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灵符》 序章 陆上的天空蓝的让人发慌，太阳刺的人睁不开眼。 赤灵大陆，有些人一辈子都呆在这。 在这里，平民的出生就像杂草蔓延，无关紧要。 又有一颗颗“小草”在贫瘠的土地上出生，所谓天祥，皆是王侯将相才可拥有。伴随平常人出生的，只有母亲痛苦的呐喊…… 简陋的小石屋内，一位孱弱的女子正承受着这一切。 “坚持住，马上出来了！” “巫婆你用力啊！” 石头村里是没有医生的，只有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巫婆。她负责村民的出生，死亡。 “哇！”伴随着一生啼哭。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老巫婆也很高兴——是个带把的。村子里又多了个劳动力。 “快让我看看孩子。”母亲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孩子长大并不特别，皮肤泛出黑色，似乎天生的平民；可眼睛却大的吓人，想把这世界看穿一样…… “石成，走这么快哪去啊？” “我老婆生了！”说着，加快了脚步。 石成开始小跑，一直盯着家的方向。却忘了低头看路。原本平整的小路多了些石头，石成绊了脚，一头栽在了石头上。 另一边，秀云依然等着，可能再也等不到了。 秀云知道这个噩耗后，异常平静，依然抱着孩子喂奶。只是在夜半听到唏嘘的抽泣。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秀云给孩子取名字，可她并不认识太多字。女子是不允许去学堂的…… “小石！快起床！” 转眼间，孩子长大了，小石原来叫石二，似乎跟出生时一样，只是个子长了许多，身子也因为长期的农事变的超出年龄的强壮。那双眼睛还是那般大。 十二年很快过去了。十二岁，是平民子弟最重要的一年，对石二也是情窦初开的一年。这一年，他们要接受赤灵符的洗礼。他们的命运会因此做出决定。 “你家小石呢，怎么还不来，这么大的事，错过了还得了。”秀云也急了，到处找，到处喊。 “这小兔崽子，这么重要的时候又跑哪去了。” …… 暮日森林里，石二正和一个女孩玩的正开心，完全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凌灵妹妹，等我接受了赤灵符的洗礼，变的像大总使那样厉害，我就带你出村，给你也洗一洗。” 村子里的女孩子是没资格用赤灵符的。赤灵符本就不多，分给小村子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一切都是男孩子优先。 女孩子比男孩子更早熟。凌灵自知没有机会，却又不想打击石二的信心，满脸欢喜的答应下来。 凌灵本不属于这个村子，是村里人进山砍柴捡来的。襁褓中的她怀着一块美玉，刻有凌灵二字。村里人便将她带回村子，轮流抚养。 凌灵长大后越发水灵，可她只喜欢和石二一起玩。而石二又长的呆头呆脑，所以两人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协调。 “死孩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快走，大总使都来了。” 石二刚刚还在憧憬这未来，下一刻就被母亲拎着耳朵拉走。 “凌灵妹妹，你也一起去吧。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凌灵点点头。母亲看见也是点点头。转头对着石二训斥：“你看看人家小凌，多听话，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净给我添麻烦。” 秀云脚步走的飞快，一边走一边催促石二快点快点。 大总使已经开始了仪式。 “小鬼，不要紧张，待会把眼睛闭上就行了。”小贵抹了抹鼻涕，郑重的点了点头。大总使摇摇头，心中暗叹：又要浪费一张赤灵符了…… 没有办法，职责所在。他只好拿起赤灵符贴在他的脑袋上。口中默念着晦涩的咒语。 “哎，一只小绵羊，也只有这种程度了。”大总使摇摇头。 赤灵符，据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秘术。赤灵符也分高低优劣，往往皇宫贵族占据着最好的符箓绘师。往往更高等级的赤灵符更能通得神灵，通得神灵，对于寒门子弟是人生的转折，却又难以企及。 …… “就不该来着小村庄，浪费时间，就没个能看的吗。”大总使转身要走，却被喊住。 “总使，您不要急，这还有一个！”来人自然是秀云还有气喘吁吁的石二。大总使无奈叹口气，本不想帮他启灵，看着剩下一张赤灵符，肯定是不会交差的。硬着头皮上了。 “乖乖站好，长的挺壮实，看看你能通到啥灵物。” 赤灵符上身，石二昏昏沉沉的，好像睡去了。隐隐约约听见大总使说：“一块破石头，真是！这小子怎么还不醒？” 石二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想到，我居然住在怎么个小鬼身体里。”石二看不见谁在说话。“小鬼，老夫暂且住在你这，你可别给我死了。” “石二，石二，你醒醒吧，妈再也不骂你，再也不打你了。”石二慢慢睁开眼。 “妈，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秀云猛的一惊，抱住了石二。母亲身后的凌灵泪眼婆娑，让人心疼。 一阵咕噜声，打破了原本氛围。秀云一拍头，“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既然没事就起来吃饭吧，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石二一吃起来就没个样子，像是饿死鬼托生的。换做一起，秀云早就骂起来，可现在确实满脸欣慰。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石二哥哥，你这么久都梦了点什么呀？” “呜……呜……呜……”石二嘴里塞满了食物。秀云在一边笑开了花。“你慢点，吃完了再说话。” 石二吃完，拉着凌灵去了暮日森林，开始天花乱坠的给他讲梦里的故事。三分真实，七分虚构。只是为了和她多待一会。 “石二哥哥，你启灵启到了什么呀？” 石二肯定不会说是石头了。“那当然是石头神了，比森林里的暮日老树还高，一拳就可以把山砸烂……” “我再给你看看他传给我的符箓。”说着拿起小树枝在地上画，虽然没学过，可手自己就动了起来。一阵鬼画符后，符箓出现了，倒也有模有样。 暮日森林迎来日暮，两人并肩回家。没看见画符箓的地方颤抖了一下…… 气海 “我也不过如此……”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但在夜里是从来不会去想的，只是安静的睡。 “小子，看见老夫了吗。” 石二揉揉眼睛，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眼睛睁得更大了。 “愚蠢的小鬼，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眼睛干什么的。往自己气海看。” 石二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气海在哪呀？” …… 一阵沉默后，神秘声音又出现了。“看你肚脐眼下面两个手指的地方。” 石二照做，仔仔细细的量了两个手指的长度。可他什么也看不见，又开始挠头。 “真是个小废物……”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便落在石二气海处。气海发出白光，石二看见了它的真实面目：如同另一个试卷般，只是小了些。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气海。还真是小的可怜呢。老夫住在里面可真是委屈了。” 石二痴痴的看着，气海空间虽小，却时时泛出蓝色荧光。一颗土色石块显得格格不入。却是这不起眼的石头操纵着这一切。 “你是不是石头神？你能教我武功吗？能把我变的像大总使一样厉害吗……”石二好奇的问着一切。本就无奈的石头更加郁闷，沉默了好一会。等到石二休息了，他才缓缓开口。 “小鬼，老夫就是曾称霸天仙界的霸主——水寿。现在住在你的气海里，是你的福分。要不是我进来，你连开灵界都迈不进来。” “那你怎么厉害，怎么变成了破石头？”石二难得聪明一次，却搞的水寿尴尬不堪。 “行了行了，不跟那个小呆瓜讲，讲了你也不懂。” “那你应该会武功吧，教教我吧。”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傻呀！你以为白天你画的那符是你乱画的吗？若不是我附灵在你身上，你可真就是鬼画符了。” 石二仔细回忆着白天的符箓，似乎依然又印象。 “小鬼，这就是我教你的，普通的凡人才需要武功，赤灵师是靠神灵的。” “那你是什么神灵？” “笑话，我堂堂天神，怎么能跟那些生物混为一谈！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么会寄居在你这里。现在你我连成一体。你可给我爱惜点。滚吧！” 石二猛地睁眼，太阳露了一点点尖，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坐起内视气海，依然是零星蓝光。 石二走出去，拿起地上的木棍，又开始画起水寿教的符箓…… 天全亮时，院子里画满了符箓。石二害怕母亲责备，抄起扫把抹干净，因为慌忙，没有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震动…… 每晚，石二入睡后都能遇见水寿。 “老……老……老师……”石二不懂应该怎么称呼水寿，想着他教我本事，应该叫老师吧。 “老师？我可没打算将我的本事教给你，不必如此称呼，我也受不起。” 石二有些沮丧，可依然没有放弃。石二，正如石头一样，倔！ “水寿老师，我想跟你学，求求你收下我吧。你看看你现在住着我的身体，不得付出点东西。” 水寿有点后悔帮石二迈入开灵境。“这小子脑子怎么也被开了。”水寿心里犯嘀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教这小子，关键时刻还能保他小命，对我也没什么坏处。”一顿思考权衡，水寿还是屈服了。 自此，石二的生活又发生了改变。 白天在忙农事，闲下来就在地上练水寿教给他的赤灵符的画法；晚上跟着水寿学习。 “小鬼，今天我来教你怎么修炼气海，你那点气海我都快被挤死在里面了。”石二自然是很高兴。 石二盘腿坐下，用意念牵引着那些蓝色的光芒向身体各处延伸。 “你这底子可真的差，我怎么摊上你怎么个臭石头。两个时辰才把气海灵气引到手臂处，一个循环岂不是要半载！” 水寿的话并没有影响石二。石二觉得自己虽然进度缓慢，但气海灵气依然不绝。一直到天亮，石二终于完成了半个周期的循环。 临走时水寿嘱咐石二不要向任何人提及自己，包括石二母亲。 …… “石二哥哥，你天天画这一个符箓，不无聊吗，我教你画小猪吧。” “傻凌灵，我将来要成为赤灵师，然后带你和母亲一起离开这。” 凌灵在一旁眨着眼睛，他太理解石二了。石二出生时，父亲就去世了，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克死了他的父亲。石二在村子里饱受指点，没人比他更想离开。 凌灵看着石二入了神，石二也瞥见了凌灵的眼神。凌灵的脸开始发烫，她懵懵懂懂的情感开始萌发。而石二却以为她生病。在她脸上，额头，摸来摸去。凌灵心绪全乱了，快步跑开了。 果然，智商是提高了，感情方面，石二还是块石头。 …… 又是入夜，石二在水寿的指点下终于完成了一个周期的循环。石二满身大汗，累倒在白茫茫的地上。休息片刻，开始问水寿：“老师，你到底是什么天神，为什么你会选我这么一个弱小的人？” 气海处一阵沉默，全没有了训斥石二时的严肃，石二的话好像让水寿想起了什么。 水寿刚想回答，石二沉重的呼吸声已经响起。 空间里白茫茫的，水寿的心里早已五味杂陈。 只留下水寿一人黯然神伤，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空气渐渐变的潮湿起来…… “仙界吗……好怀念，彩颖……她应该还记得我吧……” …… “所谓气海，即是灵力聚集之处。在被赤灵符洗炼后便可以与神灵沟通。气海灵力越庞大，充沛，与神灵的沟通就越稳固，强大。在十二岁洗炼后，每次通灵都需要赤灵符，但拥有灵智的神灵都知道赤灵符的画法，个个都是不同的，只有少数通晓通用赤灵符的画法，所以启灵机会异常珍贵，待到赤灵师境界足够高时，便可虚手画符，引灵附身……” 水寿 “彩颖！”水寿猛地惊起，心绪回到了仙界。 …… “阿紫，你快点，今天可是琼瑶仙会。” “来了来了，不要催。这么着急，你是急着去看哪位天神哎。” “才不是呢，你讨厌……” 两女走过，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一男一女正坐在仙界僻静处。 “水寿，我只是个下仙，你是上仙。我怎么配得上你呢？”女子依偎在水寿怀中，满脸愁容，细眉紧蹙。 “什么上仙，下仙，我可不管。若是仙界不同意，我们去人界？不要这长久寿命。” “嗯……”女子把头埋得更低了。 “呐，给你这枚丹药，这可是我从太焱老头那里要来的。关键时刻还能保你一命。” …… 琼瑶仙会开始了，各天神陆续入场。水寿位居上仙，自然在其列。而那女子只能一旁观赏。 玉粒，木蜜，快果……堆满了桌子。 “水寿，你的小情人好像还在也在琼瑶仙会吧。”旁边一位长的阴阳怪气的人对着水寿打趣。 “元阴，闭上你的嘴吧，整天阴阳怪气的。活该你被人家玉月拒绝。” 两人嬉笑着进了仙会。殊不知两人的对话早已入了他人之耳。 …… 一仙阁内，一位中年妇人正品尝仙果。一位耳垂过肩，眼小如粒的人急蹭蹭的跑进来。 “仙上，最近天仙们好像有些躁动，上仙，下仙来往有些频繁，您看是不是要借琼瑶仙会整治一番。”说我就低下了头。 “不就是区区一个水寿，翻得起什么风浪！”妇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虽然这么说，可眉头微微一皱。沉寂后，引得大耳天仙注意。偷偷忘了妇人一眼：依然眉头微蹙。 “仙上，水寿后面到底有什么人，让您如此为难。要不要我替您解决？” “他背后可不是什么人。莫说是你，就是我联合驭寒宫那些老怪物也未必能制服他……”说到这，仙上停顿了许久，闭目。似乎回忆起什么…… “水寿啊，水寿，你可真让人头疼……”仙上喃喃自语。“罢了罢了，先不要管这些事，眼下正是琼瑶仙会，不要坏了心境。你先去吧。” 大耳天仙退出仙宫，脸上泛出一丝狡猾。“彩颖，你可是跟错了人啊。为了讨好仙上，只有牺牲你了！” 琼瑶仙会正热闹的进行着，不时有些下仙起来送美酒，仙果。水寿却迟迟不见彩颖，心里发慌。一时分心，仙果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小水寿，看仙女看入迷了，仙果都拿不稳了，咯咯咯。”一旁的元阴依旧阴阳怪气。水寿没有理他，走开了。走到偏僻处静心境。 …… “哎，你确定处理掉了吗？” “你放心吧，区区一个下仙还不简单。击晕直接扔了沙河了。现在估计都沉底了。” “虽然是下仙，咱们怎么做会不会被发现。万一……” “你怎么这么胆小，高觉上仙让咱们这么做的。一个下仙没人会在意的，死了就死了。” 话音未落，其中一人已是身首异处。另一人更是胆小，吓得颤抖。本想求饶，喉咙早已被贯穿。 “高觉！”一阵虹光划过天界，夹杂着丝丝血气。只留下两具无头尸体。 …… “高上仙，来来来。现在你可是仙上身边的宠啊。一定拿了不少丹药宝物吧！”高觉连连推辞，假装谦虚，心里却想：这次又帮仙上除去一**烦，又要捞到不少好处。正当高觉心中意淫时，仙阁大门被虹光破开。 未等高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击倒在地。 “高觉！彩颖在哪！”来者正是水寿。 听得彩颖的名字，高觉反而更加镇定。起身擦干嘴角血迹，整理衣襟。“怎么？水寿大上仙自己的小情人都看不住，反而来质问我，是不是有些荒唐！” “荒唐？”水寿扔去两只头颅，正是那高觉派出的两人。 高觉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不敢有丝毫犹豫。右手在背后虚画几笔，变化为一道青虹破墙而去。水寿化为一道暗红紧追其后。 “高觉，死！”随即一道暗芒斩下，正中高觉。高觉先是脸上一阵抽搐，却不敢停顿。扔掉了顶级仙器紫荆甲，忍着剧痛继续飞翔。 “仙上救我！”说完，高觉就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弟弟！水寿你个混蛋！” “高明！你弟弟他害了我的彩颖！他死有余辜！” 高明的眼睛如牛瞳般。从其中射出束束光束。 “高明，你疯了！我水寿已经解释清楚，你居然还拿灭魔神光对付我！”可是高明哪里听得进去。继续不停攻击。水寿无奈，只能提起身形躲避。 “住手！” 一阵饱聚钟鼎之势的声音传来，正是那中年妇人，也就是高觉口中的仙上。 “水寿，今日是琼瑶仙会，岂容的你放肆！”说完猛一甩衣袖。没有防备的仙人们接连后退。好几步才停下。 水寿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向仙上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简直可笑，你水寿无凭无据，就接连杀了两位中仙和高觉！彩颖不过是被我派去蓬莱阁采集仙露，再敢放肆，修要怪我不客气！”说完，灵气外放，震得让人发颤，气海灵气竟如此庞大。 “仙上，若真如此，水寿的莲心石又如何解释！”莲心石乃真情所化之石，一方发生意外，另一方的莲心石便会破碎。 “……“ “堂堂仙界仙上，竟然也会如此卑鄙！”水寿大怒，却忍住不发作。 “够了，水寿，不过是蝼蚁般的下仙彩颖，偌大的月阁里哪一个比不上她彩颖。里面的每位都是绝世容颜，中仙，上仙更是数不胜数，绝对配得上你这个大上仙。” 水寿再也无法抑制。不仅杀了彩颖，更侮辱了她。水寿手中的暗红化作一道道剑气向仙上飞去。 “放肆！水寿你竟敢对我出手！”击碎剑气后，仙上怒瞪水寿，手上也浮现出几根金针。 水寿直接冲了上来，手上不再是暗色剑气，而是一柄血红刀刃。一旁的仙灵们再也无法冷静，纷纷冲上前去组织水寿。 “水寿！你不要执迷不悟，凭你一己之力无法与仙上对抗！现在收手，我愿意帮你求情！”太焱在一边急忙劝说水寿。 可水寿依然一言不发，无视了太焱的炼炉之火，径直向仙上冲杀过去。一时间宝光四起，却都不是看家法宝。 “混沌伞，多闻……你可真是糊涂。你也不相信我吗！” “行了吧，水寿，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比我清楚。”水寿登时杀心大起，不等多闻反应，自己斩了上去。 多闻只是用混元伞一挡，便轻松接下。 “水寿，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这混元伞你也是知道的，可以将所以灵力吸收。” “是吗？那你低头看看你的灵海。”水寿低声向多闻。 此时多闻的灵海已是不堪入目：无数骷髅手臂正抓挠着灵海，不断有灵力渗出。又被一个个骷髅吸收。 “水寿……你！”多闻疯狂画着符箓，可依然无济于事。反观水寿，脸色也是惨白，却泛出诡异的红光，身体也呈现出可怕的暗红色。 “水寿，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修练魔道！”在远处的仙上终于忍不住了，疾驰而来。 水寿不断用那诡异的骷髅吞噬着仙灵们的灵海，身上的红光慢慢实化。仙上终于出手了。一旁的上仙自然乖乖让开，以免波及。只有为数不多的大上仙和仙上对抗水寿。 仙上向天吟诵晦涩咒语。正当众人疑惑时，远处一阵尖锐鸣叫几乎穿透脑海。 “青鸾！”有见多识广的仙灵认出来她。拥有灭妖炎的青鸾自然是对付魔道的好选择。 仙上手中金针浮现，全数尽出。被水寿一一击开。可那金针又从八方围攻水寿。水寿刚要往上躲闪，青鸾等在那，一击灭妖炎正中水寿。 水寿在灭妖炎中痛苦的挣扎。可就在众人以为祸乱平息时。一个巨大的骷髅袭击了青鸾。 “灭妖炎果然名不虚传，可你的心绪不正，无法发挥她最大威力。”说完招骷髅回到自己身边。 “接下来让你见识你所谓的魔道，我会用它摧毁你。”说完，水寿张开双臂进入了骷髅中。骷髅霎时间满身黑红光炎。 “那老阴鬼到底教了你什么啊！”如此阵仗让仙上不禁腹语。青鸾还想着用灭妖炎压制，可是却不见效果。 “青鸾，快回来！”似乎一切都迟了。巨大骷髅的手已经抓住了她，青鸾努力挣脱，可是已经无济于事，正要被骷髅往口中送，情急之下。一声悲鸣，艳羽尽脱，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天边。 “可恶！水寿，我的灵宠！”仙上祭出了各种仙器：缚仙索、混沌珠、混元杖…… 仙上的仙器消耗着，水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些许骨架开始松散，溃裂。 “时间不多了……”水寿决定结束了。伸手捅进了心头，将心头精血全部引出，凝聚于骷髅手中，化成血红大剑。 仙上也将金针收回，刺于经外奇穴。两人的气势暴涨，用的皆是自毁招式。 水寿抢先将巨剑挥出，仙上在刺激经外奇穴后也是凝出一把长剑，散发着金光。两物相碰，周围的建筑被震得发颤，开始龟裂、倒塌。 …… 巨大骷髅消失了，金色长剑也消失了。可仙上站在了水寿面前。一脸狼狈的面对着水寿，这也足够了。水寿已经没有了任何灵力 “死吧！”仙上在水寿身上画了一个符箓。瞬间，水寿身体开始解离。水寿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 “水寿！”水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彩颖！”水寿睁开眼，眼前正是那个彩颖，他伸手摸摸彩颖的脸。“对不起，没能救你。” 彩颖一直摇头哭泣。她忽扶住水寿额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 “彩颖，不要！”一切都晚了，此时的彩颖已经化作青烟。她用自己的生命保留了水寿的一丝残魂。 …… “不要！”水寿从梦中惊醒，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