《世子无双:纨绔败家子》 第1章 惊梦入乱世【改版】 惊梦入乱世 雕梁画栋间,丝竹声声入耳,脂粉香气混杂着劣质酒水的气味,直冲脑门。卫渊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尽是女子娇滴滴的哭喊和男人粗鲁的叫骂。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陌生的摆设和惊慌失措的面孔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哎呦,我的卫公子,您可算是醒了!”浓妆艳抹的老鸨挤开人群,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但语气却充满了不耐烦,“您看这天都快亮了,姑娘们的过夜费……” “过夜费?”卫渊揉着昏沉的脑袋,脑中的回忆告诉他自己这是穿越了。 原身是卫国公府的独苗,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日寻花问柳...... 他试图回忆原主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华贵却凌乱的衣衫,又看了看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卫公子这是打算赖账?”老鸨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尖锐的声音刺得卫渊耳膜生疼,“我可告诉你,我们这怡红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京城,谁敢欠我们钱?” “就是!赶紧把钱交了,别耽误大家时间!” “没钱就别来这种地方,装什么大爷!”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起哄,言语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卫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钱包,却摸了个空。 “我……”他刚想解释,却被老鸨不耐烦地打断,“我什么我?没钱就别废话!来人啊,把这位卫公子送去官府,就说他……”老鸨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就说他……调戏良家妇女,拒不付账!” “等等!”卫渊猛地站起身,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拦住去路。他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难道,他真的要被送去官府吗?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最终落在那两个挡住去路的打手身上。 “让开。”卫渊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个打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他们在这怡红院当差多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像卫渊这种公子哥,平日里仗着家世显赫,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可一旦遇到真正的麻烦,立刻就露了怯。 然而,眼前的卫渊,虽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怎么?卫公子这是想动手?”老鸨见卫渊态度强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嚣张起来,“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进了官府,少不了你……” “够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老鸨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从楼上款款走下。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宛若出水芙蓉,与这胭脂俗粉格格不入。 “苏瑶姑娘?”老鸨看到来人,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不自觉地缓和下来,“你怎么下来了?今日不是……” “妈妈,这位公子并非有意……”苏瑶走到卫渊身边,轻轻福了一礼,“还请妈妈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吧。” 老鸨虽然心中不悦,但苏瑶是怡红院的头牌,平日里也为她赚了不少银子,如今她开口求情,也不好太过为难。 “既然苏瑶姑娘替你求情,今日之事就算了。”老鸨狠狠瞪了卫渊一眼,“还不快滚!” 卫渊深深地看了苏瑶一眼,转身离开怡红院。走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一阵生疼。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位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苏瑶的声音。 卫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苏瑶姑娘还有何事?” “公子,奴家观您并非寻常人,今日之事……”苏瑶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卫渊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他要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要回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他。他刚回到家门,就被一群家丁团团围住,为首的管家脸色铁青,语气冰冷:“世子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雕梁画栋的书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卫渊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书桌前,感受着来自上方那道仿佛要将他洞穿的凌厉目光。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卫崇猛地将茶盏拍在桌上,茶水四溅,怒火几乎要将整间书房点燃,“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我卫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卫渊心中叫苦不迭,这具身体的原主,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把“吃喝嫖赌”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爷爷,您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卫崇怒不可遏地打断他,“今日之事,老夫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你不仅在怡红院闹事,还欠下一屁股债,最后还是苏瑶那丫头替你还的银子!你……” 卫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被冤枉的吧? “来人!”卫崇怒吼一声,“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两名身材魁梧的家丁便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条手臂粗的藤条。 卫渊看着那条藤条,不禁头皮发麻。这要是挨上一下,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且慢!”卫渊灵机一动,高声喊道,“爷爷,我有话说!” 卫崇怒目圆睁,“你还想说什么?” “俗话说得好……”卫渊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棍棒底下出孝子’,您老人家这是要培养我成为大孝子啊!” 卫崇闻言,眉头一挑,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油嘴滑舌!“你小子,少跟老夫耍贫嘴!今日之事,老夫定不轻饶!” “爷爷,您老人家消消气,”卫渊赔着笑脸,凑上前去,“俗话说得好,‘气大伤身’,您老人家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我们卫家的损失啊!” 卫崇被卫渊这一番插科打诨逗得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没个正形!“你啊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见卫崇的怒火消减了几分,卫渊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现代的俏皮话,还挺管用。 “行了,今日之事,老夫暂且记下,明日你随我去给苏瑶那丫头赔礼道歉!”卫崇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家丁退下。 “是,爷爷。”卫渊恭敬地应道,心中却暗暗叫苦,这苏瑶是谁啊,怎么原主还欠了人家的人情? 夜幕降临,卫渊躺在雕花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突如其来的穿越,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身份尊贵,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自己接手了这具身体,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看来,想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必须得尽快适应新的身份,并找到自保之道啊……”卫渊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自己…… 翌日清晨,卫渊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刚踏出房门,便看到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少爷,老爷让您去前厅,说是今日带您去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卫渊眉头微皱,难道是去见那位叫做苏瑶的女子? “走吧。”卫渊没有多问,跟着管家来到了前厅。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卫崇身旁的那个人时,脸色顿时一变…… 第2章 纨绔逢劲敌【改版】 纨绔逢劲敌 晨光熹微,洒落在雕梁画栋之上,为金碧辉煌的卫国公府邸镀上一层淡金色。卫渊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妥当,刚踏出房门,便看到管家疾步走来,面带焦虑之色。 “少爷,老爷让您去前厅,说是今日带您去拜访一位故人。”管家语气急促,似乎有什么要事。 “故人?”卫渊剑眉微挑,心中暗忖,难道是去见那位叫做苏瑶的女子? 他并未多问,跟着管家来到前厅,然而,当他看到站在卫崇身旁的那个人时,脸色顿时一沉。 那人一身锦衣,腰间挂着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正是京都有名的才子,也是他这具身体的“宿敌”——赵轩。 赵轩见到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拱手道:“卫兄,别来无恙啊。” 卫渊皮笑肉不笑地回礼:“托赵兄的福,我还死不了。” 卫崇见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轻咳一声,说道:“渊儿,昨日之事,我已经教训过你了,今日随我去赵府,向赵公子赔礼道歉。” 卫渊心中叫苦不迭,这赵轩分明是故意上门挑衅,自己还得低声下气地去道歉,真是窝囊!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卫崇的意思,只得跟着赵轩出了门。 行至繁华的朱雀大街,赵轩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卫渊并肩而行,周围顿时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赵轩今日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看着周围聚集的人群,提高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卫兄,听说你昨日在醉仙楼一掷千金,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卫渊心中冷笑,这赵轩分明是想当众给他难堪。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道:“赵兄说笑了,不过是些许银两罢了,不值一提。” “卫兄真是财大气粗啊!”赵轩语气中满是嘲讽,“不像我等寒门子弟,只能靠着苦读诗书,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赵轩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卫渊心中暗骂,这赵轩真是个伪君子,明明是出身名门望族,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穷酸书生的模样,博取同情。 他本想息事宁人,但赵轩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卫兄,你整日游手好闲,只会花钱,可知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多少将士浴血奋战,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赵轩义正言辞地说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显然,赵轩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卫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赵轩竟然如此卑鄙,竟敢当众给他扣上“不忠不义”的帽子!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赵轩继续说道:“卫兄,你若真有本事,就不要只会逞口舌之快,不如我们今日就比试一番,如何?” 赵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知道卫渊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今日,他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你想比什么?”卫渊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就比……”赵轩故意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诗词歌赋!” 卫渊心中暗骂,这赵轩真是打蛇打七寸,专挑他的弱点下手。可如今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比就比,谁怕谁!”卫渊强作镇定,心中却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哪里会作什么诗词歌赋,平日里看的都是些市井小说,满脑子都是些英雄美人、快意恩仇的故事。 赵轩见卫渊答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适合吟诗作对,那我就先献丑了。” 说罢,他略作沉吟,便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赵轩吟诵完毕,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好诗!好诗啊!” “赵公子不愧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 “这首诗情景交融,意境深远,真是妙不可言!” 听着周围的赞叹声,赵轩得意地瞥了一眼卫渊,却见他面色平静,似乎胸有成竹。 “卫兄,该你了。”赵轩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这卫渊真的会作诗? 卫渊自然不会作诗,但他脑袋里却装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瑰宝,随便拿出来一首,也能秒杀这帮古人。他故作沉思,然后缓缓开口,吟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首诗出自李延年的《佳人歌》,本是描写女子美貌的诗句,但经过卫渊的改编,却变成了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意境更加开阔,也更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人低声议论起来。卫渊这首诗虽不像赵轩那首般朗朗上口,却别具一格,带着一股豪迈的气概,更兼诗中女子倾城倾国,令人心驰神往。一时间,竟无人能断言孰优孰劣。 赵轩见众人反应平平,心中愈发恼怒,暗骂卫渊走了狗屎运,竟让他蒙混过关。他就不信,这纨绔还能次次走运! “卫兄这首诗果然新奇,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倒是从未听闻过,不知是哪位大家之作?”赵轩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挑衅。 卫渊心中冷笑,这赵轩明知他是纨绔子弟,却故意拿诗词说事,分明是想让他当众出丑。他故作沉吟,随后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道:“哎,瞧我这记性,这诗是……是家父早年所得,据说是位隐士高人的作品,具体是谁,我也记不清了。” 赵轩见他闪烁其词,更加确定他是胡编乱造,心中得意,正要开口揭穿,却听卫渊话锋一转,说道:“赵兄博览群书,想必棋艺也十分精湛吧?不如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赵轩一愣,没想到卫渊会主动提出比试棋艺。他自幼学习棋艺,在京都有“棋痴”之称,从未遇到过对手,原本还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卫渊一番,没想到他竟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卫兄有此雅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轩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故作谦虚地说道。 两人很快在凉亭中摆开了棋局,周围的公子哥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兴致勃勃地观战。 棋局一开始,赵轩便展现出他高超的棋艺,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卫渊也不着急,他前世虽然不精通围棋,但也看过不少棋谱,知道一些现代的下棋思路,便有意无意地打乱赵轩的节奏。 随着棋局的进行,赵轩渐渐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卫渊的棋路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暗藏玄机,让他难以捉摸。他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心惊:这卫渊什么时候棋艺如此了得了? 棋局进行到一半,赵轩发现自己渐渐处于下风,卫渊的黑子如同铁桶一般,将他的白子团团围住,让他动弹不得。他心中焦急万分,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多了……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伸手想要悔棋……“慢着!”卫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赵轩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赵兄这是何意?莫非是想悔棋不成?” 赵轩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卫渊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当众揭穿他的小动作。周围的公子哥们也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赵兄,你可是京都有名的‘棋痴’,难道也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卫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赵轩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赵兄是想说,自己一时失误,不小心碰到了棋子?”卫渊步步紧逼,不给赵轩任何喘息的机会,“可我怎么记得,赵兄刚才明明是盯着这枚棋子看了许久,才决定要悔棋的呢?” 卫渊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了赵轩的心脏,让他无地自容。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不仅输了棋局,还输了人品,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卫渊,你欺人太甚!”赵轩猛地站起身,指着卫渊的鼻子怒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故意让我出丑的!” 卫渊不怒反笑,他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轩,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赵兄,你这又是何必呢?技不如人,就该愿赌服输,何必自取其辱?” 赵轩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狠狠地瞪了卫渊一眼,拂袖而去,留下满座的公子哥面面相觑。 卫渊没有理会赵轩的离去,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还请各位不要外传,免得伤了和气。” 众人虽然心中好奇,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点头称是。卫渊见状,便也起身告辞,离开了凉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卫渊在参加一个宴会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街道十分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 “卫渊……”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卫渊脚步一顿…… 第3章 暗夜潜杀机【改版】 暗夜潜杀机 卫渊在参加一个宴会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幕深沉,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打烊,只有零星几家小摊还在营业,昏黄的烛光将街道映照得影影绰绰。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卫渊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夜晚的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白日里与赵轩的争锋相对让他在那些世家子弟面前又出了一次风头,只是不知这次之后,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正想着,卫渊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他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是错觉吗?”卫渊低声自语,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绝不会轻易感知出错。 他放慢了脚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街道两旁的房屋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他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手心微微出汗。 “哒、哒、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若隐若现,像是故意隐藏行踪。卫渊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着,只是步伐更加小心,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知道,对方既然选择在暗中跟随,必然是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他必须在对方出手之前,找到对方的破绽。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的脚步声和那道隐藏在暗处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突然,卫渊猛地转身,朝着身后的黑暗处厉声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然而,卫渊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他知道,对方一定还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卫渊冷哼一声,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黑暗中激射而出,直奔卫渊的面门而来!卫渊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叮!” 寒光钉在卫渊身后的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卫渊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枚精钢打造的飞镖,镖身漆黑,显然淬了剧毒!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卫渊心念电转,白天在宴会上得罪了赵轩,难道是他怀恨在心,想要杀人灭口? 来不及细想,卫渊拔腿就跑。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卫渊在前面亡命狂奔,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手中寒光闪烁,不断有暗器破空袭来。 卫渊一边奔跑,一边左右躲闪,那些暗器擦着他的衣襟、发梢飞过,钉在两旁的墙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该死!这帮刺客下手如此狠辣,看来今天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卫渊心中暗骂,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甩掉身后的刺客,或者坚持到援兵赶到。 可是,这条街道两边都是高墙深院,根本无处可躲,而援兵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嗖!” 又是一枚飞镖破空而来,直奔卫渊的后心! 卫渊听闻身后恶风不善,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到路旁的一块石头后面。 “砰!” 飞镖狠狠地钉在石头上,入石三分,可见力道之大! 卫渊躲在石头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 “小子,别躲了,乖乖出来受死吧!你跑不掉的!” 身后传来黑衣人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让人不寒而栗。 卫渊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不远处有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 “想让我束手就擒,做梦!”卫渊低吼一声,猛然起身,朝着那条小巷冲了过去,在巷口处,他回身丢下一句: “想抓我?那就来吧!” 卫渊一头扎进狭窄幽深的小巷,巷道两旁是高耸的院墙,墙皮斑驳,透着股腐朽的气息。月光被高墙遮挡,巷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卫渊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进,心跳如鼓,他知道刺客就在身后不远处。 “哒、哒、哒……”身后传来刺客谨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卫渊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摸到一处墙角,将身体紧紧贴在阴影之中。 刺客追到巷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地上散落着几片碎布,那是从卫渊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刺客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雕虫小技,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罢,他放慢脚步,抽出腰间短刀,谨慎地向巷道深处走去。 卫渊躲在黑暗中,大气也不敢喘,他侧耳倾听刺客的脚步声,判断着刺客的位置。他知道,这条小巷是死胡同,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与刺客正面交锋了! 刺客越走越近,卫渊甚至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突然,刺客停下了脚步,似乎发现了什么,卫渊心念电转,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刺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得意。 卫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猛然从黑暗中冲出,一拳挥向刺客的面门! 刺客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卫渊的攻击,反手一刀刺向卫渊的胸口!卫渊连忙后退,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刺客的刀尖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冰冷的刀锋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有两下子!”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冷笑,“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今晚,你注定要死在这里!” 刺客再次挥刀攻来,招招狠辣,直取卫渊的要害。卫渊虽然没有习过武功,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速度,竟然也与刺客周旋了几个回合,一时间,小巷内刀光剑影,杀气弥漫。 卫渊一边躲闪着刺客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刺客的招式路数。他发现,这名刺客虽然招式狠辣,但动作却有些僵硬,似乎…… “难道是……”卫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他还来不及细想,刺客的攻击又至…… “去死吧!”刺客怒吼一声,手中短刀化作一道闪电,直奔卫渊的咽喉!卫渊心头一凛,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刀锋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在空中留下一道寒光。 “招式狠辣,但出招不够灵活,像……在遵循某种固定的套路。”卫渊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与狐朋狗友玩闹时看过的那些番邦武士表演,他们所展现的武技,似乎与这刺客的路数有几分相似! 刺客见一击不中,再次挥刀袭来。卫渊不再一味躲闪,他看准时机,脚步一错,竟主动迎了上去。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在他看来,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也敢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卫渊不退反进,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躲过他的攻击,同时右手握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刺客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短刀应声落地。 “你……”刺客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纨绔子弟伤到。 卫渊得势不饶人,弯腰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刺客的面门砸去。刺客躲闪不及,被石头砸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卫渊趁机一脚踹在刺客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刺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卫渊捡起地上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卫渊眼中寒光一闪,“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知道,落在这个疯子手里,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 “等等!”刺客突然开口,“我说,我说……” 卫渊眉头一挑,“说!” 刺客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张口,似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卫渊早有防备,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想死?没那么容易!”卫渊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刀光闪过,刺客闷哼一声,便再无声息。 卫渊站起身,看着刺客的尸体,眉头紧锁。他知道,今晚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番邦……”卫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这具身体的身份有关…… 一阵夜风吹过,卫渊打了个寒颤,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出小巷。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或许可以帮他解开谜团的地方。 他要去卫府,找他的爷爷,当朝卫国公。 第4章 宫闱隐暗涌【改版】 宫闱隐暗涌 夜已深,卫府却灯火通明。 卫渊匆匆赶到卫国公书房,一股熟悉的墨香夹杂着淡淡檀香扑面而来。年过古稀的卫国公身穿常服,正襟危坐在书案后,手中翻阅着一卷兵书,仿佛老僧入定般波澜不惊。 “渊儿,来了。”卫国公头也不抬,语气平静。 “孙儿拜见爷爷。”卫渊恭敬行礼,心中却有些忐忑。他明白,今夜之事,怕是瞒不过这位老人的眼睛。 “说说吧,怎么回事?”卫国公放下兵书,锐利的目光落在卫渊身上,仿佛能洞察一切。 卫渊不敢隐瞒,将今晚遇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他隐去了自己对番邦的猜测,只推说是些江湖仇杀。 “江湖仇杀?”卫国公冷哼一声,“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 卫渊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这位沙场老将,只得低头不语。 “渊儿,你是我卫家唯一的血脉,你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卫国公语气沉重,“你近来的行为,太过招摇,朝堂之上,已有不少人对你颇有微词,甚至……”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甚至,连皇上都对你有些不满了。” 卫渊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爷爷,皇上为何对孙儿不满?” 卫国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近来风头太盛,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忌惮。” 卫渊沉默不语,他知道爷爷说的有道理。 “你记住,要学会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卫国公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卫渊点了点头,将爷爷的话牢记于心。 离开书房时,天色已近黎明。卫渊走出卫府,心中却依然笼罩着一层阴影。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 他故意放慢脚步,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穿梭,想借此甩掉跟踪者。然而,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终于,他在一个僻静的巷口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也该现身了吧?”他背对着巷口,冷冷地说道。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世子爷好雅兴,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卫渊缓缓转身,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袍,手持拂尘的中年太监站在巷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正是方才在人群中注意到的人影。这人身形消瘦,脸上带着几分阴柔之色,一双细长的眼睛中透着精明的光芒。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本世子?”卫渊不动声色地问道,心中却暗暗警惕。 那太监微微躬身,尖细的嗓音响起:“奴才李福,乃是皇上跟前的内侍,奉皇上口谕,特来给世子爷送些赏赐。” 李福?卫渊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很快便想起此人正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掌管御前大小事务的李公公。据说此人深得皇上信任,在宫中极有权势。 卫渊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皇上果然派人监视他了。只是,他最近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何会引起皇上的猜忌? “皇上赏赐?”卫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是什么赏赐?” 李福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说道:“皇上体恤世子爷最近操劳,特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以示嘉奖。” 卫渊心中冷笑,皇上这哪里是赏赐,分明是在敲打他。黄金绸缎,这些身外之物,他卫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皇上此举,无非是想让他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皇上隆恩,本世子感激不尽。”卫渊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动声色地接过李福手中的托盘。 李福将赏赐交给卫渊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笑眯眯地说道:“世子爷,皇上最近可是十分挂念您呢,还说改日要召您进宫叙旧呢。” 卫渊心中一凛,皇上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将他召进宫中,好探探他的虚实。 “多谢公公提醒,本世子最近身体抱恙,待休养几日,定当进宫谢恩。”卫渊不动声色地回道。 李福意味深长地看了卫渊一眼,这才躬身告退。 目送着李福离去,卫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皇宫的监视,无疑给他最近的处境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必须尽快弄清楚皇上的意图,才能制定应对之策。 “来人!”卫渊沉声喝道。 一名侍卫迅速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在!” “去,备车,去醉仙楼!”卫渊沉声吩咐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可以从苏瑶那里得到答案…… 夜色中,一辆马车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而卫府书房内,卫国公放下手中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上,你到底想做什么?”醉仙楼,依旧是那般热闹非凡,歌舞升平。卫渊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雅间,苏瑶一袭淡紫色衣裙,早已等候在那里。 “世子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苏瑶亲自为卫渊斟上一杯酒,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探究。 卫渊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苏瑶姑娘可知,皇上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关注?” 苏瑶微微一愣,似乎对卫渊的问题有些意外:“世子爷说笑了,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对您格外关注呢?许是最近朝中有什么大事,世子爷多虑了。” 卫渊自然不会相信苏瑶的这番说辞,他最近刻意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为的就是迷惑皇上,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派人监视他,这说明皇上的目标并非是他最近的所作所为,而是他这个人本身。 “苏瑶姑娘消息灵通,若是最近朝中有什么风声,还望姑娘不吝告知。”卫渊不动声色地试探着。 苏瑶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世子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介歌姬,哪里能知道朝中之事?不过……” 她顿了顿,凑近卫渊,压低声音说道:“世子爷最近可要小心行事,奴家最近听闻,宫中似乎不太平……” 苏瑶欲言又止,卫渊知道她不会再说更多,也不再追问,只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卫渊便起身告辞。刚走出醉仙楼,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顶不起眼的青色软轿。卫渊脚步微顿,他知道这轿中坐的是谁。 果然,轿帘被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掀开,露出李公公那张带着阴柔之色的脸。李公公看着卫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卫渊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交流,但彼此都心照不宣,今晚的这场“偶遇”,不过是皇上监视他的一场戏而已。 夜色渐深,卫渊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李公公的轿子也缓缓离去,只留下空街上一盏孤灯,在寒风中摇曳……回到卫府,夜色已深。卫渊屏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在书房内踱步。皇上监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最近他的行为引起了皇上的猜忌?还是说,皇上想要对他下手? 卫渊揉了揉眉心,心中满是疑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必须尽快弄清楚皇上的意图,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来人!”卫渊沉声唤道。 一名侍卫应声而入:“世子有何吩咐?” “去查,最近宫里可有什么异动,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卫渊吩咐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卫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而他,必须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卫渊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皇上的监视,让他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突然,他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墙。卫渊心中一凛,难道是刺客? 他翻身下床,从床头取下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是谁在那里?”卫渊低声喝道。 窗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卫渊握紧匕首,慢慢地推开窗户,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黑影,正朝着他的房间走来…… 第5章 纨绔再逢敌【改版】 纨绔再逢敌 晨曦透过窗棂,照亮了卫渊疲惫的脸庞。昨夜的刺客只是一个虚惊,但卫渊心中那根弦却始终紧绷着。他知道,皇上的试探才刚刚开始,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为了舒缓情绪,卫渊来到卫府的花园散心。秋风萧瑟,落叶飘零,一片寂寥的景象。他漫步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世子,不好了!”一个慌慌张张的下人跑了过来,打断了卫渊的思绪。 “何事如此慌张?”卫渊皱眉问道。 “赵公子带着一群人在府门外叫阵,说是要与世子再比文采,还说……”下人说到这里,有些吞吞吐吐。 “还说什么?”卫渊追问道。 “还说……还说世子上次的诗词是抄袭的,这次要当众揭穿世子的真面目!”下人一口气说完,低着头不敢看卫渊的脸色。 卫渊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赵轩,上次诗会输给自己后,就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怕是又来找茬来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卫渊淡淡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不能避而不见,否则只会让赵轩更加嚣张。既然他要玩,那就陪他玩玩好了。 卫渊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向府门走去。 府门外,赵轩一身锦衣,手持折扇,身边围着一群世家子弟,一个个趾高气扬,对着卫府指指点点。 “卫渊,缩头乌龟,还不出来受死!”赵轩见卫渊出来,阴阳怪气地喊道。 卫渊走到赵轩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赵公子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大喊大叫,不知有何贵干啊?” “哼,上次诗会,你不过侥幸赢了我,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赵轩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 “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卫渊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快速的占据主控权引导着赵轩一步步进入圈套里。 “我们就以对联比试,如何?”卫渊饶有兴致地问道赵轩。 “好,就依你所言。”赵轩一口答应。 卫渊见赵轩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暗笑,他早就想好了一个极难的上联,就等着让赵轩出丑。 卫渊勾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负手而立,在原地踱了几步,像是在苦思冥想,又像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众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卫渊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这上联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分别嵌入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一般人根本对不上来。 众人听到这个上联,都觉得赵轩这次是在劫难逃,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想看他如何应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轩始终没有开口。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赵公子不会是对不上来吧?” “我看八成是,这上联可是大有玄机,一般人怎么可能对得出来?” “哈哈,我就说嘛,他上次诗会不是卫世子的对手最后落荒而逃,还到处宣扬卫世子作弊,这次露馅了吧!”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赵轩更加着急摇着折扇,故作潇洒地说道:“我怎么可能对不上来?你容我想想!” 赵轩来回踱步,急得满头大汗...... “若是对不上来,就趁早认输吧,免得在此丢人现眼!”卫渊勾唇微,看着赵轩停下脚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赵轩:“卫世子急,容我想想,嗯……有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炮打……”赵轩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有点语气不足的继续说着“炮打汉三铁!” 哄堂大笑。这算是什么下联,简直是胡说八道!然而,仔细一想,这五个字却也暗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对仗工整,朗朗上口,与上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人群中懂行的人也不禁暗暗点头,这赵轩赵公子看似玩世不恭,却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这急智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赵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之下,竟然会被大家如此笑弄…随即一声怒吼:“我看谁敢笑!卫渊,你,你一定是作弊了,你怎么可能能做出来这种对联?” 现场民众顿时鸦雀无声... 卫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赵公子此言差矣,你这就是输了不认账,强词夺理了,哈哈” 只见赵轩他恼羞成怒,握紧了拳头,想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传来:“住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在我卫府门前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铠甲,面如刀削,不怒自威的老者走出宅邸。他身后跟着一众卫府家丁,各个面色严峻,手持棍棒,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匆忙赶来。 来人正是卫渊的爷爷,当朝卫国公——卫崇!卫崇的出现让赵轩的动作一滞,但他并不惧怕。他仗着自己是礼部尚书之子,又是京都有名的才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连一些朝中大臣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区区一个卫国公。 “卫国公此言差矣,”赵轩收起拳头,却立马变脸傲慢说到,“我与卫世子切磋文墨,探讨学问,何来撒野一说?倒是卫世子,偷用文学大家的对联作弊还强词夺理!” “赵公子,对对子对不上,便胡搅蛮缠,毫无半点世家子弟的风范,我看该讲王法的,是你!你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作弊吗?” “你……”赵轩怒目死死瞪着卫渊 卫崇随即假意大怒,正要开口训斥,却被卫渊拦住了。 卫渊上前一步,对着赵轩拱了拱手,语气却带着一丝讥讽:“赵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方才明明是你先出言挑衅,我才被迫应战的。怎么,如今你输了,反倒怪起我来了?” 赵轩冷哼一声:“我何时输了?你的对联我已经对出来了...!” “哦?赵公子是觉得自己的下联对的好?”卫渊故作惊讶地问道,“那敢问赵公子,你的下联当真不是狗屁不通,简直是贻笑大方?” 赵轩顿时语塞。“你!”随即也没继续说出口,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比“炮打汉三铁”更好的下联。 卫渊见他答不上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赵公子既然对不出下联,那便是我赢了。既是切磋,便有输有赢,赵公子不会输不起吧?” “你……”赵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无言以对。 卫渊又转向卫崇,拱手道:“爷爷,您也看到了,并非孙儿有意与赵公子争执,实在是赵公子咄咄逼人,孙儿也是迫不得已啊。” 卫崇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锁。他自然看得出来,赵轩今日是有备而来,故意找茬的。而卫渊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却也并非一味忍让,而是巧妙地化解了赵轩的刁难,甚至还反将了他一军。 这份机智和应变能力,倒是让卫崇有些刮目相看。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赵轩,语气威严地说道:“赵公子,今日之事,老夫也看在眼里。你无故到我卫府门前挑衅,还出言不逊,真当我卫家无人了吗?” “我……”赵轩被卫崇的气势所慑,不禁后退了半步。 卫崇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日之事,老夫不与你计较。但若有下次……” 他语气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赵轩,其中蕴含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赵轩只觉得背脊发凉,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看着赵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卫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转身看向卫崇,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卫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复杂,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赞赏? 卫渊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爷爷……”“渊儿,”卫崇语气难得地缓和下来,“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错。” 卫渊闻言,心中暗喜。他知道,这句“不错”的分量。从他穿越而来,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对他表示肯定。看来,自己这纨绔的外表下,偶尔展露的锋芒,还是能让这位久经沙场的卫国公刮目相看的。 “谢爷爷夸奖,”卫渊故作谦逊地低下头,“孙儿只是略施小计,让赵公子知难而退罢了。” “哼,”卫崇冷哼一声,“那赵家小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日后与他相处,还是要多加小心。”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爷爷说得没错。赵轩此人,心高气傲,今日当众受辱,心中必然怀恨在心,难保不会暗中使绊子。 “孙儿明白,”卫渊点点头,目光却望向赵轩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沉了几分。 卫崇看着孙儿这副神色,心中暗叹一口气。他何尝看不出孙儿心中的忧虑?只是这世家之争,朝堂之斗,从来都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老了,能护着孙儿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卫家,需要一个真正的顶梁柱了…… 爷孙二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地走回府中。 夜幕降临,卫府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卫渊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借着烛光翻阅着手中的兵书。然而,书上的文字却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他的思绪始终停留在白天与赵轩的交锋中。 赵轩的报复,会以何种方式展开?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卫渊揉了揉眉心,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放下兵书,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树影,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屋顶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第6章 暗刺又临身【改版】 暗刺又临身 ##暗刺又临身 “呼——” 窗外的夜风忽地强了几分,吹得窗棂轻轻作响,卫渊手中的兵书也被吹得翻了几页。他眉心微蹙,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愈发浓重。 “咚——” 一声极轻微的声响从屋顶传来,像是瓦片被轻轻触碰。卫渊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又来了!”他心中暗道,白天在校场上的挑衅,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虚实。这赵轩,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 卫渊不动声色地放下兵书,悄然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握紧了藏在那里的短剑。 “咔嚓——” 一声脆响,窗户被人从外面猛地撞碎,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卫渊的胸口。 “哼,雕虫小技!” 卫渊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清了刺客的模样: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这人身手敏捷,招招狠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杀手。卫渊心中暗惊,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挥舞着短剑,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铿!锵!”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狭小的书房内,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卫渊虽然自幼习武,但毕竟疏于练习,再加上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很快便落了下风。他且战且退,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突然,刺客瞅准一个空隙,一脚踢向卫渊的胸口。卫渊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踢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书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刺客步步紧逼,手中匕首再次刺来,直取卫渊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卫渊猛地翻身,避开了要害,但匕首还是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唔——” 卫渊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一个翻滚躲到桌案后面,急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来人啊!有刺客——” 卫渊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瞬间,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数名身穿劲装的护卫破门而入,将刺客团团围住。 “保护世子!”领头的护卫大喝一声,拔出腰刀,率先朝刺客攻去。 刺客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烁,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护卫的攻击。他手中的匕首寒光闪动,每一次出手都狠辣无比,招招致命。 护卫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武艺高强的刺客,却一时间难以将其制服。 卫渊躲在桌案后面,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焦急万分。他注意到,刺客的目标似乎只有他一人,对那些护卫根本不屑一顾。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深吸一口气,故意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猛地朝书房外跑去。 “保护世子!”护卫们见状,连忙舍弃刺客,转身追赶卫渊。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紧随其后,朝卫渊追去。 卫渊拼尽全力地奔跑着,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刺客追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脱身的机会。突然,他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正是他爷爷卫崇的书房! “爷爷!”卫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朝卫崇的书房跑去。 刺客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卫渊。就在这时,卫崇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何事如此喧哗?” 卫渊看到站在门口的卫崇,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喊道:“爷爷,救我!” 刺客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卫崇看着浑身是血的孙儿,以及不远处那道黑衣蒙面的人影,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沉声道:“放肆!竟敢擅闯我卫国公府,刺杀我孙儿!”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 卫崇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如猎鹰般掠出。只见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劲装打扮的亲信,显然是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 “爷爷,救我!”卫渊看到救星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卫崇身后。 刺客见卫崇出手,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得手,他眼中凶光一闪,竟放弃追击卫渊,转身就想逃离。 “想走?”卫崇冷哼一声,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挡在了刺客身前。他五指成爪,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直取刺客面门。 刺客心中大骇,慌忙举起匕首抵挡。“铛!”的一声脆响,匕首应声而断,刺客也被震退数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卫崇得势不饶人,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招招狠辣,逼得刺客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眼看刺客就要命丧当场,卫渊突然大喊一声。 卫崇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卫渊:“渊儿?” 卫渊喘着粗气,指着刺客说道:“爷爷,留他活口,我……我有话要问他!” 卫崇虽然不解,但还是收回了攻势。刺客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猛地将断裂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不好!”卫渊见状大惊失色,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枯瘦的手掌闪电般伸出,牢牢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 “想死?没那么容易!”卫崇冷声说道,“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之色。他知道,落到卫崇手里,等待他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卫渊走到刺客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刺客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卫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不说?” 他俯下身,在刺客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刺客脸色大变,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卫渊凑近刺客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你们真的能得到好处吗?” 刺客瞳孔一缩,显然是被卫渊的话语击中。他咬紧牙关,似乎在挣扎。 卫渊继续说道:“你们的目标是我,与我爷爷无关。你若说了,我可以保证留你一命,还能让你带句话回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刺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声音嘶哑道:“我……我说……” 卫崇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原本布满阴云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他没想到,这看似只是一次简单的刺杀,背后竟然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刺客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些事情,但都语焉不详,似乎有所隐瞒。不过,卫渊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例如,刺杀他的命令并非来自番邦王室,而是来自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势力庞大,遍布各国,目的似乎不仅仅是刺杀他这么简单。 “爷爷,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卫渊面色凝重地说道。 卫崇点点头,沉声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彻查清楚,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府里,哪也不许去!” 卫渊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爷爷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但他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主,让他整天闷在府里,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爷爷,我……” “没有可是!”卫崇语气不容置疑,“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再这样下去,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卫渊不敢再反驳,只能乖乖地点头答应。他知道爷爷说得对,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如果再不收敛一些,恐怕真的会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卫渊不知道的是,即便他安分守己,也无法阻止危险的降临。因为,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等待着机会将他彻底吞噬…… 翌日清晨,卫渊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公公带着几个太监站在那里,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哟,这不是卫公子吗?这么早是要去哪啊?”李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卫渊眉头微皱,他注意到,李公公身后的几名太监都是生面孔,而且一个个眼神犀利,步伐沉稳,显然不是普通的太监那么简单。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正要开口,却见李公公身后的人群中,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第7章 宫监盯梢紧【改版】 宫监盯梢紧 第七章宫监盯梢紧 “李公公说笑了,不过是去茶楼听个小曲儿,怎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卫渊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目光却越过李公公,看向他身后那几个陌生的面孔。 “哪里哪里,咱家哪敢呢?只是皇上挂念卫公子的安危,特意让咱家多加照看。”李公公依旧满脸堆笑,但语气却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卫公子也知道,如今这京城不太平,您身份尊贵,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卫渊心中冷笑,这哪里是照看,分明是监视!自从上次在宫宴上让他难堪后,皇帝对他的忌惮就与日俱增,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派人明目张胆地跟踪他,简直欺人太甚! 卫渊强压着怒火,不动声色地问道:“李公公说的是,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便径直朝前走去。 李公公却并未阻拦,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太监跟上。 卫渊一路走着,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他知道,那些太监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却一直紧紧地盯着他,只要他稍有异动,他们就会立刻上前阻止。 他必须想办法甩掉这些人,否则根本无法脱身。 想到这里,卫渊故意拐进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卫渊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停下来假装看货,时而又钻进狭窄的小巷子,利用各种地形和障碍物来摆脱身后的跟踪。 那些太监虽然身手敏捷,但在如此拥挤的人群中,想要跟上卫渊也并非易事。他们只能勉强维持着与卫渊之间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他的警觉。 就这样,卫渊在集市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终于将那些太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他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跟踪他? 哼,他还嫩了点!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径直朝城西走去。 他知道,苏瑶一定在等着他。 然而,当他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口,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巷子口,两个身穿便服的男子正百无聊赖地倚墙而立,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来往的行人,其中一人,赫然是皇帝身边的侍卫! 卫渊心中警铃大作,看来皇帝老儿是铁了心要将他困在眼皮子底下,连他常去的青楼都不放过!他咬了咬牙,今日非见苏瑶不可,他倒要看看,皇帝究竟想干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装作没看见那两个侍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巷子。那两人见状,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步跟了上去,另一人则转身离开,似乎是去通风报信了。 卫渊走进青楼,熟悉的花香和脂粉味扑面而来,喧闹的声音却让他感到一丝烦躁。他径直来到苏瑶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瑶姑娘呢?”他拉住一个路过的青楼女子问道。 “苏瑶姑娘啊,今天一早就被李公公叫走了,说是宫里要办宴会,需要姑娘去弹奏一曲。”那女子掩嘴笑道,“看来苏瑶姑娘又要得赏赐了,真是让人羡慕呢!” 卫渊闻言,心中更加不安。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苏瑶叫进宫,究竟有何用意?难道他已经怀疑他和苏瑶的关系,想从苏瑶口中套出什么信息吗? 他越想越心惊,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推开房门,闯进了苏瑶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熏香还在空气中弥漫,昭示着主人的离去。 卫渊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必须尽快见到苏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轻轻推开,苏瑶疲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显然也没想到卫渊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卫公子怎么在这里?可是有什么急事?”苏瑶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卫渊一把抓住苏瑶的手,急切地说道:“苏瑶,我被监视了!皇帝派了很多人跟着我,就连这里也不例外!” 苏瑶轻轻挣脱卫渊的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我也被监视着,李公公已经警告过我了……” 卫渊闻言,心中一沉,看来皇帝老儿早就开始怀疑他们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苏瑶,你实话告诉我,皇帝究竟想干什么?” 苏瑶看着卫渊焦急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卫公子,你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你呢?” “我……”苏瑶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吧!” 卫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瑶猛地推开。她背对着卫渊,声音低沉而急促:“最近青楼里来了一些奇怪的客人,他们……” “他们怎么了?”卫渊追问,直觉告诉他,苏瑶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 苏瑶没有回头,声音压得更低,“他们……他们似乎都对卫公子你格外关注,每次你来,他们都会打听你的一举一动,甚至……”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甚至连你和哪个姑娘亲近,说了些什么,他们都要探听的一清二楚。” 卫渊心头一震,看来这青楼早已布满了皇帝的眼线!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被简单的跟踪,没想到皇帝老儿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股无名火从卫渊心底腾起,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他必须尽快弄清楚皇帝的意图,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苏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卫渊语气坚定地说,“我这就离开,你也要多加小心。” 说罢,卫渊转身欲走,却被苏瑶拉住了衣袖。 “等等,”苏瑶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卫公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帮你。” 卫渊看着苏瑶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苏瑶这样做很危险,但他现在确实需要她的帮助。 “苏瑶,你……” “什么都别说了,”苏瑶打断了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要记住,一切小心。” 卫渊深深地看了苏瑶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卫渊离开苏瑶的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离开青楼,而是径直走向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那里是青楼中一个颇有名气的花魁的住所,平日里门庭若市,今天却意外的安静。 卫渊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啊?” “是我,卫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轻纱,容貌艳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正是那位花魁。 “哟,这不是卫公子吗?今天怎么有空光顾我的寒舍啊?”花魁娇笑着,将卫渊迎进了房间。 卫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房间,发现里面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他装作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搂着花魁坐下,大声说道:“这不是想你了嘛,特意来和你谈谈心。” 花魁娇笑着,依偎在卫渊怀里,两人旁若无人地调笑起来。 卫渊一边与花魁周旋,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那些监视他的人一定就在附近,他必须装得像一些,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听说你最近在找人帮你办一件事?”花魁突然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卫渊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他故作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花魁掩嘴一笑,“这青楼里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她凑到卫渊耳边,低声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因为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花魁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查看,却被卫渊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手。他将一杯酒递到花魁唇边,低声笑道:“怕什么,许是哪个客人喝醉了闹事罢了,我们继续……” 门外,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都给咱家仔细搜!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卫渊眸光一沉,看来今日这番动静是为了自己而来。他一面不动声色地与花魁调笑,一面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不多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到李公公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李公公脸色微变,目光锐利地扫过卫渊所在的雅间,冷哼一声,“撤!” 一群人马旋风般地来,又旋风般地离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卫渊看着李公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老家伙是得到什么消息,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搜查一番。只是,他越是如此,越发说明自己所做之事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想到这里,卫渊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烦躁之意。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纨绔的外衣,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却没想到皇帝老儿竟然如此精明,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 “看来,我得改变一下策略了……”卫渊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花魁的手,柔声说道:“美人儿,今日就到这里吧,改日我再来好好疼爱你。” 说罢,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雅间。 回到卫国公府后,卫渊径直来到书房,将自己关了进去。他来回踱着步子,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局的线索。 “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否则迟早会被皇帝老儿抓住把柄!”卫渊心中焦急万分,可一时之间却又毫无头绪。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想要写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笔。 “到底该怎么办呢……”卫渊烦躁地扔下毛笔,抬头望向窗外,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轩?”卫渊低声呢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第8章 纨绔巧破局【改版】 纨绔巧破局 书房内,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卫渊那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脸上。他紧锁眉头,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更鼓的敲击声,更添几分静谧。 “赵轩……”卫渊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赵轩,当朝丞相之子,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自视甚高,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赵家与皇宫之间,也存在着微妙的权力斗争。 “好你个赵轩,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就别怪本世子将计就计了!”卫渊眼中寒芒一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翌日,卫渊一改往日深居简出的习惯,开始频繁出入各种风月场所。他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狐朋狗友,以及形形色色的“神秘人物”。 这些“神秘人物”皆是卫渊暗中安排的亲信,他们乔装打扮,故意在人前表现出一副江湖草莽的模样,言谈举止之间,更是有意无意地透露着与卫渊的“秘密合作”。 而这一切,都被暗中监视卫渊的赵轩眼线尽收眼底。 “世子爷,最近赵轩的人可是盯您盯得越来越紧了。”卫渊的心腹侍卫阿虎低声禀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卫渊轻摇折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盯得越紧越好,本世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可是在干一件‘大事’!” 数日之后,赵轩府上。 “你说什么?卫渊最近与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密切,而且还……”一名黑衣探子跪在地上,将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赵轩。 赵轩听完,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好你个卫渊,竟然敢背着我搞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思绪翻涌。片刻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来人,备轿!去宫里!” 皇宫,御书房。 李公公躬身站在一旁,听着赵轩的密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事当真?”李公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千真万确!”赵轩信誓旦旦地说道,“李公公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一番便知!” 李公公深深地看了赵轩一眼,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咱家自会禀报皇上,赵公子请回吧。” 赵轩走后,李公公立刻吩咐人去查证卫渊的事情。他心中清楚,如果卫渊真的在暗中发展势力,那对皇上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夜幕降临,卫渊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鱼儿,快要上钩了……”他喃喃自语道,随后吹灭了手中的烛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赵轩离开御书房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府邸。他心中暗自得意,卫渊啊卫渊,这次我看你如何翻身!他仿佛已经看到卫渊身败名裂,被皇帝厌弃的下场。 李公公将赵轩的密报压下,并没有立即禀报皇上。他深知皇上的多疑,如果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禀报只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而赵轩,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来人,”李公公唤来一名心腹太监,低声吩咐道,“派人去查,看看卫渊最近究竟在和什么人来往,还有,盯紧赵轩,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是,公公。”太监领命而去。 李公公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直觉告诉他,卫渊最近的反常举动绝不简单。他倒要看看,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此时,卫渊府上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为了让赵轩的眼线放松警惕,卫渊特意安排了这场宴会,邀请了京城的各路纨绔子弟,以及一些“江湖人士”。 “卫兄,听说你最近在做一笔大买卖,可否带上小弟一起发财啊?”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搂着身旁的歌姬,醉醺醺地对卫渊说道。 “哈哈,好说好说,等兄弟我赚了大钱,一定不会忘了各位兄弟!”卫渊举起酒杯,豪爽地笑道。 他一边与众人觥筹交错,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知道,赵轩的眼线肯定就在这些人当中。 果然,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黑衣人正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闷酒,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卫渊。 “阿虎,”卫渊不动声色地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阿虎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 夜深了,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卫府,卫渊也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就在他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原本醉眼朦胧的双眼,却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时机已到。” 他放下毛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爷爷,是时候让你看看,你的孙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了……” “少爷,您真的要这样做吗?”阿虎看着正在挑灯研读兵法的卫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卫渊放下手中竹简,揉了揉眉心,笑道:“怎么,不像?” “当然不像!”阿虎急道,“您以前可是看到这些就头疼的,怎么……” 卫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深沉的夜色,语气幽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轩那条毒蛇已经盯上我们了,若不奋起反击,迟早被他一口吞掉。” 阿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看着卫渊坚毅的侧脸,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希望。 翌日清晨,卫渊一反常态地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后便去了卫崇的书房。 “爷爷,孙儿来给您请安。”卫渊恭敬地行礼道。 卫崇正在练字,听到卫渊的声音,微微有些惊讶。他放下毛笔,上下打量着卫渊,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嗯,起来吧。今日怎么想起早了?” “孙儿昨日反思许久,深感自己过去荒唐,辜负了爷爷的期望。”卫渊一脸愧疚地说道,“所以今日特意来向爷爷请罪,并希望爷爷能给孙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卫崇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你想怎么改过自新?” 卫渊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道:“孙儿想跟在爷爷身边学习治军之道,以及如何处理家族事务。请爷爷给孙儿一个机会,孙儿定不负期望!” 卫崇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般的孙儿,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卫渊是被逼到绝路才不得不奋起反抗,但这也让他看到了卫渊身上潜藏的巨大潜力。 “好!”卫崇重重地放下茶杯,“你有这份心,爷爷很欣慰。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谢爷爷!”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卫渊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知识,从兵法韬略到家族管理,事无巨细,他都认真学习,虚心请教。卫崇也倾囊相授,将自己多年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卫渊。 卫渊的改变,自然瞒不过府中众人的眼睛。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觉得自家少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再花天酒地,还变得勤奋好学起来。 而卫崇也逐渐放手,让卫渊开始参与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卫渊也不负众望,凭借着现代人的知识和眼光,总能提出一些新颖的见解,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看着卫渊一天天成熟稳重,卫崇心中满是欣慰。他相信,卫渊终有一日,能够成为家族的顶梁柱,撑起一片天。 “阿虎,去,把我的帖子送出去……”卫渊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是时候,该让那些人看看,我卫渊,不再是任人拿捏的纨绔子弟了!” 卫渊借着卫国公府的名声,广发请帖,于城郊的听风山庄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各家子弟纷纷前来赴宴,都想看看这位“浪子回头”的世子爷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卫渊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形象,谈吐间多了几分沉稳和睿智,令众人刮目相看。他不仅对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更是在军事策略和国家大事上侃侃而谈,其见解之独到,令人叹服。就连一向对他嗤之以鼻的赵轩,也不得不承认,卫渊确实变了。 然而,在推杯换盏之间,卫渊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发现,几名衣着普通的侍从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自己周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敌意。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李公公。 李公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皇帝仍然对他不放心,派人来监视他? 卫渊心中疑窦丛生,却不动声色地继续与众人周旋。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宴会结束后,卫渊将阿虎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去查,看看今晚都有哪些人混进了山庄。” “是,少爷。”阿虎领命而去。 卫渊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一片复杂。他知道,自己即将前往江南,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也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翌日清晨,卫崇将卫渊叫到书房,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这是江南织造府的来信,你看看吧。” 卫渊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信中说江南水患严重,急需朝廷拨款赈灾。卫崇见他神色凝重,问道:“渊儿,你怎么看?” “江南水患年年都有,为何今年会如此严重?”卫渊沉吟片刻,说道,“孙儿想去江南一趟,亲眼看看情况。” “也好。”卫崇点点头,“江南之地富庶繁华,但势力错综复杂,你此去要万事小心。” “孙儿明白。”卫渊躬身行礼,“请爷爷放心,孙儿定不辱使命。” 三日后,卫渊带着几名亲信,踏上了前往江南的官船。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船行至半,江面突然狂风大作,波涛汹涌。卫渊稳住身形,望向远处,只见一艘艘小船正快速向他们靠近,船头站着数十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 “保护少爷!”阿虎大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护在卫渊身前。 卫渊心中一凛,看来,江南之行,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得多。 第9章 江南初涉险【改版】 江南初涉险 第九章江南初涉险 官船劈波斩浪,终于驶入了江南水乡。河道两岸,杨柳依依,粉墙黛瓦的民居点缀其间,一派江南特有的温婉秀丽景象。然而,这份诗情画意,却丝毫感染不了卫渊此刻的心情。 刚踏上码头,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便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满脸横肉,手中把着一柄鬼头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哪位是卫家少爷?”壮汉粗着嗓子问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卫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正是,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壮汉冷笑一声,将手中鬼头刀往地上一杵,震得青石板地面微微颤动。“我们家主人说了,江南地界,不欢迎外来户,劝卫少爷还是趁早打道回府的好!” “哦?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竟如此大的口气!”卫渊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问道。 “我家主人姓陆名远,乃是江南商会会长!”壮汉一挺胸膛,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原来是陆会长,久仰大名。”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此番前来,是奉旨查探江南水患,不知陆会长这是何意?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壮汉脸色一变,刚想发作,却被卫渊身后的阿虎一脚踹翻在地。“大胆!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礼!” 卫渊没有理会这群小喽啰,径直带着随从朝城中走去。他知道,这只是江南之行的一个小小的插曲,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此行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江南商会。江南商贾云集,富可敌国,想要解决水患,筹集资金是重中之重。然而,陆远的态度,却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商会位于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是一座三层高的飞檐楼阁,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然而,当卫渊一行人来到商会门前时,却被两名守门的家丁拦住去路。 “我家会长有令,今日不见客,还请各位请回吧!”家丁语气冰冷,丝毫不给卫渊面子。 “不见客?我看不见的是我吧?”卫渊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家丁,迈步走进了商会大门。 商会大厅内,数十名商人正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见到卫渊进来,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不是京城来的卫家少爷吗?怎么,也学人家做起生意来了?” “听说这位卫少爷可是个败家子,怎么,这是来江南搜刮民脂民膏来了?” “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嘲讽,卫渊不怒反笑,他环顾四周,朗声道:“各位,我此番前来,是有一桩生意要跟各位谈……”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怒喝打断。“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撒野!” 只见一名身穿锦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从二楼缓缓走下,此人正是江南商会会长,陆远。 “卫少爷,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江南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陆远走到卫渊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识相的就赶紧滚回你的京城去,否则……” 他话未说完,却被卫渊打断,“否则如何?” 陆远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卫渊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看来,这江南,果真不是久留之地啊……”卫渊低声喃喃道,转身离去。 卫渊走出商会,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江南之行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陆远的敌意,商会的排挤,让他寸步难行。无奈之下,他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再作打算。 城中最有名的客栈名为“醉仙楼”,据说老板娘是位风情万种的美人,做的菜更是江南一绝。卫渊一行人来到醉仙楼,却发现客栈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懒洋洋地问道,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热情。 “住店,给我准备上房,再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卫渊出手阔绰,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小二。 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接过银子,殷勤地将他们引到楼上。然而,卫渊刚在房间里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卫少爷,我家老爷有请。”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卫渊眉头微皱,这江南之地,他人生地不熟,会是谁来找他?他示意阿虎去开门,只见那名家丁走进房间,从袖中掏出一封请柬,双手递上。 “我家老爷是江南知府张大人,特地设宴款待卫少爷,还请卫少爷赏脸。”家丁低着头说道。 卫渊接过请柬,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清风明月楼,恭候卫公子大驾”几个字。他心中冷笑,这江南的官员,还真是消息灵通,自己刚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拉拢了。 他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或许可以从张知府口中探听到一些消息,于是便答应赴宴。 清风明月楼是江南城内最豪华的酒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卫渊来到二楼雅间,只见张知府早已等候多时。 “下官张世杰,见过卫少爷。”张知府满脸堆笑,拱手行礼。 卫渊淡淡一笑,回礼道:“张大人客气了,不知今日请我来,所谓何事?” 张知府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卫少爷初来乍到,想必对江南的情况还不了解。江南水患年年都有,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却少得可怜,下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卫渊,意思不言而喻。 卫渊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暗示他,要想在江南顺利办事,就得给他好处。卫渊心中冷笑,这江南的官员,还真是贪得无厌! 他故作不知,问道:“张大人此话何意?难道是说,朝廷拨下来的款项,都被大人您……” “卫少爷慎言!”张知府脸色一变,厉声打断道,“本官为官清廉,岂容你在此污蔑!” 他一挥手,几名衙役便冲了进来,将卫渊团团围住。 “给我搜!”张知府一声令下,衙役们便开始翻箱倒柜,检查卫渊的行李。 “张大人,你这是何意?”卫渊怒道。 “哼,本官怀疑你私藏违禁物品,来人,给我拿下!”张知府冷笑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几名衙役一拥而上,将卫渊按倒在地…… 卫渊被按倒在地,心中怒火翻腾,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他知道,此时此刻,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冷眼看着张知府,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大人,我乃朝廷命官,你如此对待我,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张知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他冷笑道:“朝廷?朝廷远在千里之外,哪管得了江南的事?卫少爷,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听话,否则……”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满是威胁之意。卫渊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必须冷静应对。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张大人,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张知府见他服软,心中得意,他走到卫渊面前,低声说道:“我要的不多,只要卫少爷在江南的生意,分我三成即可。” “不可能!”卫渊断然拒绝,“我卫家的生意,岂容他人染指!”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知府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桌子,“来人,把卫少爷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几名衙役不敢怠慢,将卫渊押回房间,将他软禁起来。卫渊被困在客栈中,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张知府这是想要将他软禁在此,逼他就范。 他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他初来江南,人生地不熟,而江南的势力盘根错节,他就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仔细回忆着与张知府的对话,以及之前在商会遇到的种种阻碍,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测。 江南的官员和商人,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排斥外来者,想要独占江南的财富。他想要在江南立足,就必须打破这个利益共同体,而这,谈何容易? 卫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对策。他知道,自己现在孤立无援,必须找到突破口。 他走到窗边,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或许,我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守卫的衙役说道:“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来。”衙役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卫渊,只当这位公子哥是在为了拖延时间耍花招,便不耐烦地应下,转身去准备吃食。房间里只剩下卫渊一人,他走到窗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实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客栈外喧嚣依旧。卫渊趁着夜色掩护,身手矫健地翻窗而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热闹的人群中。 他一路七拐八拐,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以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出客栈的那一刻起,一双眼睛就盯上了他。 “公子,我们就这样跟着他,真的好吗?”昏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低声问道。 “哼,他以为自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另一个黑影冷笑一声,“给我盯紧了,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卫渊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他成功摆脱了身后的尾巴后,便开始在江南的街头巷尾打探消息。他装作对江南的丝绸、茶叶等商品很感兴趣,与街边的商贩、路人攀谈,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江南的商业情况。 他从一个卖茶叶的老汉口中得知,江南的茶叶生意,大部分都被陆家掌控着,其他商家只能分得一杯羹。他还从一个布庄老板那里了解到,江南的丝绸虽然闻名天下,但近年来却因为陆家打压其他同行,导致价格居高不下,许多外地的客商都望而却步。 卫渊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里,他意识到,陆家在江南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想要打开局面,就必须先找到陆家的弱点…… “这位公子,您对江南的丝绸这么感兴趣,不如去我们陆家的绸缎庄看看吧,保证让您满意。” 一个声音突然从卫渊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第10章 江南困厄途【改版】 江南困厄途 “这位公子,您对江南的丝绸这么感兴趣,不如去我们陆家的绸缎庄看看吧,保证让您满意。” 一个声音突然从卫渊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个个面露不善。 卫渊心中警铃大作,他认出这几人正是之前跟踪他的尾巴,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陆家的耳目。 “不必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卫渊不动声色地拒绝,转身想走。 “哎,公子别急着走啊,”男子却一把拉住卫渊的胳膊,“来都来了,就当给个面子,去我们陆家绸缎庄坐坐,喝杯茶如何?” 卫渊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难以脱身了,只得跟着男子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气派的绸缎庄。 进了绸缎庄,男子便殷勤地招呼卫渊坐下,又是上茶又是递点心。卫渊却无心享受,他一边敷衍地应付着男子,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位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怎么称呼啊?”男子试探着问道。 “在下姓王,从京城来,来江南做些生意。”卫渊随口编了个假名。 “王公子,您有所不知啊,”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最近江南不太平,有不少外地来的骗子,专门骗我们江南人的钱财,您可要小心啊!” 卫渊心中冷笑,这分明是在暗示他就是骗子。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周围的顾客和伙计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就是那个骗子?” “听说他还自称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呢,我看八成是假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骗子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卫渊这才明白,陆家这是在故意散播谣言,败坏他的名声。他心中愤怒,却也只能暂时忍耐。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朝他扔烂菜叶子。他调查商业信息的路子也被堵死了,百姓们听信谣言,对他避而远之,这让他的调查进展十分缓慢。 这天晚上,卫渊回到客栈,疲惫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陆家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卫渊心中一惊,翻身坐了起来…… “谁?”卫渊警觉地问道,握紧了藏在枕下的匕首。 “客官,店小二,热水来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慌张。 卫渊稍稍放下心,走到门边,谨慎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门外站着的确实是店小二,只是他低着头,额头上满是冷汗,端着水盆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么晚了,还送什么热水?”卫渊狐疑地问道,目光越过店小二,看向客栈昏暗的走廊。 “客官说笑了,小的这不是怕您夜里口渴嘛。”店小二干笑着,将水盆往卫渊手里塞,“您早些休息,小的就先下去了。” 卫渊没有接过水盆,目光锐利地盯着店小二的眼睛,“你背后是谁?” 店小二吓得浑身一哆嗦,水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摇头,“没,没人啊,客官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不说实话?”卫渊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店小二顿时脸色苍白,语无伦次起来,“公,公子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是,是张知府,他,他让小的……” 卫渊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是张知府!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赶出江南!他一把推开店小二,冷声道:“回去告诉张知府,我卫渊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店小二连滚带爬地跑了,卫渊关上门,心中却一片冰凉。张知府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他,看来他在江南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卫渊当机立断,决定连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简单收拾了行囊,趁着夜色,从客栈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为了避开耳目,卫渊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一路向城外走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漆黑的树林里,几双眼睛正盯着卫渊,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一个人?大半夜的,怕不是肥羊!”另一人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说话间,几人已经悄悄摸到了卫渊身后。为首一人正是王彪,他上下打量着卫渊,见他衣着虽然朴素,但腰间佩戴的玉佩和手上提着的包袱都价值不菲,心中更加确定了这是一个落单的富家公子。 “小子,识相的就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爷爷们可以饶你一命!”王彪狞笑着,抽出腰间的砍刀,挡住了卫渊的去路。 卫渊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已经被十几个手持刀剑的壮汉包围,心中顿时一沉。他早就听说江南盗匪猖獗,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遇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卫渊故作镇定地喝道,试图拖延时间。 “少废话!爷爷们是黑风寨的,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免得吃苦头!”王彪不耐烦地挥了挥砍刀,身后的喽啰们也跟着叫嚣起来。 卫渊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包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想要我的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卫渊突然将手中的包袱猛地砸向王彪,趁着对方闪避的瞬间,转身就跑…… 包袱破空而来,王彪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包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王彪顿时勃然大怒,“臭小子,找死!”他挥舞着砍刀,朝卫渊猛扑过去。 卫渊虽习过几年武艺,但面对凶神恶煞的王彪,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左躲右闪,勉强招架了几招,但很快便落于下风。 “上!抓住他!”王彪一声令下,周围的喽啰一拥而上,将卫渊团团围住。 卫渊被逼到一棵大树下,退无可退。他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向自己砍来,心中一片绝望。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住手!你们可知我是谁?” 王彪等人被卫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向他手中的玉佩。 那玉佩通体翠绿,雕工精美,隐约可见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我乃当朝太尉的外甥,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舅舅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卫渊声色俱厉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彪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是亡命之徒,但也知道太尉是朝中重臣,权倾朝野,若是真的得罪了他的外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说的是真的?”王彪半信半疑地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卫渊手中的玉佩。 “我堂堂太尉的外甥,需要骗你们这些山野草寇吗?”卫渊冷哼一声,将玉佩收回怀中,“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否则,等我回到京城,定会禀明舅舅,派兵剿灭你们这帮匪徒!” 王彪心中虽然还有些怀疑,但见卫渊如此镇定自若,也不禁有些相信了他的话。他犹豫了片刻,转头对身后的喽啰使了个眼色,“撤!” 喽啰们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王彪的命令,纷纷收起武器,跟着王彪转身离去。 卫渊看着王彪等人消失在夜色中,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自己这次只是侥幸逃脱,王彪等人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且,他在江南的处境也更加艰难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那块假玉佩,这块玉佩是他在路边摊上花了几文钱买的,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能救他一命。 “看来,想要在江南立足,我还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卫渊喃喃自语道,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前路漫漫,充满了挑战,但他不会放弃,他一定要查清真相,为父母报仇! 他迈开步子,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却又无比坚定。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卫渊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回头,只见王彪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这边奔来。 王彪勒住马匹,指着卫渊,对着身旁的官兵说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伙盗匪的同伙!” 卫渊心知肚明,这王彪分明是串通了官府,要将他置于死地。好在他早有防备,趁着王彪说话的空档,脚尖一点,身形如猎豹般窜出,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给我追!别让他跑了!”王彪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官兵们策马扬鞭,朝着卫渊消失的方向追去。 江南水乡,小桥流水,本应是诗情画意之地,此刻对卫渊来说却如同龙潭虎穴。他一路狂奔,心中却越来越沉重。王彪不会善罢甘休,江南官府也未必干净,自己如今孤立无援,该如何是好? 他回想起在京城那段醉生梦死的日子,整日与狐朋狗友厮混,挥金如土,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制,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卫渊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我要主动出击,打破眼前的困局!” 可是,该如何做呢?卫渊一边躲避着追捕,一边苦苦思索着。江南富庶,但权力结构盘根错节,自己人生地不熟,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让他立足江南,并与那些阴谋者抗衡的契机…… 就在卫渊苦思冥想之际,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巷道狭窄,两侧高墙耸立,月光难以照射进来,更显得阴森可怖。 卫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巷子深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心生警惕,放轻脚步,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第11章 江南现转机【改版】 江南现转机 “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卫渊心中一惊,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下一刻,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巷子深处的人影——一个身着素雅衣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姑娘莫怕,在下只是路过此地,并非歹人。”卫渊收起匕首,拱手行礼,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害。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秀眉微蹙:“看你衣着不似本地人,深更半夜,为何会出现在此?” 卫渊苦笑一声,将自己如何被官府追捕,误打误撞躲进巷子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他有意隐去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个来江南做生意的商人,因为得罪了权贵才遭此横祸。 女子听完他的讲述,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卫渊注意到她身后的巷子深处隐隐透出光亮,似乎是一处院落。 “你且随我来。”女子没有多问,转身朝院落走去。 卫渊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狭窄的巷道,眼前豁然开朗。院落中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几间房屋和几台织布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丝绸香气。 “这是……”卫渊环顾四周,心中疑惑。 “这是我家祖传的丝绸作坊。”女子语气平静,“你既无处可去,便在此暂避一晚吧,明日一早速速离去,莫要连累了我。” 卫渊心中感激,连忙道谢。女子将他安置在一间空置的房间后便转身离去,临走前吩咐他早些休息。 卫渊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回想起女子的眼神,总觉得她似乎对自己有所隐瞒。 第二日清晨,卫渊刚起身,便看到那位女子端着早点走了进来。 “我叫柳嫣。”女子将早点放在桌上,轻声说道,“你呢?” “在下卫平。”卫渊随口编了个名字,“多谢柳姑娘收留之恩。” 柳嫣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卫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主动开口问道:“柳姑娘,你家世代经营丝绸生意,想必对此颇为了解吧?” “略知一二。”柳嫣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卫渊见状,心中一动,便将自己在京城经商失败的经历说了出来,并向柳嫣请教江南丝绸行业的现状。 柳嫣听完他的讲述,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江南丝绸虽好,却也面临着许多困境……” 她向卫渊详细介绍了江南丝绸行业的一些内幕:官府征税繁重,商会垄断市场,同行竞争激烈,再加上北方战乱不断,丝绸外销受阻,许多作坊都面临着倒闭的风险。 “原来如此……”卫渊听完柳嫣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他本想在江南另谋出路,却没想到这里的局势竟也如此复杂。 柳嫣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便安慰道:“卫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忧,江南之地,机遇与挑战并存,只要你肯用心经营,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卫渊闻言,抬起头看着柳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柳嫣的话如同一盏明灯,在卫渊的心中点亮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他想起在京城时,那些达官贵人们追捧的不仅是丝绸本身,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品味的体现。江南丝绸固然精美,却缺少独特的品牌和故事,无法与那些来自海外的珍奇玩意相媲美。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卫渊脑海中逐渐成型。他要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丝绸品牌,赋予它文化内涵和情感价值,让它成为身份和品味的象征,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他要利用自己来自现代的商业理念,结合江南丝绸的传统工艺,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卫渊难掩心中的激动,向柳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详细地描述了品牌的概念、目标客户、营销策略,甚至连品牌的名字和标识都构思好了。柳嫣听完他的讲述,眼中充满了惊讶和钦佩,她从未想过,一块普通的丝绸竟然可以被赋予如此丰富的内涵。 “卫公子,你的想法真是太新奇了!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去做,一定能够成功!”柳嫣兴奋地说道,她仿佛看到了未来充满希望的景象。 卫渊得到了柳嫣的支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开始着手准备这个计划,他亲自参与丝绸的设计和制作,从图案、材质到工艺,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他还走访了江南的名士雅集,与他们探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试图将这些文化元素融入到丝绸的设计中,赋予品牌更深厚的文化底蕴。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江南商界,一个来自京城的落魄公子,竟然要挑战江南丝绸行业!江南商会会长陆远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就凭他也想在江南掀起浪花?” 陆远是江南丝绸行业的龙头老大,他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和强大的关系网,掌控着江南丝绸的市场命脉。多年来,从未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卫渊的出现,无疑触动了他的利益,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来人!”陆远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去,给我查清楚这个卫渊的底细,还有……”他顿了顿,语气森然,“我要让他知道,在江南,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当天晚上,陆远在自己的府邸设宴,邀请江南各大丝绸商号的老板前来议事。夜色渐深,陆府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然而,在这看似热闹的宴会背后,却隐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共商一件大事……”陆远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说道。雕梁画栋的大厅内,丝竹声声,推杯换盏,然而在座的江南丝绸商们却无心欣赏。陆远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央,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他们心头。 “京城来的卫家小子,妄图染指江南丝绸,简直痴心妄想!他以为凭着些花哨噱头就能动摇我们百年基业吗?”陆远将手中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我意已决,联合所有商号,彻底封杀他的货!我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众人面面相觑,卫渊的到来确实打破了江南丝绸行业的平静,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对陆远的提议表示赞同。有人迟疑地开口:“陆会长,那卫公子背靠卫国公府,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地针对他,是否太过冒险了?” “哼,冒险?”陆远冷笑一声,“他一个被赶出京城的丧家犬,自身都难保,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了,我们只是正当竞争,他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陆远的话打消了众人的顾虑,他们深知陆家在江南的势力,更明白违逆他的下场。于是,众人纷纷附和,表示愿意联手抵制卫渊的丝绸产品。一场针对卫渊的商业围剿,就此悄然展开。 与此同时,卫渊正满怀雄心地投入到丝绸品牌的创建中。他为自己的品牌取名为“云锦”,寓意着如云霞般绚烂多彩,如锦绣般精美绝伦。他亲自设计了品牌标识,并将其融入到丝绸的图案中,既美观大方,又独具匠心。 然而,当卫渊兴致勃勃地拿着设计好的丝绸样品去联系销售渠道时,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阻碍。那些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商铺老板,如今却纷纷对他避之不及,甚至连见他一面都推三阻四。 卫渊不是傻子,他很快意识到是陆远在背后搞鬼。他这才明白,在江南,没有商会的支持,即使产品再好,也寸步难行。 “看来,是我低估了这江南的水深啊。”卫渊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不过,这还难不倒我!” 就在这时,柳嫣前来拜访。她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或许能够帮助卫渊,却也充满了风险的消息…… “卫公子,我有一个想法……”柳嫣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只是,这需要你冒一些风险……”“我爹和几个叔伯,虽然加入了商会,但心里对陆会长一直颇有微词……”柳嫣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只是陆家势大,我们这些小商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卫渊明白柳嫣的意思。她想让自己的家族帮助卫渊,但她的家族因为忌惮陆远,不敢轻易出手。柳嫣的父亲在江南丝绸界也小有名气,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对卫渊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谢谢你,柳嫣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卫渊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但他也不想把她牵扯进这场纷争中,“只是这件事风险太大,我不能让你和你的家人为我冒险。” 柳嫣听出卫渊话中的拒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了,卫公子,是我考虑不周了。” 卫渊看着柳嫣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似乎要夭折了。陆远在江南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想要突破商会的联合抵制,谈何容易? 他漫步在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间,思绪万千。江南的繁华与危机并存,他就像一个闯入者,打破了这里原本的平静,也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突然,他的目光被河边一群洗衣的妇人吸引住了。她们一边谈笑,一边用一种黑色的块状物搓洗着衣物。卫渊好奇地走上前去,询问她们使用的是什么东西。 “公子,您是外乡来的吧?”一个热心的妇人笑着答道,“这是皂角,用来洗衣服可干净了!” 皂角?卫渊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制作肥皂的主要原料吗?肥皂!在这个时代,肥皂绝对是稀罕物,如果能大规模生产,必然能打开销路! 他的脑海中迅速构思着计划。他不仅要生产肥皂,还要把它打造成“云锦”品牌的附属产品,用低廉的价格吸引顾客,从而带动丝绸的销售。 “陆远,你想不到吧?我卫渊,可不会轻易认输!”卫渊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已经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夜幕降临,一封匿名信被送到了陆远手中。信的内容很简单,却让陆远脸色骤变…… 第12章 江南危局深【改版】 江南危局深 ##第十二章江南危局深 暮色沉沉,一封匿名信打破了陆远书房的宁静。他展开信笺,借着烛火细细品读,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却字字诛心,直指卫渊丝绸产品的致命弱点——质量。 陆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道:“卫渊啊卫渊,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他深知,江南丝绸之所以闻名天下,靠的就是世代传承的精湛工艺和对质量的严格把控。卫渊虽然带来了新奇的花样,但在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在质量上超越江南本地丝绸。 陆远连夜召集商会成员,将匿名信的内容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流言就像瘟疫般迅速蔓延,原本对卫渊产品感兴趣的商家们开始犹豫不决,一些已经签订意向书的商家也纷纷反悔,唯恐惹祸上身。 卫渊对此还一无所知。他正兴致勃勃地指挥工匠们尝试制作肥皂。经过反复试验,第一批“云锦”香皂终于问世。看着散发着清香的乳白色皂块,卫渊仿佛看到了未来商业帝国的雏形。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天一早,张知府的官差就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卫渊的临时作坊,不由分说地将所有货物查封,并以扰乱江南商业秩序为由,将卫渊带回了府衙。 “卫公子,你可知罪?”张知府端坐在高堂之上,故作威严地问道。 卫渊一头雾水,强压着怒火问道:“张大人,不知本公子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查封我的作坊?” “有人状告你售卖劣质丝绸,以次充好,欺骗百姓!”张知府将一叠状纸扔到卫渊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卫渊拿起状纸,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状纸上所述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张大人,这些都是诬告!我的丝绸都是上等的货色,绝对不存在质量问题!”卫渊据理力争,却被张知府蛮横地打断。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张知府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将……” “慢着!”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嫣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人,且慢!”柳嫣莲步轻移,来到堂前,欠身施礼道,“民女柳嫣,见过大人。” 张知府眉头微皱,不耐烦道:“原来是柳小姐,你来此有何事?” 柳嫣不卑不亢,目光扫过堂下义愤填膺的卫渊,转向张知府,从容道:“大人,卫公子的丝绸,小女子也曾见过,质量上乘,绝非劣质之物,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张知府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状纸甩到柳嫣面前,“证据确凿,岂容抵赖!来人,将卫渊收押,听候发落!” “慢着!”柳嫣再次出声阻止,语气坚定,“大人,卫公子的事情尚未查清,怎可草率定罪?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有损江南官府的清誉?” 张知府闻言,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柳家在江南的影响力,若是得罪了柳家,对他也没有好处。 趁着张知府犹豫之际,柳嫣附耳低语了几句,张知府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最终点头道:“既然柳小姐为你求情,本官便暂且饶你一次。来人,将卫公子和他的货物一并释放!” 卫渊虽然被释放,但危机并没有解除。那些被恶意中伤的丝绸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而原本谈好的合作也都被迫中止,巨大的损失让卫渊焦头烂额。 深夜,卫渊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踱步,愁眉不展。这时,柳嫣带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走了进来。 “卫公子,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柳嫣将包袱放在桌上,“这里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些银两,希望能帮到你。” 卫渊打开包袱,只见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愣住了:“柳姑娘,你这是……” “卫公子不必多言,”柳嫣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为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以次充好的事情。这些银两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卫渊心中感动,他知道柳嫣这样做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但他现在确实需要这笔钱来渡过难关,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柳姑娘,这份情谊我记下了,将来必当报答!” 柳嫣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卫渊现在面临的困境远不是这点银两就能解决的。江南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卫公子,”柳嫣顿了顿,语气凝重,“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去找陆会长谈谈?” 卫渊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好!我这就去会会他!”卫渊霍然起身,眼中充满了决然,“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怎么样!” 柳嫣看着卫渊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这一去,等待卫渊的,将会是一场更加艰难的博弈……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卫渊的马车驶入了陆府所在的街道。街道两旁酒肆林立,丝竹声声,与白日里肃穆的氛围截然不同。然而,此刻的卫渊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思,他剑眉紧锁,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柳嫣的话语,心中忐忑不安。 陆府门前,两座石狮威严耸立,朱红色的漆大门上,两个金色的门环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卫渊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在仆人的引领下步入了陆府。 穿过曲折的长廊,绕过精致的假山池塘,卫渊终于来到了陆远的书房。书房内布置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陆远正坐在书桌前,手捧着一卷书,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卫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卫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啊?”陆远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卫渊定了定神,开门见山道:“陆会长,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谈丝绸生意的事情。我知道,江南的丝绸生意一直都是您在掌控,但我带来的丝绸,无论从质量还是价格上,都极具竞争力,我希望能够得到商会的认可,让我们有机会在江南打开市场。” 陆远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卫公子的来意,老夫自然明白。只是江南的商界,自有其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的。想要在江南立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卫渊自然听出了陆远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不知陆会长,想要我怎么做?” 陆远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盯着卫渊,一字一句地说道:“很简单,你要么,将你的丝绸作坊交由商会管理,利润我们可以分你三成;要么,就带着你的丝绸,滚出江南!” 卫渊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陆会长,你这是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陆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在江南,我陆远说一不二!”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与陆远硬碰硬,自己绝无胜算。他深深地看了陆远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书房,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陆会长,我们走着瞧!” 夜色更深,卫渊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夜更深了,街上的喧闹声渐渐消散,只有卫渊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辘辘声,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压抑。回到住处,仆人点亮了烛火,昏黄的光晕映照在卫渊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疲惫和凝重。 他挥手让仆人退下,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陆远的态度强硬,手段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而那看似和善的张知府,背地里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只怕也是想趁火打劫之辈。 卫渊心中清楚,自己初来乍到,根基未稳,若是与这些地头蛇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江南,放弃辛苦建立起来的丝绸作坊,他又心有不甘。 “难道我真的要妥协吗?”卫渊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挣扎。他想起临行前,祖父那充满期许的目光,想起自己心中的雄心壮志,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心头。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卫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就不信,凭我现代人的智慧,还斗不过这些老狐狸!”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卫渊的眉头却依旧紧锁着,他苦思冥想了一夜,却依然没有找到破局的良策。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匹丝绸,那是他从作坊里带回来的样品,光滑细腻的触感,流光溢彩的颜色,无一不彰显着它的珍贵。 卫渊拿起丝绸,仔细端详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第13章 困局破曙光现【改版】 困局破曙光现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卫渊手中的丝绸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夜未眠,他的眼中却不见疲惫,反而燃烧着名为希望的火焰。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丝绸,心中已有了计较。 “物以稀为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卫渊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在现代社会屡试不爽的商业营销手段。他要打造的是“限量版”,他要让江南的富商巨贾们都明白,卫家的丝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他立刻召集了作坊里的工匠,将自己关于丝绸包装的全新设计图纸递了过去。“我要最好的画师,将这图案印在锦盒之上,每一个细节都要完美无瑕。”他指着图纸上那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语气不容置疑。 工匠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设计,更不明白为何要将丝绸如此“大费周章”地包装起来。“世子爷,这……” “照我说的做便是!”卫渊大手一挥,打断了工匠的疑问,“此外,我要你们在每一匹丝绸上都绣上独一无二的编号,再配上一个讲述江南水乡爱情故事的精美吊牌。记住,故事要动人,要能够打动那些夫人们的心!” 卫渊深知,在这个时代,人们追求的不仅仅是商品本身,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情感的寄托。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元素融入到他的丝绸之中,赋予其独特的价值。 做完这一切,卫渊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开始亲自走访江南城内的一些茶楼酒肆。他知道,想要打开销路,仅凭产品本身是不够的,还需要口碑,需要话题。他将自己包装精美的丝绸赠送给那些说书先生,并有意无意地透露“限量供应”的消息。 “诸位可知,这批丝绸,可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工艺,一年只有百匹,错过可就没了!”卫渊故作神秘地说道,言语间暗示着这丝绸背后的珍贵和独特。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江南城都在流传着卫家丝绸的传说。有人说,这丝绸是用天上的云彩织成的,穿上它就能得到幸福;也有人说,这丝绸是凤凰的羽毛幻化而成,拥有着神奇的力量…… 听着这些传闻,卫渊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此时,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柳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焕发了新生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与之前那个颓废的世子判若两人。她心中既惊讶又敬佩,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悄然滋生。这些日子,她亲眼目睹了卫渊如何从困境中一步步走出来,他的才华、他的魄力、他那份不屈不挠的精神深深地触动了她。 “卫大哥,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可行吗?”柳嫣虽然心中担忧,但还是选择支持卫渊,“江南的丝绸生意都被几大家族把控着,那些大商家未必会理会我们。” 卫渊自信一笑,轻轻拍了拍柳嫣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我们的东西足够好,就不怕没人买!” 他知道柳嫣在担心什么,但他心中早有计划。柳嫣虽然只是个商贾之女,但她自幼便跟着父亲经营丝绸生意,在江南丝绸界有着不小的人脉。而这,正是卫渊目前最需要的。 “嫣儿,你能否帮我联系一些小商家,我想先打开一部分市场。”卫渊的目光中带着恳求。 柳嫣看着卫渊真诚的眼神,心中一软,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好吧,我尽力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那些小商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一把握住了手,“谢谢你,嫣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柳嫣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违背父亲的意愿的,但为了卫渊,她愿意冒险一试。 夜幕降临,陆远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卫渊,还真是有点手段!”陆远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地上,“竟然想用这种旁门左道来抢占市场,简直是痴心妄想!” “老爷,要不要我们……”站在一旁的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陆远摆了摆手,“他不是想玩包装吗?那就让他玩个够!” 第二天,卫渊的丝绸作坊里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那些原本精美绝伦的包装盒,一夜之间全都被毁坏殆尽,上面的图案被涂鸦得乱七八糟,就连那些精心制作的吊牌也都不翼而飞。 “是谁干的?!”卫渊看着满地的狼藉,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世子爷,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工匠们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肯定是陆远干的,但他不明白,陆远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作坊,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毁掉这么多东西的? 他走到一堆废弃的包装盒前,仔细地翻找着,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盒子。 卫渊拿起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远啊陆远,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吗?你也太小看我卫渊了!” 他早就料到陆远会出手破坏,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将真正的包装盒藏了起来,而那些被毁掉的,不过是些用来迷惑敌人的幌子罢了……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知府衙门,卫渊带着几匹包装精美的丝绸,面带微笑地走了进去。 “张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卫渊拱手行礼道。 张知府看着卫渊带来的丝绸,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卫世子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张大人品鉴一下在下新进的丝绸,看看是否能入得了大人的法眼?”卫渊说着,将手中的丝绸递了上去。 张知府接过丝绸,轻轻抚摸着,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不错,不错,这丝绸色泽光鲜,手感顺滑,实乃上品!” “大人喜欢就好,”卫渊微微一笑,“不知大人觉得,这批丝绸,值多少银子?” “嗯……”张知府故作沉吟,片刻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说道,“一千两一匹!” 卫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冷冷地看着张知府,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大人,您这是在狮子大开口啊!”“放肆!本官看上的东西,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张知府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批丝绸来路不正!若非看在卫国公的面子上,本官早就把你抓起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渊丝毫不惧,冷笑道,“我卫渊行得正坐得端,这丝绸乃是我亲自监督生产,每一匹都是上等货色,何来‘来路不正’一说?” “哼,你少在本官面前耍花样!”张知府斜眼睨着卫渊,“识相的,就乖乖按照我说的价格,将这批丝绸卖给本官,否则……” “否则如何?”卫渊向前一步,直视张知府的眼睛,目光如炬,“张大人是想说,否则就让我这批丝绸烂在手里吗?” 张知府被卫渊的气势所慑,竟一时语塞。他本以为卫渊不过是个纨绔子弟,随便吓唬吓唬就能让他乖乖就范,却没想到这小子竟如此难缠。 “我今天来,只是想让张大人知道,这江南的生意,并非只有你陆家说了算!”卫渊将丝绸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告辞!” 走出府衙,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必须另辟蹊径。他叫来下人,吩咐道:“去,把咱们的丝绸搬到最热闹的街市上去,我要亲自售卖!” 消息传开,整个江南都轰动了。堂堂卫国公世子,竟然沦落到要亲自上街叫卖的地步,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群将卫渊的摊位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不是卫家那个败家子吗?怎么,把家底败光了,开始出来卖艺了?” “听说他前段时间跑到我们江南来,还搞了个什么丝绸作坊,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不会是拿来糊弄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吧?” “我看八成是这样,就他那副德行,还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面对众人的嘲讽和质疑,卫渊不为所动,他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向众人介绍着自己的丝绸。渐渐地,一些人被他的真诚和自信所打动,开始驻足观看,询问价格。 “这位姑娘,您看看这匹云锦,色泽鲜亮,图案精美,摸起来光滑柔软,穿在身上一定非常舒服……” 夜幕降临,卫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栈。虽然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卖出几匹丝绸,但他并不气馁,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明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限量版’!”卫渊看着桌上那几匹包装精美的丝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翌日清晨,卫渊的丝绸摊位前排起了长队,但今日不同以往,每人限购一匹,且价格翻倍。原来,这些丝绸皆用上等楠木盒装着,盒面雕龙画凤,精致无比,比起丝绸更像一件件艺术品。更令人叫绝的是,每匹丝绸的花纹皆独一无二,且在隐秘处绣着“卫记”二字,低调奢华,迅速在江南富商圈中掀起一阵风潮。 “卫公子,您这丝绸当真是巧夺天工,我陆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美绝伦的丝绸!”说话之人正是江南商会会长陆远,只见他满面堆笑,丝毫不见前几日的轻蔑之色,言语间满是赞叹。 “陆会长过誉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卫渊神色淡淡,仿佛对陆远的吹捧毫不在意。他知道,陆远今日前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夸赞几句。 果然,陆远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不知卫公子可否割爱,将这批丝绸转卖给我?价格好商量。” “陆会长说笑了,这些丝绸都是我精心设计,限量发售的,为的是打开江南市场,岂能轻易转卖?”卫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陆远的提议。 陆远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城府极深,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目送着陆远远去,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陆远回到商会,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这个卫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会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一名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加大抵制力度,放出消息,就说卫渊的丝绸是用劣质材料制作的,根本不值这个价钱!我就不信,他能撑多久!”陆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张知府也收到了消息,他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毛笔扔在地上,“这个卫渊,竟然敢跟我玩阴的!来人,给我查封卫渊的丝绸作坊,就说他偷税漏税!” 一时间,卫渊再次陷入了困境,但他并没有气馁,因为他知道,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难熬的…… 夜深人静,卫渊的房间里却依然灯火通明。他仔细地查看账本,眉头紧锁。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子,不好了……” 第14章 勇斗恶盗贼【改版】 勇斗恶盗贼 “公子,不好了!仓库那边……出事了!”来人语气慌张,上气不接下气。 卫渊放下账本,剑眉微挑,“慢慢说,怎么了?” “是……是王彪!他带人把仓库围住了!” 王彪,江南一带声名狼藉的水匪头子,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这次盯上了卫渊的丝绸生意。 卫渊神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早料到这群“地方恶霸”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有多少人?”卫渊沉声问道。 “回公子,二……二十多个,都带着刀!”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呵,乌合之众罢了。”卫渊冷笑一声,丝毫不显慌乱。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月黑风高,正是“做大事”的好时候! “走,去会会他们!”卫渊起身,眼中精光闪烁。 …… 郊外仓库,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王彪带着一众喽啰将仓库团团围住,叫嚣着让里面的人出来受死。 “里面的人听着,识相的赶紧滚出来!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老子或许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王彪嚣张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仓库内,几个伙计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公子,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个伙计颤声问道,眼中满是恐惧。 “怕什么?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放肆!”卫渊冷哼一声,拍了拍身边一个布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今晚,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仓库大门突然打开,卫渊孤身一人走了出来,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哟,这不是卫家大少爷吗?怎么,这是打算亲自出来送死了?”王彪见到卫渊,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卫渊没有理会王彪的嘲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嘴角的笑意更浓。 “王彪,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或许还能落个全尸……” “哈哈哈,就凭你?也配说这种大话!”王彪怒极反笑,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上!谁砍下他的脑袋,老子赏银百两!” 一声令下,二十多个盗贼挥舞着刀剑,如恶狼般扑向卫渊……卫渊面对蜂拥而至的盗贼,不退反进,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他先前看似悠闲地翻看账本,实则暗中观察着仓库的地形,并且早早做好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脚下一动,身形鬼魅般地闪到了一旁,同时手指轻弹,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绷直,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盗贼的脚踝。那盗贼躲闪不及,被绊了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有陷阱!”队伍后方传来一声惊呼,然而为时已晚。 随着第一声惨叫响起,仓库内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各种奇怪的声响。原本空旷的仓库地面上,突然冒出无数尖锐的木刺,将猝不及防的盗贼刺得人仰马翻。房梁上,沉重的沙袋如雨点般落下,砸得盗贼们抱头鼠窜。 王彪也没能幸免,他被从天而降的沙袋砸中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破口大骂:“该死的!这小子早有准备!” 尽管损失惨重,但王彪带来的毕竟是些亡命之徒,在短暂的慌乱后,他们很快便重整旗鼓,再次朝着卫渊逼近。 “兄弟们,别怕!他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给我上啊!”王彪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头冲了上去。 “哼,一群蠢货!”卫渊冷冷一笑,他早已料到王彪不会轻易放弃,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盗贼之间,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定。 “啊!”又是一声惨叫,一名盗贼被卫渊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王彪见久攻不下,心中越来越焦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着身后的手下喊道:“去,把火把扔到仓库里去!烧死他!” 手下得令,立刻点燃了几支火把,朝着仓库的角落扔去。干燥的木料遇到明火,瞬间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哈哈哈,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王彪得意地狂笑起来。 就在这时,仓库的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柳嫣。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上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谁敢动他,先过我这一关!”柳嫣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彪看着突然出现的柳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柳嫣的突然出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盗贼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王彪见状,心中暗骂一声“晦气”。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买卖,没想到却惹上了硬茬。他恶狠狠地瞪了柳嫣一眼,转头对卫渊说道:“小子,算你狠!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他便想脚底抹油,开溜。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卫渊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挡在了王彪面前。 “怎么?你还想留下我们不成?”王彪色厉内荏地说道,但他手中的大刀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几分。 “留下你?你也配?”卫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侧身避开王彪劈来的一刀,同时飞起一脚,正中王彪的胸口。 王彪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然有如此身手。 “一起上,杀了他!”王彪知道今天不拼命,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盗贼们听到王彪的命令,也顾不得许多了,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卫渊和柳嫣冲了过去。 卫渊与柳嫣背靠背,冷静地面对着周围的敌人。卫渊身手敏捷,招招狠辣,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个敌人。柳嫣的剑法轻灵飘逸,剑光闪烁间,便有数名盗贼倒在她的剑下。 王彪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万分。他趁着卫渊与其他盗贼缠斗之际,悄悄绕到卫渊身后,挥刀便砍。 “小心!”柳嫣眼尖,发现了王彪的意图,连忙出声提醒。 卫渊早有防备,他听到柳嫣的提醒后,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王彪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掌,拍在王彪的胸口。 王彪再次被击退,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卫渊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卫渊身形如电,瞬间来到王彪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卫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彪,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王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卫渊见状,也不再废话,他举起右手,五指成爪,朝着王彪的咽喉抓去…… “住手!”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声暴喝。 这一声暴喝,如同夜枭啼鸣,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卫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轻蹙,而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王彪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仓库门口,一队人马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微胖,面容白净,留着两撇八字胡,一双精明的眼中透着几分阴狠。 “爹!”柳嫣见到来人,惊喜地喊了一声,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来人正是柳嫣的父亲,江南丝绸大户柳员外,他身后跟着的都是柳家的家丁,各个手持棍棒,显然是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柳员外快步走到柳嫣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拱手道:“多谢卫公子出手相救,老夫感激不尽。” 卫渊淡淡一笑,收回手,说道:“柳员外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理所应当。” 柳员外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盗贼,最后落在王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王彪此时已经缓过气来,他挣扎着坐起身,看着柳员外和卫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哼,嘴硬!”柳员外冷哼一声,对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几名家丁会意,上前对着王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王彪被打得惨叫连连,却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 卫渊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像王彪这样的亡命之徒,背后往往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想要撬开他的嘴,并非易事。 “柳员外,不必白费力气了。”卫渊走到柳员外身边,低声说道,“这些人既然敢来劫货,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轻易透露幕后主使的。” 柳员外闻言,眉头紧锁,他也知道卫渊说的有道理,只是心中却更加不安起来。 卫渊看着狼狈逃窜的盗贼,以及柳员外凝重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次的事件,无疑是一个信号,一个警告,预示着未来的道路上,将会充满更多的荆棘和挑战。 他转头看向柳员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柳员外,咱们之间的合作,恐怕要更加紧密一些了…” 第15章 商会智斗胜【改版】 商会智斗胜 ##第十五章商会智斗胜 柳员外的绸缎庄遇袭事件,在金陵城掀起了一阵波澜。卫渊深知,这仅仅是开始。果不其然,几日后,他便觉察到丝绸的销路出现了问题。 原本那些络绎不绝的小商贩,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几经打探,卫渊才明白,原来是江南商会会长陆远从中作梗,放出话来,谁敢购买卫渊的丝绸,就别想再从商会拿到货。 陆远在江南商界一手遮天,那些小商贩自然不敢得罪,只能忍痛放弃与卫渊的合作。 卫渊并不慌张,他早就料到陆远不会坐视不理。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会长,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卫渊想起之前走街串巷时,结识的那些小作坊老板。他们虽然规模不大,却各有特色,生产的丝绸也别具一格。 他立刻派人将这些老板请到城外的一家茶楼,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困境。 “诸位,陆远仗势欺人,垄断市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那些老板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听到卫渊的话,顿时义愤填膺。他们早就对陆远独断专行的作风心生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卫公子,你有什么好办法?”一个老板问道。 卫渊环视众人,自信地说道:“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成立一个新的商会,绕过陆远,直接将丝绸卖给那些外地的商人!” 这个提议,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新商会很快成立,卫渊凭借着现代商业的理念,将各家作坊的产品整合起来,统一包装,统一宣传,迅速打开了市场。 陆远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破了他的局。他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情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个卫渊,还真是有点本事……” 然而,卫渊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眼中闪烁着精光。 “陆会长,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他低声呢喃,从怀中掏出一封来自京城的信笺,展开,细细品读起来。 卫渊的棋,不只落在金陵城。他深知,江南之外,更有广阔天地。他积极联络来自北方的商贾,向他们展示着精美绝伦的江南丝绸,并承诺提供比陆远更优惠的价格和更优质的服务。 来自塞外的商人,对轻薄保暖的丝绸情有独钟,而来自京城的富商,则对江南丝绸的精致花纹和独特工艺赞不绝口。卫渊的新商会,如同一艘乘风破浪的巨船,将江南丝绸源源不断地运往大江南北。 陆远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江南丝绸的销路,被他牢牢把控了数十年,如今却被卫渊这个毛头小子撕开了一道口子,而且这道口子,还在不断扩大。 “老爷,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陆远的心腹管家焦急地说道,“卫渊那小子仗着有卫国公府撑腰,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他的丝绸价格比我们低,还四处抢占我们的市场,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就全完了!” 陆远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降价!所有丝绸,价格降三成!” “可是老爷,这样一来,我们的利润……” “利润?!”陆远怒吼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本钱都要赔光了!” 降价的消息一出,市场顿时一片哗然。那些原本对卫渊的丝绸感兴趣的商人,立刻被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回去,陆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卫渊却对此早有准备。他早就预料到陆远会用降价这种手段,因此他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 他将原本的丝绸产品进行了细分,除了维持原有的高端产品线,还推出了价格更为亲民的中低端产品,以满足不同层次顾客的需求。那些被低价吸引回去的商人,很快发现,陆远降低价格的同时,也降低了丝绸的质量,而卫渊的丝绸,依然保持着高品质,再加上种类繁多,价格合理,很快便重新赢得了市场。 陆远再次失算,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谋远虑。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却登门拜访…… 夜幕降临,柳府书房内灯火通明,柳嫣的父亲,看着手中卫渊送来的新式织机图纸,眼中精光闪烁,许久,他放下图纸,看向女儿,缓缓说道:“看来,我们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卫公子了……” 柳府书房内,柳嫣的父亲轻抚长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嫣儿,你与这卫公子接触几次,觉得此人如何?” 柳嫣微微垂眸,脑海中浮现出卫渊那双深邃的眼眸和自信的笑容,“卫公子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胸有沟壑,且行事果断,颇有当年卫国公的风范。” “嗯,”柳父点头,“他带来的这新式织机图纸,构思精巧,若能推广开来,江南织造之业,必能再上一层楼。”他顿了顿,看向女儿,眼中带着一丝深意,“只是这陆远,把控江南商会多年,根基深厚,想要撼动他,并非易事。” 柳嫣明白父亲的担忧,也明白这其中蕴藏的风险和机遇。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爹爹,女儿相信卫公子的实力,也相信我们柳家的眼光。更何况,”她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如今陆远失了人心,正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柳父看着女儿自信的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女儿已经有了决断,而这决断,也正合他的心意。 与此同时,陆远在商会内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自从卫渊来到金陵,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商业版图就不断被蚕食。如今,卫渊推出的中低端丝绸,更是抢占了大量市场份额。 “会长,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一位丝绸商人焦急地站起身,“卫渊那小子,出的价格低,质量还好,我们的货都积压在仓库里卖不出去了!” “是啊,会长,我看不如我们也降低价格,和卫渊打价格战!”另一位商人附和道。 陆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降价?再降下去,他们就只能赔本赚吆喝了!可如果不降价,他们又如何与卫渊竞争? 就在这时,一位与柳家交好的商人站了出来,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诸位,依我看,这价格战,打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卫公子背靠卫国公府,财力雄厚,而我们……”他故意顿了顿,环视四周,“我们还能撑多久呢?” 众人沉默,他们都明白,这位商人说的是事实。卫渊的背后,是权势滔天的卫国公府,而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商人。 “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一位商人忍不住问道。 那位商人微微一笑,目光投向陆远,缓缓说道:“我听说,卫公子最近有意与我们商会合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远愤怒地打断,“合作?与虎谋皮吗!” 然而,陆远的怒火并没有吓退众人,反而让一些人心中泛起了嘀咕。合作,或许真的是一条出路? 就在商会内部暗流涌动之际,卫渊却在自己的别院里悠闲地下着棋,他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陆会长,这盘棋,你输了。”他落下最后一子,淡淡说道。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公子,陆会长求见。”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起身,“看来,我们的陆会长,终于肯坐下来,与我好好谈谈了……” “合作?”陆远冷笑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卫公子莫不是在说笑?你抢占市场,恶意竞争,如今却说要合作,未免太过可笑!” 卫渊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陆会长此言差矣,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江南的丝绸市场注入一些新的活力。况且,我的目标并非打垮任何人,而是希望能够与各位共赢。” 他环视众人,缓缓道:“我打算成立一个新的商会,将新式织机技术共享,同时整合资源,开拓海外市场。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提高江南丝绸的产量和质量,更能让各位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岂不两全其美?” 卫渊的话音刚落,在座的一些商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是生意人,自然明白利益的重要性。卫渊提出的条件无疑是十分诱人的,更何况,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卫渊的压力。 “陆会长,我看卫公子说得有道理。”一位商人率先表态,“我们不能故步自封,与时俱进才是长久之计啊。” “是啊,陆会长,我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陆远的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在商会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够了!”陆远猛地站起身,怒视着众人,“你们都被他表面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他卫渊是什么人?他是来者不善!若是让他控制了江南的丝绸市场,我们还有活路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然而,卫渊丝毫不为所动,他轻摇折扇,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知道,陆远已经乱了阵脚,而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陆会长似乎有些激动了,”卫渊慢悠悠地说道,“我今日前来,是带着诚意而来,合作与否,全凭各位自愿。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机会,只有一次。” 说罢,他起身离席,留下一众商人面面相觑,陷入沉思。陆远看着卫渊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暗暗握紧拳头,心中已有计较。 是夜,月黑风高,一个黑影潜入了陆远的书房…… 第16章 江南商途顺【改版】 江南商途顺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却照不亮陆远书房内翻涌的阴暗。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在陆远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陆远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翌日,卫渊的丝绸产品在江南市场掀起了一阵热潮。那些从海外运来的染料,为丝绸染上了江南从未见过的鲜艳色彩,那些融合了西方元素的花纹,更是让江南百姓耳目一新。一时间,卫氏丝绸成了江南贵女们追捧的对象,甚至连一些富商巨贾,也纷纷慕名而来,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匹上好的云锦。 卫渊看着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钱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深知,这仅仅是个开始。他将第一批盈利的资金投入了新的商业计划,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开设了几家风格独特的小饰品店。这些店铺售卖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些做工精巧,样式新颖的小玩意儿,比如琉璃镜子,西洋钟表,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在江南从未出现过,一经推出,便受到了江南百姓的热烈追捧。 卫渊的商业版图,就这样一点点的扩大,他的名声,也随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传遍了整个江南。那些原本对卫渊不屑一顾的江南商人,也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位年轻的北方公子哥。他们惊讶地发现,卫渊不仅拥有敏锐的商业嗅觉,更有着超乎常人的魄力和手段。 “陆会长,您看这……”陆远的心腹急匆匆地走进书房,将一份江南最新的商业情报递到他面前,“卫渊又在城西开了一家香料铺子,生意异常火爆。” 陆远接过情报,目光落在上面,脸色愈发阴沉。情报上,卫渊的香料铺子前人头攒动,那些从海外运来的香料,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吸引着无数江南百姓驻足购买。他猛地将情报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卫渊,真是欺人太甚!” 心腹小心翼翼地问道:“会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 陆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站起身,语气森然:“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去,给我……”他凑近心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语气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夜幕降临,陆远走出书房,望着城西方向,那里,卫渊的香料铺子灯火通明,一派繁荣景象。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卫渊,你真以为在江南站稳脚跟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陆远站在自家商铺的二楼,看着街对面人头攒动的香料铺子,心中的烦躁如同茶壶里的沸水,怎么也压不下去。卫渊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地开,从最初的丝绸、小玩意儿,到现在的香料,每一样都精准地抓住了江南百姓的喜好,生意火爆得令人眼红。 “会长,我们还要继续派人去捣乱吗?”心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段时间,他们使出了各种手段,散播谣言、恶意竞争、甚至暗中破坏,却都无法阻挡卫渊的商业版图扩张。 陆远面色阴沉,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他低估了这个北方纨绔的本事,也高估了江南商会的影响力。如今的卫渊,就像一棵根系发达的参天大树,牢牢地扎根在了江南的土地上,再想撼动,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匆匆忙忙地跑上楼,神色慌张地禀报道:“会长,卫…卫公子求见!” 陆远眉头一皱,卫渊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是来耀武扬威,看他笑话的吗?他冷哼一声,道:“不见!” “可是…”伙计面露难色,“卫公子说,他这次来,是带着诚意,想和会长您谈一笔大生意。” 陆远心中一动,大生意?难道…他挥了挥手,示意伙计下去,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街对面的香料铺子,陷入沉思。 不多时,卫渊带着他的随从,施施然地走进了陆远的书房。他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 “陆会长,别来无恙啊。”卫渊笑着拱了拱手,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种种不愉快而感到尴尬。 陆远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卫公子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卫渊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来,是想和陆会长以及江南商会,谈一桩合作。” 陆远心中冷笑,合作?之前他三番五次地拒绝合作,现在却主动找上门来,真是可笑至极!他倒要看看,这位卫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不知卫公子想怎么合作?”陆远故作好奇地问道。 卫渊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共享资源,共拓市场。他放下毛笔,转身看向陆远,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知道,陆会长和江南商会的各位,一直对我很是防备。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次的合作,对大家都有利。我们可以共享彼此的商业资源,包括货源、渠道、人脉等等。同时,我们还可以联手,将生意拓展到更远的地方,比如海外市场。” 陆远看着纸上的八个字,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如果真的能够实现,那将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震动,缓缓开口道:“卫公子,你的提议,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 卫渊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陆远已经动心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到陆远面前,“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初步合作方案,陆会长可以先看看。” 陆远接过文件,目光落在上面,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陆远翻动纸张的声音偶尔打破寂静。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卫渊的方案细致周密,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利益划分更是让人难以拒绝。更重要的是,方案中还提到了一些新奇的经营理念,以及海外贸易的巨大潜力,这些都深深地吸引着陆远。 然而,他心中仍然存有疑虑,这个北方来的世子,真的会如此大公无私,与他们共享江南的商业版图吗?他放下文件,目光锐利地盯着卫渊,“卫公子,你的条件确实优厚,但我需要时间考虑,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人无法做主。” 卫渊自然明白陆远的顾虑,他胸有成竹地笑道:“这是自然,此事不急于一时,陆会长可以慢慢考虑。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表达我的诚意,江南的繁荣,需要你我共同努力。” 陆远点了点头,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几个商会的管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都是江南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平日里与陆远关系密切。 “会长,我们都听说了,卫公子提出的合作方案,实在是百年难遇的良机啊!” “是啊,会长,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就会错失良机啊!” “会长,您就答应了吧!” ……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言语间充满了对卫渊方案的赞赏和对未来合作的期待。陆远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精明老练的商界同僚,此刻却像着了魔一样,被卫渊描绘的蓝图所吸引,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卫渊,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拒绝了。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他若是再一意孤行,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最终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好吧,我同意与卫公子合作。”陆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卫渊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端起茶杯,朝陆远示意,“陆会长,合作愉快!” 陆远皮笑肉不笑地举起茶杯,与卫渊轻轻碰了一下,心中却暗暗发誓,他不会让卫渊如此轻易地掌控江南的商业命脉,这场合作,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卫渊与柳嫣并肩走在热闹的街市上,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柳嫣看着卫渊脸上自信的笑容,心中充满了钦佩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注定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卫大哥,你真的太厉害了,竟然真的说服了陆会长!”柳嫣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卫渊转头看着柳嫣,月光下,少女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灵动的眸子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让他心中一动。 “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卫渊伸手揉了揉柳嫣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坚定。 然而,就在卫渊在江南的商业版图逐渐稳定之时… “公子,有您的信。”卫渊看着柳嫣明媚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未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江南的繁荣,百姓的福祉,都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也让柳嫣心中那丝情愫更加浓烈,但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装着的是家国天下,而非儿女私情。 几日后,卫渊的商铺在苏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开张,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新奇的经营模式吸引了无数百姓前来围观,场面热闹非凡。陆远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卫渊的到来,的确为江南带来了新的活力,但也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他也无法预料。 然而,就在卫渊在江南的商业版图逐渐稳定之时,他突然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件。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枚古朴的印章,卫渊一眼便认出,那是来自卫国公府的印记。拆开信封,只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速回京城,有要事相商。”卫渊眉头微皱,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他将信纸递给身旁的柳嫣,语气凝重地说道:“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柳嫣接过信纸,仔细阅读后,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京城路途遥远,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卫渊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柳嫣的秀发,柔声说道:“等我回来。” 翌日清晨,卫渊带着几名亲信,离开了苏州城,踏上了北归的路途。他并不知道,这封来自京城的信,将会将他带入一个更大的漩涡之中,而那个古老庙宇中的秘密,也即将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马车一路疾驰,卫渊却始终心神不宁,那封信的内容虽然简短,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他穿越而来时唯一带的东西,入手温润,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吁——”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前面有一座破庙,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今晚就在此歇息吧。” 卫渊掀开车帘,只见前方确实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他刚想拒绝,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信纸上的那句话:“速回京城,有要事相商。” “要事……”卫渊喃喃自语,心中一动,莫非,这所谓的“要事”就与这座破庙有关?他转头看向车夫,沉声问道:“你可知这座庙宇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小的听附近村民说,这座庙叫做……”车夫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禁忌的名字,“叫做‘忘忧庙’。” 第17章 古刹幽秘寻【改版】 古刹幽秘寻 “忘忧庙……”卫渊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愈发觉得蹊跷。忘忧忘忧,何以忘忧?莫非这庙中藏着什么秘密,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他不再犹豫,翻身下车,对身后的亲信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罢,便径直朝着那破庙走去。 夜幕低垂,寒风瑟瑟,破庙的大门早已腐朽不堪,半掩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来客。卫渊迈过高高的门槛,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檀香,令人作呕。 庙内光线昏暗,依稀可见几尊残破的神像,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狰狞。卫渊放轻脚步,小心地四处查看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施主留步。”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卫渊心中一惊,猛地转身,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握着一串佛珠,正慈眉善目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卫渊警惕地问道。 “老衲玄空,是这座忘忧庙的住持。”老僧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施主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卫渊心中疑惑,这破败的庙宇,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这老僧又是从何而来?他定了定神,决定试探一番:“大师,我此次前来,是想要求解心中疑惑。” 玄空大师微微一笑,说道:“施主心中有何疑惑,不妨说出来听听,老衲或许能为你解答一二。” 卫渊沉吟片刻,决定暂时不透露实情,便随口编了个理由:“我近日来诸事不顺,心中烦闷,听闻此地有一忘忧庙,便想来此求个心安。” “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玄空大师摇了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外物只能解一时之忧,却无法根除心中烦恼。施主若真想解脱,不如放下执念,皈依佛门,方能得享清净。” 卫渊自然不会相信这番说辞,他正要继续追问,玄空大师却突然神色一凛,低声说道:“施主,此地并非久留之地,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卫渊心中一凛,这老僧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玄空大师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 他语气一顿,目光深邃地望着卫渊,缓缓说道:“会招来杀身之祸……”玄空大师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卫渊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杀身之祸?难道这忘忧庙中真的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以至于有人要杀人灭口?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大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还请明示!” 玄空大师长叹一声,道:“施主有所不知,这忘忧庙并非寻常庙宇,它曾是前朝一位皇子避难修行之地。据说,那位皇子当年为了躲避追杀,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藏匿于此,并留下线索,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到……” “宝物?”卫渊心中一动,难道自己收到的那封信,就是指引这件宝物的线索? “不错,正是宝物。”玄空大师面色凝重,“这件宝物关系重大,一旦落入歹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老衲本该守口如瓶,但施主既然来到此处,想必也是与那宝物有缘,老衲便破例告诉你……” 他话音未落,破庙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鹰隼般的目光在庙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卫渊身上。 “你就是卫渊?” 卫渊心中一惊,这些人是谁?为何知道他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哼!明知故问!”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我们乃是慕容世家的门客,奉命前来取你性命!” 慕容世家?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个家族,是江南一带的豪门望族,势力庞大,与他素无瓜葛,为何要派人来杀他?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哼!你少装蒜了!”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们已经查明,你收到了藏宝图,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 他手腕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手中,指向卫渊的喉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卫渊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冲着宝物而来,而他,阴差阳错地成了他们的目标。 “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你们找错人了!”卫渊强作镇定,他知道,面对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见棺材不落泪!”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冷笑一声,挥手道:“给我上,抓住他!” 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卫渊团团围住。 玄空大师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为首的黑衣人拦住。 “大师,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以免伤了和气。”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玄空大师长叹一声,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只能退到一旁,默默祈祷。 卫渊见避无可避,深吸一口气,将心一横,决定放手一搏。他身形一闪,躲过一名黑衣人的攻击,反手一掌击中对方的胸口,将其击飞出去。 “有点本事!”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冷笑道,“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真是天真!” 他手腕一抖,一枚飞镖破空而出,直取卫渊的咽喉。 卫渊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挥掌击向另一名黑衣人。 双方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卫渊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哼!我看你能撑多久!”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加入战团。 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卫渊顿时压力倍增,险象环生。 眼看卫渊就要支撑不住,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如鬼魅般出现在人群之中…… 黑影速度快如闪电,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只见寒光闪烁,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痛苦哀嚎。 “什么人?!”慕容云海见状,心中一惊,厉声喝道。 然而,那黑影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攻击剩下的黑衣人。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黑影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转眼间便倒下一大半。 卫渊见状,心中大喜,趁机摆脱了对手的纠缠,退到一旁。他定睛一看,发现那黑影竟是玄空大师! “大师,你……”卫渊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老和尚,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玄空大师并未说话,只是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出声。 慕容云海见自己的手下被杀得七零八落,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老秃驴,你敢坏我的好事?!” 玄空大师冷哼一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被杀害罢了。” “哼!无辜?这小子身怀藏宝图,岂能算是无辜?!”慕容云海怒道,“老秃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空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并不把慕容云海的威胁放在眼里。 “找死!”慕容云海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玄空大师攻去。 玄空大师身形一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同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将其震退数步。 慕容云海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鲜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如此厉害! “撤!”慕容云海知道今日无法得手,只得下令撤退。 剩下的几名黑衣人闻言,纷纷放弃对手,转身逃出了破庙。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卫渊感激地说道。 “施主不必客气,老衲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玄空大师摆了摆手,道,“此地不宜久留,施主还是速速离去吧。” 卫渊知道他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言,向玄空大师告辞后,转身离开了破庙。他按照信中指示的方向,在破庙的后院找到了一口枯井,顺着井壁上垂下的一根绳索,进入到一口枯井之中。井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听到一阵阵阴风呼啸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摸索着前进,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便掉了下去……坠落并没有卫渊想象中那般疼痛,他稳稳地落在了一堆柔软的稻草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狭长的甬道中,四周是冰冷潮湿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这枯井下面,竟然别有洞天……”卫渊心中暗自称奇,小心翼翼地沿着甬道向前走去。 甬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精细的花纹,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卫渊伸手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看来,这扇门后就是藏宝之地了。”卫渊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起石门,希望能够找到开启的机关。 与此同时,慕容云海等人也追到了枯井旁。 “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慕容云海怒火中烧,下令道。 黑衣人领命,立刻散开在破庙中四处搜寻卫渊的踪迹。 密室中,卫渊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花纹,他发现这些花纹并非随意雕刻,似乎暗藏玄机。他尝试着用不同的方式触碰这些花纹,却始终无法打开石门。 “难道是我想错了?”卫渊眉头紧锁,心中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石门下方,有一块石砖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敲了敲那块石砖,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石门竟缓缓地向上升起,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卫渊心中一喜,正准备进入通道,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猛地抬头,只见通道顶部,数根锋利的箭矢正对着自己的脑袋,仿佛下一秒就会射穿他的头颅。 卫渊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一脚踏入了死亡陷阱。 他屏住呼吸,缓缓地将手伸向那块石砖…… 第18章 庙内机关险【改版】 庙内机关险 甬道尽头,厚重的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一条幽深通道,像是通往未知秘密的咽喉。然而,迎接卫渊的并非宝藏的光芒,而是森冷的杀机。通道顶部,数根锋利的箭矢正对着他的脑袋,箭尖寒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射成刺猬。 卫渊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缩。他刚才触碰的那块石砖,竟是开启暗器的机关!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缩回手,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惊险地避开了致命的箭雨。 “好险!”卫渊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这看似宏伟庄严的庙宇,竟暗藏如此杀机,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环境。 借着微弱的光线,卫渊发现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这些符号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规律。 “难道这些符号就是破解机关的关键?”卫渊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在现代看过的盗墓小说和电影中的情节。他回想起那些关于古代机关的描述,开始尝试着用现代的逻辑思维去分析这些符号的含义。 他伸手触摸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沿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符号慢慢移动,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规律。突然,他注意到其中一个符号与其他的略有不同,它呈现出一个奇特的形状,像是…… “齿轮?”卫渊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他仔细观察其他符号,发现它们似乎也与机械结构有关。难道说,这间密室的机关并非传统的绳索和滑轮,而是更加精巧复杂的机械装置? 想到这里,卫渊顿时来了兴致。他从小就对机械充满了兴趣,大学时还辅修了机械工程专业。如果这真是一个古代的机械机关,那他或许有机会能够破解它!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集中精力研究墙壁上的符号,试图找到破解机关的方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卫渊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甬道外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慕容云海带着两名黑衣人,如幽灵般穿梭在庙宇的阴影之中。他们手持利刃,目光冷冽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搜寻着卫渊的踪迹。 “少主,我们已经搜遍了大半个寺庙,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小子。”一名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慕容云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一定还藏在这座庙里,给我仔细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两名黑衣人领命,继续分散开来,扩大搜查范围。 慕容云海则独自一人,朝着寺庙的后山走去。他有一种直觉,卫渊很可能就藏在那个方向。 而此时,卫渊正全神贯注地破解着密室的机关。他根据墙壁上那些符号的提示,已经找到了机关的关键所在——一块雕刻着复杂图案的石板。 他试着用力推动石板,却发现纹丝不动。“看来这块石板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关。”他自言自语道。 他开始仔细观察石板周围的墙壁,试图找到其他可疑的地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一块砖块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他伸手轻轻触碰那块砖块,果然,砖块微微凹陷下去。紧接着,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从石板后面传来。 “有戏!”卫渊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推动石板。 然而,就在这时,石板与墙壁摩擦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密室中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远处,慕容云海猛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声异响,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不好,他一定就在附近!”慕容云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带着两名黑衣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密室中,卫渊脸色一变,暗道一声糟糕。他知道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很可能已经惊动了慕容云海等人。 他不敢再耽搁,加快了破解机关的速度。然而,越是着急,他的动作就越是容易出错。 “咔哒”一声,石板后面的机括突然卡住了。 “该死!”卫渊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慕容云海等人已经来到了密室入口处。 “给我砸开!”慕容云海一声令下,两名黑衣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狠狠地砸向密室的大门……沉重的撞击声在耳边回荡,卫渊心急如焚。石门显然抵挡不了多久,慕容云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他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快速扫过石板,寻找着任何可能被忽视的细节。 “给我砸!我就不信这破门还能挡住我们!”慕容云海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石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寺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钟声浑厚绵长,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慕容云海等人猛地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钟声?”一名黑衣人疑惑地问道。 慕容云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他侧耳倾听,钟声似乎是从寺庙的后山方向传来。 “不好!中计了!快跟我走!”慕容云海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刻放弃了眼前的密室,带着两名黑衣人朝着后山奔去。 密室里的卫渊听到钟声响起,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他知道,这肯定是玄空大师出手了。 “大师,这次又要多谢你了。”卫渊心中感激地想道。 没有了慕容云海等人的干扰,卫渊终于可以定下心神,专心破解机关。他将目光重新投向石板,手指轻轻抚摸着石板上的纹路,仔细感受着每一处细微的差别。 突然,他指尖触到一处异常光滑的地方,与周围粗糙的纹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里!”卫渊心中一动,用力按压下去。 “咔哒”一声轻响,石板上的图案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紧密相连的纹路分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一个钥匙孔。 卫渊见状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打开机关的关键。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这是之前在密室入口处发现的,当时他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只是下意识地将它收了起来,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转,“轰隆”一声巨响,石板缓缓向一旁移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卫渊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墙壁上的火折子点燃,举步走了进去。 通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卫渊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不大,四周墙壁上点着油灯,将整个房间照亮。在密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卫渊走到石桌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木盒…… 木盒内空空如也,只在底部整齐地排列着九块玉玦。卫渊拿起一块玉玦,入手温润,隐隐散发着微光,玉玦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文字,却又陌生无比。正当卫渊仔细辨认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响动,伴随着慕容云海的怒吼:“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在这儿!” 卫渊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迅速将玉玦收入怀中,环顾四周,发现密室角落里有一扇暗门。他毫不犹豫地闪身进入,用力关上暗门,几乎就在同时,慕容云海等人破门而入,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密室。 “人呢?给我搜!”慕容云海怒不可遏,他明明感觉到卫渊的气息就在附近,却如何也找不到人。 暗门后的通道狭长而阴冷,卫渊一路飞奔,他知道慕容云海不会轻易放弃,必须尽快摆脱追捕。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长明灯,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机关转动声,卫渊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下的石板便开始下陷。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通道边缘的石缝,才避免了坠入深渊的命运。 低头望去,下方深不见底,隐约可见闪烁的寒光,显然布满了陷阱。卫渊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不敢想象自己掉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该死!这古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机关!”卫渊暗骂一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注意到头顶上方有一根横梁,距离自己并不算太远。 “拼了!”卫渊深吸一口气,双脚猛地一蹬墙壁,借力向上跃起,同时伸出手臂,试图抓住横梁。 第19章 宝光初绽芒【改版】 宝光初绽芒 卫渊指尖触碰到横梁的边缘,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向上攀爬,终于成功地翻身跃上了横梁。 他来不及喘息,沿着横梁快速向前移动,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机关转动的声音还在继续,卫渊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通道终于豁然开朗,卫渊眼前一亮,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宽阔的大厅之中。 大厅中央,一个白玉雕琢的莲花台静静伫立,莲花台上,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珠子内部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这就是……宝物?”卫渊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东西。 他缓缓走近,想要仔细观察,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卫渊,你跑不掉了!”慕容云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从入口处传来。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追上了。他回过头,只见慕容云海手持长剑,身后跟着几名黑衣杀手,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慕容云海,你真是阴魂不散!”卫渊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玉玦。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交出宝物,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慕容云海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渊手中的玉玦,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宝物?你说的是这个吗?”卫渊扬了扬手中的玉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就在这时,大厅的入口处再次传来一阵骚动,陈长老带着一众门派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陈长老看着大厅中央的宝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慕容云海,这宝物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要分一杯羹!”陈长老说着,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弟子将慕容云海等人包围起来。 慕容云海脸色阴沉,他没想到陈长老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目光扫过卫渊和陈长老等人,冷笑道:“怎么,你们都想从我慕容云海的手中抢东西?” 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一场混战一触即发。卫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大厅内,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快要凝固。三方人马,各自为营,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以及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宝物。 慕容云海冷笑一声,长剑一挥,直指陈长老,“陈老头,就凭你也想染指这等宝物?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陈长老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慕容云海,你少在那里假惺惺!谁不知道你心狠手辣,今日若让你得了这宝物,恐怕在场之人,都难逃一死!”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眼看着就要刀兵相见。 站在一旁的卫渊,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暗自冷笑。这群人,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个个都贪婪无比,却又不肯轻易相信他人,活像一群相互猜忌的鬣狗。 “两位,稍安勿躁。”卫渊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我等今日前来,不都是为了这件宝物吗?与其在此争斗,不如先联手破了这庙宇的机关,待到宝物到手,再各凭本事,岂不快哉?” 慕容云海和陈长老闻言,皆是一愣,目光狐疑地看向卫渊。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卫渊这番冠冕堂皇的话。 “卫公子,你莫非是在说笑不成?”慕容云海冷笑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这宝物,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 “不错!”陈长老也附和道,“卫公子,你还是少耍花样了,今日这宝物,你休想染指!” 卫渊心中暗叹一声,他就知道,这群人根本不会相信他。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趁机寻找逃脱之策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卫渊说着,手中玉玦光芒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几名黑衣杀手震退数步。 “你们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卫渊冷眼扫过众人,沉声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件宝物,远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强行夺取,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哼,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慕容云海显然不相信卫渊的话,他冷哼一声,长剑一抖,便要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大厅中央的莲花台,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那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也开始剧烈地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不好!”玄空大师见状,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这宝物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容云海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身形一闪,便朝着莲花台上的宝物扑去。 “找死!”卫渊见状,心中暗骂一声,身形暴退,同时手中玉玦光芒大盛,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出现在慕容云海身前。 “砰!”的一声巨响,慕容云海一头撞在屏障之上,被反震之力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慕容云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卫渊没有理会慕容云海的惊愕,他目光一凝,沉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件宝物,你们谁也别想染指!” 慕容云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缓缓站起身,长剑指向卫渊,寒声道:“小子,你找死!” 话音未落,慕容云海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卫渊疾驰而去。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形一晃,便迎了上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大厅内,刀光剑影,两道人影交错纵横,正是卫渊和慕容云海战作一团。卫渊身形灵活,步伐轻盈,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慕容云海凌厉的攻势。而慕容云海招招狠辣,剑气纵横,却始终无法触及卫渊分毫。 卫渊一边躲避,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注意到,大厅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壁画,似乎在讲述着什么古老的故事。这些壁画线条流畅,构图精妙,尤其是其中几幅描绘战争场面的壁画,更是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难道这些壁画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卫渊心中一动,一边与慕容云海周旋,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壁画。 慕容云海久攻不下,心中越发焦躁,剑招也变得凌乱起来。卫渊抓住机会,身形一晃,躲到一幅巨大的壁画后面,避开了慕容云海的攻击。 “小子,有本事你别躲!”慕容云海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加猛烈,试图将卫渊逼出来。 卫渊却不为所动,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壁画,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这幅壁画描绘的是两军对垒的场景,其中一方军队,使用的兵器和阵法,竟然与他前世记忆中的一种古代阵法十分相似。 “难道……”卫渊心中暗自思忖,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就在这时,一直伺机而动的陈长老,突然动了!他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卫渊和慕容云海身上,悄无声息地绕到莲花台附近,伸手便朝着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宝物抓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住手!”一声佛号突然在大厅中响起,一道苍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莲花台前,挡住了陈长老的去路。 “玄空大师!”陈长老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此乃佛门圣物,岂容尔等染指!”玄空大师双手合十,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秃驴,你少在那里假慈悲!”陈长老冷哼一声,“这宝物,今日我势在必得!”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玄空大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少废话!”慕容云海此时也反应过来,他身形一闪,来到陈长老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光冰冷地盯着玄空大师,“老和尚,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玄空大师突然动了!他身形快如闪电,一掌拍向慕容云海。慕容云海和陈长老大惊失色,连忙挥舞兵器抵挡。 “砰!”的一声巨响,玄空大师一掌击退二人,但自己也不禁后退了半步。 “老和尚,有两下子!”慕容云海稳住身形,眼中凶光毕露,“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今日,你若识相,就乖乖地把宝物交出来,否则……” 他话音未落,陈长老突然怪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老和尚,小心了!”陈长老阴恻恻地说道,“这可是我精心研制的毒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 玄空大师脸色微变,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年老体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毒气,也不禁有些难以招架。 “哈哈,老和尚,你就等死吧!”慕容云海见状,得意地狂笑起来。他与陈长老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朝着玄空大师攻去。 玄空大师一边抵挡着二人的攻击,一边运转内力,试图逼出体内的毒气。然而,这毒药十分霸道,他每逼出一分,便有一分新的毒气侵入体内,令他苦不堪言。 “老和尚,你撑不了多久了!”慕容云海和陈长老越战越勇,玄空大师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手的卫渊,突然动了!他身形一闪,出现在玄空大师身前,手中玉玦光芒大盛,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三人笼罩其中。 “想伤他,先过我这关!”卫渊目光冰冷地盯着慕容云海和陈长老,语气森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慕容云海和陈长老步步紧逼,招招狠辣,全然不顾玄空大师年迈。玄空大师本就因毒气攻心而气息不稳,此刻更是险象环生。卫渊心中焦急,却无暇他顾,只能尽力维持着屏障,抵挡着二人的攻击。 “老和尚,你一把年纪了,何苦为了这破东西搭上性命?”慕容云海一边攻击,一边出言讥讽,“乖乖交出宝物,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阿弥陀佛,”玄空大师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沉声道,“此物关系重大,老衲决不能让尔等奸人得逞!” 卫渊一边抵挡着二人的攻击,一边分神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他心中清楚,仅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这二人抗衡太久。他必须找到其他办法,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莲花台上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宝物上,心中一动。他想起之前玄空大师曾说过,这宝物乃佛门圣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难道,这宝物还有什么特殊用途不成? 想到这里,卫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一边竭力维持着屏障,一边悄悄地将手伸向了那宝物。 “小子,你还敢分心!”慕容云海眼尖,立刻发现了卫渊的举动,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卫渊面门而来。 卫渊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然而,慕容云海这一剑速度极快,他虽然躲过了要害,但肩膀还是被剑气划破,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卫公子!”玄空大师见状,心中大急。 卫渊却顾不得疼痛,他咬牙坚持着,终于触碰到了那宝物。 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宝物的瞬间,一股奇异的能量突然从宝物中涌出,瞬间流遍他的全身。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玉玦也突然光芒大盛,与那宝物的白光交相辉映,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怎么回事?!”慕容云海和陈长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攻击,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而卫渊,则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光芒耀眼的宝物,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准备好迎接光明了吗?”卫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宝物, 第20章 险地生机现【改版】 险地生机现 大厅内,强光如烈日般炸裂开来!慕容云海和陈长老猝不及防,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眼前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了。 “啊!我的眼睛!”陈长老捂着双眼痛苦地哀嚎,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慕容云海反应极快,强忍着眼睛的剧痛,迅速后退,同时挥舞长剑试图逼退可能靠近的敌人。然而,除了耳边陈长老的哀嚎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卫渊!你在哪里?!”慕容云海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卫渊的手臂,将他猛地向后拉去。卫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人拉着冲进了大厅旁边的一条密道。 “卫公子,跟我走!”玄空大师的声音在混乱中清晰地传入卫渊耳中。 卫渊此时也明白过来,玄空大师这是在帮自己逃走!他不敢犹豫,紧紧地跟着玄空大师,在黑暗的密道中摸索前行。 密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卫渊只能听到自己和玄空大师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身后隐约传来的叫骂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他知道,慕容云海和陈长老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大师,这条密道通向哪里?”卫渊一边跑,一边焦急地问道。 “别担心,这条密道通往寺庙后山,那里有一片密林,可以暂时躲避追兵。”玄空大师沉声说道,“老衲虽然不问世事,但也绝不允许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在佛门净地肆意妄为!”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玄空大师用力推开一扇木门,两人冲了出去。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快走!”玄空大师来不及多言,拉着卫渊就往树林深处跑去。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他们在那里!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 慕容云海和陈长老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糟糕!他们追上来了!”卫渊回头一看,只见慕容云海和陈长老带着一群人,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追来。他们两人虽然眼睛暂时失明,但手下的人却毫发无伤,此刻正拿着火把,将原本幽暗的树林照得如同白昼。 “卫公子,你先走,老衲来拖住他们!”玄空大师说着便要停下脚步,却被卫渊一把拉住。 “大师,你都受伤了,留下来只会白白送死!要走一起走!”卫渊不愿丢下玄空大师独自逃命。 “卫公子,你听老衲说!”玄空大师用力将卫渊推开,“老衲一把老骨头,就算落到他们手里,也顶多受些皮肉之苦。但你不同,你肩负着卫国公府的希望,绝不能轻易言败!” “可是……”卫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玄空大师突然出手,一掌击向了他的胸口。卫渊猝不及防,被玄空大师一掌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几丈之外。 “咳咳……”卫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卫公子,快走!”玄空大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记住,活下去,才有希望!” 卫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爬起身来,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慕容云海和陈长老带着人追到此处,只见玄空大师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老秃驴,你把卫渊藏到哪里去了?!”陈长老怒吼道,手中的长剑直指玄空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空大师双手合十,面色平静地说道,“老衲只是个出家人,哪里见过什么卫公子?施主怕是认错人了吧?”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慕容云海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玄空大师的咽喉。 玄空大师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卫渊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耳边回响着玄空大师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卫渊咬紧牙关,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向前跑去。 他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跑出了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小镇,灯火点点,人声鼎沸。 卫渊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有救了。 他强打起精神,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渊努力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水……水……”卫渊感觉嗓子如同火烧一般,艰难地说道。 那身影连忙起身,端来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喂到卫渊嘴边。 卫渊喝了几口水,感觉精神稍微好了些。他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粗布衣裙,却掩盖不住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卫渊想要开口询问对方的姓名,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他心中一惊,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姑娘,快走!有人要追杀我!” 少女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卫渊身上的血迹和狼狈的模样。 “你……”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几个黑衣人从远处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少女名叫林小玉,是这小镇上一个普通裁缝的女儿。看着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陌生公子,再看看那些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林小玉心生怜悯,顾不得多想,拉起卫渊便朝自家跑去。 “姑娘,谢谢你,可是……”卫渊虚弱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小玉打断,“别说话,跟我来!” 林小玉的家在小镇的角落里,一间小小的院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她拉着卫渊躲进了屋后一处隐蔽的地窖入口,迅速地移开木板,示意卫渊躲进去。 “你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林小玉低声说道,语气坚定。 卫渊想要阻止,却无力地瘫软在地窖里。他看着林小玉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 林小玉引着慕容云海等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七拐八拐,最终将他们甩掉在小镇外的一片树林里。慕容云海等人搜寻无果,气急败坏,只能暂时放弃。 “可恶!竟然让他跑了!”慕容云海怒吼道,一掌拍碎了一块巨石。 “少主息怒,那小子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我们明天天一亮,就挨家挨户地搜查,就不信找不到他!”陈长老在一旁阴狠地说道。 而此时,林小玉已经回到了家中,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窖入口,轻声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卫渊挣扎着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林小玉担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卫渊感激地说道。 “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林小玉说着,从屋里拿来了一些伤药和干净的布条,为卫渊包扎伤口。 “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林小玉一边为卫渊包扎,一边好奇地问道。 卫渊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必须谨慎行事。但看着林小玉真诚的眼神,他心中一动,决定向她坦白一切。 “其实……”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林小玉讲述了关于宝物的事情,以及自己被追杀的经过。 林小玉听完卫渊的讲述,震惊不已。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公子,竟然卷入了一场如此惊险的争夺之中。 “原来如此……”林小玉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谢谢你,姑娘。”卫渊感激地看着林小玉,“可是,现在宝物已经落入了那些人手中,我该如何是好?” “公子不要灰心,邪不压正,我相信那些人最终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林小玉安慰道,“而且,你不是说那宝物只有你能解开秘密吗?只要你没事,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卫渊看着林小玉坚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保护好宝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卫渊在林小玉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他们一起商量对策,试图找到夺回宝物的方法。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深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小镇,他的目标,正是卫渊和林小玉所在的这间小屋。黑影来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一道寒光闪过,他手中的匕首,直指床榻之上熟睡的两人……“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卫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低头看着林小玉,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小玉,如果不是你,我……” 林小玉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傻话了,你救了我爹,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而且,我答应过你要帮你一起守护宝物,探寻真相。” 卫渊心中一暖,他知道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林小玉的这份信任和支持是多么珍贵。他点点头,不再多言,两人开始收拾简单的行囊,准备连夜离开小镇。 夜色深沉,月黑风高,正是逃亡的好时机。卫渊和林小玉轻手轻脚地走出小屋,朝着小镇外走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镇口时,一股危险的气息悄然逼近。 “公子,小心!”林小玉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一把拉住卫渊,将他护在身后。 只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闪现,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那日庙中的陈长老。他阴恻恻地笑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小子,你跑不掉了!乖乖交出宝物,老夫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卫渊心中一沉,看来他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他将林小玉护在身后,冷静地面对着眼前的敌人,“想要宝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卫渊虽然身负重伤,但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技巧,与黑衣人周旋搏斗。林小玉也并非柔弱女子,她手持一把剪刀,招招狠辣,与卫渊并肩作战,竟也逼退了几个黑衣人。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有陈长老这个高手压阵。眼看形势越来越不利,卫渊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怀中那块玉佩微微发烫,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 卫渊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宝物的秘密?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将内力注入玉佩之中,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玉佩中迸发而出,将周围的黑衣人震飞出去。 陈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光芒吞噬,消失在夜色之中。 光芒散去,卫渊和林小玉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发现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散落着几件兵器,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们……不见了?”林小玉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卫渊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的疑惑更甚,这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来不及细想,卫渊知道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他拉起林小玉的手,迅速离开了小镇,朝着远方奔去。 他们一路向北,马不停蹄,终于在几天后抵达了京城。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并不是预想中的平静生活,而是一场更大的阴谋和挑战。 “圣旨到!卫国公世子卫渊接旨——” 皇宫大殿上,卫渊身着华服,单膝跪地,听着耳边尖锐的宣旨声,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这看似平静的朝堂,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第21章 初涉朝堂险局深【改版】 初涉朝堂险局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国公世子卫渊,年少有为,文武双全,特召其入朝听政,钦此!” 尖锐的宣旨声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卫渊身着紫色锦袍,腰间佩玉,跪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年轻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大殿,最终落在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身上。 皇帝年约四十,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看似威严,但眼角的鱼尾纹和略显疲惫的神色,都显示出他并非表面上那般轻松。他看着卫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是期待,又似是忌惮。 卫渊再次叩首,朗声道:“臣领旨谢恩。” “平身。”皇帝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卫渊起身,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他刚站定,就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探究,有审视,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心中冷笑,这朝堂之上,果然是步步惊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尖细的声音还未落下,一位身穿绯红色官服的老臣便越众而出,高声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此人正是当朝御史大夫王允,此人向来以弹劾官员闻名,朝中不少官员都对他心存忌惮。 “王爱卿有何事奏?”皇帝问道。 “臣要弹劾当朝丞相萧远,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欺君罔上,罪不容诛!”王允义正言辞,字字铿锵,仿佛他所言皆是事实。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萧远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一直以来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深受皇帝信任。如今王允突然发难,弹劾萧远,这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卫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他初来乍到,对朝堂上的势力分布并不了解,但他也并非毫无察觉。从刚才王允弹劾萧远开始,他就感觉到一股暗流在朝堂上涌动,而他,似乎也被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 他看了一眼站在朝堂中央的萧远,只见他须发皆白,但腰杆笔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卫渊心中一动,这萧远,只怕是被奸人所害。 他正想开口,却见王允突然转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高声道:“卫世子,你初入朝堂,或许还不知道这萧远是什么样的人。老臣今日便要揭露他的真面目,让你看清他的丑恶嘴脸!” 卫渊心中冷笑,这王允,分明是想把自己拉下水。 他正欲开口反驳,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倩影站在大殿门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那人正是慕容雪。 卫渊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将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险之中。 “卫世子,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被这奸臣蒙蔽了吗?”王允见卫渊不语,步步紧逼。 卫渊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王大人,你这是在逼迫卫世子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慕容雪身着淡蓝色宫装,莲步轻移,缓缓走进了大殿…… 慕容雪的到来如同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朝臣们的目光在她与卫渊之间来回游移,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慕容小姐怎么来了?她与卫世子……” “嘘!小声些,小心祸从口出。” 卫渊看着款款走来的慕容雪,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但她的家族与萧丞相对立,她的提醒无疑是在暗示他不要插手此事。 慕容雪来到卫渊身边,微微福身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淡淡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卫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陛下。”慕容雪起身,转头看向卫渊,美眸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恳求,“卫世子,家父今日身体抱恙,特命臣女前来告知,还请世子移步府中一叙。” 她的话说得委婉,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卫渊看着她眼中的焦灼,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慕容雪的处境并不轻松,夹在家族与他之间,进退两难。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慕容雪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心中稍安,再次福身告退。 慕容雪离去后,大殿上的气氛更加凝重。王允见卫渊没有开口的打算,便继续对萧丞相发难,列举了他所谓的“罪证”,桩桩件件,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漏洞百出。 萧丞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据理力争,一一反驳王允的指控,言辞慷慨激昂,句句有力,但朝堂之上,除了少数几位与他交好的官员,其他人皆是冷眼旁观,甚至有些官员还与王允一唱一和,落井下石。 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朝臣们的争论,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信任萧丞相,但王允所言并非毫无根据,而且此事已经惊动朝野,若是不彻查清楚,恐难堵悠悠众口。 卫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王允弹劾萧丞相并非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是为了打击皇帝的势力,而他,则是被他们当成了棋子,想要利用他来对付萧丞相。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他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想利用他,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渊突然开口了,他上前一步,对皇帝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卫世子想说什么?” “臣……”卫渊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允和萧丞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臣想说……” “臣想说……这案子疑点颇多,不如将王大人所说的证人传唤上殿,当面对质,也好叫陛下明察秋毫,还萧大人一个清白。”卫渊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王允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卫渊会突然插手此事,而且一开口就直指要害。他精心编造的谎言,最怕的就是与证人对质。 “这……”皇帝沉吟片刻,目光在卫渊和王允之间来回游移,最终缓缓开口道,“卫世子言之有理,王爱卿,你觉得呢?” 王允心中暗骂卫渊多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当面反驳皇帝和卫渊,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臣遵旨。” 萧丞相感激地看了卫渊一眼,他知道卫渊是在帮自己,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退朝后,卫渊没有理会旁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径直离开了皇宫。他虽然决定帮萧丞相,但他深知朝堂险恶,不能贸然行事,必须先摸清状况,才能找到破局之策。 他想起李太傅德高望重,在朝中人脉颇广,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他径直来到了李太傅的府邸。 然而,李太傅的态度却出乎他的意料。 “世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李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语气听不出喜怒。 卫渊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然后试探着问道:“学生想请教太傅,此事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李太傅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卫渊,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老夫年迈体衰,已不问朝政多年,世子的事,老夫爱莫能助啊。”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李太傅是在刻意回避,不愿卷入这场纷争。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还想再争取一下。 “太傅……” 然而,李太傅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世子请回吧,老夫乏了。” 卫渊无奈,只得起身告辞。 走出李府,天色已近黄昏。卫渊抬头看了看天边那抹残阳,心中满是沉重。 他回到府中,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府里的下人神色慌张,见到他回来,欲言又止。 卫渊心生警惕,他放轻脚步,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开口:“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也该累了。” 书房门扉悄然打开,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该死,惊扰了世子。” 卫渊淡淡一笑,走进书房,随手翻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书卷,“说吧,府里发生了何事?” “回世子,今日您进宫后,王御史府上的管家来过,说是来给您送礼,但属下见他形迹可疑,便暗中派人跟踪,发现……”黑衣侍卫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发现他去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宅院,那里是王御史私下养的一批死士的据点。”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果然不出他所料,王允这是在警告他,如果他继续插手萧丞相的案子,就别怪他不客气。看来,这朝堂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夜幕降临,卫渊在书房中独坐沉思。案上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俊美却带着几分冷峻的脸庞。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卫渊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世子殿下,切勿插手萧丞相之事,否则,性命堪忧!” 简短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意。卫渊握紧手中的纸条,目光如炬,是谁在暗中给他警告?是王允,还是另有其人? 他走到烛火旁,将纸条点燃,看着它化作灰烬,心中却如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萧丞相是难得的忠臣,如今蒙受不冤,他若坐视不理,岂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但他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他必须谨慎行事,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救出萧丞相。 卫渊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架前,伸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不起眼的书籍,翻开书页,从书页的夹层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那是他这些日子来暗中收集的关于王允的罪证,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将其一举扳倒。 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夜色更深,卫渊换上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了卫国公府,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22章 朝堂危情渐露形【改版】 朝堂危情渐露形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深沉。卫渊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寂静的京师巷陌,如同一只灵活的夜猫。他按照信中指示,来到城西一处破败的宅院。这里曾是王御史的一处私宅,荒废已久,却成了他藏匿罪证的地方。 撬开门锁,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卫渊谨慎地搜查着,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箱。撬开箱子,里面堆满了账册和信件,借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他快速翻阅着。 账册上,每一笔贪污受贿的款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王御史勾结番邦,出卖军情的罪证。卫渊心中冷笑,王允啊王允,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把这些罪证都留在了这里! “谁?!” 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宁静。卫渊心中一惊,不好,暴露了!他迅速将账册和信件收入怀中,一个闪身躲进阴影中。 破旧的院门被撞开,几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王御史府上的管家。他们在院中搜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离去。 卫渊这才松了口气,他紧握着怀中的罪证,他知道,这一趟冒险没有白费,他找到了扳倒王允,还萧丞相清白的关键证据。 第二日,金銮殿上,气氛格外凝重。王御史手持笏板,慷慨激昂地控诉着卫渊的“罪行”。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卫国公世子,意图谋反,勾结外臣,意图不轨!” 王御史的话如同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皆惊,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卫渊。 “卫渊,王御史所言是否属实?” 卫渊心中冷笑,这王允还真是好算计,竟敢当朝诬陷他谋反!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辩解,却见王御史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还有一丝…...警告? 卫渊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什么。王允定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否则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可他到底抓住了什么把柄? “臣...……” 卫渊刚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却在大殿上响起。 “启禀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淡紫色宫装的女子款款走出,眉目如画,气质清冷,正是当朝丞相慕容博的掌上明珠,慕容雪。 她走到大殿中央,盈盈下拜,声音柔美动听。 “臣女昨日在城郊,亲眼看到卫世子与一伙形迹可疑之人见面,他们鬼鬼祟祟,似在密谋什么大事……” 慕容雪的话,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金銮殿…… 慕容雪的话,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哗然,窃窃私语声在金銮殿上蔓延开来。皇帝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卫渊,仿佛要将他看穿。 卫渊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王允和慕容家族联手设下的圈套,却百口莫辩。慕容雪素来与他交好,怎么会突然指证他?唯一的解释,便是慕容家族也参与其中,想要将他彻底扳倒。 “慕容小姐,你可看清那些人是何身份?”王御史趁势追问,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回大人,臣女不敢妄言。”慕容雪低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字字诛心,“只是那些人衣着粗鄙,却各个身怀武艺,与世子殿下言谈之间,似乎...似乎...” 她故意欲言又止,更加深了皇帝的疑虑。 “似乎什么?慕容小姐但说无妨!”皇帝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慕容雪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声说道:“似乎...在密谋造反之事。” “大胆!”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整个金銮殿都仿佛为之一震,“卫渊,你可知罪?!” 卫渊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他抬头看向萧丞相,希望这位一直以来对他颇为欣赏的老臣能站出来为他说话,然而,萧丞相只是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和担忧。 萧丞相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救他?卫渊心中苦笑,看来今日,只能靠自己了... “陛下,臣冤枉!”卫渊跪在大殿中央,高声说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一切都是王御史和慕容家族的诬陷!” “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王御史厉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几名御林军上前,欲将卫渊拿下,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洪亮的通报声:“卫国公求见——”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个字:“宣。” 卫国公,大周战神,手握重兵,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老国公的到来,或许,今日这场风波,只有他能平息...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一道苍老却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当朝卫国公,卫崇,也是卫渊的爷爷。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大殿上的众人,最终落在卫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老臣参见陛下。”卫崇跪倒在地,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爱卿平身。”皇帝淡淡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不知爱卿今日进宫,所为何事啊?” “老臣听闻,犬子在宫中犯了错,特来向陛下请罪。”卫崇低着头,语气恭敬,却掩盖不住话语中的冷意。 皇帝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卫渊身上,缓缓说道:“卫爱卿,你教的好儿子啊……”“陛下言重了,犬子顽劣,冲撞了圣驾,是老臣教导无方。”卫崇依旧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但老臣以性命担保,渊儿绝无谋逆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性命担保?”皇帝冷笑一声,“卫爱卿,你可知谋反是大罪,欺君罔上更是罪加一等!你一句性命担保,就想将此事揭过吗?” “老臣不敢。”卫崇沉声道,“但老臣相信,渊儿是被人陷害的。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些时间,老臣定会查明真相,给陛下一个交代!” 皇帝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卫崇是三朝元老,功高震主,手中更是握有重兵,若是逼迫太甚,难免会引起朝野动荡。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三日时间。”皇帝语气稍缓,“若是三日之内,你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老臣谢陛下隆恩!”卫崇叩首谢恩,随后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卫渊,转身离去。 卫崇离开后,卫渊被软禁在府中,所有与外界的联系都被切断。他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皇帝的耐心耗尽,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他尝试着从下人们口中打探消息,却一无所获。府中的下人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脸,对他避之不及,就连往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小厮,也对他敬而远之。 卫渊知道,这是皇帝的授意,为的是将他彻底孤立,让他孤立无援。 他踱步在房间里,焦虑不安,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当日在御书房发生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慕容雪为什么要陷害他?她和王御史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他想了许久,却始终想不明白。 直到夜幕降临,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房门外。 “世子,你还好吗?” 卫渊猛地抬头,看到慕容雪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之色,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将她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 “你怎么来了?”卫渊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警惕。 “我来看看你。”慕容雪柔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世子,你没事吧?” 卫渊心中冷笑,他可不相信慕容雪是来关心他的。 “我没事。”他淡淡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疏离,“慕容小姐请回吧,孤男寡女,被人看到不好。” “你……”慕容雪似乎没有想到卫渊会如此冷淡,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轻叹一声,说道,“世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卫渊身后的书桌上,那里放着一封未拆封的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卫渊亲启”四个大字。慕容雪的目光在“卫渊亲启”四个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世子还有闲情逸致,与人书信往来。”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知是哪位佳人,竟能让世子在此时此刻,还对她念念不忘?” 卫渊心中一凛,他当然听出了慕容雪的弦外之音。她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还有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是否还有反击之力。 “慕容小姐说笑了。”卫渊不动声色地将信封压在书本下,淡淡说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 慕容雪见他避而不答,也不再追问,只是状似随意地说道:“世子,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爷爷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你若真的为他老人家着想,就该忍辱负重,尽快洗清冤屈。” “忍辱负重?”卫渊冷笑一声,“慕容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俯首认罪吗?” 慕容雪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走到卫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世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如今朝堂局势不明朗,你若执意对抗,只会白白牺牲,还会连累卫家……” “够了!”卫渊猛地站起身,打断了慕容雪的话,他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卫家世代忠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我更不会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慕容小姐若是来劝我认罪的,那就请回吧!” 慕容雪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她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卫渊,与平日里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判若两人。 卫渊没有再理会她,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慕容雪说得没错,自己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可是,让他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俯首认罪,他做不到! 他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否则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还会连累整个卫家!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他苦思冥想,却毫无头绪,直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桌上的那封信……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封信,缓缓打开……“笔墨伺候……” 第23章 朝堂绝境苦挣扎【改版】 朝堂绝境苦挣扎 夜深人静,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卫渊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研磨提笔,蘸饱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奋笔疾书。他的字迹不像往日那般随意,而是力透纸背,每一笔都饱含着愤懑和不甘。 这封信,他要写给当今太傅,李太傅。 李太傅此人,虽为清流领袖,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腐之辈。他教导皇子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卫渊知道,李太傅是个真正心系天下,忠君爱国之人。 信中,卫渊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将矛头直指王御史,揭露他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的阴谋。他还分析了当前朝堂局势,以及边关的微妙情况,指出王御史此举将会给国家带来怎样的危害。 写到最后,卫渊重重地写下:“学生一片赤诚,日月可鉴!望太傅明察秋毫,救学生于水火,救大梁于危难!” 写完之后,卫渊将信纸吹干,仔细折叠好,放进一个特制的信封中。他走到窗边,轻轻叩击窗棂三下,不一会儿,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 “把这封信送到李太傅府上,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卫渊将信封递给黑影,语气低沉而坚定。 “是,世子。”黑影接过信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李太傅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拆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卫渊信中所言,句句直击要害,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桩案子。他虽然厌恶卫渊平日里的纨绔行径,但也知道卫家世代忠良,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 “来人!”李太傅放下信,沉声喊道。 “老爷,有何吩咐?”一个老仆人应声走了进来。 “备车,去一趟刑部大牢!” 李太傅并没有直接去见卫渊,而是暗中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王御史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不断有人被牵连进这桩案子,朝堂上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李太傅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否则将会酿成一场更大的风暴…… “看来,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深啊……”书房里,李太傅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低声喃喃道。他手中的信纸,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团。翌日清晨,天还未亮,王御史便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卫府。红漆大门被粗暴地撞开,惊醒了府内熟睡的众人。 “奉皇上旨意,搜查卫府,如有阻拦者,杀无赦!”王御史尖锐的声音在卫府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卫渊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他神色平静地站在庭院中,看着如狼似虎的官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命人将府中重要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那些所谓的“谋反证据”,王御史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王御史见卫渊如此镇定,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他挥手示意手下人仔细搜查,自己则一步步逼近卫渊,阴阳怪气地说道:“世子爷好气度啊,看来是早有准备?” “王大人说笑了,下官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准备什么?”卫渊一脸坦然地迎上王御史的目光,丝毫不落下风。 王御史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加严苛地督促手下搜查。然而,任凭他们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卫渊谋反的证据。 卫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笑。他前世作为特种兵,对于反侦察手段了如指掌。那些被他藏起来的“证据”,就算王御史把卫府翻个底朝天,也休想找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日上三竿,王御史依旧一无所获。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焦躁不安。 “王大人,您这是在找什么宝贝呢?不如告诉下官,也好帮您一起找啊。”卫渊见时机成熟,故意出言挑衅道。 王御史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夫奉旨办事,就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说罢,他便下令继续搜查,自己则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卫渊,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到王御史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王御史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卫渊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人马离开了卫府。 卫府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角落里。车帘微微掀起,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慕容雪看着远去的官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个卫渊,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她放下车帘,对着车夫轻声说道,“回府。” 王御史铩羽而归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都,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担忧,更多的人则在观望,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慕容府,雕梁画栋的闺房内,慕容雪听完丫鬟的禀报,精致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惊讶。 “哦?看来是我小瞧他了。”慕容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还以为这次他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让他逃过一劫。” “小姐,要不要……”丫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狠厉。 慕容雪摇摇头,轻笑一声:“不急,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我们慢慢玩,才能体会到乐趣。” 她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眺望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去,备车,我要去卫府探望卫世子。” 自那日王御史搜查卫府之后,慕容雪便以关心卫渊为由,频繁出入卫府。她每次来都会带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卫渊虽然知道慕容雪接近他必有所图,但他也不能在明面上得罪她。毕竟,慕容家族势力庞大,在朝中根深蒂固,若是撕破脸皮,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世子爷,您还在为朝中的事情烦心吗?”慕容雪坐在卫渊对面,为他斟上一杯茶,柔声细语地说道,“您放心,我父亲已经联络了几位大人,一定会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的。” 卫渊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雪,说道:“那就多谢慕容小姐和令尊的‘好意’了。” 他故意加重了“好意”两个字,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慕容雪面色不变,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世子爷说笑了,您是未来卫国公,您的事自然也是我们慕容家的事,我们自然是希望您一切安好。” “是吗?”卫渊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盛开的牡丹,语气意味深长,“希望慕容小姐不要忘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利用。” 慕容雪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站起身,走到卫渊身边,轻声说道:“世子爷多虑了,雪儿对世子爷的心意,天地可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 “世子爷,不好了……”来人是一名卫府的侍卫,他满头大汗,神色慌张,“萧大人……萧大人他……” “萧大人他……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侍卫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卫渊耳边炸响。 “什么!”卫渊一把抓住侍卫的衣襟,怒吼道,“谁给他们的胆子!” “是……是皇上的旨意,说萧大人……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侍卫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一派胡言!”卫渊怒不可遏,他知道,这是王御史等人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要将萧丞相置于死地! “世子爷……”慕容雪轻轻拉了拉卫渊的衣袖,柔声劝道,“您先别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萧大人。”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慕容雪说得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卫渊松开侍卫,挥了挥手。 待侍卫退下后,卫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他很清楚,以王御史等人的手段,萧丞相落到他们手里,必然会遭受非人的折磨,甚至有可能……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卫渊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萧丞相!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帮助他的,只有李太傅了。李太傅是太学的领袖,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在士林中享有极高的威望,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那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想到这里,卫渊不再犹豫,他立刻动身前往李府,然而,面对卫渊的来访,李太傅却始终闭门不见,只是让管家传话,说自己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接连几日,卫渊都吃了闭门羹,这让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李太傅这是在避嫌,不愿卷入这场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卫渊站在李府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卫渊深吸一口气,转身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回府,备纸笔!” 侍卫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领命而去。卫渊望着天边的夕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放手一搏了。 第24章 朝堂转机一线间【改版】 朝堂转机一线间 回到府中,卫渊屏退左右,铺开宣纸,研墨提笔。这一次,他不再纠结于萧丞相的安危,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整个朝堂的局势之上。他知道,想要救出萧丞相,就必须先破局,而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李太傅。 卫渊彻夜未眠,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和对朝堂的观察,将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梳理了一遍。他细细分析着每一个人,每一个派系,以及他们背后的利益纠葛,最终,一份详细的计划跃然纸上。 第二天一早,卫渊再次来到李府,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求见,而是将那份计划书交给了管家,并嘱咐道:“劳烦将此物转交太傅大人,就说学生卫渊,愿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太傅收到计划书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本想置之不理,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打开了那份看似轻薄的纸张。然而,当他浏览完第一页,浑浊的双眼便猛地一缩,再也无法移开。 卫渊的计划书,并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空洞的说教,而是从朝堂的弊政入手,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更让李太傅震惊的是,卫渊竟然洞悉了朝堂上各个派系之间的暗流涌动,甚至连他这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都自叹不如。 “此子,不简单啊!”李太傅放下计划书,心中波涛汹涌,他原本以为,卫渊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份计划书,不仅展现了卫渊过人的政治才能,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卫渊心中那份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 李太傅思虑再三,决定冒一次险。当天夜里,他便秘密召见了卫渊。两人在书房中促膝长谈,从朝政谈到民生,从边防谈到吏治,越聊越是投机。 “老夫真是老了,竟然看走了眼。”李太傅感叹道,“没想到,卫公子竟是如此胸怀大才之人,老夫佩服!” “太傅大人谬赞了,学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要治理国家,还需要像您这样的肱骨之臣。”卫渊谦虚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夜色渐深,卫渊起身告辞,李太傅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希望。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李府的高墙之外,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王御史府邸,书房内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王御史将手中密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岂有此理!这卫渊究竟给李太傅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那老顽固回心转意!”王御史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大人息怒,此事的确蹊跷,那卫渊不过一介纨绔,怎会有如此能耐?”心腹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李太傅故意为之,想试探我们的反应?” 王御史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冷哼一声,“哼,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能掉以轻心。给我盯紧了李府,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还有,密切关注卫渊的动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与此同时,慕容府邸的后花园中,慕容雪身着淡紫色长裙,在花丛中漫步,看似悠闲,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凝重。 “小姐,看来这次卫渊是真的找到了靠山,我们之前是不是……”贴身丫鬟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慕容雪停下脚步,伸手抚摸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语气淡漠,“无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以为攀上了李太傅这棵大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太天真了!” “小姐的意思是……”丫鬟不解地问道。 “家族那边已经有了新的指示,”慕容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夜幕降临,皇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一场针对卫渊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而此时,身处天牢的萧丞相,却在微弱的烛光下,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天牢阴冷潮湿,终年不见天日,唯有几盏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萧丞相佝偻着身子,原本挺拔的脊背仿佛在重压之下弯曲,但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希望。 “老爷,您听到了吗?外面都在传,卫小公爷他……”一名老仆颤巍巍地走到牢房前,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已知晓。”萧丞相淡淡一笑,仿佛早已看透一切,“这孩子,终究没有辜负老夫的期望啊。” 老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老爷这是在说卫渊说服李太傅一事。他激动得老泪纵横,“老天有眼啊!卫小公爷吉人自有天相,老爷您也能……” “慎言!”萧丞相低声呵斥道,随即压低声音,“有些事情,不可妄言。不过,这朝堂之上,也该变一变了……” 萧丞相虽身陷囹圄,但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关系还在,他早已暗中联络旧部,将收集到的关于王御史等人的罪证,以及一些对卫渊有利的信息,通过特殊渠道传递出去。他相信,以卫渊的头脑,定能明白他的用意。 与此同时,卫渊正与李太傅在书房中对弈。 “太傅,学生有一事不明。”卫渊落下棋子,看似随意地问道,“皇宫之中,可有什么隐秘之地?” 李太傅捻着胡须,目光深邃地望着棋盘,“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卫渊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太傅的神情。 李太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老夫曾听闻,皇宫之下,有一处地下宫殿,乃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卫渊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王御史等人藏匿罪证的地方?他决定冒险一探究竟。 “多谢太傅解惑。”卫渊起身告辞,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夜深人静,卫渊一身夜行衣,潜入了皇宫。他按照李太傅提供的线索,一路摸索,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发现了一口枯井…… “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纵身跃入了井中,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墙头,正是慕容雪。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吗?”慕容雪冷冷问道。 “回禀小姐,都已安排妥当。”阴影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很好。”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记住,我要他,有去无回!” ##第二十四章:朝堂转机一线间 枯井深不见底,卫渊依靠着井壁上凸起的砖石缓缓下降。手上传来的触感冰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令人作呕。 “这群家伙,还真会挑地方。”卫渊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却愈发谨慎。李太傅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此事非同小可,甚至关系到前朝隐秘。他此行不仅要找到王御史等人藏匿罪证的地方,更要小心谨慎,避免落入陷阱。 井底并非完全黑暗,微弱的光线从远处一个狭小的洞口透出。卫渊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洞口,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狭窄的通道之中。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插着一支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看来这地下宫殿并非完全荒废。”卫渊心中暗道,同时提高警惕,放轻脚步,沿着通道缓缓前行。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卫渊轻轻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试着用力,石门却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缓缓打开。 石门后是一座宽敞的大殿,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与外面阴暗潮湿的通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卷宗和金银珠宝。 “这应该就是王御史等人藏匿罪证的地方了。”卫渊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石桌旁的一只木箱上。 他快步上前,打开木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十本账册,每一本都用红绳仔细捆绑,封面上还盖着官府的印章。 “找到了!”卫渊心中一喜,连忙拿起一本账册翻看起来。账册上详细记录了王御史等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罪证,每一笔都触目惊心。 “有了这些证据,就不怕扳不倒他们!”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准备将账册收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只见慕容雪一袭白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了。”慕容雪淡淡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杀气。 卫渊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他强作镇定,冷笑道:“慕容小姐,你这是何意?” “何意?”慕容雪冷笑一声,“我奉家族之命,前来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大殿四周的墙壁突然打开,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刃,从暗处涌出,将卫渊团团包围。 “看来今晚,我是在劫难逃了。”卫渊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账册塞入怀中,抽出腰间长剑,准备背水一战。他知道,今晚能否活着离开这里,不仅关系到他自己的性命,更关系到整个朝堂的命运! 第25章 太学舌战展锋芒【改版】 太学舌战展锋芒 ##太学舌战展锋芒 卫渊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刀光剑影,慕容雪冰冷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夜的惊险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好在最终他拼死逃了出来,还将罪证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 “世子,该去太学了。”门外,侍卫的声音将卫渊拉回现实。 今日他应李太傅之邀前往太学讲学。李太傅是当朝大儒,桃李满天下,在士林中享有极高的声望。卫渊知道,这是个拉拢人心、揭露王御史等人罪行的绝佳机会。 太学位于城东,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卫渊抵达时,宽阔的讲堂内早已座无虚席,数百名太学生正襟危坐,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李太傅见卫渊到来,起身迎接,两人寒暄几句后,卫渊便走上讲台。 “诸位学子,今日卫某不揣浅陋,与大家谈谈治国之道。”卫渊环视四周,朗声说道。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卫渊从历朝历代的兴衰更替讲起,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将复杂的治国之道阐述得清晰易懂。他言语犀利,直指时弊,言语中隐隐透露出对朝堂现状的不满,却又不点名批评,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古人云:‘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为官者,当以天下为己任,以百姓为重,不谋私利,不畏强权,方能不愧对圣贤教诲,不愧对黎民百姓!” 卫渊慷慨激昂的话语在讲堂内回荡,引起阵阵共鸣。许多太学生听得热血沸腾,纷纷点头称赞。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世子这番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只是不知,是否真如世子所说,一心为国为民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御史身着官服,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讲堂。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目光锐利地盯着卫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讲堂,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王御史的到来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心头,原本热烈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太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在这庄严肃穆的太学讲堂掀起。 “王大人此言差矣。”卫渊面色不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本世子今日所言,皆是出自肺腑,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倒是王大人,无凭无据,仅凭臆测便妄下断言,是否有些不妥啊?” 王御史冷哼一声,向前迈了一步,逼视着卫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世子可知,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正是需要朝野上下团结一心的时候。你却在此大放厥词,蛊惑人心,扰乱朝纲,这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他这番话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暗藏机锋。他将“治国之道”与“边关战事”联系起来,暗示卫渊不顾大局,只顾着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是在给朝廷添乱。 然而,卫渊是谁?他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对于这种政治话术再熟悉不过了。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驳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本世子所讲,皆是为官之根本,为政之要义。试问,若无清明之政,何以安民心?若无稳固之基,何以御外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继续说道:“王大人口口声声说边关战事吃紧,难道就因为战事吃紧,我们就应该对朝堂上的贪污腐败视而不见吗?就应该对那些尸位素餐、贪生怕死之辈听之任之吗?” 卫渊的声音并不高,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他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将王御史的逻辑漏洞暴露无遗。 王御史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指着卫渊,怒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卫渊冷笑一声,“王大人可敢与本世子当面对质?就以‘如何才能使我朝长治久安’为题,你我二人各抒己见,如何?”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和挑战。王御史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有何不敢?”王御史强作镇定地说道。 “好!”卫渊大喝一声,目光如炬,“今日,本世子便要让世人看看,究竟是谁在强词夺理,又是谁在颠倒黑白!” 他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整个讲堂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众太学生开始交头接耳,部分人被卫渊的观点所吸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时间,整个太学讲堂暗流涌动,山雨欲来。 太学讲堂内,气氛剑拔弩张。卫渊的这声怒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众太学生窃窃私语,他们大多出身名门望族,自幼饱读诗书,对国家大事并非一无所知。卫渊直言不讳地指出朝堂弊病,这番大胆言论在他们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一些人看向卫渊的目光中,已带了几分敬佩和赞赏。 “世子爷好气魄!”有人低声赞叹道,“敢于直言进谏,不愧是卫国公之后!” “是啊,我等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坐视朝纲败坏?”附和之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看向王御史的眼神已带了几分质疑和不满。 王御史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些太学生虽然年轻,但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极易被人煽动。若是任由卫渊继续说下去,恐怕今日之事难以收场。 想到此处,王御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猛地一挥衣袖,指着卫渊,声色俱厉地喝道:“世子殿下口口声声说要为国为民,可是你可曾想过,你今日之言,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动荡?会给边关将士带来多大的压力?!”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斥责卫渊,实则是在偷换概念,将矛头指向了“动荡”和“压力”这两个敏感词。 果不其然,王御史话音刚落,便有太学生面露担忧之色。 “是啊,如今边关战事正酣,若是朝中再起波澜,岂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 “世子殿下年少气盛,有些事情,还是应该三思而后行啊!” 王御史见自己的计策奏效,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诸位都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之才,老夫今日便要问问你们,是支持世子殿下这种不顾大局,一味指责朝廷的做法,还是支持朝廷,支持皇上,支持我们浴血奋战的将士?!” 他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言,直接将卫渊放在了国家和百姓的对立面。不少太学生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卫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卫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朗声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我大魏立国数百年,如今边关吃紧,难道是将士们不够英勇吗?是将士们贪生怕死吗?非也!究其根源,是有人贪赃枉法,克扣军饷,才导致我大魏将士无粮草可用,无冬衣可穿!”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皆是为国为民之言!我意并非指责朝廷,而是希望朝廷能够正视问题,解决问题!难道王大人希望看到的是,我大魏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而有些人却在后方中饱私囊,醉生梦死吗?!” 一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如同一柄柄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 王御史脸色铁青,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开口。 卫渊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至于王大人所说的‘动荡’,更是无稽之谈!我大魏立国之本,在于民心!只要朝廷一心为民,何惧宵小之辈作乱?反之,若是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即使没有外敌入侵,也会自己走向灭亡!” 卫渊这番话,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王御史驳斥得哑口无言。 太学生们一个个听得热血沸腾,看向卫渊的目光,也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敬佩。 “好!说得好!”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紧接着,叫好声如雷鸣般响起,响彻整个太学。 李太傅看着眼前这一幕,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王御史见大势已去,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太学。 这一场太学之辩,以卫渊的完胜而告终。 经此一事,卫渊在太学中声名鹊起,赢得了许多太学生的拥护。然而,他并不知道,王御史离开太学后,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卫渊,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定要百倍奉还!” 回到府邸,王御史立刻召集心腹,开始了新的谋划。 “去,给我查!一定要查到卫渊的把柄!” 第26章 奸佞诬陷困英主【改版】 奸佞诬陷困英主 ##第二十六章奸佞污蔑困英主 王御史府邸,书房内气氛压抑,几名心腹幕僚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王御史阴沉着脸,将一叠纸张重重摔在桌案上,“废物!都是废物!查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些?” “大人息怒,”一名幕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卫渊平日里行事谨慎,滴水不漏,想要找到他的真凭实据,实在是...” “我不要听解释!”王御史猛地拍案而起,双目赤红,“那日太学之辱,我必报!就算没有真凭实据,我也要让他百口莫辩!” 几日后,金銮殿上,王御史手持笏板,越众而出,高声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卫国公世子卫渊,目无君上,结党营私,其心可诛,请陛下明察!” 皇帝本就对卫渊在太学的举动有所耳闻,心中已有几分不悦,此时听王御史这般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王御史,你可有证据?” 王御史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陛下请看,这是臣派人查探到的证据,卫渊暗中联络朝臣,结交太学生,意图不轨,其罪当诛!” 皇帝接过奏折,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愈发难看。奏折上罗列了卫渊与一些官员、太学生的来往记录,更有甚者,还有人证言之凿凿,指认卫渊曾私下发表过对朝廷不满的言论。 “卫渊,你可知罪?!”皇帝猛地将奏折扔在卫渊脚下,怒喝道。 卫渊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跪下身,“启禀陛下,臣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皇帝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解释这些证据?难道这些都是王御史凭空捏造的不成?” “回禀陛下,臣行的端,坐得正,王御史所言皆是诬陷!”卫渊抬头,目光直视皇帝,“臣在太学所言,皆是为了我大魏江山社稷着想,何来‘结党营私’一说?” “陛下,卫渊巧言令色,试图蒙蔽圣听!”王御史见缝插针,再次进言,“还请陛下明察秋毫,切莫被他花言巧语所迷惑!” 皇帝沉默了,他看着堂下争锋相对的二人,心中疑窦丛生。王御史的证据看似确凿,但皇帝心中清楚,此人睚眦必报,难保不会在其中做手脚。 “卫渊,”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起来说话,朕且问你,你那日在太学所言,究竟是何用意?” 卫渊起身,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听罢,脸色微变,看向卫渊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他挥了挥手,“今日之事,容后再议,卫渊,你先退下吧。” 卫渊心中一凛,他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他袭来。他躬身行礼,“臣告退。”转身离去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王御史,却见对方正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卫渊退出金銮殿,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皇帝的态度让他心中不安,王御史的诬陷更是如同跗骨之蛆,让他难以摆脱。他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仔细回忆着当日在太学的一言一行,试图从中找到破解之法。 几日后,皇帝再次召见卫渊。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份让卫渊陷入困境的奏折。 “卫渊,”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卫渊跪倒在地,语气诚恳,“启禀陛下,臣当日在太学所言,皆是出于一片赤诚,为了我大魏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臣所言的那些弊政,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百姓苦不堪言,臣身为大魏臣子,岂能坐视不理?” “一派胡言!”未等皇帝开口,王御史便跳了出来,指着卫渊的鼻子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结交太学生,散播对朝廷不满的言论,蛊惑人心,其心可诛!” “你血口喷人!”卫渊怒目而视,却被王御史打断。 “陛下明鉴啊!卫渊此子狼子野心,早有图谋不轨之心!他今日敢在太学妄议朝政,明日就敢带兵造反!”王御史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臣恳请陛下,将此等乱臣贼子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跪在下面的卫渊,心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相信卫渊的忠心,但却无法忽视王御史的指控。 “卫渊,”皇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你可知罪?” “臣...臣无罪!”卫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将卫渊...” 皇帝的话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卫渊深知此时多说无益,他叩首道,“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卫渊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明白,王御史的诬陷虽然荒唐,但却成功地在他和皇帝之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必须找到王御史诬陷自己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又谈何容易? “卫渊,你且等着吧……”身后,传来王御史阴冷的声音,“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御书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却照不进卫渊此刻阴沉的心情。他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困住的野兽,无处发泄。 王御史的指控毫无根据,纯粹是捕风捉影,但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反驳。太学那日,他只是与学生们探讨时政,并无任何逾越之举,却被扣上了“结党营私”、“蛊惑人心”的罪名。他心中清楚,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意图将他置于死地。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卫渊握紧拳头,用力捶打在书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认输,否则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还会连累卫家,甚至影响到整个朝局。 此时,皇宫内,皇帝也正为此事烦心。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他对卫渊一向欣赏,也相信他的忠心,但王御史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陛下,”一旁,心腹太监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太学查探一番,看看卫世子当日是否真的有不妥之言?” 皇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若大张旗鼓地去查,反而会打草惊蛇。卫渊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至于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此事必有蹊跷。” “那陛下的意思是……”李公公试探着问道。 “先将卫渊暂时关押起来,待朕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他是被冤枉的,朕自然会还他清白;但若是他真的心怀不轨……”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但李公公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卫府内,卫渊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到卫渊面前,语气急促地说道:“世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卫渊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沉声问道:“宫里来人做什么?” “陛下……陛下他……”管家语气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陛下怎么了?你快说啊!”卫渊心中焦急万分,一把抓住管家的肩膀,厉声问道。 管家不敢隐瞒,颤声说道:“陛下…陛下下旨,将世子…将世子您…关押起来…” 卫渊顿时如遭雷击,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卫渊任由官家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脸色惨白,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沙哑地问道:“父…父亲可知此事?” 管家眼眶泛红,摇了摇头:“老爷…老爷尚在边关,尚未收到消息……” 卫渊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他明白,此时此刻,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救他。他被押送至天牢,这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他被铁链锁住,粗糙的铁链磨蹭着他的手腕,带来一阵阵刺痛。 与此同时,天牢的另一边,一位老者正倚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老者身形消瘦,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深邃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便是当朝丞相——萧丞相。 萧丞相因被奸臣陷害,已在天牢待了数月。他每日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却始终坚韧不拔,因为他心中始终相信,卫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他清白。 狱卒送饭的时候,萧丞相不动声色地塞给他一锭银子,低声问道:“今日宫中可有什么动静?” 狱卒收下银子,压低声音说道:“回禀大人,今日宫中出了一件大事,卫国公世子被王御史弹劾,说他……说他……” 狱卒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萧丞相的神色。萧丞相眉头微皱,沉声说道:“但说无妨。” “说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陛下已经下旨将他关押天牢,等候发落。”狱卒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丞相的反应。 萧丞相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深知王御史的为人,此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卫渊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对狱卒说道:“你帮我传句话给卫世子……” 卫渊正焦灼不安地在牢房中踱步,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狱卒的声音:“卫世子,萧丞相让我给您带句话。” 卫渊心中一动,连忙走到墙边,沉声问道:“萧丞相说了什么?” 狱卒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萧丞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邪不压正,望世子保重身体,静待真相大白!’” 卫渊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萧丞相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他绝望的心房。他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至少还有萧丞相相信他。他深吸一口气,对狱卒说道:“多谢转告,请代我向萧丞相问好,就说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他清白,也还我自己清白!” 狱卒离开后,卫渊再次陷入沉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可时间紧迫,他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府外李太傅的马车缓缓驶来…… 第27章 太傅仗义解危机【改版】 太傅仗义解危机 ##太傅仗义解危机 卫渊在牢房中焦灼地等待着,萧丞相的话语给了他一丝希望,但也让他更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一旦皇帝对他的怀疑加深,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就在这时,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天牢门口,一位身穿青色长袍,须发花白的老者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这老者正是当朝太傅,德高望重的李太傅,也是卫渊在太学时的老师。 李太傅面色凝重,径直走进天牢,对狱卒沉声说道:“老夫要见陛下。” 狱卒不敢怠慢,连忙派人进宫通报。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襟危坐,眉头紧锁。王御史的奏折让他心绪不宁,卫渊的种种行为确实可疑,但他心中仍存有一丝疑虑,毕竟卫国公一家世代忠良,卫渊也不像是会做出谋反之事的蠢货。 “陛下,李太傅求见。”内侍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沉思。 “宣。”皇帝沉声说道。 李太傅走进御书房,向皇帝行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老臣听闻卫世子被关押天牢,特来为他说情。” 皇帝面色微沉,问道:“太傅为何替他说情?难道你也相信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吗?” 李太傅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卫世子年少轻狂,行事乖张,但绝非大奸大恶之徒。老臣在太学任教多年,对卫世子略知一二,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啊!” 皇帝闻言,心中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李太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卫世子在太学广交好友,看似是在结党营私,实则是为了替朝廷选拔人才。他招揽的那些学子,皆是才华横溢,心怀抱负之辈,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国之栋梁。” 皇帝沉吟不语,李太傅的话语并非没有道理,卫渊确实招揽了不少人才,而且这些人也确实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他? 李太傅见皇帝有所动摇,继续说道:“卫世子看似挥金如土,实则是在扶持商业,发展经济。他开设的那些店铺,不仅为百姓提供了就业机会,也为朝廷增加了税收。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啊!” 皇帝听着李太傅的陈述,心中对卫渊的怀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赏和愧疚。 李太傅见时机成熟,又将卫渊在农业、军事上的贡献娓娓道来,将卫渊塑造成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少年英雄形象。 皇帝听完李太傅的讲述,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正要开口,却听到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陛下,臣有本奏!” 王御史身穿绯红色官袍,手持奏折,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书房。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太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朗声说道:“臣弹劾李太傅老眼昏花,被卫渊的花言巧语所蒙蔽,竟为一个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说情!” 王御史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皇帝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狐疑地看向李太傅,问道:“太傅,王御史所言,可属实?” 李太傅面色平静,丝毫不为王御史的指责所动,他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说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卫世子一片赤诚,日月可鉴。这奏折是卫世子亲手所写,其中详细阐述了他对朝堂整顿的建议,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奏折,展开细细品读起来。奏折上的字迹虽然略显稚嫩,但却笔力雄健,可见书写之人内心坚定,胸有丘壑。奏折内容更是让皇帝眼前一亮,卫渊在奏折中分析了当前朝政的弊端,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革方案,其见解之深刻,措施之得当,令皇帝叹服不已。 王御史见皇帝的神情有所松动,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说道:“陛下,这奏折定是卫渊为了蒙蔽圣听,特意伪造的!他用心险恶,其心可诛啊!” 李太傅冷哼一声,说道:“王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卫世子意图谋反,可有证据?空口白牙,污蔑忠良,你就不怕寒了天下忠臣的心吗?” 王御史被李太傅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他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卫渊彻底扳倒,没想到李太傅竟然会站出来为卫渊说话,还拿出了卫渊亲笔书写的奏折。 皇帝的目光在李太傅和王御史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权衡着利弊。他深知李太傅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绝不会轻易为他人说情。而王御史虽然嫉恶如仇,但也难免会有党同伐异之嫌。这份奏折的内容确实打动了他,但卫渊之前的种种行为又让他不得不心存疑虑。 “陛下,”李太傅见皇帝犹豫不决,再次开口说道,“老臣以性命担保,卫世子绝无二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江山社稷,为了陛下的千秋伟业啊!”说罢,李太傅撩起衣袍,竟要跪下。 皇帝见状,连忙起身将李太傅扶住,沉声说道:“太傅快快请起,朕……” “太傅快快请起,朕并非不信任卫卿家……”皇帝扶起李太傅,老者的坚持让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开始动摇。卫渊之前的种种举动,狂妄的表面下似乎都隐藏着深意,难道他真的错怪了这个年轻人?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奏折上,卫渊的字迹仿佛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无法忽视。奏折中提出的改革方案,大胆却又切实可行,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意识到,也许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真的拥有着不一样的抱负和才能。 “陛下,李太傅老迈昏聩,竟被一个纨绔子弟蒙蔽至此,老臣实在痛心疾首!”王御史见皇帝的态度有所松动,心中大急,连忙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卫渊此子诡计多端,他呈上的奏折,不过是想要迷惑圣听,为自己洗脱罪名罢了!” “王御史,你休要血口喷人!”李太傅怒喝道,“卫世子一片赤诚,日月可鉴,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夫……” “太傅息怒,”皇帝抬手制止了李太傅,目光转向王御史,沉声问道,“王爱卿,你既然说卫世子意图不轨,可有证据?空口白牙,可是无法令人信服的。” 王御史眼珠一转,连忙说道:“陛下明鉴,卫渊虽然呈上了奏折,但他此前在朝堂之上屡次顶撞陛下,羞辱朝臣,甚至公然宣扬要解散御林军,此等大逆不道之言,难道不足以证明他的狼子野心吗?” “王御史此言差矣,”李太傅反驳道,“卫世子年轻气盛,言语间有所冒犯,那是因为他心系天下,忧国忧民,看不惯朝堂之上的种种弊端!他提出解散御林军,也是为了减轻朝廷负担,何罪之有?” “哼,减轻朝廷负担?”王御史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想要借机培植自己的势力吧!据老臣所知,卫渊暗中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这些人来历不明,居心叵测,不得不防啊!” 皇帝闻言,眉头再次紧锁,心中那丝刚刚消散的疑虑又重新涌上心头。他看向李太傅,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之意。 李太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他上前一步,正色说道:“陛下,老臣可以用性命担保……” “太傅不必多言,”王御史突然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太傅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过,老臣这里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大人但说无妨。”皇帝示意王御史继续,心中对卫渊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这个卫渊,究竟是忠是奸? 王御史刻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陛下,老臣听闻,卫渊在府中私藏了一座地下宫殿,每日都有可疑人员进出,甚至还有……还有……”他顿了顿,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见皇帝果然被吊起了胃口,才接着说道,“甚至还有兵器和甲胄!” 皇帝脸色一沉,私藏兵器甲胄,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王爱卿,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王御史信誓旦旦,“老臣已经派人暗中查探过了,卫渊府中的地下宫殿,规模宏大,绝非一日之功!他若不是早有反叛之心,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李太傅心中冷笑,这王御史为了扳倒卫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王大人所言不过是捕风捉影,不足为信!卫世子素来光明磊落,又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卫世子绝无二心!” “太傅大人如此笃定,莫非是看到了什么证据?”王御史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何不将证据呈上来,也好让陛下安心?” 李太傅知道,王御史这是在故意刁难,他总不能告诉皇帝,自己相信卫渊,是因为他来自未来,知道历史的走向吧?他沉声说道:“老臣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老臣相信卫世子的人品!他若真的心怀不轨,又岂会将改革方案呈递给陛下?他完全可以将其据为己有,招兵买马,自立为王!” 皇帝陷入了沉思,李太傅的话不无道理,卫渊如果真的想要造反,确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王御史的话,也并非空穴来风,他必须谨慎对待。 “此事……”皇帝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相信李太傅,“容后再议。王爱卿,你继续说,卫渊在朝堂之上,究竟是如何羞辱朝臣的?” 王御史见皇帝没有继续追究地下宫殿的事情,心中暗自失望,但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必须徐徐图之。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起卫渊在朝堂上的“恶行”…… 御书房外,卫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今日能够脱险,多亏了李太傅的帮助,但皇帝的疑心并没有完全消除,他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才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这样的证据,要到哪里去找呢? 卫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王御史刚才提到的地下宫殿……或许,那里藏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夜深人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卫府。 第28章 地宫冒险寻真相【改版】 地宫冒险寻真相 夜幕降临,皇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卫渊一身夜行衣,悄然潜入了皇宫。他身手敏捷,如同鬼魅一般,在宫殿的阴影中穿梭,避开巡逻侍卫的视线。 他回想起王御史在御书房内的话语,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地下宫殿,那可是皇宫的禁地,据说里面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宝藏。王御史既然提到了这个地方,说明那里一定隐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卫渊凭借着记忆,以及对皇宫布局的了解,一路朝着地下宫殿的方向摸索而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 入口处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卫渊拨开杂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块刻着奇怪图案的石板。他心中一动,这图案他似曾相识! 对了,是家传的古籍中记载的一种机关图腾!难道说,打开地下宫殿的钥匙,就在这块石板上? 卫渊深吸一口气,按照古籍中记载的方法,将手掌按在石板上,然后缓缓注入内力。随着内力的注入,石板上的图案渐渐亮起,发出微弱的光芒。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深通道。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卫渊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燃火折子,踏入了通道之中。 通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卫渊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谨慎。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卫渊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然而,当他走到光亮处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间的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的大门紧闭,两侧站立着两排身穿盔甲的石像武士,手持刀剑,威风凛凛。 而在宫殿的门前,站着一个身穿紫色宫装,面容娇媚的女子。女子看到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卫世子,你终于来了……” 卫渊定了定神,借着火光打量四周。只见这地宫内壁粗糙,阴气逼人,顶上钟乳石如利剑倒悬,随时可能坠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饶是卫渊平日里胆大妄为,此时也不免心中打鼓,手脚有些发凉。 他定了定神,强自镇定下来,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慕容雪,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设伏于我?” 慕容雪掩嘴轻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卫世子说笑了,我不过奉命行事罢了。你身为卫国公世子,难道不知这地宫是什么地方?擅闯禁地,可是死罪!” 卫渊心中冷笑,这慕容雪惯会装腔作势,他今日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准备。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那些石像武士虽然栩栩如生,但眼神呆滞,显然只是些死物。真正让他忌惮的,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杀机。 他故作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朗声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事关重大,还请慕容小姐行个方便。” “方便?卫世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慕容雪话音刚落,只见她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周围的石像武士突然间活了过来,手中的刀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与此同时,地宫的顶部也传来一阵阵机括转动的声音,无数利箭从天而降,封锁了卫渊所有的退路。 卫渊暗道一声不好,看来这慕容雪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他不敢大意,身形一闪,躲过了一波箭雨的攻击,同时抽出腰间的折扇,用力一挥,一股强劲的内力将几名逼近的石像武士震退。 “卫世子果然好身手,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吗?”慕容雪冷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卫渊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冷笑道:“想要我束手就擒,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他脚尖一点,身形如燕子般轻盈,朝着慕容雪的方向飞掠而去。 慕容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迎了上去。两人交手数招,一时间难分胜负。 卫渊一边应付着慕容雪的攻击,一边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破敌之法。然而,这地宫的机关设计得十分巧妙,他每走一步都危机四伏。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空,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咔嚓”声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卫渊心头一凛。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一块精心伪装的石板,此刻正裂开一道缝隙,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择人欲噬的巨兽,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 他反应极快,在石板完全塌陷之前,借力向后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陷阱。然而,还没等他站稳,身后破空声传来,慕容雪的匕首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他的后心。 “卫世子,小心脚下!”慕容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卫渊冷哼一声,手中折扇一转,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他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地宫的规律。 机关,陷阱,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杀机。卫渊知道,蛮力无法让他活着走出去,他必须另辟蹊径。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宫墙壁上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图案上。这些图案线条粗犷,颜色暗淡,像是孩童随意涂鸦,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难道……”卫渊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火石,点燃了一支火把,将其中一幅图案照亮。 火光跳跃,图案上的线条仿佛也跟着扭曲起来。卫渊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图案的每一个细节,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些图案……会不会是某种星象图?”他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在博物馆中看到的古代星图。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这些图案的排列顺序就绝非随意为之,而是暗藏玄机。他开始根据自己对星象的了解,尝试着将这些图案拼凑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宫中寂静无声,只有卫渊的呼吸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时间,眼中只有那些神秘的图案。 终于,当他将最后一块图案拼好,整个地宫都仿佛震动了一下。墙壁上的图案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一个隐藏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宫深处的通道。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熄灭火把,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那条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卫渊走上前,缓缓打开了盒子…… “看来,你已经找到你要的东西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雪带着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密室门口,将卫渊团团围住。 卫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么?我倒觉得,这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卫渊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面前的黑衣人,最终落在慕容雪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慕容小姐这是何意?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慕容雪一袭白衣胜雪,站在黑衣人中,更显得清冷出尘,只是那双美眸中此刻却满是寒意。“卫世子说笑了,雪儿只是担心你在地宫中迷路,特意带人来接应罢了。” “接应?我看慕容小姐是想杀人越货吧。”卫渊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玺,正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他拿起玉玺,在慕容雪面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可惜啊,还是被我先找到了。” 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便被掩饰下去,她冷笑道:“卫世子莫要得意,这地宫机关重重,你以为你真的能活着出去吗?” 卫渊将玉玺收入怀中,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挡住了一名黑衣人刺来的利刃。“能不能活着出去,可不是慕容小姐说了算。”他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脱的路线。 地宫中空间狭小,不利于他施展拳脚,而慕容雪带来的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招招狠辣,步步紧逼。卫渊且战且退,渐渐落了下风。 “卫世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慕容雪站在包围圈外,冷眼看着卫渊,仿佛胜券在握。 卫渊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目光突然落在地宫墙壁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凹槽上。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猛地挥出一掌,逼退了围攻的黑衣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折扇插入了那个凹槽之中。 “咔哒”一声轻响,整个地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好,他在启动机关!”慕容雪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快阻止他!”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第29章 地宫惊现罪证影【改版】 地宫惊现罪证影 地宫剧烈的震颤如同巨兽苏醒前的怒吼,尘土簌簌落下,昏暗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惊慌失措的面孔。慕容雪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敢如此孤注一掷,竟然真的找到了地宫的机关! “该死!”她咒骂一声,原本胜券在握的自信荡然无存。这地宫是她最后的底牌,若是被卫渊破坏,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快,阻止他!”慕容雪对着黑衣人歇斯底里地吼道,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机关启动后,地宫的石壁开始移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地面也开始倾斜,将众人推向未知的深渊。黑衣人训练有素,此时也乱了阵脚,纷纷惊呼着躲避着落石和塌陷的地面。 卫渊趁乱向后退去,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慕容雪。他知道,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这些机关,而是来自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卫渊,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慕容雪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指卫渊,“今日,你必须死在这里!” 卫渊不躲不闪,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慕容小姐,你似乎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慕容雪手中的匕首。 慕容雪冷笑一声,一步步向卫渊逼近。“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她话音刚落,便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卫渊,手中匕首直刺他的心脏。卫渊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踢向慕容雪的手腕。 匕首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慕容雪也不恋战,借着卫渊这一脚之力向后跃去,与他拉开了距离。 “怎么,慕容小姐不打算继续了吗?”卫渊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慕容雪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卫渊,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太天真了,这地宫的秘密,你永远也别想解开!” “是吗?”卫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在手中轻轻抛了抛,“那我想,慕容小姐应该很乐意为我解惑吧?” 慕容雪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你……你怎么会……”她指着卫渊手中的东西,声音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卫渊将手中的东西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他将玉佩握在掌心,缓缓走向慕容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好奇,这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慕容雪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呼吸急促,惊恐地盯着卫渊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是她贴身之物,从未离身,怎么会落到卫渊手里?她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卫渊究竟知道了什么。 “这块玉佩,做工精巧,并非寻常人家之物吧?”卫渊把玩着玉佩,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慕容雪慌乱的神色,“尤其是这上面的花纹,我看着有些眼熟……”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观察着慕容雪的反应。果不其然,慕容雪听到这句话,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你想多了!” “是吗?”卫渊轻笑一声,不为所动,“慕容小姐如此紧张,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 “你……”慕容雪一时语塞,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不能再任由卫渊这样试探下去,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动手!杀了他!”慕容雪不再理会卫渊,对着剩下的黑衣人下令,语气中充满了狠厉。 黑衣人得到命令,不再犹豫,一拥而上,招招致命,想要将卫渊置于死地。 卫渊早有防备,他不慌不忙地闪躲着,同时继续用言语挑衅着慕容雪:“看来慕容小姐是不打算坦白了。不过没关系,我相信,这地宫里,一定还藏着其他的秘密,能够解开我的疑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移动着脚步,目光在地宫中四处扫视着,试图找到慕容雪想要隐藏的东西。 突然,卫渊脚下一顿,他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这感觉……似曾相识!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破解地宫机关时的情景,当时,也是一块松动的地砖,成为了打开机关的关键! 难道…… 卫渊心中一动,他一边与黑衣人周旋,一边仔细观察着脚下的地砖,果然,这块地砖的花纹与其他的略有不同,而且,它所在的位置,也十分微妙……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卫渊脑海中形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慕容雪一直密切关注着卫渊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涌上心头。 “你在干什么?!”慕容雪厉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安,“你想做什么?!” 卫渊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慕容雪一眼,那眼神,仿佛洞悉了她的一切秘密…… 然后,在慕容雪惊恐的目光中,卫渊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手,按向了那块松动的地砖……慕容雪的心脏猛地一缩,卫渊的眼神如同冰锥般刺穿了她伪装的镇定。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他,尖声叫道:“快!别让他靠近那块地砖!” 黑衣人们得到了指令,攻势更加猛烈,刀光剑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卫渊笼罩而去。卫渊且战且退,身形灵活地躲闪着,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保持着平衡。 他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着那块地砖,那是破局的关键,也是他揭开真相的唯一机会。 “想得美!”卫渊怒吼一声,手中折扇猛地打开,挡下一阵凌厉的攻击。他瞅准一个空隙,脚尖点地,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直奔那块地砖而去。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慕容雪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卫渊拼尽全力,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冲到了那块地砖前。他毫不犹豫地掀开地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 “你找死!”慕容雪目眦欲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隐藏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卫渊发现了! 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卫渊没有理会慕容雪的怒火,他伸手探入暗格之中,摸索了片刻,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 木盒入手冰凉,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木盒…… 暗格中,静静地躺着几封信笺,泛黄的纸张上,墨迹依旧清晰可见。卫渊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这些信笺的内容,赫然与之前调查到的奸臣阴谋有关! 卫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脸色惨白的慕容雪,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慕容雪眼见秘密败露,再不复往日的清冷优雅,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嘶吼道:“把信给我!谁抢到就是谁的!” 话音未落,她身旁的几名黑衣人便如恶狼般扑向卫渊,企图将信夺回。 卫渊冷笑一声,信封轻薄,却重若千钧,他将信封紧紧攥在手中,身子敏捷地向后一跃,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想抢?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卫渊将信封迅速塞入怀中,他知道,此刻不是恋战之时,保住证据,揪出幕后黑手才是关键! 他环顾四周,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地宫出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而慕容雪,正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杀了他!”慕容雪尖声厉喝,“谁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刀光剑影再次袭来,卫渊目光一凛, “想留下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来试试吧!”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一柄落在地上的长剑…… 第30章 地宫脱难携证归【改版】 地宫脱难携证归 ##第三十章地宫脱难携证归 卫渊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他握紧手中长剑,冰冷的触感让他倍感真实。黑衣人来势汹汹,招招狠辣,却被卫渊一一化解。他不恋战,只守不攻,伺机寻找着突围的最佳时机。 地宫之中,机关重重,这是卫渊之前就观察到的。他故意将战局引到一处石门前,那是他进入地宫时经过的地方,机关的设置他还记得清楚。 “想杀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卫渊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声音在地宫中回荡,更显得阴森可怖。 慕容雪站在不远处,看着卫渊游刃有余地应对,心中焦急万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竟还有如此身手!她更明白,那些信件一旦落入卫渊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管他!给我抢信!”慕容雪声嘶力竭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黑衣人得到命令,攻势更加猛烈。卫渊且战且退,看似狼狈,却暗藏玄机。就在他即将退到石门前时,他瞅准时机,猛地一脚踏在一块不起眼的石砖上。 “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落下,将卫渊和黑衣人隔绝开来。慕容雪眼睁睁地看着石门关闭,却无能为力,气急败坏地对着石门嘶吼:“卫渊!你给我出来!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回应她的是地宫深处传来的阵阵回音,卫渊早已不见踪影。 他将信封藏在最贴身的衣物内,依靠着对地宫的熟悉,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穿梭。他知道,慕容雪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将这些罪证公之于众! 地宫中,光线昏暗,卫渊凭着感觉摸索着前进。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出口究竟在何方,但他始终坚信,自己一定能够逃出生天。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卫渊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他拨开挡在面前的杂草,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隐蔽的出口! 卫渊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冲出了地宫。他回首望去,只见地宫入口处,慕容雪正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卫渊,你跑不掉的!” 慕容雪眼见着卫渊的身影消失在出口,心急如焚。她声嘶力竭地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务必将他拿下,夺回信件!” 黑衣人得令,一窝蜂地朝着卫渊消失的方向追去。然而,地宫外的环境对他们来说同样陌生,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卫渊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渊拼尽全力地奔跑着,他知道慕容雪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一路狂奔,顾不得荆棘划破衣衫,也顾不得崎岖的山路磨破双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些信件带出去! 可是,长时间的奔跑和打斗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峰巍峨,树木葱茏,却不见半点人烟。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摆脱追兵,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卫渊强忍着身体的疲惫,继续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这些信件关系重大,他绝不能放弃! 他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中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卫渊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追兵,这才放下心来。他走到溪边,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他靠着一块巨石坐下,从怀中掏出那几封信件,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查看。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 卫渊一字一句地读着信上的内容,脸色也随着内容的变化而变得越来越凝重。这些信件记录了慕容家多年来勾结外敌、谋害忠良的罪证,一旦公之于众,必将引起朝野震动! 卫渊深吸一口气,将信件重新放回怀中,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罪证公之于众,还那些被冤枉的人一个公道! 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追兵很快就会追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挣扎着站起身,环顾四周,寻找着逃生的路径。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山洞…… 卫渊眼中精光一闪,他看准一个时机,朝着地宫的一个密道奔去。之前在地宫中穿梭时,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中记下了不少细节,这个密道,就是其中之一。 “想逃?没那么容易!”慕容雪俏脸含霜,她早就料到卫渊不会束手就擒,所以一直暗中观察他的举动。 卫渊刚迈出一步,慕容雪就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同时,几名黑衣人也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显然是想将卫渊彻底困死在地宫之中。 然而,卫渊的速度极快,他仿佛对地宫了如指掌,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自如,几个闪身便将黑衣人甩在了身后。 “追!别让他跑了!”慕容雪娇喝一声,自己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密道中光线昏暗,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脚下更是湿滑无比,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但卫渊却像是一只灵活的猿猴,在其中穿梭自如,速度丝毫不减。 他一边跑,一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慕容雪以为自己会乖乖就范,却不知自己早就留了一手。 “就是现在!” 跑到密道深处,卫渊突然停下脚步,伸手在一块不起眼的石砖上按了一下。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只见密道顶部开始落下巨大的铁栅栏,将卫渊身后的通道彻底封死。 “该死!” 紧随其后的慕容雪眼看着就要追上卫渊,却被突然落下的铁栅栏挡住了去路。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劈砍在铁栅栏上,却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卫渊!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卑鄙小人!”慕容雪对着空荡荡的密道怒吼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卫渊早已趁着机关启动的空隙,逃之夭夭。他来到密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线亮光…… 一线亮光后,是通往地面的出口。卫渊深吸一口气,闪身而出,重回地面,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后传来慕容雪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却只能回荡在空旷的地宫里,对他再构不成任何威胁。 回到卫国公府,夜已深沉。书房中,昏黄的烛光下,卫渊仔细地翻看着从地宫中带出来的证据——几本账册和一匣印信。这些都是世家门阀勾结外敌、私吞军饷的铁证,每一页都写满了贪婪与罪恶。 “这些东西,足够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身败名裂了……”卫渊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然而,他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证据虽然确凿,但要将它们公之于众,扳倒那些位高权重的世家门阀,却比登天还难。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得想个万全之策……”卫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他知道,仅凭他自己,想要撼动那些根深蒂固的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需要借助外力,需要一个能让皇帝不得不重视的机会……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卫渊便起身梳洗,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紫袍玉带,腰间佩着一块雕刻着麒麟的玉佩,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他命人备好马车,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今日朝会,他势必要将这潭死水,彻底搅浑! 抵达宫门前,卫渊走下马车,抬头望向巍峨的宫墙,眼神坚定。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锦盒,迈步朝宫门走去…… 第31章 朝堂证物展奸谋【改版】 朝堂证物展奸谋 金銮殿上,晨曦透过雕梁画栋,洒下斑驳的光影。文武百官肃立两旁,气氛庄严肃穆。 卫渊步履沉稳地踏入殿内,他今日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神情冷峻,目光如炬,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带着逼人的锋芒。 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撩袍跪地,朗声道:“臣卫渊,有要事启奏皇上,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众人皆知卫国公世子向来是京师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今日却一反常态,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怎能不令人惊讶?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卫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哦?卫世子有何要事,竟如此急迫?说来听听。” 卫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皇帝探究的眼神,沉声道:“臣要状告当朝重臣,勾结外敌,私吞军饷,意图谋反!” “大胆!” “放肆!” 卫渊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议论纷纷,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卫世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站出来,指着卫渊怒斥道,“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污蔑?”卫渊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高高举起,“我这里有从地宫中找到的账册和信件,字字句句皆是铁证,不知诸位大人可敢一看?” 语毕,他将锦盒打开,里面的账册和信件散落一地,赫然是世家门阀与外敌勾结的证据。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证据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王大人,这些字迹,你可还认得?”卫渊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位身穿绯袍的官员身上,语气冰冷。 王御史看到那些信件,脸色变得煞白,但仍强装镇定,厉声道:“一派胡言,老夫从未见过这些东西!你休要血口喷人!”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是吗?那这枚印章……”他从信件中拿起一枚白玉印章,高高举起,“你可认得?”白玉印章在晨曦中闪着温润的光泽,印章底部刻着一个清晰的“王”字,正是王御史的私印!铁证如山,王御史顿时哑口无言,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打湿了鬓角。 “这印章是我不慎丢失之物,被人拾获伪造证据,用心险恶!”王御史强自镇定,指着卫渊怒斥道,“卫世子,你为了陷害忠良,竟敢伪造证据,其心可诛!” “伪造证据?”卫渊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正是王御史之妻的绣工。他将丝帕扔到王御史面前,“王大人可还记得这方丝帕?这是我昨日在地宫一处隐秘角落发现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料可是宫中贡品,寻常百姓家难得一见吧?不知王大人如何解释这香料的来源?莫非是王夫人将私印遗失在地宫之中不成?” 王御史额头上冷汗更甚,他张口结舌,却无力反驳。 卫渊环视四周,见部分大臣面露疑色,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诸位大人,这地宫乃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密室,入口隐蔽,鲜为人知。我昨日也是偶然发现,才得以进入其中。这地宫中除了账册和信件之外,还有不少兵器和粮草,显然是有人暗中筹谋已久。若非我及时发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王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伪造证据,请问我一个区区世子,如何能伪造出如此逼真的账册和信件?又如何能得知地宫的存在?更遑论将如此多的兵器和粮草运送进去?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嫁祸于我!” 卫渊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大臣们开始动摇。一些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卫世子言之有理,这地宫如此隐秘,他如何得知?” “是啊,而且这么多兵器和粮草,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其中定有蹊跷!” …… 卫渊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众人的怀疑引向了王御史。他再次跪倒在地,高声道:“臣一片赤诚,天地可鉴!还请陛下明察秋毫,彻查此事,还臣一个公道!”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卫渊,无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卫渊面前,弯腰捡起那枚白玉印章,仔细端详片刻,然后又拿起地上的信件,展开细细查看……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皇帝反复摩挲着白玉印章,指尖仿佛感受着玉石的冰凉,也在掂量着事件的轻重。他眉峰紧锁,信纸上的字迹映入眼帘,却仿佛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双眼。这些年来,他自诩英明神武,却不想竟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藏如此祸心!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重重地拍在御案上,震得御案上的奏折都跳动起来。“王御史,你还有何话说?”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王御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这印章的确是臣的,但臣从未参与过任何谋反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还请陛下明察!”他声嘶力竭地喊冤,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慌乱和惊恐。 “陷害?哼!”一声冷哼,李太傅迈步而出,苍老却依然挺拔的身躯立于朝堂中央,如同一棵历经风雨的青松。“王大人,老夫与你共事多年,深知你为人处世圆滑,却不想你竟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瞒天过海吗?” 李太傅在朝中德高望重,一言一行都极具分量。他此番站出来为卫渊说话,无疑是给了王御史致命一击。 “卫世子虽然年少轻狂,但老夫相信他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不会伪造证据陷害忠良!他今日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露此事,就说明他手中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李太傅目光炯炯,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皇帝身上,“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彻查,以正朝纲!” 皇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李太傅所言极是,此事的确需要彻查。来人,传朕旨意,将王御史暂时收押,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陛下……”王御史还想狡辩,却被卫渊清冷的声音打断。 “王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你方才说印章是你遗失的,可这地宫如此隐秘,你又是如何进去的?莫非……”卫渊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莫非你是梦游进去的不成?” 王御史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无力反驳。他惊恐地看向卫渊,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这哪里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废物,分明是一头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猛兽! 皇帝虽然对王御史产生了怀疑,但还未完全相信卫渊。毕竟,仅凭一枚印章,就断定王御史参与谋反,未免太过草率。他需要更多的证据,确凿的证据! “卫世子,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朕相信王御史是忠心耿耿的,他绝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皇帝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卫渊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另一件东西。那是一块折叠整齐的锦帕,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 “陛下请看,这是何物?”卫渊将锦帕轻轻抛出,锦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御案上。 皇帝拿起锦帕,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锦帕上,赫然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而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王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的笔迹! 王御史看到这块锦帕,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这块锦帕是他与王皇后私通的证据,如今落在了卫渊手中,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这……”皇帝指着锦帕,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渊知道,单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彻底扳倒王御史背后的势力。他还需要更直接,更致命的证据!他的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大殿,最终落在了王御史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王大人,你以为仅凭你和王皇后,就能掀起这滔天巨浪吗?” 第32章 奸佞阴谋渐败露【改版】 奸佞阴谋渐败露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 皇帝手握锦帕,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王御史瘫坐在地,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王大人,你以为仅凭你和王皇后,就能掀起这滔天巨浪吗?”卫渊的声音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他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扫过王御史,最后停留在皇帝面前,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可以肯定,王御史勾结后宫,意图谋反,其背后,必定有一个庞大奸臣集团在操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议论纷纷,看向王御史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恐惧。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派胡言!”王御史强撑着最后的尊严,声嘶力竭地吼道,“卫渊,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乃朝廷命官,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诬陷?”卫渊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扔到王御史面前,“这是何物?需要本世子为你解释解释吗?” 王御史慌乱地打开账册,越看脸色越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这账册上记录的,正是他多年来贪污受贿的罪证! “这……这……”王御史语无伦次,想要辩解,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陛下,臣早已查明,这账册上的每一笔款项,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城外三十里处的西山别院!”卫渊的声音如同惊雷,在金銮殿上炸响。 “而这西山别院,正是当朝丞相,刘大人的私产!” 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丞相身上,这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看似两袖清风的朝廷重臣,此时此刻,却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卫世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西山别院是老夫的私产?”刘丞相强作镇定,反驳道。 “证据?当然有!”卫渊冷笑一声,朝殿外喊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丞相的心腹管家,张德福。 “张管家,你可知罪?”卫渊问道。 张德福抬头看了刘丞相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低下头,颤声道:“小的……小的知罪……” “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罪?”卫渊步步紧逼。 “小的……小的……”张管家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说!”卫渊厉声喝道。 张管家吓得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交代了刘丞相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甚至意图谋反的种种罪行!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张管家的坦白,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原本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此时也开始倾向于卫渊。他们纷纷站出来,请求皇帝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陛下,臣附议!王御史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贪赃枉法,其罪当诛!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陛下,微臣也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姑息养奸!请陛下下令彻查,将所有涉案人员绳之以法!” “请陛下明察!” …… 看着群情激愤的朝臣,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对王御史心生厌恶,但刘丞相毕竟是三朝元老,位高权重,若是轻易动了他,势必会引起朝堂动荡。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看着卫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皇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好,既然众卿家都如此说,朕也不能坐视不理!”皇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来人,传朕旨意,即刻派人前往西山别院,彻查此事!如有任何发现,立即来报!” “遵旨!” 侍卫领命而去,金銮殿上的气氛却依然凝重。 卫渊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李太傅……”退朝后,卫渊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李太傅,压低声音说道。 李太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世子有何吩咐?” “借一步说话。”卫渊说完,便转身朝殿外走去,李太傅见状,微微颔首,紧随其后。 月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宫墙的阴影之中…… 宫墙外,一处僻静的凉亭内,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两道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李太傅,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卫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语气平静,仿佛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世子,老夫观陛下今日之态,似是对王御史已生疑心,只是碍于刘丞相的势力,还不敢轻易妄动。” 卫渊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刘丞相位高权重,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我们需得找到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能彻底击溃他!” “世子所言极是。”李太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老夫在朝中多年,也曾耳闻一些关于刘丞相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传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既然世子决心要查清此事,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助世子一臂之力!” 卫渊眼中精光一闪:“如此甚好!我记得当年父亲在朝时,曾提拔过不少寒门子弟,其中不乏忠君爱国之士,只是后来多被刘丞相以各种借口排挤在外。李太傅不妨从这些人入手,或许会有所发现。” “世子高见!”李太傅眼前一亮,抚掌赞叹道。 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直至月上中天,这才各自散去。 王御史府邸,书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王御史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飞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愤怒、惊恐、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大人息怒,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旁的心腹战战兢兢地劝慰道。 “住口!”王御史猛地转头,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张管家已经被抓,若是让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本官就完了!本官就完了!” “大人,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心腹凑到王御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御史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牙,狠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心腹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王御史一人,在阴影中瑟瑟发抖。 夜色深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卫府,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月光下,刀光一闪…… 刀锋破空而来,直取床榻之上,却扑了个空。床帐被利刃划开,露出里面的被褥枕头,不见人影。 黑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人捷足先登,透露了消息!他顾不得多想,转身欲逃,却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卫府是什么地方?”卫渊负手而立,语气冰冷,月光映照下,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刺客心中大骇,卫渊竟早有防备!此刻已是退无可退,他心一横,挥刀便砍,招招狠辣,直取卫渊要害。 卫渊侧身躲过,出手如电,抓住刺客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刺客惨叫一声,手中匕首应声落地。卫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伸手摘下他的面罩,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满脸惊恐,却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字。 “不说?”卫渊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在刺客眼前晃了晃,“这枚银针,淬有剧毒,只需轻轻一刺,便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刺客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想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说,我说!是……是王御史……”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果然是他!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刺客押下去,自己则转身回到书房,心中思绪翻涌。王御史狗急跳墙,竟敢派人刺杀于他,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太傅四处奔走,联络旧部,收集证据,而卫渊则暗中布局,将王御史的党羽一一铲除。 皇帝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神情焦躁不安。李太傅呈上的证据,字字诛心,矛头直指刘丞相,他心中已然相信了大半。可是,刘丞相位高权重,根基深厚,若是贸然动他,势必会引起朝野震荡,他不得不慎重行事。 “陛下,刘丞相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把持朝政多年,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忠良,其罪当诛!还请陛下明察,早日将这奸臣绳之以法!”李太傅跪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 皇帝长叹一声,他知道李太傅所言非虚,可是,他真的能下定决心,对刘丞相下手吗?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报——” “何事如此惊慌?”皇帝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启禀陛下,边关急报,番邦……番邦大举入侵……” 第33章 临危赴边担重任【改版】 临危赴边担重任 “何事如此惊慌?”皇帝猛地站起身,龙颜上满是惊怒之色。 侍卫慌忙叩首,声音颤抖着说道:“启禀陛下,边关急报,番邦…番邦大举入侵,秦将军…秦将军请求朝廷速速派兵支援!” “砰!”皇帝勃然大怒,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尽数挥落在地。“岂有此理!番邦蛮夷竟敢如此大胆,侵我大梁疆土,真是罪无可恕!” 朝堂之上,大臣们噤若寒蝉,皆是被皇帝的怒火所震慑。边关告急,这可不是小事,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动摇国本,甚至…江山社稷都将岌岌可危。 “诸位爱卿,如今边关告急,你们可有良策应对?”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众臣面面相觑,皆是低头不语。边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番邦此次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击退他们,谈何容易?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速速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率领精兵强将前往边关支援,方可解燃眉之急。”户部尚书率先站出来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放眼朝堂之上,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啊?”兵部尚书面露难色,语气沉重。 众臣心中皆是一凛,的确,如今朝中虽有不少武将,但大多是些贪图享乐之辈,真正有能力领兵打仗的,却是寥寥无几。 “陛下,老臣举荐镇国将军之子,赵勇!赵将军骁勇善战,其子想必也继承了其父之勇猛,定能不负陛下重托!”一位老臣站出来提议道。 “不可!赵勇年轻气盛,缺乏实战经验,怎能担当如此重任?若是贸然派他前往,岂不是羊入虎口?” “臣附议!臣以为,当派一位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的将领前往方为稳妥之策!” …… 朝堂之上,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却始终没有一个能让皇帝满意的答案。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心中焦急万分。边关战事刻不容缓,若是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放眼朝堂之上,竟无一人能够让他放心委以此重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太傅突然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老臣倒是有一个人选,或许可以一试。” “哦?爱卿请讲。”皇帝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此人便是……”李太傅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卫渊身上,缓缓说道,“卫国公世子,卫渊!”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太傅此言一出,顿时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众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帝的目光落在卫渊身上,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卫渊在朝堂上巧妙揭露户部侍郎贪污罪证的场景。那份机智与果敢,与他平日里纨绔的外表截然不同,难道这才是他隐藏的真实面目?沉吟片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卫渊,你可愿替朕走一趟边关,平定番邦?” 这道旨意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一个以纨绔着称的世子。卫渊心中也十分诧异,他深知自己几斤几两,让他吟诗作对还行,带兵打仗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技能。 但他转念一想,边关告急,国家危难之际,岂能贪图安逸,置身事外?想到此处,卫渊眼神坚定,拱手行礼,朗声道:“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卫渊的果敢让他看到了希望。当即下令,封卫渊为平西将军,统领五万精兵,即日启程,赶赴边关支援。 远在边关的秦将军收到消息时,眉头紧锁,重重地将手中的军事地图拍在桌上。“什么?派一个乳臭未干的世子来?这不是胡闹吗?!”他征战沙场多年,深知此次番邦来势汹汹,绝非儿戏,一个毫无经验的纨绔子弟,如何能够担当此等重任?想到这里,秦将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的卫渊,接下圣旨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府中。他深知此去凶险万分,但他更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要守护住这片土地。 刚踏进府门,就看到母亲和妻子焦急的神色。显然,边关告急和皇帝的任命,已经传回了府中。“渊儿……”母亲颤抖着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卫渊深吸一口气,走到母亲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孩儿……” “渊儿……”母亲颤抖着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卫渊深吸一口气,走到母亲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孩儿此去,定当竭尽全力,保家卫国,不让您担心。”说罢,他又转身握住妻子的手,柔声安慰道:“等我回来,我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让原本担忧的妻子也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的泪水化作了坚定的目光。 夜幕降临,皇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屏退左右,只留卫渊一人。“卫渊啊,”皇帝放下手中奏折,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番邦来势汹汹,边关危急,朕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卫渊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圣恩!”皇帝点点头,走到卫渊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你要记住,胜者为王败者寇,朕希望你能凯旋而归,共享荣华……”说罢,他便转身回到书案前,不再言语。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卫渊便带着皇帝的嘱托和少量亲信,踏上前往边关的路途。路途遥远且艰辛,但卫渊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驱逐蛮夷,守护家园。他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手中的马鞭猛地一挥…… ###第三十三章:临危赴边担重任 官道上,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卫渊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风尘仆仆,终于在十日后抵达边关重镇——云关市。 云关市依山而建,城墙斑驳,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城门处,守军严阵以待,戒备森严。卫渊勒马停下,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亲信。他抬头望向这座雄伟的边塞之城,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卫世子,末将秦风,奉命在此等候多时了。”一名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将军策马而来,声音洪亮,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卫渊转头看向来人,只见他国字脸,浓眉如墨,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凌厉之气。此人正是镇守边关多年的老将——秦将军。 “秦将军辛苦了。”卫渊拱手行礼,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丝毫没有世家公子的骄矜之气。 秦将军微微点头,算是回礼,随后便侧身让开道路,语气平静地说道:“世子远道而来,想必一路辛苦,请随末将入城休整,待明日再商议军情。” 卫渊自然听出他话语中的疏离之意,但他并不在意,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说道:“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一行人穿过城门,进入云关市。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闭户,只有零星几个摊贩在叫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卫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自己此番前来,不仅要面对凶悍的敌人,还要面对来自内部的挑战。 秦将军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甚高,对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世子自然心存芥蒂。想要赢得他的信任和支持,绝非易事。 “世子请。”秦将军将卫渊一行人带到一处府邸前,停下脚步。 “将军,这是?”卫渊抬头看去,只见这座府邸虽然不算豪华,但却气派非凡,门前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这是末将的府邸,世子舟车劳顿,就暂时在此处歇息吧。”秦将军解释道。 卫渊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叨扰将军了。” 说罢,他便在亲信的簇拥下,迈步走进府邸。秦将军站在原地,看着卫渊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人,备好酒菜,我要好好招待卫世子。”秦将军收回目光,转身对身后的副将吩咐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34章 初入军营遇冷遇【改版】 初入军营遇冷遇 穿过影壁,绕过嶙峋假山,卫渊一行人来到正堂。堂内陈设简单朴素,却一尘不染,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卫渊落座后,环顾四周,发现堂内并无侍女仆从,只有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守卫在侧。 不多时,酒菜备好。秦将军举杯敬酒,言语间却尽是些战场上的陈年旧事,对卫渊的来意只字不提。卫渊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耐着性子,与他周旋。酒过三巡,卫渊借口疲乏,先行告辞。 回到房间,卫渊屏退左右,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眉头紧锁。他知道,此番前来边关,绝非游山玩水那般轻松。他必须尽快熟悉军营情况,赢得将士们的信任,才能在这场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便响彻整个军营。卫渊迅速起身,整理好衣冠,走出房门。 校场上,士兵们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动地。卫渊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群充满朝气和杀气的士兵,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情壮志。这些,日后都将是他的兵,他将带领他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一名士兵看到卫渊,连忙上前行礼。 “本世子来看看将士们操练。”卫渊笑着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世子殿下!”士兵们起身,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自京城的世子。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世子,更没有见过如此平易近人的世子。 “秦将军呢?”卫渊问道。 “将军正在点兵,准备巡视边防。”士兵回答道。 卫渊点点头,径直朝点兵台走去。 “世子殿下!”秦将军看到卫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 “本世子初来乍到,对军中事务一无所知,特来向将军请教。”卫渊语气谦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将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世子殿下身份尊贵,这些粗活累活,岂能劳烦您的大驾?”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本世子身为皇室子弟,更应该身先士卒。”卫渊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一个保家卫国,人人有责!”秦将军抚掌大笑,“既然世子殿下如此有心,那就随老夫一同巡视边防吧。”说罢,他转身走下点兵台,翻身上马。 卫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驾!”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城外奔去。然而,卫渊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究竟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还是万丈深渊……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卫渊眯着眼,紧紧跟随在秦将军身后。一路行来,他试图从这位老将口中探听些军中情况,然而秦将军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言语间尽是些陈年旧事,对当下边关局势避而不谈。 “秦将军,本世子观这沿途地势,易守难攻,不知我朝如今在此驻军几何?防御工事又有几道?”卫渊勒住缰绳,指着远处巍峨的城墙问道。 “哈哈,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这北疆边关,我朝经营多年,固若金汤,岂是那些蛮夷之辈能够轻易撼动的?”秦将军打了个哈哈,似乎并不想深入探讨。 “话虽如此,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本世子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圣上旨意,要将这北疆防务了解清楚,也好早做部署。”卫渊不动声色,继续追问道。 “世子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定是疲惫了。不如先回营中歇息,待明日老夫再带您好好参观一番,如何?”秦将军说着,调转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渊。 卫渊心中明白,这秦将军分明是不想让自己插手军中事务。他虽贵为世子,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好太过强硬,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秦将军了。” 说罢,二人便带着一众随从打马回营。 回到军营,秦将军以公务繁忙为由,将卫渊晾在了一边,径直回了自己的营帐。卫渊无奈,只好独自在营中闲逛,想要借机熟悉一下环境。然而,士兵们看到他,都只是远远行礼,却无人上前搭话,似乎对他这位从京城来的世子敬而远之。 卫渊心中暗暗思忖,看来这军营之中,远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平静……他正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有人在发生争执。卫渊心中一动,抬脚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他!” 卫渊循声而去,只见几名士兵正将一个年轻的士兵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那被打的士兵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卫渊一声怒喝,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那几名士兵。 “世子?”那几名士兵见是卫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停手。 “怎么回事?”卫渊将那被打的士兵扶起来,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迹。 “回世子,这小子训练偷懒,我们教训教训他。”其中一个士兵梗着脖子说道。 “训练偷懒?”卫渊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那被打的士兵,“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士兵低着头,一言不发。 “抬起头来,看着我!”卫渊沉声说道。 那士兵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和倔强。 “身为军人,训练偷懒,的确该罚。但……”卫渊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士兵,“体罚并非良策,只会激起士兵的反抗情绪,于军心不利。你们可明白?”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显然对卫渊的话不以为然。 卫渊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本世子观你们平日训练,方式陈旧,效率低下。若想提升战斗力,须得从改进训练方法入手。” “世子说笑了,我们都是按照老规矩训练的,世子一来就要改,这不是……”一个士兵忍不住开口说道,却被另一个士兵拉住,冲他摇了摇头。 卫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世子,根本不懂军中之事。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本世子虽然不才,但也读过几本兵书,略懂一些阵法兵法。不如这样,明日我亲自训练你们,如何?” “这……”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们不敢?”卫渊故意激将道。 “谁说我们不敢!”果然,几名士兵年轻气盛,当即就答应下来。 “好!一言为定!”卫渊见他们答应,心中暗喜,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若想真正融入军营,取得士兵们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幕降临,军营中灯火通明。卫渊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借着微弱的烛光,翻看着从京城带来的兵书。他明白,明日的训练至关重要,若不能让士兵们信服,他这个世子在军中就很难立足,更别说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了。 “咚咚咚……”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卫渊放下手中的兵书,沉声说道。 营帐的门帘被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秦将军,他身穿盔甲,面容刚毅,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秦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卫渊起身相迎,心中却隐隐猜到几分。 秦将军面色凝重,沉声道:“世子,番邦骑兵在边境劫掠,我已集结人马准备出发,此事事关重大,就不劳烦世子了。” 卫渊心中一紧,果然不出所料,他按捺住焦急的心情,故作镇定道:“既是番邦来犯,我又岂能坐视不理?秦将军,请让我一同前往,也好见识一番战场厮杀!” 秦将军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世子有所不知,战场刀剑无眼,非同儿戏,岂是观光游玩之地?你身份尊贵,若有闪失,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秦将军多虑了,我虽不才,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此番前来边关,正是为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卫渊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将军。 然而,秦将军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军令如山,还请世子不要为难末将!”说罢,转身离去,留给卫渊一个决绝的背影。 卫渊望着秦将军离去的背影,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秦将军这是有意将他排除在外,不愿让他参与军中之事。 “难道我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冒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吗?”卫渊紧紧握住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报……报告世子,粮草……粮草……” 第35章 后勤困局险象生【改版】 后勤困局险象生 “粮草怎么了!?”卫渊猛地站起身,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士兵吓得浑身一颤,语速飞快却结结巴:“粮……粮草未能按时抵达,孙粮草官……孙粮草官请您速去……” 卫渊一听,顿时怒火攻心,这粮草延误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这战事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简直是致命的打击!他强忍着怒气,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肩膀,厉声问道:“还有多久能到?” “这……”那士兵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孙粮草官说……说至少还要十日……” “十日?!”卫渊一把甩开那士兵,怒不可遏,“十日后,黄花菜都凉了!误了军机,你我都担待不起!” 卫渊怒气冲冲地走出营帐,直奔粮草官孙大富的营帐而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后果:军队断粮,士气低落,战局失利…… “孙粮草官,你好大的胆子!”卫渊还没进营帐,便已怒吼出声。 孙大富正坐在桌案前,悠闲地品着茶,听到卫渊的怒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落在地,碎成一片。他慌忙起身,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世子息怒,世子息怒,不知……” “你还敢问本世子不知?!”卫渊怒目圆睁,“粮草延误,军情紧急,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孙大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世子明鉴,并非下官玩忽职守,实在是……实在是路途遥远,山高路险,运输困难啊!” 卫渊冷笑一声,“路途遥远?运输困难?这些难道你之前就不知道吗?为何不早做准备?!” “这……”孙大富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擦着汗,眼神飘忽不定。 卫渊心中更加怀疑,这孙大富一向胆小怕事,办事拖沓,此次粮草延误,恐怕并非他所说的那般简单。他强压着怒火,沉声道:“带我去看看粮草!” 孙大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卫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有什么不好!你若心中没鬼,就带路!” 孙粮草官被卫渊的气势所慑,不敢再推脱,只得战战兢兢地领着他朝存放粮草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额头上冷汗直冒,祈祷着卫渊千万不要发现粮草的猫腻。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刚到存放粮草的营帐附近,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卫渊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只见原本应该堆放整齐的粮袋,此刻却凌乱地堆放在一起,不少粮袋已经破损,露出里面发霉变质的粮食。 “这是什么?!”卫渊指着那些发霉的粮草,怒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运输困难?这就是你说的尽心尽力?!” 孙粮草官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并非下官有意欺瞒,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卫渊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实在是这粮草押运,困难重重啊!”孙粮草官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这一路上,不仅山高路险,还有番邦蛮夷时常骚扰。下官人手不足,又要防备敌袭,又要保护粮草,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卫渊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照你这么说,这粮草发霉,还是因为本世子派人保护不力了?” “下官不敢!”孙粮草官连忙磕头,“只是……只是这粮草押运,向来都是如此啊!世子有所不知,这几年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拨下来的粮饷却年年减少,下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朝廷的错,与你无关了?”卫渊语气冰冷,眼中寒光闪烁。 孙粮草官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他心里清楚,卫渊虽然年轻,但杀伐果断,绝非他能糊弄过去的。 卫渊不再理会他,而是仔细检查起那些粮草来。他发现,这些粮草并非全部发霉,只有其中一部分出现了问题。而且,那些发霉的粮草,大多集中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显然是被人刻意为之。 卫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孙粮草官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孙粮草官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人指使下官!这都是……都是下官一人所为!”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卫渊怒喝一声,将他一把甩开,“来人!将此人拿下,严加审问!” 卫渊一声令下,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孙粮草官五花大绑。 “世子!世子饶命啊!”孙粮草官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卫世子好大的威风啊!” 卫渊循声望去,只见秦将军带着几名亲兵,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卫渊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秦将军来的正好,本世子正要……”卫渊话还没说完,便被秦将军打断。 “正要做什么?审问朝廷命官吗?”秦将军冷哼一声,“卫世子,你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家的后花园!” 秦将军的到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紧张。卫渊与他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秦将军此言差矣,”卫渊不卑不亢,“本世子身为监军,自然有权过问军中一切事务。如今粮草出现问题,关系到边关将士的生死存亡,本世子岂能坐视不理?” “哼,粮草之事,自有专人负责,用不着世子操心。”秦将军冷笑道,“世子金枝玉叶,还是莫要插手为好,免得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秦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卫渊脸色一沉,“难道在你眼里,本世子连过问粮草的资格都没有吗?” “下官不敢。”秦将军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只是这军中事务繁杂,世子还是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吧。” 卫渊心中冷笑,这秦将军明摆着是在包庇孙粮草官,看来这其中定有猫腻!他决定不再与他废话,而是直接将此事接手过来。 “秦将军不必多言,”卫渊语气坚定,“此事本世子管定了!来人,将这些发霉的粮草全部清理干净,重新调拨一批新鲜粮草过来!” “这……”孙粮草官面露难色,“世子,这恐怕不妥吧?如今粮草调拨困难,若是……” “若是如何?”卫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让边关将士饿着肚子打仗吗?” 孙粮草官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他心中叫苦不迭,却也知道卫渊的脾气,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秦将军,你也听到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卫渊不再理会孙粮草官,而是转头看向秦将军,“本世子决定亲自押送粮草前往边关,还望秦将军能够行个方便。” 秦将军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卫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渊安排人手,准备出发。 三日后,一支由数百辆马车组成的粮草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朝着边关的方向驶去。卫渊一身戎装,骑着高头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目光坚定,神情冷峻,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孙粮草官跟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卫渊挺拔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一次的押粮之旅,注定不会太平…… 傍晚时分,队伍来到一处峡谷前。两侧山峰陡峭,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可以通过,是为“一线天”。 “停下!”卫渊勒马驻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世子,怎么了?”孙粮草官见他脸色凝重,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渊没有回答,而是翻身下马,走到路边的一块巨石旁,仔细观察起来。 “这……”孙粮草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巨石的表面,赫然插着几支羽箭。这些羽箭的样式十分奇特,并非大祁军队所用…… “不好!有埋伏!”卫渊猛然抬头,脸色大变……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号角声便从山谷两侧传来,无数身穿奇装异服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将卫渊的队伍团团包围。这些士兵手持弯刀,面目狰狞,正是番邦的军队! “杀啊!”番邦士兵嘶吼着冲杀而来,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卫渊临危不乱,抽出腰间佩剑,高声喝道:“护卫队,随我杀敌!” 说罢,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番邦士兵纷纷倒下,血流成河。护卫队在他的带领下,奋勇杀敌,一时间竟将番邦士兵的攻势挡了下来。 然而,番邦士兵人数众多,而且悍不畏死,卫渊的队伍渐渐落于下风。更糟糕的是,一些装载粮草的马车被番邦士兵点燃,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 “世子,我们撤吧!”孙粮草官见势不妙,连忙劝道,“再打下去,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卫渊也知道不能恋战,他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那些被焚毁的粮草,下令突围。在一番激烈的厮杀之后,卫渊的队伍终于冲出了重围,但损失惨重,不仅粮草损失了大半,就连护卫队也折损了不少人手。 望着狼狈不堪的队伍,卫渊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番邦大军即将压境,仅凭这些残兵败将,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看来,只能……”卫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翻身下马,走到一块空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步兵方阵,骑兵突击,火炮掩护……” 第36章 新术难推遭旧阻【改版】 新术难推遭旧阻 #第三十六章新术难推遭旧阻 卫渊望着狼狈不堪的队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番邦大军即将压境,仅凭这些残兵败将,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看来,只能……”卫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翻身下马,走到一块空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步兵方阵,骑兵突击,火炮掩护……” 几名亲兵好奇地围了上来,看着地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面面相觑。 “世子,您这是在画什么?”一名亲兵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办法对付那些番邦蛮子!”卫渊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想想,他们为何能屡屡得逞?” “还不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悍不畏死!”另一名亲兵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这只是表面原因。”卫渊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图案说道,“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的战术比我们灵活,配合比我们默契。而我们呢?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如何能不败?” 卫渊在心中将现代军事理念与这个时代的战争方式做了对比,经过几天的观察和思考,制定了一套初步的训练计划。他相信,只要将这套计划付诸实施,一定能够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三日后,卫渊将自己的计划呈报给了边关守将——秦将军。这位秦将军是沙场老将,身经百战,威名赫赫,但为人却极为古板守旧。 “步兵方阵?骑兵突击?火炮掩护?”秦将军听着卫渊的描述,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世子,您在军中时日尚短,不知兵事,这打仗可不是儿戏,岂能凭着这些奇技淫巧取胜?” 卫渊早料到秦将军会有此反应,他耐着性子解释道:“秦将军,我并非纸上谈兵,这些战术都是我亲眼所见,并且经过深思熟虑的。您想,如果我们将步兵训练成整齐划一的方阵,就可以集中兵力,互相掩护,抵御敌人的冲击。再配合骑兵的快速突击和火炮的远程打击,定能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一派胡言!”秦将军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自古以来,我大周军队都是以个人勇武和冲锋陷阵着称,你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会让士兵们畏首畏尾,丧失斗志!” 卫渊还欲再辩,秦将军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老夫戎马半生,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如何打仗!” “秦将军,末将并非……” “够了!”秦将军厉声喝道,“来人,送客!” 卫渊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他对着秦将军深深一躬,语气坚定地说道:“秦将军,我知道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秦将军一人在营帐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卫渊走出营帐,胸中憋闷不已。他明白秦将军久经沙场,自有其一套用兵之道,但时代在变,战争的方式也在变,墨守成规只会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证明新战术的有效性! “秦将军,末将斗胆请求,您可否挑选一小队士兵,让末将试行新战术?只要一个月,不,半个月就好!若无成效,末将甘愿受罚!”卫渊转身对着秦将军的背影深深一拜,语气诚恳。 秦将军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军中岂是儿戏之地?岂容你胡来!来人,送世子回府!” 卫渊还想再争取,却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地“请”出了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卫渊心有不甘。他知道,如果不能得到秦将军的支持,他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他必须另想办法。 卫渊决定从士兵入手。他相信,只要能让士兵们看到新战术的优势,他们自然会愿意学习和接受。 于是,卫渊每日都到校场观看士兵训练。他发现,这些士兵虽然服从命令,但训练方式却十分单一,缺乏配合和灵活,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很容易陷入被动。 卫渊找机会和士兵们聊天,向他们讲解步兵方阵、骑兵突击、火炮掩护等战术的概念,并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试图让他们理解。 然而,士兵们虽然对卫渊的话感到新奇,但一想到秦将军的威严,便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世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都听秦将军的。”一名老兵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您说的那些,我们也明白,可是……” 老兵没有再说下去,但卫渊明白他的意思。在军中,服从命令是天职,即使明知不可为,也要硬着头皮去做。 卫渊心中充满了无力感,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边关沦陷吗?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报——” 传令兵单膝跪地,拱手急道:“报——启禀将军,世子,番邦蛮夷再次进犯,如今正在关外叫嚣!” 秦将军听闻,浓眉一拧,一股煞气油然而生,他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欺人太甚!传令下去,整军备战!”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往校场而去。 卫渊也紧随其后,心中担忧更甚。他知道,番邦军队此次来势汹汹,绝非简单的挑衅,而秦将军一味墨守成规,恐怕会吃大亏! 校场上,士兵们已经集结完毕,各个面色凝重,手握兵器,严阵以待。秦将军翻身上马,抽出腰间佩剑,指向远方,高声喝道:“将士们,随我杀敌!保家卫国!”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跟随秦将军冲出关外。 卫渊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空有一身现代军事理论,却无法施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以卵击石,心中焦急万分。 果不其然,秦将军沿用以往的战术,与番邦军队正面交锋,却落入对方圈套,陷入苦战。番邦军队似乎对大魏的战术了如指掌,每次进攻都精准地打击大魏军队的薄弱环节,令大魏军队损失惨重。 战鼓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际。城墙上的卫渊紧紧地握着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冲下去,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夕阳西下,血色的残阳映照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大魏军队损失惨重,败退回关内。 秦将军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脸色铁青,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翻身下马,踉跄着走进营帐,卫渊连忙上前搀扶。 “秦将军,您没事吧?”卫渊关切地问道。 秦将军一把推开卫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扰乱军心,老夫怎么会败!”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秦将军这是在迁怒于他,但他并不想辩解,只是沉声说道:“秦将军,末将并非有意质疑您的能力,只是……” “住口!”秦将军怒吼一声,打断了卫渊的话,“老夫征战沙场数十载,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卫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将军那充满怒火的眼神逼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证明自己。 秦将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你给老夫滚出去!没有老夫的命令,不许踏进营帐半步!” 卫渊无奈,只能转身离去,他知道,秦将军这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可是他别无选择…… “报——”就在这时,传令兵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营帐内的剑拔弩张,“番邦……番邦单于,下战书!” 卫渊退出营帐,正遇到匆匆赶来的传令兵,听到“番邦单于,下战书”几个字,心中顿时一沉。这战书,与其说是挑战,不如说是羞辱,是警告!番邦此次来势汹汹,绝非简单的边境骚扰,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而秦将军固守旧法,不知变通,如何能抵挡得住? 接下来的几日,番邦军队只是零星骚扰,却不再大规模进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城内的气氛,却随着这诡异的宁静,越发压抑。士兵们日夜操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秦将军则把自己关在营帐里,对着地图一遍遍推演,眉宇间的阴云却越来越重。 卫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打破僵局,找到破敌之法!可是,秦将军老成持重,对自己成见颇深,如何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接受新的战术? 卫渊漫步到校场,看着士兵们挥汗如雨地操练,心中突然一动。他想起在现代军校时,教官们常说的一句话:“想要赢得战争,不仅要有强大的武器装备,更要有灵活的战术和坚定的信念!”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型。他径直走到一个正在休息的士兵面前,问道:“兄弟,你们平日里训练,都练些什么?” 那士兵见问话的是卫渊,先是一愣,随即恭敬地回答道:“回世子,我们平日里都是按照秦将军的吩咐,练习刀枪剑戟,骑马射箭……” 卫渊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可曾想过,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敌人?” 那士兵愣住了,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挠挠头,憨厚地笑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打仗的事,还得听将军们的。” 卫渊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说的没错,打仗的事,是需要听将军们的。可是,如果我们能有一些新的方法,新的武器,能够更加有效地杀伤敌人,保家卫国,难道不好吗?” 那士兵听得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说道:“可是……我们现在……” 卫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一试……” 第37章 火药初成惊边关【改版】 火药初成惊边关 卫渊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脑海中关于火药配方的记忆逐渐清晰。硫磺、硝石、木炭,这三样东西是制造火药的关键。 硫磺还好说,边关靠近火山,找到一些并不困难。硝石的话,据说一些干燥的土壤和岩石中也存在,可以尝试着提取。最难的恐怕是木炭,寻常的木炭太过粗糙,燃烧效率不高,需要找到一种质地更加细腻的木材才行。 想到这里,卫渊立即叫来自己的亲兵,吩咐他们分头去寻找这三种材料。然而,边关地处偏远,物资本来就匮乏,再加上连年战乱,很多东西更是成了稀缺货。士兵们找了几天,也只找到了少量的硫磺和硝石,至于木炭,更是毫无头绪。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卫渊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眉头紧锁。 “世子恕罪!小的们已经尽力了,可是这……”亲兵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卫渊叹了口气,他知道不能责怪他们。边关的情况,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心中焦急,难免有些急躁。 正在这时,秦将军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看着满地的瓶瓶罐罐,又看了看那些黑乎乎的粉末,眉头微微一皱:“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秦将军来了。”卫渊连忙起身相迎,“我闲来无事,随便鼓捣些东西玩玩。” 秦将军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他拿起一个装着硝石的瓶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冷笑道:“世子,打仗可不是儿戏,你若是真想为国效力,就应该好好练兵习武,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卫渊知道秦将军是老成持重之人,轻易不会相信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也不辩解,只是淡淡一笑:“秦将军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秦将军见他如此敷衍,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看着秦将军离去的背影,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想要改变这个时代,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来! “来人!”卫渊唤来一名亲兵,“你去找孙粮草官,告诉他,我需要一些上好的柳木炭,越多越好,速度要快!” 亲兵领命而去,留下卫渊一人,望着窗外连绵的群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卫渊的命令传到孙粮草官耳朵里时,他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小曲。听到“柳木炭,越多越好,速度要快”这些词,孙粮草官不屑地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也毫不在意。 “这个纨绔世子,不好好研究怎么打仗,尽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孙粮草官嘴里嘟囔着,“上次让他吃了瘪,这次还想让我配合他胡闹,真是异想天开!” 前些日子,卫渊看不惯孙粮草官克扣军饷,故意找茬,让他当着众将士的面出了丑,孙粮草官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如今卫渊有求于他,他岂会轻易答应。 于是,他装作没收到命令,任由卫渊派去的人在粮草营外干等。日复一日,柳木炭的事毫无进展,卫渊的火药研制也陷入了停滞。 这天,叶轻眉巡视军营,看到卫渊愁眉不展地坐在一堆材料前,便关切地问道:“卫公子,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卫渊苦笑了一下,将柳木炭的事情告诉了她。叶轻眉听完,秀眉微蹙:“这个孙粮草官,真是太过分了!我去帮你找他要!” “不必了,叶将军。”卫渊拉住她的手,“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我自会处理。” 叶轻眉的手被卫渊握住,心中一颤,但看到卫渊眼中的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留下来,帮他整理那些材料。 “这些黑色的石头是什么?怎么会有硫磺的味道?”叶轻眉好奇地问。 “这是硝石,和硫磺一样,都是制造火药的重要材料。”卫渊耐心地解释道,“只可惜,还差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上好的柳木炭。”卫渊叹了口气,“可惜,现在……” 叶轻眉看着卫渊失落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想,这个男人,表面上玩世不恭,其实内心深处,也有着保家卫国的抱负吧?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地要帮他完成心愿。 接下来的几天,叶轻眉利用巡逻的机会,亲自到附近的山上寻找合适的柳树,并命人砍伐烧制成木炭,偷偷地送到了卫渊的营帐。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柳木炭,卫渊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握住叶轻眉的手,动情地说道:“轻眉,谢谢你!” 叶轻眉脸颊微红,轻轻地抽回手,低下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有了充足的材料,卫渊的研制工作终于有了突破。他按照记忆中的配方,小心翼翼地将硫磺、硝石和木炭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研磨成粉末。 看着眼前这些黑色的粉末,卫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只要将它们正确地配比,就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一小撮火药放在一块空地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一股浓烟腾空而起,将卫渊和叶轻眉都笼罩在其中…… “咳咳……”卫渊感到一阵剧痛,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世子!你怎么样了?”叶轻眉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卫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叶轻眉惊呼道……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秦将军闻声赶来,看到一片狼藉的现场和昏迷不醒的卫渊,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叶轻眉的衣襟,怒吼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恕罪!是……是末将保护不周……”叶轻眉被秦将军的威势所震慑,一时语塞。她从未见过秦将军如此震怒,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脸上此时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保护不周?!”秦将军猛地将叶轻眉甩开,“你就是这样保护世子的安全的?!” 叶轻眉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但她顾不得这些,焦急地解释道:“将军,世子他……他在研制一种可以改变战局的神奇武器……” “够了!”秦将军一声怒吼,打断了叶轻眉的话,“荒唐!简直是胡闹!研制武器是工部的事情,他一个世子,不好好在军中学习如何带兵打仗,却在这里弄这些奇技淫巧,简直是儿戏!“ 卫渊此时已恢复了些许意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 “世子!”叶轻眉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卫渊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抬头看向秦将军,眼神坚定:“秦将军,我意已决,此事关乎我朝边关安危,还请将军成全!” “成全?成全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秦将军怒气未消,“来人!将世子带回营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几名士兵立刻上前,想要架起卫渊。 “我看谁敢!”叶轻眉挡在卫渊身前,拔出腰间佩剑,“世子为了研制武器,不眠不休,如今更是身受重伤,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秦将军气得胡须直颤,“叶轻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 “末将不敢!”叶轻眉单膝跪地,“但末将恳请将军,给世子一个机会,也给大齐一个机会!” 卫渊拉住叶轻眉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深吸一口气,对秦将军说道:“将军,我并非胡闹,也并非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所研制的,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足以改变战局,扭转乾坤!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机会,证明给将军看!” 秦将军看着卫渊坚定的眼神,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他沉默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秦将军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若是再发生今日之事,我绝不轻饶!” 卫渊强忍着疼痛,朝着秦将军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将军!” 接下来的日子里,卫渊不顾伤痛,全身心地投入到火药的研制中。他根据记忆中的配方,一次又一次地调整配比,一次又一次地进行试验。失败,再失败,再尝试,再失败…… 叶轻眉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加油鼓劲,为他处理伤口,为他端茶递水。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卫渊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他的眼神却愈发明亮,因为他知道,他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卫渊的营帐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成了!终于成了!”卫渊看着手中那团黑色的粉末,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叶轻眉的手,声音颤抖,“轻眉,我们成功了!” 叶轻眉看着卫渊欣喜若狂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为了这一刻,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 “走,我们去告诉秦将军!”卫渊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将军,他拉着叶轻眉的手,快步走出营帐。 夜色中,两人向着秦将军的营帐奔去,他们的身后,是即将被改写的历史…… 秦将军的营帐灯火通明,将夜色照得如同白昼。卫渊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兴奋地向秦将军描述着火药的威力,仿佛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就掌握在他手中。叶轻眉在一旁补充着细节,眉飞色舞地说着爆炸时地动山摇的景象,说到惊险之处,还忍不住抓住卫渊的胳膊。 秦将军起初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波澜,但随着二人的描述,他那双历经沙场的老眼中逐渐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猛地站起身,虎躯一震,声如洪钟:“带路!去看看!” 夜幕下,一行人策马来到一处偏僻的山谷。为了安全起见,卫渊特意选择了这个远离军营的地方进行试验。他命人将制作好的火药放置于空旷处,又命人牵来一头羊捆在一旁的木桩上,以此来测试火药的威力。 随着火折子点燃引线,一阵刺耳的“嗤嗤”声响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片刻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山谷,一团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是滚滚浓烟和飞沙走石。 待烟雾散去,众人惊愕地发现,原本放置火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那头羊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桩还在冒着青烟。 秦将军久经沙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缓缓走到深坑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痕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真是人力所能及之事?”秦将军喃喃自语,看向卫渊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敬佩。 卫渊知道,火药的威力已经征服了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语气平静地说道:“将军,此物名为‘火药’,威力巨大,足以改变战局!” 秦将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沉声问道:“制作这种‘火药’需要多少时间?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卫渊深知火药的重要性,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回将军,制作火药所需时间虽长,但所需人力物力并非不可克服。只是……”他顿了顿,眉头微蹙,“目前火药数量有限,想要大规模应用于战场,还需要一段时间。” 秦将军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世子放心,老夫会尽力为你争取时间。”他抬头看向远方,目光深邃,“只是,番邦近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加强戒备,恐怕……” 卫渊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他望着秦将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将军,我有办法,可以利用这少量火药,扭转战局……” 秦将军闻言,猛地转头看向卫渊,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世子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卫渊微微一笑,凑到秦将军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夜色更深,冷风吹过山谷,发出阵阵呜咽,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卫渊望着远方,眼神坚定,他知道,一场决定大齐命运的战争即将打响。 第38章 新念难传困军营【改版】 新念难传困军营 天色微亮,晨曦透过层层云雾,将温暖的光辉洒向大地。卫渊一夜未眠,他心潮澎湃,火药的成功研制让他看到了希望,也更加坚定了推行新军事理念的决心。 他快步走向校场,此时士兵们正在秦将军的带领下进行操练。震天的喊杀声,整齐划一的动作,无不彰显着大齐军队的威武气势。卫渊驻足观望,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大齐最精锐的力量,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他们将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刃。 操练结束后,卫渊径直走向秦将军,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将军,火药研制成功,我军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我建议,立即开始对士兵进行新式训练,将火药的威力融入到战术之中!” 秦将军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卫渊,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生戎马,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深知战场的残酷。他当然明白火药的威力,但同时也对卫渊那些新奇的军事理念心存疑虑。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世子,老夫知道你一心为国,但兵法之道,需谨慎行事。我军训练方式沿用多年,早已深入人心,贸然改变,恐生变故啊!” 卫渊早料到秦将军会有此顾虑,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将军,我并非要全盘否定现有的训练方式,而是想将现代军事理念与之融合,取长补短,打造一支更加强大的军队!” 他顿了顿,指着正在整理兵器盔甲的士兵们,继续说道:“你看,这些士兵,他们勇敢无畏,忠君爱国,但他们的战术思维还停留在过去的模式中,缺乏灵活性和应变能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很容易陷入被动!” 秦将军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问题,但他更明白改变的难度。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世子,你说的这些老夫都明白,但……” 卫渊知道秦将军心中还有顾虑,他决定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将军,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向士兵们展示新战术的威力!”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将军,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自信。秦将军沉默了,他看着卫渊坚定的眼神,心中那道防线似乎开始松动…… “集合!”秦将军突然高声下令。士兵们迅速集合完毕,目光疑惑地望着卫渊和秦将军。 “今日操练,由世子全权指挥!”秦将军的声音在校场上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好奇和不安……卫渊接过指挥权,内心热血沸腾,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次操练,更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一次将现代军事理念播撒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庞,朗声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都是大齐最优秀的战士,你们勇猛顽强,忠君爱国,但今日,我要传授给你们一种全新的战术理念,一种能够让你们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战无不胜的战术!”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常年在秦将军的带领下操练,早已习惯了传统的作战方式,对于卫渊口中的“新战术”,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怀疑和抵触。 “世子殿下,我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人群中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我们只知道,服从将军的命令,杀敌报国!” “是啊,世子殿下,我们只相信秦将军!”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道。 看到士兵们如此抵触的情绪,卫渊心中明白,想要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并非易事。他知道,光靠嘴上说说,是无法真正说服他们的,他必须拿出实际行动,让他们亲眼见证新战术的威力!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我相信卫世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轻眉身披戎装,英姿飒爽地走到卫渊身旁。 “叶将军?”士兵们惊讶地看着叶轻眉,眼中充满了敬佩。叶轻眉是军中有名的女将,战功赫赫,深受士兵们的爱戴。 “你们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将我们从敌军的包围圈中救出来的吗?”叶轻眉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士兵们,“是卫世子!是他用那些我们闻所未闻的战术,击溃了数倍于我们的敌人!” 士兵们沉默了,他们当然记得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记得卫渊在战场上展现出的过人胆识和谋略。 然而,仅仅凭借一场战斗的胜利,还不足以彻底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依然固执地认为,卫渊的那些“奇技淫巧”,在真正的战场上根本派不上用场。 “叶将军,我们都敬佩卫世子的才能,”一个士兵壮着胆子说道,“但战场瞬息万变,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叶轻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卫渊抬手阻止了。他看着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亲自示范给你们看!”卫渊说着,径直走向校场中央,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杆长枪,猛地一震,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 卫渊单手持枪,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校场上的一草一木,脑海中飞快地模拟着各种战术动作。他深知,仅仅是简单的队列训练和武器操作,无法让这些士兵信服,他必须展现出真正能够提升战斗力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稳健,身形如同猎豹般敏捷,在几个士兵之间穿梭自如。他时而腾空跃起,长枪如龙,刺向空中假想的敌人;时而俯身低掠,躲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时而又如旋风般旋转,长枪化作一道道残影,将周围的空间封锁得密不透风。 士兵们从未见过如此迅捷凌厉的身手,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战斗还可以这样进行,原来个人的力量也可以如此强大。 卫渊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着其中的要领,他将现代军事理论中的步法、身法、攻防技巧,用简洁易懂的语言传授给士兵们,并结合实际情况,对传统的战术进行改进和提升。 然而,秦将军却始终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看着卫渊在校场上“胡闹”,心中怒火翻腾。在他看来,卫渊这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根本不切实际,完全是在扰乱军心。 “够了!”秦将军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打断了卫渊的演示,“世子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教士兵们如何表演杂耍吗?” 卫渊停下动作,转身看向秦将军,他知道,自己和这位老将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避免。 “秦将军,我并非是在表演杂耍,而是在传授一种全新的战术理念,一种能够让士兵们在战场上更好地生存和战斗的战术!”卫渊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一派胡言!”秦将军怒斥道,“我征战沙场数十年,什么样的战术没见过?你这些花拳绣腿,在真正的战场上根本不堪一击!” “战场瞬息万变,墨守成规只会自取灭亡!”卫渊毫不退让,“只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经验和判断力吗?”秦将军勃然大怒,指着卫渊的鼻子骂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妄谈军事?”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边关传来消息,一支番邦骑兵突然越过边境,向大齐境内袭扰而来。 “世子殿下,你且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待老夫率军击退来犯之敌,再来与你理论!”秦将军说完,便带着士兵们匆匆赶赴边关。 卫渊心急如焚,他知道,以秦将军固执的性格,必定会按照老一套的战术应对,而面对来去如风,行动迅速的番邦骑兵,传统的战术很难奏效。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秦将军带着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军营。这一次的交锋,大齐军队损失了不少士兵,而番邦骑兵却几乎毫发无损。 “秦将军,你没事吧?”卫渊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老夫无能,让你见笑了!”秦将军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自责和懊恼。 “胜败乃兵家常事,秦将军不必太过自责。”卫渊安慰道,“只是,这次的教训太过惨痛,我们必须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才能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世子殿下说得对,是老夫太过轻敌了。”秦将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悔意。 “秦将军,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时代在进步,战术也需要不断更新迭代。”卫渊再次劝说道,“我带来的那些战术理念,虽然看起来有些非传统的,但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能够有效提升士兵的战斗力,减少伤亡。” 秦将军沉默了,他看着卫渊真诚的目光,心中有些动摇。 “秦将军,我并非是想否定你的功绩,我只是想为大齐,为这些士兵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卫渊继续说道,“我知道,改变你的想法并非易事,但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卫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秦将军一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斥候带回的消息越来越令人担忧,番邦军队在边境频繁调动,似乎在集结兵力,准备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边关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每个士兵的心头。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借着月光仔细地观察着。这是他这几日根据斥候带回来的情报,煞费苦心地绘制出的番邦军营部署图。 他目光锐利,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位置。那是番邦主将阿古力的营帐所在,也是整个军营的中心地带…… “擒贼先擒王……”卫渊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 第39章 单骑闯营擒敌将【改版】 单骑闯营擒敌将 秦将军的沉默,让卫渊明白,这位沙场老将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他心中焦急,斥候带回来的消息如同一声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番邦大军压境,边关危在旦夕,再这样下去,大齐的将士们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漆黑的夜空。他知道,在那片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渴望踏破大齐的疆土,将这里变成一片焦土。 “不能再等了!”卫渊握紧拳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借着月光仔细地观察着。这是他这几日根据斥候带回来的情报,煞费苦心地绘制出的番邦军营部署图。 他目光锐利,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位置。那是番邦主将阿古力的营帐所在,也是整个军营的中心地带。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拿下阿古力,这场战争或许就能提前结束,避免更大的伤亡。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他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风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疯狂,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要做什么?”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卫渊回头,看到叶轻眉一身戎装,站在不远处。她秀眉微蹙,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要去会一会这位番邦王子。”卫渊将地图收起,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轻眉上前一步,抓住卫渊的胳膊,语气中充满了焦急,“那是敌人的营帐,你孤身一人闯进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卫渊反手握住叶轻眉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安心,“轻眉,我心里有数,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叶轻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卫渊打断。 “没有可是,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卫渊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卫渊说完,轻轻挣脱叶轻眉的手,转身朝着城墙下走去。 “你……”叶轻眉看着卫渊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卫渊来到城门前,对着守城的士兵低声说了几句,士兵们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打开了城门。 卫渊翻身上马,朝着漆黑的夜色中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回荡: “等我消息……” 城门缓缓合拢,卫渊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叶轻眉依然站在城墙上,寒风吹动着她的斗篷,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卫渊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的平安归来。 秦将军来到她身边,看着远方,沉声道:“他去了……” 叶轻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秦将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同样担心着卫渊的安危。 “唉……”秦将军长叹一声,“这孩子,真是太冲动了!老夫在边关镇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计划,这简直就是……”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谁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去送死。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卫渊策马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放慢了速度,压低身形,像一只幽灵般穿梭在黑暗中。 番邦营帐外围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戒备森严。卫渊观察着他们的路线,寻找着潜入的机会。他身手敏捷,几个起落间便避开了几队巡逻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营帐内部。 营帐内,帐篷林立,火光闪烁,人声嘈杂。卫渊收敛气息,隐藏在阴影之中,仔细辨别着方向。他手中的地图已经被他牢记于心,每一个路口,每一处岗哨,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避开巡逻士兵的视线,尽量选择偏僻的小路前进。一路上,他遇到了几波巡逻的士兵,但他都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和过人的胆识,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搜查,没有惊动任何人。 渐渐地,卫渊已经接近了阿古力的营帐。地图上显示,阿古力的营帐位于整个营地的中心位置,周围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 卫渊躲在一顶帐篷后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看到,阿古力的营帐周围灯火通明,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巡逻,他们的眼神警惕,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 他知道,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一名番邦士兵从卫渊身旁经过,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停下脚步,转头朝着卫渊躲藏的方向看了过来。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毫不犹豫地出手,闪电般出手捂住那名士兵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握紧匕首,干净利落地划过他的喉咙。 那名士兵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卫渊迅速处理掉地上的血迹,将士兵的尸体藏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虽然成功解决了他,但发出的声响很有可能会引来其他士兵的注意。 果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怒吼: “什么人?!”卫渊心一沉,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他身形如豹,迅疾地窜出帐篷,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将两名闻声赶来的番邦士兵斩落马下。 “有刺客!保护王子!” 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夜空,整个营地顿时如同炸开了锅,无数火把亮起,朝着卫渊所在的方向包围而来。 卫渊临危不惧,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他挥舞长剑,剑光如匹练般在空中飞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他身法飘忽不定,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仿佛一只灵巧的游龙,令人难以捉摸。 番邦士兵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奈何不了卫渊分毫。他们被卫渊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后退,死伤惨重。 “废物!一群废物!” 一声怒吼从人群后方传来,一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番邦将领骑着高壮的战马,手持一把巨大的开山斧,气势汹汹地朝着卫渊冲了过来,正是阿古力! “终于来了个像样的!” 卫渊眼中精光爆射,他低喝一声,身形如电,迎着阿古力冲了上去。 两人兵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阿古力力大无穷,每一斧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而卫渊则胜在速度和技巧,他以灵活的身法躲避着阿古力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的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凶险,激战正酣。 卫渊且战且退,有意将阿古力引离人群。阿古力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但他并不在意,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够将这个胆敢闯入自己营帐的狂徒斩于马下。 终于,两人一路厮杀,来到了阿古力的营帐前。 卫渊抓住阿古力一招落空的瞬间,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了他的身后,手中长剑闪电般刺出,直取阿古力后心。 “哼!雕虫小技!” 阿古力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反手一斧劈向身后。 卫渊早料到他会如此,身形再次一闪,避开了阿古力的攻击,同时一脚踢在阿古力的后背上。 阿古力身形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转过身来,怒视着卫渊,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取你性命之人!” 卫渊没有废话,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阿古力咽喉。 阿古力怒吼一声,举起开山斧,奋力抵挡。 “当!” 一声巨响,阿古力手中的开山斧被卫渊一剑劈成两段。 “什么?!” 阿古力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个看起来文弱书生的手中。 卫渊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手中长剑再次刺出,直奔阿古力的咽喉。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传来,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挡在了阿古力身前……红影一闪,叶轻眉拦在阿古力身前,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刺卫渊面门。卫渊心中叫苦,却不得不回剑招架,二人战作一团。叶轻眉武艺高强,与卫渊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叶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让本王子亲手杀了这个狂徒!”阿古力见叶轻眉出手相救,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叶轻眉却不理会他,只是专心与卫渊交手。她心中清楚,卫渊此番孤身犯险,必然有其用意,自己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卫渊与叶轻眉缠斗数十招,渐渐落于下风。阿古力在一旁看得心急,却又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卫渊抓住叶轻眉一个破绽,身形一矮,从她胯下穿过,手中长剑一抖,直取阿古力咽喉。 阿古力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卫渊的剑就要刺中他的咽喉,突然,卫渊手腕一翻,剑锋一转,剑尖抵在了阿古力的喉结上。 “别动!”卫渊厉声喝道。 阿古力只觉得喉咙一凉,一股寒意直透心底,他不敢再动弹分毫。 “都住手!”卫渊高声喝道。 周围的番邦士兵见自己的王子被擒,顿时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卫渊挟持着阿古力,缓缓后退。叶轻眉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卫渊退到帐篷门口,翻身上马,将阿古力横放在马背上,然后一夹马腹,朝着营外冲去。 “追!快追!别让他跑了!” 反应过来的番邦士兵们纷纷上马追赶,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卫渊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长剑不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硬生生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夜色中,一人一骑,绝尘而去,身后是漫天烟尘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驾!”卫渊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再次提速,朝着远方狂奔而去。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成功地擒获了阿古力,成功地搅乱了番邦军营。 “驾!”卫渊再次一夹马腹,战马载着他,朝着边关的方向飞驰而去…… 远处,边关城楼上的火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第40章 战后新局隐危机【改版】 战后新局隐危机 卫渊挟持着阿古力,一路飞驰,终于回到了边关城楼下。城楼上的守军远远望见一人一骑绝尘而来,定睛一看,竟是卫渊挟持着番邦王子阿古力! “快开城门!是世子爷回来了!”守城的士兵激动地大喊,城门缓缓打开,卫渊一骑当先,冲入城门。 消息像一阵风般传遍了整个军营,士兵们纷纷涌上街道,夹道欢迎凯旋的英雄。他们高举着兵器,欢呼雀跃,震耳欲聋的声浪响彻云霄。 “世子爷威武!” “世子爷神勇无敌!” 卫渊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周围的士兵自动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秦将军。”卫渊对着闻讯赶来的秦将军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将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他眼中顽劣不堪的世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快步上前,对着卫渊深深一拜:“末将眼拙,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世子爷恕罪!” 卫渊坦然受了秦将军一拜,语气诚恳:“秦将军言重了,如今边关危机尚未解除,还需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秦将军闻言,心中对卫渊更加敬佩。他本以为卫渊只是凭借着一时之勇擒获了阿古力,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胸襟和远见,看来之前的自己确实是小看了他。 “世子爷说的是,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世子爷守卫边关!” 卫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看到孙粮草官正站在人群中,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卫渊径直走到他面前,孙粮草官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世,世子爷饶命啊!之前都是末将一时糊涂,才,才……” “起来吧。”卫渊淡淡说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后勤补给尤为重要,之前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日后你需尽心尽力,不得再有丝毫懈怠,你可明白?” “是!是!末将明白!末将一定尽心竭力,为将士们筹备粮草!”孙粮草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这一夜,边关军营灯火通明,士兵们载歌载舞,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叶轻眉站在远处,看着人群中意气风发的卫渊,眼中异彩连连…… 喧闹的欢庆声中,叶轻眉静静地望着卫渊。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英气逼人。他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自信与从容,深深地吸引着她。叶轻眉不禁回想起两人并肩作战的场景,卫渊的果敢、智慧和勇气,都让她心生敬佩,爱慕之情也如种子般在心中生根发芽。 卫渊敏锐地察觉到叶轻眉的目光,他举起酒杯,隔空向她示意。叶轻眉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热闹的夜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卫渊独自一人走上城楼,望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心中却毫无睡意。擒获阿古力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番邦的威胁依然存在,他深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想什么?”叶轻眉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方。 “我在想,阿古力被擒,番邦群龙无首,为何没有趁机来犯,反而如此平静?”卫渊剑眉微蹙,心中隐隐不安。 叶轻眉沉吟片刻,说道:“或许,他们是在等待时机,亦或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卫渊点了点头,叶轻眉的猜测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传令下去,加强边关警戒,密切注意番邦动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叶轻眉领命而去。 几日后,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打断了边关短暂的平静。 “报——”探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启禀世子爷,番邦十万大军压境,正朝我方边关逼近!” “十万大军?”秦将军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他们哪来的这么多兵马?” 卫渊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我们这位阿古力王子,在番邦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啊…”他走到沙盘前,目光扫过上面错综复杂的地形,沉声道:“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秦将军看着卫渊,欲言又止。沉默片刻,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世子爷,老夫知道您足智多谋,但番邦此次来势汹汹,不可轻敌啊!” 卫渊转过身,目光坚定:“秦将军放心,本世子心中已有计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备战!” “诺!”众人齐声应道,一股决战沙场的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在整个营帐之中…… 是夜,卫渊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一名亲卫,沉声吩咐道:“务必将这封信以最快速度送到京城,不得有误!” “是!”亲卫接过信,领命而去。 卫渊望着亲卫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阿古力,你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卫渊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擒获阿古力如同搬开一块巨石,却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藤蔓,番邦内部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预料。他深知,要想彻底解决边患,就不能坐以待毙。“阿古力只是个开始,我们得想办法,挖出更多隐藏在暗处的秘密。” 秦将军听闻卫渊这番话,心中暗自佩服,这纨绔世子,关键时刻头脑倒是清醒。他捻着胡须,沉吟道:“世子爷所言极是,只是眼下敌暗我明,该如何着手?” 卫渊走到沙盘前,指着代表着番邦腹地的区域,语气坚定地说:“既然他们不来,那我们就逼他们现身!” 秦将军大惊失色,“世子爷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在他看来,固守城池、以逸待劳才是上策,贸然出兵,风险太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被动防守只会永远受制于人,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卫渊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指着地图上一处险要之地,继续说道:“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可以……” 卫渊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秦将军听完后,眉头依然紧锁,心中疑虑重重。他不得不承认,卫渊的计划大胆而富有想象力,但风险也同样巨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爷,这计划太过冒险,老夫认为…” “秦将军不必多言,本世子意已决!”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他知道,要想彻底解决边患,就必须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看着卫渊坚定的眼神,秦将军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虽然心中担忧,但也明白,如今的卫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卫渊的计划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军营,士兵们得知后,无不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他们亲眼目睹了卫渊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也感受到了他想要改变现状的决心,对他的信任和崇拜也与日俱增。 然而,在暗处,一双双充满嫉妒和怨恨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军营中,卫渊正在和叶轻眉切磋剑术。叶轻眉的剑法凌厉,招招直逼要害,卫渊则以守代攻,见招拆招,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一旁观战的士兵们不时爆发出喝彩声,对卫渊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却有几道目光阴沉而冰冷。孙粮草官看着意气风发的卫渊,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他低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哼,不过侥幸赢了一场仗,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副将深知孙粮草官的心思,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纨绔子弟,竟敢对秦将军指手画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类似的议论,在军营的各个角落里悄然滋生。卫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暗流涌动,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冷静,才能化解危机。 一日,卫渊将秦将军、叶轻眉等人召集到一起,语气严肃地说道:“阿古力虽然被擒,但边患一日不除,我们就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我决定亲自前往草原一趟,摸清番邦内部的虚实,以便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秦将军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世子爷,草原幅员辽阔,环境恶劣,而且番邦人狡猾多变,此去实在太过危险,还是让老夫带人去吧!” 卫渊摇摇头,坚定地说道:“秦将军镇守边关多年,经验丰富,这里离不开你。更何况,有些事情,只有我亲自去才能弄清楚。” 见卫渊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劝阻。临行前,卫渊将一名精通番邦语言的士兵赵翻译叫到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赵翻译听完后,脸色微变,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卫渊带着赵翻译,只带了几名亲卫,便悄悄离开了军营,朝着茫茫草原深处进发。他们此去,将面临怎样的未知和危险? 夕阳西下,草原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辉。远处,几座蒙古包若隐若现,炊烟袅袅升起。卫渊一行人策马来到了蒙古包附近,翻身下马。 “什么人?!”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几名手持弯刀的牧民从蒙古包中走了出来,目光警惕地盯着卫渊等人。 赵翻译上前一步,用流利的番邦语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迷失了方向,想要借宿一晚。” 牧民们上下打量着卫渊等人,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其中一名年长的牧民指着卫渊腰间的佩剑,冷声问道:“商人?商人怎么会佩带兵器?” 赵翻译正要解释,卫渊却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名老牧民的手…… 第41章 草原初探遇冷疑【改版】 草原初探遇冷疑 夕阳西下,草原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辉。远处,几座蒙古包若隐若现,炊烟袅袅升起。卫渊一行人策马来到了蒙古包附近,翻身下马。 “什么人?!”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几名手持弯刀的牧民从蒙古包中走了出来,目光警惕地盯着卫渊等人。他们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赵翻译上前一步,用流利的番邦语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迷失了方向,想要借宿一晚。” 牧民们上下打量着卫渊等人,眼中满是怀疑之色。这里地处偏远,从未有过中原商人踏足。况且,眼前这些人个个气宇轩昂,腰间佩刀,马鞍上也挂着弓箭,哪里像是什么普通商人? 其中一名年长的牧民指着卫渊腰间的佩剑,冷声问道:“商人?商人怎么会佩带兵器?” 赵翻译正要解释,卫渊却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名老牧民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我们真的是商人,只是为了防身才带了兵器。我们一路风尘仆仆,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还请行个方便。” 老牧民感受着手掌传来的力量,心中暗暗吃惊。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文弱,手劲却不小。他狐疑地看了卫渊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名亲卫,见他们虽然身强力壮,但神色间并无恶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老牧民沉声说道,“我去通报首领。” 老牧民转身回到蒙古包,不一会儿,便有一骑飞驰而出,朝着草原深处奔去。卫渊知道,老牧民口中的首领,便是这片草原上最有势力的部落首领巴特尔。 卫渊等人耐心地等待着,不一会儿,草原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牧民,他们骑着马,远远地观望着,低声议论着,好奇的目光不断地投向卫渊等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前那名骑马离开的牧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几名骑手,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穿皮裘,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正是巴特尔。 巴特尔在距离卫渊等人十几步远的地方勒马停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他们,沉声问道:“你们是从中原来的?” 赵翻译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尊敬的首领,我们……” “让他说,”巴特尔打断了赵翻译的话,目光直视着卫渊,“中原人说话,要算数。” 卫渊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用并不熟练的番邦语说道:“巴特尔首领,我们是来做生意的……” “做生意?”巴特尔浓密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中原人也会来我们草原做生意?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你们看得上的东西。” 卫渊还未开口,赵翻译便抢着解释道:“首领,我们带来的都是中原的上等货品,丝绸、瓷器、茶叶……” 赵翻译搜肠刮肚地将自己有限的词汇量发挥到极致,奈何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皮毛交易,哪里懂得什么丝绸瓷器茶叶?憋了半天,也只憋出几个英文单词。 巴特尔的几名手下听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指着赵翻译,用不太流利的汉话嘲讽道:“中原人,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丝绸?瓷器?我们这里要这些破布烂碗有什么用?” 卫渊眉头微皱,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也意识到赵翻译的语言能力成为了沟通的障碍。他正要开口解释,巴特尔却猛地一挥手,止住了手下的笑声。 巴特尔盯着卫渊,目光锐利如刀锋,“你说,你来做什么?” 卫渊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从远处射来。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几匹马隐没在夕阳的阴影中,只有几双锐利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看来,自己进入草原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卫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用尽量简洁清晰的番邦语说道:“巴特尔首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与草原上的朋友们做生意,互通有无,建立友谊。” “友谊?”巴特尔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中原人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朋友了?” 卫渊知道,想要取得巴特尔的信任并非易事。长久以来,中原王朝和草原部落之间征战不休,彼此之间充满了猜忌和敌意。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做生意那么简单…… 卫渊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巴特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匹上好的云锦,其上祥云腾龙的纹样,在夕阳下流光溢彩。便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巴特尔,也不禁目光微微一动。 卫渊将盒子递到巴特尔面前,用平稳而真诚的语气说道:“这是来自中原的一点心意,还请首领笑纳。” 巴特尔身旁的一名壮汉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巴特尔身前,警惕地盯着卫渊手中的木盒,粗声说道:“谁知道你们中原人安的什么心思,这会不会是什么毒药暗器?” 其他几名手下也纷纷附和,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中原人的不信任和敌意。 “住嘴!”巴特尔一声低喝,制止了手下的喧闹。他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伸手接过木盒,打开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巴特尔将木盒合上,递还给卫渊,语气莫测地说道:“中原的东西,我们草原人不稀罕。” 卫渊也不恼,接过木盒,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草原上的勇士们更喜欢的是……”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巴特尔的反应,见对方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是坚固的盔甲,锋利的武器,以及……” 卫渊再次停顿,目光扫过巴特尔身后的几名壮汉,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显然,他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以及,能够让他们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秘密。” …… 夜幕降临,草原上的气温骤降。 卫渊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休息,几堆篝火在寒风中摇曳,映照着周围一张张警惕的面孔。 “世子,这群蛮子实在太狡猾了,他们肯定没安好心!”赵翻译躲在卫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卫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巴特尔虽然收下了他的礼物,但对他依然充满了戒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卫渊抬起头,只见巴特尔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率领着数十名骑着马的草原勇士,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边奔来。 巴特尔在卫渊面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沉声说道:“中原人,我们有话要问你!” 卫渊站起身,迎着巴特尔的目光,毫无畏惧,缓缓说道:“巴特尔首领,有什么话,你尽管问……” “巴特尔首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求合作,共抗外敌。”卫渊迎着巴特尔锐利的目光,语气诚恳。 “合作?共抗外敌?”巴特尔冷笑一声,“你们中原人最擅长花言巧语,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一旁的赵翻译连忙将巴特尔的话翻译给卫渊,只是他水平有限,语气生硬,反而更像是在挑衅。 “你告诉他,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卫渊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合作,才能保护我们各自的家园。” 赵翻译磕磕绊绊地将卫渊的话翻译成草原语,只是他对于“诚意”一词的理解过于直白,竟翻译成了“很多礼物”,引得周围的草原勇士一阵哄笑。 巴特尔脸色一沉,盯着卫渊,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中原人,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草原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最好有话直说!” 卫渊也察觉到沟通出现了问题,他示意赵翻译稍安勿躁,然后指着北方,用尽量简洁的语言说道:“北边的敌人很强大,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抵抗他们的入侵!” 巴特尔顺着卫渊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草原更深处,也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柔然人的领地。 沉默,良久的沉默。 巴特尔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语气中依然带着几分怀疑:“你的话,我会考虑。但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卫渊知道,巴特尔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但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巴特尔首领,请你相信我的诚意,”卫渊再次说道,“我……” “够了!”巴特尔不耐烦地打断了卫渊的话,“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明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卫渊身后的赵翻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天,我会派人来,教你学习我们草原的规矩。”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第42章 文化差异阻交流【改版】 文化差异阻交流 ##第四十二章文化差异阻交流 夜幕降临,草原上的气温骤降。卫渊被安排在一顶较为宽敞的帐篷里,但他毫无睡意。巴特尔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他知道,明天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为了打破僵局,卫渊决定主动出击。他走出帐篷,想更近距离地观察草原部落的生活,希望能找到拉近彼此关系的突破口。 部落里灯火通明,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欢快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卫渊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在进行着某种仪式。他们身着盛装,神情肃穆地绕着一座石堆,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祭祀什么神灵。 卫渊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机会!他快步走上前,想表达自己的敬意。然而,他刚踏入人群的外围,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骤然凝重。原本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人们纷纷转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满。 一个年长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卫渊面前,用一种卫渊听不懂的语言斥责着他。赵翻译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这位是中原来的贵客,他想……” “闭嘴!”老者怒喝一声,打断了赵翻译的话,“他是异族人,不懂规矩,怎能靠近神圣的祭坛!” 卫渊心中一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触犯了草原部落的禁忌。他试图解释,但语言不通,他只能用手势比划着,表示自己的歉意。 然而,他的解释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对神灵的亵渎。人群开始骚动,一些人甚至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充满了敌意。 “卫……卫公子,您快走吧!”赵翻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这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卫渊知道,再留下去只会激化矛盾。他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等等!” 卫渊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她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娜仁!”老者看到少女,语气中多了几分慈祥,“你怎么来了?” “爷爷,”娜仁走到老者身边,指着卫渊说道,“他是贵客,不是敌人。我们应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巴特尔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外围。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卫渊面前,目光在卫渊和娜仁身上来回扫视,语气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赵翻译连忙上前,试图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然而,他越说,巴特尔的脸色就越难看。 “够了!”巴特尔怒喝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对我们草原文化表示尊重?” 他猛地转头,看向卫渊,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赵翻译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语速飞快地解释道:“卫公子他……他只是想表达敬意,他并不知道……” “不知道?”巴特尔粗声打断了他,“他难道不知道祭祀是我们草原上最神圣的事情吗?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靠近?!” 赵翻译还想解释,却被卫渊伸手拦住。卫渊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反而会让巴特尔更加反感。他直视着巴特尔的眼睛,用尽量真诚的语气说道:“巴特尔首领,我为我的无知向您和您的族人道歉。我来自遥远的中原,很多习俗与草原不同,但我对草原文化充满敬意,绝无冒犯之意。” 巴特尔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刚想开口训斥,却被娜仁拉住了衣袖。 娜仁走到卫渊面前,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来自异域的男子。他的衣着打扮与草原人截然不同,却意外地合乎她的审美。娜仁试探着问道:“你……来……草原……为什么?” 她说的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晰,但卫渊依然听得一头雾水。 娜仁见状,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她从腰间取下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到卫渊面前,指着刀柄上的花纹,又指了指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卫渊,她叫娜仁。 卫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着接过匕首,指着自己说道:“卫渊。” 娜仁的眼睛一亮,开心地重复道:“卫……渊……”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用最简单的词汇和手势进行着交流。虽然沟通起来很费劲,但他们都乐在其中。 巴特尔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眉头越皱越紧。他一把拉过娜仁,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对卫渊说道:“娜仁不懂事,卫公子不要见怪。” 卫渊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卫渊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对巴特尔说道:“首领,娜仁小姐聪慧大方,我很欣赏她。我这次来草原,除了希望与各位建立友谊,也希望能学习草原的文化和习俗。”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丝绸,递给巴特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巴特尔狐疑地接过丝绸,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布料,心中疑虑更甚。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哪个中原人对草原文化有半分敬意,眼前这个卫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娜仁年纪尚轻,若是被他花言巧语所骗…… “卫公子客气了,”巴特尔将丝绸递给身后的侍卫,语气冷淡,“草原民风淳朴,不似中原繁华,怕是招待不周。” 卫渊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拒绝之意,也不气馁,转而提议道:“我听说今天部落里有马市,不知我能否前去见识一番?” 巴特尔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马市人多眼杂,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便点头答应了。 草原的马市热闹非凡,各部落的人赶着牛羊马匹在此交易。卫渊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不禁有些兴奋。他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毛色发亮,体格健壮,十分喜爱,便想买下来。 “这匹马怎么卖?”卫渊用中原的口音问道。 马的主人是个精壮的汉子,上下打量了卫渊一番,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银子?”卫渊试探地问道。 汉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卫渊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这位公子,在草原上,可不用银子交易。”娜仁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轻声解释道,“要用牛羊来换。” 卫渊这才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笑话。他尴尬地笑了笑,正要向娜仁请教如何用牛羊换马,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卫公子吗?怎么,想用银子买马?怕不是来路不正吧?” 说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名叫乌力吉,是巴特尔弟弟的儿子,一直觊觎着首领之位,对卫渊的到来十分警惕。他故意当众提起银子,意有所指地暗示卫渊来历不明。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看向卫渊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乌力吉见缝插针,满脸堆笑地对周围人说道:“诸位可还记得,十年前,也曾有中原人来到我们草原,结果呢?他们带来的不是友谊,而是瘟疫和战火!” 他的话语如同在干柴上点燃了一把火,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看向卫渊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卫渊心中暗叹,看来这乌力吉早有预谋,想要借机挑拨离间。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辩解无益,只能先想办法化解误会。他环视四周,高声说道:“我知道,草原上的兄弟们对中原人有误会,但请你们相信,我来这里,是带着诚意和友谊的。” “诚意?友谊?”乌力吉阴阳怪气地笑道,“你所谓的诚意,就是用见不得光的银子来买我们的马吗?” “我……”卫渊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不懂草原的规矩吧? “卫公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有的。”娜仁再次站了出来,为卫渊解围,“草原上的人热情好客,我相信大家会理解的。” 巴特尔虽然对卫渊心存疑虑,但他为人豪爽,并不想为难他,于是开口道:“好了,今天是马市,不是吵架的地方。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卫渊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文化隔阂如同一座无形的墙,横亘在他和草原部落之间。他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打破这堵墙,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 夜幕降临,卫渊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外,仰望着漫天繁星。赵翻译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公子,都怪我不好,没有事先告诉你草原上的规矩……”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卫渊摇摇头,他知道,即使赵翻译提前告知他草原上的规矩,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赵翻译忧心忡忡地问道。 “文化差异虽然巨大,但并非不可逾越。”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天,我要去拜访草原上最德高望重的萨满……” 他语气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路,去跨越这道文化鸿沟。远处,乌力吉躲在暗处,阴冷的目光注视着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道:“把这些东西……” 第43章 信任难建困局深 信任难建困局深 ##信任难建困局深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却驱不散卫渊心头沉甸甸的阴霾。赵翻译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更增添了几分焦虑。他知道,文化差异如同看不见的深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天清晨,薄雾尚未散去,草原上却已开始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氛围。牛羊躁动不安,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一些牧民的帐篷外也出现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巴特尔面色凝重,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的疑虑逐渐扩大。他想起卫渊到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巧合,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感到不安。 “族长,这些都是不祥之兆啊!一定是那个汉人小子带来了灾祸!”一位年长的长老指着那些奇怪的符号,语气激动地说道。 “是啊,族长,我们不能再让他留在这里了,否则会给草原带来灾难的!”其他长老也纷纷附和道。 这些符号正是乌力吉的手下趁着夜色偷偷刻画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草原部落对卫渊的敌意。乌力吉深知草原民族迷信的弱点,这些看似简单的符号,却足以在他们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巴特尔沉默不语,他虽然为人豪爽,但也并非鲁莽之辈。他知道,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断定卫渊与这些怪事有关,但看着族人们惊恐不安的眼神,他心中也开始动摇。 “去,把卫公子请来。”巴特尔最终还是决定找卫渊问个清楚。 卫渊来到巴特尔的帐篷时,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怀疑和警惕的脸。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巴特尔族长,各位长老,不知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卫渊故作镇定地问道,但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卫公子,你到草原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可曾见过这些符号?”一位长老指着地上的符号,语气冰冷地问道。 卫渊低头看去,这些符号他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蹊跷。他正要开口解释,赵翻译却抢先一步说道:“回长老的话,我们公子当然见过这些符号,这些都是……” 赵翻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然而,为时已晚,他的话已经像一颗火星,落入了干柴堆中,瞬间点燃了长老们的怒火。 “果然是你!”一位长老猛地站起身,指着卫渊怒斥道,“你到底对我们草原有什么企图?!” 帐篷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巴特尔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卫渊,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我……”卫渊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赵翻译额头冷汗直冒,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们公子是想说,这些符号他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似乎是什么上古预言……” 他的话非但没有平息长老们的怒火,反而像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猛地拍案而起,指着卫渊的鼻子怒吼道:“胡说八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什么上古预言,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编不出理由了!” 卫渊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必须冷静下来。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巴特尔抬手制止了。巴特尔面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卫渊说道:“卫公子,我知道你来自中原,懂得许多我们草原上闻所未闻的奇技淫巧,但是,我们草原人最看重的是坦诚和信任。你说这些符号是上古预言,可有证据?”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他来草原是为了化解危机,寻求合作,从未想过要称霸草原,更没有想过要欺骗任何人。可是,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就像是被困在蛛网中的一只蝴蝶,越是挣扎,就越是无法挣脱。 “族长,我……”卫渊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卫公子,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苦衷,但是,空口无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巴特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更多的是无奈。 帐篷内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卫渊看着一张张充满怀疑和敌意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他和草原部落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将会毁于一旦。 “给我三天时间,”卫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巴特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与我无关。” 巴特尔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卫渊走出巴特尔的帐篷,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向远方,辽阔的草原此刻在他眼中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他,必须与时间赛跑,才能在这场风暴中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朝着草原深处走去,背影萧瑟而坚定……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草原,仿佛在嘲讽着卫渊此刻的困境。他离开巴特尔的帐篷后,便马不停蹄地在草原上四处奔波,试图寻找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然而,事与愿违,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先是找到当日祭祀典礼负责看守祭坛的卫兵,然而那些卫兵要么是一问三不知,要么就一口咬定根本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接近过祭坛。卫渊心中疑窦丛生,直觉告诉他,这些卫兵都在刻意隐瞒什么。 不死心的卫渊决定亲自去祭坛周围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当他抵达祭坛时,却发现原本空旷的四周竟然多了许多陌生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同,显然是来自不同的人。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有人故意在误导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的乌力吉。他看着卫渊焦急奔波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他知道,只要再加一把火,就能彻底摧毁卫渊在草原上的声誉,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乌力吉再次化身“友善”的使者,带着“诚挚”的警告,游走于各个部落之间,将卫渊描述成一个阴险狡诈、图谋不轨的野心家。他添油加醋地渲染着卫渊的“罪行”,将所有莫须有的罪名都强加在他的头上。 “各位族长,你们可要小心啊!这个卫渊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来草原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乌力吉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我可是听说了,他这次带来草原上的那些奇珍异宝,根本就不是什么礼物,而是……”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周围人被他吊起的胃口,这才接着说道:“而是用来收买人心的工具!他想要利用这些东西来拉拢人心,最终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乌力吉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草原上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对卫渊还抱有一丝信任的部落,在听到这些谣言后,也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和敌意。 卫渊对此却一无所知,他仍然在苦苦寻找着证据,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推向了悬崖的边缘。他回到营地,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一个随从忍不住抱怨道,“这里的人野蛮无礼,我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公子,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另一个随从也附和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久留之地!” 卫渊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张张充满恐惧和不安的面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无力感…… 卫渊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随从们退下。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那些流言就像草原上的野火,一旦燃烧起来,就会迅速蔓延,吞噬一切。 孤独和焦虑如同无形的绳索,将他紧紧束缚。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巴特尔的信任,然而,信任就像易碎的瓷器,一旦破碎,就很难再恢复原样。 “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卫渊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乌力吉的阴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将他的计划炸得粉碎。 然而,草原广袤无垠,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关键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卫渊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破局的关键。 就在卫渊陷入绝望之时,帐篷的门帘突然被轻轻掀开,一个窈窕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卫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苦恼,”娜仁公主手里捧着一件毛皮大衣,走到卫渊身边,将大衣轻轻披在他的肩头,“草原的夜晚寒气逼人,要注意保暖。” 卫渊抬起头,看着娜仁公主那双清澈的眸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公主殿下,你相信我吗?” 娜仁公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递到卫渊面前:“你看看这个。” 卫渊疑惑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几块沾着泥土的碎布和一些干枯的花瓣。 “这些是什么?”卫渊不解地问道。 娜仁公主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东西,或许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她附在卫渊耳边,将自己发现的秘密娓娓道来。 第44章 转机微露待良机 转机微露待良机 ##转机微露待良机 “这些是什么?”卫渊不解地问道,目光落在手中的布包上,几块沾着泥土的碎布和一些干枯的花瓣在他眼前显得格外突兀。 娜仁公主轻启朱唇,声音如同草原上的夜莺般悦耳动听:“这些,是我在事发地点附近发现的。这几块碎布,是番邦使臣服饰上的,而这些花瓣,是我们草原上一种叫做‘乌日乐’的野花,它只生长在距离事发地点十里外的一处山谷里。” 卫渊剑眉微蹙,脑海中飞快地分析着娜仁公主话中的含义。他不明白,这些东西和证明他的清白有什么关系。 娜仁公主似乎看出了卫渊的疑惑,继续解释道:“我注意到,乌力吉大人在事发当天的穿着,与这些碎布上的图案完全一致。而且,我还发现他身上沾染了‘乌日乐’的花粉,这种花粉很难清除,除非……” “除非他去过那处山谷!”卫渊接过娜仁公主的话,恍然大悟。 娜仁公主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乌力吉大人没有去过那处山谷,他身上就不可能沾染上‘乌日乐’的花粉。而他故意留下这些东西,很可能是想嫁祸于你。” 娜仁公主的发现,无疑给卫渊带来了一线生机。他连忙带着娜仁公主和那些“证据”,找到了巴特尔。 “大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卫渊语气急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巴特尔详细地说了一遍。 巴特尔听完卫渊的叙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拿起那些碎布和花瓣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 “这些东西,并不能完全证明乌力吉就是幕后黑手。”巴特尔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或许,这只是巧合……” 卫渊知道巴特尔顾虑什么,番邦与草原部落的关系微妙,任何一方的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战争。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大汗,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乌力吉的阴谋,不仅是要陷害我,更是想挑起草原和番邦之间的战争,到时候,遭殃的可是草原上的百姓啊!” 巴特尔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鞭,沉默不语。帐篷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许久,巴特尔终于开口了,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卫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否则……” 巴特尔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卫渊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抓住!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说道:“大汗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然而,就在卫渊离开巴特尔的营帐不久,一个黑影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娜仁公主的帐篷…… 乌力吉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怒火中烧。他得知娜仁竟然帮着卫渊搜集证据,顿时感到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涌上心头。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娜仁,你竟敢背叛我!”乌力吉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中满是阴狠。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更何况是娜仁,这个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 他立刻派人将娜仁“请”了过来。娜仁来到乌力吉的营帐时,看到的是他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却故作镇定地问道:“乌力吉大人,不知找我来有何事?” 乌力吉冷笑一声,走到娜仁面前,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娜仁,你应该清楚背叛我的下场。你以为你能保住那个大梁世子吗?你以为巴特尔会为了他与我为敌吗?” 娜仁强忍着痛楚,毫不畏惧地迎上乌力吉的目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族人,为了草原的安宁。你挑起战争,最终受害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放肆!”乌力吉怒吼一声,一把将娜仁推倒在地,“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卫渊必须死!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乌力吉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娜仁挣扎着站起身,眼中满是坚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另一边,卫渊得知娜仁被乌力吉带走后,心急如焚。他知道乌力吉心狠手辣,娜仁落在他手里凶多吉少。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赶往巴特尔的营帐。 “大汗,请您救救娜仁公主!”卫渊单膝跪地,语气焦急地说道,“乌力吉心怀不轨,娜仁公主是为了我才……” “为了你?”巴特尔打断了卫渊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得罪番邦?” “大汗,我知道您还在怀疑我,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草原的事情!如果我卫渊有任何不良企图,我愿意接受草原最严厉的惩罚!”卫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巴特尔,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巴特尔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世子,心中似乎有些动摇…… 草原的夜,静谧而深邃,繁星点缀着夜幕,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巴特尔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卫渊,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焦急和真诚。火光映照下,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让巴特尔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半晌,巴特尔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世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草原上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他顿了顿,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卫渊,“你说你没有恶意,那你可知,娜仁为了你,几乎背叛了自己的部落?” 卫渊心中一紧,他知道娜仁为自己做了很多,也明白自己的处境给巴特尔带来了困扰。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大汗,娜仁公主是真心希望草原和平,而我也一样。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挑起争端,而是为了化解矛盾,还草原一个太平。” 巴特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卫渊,似乎在评估他话语中的真假。帐外的寒风呼啸,吹得帐篷猎猎作响,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大汗,我虽然不懂草原上的规矩,但我懂得如何解决问题。”卫渊见巴特尔没有回应,继续说道,“我听说,最近部落里不少马匹感染了瘟疫,许多牧民束手无策。我略懂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忙。” 巴特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卫渊只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医术。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 “大汗放心,我以性命担保!”卫渊语气坚定,他知道这是自己扭转局势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病马的工作中。他利用自己带来的现代医药知识,结合草原上的草药,配制出有效的药方。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原本病恹恹的马匹逐渐恢复了健康,这让部落的牧民们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大梁世子,好像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是啊,他不仅没有架子,还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 牧民们私下议论纷纷,看向卫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和感激。巴特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卫渊的戒备也渐渐消退了一些。 “看来,这个卫渊,或许真的没有恶意……”巴特尔看着正在为马匹诊治的卫渊,喃喃自语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进了巴特尔的营帐…… “大汗!不好了!”来人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是巴特尔部落里的一名斥候,“其他几个部落……他们好像要联合起来……” 斥候的话还没说完,巴特尔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说!怎么回事?!” 斥候喘了口气,急忙说道:“乌力吉大人去了其他几个部落,散布谣言说世子殿下是中原派来的奸细,还说大汗您为了私利,要把整个草原都卖给中原人……” “可恶!”巴特尔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 卫渊闻言,剑眉微蹙,这乌力吉果然阴魂不散,自己刚在巴特尔部落里打开局面,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搞破坏。 “他成功了吗?”卫渊沉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斥候回答道,“其他几个部落的首领暂时还持观望态度,但乌力吉大人正在四处散播对世子殿下不利的消息,还煽动各部落的勇士来向大汗您施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巴特尔挥了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待斥候走后,巴特尔看向卫渊,脸上满是歉意:“世子,让你见笑了。草原上的人性子直,容易被人挑拨,现在看来,想要消除他们对你的误解,还需要一些时间……” 卫渊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是巴特尔的错,而是自己还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让草原部落看到他的价值。 “大汗,我知道光靠治好几匹马,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诚意。”卫渊目光坚定,语气沉稳,“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草原部落都信服的机会……” 巴特尔看着卫渊,等待着他的下文。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大梁世子,心中一定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能够改变草原局势的计划。 “我有一个想法……”卫渊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或许可以让草原与中原……” 第45章 贸易春风融坚冰 贸易春风融坚冰 “或许可以让草原与中原……”卫渊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互通贸易,互利共赢!” 巴特尔闻言,浓眉紧锁,陷入沉思。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物资匮乏,而中原则拥有他们梦寐以求的茶叶、丝绸、瓷器和精盐。互通贸易,对草原来说,的确是件好事。 可是,这其中也充满了风险。大梁势大,若是任由其将手伸到草原深处,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番邦王庭一直视草原为禁脔,绝不允许他们擅自与中原交往。 “世子爷的想法,的确让人心动。”巴特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可是,草原与中原相隔千里,交通不便,如何才能进行贸易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卫渊胸有成竹地展开一幅地图,指着上面的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线,解释道,“我们可以开辟一条从大梁边境直达草原腹地的商道,沿途设立驿站,保障商旅安全。” 巴特尔看着地图上那条标注清晰的商道,心中不免有些意动。如果真的能够打通这条商道,那么草原上的牛羊马匹就能换取中原的粮食和布匹,族人们的生活也能得到改善。 “可是,番邦王庭那边……”巴特尔面露难色,他不得不考虑来自番邦的压力。 “大汗放心,我自有办法。”卫渊自信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贸易之事,互利共赢,番邦王庭也无法阻止。” 然而,卫渊的计划很快就被乌力吉得知了。他得知后,勃然大怒,指着卫渊的鼻子骂道:“狡猾的中原人!你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腐蚀草原勇士,掠夺我们的资源!” 乌力吉暗中煽动各部落首领,散布卫渊的阴谋,宣称大梁是想通过贸易来控制草原,最终将他们变成大梁的奴隶。 “大汗,千万不要相信中原人的鬼话!”乌力吉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是想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 巴特尔虽然对卫渊抱有一定的好感,但面对乌力吉的挑拨和其他部落首领的质疑,也不免有些犹豫不决。 为了尽快促成贸易,卫渊决定亲自前往各个部落,向他们解释自己的计划,并承诺将会给予草原部落最优惠的条件。 然而,卫渊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语言不通,他的计划在翻译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 “我们世子说了,愿意用中原的粮食和布匹,换取你们的牛羊马匹,一匹马换一袋米!”赵翻译扯着嗓子,向草原部落的众人大声宣布着,浑然不知自己翻译的“一匹马换一袋米”在草原人听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赵翻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牛羊马匹,一匹健壮的战马,在他们眼中价值连城,岂是一袋米就能换来的?这个中原世子,莫不是把他们当傻子不成? “哈哈哈,中原人真是异想天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指着赵翻译的鼻子大笑道,“一匹马换一袋米?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就是,我们草原上的牛羊马匹,都是最上等的货色,岂能用区区几袋粮食就打发了?”另一个部落首领也跟着起哄,言语间满是不屑。 卫渊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好,知道是赵翻译的表达出现了问题,连忙上前解释。然而,由于语言不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赵翻译的转述,而赵翻译的水平实在有限,常常词不达意,反而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误解。 为了打破僵局,卫渊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命人将带来的精美丝绸、瓷器以及先进的农耕工具一一展示在草原部落众人面前,希望能借此让他们明白互通贸易的好处。 然而,草原部落的民众大多过着游牧生活,对这些东西闻所未闻,更别说理解它们的价值了。他们好奇地围观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花花绿绿的,有什么用?” “这个罐子倒是挺别致,就是太小了,装不了多少东西。” “这铁疙瘩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中原人用来打仗的武器?” …… 卫渊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仅仅凭借这些东西,很难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正是巴特尔的女儿娜仁公主。她来到卫渊面前,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世子殿下,请让我来向他们解释吧。” 卫渊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答应。娜仁公主从小就对中原文化充满了向往,学习汉语多年,早已能够流利地听说读写。她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将卫渊的诚意和计划清楚地传达给族人,就一定能够消除误会,促成贸易。 然而,娜仁公主的举动却引起了一些保守长老的不满,他们认为娜仁公主被卫渊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纷纷出言阻止…… 娜仁公主不顾长老们的阻拦,坚持站在卫渊身边,目光扫过一张张质疑的脸庞,用清脆而坚定的声音说道:“长老们,世子殿下并非是想欺骗我们,他带来这些精美的丝绸和瓷器,还有这些我们从未见过的工具,是想与我们交换牛羊马匹,互通有无,让我们草原部落的生活也能像中原百姓一样富足!”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拄着拐杖,颤抖着手指着卫渊,高声质问道:“娜仁,你太天真了!中原人狡猾奸诈,他们的花言巧语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不是在利用你,想要侵占我们草原的资源!” 娜仁公主还想解释,却被卫渊轻轻拉住。他知道,一味地解释只会让这些固执的长老们更加怀疑。他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 “娜仁公主,请您告诉长老们,我愿意先与巴特尔首领的部落进行小范围的尝试,用我们的货物交换等价值的牛羊马匹。”卫渊沉声说道,“如果大家觉得满意,我们再逐步扩大贸易规模,如何?” 巴特尔一直沉默不语,他看着卫渊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族人们怀疑的目光,心中暗暗思量。他深知草原上物资匮乏,如果能够与中原通商,确实可以改善族人的生活。最终,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卫渊的提议。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顺利。在第一批货物交换的过程中,由于双方使用的度量衡不同,又产生了新的争执。草原部落以物易物,习惯用牲畜的大小和数量来衡量价值,而中原则使用精确的度量衡来计算货物的价值。 “你们的羊太小了,十只羊才能换一匹丝绸!”赵翻译指着草原上瘦小的绵羊,大声说道。 “什么?你们的丝绸也太少了,这么小一块,怎么能换我们十只羊!”一个草原汉子不满地反驳道。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再次发生冲突。卫渊见状,心知不能再放任赵翻译胡乱插嘴了。他示意娜仁公主将自己的意思准确地传达给巴特尔。 “巴特尔首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习俗差异很大,但我想,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卫渊语气诚恳,“我们可以先互相学习对方的度量衡,制定一个公平的交换标准,您看如何?” 巴特尔沉吟片刻,正要开口说话,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乌力吉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武士分开人群,快步走到巴特尔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巴特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目光复杂地望向卫渊…… 乌力吉附在巴特尔耳边,低语却如毒蛇吐信般清晰传入卫渊耳中:“首领,别忘了王庭的命令!让这些中原人插手我们的贸易,只会让我们成为他们的附庸!”他猛地直起身,指向正在清点货物的卫渊一行人,高声说道:“草原上的事,应该由我们草原人自己决定!我们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乌力吉的话语刚落,周围几个部落的族人便开始附和,他们原本就对卫渊的提议心存疑虑,此刻被乌力吉一煽动,不满的情绪顿时被点燃。 “说得对!草原的牛羊是我们自己的,凭什么要让他们来定价!” “中原人诡计多端,我们不能相信他们!” 质疑声、谩骂声此起彼伏,巴特尔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看群情激愤的族人,又看看神色平静的卫渊,心中暗暗叫苦。他何尝不明白乌力吉的险恶用心,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挑拨草原部落与中原的关系,从中渔利。 卫渊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深知一味退让只会让乌力吉更加嚣张,更会让草原部落对自己失去信任。他示意众人安静,朗声说道:“我知道各位对我们还有疑虑,认为我们是在利用你们,想要侵占你们的资源。”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怀疑的脸庞,“但我可以向长生天发誓,我来草原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能够与草原上的朋友们和平共处,互通有无!”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诚意?”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声质问道。 卫渊微微一笑,他知道机会来了。他指着地上的一车货物说道:“这些丝绸、瓷器,还有茶叶、香料,都是中原最上等的货物,我可以把它们全部送给你们,作为我们合作的诚意!”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就连乌力吉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卫渊会如此大手笔。娜仁公主更是惊讶地拉了拉卫渊的衣袖,低声劝道:“世子,这些货物价值连城,怎么能轻易送人呢?” 卫渊轻轻拍了拍娜仁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他转过身,面对着众人,声音洪亮而坚定:“我知道,仅凭这些礼物还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但我希望各位能够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不是你们的牛羊马匹,而是与你们的友谊!” “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真诚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打破彼此之间的隔阂,让草原和中原都变得更加富足美好!” 第46章 权衡之道解纷争 权衡之道解纷争 卫渊慷慨的送礼行为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换来草原人民的欢呼雀跃。相反,人群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怀疑和不满的情绪。一个满脸络腮胡,胳膊粗壮得像树干一样的汉子推搡开前面的人群,指着卫渊的鼻子大声嚷嚷道:“我们草原儿女最看重的就是公平交易!你用中原的尺子量我们的羊毛,用中原的斗来称我们的马奶酒,这算什么诚意?分明是想占我们的便宜!” 他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纷纷附和着叫嚷起来。乌力吉站在人群后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于是向前一步,高声说道:“这位中原来的贵客,你们中原人向来狡猾,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草原的贸易秩序,不需要你来插手!” 娜仁公主焦急地望着卫渊,想说些什么,却被卫渊轻轻拦住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人群的情绪已经逐渐被煽动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握紧了手中的马鞭和弯刀。他知道,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恐怕今天就难以善了了。 卫渊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都安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华丽长袍,头戴金色冠冕的老者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他是巴特尔部落的首领,也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老者。 巴特尔走到卫渊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沉声问道:“你说要和我们做生意,可我们草原和你们中原的度量衡都不一样,这生意要怎么做?” 卫渊微微一笑,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指着地上堆放的货物,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乌力吉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我相信,这会是一桩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生意。”卫渊不理会乌力吉挑衅的眼神,蹲下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几样东西:一把做工精巧的鲁班尺,一个刻着刻度的木盒,还有一杆小秤。这是他为了这次草原之行特制的工具,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度量衡的差异问题。 他先拿起鲁班尺,指着上面的刻度向巴特尔解释道:“我们中原的尺,是以寸、尺为单位,而你们的尺,我观察多是用指节和手臂来衡量。虽然叫法不同,但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共通的标准。”他说着,用鲁班尺量了量巴特尔的手臂长度,又量了量他大拇指的指节长度,并在一张纸上仔细地记录下来。 接着,他又用小秤分别称量了中原的斤两和草原上常用的物品重量,比如一块石头,一袋奶酪等等,并将两者的重量比例也详细地记录下来。 卫渊每做一步都仔细认真,试图找到两种度量衡之间最精确的换算关系。他相信,只要找到这个关系,就能制定出一套公平的交易规则,让双方都能从中获利。 然而,卫渊的解释却被赵翻译传达得乱七八糟。赵翻译本就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再加上草原方言和中原官话的差异,他磕磕绊绊地翻译道:“我们家大人说……你们的胳膊……和我们的不一样……要用这个……还有这个……才能算……” 巴特尔听得一头雾水,周围的草原人民更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卫渊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乌力吉见状,心中暗喜,趁机煽风点火道:“看吧,我就说这中原人不安好心!什么尺啊秤的,分明就是想趁机糊弄我们!” 人群中再次响起一片质疑和不满的声音,卫渊的解释不仅没有化解误会,反而加深了双方的隔阂。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娜仁公主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坚定地走到卫渊身边,高声说道:“我相信他!” 娜仁公主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娜仁公主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草原人民一向崇敬他们的公主,娜仁的担保无疑给卫渊的行为增添了一丝可信度。但同时,也有一些保守的部落长老对此表示不满,他们低声议论,认为娜仁公主太过年轻,轻易相信外人的花言巧语。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站了出来,他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卫渊,用草原语质问道:“公主殿下,您怎么能相信这个中原人?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娜仁公主毫不退缩,她直视长老的双眼,语气坚定:“我相信卫公子的为人,他千里迢迢来到草原,是为了和平与贸易,而不是欺骗!” 卫渊感激地看了娜仁一眼,他知道此刻言语已经苍白无力,唯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他站起身,向巴特尔示意:“大汗,请您相信我,我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方法对双方都有利。” 巴特尔虽然没有完全理解卫渊的意图,但他欣赏这位年轻人的坦荡和自信。他大手一挥,示意卫渊继续。 卫渊深吸一口气,再次蹲下身,从带来的包裹中拿出一把中原的尺子和一杆草原常用的称。他指着中原的尺子,用简单的草原语说道:“一尺,等于这么多。” 他用手比划出大概的长度,然后拿起草原的称,指着上面的刻度,继续说道:“一斤,等于这么多。”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等重物品分别放在两个称上,让众人直观地看到两者之间的重量关系。 为了让巴特尔更明白,卫渊又找来双方交易的货物,比如茶叶和羊毛。他先用中原的度量衡称量茶叶,然后按照之前计算好的比例,用草原的度量衡称出相同重量的羊毛。 巴特尔一开始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但随着卫渊一步步的操作,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他虽然不识字,但并不愚笨,卫渊用最直观的方式,让他明白了两种度量衡之间是可以换算的。 看到巴特尔的神情变化,乌力吉心中暗叫不好,他刚想开口打断,却被娜仁公主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娜仁公主走到巴特尔身边,指着那些货物,用草原语问道:“父亲,您看懂了吗?” 巴特尔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好像……明白了……” 听到巴特尔的话,卫渊心中一喜,他知道最难的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只需要……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等等!”一个尖锐的声音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波澜。乌力吉拨开人群,挤到巴特尔身边,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用草原语说道:“大汗,您可要三思啊!这中原人的算术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压低价格,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欺骗我们,获取更多的利益呢?” 巴特尔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他虽然觉得卫渊不像是在欺骗他,但乌力吉的话也不无道理。草原人性格豪爽,不善于计算,万一真的被卫渊钻了空子,那可就亏大了。 看到巴特尔的神色变化,卫渊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知道,乌力吉这是在利用草原人对中原人的固有偏见,故意挑拨离间。如果不能及时化解这场危机,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卫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乌力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我今天带来的货物不多,只是想借此机会,向大家展示我的诚意,以及这种新型贸易方式的便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巴特尔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我提议,今天的交易,我们双方各自派人清点货物,用各自的度量衡进行称量计算,最后将结果进行对比,看看是否一致,如何?” 卫渊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娜仁公主美眸闪动,惊讶地看着卫渊,她没想到卫渊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这无疑是将主动权交到了巴特尔部落手中,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自信。 巴特尔也被卫渊的提议惊呆了,他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沉声问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卫渊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确定!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巴特尔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了拍卫渊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年轻人,你有胆识!就按照你说的办!” 乌力吉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他没想到卫渊居然会想出这种釜底抽薪的方法,让他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他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渊安排人手,开始进行清点和称量。 夕阳西下,草原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将半边天空都映照得通红。卫渊和巴特尔相对而坐,他们的身后,双方的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将清点好的货物和计算结果一一记录在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终于,负责清点和计算的双方代表走了过来,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块写满了数字的木板,神情严肃地走到巴特尔面前,单膝跪地,呈上了手中的木板。 巴特尔接过木板,仔细地对比着上面的数字,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然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乌力吉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巴特尔手中的木板,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 “这……”巴特尔看着手中的木板,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乌力吉,一字一句地问道:“乌力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乌力吉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47章 破谣风于无声处 破谣风于无声处 ##破谣风于无声处 乌力吉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从额头上渗出,他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巴特尔手中的木板仿佛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怎么,无话可说了?”巴特尔将木板重重地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乌力吉,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愤怒,“这就是你说的,大盛世子欺骗我们,想要占我们便宜的证据?” 木板上的数字清晰地记录着双方交易的每一笔账目,经过仔细核对,与卫渊之前承诺的完全一致,甚至还略微超出了一些。这铁证如山的数据,彻底击碎了乌力吉之前编造的谎言。 乌力吉的谎言被当众揭穿,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巴特尔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卫渊那深不见底的眼神。 “乌力吉大人,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原本寂静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看向乌力吉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是啊,他说大盛世子不安好心,想要用劣质的货物来换取我们的牛羊……” “还说世子想要借机控制我们部落,让我们成为大盛的奴隶……” “亏我还相信了他,差点就错怪了世子……” 听着周围传来的质疑和指责,乌力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散布一些谣言,就能破坏卫渊的计划,让他无法在草原上立足,却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用最直接的方式粉碎了他的阴谋。 卫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乌力吉散布的谣言已经在部落中传播得越来越广,许多原本支持小范围贸易尝试的族人也开始动摇。想要彻底消除这些谣言带来的负面影响,仅仅依靠这些冷冰冰的数字是不够的,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直接面对部落民众,坦诚交流的机会。 “巴特尔首领,”卫渊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巴特尔,“我知道,因为乌力吉的挑拨,现在部落里有很多关于我和大盛的流言蜚语,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把一切都说清楚……” 巴特尔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卫渊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也知道乌力吉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但是,部落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破谣风于无声处(续) 巴特尔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帐篷内众人,最后落在卫渊身上。他看到了卫渊眼中燃烧的真诚,也看到了他眉宇间不屈的坚毅。他知道,卫渊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而他之前为了改善部落生活做出的努力,也确实值得一次机会。 “好!”巴特尔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我会安排一次小集会,让你有机会和大家解释清楚。” 听到巴特尔答应,卫渊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是自己破局的关键。他郑重地向巴特尔行了一礼,“多谢首领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三日后的傍晚,部落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有的好奇,有的怀疑,有的期待,目光都集中在空地中央,那个来自遥远大盛的年轻人身上。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解释,更是一场关乎信任与未来的较量。 “尊敬的巴特尔首领,各位勇敢的草原勇士,美丽的姑娘们,大家好!”卫渊用并不流利的草原语言开始了他的演讲,虽然发音有些生硬,但语气中却充满了真诚。 人群中发出善意的笑声,这让卫渊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他说……”赵翻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翻译着,“他说他很荣幸,能够来到我们……我们这个,充满牛羊和……和漂亮姑娘的地方……” 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笑声,一些年轻的姑娘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看向卫渊的目光充满了调侃和戏谑。 卫渊眉头微皱,他感觉到赵翻译似乎又把自己的意思翻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正要开口解释,却看到赵翻译还在继续“自由发挥”。 “他还说,他还说……”赵翻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努力回忆着卫渊刚才说过的话,“他说他这次来,是想和我们做生意,用他们大盛的……呃……破铜烂铁,来换取我们……我们最宝贵的……” “够了!”卫渊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拉住赵翻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赵翻译的话戛然而止,人群中的笑声也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卫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阻止翻译继续说下去。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再依靠赵翻译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好奇的面孔,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从腰间取出一支炭笔,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卫渊没有气馁,他深知语言不通带来的障碍,但他更明白,真诚与行动胜过千言万语。他直接席地而坐,拿起炭笔在白布上开始作画。 他先画了一只羊,笔触简洁明快,却又栩栩如生,引来周围牧民的阵阵赞叹。接着,他又在羊的旁边画了一匹丝绸,丝绸光滑的质感仿佛跃然布上,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惊叹声,显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物品。 卫渊指向丝绸,又指向羊,用手比划了一个交换的动作。接着,他又画了一头牛,旁边画了几把锋利的铁质匕首,重复着交换的动作。 简单的图画,清晰易懂,即使语言不通,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人群中议论纷纷,他们开始明白,卫渊并非是想用劣质货物欺骗他们,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进行公平的贸易。 一直站在巴特尔身后的娜仁公主,看到卫渊用这种独特的方式与族人沟通,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她主动走到卫渊身边,指着图画上的货物,用不太熟练的大盛语言,为族人们解释着这些货物在中原的价值,以及他们能够从中获得哪些好处。 “这些丝绸,在大盛可是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珍品!”娜仁公主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草原上的百灵鸟,“还有这些铁器,比我们现在用的骨刀锋利耐用得多,有了它们,狩猎会更容易,打造工具也更方便!” 娜仁公主的解释,让原本还有些疑虑的牧民们彻底放下了戒备。他们开始兴奋地讨论起来,憧憬着未来能够用牛羊换取到这些精美实用的货物。 看到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卫渊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就是想骗走我们的牛羊!”乌力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卫渊和娜仁公主大声说道,“这个女人,已经被大盛人收买了,她的话不可信!” 乌力吉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人群再次骚动起来,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卫渊和娜仁公主。 娜仁公主脸色涨得通红,她指着乌力吉,怒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了部落,什么时候被收买了?” “哼,还敢狡辩!”乌力吉冷笑着看向娜仁公主,“你敢不敢以草原神灵的名义发誓,你没有被大盛人收买?” 娜仁公主顿时语塞,在草原上,以神灵的名义发誓是极其神圣的事情,没有人敢在誓言面前撒谎。看到娜仁公主沉默,乌力吉更加得意,他转过身,煽动着周围的牧民,“大家不要被他们骗了!我们决不能把赖以生存的牛羊交给这些贪婪的大盛人!” 现场一片混乱,卫渊的计划眼看就要功亏一篑。然而,就在这时,卫渊冷静了下来,他决定拿出最后的,也是最有力的证据…… 卫渊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示意赵翻译取来随身携带的账本,指着上面详细的交易记录和双方按下的手印,递给巴特尔,并让赵翻译解释道:“这是我们之前交易的账本,每一笔交易都清清楚楚,童叟无欺,部落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巴特尔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账本上的文字他并不认识,但他认得出那些代表着牛羊和货物的图案,以及双方按下的手印。他虽然性情豪爽,但并非鲁莽之辈,乌力吉的话让他心生疑虑,如今看到账本,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乌力吉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冲上前,指着账本大声说道:“谁知道这账本是不是你们伪造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拿出让大家信服的证据!” 卫渊剑眉一挑,他早就料到乌力吉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指着账本上记录的一项交易,让赵翻译问道:“你质疑这账本是伪造的,那你说说,这上面记录的,去年冬天,我们用十匹上好的丝绸换取了部落里五百只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乌力吉心中咯噔一下,这项交易的确存在,而且当时受益的正是他所在的部落。但他嘴硬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时间过去那么久,谁还能记得清楚?” “我记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去年冬天,我们部落遭遇暴风雪,牛羊损失惨重,是这位公子,用十匹上好的丝绸换走了我们五百只羊,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周围的牧民纷纷点头,证实了他的说法。乌力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指着老人说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故意在这里帮他们说话!” 老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乌力吉怒斥道:“你……你……” 卫渊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老人,示意他不要动怒。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乌力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第48章 觅隙于番邦之内 觅隙于番邦之内 ##第四十八章觅隙于番邦之内 卫渊并未理会乌力吉的狡辩,只是淡淡一笑,转头对巴特尔说道:“大汗,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账本上清清楚楚,每一笔交易都有据可查,他若再敢胡言乱语,污蔑我方清白,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巴特尔脸色一沉,他虽然性情豪爽,但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乌力吉是在故意找茬。他冷哼一声,对乌力吉说道:“够了!这位公子远道而来,是为了和我们做生意,你却百般阻挠,究竟是何居心?!” 乌力吉被巴特尔当众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依然强辩道:“大汗,我只是为了部落的利益着想,不得不谨慎一些啊……” 巴特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了。来人,将账本收好,明日我们就按照账本上的约定,与公子完成交易!” 乌力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同伴拉住,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乌力吉无奈,只得愤愤地闭上了嘴。 卫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乌力吉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必然还会想方设法地阻挠他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一边按照约定与巴特尔部落进行交易,一边暗中观察着部落内部的情况。他发现,巴特尔部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团结一致,但实际上内部也存在着一些不同的声音。 一些年轻的族人,对王庭的统治颇有微词,他们认为王庭对他们这些偏远部落的剥削太重,而且还经常派兵来征收贡品,让他们苦不堪言。 卫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不满的情绪,他知道,这些不满的情绪就像是一颗颗埋藏在草原深处的火种,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将其点燃,形成燎原之势。 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火种,并将其点燃…… 这天,卫渊借口外出打猎,带着几名亲卫离开了营地。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广袤的草原上奔驰着,身边的亲卫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懈怠。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赵翻译策马跟在卫渊身旁,不解地问道。 卫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前方的一片山谷,说道:“去那里看看。” 赵翻译顺着卫渊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谷,山谷中树木茂盛,隐约可见几缕炊烟升起。 “那里是……”赵翻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没错,那里就是巴图尔的家。”卫渊淡淡地说道。 巴图尔是巴特尔部落的一位长老,也是部落中少数几个对王庭统治不满的人之一。卫渊之前在与巴特尔闲聊时,无意中听到了巴图尔的名字,并得知他对王庭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慨。 卫渊觉得,巴图尔或许是他这次行动的关键……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卫渊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巴图尔的家门口。 “什么人?”一个警惕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卫渊翻身下马,笑着说道:“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天色已晚,想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方便?”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身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卫渊看清了老人的样貌,正是之前在巴特尔帐中见过的巴图尔…… 巴图尔眯着眼睛打量着卫渊一行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他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卫渊拱手施礼,不慌不忙地说道:“老人家勿怪,我们是从大明来的商人,此次前来草原是为了与巴特尔部落做生意。只是不巧迷路了,走到这里天色已晚,所以想在老人家这里借宿一晚,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巴图尔听说是从大明来的商人,脸上的警惕之色稍稍减退了一些。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卫渊等人跟着巴图尔走进院子,院子里很简陋,只有一间土坯房和一间草棚。巴图尔将卫渊等人安排在草棚里休息,然后又让人送来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 卫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巴图尔,试图从他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王庭的消息。然而,巴图尔却始终闭口不言,只是默默地抽着旱烟,似乎有什么心事。 就在卫渊打算放弃的时候,巴图尔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从大明来的,可知大明皇帝为何要与我们草原部落做生意?” 卫渊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正色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们大明皇帝仁慈爱民,不愿看到草原百姓生活困苦,所以才派我们前来与草原部落通商,希望能够改善草原百姓的生活。” 巴图尔冷哼一声,说道:“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我们草原上的牛羊马匹?你们这些汉人,一个个都狡猾的很,我早就看透了!” 卫渊知道巴图尔对王庭心存不满,于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老人家说的没错,我们大明的确需要草原上的牛羊马匹,但是我们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只要草原部落愿意与我们通商,我们就可以提供给他们粮食、布匹、茶叶等等,这些东西都是草原上所缺少的,难道老人家就不想让自己的族人过上好日子吗?” 巴图尔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可是王庭会同意吗?他们恨不得将我们这些偏远部落赶尽杀绝,又怎么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如果我说,我能说服王庭,让他们同意与你们通商,并且不再剥削你们,你相信吗?”卫渊盯着巴图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巴图尔沉默了,他似乎在思考卫渊话中的可信度。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卫渊耳边响起:“公子,您真的有把握说服王庭吗?” 是赵翻译,他见卫渊和巴图尔聊得投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然而,他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却给卫渊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原来,乌力吉一直对卫渊心存怀疑,他担心卫渊会破坏他与王庭之间的关系,所以在卫渊离开营地后,就派人秘密地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些眼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赵翻译的话,被乌力吉的眼线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立刻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乌力吉。乌力吉得知此事后,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个卫渊,竟然敢背着我玩阴的!” 他立刻派人将巴图尔的家团团围住,同时派人前往王庭,将此事禀报给了王庭。 一场针对卫渊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夜色深沉,草原上的寒风如同刀割一般,吹得人脸颊生疼。卫渊坐在简陋的帐篷里,眉头紧锁,内心焦虑不安。赵翻译在一旁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乌力吉的突然翻脸,让卫渊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草原局势的复杂程度。他本想借着与巴图尔的谈话,探寻一些王庭内部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被乌力吉的眼线发现了。如今巴图尔一家被软禁,自己也被困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心中一片茫然。 “公子,您别担心,娜仁公主来了。”赵翻译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卫渊猛地抬头,只见娜仁公主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蒙古袍,头戴白色的毡帽,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 “卫公子,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你没事吧?”娜仁公主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卫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示意娜仁公主坐下说话。 娜仁公主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倒了两杯马奶酒,递给卫渊一杯,低声说道:“卫公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王庭内部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有些人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卫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我知道,可是我如果不这样做,就无法完成我的使命。” 娜仁公主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最终她咬了咬牙,说道:“我这里有一条线索,或许对你有帮助。在距离这里不到半日的路程,有一个叫做‘黑鹰’的小部落,他们与王庭素来不和,你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卫渊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黑鹰部落?他们为什么会与王庭不和?” 娜仁公主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这都是我小时候听族里的老人说的。你去了之后,可以去找他们的族长巴图鲁,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卫渊闻言大喜,连忙起身向娜仁公主表示感谢。娜仁公主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草原上再起战火。但是你要记住,这件事风险很大,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娜仁公主离开后,卫渊立刻召集众人,准备前往黑鹰部落。临行前,赵翻译有些担忧地说道:“公子,我们就这样贸然前往黑鹰部落,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他们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富贵险中求,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卫渊沉声说道,“更何况,娜仁公主冒着风险给我们提供了这条线索,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试一试。” 一行人策马扬鞭,顶着凛冽的寒风,朝着黑鹰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 黄昏时分,卫渊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黑鹰部落的驻地。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部落,只有几十顶帐篷分散在一片荒凉的草地上。部落的牧民看到卫渊等人,纷纷露出警惕的神色,一些年轻的牧民甚至握紧了手中的弯刀,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卫渊翻身下马,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他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站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者,用不太流利的蒙古语说道:“老人家,我们是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黑鹰部落做什么?”老者警惕地打量着卫渊等人,打断了他的话。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卫渊努力组织着语言,无奈他的蒙古语实在太过蹩脚,磕磕绊绊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老者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卫渊,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乌力吉早已放出消息,说卫渊是中原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为了挑拨草原各部落之间的关系,最终好让中原朝廷坐收渔翁之利。 “朋友?我们黑鹰部落与你们中原人素无往来,何谈朋友之说?”老者冷哼一声,“更何况,你们中原人最是狡诈,我们可不敢与你们做朋友!” “老人家,你误会了!”赵翻译连忙上前解释,“我们公子是真心想和你们交朋友的,我们这次来,是带着善意来的……” “善意?”老者冷笑一声,指着卫渊身后那些全副武装的侍卫,“这就是你们的善意?难道你们中原人表达善意的方式,就是带着这么多士兵来威胁我们这些小部落吗?” 卫渊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乌力吉的谣言已经起了作用。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恐怕都很难打消黑鹰部落对他们的敌意。 他环顾四周,只见那些黑鹰部落的牧民们,一个个都手握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他甚至能感觉到,已经有几支冷箭,正悄悄地瞄准了他。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解释的时候了。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化解眼前的危机,否则他和他的这些手下,今天恐怕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拍了拍赵翻译的肩膀,示意他退后,然后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老人家,我理解你们的担忧……” 老者刚想开口反驳,却见卫渊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 “这是……”老者看着木盒里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第49章 初获部落信赖心 初获部落信赖心 ##第四十九章初获部落信赖心 “这是……”老者看着木盒里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我家乡最上等的丝绸,还有精美的瓷器,”卫渊微微一笑,将木盒递到老者面前,“就当是我们初次见面的礼物,还请老人家不要嫌弃。” 老者迟疑地接过木盒,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如水的丝绸,又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瓷杯,细细端详。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绝伦的物件。 “老人家,这些礼物只是一个小小心意,”卫渊趁热打铁,“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做生意,用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换取你们草原上的牛羊马匹,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老者沉吟不语,草原虽然地域辽阔,但物资匮乏,尤其是像丝绸、瓷器这样的精美物件,更是闻所未闻。如果能用牛羊换取,对部落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可是……”老者抬头看向卫渊,眼中仍有顾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们?” 卫渊心中了然,老者这是在担心自己别有所图。他正要开口解释,却突然听到一声冷笑从人群外传来。 “哈哈哈,黑鹰部落的各位,你们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乌力吉带着一队人马,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乌力吉大人!”老者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乌力吉走到老者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眼卫渊,然后指着木盒里的丝绸和瓷器,大声说道:“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有毒!他们是想用这些毒药来害死你们,然后霸占你们的草场,抢走你们的牛羊!” 乌力吉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顿时激起千层浪。原本还有些意动的黑鹰部落牧民们,听到“毒药”二字,顿时脸色大变,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你胡说!”赵翻译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这些都是我们公子特意带来的礼物,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礼物?哼,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乌力吉冷哼一声,指着赵翻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中原人的走狗,休想在这里妖言惑众!” 赵翻译被乌力吉这番抢白,顿时语塞,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翻译涨红了脸,急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毒药……是好东西,好东西……” 他越是解释,越显得心虚,黑鹰部落的牧民们看向卫渊一行人的目光也越发不善。有些性子急的,已经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他们离开。 “你们这些中原骗子,滚出我们的草原!” “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面对群情激奋的牧民,卫渊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乱,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示意赵翻译退下,然后上前一步,用并不流利的草原语说道:“各位,请听我说……” 他的草原语说得磕磕绊绊,但语气真诚,眼神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乌力吉粗暴地打断了。 “住口!你这个狡猾的中原人,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乌力吉恶狠狠地瞪着卫渊,“你以为你学了几句草原话,就能骗得了我们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得逞!”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卫渊等人团团围住。 卫渊知道,今天想要说服黑鹰部落的人已经不可能了。乌力吉明显是有备而来,故意挑拨离间,自己现在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 他没有再做无谓的争辩,只是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沉声说道:“老人家,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恶意。他日我还会再来拜访,希望到时候,我们能有机会好好谈谈。” 说完,他不再理会乌力吉的冷嘲热讽,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黑鹰部落。 回到营地后,卫渊立刻派人去请娜仁公主。他知道,想要取得黑鹰部落的信任,就必须先了解他们的文化和习俗。而娜仁公主,无疑是最好的向导。 娜仁公主听闻此事后,也感到十分棘手。她虽然是草原人,但对黑鹰部落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黑鹰部落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部落,他们信奉长生天,崇尚自然,对外来者一向十分排斥,”娜仁公主沉吟片刻后说道,“想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并非易事。” “我知道,”卫渊点点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想让我怎么做?”娜仁公主问道。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些熟悉黑鹰部落文化的人,”卫渊说道,“我要知道他们的语言、习俗、信仰,以及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娜仁公主虽然不明白卫渊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她派人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曾经在黑鹰部落生活过多年的老牧民。 老牧民告诉卫渊,黑鹰部落的人最看重的,是真诚和勇气。他们痛恨欺骗和背叛,但同时也敬佩那些敢于冒险,勇于挑战的人。 “如果你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必须拿出你的诚意,”老牧民说道,“用你的行动,而不是你的语言,去打动他们。” 卫渊听完老牧民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 数日后,卫渊再次来到了黑鹰部落的营地外。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礼物,只带了一匹马和一把弯刀……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枯黄的草叶,在空旷的草原上打着旋。卫渊骑着马,独自一人来到了黑鹰部落的营地外。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礼物,只带了一匹马和一把弯刀。 他翻身下马,将弯刀解下,双手奉上,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不太流利的草原语说道:“尊敬的长者,我叫卫渊,几天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我的无礼。我这次来,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 他的举动,让原本围观的牧民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谦卑的中原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身份尊贵的卫国公世子。 老者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卫渊,想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想怎么表达你的诚意?” 卫渊直视着老者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黑鹰部落是草原上最勇敢的部落,你们崇尚力量,敬佩强者。我今天来,是向您挑战,希望能够得到您的认可。” 话音刚落,周围的牧民们一片哗然。挑战族长,这是草原上表达最高敬意的行为,同时也意味着,一旦失败,将失去所有尊严,甚至性命。 “你确定要这样做?”老者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我确定。”卫渊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老者点点头,转头对身后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说道:“巴特尔,跟他打一场。” 巴特尔是黑鹰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曾经独自一人猎杀过一头成年野牛。他走到卫渊面前,抽出腰间的弯刀,指向卫渊,沉声说道:“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你是否配得上挑战族长。” 卫渊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弯刀,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不能输,也不允许自己输。 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刀光剑影之间,卫渊凭借着自己从现代格斗术中汲取的技巧和经验,与巴特尔周旋。巴特尔虽然勇猛,但招式相对简单,很快便落了下风。 最终,卫渊抓住巴特尔的一个破绽,一刀将他手中的弯刀击落在地。巴特尔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认输。 “我输了。”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牧民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中原人,竟然能够战胜他们部落最强大的战士。 老者眼中也闪过一抹赞赏,他缓缓走到卫渊面前,沉声说道:“你很勇敢,也很强大。但是……”他话语一转,“这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诚意。”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兵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走到乌力吉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乌力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我刚刚收到消息,王庭下令,今年每个部落都要上缴双倍的贡品,以充实国库!” 此言一出,周围的牧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双倍的贡品?这分明就是要我们的命!” “就是,王庭的人就知道压榨我们,他们怎么不去抢?” “我们不能再忍了,是时候反抗了!” …… 看着群情激愤的牧民们,乌力吉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他转头看向老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族长,您看这……” 老者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卫渊见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走到老者面前,沉声说道:“族长,我知道您现在的难处……”卫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语气诚恳:“族长,我理解大家的困境。王庭此举,无疑是趁火打劫,但若一味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者饱经风霜的脸上,“我可以帮助黑鹰部落,不仅度过眼前的难关,还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卫渊的话如同在人群中投下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牧民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对卫渊的话半信半疑,既好奇又怀疑。 老者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卫渊,试图从他年轻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有什么办法?” 卫渊知道,光靠嘴上说,是无法真正取得他们的信任的。他需要拿出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诚意。 “族长,”卫渊微微一笑,语气自信,“我来自中原,那里物产丰富,技术先进。我知道很多可以让草原上的人们过上更好生活的方法。”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我不会空口说白话,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乌力吉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已。他早就看出卫渊的目的不单纯,无非是想拉拢这些部落,为自己所用。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族长,”乌力吉上前一步,语气阴阳怪气,“这位卫公子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看他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们和王庭作对,他好从中渔利!” 乌力吉的话再次在人群中引起骚动。一些原本对卫渊抱有期待的牧民,也开始动摇起来。 卫渊转头看向乌力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想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我是否真心实意,大家一看便知。我今天来,确实带了一些东西,希望能让大家的生活有所改善。” 说罢,他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将带来的东西搬运过来。 众人好奇地围了上去,只见几名随从抬着几个大箱子,缓缓走来。 “这是什么?” “这些中原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卫渊走到箱子前,缓缓打开了其中一个…… 第50章 信基渐固人心向 信基渐固人心向 沉重的箱盖缓缓打开,阳光下,一排排崭新的铁制农具在草原上闪烁着乌光,这些工具在中原司空见惯,此刻却如同带着魔力一般,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犁,用它耕地比你们的工具省力得多。”卫渊拿起一把精铁打造的曲辕犁,向众人展示,“还有这个,是水车,可以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灌溉农田。” 巴特尔族长拿起一把铁锹,仔细端详着,锋利的刃口,结实的木柄,都让他爱不释手。“这些东西,真的能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吗?” “当然,”卫渊自信地点头,“只要学会使用它们,你们的粮食产量就能翻倍,牛羊也能养得更加肥壮。” 围观的牧民们议论纷纷,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们祖祖辈辈在草原上放牧,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从未见过如此精巧实用的工具。如果真如卫渊所说,那他们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胡说八道!”乌力吉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这些都是中原人用来诅咒我们的东西,你们一旦使用了它们,就会触怒草原的神灵,到时候就会招来灾祸!” 他的话语尖锐刺耳,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顿时激起千层浪。 一些原本对卫渊抱有期待的牧民,听到乌力吉的话,脸上顿时露出畏惧的神色。他们世代生活在草原上,对神灵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 “乌力吉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这些东西真的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吗?” 人群中议论纷纷,原本期待的眼神中,此刻夹杂着不安和怀疑。 巴特尔族长眉头紧锁,看向卫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卫渊心中冷笑,他知道乌力吉是在故意散播谣言,想要破坏自己和部落之间的关系。 他正要开口反驳,一旁的赵翻译连忙上前,将乌力吉的话翻译给巴特尔族长听。然而,赵翻译的水平有限,又因为紧张,翻译得颠三倒四,牛头不对马嘴…… “族长,乌力吉大人说……”赵翻译擦了擦额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这些东西是……是……” “他说,这些东西是……是……”赵翻译擦了擦额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这些东西是……天神赐予草原的礼物,但是……但是……” 赵翻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乌力吉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却又不好直接打断,只能干着急。 “但是什么?”巴特尔族长追问道。 “但是……但是……”赵翻译急得满头大汗,“乌力吉大人说,这些礼物太过珍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资格使用……” 赵翻译语无伦次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乌力吉说这些东西是天神赐予的礼物?这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是在诋毁这些东西,说它们会带来灾祸! 巴特尔族长狐疑地看了看乌力吉,又看了看卫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乌力吉的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乌力吉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巴特尔族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天神既然赐予了我们这些礼物,我们自然是要好好珍惜才是。你说对吧,卫公子?” 巴特尔族长说着,将目光转向卫渊,眼中带着一丝询问之意。 卫渊自然明白巴特尔族长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道:“族长说得对,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只有使用起来,才能发挥它们真正的价值。我愿意派人教大家如何使用这些农具,帮助你们开垦新的土地,提高粮食产量。” 卫渊的话,如同一道春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帮助他们开垦新的土地,提高粮食产量?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巴特尔族长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他们部落就能彻底摆脱贫困,过上富足的生活。 “卫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巴特尔族长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要和部落里的长老们商量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卫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巴特尔族长这样做,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毕竟,与他结盟,就意味着要与强大的番邦王庭为敌,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出的决定。 夜幕降临,草原上燃起了熊熊篝火,烤羊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巴特尔族长将部落里的长老们召集到一起,商议与卫渊结盟的事宜。 “族长,我认为此事万万不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率先开口反对,“卫公子虽然送来了一些好东西,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万一他是想利用我们,让我们去对付番邦王庭,那我们岂不是……” “是啊,族长,我们不能相信中原人啊!”另一位长老也附和道,“他们都是些狡猾的家伙,我们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长老们的反对声此起彼伏,巴特尔族长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沉思。 “报!”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的牧民掀开帐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族长,不好了!番邦……番邦王庭……” “番邦王庭怎么了?!”一位长老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番邦王庭在他们心中还是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那牧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番邦王庭……派人传来消息,要我们部落……所有青壮男子……都去服劳役,三天内……必须出发!” 此言一出,帐篷内顿时炸开了锅,长老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什么?!所有青壮男子都要去服劳役?这……这分明是要把我们部落往死路上逼啊!”一位长老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说道。 “就是啊!我们部落本来就人丁稀少,要是所有青壮男子都被抓去服劳役,那我们部落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另一位长老也跟着哀叹道。 巴特尔族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他知道,番邦王庭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们,目的就是要逼迫他们臣服。 帐篷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长老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却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渊突然开口了:“族长,各位长老,如果你们愿意与我结盟,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们部落的青壮男子,一个都不会被抓走!” 卫渊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长老们纷纷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卫公子,此话当真?”巴特尔族长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渊,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卫渊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以及我身后的整个大魏王朝,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愿意与我结盟,我绝对不会让番邦王庭伤害你们分毫!” 卫渊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力量,让在场的长老们都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长老们虽然心动,但还是担心王庭的报复。毕竟,番邦王庭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而卫渊这边,只有区区几百人马,真的能够抵挡得住王庭的怒火吗? “卫公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一位长老面露难色地说道,“番邦王庭实力强大,我们不得不……” “是啊,卫公子,我们只是一个小部落,如何能够与强大的番邦王庭抗衡?”另一位长老也跟着说道,“万一……” 卫渊知道,这些长老们担心的,无非是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对抗番邦王庭,担心自己会把他们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各位长老,你们不用担心……”卫渊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既然敢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三天后,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帐篷内的气氛因为卫渊的话而短暂凝滞,长老们面面相觑,卫渊的自信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希望。巴特尔族长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卫渊,试图从他年轻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卫渊坦然自若,丝毫没有怯懦之意。 “卫公子,”娜仁公主突然开口,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真的有把握对抗王庭的军队吗?他们可是有数万精兵悍将,而你……”娜仁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很明显,卫渊的人马在王庭大军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 卫渊转头看向娜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公主殿下,打仗可不是光靠人多就能赢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篷内的众人,“三天后,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巴特尔族长眉头紧锁,卫渊的话语虽然自信,但终究太过虚幻,他需要看到更实际的东西才能做出决定。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卫公子,老夫知道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但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不得不慎重。”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卫渊,“三天时间太短,老夫无法说服所有族人,除非……” “除非什么?”卫渊知道,巴特尔这是在等他的承诺,而他,也早有准备。 “除非你能拿出让我们信服的证据,证明你确实有能力保护我们。”巴特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卫渊微微一笑,他知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族长放心,我既然敢承诺,就一定能做到。三天后,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证,什么才是坚不可摧的防御,什么才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卫渊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他带来的工匠们正在忙碌的地方,三天后,他将用自己带来的知识,为这个草原部落筑起一道钢铁防线,也将用自己的行动,彻底征服他们的心。 “来人,”卫渊收回目光,对着帐篷外喊道,“去请木匠营的刘师傅来……” 第51章 盟光初现草原间 盟光初现草原间 ##第五十一章盟光初现草原间 “请刘师傅来?”帐外侍卫迟疑了一下,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世子爷这时候召见木匠作甚?莫非……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卫渊,见他神色笃定,便不再多问,领命而去。 巴特尔不解地看着卫渊,帐内众人也面面相觑。卫渊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娜仁准备丰盛的酒宴,他要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三日后,草原上阳光明媚,微风拂过,青草如浪涛般翻滚。巴特尔族长带领着部落长老和勇士们,来到了卫渊指定的地点。放眼望去,只见原本空旷的草地上,一座座木制防御工事拔地而起,错落有致。 “这……这是?”巴特尔族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工事虽然简陋,却井然有序,暗藏玄机。高耸的了望塔可以提前发现敌情,用原木和泥土堆砌的防御墙厚实坚固,而那些设置巧妙的陷阱和拒马,更是让他们这些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的人都感到心惊。 “族长请看,”卫渊指着远处一排排尖锐的木刺,“这些拒马和陷阱,可以有效阻挡骑兵的冲击,为弓箭手争取时间。”他又指向那些了望塔,“而这些高塔,可以让我们的视野更加开阔,提前发现敌情,及时做出应对。” “这……这些都是你的人在三天内建造的?”巴特尔难以置信,草原部落虽然不善攻城,但对于防御工事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设计,更难以想象这些东西竟能在短短三天内完成。 “不错,”卫渊点头道,“这些只是最基本的防御工事,如果时间充裕,我们还可以建造更多更强大的防御设施。” 巴特尔等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终于明白,卫渊并非夸口,他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保护他们免受王庭的侵犯。 然而,就在巴特尔等人为之震撼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着快马的草原汉子飞驰而来,神色慌张地向巴特尔禀报道:“族长,不好了!乌力吉大人带着几个部落的首领来了,他们说……” “说什么?”巴特尔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他们说……说您要是胆敢与中原人结盟,就是背叛草原,他们……他们就要联合起来,踏平我们部落!” 空气瞬间凝固,巴特尔脸色阴沉,乌力吉的到来,无疑给原本就充满希望的局势蒙上了一层阴影。卫渊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走,去会会他们。”巴特尔翻身上马,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卫渊紧随其后,他知道,一场唇枪舌剑的较量,即将展开。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旁边默默充当翻译的赵翻译,此刻额头上却满是冷汗。他看了看气势汹汹赶来的乌力吉等人,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卫渊,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但愿是我听错了…… 乌力吉率领着几个部落的首领浩浩荡荡而来,他们身后跟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草原勇士,杀气腾腾,仿佛要把这片草原都吞噬殆尽。巴特尔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身后是整齐列阵的部落勇士,虽然人数不及对方,但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巴特尔,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背叛草原,与这些中原人勾结在一起吗?”乌力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怒斥道。 “乌力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中原人合作,是为了保护我的部落,保护草原上的子民!”巴特尔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保护?可笑!你以为这些中原人会真心帮助我们吗?他们只会把我们当做棋子,利用完就一脚踢开!”乌力吉冷笑道。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就要兵戎相见。这时,一位部落首领指着卫渊身旁的防御工事,大声问道:“巴特尔,你敢说这些东西不是中原人帮你建造的吗?你敢说你不是在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对抗我们吗?” 巴特尔刚想解释,一旁的赵翻译却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说……说世子爷用邪术……控制了你们……”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草原部落虽然民风彪悍,但也十分迷信,对巫术一类的东西更是敬畏有加。赵翻译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胡说八道!”卫渊厉声喝道,他早就察觉到赵翻译的翻译水平有限,但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他一把将赵翻译拉到身后,用流利的草原语说道:“这位朋友误会了,这些防御工事都是我们用双手建造的,没有任何邪术涉及,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检查!” 卫渊的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再加上他坦荡的神色和友善的态度,渐渐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乌力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渊打断了:“各位首领,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你们担心我卫渊会像传说中的中原人一样,贪婪成性,背信弃义,对不对?” 众人沉默不语,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默认。 “我可以向长生天发誓,我卫渊对草原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和大家做朋友,一起对抗王庭的暴政,一起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卫渊说着,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真诚而坚定,“我知道,光靠嘴巴说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想邀请巴特尔族长,以及在场的各位首领,到我们的部落去做客,亲眼看看我们是如何生活的,亲身体会一下我们之间的友谊!” 卫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带来了许多中原的特产,还有先进的农耕技术和手工艺品,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互相学习,共同发展……” 巴特尔的部落因为与卫渊的合作,已经开始尝试种植新的农作物,并且通过贸易换取了大量的生活物资,他们的生活水平在短短时间内就有了显着的提高。卫渊相信,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处,一定能打动其他的部落首领。 果然,卫渊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部落的首领露出了意动的神色。他们虽然对中原人仍然心存警惕,但卫渊展现出的实力和诚意,以及巴特尔部落的切身经历,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与中原人合作的可能性。 乌力吉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无能为力。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苦心经营的联盟就会土崩瓦解。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就算我们答应与你们合作,你们能保证不改变我们的生活习惯,不强迫我们接受你们的文化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说话的老人身上,那是巴特尔部落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他的话代表着部落中最传统的力量,也代表着草原上根深蒂固的文化壁垒……卫渊目光真诚地望向那位老者,不卑不亢地答道:“老人家,您的担忧我完全理解。每个民族的文化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尊重草原的传统,就像我们热爱自己的文化一样。结盟是为了共同发展,互惠互利,而不是让一方去改变另一方。” 他顿了顿,指着身后的巴特尔部落继续说道:“您看,巴特尔族长他们与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们可曾强迫他们改变过什么?他们的习俗,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都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巴特尔也走上前,坚定地说道:“长老,世子爷说得对,他们并没有强迫我们做任何事。相反,他们教会了我们很多新的东西,让我们的小麦获得了丰收,让我们的牛羊更加健壮,也让我们能用上更加精美的生活用品。但我们依然是我们,我们没有丢掉祖先的荣耀,也没有忘记草原的传统。” 长老沉默了,他浑浊的双眼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许久,他才缓缓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看到了。但草原上的规矩,从来都是强者制定。你们今日可以尊重我们,但谁能保证以后你们的子孙,也会像你们一样呢?” 卫渊知道,这才是老人家真正担忧的地方。他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手帕,高高举起,朗声说道:“我以我卫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今日我与草原结盟,绝不以强凌弱,绝不强迫任何部落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将像朋友一样,平等相待,互相尊重,共同守护这片草原!” 说完,他将丝帕郑重地递到老者面前,目光坚定而真诚。老者看着卫渊,又看了看巴特尔,最终缓缓伸出了他那苍老的手…… 老者颤抖的手握住了卫渊递来的丝帕,浑浊的双眼难得闪现出一丝光彩。他沧桑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好!我相信你,年轻人!我相信你有一颗真诚的心!我代表我们部落,与你结盟!” 周围的小部落族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载歌载舞,用最热情的仪式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娜仁美丽的脸庞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亲手将一杯马奶酒递给卫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卫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朗声笑道:“今日,我们不分彼此,都是兄弟姐妹!” 草原上,篝火熊熊燃烧,烤全羊的香气弥漫,人们欢聚一堂,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和平与喜悦。巴特尔走到卫渊身边,举起酒杯,豪迈地说道:“世子爷,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真诚的大周人!我敬你一杯!” 卫渊笑着与他碰杯,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草原上的局势依然复杂多变,番邦的威胁依然存在。 此时,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正是乌力吉,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只有阴沉和狠厉。 “哼,结盟?可笑!等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乌力吉咬牙切齿地低语道,“来人,传令下去,今夜,我们给这些愚蠢的家伙一个‘惊喜’!” 他身旁的士兵领命而去,乌力吉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小部落被血洗的场景。 夜幕降临,草原上恢复了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卫渊和巴特尔等人依然在帐篷中商议着未来的发展计划,气氛十分融洽。 突然,卫渊心中一凛,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看向帐篷外,沉声问道:“怎么了?外面什么声音?” 巴特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侧耳倾听片刻,脸色骤变:“不好!是马蹄声!有很多骑兵正在向我们靠近!” 卫渊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猛地掀开帐篷,看向远方,只见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第52章 突袭之危化无形 突袭之危化无形 火光将夜空染红,喊杀声如雷鸣般在草原上空炸响。卫渊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乌力吉,他果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 “该死!”巴特尔怒吼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乌力吉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在结盟之后突袭他的盟友。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部落,巴特尔心急如焚,他知道部落里的老弱妇孺危在旦夕。 “卫兄弟,我们必须尽快回去救援!”巴特尔焦急地看向卫渊,眼中充满了血丝。 卫渊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他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唐刀,沉声说道:“巴特尔兄,你先率领你的勇士回去救援,我随后便到!” 巴特尔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卫兄弟,你这是……” “我带来的那些火药还在营地里,我要用它给乌力吉一个教训!”卫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冰冷地说道。 巴特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卫渊挥手打断:“巴特尔兄,不必多言,救人要紧!” 巴特尔见卫渊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他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卫向着火光的方向疾驰而去。 卫渊目送着巴特尔离去,随即转身对身后的赵翻译说道:“快,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让所有护卫都带上武器,跟我走!” 赵翻译闻言,脸色却是一变,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世…世子,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我的草原语说得不好,那些护卫根…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啊!” 卫渊顿时愣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都是从大梁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只会说大梁话,根本听不懂草原语。而赵翻译的草原语水平有限,根本无法将他的命令准确传达给那些护卫。 “该死!”卫渊暗骂一声,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赵翻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一个能够与那些护卫沟通的人。 “娜仁公主呢?”卫渊突然想起了那个美丽大方,精通多国语言的草原公主。如果她能帮忙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赵翻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卫渊心急如焚,他一把抓住赵翻译的衣领,怒吼道:“快说!公主殿下到底怎么了?” 赵翻译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她好像…好像跟巴特尔族长一起…一起回部落了……” 卫渊顿时如遭雷击,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卫渊颓然地松开赵翻译的衣领,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巴特尔已经带着人走了,娜仁公主也跟着一起去了,现在他身边除了这些语言不通的护卫,就只剩下一个说话都说不利索的赵翻译,这让他如何是好? “难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巴特尔他们被乌力吉消灭吗?”卫渊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但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巴特尔临行前那充满信任的眼神。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卫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乌力吉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分明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他也无需再顾忌什么! “赵翻译!”卫渊沉声喝道,“把我的箱子打开!” 赵翻译闻言,连忙从帐篷角落里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箱,费力地打开,只见箱子里装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瓶瓶罐罐,也有金属零件,都是卫渊从大梁带来的。 “世子,您…您要哪样?”赵翻译看着这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火药,我需要火药!”卫渊没有理会赵翻译的疑问,他在箱子里翻找着,很快便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火药?”赵翻译疑惑不解,“世子,您要这东西做什么?” “我要用它来向巴特尔求救!”卫渊一边说着,一边将火药小心地倒入一个特制的金属管中,然后用布条紧紧地包裹住,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开口。 “求救?”赵翻译更加困惑了,“可是…可是世子,这火药…它…它能发出多大的声音?巴特尔族长他们…他们能听到吗?” 卫渊没有说话,他将做好的简易信号弹点燃,然后用力向空中抛去。 “砰!” 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夜空,也照亮了巴特尔部落众人惊愕的脸庞。 “那是什么?!” “是信号!有人在向我们求救!” “是卫世子!一定是卫世子!” …… 巴特尔部落的勇士们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卫渊带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知道那些东西的威力,所以当他们看到这道冲天的火光时,立刻就猜到了是卫渊在向他们求救。 “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勇士焦急地问道。 巴特尔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卫渊现在很危险,他也想立刻带人去救他,但是…… “乌力吉现在已经疯了,我们如果去救卫世子,就等于和王庭彻底决裂,到时候……” 巴特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族长,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娜仁公主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娜仁公主在众人面前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她快步走到巴特尔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族长,草原部落世代交好,如今卫世子身处险境,我们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乌力吉狼子野心,今日他可以吞并一个小部落,明日就可以对我们下手!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族长不明白吗?” 巴特尔沉默不语,娜仁公主的话他何尝不懂?只是乌力吉毕竟是王庭派来的使臣,公然与他对抗,后果不堪设想。 “族长!”一名年轻的勇士冲动地说道,“公主说得对!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就算是为了草原的未来,我们也要和乌力吉拼了!” “对!拼了!”其他勇士也纷纷附和道,他们都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战士,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陷入危难。 巴特尔看着群情激奋的族人们,心中也燃起了一团火。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正是卫渊所在的方向,他沉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勇士,跟我走!去救卫世子!” “是!”草原勇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他们翻身上马,跟随巴特尔向着卫渊的方向奔去。 此时,卫渊正带领着小部落的族人们,利用地形设置简易的防御工事,他们在山谷的入口处堆积了大量的石头和树木,形成一道简易的防线,试图阻挡乌力吉军队的进攻。 “世子,乌力吉的军队就要到了!”一名小部落的勇士气喘吁吁地跑到卫渊身边,焦急地说道。 卫渊举目远眺,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人数众多、装备精良的骑兵正朝着他们这边浩浩荡荡地杀来。他知道,这是乌力吉的主力部队,仅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抵挡。 “准备战斗!”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但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坚持到巴特尔部落的援军赶到。 乌力吉的军队很快便抵达了山谷入口,他们面对简陋的防御工事,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停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卫世子,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赶紧出来投降,否则,等我攻破了这里,定叫你生不如死!”乌力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充满了嚣张和得意。 卫渊冷笑一声,他知道,乌力吉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军赶到之前,他必须想办法激怒乌力吉,让他发动进攻,这样才能为巴特尔部落争取更多的时间。 想到这里,卫渊猛地站起身,对着远处的乌力吉大声喊道:“乌力吉,你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有种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你……”乌力吉被卫渊的话激怒了,他指着卫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 他的命令还没下达,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乌力吉的命令还未下达,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大地都仿佛在微微颤抖。只见远处黑压压一片,巴特尔部落的勇士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 乌力吉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巴特尔竟然真的敢出兵!他带来的军队虽然精良,但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更何况巴特尔部落骁勇善战,若是正面冲突,胜负难料。 “撤!”乌力吉当果断下令,他知道此刻不能恋战,保存实力才是上策。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卫渊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卫渊,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耻,我乌力吉来日必报!” 乌力吉军队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草原上。巴特尔率领族人赶到时,乌力吉的军队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 “世子,你没事吧?”巴特尔翻身下马,关切地问道。 “巴特尔族长,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卫渊笑着说道,心中对巴特尔充满了感激。 娜仁公主也策马来到卫渊身边,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担忧,问道:“卫世子,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多谢公主关心,我没事。”卫渊微微一笑,心中对这位敢爱敢恨的草原公主也多了几分好感。 巴特尔部落的到来化解了这场危机,但也让卫渊意识到,乌力吉的报复只是时间问题。如何防范他的报复,并继续扩大联盟,成为摆在卫渊面前的难题。 “巴特尔族长,”卫渊目光深邃,语气沉稳地说道,“乌力吉狼子野心,今日他可以袭击这个小部落,明日就可以对我们任何一个部落下手。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对抗乌力吉,对抗王庭!” 巴特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世子说得对,我们草原部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带领我们走向强大的领袖!”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卫渊。 卫渊自然明白巴特尔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巴特尔族长,我听说草原上的勇士们都以骑术精湛着称。我倒是有个想法……” 第53章 新部入盟展宏图 新部入盟展宏图 ###新部入盟展宏图 “世子,你没事吧?”巴特尔翻身下马,关切地问道。 “巴特尔族长,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卫渊笑着说道,心中对巴特尔充满了感激。 娜仁公主也策马来到卫渊身边,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担忧,问道:“卫世子,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多谢公主关心,我没事。”卫渊微微一笑,心中对这位敢爱敢恨的草原公主也多了几分好感。 巴特尔部落的到来化解了这场危机,但也让卫渊意识到,乌力吉的报复只是时间问题。如何防范他的报复,并继续扩大联盟,成为摆在卫渊面前的难题。 “巴特尔族长,”卫渊目光深邃,语气沉稳地说道,“乌力吉狼子野心,今日他可以袭击这个小部落,明日就可以对我们任何一个部落下手。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对抗乌力吉,对抗王庭!” 巴特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世子说得对,我们草原部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带领我们走向强大的领袖!”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卫渊。 卫渊自然明白巴特尔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巴特尔族长,我听说草原上的勇士们都以骑术精湛着称。我倒是有个想法……” 数日后,草原上的一片开阔地上,彩旗招展,人声鼎沸。来自草原各部落的勇士们齐聚一堂,参加这场由卫渊发起的盛大赛马比赛。比赛的奖品十分丰厚,不仅有上好的战马、精美的刀剑,还有卫渊从江南带来的珍稀丝绸和瓷器,吸引了众多部落前来参赛。 卫渊身着华服,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参赛的勇士们,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一次展示实力,凝聚人心的机会。他要让所有草原部落都看到,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外敌,才能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 乌力吉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他阴沉着脸,看着热闹非凡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原本,他才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星,可自从卫渊出现后,他的风头就被抢走了。看着那些原本依附于他的部落纷纷倒戈,转而向卫渊示好,他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 “哼,想用一场比赛就收买人心,未免太天真了!”乌力吉心中冷笑一声,他早已暗中安排了人手,要在比赛中动手脚,让支持他的部落获胜,以此来打击卫渊的威信。 比赛开始了,参赛的勇士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出起点,马蹄声、呐喊声响彻云霄。卫渊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上你追我赶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就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等等,这比赛规则好像不对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赵翻译满头大汗地跑到卫渊身边,脸色难看地说道,“大人,我好像…好像把比赛规则说错了……” 赵翻译此言一出,原本热火朝天的赛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疑惑、不解、怀疑,各种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怎么回事?什么规则不对?”巴特尔性子直爽,第一个高声问道。 赵翻译支支吾吾半天,才解释清楚:“大人原本设定的规则是,所有部落混合组队,以团队形式比赛,最后按团队总积分排名。可是我……我理解错了,跟大家宣布的是以部落为单位比赛……” “什么?!”几个部落的首领顿时不干了,他们本来就对卫渊心存疑虑,觉得这场比赛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现在规则又出现这样的纰漏,更加深了他们的怀疑。 “卫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戏耍我们吗?”一个身材魁梧的首领站出来,指着卫渊怒目而视。 卫渊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慌乱,他站起身,朗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此事的确是因我疏忽,错在翻译解释不清,我深感抱歉!”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沉声说道:“但我可以向草原神灵起誓,我绝对没有半点戏耍各位的意思!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各部落之间的交流,增强彼此的了解和信任,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我提议,比赛继续进行,但按照我最初设想的规则,混合组队,以团队形式参赛,如何?”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高高举起,“这块玉佩乃是我家传之物,价值连城,我愿将它作为最终获胜团队的奖励!” 这番话语真诚恳切,加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顿时打消了不少人的疑虑。巴特尔率先表示赞同,在他的带领下,其他部落也逐渐接受了新的比赛规则。 比赛重新开始,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卫渊趁机向众人展示了中原先进的良马培育技术,以及马鞍、马镫等骑乘工具,引来一片惊叹。 “卫世子,”一个部落的首领策马来到卫渊身边,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渴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真的可以让马儿跑得更快,更持久?” 卫渊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派人教你们这些技术。” 这位首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看了一眼远处观赛台上,脸色阴沉的乌力吉,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的顾虑,”卫渊自然明白他的犹豫源自哪里,便指着不远处一片搭建精致的帐篷,语气诚恳,“你看那边,那是与我们合作的几个部落,他们如今的生活,可比过去好多了。” 那首领顺着卫渊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帐篷外停满了满载货物的马车,帐篷周围孩童嬉戏,妇人谈笑,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其他部落愁云惨淡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现在,不仅可以与我们交易马匹、皮毛,换取他们需要的茶叶、丝绸、瓷器,还能学到先进的养殖、种植技术,生活水平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卫渊见他神色松动,继续说道,“草原的未来,不应该被乌力吉这样的野心家所掌控,只有团结互助,才能抵御外敌,才能让草原人民过上好日子。” 那首领沉默良久,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翻身下马,对着卫渊深深鞠了一躬,“卫世子高义,我代表部落愿意加入您的联盟,为草原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 然而,他们的谈话却被远处观赛台上的乌力吉尽收眼底,他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来人,去散播消息,就说……”乌力吉俯身在侍卫耳边低语几句,侍卫脸色一变,却不敢违抗,连忙领命而去。 很快,一条消息如同毒蛇般在草原上传播开来:“那个部落的首领与中原人勾结,意图背叛王庭,出卖草原利益……” 一时间,这个部落成了众矢之的,其他部落纷纷对他们投来怀疑、警惕甚至敌视的目光。 卫渊得知此事后,立刻明白这是乌力吉的阴谋,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否则不仅这个部落会遭到灭顶之灾,就连他辛苦建立起来的联盟也会分崩离析。 他心生一计,决定将计就计…… 数日后,草原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所有部落首领都应邀参加。酒过三巡,歌舞升平之际,卫渊突然起身,高举酒杯,朗声说道:“各位,我今天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卫渊身上,期待在空气中弥漫,浓重而强烈。 “我要与这个部落联姻!”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而卫渊的目光,却落在了人群中,那位美丽大方的部落公主,娜仁身上。 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卫渊掀开车帘,看着久违的繁华街道,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然而,这丝笑意很快便凝固在了脸上…… 他看到街上一片混乱,百姓们人心惶惶,如同惊弓之鸟,四处躲避着什么。 “怎么回事?”卫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跳下马车,抓住一个慌乱逃窜的百姓,厉声问道。 那百姓战战兢兢地指着前方,语无伦次地说道:“卫……卫家……他们……他们……” 卫渊不再多问,一把推开那人,大步流星地朝混乱的源头走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刚走过街角,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只见一群身穿卫家家丁服饰的壮汉,手持棍棒,正在肆意殴打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第54章 京都纷扰乱如麻 京都纷扰乱如麻 血从被击打的百姓额角流下,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百姓绝望的哭喊。卫渊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双目喷火地盯着这群暴徒。 “住手!” 卫渊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慑住了所有人。那些家丁愣了一下,转头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嚣张和不屑取代。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我们卫家的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指着卫渊叫嚣道。 卫渊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那家丁,“卫家?我倒要看看,是谁借了你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假冒卫家行不义之事!” 说罢,卫渊身形一闪,如猎豹般迅猛,瞬间便来到那家丁面前,一把抓住他握着棍棒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家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棍棒应声落地。周围的家丁见状,纷纷叫嚣着冲了上来,却被卫渊三拳两脚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一群废物!”卫渊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家丁,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令人不寒而栗。他扶起一个被打伤的百姓,关切地问道:“老人家,他们为何打你?”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家丁,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他们说……说我们是乱党……要……要抓我们去……去……” “乱党?”卫渊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他环顾四周,发现围观的百姓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这让他更加确信,京都出大事了。 “世子,我们还是先回府吧。”一个跟随卫渊回来的侍卫低声提醒道。 卫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我要进宫,我要去见皇上!” 然而,卫渊不知道的是,他回京的消息早已传到了钱世伯耳中。 “什么?卫渊回来了?”钱世伯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怨毒,“这个小畜生,不好好在草原上待着,回来干什么?” “老爷,要不要……”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钱世伯身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世伯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刚回来,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先派人盯紧他,看看他想干什么,再做打算。” “是!”黑衣人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刘太监正低声下气地向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汇报着什么。 “陛下,卫世子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那年轻男子正是当今圣上,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让他等着!” 卫渊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皇宫而去。宫门外,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侍卫,便径直走向宫门。 “站住!此乃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卫渊的去路。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卫国公世子求见圣上!”卫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刘太监扭着水蛇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哟,这不是咱们的卫世子吗?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落魄了?” 卫渊眉头微蹙,他当然听得出刘太监话里的阴阳怪气,但他并未理会,只是淡淡道:“刘公公,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圣上。” “哎哟,卫世子,您有所不知啊,陛下他老人家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刘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身体不适?可否告知是何病症,我这里有些从草原带回来的珍贵药材,或许能派上用场。”卫渊说着,便要从怀中掏东西。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别害奴才啊!”刘太监连忙阻止道,“陛下这病是心病,是忧国忧民的病,可不是什么药材能治好的!” 卫渊心中冷笑,他如何看不出刘太监是在故意推脱,但他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是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卫渊转身离去,只留下刘太监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离开皇宫后,卫渊决定先去城中走访一番,了解一下情况。他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却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听说了吗?卫家那个纨绔子弟回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在草原上待了几年,变得更加凶残暴戾了!” “哎哟,真是家门不幸啊!卫国公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肖子孙呢!” 路边茶馆里,几个百姓正低声议论着,言语间充满了对卫渊的鄙夷和厌恶。卫渊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谣言都是有人故意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 “这位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一个打铁的声音打断了卫渊的思绪。 卫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正站在他面前,这人便是城中有名的铁匠王铁匠。 “王师傅,久仰大名。”卫渊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王铁匠摆了摆手,上下打量了卫渊一番,问道,“看公子面生得很,应该是刚来京都的吧?” “正是,在下初来乍到,对京都还不甚了解,不知王师傅可否为在下解惑?”卫渊问道。 “解惑不敢当,不过老汉我在京都住了几十年,倒是知道不少事情,公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便是。”王铁匠爽朗地说道。 卫渊心中暗喜,他正愁找不到人打听消息,没想到这就遇到个热心肠的。于是,他便将自己听到的那些谣言说了一遍,并向王铁匠求证。 “公子,不是老汉我说你,你怎么能相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呢?”王铁匠一听,顿时就急了,“卫家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怎么会是那些谣言里说的那样……” 王铁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卫渊突然伸手拦住。 “嘘——”卫渊示意王铁匠噤声,目光看向街道的另一边,“有人来了。” 两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随从,一看便知是哪个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王铁匠见状,神色微变,低声对卫渊说道:“公子,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卫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跟着王铁匠走进旁边一条僻静的小巷。 两人刚一进巷子,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着女子的哭喊声和男子的怒骂声。卫渊心中一动,示意王铁匠稍安勿躁,自己则悄悄探出头去。 只见那两名纨绔子弟正对一名年轻女子拉拉扯扯,女子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旁边围观了不少百姓,却敢怒不敢言,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低声指责几句,却被纨绔子弟的随从一把推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当街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卫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手持长鞭,正怒目瞪着那两名纨绔子弟。 “呦呵,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管本公子的闲事?!”其中一名纨绔子弟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不如跟了本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无耻之徒,找死!”女子闻言大怒,挥舞着长鞭便冲了上去。那两名纨绔子弟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随从身后。 “给我上,打死她!”其中一名纨绔子弟色厉内荏地喊道。 几名随从得到命令,一拥而上,将女子团团围住。女子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 “住手!”卫渊再也看不下去,纵身一跃,跳入人群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卫家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卫渊耳边低语了几句,卫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周夫人被挟持了?!” 侍卫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是刘太监的人干的,他们把周夫人带到了城外的一处别院,让我们用世子您的性命去交换。”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周夫人是他在后宫之中安插的眼线,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之一。如果周夫人出了事,他在后宫的耳目就断了,以后再想打探消息就难上加难了。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钱世伯和刘太监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如果他贸然前去营救周夫人,非但救不了人,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世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侍卫焦急地问道。 卫渊目光闪烁,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对策。他知道,他现在必须找到一个既能救出周夫人,又能不暴露自己实力的方法。 “去,联络城中所有我们的人,让他们暗中调查乱臣贼子的藏身之处。” 侍卫领命而去,卫渊的心却越来越沉重。他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敌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和狡猾。 “世子,您怎么了?”王铁匠见卫渊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卫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要看透这迷雾重重的京都城…… 卫渊眉头紧锁,王铁匠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京都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钱世伯和刘太监勾结,意图谋反,这其中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世家门阀,呵……”卫渊冷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钱世伯那张虚伪的嘴脸。 他想起在江南时,曾收到过密报,说边境有异动,番邦似乎蠢蠢欲动。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番邦的例行骚扰,如今想来,或许这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真是世家门阀与番邦勾结,那他们的目的就不仅仅是谋反那么简单了……”卫渊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必须查清真相,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王铁匠,”卫渊收回思绪,看向身旁的王铁匠,“你对京都熟悉,可知哪里可以打探消息?” 王铁匠想了想,说道:“回公子,京都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天香楼了,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或许能打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卫渊点了点头,天香楼,他知道,那是京都最大的酒楼,也是信息交流的中心。 “好,就去天香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香楼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卫渊一身便服,头戴斗笠,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二楼雅间。 他甫一坐下,便敏锐地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卫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将这些人的样貌记在心中。 “公子,您要打听什么消息?”一个身着青衣,面容清秀的小厮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 卫渊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我想知道最近京都城里发生的一些大事,越详细越好。” 小厮见状,双眼一亮,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入口袋,脸上堆满了笑容:“公子您放心,小的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打探消息的本事,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小厮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从最近京都城里发生的几桩命案,到朝堂上的一些风吹草动,事无巨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卫渊一边听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小厮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公子,小的还听说一件事,不过……” “不过什么?” “这件事事关重大,小的不敢乱说……”小厮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卫渊见状,从袖中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说。” 小厮看着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听说,最近京都城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他们……” “他们怎么了?” 小厮刚要开口,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抓刺客!抓刺客啊!” 卫渊心头一跳,霍然起身,“走,下去看看。” 第55章 谣诼纷纭困英雄 谣诼纷纭困英雄 ##第五十五章谣诼纷纭困英雄 卫渊快步下楼,只见客栈大堂一片混乱,人群中央,几个捕快正围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刀光剑影间,黑衣人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围。卫渊目光扫过,那黑衣人身形矫健,招式狠辣,绝非等闲之辈。 “又是一个替死鬼……”卫渊心中暗道,自从京都出现乱党,隔三差五便有“刺客”出现,每次都闹得满城风雨,却始终抓不到幕后真凶。他隐隐觉得,这些事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他正思索间,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卫家世子吗?” “卫家世子?就是那个……”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人们看向卫渊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厌恶,甚至恐惧。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最近关于自己的谣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有人说他是乱臣贼子的同党,有人说他是京都之乱的罪魁祸首,更有人说他是妖星转世,会给大魏带来灾祸。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如今已经让他寸步难行。 “让开!让开!”卫渊冷喝一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他走到捕快面前,淡淡地说道:“怎么回事?” “回禀世子,此人意图行刺朝廷命官,被我等当场抓获。”一个捕快恭敬地答道,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躲闪。 卫渊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那黑衣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朝廷命官?” 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卫渊,眼中充满了仇恨。 “哼,冥顽不灵!”卫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知道,从这黑衣人口中问不出什么。 回到房间,卫渊心中烦躁不安。谣言如同附骨之疽,让他无法摆脱。他知道,幕后黑手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自己逼上绝路。 “世子,您没事吧?”门外传来周夫人关切的声音。 卫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打开门,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世子,您别担心,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我相信您。”周夫人柔声安慰道。 卫渊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还有人相信自己,这让他倍感欣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卫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世子,您要小心啊。”周夫人担忧地说道。 卫渊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客栈。 此时,钱府书房内,钱世伯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很好,继续散播谣言,务必让卫渊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卫渊,你斗不过我的……”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内院…… 夜幕低垂,皇宫内院却并不宁静。 刘太监躬着身子,手里捏着一方帕子,装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走廊的红木柱子。几个小宫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卫家世子真的和乱党有勾结呢!” “可不是嘛,听说啊,他私底下招兵买马,还暗中制造兵器,想要谋朝篡位呢!” “天哪,真的假的?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刘太监耳朵竖得老高,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故意咳嗽一声,走近那些宫女,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啊,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我跟你们说,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看见卫家世子跟一个黑衣人私下见面,那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几个小宫女听得目瞪口呆,刘太监的话无疑给卫渊的罪名又添了一把火。 宫中的流言比市井之间传得更快,更毒。不出几日,卫渊与乱党勾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连一些朝臣也对此议论纷纷。 卫渊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他心急如焚,四处奔走,试图为自己正名。他找到与自己交好的几位官员,希望他们能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可那些人一听到“卫家世子”四个字,立刻变了脸色,纷纷推脱。 “世子爷,不是下官不帮你,实在是……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一位与卫家素来交好的官员面露难色,连连摆手。 “是啊,世子爷,您身份尊贵,何必与那些谣言一般见识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另一个官员也跟着打着哈哈。 卫渊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实际上早就被钱家和那些世家门阀收买,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他们避之不及,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呢? 眼看着谣言愈演愈烈,卫渊却毫无办法。他回到府中,心力交瘁。 刚踏入府门,却见管家神色慌张地跑来,还没等卫渊开口询问,管家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世子爷,不好了,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卫渊心中本就烦躁,见管家如此失态,眉头一皱,厉声问道。 “世子爷,外面……外面来了一群百姓,说……说……”管家吓得语无伦次,额头上冷汗直冒。 “说什么?”卫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说……说您勾结乱党,要……要造反,要……要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告御状!”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完,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看卫渊的脸色。 卫渊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快步走到府门口,只见黑压压的一群百姓将卫府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有人高举着写着“乱臣贼子”的旗帜,群情激愤,叫骂声、哭喊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卫渊!滚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卫渊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列的王铁匠,他手里挥舞着一把铁锤,涨红着脸,神情激动,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此刻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王铁匠,你这是做什么?”卫渊压抑着怒火,沉声问道。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王铁匠怒目圆睁,指着卫渊的鼻子骂道,“你个乱臣贼子,勾结乱党,想要谋朝篡位,你……你对得起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卫渊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王铁匠是被钱家那些人利用了,可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他本想解释,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环顾四周,人群中除了愤怒,还夹杂着恐惧和不安,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是对谣言的盲目相信。卫渊知道,今日之事,绝不是简单的百姓闹事,背后必然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 “来人,关门!”卫渊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下令。 “世子爷!不可啊!”管家脸色大变,急忙劝阻道,“若是关了府门,岂不是坐实了那些谣言吗?” “照我说的做!”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他知道,这个时候,示弱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嚣张,只有强硬的态度,才能震慑住他们。 沉重的府门缓缓关上,将外面喧嚣的声音隔绝开来。卫渊转身,看着府中惊慌失措的下人们,沉声说道:“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卫渊回到书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幕后黑手的线索。他知道,光靠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突然,他想起刘太监那日奇怪的行为,以及他刻意接近那些小宫女,散播谣言的举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来人!” “去把李先生请来。”卫渊揉了揉眉心,吩咐道。李先生是他的幕僚,足智多谋,或许能帮他找到破局之法。 李先生来后,听完卫渊的讲述,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才说道:“世子爷,如今城中谣言四起,百姓都被蒙蔽了双眼,想要短时间内澄清,难如登天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卫渊心急如焚,周夫人的安危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他知道,那些乱臣贼子既然敢挟持周夫人,必然有所依仗,若是不能尽快将她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先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世子爷,当务之急,是找到散播谣言的源头,将其一举铲除,才能控制住局势。” 卫渊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先生说得有道理,可现在谣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想要找到源头,谈何容易? “世子爷,您还记得前几日抓到的那个小宫女吗?”李先生突然问道。 卫渊心中一动,他当然记得那个小宫女,当时她鬼鬼祟祟地在府外徘徊,被府中侍卫抓获,后来查出她与刘太监有染,本想将她交给官府处置,可她却突然暴毙身亡。 “你是说,这件事和刘太监有关?”卫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早就怀疑刘太监与乱臣贼子有勾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老朽只是猜测,但种种迹象表明,刘太监很可能就是散播谣言的关键人物。”李先生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卫渊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果刘太监真的是幕后黑手,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刘太监深得皇上信任,想要动他,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李先生,我明白了。”卫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来人,将这封信秘密送往……” 第56章 入虎穴兮探幽微 入虎穴兮探幽微 卫渊的眼神坚定,他将写好的信笺吹干墨迹,递给暗影卫,“将这封信秘密送往江南,亲手交到林婉手中。” 暗影卫领命而去,卫渊心中的阴霾却挥之不去。谣言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而他却找不到撕破这张网的缺口。李先生的话提醒了他,与其被动地辟谣,不如主动出击,找到散播谣言的源头,将其彻底铲除。 卫渊决定暂时放下辟谣的事情,他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商贩,悄悄潜入城郊的一片废弃宅院。根据探子回报,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很可能是乱臣贼子藏身的区域。 钱世伯老奸巨猾,他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在城内城外都设有据点,这片废弃宅院只是其中之一。卫渊此行凶险万分,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刘太监与乱臣贼子勾结的证据,揭穿他们的阴谋,还自己一个清白。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卫渊裹紧了身上的粗布衣衫,悄无声息地潜入废弃宅院。宅院早已荒废多年,到处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卫渊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瓦砾,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卫渊心中一凛,连忙闪身躲在一堵断墙后面。只见两个黑衣人手持钢刀,正沿着院墙巡逻。黑衣人身材魁梧,步伐沉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卫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黑衣人的脚步声远去,他才从断墙后面走了出来。他心中暗道:“看来钱世伯早有防备,这里戒备森严,想要找到证据,恐怕没那么容易。” 卫渊继续深入,他发现这片废弃宅院比他想象的还要大,里面房屋错落,道路复杂,就像一座迷宫。他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小心谨慎地摸索前进,终于来到一处看起来像是主屋的地方。 主屋的门窗紧闭,卫渊透过窗户缝隙,隐约看到里面有微弱的烛光闪烁。他心中一喜,难道刘太监就在里面?他正要上前细看,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 卫渊心头一凛,暗道一声“不好”,想也不想便矮身一滚,堪堪躲过身后袭来的劲风。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手持利刃,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潜入此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就被杀意所取代。 “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黑衣人厉声喝问,同时手中利刃毫不留情地朝着卫渊刺去。 卫渊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利用地形和废墟的遮挡,与黑衣人周旋。这黑衣人身手不凡,显然是钱世伯的精锐手下,卫渊虽然也接受过一些武艺训练,但毕竟不是以武力见长,一时间竟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有人闯入!快来人!”一个尖细的声音划破夜空,正是刘太监的声音。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原来,刘太监虽然身处密室之中,但却对外界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早就在宅院周围布下了眼线,卫渊的行踪一早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刚才卫渊与黑衣人交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刘太监,他立刻意识到事情有变,连忙下令加强戒备。 卫渊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再待下去只会陷入重围。他当机立断,放弃了与黑衣人缠斗,转身朝着宅院深处跑去,试图利用复杂的地形摆脱追兵。 刘太监躲在密室之中,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打斗声,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他对着身边的黑衣人耳语了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很快,整个宅院都动了起来,无数的黑衣人从各个角落涌出,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朝着卫渊涌去。 卫渊一路狂奔,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多,他心中焦急万分,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似乎可以通往宅院的后山。 “死马当活马医,拼了!”卫渊一咬牙,一头钻进了小路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这条小路正是刘太监特意为他准备的陷阱。 卫渊刚跑出没多远,就感觉到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朝着下方坠落下去…… “啊!” 卫渊发出一声惊呼,却无法阻止自己下坠的趋势…… 与此同时,卫府内,灯火通明。 “老爷,少爷已经出去一整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啊?”卫府管家焦急地在书房外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书房内,卫国公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老爷,要不,老奴带人出去找找吧?”管家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不必了,”卫国公摆了摆手,“渊儿做事自有分寸,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不好了!……” 卫渊坠入一片黑暗,冰冷的寒意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他挣扎着想要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四周都是坚硬的墙壁,根本无处借力。 “该死,中计了!”卫渊暗骂一声,心中懊恼不已。 他摸索着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卫渊强忍着不适,仔细地搜寻着出口,然而,除了冰冷的墙壁和沉重的铁门,他一无所获。 “看来,只能另寻出路了。”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卫府门前,王铁匠的抗议声越来越大,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卫渊,你这个杀人凶手!快出来受死!” “还我儿性命!” 王铁匠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卫府门前炸响,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向卫府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卫府的家人站在门内,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想要解释,却没有人愿意相信。 “老爷,怎么办啊?少爷还没有消息,这可如何是好?”管家急得团团转,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卫国公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找到卫渊,才能洗清他的嫌疑。 然而,卫渊此刻却身陷囹圄,生死未卜。 他沿着地牢的墙壁摸索着前进,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希望。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发现声音是从一扇铁门后面传来的。 卫渊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门,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夫人!”卫渊心中一惊,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周夫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衣衫凌乱,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 在她的面前,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其中一人正是刘太监的心腹。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周夫人虚弱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哼,我们想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黑衣人头目阴阳怪气地笑道,“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乖乖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卫渊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救出周夫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这个小据点防守严密,他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进入的方法,只能先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卫渊的手紧紧地握住剑柄,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里面的一切,心中暗暗发誓: “周夫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卫渊心急如焚,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这个地下据点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改造而成,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味道。入口处有两名守卫在来回踱步,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手中刀剑闪着寒光。 硬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卫渊决定智取。他注意到据点侧面有一处角落光线昏暗,似乎是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他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那个方向移动。 卫渊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来到角落处,发现这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杂物,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卫渊侧身挤进缝隙,沿着墙壁缓缓向前移动。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惊动守卫。就在他即将绕过角落,进入据点内部时,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卫渊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果然,守卫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两名守卫已经朝这边冲了过来,手中刀剑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卫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当机立断,不再隐藏,直接从缝隙中冲了出去。 “有刺客!抓刺客!”守卫的喊声划破夜空,惊动了据点内的其他人。一时间,喊杀声、脚步声、刀剑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整个据点陷入一片混乱。 卫渊拔出腰间长剑,迎面挡住冲来的两名守卫。他剑法凌厉,招招狠辣,瞬间便将两名守卫击倒在地。然而,更多的敌人正朝他涌来,他必须尽快找到周夫人,冲出重围…… 卫渊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突然,他看到了不远处一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烛光,那是…… 第57章 危情愈迫难将息 危情愈迫难将息 那是周夫人房间的方向!卫渊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他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朝着那微弱的烛光奔去。 “别让他跑了!给我追!”身后传来追兵怒吼的声音,夹杂着刀剑相击的铛铛声,卫渊仿若未闻,他握紧手中长剑,眼中寒芒闪烁,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钱府内院,钱世伯背着手,焦急地在厅堂中来回踱步。一旁的家丁匆匆来报:“老爷,据点那边传来消息,有人闯进去了!” “什么?!”钱世伯猛地顿住脚步,老脸之上浮现出一抹阴狠之色,“查清楚是谁了吗?” “回老爷,据说是……卫家世子!”家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钱世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冷哼一声:“好一个卫渊!看来他是不肯乖乖就范了,传令下去,调集府中所有精锐,务必将他给我拿下!” “是!”家丁领命而去,钱世伯望着卫渊闯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卫渊啊卫渊,这回,老夫看你往哪里逃!” 皇宫,御书房内,刘太监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全然没有注意到刘太监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光芒。 “陛下,”刘太监突然开口,声音尖细而阴柔,“奴才听说,宫外最近不太平,为了保障您的安全,是不是应该加强一下宫内的守卫力量?” 皇帝闻言,略一沉吟,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抬头看向刘太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加强守卫?宫内不是一直都有禁军把守吗?” 刘太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展开手中的圣旨……刘太监尖声细语道:“陛下有所不知,卫国公世子如今在京中声名狼藉,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意图对陛下不利。奴才建议,调集御林军精锐,加强宫门守卫,以防万一啊!”皇帝一向信任刘太监,便不疑有他,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吧。”刘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陛下。” 他手持圣旨,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御林军驻地,假传圣旨,调走了大批人马,美其名曰“护卫京畿要地”。原本戒备森严的皇宫,此刻竟如同虚设一般。与此同时,在京都城内的一处茶楼里,几个衣着普通,却掩盖不住精悍之气的汉子正围坐在一起,低声密谋着什么。“都安排好了吗?”其中一人问道。“放心吧,大哥,城门那边都已经打点好了,只等咱们里应外合,大事可成!”另一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铁匠被人群簇拥着,手里还拿着铁锤,满面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贪婪。“卫渊那个败家玩意儿,仗着家世欺压百姓,咱们今天就冲进去,把他抓起来,交给朝廷处置!”周围的百姓被王铁匠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叫嚣起来,群情激奋地朝着卫渊所在的据点涌去。 卫渊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来到周夫人房门外,却发现房门紧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他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正要破门而入,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抓住他!别让卫渊跑了!” 卫渊猛然回头,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正气势汹汹地朝他冲过来,为首的正是满脸怒气的王铁匠,而在这群百姓身后,还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冰冷,显然是来取他性命的。卫渊顿时明白,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长剑,准备迎接这场恶战,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周夫人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景象,她顿时花容失色,张口想要喊什么,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嘴巴…… 周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卫渊身陷重围,心急如焚。她拼命挣扎,想要呼喊提醒他,却被身后那双大手捂得更紧。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气喷在她耳边,一个阴冷的声音低语道:“周夫人,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哼哼,你那宝贝侄儿可就保不住了!” 周夫人闻言,身子一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想起年幼的侄儿,那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她如何忍心让他受到伤害?可是,卫渊…… 卫渊此刻正陷入苦战之中。他依托着据点内错综复杂的建筑,与敌人周旋。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每一击都能带走一条人命。然而,敌人却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无穷无尽。 “卫渊,你个奸佞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王铁匠挥舞着铁锤,面目狰狞地朝卫渊冲来。他身后的百姓也被煽动起来,不要命地往前挤,想要将卫渊撕成碎片。 卫渊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然而,敌人已经将他团团包围,水泄不通,他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猛兽,进退维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卫渊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耗死。 就在这时,他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一处高台,那是据点内用来了望敌情的,如果能登上高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卫渊心生一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王铁匠等人追击。王铁匠等人果然中计,他们一拥而上,想要将卫渊一举拿下。 卫渊且战且退,渐渐接近了高台。就在他即将登上高台的时候,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奔他的面门…… “世子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卫渊本能地侧身闪躲,利箭几乎贴着他的鼻尖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木柱上,箭尾嗡嗡作响。卫渊惊出一身冷汗,还未站稳,就看到王铁匠等人已经逼近。他眸光一沉,反手一剑,逼退众人,纵身一跃,跳上了高台。 “世子!”高台下,传来周夫人焦急的呼喊。 卫渊顾不得多想,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找到射箭之人。然而,除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一无所获。他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活靶子,随时可能丧命。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刘太监趁人不备,偷偷溜进一间偏僻的宫殿。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塞进早已等候在此的宫女手中,压低声音道:“快,送到钱府,不得有误!” 宫女慌慌张张地接过信,匆匆离去。刘太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钱府书房内,钱世伯正襟危坐,听着手下的汇报:“老爷,京都局势已乱,百姓都被卫渊那厮蒙蔽,我们是否……” 钱世伯抬手打断他的话,眼中精光闪烁:“不急,再等等,等卫渊彻底失去民心,我们再出手,才能一击致命!” 高台之上,卫渊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目的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可是,他究竟该如何破局? 就在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他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目光最终落在了高台角落里堆放的一堆杂物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人,将这些东西……” 第58章 谣风渐息智术显 谣风渐息智术显 “来人,将这些东西……”卫渊指着那堆杂物,高声喊道,“全部给我点燃,堆成一堆!”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在这种危急时刻为何还要做这等毫无意义之事。但卫渊平日的威严让他们不敢怠慢,很快便有人将杂物堆积在一起,一把火点燃。 浓烟滚滚,直冲天际,将半个京都都笼罩在其中。 “他想干什么?”钱府内,钱世伯看着窗外冲天的浓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老爷,会不会是……”一旁的谋士欲言又止。 “不可能!”钱世伯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他被困在高台之上,插翅难飞,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这一定是他垂死挣扎罢了!” 然而,钱世伯不知道的是,卫渊要的正是这冲天的浓烟。他看着人群因为浓烟而产生的骚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人,随我杀出去!”卫渊一声令下,带着亲卫趁乱从高台一侧的薄弱环节突围而出。 钱世伯以为卫渊已死,放松了对京都的掌控,这让卫渊抓住了一线生机。他秘密联络了他在京都的一些朋友,这些朋友虽然没有强大的势力,但都是些重情重义之辈。 “什么,世子你还活着?”收到消息的友人皆是又惊又喜。 “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卫渊长话短说,将自己的处境和计划告知了他们。 “世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众人听完卫渊的计划,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一时间,京都暗流涌动,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悄然打响。 然而,此时此刻,王铁匠还在带领着被谣言蛊惑的百姓,聚集在街头巷尾,义愤填膺地声讨着卫渊的“罪行”。 “卫渊,滚出来受死!” “为民除害,杀了卫渊!”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事态似乎朝着更加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浓烟逐渐散去,京都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更加令人窒息的焦灼。王铁匠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煽动着周围百姓的情绪。 “乡亲们,你们想想,卫世子平日里做了些什么好事?他吃香喝辣的时候,想过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吗?现在出了事,他却想推卸责任,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百姓们群情激奋,叫骂声、怒吼声响彻云霄,卫渊的名字被他们踩在脚下,唾弃着。 “王铁匠,你莫要听信谗言,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声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王铁匠循声望去,只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卫渊朋友的搀扶下,艰难地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这些老人在京都颇有威望,平日里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爱戴。 “是张老先生,还有李大夫!”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议论纷纷,原本汹涌的声浪渐渐平息下来。 张老先生走到王铁匠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王铁匠,你我相识多年,老朽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卫世子虽平日里行事乖张了些,但他绝非大奸大恶之徒,更不可能做出谋害百姓之事啊!” 另一位李大夫也站出来说道:“是啊,王铁匠,老朽行医多年,近日城中确实有人染病,但并非什么瘟疫,而是有人故意投毒所致。卫世子为了查清真相,不惜以身犯险,却被奸人所害,如今生死未卜,你们怎能听信谣言,恩将仇报啊!” 两位老人的话语如同一盆盆冷水,浇在了百姓们的心头,他们开始冷静下来,回想近日发生的事情,心中渐渐生出疑虑。 而此时,卫渊正躲在一处隐蔽的民宅中,组织人手编写揭露真相的传单。他将世家门阀的阴谋、乱臣贼子的恶行一一写下,希望能借此唤醒百姓的良知。 然而,由于缺乏印刷工具,传单的制作速度十分缓慢,卫渊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世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必须尽快将真相公之于众,否则……”一名心腹忧心忡忡地说道。 卫渊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兄弟连夜赶制传单,明日一早,务必将传单贴满京都的大街小巷!” 夜色渐深,京都的街头巷尾却灯火通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悄然打响……而皇宫深处,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影却悄然走进了刘太监的房间,将一份刚刚得到的传单递到了他的手中…… 刘太监接过传单,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也随着内容的变化,逐渐变得阴沉可怕…… 刘太监看完传单,脸色铁青,将那薄薄的纸张捏成一团。他知道,这东西一旦流传开来,自己和钱世伯的计划便会功亏一篑。他立刻召集心腹,命他们连夜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抢夺传单,绝不能让这些“谣言”蛊惑人心。同时,他还要加倍散播谣言,就说这些传单是卫渊为了洗脱罪名伪造的,好让百姓更加厌恶他。 卫渊这边,传单制作缓慢,发放也处处受阻,他心中焦急万分。这时,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更加有效的办法。他派人找来京都城中有名的说书艺人,将世家门阀的阴谋、自己的冤屈,以及自己如何为百姓奔走的事情,都编成了一段段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故事。 很快,京都城大大小小的茶馆酒肆里,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卫家少主智斗奸臣”、“火场舍身救百姓”的故事。这些故事通俗易懂,又充满了传奇色彩,很快便吸引了大量的百姓前来倾听。 “这卫世子,原来是被人冤枉的!” “我就说嘛,他平日里虽然行事乖张了些,但也不像是会害人性命的人啊!” “那些世家门阀,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欺压百姓,真是可恶至极!” 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本对卫渊的怀疑和怨恨,也随着这些故事的传播,逐渐消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卫渊,并对那些散播谣言的人产生了怀疑。 刘太监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卫渊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蛊惑人心。他阴沉着脸,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那些说书的,都给咱家抓起来!”侍卫领命而去,刘太监则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灯火辉煌的京都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钱府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钱世伯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在桌面留下深色的水渍,他却毫不在意。“这个卫渊,真是小看他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手段!” 刘太监弓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老爷息怒,这卫渊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成不了气候。” “小聪明?”钱世伯冷哼一声,“能把谣言散播得如此之广,又如此迅速地扭转局势,这可不是小聪明能做到的。看来,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刘太监眼珠一转,阴恻恻地说道:“老爷的意思是……” “光靠那些谣言,是扳不倒他的。”钱世伯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既然他如此爱民如子,我们就让他尝尝失去‘民心’的滋味!” 与此同时,卫府内,卫渊正与几名心腹商议对策。 “世子,那些世家门阀豢养了不少私兵,我们不得不防啊!”一名谋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无妨,”卫渊神色自若,“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浪。”他早就料到,光靠舆论战是无法彻底打败钱世伯的,他还有后手。 “传令下去,让暗影加强戒备,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来报。”卫渊吩咐道。暗影是他暗中培养的一支精锐力量,平日里隐藏在暗处,负责收集情报和执行特殊任务。 “是!” 夜幕降临,京都城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钱世伯的府邸灯火通明,人影幢幢,显然是在密谋着什么。 卫渊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突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卫渊的书桌上。卫渊取下信筒,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来人!”他沉声喝道,“备马!” 第59章 卫府困守战危局 卫府困守战危局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宁静,卫渊一骑绝尘,直奔城外大营。他手中的信笺已被汗水浸透,上面赫然写着“钱氏反”三个大字,力透纸背。 卫府,此时已被黑压压的人群包围。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映照出无数双贪婪、怨毒的眼睛。钱世伯一袭黑色锦袍,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金丝大刀,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世家私兵,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剑,将卫府围得水泄不通。 “卫渊!你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还不束手就擒!”钱世伯声如洪钟,响彻夜空。 府内,卫渊的心腹谋士焦急万分:“世子,如今之计,我们只能据守府邸,等待援军了!” “援军?”卫渊冷笑一声,“京畿重地,哪来的援军?钱世伯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我们该怎么办?”另一名谋士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卫渊环视一周,只见府内家丁、侍卫加起来不过百余人,而且缺乏训练,根本无法与钱世伯的精锐私兵抗衡。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一抹决绝:“传令下去,府内所有男丁,不分主仆,皆披甲上阵,誓死守卫卫府!”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 卫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家丁们搬运石块、木材,加固府门、院墙,侍卫们则擦拭刀枪,准备箭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决然。 卫渊来到府库,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兵器盔甲,心中却一片冰冷。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暗中积攒下来的,原本是为了将来平定边患、建功立业准备的,没想到如今却要用在自己人身上。 “世子,这是您要的弓箭。”一名侍卫抱着一捆羽箭走了过来。 卫渊接过羽箭,搭弓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射中远处的一块靶心。 “好!”周围的侍卫们见状,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叫好起来。 卫渊放下长弓,目光坚定地望向卫府大门的方向,他知道,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京都城内,王铁匠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卫府被围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王铁匠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愈发不安。卫府被围,这消息就像一根刺,扎得他坐立难安。前几日,世家的人找到他,说卫渊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让他在坊间散播谣言。当时他被世家给的重金蒙蔽了双眼,如今想来,卫世子这些年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会是谋反之人? “王大哥,你还不睡啊?”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王铁匠的思绪。说话的是住在隔壁的屠户家的儿子,名叫二狗,这几日一直帮着王铁匠在城里散布消息。 “哎,睡不着啊,二狗,”王铁匠叹了口气,“你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卫世子他……” “王大哥,你糊涂了?!”二狗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些世家大老爷都说了,卫渊就是个奸贼,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王铁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二狗打断:“王大哥,你放心,等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到时候,你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 王铁匠闻言,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刘太监正指挥着一队禁军,将所有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准出入。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刘公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一个老太监壮着胆子问道,“若是陛下怪罪下来……” “怪罪?”刘太监冷笑一声,一把匕首抵在老太监的喉咙上,“等钱大人成了事,这天下都是我们的,还怕什么怪罪?” 老太监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刘太监收起匕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为了这一天,他筹谋多年,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他转身走进御书房,将所有的奏折信件都收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对着空荡荡的宫殿,低声说道:“陛下,您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这天下,很快就要变天了……” 夜色渐深,卫府的防御工事却在悄然加强。卫渊站在高处,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卫府,这座百年老宅,此刻成了抵御叛军的堡垒。火光冲天,映照着卫渊那张冷峻的脸庞。他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战斗,没有一丝慌乱。 “世子,贼人来势汹汹,咱们要不要先撤到后院?”卫福满身血污,焦急地问道。 卫渊摇了摇头,指着院墙上那些用竹竿、麻绳和木板匆忙搭建的防御工事,说道:“怕什么,咱们有地利,还有这些,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简陋的防御设施,在别人眼里或许不堪一击,但在卫渊看来,却是抵御敌人、争取时间的利器。他曾在史书上见过类似的防御工事,利用简单的杠杆原理,可以将沉重的石块、滚木投掷出去,给敌人造成杀伤。 事实证明,卫渊的判断是正确的。当钱世伯的私兵潮水般涌来时,迎接他们的是石木之雨。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进攻的势头顿时为之一滞。 “废物!一群废物!”钱世伯气急败坏地怒吼着,“给我冲,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在钱世伯的督战下,私兵们再次奋勇向前,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卫渊的追随者们以绝望的勇气战斗,他们的剑在火光中像银色的闪电一样闪烁。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卫渊这边,虽然有地利之便,但毕竟人数有限,随着战斗的持续,体力消耗巨大,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哈哈哈,卫渊,我看你还能撑多久!”钱世伯看着渐渐体力不支的卫府守卫,得意地狂笑起来。 卫渊没有理会钱世伯的叫嚣,他一边指挥战斗,一边焦急地寻找敌人阵形中的任何弱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寻常的东西上,远处一座塔楼上有一丝动静...... “钱世伯,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抹微光来自远处的一座高塔,那是城防军用来传递军情的烽火台。此刻本该寂静无声的烽火台,却有火光闪烁,显然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卫渊心中一动,想起了之前抓到的那个钱世伯府上的家丁,他交代过,钱世伯勾结了宫中内应,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宫。 “难道说……”卫渊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迅速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钱世伯如此急于攻下卫府,除了想要斩草除根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尽快结束战斗,好腾出手来去对付皇宫。而现在烽火台的异动,说明皇宫那边肯定也出事了。 “好你个钱世伯,竟然玩得这么大!”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指着那座烽火台,对身边的卫福说道,“你立刻带人去查探一下,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福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地说道:“世子,宫中出事了!刘太监勾结乱臣贼子,已经打开了宣武门,现在叛军正朝皇宫杀去!” “果然不出所料!”卫渊眼中寒光更甚,“钱世伯为了调集人马攻打皇宫,必然抽调了其他地方的兵力,现在城防空虚,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 “可是,世子,咱们的人手……”卫福面露难色,他们现在被困在卫府,能够调动的兵力实在有限。 卫渊摆了摆手,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谁说我们要跟他们硬拼?传令下去,挑选精锐之士,随我突围!” 夜幕下,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悄然从卫府的后门潜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手持利刃,眼神坚定而锐利,正是卫渊从追随者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力量。 “目标,城西兵营!”卫渊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第60章 反击破围展雄威 反击破围展雄威 卫府外围,钱世伯布下的私兵正百无聊赖地围困着,他们从未想过卫府会主动出击,更没想到会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私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借着微弱的火光低声议论着城中的骚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杀!” 一声怒吼如惊雷般炸响,卫渊率领着一支百人队伍,如一把尖刀般狠狠地刺向了敌军薄弱的侧翼。他们身披寒甲,手持利刃,在夜色的掩护下,宛若一群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 “敌袭!敌袭!”慌乱的喊叫声顿时打破了夜的宁静。 卫渊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寒光闪烁间,已有多名私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他身后的追随者们也个个勇猛异常,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所过之处,尸横遍地,惨叫连连。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钱世伯怎么也没想到,在如此绝境之下,卫渊竟敢主动出击,更没想到这支队伍竟如此悍不畏死,势如破竹。 “快!给我挡住他们!”钱世伯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慌忙调集人马试图重新合围。 然而,卫渊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冷哼一声,长剑一挥,指向了城西的方向:“兄弟们,随我杀出去,目标——城西兵营!” “杀!”震天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卫渊的追随者们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一路冲杀,硬生生在敌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朝着城西兵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钱世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渊等人远去,他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城中百姓也听到了城门口的喊杀声,纷纷打开窗户探头观望,王铁匠也不例外,他站在高处,正好看到卫渊率领着队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钱家私兵的包围圈,向着城西疾驰而去。那一刻,王铁匠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看到了卫渊眼中的坚定和决绝,也看到了他身后那支队伍的英勇无畏。王铁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心中不禁开始动摇起来:“难道……难道我被骗了?” 王铁匠呆呆地望着卫渊远去的方向,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想起卫渊在城门口施粥放粮的场景,想起他为了救治百姓不惜拿出自家银两的豪举,想起他面对流言蜚语时坦荡磊落的回应。这一切都与钱家散布的谣言截然不同,王铁匠心中那股被煽动起来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啊!”王铁匠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本是受了钱家的蛊惑,以为卫渊是导致城中混乱的罪魁祸首,却没想自己竟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差点害了卫渊性命。 “不行,我得去告诉卫世子真相!”王铁匠猛然惊醒,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弥补过错,不能再助纣为虐。他转身朝着城西的方向跑去,想要追上卫渊,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然而,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拦住了去路。“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区!”士兵们手持长矛,面色不善地盯着王铁匠。 “我要见卫世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王铁匠焦急地解释道。 “卫世子?哼,如今城中动乱,都是因为他而起,你还想去找他?我看你是活腻了!”士兵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用长矛抵住了王铁匠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王铁匠顿时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乱臣贼子的手下,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与此同时,皇宫内,刘太监也收到了卫渊突围的消息。他脸色惨白,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怎么会这样?卫渊怎么会突然反击?”刘太监惊慌失措,他原本以为卫渊已经被困死在府中,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地选择突围。 “不行,我得赶紧通知大人,让他尽快动手!”刘太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忙派人前往城西的据点,通知乱臣贼子尽快解决掉周夫人,以免夜长梦多。 “来人,加强皇宫守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刘太监声色俱厉地吩咐道,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阴谋败露,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色中,卫渊率领着队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城西的据点疾驰而去,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 城外官道上,卫渊勒马停住,他翻身下马,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四周树影婆娑,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世子,怎么了?”卫青策马来到卫渊身边,低声问道。 “前面应该还有埋伏,打起精神来!”卫渊低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们刚刚才突出重围,他知道,钱世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定会在路上设下埋伏。 果然,话音刚落,周围的树林里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无数支火箭从树林中飞射而出,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卫渊等人袭来。 “盾牌防御!弓箭手反击!”卫渊临危不乱,冷静地指挥着队伍。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将火箭尽数挡下。弓箭手们则纷纷弯弓搭箭,朝着火箭射来的方向回击。 “杀啊——”喊杀声震天,一群黑衣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利刃,朝着卫渊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杀!一个不留!”卫青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手中长刀如银龙般舞动,瞬间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斩杀。 卫渊也抽出腰间的佩剑,加入了战局。他身手敏捷,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直取敌人要害,很快便有不少黑衣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最终以黑衣人的溃败而告终。 “世子,这些应该是钱家的死士,看来他们是狗急跳墙了”卫青看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沉声说道。 卫渊没有说话,他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望向城西的方向,“继续前进,周夫人的安危不容有失!” 一路急行,终于抵达城西据点。看着眼前高耸的院墙和紧闭的大门,卫渊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准备好了吗?”卫渊翻身下马,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这座堡垒,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准备好了!”卫青以及一众追随者齐声应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火把的光芒映照在卫渊坚毅的脸上,他紧盯着眼前这座戒备森严的堡垒,心中焦虑万分。高大的院墙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名弓箭手警惕地巡视着,墙壁上还隐约可见闪烁的寒光,不知藏匿着多少弩箭。大门紧闭,门前更是有数十名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防御可谓是水泄不通。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卫青望着这铁桶一般的防御,语气凝重,“钱世伯为了对付世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哼,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卫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一定会把周夫人救出来,将这些乱臣贼子绳之以法!” 时间紧迫,卫渊没有时间犹豫,他仔细观察着堡垒的防守布局,试图寻找突破口。突然,他目光一凝,注意到堡垒右侧方有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侧门,那里只有几名士兵把守,而且周围也没有发现弓箭手和弩箭的痕迹。 “卫青,你带几个人去吸引正门的注意力,为我争取时间,我去侧门看看。”卫渊低声吩咐道,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世子,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卫青担心卫渊的安危,想要劝阻。 “这是命令!”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记住,务必保证周夫人的安全!” 卫青见卫渊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召集了几名身手敏捷的士兵,准备前往正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卫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朝着侧门的方向潜行而去。他动作轻盈,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什么人?”就在卫渊即将接近侧门时,一声低喝突然响起,两名士兵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事不宜迟,必须速战速决!他猛地从阴影中冲出,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 第61章 京都靖乱大功成 京都靖乱大功成 剑光一闪,寒芒乍现。两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觉喉头一凉,手中的火把“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溅起零星的火星。卫渊出手果决狠辣,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迅速解决掉两名守卫,闪身进入侧门。 侧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是高耸的墙壁,只有微弱的火光从前方映照进来。卫渊放轻脚步,屏住呼吸,谨慎地向前摸索着。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钱世伯得知卫渊竟然孤身前来攻打据点,不禁仰天大笑:“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来人,传令下去,给我全力防守,务必将卫渊的人头给我留下!” 钱世伯深知这是彻底消灭卫渊的绝佳机会,他亲自赶到据点督战,调兵遣将,将整个堡垒防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只等卫渊自投罗网。 而此时,被困在堡垒内的周夫人正焦急地等待着救援。她知道卫渊一定会来救她,但她更担心卫渊的安全。她不停地向身边看守她的士兵打探消息,希望能得到一丝有关卫渊的消息。 “你们放了我!卫渊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周夫人怒斥着眼前的士兵,试图激怒他们,从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这些士兵都是钱世伯的心腹,他们对周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卫渊一路潜行,终于来到了堡垒内部。他发现堡垒内防守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想要悄无声息地救出周夫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躲在一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机会。突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正在争吵。 卫渊心中一动,他悄悄地摸了过去,透过墙壁的缝隙,他看到几名士兵正围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推推搡搡,而这个中年汉子,正是之前他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王铁匠。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放开我!我要去找卫大人!我要揭发你们的阴谋!”王铁匠拼命挣扎着,但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挣脱士兵的控制。 卫渊心中暗道:“看来这个王铁匠知道些什么。”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能不能从王铁匠身上找到突破口。 王铁匠被士兵们推搡着,一路咒骂着,却在经过卫渊藏身的角落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衣角。他心头一震,那身墨色的暗纹锦袍,那腰间悬挂的玉佩,不正是那日街上仗义执言的卫大人吗? 王铁匠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用力,将两旁的士兵撞开,跌跌撞撞地扑向卫渊,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卫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几名士兵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想要将王铁匠拉开。卫渊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自己则从阴影中走出,扶起王铁匠,沉声问道:“王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铁匠看到卫渊,如同看到了救星,他指着那些士兵,气愤地说道:“卫大人,这些人是乱臣贼子的走狗!他们抓我来,是想逼我打造攻城器械,我宁死不从,他们就要杀了我啊!” 卫渊听到“攻城器械”四个字,心中顿时了然。看来钱世伯这是要孤注一掷,打算攻城了!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冷声问道:“钱世伯现在何处?” 士兵们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言语,只是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王铁匠见状,连忙说道:“卫大人,我知道钱世伯那老贼现在何处,我可以带您去!求您救救我女儿,她也被那些乱臣贼子抓走了!” 卫渊微微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周夫人和王铁匠的女儿,还要阻止钱世伯的阴谋。 “好,你带路!” 皇宫之中,刘太监来回踱着步,手中的拂尘被他捏得变了形。他派去给钱世伯送信的侍卫已经出去多时,却迟迟不见回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坐立不安。 “不可能,卫渊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破据点……”刘太监喃喃自语着,但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仿佛已经看到卫渊带着胜利的军队冲进皇宫,将他和他的同党一网打尽。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刘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一把抓住身旁一个小太监,厉声吩咐道,“快,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宫!” 小太监被刘太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公,这…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太监一把将小太监推开,恶狠狠地说道:“哪里都不用去,立刻出宫!”说罢,他便急匆匆地朝宫外走去,只留下小太监一人在原地瑟瑟发抖。 夜色渐浓,杀机四伏。卫渊紧握手中长剑,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堡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侧过头,对身后蓄势待发的将士们沉声下令:“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火光将夜空映照得一片血红。卫渊身先士卒,如同一柄尖刀,率领着追随者们狠狠地扎进了敌人的心脏。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手中的刀剑化作一道道银色闪电,收割着敌人的性命。钱世伯的私兵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卫渊等人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攻势,也渐渐显露出了败势。 卫渊眼神锐利,他挥舞着长剑,招招狠辣,每一击都直取敌人要害。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周夫人,并将她安全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后,卫渊等人成功突破了据点的侧门,杀进了据点内部。据点内一片混乱,钱世伯的私兵们四处逃窜,企图寻找机会逃离这个即将被攻破的堡垒。 卫渊顾不得追击逃兵,他根据王铁匠提供的消息,一路杀进了据点深处,终于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周夫人。 “周夫人,我来晚了!”卫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周夫人面前,挥剑斩断了捆绑着她的绳索。 “卫大人……”周夫人看到卫渊,顿时热泪盈眶,她哽咽着说道,“臣妾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别怕,现在没事了。”卫渊柔声安慰道,同时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周夫人身上,“这里太危险,我先带你离开。” 周夫人紧紧地抓着卫渊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卫渊搀扶着她,一路杀出重围,回到了自己人的阵营中。 就在卫渊解救周夫人的过程中,他也在密室里发现了钱世伯与宫中刘太监勾结的密信,以及世家门阀意图谋反的罪证。他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顿时在京都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被蒙在鼓里,被这些阴险狡诈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铁证面前,钱世伯和刘太监等人百口莫辩,最终被绳之以法。京都的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纷纷对卫渊感恩戴德,称赞他是救世英雄。 然而,就在卫渊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时,皇宫中却传来了一道意味深长的旨意…… 京都的动荡终于平息,百姓们自发走上街头,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高呼着卫渊的名字,将他视为救世主,视为守护神。卫渊骑在高头大马上,接受着百姓们的欢呼,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皇宫,御书房。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面色阴沉地听着太监的汇报。“陛下,钱世伯和刘太监的罪证确凿,他们招供了所有的事情,并承认了勾结世家门阀意图谋反的计划。”太监低着头,声音颤抖着,生怕触怒了皇帝。“哼!一群乱臣贼子!”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天,“朕待他们不薄,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将他们全部打入死牢,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陛下英明!”太监连忙跪下,心中却暗暗为卫渊捏了一把汗。皇帝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卫渊那边有什么动静?”“回陛下,卫世子平定叛乱后,便一直在府中休养,并未有任何异常举动。”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沉默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太监退下。待太监离开后,皇帝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京都,心中五味杂陈。卫渊在这次平叛中立下了不世之功,他的声望和影响力也达到了顶峰。百姓爱戴他,士兵拥护他,就连朝中许多官员也对他赞赏有加。这让皇帝感到了一丝不安,他意识到,自己手中这把龙椅,似乎不再那么稳固了。 “来人,”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去,传朕口谕,宣卫渊进宫,朕要好好嘉赏这位护国功臣。”太监领命而去,皇帝脸上的阴沉却更浓了几分。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对于卫渊,他必须尽快除掉,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卫府。卫渊正在书房中与陈先生商议接下来的计划。“先生,京都的局势虽然稳定下来了,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世家门阀。他们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绝不会善罢甘休。”“世子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才能与他们抗衡。”“我已经决定了,”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三日后,我会在庄园中举办一场集会,邀请所有支持我的官员和将领参加。届时,我会向他们公布我的计划,并正式向世家门阀宣战!”陈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老朽明白,一切准备工作,就交给老朽吧。”卫渊拍了拍陈先生的肩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三天后,卫府庄园。宾客云集,热闹非凡。陈先生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将一位位客人引入庄园。然而,他的笑容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因为他知道,在这些宾客之中,隐藏着皇帝派来的密探,他们的目的,就是监视卫渊的一举一动,并将他的计划汇报给皇帝。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第62章 理念新绽引贤才 理念新绽引贤才 ##第六十二章理念新绽引贤才 京都郊外,卫家庄园。往日里静谧的庄园此刻人声鼎沸,冠盖云集。各方宾客齐聚一堂,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畅饮,表面上一片祥和热闹,实则暗流涌动。 陈先生身着素色长袍,穿梭于人群之中,迎来送往,八面玲珑。然而,他那双睿智的眼中却难掩一抹忧色。他知道,今日的宴会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皇帝绝不会允许卫渊脱离掌控,而那些世家门阀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场集会,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诸位,请安静!” 一道清朗的声音在喧闹的宴会中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卫渊身穿一袭白色锦袍,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面带微笑地走上高台,宛若谪仙一般。 “今日,承蒙各位赏脸,齐聚于此,卫渊感激不尽。”卫渊微微拱手,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语气诚恳而真挚。 短暂的开场白后,卫渊便直入主题,开始阐述他心中的建国理念。他以“民为贵”为核心,从百姓的衣食住行出发,详细地描绘了一个人人平等,安居乐业的盛世景象。他还提出了许多超越时代的理念,例如发展商业、兴修水利、鼓励创新等等,令在场不少有识之士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认同卫渊的理念。在人群中,一位身穿华服,面容阴鸷的老者,正冷冷地盯着台上的卫渊,眼中满是不屑和厌恶。他便是当今皇上的皇叔,赵王爷,也是朝中保守势力的代表人物。 “简直是一派胡言!”赵王爷身旁,一位年轻的官员低声附和道,“这卫渊简直是疯了,竟然敢公然宣扬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 赵王爷冷冷一笑,低声吩咐道:“去,散布消息,就说这卫渊被妖邪附体,满口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意图谋反!” 赵王爷的命令很快便被执行下去。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人群中悄然传播,原本对卫渊充满期待的众人,心中不禁开始动摇起来。 这一切,都被站在暗处的陈先生尽收眼底,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暗道:“看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啊……”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听得双目放光,心潮澎湃。她叫谢婉,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女诗人,一直以来,她都渴望能够打破世俗的偏见,实现自己的抱负。卫渊的话语,宛如一道闪电,照亮了她心中的梦想。她猛地站起身来,想要表达自己的支持,却被身后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腕。 “婉儿,你干什么?给我坐下!” 谢婉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兄长谢朗。谢朗满面焦急,低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这里是卫家,你一个姑娘家家,如此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谢婉挣扎着想要甩开兄长的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她涨红了脸,压低声音反驳道:“兄长,你难道没有听到卫公子的宏图伟愿吗?他心系天下,胸怀百姓,若能实现他的抱负,我朝何愁不兴盛?!” “你……”谢朗气结,环顾四周,见不少人正朝这边张望,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懂什么?这些话也是你能议论的?!若是传到旁人耳中,你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还不跟我回去!”说罢,不顾谢婉的挣扎,强行将她拉出了人群。 人群角落,身穿便服的沈统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奉皇帝之命前来监视卫渊,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纨绔子弟的胡闹,却没想到卫渊竟有如此见识和抱负。他心中暗暗惊讶,同时也不禁有些动摇。 皇帝让他监视卫渊,意图不言而喻。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他心中却生出一丝犹豫。这样的人,真的是皇帝口中所说的,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吗?他所描绘的盛世景象,难道不是大魏百姓世代期盼的吗? 沈统领内心挣扎不已,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目光复杂地望向台上的卫渊,心中暗道:“或许,我该如实禀报皇上,这卫渊,或许并非他想象的那般……”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几个身着儒衫,手持折扇的文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朝卫渊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卫公子所言,固然美好,只是未免太过理想化了一些。恕在下直言,你这番言论,不过是纸上谈兵,空谈误国罢了!” 卫渊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哦?这位先生觉得,在下哪里说的不对?不妨说来听听?” 那人见卫渊如此镇定自若,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摇着折扇,侃侃而谈道:“公子所言,要发展商业,广开农田,这固然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我朝以农为本,岂能为了区区商贾之事,而动摇国本?” “哦?敢问先生,何为国本?”卫渊不慌不忙,反问道。 “自然是民以食为天,农为邦之本!”那人振振有词,引得周围一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纷纷点头称是。 卫渊环顾四周,见不少人面露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先生此言差矣!试问,百姓只顾耕种,不事生产,所获之物如何流通?若无商贾贸易,纵然粮仓堆积如山,百姓手中无钱,又有何用?” 那人脸色一僵,还想反驳,卫渊却步步紧逼,继续说道:“再者,我朝疆域辽阔,各地物产不同,若能互通有无,岂不更能促进生产,富国强兵?先生只知固守成规,却不知变通,才是真正的误国之举!” 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那几个文人面红耳赤,却也无法反驳。人群中,不少人看向卫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卫渊的言论所折服。人群边缘,几个原本对卫渊的计划抱有期待的工匠和农人,此刻却面露难色,交头接耳,似有顾虑。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卫公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之前还传言他……”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我也听说,他之前可是把家里的钱财挥霍一空,还欠了不少债务……” “是啊,这样的人,真的能实现他的承诺吗?我看,我们还是……” 谣言就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卫渊虽然凭借自己的才智和见识,赢得了部分人的认可,但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见,却如同无形的墙壁,阻挡着他招揽人才的步伐。 沈统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卫渊,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犹豫不决的人们,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卫渊所面临的困难,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艰巨。 就在此时,卫渊决定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计划,可赵王爷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破坏呢?“诸位!请且听我道来……” 卫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正准备抛出他的“奇货”——一种他称之为“肥皂”的神奇物件,以及“作坊模式”的生产理念,台下却忽然骚动起来。 “哎!这不是谢家大小姐吗?怎么也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位谢小姐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嘘!小声点,别惊扰了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位身着素雅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与这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偏偏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正是谢家才女——谢婉清。 谢婉清走到台前,微微福身,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小女子谢婉清,久闻卫公子大名,今日特来一见。” 卫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谢婉清显然是听到了他的理念,所以才特意赶来。他心中一动,这位谢小姐或许会成为他打开局面的关键。 “谢小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一介草民,今日在此,只是想与诸位探讨一番治国之策,还望谢小姐不吝赐教。”卫渊笑着拱手道。 谢婉清美眸流转,看向卫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公子所言,革新图强,商农并举,小女子深感佩服。只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如公子这般,拥有如此胸襟和远见。公子若想成事,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谢婉清这番话看似委婉,实则是在提醒卫渊,他的计划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卫渊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正要开口,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 “好像是赵王府的人!” “他们来干什么?” 人群议论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群身穿劲装的侍卫簇拥着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悬挂着赵王府的标志,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马车停下,一个身穿锦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他正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赵王爷。 赵王爷走到台前,斜睨了卫渊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王听闻卫公子在此大放厥词,有违纲常,特来一观。” 卫渊心中冷笑,这赵王爷摆明了是来找茬的。他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赵王爷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 “放肆!”赵王爷一声怒喝,打断了卫渊的话,“你一个小小世子,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无礼!”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卫渊团团围住。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渊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卫渊面色平静,毫无惧色,他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赵王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王爷,您这是何意?” 第63章 备物潜行避密探 备物潜行避密探 卫渊脸上笑意不减,却透着几分寒意:“赵王爷说笑了,我不过是筹集善款,赈济灾民,何来‘放肆’一说?倒是王爷,这般兴师动众,不知意欲何为?” 赵王爷冷哼一声,指着台下众人道:“赈济灾民?你看看这些人,哪个像是需要赈济的?你分明是借机敛财,收买人心,意图不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渊语气渐冷,“赵王爷,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你若真为百姓着想,又何必阻拦我筹集善款?” “你……”赵王爷被卫渊一语道破心思,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卫渊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好,好得很!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要上前拿人。 “我看谁敢!”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一道人影飞身而至,挡在卫渊身前,正是陈先生。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周,那些侍卫竟被他气势所慑,一时不敢妄动。 陈先生转过身,对卫渊低声说道:“世子,这里人多眼杂,不宜久留,先撤。” 卫渊微微点头,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便不再与赵王爷纠缠,在陈先生和几名亲卫的护卫下,转身离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送卫渊一行人离开。赵王爷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今日之事,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离开人群后,卫渊一行人迅速回到府中。书房内,陈先生面色凝重:“世子,赵王爷此举,分明是受人指使,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卫渊点点头,沉吟道:“看来我们得改变策略了。那些明面上的商铺和仓库不能再用了,我们需要另寻途径筹集物资。” 陈先生思索片刻,说道:“城外有一批粮草,原本是朝廷准备运往边关的,但因为战事暂缓,一直滞留在仓库中,我们可以想办法……” “不行!”卫渊果断地打断了陈先生的话,“那批粮草事关重大,一旦我们动了,势必会打草惊蛇,引起朝廷的注意。” 陈先生也明白这个道理,便不再言语。 卫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们可以从那些被保守势力控制的仓库入手,他们囤积居奇,搜刮民脂民膏,我们正好可以……” 与此同时,京城卫戍部队的营帐中,沈统领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将军,皇帝陛下下令,要我们加强对城内物资流动的监控,特别是那些……” 沈统领眉头紧锁,他知道皇帝这是在怀疑卫渊,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入夜,卫渊府中灯火通明。卫渊和陈先生正在书房中商议着什么,忽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世子,这是谢姑娘命人送来的,说是城南李员外家的仓库,囤积了不少粮食。”陈先生将一张小小的纸条递给卫渊。 卫渊展开纸条,上面是娟秀的蝇头小楷,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决绝。他知道,谢姑娘这是在违背家族的意愿,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在帮助自己。 “陈先生,务必派人暗中保护谢姑娘,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卫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将纸条付之一炬。 夜幕降临,一队人马悄然潜入李员外家的仓库。这批人训练有素,行动迅速,很快便将仓库内的粮食搬运一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仓库外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赵王爷带着一队人马将仓库团团围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卫渊,你竟然敢私自盗取他人财物,真是胆大包天!”赵王爷指着卫渊,厉声呵斥道。 卫渊冷笑一声,他知道这是赵王爷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渊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我今日就站在这里,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给我拿下!”赵王爷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便要上前抓人。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陈先生挡在卫渊身前,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逼人。 “谁敢伤我家世子,先过我这一关!”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卫渊的人马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便落于下风。 “世子,快走!”陈先生拼死抵挡着赵王爷的进攻,焦急地喊道。 卫渊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看了一眼混乱的战场,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跟我来!”卫渊带着几名亲卫,朝着仓库后面的小路跑去…… 与此同时,谢家,谢才女被锁在柴房里,手腕上赫然几道血痕。她苍白着脸,却依然倔强地仰着头,眼中没有丝毫悔恨。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丫鬟心疼地看着她,低声啜泣。 谢才女惨然一笑,喃喃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死,我也要……” 而另一边,沈统领收到密探的消息,猛地站起身,手中茶杯应声而碎,他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来人,备马!” 卫渊带着几名亲卫,穿过狭窄的小巷,利用地形优势,甩开了身后追兵。赵王爷的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但卫渊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密探如影随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皇宫内,皇帝听闻卫渊劫走李家仓库的粮食,气得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一个卫渊,竟然敢明目张胆地私藏军粮,他这是要造反不成!” “陛下息怒,”一旁的老太监低声劝慰道,“世子爷一向行事乖张,或许只是为了筹备他那什么……商队的物资。” 皇帝冷哼一声,“商队?他那是商队吗?分明就是私养军队,图谋不轨!”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传令下去,封锁京都所有城门,严查一切可疑人员,绝不能让卫渊的阴谋得逞!” “遵旨!” 消息传到沈统领耳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帝这是在逼卫渊,可卫渊的性子,又岂是会轻易屈服的?他看着桌上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谢才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若能得偿所愿,虽死无憾。”沈统领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京都城外,一处隐蔽的院落里,卫渊看着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皇帝封锁了所有陆路交通,物资运输陷入僵局,再这样下去,不用等赵王爷动手,他们自己就先垮了。 “世子,现在该怎么办?”陈先生忧心忡忡地问道。 卫渊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地图上那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路走不通,那就走水路!” 夜色如墨,几艘不起眼的货船悄悄驶离码头,逆流而上。船舱内,卫渊望着漆黑的江面,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知道,这条路同样充满危险,赵王爷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世子,前方发现官兵的巡逻船!”一名亲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卫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看来赵王爷已经料到我们会走水路了。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熄灭灯火,贴近岸边航行,准备……”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面上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一艘艘战船从黑暗中驶出,将卫渊的船队团团包围。赵王爷站在船头,脸上带着得意而残忍的笑容。 “卫渊,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喊杀声震耳欲聋,赵王爷的战船如同一群凶恶的猎犬,将卫渊的船队团团围住。 “世子,我们被包围了!”一名亲卫满头大汗地跑来禀报,语气中难掩惊慌。 卫渊面色沉静,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他走到船舷边,望向对面那艘装饰华丽的旗舰,赵王爷正站在船头,脸上带着得意而残忍的笑容。 “卫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赵王爷的声音借助着夜风清晰地传入卫渊耳中,“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卫渊冷笑一声,朗声道:“赵王爷,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赵王爷大手一挥,“给我放箭!” 话音刚落,万箭齐发,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卫渊的船队袭来。 “盾牌防御!”卫渊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亲卫们纷纷举起盾牌,将密集的箭雨挡在外面。 “世子,现在怎么办?他们的船比我们多,装备也比我们精良,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陈先生焦急地说道。 卫渊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先生,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点燃火油,目标,前方那片芦苇荡!” 陈先生一愣,随即明白了卫渊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世子妙计!” 熊熊烈火在江面上蔓延开来,火光冲天,映红了整片夜空。赵王爷的战船被突如其来的大火阻隔,进退两难。 “不好!中计了!快撤!”赵王爷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江面上放火。 趁着赵王爷的船队慌乱之际,卫渊命令船队突围。他的船只小而灵活,在火光和夜色的掩护下,如同一条条游鱼,迅速地穿梭在赵王爷的战船之间。 “追!给我追!决不能让他们跑了!”赵王爷气急败坏地吼道。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卫渊的船队已经冲出了包围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赵王爷站在船头,望着远去的火光,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卫渊轻易化解。 “王爷,要不要继续追击?”一名将领上前问道。 “追?拿什么追?”赵王爷怒吼道,“这江面如此宽阔,岔路又多,鬼知道他们会从哪里逃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船只沿江搜索,一旦发现卫渊的踪迹,格杀勿论!” “是!” …… 江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有远处依稀可见的火光,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战。 一艘不起眼的渔船上,卫渊和陈先生相对而坐。 “世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陈先生问道。 卫渊拿出地图,仔细地研究着,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 “陈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黑水镇’的地方?” 第64章 招贤遇困智破局 招贤遇困智破局 “黑水镇?”陈先生凝眉思索片刻,摇摇头,“老朽孤陋寡闻,未曾听闻此地。” 卫渊把地图转向陈先生,指着那个不起眼的小镇说道:“你看,黑水镇虽小,却位于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更重要的是,此处远离京城,赵王爷的眼线鞭长莫及。” 陈先生抚须赞同道:“世子所言极是。如今我们损失了些人手,正需要休整补充,黑水镇确实是个好去处。” 卫渊于是下令,船队朝着黑水镇的方向驶去。 到达黑水镇后,卫渊立即命人在城中设立招募点,广贴告示,招募各方英才。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只有招揽到足够的人才,才能实现他的宏图霸业。 然而,事情并不像卫渊想象的那么顺利。赵王爷虽然在江面上吃了亏,却并没有善罢甘休。他暗中派人前往各个招募点附近散布谣言,诋毁卫渊的声誉,说他意图谋反,蛊惑人心。 一时间,原本对卫渊充满期待的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犹豫不决。招募点的人流量锐减,应征者寥寥无几。 “世子,看来赵王爷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了。”陈先生看着冷清的招募点,眉头紧锁。 卫渊冷笑一声:“他越是阻挠,就越说明我们走对了路。陈先生,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卫渊深知,仅靠高官厚禄已经无法吸引人才,他需要拿出更具吸引力的东西。 他连夜召集众人商议,决定在招募点公开展示他从海外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香气扑鼻的肥皂、威力巨大的火药武器…… 这些新奇的事物顿时引起了百姓们的极大兴趣,纷纷涌向招募点一探究竟。卫渊趁机向众人阐述他的治国理念,描绘出一幅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蓝图。 然而,卫渊的举动也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他们意识到人才的重要性,纷纷提高待遇,加入到人才争夺的行列中。 一时间,原本冷清的招募市场变得异常火爆,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手段尽出。 就在卫渊为招募人才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信上的内容让他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 卫渊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谢家,那个才华横溢、心怀天下的谢家才女,竟然被家族禁足,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怎么会这样?”陈先生看着卫渊难看的脸色,心中也咯噔一下,隐隐感到事情不妙。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将信递给陈先生。“谢小姐的兄长从京城回来了,谢家家主,也就是谢小姐的父亲,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让她参与到我的‘谋反’之中。” 陈先生看完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谢才女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望,她对卫渊的支持,无疑为卫渊招揽了不少人才,也让许多原本观望的世家大族开始动摇。如今谢才女被禁足,无疑是对卫渊的一次沉重打击。 “世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先生忧心忡忡地问道。如今人才招募受阻,竞争对手虎视眈眈,而他们内部又失去了谢才女这个得力助手,局势对他们来说愈发不利。 卫渊沉默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谢小姐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再把她牵扯进来。如今之计,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卫渊明白,谢才女被禁足,意味着世家大族已经开始站队,而他,成为了皇权争斗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不会因此而退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心中那个宏伟的目标,为了给这个时代带来真正的变革! 他看向窗外,远处的江面上,几艘商船正缓缓驶来,船帆上,依稀可见赵王府的旗帜。“看来,赵王爷是不打算让我们安心招募人才了。”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寒光。他早已预料到,这场人才争夺战不会平静,但他有信心,也有能力,战胜一切阻碍,最终实现自己的抱负! 与此同时,在距离黑水镇不远的一处茶馆里,沈统领正焦急地等待着。他刚收到来自京城的密信,皇帝对卫渊的招募行动越来越不满,对他这个“监视者”也产生了怀疑。 “沈大人,您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走到沈统领身边。 沈统领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密信收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哪里的话,本官只是在想,这黑水镇的茶,似乎没有京城的好喝啊。” “哈哈哈,沈大人说笑了,这偏远小镇的茶,怎么能和京城的御茶相比呢?”商人打着哈哈,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沈统领藏起密信的手。 沈统领心中冷笑,他知道,皇帝的眼线无处不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虽然对卫渊的理念抱有几分欣赏,却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更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 “看来,这场好戏,只能作为旁观者了……”沈统领心中暗叹一声,端起茶杯,却毫无心思品尝,眼神复杂地望向黑水镇的方向。 夜幕降临,黑水镇的街道上逐渐变得热闹起来。然而,在招募点附近,却开始聚集起一群神色不善的人,他们低声议论着,不时向招募点投去充满敌意的目光。 “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卫世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想蛊惑我们造反,然后自己当皇帝!” “可不是嘛,我表哥在京城当差,他说这卫世子早就被皇帝厌弃了,现在是狗急跳墙,想要拉我们当垫背的!” “我们不能被他们骗了,走,去找他们算账!” 人群的情绪逐渐被煽动起来,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像是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海洋,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招募点外,人声鼎沸,群情激愤。有人带头闹事,原本秩序井然的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卫渊,你个乱臣贼子,还想蛊惑人心,招募兵马,你这是要造反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挥舞着拳头,冲着招募点内大声叫嚣。 “就是,我们都是大梁的子民,绝不会跟着你一起造反!” “滚出黑水镇,滚出江南!” 叫骂声、怒吼声此起彼伏,像是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击着招募点,也冲击着卫渊的心。 卫渊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人是被赵王爷的人煽动了,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被灌输的恐惧和仇恨。 “诸位,请听我说!”卫渊运起内力,洪亮的声音压过了人群的喧嚣,“我卫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建立一个更加美好的国家!” “放屁!”先前那个壮汉再次跳了出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就是想自己当皇帝,享受荣华富贵!” “不错,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卫渊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叫嚣,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迫于生计,才来参加招募。你们想过上好日子,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些,我卫渊都能给你们!”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人群中有人冷笑道,“你说你能给我们好日子,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卫渊目光炯炯,扫视着众人,“在我的国家里,人人平等,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农民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商人可以自由贸易,工匠可以凭自己的手艺吃饭,读书人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 卫渊的话语,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许多人原本麻木的眼神中,开始闪烁起希望的光芒。 “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当然是真的!”卫渊肯定地回答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带领你们,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卫渊的话语,打动了在场的许多人。他们原本就对现状不满,如今听到卫渊描绘的美好前景,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卫世子,你这是在痴人说梦!你以为就凭你这些空洞的承诺,就能收买人心吗?” 人群自动分开,赵王爷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赵王爷?”卫渊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卫世子,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本王动手,伤了和气。”赵王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卫渊冷笑一声,朗声道:“赵王爷,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我卫渊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阻止!”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身后那些已经有些动摇的人群,高声说道:“诸位,我卫渊今日在此立誓,只要你们愿意追随我,我必将竭尽全力,为你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人群沉默了片刻,随后,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最终汇聚成一股洪流,响彻云霄: “我们相信你!” 人群的呼喊声,让赵王爷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人心收拢。 “好,很好!”赵王爷咬牙切齿地说道,“卫渊,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你太天真了!”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后那些侍卫立刻亮出兵器,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卫渊身边的心腹急匆匆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卫渊听完,眼睛一亮,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场好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喃喃自语道,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几日后,卫渊正在书房研究着江南一带的地形图,心腹匆匆来报:“世子,探听到消息,江南有一批能人异士,号称‘墨竹会’,精通奇门遁甲、机关术数,若是能招揽他们,定能壮大我方声势!” 卫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墨竹会?我从未听闻过,可信度几何?再说,如此人才,赵王爷那边恐怕……” 心腹压低声音说道:“千真万确!属下打探到,赵王爷已经派人前往拉拢,我们必须抢先一步!” 卫渊沉吟片刻,果断道:“立刻备马,我要亲自前往!”他心里清楚,赵王爷必然会在半路设伏,但他更明白,如此人才,值得他冒险一搏。 同一时间,赵王爷府邸,书房内气氛凝重。 “你说什么?卫渊那小子要去招揽墨竹会?”赵王爷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的,王爷,消息可靠!”探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个卫渊,真是胆大包天!”赵王爷怒极反笑,“他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跟我抢人?”他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传令下去,带上府中精锐,暗中跟随,本王倒要看看,他卫渊有什么本事,能从本王手中虎口夺食!”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卫渊一行人轻装简行,策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危险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笼罩下来…… “世子,前面就是黑风岭了,道路崎岖,我们要小心行事。”陈先生策马来到卫渊身边,低声提醒道。 卫渊微微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吁——”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嘶声,紧接着,一群黑衣人从密林中杀出,将卫渊等人团团包围! “卫渊,你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等你!”赵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人群,脸上带着一抹得意而又阴险的笑容,“本王已经恭候多时了!” 卫渊见状,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赵王爷,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到这荒郊野岭,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赵王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谈谈?你想跟本王谈什么?” “自然是谈谈……”卫渊顿了顿,目光直视赵王爷,一字一句道,“这天下,该是谁的!” 第65章 辩场争雄未竟时 辩场争雄未竟时 ##第六十五章辩场争雄未竟时 “谈谈……这天下,该是谁的!” 卫渊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寂静的黑风岭炸响。赵王爷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中竟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惧意。这还是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世子吗? “狂妄!”赵王爷身旁一位谋士打扮的老者怒喝道,“天下乃是皇帝的天下,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妄议!” 卫渊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朗声道:“我意欲建国立邦,开创盛世,造福万民,有何不可?” “建国立邦?痴心妄想!”赵王爷回过神来,怒极反笑,“你这是要造反!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话音未落,卫渊身后的陈先生上前一步,高声说道:“王爷息怒!我家世子只是想与您谈谈治国方略,并无半点不臣之心。世人皆知,世子胸怀天下,心系百姓,此番不过是另辟蹊径,想要为皇帝分忧罢了。” 陈先生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将卫渊的“造反”解释成了“分忧”,既保全了卫渊的面子,又给了赵王爷一个台阶下。 赵王爷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但他此行也并非真的要拿下卫渊,只是想探探他的底细。想到此处,赵王爷冷哼一声,说道:“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来人,摆驾议事厅!” ……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卫渊与赵王爷分坐两侧,陈先生侍立在侧,不时为卫渊递上茶水和整理好的资料。沈统领作为“见证者”,则面色复杂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赵王爷率先发难,他将手中茶盏重重地顿在桌上,怒斥道:“卫渊,你口口声声说要建国立邦,可知祖宗家法不可轻废?!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此举,置皇恩于何地?!” 卫渊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缓缓说道:“王爷所言极是,祖宗家法自然不可轻废。然时势变迁,旧制亦需与时俱进。如今朝政腐败,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难道就要坐视不理吗?” “放肆!”赵王爷拍案而起,“你竟敢妄议朝政?!” “我并非妄议朝政,只是说出了实情。”卫渊神色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王爷可曾微服私访,亲眼看过那田间地头,饿殍遍野的惨状?可曾听过那市井街巷,民怨沸腾的声音?” 卫渊的话,字字如锥,敲打在赵王爷的心头。他虽然是皇室宗亲,却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对于民间的疾苦,并非一无所知。只是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用祖宗家法和传统观念来麻痹自己。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赵王爷一时语塞,气急败坏地说道,“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轮不到你一介武夫置喙!” “法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卫渊放下茶盏,目光炯炯地盯着赵王爷,“如果法度不能造福于民,那就是陋习,就该被废除!” 卫渊掷地有声的话语,在议事厅内回荡,久久不散……议事厅内,落针可闻。 赵王爷被卫渊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怒视卫渊,却发现对方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好一个‘法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统领忍不住心中赞叹,但碍于身份,他只能把这些话咽回肚子里,静观事变。 卫渊见赵王爷词穷,便继续说道:“王爷可知我大皇帝治下有多少百姓?多少土地?而与我大皇帝接壤的国家,又有多少人口,多少土地?他们的法度,他们的制度,是否也如我大皇帝一般?” 卫渊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上面记录了他在现代社会了解到的一些国家的基本信息以及社会制度。 “这些,都是与我大皇帝国力相当,甚至不如我大皇帝的国家,但他们的百姓,却比我大皇帝的百姓过得更好!这是为何?就是因为他们的法度,他们的制度,更加先进!更加适合这个时代!” 卫渊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陈先生,陈先生心领神会地将纸张分发给在场的众人。众人看着纸上那些闻所未闻的国家和制度,心中惊讶不已。一些原本对卫渊抱有偏见的人,也不禁暗自点头。 赵王爷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心中怒火更甚。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卫渊怒斥道:“一派胡言!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分明是信口开河,妖言惑众!” 卫渊早料到赵王爷会如此说,他也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证。我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 “你……”赵王爷气急败坏,却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谢才女忽然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身旁的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女会意,悄悄地向卫渊的方向走去。 谢才女此举,自然瞒不过赵王爷的眼睛。他冷哼一声,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拦住了那名侍女。 “大胆!竟敢在王爷面前传递消息,还不速速交出来!”侍卫厉声喝道。 那侍女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纸条也掉落在地。侍卫捡起纸条,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王爷,您看!”侍卫将纸条递给赵王爷。 赵王爷接过纸条,仔细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纸条上,赫然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世子所言极是,民女深以为然。民女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共创盛世!” “好你个卫渊!”赵王爷怒不可遏,“竟敢在议事厅内勾结外臣,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卫渊心中一惊,他并不知道谢才女会给自己传纸条,更不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他抬头看向谢才女,却见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 “王爷,此事与我无关啊!”卫渊连忙解释道。 “还敢狡辩!”赵王爷怒喝一声,指着地上的纸条,说道,“这纸条上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统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妙。他虽然看不惯赵王爷的做派,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渊被冤枉。他悄悄地对身旁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个阴冷的声音打断…… “沈统领,你在做什么?”沈统领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便服,面容冷峻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他认得此人,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名叫曹安,平日里深得皇帝信任,负责替皇帝监察百官。沈统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却见曹安径直走到赵王爷身边,躬身行礼道:“王爷,皇上听闻此处议事正酣,特命奴才前来听旨。” 赵王爷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斜睨了卫渊一眼,朗声道:“曹公公来得正好,本王正要揭露这逆贼的狼子野心!”说罢,他指着地上的纸条,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慨道,“这逆贼意图勾结外臣,笼络人心,其心可诛啊!” 曹安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抬头看了看谢才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他将纸条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淡淡说道:“将此事告知皇上。”小太监领命而去,曹安这才转身面向卫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世子爷,您可真是好手段啊,连民间才女都能被您收买,看来您的‘治国理念’还真是深入人心啊!” 卫渊知道曹安是皇帝的人,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卑不亢地说道:“曹公公言重了,谢姑娘只是欣赏在下的理念,愿意为国效力,何来‘收买’一说?倒是王爷,无凭无据,仅凭一张纸条就给在下扣上‘勾结外臣’的罪名,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你!”赵王爷被卫渊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卫渊见赵王爷词穷,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向曹安,继续说道:“曹公公也知道,如今我大皇帝内忧外患,百姓生活困苦,边关战事不断。在下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这才提出一些改革之策。难道这也错了吗?” 曹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卫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卫渊知道自己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便决定趁热打铁,抛出最后的杀手锏。他环视众人,沉声说道:“诸位都是朝中重臣,想必也清楚如今的局势。我大皇帝看似强大,实则已经危机四伏。若再不思变革,只怕……” “够了!”赵王爷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卫渊的话,“卫渊,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口口声声说要改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拉拢人心,笼络军队,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取而代之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沈统领脸色大变,忍不住出言呵斥道:“王爷慎言!世子爷一心为国,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赵王爷冷哼一声,指着卫渊的鼻子说道,“本王早就怀疑,你暗中招兵买马,培植势力,其心可诛!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发誓说自己没有二心?!” 议事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渊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卫渊面色平静,眼神坚定,缓缓开口……卫渊直视着赵王爷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此言差矣!我卫渊对天发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皇帝江山社稷,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神情坦荡,没有丝毫的闪躲。众人被他这番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再敢质疑。 见众人沉默,卫渊趁热打铁,指着谢才女手中的纸条,朗声说道:“至于这所谓的‘勾结外臣’,更是无稽之谈!这纸条上所写的‘联络方式’、‘接头暗号’等等,不过是与各国商人洽谈生意的凭证罢了!” 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展示给众人看,“诸位请看,这些都是我与各国商人签订的贸易契约,为的就是将我大皇帝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产销往海外,换取白银,充盈国库。我这样做,难道也有错吗?” 众人看着那一摞厚厚的契约,再看看卫渊自信满满的神情,心中原本的怀疑逐渐消散。 赵王爷见势不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曹安拦住。曹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渊,缓缓开口道:“世子爷果然好口才,竟能将勾结外臣说成是为国谋利。只是,空口无凭,世子爷可有证据证明这些契约的真实性?” 卫渊早料到曹安会如此说,他微微一笑,对门外喊道:“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骚动。片刻之后,几个身穿异域服饰的商人被带了进来。这些商人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此时都面带惧色,显然是被卫渊的手段震慑住了。 卫渊指着这些商人,对曹安说道:“这些人都是与我签订契约的外国商人,曹公公若是不信,大可一一询问。” 曹安眉头微蹙,他没想到卫渊竟然早有准备,还找来了这么多证人。他转头看向赵王爷,却见赵王爷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无计可施。 卫渊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掌控了局势,他环视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我卫渊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皇帝,为了百姓。我愿意以性命担保,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久久不息…… 曹安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突然躬身行礼道:“世子爷高义,奴才佩服。” 他这一表态,顿时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议事厅内气氛骤变。 第66章 困局逢机曙光临 困局逢机曙光临 议事厅内,气氛凝滞,落针可闻。曹安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赵王爷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指着曹安,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对陈先生的谋划又多了几分佩服。他知道,曹安此举看似突然,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曹安身为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朝堂局势的洞察力远超常人,他既然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就说明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曹公公言重了。”卫渊谦逊地拱手道,“本世子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魏江山社稷,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何来高义之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诸位大人,如今我大魏边境动荡不安,蛮夷屡屡进犯,朝廷却因国库空虚,无力征兵,无力抵抗。本世子身为大魏臣子,岂能坐视不理?这才不惜散尽家财,招募勇士,筹措粮饷,为的就是能够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 他的语气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不少官员听了,都不禁动容。 赵王爷见势不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曹安拦住。“王爷,”曹安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如今的情势对我们很不利,切不可再轻举妄动了。” 赵王爷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曹安说得有理。他冷哼一声,拂袖坐下,不再言语。 卫渊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他正准备趁热打铁,提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却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循着目光望去,只见沈统领正站在人群后方,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沈统领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人群…… 沈统领的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众人惊愕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有疑惑,有不解,也有一丝敬佩。皇帝派出的密探就隐藏在议事厅的角落,此刻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沈统领的举动尽收眼底。 “沈统领,你这是何意?”赵王爷率先发难,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莫非你也想学那曹安,背叛朝廷不成?” 沈统领面色不变,他直视着赵王爷,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言重了,末将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只是,末将奉皇命,负责京城防务,这些时日与卫世子多有接触,亲眼所见他为招募将士,筹措粮饷,四处奔波,殚精竭虑。如此忠君爱国之人,末将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谋反之事。” 沈统领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他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接反驳赵王爷的指控,但却以一种更为巧妙的方式,为卫渊正了名。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在听到沈统领的话后,看向卫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和思考。 就在这时,一名卫家的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进议事厅,在卫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卫渊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接过家丁递来的信封,不紧不慢地拆开,朗声说道:“诸位大人,这是小女的一封家书,烦请各位过目。” 信纸在众人手中传递,上面娟秀的字迹,写满了谢才女对卫渊建国理念的理解和支持。她以一个女子的视角,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阐述了卫渊的理念一旦实施,将会给国家和百姓带来的巨大好处。 “世子爷所言所行,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魏能够早日摆脱困境,重现昔日荣光……”信纸上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议事厅内,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思。卫渊的建国理念,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虽然弱小,却充满了生机和希望,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开始思考。 然而,议事厅外,却传来一阵阵刻意煽动后的怒吼,显然,事情远没有结束……议事厅外,人声鼎沸,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议事厅的门窗。赵王爷的人刻意散播着谣言,将卫渊描绘成一个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煽动着百姓对卫渊的仇恨。 “建国?他这是要造反!要让咱们世世代代给姓卫的当牛做马!” “就是!咱们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凭什么听他的?他这是要毁了咱们大魏!” 百姓们被这些言论挑动,群情激愤,原本对卫渊抱有的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 议事厅内,卫渊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怒吼,眉头紧锁。他知道,谢才女的信只是暂时稳住了朝堂上的局势,但要想真正赢得民心,还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世子,如今百姓被蒙蔽,我们需尽快想办法应对啊!”陈先生忧心忡忡地说道。 卫渊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或迷茫,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陈先生,传令下去,改变各地招募点的宣传策略!”卫渊沉声说道。 “改变策略?”陈先生一愣,“世子,您的意思是……” “不再单纯强调建国后的美好愿景,而是将重点放在如何解决当下百姓面临的实际问题上!”卫渊语气坚定,“我要让百姓们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个人野心,而是为了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陈先生闻言,顿时明白了卫渊的意图。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卫渊的判断。 “世子,这样会不会暴露我们太多的计划?” “我知道,”卫渊点了点头,“但这是打破僵局的唯一办法。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诚相待。我相信,只要百姓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就一定会明白谁才是真心为他们好!” 卫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上的是他的未来,也是大魏的命运。 然而,正当卫渊准备大展拳脚之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名宫中侍卫快步走进议事厅,手中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议事厅原本就紧张的气氛,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那名宫中侍卫神色倨傲,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仿佛一把利剑,直指卫渊。 “卫渊接旨!”侍卫高声宣读道,“朕念你卫家世代忠良,且于国有功,特免你拥兵自重之罪。然,建国一事事关重大,未经朝廷允许,实属妄为。现命你即刻停止一切相关事宜,静待朝廷调查,不得有误!钦此!”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各异。赵王爷一党自然是喜上眉梢,仿佛已经看到卫渊身败名裂的下场。而陈先生等拥护卫渊的人则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渊的目光从侍卫手中的圣旨,缓缓扫过厅内众人,最后停留在沈统领身上。沈统领感受到卫渊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避开他的视线。 “世子,接旨吧。”沈统领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夹在皇帝和卫渊之间,左右为难。 卫渊接过圣旨,却并没有立刻遵旨谢恩,而是将其缓缓合上,语气平静地问道:“敢问公公,不知这‘一切相关事宜’具体指的是哪些?朝廷又会如何进行调查?” 那侍卫显然没想到卫渊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他愣了一下,随即高声说道:“圣意岂容你随意揣测!你只需遵旨便是!” “圣意自然是不可揣测,但若是连圣意所指何事都不清楚,我又该如何遵旨呢?”卫渊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侍卫被卫渊的话语噎住,一时语塞。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奴才,哪里懂得圣意深浅? 见侍卫答不上来,卫渊也不再为难他,他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身旁的陈先生,朗声说道:“我卫渊自问对朝廷,对百姓问心无愧!建国一事,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魏长治久安!我今日便可停止一切所谓‘建国活动’,但我希望朝廷能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给出一个真相!” 卫渊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议事厅内回荡着,久久不散。众人被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所震撼,原本喧闹的议事厅,此刻竟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明白,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到来,而卫渊,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第67章 危途巧应圣旨难 危途巧应圣旨难 卫渊接过圣旨,指尖微凉,那明黄的绸缎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下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凛。圣旨来得如此之快,可见皇帝对他的忌惮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他将圣旨缓缓合上,平静地开口,“宣旨的公公辛苦了,只是这圣意难明,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卫渊并非真的要为难一个传旨太监,只是想拖延时间,以争取思考对策的机会。那太监果然被问得一滞,支吾着重复圣旨上的内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太监离去后,卫渊立刻召集陈先生和沈统领等人商议对策。议事厅内气氛凝重,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世子,这圣旨来得蹊跷,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陈先生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如今我们羽翼未丰,不宜与朝廷硬碰硬。” 沈统领也点头赞同,“世子,陈先生所言极是。京城卫戍部队虽是我在掌管,但圣上若真要动真格的,我们也难以抵挡。为今之计,只能暂避锋芒,保存实力。” 卫渊手指轻叩着桌面,思忖片刻后说道:“先生和沈统领说得对,我们不能硬来。但也不能就此放弃,建国并非儿戏,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魏的未来!既然圣上要我们停止,那便停止,但并非就此罢休。”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下去,所有公开的招募和筹备活动即刻停止,但各地招募点的人员不必撤离,让他们潜伏下来,继续以隐蔽的方式联系人才,等待时机。” “世子英明!”陈先生和沈统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钦佩。卫渊的举动看似妥协,实则暗度陈仓,将明面上的行动转为地下,不仅避免了与朝廷的正面冲突,也保存了实力。 卫渊又补充道:“另外,加强与江南谢家的联系,我们需要他们的财力支持。还有,让林婉继续训练暗卫,提升他们的战斗力。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领命而去,议事厅内只剩下卫渊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皇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这场与皇帝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险阻。 夜幕降临,卫府书房的灯火依旧通明。卫渊正在翻阅各地送来的密报,了解各地潜伏人员的动向。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林婉推门而入。 “世子,江南传来消息……”她语气略带凝重,将一封信递给卫渊。卫渊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谢家……竟然……”他手中的信纸被捏得变形,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林婉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世子,现在怎么办?” 卫渊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走到桌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猛地一掷,那纸团带着凌厉的劲风,射向墙上的地图,正中大魏京都的位置。 江南谢家,世代经商,富甲一方,是卫渊建国计划中重要的资金来源。然而,谢家家主生性谨慎,不愿轻易卷入政治漩涡,一直对与卫渊的合作持观望态度。皇帝的圣旨一下,谢家家主更是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切断了与卫渊的一切联系,并将其女谢才女禁足,防止她与卫渊有任何接触。 谢才女被困闺中,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卫渊的建国理念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改变大魏积贫积弱的现状。她不愿眼睁睁看着卫渊的计划功亏一篑,更不愿自己的家族成为历史的罪人。思虑再三,她决定铤而走险,偷偷给卫渊传信。 她将信笺藏在绣花绷子中,托付贴身丫鬟巧妙地送到卫渊手中。信中,她表达了对卫渊的支持,并表示会想办法说服父亲,继续为卫渊提供资金援助。同时也告知了家族的困境,希望卫渊能够理解,并谨慎行事。 卫渊看完信,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谢家的难处,也感激谢才女在如此困境下依然选择支持他。他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与此同时,赵王爷得知卫渊停止了建国相关的活动,更加得意忘形。他认定卫渊是慑于皇威,心虚胆怯才停止活动,便开始在朝中四处宣扬,试图进一步打压卫渊的声誉,将他彻底打入深渊。 “卫渊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玩玩闹闹还行,真要让他干点正事,立马就露馅了!”赵王爷在朝堂上侃侃而谈,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这次建国不成,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都立足!” 一些原本就对卫渊不满的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对卫渊的质疑声此起彼伏。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这些议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卫渊自然知道赵王爷等人的举动,但他并不在意。他知道,流言蜚语终究只是流言蜚语,只要他的计划能够成功,一切质疑都将不攻自破。 为了迷惑皇帝的密探,卫渊开始在京都郊外的庄园里大办诗会、宴会等娱乐活动,装作一副不再关心建国之事,只顾享乐的样子。他邀请各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前来参加,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沈统领看着卫渊这番举动,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世子,您这样做,会不会……” 卫渊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沈统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走向门外,夜色笼罩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而神秘。“备马,去庄子。” 京都郊外,卫渊的庄园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衣香鬓影间,文人墨客吟诗作对,达官显贵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卫渊身着锦袍,谈笑风生,俨然一副沉迷享乐的纨绔子弟模样。然而,在这繁华热闹的背后,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赵王爷一系的保守势力岂会轻易放过卫渊?他们派来的几个“文人雅士”混迹在宾客之中,伺机而动。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摇着折扇,阴阳怪气地吟道:“听闻世子雄才大略,欲建新朝,如今怎的只顾享乐,莫非是……放弃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卫渊,等着看他如何应对。卫渊却只是微微一笑,举杯道:“先生此言差矣,建国乃千秋伟业,岂能一蹴而就?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如今我正广纳贤才,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再展宏图。”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建国计划,反而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深谋远虑的形象。那男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卫渊身边一位武将打扮的壮汉瞪了一眼,顿时噤若寒蝉。 宴会进行到一半,又有人跳出来挑衅。一个自称精通兵法的书生,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傲慢地说道:“世子,您这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似乎标注有误啊!” 卫渊不动声色地走到地图前,仔细端详片刻,然后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标记,问道:“先生所言差矣,这几个标记,可是代表着我大魏最新的军事布防,先生可知晓?” 那书生顿时哑口无言,他哪里知道这些标记的含义?这地图是卫渊特意命人重新绘制的,加入了许多只有他知道的信息,用来试探这些所谓的“高手”。 见书生语塞,卫渊又笑着说道:“先生博学多才,在下佩服。只是这军事机密,岂能随意泄露?还望先生见谅。”他语气温和,却暗含警告,那书生吓得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多言。 卫渊就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巧妙地化解了所有挑衅。他表面上沉迷酒色,实际上却暗中观察着每一个宾客,将他们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 夜深了,宾客逐渐散去,庄园渐渐恢复了平静。卫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陈先生走到卫渊身旁,低声道:“世子,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是……”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谢家那边,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卫渊点点头,谢家家主见风使舵,他早有预料。“无妨,”他淡淡地说道,“没了谢家,还有其他家族,我大魏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何愁大事不成?”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卫渊身后。卫渊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沈统领,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沈统领压低声音,语气凝重:“世子,皇帝派来的密探,对您的监视更加严密了,您务必小心……”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卫渊手中的那枚玉佩上,“皇上……似乎对您这块玉佩格外关注……” 卫渊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眼神深邃。“沈统领的好意,本世子心领了。只是,这玉佩乃家父遗物,意义非凡,断不可随意示人。”沈统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拱手告退。 待沈统领走后,陈先生从屏风后走出,面色凝重。“世子,皇上此举,分明是忌惮您的势力,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卫渊点点头,走到桌案前,展开一幅地图,目光落在上面标记的几个地点上。这些地点,正是他计划中重要的物资供应地。 “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人心惶惶,那些墙头草自然会摇摆不定。”卫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世子,江南传来消息,布商李家和铁匠张家都以各种理由推迟了物资交付,言语间……似乎不愿再与我们合作。”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早料到会有变故,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江南的丝绸和铁器,对他未来的计划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看来,有人在背后搞鬼。”陈先生沉声道,“世子,如今京中眼线众多,您不宜轻易离开。” 卫渊冷笑一声,“越是危险,就越要主动出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一搏。备马,我要亲自去江南一趟。”陈先生大惊失色,“世子万万不可!此去江南路途遥远,风险极大,万一……” “没有万一。”卫渊打断了他,“我意已决。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由我亲自处理。你留守京中,一切照原计划进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密切关注赵王爷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卫渊转身走到衣架旁,取下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他华贵的锦袍。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推门而出,只留下陈先生一人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 夜色如墨,卫渊骑着快马,飞驰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冷风呼啸而过,吹动着他黑色的斗篷,宛如一只夜行的猎豹,奔向未知的危险。他明白,此行凶险万分,但他别无选择。 马蹄声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之中。陈先生站在窗前,望着卫渊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卫渊此去,将面临一场更大的风暴……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快步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来人,速将此信送往……”他语气急促,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第68章 暗谋潜行渡险关 暗谋潜行渡险关 第六十八章暗谋潜行渡险关 卫渊的马蹄踏碎了夜的静谧,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他明白,江南之行并非游山玩水,而是凶险莫测的虎穴龙潭。江南富庶,是支撑他建国大业的重要物资来源地,如今供应中断,若不亲自前往,恐怕大计将功亏一篑。陈先生的担忧他并非不懂,但他更清楚,有些事,必须自己去面对。 出发前,卫渊褪去锦衣华服,换上一身寻常商贾的打扮,甚至刻意在脸上涂抹了些许尘土,遮掩了原本俊朗的容貌。他深知皇帝的眼线无处不在,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为了避开沈统领的监视,他特意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然而,卫渊的谨慎并未完全消除危险。行至一处山谷,几道黑影突然从密林中窜出,锋利的刀光在月色下闪烁,直逼卫渊而来。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卫渊心中一凛,猛地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卫渊抽出藏在斗篷下的匕首,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他虽不通武艺,但胜在反应敏捷,身手灵活,再加上穿越带来的现代搏击技巧,竟也勉强抵挡住了刺客的攻势。激战中,卫渊发现这些刺客并非普通的亡命之徒,他们的招式狠辣精准,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难道是赵王爷?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卫渊心中更添了几分警惕。 一番恶斗之后,卫渊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运气,最终摆脱了刺客的纠缠。他不敢停留,策马狂奔,直到天色渐亮才敢放慢速度。看着身上沾染的血迹和破损的衣衫,卫渊不禁苦笑,这建国之路,果然步步惊心。 数日后,卫渊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江南。他并没有直接前往物资供应方的府邸,而是先乔装打扮,暗中观察了一番。他发现,自从物资供应中断后,江南的局势也变得微妙起来。市面上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终于,卫渊决定与物资供应方——江南最大的丝绸商贾,苏员外见面。然而,苏员外的态度却出乎卫渊的意料。他并未表现出往日的热情,反而显得异常冷淡。在寒暄过后,苏员外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物资供应之事。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平,小民也担着莫大的风险……” 卫渊听出了苏员外话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道不妙。看来,这趟江南之行,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苏员外,”卫渊压低了声音,目光如炬,“你我合作多年,彼此信任,难道这点小事,就能让我们分道扬镳吗?” 苏员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凑近卫渊,低声说道:“世子有所不知,最近京城来人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卫渊一眼,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卫渊一人独自沉思。 苏员外的离去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卫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凉透,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京城来人?看来皇帝的触手已经伸到了江南,难怪苏员外如此忌惮。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刻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才能扭转局面。 不多时,苏员外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重新落座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非是小民不愿与您继续合作,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京城那位派人传话,说谁若敢资助您,便是与朝廷作对……”他顿了顿,观察着卫渊的反应,又继续说道:“小民一介商贾,如何敢违抗圣命?还望世子体谅小民的难处。” “苏员外,”卫渊放下茶杯,语气平静而坚定,“你担心的,我自然明白。但你可曾想过,如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长此以往,江南的繁荣还能维持多久?我并非要造反作乱,而是要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商贾公平竞争的国家。” 卫渊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在我的国家里,商业将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我会取消一切不合理的苛捐杂税,鼓励商贸往来,建立完善的市场秩序。到那时,像苏员外这样的商贾,将不再受制于权贵,而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创造更大的财富和价值。” 他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递给苏员外,“这是我制定的商业发展计划,其中包括建立商会、统一货币、开辟新的商路等等。苏员外不妨看看,或许能改变你的想法。” 苏员外半信半疑地接过卷轴,展开细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和图表,内容详尽而富有远见。他越看越惊讶,卫渊所描绘的商业蓝图,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国度。 “此外,”卫渊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些关于物资管理的新计划。例如,我们可以建立一个高效的物流体系,将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商品,快速运送到全国各地,甚至远销海外。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还能扩大市场,增加收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图纸,上面绘制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装置。“这是我设计的新的运输工具和储存设备,”卫渊指着图纸解释道,“它们可以大大提高运输效率和储存容量,减少损耗和浪费。” 苏员外看着这些图纸,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虽然不懂这些装置的原理,但从卫渊的描述中,他感受到了这位世子身上散发出的雄心壮志和非凡智慧。 卫渊的侃侃而谈,让苏员外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意识到,如果卫渊真的能够建立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那么与他合作,无疑将获得巨大的利益。但他仍然心存顾虑,毕竟与朝廷作对,风险太大。 就在苏员外犹豫不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沈统领?”苏员外惊讶地看着来人。 沈统领对着苏员外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卫渊,沉声道:“世子,别来无恙。”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带来了京城卫戍部队的担保……” 沈统领的突然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苏员外愣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原本以为沈统领是奉皇命前来捉拿卫渊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卫渊担保。 “沈统领,你这是……”苏员外疑惑地问道。 沈统领目光坚定地看向卫渊,沉声道:“苏员外,世子胸怀天下,志在安邦定国。他所描绘的未来,并非虚妄之言。我以京城卫戍部队的名义担保,世子绝不会做出任何损害江南利益之事。” 沈统领带来的亲信,个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无声地表明了他们的立场。这些精锐士兵的出现,无疑给苏员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深知京城卫戍部队的重要性,也知道沈统领在军中的威望。有沈统领的担保,卫渊的诚意便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明。 苏员外还在犹豫之际,一个侍女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递上一封信。苏员外疑惑地接过信,拆开一看,信中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不长,却字字珠玑,情真意切。信中从民生角度分析了卫渊建国对江南物资的合理需求,并阐述了长远合作带来的巨大利益。信的末尾,署名是“谢氏”。 苏员外心中一动,他知道“谢氏”指的是江南才女谢婉。谢婉虽是一介女流,却以其过人的才智和见识闻名江南。她的家族虽然在朝中为官,但她本人却对卫渊的建国理念十分认同。苏员外没想到,谢婉竟然会暗中支持卫渊。 谢婉的信,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打消了苏员外的顾虑。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卫渊,说道:“世子,我愿意与您合作。江南的物资,任凭您调遣!” 卫渊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有了江南的物资支持,他的建国大业便有了坚实的基础。 沈统领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此番前来,并非完全出于个人意愿。他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卫渊。这股势力,正是对朝廷腐败不满,希望改变现状的改革派。 卫渊拱手向苏员外和沈统领致谢,然后吩咐陈先生开始安排物资的运输和调配。陈先生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卫渊、苏员外和沈统领三人。 “世子,”沈统领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江南已在您的掌控之中,下一步,您打算如何行事?” 卫渊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的天空,眼中闪烁着精光。“暗渡陈仓,挥师北上!” 窗外,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江南的夜色,静谧而美好,却掩盖不住暗流涌动的波涛。卫渊知道,他即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心中怀揣着伟大的梦想,那就是建立一个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新王朝。 卫渊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向沈统领,沉声道:“沈统领,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大军开拔!” 沈统领神色一凛,拱手领命:“遵命!” 苏员外望着卫渊和沈统领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足以改变历史的洪流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间,神色慌张地对苏员外说道:“老爷,不好了……” “老爷,不好了!朝廷派来的使者,就在城外!说是要立刻求见您!”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脸色煞白,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 苏员外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朝廷使者此行的目的,一旦让他们介入,与卫渊的合作将功亏一篑。他看向卫渊,眼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卫渊神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早就预料到会有阻碍,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时间紧迫,他必须在使者抵达之前,彻底说服苏员外,让他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苏员外,”卫渊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我合作,互利共赢。如今江南世家,表面风光,实则如那秋后枯叶,摇摇欲坠。朝廷腐败,苛捐杂税,民不聊生。你以为,继续依附朝廷,就能保住苏家百年基业吗?” 苏员外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挣扎不已。他何尝不明白卫渊所言的道理,只是多年来形成的思维定式,让他难以轻易做出抉择。 “世子,此事事关重大,老夫需要时间考虑……”苏员外试图拖延时间,心中期盼着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苏员外,”卫渊打断了他,“时间不等人!你我皆知,朝廷使者此行,就是为了阻止你我合作。一旦他们介入,你我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你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缝间溜走吗?” 卫渊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苏员外内心深处的犹豫和恐惧。他深知,必须给苏员外一颗定心丸,让他彻底下定决心。 “苏员外,”卫渊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与我合作,会得罪朝廷,会招来灭顶之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成功了呢?如果我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王朝呢?到那时,你苏家,将成为开国功臣,享尽荣华富贵!” 卫渊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苏员外心中的迷雾。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历史的十字路口,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十字路口。 “世子,老夫……”苏员外嘴唇颤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皇帝派来的使者,已经到了。 卫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走到苏员外面前,沉声道:“苏员外,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与我共谋大业?” 苏员外看了看门外越来越近的喧嚣,又看了看卫渊坚毅的眼神,一咬牙,沉声道:“老夫……愿意!” 卫渊露出一丝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转身面向门口,等待着使者的到来。 “苏员外,”卫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我们来谈谈新的贸易体系……” 第69章 狂澜力挽志犹坚 狂澜力挽志犹坚 苏员外话音刚落,卫渊便唤来陈先生,让他将事先拟好的协议拿出来。这份协议,凝聚了卫渊对未来商业帝国的构想,其中包括建立新的贸易体系、税收优惠、商业保护等等,每一个条款都极具诱惑力,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精明的商人。 “苏员外,时间紧迫,您先看看这份协议。”卫渊将协议递给苏员外,语气沉稳而自信,“我相信,它会给您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苏员外接过协议,仔细阅读起来。他越看越是心惊,卫渊的商业构想,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却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建立统一的货币体系,规范市场秩序,鼓励商业发展,减轻赋税负担……这些措施,若是能够真正实施,将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也将彻底改变大魏的商业格局。 “世子,这……这简直是神来之笔!”苏员外激动地说道,“老夫行商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商业构想!若是能够实现,我大魏的商业,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 “苏员外,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实现!”卫渊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就在苏员外准备在协议上签字画押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阵喧嚣,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皇帝的使者,到了。 卫渊神色不变,他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对陈先生说道:“陈先生,将简化版的协议拿来!” 陈先生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份更为简洁的协议,这份协议只包含了最核心的条款,以及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苏员外,时间紧急,我们先签署这份简化版的协议。”卫渊将简化版协议递给苏员外,语气沉稳而有力,“详细的协议,我们以后再慢慢商议。” 苏员外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苏家的印章。 几乎就在苏员外落笔的瞬间,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身穿官服的士兵涌了进来,为首一人,手持圣旨,高声喊道:“奉皇上旨意,宣卫国公世子卫渊进京觐见!” 卫渊将签署好的协议交给陈先生妥善保管,然后缓缓起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来人,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卫渊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是这圣旨……”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那手持圣旨的官员身上,“怕是要等一等了。”他伸手示意身后屏风,“诸位请看……” 屏风后,赫然摆放着几架崭新的织布机,以及堆积如山的棉花和布匹。卫渊踱步走到织布机旁,拿起一匹布,对着光线细细察看:“苏员外与我商议的,乃是这改良织布机的推广事宜,以及棉花种植和布匹销售的合作,不知这有何违反朝廷律法之处?” 那手持圣旨的官员,姓李名全,乃是皇帝的心腹太监。他尖声说道:“巧言令色!谁人不知你卫世子在江南私建国号,招兵买马,图谋不轨!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 卫渊冷笑一声:“李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卫家世代忠良,为大魏江山出生入死,何来图谋不轨之说?这改良织布机,乃是为了造福百姓,增加税收,我与苏员外商议合作,也是为了推广此利国利民之举,如何就成了私建国号,招兵买马了?” 他示意陈先生将事先准备好的商业文件呈上,并对李全说道:“这些都是我与苏员外签订的商业合作协议,以及改良织布机的技术图纸和推广计划,李公公不妨仔细看看,若真有半点与‘建国’相关的内容,我卫渊甘愿受罚!” 李全接过文件,草草翻阅了几页,脸上却丝毫没有动容之色。他冷哼一声:“这些不过是你伪造的证据!谁知道你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卫渊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镇定从容的气度:“李公公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江南大小官员,乃至普通百姓,都可以作证。我卫渊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调查。”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但若李公公执意要诬陷于我,那便是诬陷卫国公府,诬陷我那手握重兵的祖父!这其中的后果,李公公可要想清楚了!” 李全脸色微变,卫国公手握重兵,威名赫赫,就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他此番前来,本就是奉命试探,若真激怒了卫国公,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此行若空手而归,也无法向皇帝交代。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厉声说道:“世子巧舌如簧,咱家说不过你!但圣旨在此,你必须跟咱家回京,面见圣上,亲自解释清楚!来人,将卫世子带走!” 几名士兵闻言,立刻上前,试图将卫渊拿下。一直默不作声的沈统领突然站了出来,挡在卫渊身前,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李全:“李公公,卫世子乃是我大魏功臣之后,岂容你如此无礼!未经搜查,便要强行带走,这于理不合!” 李全见沈统领竟敢公然阻拦,顿时勃然大怒:“沈统领,你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沈统领面不改色,语气坚定:“末将职责所在,保护卫世子安全!李公公若要带走世子,需拿出确凿证据,否则,休想踏出此门半步!”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场冲突一触即发……卫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吐出两个字:“开始……” 李全尖声叫道:“反了!反了!沈统领,你这是要造反吗?!来人,给我拿下!”他身后的士兵闻言,纷纷拔出刀剑,与沈统领带来的卫兵对峙起来,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一根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女子,手持一卷书卷,款款走来。正是江南才女谢婉清。 谢婉清的出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她对李全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李公公,小女子谢婉清,久闻公公大名。今日之事,想必其中有些误会。” 李全眯着眼睛打量着谢婉清,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朝廷之事?” 谢婉清微微一笑:“小女子只是一介书生,不敢插手朝廷之事。只是今日之事,关系到江南百姓的福祉,小女子不得不为民请命。”她转向卫渊,语气诚恳地说道:“世子,这改良织布机,的确是利国利民之举,小女子也曾亲眼所见,它能大大提高织布效率,降低布匹成本,造福无数百姓。小女子相信,世子绝无谋反之心。” 李全冷笑一声:“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 谢婉清从容答道:“小女子可以作证。而且,小女子还听说,世子正在筹划一项更大的计划,那就是推广棉花种植,让更多百姓能够穿得暖,吃得饱。这难道不是一心为民的体现吗?”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棉花种植上,而卫渊与苏员外签订的秘密协议,正是关于棉花种植和布匹销售的合作,其中并没有任何涉及“建国”的内容。 卫渊心领神会,趁着李全的注意力被谢婉清吸引,不动声色地将真正的秘密协议藏入暗格,并示意陈先生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份商业文件,也就是谢婉清口中“更大的计划”,呈给李全。 李全接过文件,草草翻阅了几页,果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心中虽然仍有怀疑,但此刻谢婉清在场,加上沈统领的阻拦,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狠狠地瞪了卫渊一眼,尖声说道:“今日之事,咱家会如实禀报圣上!卫世子,你好自为之!”说罢,他拂袖而去,身后的士兵也跟着撤离。 一场危机,就这样被谢婉清巧妙化解。 卫渊看着谢婉清,眼中充满了感激。谢婉清对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沈统领收起佩剑,走到卫渊身边,低声道:“世子,这李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卫渊点点头,目光深邃:“我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他转身看向陈先生,沉声说道:“先生,计划……”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提前执行。” 李全走后,卫渊立刻命人将谢婉清送回谢府,并派人暗中保护。他知道,谢婉清今日的举动,已经彻底得罪了李全,也间接得罪了皇帝。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送走谢婉清后,卫渊与陈先生、沈统领商议接下来的对策。“先生,如今李全空手而归,必然会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卫渊面色凝重。 陈先生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世子所言极是。依老夫之见,当务之急是稳住江南局势,同时加快与其他州府的合作,形成一股足以抗衡朝廷的力量。” 沈统领也附和道:“世子,如今京中局势复杂,赵王爷一直在皇帝面前进谗言,我们必须小心提防。” 卫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赵王爷……哼,早晚要和他算总账!” 接下来的几日,卫渊马不停蹄地奔波于江南各地,与各地的士绅富商洽谈合作,推广棉花种植和改良织布机。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凭借着前世的商业知识和人格魅力,成功说服了许多人加入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皇帝派来的使者也抵达了江南,对卫渊进行调查。然而,由于卫渊事先做好了准备,使者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只能口头警告一番后悻悻而归。 卫渊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帝不会就此罢休,他必须加快建国计划的步伐。 回到京都后,卫渊发现气氛比他离开时更加凝重。他很快就得知,赵王爷已经在皇帝面前多次进谗言,说卫国公府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皇帝已经开始怀疑卫家,并准备削减卫国公府的兵权。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卫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兵权是卫家立足的根本,一旦失去兵权,卫家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他的建国计划也将成为空中楼阁。 卫渊强压下心中的焦虑,迅速召集陈先生和沈统领,商议对策。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卫渊将皇帝准备削减兵权的消息告诉了两人,语气低沉:“先生,沈统领,如今局势危急,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先生和沈统领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片刻之后,陈先生缓缓开口道:“世子,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喊道:“世子!不好了!出事了!……” 第70章 逆途困局求生机 逆途困局求生机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沈统领一声厉喝,打断了卫兵语无伦次的汇报。卫兵一个激灵,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禀世子,皇上……皇上派人来了,说是要……要收回虎符!” 虎符! 卫渊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一记重锤狠狠地砸了下来。虎符乃兵权的象征,收回虎符,等同于彻底剥夺了卫家掌控军队的权力。他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问道:“来人是谁?” “是……是宫中禁卫军统领,奉皇上口谕,即刻收回虎符!”卫兵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看到了卫家的末日。 书房内,空气凝滞,落针可闻。卫渊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明白,皇帝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赵王爷的谗言显然已经起了作用,皇帝对卫家的猜忌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世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之计,只有……”沈统领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先生打断。 “沈统领,稍安勿躁。”陈先生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如今形势危急,万不可轻举妄动。强硬对抗只会让皇上更加忌惮,甚至可能提前对卫家动手。我们必须另寻他法。”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陈先生说得对,此刻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他看向陈先生,沉声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陈先生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世子,朝中并非所有大臣都对卫家抱有敌意。一些中立派的大臣,他们虽然保持中立,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国家安定,边疆稳固。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大臣的关系,让他们联名上书,向皇上陈情,说明卫国公府兵权对国家安全的重要性。如此一来,或许能暂缓皇上收回虎符的决定,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卫渊眼前一亮,觉得陈先生的建议可行。他当即拍板道:“先生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去拜访几位中立派的大臣,争取他们的支持!” 说罢,卫渊起身就要往外走。陈先生连忙叫住他:“世子,切记不可操之过急。此事需徐徐图之,万不可露出任何破绽,以免打草惊蛇。” 卫渊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先生的提醒至关重要。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重新坐了下来,与陈先生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夜已深,卫渊的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他铺开宣纸,提笔写信。信是写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这位老臣在朝中颇有威望,且一直保持中立。卫渊在信中言辞恳切地阐述了卫家对朝廷的忠心,以及卫国公府兵权对国家安全的重要性,希望这位老臣能够在关键时刻为卫家说句公道话。 写完信,卫渊将信纸仔细地折叠好,装入信封,用火漆封好。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博弈,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生存下来。 他唤来亲信,将信交给他,低声吩咐道:“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他顿了顿,说出一个名字,然后补充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走漏风声。” 亲信接过信,领命而去。卫渊站在窗前,望着亲信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卫渊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世子,是我,沈统领。” 卫渊连忙让人开门。沈统领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开口道:“世子,出事了……” 沈统领的脸色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凝重,他压低声音说道:“皇上……下旨,削减卫国公府的军队,只保留三千亲兵!” 卫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三千亲兵,对于曾经统领十万雄师的卫国公府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皇帝这一招,比直接收回虎符更加狠辣,更加阴险。他这是要将卫家彻底变成没有牙的老虎! “赵王爷果然在皇上面前进谗言了!”卫渊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世子,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沈统领焦急地说道,“如今京中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卫家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甚至有人说……”沈统领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说什么?”卫渊厉声问道。 “说……说世子您意图……谋反!”沈统领终于说出了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谋反?”卫渊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对卫家下手了!” 卫渊知道,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否则卫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他立刻开始四处奔走,试图拉拢一些中立派的大臣,为自己说话。然而,赵王爷似乎早有预料,提前散布了谣言,说卫渊试图结党营私,图谋不轨。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在听到这些谣言后,纷纷对卫渊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 卫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像一头困兽,在笼中来回踱步,却找不到任何出路。沈统领虽然想帮忙,但他也受到皇帝的猜疑,行动不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渊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 就在卫渊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封信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卫渊心中的希望。他知道,还有人在暗中支持他,他还没有完全失败!他仔细地研究着这句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与此同时,赵王爷的府邸内,灯火通明。赵王爷正与几位心腹密谋。 “卫渊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他自投罗网即可。”一个心腹说道。 “不,不能掉以轻心。”赵王爷摇了摇头,“卫渊诡计多端,我们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王爷有何妙计?”另一个心腹问道。 赵王爷阴险地一笑,缓缓开口道:“我们可以……” 卫渊的书房内,他反复推敲着那封匿名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句话一定另有所指,只是他还未参透其中的奥妙。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卫渊心中一动,一种预感涌上心头。他沉声问道:“谁?”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世子,是我。” 是谢才女的声音。 卫渊连忙让人开门。谢才女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她向卫渊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世子,我知道您现在处境艰难,但我相信,邪不胜正……”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展开…… 画轴展开,却并非诗词歌赋,而是一张详尽的舆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卫国公府以往的战功,每一场战役的发生地、敌我兵力对比、卫家将士的伤亡情况,甚至连缴获的战利品都一一列举。谢才女指着舆图,语气坚定:“世子,卫国公府世代忠良,为大魏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这些都是铁证如山!我们可以以此为依据,上奏皇上,陈述利害,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卫渊的目光落在舆图上,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谢才女不顾家族的反对,冒险前来为他出谋划策,这份情谊让他感动不已。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谢姑娘,你的这份心意,卫渊铭记于心。我会尽力一试,不辜负你的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根据谢才女的建议,精心准备了一份奏章。他将卫国公府历代的战功和对皇室的忠诚,以及如今削减兵权的危害,都写得清清楚楚,字字恳切,句句肺腑。他相信,只要皇帝能够认真阅读这份奏章,就一定会明白他的苦衷,收回成命。 奏章递上去后,卫渊焦急地等待着皇帝的回复。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皇帝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卫渊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削弱卫国公府的力量。 终于,在第三天,皇帝召见了卫渊。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皇帝高高在上,俯视着卫渊,语气冰冷:“卫渊,你的奏章朕已经看过了。你所说的那些功劳,朕都记在心里。但是,如今形势不同以往,卫国公府兵强马壮,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朕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卫渊还想再辩解,却被皇帝打断:“好了,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你回去好好反省,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卫渊走出皇宫,只觉得浑身无力。皇帝的冷漠和决绝,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却无处可逃。 回到府中,卫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思考着对策。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卫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谢才女的舆图依然摆在书桌上,地图上那些曾经辉煌的战役,如今看来却像是一个个讽刺的符号,提醒着他卫家昔日的荣耀和如今的困境。 沈统领匆匆走进书房,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世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已经派人接管了城外的军营……”他顿了顿,语气沉重,“我们……只剩下三千人了。” 卫渊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几个关键的城池上,手指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城上。他抬起头,看着沈统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今晚子时,议事厅议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深沉的夜色中,“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子时,议事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卫渊环视在座的将领,他们大多是卫国公府的旧部,此刻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诸位,”卫渊沉声开口,“如今我卫家处境艰难,想必大家也都清楚。皇上削减兵权,意图明显,我等若不奋起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统领身上:“沈统领,城外军营被接管后,我们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沈统领抱拳道:“回世子,加上府中护卫,如今只剩下三千人,但都是精锐之师,忠心耿耿。” 三千人,对抗朝廷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卫渊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他指着谢才女绘制的舆图,语气坚定:“三千人,足够了!我们不必与朝廷硬碰硬,只需固守关键城池,徐图发展,便有机会扭转乾坤。” 他将目光转向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问道:“李将军,你经验丰富,对兵法阵型也颇有研究,我打算将这三千人分成三支队伍,分别驻守三处要塞,由你亲自负责训练,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将李将军起身,慨然应允:“世子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 接下来,卫渊又与其他将领商议了具体的部署和策略,将有限的兵力合理分配,并强调加强训练,提高士兵的作战能力。他甚至根据自己对现代军事的理解,提出了一些新的训练方法,令众将领耳目一新。 卫渊的果断和睿智,逐渐稳定了军心。散会后,将领们纷纷离去,开始着手准备各自的任务。 然而,卫渊的一系列举动,终究没能逃过皇帝的眼睛。皇帝本就对卫国公府心存忌惮,如今见卫渊如此积极地调整兵力部署,更是加深了怀疑。 “这个卫渊,果然不安分!”皇帝怒拍龙案,“他这是明摆着要拥兵自重!朕绝不能容忍!” 赵王爷趁机进言:“皇上,卫国公府势力庞大,若不及时铲除,后患无穷啊!臣建议,立即派钦差大臣前往卫国公府彻查,一旦发现谋逆的证据,立即将其满门抄斩!” 皇帝略一沉吟,点头道:“准奏!就派刑部尚书王大人前往彻查,务必将卫渊的阴谋诡计查个水落石出!” 消息传到卫国公府,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卫渊得知钦差大臣即将到来,深知此次危机重重。他眉头紧锁,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陈先生,”卫渊停下脚步,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先生,“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陈先生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世子,当务之急,是将……”他压低了声音,附在卫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卫渊听完,眼神一亮,立刻吩咐道:“来人,备马!” 第71章 困窘绝地生机现 困窘绝地生机现 陈先生在卫渊耳边低语几句后,卫渊眼神一亮,斩钉截铁道:“就这么办!”随即唤来亲信,“速去安排,务必隐秘,不得走漏半点风声!”亲信领命而去,卫渊这才转身对陈先生说道:“先生妙计,可解燃眉之急。”陈先生捻须一笑:“世子过誉了,只是权宜之计,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卫渊明白陈先生所指,钦差大臣不日便至,真正的风暴即将到来。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好万全的准备。陈先生的计策,是将府中一部分重要的物资和人员,秘密转移到城外一处隐蔽的庄园。那里是卫渊早年购置的产业,地处偏僻,易守难攻,是绝佳的避难之所。同时,卫渊还安排人散布消息,称自己感染风寒,卧床不起,以此来迷惑皇帝和赵王爷。 两日后,刑部尚书王大人,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卫国公府。他身后跟着一队御林军,各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赵王爷也赫然在列,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卫渊的垮台。 王大人甫一进府,便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他环顾四周,冷哼一声:“卫国公府,好大的排场!”随即,他大手一挥,下令搜查整个府邸。御林军立刻散开,开始地毯式地搜查每一个角落。赵王爷的人也混杂其中,四处煽风点火,企图引导王大人找到卫渊“谋反”的证据。 卫渊“卧病在床”,由林婉照料。王大人来到卫渊的卧房,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他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卫渊,冷声问道:“世子,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卫渊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了几声,说道:“回大人,臣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王大人并不相信,他目光如炬,盯着卫渊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伪装。“是吗?本官看你气色不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卫渊心中一凛,知道王大人已经起了疑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说道:“大人明鉴,臣确实抱恙在身,还请大人体谅。” 王大人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卧房。搜查仍在继续,卫渊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场危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御林军队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对着王大人说道:“大人,我们在书房发现……”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卫渊和林婉身上,欲言又止。御林军队长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在卫渊和林婉身上来回游移,最终落在了王大人身上,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们在书房发现了一些……兵书和地图,以及一些,一些操练的记录。” 王大人脸色一沉,快步走到队长面前,厉声问道:“什么兵书?什么地图?拿来我看!” 队长不敢怠慢,连忙将搜出的物品呈了上来。王大人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这些兵书并非寻常的兵法书籍,而是记载着一些实战阵法和攻城略地的策略。地图也并非普通的舆图,而是详细标注了京城周边山川地貌、兵力部署以及粮草辎重的分布。而那些操练记录,更是详细记载了卫国公府私下训练士兵的情况,人数、装备、训练科目,一应俱全。 赵王爷见状,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添油加醋道:“王大人,您看,这可是铁证如山啊!卫国公府私藏兵书、地图,暗中操练士兵,其心可诛!这分明就是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卫渊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他强作镇定,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道:“王大人,这些都是误会!这些兵书和地图,都是先父留下来的,并非我私藏。至于那些操练记录,也是为了防范盗匪,保护府中安全,并非有意违反朝廷律法。” “一派胡言!”赵王爷厉声打断道,“卫国公早已过世多年,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书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王大人面色阴沉,目光如刀锋般落在卫渊身上。他知道卫渊的解释漏洞百出,根本站不住脚。他正要下令将卫渊拿下,突然,沈统领站了出来。 “王大人,且慢!”沈统领抱拳说道,“这些兵书、地图和操练记录,下官也略知一二。这些都是前些年,边境告急之时,卫国公府为应对危机,提前做的准备。当时情况紧急,卫国公来不及向朝廷禀报,便自行操练士兵,以备不时之需。后来边境危机解除,这些东西也就留在了府中。” 王大人眉头微皱,看向沈统领,问道:“沈统领,你所言当真?” 沈统领毫不犹豫地答道:“下官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当时下官也参与了其中一些事务,可以作证。” 赵王爷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没想到沈统领竟然会站出来为卫渊说话。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见谢才女款款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卷书册。 “王大人,”谢才女柔声说道,“民女也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卫国公府的忠心。”她将手中的书册递给王大人,“这是民女收集整理的一些民间对卫国公府战功的记载,以及百姓对卫国公的评价。相信王大人看过之后,自会明断。” 王大人接过书册,翻看起来。书中详细记载了卫国公府历代为国征战的功绩,以及百姓对卫国公的敬仰和爱戴。他看着这些记载,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王大人,”沈统领趁热打铁道,“卫国公府世代忠良,为国尽忠,从未有过二心。世子虽然年轻,但也绝非谋反之人。还请王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王大人沉吟片刻,目光在卫渊、沈统领和谢才女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书册上,缓缓说道…… 王大人缓缓说道:“这书册上的记载,的确感人肺腑,卫国公府的功绩,本官也铭记于心。只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卫渊,“此事事关重大,本官不得不谨慎行事。沈统领和谢才女所言,虽然可信,但并不能完全洗脱卫国公府的嫌疑。” 他将书册放在桌上,沉声道:“世子,本官且问你,你书房中为何会有如此详尽的京城布防图?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卫渊心中暗骂这王大人老狐狸,分明是想鸡蛋里挑骨头。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答道:“回大人,这布防图是家父生前所绘,用于研究京城防御,以备不时之需。家父曾说过,京城乃国之根本,其安危关乎社稷稳定,因此他一直对京城的防御十分关注。” 王大人冷笑一声:“这么说,世子也精通兵法布阵了?” 卫渊谦逊道:“略知一二,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考考你。若是蛮夷来犯,你该如何布防京城?” 卫渊心中暗叹,这王大人果然是想刁难他。但他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便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从城墙加固到护城河挖掘,从兵力部署到粮草储备,再到与周边城池的联防协作,他都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展现出惊人的军事才能。 王大人听得暗自心惊,这卫渊果然不是个简单的纨绔子弟。他本想借此机会抓住卫渊的错处,却没想到他应对得如此完美。他眼珠一转,又问道:“世子所言,的确精妙。但纸上谈兵终究只是纸上谈兵。本官想看看世子是如何练兵的,不知世子可否让府中士兵演练一番?” 卫渊心中冷笑,这王大人分明是想看他笑话。他府中士兵虽然经过训练,但与正规军相比,还是有所差距。若是让他们在钦差大臣面前演练,岂不是自曝其短? 他正要推辞,却见谢才女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王大人,卫国公府的士兵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训练,并非为了炫耀武力。若是让他们在大人面前演练,未免有些不妥。况且,世子身体抱恙,不宜操劳。” 王大人沉吟片刻,说道:“也罢,那就免了演练。不过,本官要查看卫国公府的库房,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 卫渊心中一凛,这王大人分明是想查抄他的府邸!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让陈先生悄悄溜出去,联络一些朝中支持卫国公府的大臣。 陈先生领命而去,卫渊则带着王大人等人前往库房。库房里堆满了各种货物,从丝绸瓷器到粮食药材,应有尽有。王大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突然,他注意到库房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木箱。他走上前去,打开一个木箱,只见里面装满了……火药! 王大人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卫渊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面上却强作镇定,说道:“这是……这是……” 他话未说完,陈先生匆匆赶回,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卫渊听后,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王大人…… 卫渊脸色骤变并非因为火药暴露,而是陈先生带来的消息让他震惊。陈先生在他耳边低语道:“世子,几位大人已联名上书,参奏王大人徇私舞弊,构陷忠良!”原来,陈先生离开后,并未直接去联络朝中大臣,而是先去了趟谢才女家中。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说服了谢家家主,让他意识到支持卫渊才是家族长久之计。谢家家主本就与王大人有些过节,于是立刻联络了几位与卫国公府交好的大臣,一同上书弹劾王大人。 这消息犹如惊雷,在王大人耳边炸响。他看着卫渊那瞬间变化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宫里便传来圣旨,宣他即刻进宫觐见。 王大人不敢怠慢,匆匆收拾行装,连库房里的火药也顾不上追究,便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卫国公府。他走后,卫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场危机总算是暂时化解了。谢才女款款走来,柔声说道:“世子,今日之事,多亏了陈先生的机智,还有……”她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还有我的家族。” 卫渊看着谢才女,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谢才女的家族肯出手相助,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潜力,也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握住谢才女的手,郑重地说道:“谢姑娘,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卫渊铭记于心。” 沈统领也走上前来,拱手道:“世子,如今王大人被召回,想必皇上对他的行为也有些不满。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卫渊点点头,他知道,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过去,但皇帝和保守势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想出新的阴谋来对付他。他必须尽快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在未来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这时,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卫国公府门前。领头的是一位身着蟒袍的王爷,正是赵王爷。他翻身下马,目光阴沉地盯着卫渊,冷笑道:“卫世子,别以为躲过了一劫就没事了。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卫渊目光一凛,他知道,新的风暴即将来临……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就让王爷拭目以待吧。”他转身,走向府内,留下赵王爷一人站在门外,脸色阴晴不定。回到书房后,卫渊摊开一张地图,上面赫然标注着大梁的各个州郡。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陈先生上前一步,低声道:“世子……” 第72章 贤才纷至运势兴 贤才纷至运势兴 陈先生还未开口,卫渊便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先生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他目光落在舆图上,手指划过一条蜿蜒的河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背,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卫渊深知,经过王大人一事,皇帝对他的忌惮更深了。此刻,他必须加快步伐,将建国的理念传播出去,吸引更多的人才。他立即吩咐人准备,要在城中最大的广场再次公开演讲。 消息传出,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期待,有人怀疑,也有人恐惧。赵王爷得知后,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立刻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声称卫渊的建国计划是痴人说梦,加入者都会被朝廷治罪,株连九族。 这番谣言,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一些原本心动的人才开始犹豫,他们害怕受到牵连,不敢轻易表态。 然而,卫渊的演讲,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他站在高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他的建国理念,他描绘了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他承诺,人人平等,机会均等,每个人都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应有的回报。 “我并非要推翻朝廷,而是要建立一个更好的国家!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国家!”卫渊的声音响彻广场,振聋发聩。 人群中,谢才女望着台上神采飞扬的卫渊,眼中充满了敬佩。她知道,卫渊是在为百姓,为天下苍生而奋斗。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帮助卫渊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 沈统领站在人群边缘,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内心深处,对卫渊的建国理念也十分认同。他知道,大梁王朝已经腐朽不堪,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许,卫渊真的能够带来改变。 就在卫渊演讲结束,准备离开之际,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颤巍巍地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世子,老朽一家三代都是农民,祖祖辈辈受尽了地主的剥削。如今,老朽愿意追随世子,为建立一个公平的国家贡献一份力量!” 老者的举动,感染了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他们高呼着卫渊的名字,表达着对他的支持。 卫渊心中感动,他知道,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 然而,就在这希望的曙光初现之际,一队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卫渊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正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他手持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国公世子卫渊,图谋不轨,意图谋反,着即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卫渊看着眼前的圣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是皇帝的阴谋,是赵王爷的诡计。但他没有反抗,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平静地对沈统领说道:“沈统领,劳烦你护送谢姑娘回府。” 沈统领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他拱手道:“世子保重。”随后,他护着谢才女,消失在人群中。 卫渊转头看向陈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先生,我们走吧。” 天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卫渊盘膝而坐,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思绪却如潮水般翻涌。皇帝的举动在意料之中,却也打乱了他的部署。招募人才的据点如今门可罗雀,原先络绎不绝的人流消失殆尽,只剩下几个皇帝的眼线在附近徘徊,监视着一切。 陈先生眉头紧锁,来回踱步。“世子,如今形势严峻,我们必须另寻出路。皇帝的密探无孔不入,公开招募人才已不可行。” 卫渊明白陈先生的担忧,他也一直在思考对策。皇帝此举,无疑是想将他彻底孤立,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系。但他卫渊岂是轻易认输之人?“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此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狱卒走了进来,递给卫渊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淡淡的梅花香气。卫渊打开信,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是谢才女。信中,谢才女详细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利用民间的集会和诗会等活动,宣传建国理念。这些场合通常不会引起皇帝密探的注意,而且更容易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才。 卫渊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谢才女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民间集会确实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他立刻提笔回信,表示赞同谢才女的建议,并详细安排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数日后,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张灯结彩,宾客云集。一场盛大的诗会即将在此举行。诗会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前来参与。其中,不乏一些隐居的贤才和对朝廷不满的官员。 卫渊一身儒雅的青衫,手持折扇,低调地出现在诗会现场。他并未表明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文人的身份参与其中。陈先生则扮作他的书童,寸步不离地跟随在他身边。 诗会开始,文人们纷纷吟诗作对,气氛热烈。卫渊也即兴赋诗一首,诗中暗含了他的建国理念,却又不露痕迹,引得众人纷纷称赞。 在诗会间隙,卫渊有意结识了一些有识之士,并巧妙地向他们透露了自己的想法。这些人中,有精通农耕水利的专家,有擅长商业经营的奇才,还有熟读兵法的军事人才。他们对卫渊的建国理念深感兴趣,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共同创建一个新的时代。 夜幕降临,诗会接近尾声。卫渊走到窗边,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建国理念,就像一颗种子,已经播撒在了人们的心中,终将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时,陈先生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世子,赵王爷派人来了……” 陈先生话音未落,几个彪形大汉便气势汹汹地闯入醉仙楼,直奔卫渊而来。他们身着普通百姓的服饰,却掩盖不住身上那股杀气。为首一人满脸横肉,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恶狠狠地瞪着卫渊,叫嚣道:“什么狗屁建国理念,简直是痴人说梦!识相的,就赶紧滚出京城,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醉仙楼内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卫渊却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的微笑。他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目光扫过这几个不速之客,淡淡地说道:“诸位如此激动,莫非是害怕我的建国理念威胁到你们的利益?” “少废话!”为首的大汉怒吼一声,举起钢刀便要向卫渊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出,挡在了卫渊面前。“大胆!竟敢在此行凶伤人!”来人正是沈统领,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沈统领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谁都知道,沈统领是皇帝的心腹,负责监视卫渊的一举一动。但他此刻却出手保护卫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统领,你这是何意?”为首的大汉显然也有些意外,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奉皇上之命,保护卫国公世子安全。”沈统领语气冰冷,目光如炬。 “皇上?皇上会保护这个……”大汉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统领打断。 “皇上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沈统领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大汉见沈统领态度坚决,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处了,只得悻悻地带着手下离开。 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醉仙楼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但众人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沈统领的行为,究竟是皇帝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卫渊不动声色地向沈统领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继续与周围的文人墨客交谈。他刚才的演讲被打断,但他并不气馁,他知道,他的建国理念已经深入人心,不会被轻易抹去。他提到了现代的教育体系,强调“有学上,上好学”的重要性,并提出要打破世家垄断教育资源的局面,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受教育,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他还提到了公平的选拔制度,主张“能者上,庸者下”,打破世袭制和门阀制度的束缚,让真正有能力的人有机会为国家效力。这些理念,对于饱受世家门阀压迫的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卫渊继续与众人畅谈,将他的建国理念娓娓道来。他谈到了经济发展,谈到了社会公平,谈到了国家富强,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智慧和远见,深深地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 夜深了,诗会也结束了。卫渊在陈先生的陪同下,离开了醉仙楼。路上,陈先生忍不住问道:“世子,沈统领为何会突然出现?” 卫渊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或许,他也被我的建国理念所吸引了吧。” 马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卫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渴望改变现状的眼神。他知道,他的道路还很漫长,但他并不孤单。 “陈先生,”卫渊突然睁开眼睛,语气坚定,“是时候开始挑选我们建国的核心团队了……” 醉仙楼事件后,卫渊府邸的门槛几乎被踏破。络绎不绝的拜帖如雪片般飞来,其中不乏饱学之士、能工巧匠,甚至一些低级官员也暗中递上投名状。卫渊明白,这些人都是被他的“新世界”所吸引,渴望在即将到来的变革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与陈先生闭门谢客数日,仔细筛选着这些毛遂自荐的人才。卫渊深知,建国之初,团队的质量远比数量重要。他需要的是忠诚、有能力,并且认同他理念的人。 “陈先生,你看这位谢才女如何?”卫渊指着桌上一封娟秀的信笺,信中阐述了对卫渊建国理念的深刻理解,并表达了愿意为其效力的决心。 陈先生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谢家是江南望族,其父谢安石更是当朝礼部尚书,此女才华横溢,却因女子身份受困于闺阁之中。若能得她相助,必然能为世子在江南地区打开局面。” “只是……”陈先生话锋一转,“谢家与皇室关系密切,恐怕会从中作梗。”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越是如此,越要将她争取过来。女子又如何?巾帼不让须眉,我就是要打破这世俗的偏见!”他提笔在谢才女的信笺上批复了一个“可”字。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皇帝正听着赵王爷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可怕。“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卫渊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竟敢蛊惑人心,妄图……” 赵王爷躬身道:“陛下,卫渊的建国之说,已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长此以往,恐生变故啊!”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的皇位!传令下去,加强对卫渊的监视,一旦发现他有异动,立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渊并非毫无察觉。他注意到府邸周围多了许多形迹可疑的人,府内的仆人也变得谨小慎微,甚至连陈先生的脸色也比往日凝重了许多。 “看来,皇帝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卫渊放下手中的兵书,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 陈先生担忧道:“世子,我们如今羽翼未丰,不宜与朝廷正面冲突。” 卫渊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面对抗?我何时说过要这么做了?”他转身看向陈先生,“陈先生,你说这南北朝时期,除了战乱频发,还有什么特点?” 陈先生略一思索:“南北朝时期,商业凋敝,民生困苦,各地藩王割据,政令不通……” 卫渊打断了他的话:“正是如此!物资匮乏,才是我们最大的难题。与其在京城与皇帝争夺,不如另辟蹊径,寻找新的资源来源。” 陈先生眼中一亮:“世子是想……” 卫渊走到地图前,手指指向几个偏远地区:“这些地方远离京城,物产丰富,却因交通不便,少受朝廷管控。我们何不……”他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精光,“从这些地方入手呢?” 第73章 物资潜聚险中行 物资潜聚险中行 第七十三章物资潜聚险中行 皇帝的杀意,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卫渊寝食难安。府邸周围的暗哨越来越多,卫渊几乎能感觉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冰冷而黏腻。他明白,皇帝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世子,我们必须尽快行动。”陈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他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地点,“这些地方富产铁矿、粮食和布匹,正是我们目前急需的物资。” 卫渊点点头,目光扫过地图,最终停留在一个叫做“云岭”的地方。“云岭山高路险,易守难攻,且远离京城,朝廷的势力鞭长莫及。就从这里开始吧。” 行动计划制定得异常周密。为了避人耳目,卫渊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沈统领暗中协助,负责招募可靠的商队,将采购的物资伪装成普通货物运回京城。另一路由卫渊亲自带队,前往云岭,与当地豪强建立联系,确保物资的稳定供应。 离开京城的那天,卫渊故意装出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地出了城。城门口,沈统领不动声色地向他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卫渊低估了对手的嗅觉。赵王爷,这个老谋深算的皇室宗亲,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卫渊的意图。他暗中派人加强了通往云岭道路的关卡盘查,任何过往商队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王爷,卫渊的车队已经过了三道关卡,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赵王爷府邸内,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禀报道。 赵王爷眉头紧锁,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没有异常?难道是本王多虑了?不,这小子诡计多端,绝不会如此轻易地露出马脚。” 卫渊的商队一路通行无阻,顺利抵达了云岭。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被扣押的商队,其中不乏一些老弱妇孺,他们无辜的眼神让卫渊心中隐隐不安。 “世子,这些关卡盘查得越来越严了,我们的物资恐怕很难运出去。”陈先生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卫渊沉默不语,他知道,赵王爷这一招,是掐住了他的命脉。如果不能将物资运回京城,他的建国大业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卫渊的目光落在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几日后,一队伪装成行脚商人的队伍悄悄离开了云岭,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间小路。队伍的最前面,卫渊骑在一匹不起眼的骡子上,眼神坚定而深邃。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低声说道:“记住,我们的目标是……”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黑风峡。”卫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黑风峡,一条鲜为人知的峡谷通道,连接着云岭和京城外围,也是谢才女提供的秘密路线。 陈先生忧心忡忡地劝谏道:“世子,这条路太过险峻,况且还有土匪出没,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先前派出的几支伪装商队,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赵王爷的封锁线比预想的还要严密,几乎将云岭围得水泄不通。陈先生担心,继续尝试突围只会暴露他们的真正目的,引来更大的麻烦。 卫渊摇摇头,目光坚定:“如今之计,只能险中求胜。赵王爷的耳目遍布各地,常规路线根本行不通。黑风峡虽然危险,但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他深知时间紧迫,皇帝的耐心有限,他必须尽快将这些物资运回京城,才能在接下来的风暴中站稳脚跟。 谢才女送来的地图上,黑风峡被标记为红色,旁边还用娟秀的小字写着“凶险异常,慎之又慎”的字样。卫渊明白其中的风险,但他别无选择。 是夜,繁星点点,一弯冷月高悬夜空。卫渊带领着精挑细选的二十名心腹,趁着夜色,悄悄进入了黑风峡。这条峡谷狭窄而幽深,两侧峭壁高耸入云,遮天蔽日,谷底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一行人轻装简行,每个人都背负着沉甸甸的物资,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寂静的夜里,只有脚下踩碎石子的声音和偶尔几声夜枭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世子,前面好像有动静!”走在队伍前方的侍卫低声示警,同时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卫渊立刻警觉起来,示意众人隐蔽。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峡谷拐角处,似乎有几个黑影在晃动。 “难道是……”卫渊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紧接着,一群手持刀剑的土匪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将卫渊等人团团围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独眼龙的壮汉大声喊道。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目光冰冷地扫过眼前的土匪,沉声说道:“看来,今晚注定要让黑风峡再多几具亡魂了。” 话音未落,卫渊率先出手。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独眼龙首领。卫渊并非只是个纨绔子弟,他自幼习武,剑术精湛,此刻生死关头,更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独眼龙首领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有如此身手,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卫渊一剑封喉。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卫渊战成一团。 卫渊的侍卫也纷纷拔出武器,与土匪展开激战。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土匪打得难解难分。 卫渊与独眼龙首领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独眼龙首领虽然勇猛,但在卫渊精妙的剑术面前,逐渐落了下风。 “放箭!”卫渊抓住一个空隙,高声下令。 隐藏在暗处的几名侍卫立刻放出箭矢,射向土匪。猝不及防之下,土匪们纷纷中箭倒地。 眼见形势不利,独眼龙首领心生退意。他虚晃一招,转身就想逃跑。卫渊岂会让他如愿?他飞身追上,一剑刺穿了独眼龙首领的后心。 失去了首领,剩下的土匪顿时军心涣散,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卫渊并没有追击,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下令众人打扫战场,迅速离开黑风峡。 经过一番激战,虽然损失了几名侍卫,但总算成功突围。卫渊心中稍定,他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果然,在接近物资供应地时,他们又遇到了皇帝密探设置的临时检查点。几名身穿官服的士兵正盘查着过往的行人。 “怎么办?”陈先生焦急地问道。 卫渊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发现检查点旁边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可以作为掩护。 “所有人跟我来!”卫渊低声下令,带领众人悄悄潜入树林。 他们利用树木的遮挡,绕过检查点,来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物资供应地的后门,是谢才女在地图上特意标注出来的。 卫渊安排几名侍卫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先行前往探路。 不久,侍卫返回报告:“世子,后门守卫松懈,可以进入。” 卫渊心中一喜,他知道,他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那扇不起眼的后门,对着守门的老人说道:“老丈,我们是来取货的……” 卫渊递给守门老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佩,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打开了后门。门后,一个精明的中年商人打扮的人正负手而立,正是谢才女联系的物资供应商,姓刘。 “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刘老板拱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刘老板客气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卫渊开门见山。 接下来的谈判进行得异常顺利。卫渊以超出市价两成的价格购买了大批铁矿石、火硝、硫磺、粮食以及布匹等战略物资。这些物资足以支撑他初步的建军计划。刘老板虽然有些疑惑卫渊购买如此大量物资的用途,但丰厚的利润让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交易完成后,卫渊立刻安排人手将物资分批运送。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特意选择了小型马车,沿着不同的路线,昼伏夜出,前往京都郊外的一处隐秘庄园。那里地处偏僻,易守难攻,是卫渊秘密购置的据点。 然而,卫渊的行动还是引起了保守势力的注意。赵王爷的心腹,一个名叫曹公公的太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卫渊运输物资的踪迹。他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赵王爷。 “卫渊这小子果然在暗中搞鬼!”赵王爷勃然大怒,“他购买如此多的物资,肯定是为了谋反!我们必须立刻将此事禀报皇上!” 曹公公阴恻恻地一笑:“王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果我们现在就去禀报皇上,恐怕难以拿出确凿的证据。不如我们先暗中跟踪,查清卫渊的据点,然后再将人赃并获,这样皇上才能相信。” 赵王爷沉吟片刻,觉得曹公公言之有理,便点头同意了。 与此同时,卫渊的物资运输队伍正遭遇着意想不到的困难。连日来的暴雨冲毁了部分道路,导致运输速度大大减缓。陈先生忧心忡忡地对卫渊说道:“世子,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会夜长梦多。” 卫渊眉头紧锁,他知道陈先生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当机立断,决定改变路线,绕过被冲毁的路段,即使路途更远,也要保证物资的安全。 就在卫渊的运输队伍艰难前行的时候,曹公公派出的探子已经盯上了他们。探子们一路尾随,逐渐摸清了卫渊的运输路线和最终目的地。 消息传到赵王爷耳中,他大喜过望,立刻准备进宫面圣。 而此时的卫渊,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他正站在庄园门口,看着最后一批物资缓缓运入,心中充满了希望。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 第74章 起航困厄浪涛间 起航困厄浪涛间 江南的梅雨季,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气息。卫渊站在京都郊外庄园的码头上,望着眼前这支规模初具的船队,心中豪情万丈。几经周折,物资终于全部运抵,他筹谋已久的远航计划即将拉开帷幕。然而,空气中除了水汽,似乎还弥漫着一丝不安。 张船长,一个鬓角斑白的老海狼,搓着满是老茧的双手,神情凝重地走到卫渊面前。“世子,船只……还有些小问题未解决。”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吞吐,似乎难以启齿。 卫渊心中一沉,面上却不露声色,“张船长,但说无妨。” 张船长叹了口气,指向最大的那艘福船:“这船吃水深,但龙骨不够坚固,若是遇到风浪,恐怕……”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一旁的宋工匠,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精瘦的汉子,也满脸无奈地补充道:“世子,并非小的不用心,只是如今资源有限,许多航海技术的改进只能暂时搁置。小的已经尽力加固了船身,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小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卫渊环顾四周,发现船员们也正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担忧。王水手,一个年轻的水手,更是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他来自沿海渔村,对大海的脾性有着本能的畏惧。如今航行工具如此简陋,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卫渊知道,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些问题,将会严重影响船队的士气,甚至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张船长,宋工匠,你们辛苦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 他走到福船旁,仔细观察着船体结构,心中飞速运转。南北朝的造船技术确实落后,船体结构简单,抗风浪能力差。但他毕竟来自现代,脑海中储存着大量的航海知识。他沉吟片刻,指着船体连接处说道:“这里,可以用榫卯结构加固,这样可以增强船体的整体强度。” 他又指着船帆,说道:“帆的形状也可以改进一下,这样可以更好地利用风力。”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画起了草图,详细地讲解着这些改进方法。 张船长和宋工匠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设计。王水手和其他船员也围了上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卫渊继续讲解着一些简单的航海知识,如风向的判断、海流的利用等等。他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讲解,让众人茅塞顿开。 夜幕降临,码头上灯火通明。卫渊看着忙碌的工匠和船员,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这场远航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但他也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 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卫渊…… 卫渊却镇定自若,他深知人心惶惶之际,唯有展现出绝对的自信才能稳定军心。他走到那艘最大的福船旁,轻叩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张船长,这福船龙骨确实单薄了些,容易在风浪中折断。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炭,在码头平整的石板上画了起来。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只见卫渊画的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船体结构图,图上标注着各种奇特的符号和线条。他指着图上的榫卯结构,解释道:“这种连接方式,可以将船板牢牢地扣在一起,即使遇到巨浪,也不会轻易散架。”他又画出一种三角形的支撑结构,补充道:“在船体内增加这种支撑,可以有效分散船体承受的压力,增强抗风浪能力。” 接着,卫渊又讲解了一些简单的风帆利用技巧。他指出,通过调整帆的角度,可以更好地利用风力,甚至可以逆风航行。“风,是无形的利刃,亦是推动我们前进的力量。只要懂得驾驭它,便能乘风破浪,到达彼岸。”卫渊的语气充满自信,仿佛他已征服了这变幻莫测的大海。 张船长和宋工匠听得如痴如醉,他们从未想过,航海技术竟然还有如此精妙之处。宋工匠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敞开。一些年轻的船员也眼中放光,对即将到来的航海充满了期待。 然而,王水手却一脸的担忧,他怯生生地说道:“世子,这些方法听起来很厉害,可是……从未有人试过,万一不行,我们岂不是都要葬身大海?”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刚刚燃起的热情。其他一些船员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犹豫起来。 卫渊明白,王水手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创新总是伴随着风险,更何况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大海上。他走到王水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王水手,你的担心我理解。但你想想,如果我们一直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又怎能有所突破?难道我们要永远困守在这片海域,任由命运摆布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我知道,这条路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但我们别无选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到达成功的彼岸!” 卫渊慷慨激昂的演讲,再次点燃了众人的希望。张船长和宋工匠更是斗志昂扬,表示愿意全力配合卫渊,改进船只,准备启航。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先生缓缓开口了,“世子所言极是。如今陆上局势风云变幻,我们若不另辟蹊径,恐怕日后更加艰难。这远航探险,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众人听后,陷入了沉思。陈先生走到卫渊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世子,江南的漕运……” 陈先生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众人原本被卫渊描绘的远大前景所鼓舞,此刻却又被拉回现实的残酷。江南漕运被世家豪族把持,陆路贸易处处受限,卫渊的处境确实如履薄冰。 “陈先生所言甚是,”卫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陆上之路已近乎堵死,我们唯有另辟蹊径,方能打破僵局。这海上之路,便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再次点燃了众人的斗志。张船长和宋工匠率先表态,表示愿竭尽全力,助世子完成这伟大的航程。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大干一场之际,码头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喊打喊杀的叫嚣。 “强盗!是强盗来了!”有人惊呼。 原来,卫渊为了准备这次远航,在码头附近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这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出去,引来了一伙强盗的觊觎。 卫渊神色一凛,迅速做出了部署。“王水手,你熟悉地形,带几个人去引诱敌人深入码头深处。张船长,你率领强壮的水手埋伏在仓库两侧,等敌人进入包围圈后再发起攻击。宋工匠,你保护好物资,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行动起来。王水手带着几个身手灵活的水手,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将强盗引进了码头深处。强盗们见对方人少,以为是唾手可得的肥肉,便一窝蜂地追了进去。 就在强盗们得意忘形之时,张船长带领的水手突然从两侧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强盗们猝不及防,顿时阵脚大乱。 卫渊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时而下令放箭,时而指挥水手们包抄,将强盗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虽然规模不大,却展现了卫渊的临危不乱和指挥才能。原本还有些怀疑他能力的船员们,此刻都对他刮目相看。 战斗结束后,卫渊走到张船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张船长憨厚地笑了笑,“都是世子指挥有方,我们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码头上的血迹很快被冲刷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众人收拾着战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经过这场小插曲,船队终于启航了。 福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茫茫大海进发。海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张船长却始终眉头紧锁,他总感觉有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下意识地望向西方逐渐沉入海平面的落日,低声喃喃道:“希望……一切顺利……” 第75章 惊涛初涉险象生 惊涛初涉险象生 残阳染红了海面,波光粼粼,像洒满了碎金。福船乘风破浪,驶入了茫茫大海。离开喧嚣的港口,世界仿佛只剩下海浪的低语和海鸟的鸣叫。甲板上,水手们忙碌地整理绳索,检查船帆,一切井然有序。 然而,张船长却始终眉头紧锁,望着远方波涛起伏的海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走南闯北多年,对大海有着近乎本能的感知,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潜伏在平静之下。他搓了搓粗糙的双手,试图驱散这挥之不去的阴霾。 “张船长,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王水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比张船长还要紧张。 张船长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点心慌。这片海域,不太太平啊……” 他的话刚说完,了望台上传来一声惊呼:“船!发现船只!是……是黑胡子的旗帜!” 这声惊呼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甲板上。船员们顿时慌作一团,王水手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黑胡子,这片海域臭名昭着的海盗头目,凶残贪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黑色旗帜,如同死神的镰刀,令人闻风丧胆。 那面黑色的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乌鸦的翅膀,带着不祥的预兆,迅速逼近。 张船长脸色骤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声指挥道:“准备战斗!所有人各就各位!” 船员们虽然惊慌,但多年来的训练让他们保持着基本的纪律,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迎战。然而,面对凶名赫赫的黑胡子海盗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手中的武器也显得格外沉重。 卫渊站在船头,目光如炬,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张船长,”卫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方法,调整船队阵型,准备迎击!” 张船长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想起了卫渊之前传授给他的一些奇特的航海技巧,那些技巧与他多年的经验完全不同,但他隐隐感觉到,这些技巧或许能够扭转战局。 “是!世子!”张船长高声应道,随即转身开始指挥船队变阵。 看着井然有序的船队,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黑胡子,你以为胜券在握?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伸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一个金属小球,那是他精心准备的“惊喜”。嘴角微微上扬,卫渊低声自语:“就让你们尝尝,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礼物吧。”他转头看向逐渐逼近的海盗船,目光冰冷。 福船在卫渊的指挥下,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变换着阵型。原本散乱的船只,此刻却组成了一个奇特的雁形阵,船头微微向外,船尾紧密相连,如同张开的羽翼,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这是卫渊根据现代海战的“鹤翼阵”改良而来,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福船灵活和船舷火炮的优势。 张船长虽然对这种闻所未闻的阵型心存疑虑,但在卫渊的坚持下,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看着逐渐成形的雁形阵,他心中原本的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信心。或许,这位看似纨绔的世子,真的有什么奇策? 海盗船的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转眼间就逼近了卫渊的船队。黑胡子站在船头,身披黑色斗篷,手持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狂妄地大笑:“哈哈哈!一群肥羊,乖乖受死吧!你们的金银财宝,都是我的了!”他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充满了贪婪和残暴。 “世子,他们冲过来了!”王水手的声音颤抖着,他紧紧抓住手中的长矛,脸色苍白如纸。 卫渊神色不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他沉声说道:“传令下去,盾牌手准备!弓箭手准备!所有人,沉着应战,不得慌乱!”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原本慌乱的船员们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看着站在船头,如同定海神针般屹立不倒的卫渊,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海盗船越来越近,船头的黑胡子已经能够清晰可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嘲笑:“哈哈!一群待宰的羔羊,准备迎接你们的末日吧!” 卫渊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黑胡子的叫嚣。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放箭!” 随着卫渊一声令下,船队两侧的弓箭手立刻拉满了弓弦,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向海盗船。 “盾牌!”黑胡子大吼一声,海盗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的攻击。 箭雨虽然没能造成太大的杀伤,但却有效地迟滞了海盗船的前进速度。趁此机会,卫渊的船队开始调整阵型,将船舷的火炮对准了海盗船。 “开炮!”卫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沉稳而有力。 轰!轰!轰! 福船上的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海盗船而去……黑胡子看着那几颗呼啸而来的炮弹,瞳孔猛地一缩。“该死!这……” 黑胡子眼见炮弹袭来,惊恐万分,慌忙躲避。几颗炮弹落入海中,激起冲天水柱。有一颗却精准地击中了海盗船的桅杆,木屑纷飞,桅杆轰然倒塌。海盗船顿时失去了平衡,在海面上摇晃起来。 “该死!”黑胡子怒吼一声,抽出弯刀,指挥剩下的海盗,“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密集的箭雨再次袭来,卫渊船队的盾牌手们早已严阵以待,将盾牌组成一面坚固的墙壁,抵挡着箭雨的攻击。 “准备长杆!”卫渊高声下令。 海盗船趁着混乱,迅速靠近卫渊的福船,企图强行登船。抓钩被扔出,紧紧钩住福船的船舷。海盗们顺着绳索,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来。 “杀!”卫渊拔出腰间的佩剑,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船员们手持长杆,将企图攀爬上来的海盗狠狠地捅了下去。惨叫声、落水声此起彼伏,海面上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卫渊的船队凭借着福船的高大坚固和训练有素的船员,暂时挡住了海盗的进攻。 然而,黑胡子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海盗,他很快便看出了卫渊船队的防御弱点——船队为了保持阵型,船与船之间的距离相对较近,这给了海盗们可乘之机。 “集中火力,攻击中间那艘最大的船!”黑胡子指着卫渊所在的旗舰,大声嘶吼。 海盗们立刻改变了战术,将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了卫渊的旗舰上。箭雨、火铳、甚至燃烧的火把,都如同雨点般砸向旗舰。 卫渊的旗舰顿时压力倍增,甲板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船身也出现了多处破损,开始缓缓下沉。形势万分危急。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慌张的声音传来:“世子!我想起来了!这附近有一片暗礁群!” 说话的是王水手,他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希望。 卫渊心中一动,立刻走到王水手身边,急切地问道:“暗礁群在哪里?具体位置!” 王水手指着一个方向,断断续续地说道:“就在……就在那边,距离我们……大概还有三里左右……” 卫渊的目光顺着王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传令下去,所有船只,转向!向暗礁群方向前进!”卫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张船长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世子,不可!暗礁群凶险无比,我们贸然进入,岂不是自投罗网?” 卫渊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远处紧追不舍的海盗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黑胡子看到卫渊的船队突然转向,以为他们是慌不择路,心中大喜,指挥着海盗船紧追不舍,口中还不忘嘲讽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卫渊站在船头,目光注视着前方,感受着海风吹拂着脸颊,心中默念:“就看看,是谁葬身大海……”他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暗礁区,右手缓缓抬起…… 第76章 智斗海盗险中胜 智斗海盗险中胜 第七十六章智斗海盗险中胜 腥咸的海风裹挟着浪花拍打在甲板上,卫渊的船队如惊弓之鸟般冲向那片迷雾笼罩的暗礁区。身后的海盗船穷追不舍,黑胡子站在船头,狂放的笑声响彻海面:“小崽子们,乖乖束手就擒吧!进了这片鬼地方,你们就死定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卫渊船队触礁沉没的惨状,贪婪的目光中闪烁着掠夺的光芒。他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卫渊精心布置的陷阱。 暗礁区内,怪石嶙峋,海水翻涌,暗流涌动。船队进入这片区域后,速度骤降,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经验丰富的张船长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双手紧紧握着船舵,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时不时地看向卫渊,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王水手更是脸色煞白,后悔自己多嘴提起了这片危险的海域。他哆哆嗦嗦地走到卫渊身边,声音颤抖着说道:“世子……这,这暗礁区太危险了,我们…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卫渊拍了拍王水手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我有办法。”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只是一片平静的湖泊。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绘制着简易海图的羊皮纸,这是他根据王水手的描述和自己对这片海域的了解绘制的。他用手指着图上的几个点,对张船长说道:“张船长,按照这条路线航行,避开这些暗礁。” 张船长看着卫渊手中的羊皮纸,上面标注的路线与他以往的航海经验完全不同,让他感到十分困惑。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卫渊,毕竟这位年轻的世子已经多次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智慧。他按照卫渊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航向,船队在暗礁群中艰难地穿梭着。 黑胡子的海盗船紧随其后,他们对这片海域并不熟悉,只是凭借着蛮力和速度追赶。进入暗礁区后,海盗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且开始不断地触礁。巨大的撞击声此起彼伏,船身开始出现裂缝,海水不断涌入。黑胡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他愤怒地咆哮着:“该死的!这小子竟然敢算计我!” 卫渊站在船头,看着身后不断触礁的海盗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地说道:“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海面上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能见度极低。暗礁区内,海水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一只巨兽在海底翻腾。卫渊的船队在迷雾中穿梭,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张船长凭借着卫渊提供的海图和对水流的判断,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险峻的暗礁。他心中对卫渊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位年轻的世子不仅拥有过人的胆识,更有着令人叹服的智慧。 “世子,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片海域,就算是老海狗也未必能如此精准地把握航向。”张船长忍不住问道。 卫渊淡淡一笑,指着天空中依稀可见的几颗星辰,“你看,那些星辰的位置,可以帮助我们判断方向和位置。”他简略地解释了现代航海中利用星辰定位的原理,听得张船长和王水手一愣一愣的。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神迹。 身后,海盗船的处境却越来越糟糕。他们不熟悉地形,在暗礁区中横冲直撞,船身不断地与礁石发生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黑胡子气急败坏,他站在船头,破口大骂:“该死的暗礁!该死的卫渊!” 眼看着卫渊的船队就要逃出暗礁区,黑胡子心急如焚。他命令手下不顾一切地攻击卫渊的船队,甚至亲自掌舵,驾驶着受损严重的海盗船,疯狂地冲向卫渊的旗舰。 “想撞沉我们?没那么容易!”卫渊冷哼一声,他早就预料到黑胡子会狗急跳墙。他命令船员们做好战斗准备,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他精心研制的火药。 “准备火炮!”卫渊一声令下,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将火炮对准了来势汹汹的海盗船。 黑胡子的海盗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卫渊的旗舰。就在这时,卫渊下令开炮! “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精准地击中了海盗船的船头,木屑飞溅,火光冲天。海盗船的速度骤然减慢,船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倾覆。 黑胡子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头晕目眩,但他仍然没有放弃。他嘶吼着命令手下用钩子勾住卫渊的船,企图登船近战。 卫渊早有准备,他让船员们在船舷边洒上油,然后点燃。熊熊烈火瞬间燃烧起来,形成一道火墙,阻挡了海盗们的进攻。许多海盗被火焰烧伤,惨叫着掉入海中。 黑胡子看着燃烧的船舷和不断落水的同伴,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卫渊站在船头,看着狼狈不堪的黑胡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黑胡子,你的末日到了。”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火药盒……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卫渊冷峻的脸庞,他手中的火药盒并未引爆,而是被他稳稳地揣回了怀中。黑胡子海盗船的船头被炸得粉碎,浓烟滚滚,但船身主体依然漂浮在海面上,顽强的海盗们并没有放弃抵抗。卫渊一声令下,“所有火炮,自由射击!” 船队上的火炮再次怒吼,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海盗船。木屑纷飞,火光四溅,海盗船的甲板上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黑胡子在一片混乱中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手下,试图稳住阵脚。他明白,如果不能尽快突围,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 不顾炮火的轰击,一些悍不畏死的海盗挥舞着钩爪,奋力地抛向卫渊的旗舰,锋利的钩爪牢牢地抓住船舷,他们顺着绳索向上攀爬,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来。 “放火油!”卫渊的声音在炮火声中依然清晰有力。早有准备的船员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倾倒在船舷上,然后点燃。 “轰!” 一道火墙瞬间在船舷边燃起,将攀爬的海盗吞噬其中。灼热的火焰舔舐着他们的身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许多海盗被烧成火球,惨叫着坠入海中,扑腾几下便消失在波涛中。 眼见着手下伤亡惨重,黑胡子目眦欲裂。就在这时,他从船舱中搬出了一种奇特的武器——一种比寻常弓弩大上数倍,通体漆黑,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强力弓弩。 “给我射!”黑胡子怒吼道。 随着弓弦的震颤声,巨大的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射向卫渊的船队。这种强力弓弩的射程远超寻常弓弩,威力更是惊人。 一支弩箭正中卫渊旗舰的主桅杆,碗口粗的桅杆应声而断,巨大的船帆缓缓倒下,遮天蔽日。 “不好!主桅杆被毁了!”张船长惊呼道。 紧接着,又是几支弩箭射来,其中一支射穿了船舷,一名船员躲闪不及,被弩箭贯穿胸膛,倒在血泊之中。 卫渊的船队在黑胡子强力弓弩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船帆被射穿,船身多处受损,船员们也开始出现伤亡。众人焦急地看向卫渊,等待着他的命令。 卫渊面色凝重,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他们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他抬头看了一眼被射穿的船帆,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对着身边的张船长说道:“传令下去,所有船只,向旗舰靠拢!”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让原本有些慌乱的船员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77章 破弩妙策解危局 破弩妙策解危局 夜幕低垂,海风呼啸,海面上火光闪烁,映照着狰狞扭曲的面孔。黑胡子的强力弓弩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卫渊船队士兵的生命。巨大的弩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每一次命中都伴随着木头碎裂和惨叫声。卫渊的旗舰,原本威风凛凛,此刻却像一只受伤的巨兽,船帆残破,甲板上血迹斑斑。 “哈哈哈!卫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黑胡子站在船头,张狂地大笑,他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卫渊的船员中蔓延。他们看着不断倒下的同伴,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弩箭,心中充满了绝望。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张船长,此刻也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卫渊,却发现这位年轻的世子,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世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张船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卫渊没有立即回答,他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胡子的船,以及那不断发射的强力弓弩。他注意到,这些强力弓弩虽然威力巨大,射程极远,但发射的频率并不高,每次发射之后,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装填。而且,操作这种大型弓弩需要多人配合,显得笨重而缓慢。 一丝精光从卫渊的眼中闪过。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张船长,传令下去,所有船只,以旗舰为中心,呈环形防御阵型!” “可是…可是世子,我们的船帆已经被射穿,速度根本比不上他们啊!”王水手在一旁颤声说道。 “不用担心速度,”卫渊语气坚定,“告诉兄弟们,用船桨划!我们要主动靠近他们!” 张船长和王水手都愣住了,主动靠近?那岂不是送死?黑胡子的强力弓弩可不是吃素的! 看到两人疑惑的表情,卫渊解释道:“他们的弓弩虽然厉害,但是装填速度慢。我们趁着他们装填的间隙,靠近他们,就能避开弓弩的攻击!” 卫渊转头看向船上的宋工匠,沉声问道:“宋工匠,我们的火炮能改装吗?能否增加射程?” 宋工匠略一思索,答道:“世子,如果将火炮的炮管加长,并调整火药的配比,应该可以增加射程,但需要一些时间……” “好!立刻改装!”卫渊毫不犹豫地下令,“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所有人,听我号令!”卫渊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盾牌兵上前,组成盾墙,掩护其他船只靠近!” 卫渊的目光再次投向黑胡子的船,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黑胡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卫渊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鼓声如雷,号角齐鸣。原本惊慌失措的船员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盾牌兵们高举着小盾牌,组成了一道移动的铜墙铁壁,缓缓地向黑胡子的船逼近。弩箭呼啸而来,钉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却无法穿透这坚固的防御。 黑胡子看着逐渐逼近的船队,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没想到,卫渊竟然会主动靠近,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该死!他们想干什么?”黑胡子怒吼道,“给我放箭!放箭!” 密集的弩箭再次倾泻而出,但由于距离缩短,加上盾牌的有效防护,弩箭的命中率大大降低。卫渊的船队,就像一群不畏死亡的猛兽,顶着箭雨,一步步地逼近猎物。 在旗舰的底舱,宋工匠正带领着几个工匠,紧张地改装火炮。他们将预先准备好的加长炮管装上,并仔细调整着火药的配比。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快点!再快点!”卫渊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带着一丝焦急。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能否扭转战局,就看火炮改装的速度了。 黑胡子见弩箭难以奏效,便下令海盗们准备近战。“小的们,给我杀!把这些软蛋都扔进海里喂鱼!” 海盗们发出震天的吼叫,挥舞着弯刀、斧头,如潮水般涌向卫渊的船队。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曲。 卫渊身先士卒,手持长剑,站在船头,如同天神下凡。他目光如电,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 “杀!为了卫国公!为了大梁!”卫渊的怒吼,鼓舞着身边的将士们。他们奋勇杀敌,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钢铁长城。 然而,海盗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卫渊的船员虽然英勇,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地,他们开始体力不支,伤亡也越来越大。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卫渊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跟随他多年的亲兵,被一个海盗从背后偷袭,一刀刺穿了胸膛,然后重重地跌落海中,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卫渊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他怒吼一声,一剑斩杀了那个海盗,然后对着身边的人吼道:“弓箭手准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 卫渊的双眼血红,亲兵的阵亡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挥舞着长剑,如同猛虎下山,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靠近的海盗斩于剑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甲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杀!为兄弟报仇!”卫渊怒吼着,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他的将士们受到鼓舞,也更加奋勇杀敌。刀剑碰撞,喊杀声震天,仿佛要把这片海域都掀翻过来。然而,海盗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如同潮水般涌来,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卫渊的体力渐渐消耗,手臂也开始酸麻,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是这支船队的灵魂,一旦他倒下,整个船队就会崩溃。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划破了海上的喧嚣。一枚炮弹呼啸而出,准确地击中海盗船的船头。木屑纷飞,火光冲天,海盗船的船头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啊!”一声惨叫传来,黑胡子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卫渊精神一振,他知道,这是宋工匠改装的火炮。“继续开炮!给我狠狠地打!”他大声吼道。 火炮再次轰鸣,炮弹接连不断地落在海盗船上,炸得木屑纷飞,火光四溅。海盗船上乱作一团,海盗们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黑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鲜血,眼中充满了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卫渊算计,吃了这么大的亏。 “该死的!给我反击!反击!”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不甘。 海盗船虽然船头受损,但依然气势汹汹地冲向卫渊的船队。海盗们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 卫渊看着逼近的海盗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前方,高声喊道:“将士们,准备迎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沉声说道:“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卫渊拔出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 第78章 海盗覆灭海疆宁 海盗覆灭海疆宁 卫渊的佩刀划破空气,寒光凛冽。海风呼啸,卷起浪花拍打在船舷上,仿佛在为这场殊死搏斗擂鼓助威。黑胡子的海盗船,尽管船头被火炮轰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却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更加凶猛地扑向卫渊的船队。海盗们状若疯狂,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挥舞着弯刀和斧头,发出震天的吼叫。 卫渊的船队经过连番激战,早已疲惫不堪。船员们身上满是血污和汗水,握着武器的手也开始颤抖。物资的匮乏更是雪上加霜,火药所剩无几,食物和淡水也接近枯竭。面对海盗们如同潮水般的猛攻,卫渊感到巨大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心头。 “顶住!给我顶住!”张船长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将一名试图跳帮的海盗砍翻在地。他满面狰狞,双目赤红,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 “张船长,我们快撑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水手哭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此刻任何的慌乱和绝望都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他必须想出一个办法,一个能够扭转乾坤的办法。他的目光扫过甲板上惊慌失措的船员,最终落在了瑟缩在角落里的王水手身上。 “王水手!”卫渊厉声喝道。 王水手浑身一颤,畏缩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公…公子…”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船上还有多少火药?”卫渊沉声问道。 “没…没多少了…”王水手的声音颤抖着,“大概…大概只够再放几炮了…” 卫渊眉头紧锁,他知道,仅凭几炮根本无法扭转战局。他必须另辟蹊径。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 “王水手,你过来!”卫渊招了招手,示意王水手靠近。王水手战战兢兢地走到卫渊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 卫渊附在王水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王水手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渐渐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公…公子…这…这太危险了…”王水手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卫渊拍了拍王水手的肩膀,沉声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搏一搏了。我相信你!” 王水手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点了点头,转身朝船舱跑去。 卫渊看着王水手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转过头,对张船长说道:“张船长,把船靠近黑胡子的旗舰!” 张船长一愣,随即明白了卫渊的意图。他咬了咬牙,大声吼道:“转舵!靠近敌舰!” 卫渊让王水手翻找出船上所有剩余的火药,连同一些易燃的油脂、布匹,甚至连厨房里的辣椒面都搜刮一空。按照卫渊的指示,王水手将这些材料混合在一起,制作成一个个简易的炸药包,用浸过油的布条做引线。看着这些简陋却威力巨大的武器,王水手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豪赌。 “张船长,满帆!侧舷靠近黑胡子的旗舰!”卫渊站在船头,迎着凛冽的海风,大声下令。 张船长虽然对卫渊的策略将信将疑,但此时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位年轻的世子。他咬紧牙关,指挥船员们调整船帆,操纵船舵。卫渊的船队,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巧妙地避开了海盗船笨拙的正面冲击,从侧面迂回包抄,逐渐逼近黑胡子的旗舰。 黑胡子站在自己的旗舰上,看着卫渊的船队越来越近,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不自量力的小子,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吼道:“给我击沉他们!” 海盗们的弓箭和投石车再次发动攻击,密集的箭雨和石块如同蝗虫般袭来。卫渊的船员们用盾牌抵挡着,不时有人发出惨叫声。 “就是现在!”当两船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卫渊猛地抽出佩刀,指向黑胡子的旗舰,大吼一声:“扔!” 船员们点燃炸药包的引线,用力地将它们投掷出去。一个个燃烧的炸药包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落在了黑胡子的旗舰上。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黑胡子的旗舰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海水都掀了起来,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浪花。 黑胡子被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七荤八素,他看着自己的旗舰在烈火中燃烧,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爆炸声过后,卫渊的船员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他们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黑胡子的旗舰。 “杀!”卫渊一马当先,纵身一跃,跳上了黑胡子的旗舰。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海盗们的性命。 黑胡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弯刀冲向卫渊。“小子,我要杀了你!” 卫渊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他手持长剑,和船员们背靠背组成防御圈。海盗们一拥而上,双方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卫渊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击退一个海盗。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卫渊!纳命来!”黑胡子挥舞着弯刀,再次向卫渊砍来…… 卫渊毫不畏惧,他手持长剑,和船员们背靠背组成防御圈。海盗们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卫渊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击退一个海盗。他身形灵活,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如同游龙戏凤,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海盗挥舞着弯刀,恶狠狠地向卫渊劈来。卫渊侧身一闪,躲过这一击,随即反手一剑,刺穿了海盗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海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海盗从侧面偷袭,举起手中的斧头向卫渊砍去。卫渊眼疾手快,用剑柄格挡住斧头,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他咬紧牙关,顺势一脚踢在海盗的腹部,将海盗踹飞出去。 船员们也奋勇杀敌,他们虽然没有卫渊那样高超的剑法,但凭借着人数优势和悍不畏死的精神,硬是挡住了海盗们的进攻。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惨烈的海上交响乐。 黑胡子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又急又怒。他趁着卫渊与其他海盗缠斗之际,悄悄地绕到卫渊身后,举起弯刀,想要给卫渊致命一击。 “世子!小心背后!”王水手眼尖,发现了黑胡子的举动,连忙大声提醒。 卫渊听到王水手的喊声,心中一惊。他来不及回头,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本能地向旁边一侧身。黑胡子的弯刀落空,只砍中了卫渊的肩膀。 卫渊闷哼一声,感到一阵剧痛。他强忍着疼痛,回身一剑,刺中了黑胡子的手臂。黑胡子惨叫一声,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上。 “抓住他!”卫渊大喝一声。 船员们一拥而上,将黑胡子团团围住,将他五花大绑。 黑胡子看着自己被俘,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完了,落到卫渊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卫渊,你杀了我吧!”黑胡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卫渊冷笑一声,“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海盗团伙被彻底消灭!” 卫渊下令将黑胡子和他的残兵败将押送到甲板上。他站在船头,看着剩下的海盗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给我全部击沉!”卫渊一声令下,船员们操纵着火炮和投石车,对海盗船展开猛烈的攻击。炮弹和石块如同雨点般落在海盗船上,将海盗船炸得粉碎。 海盗们四处逃窜,哭喊声、求饶声响彻海面。但是,卫渊没有丝毫怜悯,他下令将所有海盗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夕阳西下,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船只残骸和尸体。海风呼啸,仿佛在为这些死去的海盗们哀悼。 卫渊站在船头,看着这片血染的大海,心中感慨万千。他终于消灭了这股海盗势力,这片海域终于可以恢复安宁了。 “起航!”卫渊下令。船队缓缓地驶离这片海域,朝着未知的远方航行。 海风吹拂着船帆,船队乘风破浪,朝着一个陌生的岛屿驶去。岛上的建筑风格奇特,众人对这个未知的地方充满警惕。张船长走到卫渊身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说道:“世子,你看……” 第79章 异国初遇惹情思 异国初遇惹情思 海风鼓满了船帆,将船队送往未知的领域。碧蓝的海面上,一座岛屿的轮廓逐渐清晰,岛上奇异的建筑如同海市蜃楼般拔地而起,与中原的飞檐斗拱截然不同,倒像是尖锥直插云霄,带着一股原始而神秘的气息。张船长紧皱着眉头,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建筑风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他走到卫渊身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声音低沉:“世子,你看……” 卫渊顺着张船长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这座岛屿,就像一颗蒙着面纱的宝石,等待着他的揭秘。消灭黑胡子海盗团后,卫渊便命令船队继续南下,寻找传说中的海外仙岛。根据古籍记载,仙岛上盛产奇珍异宝,更有延年益寿的仙草,卫渊此行,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是为了寻找能解林婉身上奇毒的解药。 想到林婉,卫渊心头涌上一丝暖意,随即又被一丝担忧所取代。此刻的她,应该在府中与其他几位红颜知己谈笑风生吧?自己孤身一人远渡重洋,不知何时才能归去,她们是否会因此而心生不满?尤其是林婉,她虽然性情温婉,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份倔强和骄傲。卫渊深知,自己此行,不仅要面对未知的风险,还要处理好与后宫佳丽们的情感纠葛。 船队缓缓靠近岛屿,岛上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那些奇特的建筑,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头搭建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岛上的植被茂盛,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卫渊下令船队停泊在距离岛屿不远的海面上,然后带着几名亲卫乘坐小船登上了岛屿。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卫渊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岛上的居民肤色黝黑,衣着简朴,见到卫渊一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卫渊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用流利的当地语言与他们交谈。出乎意料的是,卫渊竟然能够听懂他们的语言,并且能够流利地与他们交流。原来,在出发之前,卫渊就未雨绸缪地学习了各种语言,以应对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卫渊的博学多才和在海上消灭海盗的英勇事迹,很快就在岛上传开了。岛上的居民对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充满了敬意。 就在卫渊一行人在岛上探索的时候,一位身穿艳丽服饰的女子,如同从密林中走出的精灵一般,出现在卫渊面前。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以及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她便是艾丽,这个岛屿上的公主。 “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我们的岛屿。”艾丽用流利的汉语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银铃,悦耳动听。 卫渊看着眼前这位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心中微微一动。艾丽的热情和开朗,让他感到一丝惊喜,也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你好,美丽的公主。”卫渊微笑着回应道,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了艾丽身后,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您叫我艾丽就好。”艾丽嫣然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参观我们的岛屿。” 卫渊点点头,跟在艾丽身后,朝着岛屿深处走去。他不知道,这次异国邂逅,将会为他带来怎样的故事,又将会为他平静的生活掀起怎样的波澜……“这里是我们岛上最神圣的地方……”艾丽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艾丽带着卫渊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一处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塔,石塔通体漆黑,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与周围翠绿的植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石塔的顶部,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冲上云霄。 “这是我们岛上最神圣的地方,只有祭祀的时候才能进入。”艾丽指着石塔,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卫渊仔细观察着石塔的结构,发现它的建筑风格与中原的建筑截然不同,充满了异域的神秘感。他心中暗想,这座石塔的建造工艺,或许蕴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艾丽公主,你们岛上还有其他有趣的地方吗?”卫渊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当然有,”艾丽嫣然一笑,“我们岛上还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和神奇的传说,我带你去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艾丽带着卫渊游览了岛上的各个角落,为他讲述了岛上的风土人情和古老传说。卫渊的博学多才和幽默风趣,深深地吸引了艾丽。她对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越来越着迷,眼神中充满了爱慕之情。 卫渊消灭黑胡子海盗团的英勇事迹,也在岛上传开了。岛上的居民对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充满了敬佩,甚至有人将他奉为英雄。卫渊在岛上的威望日益提高,这也让张船长等人感到一丝不安。 “世子,艾丽公主对您似乎过于热情了,”张船长走到卫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身处异乡,还是要小心为妙。” 卫渊明白张船长的担忧,他也察觉到了艾丽对自己的特殊情感。但他并不想辜负艾丽的热情,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伤害她。 “我知道,”卫渊点点头,“我会注意分寸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一天晚上,卫渊正在营帐中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急忙走出营帐,发现岛上的居民正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口中喊着“野兽”、“怪物”之类的词语。 卫渊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张船长,沉声说道:“准备战斗!” 张船长等人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纷纷抽出武器,严阵以待。 丛林中,传来了野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卫渊眯起眼睛,仔细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心中暗想,这次的野兽袭击,似乎并非偶然。 “所有人,利用树木和石头构建防御工事!”卫渊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等我命令再放箭!” 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砍伐树木,搬运石头,在营地周围筑起了一道简陋的防御工事。卫渊则手持长剑,站在最前面,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丛林的入口。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影从丛林中冲了出来,它的体型比普通的野兽要大得多,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就是现在,放箭!”卫渊一声令下,弓箭手们纷纷拉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巨兽。 巨兽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它猛地扑向卫渊……艾丽从远处跑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她大声喊道:“卫渊,小心!” 巨兽的速度惊人,眨眼间便冲到了卫渊面前。它挥舞着巨大的爪子,狠狠地拍向卫渊。卫渊侧身躲过攻击,手中长剑如同闪电般刺出,正中巨兽的腹部。 然而,巨兽皮糙肉厚,这一剑并没有对它造成致命伤害。巨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更加疯狂地攻击卫渊。 “世子小心!”张船长等人见状,立刻冲上前来支援。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从侧面攻击巨兽,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艾丽突然出现,她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身形敏捷地穿梭在巨兽周围。她瞅准时机,猛地跃起,将匕首刺入了巨兽的眼睛。 巨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卫渊和船员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艾丽竟然如此骁勇善战。 “艾丽公主,你……”卫渊看着艾丽,眼中充满了惊讶。 艾丽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岛上的女子,从小就要学习狩猎和战斗。” 卫渊这才明白,艾丽并非柔弱的公主,而是一位勇敢的战士。 在艾丽的帮助下,卫渊等人很快便击退了剩余的野兽。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卫渊对艾丽刮目相看,也让他对这个神秘的岛屿充满了好奇。 然而,艾丽的出现和她对卫渊的好感,已经被一些船员看在眼里。回到船上后,关于世子和异国公主的流言蜚语,开始在船员之间悄悄传播。 “你看到世子和艾丽公主了吗?他们好像很亲密啊。” “是啊,世子还送了艾丽公主一件礼物,听说是一颗珍贵的宝石。” “唉,世子已经有那么多妻子了,怎么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这些流言蜚语,随着船队的航行,逐渐传回了京都。后宫之中,卫渊的妻子们听到这些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林婉,作为卫渊的正妻,听到这些消息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 “娘娘,您没事吧?”贴身侍女关切地问道。 林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道:“没事,你去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见父亲。” 与此同时,远在海外的卫渊,并不知道京都后宫即将掀起一场风暴。他正在与艾丽告别,准备继续他的航行。 “艾丽公主,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卫渊说道,“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艾丽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轻轻地拥抱了卫渊,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会等你回来。” 卫渊告别了艾丽,带着船队离开了岛屿。他并不知道,这段异国邂逅,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波澜。 在海风中,张船长走到卫渊身边,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开口说道:“世子,我听说岛上有个叫陈商人的,富可敌国,掌握着大量的香料和珍宝……”卫渊眼神一亮,“哦?带我去见见他。”然而,当他们到达陈商人的店铺时,却发现大门紧闭,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窃窃私语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第80章 贸易试探险途启 贸易试探险途启 紧闭的大门,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卫渊和陈商人的世界隔绝开来。周围的行人窃窃私语,目光中带着警惕和探究,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氛围。张船长搓了搓手,凑近卫渊低声道:“世子,这陈商人似乎不太好接近啊。” 卫渊神色不变,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越是难啃的骨头,才越有滋味。”他上前一步,轻轻叩响了店铺的大门。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却无人应答。卫渊再次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就在张船长准备劝说卫渊另寻他法时,店铺旁的小巷里走出一个身材精瘦,眼神闪烁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了卫渊一行人,用略带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想拜访陈商人,”卫渊拱手道,“不知阁下可否引荐?” 男子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在卫渊身上停留了片刻,“我就是陈某,你们有何贵干?” 卫渊心中暗道,这陈商人果然谨慎多疑。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久闻陈商人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希望能与您洽谈贸易合作。” 陈商人并未立刻邀请他们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卫渊带来的货物。他随意地拿起几匹丝绸,粗略地看了看,便撇了撇嘴,“这些丝绸的质地,比起我从其他商人那里购得的,也差不了多少。” 他放下丝绸,又拿起几件瓷器,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瓷器虽然精美,但太过易碎,长途运输恐怕难以保证完整。”陈商人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卫渊耐心地听着陈商人的挑剔,他知道这是商人的惯用伎俩,故意贬低货物,以压低价格。他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商人说完。 “而且,”陈商人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你们的船队规模不大,我如何能相信你们有稳定的供货能力?” 面对陈商人的质疑,卫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物…… 卫渊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玻璃瓶。阳光透过透明的瓶身,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瞬间吸引了陈商人的目光。“陈老板,您见多识广,可见过此物?” 陈商人接过玻璃瓶,仔细端详,触感光滑冰凉,瓶身晶莹剔透,内部盛放着几片异域的香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从未见过如此精巧之物,敢问此为何物?” “此物名为玻璃瓶,乃是用一种特殊的工艺烧制而成。”卫渊解释道,“不仅可以用来盛放香料,还可以用来装酒、装药,用途广泛。若是陈老板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将这玻璃的制作技术也一并传授。” 除了玻璃瓶,卫渊又展示了其他一些来自家乡的独特商品,例如做工精良的钟表,锋利无比的钢刀,以及印刷精美的书籍。这些新奇的玩意儿让陈商人眼开一亮,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年轻的世子。 卫渊并不只是展示商品,他还分享了一些关于海上贸易的现代理念。他向陈商人讲述了风险共担、长期合作的好处,以及如何建立稳定的贸易网络,这些理念让陈商人耳目一新,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并非普通的纨绔子弟,而是有着真才实学和远见的商人。 陈商人原本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开始认真考虑与卫渊合作的可能性。就在这时,几个气势汹汹的商人闯了进来,他们都是岛上的老牌商人,听闻卫渊的到来,担心他的到来会打破他们现有的利益格局,于是联合起来向陈商人施压,要求他拒绝与卫渊合作。 “陈老板,你可想清楚了,”为首的一个胖商人语气傲慢,“与这来历不明的外乡人合作,可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要是跟了他,以后可就别想在我们这里混了!” 其他商人也纷纷附和,言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陈商人左右为难,他既被卫渊带来的新奇商品和先进理念所吸引,又担心得罪岛上的其他商人。卫渊见状,神色平静,他深知在这个时代,想要打开新的贸易通道,必然会遇到各种阻碍。 “陈老板,”卫渊开口道,“我理解您的顾虑。这样吧,我愿意接受一个考验。”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气势汹汹的商人,“在港口,与其他商人推选的代表进行一场贸易知识的比试。比试内容包括货物鉴别、价格评估等等。如果我赢了,希望陈老板能认真考虑与我的合作。如果我输了……”卫渊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任凭处置。”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渊身上,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陈商人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陈商人安排了比试场地,就在港口边上的一处空地上。围观的众人熙熙攘攘,有好奇的当地居民,也有那些对卫渊虎视眈眈的商人。他们推选出的代表是一个精瘦的老者,名叫黄三,据说在岛上做了几十年的生意,经验丰富,眼光毒辣。 比试开始,第一项是货物鉴别。各种各样的货物被摆放在桌子上,从珍稀的香料到普通的布匹,琳琅满目。黄三率先上前,拿起一块丝绸,仔细观察着纹理和光泽,侃侃而谈它的产地和工艺。卫渊则不慌不忙,他拿起一块看似普通的棉布,却指出其特殊的织法源自遥远的大陆,并详细解释了这种织法的优势和历史渊源,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接下来的几轮比试,黄三凭借经验屡次抢先,但卫渊总能另辟蹊径,用现代商业知识和敏锐的观察力找出一些黄三忽略的细节,逐渐扳回局面。比如,在鉴别一批珍珠时,黄三根据大小、光泽等传统标准进行评估,而卫渊则提出了一种新的方法,用醋来测试珍珠的真伪,并解释了其中的化学原理,令在场众人大开眼界。 随着比试的进行,原本对卫渊不屑一顾的商人们开始动摇。他们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并非徒有虚名,而是拥有真才实学。卫渊所展现出的不仅仅是丰富的知识,更是一种全新的商业思维,这让他们感到了威胁,也让他们看到了新的机遇。 最后一项比试是价格评估。一艘满载货物的商船缓缓驶入港口,双方需要在不了解货物清单的情况下,评估这艘船的价值。黄三凭借多年的经验,给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价格。卫渊则在仔细观察船只的吨位、吃水深度以及船员的国籍后,报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并详细解释了他的估算方法,其中包含了对未来市场行情的预测,以及对政治风险的考量。 最终,卫渊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比试。围观的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就连黄三也对卫渊的才能表示钦佩。陈商人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既为卫渊的胜利感到高兴,又为接下来该如何抉择而感到犹豫。 “陈老板,”卫渊走到陈商人面前,语气平静,“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知您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陈商人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商人,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卫公子,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港口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喊:“黑胡子海盗的船出现了!” 第81章 探秘海盗巢穴险 探秘海盗巢穴险 黑胡子海盗的出现,如同投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港口的商人们乱作一团,纷纷命令手下将货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陈商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 卫渊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眯起眼睛,望向港口外那艘悬挂着黑色骷髅旗的海盗船,心中暗道:“来的正好。” 他走到张船长身边,沉声问道:“张船长,你对黑胡子海盗了解多少?” 张船长脸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黑胡子是这一带海域最臭名昭着的海盗头目,他手下有一支庞大的海盗船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听说他的巢穴藏在一个隐秘的海岛上,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卫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未必。”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而是暗中收集有关黑胡子海盗的情报。他从一些老渔民口中得知,黑胡子海盗的船只经常在一片特定的海域出没,而且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种奇特的鸟类。这种鸟类名为“海鸦”,喜欢在靠近海岸的礁石上筑巢。 卫渊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心中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黑胡子的巢穴很可能就隐藏在那片海域中,一个布满暗礁、人迹罕至的岛屿上。 他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张船长,张船长听后,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卫公子,那片海域暗礁密布,航行十分危险,而且黑胡子海盗的巢穴必然防守严密,我们贸然前往,恐怕……” 卫渊明白张船长的顾虑,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将黑胡子海盗的威胁彻底铲除。 “张船长,我知道此行危险重重,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黑胡子海盗一日不除,我们海上贸易就一日不得安宁。”卫渊语气坚定地说,“我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相信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能够成功。” 在卫渊的坚持下,船队最终还是驶向了那片危险的海域。 前往海盗巢穴的途中,正如张船长所预料的那样,船队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狂风怒吼,巨浪滔天,船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吞噬。一些船员被巨浪卷入海中,虽然最终被救了上来,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暴风雨过后,船身多处受损,桅杆也断了一根。原本就危险的行程,如今变得更加艰难。 张船长望着阴沉的天空,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要葬身于此吗?” 卫渊走到张船长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张船长,不要灰心,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了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前方……发现岛屿!” 卫渊语气坚定地打断张船长绝望的低语:“张船长,不要灰心,我们还没有输!”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绘制着奇异符号的图纸,这是他根据现代航海知识绘制的海域简易海图,并标注了暗礁和洋流的大致走向。“调整航向,按照我说的方向行驶!” 张船长虽然对这些闻所未闻的符号半信半疑,但卫渊之前展现出的种种神奇之处,让他选择相信这位年轻的世子。他接过图纸,大声指挥船员们调整风帆角度。令人惊奇的是,按照卫渊的指示航行,船只竟然奇迹般地避开了汹涌的暗流和隐藏在水下的礁石,逐渐平稳下来。 同时,卫渊命令宋工匠立刻对受损的船身进行紧急修复。宋工匠是卫渊从江南带回来的能工巧匠,他虽然不懂航海,但却对船只的构造有着深刻的理解。在卫渊的指导下,宋工匠带领着工匠们利用船上现有的材料和工具,对受损的船体进行了加固和修补。他们用浸泡过桐油的麻布包裹断裂的桅杆,用木板和铁钉修补破损的船体,并用从江南带来的特制防水胶密封缝隙。经过一番抢修,船只的状况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暴风雨逐渐平息,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了望台上的水手再次高呼:“岛屿!就在前方!” 众人顺着水手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被浓雾笼罩的岛屿隐约出现在海平面上。浓雾之下,隐约可见悬崖峭壁,以及零星点缀在山间的建筑。 “那就是黑胡子的巢穴!”卫渊眼中闪烁着精光,他摊开一张自制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海盗巢穴的地形以及可能的防御工事。“我们兵分两路,张船长,你带领一部分船员从正面佯攻,吸引海盗的注意力。我则带领另一部分精锐,从岛屿背面潜入,直捣黄龙!” 卫渊的计划大胆而周密,让原本士气低落的船员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卫渊,与海盗决一死战。 夜幕降临,船队悄悄接近海盗巢穴。然而,当他们靠近岛屿时,却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海面上布满了暗桩和渔网,这是海盗们设置的第一道防线。 “该死,他们早有准备!”王水手惊呼道。 卫渊却并不慌乱,他冷静地指挥船员们利用特制的工具清除障碍。这些工具是他根据现代知识设计的,专门用来应对海上陷阱。在这些工具的帮助下,船队顺利地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然而,当他们登上岛屿后,却发现海盗的人数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多。黑压压的海盗从各个方向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黑胡子站在高处,看着被包围的卫渊等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就让你们成为我的盘中餐!” 卫渊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黑胡子,寒声说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火炮的轰鸣撕裂了夜晚的宁静,炮弹划破夜空,拖曳着火热的轨迹,狠狠地砸在海盗们仓促堆砌的木栅栏上。木屑飞溅,火光冲天,海盗的第一道防线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卫渊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带领着船员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海盗们虽然装备简陋,但人数众多,且熟悉地形,他们像潮水般涌来,不断从各个隐蔽的角落发动偷袭。卫渊的船员们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是远道而来,在人数和地形上都处于劣势。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卫渊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他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在敌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海盗们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仿佛永远杀不尽。 张船长挥舞着砍刀,奋力抵挡着海盗的进攻。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但眼神依旧坚定。宋工匠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拿起木棍,与海盗们殊死搏斗。 “顶住!援兵很快就会到来!”卫渊高声喊道,试图鼓舞士气。然而,海盗们却越攻越猛,形势对卫渊等人越来越不利。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王水手突然惊呼一声:“世子!我发现了一个地方!” 卫渊循声望去,只见王水手指着海盗巢穴一侧一处较为低矮的石墙,那里似乎是海盗防御的一个薄弱点。 “好!集中火力,攻击那里!”卫渊当机立断,改变了战术。 船员们立刻调整阵型,将火力集中到那处石墙上。火炮再次轰鸣,石墙在炮火的轰击下摇摇欲坠。卫渊带领着几名精锐士兵,冒着箭雨,冲向石墙。 经过一番激战,石墙终于被轰塌,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卫渊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而入。 洞穴内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又像是某种机关的转动声。卫渊举起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洞穴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 “世子,小心!”张船长紧随其后,提醒道。 卫渊点点头,拔出佩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等等……\"卫渊突然停下了脚步,手中的火把照向洞穴深处,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第82章 巢穴决战奏凯旋 巢穴决战奏凯旋 火把摇曳,映照出洞穴内粗糙的岩壁,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奇怪的声响在洞穴深处回荡,时而像是野兽的低吼,时而像是金属摩擦的尖啸,让本就紧张的众人更加不安。卫渊紧握手中火把,剑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他谨慎地迈出每一步,耳畔是同伴们粗重的呼吸声。 “世子,这里……这里好像不太对劲。”张船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经验丰富,航行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洞穴。 王水手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拽着前面同伴的衣角,生怕掉队。 “保持警惕,跟紧我。”卫渊低沉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深入,洞穴越来越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洞穴的寂静。 “有埋伏!”卫渊大喊一声,将火把向前掷去。火光照亮了前方,只见几个船员倒在地上,身上插着箭矢,鲜血染红了地面。一群凶神恶煞的海盗从黑暗中涌出,挥舞着刀剑,向他们扑来。为首的正是黑胡子,他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 “卫渊!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黑胡子狞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朝卫渊砍来。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狭窄的洞穴限制了卫渊船员们的行动,海盗们却像老鼠一样灵活,在黑暗中穿梭,不断地发起攻击。卫渊的船员们虽然勇敢,但在人数和地形的劣势下,渐渐不敌。 一个年轻的水手被海盗的弯刀砍中,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之中。另一个船员为了保护卫渊,用身体挡住了一支射向他的箭,缓缓地倒了下去。 卫渊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像一头猛虎般冲入敌阵,剑光闪烁,鲜血飞溅。他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斩杀了好几个海盗,但敌人却越来越多,仿佛杀之不尽。 “世子,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张船长焦急地喊道,他的身上也已经挂了彩。 卫渊环顾四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突破口,否则他们真的会全军覆没。他注意到洞穴的顶部有一些裂缝,似乎是通往外面的通道。 “张船长,你带着剩下的兄弟们掩护我!”卫渊大喊一声,然后纵身一跃,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你们几个,跟我来!” 卫渊抓住岩壁上凸起的岩石,脚尖一点,身体再次向上攀升,如同灵巧的猿猴。几块碎石簌簌落下,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他很快便到达了顶部裂缝处,向外望去,发现这是一个通往山腰的小洞口。一线天光照射进来,带来一丝希望。 “张船长,带人从这里突围!”卫渊对着下方喊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张船长闻言,眼中一亮,立刻组织剩下的船员,开始向上攀爬。海盗们见状,也纷纷涌上来,试图阻止他们。 “放箭!”卫渊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裂缝附近的几名弓箭手立刻放箭,箭如雨下,射向攀爬的海盗。 趁着这个机会,卫渊从洞口跳出,落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他深吸一口气,拔出长剑,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他迅速根据现代军事知识,布置了一个简单的战术阵型,让陆续爬上来的船员们相互配合,形成一个防御圈,抵挡海盗的进攻。 海盗们凶猛地扑上来,挥舞着刀剑,发出阵阵嘶吼。卫渊身先士卒,冲入敌阵,剑光闪烁,寒芒四射。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鲜血飞溅,染红了岩石,也染红了卫渊的衣衫。 卫渊的勇猛和高超的武艺极大地鼓舞了船员们的士气,他们奋勇杀敌,毫不畏惧。 黑胡子见手下死伤惨重,怒火中烧,双眼充血。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巨大的弯刀,冲向卫渊。 “卫渊!纳命来!” 黑胡子的力量十分强大,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卫渊。卫渊举剑格挡,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虎口震裂,几乎握不住剑柄。他踉跄后退几步,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 “世子小心!”张船长焦急地喊道。 黑胡子再次发起攻击,弯刀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卫渊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招架。他不断地躲避,寻找反击的机会,心中却越来越沉重。 黑胡子狞笑着,步步紧逼,他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将卫渊逼到了悬崖边缘。 “去死吧!”黑胡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朝着卫渊的头部狠狠劈下……卫渊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低声说道:“你上当了……” 黑胡子的弯刀裹挟着腥咸的海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下。卫渊不退反进,在弯刀落下的瞬间,矮身滑步,堪堪避过刀锋,同时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刺黑胡子腹部。黑胡子没想到卫渊如此敏捷,仓促间只得撤刀回防,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山腰平台上展开激战。黑胡子的攻击狂暴如海啸,弯刀挥舞间,刀光霍霍,劲风呼啸。卫渊则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灵巧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并在间隙中寻找反击的机会。 黑胡子久攻不下,恼羞成怒,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趁卫渊躲避弯刀的空隙,猛地掷出。卫渊眼角余光瞥见寒芒一闪,本能地侧身一躲,飞刀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岩石上,嗡嗡作响。 “卑鄙!”卫渊怒斥一声,手中长剑舞得更加凌厉。 黑胡子狞笑一声:“成王败寇,只有傻瓜才会跟你讲规矩!”说着,他又摸出几把飞刀,接连掷出。卫渊身形如电,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堪堪避过所有飞刀。 就在卫渊逐渐适应黑胡子的攻击节奏,准备发起反攻之时,一直躲在岩石后面的王水手突然大喊:“世子!他左腿!他左腿受伤了!” 卫渊闻言,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黑胡子的左腿。果然,黑胡子的左腿略微有些僵硬,移动速度也比之前慢了一些。这是之前在洞穴中被落石砸伤的,刚才激烈的战斗中,因为肾上腺素飙升,黑胡子并未察觉到疼痛的影响,但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伤势的影响逐渐显现出来。 机会! 卫渊眼中精光一闪,不再闪避,而是迎着黑胡子的弯刀冲了上去。黑胡子见卫渊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心中大喜,手中弯刀毫不留情地劈下。 然而,就在弯刀即将落下的瞬间,卫渊突然变招,长剑斜刺而出,直取黑胡子受伤的左腿。黑胡子猝不及防,躲闪不及,“啊”的一声惨叫,左腿被卫渊一剑刺穿。 黑胡子身形踉跄,手中的弯刀也无力地垂下。卫渊抓住机会,长剑一挥,结束了黑胡子的性命。 随着黑胡子的倒下,剩余的海盗也纷纷溃散,最终被卫渊等人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后,卫渊等人开始清理战场,并在海盗巢穴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以及一些神秘的航海图。这些航海图绘制精细,上面标注着许多未知的海域和岛屿。张船长拿着航海图,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啊。” 卫渊接过航海图,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些航海图将会为他开辟海上贸易航线带来巨大的帮助。他将航海图小心地收好,转身对众人说道:“回航!” …… 回到京都,卫渊府邸的后院里,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脂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阵阵娇笑声。 “世子爷这次出去,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呀?”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娇滴滴地问道。 卫渊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珍珠项链,递给女子:“这是从海外带回来的,喜欢吗?” “喜欢!谢谢世子爷!”女子接过项链,喜不自胜。 这时,林婉从远处走来,目光落在了卫渊手中的航海图上,神色复杂地问道:“这些,就是你此行的收获?” 第83章 革新初启遇坚冰 革新初启遇坚冰 卫渊府邸的后院依旧莺歌燕舞,但他心思早已不在此。海外之行收获的不仅仅是奇珍异宝和航海图,更重要的是见识了海外先进的农耕技术,以及那些闻所未闻的高产作物。他知道,大梁王朝的农业生产落后,土地贫瘠,百姓食不果腹,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关注的大事。 回到京都后,卫渊立刻着手准备农业革新。他选定城郊一块农田作为示范地,从海外带回的种子被他小心地播种下去,并安排专人精心照料。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周围的村落,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李老农,一位在当地耕种了大半辈子的老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田埂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世子爷,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俺们祖祖辈辈种的都是水稻麦子,你这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长出粮食来?”他粗糙的手指指着田里刚冒出嫩芽的幼苗,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周围的农民也纷纷点头附和,他们祖祖辈辈都按照老一套的方法耕种,对于卫渊带来的新技术充满了不信任。他们害怕改变,害怕失败,更害怕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 这时,钱大人也闻讯赶来。他身着官服,面色严肃,走到卫渊面前,拱手说道:“世子爷,下官听闻您在此推行新的耕种之法,不知可有此事?” 卫渊点点头,将手中的海外作物样本递给钱大人,“钱大人,这些作物产量远超我朝现有作物,若能推广开来,必能解决百姓温饱问题。” 钱大人接过样本,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世子爷,祖制不可违,我朝自有耕种之法,岂能随意更改?您如此行事,恐会扰乱地方,还望三思。”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显然并不看好卫渊的革新之举。 李老农更是趁机煽风点火,“钱大人说的对!世子爷,您是金枝玉叶,哪懂我们这些泥腿子的苦?俺们种地几十年,什么样的庄稼没见过?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能比得上俺们祖传的种子?”他语气尖酸刻薄,引得周围的农民一阵哄笑。 卫渊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嘲讽,并没有动怒。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怀疑的脸,缓缓开口……“李老农,您说您种地几十年,可曾想过,为何年年辛勤劳作,却依旧食不果腹?”卫渊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李老农,您说您种地几十年,可曾想过,为何年年辛勤劳作,却依旧食不果腹?难道真的是天灾不断?还是我大梁土地贫瘠?我看未必。”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有力,“我朝耕种之法,数百年未曾改变,早已落后于时代。海外诸国,土地未必比我朝肥沃,却能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百姓更是衣食无忧,这又是为何?” 他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布袋,从中取出几颗饱满的土豆和番薯,展示给众人。“这些,便是海外的作物。它们产量高,适应性强,即使是贫瘠的土地也能生长。若是推广开来,我大梁百姓也能丰衣足食,再也不用担心饥饿之苦。” 卫渊又拿出几幅图画,上面详细地绘制了海外先进的耕作技术,包括轮作、套种、施肥等方法。他耐心地向众人讲解这些技术的原理和好处,一些年轻的农民开始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们对新事物充满了好奇,也渴望改变现状。 一个年轻的农民壮着胆子问道:“世子爷,这些…这些真的能行吗?俺们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些方法。” 卫渊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能行!我已经在城郊的示范田里试种了,不出几个月,你们就能亲眼看到结果。”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些年轻农民一样容易接受新事物。赵地主,当地最大的地主,听闻卫渊在推行新农业技术,顿时心生不安。他担心革新会影响自己的地租收入,于是暗中买通一些村民,在村里散布谣言,说新农业技术会带来灾祸,甚至会触怒神灵,导致颗粒无收。 “世子爷弄的那些东西,都是邪门歪道!俺听俺叔说,有人试种了那些东西,结果地里长出了妖怪,把庄稼都给毁了!”一个村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周围的村民听得脸色发白,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俺也听说了!那些东西都是海外的邪物,会带来瘟疫和灾祸!”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谣言像野火一样在村里蔓延开来,原本对新农业技术感兴趣的农民也开始动摇,他们害怕未知的风险,更害怕得罪神灵。李老农更是以此为借口,更加强烈地反对卫渊的革新之举。 “世子爷,您听听!这都是老天爷的警示啊!您还是赶紧停手吧,别再折腾了!”李老农指着那些散布谣言的村民,义愤填膺地说道。 钱大人也借机劝说道:“世子爷,民心如此,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若是真出了什么乱子,下官也担待不起啊。” 卫渊看着眼前这些被谣言蛊惑的村民,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革新的道路注定充满荆棘,但他从未想过,最大的阻力竟然来自这些他想要帮助的人。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陷入沉思。他回想起自己在海上遇到的重重困难,惊涛骇浪,海盗袭击,甚至还有异国番邦的刁难,相比之下,他觉得眼前的阻碍根本不算什么。 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革新之路,任重道远,我绝不会轻言放弃!”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大梁王朝的各个州郡,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低声说道:“江南…就从那里开始吧。” 卫渊凝视着地图上标注的江南,思绪飘回了那段惊涛骇浪的海上岁月。瘴气弥漫,船身摇晃得如同一片落叶,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海盗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贪婪的目光紧盯着船上的货物。更让人头疼的是异国番邦的刁难,他们设置重重关卡,百般阻挠,试图阻止他将这些先进的技术带回大梁。 他记得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船只遭遇了百年难遇的飓风。狂风怒吼,巨浪滔天,船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船员们惊恐万状,哭喊声、祈祷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卫渊站在船头,任凭冰冷的海水拍打在他的脸上,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如果这次失败了,大梁的百姓将继续忍受饥饿之苦,国家也将永远落后于世界。他咬紧牙关,指挥船员们奋力抵抗,最终,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过人的航海技术,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与海上九死一生的经历相比,眼前的这些阻碍又算得了什么呢?卫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革新的道路注定充满荆棘,但他绝不会退缩。 然而,谣言的威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原本充满希望的示范田,如今却门可罗雀。那些年轻的农民,曾经对新农业技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如今却畏惧地躲在远处,不敢靠近。他们被谣言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甚至开始怀疑卫渊的用心。 李老农更是得意洋洋,他认为自己赢了,卫渊的革新计划注定要失败。“世子爷,您还是放弃吧!老天爷都在警告您,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钱大人也趁机劝说道:“世子爷,民心如此,您还是另寻他法吧。下官也是为了您好,为了大梁的稳定啊。” 卫渊看着空荡荡的示范田,心中充满了苦涩。他费尽心思,远渡重洋,带回了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却得不到百姓的理解和支持。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奈,仿佛一个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旅人,看不到一丝光明。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无意识地涂抹着。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难道真的要放弃吗?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大梁的百姓继续受苦吗?不,他绝不放弃!他一定要找到办法,打破僵局,让新农业技术得到认可! 卫渊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不少,也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看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中默默地念道:“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要改变大梁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世子爷,孙姑娘求见。” 第84章 初露锋芒破阻碍 初露锋芒破阻碍 敲门声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世子爷,孙姑娘求见。”卫渊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应了一声:“进来吧。” 孙小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世子爷,我听说了今天的事情……” 卫渊苦涩地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孙小妹摇摇头,坚定地说:“世子爷,我相信您的新农法,我想试试。” 卫渊一愣:“试试?怎么试?” “我家的田虽然不大,但也可以用来试验。如果成功了,就能说服更多的人。”孙小妹语气中充满了希望,这希望也感染了卫渊。 与此同时,吴夫子带着几个农业学堂的学生也来到了卫府,表示愿意学习观摩新的农业技术。吴夫子虽然对新事物半信半疑,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进步,渴望改变大梁农业的现状。 卫渊看着孙小妹和吴夫子,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于是,在孙小妹家的小块田地上,一场农业革新的实验悄然展开。卫渊亲自指导,孙小妹和吴夫子等人认真学习,从翻土、播种到施肥、灌溉,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按照新农法进行。 然而,变革的种子刚刚播下,就遇到了阻碍。赵地主,当地的大地主,对卫渊的革新之举一直心怀不满。他害怕新的农业技术会影响到他的地租收入,于是暗中指使手下破坏孙小妹家的试验田。 一天清晨,孙小妹惊恐地发现,原本长势喜人的秧苗被连根拔起,田地里一片狼藉。她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赵地主的管家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站在田埂上,冷笑着威胁孙小妹一家。 孙小妹虽然害怕,但她并没有退缩。她知道,如果这次失败了,不仅会让世子爷失望,也会让所有希望改变命运的农民失去希望。 消息很快传到了卫渊的耳中。他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立刻赶往孙小妹家的田地。 当卫渊到达时,赵地主的管家还在耀武扬威地训斥着孙小妹。看到卫渊,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世子爷,您也看到了,这新农法根本行不通,老天爷都不答应啊!” 卫渊没有理会管家的叫嚣,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被破坏的秧苗和土壤。他注意到一些细微的痕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地主的管家:“你说这是天灾?我倒觉得更像是人祸……” 卫渊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田埂上几个打手沾满泥土的鞋印,又看了看他们手中握着的锄头,其中一把锄头上沾着几根新鲜的稻秧根须,与被拔起的秧苗完全吻合。他冷笑一声,指着那把锄头对赵地主的管家说道:“这锄头上沾着的,可是新鲜的秧苗根须。你说这是天灾,难道是老天爷拿着锄头拔的?”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卫渊又指着田地里凌乱的脚印,说道:“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均,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而且,这些脚印的方向都指向田埂,说明这些人是从田埂上下来,故意破坏了秧苗,然后再回到田埂上。” 他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一棵树上的断枝,说道:“那棵树上的断枝新鲜断裂,上面还残留着布料纤维,与你手下衣服上的布料颜色一致。看来,有人为了方便破坏秧苗,特意爬上了树,然后不小心折断了树枝。” 卫渊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尖刀,刺破了赵地主管家的谎言。他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赵地主管家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卫渊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回去告诉赵地主,他的小伎俩我已经看穿了。如果他再敢阻挠新农法的推行,我定不饶他!” 说完,卫渊不再理会赵地主的管家,他转身走到被破坏的田地里,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在土壤上。然后,他又指挥众人将被拔起的秧苗重新栽种回去,并浇上特制的水。 吴夫子等人疑惑地看着卫渊的举动,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卫渊解释道:“这是我从特殊矿石中提取出来的肥料,可以快速修复受损的土壤,促进秧苗生长。而这水,则添加了特殊的营养液,可以增强秧苗的抗病能力。” 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被破坏的秧苗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原本枯黄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甚至比之前更加茁壮。吴夫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赵地主得知管家被卫渊揭穿后,恼羞成怒。他意识到卫渊不好对付,于是联合了当地县令钱大人,以卫渊扰乱地方稳定为由,向更高层的官府告状。他阴狠地想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卫渊看着手中的状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钱大人,赵地主,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将状纸轻轻放在桌上,“不过,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卫渊接过状纸,轻蔑地一笑,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他深知,在古代推广新技术,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遭遇阻挠也在预料之中。“钱大人,赵地主,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卫渊将状纸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纸面上轻叩,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敲击着赵地主和钱大人的神经。“不过,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他转过身,对孙小妹和吴夫子说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事实说话,让他们看看新农法的威力!” 卫渊带着孙小妹和吴夫子等人,夜以继日地整理出详细的新农业技术资料,包括肥料配比、灌溉方法、病虫害防治等等。他甚至根据现代的农业知识,绘制了图文并茂的说明书,力求通俗易懂,让普通农民也能轻松掌握。 准备好一切后,卫渊带着资料,直奔官府。他侃侃而谈,用科学的依据和详实的数据,向官员们解释新农法的优势。他指出,新农法不仅能提高粮食产量,还能改善土壤肥力,减少病虫害,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一些开明的官员被卫渊的论述所打动,开始对新农法表示支持。然而,保守势力仍然强大,他们对新事物抱有怀疑和抵触情绪,不愿意轻易改变传统的耕作方式。 赵地主在村里的势力根深蒂固,许多农民慑于他的威势,不敢公开支持卫渊。他们虽然对新农法充满好奇,但又害怕得罪赵地主,失去土地,因此只能在私下里偷偷议论。 卫渊的推广之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他明白,仅仅依靠官府的支持是不够的,还需要赢得民心。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让新农法真正发挥作用的机会。 夜深人静,卫渊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漆黑的田野,心中思绪万千。孙小妹走到他身旁,轻声说道:“公子,不要灰心,我相信新农法一定能够成功。” 卫渊看着孙小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能成功!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新农法带来的改变!” 他转头看向孙小妹家那片试验田,在月光下,那片田地显得格外翠绿,生机勃勃。卫渊的目光落在田埂边的一块石头上,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了那块石头…… 第85章 转机突临曙光现 转机突临曙光现 卫渊捡起石头,在月光下仔细端详,粗糙的表面,硌手的触感,却激发了他新的灵感。他忽然想到一个可以快速验证,并且震慑人心的方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孙小妹家的试验田,在卫渊改良过的农具,新的灌溉方式,以及从现代改良而来的肥料的滋养下,展现出蓬勃生机。麦苗青翠欲滴,比周围的田地高出一截,长势喜人。这块试验田如同春日里的一抹新绿,在贫瘠的土地上格外醒目。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甚至临近的村落也有人慕名而来,观看这片神奇的田地。农民们议论纷纷,有人惊叹,有人怀疑,有人观望。赵地主也听说了这件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派人密切关注着试验田的动静。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引起了周商人的注意。他敏锐地察觉到,如果这种新的耕作方法推广开来,粮食产量大幅增加,必然会冲击现有的粮食市场,影响他的生意。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他找到了钱大人,一个迂腐守旧的地方官员,两人一拍即合。 “钱大人,您看这卫国公世子,整日里鼓捣这些旁门左道,扰乱地方秩序,长此以往,民心不稳啊!”周商人一边给钱大人斟酒,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 钱大人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周老板所言极是,这新农法,闻所未闻,岂能轻易推行?万一出了差错,我等可担待不起啊。” 两人一番密谋后,钱大人决定以“未经批准,私自改变耕作方式”的罪名,查封孙小妹家的试验田,阻止新农法的进一步推广。 这天傍晚,孙小妹正在田里忙碌,忽然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官差正朝着这边赶来。她心中一紧,隐隐感到不妙,立刻跑去通知卫渊。 卫渊得知消息后,并没有慌乱。他早就预料到,新农法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必然会遭到阻挠。他看着孙小妹焦急的神情,沉着地说:“小妹,别担心,我早有准备。” 他转身走向屋内,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一个木箱。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精心收集的麦穗样本,以及详细记录着试验田各项数据的簿册。 “这是……”孙小妹不解地看着卫渊。 卫渊将箱子合上,语气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的证据,也是我们的希望。”他抬头望向窗外,官差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村口,他低声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 卫渊料事如神,早在他改良农具,推广新农法之初,就预感到了阻力。他深知改革触动利益,必然会招致反弹,因此暗中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不仅详细记录了试验田的各项数据,还精心收集了不同生长阶段的麦穗样本,并嘱咐孙小妹留意周围的动静。 当孙小妹气喘吁吁地跑来告知官差将至时,卫渊只是淡然一笑:“莫慌,一切尽在掌握。”他从容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记录簿册和麦穗样本,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他的未雨绸缪。 官差到来时,看到的是卫渊胸有成竹的笑容,以及他手中沉甸甸的木箱。卫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主动上前,将情况和证据一一呈上。他条理清晰地阐述了新农法的优势,并用数据证明了其增产的潜力。官差们虽然奉命行事,但也被卫渊的自信和证据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卫渊并没有就此止步,他深知地方官员的腐败和顽固,决定直接上报更高级别的官员。他带着孙小妹和证据,星夜兼程赶往郡城。在郡守面前,卫渊将周商人和钱大人的勾结和阴谋和盘托出,并呈上了确凿的证据。郡守震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并将钱大人革职查办。 钱大人被革职后,恼羞成怒,他将所有的怨恨都归咎于卫渊。他深知仅凭自己一己之力难以撼动卫渊,于是开始暗中串联一些保守的老农和地主。他散布谣言,称新农法违背祖制,会破坏土地,甚至会导致颗粒无收。这些老农和地主大多墨守成规,对新事物充满恐惧,很容易就被钱大人的煽动所蛊惑。 他们联名上书,要求停止新农法的推广,恢复传统的耕作方式。一时间,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新农法的推广陷入了僵局。卫渊看着堆积如山的诉状,眉头紧锁。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看来,需要给他们上一课了。”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孙小妹说道。 卫渊站在田埂上,望着金黄的麦穗在微风中摇曳,心中却丝毫没有喜悦。他知道,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他需要一场彻底的胜利,才能让新农法真正扎根于这片土地。 于是,他组织了一场公开辩论,邀请了郡守、地方官员、老农、地主,甚至一些普通百姓参加。辩论的主题很简单:新农法究竟是福是祸? 辩论场上,钱大人和那些保守派率先发难,他们搬出祖制,大谈新农法违背传统,破坏土地,甚至搬出一些子虚乌有的“天谴”之说来恐吓众人。一些被蛊惑的老农也纷纷附和,场面一度混乱。 卫渊不慌不忙,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他先拿出详细的试验田数据,用事实证明新农法的增产效果。接着,他拿出不同生长阶段的麦穗样本,让大家亲眼见证新农法的优势。最后,他描绘了一幅新农法全面推广后,农民生活富足,国家粮仓充盈的美好图景。 “诸位,我们不能被过去的经验束缚,要勇于尝试,勇于创新!新农法并非离经叛道,而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好!”卫渊慷慨陈词,掷地有声。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层层涟漪。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老农和地主开始动摇,他们被卫渊的真诚和新农法的前景所打动。 一位老农站出来说道:“我愿意试试新农法!我相信卫公子!”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老农和地主改变了立场,表示愿意尝试新农法。钱大人和保守派见状,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辩论结束后,卫渊赢得了民心,新农法的推广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然而,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新农法的全面推广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呢?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他翻看着账簿,计算着推广新农法所需的资金。他知道,仅凭他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卫渊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打开门,只见孙小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不好了!赵地主和钱大人……” 她的话戛然而止,卫渊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账簿,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第86章 困局终破展新途 困局终破展新途 孙小妹的脸色煞白,气息紊乱,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带着惊恐:“公子,不好了!赵地主和钱大人……他们……他们在……” 卫渊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孙小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他们……他们召集了村里的佃户,正在祠堂开会,说……说新农法是异端邪说,会……会招致天谴……”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赵地主和钱大人果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害怕新农法会触动他们的利益,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进行阻挠。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妹。”卫渊拍了拍孙小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先前绘制的江南水利图,目光落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上,心中思绪万千。新农法的推广,不仅需要资金,更需要人力。如今赵地主和钱大人从中作梗,煽动民心,无疑给他的计划带来了巨大的阻碍。 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钱大人站在祠堂的高台上,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旧农法的好处。他声情并茂地描述着风调雨顺的景象,强调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农法才是最可靠的,而新农法则是离经叛道,会带来灾祸。 “乡亲们,你们想想,这地里的庄稼,都是靠着老天爷赏饭吃。这新农法,又是施肥,又是灌溉,这不是违背天意吗?万一惹怒了老天爷,降下灾祸,我们可怎么活啊!” 钱大人的话语,在祠堂里回荡着,不少农民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们世世代代都依靠着传统的农法耕作,对于新事物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 李老农坐在人群中,眉头紧锁。他虽然对卫渊的新农法抱有一丝期待,但钱大人的话也让他心生疑虑。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孙小妹,发现她正一脸坚定地望着卫渊的方向,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祠堂外,卫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知道,单凭他的一番说辞,很难改变这些农民根深蒂固的观念。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让他们亲眼见证新农法优势的突破口。 这时,吴夫子走了过来,神情复杂地对卫渊说道:“公子,钱大人在里面煽动人心,不少农民已经动摇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卫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祠堂的大门,沉声道:“夫子,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我会让他们看到,新农法究竟能带来什么!” 他转身离去,留下吴夫子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卫渊走到马厩,牵出他的坐骑,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帮助他打破僵局的人。 “驾!”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卫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要去找周商人,他知道,周商人虽然逐利,但却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或许,他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 卫渊策马扬鞭,一路疾驰,心中却如同压了块巨石。赵地主和钱大人的联手,无疑给他本就艰难的推广之路雪上加霜。他此去寻周商人,也是无奈之举,希望这位精明的商人能看到新农法带来的商机,从而助他一臂之力。 与此同时,赵地主正得意地捻着胡须,看着祠堂里惶惶不安的佃农们。钱大人的一番“演讲”效果显着,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都听明白了吗?这新农法就是个邪门歪道!谁要是敢去学,就别想再租我的地!”赵地主厉声警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佃农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他们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这片土地生存,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赵地主。李老农佝偻着身子,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虽然对卫渊的为人颇有好感,但赵地主的威胁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而那些渴望改变现状的年轻农民,则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孙小妹。孙小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懑和不甘。她悄悄地将卫渊留下的几本农书藏在怀里,更加坚定了要将新农法推广下去的决心。 夜幕降临,农业学堂里亮起了微弱的烛光。卫渊、孙小妹和吴夫子围坐在桌旁,神情凝重。学堂外,几个年轻的农民探头探脑,犹豫着不敢进来。 “公子,赵地主提高了地租,还威胁大家不许学习新农法,现在愿意来学堂的人越来越少了……”孙小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卫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小妹,邪终究压不住正。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改变现状。” 他转向吴夫子,沉声道:“夫子,明日开始,我们就开设免费的农业技术课程,将新农法的原理和好处,仔仔细细地讲解给大家听。” 吴夫子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愿意与卫渊并肩作战,为了江南百姓的福祉而努力。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一些年轻的农民,在好奇心和求知欲的驱使下,开始偷偷摸摸地来到学堂听课。他们渴望学习新的知识,渴望改变贫困的命运。 李老农听到风声,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学堂。 “卫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蛊惑人心!你这是要把农民们带上歪路啊!”李老农的声音在学堂里回荡,带着浓浓的愤怒和担忧。 卫渊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怒气冲冲的李老农,缓缓说道:“李老农,我理解您的担忧,您是担心新农法会损害大家的利益。但我想说的是,新农法非但不会损害大家的利益,反而会让大家的生活更好。” 李老农重重地哼了一声,“说的好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耕种方法,怎么就成了歪路了?你这些新奇玩意儿,谁知道靠谱不靠谱?” “李老农,您说的经验之谈固然重要,但时代在进步,我们也要跟着进步。就像治病,以前我们都靠草药和偏方,现在有了医馆,有了大夫,治病救人更有效。农业也是一样,新的技术可以提高产量,减少损失,让大家都能吃饱饭。”卫渊耐心地解释道。 “说的天花乱坠!我问你,这地里的庄稼,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老天爷赏饭吃!你那些新技术,能控制风雨雷电吗?”李老农依旧固执己见。 卫渊微微一笑,“老天爷赏饭吃固然重要,但我们也要自己努力。新农法并非要与天斗,而是要顺应自然,更好地利用自然。比如轮作,可以保持土壤肥力;比如选种,可以提高产量;比如施肥,可以让庄稼长得更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李老农,您常说经验重要,那您可知,这经验也是一代代人积累总结出来的。我们的新农法,也是总结了前人的经验,结合了新的知识,才得出来的。” “空口无凭!你说的再好听,也没用!”李老农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卫渊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递给李老农,“这是孙小妹家试验田的收益记录,您不妨看看。” 李老农半信半疑地接过账册,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账册上详细记录了试验田的各项数据,从播种到收获,从成本到收益,一目了然。 看着看着,李老农的脸色渐渐变了。账册上的数字清晰地表明,采用新农法后,孙小妹家的试验田产量比往年提高了三成,收入也翻了一番。 一些原本犹豫的农民也围了上来,看着账册上的数字,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产量竟然提高了这么多?” “要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卫公子说的,好像是真的……” 李老农放下账册,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他虽然固执,但并非不明事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承认,新农法确实有它的好处。 看到李老农的态度有所松动,卫渊趁热打铁,“李老农,我知道您是为大家好,但新事物总要尝试才能知道好坏。您不妨也试试,如果真的不好,我也不会强求。” 李老农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就试试。” 周围的农民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表示也要学习新农法。 卫渊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农民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不好了!赵地主和钱大人……”他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了,“慢慢说,怎么了?”农民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他们……他们……” 第87章 众力破阻新程启 众力破阻新程启 农民颤抖着说完了后半句,“他们……他们带人砸了学堂!” 卫渊心中一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强压下怒火,问道:“怎么回事?” 农民哭丧着脸说:“赵地主说,这新农法会让他少收租子,钱大人也说,这新农法扰乱了地方的秩序,他们就……就……”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新农法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地阻挠。 “带我去看看。”卫渊沉声说道。 到达学堂时,卫渊看到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被砸得粉碎,书籍散落一地,墙上还涂满了污言秽语。吴夫子捂着受伤的胳膊,脸色苍白,孙小妹则在一旁焦急地照顾他。 看到卫渊到来,孙小妹哭着说道:“公子,他们太狠了,好多人都被吓跑了……” 卫渊轻轻拍了拍孙小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环视四周,目光冰冷。这些人,不仅破坏了学堂,更破坏了农民们对新生活的希望。 卫渊立刻派人去调查,很快便查明,赵地主和钱大人买通了一些地痞流氓,故意制造混乱,目的是为了恐吓农民,让他们放弃学习新农法。 消息传开,原本支持新农法的农民们也开始动摇。他们害怕被报复,不敢再公开支持卫渊。李老农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的担忧也越来越明显。 卫渊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新农法的推广将会受到巨大的阻碍。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 卫渊先去安抚了吴夫子,并承诺会为他讨回公道。然后,他又召集了支持新农法的农民,鼓励他们不要放弃,并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为了稳定人心,卫渊决定公开审理赵地主和钱大人,以及那些地痞流氓。他将审判地点设在了村子的广场上,让所有村民都来旁听。 审判当天,广场上挤满了人。卫渊坐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的众人。他将赵地主和钱大人的罪行一一列举,并出示了确凿的证据。 赵地主和钱大人百般抵赖,但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他们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卫渊当众宣布了对他们的惩罚,并警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要再试图阻挠新农法的推广。 审判结束后,卫渊走到吴夫子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夫子,让您受委屈了。” 吴夫子摇了摇头,“老朽没事,只希望新农法能真正造福百姓。” 卫渊点点头,目光坚定,“一定会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卫渊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钱大人,竟然…… 钱大人被押入大牢,等待发落。然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钱大人深知自己罪责难逃,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恐惧。他明白,卫渊动了他的利益,也动了背后更大的利益集团的蛋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他借此机会,再次向更高层官员弹劾卫渊,说他扰乱地方治安,引起社会动荡,煽动民心,要求严惩。 这封弹劾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直达京城。 卫渊得到消息时,正与孙小妹在田间查看新农法的实施情况。听闻钱大人再次反咬一口,卫渊非但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冷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孙小妹秀眉微蹙,担忧道:“公子,这钱大人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我们不得不防啊。” 卫渊轻轻拍了拍孙小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他深知,仅凭安抚百姓,公开审判是不够的,必须拿出更强有力的证据,才能彻底击垮钱大人背后的势力。 卫渊带着孙小妹,挨家挨户走访那些被地痞流氓欺负的农民,详细记录他们的遭遇,收集证据。有些农民慑于钱大人的势力,不敢开口。卫渊耐心地劝导他们,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为他们讨回公道。在卫渊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农民站了出来,提供了宝贵的证据。 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卫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面见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起初对卫渊的到来有些不耐烦,但当他看到卫渊呈上的证据,尤其是那些农民的亲笔证词和伤痕累累的身体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没想到钱大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他对钱大人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并承诺会彻查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 “卫公子,你放心,本府一定会秉公办理,绝不姑息任何一个违法乱纪之徒!”知府大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卫渊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一仗,他赢了。钱大人背后的保护伞,也即将被撕开一道口子。 离开府衙后,卫渊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斗争还远没有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此时,在不远处的一座豪华宅院里,赵地主正阴沉着脸,听着手下的汇报。 “公子,钱大人那边……恐怕是靠不住了。” 赵地主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废物!都是废物!”他双眼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卫渊,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我赵某人,绝不会轻易认输!” 他挥退了手下,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低声吩咐道,“去,给我……” 卫渊的成功如同在赵地主心头扎了一根刺。他无法接受一个被他视为纨绔的败家子,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翻云覆雨。“我赵某人纵横商场数十年,岂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心中酝酿。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夜幕降临,一群黑影鬼鬼祟祟地潜入田间。他们手中提着装满害虫的麻袋,按照赵地主的吩咐,将这些害虫偷偷撒在新农法试点的田地里。这些害虫繁殖迅速,食量惊人,足以在短时间内将一片庄稼啃食殆尽。赵地主笃定,这次卫渊必败无疑。 清晨,阳光洒在田野上,金黄的麦浪随风摇曳。孙小妹兴高采烈地来到田间,准备查看庄稼的长势。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原本茁壮成长的秧苗,如今却出现了大片枯黄,叶片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公子,不好了!田里生虫了!”孙小妹焦急地跑去找卫渊。 卫渊闻讯赶来,仔细观察着受灾的秧苗。这些虫子他并不陌生,正是他在现代农业书籍中看到过的“稻飞虱”。这种害虫繁殖速度极快,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别慌,我知道这是什么虫子,也有办法对付它。”卫渊冷静地说道。他立刻吩咐人去准备石灰水和草木灰,并亲自示范如何配制和喷洒。 在卫渊的指导下,农民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卫渊的方法,将配制好的药水喷洒在田间。很快,害虫的数量开始减少,秧苗也逐渐恢复了生机。 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田野,卫渊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场与赵地主的较量,他又赢了一局。 赵地主得知自己的计划失败,气得暴跳如雷。他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精通农事,连这种罕见的害虫都能应对自如。他意识到,卫渊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 “这个卫渊,究竟是什么来头?”赵地主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忌惮。 新农法在第一个地区的试点取得了初步成功,产量比以往提高了三成。消息传开,附近的农民纷纷前来学习取经。卫渊也趁热打铁,开始筹备将新农法推广到其他地区。 然而,卫渊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其他地区的保守势力仍然很强大,他们不会轻易接受新事物。 “孙小妹,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去下一个地区。”卫渊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公子,此去恐怕……”孙小妹欲言又止。 卫渊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他抬头看向远方,目光深邃,“这场变革,才刚刚开始……”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卫渊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城池。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正等待着他…… 第88章 技术广传展宏途 技术广传展宏途 卫渊的马车一路颠簸,驶向下一个目的地。初春的阳光洒在田野上,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卫渊的心情却不像这春日般明媚。孙小妹的担忧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预感到此行不会一帆风顺。 抵达目的地后,卫渊立刻着手推广新农法。他组织了一场农事讲座,向当地农民讲解新技术的优势和操作方法。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听众寥寥无几。零星几个农民也是神色黯淡,窃窃私语,似乎对他的讲解并不感兴趣。 “各位乡亲父老,”卫渊热情洋溢地开场,“我带来的新农法……” 话未说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便打断了他:“卫公子,我们听说你这新农法是要用什么古怪的药水,还会引来天谴,是真的吗?” 卫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有人在散播谣言,破坏他的计划。他耐心地解释:“老人家,您误会了,那不是什么古怪的药水,而是……” “我们不相信!祖宗传下来的耕种方法就挺好,我们不需要什么新玩意儿!”另一个农民附和道。 卫渊试图继续解释,但农民们根本不听,纷纷起身离去。偌大的讲堂,转眼间就空空荡荡。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走访了多位当地地主,希望能够租借一些土地进行新农法的试验示范。然而,所有地主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 “卫公子,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这新农法风险太大,万一收成不好,我可承担不起啊。”赵地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与之前第一个地区的赵地主同姓不同人,却如出一辙的嘴脸。 卫渊明白,这些地主并非真的担心风险,而是害怕新农法的推广会影响他们的利益。在旧有的佃农制度下,他们可以轻松地剥削农民,而新农法提高产量后,农民有了议价的筹码,他们的既得利益就会受到损害。 更让卫渊感到棘手的是,就连一些原本支持他的农民也开始动摇。谣言像野火一样蔓延,在人们心中播下了恐惧的种子。 “孙小妹,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卫渊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孙小妹担忧地看着他:“公子,现在怎么办?” 卫渊沉思片刻,目光坚定起来:“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必须找到散播谣言的源头,才能彻底扭转局面。”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仔细梳理着这几天的经历。他隐约感觉到,各地保守势力的联合抵制并非偶然,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进来。” 房门打开,一个身影闪了闪,走进了书房……“公子,钱大人派人送来一份请柬……”那人将请柬递到卫渊手中,语气有些古怪。卫渊展开请柬,上面写着邀请他参加三日后的春日宴。钱大人是当地最高行政长官,这看似普通的宴会,却让卫渊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春日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钱大人对卫渊虚与委蛇,言语间满是敷衍和客套。其他官员则三五成群,窃窃私语,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卫渊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被排斥在这个圈子之外。 酒过三巡,钱大人终于图穷匕见。“卫公子,你这新农法,本官也略有耳闻。只是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恐怕不易更改啊。”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况且,如今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何必多此一举呢?” 卫渊放下酒杯,眼神锐利地直视钱大人:“钱大人,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表面现象。你可知,多少农民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新农法可以提高粮食产量,改善百姓生活,为何要固步自封,拒绝进步?” “卫公子此言差矣,”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插话道,“这新农法闻所未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万一出了岔子,谁来承担责任?” 卫渊环顾四周,发现官员们都一脸赞同的表情。他知道,这些人早已被保守势力拉拢,根本不可能真心支持他。 卫渊没有再浪费口舌,他起身离席,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他知道,这场宴会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离开官府,卫渊没有气馁。他明白,要改变现状,不能依靠这些腐朽的官员,只能依靠百姓自己。他深入农村,走访了无数个村庄,终于找到了一些贫困但渴望改变的农民家庭。 “老乡,我想在你们村里示范新农法,你们愿意试试吗?”卫渊诚恳地问道。 这些农民起初也心存疑虑,但卫渊的真诚和坚持最终打动了他们。他从自家的小院子开始,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使用新农具,如何配制肥料,如何科学灌溉。 卫渊的院子不大,却被他精耕细作,划分成不同的区域,种植各种作物。他利用穿越带来的现代知识,改良土壤,提高肥力。他甚至还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温室,培育秧苗。 几个月后,卫渊的小院子焕然一新。绿油油的蔬菜,沉甸甸的果实,让周围的农民大为惊讶。他们亲眼见证了新农法的奇迹,纷纷表示愿意学习。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周围的村庄,越来越多的农民前来参观学习。卫渊的小院子,成了当地最热闹的地方。 然而,卫渊的成功也引起了保守势力的恐慌。他们意识到,如果任由新农法推广下去,他们的利益将会受到严重威胁。 夜幕降临,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卫渊的小院子……“动手!”一个阴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黑影们摸进卫渊的院子,挥舞着锄头砍向茁壮的秧苗。可他们刚一动手,四周就响起了锣鼓声,火把骤然亮起,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一群手持棍棒的农民从暗处冲出来,将黑影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竟敢在此捣乱!”领头的正是卫渊。他站在田埂上,目光如炬,手中握着一把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黑影。 这些黑影显然没想到卫渊早有防备,顿时乱了阵脚。他们试图反抗,但面对愤怒的农民和卫渊手中的火铳,最终只能束手就擒。 卫渊没有立即处置这些破坏者,而是将他们绑起来,押送到村中央的空地上。第二天一早,他召集了全村的村民,当众审问这些黑影。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卫渊厉声问道。 黑影们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幕后主使。卫渊冷笑一声,让人将缴获的锄头展示给村民们看。“这些锄头,都是赵地主家的!” 村民们顿时哗然。赵地主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如今看到他的爪牙破坏卫渊的田地,村民们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赵地主欺人太甚!” “我们不能再忍了!” 群情激愤的村民们涌向赵地主的家,要求他给个说法。赵地主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了起来。 卫渊没有理会赵地主,他将那些黑影交给官府处理,然后继续推广他的新农法。他邀请了一些开明的官员和当地有影响力的人物来参观他的小田园,让他们亲眼看到新农业技术的成果。 这些官员和乡绅们起初也对新农法抱有怀疑态度,但当他们看到卫渊的田地里产量翻倍的庄稼时,都惊叹不已。 “卫公子,你这新农法真是神了!”一位官员赞叹道。 “是啊,如果能推广开来,我大魏的粮食产量岂不是要翻一番?”另一位乡绅也激动地说道。 卫渊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新农法已经开始被人们接受了。 然而,卫渊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他知道,要真正大规模推广新农法还有很多困难。赵地主只是一个小小的阻碍,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望着远方,目光深邃。“孙小妹,备马,我们去淮南。” 第89章 农改扩途破障行 农改扩途破障行 卫渊一行人抵达淮南府治后,并未立刻大张旗鼓地推广新农法,而是选择先低调考察。淮南之地与京郊不同,民风彪悍,豪强林立,若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他乔装成普通游商,带着孙小妹和几个亲卫,深入田间地头,与当地农民攀谈,了解他们的耕种习惯和遇到的难题。 几日下来,卫渊发现淮南的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却因为耕作方式落后,产量远低于京郊。更让他担忧的是,当地百姓对新事物充满抵触,对官府也缺乏信任。这比预想的还要棘手。 与此同时,赵地主并未善罢甘休。他暗中派人跟踪卫渊,将他的行踪汇报给淮南最大的地主——钱员外。钱员外与当地官员钱大人沆瀣一气,早已对卫渊的到来有所耳闻。他们害怕新农法的推广会触动他们的利益,于是密谋阻止卫渊。 卫渊走访了几个村庄后,选定了一个名为“清河村”的地方作为试点。他向村长李老农讲解新农法的优势,并承诺提供种子和技术指导。李老农虽然固执,但看到卫渊带来的高产作物样本,也有些心动。 就在卫渊准备在清河村开展试验田时,意外发生了。清晨,村民们惊恐地发现,用于灌溉的水渠被人为破坏,田地干裂,秧苗枯萎。 “这是天谴啊!一定是新农法触怒了神灵!”一些村民开始恐慌,纷纷指责卫渊。 李老农也慌了神,他虽然不完全相信天谴之说,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对新农法产生了怀疑。“卫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卫渊脸色阴沉,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他环视四周,发现一些村民眼神闪烁,似乎在掩饰什么。 “孙小妹,去查一下,昨晚有哪些人靠近过水渠。”卫渊冷静地吩咐道。 孙小妹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回消息:“公子,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像是赵地主家丁的。” 卫渊心中了然,看来赵地主贼心不死,竟然追到了淮南。他并没有立刻揭穿赵地主的阴谋,而是对李老农说道:“李老伯,不用担心,水渠的问题我能解决。” 他带着几个亲卫,开始勘察地形,规划新的灌溉方案。他想起在现代社会学到的水利知识,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夜深人静,卫渊还在挑灯夜战,绘制着新的水利图纸。孙小妹端来一碗热茶,轻声说道:“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卫渊接过茶碗,笑了笑:“不急,我还有一些想法需要完善。淮南的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必须步步为营。” 他放下茶碗,指着图纸上的一处标记说道:“你看这里……” 孙小妹凑近一看,只见标记处写着几个字:引水入田,分流灌溉。 “公子,您的意思是……” 卫渊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要让淮南的百姓,都看到新农法带来的希望!” 与此同时,在钱员外的府邸内,钱大人正与他密谈。 “钱员外,卫渊那小子似乎并没有放弃,还在清河村折腾。”钱大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钱员外冷笑一声:“哼,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已经安排人……” 他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不好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老爷,清河村的水渠……水渠修好了!而且比之前更好!卫渊那小子……他还教村民们一种新的灌溉方法,说是能提高产量!” 钱员外和钱大人闻言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水渠不是被我们的人破坏了吗?”钱员外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是被破坏了,可是……可是卫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夜之间就修好了,而且……”家丁吞吞吐吐地说道,“而且他还把水渠改得更好了,水流更均匀,还能控制水量……” 钱大人脸色铁青,他意识到卫渊并非等闲之辈。这新农法若是真的有效,他们的地位和利益将受到严重威胁。 次日清晨,卫渊带着村民们来到田间。经过一夜的灌溉,原本枯萎的秧苗重新焕发了生机。卫渊指着田地,向众人讲解新的灌溉方法。他深入浅出地解释了如何根据作物种类和生长阶段调节水量,如何利用地形进行分流灌溉,以及如何防止水土流失。 一些原本抱怨的农民,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纷纷对卫渊刮目相看。他们开始相信,这新农法或许真的能够改变他们的生活。李老农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握着卫渊的手,哽咽地说道:“卫公子,您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了我们全村的性命!” 卫渊淡淡一笑,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那就是让新农法在整个淮南推广开来。 然而,卫渊的行动再次受到了阻挠。在淮南府治以南的安庆府,钱大人以官府的名义发布了一条禁令,禁止卫渊在当地开展任何与新农业技术有关的讲学活动。他还派人四处张贴告示,威胁那些想要学习新农法的农民,说他们是在“扰乱民心,破坏传统”。 卫渊得知此事后,并没有气馁。他知道,钱大人越是阻挠,就越证明新农法的价值。他必须找到新的方法,将新农法的种子播撒到更多的地方。 卫渊找到了孙小妹,对她耳语了几句。孙小妹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几日后,在安庆府的一个偏僻村庄里,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他们都是来自附近的村庄,对新农法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卫渊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凳上,向众人讲解新农法的精髓。他将复杂的农业知识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并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讲解了如何改良土壤,如何防治病虫害,如何提高产量。 这些年轻人听得如痴如醉,他们从未接触过如此新颖的农业知识。他们意识到,这新农法不仅能够提高产量,还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 “公子,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将新农法推广到我们的家乡!”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道。 卫渊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新农法的种子已经播撒下去了。他相信,这些种子终将生根发芽,结出丰硕的果实。 夜深了,卫渊悄悄离开了村庄。他抬头望向星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钱大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卫渊喃喃自语道,“你错了,新农法的火种,已经……” 卫渊深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孙小妹,一个机灵泼辣的农家姑娘,成了他暗中联络的关键人物。她穿梭于各个村落,凭借对乡里乡亲的熟悉,找到了那些对现状不满、渴望改变的年轻农民。他们就像干涸的土地,渴望知识的雨露。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偏僻村落的破旧祠堂里,卫渊秘密开课。昏黄的油灯下,他将改良土壤、合理灌溉、防治病虫害等新农法的精髓倾囊相授。没有高谈阔论,只有深入浅出的讲解和实际操作的演示。他将复杂的理论知识转化为易于理解的乡间俗语,让这些年轻的农民听得津津有味,茅塞顿开。 “公子,这法子真能增产?”一个名叫二狗的年轻人,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疑惑。 卫渊笑了笑,指着祠堂外试验田里长势喜人的秧苗:“眼见为实,等秋收时,你们就知道了。” 这些接受了新农法培训的年轻人,就像一颗颗种子,悄悄地将知识的火种播撒到各自的村庄。他们利用农闲时间,教邻居们如何改良土壤,如何科学灌溉,如何防治病虫害。新农法,如同春风般,悄悄地在淮南大地上蔓延开来。 然而,卫渊的行动并非一帆风顺。周商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敏锐地察觉到新农法可能带来的巨大冲击。他担心粮食增产会降低粮价,影响他的生意。于是,他暗中买通一些地痞流氓,在市场上散布谣言,说新农法种植出来的粮食有毒,吃了会生病,甚至会绝育。 谣言就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一些原本打算尝试新农法的农民,开始犹豫不决。他们宁愿相信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方法,也不敢轻易尝试新技术。 李老农,之前第一个尝试新农法的农民,也受到了谣言的影响。他看着自家田里长势良好的秧苗,心里充满了矛盾。他相信卫渊,相信新农法,但他也害怕谣言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 卫渊得知谣言后,并没有慌乱。他明白,谣言止于智者,只有用事实才能击破谎言。他决定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了解新农法的真相。 他组织了一场规模更大的现场演示,邀请了周围几个村庄的农民前来观看。他现场演示了新农法的各个环节,并当场品尝了新农法种植出来的粮食。 “大家看到了,我吃了新粮食,一点事都没有!这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想破坏新农法!”卫渊高声说道。 他的举动,打消了一些农民的疑虑,但还有很多人仍然心存顾虑。卫渊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卫渊深入到之前推广受阻的清河村和安庆府的农村,他发现农民们虽然对新农业技术有些好奇,但还是因为之前的谣言和破坏活动而心存疑虑。他眉头紧锁,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田野,低声对孙小妹说:“看来,我们得换个思路了……”他停顿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备马,去淮南府衙!” 第90章 农改深耕焕新颜 农改深耕焕新颜 卫渊抵达淮南府衙,直接求见府尹钱大人。钱大人虽迂腐,却不敢怠慢卫国公世子。卫渊开门见山,直言谣言之事以及推行新农法的阻碍。钱大人满口应承会彻查谣言,却在如何推广新农法上顾左右而言他,只强调遵循旧制。卫渊看出他的敷衍,也不点破,只淡淡一笑,告辞离去。 离开府衙,卫渊直奔清河村。村口,卫渊看到李老农正绘声绘色地向一群村民讲述新农法如何违背祖训,会招致天谴。之前李老农可是新农法的受益者,如今却成了反对派急先锋,这其中必有蹊跷。卫渊不动声色,示意孙小妹去打听缘由。 孙小妹很快回来,附在卫渊耳边低语几句。卫渊脸色一沉,原来是赵地主暗中唆使,以地租要挟李老农散播谣言。赵地主害怕新农法提高产量,影响他抬高地租盘剥佃户。卫渊冷笑一声,看来这赵地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卫渊没有直接去找赵地主,而是带着孙小妹去了李老农家。李老农看到卫渊,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解释。卫渊并未责怪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李老伯,我知道你也是受人胁迫,但你也要想想,新农法最终受益的还是你们这些农民啊!” 卫渊又详细地解释了新农法的原理和好处,并承诺会保护所有采用新农法的农民。李老农看着卫渊真诚的眼神,想起之前新农法带来的好收成,心中愧疚万分。他终于下定决心,向卫渊坦白了赵地主的所作所为。 在安庆府,情况也大致相同。卫渊故技重施,先安抚人心,再晓以利害,最终也找到了幕后黑手——当地的一个叫周商人的粮商。周商人担心新农法推广后,粮食产量增加,粮价下跌,会影响他的生意。 卫渊回到淮南城郊外,望着远处暮色笼罩下的田野,眉头紧锁。两个地方的阻力都来自既得利益者的破坏,看来要推广新农法,必须先解决这些人的阻挠。他对身边的孙小妹说道:“小妹,明日一早,我们去城外……” 卫渊带着孙小妹来到城外,指着一片荒瘠的土地说道:“小妹,就这儿了。”这块地位于清河村边缘,土地贫瘠,寸草不生,村民们都放弃了耕种。卫渊的选择让孙小妹有些不解:“世子,这地…能行吗?”卫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放心,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随即召集了几个农夫,开始亲自示范。他先让人将地深翻一遍,然后按照现代农业的原理,指导农夫们进行精细的土地平整和排水沟渠的挖掘。他还从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一些特制的肥料,这是他根据现代知识改良的配方,富含氮磷钾等作物所需的营养元素。 在卫渊的精心照料下,这块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他选取了生长周期较短的粟米作为示范作物,播种后,他每天都会亲自来查看,指导农夫们进行浇水、施肥、除草等工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卫渊示范田里的粟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远超其他普通农田的生长速度,茎秆粗壮,叶片翠绿,这神奇的一幕让村民们大为惊讶。起初抱着怀疑态度的李老农也忍不住惊叹:“这…这真是神了!” 消息传到了赵地主耳中,他意识到卫渊的示范一旦成功,将会彻底粉碎他的阴谋。他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立刻召集了几个心腹,吩咐道:“去,把那块地里的种子给我抢过来,绝不能让他继续推广下去!” 傍晚时分,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冲向卫渊的示范田,叫嚣着要抢夺种子。孙小妹见状,焦急地对卫渊说道:“世子,他们来了!”卫渊却丝毫不慌,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高高举起…… 卫渊手中高举的,并非武器,而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他扬声道:“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对新事物心存疑虑,担心收成。但这册子上记载的,都是我潜心研究的农耕之法,并非什么神丹妙药。这方法,我可以教给大家!”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疑惑的目光集中在卫渊手中的册子上。卫渊趁热打铁,将册子递给吴夫子,让他讲解其中要点。吴夫子起初也对卫渊的“奇技淫巧”半信半疑,但自从见识了示范田的奇迹后,他已转变了观念,此刻便认真地讲解起深耕、施肥、灌溉的技巧。 一些年轻的农民,像孙小妹一样,对新知识充满了渴望,聚精会神地听着,还不时地提出问题。老农们虽然固执,但看到吴夫子认真讲解,也渐渐放下心中的抵触,开始仔细聆听。赵地主派来的几个闹事者见此情形,也失去了闹事的勇气,灰溜溜地离开了。 危机暂时化解,卫渊却知道这只是开始。推广新农法,最大的阻力并非来自愚昧的农民,而是来自那些既得利益者。正如他所料,钱大人得知此事后,立刻跑到知府面前进谗言,说卫渊蛊惑人心,图谋不轨。 “大人,那卫渊不过一介纨绔子弟,他懂什么农耕?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推广新法,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钱大人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卫渊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知府大人本就对卫渊的举动心存疑虑,听钱大人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冷冷地说道:“此事我会派人调查,绝不容许有人扰乱地方秩序。” 卫渊在清河村和邻近的几个村庄推广新农法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地区。一些有远见的乡绅地主,对卫渊的新农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派人前来学习。卫渊也乐于分享自己的知识,毫无保留地将种植技巧传授给他们。 两个地区的试验田都取得了丰收,产量远超以往。这无疑给了卫渊极大的信心,也让更多的人相信了新农法的可行性。然而,钱大人的阻挠依然是卫渊推广新农法的一大障碍。他需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才能将新农法推广到更广阔的地区。 卫渊站在田埂上,望着金灿灿的稻田,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要面对的挑战也更加艰巨。 “世子,”孙小妹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碗清冽的泉水,“您辛苦了。” 卫渊接过水碗,一饮而尽,然后看向远方,目光坚定地说道:“小妹,我们去府城。” 第91章 农改盛景喜盈田 农改盛景喜盈田 卫渊一行人抵达府城,递上拜帖后,在府衙外等候。秋风瑟瑟,卷起落叶打着旋儿,卫渊却丝毫不觉寒意,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说服知府大人。 终于,府衙大门开启,一名衙役出来传唤:“卫世子,知府大人有请。” 卫渊随着衙役进入府衙,穿过层层庭院,来到正堂。知府大人端坐在上,面色严肃,钱大人则侍立一旁,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卫世子,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知府大人语气冷淡,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国公世子,而是一个寻常百姓。 卫渊拱手行礼:“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为了推广新农法一事。” “新农法?”知府大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本官已听钱大人禀报,你这新农法,恐有不妥之处啊。” 卫渊心中一沉,知道钱大人已经提前在知府面前说了不少坏话。他正要开口解释,钱大人却抢先一步说道:“大人,卫世子推广的新农法,看似产量有所提高,实则后患无穷。此法耗费人力物力巨大,普通百姓根本无力承担。长此以往,百姓负担加重,恐会引发民怨。” 卫渊眉头紧锁,钱大人这番话完全是颠倒黑白。他正要反驳,钱大人又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呈给知府大人:“大人请看,这是下官收集的证据,足以证明卫世子推广的新农法弊大于利。” 知府大人接过文书,仔细翻阅。只见上面写着新农法导致土地肥力下降,需要投入大量肥料,百姓无力承担;新农法需要精细耕作,耗费人力过多,耽误其他农活等等。 卫渊瞥了一眼那些文书,心中冷笑。这些所谓的证据,分明是钱大人伪造的,漏洞百出。他刚想指出其中的破绽,知府大人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卫世子,你可知罪!” 卫渊心中一凛,知府大人似乎已经完全听信了钱大人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缓缓说道:“大人,这些所谓的证据,皆是凭空捏造,下官可以一一辩驳……” 钱大人冷笑一声,打断卫渊的话:“卫世子,你休要狡辩。你推广的新农法,导致税收减少,此乃大罪!” “税收减少?”卫渊心中一震,他没想到钱大人竟然会用这一招来陷害他。他抬头看向知府大人,只见对方脸色阴沉,显然对这个说法十分在意。 卫渊知道,自己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才能扭转局势……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知府大人,缓缓开口:“大人,下官带来的,并非空口白话……” 卫渊从袖中取出厚厚一沓文书,双手呈上:“大人,这是下官在其他三个地区推广新农法的详细记录,以及当地税收变化的数据。请大人明鉴。” 知府狐疑地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起来。文书上,详细记录了新农法在三个地区的推广过程,从最初的试验田,到逐步扩大种植面积,再到最终的丰收,每一个步骤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文书上还附有当地官府的税收记录,清晰地显示出,随着粮食产量的提高,税收也随之增长,并非如钱大人所说有所减少。 知府看着这些数据,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原本就对钱大人的一面之词有所怀疑,如今看到卫渊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钱大人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没想到卫渊竟然早有准备,还带了其他地区的成功案例。他连忙说道:“大人,这些数据未必可信,说不定是卫世子伪造的……” 卫渊冷笑一声:“钱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下官伪造数据,可有证据?这些数据,皆有当地官府的印章为证,岂能有假?” 钱大人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其他地区的官府也和卫渊串通一气吧? 知府大人沉吟片刻,看向钱大人,语气有些不悦:“钱大人,卫世子所言似乎有理,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大人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出反驳的理由,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计可施。 正当知府大人准备做出决定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大人,不好了!城外几个村子的百姓闹起来了,说是新农法害了他们,要砸毁农田!” 知府大人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速速派人去查!”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赵地主在背后搞鬼。他之前就预料到,赵地主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破坏新农法的推广。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三个地区都陆续出现了类似的事件。有的百姓声称新农法导致土地减产,有的百姓说新农法让他们损失惨重,还有的百姓甚至直接冲击官府,要求停止推广新农法。 卫渊明白,赵地主这是在孤注一掷,试图制造混乱,逼迫官府放弃新农法。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缓缓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新农法成功啊……”他转头看向知府,“大人,下官请求亲自前往处理此事。” 卫渊骑着快马,带着一队精锐亲兵,直奔事发地点。沿途不断有惶恐的农民向他诉苦,控诉新农法让他们颗粒无收,甚至倾家荡产。卫渊耐心地倾听,安抚他们的情绪,并承诺会彻查此事,给他们一个交代。 到达第一个村庄后,卫渊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数百名农民聚集在村口,情绪激动,手中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赵地主的手下则躲在人群后面,煽风点火,不断地挑拨农民和官府的关系。 卫渊没有理会那些叫嚣的地主爪牙,而是走到人群前面,高声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认为新农法害了你们。但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真的相信那些谣言吗?你们真的相信新农法会让你们颗粒无收吗?”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许多农民开始犹豫。他们之前确实被赵地主的手下蛊惑,但现在看到卫渊如此坦诚,心中也开始动摇。 卫渊趁热打铁,指着田地里长势喜人的庄稼,说道:“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些都是新农法种植的庄稼,难道它们看起来像是颗粒无收吗?我相信,只要你们按照新农法的方法种植,今年一定会有一个大丰收!” 一些胆大的农民壮着胆子走到田地里,仔细观察着那些庄稼。他们发现,这些庄稼的长势确实比以往要好得多,穗子也更加饱满。 “卫世子说得对!这些庄稼长得可真好!”一个老农激动地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新农法不错!”另一个农民附和道。 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相信卫渊的话,人群中的骚动逐渐平息下来。赵地主的手下见状,慌忙想要继续煽动,却被卫渊的亲兵控制住。 卫渊随即组织农民成立自卫队,维护地方治安,并亲自教授他们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让他们能够保护自己的家园。他还将从现代学到的侦察和反侦察手段传授给自卫队,让他们能够提前发现并化解潜在的危机。 同时,卫渊巧妙地利用赵地主贪婪的本性,散布消息说新农法能够大幅度提高粮食产量,吸引了其他地区的地主前来购买种子和学习技术。赵地主见状,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连忙停止了捣乱,反而开始积极推广新农法。 最终,在卫渊的努力下,新农业技术在三个地区成功推广,粮食产量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农民们的收入大幅增加,大家都对卫渊充满了感激。 卫渊站在田埂上,看着金灿灿的麦浪,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这只是他宏伟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建立新学府,传播现代知识,改变这个时代。 回到府邸,卫渊立即召集幕僚,商议建立新学府的事宜。 “新学府的选址我已经定好了,就在城西的那片空地上。”卫渊指着地图说道。 “可是世子,那片空地……”一位幕僚欲言又止。 “我知道,那片空地靠近旧学府,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新学府的崛起,势不可挡。”他顿了顿,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新学”两个大字,笔锋遒劲有力。 卫渊将写好的字幅挂在书房的墙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它。窗外,夜色渐深,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第92章 学府初立荆棘途 学府初立荆棘途 城西的空地很快被夷平,一座崭新的学府拔地而起。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高大的牌匾上,“新学”二字龙飞凤舞,昭示着它与众不同。卫渊亲自监督工程,事无巨细,从教室的布局到桌椅的摆放,都力求尽善尽美。他甚至还让人从海外购置了珍贵的书籍和仪器,以丰富新学府的教学资源。 新学府招募夫子的消息一经放出,便吸引了众多饱学之士。卫渊亲自面试,选拔了一批思想开明、学识渊博的人才。其中一位名叫孟婉的女子,才华横溢,学识过人,对卫渊提出的新式教育理念更是心悦诚服,成为了新学府的女夫子。 然而,新学府的建立并非一帆风顺。旧学府的刘祭酒,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阴鸷的老头,视新学府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开始在教育界散布流言,声称新学府的教学理念离经叛道,蛊惑人心,甚至将卫渊比作祸乱朝纲的妖孽。这些言论很快在文人圈子里发酵,许多原本对新学府抱有期待的文人开始动摇,甚至公开指责新学府。 孔夫子,旧学府的资深夫子,更是对新学府嗤之以鼻。他逢人便说:“卫国公世子不学无术,竟敢妄自菲薄,开办学府,简直是贻笑大方!我等饱读诗书之士,岂能与这等纨绔子弟同流合污?”他的言论得到了许多旧学府学生的附和,其中尤以司马公子为甚。司马公子自恃才高八斗,视新学府为异端,经常在新学府门前大声喧哗,辱骂新学府的学生和夫子。 民间也有不少支持新学府的声音。柳书生,一个落魄的文人,虽然人微言轻,却积极地在新学府门前散发传单,宣传新学府的教学理念。他坚信,只有新学府才能真正改变这个时代。 舆论的压力最终传到了朝廷。主管教育的白侍郎,一个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受皇帝之命前来新学府视察。他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新学府的教学理念与我朝传统格格不入,恐有伤风化。陛下对此甚为担忧,特命下官前来劝诫世子,望世子能够悬崖勒马,遵循旧制,否则新学府将不被官方认可。” 卫渊神色不变,示意白侍郎坐下,缓缓说道:“白大人,新学府的教学理念并非离经叛道,而是为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卷竹简上,“为了更好的培养人才,强国富民……” 卫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慌不忙地从案几下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展开。竹简上并非寻常的蝇蝇小楷,而是用炭笔书写,字体清晰有力,排列整齐,颇具现代感。这便是他精心准备的新学府教学大纲。 “白大人,新学府的教学理念并非离经叛道,而是为了更好地培养人才,强国富民。”卫渊指着竹简上的内容,侃侃而谈,“我朝沿用旧制已久,培养的多是只会吟诗作赋,不谙世事的文人。如今国势衰微,百废待兴,正需要的是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经世济民的人才。” 竹简上,赫然写着“因材施教”、“实践与理论结合”、“格物致知”等新颖的教育理念。白侍郎虽然浸淫儒家经典多年,但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卫渊所提出的这些理念,有些他闻所未闻,有些虽然与传统相悖,但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道理。他眉头紧锁,仔细研读着竹简上的内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世子,你这‘因材施教’究竟是何意?”白侍郎指着竹简上的字句问道。 卫渊耐心解释道:“所谓因材施教,便是根据学生的不同资质和兴趣,制定不同的教学方案。比如,有的学生擅长算学,便可着重培养其算学能力;有的学生擅长农事,便可教授其先进的农耕技术。如此一来,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每个学生的潜能。” 白侍郎虽然未完全认可卫渊的理念,但也被其中一些新奇的想法所吸引,态度稍有缓和。“世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与我朝传统相去甚远,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司马公子带着一群旧学府的学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一个个身着锦衣,手持折扇,脸上写满了傲慢和不屑。 “卫国公世子,听说你在这里开办了什么新学府,招收的都是些不学无术之辈,真是可笑至极!”司马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卫渊放下手中的竹简,目光平静地扫过司马公子等人,淡淡说道:“司马公子,我新学府招收的是人才,而非只会吟风弄月的废物。” “你!”司马公子气得脸色铁青,“你敢侮辱我等?”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卫渊毫不畏惧地与司马公子对视,“你们旧学府只注重死记硬背,缺乏创新思维,如何能培养出真正有用的人才?” 司马公子身后的学生们也纷纷叫嚣起来:“新学府的学生都是些乌合之众!”“只会哗众取宠,毫无真才实学!” 面对这些叫嚣,卫渊却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婉…… 孟婉莲步轻移,走到卫渊身旁,清澈的目光扫过司马公子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司马公子所言差矣,新学府并非不学无术之地,而是旨在培养真正经世济民之才的学府。”她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哦?孟才女有何高见?”白侍郎饶有兴趣地问道,他早就听闻孟婉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孟婉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朝沿用旧制已久,培养的多是只会吟诗作赋,不谙世事的文人。如今国势衰微,百废待兴,正需要的是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经世济民的人才。新学府正是为了顺应时代的需求而生,我们注重实践与理论结合,格物致知,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哼,说得倒是好听,可你们新学府有谁能比得上我等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司马公子不屑地冷哼一声。 孟婉轻笑一声,“饱读诗书固然重要,但若只是死记硬背,不知变通,又有何用?就拿如今的农耕来说,可有哪位熟读四书五经的大儒能提出改进之法,提高粮食产量?” 司马公子一时语塞,他虽然熟读经史子集,却对农耕之事一窍不通。孟婉继续说道:“新学府不仅教授传统的儒家经典,还开设了算学、农学、工学等实用课程,旨在培养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我们相信,只有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真正学以致用,为国家做出贡献。” 司马公子被孟婉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他身后的学生们也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白侍郎看着侃侃而谈的孟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然而,新学府的建立并非一帆风顺。旧学府的势力根深蒂固,他们视新学府为异端,处处打压。孔夫子,旧学府的资深夫子,在一些文人聚会上,公开贬低新学府的师资力量,声称新学府没有真正的学术权威,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的言论得到了许多旧学府支持者的附和,使得新学府在社会上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面对旧学府的多方打压,卫渊并没有气馁。他知道,新学府的建立触动了旧势力的利益,他们必然会不择手段地进行阻挠。但他坚信,只有改革创新,才能使国家强大,百姓富足。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让新学府被大众接受,卫渊决定举办一场小型的教育理念宣讲会,向世人展示新学府的优势。他亲自拟定了邀请名单,邀请了城中许多有识之士。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卫渊将请柬递给侍从,“务必将这些请柬送到各位先生手中。”他语气坚定,目光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侍从领命而去,卫渊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第93章 理念之争风云起 理念之争风云起 第九十三章理念之争风云起 卫渊府邸的侍从们骑着快马,奔走于京师的大街小巷,将烫金的请柬送到城中各位名流的手中。卫渊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心中充满了期待。这场宣讲会,是他为新学府正名,打破旧学府学术垄断的关键一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不如他所愿。宣讲会当天,偌大的会场里,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大多是新学府的夫子、学生,以及一些好奇的路人。那些在请柬上赫然在列的文人墨客,却一个也不见踪影。 卫渊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这是旧学府在背后搞鬼。他们利用自己在士林中的影响力,阻止人们来参加新学府的宣讲会。 坐在前排的孟才女,脸色也有些苍白。她为了这场宣讲会,精心准备了数日,希望能向世人展示新学府的教学理念。可如今,面对着空荡荡的会场,她感到一阵无力。 “卫公子,这……”孟才女的声音有些颤抖。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没事,孟夫子,我们继续。” 他走上讲台,开始了他的演讲。他侃侃而谈,讲述着新学府的办学宗旨,以及与旧学府截然不同的教学方法。他强调新学府注重实践,鼓励学生独立思考,培养他们的创新精神。然而,台下寥寥无几的听众,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 演讲结束后,会场里一片寂静。新学府的夫子们和学生们都低着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柳书生从人群中站了起来,走到卫渊身边,低声说道:“卫公子,看来旧学府的影响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卫渊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孟才女身上。孟才女也正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哟,这就是新学府的宣讲会?怎么这么冷清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孔夫子带着几个旧学府的学生,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孔夫子身后,刘祭酒和司马公子也走了进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刘祭酒走到卫渊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卫公子,看来你的新学府并不受大家欢迎啊。” 卫渊冷冷地看着他,“刘祭酒,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祭酒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司马公子也走了过来,一脸讥讽地说道:“卫公子,你还是放弃吧,新学府是斗不过我们旧学府的。” 卫渊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孟才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卫公子,我有办法……” 孟才女附在卫渊耳边低语几句,卫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主意!”他赞许地看了孟才女一眼,随即转身面向众人。 “诸位,”卫渊朗声说道,“既然今日各位先生不愿听我空谈理念,那便请各位看看我新学府的实际成果!”他转向孟才女,微微颔首示意。 孟才女走到台前,拍了拍手,几个新学府的学生应声而入,手中拿着各种器具。他们迅速在台上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实验装置,开始进行一项关于浮力的演示。学生们配合默契,操作娴熟,一边进行实验,一边讲解其中的原理,清晰明了,引人入胜。 新奇的实验吸引了不少路过的民众,他们纷纷驻足观看,对这种新颖的教学方式赞叹不已。“原来学习还可以这样!比之枯燥的经书诵读,真是有趣多了!”一个围观的百姓感叹道。 看到新学府的演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原本空荡荡的会场逐渐热闹起来,刘祭酒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哼一声,对身旁的孔夫子说道:“夫子,你去会会他们!” 孔夫子捋了捋胡须,带着几个旧学府的夫子,大步走向讲台。“荒谬!简直是荒谬!”孔夫子高声呵斥,“如此旁门左道,岂是正统的学习之道?尔等这是误人子弟!” 新学府的学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孟才女。孟才女镇定地走上前,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夫子此言差矣,我新学府的教学方法,旨在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这与圣贤的教诲并不冲突。” “一派胡言!”孔夫子怒斥,“圣贤之书,博大精深,岂是尔等这些雕虫小技可以比拟的?”他转向围观的民众,大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切莫被他们蛊惑!只有研读圣贤之书,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几个旧学府的夫子也纷纷附和,指责新学府的教学方法是离经叛道,蛊惑人心。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支持新学府的民众和支持旧学府的文人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卫渊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深知,这场理念之争,不仅仅是新旧学府之间的学术交锋,更是他与旧势力之间的一场较量。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孔夫子,”卫渊的声音在喧闹的会场中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所说的圣贤之道,我亦研读过……” 卫渊的声音在喧闹的会场中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孔夫子,你所说的圣贤之道,我亦研读过,但圣贤也说过‘格物致知’,难道探究事物的原理,就不是学习之道了吗?”他指着台上演示浮力的学生,“他们所做的,正是‘格物’之举,以实验验证理论,这难道不是比死记硬背更加有效吗?” 孔夫子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有人会用圣贤的言论来反驳他。他支吾道:“这……这只是奇技淫巧,于治国平天下何用?” 卫渊微微一笑,“夫子,您可知这浮力原理,可以应用于造船,可以让更大的船只航行于江河湖海,运送更多的货物,促进商业繁荣;可以应用于灌溉,让农田得到更有效率的浇灌,提高粮食产量。这些,难道不是于国于民都有益吗?”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点头,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对这些实际的利益更加敏感。卫渊的话让他们对新学府刮目相看,原来这些看似玩闹的实验,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卫渊继续说道:“夫子,您说研读圣贤之书才能治国平天下,但圣贤之书浩如烟海,即使穷尽一生也未必能读完,更遑论理解运用。而我新学府,则注重实用之学,教授学生们实实在在的技能,让他们能够学以致用,为国家做出贡献。” 孔夫子被卫渊驳斥得哑口无言,他脸色涨红,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卫世子说得天花乱坠,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只是在哗众取宠,博人眼球罢了!”说话的是司马公子,他早就对卫渊和新学府怀恨在心,此时看到卫渊出尽风头,自然要出来搅局。 司马公子的话引起了不少不明真相的民众的共鸣,他们开始质疑新学府的真实性。 “是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会这些东西?” “说不定只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我看他们就是想骗钱!” 人群中议论纷纷,新学府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孟才女担忧地看向卫渊,不知道他该如何应对。 卫渊神色不变,他高声说道:“诸位,百闻不如一见,我新学府的大门永远敞开,欢迎各位随时前来参观学习,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和力量,让在场不少人动容。 白侍郎一直站在人群中观察着这场交锋,他原本对新学府持观望态度,但卫渊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他暗自点头,或许这新学府真的能带来一些改变。 柳书生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卫世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相信,新学府的理念终将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虽然新学府在这次交锋中稍有起色,但旧学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卫渊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挑战等着他。他该如何应对旧学府接下来的攻击呢? 第94章 学府盛辩定乾坤 第九十四章学府盛辩定乾坤 风拂柳枝,阳光洒在新旧两座学府之间,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学术辩论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学府门前人头攒动,贩夫走卒,世家子弟,甚至连一些远道而来的学子都聚集于此,都想亲眼见证这场决定未来学术走向的盛辩。 旧学府一方,以德高望重的孔夫子为首,司马公子位列其次,一众学子簇拥左右,个个神情倨傲,仿佛胜券在握。新学府这边,卫渊与孟才女并肩而立,身后是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白侍郎端坐于高台之上,作为这场辩论的见证者和最终裁决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所有人的关注。柳书生混迹在人群之中,紧张地攥着拳头,心中默默为新学府祈祷。 辩论开始,孔夫子率先发难,他捋了捋长须,声音洪亮:“我旧学府传承百年,圣贤之道源远流长,乃我大魏文化之根基。尔等新学府,师承何人?有何资格与我等论道?” 司马公子紧接着补充道:“新学府标新立异,不尊古法,所授之学皆为奇技淫巧,恐误人子弟!” 旧学府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新学府的学说贬得一无是处。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一时难以招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孟才女沉着应对,她巧妙地运用逻辑和辩证的思维,试图反驳旧学府的论点,然而旧学府的根基深厚,一时之间难以撼动。 新学府的气势逐渐被压制,人群中开始出现一些质疑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嘲笑新学府的不自量力。卫渊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向前一步,朗声道:“孔夫子所言,旧学府传承百年,圣贤之道源远流长,此言不虚。然,时代变迁,世事更迭,难道我们就要一味地抱残守缺,而不去探索新的知识,新的真理吗?” 卫渊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孔夫子,您说我们新学府师承何人?我今日便告诉您,我们师承的是天地,师承的是自然,师承的是这世间万物!” 白侍郎的目光落在卫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人群中的柳书生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 卫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指向天空中的太阳:“孔夫子,您说‘天圆地方’,敢问您可曾亲眼见过这‘地方’的边缘?司马公子,您说‘星辰运转皆由天意’,敢问您可曾计算过星辰的轨迹,预测过日月蚀?” 卫渊不慌不忙,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同尖锐的刀锋,直刺旧学府的理论核心。他从天文地理到算术物理,将现代科学的实证思想融入到辩论之中,指出旧学府许多理论都缺乏实际验证,仅仅依靠臆想和推测。 “你说我新学府不尊古法,奇技淫巧?”卫渊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敢问孔夫子,这晶莹剔透之物,是何物?它乃我新学府以特殊工艺烧制而成,可用于制造千里镜,观测天象,亦可用于制造琉璃窗,冬日保暖。这,也算是奇技淫巧吗?” 他继续说道:“我新学府所授之学,并非凭空捏造,而是建立在观察、实验和总结的基础之上。我们鼓励学生质疑,鼓励学生探索,鼓励学生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世界,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世界!” 卫渊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新学府的年轻夫子们原本低落的情绪也重新振作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孔夫子见势不妙,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意识到,继续在这个方向辩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于是,他改变了策略,开始攻击新学府的现代教育理念。 “卫世子巧舌如簧,但你所言之学,皆为外来之物,乃蛮夷之技!我大魏文化博大精深,岂容尔等随意践踏?”孔夫子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等不尊圣贤教诲,鼓吹奇技淫巧,实乃数典忘祖之辈!” 司马公子也附和道:“不错!我大魏自有圣贤之道,何须学习外邦之术?尔等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自毁长城!” 旧学府的支持者们纷纷应和,一时间,新学府再次陷入被动。白侍郎的眉头紧锁,他虽然对新学府的理念有所认同,但面对旧学府的强势攻击,也不禁有些犹豫。 人群中的柳书生握紧了拳头,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新学府不能有效反击,这场辩论的胜负就将毫无悬念。 就在这时,孟才女站了出来……她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卫渊,面向众人,朱唇轻启:“孔夫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数典忘祖。可曾想过,圣贤之道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脆而坚定,“今日之辩,并非新旧之争,而是传承与创新之辩!” 孟才女站了出来,她身姿婀娜,气质优雅,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涧清泉般流淌而出。“孔夫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数典忘祖。可曾想过,圣贤之道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的。先贤孔子周游列国,不就是为了学习各国的先进文化,取长补短吗?如今我们新学府所做的,正是效法先贤,学习外邦之长,补我大魏之短。”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脆而坚定,“正如我大魏的农耕技术,也在不断改进,从刀耕火种到精耕细作,难道这也是数典忘祖吗?圣贤之道,贵在‘道’字,而‘道’是不断发展的,我们学习新的知识,发展新的技术,正是为了更好地传承和发扬圣贤之道。” 孟才女巧妙地将现代教育理念与本土文化相结合,阐述新学府是在传承基础上的创新,而非全盘否定传统。她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孔夫子之前用来攻击新学府的论点,巧妙地转化为支持新学府的论据,听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就连一些原本支持旧学府的人,也开始动摇起来。 司马公子见孟才女驳倒了孔夫子,心中不服,跳出来反驳道:“强词夺理!尔等所学,皆是些奇技淫巧,于治国安邦何用?我大魏以儒治国,岂容尔等胡乱更改?” 卫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反击的机会来了。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所学无用,可曾想过,这玻璃窗如何制造?这千里镜如何观测天象?这火药如何用于军事?这些,都是我新学府所授之学,皆可用于强国富民,安邦定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更改祖制,可曾想过,祖制也并非一成不变。商鞅变法,强秦弱六国;孝文帝改革,汉室中兴。难道他们也是更改祖制,数典忘祖吗?” 卫渊不慌不忙,步步紧逼,用现代逻辑知识指出司马公子论证中的逻辑错误,司马公子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卫渊最后总结道:“司马公子,您说我们不尊圣贤,可曾想过,真正的圣贤,是鼓励创新,鼓励进步的。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们学习新的知识,正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和传承圣贤之道。” 卫渊的言辞犀利,逻辑严密,如同雷霆万钧,将司马公子彻底击败。在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就连白侍郎也频频点头,对新学府的理念更加认同。 人群中的柳书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没想到,新学府竟然能够在辩论中占据如此大的优势。他仿佛看到了新学府的未来,看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虽然新学府在辩论中占据上风,但最终结果还未可知。白侍郎虽然对新学府表示了认可,但最终是否会给予官方支持,还需要进一步的考量。新学府能否获得官方认可,彻底打破旧学府的学术垄断呢?这仍然是一个悬念。 第95章 转机乍现学府间 转机乍现学府间 辩论的余音仍在学府上空回荡,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白侍郎的态度。他抚着胡须,眼神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新学府的学子们满怀期待,而旧学府的夫子们则面色凝重,刘祭酒更是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这场辩论,精彩,精彩!”白侍郎终于开口,语气却让人捉摸不透,“新学府的理念,确实新颖,但也需谨慎考量其可行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卫渊,带着一丝探究,“卫世子,你对新学府的前景有何看法?” 卫渊上前一步,从容不迫地答道:“下官以为,新旧融合,方是正道。旧学府的底蕴深厚,不可舍弃,而新学府的创新精神,亦是时代所需。两者相辅相成,才能培养出真正经世济国的人才。”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肯定了旧学府的地位,又强调了新学府的重要性,令白侍郎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然而,刘祭酒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卫世子巧舌如簧,可这新学府的学问,究竟是真才实学,还是哗众取宠,还有待商榷。” 他一挥手,身后走出几名旧学府的学子,纷纷指责新学府的教学内容荒诞不经,蛊惑人心。一时间,学府内再次喧闹起来,支持和反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 卫渊神色不变,他知道,刘祭酒这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败坏新学府的名声。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孟才女款款走上前,轻启朱唇:“空口无凭,不如眼见为实。我们新学府的学子,愿意将所学所得,展示给大家,以证明清白。”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令在场众人都不禁安静下来。白侍郎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不知孟夫子有何高见?” 孟才女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卫渊,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卫渊明白,这是展示新学府实力的最佳时机,也是扭转局面的关键所在。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白大人,请容许我们,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新学府的价值。” 他转身面向众人,高声宣布:“三日之后,新学府将举办一场成果展示会,届时,欢迎各位前来参观指教!” 刘祭酒闻言,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心中暗道:“就让你们得意一时,三日之后,老夫定要让你们颜面扫地!” 而人群中,柳书生激动地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新学府的转机,就在这三日之间。 夜色降临,卫渊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他正在与孟才女商讨三日后的展示内容,孟才女提议展示一些新式农具和改良的纺织工具,以贴近百姓生活,更容易让人接受。 “这些还不够,”卫渊摇了摇头,“我们需要更具冲击力的东西,足以震撼所有人的东西……”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比如……”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比如,火药和活字印刷。” 三日后,新学府的成果展示会如期举行。学府内外人山人海,白侍郎也再次莅临,刘祭酒则带着一众旧学府的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新学府的一举一动。 首先展示的是新式农具和改良的纺织工具,这些东西虽然实用,却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刘祭酒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要开口讥讽,却见卫渊拍了拍手,几名学子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木架走了上来。 “诸位,”卫渊高声说道,“接下来,才是我们新学府的真正成果!” 他一把掀开红布,木架上赫然摆放着一架小巧的印刷机,旁边还堆放着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木刻字模。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就连白侍郎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卫渊简单地讲解了活字印刷的原理和使用方法,然后现场演示了一遍。只见他熟练地排版、上墨、印刷,不到片刻,一张印有清晰文字的纸张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刘祭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原本以为新学府只是些旁门左道,没想到竟然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紧接着,卫渊又展示了火药的威力。他命人将少量火药放在空地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药瞬间爆炸,腾起一团浓烟,将地面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 在场众人无不惊骇,就连白侍郎也变了脸色。他深知火药的威力,如果能将其应用于军事,将会对整个国家产生巨大的影响。 新学府的成果展示无疑是成功的,它彻底颠覆了人们对新学府的认知,也让那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人开始重新审视新学府的价值。刘祭酒等人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新学府声名鹊起。 然而,旧学府并不甘心就此失败。几日后,京都有名文人雅士聚集的“兰亭雅集”上,司马公子带着一帮旧学府的学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他们径直走到新学府学子聚集的角落,司马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新学府的学子们个个都是奇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只会些奇技淫巧,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新学府的学子们顿时怒不可遏,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卫渊拦了下来。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司马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马公子,你说我们只会奇技淫巧,那不知你所谓的真才实学,又是什么呢?” 司马公子轻蔑一笑:“自然是吟诗作对,出口成章!不像你们,只会摆弄些机关玩意儿。”他说着,便要吟诗一首,以显示自己的才华。 卫渊却突然打断了他,朗声道:“吟诗作对?好,那我们就来比试一番!” 卫渊话音刚落,孟才女便款款走出,身后跟着一众新学府的女学子,她们各个神情自信,目光炯炯。司马公子一愣,显然没料到新学府还有女学子,而且一个个气质不凡,丝毫不输男子。 “司马公子,既然要比试,不如我们也换个玩法。”孟才女嫣然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吟诗作对,终究只是个人之能,如何体现团队协作?不如我们来一场辩论,如何?” 司马公子和刘祭酒等人面面相觑,辩论?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比试方式。旧学府的学子们都以诗词歌赋为傲,从未想过要进行这种“粗俗”的比试。 孟才女见状,继续说道:“今日辩题就定为‘奇技淫巧是否为真才实学’,我方认为是,不知司马公子意下如何?” 司马公子本想拒绝,但看到白侍郎饶有兴致的目光,又不好直接认怂,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辩论开始,司马公子率先发言,他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论述着传统文化的精妙,将“奇技淫巧”贬低为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旧学府的学子们纷纷叫好,认为司马公子说得有理有据,新学府根本无法反驳。 然而,孟才女却丝毫不慌,她示意身后的女学子们依次发言。这些女学子们早已做好了准备,她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阐述新技术的实用价值,有的负责引用古代先贤的案例,有的则负责驳斥司马公子的论点。她们的语言简洁明了,逻辑清晰,配合默契,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将司马公子和他的同伴们驳斥得哑口无言。 尤其是一位叫李秀宁的女学子,她引经据典,从《墨子》中“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的记载,论证了古代先贤对技术创新的重视,又以火药和活字印刷为例,阐述了新技术对社会进步的巨大推动作用,说得司马公子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白侍郎在一旁看得频频点头,他原本对新学府持观望态度,但今日这场辩论,让他看到了新学府的活力和潜力。他意识到,新学府并非只是标新立异,而是真正地在探索一条新的教育之路。 刘祭酒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新学府的这些女学子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将司马公子等人驳斥得体无完肤。他知道,如果新学府继续发展下去,旧学府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辩论结束后,白侍郎走到卫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卫公子,新学府办得不错,我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发展。” 卫渊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多谢白侍郎夸奖,我们定当不负众望。” 刘祭酒见状,心中更加恐慌,他走到白侍郎身边,低声说道:“白侍郎,这新学府……” 白侍郎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离去。刘祭酒望着白侍郎的背影,脸色阴沉,他知道,新学府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卫渊走到孟才女身边,轻声道:“孟姑娘,今日辛苦了。” 孟才女嫣然一笑,“卫公子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新学府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卫渊和孟才女并肩而立,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方才辩论的硝烟似乎还未散尽,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他们相视一笑,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火花迸溅。周围的学子们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默默感受着两人之间流淌的情愫。柳书生更是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新学府的胜利让他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卫公子和孟才女之间美好的未来。 刘祭酒阴沉着脸,拂袖而去。回到旧学府,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新学府的崛起让他如鲠在喉,白侍郎的态度转变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打压新学府,旧学府的辉煌将一去不复返。他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本本古籍,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新学府内,气氛一片欢腾。学子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天的辩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孟才女将卫渊带到自己的书房,沏上一壶清茶。“卫公子,”孟才女轻声说道,“今日多谢你仗义执言。”卫渊摆了摆手,“孟姑娘过谦了,我也是为了新学府的未来。”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而自然。卫渊的目光落在书架上的一本古籍上,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书?”孟才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是前朝孤本,对研究古代科技至关重要,可惜皇家图书馆的管理员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让我们借阅。” 卫渊眉头微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看来有人在暗中阻挠我们。”他沉吟片刻,说道,“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孟才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新学府的学子们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积极地准备着接下来的课程。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一些重要的典籍无法在皇家图书馆借阅,这给他们的研究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学子们开始议论纷纷,忧心忡忡。孟才女也将此事告诉了卫渊,卫渊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刘祭酒一定在背后搞鬼。 “看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了。”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转身对孟才女说道:“孟姑娘,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去一趟皇家图书馆。”孟才女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卫渊站在书房的窗前,手中握着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刘祭酒亲启”几个字。他将信封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信纸化为灰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刘祭酒,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卫渊和孟才女来到皇家图书馆。图书馆的官员一见到他们,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卫公子,孟姑娘,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官员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卫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卫渊微微一笑,“今日前来,是想借阅一些典籍。” 图书馆官员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他刚想开口拒绝,却看到卫渊身后跟着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腰间佩刀,气势凛然。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不知卫公子想借阅哪些典籍?”卫渊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官员,“都在这里了。” 官员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纸条上列出的,正是那些被刘祭酒暗中授意禁止外借的珍贵典籍。他抬起头,惊恐地望着卫渊…… 第96章 学府情丝绕心间 学府情丝绕心间 官员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汗珠从额头上渗出。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卫…卫公子,这些典籍……都…都十分珍贵,而且…而且……”他支吾着,不敢说出“禁止外借”四个字。 卫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我知道这些典籍珍贵,所以才要借阅。怎么,难道皇家图书馆的典籍,还有不能借阅的吗?” 官员擦了擦汗,眼神闪烁,试图寻找借口:“不…不是不能借阅,只是……只是这些典籍需要特殊的批准……” “特殊的批准?”卫渊挑了挑眉,“什么样的批准?需要多久?” 官员眼神飘忽,不敢与卫渊对视,“这…这个需要…需要上报给…给刘祭酒……” 卫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冰冷:“刘祭酒?看来刘祭酒对新学府的意见很大啊。” 官员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卫公子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卫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孟才女紧随其后。图书馆外,孟才女担忧地问道:“卫公子,如今怎么办?没有这些典籍,新学府的教学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卫渊望着湛蓝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办法总比困难多。刘祭酒想用这种手段来打压新学府,未免太小瞧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四处奔走,试图解决典籍查阅的问题。他先是找到了白侍郎,希望他能出面协调,但白侍郎却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想得罪刘祭酒。他又找到了几位支持新学府的官员,但他们都人微言轻,根本帮不上忙。 卫渊甚至亲自去了刘府,想与刘祭酒当面交涉,但刘府的家丁却将他拒之门外,说是刘祭酒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新学府的夫子们也开始忧心忡忡。孔夫子捋着胡须,摇头叹息:“看来这新学府终究是办不下去了。刘祭酒位高权重,我们根本斗不过他。” 司马公子在一旁冷嘲热讽:“早就说了,新学府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无法与我们旧学府相提并论。” 卫渊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他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传来柳书生慷慨激昂的声音:“新学府乃国之栋梁,岂能容宵小之辈肆意妄为!我等读书人,当为新学府据理力争!” 卫渊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学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孟姑娘,”卫渊转身对孟才女说道,“明日你随我一同前往城外。” 孟才女不解地问道:“城外?去城外做什么?” 卫渊神秘一笑:“去拜访一位故人。” 翌日清晨,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朝着城外的一座小山驶去…… 马车停在城外一座小山脚下,葱郁的树木掩映着一座简朴的院落。卫渊扶着孟才女下了车,叩响了院门。 开门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孟才女恭敬地行礼:“老师,学生孟婉来看您了。”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婉儿来了,快进来。” 这位老者正是孟才女的恩师,曾经的翰林院大学士,如今告老还乡,隐居于此。卫渊将新学府遇到的困境向老者说明,老者听后,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刘祭酒此举,确实有些过分。老夫虽然已经致仕,但些许薄面还是有的。明日,我便修书一封,送往宫中。” 卫渊和孟才女千恩万谢,告辞离去。回到城中,卫渊对孟才女更加刮目相看,她的才智和人脉,都让他深深折服。 夜幕降临,新学府的花园中,月色如水,花香四溢。孟才女身着一袭薄纱,月光下,肌肤若隐若现,宛如月下仙子。她缓步走到卫渊身旁,眼神中满是妩媚与深情。 “公子,”孟才女轻声唤道,声音如丝如缕,“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卫渊的心跳骤然加速,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伸出手,轻轻搂住孟才女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 孟才女顺势依偎在卫渊怀中,两人的嘴唇几乎要触碰在一起。卫渊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以及那如兰似麝的体香。 “婉儿……”卫渊低语,声音沙哑。 孟才女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等待着他的吻。卫渊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 “卫郎……”孟才女呢喃着,伸出纤纤玉手,环住卫渊的脖子。 卫渊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紧紧地拥吻住她。月光下,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融为一体。衣衫滑落,肌肤相亲,交织出一幅旖旎的画面。 翌日清晨,卫渊醒来时,孟才女已经离去。他起身穿衣,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他知道,他和孟才女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师生之情,更是一种超越世俗的爱恋。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古籍,开始准备今日的课程。他知道,新学府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将新学府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学术圣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卫渊打开门,看到一群学子正围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卫公子,您快来看!”一位学子激动地喊道,“我们用您教的方法,解读了《春秋》,竟然发现了……”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发现了前人从未发现的奥秘!” 卫渊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卫渊挤进人群,只见一位学子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激动地念诵着:“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戚,会诸侯而谋伐郑……”他顿了顿,指着竹简上的文字,兴奋地说道:“以往我们都认为这是简单的会盟记录,但用卫公子教导的‘历史背景分析法’,结合当时各国的政治形势和经济状况,我们发现,这次会盟的真正目的,并非伐郑,而是齐桓公为了巩固霸主地位,震慑诸侯!” 此言一出,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他们用卫渊教授的现代分析方法,竟然真的解读出了前人从未发现的奥秘!这让他们对新学府的教学方法更加充满了信心。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师,许多文人墨客慕名而来,想要一睹新学府的风采。新学府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老牌的国子监。 然而,树大招风,新学府的崛起,也引来了旧学府的忌惮。孔夫子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他认为新学府的解读方法是歪曲经典,是对圣贤的亵渎。他联合刘祭酒,以及一众旧学府的夫子,准备向新学府发难。 司马公子也对新学府的崛起感到不满,他一直自诩为国子监的翘楚,如今却被新学府抢了风头,心中自然愤愤不平。他找到卫渊,阴阳怪气地说道:“卫公子,你们新学府的解读方法,未免也太过离经叛道了吧?圣贤之言,岂容尔等随意曲解?” 卫渊淡淡一笑,反问道:“司马公子,何为离经叛道?难道前人的解读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我们用新的方法解读经典,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圣贤的思想,而不是为了哗众取宠。” “巧言令色!”孔夫子冷哼一声,“你们新学府的解读,完全是断章取义,歪曲事实!老夫今日就要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他指着那卷记载着齐桓公会盟的竹简,厉声说道:“这上面明明写着‘谋伐郑’,你们却说是为了巩固霸主地位,简直是胡说八道!” 其他旧学府的夫子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新学府的学子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卫渊见状,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孔夫子,您说我们断章取义,可有证据?” 孔夫子冷笑道:“证据?这竹简上的文字,就是最好的证据!” 卫渊摇了摇头,说道:“文字只是记录历史的一种方式,它本身并不能说明全部真相。我们需要结合当时的政治背景、经济状况、以及各国的利益关系,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明日,我会在新学府公开讲学,用现代逻辑分析经典,证明我们的解读合理且更有深度。到时候,欢迎各位前来指正。”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旧学府的人面面相觑。司马公子看着卫渊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低声说道:“卫渊,你等着瞧……” 次日,新学府人头攒动,连白侍郎也穿着便服前来旁听。卫渊一身青衫,背着手站着,侃侃而谈。他以齐桓公会盟为例,先阐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的势力分布,各国之间的利益纠葛,以及齐桓公称霸的野心。然后,他引入了“博弈论”的概念,分析了齐桓公选择在戚地会盟的战略意义,以及“伐郑”背后的政治目的。 他深入浅出地解释道:“‘伐郑’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目的是威慑其他诸侯,巩固齐国的霸主地位。如果齐桓公真的要伐郑,为何要召集这么多诸侯?直接出兵岂不更快捷?诸位想想,若你是齐桓公,你会如何选择?” 卫渊抛出的问题引发了众人深思。他继续说道:“齐桓公召集诸侯会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震慑潜在的敌人。‘伐郑’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震慑诸侯的筹码。这就好比……”他停顿了一下,笑道,“就好比两位将军对垒,一位将军故意放出风声说要攻打某座城池,实际上却是为了迷惑敌人,暗中调兵遣将,攻打另一座城池。” 他用通俗易懂的例子,将复杂的政治博弈解释得清清楚楚。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一向持反对意见的孔夫子也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 司马公子脸色铁青,他本想抓住卫渊的漏洞,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卫渊的逻辑严密,论证充分,让他无从下手。 白侍郎频频点头,对卫渊的学识和见解大为赞赏。他暗自思忖:这卫国公世子,果然名不虚传。 下课后,孟才女走到卫渊身旁,轻声道:“公子今日的讲学,真是精彩绝伦。”她眼波流转,脸颊微红,心中对卫渊的钦佩之情更深了几分。 卫渊看着孟才女,温文一笑:“孟夫子过奖了,我只是将一些浅显的道理,用更直白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柳书生见状,欣慰地捋了捋胡须。 然而,刘祭酒却阴沉着脸,他走到孔夫子身旁,低声说道:“孔老,这卫渊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们不能任由他如此猖狂下去!” 孔夫子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他讲的的确有道理,老夫也无话可说。不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夫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彻底打垮新学府!” 刘祭酒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孔夫子凑到刘祭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祭酒听后,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点头道:“好!就按孔老说的办!” 司马公子见状,也凑了过来,问道:“两位先生,有何妙计?” 孔夫子看了司马公子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第97章 学府终赢荣耀归 学府终赢荣耀归 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新学府的院落里,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昨日卫渊的精彩讲学,本应是新学府扬眉吐气的好时机,然而孔夫子与刘祭酒的密谋,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孟才女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卫渊的从容淡定仿佛给了她莫大的信心,但孔夫子在学术界的地位根深蒂固,他的反击绝非儿戏。“公子,孔夫子联合旧学府一众上书皇帝,请求取缔新学府,如今朝中不少官员也附和他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卫渊正在摆弄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这是他准备用来讲解光学原理的教具。听到孟才女的话,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不必惊慌,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深知,变革必然会触动旧有势力的利益,引发反弹,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 这时,柳书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孔夫子他们递交的奏折,已经被皇帝看到了!听说皇上震怒,要治新学府一个蛊惑人心,败坏学风的罪名!” 孟才女脸色骤变,身子微微颤抖:“这…这该如何是好?”她虽有才情,但在权势面前,依旧显得弱小无助。 卫渊放下手中的玻璃器皿,走到孟才女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怕,有我在。”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明白,这场斗争已经不仅仅关乎新学府的存亡,更关乎他未来大计的成败。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正襟危坐,手中拿着孔夫子等人联名上书的奏折,脸色阴沉得可怕。“岂有此理!这新学府,竟敢如此大胆,公然挑战我大梁的礼法纲常!” 白侍郎躬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不敢言语。他深知皇帝的脾气,此时若是贸然开口,恐怕会引火烧身。 “白侍郎,你是主管教育的官员,这新学府的事情,你怎么看?”皇帝将奏折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问道。 白侍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斟酌着说道:“回禀陛下,这新学府虽然教授一些…一些与传统不同的学问,但也吸引了不少学子,微臣觉得,此事还需仔细斟酌,不可妄下定论。” 皇帝冷哼一声:“仔细斟酌?朕看他们就是妖言惑众!卫渊那个纨绔子弟,能懂什么治国之道,教育之理?”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走进来,跪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卫国公世子求见。”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宣他进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卫渊,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卫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面对龙椅上的皇帝,他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行礼:“臣卫渊,参见陛下。” 皇帝居高临下,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卫渊,沉声道:“卫世子,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卫渊直起身,朗声道:“臣略知一二,想来是为新学府之事。” “哼!你那新学府,所授之学,荒诞不经,蛊惑人心,你可知罪?”皇帝语气严厉。 卫渊不慌不忙,从容答道:“陛下,臣创办新学府,并非为了蛊惑人心,而是为了大梁的未来。如今南北对峙,我大梁想要一统天下,必须要有变革,要有创新,而教育,正是变革的基石。” 皇帝眉头一皱:“变革?创新?你所谓的变革,就是教那些学子一些奇技淫巧吗?” 卫渊微微一笑:“陛下,臣所教授的,并非奇技淫巧,而是格物致知之学。例如,臣在新学府教授算学,可以使我大梁的工匠更精准地建造城池、制造武器;臣教授地理,可以使我大梁的将士更清晰地了解地形,运筹帷幄;臣教授物理,可以使我大梁的工匠制造出更强大的武器……” 卫渊侃侃而谈,将现代科学的理念与大梁的国情结合起来,阐述了教育改革的必要性,并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解释了科学知识的实用价值。他甚至当场演示了几个简单的物理实验,例如用凸透镜聚焦阳光点燃木屑,让皇帝亲眼见证了科学的神奇。 皇帝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他从未想过,这些看似无用的学问,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这时,卫渊又提议道:“陛下,臣的新学府学子们,都有一些研究成果,不如让他们展示一番,也好让陛下亲眼看看,新学府并非徒有虚名。” 皇帝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 于是,新学府的学子们鱼贯而入,他们有的展示自己制作的精巧机械,有的讲解自己对古代典籍的新解读,有的演示自己发现的新的科学现象…… 一个学子展示了他改良的织布机,可以大大提高织布效率;另一个学子则讲解了他对《孙子兵法》的新解读,提出了新的战术思想;还有一个学子展示了他发现的新的植物品种,可以用来制作更高效的药物…… 皇帝看得眼花缭乱,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奇思妙想,也从未意识到,这些年轻的学子们,竟然拥有如此巨大的潜力。他开始重新审视新学府,也开始重新思考教育的意义。 看着皇帝脸上渐渐浮现出的赞赏之色,卫渊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 而一旁的白侍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思绪万千……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卫渊,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卫渊带来的新学府学子演示完毕,殿内一片寂静,唯有袅袅香烟盘旋而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皇帝的目光从一个个新奇的器物,新颖的理论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卫渊身上,良久,才缓缓开口:“卫世子,你这些学子,确实有些本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侍郎突然站了出来,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卫世子创办新学府,实乃利国利民之举。这些新学问,虽与我大梁传统有所不同,却并非奇技淫巧,而是真真切切能够强国富民之术。臣恳请陛下,给予新学府正式的认可,让这些新学问能够更好地为我大梁服务。” 白侍郎的表态,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众人议论纷纷,原本支持旧学府的官员们,也开始犹豫起来。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点了点头:“准奏!新学府正式纳入国子监,与旧学府共同为我大梁培养人才。” 圣旨一下,新学府的地位彻底稳固。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为了彻底击碎旧学府最后的抵抗,卫渊提议举行一场公开的学术辩论。消息一出,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 辩论场上,人山人海。孔夫子、刘祭酒、司马公子等人,皆是旧学府的代表人物,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卫渊站在台上,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神色自若。他首先抛出了一个问题:“诸位,可知为何我大梁的农耕产量一直无法提升?” 孔夫子站了出来,摇头晃脑地说道:“农耕之事,乃天命所定,人力岂能改变?” 卫渊微微一笑:“孔夫子此言差矣。农耕产量低,并非天命所定,而是因为我们缺乏科学的种植方法。例如,我们应该根据不同的土壤,选择不同的作物;应该根据不同的季节,选择不同的肥料;应该根据不同的气候,选择不同的灌溉方式……” 卫渊从土壤改良、肥料配比、灌溉技术等方面,详细讲解了如何提高农耕产量,并引用了大量的实验数据作为佐证。他深入浅出的讲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司马公子不服气地站了出来,反驳道:“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无法在实际中应用。” 卫渊冷笑一声:“司马公子此言差矣。我新学府的学子们,已经在京郊的农田里进行了实际操作,结果证明,这些方法确实可以有效地提高农耕产量。” 卫渊拿出了一份详细的实验报告,上面记录了新学府学子们在京郊农田里进行的实验数据,以及取得的成果。这些数据,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卫渊的理论是正确的。 旧学府众人哑口无言,他们的最后一点辩驳,也被卫渊彻底粉碎。 辩论结束后,卫渊走下台,孟才女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意……“卫郎……” “卫郎,”孟才女的声音轻柔如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今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明眸闪烁,其中倒映着卫渊的身影,仿佛他是她世界里唯一的焦点。卫渊转头,对上她那双满含钦佩和柔情的眼眸,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让孟姑娘见笑了。”他说着,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孟才女轻轻摇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卫郎过谦了,你这哪里是雕虫小技,分明是经世之才!今日之后,这天下怕是无人不知卫世子之名了。”她顿了顿,又似不经意地问道,“卫郎,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卫渊望着远处欢呼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新学府初立,根基尚浅,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仅仅是个开始。”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孟才女肩上落下的桃花瓣,语气温柔却坚定,“新学问的传播,任重而道远。” 孟才女心头一颤,卫渊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卫渊的目光,只觉得心跳如鼓。 新学府获得了官方认可,声名鹊起,前来求学的学子络绎不绝。卫渊趁热打铁,开始扩建学府,增设学科,并广招贤才。他将从现代带来的知识,结合这个时代的实际情况,逐步推行新的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从基础数学、物理、化学到农业技术、医学知识,新学府的课程设置包罗万象,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前来求学。 然而,新学府的崛起,也触动了旧学府的利益。孔夫子、刘祭酒等人,虽然在公开辩论中败下阵来,但他们并不甘心就此认输。暗地里,他们开始散布谣言,诋毁新学府,甚至密谋着更加阴险的计划。 一日,柳书生匆匆来到新学府,神色慌张地找到卫渊:“卫世子,不好了!我…我听到一个消息,旧学府…他们…他们在……”他气喘吁吁,话语断断续续。 卫渊眉头一皱,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柳先生,慢慢说,发生了何事?” 柳书生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旧学府的人…他们在联络一些官员,准备…准备上书弹劾你,说你…说你蛊惑人心,图谋不轨……”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到来。他拍了拍柳书生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我知道了,多谢柳先生告知。此事…我自有安排。” 夜幕降临,新学府的灯火依旧通明。卫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新学府的道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前方的挑战,将会更加严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世子,林姑娘求见。” 卫渊微微一愣,林婉?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让她进来。” 林婉身穿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卫渊面前,神情凝重:“卫渊,我收到消息……” 第98章 学府新程展宏图 学府新程展宏图 林婉身穿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卫渊面前,神情凝重:“卫渊,我收到消息,孔夫子与刘祭酒暗中串联,意图阻挠新学府招生。” 卫渊眉头紧锁,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旧学府根深蒂固,岂会轻易让新学府崛起?“他们有何动作?” “他们散布谣言,诋毁新学府的教学方式,说是有违圣人之道,蛊惑人心。一些原本有意向报名的学子,如今都踌躇不前。”林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意料之中。”卫渊冷笑一声,“孔夫子之流,满口圣人之道,却不知变通。他们害怕的不是新学,而是失去他们掌控的地位。”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林婉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们想玩阴的,我们就玩阳的。明日,我要让整个京师都知道,新学府究竟教的是什么!” 翌日清晨,新学府门前张贴出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公开课”三个大字。消息传出,立刻引来无数人围观。孔夫子与刘祭酒也带着一众弟子前来,准备看卫渊的笑话。 公开课上,卫渊并未讲解四书五经,而是讲起了算学,从基础的加减乘除,到复杂的几何代数,深入浅出,引人入胜。他还拿出自己制作的算盘,展示其便捷的计算方法,让在场众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卫渊又讲起了格物,他用简单的实验演示了杠杆原理、浮力原理等,并解释了这些原理在生活中的应用,让在场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孔夫子等人原本想借机发难,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卫渊所讲的内容,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司马公子忍不住站出来质疑:“卫世子,你所讲的这些,都是些奇技淫巧,与圣人之道有何关系?” 卫渊微微一笑:“圣人之道,在于经世致用。我所讲的这些,虽然不是圣人之言,但却能解决实际问题,造福百姓。请问司马公子,这难道不是圣人之道吗?” 司马公子哑口无言,其他旧学府的弟子也面面相觑。 公开课结束后,许多人对新学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前来报名。就连一些原本对新学府持怀疑态度的官员,也开始重新审视这所新兴的学府。 白侍郎来到卫渊面前,感慨道:“卫世子,你所创办的新学府,真乃国之幸事啊!” 卫渊谦虚地笑了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新学府的道路,还很漫长。 夜深人静,卫渊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他正在伏案疾书,写着一份新的计划书。林婉走了进来,轻声道:“卫渊,这么晚了,还在忙?” 卫渊抬起头,看着林婉,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我在想,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新学,如何才能让新学府真正地造福天下。” 林婉走到他身后,轻轻地为他揉捏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卫渊握住林婉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力量。“婉儿,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卫渊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疲惫之色一闪而过。“婉儿,你说,如果我们把新学府的课程内容,编成通俗易懂的歌谣,让孩童传唱,会不会吸引更多人关注?” 林婉眼中一亮,这确实是一个新奇的想法。“妙啊!这样一来,即便是不识字的百姓也能了解新学府,那些寒门子弟更是会趋之若鹜!” 说干就干,卫渊连夜召集府里的幕僚,将算学、格物等课程的核心内容,改编成朗朗上口的歌谣。他还特意请来戏班子,将这些歌谣配上曲调,在京师的大街小巷传唱。 短短几日,这些歌谣便传遍了京师的角角落落。“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孩童们欢快地唱着,歌声清脆悦耳,引得路人驻足聆听。一些寒门学子听到歌谣后,对新学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打听入学事宜。 新学府的招生盛况空前,许多寒门子弟慕名而来。他们看到新学府宽敞明亮的教室,先进的教学设备,以及热情洋溢的夫子,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意识到,新学府是一个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地方。 然而,就在新学府蒸蒸日上之际,暗流也在涌动。司马公子见卫渊的新学府如此受欢迎,心中妒火中烧。他暗中拉拢一些意志不坚定,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新学府学子,散布谣言,诋毁新学府,试图从内部瓦解新学府的团结。 “你们想想,卫世子是什么人?他是个纨绔子弟!他能教你们什么?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司马公子蛊惑道,“只有我们旧学府,才是正统,才是圣人之道!” 一些学子被司马公子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开始动摇。他们对新学府的未来感到担忧,甚至萌生了退学的想法。 孟才女察觉到学子们情绪的异常,她找到卫渊,将司马公子的阴谋和盘托出。卫渊听后,脸色阴沉,他知道,一场新的斗争即将开始。 “婉儿,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顽固和卑劣。”卫渊语气冰冷,“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夜幕降临,孟才女独自一人走在学府的庭院中,她心中思绪万千。突然,她看到几个学子聚在一起,神色焦虑,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孟才女心中一动,悄悄走近……“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学子低声说道。 孟才女放缓脚步,轻轻走到那几个学子身后。他们还在低声议论着,言语间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司马公子说的对,卫世子毕竟是纨绔出身,这新学府……真的能给我们带来未来吗?”其中一个学子语气迟疑。 “是啊,”另一个学子附和道,“旧学府好歹是几百年的传承,这新学府才刚刚建立,根基不稳,万一……” 孟才女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几个学子猛然回头,看到是孟才女,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孟夫子……” 孟才女温和地笑了笑,在他们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夜深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几个学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说道:“孟夫子,我们……我们有些困惑。” 孟才女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说说看,是什么困惑你们?” 于是,几个学子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都倾诉了出来。他们担心新学府的未来,担心自己在这里学到的东西没有用武之地,也担心卫渊的纨绔身份会影响新学府的声誉。 孟才女耐心地听着,等他们说完后,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担忧,但我想告诉你们,新学府与旧学府不同。我们不拘泥于传统的经史子集,我们更注重实用之学,我们教授的是格物、算学、农学、医学……这些都是能够真正造福百姓的学问。”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说:“卫世子或许曾经是纨绔,但他如今一心为国为民,他创办新学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更多像你们一样的寒门子弟提供机会,让你们能够通过学习改变命运。” 孟才女的话语如春风化雨,滋润着几个学子的心田。他们看着孟才女真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夫子,我们明白了。”其中一个学子语气坚定地说,“我们相信新学府,也相信卫世子!” 其他几个学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孟才女欣慰地笑了,她知道,新学府的种子已经在这些学子心中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侍郎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深夜造访,打扰诸位了。”白侍郎拱手说道。 原来,白侍郎听闻新学府招生火爆,特地前来视察。他原本是想看看新学府的教学情况,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孟才女与学子们的谈话。他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对新学府的理念和做法更加认可。 “孟夫子,你的话让我深受感动。”白侍郎走到孟才女面前,语气真诚地说,“新学府的理念,正是当今朝廷所需要的。我相信,新学府一定能够为国家培养出更多栋梁之才。” 白侍郎的肯定,让孟才女和学子们都感到无比振奋。他们知道,新学府的未来一片光明。 白侍郎离开后,孟才女与几个学子又聊了一会儿,然后目送他们回到宿舍。夜色深沉,孟才女转身走向书房,她知道,卫渊一定还在那里等着她……书房的灯火映照在卫渊的脸上,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书。孟才女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么晚了,还在忙?” 卫渊抬起头,看到孟才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在想一些学府的事情。”他放下手中的文书,走到孟才女身边,“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孟才女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那些学子,都很好。” 卫渊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是啊,他们都是国家的未来。”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交汇间,满是信任和爱意……卫渊突然开口道:“婉儿,我……” “婉儿,我……”卫渊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孟才女,烛光在她秀美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更衬得她眉目如画。“我庆幸能与你相遇,共同为新学府,为天下寒门子弟,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孟才女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其中蕴含着理解、支持和淡淡的爱慕。“我也是。”她轻轻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能得世子赏识,与世子并肩作战,婉儿深感荣幸。” 卫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新学府的屋舍在夜幕中静静矗立,仿佛孕育着无限希望。他想起初创学府时的艰难,想起那些质疑和嘲讽,想起那些支持和鼓励。如今,新学府终于得到了官方认可,开始蓬勃发展,他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婉儿,你知道吗?”卫渊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孟才女,“我最初创办新学府,只是想为这个时代注入一些新的活力,为那些被旧制度束缚的人才提供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但我从未想过,我会在这里遇到你。” 孟才女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轻声道:“世子过誉了,婉儿只是尽自己绵薄之力罢了。” 卫渊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不,婉儿,你不仅仅是尽力,你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和鼓励,你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孟才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感受到卫渊的目光中蕴含的深情,她想躲避,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咳咳……”一声轻咳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卫渊和孟才女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亲近了。孟才女连忙后退一步,脸上泛起红晕。 卫渊也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孟才女低着头,轻声应道。她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卫渊,说道:“世子也早些休息。” 卫渊点点头,目送孟才女离开。他回到桌边,拿起一份文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孟才女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声音……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文书放下,走到窗边,再次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新学府的屋舍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静谧。 突然,卫渊的目光一凝,他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消失在夜色中。他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到书架前,伸手一摸…… “我的《格物精要》呢?” 第99章 学府砥砺向高峰 学府砥砺向高峰 卫渊面色阴沉,书房中最重要的《格物精要》竟然不翼而飞。这本汇聚了他诸多现代物理学知识的孤本,是新学府物理课程的核心教材。他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闪过几道人影。能如此精准地盗走此书,必定是对新学府情况了如指掌之人。 “来人!”卫渊低喝一声,几名护卫应声而入。“去查,今晚府内可有异常?” 护卫领命而去,卫渊则开始仔细检查书房,希望能找到些许线索。地面干净,窗户紧闭,没有明显的撬动痕迹,这说明盗书之人对府内布局十分熟悉,甚至可能拥有府内钥匙。 翌日清晨,新学府的夫子们发现,不仅是卫渊的《格物精要》,许多重要的教学资料都不翼而飞,包括孟才女精心编纂的《算学新解》和几本珍贵的地理图册。新学府顿时乱作一团,没有教材,一些课程无法正常开展,新学府的教学进度受阻。 孟才女匆匆赶来,秀眉紧蹙:“世子,这可如何是好?没有这些教材,接下来的课程根本无法进行。” 卫渊眉头紧锁,沉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新学府顺利办下去。”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旧学府。旧学府一直视新学府为眼中钉,认为新学府的出现抢夺了他们的生源和资源,多次试图打压新学府。 “孔夫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卫渊问。 孟才女略一沉吟:“前几日,我曾见孔夫子和刘祭酒深夜密谈,神色鬼祟,似乎在密谋什么。”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他的猜测没错。“立刻派人暗中监视刘祭酒和孔夫子,看看他们接下来有何动作。” 与此同时,旧学府内,刘祭酒正得意洋洋地对司马公子说道:“新学府的教材都被我们偷走了,我看他们还怎么开课!没有教材,他们就只能灰溜溜地关门大吉!” 司马公子也一脸得意(原词smug为自鸣得意的,此处意译):“没了教材,看卫渊还怎么嚣张!这次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消息传到朝廷,白侍郎得知此事后,立刻召见了卫渊。 “世子,新学府教材失窃一事,本官已经知晓。此事关系重大,本官定会彻查此事,给世子一个交代。” 卫渊拱手道:“多谢白大人。下官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回到府中,卫渊遣散众人,独自一人在书房踱步。他知道,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很难将刘祭酒等人绳之以法。他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一片空白的纸张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他喃喃自语道。卫渊研磨提笔,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既然教材被盗,那就干脆重新编写,融入更多现代知识,将新学府打造成真正领先时代的学府!他挑灯夜战,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将物理、化学、数学等现代学科知识,结合南北朝的实际情况,重新编纂成新的教材。他甚至根据前世的经验,简化了一些复杂的理论,使其更易于理解和应用。 几日后,崭新的教材摆放在新学府的课堂上。这些教材不仅弥补了失窃教材的空缺,更注入了新的活力。卫渊重新编写的《格物新解》,深入浅出地讲解了力学、光学等基础物理知识,并结合实际案例,阐述了这些知识在农业、军事等领域的应用。孟才女也根据卫渊提供的思路,重新编写了《算学新解》,将阿拉伯数字和一些基础的代数几何知识融入其中,大大提高了算学的效率。 新学府的课程得以重新开启,学生们对这些新奇的知识充满了好奇和热情。卫渊和孟才女讲课时,课堂上总是座无虚席,甚至有一些旧学府的学生也偷偷溜过来旁听。 然而,旧学府的刘祭酒和孔夫子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眼见教材失窃的计谋未能奏效,便又心生一计。孔夫子利用自己在文人圈子里的影响力,四处散播谣言,声称新学府教材缺失,教学不严谨,误人子弟。一时间,新学府的声誉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新学府的教材都是临时拼凑的,根本没有经过系统的整理,这样的教学质量怎么能保证?”孔夫子在一次文人聚会上,摇头晃脑地说道,“想当年,我等在旧学府研习经典,一字一句都精雕细琢,岂是这些新学府的粗制滥造之物可比?” 司马公子也在一旁帮腔:“没错,新学府的那些新奇玩意儿,不过是些旁门左道,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真正的学问,还得看我们旧学府。” 这些谣言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些原本对新学府充满期待的百姓也开始动摇。白侍郎也听到了这些传闻,对新学府的未来更加担忧。 卫渊得知此事后,并没有慌乱。他早已预料到旧学府不会善罢甘休,也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他将新学府的学生召集起来,沉声道:“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关于新学府的谣言。有人说我们的教材粗制滥造,教学不严谨。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是这样吗?” 学生们群情激奋,纷纷表示新学府的教材内容丰富,通俗易懂,比旧学府的教材更实用。 卫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如此,我们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新学府的教学成果,绝不比旧学府差!” 孟才女走到卫渊身边,轻声道:“世子,我有一个想法……” 孟才女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建议道:“世子,与其被动地反驳谣言,不如主动出击,让百姓们亲眼见证新学府的教学成果。” 卫渊击掌赞叹:“妙计!就依你所言。”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成果展示会在京城的广场上拉开了帷幕。新学府的学子们自发组织起来,将课堂上学到的知识转化为实际应用,向百姓们展示。 一个学生用新学府的物理知识,设计了一个巧妙的滑轮组,轻松地将沉重的石块吊起,引来围观百姓的阵阵惊叹。另一个学生则利用化学知识,现场制作肥皂,其清洁去污的效果远胜于市面上的皂角,令围观的百姓们啧啧称奇。 更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学生根据卫渊教授的数学知识,设计了一个简易的计算工具,能够快速进行加减乘除运算。一些商贩看到后,眼睛一亮,纷纷上前询问,想要购买这种神奇的计算工具。 司马公子带着几个旧学府的学生也来到了广场,原本是想看新学府的笑话,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那些被他们视为“旁门左道”的知识,竟然能够应用到如此多的领域,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 孔夫子脸色铁青,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新学府的实力,也低估了卫渊的能力。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在文人圈子里的影响力,可以轻易地打压新学府,却没想到,新学府竟然用这种方式,赢得了民心。 消息传到白侍郎耳中,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放任旧学府继续打压新学府,不仅会损害朝廷的形象,还会阻碍新学府的发展。他当即下令,召见刘祭酒和孔夫子,严厉警告他们不要再生事端。 “新学府的教学成果有目共睹,”白侍郎语气严厉地说道,“你们再敢从中作梗,休怪本官不客气!” 刘祭酒和孔夫子唯唯诺诺地退出了白侍郎的府邸,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彻底输了。 广场上的成果展示会持续了整整一天,新学府的学子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彻底粉碎了旧学府散播的谣言,赢得了百姓们的认可和支持。新学府的名声也因此更加响亮,吸引了更多有志之士前来求学。 夜幕降临,新学府的花园中,卫渊漫步其中,欣赏着月色下的花草树木。孟才女静静地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卫渊的目光落在孟才女的发髻上,那里似乎缺少一抹鲜艳的色彩。他伸手摘了一朵盛开的红梅,递到孟才女面前。 “送给你。”卫渊轻声说道。 孟才女微微一愣,随即羞涩地接过红梅,轻轻地插在发髻上。 “谢谢世子。”孟才女的声音如蚊蚋般细小,却清晰地传入了卫渊的耳中。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周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卫渊看着孟才女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孟才女,你……” ##第一百章学府砥砺向高峰 “孟才女,你……”卫渊望着眼前人,月色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更衬得她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言语贫乏,无法表达此刻心中翻涌的情愫。 孟才女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颊上晕染开一抹绯红。她轻轻地嗅着手中的红梅,花香清冽,却不及此刻心头的悸动来得浓烈。广场上的喧嚣仿佛远在天边,天地间只剩下她和卫渊,以及两人之间这暧昧的静谧。 “世子,”孟才女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目光与卫渊交汇,“今日新学府能有如此成就,多亏世子高瞻远瞩,才女实在佩服。” 卫渊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撩起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孟才女过谦了,新学府的成功,离不开你和其他夫子的辛勤付出。”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远处传来更鼓的声音,沉稳而悠扬,提醒着他们夜已深沉。孟才女轻声道:“夜深露重,世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卫渊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转身离去。孟才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这段感情之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在旧学府的书房里,刘祭酒和孔夫子正密谈。白侍郎的警告让他们心生忌惮,却又不甘心就此认输。 “白侍郎不过是被那卫渊的障眼法蒙蔽了,”孔夫子愤愤不平地说道,“新学府那些所谓的成果,不过是些奇技淫巧,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刘祭酒阴沉着脸,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白侍郎那边我们暂时动不了,但新学府那边,我们还有机会。” 孔夫子眼睛一亮,“祭酒有何高见?” 刘祭酒冷笑一声,“新学府不是要搞学术吗?那我们就跟他们在学术上较量一番。过几日,朝廷要举办学术研讨会,届时,我们……”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出。孔夫子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新学府的惨败。 几日后,新学府在学术研究上不断有新突破,改良造纸术使得纸张产量大幅提升,印刷术也日趋成熟,书籍的成本大大降低,为文化的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此外,卫渊还将阿拉伯数字引入数学教学,简化了计算过程,提高了计算效率。这些成果引起了朝野的广泛关注,新学府的名声也更加响亮。 旧学府的处境却越来越艰难,生源不断流失,甚至连一些原本支持他们的官员也开始转变态度。刘祭酒和孔夫子焦躁不安,他们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旧学府迟早会被新学府彻底取代。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消息:旧学府准备在即将举行的学术研讨会上发难……刘祭酒看着司马公子,眼神中带着一丝阴狠,“这次,一定要让新学府颜面扫地……” 第100章 学府盛兴傲群伦 第100章学府盛兴傲群伦 几日后的清晨,阳光洒在新学府的屋檐上,镀上一层金黄。改良造纸术的成功使得新式纸张洁白平滑,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印刷术的进步让书籍不再是奢侈品,学子们捧着新印的书籍,低声诵读,琅琅书声在学府中回荡。 然而,在这片祥和的氛围下,却潜藏着一丝不安。关于旧学府将在学术研讨会上发难的传闻,如同风中的柳絮,飘散在每个角落。一些学子聚集在廊下,低声议论着。 “听说旧学府的司马公子,精通经史子集,出口成章,无人能敌。”一个学子面色担忧,手中的书卷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还有孔夫子,听说他钻研儒家经典数十年,造诣深厚,这次研讨会,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另一个学子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 新学府的夫子孟才女,一身素雅的衣裙,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屋脊。她秀眉微蹙,心中也有些忐忑。新学府的崛起,触动了旧学府的利益,这场研讨会,无疑是一场硬仗。 此时,卫渊正与工匠们一起,改进印刷机的结构。他听到学子们的议论,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他们面前。 “怎么,都愁眉苦脸的?莫非是担心旧学府?”卫渊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 学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道:“世子,旧学府底蕴深厚,人才济济,我们……” 卫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学术研讨,比的是真才实学,不是虚名。我们新学府的造纸术、印刷术,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的创新?还有阿拉伯数字,简化计算,提高效率,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成果。怕他们作甚?” 卫渊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学子们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然而,旧学府的刘祭酒和孔夫子,却在密谋着如何在新学府的崛起之路上设下绊子。 “司马公子,这次研讨会,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务必让新学府颜面扫地。”刘祭酒眼神阴冷,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司马公子自信满满地一笑,“祭酒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定会让那些新学府的狂妄之徒,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孔夫子捋了捋胡须,补充道:“这次研讨会,不仅要展现我们的学术实力,还要揭露新学府的不足之处,让他们无地自容。” 夜幕降临,学府的灯火逐渐熄灭。卫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孟才女,你说,如果我在研讨会上……” 卫渊回到书房,孟才女正伏案批阅着学生们的作业。见卫渊进来,她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道:“世子,明日便是研讨会了,可准备好了?” 卫渊走到她身旁,拿起一张写满娟秀字迹的纸张,赞叹道:“孟才女真是桃李满天下,这些学子,将来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孟才女微微一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担忧:“世子,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旧学府那些人,各个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我们……” 卫渊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担忧,明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理越辩越明’。”他顿了顿,又道:“今晚,我们不妨做些轻松的事情,让大家都放松一下。” 卫渊提议大家一起进行一些“奇怪”的活动。他先教大家做起了深呼吸,引导他们感受气息的流动,放松身心。接着,他又带着大家玩起了他从现代带来的“你画我猜”的游戏。学子们起初还有些拘谨,但随着游戏的进行,气氛渐渐活跃起来,笑声不断。 研讨会如期而至。旧学府的阵仗着实不小,刘祭酒和孔夫子带着一众学子,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会场。司马公子更是昂首挺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研讨会开始后,旧学府的司马公子率先发难,他指着新学府展出的新式纸张和印刷书籍,高声道:“这些东西,不过是奇技淫巧,如何能与圣贤经典相提并论?新学府舍本逐末,不务正业,岂能担负起教化万民的重任?” 他的话语,引起了旧学府学子们的附和,会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新学府的学子们面面相觑,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白侍郎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双方的反应。他虽然支持新学府的改革,但也不想得罪旧学府的势力。 就在这时,卫渊缓缓站起身来,他环视四周,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司马公子此言差矣。圣贤经典固然重要,但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应该与时俱进。新式纸张和印刷术,能够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到知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奇技淫巧,我想问问司马公子,你手中的毛笔,你身上的衣裳,哪一样不是‘奇技淫巧’的产物?难道我们都要回到茹毛饮血的时代吗?” 卫渊的话语,掷地有声,逻辑清晰,让司马公子一时语塞。他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卫渊继续说道:“我们新学府,不仅重视经典的传承,更注重创新和发展。我们用阿拉伯数字简化计算,提高效率;我们用新的耕作方法提高粮食产量;我们用新的医学知识救治病人……” 他每说一句,新学府的学子们就挺直一分脊梁。他们原本的不安和慌乱,逐渐被自信和骄傲所取代。 卫渊走到展台前,拿起一本新印的书籍,高声朗读起来。他读的是一首关于家国天下的诗歌,声音慷慨激昂,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读完之后,他将书籍递给身旁的孟才女,说道:“孟才女,你来告诉大家,这本书上记载的,除了诗歌,还有什么?” 孟才女接过书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说道:“这是我们新学府根据世子提供的思路,整理出来的历年各地农作物产量数据,以及对应的降雨量、气温等数据。我们尝试用一种新的方法——世子称之为‘统计学’——来分析这些数据,寻找影响农作物产量的关键因素。” 她顿了顿,指着图表上几条醒目的曲线,继续说道:“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水稻的产量与降雨量并非简单的正相关关系。在一定范围内,降雨量增加确实有利于水稻生长,但超过某个阈值后,反而会导致产量下降。这与以往的经验认知大相径庭,但数据却清晰地展现了这一事实。” 新学府的学子们纷纷拿出自己整理的数据和图表,向众人展示他们用新方法研究各个领域取得的成果。有人研究了不同地区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发现了疾病传播的规律;有人研究了桥梁的承重能力,设计出了更加坚固的桥梁结构;甚至有人研究了音乐的音律,创作出了更加优美动听的乐曲。 这些新奇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白侍郎原本还有些犹豫,此刻也不禁连连点头,对新学府的创新精神表示赞赏。旧学府的学子们则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研究方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刘祭酒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台前,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世子所言,固然新奇,但也只是些旁门小道。治国安邦,还是要以圣贤之道为本。请问世子,你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可比得上孔孟之道?” 刘祭酒抛出的这个问题,正中旧学府下怀。在他们看来,圣贤之道是不可撼动的真理,任何新事物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卫渊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刘祭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刘祭酒,您说圣贤之道是治国安邦的根本,那么请问,圣贤之道可曾解决过百姓的温饱问题?可曾阻止过战争的发生?可曾让天下太平?” 他的连番质问,让刘祭酒一时语塞。这些问题,正是旧学府一直以来无法解决的难题。卫渊并没有正面回答刘祭酒的问题,而是用旧学府经典理论中的漏洞反制,让刘祭酒措手不及。 卫渊顿了顿,继续说道:“圣贤之道固然重要,但它并非万能的。我们应该学习圣贤的智慧,也要勇于创新,探索新的知识,才能更好地解决现实问题。”他走到一张地图前,指着上面标注的几个地点,说道:“就拿治理黄河水患来说……” 他拿起一根木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此处……” 卫渊拿起一根木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此处河床淤积严重,若是按旧例加固堤坝,治标不治本,不出三年必然决堤。而我们新学府的学子,利用‘几何’和‘力学’的原理,计算出最佳的疏浚方案,不仅能有效防止水患,还能改善航运。”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知刘祭酒可知晓何为‘几何’?何为‘力学’?” 刘祭酒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自然不懂这些新奇的词汇,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世子巧言令色,但这治国之道,岂是儿戏……” “巧言令色?”卫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白侍郎,“白大人,您觉得下官是在巧言令色吗?” 白侍郎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世子所言,虽有些新奇,但也并非无理。这新学府的研究成果,确实值得重视。”他看向刘祭酒,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刘祭酒,你也要与时俱进,莫要故步自封啊。” 刘祭酒脸色更加难看,却不敢反驳白侍郎。司马公子见状,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世子,您所说的这些理论,在下也略有耳闻。但纸上谈兵终觉浅,不知世子可敢与在下比试一番?” 卫渊挑了挑眉,“哦?司马公子想比试什么?” 司马公子自信满满地说道:“就比试诗词歌赋,如何?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才!”他心中暗想,卫渊这个纨绔子弟,就算懂些旁门左道,也肯定不精通传统的诗词歌赋。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诗词歌赋?也好,那就请司马公子出题吧。”他心中暗自盘算,正好借此机会,剽窃几首经典诗词,震慑一下这些老学究。 司马公子略一思索,便吟诵出一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卫渊能否接上下句。这句诗出自王勃的《滕王阁序》,可谓家喻户晓,司马公子自信卫渊绝对接不上。 卫渊却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秋水共长天一色。”他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这句诗信手拈来。 周围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句诗对仗工整,意境深远,与上句完美契合,简直妙不可言!就连孔夫子也不禁暗暗点头,心中对卫渊的才华有所改观。 司马公子脸色一变,没想到卫渊竟然真的接上了。他咬了咬牙,又吟诵出一句:“床前明月光……”这句诗出自李白的《静夜思》,更是妇孺皆知。 卫渊故作沉思状,挠了挠头,然后说道:“……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故意把“低头思故乡”也说了出来,让众人以为他真的在思考,而不是直接背诵。 众人再次惊叹不已,纷纷称赞卫渊才华横溢。司马公子彻底傻眼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一句,卫渊却如此轻松地对答如流,这让他如何相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了学府,在刘祭酒耳边低语了几句。刘祭酒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然后转身看向卫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世子,你高兴得太早了……” 第101章 学府决胜定尊位 学府决胜定尊位 刘祭酒阴恻恻一笑,高声道:“诸位,方才接到消息,新学府的教材之中,存在诸多谬误,甚至有……悖逆圣人之言的言论!此事事关重大,老夫已上报朝廷,还请白侍郎明察!” 白侍郎眉头紧锁,他本就对新学府持观望态度,如今旧学府抛出如此重磅炸弹,他不得不重视起来。“确有此事?”他转向孟才女,语气严肃。 孟才女脸色微变,她明白这是旧学府的阴谋,教材内容她亲自审核,绝无任何不妥之处。可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栽赃,必然有所准备。 “大人,这纯属污蔑!”柳书生站出来,义愤填膺,“新学府的教材,皆是先贤经典,何来谬误之说?” “哼,空口无凭!”司马公子冷笑道,“新学府标榜新学,实则歪理邪说,蛊惑人心!”他从袖中掏出一本教材,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言之凿凿,“诸位请看,这分明是……离经叛道之言!” 众人围观,发现司马公子指的那段文字,正是卫渊结合现代物理知识讲解的杠杆原理。在他们看来,这的确与传统的儒家经典格格不入。 白侍郎仔细翻阅教材,神色愈发凝重。他虽不懂其中深意,但司马公子言之凿凿,加上刘祭酒的声势,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些原本支持新学府的中立文人,见旧学府背后势力强大,开始动摇立场。“这…似乎…确实有些不妥…”他们窃窃私语,原本坚定的目光也变得闪烁不定。 孔夫子捋着胡须,一言不发。他虽欣赏卫渊的才华,但也觉得新学府的某些理论过于激进,与传统相悖。 卫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冷笑。他早就料到旧学府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卑鄙。 孟才女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正色道:“白大人,新学府的教材,旨在开拓学子视野,启迪民智,绝无半点悖逆圣贤之意。司马公子断章取义,恶意曲解,还请大人明鉴!” 白侍郎沉吟片刻,他深知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他看向卫渊,眼神复杂,“世子,你可有话说?” 卫渊上前一步,神情平静,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刘祭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祭酒大人,既然你说新学府教材有误,不如…你我当堂辩论一番,如何?” 卫渊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世子竟然要与德高望重的刘祭酒当堂辩论?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就连孟才女也暗自心惊,她知道卫渊才华横溢,但刘祭酒浸淫儒学数十年,岂是轻易能战胜的? 刘祭酒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连连,“世子殿下,老夫钻研圣贤书数十年,你不过一纨绔子弟,岂敢与老夫辩论?” 卫渊不为所动,从容道:“祭酒大人此言差矣,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况且,新学府的教材,本就旨在推陈出新,革故鼎新。若是连辩论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创新?” 卫渊这番话,巧妙地将刘祭酒的推辞转化为对新学府的质疑,引得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开始反思。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几人,正是先前被卫渊拉拢的新兴势力代表和清流官员。他们纷纷站出来为新学府说话,有的称赞新学府教材深入浅出,有的则批评旧学府墨守成规,不思进取。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新学府的教材,让老夫受益匪浅,许多以往不明白的道理,如今豁然开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激动地说道。 “旧学府固步自封,只会死读古书,早已不适应如今的时代!”一位年轻官员慷慨激昂地批判道。 这些人的发言,无疑给新学府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也让白侍郎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原本担心新学府会引发朝堂动荡,但如今看来,新学府的支持者也不少,而且大多是朝中新贵和清流,这股力量不容小觑。 白侍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世子殿下有此雅兴,那本官就做个见证。不过,辩论需得有章法,不如就以新旧学府的教材为题,双方各抒己见,如何?” 刘祭酒和孔夫子对视一眼,心中暗喜。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系列刁钻的问题,就等着新学府入套。 “好!”卫渊一口答应,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辩论开始,刘祭酒和孔夫子果然使出了最后一击。他们从旧学府珍藏多年的古籍经典中,找出了许多晦涩难懂的段落,并提出了一系列刁钻的问题,试图让新学府难以应对。 “《春秋》有云:‘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戚。’请问世子,此句有何深意?”孔夫子率先发难,他捻着胡须,目光炯炯地盯着卫渊。 “《礼记》记载:‘天子之冕,十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士三。’请问世子,为何如此规定?”刘祭酒紧随其后,抛出了另一个难题。 这些问题,皆是旧学府的杀手锏,他们研究多年,也未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奥妙。他们相信,卫渊这个纨绔子弟,绝不可能答得上来。 卫渊面对这些难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祭酒大人,孔夫子,你们的问题,很有意思……” 卫渊面对孔夫子和刘祭酒抛出的难题,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祭酒大人,孔夫子,你们的问题,很有意思,但也暴露了旧学府解读经典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弊。”他顿了顿,环视四周,见众人皆屏息凝神,这才继续说道:“《春秋》‘春王正月,公会……’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深意。旧学府只将其解读为一次简单的会盟,却忽略了其中暗藏的权力博弈和政治格局变化。根据出土的青铜器铭文和近年考古发现的竹简记载,我们可以推断,此次会盟并非表面那般和谐,而是齐侯意图称霸的开端……” 卫渊旁征博引,将现代考古学和文献学的知识融入解读中,不仅清晰地解释了“春王正月”的深层含义,更指出了旧学府几十年来对这段经典的误读之处。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历史真相的大门。 接着,卫渊又对刘祭酒提出的“天子之冕,十二旒……”的问题进行了解答。他并没有直接解释冠冕旒数的含义,而是从服饰制度的演变入手,结合古代社会等级结构和礼仪制度,深入浅出地分析了冠冕旒数的象征意义和文化内涵。“旧学府只注重死记硬背这些条条框框,却忽略了其背后的历史演变和文化背景,如此学习,岂不是舍本逐末?” 卫渊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每一个论点都证据确凿,逻辑严密。他不仅完美地解答了刘祭酒和孔夫子的难题,更以渊博的知识和独特的见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叹服。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司马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卫渊的学识远超自己。 白侍郎原本对新学府持观望态度,但看到卫渊如此精彩的表现,他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他意识到,新学府并非只是标新立异,而是真正地在革故鼎新,为大晋的教育注入新的活力。白侍郎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卫渊深深一揖,“世子殿下大才,老夫佩服!新学府的教材,的确是利国利民之举,老夫定当全力支持!” 白侍郎转向皇帝的御座,朗声道:“陛下,臣以为,新学府的教材,更贴合时代发展,更能培养出经世致用的栋梁之材。臣恳请陛下,正式批准新学府的官方地位,以彰显朝廷对教育改革的重视!”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准奏。” 新学府的地位,终于在卫渊的带领下,得到了彻底的巩固。刘祭酒和孔夫子脸色铁青,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最终却成就了卫渊的威名。 人群中,孟才女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卫渊,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缓缓走向卫渊。 皇帝的圣旨一下,新学府的支持者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柳书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攥紧了拳头,在新学府的同僚面前不停地重复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司马公子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现场。孔夫子和刘祭酒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人群中,孟才女激动地走向卫渊,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爱慕和崇拜。她走到卫渊面前,忽然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卫渊微微一愣,感受到怀中传来的温暖和柔软,他轻轻地拍了拍孟才女的肩膀。周围的学子们见状,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声,口哨声和掌声此起彼伏。 孟才女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世子,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卫渊温柔地笑了笑:“是啊,我们赢了。这是属于新学府的胜利,也是属于所有渴望知识和进步的人的胜利。” 孟才女深情地凝视着卫渊,眼中充满了爱意:“世子,你不仅学识渊博,而且胸怀天下,才智过人。你就是我们新学府的支柱,也是大晋的希望!” 卫渊轻轻地推开孟才女,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孟姑娘,你过誉了。新学府的成功,离不开每一位夫子和学子的努力。我们还要继续努力,为大晋培养更多的人才。”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进学府,单膝跪在皇帝面前,高声禀报:“陛下,北方边境告急!柔然大军入侵,边关告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热闹的学府安静了下来。皇帝的脸色骤变,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情况如何?” 士兵语气急促地回答:“柔然铁骑势如破竹,已经攻破了三座城池,边关守将请求朝廷速派援军!” 皇帝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众卿家,边关告急,刻不容缓!朕决定御驾亲征,即刻率军北伐!” 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将会对新学府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影响。许多学子可能会应征入伍,奔赴战场,新学府的教学秩序也将被打乱。更重要的是,战争需要大量的物资和人力,这无疑会加重朝廷的负担,也可能会影响到新学府的经费支持。 然而,卫渊也明白,保家卫国是每个臣民的责任。面对外敌入侵,他必须挺身而出,为大晋的安危贡献自己的力量。他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陛下,臣愿随陛下出征,为国效力!” 皇帝赞赏地看了卫渊一眼,点头说道:“好!卫世子忠君爱国,朕心甚慰!此番北伐,就由你担任先锋,率领大军,迎战柔然!” 卫渊领命而去,他知道,一场新的挑战正在等待着他。新学府的未来,大晋的命运,都将在这场战争中得到检验。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一往无前,为守护家国天下而战! 第102章 北征初途寒女意 北征初途寒女意 凛冬的北风如刀,割裂着厚重的皮袄,直刺入骨。 卫渊骑在马上,呼出的气瞬间化为白雾。 大军逶迤北行,枯黄的草地在铁蹄下发出瑟瑟的声响。 这才刚到边境,便是一片萧瑟景象,与繁华的京城恍若两个世界。 远处,一队骑兵如黑色的旋风卷地而来,马蹄踏碎了冻土的宁静。 阿娜尔一马当先,身披兽皮,眼神锐利如鹰隼。 她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身后跟着几十名剽悍的游牧战士。 “大晋的世子,不过如此,竟带一群软脚虾来送死!”阿娜尔高声嘲讽,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尖锐。 卫渊身旁的韩将军眉头紧锁,低声道:“世子,敌方来势汹汹,恐非善类,不如暂避锋芒?” 卫渊还未开口,队伍中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是啊,这柔然人凶悍无比,咱们刚到就碰上,真是晦气!”“听说这阿娜尔是柔然第一女勇士,咱们这些新兵蛋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卫渊的耳中,他面色不变,心中却暗叹士气低迷。 这时,赵粮草官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道:“世子,粮草受潮严重,损失不小……” 卫渊看着阴沉的天空,北风呼啸,寒意更甚。 阿娜尔见卫渊沉默不语,以为他胆怯,便更加嚣张,策马逼近,弯刀直指卫渊,“怎么,吓傻了?乖乖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卫渊抬头,目光平静地与阿娜尔对视,缓缓开口道:“冬至将过,三日后,必有大晴。” 阿娜尔一愣,随即嗤笑出声,“装神弄鬼!这天寒地冻的,你说晴就晴?”她身后的游牧战士也跟着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卫渊不理会他们的嘲讽,转头对赵粮草官吩咐道:“传令下去,三日后正午,全军将受潮的粮草全部摊开晾晒。” 赵粮草官虽心有疑虑,但还是领命而去。韩将军也忍不住劝道:“世子,这……” “韩将军,”卫渊打断他,“柔然人善骑射,我们与其硬碰硬,不如以静制动,待粮草晒干,再做打算。” “可是,粮草受潮严重……”韩将军还想再说什么,卫渊却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阿娜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想起在现代学到的气象知识,冬至后,冷空气南下,虽然带来短暂的降温,但也会驱散云层,带来晴天。 随后,卫渊又召集军医,将一些基本的卫生知识和简单的治疗方法传授给他们,并让他们去安抚和治疗生病的士兵。 一系列举措下来,原本有些慌乱的军心逐渐稳定。 阿娜尔见卫渊不理会她的挑衅,反而忙着处理军务,心中更加恼火。 她策马向前几步,高声喊道:“卫渊,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只敢躲在营中,不敢与我一战!” 韩将军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请命出战:“世子,末将愿出战,斩杀此狂妄之徒!” “不急。”卫渊抬手制止了韩将军,目光玩味地看向阿娜尔。 阿娜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慌乱。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卫渊突然开口:“阿娜尔,你很冷吗?” 阿娜尔被卫渊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裘皮大衣。 北风呼啸,雪花飘落,的确很冷,但她却觉得卫渊这句话另有含义。 脸颊微微泛红,阿娜尔故作强硬道:“废话!这北地寒冬,自然冷!你究竟想说什么?” 卫渊笑了笑,目光落在阿娜尔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上:“冷就回你的营帐去吧,别冻坏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让阿娜尔更加慌乱。 她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冷哼一声:“少假惺惺!我何时怕过寒冷?倒是你,躲在营中不敢出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音未落,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韩将军脸色一变,急声道:“世子!柔然骑兵又来袭扰了!” 卫渊神色不变,沉着下令:“传令下去,弓弩手准备,盾兵上前,按先前操练的阵法迎敌!” 敌军来势汹汹,黑压压一片,如同潮水般涌向卫军的营地。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盾兵们牢牢地组成盾墙,抵挡着敌人的进攻。 尽管敌人的攻势猛烈,卫军将士却丝毫不乱,按照卫渊事先布置的战术,沉着应对。 弓弩手们躲在盾牌后方,冷静地瞄准射击,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射向敌军。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剑相交,火光四溅。 士兵们虽然紧张,但看到卫渊镇定自若地指挥,心中又充满了信心。 卫渊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将战场上的局势尽收眼底。 阿娜尔看着卫渊指挥若定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传令兵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阿娜尔脸色微变,拨转马头,朝北方疾驰而去。 离去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撤!”阿娜尔对着身后仅剩的几名亲兵说道。 阿娜尔一路疾驰,凛冽的北风像刀子般刮在她脸上。 她心中焦躁,卫渊那句看似关切的话语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敌人的关心,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逃离。 到达部落后,她径直走向长老的营帐,掀开厚重的帘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长老正盘腿坐在火炉旁,闭目养神。 “长老,柔然人再次袭扰,卫军早有准备,我们损失惨重。”阿娜尔单膝跪地,语气急促。 长老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阿娜尔身上:“柔然人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卫渊。他年纪轻轻,却如此老谋深算,不得不防。” “长老,我有一计……”阿娜尔附在长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长老听后,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计虽然冒险,但若能成功,便可重创卫军,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只是……” “长老,为了部落的未来,我愿冒险一试!”阿娜尔语气坚定。 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但切记,不可轻敌,卫渊绝非等闲之辈。” 阿娜尔领命而去,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她翻身上马,朝着部落后方的一处隐秘山谷疾驰而去。 山谷深处,堆放着大量的……干草。 第103章 寒疆困厄妙策解 寒疆困厄妙策解 凛冬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卫军营地,冻得士兵们瑟瑟发抖。 武器架上,几柄长刀在例行检查中崩裂,脆响声在寂静的营地中格外刺耳。 韩将军看着断裂的刀刃,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禀世子,这寒地冻得兵器脆弱不堪,恐怕……”他欲言又止,看向一旁看似悠闲的卫渊。 卫渊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火盆里的木炭,仿佛对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 “哦?脆弱不堪?韩将军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纨绔子弟特有的轻佻。 赵粮草官匆匆赶来,满面愁容:“世子,粮草运输受阻,大雪封山,恐怕……”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又怎么了?本世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吃糠咽菜,你们一个个还来叫苦连天,成何体统!”他佯装怒斥,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将士的反应。 士气低迷,人心惶惶,这是卫渊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点负面情绪都可能引发雪崩式的溃败。 这时,斥候来报:“世子,阿娜尔再次出现,她身边还跟着几个陌生人,行踪诡秘,似乎在……”斥候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乎在祭祀什么。” “祭祀?”卫渊挑了挑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想起阿娜尔离去时的决绝眼神,以及山谷深处堆放的干草……“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 韩将军和赵粮草官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担忧。 他们不明白,一向玩世不恭的世子为何会突然如此严肃。 而卫渊,此刻正凝视着北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危机。 “阿娜尔,你确定这样做有效吗?”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低声问道。 阿娜尔眼神坚定,语气冰冷:“为了部落的未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她抬头望向卫军营地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卫渊,你很快就会明白,与我为敌的下场。” 卫渊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和图形。 “韩将军,按这上面的方法,用雪水淬火,可保兵器不裂。”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韩将军将信将疑地接过图纸,仔细研究起来。 军营中升起熊熊炉火,士兵们按照卫渊的指示,将烧红的兵器浸入雪水中,刺啦一声,白汽蒸腾。 反复几次后,原本脆弱的刀刃竟变得坚韧无比。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惊叹不已,看向卫渊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解决了兵器问题,卫渊又命人将缴获的动物油脂熬制成肥皂,分发给士兵们清洗衣物。 凛冬酷寒,士兵们长期无法清洁身体,导致各种疾病滋生。 肥皂的出现,极大地改善了军营的卫生状况,提升了士气。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高声喊道:“世子,阿娜尔前来挑战!” 营地外,阿娜尔身着银色战甲,英姿飒爽。 她身后跟着一众部落勇士,各个神情倨傲,目空一切。 “卫渊,可敢与我一较高下?”阿娜尔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卫渊缓缓走出营帐,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何不敢?”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韩将军上前一步,低声道:“世子,阿娜尔骑射无双,不可轻敌。”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韩将军放心,本世子自有分寸。” 卫渊接过侍卫递来的战马,翻身上马。 这匹马并非寻常战马,而是他从缴获的战利品中精挑细选的宝马,速度和耐力都远超寻常战马。 他接过弓箭,目光落在阿娜尔身上,“阿娜尔,你想怎么比?” 阿娜尔轻蔑一笑,“自然是我们草原上的规矩,三箭定胜负。”她说着,从箭囊中抽出三支雕翎箭,搭上弓弦,指向远处的靶子。 卫渊也抽出三支箭,却并未搭上弓弦,而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他看着阿娜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那就依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卫渊嘴角噙着笑意,手指轻捻着箭尾,目光扫过远处树梢上的一只飞鸟,漫不经心道:“三箭太少,不尽兴。不如,我们赌注大些?输的人,便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阿娜尔傲然一笑,“有何不敢?我阿娜尔从未输过!” 她自信满满,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矢正中靶心。 她挑衅地看向卫渊,眼神中满是得意。 卫渊不慌不忙,从容地举起弓箭。 他不像阿娜尔那样拉满弓弦,而是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眯起一只眼,似乎在测量着什么。 周围的部落勇士们窃窃私语,对卫渊的举动感到不解和嘲讽。 “故弄玄虚!”一个勇士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卫渊充耳不闻,手指轻轻松开,箭矢离弦而出,精准地命中靶心,甚至将阿娜尔的箭矢劈成了两半。 一阵惊呼声响起,阿娜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追随者们更是面露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箭,第三箭,皆是如此。卫渊以不可思议的精准度,连续三箭皆中靶心,而且每一箭都将前一支箭矢劈开。 阿娜尔脸色苍白,握弓的手微微颤抖。 她从未见过如此精准的箭术,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的追随者们鸦雀无声,看向卫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打破了寂静。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挥舞着刀剑,向卫渊等人杀来。 “保护世子!”韩将军大吼一声,抽出长刀,率领士兵们迎战。 卫渊神色不变,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利用地形优势,将敌人分割包围。 他的战术灵活多变,总能抓住敌人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战斗异常激烈,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敌人士兵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卫渊的指挥下,韩将军的部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卫渊眯起眼睛,观察着战场形势。 突然,他注意到敌人后方出现了一些异动,似乎有一支规模更大的军队正在集结…… “韩将军,”卫渊沉声道,“敌人后方有埋伏,恐有诈,速速收拢兵力,准备撤退!” 韩将军虽有不甘,但对卫渊的判断深信不疑,立刻下令变阵。 就在此时,敌后旌旗翻卷,一支骑兵呼啸而出,直奔卫渊所在之处。 阿娜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策马而出,高声喊道:“卫渊,小心!” 卫渊略感诧异地看了阿娜尔一眼,随即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他从容不迫地指挥士兵结成圆阵,长枪如林,盾牌如墙,严阵以待。 敌军骑兵冲锋而来,却如同撞上了一堵钢铁城墙,攻势受阻。 “世子,粮草辎重队遭到袭击!”一名传令兵惊慌失措地来报。 卫渊脸色一沉,粮草若失,后果不堪设想。 他迅速判断形势,当机立断:“韩将军,你率领主力部队继续阻击敌军,务必拖住他们!我亲自去救援粮草队!” 说罢,卫渊带着一小队精锐骑兵,朝着粮草队被袭的方向疾驰而去。 阿娜尔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你为何要帮我?” 卫渊策马奔腾,头也不回地问道。 阿娜尔紧随其后,语气复杂:“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有再说话。 当他们赶到粮草队所在之处时,只见赵粮草官正率领士兵们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卫渊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他的箭术精准无比,每一箭都能射杀一名敌人。 战斗中,卫渊注意到袭击粮草队的并非之前交战的敌军,而是另一伙装束迥异的士兵。 他们的武器装备更加精良,作战也更加凶悍。 卫渊心中疑惑,难道除了草原部落之外,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名士兵慌张地跑过来:“世子,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标记……” 第104章 北地部落初向心 北地部落初向心 卫渊翻身下马,剑锋一挥,逼退围攻赵粮草官的敌兵。 “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赵粮草官抹了把脸上的血,喘着粗气道:“禀世子,这些人不是北狄人,像是……像是……”他犹豫着,似乎不敢确定。 这时,一个士兵指着敌兵身上佩戴的狼头标志,惊恐道:“是苍狼部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苍狼部落,草原上臭名昭着的强盗部落,凶残嗜杀,卫渊早有耳闻。 他们的出现,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阿娜尔脸色凝重,低声道:“苍狼部落一向只为财物,怎么会袭击粮草队?”卫渊注意到她语气中的疑惑,心中一动,或许,这正是突破口。 战斗很快结束,残余的苍狼部落士兵仓皇逃窜。 卫渊捡起地上遗落的狼头标志,仔细端详。 做工粗糙,更像是临时赶制。 他眸光一沉,看来,有人故意嫁祸苍狼部落,其目的……是为了离间他和北狄各部! “世子,我们损失惨重……”赵粮草官满脸愁容,指着散落的粮草,欲哭无泪。 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会想办法。”他知道,粮草的损失对士气打击巨大,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卫渊带着阿娜尔回到营地,将领们早已等候多时。 韩将军一脸担忧:“世子,粮草被劫,军心不稳,我们该如何应对?”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言语间充满了焦虑。 卫渊扫视众人,沉声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粮草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阿娜尔身上,“阿娜尔,你对草原各部比较了解,可知哪些部落对北狄王不满?” 阿娜尔一怔,随即摇头:“北狄王势力强大,各部表面臣服,但暗地里……”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向卫渊,“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渊微微一笑,“我想,是时候改变一下游戏规则了。” 他走向营帐外,望着茫茫草原,眼中闪烁着精光。 阿娜尔看着卫渊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卫渊回到营帐,铺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草原各部落的分布。 他手指轻点,目光落在几个靠近边境的部落上。 “乌桓、鲜卑、柔然……”他低声念着这些部落的名字,心中已有计较。 这些部落实力中等,受北狄王压制,却又不敢反抗,正是他策反的目标。 卫渊召集几名亲信,吩咐他们分别前往这些部落,带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肥皂、玻璃,以及一些铁制农具。 这些在中原稀松平常的物品,对草原部落而言却是稀世珍宝。 卫渊深知,要想策反人心,光靠武力是不够的,还要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几天后,派出去的亲信陆续返回,带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乌桓部落的首领对卫渊的礼物赞不绝口,表示愿意与他合作;鲜卑部落的首领则对铁制农具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希望能获得更多;柔然部落的首领态度暧昧,但也没有明确拒绝。 卫渊知道,他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 他趁热打铁,再次派人前往这些部落,这次,他带去的不仅是礼物,还有他的承诺:只要他们愿意与他合作,他将保证他们的安全,并帮助他们发展壮大。 与此同时,阿娜尔回到自己的部落,却发现气氛异常紧张。 她的副手,一个名叫巴图的魁梧汉子,正与几个部落长老争论不休。 “我们不能相信卫渊!他是我们的敌人!”巴图怒吼道。 几个长老则认为,与卫渊合作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阿娜尔看着分裂的部落,心中充满了无奈。 她知道,巴图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继续与卫渊为敌,只会让他们走向灭亡。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巴图……” “巴图,”阿娜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巴图不服气地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娜尔打断,“卫渊的军队势如破竹,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寻求合作,至少还能保全部落。” 长老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巴图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阿娜尔说的有道理。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报告首领,拓跋宏派人来了!” 拓跋宏,北狄王麾下第一猛将,凶残嗜杀,令人闻风丧胆。 他的到来,无疑预示着风暴的降临。 部落里弥漫着恐惧的气氛,长老们脸色苍白,巴图的手紧紧握住刀柄。 阿娜尔强作镇定,“我去见他们。”她走向帐外,迎接拓跋宏的使者。 使者趾高气扬,傲慢地宣读了拓跋宏的命令:所有部落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 阿娜尔据理力争,试图维护部落的利益,但使者根本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羞辱她。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卫渊出现了。 他带来的不仅是军队,还有谈判的筹码——粮食和药品。 卫渊当众揭穿了拓跋宏的阴谋,原来拓跋宏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故意制造混乱,削弱各部落的力量。 卫渊的出现,让阿娜尔看到了希望,也让拓跋宏的使者乱了阵脚。 局势瞬间逆转。 在卫渊的帮助下,阿娜尔成功化解了危机,部落也避免了被吞并的命运。 阿娜尔看着卫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巴图和其他部落战士也对卫渊刮目相看。 然而,拓跋宏岂会善罢甘休? 他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前来镇压。 卫渊早有准备,利用地形和火药的优势,以少胜多,大败拓跋宏的军队。 战场上,火光冲天,喊杀震地。 卫渊身先士卒,指挥若定,宛如战神降世。 战斗结束后,卫渊回到营帐,正准备休息,却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展开信纸,脸色骤变……“拓跋宏的背后,还有人……” 他喃喃自语。 火光映照着卫渊疲惫的面容,他大帐内的气氛却比外面的战场还要凝重。 捷报频传,拓跋宏大败而逃,部分北狄部落也已表示愿意归顺。 韩将军进来禀报战果,言语间难掩兴奋之情。 但卫渊只是淡淡地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密信。 “韩将军,此战虽胜,但不可掉以轻心。”卫渊将信递给韩将军,“拓跋宏背后另有其人,我们需得早做准备。” 韩将军看完信,脸色也沉了下来。 “拓跋宏不过一员莽将,竟能得到如此精妙的战略部署,看来这背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信上所述,拓跋宏的粮草辎重远比预估的充足,甚至还配备了一些从未见过的武器。 这绝非拓跋宏一人之力可以做到。 “粮草官赵成何在?”卫渊问道。 “正在帐外候命。”韩将军答道。 “让他进来。” 赵成入帐,汇报了粮草的损耗情况。 由于战线拉长,粮草运输愈发困难,若不能及时补充,大军将面临断粮的风险。 卫渊揉了揉眉心,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严密监视拓跋宏残部的动向。”卫渊吩咐道,“另外,派人探查附近水源和地形,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韩将军和赵成领命而去。 卫渊独自一人站在地图前,凝视着北狄的地形。 密信中提到的“更厉害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是新的武器,还是援军?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画了个圈。 那里,是北狄王庭的所在地。 卫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低声道:“或许,该主动出击了……”他唤来亲卫,“备马,我要去见一个人。” 第105章 寒原妙策展锋芒 寒原妙策展锋芒 卫渊策马朝着边境小村落疾驰而去,凛冽的北风如刀割般刮过他的脸颊。 韩将军眉头紧锁,策马紧随其后:“世子,此去太过危险!拓跋宏诡计多端,万一……” “万一他真有埋伏,正好省了我不少功夫。”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 韩将军心中担忧更甚,却不敢再多言。 自从世子来到北境,行事作风便越发大胆,常常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却又总能化险为夷,取得出人意料的战果。 与此同时,拓跋宏的营帐内,气氛凝重。 乌日娜公主正焦躁地来回踱步:“卫渊诡计多端,定会想方设法分化部落!我们必须尽快……” “公主稍安勿躁,”拓跋宏语气沉稳,“卫渊小儿不过是个纨绔,纵使有些小聪明,也难逃我的掌心。我已经派人散播谣言,就说他勾结南朝,意图吞并草原。” 帐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斥候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报!卫渊……卫渊大军突然改变方向,朝着西北方去了!” 拓跋宏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西北方?那里除了荒漠,什么都没有……他究竟想干什么?” 卫渊的目的地,正是李猎户居住的小村落。 李猎户世代居住于此,对北境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 卫渊翻身下马,径直走向李猎户的木屋。 “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李猎户惶恐地迎了出来。 卫渊开门见山:“李猎户,我需要你的帮助。”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士兵们裹紧了身上的皮裘,依旧抵挡不住刺骨的寒冷。 水囊早已空空如也,干裂的嘴唇让人痛苦不堪。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弟兄们都渴得不行了……”一个士兵虚弱地对韩将军说道。 韩将军望着渐渐结冰的溪流,心中焦急万分。 这时,卫渊从李猎户的木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粗糙的地图,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韩将军,看来我们今晚有水喝了。” 韩将军疑惑地接过地图,只见上面用炭笔标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坳。“世子,这……” “此处地势低洼,地下水位较高,”卫渊指着地图解释道,“我们可以在这里挖一口井。”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听到有水喝,顿时精神一振。 在卫渊的指导下,他们找来树枝和石头,制作成简易的挖掘工具。 卫渊又教他们如何判断地下水流的方向,如何加固井壁防止坍塌。 这些在现代社会看似简单的知识,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无比珍贵。 不到一个时辰,清澈的地下水便汩汩涌出。 士兵们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地用头盔盛水痛饮。 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疲惫的身体也仿佛充满了力量。 “世子真是神机妙算!”韩将军看着甘甜的井水,对卫渊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几分。 与此同时,阿娜尔的营帐内,气氛剑拔弩张。 “你竟然相信那个南朝纨绔的花言巧语!”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指着阿娜尔怒吼道,“他分明是想离间我们部落!” 阿娜尔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卫渊并非你想的那样!他帮助我们解决了水源问题,还教我们如何种植耐寒的作物……” “那些都是他的诡计!”另一个老者厉声打断了她,“他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吞并我们!” 阿娜尔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长老,卫渊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们部落的事情……” “够了!”部落首领猛地一拍桌子,“阿娜尔,你太年轻了!你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 阿娜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首领严厉的眼神制止。 她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否则部落将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营帐的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卫渊的身影出现在帐外,他缓步走来,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卫渊走进营帐,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阿娜尔身上,微微一笑:“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卫世子,你还有何话说?”满脸横肉的壮汉怒目而视。 卫渊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展开后指着其中一处:“诸位请看,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适合你们部落迁徙。”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已命人在那里修建房屋,储备粮草,只等你们迁入。”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卫渊的举动所震慑。部落首领眯起眼睛,沉声道:“卫世子,你究竟有何目的?” 卫渊坦然道:“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和平。我希望南北双方能够和平共处,互通商贸,共同发展。”他转向阿娜尔,目光真诚,“阿娜尔,我相信你能够带领你的族人走向更好的未来。” 阿娜尔心中一暖,卫渊的信任和支持给了她莫大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愿意相信卫世子!” 几位原本保持中立的长老也纷纷表态支持阿娜尔。部落首领见大势已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韩将军匆匆来报:“世子,拓跋宏率大军来袭!” “果然来了。”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战场上,北魏铁骑如潮水般涌来,韩将军的部队顽强抵抗。 敌军几次冲击防线,都以失败告终。 卫渊站在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他发现敌军主攻方向集中在左翼,立刻下令加强右翼的防守,并派出一支精锐骑兵从侧翼包抄。 敌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拓跋宏见久攻不下,只得下令撤退。 硝烟散尽,战场上尸横遍野。卫渊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乌日娜呢?” 硝烟弥漫,寒风呼啸,战场上尸横遍野,战马嘶鸣。卫渊环视战场,眉头紧锁。“乌日娜呢?”他沉声问道。 韩将军上前一步,抱拳道:“回世子,末将并未在战场上看到乌日娜公主,或许她并未参战。” 卫渊的目光落在阿娜尔身上,“你见过她吗?” 阿娜尔摇了摇头,“自从上次谈判破裂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似乎对世子的策略十分不满。” 卫渊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乌日娜的失踪太过蹊跷。 她本应是拓跋宏手中的重要棋子,却在关键时刻消失不见。 难道…… “世子,”李猎户突然上前,神色凝重,“小人或许知道乌日娜公主的下落。” 卫渊精神一振,“说!” 李猎户压低声音道:“这几日,我曾看到一支小队悄悄离开拓跋宏的营地,向北而去。他们穿着部落服饰,领头之人身形与乌日娜公主相似。我担心……” 卫渊立刻明白了李猎户的担忧,乌日娜极有可能去联合其他部落,准备对他们进行一次更大的攻击。 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韩将军,”卫渊果断下令,“立刻派斥候前往北方侦察,务必查清乌日娜的行踪!” “遵命!”韩将军领命而去。 卫渊望着北方,眼中寒光闪烁。 乌日娜,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握紧了手中的地图,地图上,北方边境之外,一片空白…… 第106章 北族再心向吾主 北族再心向吾主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割在脸上。 卫渊站在营帐外,眉头紧锁,凝视着北方茫茫的雪原。 韩将军派出的斥候已经出去两天了,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世子,天寒地冻,还是回营帐歇息吧。”阿娜尔裹紧身上的皮裘,关切地说道。 她能感受到卫渊身上散发出的压力,自从乌日娜失踪后,他几乎没有合眼。 卫渊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乌日娜一日不现身,我一日不得安心。” 这时,赵粮草官匆匆走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世子,不好了!粮道又被劫了!” 卫渊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派兵护送了吗?” 赵粮草官哭丧着脸,“是……是一伙专门打劫粮草的强盗,他们人数众多,而且非常熟悉地形,我们……我们损失惨重……” 周围的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粮草是军队的命脉,如果粮草断绝,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这可如何是好?”韩将军也走了过来,语气中充满了焦虑。他擅长防守,却对这种游击战束手无策。 “那些强盗,有什么特征?”卫渊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赵粮草官回忆了一下,“他们……他们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行动迅速,而且……”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而且他们使用的武器……很奇怪,像是……像是某种暗器……” 阿娜尔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难道是……是南蛮的毒蒺藜?” 卫渊心中一动,南蛮的毒蒺藜?这可不是普通的强盗能拥有的武器。难道……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他抬头看向北方,乌日娜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或许,这一切都与她有关…… 卫渊深吸一口气,对赵粮草官说道:“带我去看看被劫的粮道。” 卫渊跟着赵粮草官来到被劫的粮道。 现场一片狼藉,散落的粮袋、凌乱的车辙、点点血迹,无不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卫渊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眉头紧锁。 “这些强盗,似乎对我们的运输路线了如指掌,”卫渊指着车辙的走向,“他们选择在这里伏击,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上,“赵粮草官,下次运粮,改变路线,从这条小路绕过去。”他指了指灌木丛后的隐蔽小径,“并在沿途设置陷阱,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卫渊根据现代的防盗知识,设计了一种简单的绊索陷阱,并利用周围的环境进行伪装。 他还命人将缴获的一些物资故意散落在陷阱周围,作为诱饵。 三天后,新的粮草队伍出发了。 强盗们果然再次出现,贪婪地扑向“散落”的物资,却纷纷落入了陷阱。 卫渊带兵杀出,将这些措手不及的强盗一网打尽。 缴获的物资,除了南蛮特有的毒蒺藜外,还有大量的粮食和财物,正好补充了军队的损失。 士兵们欢呼雀跃,对卫渊的智慧和手段佩服不已。 与此同时,阿娜尔正努力游说附近的几个部落加入卫渊的阵营。然而,一些部落的长老对她的身份提出了质疑。 “阿娜尔,你虽说是草原上的儿女,但你毕竟在中原生活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卫渊收买了?”一位满脸皱纹的长老语气不善地说道。 “是啊,我们草原部落的事情,岂容一个外人插手?”另一个长老附和道。 阿娜尔据理力争,“我从未忘记自己的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草原的未来!” “未来?”一个年轻的部落勇士站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跟着卫渊,能有什么未来?他不过是中原王朝的一条走狗!” 阿娜尔正要反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谁说我是中原王朝的走狗?” 卫渊拨开人群,缓步走了进来,目光如炬,扫视全场。 卫渊站出来,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质疑阿娜尔的长老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卫渊,大魏卫国公世子。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中原王朝,而是为了草原的未来,为了所有部落的未来!”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慷慨激昂:“你们可知,草原连年干旱,牛羊成群饿殍,族人流离失所,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是部落之间的互相征伐,是无休止的内耗!我承诺,只要你们愿意与我合作,我将提供充足的粮食和水源,帮助你们重建家园,让你们的牛羊再次肥壮,让你们的族人安居乐业!” 卫渊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在众人面前展开,“这是我为草原规划的未来,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饥饿,人人平等的未来!”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各个部落的位置,以及规划好的水利设施、牧场、交易市场等等。 长老们看着地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卫渊的承诺和规划,无疑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阿娜尔趁热打铁,向众人讲述了卫渊的种种善举,以及他如何帮助自己的部落摆脱困境。 她的真诚和热情,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终,越来越多的部落长老表示愿意接受阿娜尔的建议,加入卫渊的阵营。 乌日娜果然带着部落联军前来,旌旗蔽日,喊声震天。 联军人数众多,气势汹汹,初期战斗,他们凭借人数优势,将卫渊的军队逼得节节后退。 韩将军的防守阵型也岌岌可危。 卫渊站在高处,观察着战场形势。 他发现联军的阵型虽然庞大,但缺乏组织,各部落之间配合不佳,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也相对落后。 “传令下去,集中兵力,攻击他们的中军!”卫渊果断下令。 卫渊的军队迅速调整阵型,集中优势兵力,如一把尖刀般直插联军的中军。联军的中军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冲散。 乌日娜在远处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她急忙调遣兵力增援中军,但为时已晚。 卫渊的军队已经突破了联军的防线,开始分割包围。 战场上的局势迅速逆转,联军士气低落,开始溃败。卫渊的军队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就在卫渊准备下令全军追击时,他突然发现远处的雪山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拓跋宏……”卫渊眯起眼睛,喃喃自语。 溃败的部落联军哭喊着四散奔逃,战马嘶鸣,尘土飞扬。 卫渊勒住缰绳,眺望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山巅,心中那抹不安愈发强烈。 拓跋宏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世子,此战大捷!”韩将军策马而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卫渊收回目光,淡淡道:“穷寇莫追,打扫战场,收拢俘虏。”他深知,真正的敌人并非乌日娜,而是隐藏在暗处的拓跋宏。 阿娜尔也驱马赶到,关切地问道:“世子,您没事吧?” 卫渊朝她微微一笑,安抚道:“无碍,只是有些在意拓跋宏的举动。” “拓跋宏?”阿娜尔秀眉微蹙,“他可是草原上最狡猾的狼,不得不防。” “正是。”卫渊点头,“传令下去,加强警戒,严密监视雪山方向的动静。” 夜幕降临,草原上燃起了篝火,驱散了寒意。 卫渊坐在营帐中,翻看着缴获的地图,眉头紧锁。 地图上,雪山附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标记。 “世子,”一名斥候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雪山上有异动!” “说!”卫渊猛地站起身。 “属下看到雪山上火光闪烁,还有许多人影活动,似乎在搭建什么东西……像是某种祭坛,又像是某种……陷阱。”斥候的声音有些颤抖。 卫渊走到帐外,抬头望向雪山,只见夜空中火光点点,如同繁星坠落。 他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拓跋宏,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猛地转身,对身边的亲兵低声道:“备马!” 第107章 雪山困敌展宏谋 雪山困敌展宏谋 卫渊翻身跃上战马,黑色的骏马在雪地里刨了刨蹄子,发出一声嘶鸣。 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卫渊眯起眼睛,目光如炬,望向那闪烁着火光的雪山之巅。 “世子,雪山地势险峻,夜间行路更是危险重重,不如明日再探查也不迟。”阿娜尔策马跟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卫渊摇了摇头,“拓跋宏诡计多端,此事透着蹊跷,必须尽快弄清楚。”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雪山的方向奔去。 阿娜尔见状,也只好紧紧跟随。身后,一队精锐骑兵也迅速跟上,马蹄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雪山脚下,韩将军裹紧了身上的皮裘,看着卫渊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李猎户说道:“世子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这雪山地形复杂,气候变化无常,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更何况……” 李猎户叹了口气,接口道:“更何况,那拓跋宏可不是个善茬。听说他手下有一支雪山勇士,个个骁勇善战,精通雪地作战,咱们这些南方来的士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很快便将大地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行进的队伍中,不时有士兵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许多人的手脚都被冻得麻木,甚至开始出现冻伤的迹象。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弟兄们都快要撑不住了!”一名士兵颤声说道。 韩将军看着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心中也充满了无力感。 他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他们到达雪山,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就在这时,卫渊勒住缰绳,回头看向队伍,沉声道:“原地休整!” 他翻身下马,走到一名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然后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将所有能用的布匹都收集起来,包裹在士兵的手脚上,再用雪搓热他们的身体。” 阿娜尔看着卫渊一系列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这个看似纨绔的世子,竟然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世子,您……” 卫渊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拓跋宏的诡计,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掉队!” 卫渊从行囊中取出几张图纸,递给韩将军,“按照图上的方法,让士兵们制作简易的雪地靴和防风面罩。另外,将携带的干草塞进衣物夹层,可以有效保暖。” 韩将军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上面绘制的靴子和面罩构造奇特,却又简单易行,不由赞叹道:“世子真是足智多谋!” 士兵们按照图纸,很快便制作好了简易的保暖装备。 干草塞进衣物后,虽然笨重了些,但保暖效果显着,冻伤的情况得到了有效控制,队伍士气也随之提升。 重新启程后,阿娜尔策马来到卫渊身旁,秀眉紧蹙,“世子,雪山之上,情况未明,您的计划是否太过冒险?拓跋宏狡猾多变,万一中了埋伏……” 卫渊明白阿娜尔的担忧,他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目光深邃地望着连绵起伏的雪山,“阿娜尔,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拓跋宏此次举动绝非偶然。他故意放出消息,引诱我们深入雪山,定然有所图谋。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探清虚实。” “可是……”阿娜尔还想再劝,却被卫渊打断,“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军情紧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放心,我心中有数。”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自信,“拓跋宏想利用雪山的地形优势来对付我们,却恰恰忽略了,雪山也是我们的机会。此番我设下的计谋,定能让他自食恶果!” 卫渊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催动战马向前奔去,只留下阿娜尔一人在风雪中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策马跟上。 “世子……” 卫渊勒住缰绳,指着前方连绵的雪峰,对阿娜尔解释道:“拓跋宏以为雪山是他的主场,却不知,越是熟悉的地方,破绽也就越多。他倚仗部落联军的数量优势,轻敌冒进,必然会在补给和协调上出现问题。”他顿了顿,目光炯炯,“我已命李猎户在雪山上探查地形,并提前设置了陷阱。拓跋宏以为自己布下天罗地网,却不知,他正一步步踏入我的圈套。” 阿娜尔听着卫渊的分析,心中原本的担忧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敬佩和信任。 “世子深谋远虑,阿娜尔佩服!”她语气坚定,“此战,阿娜尔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大军踏入雪山,风雪交加,能见度极低。 拓跋宏的联军果然在此设伏,乌日娜站在高处,看着缓缓进入包围圈的卫家军,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卫渊,你也有今天!这雪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然而,就在联军准备发动攻击之时,异变突生。 山坡上的积雪突然崩塌,裹挟着巨石和树木,朝着联军倾泻而下! 惨叫声、惊呼声响成一片,联军阵脚大乱。 这正是卫渊根据李猎户提供的情报,提前设置的陷阱。 他冷静地指挥军队,利用雪崩造成的混乱,对联军展开猛烈攻击。 韩将军一改往日谨慎的作风,率领骑兵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杀得联军溃不成军。 “世子,我们赢了!”阿娜尔兴奋地喊道。 卫渊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不对……” 他喃喃道,“拓跋宏呢?” 卫渊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拓跋宏诡计多端,绝非轻易束手就擒之辈。 他勒住战马,高声喝道:“韩将军,穷寇莫追!收拢部队,清点人数,务必找到拓跋宏!” 韩将军此时正杀得兴起,闻言略有不甘,但还是立刻执行军令,鸣金收兵。 阿娜尔策马来到卫渊身旁,秀眉微蹙:“世子,拓跋宏狡猾如狐,只怕早已逃遁。” 卫渊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他若真想逃,不会选择在雪山设伏。此地易守难攻,大军行动不便,于他而言并非有利地形。他定然还有后招。”他转头看向李猎户,“李大哥,你对这片雪山最为熟悉,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猎户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回世子,雪崩之后,老朽曾看到一支小队人马朝着西北方向的峡谷撤退,人数不多,但行动迅速,像是拓跋宏的亲卫。” 卫渊心中一凛,西北方向的峡谷地势复杂,若让拓跋宏逃入其中,再想追捕就难上加难了。 “传令下去,全军向西北峡谷进发!”卫渊果断下令,“务必活捉拓跋宏!” 大军迅速集结,朝着西北峡谷进发。 风雪依旧肆虐,寒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场追逐增添几分肃杀之气。 行至峡谷入口,卫渊突然勒马,举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 前方,出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队伍,人数众多,旌旗猎猎,赫然是拓跋宏的王旗! 卫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第108章 拓跋宏怒起反击潮 拓跋宏怒起反击潮 峡谷口,风雪更急。 旌旗猎猎,如猛兽嘶吼,卷起漫天雪雾。 拓跋宏的王旗之下,铁甲森森,刀枪如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卫渊眯起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剑。 阿娜尔策马靠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世子,拓跋宏诡计多端,此番恐怕是诱敌之计。” 卫渊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前方。 他身后的将士们,经过连番激战,已是疲惫不堪。 一些士兵低声议论,言语中难掩不安。 “这拓跋宏,当真是阴魂不散!” “咱们人困马乏,如何抵挡这千军万马?” “唉,只盼着援军早日抵达……” 就在这时,敌军阵中,一员骁将策马而出,身披虎皮战袍,手持长柄大刀,声如洪钟:“卫渊小儿,你屡次坏我大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员骁将,正是拓跋宏麾下第一猛将,人称“雪山飞虎”的巴图。 他身后,一名士兵高声喊道:“拓跋宏大王有令,生擒卫渊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敌军士气大振,呐喊声震天动地。 卫渊这边,气氛却越发凝重。 韩将军策马来到卫渊身旁,低声道:“世子,敌众我寡,不如暂避锋芒,待援军抵达再做打算。” 卫渊转头看向韩将军,目光深邃,缓缓说道:“韩将军,你可知,狭路相逢勇者胜……”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他抽出佩剑,剑锋直指前方,寒光凛冽,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风雪。 卫渊剑锋一转,指向身后一座看似寻常的小山:“韩将军,命人将拒马搬上山腰,弓箭手埋伏于后,重点打击敌军前锋。”韩将军虽不明白其意,但军令如山,立刻照办。 卫渊又命人将剩余的火油和干草堆放在峡谷两侧,只等敌军进入包围圈。 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巴图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眼看敌军进入预设范围,卫渊一声令下,山上弓箭手万箭齐发,箭如雨下,敌军前锋顿时人仰马翻。 巴图猝不及防,损失惨重,怒吼连连。 紧接着,卫渊命人点燃峡谷两侧的火油和干草,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将敌军困在峡谷之中。 “这……这是何等神兵利器!”士兵们看着这如同神迹般的景象,惊叹不已,士气大振。 原本的恐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卫渊的敬畏和信心。 “世子真乃神人也!”一名老兵激动地喊道。 阿娜尔看着这一切,眼中异彩连连,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她策马来到卫渊身旁,急切地说道:“世子,拓跋宏诡计多端,定然不会就此罢休。不如让我带人突袭敌军后方,擒贼先擒王!” 卫渊眉头紧锁,他知道阿娜尔武艺高强,但拓跋宏身边高手如云,此去凶险万分。 “阿娜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行太过冒险……” “可是……”阿娜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卫渊打断。 “没有可是!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阿娜尔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坚持。她知道卫渊是关心她,但她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敌军阵型开始变化…… 号角声凄厉而悠长,敌军阵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迅速变化。 原本密集的阵型散开,化整为零,分成数股小队,从各个方向朝着卫渊的防线袭来。 韩将军措手不及,原本严密的防守阵型被敌军分割包围,防线出现了漏洞。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突然变了战术!”韩将军额头渗出汗珠,大声吼道。 卫渊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敌军的意图。 “他们是想分散我们的兵力,各个击破!”他果断下令,“弓箭手,自由射击!盾牌手,保护好两翼!其余人,随我反击!” 卫渊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冲入敌阵。 他招式凌厉,剑法精妙,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士兵们受到他的鼓舞,士气高涨,奋勇杀敌。 阿娜尔远远地看着卫渊在战场上如同天神下凡,心中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卫渊,口中高喊:“世子,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阿娜尔,你回来!这里太危险了!”卫渊一边抵挡着敌军的进攻,一边焦急地喊道。 阿娜尔却置若罔闻,她挥舞着弯刀,如同一道闪电,穿梭在敌军之中。 她的武艺高强,刀法狠辣,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卫渊无奈,只能更加小心地保护着阿娜尔。两人并肩作战,如同两柄利刃,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突然,卫渊的目光扫过敌军后方,发现那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集结。 旌旗飘扬,战鼓雷鸣,似乎是一支全新的军队。 “那是什么……”卫渊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阿娜尔顺着卫渊的目光看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难道……是拓跋宏的……” “是鲜卑铁骑……”阿娜尔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鲜卑铁骑,拓跋宏的王牌军队,以凶猛残暴闻名于世。 他们的出现,意味着战局将更加艰难。 卫渊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如刀锋,死死盯着远处的旌旗。 “看来拓跋宏是下了血本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优先射杀敌军将领!盾牌手组成防御阵型,保护好两翼!其余人,准备迎战鲜卑铁骑!”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士兵们虽然疲惫,但依旧斗志昂扬,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卫渊明白,这场战斗将是生死存亡的关键。 “世子,我们该怎么办?”韩将军策马来到卫渊身旁,神情凝重。 “鲜卑铁骑的战斗力远超我们想象,硬碰硬我们没有胜算。” 卫渊沉默片刻,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战术。 强攻不行,那就智取。 “韩将军,你率领一部分士兵正面迎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带人绕到他们后方,切断他们的粮道。” “可是世子,这样太危险了!鲜卑铁骑行动迅速,万一……”韩将军面露担忧。 “没有万一!”卫渊语气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胜算。记住,一定要拖住他们,给我争取时间!” 卫渊说完,便带着阿娜尔和一部分精锐士兵,朝着鲜卑铁骑的后方迂回而去。 他必须赶在鲜卑铁骑彻底形成包围之前,切断他们的粮道,打乱他们的部署。 战场上的厮杀声更加激烈,喊杀声震天动地。 卫渊一行人冒着箭雨,艰难地前进着。 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第109章 粮草危机妙手除 粮草危机妙手除 “报!世子!粮草告急!”士兵气喘吁吁地跪在卫渊面前,脸色煞白。 卫渊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粮草告急,无疑是雪上加霜。 “怎么回事?”卫渊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赵粮草官禀报,说我们此番携带的粮草最多只能支撑三日,而且后方的运输线不断受到鲜卑骑兵的骚扰,粮草难以运达!” “三日……”卫渊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三日,能做什么?三日之后,将士们岂不是要饿着肚子打仗? 阿娜尔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秀眉紧蹙:“世子,如今之计,只能尽快突围,否则……” 卫渊明白阿娜尔的意思,突围,谈何容易?拓跋宏的大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 “世子,末将愿率领兄弟们拼死一搏,护送世子杀出重围!”韩将军语气决绝,眼中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 卫渊摇了摇头:“不可,如今敌众我寡,硬拼只会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士兵们听闻粮草危机,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低落下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一些士兵甚至开始偷偷摸摸地解下身上的行囊,准备私自逃离。 “都给我站住!”卫渊厉声喝道,“谁敢临阵脱逃,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士兵们耳边响起,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人心。 卫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想出一个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上。 “李猎户,”卫渊叫来一位熟悉当地地形的猎户,“这附近可有什么野物可以果腹?” 李猎户面露难色:“回世子,这北地苦寒,野物本就稀少,如今又是冬季,更是难寻……”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最近部落联盟的人也盯上了这片山林,说是要抓捕猎物献给乌日娜公主……” 卫渊剑眉一挑,乌日娜? 那个被部落联盟捧上神坛的公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 他转头对李猎户道:“带路,我们去会会这位公主。” 李猎户心中忐忑,却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带路。 卫渊带着阿娜尔和几名精锐士兵,悄然潜入山林。 根据现代的植物学知识,卫渊很快辨认出几种可食用的野菜和菌类,并指导士兵采集。 同时,他利用简单的工具和材料,设下几个精巧的陷阱,专门用来对付鲜卑骑兵。 鲜卑骑兵果然中计,接连有人落入陷阱,人仰马翻,哀嚎声此起彼伏。 负责骚扰粮道的鲜卑小队队长勃然大怒,这片区域一直是他们的狩猎场,如今却屡屡受挫,让他颜面尽失。 他集合残部,发誓要抓住捣乱的人。 与此同时,赵粮草官焦头烂额,运输队的士气低落,眼看就要崩溃。 这时,一队士兵押送着满满几车的野菜和猎物返回营地,赵粮草官又惊又喜。 卫渊的出现,无疑是给绝望的士兵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卫渊稳定了军心后,又命人将缴获的鲜卑战马宰杀,补充肉食。士兵们饱餐一顿后,士气大振。 阿娜尔看着卫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眼中异彩连连。 然而,一个来自部落的信使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信使带来了部落长老的命令,要求阿娜尔立刻返回部落,不得再与卫渊来往。 长老们认为,阿娜尔与中原人走得太近,会给部落带来灾难。 阿娜尔脸色苍白,内心挣扎不已。 一边是自己的族人,一边是心生敬佩的卫渊,她该如何抉择? 卫渊察觉到阿娜尔的异样,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阿娜尔咬了咬嘴唇,将部落的命令告诉了卫渊。 卫渊沉默片刻,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些事情,必须你自己去面对。” 阿娜尔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一片尘土,那是拓跋宏的大军,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卫渊望着远方,眼神冰冷,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尘土蔽日,喊杀震天。 拓跋宏一马当先,挥舞着狼牙棒,如同一尊杀神,直取卫渊。 卫渊丝毫不惧,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与拓跋宏展开激战。 两军交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卫渊的士兵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和精良的装备,顽强抵抗着鲜卑骑兵的猛攻。 韩将军指挥若定,沉着应对鲜卑骑兵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他深知己方兵力不足,便采取了防守反击的策略,利用地形优势和陷阱,尽可能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就在这时,一支骑兵队伍从侧翼杀出,为首的正是去而复返的阿娜尔。 她挥舞着弯刀,如同一头猎豹,勇猛无比,瞬间击溃了鲜卑骑兵的侧翼阵型。 “卫渊!”阿娜尔纵马来到卫渊身边,眼中满是坚定,“我不会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战斗,生死与共!” 卫渊心中一暖,反手握住阿娜尔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谢谢你,阿娜尔。” 拓跋宏见久攻不下,又见阿娜尔返回,心中暗骂一声“该死”,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鲜卑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 卫渊望着远去的鲜卑骑兵,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翻身下马,走到战场上,仔细查看。 突然,他发现一些奇怪的标记,这些标记并非鲜卑文字,也非中原文字,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 “这些是什么?”卫渊指着地上的标记,眉头紧锁。 韩将军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后,摇了摇头,“末将从未见过这种标记……” 阿娜尔也凑近观察,秀眉微蹙:“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印……但又不太像。” 她出身草原,对各种动物的痕迹十分熟悉,但这古怪的符号却让她感到陌生。 “会不会是拓跋宏故意留下的?”韩将军沉声道,“或许是什么新的战术信号,用来迷惑我军。” 卫渊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地上的痕迹,脑海中飞速运转。 这些标记分布零散,却又隐隐遵循着某种规律,绝非随意涂鸦。 拓跋宏诡计多端,留下这些标记的目的肯定不简单。 “传令下去,全军仔细搜索,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标记。” 卫渊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另外,派人去附近村落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种符号。” 士兵们领命而去,在战场上仔细搜寻。 不久,便有士兵来报,在其他几处也发现了同样的标记,而且这些标记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北方。 北方?卫渊心中一动,北方正是柔然等部落活动的区域。难道这些标记与柔然等部落有关?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禀报道:“世子,抓到一名鲜卑探子!” 卫渊立刻下令将探子带上来。 那探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卫渊并没有立刻审问,而是从地上捡起一块带有标记的石头,展示给探子看:“认识这个吗?” 探子看到石头上的标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卫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些标记果然另有玄机。 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探子带下去严加看管。 “阿娜尔,你对草原上的部落比较熟悉,你觉得这些标记会是什么?” 阿娜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像是部落之间用来传递信息的暗号……” 卫渊目光一凝,难道…… 他猛地看向北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传令下去,”卫渊语气低沉而坚定,“准备前往……” 第110章 部落联盟终瓦解 部落联盟终瓦解 北方凛冽的风裹挟着雪花,抽打在卫渊脸上。 他凝视着地图上那些古怪的标记,心中盘算着。 “柔然,突厥,契丹……”他低声念着这些部落的名字,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仿佛敲打着命运的鼓点。 “世子,此去北方,路途遥远,草原部落民风彪悍,还请三思啊!”韩将军拱手进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卫渊笑了笑,拍了拍韩将军的肩膀:“韩将军莫慌,我心中自有计较。兵贵神速,即刻点兵出发!” 队伍行进在茫茫雪原上,补给线漫长,粮草运输成为了最大的难题。 “世子,这雪太大,道路难行,粮草恐怕难以按时运到。”赵粮草官满面愁容地禀报。 卫渊眉头微皱,他知道,粮草问题是这场战役的关键,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吩咐道:“赵粮草官,你立刻派人去北方边境寻找一位叫李猎户的人,就说我有事相求。” 与此同时,阿娜尔正试图劝说其他部落加入卫渊的阵营。 然而,她的努力却遭到了强烈的抵制。 “阿娜尔,你竟然背叛部落,勾结外族!”一名部落战士怒吼着,挥刀向她砍来。 阿娜尔侧身躲过,但手臂还是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襟。 乌日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自量力。”她轻蔑地吐出四个字。 卫渊抵达北方边境后,立刻召见了李猎户。 “李猎户,久仰大名。我需要你帮我……”卫渊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李猎户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卫渊孤身一人,深入部落联盟的腹地。 他此行的目的,并非正面交锋,而是要利用现代的谈判技巧和之前积累的威望,瓦解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卫渊沉静的面容。 部落首领们围坐在他身旁,气氛紧张而微妙。 “诸位首领,”卫渊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盘算……”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但你们真的以为,这个联盟能够长久维持下去吗?” 篝火噼啪作响,火光跳跃在卫渊脸上,忽明忽暗,更添几分神秘。 部落首领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卫渊的话如同尖刀,刺破了他们心中那层虚伪的团结。 “柔然部控弦之士最多,却年年被突厥部抢占最好的牧场,难道诸位心里没有怨言?”卫渊语气平缓,却字字诛心。 柔然部首领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契丹部骁勇善战,却要年年向突厥部进贡牛羊马匹,难道这就是勇士的荣耀?”卫渊的目光转向契丹部首领,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契丹部首领的脸涨得通红,羞愤难当。 “突厥部看似强大,却内部分裂严重,各部落之间互相猜忌,这样的联盟,如何抵御外敌?”卫渊抛出最后一个重磅炸弹,直接戳中了突厥部首领的痛处。 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卫渊:“你究竟想说什么?” 卫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突厥部首领面前,低声说道:“我想说,你们都被拓跋宏利用了!他许诺给你们的,不过是镜花水月,最终只会让你们自相残杀,成为他的垫脚石!” 卫渊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部落首领们心中炸响。 他们开始意识到,卫渊并非敌人,而是来帮助他们的。 一个接一个的部落首领站起身,表示愿意脱离联盟,与卫渊合作。 突厥部首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联盟分崩离析,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远在千里之外的拓跋宏得知联盟瓦解的消息,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 “废物!一群废物!连几个部落都控制不住!”他怒吼着,眼中充满了杀意。 “传令下去,立刻派兵剿灭这些叛徒!” 卫渊看着逐渐瓦解的部落联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韩将军,”卫渊转头看向一旁的韩将军,“传令下去,准备总攻!” 韩将军领命,迅速部署军队。 卫渊此次采用的并非传统的骑兵冲锋,而是将骑兵分为小队,如同游蛇般穿插于敌阵,扰乱敌军阵型。 同时,步兵手持长矛,组成密集的方阵,稳步推进,如同铜墙铁壁,将被分割的敌军各个击破。 拓跋宏的军队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一时间阵脚大乱,原本密集的阵型被切割成碎片,骑兵冲锋的优势荡然无存。 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任由卫渊的军队宰割。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 阿娜尔站在山坡上,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 她看到卫渊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如同天神下凡,勇不可挡。 敌军一名将领挥刀向卫渊砍来,阿娜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大声呼喊:“卫渊,小心!” 卫渊似有所感,侧身一闪,躲过致命一击,反手一剑,将那名将领斩于马下。 阿娜尔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为卫渊呐喊助威。 她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全然不顾,眼中只有卫渊的身影。 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拓跋宏的军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卫渊勒住战马,看着狼狈逃窜的敌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穷寇莫追,”他高声下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阿娜尔策马奔向卫渊,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卫渊,你真是太厉害了!” 卫渊翻身下马,走到阿娜尔面前,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阿娜尔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卫渊看着阿娜尔强忍疼痛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阿娜尔的头发,柔声道:“辛苦你了。”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世子,京城急报!” 卫渊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江南商会……联合……逼宫……”他低声念着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 阿娜尔见状,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卫渊深吸一口气,将信递给阿娜尔。 “江南商会联合起来,似乎意图逼迫朝廷让步,他们的目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似乎直指盐铁专卖。” 阿娜尔看完信,秀眉紧蹙。 “他们好大的胆子!”北方战事未平,国内竟又生事端,她心中隐隐为卫渊担忧。 “无妨,”卫渊收起信,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跳梁小丑罢了。”他转头看向韩将军,“韩将军,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班师回朝。”韩将军领命而去,卫渊又唤来赵粮草官,仔细询问了粮草辎重的损耗情况,并吩咐他尽快统计,准备回京后论功行赏。 处理完军务,卫渊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李猎户。 “李猎户,此次多亏你熟悉地形,才能让我们如此迅速地瓦解部落联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李猎户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世子折煞小人了,小人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卫渊笑了笑,他知道李猎户为人淳朴,也不强求。 “待我回京禀明圣上,定会为你请功。” 李猎户千恩万谢,目送卫渊和阿娜尔并肩离去。 回到营帐,卫渊面色凝重。 “江南商会此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盐铁专卖。” 阿娜尔不解。 “还有什么?” 卫渊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江南一带,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江南富庶,商贾云集,他们若只是为了利益,何必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他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也许,有人在利用他们。” 阿娜尔心中一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看着卫渊,轻声问道:“那我们……” 卫渊转身,目光坚定。 “回京。”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江南,他势在必得。 收拾行装之际,卫渊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上只有一句话:京中铺面,皆已易主。 第111章 商途肇始展宏图 商途肇始展宏图 卫渊回到京城,脸色阴沉得可怕。京中铺面易主,这摆明是冲着他来的。江南商会的触角,竟然已经伸到了京城! “世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孙掌柜搓着手,满脸焦虑。 京中铺面尽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重要的销售渠道,之前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卫渊站在窗前,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钱老板,你这是逼我另辟蹊径。” 他吩咐孙掌柜去商业大街寻找合适的店铺,准备重新布局。然而,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顺利。 孙掌柜回来禀报,商业大街上的好位置,要么已经被租出,要么就是价格奇高,摆明了是有人在故意阻挠。 “世子,小的打听过了,这些店铺背后都是钱老板的人。”孙掌柜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 卫渊冷笑一声,“看来这钱老板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祸不单行,孙掌柜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世子,之前预定的货物,价格突然上涨了三成,咱们的资金……” 卫渊眉头紧锁,资金不足,店铺难寻,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气氛组的陈伙计也添油加醋:“钱老板财大气粗,咱们这点本钱,怕是……” 周镖头更是愁眉苦脸:“世子,现在连货物都运不进城了,城门口的吴税官处处刁难,说是要严格执行官府的规定。” 卫渊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却又迅速冷静下来。 “钱老板,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饥饿营销。 卫渊提笔写下“饥饿营销”四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物以稀为贵,咱们就来个限量发售。” 他吩咐孙掌柜将仅剩的货物分成小批,每日定量出售,并放出风声,宣称此乃海外奇珍,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消息一出,立刻引发轰动。 京城的百姓好奇心极重,纷纷涌向卫渊的店铺,争相抢购。 即使价格比市面上高出不少,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短短几天,卫渊的货物便销售一空,资金回笼的速度远超预期。 钱老板得知卫渊的举动,勃然大怒。 “这小子,竟然用这种旁门左道!”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去,给我散布谣言,就说他的货物质量有问题,坑害百姓!” 钱老板的爪牙立刻行动起来,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散播谣言,说卫渊的货物是劣质品,甚至有人因此生病。 谣言迅速发酵,原本热闹非凡的店铺门前变得冷清起来。 一些已经购买了货物的顾客也开始担忧,纷纷上门要求退货。 孙掌柜急得满头大汗,跑到卫渊面前,“世子,不好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咱们的货物有问题,好多顾客都来退货了!” 卫渊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问道:“退货的人多吗?” “已经有一小半了……”孙掌柜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卫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逐渐西沉的夕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钱老板,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 他转身看向孙掌柜,语气坚定,“把所有的货物都拿出来,准备……” 卫渊嘴角噙着冷笑,吩咐孙掌柜:“把咱们准备的‘质量保证书’拿出来,贴在店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另外,告诉所有顾客,七日内无理由退换,假一赔十!” 孙掌柜虽然不明白“质量保证书”是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一张张盖着卫国公府印章的保证书贴满了店铺门口,引来众人围观。 在这个时代,商家售货概不负责是常态,卫渊的承诺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 “七日内无理由退换?这…这怎么可能?”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 “假一赔十?卫国公府果然财大气粗!” 原本还在犹豫的顾客们,看到这番景象,纷纷打消了疑虑,重新燃起了购买的欲望。 那些之前要求退货的顾客,也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钱老板的眼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连忙回去禀报。 钱老板听后,气得脸色铁青,“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他原本以为散布谣言就能让卫渊的生意一蹶不振,没想到反而帮他打响了名声。 卫渊的店铺再次热闹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火爆。钱老板的阴谋彻底落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气质出众的女子走进了店铺。 她正是京城有名的女商人,苏娘子。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卫渊,眼中闪烁着精光。 “卫世子,你的商业手段果然高明,我苏娘很感兴趣,不知是否有合作的机会?” 卫渊微微一笑,伸出手,“苏娘子,幸会。合作的事情,我们不妨慢慢详谈……” 然而,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卫渊突然注意到,店里少了个人影。他眉头微微皱起,“陈伙计呢?” 卫渊的目光扫过店内众人,最终落在苏娘子脸上,语气波澜不惊:“苏娘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转身吩咐孙掌柜好生招待客人,便径直走向后院。 心底却泛起一丝涟漪,陈伙计的消失太过蹊跷。 这小子虽然机灵,却也贪财,莫非… 后院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枝上叽喳。 卫渊负手而立,眼神逐渐冷冽。 陈伙计知道他与苏娘子即将谈合作,这个节骨眼上消失,很难不让人怀疑与钱老板有关。 如果真是钱老板从中作梗,那这合作怕是… “卫世子,”苏娘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探究,“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渊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纨绔笑意:“一点小事,不值一提。让苏娘子久等了,我们继续?”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苏娘子引回前堂。 表面上谈笑风生,卫渊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无论陈伙计是否被钱老板收买,他都要加快布局,不能让这些跳梁小丑坏了他的大事。 就在两人重新落座,准备继续商谈之时,一个浑身是伤的伙计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世子!不好了!周镖头…” 第112章 商谍初显觅踪迹 商谍初显觅踪迹 “周镖头…遇袭了!”那伙计气喘吁吁,脸色惨白,“货物…货物也被劫走了!” 苏娘子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晃,茶水溅了出来。卫渊依旧稳坐,只是眉头轻蹙,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卫渊沉声道。 伙计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周镖头押送一批珍贵的丝绸前往江南,途径黑风岭时,遭遇一伙蒙面黑衣人袭击。 镖师们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货物被劫,周镖头身负重伤,生死未卜。 “黑风岭…”卫渊低声重复,这个地方他早有耳闻,是出了名的匪患之地。 但如此精准的袭击,绝非普通的山匪所为。 看来,这背后之人,是冲着他来的。 “世子,此事蹊跷,”苏娘子担忧道,“钱老板的势力遍布江南,莫非是他…” 卫渊摆了摆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先把周镖头救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哟,这不是卫世子吗?听说您又遇到麻烦了?” 钱老板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啧啧啧,真是不幸啊,卫世子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坎坷不断啊。”他身旁一个随从附和道:“可不是嘛,卫世子这败家子的名声,怕是要更响亮了。” 卫渊冷笑一声,并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 祸不单行,此时吴税官也带着一队官差走了进来,“卫世子,例行查账。”吴税官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卫渊心中暗道不好,这吴税官是钱老板的远房亲戚,出了名的难缠。 果然,吴税官很快就“发现”了账目上的“问题”,要对卫渊的商行处以高额罚款。 孙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大人,这…这账目绝对没有问题啊!” 吴税官冷笑一声,“有没有问题,本官说了算!”他指着账本上的一处,“这里,数目对不上,罚款一千两!” 卫渊缓缓起身,走到吴税官面前,拿起账本…卫渊接过账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在账目间翻飞,如同抚琴般优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吴税官轻蔑地哼了一声,等着看卫渊的笑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渊身上。 “吴大人,”卫渊的声音清朗而有力,“您说这里数目对不上,敢问是哪一部分对不上?”他指着账本上吴税官之前指出的地方,目光锐利如鹰隼。 吴税官被卫渊的气势震慑住,支吾道:“就…就是这…这批丝绸的…的…” “这批丝绸的进价、售价、税额,以及运输成本,我都一一列明,并采用了复式记账法,”卫渊不慌不忙地解释,同时在账本空白处,用简洁明了的表格,将各项数据清晰地呈现出来,“不知大人还有何疑问?” 这复式记账法,在这个时代闻所未闻。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唯有苏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吴税官更是哑口无言,他根本看不懂卫渊写的是什么。 他涨红了脸,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既然大人没有疑问,”卫渊合上账本,语气淡然,“那这罚款,自然也就免了。” 吴税官灰溜溜地带着官差离开了,钱老板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哼一声,“卫世子,别以为躲过这一次,就能高枕无忧了。” 卫渊轻笑一声,“钱老板这是在威胁我?” 钱老板没有回答,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二天,卫渊就发现,市面上所有商铺都拒绝销售他的货物。 孙掌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世子,怎么办?货物都积压在仓库里了!” 卫渊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物,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陈伙计,”他唤来一个机灵的伙计,“去打听一下,最近城里谁最需要这些货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陈伙计很快带回了消息:“世子,城西的几家布庄急需丝绸,但他们不敢得罪钱老板,不敢跟我们交易。” 卫渊嘴角微微上扬,“不敢?那就让他们‘敢’起来。”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命人搭建几个摊位,直接在城西摆起了地摊,将丝绸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出售,并宣称只接受小批量购买,专供普通百姓。 消息一出,立刻引发轰动。 城西的百姓蜂拥而至,卫渊的丝绸被抢购一空。 钱老板和其他商家眼看着生意被抢,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总不能阻止百姓购买吧? 钱老板气急败坏地摔碎了茶杯,“卫渊!你这是恶意竞争!” 卫渊却毫不在意,“钱老板,我这是薄利多销,让利于民,何错之有?” 看到钱老板吃瘪,卫渊心中暗爽。 这只是第一步,他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商业模式,彻底打破这些老牌商家的垄断。 他开始招募人手,建立起一个类似现代电商平台的雏形。 顾客可以直接向他订购货物,由他安排人送货上门,绕过了其他商家的阻挠。 就在卫渊的生意蒸蒸日上之时,仓库却接连发生货物丢失事件。 周镖头一脸愧疚地向卫渊汇报:“世子,属下无能,货物又被盗了……” 卫渊仔细查看了丢失货物的记录,发现了一个规律:丢失的都是一些价值不高,但需求量很大的日用品。 这让他感到十分蹊跷。 “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他命人暗中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丢失的货物,竟然出现在了钱老板名下的一家小店铺里。 而负责运送这些货物的,正是钱老板身边的一个心腹。 卫渊盯着手中的证据,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他猛地抬起头,对孙掌柜说道:“立刻派人盯紧钱老板的那个心腹,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时,苏娘子却突然造访,她巧笑嫣然地对卫渊说:“卫世子,我看你生意做得这么红火,不如我们加大合作力度如何?” 她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地望着卫渊。 卫渊闻言,剑眉微挑,深邃的目光落在苏娘子巧笑嫣然的脸上,不动声色。 “苏娘子此言正合我意,”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只是不知苏娘子打算如何加大合作?” 他知道苏娘子和他一样,都不是甘于人下之人,此刻突然示好,必有所图。 苏娘子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般风情。 “世子如今的销售渠道虽广,却也杂乱,难免良莠不齐。妾身愿助世子一臂之力,整合资源,统一管理。”她纤纤玉指指向窗外熙攘的街道,“如此一来,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有效避免货物丢失的情况。” 卫渊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娘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整合资源,统一管理,这其中牵扯甚广,不知苏娘子打算如何操作?” 他心中暗想,苏娘子想借此掌控他的销售渠道,从而控制他的货物流通,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苏娘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世子可知,钱老板联合其他几家,正在暗中囤积货物,意欲抬高市价,从中牟取暴利?”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卫渊,“若是世子与他们硬碰硬,恐怕损失惨重。” 卫渊心中一凛,钱老板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苏娘子消息灵通,在下佩服。只是不知苏娘子此言何意?”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苏娘子嫣然一笑,靠近卫渊,吐气如兰,“与妾身合作,不仅能对抗钱老板,还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岂不两全其美?” 她的手轻轻搭在卫渊的手背上,柔若无骨。 卫渊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目光深邃难测,“苏娘子的提议,容我考虑考虑。”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思绪翻涌。 苏娘子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更加复杂。 钱老板、苏娘子,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算盘,而他,就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各方势力推来搡去。 他猛地转身,看向苏娘子,“合作可以,但我要知道,苏娘子究竟想要什么?” 苏娘子笑容依旧,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世子想要的,妾身也想要。” 她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天下。” 第113章 谍谋相斗智破局 谍谋相斗智破局 卫渊回到府中,眉头紧锁。 苏娘子的“天下”二字,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这女人,野心勃勃,绝非池中之物。 他需要尽快弄清楚钱老板的计划,才能在乱局中占据主动。 “孙掌柜,最近钱老板有什么动静?”卫渊问。 孙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不安,“回世子,小的…小的…”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卫渊一眼便看出他的异样,“有话直说。” 孙掌柜扑通一声跪下,“世子,小的…小的家里人…被钱老板的人威胁了…” 卫渊心中了然,钱老板果然出手了。他扶起孙掌柜,“别慌,慢慢说。” 孙掌柜哽咽着道:“他们说…如果小的继续跟着世子,小的的家人…就会有危险…” 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派人保护。至于钱老板…”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周镖头也带回了不好的消息。运送货物的队伍再次遭到袭击,损失惨重。 “那些人训练有素,下手狠辣,像是…像是军队里的人…”周镖头心有余悸地说道。 卫渊心中一沉,钱老板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 他意识到,钱老板的阴谋,不仅仅是商业上的竞争,更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 卫渊召集众人,将情况说明,气氛凝重。 “世子,现在怎么办?”孙掌柜担忧地问。 卫渊环视众人,眼神坚定,“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标记点,“陈伙计,你去查一下这几个地方最近的交易情况,尤其是粮食…” 陈伙计领命而去。 卫渊看着地图,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钱老板,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身边的侍卫,“立刻送到江南…” 侍卫接过信,迅速离去。 卫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烁着寒星般的光芒。 “钱老板…你准备好迎接我的反击了吗?” 卫渊派出府中精锐暗卫,日夜守护孙掌柜一家老小。 同时,他将几个威胁孙掌柜的打手抓来,并未动用私刑,而是将他们“请”到府中,好吃好喝招待。 之后,卫渊“好心”地给他们讲解“恐吓罪”的严重性,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牢狱之灾的种种可怕景象。 这些打手哪见过这阵仗,只当卫渊是神仙下凡,能预知未来,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发誓再也不敢靠近孙掌柜家人半步。 消息传到钱老板耳中,他冷笑一声:“装神弄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认定卫渊已是强弩之末,于是加大了打压力度,散播谣言,称卫渊的商铺资金链断裂,即将破产。 一时间,卫渊的生意门可罗雀,不少合作商也纷纷撤资。 钱老板得意洋洋,仿佛胜券在握,他坐在太师椅上,轻摇羽扇,对身边的心腹道:“卫渊这小子,蹦跶不了几天了!等他垮台,他的所有产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卫渊听到这些风声,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暗中吩咐陈伙计散布另一个消息,说自己发现了新的商机,正准备大举投资。 这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难以捉摸。 钱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半信半疑,他派人四处打探,却始终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他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心中暗忖:卫渊究竟在搞什么鬼? 夜深人静,卫渊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老板,你上钩了…”他低声说道,手中握着一份刚刚送到的密报。 密报上,赫然写着钱老板勾结吴税官,伪造税务记录,陷害竞争对手的罪证。 卫渊嘴角微扬,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早就察觉到吴税官对自己的商业活动百般刁难,背后定有人指使。 如今证据在手,卫渊决定不再隐忍。 他连夜召集孙掌柜和周镖头,将计划和盘托出。 孙掌柜听得心惊肉跳,周镖头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卫渊吩咐孙掌柜将钱老板恶意竞争的证据整理成册,并通过自己的渠道散布出去。 同时,他让周镖头加强商铺的安保,防止钱老板狗急跳墙。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钱老板平日里道貌岸然,如今却被揭露出如此丑恶的行径,众人纷纷谴责他的不义之举。 钱老板气急败坏,却百口莫辩。 他没想到卫渊竟然棋高一着,反将自己一军。 苏娘子得知此事,对卫渊的敬佩之情更甚。 她原本对卫渊的纨绔形象有所偏见,如今却发现他深藏不露,足智多谋。 她主动找到卫渊,表示愿意与他合作,共同对抗钱老板。 卫渊欣然接受,他知道苏娘子的加入,将为自己带来巨大的助力。 钱老板府上,气氛凝重。 钱老板面色铁青,来回踱步。 “该死的卫渊!竟然敢算计我!”他怒吼道。 心腹小心翼翼地劝道:“老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钱老板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冷哼一声,吩咐道:“去,给我找……” “去找黑虎帮,就说我愿意出双倍价钱,让他们……”钱老板阴狠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与此同时,卫渊正与苏娘子在茶楼雅间对弈。 “钱老板不会就此罢休。”苏娘子执黑子,落子干脆,“他定会另寻他法。”卫渊轻笑,执白子反击,“我知道,我已经布好了网,就等他来钻。”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几日后,风平浪静,卫渊的商铺生意兴隆,钱老板那边却毫无动静。 卫渊并未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 他知道钱老板越是沉默,就越是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他暗中吩咐周镖头加强巡逻,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后手,以应对钱老板的下一步行动。 一日,孙掌柜慌慌张张地跑进卫渊的书房,“公子,不好了!城西几家小商铺突然状告我们,说我们的货物存在质量问题,要求赔偿损失!”卫渊眉头微皱,“质量问题?可有证据?”孙掌柜摇头,“他们言之凿凿,还说要联合起来抵制我们的生意……”卫渊沉吟片刻,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事太过蹊跷,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陈伙计匆匆来报,“公子,苏娘子求见。”卫渊心中一动,莫非她也听说了此事? “快请!”苏娘子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神色凝重,“卫公子,我得到消息,钱老板暗中……”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周镖头的声音响起,“公子!大事不好!黑虎帮……” 第114章 商途困厄妙策解 商途困厄妙策解 周镖头满面尘土,盔甲上满是刀痕,踉跄着冲进书房,语气急促:“公子!大事不好!黑虎帮袭击了我们的货队,货物被劫,兄弟们也死伤惨重!” 屋内气氛骤然凝固。 苏娘子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卫渊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孙掌柜更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卫渊却出奇的平静。他走到周镖头面前,沉声问道:“可有活口?” 周镖头摇摇头,满面愧疚:“属下无能,只逃回来几个重伤的兄弟,其余的……都……” “黑虎帮……”卫渊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黑虎帮是钱老板豢养的打手,此事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娘子轻叹一声:“卫公子,钱老板这是要将你逼上绝路啊!如今城内几家商铺联名状告你货物质量问题,城外货队又遭黑虎帮袭击,这分明是内外夹击之势!”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此刻越是慌乱,就越是中了钱老板的圈套。 他必须冷静下来,找到破局之策。 就在这时,吴税官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卫公子,最近朝廷财政吃紧,本官奉命加强税收稽查。还请卫公子配合,将最近的账簿交出来,让本官核查一番。” 卫渊心中冷笑,这吴税官平时与钱老板来往密切,今日突然上门,分明是受了钱老板的指使,要给他雪上加霜。 “吴大人请便。”卫渊不动声色地吩咐孙掌柜取来账簿。 吴税官接过账簿,仔细翻阅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卫公子,你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唉,亏损如此严重,竟然还能维持下去,真是令人佩服啊。”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仿佛卫渊的商业帝国即将崩塌。 卫渊面色不变,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淡淡一笑:“吴大人过奖了。卫某只是略懂一些经营之道罢了。” 苏娘子看着卫渊平静如水的表情,心中暗暗佩服。她知道,卫渊绝不会轻易认输。 夜深了,书房内依然灯火通明。卫渊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几张写满数字的纸,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钱老板,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吗?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精光。 卫渊彻夜未眠,将现代的成本核算和税务筹划知识应用到账簿之上。 他重新梳理了货源、运输、人力成本,并巧妙地利用了南北朝时期相对宽松的税务政策,在账面上做出了“亏损”的假象,实际上却将利润隐藏于复杂的交易链条之中。 几日后,吴税官再次登门,看着卫渊递过来的新账簿,眉头紧锁:“卫公子,你这账目……似乎更加亏损了?” 卫渊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生意难做啊。吴大人也看到了,卫某已是竭尽全力,却依然入不敷出。” 吴税官半信半疑,但账目上清清楚楚,他找不到任何漏洞,只得悻悻离去。 卫渊看着吴税官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躲过了官府的盘查,下一步便是反击。 他召集孙掌柜和周镖头,开始实施新的商业计划。 他将一部分利润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和推广上,并建立了更安全高效的运输路线,避开黑虎帮的势力范围。 短短数月,卫渊的商铺业绩不降反升,在高税收下依然保持盈利,令钱老板等其他商业家族震惊不已。 钱老板怒不可遏,召集众人商议对策:“这卫渊究竟使了什么妖法?明明亏损严重,为何还能如此兴旺?” “老爷,听说卫渊最近推出了一种新奇的商品,名叫‘琉璃珠’,深受百姓喜爱,销量极高。”一个管事小心翼翼地汇报。 “琉璃珠?”钱老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几天后,卫渊的新店开张,推出了一种名为“香胰子”的清洁用品。 开业当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几个壮汉高声叫嚷:“这香胰子是用死人身上的油脂做的!用了会招来厄运!”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后退。 陈伙计急匆匆地跑到卫渊身边:“公子,不好了!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我们的香胰子!” 卫渊面色平静,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钱老板的几个心腹正混在其中煽风点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台前…… 卫渊站在高台上,面对着喧闹的人群,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他拿起一块香胰子,放在鼻端轻嗅:“诸位,这香胰子是用上好的花瓣和植物油脂制成,绝非谣言中所说的那般污秽。大家若是不信,可亲自体验一番。”说罢,他当众用香胰子洗了手,一股清新的花香弥漫开来。 人群中有人迟疑着上前,也试用了一块香胰子,顿时惊叹不已:“果然清香宜人,而且洗后手上滑腻舒适,真是好东西!” 卫渊趁热打铁,宣布今日香胰子一律半价出售,并现场演示了香胰子的制作过程,彻底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原本被谣言蛊惑的人群,纷纷涌上前来抢购,场面一度失控。 钱老板的几个心腹见状,灰溜溜地离开了。 卫渊看着热闹的场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不仅成功化解了危机,还借此机会进一步提升了香胰子的知名度。 当天晚上,苏娘子来到卫渊的店铺,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卫公子果然是商业奇才,如此危机公关之法,令人叹服。” 卫渊拱手道:“苏娘子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苏娘子笑了笑:“卫公子不必谦虚。我今日前来,是想为你引荐几位商界的朋友。他们都是商会中的重要人物,或许能对卫公子的生意有所帮助。” 卫渊心中一动,他知道苏娘子在商界人脉广泛,能得到她的引荐,无疑是莫大的助力。 他欣然接受了苏娘子的好意,并与几位商界大佬相谈甚欢。 在苏娘子的帮助下,卫渊顺利加入了商会,并在其中迅速站稳脚跟。 他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财富也随之滚滚而来。 然而,钱老板阴沉着脸,看着卫渊风生水起,心中充满了不甘……“卫渊,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钱老板阴鸷的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诡谲。 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碎片四溅。 “卫渊,你以为加入商会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天真!”他冷哼一声,唤来心腹刘管事,“去,备厚礼,我要去拜访吴大人。” 吴税官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但“铁面”之下,难免藏着些许“锈迹”。 钱老板深谙此道,送去的“厚礼”自然不会是寻常金银,而是一些吴大人私下里渴望却难以得到的名家字画古玩。 吴大人收到礼物后,虽面上不动声色,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卫渊的商铺格外“关照”。 三天两头的检查,各种繁琐的税务手续,让卫渊的生意举步维艰。 孙掌柜焦头烂额,卫渊却只是淡淡一笑,“钱老板这点小伎俩,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他一面让孙掌柜按规矩办事,一面暗中吩咐周镖头留意货物运输途中是否有异常。 果然,周镖头回报,最近几批货物都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虽然损失不大,但明显是有人故意捣乱。 卫渊心中冷笑,他知道这肯定是钱老板的手笔。 但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继续按兵不动,暗中收集证据。 同时,他开始着手改进肥皂的配方,降低成本,提高产量。 他还秘密研制了一种新型的玻璃制品,准备在时机成熟时推出市场,给予钱老板致命一击。 一日,陈伙计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公子,小的…小的在钱老板的店铺里…看到了…”他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 “看到什么了?”卫渊眼神一凛。 “看到…看到咱们的…香胰子配方…” 陈伙计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卫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第115章 商谍迷云尽散时 商谍迷云尽散时 “看到香胰子配方?”卫渊语气冰冷,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详细说说。” 陈伙计战战兢兢地描述了在钱老板店铺后院仓库里看到的情景:一叠与自家几乎一模一样的配方,旁边还有一些改进的笔记,字迹陌生,但内容却直指香胰子配方的核心弱点。 卫渊心中疑窦丛生。 钱老板虽然阴险,但还不至于蠢到直接抄袭配方,更何况那些改进笔记,显然出自高人之手。 难道,钱老板背后还有其他人? “孙掌柜最近可有异常?”卫渊突然问道。 陈伙计一愣,迟疑道:“孙掌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账目也出了几次错,小的还以为他是操劳过度…” 卫渊心中一沉。 孙掌柜跟随他多年,一向忠心耿耿,从未出过纰漏,最近的接连失误实在反常。 难道…他也被收买了? “公子,钱老板势力庞大,咱们…斗不过他的…”陈伙计哭丧着脸,他家世代为商,深知钱家的权势,如今卫渊的生意被处处掣肘,他心中也十分惶恐。 卫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神深邃。 钱老板的步步紧逼,孙掌柜的接连失误,陈伙计的畏惧…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束缚。 他走到桌前,摊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南北各地的商路和势力分布。 他的手指在钱家的商号上轻轻一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斗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夜深人静,卫渊书房的灯火依然通明。 他仔细翻阅着最近的账目,眉头紧锁。 账目上的亏空虽然不大,但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高,而且手法隐蔽,极难察觉。 突然,他目光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数字上。这个数字…似曾相识… 他猛然想起,这个数字与前几天周镖头汇报的货物损失数量惊人的吻合! 卫渊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一幅挂画,露出后面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封密信,信封上赫然写着“钱老板”三个字… 卫渊拆开信,里面详细记录了钱老板与各方勾结,安插商业间谍,扰乱市场,甚至意图垄断江南丝绸生意的阴谋。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收买卫国公府孙掌柜,窃取香胰子配方及商业机密。 他冷笑一声,将信放回暗格。一切都清晰了。 次日,卫渊以查账为名,召集府中所有管事、伙计。 他故作轻松地询问着近期的账目情况,眼神却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孙掌柜面色苍白,眼神闪烁,不敢与卫渊对视。 陈伙计则强装镇定,却不时用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孙掌柜,这几个月的账目,似乎有些出入啊。”卫渊看似随意地翻阅着账册,语气却逐渐冰冷。 孙掌柜哆嗦着解释:“公子,最近事务繁忙,小的…小的有些疏忽…” 卫渊猛地将账册摔在桌上,“疏忽?我看你是故意为之!”他指着账册上的几个数字,“这些数字,与周镖头汇报的货物损失数量完全一致!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掌柜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小的…小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卫渊没有理会孙掌柜的求饶,继续说道:“陈伙计,你来说说,你最近都去了哪里?” 陈伙计吓得浑身发抖,“小的…小的只是去钱老板的店铺…看看…” “看看?你确定只是看看?”卫渊冷笑,“我的人亲眼看到你在钱老板的仓库里,抄录香胰子的配方!” 陈伙计顿时瘫软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卫渊命人将孙掌柜和陈伙计关押起来,并迅速派人抓捕其他潜伏的商业间谍。 短短几日,钱老板精心构建的间谍网便被卫渊彻底摧毁。 消息传到钱老板耳中,他勃然大怒,立刻联合其他几个家族,气势汹汹地来到卫国公府,要向卫渊讨个说法。 “卫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故抓捕我的人,是想挑起商战吗?”钱老板怒目圆睁,身后的其他家族代表也纷纷附和,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卫渊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钱老板,我劝你还是先看看这个…”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正是钱老板的亲笔信… 卫渊将信掷于钱老板脚下,“钱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钱老板脸色铁青,捡起信,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上字字句句皆是他亲笔所写,不容抵赖。 他额角青筋暴起,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后的其他家族代表见状,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原本以为卫渊只是恃强凌弱,没想到他竟掌握了如此确凿的证据。 “钱老板,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我们一直以为你只是想与卫世子公平竞争,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一个家族代表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是啊,钱老板,你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若是卫世子追究起来,我们岂不是也要受牵连?”另一个代表也附和道。 钱老板强压怒火,辩解道:“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封信…是伪造的!” 卫渊冷笑一声,“伪造?钱老板,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除了这封信,我还掌握了其他证据,包括你贿赂官员、扰乱市场的罪证。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呈报朝廷!” 钱老板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卫渊竟如此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苏娘子款款走上前来,她对着众人盈盈一拜,“各位家主,今日之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钱老板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们江南商界的利益。我提议,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抵制这种不正当竞争!” 苏娘子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小家族的代表表示赞同。 他们早就对钱老板的霸道作风心生不满,如今有了卫渊的支持,他们自然乐意倒戈。 “苏娘子所言极是!我们应该与卫世子合作,共同维护江南商界的繁荣!” “不错!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对抗钱老板的打压!” 越来越多的家族代表开始响应苏娘子的号召,钱老板的势力逐渐瓦解。 他面色阴沉,双拳紧握,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他狠狠地瞪了卫渊和苏娘子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卫世子,我…我们愿意与你合作!”一个家族代表走到卫渊面前,恭敬地说道。 卫渊微微一笑,“好,欢迎各位加入。我相信,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江南商界必将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 钱老板回到府中,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被卫渊如此轻易地破解。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苏娘子竟然趁机拉拢了其他家族,与卫渊结盟。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此认输。 卫渊,苏娘子,你们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拿起桌上的毛笔,开始书写一封密信…… “来人!” 钱老板面色阴沉,将沾染了墨迹的信笺吹干,折叠好塞入信封。 他唤来心腹,吩咐道:“将这封信,务必亲手交给黑虎帮的焦老大。” 心腹领命而去,钱老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阴鸷。 卫渊,你真以为赢了吗? 江南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几日后,周镖头押送着卫渊的货物前往码头。 这一批货物价值不菲,是卫渊打开北方市场的重要一步。 周镖头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一路都格外小心谨慎。 然而,他并不知道,危险正悄然逼近。 码头附近的一家酒肆里,焦老大正与几个手下喝酒划拳。 焦老大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接过钱老板心腹递来的信,粗略地扫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钱老板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他将信笺揉成一团,丢进酒碗里,“兄弟们,今晚,咱们干一票大的!” 夜幕降临,码头上的灯火忽明忽暗。 周镖头指挥着镖师们将货物搬上货船。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手持刀剑,向镖师们袭来。 周镖头大喝一声:“保护货物!” 镖师们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 混乱中,一柄利刃刺向周镖头…… 与此同时,卫渊正在府中与苏娘子品茶论道。 苏娘子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更显得妩媚动人。 她轻抿一口茶,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渊,“卫世子,听说你的货物今晚就要运往北方了?” 卫渊点点头,放下茶杯,目光深邃,“不错。” 苏娘子微微一笑,“希望一切顺利。”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世子,不好了!码头出事了!” 第116章 商途归一众望归 商途归一众望归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出了何事?” 下人声音颤抖:“码头……码头的货物……遭到了袭击!” 苏娘子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来,卫世子这次要损失惨重了。” 卫渊缓缓起身,语气平静得可怕。“带路。” 码头上,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周镖头浑身浴血,拼死护着身后的货物。 黑衣人如同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间,镖师们一个个倒下。 卫渊赶到时,战斗已接近尾声。看到遍地伤员和散落的货物,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周镖头,情况如何?” 周镖头挣扎着起身,单膝跪地,惭愧道:“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货物……” 卫渊扶起他,沉声道:“这不怪你,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艘画舫上。 画舫上灯火通明,丝竹之声悠扬,与这血腥的码头格格不入。 “钱老板,你好大的胆子!”卫渊咬牙切齿道。 画舫的窗帘缓缓拉开,钱老板肥胖的身影出现在窗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卫世子,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怪不得别人。” 卫渊冷冷一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几家原本打算与卫渊合作的商贾,此刻正聚集在茶楼里,神色焦虑地议论着码头上的变故。 “看来,卫世子这次是栽了。”一个精瘦的商人摇头叹息。 “钱老板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焦老大可不是好惹的。”另一个商人附和道。 “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跟卫世子合作?”一个年轻的商人犹豫地问道。 年长的商人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再等等看吧,卫世子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卫渊回到府中,脸色阴沉。孙掌柜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孙掌柜,”卫渊缓缓开口,“明日,将所有货物重新清点装箱,准备发往北方。” 孙掌柜愣住了,“世子,这……这恐怕……”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照我说的去做。”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钱老板,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卫渊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了周镖头和几个心腹。 “镖局的兄弟们辛苦了,下去好好休养,抚恤金加倍。”卫渊沉声吩咐。 待众人散去,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路线、暗哨和撤退点,正是他改良的现代物流运输线路图。 “钱老板,你以为就你会使阴招?”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卫渊早料到钱老板会对货物下手,提前安排了另一批货船走秘密水路,并加强了安保措施。 码头上被袭击的货物只是诱饵,真正的货物早已安全抵达北方。 钱老板坐在商会的首席,得意洋洋地对众人说道:“卫渊那小子,这次损失惨重,看他以后还怎么跟我们斗!”周围的商贾纷纷附和,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心怀忐忑。 “钱老板真是好手段啊,卫世子这次怕是元气大伤了。”一个商人谄媚地说道。 “哼,他一个纨绔子弟,也敢妄想染指商业,不自量力!”钱老板轻蔑地一笑,“这次我让他赔个底朝天,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另一边,苏娘子收到消息,微微蹙眉。“卫渊,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钱老板继续在商会中煽风点火,“卫渊想独霸商业,吞并我们所有人的产业,各位可要小心啊!”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家族的恐慌和不满,众人纷纷议论,对卫渊的敌意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卫渊的货船抵达北方港口的消息传了回来。 钱老板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卫渊则站在府中,看着北方传回来的信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老板,现在,该轮到我了。” 卫渊设宴款待了城中各大商贾,钱老板也在受邀之列。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却暗流涌动。 钱老板脸色铁青,卫渊的货物安全抵达北方,狠狠打了他的脸,让他颜面尽失。 “诸位,”卫渊举杯,声音沉稳有力,“前些日子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清楚。有人想借此机会扰乱市场,从中渔利,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他目光扫过钱老板,后者脸色更加难看。 “卫世子此言差矣,”钱老板强压怒火,“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何来损人利己之说?” 卫渊微微一笑,“钱老板说得对,商场如战场。但战场之上,除了厮杀,还有合作。试想,若我们能共享资源,协同发展,岂不是比互相倾轧更有利可图?”他抛出了“共享”和“协同发展”的概念,这些在南北朝闻所未闻的理念,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卫渊继续说道:“我提议成立一个商会联盟,统一制定行业规范,互通有无,共同抵御外敌,开拓市场。如此一来,大家都能获利,岂不比现在互相争斗,损耗元气要好得多?” 众人面面相觑,卫渊的提议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钱老板却冷哼一声,“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想一家独大,控制我们所有人!” “非也,”卫渊摇了摇头,“联盟之中,大家地位平等,共同决策。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大家的生意都更好做,让我们的财富都更加丰厚。” 这时,苏娘子款款走来,她举起酒杯,对着卫渊盈盈一笑,“卫世子高瞻远瞩,苏某佩服。我旗下的产业,愿意加入商会联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苏娘子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女商人,她的加入无疑给其他家族打了一剂强心针。 紧接着,其他家族也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联盟。 钱老板彻底慌了神,他没想到卫渊竟然能扭转乾坤,将劣势转化为优势。 卫渊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钱老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老板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宴会结束后,卫渊站在府门前,望着夜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他的商业帝国即将建成。 然而,就在这时,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卫渊展开密信,眉头紧锁。 信是林婉派人送来的,寥寥数语却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陛下召见卫公,内容不明,速归。” 卫渊将信笺揉成一团,深吸一口气。 皇帝的召见来得太过突然,结合最近商会联盟的迅速扩张,他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江南的商业版图已基本落入他的掌控,富可敌国,这或许触动了皇帝敏感的神经。 “孙掌柜,”卫渊唤来心腹,“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京。” 孙掌柜面露难色:“世子,这商会联盟刚刚成立,许多事情百废待兴……” “事有轻重缓急,”卫渊语气不容置疑,“京城那边更重要。”他知道,皇帝的耐心有限,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内,皇帝正与一名黑衣人密谈。 “卫渊在江南的势力日渐壮大,朕不得不防啊,”皇帝语气阴沉,“他掌控了江南的经济命脉,迟早会成为朕的心腹大患。” 黑衣人低声道:“陛下圣明,微臣已安排妥当,只待卫渊回京……” 卫渊回到京城,发现朝堂上气氛诡异。 曾经对他恭敬有加的官员,如今眼神闪烁,态度暧昧。 林大人更是对他避之不及,仿佛刻意保持距离。 卫渊心中警铃大作,看来皇帝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走进府邸,管家神色慌张地迎上来:“世子,老爷……老爷他……” 第117章 宫闱惊变疑云涌 宫闱惊变疑云涌 管家语无伦次,“老爷…他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卫渊心头一沉,这病来得蹊跷。 祖父一向身强体健,怎会突然病倒? 他快步走向祖父的院子,却发现院门口守着两名陌生的侍卫,身着御林军的服饰。 “世子,皇上口谕,卫国公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其中一名侍卫拦住卫渊,语气生硬。 卫渊眯起眼睛,御林军直接听命于皇帝,看来皇帝的忌惮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他压抑着怒火,冷冷道:“我倒要看看,谁能拦我!”说罢,便要硬闯。 钱统领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世子息怒,如今形势不明,不宜冲动。”他担忧地望向卫渊,眼中满是焦急。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钱统领说得对,此时硬闯只会授人以柄。 他转身离开,吩咐钱统领:“密切注意府内动静,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与此同时,宫内,周贵妃正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陛下,臣妾的家族世代忠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室的事情……”皇帝背对着她,语气冰冷:“朕不管周家以前如何,现在,他们必须选择站队。若是不肯全力配合对付卫渊,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周贵妃浑身颤抖,她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要她家族与卫渊为敌,否则便是灭族之祸。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卫渊回到书房,屏退左右。 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送来的。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宫闱异动,高公公频繁出入御书房,疑似有大事发生。”卫渊眉头紧锁,高公公是皇帝的心腹,他频繁出入御书房,绝非寻常之事。 看来,皇帝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他走到墙边,轻轻敲击墙壁三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卫渊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密室,摆放着各种地图和情报。 他点燃烛火,在昏黄的灯光下,开始仔细研究京城的地形图,手指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皇宫的位置上……“传令下去,”卫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今夜子时,行动开始。” 卫渊回到密室,墙壁上挂满了京城各处势力的分布图,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显示着他情报网的触角遍布京城的每个角落。 他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冷静的脸上。 桌案上,散落着几张纸条,上面写着断断续续的信息:“禁军调动…亥时…玄武门…”“高公公…内库…金银…”“周家…封锁…”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信息,在卫渊眼中却逐渐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景。 “砰!”房门被猛地推开,钱统领一脸焦急地冲进来,“世子!宫里恐有变故!我们必须立刻进宫护驾!”卫渊放下手中的纸条,目光锐利地看向钱统领,“护驾?谁的驾?你确定皇帝需要我们护驾,而不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钱统领愣住了,他只想到皇帝可能有危险,却没想过皇帝本身就是这场危险的源头。 “世子,末将不明白…”钱统领疑惑道。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卫渊走到地图前,指着皇宫的位置,“而我看到的,是隐藏在水面下的暗流涌动。”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钱统领,“禁军调动,目标却不是城防,而是内宫;高公公频繁出入内库,转移金银;周家被封锁,这是要断绝后路,逼他们孤注一掷…” 钱统领看着手中的纸条,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真正的危险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钱统领的声音有些颤抖。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皇帝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到底。传令下去,所有人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卫渊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高公公府邸的位置,“高公公…你究竟在这场政变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拿起毛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将高公公的府邸圈了起来,“或许,从你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卫渊放下毛笔,走到窗边,望着夜色笼罩下的京城,喃喃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世子!宫里…” 敲门声再次响起,卫渊沉声道:“进来。” 林大人神色慌张地出现在门口,“世子,宫里出事了!皇上…皇上遇刺了!” 卫渊眼神一凛,心中却毫无波澜。 遇刺? 恐怕是“被刺”吧。 他故作震惊,“什么?!皇上遇刺?!详情!我要详情!” 林大人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宫中的混乱,刺客如何潜入,禁军如何反应迟钝,一切仿佛都在印证卫渊之前的推测。 卫渊安抚着林大人,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高公公,你究竟在哪里? 他吩咐钱统领加强府邸的守卫,同时派出暗卫前往高公公府邸附近监视。 夜色渐深,周贵妃的轿子悄然停在了卫府后门。 卫渊早已等候多时,他将周贵妃迎入密室,屏退左右。 周贵妃梨花带雨,扑进卫渊怀中,“世子,我该怎么办?皇上…皇上要对我家不利!” 卫渊轻抚着她的秀发,“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他柔声安慰着周贵妃,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周家这枚棋子。 周家的生死,如今也维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承诺会保护周家,并暗示她提供更多宫廷内部的消息。 卫渊从周贵妃口中得知,高公公今晚一直待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 “高公公…”卫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暗卫,让他秘密送往城外驻扎的慕容将军手中。 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控制高府,格杀勿论。” 慕容将军收到信后,立刻点齐兵马,包围了高公公的府邸。 高府内,高公公正在享受着美酒佳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当慕容将军率军破门而入时,高公公还沉浸在即将大权在握的美梦中。 与此同时,卫渊截获了一条来自宫中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皇帝策划政变的全部过程。 他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陛下,您这步棋,走的可真够绝的…” 他将信纸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来人,备马!”火盆里的灰烬随着夜风飘散,卫渊披上黑色披风,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宫门守卫见到卫渊,不敢阻拦,立刻放行。 此刻的皇宫,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 卫渊径直来到皇帝寝宫外,高公公正守在门口,见到卫渊,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世子深夜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上遇刺,本世子自然要来探望。”卫渊语气冷淡,眼神如刀锋般扫过高公公,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高公公依旧笑容满面,“世子有心了,皇上龙体欠安,已经歇下了。” 卫渊冷笑一声,“高公公,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这密信上的内容,你作何解释?” 他从袖中掏出那封记载政变计划的密信,在高公公面前晃了晃。 高公公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接过密信,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随即叹息道:“世子,这是有人想要陷害老奴啊!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卫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公公表演。 他心中清楚,这封密信很有可能是皇帝故意放出的诱饵,目的是试探自己的反应。 但他必须将这出戏演下去,否则便会落入被动。 “高公公,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卫渊收回密信,转身欲走。 “世子留步!”高公公叫住了他,“皇上虽然歇下了,但一直惦记着世子,不如…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卫渊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不必了,本世子改日再来探望皇上。”他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高公公望着卫渊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冷。 他转身回到寝宫,对守在门口的侍卫低语了几句。 侍卫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林大人府邸的后门,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林大人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是卫渊截获的那封密信的副本。 他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高公公,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大人,高公公派人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第118章 柔情布局破险局 柔情布局破险局 卫渊策马回到府邸,夜风吹拂着他手中的密信,如同吹动了他心中翻涌的思绪。 皇帝的试探,高公公的表演,林大人的举动……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真相。 他走进书房,林婉正在灯下看书,见他回来,起身为他斟了杯茶。“事情办妥了吗?”她轻声问道。 卫渊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将密信递给林婉,后者看完后,秀眉紧锁,“林大人……他为何会卷入其中?” “我也想知道。”卫渊揉了揉眉心,“今晚,我看到林大人府邸的后门有可疑的身影出入,我怀疑……” 未等他说完,钱统领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世子!不好了!周贵妃的兄长被御林军抓捕了!” 卫渊心中一沉,周贵妃家族的势力是他对抗皇帝的重要支柱之一,如今皇帝开始对周家下手,无疑是在削弱他的力量。 “看来,皇帝已经开始行动了。”林婉语气凝重。 “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林大人和高公公的真正目的。”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钱统领,你亲自带人去盯着林府,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钱统领领命而去,卫渊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皇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皇宫内,高公公正低声向皇帝汇报,“陛下,卫渊已经上钩了。” 皇帝冷笑一声,“很好,等他彻底放松警惕,朕再给他致命一击。” “陛下英明。”高公公躬身道。 林大人府邸,林大人正在书房里踱步,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他手中的密信已经被他烧毁,但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来人。”他唤道。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去告诉高公公,计划必须提前……”林大人语气决绝。 卫渊回到书房,地图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他手指划过京师的纹路,眼神锐利如鹰隼。 皇帝的举动看似凌乱,实则暗藏杀机,所有矛头都指向五月初五的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皇帝身边防备最为松懈,届时京畿守备力量会被调离,城内兵力空虚,正是发动政变的最佳时机。 “五月初五……”卫渊喃喃自语,林婉走到他身旁,轻轻为他披上一件外袍。“你脸色不好,可是想到了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皇帝想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他开始迅速部署,调动暗卫,联络城外驻军,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夜色中悄然张开。 卫府后院,灯火通明。 几位佳丽围坐在卫渊身边,商议着应对之策。 柳眉轻蹙,朱唇微启,莺声燕语,脂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其中一位身着浅绿色罗裙的女子,为他斟了一杯茶,纤纤玉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手背,眼波流转,娇羞无限。 “世子,喝茶。” 卫渊接过茶杯,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这些女子,有的出身名门,有的来自江湖,如今都因他而聚在一起,成为他对抗皇帝的棋子。 他轻抿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诸位,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气氛异常凝重。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阴沉地扫视着群臣。 卫渊神色如常,上前一步,朗声道:“臣听闻近日京畿守备有所调动,不知陛下有何安排?”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皇帝眼皮微微一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世子关心国事,朕心甚慰。只是这军事部署,乃是国家机密,岂能随意透露?” 卫渊微微一笑,“臣只是关心五月初五的祭天大典,不知陛下……”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皇帝,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帝脸色微变,握紧了手中的龙椅扶手…… “……不知陛下届时是否会降低宫中防备?”卫渊语气依旧平和,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皇帝脸色阴沉,眼神闪烁,显然是被卫渊这番话戳中了心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世子多虑了,祭天大典事关国运,安保措施自然会更加严密。” 卫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所言极是,臣也相信,以慕容将军的才能,定能万无一失。”他特意提到了慕容将军,看似赞扬,实则是在提醒皇帝,自己已经注意到御林军的异动。 皇帝的目光落在慕容将军身上,慕容将军感受到皇帝的注视,心中一凛。 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定当竭尽全力,护卫陛下安全。”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臣们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被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漩涡。 高公公站在皇帝身旁,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林大人则眉头紧锁,左右观望,心中犹豫不决。 退朝后,慕容将军立刻加强了宫中和京畿的防备,御林军士兵来回巡逻,气氛森严。 卫渊回到府中,神色凝重。 钱统领急匆匆地走进来,“世子,慕容将军加强了戒备,我们的计划恐怕……” 卫渊摆了摆手,“意料之中。他越是戒备森严,皇帝越是疑神疑鬼。”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京师城防图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慕容将军忠心耿耿,想要突破他这道防线,不容易啊……” “那我们……”钱统领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传令下去,今晚,我要宴请周贵妃。” 卫渊府邸的后花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派奢华景象。 周贵妃身着淡紫色宫装,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卫渊举杯,猩红的酒液在夜色中摇曳生姿。 “贵妃娘娘,京中局势紧张,不知娘娘可有担忧?” 周贵妃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玉杯,“世子说笑了,本宫一介女流,又能担忧什么?不过是家族命运系于皇室,身不由己罢了。”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娘娘所言极是。如今陛下疑心日重,朝中人人自危。不知娘娘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共渡难关?” 周贵妃目光闪烁,犹豫片刻,“世子此话何意?” “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娘娘在关键时刻,为在下传递一些消息。”卫渊语气诚恳,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周贵妃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世子对本宫有恩,本宫自当尽力而为。”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与赵谋士正在密谋。“慕容将军那边准备的如何了?”皇帝语气低沉,带着一丝焦虑。 “回陛下,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祭天大典。”赵谋士躬身答道。 “好,这一次,朕定要将卫渊彻底铲除!”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夜幕降临,皇宫周围的气氛异常紧张。 卫渊倚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突然,一名暗卫闪身而入,“世子,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向皇宫靠近……” 第119章 宫变前夜硝烟起 宫变前夜硝烟起 卫渊指尖轻叩桌面,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人数,方位?” “回世子,约莫五百人,正从西城门方向潜入,皆着黑衣,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暗卫单膝跪地,语气凝重。 “西城门……慕容将军的御林军驻扎之地。”卫渊眸色深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陛下这是要提前动手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高公公尖细的声音在皇帝耳边响起:“陛下,一切安排妥当,慕容将军已将精锐部队埋伏于西城门附近,只等您的命令。”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好!传朕旨意,今夜子时,动手!” 林府内,林大人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的密使刚刚离开,留下了一份名单和一柄匕首。 名单上赫然写着卫渊的名字,匕首则暗示着他必须做出选择。 林大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卫渊府邸外,钱统领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世子怎么还不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一名亲兵上前劝道:“统领莫急,世子自有安排。” 钱统领烦躁地挥了挥手,“但愿如此吧!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皇宫周围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了……” 卫渊走出书房,眼神锐利如鹰隼,语气冰冷:“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迎战!” 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看向皇宫的方向,低声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卫渊的暗哨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皇宫周围的阴影之中,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西城门附近,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正悄无声息地集结,人数远超正常的守备力量。 这条情报迅速传回了卫府,落在了卫渊手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如此,皇帝老儿沉不住气了。” 皇宫中,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高公公躬身立于一旁。“慕容将军那边可有消息?”皇帝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回陛下,慕容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子时一到便可动手。”高公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今夜过后,这天下便再无人可以威胁朕的皇权!” 西城门外的阴影中,钱统领带领着数十名精锐士兵屏息凝神,注视着对面逐渐逼近的黑衣人影。 “人数至少是我们的三倍,”钱统领低声说道,“兄弟们,怕不怕?” “怕个鸟!跟着世子,干翻他们!”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士气高昂。 “好!”钱统领拔出佩刀,“记住世子的吩咐,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绝不可恋战,以保存实力为主!”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如同潮水般涌来,战斗瞬间爆发。 钱统领身先士卒,挥舞着佩刀左冲右突,刀光剑影之间,黑衣人纷纷倒下。 尽管寡不敌众,但卫渊的士兵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严密的配合,硬生生地抵挡住了黑衣人的猛烈攻势。 激战正酣之际,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卫渊一马当先,率领大军赶到。 他翻身下马,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战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好一出瓮中捉鳖……” 卫渊的到来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浇下一瓢冷水,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现代战争中的战术布局。 “钱统领,率领你部人马,绕至敌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卫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得令!”钱统领领命而去,带着他麾下的精锐士兵,如同一支利箭般穿透了敌军的阵型,直插其后方。 “弓箭手准备!”卫渊再次下令,早就埋伏在侧翼的弓箭手们纷纷拉开弓弦,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被包围的黑衣人。 黑衣人阵脚大乱,原本的攻势瞬间瓦解。 慕容将军在远处观战,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难缠,区区几十人便能将他的先头部队打得溃不成军。 “可恶!这小子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皇帝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高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陛下,慕容将军传来消息,说……说……”高公公支支吾吾,不敢将坏消息全盘托出。 “说!”皇帝怒喝一声。 “说……说卫渊带兵赶到,我军损失惨重……”高公公的声音越来越小。 皇帝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卫渊!又是卫渊!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场上,卫渊指挥若定,如同天神下凡。 周贵妃站在高处,远远地望着他,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慕。 她紧紧地攥着手帕,默默祈祷着:“卫渊,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卫渊的军队势如破竹,黑衣人节节败退。 眼看着大势已去,慕容将军只得下令撤退。 卫渊看着仓皇逃窜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他抽出佩剑,指向前方:“追!” 皇宫中,皇帝看着手中的战报,脸色阴晴不定。 “高公公,”他缓缓开口,“你说,这场小规模战斗……”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是否会让卫渊有所察觉呢?” 高公公弓着身子,察言观色道:“陛下,老奴以为…卫渊不过一介纨绔,纵使有些小聪明,也难窥大局。此番小胜,许是他运气好罢了。”皇帝揉捏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神晦暗不明:“运气好?他卫渊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朕派去的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竟被他轻易击溃……” 他顿了顿,语气森冷,“赵谋士怎么说?” 高公公连忙答道:“赵谋士认为,卫渊此举,更像是试探。他或许察觉到了一些风声,但应该还未能确定。” 皇帝冷哼一声:“试探?他若真有此心,那朕便让他探个究竟!”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焦虑和猜疑在他心中交织。 “传朕旨意,加快部署!三日后,朕要亲眼看到卫渊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凯旋而归的卫渊正与周贵妃在府中饮酒。 周贵妃为他斟满一杯酒,柔声道:“恭喜世子旗开得胜。”卫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眉头却微微皱起:“此战虽胜,却赢得太过轻松。慕容将军久经沙场,不该如此不堪一击……” 他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林大人府邸,他正与一名黑衣人密会。 “大人,皇帝那边已经开始怀疑卫渊了。”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 “意料之中。”林大人淡淡地回应,“此番小试牛刀,不过是抛砖引玉之举。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黑衣人迟疑片刻,说道:“大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林大人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万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扳倒卫渊,一切都是值得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何况,我们还有后手…”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黑衣人,“把这个交给……” 卫渊书房内,他正翻阅着最近的情报,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发现,有一些本该高度机密的信息,竟然泄露了出去。 “是谁?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卫渊猛地将手中的情报摔在桌上,眼神凌厉地扫过周围的侍卫。 第120章 宫变危局深似海 宫变危局深似海 深秋的寒意渗入雕梁画栋,紫禁城笼罩在一层阴沉的暮色中。 卫渊在书房踱步,手中的情报如同烧红的烙铁,灼得他心神不宁。 泄露出去的并非简单的军情,而是他与江南几家富商秘密联络的书信,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钱统领!”卫渊唤道,声音低沉得可怕。 钱统领匆匆入内,单膝跪地:“世子有何吩咐?” “查!彻查!府中上下,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卫渊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钱统领领命而去,卫渊却依旧心事重重。 他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灯火通明的街市,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是自己身边出了奸细? 会是谁呢? 与此同时,宫中周贵妃的寝宫内,哭声凄厉。 她面色憔悴,泪水涟涟。 高公公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贵妃娘娘,您也看到了,卫国公府如今自身难保,恐怕也顾不上您了。”高公公尖细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字字句句都刺痛着周贵妃的心。 “皇上…皇上他…他怎能如此狠心…”周贵妃泣不成声,她出身名门,家族显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全因皇帝为了牵制卫渊,将她的家族一步步逼上绝路。 卫渊收到消息,匆匆赶往周贵妃的寝宫。 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握住周贵妃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然而,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皇帝的步步紧逼,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必须尽快找出泄露情报的奸细,才能扭转乾坤。 离开周贵妃的寝宫,卫渊回到书房,脸色阴沉。他拿起桌上的地图,目光落在江南一带。 “来人,备马,去林府!” 夜色深沉,林府灯火通明。卫渊的突然到访让林大人有些意外,却也很快将他迎入书房。 “世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林大人试探着问道,眼神闪烁不定。 卫渊也不绕弯子,将一份“情报”递了过去:“林大人,事关重大,还请过目。” 林大人接过一看,脸色骤变。 这“情报”正是卫渊精心炮制的假消息,内容是江南几家富商准备联合起兵,响应卫渊的号召,推翻朝廷。 “这…这…”林大人惊恐万分,他深知此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左右为难,一边是皇帝的恩宠,一边是卫渊的威慑。 卫渊见状,微微一笑:“林大人不必惊慌,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如今局势动荡,唯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林大人思忖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卫渊。 他深知皇帝多疑,若是将这份“情报”呈上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他将“情报”烧毁,向卫渊保证:“世子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卫渊离开林府后,直奔军营。钱统领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卫渊便急切地问道:“世子,周贵妃家族那边…” “不可轻举妄动。”卫渊打断了他,“如今宫中守卫森严,强攻只会打草惊蛇。” “可是…他们危在旦夕!”钱统领的情绪激动,“我们身为将士,岂能坐视不理?” “我自有安排。”卫渊语气坚定,“你只需按我吩咐行事。” 钱统领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服从命令。 卫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知道,钱统领的忠心耿耿是好事,但也容易冲动误事。 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危机,才能稳定军心。 回到卫府,卫渊径直走向周贵妃侍女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轻声道:“你还好吗?” 卫府,一处幽静的厢房内,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周贵妃侍女——小环的脸上,她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卫渊坐在她对面,语气温和:“我知道你担心贵妃娘娘,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 小环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卫渊,哽咽道:“世子,您真的能救娘娘吗?皇上…皇上他…” 卫渊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皇上。” 他掌心的温度,以及坚定的话语,让小环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感激地望着卫渊,眼神中除了感激,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倾慕。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另一位后宫女子——李美人瞧见。 她站在拐角处,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卫渊与小环交握的双手,以及小环那充满爱慕的眼神,都让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和妒忌。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裙摆划过空气,带起一丝凉意。 翌日,卫渊收到林大人派人送来的密信,上面只有短短八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卫渊反复揣摩着这八个字,心中疑惑重重。 林大人表面上已经倒向了皇帝,为何还要给自己传递这样的消息? 这到底是陷阱还是转机? 是皇帝的试探,还是林大人的另有所图? 卫渊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之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他唤来心腹赵龙,吩咐道:“密切注意林大人的动向,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赵龙领命而去,卫渊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眼神深邃。 他喃喃自语:“林大人,你到底在玩什么?”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一个“林”字,然后重重地圈了起来……卫渊思忖良久,决定亲自试探林大人。 他备了一份薄礼,借着感谢林大人之前提点的名义,登门拜访。 林府书房内,檀香袅袅,林大人神色平静地接待了卫渊。 两人寒暄几句后,卫渊状似无意地提起周贵妃,观察着林大人的反应。 “贵妃娘娘近来可好?”卫渊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目光却紧紧锁住林大人的脸。 林大人微微一笑,答道:“托世子的福,贵妃娘娘一切安好。” 他语气平稳,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破绽。 卫渊心中暗叹,这老狐狸,真是滴水不漏。 他继续试探:“皇上近来似乎对卫府颇为关注,不知林大人有何高见?” 林大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吟片刻,说道:“皇上圣明,自然是关心国家社稷,世子不必多虑。” 卫渊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谈起了最近京城的流言蜚语,其中不乏对皇帝不满的声音。 林大人听着,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卫渊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林大人,这京城啊,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还望大人多多保重。” 林大人起身相送,拱手道:“多谢世子提醒,下官铭记于心。” 卫渊离开林府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 他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品着茶,目光却不时扫过茶馆里的其他人。 一个衣着朴素,毫不起眼的小厮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小厮在茶馆里来回走动,看似是在招呼客人,但却不时地偷瞄卫渊。 卫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心中渐渐升起一丝怀疑。 他招手唤来赵龙,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龙领命而去,走到小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厮回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赵龙。 赵龙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小哥,我家主人有请。” 第121章 逆局初转曙光现 逆局初转曙光现 小厮被赵龙带到卫渊面前,战战兢兢地跪下,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卫渊。 卫渊把手中茶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 “说吧,谁派你来的?”卫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厮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卫渊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终于,在卫渊强大的气场下,小厮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是……是高公公……”他颤抖着说出了幕后主使。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果然是他! 高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一直以来都与自己明争暗斗。 看来,皇帝对自己的忌惮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他挥了挥手,示意赵龙将小厮带下去。 “处理干净。”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森然的寒意。 回到卫府,卫渊立刻召集了府中亲信,将高公公的阴谋告知众人。 钱统领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带人杀进宫去。 卫渊拦住了他,冷静地分析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我们必须沉住气,等待时机。”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骚动。 卫渊走到门口,只见慕容将军率领一队御林军将卫府团团围住。 慕容将军骑在马上,高声喊道:“奉皇上旨意,卫府所有人不得出入!”卫渊心中一沉,他知道,皇帝终于动手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钱统领,沉声说道:“看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 卫府内外,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卫渊神色不变,面对黑压压的御林军,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冷笑。“慕容将军,你这是何意?” 慕容将军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奉皇上旨意,卫府所有人不得出入!世子,得罪了。” “皇上?哼,我看是高公公的意思吧!”卫渊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目光如炬,直视慕容将军,“将军乃国之栋梁,何必听信小人谗言?” 慕容将军眼神闪烁,似有迟疑,但很快便坚定下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世子,请吧!” “想抓我?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卫渊一声令下,卫府大门轰然关闭。 府内,早已按照卫渊的布置,做好了一切防御准备。 卫渊熟知现代防御工事的原理,提前命人在卫府关键位置设置了拒马、鹿角等障碍,并在高处布置了滚木、擂石。 御林军攻势凶猛,却屡屡受挫。 拒马鹿角阻碍了他们的前进,滚木擂石从天而降,让他们损失惨重。 钱统领虽骁勇善战,但缺乏谋略,几次冲锋都被卫渊喝止。 “钱统领,莫要冲动!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卫渊沉着指挥,将御林军的攻势一一化解。 皇宫内,赵谋士正与高公公密谋。 “卫渊那小子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挡住慕容将军的进攻。”高公公阴沉着脸说道。 赵谋士阴险一笑:“慌什么?我已派人散播谣言,说卫渊意图谋反,如今几位大臣已经对卫渊心生怀疑,不日便会上奏弹劾他。到时候,就算卫渊能挡住御林军,也难逃一死!” 高公公闻言大喜:“好!就等他们上钩!” 卫府书房内,卫渊正看着手中一封密信,眉头紧锁。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贵妃娘娘……”他紧紧握住那枚玉佩,指节泛白。 卫渊反复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温润的触感却如同烙铁一般,在他心头留下灼热的印记。 这枚玉佩,是周贵妃的贴身之物,也是她冒险传递消息的信物。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字字如针,刺破了皇帝精心编织的谎言,表明了她对卫渊的忠心。 卫渊知道,在如今这危机四伏的境地,周贵妃的举动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卫渊紧紧握住玉佩,指节泛白,仿佛要将这股感激之情融入骨血。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世子,林大人求见。”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卫渊心头一震,林大人?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难道……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请他进来。” 林大人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向卫渊行了一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事不宜迟,下官有要事禀报!” 卫渊示意他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大人的神情。 “下官思虑再三,决定弃暗投明,助世子一臂之力!” 林大人从袖中掏出一份卷轴,双手递给卫渊,“这是皇上密谋政变的详细计划,请世子过目!” 卫渊接过卷轴,迅速展开。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皇帝的计划,从调兵遣将到收买官员,事无巨细,甚至连时间地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卫渊的目光越过文字,落在了最后一行字上:三日后,子时,宫门开启…… “林大人……”卫渊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林大人。 林大人苦笑一声:“世子不必多言,下官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如今也只有尽力弥补,方能求得一丝心安。”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皇上若是知道下官背叛了他……” 卫渊将卷轴收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林大人放心,我定会保你周全!” 他走到窗边,望着夜幕中灯火通明的皇宫,沉声道,“三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林大人望着卫渊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此举无疑是在赌博,赌卫渊能够胜过皇帝,赌自己能够活下去…… 林大人走后,卫渊立刻召集心腹,将皇帝的计划和林大人的投诚和盘托出。 钱统领听后,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上:“这狗皇帝,竟敢如此阴险!世子,末将这就带人杀进皇宫,救出周贵妃!” 卫渊抬手制止了钱统领的冲动,语气沉稳:“不可轻举妄动。皇上身边高手如云,更有慕容将军统领的御林军护卫,贸然进攻只会白白牺牲将士性命。” 他踱步沉思,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林大人此举,虽说是弃暗投明,但也未必没有诈的成分。”卫渊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冷峻,“我们需要谨慎行事,以防中了皇帝的圈套。” 与此同时,皇宫内,高公公正向皇帝汇报着林大人的行踪。 皇帝听罢,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朕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地臣服于卫渊。他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却不知,朕早已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那陛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高公公躬身问道。 “将计就计。”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朕旨意,让赵谋士……” 他顿了顿,凑到高公公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高公公连连点头,眼中也泛起一丝阴狠的光芒,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卫渊府上,卫渊将林大人提供的计划与自己掌握的情报反复比对,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计划似乎过于“完美”,仿佛刻意留下了破绽……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好!中计了!” 他立刻下令:“钱统领,速去……” 第122章 决战胜负战前谋 决战胜负战前谋 “钱统领,速去通知慕容将军,让他立刻率领城外驻军,连夜赶往紫金山埋伏!告诉他,计划有变,真正的战场不在皇城,而在紫金山!”卫渊语气急促,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他在地图上紫金山的位置重重一点,“皇帝想引我们入瓮,瓮中捉鳖,却不想,我们早已看穿了他的诡计!” 钱统领闻言一惊,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卫渊揉了揉眉心,林大人提供的计划中,皇帝会在皇城内设下埋伏,围剿卫家军。 但卫渊却发现,计划中关于紫金山的防御部署过于薄弱,这与皇帝一贯谨慎的作风大相径庭。 结合近日探子回报的,皇帝频繁前往紫金山祈福的消息,卫渊断定,皇帝真正的目标并非歼灭卫家军,而是想借机逃离京城,前往江南重整旗鼓。 皇宫内,皇帝得知林大人投靠卫渊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奏折扫落在地。 “好一个林大人,朕如此信任他,他竟然敢背叛朕!” 高公公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皇帝的怒火并没有就此平息,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在高公公身上,“周家!一定是周家在背后怂恿林大人!传朕旨意,将周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周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族的命运,竟然会因为林大人的背叛而彻底改变。 她哭喊着求见皇帝,却被侍卫无情地拦在门外。 卫渊府上,卫渊正与几位心腹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林大人此举虽然冒险,但却是我们扭转局势的关键。”卫渊沉声道,“如今,我们必须争取更多朝臣的支持,才能在决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那些墙头草,未必会真心归顺我们。”一位谋士担忧地说道。 卫渊笑了笑,“他们不归顺我们,也会害怕皇帝的清算。更何况,”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手里,还有一张他们不得不听的王牌……”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鲜红的印章。 “这是……”众人疑惑不解。 卫渊将信递给身旁的林婉,“明日,你亲自将这封信送到礼部尚书府上。” 林婉接过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卫渊手中的信,正是皇帝密谋铲除异己的名单,其中不乏朝中重臣。这封信,便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 翌日清晨,林婉带着卫渊的亲笔信,来到了礼部尚书府。 礼部尚书原本还在犹豫观望,见到信上的内容后,脸色骤变,汗如雨下。 信中详细记录了他与其他几位大臣密谋推翻皇帝的计划,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卫…卫国公究竟想做什么?”礼部尚书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林婉淡然一笑,“国公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大人在接下来的决战中,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礼部尚书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选择,要么与皇帝一同覆灭,要么投靠卫渊,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和家族。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明白了。” 同样的场景,在其他几位大臣府上也上演着。 卫渊利用皇帝的“罪证”,成功瓦解了皇帝的势力,将他们拉拢到自己麾下。 城外军营,慕容将军得知林大人投靠卫渊的消息后,怒不可遏。 “林大人这个叛徒!我定要亲手取他性命!”他手中的长剑发出嗡鸣,仿佛在回应他的愤怒。 他原本对林大人十分敬重,如今却视他为仇敌,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悲愤和仇恨,更坚定了要在战场上与林大人决一死战的决心。 卫渊府邸,书房内,卫渊将最后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大局已定,只待决战来临。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渐渐亮起的天空,眼神深邃而坚定。 “该去和她们告别了…” 卫渊推开房门,周贵妃正倚窗而立,一袭素白长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见到卫渊,她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随即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渊郎,你来了。” 卫渊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此战凶险,我……” 周贵妃将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说下去,“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凯旋归来。”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爱意。 接下来,卫渊又分别去见了其他几位红颜知己。 她们或娇嗔,或担忧,或默默垂泪,但无一例外都表达了对他的支持和思念。 卫渊一一安慰,承诺凯旋后定会好好补偿她们。 离开后院,卫渊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坚定。 他知道,儿女情长只能暂放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决战。 皇宫内,皇帝正襟危坐,听着高公公的汇报。 “陛下,老奴发现,卫国公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高公公的声音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老奴…老奴也不清楚,但卫国公近期的举动,似乎都在针对我们的部署……” 皇帝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难道…难道是朕身边出了内鬼?” 高公公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怎么办?还有机会补救吗?”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无力和恐惧。 高公公咬了咬牙,“陛下,事已至此,我们只能……” 他附在皇帝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皇帝听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就按你说的办!” 与此同时,卫渊正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外的景象。 远处,尘土飞扬,旌旗猎猎,大战一触即发。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一切,尽在掌握……” 突然,一只信鸽落在他的肩头,他取下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传令下去……” 卫渊看完信鸽带来的消息,脸色骤变,信上只有四个字:婉儿被擒。 他知道,这是皇帝最后的反扑,利用周贵妃牵制他不成,转而对林婉下手。 “传令下去,命钱统领即刻带兵包围皇宫,但不得擅自进攻,等我命令!”卫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世子,万万不可啊!”钱统领急道,“如今大军集结城外,准备明日决战,此时调兵回城,岂不是自乱阵脚?万一……” 卫渊挥手打断他,“按我说的去做!立刻!马上!” 他深知钱统领的忠心耿耿,但此刻他必须当机立断。 “还有,派人密切监视林府,确保林大人一家安全。” 林大人虽摇摆不定,但毕竟是婉儿的父亲,卫渊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也算给婉儿一个交代。 皇宫内,高公公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林婉,阴恻恻地笑道:“卫国公还真是怜香惜玉啊,为了你,竟然不惜打乱自己的部署。” 林婉虽被擒,却神色镇定,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他?你太小看他了。” 高公公脸上的笑容一僵,“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他转身对皇帝说道:“陛下,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卫国公入瓮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为了皇权,他不得不如此。 他知道,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与此同时,卫渊正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他心中焦急如焚,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救出婉儿,赢得这场决战。 他脑海中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皇帝此举,看似孤注一掷,实则暗藏杀机。 卫渊必须想办法破局,才能扭转乾坤。 他想起自己从前读过的历史书籍,南北朝时期,类似的宫廷斗争屡见不鲜……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第123章 破局之始战割据 破局之始战割据 卫渊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停在山坡之上。 远处,公孙渊的城池如同蛰伏的巨兽,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城墙高耸,旌旗猎猎,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卫渊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片区域的地形图。 皇帝老儿以为把他调离京师就能瓮中捉鳖,简直痴心妄想! 他此番前来“平叛”,不过是将计就计,先剪除这些割据势力,羽翼丰满后再回京师,跟那老儿好好算账! 林婉,等着我! “元帅,你看那处。”卫渊指着地图上不起眼的一处山谷,“此谷名为‘断魂谷’,地势狭窄,易进难出,公孙渊必然认为我军不会从此处进攻,防守定然薄弱。” 张元帅眉头紧锁,看着地图上的标记,沉吟道:“世子所言极是,但此谷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大军难以展开,恐有埋伏。” 卫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兵行险着,方能出奇制胜。你率领大军佯攻城池南北两侧,吸引敌军注意,我亲率精锐骑兵,由此谷奇袭,直捣黄龙!” “末将领命!”张元帅拱手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跟随世子征战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出人意料的战术,屡战屡胜,早已对世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断魂谷内,山路崎岖,两侧峭壁高耸入云,遮天蔽日。 卫渊率领精锐骑兵,悄无声息地穿行其中,马蹄声被厚厚的落叶掩盖。 山谷深处,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正躲在山洞中瑟瑟发抖。 “听说卫国公世子来了,他会杀了我们吗?”一个年轻的王姑娘担忧地问道。 旁边的刘长老叹了口气,“公孙渊说世子是朝廷的鹰犬,会屠戮百姓,可我总觉得……” 话未说完,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王姑娘惊恐地捂住嘴巴,刘长老也紧张地站起身来。 卫渊勒住战马,翻身下马,走到山洞口,看着洞内的村民,语气温和地说道:“我们是朝廷的军队,前来平定叛乱,解救百姓。你们不必害怕。” 刘长老看着卫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眼前的这位世子,与公孙渊描述的凶神恶煞截然不同…… 突然,山谷入口处传来一阵喊杀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卫渊脸色一变,“不好,被发现了!” 他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吼,“准备迎战!” “报!公孙渊手下大将,‘鬼面修罗’秦烈,率军杀入谷内!” 卫渊眼中寒芒一闪,“来的好!” 断魂谷内,喊杀声震天。 秦烈,人如其名,如同索命修罗,手持一柄鬼头大刀,在狭窄的山道上横冲直撞,卫渊的骑兵一时难以展开阵型,死伤惨重。 “该死!”卫渊暗骂一声,这断魂谷,如今真成了他们的断魂谷! 两侧峭壁陡峭,根本无法攀爬,唯一的退路也被秦烈堵死。 “世子,我们被包围了!”一个士兵惊恐地喊道。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想办法破局! 他注意到山谷两侧虽然陡峭,但并非完全光滑,有一些凸起的岩石和树根。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利用地形,攀爬峭壁!”卫渊高声下令。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山壁如此陡峭,攀爬上去谈何容易? 但看着卫渊坚定的眼神,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开始寻找攀爬点。 秦烈见状,放声大笑:“不自量力!这断魂谷,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卫渊冷笑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抽出佩剑,率先攀上一块凸起的岩石,身形矫健,如同猿猴一般向上攀爬。 山谷内的战斗更加激烈,卫渊的士兵一边抵挡秦烈的进攻,一边艰难地攀爬峭壁。 鲜血染红了山石,惨叫声不绝于耳。 卫渊攀爬到半山腰,俯瞰下方,秦烈的军队如同困兽一般,在谷底挣扎。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胜券在握! “放箭!”卫渊一声令下,山上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如同蝗虫一般,倾泻而下。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秦烈的军队顿时乱作一团。 “杀!”卫渊高举佩剑,纵身一跃,从山崖上跳下,如同天神下凡,直取秦烈首级。 秦烈大惊失色,仓皇举刀格挡。 “铛!”一声巨响,秦烈的鬼头大刀被卫渊一剑斩断,卫渊的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秦烈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眼中充满了恐惧。 卫渊冷冷地看着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突然,卫渊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秦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穿胸而过的匕首。 握着匕首的,并非卫渊,而是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赫然便是林婉。 “婉儿?”卫渊惊呼。 林婉抽出匕首,秦烈颓然倒地。她回眸一笑,“夫君,婉儿来晚了。” 卫渊上前扶住林婉,“你怎会在此?” “夫君征战,妾身怎能安心在家?妾身早已率领暗部精锐,潜入断魂谷。”林婉温柔地注视着卫渊,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卫渊想起后宫女子们期待的眼神,她们的温柔与支持,是他征战天下的动力。 他紧紧握住林婉的手,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环视四周,断魂谷内,敌军溃不成军,他的士兵们士气高昂,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 然而,攻下断魂谷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公孙渊占据的城池易守难攻,城中更有刘长老等地方豪族煽风点火,百姓对卫渊的军队充满敌意。 刘长老站在城楼上,指着城下的卫渊大军,高声喊道:“这些外来的军队,要抢夺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家人!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城上的百姓群情激愤,纷纷拿起石头、木棍,向下投掷。卫渊的军队前进受阻,伤亡不断增加。 张元帅焦急地对卫渊说道:“世子,百姓受了刘长老的蛊惑,我们难以攻城啊!” 卫渊眉头紧锁,他深知,如果强行攻城,必然会造成大量平民伤亡,这并非他所愿。 “传令下去,停止进攻!”卫渊沉声说道。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卫渊策马来到城下,高声喊道:“城中的百姓听着,我不是来抢夺你们的土地,而是来解救你们于水火之中!公孙渊残暴不仁,鱼肉百姓,我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了整个城池。城上的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看着卫渊,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突然,城门缓缓打开,刘长老带着几个族人走了出来。 “卫世子,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刘长老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卫渊微微一笑,“就凭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刘长老等人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眼中充满了惊奇…… “这是什么?” “此乃琉璃,更为神奇的还在后面。”卫渊取出火折子,当着众人面点燃一小块用硝石、硫磺和木炭混合的黑色粉末。 轰的一声巨响,火焰冲天而起,爆炸的威力震耳欲聋。 刘长老等人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卫渊趁机抛出橄榄枝,承诺帮助他们发展农商,改善民生。 刘长老等人动摇了,城中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 城楼上的公孙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铁青。 他知道大势已去,却并不甘心失败。 “去,把貂蝉请来!”他咬牙切齿道。 一名亲兵领命而去,很快便带回一名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的女子。 “貂蝉参见主公。”女子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 “卫渊诡计多端,还请主公准许末将出战,擒杀此獠!” 第124章 巧计降伏女将心 巧计降伏女将心 貂蝉,巾帼不让须眉,一杆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所过之处,卫家军士卒纷纷落马。 她身披银甲,宛若战神降世,锐不可当。 卫渊在远处观战,心中暗叹,这女将果然名不虚传。 “张元帅,看来硬拼并非良策。”卫渊对身旁的张元帅说道。 张元帅眉头紧锁,卫家军虽骁勇善战,可面对如此悍将,也难免露出颓势。 “公子,这貂蝉武艺超群,末将恐非其敌手。” 卫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传令下去,佯装败退,将她引入伏击圈。” 军令传达,卫家军开始有序后撤。 貂蝉见敌军败退,心中大喜,以为卫渊胆怯,催促麾下骑兵紧追不舍。 她一路追杀,眼看就要将卫家军彻底击溃,却不知不觉间已深入山谷。 突然,四周鼓声震天,旌旗摇动,无数卫家军士卒从山谷两侧杀出,将貂蝉及其麾下团团围住。 貂蝉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脸色骤变。 “貂蝉,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卫渊骑着高头大马,缓缓从军阵中走出。 貂蝉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已陷入绝境,心中充满了不甘。 她紧握方天画戟,目光如炬,盯着卫渊,一字一句道:“卫渊,休想让我投降!” 卫渊没有理会貂蝉的怒吼,而是将目光投向山谷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姑娘,该你出场了。” 王姑娘款款而来,步履轻盈,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 她并非绝世美女,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貂蝉认得她,她是这片土地上远近闻名的医女,善良而温柔,深受百姓爱戴。 “王姑娘,你为何与这乱世奸雄为伍?”貂蝉怒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失望。 王姑娘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被俘的百姓身上,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将军,你为谁而战?你守护的是谁?”她没有直接回答貂蝉的问题,而是反问。 貂蝉一时语塞,她戎马一生,为的不过是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里的百姓。 可如今,战火连绵,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她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王姑娘指着身后的百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们需要的是和平,是安定的生活,而不是无休止的战争!” 貂蝉看着那些饱受苦难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她紧握的方天画戟微微松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卫渊走到貂蝉面前,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轻蔑,只有敬佩。 “将军,你的忠勇令人敬佩,但你守护的方式错了。乱世之中,唯有结束战乱,才能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 貂蝉抬头看着卫渊,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了共鸣。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从容,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卫渊伸出手,掌心向上,“将军,放下武器,加入我们,一起结束这乱世,给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 貂蝉看着卫渊伸出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是一个选择,一个关乎她命运,也关乎这片土地命运的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 貂蝉的手颤抖着,方天画戟几乎要脱手而出。 卫渊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 她戎马半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太平盛世,可如今,她守护的方式却适得其反,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卫渊见貂蝉有所动摇,继续说道:“将军,你的武艺超群,智谋过人,若能加入我们,定能成为我军中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向你保证,你和你麾下的士兵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你的家人也会受到妥善的安置。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生存,而我,会给你一个展现实力的舞台。” 貂蝉沉默不语,内心却波涛汹涌。 卫渊的承诺,让她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未来。 她知道,如果她归降,将会改变她的命运,也会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 就在这时,王姑娘突然拔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刺向卫渊。 卫渊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一把抓住王姑娘的手腕。 王姑娘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失败了。 “王姑娘,你为何要这么做?”卫渊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责备。 王姑娘咬着嘴唇,眼中噙满泪水,“他们……他们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 卫渊叹了口气他看向远处的城池,那里是割据势力的老巢,也是这场战乱的根源。 “他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只会更加激起我的怒火。我原本只想结束战乱,给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卫渊的眼神变得凌厉,语气也变得冰冷,“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貂蝉看着卫渊,心中震撼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男子,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勇双全,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仁慈的心。 “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卫渊转头看向貂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貂蝉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方天画戟,“我愿意归降。” 卫渊笑了他不仅赢得了这场战争,更赢得了人心。 夜幕降临,卫渊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貂蝉站在他身旁,眼神复杂。 “将军,你后悔吗?”卫渊问道。 貂蝉摇了摇头,“不后悔。我相信,你一定会给这片土地带来真正的和平。” “会的。”卫渊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他转过头,看向貂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麾下的大将,你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 貂蝉微微一笑,她知道,她的人生将从此改变。 而卫渊,也将开始他新的征程。 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远方,“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旭日东升,貂蝉一身戎装,立于卫渊身侧,城门大开,降旗飘扬。 她最终选择了归顺,并非贪生怕死,而是被卫渊的雄才伟略和仁义之心所折服。 她相信,只有卫渊才能结束这乱世,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宁。 城中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感念卫渊的不杀之恩。 张元帅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兵不血刃,卫渊的智谋,让他叹为观止。 然而,貂蝉的归降,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数百里外,割据势力首领震怒,摔碎了手中的玉杯。 “貂蝉,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他怒吼道,眼中满是杀意。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悄然出现,躬身道:“主公,李使者求见。” 割据势力首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让他进来。” 黑衣男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李使者。 他拱手行礼,“主公,如今貂蝉已降,卫渊兵锋正盛,我等必须联合起来,方能与之抗衡……” 李使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割据势力首领打断,“联合?哼,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卫渊!”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大步离去。 李使者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只怕,这天下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第125章 大业将成天下统 大业将成天下统 第125章 大业将成天下统 李使者匆匆离去,马蹄声碎,一路扬尘。 他奔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唇干舌燥地劝说着联合抗衡卫渊。 貂蝉的归降,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恐惧在剩下的割据势力中蔓延。 他们或多或少都曾轻视卫渊,如今才惊觉,这看似纨绔的世子,实则是一头蛰伏的猛虎,一旦露出獠牙,便无人可挡。 卫渊早已料到他们的反应。 他倚靠在雕花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他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张元帅抱拳道:“世子,斥候来报,李使者已说动三家势力,约定明日于落凤坡会盟,共商抗衡大计。” “落凤坡?”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倒是个不错的埋伏之地。 “传令下去,大军开拔,今夜便奔袭落凤坡,本世子要给他们一份大礼!” 夜色如墨,大军悄无声息地逼近落凤坡。 山风呼啸,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哀歌。 卫渊站在山巅,俯视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营地,眼中一片冰冷。 翌日清晨,李使者与三家势力首领齐聚落凤坡。 他们商议着如何对抗卫渊,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陷绝境。 正当他们争论不休之时,喊杀声震天动地,卫渊的军队如同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杀出。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卫渊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 三家势力首领仓皇逃窜,却发现早已被包围,插翅难飞。 李使者面如死灰,看着眼前的一切 落凤坡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卫渊站在高处,望着这人间炼狱,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远方,语气冰冷而坚定:“下一个,是谁?” 落凤坡一战,彻底击溃了残余势力的抵抗意志。 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天下,恐惧和绝望笼罩在那些负隅顽抗的城池上空。 卫渊大军所到之处,城门洞开,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他们早已不堪忍受连年战乱和苛捐杂税,卫渊治下轻徭薄赋、体恤百姓的仁政之名早已深入人心。 大军势如破竹,攻城略地,捷报频传。 卫渊端坐于帅帐之中,听着将士们汇报战况,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 他心中所想的,并非权势,也非荣耀,而是远在京师的那些红颜知己。 林婉的温柔,柳如烟的娇媚,还有其他女子各有千秋的风情,都让他魂牵梦萦。 他知道,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即将结束,他终于可以回到她们身边,开启一段全新的生活。 张元帅抱拳道:“世子,前方斥候来报,最后一股割据势力,盘踞在雁门关的赵将军,已遣使求和,愿率部投降。” 卫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起身走到地图前,凝视着雁门关的位置。 雁门关,天下雄关,易守难攻,若是强攻,即便能胜,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将军选择在这个时候投降,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传令下去,大军开拔,前往雁门关!”卫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雁门关下,赵将军率领残部,身着素衣,跪地请降。 卫渊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到赵将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赵将军低着头,不敢直视卫渊的目光 卫渊翻身下马,走到赵将军面前,伸出手将他扶起。“赵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赵将军抬起头,看着卫渊,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世子,末将……” 卫渊抬手打断了他,“不必多言,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麾下的一员大将。只要你尽忠职守,我必不负你。” 赵将军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以为卫渊会羞辱他,甚至将他处死,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宽容大度。 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赵勇,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卫渊微微一笑,拍了拍赵勇的肩膀,“起来吧,将军。从今日起,这天下,便是一统了。”他转身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传令下去,大军班师回朝!”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上,那是通往京师的方向。“婉儿,如烟,我……回来了。” 雁门关的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卫渊大军凯旋的喜悦。 赵勇的投降,象征着最后一块拼图的嵌入,山河一统,大业告成。 卫渊一身戎装,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关下黑压压跪伏的降兵,心中却无半分得意。 他想起当初那个在青楼里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如今却肩负起一统天下的重任,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李使者作为各方势力的说客,此刻也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 他曾以为能说动赵勇联合抵抗,却没想到卫渊的仁义之名早已深入人心,兵锋所指,望风披靡。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世子雄才大略,李某佩服。如今大势已去,还望世子能善待天下百姓。” 卫渊转过身,目光如炬:“先生放心,卫渊此生所求,并非权势富贵,而是让这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安居乐业。”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这万里江山,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我岂敢辜负他们的牺牲?” 他想起当初制造火药时的艰辛,想起推广新式农具时遇到的阻力,想起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的场景……一路走来,步步惊心。 若非他凭借着现代知识和过人的胆识,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统一大业的完成,并非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卫渊深知,治理国家比打仗更难。 他要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 他要推行新的政策,发展经济,巩固国防……千头万绪,任重道远。 他回过头,看着并肩作战的张元帅,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许。“元帅,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 张元帅神色一凛,抱拳道:“世子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卫渊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京师的灯火,仿佛就在眼前。 林婉的温柔,柳如烟的娇媚,还有其他女子的音容笑貌,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班师回朝!” 卫渊转身走向城楼的阶梯,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而伟岸。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张元帅说道:“元帅,你说……” 他顿了顿,“这天下,真的太平了吗?” “天下,真的太平了吗?”卫渊的低语在风中飘散。 他回想起一路走来的腥风血雨,从最初的青楼纨绔,到如今的雄霸天下,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他记得,为了研制火药,他曾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双手被硝石烧得伤痕累累;为了推广新作物,他亲自下田示范,不顾世家大族的冷嘲热讽;为了训练新军,他与士兵同吃同住,甚至以身试险,亲临前线…… 每一场胜利,都浸透着将士们的鲜血;每一寸土地,都铭刻着百姓的苦难。 江南的烟雨,塞北的风沙,都见证了他的成长,也见证了他的决心。 他不仅仅要统一这破碎的山河,更要建立一个真正的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遭受战乱之苦。 “元帅,你说,这天下,该如何治理?”卫渊的目光落在张元帅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他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张元帅沉思片刻,抱拳道:“世子,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恢复生产,同时也要加强军队建设,以防外敌入侵。此外,还要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让百姓安居乐业。” 卫渊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他早已考虑好的。 他深知,治理国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长远规划,步步为营。 他打算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发展商业,鼓励农耕,等等。 他还计划建立一套完善的法律体系,以维护社会秩序,保障百姓权益。 他心中已有蓝图,一个繁荣昌盛的王朝,正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开拔,班师回朝!”卫渊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希望。 他转身走向城楼的阶梯,步伐坚定而有力。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士兵脸色慌张,高声喊道:“报——李使者逃了!” 卫渊的脚步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第126章 破联之局展锋芒 破联之局展锋芒 李使者的逃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卫渊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方,眼神深邃如夜空。 “联合?呵,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张元帅面露忧色:“世子,李使者逃脱,恐会联合各方势力,对我军不利啊。”卫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本世子岂会没有准备?”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胸有成竹。 早在数日前,卫渊便预料到会有此变故,暗中派遣精锐细作,潜入各方势力内部。 如今,细作已将敌方军事部署图呈递上来,敌方的兵力分布、粮草储备、将领信息,尽在掌握。 “元帅,传令下去,大军兵分三路,直捣黄龙!”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摊开地图,指点江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命赵将军率领五万精兵,攻打西路,切断敌方粮草补给线;命孙将军率领三万精兵,攻打东路,牵制敌方主力部队;其余人马随我攻打中路,直取敌方首领!” 张元帅领命而去,迅速部署作战计划。 卫渊则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 他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硬仗,但他无所畏惧。 他深信,凭借他的智慧和勇气,定能一统天下! 与此同时,李使者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了刘长老所在的城池。 他将卫渊即将攻打的消息告知刘长老,并极力鼓动各方势力联合起来抵抗卫渊。 刘长老原本对卫渊的到来持观望态度,但在李使者的煽动下,也开始动摇起来。 他召集了各方势力的代表,商讨联合抗敌之事。 “诸位,卫渊狼子野心,妄图一统天下,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同抵抗他的侵略!”李使者慷慨激昂地陈词,试图说服众人。 然而,各方势力之间各有各的盘算,一时之间难以达成一致。 刘长老见状,心中暗自焦急。 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联合起来,他们将各自被卫渊各个击破。 就在这时,刘长老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走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诸位,卫渊残暴不仁,欺压百姓,我们必须为了百姓的福祉,联合起来对抗他!”他故意歪曲事实,煽动百姓对卫渊的仇恨情绪。 刘长老的这番话,果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他们纷纷表示愿意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卫渊。 刘长老见状,心中暗喜。 他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 他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 “卫渊,你等着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仇恨。 而此时,卫渊的军队已经逼近了刘长老所在的城池。 卫渊站在战车之上,望着远处的城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刘长老,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突然,卫渊的军队在一些地方遭遇了百姓的抵制……卫渊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他轻声道。 卫渊大军推进受阻,并非如刘长老所愿那般陷入困境。 面对百姓的阻拦,卫渊只是轻蔑一笑。 他早料到这群老狐狸会用这种伎俩,毕竟煽动民愤是古今中外屡试不爽的计策。 卫渊从容不迫地下令,让士兵们停止前进,原地驻扎。 “世子,为何不强攻?”张元帅不解地问道。 在他看来,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不堪一击,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踏平前方道路。 卫渊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强攻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于我军不利。” 随即,卫渊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印刷品分发给士兵,让他们在各地张贴传播。 这些印刷品上,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图文并茂地宣传着新政权的种种好处: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发展农业、鼓励商业……每一项都切中了百姓的痛点,直击人心。 此外,卫渊还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肥皂、玻璃等物分发给百姓,作为见面礼。 这些新奇的玩意儿,立刻引起了百姓的兴趣,也让他们对卫渊的军队产生了一丝好感。 刘长老的煽动之词,在卫渊的宣传攻势下,逐渐失去了效力。 百姓们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暴君”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一些原本对卫渊充满敌意的百姓,也开始动摇起来。 城楼之上,刘长老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轻易地化解了他的计谋。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城墙,咬牙切齿地说道:“卫渊,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就在这时,联合势力中的一部分军队,按捺不住了。 他们认为卫渊的军队不过如此,便擅自对卫渊的前锋部队发起了攻击。 面对敌军的进攻,卫渊的前锋部队并没有拼死抵抗,而是佯装败退,且战且退,引诱敌军深入…… 卫渊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 卫渊的军队“溃败”了,如同退潮般迅速撤离。 联军士气大振,叫嚣着追击,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刘长老在城楼上观望,心中暗自得意,认为卫渊不过如此,年轻气盛,不堪一击。 他甚至开始幻想,卫渊跪地求饶的场景。 追击的军队越来越深入,逐渐进入一片山谷。 两侧山峰陡峭,树木茂密,仿佛一张巨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张元帅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按照卫渊的吩咐,率领伏兵静静等待。 “放箭!”一声令下,漫天箭雨从两侧山峰倾泻而下,如同蝗虫过境,遮天蔽日。 追击的军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哀嚎声响彻山谷。 紧接着,山谷入口处,卫渊率领主力部队出现,截断了敌军的退路。 前后夹击,瓮中捉鳖,敌军陷入了绝境。 联军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悔恨不已。 他试图组织反击,却发现为时已晚。 卫渊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联军士兵四散奔逃,却无处可逃。 这一战,联军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刘长老在城楼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他原以为卫渊年轻气盛,易于轻敌,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 卫渊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到被俘虏的联军指挥官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现在,你可知我军实力?” 指挥官低着头,不敢言语。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卫渊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卫渊转身离去,留下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俘虏。 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张元帅策马奔到卫渊身旁,兴奋地说道:“世子神机妙算,此战大捷,联军必然闻风丧胆!” 卫渊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这才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看向北方,那里,是另一股强大的势力盘踞之地。 卫渊的手,缓缓握紧了缰绳。 惨败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联军各处蔓延。 李使者匆匆赶到刘长老处,脸色铁青:“刘长老,大势不妙啊!卫渊诡计多端,我军中了埋伏,损失惨重!”刘长老颓然坐在椅子上,他精心策划的联合抵抗,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喃喃道:“难道……真要归顺于他?”李使者咬牙切齿:“绝不能束手就擒!我们可以向北方的陈王求援,他兵强马壮,定能与卫渊抗衡!” 卫渊站在地图前,手指轻点着北方陈王的领地。 张元帅抱拳道:“世子,此战之后,南方各势力已成惊弓之鸟,只需稍加施压,便可传檄而定。” 卫渊摇摇头:“陈王才是真正的劲敌,他雄踞北方,实力不容小觑。何况……”他顿了顿,“我担心,他会和柔然联手。” 张元帅一惊:“柔然?若是他们插手,战局可就复杂了……” 卫渊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北方,那里,是茫茫草原,是柔然铁骑驰骋的地方。 他缓缓开口:“传令下去,整顿兵马,准备北上……” 一名斥候匆匆来报:“报!世子,城外有一女子求见,自称是……”斥候犹豫了一下,“林婉林姑娘的妹妹。”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林婉从未提及过自己有妹妹。 他沉吟片刻,“带她进来。” 第127章 仁政收服众人心 仁政收服众人心 斥候领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清丽的女子来到卫渊面前。 女子略显局促,却又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民女林溪,见过卫世子。”卫渊打量着她,与林婉的英姿飒爽不同,林溪身上更多的是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 “你说你是林婉的妹妹?”卫渊问道。 林溪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姐姐留给我的,她说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您。” 卫渊接过玉佩,触感温润,雕工精细,确实是林婉之物。 他示意林溪坐下,详细询问了她的来意。 原来,林溪此行是为了家乡百姓而来。 连年的战乱,早已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联合势力虽然战败,但残余力量仍在负隅顽抗,使得百姓更加惶恐不安。 卫渊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深知,要彻底瓦解割据势力,必须先收服人心。 次日,卫渊下令军队帮助当地百姓修建水利工程。 烈日炎炎下,士兵们挥汗如雨,与百姓一起搬运石块,疏通河道。 同时,他还打开粮仓,发放粮食救济贫困百姓。 卫渊的举动,让原本对他心存疑虑的百姓渐渐放下了戒备。 他们看到的是一支纪律严明,爱民如子的军队,而不是烧杀抢掠的匪徒。 刘长老得到消息,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卫渊,好一招收买人心!李使者,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 李使者面色凝重,“长老,如今人心向背,我们恐怕难以与之抗衡。不如……”他压低声音,“不如我们……” 与此同时,军营中,卫渊正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件物品:一件绣着猛虎的披风,一方精致的香囊,还有一双亲手缝制的布鞋。 这些都是后宫女子们送来的,每一件都饱含着她们的思念和关怀。 卫渊拿起那双布鞋,指腹摩挲着粗糙的针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等我平定天下,就接你们来共享这盛世繁华……”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世子,城外……” “世子,城外刘长老求见!”士兵禀报道。卫渊眉梢一挑,将布鞋小心地放入木匣,“让他进来。” 刘长老步履蹒跚地走进军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与前几日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卫世子,老朽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世子海涵!”他深深作揖,姿态放得极低。 卫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老朽…老朽是来向世子请罪的!”刘长老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单,“这是先前与联合势力勾结的名单,还请世子过目。”他双手奉上名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卫渊接过名单,随意翻了翻,上面赫然写着不少当地豪绅的名字。 他将名单扔在桌上,“刘长老这是弃暗投明了?” “世子明鉴!老朽也是被奸人蒙蔽,如今幡然醒悟,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刘长老一脸诚恳。 卫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这老狐狸,见大势已去,便想来摇尾乞怜。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刘长老既有悔改之心,本世子自然既往不咎。” 与此同时,城中,刘长老的亲信正挨家挨户地散布谣言,说卫渊残暴不仁,即将对城中百姓进行屠杀。 然而,百姓们早已被卫渊的仁政所感化,对这些谣言嗤之以鼻。 有人甚至当街怒斥刘长老的亲信:“你们这些走狗,休想再蛊惑人心!卫世子是我们的恩人!” 刘长老的亲信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没,狼狈逃窜。刘长老苦心经营多年的威望,顷刻间荡然无存。 夜幕降临,军营中灯火通明。 卫渊坐在案前,手中拿着后宫女子们送来的信物。 他想起林婉的英姿飒爽,想起其他女子的温柔妩媚,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汇报军情的张元帅看到。 张元帅会心一笑,“看来世子爷……” 他欲言又止。 卫渊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卫渊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想起赠予它的主人——那个在战场上英姿飒爽,却又在他面前柔情似水的林婉。 另一只手中,则是一方绣着精致兰花的丝帕,那是江南名妓柳如烟的信物,她轻柔的歌声和曼妙的舞姿仿佛还在眼前。 卫渊嘴角噙着笑意,这些女子,每一个都让他心动,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段独特的回忆。 “看来世子爷艳福不浅啊。”张元帅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卫渊的思绪。 卫渊收敛笑容,将信物放回锦盒,“元帅说笑了,儿女情长,不过是闲暇之余的调剂罢了。” “世子爷日理万机,还能抽出时间风花雪月,末将佩服。”张元帅半开玩笑地说道,他知道卫渊并非沉溺于温柔乡之人。 话音未落,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喊杀声震天动地。 “敌袭!” 卫渊脸色一沉,瞬间恢复了冷静,“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原来,割据势力中的一些激进分子不甘心失败,趁着夜色前来偷袭。 他们以为卫渊沉迷酒色,疏于防范,却没想到正中了卫渊的圈套。 卫渊早料到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早已在营帐周围设下埋伏。 他冷静地指挥着士兵反击,火炮轰鸣,箭矢如雨,偷袭者被打得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卫渊站在高处,俯视着战场,眼中闪烁着寒光。 这场偷袭,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让他有机会将这些顽固分子一网打尽。 战斗结束,卫渊回到营帐,张元帅前来汇报战况,“世子爷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卫渊摆摆手,“这只是开始。”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割据势力盘踞的城池上,“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决战。” 卫渊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统一大业的曙光。 张元帅看着卫渊坚毅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拱手道:“末将誓死追随世子,直至天下一统!” 卫渊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这只是第一步。我们的目标,是……” 他顿了顿,“创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王朝!” 攻城之后,卫渊并未进行屠城掠地,反而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同时废除苛捐杂税,赢得民心。 城中宗族长老刘老对此举将信将疑,前来拜见卫渊。 “世子殿下,您如此仁义,老朽佩服,但不知此举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心为民?”卫渊轻笑,指着城外正在耕作的百姓,“刘老,您觉得他们像是在演戏吗?”刘老顺着卫渊的目光看去,百姓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与以往愁苦不堪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深深鞠躬,“是老朽眼拙了。” 割据势力内部,原本就对首领不满的将领,看到卫渊如此得民心,纷纷心生动摇。 卫渊趁热打铁,派人暗中联络,策反了不少将领。 一日,张元帅急匆匆来报,“世子,城中守将已经打开城门,恭迎我们入城!”卫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起身走向地图,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传令下去……” 第128章 终成统一千秋业 终成统一千秋业 卫渊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割据势力心脏的位置——金陵。 “传令下去,三路大军同时出击,务必在三日之内拿下金陵!” 割据势力内部早已人心惶惶,卫渊的仁义之举和强大的军事实力形成了鲜明对比,使得越来越多的将领和官员 秘密地投靠了卫渊。 内忧外患之下,割据政权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卫渊巧妙地运用现代军事战略中的多点同时进攻战术,三路大军如同三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 北路军由张元帅统领,负责正面强攻,吸引敌人主力;南路军则绕道敌后,切断敌军补给线;而卫渊亲率中路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黄龙。 割据势力首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三面夹击,彻底乱了阵脚。 他疲于奔命,却无力回天。 短短两日,北路军和南路军捷报频传,数座城池纷纷陷落。 敌军防线如同脆弱的纸片,被卫渊的大军轻易撕碎。 张元帅的压力巨大,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卫渊的重托,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身先士卒,率领北路军浴血奋战,硬生生在敌军阵营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眼看金陵城近在咫尺,卫渊却勒住了战马。“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明日卯时,发起总攻!” 将士们虽然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而胜利,也必将属于他们! 夜幕降临,金陵城内灯火通明,却掩盖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慌。割据势力首领颓然地坐在 王座上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战鼓雷鸣。 卫渊身披金甲,手持长剑,屹立在军阵的最前方。 他高举手臂,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将士们,随我杀!今日,我们将结束这乱世,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他猛地一挥长剑,战马嘶鸣,大军如潮水般涌向金陵城…… 远处,一骑快马飞驰而来,“报——西路…西路……” 骑士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苍白。 “报——西路……西路……”骑士脸色惨白,话未说完便颓然倒地,手中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布帛。 卫渊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翻身下马,一把夺过布帛,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林婉重伤,速归!”四个字。 林婉,他最爱的女人,他后宫的皇后,更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武神,此刻竟然身负重伤! 卫渊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双目瞬间变得赤红。 他一把将布帛揉成一团,猛地抬头,望向金陵城的方向,眼中杀气腾腾。 “全军听令,全力攻城!”卫渊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不再顾忌任何战略部署,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金陵,然后赶去林婉身边。 将士们被卫渊的杀气所感染,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悍不畏死地冲向城墙。 攻城梯一座座架起,士兵们冒着箭雨,奋力攀爬。 卫渊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手中长剑挥舞如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金陵城内,割据势力的首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眼睁睁地看着卫渊如同杀神一般,一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城破的那一刻,卫渊没有丝毫停留,他飞身上马,直奔西路而去。 沿途的将士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卫渊没有理会,他的眼中只有林婉,他必须尽快赶到她身边。 一路疾驰,卫渊终于来到了林婉所在的军营。他翻身下马,冲进营帐,只见林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婉儿!”卫渊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林婉的手,声音颤抖,“是谁?是谁伤了你?” 林婉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卫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别担心,我没事……” “是谁?!”卫渊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婉微微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小心……北……北……” 话音未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卫渊呆呆地看着林婉的遗容,心中如同刀绞。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传令下去,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出凶手!” “报——”帐外,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报——西凉降书已至,愿奉大王为天下共主!”士兵跪地,双手呈上降书。 卫渊接过,展开粗略一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西凉,最后一个顽抗的势力,终于低头了。 林婉,你看到了吗? 我为你报仇了! 我统一了这乱世,建立了新的王朝! 他缓缓走到城楼边缘,俯瞰着城下欢呼雀跃的人群。 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响彻云霄。 他卫渊,从一个被人嘲笑的纨绔世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了真正的天下之主! “从今天起,国号为‘新’!”卫渊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新朝,新的开始,也是对过去一切的告别。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曾经的轻狂放荡,曾经的步步惊心,如今都化作了胸中澎湃的豪情。 他知道,这盛世,是他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是他对林婉,对所有支持他的人最好的回报。 后宫佳丽三千,莺莺燕燕,她们或温婉,或娇俏,或英气,但无一例外,她们都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了他。 他想起她们的笑靥如花,想起她们的温柔体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答应过她们,要给她们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盛世王朝。 如今,他做到了。 “摆驾回宫!”卫渊转身,大步走向城楼下的御辇。 回到宫中,他并没有立刻去处理政务,而是径直走向后宫。他知道,那里有他最牵挂的人,有他最温暖的港湾。 推开宫门,莺歌燕语,香风扑面。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陛下回来了!”众女齐声行礼,眼中满是欣喜和崇拜。 卫渊看着她们,心中满是喜悦。他知道,他将与她们开启美好的新生活,她们也会为他感到骄傲。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离他最近的妃子的脸颊,柔声道:“朕乏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保护陛下!”一声惊呼划破了后宫的宁静…… 御医诊脉后,脸色凝重:“陛下这是心力交瘁,积劳成疾啊!” 后宫一片哗然,卫渊却在昏迷中梦见林婉,她一袭白衣,站在漫天飞雪中,眼神温柔却带着一丝哀伤:“渊,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醒来已是三日后,卫渊只觉浑身无力,却强撑着坐起。 张元帅急匆匆来报:“陛下,岭南、巴蜀,还有朔北三地仍未臣服,臣恐……”卫渊冷笑一声:“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传令下去,三日后,朕御驾亲征!”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不安并非来自那三股残余势力,而是……来自梦中林婉那哀伤的眼神。 “陛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寝殿角落响起,“您真的…准备好了吗?” 第129章 霸业功成四海宁 霸业功成四海宁 三日后,旌旗蔽日,战鼓雷鸣,卫渊亲率大军,兵分三路,直指岭南、巴蜀和朔北。 岭南多瘴气,易守难攻,盘踞于此的貂蝉,凭借天险和精兵强将,与朝廷对抗多年。 卫渊故技重施,命人配制解毒草药,大军服用后,瘴气不再是阻碍。 貂蝉的军队虽勇猛,但面对装备精良,又不受瘴气影响的朝廷大军,最终溃不成军,貂蝉亦被生擒。 巴蜀之地,山川险峻,易守难攻。 公孙渊深谙兵法,依托地形,布下重重防线。 卫渊面对这易守难攻的堡垒,并未强攻,而是故布疑阵。 他令张元帅率领一部分兵力正面佯攻,制造出大军主力在此的假象。 暗中,卫渊则亲率精锐部队,绕过重重关卡,踏上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崎岖小道。 这条小道,是卫渊从当地猎户口中得知,就连巴蜀本地人也鲜少有人知道。 大军在崇山峻岭中穿行,披荆斩棘,终于绕到了公孙渊的背后。 朔北之地,民风彪悍,刘长老凭借宗族势力和对地形的熟悉,聚众抵抗。 卫渊深知,强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于是他采取了“攻心为上”的策略。 他派人散布消息,宣扬朝廷的政策,并承诺善待百姓。 同时,他还派遣使者与刘长老谈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最终,刘长老被卫渊的诚意打动,率众归降。 捷报频传,岭南、朔北相继平定。 卫渊大军兵临巴蜀城下,公孙渊却浑然不知。 城中歌舞升平,公孙渊正在府中设宴款待前来议和的李使者,觥筹交错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歌舞正酣时,一名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报……报告!城外……城外发现敌军!” 公孙渊脸色大变,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公孙渊惊得魂飞魄散,酒宴的喧嚣瞬间被惊恐的呼喊取代。 他跌跌撞撞地奔上城楼,只见城外旌旗猎猎,卫渊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攻势如排山倒海,锐不可当。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公孙渊不敢置信地嘶吼,他自诩用兵如神,却没想到被卫渊摆了一道,后方失守,腹背受敌。 他急忙调兵遣将,试图力挽狂澜,但为时已晚。 卫渊的军队士气如虹,势不可挡,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军。 城内守军虽奋力抵抗,但在腹背受敌的困境下,渐渐不支。 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巴蜀城内外陷入一片混战。 卫渊身先士卒,指挥若定,麾下将士更是勇猛异常,配合默契,步步紧逼。 城中百姓原本对朝廷大军充满恐惧,但亲眼目睹了卫渊军队的纪律严明,以及卫渊的运筹帷幄后,纷纷放下敌意。 他们早已听闻卫渊在其他地方的仁政,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心悦诚服。 百姓们不仅不再抵抗,反而主动为卫渊的军队提供粮草、情报,甚至加入到对抗公孙渊的队伍中。 卫渊的军队如同蛟龙入海,在百姓的帮助下,更加势如破竹,进展神速。 公孙渊眼见大势已去,颓然地瘫坐在地,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恐惧。 他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巴蜀城破,公孙渊被俘。 至此,天下再无割据势力,山河一统,四海升平。 卫渊凯旋而归,卸下盔甲,走进营帐。 案几上,一摞信笺静静地躺着……他拿起一封,展开,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淡淡的幽香…… 卫渊在营帐中,手指轻抚过信笺上娟秀的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纸上残留的淡淡幽香。 林婉的信中,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崇拜与思念,字迹温柔缱绻,宛如她的人一般,柔中带刚。 其他妃子的信,或娇俏,或端庄,或热情似火,皆是对他深深的爱慕和期盼。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些女子,是他征战天下的动力,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港湾。 他将信笺珍重地收好,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上面最后一片未被征服的土地。 捷报频传,卫渊的军队势如破竹,各个割据势力的士兵,眼见卫渊军纪律严明,爱民如子,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就连素来以武艺高强闻名的女将貂蝉,也率部前来归顺。 貂蝉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卫渊面前,抱拳道:“貂蝉愿降,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卫渊欣赏貂蝉的胆识和武艺,大度地接受了她的投降,并给予她和她的士兵优厚的待遇。 貂蝉心中对卫渊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从未见过如此胸襟广阔,雄才大略的君主。 “陛下,如今只剩下西南一隅之地未平,只需一声令下,末将即刻率军将其拿下!”张元帅抱拳请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卫渊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不急,西南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不可轻举妄动。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朕御驾亲征!” 三日后,卫渊亲率大军,兵临西南边陲。 西南地区的首领公孙渊,素以狡诈多端闻名,他凭借天险地势,负隅顽抗。 然而,卫渊早已料到他的诡计,利用火药炸开通路,大军长驱直入,一举攻破了公孙渊的防线。 公孙渊见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 至此,天下再无割据势力,山河一统,四海升平。 卫渊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这片繁华的土地,心中豪情万丈。 他转身对身边的林婉说道:“婉儿,我们成功了。” 林婉温柔地依偎在他身旁,眼中充满了爱慕和骄傲。 凯旋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百姓夹道欢迎,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卫渊站在华丽的马车上,接受着万民的朝拜。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婉,以及其他同样满怀期待的妃子,缓缓开口:“朕,要让这盛世,延续千年……”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远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传令下去,明日早朝,议……” “议修水泥路,兴水利,通商道!”卫渊的声音响彻金銮殿,群臣哗然。 水泥路? 这闻所未闻! 卫渊早有准备,命人将提前准备好的水泥样本呈上。 百官好奇地围观,只见这灰色的粉末加水搅拌后,竟变得坚硬无比,远胜于普通的泥土路。 卫渊又详细讲解了水泥路的修筑方法以及带来的好处,从运输成本的降低到国家经济的繁荣,听得群臣心悦诚服。 紧接着,卫渊又提出了兴修水利,发展农业的策略,并借鉴现代的农耕技术,推广高产作物,力求解决百姓温饱问题。 对于商业,卫渊更是提出了一系列鼓励政策,减免商税,开辟商道,鼓励民间贸易,誓要打造一个繁荣昌盛的商业帝国。 百官们从未见过如此雄心勃勃的君主,纷纷感叹卫渊的远见卓识,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散朝后,卫渊回到后宫,众妃嫔早已等候多时。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卫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第130章 仁政昭昭解民疑 仁政昭昭解民疑 第130章 “陛下这是……要当散财童子?”张元帅看着卫渊签署的政令,浓眉紧锁,满脸的不解。 减税? 还帮着百姓种地修房子? 打仗打到这份上,国库都快要比他脸还干净了! 卫渊放下御笔,轻笑一声:“老张啊,你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这治国之道,你还得多学着点。”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尚未统一的几块区域,“这些地方易守难攻,强攻只会损兵折将,劳民伤财。朕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元帅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陛下的意思是……攻心为上?” “孺子可教也!”卫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朕要让这些百姓看看,谁才是真正为他们好的人!” 于是乎,在卫渊治下的地区,一场轰轰烈烈的“仁政运动”开始了。 税赋减了,徭役轻了,士兵们不再是凶神恶煞的形象,反而成了助人为乐的“活雷锋”。 帮着百姓修缮房屋,扛起锄头下地干活,那场面,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起初,百姓们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之前那些割据势力可没少压榨他们。 一个个都躲在家里,门缝里偷偷往外瞧,生怕是什么新的陷阱。 可时间一长,他们发现,官兵们是真的在帮忙,是真的在为他们做事。 渐渐的,紧闭的房门打开了,躲藏的百姓们走了出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新来的朝廷……好像还不错啊!” “可不是嘛!俺家的房子都修好了,比以前结实多了!” “听说隔壁村的王老汉,地里的庄稼都被官兵们帮忙种好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各地传开。 原本对卫渊政权心存疑虑的百姓们,也开始动摇了。 在某个割据势力控制的村庄里,刘长老阴沉着脸,听着王姑娘的汇报。 “长老,现在官兵们帮着百姓种地修房子,咱们的人根本没办法煽动民怨了!”王姑娘一脸焦急,“不少百姓都开始倾向新朝廷了!” 刘长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这卫渊,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哼,想收买人心?没那么容易!王姑娘,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人……” 刘长老凑到王姑娘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王姑娘脸色一变,有些犹豫:“这……合适吗?” 刘长老冷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照我说的去做!” 王姑娘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卫渊正在批阅奏折,突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第131章 仁政昭昭解民疑(续) 夜幕降临,卫渊正在批阅奏折,时不时揉捏一下酸痛的眉心。 这时,一个宫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陛下,这是林娘娘亲手为您缝制的战袍,请您过目。” 卫渊打开木盒,一件玄色战袍映入眼帘,上面绣着金线游龙,威风凛凛。 衣襟处,还绣着一首小诗:金戈铁马护山河,君心似我绣罗裳。 卫渊抚摸着战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丫头,还真是个妙人儿。 与此同时,在刘长老的宅院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几个心腹围坐在桌旁,脸色凝重。 “长老,这卫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减税又是帮着百姓干活,搞得咱们的人都没法煽动民怨了!”一个心腹焦急地说道。 刘长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卫渊这小子,玩的是攻心之计!想用仁政收买人心?哼,老夫岂能让他如愿!” 第二天,刘长老带着几位宗族代表,来到了卫渊的营帐。 卫渊并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反而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又是上茶又是嘘寒问暖,搞得刘长老等人一头雾水。 “诸位长老,朕初来乍到,对地方上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还望各位不吝赐教啊!”卫渊一脸谦逊地问道。 刘长老原本以为卫渊会兴师问罪,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礼遇,心中更加疑惑。 他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您这减税免徭役,可是要掏空国库啊!” 卫渊哈哈一笑:“长老此言差矣!国库的钱,不就是为了百姓的福祉吗?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国库自然也就充盈了。” 刘长老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这卫渊,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站在营帐外,望着满天繁星,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说道。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陛下,又在想心事?”林婉的声音如同夜莺般悦耳,带着一丝关切。 她走到卫渊身旁,轻轻地为他披上战袍。 卫渊握住林婉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笑道:“婉儿,你说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太平?” 林婉依偎在他身旁,柔声道:“陛下仁政爱民,天下归心,指日可待。” 卫渊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几个割据势力,如同跗骨之蛆,一日不除,朕就一日不得安宁。” “陛下勿忧,有张元帅在,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卫渊笑了笑:“希望如此。不过,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几日,卫渊的仁政的确起到了奇效。 那些原本对卫渊心存疑虑的百姓,看到他不仅减税免徭役,还亲自下田帮他们干活,纷纷感动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明君啊!” “以前那些家伙就知道压榨我们,卫皇一来,咱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类似的议论在民间不胫而走。 更重要的是,一些原本为割据势力效力的士兵也开始动摇。 他们偷偷地向卫渊的军队传递情报,甚至有人直接投诚。 这使得卫渊对敌人的部署了如指掌,攻城拔寨也变得更加顺利。 然而,攻打一座名为铁壁城的城池时,却遇到了麻烦。 铁壁城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 敌人凭借地利,顽强抵抗,还不时派出小股部队偷袭,骚扰卫渊的军队。 张元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陛下,这铁壁城,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难啃啊!” 卫渊却依旧冷静:“难啃?那就把它炸酥了!”他当即下令,让士兵们制作简易投石车,并用火药炸开城门一角。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一个缺口。 卫渊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一鼓作气冲入城中。 城中百姓原本以为卫渊的军队会像之前的割据势力一样烧杀抢掠,没想到他们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反而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分发粮食。 百姓们纷纷放下戒备,甚至有人主动提供食物和水。 铁壁城被攻破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其他割据势力的地区。 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势力,也开始考虑投降。 卫渊站在铁壁城的城楼上,看着城下欢呼的百姓,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天下,终将是我的!” 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卫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渊的脸色骤然一变…… “什么?!” 卫渊站在铁壁城的城楼上,俯瞰着城下欢呼的百姓,心中豪情万丈。 这铁壁城,号称固若金汤,还不是被他一炮轰开了? 想他卫小爷,穿越而来,自带金手指,什么火药、肥皂、玻璃,还不是手到擒来? 什么兵法韬略,权谋诡计,哥们儿玩剩下的! 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忽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报……陛下,大事不好!” 卫渊眉头一皱:“慌什么?天塌下来有朕顶着!说!” “探子来报,刘、赵、孙三家……三家联合,准备……准备……”士兵吓得语无伦次。 “准备什么?赶紧说!”卫渊有些不耐烦了。 “准备联合反攻,兵力……兵力不下五十万!” “啥?!”卫渊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五十万! 这三个老小子,玩真的啊! 他原本以为,攻下铁壁城,其他割据势力就会望风而降,没想到他们居然联合起来,搞这么一出! 卫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五十万大军,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他卫小爷也不是吃素的。 他走到城墙边,看着远方,眼神深邃:“传令下去,让张元帅火速赶来议事!” “是!”士兵领命而去。 卫渊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喃喃自语:“这才有点意思,玩的就是心跳……” 这时,林婉款款走来,轻柔的声音在卫渊耳边响起:“陛下,在想什么?” 卫渊转头看向林婉,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天下,也该换个主人了……” 林婉轻轻一笑,依偎在卫渊身旁,柔声道:“陛下雄才伟略,天下迟早是陛下的。” 卫渊握紧林婉的手,目光坚定:“婉儿,你说的没错,朕一定会一统天下,给你一个盛世江山!” 突然,卫渊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林婉的手腕,低声道:“有人来了……” 第131章 妙计破敌合纵间 妙计破敌合纵间 卫渊眯起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他娘的,五十万大军,还真看得起他! 他卫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不多时,张元帅风尘仆仆地赶到,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老张啊,”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看不出喜怒,“五十万大军压境,你慌不慌?” 张元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陛下说笑了,末将跟随陛下南征北战,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五十万而已,洒洒水啦!”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卫渊大笑,眼中精光闪烁。 洒洒水? 当然得洒洒水! 但这水怎么洒,得好好琢磨琢磨。 “老张,朕给你个秘密任务……”卫渊附在张元帅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脸色先是一惊,随后露出钦佩的神色:“陛下妙计!末将这就去办!” 数日后,卫渊收到密报:敌方内部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貌合神离,似乎只是迫于卫渊的兵锋,暂时联合起来,各自心怀鬼胎。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拿到了他们的详细作战计划! 呵,就这? 也敢班门弄斧?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群人,还真是给他送了一份大礼! “来人,摆驾议事厅!”卫渊起身,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他要玩一场大的! 他要让这帮人知道,什么叫合纵连横! 议事厅内,卫渊将敌方联军的布防图铺开,指着几个关键位置,对众将说道:“诸位,敌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内部矛盾重重,只要我们……” 卫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议事厅内回荡,众将听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与此同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使者,正朝着卫渊的营帐走来…… 卫渊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李使者,稀客啊,不知有何贵干?” 李使者抹了抹额头的汗,拱手道:“卫公,如今五十万大军压境,您……您还是……”他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还是投降是吧?”卫渊接过他的话茬,语气轻松得像是聊家常,“李使者,你这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李使者脸色一僵,这卫公,怎么一点也不慌? 他硬着头皮道:“卫公,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势已去……” “大势已去?”卫渊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李使者心里发毛,“李使者,你搞错了吧?朕正愁找不到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一起算账,现在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使者脸色大变,正要开口,卫渊却摆了摆手:“行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劝降的话就免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李使者灰溜溜地走了,卫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五十万大军? 他卫小爷还真没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几天,卫渊按兵不动,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样。 联军那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卫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联军先锋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卫渊预设的埋伏圈。 一声令下,地动山摇,火光冲天。 早就埋伏好的卫家军,如同猛虎下山,杀声震天。 联军先锋部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主帅更是被卫家军活捉,吓得魂飞魄散。 卫渊站在高处,看着溃不成军的联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只是个开始! 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突然想起远在京师的佳人们,她们温柔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 卫渊心中一暖,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上心头。 “来人!”他沉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卫渊立于高台之上,硝烟与血腥味混杂在风中,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看着溃败的联军,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五十万大军?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他脑中闪过林婉巧笑倩兮的模样,还有其他佳丽们温柔的眼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结束这乱世的决心。 他要给她们一个太平盛世,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幸福家园。 捷报频传,卫家军势如破竹,联军节节败退。 然而,卫渊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骑士高声禀报:“报!敌方女将貂蝉前来挑战!” “貂蝉?”卫渊剑眉一挑,这名字他当然熟悉。 历史上有名的美人计,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竟然是一员猛将。 有意思! 貂蝉一袭红衣,英姿飒爽,手中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 卫渊麾下几员大将轮番上阵,却都奈何不了她,反而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卫渊看得兴起,跃跃欲试。“也罢,就让我来会会这位女中豪杰!” 他一个飞身,稳稳落在阵前,抽出腰间佩剑。 貂蝉见他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与我交手?” 卫渊也不废话,直接提剑攻了上去。 他虽不精通古代剑术,但胜在身手敏捷,又懂得一些现代格斗技巧,一时之间竟与貂蝉打得难解难分。 貂蝉越打越心惊,这小子的招式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料敌先机,让她有力使不出。 久战不下,貂蝉心中焦躁,一个破绽露出,被卫渊抓住机会,一剑挑飞了她的方天画戟。 貂蝉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卫渊制住。 “你输了。”卫渊剑尖抵着貂蝉的咽喉,语气平静。 貂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她自恃武艺高强,却败在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手中,这让她感到羞愧,但也让她对卫渊产生了敬佩之情。 “我心服口服。”貂蝉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我愿意归降。” 卫渊收剑,微微一笑:“欢迎加入。” 就在这时,远处尘土飞扬…… 张元帅策马而来,神色凝重:“主公,大事不好……”张元帅勒住战马,溅起一阵尘土,脸上满是焦急:“主公,李使者又来了!说是…说是…”他吞了口唾沫,似乎难以启齿。 卫渊轻笑一声,接过貂蝉敬上的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慢悠悠地问道:“说是什么?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莫不是敌军又使了什么美人计,派了个比貂蝉还漂亮的来?”他说着,眼神玩味地瞟了貂蝉一眼。 貂蝉俏脸一红,嗔怪道:“主公莫要取笑妾身。” 张元帅苦着脸道:“主公,这次可不是美人计,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老张你今天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卫渊故作不耐烦。 “是…是合纵连横之计!”张元帅终于憋出了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卫渊闻言,却并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笑:“哦?这群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打算联手对付我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诡计。 “这计策虽然老套,但用在这个时候,却也有些棘手啊。” 貂蝉秀眉微蹙:“主公,这合纵连横之计,非同小可。若是各方势力真的联合起来,我军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要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卫渊接过话茬,语气轻松,丝毫不见慌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鸟!本世子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可是…”张元帅还想说什么,却被卫渊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卫渊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他们想玩合纵连横,本世子就陪他们玩玩!老张,传令下去,今晚大军开拔,直捣黄龙!” “主公,我们…要去哪?”张元帅愣住了。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李使者!” 第132章 一统山河天下兴 一统山河天下兴 卫渊的军队在夜色掩护下,悄然逼近了那道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 两侧峭壁耸立,中间一条羊肠小道,易守难攻,正是公孙渊联合其他残余势力构筑的最后防线。 “这地形,啧啧,真特么绝了!”卫渊看着这鬼斧神工的天然屏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帮老小子还挺会挑地方,不过,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他当即召集众将,指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看见那座山了吗?今晚,咱们就给它来个‘人工降雨’!” 众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卫渊也不解释,只是吩咐下去,让士兵们带上早已准备好的火药和工具,悄悄潜入山中。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紧接着,滚滚浓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而起,山石崩裂,尘土飞扬,仿佛山洪即将爆发。 险隘中的联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还以为是天灾降临,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山洪来了!快跑啊!” “世界末日了!” 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整个防线乱成一锅粥。 卫渊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在卫渊面前勒马停下。 “报!启禀主公,公孙渊亲率精锐部队…前来…” 斥候话还没说完,便被卫渊打断。 “来了?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他眼中精光闪烁,战意沸腾。 卫渊冷笑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乱作一团的敌军,“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跟我冲!” 他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公孙渊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竟然用如此“旁门左道”之法破了他的防线。 “卫渊!你这卑鄙小人!”公孙渊咬牙切齿地怒吼。 “兵不厌诈,懂?”卫渊一剑挑飞一名敌军士兵,头也不回地嘲讽道,“再说,这叫战术,懂不懂?读书少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卫渊麾下的将士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如今见主公如此神勇,更是士气大振,个个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杀!杀!杀!”喊杀声震天动地,响彻山谷。 公孙渊带来的精锐部队,本想力挽狂澜,却没想到在卫渊的“现代战术”和高昂士气面前,如同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卫渊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他手中的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公孙渊见大势已去,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卫渊,我记住你了!今日之仇,来日必报!”公孙渊丢下一句狠话,便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卫渊看着公孙渊逃窜的背影,冷笑一声,“想跑?问过我的意大利……咳咳,问过我的追风骑兵团了吗?”他大手一挥,“追!一个不留!” 硝烟散尽,夕阳西下,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卫渊站在尸堆之上,俯视着这片被他征服的土地,心中豪情万丈。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结束了……” 张元帅策马奔到卫渊身旁,单膝跪地,激动地说道:“恭喜主公,一统山河,千秋万代!” 卫渊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突然想起远在京师的那些莺莺燕燕…… “摆驾回京!”卫渊翻身上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卫渊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停在了尸山血海之间。 残阳如血,映照在他年轻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辉。 “结束了……”他轻声低语,却又像一声惊雷,在天地间回荡。 他想起了京城中翘首以盼的红颜知己们,温柔似水的林婉,热情如火的李香君,还有那个总爱和他拌嘴的刁蛮小辣椒赵灵儿…… 他答应过她们,要给她们一个太平盛世,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天下。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主公,”张元帅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喝道,“恭贺主公一统山河,千秋万代!” 身后,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响彻云霄。 将士们扔下手中的兵器,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他们跟着卫渊出生入死,从京城杀到江南,又从江南杀到塞北,终于迎来了这最终的胜利。 卫渊翻身下马,走到张元帅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老张啊,”卫渊拍了拍张元帅的肩膀,笑着说道,“这天下,是咱们兄弟们一起打下来的,没有你,没有他们,我卫渊什么也不是。” 张元帅眼眶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卫渊说的都是真心话。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奔卫渊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卫渊身边的林婉身形一闪,挡在了卫渊身前。 箭矢射中林婉的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婉儿!”卫渊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林婉。 林婉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几乎同一时间,数名黑衣死士从暗处杀出,直奔卫渊而来。 卫渊眼中寒光一闪,抽出腰间佩剑,将林婉交给身后的侍卫,冷声喝道:“护驾!” 激烈的厮杀再次展开。 这些死士武艺高强,悍不畏死,显然是公孙渊的精锐死士,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但他们面对的是以一敌百的卫渊,以及他身边忠心耿耿的护卫。 激战中,卫渊瞥见不远处一匹快马正要逃离。 马上之人,正是公孙渊! 卫渊眼中杀机一闪,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噗!”箭矢正中公孙渊后心,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气绝身亡。 随着公孙渊的死,残余的死士也失去了斗志,纷纷缴械投降。 “主公神武!”张元帅激动地大喊。 卫渊看着公孙渊的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他知道,这只是乱世的结束,而不是真正的和平。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建立一个真正的盛世,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 “回京!”卫渊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 “等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第133章 一统山河天下兴 “等等……” 这声音细若蚊蝇,却在此刻异常清晰地传入卫渊耳中。 他勒马回头,只见林婉脸色苍白,却强撑着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渊郎,答应我,要善待天下百姓……” 卫渊心头一震,翻身下马,走到林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傻瓜,我当然会善待他们,”他柔声说道,“这天下,本就是为他们打下来的。” 林婉欣慰地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婉儿!”卫渊惊呼一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快,传御医!” 御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陛下,娘娘她……箭上涂有剧毒,臣……无力回天……” 卫渊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他紧紧抱着林婉,双目赤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可怕:“传令下去,厚葬林贵妃,以皇后之礼……” 一个月后,卫渊站在新建的皇宫最高处,俯瞰着整座京城。 此刻的他,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威严无比。 历经数年征战,他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建立了新的王朝——大魏。 “陛下,天下已定,您该好好休息了。”张元帅站在他身后,恭敬地说道。 卫渊微微一笑:“是啊,天下已定……”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刚刚纳入版图的江南地区。 “老张,你说……他们真的臣服了吗?” 张元帅一愣,随即笑道:“陛下多虑了,如今您一统天下,谁还敢不臣服?” 卫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 他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报——” 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江南急报!” 第133章 新土初临治世兴 新土初临治世兴 江南的土地肥沃,却因连年战乱,大片良田荒芜。 百姓们流离失所,即便战火停歇,也依旧惶惶不可终日,不敢轻易播种。 卫渊抵达江南的第一日,便微服私访,走入田间地头。 他看见的,不是张元帅口中“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景象,而是满目疮痍,饿殍遍野。 百姓们对他这个新君,更多的是畏惧,而非爱戴。 回到临时行辕,卫渊立刻召集了当地官员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宗族长老,其中便有须发皆白,一脸警惕的刘长老。 卫渊开门见山:“朕知道,尔等心中尚有疑虑。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商讨如何重建江南,让百姓安居乐业。” 刘长老捻着胡须,语气带着试探:“敢问陛下,有何良策?” 卫渊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开垦荒地,三年免税!”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震惊。 三年免税,这可是大手笔! 刘长老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消息传开,江南百姓最初是不信的。 可当官府的告示贴满城镇乡村,当第一批开垦荒地的农户真的拿到了免税文书,人们沸腾了。 欢呼声响彻田野,人们奔走相告,如同久旱逢甘霖。 原本荒芜的田地,在短短数日内便被重新翻耕,播撒下希望的种子。 卫渊站在田埂上,看着一位名叫王姑娘的年轻女子熟练地播种,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看来,江南的春天,要来了……”卫渊喃喃自语。 夜幕降临,卫渊回到营帐…… 卫渊回到营帐,卸下白日里沉稳的帝王面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莺莺燕燕环绕而上,脂粉香气弥漫开来。 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陛下今日又为百姓谋福,真乃明君。”卫渊心中满是温情,揽过女子的纤腰,轻笑道:“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其他女子也纷纷上前,或为他捶肩捏背,或为他斟茶递水,言语间满是崇拜与深情。 卫渊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脑海中却依旧盘算着江南的未来。 次日,卫渊再次召见刘长老等地方耆老。 刘长老依旧对卫渊的激进改革心存疑虑,提出了更为保守的建议,认为三年免税会损耗国库,不如减免一半,其余部分以工代赈。 卫渊没有直接否定,而是沉吟片刻,说道:“刘长老的建议也有道理,不如这样,在江南东部划出一片区域,由刘长老全权负责,按照您的方法试行一年,如何?”刘长老原本以为卫渊会坚持己见,没想到他竟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中惊讶不已,对这位年轻帝王的大度和睿智,又多了几分敬佩。 江南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招募工匠…… 各项措施紧锣密鼓地展开。 卫渊每日都会亲自巡视,了解民情,处理政务。 一日,他路过一处破败的学堂,看着里面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拿着残破的书籍苦读,心中忽然一动…… “张元帅,”卫渊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元帅,“传令下去……” 卫渊传令下去,在江南各地兴办学堂,凡适龄孩童,皆可免费入学。 朝廷不仅提供书籍纸笔,还聘请当地有名望的学者担任教习。 此令一出,江南的文人墨客无不交口称赞,纷纷表示愿意为新朝效力,为教化百姓贡献一份力量。 破败的学堂很快焕然一新,孩子们换上崭新的衣裳,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写字,琅琅的读书声响彻云霄,象征着江南的希望和未来。 夜深人静,一支残兵败将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城中。 他们是旧割据势力的残余力量,意图偷袭卫渊,扰乱江南的安定。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帅早已料到他们的举动,提前设下埋伏。 敌军刚一进城,便落入了包围圈。 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敌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四处逃窜,最终全军覆没。 周围的百姓亲眼目睹了卫渊军队的英勇善战,心中对新政权的信赖感倍增,彻底打消了疑虑。 江南的民生逐渐安定,但商业却依旧混乱不堪。 各地的商贾趁乱哄抬物价,囤积居奇,百姓苦不堪言。 卫渊看着手中的市场报告,眉头紧锁。 “江南的经济,必须尽快恢复,”他放下报告,目光如炬,“否则,民心不稳,一切都是空谈。” 他看向张元帅,缓缓说道:“传令下去,明日……” 第134章 新朝情乱意难禁 新朝情乱意难禁 卫渊传令下去,明日起,在城外设立商业集市,所有商贾必须在集市进行交易,不得私下买卖。 同时,他还颁布了一系列商业法规,规范物价,打击囤积居奇行为。 为了鼓励商业发展,他还减免了商贾的赋税,并提供了一些优惠政策。 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些习惯了投机倒把的商人叫苦不迭,暗地里串联,准备抵制新政。 他们散布谣言,说卫渊是想控制商业,剥夺他们的财富。 然而,大多数商人还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机。 规范的市场,稳定的物价,以及优惠的政策,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吸引力。 他们纷纷涌入新设立的商业集市,开始进行交易。 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来自各地的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商人们讨价还价,交易声此起彼伏。 江南的经济,如同久旱逢甘霖,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 与此同时,卫渊的后宫也热闹了起来。 江南的繁华和安定,让这些女子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忧心忡忡,而是开始享受新的生活。 她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着江南的风土人情,品尝着江南的美食,也谈论着她们共同的爱人——卫渊。 她们知道卫渊日理万机,为了新朝的安定和繁荣,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她们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也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 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轻轻走到卫渊身边,柔声说道:“陛下,江南的景色如此秀美,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另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也附和道:“是啊,陛下,整日操劳国事,也该放松一下了。” 卫渊看着眼前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点点头,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是夜,繁星点点,月色如水…… 卫渊在后宫中,一位女子身着薄纱,身姿婀娜…… 夜幕低垂,星子闪烁,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给江南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后宫之中,雕梁画栋,灯火通明。 一位身着薄纱的女子,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带着一丝娇嗔,缓缓靠近卫渊。 纤纤玉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如同羽毛拂过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陛下,”女子柔声细语,吐气如兰,“今日可要好好陪陪臣妾。” 卫渊看着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子,心中一动。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情意绵绵。 殿内的红烛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旖旎之情弥漫开来。 夜色渐深,后宫之中,春意盎然。 翌日清晨,卫渊精神抖擞,处理政务。 他深知,治理新朝并非易事,需要恩威并施,才能稳定人心。 他设立商业监督机制,严厉打击欺诈行为,对于诚信经营的商人则给予奖励。 百姓们在商业活动中得到了实惠,纷纷称赞卫渊的英明决策。 江南的经济日益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对卫渊的拥护之情也日渐加深。 卫渊在处理政务之余,也时常与后宫佳丽们共享天伦之乐。 她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为他分忧解难,让他在繁忙的政务中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一日,一位宫女匆匆走进殿内,俯身禀告:“陛下,娘娘们已备好盛宴,恭请陛下移驾赴宴。” 卫渊微微一笑,起身前往宴会厅。 刚踏入殿内,便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伴随着阵阵欢声笑语…… 金碧辉煌的殿内,丝竹声声,衣香鬓影。 后宫佳丽们为卫渊准备了一场盛宴,珍馐佳肴摆满了长桌,美酒佳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们身着华服,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眼神交汇间,满是柔情蜜意,她们的一颦一笑都饱含着对卫渊的爱意。 卫渊端坐于主位,看着眼前这莺歌燕舞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席间,一位身着紫色宫装的女子,举起酒杯,款款走到卫渊面前,柔声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妃但说无妨。”卫渊接过酒杯,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臣妾久居宫中,也略通商贾之道,希望能为陛下分忧,参与商业管理。”女子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卫渊却并未拒绝,反而朗声笑道:“爱妃有此心,朕甚感欣慰。明日早朝,爱妃可与众卿一同商讨。” 次日早朝,紫衣女子与众臣一同议事,她条理清晰地分析了江南商业的现状,并提出了几条切实可行的建议,让原本心存疑虑的大臣们刮目相看。 几日下来,在紫衣女子的协助下,江南的商业更加繁荣,百姓的生活也更加富足。 然而,就在江南一片欣欣向荣之际,新领土的一些贵族却对卫渊的政策心怀不满。 他们聚集在秘密府邸内,气氛凝重。 “卫渊的政策触动了我们的利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位老者愤愤地说道。 “没错,必须想办法除掉他!”另一人附和道。 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的眼神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卫渊,正与后宫佳丽们共享天伦之乐,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殿内,在卫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 第135章 隐患尽平盛世临 隐患尽平盛世临 卫渊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冷峻。 佳丽们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纷纷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他挥退众人,只留下心腹太监总管李德全。 “李德全,摆驾御书房。”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御书房内,卫渊来回踱步,侍卫的汇报在他脑海中回荡。 新领土的贵族们,竟敢密谋造反! 他怒极反笑,这些跳梁小丑,真以为他坐拥天下是靠运气吗? “传张元帅!”他厉声喝道。 张元帅身着戎装,快步走进御书房,单膝跪地,“臣在!” 卫渊将手中密报掷于地上,“看看!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张元帅捡起密报,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陛下,臣这就点齐兵马,将这些叛逆一网打尽!” “不急。”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朕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永绝后患!”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新领土的几个关键位置上,“派人秘密查探,朕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有参与谋反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几日后,密探回报,贵族们的阴谋已逐渐成熟,他们计划在秋收之际,煽动百姓叛乱,然后里应外合,夺取政权。 卫渊冷笑一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他看向张元帅,“元帅,准备好了吗?” 张元帅抱拳,“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卫渊眼中寒芒一闪,“传令下去……” 卫渊一声令下,战鼓擂动,号角齐鸣。 张元帅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扑向贵族们的据点。 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如同丧家之犬。 卫渊的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迅速控制了局面。 贵族们的府邸被包围,他们的私兵被缴械,他们自己也被五花大绑,押解到卫渊面前。 卫渊高坐于龙椅之上,俯视着这些瑟瑟发抖的贵族们。 他命人将他们的罪行一一宣读,百姓们这才知道,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贵族,背地里竟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欺压百姓,鱼肉乡里。 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高呼“杀!杀!杀!” 卫渊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缓缓说道:“朕今日便要为民除害,将这些蛀虫绳之以法!”贵族们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但卫渊不为所动。 他下令将这些贵族全部处死,并将他们的家产充公,用于赈济灾民。 百姓们欢呼雀跃,山呼万岁。 卫渊平定了这场叛乱,彻底稳定了新朝的局势。 他回到后宫,却发现气氛异常凝重…… 卫渊踏入后宫,扑面而来的是一片低沉的气氛。 平日里莺歌燕舞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静默。 他一眼扫过,只见妃嫔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眼眶红肿,显然是担忧过度。 见到他平安归来,众人如释重负,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们哭喊着,簇拥着,争先恐后地扑进他的怀中。 “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臣妾……臣妾都担心死了……” “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娇柔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声声撞击着卫渊的心房。 他环顾四周,感受着环绕在身边的温香软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拍着她们的肩膀,柔声安慰:“朕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叛乱平定后,卫渊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他深知,要长治久安,必须安抚民心,稳定经济。 他下令将查抄的贵族财产全部充公,用于赈济灾民,兴修水利,发展农业。 百姓们感念皇恩,纷纷歌颂卫渊的仁政。 新领土的局势也迅速稳定下来,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景象。 盛世景象初现,卫渊站在巍峨的皇宫之上,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芒之中。 他的后宫佳丽们陪伴在他左右,娇声软语,莺莺燕燕。 卫渊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从一个被人唾弃的纨绔子弟,到如今一统天下的帝王,他经历了太多艰辛和磨难。 如今,他终于站在了权利的巅峰,实现了曾经的梦想。 他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边关急报!” 卫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第136章 霸业功成万域臣 霸业功成万域臣 卫渊接过边关急报,剑眉紧锁。 奏报上赫然写着:西北公孙渊,东南貂蝉,西南刘氏一族,以及其他零星势力,皆歃血为盟,誓死抵抗天军! “好一个歃血为盟!”卫渊将奏报掷于案上,发出一声冷笑。 “陛下,”张元帅抱拳请命,“臣愿领兵前往,将这些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卫渊沉吟片刻,道:“公孙渊狡诈,惯于利用地形,朕亲自走一趟。”他深知,要彻底平定天下,必须各个击破,而公孙渊便是这块最难啃的骨头。 巍峨的山峦间,旌旗蔽日,战鼓雷鸣。 公孙渊凭借易守难攻的天险,层层设防,将山谷化作了铜墙铁壁。 张元帅率领大军正面强攻,却屡屡受挫,士气低迷。 与此同时,卫渊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悄无声息地绕道山脉侧面。 陡峭的山壁,崎岖的山路,对寻常士兵来说如同天堑,但卫渊早有准备。 他命人携带特制的攀爬工具,这些工具轻便灵活,正是他根据现代攀岩装备改良而来。 将士们如履平地,迅速攀上绝壁,朝着公孙渊的后方进发。 公孙渊正得意于自己的天险,殊不知身后早已危机四伏。 当卫渊的部队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后方时,公孙渊的军队顿时乱作一团。 腹背受敌之下,公孙渊的防线迅速崩溃。 卫渊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混乱之中,公孙渊被卫渊生擒。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百姓们奔走相告,称颂卫渊的英明神武,称赞他的奇谋妙计。 看着被押解的公孙渊,百姓们欢呼雀跃。 “天佑大卫!” “陛下圣明!” 凯旋的号角吹响,卫渊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 然而,卫渊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传令下去,准备庆功宴。” 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告诉李使者,朕,在宫中等他。” 庆功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祥和景象。 卫渊高坐龙椅之上,接受着群臣的朝贺。 然而,这表面上的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正如卫渊所料,公孙渊的败亡非但没有震慑住其他割据势力,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 貂蝉,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率领着精锐骑兵,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卫渊的心脏。 数次猛攻之下,卫渊的军队竟隐隐有溃败之势。 卫渊面色沉静,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深知,貂蝉的骑兵来势汹汹,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他果断下令,变阵! 长枪兵在前,盾牌兵居中,弓箭手在两翼,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型。 貂蝉的骑兵冲入阵中,如同飞蛾扑火,瞬间被吞噬。 箭雨如蝗,人仰马翻。 貂蝉眼见骑兵损失惨重,怒火中烧,她拍马舞戟,直取卫渊。 卫渊也不甘示弱,提剑迎战。 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周围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数十回合之后,貂蝉的战马突然一个趔趄,卫渊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剑将貂蝉挑落马下。 貂蝉被擒,其余割据势力闻风丧胆。 然而,卫渊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下令安抚百姓,给予土地和粮食。 他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的仁政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的心田。 百姓们感念卫渊的恩德,纷纷为卫渊的军队提供情报和物资。 各方势力首领眼见大势已去,心如死灰。 刘长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李使者站在宫门外,深吸一口气,整理衣冠,迈步走向宫门…… 卫渊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淡淡地吩咐道:“更衣,摆驾凤仪宫。” 卫渊的战事捷报频传,捷报如同雪片般飞向京城,也飞向了深宫之中那些翘首以盼的女子们的心房。 她们并非只是深闺怨妇,整日以泪洗面。 她们深知,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君王,正在为她们,也为天下百姓,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后宫不再是奢靡享乐之地,而成了支援前线的中心。 林婉带领着后宫嫔妃,亲手缝制衣物、鞋袜,筹集粮草药材,派人送到前线。 卫渊在军帐中,抚摸着这些来自后宫的物资,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夜深人静之时,他取出后宫女子们写来的信笺,细细品读。 林婉的信中,是运筹帷幄的建议和对他的坚定支持; 赵飞燕的信中,是热情洋溢的赞美和对他的无限崇拜; 李师师的信中,是温柔缱绻的思念和对他的深情款款…… 每一封信,都带着不同的香味,不同的笔迹,却都表达着同一种情感——对他的爱。 这些信,是卫渊在疲惫之时最好的慰藉,也是他前进的动力。 李使者,这个在各方势力之间游走的“不倒翁”,此刻正跪在卫渊的面前,汗如雨下。 “陛下饶命!臣愿意戴罪立功!”他将其他割据势力的军情和盘托出,只求卫渊能饶他一命。 卫渊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使者,如今却卑躬屈膝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有深深的无奈。 他接受了李使者的投降,并非因为他心软,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了解各方势力情况的人,来帮助他更快地结束这场战争。 最后的决战,在一片荒凉的平原上展开。 卫渊的军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 投石车将巨大的石块抛向城墙,云梯架起,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城头。 一声巨响,火药炸开了厚重的城门,卫渊的军队势如破竹,攻入城中。 残阳如血,映照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卫渊站在最高的城楼上,俯视着这片浴火重生的土地,心中百感交集。 林婉、赵飞燕、李师师等后宫佳丽,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喜悦和敬佩。 “陛下,您终于统一了天下!”林婉激动地说道。 卫渊紧紧地握住林婉的手 然而,卫渊并没有沉溺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他深知,统一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 “传令下去,立即着手兴修水利,恢复农业生产!”卫渊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云霄。 他望着远方,眼神坚定而深邃。 他知道,他的霸业,才刚刚开始。 第137章 水利初兴遇波澜 水利初兴遇波澜 旌旗猎猎,硝烟散尽。 卫渊站在巍峨的城楼上,俯瞰着这片浴血奋战后得来的江山。 一统天下,这是他夙夜梦寐的目标,如今终于实现了。 然而,他心中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涌起一股更沉重的责任。 这片土地,千疮百孔,百废待兴。 连年的战火使得农田荒芜,水利失修,百姓流离失所。 要想真正安居乐业,必须先从基础做起。 “传令下去,立即着手兴修水利,恢复农业生产!”卫渊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天地。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项顺理成章的工程,毕竟水利是民生之本,任何一个有远见的官员都应该积极配合。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地方官员钱大人,表面上对兴修水利之事毕恭毕敬,一再表示全力支持。 然而,工程开始后,却迟迟不见进展,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诿拖延。 最让卫渊感到愤怒的是,拨下去的款项,如同泥牛入海,却不见任何实际的成果。 钱大人更是哭穷,声称资金不足,工程难以进行。 卫渊心中冷笑,这分明是贪污腐败! “陛下,臣妾也略懂一些水利之术,或许可以帮上忙。”林婉温婉的声音在卫渊耳边响起。 她虽身处后宫,却心系天下,一直关注着民生疾苦。 卫渊欣然同意,林婉的家族世代精通水利,她的加入无疑是一大助力。 然而,林婉的到来,却意外地揭开了另一个难题。 地方豪绅孙豪绅,为了保住自家土地,竟然不惜一切代价阻挠水利工程的进行。 而孙豪绅,正是林婉的远房表亲。 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与此同时,负责水利工程的赵水利,虽然经验丰富,却思想保守,对林婉提出的新方案百般抵触,认为是异想天开。 而被地方势力利用的宗族长老周长老,也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阻挠工程。 就连老实本分的工头李工头,也因为能力有限,无法有效地推进工程。 卫渊看着这重重阻碍,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烦躁。 贪官污吏、地方豪绅、保守派、宗族势力…… 这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他感到一阵头疼。 “陛下,钱大人求见。”侍卫的声音打破了卫渊的沉思。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让他进来。” 钱大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扑到在地,高呼“万岁”。 卫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攥着那份调查报告。 钱大人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偷瞄着卫渊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卫渊猛地将手中的报告摔在钱大人的面前,“你自己看看!”钱大人哆嗦着打开报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他贪污受贿、克扣水利资金的种种罪行,铁证如山。 他瘫软在地,浑身无力,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卫渊厉声喝道:“来人,将钱大人押入大牢,彻查此案!”殿外侍卫涌入,将钱大人拖了下去。 钱大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冤枉,却无人理会。 百姓听闻钱大人被革职查办,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追回的资金很快到位,卫渊立即召集众人商议新的水利方案。 他拿出自己精心绘制的图纸,上面详细地标注了现代水利工程的各个细节。 众人看着这精妙的设计,纷纷赞叹不已。 然而,赵水利却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屑。 “陛下,恕老臣直言,这方案太过奇特,恐难实施。”他指着图纸上的一处设计,摇头道:“这水闸设计,闻所未闻,只怕难以控制水流。”卫渊耐心地解释道:“赵老,这水闸的设计,借鉴了现代工程的原理,能够更加精确地控制水流,提高灌溉效率。”赵水利固执己见:“老臣几十年来,修建的水利工程无数,从未见过如此设计。陛下,还是按照传统方法来修建吧,安全可靠。”卫渊心中焦急,这赵水利虽然经验丰富,却思想保守,难以接受新事物。 他据理力争,两人争执不下,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林婉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图纸,轻声道:“陛下,这水闸的设计,臣妾也略知一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水利打断:“林姑娘,你一介女流,又懂什么水利工程?”林婉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卫渊见状,心中更加烦躁。 赵水利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要推行新的水利方案,并非易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他隐约觉得,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林婉的脸色,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他唤来侍卫,“去,暗中查一下,最近林姑娘家中可有什么异样?”侍卫领命而去,卫渊的心却依旧悬着。 林婉回到寝宫,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出身江南水利世家,自幼耳濡目染,对水利工程颇有心得。 她真心希望能够帮助卫渊,造福百姓。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会受到孙豪绅的威胁。 孙豪绅仗着自己地方豪强的势力,放出话来,如果林家敢支持水利工程,就让他们在江南寸步难行。 林家世代扎根江南,祖业根深蒂固,若是离开,将失去一切。 父亲的来信,字字泣血,让她左右为难。 一边是家族的安危,一边是对卫渊的承诺,她如同置身火海,煎熬难耐。 她只能将痛苦深埋心底,强颜欢笑,不敢让卫渊看出任何端倪。 卫渊察觉到林婉的异样,心中隐隐不安。 他清楚地记得,初见林婉时,她眼中的光芒是多么的清澈明亮,如今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晚膳时,林婉强装镇定,却时不时地走神,筷子也停留在半空中。 卫渊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卫渊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心中更加担忧。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柔声道:“婉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林婉心中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多想将一切告诉卫渊,可是家族的安危,让她不敢开口。 她只能用深情的目光回应卫渊,将所有的苦涩都吞咽下去。 孙豪绅府邸内,灯火通明。 孙豪绅和周长老相对而坐,脸色阴沉。 “钱大人倒了,看来这卫渊是铁了心要兴修水利。”周长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哼,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们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孙豪绅冷笑一声,“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几个受影响的豪绅,大家决定联手,一起对抗卫渊!”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周长老,“这是我们联名上书,控告卫渊兴修水利,劳民伤财,祸国殃民!”周长老接过信,仔细地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有了这封信,再加上我们煽动百姓,就不信卫渊还能继续下去!”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卫渊书房内,暗卫跪在地上,低声禀报:“陛下,孙豪绅和周长老今晚密会,似乎在密谋什么……”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第138章 水利困局巧化解 水利困局巧化解 暗卫的汇报让卫渊心中冷笑,这孙豪绅和周长老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将这群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翌日清晨,卫渊便下令召集所有百姓到村口广场集合。 消息一出,整个村子都沸腾了,百姓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位新来的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豪绅和周长老也得到了消息,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不安,难道卫渊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 广场上,人头攒动,卫渊一身龙袍,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众人,一股帝王威严自然散发。 他朗声说道:“朕今日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兴修水利一事。朕知道,有些人散布谣言,说兴修水利劳民伤财,祸国殃民。这些人,非蠢即坏!” 卫渊的声音掷地有声,震慑人心。 人群中,一些被孙豪绅蛊惑的百姓开始动摇,窃窃私语起来。 卫渊继续说道:“朕可以告诉大家,兴修水利,利国利民!不仅可以增加农田产量,减少洪水灾害,还能为大家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朕问你们,你们是想年年受灾,还是想丰衣足食?” “丰衣足食!”百姓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卫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朕决定,凡是参与水利工程的百姓,工钱一律加倍!” 此言一出,人群彻底沸腾了。 加倍工钱!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百姓们纷纷表示愿意参与工程,对卫渊感恩戴德。 孙豪绅和周长老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们的阴谋彻底破产了。 卫渊看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走到林姑娘面前,柔声说道:“林姑娘,水利工程的设计,还要多仰仗你的协助了。”林姑娘看着卫渊真诚的目光,心中的芥蒂也消散了不少。 她微微颔首,轻声道:“陛下,臣女定当竭尽全力。” 夜色笼罩下,孙豪绅府邸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孙豪绅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该死的卫渊!他竟然坏我好事!”周长老也是一脸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孙老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想办法阻止他!”孙豪绅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冷声道:“传令下去……” 孙豪绅府邸内,摔碎的瓷片还散落一地,孙豪绅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卫渊的反击会如此迅速而有效,一下子就瓦解了他的计划。 “该死的卫渊!他竟敢坏我好事!”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茶壶嗡嗡作响。 一旁的周长老也是眉头紧锁,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颤抖:“孙老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另寻他法!” 孙豪绅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哼,卫渊想修水利,我就让他修不成!”他阴恻恻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咱们的人暗中破坏工程的准备工作。烧毁木材,偷走工具,总之,不能让他们顺利开工!” 卫渊这边,却对孙豪绅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暗卫的及时汇报让他对孙豪绅的阴谋诡计洞若观火。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孙豪绅,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他当即下令,派兵将孙豪绅暗中指使破坏工程的人全部抓获。 当卫渊带着人出现在孙豪绅府邸时,孙豪绅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陛下,您这是何意?草民不明白。”卫渊冷笑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孙豪绅的所作所为。 “孙豪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孙豪绅顿时哑口无言,脸色煞白。 解决掉孙豪绅这个麻烦后,卫渊马不停蹄地赶往赵水利的工坊。 他明白,要想真正推进水利工程,必须得到赵水利的支持。 卫渊耐心地向赵水利解释新方案的优势,并用他带来的现代知识,现场制作了一些简易的模型,演示水流的走向和控制。 赵水利起初还有些抵触,但渐渐地,他被卫渊的专业和诚意所打动,开始认真思考新方案的可行性。 经过一番探讨,赵水利终于点头同意尝试新方案,并表示会全力配合。 夜幕降临,卫渊站在河堤上,望着奔腾不息的河水,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他相信,有了赵水利的支持,水利工程一定能够顺利完成。 这时,林姑娘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陛下,”她轻唤一声,欲言又止。 林姑娘看着卫渊在河堤上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钦佩卫渊的雄才伟略,感激他对自己的信任,却又因为家族的处境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卫渊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转身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林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林姑娘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将家族的困境和孙豪绅的威胁和盘托出。 卫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化为温柔,他轻轻地将林姑娘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你的家族。” 有了卫渊的承诺,林姑娘卸下了心中的重担,也更加积极地投入到水利工程中。 她凭借着家族传承的水利知识和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对工程规划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解决了赵水利都未能解决的一些难题。 在她的帮助下,工程进展神速,百姓们也对她刮目相看,林家的声望也因此得到了提升,曾经的流言蜚语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赞扬和尊重。 眼看着三条大型灌溉渠道和两座防洪堤坝即将完工,卫渊心中充满了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一个浑身泥泞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报……陛下,大事不好!上游……上游……” 第139章 水利告成福泽地 水利告成福泽地 卫渊一声令下,浩大的水利工程正式开工。 民夫们挥汗如雨,镐锄翻飞,场面热火朝天。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也夹杂着众人的期盼。 这不仅仅是一项工程,更是他们未来生活的希望。 然而,开工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开凿主渠时,挖掘到一处地质松软的区域,地下水不断涌出,眼看就要形成泥沼,吞噬掉之前的所有努力。 按照传统的方法,要么改道,要么填埋,但都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可能延误工期。 经验丰富的赵水利急得团团转,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不停地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卫渊见状,走到塌陷处仔细观察,又询问了周围的地形地貌。 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现代水利工程的解决方案——“管涌”。 他立刻命人砍来粗壮的树干,削尖底部,再填充石块和黏土,打入涌水处,形成一道坚固的隔水墙。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卫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水利更是忍不住出言质疑:“世子殿下,这……这能行吗?老朽从未见过这样的做法。” 卫渊只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赵老,放心吧,不出三日,便知分晓。” 三日后,涌水果然被控制住,原本松软的泥沼也变得坚实起来。 赵水利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抓住卫渊的手,激动地说道:“世子殿下,您真是神人啊!老朽……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围的工匠们也纷纷赞叹,看向卫渊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解决了这个难题,工程进度明显加快。 然而,新的挑战又出现了…… 李工头愁眉苦脸地走到卫渊面前,欲言又止。 李工头搓着手,满脸的焦虑:“世子,这,这民夫们……似乎有些懈怠了。”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民夫们的体力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 原本热火朝天的场面,如今却显得有些沉闷,效率也明显下降。 卫渊巡视工地,果然发现不少民夫动作迟缓,甚至有人躲在阴凉处偷懒。 他眉头微皱,心中明白,光靠强压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激发他们的积极性。 卫渊将李工头叫到一旁,问道:“李工头,你认为该如何提高效率?”李工头老实巴交地回答:“这……小人愚钝,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以前都是靠鞭子催促,可世子仁慈,不许我们动粗……”卫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工头,你并非愚钝,只是缺乏一些技巧。你看这样如何……”卫渊将现代工程管理的理念,结合实际情况,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 完成每日定额的,不仅有额外的工钱,还能得到优先挑选伙食的权利。 表现突出的,还能获得额外的奖励,甚至有机会成为工头的助手。 新的制度一经实施,立刻激发了民夫们的热情。 原本沉闷的工地再次焕发了生机,镐锄翻飞,尘土飞扬,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一倍不止。 李工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卫渊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 他开始主动向卫渊学习新的管理方法,并将其灵活运用到实际操作中。 在卫渊的引导下,他逐渐从一个老实本分的工头,成长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工程管理人才。 卫渊为了确保工程顺利进行,还从各地召集更多的劳动力。 他发布告示,承诺提供优厚的待遇,吸引了大批青壮年加入。 为了安抚这些新来的民夫,卫渊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娱乐活动,让他们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也能放松身心。 林姑娘一直陪伴在卫渊身边,她看着卫渊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眼中满是崇拜。 卫渊偶尔也会看向她,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卫渊站在高处,俯视着忙碌的工地,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林姑娘走到他身旁,轻轻地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渊哥哥,夜里风凉,小心着凉。”卫渊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谢谢你,林姑娘。”林姑娘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轻声说道:“能为渊哥哥做事,是林姑娘的福分。” 卫渊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正欲开口,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尘土飞扬中,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报!世子,第一条主渠已全线贯通,水流顺畅!” 卫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一把拉起林姑娘的手,快步走向主渠。 只见清澈的河水沿着新修的渠道奔涌而下,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原本龟裂的田地瞬间焕发了生机。 两岸的百姓欢呼雀跃,载歌载舞,庆祝这来之不易的甘霖。 随后,两座巍峨的防洪堤坝也拔地而起,如同两条巨龙,守护着这片肥沃的土地。 卫渊亲自组织验收,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 赵水利和李工头等人,也都神情紧张地跟在后面,生怕出现任何纰漏。 最终,验收结果远超预期,堤坝坚固无比,足以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 受益农田面积也大大超过了最初的预定规模,这意味着更多的粮食,更富足的生活。 卫渊的声望在民间达到了顶峰,他的统治根基也更加稳固。 水利工程全部竣工后,卫渊在当地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典。 百姓们自发组织了舞龙舞狮、踩高跷等各种庆祝活动,热闹非凡。 林姑娘的家族也因大力支持水利工程建设而受到了嘉奖,林姑娘的父亲被封为男爵,家族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庆典上,卫渊频频举杯,与民同乐。 他看向林姑娘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柔情。 林姑娘则含羞带怯地回应着他的目光,两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更加深厚。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卫渊站在水利工程旁,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 他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他开始思考国家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沉声说道:“林姑娘,你看那边……” 第140章 水利新程遇新阻 水利新程遇新阻 竣工的喜悦尚未散去,新的挑战已悄然来临。 卫渊巡视水利工程,一路走来,原本预想中热火朝天的景象却并非处处可见。 有的工地人声鼎沸,挥汗如雨,几日不见便拔地而起一段堤坝;有的却冷冷清清,寥寥数人在敷衍了事,进度缓慢得令人心焦。 卫渊剑眉微蹙,心中疑惑顿生。 之前钱大人克扣工程款,勾结孙豪绅阻挠工程,这些问题都被他一一解决,本以为自此可以高枕无忧,一路坦途,却没想到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李工头,为何此处进度如此缓慢?”卫渊指着一段几乎没有进展的河堤,沉声问道。 李工头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闻言顿时吓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一旁的老工匠赵水利站了出来,颤巍巍地拱手道:“回禀陛下,并非我等偷懒,实在是人手不足啊!壮丁都被调去了上游修筑主坝,下游这些支流工程,便……” 卫渊心中了然,看来是劳动力分配出了问题。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带来的现代知识,足以应付古代的各种挑战,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治理国家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远处一片田地上,那正是之前孙豪绅的土地,如今已被朝廷收回,用于安置因水利工程而搬迁的百姓。 那里人影攒动,却并非在耕作,而是在…… 祭祀? 卫渊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翻身上马,朝着那片田地疾驰而去,身后只留下李工头和赵水利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林姑娘,”卫渊勒住马缰,对身旁的林姑娘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林姑娘秀眉微蹙,顺着卫渊的目光望去,那片田地上的景象让她也感到一丝不安。 “的确有些古怪,陛下。” 她轻声道,“如今正是春耕时节,他们不在田间劳作,却聚在一起祭祀,似乎……” 卫渊没有说话,只是策马来到田边。 只见田埂上摆满了祭品,香火缭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带领众人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卫渊认出那老者正是当地宗族长老周长老,平日里颇有威望。 “周长老,这是作甚?”卫渊沉声问道。 周长老见是卫渊,连忙起身行礼,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祈求河神保佑,风调雨顺。 卫渊冷笑一声,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不过是孙豪绅的伎俩,利用宗族长老和百姓的迷信思想来阻挠工程。 他正欲开口揭穿,却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一人正是孙豪绅,他翻身下马,一脸的谄媚,“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卫渊并未理会他的虚伪客套,直截了当地质问道:“孙豪绅,你又在搞什么鬼?” 孙豪绅故作惊讶,“陛下此言何意?草民只是关心百姓,祈求风调雨顺罢了。” 卫渊冷哼一声,“风调雨顺?朕看你是想阻挠工程吧!”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将周长老等人控制住。 孙豪绅脸色一变,却仍强装镇定,“陛下冤枉啊,草民对水利工程一向支持,怎会阻挠?” 卫渊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下令将他也一并拿下。 随即,他迅速制定新的劳动力分配方案,他运用现代的管理方法,将工人按照技能和体力合理分组,然后分配到不同的工程点。 这一举措使得工程进度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工匠们也对他的管理能力赞叹不已。 然而,好景不长,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材料供应方面出现了问题,供应商受到孙豪绅的威胁,减少了对工程的材料供应。 卫渊与孙豪绅再次产生冲突,孙豪绅狡辩说自己只是为了保护自家的生意。 卫渊强压怒火,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孙豪绅,你最好祈祷你的生意干净……” 卫渊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早就料到孙豪绅不会轻易罢休。 暗中,他早已派人调查孙豪绅的商业活动。 不出所料,孙豪绅威胁供应商的证据很快就被送到了卫渊手中。 证据确凿,卫渊毫不犹豫地重重惩罚了孙豪绅,不仅罚没了他威胁供应商所得的不义之财,还将他的部分财产充公,用于购买工程材料。 消息传开,原本慑于孙豪绅淫威的供应商们纷纷恢复了正常供应,工程材料得以充足供应,工程进度再次提速。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工地上,给忙碌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林姑娘款款而来,手中提着食盒,里面装着卫渊最爱吃的桂花糕。 她亲手将点心送到卫渊面前,眼波流转,满是崇拜:“陛下日操夜劳,臣妾略备薄点,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卫渊接过点心,尝了一口,桂花的香甜在口中弥漫开来,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 他看着林姑娘温柔的笑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温馨的一幕,也感染了周围的工匠们,他们干劲更足,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然而,就在这看似顺利的时刻,经验丰富的老工匠赵水利却发现了工程中的一些细微的瑕疵。 这些瑕疵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却可能对整个工程的质量造成影响。 赵水利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将此事禀告给了卫渊。 “陛下,老朽发现……”赵水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也担心卫渊会因此责怪他。 卫渊听完赵水利的汇报,脸色骤变,手中的桂花糕掉落在地,碎成了渣…… 第141章 瑕疵补救展奇谋 瑕疵补救展奇谋 桂花糕的甜香还未散尽,卫渊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 他顾不得糕点落地沾染尘土,一把拉起赵水利,疾步走向出现瑕疵的河段。 林姑娘见状,也快步跟上,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抵达现场,卫渊仔细勘察,目光如炬。 河堤的夯土层略有不平,几处关键的石块衔接处也存在细微的错位。 这些瑕疵在旁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在卫渊眼中,却如同潜伏的危机,随时可能引发堤坝崩塌。 赵水利指着其中一处错位,颤声道:“陛下,就是这里……老朽担心……” 卫渊抬手制止了赵水利继续说下去,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学习过的水利工程图纸和力学原理。 南北朝时期,水利工程技术远不如后世发达,许多工匠凭借经验行事,缺乏科学的理论指导。 这处河堤的瑕疵,正是因为对水流冲击力和土壤承载力计算不足所致。 “问题在于堤坝的内部结构。”卫渊睁开双眼,语气坚定,“夯土层密度不够,石块的排列方式也存在问题,导致堤坝整体的抗冲击能力不足。”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出一幅简单的示意图,向赵水利和周围的工匠解释道:“我们需要重新加固夯土层,并在石块之间填充特殊的粘合材料,增加堤坝的稳定性。此外,还要调整堤坝的坡度,以分散水流的冲击力。” 赵水利听得连连点头,之前的疑虑一扫而空。 他亲眼见证过卫渊的神奇手段,早已对这位年轻的帝王敬佩不已。 然而,其他一些工匠却面露迟疑,他们世代从事水利工程,对祖辈传下来的方法深信不疑,对于卫渊提出的新方法,心中充满了疑惑。 李工头挠了挠头,憨厚地问道:“陛下,这粘合材料……是什么东西?老朽从未听说过。” 卫渊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堆放的石灰和糯米浆说道:“用石灰和糯米浆混合,按照一定的比例调配,就能制成一种粘性极强的材料,可以有效地填补石块之间的缝隙,增强堤坝的稳固性。” 李工头和其他工匠面面相觑,心中仍存疑虑。 这时,林姑娘温婉的声音响起:“诸位,陛下的方法虽然新奇,但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臣妾略懂水利之术,也认为此法可行。” 有了林姑娘的肯定,工匠们的疑虑稍稍减轻,但仍有一些人犹豫不决。 卫渊知道,要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必须拿出实际的成果。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朕知道,大家对新方法还有疑虑。这样吧,我们先选取一小段堤坝进行试验,如果效果良好,再推广到整个工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卫渊立刻指挥工匠们按照他的方法进行施工。 夕阳西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火红。 在忙碌的工地上,一小段经过改造的堤坝已经初具雏形。 卫渊站在堤坝旁,凝视着奔腾的河水,心中充满了期待。 “陛下,”赵水利走到卫渊身旁,神情凝重,“关于这新方法……” 赵水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指向远处几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工匠,“他们几个……执意要用老法子修补。” 卫渊顺着赵水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几个工匠正围着一堆材料,拿着工具比划,脸上带着不服气的表情。 他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你们觉得朕的方法行不通?”卫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为首的工匠梗着脖子,瓮声瓮气道:“陛下,并非我们不听您的,只是这法子……闻所未闻,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修堤坝的,从来没出过岔子。” “祖辈的方法就一定是对的吗?” 卫渊反问道,“墨守成规,只会固步自封!” 他指着之前出现瑕疵的地方,“若不是旧法子出了问题,朕又何必另辟蹊径?” “可是……”那工匠还想争辩,却被卫渊打断。 “不必多言,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也给朕一个机会。你们用你们的方法修补一段,朕用朕的方法修补另一段。明日一早,便知分晓。” 卫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工匠们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各自忙碌起来。 卫渊则指挥着李工头和其余的工匠,按照他的方法,将石灰和糯米浆混合,填补石块间的缝隙,加固夯土层。 翌日清晨,河水湍急,冲击着两段新修补的堤坝。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河堤。 不出半个时辰,用传统方法修补的那段堤坝,开始出现渗水的情况,泥土逐渐松动,眼看着就要再次崩塌。 而卫渊修补的那段,却稳如泰山,任凭河水如何冲击,都岿然不动。 先前质疑卫渊的几个工匠,此刻脸色煞白,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他工匠则纷纷向卫渊投来敬佩的目光。 李工头更是激动地跪倒在地,“陛下圣明!陛下神武!” 卫渊淡淡一笑,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得意。 他抬头看向远方,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王朝。 林姑娘站在人群后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手,缓缓抚上腰间…… 林姑娘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卫渊的身影,看着他指挥若定,谈笑间化解危机。 她眼中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一片温柔的海洋。 待卫渊回到她身边,林姑娘轻轻抬手,用丝帕为他拭去额角的汗珠。 卫渊感受到她指尖的温柔,反手握住她柔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型灌溉渠道的完工,如同一条玉带,蜿蜒伸向远方,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百姓们欢欣鼓舞,载歌载舞,庆祝这丰收的希望。 卫渊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心中升起一股成就感。 这不仅仅是一项工程的成功,更是他治国理念的体现。 然而,好景不长。 随着工程接近尾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在民间蔓延。 先是几个风水先生四处散播谣言,声称水利工程破坏了当地的风水,会招致天灾人祸。 随后,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也趁机煽风点火,将原本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归咎于水利工程。 一时间,人心惶惶,工程的后续收尾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这天傍晚,卫渊正在批阅奏折,林姑娘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陛下,歇息片刻吧。”林姑娘柔声道。 卫渊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莲子羹,却并未饮用,而是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陛下?”林姑娘关切地问道。 卫渊叹了口气,将民间谣言的事情告诉了林姑娘。 林姑娘听后,也是一脸担忧。 “陛下,这些谣言不可不察啊,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酿成大祸。” 卫渊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该如何应对,他心中还没有完全的把握。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侍卫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皇上!大事不好啦!” 一个老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河神……河神显灵了……” 第142章 谣言破散水利全 谣言破散水利全 老太监跌坐在地,语无伦次地喊着“河神显灵”,惊恐万状地指着殿外。 卫渊眼神一凛,疾步走到殿外,林姑娘紧随其后。 只见原本晴朗的夜空此刻阴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远处,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波涛汹涌,浪花拍打着河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卫渊面色凝重他立刻召集了赵水利和李工头,以及一众负责水利工程的官员。 “陛下,这…这是河神的愤怒啊!我们触怒了河神!”赵水利哆嗦着说道,原本就对新式水利工程心存疑虑的他,此刻更是坚信了民间谣言。 李工头和其他官员也都是一脸惊恐,不知所措。 卫渊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朕知道你们心中害怕,但朕告诉你们,这不过是自然现象,与所谓的河神无关!朕已经派人去请各地有名望的学者和风水师,他们很快就会到来,为我们解惑。” 说罢,他转头看向林姑娘,“林姑娘,朕记得你对水利也颇有研究,可有什么看法?” 林姑娘略一沉吟,答道:“陛下,臣妾认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和河水暴涨,很可能是因为上游连日降雨所致。臣妾建议,立刻派人前往上游查看情况,同时加强堤坝的巡查和维护,以防万一。” 卫渊赞赏地点了点头,“林姑娘所言极是,立刻照办!”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飞奔而来,禀报道:“陛下,各地学者和风水师已经抵达宫外!” 卫渊精神一振,“快请!” 随着学者和风水师的到来,一场关于科学与迷信的交锋即将展开…… 学者们引经据典,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并指出水利工程的合理性与安全性。 而风水师们则从风水的角度,论证了水利工程不仅不会破坏风水,反而会改善当地风水,带来好运。 卫渊将这些结论公之于众,并亲自前往河边,安抚百姓,稳定民心。 渐渐地,百姓们开始相信卫渊,相信科学,谣言也逐渐平息。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卫渊却突然下令,将所有参与散播谣言的人全部抓捕…… 卫渊看着被带走的众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暴雨过后,天空放晴,彩虹高悬,仿佛在预示着水利工程的最终成功。 各地学者和风水师的解释,加上卫渊的亲自安抚,彻底击碎了民间谣言。 百姓们不再恐惧,转而对这项能带来丰收和安全的工程充满了期待。 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协助工程队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赵水利亲眼见证了新式水坝的稳固,以及科学方法的有效性,之前的抵触情绪一扫而空,转而对卫渊的远见卓识佩服不已,积极参与到工程的完善中。 李工头也一改之前的畏缩,带领着工人们日夜赶工,效率倍增。 卫渊并没有因为谣言的破除而放松警惕。 他秘密调查,顺藤摸瓜,最终揪出了散播谣言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几个心怀不满的世家子弟,他们害怕新政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便暗中煽动百姓,试图破坏水利工程。 卫渊毫不留情,将这些人全部绳之以法,杀鸡儆猴,朝野震动。 随着最后一块条石的安放,三条大型灌溉渠道和两座防洪堤坝全部完工。 清澈的河水顺着渠道流向干涸的农田,滋润着每一寸土地。 曾经荒芜的田野焕发出勃勃生机,预示着来年将会是一个丰收年。 受益农田面积远远超出了预定规模,百姓们载歌载舞,欢呼雀跃,高呼“吾皇万岁”。 卫渊站在巍峨的堤坝上,俯瞰着这片沃野千里,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项水利工程的成功,更是他巩固统治、发展农业、造福百姓的重要一步。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林姑娘,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瞥见远处一个骑马的信使正飞速赶来,脸色凝重。 “陛下!加急军报!”信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染血的信笺。 卫渊接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边关告急……” 林姑娘依偎在卫渊身旁,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力量。 微风拂过,撩起她鬓边的发丝,也撩动了卫渊的心弦。 他低头看着怀中佳人,眼眸中满是柔情。 林姑娘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片刻的宁静与温存,显得尤为珍贵。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这一刻,他们的感情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竣工庆典上,卫渊亲自为参与水利工程的工匠、工人以及支持者们颁发奖赏。 赵水利作为工程的主要负责人,更是得到了特殊的荣誉,他激动得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接过卫渊手中的金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百姓们山呼海啸般地欢呼着,卫渊的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庆典过后,卫渊并没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他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焕然一新的土地,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农业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他要将目光投向商业,他要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他唤来心腹大臣,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语气坚定而自信:“传令下去,召集全国的商贾巨擘,三日后,朕要在京城召开商讨大会!”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陛下,江南急报!”卫渊心中一沉,接过信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将信笺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江南世家,竟敢如此大胆!” 林姑娘见状,关切地问道:“陛下,发生何事?”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南,又乱了……” 第143章 水利功成展宏图 水利功成展宏图 竣工的庆典喧嚣早已散去,热闹被秋风吹散,只留下新修的水利工程静静的伫立在田野间,如同沉睡的巨龙,守护着这片沃土。 卫渊独自一人站在新筑的堤坝上,秋风猎猎作响,衣袍翻飞。 俯瞰着脚下奔涌的河水,沿着三条大型灌溉渠道,滋润着曾经干涸龟裂的土地,如今已是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远处,两座巍峨的防洪堤坝如同钢铁巨兽,牢牢地守护着这片肥沃的良田,再也不用担心洪水的侵袭。 卫渊深吸一口气,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那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百姓们挣扎在温饱线上,为了争夺有限的水源而纷争不断。 而如今,水患的威胁消除了,粮食产量大幅提高,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他力排众议,排除万难的结果。 他想起最初提出修建水利工程时,朝堂上那些官员的冷嘲热讽,地方豪绅的百般阻挠,甚至连一些愚昧的百姓也受人蛊惑,认为这是劳民伤财的举动。 赵水利,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也曾对他的新方案充满质疑,固执地坚持着传统的修建方法。 卫渊耐心地向他解释,用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水利知识,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最终说服了他。 还有那个贪得无厌的钱大人,为了中饱私囊,竟然克扣水利工程的资金,卫渊毫不留情地将他革职查办,并将贪污的款项全部追回,用于工程建设。 地方豪绅孙豪绅,为了保住自家土地,不惜散布谣言,煽动百姓闹事,卫渊以雷霆手段将其镇压,并将他的土地收归国有,分配给无地农民。 甚至,他还利用了地方宗族的势力,说服了德高望重的周长老,让他出面劝说那些被蛊惑的百姓,最终赢得了他们的支持。 卫渊的目光扫过这片焕然一新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项水利工程,更是他巩固统治根基的重要一步。 百姓们对他感恩戴德,他的威望在国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陛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卫渊转过身,看到林姑娘款款而来,她身着淡雅的衣裙,宛如一朵清丽的莲花。 “一切都如你所料,江南……” 她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林姑娘依偎在卫渊身边,她的眼神中满是崇拜和爱意。 “陛下,您真的做到了,您是这世间最了不起的人。”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卫渊听着心中满是温情,他紧紧握住林姑娘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柔。 远处,曾经反对水利工程最激烈的孙豪绅,此刻正站在田埂上,望着丰收的景象,悔恨交加。 他原本以为卫渊会借此机会彻底打压他,甚至夺走他全部的土地。 然而,卫渊并没有这样做。 不仅如此,由于水利工程的修建,他家的土地反而受益最大,产量比往年翻了一番。 卫渊只是警告他以后安分守己,这让孙豪绅羞愧难当,也让周围的百姓对卫渊更加敬佩。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信使脸色凝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 “陛下,江南急报!”卫渊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林姑娘见状,关切地问道:“陛下,发生何事了?”卫渊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她。 林姑娘看完信后,也是脸色一白,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卫渊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望向南方,沉声道:“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啊……”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南下!” 锣鼓喧天,彩旗飘扬。 竣工庆典并非卫渊独享功勋的舞台,而是他与民同乐的盛会。 流水席绵延数里,酒肉香气飘散,百姓们载歌载舞,庆祝这改天换地的伟大工程。 匠人们被请上高台,曾经满脸质疑的赵水利更是被卫渊亲手授予“治水功臣”的称号,金灿灿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颤抖着声音高呼“万岁”,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孩子们在新修的水渠边嬉戏,清澈的渠水倒映着他们天真烂漫的笑脸,也映照着这个国家欣欣向荣的未来。 站在高台上,卫渊俯瞰着欢腾的人群,思绪万千。 这几个月来,他遇到的困难何止一点半点? 复杂的工程图纸,他彻夜不眠,用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知识,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反复推敲,最终设计出最优的方案。 为了解决施工中遇到的技术难题,他亲临现场,与工匠们一起研究,甚至亲自示范操作。 他记得,为了说服赵水利放弃传统的、效率低下的修建方法,他曾搬出自己那个时代的各种水利工程案例,从都江堰到三峡大坝,从古代的智慧到现代的科技,最终让这位老工匠心服口服。 他还巧妙地利用了林姑娘家族在水利方面的专长,不仅解决了技术难题,还因此赢得了佳人的芳心,化解了之前的误会,让林家成为了他坚定的支持者。 至于那个贪污腐败的钱大人,卫渊可不是只会唱高调的仁君,他暗中收集证据,然后在一次公开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钱大人的罪行公之于众,雷霆手段之下,不仅追回了被贪污的款项,还震慑了其他心怀不轨的官员。 然而,卫渊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太久。 他知道,国内的稳定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庆典结束后的当晚,卫渊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摊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周边各个国家的势力范围。 他知道,随着他势力的日益壮大,这些国家必然会对他产生忌惮,甚至敌意。 就在这时,暗卫送来一封密信,信中提到,各国使者即将抵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祝贺,而是试探,甚至挑衅。 卫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第144章 外交初展智破局 外交初展智破局 金碧辉煌的外交使馆内,各国使者衣着光鲜,却心思各异。 卫渊负手而立,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 他知道,这表面上的和睦之下,暗流涌动。 尤其那位藤原公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卫渊心中更加警惕。 藤原公子此行,准备了一肚子腹稿,打算先礼后兵,以退为进,在卫渊这里讨些便宜。 他甚至已经预想了卫渊会如何客套寒暄,该如何见招拆招。 然而,卫渊的开场白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没有繁文缛节,没有虚伪客套,卫渊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要求各国使者先表明来意。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藤原公子措手不及,他精心准备的开场白瞬间失去了用武之地,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思绪飞速运转,试图重新组织语言。 卫渊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自己这一招先发制人已经起了作用,打破了对方的节奏,掌握了主动权。 “藤原公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卫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藤原公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只是……略感意外,卫公如此直率,倒是让在下有些……惊喜。” “惊喜?”卫渊挑了挑眉,“希望接下来,藤原公子还能保持这份‘惊喜’。”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其他使者,“各位远道而来,想必也都不是为了闲聊吧?不妨直言。” 卫渊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大厅内回荡。 各国使者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藤原公子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陛下,万万不可啊!” 王大臣颤巍巍地站出来,花白的胡须抖动着,老泪纵横:“陛下,这些蛮夷之邦,狼子野心,断不可与之过多交往啊!祖宗基业,不可轻弃啊!”他哭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不少大臣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卫渊眉头微皱,他知道王大臣代表的是朝中保守派,顽固守旧,畏惧改变。 藤原公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这王大臣倒是送上门来了。 “卫公,看来贵国对外交往之事,还有诸多顾虑啊。”藤原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也难怪,毕竟闭关锁国多年,骤然开放,难免有些不适应。不如,我们先谈些简单易懂的,比如……”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挑衅地看向卫渊,“比如,贵国每年向我国进贡一些丝绸瓷器如何?” 卫渊冷笑一声,这藤原公子果然不安好心,一上来就想占便宜。 “藤原公子说笑了,丝绸瓷器乃我朝特产,价值连城,岂能轻易进贡?倒是贵国,听说盛产珍珠玛瑙,不如每年进贡一些,以表诚意?” 藤原公子脸色一僵,他没想到卫渊会反将一军。 他强压下怒火,说道:“卫公,莫要开玩笑,珍珠玛瑙虽然珍贵,但与丝绸瓷器相比,还是略逊一筹。更何况,我朝乃泱泱大国,岂有向他国进贡之理?” “泱泱大国?”卫渊故作惊讶,“藤原公子,莫非是在说贵国?恕我直言,贵国国土面积,不及我朝万一,人口更是寥寥无几。如此小国,也敢自称泱泱大国?莫非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卫渊一番话,说得藤原公子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使者们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就连一向严肃的王大臣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藤原公子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见卫渊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说道:“藤原公子,不必动怒。今日乃是外交场合,不宜争吵。来,我敬你一杯,愿两国永世修好。” 藤原公子接过酒杯,却不敢喝,他不知道卫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卫渊也不催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藤原公子手心冒汗,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咬牙切齿,正要开口,却听卫渊说道:“藤原公子,莫非是嫌弃我朝的酒不好?也罢,”卫渊将酒杯放下,“既然如此,那便……” 卫渊将酒杯放下,眼神却落在藤原公子身后的伊丽莎白公主身上。 伊丽莎白公主感受到卫渊的目光,微微颔首,开口道:“卫公,藤原公子或许只是不胜酒力。今日各国齐聚,是为了共商和平发展,而非逞口舌之快。本宫以为,不如先谈谈互通商贸之事,如何?” 她声音清脆悦耳,如珠玉落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藤原公子感激地看了伊丽莎白公主一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卫渊则向伊丽莎白公主投去感激的目光,这细微的动作,却被隐藏在暗处的后宫探子捕捉到,并迅速将消息传回宫中。 话题转向商贸,张翻译再次上场。 然而,他紧张之下,竟将“丝绸”翻译成了“麻布”,引起一阵低笑。 藤原公子正要借题发挥,卫渊却哈哈一笑,说道:“丝绸珍贵,我朝百姓尚且不够用,哪有余力出口?倒是麻布产量颇丰,价廉物美,不如就以此与各国通商,如何?” 各国使者原本以为卫渊是翻译出错,却没想到他是将计就计。 这麻布虽然比不上丝绸,但也是实用之物,而且价格低廉,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一时间,各国使者纷纷表示赞同,藤原公子也只得偃旗息鼓。 第一天外交谈判结束,各国使者各自散去。 卫渊回到寝宫,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拿起桌上的地图,目光落在各国的位置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各国使臣,明日再见。” 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突然,寝宫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刘谋士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响起。 第145章 困局之中展锋芒 困局之中展锋芒 寝宫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卫渊沉思的面容。 刘谋士的到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带来的消息却如同一块巨石,在平静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 次日,各国使者再次齐聚一堂,气氛较之昨日更为凝重。 藤原公子,一袭华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率先发难。 他以各国代表的身份,趾高气扬地提出了一系列苛刻的条件,从贸易税率到边境领土,每一项都触及大渊的底线。 话里话外,更是暗示若不答应,便会联合出兵,兵临城下。 各国使者一个个面色不善,如同虎视眈眈的豺狼,等待着瓜分猎物。 朝堂之上,王大臣立刻跳了出来,痛斥外国蛮夷的无礼行径,强烈建议卫渊拒绝这些无理要求,切不可向外敌低头。 朝中保守派官员纷纷附和,一时间,反对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卫渊顿感头疼欲裂。 藤原公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弄。 他环视一周,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仿佛胜券在握。 其他各国使者也纷纷窃窃私语,等着看卫渊的笑话。 卫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诸位使臣远道而来,朕甚是欣慰。只是,朕有一事不明……”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诸位所求,是否真的代表了贵国君主的意愿?” 藤原公子脸色微变,眼神闪烁,却强作镇定地说道:“陛下此言何意?我等自然是奉命而来……” 卫渊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伊丽莎白公主,语气温和地问道:“公主殿下,您认为呢?” 伊丽莎白公主微微垂眸,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卫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此事还有待商榷……”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朕今日略感不适,诸位使臣请先回驿馆休息,明日再议。” 藤原公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卫渊一个眼神制止。 他只得悻悻地闭嘴,跟着其他使者一起离开了朝堂。 卫渊目送他们离去,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他转过身,对刘谋士说道:“传令下去,今晚宫中设宴,款待各国使臣……” 刘谋士躬身领命:“臣遵旨。” 他略一犹豫,又低声问道:“陛下,您这是……” 卫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莫测的意味:“朕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夜幕降临,宫殿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悠扬悦耳。 盛大的宴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美酒如泉水般流淌。 各国使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卫渊端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举起酒杯,向众人敬酒:“诸位远道而来,朕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酒过三巡,卫渊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朕知道,诸位今日所提的要求,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受制于人。”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朕今日便给诸位一个选择……”他拍了拍手,几名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卫渊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这是朕的一点心意,诸位可以随意取用。”他微微一笑,语气却变得冰冷,“但朕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胆敢以此要挟朕,那就休怪朕不客气!” 各国使者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却又带着几分忌惮。 藤原公子率先打破沉默,他干咳一声,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此言何意?”卫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缓缓展开:“这是朕拟定的新的合作方案,诸位可以看看。” 这份方案并非简单的妥协,而是卫渊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巧妙地将各国利益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共同体,使得任何一个国家想要从中作梗,都会损害自身利益。 各国使者仔细研读着方案,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这比他们之前提出的苛刻条件更加诱人,也更加符合他们各自国家的长远利益。 就在这时,伊丽莎白公主站了起来,她优雅地走到卫渊面前,微微屈膝行礼:“陛下,我认为您的方案非常合理,我代表我国支持您的决定。”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在喧闹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各国使者都为之侧目,伊丽莎白公主的美丽和聪慧,让他们都为之倾倒。 卫渊看着伊丽莎白公主,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说道:“公主殿下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藤原公子脸色阴沉,他没想到伊丽莎白公主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卫渊。 他原本以为,伊丽莎白公主会像其他使者一样,被卫渊的威势所慑,不敢轻易表态。 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慧和勇气。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宴席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各国使者开始动摇,他们纷纷向卫渊表示愿意重新考虑合作方案。 卫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举起酒杯,再次向众人敬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藤原公子看着卫渊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举起酒杯,向卫渊敬酒:“陛下英明神武,臣佩服之至。”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只是,臣还有一事不明……” 藤原公子皮笑肉不笑地举着酒杯,话锋一转:“陛下这合作方案的确高明,只是,下官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故作姿态地顿了顿,眼角余光却瞥向伊丽莎白公主,试图捕捉她脸上的表情。 “藤原公子但说无妨。”卫渊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藤原公子不会轻易罢休。 “这方案中,关于我方所得的利益,似乎与我先前提出的条件有些出入。不知陛下作何解释?”藤原公子语气尖锐,字字句句都带着试探的意味。 卫渊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藤原公子有所不知,朕的方案并非简单的利益分配,而是将各国利益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共同体。如此一来,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更加密切,经济发展也会更加迅速。长远来看,贵国所得的利益,远比之前的条件要丰厚得多。”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藤原公子,“藤原公子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却看不到长远的发展,岂不可惜?” 藤原公子被卫渊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卫渊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刁难。 他狠狠地瞪了卫渊一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讪讪地坐了回去。 此时,刘谋士凑到卫渊耳边,低声说道:“陛下,国内的保守派已经开始散布谣言,说您对外软弱,向外邦妥协。此事需尽快处理,以免影响朝局稳定。” 卫渊微微颔首如今他提出新的合作方案,必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他必须尽快取得外交成果,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 宴会结束后,卫渊回到寝宫,眉头紧锁。 他知道,这仅仅是外交博弈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翌日清晨,最后一轮谈判开始,各国使者鱼贯而入,表情各异……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开口:“诸位,朕已经准备好签署协议了……” 第146章 外交决胜震诸国 外交决胜震诸国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最后一轮谈判开始,各国使者鱼贯而入,或面带微笑,或神色凝重,唯独藤原公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自恃联合了几家小国,准备给卫渊一个下马威,好为之前的刁难找回场子。 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卫渊却先声夺人:“藤原公子,朕听闻贵国最近与几个小国交往甚密啊。” 卫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藤原公子心头一跳,强作镇定道:“陛下说笑了,小国之间互通有无,实属正常。” “哦?互通有无?”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怎么听说,你们互通的,是关于如何瓜分我国土地的‘有无’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各国使者纷纷看向藤原公子,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藤原公子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卫渊竟然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陛下,您…您这是污蔑!”藤原公子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却显得苍白无力。 卫渊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扔到藤原公子面前:“这些,是朕截获的你们之间的密信。藤原公子,还要狡辩吗?” 藤原公子颤抖着拿起文书,只看了一眼便瘫软在地。 信上的内容,正是他与其他国家密谋瓜分卫国领土的证据。 铁证如山,他再也无力反驳。 各国使者见状,纷纷与藤原公子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其中。 藤原公子在本国的声誉也一落千丈,他原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卫渊环视一周,眼神锐利如刀:“朕希望,今日之事能给诸位一个警醒。与朕合作,才能共赢。背叛朕,只会自取灭亡。” 各国使者纷纷点头称是,再也不敢心生异心。 就在这时,伊丽莎白公主的目光与卫渊交汇,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 “陛下,” 伊丽莎白公主深吸一口气,眸光流转,语气带着一丝颤抖:“陛下,我……我仰慕您已久。”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金銮殿上的气氛再次凝固。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在卫渊和伊丽莎白之间来回扫视。 卫渊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温声道:“公主殿下,您的心意朕心领了。但朕已有后宫,恕难接受您的爱意。” 伊丽莎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也带着一丝释然:“我明白,陛下。只是,我必须说出我的心意。能与陛下相识,已是我的荣幸。” 这一幕,恰好被躲在屏风后的后宫佳丽们看到。 她们一个个醋意翻腾,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卫渊借着这番插曲,顺势将话题引回正题。 他以雷霆手段,恩威并施,最终成功与五个国家签订了贸易或和平协议。 这五个国家,原本是敌对联盟的成员,如今却各自与卫国建立了联系,敌对联盟自然瓦解。 卫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大大提升,国内的保守势力也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卫渊在国际舞台上大展宏图。 “陛下圣明!”王大臣等人齐声高呼,先前反对的声音早已消失殆尽。 卫渊淡淡一笑,心中却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他看向北方,目光深邃:“传令下去,三日后,在边境会盟地点……”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朕要亲自主持签约仪式!” 边境会盟地点彩旗飘扬,旌旗招展,一派盛世景象。 各国使者身着华服,神情肃穆地站在高台之下,等待着卫渊的到来。 远处尘土飞扬,一队精锐骑兵护卫着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停下,卫渊身着龙袍,龙行虎步地走上高台。 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一股帝王之气扑面而来,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 各国使者纷纷跪地,山呼万岁,表示臣服。 卫渊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心中豪情万丈。 回到后宫,莺莺燕燕,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卫渊将伊丽莎白公主的事情细细道来,并巧妙地解释了自己的立场和意图。 后宫佳丽们虽然心中仍有醋意,但也被卫渊的真诚和智慧所打动,最终理解并接受了伊丽莎白公主的存在。 后宫的和谐,让卫渊感到一丝欣慰。 夜深人静,卫渊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 外交上的胜利固然可喜,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国家的发展,还有无数的挑战和难题等待着他去解决。 他想起现代社会的科技和制度,心中渐渐有了新的想法。 他要将这些知识运用到这个时代,让他的国家更加强大,更加繁荣。 “来人,”卫渊唤来侍卫,“去把刘谋士叫来,朕有要事相商。” 侍卫领命而去,卫渊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心中默默地规划着未来的蓝图。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落在窗台上,卫渊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信笺。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第147章 外交余波兴波澜 外交余波兴波澜 卫渊揉着眉心,信鸽带来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残存的喜悦。 藤原公子,果然是个搅屎棍! 这协议墨迹未干,他便回国煽动朝野,试图推翻之前定下的一切。 好一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陛下,王大臣求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卫渊冷笑一声,“宣。” 王大臣一进御书房,便开始长篇大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莫要与那些蛮夷之邦过多纠缠。 卫渊听着他陈词滥调,心中烦躁不已。 这老顽固,总是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腐朽观念,丝毫看不到开放交流带来的好处。 “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卫渊语气冰冷,打断了王大臣的喋喋不休。 王大臣还想再劝,却见卫渊脸色阴沉,只得悻悻而退。 “张翻译。”卫渊唤道。 张翻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朕问你,藤原公子在我国期间,可有异常举动?”卫渊语气锐利,仿佛要洞穿张翻译的内心。 张翻译额头渗出汗珠,“回陛下,并无异常……” 卫渊盯着他看了半晌,挥了挥手,“下去吧。” 张翻译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卫渊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藤原公子,你以为朕是好糊弄的吗? 朕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来人,”卫渊唤来侍卫,“去把刘谋士叫来……” “陛下,”刘谋士躬身行礼,“有何吩咐?” 卫渊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他,“看看吧。” 刘谋士看完信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卫渊点了点头,“朕知道。你去……” 刘谋士领命而去,卫渊独自一人在御书房踱步,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藤原公子回国后的一系列动作,看似张扬跋扈,实则暗藏玄机。 他是在试探,试探大渊王朝的底线,试探卫渊的决心。 “朕不会让你得逞的。”卫渊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下令,让刘谋士秘密收集各国国内情况的详细情报,尤其是藤原公子的一举一动,以及伊丽莎白公主在宫廷中的处境。 情报如同雪花般飞向卫渊的案头,经过缜密的分析和筛选,一幅清晰的图景逐渐展现在他面前。 藤原公子回国后,虽然煽动了不少朝臣,但国内也有不少支持合作的声音,尤其是一些商人,他们渴望与大渊王朝通商,以获得巨大的利益。 伊丽莎白公主则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她的父王和兄长都极力反对与大渊王朝的合作,认为这会损害本国的利益。 然而,伊丽莎白公主并没有屈服,她秘密写信给卫渊,表达了对他的支持,并表示会尽力说服她的父王。 卫渊看着伊丽莎白公主的信,心中对她的敬意又增添几分。 这个女人,不仅美丽聪慧,而且勇敢坚毅,不愧是一国公主。 他将信小心地收好,然后开始针对不同国家制定不同的巩固策略。 对于那些支持合作的国家,他给予更多的优惠和支持,以巩固合作关系;对于那些反对合作的国家,他则采取强硬的态度,以震慑宵小之辈。 卫渊根据情报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他决定先发制人,瓦解藤原公子的阴谋,同时也要帮助伊丽莎白公主巩固地位。 他唤来暗卫,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 卫渊的策略如同精准的箭矢,射中了各国政局的靶心。 他命人将造纸术、印刷术的样品,以及精美的丝绸、瓷器,送往那些摇摆不定的国家。 这些国家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工艺和如此华美的物品,一时间举国震动。 民众对这些新奇事物的热情,迅速转化为对大渊王朝的向往,也让那些原本反对协议的官员,在汹涌的民意面前不得不偃旗息鼓。 卫渊这一手“文化外交”,不动声色地瓦解了藤原公子辛苦构建的反对联盟。 与此同时,卫渊暗中收集的藤原公子勾结敌国、中饱私囊的证据,也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各国君主手中。 藤原公子原本就树敌众多,如今罪证确凿,立刻沦为众矢之的。 他的声誉一落千丈,曾经的盟友纷纷与他划清界限,本国君主也对他心生厌恶,将其彻底冷落。 消息传回大渊,各国使臣看向卫渊的目光中,除了敬畏,又多了几分忌惮。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年轻的帝王,不仅拥有雄才伟略,更有着雷霆手段。 外交局势看似稳定下来,卫渊却丝毫不敢松懈。 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不会轻易放弃吞并大渊的野心。 他一面加紧练兵,囤积粮草,一面命人密切关注各国动向,随时准备应对新的挑战。 深夜,御书房的烛火摇曳,卫渊正批阅奏折,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陛下,”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北漠国派使者求见,说是……” 暗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说是要与陛下,共商国是。” 第148章 再临外交新险关 再临外交新险关 “北漠?”卫渊放下朱笔,剑眉微蹙。 这北漠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先前几国外交纷争,他们却一直作壁上观,如今却突然跳出来要“共商国是”,其中定有蹊跷。 “宣。” 北漠使者名唤拓跋野,身着锦袍,腰佩弯刀,龙行虎步间带着一股草原汉子的粗犷之气。 他甫一进殿,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渊,丝毫没有寻常使臣的谦卑姿态。 “听闻大渊皇帝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野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意味。 一番客套寒暄后,拓跋野终于图穷匕见。 “我王仰慕大渊文化,特遣本使前来,与大渊重新商议划分边境贸易路线以及关税比例。” 他展开一卷羊皮地图,指着上面几处用红笔圈出的地方,傲然道:“这些地方,物产丰富,理应归我北漠所有。至于关税,也需重新拟定,对我国更加有利才行。” 这些地方,皆是大渊近年来苦心经营的要塞,拱卫京畿,战略意义重大。 拓跋野狮子大开口,分明是想将大渊之前与各国签订的协议推倒重来,独占好处。 朝堂之上,王大臣立刻就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北漠蛮夷,竟敢如此嚣张!”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啊!” 李将军更是按捺不住,怒目圆睁,手按剑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拓跋野决一死战。 卫渊面色沉静,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拓跋使臣,你这番话,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之前的协议,可是各国共同商议的结果,岂能你说改就改?” 拓跋野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北漠愿意与大渊交好,自然要重新划分利益。大渊皇帝,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为了区区几座城池,伤了两国和气。”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一触即发。 刘谋士悄悄走到卫渊身边,低声道:“陛下,北漠兵强马壮,不可轻敌。不如先稳住他们,再从长计议。” 卫渊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拓跋使臣远道而来,朕自当好生款待。至于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吧。” 拓跋野见卫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强硬地拒绝到底,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 他拱了拱手,正要开口,却听卫渊又道:“来人,带使臣去驿馆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卫渊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卫渊的“款待”可不是寻常的歌舞升平。 翌日清晨,拓跋野还没来得及享受北漠没有的精细早膳,便被“请”上了马车。 一路之上,旌旗招展,却不是去往游山玩水的胜地,而是直奔大渊最为雄伟的水利工程——“天河”。 站在“天河”堤坝之上,望着奔腾不息的河水灌溉着千里良田,拓跋野心中的轻视渐渐褪去。 他虽是草原汉子,但也明白水利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北漠缺水,这也是制约他们发展的一大瓶颈。 大渊的这项工程,让他看到了一个国家的潜力,也让他对卫渊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接下来的几日,卫渊又带着拓跋野参观了繁华的商业街市,见识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络绎不绝的商旅。 北漠民风彪悍,商业并不发达,与大渊的繁荣景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拓跋野亲眼看到大渊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心中不禁暗叹:这样的国家,岂是轻易能撼动的? 参观的最后一站,是军营。 卫渊特意安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军事演练。 训练有素的士兵,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及新式火炮的演示,彻底震撼了拓跋野。 他终于明白,大渊的强大,并非虚张声势。 回到驿馆,拓跋野久久不能平静。 他原本以为卫渊年轻,容易被唬住,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深不可测。 这一趟“参观之旅”,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默默地将那张标注着红圈的地图收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夜深人静,拓跋野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亲信,吩咐道:“务必将此信尽快送回北漠!”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大渊不可敌,另寻他路。” 他抬头望向窗外明月,喃喃自语:“伊丽莎白公主,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拓跋野的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北漠王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与此同时,远在大洋彼岸的伊丽莎白公主,也听闻了卫渊与北漠使臣之间的交锋。 她秀眉微蹙,心中对卫渊的处境既担忧又钦佩。 她命人准备了本国最为珍贵的香料和宝石,悄悄送往大渊,以示支持。 礼物送达卫渊手中时,一股异域的芬芳弥漫开来。 卫渊看着这些珍贵的礼物,心中了然伊丽莎白的心意。 后宫佳丽们虽然心中略有不快,但也明白这是外交所需,只能压下心中的醋意,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 藤原公子代表的强国,一直对大渊虎视眈眈。 在与藤原公子的谈判桌上,卫渊不动声色地提起了强国与邻国之间一直悬而未决的领土争端,又旁敲侧击地暗示,大渊愿意在其中斡旋,前提是强国必须与大渊签订一份更加公平的贸易协议。 藤原公子眼珠一转,心中盘算着:与大渊交好,不仅可以获得经济利益,还能牵制邻国,可谓一举两得。 思虑再三,他最终答应了卫渊的条件,一份对大渊更有利的协议就此签订。 新协议的签订,让大渊在外交上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卫渊深知,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各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他需要进一步巩固外交成果,拓展外交关系,才能真正屹立于世界之巅。 夜色笼罩皇宫,卫渊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缓缓转过身,对身后的刘谋士说道:“传令下去,三日后,朕要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外交宴会,邀请各国使者参加……”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告诉御膳房,朕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满汉全席’……” 第149章 外交盛景臻极境 外交盛景臻极境 三日后的夜,皇宫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宫殿内,丝竹之声悠扬,香气弥漫,来自各国的使节盛装出席,汇聚一堂,共同见证这场前所未有的外交盛宴。 藤原公子身着华丽的和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向卫渊深深鞠躬:“陛下,强国愿与大渊永结友好,世代和睦。”他献上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宝刀,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象征着强国对大渊的敬意。 其他使节也纷纷上前,献上本国珍贵的礼物: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来自南洋的珍珠玛瑙,来自北境的千年人参…… 一件件珍奇异宝,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卫渊含笑点头,接受了各国使节的礼物,心中却波澜不惊。 他知道,这些礼物只是表面上的恭维,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御膳房果然不负众望,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如流水般端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卫渊特意安排了“满汉全席”,向各国使节展示大渊的厨艺实力。 席间,卫渊谈笑风生,举杯与各国使节共饮,气氛融洽。 他巧妙地引导话题,将各国使节的注意力引到贸易、文化交流等方面,不着痕迹地巩固了之前的外交成果。 “陛下,大渊如今国力强盛,威震四方,实乃我等学习的楷模。”一位使节举杯敬酒,语气中充满了敬畏。 “是啊,陛下英明神武,带领大渊走向繁荣富强,我等佩服之至。”另一位使节也附和道。 卫渊微微一笑,举杯回敬:“诸位过奖了,大渊的繁荣离不开各国朋友的支持与帮助,朕希望未来我们能够继续加强合作,共同发展。” 宴会进行到高潮,乐声骤停,宫殿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伊丽莎白公主一袭华丽的礼服,款款走来,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卫渊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声道:“好戏,开始了……”伊丽莎白公主的到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宝石,激起层层涟漪。 她优雅地走到卫渊身边,微微屈膝行礼,一口流利的渊语令人惊艳:“陛下,伊丽莎白不请自来,还望陛下恕罪。” 她眼波流转,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爱慕。 后宫佳丽们见状,心中醋意翻涌。 林婉凤眸微眯,紧紧握住手中的玉杯,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其他妃嫔也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然而,伊丽莎白公主落落大方,谈吐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即使心存芥蒂,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公主的确有着令人倾倒的魅力。 看着伊丽莎白与卫渊谈笑风生,她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嫉妒,也有几分敬佩。 卫渊自然察觉到了后宫佳丽们的情绪变化,他举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朕要感谢远道而来的伊丽莎白公主,她为两国邦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朕也要感谢朕的皇后以及各位爱妃,是你们的支持和理解,让朕能够心无旁骛地处理国事。”他走到林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婉儿,朕知道你心中有顾虑,但朕向你保证,朕对你的爱永不变。” 随后,他一一安抚其他妃嫔,言语间充满了温情和关怀。 卫渊的举动,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后宫佳丽们心中的芥蒂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理解。 她们纷纷向伊丽莎白公主举杯示好,伊丽莎白也报以真诚的微笑,宴会的气氛再次变得融洽和谐。 伊丽莎白公主欲言又止,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只是不知,这天下,是否真如这盛世般牢不可破?” 她的话音刚落,卫渊便朗声大笑,震得殿内烛火摇曳。 “公主多虑了!今日,朕还要宣布一件大事!” 他接过侍从递上的锦帛,展开后,声音洪亮而威严:“朕已与西域诸国、南洋诸岛以及北境三国达成协议,签订互市盟约,永结友好!”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各国使者纷纷起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先前还在观望的几个小国使者更是面面相觑,随即露出狂喜之色。 这意味着,大渊的势力范围再次扩张,其影响力已经遍布整个大陆! 卫渊环视一周,眼中精光闪烁。 “从此以后,天下一统,海晏河清,再无战乱!” 藤原公子脸色铁青,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 他原本计划在宴会上散布谣言,挑拨大渊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却没想到卫渊竟然棋高一着,抢先一步达成了如此重要的协议。 他心有不甘,猛地起身,指着卫渊高声喊道:“你……你这是诡计!你欺骗了我们!” 卫渊眼神一冷,语气冰冷如霜:“藤原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朕何时欺骗过你们?” 藤原公子语塞,支支吾吾半天,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卫渊冷笑一声,对侍卫下令:“将藤原公子驱逐出境,永不录用!” 藤原公子被侍卫拖了下去,他的外交生涯彻底断送,沦为各国使节的笑柄。 盛宴结束后,卫渊回到御书房,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外交事务虽然圆满结束,但新的挑战已经悄然来临。 随着国家版图的扩大,不同地区的文化差异日益显现,这颗刚刚统一的“果实”内部,正酝酿着新的矛盾。 “陛下,”刘谋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这是江南地区官员呈上的,当地百姓因为风俗习惯不同,与迁入的新居民产生了摩擦……” 卫渊接过奏折,眉头紧锁。 他知道,文化融合,将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的难题。 “传令下去,”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明日早朝,朕有要事宣布!” 第150章 文化融合起风波 文化融合起风波 金銮殿上,卫渊一身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沉声道:“朕欲推行文化融合之策,命各地学府互通有无,交流学问,以融汇百家之长,壮大我朝文化!” 话音刚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正是江南有名的大学究孔学究。 他拱手作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反对:“陛下,万万不可啊!我朝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岂能与蛮夷之俗混杂?此举无疑是自毁长城,败坏纲常啊!” 孔学究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涟漪。 朝堂上的官员们窃窃私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有人附和孔学究,认为文化融合会破坏本地文化的纯正性;也有人支持卫渊,认为文化融合可以促进国家统一和发展。 卫渊并没有立即反驳孔学究,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孔学究,朕知道你忧国忧民,但你所说的蛮夷之俗,究竟是何物?你亲眼见过吗?你亲身感受过吗?” 孔学究一时语塞,他虽然饱读诗书,却从未踏出江南一步,对于其他地区的文化了解甚少,更谈不上亲身体验。 卫渊见孔学究不语,便继续说道:“孔学究,不如你随朕一同前往民间集市走走,看看真正的民间百态,如何?” 孔学究本以为卫渊会强行推行政策,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卫渊也不催促,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片刻之后,孔学究终于缓缓点头:“老臣遵旨。” 卫渊起身,带着孔学究和一众官员走出了金銮殿,朝着城外的民间集市而去。 孔学究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卫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外的集市,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集市中央,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站在高台上,唾沫横飞地对着台下聚集的民众大声嚷嚷:“乡亲们!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文化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现在,有人要搞什么文化融合,要把那些蛮夷的低俗玩意儿掺杂进来,这是对咱们祖宗的大不敬啊!” 这男人正是地方宗族族长钱族长,他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地歪曲着卫渊的文化融合政策,将原本旨在促进文化交流的政策说成是对传统文化的亵渎。 民众们被他蛊惑,群情激奋,纷纷高呼:“反对文化融合!保护传统文化!” 孔学究见状,眉头紧锁,他虽然反对文化融合,但却不赞同钱族长这种煽动民愤的做法。 他刚想开口劝说,却被卫渊拦住了。 卫渊嘴角噙着一丝淡笑,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轻轻拍了拍孔学究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卫渊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身穿素雅衣裙,面容清丽的女子款款走来,正是苏小妹。 她来到高台之上,对着台下喧闹的人群微微一笑,清脆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般响起:“各位乡亲,大家好!我是苏小妹,和大家一样,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苏小妹并没有直接反驳钱族长的言论,而是从民众的角度出发,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述着文化融合带来的好处。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各地美食、服饰、艺术的交融,描绘着未来更加繁荣昌盛的景象,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想想看,以后我们不仅可以吃到江南的精致糕点,还能品尝到塞北的烤全羊;不仅可以穿上丝绸做的华服,还能穿上北方保暖的皮毛大衣;不仅可以欣赏到本地的戏曲,还能欣赏到西域的异域舞蹈……”苏小妹的语气充满了感染力,一些原本被钱族长煽动的民众开始动摇,眼中流露出憧憬的神色。 钱族长见状,脸色阴沉,他厉声喝道:“苏小妹,你休要妖言惑众!你这是在背叛我们的祖宗!” 苏小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钱族长,我并非妖言惑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文化融合并非背叛祖宗,而是让我们的文化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强大!” 卫渊看着苏小妹努力的样子,心中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苏小妹偶尔看向卫渊,眼神中带着崇拜和羞涩,这让卫渊感到一丝温暖。 他明白,这场文化融合之战,不仅关系到国家的未来,也关系到他和苏小妹之间的微妙情愫。 卫渊从袖中取出几样精致的物件——一个融合了江南细腻和塞北粗犷风格的玉雕摆件,一把结合了西域弯刀和中原剑特点的短刀,还有一套融合了各地刺绣技法的华美服饰。 这些都是他命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正是文化融合的成果。 “诸位请看,”卫渊高举着这些物件,“这便是融合各地文化之长后诞生的新事物。它们不仅保留了各自文化的精髓,更融合创新,焕发出新的生命力。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民众们被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吸引,纷纷围上前来观赏。 他们开始意识到,文化融合并非洪水猛兽,而是可以带来新的美好。 钱族长的煽动渐渐失去了效果,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哼,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钱族长冷哼一声,试图挽回局面。 卫渊却并未理会他,而是转向孔学究,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孔学究,你看到了吗?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文化融合,势在必行。” 孔学究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然仍然坚持传统文化的价值,但也无法否认文化融合带来的好处。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依然带着一丝担忧。 卫渊知道,这只是初步的胜利。 像孔学究这样的保守文化学者还有很多,他必须想办法彻底说服他们,才能真正推行文化融合政策。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孔学究,明日朕在宫中设宴,还请您务必赏光……” 第151章 融合受阻困局现 融合受阻困局现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卫渊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中济济一堂的学者,最终落在孔学究身上。 这位德高望重的宿儒,此刻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孔学究,朕今日设宴,便是要与诸位共商文化融合大计。”卫渊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孔学究起身,拱手道:“陛下,老臣并非顽固不化之辈,只是忧心我朝固有文化,恐遭融合之名,行蚕食之实啊!”他话音刚落,殿中便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卫渊早料到会有此番阻力,也不恼怒,命人将各地进献的文化珍宝一一展示。 从精美的丝绸到独特的乐器,从典雅的诗词到豪迈的民歌,无不展现着各地文化的独特魅力。 “孔学究,你看看这些,难道不美吗?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吗?”卫渊指着那些珍宝,语气温和却掷地有声。 孔学究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陛下所言极是,只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若一味融合,恐失我朝文化之根本啊!”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却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卫渊心中焦急,却也明白,文化融合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耐心和智慧。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也上演着另一场“文化冲突”。 林婉正在教来自江南的妃子学习骑射,那妃子却娇滴滴地抱怨:“臣妾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这舞刀弄枪的,实在不适合臣妾。”另一边,来自北地的妃子则对南方的精致点心嗤之以鼻:“甜腻腻的,哪有我们北地的烤肉来得实在!”后宫之中,莺莺燕燕,却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反而多了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卫渊回到寝宫,见此情景,心中更加烦闷。 他揉了揉眉心,对林婉说道:“看来,这文化融合之路,比朕想象的还要艰难啊……” 林婉轻轻为他按摩着肩膀,柔声道:“陛下莫急,慢慢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苏姑娘求见。” 苏小妹的到来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吹散了卫渊心头些许阴霾。 她带来了民间对于文化融合的看法,热情洋溢地讲述着各地百姓在交流中产生的新奇玩意儿和有趣的故事。 她说到一个皮影戏班子融合了南北方的唱腔,表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引得满堂喝彩;又说到一个匠人将南方的精细雕工与北方的粗犷风格结合,打造出一套令人叹为观止的家具。 苏小妹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卫渊的眼前一亮。 “民间自发的文化融合,才是最具生命力的。”卫渊若有所思,“与其自上而下地强制推行,不如搭建一个平台,让各地文化自由交流,相互碰撞。”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召集了赵夫子等人,提出了建立一个文化交流展示平台的构想。 在这个平台上,各地可以展示自己的特色文化,而不是被要求融合或改变。 南北方的戏曲可以同台竞技,东西方的工艺可以相互借鉴,各地的美食可以一起分享…… 赵夫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他原本对卫渊的政策持观望态度,此刻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帝王有着超乎寻常的远见和智慧。 与此同时,后宫的“文化冲突”也在卫渊的耐心调解下逐渐平息。 他并没有强制要求妃子们改变自己的习惯,而是温柔地讲述着包容和融合的重要性。 他告诉她们,正是因为不同文化的碰撞,才使得这个世界更加丰富多彩。 女子们看着卫渊认真的样子,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眼神中流露出对卫渊的依赖。 卫渊轻轻地拥着林婉,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文化融合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看到曙光。 “明日,便是文化交流展示平台的启动仪式了……”卫渊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林婉依偎在他身旁,柔声道:“陛下,妾身相信,您一定能够成功的。”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走来,神色慌张,“陛下,不好了……” 金銮殿外的广场上,彩旗飘扬,人头攒动。 来自五湖四海的周艺人,正尽情展示着各自的绝活。 一个戏班子将南北方的唱腔巧妙融合,演绎出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一个舞者将西域的奔放舞步与中原的优雅身段结合,舞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一个匠人将南方的精细雕工与北方的粗犷风格结合,打造出一套令人叹为观止的家具…… 这些精彩的表演,让原本持反对态度的孔学究等人也微微动容,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然而,就在卫渊以为文化融合的曙光即将到来之际,地方上传来了新的消息。 钱族长不甘心之前的失败,又开始在地方上散布谣言,说文化融合会让本地文化消失,甚至会导致祖宗蒙羞。 这些谣言,如同野火一般在民间蔓延,原本积极参与文化交流的民众再次陷入犹豫,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抵制文化融合的活动。 卫渊看着手中的奏折,脸色阴沉。 他没想到,钱族长竟然如此执迷不悟,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惜煽动民众,破坏国家稳定。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后宫的文化差异还未完全解决,地方上又出现了新的阻力,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全面解决的办法,尤其是要彻底说服孔学究等保守文化学者,才能从根本上扭转局面。 “摆驾!”卫渊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朕要亲自去看看!” 林婉连忙上前,轻声道:“陛下,此去路途遥远,还请三思……”卫渊握住她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朕意已决!” 第152章 融合破局展新篇 融合破局展新篇 卫渊的銮驾浩浩荡荡,一路南下。 沿途百姓夹道欢迎,却也掩盖不住暗流涌动。 抵达目的地后,卫渊没有选择在官衙升堂,而是在城中心搭起一座高台,他要与孔学究公开辩论! 消息一出,四方民众蜂拥而至,将高台围得水泄不通。 孔学究一身素衣,立于台上,神情肃穆。 他开篇便引经据典,阐述本地文化的源远流长与独具特色,声情并茂地描绘融合后可能出现的文化流失,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民众的心上。 钱族长则趁机煽动,声称卫渊此举是要消灭他们的文化,让祖宗蒙羞。 台下,原本热情欢迎的百姓开始交头接耳,气氛逐渐紧张。 卫渊神色平静,并未打断。 待孔学究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孔学究所言,朕并非不懂。然,孔学究可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文化,如水……” “文化,如水……”卫渊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活水方能长流,封闭只会腐朽。孔学究担忧文化流失,朕岂会不知?然,融合并非消灭,而是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他指着远处奔腾的大河,“江河汇聚,方成大海!难道每一条支流都要固守一隅,拒绝奔涌入海的壮阔吗?” 卫渊的比喻深入浅出,台下许多原本被煽动的民众开始沉思。 他接着说道:“朕此番南下,并非要强迫尔等放弃自己的文化,而是要建立一个全国性的文化交流机构。各地文化汇聚于此,互相学习,互相借鉴,共同进步!江南的丝绸织造技艺可传授于北方,北方的冶炼技术亦可南下,岂不美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孔学究身上:“孔学究熟读圣贤书,可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莫非孔学究认为,除了本地文化,其他皆是糟粕,不值得学习?” 卫渊步步紧逼,言语犀利,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孔学究额头上渗出汗珠,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了一个时辰,却被卫渊三言两语驳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台下,苏小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卫渊,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卫渊偶尔与她目光交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文化融合,利国利民,乃大势所趋。朕知道,有些人心中仍有疑虑,朕可以理解……” 他环视四周,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但朕,绝不妥协!” 钱族长见局势不妙,刚想开口继续煽动,却被卫渊一个眼神制止。 卫渊的目光如刀,直刺钱族长内心深处,让他不敢再言语。 “明日,朕将在官衙设宴,款待各位文化学者,共商融合大计。”卫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希望,诸位能放下成见,以开放的心态,迎接新的时代!” 他说完,转身走下高台。 苏小妹快步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欣喜:“陛下,您今日真是太……” 卫渊微微一笑,握住苏小妹的手,低声说道:“这才刚刚开始……” 卫渊的强势与睿智如同炽热的阳光,迅速融化了保守派心中的坚冰。 孔学究,这位起初最为顽固的学者,在卫渊的雄辩和苏小妹的柔情劝说下,最终心悦诚服。 他长叹一声,拱手道:“陛下高瞻远瞩,老朽佩服!先前愚昧,还望陛下恕罪。”卫渊笑着扶起他,“学究能幡然醒悟,乃是国家之幸。” 钱族长眼见大势已去,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却被卫渊毫不留情地拿下,罪名是煽动民众,扰乱朝纲。 这杀鸡儆猴之举,让那些暗中蠢蠢欲动,企图阻挠文化融合的势力顿时噤若寒蝉。 各地民众原本就对卫渊的雄才大略心存敬佩,如今见他如此坚决果断,更是心生敬畏。 文化融合的阻力一扫而空,各地纷纷响应,表示愿意积极参与。 卫渊顺势宣布建立全国性的文化交流机构,命名为“汇文馆”,并亲自拟定了章程,规定了机构的职能和运作方式。 当晚,官衙设宴,气氛却与昨日截然不同。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各地艺人们纷纷登台献艺,北方的豪迈粗犷与江南的婉约柔美交相辉映,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文化融合之美。 周艺人们载歌载舞,将各地文化的精华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编排出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文化融合的浪潮,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宴席上,卫渊与苏小妹并肩而坐,看着台下热闹的景象,两人相视一笑。 苏小妹眼中满是钦佩,轻声道:“陛下,您做到了!”卫渊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望着远方,缓缓说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低声自语:“接下来……” 第153章 文化融合续新程 文化融合续新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卫渊望着窗外繁星,喃喃自语。 汇文馆的成立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文化融合之路,远比想象中更加崎岖。 各地对新政的响应速度远低于他的预期。 表面上,各大学府都表示会积极配合汇文馆的工作,派遣学者参与交流。 然而,实际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孔学究等保守派学者虽然不再公开反对,却暗中使绊子,消极怠工。 他们以各种理由推诿,或是派遣一些不学无术之徒应付了事,使得汇文馆的初期工作几乎陷入停滞。 卫渊自然察觉到了这些暗流涌动。 他深知,若想真正实现文化融合,必须先解决这些来自内部的阻力。 强压政策只会适得其反,激起更强烈的反抗。 他需要一个更巧妙的方法,既能达到目的,又能化解矛盾。 经过深思熟虑,卫渊决定举办一场特殊的文化竞赛,邀请各地学府的负责人齐聚京城。 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孔学究等人更是始料未及,他们原本以为卫渊会动用皇权施压,却没想到他会出此奇招。 圣旨很快传遍天下,各大学府的负责人,无论心怀鬼胎还是真心实意,都不得不动身前往京城。 一时间,京城内外,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皇宫内,卫渊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络绎不绝的马车驶入宫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转身对身旁的苏小妹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竞赛如期举行,气氛却异常凝重。 孔学究一派人阴沉着脸,仿佛这场竞赛是什么丧事一般。 而另一些学府的负责人则神色各异,有期待,有疑惑,也有不安。 钱族长趁着众人等待的空隙,像一条滑腻的泥鳅,游走在人群中,低声散播着谣言:“这文化融合,说得好听,可融合之后,咱们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就变味了!到时候,咱们的学风,咱们的传统,可就都毁了!”他的话像一颗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阵阵涟漪,一些原本就心存疑虑的负责人开始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卫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并没有立刻阻止钱族长的煽动,因为他知道,与其强行压制,不如釜底抽薪。 他走到高台之上,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待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他缓缓开口:“诸位,今日这场竞赛,并非是要分出胜负,而是要让大家看到,文化融合并非洪水猛兽,而是可以创造出更加辉煌灿烂的文明之光。”他话音刚落,身后巨大的幕布缓缓拉开,上面展示的,正是各地在文化融合后涌现出的优秀学术成果。 一幅幅精美的图画,一首首动人的诗歌,一篇篇充满哲理的文章,一件件巧夺天工的工艺品…… 这些成果,既保留了各自文化的精髓,又融合了其他文化的优点,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魅力。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钱族长散播的谣言瞬间不攻自破。 他脸色铁青,站在人群中,像个跳梁小丑般滑稽。 卫渊指着其中一幅融合了南北两种绘画风格的山水画,说道:“这幅画,出自江南一位年轻画师之手,他巧妙地将北方的雄浑气势与南方的细腻笔触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艺术风格。这,便是文化融合的力量!”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殿内回荡。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赞叹。 “还有这首诗……”卫渊正要继续讲解,却见苏小妹快步走到他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卫渊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投向殿外,沉声道:“看来,好戏还在后头……” 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卫渊的讲解。 禁卫军统领快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城外聚集了一批百姓,声称汇文馆破坏了他们的传统文化,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卫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面上不动声色,转头对众人说道:“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愿意看到文化的繁荣昌盛啊。” 苏小妹担忧地望着卫渊,轻声道:“陛下,要不要派兵驱散?” 卫渊摇了摇头,走到殿门口,目光扫过殿外黑压压的人群,高声说道:“朕倒要看看,是谁在阻碍文化的进步!”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苏小妹紧随其后。 孔学究等人面面相觑,最终也跟着走了出去。 卫渊来到城门楼上,俯视着下方群情激奋的百姓。 钱族长站在人群的最前方,正慷慨激昂地发表着煽动性的言论。 看到卫渊出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高声喊道:“陛下,汇文馆扰乱了我们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不能容忍!” 卫渊冷笑一声,指着城楼下展示的文化成果,说道:“这些,都是汇文馆的成果,难道你们认为,这些都是对你们祖宗的侮辱吗?” 钱族长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一些人开始质疑钱族长的说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钱族长,你说的那些传统,难道就是逼迫女子裹小脚,不让她们读书识字吗?难道就是固步自封,拒绝接受新的知识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正是苏小妹的义妹,民间女子代表人物之一。 女子的出现,让钱族长更加慌乱。 他指着女子,怒斥道:“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文化传统!” 女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朗声说道:“我虽然是一个女子,但也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文化!真正的文化,应该是包容的,开放的,而不是像你这样,为了维护自己的私利,而阻碍文化的进步!” 女子的发言,引起了人群的共鸣。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钱族长的动机,人群中的气氛逐渐发生了变化。 钱族长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卫渊身边的禁卫军一把抓住。 卫渊看着被制服的钱族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缓缓走到城楼边缘,俯视着下方逐渐平静下来的人群,高声说道:“朕今日在此宣布,汇文馆将继续运行,任何阻碍文化融合的人,都将受到严惩!” 苏小妹看着卫渊伟岸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敬佩和爱慕。 卫渊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但卫渊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转头看向远方,低声说道:“这才只是开始……” 第154章 习俗冲突掀浪涛 习俗冲突掀浪涛 卫渊一统天下后,设立汇文馆,旨在融合各地文化,却不想这看似美好的愿景,在推行过程中激起了层层浪涛。 各地使臣齐聚京师,带来的不仅是奇珍异宝,还有根深蒂固的习俗传统。 起初,人们沉浸在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中,欣赏着异域风情,然而,蜜月期总是短暂的。 一件小事打破了表面的和谐。 南疆使臣嫁女,按当地习俗需击鼓三日,热闹非凡。 不想这鼓声扰了邻近的北燕使臣,他们认为这是对逝者的不敬,双方争执不下,甚至险些大打出手。 类似的事件接连发生,婚丧嫁娶、祭祀礼仪,甚至日常饮食,都成了冲突的导火索。 汇文馆内,原本和谐的氛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争吵与对峙。 孔学究,这位德高望重的文化学者,抓住时机再次发难。 他当众斥责卫渊的融合政策,认为这是“削足适履,焚琴煮鹤”,强行融合只会破坏文化的根基,最终导致文化消亡。 他的言论得到了不少保守派的拥护,一时间,反对的声音甚嚣尘上,卫渊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朝堂之上,孔学究慷慨陈词,引经据典,力证文化融合的弊端。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道:“陛下,各地习俗源远流长,各有其存在的道理,强行融合只会导致文化的混乱和衰败!”他身后的官员们纷纷附和,言辞激烈。 卫渊神色平静地听着,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知道孔学究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但融合的大势不可逆转。 他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保护各地习俗的特色,又能促进文化的融合。 民间,一位名叫苏小妹的女子,却对文化融合有着不同的看法。 她走街串巷,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百姓解释文化融合的好处,并积极参与到不同文化的交流活动中。 她热情开朗的性格和对文化的热爱,感染了周围的人,也引起了卫渊的注意。 赵夫子,皇宫的文化顾问,则显得谨慎许多。 他虽然没有公开反对卫渊的政策,但也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他深知文化融合的重要性,但也担心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 地方上,钱族长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煽动族人抵制文化融合,甚至散布谣言,制造恐慌。 他暗中与孔学究勾结,试图阻挠卫渊的计划。 各地民间艺人,对文化融合的态度也各不相同。 有些积极参与,渴望学习新的技艺;有些则固守传统,不愿改变。 李史官,负责记录文化事件,他忠于职守,认真记录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他对新政策有自己的看法,但并没有轻易表态。 他相信,历史会给出最终的答案。 卫渊看着眼前的乱局,深知自己必须有所行动。 他决定微服私访,深入民间,寻找那些习俗融合成功的案例…… 他起身,对苏小妹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民间真正的文化。” 卫渊换上粗布衣裳,微服出宫,苏小妹作男儿打扮,紧随其后。 他们一路西行,刻意避开官道,专挑乡间小路。 几天下来,风尘仆仆,却也收获颇丰。 在远离京师喧嚣的一个小山村,卫渊发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新娘来自南方,新郎却是北方人。 婚礼上,既有南方传统的舞龙舞狮,也有北方特色的唢呐锣鼓,两种截然不同的习俗,竟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热闹非凡,宾主尽欢。 卫渊看得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他一直寻找的文化融合的最佳范例吗? 他立刻命人将这场婚礼的细节记录下来,准备带回京师,给那些顽固的反对派们好好上一课。 走访途中,山路崎岖,苏小妹不慎崴了脚,疼痛难忍。 卫渊见状,立刻蹲下身子,轻轻托起她的脚踝。 “疼吗?”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 苏小妹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不敢看他。 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善意地笑了,有人打趣道:“看来这位公子对这位小兄弟可是关怀备至啊!”卫渊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为苏小妹按摩着受伤的脚踝,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 苏小妹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原本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回到京城,卫渊立刻召集各地习俗代表进宫议事。 他将小山村婚礼的例子娓娓道来,并展示了记录下来的画面。 原本喧闹的朝堂,渐渐安静下来,就连一向反对文化融合的孔学究,也沉默不语。 卫渊见状,乘胜追击,说道:“各位,文化融合并非要消灭各地习俗,而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朕意已决,明日,朕将亲自主持一场别开生面的文化交流盛会……” 他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喊:“皇上!大事不好……” 殿外的呼喊声打破了朝堂上短暂的宁静,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陛下!南疆使臣……南疆使臣暴毙身亡!”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卫渊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侍卫喘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南疆使臣今日午后在驿馆中突然倒地不起,太医赶到时,已经……已经回天乏术了!” “暴毙?”卫渊眉头紧锁,南疆使臣身强体壮,怎么会突然暴毙? 难道是…… 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有人故意下毒?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事非同小可,很可能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查!立刻彻查此事!”卫渊厉声下令,“务必查清楚南疆使臣的死因!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卫渊组织各地习俗代表进行讨论,鼓励他们交流如何在保留特色的基础上进行融合。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讨论进行得异常顺利。 许多代表在交流中发现了新的融合思路,意识到不同的文化并非水火不容,而是可以相互借鉴,共同进步。 大家开始积极参与,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而融洽。 钱族长眼见大势已去,还想再次煽动抵制,但民众们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纷纷拒绝了他。 钱族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影响力。 而孔学究看到这种积极的变化,也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固执己见,态度慢慢转变,甚至主动参与到讨论中,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看到这一幕,卫渊心中欣慰不已。 他知道,文化融合之路虽然充满挑战,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取得成功。 然而要让全国性的文化交流机构全面发挥作用,他还需要举办一场大规模的文化融合活动,向天下人展示融合的成果,彻底消除人们心中的疑虑和偏见。 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他无所畏惧。 就在这时,负责调查南疆使臣死因的侍卫首领匆匆赶来,在卫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朕的计划顺利进行啊……”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全城搜捕……” 第155章 文化融合铸盛景 文化融合铸盛景 卫渊筹备的文化融合盛典如同春日惊雷,炸响在南北朝的天空。 消息传遍大街小巷,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翘首以盼,有人心存疑虑,还有人,在暗处磨刀霍霍。 钱族长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魏”字——北魏,他们许诺,只要搅乱这场盛典,便助他夺回失去的一切。 他阴冷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卫渊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盛典之日,艳阳高照。 场地中央,不再是单一的宫廷布置,而是被巧妙地划分成数个区域,每个区域都代表着不同的地域文化。 江南的丝竹婉转,西域的胡旋奔放,北地的民歌豪迈…… 各种文化元素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 卫渊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借鉴了现代文化传播的理念,将声光电等元素融入其中,打造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视听盛宴。 民众们一入场就被深深吸引,流连忘返,哪里还记得什么文化差异,什么门户之见? 然而,就在盛典进行到高潮之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了欢庆的氛围。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疯狂地向卫渊冲去。 “保护皇上!”侍卫们迅速反应,将卫渊团团围住。 激烈的打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血花四溅…… 混乱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身穿彩衣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苏小妹…… 苏小妹身姿灵巧,穿梭在人群中,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 她一会儿为南来的商贾讲解北地粗犷的皮毛工艺,一会儿又向北方的游牧民族介绍江南精致的丝绸织造。 她甜美的笑容和深入浅出的讲解,迅速消弭了人们心中的隔阂,将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拉近在一起。 卫渊站在高台上,目光始终追随着苏小妹的身影,眼中的欣赏和爱意毫不掩饰。 苏小妹也时不时地抬头望向他,目光交汇处,情意流转,无声胜有声。 盛典的舞台上,来自五湖四海的艺人们各显神通。 西域的舞者踏着欢快的节奏,旋转如风,他们将传统的胡旋舞融入了中原的典雅元素,舞姿更加飘逸灵动;江南的乐师则将琵琶、古筝等传统乐器与北方的胡笳、羌笛巧妙结合,演奏出别具一格的乐曲,时而婉转低吟,时而慷慨激昂,令人耳目一新。 原本抵制文化融合的周艺人,原本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此刻也不禁被台上精彩的表演所吸引,他们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轻哼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就在这时,钱族长按捺不住了。 他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上舞台,企图破坏盛典。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士兵团团围住。 卫渊从容地走下高台,冷冷地看着钱族长,说道:“钱族长,你以为朕真的毫无防备吗?”钱族长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他绝望地看了一眼台下依旧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百姓,嘶吼道:“你们……你们都会后悔的!” 钱族长被押了下去,盛典继续进行。 卫渊牵起苏小妹的手,缓步走上舞台。 在万众瞩目之下,他高声宣布:“从今天起,南北朝将不再有文化隔阂,我们将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人们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孔学究站在人群的边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着…… “这……” 他喃喃自语道, “这真的是……” 孔学究怔怔地看着台上载歌载舞的人群,西域的胡旋舞与江南的采莲曲竟然能如此和谐地交融在一起,北地粗犷的战鼓声与南国婉转的笛声交织成雄浑壮阔的乐章,他原本坚信的文化壁垒在此刻轰然倒塌。 他揉了揉眼睛,仿佛要擦去心中多年的固执。 那来自五湖四海的服饰、语言、习俗,不再是格格不入的碎片,而是拼凑成一幅瑰丽多彩的锦绣山河图。 他看到一个北地汉子正兴致勃勃地学习江南的缂丝技艺,一个江南女子则好奇地把玩着北地的皮毛制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孔学究深吸一口气,心中最后一丝抵抗也烟消云散。 他缓缓走上台前,对着卫渊深深鞠了一躬:“皇上,老朽……错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卫渊上前扶起孔学究,朗声说道:“孔老先生能有此感悟,实乃国家之幸!朕今日在此宣布,全国性文化交流机构正式全面运作,朕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朝的文化将会更加繁荣昌盛!”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人们互相拥抱,互相庆祝,仿佛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夜深了,喧嚣散去,卫渊站在高台上,俯视着灯火辉煌的京城,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苏小妹走到他身旁,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渊,你在想什么?” 卫渊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在想,这只是开始……”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那里,夜幕沉沉,星光点点,仿佛预示着未来的一切,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传令下去,”卫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早朝,朕要议……” 第156章 临边遇阻展奇谋 临边遇阻展奇谋 卫渊的銮驾抵达边疆城镇时,预想中的夹道欢迎并未出现。 迎接他的,只有萧瑟的秋风和寥落尘土中死气沉沉的土坯房。 稀稀拉拉的几个百姓远远地观望,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虑,更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避着这支象征着皇权的队伍。 卫渊眉头微蹙,心中暗道:“这与奏折上描绘的‘民风淳朴,安居乐业’可是大相径庭啊。” 按例,边关主将应当率部迎接圣驾,可放眼望去,除了几个维持秩序的低阶士兵,连个能说得上话的官员都没有。 卫渊正欲询问,一个气喘吁吁的传令兵飞奔而来,跪倒在地:“报——皇上,孙将军……孙将军……” “孙将军如何?”卫渊沉声问道。 “孙将军遭遇突袭,正率部与蛮族激战于黑风口!” 黑风口,易守难攻,素来是边境纷争的焦点。 卫渊心中一沉,看来这所谓的“安居乐业”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谎言。 他翻身下马,目光如炬,扫过周围瑟缩的百姓,沉声道:“摆驾,黑风口!”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黑风口而去,留下身后一片不安的低语。 卫渊掀开车帘,望着远方狼烟滚滚的天际,心中思绪万千,这仅仅是开始…… 他转头对身旁的林婉说道:“看来,这趟边疆之行,比朕想象的还要复杂。” 林婉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臣妾都会陪在皇上身边。” 卫渊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 黑风口的厮杀比卫渊预想的还要惨烈。 残垣断壁间,大乾的士兵浴血奋战,人数明显处于劣势。 卫渊抵达时,孙将军浑身浴血,正指挥着残部顽强抵抗。 见到圣驾亲临,孙将军悲喜交加,连忙跪倒请罪:“末将无能,致使边关告急,请皇上治罪!” 卫渊扶起他,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自责。如今之计,是如何击退蛮族,保我边疆安宁。” 在卫渊的指挥下,凭借火炮的优势,乾军最终击退了蛮族。 然而,惨重的伤亡和破败的城防让卫渊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回到城中,卫渊巡视了边防要塞,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 城墙多处坍塌,兵器锈迹斑斑,士兵衣衫褴褛,士气低落。 卫渊询问孙将军边关情况,孙将军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汇报了兵力严重不足,粮草匮乏,军饷拖欠等诸多问题。 卫渊这才明白,奏折上的“安居乐业”不过是镜花水月,边关的真实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如同泰山压顶。 当晚,卫渊召集了孙将军、李工匠以及随行的官员,详细询问了边关的现状和发展困境。 他向众人讲述了现代边疆开发的理念,从基础设施建设到经济发展,从军事防御到民族融合,他侃侃而谈,描绘出一幅繁荣昌盛的边疆景象。 李工匠原本垂头丧气,认为自己技术有限,无法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完成任务。 但听了卫渊的讲述,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激动地说道:“皇上,只要您一声令下,老朽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这边关建设好!” 卫渊点点头,目光坚定:“朕相信你,也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一起努力,定能将这片荒芜之地变成固若金汤的屏障!” 卫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星光,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目光如炬地扫过窗外…… “是谁在那里?” 娜扎身着部落特有的服饰,鲜艳的色彩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更显明媚。 她躲在人群后,一颗心怦怦直跳,偷偷地望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大乾的皇帝,卫渊。 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睿智深深吸引着她,让她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他一眼。 卫渊似乎察觉到了这道热切的目光,微微侧头,朝着娜扎的方向轻轻颔首,这一举动让娜扎羞红了脸,慌忙躲到人群更深处,一颗心却如小鹿乱撞般,久久不能平静。 与此同时,城镇的贸易集市上,刘商人正得意洋洋地指挥着手下抬高物价。 边关物资匮乏,他趁机囤积居奇,赚取暴利,百姓怨声载道。 卫渊巡视市场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走到刘商人面前,语气冰冷:“刘老板的生意做得不错啊。” 刘商人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卫渊,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敬畏,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说笑了,小本生意,糊口而已。” “糊口?朕怎么听说刘老板日进斗金,富可敌国啊?”卫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刘商人眼珠一转,心中暗想,这皇帝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能奈我何? 他故作恭敬地拱了拱手:“皇上有所不知,边关环境恶劣,运输成本高昂,这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卫渊冷笑一声:“是吗?朕倒想看看,你这价格里,究竟有多少水分。” 夜深人静,卫渊站在城楼上,俯视着灯火稀疏的城镇,眉头紧锁。 孙将军汇报的边关情况、李工匠的无奈、刘商人的嚣张、百姓的麻木、娜扎羞涩的注视……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明白,要解决边关的困境,必须先解决部落之间的矛盾,才能团结一致,抵御外敌。 但巴特尔与其他部落积怨已久,该如何调解,这着实是个难题。 卫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那是巴特尔部落的领地,他低声自语道:“看来,得亲自走一趟了……”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卫渊猛地转身,厉声道:“什么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陛下,巴特尔求见。” 第157章 调部落纷争之策 调部落纷争之策 黑影渐渐靠近,露出身披兽皮,身形魁梧的巴特尔。 他单膝跪地,粗犷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陛下,边关告急!” 卫渊心中一凛,忙问:“出了何事?” 巴特尔抬头,语气沉重:“其他部落联合起来,要攻打我部!他们不满陛下对我的赏赐,认为我背叛了草原的传统。” 卫渊沉吟片刻,边关局势复杂,部落之间矛盾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 他果断下令:“备马,朕要亲自去看看!” 翌日清晨,卫渊一行人便出发前往巴特尔部落。 一路上,黄沙漫天,荒草萋萋,更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如同巨兽蛰伏。 卫渊细细询问巴特尔与其他部落的恩怨纠葛,逐渐了解到,矛盾的核心在于水源和牧场的争夺。 草原水草丰美之地有限,各部落为了生存,摩擦不断。 巴特尔也颇为无奈,他虽勇猛善战,却也无法调和这由来已久的矛盾。 抵达巴特尔部落后,卫渊召集了各部落首领。 帐篷内,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卫渊不慌不忙,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在地上,上面清晰地标注了各部落的领地、水源以及牧场分布。 他指着地图,缓缓说道:“朕今日前来,并非偏袒任何一方,而是为了解决大家的共同难题。” 卫渊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分配方案。 他以现代地理知识为基础,结合各部落的人口、牲畜数量以及土地肥沃程度,将水源和牧场进行了重新划分。 这个方案,既兼顾了公平,又充分考虑了各部落的实际需求。 原本剑拔弩张的部落首领们,此刻都安静了下来,仔细研究着地图上的方案。 他们惊讶地发现,卫渊的方案比他们想象的要合理得多。 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巴特尔,也不禁对卫渊刮目相看,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帐篷外,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一个身影悄悄靠近…… 娜扎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门口,手中捧着一方木盘,上面摆放着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肉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酒。 她走到卫渊面前,微微低头,脸颊泛起红晕,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崇拜:“陛下,这是我亲手做的,请您尝尝。”卫渊接过木盘,笑着道谢:“多谢娜扎姑娘。”羊肉鲜嫩多汁,奶酒醇厚香甜,卫渊赞不绝口。 娜扎听到赞赏,心中更是欢喜,偷偷地看了卫渊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周长老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卫渊面前,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原本对卫渊的计划持观望态度,但亲眼目睹了卫渊调解部落纷争的手段后,他彻底被折服了。 他深深地向卫渊鞠了一躬,语气坚定:“陛下,老朽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陛下海涵。从今往后,老朽定当全力支持陛下的建设计划,号召部落里的人积极配合。”卫渊连忙扶起周长老,表示理解他的谨慎。 有了周长老的支持,边疆建设的阻力将会大大减少。 卫渊正要继续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士兵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地禀报:“陛下,不好了!刘商人……” 他话未说完,便被卫渊打断:“慢慢说,发生了何事?” 士兵深吸一口气,说道:“刘商人……他……他把粮食的价格抬高了三倍!” 卫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刘商人,果然是唯利是图,趁火打劫! 他当即下令,制定新的商业规则,规定了粮食等必需品的最高价格,并宣布,任何商人胆敢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秩序,一律驱逐出境,永不许踏入边疆半步。 刘商人闻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本想趁着边关局势紧张,大捞一笔,没想到卫渊出手如此迅速果决。 无奈之下,他只能乖乖听话,按照规定价格售卖粮食,不敢再有丝毫逾越。 解决了内部的奸商问题,外部的威胁却接踵而至。 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边境线上,向边防要塞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孙将军率领兵力不足的军队拼死抵抗,但敌军来势汹汹,形势岌岌可危。 卫渊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往战场。 他运用现代军事战术,指挥军队灵活作战,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 卫渊甚至让人将火药用于实战,火炮的轰鸣声震天动地,敌军死伤惨重,溃不成军。 经过几日的激战,敌军终于被彻底击溃,边关暂时恢复了平静。 各部落也逐渐团结起来,在卫渊的领导下,开始了重建家园的工作。 然而,卫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外部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 如何进一步巩固边防力量,抵御外敌入侵,成了卫渊心头最大的难题。 夜深人静,卫渊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 巴特尔走到他身旁,沉声道:“陛下,您在担心什么?”卫渊转头看向巴特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在想,如何才能让这片土地,永远不再遭受战火的侵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城墙下忙碌的工匠们,沉声道:“传令下去,明日召集各部落首领和所有工匠……” 第158章 固边防兴贸易盛景 固边防兴贸易盛景 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洒在饱经战火洗礼的城墙上。 卫渊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聚集的各部落首领和工匠们,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 经历连日鏖战,众人脸上虽有疲惫之色,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 “诸位,”卫渊的声音洪亮而清晰,“边关初定,但危机尚未解除。为了长治久安,我们需要更加坚固的城防!”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巴特尔上前一步,豪迈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陛下,我代表草原部落,愿全力支持您的计划!”其他部落首领也纷纷表态,愿意贡献一切力量。 卫渊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卷图纸,缓缓展开。 上面绘制的城防工事,与他们以往见过的截然不同,充满了奇巧的构思。 城墙加厚加高,增设了了望塔、瓮城、陷阱等防御设施,甚至还设计了一种可以快速移动的防御工事,让众人啧啧称奇。 “陛下,这些…都是您设计的?”李工匠颤抖着双手接过图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图纸,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错,”卫渊微微一笑,“这些都是我从古籍中寻得的失传已久的技艺。”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些都是他从现代军事书籍里学来的。 在卫渊的指导下,李工匠和其他工匠们开始尝试新的建造方法。 卫渊带来的简易工具,例如滑轮、杠杆等,大大提高了建造效率。 原本需要数月才能完成的城墙加固工作,如今预计只需一半的时间。 看到城防工事日新月异,卫渊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相信,只要边防稳固,贸易畅通,这片土地就能迎来真正的繁荣。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巴特尔,正要开口,却发现巴特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卫渊看到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 娜扎,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些吃食。 卫渊微微一笑,看来今天又可以尝到草原的特色美食了…… 娜扎款款走来,将托盘递到卫渊面前,轻声细语地介绍着草原特色美食。 卫渊拿起一块奶酪饼,尝了一口,赞不绝口。 娜扎羞涩地低下头,温柔的动作和崇拜的眼神,被不远处几个随行的后宫女子尽收眼底。 她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的酸意不言而喻。 晚些时候,卫渊召集众人商议建立贸易集市的事宜。 他指着地图上规划好的区域,侃侃而谈:“巴特尔,你的部落擅长畜牧,这个区域就专门用来交易牛羊马匹;周长老,你们的部落擅长制作皮毛制品,就安排在这个区域……” 卫渊将各部落的特色产品进行合理的分配,规划出不同的贸易区域,并承诺减免税收,吸引外地商人前来。 消息传开后,大量的商人涌入边疆,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商品,边疆的经济开始繁荣起来。 刘商人看着热闹的集市,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中盘算着如何从中牟取暴利。 他找到李工匠,塞给他一袋银子,低声说道:“李师傅,你看这城墙的建造……” 李工匠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下,眼神闪烁不定。 夜深人静,卫渊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 巴特尔走到他身旁,举起酒杯:“陛下,敬您一杯!边疆的繁荣,离不开您的英明领导!”卫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却落在了城墙根部的一处阴影里。 他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道:“巴特尔,你看那是什么?” 巴特尔顺着卫渊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卫渊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几名暗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向了远方。 边疆的迅速发展,引起了周边势力的不安。 他们暗中勾结,妄图联合起来再次进攻,将这片新兴的繁荣之地扼杀在摇篮里。 孙将军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向卫渊请战:“陛下,敌军来势汹汹,臣请求出兵迎战!”卫渊却摆了摆手,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他胸有成竹,早已在心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敌军如期而至,却一头撞进了卫渊设好的陷阱。 新的城防工事固若金汤,火炮、弓弩齐发,将敌军打得措手不及。 孙将军率领训练有素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边疆各部落也纷纷响应,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敌军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边疆各民族载歌载舞,欢庆胜利。 巴特尔激动地握着卫渊的手:“陛下,您真是神机妙算!”卫渊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边疆的建设任重道远,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实施。 “陛下,河堤……”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话未说完,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卫渊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第160章 治边疆水患之谋 治边疆水患之谋 “陛下,河堤……决堤了!”士兵终于喊出了那令人胆寒的三个字,脸色比纸还白。 卫渊心下一沉,这突如其来的水患,比敌军的入侵更加棘手。 他快步赶往决堤之处,浑浊的洪水咆哮着,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吞噬着沿途的一切,房屋、田地、甚至来不及逃离的牲畜,都在这滔天巨浪中挣扎。 新修的工事,也在洪水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众人脸上皆是惊恐之色,原本欢庆胜利的喜悦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巴特尔面色凝重:“陛下,这水患来得凶猛,我们该如何应对?”部落长老周长老也忧心忡忡:“是啊,这可是几十年来最大的洪水,只怕……”他的话没说完,却都明白其中的含义——颗粒无收,家园尽毁。 唯有卫渊,在一片慌乱之中,显得格外镇定。 他目光锐利,迅速扫视着周围的地形,脑海中飞速运转着现代水利工程的知识。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和青壮年男子,立刻参与抢险救灾!巴特尔,组织你的部落民众,将老弱妇孺转移到高处!周长老,召集所有懂医术的人,准备应对可能的伤病!” 卫渊的命令如同定海神针,让慌乱的人群找到了主心骨。 孙将军立刻组织士兵,用沙袋堵塞缺口,巴特尔也带领族人,将老人和孩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卫渊亲自指挥,根据地势,迅速规划出一套治水方案。 他调集人手,砍伐树木,加固河堤;组织工匠,抢修被毁坏的灌溉设施;甚至根据现代的泄洪原理,在适当的位置开挖新的河道,分流洪水。 李工匠看着卫渊的方案,一开始还有些迟疑,觉得过于大胆,甚至有些异想天开。 但当他看到卫渊坚定的眼神,以及条理清晰的指挥,心中的疑虑也逐渐消散。 他咬咬牙,带领着工匠们,按照卫渊的指示,开始紧张地施工。 卫渊的治水方案,结合了现代知识和当地的实际情况,既科学有效,又易于实施。 在他的指挥下,原本混乱的场面逐渐变得井然有序。 士兵们扛着沙袋,在泥水中来回奔波;部落民众也积极响应,搬运物资,照顾伤员。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 卫渊站在河堤上,看着逐渐平息的洪水,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他知道,这场水患虽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也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将现代知识应用于实践,造福百姓的机会。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正要继续布置接下来的工作,却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块柔软的触感…… 娜扎轻盈地走到卫渊身边,心疼地望着他满是泥泞的脸庞。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卫渊转头看向娜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让他心中一暖。 他握住娜扎的手,轻声道:“谢谢你。”娜扎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一幕,恰好被一名侍卫看到,迅速传回了后宫,一时间,后宫之中波澜暗涌,各种猜测和议论不绝于耳。 治水的过程中,卫渊发现河堤的修补进度异常缓慢。 经过一番调查,他得知是刘商人在暗中囤积了大量的治水物资,并以此抬高价格,从中牟取暴利。 卫渊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没收刘商人的所有物资,并将其分发给参与治水的民众。 刘商人顿时傻了眼,他原本想借着这次水患大赚一笔,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物资被充公,欲哭无泪。 卫渊看着手中一张粗糙的图纸,眉头紧锁。 他转头对身边的李工匠说道:“这样不行,效率太低了,我们需要改进工具……” 卫渊指着图纸上一个古怪的装置,向李工匠解释道:“你看,我们可以这样改进辘轳,加大取水量,同时用这种新式滑轮组,减少人力消耗……”李工匠听得云里雾里,但卫渊耐心地一步步讲解,并亲自动手示范。 在卫渊的指导下,李工匠茅塞顿开,带领工匠们连夜赶制新的工具。 很快,改进后的工具投入使用,治水的效率果然大大提高,原本预计需要数日才能完成的工程,竟然提前了一半时间。 看着奔涌的河水被引流到新的河道,周长老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捋着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陛下真乃神人也!” 少数民族部落各自为政,互不统属,遇到这种需要共同协作的灾难,往往不愿意共享资源。 卫渊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强求,而是以身作则,亲自带领士兵和工匠们奋战在抗洪一线。 巴特尔被卫渊的举动深深感动,他主动站出来,号召其他部落的族人加入治水的队伍。 在他的带动下,原本各自为战的部落纷纷响应,共同对抗洪水,展现出空前的团结。 洪水终于退去,可卫渊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望着被洪水浸泡过的田地,心中隐隐不安。 这些土地因为长时间被洪水浸泡,变得异常贫瘠,难以进行农耕。 如何改善土壤肥力,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众人看着满目疮痍的田地,也都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卫渊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中轻轻揉搓,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缓缓打开…… 第161章 改良边土兴农计 改良边土兴农计 卫渊从布袋里倒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递给众人看。 “这是草木灰,可以用来改良土壤。”他解释道,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当年恶补过农业知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李工匠率先反应过来,他仔细观察着这些草木灰,又询问了卫渊一些细节,便立刻着手进行实验。 卫渊又命人收集牲畜粪便、腐烂的树叶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制成简易的混合肥料。 在卫渊的指导下,李工匠很快制作出第一批肥料。 按照卫渊的建议,他们先在小块田地上进行试验。 没过多久,施过肥的田地里,原本枯黄的幼苗竟渐渐恢复了生机,焕发出绿意。 众人见状,无不欢欣鼓舞,纷纷开始效仿。 巴特尔更是对卫渊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带领族人积极参与耕种,原本荒芜的土地上,渐渐出现了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 娜扎看着田地里茁壮成长的庄稼,眼中充满了希望,她对卫渊的爱慕之情也愈发浓烈。 各部落在卫渊的带领下,齐心协力,共同建设家园。 眼看着边疆的农耕逐渐恢复,卫渊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然而,就在这时,孙将军匆匆来报:“陛下,边境有异动……” 卫渊刚舒了口气,孙将军急报传来,边境告急! 蛮族部落趁着边疆休养生息之际,大举入侵,铁骑如潮水般涌来,边境守军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孙将军率领将士浴血奋战,却难以抵挡蛮族的凶猛攻势。 消息传到卫渊耳中,他当机立断,召集人马,亲自赶往战场。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孙将军的军队已被蛮族逼至绝境,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卫渊率领援军赶到,他高举令旗,指挥若定。 “盾兵在前,长矛兵居中,弓箭手在后!变换阵型,锥形阵!”卫渊的指令清晰有力,士兵们迅速调整阵型,如同尖刀一般刺入敌阵。 卫渊又命人利用地形,设下陷阱。 蛮族骑兵冲锋而来,却纷纷掉入陷阱之中,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卫渊抓住时机,指挥弓箭手集中火力,对准蛮族首领所在之处,一阵箭雨过后,蛮族首领应声倒地。 蛮族大军群龙无首,顿时乱作一团,卫渊趁势追击,蛮族士兵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看着战场上溃败的蛮族,卫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他眉头紧锁,望着远方,沉声道:“传令下去,穷寇莫追……” 卫渊勒住战马,望着狼狈逃窜的蛮族残兵,眼神深邃,丝毫没有初战告捷的喜悦。 他深知,穷寇莫追,蛮族骁勇善战,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而会增加伤亡。 这一战,虽然击退了来犯之敌,却也暴露了边境守备的薄弱。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卫渊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伟岸。 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奔而来,娜扎眼眶微红,脸上写满了担忧,在看到卫渊安然无恙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飞奔到卫渊面前,紧紧地拥住了他。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娜扎的声音哽咽,卫渊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娜扎在他怀中抬起头,眼波流转,柔情似水,卫渊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软,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捷报传回各部落,原本对卫渊建设计划持观望态度的民众,在看到丰收的希望后,纷纷积极投入到农耕之中。 周长老更是对卫渊钦佩不已,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卫渊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世子殿下,老朽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卫渊连忙扶起周长老,笑道:“长老言重了,大家都是为了边疆的繁荣稳定,何罪之有?” 看着田间地头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卫渊心中欣慰,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边疆的农耕虽然有了起色,却依然缺乏一个有效的灌溉系统。 若是遇到干旱,之前的努力很可能付诸东流。 他眺望着远方,目光落在远处蜿蜒曲折的河流上,陷入沉思。 “孙将军,”卫渊突然开口,“你说,如果把这条河的水引过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却愈发坚定。 孙将军顺着卫渊的目光望去,心中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162章 兴边水利致繁荣 兴边水利致繁荣 卫渊的目光落在远处蜿蜒的河流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 “孙将军,”卫渊指着那条河,语气坚定,“如果我们能将这条河的水引过来,灌溉这片土地,岂不是能彻底解决干旱的问题?” 孙将军闻言,心中一惊,随即又充满了兴奋。 这的确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但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世子殿下,这条河距离此地甚远,而且地势复杂,开凿水渠谈何容易啊!” 卫渊却胸有成竹地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立刻召集了各部落首领和工匠,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起初,众人对卫渊的计划持怀疑态度。 巴特尔性子直爽,直接说道:“世子殿下,这可不是儿戏,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万一失败了……” 卫渊早有准备,他拿出自己绘制的图纸,详细地讲解了水利工程的规划和设计。 这套方案融合了现代水利工程的理念,设计精妙,高效实用,且充分考虑了边疆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特点。 众人看着图纸上复杂的设计,听着卫渊深入浅出的讲解,原本的疑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和叹服。 周长老抚摸着长长的胡须,赞叹道:“世子殿下真乃神人也!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设计。” 李工匠起初对自己的技术能否胜任这项工程心存忐忑,但看到卫渊的图纸后,顿时茅塞顿开,激动地说道:“世子殿下,小人定当竭尽所能,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卫渊见众人士气高涨,心中也充满了信心。 他当即下令,正式启动水利工程的建设。 一声令下,原本寂静的边疆顿时沸腾起来,人们纷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卫渊站在高处,眺望着忙碌的人群,心中豪情万丈。 他深知,这项工程不仅能解决边疆的干旱问题,更能将各部落团结起来,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娜扎默默地走到卫渊身边,轻轻地为他披上了一件披风…… 尘土飞扬,号子声声。 边疆的土地上,一条蜿蜒的水渠正逐渐延伸,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蜿蜒盘旋于广袤的原野之上。 卫渊身着简朴的衣衫,头戴草帽,穿梭在工地之间,仔细地查看每一个细节。 烈日当空,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没有倦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娜扎的身影如同轻盈的蝴蝶,穿梭于忙碌的人群之中。 她时而为卫渊递上一碗清凉的泉水,时而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带着一丝羞涩,却又充满了爱慕和敬佩。 卫渊接过水碗,温柔地对她一笑,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暖意。 工程进行到一半时,巴特尔部落和另一个部落因为水渠的走向发生了争执。 巴特尔认为水渠应该优先流经自己的部落,而另一个部落则认为水渠应该优先流经他们的耕地。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眼看就要爆发冲突。 卫渊闻讯赶来,冷静地听取了双方的意见。 他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而是从全局出发,提出了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将水渠分成两条支流,分别流经两个部落的土地。 他还承诺,会根据每个部落的实际需求,公平分配水资源。 这个方案既兼顾了两个部落的利益,又保证了水利工程的整体效益,得到了双方的一致认可。 就在众人欢欣鼓舞,以为工程即将顺利完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出现了。 负责勘测地形的李工匠神色慌张地跑到卫渊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世子…世子殿下,不好了!我们…我们遇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水渠的去路……” 卫渊眉头微蹙:“带我去看看。” 卫渊抵达现场,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横亘在水渠的路径上,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李工匠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卫渊围着巨石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地形,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工匠,”卫渊指着巨石旁的一处山坡,“如果我们能从这里开凿一条隧道,绕过这块巨石,岂不是就能解决问题了?”李工匠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面露难色:“世子殿下,这…这山坡土质松软,开凿隧道恐怕会引发山体滑坡啊!”卫渊胸有成竹地一笑:“不必担心,我有办法。”他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种他根据现代知识改良的支护结构,可以有效地防止山体滑坡。 李工匠接过图纸,仔细研究了一番,顿时茅塞顿开,激动地说道:“妙啊!世子殿下真乃神人也!” 在卫渊的指导下,工匠们开始在山坡上开凿隧道。 卫渊运用现代爆破知识,指导众人用最小的代价炸开了巨石,效率远超预期。 原本贫瘠的土地开始得到灌溉,绿意盎然。 水利工程完工后,边疆的农田得到了充足的灌溉,农作物茁壮成长,一片丰收的景象。 贸易集市也因为丰收而更加繁荣,各民族欢呼雀跃,共同庆祝这伟大的成果。 娜扎深情地望着卫渊,眼中充满了爱慕和敬佩。 卫渊站在高处,望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心中豪情万丈。 他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远处,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高举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一个醒目的“晋”字。 卫渊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终于来了……” 卫渊以现代知识改良的支护结构果然发挥了奇效,隧道稳固,未发生任何坍塌。 爆破的巨石碎块也被巧妙地利用,修筑了堤坝和道路。 水渠最终绕过巨石,畅通无阻地将河水引向了干涸的土地。 原本贫瘠的土地,如同久旱逢甘霖,焕发出勃勃生机。 农作物茁壮生长,一片葱茏,预示着丰收的喜悦。 各部落的人民载歌载舞,欢庆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边疆贸易也因丰收而更加繁荣,商旅络绎不绝,一片欣欣向荣。 消息传开,原本对边疆虎视眈眈的外部势力,眼见这片土地由荒芜变得繁荣,由贫瘠变得富饶,不禁心生忌惮,不敢再轻易来犯。 边疆的安定,由此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巩固。 卫渊望着眼前欣欣向荣的景象,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边疆的建设只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国家的其他地区依然百废待兴。 他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方,心中开始谋划下一个目标。 娜扎走到卫渊身旁,满眼崇拜:“世子,您真是无所不能!” 卫渊看着繁荣的集市,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繁荣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