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独宠小娇娘》 1 “呵呵!你该不会是还抱不过瘾吧?”阿淦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没想到看见阿骏的脸色尴尬地一红,然后像是承认般地沉默着。 咦咦咦?阿淦目瞪口呆,自己还真是“铁口直断”,一说便中了? “阿淦,阿骏到底醒了没?”张大夫净完手,换下动手术时被血污脏的衣裳,此刻才又重新踏入房内,见到阿骏慌张的坐起身,但双手居然还牢牢抱着那昏迷的女子。 “你醒了就好,可以带着你的媳妇儿好好回家休息。”张大夫一说,一边将几只纸包递上前。“这些药拿回去,一日熬服一回,共三日的分量。还有,你让你媳妇儿保持这种趴睡的姿势,短期内还不能洗澡,你得帮她擦拭净身。记住了没?” 等等、等等,什么媳妇儿?耿直的阿骏开口就想反驳,哪知道一旁的阿淦偷偷地往他的后腰掐了一大把,抢着代答,“是是是,谢谢大夫。走了,阿骏。” 于是,这两个大男人连同一个被抱着的昏睡女子,就这样步出了药铺。 “阿淦,你究竟对张大夫瞎说了什么?”阿骏人虽钝,但可不是真笨,当然知道张大夫的“以为”弓定是阿淦趁自己刚刚要醒不醒的时候乱讲了一通。 “哦~~那个呀!”一耸肩,阿淦一副“那有什么大不了”的神色。 “张大夫只不过问说她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负伤?而你怎么能那么大胆的紧抱着她,有损她的名节,所以我就说那是你因芳心寂寞、春心大动之下,到人口贩子那里去为自己买下的媳妇儿啰!” 什什什什……么?!尽管认识阿淦时间已经很久,也明白他颇为活跃的童心,阿骏还是被伙伴的惊人之语给吓得久久无法回神。“我……我的……我的……” “媳妇儿。”阿淦把这字眼说得格外的精确洪亮,“你做什么这么结巴呀?老大。你不是提过,这两年内要准备找个女人了吗?如今老天爷可是听见你的打算,免钱给你送一个来啦……还是我看错了,其实你并不满意她?也是啦!这女的长得既不好看,又一副风吹便倒的模样,莫怪你看不上眼……算了,不如就让给我,我是可以勉强、随便、将就一下……” 光是口头敲边鼓还不过瘾,阿淦还动起手来,健臂一伸,作势要接手抱过他怀中的人儿。 “不。”门儿都没有!阿骏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往旁一跨一避开,阿淦便抱到一团空气。 “不什么呀?”阿淦一见对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故意不慌不忙的追问。 “不许你打她的歪主意。”只丢下这么一句,旋即转身施展轻功的阿骏,犹如大鹏展翅,一眨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嘿嘿嘿……就说有人芳心寂寞、春心大动了嘛!嘴巴还在硬些什么? 阿淦贼兮兮的一笑,亦踏着不慌不忙的步伐追了上去。 热~~ 为什么会热成这般呢?一片黑压压的……现在不是已没有日头了吗? 她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了,不由得张嘴喘息,嘤嘤的气息忽轻忽重、忽慢忽快,“呜呜呜呜……”最后,她的手脚酸软无力,连根指尖也动不了半分。 这感觉就像自己是只掉入流沙里的小动物,即便挣扎也是枉然…… 好热…… 当她再一次无声的呐喊,一抹清凉倏地拂过她的脸庞,很舒服、很快慰,很……短暂。 清凉到哪去了呢?她的精神稍稍一振,所有的感官都尖锐地集中在一起呐喊,渴望那抹清凉再度拂回…… 清凉果真去而复返,温存细腻的擦拭着她,让她的难受呻吟一改为满足叹息,对清凉的渴求不由得更渴、更贪、更多…… 给我……更多! 她的恳求有人听见了?下一个动作便是感到自己侧卧的身躯被人抱在怀中,然后是碗杯的边缘凑抵在她唇边的坚硬触感,清凉开始徐徐注入双唇之间,她好高兴,但却又凝不了什么力气去品尝…… 不,不要啊!她无奈地感觉清凉就这样从嘴中溢出而咽不下去。 一记轻悄的声息在她的耳边响起,在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螓首已被扶正,一股温热的力道盖到唇上,清凉且一点一滴的哺入她的体内。 啊啊……她感激得直想掉泪,喝到水宛如重生……也许她是真的死过了一回,如今有人要将她救回。 是谁呢?是谁救了她呢?她努力凝聚模糊的意识,强迫自己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沉重的眼皮抗拒深沉的睡意诱惑,一次一点点,一次再一点点……终于,她睁开疲累的眼,就在些许模糊间,一张方方平平的大脸占满她的眼前。 那张大脸长得很……普通,有眉眼鼻嘴,但普通到好似只要她再闭回眼睛,就又会丢到脑后忘个光光的那种。 那张大脸似乎一点都没发现她醒了,他稍微松开她,暂且偏离她的视线范围几秒钟后,又晃了回来,可这回他的两颊胀鼓得像是吹了气的牛蛙肚子,在她尚未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前,大脸已当面往下罩,她可以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人分开,哺入一股清凉…… 天哪! 这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 如果她的力气够的话,她非跳起来揍他不可! 此时此刻,她只有意识还算有一丝清楚,却是浑身虚软,别说是揍人了,就连破口斥骂这个登徒子的力气也没有。 可恶! 可恶…… 她努力地又把眼睛再睁大一点点,那张二度去而复返的大脸这下才察觉到她的清醒,反射性的一瘪双颊,把含了满嘴的水咕噜咽下,结果却被水呛得咳声连连。 “你……你醒了?”阿骏一边拭去满嘴巴湿淋淋的水意,大脸一边涨得红通通的。“对、对不起……姑娘,我没恶意,也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你一直没有办法自行喝水,我就只好……” 瞧见她依旧瞪视的戒备神情,阿骏也知道,再怎么讲自己都很理亏啦!不过,张大夫有所交代,叫他每隔半个时辰便得喂水给她以补充水分,而她又一直这么昏沉沉的睡着,叫也叫不醒,他当然只好……真的、真的是“只好”啦!“真”的! 但她依旧一脸拒绝接受的表情,阿骏原本还要再接再厉地加把劲解释的,但转念忽地领悟到她说不定不是不想听,而是……根本就听不懂? 2 “你……你好?”对喔!阿骏这才想起那两名人口贩子所说的,她是从中原来的!他再度结结巴巴忆起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汉语,“你……你好。” 她的困顿之意一扫而空,瞠大的水眸写满诧然。 汉语!自从出了中原后,一路长途跋涉,她聆听过各式各样、音节长短陌生、古怪的言语,就是再也没听过汉语了。 一句简单的“你好”,当下让她红了双眼和鼻头。 “你好。”她急呼呼的发问,像是溺水者抓到浮木般。“你……你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糟糕!阿骏面露紧张之色,用力抓着头发。“姑娘,对不起……我只会说一点点汉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心虚又惭愧地面带笑容,脑袋像是在认错般地低垂。 “你……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她看着他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抱歉、一会儿又猛然摇头摆手的神情和肢体动作,失望地自行猜测,旋即像是要突击测验似的朝他喊了一句,“你……好坏!”这是她所能想得到最差、差、差、差的形容字眼。 “‘你好坏’?”阿骏搔搔头,然后恍然大悟,笑咪咪地伸手比向她,“你,‘你好坏’!”敢情好,他把这三个字当成是她的名字了?“哈哈哈!‘你好坏’、‘你好坏’!” 怎么会变成“她好坏”了?她险险昏倒,精神也因愠怒而变得为之一振,螓首抗议地频频摇动。 “‘你好坏’,我叫阿骏。”他倒是开心得很……终于得知佳人的芳名。“我,阿骏。”竖起的大拇指反方向往自己比去。“阿骏。” “阿……阿……”他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在告诉她他的名字吧?“阿骏?”她十分费力的终于发音成功。 “对对对,阿骏。”他像是收到红包的娃儿,一等她说出他的名字,便欢呼一声,笑得憨憨的。 他喜欢她的声音,低低淡淡的,如一道潺潺的流泉,直勾勾地沁润他的心脾。 “阿骏喔!”他一边提醒一边拍胸膛,那种带点孩子气的模样,反倒让她迅速且奇异地安下戒心。 然后,她这才又想到,“是你……是你吧?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对不对?”不只是因为清醒时一打照面的人就是他,而且,她更记得自己在昏迷中隐约听见的动静,和亲身感受到的照料……林林总总的,让她做下如此大胆的判断,只差当事人的亲口证实。 但是,依照现在双方都处在鸭子听雷的状况下,“亲口证实”不啻是天边那么远的希望。 不过,至少她现在知道自己的恩公叫什么名字……呃~~阿……好难念……阿……阿…… 她正在伤透脑筋之际,一脸不解的阿骏又试着开口叫她的“名字”,“‘你好坏’,你怎么了?” 对了,还有这个!“不不不……”她先拚命对他摇头。“我不叫‘你好坏’,懂吗?我不叫‘你好坏’。” 现在她倒觉得是“他真坏”哩!居然将错就错的把她的名字当成是“你好坏”,不成!她绝对要纠正这一点,“水儿。” 阿骏蓦地睁大眼,视线集中在她两片唇瓣的张合蠕动上,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呃……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是听不懂没错。 “水……水……”这个汉语发音软软的,好好听,他喜欢。“水儿?” “对,水儿。”她松了口气,伸指比向自己的胸口。“水儿。” 啊!她的意思该不会是……水儿才是她的名字,一个发音软软的好听名字? 他也伸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阿骏,”然后“水儿?”再比向她。 “对对对!”她欣喜若狂的点头如捣蒜。“水儿、水儿,阿……阿……”他是阿什么来着的? “阿骏。”他忙不迭地教她,想像着她若是用那软软的音调,完整喊他名字的感觉。 “阿骏。”出乎他意料的,这回,她喊出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又完整! 噢噢噢噢,好感动噢~~ “水儿!” “阿骏!” “水儿!” “阿骏!” “水儿……” “阿骏……” 这个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出她的男人叫做阿骏。 “阿骏……”她呢喃着这两个陌生的音节,臆测这个名字在汉语中可能代表的意义。 等她一清醒后,背部所受的鞭伤便一日好过一日,而这全都得归功于他定时又仔细的替她上药;但他上药时却得先把她剥得光光的,再看得光光的…… 以贞节来讲,她已经“失身”于他,注定这辈子便是他的人了。 性命和清白,该怎么相衡?放在秤的两端这么一秤,孰轻孰重? 水儿决定先暂不想这些,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再说,这个众人都把话又快又模糊地含在嘴里讲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水儿比手又画脚,一遍又一遍,总算成功地由阿骏口中问出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升龙”? “升……龙……”如果她没记错,那是中原以南的一个偏远国度……南越的首都升龙城。 这里好似远离中原十万八千里呀!水儿心中顿生窒息的绝望感,察觉到自己……或许一生都回不去中原…… “不……”她一时悲气攻心,激动的情绪让她一下子捂着胸口弯腰垂首,原本半卧半坐在床上的纤躯,随着想通的事实而变得激动不已。 急遽跳动的心口不能呼吸,素手一只掩口,一只护在胸上……她苍白似鬼! “水儿!”蓦地有双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拥住,成串又快又溜又听不懂的话声在她的耳边滑过。 她辛苦费力地喘着一口口的长气,那成串的话声就如雨滴滴答答不停响着,奇异地通畅了她的气息。 冷静,水儿,你必须冷静下来,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经努力平整心情,缓缓抬起螓首,面向那张慌乱的大脸。 “没事……我没事了。”知道他听不懂汉语,她的解释必须搭配上从容的笑与摇头摆手的简单肢体语言。“真的,我……很好,好。”她想起他至少知道这句“你好”的汉语。“好,我,好。明白吗?” 经由她不断的重复“解释”,阿骏脸上的表情总算慢慢缓和下来,他明白了。 3 她心想,自己总算放松下来。 “你……好?”他还是有点不安的求证,见她再次肯定颔首才敢松开她。 “呃……”水儿看他抓头搔耳好一阵子,才又忽地想起什么似地咚咚咚咚跑出房外,再跑进来时,手中拿着一只大碗公,里头盛了米饭和一些绿叶蔬菜,相当慎重地送到她面前。 这是……水儿不解地眨眨眼,然后,已经有一段时间的空腹却选此时叫得咕噜咕噜的。 他笑开了那张大脸,拱拱手,碗公便塞入她的手中。 这是要给她……吃的?水儿还在费疑猜,就见阿骏做了个催促的手势,要她吃、吃、吃、吃! 她也想吃啊!但是……用一手捧好碗公,另一手食指中指一并,她做个扒饭的动作,再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态,表达出少了一双筷子的窘境。 然后,她见他恍然大悟的猛点头,没多久,果然迅速张罗来一双筷子。 水儿拿起筷子,在他期盼的眼光中,扒入第一口饭。 水儿慢慢咀嚼着满嘴的食物,久久久久的…… 一滴咸咸的泪水从眼眶直接落入饭中。 她听见他发出紧张的叫声,并试着要接过她手中的碗公……也许是他反悔,不想让她吃了;还是打算给她换另外一碗?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她都不要不肯。 再扒了一口饭,可她的泪水却掉得更凶…… 她没在听他发出轻柔,像是在抚慰她的话语,只顾得自己蓦然而起的心酸。 一样是碗白米饭,以往的她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如今却当作珍宝似的牢牢捧在掌心…… 一直至此刻,她终于觉悟到,自己非但是一辈子回不了中原,也回不去以往的生活了…… 那碗饭,她扒得快、嚼得慢,不必加盐就很咸,因为一滴泪就配上一口饭……明明是饿扁了肚子,却又食不下咽。 她没心思去注意一旁的阿骏满脸紧张的模样;他在默默观察了她的反应一阵子后,终于迟疑地伸手到她的背后拍抚。 她只顾着想、只顾着吃、只顾着哭、只顾着…… 背上的鞭伤一好,水儿便开始下床走动,她好奇地探看这屋子里其他的房间或摆设。 结果,立在原点左十步、右十步、倒退十步、前进十步,包括踏出房间门口,就是这间方方小屋的全部。 房间有两个、床一张、大小桌两张、凳子两把、五斗柜一座……然后,再也别无长物。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就住在这种……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呢? 水儿怔忡地在凳子上坐下,视线就面对着敞开的门口。 她看见充满人声喧哗的外头,看见更多一间间类似的方方小屋。 男人、女人们忙碌地穿梭,小孩则在路边随地聚集嬉耍。 几只懒洋洋的土狗晒着太阳,几只鸡正拍着翅膀,几只鸭啊鹅的,正从门口经过,一字排开地走到浅浅的河边下水。 不远处有好几个半大不小的少女正鼓动着手臂,卖力地搓洗着满篓的衣物。 恶~~一股异味蓦地扑鼻,混合着阳光特有的热味、劳动的汗味、家禽家畜的体味……那味道直冲向她的口鼻,教水儿当下脸色一白,几欲反胃。 前些日子窝在里头较不透气的小房间,拥被高卧在床上,她都还不怎么觉得……原来自己现在……竟置身在“这种”环境里吗? 这一想,就愈想愈坐立难安,也愈觉得屋内盈满异味地直教人呼吸不过来。 水儿当机立断地起身,决定与其留在屋内,还不如出去透透气,给日头烤一烤来得好。 身随意动,她才一举起脚,便一脚丫子踏在满地的粗砺上,她深吸一口气,抗拒从地面传来的热烫温度,缓缓步出门外。 “呵呵哈哈……啊!”原本外面颇为怡然自得的一片嬉笑声,全因她的出现而变成不约而同的惊呼。 水儿浑身不自在,原本反射性要低下头…… 但且慢,她又何必害怕或心虚呢? 她用力挺直背脊,浑身散出一股浑然天然的尊贵优雅。 人群更加沉默了,就在此时,一声“水儿”的唤声打破了沉默,阿骏和一个她不曾见过的俊貌男人走了过来。 “水儿……”阿骏带着开怀的笑容走近她。 经一番比手画脚,她知道他是在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早上起来时身体舒不舒服、还有她怎么跑到外头来了? 对于他最后一项疑问,水儿脸色一黯,敏感地以为他不希望她到外头来。 那么,自己还是多识相些踅返回去吧! 也许是她的黯然神色是那么的清晰易懂,她才转过身,手便被人牢牢握住,并带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冷不防一头撞到一堵硬硬实实的胸膛。 “痛……”水儿捂着发疼又发红的小鼻子,突然间好气好气,抬眸怒瞠……咦?那张大脸看起来居然比她还痛还生气呢! 她根本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两根粗糙的手指便轻轻搓上她的鼻头,那力道柔柔的…… 他可是在安慰她? 眨着不自觉波潮起伏的双眸,水儿小嘴微怔地半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大嘴一张一启问着话,可她忽然听不见,因为,她似乎被一道无形无声的雷给劈中,所能做的只是以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瞧…… 这是什么缘由啊? 她还没想出个头绪,便看见一名俊貌男人带着好玩的笑意,走过来拍拍阿骏的肩膀,对他才讲不到三句话,阿骏就紧张地快快收回手,一副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这才让她突然回神。 然后,她的一张脸蛋开始发红。 这个男人对她做出……算是调戏的小动作哩!于礼不合暂且不说,最最该糟的是自己……竟不愠恼、不排斥? 会是因为她的脸色太阴晴不定吗?待她回过神,发现一只大掌在她的双眼前晃动,阿骏又绷着脸,紧张的看着她。 “好,”她直觉就想解释让他放心,“我,好,没事的。”汉语中已经不知不觉染上一点点南越话的口音,水儿没察觉……甚至以为是十分自然。 事实上,也是十分自然的吧? 因为她的伤势好转愈合,阿骏就顺了她的要求,开始带她到屋外走动。 4 水儿环顾着这个小小的村庄,一条条田径小路、一畦畦稻田菜圃、一栏栏猪牛羊鸡鸭…… 这个位在升龙城邻郊的小村庄没有名字,所以,人们也管这里叫升龙村,是一个朴实简素的小地方。 日复一日,她的耳根愈来愈熟悉当地的语言。 这天中午,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几个年纪老中少不一的妇人突然找上门,对她辟哩啪啦讲了好多好多话,水儿怔怔的,只勉强抓得住寥寥的几个已经懂得的关键字眼…… 他,男人,忙,不好,女人,她……然后……咦!最后两个字眼是什么? 吃?煮饭? 愣愣地看着这群妇人不由分说就在她的手中塞入一只钵碗和一把菜蔬,然后,水儿突然开窍了。 这些妇女……不!或许是全升龙村的人?在这段日子来都把她看作是……阿骏的女人了? 想来……也是,他们孤男寡女同居一个屋檐之下,自己现在再来辩明他们清不清、白不白的,都已为时晚矣…… 这些妇女所要表达的意思,就算是言语不通的她也是懂得的,她们知道阿骏救了她一命,并且把她带回这栋小小的屋子一起生活……所以,她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一个女人为自己的男人煮饭做家事,可是全天底下天经地义的事。 在好几双等待的眼光下,水儿发现自己一丁点摇头的机会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这段日子因养伤而无所事事,也没有琴棋书画可以让她打发瞪着门外光景的时间,而那个名叫阿骏的男人为了照顾她,想必亦费了不少心力和金钱吧?那么,为他煮一餐饭又算得什么呢? 做人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这种摆明着的大道理,她怎么能不身体力行呢对不? “呱!呱!呱!呱……”远远的天边,一队黑色的鸟儿扑翅横过彩色的晚霞。 炊烟,袅袅升起。 升龙村的几座大灶是采取共用制度,每家妇女时间一到,便轮流来此处煮饭。 这些农家妇女还要一边忙着奶孩子、一边随着丈夫下田做活,忙得似乎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各家妇女都不好容易满头大汗地端着自家晚饭离去,仅剩一道小小的背影,很孤单似的…… 垂着头,缩着脖子,水儿将双臂绕到膝盖下方交叉,下巴靠在膝盖上头。 表情空空白白的,她在发呆。 一阵接近的脚步声稍稍拉住她的注意力,水儿半转过身子回过头看,又闷不吭声恢复成原先的姿态。 往她接近的男人也没说话,就在她的身边坐下,纳闷她盯着地面看的是什么东西? 地上有只托盘,托盘上摆着两个盘、两个碗……呃~~那些焦黑恶臭又略带酸味的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我煮的。”感觉到他质疑的视线,水儿发出又轻又细的自嘲笑声,她这辈子从没这么不好受过。“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么……没用,我什么都不会做,别人会生火、洗米、切肉、煮菜……我却是个大废物,生火火熄,洗米米掉,煮菜菜焦烂……”也就是托盘上的那两盘两碗的“东西”啦! “真惨!以前我……”但倏然她又噤声了。 是啊!以前的她……是那么的养尊处优,就连要吃东西都会有人帮她端碗、拿筷子,她从来没真正想过“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思及以往自己用膳时挑剔的嘴……此时的她,真的感到汗颜无比! 她万万没想过,除了琴棋书画外,自己还会些什么?没了养尊处优的环境后,原来……她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是……或许那些被豢养在村头的猫猫狗狗都比自己有用吧! “我……好难过……”就算他听不懂……不~~听不懂才好!她才能尽情抒发自己想说的话。 所以她开始说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叨叨念念,一会儿短暂不吭声、一会儿又拔尖嗓门、一会儿又低声的咕咕哝哝,从彩霞满天一直说到披星戴月…… 啊啊……原来自己这么有三姑六婆的“潜力”,这倒又是她以前没发现的事呢! “对不起,我……我……”糟糕!这么晚了,水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偎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手臂大胆且亲昵地圈在她的肩头上呢! “水?”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的自然模样,迳自从腰际取下一只水袋,再指指她的喉头。“渴,喝水?”示意地把水递向她的嘴边。 “谢谢。”她接过手,才饮下第一口水,竟看见阿骏已伸手端起一碗她所煮的“东西”要食用,吓得她急忙出手遏止。 “你……这些东西不好吃……不好吃呀!”她吞吞吐吐试着用南越话讲着,她这辈子好像还没有这么急、这么窘、这么羞、这么气过……她多么痛恨自己前半辈子的锦衣玉食…… 说难听一点……是说老实话,她根本就是废物一个,连一般妇女该会的煮饭烧菜都不会! 岂料他摆摆手说:“水儿煮……好,我吃……”还是执意地一口口吞咽入腹。 刹时间,水儿呆怔了。 她只能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有味觉,大口大口将那“饭菜”一扫而空。 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所收到的可是一份比金银珠宝更加珍贵的“礼物”啊! 尽管言语不通,但这个阿骏却以实际的行动告诉水儿,她这个人已经被他所接纳,跟什么家世、背景都无关,就只是“她”水儿,一个单单纯纯的女人。 “呼!累死了。”大伙好不容易将一桶桶的红漆搬上马车,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目送马车在吆喝声中驶离。 漆,一种天然树脂,自人们发现能用来涂在器具上增加色彩美观,耐水也耐腐蚀后,便从中原一路传开来。 升龙城是漆的盘商重镇,像阿骏、阿淦他们所工作的陈记漆行,规模虽然不小,却只是佼佼者之一,下游更有不少对手争着想取而代之。 一碗饭,难捧哪! “好啦好啦!收工了。”匠傅老陈一如往常的吆喝击掌。他是领着这群学习漆艺的龙头老大。 “呃!阿骏、阿淦,”老陈特意开口叫住这两个年轻人,待他们回头后才干咳数声,“这个……晚上你们有事吗?到我家来吃饭,来‘相相’怎样?” “咦?”阿淦蓦地睁大眼,阿骏的大脸则是浮过一丝波动的情绪后,又恢复泰然。 5 “喂喂……陈老伯,您不就是个孤家寡人,什么时候藏了个姑娘可以‘相相’啦?” “相相”是亲切的口语说法,指的是小老百姓没嫁妆、没媒聘时,由长辈来安排晤面,一旦看对眼,年轻男女便从简拜天地成亲,就此完成人生大事。 “说什么藏?难听。”老陈赏给阿淦一个白眼,才又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收容了我阿叔的儿子的朋友的大哥的女儿,阿莲她没亲没故的,年纪也到了,愿意由我拿主意给她许配人家。” “这样呀……”阿淦摇头晃脑的觑了阿骏一眼,看到后者嘴角微抿,便又笑着对老陈开口,代替这个伙伴发言,“老陈呀!我是很愿意和你去一趟,可阿骏就不行,他前些日子才给自己讨了个老婆哩!” “什么?”老陈大吃一惊,“是哪个地方来的姑娘?” “呵呵!就是从那盛产美女的中原啰!”阿淦亢奋地抢着争取发言权,“您没注意他近来一下工便拔腿就逃……呃~~咳咳!是赶着回家吗?这都是因为有阿骏嫂的关系哩!” “真的?”老陈经这么一提醒,也倏然发现事情果然是如此。“阿骏,你家娘子一定很漂亮啰?” 阿骏的面色立刻泛出不自在的可疑红彩。“咳咳……嗯……咳咳……” “陈老伯呀!汉语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阿骏嫂当然美得……嗯嗯……嗯……就是这么美哪!” 阿淦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比出莲花指,眼角还给他媚媚地抛了一下,宝还没耍完,就被人沉以一记粗拳。 “呜呜呜……阿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你有了阿骏嫂,就不要阿淦我了……呜呜呜……哎哟!”又吃了一拳。 “陈老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才不理会阿淦自顾自的抱头大呼小叫,阿骏对老陈如是致意道。 第六章 “呵呵!不要紧,成不成夫妻,都是天老爷在安排的缘分。”老陈见状也不为难他。 “那么,阿淦一定会想尝尝您家姑娘的手艺,我先走一步了。”阿骏用力拍了阿淦的肩头一下,后者则是哑巴吃黄连,只敢呛着大气。呜呜呜……他“内伤”了啦! 简短匆促地对老陈道别,阿骏健步如飞,一下工就拔腿便逃……呃~~应该说是赶着回家。 老陈目送着他。“阿骏的媳妇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中原……好遥远的异域呢! “这个嘛……”阿淦以少见的严肃态度侧首思索,好一会儿后才说:“她是个长得不美却又很美的女人。” 啊?老陈听得一头雾水。 请问一下,什么叫做长得不美却又很美的女人? 归心似箭。 才走近村口,便可以闻到大灶处飘来的阵阵饭菜香味。 和别的妇女一样挽高袖口,满头大汗忙和的水儿,不知先前在说笑些什么,笑声清脆,在发现到他时,也如其他妇女一样迎上来……迎接自己的丈夫。 “欢迎回来。”她的南越语……““(字字)喃”在这短短两个月内学得很快,从最基本的一些单字单句开始进展,而她说起话来的特殊口音,更是带着慵懒呢哝的风情,有好多妇女都开始纷纷模仿。 “我回来了。”阿骏也应道,心中起了一股冲动,想一把狠狠抱搂住她……可惜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尖在蠢蠢欲动地发热发痒。 “我……”他吞了吞口水,男子汉大丈夫的脸皮还满薄的,手往前伸……却只敢探向她的小手,而且很用力的握了一下下,又更快地抽回手。 “阿骏哪!不会吧?你在害羞啊?”在旁赫然出声的老妇人突然问,吓得他猛然抬头张望,原来男男女女都暂停了手头上的事,饶富兴味地在“看戏”哩! “害……羞?”水儿显然还没学到这个字眼,只能用求证的视线盯着他,无声地要求一个解释。 “害羞就是……”这下可糟了,他可是还在“害羞”耶!阿骏可以感觉自己原本只有一点点热的耳根,现在可是愈来愈烫了。 “哦……‘害羞’啊……”一直盯着他看的水儿若有所悟,也开始跟着耳根发红、脸儿发红了。 “哎哟哟~~你们还要杵在那里‘害羞’多久啦?”一阵不含恶意的调侃和发笑声让两人顿时回过神,定睛一瞧,哗啦啦~~全部的人都靠过来瞪大眼睛,还竖起耳朵哩! 这下子,水儿可真的是“害羞”地垂首,一下下都不肯抬起来,让阿骏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各位大娘,请别欺侮水儿了。”阿骏这下子可是飞快地挽紧了水儿的手。 “啐!阿骏,你当我们是什么凶神恶煞?居然这样防着我们?”另一名妇人笑骂着。 确实,在一开始,升龙村的人对水儿并没什么好感,嫌她长得瘦小又平凡,而且一点女人家该会的粗细活儿都不会,以为阿骏这沉默认真的青年该配上一个更好的姑娘家。 可时间一长,众人便发现水儿或许是什么都不会,却什么都肯认真的学,尤其是语言,她的“(字字)喃”一天比一天更流畅,愈能顺利地和别人沟通,也就愈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大家也愈少记起她是来自远方异域的事实,隔阂感愈来愈少。 这个重大的、渐次的改变,阿骏也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一日一点滴,他发现自己对水儿的感情在微妙的变深、变浓,便知道自己这一生可能放不开她了。 啊~~阿淦其实形容得没错,水儿确实是长得不美却又很美…… 一开始,他会将她由人口贩子手中救回,或许纯粹是一时的侠义之心……却也在他们共处的时光里慢慢的变质。 他开始贪心,贪心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开始舍不得,每早都要一番的舍不得离开她后才肯去上工;下工后又会因为舍不得离开她“这么久”,而匆匆赶回家。 他开始不安,不安地觉得自己是否能保有宛如上天赐予的她,更不安上天会不会在哪日反悔,而将这份赐予给收回去…… 6 哈哈……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快便将阿骏整得很惨,他会紧张地在半夜中睡不着,东西也吃不下,不然就是动不动在工作时突然发呆。 “阿骏,那桶是熟漆,不可以和生漆混在一起。”阿淦及时阻止他的失误。 “阿骏,我要的是黑色颜料,不是红的。”匠傅老陈大声嚷嚷。 “阿骏,注意你的手!打翻了漆汁就不得了啦!”漆汁有毒,沾到皮肤上可是会又痛又痒、又红又肿。 “喂喂!你究竟是在烦心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的空档,阿淦像个婆娘似的把正主儿抓到一旁去咬耳朵。 “没什么……”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教他这个大男人如何启齿?别以为男人就不会脸红。 “嗯哼……”可是阿淦和他认识得可久了,微眯着眼睨他,然后再神神秘秘地贴上他的耳根,“我问你哟……” 叽哩呱啦…… 被贴上的耳根蓦地红了,阿骏以罕有的冷愠表情严肃的看了阿淦一眼。 什么……什么欲求不满?!话讲得那么难听、那么过分、那么……老实做什么?这可是他们夫妻俩自己关起门来的事哩! “啧!我就知道……瞪我干嘛?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你呀一定是把持着所谓‘君子风度’,等着所谓的‘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后才肯……咳咳!不是啦~~我是说你再等下去,干脆就等着‘百年好合’算了。”数落的言语粗鲁又露骨,如果有女眷在场,肯定会羞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喂喂!真没想到你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时可以那么英勇威武,可面对一个小小的女人,而且还是你自己的女人,胆子竟会小成这样?”阿淦睨着这个有点孬的家伙,开始怀疑阿骏以往的“丰功伟业”是怎么打下来的? “我和她尚未拜天地成亲。”阿骏实在听不下去,开口堵住阿淦的嘴。“我不能就这么玷污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干嘛?当初在你坚持亲自替她褪衣裳上药时,她的清白早就是你的了,不然她还能跟谁?”南越风气传承中原,礼教与中原地方无异。“你若不娶她的话,她能怎么办?被我们村里的人当成不知检点的荡妇给赶出去吗?” 阿骏不说话,事实上也是无话可说,他对阿淦的话无法反驳,心知肚明那是事实。 “拜讬,”阿淦忍不住问:“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究竟是在怕什么? 夜晚,在灯火荧荧下,阿骏注视着水儿穿针引线的动作,再一次拿阿淦的问题来诘问自己。 然后,他的视线便徘徊在她原本细嫩,如今却很快变粗,带有劳动擦痕的双手上。 一双手是要如何的经年累月,才能养得如是娇贵细嫩,而又是如何的轻易短暂,就能磨得如是粗糙生茧? 他不敢想。 “哎哟!”一个不小心,水儿手中的针扎破了指端的皮肤,微微地渗出了血丝。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在怕什么了…… 一个很简单的理由,他在怕自己配不上她! 这理由会不会很可笑?但阿骏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分了一半的心神过去察看水儿的伤势,帮她吹气敷药;另外一半的心神却被自己发自内心的问题所困扰着。 他并不清楚自己“配不上她”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是在何时扎根得如此深切,只晓得“配不上她”的认知此时此刻正凶狠的折磨着他…… 唔~~水儿的手尽管有些粗,可还是嫩滑得可以一口吞下去…… 其实,他是比较想一口将她整个人吞下…… “呃……阿……阿骏?”水儿的声音怯生生的穿透了他的思绪。“你……我血不流了,请……可以放开我。” 吓?! 我在做什么啊我?阿骏一惊,他怎么会变成阿淦口中所说的那种登徒子呢?真是糟糕…… “对不起,水儿。”像捧着一碰便碎的珍宝,阿骏小心翼翼地放开她的手,然后不知所措地开始搓搓自己的脸颊、抓抓自己的头发,眼睛则是上下左右地转,就是不敢再看向她。 “阿骏?”没想到自己不看她,水儿反而以略带困扰的神情望过来。 “嗯?”唉唉唉!没想到她才这么唤他就让他打破了自己无谓的坚持,阿骏发现自己一双眼珠已经二度地看向她。 “这衣服,给你的。”水儿欲言又止地咬着下唇许久,才害羞地把话说出口,“虽然是周大伯的旧衣,可是还……好穿,我缝……努力好久……” “啊……”阿骏愣愣地听她解释,愣愣地将衣服接过手衣服……果然是陈旧了些,但仍是完整且被洗得洁净,而且稍微有破洞以及看得出线头脱落的地方,都补得整整齐齐。 他的眼睛蓦地一红,买件新衣并不是很难,但要找个人心甘情愿的帮他这么一针一线密密的补衣,才真是不容易! “谢……”他必须把喉头中的硬块用力咽下后,才低嗄地发得了声音。“谢谢,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水儿勾出一抹微微的笑容。“那,穿上去看看,给我看。”显然他的感激是十分受用的,水儿可是芳心大悦、喜色满面。 “咳嗯……”阿骏转过身,这才敢开始脱衣服。 但他确信他还是听见水儿发出一记轻轻的抽气声,等他再转回身时,便看见她也是背向着他的身子。 “好了。” 她这才慢慢转回身看向他。 “嗯……”睁大了眼睛,她看得可仔细了。 她离他只有半步之远,他将她身上一股似浓还淡,若有还无的香甜气息闻入感官,纯男性化的躯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绷紧僵硬。 欲求不满喔…… 该死!好死不死的,怎么阿淦白日的戏谑之语竟开始一一入了他的脑海。 “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你再等下去,干脆等着“百年好合”算了! 不!他才不要,也才不会等到“百年”才来“好合”哩!他只是想等到……想等到水儿真正的心甘情愿罢了,他不是什么禽兽,不想强迫水儿做什么…… “啊!这里还有一点点破。”水儿发现到自己的疏漏之处,抓起他的左手,宽口的袖边果然还有线头脱落的小洞。“糟糕呀……对不起,我现在马上补,好好的补。”急切的话一落,她已经返身匆匆去找来自己的针线,示意他就近坐在床边,然后自己毫不迟疑地蹲跪在他身前开始缀补。 7 最近,她都跟着左邻右舍的妇女们准备过年,准备着祭拜灶君的水果、祭品、糯米糕、桃花…… “桃花?”就是那种开在枝头粉红鲜嫩的花儿吗? “是呀!桃花树上住着茶、蔚璃二善神,可以为我们家家户户避邪哟!”这头妇女们分工合作,准备各种精美的熟食,一边吱喳不休地闲话家常,这可是串门子的大好时机。 “喏!这桃花枝分一束给你,记得回去后要挂在门口,这样便不用怕妖魔鬼怪啰!” “谢谢。”水儿才接过手,另一名年纪苍老的婆婆便咕哝起来。 “也不知道男人那里糯米糕是做好了没?这么久了。” “那我去看看好了。”水儿抱着满怀的花,不知道那份娇红的卉彩将她白色的皮肤烘托出一份光泽,映得她平凡小小的五官一片耀眼美丽。 一小处空地上摆着好几座石磨,也是一年一度的,男人们打着赤膊推动石磨,将糯米磨成粉,才能做出又香又浓又黏的糕点。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重达数十斤的石磨光是推上一轮,就要耗掉不少力气,往往男人轮班着,每个人自各行各业里抽空来做事。 正巧,现在上阵的男人中也包括了阿骏。 水儿的脚步放慢了下来,她不想打扰到他,静静的看着他微俯脸孔的专心神态。 只见他将上半身褪去的衣衫缚绑在腰际,肌肉偾张,青筋因使力而微微张显,规律的动作均匀不紊,看得水儿……哗~~多么赏心悦目。 哦~~她是怎么了? 水儿摸摸自己的脸蛋,热热烫烫的……别说是什么日头太大中暑,那理由荒谬得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可是一双睁得圆不溜丢的眼珠害羞地避开后……又马上眨眼看了回去。 她在看些什么呢? 看他淌下汗水的大脸,看他随着规律动作而挑动的浓眉黑目,看他计着拍数而喃念的双唇,看他……她最后将视线停在他那双粗糙生茧的大掌上……看起来是如此有力…… 哦喔!水儿,一个女人家在光天化日之下净是想着这些?你是知不知……羞呵! 可她却又像着了魔,不能不想! 想着他除了时带给她不可避免的疼痛,事后,那个黝黑沉毅的男人是多么的内疚懊悔,好似愿意替她担下一切的疼痛,厚实的唇轻吻在她的白肤上,仿佛将她身上最深处的酸痛也柔柔的吻去,强壮的怀抱带着令她安心的气息,使得她夜夜沉沉入眠。 正当她恍神之际,阿骏推磨的动作也告一段落,来接手的阿淦用肘手轻推了他一下,暗示着…… 水儿同时露出笑容,等着他抬头发现自己。 “水儿。”他如此喊着,挥挥手,大方又真心欢喜的表情完完全全表露在那张大脸上。 她也回应一笑,笑容形成的那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顿时盈漾全身。 才几个月的时间,水儿便明白为何古人要说丈夫为天的女训……阿骏呀!这么好的一个丈夫,她岂能不当他为“天”吗?也许他不过是一介布衣,不是王孙或公卿,平凡又低下,但在他那忠厚正气的模样下,却有着一副令人安心倚靠的肩头。 “周婆婆在催了,糯米糕什么时候才会做好呢?”她没吃过,还真的很好奇呢! “还早呢!”阿骏将原本拎在手中的衣物开始穿套。 向前一步,水儿不假思索先把手中的桃花往地下一放,动手帮忙。 “还早是要等多久?”她问,在没听见回答的声音时,抬高视线仰望着他。“阿骏?”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呢? “啊?呃……嗯……”他回过神,表情局促不自在。“你……衣服我自己来穿就行了,这么多人在看……” 什么?水儿顺着他支吾的话语绕了四下一遍,耳根也跟着淡淡发红……是啊!石磨转动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打住,一票男人的双眼全都饶富兴味、光明正大的瞟过来……看戏哩! “啊?嘿嘿!我们打扰了吗?真对不起~~”为首的就是阿淦。话是这么讲没错,脸上却没有一丝“对不起”的意思。 “阿淦!”阿骏揉着额角,半转过身子叫喊,夹杂着尴尬,气势偏偏就是少了那么一丝凛然。“你呀……” 水儿则因赧颜,索性将脸孔偎入他的胸口。 爆竹一声除旧岁…… 伫立在门口,水儿仔细地将昨夜有些松掉的桃花枝重新绑好。 想来有趣,中原过年的代表性花卉是蜡梅和水仙,是白的,可没想到南越这里却是用桃花,红得好像一朵朵点燃的焰花。 新年是休息的日子,不开工、不开灶。 这对小夫妻准备按照习俗在晚上外出拜年,又称为“出行”。 “在晚上拜年吗?真有趣。如果是在中原,我们可是要一大早起得愈早愈好,一大早就得去各处拜年的。”水儿匆匆将长发绑妥,这段日子来她已能从容熟练的以一枝竹筷,便盘上简单的梳髻。“我好了,可以走了。” “等一下。”他却唤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迟疑地从袖口掏出一只小布包,慎重地递给她。“这是过年的礼物,给你。” 呃~~ 水儿瞠着双眸,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话。小布包打开,是一把黑漆红纹的柄梳。 “我……你做了一件这么舒服的衣裳给我穿。”阿骏别扭的说,却是极力想将自己的心思传达给她知道,手指不忘比比水儿亲手为他改制,也是他准备珍惜一辈子的衣袍。“所以,这是过年的礼物,给你。我只是……想谢谢你。” 柄梳不大,图案是极为细致的碎花,红红小小的,令她联想到挂在门口的桃花。 “谢谢。”某种纯净的、神圣的、亲昵的感觉从她的心中油然生起,水儿抚着柄梳。“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阿骏应声证实她的猜测,他很小心的问:“我知道自己还是学徒,做得并不是很漂亮,你……你就将就一下好吗?将来……将来我一定做一把更漂亮的给你……” 8 水儿立即打断他的话,“唔~~你可是未来的漆匠傅呢!而且日后可是要坐上头那把交椅的,怎么可以这么没自信?”帮他打气,她还假装不高兴地嘟起小小的嘴,“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哟~~阿骏。” 不知不觉的,水儿已经很习惯这么自自然然的对着他撒娇使性子,那是人们在自己最亲爱的人面前才做得出来的举止。 “好好好,我有自信,我当然有自信。”阿骏乖乖的告饶。 呵呵!他果然是头呆呆的鹅呀! 水儿将插入发中的竹筷一抽,打散乌云,发丝便一下子就裹紧了小小的脸蛋。再一眨眼,水儿又已经将发丝重新绾起,这回便是使用方才收到的柄梳啰! “好漂亮。”阿骏的赞叹听起来是那么的真诚,黑眸中星灿般的光芒更是增添她的自信,熠熠的自信可是最好的美丽。 是的,在这一刻,水儿完全相信,自己是最漂亮的……这是以往的她绝不会奢想的呢! “以前我在兄弟姊妹的同辈当中,是最不起眼、最不出色的一个。”出了屋外,他俩缓缓漫走,水儿有感而发地侃侃而谈。 “我没有承袭到娘亲的貌美,也不像爹那般俊秀。我的姊姊珠儿、宝儿可是被美喻为‘双洛神’……洛神可是我们中原那里最美的女神。我的一名堂兄被人夸为‘潘安公子’……那意思是长相最英俊的男人。我还有一名小表妹,才年满十岁就美得被唤作‘再世西施’……那是指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就只有我……” 这回阿骏可是很认真的反驳她,“我觉得你已经很漂亮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自信?这样吧!以后谁敢说你不漂亮的,我会揍他一拳,你说好不好?”架式立即摆起,咻咻咻!力道划破空气。 噗哧!水儿忍俊不住,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心里长久以来的阴影、乌云却是霍然散去,脚下步伐也不觉轻快许多。 “新年恭禧,阿骏,你们总算来了。” 赶到事先约好的地点,只见阿淦已提着油灯恭候许久,他大剌剌的朝他们挥手。“再不来,我可要自己走了,总不好让陈伯他们等我们太久。”所以人一到齐,就立即出发。 一边带着水儿走着,一路上,阿骏也跟其他或去或回的拜年人潮颔首打招呼,一边又回过头来对她解释,“陈伯住在村子西尾端,路比较远。他在漆行里是我和阿淦的匠傅,很照顾我们,理应去拜个年。” “这是应该的。”水儿马上大表赞同。“那我们还不快走?”语毕,便自顾自地刻意加快步伐,可没料到阿骏却在同时想牢握住她的手,大掌力道一收,冲折的力道让水儿脚步一跄,差点跌跤。 “对不起。”他手足无措的涨红了脸。“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因为跌痛的也不是她……她就那么结实安稳地被他抱在怀中,继大脸涨红后,小小的脸蛋也是羞色成云。 “嘿!阿骏,你们杵在那里害羞个什么劲?”等不到人来的阿淦回头熊熊给他一瞧,才看见这幕“你侬我也侬”的光景……也不只有他在戏谑,其他路过的村人也擦身而过,吃吃掩嘴而笑…… 这下子,大脸小脸不仅是一起红透透,而且低垂到胸前去了。 “呵呵!新年恭禧。”早就等候在门口,老陈在远端挥手,身旁还跟一个年轻的姑娘。 “陈伯。”阿骏颔首,恭谨地鞠躬并介绍着,“这位便是水儿,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甜滋滋的感觉之余,水儿忙不迭对老陈打招呼,“陈伯您好。” “陈伯您也好。”最后是素来顽性坚强的阿淦,一张俊脸此时却露出从来没有过的专情样。“阿莲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您好。”老陈身旁的年轻姑娘双颊粉红,声音小小的,却有张甜俏的容貌,一下子便害羞地低垂粉颈。 啊咦呜欸喔~~阿骏和水儿,两人四目顿时往阿淦的方向望去。 原来是这样啊……咳!想来当时老陈的“相相”可是满成功的嘛! “请用。”入了屋,阿莲端来凉茶待客,眼睛一刻不离地和阿淦看来看去。 这一对看得很过瘾,可就苦了其他人。 水儿一副很含蓄地模样,还非礼勿视地低垂下头,阿骏的忠厚大脸尴尬地涨红了,倒是老陈,不但气定神闲啜茶,还泰然自若地主动聊起天来。 “我想……改天再来拜访您好了。”阿骏受不了了……也算是很识趣的,“阿淦,你……”他接下来“你要不要一起走”的问句,被大掌上传来收紧的压力给打断。 水儿见他住了口,才放开轻捏他一把的机伶小手。 “啊~~什么?你在跟我说话吗?”阿淦在傻笑中并未完全回神。 “没什么,我们要先告辞了。”水儿打着圆场。“你慢慢和陈伯、阿莲姑娘聊天。”说不定这一聊,就把婚事给聊出来了呢! 老陈呵呵笑地送他们到门口。“真是对不起,阿淦他太无礼、太放肆了,回头我会去念念他。”听这口吻,显然这光景已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老陈早就把阿淦当成自己的儿子或女婿看待了。 想必阿淦和那位阿莲姑娘……那一对早就不是“陈仓暗渡”,而是“明道直取”哩! 真是没想到呀! 重新漫步在夜色里,此时已经不像早些时候的热闹,出行的人群正纷纷打道回府,四下冷清了许多,净是些风刮过叶梢的沙沙声响,以及…… “下雨了?”仰望黑色天际的小脸,恰巧承接了第一滴清凉的甘露。 “快找地方躲雨。”大掌一带,脚步一踅,她便被当机立断的阿骏给拉到就近的树林里。 雨并不大,却细绵不断,湿了土壤上一片幼毛似的嫩草,它们背脊抵靠的树干……一下子的工夫,平素闷热的气温便凉爽许多,让水儿舒服得想大叫。 但是也很麻烦,唉!她好心疼出门前才特地清洗并梳顺的长长秀发,浓密的树荫虽然可以遮雨,但不是全部。 9 水儿准备把柄梳从发上摘下,好怕水渍会对这些可爱细致的漆彩彩纹造成破坏,那可不行,这可是阿骏送她的自制珍宝呢! 阿骏见状,也不知道伸手凑过来是帮忙什么,没料到弄巧成拙,柄梳反而掉到地面上…… 大掌、小手不约而同伸出覆在一块儿。 水儿定定的瞧着他。 是她先拿到柄梳的,所以,现下小手被他的大掌包握得好暖好热,让她冲动莫名地仰首倾前,小嘴快速地往他的厚唇印了一下。 “咦?啊……水……水儿?!”“受害者”发出惨遭调戏的呼声。 嘻! 虽然夜色黑浓得瞧得不是很清楚,可水儿就是可以想像得出,她那大脸夫婿的尴尬神态。 水儿清清喉咙。“我怎么了?”她明知故问。呵呵!从不知道自己心眼儿可以“坏”到这种地步。“我亲近亲近我的丈夫也不行吗?”再“坏”下去试试看。 “没有……可以……我是说……”阿骏显然是怕她生气,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一开口就把话说得七零八落的。 “哼!”嘿~~这样“坏”还满好玩、满快意哩!许是浓黑夜色有股掩蔽的勇气,水儿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后,才好把手臂搭上他的肩头。 “我走得累了,阿骏。”她刻意娇声要求着。“抱我回去。” 咕咚!一记老大吞口水的声音。“抱、抱、抱……抱你回去?这个……这个如果被人看见了……”啧!担心得他们活像对奸夫淫妇似的。 先是哭笑不得,水儿接着板起脸孔。“阿骏!”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赫然一露。 “有!”反射性应答,阿骏差点顺便跟着立正站好。 “抱,”娇声要求你不要,那就用吼的吧!“快!” “是。”阿骏这下子大气连喘也不敢喘一下,庞大高壮的个头果然很快地抱起她,迈开大步便走。 水儿乐得乘坐现成的轿子,唉!早知道对付这直来直往的他只要拉开嗓门吼吼便成……嗯哼!这下子她可抓到对他“使坏”的诀窍啰! 有些得意忘形,她将螓首偎枕在他左胸心口上,感觉那强烈的跳动声,规律的催眠着她,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合眼…… 一如往年,南越的四月,酷热得一点天理也没有。 “真是讨厌,连觉也不能好好睡,躺下去没多久就会被热醒了。” “是呀!连凉茶都煮不成了,实在是……” “我们家才惨,正巧床边窗口正面着太阳,天还没亮,热气便先灌进来了呢!” 村头村尾,抱怨之声此起彼落的响着。 水儿揩着汗,如此炎热的天气再加上众人的吱喳喁语,也让她素来宁静的心情起了毛躁,而这份毛躁一直到晚上就寝时、依然令她在床榻上翻来又覆去睡不着,不似老僧入定的阿骏。 如此毛躁的情绪连续了好几个晚上,再迟钝的枕边人也察觉到异样。 阿骏偷偷地张开眼,看着她试着入睡却又睡不着的模样,也不说话,只是在水儿发现他也醒过来时,起身翻下床,迳自走出睡房。 阿骏大概是去喝个水什么的吧? 水儿又换了个卧姿,一个动作当下又逼出浑身热汗,暑气难耐差点让她哭出来。 “好热……”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这种犹如被火烤的苦头,不仅只是热,心头蠢蠢欲动的毛躁感才是让她失眠的主因,好似体内起了什么不明的变化,而她却不知道。 一块清凉打湿的布巾贴上她的颊肤。 她诧然回首,阿骏正对她微微一笑。“我帮你擦凉,乖乖睡。”他如是说道。 手下的动作又轻又柔,那抹清凉也跟着渗入肌肤,果然让水儿很快便陷入半昏半沉中。 从这一日起,这似乎便成了阿骏每晚必行的工作,尤其是在…… “恭喜,水儿,你有孕了。” 有孕?这对小夫妻在张大夫笑咪咪的恭贺声中,不约而同的互望着对方。 “我……我要做爹(娘)了?” 这下可好,阿骏不只是夜里要帮她“擦凉”,甚至还得随身带“凉凉”……颈边挂了条布巾,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射动作就是拿起布巾为她拭脸。 “可以了。”水儿也好喜欢他帮自己“擦凉”的动作……这个动作虽然很简单,但背后却包含了多少的情意,若非当事者是不会知道的。 从张大夫诊出她有两个半月的身孕开始,升龙村内的女眷也自动自发来照顾、帮忙水儿。 年老的妈妈婆婆们叨念着一些孕妇该知道的事项,年轻的则送给她布绢来裁制娃娃衣,或帮做一些家务中较粗重的工作。 “她们……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好啊!阿骏。” 这晚,沐浴过后的水儿格外亲密贴着他,神情亦格外兴奋。 “珍姑给了我一小罐她特制的鱼露,酸酸的好好吃;小梅帮我排水,阿香帮我去城里买针线,芳芳她……”讲得起劲时又突然喟叹,“唉!她们帮了我好多好多,我该怎么报答才好?” 所谓“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泉涌以报”不是吗?人情债,难还呵! 可是阿骏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人生在世,本来就该相互帮忙过活。”他悠然的说道:“这没什么,反正以后你也会帮她们的。”受惠是彼此的,远亲不如近邻好。 “对喔!”水儿恍然大悟,她总算明白阿骏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为何,那是一种将心比心的体贴,对升龙村朴实的居民来说,便是他们的基本观念。 是呀!现下别人来帮忙她,日后,就换她可以帮忙别人啦!想通了这一点,水儿的心中益发欢喜。 她欢喜的期待圆腹日复一日的大起来,白肤散发出轻柔又闪耀的光泽,让每个看过她的人,都为之惊艳不已。 “安心,我没事。”水儿笑着握住他的手腕,轻声细语。“你很温柔……呀!”肚皮里传来一下骨碌的踢动。 “咦?”阿骏整个人紧张得快跳起来,水儿见状,急忙安抚他。 “不要紧的,这是我们的孩儿在同你打招呼,张大夫也说一些胎动是难免的,只要小心不动到胎气便行了。” “是吗?”经过水儿再三保证与安抚,阿骏总算又开始放松下来,尽管如此,眼睛仍是担心地盯着她的大肚皮不放。 “啊啊!你现在都只关心你的孩儿,不关心我了?”扮出一脸又酸又辣的表情,水儿小嘴一努,螓首一撇……不理他啦~~哼! “不!不不不……没有啦!我有关心你。” 老实头被太座的无理取闹吓得手忙脚乱,偏偏这时水儿又哀了一声,急得他更是一团混乱。 10 “我……我只要每天早上一醒来,就会关心你一夜睡得好不好、早上胃口好不好、身体好不好、情绪好不好,中午会想你在家里平不平安,有没有去提什么重物而动到胎气;下午就恨不得能早些收工回来陪你……”一骨碌的,他将心底泛滥的关心全都宣泄出来,听得水儿既惊讶又感动。 “对不起,阿骏,我不该那么说……”急忙安抚亲亲枕边人,水儿定定的看着他愈说愈激动而背转的身影,不知不觉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有些笨拙地挪动臀部贴上他的背脊,丰软的敏感的感到,当她裸露地擦过他的肌肉时变硬了。 她倾身向前,将小嘴贴上他一边的肩头,顽皮的……同时可以感觉他倒抽一记的气息。 她环住他的腰,虽然因为体型而有些困难,但刻意缓慢揉弄的力道……同时可以感觉他自制力的崩溃! 水儿的双手倏然被他一握,整个人也被他反客为主地一带,被小心温柔地放躺在床上,男性的躯体瞬间切入她的双腿间。 他弓起腰,背倾下凑向她的小脸,水儿亦本能地张开小嘴欢迎他覆下的唇舌,与同时猛烈进占的欲望。 那是个相互交错盈满的激烈时刻,她总是那么软、那么小、那么紧地承受他,男性的欲望却总是这么强烈、这么庞大、这么狂肆…… 水儿往上仰视几乎失去自制力的阿骏那仿如猛禽般的兽性神情,会更不由自主想用双手的力量抱紧他…… “嗯啊……”水儿已经无法思考,也不知道自己所露出的恍惚神情有多娇多羞多美,让占有她的男人的热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好痛喔!” 怀胎九月,瓜熟蒂落。 他不住的在小屋外来回踱步,听见屋里传出的哭泣、叫喊、呜咽、呻吟声……曾在战场上千锤百炼过的神经,可以盯着被刀剑砍死的尸体而面不改色地嚼干粮;却在此时错愕又意外的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多忍受一声水儿喊疼的叫喊! 原来,那比将他千刀万剐要更恐怖! “啊……好痛……好痛……痛……” 他顿悟原因为何了……她痛,他也跟着痛! 她痛上十倍,他却跟着痛上千百倍! “阿骏,静下来,冷静。”生产这种事不干净,只能让女人忙和,男人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在一旁。 “哪个女人生娃娃不痛嘛?想当初,你和我的老娘一定也是这么把我们给痛出来的吧?”阿淦试着说话以转移他直勾勾瞪向小屋的注意力。“老兄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神情有多恐怖?我们又不是在战场上说。” 阿淦果然得到对方改变注意力的斜睨,急忙举起手掌,作出求饶状。 “好好,别那样看我……啧!我有事要跟你说,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没事闲着?” “你要跟我说什么?”阿骏本以为阿淦不过是看他在紧张不安,很讲义气地来陪陪他,但见阿淦脸色一本正经时,就知道他是真的“有事”。 “‘他们’正派人在找我们。” “为什么?”阿骏的表情也跟着一变,大脸上平时忠厚得有点憨傻的感觉全都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 “八成是要再找我们回去!”阿淦那张俊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我们该怎么办?既然听到了风声,就代表他们也许找得很近了……”沉默半晌后,“该死!我不回去、不回去!” 俊脸紧紧的板起,阿淦轻声的自语犹如誓言。“我、不、回、去!” “我知道。”阿骏是很明确的知道,他俩兄弟一场可不是作假的,苦头也是一起尝的,阿淦的心声,岂不也是他自己的心声……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找上门来怎么办?万一吓到阿莲就不好了。”提起甫成亲两个多月的娇妻,阿淦的保护欲可全都卯上来了。 是呀!这也是闷不吭声的阿骏所担心的,万一吓到水儿可就不好了。 真不愧是难兄难弟,他俩想的、顾忌的,全都如同出一辙。 他们经过极度血腥残忍的杀戮战场,也历经过奢侈又纸醉金迷的生活,有谁能想得到,这两个住在升龙村小屋的漆工学徒,过往可是住在媲美皇宫的宅邸里,又有谁能想得到,他们如今沾漆沾到生痒的手掌,过往可是挥舞着血腥的刀剑,还有谁能想得到…… “哇……”一记稚嫩而响亮的哭啼声从小屋里传出来,而原先水儿那痛得死去活来的叫喊已在不知何时静止了。 阿骏紧张得一骨碌起立。 “生啦!”暂时也放下方才聊的话题,阿淦叫得哇啦哇啦的。 阿骏等不了小屋里的女人抱孩子出来给他看,觉得自己来比较干脆,他紧张地推开门,大步走入屋里。 他没心思去管小屋里东一件东西、西一样东西的满地乱,鼻端闻到煮开的热水和明显的血味,原来女人家的生产竟和男人打仗一样命搏生死,所以有着相同的气息! 不,也不尽然吧?战场上的血味是苦的、悲的,闻了令人作呕;但此刻,他因为知道这血味是一条小生命诞生而引起的,所以反而不苦不悲,却是甜的暖的! “阿骏,你怎么现在就进来啦?一切都还没整理好哪!”产婆第一个看见他,她急得出声,几个来帮忙的妇人也纷纷回头看向他。 阿骏往前一踏步,马上就看见卧在床上,已累得眯上眼的水儿。 “阿骏,这是你的儿子哟!”产婆从一旁抱来刚清洗过后的娃娃。 “噢~~”他眨眨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那持续哭个不停的小脸蛋。 啊!那张有些方方的脸型像自己,但小小的鼻头和嘴儿却是水儿的翻版。 他激动地瞧着这张像他又像她的小脸,再回神去看看躺卧在床上的水儿,她已经慢慢清醒了些,对他会心的一笑。 “好了,阿骏,快把你儿子抱给水儿喂奶吧!”产婆又在一旁喳呼,并热心地指引水儿该怎么做。 阿骏看见儿子的小嘴含住母亲的,并用力吸吮时,心口蓦地涌出一股油然的骄傲,那是一种专属于为人父者的骄傲……这条小生命是以他的血脉制造出来的,是他的骨肉呢! “他……”喉头为什么梗了一大块硬硬的东西,害他说话迟钝困难!“他好可爱。水儿,好可爱。” 然后,他看见水儿笑了,那抹笑容远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更美、更灿烂。 11 “去吧。我这里有这么多人没事的。”水儿装着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硬是让阿骏走。 阿骏点头,转身,迟疑地转身,还是很不舍,他毫无准备地心宛若被揪住了,只落下一句话:“早知道你这么痛,我都不想让你生孩子了。” “走吧……”有你这句话我还想为你生一个孩子。 水儿灿烂一笑,就在水儿看着阿骏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屋子中的身后,她再也不收遏制地猛地一吼:“啊啊啊!” “王妃您使劲啊,用力,一会儿孩子就会出来的,你别着急的,王妃,加油!” 产婆在一边买飞色舞地喊着,大声地说道:“王妃,加油啊!” “啊啊啊!痛!” 水儿此时的额前都是大汗水,大颗大颗的汗水全部直直地往下掉,这一定是她最痛苦的经历了,之前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就像是那一次,苏闭月插了自己好几道刀,自己都没有那么痛苦。 可这一次…… 水儿的心里感觉很不好。 她的双手用力地抓紧在床单上,指甲都掐进了棉絮之中,她用力再用力,拼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大吼:“啊啊啊!” “啊啊!” 尖利的嘶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水儿抬起头,看着屋中的天花板,汗水流进了眼中。 门外的唢呐声越来越响,她仿佛还听到了。 自己在这生孩子,然而自己的丈夫正在结婚…… 这种感受,即使水儿在心里面告诉自己,阿骏只是假装和那个北灵儿结果,但是水儿都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王妃,您一定要保持均匀的呼吸啊,不能够有心事,一定要全部的力气都用在这里来,不要胡思乱想啊!” 一边的产婆看的有些着急了,连忙喊了几声。 水儿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她看着眼前的产婆,这才晃晃地呼吸了口。 剧烈的痛苦,让水儿几乎是忘记自己是谁,只觉得浑身都好痛啊! “啊啊!阿淦,我痛!” 随着水儿的已一声惨叫,门外的一名丫鬟看了之后,勾唇一笑,铁兰眼里划过阴谋算价:“这水儿什么时候生不好,偏偏要现在。既然是现在,王爷不在的话你就惨了!” …… 此时的王府门口。 一串串长长的队伍渐渐地过来了,场面宏大,围观者数不胜数,里里外外的御林军把这里包裹的严严实实。 还有很多大臣的暗卫都在这里。 今天可是北岳五公主和他们的战神七王爷,联婚,这场面想不宏大都不行。 且不说外来的使臣就数不胜数,就是这阿焊宗的道场也是很多人都拭目以待的。 无数的军队驻扎在此,警防止的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哎呀,这可是一桩好姻缘啊,你还别看这五公主武功很好,但是这性子也是爽朗的很,若是嫁给我们七王爷,这日后想必战争也不会那么的频繁吧。” “是啊是啊,这一场的联姻,真是对我们两个国家都有好处,但愿是这样的吧。” “不过要我说,七王爷还是最爱的是之前的苏王妃,这五公主进门就不知道会不会受什么冷落咯!” 周围乱得很无数的嘈杂声一一涌入了这当事人的耳朵中。 尤其是坐在在那红轿子之中的北灵儿,鲜红的盖头之下,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嘲讽了。 水儿怎么能够和她比?她北灵儿可是天之骄子,任何人都不能比。 水儿,我今日嫁给了阿骏,这王妃只能是我一个人! “新娘下轿!” 突然,这京城有名的媒婆,在一边高着嗓子的,大大地喊了一声。 一边,阿骏的眉头一直都在紧紧地皱着,只是嘴角略微牵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北灵儿透过这盖头看到了阿骏的那双鞋子,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笑意。 她的男人来了…… 阿骏的手里拿着的是大红的袍子,轻轻地打一个结,心烦意乱地递给了轿子上的女人。 北灵儿便接住了,刚刚想要说话,可是下一秒,阿骏的脚步已经向前走了,他在前头走着,丝毫都不给她面子。 高座之上,坐着的阿焊宗还有皇后娘娘。 阿焊宗笑吟吟地看着这底下的两个新人,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一场成功的政治联姻。 更是阿焊宗满意的婚事。 皇后娘娘也在一边目光祥和地打量着这一幕,过了一会儿这才惊觉…… 为什么水儿没在,便遣了边上的一个宫女去问问请问,那宫女得知了情况之后,在皇后娘娘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什么!”皇后娘娘喝了一口茶,差点没站起来。 居然在这个时候生孩子,这孩子还真是生的时候! 皇后娘娘面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可心里却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眼下阿骏在这里如果说水儿的身边没有人的话,她有些不放心。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休息……”皇后娘娘起身,一边的阿焊宗便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去吧,皇后身体抱恙,婚礼不必暂停,也就继续吧。” 皇上嗯了一声让皇后娘娘下去了。 皇后娘娘一走,这婚礼上便已经有了一些不对劲的意思了。 北灵儿一愣,心里只期望铁兰能够快点把事情办成功。 而一边的阿骏自然是知道黄后娘娘是不会害水儿的,顶多去看看,而皇后娘娘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她不会让人去伤害水儿,这就行了。 此时的院落之中。 传来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上下的仆人四处奔跑着。 “砰!”铁兰带着面具装作了小厮的模样,捂着肚子跑的飞快,“这个妹妹,请问茅房在哪里啊,我是今日随大人来这里吃喜宴的丫鬟。” 那丫鬟端着一盆热水,急得很,连忙道:“就在前面左拐,我先走了不说了。” “砰!”铁兰不小心地撞了她一下,毕竟是会武功的人飞快地就把自己手中的一个粉末洒在了那热水中。 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差点撞翻了你的热水,你这么急是做什么?” “不和你多说了,我有急事要走了!” 12 那丫鬟跑的飞快而铁兰看着那人的声音,冷笑,这下,水儿有的够你受的。 此时,水儿的屋中。 “快点,快点,热水!” 几个接生婆缓缓大喊,一看丫鬟们把一盆盆的热水端了过来,立马把帕子放在了热水之中,拧湿了之后,替水儿擦汗。 “王妃啊,孩子的头已经生出来了,您再坚持坚持,马上孩子也就出来了,您啊可是大富大贵之人,这小世子的身体好着呢,放宽心。” 水儿此时只能够听得进去这接生婆断断续续的话,听到什么孩子。 “啊啊!”水儿使劲浑身解数,努力抓着这床铺,猛地一用力。 突然—— “不……不好了,大出血了,王妃……大出血了……” 产婆一看,果真水儿眼见这孩子都要生出来的时候,这居然大出血了! “王妃身体健硕,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大出血,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的。”产婆顿时像是被蛇要了那样,有些慌乱。 水儿刚刚被产婆擦拭了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了一串血泡!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阿淦和苏嘉钰听到了里面的喊话,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人齐齐地推开门,连忙闯了进去! “王妃!”阿淦一看到水儿的额头上气了大血泡,咕噜咕噜地迅速流出了鲜血,那大血泡不断地变大,最后破了,变成了一滩血水…… 水儿此时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渐渐地变成了乌紫色…… 嗯,乌紫色,中毒了! “不好,有……有难产的征兆啊!”产婆脸色大变在一边尖叫! “不!”水儿瞳孔蒙地睁大,她就算是要死,也要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水儿使劲浑身解数,用力,最后产婆连忙配合水儿,将那个露了一半脑袋的孩子给接住了。 “哇哇哇哇!” 响亮的哭声响起,在这偌大的屋中,宛若是划破黑暗的阳光那般,所有人一喜,是个儿子! 接着…… 产婆弯腰一看,“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孩子!” 水儿此时也完全没有了力气,瘫软在一边,浑身都仿佛是一滩水那般没有了精神。 “找个医师,找个医师,王妃这是中毒了!” 产婆大喊一声,水儿双眼发黑,自己的额头还有手都好疼啊,她觉得自己的手是不是要废了,好多液体都在流着,甚至,还没有力气。 中毒? 阿淦双腿一软,千万防范还是出错了! 阿淦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针,一一检验了个遍,什么白布啊还有各种的东西都检验了。 “水,阿淦你看看水!”苏嘉钰连忙喊道! 阿淦将地上陈列的十盆水一一检验了个遍,直到最后一盆的时候,阿淦想排斥掉了这水,水又没喝下去,王妃应该是不会中毒的。 可是—— 她刚刚把银针伸进了这水中,这银针,便立马变黑了! 乌黑无比!剧毒啊! “这是谁端来的!给我滚出来的!”阿淦大喝了一声,“给源昌带过去让她好好审!” 阿淦看着这银针,乌黑,头都在颤抖啊,这么黑的银针,可以想下,这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毒性呢? 水儿的心里发憷,这北灵儿刚刚进王府,自己便性命不保,呵呵,苏闭月已经被控制了。 那么这背后又是谁下的黑手? 水儿若是查出来了,一定不会让那背后的黑手好过! 前厅。 婚事正在如期的举行着,众多的宾客一一都笑吟吟地看着这么一场婚礼,真是旷世婚礼啊。 现场的婚礼布置的异常的豪华,又极为的好看,既有本国的特色,也有北岳的特点之处。 可谓是恰到好处。 光是这桌子上的各种吃食,零食小点心也是极为的好吃。 “夫妻对拜!”现在进行到了拜堂的地步了,媒婆大喊了一声。 众人无数双的眼睛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北灵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阿骏则没有多少耐心了,不知道云儿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等到晚上的身后,这婚礼才能结束,想到这一点。 阿骏嘴角最后的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阿焊宗干咳了一声,佯装喝茶,却是有意无意地看了阿骏一眼,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让他注意点自己的态度,注意给北灵儿留一些面子什么的。 阿骏只好再一次保存耐心,只是那斧凿刀刻的俊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就算是如此,他帅气的脸庞依旧是迎来了无数在场女性的点评。 诸如一类。 “天哪,我觉得七王爷不仅仅是位高权重,这长相也是妖孽的很啊。”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若是让我去做一个通房丫鬟我也愿意的啊!” “切,你那丞相老爹会让你做通房丫鬟?” …… 北灵儿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差,自己绝对是没选错夫婿。 也就是此时,阿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因为跑的有些快,连头发都有些凌乱,到了现场之后,蒙地咳嗽了一下了。 一边的阿焊宗一下子就发现了异样,连忙也干咳了下。 “干什么!?”他威严地低声呵斥。 阿翰一愣,他光是想着要把水儿中毒的消息给阿骏说,却忘记了自己家皇爷爷也在现场。 他苦兮兮地笑了一下,覆在阿焊宗的耳边前说道:“七婶的孩子不保。她在生产的时候,中毒了,恐有性命之忧。” 阿焊宗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他面不改色地停完,随后把大掌放在了阿翰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缓缓摇头。 这个意思就是说…… 他绝对不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阿骏。 阿焊宗以一种帝王威严,极其凌厉的目光看着阿翰,只要他敢说,那么这一次皇爷爷是真的生气了。 阿翰微微一愣,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阿翰的拳头捏紧。 真是埋怨自己蠢的和啊,要是自己没有刚刚那么冲动没有惹皇爷爷的怀疑就好,都怪自己,眼下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不把消息给皇叔说…… 万一,七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万一,七婶出了事情,岂不是皇叔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13 阿骏似乎是察觉到了阿翰的不对劲,朝他看了一眼,阿翰立马砸了一下嘴,一边喝茶一边用眼神对视着。 站在屏风后:七婶有事! 阿骏三拜高堂的手有些抖,他明白阿翰的意思了。 此时。 皇后娘娘和婢女绕了这王府才走到水儿的门口,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她一愣:“这生孩子,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味道?” 她心里有些忐忑,看着这门口来来往往慌乱的人,估计是出事了。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台阶。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所有人先是一愣,立马跪地下行礼。 皇后娘娘焦急地看了这屋中一眼,后面的婢女提起她的裙摆便走了进去。 她只冷冷地道:“现在这个份上,还行什么礼?救人咬紧啊!你们几个,若是保不准王妃母子,本宫唯你们是问!” 皇后娘娘不顾产房的脏乱,便走了进去,她心里只焦急地想,若是水儿此时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只怕门外这门婚事,估计是结不成了。 按着阿骏的性子,一定会把凶手给查出来不可! “是是是!臣妇谨遵皇后娘娘口谕!” 几个接生婆一看皇后娘娘都来了,顿时如临大敌那般,纷纷都严阵以待,不敢再多说什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本来水儿的王妃身份便已经很是金贵了,如今,皇后娘娘还来了。 更是给他们无形之中施加了压力了。 一边的医师排成了一排,在紧急给她治疗着。 “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这解药,一时半会也制造不出,但是这种毒剧毒无比,所以为防下毒人自己误中毒,一般都会自己备有解药的。” 意思是说…… “现在要赶紧抓到下毒的人。”这句话,是苏嘉钰说的。 “来人!”冷冷一声爆喝,响彻整个屋子,阿骏穿着一身喜服,在众人的诧异之中,疾步进屋。 “给本王狠狠地查!把刚刚那个端这盆水的丫鬟带上来!” 阿骏声音低沉到了极致,宛若是爆发之间的刻意压抑,他转头便又是一副面容,满脸愁云惨淡,紧紧地捂住了水儿的手。 一声声心疼地唤着:“云儿……” 水儿原本强撑着的眼皮子,疲惫的上挑,她好累,好困。 一滴泪水,划过苍白肿胀的眼角,缓缓流下脸颊,阿骏连忙为她擦去了。 “我一直都在。” “你不该……”水儿余光虚弱地瞥了一眼边上的皇后娘娘,随后强忍着喉咙间的辛甜,道,“你不该在这里的。” “噗……”她猛吐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怎么办?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这样很容易难产,王妃也有极大的危险呐。”接生婆哭丧着一张脸,差点都要哭出来了,她在眼底打转,寻思着该怎么办呢。 “这就是之前端这盆水的丫鬟,。”源昌早已经把人给扣下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丫鬟哭的梨花带水,满脸无辜:“我怎么可能害王妃呢?我想想啊,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去查查!从烧水再到运送,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还有,你在送水的路上可有什么人接触了你,或者是你离开的时候,这盆水有没有人动过?” “有的有的!有倒是有一个!有一人她说是某位的大人的丫鬟急着去茅厕,但是撞了我一下……” “把这个人给找出来。”阿骏在一边冷冷开口,嘴皮子掀动,有滚滚的怒气正安暗藏在心中。 水儿躺在床上,嘴角的鲜血一点点地变成暗黑色。 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云儿!”阿骏大喊,不顾皇后娘娘还在场,他便抓住了一边医师,道,“想尽千方百计,把她给我救活!要不然,本王杀了你。” “现在唯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放血,把王妃体内的毒血给放出来,然后一边生产……” 医师斟酌了一下,一咬牙,喊道:“你们都先出去,我留在这里便好。” 这个女医师倒是有趣,皇后娘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快点啊,莫不是不想救王妃了?”女医师有些焦急,“留下几个产婆和医师便好。” 阿骏半信半疑地带着人停驻在了门口上。 “这是太医院有名的御医,是新来的,你先放心吧,若是站在这里,不过是拖延救治时间罢了。” 阿骏被皇后娘娘拉着,一个劲儿出了这门。 屋中。 “你们几个人待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许大惊小怪的啊,都给我闭嘴,懂不懂?”女医师霸道地开口,她手中拿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衣兜里的装备拿了出来。 一类粉粉,给水儿吃下,最后夹起了一些简易的装备。 水儿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前面的女医师,这架势,她一愣,疲惫之余,只觉得惊讶,这为什么有些像剖腹产的架势? “你是……哪里的人?”水儿低声费力地问。 “您还是别说话了,现在我要把你大肚子给划开里面还有一个呢。”女医师简单地回了她,便是手脚麻利地开始行动了。 水儿刚刚吃的还有她肚子周边的一圈粉末都是麻醉散。 女医师能力超凡,水儿又一下子睡过去了。 屋中那些医师还有产婆见这女医师这个架势,都纷纷都被吓到了,这简直是不敢相信!也是一瞬间吓的不敢说话了。 一边的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医师道:“之前倒是有人做过了类似于划开肚子,取出胎儿的事情。” “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敢对王妃剖腹!完蛋了,我们全部都完蛋了,若是你失败了,葬送的可是我们几人的生命啊!” “就你话多,闭嘴。”女医师淡淡地开口。 哐当几声,手术刀交错,在火上炙烤,最后消毒,最后小心一一地给水儿按摩。 门外,阿骏蒙头大汗,他这一身喜服,把这里弄得格格不入。 门口,已经有人代替阿骏去完婚了。 “璟儿,你还是去陪着北灵儿把婚事办完那,现在就跑过来,成何体统?” 14 她冷冷一喝。 “恕儿臣难以从命。”他也态度强硬地摇头,“儿臣已经命人带了面具冒充去顶替了,若是北灵儿识趣自然不会胡闹,若是她胡闹,那么她也没面子。” “那你是吃定人家不敢闹了?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北岳,母后看你怎么和你的父皇交代!你听话,赶紧回去,这里一切都有本宫。” 皇后娘娘明显是有些动怒了。 阿骏还是面色沉稳,不为所动,今日他哪里也不会去了,除非水儿能够脱离危险。 要不然,他还娶什么狗屁的北灵儿? 最好,这件事查出来,不是北灵儿做的,若是查出来是北灵儿做的,那么他要扒了她的皮! 皇后娘娘看着阿骏阴沉至极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家儿子的性格,便深深地叹口气,不再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 这屋中突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哭泣声! 众人大喜! 阿骏也心头一动,打算进门,可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请王爷待会儿再进来,现在还不能打扰。” 里面的女医师在水儿的下腹化了一刀极短的口子,迅速地把肚子中的孩子取出来了。 她现在正在给水儿缝合,一边自言自语到:“这古代没有手术室也没助手,真是难为我了。” 女医师的医术了得,一边给水儿缝合了之后,一边喂给水儿自己调制的压制毒药的药物。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女医师累的差点瘫软在地上,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血布,叹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前的汗水,精疲力尽地说到就:“母子,平安,好了,扶我出去休息休息吧。” “砰!”阿骏一下子就推开了大门,一听说母子平安的消息,当即喜出望外地大喊:“赏,赏她!” 她,指的是女医师。 “好好……”源昌连忙欣喜地点头,所有的人都高兴地涌了进来, 女医师被扶在一边休息,刚刚她做手术的时候正是聚精会神,万万不敢出一点差错,这可是一条人命。 而且还是王妃,她可不想刚刚穿越过来就死掉了。 阿骏迅速地命人把屋中收拾了一番之后,他坐在水儿的床前,他为了不让水儿看到自己这穿着这一声大红色,自己立马就换了一声平常穿的。 窗外的天色也越来越晚了。 北灵儿本来还以为阿骏就在自己的身边,直到约莫黄昏的时候,她和眼前的假阿骏喝了交杯酒,这才知道自己眼前的根本就不是阿骏。 那她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堂堂的一个五公主,北岳的最厉害的女将,来了这里之后,丈夫居然找人和她拜堂! 这种奇耻大辱,对于极为好面子的她来说,断然是不可能上书和北岳说的,也不会当场就闹起来。 只不过,这件事情,私底下没完。 也不知道那个贱人生没生出孩子!真是可恶! 北灵儿盖着盖头眼见这天边的月亮都出来了,马上要入洞房了,她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阿骏会不会出现。 自己派出去的铁兰,也一直都没有音讯,不知道去做什么了,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确实,她派出去的铁兰暴露了,现在正在躲着。 此时的水儿。 正在悠悠转转地醒来,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被包扎好了,她有些头疼,浑身都也痛。 睁开眼便是阿骏关怀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她,她心里一暖,却想起来一些大事:“你……你没去成婚?” “没有,你看我人都在这里,和谁去成婚?笨蛋。”阿骏满脸都是怜爱,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为她勾到了耳背后。 “你……唉母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你去的,你现在在这里……”水儿无奈,其实面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肯定是希望阿骏留在自己的身边。 “对了咱们的孩子呢?”水儿一愣,左右摇头,却没见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些担忧。 “孩子?”阿骏一愣,自己一颗心都吊在了水儿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看孩子? “对!”水儿一急,就要起身,却不想一扯动了伤口,疼的她眼泪都冒出来了,只能虚弱地重复喊道,“我的孩子……” “孩子,阿淦,孩子抱来。”阿骏汗颜,连忙去喊。 阿淦和阿翰一前一后地抱着孩子进来了。 “是两个双生子,只不过,长相不同。两个男孩子。”阿淦欣喜地开口,“王妃您真是好福气好啊,这一生便是两个,还都是男孩呢。” 一边的苏嘉钰也是欣喜的。 水儿先是一喜,随后那脸上的喜悦便被冲淡,倒有些皱眉了:“我倒是想是女孩呢。” 这一生生俩,不好管啊,她有些头疼。 阿淦便把这俩孩子抱在了水儿的身边。 水儿一看,这俩孩子,一个像阿骏,一个像自己,都是粉雕玉琢的主儿,可爱得很,一左一右地被放在自己的身边。 水儿的心也被融化了,弯眉一笑,自己吃再大的苦,也算是值得了。 “原来只取了一个名字,叫成军,可不想是两个,这怎么办?”阿淦子在一边开口。 水儿点头,嗯了一声道:“像我的便叫成璟吧,像王爷的便叫成墨。” “这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阿翰在一边哈哈大笑。 屋里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其实大家的心里才刚刚从紧张中放松下来,他们都在想,王妃(姐姐)(七婶)总算是挺过去了。 窗外的月色越加的浓了。 前厅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渐渐地淡了下来,不少的宾客都已经回去了。 阿焊宗因为阿骏在现场的原因,怕镇不住场子,现在总要留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望着前方的阿焊宗。 阿焊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知道皇后娘娘得知了一些消息,便道:“皇后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皇后娘娘顺势坐在阿焊宗的面前,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水儿的事情。 阿焊宗眉毛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北灵儿一进门,居然就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情的背后怕是有北灵儿参与了。 也罢也罢,七王府怕是要翻天了,这个女人不简单,阿焊宗的神色不变,一双眸子淡淡地从北灵儿身上扫过。 15 北灵儿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盖头之下的她早已经是忍耐不住,像她堂堂五公主,何时在北岳受过这个待遇! “送入洞房!” 媒婆延长了语调,大声地喊着。 周围的北岳人喝酒都极为的爽快,猛地喝彩,站起来一一喝了一杯酒,大喊:“五公主,您现在可算是嫁人了!” “七王爷可要好好的待我们五公主啊——” 边上有好几位跟随北灵儿打仗的大将,在一边大声地喊话。 “那是自然,本王的皇叔自然是会好好对待新七婶的。”一边的阿翰看完了孩子便走了过来。 既然假冒的阿骏还在这里,那么阿翰也一定要出现了。 阿翰在一边笑着打哈哈,其实在心里暗自哔哔,对你好个屁,水儿才是他真正的七婶。 “翰王爷可有没有什么心仪女子啊?要不要也和我们北岳的其他公主,也来联姻呗?”一边的大将哈哈大笑地打趣着。 阿翰幽幽地看了一边的北灵儿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难道娶一个像是北灵儿一样只会捣乱的男人婆吗?! 北灵儿被送入了洞房,一进洞房之中,看着假冒的阿骏随后跟着走了进来。 北灵儿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她猛地掀开了盖头,抽开了一边的剑鞘,锃亮的寒光扫过那假冒的人的脸。 “呲”—— 她朝他砍了过去:“告诉我,阿骏在哪里?!” 何朗峰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便自己摘下了面具,看着眼前的北灵儿,撕下了面具,抱拳:“王爷现在有急事,末将是受了王爷的命令在这里暂时顶替他。” “那他何时来?”北灵儿剑直直地指着他,眼里的寒气乍现,心里越发的气愤,几乎是要气的发疯。 何锋朗不卑不亢地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回:“不知道,末将也不知道王爷在哪儿。” “不知道是吗?” 下一刻,北灵儿的长剑就已经是落在了何朗峰的脖子上。 “王妃您就算是杀了末将,末将也什么都不知道啊。”何朗峰面色无惧。 北灵儿捏着长剑的手微一抖,她知道眼前的何朗峰是阿骏的心腹之一,自己如若是在这大婚之夜,杀了她,只怕自己和阿骏之间一定会有嫌隙。 “你不说,我难道不会自己去找吗?”北灵儿拳头一捏紧,长剑狠狠地插进了地板之中。 才未走出去脚步何朗峰便拦下她:“王爷说了,五公主嫁进了七王府,便不再是北岳的人了,这里是七王府,一切都要听王爷的。” 北灵儿怒火中烧,什么叫嫁进了七王府一切都得听他的!?看来……自己算是被阿骏好好地摆了一道吗? 呵,阿骏,我一定会让你臣服于我的! “本公主不伤你,但是凭借你的功力是万万不可能挡得住本公主的!” 北灵儿高傲的勾唇一笑,她抓住了剑鞘,便和何朗峰打在了一起。 何朗峰自然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北灵儿的,便捂着被打伤的胸口,看着北灵儿跑出去的身影。 “云儿,你好好地休息,北灵儿嫁过来,是她自己的事情。” “但是,母后那边你要怎么交代?北岳那边你要怎么交代?唉……” 屋中传来了两道谈话声北灵儿穿着大红衣服,猛地推门而入,下一秒她脸上的妒恨被飞快取代,然后则是躬身做了一个礼。 “王爷,姐姐。”北灵儿低头。 “你怎么来了?”阿骏一愣,倒是没想到北灵儿的态度倒是比之前好多,竟然收敛了很多。 水儿也如阿骏愣了一下后,反应迅速:“公主来了?我可担不起你的这一声姐姐,唤我云儿便是了。今日本是公主的大婚之日,但是王爷担忧我们母子三人,所以过来了,真是抱歉。” 阿骏站在一边不开口,俊朗的脸上有片冷漠之色,却缓和了下,道:“公主不必多礼。” 北灵儿心中激荡起了巨大的火气,一生还居然生两个,她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看着这床榻边的两个粉嫩嫩的娃娃,还很小,手放在了嘴中舔着。 她的手放在了小娃娃的嘴上,微微一碰,一边的水儿有些紧张。 北灵儿微笑,退后了一步:“姐姐真是好福气。” 这三角关系真是尴尬啊,水儿沉默了一下。 阿骏干咳了下,握拳放在嘴巴,随后缓缓道:“如果公主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先回去吧。” 北灵儿脸上的温柔出现裂痕,但却很好的掩饰了下去,道:“王爷,我知道云儿现在刚刚生子你担心也是正常,但是今夜是你与我大婚之日,我倒是不在意,只是若是你不在洞房之中这件事传到了北岳皇室之中……只怕……” “只怕会影响到北岳两国的和睦,眼下的和亲也有些白费了。” 北灵儿所说也是在道理之中,水儿明白,把目光投在了阿骏的那边 。 阿骏似乎在斟酌事情的重要性,刚刚欲开口,水儿道:“你去吧,不必担心我。” 北灵儿勾唇一笑,道:“谢谢姐姐理解。” 阿骏把水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中,轻轻地安抚了一下:“云儿,你先好好照顾自己,半夜我再来。” “好。”水儿点头。 阿骏三步一回头,带着北灵儿离开了,北灵儿转头,看着床榻上的水儿露出了轻蔑一笑。 水儿眉头拧成了川字。 一边的阿淦立马走出来,有些愤慨:“这北灵儿还真是,刚刚在王爷的面前装的那么知书达理,可现在呢?那回头一笑,是什么意思?” “随她。”水儿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北灵儿不是善茬,但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随她?”阿淦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道,“待会源昌派出去的人抓住了明日害您的人,若是和北灵儿有关,那定然饶不了她!” 水儿满眼都是自己的身边的孩子,她的心里没有多想,也不想想别的,在她看到自己的孩子的那一颗,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受了再多的苦也是知道的。 现在,她只想要好好地保护孩子,其他的,她什么也不想去管。 北灵儿?至于她嫁进来,最好是互不相干,谁也不管谁,最好。 16 “王妃,您就一点都不操心吗?”阿淦叹口气。 水儿沉默不语,她的肚子处伤疤还在,隐隐地作痛着,水儿难免呲了一声。 额头上的气泡不断地冒起,阿淦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水儿这毒又复发了。 “等明日女医师把解药配好了之后,便可以解毒了,只是您真是遭罪啊。” 阿淦心中越发的担忧,这指拇大的气泡,不断流出血水。 水儿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额头前的疼痛让她几乎晕过去了,身体内外冷热反复。 两个孩子或许是知道自己的母亲身体有病,所以一直都不哭不闹的,很是乖巧。 水儿时不时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视线模糊,过了会儿之后再次清晰起来,水儿的手缓缓抬起,碰了下成墨的下巴。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水儿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淦急得不行,转身便跑了出去:“不好了,王妃,毒发了!王妃毒发了!” 阿淦跑出去,却发现院子之中一个人都没有,人呢,人呢?! “砰砰砰!” 阿淦想要跑出门,却不想,院子的门居然被人锁住了,一切都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 水儿毒发,院中无人。 阿淦看了眼边上的高墙,翻墙而过,她不会武功,身子有些笨拙。 阿淦逃出去之后,一路奔往阿骏在的地方。 铁兰的刀剑拿出,哗地放在了阿淦的脖子上:“你还真是大胆啊,给你几个脑袋打扰了公主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都砍不够。” 阿淦脸色煞白,随后喊道:“王爷!救命啊,王妃毒发了!” 铁兰一脚踹翻阿淦,冷冷骂道:“王妃毒什么发?王妃正在和王爷洞房花烛夜呢!” “你……你!你们公主今天才刚刚嫁进来,你便如此欺辱我们的王妃,新婚的是王妃,我们小姐也是王妃。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你有几个脑子才是不够砍!” 阿淦捂着胸口,她被踹的太猛了,胸口一阵疼,嘴角也流出了一丝血。 水儿此时昏倒在屋中。 屋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轻声轻脚地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孩子,刚刚欲抓住。 水儿的眼睛瞬间就睁开,冷冷地对上那黑衣人的眼睛。 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可是毒发的身体让她几乎是撑不住了:“不、不要,你们是谁……不准动我的孩子……” “王妃,得罪了。” 那黑衣人猛地将孩子抱走,狠狠地甩开了水儿的手。 下一秒,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女医师走了寄进来,端着药一边毫不知情地喊道:“王妃,您的药好啦!” “啊啊啊!”女医师一看面前的这些黑衣人,连忙失声尖叫了一声:“你们,你们是谁?” “去死吧!”黑衣人猛地刺了过来。 女医师连忙后退,打碎药碗:“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晚了!”黑衣人刚刚还打算是说话,可是双腿却软绵绵地跌了下去,瞪大眼睛,“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女医师勾唇,转了一圈,道:“你们没发现我身上有意异香吗?” 女医师这才走到了水儿的身边,道:“王妃,之前我便看着这些人鬼鬼祟祟地来了,所以在身上涂了迷魂香,这是解药,您靠近我免得中毒,我现在就把您给救出去,也把小世子也抱出去。” 水儿虚弱地点点头,此时正是半夜,人都被支开了,若是那些黑衣人再重来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被女医师扶着,水儿抱住两个孩子,草草披了外衣便走了出去。 “今日,有劳你。”水儿开口,费力道谢。 她体力无多,今日这院中的人都被支走了,定然是有人想要害她。 “扶我去找王爷。”水儿道。 阿淦此时跌跌撞撞地走了回来,狼狈不堪地推开门,一进来便道:“王妃您怎么了!那铁兰压根不让我进去找王爷,也不让我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给王爷。” 水儿料到了。 “还是去找王爷。” 阿淦去或许会拦着,如果,水儿作为王妃去,那边不一样了。 水儿被两个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走着,怀中两个孩子被她抱的紧紧的,生怕在这寒夜之中,着了凉。 “唷,王妃,这可是公主的新婚之夜,您这是做什么?您挨着王爷睡了这么多天,也没必要在公主的大婚之时来抢王爷吧?” 铁兰抱着刀,挡在了院子的大门口。 “让本王妃进去!你们公主都要称本王妃一声姐姐,你们算什么东西,让开!” 水儿恼怒,目光里有火苗跳跃。 铁兰刚刚欲说话,水儿便已经领着人走了进去,屋中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周围的都是这北灵儿从北岳带来的随从们一看水儿来了,刚刚打算拦住,可那新婚的房中,却被点亮了油灯。 “让姐姐进来吧。”北灵儿躺在床上慵懒地翻个身。 “咯吱”,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处处都是大喜的贴纸,还有随处可见的大红色。 水儿抱着孩子往最里面走,下一秒她的脚步,像是磁铁那样粘在了地上,懵了。 目光所见,只见北灵儿脱光了衣服,露出了嫩滑白皙的身子,一半露在外面,一半盖着被子,而她正趴在衣衫凌乱的阿骏身上。 阿骏的衣服也脱了大半。 “姐姐,怎么了?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王爷被我服饰得好好的,刚刚累了,睡下了。” 她淡淡开口,目光如针芒,烈焰红唇时不时地上扬。 语气那么随意,可表情却是那么的炫耀。 水儿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进门,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幕,承受着巨大的错愕,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伤心之感。 自己辛辛苦苦生孩子,而阿骏居然在这里和另外一个女人睡觉! 阿淦被气红了眼睛,她只道:“我们王妃刚刚经历了那么多困难,生死未卜,可王爷居然在这里……” “阿淦,你别忘了今日也是本公主的大婚之日,不怪王爷,若是有什么便怪在本公主的头上吧。”北灵儿倒是会说话。 水儿把手拢在了袖子中,死死地捏成拳:“倒不怪公主。” 她甩开袖子转身离去,就在此时,阿骏醒来,他先是一愣,迅速地穿好了衣服,看着转身消失在拐角处的水儿,就要上去追。 “王爷,您去哪里?” 北灵儿立马把身体贴在阿骏的身上,感受到自己身上贴着的肉体,他眉头一皱,将她推开,似有些厌恶那般,便追了出去。 17 “云儿!” 阿骏看着那前面的女子,衣着单薄,似乎是急急忙忙就跑出来了,还抱着孩子,有些狼狈。 他不消想,便知道,水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儿的脚步一顿,心里赌了一口气,加上毒发,越加的心中不平,竟然是生生地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 阿骏见状,连忙上前去扶住了水儿,看着她额前:“你又毒发了。” 再一看天上,已经要天亮了,该死,自己说了半夜去看水儿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毒发与否,关你什么事情,你现在还是去陪陪你的新王妃吧,我,并无大碍。” 水儿嘴角挂着疏离的笑,伸手将他放在自己手上的大掌缓缓推开,转身,离开。 “云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阿骏再上前一步抓住了水儿的袖子。 身后,站着的是北灵儿还有铁兰,两个人恶狠狠地瞪着水儿的背后。 真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迷住阿骏,而且让阿骏这么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 北灵儿的心中恨意越发的翻涌。 水儿毫不犹豫地抱着孩子走出这院子,而此时源昌手臂上带着伤,出现了,他低声在阿骏的面前汇报。 “不好了,王爷,之前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一群刺客冲入了王妃的院子,我便追了去,却不想过会儿,院子中一片狼藉,好在王妃在您的身边。” 源昌的面色着急,刚刚真是太为凶险了。 “调虎离山?”阿骏念了这四个字一遍,他领走之前吩咐了源昌一定要留在院子宝扶着水儿,却不想,前面有下毒药没得逞之后,晚上又派刺客! 阿淦在一边把整个事情说了一边,替水儿打抱不平:“王爷,您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呐,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阿骏的脸色早已经是铁青了,看着眼前的水儿,他心中后怕,完全没想到自己来了这边之后居然有了那么大的事情发生。 他张嘴,欲解释,水儿却冷冷地看着他开口,戏谑道:“你不是说后半夜会来的吗?看来,美人在怀,你都忘了自己的结发夫妻,今天还在给你生孩子,是吧?” 阿骏嘴巴张了张,刚刚想说的话都全部被压下去了,星目之中只剩下无尽的死寂,与水儿相视一望。 水儿冷笑,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的委屈不想说。 阿骏和北灵儿在那张床上睡着的时候,她的心简直就像是在滴血,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所挚爱的男人居然会这样。 她无法接受,看着怀里的两个孩子,她深深地抽了一口气,不仅仅是毒发的痛,心里也痛着。 “王妃,您可不能出现太大的情绪起伏,要不然,对你的身体有害,知道吗?”女医师叹口气。 “知道了,如果死了就能够回去就好,被毒死了回去就好了。”水儿伤感地来了一句,居然有想自己能够重回现代,不用留在这地方。 水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避免自己的泪水不留下来。 但是等下,什么叫做,死了就能够回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女医师一愣,心头一喜:“在我们那里有个叫……” “云儿,关于这件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阿骏走了过来,抓住了水儿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抱起来了,放在了床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简直是太男人了吧,女医师在身后看着,咂咂嘴。 水儿被放在床上阿淦默默地把两个孩子抱出去,但是却被水儿拦住了:“等下,阿淦,把他们留在这里,看看他们的爹爹是如何出轨的。” 水儿语气中有着颇多的不满,一直都不去看阿骏,满脸的冷傲 阿骏抓住了水儿的手:“你怎么不听我说?” “我听你说啊。”水儿赤红着双眼,大声地喊道:“听你说什么,说你上了她的床,是她求着你去的,是她给你下药了还怎么?听你说你是不小心才忘记半夜要过来这件事吗?” 水儿说到最后甚至带了点点的哭腔,言语之急切,非常地愤怒。 怀中的孩子似乎是被吓到了,突然放声大哭,吚吚呜呜地叫着,小手也在半空中挥舞着。 “你……”阿骏猛地站起,浑身戾气四溢,目光中全是失望,他本欲解释可听了水儿的误解,胸腔之中只剩下全部的冷意,“你就是这么看待本王的吗?” 冷冷的质问,劈头盖脸地问来,水儿抱着孩子的手在发抖。 “难道还要怎么去看?我是眼瞎了还是看不到吗?”水儿闭着眼睛,一串泪水默默地泪下,她明明就看到了那两个人之间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还要怎么解释? 水儿心里直直发冷,冷的她浑身都颤抖,下一秒水儿不再去看阿骏。 她体内的毒发了,好痛,痛,可是她在隐忍着。 另外一边,阿骏心中的怒火中烧,面对水儿,他丛生出了很多情绪,生气、愤怒,他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水儿皱着的眉头。 “既然你看到了,那便看到了吧。”阿骏摔袖,便转身打算出门。 “噗……”水儿被气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不断地咳嗽着,孩子也在哭着。 阿淦进来连忙抱着孩子退到另一边,春灿见缝插针地走进来,连忙道:“王爷,您怎么了?” 阿骏看了春灿愣了下,他脚步一顿,瞬间抓住了春灿的手,道:“你是不是爱慕本王?” 这种情况,春灿懵了,端着茶水的她,连忙嗯了好几声:“奴婢,自然是爱慕王爷的……” 阿淦在心中暗骂,不要脸。 “那便纳你为妾吧。”阿骏沉沉开口,抓住她的手腕到了院落直到水儿已经看不清的地方,便甩开了春灿的手。 春灿脸上的笑容刚刚还挂着,此时已经僵硬了,不过那有什么,她都是妾了,也是这个府上的主子,便屁颠地跟上阿骏了。 而刚刚两个人的对话,水儿已经听到了,气急攻心,水儿差点昏过去。 一边的女医师,暗骂,渣男啊,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之前也听说过这水儿和阿骏之间的故事,可现在看来怎么就那么渣! 18 本来还以为是古代夫妻好楷模,今天女医师看来也不过尔尔。 女医师一边喂水儿解毒的药,这屋中的几位丫鬟也在不停地忙碌着,照顾着孩子。 …… 水儿等到第二日才醒来,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 虚弱地躺在床上,回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还真不知道昨天自己怎么撑过去了。差点就死了。 要不然眼前这个忙前忙后的女医师,自己命不久矣,吩咐下人给女医师拿了赏银。 “昨天,有劳你了。” 水儿微微一笑,若昨天没有女医师在情急之下跑进来救人,自己和这两个孩子都活不成。 明明自己昨天那么危险,可是阿骏居然还和那个女人在睡觉! 想到这里,水儿气的胸口疼。 “您何苦为了那么一个渣男,那么委屈自己。”女医师在一边吐槽了一句,“王妃这身材外貌真是好看,放在外面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渣男?”水儿一惊讶。 “对!”女医师勾唇,“对了你知道有个东西叫手机吗?” “手机……” 轰轰轰! 犹如惊雷炸响,水儿一愣,手机,随即她的眼睛里立马闪现出了火光:“你是哪里人?” “我是……21世纪的人。”女医师激动地开口,“我叫林月安。” 女医师的面相十足的激动,忍不住上前抓住了水儿的手腕,认真地开口,“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我也是!”水儿一激动,不敢相信这里居然还有和自己相似的人啊,她深呼吸一口气,暗藏住心里的激动,“真是不敢想,你居然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还以为这全天下就我一个人。” “不,你不是现在不是了。”林月安满脸的的激动,两个人齐齐相拥,“你现在可得好好地养着,千万不要因为生气什么的动怒,我在现代便是一名医生,我不想我一来你就死了。” “不会。”水儿大喜,就犹如是发现自己的亲人那般。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姐姐,可在?” 是北灵儿,这人倒是真会装啊。 “在。”阿淦出门回她,“我家王妃这刚刚生了两个,世子呢,所以呢很累,您有事啊?” 阿淦出口傲慢早已经是看不惯他了尤其是她身边的铁兰! “你!”铁兰知道阿淦阴阳怪气地在故意点名,她家王妃生了孩子这件事情。 果真,北灵儿的脸色有过异变便道:“这样啊,既然是生了孩子,本公主也更应该好好去看看了。” 北灵儿便不顾劝阻走了进去,屋中是浓烈的药味儿,呛的北灵儿有些咳嗽,随后便温温柔柔地道:“姐姐这身子可真是虚弱的呢。” “呵呵。” 水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北灵儿当初在城门之下要求和亲的装的是何其柔弱,怎么现在就转了性子了? 还真是让人奇怪啊。 “姐姐莫要这么一个态度,我是军人出生,性子也耿直,若是你不霸占着王爷咱们倒还是可以在这王府之中相安无事。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总算是,北灵儿面色肃冷地开口了。 “彼此彼此。”水儿的气势毫不输她,她床上的两个孩子被紧紧地护住:“还有奉劝你最好不要把注意打到我的儿子身上。” 北灵儿这样的人,她那里会知道她想什么? 还记得北灵儿之前在城门下叫骂,如今,这完全的性子都变了。 其实北灵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出嫁之前,父皇母后找到她,苦口婆心地说务必要收起自己的脾气。 因为中原男子,个个都喜欢的是温柔乖巧的。 所以,北灵儿深深地加下了,加上她本来就在皇宫之中生活了那么就自然会是知道一些相处之道。 她便努力地做好,不让阿骏讨厌自己。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北灵儿立马说道:“姐姐,昨晚上真的不怪我,王爷……来了我屋中,也是情理之中。” 阿淦忍不住走上前,她知道这个女人就会在跟前伪装。 “我们王妃宽宏大量,怎么会怪你,若是公主的这一番话落到了王爷的耳朵之中,恐怕还要引起王爷的误会吧?” 北灵儿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怨恨,她猛地坐倒在地,啪地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怕是要上演电视剧中的桥段了,水儿勾唇一笑,倒还很是有心计的很。 果然,下一秒,门外的阿骏便走了就进来,一看到便是被打倒在地上的北灵儿,阿骏的眉头一皱,悠悠地朝水儿投过去了目光。 铁兰则在一边扑通两声跪倒在地上:“王爷,您看我们公主被王妃大的,就算是您昨夜到了我们院子之中过夜,那王妃也不能这样做啊!” “那她,要那样做?” 阿骏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北灵儿的脸上,看了一眼她脸上的巴掌印,随后锋利的眼神投向了水儿。 “你可有话说?” 他冷冰冰地问。 水儿一愣,难不成阿骏还真的是相信北灵儿就是自己打的了? 心中的委屈更甚,加上昨晚的缘故,水儿更是语气不善,勾唇冷笑:“王爷怎么以为便怎么以为吧。” 阿骏脸一黑,眼眸之中划过无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水儿好,他负手而立盯着水儿:“本王问的是公主,不是你。” 北灵儿一愣,他刚刚都是以为阿骏在质问水儿。 其实阿骏心里担心水儿的很,他来这里为的是能够多看她两眼,所以目光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 “是姐姐不小心打我的,这也不怪她,姐姐因为昨日的事情一定是很生气,若是和我计较,我也无话可说。” 北灵儿在一边有些红了眼圈,“但是我好歹是堂堂北岳五公主,姐姐也该为给我留些面子的。” 噗…… 这演技,怎么不穿越到现代去那个奥斯卡影后呢?不过,还别说,北灵儿这长相这武功做演员还说不一定真的是一个好演员呢。 “那你要说什么?”阿骏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了水儿的身上打算问她。 水儿微微一愣,她不说话,自己抱着孩子,独自哄着:“你愿意信就信吧。” 北灵儿摸不准,阿骏到底是在想什么,只能在一边暗自揣摩着。 19 “公主,这件事情就算了吧。”阿骏的声音,穿空而来,略有些寒意地落在北灵儿的耳朵中。 “好……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北灵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云儿刚刚产子,昨夜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下的来床打你?何况,她怀里的孩子还抱着的。” 阿骏忍不住开口,冷沉着脸驳斥北灵儿,“公主在战场倒是英勇神武,可这些伎俩也未免太次了。” 北灵儿的脸色瞬间就红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阿淦从之前的愤怒转变为解气,她自然是知道阿骏不是那么蒙骗的。 此时北灵儿在多说什么已经无疑了,万万没想到阿骏居然看出来了,看出来不说,居然还向着水儿。 这无疑就是在打北灵儿的脸。 “公主先出去吧。云儿现在需要休息。”阿骏淡淡地把北灵儿赶了出去。 其实阿骏这样也算是必须给北灵儿留一些客气了,所以,他刚刚说话才没有那么重的。 要是平时的话,说话早就已经是让滚了。 水儿刚刚被阿骏护着,水儿自然也是看在了心中的,但是水儿却还是对他有怨气,对阿骏装作是没看见那样翻了一个身。 “云儿?”阿骏拔高音量,“还在生昨天晚上的气?” 昨天晚上阿骏也是被气糊涂了,所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水儿刚刚生了孩子,这些孩子都是她九死一生才生的,阿骏的心里有愧疚,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着实是不应该对水儿发那样的火。 也不该那么生气。 水儿没回他,抱着孩子一言不发地,略有些委屈。 “昨晚,算是本王错了,可以吧?”阿骏把大掌握成拳头放在了嘴唇边干咳了一声,“我已经给你道歉了。” 呵! 这就是直男的道歉吗? 未免过去直接了吧,难道说,你给我的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你吗?水儿暗自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补了一刀。 面上却依旧是冷着脸,不说话。 阿骏当着那么多仆人的面前认错,总是有些挂不住,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喊声:“王爷,妾身来了……” 娇滴滴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除了春灿还有谁? 水儿捏紧拳头,把孩子递给奶娘,这个春灿可是昨天阿骏连夜纳的妾。 这下好了,这王府倒也是热闹的很了! 水儿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骏的脸色紧紧绷着,是啊,自己昨天才纳妾,眼下水儿的心情能够好嘛? 关键是这个春灿就像是诚心和自己过不去那般,在自己道歉的时候出现了,不是诚心的搅局吗? “姐姐。我也来了。”春灿见到水儿乖巧地行了礼,随后面色娇羞地看着阿骏,然后看着水儿,“姐姐,今日也算是王爷纳我过门得第一日,应该给您行礼。这是礼数。” 春灿的做法倒是无可挑剔,本来就应该那么做的,但是! 阿骏的脸色越发的黑了,现在根本不是那么做的时机,不是给水儿火上浇油吗? “王爷,春灿,你们没事就出去吧,我刚刚生完孩子,不好招待你们!就不送了!” 水儿转过身,冷如霜的目光落在阿骏和春灿的脸色。 让春灿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藏在了阿骏的后面,还小心翼翼地拉了啦阿骏的袖子喊道:“王爷,我怕……” “我们家王妃是要吃人吗?”阿淦忍不住喊了一声。 “阿淦,不得无礼。”水儿连忙道,“把他们送出去。” 阿骏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握成拳,脸上也冷了几分:“云儿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哦。”水儿勾唇,反讥,“王爷也是。” 这冷淡的态度直接就把阿骏气的转身出门了。 春灿连忙拉着他的袖子走了。 这一前一后,看的水儿心里又酸又痛,索性,让阿淦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出去对别人说,本王妃这刚刚生产精疲力尽,无论是谁,半月以后恢复再见。” 水儿一气之下,当即冷言冷语地吩咐。 阿淦愣了下,只好照着水儿的话去办,知道王妃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从前都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怒气的。 看来,王爷这一次真的是踩到了王妃的死穴了。 “王妃,但是……王爷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王爷,在朝为官,又是皇家的人,身边追随的女人自然如过江之卿,您不要在意。” 阿淦的音量很低,在她的眼里,其实男人多娶了几个老婆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在水儿的眼里——那就不行。 她拥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开放而独立。 “如果阿骏不能够对我一心一意,我何苦去求着他依附他?没了他,我也不是不能活。” 水儿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孩子,轻轻地摸着他们二人的脸颊,目光之中全是一片爱。 在窗外,阿骏听到水儿的话,有些心寒。 源昌看着阿骏黑的跟炭一样的脸,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 阿骏的声音冰冷如霜,沉闷地嗯了一声。 阿淦看着那窗外透进来的隐约人影,她便知道,水儿刚刚是真的伤到王爷的心了。 “您明明就知道,王爷在屋外,你这是何必呢?”阿淦忍不住插嘴,哀叹一声,她知道水儿比自己聪明很多,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么一件事情上就那么的固执呢? 水儿也问自己何必? “他都娶了两个女人,我为什么不何必呢?”水儿心冷,面上浮起了一片有些苦涩的笑。 “哇哇!”怀中的婴孩一下子就啼哭起来了。 吓的水儿一慌,她身子薄弱,自然是没有多余的naishui可以喂给孩子的,只好交给奶娘的。 一边阿淦嘟囔道:“我看是小世子都知道你们吵架了,所以才哭的这么大声的。” “门外有人要找王妃您。”馨儿是这王府新来的丫鬟,被阿淦看好有意培养成为下一个她,来贴身照顾水儿。 馨儿的性格倒是沉稳,进来汇报道:“”说是一名公子,听闻您最近中毒,来看看。还说您是她的妹妹。” 妹妹? 水儿一愣,莫不是北晟来了? 20 自己和北晟有着生死契约,自己前几天险些丧命,肯定也连累到了北晟了吧,所以他这才千里迢迢地赶来看自己? 水儿回来之后都忘记了,自己若是性命保不住,那么北晟也活不了。 “你让他进来吧。”水儿一激动,咳嗽了好几声。 毕竟是刚刚才解毒,所以身子真的是太虚弱了。 馨儿刚刚走出去通报北晟,北晟却故意避开了所有阿骏的耳目,轻功一飞,飞到了水儿的屋中。 他来的时候先是眼前一亮,在看到了水儿怀里的两个孩子,露出了笑容,很是坦然:“长得倒是像你。”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一定是中毒了吧,要不然我的身体也不会感觉那么虚弱。”此时北晟说话的时候,也咳嗽了下。 水儿惭愧,北晟如今受的苦,全都是拜自己所赐。 北晟为了救自己已经受了那么大的苦还冒险地签下了生死契约,若是自己那日死了,也就相当于间接地害死了北晟。 北晟其实也有个私心,他签下生死契约是甘愿的,但是也还想与这个女人有点联系。 不管水儿受什么伤,自己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感到,这也就可以救她了。 “好多了,但是,哥哥,倒是对不起你了。我都连累了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可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解除生死契约的,总不能我死了,还拉你垫背吧。” “这本来就是北岳嫡太子才能够掌握的秘术,天下知道的人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解除了。”小德子在一边叹口气。 “那……我也会尽早找办法解除的。” 水儿在心里想,北晟为了救自己已经吃了那么大的苦了。 自己一定要帮助北晟解除这个生死契约,总不能让自己连累了北晟,北晟是会做皇帝的人。 “那,便随你了。” 北晟知道水儿要做的事情,他拦不住,便不管了,不过据他所知这秘术根本就没有法子可以解开。 “唉。”水儿心有愧疚的叹口气。 北晟风尘仆仆的一来,便看到水儿的眉宇之间一直都有着淡淡的愁绪,心中便有些盘算,难道是因为灵儿事情? 这倒是难了。 两边都是自己的妹妹。 其实北晟一直都没想到过北灵儿居然会主动提出和亲这件事情,他就算是想到了和亲,也万万没有想到和亲的对象是阿骏。 他此行来,是深知北灵儿的做事手段,她一定会想的到阿骏,所以一定会伤害水儿。 但水儿,北晟由不得担忧,她是不是能够对付的过来北灵儿? “灵儿,没伤害你吧,她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幼便因着军事才能加上周围人对她的宠爱,有些居功自傲了,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人……也确实不错的。”水儿一愣没想到北灵儿居然是北晟的亲妹,话锋一转,便也顺着他的话说了。 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看在北晟的面子上,饶恕一点北灵儿。 她叹口气,这关系变的有些棘手了。 “嗯,这一次我是借着公主出嫁,然后使臣的身份来探望的。所以倒也是可以在王爷府上停留段日子,再去皇宫或者驿站居住,届时我会劝灵儿,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留在这里。” “好。”水儿抬头,眼睛之中暗藏着喜悦,若是北灵儿肯走,那倒是好事。 她可不想在这里和北灵儿掐的死去活来的,而且北灵儿本来就有意针对自己。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小德子和姹红给你带了一些北岳的吃食和补品过来,我也要给我的小外甥一些见面礼。” 北晟背着手,一声白衣胜雪,好不帅气飘逸,伸手便拿出了两个价值连城的玉板直:“日后他们长大可以带在身上,这可是世上仅此两枚的东西。” “舅舅真是出手阔绰。”水儿一边笑了笑,收下了东西。 两个人闲聊一会儿,北灵儿来了,一愣,在门口,自己的哥哥来了,难道不是该第一时间来看自己吗? 怎么在水儿这里? “哥?”北灵儿提起裙子,“我听暗卫说你来了这里我还没想到呢。” 北晟嘴角的一抹笑意僵住,他担忧水儿的病情,倒是一时之间忘记了北灵儿在这边肯定是布置了无数的暗卫。 “离家一月有余,可否想家了?此次你嫁入了七王府,一生都回去不了几次北岳了,可后悔?” 北晟笑吟吟地走下阶梯,问着北灵儿。 此时,北灵儿眼神之中但是露出了些许的寂寥:“灵儿,自然是想家的。但是已经嫁到了七王府,我便是七王府的人了,所以也当然是不会后悔的,毕竟王爷待我很好,王妃也待我友善。” 一愣。北晟万万没想到之前那个性格豪爽的女子,现在居然变得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还别说临走之前,皇后皇帝给她做的思想工作还真是没白做了。 “看到灵儿,过的好,那么做皇兄的也就是放心了,还希望灵儿在这里好好生活,你这次和亲和两个大国之前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哥哥说笑了,不过哥哥和姐姐之前是认识的吗?怎么一来便找姐姐,都还不曾找妹妹呢。” 此时。北灵儿微微一笑,笑容之中透着一些探究。 北晟一谨慎,怕是北灵儿知道自己对水儿的心思,会对她不利,便道:“曾经在大战的时候我救过王妃,她便叫我哥哥,那会她还不知道我是太子,我也不知道她是王妃。这算是半个义兄了。” “哈哈,想不到哥哥真是人心仁慈。”北灵儿哦了一声,便怪兮兮地道。 “叫哥哥的话,恐怕灵儿要吃醋,我还是叫太子殿下吧。”水儿笑了下。 水儿和北灵儿的目光中在半空中交汇,两个人的眼神都暗藏着敌意。 “都随你们,我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会走到一家门去。倒也好,都算是我的妹妹,你们便好好相处吧。” 北灵儿点头:“就算是看在姐姐为了王爷生下了两个世子的份上,我也会好好地和王妃相处的。” “好好。你们相处的和睦便好。” 北晟又不是傻子,何况还是在后宫里面长大的,便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两个女人之间说是没有隔阂是不可能的。 心里微微一沉,这两个人都是有仇必到的主儿,凑到了一起,只怕…… 北晟叹口气,这下子他倒是有些难做了。 “王爷昨日在我们那里歇下了,刚刚也去了我们那里,要不,哥哥,我带你去我那里,见见王爷可好?” 21 北灵儿一口一个,我们那里就是为了炫耀的,但是她偏偏说的很是不经意。 但是让人说不出错处来,可水儿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 水儿沉默,这话儿她没办法接,心里就像是被堵了一口气那样,很是烦闷! “去吧。”北晟点头。 他都来了这府上了,不去找北晟见面寒暄一下也说不过去。 此时浩浩荡荡的使臣队伍已经停在了王府的前面,抬了无数的礼物,都是从北岳抬过来的。大半是给朝廷,一小半是给北灵儿。 这也算是北岳的人在给北灵儿撑场面了。 北灵儿自然是脸上有光,得意地看了一眼水儿:“父皇居然给我了这么多的东西,真是……好浪费啊,我在王府里面待的好好的,他大可不必这么疼我的。” 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望着那一车车的东西,眼睛冒光,这多少之前的东西比水儿当初的嫁妆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一时之间,水儿便被比了下去了,倒像是一个妾那样,很是卑微。 虽然水儿平日里面待这王府里面的人都是不错的,但是这北灵儿一来出手阔绰,不一会儿便收揽了多数的王府中的人。 这几日以来,北灵儿的风头很足,加上阿骏和水儿吵架,水儿的地位已经远不足从前了。 两位的身份,在这王朝之中都是不简单,于是,才出现了平妃的画面。 但是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的百姓,大家都知道,这平妃的日子不会出现太久,总有一个王妃要被贬成侧妃,这样,画面才会和谐嘛。 但是大家都更是知道,被贬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北岳的公主! 堂堂一个大国的公主给人做侧妃,倒是文若未闻的。 “参见王爷!” 突然,所有的人把东西搬进去之后,跪下行礼。 只见远处的阿骏果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穿着一袭墨色的宽袍,悠悠然地走来,但是神色不好,在看到了北岳的使臣时这才微微变了变:“使臣前来,有失远迎,源昌,待客!” “是!”源昌点头,领着那一群使臣进门了。 一边,阿骏拱手淡淡道:“太子殿下居然也是使臣之一,倒是没想到啊。” “既然王爷没想到就算是给王爷惊喜了是吧?”北晟嫣然一笑。 阿骏也回之一笑,两人一同进入了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水儿隐隐有些咳嗽,毕竟才生产一个周,还是身子弱:“咳咳咳。” “王妃,您没事吧?”阿淦担心地问道。 “没事……咳咳。”水儿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衣服,“或许是有些冷了,没什么的,无碍。” “产后不能感染风寒,会留下病根子的。”北灵儿担忧地说道,一边说着还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放在了水儿的身上,“你先披着,我不冷,我习武之人,身体强健。” “那,多谢了。”水儿颔首轻言,顺手将披风扣住。 “想不到公主和王妃倒也是现相处的很和睦呢。”一到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的北川盛。 这个该死的北川盛也居然来了,这个便是那个一直都主张大战的王爷。而且这个人也是当初那个谋士,被阿骏砍了一条胳膊。 只见北川盛的左边,只是挂着一条空荡荡的袖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水儿看着这个人,不知怎么地,心里居然丛生出一种直觉,他不会放过阿骏的。 这个北川盛,历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一次的突然出现,不可能那么的简单。 而且,一个太子,一个王爷都出现了。 还真是热闹的很。 “三皇兄,你也来了?”北灵儿声音之中多了些许的戒备。 “自然是来了,本王作为你的哥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自幼感情甚好自让宋斯年要来看你的。” 北川盛左手摇着一把折扇,悠悠地道:“再说了,这里的风景本王还没有怎么领略过,自然要来看看。” “那灵儿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三哥。”北灵儿暗中咬了一下子嘴唇,她知道北川盛表面上说的客客气气,但实际上绝对不可能是这么一回事的。 “北岳两大王爷都出现在了本王这里,本王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只是,这府上庙小,咱们抽个时间进宫面见父皇之后再给诸位安排处所吧。” 阿骏开口,在这三人之中周旋,他声音冷淡透着穿透力,不管这二人带什么居心来这里,阿骏都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好。那就下午吧。瞬间灵儿成婚的第二日也该进宫去面见父皇和母后了。省的被人说灵儿的不是所有的礼数还是说要做好。” 北灵儿走到阿骏的面前,所有的言语和礼数都毫无,毛病,她微微一顿,做了一个礼,道:“王爷以为如何?” “就依你所言吧。”阿骏点头,目光却轻飘飘的放在了水儿的身上,不知道她的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去皇宫面见。 “姐姐也要去的吧?”北灵儿话锋一转,“若是姐姐觉得身子吃不消,也是可以不去的,母后和父皇那边由妹妹去解释就可以了。” “不了,我也要去。” 众人都去了,何况北岳的使臣都来,自己不去这算是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水儿便勾唇一笑:“我不去便是吃了礼数,北岳的使臣远道而来,我自然是不能扫兴的。” 北灵儿一愣,这水儿不是和阿骏正在吵架吗?她原本还以为水儿是不会去的,可是眼下来看,是自己多想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阿骏以不容商量的语气定下了这事情,转身看着一边的水儿,冷冷一哼。 就算是个瞎子都察觉出来了水儿和阿骏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大家却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北灵儿勾唇一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尤其是北语使臣的面,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她! 于是,北灵儿上前故作是亲昵地挽住了阿骏的手臂,轻轻一斜脑袋,便看上去感情甚好的模样。 一边的阿骏想要把依偎在自己肩上的北灵儿给甩掉,却听得北灵儿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现在我大哥和三哥都在,还有很多的使臣,王爷,就算是做作样子,我们也要表现出感情很好的样子啊。” 这么一来。阿骏推开她的动作稍微一滞,反倒是把目放在她头顶上的一绺青丝,勾唇,将它为北灵儿勾到了耳朵背后。 22 阿淦在一边看的火气正蹭蹭蹭地往上涨,水儿的心里一窒,有着隐隐绞痛的感觉,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水儿的脚步还是微微发颤,内心的情绪仿佛是不受着她控制那般,突然剧烈起伏着:阿骏,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水儿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脸上苍白如雪,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了水儿的不对劲。 今日阿焊宗接收到了消息,知道北岳的使臣上午已经抵达,早已经在皇宫之中设下家宴了,这晚宴,凡是皇宫贵族都需要参加的。 包括苏家的人也被邀请了。 水儿和这正堂之中的人分散了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打算收拾打扮一番便前往皇宫去。 水儿的身体不适,尤其是肚子,隐隐作痛着,她微微摇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叹口气:“我有些不舒服,阿淦,有些难受。” “你自然是不会舒服的,刚刚做了剖腹产,生的还是双胞胎换做是谁都不会舒服的啊!” 门外,林月安听说水儿要动身去皇宫立马就过来了。 她知道水儿是穿越过来的人之后,行礼这一些也就不怎么拘束了在地上微微一磕头,最后道:“你也是现代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难道不知道你的身子遭不住吗?” 水儿的手握成拳轻轻咳嗽,她时不时地抬头,刚刚欲说话,可是被林月安给怼了回去:“你这样刚刚坐月子是会留下病根的,等以后想要治疗就难了,何况这还是古代,我劝你不要去了。” “不去的话,皇宫那边,我肯定会被人议论的,天下百姓也会说我使小性子,不识大体,绯言绯语会四起。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北灵儿才刚刚嫁过来,若是我不去的话,北岳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说我。” 水儿何尝想去?所有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懂。 “得了,要命还是要你的名声自己好好想想吧。阿淦你也劝劝你家的主子别去了。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 阿淦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最后猛地一咬牙,道:“对,我看医师说的很是对,要不您就别去了啊,大不了咱们就被议论吧,本来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议论咱们的还少吗?” “嗯。”水儿嗯了声。“那便,不去。” 很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是别人,正是北灵儿。 北灵儿穿着的是一袭大红色的曲裾群,将她一身好曲段都勾勒的淋漓尽致,整个人的精神更是矍铄,一进门,便勾起了烈焰红唇。 “姐姐?你不去吗?” 这边北灵儿似乎是在自说自话那般,“不去好啊,只是一个人在王府上又安全吗?” 她嘴角带笑,吐出的话却如毒蛇那般狠辣,目光阴测测地看着水儿。 水儿见她这般,淡淡一笑,却也不表露什么。 阿淦和林月安相视一看,情不自禁地站在了水儿的前面替她挡着。 “不必了。” 须臾间,水儿云淡风轻地一笑,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给轻轻地推开,她毫不惧怕地对视上北灵儿的目光,“你终于不伪装了?之前不是在我和王爷在全府上下面前都伪装的很好吗?” 北灵儿啧啧两声:“水儿,在阿骏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不管他现在和以前爱的是谁,以后,只能爱的是我,如若不然,我可以毁了你,可以毁了你们两个人。” 她的野心,太大了,北灵儿惊艳的脸上尽是震慑人心的傲慢。 她的目标是扶阿骏坐上皇帝的位置,如果阿骏对自己不好,那么她就做女皇!她要全天下所有人都要听从她的! 水儿微愣后便是嗤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眸眼深处带着深深的睥睨,“也罢,你本来就是那样恶毒的人,你有什么招式尽管地对付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更不会让你伤害孩子。” “好!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斗赢本公主!本公主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在尔虞我诈中杀了三个荣获恩宠的公主,两个皇子。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她脸上的自信让人头皮发麻,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以杀自己的兄弟姐妹为荣耀的人,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的险恶呢? 这般恐怖的行径简直是叫人望而却步,这个女人是个魔鬼呢。如果不是魔鬼,那么是什么? 水儿沉默之余,手指甲紧紧地捏住了被褥,处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就算是自己死也绝对不可能让北灵儿伤害两个孩子。 “呵,骑驴看戏,走着瞧吧。” 水儿的美眸里氤氲了一片雾气,在那雾气之下更是有着一片怒意和杀气。 她第是第二次这么想杀一个人,第一次,是因为苏闭月。 “王妃,您不要往心里去,这贱人就是故意来气您的,您若是真的生气了,就真的刚刚好让她得逞了。” 阿淦连忙走到水儿的身边,把被子往她身上盖着。凭什么样的贱人也敢在主子跟前示威,岂不是活腻歪了都,简直不要命了! 见婢女如此,水儿摇头:“无碍,这个女人确实是很可怕。这古来就鲜少女将,但北灵儿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做了女将,杀人无数,戍守边关,又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可谓是野心勃勃。” “我瞧着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武则天的气势呢。” 林月安抱手,看着北灵儿离开后下消失在院落的背影。 这样狠戾的女人,确实是,比一个男人还可怕。 得不到就毁掉,就算是毁掉也不可能给别人得到,她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北灵儿一边走在鹅卵石铺就的院落中,一路阴沉沉地走到了王府门口。 在看到门口都在等自己的人儿时,几乎是宛若唱京剧变脸的那般,瞬间就换了一个表情,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旋而,北灵儿变得无比温婉:“王爷,我来了。” “嗯。”阿骏面无表情地站在轿子面前,“走吧。” 他知道水儿的身体不适,看到水儿没出来,他的心里都是庆幸了一下,好在她没来,她现在的身体确实是不适合太过于操劳,要好好地休息。 23 北灵儿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阿骏的神色,有一片沉思,微蹙的眉头中似乎是有些忧虑。 这个男人又在担心水儿吧! 北灵儿的心中划过一抹愤恨,阿骏那么在意水儿,奈何水儿呢却是一点都感受不到。 水儿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恨!可恼啊! 北灵儿此刻两只粉拳抓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将水儿碎尸万段! “王爷,辛苦了,迎接我北岳的使臣们。” 北灵儿勾唇,亲自剥了一颗葡萄递给了阿骏的,放在他的嘴边。 北灵儿如斯献上殷勤,却是只看得阿骏的唇角反撇,有不悦之意:“本王不吃,公主自己吃。” 这边男人婉拒了她,北灵儿懂得分寸,她知道像是阿骏这年的男人吃软不吃硬,便讪讪地收了回去,做一个贤淑的人。 愀然间,马车一路咕噜咕噜地转动,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此时,北晟的大马车中,坐的便是北岳的所有使臣们,其中不乏有一些是北灵儿从前之旧部。 “什么意思嘛,这水儿的王妃架子倒是大的很呢!咱们公主亲自去请她进宫,她居然不去!” “对,拒绝公主便是拒绝我们北岳!何况我们北岳的使臣都到了,她作为和公主的平妃,也该去的。” “平妃?什么狗屁平妃哦,依我看这水儿应该被贬成侧妃,这世界上哪里有让和亲公主做平妃的嘛。” 一阵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响起了,马车中的十几个人唾液星子到处飞,内阁之中的北晟看起来极为不悦,静静看了这些一眼。 “王妃的事情还用不到你们在这里多嘴多舌,公主的事情,也自有她的用意。” 北晟冷冷开口,毫不姑息,“这是在京城不是在北岳,若是你们说了什么话入了皇帝的耳朵中!你们可知道再一次地挑起战争!这责任,你们担得起吗?给你们几个脑袋都担不起!” 被批评之后,他们之中倒是消停了一点,没有在哔哔了。 是呀,主子说的对,如果引起两国纷争,只怕又要掀翻起无尽的风浪。 只是一边的北川盛倒是冒出来了:“大哥,似乎是对王妃过于关心了吧。” 北晟轻声咳嗽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说道:“王妃是本太子的妹妹,为何不担心?” “哦,那是自然要担心的。”一边的北川盛讥笑,反而当着众人问道,“那个水儿,你怎么看呢?咱们如果担心公主的话,倒不如,依我看,把这水儿给杀了,这样灵儿也少了争宠的对象。” 北川盛嘴角勾着一抹阴谋筹谋的阴诡,他恨不得将水儿千刀万剐,恨不得斩断她的头颅! 北晟不动声色地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下一秒,目光冷淡地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三弟,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你就管好自己吧,在这京城怎么能够是你节外生枝的地儿?” “哦,对对对,三弟我啊,可不敢随意地在这京城放肆,怕一不小心杀了您的心里人呢。” 一瞬间,那凌厉地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人! “你什么意思!”北晟指尖上的扳指被掰断,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惊吓的马车中的众人纷纷侧目,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部的人都屏气凝神的…… “没什么意思啊,我能有什么意思?”北川盛知道北晟动怒,微微干咳了一下,便转移视线,看到了窗外。 一路上,马车颠簸。 而阿骏的马车之中。 “王爷,我知道您担心着王妃,但是……我已经在她的周边加强了部署,云儿姐姐一定是会没事的,您不要放在心上。” 北灵儿的眼眸流传,显露出一片爱意。 “嗯。多谢了。”阿骏淡淡地开口,冷漠中透着不悦,“下次加强部署的事情本王知道做。” “王爷。”北灵儿嗓子一下子就充满了哭腔,“我是爱你的,当初我三皇兄提出大战的身后,太子哥哥和我一起去求的父皇,为了你,我不惜愿意从北岳千里迢迢地嫁过来,也不惜愿意改掉自己的性格……” “放弃自己的军功,放弃自己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您。” 北灵儿此时甚至还带了哭腔,一直不停地哭着:“王爷……” 阿骏心头划过一丝不忍,眉头轻蹙:“本王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是本王。本王,不可能在把心交给你了。” 赤裸裸的拒绝…… 窗户之外,是马车不停地行驶向皇宫的青石板路,两边站着无数的侍卫。 北灵儿的心头不好受,被阿骏这么直接的拒绝,心中已经酝酿了一番情绪,捏紧拳头,却又暗自放开了。 她只低着头道:“我知道了,王爷,但是就算是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我都觉得很快乐,为了你,我可以背叛一切。” 北灵儿信誓旦旦地开口,认真地望着眼前的人,一行泪水倏尔滑落在这马车之中。 “你有心了。”阿骏沉默了一下,最终在马车停下之前,说道:“本王不会碰你的,你要是随时想走,本王都不会拦你。” 最后。 托背景下了马车,黑着一张脸,看的周围的人都一片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这阿骏的脸色比以往的都还要严肃了很多……周身就像是被镀了一层寒冰那样,着实是可怕。 就连跟在一边的源昌也不敢靠的太近,默默地后退了脚步之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咱们皇叔这还是怎么了?”阿翰默默地跟在了源昌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着实是小心翼翼地问。 “或许是和王妃之间的事情吧,从昨天到现在,王爷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源昌叹口气,道,“只怕这一次,两个要大吵一架了。” “嗯……”阿翰心有余悸地开口,“那,七婶才刚刚生了孩子,按理来说两个人都要高兴了,这倒是好,居然吵起来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谁让突然插进来了个北岳公主,要是我说,若是没有公主横插一脚,那么,王爷王妃的感情一定是最好的。” 源昌叹口气。 “七王爷!公主!北岳太子殿下、三王爷到——” 太监一看人来了便开始扯起了长长的音调,大声地高喊着。 24 阿焊宗和皇后娘娘已经到了宴会的高台上坐着,两个人都是一身明黄色。 阿焊宗的身上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宽龙袍,威武不已,而皇后娘则是穿了一件异常华贵的风炮,两个人携手而来,一左一右,和睦一场,看的人很是羡慕。 迫人的压力传来,那两道威严的身影渐渐走来,所有人跪下,磕头,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阿焊宗的龙袍挥了一下,让众人全部起来,众人全部落座。 阿焊宗今日的宴会是突然准备的其实今天是没打算准备的,但是这北岳的使臣突然提前到了。 阿焊宗不得不准备,于是,这心里有了很多的埋怨,白霜的鬓眉微挑,扫了一眼那边的北岳使臣。 说来这场宴会其实是很重要的,因为,在此前几年北岳因为和他们一直在边境上都有小摩擦,所以两个国家之前并不来往,更不会存在什么出使使臣,这一次…… 着实是因为北灵儿嫁了过来,所以局面才出现了改观。 两边暂停战争,边境也重新划分了,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所以,这阿焊宗不得不注意,他必须重视起来。 而那边的北岳使臣,最大的代表无非就是北晟和北川盛了。 阿焊宗皱褶般大大掌握成拳,放在嘴边,重重咳嗽了一下,只见丝帕上有些血迹,他目光沉稳,不动声色地把丝帕递给了一边的皇后。 “小王代表北岳前来京城,以下都是小王和父皇挑选出来的礼物,还请皇帝陛下看看,是否喜欢。聊备薄礼,以表修好之意。” 北晟轻轻拍了拍手掌,啪啪啪几个响,身后的北岳士兵便走上前来,带了好多礼物一一地陈列上来了,全部摆放在地上。 每一件礼物都很是精心,并且都是北岳所具有的极其稀罕的东西,说不上绝对的稀缺之物,但是却非常地好看精致。 还算是不错。 阿焊宗点了点头,从那高台上缓缓走了下来,看着这面前的这些礼单,微微颔首,唇角勾勒出了一个角度;“朕,看着不错。” “皇上喜欢便好,也不算是枉费父皇的一片心。”北晟抱拳,跟在阿焊宗的身后。 众位大臣看着此时的北晟和阿焊宗之间的交谈,期间,北晟说话谈吐很是的有礼,在这宴会上当即便吸引了无数的姑娘投去了视线。 北川盛残废了一条胳膊,在这席间倒不是很引人注意,摇着折扇,心里愤恨的很,这个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的心里不服啊! 许是察觉到了北川盛的目光,阿焊宗朝这边投来的目光,扫了一眼在一边独自斟酒的北川盛,另外一边空荡荡的袖子,是个残废。 阿焊宗的眼里划过了轻蔑,这条胳膊还是他儿阿骏给砍断的。 这人,想来功夫也不怎么样的,和北晟想必,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位是想必说三王爷吧?”阿焊宗走到他面前,勾唇一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举杯,“日后必定是辅佐太子的好料,你们二人定能够把北岳给治理的更好。” 如此一来…… 辅佐…… 这两个字,无疑是戳中北川盛的痛楚,他多么想要太子之位所以才会去军营中当谋士,企图想要做间谍。 却不想被阿骏砍了手臂。 他内心一派跌宕起伏,最后,只是端酒上前,面无表情地表面恭贺:“多谢皇上操心了。” 阿焊宗勾唇,这个北川盛桀骜不驯,自己夸赞北晟他便已经如此耐不下心,可想而知,日后也掀不起来什么大浪。 便转身就走。 北川盛刚刚打算还多说两句的,见阿焊宗依旧了,心中冷哼,便一屁股坐下,手指紧紧地捏着杯子。 北晟与众人谈笑风生,赢得了许多大臣的赏识。 一边的阿骏因为他救了水儿的事情,也对他态度较好,两个人坐在一个方向。 “今日云儿怎么没来?”皇后娘娘来到阿骏的身边,很是小声地问道。 “云儿……”阿骏一提到了云儿两个字,脸色就变了,不再说话。 皇后娘娘碰了钉子,也不怪阿骏,这个儿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从来都是这样。 阿焊宗朝这边投来了目光,水儿没来,肯定是两个人吵架了,或者是闹别扭了。 其他的人都还好,但是唯独这北灵儿,是真的不好让皇后娘娘出主意。 北灵儿注定是横挡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沟,但是既然水儿嫁给了阿骏就要学会接受这一切,毕竟阿骏的身份实力都绝对不允许他只有一个王妃,注定…… 阿骏要继承大统,要为皇家开枝散叶。 如果阿骏之后要是当上了皇上更是要为了平衡各家的势力,娶更多的女人。 本来有几个大臣都打算去找阿骏恭贺一番,但是看到阿骏阴沉着脸,却没有人敢上前说话。 就算是一边的皇上都没有点名he阿骏对话。 阿骏的大掌紧紧地捏着酒杯,一杯杯下肚,脑海里面跳跃了他儿子的身影,还有水儿在生孩子的时候九死一生,自己不是没有找她求和解。 但是水儿…… 想到这里,阿骏心情也瞬间不好了! “咔擦——”是杯子被生生捏碎的声音,在这宴会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随后,阿焊宗诧异地偷过来了目光。 瞬间,阿骏手中的杯子变成了粉末,和着酒水,留在桌子上。 是强大的内力,周围纷纷吞了一口唾沫,有些离着阿骏很近的人纷纷后退了好几步,若是在阿骏的神奇的时候还靠的那么近,撞了了枪口……这可就惨了。 所以,不到片刻。 阿骏身边人就已经走了,附近的几个桌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阿骏冷冷一哼,他倒是清静了。 过了一会儿,一边的北灵儿端了酒杯走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尤其是阿翰吞了一口唾沫,默默地道:“有胆量。” 北灵儿自然是有胆量,毕竟她自己就会武功,就算是阿骏发火,它也能够打个平手,再说了,北灵儿自信自己有计谋。 她先是走过去,微微一笑,再低头为他重新拿了一个杯子,道:“王爷,您……心情不好吧,既然这样,我陪您喝酒吧。” “不用!”阿骏冷冷地拒绝。 “我不是你们京城女子,这酒自然喝的多。”北灵儿此时低头一笑,便倒酒,仰头喝下。 阿骏余光冷一撇,最后还是独自喝酒。 25 此时的王府府上。 水儿知道今晚阿骏不会回来的,毕竟用过了晚上的宴会,皇宫会安排住宿的。 他们都会住在皇宫里,所以今天阿骏还会不会和那天成婚那样和北灵儿一起睡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水儿的脸上沉了下去。 “王妃,您睡吧,王爷不会回来的。”阿淦无奈,劝着水儿,为她盖被子。 “嗯,我知道了。”水儿转移服自己空洞的目光放回了床上,“阿淦。” 听到水儿突然说话,那种有些悲戚的声音,阿淦一愣,道:“怎么了?” “我给你安排一个身份吧,像嘉钰那样的。”水儿看着怀中的孩子,“然后阿翰再娶你,等你们的婚事结束,我心里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遗憾……”阿淦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听着王妃说话,感觉她是要永远的离开那样。 “我明日就着手给你安排。”水儿莞尔一笑。 “王妃你是不是要去哪里了,怎么说的这么感伤啊。”阿淦诧异地问道,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眼下王妃和王爷吵架,王妃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不,不可以! “王妃,您和王爷吵架就是夫妻吵架嘛,床头吵来床尾和的!” 阿淦连忙劝慰,“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吧?” “不是。”水儿转身,便推着阿淦出去了。 阿淦在门外,有些诧异,这段时间王妃和王爷一直都在吵架,王妃不会是真的想不开吧? 一想到了这里,阿淦的心里咯噔咯地响! 不可以,自己一定要阻止水儿离家出走。 想着想着,阿淦一下子撞到了林月安都没发现。 “你家王妃可歇下了?” 林月安问道。 “歇下了。” 阿淦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却起了疑惑,眼前的林月安最近和水儿走的很近,两个之间会不会是有联系啊! “等下!医师!”阿淦又后退了一步,“王妃都歇下了你还要进去吗?” “嗯啊,我找她有事情。”林月安背着手,淡淡地出声,一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的那样子。 阿淦哦了一声,选着绕离开了,实则是趴在了临近的窗户上。 “咯吱。”林月安缓缓推门而入,看着屋中的水儿,果然还没睡,此时正在书桌面前。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吗?”林月安拔高音量,“你要是选择跟我一起游荡江湖的话,你一定会收获一番别样的幸福的。” “嗯。”水儿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了一番想法,最后道,“三天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好!”林月安点了点头,琢磨着扬这件事情,道,“你要是舍不得就留下来。” “你先出去吧。”水儿沉吟了下。 如今的生活,水儿倒还是舍不得,她想着自己不能够跟她走,若是跟了她走,那么置阿骏于何地呢? 林月安手中拿着一个玉佩,上面系上了根绳子,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转动了几圈之后,说道:“我会找法子,三个月后如果你要和我一起走,就必须来找我了。” “好。”水儿豪不怀疑地相信眼前的林月安,知道她一定是有法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自信。 “你坐月子得半个月之后才能碰凉水啊,不可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切勿大喜大悲,会留下病根子的。” 林月安出门,在走的时候特地的叮嘱了一句。 水儿看着林月安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不好了,不好!王妃你在吗?三房出事了!” 她这才刚刚的睡下,一边的丫鬟便跑来大吼大叫,叫叫嚷嚷的,让水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喊道:“阿淦,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说是三房着火了。” 阿淦也刚刚披好了衣服出门,站在门口,推门而出,一阵悉悉索索地,急切地给她把衣服穿上,“要我说,这春灿就是事儿多,不过是王爷赌气封的妾。咋就出了那么多的幺蛾子!” 水儿抬头,目光幽幽:“去看看好歹是一条人命。” 水儿只见小妾居住的偏苑屋顶燃起了熊熊火光,几乎照亮了整座王府上上下下,无不令人心生寒意。 “嗯。” 就算是阿淦再怎么不喜欢春灿,但是在这方面,毕竟人命关天,她还是要带着水儿去看看的。 水儿走出了门外,源昌就出来了,跟在了水儿的身后:“王妃,这么晚,属下去处理就可以了,你这刚刚生了孩子,真的没事吗?” “走吧。” 北灵儿和阿骏都不在,自己自然是要把这些事情给料理起来的。 “王妃?这总算是出来了,你没看到自从公主进门之后,咱们王妃的那张脸黑的啊……” “还有还有,我听说春灿被封了妾,咱们王妃也是大发雷霆,你说今夜的火不会是王妃为了除掉她放的吧!这也太可怕……” “你们几个在一边嘟囔着什么!闭嘴!王妃是那样的人的话,为什么还要在大火发生的第一时间来现场?!” 阿淦一听到这三房的几个人议论,一下子就火大了,当即吼了。 “阿淦,没事。”水儿冷着脸,淡淡开口,特地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勾唇一笑,“既然有人要散布我的流言蜚语,就少不了有人嚼舌根子。” “哼!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搞鬼!”阿淦死死地瞪了那人一样。 水儿被扶着去了三房,一到三房,那漫天的大火便冲了出来了,像一条巨大的火舌,吐着蛇信子,朝着四处匍匐而去,所到之处皆是大火。 “救命啊!救命啊!” 屋中传来了春灿的大喊大叫,哭吼地救命声,水儿心头一紧:“决不能出人命,你们去救人!” “是!”源昌领命,立马冲入了火灾之中。 春灿带着几个丫鬟疯狂地跑出来,就在春灿刚刚跑出来的时候,身后的一个房梁,砰地一下,倒塌在地,因为被烧断了。 在地上,生生地被砸断成了两截,看的众人触目惊心! “就是你,水儿全都是你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做丫鬟的时候你就刁难我,看不惯我貌美,侯后来我被王爷纳妾,你更是害怕我撼动你的位置,居然对我痛下杀手啊!” 春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咬牙地怒吼,一脸的狼狈。 26 就连她一头浓密的秀发也被烧了一小半,她抱着头发,心痛地、哀嚎,一路冲了出来像是一个疯子那样朝水儿跑过去。 阿淦一如既往地第一时间挡在了春灿的面前,大骂一声:“你干嘛!春灿!” 猛地,春灿的脚步一停,停在了阿淦的面前,瞪大了瞳孔望着阿淦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现在的身份都是三房的妾!我是三夫人!” 阿淦一愣,这春灿说的确实如此,她现在算是三夫人了,自己倒是不能再去喊本名了。 于是,她还没有改口的时候,啪! 春灿像疯了那样,直接地就朝阿淦打了过去:“你管好你的嘴巴,现在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算个屁!” “啪!”水儿猛地沉下脸,一巴掌狠狠掌掴在春灿的脸色,看着她满脸的乌黑,都是大火中留下的痕迹,道:“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阿淦服侍我多年,我都没说,你敢打?” 阿淦被打肿了脸,整个人木讷地站在原地,连耳朵都被打的嗡嗡作响。 春灿打的也不轻,捂着红红的脸颊在一边吚吚呜呜地哭着,指着水儿:“王妃!你不配做王妃,你放火想要趁着王爷不在,烧死我,好毒的心啊……” “这三夫人也确实是可怜,夹在公主和王妃之间,啧啧啧……” 有小厮在救火中低着头,悲哀地议论着。 大火因为水儿的及时命令,有条不絮地带人灭火,而迅速地被扑灭了。 半夜。 寒月高挂,地面上一片清冷。 这还是凌晨啊。 水儿的脸色不太好,本来就身体很虚弱了,眼下出这么多的事情,让人疲倦不已。 议事正厅中。 水儿端坐在高位上,阿淦被带去治疗脸伤了。 彩霞代替阿淦前来泡茶,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水儿的身边。 彩霞是水儿为了代替阿淦而选出来的下一个贴身丫鬟,毕竟阿淦,她迟早是要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嫁给阿骏的。 她的素手端起了那茶水,轻轻地斟了下,抿了一口,神色冷淡地扫量地上跪着的春灿:“说吧,大火是怎么起的?” “不就是你放的大火!你还问我?”春灿满俩的不服气,一串泪水连接不断地流下,哇哇哇地哭喊,“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呜——” 这哭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众人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加上春灿长得本来就是那种柔柔弱弱妖媚面相,这一哭,更是让更多的人对水儿有些意见了。 “要不让三夫人坐着回话吧,毕竟才刚刚从大火中逃出来。”老管家微微一愣,在边上提议。 但是,水儿不说话,脸色冷着,下一秒,她茶杯中滚烫的茶水随意一泼,直接泼在春灿的脸上。 “清醒了吗?够清醒了吗?”水儿淡淡开口,目光散漫却透着寒意,“你是真的蠢还是装的?是不是本王妃你心里没个数吗? “本王妃既然要害你,为什么要救你,若真要害你,在三房找人通报本王妃的时候,本王妃就该称病不起,然后疏散周围的丫鬟侍卫,等你们整个三房活活被烧死……” 这一番话,加上之前的那杯水,春灿稍微有点稳定情绪了,木讷地跪地。 是啊。好像水儿说的没错,要不是之前水儿及时带着源昌救人,恐怕自己现在就已经死了。 “那,那是谁,那是谁要害我!”春灿在原地瑟瑟发抖,总感觉有一双手在掐着她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那样。 “不可能是公主,公主之前还给我很多北岳的稀奇珍宝呢,件件价值连城,她为人和善不可能是她。那到底是谁?”春灿在原地喃喃。 “把她给本王妃拖回西院暂住,三房院落维修好了在搬回去。”水儿起身打算离去,却有些飘摇地差点昏过去。 一边的彩霞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她。 “王妃……” “没事,回去吧。” 春灿像是个死人那样,被拖回去了。 水儿被扶着走回,路过王府中的池塘,微风习习,吹着,这才稍微情绪好点,刚刚真是被春灿给气到了。 “谁!谁在哪里!”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彩霞,突然一喊,指着前面的石桥处,似乎是有一个黑影闪过。 水儿投去目光,源昌瞬间就飞了出去,带着几个心腹那几个人冲了过去,哪里想,这黑影根本就不是个人! 下一秒,水儿的身后似乎是有道力量,将她猛地一推! “啊!”水儿惊叫了一声,可惜,还是晚了。 林月安才刚刚提醒水儿不能掉入水中,可眼下—— 就有人要害他,证明什么,证明水儿的身边一直都有人在监视她,这个监视她的人无非就是北灵儿。 扑通,几声。 水儿入水,源昌刚刚对付完那边的人眼下就立马冲了过来了:“救王妃!” 水儿水中,只觉得有一股能力要把她拼命地往下拉扯,就是让她坠入水中那般! 这根本就是一连串的阴谋,绝对是有人要她死,所以这一连串的阴谋才会刚刚好,春灿被烧,自己落水,水中又刚刚好有水草缠住。 如果自己独自一人出来,只怕现在早就溺死了。 “王妃!”彩霞自己不会游泳,在岸上只能干看着,恨不得自己跳下去,但知道自己跳下去只能增加麻烦就没了。 “咳咳。”水儿感觉到周围越拉越多的人靠近自己,不断地把自己拖上岸,她蒙地咳嗽。 在恍惚之间,一个男人的影子飞了过来,将她一捞而上。 “云儿。”恍恍惚惚,那人拍了拍她的后背。 水儿一口吐出好多水,嘴里还有着泥沙和水草,满嘴都是苦涩味道。她眼睛进水,肿胀的不行,鼻子里也是,猛地咳嗽了一阵。 彩霞小心翼翼地把沾湿了丝帕,替她擦了擦口鼻和眼睛。 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接着,水儿疲惫至极地缓缓睁开眼,便是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心头酸涩开始渐渐蔓开…… “璟。”水儿这些天老是和阿骏吵架,心里也不舒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担心我,还是回来了?” 她眼前一片模糊,因为之前进了水,加上太过于疲惫,只隐约看到轮廓。 “发烧了?” 他轻轻问,便把手给伸过来了,下一秒水儿索性抱住了那只手,男人的手猛地一抽,却被水儿一抓:“不要走……抱抱我……” 男人愣在了原地,内心在挣扎。 27 最终,水儿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气氛仿佛是凝固住了一般,连空气都都充斥着寒冷,不知何时门口多出了一个人影。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的呵斥,让水儿仿佛从头到脚地被浇了一盆冷水那样。 水儿愣住了,猛地睁大眼睛,酸涩的眼睛,勉强地撑着,眼前的人居然是北晟……而,门口,站着的是阿骏。 他身后跟着的是北灵儿满脸幸灾乐祸。 “我、我……”水儿嘴巴仿佛是被粘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把北晟当做,阿骏了。 北晟眉头一蹙,到底是要比水儿冷静点:“七王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本王亲眼看到的,不是这样是哪样!?”阿骏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线,亏他还以为水儿落水会不会出事,一路赶回来。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不是这样的!”水儿的语气严肃了一些,发着颤音,走上前,抓住了阿骏的手腕。 “哦。”阿骏甩开了她的手,最后,拉着北灵儿转身就走了。 不! 水儿踉跄一步,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想要挽留的话,被生生地噎在了喉咙处。 女人的心顿时如同被锋利的刀锋划过一般,一滴又一滴得淌血。 北晟连忙喊道:“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 彩霞迅速扶住了水儿:“王爷……又误会了。” 呵呵,水儿冷笑,阿骏就这么的不信任自己吗? 或许,从北灵儿出现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完全变了。 水儿心一点点地下沉,整个人仿佛是置身于冰窖之中,转身,泪水滴下,又迅速地擦掉了。 北晟把这一幕看到实在,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劝慰:“云儿,没事吧,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可以为你做主。” “没事的啊。”水儿莞尔一笑,红着眼,强忍着痛哭的欲望,便道,“哥别担心我。我没事。” “哇哇哇!”边上两个孩子哭了起来,水儿走去,将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哄着,“别哭了,成墨,成璟。” “哇哇哇!” 怀中的孩子一声比一声哭的凄惨,哇哇直叫,阿淦和彩霞过来一个人抱了一个孩子。 水儿也很累,坐月子加上落水,昏昏沉沉地一下子昏倒在了床上。 “云儿!”一边的水儿连忙上前,抱着了她上了床。 北晟躺叹口气,自己今日或许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北晟转身一走,突然愣住了:“彩霞,你家王妃是不是因为公主的到来常常和王爷吵架了?” ““嗯……”北灵儿一愣,“近来是这样的……” “知道了。”北晟拳头一捏,原本自己还有一些愧疚,但是阿骏怎么可以在水儿生孩子前后吵架? 这简直就是太不会心疼云儿了。 等到第二日。 水儿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浑身剧痛,阿淦立马端来了一碗药,忙前忙后地递给她喝:“王妃,您可算是醒了。您……注意身体啊。” 阿淦心疼地喂她喝药,满脑子都是疼惜。 水儿因为落水,有些感了风寒,轻轻地嗯了一声,脑海里面就出现了昨日水儿和阿骏见面时候的模样,心里,突然尖锐的疼痛了一下。 “姐姐,这么快就醒了?”北灵儿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悠悠地响起,在水儿的耳朵中。 水儿转身,微微抬头,一副病兮兮的模样。 这个北灵儿一出现准时没好事,阿淦和彩霞默默地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心中都极为的不满。 “参见公主,不过,公主,您还是改日在来拜访我们家王妃吧,毕竟王妃昨日落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王妃今日可是没有时间能够和你说话。” “本公主就是看姐姐生病了,才来探望的,让开!”北灵儿不悦地呵斥了一声。 阿淦捏紧拳头,还想挡在门口,下一秒,北灵儿便使着巧儿,推开了阿淦,道:“你以为你们这些奴才是什么东西,还想在本公主面前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阿淦被推开,还想上去挡住她,但是水儿却轻声咳嗽了下,示意阿淦不要再上去拦。 毕竟阿淦现在只是一个丫鬟的身份,这么想,水儿越发地知道了,自己应该让阿淦嫁给阿翰。 阿翰虽有时候做事情不是很成熟,但是在喜欢阿淦这一点上,水儿知道,阿翰一定会很维护阿淦的,不会让别人伤害阿淦。 当时阿淦身份也会是王妃,不会被人欺负。 “你来做什么?” 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面孔,水儿也就不装了,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本公主来看看你的笑话不行吗?”北灵儿冷冷一笑,进门先是看了看,看到了那摇篮中的孩子,走了过来,伸手正打算抹。 可是,下一秒—— “不要碰他们!”水儿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目光锋利如刀,戒备至极,“放开!” 北灵儿手一顿,僵在了空中,随后一笑,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背后,讥笑:“怎么,这么怕本公主碰他们吗?” “你最好别碰他们。”水儿盖在被子下的手,捏成拳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落水的事情,是你的杰作吧,春灿的事情也是你吧……” “对对对!”北灵儿把玩着自己刚刚染成豆蔻色的指甲,一边迅速地打断她的话,“都是我,没错,都是我,你难产是我,你落水是我,外面那些人疯传你的坏话的散播者还是我!” 阿淦瞬间愤怒了,怒火在心中燃烧着。 “哪有怎么样呢?就算是我做的,你永远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是我。记住了,总有一天,你带着这俩拖油瓶,滚出王府!” 北灵儿猛地指着水儿,倏尔,得意地笑了:“本公主打了那么多场战,杀的人数不胜数!不少你一个!” “哦。”水儿敷衍了事地回她,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这个北灵儿就像是一个疯子那样。 “你都是装的沉稳,你不是应该对我大吼大叫的吗?我害你这么多次,你倒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镇定的一个。” “因为你不配,不值得我有多余的情绪起伏。”水儿拨动着自己的被褥,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北灵儿,虽不会武功,却绝对的凌厉气势朝她走去。 北灵儿微怔,倒是没想到水儿能够有这么凌人的气势。 28 “很好,那咱们走着瞧吧,我,比你厉害。”北灵儿留下这句话,转身便冷哼了声,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走了。 “这北灵儿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示威的吗?还真是……搞笑。”林月安从门后走了进来,脸上尽是鄙夷,“我看这北灵儿是宫斗剧里面的厉害角色儿啊,你可就小心点吧。” 一代女将,还是大名鼎鼎的女将,并且胜仗无数,从小在皇宫中生活,也是最受宠的公主,要说手段不厉害,估计都没人信。 “咱们王妃就是太不会伪装,咱们王妃若是像她那样,人前人后一套,那么,对付她本来就是小意思。”阿淦叉着腰,很是义愤填膺地开口。 水儿目光幽幽,透着一些沉思,神情入场,不知道有没有把她们说的话给听进去,最后长叹了一声。 怀中的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水儿的脸,打在脸上就像是棉花弹过来那样,酥酥软软的,很是痒。 水儿埋头,难过在眸子中一闪而过,最终变成了柔软。 …… 这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了。 水儿和阿骏这半月都一直没联系,孩子的话也是源昌抱着过去给阿骏看,但是水儿总怕是出什么意外,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源昌抱给阿骏看。 水儿怕自己的孩子在这屋中被闷坏了,自己的身子也好了一些,便让阿淦抱着孩子,自己也抱着一个,出院子去王府的花园看看。 这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水儿已经接近大半个月都没出门了,有的猜忌这其中是不是王爷和他感情破裂,诸如此类的话题。 但是水儿的耳朵中,只当是屁话,一律不进耳朵! “这都已经是初夏了,荷花都露了小花苞了呢。”阿淦不想水儿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担忧,便上前莞尔一笑,摘下了一个亭亭玉立的花苞,“待会儿我把这个插在你的屋子。” 水儿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王爷,你看那边的荷花,马上要开了呢。” “嗯。” 两道声音响起,让水儿微微一愣,阿淦连忙转身去看,却看到了阿骏和北灵儿正在手挽着手走了过来。 动过…… 还是有那么一点亲昵的,主要是北灵儿上前挽着阿骏正好朝着这边走来,一看到了水儿,立马就装作要把阿骏放开,道:“王爷,姐姐和你半月有余没看到了,我还是想离开,你们俩单独相处吧。” “不用!”阿骏出声打断她。 这么一来,三个人聚在了一起,必须要打招呼了。 阿淦和彩霞不甘不愿地行了一个礼,水儿看着北灵儿还有阿骏,站在自己真对面。 水儿原本是想自己亲自找阿骏把误会解开,可阿骏这些天都不曾主动找过她,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不好受,一不好受就赌气! 索性不去找阿骏了。 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耽搁了半个月都没见到。 阿骏淡淡的看了水儿一眼,转身变打算离开了,可,脚步一顿,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呵。 “公主和王爷的感情越发的好了,但羡煞旁人,觉得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呢。” 这一句话,语气有些怪,颇有些夹枪带棒的意思,挑眉看着阿骏的背景,指甲生生地掐进了肉里。 “王妃,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是春灿的声音,她穿的大紫色,打扮花枝招展的,倒是美艳异常,一走来,便香气扑鼻,让人皱眉。 “王爷又不是您一个人的王爷,王爷和公主感情好那是自然的啊。”春灿话里话外都是在怼水儿。 “王爷~~”下一秒,春灿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 原因是因为阿骏一个展臂膀便一左一右地把春灿和北灵儿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阿骏深呼吸一口,亲昵地嗅了嗅春灿发丝的味道。 “不错,本王喜欢。” 阿骏勾唇:“以后每日都用这个香,来见本王。” 水儿的指甲一狠狠地掐进了肉里,阿骏这个臭男人,未免也太可恶了。 当初什么海誓山盟,此刻在耳朵里,听起来只感觉是那么的可笑! “阿淦,我们准备包袱,走人。”水儿咬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又被自己狠狠地逼了回去。 没出息,不准哭! 阿骏听着水儿的话,脸色微变,甚至握着春灿肩膀的手都十分用力,变成了抓,疼的春灿和北灵儿隐隐皱眉,却一点都不敢说话。 北灵儿是习武之人,好歹能够承受一点,便,没有多余的表现。 但是春灿终于忍不住了,趔趄一步,喊道:“王爷,疼!” 阿骏手上的力道,却越发的用力,最终,猛地一放,春灿却不小心跌倒在地,被丫鬟连忙扶起。 水儿望着眼前的春灿,嗤笑一声,春灿便更加觉得耻辱,立马爬起来,挽住了阿骏,阿骏也没退开。 春灿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炫耀,现在阿骏在她哪里。 水儿觉得幼稚啊,自己之前最为排斥的,便是这样的争宠什么的了,三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值得吗! 水儿心里鄙视,可眼下自己不就是面临着这样的情况吗?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分。结婚了还能离. 水儿的内心强硬,秉持着现代人的思想,她捏紧了拳头,就离开了。 “把孩子抱下来。”阿骏也阴沉沉地开口,命令身边的源昌。 “不……”水儿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孩子,“你要干什么,坚决不可以!不要!” “还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是冷冷的呵斥声,让源昌迟钝了一下,最后低叹口气:“王妃,对不起。” 源昌不忍心亲自去抱,便做了一个手势,让身边的人去抱过来。 阿淦和彩霞,无论如何都抢不过走来两个男人,一边干着急。 “给他吧。”水儿声音透着无边的失望,“如果孩子有什么受伤,我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水儿咬牙,看了孩子一眼,便彻底地离开了。 孩子,迟早是要交给阿骏的,所以早一会儿玩一会儿都没关系。 她毕竟是要走的人。 水儿这么想着,心里一片酸涩。 29 水儿回到院落中,刚刚走到院子里面,水儿便看到了暗处的暗卫还有家丁,来来往往的丫鬟,大家大概都知道水儿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大家都选择性的沉默,但是…… 水儿看着那些人,只轻轻地喊了一声:“阿淦。” “在,我在。”阿淦连忙上前,低着头,“王妃你找我什么事情,你说。” 阿淦知道水儿的心里不好过,所以,她的心里也是不好过,可,阿淦除了能够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之外,什么事都做不到了。 “把这院子里面的所有侍卫家丁丫鬟全部都给我轰出去!除了,你和彩霞,其他的一律不留下。” 水儿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股决绝的意思。 所有正在做事的家丁大概都是知道的,只要水儿用了这个语气开口,就是无可挽留的了。 “你们都听到了王妃的话了,那么我就不重复了,走吧。”阿淦转身,看着那些扫地的浇花的丫鬟,一咬牙,便打算遣散了众人。 其中有一个算是服饰了挺久的丫鬟,站上前,略微有些怪罪的说道:“王妃,就算是您和王爷置气,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在院子里面做事了?您遣散了我们,我们该去哪里啊?”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主子都发话了,你们也别在这里闹了。” 彩霞上前叹口气,继续道,“立马去收拾东西吧。” 水儿听着他们的谈话,隐隐叹口气:“我倒是想要留下,只不过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留多久,那你们又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 这句话有些扎心呐,听在众人的耳朵中。 “王妃保重。”其中,也有在这院子里和水儿平时的关系还好的,就上前,拎着包袱,作揖离开。 水儿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给了阿淦:“给他们,都分了,也算是这些日子在王府一直兢兢业业的补偿了。” “好……”阿淦知道水儿做的决定,一旦是决定了,就谁也不可能改变的了得。 只是,她到底是要去哪里呢?阿淦的心里在打鼓,隐隐约约觉得很不安心。 水儿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捧着一本书,面上一派宁静,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是如一副起了巨浪的湖泊。 来来往往的被遣散的家丁们,按照次序离开了这个院落,一瞬间,这个院落逐渐地就冷清了下来。 “那,您遣散了众人,这扫地做饭什么的,怎么办呢?”彩霞眉头紧拧,不安地问道,“可能会忙不过来的,王妃。” “没事。”水儿摇头。 她之所以遣散众人是因为,在这些家丁之中,她一方面也怕是有北灵儿的内线,一方面也怕有阿骏的内线。 所以,眼不见心为净,倒不如直接遣散了。 源昌从门外带着侍卫进来了,走到了水儿的身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水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王爷吩咐,让我待在王妃身边,确保您的安全。”源昌有些窘迫,毕竟,之前是他听从了王爷的命令,去抢了水儿怀里的孩子。 这一点上,很是愧疚。 “王爷吩咐?那本王妃吩咐呢?你听我的还是阿骏的?”水儿语气嘲弄,知道源昌可能是要听从阿骏的。 在源昌纠结,有些难以回答的时候,水儿道:“既然是听从王爷的,那么这里就不需要你了。不需要一个听从外人的人。” 源昌脚步一顿,瞬间捏紧了手中的长剑,他的愧疚越发的深了,知道水儿的话对他颇为不满,也知道,水儿对他很是不错。 他这么做不好。 “王妃……我……” “没什么你啊我的,出去吧,若是你能够听我一句话就从这里出去,如果不的话,那就让阿淦把你的打出去吧。” 水儿面无表情,不讲一点情分。 “王妃!”源昌着急一喊。 眼见,阿淦已经拿着扫把走了过来,满脸的杀气:“源昌,走不走?” “可是我要是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还有谁能保证?!上次我在您都落水了,要是我这一次不在的话,怎么办……”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水儿在边上冷冷一笑。 她就是要把和阿骏有关的所有人都赶出去。 她,不需要他! 往常,这个院子中都会想起孩子的哭啼声,可是今天没有了,往常,这个院子都会有着下人扫地时候的刷刷声…… 此时,水儿的耳边安静的只有风吹过时的沙沙,甚至,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很好。 屋顶之上,站着的是负手而立的阿骏,捏紧拳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地看着水儿,知道水儿一直都在和自己犟脾气。 可,阿骏就是很生气,想起北晟和她的那个画面,内心就仿佛是燃烧起了熊熊火焰!让他愤怒不已。 可她,凭什么还在自己的面前拿乔? 这明明就是她做错了的事情! 林月安拿着那个玉佩从水儿的身后走来,依旧是挂在食指上甩动了几圈,道:“我找到地方了,一切都准备好,,就等着两个月之后了。” “嗯。”水儿点头。 “但是我也不知道,毕竟,穿越这种事情,都是瞎碰运气的,只能试试看,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也有可能穿越到其他年代,到时候你不仅仅会失去孩子爱人,一切都要重来。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无牵挂。” 穿越! 阿骏的神情一滞。这是什么词,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要做什么?所以把院子种的人都赶走了,一个也不留,或者说她想离开自己,连孩子都不要。 “嗯。”水儿的回答比之前更加的爽快了了一些,看着眼前的林月安,她知道自己从把两个孩子交给了阿骏的时候,水儿就是释然的的。 她可以走了,她相信阿骏能够看在自己的面上,还有以前的相处上,照顾好孩子。 此时的王府大门口。 正走过了一群人,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带着大斗笠,把自己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地,缓缓上前,左右打探。 30 “我们现在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你到底要怎么样,这样很容易暴露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颇为不满地说道,“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现在这样事情我不能够再帮你了。” “不!”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倔强,她压低了斗笠,缓缓说道,“你忘记了我们为什么失败了吗?都是因为她!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恨意让女人的眼睛的越发的赤红,满脸都是妒忌,狠狠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那双眼睛吐露着如蛇蝎一般狠辣的目光,看着王府两个大字。 “夫人,买吗?新出炉的糖葫芦哦,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没吃过这些小玩意儿,但是吃一吃也没什么坏处的!” 街边,一个老婆婆叫卖着手中的糖葫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着,苏嘉钰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上前。 然而一边的何朗峰却眉头微皱:“你现在才刚刚怀上孩子,吃了这些能够受得了吗?会不会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什么影响啊?” 苏嘉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新婚之后,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 “苏嘉钰!”苏闭月在暗处,捏紧拳头,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不是说在战乱中被敌军杀死了吗?! 而且,怎么还和何朗峰在一起了! 好啊,自己死里逃生,被人解救出来,她倒好,居然改嫁还生活的那么滋润。 “这!不是嘉钰!”孟云藏在暗处只觉得自己头上疯长了一片草原那般,着实是绿的慌…… 一瞬间,气血上涌,孟云差点就冲上去了,苏闭月及时地拉住了他:“等下!你现在出去不就是告诉别人通缉犯在这里吗!” 只见,苏闭月指着不远处的张贴栏上,果真,上面正是苏闭月和孟云的画像,写的是朝廷要犯,首要的一等一的犯人! “咦,这……”苏嘉钰拿着冰糖葫芦,被那些哄闹的众人所吸引,两个人上前,也看到了那张通缉画像。 苏嘉钰的脸色一变,苏闭月和孟云居然逃了!居然从大牢中逃出来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何朗峰聪明地看了她一眼,示意人多眼杂,不要乱说话。 苏嘉钰则聪明地点了点头,迷糊地指着上面道:“这上面的是谁啊?我倒是没见过呢,什么,宁国公都叛国逃狱了?” 苏嘉钰满脸无辜和不知情,让苏闭月有些迷茫了,世界上真的有长的这么相像的女人吗? 这,如果是苏嘉钰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和孟云,怕是想要把自己和孟云杀了的心都有了。 难道是失忆了?这个事情,苏闭月总要找机会去找苏嘉钰,如果她没事,苏闭月迟早要杀了她,不可能让她在这世上活的那么好! “没事,不关你的事情。”何朗峰揽着苏嘉钰的腰,便从人群中离开了。 两个人一路向前,尤其是何朗峰稍微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苏嘉钰的手,饶了一条道,注视周围,留下身后的暗卫护两个人的安全。 两个人穿越过一个小门走进来,苏嘉钰轻轻扣门。 “我总觉得看到孟云和苏闭月出逃的消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苏嘉钰拧着眉头,很是忧心,便在进了院子之后,和何朗峰说道。 何朗峰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孟云和苏闭月出了监狱,若是看到了苏嘉钰肯定又是麻烦事一桩桩,对苏闭月,何朗峰根本没好印象。 于是何朗峰柔声安慰:“佳羽,你放心,我不会任何人伤害你的,要是有人想要害你,我一定杀了她!” 苏嘉钰轻飘飘地叹口气,她决定把这事情告诉给水儿。 一到了水儿的院子,先是看到的紧闭的院门,苏嘉钰一愣也总觉得更是不安。 自从上次水儿生了孩子之后,苏嘉钰在一个周之后便察觉出自己怀孕了,刚刚怀孕,何朗峰让她好好安胎,于是这也少了苏嘉钰去看水儿的机会了。 “叩叩叩——” 苏嘉钰在门外敲响了大门,往常的这个时候这个大门从来都是没有关上的,今天却关上了,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院子之中,水儿一如既往地在石桌上坐着,一支毛笔提起,正默默地画着东西,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她豪不被影响。 “去打发他们。” “好。”阿淦便也有些不耐烦地走到了门口,“王妃不吃你们做的东西,以后不要再来敲门了,我能这边院子里知道做!” 阿淦以为是送饭的。 之前阿淦去遣散了所有的的丫鬟,但是管家那边还是按例朝这边送着饭菜过来,可是水儿也既然抱了遣散的心思,也就不会让他们在出现了。 所以。 阿淦便铁了心的要赶走他们。 但是此刻门外的苏嘉钰却愣住了,什么不吃你们做的东西?有些奇怪的很。 “是我,佳羽。”水儿在门外忍不住喊了一声。 “嘉钰?”水儿手中的毛笔一顿,目光朝门外看去,阿淦瞬间就授意了,朝门外走去,打开了门。 苏嘉钰和何朗峰进门,一进门,便看到了门口的最近的院子上有着很多的落叶,似乎因着无人打扫的原因,所以看来有些萧瑟寂寥。 静。 出其意料的安静。 并且,透着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 苏嘉钰被何朗峰亲密且小心翼翼地扶着进门,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苏嘉钰看着远处微风中的水儿,只忍不住低头道。 “姐姐,这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这院子里面服侍你的人呢?还有孩子呢?你刚刚生产完完毕,怎么可能不要服侍的人!” “要了也是嘈杂,我便不要了。原来刚刚敲门是你来了,我还不知道。”水儿放下画作,便朝前走了几步,把手搭在了苏嘉钰的手背上,关切的很。 “你有孕了是吧?” “嗯。”说到这里,苏嘉钰的脸上染过一团火烧云。 “哈哈哈,你还……害羞起来了吗?” 苏嘉钰也算是许久都没有听到的好消息了,于是她爽朗一笑,使这略微有些萧瑟的院落也显得有了些生气了。 “姐姐,看到你今天这样我很担心你的啊。”苏嘉钰忍不住回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水吵架?” “嗯……也算是也算不是。”水儿沉吟了下,摸了摸苏嘉钰的头。 这个妹妹是她发自内心地疼,眼下自己也要走了。 所以。 水儿现在这段时间和苏嘉钰多相处一忽儿,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再帮助自己的这些好姐妹安排安排。 尤其是远处,泡着茶水走来的阿淦,更是对自己,如至亲。 31 “这是你的妹妹吗?”院子中,林月安走了过来。 “你好……”林月安习惯性地伸出了手打算握,突然觉得这不是二十一世纪,便讪讪笑了笑。 “你好……”苏嘉钰看眼前的林月安,知道她是姐姐的好朋友,于是也发自内心地丛生出好感来。 两个人相互一笑,对彼此都有着发自内心的友善。 “姐姐,我有个事情……”苏嘉钰想到了苏闭月的事情,突然说道,但看着林月安也在一边,有些犹豫着该不该说。 林月安倒是很聪明地后退了一步,道:“我去那边吃点糕点,你们说吧。” 苏嘉钰感激地看她一眼,等她离开之后,苏嘉钰便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什么事情?”水儿一愣,能够让苏嘉钰这么激动的,一定不是好事。 “苏闭月……和孟云,逃出来了!”苏嘉钰压低声音,在水儿的耳边道,“现在满京城的都在通缉他们两个,有人说看到他们在王府周围活动,我很担心。” 这个消息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啊,水儿在心中警铃大作,若是苏闭月被放出来,对自己便是第一有害,其次便是苏嘉钰。 那么,苏闭月和孟云在牢里被关的好好的,他们的势力都被铲除,不可能逃得出来…… 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了。 水儿想到这里,拢在袖中的手,微抖,便道:“你在这里等我,一起吃晚饭,我去找一个人。” 匆匆留下这句话,水儿带着阿淦和彩霞出门了。 咯吱—— 这是院子的大门在遣散了众人之后,第一次打开的,周围的家丁看着书墨云出来,纷纷整整齐齐地绕开了一条道路。 “参见王妃——” 阿淦看他们见到水儿就害怕的脸色,不仅是火冒三丈,王妃是有多么的可怕,让他们都这么害怕王妃! 一定又是那个叫北灵儿的在这边胡说了。 水儿倒是没空理会那些人,水儿远远地便看到了花园中站着的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灵儿。 “公主,是水儿来了。”铁兰俯身于北灵儿的耳边,悄悄地开口。 “来就来吧,怎么,害怕她不成!”北灵儿小拇指夹起了一颗葡萄,轻轻地剥皮儿后,送入了自己的嘴中,优雅一咬,甜汁儿入口,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嗯,好吃……” “北灵儿。”水儿到了,眉宇之间有着愠怒。 北灵儿手上剥葡萄的动作一顿,最后,继续悠闲地剥着,不做理会。 水儿径直地走到了他面前,抓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朝北灵儿一甩,几十颗葡萄对准了她的脸便扔了过去。 北灵儿眼睛一闭,灵活地纵身一闪,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三分:“你做什么?你找本公主就是为了泼葡萄?有病吧。” 水儿打量着北灵儿,这个面施淡妆的女人,一切的打扮都在为阿骏的喜好迎合,心里只觉得作呕。 “苏闭月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水儿的声音很淡,却透着渗人骨头的冷意。 “苏闭月?”北灵儿故意扬高了音调,“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是谁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吗?为什么苏闭月说,她和孟云是你放出来的呢?” “苏闭月?怎么可能和你说——”北灵儿嗤笑一声便想戳穿水儿,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猛地闭了嘴,瞪大眼睛看着水儿,“你套我话!” “哦,我可没有套你的话,是你自己说的,但是你不是说不认识苏闭月吗,怎么,好像知道苏闭月不会和我说一样啊,也好想知道,苏闭月和我有深仇大恨啊!” 水儿说到了这里,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优雅地捡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剥皮,以悠闲的气势,强压了对面的北灵儿一头。 北灵儿冷哼一声。 “是你做的就认了吧,不认也没有关系,但是我知道就可以,毕竟,阿骏又没在这里,你大可不必伪装。” 水儿吃了一颗葡萄,慢慢悠悠地盯着她,目光宛若刀子:“是吧?” “哈哈哈。”北灵儿倒是毫不客气的一笑,“你说的都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你没有证据,本公主堂堂一国公主,又是王妃,这种事情,本公主怎么做得出来,你不要血口喷人。” 北灵儿虽然是否认的话,但是却笑吟吟,一脸的表情:这事情就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水儿勾唇,其他的她认不认都没关系了,只是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水儿捏紧拳头,看来在自己走之前,事情又多了一件,苏闭月的仇还没报完。 北灵儿当真是好毒的心啊,居然—— 为了对付自己,不惜把苏闭月放出来,为自己所用,这两个人聚集起来,还当真是她的心头大患。 水儿有种想法,想要把北灵儿杀了,那么,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有威胁了。 这么想着,水儿差点直接撞上去了,阿淦也没拦着,反而是站的远远的。 只见水儿撞到的正是阿骏的胸膛,她揉了揉自己被撞痛了的额头,微微一愣。 打算转身就走,阿骏却一把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水儿在对上阿骏眼睛的那一刻,浑身一震,刚刚想要走,手腕却被阿骏大力地抓的痛。 “王妃,去哪里?”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点点的颤栗,可是那颤栗又被他快速地掩盖下去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水儿挑眉朝着那凉亭下的北灵儿,说道;“那才是你的王妃,你不要搞混了。” “水儿,本王现在是在给你面子,你不要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这样的词语,也亏他居然用的出来,水儿低头一笑,有着无边的讥讽,她嗯了声:“若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吧。” 面对水儿疏离的态度,阿骏的心里感到一阵痛,面上的寒霜也越发的多了,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水儿,拳头紧捏在一起。 水儿被抓的手腕瞬间就被捏的起了红色的痕迹,她倔强地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只冷冷地嘲讽地吐出了一句话。 “阿骏,你要还是一个男人,就放了我。知道我不会武功,控制住我算什么本事?” 水儿知道,这样的话对于阿骏来说一定是很致命的。 他一定会怒极反笑,一定会很生气,可是哪里想,这一次,阿骏居然展眉,似有着极大的失望,猛地放开了水儿。 “好。水儿,算本王输给你了,你到底要和本王赌气赌到什么时候!” 水儿走前一步,背对着阿骏,与他擦肩而过时停下来了,这句话,阿骏的声音里面藏着压抑。可是水儿就是不爽,最终,前行的脚步没停止。 走回了院子的方向。 32 阿骏看着远处的北灵儿,正在看着自己和水儿吵架,他眼下对北灵儿还不能直接休她,或者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让她另觅良人。 这一场政治的联姻,需要等战事稳定了一点之后,阿骏才能够说出来。 可水儿从自己娶了北灵儿开始就在一直都和自己闹着别扭! 水儿走到了院子的时候,眼圈是红着的,下一秒她推开了大门,咯吱一声,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常态。 “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水儿摇了摇头, 苏嘉钰立马就迎了上去,扶住了水儿:“姐姐,你……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水儿尽管已经努力了,但是脸上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嗯了一声,微笑,“放出苏闭月的人就是北灵儿,如果不出我所料,接下来,北灵儿就会让苏闭月顶包。” “姐姐你的意思是?”苏嘉钰有些不明白,“北灵儿为什么会放苏闭月他们出来啊?她一个堂堂的北岳公主,和那些人厮混在一起,有意思吗?” 水儿轻叹口气,问道:“我和苏闭月之间的关系如何?” “不好。” “那我和北灵儿之间的关系又如何?” “不好。” “那就对了,这就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道理。苏闭月把她放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和她一起对付我吧。我想,苏碧月一定很想杀了我,她为杀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水儿的目光平和地说出来,却心中已经有了一番巨浪挣扎,如果说,自己走了,苏闭月也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或者是伤害苏嘉钰,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水儿看向了苏嘉钰边上的林月安,决定,自己一定要在自己离开之前把苏闭月给杀了。 林月安看着水儿的眼神,知道水儿是有忧思在其中,只微微干咳了下。 “那……”苏嘉钰手中的拳头已经捏紧了:“眼下该怎么办?” “你这些日子,要么我住在你那里去,要么你么就现在离开京城,去北岳,去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住着,永远不要再出现了。” 水儿的眉头已经快要拧成了一座小山了,她看着面前的苏嘉钰,若是,苏闭月知道了苏嘉钰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按照她的性子,是不可能让苏嘉钰活的那么快乐的。 想到这里…… “你们离开京城吧,这里有我对付苏闭月。” 水儿抬起头,延伸至中有着一片急迫,“阿淦,去拿些珠宝当了给嘉钰,离开这里。” “不,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离开姐姐。姐姐,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我要和你一起对付苏闭月,我不能总让你挡在我的前面。” 苏嘉钰含着泪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片无惧,她看向了一边的何朗峰。 何朗峰也说道:“我一直都是在追随王爷,更何况现在我的身边还有了嘉钰,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苏闭月和孟云都是不好对付的人,所以……王妃你需要我们留下来和你一起对付苏闭月。” “嗯……”水儿点头。 她本来想让苏嘉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但是如今苏嘉钰这么的执着,她只好顺了她的意思。 几个人坐在院子之中,商讨着计划。 然而,阿骏那边也是知道了苏闭月出逃的消息。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住在前面的高座上,看着前来汇报这个消息的人。 “王爷,我们发现苏闭月和孟云已经逃出去的消息是前几天,那会儿,大牢之中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关在监狱里面的不是真正的他们,我们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没第一时间就已经发布通缉令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身体出现寒毒的征兆。” 突然,就在此时,彩霞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通地一声便跪在地上,求道。 “王爷,我们都知道最近你和王妃之间闹了矛盾的,但是王妃突然就中了寒毒,您……您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她吧!” 彩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慌乱了神。 下一秒,她抬起头只见高座之上哪里还有什么王爷,阿骏早就已经抢先一步,离开了。 院子之中。 一股苍凉萧瑟的味道扑面而来,阿骏踹开大门,以前自己只是站在瓦砾上看着这院子,那时候只觉得还好。 可是眼下一看,这院落,切切实实地走进来之后,倒是另外一番模样。 她最近大概是过的不好。 阿骏的条件反射大概就是这个了,他一进门,便已经听到了咳嗽的声音,咳咳咳的,压抑而低沉。 “王妃!”阿淦一声尖利的喊叫,让阿骏的心头一紧。 “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一边的源昌听到了这急切的喊声,也让他心头一颤。 可转身看向时,只见,哪里还有阿骏的身影,身边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去,人就已经进屋了。 “王、王爷!” 阿淦正急急忙忙地在屋中原地踱步着,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看了阿骏的时候,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王爷,您总算是来了,您……您看看王妃吧,之前王妃还在庭院中看书可是突然就昏倒了,还口流鼻血。” 阿骏几个箭步上前,只见水儿真的已经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阿骏站在原地,厉声质问。 “这个是因为之前王妃生产时候留下的病症,那会儿就已经说了,王妃生产之后半月中不能够落水,哪里想,那天居然被人推下了水中!” 林月安匆匆忙忙地从身后走来,先是给水儿查看了一番,再然后急急忙忙地开了一些药给彩霞去熬药,站在原地对阿骏汇报情况。 “寒毒,会怎么样?” “寒毒……也是可大可小,若是王妃只是着凉什么的还好的,但是王妃偏偏是掉入了水中!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好处理的啊。这事儿就算是大事了。” 林月安拱手作揖;“我算是比较了解寒毒的人了,若是王爷再找寻其他的医师,恐怕更是束手无策了。” “所以,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阿骏的拳头猛地一捏,那天那些出现在院落中的黑衣人,阿骏已经派人出去追了,只是,还没追到。 聪明如阿骏,第一时间就想到推水儿入湖水中的那个人一定是很了解这府上地形的人。 了解府上地形又和水儿有仇的人,一个春灿,一个北灵儿。 “只怕是回天乏术,这王妃自从落水后就得了寒毒,但是得了寒毒就不说了,可,这寒毒之后又郁郁寡欢,积郁在心,请王爷赎罪,微臣无能。” 阿骏深呼吸一口气:“把,老军医找来。” 不过片刻,老军医就已经出现了。 33 老军医满下巴的白胡子,站在原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水儿,说道:“只怕王妃这寒毒,病入骨髓了。” “可有办法?” “无解。” 老军医上前几步,还没细细地检查就已经直接下了结论,一边叹息着跪下回话;“王爷请看,王妃额头中央的白色雾气没有,这便是寒毒病入膏肓的预兆了,若是到了实在无法挽回的雨滴,这白色的雾气转变成为了一冰花,便是再无可救药了。” 阿骏比较信任的便是老军医了,见到老军医都这么说,阿骏方知道这是真的了。 不过三日。 水儿生产后患上寒毒,无药可救的消息便已经传了出去。 此时。 几个士兵正在街头拿着贴纸,在墙壁上张贴着。 那是皇上下旨的皇榜,内容大概就是表述,水儿如今寒毒在身,药石无医,宫中的御医也请遍了那些名医,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所以现在,黄金万两,悬赏能够救王妃的能人异士。 “我看这是不太可能的。”孟云穿着一身黑衣袍,站在人群中,带了一哥斗笠,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说道。 另外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闭月。 她的身材略微小巧,所以穿的一身蓝色短衫,站在这人群中,带了帽子,贴了胡子。 苏闭月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那黄榜上的,这黄榜上确实是一字不漏地写着的,七王妃身患寒毒病重,危在旦夕。 这怎么可能? 苏闭月有些疑惑,这前段时间听北灵儿说,水儿的身体都还好好的,这突然的爆发寒毒,是为什么? 还药石无医,危在旦夕。 苏闭月心底的疑惑就像是小草遍地地生长着。 孟云见苏闭月也不回复自己,知道她但凡是见到了水儿的消息都很激动,于是立马拉住了苏闭月,朝另外一点走去:“该走了,若是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苏闭月低低地喊了一声:“这绝对是水儿的诡计,她绝对不可能重病。” “谁!”巡逻街道的何朗峰,听到了声音,眼尖地立马就看到了人群中女扮男装的苏闭月,当即派人上前去抓。 可惜—— 苏闭月狡猾的就像是泥鳅那样,被孟云抓着,一个轻功便飞走了,留下一便的何朗峰,看着二人的背影。 此时这街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何朗峰不可能直接追上去,孟云毕竟是那么狡猾的人,自己贸然追上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何朗峰,一直都是阿骏的心腹。看阿骏的动作,怕是要对付我们了。” 孟云放下怀中的苏闭月,两个人停驻在一片竹林中,看到两个人的出现,林子深处走过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岳的人。 只见他笑容放荡地从远处走来,透着阴狠,左臂的袖子在空中飘荡着,已经缺了一只手了。、 北川盛。 “王爷。”苏嘉钰立马走上前,喊道,“你可算是来了,不知道神通广大的王爷知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消息,那就是,水儿命在旦夕了。” “假的,苏嘉钰不可能是危在旦夕,这件事情,只怕是一个圈套。” 北川盛悠悠地坐在了石凳子上,挑眉看眼前的女人,一把摸上了她嫩滑的手,逮入怀中,“闭月,越发的漂亮了。” 孟云的脸色都白了。 倒是苏闭月,朝他投去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示意他,不要激动。 苏闭月在北川盛的怀中的端坐着,两个手一一攀附上她的脖子,环住了他,娇娇滴滴地喊道。 “王爷说笑了。只是以闭月的看法,水儿若是假的装病,那她都是为什么装病呢?” 北川盛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透着危险的气息:“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王爷您开玩笑了。” 苏闭月立马跪在地上,呵呵尬笑:“王爷,就是闭月不知道才会问您的。” “那你的主子也不知道的吗?”北川盛语气冷了三分。 苏闭月和北川盛这个男人相处过,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性格阴晴不定,且变态很多,而阿骏可怕,只是表面上可怕,绝对不是使出什么阴招。 但是北川盛就一样了,若是你得罪了,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苏闭月才会这么去讨好他。 “我的主子……我的主子不是您吗?”苏闭月匍匐在地上尬笑了两下,磕了几个头,楚楚可怜地说道,“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闭月的忠心啊。” 北川盛冷笑:“你忠不忠心,你自己心里知道。若是你要忠于本王,那么北灵儿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自然,知道怎么做。” 北灵儿低头,冷汗岑岑落下。 本来水儿之前都是效忠于北川盛的,包括和西疆的人勾结,出卖阿骏都是做北川盛的内线。 但是这一次,是北灵儿把她从牢狱中救出来的,北灵儿和她共同的敌人都是水儿,所以,苏闭月有时候还是把北灵儿当做主子的。 可是北灵儿和北川盛之间的关系不好,因为北灵儿和北晟是一母同胞生的,和北川盛之间,不过是皇室亲缘关系。 北灵儿自然会偏向北晟,所以北川盛自然视北灵儿为自己共同的敌人。 “那就好!”北川盛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跪在地上苏闭月,心中的寒意越发得多了。 有些人能利用便用,若是不能,那么便杀之。 只是暂时还没到,杀苏闭月的地步。 苏闭月和孟云离开了竹林,走在了京城远处的京郊中,坟场上,大大小小的孤坟。 苏闭月习以为常地走上了一个不起眼的坟墓,走过去,拿出了小小的令牌,放入了那墓碑的一个小缺口中。 对应。 最后,墓碑轰隆隆转动了下,露出了一个大模样的大洞。 两个人纷纷跳入了这坟墓的洞中,进入了地宫。 地宫,都是苏闭月和孟云之前培养的势力,都是苏闭月用巫蛊控制的三十个死士。 “你们几个去探探,水儿到底是不是寒毒深入骨髓,是不是要死了,若是真的要死了,也只能是提前计划,必须让我亲手手刃她!” 苏闭月的手瞬间捏脊,寒毒中毒,她不可能让水儿死的那么容易! 那几个死士点了点头,披上了斗篷,混入了夜色之中,如魑魅魍魉那般在这京郊迅速地活动中,轻松一跃,进入了王府中。 王妃主院。 压抑又隐忍至极的咳嗽,一声声地重重响起,听得出来,中毒之人一定是非常的痛苦,所以连咳嗽都那么的缓慢压抑。 屋中,又是浓浓的一股药味。 阿淦在一边红着眼圈,熬着药,手持着一把扇子,扇着火炉内的火苗,炉子之上,放着的是一个药罐,药罐稀开一条缝,从里面飘出来了袅袅的白烟—— “咳——咳、咳。”水儿躺在床上,已经盖了三床被子了,屋中也已经烧了几盆火红的木柴了。 火苗窜起来,在这屋中极其的耀眼。 34 阿骏严肃地坐在在一边,他还没有和水儿和好,水儿也一句话没说,刚刚醒来,难受的很, “要奴婢说,如果您之前不去边疆的话,不去参合西疆战事的话啊,咱们哪里会得这些个寒毒啊,又是难产还九死一生什么的。” 阿淦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如果水儿那日没有去西疆的话,苏嘉钰也就不会去西疆,那么孟云是奸细的事情就没人知道,战事就有可能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变天了。 水儿还是不后悔,自己去了西疆,现在难受的让她难以说出一句话,她看到远处站着的是阿骏,宽大而挺拔的背影,在火光中,略显寂寥。 水儿叹口气。 林月安也是焦头烂额的,这个现代好友,她也是很想帮助啊,可是水儿这寒毒,这是药石无医了,要是现代的还有治疗的方法,可是这是古代! 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 林月安的拳头一捏,脑子里面就算是想了一个遍,但还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 没有办法! 水儿感受到了这屋中压抑的气氛,这一次,自己的寒毒,老军医没有办法,林月安也没有办法,普通之下,没有人有办法。 总是有些病,是所有人都治疗不好的。 水儿能够在难产中活下来,又生了两个孩子,已经很高兴了。 自己先是被北晟救了,又是被老军医救了,再然后就是被林月安救了。 那么多次,都本该是要死的,但是都没死,水儿知道自己该感恩。 “王爷,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这寒毒该怎么办的啊,王爷,王妃真的恐怕没救了。” 林月安再一次在原地踱步。 就在此时,屋顶上有瓦片轻微地翻动声,似乎有人使着轻功,踩踏屋顶,来了。 源昌和阿骏互相看了一眼,却默不作声地继续在屋中。 “就算是要寻遍医师,不管是哪里的,凡是能够治疗寒毒的,都给本王抓来!” 阿骏在屋中暴怒地吼了一声。 林月安连连叹气:“世间最为医术好的要么进宫做御医,要么就是军营的军医,再然后就是各地的名医师。可是这些人都来了。还是没效果。以我看,王爷还是尽量操办丧事情吧。两月,最多还有两个月。” “给本王拉下去斩了,庸医!不懂就不要说!” 阿骏猛地一拍桌子,源昌立马上前抓住了林月安。 林月安摇摇头:“王爷,事实如此。” “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再一次响起,令人难受。 “不要……”水儿挣扎着,虚弱地吐出一句话。 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啊,这好端端的,各种疾病就找上自己了,看来自己想要回现代的计划只怕不会一下子就实现。 水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林月安,用力伸手阻止:“不要。杀她……” 源昌抓住林月安的手臂,一顿,他看向了阿骏,似乎是在等待阿骏发话,看是抓住还是放了林月安。 阿骏站在原地,大掌在那个算是抬手一挥,示意源昌放了。 最终,屋顶之上的声音停止了之后,飞快地走了。 等屋顶上的声音全无,水儿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下。 阿骏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水儿,微微干咳了一下,嗯了一声:“你……你没事吧?” 这还是阿骏这段时间很少地主动和水儿说话的。 水儿自从瓦砾上的人走掉落之后,此时居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在床上,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咳嗽了。 “我没事,就算是我有事,你也不用关心我。”水儿停顿了一下,“要关心,你也应该关心你的北灵儿去。” 气氛,突然沉默了起来。沉默再沉默,甚至变得有些尴尬。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问题,好像是有些醋意,于是水儿低声咳嗽了下,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王妃,您这是不是吃醋了?”源昌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下。 简直是阿骏的神助攻,刚刚阿骏正是想要嘲讽水儿这个,但是碍于面子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咳”阿骏干咳了一下,转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家都知道现在阿骏正在考虑之中,是离开还是停留在这,于是,源昌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随后,水儿掀开被褥,穿着宽大的病服起身,道:“天色还不算是太晚了,彩霞,扶我去院子里面走走。” 就是连一边的源昌也看出来了,水儿刚刚是在装病。 “现在、现在吗?”彩霞有些发愣,可是现在水儿和阿骏好不容易在一个院子里面单独相处,王妃干嘛非要那么急着出去呢! 这些天难道冷战还没有冷战结束吗? 就在彩霞还在发愣的时候,一边的水儿开口了:“屋子中的人太多了,我不习惯,彩霞你还愣着作甚?” 一边的彩霞连忙走上前去了,阿淦也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家的王妃都好,唯独这一点就是性格太过于倔强了。 “我,我这就来了。”彩霞走到了水儿的身边,看了一眼边上的阿骏,微微一行礼之后转身便走了。 阿淦也跟上了水儿,苏嘉钰还有林月安亦是如此,一行人一走,这屋子之中立马就减少了一大半的人。 水儿走在最前面,身后的阿淦,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哎哎叹了好几口,她道:“王妃你何必如此呢,今天王爷一看就是担心你所以在第一时间之内就来看你了。” “对啊,我觉得王爷一定是抱着求和的心情来找王妃的,但是王妃呢,你不但不领情,还出门,把王爷一个人撂在那里。” 彩霞补刀。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苏嘉钰也忍不住,在一边叨叨了一句。 水儿沉默不语,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小雀跃的,毕竟,阿骏在听到自己生病之后愿意这么,急急忙忙地赶来。 也算是心里的一点安慰了。 好在周围的也都是她的亲信什么的,这一点也让她放心。 远处,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中,花草相交掩映之下,隐约透出了一小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北灵儿带着人过来了。 “我看,果然什么事情北灵儿都要过来参和一下,眼下又要来装好人,表现出对您的一片好心了。” 阿淦在一边撇撇嘴,满脸的不爽。 35 水儿就一看那穿着桃红衣服的人越来越近,她嘴角带起一个微笑,突然朝身后一倒下、 阿淦和彩霞连忙一左一右地扶着水儿,此时的她也已然是一个病秧子了。 一左一右地被人搀扶着,她脸上的眉头紧紧地拧着。 苏嘉钰上前一步,拿出了丝娟,不动声色地在水儿的脸上还有唇上,擦拭了一番,这样一来,整个人看上去就越发的显得苍白、病态了。 “咳咳咳。”水儿咳嗽了一下,猛地弓腰。 远远地,北灵儿就听到了这句咳嗽声,压抑的难受的,实在是惹人疼惜的很。 北灵儿脚步一顿,袖手一抬起,示意身后的铁兰还有随从们纷纷停下脚步,不要前进。 她则站在了那棵大桂花树下,轻轻地拉了叶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只听得那边传来了谈话声。 “王妃,您的命怎么那么苦!”阿淦眼圈一红,哽咽地说道。 “阿淦姐姐,你不要瞎说,咱们王妃的命哪里苦了,我们王妃一定可以治好寒毒的。这刚刚生完了孩子,真是要享福的时候,咱们王妃啊心慈人善不可能有事情的。” 彩霞也叹口气。 苏嘉钰站在一边看着那桂花树下的人,朝水儿点点头。 水儿不动声色地转了视线,最后,在两个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走道了花园之中,望着那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一滩湖水,说道。 “我若不是被人推下去这湖泊,又怎么……咳咳……怎么会患上寒毒呢?” 水儿握拳,拳中捏着的丝帕上,靠近嘴唇,作一片体力不济的状态。 “对!若是找出来那推您入湖中的人,定要让她千刀万剐!” “要奴婢说,她也一定是算准了您刚刚生产完毕,难产,知道您落水会患上寒毒,所以才会那么恰巧地安排这么一出……” 彩霞和阿淦的一唱一和,叽叽喳喳地不停愤怒地说道。 水儿的脚步向前,越发地靠近了那棵桂花树,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再说了。 “呵呵。”北灵儿知道身后的水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也不得不转身了。 “真是巧的很,姐姐居然也在这儿呢?” 北灵儿眸光流转,一派精明地打量了下水儿,因为长期在战场上的缘故,所以让北灵儿的目光越发的凌厉。 目光如刀,锋利地扫量了一下彩霞还有阿淦,以及她身后的苏嘉钰:“这位是?这穿着打扮……” 水儿因为苏闭月和北灵儿的原因,下意识地把她遮挡住在自己的身后,也遮住了她那窥探的目光,颔首,很是疏远的说道。 “这,是何朗峰将军的内人,因为和本王妃的妹妹有些长相相像之处,所以,也很是聊得来,听闻本王妃病了,就来看看。” “佳羽,见过,公主。” 苏嘉钰也很是合时宜地弯腰行礼。 “原来是何朗峰将军的夫人。”北灵儿哦了一声,露出了一笑容亲自把她扶起来,打量了一下她的肚子,“有孕在身,以后见到本公主,就不必行礼了。” “谢谢公主体谅。”苏嘉钰再一次行礼。 “姐姐这寒毒,我也是刚刚知晓的,不知姐姐的身体如何了?” “我的身体好不好……咳咳咳,你,咳咳,你难道不清楚吗?”水儿绵里藏针,淡淡地扯开了一抹笑。 这抹笑,很是扎眼,就那么看着北灵儿。 现在北灵儿之所以不露出本来面目,不就是为了在这些下人的面前装一装的嘛? 水儿么淡然一笑,面容惨白,看的下人们都有些担心,水儿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晕倒过去了。 “姐姐说的是什么玩笑话,可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会清楚呢?许久不见姐姐,姐姐说的话也越发的风趣幽默了。” 北灵儿娇笑,拿着丝娟佯装做取笑的样子,故意走近,靠近水儿。 彩霞警惕的上前一步,和阿淦一起一左一右地睥睨着北灵儿身边的铁兰。 “还请公主离我们王妃远一些,毕竟王妃身中寒毒,恐会传染。”彩霞行礼一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北灵儿靠近。 呵呵呵…… 水儿倒是缓缓地抽出了手,不让彩霞扶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靠近北灵儿,两个人不过是半米之距。 北灵儿看着一步步朝自己碎步走来的水儿,被阿淦搀扶着,虽是病态尽显,但是眼眸中的杀气却使人胆寒。 她微微抬首,秀眉一垂,蹙额,冷冷地呵了一声:“无碍,彩霞,公主都不介意被我传染,你还担忧什么?何况好事总要成双的,那么,公主,既然这么的关心我,寒毒要不要让你试试是什么感觉。” “你——”北灵儿微微愣住,面对水儿这扑面而来的压力,本想后退一步,却不想,水儿的一只手有力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水儿死死地控制住她的手腕,水儿苍白的面容,犹如一个死人那般缓缓靠近北灵儿,最终水儿猛烈地咳嗽着:“咳咳咳……” 北灵儿感受到水儿周身浓浓的药味儿,连忙掩鼻,生怕被传染了,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推,纵身一闪,落在了三米之后。 水儿被推之后,摔倒在地,华丽的襦裙染上了灰尘,有些难看地跌倒在草丛之中。 北灵儿脸上的厌恶尽显,却瞬间就换回了关怀的面容:“姐姐,刚刚,灵儿没站稳,后退了几步,别怪罪。铁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扶姐姐起来?” 铁兰撇撇嘴:“这……” 那病会传染人的啊,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一步。 就在此时,有道英姿飒爽的身影从天而降,黑袍中鼓起风,呼呼而来,阿骏一把将地上的水儿卷入了自己的怀抱中。 北灵儿脸上的表情僵住:“不,王爷,不是这样。” “不是?”阿骏心疼地看着水儿,为她将头上的一根杂草轻柔地摘掉,随后又冷冷地看着北灵儿,“不是那是什么?本王亲自看到你推王妃在地上,想不到北岳王室的家教就是这么的嘛。” 北灵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本来就很是注重威仪和面子的她,虽然阿骏没有因此惩罚她什么的,但是这个话,在从小没被人骂过的耳中,就很是受辱了。 一道恨意从眼中闪过。 水儿依偎在阿骏的怀中,以挑衅的目光看着北灵儿,似乎在说:只要我想,阿骏的爱就永远会在我的身上。 36 北灵儿在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捏着,一刻也不曾放开,一直都在苦苦维持自己的形象,决不能让阿骏以为自己善妒的女人。 于是。 她跪地;“是我错了,王爷责罚吧,本来是想上前关心姐姐,但是没想到,我一下子没站稳,推了姐姐一把。” 阿骏现在是不可能直接就惩罚北灵儿,无论是看在北岳的面子上还是这使臣刚刚来,都不能使北灵儿受委屈。 于是他便挥手,道:“铁兰,还不把你家公主扶起来,晚上冷,扶着回去好好的歇着。” “是。”铁兰连忙把北灵儿给扶起来了。 一边的水儿在看着北灵儿等人离开之后,才总算是从阿骏的怀中出来了,她一把推开阿骏,悠悠地看着他,打算转身就走。 上次的事情还没完呢。 却不想,阿骏负手而立,看着她,定定地说道:“本王刚刚也算是给你出了一口气了,你倒好,就这么对本王?” “那你不也没惩罚北灵儿什么的嘛。”水儿有些醋味儿,“对对地,毕竟她是你喜欢的公主,惩罚不得,你是那么聪明的人,反正北灵儿来了七王府之后对我做过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要本王惩罚北灵儿也好歹需要一个理由,刚刚本王已经说过她了,况且,眼下正是使臣到来之际,只要她不惹什么事情,本王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阿骏眉头紧皱,他这是为了两国和平着想。 若是自己对北灵儿不好什么的,一旦是传入了北岳,那么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是引起两国开战争的源头啊。 “那……杀你妻子,害你儿子算不算是大事?” 水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面如死灰,严肃地说道。 她知道,现在阿骏不可能动北灵儿。 可是她不甘心! 北灵儿屡次对她出手,难道她就什么都不能做吗? 难道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北灵儿伤害自己的儿子吗? “我已经查过了,那是苏闭月干的,不是北灵儿。” “不是北灵儿?是苏闭月?难道你看不出来,是北灵儿干了之后故意放苏闭月出来,让她给北灵儿背锅的吗?” 水儿捏紧了拳头,第一时间觉得,阿骏不会那么傻,那他为什么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查过了不是北灵儿。”阿骏叹口气,“本王知道北灵儿进入王府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苏闭月。” ‘“本来王爷是想一抓到苏闭月就处死的但是想到,留给王妃处置比较好,这样可以解您的心头之恨,却不想在前些天,苏闭月被她和孟云的余孽给救出去了。” 源昌在一边解释。 水儿本来还以为自己和阿骏是要和好了,可是听着阿骏的解释,她的心如刀绞,他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居然中了北灵儿的计,以为,这些都不是北灵儿做的,那么她该怎么说? 这些都是北灵儿亲口承认的! “够了。”水儿打断了这二人还要说的话,道,“我当初同意和亲,是因为两方可以不在交战,我以为你会永远都站在我的这边,所以我同意和亲,我以为你什么事情都会相信我,可是今天你居然怀疑了。” 阿骏的眉头紧锁,他没有解释的机会,就已经被水儿判了死刑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骏还要解释,但是水儿已经走了。 “看来,王妃是装病的。”源昌看看水儿气呼呼地就走了,突然一愣。 “这件事情,对谁也不准外传!”阿骏冷冷地下令,叹口气,转身便走了。 水儿带着自己的人呢,也走了,一路穿过了这王府的建筑物,突然,在脑海里面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自己和阿骏的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尴尬过,现在水儿几乎是三天两头地就要找阿骏吵一次架。 这一切的由头都是因为北灵儿,因为这一次和亲。 “早知道,王妃您就并不应该同意北灵儿的和亲,要是没有了和亲,现在您和王爷的关系一定还是很好的。” 彩霞在一边略有些难过地说道。 “嗯……”水儿嗯了声,可惜往事不回头,但是,就算是再回头一次,那么水儿,“我也会这么做的,为了两国的百姓。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不和亲就挑起一起战争。” 一次战争会死多少人,会让多少妇女成为寡妇,会让多少家庭破碎。 水儿长叹口气。 “王妃,您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只怕明天,皇宫还有京城的达官贵人就要踏破这王府的门口,来探望你了。”阿淦皱眉,不想水儿再一次沉浸在往事中。 是啊,水儿现在对外宣称的是自己已经病重垂危的消息了,加上阿骏又是在朝中身居要职,自然而然想要笼络他的人,反正大多数人都要来看望的。 不光是处于表面还是怎么,都会来的。 水儿想到那些人就头疼,如此一来,又难免要虚与委蛇一番了。 “明日你在院中多备一些糕点吧。”水儿走回院子之中,今日自己前段时间撤出去的那些家丁侍卫们,眼下又被阿骏给安插进来了。 水儿只觉人多眼杂,况且那么多的人,水儿觉得自己就很有必要要时时刻刻地都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来哄骗众人了。 这么多家丁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北灵儿的眼线呢? 反正北灵儿背靠北岳,,肯定是钱多,要收买一个眼线,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水儿叹口气,也罢,明日那些人便会出现,若是自己这院之中的人少了,只怕彩霞和阿淦也是忙过不来。 总不能累了他们,怀揣着一夜的心事,水儿艰难入睡了。 等到了第二日,赶早,好像很多人就是已经安排了好了那样,纷纷出现在了这王府的门口。 源昌值守,和老管家一起站在了七王府的门口,看着门口的那些贵族夫人还有小姐,微微颔首:“国公夫人、丞相夫人,还有尚书小姐,今日怎么像是赶集那般都来到了我七王府?” “原来是源昌公子在门口啊。”丞相夫人连忙上前几步,“我们也是担忧七王妃的身体啊,唉,这才不约而同地来了。谁不知道,王妃贤良淑德,深受百姓爱戴,我们这些臣妇,在王妃生病时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对对啊,,源昌公子,便让我进去吧。” “那诸位夫人,里面请吧,只是王妃今日来疲乏的很,这才是早上不知道王妃可否醒了。” 源昌勾唇,在前面领路。 37 丞相夫人站在尚书房夫人面前叹口气:“早上来的好啊,若是等到了中午,只怕人更多的了,还有将军夫人,几个小姐都要来呢,都是来看七王妃的,” “是啊,当初,七王妃在西疆的时候,以一人之力,劝说和领导百万将士的时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那气度非凡,带领着边疆女眷为伤员治伤等等诸多事例,当真是让人就钦佩。” 几个夫人一进入了王府,便开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 源昌把第一拨人带到院子门口,正好,阿淦是听着脚步声出来开门的,刚刚打开门,先是朝着众人含笑表示歉意。 “各位真是不巧了,王妃还在睡觉,进来王妃身子染病你们也是知道的,昨夜重病复发,硬生生是辗转难眠,是凌晨才入睡的,这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没事,我们可以多等一会儿。”丞相夫人面带微笑。 几个人连连附和,纷纷表示大家都可以多等会儿。 那就好,阿淦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便道:“大家都进院子里面等待吧,屋子里面已经备好了茶水糕点。” 几夫人连忙进去了。 阿翰此时也出来帮忙,本来就是暂住在七王府的,但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他执意要娶阿淦,被阿焊宗骂脑子不清醒,所以赶去了外地微服私巡,眼下都回来了。 他从门外跨进来,立马有人站起来行礼在,这其中不乏也有包括王公贵族的女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世人皆知,这阿翰是皇长子,但是因为他爹的原因一直都是很受阿焊宗的喜欢。 所以,众人也自然而然要对他多些目光。 “翰王爷。”几个人一起行礼,“翰王爷当真是青年才俊,长相帅气,也不知道您会选择哪家的小姐成婚呐,那人一定会很优秀吧。” 几个人一片讨好。 阿淦在一边做事情,但是在无意之间听到了这些人的话,突然在泡着茶水时候一愣,猛地打翻了茶盏,里面滚烫的茶水烫到手心。 她啊地一声惊叫了一下。 是啊,别人都是小姐,自己一个丫鬟,怎么还敢肖想王爷? 阿翰,确实是挺优秀的。 阿淦在深思之间,自己的手心早已经起了水泡都不知道,还在呆呆地看着前方。 阿翰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阿淦,背对着众人把她的手拿了过来:“都烫到了,这些事情就不要自己去做了,交给手下的人。听到没有?” 阿淦看着滚烫的茶水中飘起来的热雾,霎时间迷了眼睛,她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阿翰有些不知所措,今天的水儿有些奇怪啊。 下一秒。阿淦开了水儿的门。 屋内,水儿半梦半醒地眯着眼睛,一边睡着,一边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有些不开心。 “门外已经来了很多夫人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啊。”彩霞在一边轻轻出声虚问。 “等到中午,夫人们都聚齐了,我再出去吧,免得一忽儿来一波,一会儿来波,累人。” 水儿摇头,躺在床上,轻轻一笑,翻个身又睡着了。 昨夜,满满地都是心事,所以水儿难以睡好也是可以先理解的。 不一会儿,门外似乎是响起来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来了?”几个夫人上前,连忙跪下来向阿骏磕头。 “免礼。”阿骏径直地进入了屋子,那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刚刚小憩的水儿。 “母后和父皇招你进宫,明日。本王先入宫去了。”阿骏吩咐完,转身便走。 水儿刚刚闭上的眼睛,此时又睁开了,看着眼前的空荡荡的屋子,屋外照射进来一抹阳光。 金黄色。很是灿烂。 看来已经是中午了,那些早已到了夫人只怕是也已经久等了,那么,水儿叹口气:“彩霞给我换身衣服。” “好嘞。”彩霞连忙走来,“今日人多眼杂,咱们王妃可要多涂点粉末,免得叫人认出来了。” “嗯。”水儿点头,其实现在,她还比较担心一个问题,就是苏闭月和孟云已经被北灵儿放出来了。 加上他们很是乔装打扮,会不会混进这院子之中也不得而知。 水儿被彩霞和阿淦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身后的婢女们跟了一长串,有的抱着药罐子,有的则是抱着痰盂,还有的是抱着斗篷,更有甚者,抱着随身折叠的贵妃椅。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为的都是服饰水儿一个人。 “参见王妃——” 众人齐齐地磕头,行礼。 “咳咳咳……”水儿难受地装作捶胸口,彩霞连忙上来为她抚背,一边的阿淦连忙也说道:“王妃让你们免礼,今日王妃身体抱恙,在此之前,让大家久等了。” 丞相夫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也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走上前弯腰关怀道:“没事没事,王妃身子骨弱,我们都是来看王妃的,久等又有何妨。我同尚书妇人,早上便已经来等着了,虽然已到午时,可王妃院之中一切都招待的很好。” “是的,招待的很好,大家都不觉得无聊。” “这样吗?……咳咳咳,那就好。”水儿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勉强扯出个微笑。 她知道在这些妇人之中,很多人都是来自京城的大家大户,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说不定,他们都有可能装过病,所以自己更是要,小心地装着,完不能被人发现了。 “我看王妃耳根泛红,眼神清明,声音虽无力却也朗朗。”其中一个是女御医,上前观望了一下,道,“倒不像是病的那么严重。” 啧啧,果然,这一开始边有人在其中说话了,水儿蹙眉。 彩霞接话:“我家王妃眼下都是强撑着病态与诸位说话,唉,我们王妃真是…奴婢瞧您是个女御医吧,若是无事的话,待会儿也留在王妃院中,为她瞧瞧病。” “我留下便可以了。”说话的人是人群中的林月安,今日穿这一袭分粉红连衣裙,倒是可爱的很。 林月安干咳了一声,刚刚说话的女御医连忙让出了几步,道:“原来是林医师啊。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咱们见面不是在皇宫的药膳房,居然是在这王妃的府上。” 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这说话的二人,都是这太医院新晋的两位医师中的佼佼者,先有太医院院长告老还乡,眼下院长的职位正是空虚,所以两位竞争者算是如火如荼地进行。 林月安也到不和她废话,转身,先是对王妃行礼,便又退入了人群之中。 人群之中,有一道极其扎眼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探索,缓缓眯眼,木如针芒那般打量着水儿。 这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 那人便是苏闭月。 苏闭月果然混进来了,她自信的面容上,是一张他人的ren皮面具,早已经是装作了普通的家丁。 38 彩霞扶着她,水儿的手指轻轻地在彩霞的手背上点了三下,示意她,眼下,各位夫人齐聚,很有可能苏闭月也在其中。 他们为的就是要引苏闭月出现。 苏闭月知道自己病重她一定会出现的! 苏闭月是有多么的恨自己,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水儿落座在软榻上,彩霞眼疾手快地把软毛毯铺在了她的身后垫着:“王妃一定要小心,不能吹风。” “嗯。”水儿轻飘飘地点了点头,动作缓慢。 在任何的人眼中,都是以为水儿真是病重了。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水儿闲聊着,她的身体不好,所以,也只是点头,微笑,这几个动作。 但仅仅只是这几个动作,大家都觉得很是知足了,也都很是体谅她。 水儿示意,让阿淦把自己从西疆带回来的一些吃食,递给了大家。 苏闭月在人群中隐藏着,时不时地抬头,故意找寻机会去观望水儿。水儿也不是吃白干饭的,早就已经让何朗峰等人在暗中查看情况了。 苏闭月自认自己的易容技术不错,左右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是没发现暗卫,却不想,源昌的一支长箭以及对准了她。 孟云是武将出身,一眼就看到了,连忙拉住了苏闭月转身。 “咻!” 长箭猛地射出,在空气出发出摩擦声,咻咻咻地越过,在众位夫人的头上精准掠过,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众人纷纷高高地呐喊一声,胆子小的甚至还躲在了水儿的森后,结结巴巴地喊道:“王妃,您这,您这是什么回事啊?” 源昌站在高高地屋瓦上,朝下低头一看,只见苏闭月冷笑之后,朝地上猛地掷去了一个烟雾弹。 蓦大的白雾,瞬间就在这原地不断地散开。 迅速地挡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大家纷纷捂住了鼻子,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彩霞和阿淦小心翼翼地护住了眼前的水儿,就是怕在这混乱的现场,会有人作祟。 一刀凌厉的剑气袭来。 “小心王妃小心!”阿淦连忙把水儿扑倒在地,这下才躲开了那凌厉的一剑。 “走!”孟云大吼了一声,苏闭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其实只要能够杀死水儿,苏闭月宁愿自己去死。 这足以能证明,苏闭月对水儿的仇恨到底是有多深了。 源昌下令让人去追,可是此时—— “不好了。使臣队伍遇劫,让我们火速去营救!” 突然,一个回报的人高声喊道。 源昌和何朗峰刚刚追上前去,听到这喊话声音,微微一愣。 使臣队伍若是在这京城出了事情,那就是,京城得罪北岳了,于两国的关系,可谓是十足的不好了。 所以不用想,源昌和何朗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抽出了人,前去驿站,查看情况。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这个驿站出事情的时间也太巧了吧。 之前苏闭月和西疆的人就有两下,眼下和北岳的人有参和,也不是不可能的。 水儿想到这里,眼前另外一道粉末洒下后,烟雾消散。 阿骏将她抱入了怀中,众人一看,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纷纷一愣最后行礼。 “刚刚有刺客,眼下大家都回去吧。”源昌上前一步,代替阿骏传话。 那些夫人一看刚刚打的那么激烈,微微一笑,眼下,当然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纷纷转身离开了。 “那,王妃,你切记一定要好好滴调养身体,我们就先走了啊。” 几个夫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水儿被阿骏抱入了屋中,水儿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叹口气,这苏闭月还真是动作不简单啊,这么快就已经找上门了。 水儿看着远处的阿骏叹口气,林月安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事吧?”阿骏蹙眉,淡淡地问道,“本王才离开这么一忽儿,居然有人就来了。” “没事,估计是吓坏了那些夫人了。”水儿道。 其实水儿都不是一个多么淡定的人,但是自从跟了阿骏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淡定了很多,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多了。 “没事就好。”阿骏继续道,“明日父皇母后要你进宫,多半是为了你的病情,毕竟你的病情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是时日无多了。” “嗯。” 水儿明白阿骏的意思。 其实,之前阿骏没看出来水儿是装病,水儿也不想让他看出来,却不想,到了最后还是被看出来了。 水儿现在装病是为了以后能够顺理成章地离开,那样,两月之后就自己就可以穿越回现代了。 并且在这边也算是自然死亡那么,这里就不有自己的存在了。 一切的计划多么的完美,却没有想到被阿骏看出来了。 水儿坐在自己的床上。 等阿骏离开之后,林月安上前一步,手里有一个药丸:“你最好是把这个吃了,这个是与寒毒相似症状的毒药,你吃了,我有解药,不会让你死,但是能够让你有寒毒的病症,免得被会医术的人看出来了,你根本没病。” 水儿点了点头,其实之前也想过要不要吃这个药,但是那会儿没有这药,自己这根本就是装病,阿骏看出来,若是再遇上几个医术极好的自己根本瞒不过。 所以……有药是最好的。 “等下!”阿淦却从身后走上前来,有些迟疑道,“王妃吃了这个会不会对身体是有什么伤害的吗?要不然,我们别吃,这是药三分毒的啊!” 、阿淦很担心。 但是一边的林月安却摇了摇头:“没事,你要相信我!” 水儿也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信任林月安,所以接过药,送入了自己的嘴中,猛地一吞,这下,它仿佛是刚刚觉得自己的心上似乎是有一团冰那样。 很冷。 “冷……”水儿开口。 “对!”冷就对了。 林月安解释道:“吃了这个药丸确实是冷,这本就是和寒毒相似毒药的,所以,没啥事,我有解药,只是要受点苦了。” “没事。”水儿,道,“我可以坚持的住。” 39 水儿嗯了一声,感觉得到自己吃了这个药之后,体内的变化,不得不说这寒毒的毒药,吃了下去还真是见效快啊。 不一会儿,整个肚子就像是被冰冻了那样,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她深呼吸一口气,手忍不住放在了肚子上,轻轻地捂住:“真的好冷啊。” “嗯……林月安看着她这一副痛苦的模样,便道,“对,这个药与寒毒很是相似,就是会很冷的。” “好冷……”水儿的嘴唇上渐渐地冒出了冰霜,连额头偶都出现了一些冷汗,她看着那些五中的炭火,说道,“阿淦,现在再去弄一些炭火。” 林月安叹口气,哎呀了一声,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也比较认真地说道:“你这个,你这个连寒毒相似的毒药的症状都受不了,若是今天要是被我那太医院的同事给看出来了可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她一个太医院的,有胆子管我们齐王府的事情吗?”彩霞上前一步,“就算是那个人看出来了,也得烂在肚子里面,这种事情,坚决不可以外传。” “阿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月安倒是好,直接就翻了她一个白眼,心里只想到,自己身为一个现代人都知道这宫斗的戏码,道:“你难道不知道,这皇宫中每一个小小的太监背后都有着主子吗?那人,那个女的,便是皇后娘娘的耳目。” 说到这里,林月安顿了一下:“若是被她知道了,也就等于被皇后娘娘知道了,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么,后果你可以想象?这可是欺君之罪。” 一说到欺君之罪,阿淦猛地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水儿坐在一边听着她的分析,自然是知道很有道理,站在炭火盆子面前,还恨不得自己能够钻进炭火里面去。 “阿淦,记住,谨言慎行。” 水儿提醒一句。 她知道自己明日就要去皇宫中,面见皇后娘娘,皇上,自己好在现在提前吃了那种药,若非如此,明天面见皇后的时候,要是被看出来…… 后果不堪想象。 就不仅仅连累自己,还有可能连累阿骏,总之,麻烦的事情会一箩筐。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火苗,陷入了深思之中。 “明日皇后娘娘或许会宣太医觐见的,那会儿,争取是我来给你看病,毕竟,皇后娘娘其实更多的可能是派她的耳目见你。” 刚刚生产完毕,却中了寒毒,因为生产时候的落水,皇后娘娘都是半信半疑的。 说是完全相信,那是不可能的。 “嗯,好。”水儿点头,眼下自己刚刚吃了毒药,身体正虚弱的不行,这个样子,可是比白天,自己伪装要好的多了。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躺在床上,阿淦和彩霞连忙一前一后地为水儿盖被子,一边心疼地说道。 “王妃,您这又是何苦呢?” “要我看啊,王妃您这装病,只是为了引那个苏闭月出来,今天来了,咱们还不是没有抓住吗?所以……我看您未免也只是白受罪了。” 水儿在行李箱,自己装病也是为了能够在到时候能够顺利离开,一方面也为了能够吸引苏闭月来。 苏闭月今日来,没有探清楚自己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她就一定回来,她想让自己死在她的手上。 苏闭月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和她对付了那么久,水儿也算是了解她。 “王爷——参见王爷。” 就在阿淦还在准备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彩霞的声音。 阿骏手里拿着一张披风,崭新的,雪白的貂毛在油灯下泛着光泽,好看无比,又极其的柔顺,轻轻地一抚摸…… 手感很是好! 水儿嘴角的笑意,淡淡地划过,又迅速隐藏,反正冷的要死,索性也就躲在被窝里面了。 “王爷!” 阿淦也看阿骏从院子中走来,披了一身的月光,先进门,便看着水儿。 此时的水儿是真的得了寒毒症状的。 “免。”阿骏开口,将手中的那披风,朝着床上的水儿一扔,那张大大的披风,便非常整齐地盖在了水儿的身上,正好给她披着, 如薄被子那般。 感受到了身前的厚度,水儿的心里不争气地感到有些暖,她和阿骏的关系正在渐渐地破冰,她能够感受得到。 “没事吧。” 阿骏薄唇轻启,便是轻轻地吐出来三个字,目光平淡而带有着问候,扫量了一下水儿额头上的冷汗,最后,落在了她嘴唇上的白霜。 这分明就是寒毒之症。 “老军医!”他大喊了一声。 随后他的身后便迅速走进来了一个人,朝着水儿轻轻点了一个头,行了礼之后便替水儿把脉,道:“王妃,这次真的是寒毒了。” 上一次,他自然能够诊断地出来不是,他是允诺了水儿的请求,但是这一次…… 真的不是假的,这分明就是寒毒。 “王妃,我前几日为你诊脉,还没有寒毒,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军医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个寒毒,来势凶猛,若是凭着王妃体内的寒毒这么发展下去……那么,那么……” 老军医有些色瑟缩,似乎是不敢说话。 “说。”阿骏道。 “那么,不出两个月,王妃便会香消玉损……” “这是怎么回事。” 阿骏最开始来看到水儿这么一个模样,还以为是她感染了风寒之类的,可是现在一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便迅速地喊老军医为她看病,但是万万没想到,诊断出来的病情会是那么的严重。 “这……我不知。” 老军医满脸的为难,抓头挠腮,很是不解,也很是迷惑,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难道不成,是王妃这几日吃的东西上有什么联系吗?王爷,王妃的寒毒是会传染的,您,您离一些吧。” 见老军医那么说,水儿倒是一派无所谓地看着阿骏。 水儿心里只道,自己这病情会传染,所以,他会过来吗? 可下一秒,阿骏还真的走了过来,看着水儿胳膊,和着衣服裸露在外,他上前替她掖好被子。 “莫着凉。” 阿骏淡淡的开口,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丝帕,在水儿的额头上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最后又替她擦了擦嘴唇上的寒霜。 “你是不是得了寒毒?”阿骏轻轻地开口问。 40 水儿一愣,没想到阿骏会问自己,也没想到阿骏居然会这么直接。 “其他的人都先出去吧。” 阿骏开口,彩霞和阿淦一愣,还有林月安也看不透阿骏到底要做什么,朝水儿投去另一个你看着办的目光。 她便和彩霞和其余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屋中,有着炭火咯噔嘎嘣的烧裂的声音,还有水儿低低浅浅的呼吸声,在这屋中轻轻地响起来。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以来缓解体内的寒毒发作,眼底有些迷乱,看着远处的阿骏朝自己步步走来。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门外的月色也挡住了这屋中的灯光。 阿骏的袖手一挥砰地一声,大门就被他的掌风给关闭了。 对于水儿,他有怨,也有不爽,但是更多的都是爱。 “你……离我远点,我有寒毒。” 水儿冷抽了一口气,没把握,这阿骏到底要做什么。 “本王,介意吗?”阿骏的眸子幽凉,就像是一汪冰水,快要把水儿给吸引进去。 他轻轻地反问,却透着无边的压抑与隐忍。 让水儿惊吓了一下,不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憨憨一笑:“我介意。” “水儿!”他低声一喊,居然平白无故地多了些愠气,“你说,你为什么和我闹别扭闹到现在?” 他还不了解她吗? “你明明就是想要靠近我,我靠近你你又还在怪我。” 水儿无语凝噎,愣在原地,她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阿骏这问话让她几乎是一下子就六神无主。 “我和北灵儿的大婚之日,只因为屋中有迷香,所以才晚了。在你生产之时,没能够赶过来。” “除此之外呢?”水儿哦了一声,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情…… 她就有些冷笑,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没有来,不对吗? “还有,孩子出生之后,本王来看过,你为什么把院中给你拨过来照顾你的人都给撤了?你是见不得他们还是见不得,本王?” “……”水儿默默地听他说,心中的情绪也渐渐升起来了。 她想看阿骏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心中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水儿心里不高兴,不开心。明明阿骏是一个要道歉的态度,可是看起来,却让人,这么难以接受。 阿骏见水儿不解释,便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他以为他怪他,但是阿骏心中只以为,自己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不是水儿想当然的那样。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怪你?” 她拔高音量,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有些奇怪,她塞在被褥中的拳头,正在一点点地紧握。 “嗯……”阿骏点头。 “不怪你了,你愿意怎么样也和我没关系,眼下我得了寒毒,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孩子。若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说到孩子,水儿的眼圈就红了:“你可曾想到过,那日你抢我孩子的场景吗?你怎么可以那么做?” 水儿的怨气出来了,彻底地爆发了,看着眼前的阿看,心情无所谓好坏,只是,那日所有的难过在此刻都一一爆发了。 阿骏那日也是过于激动了,才会那样做,如若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做。 “源昌跟着你,随意来抢我的孩子,我刚刚生产完,你却抢我的孩子,还有,你前半月还纳妾,你又置我于何地?” 水儿越说越气,如果今日阿骏是来求和的,水儿到时要考虑能不能答应,但是阿骏一来就是这么个语气,让她真是失望。 其实,两个人的心中有气千千结,都不愿意主动揭开。 那么面临的后果只有一个,便是,两个人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水儿在心里想,自己也不是没有分手过,在现代的时候,谈了七年的男朋友,陪她从初中到大学,不也是散了吗? 就当做,他阿骏,曾经陪了她那么久的人,该走了。 水儿捏紧手中的拳头:“你走。” “我走?”阿骏指着自己,啊了一声,“你永远看不到本王为你做了什么。” 阿骏转身离开,砰地一声,甩门而去,留下气愤的一个背影。 水儿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不舒服。 哗哗哗地泪水,流成河,索性钻进了被窝中。 又是一夜难眠。 等到了第二日,早早地,彩霞和阿淦便进门来了,看着眼皮子肿的跟被人打了似的,两个人都是一愣:“昨晚上,王爷不是留宿了吗?” “没有,你看这样,会留宿吗?”阿淦连忙打断了彩霞无知问话。 看着正前方,说道:“王妃,我……我给你梳洗。” 水儿点头,从床上面无精神地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阿淦,微微一笑。 彩霞和阿淦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王妃,毕竟,今日王妃和昨天的王妃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今日的水儿整个人都很是憔悴,就像是,久病多日那样,确实,两个眼睛就像是被人揍了,不仅仅是很肿,还很黑。 继续说。 彩霞看着水儿苍白地给纸张一样得面容,几乎真的就是濒死之人了。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彩霞:“别愣着了。” “王妃,话说北岳太子,正在门口等你和王爷,说是一起进宫。叙叙旧。” “今日,皇后皇上到底邀请了多少人?”水儿一愣,喊住了阿淦。 阿淦连忙走去拿出了一边的单子,说道:“皇上皇后说是在御花园,设宴。一来是,热闹热闹的意思。” 水儿点头,她还以为,皇后娘娘和皇上只是宣她问问病情,却是没想到,居然设了宴会。 彩霞和阿淦昨日的时候还想着如何为水儿乔装打扮,好让她第二天在圣前,不露出马脚那样才好。 可是今天再一看水儿,简直是本色出演,不用在伪装了。 水儿这个模样确实是让人心疼的厉害,水儿心中也有着积郁成疾,所以,现在她也没需要多少的伪装,就这样就可以了。 水儿被人扶着出了院门,走出了王府,北灵儿和阿骏在另外一边,连春灿也走出了门外,一边走过去为阿骏整理衣服什么的。 看起来就是一副极其恩爱的模样。 41 阿骏一身长袍穿在身上,如一把笔直的长剑,有着凌厉的气势,春灿则悻悻地跟在他的身后。 “王爷,你出去了,也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啊,妾身在家等你。” 春灿娇滴滴地上前,一阵嘘寒问暖:“王爷,您的身子不适合喝太多的酒,不要喝酒太多哦……” 阿骏也就冷冷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就算是他不说,春灿也能够自己一个人联想出一部电视剧,上去死皮赖脸地缠着阿骏。 阿骏并不理会她,该站在原地还是站在原地。 北灵儿目光悠悠地朝春灿投去了一个目光,春灿立马就乐呵乐呵地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 春灿现在依附的是北灵儿,所以北灵儿说什么,她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春灿也从潜意识里面觉得,水儿的后台压根没北灵儿这么强硬,她迟早是要做侧妃的。 所以也就不把水儿放在眼里了,傲慢地看了一眼水儿最后埋下头,行礼:“王妃公主王爷,一路顺风……” 水儿不看她,径直地被扶着,上了马车。 按理来说,他们几个要么同坐一辆马车,要么每个人一辆,但水儿偏偏不想和他们一辆马车,所以自己单独地选择了一辆。 她后面的马车便是使臣队伍的。 在马车后面,北晟下了马车,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上了水儿的马车。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的出来,是有些匆忙赶来。 “我总算是找到你了。”北晟叹气,“我看马车那么多,都不知道那一辆是你的。” “太子殿下。”阿淦一愣,连忙作势要行礼。 “不用了,马车逼仄,就免礼吧。”北晟正襟危坐,身体有些虚弱,他道:“你是怎么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水儿一看北晟如今这面色苍白的模样,才知道,唉,自己得寒毒不就是相当于北晟得了寒毒吗? 要是自己死了,那么北晟也就死了,无论如何,北晟这个生死契约,自己都一定要揭开。 ‘“你不必道歉,你的身体出现问题,我也很担心,这些日子,我能感觉得到你身体的变化。你可是中了寒毒?” 北晟的眉头紧紧皱起,担心地问道。 “不是。”水儿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难道向他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吗,这其中也牵扯到了太多的事情了。 包括,北灵儿, 而,北晟又是北灵儿的亲哥哥,朝夕相处十几年,如果她说她要对付北灵儿,那么,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立场。 北灵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北晟有生死契约。 “好吧,如果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的。”北晟看出来了水儿有些难以启齿。 水儿微微一笑:“谢谢你。” 但是心里却在默默地盘算着,生死契约、阿淦的婚事、苏闭月必须除掉,这些事情。 林林总总,交织在一起,水儿有些焦头烂额,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更差了。 整个人刚刚一下马车就像是要被风吹走那般,娇弱不堪。 水儿觉得吃了那药,是真的很管用,这完全是和寒毒一个症状,水儿深呼吸一口气,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整个人都很无力。 好在彩霞和阿淦都很机智地一左一右地扶住她,进宫,马车停在门口。水儿有些日子没来这皇宫了。 这皇宫雕梁画栋,一月不见,又翻新了一次。 众人见到她心里,也有参加宴会的家眷们,看到水儿的脸色都在私下议论。 说的是前几天,看到的水儿的脸色不是这样的,但是今日这么看,脸色还真是很吓人。 “王妃……您,您的病情可是又加重了,前几日我们看来看您的时候,你的脸色还不如现在这么差。” 尚书妇人一愣,上前问候水儿。 水儿穿的是一袭白色带了点淡紫色的衣服,飘飘洒洒,可谓是十足的漂亮了。 “咳咳……有劳关心了……” 水儿低头咳嗽,一咳嗽,丝帕上居然有些血给咳嗽出来了。 尚书夫人也知道这寒毒是会传人的,所以匆匆安慰了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水儿伸手,朝阿淦看了过去,阿淦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就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块长长的面纱。 “我给王妃戴上。” 这是古代用来提示自己身体抱恙的面纱,也说自己,有了传染病,相当于是这个意思。 水儿戴上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肿肿的,有着浓密的黑眼圈。 “宴会开始——” 太监长长的尖细声音响起,众人纷纷一愣,大家都抬头看上去,只见一袭明黄色,气场全开的中老年男人走了过来,踩着金丝貂毛的宽大的靴子。 大掌中牵着一双有些皱纹的手,那便是皇后娘娘的,穿着一身风袍子,虽然是被人牵着,但是整个人也是雍容华贵。 水儿端坐在下面,时不时地掩面咳嗽,看着皇后和皇上,其实现在,她挺羡慕的,这一对皇家夫妻,但是却能够存活那么就久。 “王妃……王妃。”阿淦在一边连忙推了一下水儿,“你看边上,王爷在喊你过去。” 只见水儿抬头望了过去,看着远处的阿骏正端着酒杯,示意自己过去。 水儿一愣,这边人多嘈杂,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就算是水儿和阿骏最近是在吵架的,但是眼下,委实也不该多吵架。 水儿为了七王府的面子也为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不来找茬,水儿踩着步子走了过去。 在阿骏身后的北灵儿一双眼睛就像是幽灵那般,冷冷地看着水儿,水儿心头一愣,没想到这北灵儿忽然也坐了过来。 北灵儿的那双眼睛中藏满了敌意,淡淡地看过来,恨不得杀了水儿。 水儿稳妥妥地接受住了那个目光,回之一淡淡一笑,走到阿骏的面前。 在诸多宾客的面前,其实他们都很是好奇,这北灵儿和水儿的相处模式。 毕竟一个是苏家的大小姐,昔日与王爷恩爱异常,眼见现在来了一个异国的公主,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擦出什么异常的火气呢。 丞相夫人和几个有些八卦的妃子,坐在一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却见到水儿只是淡淡一笑,想来,两个人之间相处的也还好嘛,所以这些看客略有些失望。 42 他们都以为能够看到这水儿和北灵儿在这里明争暗斗,掐架一忽儿,那么京城第二日的闲言碎语便又会多起来了。 “姐姐,你来了,你有寒毒,坐在这边吧,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别传染了王爷才好了。唉。” 北灵儿做出了一片惋惜的模样,看向了水儿,深深地叹口气,为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水儿哦了一声,也没打算坐在阿骏的旁边于是坐在了其他的位置。 “过来!” 阿骏却冷冷地打断了。 此时,北灵儿和水儿两个人下意识一同过去。 此时,吃瓜群众们立马提起了精神,看着这一幕,纷纷暗吃了一惊。 “你看,你看他们会怎么做啊。你说刚刚七王爷喊得是公主呢还是王妃呢?” “你傻啦,两个都是王妃!” “额……” 几个人的议论声音响起,此时,确实有些尴尬。 所以就看阿骏要嫁给谁面子了,阿骏先是看另一边的北灵儿一眼,最后,看到了水儿。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却是出乎了大家的意外:“灵儿,你自己回去坐着吧,你的身体吹不得风。让云儿给我斟酒就可以了。” “好……”北灵儿含笑点头。 众人长须一口气。 这七王爷说话就是很有水平,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有了面子,不存在伤害了谁的问题。 水儿上前,端起了一边的酒杯,柔柔弱弱地咳嗽着。 高台之上的声音响起来了。 “云儿的身子还没好,你怎么能够让她给你拯救呢?” 是皇上阿焊宗的声音,他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众人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现在的水儿行礼都一定要让人扶着,要不然这身体太虚弱,一跪下整个人恐怕也就起不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的声音,在这苑花园中缓缓响起,一片回荡。 “众位平身。”皇上的心情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示意所有的人都可以站起来了。 水儿被扶起来,之前阿焊宗和她说话了,所以现在水儿自然是要和她回话的。 “谢谢父皇关心,臣妾的身体已经好的很多,咳咳咳。咳咳。” 水儿又是一阵咳嗽声,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 水儿便掩唇咳嗽,那丝帕上,被染了鲜血,一点艳红点缀在雪白的丝帕上。 看的在场的众人都是触目惊心,这鲜血,实在是太红了。 居然咳出了血。 阿焊宗眼尖地看着那血帕子,心里只道这水儿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心里有了一个盘算,正在渐渐地形成。 “你看你,咳嗽的那么厉害,你说好多了,朕看怎么还是严重的很,朕已经在天下广招医师为你治病了,区区寒毒,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焊宗金口玉言,能够说出了这么一长段话,委实也是了不起的。 他含笑,倒像是一个慈父。 水儿的心灵并未感到温暖,知道这是阿焊宗的表面功夫罢了。 自从,阿焊宗上次让皇后娘娘告诉自己,男人一定要共享,让自己让着北灵儿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些冷了。 “没事的。臣妾多谢父皇关心。” “去落座吧。”阿焊宗先是和水儿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便也就不说话了, 倒是一边的皇后娘娘,看似关怀的目光落在了水儿的身上,其实,那么担忧的目光之下,藏着的全都是打量。 她在看,水儿是不是真的和听说的那么一样,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这一看,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心里大概是有了一个铺子。 水儿行礼之后落座,身子就像是一块轻薄的白纱那般,轻飘飘地,落座的时候,都让人很是担心,这一落座的瞬间,是不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边的阿骏看向了水儿,眼神之中,有着不可忽略的疼惜,最后还是叹口气:“坐过来,我给你夹菜。” 这样来说,阿骏真的是已经对水儿很好,不仅仅是给他夹菜,刚刚阿焊宗都已经给了她面子,亲自关心病情。 一时之间,一边的北灵儿自然是有些不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时不时地下沿,有些冷意。 冷不丁地自己一个人喝酒吧。 水儿可不是为了秀恩爱,是阿骏自己要自己过去坐的。 水儿低头,看着碗中阿骏给自己夹得菜,是自己爱吃的菜,一道是火烧玉兔。 她只是轻轻地夹了夹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放入了嘴中。 身后的北灵儿一个人落座,身边只是有这几个丫鬟在给她布菜,她中觉得自己在看向了一边那些夫人啊还有其他宫女的时候…… 他们都是再说—— 你看这个公主多么的不得宠,王爷都没有给她夹菜,是她自己死皮赖脸地要跟在这里来的。 巨大的耻辱心还有自尊心让北灵儿几乎是一瞬间差点就爆发了,可惜她就是那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铁兰叹口气只悠悠地在边上说道:“公主,要是听我的,您,您那里有这么多的事情?” 北灵儿知道铁兰说的是什么事情,说的是自己之前没有趁机把水儿杀了的事情。 那时候她太过于在自负,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够得到的。 所以才会那么做,认为水儿在她整个一盘棋中无足轻重。 现在看来,北灵儿眼里藏着无边的嫉妒:“我后悔了。” 铁兰听了之后,拳头,猛地捏紧了。 既自己的公主后悔了,那么自己一定要找出办法,让公主获得幸福。 一边的水儿完全不知道在默默吃饭的时候,身后的北灵儿,目光是多么的幽怨。 一边的阿淦和彩霞自然是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朕欢迎北岳使臣的到来。” 此时,阿焊宗在进行了第一轮的和众位大臣的寒暄之后,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了,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朝着四方敬酒。 作为代表的北晟,当然要站起来回话。 “感谢皇上的款待,从灵儿嫁入了这京城开始,从两个国家休战的时候开始,这一切的和平局面,就应该是形成了。” “好!说得好,臣敬太子一杯酒!” 不一会儿就有大臣上前说话,替着阿焊宗和这些使臣交流。 “朕的京城,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京城永远都欢迎你们——-” 阿焊宗现在巴不得的就是两边两个国家不再发生战争,所以现在说话要多友好就有多么的友好客气。 43 北晟作为使臣,又是这其中使臣队伍中最高领导人,自然也是少不了说一些官话。 现在的阿焊宗对北晟非常有好感,原因是因为之前大战的身后,北晟提议不战争,这就是相当于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了。 其实两国如果打仗的话,阿焊宗根本就没有多少把握会赢下来,因为,他们刚刚结束了了内乱,现在又出现了外敌。 能够打赢的机会实在是少。 阿翰上前,踩着稳重的步伐,也出来搞些外交:“太子,我邀请你,明日带你去京城玩,京城虽然不是北岳的都城,但是,我觉得各有千秋,若是你要想要去玩,看看我京城风光,我应该站出来第一个带你去游玩,才是。” 阿翰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和阿淦见面了,因为,阿焊宗明令禁止,他和阿淦之间。 阿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怎么样也忘不了,皇爷爷喊他去御书房说的话: 阿焊宗:如果你还想着和那个叫阿淦什么的成婚,立她做王妃,那么,朕就杀了她! 朕的孙儿媳,要想进入皇家的门,就不可能是一个丫鬟。 阿翰想到来这里,心里有些颤抖。 他知道阿焊宗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人,虽然表面上是和蔼的好爷爷,但是若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的话,他,比谁都要心狠。 这就是阿翰如今,变得比以前要稳重沉默的原因。 “好。”北晟说了好几声话,可是眼前的阿翰好像是陷入了回忆那般,都没听自己说的话。 眼前,有些尴尬了。 “瀚儿!你在搞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 阿焊宗笑着说话,声音却是冰冷的。 下一秒,一边的太监侍卫已经过来扶着阿翰离开了这里。 阿翰叹气,刚刚是他在众人的面前回想事情,失礼了。 此时,阿焊宗因为阿翰的事情而有些动怒,气氛便像是被冰冻了起来,有些停滞。 他老成而带着凌厉的目光,朝着水儿的方向看了过去,冷冷的,泛着寒光,随后落在了水儿边上的阿淦上。 停住了一会儿。 水儿一下子就站起来,挡住了阿焊宗的视线,微微一笑。 阿焊宗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看着我的目光会那么冷……” 阿淦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是有人要杀她。 “没事。”水儿立马就抬头看着她,坚定地目光望着她,告诉她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也会给你解决你的身份问题。” 水儿认真地说道。 那样子,带给了阿淦问题,那坚定而认真的目光,让阿淦的脑袋一热,郑重地点头,既然王妃都让她别怕了。 她自然是不怕了。 “咳咳……”水儿又一次咳嗽了。 “阿淦,带王妃去那边的花园走走,这里太吵,人多若是有灰尘容易咳嗽。”阿骏开口。 “好……”阿淦点头。 扶着水儿出了这座位之间,是打心里地高兴:“王妃,你看到没有,刚刚王爷那么关心您的呢,咱们王爷啊,还是对咱们的王妃好。” 水儿不说话。 “王妃,您的身体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咱们这一次过了,就千万不要吃那个药了。免得,害的自己的真的太难受了,还咳血,总归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影响的。” 阿淦走在一边,彩霞在前面打着灯笼,阿淦扶住她,一边开口,一行人穿梭于这花园中。 水儿也不想吃这种装病的毒药,总归来说,难吃是难吃,真的也很难受。 “王妃,您的暖炉没带来,这边风有点大。我给你取。” 阿淦突然一愣,看着眼前的杨柳被吹的飞舞,一拍自己的脑袋,傻乎乎地转身。 水儿刚刚喊,不用了,可是阿淦都已经回头了。 她便是无奈地笑了一笑,知道阿淦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就默认了。 “彩霞,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水儿被换彩霞扶着,她想着彩霞为人也是不错,眼下彩霞对自己那么好,若是自己走了,那么,还指不定会被铁兰还有北灵儿怎么对付。 便想要提前把所有该准备的事情给准备了。 “奴婢,当然是想要一辈子都照顾您了,在您身边服侍着就是我的福气,不是所有的主子都能够像是您这么对奴婢好的。” 彩霞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总归是要嫁人的,你服侍我虽好,但是,也不能做一辈子不是?”水儿笑了。 “从我卖身进来七王府的那一刻,我就是王府的人,从我进了王妃的院子,王妃待我那么好,我就已经是王妃的人了,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 彩霞一边认认真真地开口,满脸都是忠诚。 “你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你好。我会你的事情着想的,哪里有女孩子愿意像是你这么想,一辈子不嫁人的?” 水儿说到这里,心里自然有了一番计划。 那即是等自己要走的时候,给彩霞一些银子,让她回家当一方小富婆,也是可以的。 至于以后的身后,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阿淦,怎么还没有回来?”水儿突然站住了脚,她心里一下子就有慌,想着自己和彩霞说话的时间也已经有了一会儿了,但是为什么阿淦还是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水儿被自己最后一个想法吓了一跳,阿淦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能出什么事情。 而且,就算是北灵儿要对付,对付的人也会是自己,不可能找阿淦的麻烦。 “奴婢去看看吧。”彩霞微笑,便转身去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水儿还是放心不下,看着面前的彩霞,带着人去了。 她们绕了一圈,大约走了一百米的地方,是接近宴会的地方—— 看到了一双鞋子,沾了泥土,水儿猛地停在了原地,看着那鞋子。 “这,这是阿淦的鞋子!”一边的彩霞也立马喊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阿淦穿的鞋子就是这么一双了。” “鞋子只有一只,看的出来,是在奔跑或者是情急之下,慌乱落下的。这里有脚印,去这边。” 水儿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之后,便疯狂地开始咳嗽。 她身子吃了那个药很虚,林月安不在,自己没有解药,若是自己激动过度只怕是会昏迷。 阿淦,我可是把你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水儿的心里有些慌乱,朝前走了几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44 他们一行人,朝着里面飞快地走,一边的彩霞连忙喊道:“王妃,您的身子要紧——” “嘘!”水儿示意彩霞不要说话,过一会儿,众人都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水儿看着这一处比较杂乱的地方,是一个假山,这假山另外一边很是隐蔽,根本不会有人来。 可一块石头之后,响起了,呻吟叫唤声。 “来人!”水儿低低吼了一声,“咳咳,进去看。” 几个会武功的侍卫走了进去,纷纷跪下。 水儿大概是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地吞了一口唾沫,道:“你们……退下。” 水儿上前,只见两个侍卫正骑在阿淦的身上,其中一人拿着绳子拉着阿淦的脖子。 阿淦衣衫不整地躺在假山群中,在乱石和花草的掩盖之下,着实的凄凉。 “你们!在干什么!” 水儿气的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噗—— 鲜血印在了乱石头上。 阿淦满脸是泪地躺着,犹如死人那般,在看到了水儿的那一刻,阿淦立马上前,跌跌撞撞地急切跑过来,抱住了水儿的脚,凄惨地喊道:“王妃……王妃……他们……” “我都知道我都懂。”水儿嘴皮一颤,紧紧地咬着牙齿,眼中透着杀气,“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杀了他们!” 水儿苍白地嘴唇上染了鲜血,看起来十足地可怕。 她弯腰,手抖地把阿淦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彩霞,把衣服给阿淦披着。” “王妃,好在你来的及时,要不然,阿淦就已经被他们杀了……” 对,先jian后杀。 多么的残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让你们杀了他们,没听到吗?” 水儿看着眼前的王府侍卫,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王妃,他们是皇上的暗侍卫,身上带着腰牌。暗侍卫都是皇上的人,要杀也只能皇上杀。” 其中一个说道。 水儿一愣,犹如遭五雷轰顶。 皇上的侍卫…… 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杀。 所以他们,是阿焊宗派来的人! 杀掉阿淦是阿焊宗指使的,对,一定是这样,水儿看着这两个侍卫身上带的金黄色的令牌,踉跄一步。 “王妃,得罪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走了。两个侍卫齐齐地看了一眼阿淦,最后,纵身一闪。 他们确实是受了皇上的命令要杀阿淦,但是,前提是秘密杀害,不能够被人发现,若是被人发现了,就不能进行了。 “还请,王妃把今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若是传了出去,到了翰王爷的耳朵,惹的翰王爷和皇上之间心生嫌隙,在场的人,谁也活不了!” 侍卫冷笑,穿戴好衣服,转身就走了。 明明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但是说话却是如此的不逊。 皇上的授意啊…… 阿淦瞬间就懂了,皇上是不满意她的卑微身份,只是一个奴婢,但是阿翰的心又挂在她的身上,所以阿焊宗要不动声色地除掉自己。 那么这样,阿翰就可以另外新娶,永远也不会知道,阿焊宗杀了他的爱人。 “皇上,好狠的心啊。”阿淦的泪水滚滚落下,“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设想,可他居然要了我的命。” “阿淦……没事了。”水儿只能够心疼地轻轻地拍她的肩膀。 阿焊宗的心机真是深沉。 水儿出声,郑重地说道:“今晚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尤其是关于皇家的,懂了吗?若是你们想要出去乱叫舌根子,谁也救不了你们。” 之后。 阿淦被人安顿在了一边。水儿让人去照顾她。 自己则回到了宴会上。 宴会之上,交谈还在继续,一片和悦的谈话,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尽兴至极。、 “若是太子看上了我们皇室那位公主,可一定要说!” 阿骏举酒杯,有些醉意,看到北晟,他也很是不不舒服,想起北晟上次和水儿的拥抱…… 醋意大发。 “一言为定。”北晟也只是淡然一笑。 阿焊宗当然是有意思给北晟指婚了,毕竟在他的眼里,北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更是有极大的可能会成为以后的北岳国君。 据他所知道,现在北晟还没娶妻生子,若是阿焊宗派人去和亲,那么,一定是未来北晟的正太子妃,也是,以后的北岳一国之母。 正在阿焊宗欣赏的时候,阿骏还有北晟的目光都整齐地落在了远处水儿的身上。 水儿眉宇之间藏着失落,和痛惜,还有愤怒,带着一行人给走了进来。 “朕,有意给你指婚,太子可要好好地看看,你中意我们哪位公主,或者说,我们哪位公主可以获得你的青睐!” 阿焊宗高兴,又是喝了一杯酒。 北晟此时的目光都是落在水儿身上的,倒是没来的及,迅速地回复阿焊宗。 阿焊宗低声咳嗽,北晟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敬:“谢皇上,赞赏。” 水儿走回了位置上去,她看到一边就是阿翰,正悄悄地躲在阿骏的身后,看到了水儿来看,便道:“阿淦呢?我怎么没看到阿淦啊?” “阿淦……”水儿淡斟了口茶,面不改色道,“吹了些冷风,我让人照顾她,现在,估计随着马车出了宫回王府了。” “啊?”阿翰有些失落,还以为阿淦会趁着出现在皇宫的时候,见上一见呢,但是阿翰相信水儿是不会骗他的,只点了点头,独自饮酒:“好吧。那王妃可要帮我照顾好阿淦了,别让他受伤,感冒,做粗活。” “好好好……”水儿嗯了一声,看向了阿翰,只见这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再提及自己喜欢的人时,整个眉毛上挑,眼睛里宛如藏着星辰那么闪亮,满满爱意。 想来,是肯定很希望阿淦的。 “七婶,你这么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阿翰瑟缩了一下,说道。 水儿翻了他一个白眼,便把视线移走了。 移走的瞬间,她的眼里便出现了疼惜,这个阿翰还不知道,阿淦因为她刚刚差点死了。 “父皇,叫你去说话。” 阿骏转身,突然把大掌放了过来,盖在她冻得有些僵硬的手上,一边皱眉头,一边道,“为什么不抱着暖炉,手都冻成这样了。” 阿骏看到了她嘴上残余的点点红色,如发现重大事件:“你吐血了?既然这样,我帮你和父皇说,你身体不适,就不去他那里了。他找你估计是想问问你的病情。” “没事,我可以去。” 水儿抽出了自己的手,这个,阿焊宗,自己也是应该要见见的了。 只怕,他找自己,不是了自己的身体那么简单。 45 水儿被扶着去见阿焊宗了。 到了内殿门口,她先是磕头行礼,却只见从巨大的雕花屏风后,传来丝丝缕缕的龙涎香,飘散在空中,低哑的沉重声音响起: “进来。” 是阿焊宗! “是,父皇。” 水儿进去了,站在大殿的中央,之间这前面是龙椅,阿焊宗坐在上面,一左一右坐着皇后皇上。 阿焊宗的手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你该知道朕找你的事情。” “嗯。” 水儿没必要装了,阿淦的事情,她迟早是会知道的,毕竟,自己身边的人。 “朕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是,这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朕的孙儿瀚儿,以后大有发展,朕不可能也不想让他娶一个丫鬟,毫无权利背景甚至权谋手段,不但不能成为瀚儿的推手,还会连累他。让天下黎民百姓都觉得,朕的孙儿,眼光不济,居然找一个奴婢!” 说到最后,阿焊宗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掷在了桌子上,显然是有动气。 水儿低声咳嗽,虚弱地跪在地上,先是磕头,再缓缓道来;“父皇,息怒。我与阿淦自小相识,说是主仆,其实情同手足。请父皇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吧。父皇要的不过就是她不和翰王爷在一起罢了。何必杀了她?况且,儿媳的时日不多,想要亲近之人留在身边。” 说到她时日不多的时候,阿焊宗的眼皮子倒是跳了下,有轻叹,似乎也有于心不忍。 “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 阿焊宗走下来,亲自扶着水儿站起,他起褶皱的眼皮定住,眼神凝重地看着她。 “眼下,北岳联姻,我们京城自然是要稳住局势。朕不想让休战的局面变成打仗,你应该懂朕的意思,朕希望看到的局面是,公主和王爷恩爱,而不是你在中间插着。朕要让你被贬为侧妃,北灵儿为正妃。” 轰隆隆! 水儿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那么一般,站在原地,这个慈父一般缓缓劝说自己的人。 所说出的话,却有那么的狠毒,就像是要把自己打入地狱那般。 让自己成为侧妃,让北灵儿做正妃,就是为了稳定住局面,不在打仗。 也罢了。 水儿突然感叹了一下,自己当初答应了和亲,答应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的时候,那么就应该接受,那个决定之后会带来的任何后果了。 一切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宛如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般,微微一笑,忍辱负重,郑重点头:“好!父皇,以后就不要去伤害阿淦了。父皇想的事情,儿媳都会去做的。” “这才是,朕和皇后的好儿媳。也是委屈你了,但让北灵儿做正妃终究只是权宜之计,这外戚怎么可能成为!皇后?” 水儿眼皮颤动,她默默点了点头,在拱手行礼,抬起袍子,把自己的脸颊掩映在了衣服中,地低着头,缓缓退出去了。 阿焊宗看着水儿离开的孱弱背影,突然坐下去,没了之前的强势,仿佛是在问皇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朕,是不是对云儿这孩子太过于狠了?” “皇上,您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大事着想。不狠。” 皇后安慰。 …… 金銮殿之外,宴会散去。 曲尽终散,人去楼空。 宴会在皇后的下令之下,结束了,天上挂了一路孤月,寒风吹着残叶,地上的石子被宫女们行走疾步时踢的叮当作响。 水儿仰望着天空,算算,自己要和林月安离开的时间越来越快了。但是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了。 阿淦,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给你重新塑造一个身份,好像,很难让你和阿翰成婚了。 阿焊宗不像是她以为的那个慈爱的长辈了,在战争和国家面前,儿女情长一律靠边。 “云儿,我在这里。” 突然。身后来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把她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水儿装设,只看见高大的北晟,手中拿了一块自己喜欢的糕点递给她。 “我感觉你很难过,来,吃点甜的,你就不苦了。” 水儿愣了下,接过来了那块糕点,嗯了一声,就像是这块甜的荷花糕点那般,吃在了嘴里,甜在心里。 “谢谢,太子殿下。”水儿望着她,眼神澄澈,毫无顾虑。 只有面对北晟的时候,她才可以全部放松,就像是—— 花千骨,面对杀姐姐那般。 “你不用谢我。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我就在。”北晟负手而立,看着前面的风景,树影婆娑,他道,“我看的出来你有很多的心事,是不是很多都和,我的妹妹灵儿有关?” 确实…… 北灵儿不来,苏闭月就不会被放出来,自己和阿骏之间就不可能有误会,而且,自己也不会被皇上让贬成侧妃,也不会装病吃毒药,更不会…… 反正,水儿会心一笑,如果北灵儿不来的话,水儿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灵儿生活在这里,不会幸福的,除非阿骏爱上他。如果阿骏爱上她了,我就带你走。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所以我愿灵儿离开,你和阿骏好好生活。” 这是北晟的心里话,他看着眼前的水儿,知道水儿这么善良的人,如果遭遇阿骏变心,一定会很难过。 “好。”水儿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北灵儿还真的是好运气啊、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哥哥,她做梦都要想要的亲哥哥啊。 “哥哥……”水儿莞尔一笑,突然走过去,抱住了北晟,她觉得这个怀抱真的是来自于亲人的关怀。 水儿心里越发的雀跃欣喜,整个嘴角都是上扬的。 “嗯?云儿?” 面对水儿的突然拥抱,北晟莞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他们彼此都是知道的这个拥抱毫无其他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哥哥妹妹。 “水儿。” 冷冷的声音响起,是阿骏,阿骏看着水儿主动地去抱北晟这一幕了,他的心里在经历着动荡, 不敢相信,水儿,居然会主动去抱北晟。 第二次了。 “嗯。王爷。” 水儿转身,看着阿骏,似乎早就是知道他在这里一般,北晟一愣,水儿明明他在,玩什么还…… 不怕误会吗? 46 “我们一起走吧,马车很大,不如同行。”水儿勾唇,面对北晟,而提出了自己的邀请。 阿骏的怒气正在一点点的累积。 北晟不知道水儿要做什么,但是无论水儿做什么,北晟都是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好。” 北晟被邀请,也是开心。 在阿骏和北灵儿的注视之中,水儿和北晟一起走了。 上车。 水儿阿骏北晟北灵儿都在一个车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北灵儿率先开口,她眼中,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哥哥,倒是可以说话的。 “哥哥,今晚上,就在王府住下了吧,我好久没和哥哥聊些天了。” 北灵儿声音脆甜,和昔日的女将作风截然相反,让北晟委实是从自己的心底感到了诧异。 这个妹妹,确实是变化了很多。变得柔弱。 当然,也更善于心机了。 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好。”北晟不会拒绝,因为他确实是想和北灵儿说一些话,也想要和水儿说一些话。 马车咕噜噜地前进着—— 不一会儿,便转回了王府中了。 “王爷,您回来啦。” 春灿尖细柔软的声音响起,这大晚上的也不怕冻,穿着半透明的粉色纱裙,就从屋子里面跑了过来,当真是千娇百媚。 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早就是已经被这么貌美如花又娇媚的人给迷住了。 可惜,阿骏不是那么普通的男人。 春灿软绵绵白花花的胸脯贴过来,阿骏纵身一闪,春灿扑了一个空,在众人的低声嘲笑中,春灿也没啥觉得尴尬。 她觉得自己这条命反正也是为男人活下去的,也并不是很丢脸。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了北灵儿面前:“参见公主和王妃,以及王爷,还有太子。” 北灵儿也没心情理会他,带着一边的北晟便走了。 屋中。 北灵儿让人给北晟端了茶水过来。 北晟喝了一口,铁兰关了屋门,也就两个人在里面说话了,聊聊平常的事情。 “灵儿,我真是没想到你的性格,来了这里便这么……温柔了。” 北晟玩笑地说道。 哪知,北灵儿在自家里人面前也自然是不掩盖自己的本性,便道:“哥哥,我在战场上自然是要按杀敌,冲锋陷阵,做个铁血女汉,但是在家里,我便要做小女人了,小鸟依人。要不然我像战场那样,做一个爷们,有男人会喜欢嘛?” 啧。倒是看的明白。 “对。”北晟,真不知道自己看到这样子的北灵儿该高兴还是什么。 “这些,自然都是父皇母后教我的道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放心我来这里。” “嗯。确实……” 北晟在心里打着鼓,自己应该怎么和面前的北灵儿说自己要说的事情。 北灵儿的性子倔强,不一定是会听的。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北灵儿见北晟话语之间有犹疑,微微一愣,最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嗯?”北晟连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决定现在说了。 “什么事情?” 北灵儿哈哈一笑,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现在这么呆萌的吗?她刚刚喊他的时候,北晟都好像是在想心事突然回头那样。 可是,下一秒,北晟说出的话,让北灵儿嘴角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你和阿骏的婚事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北晟缓缓开口,把眼前北灵儿的面部计划看在了自己的心里。 轻轻叹口气:“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们真的合适吗?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和已经心有旁人的男人。” 北晟的语气缓慢,他看着眼前北灵儿的面部表情,笑容一点点地消失,整个人也越发变得沉默,使他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三分。 “哥哥。”北灵儿突然出声打断了沉默,她脸上已经有了有些冷意,看着眼前的北晟,说道:“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就为我杀了水儿,那么,阿骏以后的心思只能是放在我身上的,这样的话,也有利于两国的社交不是吗?” 杀了水儿…… 北晟叹口气,若是真的杀了水儿,不久等于是杀了自己吗? 其中的事情,眼前的北灵儿不知道,但是北晟有必要和她说:“不要动她。动她就是动我。” 因为他们有生死契约。 “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北灵儿的脸色大变,差点就要从一边的椅子上弹跳站了起来,几乎是用不可思议地声说道:“你在说什么,哥哥?” 难道自己的哥哥也要偏向那个水儿吗? 可恶! 一时间,心情难以平复。 心中的焦躁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北晟站起来,和自己的妹妹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喜欢自己妹夫的妻子吧,虽然不是那个意思,总觉得是乖乖的。 “有些事情,你不是很清楚,不要伤害她。我只能和你说这句话,有必要的话,我也会保护她。” 北晟的眉头紧皱:“她是个好人,你就算是想要赢得阿骏的好感,也决不能伤害水儿。” “不!哥哥!你变了,你变得不再像是以前我认识的哥哥的模样了,以前的哥哥会全心全意的为我一个人好,但是现在呢,你居然让我不要伤害会抢走你妹妹幸福你的敌人!” 北灵儿冷冷的语气,打断了北晟的话,她的心情不好受,盯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 “不……” 北晟叹气:“不是你想的那么一个样子。” 北晟把生死契约的事情当即告诉了北灵儿,北灵儿先是有着极大的震惊,最后,冷静了一下,就几乎也嘲弄的语气说道:“原来如此啊,哥哥,你的意思,我伤害了水儿就是伤害你吗?” “对。”北晟的点头。 “你不要伤害她。” “凭什么!你居然给她签订了生死契约,用自己的寿命吊着她一个水儿的性命。她到底是有什么好?阿骏那么爱她,就连你也是居然为了她甘愿折寿使用秘书!我不甘心!” “哥哥,我告诉你,让我放弃不伤害她,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我不害她,但是前提也是她离开阿骏的身边!她还有两个儿子呢,不伤害她,我还可以伤害她身边的人。” 北灵儿眼角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让北晟一愣,他知道,北灵儿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对付水儿了。 自己的劝说是没有用的。 47 “灵儿,你要想清楚,趁着一切还能够挽回,不要把自己的心放在一个没有你的男人身上。我可以给你秘密地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北晟也语气强硬,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为了北灵儿好,阿骏是一个痴情种子,自己不是没有见过,若是让他改心意,和北灵儿相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喜欢水儿?哥哥,要不我们这么做好了,你抢走水儿,那样我和阿骏也是可以相爱了的。” “你不要再做梦了!”北晟冷冷地转身,不想听到北灵儿的混话。 “哥哥!你真的要这么地对我吗?你忘记了从小到大,我们两个一起在皇宫里面相依为命,保护母后的样子了吗?”北灵儿苦楚地说道,“既然你也爱水儿,我也爱阿骏,把他们两个拆开就好,。那样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吗?” “这样的念头,你以后不要再有了,他们俩人的感情是否坚固,你这些日子在王府里面,应该是比我看的清楚一些。” “不!我不要!”’ 北灵儿从眼角冒出了泪光,自己不可能放弃阿骏的:“从年少,我在战场上看到阿骏,九岁那样我就喜欢上他了,现在,以后我也不会不爱他的,那个英武的少年,我会让他当上皇帝,做九五之尊,这样,我的哥哥是皇帝,我的丈夫也是皇帝呢。” “灵儿,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如果你愿以后悔,那么我随时都在等你,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的带着你走。” 北灵儿看着北晟的背影,彻底地从这里离开了,突然站在自己的床前,潸然泪下,冷冷一笑,她看着一边的铁兰:“你是不是也要劝我发,放弃阿骏?” 铁兰一愣,唉,她当初也不是很看好自己家主子的婚事,毕竟她觉得自己家主子又是嫡公主,何必下嫁,与他人一起做王妃呢? “我……公主,或许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太子殿下的建议。” “啪!” 一个巴掌,北灵儿反手就打在了铁兰的脸上,用了十分的力气,当即是打的铁兰,滚落在地上了。 匍匐在地,惊恐地看着北灵儿,不敢相信,刚刚北灵儿那么用力地打了自己。 “公主……”她有些委屈地喊道。 “闭嘴,你若是为了我好,以后你这些话都不要再提了!” “是!”铁兰叹口气,看来她家的公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可惜,撞墙,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呢。 那样真的好吗? 何况,阿骏还真的是一面捂不热的铁墙。 “好了,下去吧。”北灵儿有些疲惫,让铁兰出去了,也让自己屋中的丫鬟都出去了。 她看着这空荡荡的屋中,除了成婚的那一日,阿骏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这偌大的婚房,显得是那么的空寂,和寂寞。 她活的就像是一个寡妇那么难过。 水儿,都是你,若不是你的话,她的生活又怎么会那么地难过。 她又怎么会,被人指责,被哥哥劝导。 此时,水儿正在院中喝着桂花茶,一边轻斟了茶杯,突然猛地打了一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背后骂自己。 “阿淦!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怎么了,王妃?”来的人其实是彩霞,毕竟刚刚阿淦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休息。 “彩霞,咳咳咳……我有些冷了。”水儿一愣,才想起阿淦还在屋中睡觉吧。 “奴婢这就为您把披风给穿上了。”彩霞连忙行动麻利地说道。 “好,你现在如果有空的话,也抽空去看看阿淦的情况了。” 水儿一边喝着滚烫的茶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有些害怕,不知道阿淦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不会在自己的心中造成伤害。 “好!我这就去!” 彩霞之前其实一直都在阿淦的身边的,可是,她也放心不下水儿,所以两头都有些忙,便忙活不过来了。 “你去照顾她吧,我这里,有其他的人。” 水儿勾唇,示意她赶紧去。 彩霞这才跑过去了,可是,下一刻,传来了她的尖叫声! “啊啊啊!阿淦!” 水儿一愣,知道绝对是出事了,要不然彩霞不会有那么大的尖叫声。 所以。,一瞬间,水儿便站起来,也不管自己的披风从自己的身上掉下去,脚踩住披风就走了过去。 因为走的急,引起了一阵阵的咳嗽。 “咳咳咳!阿淦,怎么了?” 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阿淦,自杀了……” 彩霞颤巍巍地把上吊的阿淦给抱了下来,放在地上,心情复杂地开口,说完,忍不住哽咽落泪。 霎时间刚刚到院子里面的林月安,发现了不对劲,瞬间朝着阿淦这边跑,以一个医者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是出事了。 “大家都让开,我来了!” 林月安大声地喊了一下。 所有人让开了一条道。 林月安一来,便看到了此刻,正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阿淦,满脸的惨白,脖子上有道勒痕迹,再看看这房梁上的白布,也瞬间就懂了什么意思了。 她当即把阿淦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个跪在地上,顺着她的后背拍着,一边说道:“也就是碰到了我,要不然阿淦这个样子,得完蛋!” 水儿此时还在一边扶着门框,还没有缓过来,她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相信阿淦居然自杀了。 经过了一会儿的折腾之后,面前的阿淦总算是缓过气来了。 林月安连忙一边唆使着丫鬟一边又是下令,让那些人把阿淦给抬进去。 忙完了之后,林月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拍着水儿的肩膀说道。 “若是在现代的话,姐可是博士学历,给你救人什么的,你还要给我算加班费什么的。” “好。”水儿嗯了一声,也没时间和林月安瞎吹牛,匆匆忙忙应了一下便朝着那边走了。 那边,阿淦,正躺在床上,刚刚缓过气,虚弱地半眯着眼睛,看着水儿,泪水一下子就落了出来。 想起来了在御花园中的事情,她无声地看着水儿。 水儿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为她整理头发,一边叹气:“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要想不开?” 她都已经答应了皇上了,只要自己降为侧妃,那么,阿淦就不会死的。 “皇上要我死,那么,就算是阿淦,现在死不了,那么,总会被他杀死的,他是陛下啊!” 阿淦咬着嘴唇哆嗦。 “没事,我有法子让你活下去,以后没人会杀你了,皇上也不会杀你了,我都和他说了。” 48 水儿微微一笑,鼓励着阿淦:“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呢,我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孩子交给你和彩霞,我才是最放心的。” 阿淦想到这里,才勉强沉默了一下,她确实是想要一直都服饰水儿。 “王妃。皇上不可能轻易地放过我的,皇上因为公主的事情,对你意见也颇深,怎么会答应你不杀我,是不是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水儿笑:“怎么可能,我一个弱女子,他拿我有什么办法?我能够答应他什么?” 阿淦想了一下,好像水儿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答应皇上的,这才心里安稳了一下。 其实水儿在心里想,她不过就是答应皇上,自己和阿骏再闹闹脾气,把自己贬为侧妃罢了。其实也不是很难。 “你好好养着,今天就好好休息,以后不准胡思乱想了,也不准再伤害自己了。” 水儿抚慰完阿淦,这才依依不舍还是很不放心地离开,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彩霞务必好好地看着阿淦。 阿淦决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了。 门外,小厮来报:“王妃,门口,王爷和翰王爷已经来了。” “嗯。” 水儿点头,看着门口,果然阿骏和阿翰已经进来了。 “七婶!” 远远地,在院子里面,阿翰就兴高采烈地喊道:“唉,最近真是事务缠身,皇爷爷不知怎地给我安排了好多的事情,我在皇宫都出来,今天还是多在皇叔的轿子里才出来的。” 水儿沉默,眼下对阿翰没多少的好感因为阿淦的事情,他都间接地导致阿焊宗对阿淦下手了,可惜他还不知道。 “嗯……” 水儿点了点头,阿骏也一下子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在看了下这地上被她之前急忙奔走时就落下的披风还被踩了。 他弯腰,捡起来了。 “披上,会冷。”阿骏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水儿不说话。 “阿淦呢?今日,彩霞和阿淦怎么不在你的身边服侍了?” 阿翰本来在宴会上就没看到阿淦,眼下还没看到阿淦,心里先是一愣,最后探头探脑地朝屋子里面看了下,有些疑惑:“阿淦今儿个是咋了,对我不待见吗?怎么都不出来?” “没事……”水儿摇头,“她这几日感染了风寒,所以需要好好休息,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不要去找她了,她才吃了药刚刚睡下。” …… 又是理由拦着他不见阿淦。 阿翰负手而立,面上有些不高兴,叹口气:“七婶,你是什么个意思嘛,我想见阿淦,睡着了我见见也好,这掰起手指来算,我都有个小一月没见了。” “不可以,你走吧,阿淦说让你以后都不要来找她了。”水儿眼下只想赶阿翰走,所以也就情急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本来以为会打击到阿翰,却不想到阿翰越加的死皮赖脸,甚至有些急:“七婶,你这也忒不厚道了,我偏要看看阿淦,她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 “阿翰,不要瞎闹。” 阿骏出声,果然,还是他说话管用,一边的阿翰便再也没有说话胡闹了。 “走吧,以后阿淦想见你的时候就会见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水儿委婉了一下自己的脾气。 料想阿翰那种脑子,神经大条,也不会想到阿淦因为他都出事了吧。 果真,阿翰哦了一声。便很是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了。 一边…… 阿骏纯黑的眸子,看向自己,藏着无边的探索和洞察,随后说道:“云儿,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水儿微笑,指了指一边的院子门口,“慢走不送。” …… 阿骏额头上落下三条黑线:“我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就这幅样子?” 男人的生冷气息传来,一步步靠近水儿,最后大掌混不知鬼不觉地落在她的腰肢上,轻轻一揽,禁锢着。 水儿心头一颤,暗骂特么的,又被阿骏给撩的心花乱颤。 自己还要惹他生气,把自己降为侧妃呢,而且,前段时间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自己都还没有原谅他呢! 一时间,心里难以平衡,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干嘛?现在。把我放开,院子门口在那边,自己走吧,还是我叫小厮用扫帚赶你出去?” 小厮在一边扫地,瑟瑟发抖了一下,自己的主子,这可是王爷啊,他们哪里敢赶王爷走? 一瞬间。 阿骏朝他们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厮们立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出现在了水儿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宁愿不听从水儿的话,也不可能去把王爷赶走啊,这不简直是找死吗? “你若是乖乖的,本王就让你看孩子。”阿骏揽着水儿,帅气的大脸缓缓逼近了水儿的脸颊,然后再低头。 导致滚热的呼吸扑打在了水儿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去挠。 “别动。” 阿骏低哑着声音,喊道,明明眼前的小女人在此之前那么对他,可是现在他还是对她毫无抵抗能力。 一个冰冷软绵的吻,缓缓落下来,落在水儿的嘴唇上,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粉红樱唇。 靠近再靠近,把眼前的人毫不迟疑的抱入怀中。 耳边、脖间都是他的呼吸,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再也没有了脾气,也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天几号,自己是谁,自己在那里—— 全部都忘记了,因为脑子短路了。 水儿享受着那个吻,突然给予一回应,舔哧了下那唇。 猛地推开了阿骏,水儿跌在一边的大树下,趔趄地扶着大树喘着气,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原因,理由?”却不想男人居然死皮赖脸地抱手,闻着她。 “原因,理由是——我打心底里不想看到你。” 水儿拉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直接进了屋中,啪地关上门。 屋中,火炉在咯嘣地烧着,龙涎香飘出袅袅的余烟,古色古香的屋中刚刚进去,便使着她有着一片眩晕的感觉。 叹口气。 阿骏,不是我不爱你,是,我该走了。 49 为了阿淦,为了皇上所说的要给你和北灵儿创造相处的机会。 哈哈哈哈…… 水儿突然很想笑,果然,皇家长辈都还是在权柄的控制下,要背离初衷。 “你以为你这样拦得住我?” 阿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如鬼没那般,闪舜即使,下一秒,水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猛地看向门口,不想,身后,阿骏已经抱住了自己。 唉- 真是毫无抵抗能力。 “阿骏,放开我。” 水儿软软地无能为力地那般模样,叹口气,说道;“放开,若是你不想让我记恨你一辈子就放开。” “如果能让你记恨一辈子就记恨一辈子吧,那还知道记得我,免得你这一天天地都要把我忘记了。” 阿骏完全是不听从,抱着水儿便朝着床上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掌风一挥,水儿身上的衣服已经全然掉落在地。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 “说你爱我,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 阿骏眸色深深,沉沉地看着水儿。 水儿朝角落里躲去,不一会儿传来冷冷地咳嗽声:“你忘记了,我和北晟早上的拥抱了吗?你要是还爱我,就放了我。” 等你放了我,我也就穿回现代去了。 一切刚刚好。 “你说什么?” 果真,阿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换做是无边的冷漠。 紧紧地盯着水儿,捏的拳头咔嚓作响,水儿不说还好,一说,心中的愤怒一瞬间就被激起来了。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水儿微笑,反问了一句。 阿骏越是要生气,她就越是要笑,她也知道,自己越是要笑,阿骏就越是会生气。 “好,很好,水儿不就是为了故意气我的吗?” 阿骏哈哈大笑,抓住了水儿的手腕,猛地压在床上,掌风使得床帏晃动,帘子紧闭。 哗啦啦地一声,床上的珠帘响了,衣服被掌风带走。 “你拿北晟来气我,那么,你天天被我压在身下,你看北晟会不会嫌弃你!” 阿骏说完了这句话,便抱着水儿裹在了被窝中。 …… 等到第二天早上。 水儿从床上醒来,身边还躺着阿骏。 阿骏的眼边有着厚黑的眼圈,似乎是之前都没睡好那样,看的水儿倒是有些心疼了。 水儿本想要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摸一下阿骏的眼睛,可是下一刻,阿骏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如x光那般,看着水儿,似乎在用眼神几近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水儿无声无息地翻了一个身,不去看他:“把我贬为侧妃把,这样的话,北灵儿就是正妃,也等于是给北岳一个交代。” “本王的事情,用不到你说话。”阿骏不悦地打断她的说话。 “嗯……”水儿呵呵笑了下,“把我贬低为侧妃,你不是也可以讨你喜欢的北灵儿开心吗?何乐而不为?” “闭嘴!水儿,看来是本王对你太宽容了?”阿骏捏住她的下巴,她是自己的王妃,不管自己如何的气恼,都断不可能贬她的! 北灵儿,算哪根葱? 等自己的羽翼渐丰,那样的女人是会被休的。 只要再过几年,等国家休整完毕,何惧她北岳出兵呢! 这么想的阿骏,看着眼前的水儿有那一瞬间,还是真的很生气啊。 水儿传来咳嗽声,今日已经天亮了,也不知道阿淦如何了,只期盼阿骏早一点走。 却不想,等她翻一个身的时候,身边得阿骏已经离开了。 水儿一愣,也好也好,离开了也是好的。 水儿把掩藏在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失落感给排除掉。 翻身下床,习惯彩霞和阿淦的服饰,对于其他人的服饰,水儿都没有习惯。 等她穿上了衣服,去了阿淦的屋子时,看到阿淦正在睡觉,安安安静地躺在了床上,水儿轻轻地i走过去。 也惊动另一边的彩霞,彩霞此时刚刚服侍完毕阿淦,这会儿才睡着呢。 “王妃——” 彩霞刚刚开口说话,水儿立马做动作嘘了一声,别说话。 彩霞微微一笑,立马就懂了自己家王妃的意思了,王妃是知道眼前的阿淦还在睡觉,让自己小声一点。 彩霞点了点头,用唇形说道:“王妃,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阿淦。” 两个人的悄悄话,却不想,在下一刻阿淦的睁开眼时被打断。 “王妃……你怎么穿的那么少?” “还少的吗?不少了。” 水儿微微一笑,却红了眼圈,阿淦都这样子,还在担心自己冷不冷,是不是穿少了。 心里的感动,毫无预兆地就来了。 水儿忍不住抱着阿淦,扑在她的身上,听着她的心跳声,最后感慨地小心翼翼说道:“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最好的朋友就没了。” 最好的朋友…… 这么高的称呼。 在阿淦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她也一下子就红了眼圈,索性流泪了:“王妃你说……最好的朋友?” “嗯,最好的朋友,朋友是不分贵贱的,何况你处处都在为我好,你真心待我,我自然是也真心待你,早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朋友了。” 水儿抱着她,劝慰着道。 “谢谢王妃!” 阿淦被感动的很,认认真真地看着水儿说道,“我以后断不会丢下您了,我要好起来,服侍您。” 阿淦真的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在这封建王朝,自己的主子可以把自己当做是朋友真是莫大荣耀啊。 足以是让阿淦可以很感动了。 “好,你快点好起来,以后不要做傻事了。我心疼你的,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还要过下去不是吗?” 水儿离开阿淦,就那么坐在床边,以温暖关怀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阿淦。 阿淦心中感动,甚至忍不住感动地大哭,她决定:“无论以后我要做什么,都坚决不会离开王妃!” “好,不离开,咱们都不离开。” 水儿嘿嘿一笑。 阿淦大概是被水儿给哄好,恢复的速度极快,连心态也调整好了。 阿淦一天天地努力照顾水儿,也开始认真地看书识字了,更是开始学习跳舞,和古筝了。 50 此时,一天暖暖的午后。 阿淦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裙,坐在院中,正在学习弹奏古筝。 水儿看着她的背影是真的觉得很美好啊—— 这个样子的阿淦,在经历了挫折之后,生生不息,坚强成长。 水儿相信,无论阿淦过的怎么样,都可以泰然处事。 但是这一切的平静,很快被打破了。是在三天后的一个午后,北晟和阿翰的到来。 “七婶——我又来了——” 阿翰背着手,一摇一摆地走进来了,一走进来,便是东看看西看看,笑着开口:“阿淦!我总算是找到了你,这些日子宫里的事情,加上自己的事情,还真是忙得很。” 阿淦正在弹奏琴的手指一顿,最后居然生生地把琴弦给弹断了! 哐当的一声…… 手指出血了。 水儿挡住了阿淦的背影:“你可别是看花眼了,阿淦前段日子就回老家去了,家里出了点小事。” 说吧,阿淦便背对着他们抱着古筝离开了 “那不是阿淦嘛?七婶你可别骗我啊!”阿翰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打算拦住阿淦。 阿淦背对着阿翰,把脸埋下去,说道:“我不是阿淦,我只是新来奴婢,与之前的阿淦姑娘长的像罢了。” 阿翰一愣,看着这么像阿淦的背影,很是不服输,上前一步,说道:“你就是阿淦。” 阿淦躲避不及,自己的样子已经暴露在了视线之内了,阿翰看着阿淦不想认自己的模样,先是一愣,最后喊:“阿淦,你不可能不认识我了!” 阿淦浑身一颤,想到上一次阿焊宗杀她的事情,越发对阿翰心上生出畏惧,自己若是想要活命,断不可能和阿翰有什么交集。 阿淦也不想死,还想继续服侍水儿。 她后退了一步,说道:“奴婢…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罢了,何德何能能够让王爷您惦记着,希望王爷以后还是把奴婢忘了吧,最好是忘得一干二净。” “不!”阿翰上去,还想要抓住阿淦的手腕,“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说话,你明明是阿淦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阿淦抱着古筝,躲在了水儿的身后,说道,“奴婢不配也不能够让王爷惦记,王爷,你走吧。别找我了。” 前一天,阿淦在书上看到一句话叫,从此不见,各自生欢。 现在,阿淦突然就把这句话告诉给了阿翰。 阿翰就像是被雷劈了那么一样,愣住了:“你告诉我——各自生欢?” 阿翰完全不相信阿淦才一个月没见,居然就这么的与自己生疏了啊?还要让自己忘了他。 阿翰越过了水儿就走上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道,“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到底是为什么你突然就改变了想法了?” “没什么的啊,没事。”阿淦道。 水儿见阿淦的情绪已经有些不稳定,便立马打断了阿翰的话:“阿翰,你回去把阿淦忘记了吧,既然阿淦都说,让你把她给忘记了。” “我不信!” 阿翰就跟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那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水儿朝北晟使了一个眼色,下一刻,果真,北晟没让她失望。 北晟一掌劈下去,阿翰便昏昏沉沉地晕了,最后一刻,还在嘟嚷着:“阿淦……你……” 一边的随从接住了阿翰。 “我还要在这京城,呆着三个月,可以时常来看你。”北晟说道。 彩霞和阿淦连忙一左一右地去泡茶,给北晟喝。 北晟和水儿一前一后,地坐在了石凳子上,这是初冬,有些冷。 京城呵,难得一见地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地像是柳絮在半空中飘下来了。 水儿伸出掌心去接,嘴角带笑,一派时光美好。 一边的北晟突然愣住了,看的呆了,痴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云儿,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是上一次在西疆,下雪的时候,你把油纸伞扔掉,站在雪地里,不惧严寒,向往美好,把手掌伸出放在半空中接着那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 还有那一次,在千军万马前,领导士兵,临危不惧的气魄。 你温柔又坚强,善良且宽容…… “你在想什么?太子殿下?”水儿一愣,看着北晟看住自己的手掌心,出声提醒他。 北晟连忙回过神,哈哈一笑:“京城也下雪了,今年的西疆一定很冷,少不了千里冰封,万里冰冻了。” “嗯……” 水儿也仿佛是想到了西疆。 这桂花茶是秋季的时候采摘的桂花,现在泡在了茶杯中,小小的嫩黄色的花朵儿,在翡翠绿杯中滚烫的水面上,打着旋儿。 飘出丝丝缕缕的热烟,伴随着沁人心鼻的幽香,消散在鼻尖。 两个人像是老朋友那样,坐在一起品茶。 这一幕还真是美好的很呢,水儿希望,时光就这么慢慢过去。 “灵儿的事情,我很抱歉,你留意她,我怕她伤害你,伤害你身边重视的人。” 突然北晟一直埋藏在心中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嗯,好。” 无论北灵儿怎么做,北晟的心里怎么想,但是,北晟愿意偏向自己,把他心里的想法告诉自己,让自己防范他的妹妹。 怎么样来说都足够了 北晟还是为自己好。 “我和你有生死契约的事情,告诉她了,她不会杀你,因为杀你就是杀我。”北晟继续道,“无论她做了什么,和你一样始终都是我的妹妹,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有朝一日,可以绕过她一次。” “好……”水儿点头,微微一笑,北晟提出的要求,她一定要会答应的。 因为北晟救了自己两次,对自己真的如至亲那般,水儿没有理由不会答应。 远处,一边的阿骏站在瓦砾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还有就是,如果你什么时候觉得和阿骏的生活累了,也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会帮助你。” 阿骏的神情认真且专注,下一秒,他的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好巧啊,太子不是应该此时在使臣馆中吗?怎么倒是有时间来我这里,和本王的王妃喝茶了?” 是他的声音,是他来了。 水儿转身。 源昌在阿骏的身后,仿佛闻到了十里醋香。 “七王爷。”北晟不慌不忙地坐在凳子上喝茶,用掌风,亲自泡了一杯茶,朝阿骏甩了过去。 阿骏却刚刚好,一点不失误地接住了那杯茶水,哈哈一笑:“太子好功夫,好内力。” 源昌和一边的小厮后退了几步,这一个人是太子,一个是王爷,两者之间的明争暗斗,若是靠近了,真怕是被误伤啊。 51 只见北晟隔空给他甩了一杯茶,阿骏,喝完了茶,灌了内力,猛地朝一他打过去。 若是这杯子,不加阻挡,打在北晟的身上的,足以穿肠破肚,好在北晟武功不差,只是一道掌风过去。 那水杯,猛地,在空中,碰地一声爆炸了。 余下的桂花茶四处溅起来了。 在地上开出了一朵不规则的花,两个人之间真是张扬的很呐! 水儿蹙眉,阿骏的火气好像很大,她上前看着北晟,说道:“太子殿下,身上可有受伤,衣服可有弄脏?” “无。”北晟轻笑。 阿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苏墨云,她倒也是冷漠,居然不问自己。 北晟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他根本不可能受伤。 倒是亏她这么地挂怀。 “那就好,那就好。”水儿长舒一口气,押着帕子再咳嗽了下。 “王爷,请坐。”彩霞为阿骏倒茶。 阿骏嗯了一声。 水儿的心理压力倒是有些大。 “本王在城中央发现了苏闭月活动的痕迹,并且,找到了成婚当日,害你难产的证据,以及你寒毒之症的原因。” 阿骏开口,对水儿说道。 水儿脑子嗡嗡作响,当着北晟的面,难道自己还要反驳他说,这一切都是北灵儿做的吗?是他妹妹做的吗? 水儿直直地看着阿骏。 “本王派人跟踪调查了苏闭月的那几日的活动时间与范围,确实是她做的。” 阿骏拿出几张自己手下私下做的调查,给了水儿看。 水儿根本懒的看,都懒得接,于是,阿骏只好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杯子底下,压着那张纸,纸上写的就是暗卫出去调查的事迹。 事迹上说的都是调查出来显示这一切都是苏闭月做的。 苏闭月利用自己剩余的残党,来制造了这一次的活动,但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苏闭月被关在里面无法制造出那一次的祸事。 却不知道,那次祸事,已经从狱中逃出来了。并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了。 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了,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水儿只是笑了下,委婉的问道:“那苏闭月是怎么逃出来的?当初,我们可是把苏闭月的残党都给杀掉了的。” “仍然是余孽未清所致,被余孽给揪出来的,已经被本王给杀。” 阿骏云淡风轻地开口,看着水儿说道。 “嗯。” 过了良久,水儿回他一个沉沉地嗯了,他说啥就是啥呗。 阿骏根本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查清楚,水儿在心里有些气,大概是他觉得,这是和北灵儿相关的事情。 所以就没有细细调查吧。 “这就是事实了,本王已经查清楚了。” 阿骏抽身离去,知道水儿有气,但自己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水儿没必要把怨气撒在别人的身上。 只剩下北晟和水儿在一起。 微风吹动了那压在杯子底下的纸,飘了起来,北晟拿在了手中。 “云儿,你怎么看?”他出声问道。 “事情的本质,根本不是这样的。”水儿说道,那也是在情急之下的,加上刚刚被阿骏给气到了。 “嗯……那你觉得是怎么样的,或者这事情,不是水儿做的,那是谁做的?”北晟看着这张纸上面写的逻辑,确实是头头是道,好像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来说就是这信纸写上的那样。 可下一秒,水儿沉默了,她在想,我说是你妹妹做的,你能信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和北晟之间的友谊,也没必要,因为北灵儿而影响了。 水儿实在是想不通,北晟那么好的脾气,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妹妹,刁蛮狠毒。 “是灵儿?”突然,一边的北晟皱眉。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北晟还记得北灵儿使用手段杀死那三个公主一个皇子的时候。 水儿沉默,一边的北晟就大概知道了。 是为什么了。 “灵儿的性格,我知道,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她是一个皇子,必定是太子人选,父皇都常常说,灵儿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子。她心狠手辣,但是对待至亲却是格外的好。” “嗯……”水儿点头,听北晟说,北灵儿倒还是一个重亲情的人了,只可惜自己是和她对立的情敌局面。 北灵儿会放过自己才怪! “唉,如果真的灵儿做的,那我这个哥哥的,就要替她和你说一声抱歉了。” 水儿没办法说没事,因为北灵儿做的事情是伤害自己也伤害了自己的孩子。 说到孩子,她现在疾病缠身,都不敢去看孩子。 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毒会传染给孩子。 “云儿,你好好照顾自己,之后灵儿如果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就断然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 北晟站起身,自己是偷偷留在这里来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拜访,待久了总会不好的。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还是要为水儿的名声着想。 “嗯,好,哥哥也是。” 水儿含笑,向北晟招手,看着北晟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北晟猝不及防地转身,看到了水儿脸上的难过。突然发现,水儿是不是不开心。 来这之后,他之前和水儿说话的时候,虽然看到水儿好像很开心。 可自己这一走,刚故意转身,为什么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了。 突然想到之前阿骏对她的态度,便道:“若是你过的不开心,随时找我,我带你走。云儿,我见不得你不开心。” 水儿一愣,自己已经不开心了好久,可是阿骏都没有发现,倒是眼前的北晟发现,猝不及防地心中一暖,嗯了一声。 北晟这才转身离开了。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门口,就在北晟要离开的时候,北灵儿出现了。 北灵儿今天带的人也不算是多,似乎就像是知道北晟在这里一样。 北晟身形微僵,自己果然是去哪儿都瞒不住自己的妹妹啊,毕竟北灵儿的势力在这里还是很大的。 来个暗卫监视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我在这里,灵儿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北晟面上的笑容停了下。 “哥哥,你倒是有时间找姐姐呢?只是我不知道姐姐和哥哥之间,居然这么的熟悉呢。” 北灵儿说话倒是装的无心,但是话里,却有着别样的意思了。 至于要怎么理解,就得看个人怎么理解了。 北晟走过去:“灵儿,不要乱说。我和七王妃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偶然见到过,所以,这下来拜访一下。仅此而已,你不要乱说。” 52 北灵儿听到北晟紧张的用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话,勾唇一笑,毫无畏惧,道:“我知道,哥哥和姐姐之前的感情很好,像是知己那样呢,你们之前便传出了一些事情,我想,哥哥和姐姐是有着极好的友谊的。” 水儿就算是再傻也听出来了北灵儿的话里意思,她是想说自己和北晟关系不平常,有猫腻,太亲密。 “灵儿!” 北晟出声,有话要说,但是,却冷了脸色,始终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也不忍心说太过于重的话,害怕两者之间心生嫌隙。 所以,也就郑重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乱说。 北灵儿突然一笑,哈哈道:“哥哥,你太紧张了。” “公主和太子殿下,难得碰见,不如你们好好叙旧,我身体不适就不和你们叙旧了。彩霞,看茶。” 水儿把手聚拢在袖子里,微微一笑,转身便打算进屋中了,这下着初雪的天气,也实在是太过于寒冷了些。 让水儿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冷意。 “别走啊,姐姐,怎么,一看到我就这么不想见我的吗?”北灵儿淡淡地笑着,却说出了极为讽刺的话,“莫非是心里有鬼不成?” …… 彩霞一愣,倒茶的手抖了下,差点洒了出来,她家王妃干干净净的,能够有什么鬼。 彩霞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没说出来,将那杯茶,放在了桌子上,脸色不好看。 苏墨勾唇,握拳放在嘴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公主,若是来找我有事,改天再说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见你了。” 水儿已经在很委婉地拒绝眼前的北灵儿了。 她现在是在给北灵儿面子,也是因为北晟在这里,自己无论如何看在北晟的面子上也是不会和她计较的。 “嗯……好嘛。”北灵儿也料想到了水儿仿佛会这么说一般,哈哈大笑,“那哥哥就在这里喝茶罢了。” “嗯。”北晟点头,本来打算走,但是知道北灵儿这个性格,若是自己走了,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索性也就留下来了,打算听听北灵儿要说是什么。 但不论是想说什么,若是自己现在走了,倒是有些理亏了。 “哥哥,你不要去喜欢,你不该喜欢的人。” 水儿屏退了其他人退下,知道北晟和北灵儿要说事情。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北晟浅酌一口茶水。 “不知道吗?那,我知道,你喜欢水儿,我之前就知道了,就是在你第一次在王府和水儿见面的时候。” 北晟听着北灵儿的后文,北灵儿居然在水儿的云里面说这些事情,让北晟端着水杯的手,不由地紧了一下。 “我之前觉得水儿,如果不是我的情敌的话,那还好,你们或许成为一对,但是现在,水儿的为人,我是万万信不过的,所以无论如何,要是不想让我杀她,那也会把她送的远远的。” “你一定要这样的吗?” 北晟叹口气:“灵儿,哥哥还是爱你的。当时就如你所说,哥哥都认为好的女孩子,你也该是试着接触。” “嗯……”北灵儿长长地嗯了一声,似乎是听进去了,似乎是没有听进去道,“哥哥,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心太软,心太善,不忍心抢夺也不忍心争取。” 北灵儿哈哈地一声,眸子直直地看着北晟,透着郑重与告诫。 却是,北晟的心是过于善良了。 兄妹二人,从小和母后一起在皇宫生活下去,之前母后险些被废掉的时候,是北灵儿站出来。 再后来,北晟被那个皇子欺负,百般忍耐,北灵儿却直接设计杀了她。 总的来说,北灵儿和北晟之间都是互相保护的。 “灵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北晟再一次出声问道。 “我只是想说,水儿不值得。你不该喜欢她。更不该为了让她起死回生,使用秘术,让你们两个签订生死契约。” 北灵儿一直都很震惊,也没想到过,北晟会和她签订生死契约,这样的话母后和父皇知道,北晟恐怕少不了挨骂。 而且,甚至是因此,更换太子人选。 “这都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她没关系,不要去伤害她周围的人和物,答应我。”北晟突然抓住了北灵儿的手,“我深知你的手段,但是这一次,不要动手。” 北灵儿认真且坚定地看着北晟,满眼都是郑重,突然,笑了,松开他的手:“如果有一天,水儿和我同时遭遇危险,你会救她还是救我?” 这个问题,很是……具争议。 北灵儿也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妹妹,北晟沉默了。 当他沉默的那一刻,北灵儿起身,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话失望的话:“当你沉默犹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可能会选择水儿。所以,我走了。” 北晟叹口气,北灵儿一直都要强,他自然是知道的。 在屋中,水儿把两个人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听在了自己的耳朵中。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心里沉重啊。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北晟这么对自己?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水儿这才从门内走出来。 苏闭月—— 自己应该出门一趟了,用自己做诱饵,把苏闭月引诱出来。 三天之后。 水儿要带人前去京郊一处老中医那里治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人都知道水儿现在的病情极其严重。 水儿表现的状态是一天比一天还要虚弱,从马车上朝外探出一个脑袋,之间惨白如纸的脸上,露出凝重,朝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扫了一眼。 她在想,自己要去治病的消息,苏闭月自然是会知道的,也一定是在周围。 源昌和何朗峰都已经做了部署,现在,就等着苏闭月自己上门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抓抓他和孟云,不除掉这两个人,水儿的心里一点都不放心。 却不想,水儿还不知道,苏嘉钰那边的情况,是怎么样了。 也是因为这一次她的外出高调治病,导致苏嘉钰陷入了麻烦。 苏嘉钰听着小孕肚,走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丫鬟,一边笑着吩咐:“老爷喜欢喝荷花粥,待会儿你们去街市买一点回来。” 53 “好嘞!!啊!救命——” 下一秒,丫鬟本来还说什么,可是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就冲进了。抓住了那个丫鬟的脖子,朝地上一揣。 朝着苏嘉钰走了过去,是苏闭月! 苏闭月穿着一身黑衣服,带着面纱,。可是,苏嘉钰自然是一瞬间就认出来了那双眼睛,这双眼睛,自己看了那么久是不可能有错的。 可,自己已经实在了那场战争中,自己就不能是苏嘉钰了。 所以,现在苏嘉钰要装作自己完全不认识她。。 “谁,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苏嘉钰颤抖着声音转身离开了,打算喊侍卫。 可还迟了。 苏嘉钰的脖子上已经被放上一把刀,锃亮的刀在日光下寒光四射,让苏嘉钰有些心慌。 “嘉钰啊,不要再装了,我知道是你,你装也没有用。”苏闭月冷冷地开口,“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 苏闭月冷冷一笑。 苏嘉钰皱眉:“你是谁,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女,怎么可能有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放开我。” “是吗?苏嘉钰?” 苏闭月一愣,面前的女人倒是还真的不像是认识自己那样。 苏嘉钰的胆子都很小的,不会像眼前的女人这么镇定自若。 “你放了我吧,我莫名其妙地被你抓起来,你要是抓错了,不就是坏了你的事情吗?你要是杀错了,不就是又多了一个仇家吗?这样也没有意思,把我放了吧。” 苏嘉钰冷静地开口说道,到底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极其的沉稳,看向苏闭月毫无害怕的意思。 曾经的苏嘉钰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苏嘉钰,是佳羽。 “好,是不是你,我现在就带着你过去,就知道了。” 苏闭月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她这些日子里面一来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全融入了脑海中,她现在再也不会像是以前那么的简单了。 也不会那么地轻信一个人。 所以带着苏嘉钰,一行人飞向了水儿治病的地方。 此时,水儿刚刚到了看病的门外,是一处环境幽静的竹林。 绿叶飘飘,直立挺拔的竹子修长。 “今日是水儿私自看病,无论她看的怎么样,今天都必须杀了她。” 苏闭月对一边的孟云说道:“记得吗,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水儿走在青石板路上,一步步朝着那个茅草屋走去,一走一步就开始咳嗽了。 风一吹,水儿身上的披风都差点被吹开了,水儿便咳嗽的更是厉害,一边的阿淦和彩霞连忙上前为她打着伞。 “门外等着吧。”小茅屋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音。 “嗯,好……咳咳咳。” 水儿点头,此时,里面茅屋的人其实也不是真的医师,只是自己安排的一个刺客罢了。 但是此时的隐藏却还是必要,这里,一已经算是一个天罗地网了。等待苏闭月的自投罗网。 水儿闭上眼,眼帘轻轻地眨动了几下之后,缓缓闭上,感受着这周围的风声,叶子沙沙的声音。 心里竖着数,一。 二. 三. 眼前闪烁过一道寒光,一把寒剑刺了过来。 水儿就那么站在了原地一点都不动。 远处,源昌的长剑立马就刺过来了,朝着水儿,用长剑替她挡住了对方刺过来的剑。 是苏闭月的剑,总算上按耐不住了,是吗? 源昌勾唇一笑:“杀!” 苏闭月一愣,看着空空的场坝,这里不是没有人的吗? “水儿我今日就要你的狗命,就算是我自己死了,也可以!”发出大吼,远处的苏闭月不顾阻挡,今天根本就也就没有抱着自己还可以活下去的心情,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杀水儿。 就算是自己杀了也没关系,累积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此时,注定要发出来了。 水儿看着远处的苏闭月,穿着一身此刻的衣服,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想来,自己的这位姐姐,这些日子也未必就很好过的啊。 若是之前,苏闭月但凡是没有那么伤害过自己,自己也不会对苏闭月赶尽杀绝。 自己是个法治社会来的人,不想杀人。 可眼前的苏闭月,实在是太过分了。 何朗峰和源昌两个人齐齐上前,捏着长剑,攻打孟云。 孟云带的人不算是多,也不算是少,几十个人,一起冲上去,他们的目的也只是之有一个,那就是让水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水儿的恨意,实在是有多么的强烈了。 阿骏此时也出现了,一道掌风劈过去,直接就震飞了好几个人。 水儿落入了一个怀抱中,阿骏掌心藏着的是一颗小药丸,顺势在不经意之间就给水儿吃下去了。 “这是……” “林月安给的毒药的解药,你今日不就是为了引她出来,来来这里也没有必要装了,还难受。” 林月安给的,难道是林月安都和他说了自己的事情了! 水儿吃了解药,被阿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闭月知道阿骏出现在在这里,自己得手的机会真的就不多了。 反而愈发的有背水一战的模样。 “苏闭月你不要再挣扎了,今日你是不可能把我杀了的,放弃吧。” 水儿出声劝着眼前的苏闭月:“我不可能放过你,害我难产是你,害我寒毒是你,都是你!” 等下,苏闭月刺向水儿的长剑微抖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害了他难产。 “水儿,你真是要死了,这个份上还有必要倒打一耙吗?谁害你难产,我还在监狱里根本出不来!” 苏闭月大喊了一声,哐当一下,朝着水儿冲了过来。 水儿看着这么一幕,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北灵儿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救出来的人,居然也是会拆自己台的人。 北灵儿不就是想要找苏闭月背锅吗? 但是苏闭月却是毫无知情,这倒是可笑了。 “你做什么你不清楚吗?”水儿冷冷一笑,故意站在阿骏的背后嘲笑她,“你的胆子,我从来不知道,居然变得这么小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承认吗?”一边的阿淦也喊话。 苏闭月打斗的动作略有迟缓,突然反应过来,聪明如她;“定然是有人推卸到我的头上了!该死的!” 瞬间,苏闭月转身就跑,已经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了。 54 无数的官兵围追堵截了过来,让苏闭月几乎是插翅难飞。 水儿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看着眼前的苏闭月成为困兽之斗,再慢慢死去,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 苏闭月今天,无论如何,必须要死。 “让开,闭月!”突然,人群中一个微胖的有些臃肿的人闪现到了苏闭月的面前,看着她胸前的刺过来的一把剑,猛地过去一挡住! 是孟云! 众人一看,纷纷一愣。 孟云嘴角的黑面罩已经在打斗的事情掉落了,眼下,自己人差点就倒在了血泊中—— 他替着本来应该中箭的水儿挡住了这么致命的一击。 所以,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掉落的长剑,身子渐渐地开始往一边倾斜…… 最后倒在了地上。 “不要!”苏闭月大吼了一声。 似乎是急红了眼睛,把自己的面纱撤了下来,连忙扶住了孟云。 水儿倒是有些微微诧异,难不成,冷酷残忍如苏闭月居然对孟云生出了感情? “快走、快……走!”孟云倒在地上,口腔之中,不断都有着鲜血流出来,整个奄奄一息读呼吸着,很是不甘心,也很是担心言眼前的苏闭月。 苏闭月冷冷地看向了远处刚刚射杀孟云的人,正在要冲上去的时候,被孟云死死地抓住了:“走啊!” “走?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阿骏搂住了水儿,坐在了小茅屋下的凉亭中,以一副必胜的姿态,桀骜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无数的官兵朝苏闭月和孟云围了过去,苏闭月现在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愤怒的狮子,发疯地拼命地打斗。 “放下你的剑,本王还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阿骏为水儿泡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生怕眼前的水儿会咳嗽。 水儿默默地接过去那杯茶,若是在往前的话,水儿来围观这么一场厮杀,水儿只是会觉得残忍。 但是现在,此时,只因为围杀的人,水儿一点都不感到残忍。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围杀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是自己就算是放过她,她也会不断地想要害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不得不杀。 苏闭月看着水儿气定神闲地在一边喝着茶,心里就感到了苍天不公平。 凭什么水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是,自己得到了这一切? 王妃的位置,该是自己的,就算是现在水儿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都该是自己的! “水儿!你就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突然,苏闭月抱着怀里受伤的孟云,阴狠一笑。 每当苏闭月这么笑的时候,水儿就知道事情一定不会简单了。 果然…… 下一秒。 苏闭月拍了几个巴掌,在无数刀剑之中,寒光之下,绽放了一个阴谋的笑容。 “把人带上上来吧!”苏闭月大声地一喊。 不一会儿,苏闭月的身后就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而他们手中压着正是苏嘉钰,是怀着孕的苏嘉钰。 但怀着孕的苏嘉钰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水儿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握着茶杯的手差点没拿稳。 也就是在此时,一边的何朗峰也是愣住了,作为围剿苏闭月的先锋人物,万万没想到——苏嘉钰居然被抓了。 “水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苏闭月把苏嘉钰亲自压在了自己的手下,哈哈大笑之后问道。 水儿云淡风轻地喝着自己的茶水,一边若有若无在给何朗峰投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一定要稍安勿躁。 “这个人,我知道,是一个长得和嘉钰就是一模一样的人。是何朗峰的妻子。” 水儿回道。 “什么?何朗峰的妻子,我看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我怎么看就像是在西疆的时候,你对外宣称已经死了的苏嘉钰本人呢?就是我的好妹妹呢!” 苏闭月手中拿着的匕首,顺着苏嘉钰的脸颊,顺势地滑动了一圈。 “这脸蛋,和我的妹妹就是一个样子,你告诉我,她不是苏嘉钰,就算是老祖宗在这里她都不信!” 苏闭月满脸都是咄咄逼人,看着眼前的水儿说道。 “是吗?” 水儿未正面回复,但是她不知道眼前的苏闭月是什么一个意思,她到底是知不知道眼前就是苏嘉钰,所以选择了反问。 何朗峰上前:“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苏嘉钰,这就是我的妻子,她本来就是北岳之人,背井离乡跟随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苏嘉钰,放开她!” “哦……你们否认的都这么急切啊,在我看来,却是欲盖弥彰罢了。” 苏闭月突然把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挥对着身边的那些士兵说道:“你们都给我让开!现在,都给我让开!” 这…… 水儿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微微发着抖,苏嘉钰自己重视的妹妹,无论如何都一定不能有事。 下刻,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了上去,阿骏一瞬握住了水儿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稍安勿躁,且显卡哪款呢苏闭月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我真的不是苏嘉钰,你就算杀了我,真正的你要找的人也不是我。”苏嘉钰在对苏闭月说道。 “是吗?水儿,你们倒是好啊,都在骗我不是她!既然不是苏嘉钰的话,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紧张?” 苏闭月尖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杀!”阿骏突然站起来了,放开了水儿,挡在了水儿的前面,“给本王杀了苏闭月!” 水儿在他背后,握着茶杯的手有一些抖,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嘉钰。 自己这么早这么想要出除掉苏闭月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你。 姐姐是因为怕自己离开之后,苏闭月会伤害到你所以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除掉苏闭月的。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姐姐除掉苏闭月又有什么用呢? 苏墨晕在自己得心里对自己说道。 而苏闭月那边,倒是一愣,依照自己对水儿的了解,是不可能不救苏嘉钰的,那么现在居然对自己下手。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苏嘉钰吗?”突然,苏闭月捏紧了苏嘉钰的脖子说道。 “如果你敢杀她,试试看!!”何朗峰此时已经急了,整个人都有些害怕,看着自己前面的水儿。 “不要妄自行动。”水儿用口型对何朗峰说道。 何朗峰一愣,只好是沉默。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看着我杀了你最好的妹妹,你最爱的妻子吗?若是你现在倒戈相向,归顺我,带你的手下,带我逃出去,你的妻子我就不杀了。毕竟你这妻子肚子里还有我的外甥呢。” “无耻!” 突然苏嘉钰开口骂了一句:“苏闭月,我早已经在王妃的口中听说过你了,你简直是比我印象之中的样子还无耻!” 55 “哇!” 墨倾宁是最开始就这样发出赞叹,眼中的惊奇已经撑不下了。 仿佛,马上就要溢满一样。 白倾云咕噜咕噜地把杯子里满满的水都给一下子全喝进肚子里面去了。 外面天气这么热,并且白倾云还拿着这么东西在外面忙活了这么老爸天,这会儿肯定是已经累了。 “娘亲好棒啊!”墨倾宁激动着,抱着白倾云,仿佛一刻都不想松开。 白倾云也开心,这个时候这样激动的气氛,不知不觉地自己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 继而,不知不觉地,就看向了正站在对面,同样望着自己的......墨文景。 “谢谢。”白倾云顿了顿,低声说了句,眼中闪躲的目光还是闪躲不过去。 这下,倒是还这样,这句话也是墨文景每天听得最多的。 墨文景眼中若有所思,“嗯,你除了谢谢就真的找不到第二句话要跟我说的了对吧?” “我...我太忙了多亏了你这两天还有今天上午在这里照顾倾宁。” 白倾云继续解释,自己虽然说知道墨文景在意的表示这个点儿,但是自己明白,自己也只能这样解释。 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给躲下去。 “哦。”墨文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还这样,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一边的墨倾宁倒是不乐意了,怎么现在只要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存在的地方,他们的气氛就这么的? 也不知道,墨倾宁觉得最近挺奇怪的,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是有点不一样。 “娘,叔叔,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这一点其实也是不行,墨倾宁既然已经问出来了,就肯定是真的。 不然自己,还能怎么办? “额,没什么啊?”白倾云赶紧解释,自己能有什么话要和墨文景说的啊? 倒是墨文景,笑而不语,仿佛是默认一般,这个现在的气氛怎么这样不好啊? 见状,白倾云顿了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就是很尴尬,自己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赶紧说。 “嗯,那现在我们就要赶紧把开张的事情说一下了。” 墨文景顿了顿,现在自己还是要这样儿,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开张最重要。 “嗯,我这些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具体的就看现在要怎么办了。” 白倾云现在,已经将这些事情给弄得差不多,不过也就差不多了。 “哇!那待会儿我们就得去看我们的新店了!” 墨倾宁在一边开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闻言,白倾云笑着把墨倾宁搂进怀里面,自己开了新店当然是很开心的,不管是如何,自己现在开店都是最好的。 “那我们还是先去吧?”墨倾宁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了,自己着急想要去看了。 白倾云笑了,“你这是非得要去吗?”白倾云笑了笑,“我觉得还是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吧,里面自己拿着还真的是太少了!” “你刚才买好了么?”墨文景问,看向外面正在站着的守卫,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白倾云点点头,“嗯,我都买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很少的东西......” 但是,这些也不知道自己改什么时候去,不然的话自己还能怎么办? “那我让暗卫去。”墨文景知道了,自己当然还是要去让暗卫去,不然的话自己还能让白倾云一个人去吗? 白倾云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白倾云赶紧拒绝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如果说,自己还是要让暗卫去吗?这也算是太麻烦人了! 墨文景就知道会是这样儿,白倾云根本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你什么意思?”墨文景却突然问,眼中质问的目光都让白倾云感到一瞬间的无奈。 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自己说错什么了么? 白倾云心中一直在想着,在嘀咕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 “娘?”墨倾宁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只不过这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见状,墨文景顿了顿,知道当着墨倾宁的面儿,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然的话,自己还是让墨倾宁很不好的吧? 不然的话,这还能让谁说不准,就不好了,不然的话这现在气氛也是没太好吧? “行吧,你让他们去买吧。”白倾云最后还是松口了。 并且,估摸着这现在那边的新店已经要准备的差不多了。 “走吧!”白倾云笑着,拉着墨倾宁得手,“咱们一起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那边也要开张了,虽然说有员工看着,但是还是觉得先去比较好。” 闻言,墨文景没再说什么,反正只要让自己帮助到白倾云,自己就开心。 只要白倾云不拒绝,自己就更加开心了。 说着,三人一起去新店,马上也是要开张的时刻了。 说实话,还真的是激动,白倾云心中还有忐忑,这些事情还能怎么办啊? 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不管如何,白倾云对于这新店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不然的话自己还能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能如何?自己只能是让新店顺其自然了。 很快,便到了,新店和老店之间,根本没多少距离,因此平时来回照顾起来,也是很方便的。 如果说的话,自己还是要这个样子的,墨文景在一边跟着。 刚才已经让暗卫给安排去了,自己也不用操心。 “哇!这就是我们新店啊!”墨倾宁还是这样儿的惊讶,跟刚才一样。 白倾云笑着,自己也不知道该是什么。 “怎么样,还行吗?”白倾云问一边的墨文景,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 同时,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但是现在已经做了,其实也还是已经晚了。 墨文景点点头,“嗯,店的地方还不错,眼光不错。” “还行吧。”白倾云心中开心,毕竟是受到了他的夸奖。 但是墨倾宁,“娘,这怎么都没客人啊?这不是已经开张一会儿了吗?” 气氛一下子尴尬,白倾云和墨文景都陷入了趁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56 “回去了。”水儿愣了一下,淡淡地开口,看着一边的林月安。 “没事,没啥事,只是有点劳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林月安为苏嘉钰检查完毕之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指着苏嘉钰的肚子说道,“刚刚我看你的肚子,胎儿的情况很好,只是你要注意休息。” “好……”苏嘉钰点头。 见个人一起上了马车。 但是水儿却是被阿骏拉去坐在了他的马车中。 现在水儿关于苏嘉钰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有阿淦的事情—— 阿骏看着老是在自己的面前出神的水儿,心里有着绞痛,她在想什么。 “云儿?” 水儿被喊了一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嗯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 水儿总不能说自己在想怎么穿越回现代去吧。 所以,水儿看着阿骏的眸子,突然心就猝不及防地疼痛了一下。 水儿叹口气,手渐渐地握成了一个拳头,说道:“对不起。阿骏。” 这句突然到来的道歉让阿骏一下子就愣住了,就像是心脏上敲打了一个刀尖,那么疼。 这句道歉是什么意思,恍惚的让阿骏瞬间抓住了水儿的手腕,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放开我。”水儿轻轻地出声,脸上都是沉默。 看着眼前的阿骏,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开始上下移动,最后落在了车窗外的街道上。 水儿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也有像是他们当初认识的时候,或者是说认识之前,她还没有爱上阿骏。 一切刚刚好。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阿骏眼睛深深地盯着眼前的水儿,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开始疼痛着。 “什么也没想,但还是也想了很多。”水儿低头,不管是看向那里,但是就是不去看阿骏的眼睛。 这一点,阿骏也发现了,水儿根本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说!”阿骏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说道,“本王越来越猜测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水儿沉吟了一下,“你和北灵儿之间的感情可能是更为合适的。北灵儿那么喜欢你,又是公主,我不过是一个大家族的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其实我觉得你们真的很配,要是在一起,那么也更合适啊。”水儿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北晟曾经在西疆送给她的。 “难道不是吗?” 水儿看着现在一直都在沉默的阿骏,开口问道。 “是。”阿骏嗯了一声,那一声极其短暂,又仿佛是充满了太多的沉重,看着的水儿,手上的力道一次次的加重。 让水儿几乎是始料未及地皱了眉头,疼……疼,是真的疼。 心疼。 可是,为了阿淦,自己要离开,她嘴角染上了笑:“阿骏,你永远都这么自负。放开我。” “不可能!”阿骏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字,道,“你是不是爱上了北晟?告诉我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吧。”水儿抽回了自己的手,用力地拜托,可是阿骏真的抓的太紧了,水儿完全摆脱不了。 手腕就像是要骨折了那般。 疼。 心也是,仿佛有人在割那般。 “咔擦”一声。 水儿的手仿佛是被捏骨折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惊,水儿的骨折让她几乎是从眼角里面冒出了泪花。 一片水雾蒙蒙地看着眼前的阿骏,倔强的眼神,还有敌意。 阿骏是被水儿眼里的敌意给震慑到了,这双眼睛曾经那么爱自己的眼睛,不会这么看着自己的,是什么变了。 是水儿现在变了。 阿骏得出了整洁路,眼神丝毫不在水儿的身上做停留,转身便掀开轿子的帘布,走了出去。 阿淦和彩霞在车门外以为今天王爷是和水儿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就会好。 可是他们在看到了阿骏独自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 所以阿淦,看着眼前的马车,瞬间就掀开了帘子,果然快看到了水儿。 水儿的脸上还有着泪水,晶莹剔透地淌在脸上,看上去,情绪已经有了一忽儿不对劲了。 看到了阿淦何彩霞之后,抬起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泪。 林月安走了进来,抓到水儿的手,说道:“别在这马车里面闷着了,出去吧。” “嘶……” 水儿的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水儿顺价皱眉。 “我看看你的手腕,是怎么了。”林月安连忙看着水儿的手,拿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这是,骨折了! 林月安叹口气:“你这是怎么搞的,之前上马车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你这是不是!!被阿骏搞得?” 林月安看着这骨折的程度不是很严重,可还是骨折的,看了让人心疼。 “快扶着你们王妃下马车,回院落里,我给你接上。” 林月安忙前忙后地为水儿服务着,担心着,但是当事人,却毫不在意。 尤其是水儿,只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进了院子。 每每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水儿和阿骏之间一定是吵架了。 所以大家都有多远离多远。 水儿现在性格和以前是截然不同的,以前都是温和的,见到谁虽然不会主动说话,但是丫鬟打招呼她总答应一声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水儿见到谁都只是冷冷的,像是一座冰山,和之前的阿骏是一个样子。 院中。 林月安拿着自制的踢打损伤药,看着眼前的水儿,一边给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要是咱们在现代的话,我可能还真的和你没啥交集,但是现在……” “唉你看看你,自从我认识你之后,你好像就是没啥好事啊!” 林月安一边说着,一边为水儿治好了伤。 水儿叹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包裹成了一个丑丑的绷带,这身体上的疼,都没有心理上那么疼的。 “我一边只是忙着叮嘱你还是忘记了,给你包扎,这包扎的确实是很丑的啊。” 林月安突然一愣,发现水儿手上自己包扎的,真的很丑,那是什么一坨啊。 那么丑,高高地耸着。 阿淦连忙挡在了林月安的面洽,知道林月安有个习惯,那就是没包扎好的一定会重新拆开,归功于她的强迫症。 “王妃的手在包扎,会很疼的。” 阿淦认认真真地说道。 57 “好好好……”林月安额前三条黑线落下,说道:“你这么维护你的王妃,那你的男人和你的王妃,二选一,要选那个啊?” “王妃啊,这还有用说吗?”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阿淦一边给水儿倒茶,一边脱口而出:“男人什么的不要,我只要王妃一个人就可以了。” 阿淦的话很是让人感动,水儿的心里发自内心地温暖,看到眼前的阿淦,眼里居然多了一些雾气。 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让阿淦幸福了,再走。 自己,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完成。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说这么多了。云儿,最近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找得到的地方吧。” 水儿点头知道林月安指的是什么地方。 是穿越回现代的地方。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 “我和你去。” 但是在此之前,需要不让阿骏知道。 阿骏那么聪明的人,随随便便都是可以想到的。 水儿发自内心地感到有些压抑…… “去叫太子殿下。” 水儿蹙眉,对阿淦说道。 阿淦啊了一声微微一愣:“什么,您您……找他?这是晚上呢。” “晚上也去,去吧。” 水儿进屋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划。 慢慢地开始提笔写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专注认真。 “砰——” 就在此时院落的大门打开了,准确地是被人踹开的。 阿骏满脸冷气,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那般,一路前来,戾气不小。 两道眉毛凌厉地蹙起,在院落中间,一道掌风就朝水儿的屋中劈过去! “砰砰砰!” 屋门全部被打开,水儿桌子上的纸被吹的扬起来。 阿骏进入门槛,水儿就像是知道什么那样,面对他强大的怒气也不言不语,只是沉默地写着字。 水儿勾唇一笑,看着这纸上的内容。 下一秒,被阿骏抢了过去。 一边的阿淦和彩霞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微微一愣,连忙跪下行礼。 水儿毫无惧意,稳坐在椅子上。 信纸上的内容是: 今夜我要见你,想你了。晟。 阿骏几乎是一瞬间,强大的掌风,就把纸完全是撕碎了,成渣渣。 最后成粉末在空中飘散:“告诉本王,你是不是爱上了北晟!” “……” 沉默,一直沉默。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难闻的碎屑味儿。 “放开我。” 水儿淡淡地笑了。 “你说是就是,都随你。”水儿的声音很小,也很镇定,更是统一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坚定。 按理来说一般其他的女人被这么捉到类似于奸情的时候,一般都会急着解释。 或者说是告诉阿骏其实没事,但是现在水儿的反应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你……”阿骏的心里绞痛着,轻声地问着,吐出的话却极其的沉重。 见过她爱自己的模样,所以,阿骏有些怀疑,现在的水儿,真的不爱自己吧。 “我?”水儿转身,迅速地红了眼圈,远处吹来了一阵风,让水儿的眼里迅速地累积出了晶莹的泪光。 随风飘散。 水儿在转身的时候,瞬间就把自己泪水隐藏了过去,嗯了声音,也没有多余的话。 只是说道:“对啊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没有其他的解释。” 是啊,就是看到的那样,水儿让阿淦去找北晟,而自己,在给北晟写信,写信就是说自己想他了。 “好!非常好!”阿骏的拳头捏的咯噔作响,胸前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而苏墨虞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此之前,阿骏为自己把水儿的手腕弄骨折而感到心过意不去。 于是打算去找水儿的时候发现阿淦再去找北晟。 找北晟能够做什么,无非就是水儿找的! 再看着这一份纸,心真的很痛的,很痛的,这种痛楚,别人都无法想象。 “嗯……王爷怎么了?发现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办?把我休了?还是降为侧妃呢?” 水儿低声问道,浅笑如花,看上去一点都不悲伤。 也就是这个样子的水儿,让大家都觉得她真的很是无情。 王爷,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前冷如冰霜的王爷,现在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了,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水儿,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的吗?”阿骏一字一句地问道,因为情绪的变化,目光中已经有了不同程度哀痛,甚至泛起了些许的雾气。 水儿知道这个强大的男人,正在崩塌。 而这一切的造成者,都是自己。 水儿正在拿着刀去砍自己深爱的人。 “嗯,不爱了。”水儿轻描淡写地说道,“从你纳妾,从你不相信我开始,我就不爱你了。从你让我的孩子受伤,让我受伤,还庇护真正的凶手的时候……就不爱了。” “北灵儿?” 阿骏问。 “嗯。是。” “那北晟呢?本王觉得,是你和北晟之间生出了其他的感情,所以,新欢忘旧爱。” 阿骏冷冽的嘴角浪出一个微笑。 如极寒之地开放出了一朵冰莲。 令人心疼却有不寒而栗。 “嗯。”水儿全然只是嗯。 其实,要说吧,水儿现在比阿骏要无情的很多,整个的样子就像是陌生的。 阿骏猛地抬起手,扬起,准备打在水儿的脸上,水儿毫无惧意地迎接了上去,让阿骏倒是一愣。 最后一巴掌,令人吃惊地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 留下巴掌印,褐红色的鲜血从嘴角溢出,只见他脸上渐显露出悲戚。 “好,非常好,水儿算是本王从来没爱过你,一腔真心错付。” 阿骏一直冷冽的性格,从小生在皇家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注定不会得到幸福的。 不会就是不会。 果然,如算命先生说的那样,就算是阿骏生心凉薄就算是会爱上人,但是也不会长久。 他,得不到幸福。 “对不起,阿骏……我辜负了你。”水儿转身,泪水终于算是像断了线那么流下去。 阿骏顺着路朝着水儿走了过去,看着水儿脸上濒临崩溃的哭泣。 前一刻不是还笑得那么无情吗,这一刻,哭的这么惨,阿骏冷笑,女人果真是无情啊。 真的很无情。 “你比本王想象中的冷酷很多。”阿骏用大掌挑起了水儿的下巴,睥睨着她的眼睛,努力收起了自己眼睛里面所有的情绪。 可在旁人眼中爱还是会流露出了伤感。 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极力克制的,仿佛在面对一个自己总要失去的最重要的东西。 “嗯。阿骏,真的,放开我。我不会像以前那么爱你了所以……好聚好散。” 水儿挣脱开了他的钳制,盯着这双眼睛,自己爱的。 浩瀚如星辰,又如冰冷湖泊,吸引人进去。 58 水儿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前进一步,踏入了屋中,背影僵硬,甚至连行动都不知道怎么走。 阿骏只是站在原地,任凭天上的初雪,落了满身。 静静地。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也没人敢动,各自低着头,不敢对是阿骏的眼睛。 不敢被此时戾气那么强大的阿骏所发现,生怕,在阿骏的冰冷之下,整个人会被毁灭成粉末。 不挽进屋之后,先是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泪水淌过的地方,妆已经花了。 所以,她安静的举起胭脂开始补妆。 可,一补妆,又机械的落泪了,不断循环,越补妆容越花,直到最后胭脂被打翻在地—— “哐当”两声,像是尖叫嘶吼求救,她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所以,瞬间崩溃地扑倒在桌上,绝望来的那么猝不及防,离开来的那么毫无预兆。 她没想到她们会在这个地方道别,有时候吧,道别得用力一点。 多说一句,弄不好就会成为一句。 多看一眼,说不定就是最后一眼。 我们总觉得来日方长,其实匆匆一别后,方知世事无常。 阿骏听着屋内悉悉索索的东西掉落的声音,虽于心不舍朝里面回看一番,最后,终究踩着金丝绣虎的鞋,一步步不回头,远走。 “他走了吧?”水儿颓废地跌坐在地,问道。 “嗯,走了。”阿淦心疼。 水儿不哭,但是心很痛,甚至没有走路的力气一下子,摇摇晃晃,一下子,趔趔趄趄。 跌倒,就拉不起来了。 “王妃,你到底怎么了?你明明很爱王爷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王爷的心啊?” 阿淦扶着水儿不断地问。 “不要叫我王妃不要叫我王妃,不要带称呼。” 水儿脑海里闪现过他在自己生产之夜的时候,和北灵儿赤裸在床,想到他不相信北灵儿会害自己。 想到太多太多的事情。 现在真相大白,对,所有伤害自己的人都是北灵儿,相信阿骏看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呢? “好……王妃好,那咱们起来吧,地上很凉的,不要这样了。” 阿淦叹口气,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水儿,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有心凉吗?”水儿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 这一句话倒是把阿淦给住了,她知道现在的水儿一定不好受,一定会很难受。 可是除了陪伴,阿淦也别无他法。 阿淦知道,水儿要的只是陪伴罢了,她别的都不能做。 阿淦也知道,水儿那么通透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是吧…… “小姐我陪你吧。”阿淦从嘴角咧开了一个苦笑,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疼地掉眼泪。 主仆二人,一起坐在地上,彼此对望。 现在,水儿的脑海里,除了难过还是难过,真的好难过啊,我要走了,他怎么会这么对自己?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释怀的,可是水儿误会了自己,当初存在的问题,阿骏对自己那么冷,一切都还记在账上。 水儿知道…… 自己和阿骏在这些事情如果不解决,就会永远都是一个疙瘩。 永远都不会解开的疙瘩。 门外。林月安大老远的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所以也就赶过来了。 赶到了门口的那一刻,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嚎啕大哭声。 总有那么一次,一件事情,会让坚强如水儿都会大哭,难以承受。 听到了水儿的哭声,突然,林月安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她知道水儿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便站在门口等着。 听着水儿的哭声,林月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那般,靠在了门槛上,轻轻地背靠在门背上望着前面。 心里那么的难过, 这样的水儿好像是自己曾经。 林月安叹口气看着一边的彩霞说道:“你们主子,现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你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是什么吗?” “嗯……”彩霞也很是痛心,刚刚经历那么一番堪比是大爆炸的争吵,语气中也有为水儿的疼惜,“该是因为北灵儿的从中作梗吧。” “因为新婚当晚,主子生孩子,但是王爷说要过来的却是没有过来,那一晚上害咱们主子的人就是北灵儿,但是王爷却不相信。” “还有呢?” 林月安像是一个沧桑的人在一边听着故事那样,平时里面好像是没心没肺的,可是此时,他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太陌生了。 彩霞继续说道:“大家在触及往事的时候都那么的陌生吗?” “嗯……” “还有就是,王爷不信任是北灵儿做的,但是王妃觉得很委屈,觉得相爱的人就应该互相信任理解忠诚,可那一晚上,王妃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在大生产的时候,从何来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还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吧。”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彩霞像是回顾往事,及其可惜的说道:“王爷王妃曾经很相爱的,我们从来没看到过那么相爱的人,而且王爷还是为位高权重的王爷……真的很不容易,可王妃答应和亲的那一刻就错了。” “但王妃怎么不可能答应和亲呢?那么好的事情,只要和亲,就不会再有战事,就会让祖国有喘息的机会,王妃不愿意放过皇上当然更不可能放过,所以也会给王妃施压。” 林月安点头,知道了,原来都是同样的故事啊。 和她以前也很是相似,都是误会,都是争吵,然后让人疲惫。 “还有就是王妃落水的那一晚上,其实她也是很伤心的,她多么希望王爷能够在身边就陪着,可是王爷走了,太子殿下救了王妃之后,王爷还说王妃的不是,大概是王爷的误会让王妃寒心所以一个不解释,一个误会,渐渐定越走越远了……” 林月安越是听着,居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有疼痛感,那种撕裂的疼痛感,是想起了往事的疼痛感,使她,窒息。 “我发现你居然比你家主子看见的还要通透啊!” 林月安收拢好了自己的情绪,在一边拍了拍彩霞的肩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地笑着。 但彩霞为什么看到了她眼角里面的泪光,那么明显,又迅速地收了回去啊。 果然很多事情,人再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时,都是那么的陌生,让人觉得惊讶。 59 林月安,能够有什么伤心事呢?那么活泼直率的人啊。 屋中,哭声渐渐变小了,开始变成了抽抽搭搭的哽咽声,似乎是在碎碎念。 “也罢,你也进去了,水儿那么一个自尊心强悍的人,哭的时候不希望别人看见到她的弱。” 林月安摇摇头,环抱着手,说道。 彩霞也就打消了想要走进去的准备。 可是—— “公主殿下来了!”突然在一边有人出声大声地喊道。 林月安一愣住了,这个公主,什么时候来不好,但是偏偏就在这时候来,现在来,不就是为了嘲讽水儿的吗? 想到这里,林月安勾唇,不知道何时,袖中的药粉,突然滑落在手中心,小小的一包,白色,没有味道。 “没事,去行礼吧,交给我。” 林月安朝着彩霞说道。 彩霞点头,知道眼前的林月安是有两吧刷子的,便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没事,免礼,我就是想要来探望一下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毕竟很久都已经么有见面了。” 北灵儿说的很是好听,似乎是于情于理都要见一见的,在别人看来,北灵儿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王妃和王爷吵架了,他还要去安慰一下自己的情敌。 多么高大尚又值得夸赞啊,但是知道的人却是嗤之以鼻,毕竟知道的人,水儿前一秒还那么的你看过,可是现在,这北灵儿就来了,无疑是想要嘲讽她的! “公主殿下,且慢啊——” 突然,在一边的林月安说话道,拦住了眼前北灵儿想要进屋子的冲动。 “你,你是谁?” 北灵儿不是对每一人都有印象,所以看着眼前的林月安确实有些不知道,倒是一边的铁兰说道了:“你给我闪开,没看到咱们公主想要进屋子里面去吗?” “这……” 林月安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王妃中毒乃是寒毒,公主殿下若是进去看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不合适的,毕竟病入膏肓的人呢,她这个病情传染的很快的,公主也是知道的,现在普天之下能够治疗寒毒的人没有出生呢。” 这…… 一边的铁兰倒是有些犹豫了。 毕竟,这寒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传染的话,可就基本不要想着还要活下去的机会了。 但是北灵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这么一个羞辱并且看水儿笑话的机会呢? 于是,北灵儿说道:“把面纱给我。” “面纱,面纱给你,公主。” 铁兰立马说道。 北灵儿的嘴巴上围住了一圈的面纱。 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狠辣凶狠地看着这周围:“现在可以了吧?” 面对北灵儿的质问,林月安毫无惧意,内心不屑地腹诽:“你以为你带面纱就是口罩了吗,口罩还要分种类的呢,这又不是反病毒的。” 但是面上也不得笑吟吟地说道;‘“公主殿下,一看您也不是懂医的人,这种普通的面纱只是能遮住面容,怎么会遮得住传染呢?传染是根据您呼吸的时候,呼吸进去的每一口气。” 这,说的倒是有一些可怕了。铁兰犹犹豫豫地说道:“公主,我看着这女的也不敢蒙您,确实这韩都的传染性很强啊的。” “呵!”北灵儿倒是不怕,轻轻地笑了一下,轻蔑地说道:“我在疆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那些可是真刀真枪的,比你这个什么寒毒可怕。” 随即,北灵儿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熟练地把玩着说道:“一把匕首可是比寒毒更是令人可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么,就彻底地死了。” 林月安不得不承认,水儿是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毕竟,北灵儿的心理素质真的好到爆了。 这样的女人,很毒辣,也很酷。 让眼前的林月安有些恍恍惚惚,说道:“好吧,祝公主好运。” “啪……” 一下子,北灵儿就踹开了门。 在她们走进去之后,这才缓缓起身,林月安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不要怪她无情了,是北灵儿自己要闯进去的。 “你……你怎么能够让她进去了!”彩霞一愣,之前原本以为眼前的林月安会成功地阻拦他们呢,但是现怎么还把人给放进去了。 这不是放进去伤害主子的吗? 彩霞绝对不允许,可林月安下一秒却拉住了她的领子,说道:“慢着,怎么能够这么鲁莽呢?彩霞,知道我另外一个惊人的秘密是是什么吗?” “是……”彩霞迷惑了,但是看着林月安心有城主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是有把握,所以也沉默了。 “是天下第一的,所想霹雳的,毒药师。”林月安悄悄地用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话,说道,“杀人于无形,下毒于手掌间。” 哈哈哈哈,林月安大笑,呵呵。她之前是劝了那北灵儿不要进去的,但是现在进去了嘛,就不要怪她了。 “这!”c彩霞欣喜地说道,“我懂了。” 彩霞知道林月安一定在在里面做了手脚的。 屋内。 北灵儿走了进来,看着这烟雾缭绕的屋中,嫌恶地蹙眉,说道:“乌烟瘴气的。” “是她来了。” 阿淦本来还在哭的,一看到了前面的影子,立马说道。 “早晚的事情。”水儿呵呵一笑,便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要来的总会来,等北灵儿来吧。” “可……”阿淦眼圈又红了,如果这样的话,北灵儿肯定是会羞辱水儿的。 但是水儿毫无在意。 只是微微一笑,哭肿的眼睛,还有花到了一塌糊涂的妆容,以及,身上的狼狈不堪,四处散乱。 阿淦连忙说道:“主子,我现在给你换一身衣服,再简单地洗漱一下。” 要不然,会被北灵儿越加的j看笑话而已了。 但是,与这一切狼狈不堪极其地不符合的是水儿身上那一份恬淡娴静的气质,人淡如菊,处变不惊,眼眸中呈现出来的是那么淡定。 让最开始走进来的铁兰微微一愣,就是后面的北灵儿也是诧异,眼眸中闪现出了赞赏,本来要说话。 水儿却缓缓站起身,说道:“不必要假装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开门见山吧,阿骏不在,别姐姐妹妹的了。” 北灵儿如是答应:“好,非常好。” 这是和阿骏一样的话,让水儿瞬间有些心神荡漾。 “真是想不到你都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了,居然还能那么处变不惊,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水儿点头,哦了一声,反而是起身,开始独自泡着茶水,将那茶盖子翻动了下,茶杯里面飘散出来,袅袅的热气。 很香,水儿喝了一口,嗯,淡淡的甜味儿,是桂花茶。 60 “你为什么还能够泰然自若地喝茶?”突然,北灵儿捏紧拳头,她有些嫉妒了,嫉妒的是,水儿这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 宠辱不惊,连自己都很难做到,而她为什么就能够轻轻做到了。 很是让她惊讶。 下一秒,水儿又哦了一声,兀自品茶,说道:“这桂花茶倒是越来越泡的好,阿淦,改日抓一些玫瑰花,泡着迟花茶吧。” 被忽略的态度,几乎是让北灵儿发毛,随后反应了过来,自己的情绪,居然那么容易地就被人挑了起来,还真的是…… 不好啊! 北灵儿改变了自己战略态度,上前,按住了水儿的茶水,说道:“或许,如果不是敌对的态度,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朋友?呵呵呵…… “不好意思。你不配和我做朋友。”水儿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宁愿去交阿淦这样单纯的朋友,也不会交北灵儿那样不折手段的朋友。 惹不起,招不起。 可,其实北灵儿如果是作为北岳的女将军的话,其实还是有很多北岳的人追随,甚至是愿意立她为女皇帝,但是…… 可惜,立场不同—— 水儿想了一番,便迅速地拉回了自己的情绪,开口道:“难道我一定要悲伤到不能自己的,让你去看我的笑话吗?哈哈。” “水儿,你还是被我打败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呢,真是可惜啊,阿骏曾经那么爱你的,可是现在呢,还不如,放弃你了。” 北灵儿突然笑的很开心,说道:“等你死了之后,那么,我会给阿骏生孩子,会让阿骏当上皇帝,然后给他生孩子,然后,我们一起共享河山!” 水儿面色不变,心里却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说不嫉妒根本就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水儿的心里嫉妒的要死,真的很嫉妒啊—— “还有呢?”可她只是问了这么一声。 “还有啊,我们会很幸福的,我会让阿骏彻底地忘记了你,然后爱上我,你只是一个失败者,被男人甩了而已。” 北灵儿专门说的都是那些难听的话,她之所以这么刺激水儿只是想要看到水儿那一份处变不惊被击破而已罢了。 可—— 现在,确实是要击破了,是在心里被击破了。 水儿的心里痛到了极致,可是面上也只能微微一笑,冷冷地笑,心里早已就已经被击破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了。 “哦,知道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耀武扬威一趟的话,现在可以走了。” 水儿捏着茶盏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我偏偏不走我不仅要耀武扬威,我还要让你心疼!心痛!让你难过。” 北灵儿调整好了心态之后,坐在了一边,开始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水儿,阿骏被你调教的真不错啊,在晚上我们会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像是那日大婚之日那样。” “当然,也会说,他后悔爱上了你,还说以后会好好爱着我,会对好我,还有我们做的时候,他说我比你厉害。” 一席话下来,北灵儿完全没有听过,时而描述着笑,时而大声地说道。 这些话,在旁人的眼里听起来有些污言秽语,但是在水儿的耳朵中却变成了,最为痛的话。 那么痛…… 水儿不知道眼前的北灵儿,说的是真的假的,可水儿要当真了,真的要当真了。 阿骏你会那么做吗? 水儿在心里疯狂地对自己说:“什么爱情都是假的!假的!假的罢了。” “阿骏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以后你不会好过的,因为这么抛弃糟糠之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水儿捏着茶杯的手开始关节泛白最后,有些疼,很抖。 北灵儿看出了水儿的手抖,也大约是可以猜出来,水儿心中的想法。 “没事,我相信,我有着实力可以让他,持续爱我到老,到最后。” 北灵儿说道。 “嗯……”水儿点头,几乎是以一种劝诫的的态度说道,“我是过来人我劝你,真的,他可以抛弃我也可以抛弃你。” “哈哈哈哈~i看你,一定是嫉妒了吧对吧,才会这么说。”北灵儿站起来,大笑,突然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裸露的肩膀上,还有锁骨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其他的地方也就不想了。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北灵儿道,“劝你好自为之,你身上和我哥的命连着,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好自为之——” 水儿望着那吻痕,泪水涌上来,落下去,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北灵儿,真的是输了的,哈哈哈——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愣的呆呆的,心里想笑想哭想癫狂,可也只是默默愣着,如被五雷轰顶,劈死了。 最后她忘记北灵儿是如何灿烂带笑地拉拢了了衣服,指着锁骨还有身上地吻痕说:“水儿,阿骏现在爱的是我,对你不过是以前的内疚……” 然后北灵儿在水儿的泪水决堤中,转身,高高在上又胜利地离开。 阿淦在北灵儿彻底走出了这间屋子里的时候,猛地跌坐在地,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水儿此时已经遍体鳞伤, 所以阿淦心疼水儿啊,真的好心疼,猛地大哭。 水儿却像是一个死人那样,呆若木鸡,连阿淦过来扑在她身上摇晃着说道:“小姐小姐,你没事把?” 她也没有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之前的阿骏那么爱自己的阿骏不在了,后来她反应过来,是自己和曾经的阿骏都死掉了。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水儿哇地一声,大哭,所有的稳定所有的处变不惊,彻底地丧失掉了。 林月安跑进屋,蹲在地上,看着哭到不能自己的水儿,只是愣住了。 这个样子的她,也好像是自己啊,像是曾经的自己那样一模一样的。 “别哭了。”林月安咬牙,劝慰。 水儿不做理会,满脑子都是之前的吻痕…… 哦,曾经她以为遇见阿骏就是地老天荒,现在水儿明白,是南柯一梦。 终究不能当真。 门外,不远院外的五米。 阿骏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这里,看着院子,最后转身离去。 北灵儿刚刚出了院子,就看着阿骏离开,于是,上前,说道:“王爷,好巧了,你也在这里?” “嗯。” “王爷,来我院子里面坐坐吧?” “嗯。” “灵儿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真的很想你,灵儿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嗯。” 61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王妃,我要去找王爷解释!” 彩霞看着这样的水儿,心真是一下子就尖锐的疼痛起来了。 所以连忙跑了出去到算是找阿骏解释,但是一跑出去院子就看到刚刚走的北灵儿居然在和阿骏手挽着手离开。 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本来想到王爷解释,不是那样的,可是现在,王爷好像也是有了自己的新欢了。 所以…… 彩霞现在该怎么办呢? 突然,彩霞扶住门槛的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是林月安。 林月安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去追了,有些事情当事人最为清楚,其他的人都不会了解的。” 林月安微微一笑,看着彩霞,眼神极具穿透性,似乎是早已经看透了那么一般。 “可是他们不应该这样的。”彩霞摇头。 极为的木讷,似乎是在回忆往事:“以前的时候,咱们王爷对我们王妃家很好的,我从没有看到过王爷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会心疼谁呢。可是那么好的一对人怎么会这样。” “你都说了是过去了……” 林月安哈哈一笑,点名了,彩霞说的话中最为致命的一句话。 “是的,都是过去了……”彩霞点头,不可否认自己说话的中的过去两个字。 总有一些感情你认为它会白头到老,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心甘情愿的自以为罢了。 水儿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一边的林月安和阿淦,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但是已经渐渐地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只是目光平淡的看着前方,透着死寂般的平静,极为的肃穆,像是在告别又像是要离开时的痛苦。 就像之前自己的目光那么一般,林月安淡淡一笑,道:“这下是确定要跟我一起回去了吧。” “嗯。”水儿抽噎了一下子,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狼狈到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甚至自己的言行举止,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啊—— “阿淦,过来。”水儿擦干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说道。 “我来了……”阿淦也红着眼圈点头。 “把这个拿去当了,然后你去置办一个好一点的院子。” 水儿缓缓说着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可是,这不是王妃在西疆的时候辛辛苦苦地办的吗,怎么会……给典当了啊?而且咱们也不是没有钱,管家那边还是会给我们发放银子的。” 阿淦看着水儿手里那个朝自己递过来的玉佩,这可是水儿冒着大雪的天气去西疆的玉器店中自己雕刻的。 上次水儿自己雕刻,都还出血了。 这淡淡的蓝色,那么的漂亮,水儿真的舍得吗? “我说当了就当了,阿淦,听我的吧。”水儿低头语气有些强硬,说完了之后似乎自己都察觉出来了,所以干咳一声,站起来。 望着阿淦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了。” “好的,主子。” 阿淦点头答应了,现在水儿这么说,阿淦虽然心里也想不明白,但还是知道,水儿每做一个绝地都是有她的意思。 这一次,无论水儿想要做什么,阿淦都不会劝她了。 因为王爷阿骏真的是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那么对待王妃呢?纳妾娶新人不说了,今天和王妃还那样。 阿淦的潜意识中,水儿做再多的也是对的,水儿永远不可能错,错的而只能是别人。 “太子殿下好像是来了……”阿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我在走之前的时候,和太子殿下说过的,您今晚找他有事,所以这个点应该来了。” 可阿淦环顾一眼周围,这么一片狼藉的,总是要收拾一下,免得北晟来了,看着总不是那么的好看。 于是当阿淦正准备收拾一下的时候一边就已经响起来了脚步声。 在林月安的频频摇头之中,眼眸渐渐睁大了,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晟,刚刚还在被阿淦念叨着的北晟。 是他——来了。 林月安啧啧啧了下,说道:“真是三角恋啊,而且在我看来真的很复杂三角恋。” 一边的彩霞,其实现在是有些不待见北晟的,毕竟。 但是,之前阿骏和水儿就是因为北晟的原因才会吵架的。 虽然彩霞真的不知道到底水儿为什么要那么做的,但是……现在看来,北晟无论如何都是这个罪魁祸首。 是不可抵赖的罪魁祸首。 “太子殿下,我们家王妃好像是没有让您来这里吧……” 彩霞语气颇为不满。 但是在包容万象的北晟面前,不过没什么大不了,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来也就是找你们家主子有事情的。” 彩霞说完了那句赌气的话之后,才猛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不对劲。 如果北晟的脾气再古怪一点的话,基本上现在自己就已经被惩罚了。而北晟作为一国的太子是自然可以处罚的。 一边的林月安都被眼前彩霞的大胆给惊讶到了,这丫头啊,虽然是心善良,但是这做事完全就是不考虑后顾的嘛。 现在怎么能够对人家太子这么说话呢,就算是当今的太后也是不一定那么说话的。 所以,林月安叹口气:“收敛一下你的自己脾气,彩霞,也就是遇到了水儿,你这样的脾气在后宫剧情中活不过三集的。” “真的吗?” “真的。” 虽然彩霞不懂那个后宫剧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她也大概是知道那不是很好的东西,嗯了一声之后,说道:“好嘛,我知道了。” 也就是在此时,北神进屋子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微微有些吃惊,仿佛是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那般。 “你……云儿,你怎么了。” 北晟看到水儿正端坐在镜子面前,而眼前阿淦正在给她微微整理着衣服。 这个样子,一就知道是不对劲的。 “没事,阿淦去看茶吧,别给我整理了,去吧。” “好……”阿淦为水儿继续整理发饰的手微微一抖,说道,“奴婢这就去。” 她转身给北晟倒茶。 北晟哪里有心情喝茶,看到了阿淦递过来的那杯茶,下意识地转身躲开了,继续问道:“我想,是灵儿来过了吧。” “嗯。不否认,是她。”水儿淡然一笑,与她现在周身上下的狼狈完全不符合。 也即是这么一点,让北晟真的很爱眼前的女人,就算是身处乱境,但是完全不会胡乱,那份泰然处之,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的。 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并且极其安全。 “那她都做什么了,她比你要小点,或许是不过懂事。云儿,万望,体谅一下。云儿总有一天是会明白你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北晟的声音有些冷沉,从现场这么乱来说,他也可以想象在此之前,这里到底是发生过了什么。 62 四处散落的胭脂盒子,还有很多茶盏都被砸碎在地加上暖炉的碎片,也在这屋中,七零八碎的散落着。 让人很是难受。 “带我走吧。太子殿下。” 水儿抬起头,眼睛直接地看着北晟,眼睛里面都是诉求,还有万千的想法。 “你在这里不幸福吗?”北晟有些诧异,在此之前,水儿可是从来没有提出过,要让自己带她走的。 这一次,确实是异常,当然他不可以否认,这些异常,其实很大的成都都是和北灵儿有关的。 所以,北晟游对于水儿有些内疚,毕竟是自己亲妹妹对人家做的事情。 “嗯。我该走了。”水儿说到这句话,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最后胸前疼痛了下说完了。 “好。我带你走。”北晟点头。 他答应水儿,他也相信水儿的决定,她是个聪慧理智的人,她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有理由的。 其实现在的水儿在做着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决定,并且被很多人都不会理解,这个决定就是水儿真的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北晟向水儿投以了温柔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说道。 “现在吧。”水儿抬头,对上了他宽宏温柔的目光,淡淡开口 “好。” 只要她想走,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带着她走了。 北晟走过去,像是橘子酱那样摸了摸水儿你的脑袋,说到就:“只要是你想走,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带你走的。” 只要她说什么,自己就会做什么,北晟知道,自己像是一个忠诚的骑士,忠诚的将军,只要自己的女王下令,在如何,都会带着她走的。 水儿也很感动,自己这辈子的爱情都给了阿骏,希望下一世自己能够不辜负眼前的人吧。 “谢谢你啊哥哥。”水儿眼角都是晶莹的泪光。 “走吧。”北晟说道。 “好。” 水儿之前就让阿淦收拾的包袱,拿了出来,自己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走多久,所以钱财之类的也是准备了不少的。 “主子,我想和你一起走。”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水儿,把手中的包袱紧紧攥在了手里,作着最后的祈求。 “不行的,阿淦,之前我就和你商量好了,你要留在这里,不要跟着我动荡不安。我会回来的。” 水儿温柔地安慰者眼前的阿淦,她知道,自己这几年水儿从来没有离开过阿淦,。现在的突然离开,叫谁也是难以接受。 “嗯……”阿淦哽咽,抖动了两下,突然就哭出来了。 很是不开心地看着水儿:“主子,你会不会以后都不回来了啊?” 听到了这话,突然,门外的彩霞也走了进来,也连忙跪在了地上,拉着水儿的裤脚口说道:“主子,你说你要走吗……为什么阿淦知道,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乖!我会回来的。” 水儿看着眼前的这么一副场景,心里真的是不好受啊。 北晟也叹口气,或许是在眼前,水儿做什么决定,北晟也好歹会是劝慰一下,但是现在,北晟不会劝了。 他开始接受水儿的所有决定,觉得爱一个人难道不就是应该支持她所有正确的决定吗? 是的,应该。 “我走了。”水儿勾唇转身离开了。 阿淦和彩霞跪在地上,久久地哀苦,但是水儿还是跟着北晟走了。 现在—— 北晟揽着水儿的腰,就秘密地飞出去了,北晟的轻功很快,水儿只觉得是眼前闪现了一下,北晟就已经走了。 快的速度,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直到半夜。 寒气袭来。 月上高空。 水儿才在这京郊的一处农家之中住下了。 这农家的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妻,都是北晟的人乔装打扮成为的老爷爷,老奶奶,看上去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是一接下来了自己的面具,瞬间就会年轻了十几岁。 飞檐走壁,完全不是问题的。 水儿对此深有领会,虽然自己啥也不会,但是看到过北晟训练出来了的好几个这样的人就知道。 此时—— 在水儿看不到的地方,苏嘉钰正挺着肚子出现在了监狱之中。 监狱之中。 苏嘉钰被何朗峰牵着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朝廷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也是苏闭月关着的地方。 “嘉钰,你待会而不会要过度激动了,对胎儿不好的,你知道了?” 现在何朗峰只是怕了,他才不是不管这个苏闭月的人有啥举动,但是呢,此时她就是一个阶下囚。 而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爱妻的准备呢。 “我知道的,朗峰。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要担心哦……”苏嘉钰一如既往的温柔,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如既往地好。 有时候何朗峰回忆起以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虎头虎脑满腔热血想要从军的人,不知道苏嘉钰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苏嘉钰说是他眼里面的干净澄澈,极其的迷人,让人忍不住要靠近。 好啦好啦,说多了,回到监狱之中。 苏嘉钰的心情有些忐忑。 自从那天苏闭月没有杀自己,而是放过自己的时候,心里的有些墙好像就已经有些坍塌,至于坍塌的理由,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苏闭月做了这么多伤害自自己的事情,好像到最后,终于是悔悟了吗?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来看下她。 所以苏嘉钰就来了。 路过铁栏栅,一个一个的走过,最后停留在了苏闭月关押的地方时,微微楞了一下。 苏闭月和孟云叛国的事情早就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所以这监狱之中的人没多看得惯苏苏闭月,所以常常给予虐待也是正常的了。 之间苏嘉钰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手铐给套住了。 整个人完全是动不得。 累了就只能站着睡觉,是不可能躺的下去的。 而孟云,哪里还有孟云的影子,早就已经死了。 “你来了?” 苏嘉钰根本没有抬起头,但是眼前的苏闭月还是感觉得到她来了。 苏嘉钰没有说话,但是苏闭月已经缓缓把自己的脑袋给抬起来了,看着眼前的人,先是一愣,最后说道:“我没想到居然是你。” 居然是你…… 苏嘉钰问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谁?或者说是谁会来看你。” “我以为是水儿。”苏闭月沙哑着声音,口皮干裂到泛白起皮,眼神之中在看到苏嘉钰的那一刻,倒是有些内疚了。 “可惜我不是姐姐,我是苏嘉钰,我来看你了,不是别人。” 苏嘉钰眼神之中,倒是有些连铭,把自己手中的食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摆放的是她自己做的精致好看的糕点,各色各样的,什么都有的。 “来人,看着!”何朗峰知道自己家媳妇要进入这监狱之中,连忙喊了一声,让一边的人看着,免得苏闭月这么诡计多端的人会做出什么也不知道。 “不用了,她不会伤害我,就当做是姐姐要和妹妹告别了,说说家常话吧。”苏嘉钰叹口气,拉住了何朗峰。 63 何朗峰神色复杂,想起来了上一次苏闭月拿着刀威胁她的样子,还是很有心有余悸,但是倒是没拒绝,拿出了自己袖中的匕首,准备在苏嘉钰万一有什么的时候出手。 “姐姐,就当做事妹妹这一次最后一次送你吧。好吗?”苏嘉钰温柔地说道,穿着洁白的绣花鞋,一步步地踩进领略有谢潮湿的监狱里面,拿出了一块糕点,放在了苏闭月的嘴边。 她说道:“等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许就没有嘉钰了。” 苏嘉钰好像是想到了以前那样,以前的时候,苏闭月是性格善于嫉妒,可是自己作为她的妹妹。 但是她还是有在尽力保护自己的,这就足够了,突然就想起来了从前的一些时光。 真是让人难过啊,以前的时候,他们还算是好姐妹呢。 现在,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 苏嘉钰叹口气。 苏闭月则像是呆了一下,随后无声无息地开始吃着她递过来的糕点,放入了嘴中。 那甜甜的酥酥的糕点,放在了自己的嘴中,真是好吃极了。 好吃到,一直从来不被感动的岁月居然要落泪了。 一滴滴泪水,压根是不用想的就那么给落下了。 看着苏闭月的泪水,眼前的苏嘉钰又何尝是不感叹呢。 “这辈子,我们苏家三姐妹你看兜兜转转,互相伤害了那么多,真的值得吗?” 苏嘉钰一边喂着她,一边说着也红了眼睛。 这个让自己伤害了那么多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平和地说出来了。 “是啊,不值得的,姐姐,其实云儿姐姐真的很好,只是从来你没有接触过,被自己的高傲给害惨了。” 苏嘉钰一点点给眼前的苏闭月喂吃的,苏闭月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但是从来没有插嘴说话。 “是吗?姐姐。”最终苏嘉钰很是认真地埋了一下头,看着眼前的苏闭月的眼睛。 两个人的眼睛直视了一下。 苏闭月却答非所问,说道:“我从来没想到过我爱的第二个男人会是孟云。” “所以姐姐啊,你不该这样做的,现在孟云也死了。”苏嘉钰叹口气,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恨孟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能够很是平和地说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真的是生活的很幸福吧,毕竟不比从前差一星半点,真的很幸福,相对于苏闭月,就真的是比自己惨很多了。 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是……” 苏闭月最让苏嘉钰意外的是,没想到苏闭月居然就这么直接地承认,这跟她以前的性格,真的是完全不像的。 苏闭月,颤抖着嘴唇缓缓说了那么一个是字之后,说道:“是……算是……” 从孟云死的时候他就开始动摇了,然后,孟云在监狱里面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只要自己和水儿之间好好的,倒是也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情了吧。 苏闭月的眼睛里突然就冒出了泪水,然后一滴滴地继续落下,想起来了孟云,自己百般的不好,倒是孟云却带自己是极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很多的。 比老祖宗,比自己的娘前,比苏嘉钰,比很多人都要好。 他们都那样的离开过自己,苏闭月的心中绞痛着,不敢想曾经的一幕幕。 一个一个地在自己的面前说死去,包括孟云在自己的鼓动之下叛国,也在自己的鼓动下,最后彻底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最后的时候,苏闭月抱着孟云,孟云倒在了她的怀里留着血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其实你说的我都懂,若非我爱你,怎么会将就你的鼓动,去做了一切能够为你做点事情,但是现在我想要劝你回头是岸,因为我死了之后,就没人可以这么为你做所有事情了。” 苏闭月听了之后大为的震惊,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可是,孟云已经彻底地昏死在了她的怀里,军医来抢救,其实根本就是不想抢救。 毕竟孟云是叛国的人啊—— 所已。 苏闭月看着自己爱的人真正的死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明白,是真的——自己错了。 然后加上自己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好像是一开始都是错了那样。 苏闭月难以接受,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不敢去想,以后那个对自己唯命是听的男人,真的走了,哪个以自己一切为先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苏闭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突然猛地抬起头,说道:“苏嘉钰,你应该很我的,所以现在杀了我吧。” “嘉钰的手,不适合杀人,所以她不会杀你的。” 是水儿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苏嘉钰诧异地朝外面看过去,果然是看到了水儿,一身素白色的水儿,纤尘不染,干净至极。 水儿脸上没有笑容更是没有多余的情绪,就那么从远处走来了。 “姐姐?”苏嘉钰眼前闪现出了惊喜,连忙说道,“你怎么也来了。” 水儿不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的很是详细了,水儿是为了苏闭月而来的。 苏闭月觉得水儿来一定是想要杀了自己的,所以她大笑。 “水儿,你来了,我没想到你会来啊,你一定很恨我吧,所以,现在来杀了我,我能够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不错的。” 、苏闭月还真是有些癫狂了,当然也是她觉得自己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死,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只要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心中的悔恨,真的难以支撑她活下去了,孟云的死,加上最近经历了那么多,她真的很想死啊。 “不,我不会杀你的。”水儿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道,“你始终是想要杀我,但是却从来没想要杀我,也就是等于,你没有杀死我,我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所以我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啊!我曾经对你那么差,我只打,昨天之前你都是很恨我的,为什么现在不了,告诉我原因!告诉我!” 苏闭月猛地抬起头,千万是没想到水儿居然不恨自己,这真的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为什么她会不想杀自己呢? “因为,你没有彻底把我杀掉,也一直都没真正地杀掉了我周围的额人,所以我不杀你。” 水儿这句话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好啊……我知道了。”苏闭月瞬间就泪流满脸,开始喃喃地说道,“我一直都在恨你,因为一件小事就很恨你,可是你居然从来没有恨过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不恨,所以不恨。”水儿突然笑了,说道,“说不恨你是肯定假的,在此之前或许我都很恨你,但是在昨天之后,你放开了嘉钰,也没有杀她。更是抱着孟云的那一时间……我知道你迷途知返了。” 迷途知返…… 对于苏闭月这么高傲的人,真的很不想听这个话。 64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居然是自己错了,居然是自己错了,多么可笑的啊!自己怎么会错呢? “我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你骗我,我不会错的,我真的不错!我……呜呜呜,我怎么会错……” 苏闭月突然哭的很像是小孩子,豆大的泪水开始不断留下:“我是我们苏家的才女啊,一直以来我享受着夸赞,我是京城很多贵公子都想要求娶的对象,我为什么会错啊……” 现在的苏闭月已经是接近魔怔了,不断地思考这以前的很多事情。 可是越是不断地思考着,心中的悔意就好像是波浪那般,疯狂地让她想要后悔。 “我错了,真的错了,是吧,如果我不错的话,我怎么会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呢?众叛亲离,甚至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支持我,除了孟云啊,但是唯一的孟云现在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死了。” 多么的难过啊…… 当自己已经想清楚的时候,可身边的人都在了,这种感情其实真的很难过。 就像是当初的事情,一切都回不去了那样。 “嗯,是啊,很难过,但是你现在不是已经反应过来了吗?苏闭月,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那么就该,悔悟。” 水儿微微一笑,说道:“皇后晚年孕子,皇上说是吉兆,大赦天下的人。” “什、什么?”苏闭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是真的吗?大赦天下,刚刚好那么巧的吗? 是的,刚刚好那么巧的,尤其是前段时间的时候,皇后就查出了疑似有孕,毕竟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怀孕,这种事情还是稳定一点再昭告天下。 最后太医说真的怀上了,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这才是真的怀上了。 晚年来子,大赦天下。 是的,苏闭月就真的有那么凑巧呢。 “你好好地过你后半生吧,这是我给你的一点盘缠,叛国的罪名不可能赦免的了,但是你可以出去,我给你找了关系。” 水儿认真地看着苏闭月说道。 “你还是给我……找了关系?” 苏闭月是完全不敢想啊,眼前的水儿居然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还替自己找关系,也不恨自己。 “过会儿就出去吧。”水儿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可下一秒,她顿住了,“好自为之。” 苏闭月再一次内流满了…… “好好照顾自己吧,以后不要那样了。” 苏嘉钰也留下来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苏闭月愣着,眼睛里的泪水,不断地涌出…… 水儿转身之后,就看到了阿骏,是的,赦免苏闭月这件事情,是她找的阿骏。 “出来了?”他冷冰冰的三个字。 “嗯。”水儿也是冷淡的一个字。 “昨晚,去哪里了?”像是例行公事的质问。 水儿不回复他,懒得回,自己走出了监狱,就朝着其他地方走了,打算分道扬镳。 “站住。”愤怒的命令。 “不呢?”水儿还是继续地朝前走着。 阿骏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冷冷道:“我让你站住!” “哦。” 水儿无所谓地站住。 “你就不想看看你自己的儿子吗?多久了没有看了?” 水儿的脚步这才真正的停在了原地,自己的双生子,自己确实都很久没有看到了。 心头的一处柔软总算是被唤醒了,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影子脑海里面突然就出现了自己双生子的模样。 但是与此同时,脑海里面又闪现出来了另外一句话,是林月安说的,她说:“,如果你真的要决定离开这里,就什么也不能管,包括自己的孩子。” 不要让太多的事情成为了你的掣肘,那样的话,你最终想要做的太多事情,都不会成真的。 所以,水儿只是沉吟了一下,说道:“不想。” 然后水儿就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了远处的那辆马车。 阿骏看着那一辆马车的背影,恨得拳头猛地捏紧。 水儿上车之后,朝着北晟微微一笑,北晟怎么不了解水儿,所以也是在一瞬间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水儿笑容里面的故事。 “走吧,今天他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北晟说道。 “嗯,在此之前我先带哥哥去一个地方吧。” 水儿突然说道,略有些神秘,收回了自己脸上的所有情绪。 林月安坐在了马车前面,拉着缰绳,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水儿说是要带北晟去一个地方,但是北晟也不会问是那个地方,一个是曾经的敌国太子,一个还是曾经的王妃,现在两个人能够在这么和谐的相处。 真是很令人诧异的。 林月安咂咂舌,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以后穿越回了现代,再也不看那些个垃圾宫斗剧了,都不如现在自己看的这场直播好看。 马车咕噜噜地一路前行,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不断地前行着,最后留在了一处京郊的隐蔽地方。 这处京郊的隐蔽的地方,在偌大的地图上都不会有着显示,基本上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外之地。 这个世外之地,慢慢地长着的都是淡紫色的花朵,或者是紫色妖姬,或者是紫色的菊花,或者是紫色的薰衣草,反正林林总总都是紫色的。 倒是有浅单之分,总是,都是一片紫色海洋,不断地宣泄而去,一片片,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倒是独特地显得格外的浪漫。 可也透着一种妗贵高雅的气息。 使人陶醉。 水儿掀开车帘,在此之前,水儿也是来过这里的,那时候,水儿也是很惊讶,没又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北晟是第二个从马上上下来的,看着这周围的紫色海洋,先是一愣,最后满心欢喜地说道:“我感觉还真是不错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他开口认真地说完之后,目光一直都恋恋不舍地放在了那紫色的海洋之上,说道:“这地方要是可以一直都在这里待着就好了。” “太子殿下不知道这里一直都没有人出现的原因吗?”突然林月安在一边插了一句。 是啊这么美好的地方,说是没人发现,那是不信的,在此之前,肯定是有人或多或少的发现。 “因为这里的淡紫色看似分开没有毒,但是其实是有毒的,这么毒紫色的花海,看上去是平淡无常,其实这里面还是大有源头的。” 林月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前我的医术其实不是那么好,但是都是有一人教过我很多的,他告诉我他喜欢紫色,我便把这里都种满了浪漫的紫色,为了不让其他的人涉足,我在这里下了迷幻的药物。” “花粉之间的传播,汇聚成为的天然毒药,没见到过这里的人都会不自觉地中了幻觉然后离开这里,丧失这里的记忆。” 水儿听完,从来还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那么多的缘故,看着林月安的眼,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在其中的。 水儿坚信。 65 “这是给你们的解药,现在吃下了他。” 林月安也不想多说其他的了,先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颗药丸,一分为二,递给了面前的两个人。 水儿和北晟都接过去了,齐齐吃下,最后北晟居然有种晕乎乎的感觉,看着水儿,很是疑惑。 “没事的,哥哥,你睡一会儿就好了。”水儿微微一笑。 北晟还想说什么,似乎要问:“你要干什么……” 可是已经沉沉地昏迷看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不能够说话,只是半眯着眼,似乎是看不见,似乎又是根本没有昏迷。 “我只是想解除我们二人之间的生死契约。”水儿叹口气,说道,“我总不能一直都要拖累你吧,你看,我生病哥哥你也跟着生病,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都要连累你。” “你是已经想好了吧?”林月安在一边突然又问,“这个东西我也是听着别人说的,所以我不一定可以保证你解除了生死契约之后还能活过来,毕竟,i你在此之前就早就该死了。” “没事的……” 水儿捏脊拳头,说道:“我可以接受,只要是北晟能够和我接触生死契约。我不敢想象,在此之前我受伤的时候,北晟所有受过的伤啊,都是因为我!” 水儿的语气极为的感慨,叹口气之后说道:“月安,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可以死,但是北晟不能,北晟已经救过我好几次了。这一次我不要他继续为我付出了。” “好……” 林月安点头,虽然自己没有这样的感情,但是看着水儿的模样,也倒是可以想得到。 “你扶着北晟,跟我过来。” 林月安转身,对水儿说道。 水儿连忙扶起来了地上的北晟,跟着林月安朝前走去,三个人一起走向了花海的深处,随着花海深处的越发进入,就会发现这里面的紫色居然越来越深了。 最后有一个下坡路,林月安带着他们进去之后,就居然呈现出来一个小房子。 小房子进去之后,又是一个低洼,再绕着走看林月安七拐八拐地开门,推开门。 水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小院子。 真是想不到啊这一片紫色的海洋之中,居然有这么隐蔽的地方。 “你在这世外桃源生活得好好的,之前为什么要出去做什么女医师?” 水儿看着这四合院,修葺整齐,并且,绿草大树要啥有啥,很是别致,倒也算是极为的精致了。 水儿觉得不错。 “那还不是因为在这里,风景太好导致的吗?但是也太单调所致吗?我还会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林月安笑着说完,带着自己制作的现代的手套,然后走了过来。 “你现在扶着北晟,躺在这个地上,你也是,两个人躺在一起。” 林月安颇为有阵势地说道。 “好……”水儿点头,照着林月安说得做。 只看见林月安在一边调制着一些东西,然后兑在一起倒入了一边的小盒子里面,那盒子里面的液体,也是和那海洋一样都是淡紫色的。 林月安走到了北晟的面前,然后看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到了水儿的这边说道:“割腕,只怕你会很疼的哦……” “没事我可以扛得住。”水儿温柔一笑。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林月安玩笑着说完了这句之后,看着眼前的水儿,一把尖利的小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边说道:“这可是古代,没有麻药的,你自己忍着一点吧。” 嘶—— 是真的好痛。 当那尖利的刀刃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时,先是冰冰凉凉的,然后一下子就很冷,很痛,划破肌肤。 林月安的解剖之前是学的最好的,现在给水儿割腕也不会出现太大的痛苦。 “感觉怎么样?”林月安时不时地一边问道,“当初北晟为了生死契约,几乎是放干了自己所有的血,所以现在也要放干那么多血。” 水儿但凡是想到,之前北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心里就一阵揪着痛。 自己不过是他之前救过的人罢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北晟为自己做那么多。 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是一个将死之人。 水儿手腕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之后,放在了那碗中。 林月安一边接着血一边用着另外一只手,在一边搅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儿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猛地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醒了过来,自己身体好虚弱,好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一面啊。 是不是自己要死了呢? 水儿叹口气,手腕上就像是断了那一样,真的好痛啊,痛到无法呼吸。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水儿开口,不知道被放了多少的血,好像是一晚上都在放血。 水儿也听不清自己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只听得林月安在一边嘟囔了一句:“有我,你哪里那么容易死?” ……那就好。 水儿在心里这么想了一下,最后昏迷过去。 “喂喂喂喂,你别睡觉啊。我说你不容易死,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现在倒是好了,你一下子就睡着了。” 林月安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些担忧,但是却也没有表明。 水儿仿佛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 等北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另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林月安累的不行地擦汗,一边很是虚弱地说道:“天啊,做一个破除生死契约的东西,真的好累啊。” “你说什么?破除生死契约?那么……” 北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水儿:“我的云儿,到底怎么了?破除了生死契约,谁让你这么做的,云儿,云儿没有了生死契约就活不下去了。” 温柔如北晟在那么一瞬间,眼里迸发出了杀意。 林月安却是毫无畏惧地在一边摇摇头:“真是的,要我看啊,你们都是白眼狼,我给你们解除了生死契约不好吗?这样的话死一个总比是死两个好吧?” …… 北晟现在真的很想杀了林月安。 终于,在接收到了源源不断地杀意时,林月安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忍不住说道:“有我在她怎么可能要死?现在还活着,抱着她离开这里吧,去客栈或者哪里好好休息,然后找药好好地补补身子。” “云儿!” 北晟完全已经是听不到眼前的林月安在说什么了,一心一一地看着地上终于是眨巴了一下眼睫毛的水儿。 缓缓地醒过来,手腕上裹着的是厚厚的纱布,看着眼前的北晟,先是诧异了一下:“哥哥,你也死了吗?” “说什么大胡话啊,她怎么可能会死,我说了我是华佗在世你么都不可能会死的,如果我医死了人,那个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我呢。” 林月安说道。 66 水儿被北晟抱了起来,连忙欣喜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好怕你有事情。” “没事了,你们都没事了。” 林月安哈哈大笑说道,“搞得好像是我的医术多差一样啊。” 水儿被北晟带出了这片紫色的海洋,虽然现在水儿刚刚放完血,感觉自己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是一想到了自己和北晟没有了生死契约就很开心。 自己以后就做什么也不会连累到了北晟了。 北晟带着水儿来了客栈,住下了,让之前的姹红过来照顾着水儿。 “主子。”姹红上前看着眼前的水儿,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礼貌,也有着淡淡的疏离。 “嗯……”水儿点头。 “奴婢照顾你吧。”姹红上前断了药对水儿说道。 “叩叩叩——” 突然就在此时,门外响鼓起来了急切的敲门声。不是别人是让水儿极其出乎意外的阿淦。 阿淦跑来了,说道:“王妃,我总算是找到你了,小世子,生病了,现在……现在有些情况危急。” 水儿手指猛地抓紧了,什么叫做……小世子危急? “成墨还是成璟?”水儿虚弱地说道。 “王妃……天哪,你怎么这样了……” 阿淦这才是反应过来了,看着这样的水儿,大吃了一惊说道。 “没事…”水儿简单地说了一下,“现在带我回去,看儿子。” “是成墨小世子呢。”阿淦说道。 “成墨。”水儿脑海里面翁的一声,成墨,是那个自己粉雕玉琢的儿子啊,现在怎么可能出事了。 是北灵儿? “孩子出事情了?” 北晟也自然是听到了动静,上前来问水儿。 “是的……太子殿下。”阿淦就几乎是红着眼睛,哭着说道。 “带我……带我去。”水儿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话,本来想着的是,在离开之前自己都不可能会去看自己的儿子了。 可是现在,好像打乱了她的计划。 水儿叹口气,自己的儿子子不心疼谁心疼了。 阿骏,如果成墨有个三长两短,跟你没完,你居然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越是想到来这里,越是生气。 怀揣着一肚子的怨气和担忧,水儿回了王府。 王府上倒是昼夜通透的,一直都有人点灯,但这一次的点灯确实是要比平时的都多点了一些的。 看得出来,似乎是出事了。 “不好了,小世子,发高烧了。”来来回回奔跑的丫鬟喊道。 水儿披着披风差点没站住。 “别担心,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啊,说不定是我们多想了。”北晟在一边坚定地看着她。 突然。 “太子殿下!!”一道凌厉的声音落下。 阿骏眼中寒芒一闪,手中三尺青锋,带起一抹寒意,直取北晟的首级打去。 “王爷,你这是干嘛??” 北晟面上露出一丝愕然,快步往后闪去,避开了这又急又快的一剑。 “呵。” 北晟忙解释,但阿骏的剑又急又快,根本就容不得他开口解释,只能左右躲避,而旁边的一众护卫们,除了焦急跟干瞪眼外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 无论他们出手相助那一方。 都是犯下了,以下犯上的罪名。 源昌也不敢上前,小德子也在一边防备着他。 “你还敢躲?” 阿骏微微眯起了眼睛,再次持剑扑了上去,二人瞬间打得难解难分。 “哎呀,太子殿下小心。” “公公要不要给太子殿下递剑?” 旁边的小德子,看的头皮发麻,这样子怎么行,王爷和使臣对打,传出去根本不好听! 阿骏持剑在手,显得是威风凛凛。 可是北晟却空手对战,左右躲闪,显得是狼狈不堪。明显是吃着亏了,一个不慎伤着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待不起。 小德子微微一迟疑,见自己主子危急的很,接过一旁护卫递来镶嵌着宝石的宝剑,对着喊道:“殿下接剑。” 宝剑在空中飞舞。 北晟避开阿骏刺来的一剑,闪身而起一把接住了长剑,瞬间只听得铿锵一声脆响。 “当啷。” 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咱们公平一战。” 阿骏持剑退去,衣决飘飘,潇洒异常。 “王爷如此盛情,哼,本太子就受之不恭了。” 北晟长剑在手,气势凌厉锋芒必出。 阿骏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逐渐变的清冷。 北晟手中剑好似活了一般,带起凌厉的呼啸。 阿骏看着刺来的一剑,脚在地上一点离弦之箭一般迎了上去,四周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下来,整条街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一剑之上。 “嗤!!” 剑与剑划过。 人与人擦肩而过。 二人都是持剑而立。 风吹过…… 二人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有火花闪烁。 水儿看着两个人打在一起,咬牙,扯掉了披风。 北晟的武功明显是不敌一边的阿骏,所以,总是慌乱回击。 就阿骏凌厉如长虹的一剑刺过去时,水儿猛地跑过去抱住了北晟。 剑划伤了水儿的衣服,最终被北晟偏了一下,一切好在无事。 “哼。”水儿冷冷一哼。 有着无数的怨气没说。 北晟也搞不懂今天的阿骏到底是搞什么,居然这么地想要杀自己吗? “太子殿下,深更半夜和本王王妃在一起,就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吗?” 阿骏哐当两声把剑摔在了地上,冷冷地看着北晟。 …… 这。 北晟迟疑了一下:“本太子是看王妃一个人在街头走,夜晚不安全,就送回来了。” “不,就是我要去找的太子殿下。” 语不惊人死不休,水儿突然很是震惊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让周围的人纷纷一愣,这算是别样的承让他们之间是还有什么? “七王府,从此以后的正妃,只有灵儿一个人,而你,是个妾。” 轰隆隆—— 宛如是惊雷批下来。 水儿就那么被贬了,她原本以为自己被贬成侧妃也还可以,但是居然成为了妾! “你——”北晟刚刚打算说话,可是一边的阿骏便冷漠地打断了。 “太子殿下,别人的家事管太多不好吧?” 似乎有再打一架的趋势了。 水儿懒得管阿骏,疾步去了屋子中,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可是好像是瘦了一些了。 还有,这真是大眼睛,像自己那样。 水儿走过去,一模孩子的额头,烫得惊人。 “阿骏,你到底是怎么看孩子的,孩子生病了你不知道的吗?”水儿大声地吼道。 让周围人震惊,能够直呼阿骏名讳却还没有死的人不多。 水儿算是区中一个了。 67 “你呢,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换来的是阿骏无情的质问。 仿佛在赤裸裸地说,孩子生病你还在外面和其他男人鬼混。 多么伤人的字眼啊。 水儿的心脏都在疼着。 “阿骏,你不可理喻!”水儿捏紧拳头,大声地说道。 “是吗?”阿骏勾唇笑了笑,极为冷,“本王不可理喻!” “砰!”掌风所到之处,皆破碎成渣。 水儿连忙把孩子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你别吓到了孩子。” 阿骏这才收敛了一下。 两个人之间充斥着冰冷的气氛,让人忍不住僵硬,周围的人没人说话。 阿淦进门了。 第441章被贬 此情此行,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呆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对待阿骏,从来没…… 阿骏在他们的眼中可是会杀人的主啊,若是惹急了,遇见谁都会杀的。 在很久之前不就是有一个丞相,因为对阿骏不满意,为人心术不正,后来就被杀了吗? 水儿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目光之中,上前一步,啪地—— 啪地一声几乎是出乎了所有的人想象,更是有甚者,捂住了嘴巴。 水儿的巴掌就那么打在了阿骏的脸上,分毫不差,直接地把阿骏的脸颊都打出了鲜红色的手指印子。 算得上是极其的惨烈的了。 阿淦连忙把水儿了自己的身后,跪下磕头:“王爷赎罪啊,王妃刚刚一定是中魔怔了,才会那样的。” 彩霞也跪下了,水儿院子里的那些个下人全部跪在了地上部,看热闹永远也不嫌弃事儿的,连忙从一边出现了,说道:“王妃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不对,现在应该叫云儿姐姐。”春灿从一边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水儿说道,似乎是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水儿,现在她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以前的妾罢了。 水儿冷冷地朝她投去一个目光冰冷彻的目光,目光一直都在放在她的身上,明明现在水儿是丝毫不具备杀人能力的。 并且也被贬为妾了,可是骨子里面的拿一份傲然,还是让看了不仅仅是心生畏惧的。 春灿便是这么被看了一眼,愣在了原地,与其说是愣住了,倒不如说是吓住了。 “切,都已经是一个妾,怎么还是这么傲骨的?您以为你是谁啊?” 春灿继续躲在了一边小声嘀咕着说道。 “那你又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妾罢了,就算是水儿被贬低成为了妾那么就凭着先进入府中,就是苏家小姐的份上,也根本不是你可以这么嚣张的。”林月安到是忍不住地在后面,用仅仅是自己和春灿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哼!”春灿只是满脸不服气地走到了另外一边去了。 “全部退下!” 深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源昌连忙在一边吩咐说道。 阿骏这么死要面子的人要是自己这王府之中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的啊。 所以源昌也立刻在一边说道:“今天的事情若是谁说出去了,一定是你们在场的人说的,那么在场的人都得死!” “是是是!” “是!” 好几个下人连忙从一边撤退了。 在场上所有的无关人员都后退的差不多了,源昌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了。 “王爷您没事吧?”源昌说道。 阿骏的眼神始终都是放在水儿的脸上的,水儿的那巴掌倒是不疼,但是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了。 打在心上到底是有你多么的疼,这个就只有哦自己知道了。 这一切的愿意都是什么,都是北晟,从一开始,阿骏的心里既不喜欢北晟原因确实是很简单。 那就是因为,北晟从一出现开始就在抢水儿,试问,这样的话,谁能够受得了? 阿骏看着水儿,眼神之中有着无数的话,但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成墨……我的成墨,月安,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来看看。”林月安自从之前在那个世外桃源的时候响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还有些叮嘱的话没有说出口,于是便追上去了。 可是一追上去,就看到了水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即使想都不想就来了。 “其实这孩子,但是没有多大毛病,只是咳咳咳……” 林月安之前都还是有些难言之隐的模样,在看到了阿骏的目光之后心里咯噔了声。 其实真相不是那个样子的,所以下来林月安要不说来呢? “没事,我的医术还是放心的,所以我会治好的……” 林月安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开始去了这王府之中的药房,调制药去了。 林月安在调制药物的时候也叹口气,这两个夫妻倒是这的有意思。 确实是很有意思。 现在水儿在屋子之中,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那么紧紧地抱住了孩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 “成墨,乖啊,你要好好的,以后不能够生病了,你知道生病了,妈妈心里有多么的担心吗?” 水儿你一边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孩子,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妈妈现在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居然也不会像是之前那么哭闹了。 动不动地举起了自己的小爪子,朝着水儿红红的眼圈上抛来抛去。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妈妈现在很难过?”水儿一直都在紧紧地抱着,看着孩子做了这么一个动作,便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柔软。 成墨现在的体温还是依旧高的吓人,却是没有哭泣了,这个孩子是长得像是阿骏的那一个了。 眼睛圆圆的丹凤眼,却有往上一跳,看上去和阿骏真是长的一模一样了。 水儿看着看着忍不住心里出现了一些不忍。 一门之外,隔着的是阿骏,两个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之前是有多么大的仇恨。 但是好在,王府之中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渊源。 “王爷……您要不要去休息了? 是北灵儿的声音,这么好的事情,水儿和阿骏大吵一架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呢? “不。”阿骏冰冷的唇角一弹,说道。 “唉,真的吗?”北灵儿可是个女将军,先是目测了一下屋内水儿的大概位置。 然后故意站在了阿骏的面前,选择好了一个角度,刚刚好,可以让水儿看自己和阿骏之间的亲密接触。 于是…… 北灵儿站在了阿骏的面前,温柔似水地开口:“王爷……你看这天上马上就要下雨了。” 阿骏依旧是无动于衷。 68 水儿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发自内心地不想要看到北灵儿,抱着孩子的她。 水儿微微抬头,便看到远处的北灵儿站在阿骏的前面,双手似乎是勾住了阿骏的脖子。 那边北灵儿无比亲密地对阿骏说道:“王爷,陪我回去好吗?不要在这里受寒了。” 阿骏不说话。 勾引王爷,真够无耻的! 水儿抱着孩子,嘴唇颤抖看一下,不知不觉自己的手都要捏成了拳头,要不是孩子还在这里,自己都想要走了。 “王爷,好不好嘛?你站在这里,云儿也不一定会出来看你啊?” 北灵儿笑着说道,阿骏却是退开了一步。 两个人居然齐齐地走了。 水儿手里捏紧了的拳头,总算是紧紧地握住了。 “呜哇哇哇……” 水儿怀里的孩子突然就哇哇哇地尖叫了一下,开始到处乱抓,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妈妈现在正在不舒服。 “乖啊,乖啊……”水儿笑着说道,抓起了成墨的手,一边苦笑着。 成墨在水儿的安抚之下渐渐地开始稳定了情绪,林月安给他吃了药之后,体温开始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整个人的体温都开始恒定了。 是个不错的开始。 林月安推门进屋,看着面前的水儿,一愣,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张纸,给水儿擦了擦泪水。 等到那张纸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的时候,水儿都才猛然惊醒。 “谢谢……”水儿低声地说道。 林月安叹口气:“啥谢谢啊,都是应该的,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现在的你,就是像以前的我那样。” “是吗?”水儿皱眉,最近的天气干燥,所以现在水儿的脸都有点裂皮了。 泪水是咸的,所以留在水儿的脸上的时候,很是痛。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啊……” 林月安把目光放在了水儿怀中的孩子身上,说道:“但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 水儿的心头一颤,每次林月安这个表情的时候,她都觉得是有坏事要发生。 “成墨的病情,其实不是那么的严重。”林月安捡起一边的糕点朝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说道:“其实这大概是阿骏想要喊你回来,欺骗你的。然后阿淦自然是不懂这其中的缘故,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把你给找回来了……” “是吗?”水儿开口说道。 “嗯。”林月安看着成墨的可爱样子,道,“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会骗你?或者是说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不是,我只是在想阿骏居然为了把我给骗回来,给成墨下药!” 水儿在说这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抖音,认真地说道;“阿骏,简直是太可恶了。孩子还那么小,真是可恶。” “你不要会错了意思,想要你回来是真的,但是,成墨的表现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成墨的体内之前应该是有寒气了,所以……阿骏之前才会给他这样吃这种发烧的药物,然后给他吃了发烧的药物之后,阿淦完全不知道他之前的体内会有寒气,所以就这样了……” 林月安的回答算是比价中肯了,也不带着偏视,认认真真地说完之后在附加了一句。 “或许是你经常不回来所以阿骏实在是忍不住要去找你了呗。” 但是水儿越是听着话越是不对劲,就是连神色也很是气愤。 渐渐地,开始说道:“他还是利用这种手段把我找回来,不管是他找我回来的初衷是什么,但是……他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他们的卿卿我我吗?” “你不要太激动了。”林月安扶额。 亏她刚刚说的那么明白,以为水儿会明白的,没想到水儿还是生气了。 “我发现你这个做了生死契约之后,一点都没事的啊,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嘛。” 林月安拍了拍水儿的肩膀说道:“当心点,悠着点,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气坏了,男人嘛要多少个就会有多少个的。” 她极为认真的说道。 “是吗?”水儿叹口气。 “是的。”林月安点了点头,很是清楚现在水儿的想法,和自己的以前是一模一样的,纠结痛苦,甚至很愤怒。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导致最后,彼此之间就懒得解释了。 林月安很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云儿,i你没事吧……” 突然门外传来了北晟的声音。 对,就是北晟—— “没事的。”水儿连忙搽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你不要担心。” “好。我不担心。”北晟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说道,“今晚上,我是要带你回去还是说你现在就在这里住下了?” “我和你回去住下了吧。”水儿愣了一下,说道。 “砰!” 就在水儿说完了那句话的时候,突然,一道刀光剑影闪现而过,水儿眼见地看到了北晟身后出现的高大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阿骏。 “抢媳妇的来了。”林月安很是合时宜地点评了一下。 “阿骏,你到底要干什么?”总算是,北晟也忍不住发火了一直都性格温柔的他,现在发火了。 “我要干的事情多了去了。”阿骏大声地低吼了一声,“刚刚你们两个人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你不要命了?本太子是使臣,是一国太子,若是你杀了我,你也要陪葬!” 北晟冷冷地摔袖,看着对面的阿骏,真不知道这个人一晚上抽的什么风,真要这么打来打去的吗? 北晟在两国之间都是出了名的圣贤,可是现在却要被阿骏逼一晚上打两次架。 真是…… 不可理喻。 水儿看着屋外的动静,也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了林月安,然后说道:“我出去看看。” “那你现在是害怕北晟受伤了呢,还是阿骏的啊?” “……”潜意识里面是两个人都不想受伤吧。 “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北晟接过另一边的小德子递过来的刀剑。 其实一个国家的王爷和一国的太子打架,实在是不像话。 69 若是被两国的大臣看到了,又是避免不了,两国大战了。 “云儿,你现在不应该出来的,应该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阿骏的剑气过于凌厉,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受伤的。” “嗯……”水儿慌张的看阿骏,果真阿骏的功夫又狠毒又极为的蛮横,一副及就是要把北晟置入死地的样子。 源昌在一边看戏,和小德子一样,都是为了防止自己家的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好及时的营救。 水儿看着眼前的北晟,又是像之前那样面对阿骏的彪悍剑气,搞的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阿骏是真的要下了杀机了,左右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阿骏,浑身都燃烧着愤怒。 “你觊觎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算是把你给杀个千百万遍也是应该的,你这一次为什么要来京城,你比本王的心里清楚很多。” “我一直都是把云儿当做是妹妹,而你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太强悍,所以才会这样。陷入怀疑自己和怀疑你们的感情。” 北晟被追的一会儿闪现在这屋顶上,一会儿站在树冠上,两个人的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利的声音。 仿佛是穿透耳膜那般,让人的心里发慌。 水儿低头,忍不住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喊道:“阿骏你是不是在发疯!” “嗯,发疯,发疯,又能怎么样?” 不说话还好,水儿一说话直接是把阿骏气到了暴走的状态了。 水儿刚刚的话,在阿骏的耳朵里面无非都是在为北晟所求情啊帮助北晟说话那样了。 阿骏此时越加的生气,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一股剑气,由上而往下冒出。 灌在了剑气之中,剑上开始冒着森森的冷意,最后一下子破剑而出。 倏尔! 长剑直直地指着远处。 猛地。 北晟瞪大了眼睛,连忙一闪开,若是那道剑气,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后果将是多么的不堪设想。 可这道剑气还是太强悍了,导致自己的身上还是受了一点伤。 让北晟胳膊肘的皮子到一一被磨出了鲜血,慢慢地浸透了衣服。 水儿神色一紧张,知道阿骏是真的要动真格了,于是吞咽了口水,有些焦急说道:“阿骏,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 “太子殿下如果在这京城受伤,你知道后果吗?你知道太子底下死于王府中,又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串串地质问,破口而出,水儿吼破了嗓子,声音大的其他的院子都可以听得到。 北灵儿自然是在这附近时不时地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态,听到了北晟有危险,先是捏了下手掌。 最后还是选择了,要去看看情况。 “本王杀死的人从来不少,丞相本王都敢杀,自然其他的人也不会在本万的话下。” 阿骏的长剑,直指着对方的眉心中间。 突然。 北灵儿来了。 “哥哥,王爷……” 北灵儿低头呢喃地说道。 “灵儿?”北晟低头皱眉。 现下这局势可以说是越来越乱了,北灵儿的到来都是让阿骏清醒了一下。 刚刚真的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会那么做的,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想要杀掉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了。 一瞬间,阿骏的长剑再握了一下。 最后,是北晟最先放下了的自己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这也算是北晟不计前嫌,在给阿骏一个台阶下了。 下不下就要看阿骏的了。 阿骏此时看着水儿,再把余光落在了北晟的身上。 其实阿骏的脾气那是真的大家都见识过了的说一不二,甚至尤其是要杀一个人,不管对方的身份高低,若是真的要杀,从来就不留情面的。 就算是北灵儿也是在一边捏了一把汗水,不由得担心,若是真的待会儿阿骏要杀北晟的话,自己绝对会出手相处的。 但是,若是自己出手,想必自己在之前阿骏的面前辛辛苦苦维护的形象就该跌的很下去了。 好在下一秒的时候,阿骏手中的长剑微微倾斜了一下,最后露在裤子边上。 水儿送了一口气,她发现现在是自己唯一和北灵儿情绪相连接的时候了。 之前的时候,那北灵儿可从来都没有和自己的脾气登对过。 阿骏放下了长剑。 水儿此时才发现阿骏的右手掌居然有伤,血肉模糊的关节都露出来了,实在是让人担心。 水儿抿唇,不得不走了过去,却又瞬间停下来了,脑海里有个想法,那就是这点伤是肯定死不了人的。 “你……” 可水儿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下,“你没事吧?” 水儿问道。 别这剑上有什么毒吧什么的,或者是这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阿骏转头,握着剑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然后便点头。 还是点头了,在此之前,阿骏真是有大堆的闷气要发出来了,可一看到水儿刚刚过来问候自己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没气了。 阿骏面上冷冰冰的,可心里却是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水儿见阿骏也不和自己说话,转身便打算离开了。 阿骏的手指有些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一步,可看到水儿离开了,朝自己相反的方向,微微一愣之后说道。 “你……” 水儿的脚步随之僵硬一顿,但还是没有转身.、 我?我什么?阿骏这一个字是想要说什么!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水儿问候完毕一个之后,再转头问候另外一个。 可是一听到问候了北晟,阿骏瞬间脸色就冷下去了,极为的冷,伸出去的手瞬间抽了回来。 “哥哥,你要是今晚没事的话就留在府上住吧。” 北灵儿知道阿骏最为看不惯的就是水儿和北晟之间有联系,但是,只要自己把北晟给留下来了,那么—— 阿骏就一定会生气,那么就一定会看到北晟和水儿就之间啊的亲密互动,那么,水儿就会逐渐的彻底失宠。 最为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北灵儿来说,心里有着自己的计划,她是一个捕猎人物,只会慢慢地一步步地行动。 然后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地掉入自己的网中,自己在一下下地收网。 反正北灵儿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少,现在阿骏和水儿之间已经起了很大的矛盾了。 北灵儿从两个人的想出来看,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儿,那么这两个人就真的会彻底再见了。 水儿,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 真的,从来不会是我的对手。 北灵儿幸灾乐祸的目光被林月安给截取到了,她微微一愣,这北灵儿怎么没种自己的毒,难道那日她进去之后不就该中毒的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 70 “把这个兑水,温度不要太凉” 水儿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妇人,妇人看了一眼醉酒的男人,然后上前狠狠的掐住男人的耳朵,大声吼道。 “陈富贵,隔壁村花找你喝酒了。” 话音刚落,被唤作陈富贵的男人,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昏沉沉的问道。 “在哪里在哪里?”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只是妇人死死的盯了陈富贵一眼。 “好啊,陈富贵你果然跟那个贱人有一腿。”妇女拿着水儿递过来的东西忘男人的身上一砸说道。 这一下,陈富贵彻底清醒了,他弯着腰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默默的走出了房间去兑水 妇人看了眼迷茫的水儿,出声道。 “别在意,陈富贵这个人就是这样,整天花天酒地。”水儿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作为一个外人,水儿不知道该说些。 只能笑笑不说话,妇人也知道这个家丑不可外扬道理,也只好闭口不言。 陈富贵很快就从外面端着一碗水进来了,妇人伸手赶紧接过,然后又由水儿接过喂给了床上的孩子。 水儿掐住小男孩的人中,然后搬开小男孩的嘴巴,将药汁直接灌下去,没有一丝犹豫,看着水儿如此粗暴的手法,陈富贵和妇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这个男孩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独苗。 等到药汁灌下去不久后,水儿才将装着药的碗放在桌上,然后将小男孩慢慢扶起,拍拍小男孩的背。 小男孩软趴趴的趴在水儿的背上,然后咳嗽了几声,小男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娘……”小男孩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叫妇女娘。 妇女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诶,”然后走到小男孩身边将小男孩抱起。 小男孩趴在妇女身上,软趴趴的,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 “你们放心他只是感冒了,在吃点药就好了。”说完,水儿离开了房间,等他们一家人团聚。 而另一边因为水儿离开的阿骏已经出现了着急,他左手提着灵,右手拿着药材,看起来像一个去远方流浪的诗人。 等到陈富贵一家团聚够了出来,水儿才上前拉住陈富贵,让她带自己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很多药材,递给妇人。 “你把这些东西全部发给有你儿子这种病的人。 说完,水儿随着陈富贵离开了。 走的时候,水儿还抱了抱陈富贵家的孩子。 当到达凤郡城外的时候已经围满了难民,而水儿也没有看见阿骏,一想到自己消失的那几个时辰,恐怕阿骏和灵无比担心自己。 “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你的孩子。”水儿对陈富贵说道。 陈富贵点点头,说了句“谢谢,注意安全”转身朝一旁的树丛走去。 就在这时,原处传来一阵一阵的求饶声。 “老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夫人去哪里了。” 是灵,水儿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灵的样子。 脚下的步伐加快的朝声音那里走去。 阿骏站在灵身后,眼神半眯着,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刀。 天空中的红雨早已停了,太阳也高高的挂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小刀反射着银色光芒。 跪在地上的灵,看见银色的光芒,不经咽了口口水。 她真的不知道夫人去哪里了,她明明只是去替夫人打听了一个消息,结果夫人就不见了。 扒开草丛,水儿看见了阿骏和灵,在环视了周围一周。 “小心!”水儿大声提醒道。 早已观察到有人靠近的,阿骏手上的小刀“刷!”的一声朝一旁水儿刺去。 水儿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说了一句“疯子。” 虽然知道阿骏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小刀朝自己飞来的时候水儿的心这么凉了一半。 等到水儿查看地上的小刀时,才看见一只大蚺吐着红色的杏子,在原地不动。 水儿吓得拍了拍胸口,走到两人身边,一把抱住阿骏,轻声道。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阿骏没有动,只是目光紧紧的凝视着水儿,大手摸了摸水儿的脑袋。 跪在地上的灵,知道水儿消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全程都沉默寡言。 “灵你先起来吧。” 水儿扭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说道,作势就想去扶她一把,可是刚走一步左右就被阿骏一把揽入怀里。 阿骏将下巴靠在水儿头上,轻声道。 “下次,我不会让你在离开我了。” 水儿愣了一下,伸手勾住阿骏的脖子,脚尖一踮,为阿骏献上了一个香吻。 阿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水儿的这番动作,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水儿钻出阿骏的怀抱,半弯着腰想要扶灵起来。 “很抱歉,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没有,夫人,是灵的错。” 灵从地上起来后,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警惕,下一次她绝对不会让夫人再一次在她的眼前消失。 …… 回到城门外的路上,阿骏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水儿也十分自觉的告诉了阿骏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愧是我的夫人,真棒!”阿骏听完水儿的话后,心情貌似恢复了不少,嘴上也夸赞了水儿一句。 见状,灵也走上前,搀扶着水儿。 “夫人,灵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灵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胆子,脑海里一想到这句便脱口而出。 水儿看着灵脸上羡慕的表情,伸手刮了刮灵的鼻尖,轻声道。 “对不起啊,这次让你受苦了,下一次就诊的时候,我就教你一点基本的东西,让你可以替自己就诊,成为一个药童。” “灵,在这里谢谢夫人。” “不用客气。” 水儿伸手轻轻摸了摸灵手上的伤疤,伤疤十分割手,而且都是零零散散的,貌似是被树丛中的小树枝刮伤的。 突然,水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盒子。 “夫人,这可使不得。”灵伸手拒绝道,不是她拒绝,而是水儿递过来的东西很贵重 71 尤其是当看到盒子上面复杂的花纹时灵更加不能接受了。 水儿看着灵脸上的惊恐表情,伸手摸了摸灵的脸颊,轻声道。 “灵相信我收下吧,你看你的手都受伤了,用这个药膏抹一抹我相信一定会好很多。” “……” 灵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势,随后摇了摇头。 “夫人,你留着使用,灵不要紧。” 站在两人身后挺着两人互相推诿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水儿见灵不敢收下,干脆直接打开了盒子,一打开盒子,迎面而来的就是药膏专属的香味。 “好香啊!”灵忍不住的感叹道,虽然在没有跟随阿骏和水儿之前,灵只是洗碗局的一个婢女。 常常因为刷洗衣服被里面的一些东西刺伤,记得有一次灵拿到了一件沾满宝石的衣服。 本以为洗这件衣服时,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避免,可是没想到在洗衣服的时候,竟然被宝石的刀锋刮伤了。 手上的血止不住的开始流,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好在领头的婢女跟皇宫里的郎中有一些交情,很快就为灵寻来了一些药膏。 记得那次的药膏,虽然有些香味但是味道却不及水儿手上拿着的这个药膏。 据说药膏的味道越浓,价值越高。 而现在水儿要将这个药膏送给自己,灵真的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水儿伸手取了一点药膏出来,然后均匀的抹在灵受伤的地方。 等到伤口穿来剧烈的痛感时,灵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下扭曲,虽然松了一口气。 看着手上渐渐结巴的伤痕,灵脸上充满着喜悦。 “谢谢,夫人。” 灵半挽着药作势就要下跪。 “起来吧,你的伤都是为我导致的,这点算什么、”说完,水儿便将手里的药膏往灵的怀里一塞。 灵受宠若惊,她只是一心想要为主子服务,并不奢求主子给她什么特别的关照。 “收下吧!” 才发现灵手上伤口的阿骏声音放柔了少许,都怪他,只要水儿已脱离自己的视线她就心急如焚,忘了灵也是一个女孩。 “好!” 听到这股声音的灵吓得打了个冷禅,立马不敢拒绝了,笨手笨脚的将药膏装在衣袖里,看着灵的样子,水儿感到对这个女孩的有怜又稀。 ······ 到达城门后,这时候水儿才发现,城门人口的人员貌似根本不是士兵,而是一群村民,那些村民虽然穿着铠甲,手上的老茧和指甲缝里的泥土出卖了他们。 看来凤郡这个城里貌似出了很大的问题需要处理,在城里已经早已打听好最近发生的事情的阿骏这时候走上前拉住水儿。 轻声道。 “别过去,等晚上在进去。” 水儿虽然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明白阿骏这样做一定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乖的跟在阿骏身后,然后走到树林里找了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坐下。 好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水儿突然想起什么,这条小溪下面貌似连着几个村庄,而且村庄里面的人,都是在这条小溪提水来喝,食用。 如果,下面的百姓都受了红眼疾,而且加上他门警惕的性格,这时候要是水儿将东西送过去,恐怕没有太多人接受,要是将药粉兑水飘下去可能会好很多。 说动就动,阿骏明白了水儿的想法后,踏着轻功重新进入凤郡购买一些药材。 “灵,帮我把这些药粉全部撒进小溪里。” 水儿从衣袖里掏出几个白色的药粉说道。 灵没有一丝犹豫的接过,然后将药粉撒进小溪里,表情十分的凝重,“夫人,你这样做会不会把药效冲散?” “不会。”水儿摇摇头。 大约过了很久,两人才把兑好药的小溪水“碰!”的一声踢翻,白花花的药水倒入了河水混成了一团。 ····· 灵和水儿坐在原地,看着渐渐昏黄的天空,背靠背的互相依偎。 就在这时,草丛里传来“刷刷刷”的穿梭声,听到声音的灵猛的站起来,将水儿护在身后。 “谁?” “······”没有人回答,而“刷刷刷”的声音并没有结束看来是一群小动物迁徙。 但是,两人的警惕心却没有放下来。 水儿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白色的小银针,这是医者必备的,每个医者在外出的时候都并不会将自己的银针忘记带,水儿也是其中的之一,因为这根银针可能在某一瞬间救你一命。 “嘎吱!”一声,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水儿和灵的眼里。 “拿过来。”水儿出声道,灵点点头,扒开草丛,将里面的庞然大物带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水儿伸手接过狐狸,看着狐狸软趴趴的样子,水儿心中的少女心突然被激活。 “灵,将包里的肉拿出来。” “灵,给我点水!” “灵,我要点绷带!” “灵,我要一点止痛药!” ······ 水儿为小狐狸巴扎着伤口,灵主动在一旁打起下手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降落在水儿身后,抱住了水儿。 拿着绷带的灵站在原地,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闻着身后传来的香味,水儿知道这时阿骏特有的味道,她将小兔子放在地上,小声问道。 “我们现在可以进凤郡了吗?” 阿骏将水儿打横公主抱抱在怀里,水儿的怀里躺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阿骏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轻声说道。 “走吧!”水儿躺在阿骏的怀里,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好像明白了什么,乖乖的躺在水儿的怀里,享受着水儿手上传来的温度。 灵在一旁听到可以进入凤郡了,拿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太好了终于可以进入凤郡了。 灵将所有东西,快速的收拾好然后跟在阿骏的身后。 凤郡的夜晚似乎比白天热闹,还没到城门口就看见一大群人来来回回,对此水儿感到十分的奇怪,为什么在白天,他们就没有看到这么多人,难道凤郡是一个不眠之城? “放我下来吧!”水儿目光看着远处凤郡城门站着的士兵,对着阿骏说道。 阿骏点点头,轻轻的将水儿放在地上,眼光却不善的盯着水儿怀里的狐狸。 72 貌似在说,红烧好?还是清蒸好? 躺在水儿怀里的狐狸,背后的汗毛直立,吓得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水汪汪的大眼,孱弱星辰,难怪水儿会喜欢这只狐狸。 倘若建国以后还能成精的话,这只狐狸恐怕又要闹出一些和苏妲己一样的事情了。 ····· 水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灵和阿骏。在进入城门的时候,两个士兵走上前,用红缨枪支撑了一个x型。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凤郡?”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问。 水儿眼皮也不削的抬道。 “大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水儿可不会忘记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妃,虽然阿骏不受宠,但是皇室之位明白在哪里,谁要是不敬,就是辱没皇室。 话音刚落,士兵的语言柔和了许多,她走上前对着水儿单膝下跪,双手作揖道。 “臣赵信,有眼不识泰山,请二皇妃原谅。” “起来吧!”水儿也不是一个喜欢为难人的人,何况要是她斤斤计较这些还会给皇室落下不好的名声。 好在赵信吃过一次苦头后,立马认出了后面的两人。 赵信挥了挥手,后面的红缨枪重新收回原位,两侧的将士目光充满了敬重。 “二皇妃,我带你们去参观凤郡吧!稍后我便告诉大人你们的到来。” 赵信低三下气道。 看着这个翻书比脸还快的士兵,水儿无奈的摇摇头,将目光看向了拓跋皓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指使。 “走吧!”为了不让自家小女人难做,阿骏说道。 随后阿骏从水儿手里接过狐狸,小狐狸将水儿将自己递给阿骏,四目相对。 小狐狸伸了伸爪子示好,而阿骏只是看了一眼小狐狸,小狐狸吓得打了个冷禅,乖乖的蜷缩在阿骏的怀里不敢动,目光一直锁定在水儿身上。 赵信和旁边的士兵,悄悄的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两人进入了凤郡。 ······ 一踏入凤郡,便看见人山人海的人在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小巷里,可能是原本小巷就不宽的原因,加上这里穿插着各种商贩,看起来便异常拥挤,尤其是到场都用灯笼照明,看起来就像一座不眠之城。 “这里,很热闹!”水儿沉默了很久慢慢吐出这句话。 “喜欢什么?”阿骏停下步子,回头看着水儿,出声问道。 水儿听到后,环视了一周摇摇头,低声道。 “不用,我们还是先调查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 “好!” 阿骏伸手揉了揉水儿的脑袋点点头。 跟在后面的灵,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里哪里乖乖的但是她有说不上来。 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真的让灵十分难受,以至于迎面撞上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少爷也不知道。 “你干嘛!”被灵撞倒的男孩,站起来插着腰质问道。 走在前面听见一道熟悉声的赵信,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了灵身旁。 果然,眼前的这个男孩正是将军府上失踪了几天的孩子,好在赵信之前凑热闹看过画像,所以认出了男孩。 “少爷,将军在府上等你,请你速速回去、” 赵信提醒道。 被唤为少爷的男孩眉梢一条,双手环腰道。 “赵信,你不过是我爹的一条走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赵信嘴角一勾,道。 “是是是,少爷说的都对,麻烦你现在立马跟我回去。” “滚开,这个女人撞坏了我的糖葫芦我要她做我的通房丫鬟。”男孩指了指灵说道,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站在灵身后去买了一串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水儿,听到赵信唤眼前的这个男孩为少爷时,便明白了这既是凤郡城主的儿子,吴浩。 看着吴浩无法无天的样子,水儿觉得自己的手早已饥渴耐劳。 阿骏拿着一大串糖葫芦站在水儿背后,眼里充满了宠溺,他就知道她家的小女人喜欢吃糖葫芦,所以,阿骏用了一两银子买下了一个商贩所有的糖葫芦。 水儿吃完一串糖葫芦后,走到阿骏身边,踮起脚轻轻一抽,有拿下一串糖葫芦。 蹲在阿骏肩头的小狐狸双脚站立,手上拿着一个粘有少许糖的糖葫芦,学着水儿的动作,慢慢啃。 ····· “少爷,您不要跟赵信取笑了好吗?这位姑娘可是皇室家族的人。”赵信低三下四道。 谁知吴浩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嘴角上扬,走到灵身边,说道。 “你就是皇室得人?啧啧啧,原来皇室得人都长成这样。” 站在灵身后的两人,听到皇室得人楞了一下,水儿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站在阿骏身边,问道。 “你说这个小孩是不是很欠揍?” 阿骏知道水儿在想什么,看都没看吴浩一眼,直接回答道。 “夫人想揍那边揍他。”话音刚落,水儿拿着糖葫芦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阿骏面前。 “碰!”的一声,重拳出击,水儿狠狠地揍在了吴浩的脸上。 “靠!说呀,这么不长眼睛!”吴浩捂着被水儿打中的眼睛说道。 火辣辣的感受,让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吴浩感到了无比吃痛。 “如果你在口下不留得,我可以替你父亲教你做人。” 水儿含着糖葫芦说道。 赵信知道是水儿打的,碍于三尊四倍的这个观念,赵信只好站在一边,反正将军都说只要将吴海带回家就行,并没有说必须以什么姿态,既然吴浩要强行挑畔皇室的尊严,他赵信是绝对不会拦住的。 看见水儿为自己出气,灵眼里噙着泪水,看来她跟着夫人是正确的。 话音刚落,水儿又冲着吴浩打了一拳。 “看你真不爽!” 吴浩双手捂住双眼,嘴上依然不依不饶的回答道。 “你管我!我长得丑,我又看不见!” 这一下,水儿沉默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可以如此无耻,竟然可以把样子丑说的如此有理。 “行行行!”水儿无奈的摇摇手回答道,随后又走到阿骏身边拿了一串糖葫芦。 “手还在疼吗?”阿骏问。 73 “不疼!”水儿摇摇头回答道,水儿看了一眼小狐狸,将糖葫芦串上的糖葫芦摘了一个下来,递给小狐狸,小狐狸伸手接过,一点一点的吃着。 “真乖啊!”水儿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手上黏糊糊的糖和小狐狸的毛发粘的紧紧的。 “黏住了····”水儿痛苦的看着阿骏,阿骏看了看自家女人一脸的难过,唤道。 “灵,把水给夫人递过来。”阿骏忍着笑说道。 站在原地的灵听到阿骏的声音后,点点头,拿着背上的水壶朝水儿走去。 “夫人,你别慌。”灵安慰道,一边说一边倾倒着水壶里面的水。 水儿感受到水上被微微湿润后,微微扭动手指,手上的糖慢慢化开了。 “呼!差点。”水儿松了一口气,拿起冰糖葫芦继续吃。 被水儿打趴的吴浩,弓着身子眼里迸发出憎恨。 “好!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吴浩气愤道微微眨了眨眼睛,双手握拳放在两侧 还有赵信,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一定回去召告父亲。 说完,吴浩转身就想离开原地,就在这时,拿着一大串冰糖葫芦的阿骏动了,他一个闪身到了逃离现场的吴浩跟前。 “我让你离开了吗?” 这时候,吴浩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他曾经一时贪玩进过他父亲的书房,在书房的上方挂着这个人的画像。 叫什么来着? 吴浩茫然了,好像是二皇子。 突然,吴浩意识到自己这次踢到钢板了。 “二皇子,我爹好歹为国家奉献出那么多,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吴浩压抑住心中的害怕说道,眼睛里却充满着恐惧。 “哦!”阿骏似乎没有在听吴浩讲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问道。 “你吃吗?” 阿骏伸手摘了一个糖葫芦一下,递给吴浩。 “我……”吴浩面对阿骏的热情,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赵信走到吴浩身边低声道。 “少爷你快收下吧二皇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尤其是款待百姓这部做的十分到位。” 听到赵信说阿骏十分亲民,吴浩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伸手颤抖的接过了阿骏递过来的糖葫芦。 “谢谢啊!”吴浩回答道。 “嗯!”阿骏点点头,随后目光宠溺的看着水儿,水儿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糖,这是水儿交给阿骏的一个技能。 看着几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赵信微微叹了口气,好在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没有闹的太僵,否则真的不好办了。 拿到糖葫芦后,吴浩三两口就吃完了糖葫芦,然后将目光锁定在小巷子里,尽管人来人往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人卖糖葫芦,这不得不让吴浩将目光锁定在阿骏手上的糖葫芦身上。 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糖葫芦正被一个人虎视眈眈,这不经让阿骏打了个冷颤,这可是她媳妇的口粮,不可以给别人的。 “还想吃?”灵看着吴浩盯着水儿的口粮问道。 “嗯,好吃!”吴浩点点头,没有一点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站在两人身边的赵信不经打了个冷颤,心中安安祈福道。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事。 好在水儿也吃不了这么多,加上听到了这两人的话后,直接在阿骏手里拿了二分之一出来。 “灵你看我这记性,你拿去吃吧。”水儿假装没有看到吴浩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将糖葫芦递给了灵。 “啊?”灵,懵了,她什么时候要吃了! 灵在错愕中接过了糖葫芦,以至于忘了跟水儿说谢谢,但是水儿并不在乎这些礼节,也就没有计较。 拿到糖葫芦的灵看了眼吴浩,又看了眼糖葫芦低声问道。 “你要吃吗?” 吴浩听到灵问自己,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他刚才还说让灵做自己的通房丫鬟,结果现在灵竟然这样对自己。 吴浩感动极了加上本身就贪吃甜食的习惯说了句。 “好呀!”然后,吴浩伸手想要去接过灵手里的糖葫芦。 好在灵看穿了吴浩的想法,往一旁走了几步,跟吴浩拉开了距离。 “怎么了?你不分给我吃了吗?”吴浩不解的问道,看着诱人么糖葫芦咽了口口水。 灵摇摇头,然后回答道。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吃,并没说给你吃。” 听着灵,一本正经的话,吴浩竟然没有理由反驳,只好点点头,也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说请自己吃,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吴浩走着走着丢下了头,垂头丧气的,就在这时,一大串糖葫芦递到了吴浩的面前。 看着水儿真诚友善的目光,妇人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是当朝二皇妃,再怎么说自己和孩子也身为天子脚下的百姓,想必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二皇妃,民妾就实话跟你说吧,咋家这孩子原本不是这种情况,而是单纯的红眼疾。”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随后一脸心疼的看着桌上的平躺着的孩子。 躺在桌上的孩子,似乎是不习惯这种木质桌子,想要翻身,可是背上的伤口却微微牵动,孩子吓得不敢动。 只是微微的眨眨眼睛,就连抬头看向妇人的力气都没有,孩子似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了一句“娘!我怕!”随后便趴在桌上不敢动。 妇人听到后,满心焦虑,向水儿投去求助的眼光,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水儿也差不多知道这种痛楚,她伸手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慌,只是一个小问题,但是等你孩子的病好了后,我希望你带我去见卖药给你的那位郎中。” “好好好!谢谢二皇妃!” 一听到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妇人立马答应到,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水儿在说什么。 因为水儿知道治疗这个身染重疾的孩子,想必需要很久的时间,抬头看了看天色,想起将军府外有许多百姓,扭头看着小灵和吴浩。 “吴浩,你去把那些百姓放进来,记得再找几个郎中过来帮忙。” “小灵,你去把柜子里我写的有关红眼疾病人的治疗方法贴在将军府门口,千万别让人撕了,派两个人去看守,再把你刚才磨碎的药粉全部发给红眼疾病人,一定要对阵下药。” 74 “听二皇妃的。”吴浩乐呵呵的回答道,一想到可以帮水儿做事,吴浩的下巴乐的合不了。 “是,夫人。”小灵点点头,伸手抓住吴浩的后领,就离开了。 整个后屋只剩下妇人和水儿,还有那个身染重疾的孩子,水儿看了看孩子背上的伤口,从一旁拿起一把银色的小刀。 要知道这把刀可是阿骏日思夜想为水儿设计的,而且这把刀还有一个名字叫“砭镰”。 “拿壶热酒来。”水儿知道这个孩子的后背必须进行一场手术缝合,否则按照当前的季节,这个孩子就算不死于疾病,也会死亡。 “好!” 明白了水儿要救自己孩子,妇人点点头,脚下的步子一点也不放松。 …… 进入膳食坊的阿骏将目光锁定在桌上的食材,随即看了看一旁的大厨。 “嗯……给我一点糖葫芦的材料。”阿骏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因为暂时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水儿做了。 毕竟刚刚一进入厨房,就有负责食物的奴婢上前告诉他今天水儿的食物已经安排好,所以不需要他担心。 刚好阿骏也不知道该给水儿做些什么,只好点点头。 “二皇子,左边灶台上面放的就是做冰糖葫芦的材料。”一个正在切菜的主厨,听到阿骏的请求后回答道。 由于他们将军府的少爷,吴浩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就算是长大了也对糖葫芦爱而不是手,所以吴将军为了方便吴浩为他单独开了一个灶台。 “谢谢。” 阿骏点点头朝灶台边走去,看着灶台上面的食材,阿骏愣了一下,在灶台的左上方还有些一些糖葫芦。 那……貌似是,报废的—— “这个?” 阿骏疑惑的拿起一旁灶台边放着的苹果问道,难道这个是拿来做糖葫芦的吗? 站在一旁对阿骏厨艺十分感兴趣的一个丫鬟见阿骏不动,以为是灶台不和阿骏心意,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 “二皇子,是灶台不和你的心意吗?” “不是,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阿骏呆萌的拿起手上的犁问道。 “哦哦,这个啊!”丫鬟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答道。 “这个是陈叔做糖葫芦用的,我也不知道拿来干嘛的。” 说完,丫鬟转身离开了灶台,留下阿骏一人待在原地。 阿骏拿着手上的苹果看了又看,随即伸手将菜刀拿起,将苹果放在菜板上面,轻轻的切成几个碎块。 然后拿起一旁的竹签将苹果碎块串在一起,周而复之,阿骏做了许多个,其实他做了这么多,不单单是给水儿吃,因为患有红眼疾的病人不只是大人,想必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 为了让那些年幼的孩子可以配合水儿治疗,阿骏真是想尽了办法。 …… 妇人将酒拿到后,水儿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直接将酒撒在桌上孩子的伤口上,而是抱着一个装有清水的酒杯,然后将酒全部倒了下去。 “二皇妃,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好酒。”妇人以为水儿是想要喝酒,所以故意买了一坛比较贵的酒,这突然看见水儿将酒掺水,莫非是嫌弃这酒不好? “嗯!酒不错!”水儿闻着掺水的酒说道,妇人见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时候,一个丫鬟递给了水儿一张干净的帕子。 水儿拿到帕子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这个帕子剪成两半,这并非是水儿一手拿不完,而是这个手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尽管这个手术属于你知我知天知,但是由于孩子的伤口比较特殊,而且那些伤口明显还有破开的趋势,如果不使用酒精来消毒,恐怕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又要掺合进去了。 “把这个帕子打湿,轻轻的擦拭你孩子的伤口,适当的时候可以给伤口撒一点酒精来消毒。” 水儿指挥道,随手将帕子扔在了木盆里,眼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好!”妇人点点头,尽管心里充满了担忧已经不理解,但是还是照做了。 就当水儿想要下手的时候,一个金色闪耀着的东西,递到了水儿的嘴边。 “吃一口。”是阿骏从膳食坊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排糖葫芦,有苹果,橘子,龙眼,以及原味的糖葫芦。“嗷呜!”一声,水儿大口的咬住糖葫芦,果然只有阿骏最懂他,需要的是什么。 水儿大口大口的嚼碎了嘴里的糖葫芦,甜甜的香味,已经特别专属于苹果的那种清香味一下子在口中散开。 口中的味蕾因为感染到了苹果的汁而雀跃起来。 “加油!” 阿骏看了一眼木桌上的孩子,开口道。 “好!” 水儿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着阿骏,走的时候回过头大口的咬了一口糖葫芦,夸赞道。 “手艺不错!” 阿骏对着水儿回了一个暖心的笑容,两人的一举一动在妇人的眼里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看来,外界流传的并非无凭无据。 妇人见水儿开始挥舞着“砭镰”时,快速又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孩子擦拭着伤口。 随着皮肤伤口受到了酒精的刺激,木桌上的孩子,开始抖动起来,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影响水儿操作,阿骏将糖葫芦放在一旁只拿起一串,走到了孩子的面前。 坐在地下,看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眼神,又看了看水儿。 再过几年,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健康成长。 想到这里,阿骏的心情十分的舒畅。 “想吃吗?”阿骏问。 因为背上传来的巨痛,木桌上的孩子已经紧皱着眉毛,看见阿骏问自己想不想吃,孩子微微抬头,看向阿骏手上的糖葫芦。 “我——我可以吃吗?” 小孩有些犹豫,似乎是害怕阿骏。 “嗯!吃吧!”阿骏将糖葫芦递到孩子的嘴边。 孩子毫不客气的大嘴一张,咬住了糖葫芦,慢慢的咀嚼起来。 “好吃吗?”阿骏问。 小孩点点头,小嘴一张阿骏立马会意。 因为怕小孩在剔除死肉的时候,中途震动所以水儿早已派人让人将小孩的手固定住。 站在一旁挥舞着“砭镰”的水儿,清理着一块块死肉,然后将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 另一边,收到水儿命令的小灵和吴浩,自然也不敢耽搁,两个人跟开了挂似的,竟敢在比着完成速度。 75 “你你你,过来!”吴浩叉着腰指了指站在门口的两个官兵,说道。 守在门口的两个官兵,愣了一下随即互相看了看,走向了吴浩。 “少爷,什么事?” “没什么,你帮我把这个贴上,然后你去隔壁街道找几个郎中,一定要陈郎中,听到没?” 吴浩指了指士兵命令道,眼里充满了严肃感,两个士兵从未见过吴浩这么认真,只好点点头。 看着一个士兵远去,另一个士兵接过吴浩手上的东西贴在了门口。 小灵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口越来越多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夫人名声远扬但是这人也太多了,还全都是红眼疾病人。” 小灵嘟了嘟嘴不满意的说道,吴浩见状伸手将手搭在小灵的肩膀上,幸灾乐祸道。 “这么多人,你恐怕要帮一阵子了,不过不要怕,我已经让人去搬救兵了。” “滚!放开我!”小灵不爽的说道,眼里充满着怒火,要知道面对谁她小灵都可以忍,唯独是每次面对吴浩的时候她就会破功。 “呵呵呵呵,小灵小姐您别生气,小弟给你捶捶肩。” 吴浩见时机不对说道,随机应变这项技能他还是会的,尤其是看到小灵生气,吴浩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一阵雀跃。 尤其是小灵骂人和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滚开,本小姐不需要。”小灵气氛道,似乎忘了他跟吴浩两个谁主谁仆的界限。 …… 手术完成的很成功,但是小孩却不能动为了更好的观察小孩伤口的愈合情况,水儿决定在将军府在多居住几天。 但是害怕吴将军不答应,或者是给吴将军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水儿还是决定去跟吴将军去商量一下。 阿骏担心水儿单刀赴会,提着一颗害怕的心小心翼翼的跟在水儿身后。 “先把这个孩子带去我们对面的那间房间吧,不可能在这里就睡下了吧。” 水儿指挥道。目光看向妇人。 “不用那么麻烦,我带花赢回去就好。”妇人摇摇手,拒绝道,本来在二皇妃这里得到免费的治疗他们就心存感激了,这下还让他们在将军府里住下,恐怕这点恩情永远也还不了了。 说完,妇人便想去抱起躺在木桌上的花赢,躺在木桌上的花赢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不能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动作,想要任妇人将自己抱起离开。 妇人刚伸手,水儿便阻止了。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花赢现在的伤并不适合大量的移动,像你这样的来回奔奔跑跑,我想花赢还没到家,伤口就重新裂开了吧。” 水儿没好气的说道。 她并不是怕她的心血毁于一旦,而是怕花赢在半路上因为伤口裂开而出事,如果一旦出事恐怕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花赢了。 妇人听到危害后,吓得将手僵硬在半空中,随后轻轻的收回,目光向水儿投去求助的眼光想要从水儿那里得到一些指示。 “阿骏把这个木桌和孩子移动到我们对面的房间里面,没有困难吧。”水儿笑呵呵的问道。 阿骏在水儿进行各种手术之后,只能沦为一个做苦力活的人。 阿骏听见后点点头。 “帮我把门打开。” 知道水儿不可以做重力的活,加上阿骏是一个宠妻成狂的人,所以,任何让他媳妇亲自干活的人,都不是好人。 “好!”妇人点点头,大步走到水儿指定的位置,轻轻推开了门。 “咯吱——”一声剧烈的摩擦声在阿骏的脚下响起,随即“咚!”一声踏着轻功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后,阿骏轻轻的将花赢放在床上,因为剧烈搬动的原因花赢的伤口由于撕扯,露出了一点血珠。 “哥哥,我疼!” 花赢皱着眉毛,声音轻轻说道。 “乖!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吃糖葫芦。” 阿骏伸手为花赢抚平眉毛道。 面对这样的小孩子,阿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使用一些平常的方法来安慰。 “好!”花赢点点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看着躺在床上的花赢,阿骏的心乱糟糟的,一想到如果在以后他的孩子也会面临这样的痛苦,阿骏一时间无法接受。 “阿骏,出什么是了吗?”站在门外和妇人交谈的水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没!我马上出来。”阿骏回答道,大步的离开了房间,走向妇人和水儿。 “谢谢,二皇子!”妇人作势就要跪下感谢道。 “免了!”阿骏目光看向远方,双手背在身后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跟我们讲讲那个郎中吧。”水儿说道,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阿骏。 阿骏知道瞒不过水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的挪动脚步,示意水儿接一步说话。 水儿却伸手拉住了阿骏轻声回答道。 “别动。” 阿骏便听话的站在原地,由水儿拉着自己的手不动。 妇人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乐呵呵的笑道。 “二皇妃,你们请,我带你们去找那个郎中。” 水儿点点头,跟在了妇人身后。 …… 另一边,小灵带领着几个郎中正在商谈着治疗红眼疾的方法。 “请各位安静一下。” 小灵走到高台上说道,从包里掏出了数几份处方单,递给了吴浩,让他分配给那些郎中。 等到那些郎中每个人都拿着处方单的时候,小灵才满意的勾了勾嘴,眼里充满了钦佩道。 “现在,各位大夫拿到的处方单,皆是我家夫人亲手所写,可以治疗红眼疾,但是由于红眼疾爆发的迅速,请各位大夫联合处方单来进行医治,为了挽救我们的百姓们。” 一方话下午,在几个比较年轻气盛的大夫中,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 “姑娘,我不知道你叫我们来干什么?但是请你明白我们只是一些平凡的郎中,而且麻烦你知道我这个人只稀罕财富不稀罕所谓的道义。” 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郎中,穿着蓝色渐变的长袍,头戴一袭冠帽,整个衣袖奇长无比。 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小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吴浩,冲着吴浩点点头 吴浩也冲着小灵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意,然后从衣袖里拿出半锭金子。 在手上来回抛动。 几个比较年老的郎中也看着这锭金子,心动了。 眼光里露出慕羡之意。 “你们想要吗?”小灵眨眨眼,无辜的问道。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谁不会为了钱心动?更何况我们是一个普通的郎中。”一个比较年老的郎中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点欣喜。 看着这些人无比贪婪的眼神,小灵的心里充满了大大的跌落。 看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夫人一样善良。 “既然你们想要,那就做出一点实际行动”小灵钩钩嘴诱惑的说道。 “如果我们做了行动,那这锭点银子怎么够我们分?”另一个郎中笑眯眯的开口道。 76 吴浩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几锭银子。 “我是将军府的少爷,这些钱我根本不在乎,既然你们想想送你们又何妨?” 说完。吴浩将手里的银子抛了出去。 这些人中只有两个比较年老的郎中没有动,其他的人都一哄而上。 看着那两个没有动的郎中。小灵十分的疑惑。 “老大夫,难道你们不需要这点银子吗?” 小灵的眼里充满了揶揄。 仿佛所有人都需要银子。 两个老大夫没有说话。 只是将目光重新的放在了处方单上。 “妙啊,妙啊!”一个沉浸在处方单的大夫,突然抬起了头说话。 “老张,你看这个人写这个处方单的水平真的是太棒了,我们当时治疗红眼疾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方法。” 另一个老大夫,突然对着另一个老大夫说话。 原先说话的老大夫姓张,命叶,全名叫张叶,张叶作为一个大夫大约有十几年的资历了。他在城里的地位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而另一个大夫叫黄冈。他是张叶的儿时伙伴。他们两个从小在一起学习。是凤郡里面出了名的大夫,每一个来他们这里治病的人,都10分的崇敬他们。 看着两个人对处方单十分的满意。小灵又看了看旁边那些正在分银子的大夫。 “你们可以走了。”小灵指了指那几个正在分银子的大夫。 听着小灵不悦的声音。 吴浩眉头一皱。 开口道。 “你们几个离开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正在分银子的几个大夫,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小灵和吴昊。 “吴昊,不要以为你是少爷,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们。” 一个大夫气势汹汹的说道。 “吴昊,我敬你是个少爷,你不要仗着你是将军府上的少爷,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 另一个拿着一定银子的大夫,双眼里充满了戏谑。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告诉他,吴昊一定会听他的。 可惜吴昊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你们给我滚,知道我是将军府的少爷还惹我,难道不知道我是混世小魔王吗?再不走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吴浩眼瞳一缩,勾了勾手,示意一旁的将士将这些贪财的大夫送出去。 这些大夫见没有办法。 只好摇了摇头,怪自己贪心。 在那些将士的陪同下离开了将军府。 看着留下的两个大夫。小灵笑呵呵的问道。 “敢问两个老先生,可否陪我一起治疗红眼疾?” 黄冈和张叶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这是我们的荣幸。”黄冈说道。 “感谢小灵姑娘给我们的机会。”张叶乐呵呵的说道。“两位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这两个处方单都是我家夫人写的。只要你们两个可以帮忙治疗红眼疾,我想夫人一定会指导你们的医术,更加上一个台阶的。” 小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敢对这两个前辈说这样的话。 黄冈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写处方单的人是谁?但是黄冈也想要见一见这个能够写出治疗红眼疾疾病的人。 一旁的张叶他看了看黄刚,又看了看小灵。问道。 “敢问小徐姑娘,你这里有那些治疗红眼疾的材料吗?” 看着张夜担心的面貌,黄冈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王刚记得刚才她在将军府门外好像看到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药材送进了府里。 “两位老先生不要担心这些,那些药材我们早已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可以告诉我身边的这位吴昊少爷我想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说完小灵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吴浩,吴浩见状呵呵的笑了几声。 能够帮上小灵的忙他真是无比的荣幸。 也不知道为何。吴浩总觉得他看到小灵的时候,跟看到别的女生的时候不一样。 心脏好像乱砰砰的在跳着。然后两眼晕。 …… 另一边离开了将军府的,阿骏和水儿一直跟在妇人的身后,匆匆的赶着路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水儿才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郎中的家还有多远?” 虽然水儿很想找到这个祸害别人的郎中,但是体力不支的她,这时候有点想要放弃了。 妇人听到水儿,停下脚步,回过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随即,反手在脸上一扣,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一直伪装成那个妇人?”水儿一下子忘掉了行路的疲倦,全身上下提起了戒备。 一旁的阿骏看了看男人的脸又看了看地上妇人的脸,嘴唇长了张说道。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就是那个郎中吧!” 站在两人对面的男人,笑了笑道。 “二皇子看来你还不赖嘛!” “……”水儿和阿骏沉默了。 既然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想要将她们把火坑里带,那为何还要使那么多幺蛾子。 “所以你把那个小孩带去我们那里,是想要做些什么?”这是宁水儿想不通的事情。 如果说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郎中,那么她为什么从始至终都不亲自喂那个小孩治疗。 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只是嘴角勾了勾,伸手指着阿骏。 “难道二皇妃不觉得二皇子非常的搞笑吗?” 说完那个对面的那个男人,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嗯。”阿骏点点头没有反拨,虽然他一直在百姓的心里是一个爱戴臣民得好皇子,但是在阿骏的眼里,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狼狈。 “关你屁事,本皇妃的男人,还用的你说话?”水儿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窜上心头,恶狠狠的反驳道。 对面的那个男子见水儿十分的生气。 只好对着水儿挥了挥手。开口道。“我敬爱的二皇妃,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请你照顾好花赢,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人去接他的请你记住花赢并不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他的母亲只是在红眼疾的那场病中失去了” “哦,再见,不送”水儿没好气的说道。 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这个人竟然利用自己来帮助治疗一个小孩。 虽然这个小孩是自己的臣民,但是沈云要讨厌这样利用它来帮助别人的人。 有什么东西难道就不可以直接说吗?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水儿和阿骏看着男子离开的身影。转过身,静静的返回原路。 “瑶瑶,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的窝囊。”阿骏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说道。 看着拓跋翰城一脸的疲倦样。 水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说道。 “傻瓜,你怎么可能是窝囊呢?在别人的眼里,你一直是一个爱成名的好皇子,你要记住在你成长的路上如果没有成名的拥护,那你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帝?” 77 有历史的教训,让许多君主明白了不可以施行暴.。政,而且必须以臣民为基础,来全心全意的为他们着想。 “嗯”阿骏点点头,眼里充满的忧郁一下子散尽了。 “对了,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水儿生气的说道。 如果水儿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在房间里。拓跋翰城一定是摸了花赢的肌肤。 果然。,拖把焊成的,手上充满了白色的疹子。 “看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摸别人。”沈云要吃醋的说道。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个小孩。但是水儿心里却十分的不爽。 “不敢了。”拓跋翰成乖巧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诚恳样。 水儿贴心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贴药膏。 “这是我前几日自己没事做的药膏。你拿去抹在伤口上,我想过不了好久就会好。” 虽然水儿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可是一言一行里却充满着担心和焦虑。 阿骏知道水儿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心爱的娘子,是自己未来的皇后,未来做母亲的人。 一想到孩子阿骏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起。 最多还有几个月,他们的孩子就出世了,他也可以从未来爹爹,变成了爹爹。 想起这里,阿骏的心里流过了一股股暖流。 阿骏伸手接过水儿递过来的药膏,扭开药膏,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自己手上。 “还是一样的香,谢谢娘子。” 阿骏乐滋滋的说道,眼里充满了了慢慢的惊喜。 还记得刚认识水儿的那会,他就是被这股香味所吸引,很久没有闻到了,他都以为这个香味,消声灭迹了。 “小灵,你以后做什么好吃的就送给花赢吧,反正我们一会儿半时都离开不了。” 水儿强忍着笑说道。 “好呀!”小灵点点头。 水儿的言外之意,她也听明白了,这是在嫌弃她做的东西不好吃,好在小灵也不会计较这些,只是笑嘻嘻的答应了,反正只要有人能够吃他做的菜,她就心满意足够了。 而另一边,跟吴浩吵架过后的吴林瑶。 在一群护花使者的安慰下离开将军府后,脑海里闪过一丝金光,吴林瑶想到了上次她托人在胭脂店里预定的胭脂。 前段时间收到消息,想必就是今天到货了吧,想到这里吴林瑶,脚步轻遥的往胭脂店的方向走去。 要知道这个胭脂可是西域那边的上好胭脂,据说材料很难弄到,一年才出几个,流到外面更是少之又少,听闻还有美容养颜功效,用了之后脸看上去水嫩嫩的吹弹可破。 而且据有心人传闻这种胭脂只有这家胭脂店才有。 就算是凤郡处于边疆地区,也只能弄到几盒,其他的都被宫里的皇妃,皇后,收去了。 毕竟,当今圣上宠幸后宫,这是远近闻名的。 吴琳瑶一想到这么稀少的胭脂被自己拿到了心里就乐呵呵的,哪还有什么烦心,早就被抛之脑后了,还想拿到胭脂后一定要和她的好姐妹们炫耀炫耀,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行人,一不小心就和前面的行人撞在了一起,吴琳瑶心中不满,对着被撞的行人大声的骂了起来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不知道给本小姐让路吗?”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有些人见吴琳瑶不讲道理指责了起来 “这姑娘怎么这样啊,好不讲道理” “是啊是啊,明明是自己撞上别人的,还反过来指责别人” “忒,真是不要脸” 吴琳瑶听见众人的指责,不但没有羞耻心反而趾高气扬的对着众人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说我,活腻了吧?我可是将军府大少爷的妹妹” 听见将军府众人都停了下来,将军府可是凤郡的护国功臣,将军府在凤郡堪比皇上 被撞的那个人听见将军府,顿时情绪失控,疯了似的朝吴琳瑶扑过来 “吴将军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女儿,你就是吴将军儿子的姨妹吧,好不知廉耻,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吴琳瑶见那人疯了似的扑过来吓了一跳,愣愣的站在那里,随后反应了过来,但却没来的及躲开,随后被扑倒在了地上 那人扑倒吴琳瑶后,对着吴琳瑶的脸就是一顿乱挠 围观的人见状也被吓了一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也是将军府的人,到时候拖累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众人纷纷去劝说,但却没有人上前去将他们拉开,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吴琳瑶被挠直叫 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人才收了手,轻蔑的看了一眼吴琳瑶,扒开围观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围观的人见没戏看了,一哄而散,而吴琳瑶的脸已经被挠出了几道红痕,有些甚至出了些血,头发也被挠的乱糟糟的 她傻傻的望了一会儿天空,然后哭了出来,从没受过这等委屈的她今天居然被人打人这样 吴琳瑶眼无聚焦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哭着走了。 也不知道是何时,身后那些哄着自己的护花使者,也不知何时不见了,吴林瑶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大街上走动。 脸上的血痕,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结巴,反而一直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血珠慢慢的冒了出来。 远远看去十分的渗人,吴林瑶抬头看望着天空,眼里呈现着绝望。 要知道,自从红眼疾那场疾病,她遇到吴浩以后,凭借着清纯的外貌和编造的悲惨身世被吴浩收为了义妹,虽说是义妹,但是这个义妹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头衔。 在将军府里,她还是一个客人,就算是吴将军也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倒是,吴浩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和生意合作伙伴,知道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吴林瑶的表情出现一丝狰狞,很好,从现在开始,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笔一笔的报复回来。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大力抓住了吴林瑶,大力趁吴林瑶还没反应过来,轻轻一扯吴林瑶,就这样消失在了街头。 直到徬晚时分,将军府里的拓跋瀚宸和水儿,才有了动作。 而小灵收到了吴浩的求助,据说是吴浩的义妹失踪了,从吴浩上午跟他吵架后,吴林瑶便不见了。 水儿在第一时间就答应了小灵的请求,并且让小灵去吴将军那里借几个人,以防发生其他的以外。 78 水儿双手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目光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脑子里不知道为何,竟有点想要胡思乱想,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换上吧!” 阿骏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往天空一扔,衣服稳稳的掉落在水儿的手里。 “好呀!”水儿点点头回答道,拿上衣服一趟就冲进了房间里,换上了黑色夜袭衣。 “阿骏,这个衣服是不是太大了?”水儿呆呆的从房间里面出来,伸手牵着两旁低垂在地上的裙摆问道。 虽然以前也经常跟别人一起穿夜袭衣,但是阿骏准备的这套夜袭衣,是不是太夸张。 尤其是这袖子,简直跟平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要不是衣服是黑色,上面绣着金色的繁杂花纹,加上穿着简单,水儿都要怀疑阿骏在骗自己了。 阿骏听到水儿问自己抬眼撇了一眼,水儿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秀色可餐。 “阿骏,你在干嘛?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看这衣服的袖子,还有这衣服的下裙,什么鬼嘛?” 水儿见阿骏没有理自己,不满的问道。 扼言,阿骏扭过头看了看水儿的衣服,回答道。 “这是让吴将军派人特意给你改成宽松形的。”“……”水儿这下沉默了,怪不得,她就说这套夜袭衣莫名的眼熟。 原来是照着她以前的夜袭衣改的,可是放松衣服是什么鬼?这是嫌弃她胖了? “怎么了?”阿骏伸手轻轻挑起水儿的下巴问,严肃脸上憋着笑意道。 有一瞬间,阿骏都以为自己的严肃快要崩塌的时候,阿骏感觉到指尖一疼,随后有许多红色的血迹滴落在地上。 “你是狗吗?” 阿骏生气的问道。 谁知,水儿听到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再一次咬了一口阿骏的指尖,舔了舔上面的血珠。 “好次!”水儿道。 “……”阿骏这一下无言以对了,他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水儿的嘴唇,许久沉默后,才说了一句。 “脏,别吃。” “哦!”水儿悻悻的说了一个字,然后歪头靠在阿骏肩膀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 “乖啦,我没有嫌弃你胖,你看你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阿骏伸手揉了揉水儿的脑袋瓜,说道。 眼里充满了满满的宠溺感。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水儿柳眉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难道阿骏会读心术?竟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水儿低着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阿骏勾了勾嘴角,收回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随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爱水儿。 水儿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热,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放大的俊脸,吓得棕褐色的瞳孔里仅仅只倒映着阿骏。 阿骏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的体力开始不支,便放开了水儿,打横将水儿抱在怀里,踏着轻功,在屋顶上穿梭着。 彻夜不眠之城的凤郡,忙于做生意的商人们,看见一道黑影时,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故意去注意。 倒是,水儿乖巧的躺在阿骏的怀里,一言不发,手却不自觉的环住了阿骏魁梧的腰肢。 这个安全的怀抱,永远是属于她的。 只有这个怀抱,才可以给她所谓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不管是在家乡还是皇权之上,都是水儿重来没有享受过的。 因为两人要去找关于那些不法分子的线索,所以水儿第一时间便给阿骏提供了线人的准确位置。 她想信早点破案的话,一定能够帮助她做更多的事情。 而且,如果处理好这件事情,恐怕百姓们也会簇拥阿骏。 想到这里,水儿正想把头埋进阿骏的怀里然后,,进行大笑一场。 “到了!”随着阿骏的提醒水儿才慢慢的回过神,她揉了揉松懈的眼睛,嘟哝道。 “怎么这么快……” “嗯。”阿骏没有回答,只是单单靠着鼻音而发出了一点嗯,表示同意。 毕竟他的轻功早已练的炉火纯青,所以这对于阿骏这是一个小意思。 “那放我下来吧!”水儿点点头,无奈的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那就放她下来,一丝侦探敌情。 “好!”阿骏也明白水儿这样做的目的,便将水儿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水儿从衣袖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由于时间不充分的原因,阿骏只为水儿画了一个大概的位置,虽然水儿是第一次在这偌大的凤郡城里转悠。 难免有一点生疏,好在水儿天生记忆力超好,所以在任何地方,只要水儿用心去记,便很快的计牢,而水儿也是一个警惕性极高的孩子,虽然轻功略次于一些大师,但是逃命这项技能,水儿觉得她做的还是蛮好的。 看着宣纸上面纵横交错的笔锋,水儿眼神一凝,声音喃喃道。 “这个位置,不得不说还真是红眼疾爆发的根据地。” 水儿目光看向背后的树林,河边还剩下那些树木灰,貌似是刚离开不久后。 果然,事情正如水儿想的那样,由于晚上下过一场蒙蒙细雨,导致地上的路有些泥泞,这些在青草上面留下的脚印表示最好的证明,尤其是青草只是半弯下腰,旁边的空隙遗留着脚印。 那些脚印,貌似是向着河对面去的,水儿看了看身后的村庄,又看了看这些脚印,十分的犹豫。 “走哪里好了?!”水儿对这个问题十分的疑惑,她想要去探查这件事的背后主始人。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 “九王妃,你怎么来了?” 水儿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来者是陈富贵和陈轩轩,要知道从那天的那件事以后,两人就没了什么来往,据有心人传言,陈富贵准备重新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水儿着实震惊了一下,要知道刚认识陈富贵的时候,陈富贵还因为他半吊子的水平跟他娘子大吵了一架。架。 79 “水儿你就忍心这么去了,是娘害了你啊!” “长姐你不要睡,快醒来啊,大宝以后再也不偷喝鸡汤了,都留给长姐。” 破旧的土炕上躺着身子板儿硬挺挺的姑娘,双眸紧锁,脸上毫无一丝血色,脸颊深深凹陷下去,严重营养不良,按照村里头的规矩,这样的“死尸”得赶紧运到后山乱坟岗抛了。 炕沿的妇人赵氏伤心欲绝得抚摸女儿冰凉的小手,珠泪如断线了一般吧嗒吧嗒往下低落,里正可是吩咐了,今晚要差两个健壮的猎户将女儿拉到后山。 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产下的,她赵氏如何使得。 如果可以,赵氏宁愿自己替女儿去死。 数月前丈夫为了贴补家里的生计,扔下村里头的教书先生一职跟邻村林姓药郎去了东北采集野山参,野山参赚钱哪。 谁知,丈夫这一走渺无音讯,公婆硬说赵氏克死了夫君,将赵氏娘几个驱赶到村北破牛棚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母亲的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女儿病死。 寒冬腊月的,婆婆硬是让水儿去田里挖冬眠的田鸡,婆婆说大房的淳哥儿最喜欢喝田鸡粥,没几日下来,水儿都熬病了,那头大房侄儿淳哥儿热坑上热粥喝着,婆婆也舍不得一文钱给水儿瞧病。 “娘,是大宝不好,大宝不该偷喝了野山鸡汤,那汤是长姐等着救命的,大宝知道错了,呜呜。” 大宝擦拭着鼻涕眼泪,小小的人鼻子头冻的通红。 “大宝,我的傻孩子,不怪你,是你大堂哥偷喝的那些鸡汤,你……” 紧紧抱着大宝,赵氏一股脑儿委屈全泄出来,冻死的野山鸡她是半路上捡的,好不容易可以给水儿好好补补,就被大房淳哥儿给偷喝了精光,大宝是捡着地上的碎鸡骨头渣嘬的鸡汤。 眼见着女儿的手腕儿越来越冰凉,赵氏整个人扑腾在水儿身上痛哭流涕,“我苦命的女儿呀!天啊!谁来救救我们!” “咳咳…” 沐水儿轻轻咳嗽一声,胸口被人重重压着几乎都喘不来一口儿气。 沐水儿万万想不到,她一介国际金牌米其林厨娘无端端因一场车祸穿越此间的陌生王朝。 头疼得非常,胃也好像被钻孔一样,沐水儿感觉自己四肢百骸散架了一样,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珠子,第一眼就看到满脸污泪的凄楚妇人。 那妇人见了沐水儿醒过来简直捡了巨大宝藏似的,她的头不停得摇晃,跟拨浪鼓似的,开心得叫唤着,“水儿,你真的没事了,我的孩子!” “长姐没死,长姐醒过来了,娘,是灶王爷显灵了耶。” 大宝也跟着赵氏摇头晃脑。 喜极而泣的赵氏忙起身,拿袖子抹了下眼睛,“那鸡汤被偷喝光了,不过娘在灶洞里藏了一枚鸡蛋,娘给你弄鸡蛋羹去。” 赵氏说着话儿,就抱着大宝往右边的小厨房去。 一晃儿功夫,就剩下沐水儿一人呆在屋子里。 此刻沐水儿瞅此间破败的茅草屋,眼下时节是寒冬,风不停得从破洞嗖嗖刮进来,刺骨不已,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沐水儿心想自己好歹也是21世纪的金牌米其林厨师,竟然穿越到了此间,还差点成了一具饿死的死尸,说出去还真要被人笑死。 眼下不管笑不笑这个问题,沐水儿想的是,如何改变一家子生活的机遇才是。 既然夺舍原主的身体,沐水儿知道自己有义务让原主的亲人们都过的好。 “长姐,娘在做鸡蛋羹,一回就好了,你现在肚子饿不饿,吃点蚕豆吧。偌,大宝喂长姐吃好不好。” 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看上去也就五岁,小胳膊小细腿儿,面黄肌瘦,定是这几月没啥营养跟上,沐水儿瞧着太可怜,着实心疼得紧。 “大宝,别让长姐吃蚕豆,长姐刚刚醒过来,不能吃这些东西。” 赵氏端来一碗热滚滚的鸡汤羹来,上面还漂浮着几朵葱花,色泽极是好看。 看见那粥,沐水儿肚子就嘀咕狂响,她饿极了,真想把鸡蛋羹全部吞到肚子里头去。 “水儿,小心烫嘴。” 这边赵氏小心翼翼得捏着小木调羹,一边搅拌着,一边轻轻吹着。 实在是饿极了,沐水儿张开嘴巴,喉咙咕咚两下,润滑的鸡蛋羹入了喉,好爽,好暖胃。 “嗯,真香啊。” 饶是前世见过无数美食的沐水儿,如她这般金牌厨娘,竟然觉得此间古朴的一碗小鸡蛋羹是天底下顶好顶好的美食了。 弟弟小宝那一双无比澄澈的眸珠紧紧盯着长姐,仿佛长姐喝的不是鸡蛋羹,而是喝的能够延续生命的琼浆玉液。 “傻孩子,别着急,锅里还有呢。” 赵氏看着女儿吃着,无比怜爱得抚摸着沐水儿的凌乱的发丝,只要女儿平平安安,哪怕她用自己的命去换都行。 没几下,沐水儿将鸡蛋羹喝完,胃也没有那样痛,浑身上下貌似恢复不少气力,瞧着娘亲,也不过三十五岁上下,她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上边还有不少补丁,不过娘相貌极美,一颦一笑透着非凡贵气,断然不似普普通通的农家妇人,凭娘的娟秀五官,倘若捯饬装扮一番,说不定是王府贵人呢。 “你妹妹帮你奶拾柴火回来看见你好了,一定很高兴!” 说道这,赵氏动情得紧紧抱着沐水儿。 沐水儿继承原主的记忆才知道,自从秀才爹爹去了东北挖人参,音讯全无,爷奶就把娘亲和姐弟几个赶出去,自己和大一点的妹妹沐浅月都被奶奶指派去干活。 沐水儿得了病昏迷不醒,妹妹沐浅月仍然帮奶奶干活,而那一枚鸡蛋就是沐浅月悄悄从大伯母的大房厨房偷来的,谁让爷奶不给沐水儿治病,所以沐浅月才会去偷。 “娘,等妹妹回来,让她不要再帮爷奶干活了,大房堂兄人高马大的,要干活让他干去!” 说话之间,沐水儿的眼眸有一丝坚毅之色。 赵氏没想到的是,要知道,以往的女儿水儿性情唯唯若若,眼下病了一场就像是改了性子一样,这样也好,要强一点总比被欺负强。 “长姐,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小宝萌萌的大眼珠子满满神采,很是俏皮得看着沐水儿。 沐水儿看着小宝弟弟,他多可爱呀,可也太瘦弱些,她坚信凭借自己的一手好厨艺,势必能够将这一家子带着走出困境。 “小宝弟弟,以后长姐不会让你这样瘦的,长姐一定会让你长得白白胖胖的。” 沐水儿怜爱得看着弟弟,抚摸着弟弟的小虎头脑袋。 赵氏看着沐水儿这般,越发觉得女儿变了,看到女儿这么说,她愿意去相信大女儿,总有一天日子会好起来。 80 就在三个人谈话时,破旧的旧门咯吱了两声,只见一双满是稀泥巴的烂布鞋先踏进了屋内。 沐水儿探出头去,看到沐浅月纤细的背脊上放了一捆比她人还高的柴木,累的满脸大汗,吃力地把柴木解开放在灶房前。 “娘亲……”沐方菲的语气哽咽,“我把柴火拾回来了……” 她的语气低沉,让赵氏了然一笑,走过去推她到沐水儿的病床前:“还以为你姐姐病着呢,看!你姐姐都好起来了,想不到吧?” 沐浅月闻言,猛地抬起头,见沐水儿正满脸含笑地望着她,原本红红的眼眶却哇地一声哭了出声。 “长姐,你总算是好了!担心死我了。” 沐水儿温柔地拍拍二妹的脑袋,道:“别哭啦,我这不是已经好了?” 她和沐浅月几人一言一句地聊了会儿,才把沐浅月的情绪给哄好。 赵氏又给她拿了几件干净的衣裳穿上身,无非都是一些洗的掉色、已经很旧的布丁裙子。 她下床,迅速地扫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坑坑洼洼的泥巴墙,正厅和灶房仅用半张破碎的白布隔开,屋顶的瓦片东一块空着西一块空着。 家具更是简陋的可怜,除了张缺脚的饭桌,几条矮板凳,两张老床,别无一物。 “咕噜咕噜”几声响,让正在暗自打量的沐水儿回头一看,只见大宝神色委屈地捂着瘪肚子。 “姐……我,饿了……” 沐水儿一拍自己的后脑勺,自己刚刚是仗着生病吃了鸡蛋羹,却不想这一大家子人都还没吃。 “我给你做点吃的。”她重重咬了下嘴唇,转身去了灶房。 便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揭开锅盖,没有吃的! 揭开米缸,一颗米都没有! 把屋子里所有的角落,全部翻了个遍,连根菜叶子都找不到。 而沐大宝则隐忍地站在她身后,流下串泪水:“姐……你别找了,我,我刚刚喝了几口水,不饿了!真的不饿了。” “喝几口水就不饿了!怎么可能?” 沐水儿眉尖紧蹙,这个小孩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鼻尖有些酸:“大宝,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沐大宝立马咧开嘴笑,忙不迭地点头:“长姐待我真好。” “待你好也要给你吃的,才行啊!” 突然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张大婶扭,臀摆腰地疾步走来,把手肘上挂着的竹篮砰地掷到饭桌上。 沐水儿看向那篮子,里面装着十几个圆滚滚的土豆,还有几斤米,和雪白的面粉团子。 吃的! 大宝看的眼睛发光,吞了几口唾沫。 “婶子,这是何意?” 沐水儿不信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要不是我家二钢看上了你,怎会让我来提亲?你们家这穷酸样,娶了也是累赘!”张大婶一番冷嘲热讽之后,趾高气扬地指着那篮子:“这匡吃的,就算是我们周家把你买了做个妾!” 沐水儿越听越有意思极了,笑着反讥道:“你们周家又有钱到哪里去?拿这点东西,就想买个人做妾,我看你是做梦吧。” 张大婶屁股从凳子上瞬间弹起来,骂着:“你以为你值几个钱,给你这么点我都嫌多。” “张大婶,你要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别上我家做。”沐水儿领着那桌上一筐菜,便跨出门槛,毫不留情面地全部朝山坡下扔去。 土豆便径直地滚下去了。 张大婶一声尖叫,连忙大喊:“造孽啊!” 喊完了这句话,便挽起袖子,打算冲来打沐水儿一巴掌。 沐水儿轻不屑一笑,侧身躲开了,反手就抓住了她的肥手,往地上一按! 痛的张大婶立马嗷嗷嗷叫,气急败坏地吼:“小贱-货,把我放开!” 放开?当她以前的跆拳道是白学的吗? 沐水儿葱玉十指越发用力,将张大婶的肘关节捏的嚓嚓作响。 “喂!放开啊,沐水儿!再不放开,我跟你没完……啊啊!痛!” 张大婶脸色白了不止一个度,嘶吼着,那何其惨烈二字能形容。 “大婶子,你叫的太小声,我听-不-清!”沐水儿冲她冷冷一笑。 那冷笑看的张大婶毛骨悚然,顿时就规矩了,心里窝火的不行,面上也只能讪讪讨好。 “水儿侄女,你放了我,有话好好说,那些吃的全都给你,你要多少给多少。” “当真?” “真真真,比金子还真。” 沐水儿这才猛地放开了她,由于惯性,让张大婶脚步一摇晃,居然摔倒在地,滚下山坡去了。 留下一串嗷嗷嗷的痛呼。 “去把那些吃的捡上来。”沐水儿拉着大宝的手,看着那抹逃命似的跑走的人影,勾唇一笑。 自己这当代散打冠军名号不是吹出来的。 大宝木凳口呆地指着地上那些土豆:“姐……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啊,一直都很厉害,就是以前没有展现的机会,以后有姐姐在,保你不受欺负。”沐水儿张口胡诌,估摸着大宝才六岁,也不会多去猜疑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弓着腰,在半山腰捡吃食,便远远地看到个和赵氏差不多的中年女人。 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赵氏留了大半生的头发都长到大腿了,这人的头发却短到腰际之上了。 “水儿!快回家烧火,我们做点吃的!”远处那人高声大喊。 这分明就是赵氏! “娘!你的头发?”大宝手里捡好的土豆又被惊的掉在了地上。 古代不都是遵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吗? 沐水儿眼睛定定地看着由远而近的赵氏,手里提着五斤大米的袋子,顿时明了。 “娘,你为了换大米,居然把头发剪来买了。”说完这句话,沐水儿的眼眶有些湿润。 可见赵氏此举,是真的爱子心切,生怕饿着他们了。 “没事的。”赵氏眼里闪过抹落寞,随后又把沐水儿关切地看了一圈,“水儿,你身体没事了吧?回去好好歇着,跑出来干嘛?待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 81 “娘,我没事。”沐水儿酸涩一笑。 三个人一起回家,只见那陈旧的方形烟囱已在这四合的暮色中冒出了袅袅炊烟,是二妹已经烧火了。 沐水儿揭开老式锅盖,看着这滚滚气泡的开水,决心要技尽所用,把自己完美的厨艺发挥出来,给一家大小做顿美食! 赵氏转身把大米放下,正准备亲自煮饭,却不想哗啦呼啦地响声过后,沐水儿已经把半碗生米全部倒入沸水中煮着了。 铿铿锵锵几声,沐水儿姣好的面容沉浸,做事有条不紊,把土豆削皮切丝,刀法利落干净。 一根根土豆丝纤细又规整,有序地陈列在破瓷碗中,宛若艺术品。 “水儿,你何时会做菜了?”赵氏惊喜地说道。 沐水儿在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赵氏曾经回赵家一段时间过,那段时间都是沐水儿做饭给弟弟妹妹吃的,便道。 “还不是娘亲回外婆家的时候学会的啦,这没什么值得说的,娘亲出去觅食辛苦了,去歇歇吧。” 赵氏总觉得眼前性子突然比以前活泼很多的沐水儿,越发的开朗了。 这是件好事。赵氏欣慰地转身去了厅堂。 沐水儿却在忙碌之中,抬起头,看着赵氏那被剪的参差不齐的头发,蓦地叹口气。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沐水儿掌握好火候,那纤细的手腕抖了几下,锅中的土豆丝顿时菜香四溢,勾人涎水。 放盐、收汁,最后沐水儿的樱唇微斜,哗地一声,迅速地将土豆子铲住,一翻! 两盘子的土豆子便出炉了,摆放好看,撒上雪白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姐!”大宝兴奋地在原地跳起来了,“好想啊,一看就很好吃。” 饶是沉稳一点的沐浅月也忍不住吞口水:“长姐,我原本不饿,闻着这味儿便饿了。” “走吧,吃饭!”沐水儿看这土豆丝,心道这只是小菜一碟而已,若是有丰富的食材,那才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 就在此时。 门外有个人影已经伫立很久了,投下一片黑影,沐水儿顺着这影子看去。 只见个穿着黑色麻布衣的男人,长得高高壮壮,方脸,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这人,大约是个武夫,但长相还算是俊秀,让人看了莫名生出安全感。 “你……是?”沐水儿记忆中很少出现这个人。 赵氏闻声而至,不耐和忌讳地看了二钢一眼:“二钢,你来做什么?” 说罢,赵氏还顺带机警地把自家女儿护在身后。 “方才你娘提着几个破土豆就想来买我家水儿做妾的事情,我听说了,如果你还是为了这事儿来,劝你死绝了那门歪心思!我的女儿,我说啥也不能卖!” 一通责备,沐水儿晓得了,此人便是上午上门来叫骂的张大婶的儿子,二钢。 她也没拿好眼色看二钢。 二钢一看场面僵了起来,唉地叹了几口气,样子倒是老实巴交的。 “赵婶子,水儿妹儿,今早的事情算俺娘亲的不是!我替她登门道歉。只不过俺喜欢水儿妹子是俺自己的事情,若水儿妹子不喜欢俺,俺就不强求,做朋友也成的。” 毕竟是邻里,赵氏好歹也知晓二钢的为人,这才把气消了点:“成吧,这事儿算是翻篇儿了,要是你娘还来找麻烦,就别怪我护犊子、不客气了。” 赵氏原本温软的性子,在关乎儿女的事情上却很是强硬,毕竟她的丈夫已经失踪,就算下孩子,女本为弱,为母则刚。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沐水儿心中有一次被感动了,联想上一世,自己的双亲离异把她扔到孤儿院自生自灭……心中有些酸涩。 又听得二钢面上羞愧难当,猛地朝赵氏和沐水儿鞠躬:“对不住了,上午的事情。”“算了,罢了,都过去了。”沐水儿开口,瞧着二钢本性不坏,就道,“娘,我们去吃饭吧。” 沐水儿进屋和众人吃饭,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夸奖,本来煮的饭完全够四个人吃了。 但是因为美食的可口,导致食欲大增,大宝和二妹硬是把锅舔了个底朝天。 饭后。 小小的大宝和二妹争先恐后地去洗碗,气氛极为融洽。 而沐水儿趁着赵氏小憩的时候,看了看自家的米缸,少许米,吃得了这个周,还不知道下个周吃什么! 总不能这么坐吃山空,还得利用新思维去创造、去开拓,想新法子如何发家致富,如何吃的饱、吃的更好。 想着想着,沐水儿便在门前的坝子左右踱步,却不想看着眼前座座雄伟的大山,连成条绵延不绝的山脉,环抱着这个小镇。 她眼前一亮,倒不如自己去打猎! 一来,她的散打绝佳,二来,自己之前本来就有徒步登山的经验。 妙哉妙哉! 沐水儿自信一笑,却不想从院前的小径窜出个人。 又是二钢。 沐水儿见她手拿长刀,又带了些大网,还有些火种,后退了一步,疑心道:“二钢,你带这些来做什么?” “水儿!”二钢失望地哀叫了声,“你不必这么防着我!你是想去打猎吗?” “你?”沐水儿双手环抱,冷冷地质问,“你怎知我想打猎?” “我就是看你盯着这山又是傻笑又是发愁,不是想打猎那是想作甚?我看出了你心思,便给你送来了工具。”二钢笨拙憨厚地解释。 倒也老实的可爱。 沐水儿挑眉:“真的?” “骗你不得好死!我常年在这山上打猎,你若是打猎,我帮你布置陷阱,绝对能够猎到东西!十拿九稳!” 沐水儿打量了二钢一圈,身板挺直,双腿双臂粗壮,看得出来是个习武之人,也应是打猎过。 “那,勉强信你。”沐水儿心中掂量了一番,打算今夜行动。 可屋内的油灯蓦地便点了起来,原是赵氏在里面打着哈欠喊道:“水儿,你在同谁说话?怎地还不睡?” 沐水儿瞪了一眼二钢,二钢立马如惊弓之鸟那般缄默不言。 她扯着嗓子积极回应道:“娘,你快些睡,我只是出来洗个脚。” 82 “这么晚了,赶紧进屋,不许乱跑!”赵氏严厉命令了句,便悉索翻身睡了。 沐水儿示意二钢等着她进屋拿些东西,她垫脚去灶房拿了把菜刀别在身后,又故意把小匕首藏在鞋内。 这才跟着二钢上山了。 这古代和现代就是不一样,空气质量不要好的太多。 进山里,深深呼吸口气,吹着丝丝的森林凉风,只感觉自己整个胸腔的浑浊之气都被清除了。 瞬间轻松了很多,连心情也好上了几分。 沐水儿踩着轻脚步,跟在二钢的身后上山,二钢却在前面听了起来,指着这棵棵生长紧密的森林。 严肃地劝道:“水儿,这便是这山的中层了,再往上就是猛兽聚集地了,十里八村没人上去过,也不敢上去,我们就在这里布置陷阱吧。” 沐水儿本想帮忙着动手布置,却被二钢拒绝了,他动作麻利地挖坑,又填土。 渐渐地,一个不小的大坑便显露了出来,最后把网在大坑上扯开,在网上洒了一把落叶。 “好了!”二钢拍拍手,嘿嘿嘿地笑着,憨态地擦了自己额前的汗。 沐水儿满意地看着这个陷阱,点了点头,却突然蹙眉。 “怎么了?”二钢不解。 沐水儿突然弯下身段,把包里的土豆丝撒在坑里,又撒上了包里的香料看,顿时这土坑里的菜香四溢。 二钢吞了口口水,竖了个大大拇指夸奖:“哇,想不到水儿你居然有这样的妙招!” 沐水儿简单地把现场收拾了一下,二人忙碌了一夜,发现天都要亮了。 两人利索地下山,却不想刚刚到了山底,要走到自己的门前时,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赵氏!我昨晚亲眼看见你家大女儿跟着二钢上山去了,谁知道天那么黑,上山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镇上素来就八卦的周大娘,叉着腰,唾沫横飞地‘爆料’,她之前就和赵氏不和,这次捏了话柄子,定要好好损她。 赵氏满脸急躁地进沐水儿的屋子,发现里面确实没人,却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周大娘说的那么不堪。 “周大娘你别张口就乱喷粪,你是说来恶心你自己还是恶心别人?!我家大女儿一直规规矩矩,怎么可能和男人大半夜偷偷摸摸上山。” 周围又是一阵阵啧啧啧声,很是惊叹,群众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也是个浪荡的寡妇!呵呵哒,你男人不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去勾引别家的男人!”周大娘开始口不择言,不管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胡编乱造一通,诋毁赵氏。 “住口!”沐水儿在远处看到赵氏被气红了眼睛,立马大声呵斥。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见沐水儿和二钢果真在一起,一阵唏嘘后开始指指点点。 “你看,这俩人指不定发生了啥!” “是啊,看不出来这沐水儿那么浪,还半夜幽会男人!” “不要脸!” 赵氏被众人的言论气的推胸顿足,冲过去,护住沐水儿:“水儿!娘信你不是那样的孩子,告诉娘亲,你做晚去做什么了?” 沐水儿心中感动,为赵氏对自己的仁慈、包容而心暖。 她扯出抹安慰的浅笑,对赵氏道:“娘亲,你不用担心我。” 随后,沐水儿眸光骤然变冷,如刀锋般凌厉地扫视众人,条条有理地开口。 “周大娘,你见我半夜和二钢出去的时候,应该还见到我身上带了砍刀、网、火把吧。我且问你,谁出去幽会还带这些玩意?!” “其次,我和二钢是上山捕猎,半夜出去是不想娘亲担心。” 周大娘不敢对视沐水儿的目光,却仍不服输地怼道:“半夜出去浪荡,也见不得是什么好女人。” 呵! 沐水儿上前一步,看着面前花甲的银发老人,如钢珠炮般连串地质问:“不捕猎你给我家吃食?我去给我家挣吃食有什么错!倒是你,恶意揣测故意诽谤,不知道你良心是什么做的!” 周大娘被骂的畏畏缩缩,突然蹦跶出一句:“就你个细皮嫩肉的女子,能捕到东西,我才不信!” “是啊,你说你为了生计上山捕猎我信,但是就你能够捕到东西,我才不信!” 众人又是一阵轻蔑地嘲讽。 沐水儿只淡淡地扫了眼中人,突然,勾起个阴婺的笑,道:“不信的话,现在就和我上山去看,是否捕到东西。” “水儿,你……你别冲动,才几个时辰我们不可能捕到东西!”二钢也急了,劝着沐水儿。 “我赌我刚买的十斤大米,你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抓到!”一个大叔扒开人群万分肯定地开口。 沐水儿却不言不语,自顾自地领着一些围观群众,到了他们之前布置陷阱的地方。 赵氏牵着大宝,也有些担忧。 只见! 一声悲惨的嚎叫声响起,接着就是扑哧扑哧的声音。 沐水儿指着这坑中的大东西,便道:“这不是抓到了吗?” 原本铺好的草坪已经露出个大口子,一头约莫一百多斤的野猪跌在坑里,四肢蹄子不断在里面刨土,妄想跑出去! “这!怎么可能?”二钢觉得沐水儿也太过于料事如神了吧,这么短时间,为什么会有野猪如入坑? 已经离开的沐水儿又如何得知,野猪已经入坑了呢? 沐水儿见众人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有的已经被吓傻了,便沉声道:“在你撒网时,我就已经观察过地形发现这附近百米内,有大量野猪的粪便,它们活动在这周围。不求全部掉坑里,总有那么一两只掉进去吧。” 见沐水儿如何说,众生深深点了点头。 其实沐水儿擅长厨艺,因此对嗅觉也是极为灵敏,当时她就闻到了猪的气味,并且越来越浓烈,就料想那群猪会朝这方向过来,既然过来了便容易掉坑。 此时,那位赌输的大叔提着十斤大米便想跑,深谙跆拳道之术的沐水儿几步走去,一把按住那人的肩膀,朝他伸手。 “愿赌服输,给我米!” 那男人贼眉鼠眼地递给沐水儿五斤,沐水儿皱着眉,直接把十斤抢了过来,道:“十斤就十斤,一斤也不能少!” 83 那人眼见自己十斤米都输了,心疼的要死,眼角划过抹狠毒。 沐水儿把手中的米放在地上,和二钢赵氏等人一起下坑去把野猪抬上去,这野还是活的,四只蹄子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 “我们先现在就把它运下山,然后再杀。”二钢凭借往常的经验吩咐道,“绳子一定不能松,松了这野猪就要跑走伤到人了。” 沐水儿点头,顾忌围观群众人多,若是这野猪真的离了束缚,只怕真的容易撞死人。 在他们都抬野猪下山时,野猪还是发出了阵阵震耳发聩的嗷嗷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倒是沐水儿胆子大,那野猪每嚎叫一声,她便拿棒子猛地一打,野猪这才安分了段时间。 “姐,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好香吃啊!” 沐浅月舔了舔嘴唇,想起了那切的薄薄的晶莹剔透的蒜泥白肉,便心尖乱颤。 沐水儿也想吃肉,肚子咕咕响,就在此时,众人谁也没料到,之前输了十斤米的人突然就那把刀冲上来! “你要干嘛!”沐水儿低吼一声。 “你看我要干嘛!你拿了我十斤米,我放你的野猪,你也别想得这猪!”那人回怼一声,咔擦几下,便把束缚野猪的绳子给利索地剪断了。 轰! 那野猪下地,挣开断绳,便嗷嗷地几下叫后,众人纷纷大变脸色后退了。 “水儿,快跑!快逃!这野猪会伤人!” 赵氏拽着自家孩子的手,便跑。 而沐水儿却镇定地松开她的钳制,示意她往后退,她冷光四溢的眼睛则定定地逼视那野猪。 野猪和沐水儿对视,它两只后脚微顿,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水儿!”赵氏痛心疾首地喊了句,“别逞能,孩子,打不过它的!” “没事,娘。我偏要试试。”她轻轻地开口,微躬身子,从脚后跟拿出那把细小的匕首。 只听得众人纷纷尖叫了声,全部开始逃窜到树背后,而野猪猛地一跃,以霹雳之势冲向沐水儿。 她准是会被咬死的。众人纷纷这么想。 二钢突然冲过去,大砍刀猛地朝野猪砍去,而沐水儿则机警地躲避,一个跳跃,将匕首狠狠刺在了猪肚子上。 那野猪趔趄了一步,又发起一轮进攻,张开血盆大口冲来。 沐水儿出乎众人意外地,却丝毫不躲不藏,立在原地。 “她这不是送死吗?动都不动!”张大婶哔哔了句。 突然! 沐水儿在那野猪离自己十米之距时,伸长手腕,镇定自若地猛地一射,小匕首咻地一声刺向野猪的心脏处。 刺中了! 一串鲜血留下,野猪的速度慢下来。 “一,二……”沐水儿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在那野猪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时,气定神闲地数出:“三。” 立马,野猪气息全无地倒地。 “天!她杀了野猪!” “沐家姑娘何时这么厉害了?!” 沐水儿不言不语,只拉着惊呆的赵氏继续抬野猪下山。 而赵氏心中的疑惑与震惊越来愈多,满肚子的疑惑直到把野猪抬回家,一边切肉,一边清洗,才道出。 “水儿,你这……奇奇怪怪的动作,怎么那么厉害?你哪里学的?” 奇奇怪怪的动作,赵氏说的不就是跆拳道吗? 沐水儿嬉笑了声,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才道:“之前我们家不是老被欺负嘛,我就暗自琢磨了下这些打法,为的就是能够自保啦。都是些不成章法的动作。” 赵氏这才了然地嗯了声,颇为感慨地道:“我的女儿长大了,会保护自己和亲人了。” 二钢则在一边沉默地切割猪肉,热情地打理一切,现在二钢是憨憨地沐水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沐水儿拿着菜刀,打算吧猪肉切成匀称的肉块做腊肉,二钢抢先一步,直接切肉了。 沐水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打算烧壶热水洗猪皮,二钢又咋咋呼呼跑来烧柴。 她总算是忍不住了! “二钢,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不,你歇着……” 沐水儿只好扶额转身,大家伙这么忙忙碌碌接近两天时间,这才把一百多斤的猪肉给切好,然后做腊肉的做腊肉,封藏的封藏。 但是,赵氏却忧心忡忡地一会儿探头看门外,生怕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娘,你怎么了?咱们猎到野猪你不应该高兴吗?”沐水儿疑虑。 最终,赵氏唉了口气,吞吞吐吐道:“我们家历来有好东西,都是要……要上交给你奶奶的,如果不,他们会来抢。可是这都俩日了,他们还没动静,我有些担心……” 沐水儿还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害怕家族里面的仗势欺人来抢肉,她道:“娘,你放心,他们若是来,我们再想法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就有人接话了。 “你什么法子啊!上交肉不是应该的吗?水儿侄女,赶紧的,家里都没吃的,你新切的肉搬出来,莫要让你奶奶饿着。” 沐大福满脸算计地走来。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氏刚刚还疑虑他们为什么早点没来,原来是掐准了时机,等着他们把这肉辛苦切好洗好又拾掇好,他们直接来抢! “我们家里没一颗米饿得半死时,怎么没见大伯来照顾?眼下列了头百来斤的猪肉,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来抢?大伯,劝你要善良。” 沐水儿冷笑,她说话一向直接,反正这沐家对他们一向不待见,甚至给予欺辱,那么她也没必要客气! 沐大福完全没想到沐水儿说话这么牙尖嘴利,便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抚上来:“给点肉孝敬你爷爷怎么了?没你爷爷,能有你爹?没你爹能有你!” 那老头,便是沐老爷了。 沐水儿扫了眼两人,只见沐老爷便开始唱双簧戏了。 “是啊,你难道要做那种不孝顺的人?给点肉,孝敬爷爷,爷爷对你也不薄啊!”沐老爷满脸精明,显然也没多少耐心,语气骤然急转,“自从你爹死后,要不是我救济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 84 沐水儿厌恶一哼,之前原主病的半死不活,这沐老爷都不曾管过还让久病的她去冰地抓野鸡,残忍如此! 还好意思说救济? 却被赵氏一拉,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去触沐老爷逆鳞。 沐水儿忍了下,只听得赵氏进屋拿了一块二十多斤的肉,递给了沐老爷道:“爹,这肉是看在三福的面上,孝敬您的。但是我们一大家子也要吃,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嗤! 沐老爷对此不屑一顾,刁钻言:“二十斤?你不都猎了百斤!” 沐水儿心知晓赵氏的难处,一面是自己的公公,一边是自己失死去的丈夫面上,无论如何,孝敬一点肉也应该。 便对赵氏的做法没有排斥,去发现沐老爷对此并不知足,实在忍不住开口。 “二十多斤已是很多了,剩余的几十斤我们也要送到镇上去卖!自己不过留了一点。多的没有,爷爷要拿走就拿走,还要更多的话就从我们三房的尸体上迈过去抢! 如此强硬的语气,让沐老爷和沐大福愣了下。 二人贼眉鼠眼,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啪响,沐大福打算去屋子里抢。 沐水儿一把锃亮的菜刀就放在他面前,铿锵一声,猛地坎在他边上的门上! 吓的沐大福连连后退。 “你……”沐大福指着沐水儿,道,“你要砍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抢我们的吃食,断我们的生路,就别怪我们六亲不认!” 沐水儿面色冷峻,一抹寒笑微微斜着,看的沐大福头皮一冷。 只见他在沐老爷边上耳语了几句:“反正他们都是要卖……倒不如……” 一阵窃窃私语后,沐大福扶着沐老爷冷冷一哼,提着那二十斤肉就走了。 “哇。姐姐真是太棒了,你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可恶的大伯爷爷吓走了,还没硬抢我们的肉!” 大宝甜甜一笑,对沐水儿一阵敬佩。 沐水儿却没有沉浸在食物没被抢走的喜悦中,而是看着满屋子的猪肉,琢磨着如何卖出去。 至少,该如何运到城里去卖吧。 “娘,你可晓得镇上有马车可以租赁吗?” “晓得,二钢家虽然没有马车,却有牛车,牛车虽简陋速度慢,但是能运人和东西。” 就在母女二人一问一答中,门口响起了阵哞哞的叫声。 牛! 只见门口的牛背上坐着脸蛋红彤彤的二钢,尴尬地挠了挠头,老实地说道。 “我刚刚听到赵婶和水儿妹子说要用牛车,我便自作主张带来了,你们想要去镇上卖猪肉,我送你们去。” 这服务,简直不要太周到! 沐水儿嘴角抽搐了下若是放在现代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追到老婆,可惜,再如何大柱都不是她喜欢的型儿。 他们只能做个朋友。 赵氏首先迎上去了,暧昧地看了眼沐水儿和二钢,道:“好啊,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 沐水儿迟疑了下,也没推脱,这十里八村也就只有他家有牛车,只能让他送猪肉,而且这野猪猎了后也应该有他的份。 毕竟捕猎野猪的工具,挖坑啥的,他也忙前忙后的帮着。 一边想着,沐水儿和二钢还有赵氏等人一起把野猪搬上了车。 坐在颠簸不平的牛车上,窗外的凉风呼呼不停地灌了进来,沐水儿在要到城里的身后开口:“二钢,等猪肉卖了后,分你一半。” “分多少都行,俺听你的。”二钢点头。 沐水儿将牛车听到了城里最为繁华的一处集市,然后摆摊吆喝,吸引来来往往人群的眼光。 这一百多斤肉,若是一条命卖完,自然不大可能,只有用别的办法把它一天半卖完。 突然,只见数米外的一家酒楼柱子上张贴了张告示:高价收集野猪肉。 再看赵氏还有二钢他们都一脸茫然四处张望,了然于心,他们应该是不识字,明明眼前就有要收野猪肉的,偏偏还摆摊。 好在沐水儿识的古文,转身便走向酒楼,道:“二钢,咱们把牛车拉到那酒楼前去。” “好嘞!” 待进了酒楼后,正好看到老板在向小二吩咐:“记住了,这野猪一定要买到,买不到就聘请猎人去打!” 沐水儿勾唇一笑,这野猪肉嫩细腻,好吃可口,做很多菜都是上乘,自然这酒楼要大力收购,她扫了眼这老板边上做的野猪菜。 上前道:“我有百斤左右的野猪,老板出多少价?” “一两八一斤,一百斤便是百两白银。”老板瞧了眼外面的马车,道,“我全给你买了!” “等下,三两一斤。”沐水儿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我买别人的野猪的也是一两八。你凭什么卖三两!”老板当即就怒了。 “我卖的不仅仅是野猪肉,还有可以让你门店生意爆火的野猪厨艺。” “厨艺?笑话,我们酒楼是全城第一好吃的酒楼,你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厨艺?” 她沐水儿可是国际米其林金牌厨师,凭借香气、彩菜色,不用吃便知道那菜味道如何了。 刚刚一进门她一看桌上那些蒜泥白肉便知道不正宗,骄傲地说道:“这样吧,借你厨房一用,我将这野猪做出三道菜,若是比不上你家的厨艺,我就免费把这百两的猪肉输给你!若是我赢了,便是三两一斤。如何?” “成交!”老板打心里鄙夷沐水儿,断定她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沐水儿回他一个势在必得的笑,进厨房,不出半个时辰,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便出来了。 分别是:红烧狮子头、蒜泥白肉、爆炒回锅肉! 菜香四溢,肉被切的整齐均匀,泛着层淡光,精美无比,无论是外形还是气味还是味道,都完美。 沐水儿递给二钢和老板一双筷子,两个人上前一吃,只觉人间美味便是如此,一吃便把盘子都吃个光。 老板伸出舌头舔哧了下嘴,不甘心地说道:“你再做几道野猪的菜,我便给你三两一斤,你给我配方!” 这有何难?沐水儿的手早就痒了,便又进了厨房一次性炒了五道菜,也是关于猪肉的。 85 丹参炖排骨,鱼香肉丝,糖醋里脊,火烧猪蹄,肉沫丸子! 索性二钢和老板尝了后,没来得及说话,又把菜吃了精光。 老板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刚刚想说话,沐水儿便接话过去:“我有自信可以让你吃了我的菜,还想吃第二次。” “好好好,给我配方秘诀,我给你三两价!”老板满眼冒光,这如此好吃的菜式,若是有了配方那酒楼生意何愁不好? 一锤定价! 沐水儿满心欢喜地把全部猪肉卖了出去,总共四百两白银,这可是笔大财富。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算得上是五年收入了。 在沐水儿临走之际,老板还屁颠屁颠上前送上个腰牌:“这是我们酒楼的牌子,凡是有这牌子,来吃饭的人都打三折,而且,欢迎姑娘你下次再来研究新菜式,卖新配方给我!” 沐水儿接了那牌子,正打算说话,只听得门口的牛车突然哐当几声,牛不知道为何挣脱束缚跑了,一路横冲直撞出了他们的视野。 二钢和她连忙出去查看,原来是拴牛的绳子过于老旧,所以这才断了。 两人找了附近一圈,还是没有。 “没事,这头老牛,我们家本来就打算换下来了,水儿你不必自责。”二钢叹口气。 那绳子是沐水儿给牛拴的,眼下,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道牛跑哪里去了。 沐水儿二人只好去找赵氏,简单地说了情况,几人打算沿着街头逛逛。 而沐水儿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布匹店。 “我们家里不是有衣服穿吗?不用花这钱。”赵氏难为情地说道,她是之前饿惯的人,眼下有了点她认为要节约,以备不时之需。 而沐水儿早就想好好换套衣服打扮下自己,她娇嗔地声;“娘!你看家里那些衣服都穿了五六年了,是时候该置办新衣服了。” 赵氏叹口气,还想说什么,沐浅月也推了推她,道:“娘,走吧~” 于是几个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进去了,因为她们几个人穿的实在过于寒碜,上下的布丁,店小二斜睨了眼他们,满脸看不起。 赵氏进店之后,左挑又拣,有的衣服明明很喜欢,却在看了价格后被吓白了脸,要五两多银子,这可是大半年的吃食钱了。 她便转身就走,来来回回发现这店子里没一件便宜的。 倒是沐水儿,给弟弟妹妹挑了衣服,又自己选了件好看的长裙后换上了。 “那位大娘,您要是买不起就别看了。”店小二看着赵氏那模样,开口便讽刺。 赵氏脸色极不好看,沐水儿穿着刚刚试好的衣服,走过去便瞪了店小二一眼,掏出二十两银子,道:“刚刚我家里人挑的衣服,全买了。” 店小二脸色一白,这才唯唯诺诺地去把赵氏挑选过的三件衣服包好。 赵氏本想说什么,沐水儿却心疼她,苦口婆心道:“娘亲!不要心疼钱,我们好好努力还可以赚更多的钱。” 不由分说地让赵氏穿上了新买的衣服,门口那边,掌柜缓缓走来。 约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眉眼慈祥,穿着长褂,从一进来开始就笑吟吟打量沐水儿。 最后开口道:“姑娘,我给你推荐一款衣服,保准你喜欢。” 只见掌柜的拉开仓库,从里面拿出将淡紫色束腰长裙,胸前点缀珠花,裙底浪边,极为好看。 比这店中所有衣裳都好看。 这衣服倒是合沐水儿的胃口,她点了点头,进试衣间换了去。 刚刚出来,便听得众人一阵深呼吸的声音,这件衣服穿在沐水儿的身上,真是好看至极。 原本沐水儿长得便很好看,这一收拾打扮,简直美得不可方物,这一看,让掌柜的眼前一亮。 随后他啪啪啪啪地拍着手掌说道:“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这姑娘的底子很好,又聪慧,识大体,绝非池中之物呢。大婶,您可有福气了。” 赵氏脸上也浮现出了惊喜的颜色,只见自己的女儿这才十五岁左右,长相便如此清纯可人,若是长大了,还指不定如何美貌。 “掌柜的严重了,这件衣服多少钱?”沐水儿勾唇一笑,瞧着镜子人,美的妙不可言,心上也欢喜,自知穿的这衣服价钱不菲,可确实想买。 那知掌柜的却神秘莫测地摇了摇头,道:“好衣服也得对的人穿上那才好看,这件衣服能被姑娘穿是它的福气,姑娘啊,这衣服送给你了。” “什么?”沐水儿一愣,她可没有嗟来之食的习惯,便婉拒,“不必了,掌柜,您这衣服看得出来起码值个几十两银子,我受之有愧。” “不!你受之无愧!啊呀,反正我之前把这衣服给其他姑娘试穿时,那么多姑娘也就只有你才这么合适,手下吧。” 掌柜的让他们拿走衣服,便一直把他们往店铺外推,笑眯眯言:“姑娘下次再来啊!” 沐水儿对眼前的掌柜有莫名的好感,便道:“一定来。” 几个人满心欢喜地走在街头,只见穿了这身衣服的沐水儿招来了很多围观群众的视线,尤其是那些男子,纷纷都看呆了。 就连二钢也红着脸,默默跟在她身后,支吾道:“水儿妹子,你……你真好看。” 对比之下,如此美丽的她,他二钢怎么能够配得上?所以,二钢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自卑、难过了。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却听到左顾右盼的沐大宝指着嘈杂的街中央道:“那不是咱们跑掉的牛车吗?” 立马,沐水儿和二钢就把视线移了过去,果真,在不远处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而那边传来声声痛苦的呻吟。 “哎哟……啊哟……谁家老牛撞人了!” “是啊,这牛的主人也不好好看着!” 一阵指责声也响起了,而那被牛车撞到的落魄老乞丐佝偻着身子,弯着腰吐出口血,吚吚呜呜地求救:“救命呐,救救我……” 周围看热闹的听到求救,却又立马退避三舍,嗤之以鼻道。 86 “这个老乞丐,救了也是白救,他也没有钱回报你的!” “看他这老乞丐的样子,要么就是被老牛踩死,要么也就是饿死。” “多晦气,散开散开,别管了。” 听到这些议论声,沐水儿带着三房扒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只见地上果真躺着个奄奄一息的老乞丐。 他褶子般的双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眨着,头歪在一边,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 而他的眸子却极其明睿,清醒地看了眼沐水儿。 沐水儿连忙蹲下,和二钢扶起了地上的老乞丐,道:“娘,你先把老牛牵着,我和二钢送他去医馆看看。” 二钢二话不说地就把老乞丐背在了身上,送去最近的医馆。 “用最贵的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他治好。”沐水儿双眉紧蹙,人是她们的老牛伤的,就必须负责! “好好好。”医师连忙按照吩咐细心地照料老乞丐。 约莫到了第二天,老乞丐这才勉强有了些精神,提着大包小包地药执着离开医馆。 “我在医馆也还是浪费你们的钱,我…咳咳,没多大的事情了。”老乞丐叹口气。 “可是,您毕竟是被我们的牛伤到的……”沐水儿面有愧色,一点都不管老乞丐有多脏,穿的有多烂。 也不管他十几天没换一身衣服而散发的臭味,就像尊敬个老者那样,悉心对待。 “没事,你啊,有心了。”老乞丐深叹口气,“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有重疾在身,多活少活都无所谓的。” “要不,您去我家住?虽是简陋了些,却也能够遮风避雨。总比……流浪街头好。”沐水儿看得出来这个老乞丐虽穷苦潦倒,却极为有气节,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必!”老乞丐突然停下脚步,伸出十指掐算一番,又笑看了沐水儿几眼,神秘兮兮地预测,“我之前是个算命的,今日便免费为姑娘预测一番,看在你对我关怀备至的份上,提点一二。” 沐水儿的心里咯噔一声响,道:“您説。” “你这一生可注定是个富贵命哟,是福是祸,都逃不过,你是我算过的人中最为好命的人。之前来找我算命的一个王爷也没您命好呢。” “哇,难道我姐比那王爷还福气好吗?”大宝喜滋滋地自豪道。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沐水儿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在这封建时代,王朝贵族岂是他们能够议论的?不过这些八字算卦,沐水儿并不放在心上,只谦恭道:“那就承您吉言吧。” “那我也要为您寻觅个避处啊,总不能一直在街上飘摇。” 沐水儿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老乞丐一个七八十岁的人了,风餐露宿,着实辛苦。 “没事,姑娘,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素来也是个扶贫济弱的人。” 不知何时,之前布匹店的掌柜已经走到这里,摇着扇子,郑重地开口。 沐水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了老乞丐手中道:“那您好好保重,我娘亲还在昨天的街口等我。” “好,走吧。姑娘可真是人美心善。”老乞丐深受感动,本就是对生活无所期望的人,却突然被人关怀,心中一暖,变戏法似的掏出了兜中一面巴掌大镀金精美铜镜。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无比,做工极好。 “家传的,送你了。这给我二十两,我也不能白白收了,这算是送你也算是抵了这二十两,姑娘,走吧,有缘再见。” 老乞丐说完,便转身和掌柜离开。 留下两道背影,缓缓从视线里消失。 沐水儿这才和二钢一起去昨天的街道上寻觅赵氏和牛车,却不想赵氏在街头上正缓慢无比地四处寻找着。 她盘成髻的发丝中已有小部分银白,满脸焦急地朝不同的人询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个白白瘦瘦的姑娘,还有个黑壮的同龄男人?” “啊,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去哪儿了,一天都没音讯了!” 那些被她问的人纷纷不耐烦地呵斥道:“不知道!不知道!” 赵氏的背突然佝偻了下来,在人群的洪流中洪红了眼圈。 沐水儿鼻尖瞬间就酸涩起来,自己这一世是幸福的,因为居然被这么多人所牵挂。 “娘……”她带了些哭腔。 赵氏听到这喊,立马惊喜地跑来紧紧抱住她,一阵责备:“你这孩子,总算是没出事,你怎么到处乱跑?这城里这么大,要是走掉了怎么跑!” 接下来,都是赵氏碎碎念,无非都是些因为太担心而说的话。 却把沐水儿感动的一塌糊涂,前一世她有爸妈,却因为他们离婚谁也嫌弃她是个累赘,把她扔到孤儿院自生自灭。 可这一世,虽然贫困,但来自亲人的爱,实在是太暖人。 她一颗孤独的心,正渐渐快乐起来。 沐水儿带着赵氏和大宝他们去了菜摊上,买了许多的菜,众人一起搬上牛车,其乐融融地回家了。 渐渐地,整个三房都把沐水儿作为主心骨,凡事都会听她的。 牛车上,一阵阵颠簸虽然坐着难受,但是沐水儿却很开心,和大宝二妹他们聊着。 “长姐,我回家要吃好吃的!”大宝撒着娇,小脸蛋上满是欣喜。 沐水儿摸了摸她的头,便道:“好好好,长姐都做给你吃。” 一边的二钢看着沐水儿的一颦一笑,都看的痴醉了。 沐浅月托着腮帮子,正在木讷地深思,突然就一阵叹息。 沐水儿摸了摸自家二妹的头顶,从荷包内掏出了个簪花,在沐浅月的惊呼中,她动作优雅地为二妹佩戴上。 “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簪花?” “之前我看你望着这个簪花很久。”沐水儿清浅一笑,道,“女孩子嘛,总归爱美的。” 沐浅月忙不迭地点头,娟秀稚嫩的脸上一派喜滋滋。 就在他们三兄妹都很高兴的时候,一边的赵氏,却深深地叹口气,把脸转向车窗那边。 被细心的沐水儿发现了,她故意把屁股往娘亲那边挪了挪,道:“娘,怎么了?” 87 “唉,我在想,你爷爷他们上次没抢到五十斤肉,这一次我们卖肉换的钱,他应该是被不会善罢甘休,会来抢的。” 赵氏的声音里有着无数的疲惫。 这一点,之前沐水儿也是想过的,便道:“水来土淹,娘亲,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再解决。” 赵氏眼神无助地看了她一眼,道:“水儿,你爷爷不是那样讲理的人,他们欺负我们欺负惯了。” 说到这里,沐水儿眼里闪过抹狠光:“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从此就以后我都不会让二房受欺负。” 她发誓,她沐水儿一定会好好保护二房。 车轮咕噜咕噜地一圈圈滚着,总算在黄昏之前到了家里,沐大宝看着到家了,就拉着沐浅月的手,一路小跑。 推开了家门,传来一阵打闹的嬉笑声。 而女主则一回家就钻进屋子,把新买的床单什么的都换上新的。 她在街上还偷偷买了修补墙壁缝隙的东西,到家便撩起袖子,在月光下专心致志的补墙。 赵氏看着如此懂事的沐水儿欣慰地笑了。 月光下,山间静谧,晚风轻拂,整个山脉绵长又神秘,包裹着这个安宁的小镇,使人莫名的幸福。 她擦了擦额前的汗水,弯着酸痛的腰杆,提着木桶走进屋内。 却不想大宝便殷勤地递上来一杯热水,和一个馍馍,道:“长姐,辛苦啦!” 沐浅月也在边上为她捏肩膀,又捶背:“我觉得咱们长姐这么厉害,咱们日后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 赵氏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打心底里感到满足,虽然她爹死了,但是有这三个孩子,便是她的希望。 整个三房在起了在其乐融融中度过了这晚,等到第二天鸡叫时,沐水儿便早早起来,打算好好做点美食给二房吃。 今天,沐水儿要做道二房都没有吃过的东西。 水晶冻,果冻的品种之一,色泽美丽,味道可口。 她先是把昨天买的所有东西,合在一起,迅速地在锅里加热水。 等到大宝醒来,小脑袋在门后探头探脑,闻到一阵香气,只见沐水儿端着好几碗五颜六色的透明果冻出来了。 “这是什么?”大宝眉头打结,疑问道。 “水晶冻。”沐水儿把几碗果冻放在饭桌上又端了些红糖蘸水。 赵氏从门外走进来,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沐水儿热切地喊道:“娘,来试吃我新作的东西。” 这个水晶冻可是古代从来没有的,若是自己拿到集市上去卖的话,她有信心定能大卖。 沐水儿的脑子里有太多美食的点子了,只有有启动金,她便能够赚翻天。 看着自家人吃着水晶冻,新奇又欢喜,自己的心里也很满足。 一碗碗好看的果冻,被吃的一干二净,而赵氏一边吃着,一边却试探性地开口了:“水儿,我看……二钢这为人不错,就是他娘性子恶劣了点。” 沐水儿舀果冻的手动作一滞,聪明如她,便晓得了赵氏话里的意思了。 “娘……”她不满地喊了了一声。 却听得赵氏继续道:“我看他是对你真不错,身前身后地帮衬你,还不求回报,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你也要及笄了,这事儿就可以定了。” “不。”沐水儿严词拒绝,挑明了,“我不喜欢他,娘,这件事就算了吧,二钢为人虽好,却只适合做朋友罢了。” “唉。”赵氏叹口气,看着沐水儿这么明确的态度,道,“算啦,我也不劝你啦,婚姻大事还是你自己琢磨吧。” 沐水儿欣慰,也觉得赵氏的思想比较开明,总不似其他古代妇女的想法,儿女婚姻,父母之命那般。 “那你把咱们卖肉的钱财,也带点腊肉过去,别人总归帮了我们这么多忙。” “好。我也这么想的。”沐水儿点头,分点东西给二钢本来就是应该的。 她特地又做了些许果冻,带了一百两银子,还有几块腊肉,刚刚出门又脚步一停,唤了大宝上前。 “大宝,陪我去你二钢哥家送些东西。” 眼下正是黄昏,免得自己一个人又被周大娘那些八卦的人给落下了话柄。 张大婶是个寡妇,为人极强悍,所以也才会一手把二钢给拉扯大,还在镇上修了个体面的房子,把家里打点的很好。 沐水儿敲响了张大婶的门,不过一会儿,便听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一开门,便是张大婶劈头盖脸的质问:“哟,原来是你啊,来我们这里干嘛!” “送吃的。”沐水儿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 就在张大婶还准备刁难一番时,二钢从里面拉住了她:“娘!你干嘛?人家水儿是好心送东西的。来,水儿,屋子里面坐,我娘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沐水儿和大宝被接进了屋里,二钢又是端茶又是送点心,没少惹的张大婶白眼瞪他,暗骂自家儿子没骨气。 沐水儿也不啰嗦,直接把百两银子和腊肉还有水晶冻放在了桌上,推给二钢:“这是给你的,二钢,捕猎的事情麻烦你了。还有借牛车也谢谢你。” 这些东西,可把张大婶直接惊讶地从原地站起来了,略有些别扭,又忍不住问:“你……你舍得给我们二钢这么多?” 沐水儿道:“这本就是二钢该得的,自然要送。” 这可是百两啊一年多的收入,张大婶瞬间就脸色剧变,过一会儿才一阵干咳缓解气氛尴尬,咂咂嘴道:“那,那我就谢过你了。” 沐水儿朝她一笑,这张大婶还真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二钢则在边上看着沐水儿,道:“我也看开了,水儿,往后我只把你当成我妹子,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长得不是很俊俏。” 沐水儿心里豁然就开朗了,面对二钢的实诚,打心眼里喜欢,道:“那我往后便敬称你一声,元钢哥了。” “好好。”二钢笑的开心。 沐水儿在二钢家也没久待,送完了东西便带着大宝折身回了自己家里。 这几天倒也还算是过的安稳,总之没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令沐水儿没想到的是,这种安稳,很快就被打破了。 88 第二日,沐水儿一如既往地都待在自家厨房,研究菜式,和赵氏有说有笑的。 “娘,我在研究出几个菜式就去镇上的酒楼卖菜单,咱们家啊,总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赵氏一边略有些敷衍地回答,一边在堂屋中踱步,秀眉之间有化不开的愁绪。 被沐水儿看出来后,便道:“娘,你在担忧什么?这几日一直看你心神不宁的。” 赵氏听后,和那日在牛车里的神情一样,冷冷叹口气:“水儿啊,你伯父不是那样会善罢甘休的人,会带着你爷爷奶奶上门抢东西的。” 果然,和沐水儿想的是一样的,沐水儿就知道自家娘亲是在担心这个。 她了然一笑,上去安慰:“娘,既然他们不善罢甘休,我们也要拿出自己的强硬态度来,不能像是上次那样软弱。” “可……”赵氏支吾,想起沐老太那张刁钻的脸,便神色苍白,“没分家之前,娘在沐家中没少被欺负,他们手段又狠辣,我们三房就三个弱女子,你弟弟又还小,如何与他们抗衡。” 沐水儿听后,眉宇之间已有些坚决道:“娘,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可知,他们吃硬不吃软?你越是容忍,他们就觉得你越是好欺负,就会变本加厉。” 赵氏听后,虽觉得有理,但还是害怕。 见赵氏已有些动摇,沐水儿便更加劝道:“难道我们三房就天生该挨人欺负吗?娘,听我一句劝,咱们得自己强硬起来,才可以彻底摆脱他们的欺负! 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横的人,再横的人也怕不要命的人!” 门外,沐大宝和沐浅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此时也满脸悲愤地进来,大声赞许地道:“对,我觉得长姐说的真对!” 尤其是沐浅月,她娟秀的脸色一片恼火,卷起了赵氏的袖子露出了伤疤累累的胳膊,哽咽说。 “娘,你看你含辛茹苦地为沐家操持了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水儿姐要病死了,他们都不管,还打你!” 赵氏脸色渐渐有些痛苦,陷入了曾经那些不好的回应之中,突然,拳头一窝,深吸口气。 “我……以后都不会再受他们的欺负了。” 沐水儿听到,心中一片高兴,只要赵氏敢和沐家抗衡,那么三房团结一致,总会能够不再受欺负。 “耶,我们三房以后不会再受欺负啦!”大宝傻傻的笑着,看着大家这么强硬的态度,高兴不得了。 二钢从门外进来,牛车拴住了树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道:“水儿,我刚刚已经把剩余的野猪肉都给了酒楼老板,全部运送完了,但是……但是……” 见送完肉回来的二钢有些欲言又止,沐水儿蹙眉,都:“二钢哥,你有话直说。” 二钢神色紧张地担忧道:“我看见沐老太带着你爷爷还有你大伯他们,一群小厮,来势汹汹地过来了。怕是有些麻烦了……” 刚刚还议论的人现在就来了。 一听到沐老太三字,赵氏的脸就有些变化了,沐水儿则冷静地拍了拍赵氏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果然,不过一会儿,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便响起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二钢所说的沐老爷他们。 之间五个小厮,沐老太,沐老爷,大伯,八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 这群人还真是不要脸啊,沐水儿抱着手倚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几人越走越近。 沐老爷一来,脸色就难看,大声道:“水儿,没看到你爷爷来了吗?都不请进屋子里坐坐?” 沐大福也是在一边接话,指责道:“你们三房眼里还有没有咱爹了!人来了都不抬条板凳!真是不像话!” 面对这两人的唱双簧,三房没有一个人说话搭理他们。 气氛眼见就有些沉默,沐老爷和沐大福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沐老太就牙尖嘴利地喊起来:“老爷,你跟他们兜什么圈子!赵氏,你过来,我且问你,你们上次的野猪肉是不是卖了银子,钱呢?怎么不上交!不上交也就算了,今天我们亲自来收,你别想一个人私吞!” 既然,话题已经挑开了,那么沐水儿也不客气了。 她呵呵呵笑了好几声,笑的沐老太不知所谓。 接着,沐水儿走到她面前,目光如钉子般扎在她脸上:“什么叫私吞!这本来就是我们三房自己打的猎物,凭什么上交?” “凭你们之前都上交了,现在也该上交,就凭我是你娘!我是你奶奶!你爷爷是家里最大的,就给上交。” 沐老太满脸强势。 却不得不在沐水儿一派质问中败下阵来,她樱唇轻启,却字字珠玑。 “众人皆知在我爹死了之后,爷爷就把我们赶出去了,早对外宣称分家。既然我们分家了,那么我们家最大的人就是我娘,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既然我家最大的是我娘,钱就该给我娘管着。” 沐水儿真是打心底里感到可笑,爹死的时候,沐老爷视他们为累赘生怕浪费了他们的粮食似的。 现在呢,但凡是四房有点钱,这群人就想来压榨! 沐水儿一席话,确实是把沐老爷他们怼的没话说,她一转身,正好看到大宝浅月为自己竖了个大指拇。 沐老爷几人面面相觑一番,他们今天若是拿不到银子,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宝和沐浅月都以为沐老爷没理,就不会再要钱了,谁知道下一刻。 沐老爷一挥手,几个小厮就把赵氏几人围住了,不讲理地说道:“我不管,孝敬长辈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必须给!卖了多少给多少,一分都不给你们留!” 沐水儿目光冷了,拳头缓缓捏紧。 沐老太扬起一抹贪婪的笑,大声嘲讽:“这么不孝顺,别说是我们沐家的人,饿死你们在这山里算了!” 赵氏浑身气的发颤。 沐大福再添一把火,道:“这三房啊,最窝囊最穷,还最不孝顺,有啥好的都自己藏着!” 89 “你们这分明就是抢。” 沐水儿阴鸷地看着他们,紧紧咬牙。 而沐老爷他们就是一副,抢你你又能怎么样的表情。 就在此时,沐大宝和沐浅月两个小小的人牵着手,挡在门口,以人肉作为栏栅,脆声开口。 “爷爷,你若是非要抢,就把我们杀了。” 一向软弱的赵氏,也红着眼死死瞪着他们,大吼:“我素日里尊你们敬你们,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们简直比老虎还可怕!三福一死你们就这么对我们!不怕遭报应吗?” “今日就如我儿子说的那样,若是要抢,便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赵氏一反常态,强硬的威胁,抱住大宝,娘三楚楚可怜地拦住门口。 沐老爷却无动于衷,几个小厮在他的命令之下,纷纷上前,一巴掌扇在赵氏的脸色,打翻她在地。 大宝哇哇哇地尖叫,沐浅月吓的哭了却也不离开门口。 因为打斗,尘土被扬了起来,惹的沐水儿眼前尽是灰。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在灰尘中,一道明澈锋利的目光狠狠盯着沐老爷,嘴皮子翻出个冷笑,下一秒,两个小厮企图过来把她扳倒。 其余的人,抢了屋中的钱财,一张乒乒乓乓,踹翻了不少东西。 原本被沐水儿精心布置过的屋子,此刻,一片狼藉。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刻,沐水儿的眼里没有爷爷,只有一个老强盗! “啊!”地一声,大宝的小腿清脆一声响,是骨头折断的声音,他痛呼后,白生生地小脸蛋皱成一团。 跌倒在地悲痛地打滚,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抓住沐水儿的裙角,可怜地喊:“姐,大宝好痛,是不是大宝要死了?” “娘,照顾好小弟。”她的声音如从地狱传来那般,阴沉至极。 不待众人看清楚,她便使出了平生学的所有跆拳道招数,猛地出招,一拳打折一个小厮的胳膊,两脚把另外一个小厮踹翻在地。 一路,打到了沐老爷面前。 沐老爷看着出招狠戾毒辣的沐水儿,此时,面无表情地缓缓走来。 他趔趄了一步,瞪圆了眼睛骂道:“畜、畜生,你你你要做什么?” “咔擦”两声,沐水儿一个反手抓住沐老爷的手臂往地上一按,道,“是你逼我的,看在我爹的份上,还叫你一声爷爷,让他们都停下来。” 沐老爷被沐水儿大力地反手扣着,痛的吚吚呜呜闷哼,面色难看又不甘心地道:“都干嘛,停下啊!” 谁都没想到沐水儿打架这么厉害,沐大福不怕死地在一边哔哔:“爹,你怕一个小畜生做什么!这几百两银子呢,抢到了我们就有钱了,啊!!” 突然,沐水儿捡起个石子就狠狠打过去,立马把沐大福的额前打了个血洞,在原地直跳脚! 周围的小厮,纷纷停了手。 沐水儿冷笑,环视了一圈众人:“今天你们是来抢钱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来了就别想走!” 想当年,沐水儿在现代打跆拳道比赛的时候,十个高手v她一个人,她都赢了, 这五个小厮根本不是她对手。 沐老太脸色白了,没想到事情已经超过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围,瑟瑟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没人敢说话。 小弟被痛昏在地,被焦急的赵氏抱着,沐浅月也举止无措连忙去喊镇上的医师。 沐老爷疼的满头大汗,终是忍不住服软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要是我小弟出什么事情,怎么样都不行!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横的人怕不要命的人,沐水儿继续道:“狗急跳墙的道理你们懂,一直以来,你们压榨三房多少,你们心里也有数。我娘身上那些伤哪一处不是你们打的?” 这话,说的沐老爷面上沉默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那你把你爷爷放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来抢你们的东西了。”沐老太低着头,别扭地开口。 “当真?” 沐水儿问,这是她给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比金子还真。”沐老爷连忙点头。 沐水儿手一放,勉强相信了他们,却不想下一秒,地上一道暗影袭来,沐大福正高举着木板朝她的脑袋打去。 可恶! 沐水儿转身,反手便是一抓,抓住了那木板,语沐大福抢夺。 而远处赵氏尖叫起来了,原是她装好的银子不小心洒了出来。 如此,几个人就像是发疯那般,高兴至极地过去抢,包括刚刚被放的沐老爷,三百两银子被悉数抢光,也在此时。 “娘,爹,救我啊,救我。” 沐大福脖子上放了把菜刀。 沐水儿手拿菜刀控制着沐大福,猩红着眼,人心真是可怕。 “你们这般抢劫,就不怕我报官吗?你们虐待我,还不顾孙子的生命!就不怕我们说出去,让你们被人唾弃吗?你们今天就算是抢了一分钱,咱们就去官府见。” 赵氏的拳头一拳砸在地上,哭着咆哮。 沐老爷看着自家儿子被要挟,吓的掉了三魂六魄,连忙低声下气:“水儿啊,一切好商量,放了你伯父吧。” “放了也不是不可以,把这个签了。” 一张被写满字的白纸,被沐水儿扔给了沐老爷。 只见上面是份和离书,有三条协议。 第一条:每月三房子孙给予沐固定赡养费,除此之外不得多要。 第二条:未经许可不许沐家任何人踏入三房屋中。 第三条:沐三福与赵翠协商和离,从此以后嫁娶自由。 这三条,条条都正中沐老爷要害,条条框框清晰,以后免得他们再恬不知耻地来抢。 沐老太两人一看便惊住了,心中诸多不愿,毕竟三房可是沐家最好使唤的免费‘小厮’,脏活累活素日里都给他们做。 这下,彻底地划出界限,以后要再来使唤三房不是那么容易了。 沐水儿见他们暗自琢磨,菜刀在沐大福的脖子上划出了道血痕,吓的沐大福差点昏过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地上滴的两滴血。 “血!杀人了,杀人了!娘,救我啊!” 90 那两滴血,就像两把匕首那般插进沐老爷两人的心里,畏畏缩缩地上前拿了笔,无计可施。 慌慌忙忙地签下了协议。 这协议一成,沐水儿一脚踹开了沐大福,几个人这才三魂归了七魄,对沐大福一阵嘘寒问暖。 他们,谁也没有关注被打骨折的幼小大宝,而沐大福屁事都没有反而惹的沐老太一阵痛呼。 “我的宝贝心肝儿子哟!咱们赶快回家去找医师好好看看!” 说吧,几个人临走之际,狠狠地剜了沐水儿等人一眼。 而沐大福则哎哟哎哟地滑稽地叫着,样子好不搞笑。 这梁子,算是和沐家彻底结下了。 赵氏看着失而复得的三百两银子,屋中的东西一样没少,反而还签下了这个协议,竟然在大悲大喜下,哽咽了。 “水儿啊,想我在沐家呆了大半辈子,竟然没有你处理事情处理的好。你说的真对,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 “娘,一切都没事了。” 沐水儿微笑,扶起了赵氏,把大宝放在床上,为他烧热水擦洗了一番小腿。 现在他的小腿已经肿胀的很高了,比大腿还粗,但愿只是脱臼,别断裂了。 “娘,长姐,医师来了!” 沐浅月气喘吁吁地回来,焦急地为医师引路:“来,大伯这边请。” 医师大伯走进来,沐水儿立马递上去十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千叮咛万嘱咐:“大伯,用最好的药,我弟弟一定要没事,他还这么小,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怎么办?” 医师大伯倒也是个心善的,点了点头,便给小弟搭脉针灸,一番忙活下来,已经是黄昏了。 他一阵唉声叹气,又是摸胡子摇头:“这孩子伤的挺重,怕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要好好照顾着,我给他开点药,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沐水儿忙不迭点头,只要大宝没事情就好。 床上的大宝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苍白的嘴皮子抖动着,他在昏迷中轻轻侧了个身便开始梦呓:“长姐,大宝好痛……” 这一番梦话,真是让穆水儿的心都痛了。 自从她穿越到这里,大宝与自己的关系最为要好,眼下看着大宝这么痛苦,她也难受。 若是在现代就好了,有先进的医疗技术,这落后的古代,人她真怕大宝有什么事情。 医师大伯有条不紊地在门口抓药,吩咐赵氏这些药该如何吃。 “切记啊,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够让他下床,要好生照料着。”医师老伯刚刚踏出门外一步,天边便炸响出个惊雷。 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天边已经不知何时聚拢了一大片乌云,又是一道轰隆隆的声响,天空被闪电撕出好几个口子。 大风乍起。 “要不医师您明早再走吧,先在我家寄宿一夜。”赵氏上前,好脾气地询问。 医师看了眼天边,已有豆大的雨滴落下,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其实赵氏留着医师下来还是有私心的,那就是担忧大宝的身体,医师多留一晚还能多帮着照看一晚呢。 怀着小九九,赵氏为医师腾出了屋子,悉心地照料着。 等到半夜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屋外的大树被吹的哗哗作响,耳边轰隆隆的雷鸣声不断。 这莫大的噪声让沐水儿难以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之时将被子往头上一罩,却听到了琐碎的呻吟声。 沐水儿起初还觉得自己是幻听,后来越听越不对劲,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寻找声源。 却发现这竟是大宝的呻吟,沐水儿心下一沉,点开油灯。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大宝倒在地在血泊中,满脸是泪的痛哼着。 “大宝!”沐水儿压低声音惊呼一声,连忙把他抱上床。 “长姐,我不过是下床想要喝完水,为什么我的脚一下子就跌倒了……是不死我以后都走不了路了……” 大宝哽咽着,泪水憋不住了,成串往下掉。 沐水儿叹口气,为他用温水擦了腿上的血迹,道:“你为什么不喊人给你倒水!” “我不想麻烦大家……” 唉,沐水儿转身去敲响了医师的门,医师睁着惺忪睡眼大致了解情况后,连忙给看病。 动静自然是让赵氏他们知道了,披着衣服,满脸焦急。 医师查看了下情况,按着大宝的小腿处,便痛的他满脸是汗。 这种情况,谁也不能保证,大宝的腿是不是能够好。 “本来这腿就不容易好,眼下又摔了一跤,要是康健如初的话,有些困难。”医师又开了一副药,异常严肃地叮嘱赵氏。 赵氏一颗心都提起来了,沐水儿捏紧拳头,盯着大宝那浮肿的大腿,若是大宝的腿好不了,她绝对和沐家的人没完。 “大宝没事的,姐姐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毕竟是半夜了,沐水儿让赵氏他们去睡觉,自己把被子抱到大宝的屋子里面睡觉,也方便照看他。 医师在第二天就走了,留下一大堆药,在接下来的一长段时间里面,沐水儿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大宝。 生怕大宝有个万一,大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很是乖巧地听沐水儿的话,就算是药再苦也不会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哭闹。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沐家的人总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没有来找三房的麻烦。 而女主这段时间也只有照顾大宝这件事情,变着法的给大宝做吃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处。 沐水儿把自家院落背后的一块荒地除草后圈成小型农场,在里面种了些街上买的菜。 她既然打算在这个时代立足,就要掌握一些这个时代的技能。 一直以来,她都对刺绣很是感激,在这小镇上赵氏的刺绣算的上比较好的了,所以赵氏也在绣些东西拿去城里买。 此时,赵氏的手腕正灵动地翻飞着,只见她手上拿着张白帕,正飞针走线地往上面绣了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沐水儿欣喜言:“果然娘亲最为拿手的还是丝帕刺绣。” 91 赵氏抬起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不是从来对刺绣都不感兴趣的。” 沐水儿把那绣的极好的丝帕放在手中,仔细欣赏,每一针都十分流畅,极为逼真,若是放在现代展览会上买个万把块也不是问题。 “娘,要不你也要教我刺绣吧。”沐水儿勾唇,挽住赵氏的手哀求。 就在此时,赵氏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疑惑,她记忆中的沐水儿可是对刺绣最不感兴趣的。 可是,突然赵氏就联系到了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她看着沐水儿,莫名生出了奇怪的想法,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下一秒,沐水儿定定地望着她笑了,道:“娘亲,教我好不好嘛!” “好好好……”赵氏被沐水儿撒娇的语气逗笑,她一边暗自责骂自己居然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水儿从来没离开自己的实现,她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呢? 赵氏转身进屋给沐水儿拿了新的丝帕,还有针线递给她:“若是你学针线啊,我也能够多个帮手,日后你若是绣的好,也可到街上卖钱。” 母女俩一言一语聊着,沐水儿的悟性很好,不一会儿便学了七七八八,綉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明日你随我去集市上把握我之前绣的,都去卖了也能补贴家用。”赵氏起身进了屋中把大小一致、叠放整齐的丝帕一一递给了沐水儿。 沐水儿发现这些丝帕,都极其精美,绣的图画完全不逊于那些名贵店铺的作品。 所以,沐水儿脑海里又闪现出了个赚钱的法子。 屋外,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刚刚停歇,却又飘下来毛毛小雪。 落在人的手背上丝丝凉凉的,一夜之间,整个山脉也被覆上了层薄薄的白色,别有一番意境。 沐水儿在门前简单地哈了口气,便立马消散开来,足以见得天气多冷,她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 转身便钻入了厨房中,打算熬些冬日可以喝的驱寒暖胃汤,给三房的人好好补补。 她做的是最简单的排骨炖莲藕,却不想香气四飘,惹的过路的邻里都忍不住停驻下来,往三房的院坝前探头去看。 “赵大婶子,今日可是水儿妹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了?” 只见二钢肩上扛着扁担,挑了两个箩筐,一步步朝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容憨厚。 他闻着这香气便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想起上次在酒楼吃的红烧狮子头、水晶冻,各种美食,他就忍不住饿。 一听是二钢来了,赵氏连忙热络地招呼,为他端了碗滚烫的汤递给他:“排骨汤呢,喝了暖和些。” 二钢迟疑了下,羞红了脸:“俺常在你们家吃东西,这回又来讨吃的,俺都不好意思了。” “尽管喝,锅里还有的是。”赵氏也大方,知晓二钢为人不错现在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半个义子看。 只见二钢囫囵地喝了几口,便摸了一把嘴上的汤渍,把箩筐放下,从里面拿出了张熊皮,毛绒绒的,摸起来很是暖和。 “这是我上山打猎时发现熊皮,用来做衣服正暖和,送给婶子了。”二钢匆匆忙忙送完转身便走,生怕赵氏不要似得。 赵氏急忙喊道:“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 二钢跑得人都没了,却在远处大喊:“收的收的,就凭我吃了婶子家这么多东西就收的!” 赵氏打心眼里喜欢二钢,看着厨房里忙活的沐水儿,心里想着若是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就好了。 可惜啊,自家女儿不喜欢。 赵氏叹口气,这事儿也就作罢吧。 沐水儿刚刚学会刺绣,便和赵氏一起缝制那熊皮,熊皮不大,于是便把那熊皮裁成四人份,一一缝制在上衣内衬中。 总能保暖。 等到第二天,雪小了些,沐水儿便坐了二钢的牛车,带着丝帕独自去了镇上售卖。 因为天气原因,这街上的小贩小摊都少了许多了,大家都忙着储备粮食过更严酷的深冬,自然不会出来什么。 沐水儿今日来城里一来是为了卖丝帕二来则是为了看看那天被牛车撞到的那老乞丐怎么样了。 她从袖中拿出了老乞丐赠送的铜镜,巴掌大小,打磨光洁,纯金渡边,而且还有些神秘的图腾刻画在上面,极为神秘。 直觉告诉沐水儿,这东西不简单。 不知不觉,沐水儿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布匹店。 老掌柜一看到是沐水儿便笑脸相迎上去,喊道:“沐姑娘又来了?今日上街何事?” “我来卖这丝帕,一张卖半两。这会儿不知道哪里收丝帕呢。”沐水儿笑着回她,想向掌柜打听哪里高价收丝帕。 掌柜的听后从沐水儿丝帕中挑选了两张,放在手中细细打量了,随后朗声大小:“我给你收了,一两一张,这是谁绣的,手艺可真好。” “咱们店铺不是从来不收丝帕吗?普通丝帕也就几个铜板,您出价一两是不是太高了?”一边的小二连忙开口劝掌柜。 掌柜颇有见闻地指着这丝帕道:“你懂什么?往回不收丝帕是因为没看到好丝帕,这回这些做工精致、绣工上乘的帕子自然要收,再卖往省城,被大家大户看中能买好几两!” 沐水儿心头一喜,这丝帕能够卖到一两是她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过的。 与掌柜的成交之后,她打算把这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赵氏听,丝帕的事情解决完后。 沐水儿便眉头一皱,开始问道:“老掌柜,我上次麻烦您给那老爷爷找住处的事情如何了,他人呢,还好吧?” 一听到沐水儿听到老乞丐,掌柜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叹气:“我说给他找住处,但是他倔的很不要我找,自己当天又溜走了,前几天在街头那边看到过一次,现在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后,沐水儿脸色严肃了起来。 眼下,正是寒冬,老乞丐能够去哪里? 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穿得还单薄,岂不是要不冻死在街头? 沐水儿先和掌柜的道谢之后,便朝街头那边走去,打算找到老乞丐。 92 沐水儿原本拿来练练手的手帕,竟没有想到掌柜居然用高价置换,这下子自己的荷包一下子又扩充了起来。 她来到这个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娘亲和弟弟妹妹们的生活也有了明显的起色。 但她眼下务必找到那个老乞丐,在这般寒冬之日,他肯定挨冻不住,特别是前几日一直小雪纷纷,甚至就连街头上面的那些初雪都还未曾散落,更别说其他的了。 女人亦是曾经想到,当时刚捡到老乞丐那般,身上单薄的衣服,如何抵抗的住如斯寒冬呢? “二钢,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等着处理,你若是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事情便可以先回去,我估摸着要很久的时间,方可回去?” 沐水儿便是带着询问的语气,从刚才知道那个老乞丐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的眉头便一直都是进皱着,未曾舒展过。 二钢尴尬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咧着自己的一嘴大白牙。 “其实我也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若是紧张的话,我便同你一起去寻找人?” 得到回答之后,沐水儿更是一脸惊讶的盯着二钢,因为自己都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对方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干嘛了? “你莫要这般看着我,你也知道我自然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而且刚下过大雪,如果我不带着你回去话,你自己一个人会十分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沐水儿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那个老乞丐。 万一回去的时候早就已经天黑了,一个女儿家更加不安全,再者加上天黑路滑,什么事情也就更加的不方便了。 “既然你都已经明白我想做什么的华,那我们就赶紧过去看看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闻言,二钢点了点头,然后就顺着沐水儿指引的路过去了。 一路上气氛都比较沉闷,跟他们今天早上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儿的不同了。 沐水儿一直把目光放在别的地方,一路上整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很担心关于那个老乞丐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我还是想要安慰你。” 二钢更加尴尬的开口了,本来自己就是一个比较嘴笨的人,跟别说安慰别人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沐水儿这才反应过来。 “谢谢你,我没有很担心,我只是在想那个老乞丐能去一些什么?” 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好下饭也就只有一面之缘,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而且他整个人看起来还特别神秘的样子,谁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事情的。 “那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吧?” 二钢这会子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话了,干脆就什么也不说,安心的开自己的车子了。 没有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之前看见老乞丐的哪一条街上,只不过跟她料想之中的果然是一模一样啊,那个老乞丐看来是不会在出现在这条街上了。 “为什么我觉得今日的这条街上看起来有点冷清啊?” 平日里,这条街上定然是会出现一大堆的乞丐在这边乞讨,但是今天看起来空荡荡的。 噗呲! 沐水儿一个猝不及防就直接笑了出来。 “我说,你还当真是一个天真的人啊,这里才下小雪,现在又赶上化雪的时候,那些乞丐谁敢这么冷的天气出来乞讨,更何况他们还没有那么多的衣服可以穿,自然什么事情都会比较忌惮一些啊。” 就连他们现在穿着大棉袄都觉得格外的寒冷,更别说是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了。 被沐水儿这么一说,二钢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自己怎么偏偏就一时糊涂,没有想到,还在她的面前出糗了呢? “罢了罢了,老乞丐既然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忙,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虽然沐水儿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呢。 “我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为了庆祝一下今日的大丰收,我们去集市上面买一条鱼回去,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 一下子,沐水儿就换上另外一副表情。 就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啊好啊,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个福气,这一阵子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每天都在你们那里蹭饭了,今天晚上还要在过去一下。” 二钢也不愿意再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既然沐水儿自己转移话题,自己何不做一个顺水推舟,顺了他的人情。 还没有到达集市,在大远处就已经听到了那边纷扰的声音,果然这里还是比较热闹,已经到了饭点,出来买菜的人确实是很多啊? 沐水儿也没有由于,按照以前的经验,她知道这个时间段的东西都比较便宜,而且也比较好容易讨价还加,所以她要加快自己的脚步。 果然是速战速决,没有一会儿她就买了一些自己比较拿手的东西,但是按照她之前的身份,就没有什么不拿手的东西。 他们的速度也是很快,在太阳下山之前就已经在回家里的路上了,要知道这有多艰难啊。 家里面的小宝已经按耐不住自己了,老是十分焦急的去门口看看,沐水儿回来了没有。 看到小宝这么烦躁的样子,赵氏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表现出这样的表情呢。 还真的是一个小鬼呢。 “母亲,这长姐都已经出去这么久的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沐小宝一下子整个人就粘着赵氏了,还是一副撒娇的模样。 赵氏心疼的抚摸一下自己的小儿子,这个模样真的是让人又爱又疼啊。真的好想好好抱住着呢。 “你放心吧,你长姐估摸着没有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还没有等到赵氏的话语落下,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极为清甜爽脆的声音,“娘亲,我回来了。” 93 紧接着,沐水儿继续在厨房里忙活着。 今天是沐水儿从外面自己的田里,摘回来了一把新鲜的韭菜。 “姐姐,姐姐,你今天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呀?”一旁的沐水儿的妹妹从一边可爱的跑过来,抱住沐水儿的大腿,抬头望着沐水儿,水汪汪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嘴巴,可爱的叫人无比喜欢。 “我今天准备给你们做韭菜鸡蛋馅煎包吃,怎么样?有没有已经流口水啦。”沐水儿跟自己妹妹说话的口气是非常的温柔和可爱。 “喜欢呀,当然喜欢,姐姐做的饭都好吃。” 沐水儿的妹妹说着,便淘气的跳着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沐水儿开始洗着那一把新鲜的韭菜。 然后另一边走向了自己家院子里的鸡窝。 沐水儿走到鸡窝前,半跪着趴在地上,然后将里面的鸡蛋随手摸了几个出来。 然后回到厨房,将鸡蛋打碎,开始搅拌起来。 由于沐水儿经常在厨房忙活,所以对厨房所有的设施都一切的了解,拿什么东西,伸手就知道在哪里。 就在沐水儿忙活着在搅拌鸡蛋的时候,听着院子里先是开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开始了聊天的声音。 沐水儿将头伸出厨房窗外,看到外面严丽丽提着菜篮从外面赶了回来。 “婶娘,你进来坐啊,在外面干什么呢?”沐水儿非常礼貌并且热情的问着严丽丽。 “我在这儿,跟你们王青山叔叔聊一会儿天,马上就过去找你搭话。” “好累,婶娘,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顺便过来再尝尝我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 没过一会儿,严丽丽便跟外面的王青山父子聊完天之后就走到厨房来找沐水儿。 “这我刚从地下挖的两个萝卜给你打过来了,你带着给你弟弟妹妹和娘亲做饭去用吧。” 说着严丽丽将自己箩筐里的萝卜提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婶娘,我不要,你拿回去吧,我这里吃什么都有,你留着自己吃去吧。” 沐水儿急忙将地上的萝卜又捡起来,放回了箩筐里。 “你这孩子还跟我让什么,我说给你就给你了,快留着吧。” 严丽丽依然又将框里的萝卜倒在了地上,沐水儿见状只好,有再继续推拖了。 突然严丽丽凑近,声音变得比之前小了好一半。 “你知道嘛,那村头上的刘长易,今天可是又闹笑话了。” 严丽丽说着便捂嘴笑了起来。 沐水儿有些好奇的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让你也可在这儿又乐坏了。” “你可不知道,那刘长易,明明就是手里抱着只母猪,还要偷偷的再去给人家沈家小姐送肚兜,你说他这不是给自己闹笑话吗?这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现在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全部都开他玩笑呢。” 刘长易越说越是起劲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幸灾乐祸一样,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 沐水儿的眼珠子转了转,貌似心里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好像这件事她早有预料一样。 “是吗?还有这档子事我竟然不知道,不过说来也是,那刘长易本来就挺不安分的,有这么一天呀,这完全都是他自找的,这人家沈姑娘整他也是完全正确的,给谁谁都会这样做的,所以不必同情他,让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去反思吧。” 沐水儿说着继续干起自己手里的活来。 沐水儿将鸡蛋搅拌的非常均匀,然后倒进了已经热好油的锅里。 呲啦~呲啦~ 鸡蛋开始在锅里里面被炸的跳动。 “沐水儿,这你也不小了,没想着给自己谋一个好人家吗?” 严丽丽突然已经没有再提刘长易的事情,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沐水儿身上。 “我这娘亲还卧病在床,也没有完全的好了起来,妹妹也还小,所以这家里面的事情还得我来扛着,我如果要再嫁人了,那他们可怎么办?” 提到这件事情也是沐水儿已经习惯的了。 毕竟村里村外的人也知道,她已经老大不小了,按照村里的规矩,她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嫁人了,不过出于家庭特殊的原因,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还在家里照顾娘亲和自己的妹妹。 “婉儿,那可是苦了你咯。” 严丽丽说着叹了一口气,她非常为沐水儿惋惜,毕竟长得这么好看。 姑娘人家到这种年龄还没有嫁人,那真的是遗憾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唠了,我回去也要去做饭了,不然得挨骂了。” 说着严丽丽提起了自己的竹筐,担在肩上,便离开了沐水儿家的院子。 沐水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若有所思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不过没过多久,她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她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沐水儿的手法非常的娴熟,快速的就将面皮擀好,而且感到非常的薄厚均匀,然后将剁好的韭菜鸡蛋馅儿包在面皮之中,快速的就捏成了一个包子的样子。 一旁的赵氏也在给沐水儿打着下手,两个人各有擅长的地方,这样做起事来才会更加快速有效率。 很快,一盘又一盘的包子被端了出来。 沐水儿让自己的妹妹先是去给严丽丽家里送了半盘,然后才一家人坐在炕上吃了起来。 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可见沐水儿的包子做的非常美味馅多皮薄。 还有沐水儿调制的辣椒和醋的蘸料,和包子搭配在一起,那就是更加美味了。 沐水儿的妹妹一连吃了好几个,只见她吃的嘴边满满都是油,肚子也慢慢鼓了起来,但是还是不停嘴都在吃着。 沐水儿也是非常佩服自己的手艺,没想到能做出来如此好吃的包子,她也是吃的肚子都快感觉要撑破了。 就在大家吃完饭以后,沐水儿便开始收拾起了厨房和桌子。 她把所有的卫生打扫好以后,又将剩下做好的煎包带了一份,准备去送给邹玉平。 接着沐水儿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自己的妹妹就出门儿了。 沐水儿一路都去了沈家,到了门口,敲了敲门,便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接着就是邹玉平那俊俏的脸庞。 93 紧接着,沐水儿继续在厨房里忙活着。 今天是沐水儿从外面自己的田里,摘回来了一把新鲜的韭菜。 “姐姐,姐姐,你今天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呀?”一旁的沐水儿的妹妹从一边可爱的跑过来,抱住沐水儿的大腿,抬头望着沐水儿,水汪汪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嘴巴,可爱的叫人无比喜欢。 “我今天准备给你们做韭菜鸡蛋馅煎包吃,怎么样?有没有已经流口水啦。”沐水儿跟自己妹妹说话的口气是非常的温柔和可爱。 “喜欢呀,当然喜欢,姐姐做的饭都好吃。” 沐水儿的妹妹说着,便淘气的跳着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沐水儿开始洗着那一把新鲜的韭菜。 然后另一边走向了自己家院子里的鸡窝。 沐水儿走到鸡窝前,半跪着趴在地上,然后将里面的鸡蛋随手摸了几个出来。 然后回到厨房,将鸡蛋打碎,开始搅拌起来。 由于沐水儿经常在厨房忙活,所以对厨房所有的设施都一切的了解,拿什么东西,伸手就知道在哪里。 就在沐水儿忙活着在搅拌鸡蛋的时候,听着院子里先是开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开始了聊天的声音。 沐水儿将头伸出厨房窗外,看到外面严丽丽提着菜篮从外面赶了回来。 “婶娘,你进来坐啊,在外面干什么呢?”沐水儿非常礼貌并且热情的问着严丽丽。 “我在这儿,跟你们王青山叔叔聊一会儿天,马上就过去找你搭话。” “好累,婶娘,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顺便过来再尝尝我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 没过一会儿,严丽丽便跟外面的王青山父子聊完天之后就走到厨房来找沐水儿。 “这我刚从地下挖的两个萝卜给你打过来了,你带着给你弟弟妹妹和娘亲做饭去用吧。” 说着严丽丽将自己箩筐里的萝卜提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婶娘,我不要,你拿回去吧,我这里吃什么都有,你留着自己吃去吧。” 沐水儿急忙将地上的萝卜又捡起来,放回了箩筐里。 “你这孩子还跟我让什么,我说给你就给你了,快留着吧。” 严丽丽依然又将框里的萝卜倒在了地上,沐水儿见状只好,有再继续推拖了。 突然严丽丽凑近,声音变得比之前小了好一半。 “你知道嘛,那村头上的刘长易,今天可是又闹笑话了。” 严丽丽说着便捂嘴笑了起来。 沐水儿有些好奇的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让你也可在这儿又乐坏了。” “你可不知道,那刘长易,明明就是手里抱着只母猪,还要偷偷的再去给人家沈家小姐送肚兜,你说他这不是给自己闹笑话吗?这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现在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全部都开他玩笑呢。” 刘长易越说越是起劲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幸灾乐祸一样,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 沐水儿的眼珠子转了转,貌似心里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好像这件事她早有预料一样。 “是吗?还有这档子事我竟然不知道,不过说来也是,那刘长易本来就挺不安分的,有这么一天呀,这完全都是他自找的,这人家沈姑娘整他也是完全正确的,给谁谁都会这样做的,所以不必同情他,让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去反思吧。” 沐水儿说着继续干起自己手里的活来。 沐水儿将鸡蛋搅拌的非常均匀,然后倒进了已经热好油的锅里。 呲啦~呲啦~ 鸡蛋开始在锅里里面被炸的跳动。 “沐水儿,这你也不小了,没想着给自己谋一个好人家吗?” 严丽丽突然已经没有再提刘长易的事情,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沐水儿身上。 “我这娘亲还卧病在床,也没有完全的好了起来,妹妹也还小,所以这家里面的事情还得我来扛着,我如果要再嫁人了,那他们可怎么办?” 提到这件事情也是沐水儿已经习惯的了。 毕竟村里村外的人也知道,她已经老大不小了,按照村里的规矩,她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嫁人了,不过出于家庭特殊的原因,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还在家里照顾娘亲和自己的妹妹。 “婉儿,那可是苦了你咯。” 严丽丽说着叹了一口气,她非常为沐水儿惋惜,毕竟长得这么好看。 姑娘人家到这种年龄还没有嫁人,那真的是遗憾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唠了,我回去也要去做饭了,不然得挨骂了。” 说着严丽丽提起了自己的竹筐,担在肩上,便离开了沐水儿家的院子。 沐水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若有所思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不过没过多久,她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她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沐水儿的手法非常的娴熟,快速的就将面皮擀好,而且感到非常的薄厚均匀,然后将剁好的韭菜鸡蛋馅儿包在面皮之中,快速的就捏成了一个包子的样子。 一旁的赵氏也在给沐水儿打着下手,两个人各有擅长的地方,这样做起事来才会更加快速有效率。 很快,一盘又一盘的包子被端了出来。 沐水儿让自己的妹妹先是去给严丽丽家里送了半盘,然后才一家人坐在炕上吃了起来。 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可见沐水儿的包子做的非常美味馅多皮薄。 还有沐水儿调制的辣椒和醋的蘸料,和包子搭配在一起,那就是更加美味了。 沐水儿的妹妹一连吃了好几个,只见她吃的嘴边满满都是油,肚子也慢慢鼓了起来,但是还是不停嘴都在吃着。 沐水儿也是非常佩服自己的手艺,没想到能做出来如此好吃的包子,她也是吃的肚子都快感觉要撑破了。 就在大家吃完饭以后,沐水儿便开始收拾起了厨房和桌子。 她把所有的卫生打扫好以后,又将剩下做好的煎包带了一份,准备去送给邹玉平。 接着沐水儿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自己的妹妹就出门儿了。 沐水儿一路都去了沈家,到了门口,敲了敲门,便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接着就是邹玉平那俊俏的脸庞。 94 开门的是邹平玉。 但是此时此刻,他在沐水儿心中完全就是一个女生的形象,不然的话沐水儿才不会大老远的给他送韭菜馅包子过来。 “小燕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邹平玉非常开心的说道。 沐水儿有些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聪明就知道我会来呢?”沐水儿问。 “那刘长易被整的事情你可知道,现在都已经全村传开啦?” “也就你能干的出来,你也就不怕人家发现你。” 沐水儿说着将手里拿来的韭菜馅,鸡蛋包放在了桌子上。 “我怕什么呢?他是自找的,而且那么活该,活该被整。” 邹平玉明显有些傲气,还撅了撅嘴。 “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鸡蛋韭菜包,现在还热着呢,快趁热吃了吧。” “哇塞,你还给我带来了好吃的,这多麻烦呀,以后有这种好事,你直接叫我去你家就可以了,你这么远还给我送来,多不安全,而且还是这么晚了。” 邹平玉有些感动,沐水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自恋什么呀?又不是专程为你的我还要有别的人路过给你带过来的而已啦,你快吃吧,我还要走了。” 邹平玉不相信沐水儿所说的话,他觉得这就是他专程为自己送来的,但是沐水儿现在不承认,于是他跟沐水儿卖起萌来。 眨巴眨巴他的眼睛,一副非常可爱的模样,让沐水儿瞬间心软。 “好吧好吧,这就是为你专程送来的,怕你饿着了,现在可以了吧,你快乖乖的吃饭吧。” 听到沐水儿这么说,邹平玉才展颜一笑。 “我就知道,你就是专门给我送来的,小燕子,你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邹平玉恨不得冲上去抱着沐水儿。 “好了好了,你快吃吧,别这么矫情,我真的要赶紧回去了,毕竟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出来也不是特别安全。” 沐水儿说着冲邹平玉挥了挥手便带着沐浅月一起离开了。 目送着沐水儿离开后,邹平玉一回头,发现宝明正在盯着沐水儿送来的韭菜馅鸡蛋包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准备伸手要拿一个吃。 啪! 邹平玉拍打了宝明得手。 “你要干什么?这是小燕子给我送来的包子,你不许给我动,只能我自己吃,这都是我的。”邹平玉说着急忙把包子护到了自己怀里。 “十三爷,你这也太小气了吧,只是一个包子而已,你就给我吃一个嘛,何况还这么香,我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包子呢。” 宝明非常可怜委屈的说着。 “你想吃去回家让你娘做去,这是小燕子给我的,我不可能让你吃的。” 宝明有些失望,没想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己却无缘吃到,甚至有些小脾气。 没想到邹平玉就因为是沐水儿做的,一点都不给自己吃。 “去给爷弄点蘸料过来,爷要蘸着吃。” 邹平玉盘腿坐在炕上看着眼前的包子,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另一边沐水儿已经离开了邹平玉家,带着沐浅月,顺路还要去王立德家。 王立德一家,离邹平玉家不是特别远,经过一条小路,再过一个小河一拐弯,一个刷红色油漆大门的,就是王立德家。 沐水儿带着沐浅月上去敲了敲门。 只听过里面有人问道,“谁呀?” 接着门就开了,开门的王立德的儿子王宝林。 “沐水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王宝林有些疑惑的问着。 “我这儿也是顺路过来给你们送点吃的,刚包的韭菜馅鸡蛋的包子,给王爷爷送点。” 王宝林一听急忙将沐水儿带进了屋里。 王宝林的家里生活也是非常普通,每天吃的都是清汤寡水。 这一盘韭菜馅鸡蛋包,对他们来说,那无疑就相当于过年了,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沐水儿一进屋子,王立德立马看到了沐水儿。 “丫头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呀?我当是谁在敲门呢?” “王爷爷,这儿可不是给您送点好吃的嘛?” “丫头,你家也不好过,就别给爷爷送东西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没事的,王爷爷,那时候是你帮助我们家盖房子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点包子也算不上什么上等的东西,所以您就别跟我在见外了。” 说着沐水儿角包子放在了炕中间的桌子上。 一旁的丁氏看到包子立马伸手上来拿了几个。 “我去给顺儿几个。” 说是拿几个已经把一大半的快拿走了。 “放着!” 王立德大声呵斥道。 丁氏有些不满。 “这我给顺儿送几个怎么了?” 王立德没有再理会他的话。 “丫头,这个东西你还是拿回去跟你娘吃吧。” “王爷爷你可真别再跟我客气了,这真的是给您送来的。” 一旁的丁氏觉得自己刚刚被王立德说的她现在有些怨气,没有地方撒气。 于是她插嘴说道。 “要送就多送点,送这么点够谁吃呀,我们家这么多人,你明显就是拿这么点包子过来,让我们家因为包子在这儿吵架。” 沐水儿非常的莫名其妙,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自己好心给她送吃的,还被她说成这样。 “包子包的不是特别多,我送了好几家,不光是给你们家送了,所以只能这些只能王爷爷将就一点吧。” “你这丫头心机还重得很,想让我们家鸡犬不宁,就拿了这么点包子过来,现在还在这儿装什么老好人,简直就是心思歹毒。” 啪! 忽然一个巴掌甩在了丁氏的脸上,但是这一巴掌不是沐水儿打的,二是坐在一旁的王立德。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哪轮的上你来说话了,你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人家丫头好心过来送包子,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 “我,老爷,不能因为顺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给他吃包子吧,我也只是好心给顺儿拿几个包子,你怎么就打我?” 丁氏非常的委屈,他觉得自己说的话都是对的,而且觉得自己当着外人的面被扇了一耳光,那简直就是非常的羞愧。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这个家里姓王不姓丁!” 95 沐水儿送来一盆包子大家欣喜若狂非常的开心,但没想到被丁氏这样的人搅了局,扫了大家的兴。 屋子本来热热闹闹,就是因为这一巴掌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出声。 “丫头,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没想到我在这儿处理家务事。” 王立德也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种家务事当着外人的话对谁来说都不是好的事情。 何况又是在这种小辈面前,都有些羞愧难当。 只听丁氏是在一旁呜呜呜呜啦的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没完没了。 “你快闭嘴吧,你还在这儿哭的伤心的不行了,简直就是没有人管你,你现在越来越猖狂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什么样子?” 王立德看向丁氏的眼神里都带着厌恶。 “王爷爷,你处理家事呢,我就先走了,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也不合适,包子您就留着吃吧,别跟我介意了。” 沐水儿也非常的识相,知道家里有这种事情,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一直耗着,对别人来说也是面子上挂不下去,于是她带着沐浅月先行离开了。 “行,丫头那你带我跟你娘问声好,包子我就留下了。” 王立德说完便看向了王宝林 “宝林,去把丫头送送。” “好嘞,王爷爷,那我就带着妹妹先回去了,您的话我一定给娘带到。” 说着沐水儿边带着沐浅月离开了屋子。 “沐水儿,你不要介意,家里面这样的事情让你看到。” 走到了大门口,王宝林也非常不好意思的跟沐水儿说着。 “没事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这种事情都可以理解的。” “你理解就好,改天我会带着媳妇儿去你家坐坐,看看你娘。”王宝林说。 “好嘞,那我肯定备足了茶水等着你们。” 沐水儿也非常热情的回应着,说完便两个人挥挥手,沐水儿便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了。 “姐,你说那丁婆婆为什么那么凶啊?” 沐浅月对于今天晚上见到的情景,她有些害怕,但是她也非常好奇。 沐水儿耐心的说,“因为全家人都忍让着她,她自己却还要不停的挑战全家人的耐心和脾气呀,所以这种人将来没好。” 说着沐水儿便拉着沐浅月回家去了,回到家发现赵氏跟沐大宝已经相依偎在炕头的角落睡着了,画面非常的温馨。 沐水儿悄悄的拿出了脸盆,接了一盆水给自己跟沐浅月洗漱着。 毛巾在水里淘了淘,拧干然后擦着沐浅月的脸。 “姐这油真香。” 沐浅月非常可爱的说着。 “女孩子呀,要从小就要保护好自己,油是肯定要每天摸的,女孩子皮肤最重要。” 说完沐浅月将洗完的脏水端到门口去倒了。 沐水儿也拾了把柴火往炕里填了填,让炕能更加的暖和,接着她带着沐浅月就上炕和赵氏睡在了一起。 睡下之后的沐水儿对着沐浅月说道,“明天姐要上镇子上打听一件事情,你在家里就跟娘和大宝好好待着,姐不在,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听到了吗?” 沐浅月听到沐水儿这样说,感觉自己也像一个大人了。 “听到了长姐,我肯定会像你一样保护好娘和弟弟的,不过长姐你去镇子上打听什么事情呀?”沐浅月有些好奇。 “姐,现在不是再给茶楼写菜谱吗,茶楼自己有师傅做菜嘛,姐准备要自己写菜谱自己做,然后把这些菜卖给他们。” 沐浅月更加的疑惑。 “那你做的这些菜,茶楼里会有吗?” “当然不会呀,我要做一些独一无二的菜,这样才会有人想要吃?” 沐浅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长姐,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比他们都好吃的,长姐的手艺我是天天尝的,那味道真的是比那些茶楼里卖的还好吃呢。” 沐水儿被沐浅月的话给逗笑了,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头。 “就你嘴嘴甜,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完沐水儿便搂着沐浅月睡去了。 隔天一大早,公鸡刚刚打鸣,沐水儿便起身穿好了衣服,准备开始去给一家人做早饭。 她将弟弟妹妹还有赵氏的衣服继续捂在了被子里,为的是他们起床的时候可以穿到暖和的衣服。 然后自己便去抱了堆柴火开始生起火来。 接着沐水儿盛出一碗白米,淘洗干净,然后放在已经烧好水的锅里,开始煮了起来,一边又切了一些碎肉。一起放到粥里煮着。 没过一会儿,肉的香味就已经被煮了出来。 前几日沐水儿自己亲手腌的咸菜也差不多熟了,沐水儿去到腌咸菜的缸前,然后捞了几根鲜韭菜,还有芹菜一起淘了一下水,拿到案板上切成了碎节。 与此同时,锅里的粥也煮的差不多了,肉也已经煮的和白米混在了一起,香味传的隔壁邻居都闻到了。 “婉儿呀,你又在做饭吗?这么香?” 隔壁的大婶问道。 “是啊,大婶到时候如果你想吃也来尝尝吧,我做的瘦肉粥。” 说着沐水儿角的粥也熬的差不多了,于是准备该叫他们三个人起床了。 “浅月,大宝,快和娘一起起床来吃饭了。” 三个人收拾好以后,沐水儿已经将饭全部都盛好,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沐水儿做的瘦肉粥,沐大宝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吃起了早饭。 吃完早饭以后,沐水儿也没有多耽误时间,快速的收拾,就准备去往镇子上去了。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即将要来家里帮他做新柜子的王青山。 然后沐水儿跟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们帮着看一下家里,顺便做柜子,接着自己便离去了。 去往镇子上的路很远,必须要搭坐一些马车和牛车。 沐水儿站在可以搭坐马车牛车的地方等待着。 突然刘长易出现了。 前些日子闹的笑话,弄得全村人都知道,现在刘长易出门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他看到沐水儿立马脸色一变,怒气冲冲,他觉得前些日子沈家大小姐的事情绝对是沐水儿搞的鬼。 因为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沐水儿跟沈家大小姐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刘长易觉得这其中有沐水儿在作妖。 96 刘长易没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问沐水儿。 “沐水儿,你这个心机重的女人,是不是你跟沈家大小姐联合起来整我的。” 沐水儿看到了刘长易那黑着的脸,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大早上的怎么就遇着了这样的疯狗呢?是谁家的狗没拴好。” 刘长易听到沐水儿这么说,更加的暴怒了。 “你怎么说话呢?谁是狗?” 沐水儿一脸的不屑,“我当然说的是谁在咬我谁就是狗喽。”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现在刘长易在所有的人的眼中都是笑话,他的一举一动大家都能成为笑柄。 “我告诉你,沐水儿你不要得意太早,过段时日我就要去上衙门求职了,等着我有个一官半职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长易说话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让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周围的人太过胆小,听到他以后要去衙门做官立马都不敢再冒犯,没有再继续嘲笑着他。 “哟,你是去衙门的猪圈看猪啊,就你这样,我还不信你去干什么呢?”沐水儿依然风轻云淡毫不在乎他说的话。 刘长易脸色非常难看没想到沐水儿这样的人竟然不惧怕他以后去衙门当官,这还真的把他给愣住了。 “你,你简直就是得意忘行,改日你定会后悔的说完,刘长易便狠狠地甩袖离去了。” “自不量力。” 沐水儿丝毫没有理会他,马车来了之后,沐水儿付了钱,周围的人也纷纷一起搭乘马车去往镇子里了。 在去往镇子的路上,沐水儿跟拉马车的马夫搭话。 “师傅,你这从镇子再回村里是什么时候啊?” “丫头,如果你还回的话,我也就是下午日落的时候,到时候你可以在坐马车的地方等着我。” 拉马车老师傅一脸慈祥地回答着沐水儿。 “谢谢师傅。”沐水儿非常礼貌的回了一句。 与此同时沐水儿也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回去的时间。 约莫着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嘛,车边走到了镇子里,沐水儿带着沐浅月下了马车。 随后就来到了福缘居。 一进门,沐水儿便看到了福缘居的生意非常火爆,比她之前给他们写菜谱的时候生意好多了,可见沐水儿写书的菜谱,那真的是吸引了四面八方得人来品尝呢。 而且这些人里少不了很多达官贵人,全部都是一些富裕的人家。 “长姐这店怎么这么多人呀,上次来的时候还非常清淡呢。”沐浅月在一旁非常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长姐的菜谱写的好喽。” 沐水儿有些小暗自窃喜。 毕竟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曾经可是星级酒店里的厨师,这些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店里的小二看到了沐水儿到来,立马迎上前去。 “沐水儿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老板这几天一直念叨你呢。” “念叨我?这店里生意这么火爆,还念叨我干什么。” 沐水儿打趣地说着。 小二一刻没有多耽误,带着沐水儿和沐浅月便来到了李田楼跟前。 李田楼手忙脚乱的在,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记着账。 听到有人告诉她是沐水儿来了,她急忙将笔放下上前迎接。 “沐水儿啊你可算来了,这几天你写的菜谱都在店里卖火了呢。” “李叔,我看你是银子都数不过来了吧,哪还顾着再多写菜谱呢?那你可不带累死了”。 李田楼听到沐水儿这样说,“丫头,你怎么打起你李叔的趣来了?” “我可是等着你再多写一些菜谱呢。” “嗯,你说你还真别说,我今天的确要有一些新的菜谱。” 李田楼一听眼前一亮。 “那快快前去厨房告诉做菜师傅。” “李叔莫要急,我要寻找一个做铁器做的最好的师傅。” 因为富源居在这里开了已经有十年之久了,所以附近哪里的工匠比较好,对李田楼来说都是了如指掌。 沐水儿问到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将自己最靠谱的铁匠的名字告诉了沐水儿,沐水儿记在心里便准备去找到那个铁匠。 这时沐水儿将自己写好了菜单拿到了厨房。 一路上和跟她们认识的人争相打着招呼。 这次的菜是麻椒鸡和白玉丸。 沐水儿带着沐浅月一到厨房,便开始准备起食材来。 沐水儿先到厨房将糯米泡了起来,等着作白玉丸用。 接着就拿来一只已经拔好毛洗干净的鸡,沐水儿将她的肚子全部掏空,然后把八角,大料,香叶那些材料放进了鸡的肚子里。 接着沐水儿冲着沐浅月点了点头。 示意沐浅月可以烧火了。 火烧了起来。 沐水儿将已经腌好的鸡放在蒸笼上,然后盖上了锅盖。 然后转身,开始把泡好的糯米捞了出来,在里面加上了猪肉馅,为的是让味道更加的香。 没过一会鸡也蒸的差不多了。 沐水儿将鸡拿了出来放到凉水里浸泡。 为的是让鸡的肉更加有弹性,鸡皮更加滑,嫩有口感。 等待鸡肉凉凉的同时,沐水儿开始将和好的糯米和肉馅拌到一起。 一直用手拍打着面团,为的是更加有弹性。 沐水儿开始把和好的猪肉馅糯米团,一块一块揪出来放在手中,搓了起来。 慢慢的就搓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团。 没过多久,两道菜都做好了,沐水儿端过去给酒楼的掌柜李田楼去尝尝。 小二将筷子递给了李田楼。 “掌柜的,您快尝尝吧,闻着这两道菜味道都是非常不错的。” 李田楼尝完发现这两道菜的味道比之前那些菜都要好的更好,然后就给沐水儿结了账,一共是16两银子。 沐水儿开心的拿着钱带着沐浅月便去找李田楼所说的那个铁匠师傅。 按照李田楼所说的路线,终于找到了藏在一条小巷里的铁匠铺。 一位年龄看着五六十岁的的师傅,正在听听框框的打着铁。 “师傅,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做一个东西。” 沐水儿将头伸进铺子里,大声的喊道。 铁匠师傅听到了沐水儿的话,便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 “丫头,你是李掌柜介绍来的吧,他的下人已经通知过我了,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铁匠师傅非常的热情。 97 听到了铁匠师傅的话,沐水儿急忙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副图纸,递给了铁匠师傅。 铁匠师傅看过图纸以后,眉头有些皱,脸色沉重。 “丫头啊,这个我从来没有做过,而且这东西也从来没见过,我可能会做不出来呀。” “师傅没事的,这个图纸我会给你一份非常详细的,只要你按照它的样子给我做出来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真的嘛,这样可以吗?没想到丫头你这么好说话以后你就叫我吴叔吧,我这个人比较注重眼缘,看你面容和善,应该是个善良的姑娘,那吴叔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做好的。”沐水儿一听自己想必又是遇上了一位良人。 “那就先谢谢吴叔了,那我把详细的图纸给你,你只需要照着上面给我做出来就可以了。” 沐水儿所说的图纸,那就是只有现代才会有的面条机和粉碎机沐水儿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将它们画在了图纸上。 然后想找到一个好的铁匠师傅,将他们做出来,后期肯定会要用到的。 尤其现在沐水儿想要自己开一家作坊,来生产这些东西,那肯定是要用到这种机器的,毕竟人工太慢,何况又是在这种时代,为了能够节省时间,加快效率,沐水儿只能想到了这样的方法。 面条机可以制作宽面条,细面条粉碎机就可以将一些,外表过硬的府谷杂粮磨成碎末,也方便后面做一些食物用。 铁匠师傅擦了擦手,将沐水儿的图纸打开,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变的有些欣赏。 “丫头,这是你自己亲手画的吗?” 沐水儿点了点头。 “嗯,是我画的,没想到这手法如此的精妙,精妙。” “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过这样的东西,那也可算是没有遗憾了,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机器,丫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 铁匠师傅非常的好奇,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儿身,怎么能想到这样异于常人的东西。 “吴叔,这也就是我突发奇想的一个东西而已,做出来先试试,看能不能用都还不知道呢。” 沐水儿毕竟是从现代来的这种话他肯定是不能把真相告诉铁匠师傅。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做。” “行,吴叔,那你只要能把这做出来钱都不是问题。” 跟铁匠只师傅交代完相关事宜之后变。 沐水儿便带着沐浅月拿了几口干粮,准备要去办下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盖作坊的事情。 盖作坊首先要有地方,那这个地方就是要去找县衙门的人批一块儿地来。 在古代批地基是非常简单的,只要你有钱,那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到,不像现代会有各种申请书一层一层上报。 与此同时,沐水儿突然发现她更加喜欢古代这样简单的生活。 沐水儿带着沐浅月来到衙门,找到了相关的人,然后办了合理的手续,交了钱,地基就算批了下来了。 突然沐水儿想到了刘长易,刘长易这样让她反感讨厌的人,她可是一点都不像偶遇到。 沐水儿批的是家里旁边大山的几块地,那里空旷无比,盖几间作坊那简直是绰绰有余,再加一间库房那也是完全有位置的。 沐水儿抿嘴思考着,如果有了库房,那就可以把作坊所用的面粉大米还有一些食物屯到库房里面。 这样就省的人来回跑,那样也节省时间。 “长姐,你在想什么呀。”看到沐水儿半天不说话,沐浅月好奇的问道。 “浅月,长姐在想我们要买一些面粉食物回去,等库房建好了,我们就可以把他放在库房里,然后作坊盖好了呢,那样来回用材料拿着也方便。” 沐水儿非常耐心的跟沐浅月说着。 “长姐,还是你最聪明,我以后长大也要想长姐一样。” 沐浅月说着抱着沐水儿。 “浅月也相信长姐可以做到的吧,只要浅月相信长姐,那长姐一定会做到的。” 沐水儿非常欣慰自己穿越到古代,能有这么一个崇拜自己的妹妹。 “长姐开作坊,就能做好多好吃的了。” “哈哈哈哈哈,你个小馋猫。” 沐水儿开心的拉着沐浅月得手,拿着已经批下来地的契约,高高兴兴去买货物。 到了杂货店,沐水儿挑了一堆东西,一些蛋类还有非常多袋的面粉和大米。 “老板我们这买这么多可以马车什么的帮我们送回去吗,我家就在水泉村那边。” 沐水儿非常礼貌的问着店老板。 “当然可以啊,丫头,正好顺路把你们也带回去,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两个小丫头肯定拿不回去。” 店主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并没有拒绝沐水儿的要求,主要看到沐水儿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这些东西可是平常茶楼那些地方才会买这么多量。 可能也是为了拉回头客,才会答应帮沐水儿把货物送到家门口。 没过一会,店主便派店里的小二,赶着马车,将沐水儿买的东西全部搬到了马车上。 然后沐水儿和沐浅月坐在马车前面,店小二赶着马,一起就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沐水儿非常礼貌的请店小二进去喝口水,但是店小二委婉拒绝了。 沐水儿回到家看到王青山已经给自己做好的大衣柜。 “婉儿,你看这衣柜还合不合适,有哪里不合适叔再给你改。” 王青山说着擦了擦头上汗珠。 看着眼前我何必合适的衣柜,沐水儿非常的喜欢。 “叔,没什么了,已经很合适了,你的手艺真不错。” “婉儿,那你喜欢就好,大门也做好了,赶明儿叔给你把红漆一刷就好了。” 沐水儿非常的满意,毕竟在古代还是善良的人比较多。 二纲听说沐水儿去衙门批了地基,急忙跑过来问沐水儿。 “沐水儿,你批地基做什么呀?” “盖作坊。”沐水儿的话突然震惊到了二钢。 “盖作坊?你要盖作坊。”二钢简直不能相信,对于他们这种贫苦人家来说,盖作坊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说盖就要盖了。 二钢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沐水儿的能力了,以前都没发现她竟然这么强大的姑娘。 98 二钢想多问几句,但是沐水儿没有想再说下去。 转身变回到屋子里。 “我要去给王叔他们几个做中午饭了,人家在我家忙活一上午了。” 沐水儿跟二钢解释着。 买回来的米面已经归类放好了,沐水儿把早上走的时候腌好的猪肉拿了出来。 开始在案板上将它们剁碎,看着为自己家忙活的领居们,沐水儿想着中午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饭菜犒劳他们,以表谢意。 “浅月,过来帮长姐摘菜洗菜。” 沐水儿回头向着屋子里的浅月说道。 “我来了,长姐。”沐浅月是非常愿意给沐水儿打下手的,每次给沐水儿打下手她都非常的开心,因为在这种过程中,她还可以学到很多做菜的方法。 就这样姐妹两个人配合着,没过多久沐水儿就将做好的饭菜,香喷喷的白米饭也蒸好了。 菜的香味传便了整个院子。 “沐水儿,你又做的什么好吃的,给你家干活真是太有口福了,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王青山闻到饭菜的香味,第一个忍不住夸起沐水儿来。 “叔,既然这么好闻那就快来吃吧,你们累了一上午了,该休息休息来吃中午饭啦。” 沐水儿满脸笑容,非常的开心。 今天对她来说真的是值得庆祝的一天,地顺利批下来,家里该做的东西也做好了,现在就是大家吃完饭,沐水儿准备去找曹得寿。 在沐水儿眼里,通过上一次的事情,让她清楚的知道,曹得寿夫妇,和李忠夫妇都是好人,所以沐水儿决定要带他们一起致富。 吃完饭之后,沐水儿就便去刘忠家,先找到刘忠夫妇,由刘忠和金兰带着,然后又去找曹得寿。 曹得寿的家有些远,几个人搭着伴,聊着天一路很快就到曹得寿家了。 一到曹得寿家门口,就见曹得寿的妻子蔡霞在打扫院子,她体型微胖个头不是特别高。 金兰还没到门口,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蔡霞嫂子,有客人来啦。” 蔡霞起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几个人,立马上前迎接。 “叔叔,婶婶,今天我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们。”一见到曹得寿,沐水儿就将自己盖作坊的事情立马跟曹得寿和蔡霞讲了起来。 “啧啧啧。” 曹得寿咂了砸嘴,“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啊,这如果没有个十几个人,这作坊还真盖不起来呀。” “是啊,叔,你看着给安排吧,只要找到一些能干老实的人,别像上次掺杂一些偷奸耍滑的人过来。” “婉儿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保证给你找到一堆能干利索的人。”曹得寿也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一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样,盖作坊的事情就在几个人口中很快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便张罗着忙活了起来。 曹得寿带了十几号人过来。 沐水儿和严丽丽还有蔡霞金兰一起给干活的人蒸着馍馍。 一锅又一锅的馍馍蒸好了,有了三个人的帮忙,沐水儿忙起来也非常的轻松。 毕竟十几号大老爷们,干起活那可是非常费力气的,虽然只管一顿中午饭,那也一定要管饱。 等着中午饭做出来的时候。 “大家停下手里的活,先来吃饭吧。” 曹得寿看到沐水儿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中午饭。 “好了,大家先停一下吧,先去吃饭吧,沐水儿给我们已经吧中午饭做好了,吃完在接着干。” 工人们非常听曹得寿的话。 吃饭的时候,沐水儿询问了工人们的工钱,曹得寿告诉她,沐水儿觉得非常合适。 沐水儿做的饭味道简直超乎了所有工人的想象,没想到这样的大锅饭还能做的这么好吃。 沐水儿非常大方,将五花肉大块大块的放在菜里,才多肉少,沐水儿丝毫没有心疼。 大家吃完饭以后,继续去忙活着盖作坊的事情了。 突然,沐水儿感觉门口一阵鬼鬼祟祟的影子。 “是谁,快点出来。”沐水儿大声的呵斥道。 “婉儿呀是奶奶呀,奶奶过来想要看看你。”只见王氏从门后走了出来。 “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你怎么还跑过来,你能不能别没事在我眼前晃悠,我嫌烦。” 沐水儿没有个好口气,毕竟对于王氏还有那一家子人,她已经是厌恶透顶,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你这丫头,怎么跟奶奶说话呢,奶奶看你盖房子过来看看你,你说这盖房子的事情这么大,你怎么不找你家里的大伯叔叔呢。” 听到王氏这么说话,沐水儿立马回了一个白眼。 “我找谁是我的事情,现在我做什么跟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嘿,你这死丫头,那你盖房子这种事情,外人万一占你便宜怎么办,只有自己家人才会靠得住呀。” 此时的王氏,说话简直是不嫌害臊。 “你们之前怎么对我和我娘的,我弟弟妹妹每天饿得捡剩菜剩饭吃的时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给我说你们靠得住,说这些话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脸。” 沐水儿一番话怼的王氏气急败坏,一时说不出话。 一旁的蔡霞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她立马就耐不住性子了。 “王大娘,你这样说话意思我们就是那些占沐水儿便宜的人了,你可不要忘了,当初你们对沐水儿还有她娘做的那些事,全村人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到底谁真的是为他好,谁真的是害她,你要不然就把全村人叫来作证,不要在这随便诬陷我吗?我又不是沐水儿,所以如果真的你在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可是会跟你翻脸的。” 蔡霞的话让王氏听了立马有些害怕到了。 但是王氏有些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样子。 “你个小贱蹄子,好脸给你你不要,我看你能给我能耐多久。” 说完,王氏便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99 看着王氏离开,蔡霞紧接着说道。 “水儿呀,你可千万不要被王氏这个老滑头给骗了,她呀,现在就是眼红,看着你盖房子,知道你有钱,闻着腥味就来了。” 在一旁收拾洗碗的金兰,看到蔡霞在给沐水儿提醒,然后笑了笑。 “蔡霞嫂子,你可不知道,这沐水儿啊,精明着呢,怎么可能让那种人给骗到呢。” 沐水儿在一旁笑笑不说话,看着两位热心的金兰婶和蔡霞婶为自己担心着。 “你这么说,好像也对哦,你看沐水儿现在已经自己开始干这些事情了,说明他已经看清那帮人的丑恶嘴脸了。” 蔡霞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沐水儿既然已经从那个家里搬离了出来,和她的娘还有弟弟妹妹在这里盖了房子,单独住了起来,而且现在又这么大的能耐,给家里赚了这么多的钱。 竟然还想要该作坊做更大的生意,那就说明她现在已经是和那帮人不存在什么联系了。 而且王室那帮人对于沐水儿,只是想要一味的占便宜和刮去她身上所有的钱财之外,根本不存在什么亲戚血缘关系。 “两位婶呀,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不过我现在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对于这种事情已经看的很明白了,不管是她来用什么计俩,我都不会上套的,他们一家人只是现在看着我和我娘还有弟弟妹妹过的好了,眼红了才过来,这些我都明白,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亏的。” 听到沐水儿这么说,蔡霞和金兰会心一笑。 “真是个懂事的丫头啊,你和你娘以后绝对都是好日子过不会再因为这帮人受苦受罪了。” 说完几个人便收拾,将碗筷洗好,然后便去给里面的男人们做小工了。 沐水儿觉得女人在这里帮忙一天,也是给她们一天20钱的,毕竟也是非常卖力的。 沐水儿回到家看到沐大宝跟赵氏在炕头上玩得正开心,一旁的沐浅月也在旁边笑着。 她凑到沐浅月身边,在她耳朵边悄悄的说,“浅月,长姐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 “真的吗长姐,竟然有如此大快人心之事,她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沐浅月听到沐水儿跟她说的事情,也立马觉得非常的解气。 “反正以后她不犯我,我不犯她如果她是想要找死的话,那她就随时来招惹我们吧,我现在可不怕她,我们以后就是要过上好日子了,钱财也都不会再缺了,只要她敢动我们一下,我们就去报官,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能让他们一家子都不好过。” 另一边的王氏疯疯癫癫,气呼呼的冲回了家。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大房和二房看到了老婆子这样的表情,立马凑上前去。 “娘这是怎么了?你这被谁给气着了?看你喘的。” “都是沐水儿那小贱蹄子,竟然现在眼里连我都不放,真的是有了几个钱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了,现在竟然还在山下盖起了什么作坊,你说他这是什么逞什么能,一个女人家不好好的嫁人生孩子在这里干什么男人的事情,而且还不带着我们家里的人一起做,这简直就是一个孽种!” 王氏对沐水儿是一顿辱骂,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是见色行事,看到王氏如此的生气,于是更加推波助澜。 “那三房已经疯疯癫癫的就一个女儿,你看她能逞什么能,她现在就是有了一点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娘你也不要跟那样的小贱蹄子生气,等她有一天总会回来再求你的。” “嗯,等沐水儿有一天那样的时候看我不整不整死她,小贱蹄子。” 这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沐大福看到了气的脸红的王氏。 “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把你气成这样啊?” 沐大福一脸莫名其妙的问着王氏 主要是因为王氏一肚子气没处撒,看到沐大福回来立马冲上前去,给了一大耳光。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当初要不是你随便答应跟他们分家的话,她现在能有钱盖房子,她那些钱早就该分我们一半了,我们也有理所应当拿到的份。” 听到王氏的话,沐大福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 王氏紧接着哭丧道,“你爹也现在卧病在床,我一个老婆子年龄这么大,每天还要出去干活。你说这都是什么事,这一帮小白眼狼,从小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把他们养大,现在反过来倒不认我们了,简直是活不了啦。” “娘,这竟有此等事情,那我这就去找沐水儿去问问她,拿我们那一份属于我们的钱,这在分家,血缘关系是不能断的,毕竟他们有钱必须得要孝顺我们。” “是啊,娘你放心,毕竟我们还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他们再有钱,就算我们也已经分了家,他们是由必须得给我们的,不然这传出去就是他们的不笑了,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奶奶,爷爷也卧病在床,她肯定是要给他爷爷孝顺钱的。” 说完,为了以表自己的坚定决心,让王氏能相信,沐大福立马冲出门去,去到沐水儿现在所住的地方。 一进门发现沐水儿不在家,只有在一旁玩耍的沐大宝。 沐大宝看到自己的沐大福。因为还小,所以他没有任何认知能力,他把沐大福带进了屋子里。 然后沐大福看到炕上放的一个荷包里白花花的银子都露了出来,他于是急忙拿起了荷包便奔回家去。 回到家里之后告诉了王氏。 王氏开心不已,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他们便已经冲昏了头脑,更本不管不顾这些银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另一边沐水儿回到家里还没有发现丢失的银子,她因为用不惯毛笔买了一支眉笔来作为记账用的。 然后沐水儿又在炕上趴着,画着作坊的图纸,画完之后将图纸递给曹得寿看。 曹得寿笑着说到,“不用了,你的设计特别的合理呀,还大大节省了空间,你的脑子可真聪明,我盖过这么多房子,就你的设计最好!” 沐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的前世虽然是一个推销员,可是一有空闲的时间,她就钻研烹饪啊机械之类的东西,设计东西这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当然是很擅长的。 沐水儿笑着说道:“您也别夸我了,我也只是会画画图,又不会做,真正的还要靠您呀!哈哈!说实话,这个房子我是废了很多劲的呀,您可一定要好好弄啊!” “好的好的,一定,你就放心吧!” 100 沐水儿回到了家,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浅月,你让柱子哥送我去县城吧,我要找县老爷和他说一声。” 沐水儿给沐浅月提前说好,沐浅月点点头说道:“好嘞,姐姐你放心吧!” 沐水儿点点头,有王大柱带着,她也就放心多了,再说了,夏妞也应该好好锻炼锻炼了,以后她要自己学会处理一些事情的! 沐水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说道:“天呀,我的钱呢?我的钱没了!” 院子有几个人正在干活,一听到沐水儿说这句话都愣住了。 沐水儿很是着急:“我放在炕上的钱,全部都不在了,怎么办啊!” 严丽丽和金兰听到了也是很着急,连忙帮着一起找,“婉儿,你别着急好好找一找!” 沐水儿说道:“我到处都找了呀~就是没有啊,我记得我明明就放到这里了,怎么会就没有了呢,炕上放的钱,是要给人家石料厂的!” 几人一听,也都是面色凝重,急忙说道:“会不会是你爹呀,就你爹进过这间屋子,走的时候也是急急忙忙的走的。” 沐水儿眉头轻轻一皱,“我要回老家一趟。” 蔡霞急忙道:“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严丽丽和金兰也连忙点点头。 在沐水儿回老家的这一路上,就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沐水儿家里盖了房子,好多家里面的男人都去干活了,也赚了钱还管饭吃。都很感谢沐水儿家的人,此时又知道了沐大福偷了自己女儿的钱,更是气愤了!都嚷着要一起去沐水儿老家。 王氏买了烧肉回来了,一家人正准备好好聚一下呢,这时门口传来了大伙闹哄哄的声音,沐大福第一就慌了! 王氏说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有啥好慌的。” 话音刚落就拍拍手朝大门口走去。 沐水儿此时就现在门口,见到王氏就说:“我找沐大福,不是找你。” 王氏听到这话当然也不甘示弱,“小贱人,这是夏家,不是你们家,你从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 沐水儿冷笑到:“你儿子偷了我的钱,我现在来找他,不是找你,最好让他赶紧给我把钱叫出来。” 王氏不屑的笑道:“你放屁,都是老娘我的钱,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钱,你说钱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我看它能答应你吗?” 这时站在一旁的蔡霞说到:“你这个老太婆,你这说的什么屁话,我看你是在沐水儿家好日子过多了让你儿子去偷的钱吧!” 王氏冷笑:“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儿子偷你钱了。” 沐水儿站在一旁冷静的说到:“你不承认也行,我只告诉你一下,盗窃可是要下大狱的!” 她的声音很低,到这句话说的却铿锵有力,王氏听过这句话,两腿有些发软。 王氏表面淡定说道:“我没有,你不要随便乱说!” 沐水儿冷冷一笑,“这么说,你还是不承认是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随即就有人喊到:“县太爷到!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这句话说完,众人纷纷往后退,人群中让出来了一条马道。 那车径直驶向王氏家门口,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面下来,这男子穿着官袍,他就是县令欧阳志刚。 欧阳志刚走了出来,转头看了看沐水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沐水儿上前说道:“回县太爷,小女子上午找您交地买了地契,这不,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被偷了,小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上门来,希望他们归还,银子倒不算什么,就是那地契,这被偷了,只能找您来了。” 这简直就是看不起自己! 欧阳志刚眼神凶狠的看着王氏一伙人,“是不是你们偷的?” 王氏听了沐水儿说了那番话以后就已经浑身颤抖,又听了欧阳志刚说的这句话,更是止不住的打寒颤说不出话来。 欧阳志刚又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在问你话,你竟然蔑视我!” “大人,冤枉呀,我们绝对没有偷,这银子长得都一模一样怎么能说是我们偷的呢?”王氏急忙解释道。 沐水儿冷笑着说“银子是一模一样,可是我包里面的地契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你敢不敢让我去你们家搜!” 王氏一听,脸色一下煞白。“不,这不可以。” 沐水儿又说:“不行,既然你说这银子不是你偷的,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搜,难不成你是做贼心虚了?” 这是外面早已经为满了人,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来人,给我进去搜!”欧阳志刚有些生气的说。 话音刚落,沐大福站了起来说:“你们凭什么搜!” 沐大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沐水儿,“沐水儿,你就是个小畜生,我看你是想嫁祸我,故意让我去荷包,然后把县令找来。” 话一说出口,沐大福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嘴闭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从屋内出来说道:“大人,在院子里面找到的地契,有您的批字。” 欧阳志刚看见面前这个被揉成一坨的地契,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有人把自己亲手批手的地契揉的像废纸一样,欧阳志刚气冲冲的说到:“偷窃多少银子?” 衙役说到:“一共十五两。” 欧阳志刚严肃的说到:“依照法令,窃取十五两及十五两以上者,要坐牢十五天。来人,把这人给我带走。” 王氏吓的魂不附体:“大人饶命啊,大人啊!我们都是沐水儿家的人,我可是沐水儿的亲奶奶啊,这怎么可以算偷呢,大人饶命啊!” 欧阳志刚眉头一皱:“你说的可是真话?” 沐水儿轻轻一笑,随即跪下身子道:“大人,既然您今天也在,那小女子有几句话一定要说,自我一直以来,这爷爷奶奶,二叔二姨,姑姑就从未管过我们娘几个,只有我们有钱的时候来问我们要钱,这一点,各位父老乡亲都可以作证,小女子请求大人写下分家文书,就比断绝我们娘几个和夏家的恶心关系!” 101 “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女,既然要分家?”王氏和沐大福听过沐水儿的话都大吃一惊。 沐水儿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一旁的乡亲纷纷指责王氏和沐大福。 “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老不死的,这会还缠着人家不肯分家呢!” “就是,我看呀,就是眼馋人家的钱,老不死的东西!” “王八蛋!” 欧阳志刚听着乡亲们说的话,心里也有了数,随即说到:“去把泉水村的里正叫来。” 方有为很快就被叫了过来,看到了这个场景也是有几分诧异,欧阳志刚道:“你写下分家书,给他们分家,沐水儿娘几个的东西不许跟这几个人有瓜葛!” 方有为不知道沐水儿一个小女子什么时候和县太爷这么熟了。 可是县太爷都发话了,自己也没有办法违背了,只好写下了分家文书,让双方按了手印。这是现在一旁的乡亲也纷纷叫好! “来,水儿姑娘,拿好了,别再随便放了,免的再丢了。”欧阳志刚说。 沐水儿嘴角微微上扬:“感谢县太爷,您真是为民除害的好官!谢谢您!” 沐水儿这两句话故意说的非常的大声,为的也是让周围的百姓能够听到,然后钦佩欧阳志刚变明是非,是一个亲民正直的好官。 与此同时,欧阳志刚也是能够看出沐水儿的这些行为小心思,但是又出于喜欢被百姓这样吹捧的感觉,他便迎合着沐水儿。 “你这个丫头也是一个非常善良孝顺的姑娘,这种事情,我身为衙门的县官,肯定是要为你做主的。” “欧阳大人,赶明您有时间来福缘居,我亲自下厨给您做几道拿手菜尝尝。” 说完,沐水儿回头对着沐浅月笑着说道,“浅月,做得好,他们一家子人都已经被送进大牢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被他们骚扰到了。” 另一旁才赶过来的王青山,从严丽丽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说道哦啊,“这沐大福,没想还对自家的人下手,还偷自己家人的银子,真的是太没有品德了,让他们下地狱好好的长长记性,好好的去改教改教。” 沐水儿狠狠的点了点头,“说的是呢,王青山叔,” 沐水儿回到屋子里把从沐大福那里拿回来的地契跟银两,全部都收进了柜子里,然后锁了起来。 这一次的事情一出,王氏和那一大家子人必定要关上一个月,也够他们受的了。 沐水儿开始若有所思起来,这一次算是给他们小小的惩罚,如果王氏他们出来的话再这样的侵犯自己,那他可就要准备动杀心了,对于王氏这一大家子,沐水儿丝毫不会再容忍的。 全部都忙活完以后,沐水儿还想起来作坊的事情,想过去看看进度,毕竟这儿忙了一天处理地契被偷的事情也没有顾得上去看看作坊。 于是沐水儿又赶到了山上,看到几个工人还在忙活着。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去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干吧。” 沐水儿怕他们忙活的听不到,于是大声喊道。 工人们听到之后,直夸沐水儿非常的善良,而且也大方。 然后大家收拾东西就回去了,回到家后,沐水儿将早上的剩饭剩菜热了热,随便将就将就,全部吃完了。 然后就准备去洗洗睡觉了,毕竟这累了一天,她也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这一夜,沐水儿睡得格外香甜。 毕竟那样一大家子坏人,被关进大牢,对谁来说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开始吵吵闹闹起来,话语声也逐渐的大了起来。 睡梦中的沐水儿,突然想到已经早上了,想必是工人们也已经到了家里。 沐水儿便早早的起床,工人们也按时来到了他的家里,准备开始拿着东西上山去继续盖作坊。 沐水儿洗漱完之后,做好了早饭,便从屋子里出来,王青山也来了。 沐水儿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便回到了屋里准备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蔡霞,严丽丽那些女人们,也一个个相继来到了沐水儿家里,摘菜的摘菜,做饭的做饭,准备又要给工人们开始做中午饭了。 沐水儿想着,有些日子没去镇子上了,也不知道福缘居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按理说,沐水儿一段时间就要去福缘居写菜谱,正好今天事情也处理完了,她打算下去的时候,把这边作坊的事情全部安排完以后,就去镇上福缘居看看。 昨天剩的馍馍也已经被吃完了,今天沐水儿打算落葱油饼,于是她去把院子里种好的葱拔了几把下来。 严丽丽看到沐水儿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 “”婉儿,婶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 沐水儿看到严丽丽,拉起她的手。 “婶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一些糖饼,我也正准备让浅月给你和孙奶奶送过去呢。说到这糖饼呀,严丽丽立马有了兴趣 “婉儿,你说你这糖饼为什么做的这么好,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糖饼。” 沐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这糖饼里面加了鸡蛋,还有糖,当然有甜味儿,吃起来也是香甜,工人们就当零嘴了,毕竟干活辛苦嘛,光吃饭中途也有人容易饿嘛。” “还是婉儿想的周到啊,在你家干活那简直是太有口福了,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婶,那你就把这些糖饼都给小妹带回去吧。” 沐水儿说着将已经装好的糖饼塞到了严丽丽的竹篮里。 严丽丽急忙推脱着。 “使不得,这加了鸡蛋的汤饼,那可是好生贵的呢,你留着给工人们吃吧,我就不拿了。” 看到严丽丽如此推脱,沐水儿假装有些生气。 “婶,你这就不对了,你不要跟我客气啊,这个东西不值什么钱的,鸡蛋都是自己家鸡下的,现在这种对我来说它不值什么钱的,快拿回去快给小妹吃吧。” 看到沐水儿这样说,严丽丽也只好不再推脱了,收下了糖饼。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哎,对了,婶,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找我呀?” 102 沐水儿突然想到严丽丽刚刚进门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 “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又忘了呢,这村西头的王大娘给你二钢哥牵了一条红线,这明天准备去人家里看看,准备买点东西,当做见面礼。但是只能上镇子上去,一想到你经常在镇子上来来回回的,所以想着让你陪我一起去呢。” 听到严丽丽的话,沐水儿有些欣喜,“这可是好事啊,婶,那我肯定得陪你去,正好我下午也要到镇子上去有事情,这正好巧了。”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耽误你的时间呢。” 严丽丽开心的合不拢嘴。 婶,你就再不要跟我这么见外了。 沐水儿上镇子上去,一来是该到了去福缘居写菜谱的时间,二来是想去看看老吴那边面条机跟粉碎机做的怎么样了。 毕竟这作坊也眼看着快要建起来了,面条机跟粉碎机也就要加入使用了。 沐水儿立马交代好了盖作坊的事情,跟王青山说完之后,她便带着写好的菜谱跟着严丽丽一起准备去从头等牛车了。 到了村头,沐水儿发现等牛车的人非常的多。 这里的牛车大多数都是自己家人去镇上的时候,顺便拉人,每个人也就是一两钱,然后就可以坐着牛车去镇里了。 “没想到今天这里的人还挺多的。” 沐水儿跟着严丽丽站到了人群边上等待着牛车。 突然沐水儿注意到了自己身后有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上下打量着自己,然后又看着自己身旁的严丽丽,但是沐水儿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所以也没有太多注意。 忽然自己身旁的严丽丽开口了说道,“原来是亲家母呀,你也在这里等牛车呀,你这是带着白桃也上镇子里去啊。” 只见那妇人非常亲昵的上来握着严丽丽的手。 “是啊,亲家母,这我带着白桃上镇子里去买点东西。” 沐水儿看到眼前的形势,也知道这两家人已经是结成亲家了,说话都这么不见外了。 “我这也是准备上镇子上买点见面礼去,这不明天得去你家吗?” 严丽丽一脸的欢喜。 沐水儿看到了那位妇人旁边有个低着头非常害羞的女子,年龄也是估摸着跟自己差不多,虽然长得比较普普通通,但是非常的文静,而且面向也是给人感觉比较好的。 这样一看,那应该就是给二钢哥介绍的媳妇了。 两个人配起来,那也是算是完全可以搭到一起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牛车也缓慢地驶过来了。 等牛车的人也立马一拥而上,严丽丽也是上到牛车水,转身伸手过来笑着对沐水儿说。 “婉儿,快上来吧。” 沐水儿把手递给了严丽丽,然后一把被拉了上去,坐到严丽丽的旁边,这让坐在一边的白桃看见了,她眉头一皱,好像在想着什么。 一路上牛车里的人有说有笑,感觉时间过的非常快。 到了镇子上,每个人就分开各自离去。 沐水儿和严丽丽来到了一家首饰店,只见两个人一进门,店小二便非常热情殷切地迎了上来。 “两位老板需要些什么呀?我们店这里什么都有,金饰,银饰,还有一些珍珠,翡翠,您看您有什么需要,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严丽丽清清嗓子,“我要看看银饰。” “好嘞,我这就去给您端上来。” 说完,店小二便屁颠屁颠的跑到柜台上端了一盘样子众多的银首饰上来,放在了沐水儿跟严丽丽的面前。 严丽丽立马看中了一个样子非常别致的手镯。 “这个要几两银子。” “嫂子,这个需要二两银子,这可是我们店里最有名的师傅做的,可是一个顶尖儿的货。” 严丽丽将手镯握在手里掂了掂。 “这也没有二两银子吧,还不到二两呢。” 店小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还有手工费呢,这毕竟是最有名的师傅做的,这手工费也不便宜呀。 严丽丽视图还想要在跟店小二讲讲价,没想到店小二却先开口了。 “我们这儿店里是这个镇子上是最便宜的首饰店了,你去别家都没有这么便宜的价格,大嫂您可别在这儿讲价了。” 沐水儿见状立马说道,“你给我包起来吧,这就当做我送给二钢哥的新婚贺礼了,钱我来付。” 店小二一听,立马开心的吆喝道。“好嘞老板,这就给您包好。” 手镯包好以后,沐水儿付了钱便和严丽丽离开了。 出了首饰店,严丽丽觉得过意不去,非要把自己身上带的那一两银子塞给沐水儿。 “婉儿,今天婶婶上就这一两银子了,赶明有钱了,我一定把另外一两还给你。” “婶,不用了,这是我给二钢哥的新婚贺礼,你就收着吧。”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这毕竟是要当见面礼的,必须得是我们家来送。” 沐水儿看自己说不过严丽丽之后没有再继续搪塞下去,把银子收到了手里。 离开了首饰店的沐水儿和严丽丽的在街上走着。 不远处白桃和严丽丽的亲家母余氏一直跟着沐水儿和严丽丽。 “闺女啊,这王家还算是一个礼道的人家,嫁过去之后,想必你过去也不会受太多的苦的,你可不能忘了为娘呀。” 白桃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我不会忘了你的。” “好闺女,走,跟娘去扯几尺布,毕竟人家给咱们买了见面礼,我们也不能空着手。” 说着两人便扬长而去。 沐水儿带着严丽丽来到了福缘居。 “婶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上去写个菜谱,完了就下来了。” 沐水儿跟严丽丽交代着。 严丽丽咂了咂嘴嘴。 “不行啊,婉儿,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放在这儿,我有些不习惯。” 沐水儿笑了起来,但是又一想到今天也没有带沐浅月,正好没有人给自己烧火打下手,还不如让严丽丽顺便帮一下自己呢。 “那好吧,婶娘,你跟我一起上去吧。”答应了严丽丽之后,两个人刚走进茶楼,看到沐水儿的李田德连连笑道,便迎了上来 “沐水儿你可算是来了,是不是又有新的菜谱要写了。” 103 沐水儿笑着跟李田德走进了账房,“李叔,这几天生意可还好。” “那简直是好的不得了啊,上次你给说完那两个菜之后,生意又立马火了起来,这每天店里的座位都不够坐啊,我还准备再过段时间把店面扩大一点呢,我这辈子没有服过几个人,但是你这年轻轻的小姑娘,本事竟然如此的大,让我非常的佩服啊。” 李田德说着,对着沐水儿竖起了大拇指。 “李叔,我们这也是互相帮助,互惠互利嘛,今天我准备了一道更好的菜。” “就知道你要来还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个单间的厨房,东西食材都给你放好了。这样你做起来也方便些,以防有些没用的东西碍着你的事。” “李叔,那您可真是费心了呢。”沐水儿礼貌的笑着说道。 “李叔今天跟您说句实话,我这看人还挺准的,我看你是个好人,李叔也信得过你。” “李叔,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说着李田德便带着沐水儿来到了给他准备好的单间厨房。 正如李田德所说,厨房被打扫的非常干净,灶台上放着两口一看就是新打的的铁锅。 旁边放着新的案板和菜刀,灶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调料,一应俱全。 沐水儿看到之后心里非常的欢喜,也非常的舒服,毕竟这样的环境给谁来说,做起事来都会比较顺心如意。 然后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李田德。 “李叔,我今天要做的菜,食材有点难找,这会儿你去找杀鸡师傅。问他要一点鸡胗过来。” “鸡胗?”李田德皱起了眉头。 沐水儿一看李田德应该是不知道鸡胗到底是什么东西。 “算了,李叔,我自己去后厨跟杀鸡师傅说吧。” 到了宰鸡杀鱼的地方,一群师傅正在忙活着。 沐水儿走到了一个杀鸡师傅跟前。在已经杀死的鸡的肚子里掏着什么。 紧接着拽出来一个圆圆的红色的东西出来,然后在上面划了一刀,就剥出来了一些特别污秽的东西,然后用水洗净。 旁边的人看到之后有些反胃,甚至恶心的想吐。 “丫头啊,这些是什么东西呀?这东西能吃吗?我看这里面都是鸡的粪便。” 沐水儿笑笑说道,这是鸡的胃,虽然说现在看着有些恶心,但是你把这里面的东西剥掉之后,等着我做好以后你们就会发现它真的特别好吃。” “丫头啊,我们见识少,你可不要骗我们啊,这东西这么脏可以吃吗?” 一旁的严丽丽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就相信我吧,婶,我一会儿做好之后保证会让你们喜欢的。” 沐水儿忙或者收拾了几十只鸡,鸡胗整出来满满的一盘子。 然后又带了一只鸡,就回到了她那自己的单间厨房里。 “婶,你去帮我剥几瓣蒜,然后再拔几根葱。” 严丽丽听到沐水儿的话,立马去忙活了起来。 沐水儿将就要拿回来的鸡中外面那一层白膜轻轻的剥了下来,然后用刀把鸡胗全部片成了不薄不厚的薄片。 接着全部把他们都放在了一个盆子里,倒了点酒,然后用手抓了抓,将酒全部拌的均匀。 这时候严丽丽也将剥好的蒜,还有葱递给了沐水儿。 沐水儿把蒜全部切成了小片,然后放在一个碗里,放上了辣椒,还有各种蘸料,接着把它们捣碎,让它们完全融合到一起,这就做成了一碗蘸料。 严丽丽已经将火生好,沐水儿先是在锅里倒了少许的油,等着油热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将另外一些没有放蘸料的蒜先下锅里,炒出了蒜香味儿。 接着就把那些已经和酒腌好的鸡胗放入锅里小炒了起来。 “婶,把火压一点。” 严丽丽按照沐水儿的话将火压小了一点。 紧接着,沐水儿又将那一碗弄好的蘸料一起倒进锅里,和鸡胗爆炒了起来。 没有几秒钟,香味就已经充斥着整个厨房,严丽丽一边烧火,一边惊奇。 “婉儿啊,这怎么这么香呢?这就是刚刚的那些鸡胗吗?” “是啊,婶,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闻着特别的香?” 没过几句话,沐水儿就将锅里的鸡胗成了出来,这就是已经做好了一道菜了。 下一道菜也非常的简单,几乎是现代版本的炸鸡。 沐水儿将这个完整的鸡用刀先是把鸡肉分割下来,然后在肉上又片上了刀花,以便能够入味。 接着,她用各种的料酒,还有蘸料,把鸡肉腌制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鸡蛋,放了点淀粉。 把刚刚切好的鸡肉在淀粉里包裹了几次,接着就放到油锅里炸了起来,没有一会儿,香酥的鸡块就出锅了。 一只完整的鸡,被沐水儿分割后,炸了足足十几块,满满一盘子,由于外表过了鸡蛋液,所以鸡块看上去金黄金黄的。 沐水儿捞完所有炸好的鸡块之后,就让严丽丽把火给关掉了。 接着沐水儿将炸好的鸡块摆好了盘,准备就端给李田德去品尝。 沐水儿端着炸好的鸡块,走出厨房的一瞬间,门口已经又被后厨的那些师傅阿姨围得满满的。 “哇塞,怎么这么香。”其中一个师傅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原来是这两道菜的香味已经飘到了厨房外面,整个茶楼都是这蒜香和香酥味。 茶楼的做菜师傅都被沐水儿的手艺再一次给震惊到了。 “这是那些鸡胗做的这道菜,叫蒜香鸡胗,这个是那只完整的鸡做的,叫黄金鸡块,李叔你快尝尝吧。”沐水儿笑着说道。 蒜香鸡胗,蒜的香味非常的浓郁,鸡胗完全没有腥味,煸炒过后表面有一层肉汁,肉的鲜嫩程度掌握的也非常的好,鸡胗反而不像是一块肉,而是想一个脆骨,一口咬下去,蒜香中带着麻辣,让人入口就流连忘返的感觉。 黄金鸡块,外酥里嫩,表面的鸡蛋液发挥到了极致,火候掌握的非常准时,把鸡蛋液炸到一口就能咬碎,酥硬程度刚刚好。一口咬下去,里面的嫩汁和油都能流出来。鸡肉因为被腌过得原因,肉的味道里面夹带着麻辣和各种调料的香味,让人吃了不会觉得全是肉味太过单一。 104 周围的人围上来尝过这两道菜以后,眼睛都放了绿光。 “丫头,你简直比这宫里头的御用厨师手艺还好,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不行我还要再尝几口。”李田德说完,又低头大吃了几口。 “我会把菜谱写出来,大家想学的可以都学一下。”沐水儿毫不吝啬,她觉得好吃的东西就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 尝完之后,大家便离开屋子,回去自己做事。 李田德笑呵呵的拉着沐水儿,准备给沐水儿结银两,因为这几天茶楼生意太好,虽然沐水儿分三成,也足足有几十两银子。 沐水儿也开心的笑着,“李叔,能不能请您帮个忙,等一下把这两道菜送到衙门县老爷那里去,我还欠县衙老爷人情呢,花费的银子你就从我的里面扣。” 李田德一听,没有一点犹豫疯狂的点点头。 “好嘞好嘞,水儿丫头,李叔一定给你送过去,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我就放心了。”沐水儿回应道。 “对了,李叔,后厨杀得鸡鸭的脖子是不是都不要?” “那些都不要,又没人吃,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李田德眼睛又放弃了光,貌似又看到了银两在向他招手。 “李叔,我准备先拿回去做着看看,成功的话,那就又是一道菜。” 沐水儿说完,就准备向后厨走去。 李田德现在算是清楚了,沐水儿简直就是一块宝贝,能让他给遇到了,那简直就是老天开眼了,只要沐水儿做出来别人家没有的菜,那他自己就能赚大钱。 到了后厨,李田德非常大方,让沐水儿把想要用的都带走。 沐水儿将不要的鸭头,鸭掌,鸭脖,鸭舌全部拿了满满一袋子。 跟李田德交代完以后,就带着严丽丽出了茶楼。 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余氏跟白桃,看到严丽丽从福缘居出来,立马走上前来。 “亲家母,这福缘居的菜是不是很好吃呀。” 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可见余氏也是个会来事的人。 “亲家母,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哪有钱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啊,我这是来帮我邻居顺便过来的。” 严丽丽话音未落,余氏和白桃立马将目光全部看向了旁边的沐水儿。 余氏仔细大量了一下,发现沐水儿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长得也是非常好看。 “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啊,长得好看穿的也都是好衣裳,是哪家小姐。” 沐水儿一听,余氏也是伶牙俐齿,一顿把人吹捧的都感觉像上了天。估计一般人听到这些话,早就开心的找不着北了。 但是沐水儿不是这样靠吹捧来开心的。 沐水儿没有作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余氏反而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一个劲的夸张沐水儿,这让站在一旁的严丽丽都觉得有些过头。 咳咳! “亲家母,你们这就回去吗?” 严丽丽的话,这才让余氏停了下来。 “这不是去扯了几尺布,赶明给你家二钢做身新衣裳,马上我们也就要是一家人了,没有这些见外了。” 严丽丽急忙从布包里掏出刚刚买的银镯子,伸手递给白桃。 “我们也没什么别的能给白桃的,这刚刚买了只银镯子,马上也就是我们家媳妇了,就当见面礼。” 余氏见状,先是假装的推让了一番,但是没过一会,立马改口。 “看亲家母这么用心,那我们也只好不得不收下了,白桃,快谢谢严伯母。” 余氏看了白桃一眼,白桃急忙走上前,从严丽丽手里接过了银镯子。 “谢谢伯母!”白桃文静听话的样子让严丽丽看了喜欢的不得了。 “哎,好!”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沐水儿因为还要去买东西,所以就和余氏他们分开了。 离开之后,沐水儿挽着严丽丽的胳膊。 “婶,你说这家人可信不。” 严丽丽咂了咂嘴,“我也跟几个人打听过,家里就是个种田的,白桃还有一个弟弟,倒也简单。” 沐水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反正婶,你家就二钢哥一个,我叔也正当壮年,还能继续干活,家里的生活也只能越过越好,别招了什么有心机的人进来。” “婶都知道,这种人,婶会防着的。” 严丽丽说着拍了拍沐水儿得手。 “那就好,走婶,我们去买东西。” 说完沐水儿开心的挽着严丽丽的胳膊向前走着。 忽然,背后传来了一声沐水儿的名字。 “沐水儿!” 沐水儿正莫名其妙是谁在喊自己,结果一回头,脸立马拉了下来。沐水儿一看,身后喊自己名字的不是别人,正是刘长易。 “叫我干什么?”沐水儿没有个好口气,她倒是希望刘长易能识相点,赶紧离开。 刘长易看到沐水儿没有个好口气,心里也有些不爽起来,主要是刘长易也不是喜欢沐水儿,但是在这之前,沐水儿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对他,都是唯命是从。现在这样见了他满眼都是厌恶感,让刘长易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你不知好狗不挡道吗?”沐水儿看刘长易没反应,又说道。 “我说沐水儿,你不用每次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一样吧,就说我以前有做的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我也补偿你了,你还要怎样。” 还没等沐水儿开口,一旁的严丽丽听不下去先怼了回去。 “刘长易,你好意思吗?现在在这说这种话,装什么好人,你做的那些事,我告诉你,全村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刘长易虽然在无赖,但是也是个要脸的人,他看到一旁有个严丽丽在搅和,这样就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沐水儿,这样,你帮我个忙,我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皮的人。 “刘长易,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现在恨不得就地把你踢死,还好意思让我帮你,帮你去见阎王吗?那我是非常愿意的。” 105 沐水儿给几个人盛好了饭菜,四个人一人一大碗,然后便脱了鞋子上了炕。沐大宝这时正在一旁剥鸡蛋,看见沐水儿姐上来了连忙将剥好的鸡蛋递给沐水儿说道:“姐姐,这是我刚才剥的鸡蛋,你吃吧。” “大宝先吃,姐姐一会自己剥就行了。”沐水儿笑着对沐大宝说。 可沐大宝还是摇摇头,“姐姐吃嘛,这是我专门给姐姐剥的呀!” 沐水儿随即笑了笑说:“谢谢我可爱又懂事的大宝。” 沐浅月也在一旁笑道:“这小屁孩最近可是懂事了不少了。” 几人吃着饭,馍馍又酥又软,饭菜也更是鲜美可口,鸡蛋香味扑鼻,可真是一蹲美味的佳肴。 大伙吃完饭,王青山就来了,向大伙打了一声招呼便开始干活了。 作坊那边更是不用担心了,只用中午做完饭送点过去就行了,这都已经五六天了,作坊的工作也都进行的差不多了。 沐水儿也就放心了,就不用每天来回跑了。 沐水儿忙着收拾东西,沐大宝则带着葛氏出去玩弹弓了,沐水儿叮嘱了几句:“你们出去玩小心点,早点回来。” “知道啦姐姐。”沐大宝开心的跑了出去。 沐水儿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收拾完后就和沐浅月去河边洗衣服,这都是四个人今天一早换下来的衣服,一出门,沐大宝看见姐姐她们准备去河边洗衣服,于是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一伙人很快就来到了小河边,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的凉了下来,洗衣服的人也不多,沐大宝就带着葛氏去一旁的小树林里面玩去了。 “小心点,就在外面玩,玩一会我们就一起回去。”沐水儿说道。 沐大宝开心的点点头,沐水儿和沐浅月就在一旁有说有笑的洗着衣服。沐水儿拿着一包香包一样的东西。 “啊,姐姐,这个闻起来好香啊哈哈!”沐浅月在一旁开心的说。 沐水儿轻笑:“家里面还有很多,等回去烧了水,给你泡泡澡,一定把你洗的香香的!用它来洗头发走路都是香的呢哈哈!” 沐浅月很是惊讶的看着沐水儿,“真的很香呢。” 沐水儿开心的嘴脸上扬:“那是当然的呢,姐姐特地给咱们家带回来的。” 两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在小河边洗衣服。 过了一会儿。 “大宝,走喽,我们回家喽。” “知道啦姐姐,大宝捡到了一只小鸟。” 沐大宝一阵小跑来到了姐姐身边,拿着手里的小鸟给沐水儿看。 大宝的手心小小的,托着一只小鸟,小鸟好像是翅膀受了伤,乖乖的蜷缩在沐大宝的小手心里面。 沐水儿低下身子一看,发现这只下鸟嘴巴尖尖的,略显黄色,身上的羽毛也是淡淡的紫色,特别的漂亮。 小鸟的眼睛还是挺漂亮的,小小的就像两颗珍珠一样,一眨一眨的很是水灵。沐水儿看到小鸟这么可爱乖巧就对沐大宝说道:“姐姐回去给小鸟找个鸟窝,然后咱们就把它养起来好不好。” “真的嘛真的嘛,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沐大宝很是开心。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沐水儿和沐浅月一起去晾了衣服,随即又到后院去找了一个破了的小竹笼子,弄了一些干草垫在了上面,然后把小鸟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一个简单的小窝就做好了。 小鸟还是蜷缩成一团,安安静静的躺在鸟窝里面。 沐大宝看着这只小鸟很是喜欢,开心的看着小鸟转头说道:“那姐姐我们给这个小鸟取个名字吧,叫它什么好呢?它的羽毛还是紫色的呢!” 沐水儿说道:“姐姐也不知道叫它什么名字呢,你要好好想一想呀,不过,我看这只小鸟应该不是普通的小鸟呀,有点像是蜂鸟呢,大宝呀,咱们先把它养着,要是把小鸟养的好了呀,到时候没准它要飞回自己的家里面的,到时候大宝你可不能哭鼻子哦!” 沐大宝一听到姐姐说可能要分开,眼泪一下子就堆积在了眼眶上,有点不舍得。 “大宝,你还是不是大男子汉了呀,男子汉是不可以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那样可就不叫男子汉了呀。”沐水儿装作生气的样子。 沐大宝听到姐姐这番话,连忙止住了眼泪,紧紧的抿着嘴唇说道:“大宝就是男子汉,大宝没有哭。” 沐水儿看到沐大宝这么可爱的样子,不经意间摸摸沐大宝的头,替沐大宝擦干净眼泪,“真乖,大宝你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的,要记好了知道了嘛?” 沐大宝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沐水儿把这小鸟翅膀上面的创口用清水洗了洗,用再伤口上给上了药,小鸟也可以吃东西了,而且吃的也是很欢喜呢。 能吃就行了,沐水儿不管这么多,因为她知道这种鸟儿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照这种情况下去,下鸟很快就可以自己出去觅食了,伤口也很快就会好的。 沐大宝看到下鸟这么健康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高兴,就算小鸟伤好了会飞走,那也算是自己拯救了一条小生命了。 沐大宝转头对沐水儿笑着说道:“姐姐,这个小鸟真的可好看呢,尤其是它的羽毛,姐姐,大宝就给它取名叫小紫好不好?” “当然可以呀,大宝想叫它什么就叫什么,那以后小紫的生活起居可都要交给大宝一个人自己处理了啊,你可是男子汉哦,要好好保护小紫。” 沐水儿也是很开心。 沐大宝一听这话,活蹦乱跳的:“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小紫。” 沐大宝又把小鸟放到了小窝里面,嘴里还政正有此的说:“小紫小紫,等你好了,你愿意回去就回去,愿意留下就留下来,我一定会陪你的,总之我们一直以后都要是好朋友好不好呀?”说完还嘻嘻哈哈的笑着。 小紫仿佛也可以听懂人话,尽然也“嘤嘤嘤”了三声,这让众人都很开心。 沐大宝也高兴的说:“姐姐姐姐,你听到了吗,它同意了。” 沐水儿也欣慰的笑了。 安抚要这一边,便叫着沐浅月一起去做饭了。 沐水儿将自己做好的肉酱拿了出来笑着:“咱们就吃这个把,用它来炒米饭。很好吃的。” 沐浅月乐的直点头。 “去淘米吧,先把米饭蒸熟,然后我去把肉洗了蒸上吃。” 沐水儿笑着对自己妹妹说道。 106 咸鸭蛋成功开启了水儿新的想法,只是想法不够完善,目前还不知道要去怎样实行。 沐小宝中午午睡起床之后,发现水儿又不在屋子里。 “娘亲?”沐小宝叫着,但是没人回答,自己现在又不知道娘亲去哪儿了。 自从现在店里面开始忙着之后,水儿就越来越忙,沐小宝也是整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娘亲。 来到外面,沐小宝看到的却是阿骏? “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啊?”沐小宝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在这儿也找不到水儿。 阿骏看着沐小宝出来了,自己起身朝这边走来,笑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 “怎么,看见叔叔小宝你还不高兴啊?”阿骏反问,自己现在当然在这里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闻言,沐小宝赶紧摇头,“不啊!叔叔在这里我当然是开心的!” 这话,自然也是真话,沐小宝从来都是这样子的,看见阿骏就很开心。 “看来我确实是没有白疼小宝啊!”阿骏笑这,现在自己很开心,毕竟是看到了沐小宝,自己现在还得指望着沐小宝帮助自己呢! 闻言,沐小宝开心的也笑了,踮脚便抱住了阿骏。 “来吧,先把这杯水喝了吧!”阿骏端着手上的那杯水,递给沐小宝。 沐小宝无奈,“为什么刚起床我就要喝水啊?” “嗯......”阿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你要是不想喝水也可以,但是这可是你娘亲走之前要让你喝的!” 闻言,沐小宝诧异,“我娘亲?那我喝。”话音还没落下,沐小宝便接过来那杯水咕噜咕噜地喝完了。 一滴不剩,阿骏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叔叔,你见到我娘亲了吗啊?”沐小宝疑惑,自己刚才也没见到啊! 怎么刚才阿骏说,是娘亲走之前嘱咐说是要让自己喝完这杯水的呢? “嗯,见到了,你娘亲说让你起来就喝完这杯水,然后还要记得把早饭给吃了!” 说着,阿骏便去将早饭给沐小宝端出来,摆好,让沐小宝开始吃。 沐小宝还是很听话的,即便自己醒过来没有水儿,但是自己还是会乖乖听话。 毕竟阿骏还在这边,自己也不用害怕。 “那娘亲去哪里了?有什么事情吗?”沐小宝喝了一口粥,问道。 阿骏顿了顿,“嗯,好像是有点什么事情吧啊,就是昨天说的那个,你娘亲需要去忙一下。” “哦!”沐小宝没再多说,自己便继续和周六,反正现在阿骏在陪着自己,自己倒也是不害怕。 然而,水儿,确实是去了一个地方。 鉴于昨天自己所想的那些,现在自己是真的冥思苦想都想不到一个办法。 但是多亏了昨晚上阿骏的提醒,自己现在才稍微有点头绪。 水儿来外面找材料,自己要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就如同阿骏说的那样,比较环保的,毕竟自己做的是餐饮行业,自己不能让大家冒着生命危险。 店里。 水儿还没有回来,但是客人差不多已经要来了,可是水儿不会来,自己没办法。 “叔叔,娘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沐小宝问,自己心中很是疑惑,水儿从来不会离开这里这么长时间的! 阿骏点头,看了一下外面,“嗯,应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处理吧,么什么事儿。” 听到阿骏这样说,沐小宝到也不想了,反正阿骏也不会骗自己的。 “叔叔我们继续下棋吧?”沐小宝笑了,自己看到阿骏就很开心,只要是能够和阿骏在一起玩耍,自己就更加开心了。 阿骏看着沐小宝来到自己这边,而且还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象棋,知道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嗯?你饭吃完了?要是没吃完就来这里玩儿的话,估计你娘亲回来就该生气了!” 阿骏笑着警告,但是却让沐小宝觉得有点可爱了。 “我吃完了啊!”沐小宝笑着,指着对面的桌子上,已经空荡荡的碗筷。 阿骏凑近一看,确实是吃完了,而且还真的是吃完了。 “好,叔叔陪你玩儿。”阿骏坐下,将棋子摆好,两个人一起坐下准备玩儿了。 闻言,沐小宝笑着,来到这边的座位上坐下,准备开始和阿骏玩儿。 这个时候,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沐小宝一想到阿骏一直在,自己就会非常开心。 “玩儿吧,小宝先。”阿骏笑着,现在对待沐小宝就跟着亲生的一样。 沐小宝拿起来,准备开始下。 “玩儿上了?这碗也不说帮着娘亲给拿到厨房去?” 水儿是回来了,在门口就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听着就像是在下棋。 闻言,沐小宝和阿骏都看过去,发现是水儿回来了,这一下啊倒是真的回来了! “娘亲!” 沐小宝笑着,自己现在看到水儿就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闻言,水儿走过来,抱着沐小宝,自己一大早上就出去了,现在才看到沐小宝,的确是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最近也是太忙了,都么有时间去陪伴沐小宝,但是自己也没办法。 “嗯,我回来了。”水儿点头,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下,和沐小宝站的更近一点。 可是,却回头看见了阿骏,自己其实也没怎么样。 就是突然之间觉得额,有点心虚,自己刚才就想到了昨天的一幕。 特别是自己昨天在阿骏面前的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该开门了,外面已经有人了。”阿骏淡淡的说,自己刚才就想到了,还想着如果说自己没有看到水儿回来的话,自己就只能自己去了。 虽然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得好。 “嗯,我现在就先去准备。”水儿点头,便去了,可是这边沐小宝还想还有话没有说完。 “小宝你现在这儿呆着吧,娘亲待会儿就来了,乖啊!” 沐小宝无奈的点头,自己到也不说什么了,谁让水儿真的是忙呢? “来吧,我们俩继续下棋?”阿骏笑着看着沐小宝,知道沐小宝这会儿不开心。 107 “好吧!” 沐小宝点头,自己虽说心中有点不好,但是自己表面上还是得好好的。 因此,沐小宝便自己答应了,毕竟和阿骏在一块儿呆着下棋其实也挺好的。 “小宝,你这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啊?”阿骏突然之间问,主要是自己现在看着沐小宝已经是不在状态了。 自己这个时候,可能都要说了。 如果说自己不去缓解一下沐小宝的情绪的话,可能沐小宝就会一直这样在脑子里面想着,但是却不说。 毕竟,沐小宝还是很懂事的,自己不回去缠着水儿怎么样,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伤心。 闻言,沐小宝顿了顿,今天自己看着这棋盘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像,自己今天都不在状态,自己也不知道这棋到底该怎么样下了。 “嗯?”阿骏继续问,虽然说心中自己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自己要是说出来了就不好了。 沐小宝现在也大了,要是说出来肯定会很不好。 外面的水儿还在很忙,自己刚刚一开店,客人就有很多了,自己现在立马变投入到了紧张之中。 “没事吧?”阿骏看着沐小宝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闻言,沐小宝摇头,“没事啊!小宝就是在想我该怎么下!” “没事,叔叔可以让着你。”阿骏若有所思,知道现在沐小宝想着什么,但是自己不能说。 闻言,沐小宝摇摇头,“不行!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了?” 说着,沐小宝还笑了,继续在那儿研究了。 这里倒是很平静,但是水儿那边已经要忙的不行了,自己实在是要疯了! 之前么觉得这么累,但是现在水儿真的感觉自己有点有心无力了。 “这是您的,慢用啊!”水儿将汤给客人放好,脸上挂着笑意。 虽说自己很累,但是表面上自己还是得好好的。 “小宝?” 水儿将手洗了一下便来到这儿了,想看看沐小宝到底怎么样了。 “娘亲?”沐小宝现在见到水儿,心中就已经很是开心了,只要自己见到水儿,就觉得什么都好了。 阿骏起身,去倒了杯水。 “怎么了?小宝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水儿心思细腻,当然是可以看出来沐小宝的心思。 自己也知道,是自己最近这段儿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顾上沐小宝,忽略了他的感受。 “没有。”沐小宝乖乖摇头,面色中却带着一点尴尬,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如果说要是说有的话,那么也好像有点不好解释,但是如果说没有,自己也没办法。 水儿看到了沐小宝的这样子,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自己若是这样一直逼问下去的话,说不定还会让沐小宝还会怎么样。 “水,喝点吧。”阿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手中端着一瓶水在那儿说。 水儿顿了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的,也没有想到这是阿骏给自己的? “嗯,谢谢。” 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得接住,不然自己多丢人啊! “小宝儿啊!今天还没有时间出去玩儿过呢,你怎么不去啊?” 阿骏看向沐小宝,试探性的问,但是现在沐小宝好像并不想出去。 不过今天沐小宝确实是还没出去玩儿过,之前都是会不定期就出去玩儿的,倒也不去别的地方,就会在店面门口玩儿一下。 这样,也好过于让沐小宝一直在这个店里面带着要好一点。 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还得说。 “嗯,好像是啊!”沐小宝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继而起身。 沐小宝激动,“那娘亲,叔叔,我先去外面玩儿了!你们在这儿吧!” 说着,变没影儿了。 “这孩子!”水儿笑着望着沐小宝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吧! 阿骏在这面前坐下,心中有点无奈,看着面前的水儿,自己却无从说起。 “那个事情怎么样了?”阿骏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闻言,水儿顿了顿,“嗯,还好吧,我今天上去看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找到比较适合的。” “没找到合适的啊?”阿骏若有所思,面色比较沉重,但是自己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嗯,对啊!”水儿点头,“怎么了?可否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阿骏笑而不语,“你说呢?我觉得我要是现在给你说我有办法,你会不会特别的敬仰我啊?” “我....”水儿无奈,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去解释什么,但是听着阿骏的话,这是他有什么办法的节奏吗? 水儿顿了顿,“那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水儿现在很着急,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由什么办法。 “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骏口风很紧,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好像却又是说了什么。 难道说,真的是有什么办法吗? 这件事情目前之后就没有再说了,水儿出去将这些事情给继续处理一下,就继续营业了。 晚上。 “娘亲,你那个罐子里面都是已经腌制好的咸鸭蛋啊?” 沐小宝在一边好奇地问,自己越来越想知道,那个罐子的神奇之处到底在那儿? 闻言,水儿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嗯,这个罐子里面就是用来专门装咸鸭蛋的。” “那这个不会坏了么?”沐小宝奇怪,目光好奇的望向那个罐子。 外面月亮已经出来了,天空暗沉的让人心中压抑,清爽的夜风飘过窗子,荡漾在水儿和沐小宝身边。 “穿上外套,不然该冷了。”水儿细心的给沐小宝拿过来一件外套。 虽说自己平时忙着店里面的事情,但同时自己也得去照顾好沐小宝。 沐小宝乖乖穿上,随即目光还是好奇那个罐子,水儿无奈笑了。 其实,小孩子都这样,水儿觉得也怪自己,自己没能早点给沐小宝解释一下。 “小宝乖乖坐着啊,娘亲去把门给关上,不然冷风会把小宝给吹感冒的。” 第108章害怕冷 说着,水儿起身去关门。 其实不单单是害怕冷,而是水儿恐惧上次山贼的事情。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多加保险比较好。 外面这会儿没开灯确实是还是很黑的,水儿来到门口,朝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随即伸手关门。 “等等。”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水儿不想思考便知道这是阿骏。 只是,这个时候阿骏还来?来喝粥吗? “你怎么来了?” 虽说水儿嘴上问着,但是动作还是很诚实的听从阿骏的安排,停止了关门的动作。 只是阿骏并没有理会水儿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朝里面走来。 “叔叔!”沐小宝一眼看到了和水儿站在一起的阿骏,眼中绽放了笑容。 水儿疑惑,看着阿骏手中拿着奇怪的东西,令自己更加诧异。 说话间,水儿将门给半掩上,跟着阿骏进来。 “这么晚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水儿再次开口询问,隐约感觉到阿骏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阿骏端起来桌子上的一杯水随意地喝了起来,一句话没说。 只是,水儿震惊了! 那......可是自己刚刚喝过的水,这算不算是? 气氛一阵尴尬,已经咕噜咕噜将水喝完的阿骏,看向同样呆呆看着他的水儿,有点疑惑。 “这水有问题吗?”阿骏开口询问,但似乎并不在意。 若真的有问题,也不会随便放在这里了。 “没...没有!”水儿慌张回答,神情极其不自然,伸手撩拨头发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见状,阿骏笑着看向沐小宝,“小宝你看,你娘亲还没听我说什么事儿呢,看到我就这么激动!” “哈哈!”沐小宝在一边起哄,拍手叫好,“娘亲是害羞了吗?” 水儿这会儿什么都不觉得,只是感觉脸色滚烫。 “好了!别说了....”水儿及时制止住了这个话题。 如果说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估计自己会....脸色更加红了吧? “你这会儿来到底干嘛?”水儿再次问道,目光看向阿骏手中提着的那个袋子。 这个时候,拿着袋子来这里,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根据之前的经验,水儿不认为阿骏是那种不着调的人,还是很能靠得住的。 只是,这大晚上的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 阿骏坐下,将手中的袋子给放到桌子上,看向水儿。 “嗯?”水儿疑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只能这样一直询问。 “打开它。” 水儿疑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可是看着阿骏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你说这个?”水儿目光看向这个袋子,猜想阿骏是想让自己打开这个袋子? 阿骏点头,示意她点开,仿佛里面有什么惊喜一样。 “行吧。”水儿无奈,伸手便将袋子给拆了。 只是里面..... “这是什么啊?“沐小宝在一边惊讶,自己看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纸?”水儿诧异,自己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 阿骏点头,“对,这是纸,牛皮纸。” “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个很难找的吧?”水儿惊叫出声,顿时好奇地来回翻看。 沐小宝也加入到这个环节中,和水儿一样惊讶。 还一直不停地问,“这是牛皮纸?牛皮纸是什么啊?用来干嘛的?” “这个是用来绕过店铺的生意更好的!”阿骏给沐小宝解释。 很明显,这个答案沐小宝就很好理解了,如果说要是说其他的,估计不是很理解。 只是水儿,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啊?听说这些东西可不好找啊?” 闻言,阿骏笑意瞬间加深,笑了笑,“这个你先不用管,你觉得这个行不行?” “嗯,这个看上去当然好了,牛皮纸用来做....” 水儿若有所思,但是自己目前也没什么思绪,对于即将开设的外卖业务,自己内心是真的没底。 来到这边这么长时间了,水儿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非常的没底。 好像是自己突然之间没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骏点头,“牛皮纸是我从朋友那里找来的,他手中这种资源很多,所以说找到的话不算是什么问题。” 闻言,水儿顿了顿,神情中若有所思,但是感觉有点不好。 自己这次,是第几次让阿骏帮忙了?好像自己现在离了阿骏好像就不一样一样。 这些,让水儿现在越来越恐惧,越来越害怕。 自己若是今后真的离开了阿骏,难道说就一件事情都做不好了么? “谢谢你啊,这次又麻烦你了。”水儿淡淡开口,但是感觉自己说这些话仿佛又好像太少了。 闻言,阿骏笑了,看着水儿琢磨着这些话。 “单独一句谢谢就好了?”阿骏似笑非笑,看着水儿。 水儿顿时无奈了,自己现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觉很无奈。 其实,阿骏话中的言外之意自己是可以听出来的,只是不想说明罢了。 要是说清楚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现在这些问题,让大家都很无奈,水儿是,阿骏还是。 “娘亲。”沐小宝在一边觉得这气氛突然的尴尬,便主动站出来准备调和一下气氛。 毕竟,这个也不是盖的。 “叔叔真的好棒啊!”沐小宝一脸崇拜,看着阿骏,自己是真心的喜欢阿骏,并且更加喜欢让阿骏当自己的父亲。 如果说真的是那样儿的话,自己估计会笑醒的! 闻言,阿骏笑了,看先沐小宝,眼中传递了意思爱意。 自己知道,沐小宝很喜欢自己,只是水儿..... 翌日,生意继续,只是更加火爆了。 得益于阿骏的贡献,从阿骏手中的牛皮纸,改造成了牛皮纸盒子,这样的话给外卖服务多了一层保证。 水儿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得感谢阿骏,如果说没有这个牛皮纸外卖盒的话,自己这个心的业务就很难拓展下去。 第109章听话 外卖的业务,让水儿看到自己账本上日益向上增长的数字。 每一次的突破,都让水儿感觉到自己是成功的。 不过这次,还是最大的功劳在于阿骏,如果说没有阿骏的话,自己还是弄不成这样子。 早上,水儿照常来准备食材。 每天的这个时候,沐小宝都没醒过,因此水儿也可以安心去准备这些东西,不然自己也会分心。 只是今天,沐小宝醒了。 原因不为别的,而是在于阿骏一大早便来了。 “叔叔,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啊?”沐小宝凑上前,很是疑惑。 在于沐小宝的记忆中,阿骏来的时候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好东西。 虽说不是每次都有,但是只要阿骏来的时候看上去是带了东西,那么一定是有给自己带的那份! 闻言,水儿在一边无奈,低声训斥,“怎么回事?就知道给叔叔要东西吗?这样礼貌吗?” “哦....”沐小宝虽说自己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很乖的答应了。 沐小宝平时都很挺水儿的话,不管是什么话,自己都会的。 这一点,让水儿很是欣慰,自己知道阿骏是好意,但是自己也不允许沐小宝这样。 在沐小宝的内心中,水儿的话虽说不是圣旨,但是自己一定会听话的。 一边的阿骏看着,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水儿的话,很有道理,并且这也是在教育孩子。 这一点,阿骏看着水儿还是很赞同,觉得水儿管理小孩儿还是很有办法的。 水儿顿了顿,看向阿骏,似乎很难开口,但最后还是说了。 “以后还是不要每次里都这样了,不用给小宝一直带着这些,小宝什么都不缺的,小孩子心理不用管。” 水儿淡淡开口,自己知道阿骏是好心,可是自己也不想让阿骏每天里都带着东西来这里。 这样,自己会很不好意思,毕竟谁的东西都不是刮来的,水儿不能让沐小宝随意接受别人的东西。 闻言,阿骏顿了顿,看向沐小宝,水儿无爱,“没事,不用看小宝,小宝也觉得是对的吧?” 说着,水儿给沐小宝使了一下眼色,自己是真的不想让沐小宝一直这样。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是真的不想让阿骏一直这样给沐小宝带东西。 毕竟,他没什么身份,他也没有这样的义务。 阿骏的心里自己是真的明白,自己何尝不知道阿骏到底想干什么呢? “好了,别说小宝了,这个事情又不怪小宝,是我主动带来给小宝的是吧?” 阿骏赶紧将这些往自己身上拦,毕竟沐小宝还小,不能说别的。 要是这样子的话,沐小宝岂不是很无奈?这样子的话,也没办法了。 因此,阿骏不想要沐小宝难受了,这个时候,万一要是沐小宝怎么样了,自己岂不是很无辜了? “娘亲,我....我以后保证不说了。”沐小宝点头,自己也没办法,现在必须得说了。 万一要是水儿真的生气,那自己该怎么办啊? 因此,沐小宝还是很听话的一个孩子,并没有让水儿多么生气过。 “小宝真乖!”水儿笑着摸了摸沐小宝的头,低眸继续自己的事情。 阿骏见状,凑上前,“小宝没事,如果说你有什么想要的,下次叔叔偷偷给你带!” 但是,沐小宝只是稍稍笑了一下,并没有多激动。 阿骏知道,沐小宝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很在乎水儿的感受。 这会儿,就算是下棋都无法来沐小宝的心事了。 忙到晌午,外面太阳正毒,让路过的人都没办法抬头直视。 一个个都好像是佝偻驼背的老阿姨一般,哈着腰前进。 “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吧。”水儿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透亮的绿豆汤,看上去色泽名言,散发着豆制品的清香。 这其中还有一股甘甜的味道,不单单是放了糖的缘故,阿骏猜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不可直说的东西。 “哇塞好甜啊!喝下去真的不热了!”沐小宝笑着,对水儿竖起来一个大拇指,“娘亲真棒!” 水儿心情似乎也不错,笑着和沐小宝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边的阿骏看着,心中也是开心。 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不开心也是。 “你这里面都放了什么?怎么喝起来跟别的绿豆汤不太一样?” 阿骏喝了一口,开口问,还慢慢地品尝着,因为喝起来真的很爽口! 这种,真的是夏日必备的饮品! 水儿神秘兮兮,反问,“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我看看你吃了我这么长时间的饭菜,能不能看出来点名堂!” 闻言,阿骏嘴角也勾起来一抹笑意,心中却想着,“这女人长本事了?现在居然会反过来调侃自己了?” 要知道,之前都是阿骏在调戏水儿,尽管没有一次成功的。 就算是水儿真的觉得有点什么,也会隐藏起来,决不让阿骏发现一点不同! “这....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像是很奇怪,但是却又很神奇的觉得这种味道融合到了绿豆汤里面,反而让口感更好了!” 阿骏一边喝,一边说些很复杂的语言,让沐小宝在一边都听不懂了。 “叔叔,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不懂?” 水儿扑哧一声笑了,看向沐小宝,“对啊!他说的你当然听不懂了!” 闻言,阿骏脸色变了,感觉自己现在怎么有种被嘲笑的意思? 并且,自己还是被这样子当中嘲笑? “其实不光是你说的这样口感好。”水儿终于不再装神秘了,解释道,“我里面放了药材,也就是说这不仅仅是一道让你在夏日喝了可以解暑止渴的饮品,同时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药膳!” 闻言,阿骏和沐小宝同时鼓掌,脸上充满了崇拜。 平时一向高冷的阿骏,这次也被沐小宝给拉着,当上了水儿的崇拜者。 “娘亲好棒啊!不仅仅烧菜这样好吃,而且烧出来的饭菜还有这样神奇的功效!” 生意红火到如今这个地步,水儿心中明白,少不了阿骏的帮助。 第110章怎么办了 “小宝?” 水儿从厨房里面出来,一眼没看到沐小宝的人,心中有点慌。 继而,自己看到门口那边的沐小宝,心中顿时放心了。 不过,沐小宝在那儿干嘛呢? “小宝?”水儿走上前,站在沐小宝身后朝远处看去。 沐小宝回身看向水儿,“娘亲,怎么了?” “嗯?你怎么了啊?”水儿觉得莫名其妙,今天这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水儿是看着沐小宝在这儿一直发呆,自己便过来看看。 “娘亲你看,那边有了老爷爷,看上去好像生病了。” 沐小宝手指着,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闻言,水儿也顺着沐小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中疑惑。 确实是,看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街边走着,但脸色确实是不好。 “这.....”水儿刚想说什么,便被里面客人的喊声给叫走了。 只剩下沐小宝还在门口呆着,小孩子的同情心是很好的,发自内心的善意。 水儿在里面忙活着,再出来的时候,却已经看到沐小宝进来了。 “小宝,你....”水儿刚想笑着上前,但是却发现沐小宝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不是....刚才在外面看着的?那个和虚弱的老人? “娘亲!”沐小宝朝着水儿跑来,水儿虽说自己是很无奈,但是还是装作自然。 门外那个人的确就是刚才那位老人,水儿看一眼便已经记住了。 “小宝乖,一边去。”水儿让沐小宝站到自己身后,自己则走上前,看着这位老人。 水儿倒了杯水,递给他,“老人家,请问您是来喝粥的吗?” 闻言,老人顿了顿,“我....”还没说完一个字,便已经咳嗽个不停。 其实刚才在外面水儿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位老人就一直咳嗽个不停。 并且,这咳嗽看上去就是很眼中,不像是平常一般的感冒。 “我..”老人继续开口,“我已经咳嗽了好久了,将近大半个月,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子,一点好转都没有。” 老人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咳嗽,才勉强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到现在为止,水儿总算是明白了,其实自己本身就明白。 “那您先喝点水。”水儿顿了顿,自己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 闻言,老人顿了顿,接过来水,勉强喝了一口,但是这很明显根本不管用。 沐小宝在一边看着,老人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从进来到现在,咳嗽基本上就没有停下来过。 “谢谢你的水!”老人鞠躬,让水儿一下子惶恐。 让一位老人这样子给自己鞠躬,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不用这样客气!”水儿笑了笑,让老人坐下来。 水儿顿了顿,想着这老人来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呢? 总不能是单独地想喝杯水吧? “老人家,要不然我去给您弄点粥吧?这样您也好歇息一下?” 水儿试探性地问,自己总不能看着老人一直在这儿干坐着。 至于给不给钱,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水儿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这太感谢了!但是我还有.....”老人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觉得...... 水儿问,“怎么了?你说吧!” “我这咳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好了,我听说你善用药材,我就想你能不能看看我这该怎么治啊?” 老人恳求,眼中中充满了无助,让沐小宝在这一边看着,顿时撅起了小嘴儿。 其实沐小宝就是可怜老人,觉得可怜巴巴的,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 “这样啊....”水儿目光中若有所思,绕过老人先赶紧坐下来,自己也不好受。 老人再次恳求地看向水儿,让水儿这一下子没办法了。 “老人家,其实你现在还是应该去先看看你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水儿诚意地说,自己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自己是知道一些药膳方面的事情,但是那些也只都是可以帮助人调理一下身体,强身健体的作用还是有的。 可若是让它真的去发挥什么作用,那就不好说来了。 “姑娘,我就想麻烦你让你给我看看,我这应该怎么治啊?” 老人家愁眉苦脸的,让水儿和沐小宝四目相对,顿时手足无措。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懂一点蒂娜这方面的只是,但是还不敢保证一定会给您只好的!” 水儿委婉的拒绝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去怎么说才好。 万一要是说的重了,也不好,伤老人的自尊。 这下子,倒是让水儿给难住了。 闻言,老人顿时激动了,起身哀求水儿,这继续的哀求,让水儿更加不知道该咋呢么版了。 “我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知道你一直小有名声,并且还经常做药膳,只有你能帮助我了!” 老人说着,情绪激动,开始咳嗽个不停。 “诶,先坐下!别激动!”水儿赶紧起身,自己总不能看着这老人在自己这里眼睁睁的出什么事情吧? 况且,现在旁边的人都在看着这里,还小声碎语的。 水儿知道,大家的嘴是管不住的,自己只能做好自己。 “就算是我求求你了!”老人苦苦哀求,那可怜的样子,任谁都没办法拒绝。 可是水儿,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人家,我是真的没办法!”水儿无奈摊手,“我只是一个开店铺的,做药膳跟治病也不一样,您应该去找正规的地方,大夫给您治病开药。” 水儿解释,自己其实不是不想帮,而是自己真的有难言之隐。 闻言,老人立马回绝了,“不行啊!我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去看病啊!找一个大夫那得用多少钱啊?” “这个...”水儿也为难,自己能如何?没有银子倒是真的看不了大夫。 水儿顿了顿,深思良久,“我现在....只能劝您去药善堂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症再对症下药。”水儿能做的,也是这些了,仁至义尽。 自己准备让老人家情绪稍微平复一下之后,然后自己再去给他弄点吃的。 第111章消耗 这样一来,待会儿也好吃饱之后走,不至于太饿。 “老爷爷,您先喝点水,不然该更加咳嗽的厉害了!” 沐小宝担心地看着老人家,小孩子心意当然很纯洁。 “谢谢孩子!”老人家赶集,但还是看着水儿,仿佛是盯上了一般。 “姑娘,你说的那个药善堂的地方,得多贵啊!我怎么消耗得起呢?” 老人家看上去走投无路,此时已经丝毫没有办法了。 水儿一下子无奈,别说老人走投无路了,现在自己也要被逼着走投无路了。 “我是真的没办法才这样的,就算是我求求你了姑娘!” 老人家一直这样,都是这两句话,让水儿坐着也不是,站着还不是。 “啧啧,帮助人家一下又能怎么样?” “啥,其实也没什么吧?” 旁边的客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让水儿和沐小宝都看向一边。 水儿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议论自己。 不然的话,还能这样说么? “姑娘!就算是我老头子求你了!”老人家直接跪在贵在理水儿面前。 顿时,众人都很惊讶,自己也顾不上吃饭了,都纷纷看向这边。 “老爷爷!”沐小宝最先冲出来,想上去扶起来,因为沐小宝什么心思都没有。 只是看着,老人家这样子心中很不好受罢了。 水儿也震惊,但是还是将沐小宝给弄到一边,这些事情还是不能让他这个小孩子来参与。 “你先起来!”水儿无奈,伸手去搀扶,但是预料之中的他并没有这样子如期的站起来。 毕竟,水儿知道这是想干什么,跟赖上自己是差不多的!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样一直在这儿跪下去.....”老人的可怜如数表现了出来。 现在倒是让水儿不答应,还不行了?难道说自己就非得答应么? “老人家,您要是这样子就没意思了。”水儿淡淡开口,也不似刚才那般态度委婉了。 因为有些时候的委婉,对人根本不管用,他只在乎你是不是帮助他了,如果不帮助的话,那么你就是对不起他。 这样的人,是水儿最讨厌的! “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老人家无奈,又哭又喊的,让水儿能如何? 水儿顿了顿,“老人家,不管你怎么样,我还真的是没办法帮你,至于原因我一开始就已经跟您说的很明确了,不好意思!” 说着,水儿松开他的手腕,让他不要再这样一直拽着自己,从别的角度看上去,倒像是自己故意将他给推开了一样。 话音未落,便掀起了一阵风波。 当事人还没怎么说呢,旁边的闲杂人等倒是说的明明白白的。 “有你这样的吗?怎么就不能善良一点帮一下?” “就是!你难道就没有父母吗?帮一下人家又能怎么样?” “你这样黑心的女人,想必做出来的饭菜也是这样的吧!” 这话是一声儿接着一声儿,水儿自己听着都要气死了,但是没办法,即便是这样子自己还是不能答应。 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心虚的? 不过那些,也就那几个客人在说而已,其实水儿也明白,那都是秦妙儿在搞鬼。 试图现在用自己名声不好的事情做文章,以此来打击自己家的生意,这样的伎俩都是水儿看腻了的。 “娘亲,这...”沐小宝上前,来到水儿身后,这突然之间这样子,沐小宝也是害怕了。 主要是老人这么一跪下来,就完了。 这种舆论的压力,到时候肯定会对自己的店铺受到影响,水儿觉得一时之间很为难。 “姑娘,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回来求你啊!”老人家还在继续说着,他越是在这样子,旁边的人就越是起哄。 甚至,直接对水儿进行了人设攻击。 水儿看着沐小宝,微微笑了笑,示意他没事,先不要说话,自己却是站在他前面。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能说的,怎么不去做点实质性的事情帮助他啊?”水儿反问,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自己并没有觉得天下的人都要帮助,可怜的人多的是,但是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可怜人拿自己的可怜来威胁别人。 以此来做筹码,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闻言,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还要反驳,“这...这是人家老人在求着你!你怎么不出来说?还倒打一耙来说我们?” 说着,那人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瞬间那几个人也附和着,“是啊!你这就是在转移话题!你别说着自己的事情还来说我们!” 水儿笑了,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几个在胡搅蛮缠的人,心中知道这是在找这人来故意挑拨自己。 “再说我你们还一个个的说的那么起劲儿?”水儿反问,“还说我不善良,你们善良你们也来帮一下?在说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你!” “你这人怎么能够这样当老板?走走走!我看大家啊也别在这里吃饭了,有这样见死不救的老板,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着,那些人便起哄,试图要让所有的人都离开,其实水儿明白,这不过就是秦妙儿在搞鬼。 “慢着。” 阿骏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目光冷冷的看着众人,但是唯独看向水儿,缓缓变为柔情。 “叔叔?”沐小宝低声叫道,这个时候沐小宝也不敢大声说什么,感觉到这气氛也不太好。 阿骏进来,还没等着水儿开口,他便直接来到老人身边,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意。 “这些银两足够你去药善堂看病了。”低沉的声音,却仿佛是声嘶力竭的喊叫,让水儿一时之间晃神。 阿骏,在帮自己给哪位老人银两?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不过先不说钱多少,这..... 见状,顿时周围的人都不吭声了,阿骏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老人家看向阿骏,“谢谢!谢谢你了!” 水儿在一边无奈,自己刚才受到的就是这般的道德绑架,自己就是因为没给钱,没有伸出援手,才让那些人抓住把柄骂自己。 第112章有心无力 不过,水儿从来不惧怕这些,自己也不会去在意他们的看法,自己认为是对的,照做便好。 “水儿平时所做的药膳,只是为了让大家在追求美味的基础上调理身体,但是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美食才是第一,药膳只是其次而已,因此她是有心无力。” 阿骏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水儿说话,让那些人瞬间闭嘴了。 说完,阿骏看向水儿,目光中闪过一抹严肃,只是水儿看多了,倒也习惯了。 反正阿骏平时都是这样冷着脸,极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如果非得说有的话,那就是在跟小宝在一块儿的时候。 气氛一阵沉默,那几个刚才起哄的人也瞬间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是...是啊!”一位客人站起来,“水儿小姐只是为我们制作美食而已,总不能非逼着人家去做根本不同的事情吧?” “对!” “没错啊!” 坐在一边的几位低声附和,瞬间场面有点扭转,刚才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现在,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办法了。 水儿站在那里,一瞬间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去怎么做。 “我....真的是太感谢了!”;老人家再次鞠躬,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很难受。 也不知为何,水儿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自己的心思自从阿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变得特别的奇怪。 “好了,大家可以继续吃饭了,打扰到大家了!” 水儿在一边讲着,当然了自己也只是给真正的客人在说这些,至于那些刚才起来起哄的人,自己自然是不想去理会。 气氛稍有缓缓,大家也开始继续吃饭了,水儿也松了口气。 看样子,老人家也准备要走了。 现在他有了足够的银子,肯定是要去药善堂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比水儿这里的药膳更加靠谱。 “谢谢你,刚才。”水儿悄悄凑到阿骏旁边,低声说。 声音虽然说很小,但是阿骏还是听到了,并且声音中的微微颤抖,让阿骏忍不住竟然有一丝苦笑。 难道,表明心意真的有那那么难吗? “就只是谢谢?”阿骏反问,眼中若有所思,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闻言,水儿不知不觉心跳加快,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时就感觉到很...很不一样! 为什么今天的感觉这样不同?水儿突然不明白了,自己现在怎么了? 还是说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子?只是今天自己才刚刚察觉? 水儿想不明白,能够知道的是,自己现在不敢看向阿骏的眼睛,怕多看一眼,自己都会..... “好了,不逗你了。”阿骏收回刚才的话,自己已经做好了日久见人心的准备,不差这一会儿。 更何况,阿骏相信沐小宝也会帮助自己的。 这会儿,沐小宝正在一边乖乖站着,估计是刚才受到了惊吓。 水儿目光看向老人那边,见他已经快将自己给他刚才准备的粥喝完了,准备起身离开。 “没事,等他走了就好,都会恢复平静的。” 阿骏现在来到水儿身边,低声安慰,自己也不想去说什么好听的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说运气不好的话,明天肯定会因此而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只是,不管如何,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来了,自己就不会让水儿去肚子承担这些事情,自己也就不愿意去说什么了。 闻言,水儿点头,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现在也不想去说什么了,身体下意识的有点颤抖。 不知为何,自己今天忽然之间对于阿骏,很敏感? “我...我先走了。”老人家起身,只是谁也没想到,站起来的那一刻却再次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慌。 “啊!”水儿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之间害怕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时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子害怕? 难道是.... 阿骏伸手将水儿给搂在怀中,水儿身上一瞬间惊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已经昏倒在地上了,大家都也是顾不得吃饭了,都站起来,来到一边挤着。 只不过,这倒也是没什么,晕倒了赶快送到郎中便好,只是...... “没事,我先去看看。”阿骏在水儿耳边低声说,好好安慰之后,便走上前准备去看看。 毕竟,这个时候如果说饭店真的摊上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是真的不好!对今后的发展肯定就更不好了! 说着,阿骏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爹!“ 突然之间闯进来的人,让水儿更加受到了惊吓。 “你是谁啊?”水儿害怕,自己这个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片慌乱。 这次闯进来的是个男子,看上去正是中年,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何人?”阿骏冷声问,眼中充满了一抹杀意,不管是谁,如果说伤害到了他在意的人,那便是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那男子慌张的,但是目光一直没从地上的人身上离开过,阿骏才下过,莫非是....跟这个老人有什么关联? 说着,男子连忙喊着,“我....我是这老人的儿子,他得的不是什么咳嗽,而是极其厉害的传染病!”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哗然。 “啊!” “这老人是有传染病!这要是给传染上了可该怎么办啊!” 说着,大家都开始纷纷逃离,让水儿也是一时之间慌乱了阵脚,只是自己和他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但是却又是同一个问题。 “小宝,小宝!”水儿叫着,自己这个时候只想看着沐小宝好好的。 沐小宝出现在水儿身后,乖乖站着,“娘。” “来,听话,跟娘过来。” 说着,水儿抱着沐小宝,朝后院儿走去了。 老人家看向阿骏,“谢谢!谢谢你了!” 水儿在一边无奈,自己刚才受到的就是这般的道德绑架,自己就是因为没给钱,没有伸出援手,才让那些人抓住把柄骂自己。 不过,水儿从来不惧怕这些,自己也不会去在意他们的看法,自己认为是对的,照做便好。 第113章冷着脸 “水儿平时所做的药膳,只是为了让大家在追求美味的基础上调理身体,但是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美食才是第一,药膳只是其次而已,因此她是有心无力。” 阿骏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水儿说话,让那些人瞬间闭嘴了。 说完,阿骏看向水儿,目光中闪过一抹严肃,只是水儿看多了,倒也习惯了。 反正阿骏平时都是这样冷着脸,极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如果非得说有的话,那就是在跟小宝在一块儿的时候。 气氛一阵沉默,那几个刚才起哄的人也瞬间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是...是啊!”一位客人站起来,“水儿小姐只是为我们制作美食而已,总不能非逼着人家去做根本不同的事情吧?” “对!” “没错啊!” 坐在一边的几位低声附和,瞬间场面有点扭转,刚才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现在,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办法了。 水儿站在那里,一瞬间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去怎么做。 “我....真的是太感谢了!”;老人家再次鞠躬,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很难受。 也不知为何,水儿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自己的心思自从阿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变得特别的奇怪。 “好了,大家可以继续吃饭了,打扰到大家了!” 水儿在一边讲着,当然了自己也只是给真正的客人在说这些,至于那些刚才起来起哄的人,自己自然是不想去理会。 气氛稍有缓缓,大家也开始继续吃饭了,水儿也松了口气。 看样子,老人家也准备要走了。 现在他有了足够的银子,肯定是要去药善堂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比水儿这里的药膳更加靠谱。 “谢谢你,刚才。”水儿悄悄凑到阿骏旁边,低声说。 声音虽然说很小,但是阿骏还是听到了,并且声音中的微微颤抖,让阿骏忍不住竟然有一丝苦笑。 难道,表明心意真的有那那么难吗? “就只是谢谢?”阿骏反问,眼中若有所思,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闻言,水儿不知不觉心跳加快,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时就感觉到很...很不一样! 为什么今天的感觉这样不同?水儿突然不明白了,自己现在怎么了? 还是说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子?只是今天自己才刚刚察觉? 水儿想不明白,能够知道的是,自己现在不敢看向阿骏的眼睛,怕多看一眼,自己都会..... “好了,不逗你了。”阿骏收回刚才的话,自己已经做好了日久见人心的准备,不差这一会儿。 更何况,阿骏相信沐小宝也会帮助自己的。 这会儿,沐小宝正在一边乖乖站着,估计是刚才受到了惊吓。 水儿目光看向老人那边,见他已经快将自己给他刚才准备的粥喝完了,准备起身离开。 “没事,等他走了就好,都会恢复平静的。” 阿骏现在来到水儿身边,低声安慰,自己也不想去说什么好听的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说运气不好的话,明天肯定会因此而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只是,不管如何,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来了,自己就不会让水儿去肚子承担这些事情,自己也就不愿意去说什么了。 闻言,水儿点头,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现在也不想去说什么了,身体下意识的有点颤抖。 不知为何,自己今天忽然之间对于阿骏,很敏感? “我...我先走了。”老人家起身,只是谁也没想到,站起来的那一刻却再次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慌。 “啊!”水儿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之间害怕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时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子害怕? 难道是.... 阿骏伸手将水儿给搂在怀中,水儿身上一瞬间惊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已经昏倒在地上了,大家都也是顾不得吃饭了,都站起来,来到一边挤着。 只不过,这倒也是没什么,晕倒了赶快送到郎中便好,只是...... “没事,我先去看看。”阿骏在水儿耳边低声说,好好安慰之后,便走上前准备去看看。 毕竟,这个时候如果说饭店真的摊上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是真的不好!对今后的发展肯定就更不好了! 说着,阿骏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爹!“ 突然之间闯进来的人,让水儿更加受到了惊吓。 “你是谁啊?”水儿害怕,自己这个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片慌乱。 这次闯进来的是个男子,看上去正是中年,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何人?”阿骏冷声问,眼中充满了一抹杀意,不管是谁,如果说伤害到了他在意的人,那便是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那男子慌张的,但是目光一直没从地上的人身上离开过,阿骏才下过,莫非是....跟这个老人有什么关联? 说着,男子连忙喊着,“我....我是这老人的儿子,他得的不是什么咳嗽,而是极其厉害的传染病!”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哗然。 “啊!” “这老人是有传染病!这要是给传染上了可该怎么办啊!” 说着,大家都开始纷纷逃离,让水儿也是一时之间慌乱了阵脚,只是自己和他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但是却又是同一个问题。 “小宝,小宝!”水儿叫着,自己这个时候只想看着沐小宝好好的。 沐小宝出现在水儿身后,乖乖站着,“娘。” “来,听话,跟娘过来。” 说着,水儿抱着沐小宝,朝后院儿走去了。“小宝乖,在这里呆着不要动,等着娘亲来啊!”水儿神色慌张,却还是在很耐心地安慰沐小宝。 毕竟,沐小宝还小,这样的惊吓场面肯定是没见过的。 沐小宝乖乖的点点头,“嗯好,娘亲你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见状,水儿转身离开了。 外面还是一团糟,自己必须得出去,这一切还需要自己来面对。 第114章颤抖 小宝在一边站着,看上去很是无助,水儿一下子就心软了。 “小宝没事,娘亲在呢!”水儿转身来到沐小宝身边,自己这个时候总是得多安慰一下他,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沐小宝现在浑身都是颤抖的,水儿心中明白,这是在被惊吓的。 说着,现在这个时候水儿也没办法直接出去,那样沐小宝岂不是要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了? 水儿轻轻的拍打着沐小宝的后背,希望他能够平复一下情绪,不要害怕。 说着,水儿心中担心,不过还好,外面这会儿还有阿骏。 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外面此时是一阵混乱,大家都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会被传染上。 阿骏命令身边的小厮,将这现在都在这里起哄的人给控制住。 他们不消停,会引来更多的人,因此他们现在得先处理。 “这些....”小厮立马去了,阿骏眸光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到一边的老人的儿子,闪过一抹深意。 很快,没刚才那么乱了,阿骏很满意。 “去官府找人,把他给抓起来。”阿骏淡淡开口,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闻言,小厮先是一愣,看到阿骏那质问的目光,便也赶紧去了。 阿骏既然这么吩咐,肯定有他的道理哦,自己只需要执行便好。 “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一边的男子瞬间气急败坏,仿佛蒙受了多大的冤枉一般。 阿骏似笑非笑,“不,不是我抓你,而是官府的人。” “官府?”男子更是惊讶,眸间深思,仿佛在思考自己做了没有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男子反驳,“官府...官府没有理由也不能抓我啊!” “呵。”阿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身为他的儿子,老人家身患重病你都不管,这还不算是大逆不道吗?” 男子立马慌了神,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到了。 “我...”男子想要挣脱,但是最后还是被带走了。 刚才那些起哄的人,也已经被处理掉了,这里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 水儿将沐小宝安抚完情绪之后,重新来到这里。 “这....他们都?”水儿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已经早是满头大汗。 阿骏起身上前,从怀中拿出来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汗。 “我..我自己可以。”水儿身上像是被触电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自己,却又不敢去看向阿骏的眼睛,那眼中有自己不敢直视的东西。 阿骏笑了笑,“没事了,他们都已经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官府会处理的。” “那就好。”水儿点点头,额头上的汗珠也已经没那么多了。 只是,阿骏看得出来,水儿还在担心,只是担心的..... “没事,官府会调查的,如果说真的是传病灶的,官府也会给出来一个交代的。” 阿骏劝导,水儿眉头微皱,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说真的是传染,那么沐小宝咋怎么办?刚才水儿就先把沐小宝给隔离到后面了。 自己没关系,但是沐小宝不能,小孩子也没有什么抵抗力,若真的是被传染上了这病,水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真的么?”水儿疑问,其实是自己心中没底。 不过阿骏,还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这倒是让水儿更加好奇了。 是自己表现的明显还是阿骏本身就很了解自己? 今天经过这些事情,水儿发觉自己好像对阿骏的感觉跟似乎都不大一样了。 “好了,我去外面一下,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阿骏说着,先出门了。水儿突然想起来,沐小宝还在后面的房间里面。 但是目前,还不能让沐小宝出来,水儿想再等等。 阿骏出来,去了杂货铺,买到了消毒液和消毒工具,返回店里面。 “来吧。” 水儿看着阿骏进来,手中提着那么多东西,一瞬间的惊讶。 随机反应过来,原来这些都是来消毒的,还想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得消毒呢? “小宝还在后面吧?”阿骏一边问,一边兑好了消毒液。 闻言,水儿点点头,“我说让小宝待会儿出来,正好现在我们消消毒,待会儿小宝出来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嗯,我来吧。” 阿骏和水儿开始消毒,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过了一遍。 这样,水儿爱稍稍放心,就先不说是为了店铺的生意,关键是自己的身体健康,万一要是这病毒真的传染到了沐小宝身上,那水儿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来这边,我在这儿。”阿骏将水儿给拉倒一边,自己则走上前。 就是刚才老人直接躺到地上的那块地方,当然是要格外消毒了。 这传染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阿骏毅然决然地上前。 这让水儿,更加弄不明白了。 “我没事的,我这不是呆着面具呢吗?”水儿解释,还是要上去自己消毒。 闻言,阿骏看了一眼水儿,“你要是想让我把你给直接推出去,你就来,要是不想就乖乖的去擦一下桌子就好,这里的让我来。” 这下,倒是水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现在怎么对阿骏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去那边消毒。”水儿顿了顿,转身离开,心中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心情。 阿骏,怎么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还是说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 “这些是我刚去买的新餐具,到时候那些全部不要用了。” 阿骏不知何时,变出来那么多锅碗瓢盆的,让水儿惊讶。 虽说心中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水儿还是收下了。 阿骏决定过的事情,也没有这样轻易就被打破了的。 沐小宝凑够后院儿来到前院儿,水儿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小宝啊,你身上没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吧?” 水儿走上前,轻声问,自己心中还是在担心着沐小宝的。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的。自己也不会去过多的担心。 沐小宝摇头笑了笑,“娘,我已经没事了,其余的都没什么啊。” 闻言,水儿看着沐小宝精神状态还算是不错,便也没觉得怎么样了。 第115章余悸 这下,自己倒是放心了。 眼看太阳已经西下,天色也已经晚了,水儿估摸着这里的病菌也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吧? “你们俩歇一会儿吧,我去煮晚饭。”水儿洗好手,便准备去厨房做晚饭了。 今天真的是多亏了阿骏,不然的话水儿知道自己一个人还真的没可能完成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话,也是真的让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并且还送了自己那么多新的东西。 “好!娘亲做的饭菜最好吃了!”沐小宝听到便欢呼雀跃。 今天一天,沐小宝都是在一种沉寂的感受中度过的。 压抑了这么久,肯定也已经受不了了,这会儿才看着已经开朗起来。 水儿看着,自己也是开心。 “那你....稍微等一下。”水儿顿了顿,看向阿骏的眸光稍微有点闪躲。 水儿心都是砰砰在跳着的,并且脸都已经红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不过,现在这些倒也无妨,自己赶快去厨房做饭便好了。 自己,总得是赶紧逃开这里,让自己不要露馅,这样子才会是最好的。 想着,水儿便直接进去厨房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了。 刚才在外面,自己估计已经表现的特别露馅了吧? 但是自己自己还真的是觉得刚才有点过了,万一要是让阿骏感受到了,自己可该怎么办呢? “叔叔,我们坐这儿吧。”沐小宝伸手和阿骏一起在这边坐下,觉得也没什么了。 既然水儿已经说要去做晚饭了,那意思肯定就是说待会儿要和阿骏一起吃晚饭了? 想到这些,沐小宝内心就很兴奋。 为此,自己每天都在等,自己想要和阿骏一起吃饭,这样子就能看着阿骏和水儿多相处一会儿了。 很快,水儿便已经将饭给做好了,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但是却很是用心,再加上水儿这一绝的手艺,当然更美味了。 “来咯!”水儿温柔如水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来,让阿骏和沐小宝同时抬眸。 水儿慢慢地将每一道菜都摆好,对面的阿骏也起身帮忙,自己是挑到一个能追水儿的办法就赶紧上。 “哇!娘亲做的饭菜好香啊!”沐小宝发出由衷的赞叹。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沐小宝此时不仅仅是非常想要吃这些美味的饭菜,而且还非常的喜欢每天都和阿骏以及水儿在一起吃饭。 三人一块儿坐下,开始晚餐。 这一天也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三个人都是心有余悸的。 直到现在,水儿都还在担心沐小宝,害怕那个可怕的传染病会传染到沐小宝身上。 “今天,多亏你了。”水儿看着阿骏,自己顿了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说出口了,倒也不显得那么尴尬了。 只不过,在水儿心中还是非常尴尬。 阿骏嘴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顿了顿,“这是你今天下午第三次对我说谢谢了。” 闻言,沐小宝笑了,但是水儿脸上却泛起一抹红晕。 “我....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水儿不知为何开始结巴起来,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加快了。 沐小宝在一边看着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和阿骏对视一眼。 这样的感觉,很有爱,阿骏和沐小宝都很喜欢,只是不知道水儿...... 就这样,和谐温馨的气氛,在水儿的心中生根发芽,也因此,自己感受到好像对阿骏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些,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晚饭后,已然深夜。 “小宝,很晚了叔叔还要休息,你也要休息。” 水儿说着,便将沐小宝给拉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眼阿骏。 但是,很快便又从他的身上移除目光,这样自己也是不好。 感觉有点太大惊小怪了。 但是自己也不像这样,主要是控制不住。 沐小宝却是很明显的自己真的不想要阿骏走,自己想要阿骏能够一直在这里陪着自己就好。 可是,阿骏还是要走的。 水儿在后面也是没办法,这自己总不能让阿骏晚上在这儿过夜吧? 这个...也真的是让自己太难为情了!水儿感觉自己实在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只是沐小宝看着,现在自己也太舍不得阿骏走了。 “那,小宝明天叔叔还是会来看你的啊!” 阿骏笑着摸了摸沐小宝的头,头发虽然乱了,但是却都是爱他的形状。 见状,沐小宝觉得自己也挽回不了什么,那还是让阿骏离开吧。 水儿和沐小宝并肩站着,在门口送阿骏回家。 直到阿骏的身影越走越远,沐小宝才恋恋不舍的回眸。 “好了,忙了一天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水儿拉着沐小宝的手,朝里屋走去。 沐小宝顿了顿,感觉现在虽然阿骏还不算是自己的父亲,但最起码自己每天还能看到他,这已经够好了。 “主人!” 小厮在门口守着,阿骏一出门便看到了。 “查的如何了?”阿骏低声问,一边朝前继续走。 小厮靠近,低声回答,“已经查过那些人,据口供是天香楼的秦大小姐捣的鬼。” 闻言,阿骏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周围散发出的寒气都让小厮不寒而栗。 原来,是今天下午阿骏暗中让小厮去调查这件事情,自己当然要明白到底是谁搞的鬼。 必然,自己也会让她付出代价! 这次的事件无疑给店铺带来了很恶劣的影响。 毕竟,没有谁愿意来一家有安全隐患的地方吃饭。 沐小宝在门口站着,看着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人都没有要来吃饭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从前,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店铺内的空位都是很少有的。 水儿从后面出来,看着沐小宝在门口站着,好像还很不开心的样子。 “小宝?”水儿叫了一句,心中早已猜出个大概来。 沐小宝回头见是水儿,应了一声,“娘亲,今天都没人来咱们家吃饭了。” 闻言,水儿心中咯噔一下,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无奈与隐忍。 但最后,在沐小宝的面前,水儿还是忍下来了。 “小宝,没事。”水儿安慰道,“正好这没生意的时候娘亲就有时间了,还可以多陪陪你啊!” 第116章微笑 沐小宝看着水儿脸上微微挂着微笑,刚才的烦闷情绪好像也变得少了点。 “那好吧,娘亲真的没事吗?”沐小宝其实还是在想着,害怕水儿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闻言,水儿笑了,摸了摸沐小宝的头发,“没事啊,娘亲是大人了,怎么会有事?” 其实,水儿早就已经做好了自己要今天暂时关门的准备。 既然没人,自己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现在自己手里也不是没有闲钱,自己顾上和沐小宝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了,待会儿娘亲带你去玩儿。”水儿笑着看着沐小宝,不希望让沐小宝有什么压力。 毕竟是小孩子,这些也就不该他去承担,还有自己在,自己就可以做到。 “小宝想我了吗?” 熟悉的声音,让二人一同看去,阿骏这个缓缓朝二人走来。 仅仅只是一条街的距离,但是沐小宝却觉得每天和阿骏隔了好远。 因为,自己巴不得可以和阿骏一直呆在一起。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的,没什么别的感受。 说着,小宝便朝着阿骏扑上去,自己是真的很喜欢。 阿骏今天来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每天都会来的,这下子倒也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了。 “叔叔!你来啦!”沐小宝很是激动,水儿在后面站着,倒也是看着这一种场景有点暖心了。 仿佛,是父子久别重逢? “好了,进来吧。”水儿在身后觉得这见面也已经见了,这会儿还是要进去的。 不然一直在外面,让别人看到了这是谁很么意思啊? 水儿其实,也是害怕这在外面万一要是让别人看到其实也不好。 这一点主要水儿还是想到了的,要不然倒也没什么。 只可惜,自己不想要惹出来什么误会,这样子就不好了。 见状,阿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自己能看出来,也能猜出来水儿的心思。 不然,现在自己也不是这样儿了。 “走吧小宝,我们进去。”说着,阿骏便拉着沐小宝进来了。 水儿笑了笑,便也跟着进去了。 “叔叔,你吃早饭了吗?”沐小宝问阿骏,在一边跟着。 水儿心想,自己从来没有看出来沐小宝对于谁能有这样的依赖的感觉。 但是,阿骏是第一个,或许说现在阿骏也只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了吧。 阿骏一直看着水儿,自从水儿进来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就没有从上来移开过。 或许,这就是思念吧。 但是不管之间怎么样,阿骏的目光还是没有从这儿离开过。 其实,主要是因为水儿的魅力在阿骏这儿真的是太大了。 “叔叔?”沐小宝呆了,自己刚才问的,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吗?为什么不回答自己呢? 但是想着,也许是阿骏忽然之间有什么事情吧。 只不过,这会是什么事情呢? 水儿也是愣神了,没想到这还不理会沐小宝了?是怎么了么? 但是水儿当然没有想到了,阿骏会是因为自己而没有去搭理沐小宝。 回过神来,阿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丢脸。 “啊,小宝啊。”阿骏顿了顿,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沐小宝点点头,觉得今天的阿骏怎么就这么的反常呢? “嗯,吃了。”阿骏赶紧回答,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的尴尬,这样才好。 闻言,沐小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阿骏却有什么话想要说一般。 “小宝,外面有弄灯影的,你要不要看?”阿骏问,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以及希望。 阿骏是非常希望沐小宝去看的,水儿也看出来了。 不过,这是要找自己是很么事情吗?水儿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 沐小宝听到‘灯影’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要发光了! “真的啊!在外面吗?”沐小宝立即从凳子上站起来,很兴奋很激动。 阿骏点点头,“当然,就在外面。”说着的时候阿骏眼中也是闪着亮光,这倒是让水儿觉得额,他们俩这是预先就想好的吧? 要不然,怎么能这么默契啊? 沐小宝开心,但是却下意识的额看向水儿,毕竟如果水儿不点头的话,自己也不能出去玩儿。 “去吧,注意安全。”水儿笑着点头应允,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沐小宝平时也真的是挺懂事的,所以说水儿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于管的严格了。 沐小宝笑着出去了,阿骏和水儿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随即水儿就很尴尬了。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嘛?”水儿问,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反正,自己就觉得很奇怪。 “有。”阿骏直接点明了,“这次的事情都是由天香楼的小姐一手策划的。” 闻言,水儿稍有镇静,眼中微妙的变化并没有多少,但是却又很快的闪过去。 “看样子你知道啊?”阿骏见状,似笑非笑,饶有兴味地看着水儿。 水儿点点头,“嗯,没有多大的意外吧。”说着,水儿喝了口水,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所以说,关门了,想去干嘛?”阿骏反问,却又感觉是话中有话。 “去哪?”水儿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问题,仿佛有多么的有深意一样。 但其实,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阿骏,其实也是知道的,水儿一直都会是这呀的样子,不会变成其他的。 “怎么,这么难想出来吗?”阿骏分安稳,阿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怎么做,毕竟跟水儿也是最近才这么熟起来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能多做什么,不然的话自己还能怎么办? “不如这样吧,我们去天香楼。”水儿笑着说,但是自己也是真的下了很大决心。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现在既然已经说了,那就是要去,而且还一定要去。 阿骏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外,点点头,“行,你说去哪儿那就去那儿吧。”说着,阿骏也起身了。 “看来你也不太惊奇的样子啊?”水儿笑着问,但是心中却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第117章默契? 或许,这就是两个人的默契?但是从哪里来的默契呢?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就是有点不好而已,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都要以追求水儿为第一目标的。 “那我们就不带着小宝了吧?”阿骏问,自己心中其实也是知道这水儿是要干什么的。 去天香楼的真正目的,阿骏又不傻,当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水儿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去主动说破的。 水儿若有所思,点头,“嗯,我不会带小宝去的,就让小宝先去在外面玩会儿吧,或者是去对面的糕点铺呆会儿吧。” 闻言,阿骏也是同意的,对面的糕点铺的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当然会照顾一会儿小宝的。 这个,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那也行。”阿骏点头,自己也就知道了,不过自己现在也真的不知道,水儿下一步到底要干嘛呢? 具体说,是具体要干嘛啊? 水儿出来,看到沐小宝正在一个看灯影展,刚才出来就是说要来看这个的。 “小宝?”水儿叫了一声,阿骏也在身后跟着出来。 闻声,沐小宝讶异,“嗯?怎么了娘亲?”沐小宝这会儿正玩儿的开心,自己当然就不愿意让别人打扰自己了。 “小宝你还要在这里看灯展吗?“水儿问了一下,心中想着怎么跟沐小宝说。 很多事情,水儿都不想要沐小宝知道,或许说是知道的太多。 闻言,沐小宝点头,“嗯!娘我还想在这里看!” “那好,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水儿叮嘱,“我跟你叔叔要去对面有点事情,很快回来。” 沐小宝一听就惊了,脸上闪现过一抹不可思议,“去...有事啊?” “对啊!”水儿点头,“所以说你要乖,待会儿要是不想看了就直接去对面的糕点铺找大娘,想吃什么就吃点。” 这样子,沐小宝一下子摸不透了,不过一想到是水儿和阿骏一起出去,还是单独,想想就觉得可能很....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好吧!”沐小宝答应了,“那你们两个人玩儿的开心啊!” 沐小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阿骏,让阿骏一下子觉得这小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让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觉得自己曾经是小看他了。 “好了,那娘跟叔叔乣先走了。”水儿拿好东西,将门给锁住,阿骏紧跟其后。 在去天香楼的路上,水儿忽然笑了笑,“对了,这就算是对你昨天出手相助的报答了,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阿骏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反问,“想必这一顿饭还不能够完全抵得住吧?” “那......”水儿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不过,阿骏的心思自己明白,有种隐约的感觉自己若是继续说下去,那么一定会绕到那些敏感的话题上。 因此,还是不说的好。 天香楼,京城数一数二的名楼。 能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自然是很难进,并且就算是进来了也没用。 在这里,也消费不起。 “二位,里面请!” 店小二注意到从门口进来的阿骏和水儿,直接上前询问。 水儿眸子中闪过一抹了然,自己就在不远处开店铺,是天香楼的对手,自然很多人都认识。 就连刚才,自己一进门就可以感受到许多目光瞟向自己。 估计,也大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吧? 水儿挑了个最中间的位置,和阿骏一起坐下。 “位置不错,视野好。”阿骏笑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水儿,心中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 店小二在一边站着,心中自然是认识水儿的,至于阿骏,自己就不一定认不认识了。 只是,跟着水儿来的,那肯定是跟水儿关系好的,更何况这本来阿骏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满身的肃静。 都不敢直接说话了。 “沐小娘子,您看看要点点儿什么?”店小二问,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水儿倒也没怎么样,只是淡淡的接过来单子,上面的招牌菜可就都在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个单子,水儿照样能够将这天香楼的招牌菜都给一样一样的数出来。 只是今天,自己的目的并非只是如此。 “那...那不是对面小粥铺的水儿吗?” “对啊!就是她!” 水儿还没有怎么样点,便听到这周围的闲言碎语,令阿骏在一边皱眉。 但自己,始终没说什么,自己要看看水儿先要怎么做。 “既然天香楼是第一名楼,那就给我来个招牌菜吧!”水儿笑着说,“酸菜鱼。” 随即,将菜单给了店小二,还看了阿骏一眼,“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报答你的。” “没有,你点就好。” 店小二见状,看着这水儿一来,便点了最有争议的酸菜鱼,不禁心中一惊,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水儿没有理会。 她明白,想让争论自行消失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不然你再怎么巧舌如簧都没用! “五号桌酸菜鱼一份!” 响亮的吆喝声,不仅仅是让一些顾客看过去,而且还招来了一个人。 秦妙儿刚从自己房间出来,一眼便看到在楼下正坐着等着上菜的水儿以及对面的阿骏。 她之前常常去,自然是见过阿骏的。 “怎么回事啊?”秦妙儿拽住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小二,低声询问,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秦妙儿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水儿,现在却偏偏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是忍不住的讨厌! 店小二一时无奈,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额?小姐您说什么?” “我说!”秦妙儿暴躁,“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来我们这里干什么?还在那儿光明正大地坐着?” 闻言,店小二迷茫了,“这个...大小姐沐小娘子是来我们这里吃饭的,然后还点了酸菜鱼好像!” “什么?”秦妙儿面部情绪扭曲在一起,极其不好看,但是同时自己也真的是生气。 为什么,偏偏是最讨厌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却迟迟不来? 第118章为难 秦妙儿所指的,当然是.....曹宏文了。 “马上,去让她消失在我眼前,现在就去!”秦妙儿在不影响客人的情况下,呵斥道。 这下,倒是让店小二为难了。 “可...小姐我该怎么去说啊?”店小二一副无奈的样子,顿了顿,“要不然小姐您去吧?” 秦妙儿气急败坏,“我!我要是去还要你干什么?” 正当自己还生气之际,倒是周围的议论声,让秦妙儿缓过神儿来,扭曲的情绪也不见了,替代而来的是嘴角浮起的一抹奸笑。 “哟,这不是粥铺的水儿吗!” 秦妙儿朝顾客这边走来,在水儿身边停下,目光中带着挑衅,赤裸裸的宣战,就看水儿敢不敢来。 只是,水儿好像丝毫未被影响到,这让秦妙儿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很奇怪也很无奈。 水儿只是在时不时地看向阿骏,又好像是在交流着什么,两个人说得很起劲儿的样子。 这下,让秦妙儿倒是很尴尬了。 但是,秦妙儿怎么会这样就善罢甘休?自己好不容易制造并且抓到了羞辱水儿的机会,自己绝对不能放过! “听说粥铺里面去了一位传染病人,那这今后还有谁敢去你家吃饭啊!估计隔着三米远都得捂住嘴巴,万一要是中了头彩被传染上了可就不好了!” 秦妙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嫌弃的目光,还故意地离水儿远了一点,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毕竟,他们本来也都是自己的一颗棋子,自己现在都这样了,想必都能看明白吧? “是啊!这今后可是不敢去了!” “关键是她还出来,万一要是传染到我们该怎么办?” 周围的顾客再次开启了游说,都在故意针对水儿,见状,秦妙儿很是开心,下巴都抬得老高。 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只有秦妙儿能演示得如此生动传神了。 秦妙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骏,毕竟他在这儿,自己也得悠着点,万一要是待会儿出什么事情,自己也好临阵逃脱。 “秦小姐。”水儿抬眸,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反问,“怎么现在天香楼很缺人手吗?都要劳烦养尊处优的秦大小姐亲自来给我们这些凡人端茶送水了?” 闻声,秦妙儿怒极,不惜伸手直接指着水儿,“你!你说什么呢你?你倒是想得美!” 对面的阿骏,笑而不语,但还是饶有兴味地看着水儿,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更是有股别样的感受。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样! 秦妙儿受到了羞辱,脸瞬间红得像是苹果一样,尴尬至极;倒是水儿,还是一如平时。 “酸菜鱼来了!” 说话间,店小二便上菜了,正是水儿刚才点的酸菜鱼。 “请慢用!”店小二将东西都给摆好,一边的秦妙儿在那儿站着,黑脸并且心情很不好。 自己必须要看着水儿出丑,自己才能解气! “快尝尝吧!看看我们第一名楼做出来的东西,你那个小作坊还需要努力多久才能赶得上?” 秦妙儿语气猖狂,下巴恨不得顶到天花板上去,令周围某些人唏嘘不已。 不过大多,还是站在秦妙儿这边,刚才一直在起哄昨天传染病老人的事情。 “来吧,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多亏你了!”水儿笑着看了看阿骏,此时发现好像阿骏还有点不一样? 阿骏都是淡然,拿起筷子似乎是在审视这盘酸菜鱼。 “你尝尝让我看看我的配方在天香楼的制作下,能做成什么样子?” 水儿若有所思,话里话外都在说着,酸菜鱼的配方都是自己的,还在自己面前谈什么资历? 如果没有自己,根本就没有酸菜鱼这道菜!动也不是没有酸菜鱼,就是我们想到这个够早了。 “呵,总比你那个有传染病一点都不安全的小粥铺强!” 秦妙儿处处跟水儿过不去,水儿说一句,她就要来顶一句。 说着,水儿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用一种特殊的目光看向秦妙儿。 “嗯,安全?”水儿若有所思,反复想着这两个字,倒是让秦妙儿有点想不清楚了。 秦妙儿顿了顿,“你....你什么意思?” “看来秦大小姐还不是特别懂安全两个字。”水儿笑了。 “什么意思?”秦妙儿整个人蒙了,看着水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水儿顿了顿,“秦大小姐口口声声一个一个安全的,但是天香楼的厨具想必都不会怎么消毒吧?就连单独存放的地方都没有通风口。” 闻言,周围顿时有了小声说话的声音,水儿明白,秦妙儿也明白,这就是在议论天香楼。 “你...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呢?”秦妙儿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自己也是意识慌乱了。 水儿倒是冷静,接着说,“就连客人吃饭的桌子上都没有消毒液的味道,敢问秦小姐,那一家大饭店不会消毒?” “你...你知道我们没有消毒吗?你别在这儿瞎说!” 秦妙儿打死不承认,但是明显已经慌乱了。 阿骏就在对面坐着,看着水儿这巧舌如簧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吸引自己的,就是这个吧? “我瞎说?”水儿反问,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那敢问秦小姐假设你每天坚持消毒的话,这里面怎么会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秦妙儿哑口无言,“我....我...这些跟你无可奉告!” 周围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在窃窃私语了,之前都以为这天香楼可是第一名楼,怎么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但是没想到,还真的会!并且还是被水儿给说出来的。 “你这就是在一派胡言!”秦妙儿尽管没理,但是在气势上还是不能输。 水儿的目光落在那盘酸菜鱼上,下意识地多闻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 继而,她俯身拿起筷子,沾了一点放到嘴边,仔细闻了闻。 秦妙儿见状,没好气,“你既然这么信不过我们家的食品安全,你还吃什么啊?你回你的小破店啊!”“这就是你身为掌柜之女的待客之道?”自始自终保持沉默的阿骏,一句话便让秦妙儿闭嘴了。 第119章不知所措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的冷气,让秦妙儿背后升起阵阵凉意。 “嗯,我现在是更加对你们天香楼的安全抱有怀疑的态度了。” 水儿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看着秦妙儿。 这下,倒是让秦妙儿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看了看酸菜鱼,秦妙儿心虚。 “你...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妙儿眼中闪过一抹飘渺,但是还是在让自己这样想着。 毕竟,现在自己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是真的让水儿看出什么来了,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说着,秦妙儿便开始心虚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现在,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这样坚持住! 因为只有这样子,自己才能真正的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那我看来要好好地给秦小姐上一课了啊?”水儿笑着,自己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妙儿慌了,自己不能这样子坐以待毙,自己这样子万一要是让水儿看出点什么来,自己可该怎么办啊? “酸菜鱼好像也是我传出的配方,但是好好地配方你们为什么要乱加东西呢?” 水儿突然问,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以及质问,让秦妙儿有点心虚了。 “这酸菜鱼里面有什么,难道秦小姐还不准备给我说实话吗?” 水儿看着秦妙儿,仿佛要将秦妙儿给看穿一般,但是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放纵不管。 闻言,秦妙儿下意识地低眸,心中慌乱,“怎么?有什么了?明明就是你在胡搅蛮缠!还打扰到其他客人吃饭了!” “好,那大家先不要吃了,等我把话说完。”水儿突然对周围的人说,“不然免得你们要后悔。” 秦妙儿惊恐,“你这什么意思啊?你就是在没事找事!”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门天香楼往里面放罂粟是怎么回事?” 水儿直接开口说了出来,自己也不准备一直瞒着了。 这样的事情可是大事,水儿知道是有关于大家的食品健康安全,这件事情马虎不得。 更何况水儿也是个有轻有重的人,自己一定得好好看看。 “罂粟?” “罂粟!” 周围的人真的是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那种惊讶也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有敌意了。 闻言,秦妙儿更是慌张的不得了,但是自己还是尽量在保持着冷静。 “你这就是在胡说!”秦妙儿反正是打死不承认,我啊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水儿笑了,看了看阿骏,“你觉得秦小姐说的对吗?” “秦小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觉得还是让官府来看一下更好。” 闻言,秦妙儿一下子更慌张了!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事情,因此水儿必须要选择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也只有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 秦妙儿的惊慌也是更加的引来了许多人,让他们更加关注这件事情。 可是,水儿是不会这样子就善罢甘休的。 “秦小姐啊,看来你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水儿看着秦妙儿,想起来刚才秦妙儿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这会儿就翻片儿了! 这个,也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秦妙儿死活都不会承认,这种事情一旦若是承认了,就真的没办法挽回了。 可是水儿不会怕,自己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去承认! 自己一定要让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只有这样子今后才不会这样儿。 这样的问题,是真的很不好了,并且还是会有很多的安全隐患。 比如说,是在这里的。 但是到现在的事情也是让自己无法摆平的,水儿想了想,看着而现在秦妙儿的态度如此,但是自己也不能一直这样子耗着。 “好啊,既然秦小姐不想说什么实情,那我就只好去找秦掌柜聊一聊了。” 水儿无奈的样子,让秦妙儿此时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就忽然之间栽了跟头一般,让自己内心真的是很不爽! 这个时候,自己若不赶紧及时制止的话,事情一定会越来越糟糕的。 不然的胡啊,自己还能怎么办?水儿想到了一些办法,但是现在就是要赶紧制止。 不然的话,自己还能怎么办啊? 秦妙儿顿了顿,“你!你别在这儿去找我父亲!这些事情都是没有的事儿!” 说着,秦妙儿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了,这个时候的气氛也已经不好了。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都得是稳住了。 如果说自己不能的话,那就完蛋了。 水儿笑了,“你么有胆量做这样子的事情,还不敢现在承认了么?这可不好啊!” “你!”秦妙儿没办法,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只能是这样劝着水儿,说那些都是假的。 不过这些也没用,因为水儿已经在采集证据呢,自己是一定要把这个都给弄好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事情让官府知道。 “好了,这些我自然会给应该给的人。”水儿话里有话,现在自己是不会妥协的。 看着周围客人那的惊悚的不敢置信的面孔,水儿知道,他们肯定也是被吓得不轻。 因此,只有自己去告诉官府,让这件事情有个回应,才能消除百姓的顾忌。 “你!你不能这样做!”秦妙儿无奈大声喊道,但是水儿坚定的目光让秦妙儿无可奈何。 继而秦妙儿看向周围的客人,连忙解释,“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她就是要和我们家竞争,所以才这样的!” 闻言,客人们却置之不理,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 这下,秦妙儿感觉算是彻底完了。 回去的路上,水儿和阿骏并肩朝前走,水儿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意。 “给。”水儿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了阿骏。 那东西,其实就是刚才在天香楼里拿到的证据,去官府告发的证据! 水儿当时留了个心眼,知道秦妙儿以及天香楼立场是不会这样轻易就承认的。 毕竟,秦掌柜到如今一番天地,想必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第120章因素 因此,水儿就吧含有因素的汤汁给装到了瓶子里。 “看来沐小娘子就是心思缜密,就连证据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骏看似在打趣水儿,但是眼中却闪现出一抹不同的光芒。 闻言,水儿感觉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还挺害羞的,就连自己的脸颊都觉得有点红了。 “那个,这个还需要你去帮我送到官府。”水儿直接开口,自己也没有什么想瞒的。 更何况,这也没什么可瞒着的。 阿骏点眸示意,“好啊,沐小娘子的吩咐我当然要去了。” “嗯.....”水儿顿时觉得这话题又有点偏了。 自己现在和阿骏的单独相处是越来越尴尬了,其实水儿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和阿骏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可是目前来看这样的情况是这样的! 水儿顿了顿,“那个,我们得快点走了,小宝还一个人呆着呢!” 说着,自己便朝前小跑了起来,随身的裙摆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 阿骏在身后跟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可是即便水儿已经这样着急地想回去看看沐小宝,但是沐小宝却还是睡着了。 “谢谢了老夫人!”水儿对糕点铺的女老板笑着说,一边伸手去抱正在酣睡的沐小宝。 不过,自己好像抱不动,一瞬间有点尴尬? “我来。”正在身后站着的阿骏,身子朝前微倾着,让水儿感觉.....很奇怪。 但是无奈自己现在都要抱不动沐小宝了,因此只能无奈地看着阿骏将沐小宝抱起来。 “看来,这娘的力气还是小啊!”一边的老夫人笑着调侃,让水儿瞬间红了脸。 只不过,一边的阿骏,貌似很喜欢这样的感受。 二人结伴同行,回到店铺。 “快来吧,我去给小宝铺床。”水儿将门打开,便去里屋了。 沐小宝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重了,水儿想想阿骏抱了这么一条街走过来,肯定很累了吧? 待将沐小宝给放下之后,额头上还真的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水儿也给看到了。 “出来喝点水吧。”水儿淡淡的说,自己也没多想什么。 只是觉得,两个人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总觉得那里怪该的。 跟着水儿从里屋出来,阿骏坐在边儿上。感觉浑身都已经没劲儿了。 “刚才又麻烦你了。”水儿倒了杯水,让阿骏喝下去,自己在一边很不好意思。 水儿最近发现,自己现在离了阿骏,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 可是不管如何,自己还是要让这件事情做成,毕竟这也不是小事,自己还是得好好做的。 “看来你除了谢谢就没什么别的要对我说的了?” 阿骏反问,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让水儿一下子看不懂。 自己也不知为何,就很多事情都在一块儿的时候,自己就很难去弄好了。 水儿顿了顿,“我...不是。” 不过,这次阿骏到没怎么说,只是喝完水,拿着那瓶含有罂粟的证据。 “好了,我现在还是赶快去官府了,这件事情才最重要。”阿骏起身,拿着出去了。 望着阿骏离开的背影,水儿心中有种特殊的感受漾上心头,那种感觉其实很久了。 只是水儿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也不明白。 翌日,一切都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也是如此的平静。 官府从这街道上经过,水儿是看到的,一路便到了天香楼,水儿和身后的阿骏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昨天阿骏就去告了天香楼,今天这肯定是要去抓人的。 最起码也是会先停业整顿一段时日,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容易造成恐慌。 不过以后,天香楼若是坐实了这个称谓,也算是声名狼藉了没办法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来到里屋,水儿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对了昨天你去官府的时候,有没有询问哪位传染病人的事儿?” “嗯,当然问了。”阿骏点头,心想你安排给我的事情我得当然好好办了!不然的话我还不想追你了吗? 不过这些,其实水儿也都知道,但是自己并不会说破的。 想到这儿,水儿沉默了,自己或许正是每天都在利用阿骏吗? 阿骏看着水儿陷入沉思,自己也不忍心,“我坐,台女在官府的时候问了,现在老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是具体的还没确定。” 闻言,水儿叹了口气,“如果传染病的事情没办法赶紧确定的话,我们店铺受到的影响也会是极大的!” “没关系,我在呢。” 仅仅只是几个字,但是却让水儿出其不意的安心,或许是跟说话的人有关系吧? 可是这件事情还是不能等,水儿第二天,亲自去了官府。 虽说这件事情很敏感,但水儿依然要去,这关乎到自己店的名声,自己不能和天香楼落得一样的处罚。 官府。 水儿只身一人,却也不害怕什么,如果说自己真的要是害怕的,那就只有一件事情。 就是一直无法沉冤得雪,这样一直让粥铺被别热误解下去,那才是最可怕的,最没办法接受的。 虽说水儿嘴上是那样说,但是自己心中其实也是非常担心的,这不才会着急地就来到官府。 “哪位?” 衙门的捕快,让水儿一惊,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退缩。 “小女子水儿,京城里的粥铺老板,我主要是来想了解一下那位病人的情况,以及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水儿态度诚恳,不卑不亢的,让捕快亦一下子感觉自己不帮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我得去给你找到我们官爷,只有他才清楚。” 捕快说话间,便看到一位出来了,水儿识人一向很准,这位一定是这里掌事的。 “你就是水儿?”官老爷低声问,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早已有了定夺。 水儿点头,“正是。不知官老爷能否帮帮女子?” “嗯......”官老爷若有所思,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看到水儿朝自己微微鞠了个躬,便也是于心不忍了。 一边的捕快见状,先去一边了,毕竟他还要去检查安全,这里也不是他能够呆的地儿。 “好了,坐下说吧。”官老爷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神态自然。 第121章等不及 只是水儿,就没这么冷静了,自己必须要赶快重新修正就要开业了。 不然这么一直下去,曾经稳固下来的那些老顾客还是会走的。 长时间不营业,无疑是会造成极大的后果的。 因此,水儿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你说的那个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其实...本就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风寒而已。” 闻言,水儿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仿佛是预料之外但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那,传染病?”水儿疑惑,试探性地问。 自己本来就是态度好,才让官老爷一下子开心才会有耐心在这里给自己解释的。 因此水儿知道,自己必须要耐心一点,这样的话才会是最好的。 说着,现在倒也是不说什么了,只等着官老爷来说点什么,为自己指点迷津。 “传染病根本就没有!这个你可以放心了。”官老爷笃定,看着水儿那惊讶的神情,他又说,“关于百姓哪方面,我可以代表官府给你出一个有关传染病证实和你店铺的公告,这样就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了。” 闻言,水儿诧异,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真的吗?可以这样吗?” “这有何不妥?”官老爷反问,“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啊!” 水儿发现自己今天这一趟真的是没白来,得到了这么多好处,而且还让官老爷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 “不过,哪位好像要见你,应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其实,这一点水儿还是挺意外的,没想到老人会跟自己坦白。 “您说的都是真的?”水儿看着现在已经恢复好的老人,心中感慨万千。 这起事故,秦妙儿真的是煞费苦心!没想到最后还是穿帮了。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只求沐小姐一件事情,不要对我的那儿子怎么样,放过他吧,这一切都是秦妙儿在操纵。” 闻言,水儿顿了顿,看着这位老人胡子心切的样子,自己也是莫名之间有点感动。 其实,不管如何,尽管过程有点不好,并且手段也是错了,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尊重呢? “好。”水儿点头,答应了。 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自己和秦妙儿之间的恩怨,那么别的人也只是无辜的人而已,没必要受牵连。 不管如何,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来担着,不能让别人来承受。 恰巧在官府门口,碰到了自己的老冤家,秦妙儿估计也是来录口供的。 “水儿,我一定会报复会来的!”秦妙儿现在见到水儿,就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恨。 如果不是水儿去官府告发,这件事情就不会公之于众,并且天香楼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水儿不知是怎么了,就非得去做这件事情,仿佛不做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一样。 其实,这也是真的,水儿要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秦小姐,没关系,你还小不懂什么,我不会计较你这次的过错的。” 水儿笑着对秦妙儿说,但是那种笑却让人感觉到心中很乱,还发毛。 准确的来讲,那不叫是笑,而是.....惊悚的恐吓。 秦妙儿不是这样的人,自然见到这样的事情就会很害怕。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秦妙儿还是在装聋作哑,自己实在是不想承认。 如果说承认了的话,就一定会声名狼藉,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的。 到时候,自己肯定也就....... “没关系,你会懂得的。”水儿意味深长,自己现在并不想多说什么,对于秦妙儿这样的人肯定自己也得用一种特殊的办法。 不然的话,那还能有什么用呢?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分明就是在诬陷我,在诬陷我们天香楼!” 见状,水儿根本就不想理会,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值得自己去说什么了。 “你看看你,我刚才已经在官老爷面前说过了,这次不会追究你肆意勾结他人,对我以及我的店铺造成人身攻击以及社会道德风气的败坏,毕竟你自己也还没怎么学会,也不能对你的要求过高了,你说是吧?” 水儿这话里有话,明明就是在说着秦妙儿根本不懂立法。 “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妙儿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的目前也只有水儿了。 闻言,水儿顿了顿,“好,我等着,不过现在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天香楼要怎么处理吧!我先走了。” 说着,水儿离开了,只剩下秦妙儿,气的自己胸口直突突。 官法在此,也不会因为你是天香楼,是第一名楼就会因此对你有什么额外的宽慰。 最后,官府让天香楼停业整顿,不解决完问题绝对不准开业,也不准撕下封条,不然的话就会算成是违法犯罪! 还有秦妙儿,水儿虽说是没有追究,但是这件事情却已经人尽皆知了。 其实水儿明白,即便自己这次抓住秦妙儿的把柄然后死咬着不放,让她得到官府的制裁。 想必秦掌柜还是会用尽一切手段去赎回自己的女儿的。 因此那样,水儿知道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并且还都是坏处。 还不如,自己虽说没让秦妙儿坐牢,但是却让这件事情人尽皆知,让秦妙儿尽管没坐牢却跟坐牢一般,痛不欲生。 不过,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就是,水儿的粥铺今天就正式继续营业了! “完了!娘亲这下又该每天都忙的不得了了!” 沐小宝在一边无奈,还摊手仿佛很无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不知道还如何的事情,水儿最近肯定是又该很忙碌了。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停业整顿,当然是耽误了很多事情,今天第一天重新开始,自然也是最忙碌的一天。 “小宝,待会儿娘亲要去重新买点食材,咱们的不够了,你在家好好带着啊!” 水儿对里屋正在叠纸飞机的小宝喊道,其实自己也不是非得要今天去,并且今天也已经这么晚了,都中午了。 第122章恋恋不舍 但如果不去的话,会直接影响到今天的营业,这样也不行。 闻言,沐小宝从里面出来,“啊?娘不能带着小宝去吗?我也想去!” “你....外面太热了,太阳正毒辣辣的,万一晒伤了怎么办?” 说着,水儿便想到了这里就连防晒霜都没有,晒伤了可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忽然之间,水儿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其实莫名之间还有点恋恋不舍的。 见状,沐小宝好像有点不高兴了,这是在水儿的记忆中,沐小宝很少时候的不高兴。 “怎么了?小宝很想去吗?”水儿俯身,低声询问,不过自己心中其实也为难。 带着沐小宝去其实本来没什么,水儿主要是害怕沐小宝会晒伤。 闻言,沐小宝点点头,“我就想跟着娘一起去,这样我就能帮娘提东西了,不然那些那么重都绕过娘一个人提着,该多累啊!” “小宝真乖!”水儿一下子被感动了,就连眼里都好像有泪花闪动一般,晶莹剔透。 或许正是这样一句暖心的话,让水儿觉得,自己其实在这里生活的也很好,至少自己有沐小宝这样一个暖心的宝宝。 “小宝原来这么孝顺娘啊?” 正当两个人在这儿说话之际,阿骏进来了,看着二人的背影,感到莫名的感动。 闻声,水儿下意识的看过去,心中莫名的心跳加速,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子,只不过自己最近已经是很经常的了。 说着,自己现在倒也不多说什么了。 阿骏进来,看着沐小宝在这儿嘟囔着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但是,从沐小宝眼中的渴望便可以看出来,这是真的很想去。 “叔叔!你来啦?”沐小宝其实还是很惊讶的,自己昨天才刚刚见过阿骏,然后今天又见到了,还是很少的。 阿骏走过来,看着水儿那种不舒服的今儿,自己心中倒也没想什么。 反正,水儿一直都是如此。 “怎么了?看着小宝这么不开心啊?”阿骏故意这样问,其实自己早就看出来沐小宝不开心了,并且自己也知道沐小宝为什么不开心。 主要就是想去,但是水儿不让去。 这个其实也挺好办的,只不过阿骏.....忽然间笑了。 “没事,叔叔来跟娘说。”阿骏低声跟沐小宝嘀咕了一句,好像还很神秘的样子。 站在一边的阿骏,当然没看见,也没挺清楚这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好。”沐小宝乖巧的点点头,“那个我知道了叔叔,我会听话的。” 阿骏起身,对水儿讲,“那让孩子跟我们一块儿去吧,应该是想去玩儿的。” 闻言,水儿无奈,但是继而却很惊讶,“我们?” 这水儿仔细想着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水儿反问,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有偏偏发生在自己眼前。 阿骏微笑示意,“我去帮你提东西,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你都不要?你这老板思想也一点都不先进吧?” 闻言,水儿顿了顿,让自己无法接受,并且这阿骏的话也是让自己扶额,仿佛自己不答应就跟着有罪一样。 “可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水儿解释,“主要我是觉得不想让你每天都为我的事情忙,你难道没有自己需要忙的事情吗?” 阿骏认真思考了一下,水儿本来以为自己劝好了,但没想到..... “那些事情都没这些事情重要。”阿骏低声说,随即拉着沐小宝的手,便最先出去了。 水儿在身后,刚反应过来,那边便已经传来二人的欢声笑语。 “娘!你快点就等你了!” 是沐小宝开心地叫自己的声音,水儿从来没听到过沐小宝会这样笑。 但是阿骏肯定听到过,因为沐小宝只有在阿骏面前,才会这样开怀大笑。 这下子,倒是让水儿不得不去了,也不得不听着他们俩的指挥。 “你们俩慢点啊!”水儿在后面拿好东西,着急地跟上去。 水儿是生怕自己跟不上,或者说是让自己没办法看着沐小宝。 只要沐小宝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米远,水儿就会着急。 这一点阿骏也是明白的,因此他拉着沐小宝走的也是特别慢。 自己不想让水儿但心。 不多大会儿,三人便并肩来到了集市上,人山人海的,让小宝都要站不稳脚跟了。 “来吧,叔叔抱。” 阿骏伸手,便将沐小宝给举了起来,“是不是这样子视野更好一点啊?” “是啊!”沐小宝欢呼,水儿在一边看着,也不由自主的开心。 一上午,就这样子啊欢声笑语中就过去了。 水儿,是一边提着篮子在四处逛,自己总得采集好需要的食材,不然自己来这里干嘛? 不然的话,自己还是不知道来这里的意义,水儿真的是笑而不语。 自己真的是在一边亲眼看着沐小宝是如何笑着在阿骏的怀中欢声笑语的。 这一点,水儿是真的要服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为什么要干什么了。 “小宝,再这样你叔叔就累死了。”水儿看着沐小宝正让阿骏让他骑大马,阿骏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密密麻麻。 水儿无意识看到,忍不住想笑,却被阿骏给抓了个正着。 “很好笑?”阿骏低声问,眼中却意味不明,让水儿心中一顿,摇摇头,继续去购买自己需要的食材了。 自己就不应该去看阿骏,这下倒好,让自己有点无奈了,还让自己觉得很不好了。 这下,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不过自己也是不说了,就算是让沐小宝一直让他骑大马那就无所谓了。 自己反正是不管了,自己也管不了。 “小宝,开不开心啊?”阿骏问,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 其实看得出来,阿骏和沐小宝真的是很投缘。 那种感觉是hi装不出来的,让水儿都挺羡慕的,自己也没办法。 自己无论再怎么样都无法去代替阿骏的存在,沐小宝的心中始终是喜欢阿骏的。 虽说沐小宝当然很爱自己的娘,但是阿骏也是很爱的。 第123章掩藏 “开心!我真希望叔叔能这样每天陪着我....和母亲!” 沐小宝开心地说着,但是这后半句倒是很让水儿惊悚。 “这胡说什么呢?”水儿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自己也没办法,不过感觉好像阿骏也正在看着自己。 闻言,阿骏和沐小宝却都笑了。 “嗯?说什么呢?”阿骏反问沐小宝,但是嘴角浮起的笑意是没办法掩藏的。 沐小宝顿了顿,“哦,那小宝以后不说了,娘亲都害羞了!” 这下倒好,水儿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被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给耍了! “好了,回家!” 水儿在前面带路,虽说提着那么多东西,但是自己还是走得很快。 也只有这样子,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过,不让别人知道。 这别人其中,主要就是指的阿骏,这要是让阿骏知道了,自己还不得羞死?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都得忍住了。 “娘,你买完了啊?”沐小宝在后面问着,被阿骏抱着,这会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水儿在前面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自己就想赶紧走,到家就好了。 不然的话,自己还是得一直.....这样脸红下去。 “叔叔,你累不?”沐小宝忽然问,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以及自责。 仿佛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自责,自己不应该让阿骏一直抱着。 阿骏摇头,“不累啊!叔叔怎么会累?你忘了叔叔是无所不能的吗?” “哈哈!”沐小宝笑着,崇拜的眼光让阿骏很开心。 就这样,三个小人,分成两排。 正走着,却看到旁边有个人突然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阿骏就觉得有点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人真的是奇怪道不得了! “叔叔,怎么了?”沐小宝问,察觉到了阿骏的异常,一直在看着那个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 难道说,那个人他认识吗?这也平时没见到他说过啊!这怎么会认识? 但是这个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就直接去问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沐小宝对与阿骏的一切事情都很好奇。 自己是真的想知道。 闻言,阿骏顿了顿,“没什么啊小宝!” “那刚才叔叔怎么一直在看着那个人啊?”沐小宝很疑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很奇怪。 其实,阿骏还是有事情瞒着沐小宝的,那毕竟是一件事情,阿骏觉得不要让沐小宝知道比较好。 这样的话,让自己知道就好了。 “没事的,小宝放心啊!”阿骏笑着,继续抱着沐小宝朝前走,但是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前面的水儿身上。 并且特别是现在,自己是真的觉得水儿是最重要的,自己不回去多说什么。 “娘亲走得好快啊!”沐小宝由衷地发出感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他的了。 但是到现在,水儿也没有回头,其实主要是水儿害羞,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呢? 自己又不是傻!但是水儿觉得跟阿骏一起走的话,真的是太尴尬了,自己无时无刻的就在尴尬,脸红,心跳加快! “小宝,娘很可爱是不是?”阿骏忽然问,想要转移沐小宝的注意力,但是自己的注意力却一点都没有被转移,仍然在看着水儿,并且还在持续加快的朝前走。 “对啊!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沐小宝夸起来自己的娘亲,实在是不脸红,说什么都不会脸红的。 闻言,阿骏笑了,“小宝说得对!叔叔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边说归说,目光却还是注视着前方,好像是在看什么一般。 这令沐小宝更加惊讶了,自己实在是看不懂这是在说什么了? 更让沐小宝惊讶的是,这个时候怎么走的更快了? “叔叔,怎么了?”沐小宝真的是无奈,自己问什么却也不说,让沐小宝无奈。 阿骏快步上前,眼看就要追上去水儿了,但是却突然慢下脚步了,令沐小宝真的是头晕了。 这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实在是让自己受不住啊! “叔叔!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沐小宝无奈,看着阿骏的眼睛,觉得今天的阿骏怎么就这么的奇怪? 闻言,阿骏一脸迷茫的看向沐小宝,顿了顿,“嘘!小宝乖!”说着,阿骏走的慢了。 “这件事情跟我保密,不要告诉娘好不好?” “好吧!” 沐小宝虽然说有点奇怪,但是自己还是答应了下来。 水儿在前面走着,阿骏抱着沐小宝在后面跟着。 但是后来,沐小宝还是坚持说要从阿骏的怀抱中下来。 这样的话,阿骏就不会很累了,不然的话自己还能一直让阿骏抱着不成吗? 那当然不行了! 店里,已经开门了,水儿带着那么一大堆东西回来了,感觉自己已经累了个半死。 “哟,我们家小宝还挺会心疼人的啊?”水儿看着沐小宝已经从阿骏背上下来了,不禁开口询问。 不过,也就是在逗他而已,还能真说不成? 一边的阿骏也走进来,在沐小宝旁边,紧挨着水儿坐下。 “那肯定的,小宝多乖啊。”阿骏赶紧说,知道自己现在和沐小宝是统一战线的。 都是为了...... 沐小宝虽然说小,但是自己知道想要什么样儿的人当自己的父亲。 从见到阿骏的第一眼,沐小宝觉得就一直对阿骏有种特殊的感觉。 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对面的水儿,顿了顿,感觉到气氛不妙,自己还是先走为好。 “诶,娘亲你去哪里啊?不喝点凉茶降降温吗?” 沐小宝看着桌子上还没动的一杯凉茶,水儿竟然起身就要走了? 这是要着急去哪里吗?毕竟刚才在外面溜达那么一圈,外面的天气还是很热的。 这不刚进来,水儿就赶紧去给沐小宝和阿骏准备了家里面常备的凉茶。 “不喝了,你快喝点吧!那个很降温的。”水儿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二人明白这是要忙了。 平时水儿只要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厨房,这是肯定的。 第124章点头 “那叔叔快喝吧。”沐小宝无奈,谁让自己的娘亲忙起来就这么的不要命呢? 阿骏笑了,“这凉茶还真的很好喝啊!”说着,便一下子咕噜地全喝光了。 “那是必须的!”沐小宝神秘兮兮,“这是娘亲手秘制的,别的地方都没有,喝了还有好多种功效呢!” “真的啊?”阿骏也同样跟着发出赞叹的声音,跟沐小宝一起幼稚。 沐小宝点头,“当然了!娘亲做的这个东西别的地方都没有呢!” 说着,沐小宝便很自豪,由于自己的娘亲而自豪。 “嗯,那我得再喝一杯。” 此时,水儿正好从帘子那里看到,会心一笑。 “真是的,两个人一起在那儿幼稚!”水儿嘴里嘟着,让自己哭笑不得了有点。 继而,转身水儿继续去忙了。 “说谁幼稚呢?” 熟悉的声音,但是却让水儿一顿,不敢回头。 自己明明知道那就是阿骏,但是自己还是不敢去面对。 其实水儿就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这么懦弱了? 这根本不是自己的风格,以前才是! “额,你怎么进来了?”水儿转移话题,自己也不想继续了。 万一要是继续说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 阿骏笑了笑,拿着杯子递给水儿,“我是想来再看看能不能喝一杯水儿小姐亲手制作的凉茶!” 闻言,水儿看着这阴阳怪气的,忍不住笑了。 “能啊,这个凉茶管够,不要钱。”水儿说着,便又给阿骏倒了一杯。 阿骏笑着伸手去接,却无意间碰到了水儿的手指。 纤纤玉指,却异常冰凉,水儿瞬间愣在那里,感觉心跳加速,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那种好像是触电一般,让自己从脚底直接麻木到头皮。 很过瘾也很刺激,但是水儿却不敢尝试。 “我...你快去看看小宝怎么样了!”水儿连忙将手伸回来,浑身上下都要不自在了。 闻言,阿骏若有所思地笑了,“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动作却是很慢,让水儿也是无奈。 不过,自己倒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坚持过去,不能露出什么而破绽来。 “啊,可算是走了。”水儿偷偷朝后面瞄了一眼,看到阿骏已经出去了。 并且隐约又开始听到两个人在那里说说话,这下子算是放心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心中一直都这样子奇怪? 水儿弄不懂,自己很多个夜晚想到这些诶事情就会..... 抛开这些事情,水儿现在购买的食材也就是为了研制新品准备的。 分别是豆浆和豆花等等跟豆制品有关的,今天水儿挑选了很多家优质豆腐系列。 这个的关键就是在豆腐,水儿宁可自己花高价钱,也要让豆腐的品质得到保证。 也只有这样,这两样才能卖得好一点。 毕竟,口感,味道等各方面都是跟豆腐息息相关的,豆腐的品质决定了这些一切的品质。 正当水儿在里面研制的时候,外面坐着的依然是阿骏和沐小宝。 “好香啊!”沐小宝惊叹,虽说对于水儿来讲,做出这样的美食也已经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但是,每一次却能够让大家的味蕾重新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些,才是最棒的! “你说娘亲这次又该做什么了啊?好想尝尝!” 沐小宝已经迫不及待了,在一边跟阿骏交谈,但自己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要做什么。 不过,阿骏倒是略知一二。 “可能,是一个惊喜,我们等等吧!”阿骏安慰,笑着说。 但其实,自己内心也是同样的期待。 很快,扑鼻的香味便从厨房越来越近,直到摆在了两个人面前。 “哇!”沐小宝的惊呼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让阿骏和水儿都是无奈。 水儿端着两碗,分别放在了沐小宝和阿骏面前,让他们品尝一下。 如果说可以的话,自己明天就会上新,毕竟这样挣钱的好东西,自己当然不能一直藏着掖着。 还得赶紧弄好让大家品尝。 “尝尝吧。”水儿对二人讲。 结果,当然是赞不绝口。 翌日的营业也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水儿真的没想到,却也是意料之中。 下午,水儿准备再次去备好食材,但是却发现,根本买不到了? 这是什么情况?水儿一下子无奈了,这些黄豆都会一直有的啊,怎么今天忽然之间就没了? 这下子,倒是让水儿觉得很奇怪了。 如果说真的是因为黄豆最近的销量问题存在诧异。 那自己昨天去的时候,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偏偏在自己第二天来的时候没有了? 这一点单单就很是奇怪,水儿不能这样混着下去,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老板,这黄豆最近是产量不好吗?”水儿来到另一个摊位前,但是看到的景象跟在刚才第一个那里是一样的。 什么样儿的豆制品都有,但是偏偏没有黄豆,这一点让水儿更加验证了内心的猜测。 这件事情远远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摊主顿了顿,“不是,这有人一下子买走了好多,就算是产量再好,我准备的再多,但是有人需要的更多,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说着,摊主好像也是很无奈的样子,但是正是这句话,让水儿忽然之间明白了。 “哦,有人需要更多?”水儿若有所思,“那老板您还记得是谁吗?那个一下子把黄豆都给买完的人?” 闻言,摊主皱眉,“是个女的,还挺漂亮,一看就不缺钱!” “好....谢谢了!”水儿眼底闪过一抹深意,转身便走了。 这下,自己也不用去别的摊位找来,想必在这个集市上之要是能找到的,都被秦妙儿给买光了吧? 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买不到原材料,也就制作不出来,更加无法销售。 仔细想想,这还真的是很符合秦妙儿的做事手段,一点都不违背。 不过,这秦妙儿也真的是死性不改,刚刚官府才让他们停业整改,但是依旧不好好悔过痛改前非,相反更加肆无忌惮了! 第125章矛盾 这个,如果是放在现代的话,就叫做打破商业规律了! 想到这个,水儿就来气!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被秦妙儿给抢先一步,自己也只能先这样了。 目前,不是去跟秦妙儿算账的时候,而是自己不能这样就放弃了。 现在没有黄豆,也没有了原材料,自己根本没办法去制作豆浆和豆花。 昨天的营业也已经说明了一切,销量很好,估计若不是销量好秦妙儿也不会下手的吧? 正是因为嫉妒,冲昏了头脑,让自己才这样子做的。 可是自己明天怎么办?自己要开天窗吗?让客人来了,店新品却没有了新品? 这就相当于自己在砸招牌!这一点水儿绝对不能妥协。 想必秦妙儿就是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但是自己偏不! 自己一定要给想出来办法,化解了这次危机才好。 水儿叹了口气,随身转身,目光停留在摊位的红枣上,内心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新办法了,是自己的另一道新品,本来还是准备不在最近上的,但是现在看着,不上也不行了,自己现在危机重重,必须得赶紧化解了这个矛盾! “老板,给我来点红枣!” ...... 水儿出去买的时候,阿骏在店里面陪着沐小宝。 “叔叔,你又耍赖!”沐小宝虽然说自己的年龄小,但是在下棋却还是有点造诣的。 阿骏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好了,小宝让让叔叔吧,叔叔多可怜?” 闻言,沐小宝不明白,“啊?叔叔你是大人怎么会可怜呢?”沐小宝觉得这逻辑实在是太不好了。 正说着,便看到水儿回来了! “娘亲!”沐小宝从板凳上跳下来,开心地钻到水儿怀中,但是却不小心撞倒。 阿骏跨步上前,扶住了水儿。 “谢谢。”水儿抬眸,对上了阿骏那双紧张的双眸,内心忽然振东一般,反应很大,但是自己还是得抑制住。 不然的话,还以为自己.....是喜欢了他呢? 沐小宝也是被吓坏了,自己只是见到水儿很开心,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这样儿了。 “娘,对不起啊。”沐小宝很懂事,并且很体贴,自己若是犯错了,及一定会道歉的。 “没关系的,娘不怪你。”水儿笑了笑,起身朝前走,看着他们俩在那儿下棋,忽然之间心中很温暖。 虽然说自己现在和秦妙儿是杠上了,但是不妨感受到自己还是幸福的,比如说...... “你们俩谁赢了啊?”水儿随口一问,沐小宝便着急回答,“是叔叔!叔叔可厉害了呢!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叔叔真是个英雄!” 闻言,水儿顿了顿,看向阿骏,不知道该表现出来什么表情,只是很尴尬。 其实有时候水儿就想想,自己和阿骏之间,好像除了尴尬就没设么别的了。 “小宝还是太谦虚了!叔叔真的没你好!” 两个人开始互相追捧,让水儿无奈,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两个人,整天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好了,你们俩玩儿,小宝听话娘去忙了!” 闻言,沐小宝点点头,但是阿骏却发觉出来一点不对劲,这袋子里面装的好像不是黄豆吧? 不是出去买黄豆吗?那不是买的黄豆,买的是什么? “水儿?”阿骏跟着进去厨房,让水儿吓了一跳,冷静下来点点头,“嗯,怎么了?你怎么不去跟小宝玩儿了?” 水儿知道,沐小宝每天觉得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和阿骏呆在一起的时候做的事情。 “你这买的是什么?”阿骏开口问,自己隐约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从一开始进来,就看着水儿的脸色不是太好,让自己很担心,直到刚才看到啊不是黄豆的时候,才敢确定。 刚才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大惊小怪了。 “嗯,不是黄豆,是红枣。”水儿老实说,反正瞒着阿骏又没什么意思,再说了阿骏也不是外人。 闻言,阿骏讶异,“你又研制什么新品了?我记得豆浆和豆花不需要红枣吧?还是说这是新的口味?” “不是....”水儿无奈,想到自己就觉得还是自己轻敌了,自己就应该早点就留有一手的。 这样的话到秦妙儿来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不是,黄豆没了,现在我只能做红枣糯米甜汤了。” 阿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嗯,你做什么都好,顾客会喜欢的。” 这一句话,虽然说短小,但是却让水儿觉得莫名的心安,这是怎么回事? 水儿一直不愿意承认一件事情,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不过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那好,你就别在这儿开我玩笑了,我现在必须要在明天之前腌制好这个红枣糯米甜汤饭,不然明天我就算是开天窗了!” 闻言,阿骏忍不住笑了,“大名鼎鼎的水儿小姐还会害怕开天窗?笑话!” 说着,阿骏也便出来了,知道自己在里面也会影响到水儿研制新品,自己那不是给她添乱了吗? 这一点,其实阿骏还是明白的,自己也不能那么胡搅蛮缠。 “叔叔!你刚才进去干嘛了?”沐小宝看到阿骏出来了,便很激动的站起来,刚才自己在阿骏没在的时候,就一直在玩儿这些棋子,真的很无聊。 不过,沐小宝心思里面很多小心思,自己不能进去,万一要是...... “小宝,叔叔告诉你,你又有好吃的要吃了。”阿骏神秘道,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仿佛这是有多么神秘一样。 沐小宝还是很好奇,虽说自己也听话小声说,不打扰到厨房里面的水儿研制新品,这也是阿骏关心的。 “叔叔,那到底是什么啊?娘亲在里面做什么?”沐小宝还是很好奇,自己很想知道,恨不得现在就能吃到嘴里。 但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阿骏刚才看着水儿才刚刚洗食材,离做好估计还早着呢! “告诉你了就不神秘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阿骏继续卖关子,顿了顿,“不过里面好像有你最爱吃的红枣!” 第126章言论 闻言,沐小宝不镇定了,“红枣!” “小声!”阿骏警告,和沐小宝一起坐下,继续下棋,“好了,待会儿说不定你就能喝到了。” 水儿正在里面忙碌,自己心中更是担心,如果说自己连最后这个办法都没能给抓住的话,就真的完蛋了。 明天,自己也是会开天窗,那和天香楼有什么区别? 此时,天香楼倒是安静。 “哼!水儿我让你给我张狂!不然我会被官府给扣在那里吗?还让我们家的天香楼给停业整顿!这下子我非得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这些话,秦妙儿也当然是不敢当着水儿的面儿说,但是在北地里面自己还是敢的。 其实不管怎么样,秦妙儿觉得自己的仇给抱了就好!这一点,秦掌柜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心中更是恨意慢慢。 天香楼是他一辈子的心血,现在却折在了水儿手中,谁甘心? 这些,水儿当然都不在乎,自己只在乎公平正义,罂粟那么可怕的东西,竟然在酸菜鱼汤里面有,这还如何是好? 难道要让自己给忍着不说么?水儿自然坐不到,因此现在天香楼和水儿的粥铺算是结梁子了。 这一点,水儿不想否定也不想发表什么言论。 此时的水儿,只是想赶紧让自己度过这个难过,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天窗同样很丢人,水儿不能让自己背负上这样儿的名声,自己好不容易让官府给自己的粥铺正名,现在更是得珍惜了。 天色已经晚了,夕阳都已经要出来了,水儿还是窝在厨房里面,让阿骏和沐小宝还是在等着。 “叔叔,这娘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沐小宝是一直在等着,等着水儿能赶快弄好,但是好像一直都弄不好的样子。 让自己,实在是无奈。 不管如何,自己也都要等下去,就算是谁都不等,自己也要等着。 阿骏点头,“嗯,你没闻到有什么味道吗?” 闻言,沐小宝顿了顿,尝试着去闻一下,但是好像自己没能闻到什么啊? “什么?叔叔你说什么味道啊?”沐小宝问,自己平时鼻子还是很灵敏的,可是为什么今天闻不到呢? 阿骏笑了,“你没闻到厨房的香味吗?红枣的味道!” “嗯?红枣?”沐小宝继续努力地闻,期望自己能够赶紧闻到。 其实沐小宝,很喜欢红枣,对于红枣自己当然是很喜欢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闻不到了呢? 这一点,倒是让沐小宝更加伤心了,自己想着怎么就不能赶紧看看是谁呢? 说着,沐小宝便顿了顿,将这些都给弄好,准备好好的闻一下。 “好了!” 水儿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了,这气味也是越来越大了,这下子倒是让沐小宝不用那么努力地去闻了。 因为,自己已经看到了。 “红枣糯米甜汤饭!你们看看!”水儿还是端了两碗,让他们俩当自己的评判师,看看这口味有什么不对么? 沐小宝简直是要激动死了,“啊!红枣啊!娘你做了红枣啊?” 说着,沐小宝便吃了一颗,也不管烫不烫,就那样直接吃了。 可想而知,结果是怎么样的,沐小宝立马将筷子都给扔掉了,烫到了嘴巴。 “没事吧?”水儿着急,并且紧张,自己不想看到沐小宝有任何的闪失。 阿骏倒是在一边笑着,三个人打打闹闹。 到最后,倒也是决定了,明天的新品就用红枣糯米甜汤饭来代替豆浆和豆花。 没办法,谁让没有黄豆了呢?这一点水儿现在也在考虑解决办法。 自己不可能一直不做,但是目前这个办法也是为了应急,这样还是可行的。 不过,秦妙儿那边,水儿觉得自己还是让她梅泰诺太轻松了,应该给她点教训,不过不是现在。 翌日,生意照常,甚至更加火爆,红枣糯米甜汤饭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再一次让天香楼的秦小姐给气死了。 水儿可谓是忙的不得了,里里外外的,都没办法停下来一点,稍微停一停就没办法了。 “小宝!快给妈妈递个碗!”水儿叫喊,想着沐小宝其实也是能帮上忙的。 但是,沐小宝这次没搭理自己,也没有回应? “小宝?”水儿疑惑,从厨房出来查看,但是还是没看到沐小宝的人影儿。 一下子,水儿惊慌了。 水儿此时一下子有点晃神了,为什么自己心跳也要加速了? 这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吗?水儿不知道,但是自己总是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仿佛让自己...... 有点无可奈何了,直觉告诉自己,这沐小宝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也不会是在那儿玩。 平时不管怎么样,沐小宝都不会超过这方圆十里,水儿叫一声就能听到。 但是今天,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顾客们也瞬间感受到了这里水儿的不同,平时都是欢声笑语的,怎么今天忽然之间这么慌张? 是发生什么了?顾客们其实也很奇怪。 “沐小娘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一位老顾客关心道,看着水儿来会的走动,还叫着沐小宝的名字,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水儿顿了顿,“没事没事,我就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我儿子小宝了,兴许是有点着急。” “哦,那你看看是不是去别的地方玩儿了!”老顾客建议,自己也不想看着这水儿一直在来回转动。 转的自己,就连饭菜的食欲都已经没有了,那还得怎么样啊? “嗯,我去找找,你们慢用!”水儿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毕竟,这粥铺的生意还在做,自己也不能太过于着急了,万一要是本来没什么事儿,让自己给弄得虚张声势的,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水儿忽然想到,沐小宝也许是在后院的土地上玩儿。 那里,其实沐小宝平时还是很喜欢去玩儿的,就是不知道今天。 “小宝!”水儿跑着过来,却发现空无一人,就连平时沐小宝玩儿的那些工具都没有在,好好地在屋里面摆着,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么这到底是会去哪里了呢? 在那一瞬间,水儿好像是所有的希望都被崩塌了一般,自己的最后一个地方,觉得沐小宝可能会在的地方,都没有在。 那么自己接下来,还应该去哪里找呢?水儿不知道,也想不到。 “老板!来碗粥!” “老板?” 粥铺里面的声音还是在充斥着水儿的耳朵,让水儿一下子有点崩溃。 自己到底要去怎么办?沐小宝这边还不知道该怎么找,但是那边的客人却又来到那么多。 第127章粥铺 水儿觉得这上天就是来作对的,隔段时间就会给你一个难题,你若过不去,那便一直在;你若过去了,那就会给你新的! “来了!”水儿应了一声,回到粥铺。 但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总是出错,好不容易把各位客人都给照顾好了,这样水儿才出来。 看着这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的样子,水儿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顿时知道了,海底捞针是一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沐小宝,仿佛就是那根针,让自己真的是无从下手。 “阿骏!”水儿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顿时,水儿也不管这粥铺了,朝对面跑去。 “小姐,哪位?”被小厮给拦下来,水儿着急,因此就没有抬头,是低着头走的,估计阿骏身边的小厮就没有认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的事情,水儿也来不及解释多少了。 “我要见阿骏,我是水儿!”水儿正好着急,自己一下子的声音便提高了很多。 “放开她。” 阿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从阁楼里面出来,看向水儿。 “阿骏!”水儿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心中顿时好像也有了着落。 但是,今天的阿骏仿佛脸色不太好,神情也有点严肃,不过这些不关系,都不影响水儿来说这些神情。 “小宝...小宝不见了,我找不到了!”水儿着急,哭丧着脸。 在阿骏的记忆中,这是水儿第一次这样子对自己,那种无助的感受给自己,把自己最无助的一面展现给自己。 “怎么回事?”阿骏也着急,立马询问,但是自己这边好像.... 水儿也看出来了,今天阿骏不去店里面就说明这是有任务在身,这不正好让自己给碰上了么? 不过,现在除了找到阿骏,水儿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自己也不知道,谁还会帮自己。 “你有事吗?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小宝?我真的.....” 水儿哽咽,这是第一次阿骏见到水儿哽咽,也没想到这些...... 闻言,阿骏毫不犹豫,“没事,我立马派人去找小宝,你先别着急了!” 说着,阿骏顿了顿,转身便去安排那些暗卫了。 现在,水儿算是有点安心了,或许说是因为有在阿骏的陪同下,才让自己现在有点安心了。 这个时候,自己也算是真的有人在了,刚才水儿就好像是有靠山一样,自己也是不知道了。 想到这儿,这些事情也是无奈了。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都不会多说什么。 水儿是亲眼看着,阿骏在这儿将所有的暗卫都给弄在一起,这样的话都去找沐小宝了。 但是阿骏这边,倒也是没人了,水儿忽然之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万一要是..... “那你....怎么办?”水儿问,自己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是绕过所有的暗卫都去找沐小宝了,那么阿骏真的是没什么办法了。 “我没事,放心吧。”阿骏笑着,将自己的事情都给看做什么都不在意一样,自己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你好好保重。”水儿顿了顿,感觉有点担心,但是现在自己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现在只能去先找沐小宝了。 暗卫立马去了,这沐小宝可是大事情,让这些事情也是没办法。 自己若是找不到的话,估计...... “水儿小姐!找到了!” 闻声,水儿像是找到魂儿了一样,朝那边跑去。 自己没有沐小宝真的不行。 “小宝!”水儿担心,都不知不觉的想哭了,但是却发现,不仅仅是看到了沐小宝,而且是看到了....曹刘氏? 瞬间,水儿明白了什么,冷眼看向曹刘氏。 “小宝?没事吧?” 水儿实在是担心坏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反正就是看到沐小宝就算是好了。 这会儿,见到沐小宝就是最好的,水儿也算是放心了。 无论如何,自己这个时候都要先看看沐小宝好不好,这样子的话也算是放心了。 水儿知道,沐小宝就是自己的命,自己绝对不能多说什么,自己只要让沐小宝平安。 但是,让沐小宝这样受罪的人,自己也绝对不会姑息的。 “娘,我没事。”沐小宝顿了顿,但是声音却很明显的沙哑了,水儿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刚才叫喊了好久,不然的话声音也不会这样子的。 说着,自己也算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这会儿,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们放开我!” 曹刘氏还是在一边叫喊着,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但其实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恶人。 “娘,我....”沐小宝顿了顿,看着水儿,水儿明白,这肯定是刚才看到曹刘氏那样子,心中还是有点害怕吧? 平时沐小宝表现的也只是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个男子汉,这样一来,沐小宝就觉得自己是什么都要跟着水儿一直承担的。 闻言,水儿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沐小宝先进去了。 “没事,小宝先进去吧。”水儿笑着,但是看着沐小宝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也不是很好。 水儿心中更加憎恨曹刘氏,敢对自己儿子下手的人,水儿怎么会这样姑息? “没事,娘亲跟你一起去。”水儿顿了顿,拉着沐小宝一起去了。 曹刘氏还是在喊叫,“水儿!你个小贱蹄子!你不得好死!” 这些辱骂的声音,水儿根本就不会理会,自己早就听得习惯了。 之前的事情水儿知道,包括是那个水儿还在的时候,如何被曹刘氏给欺负,现在水儿都明白。 该自己的,自己会一件一件的拿回来! 但是不管曹刘氏现在怎么闹,旁边都有暗卫压着,任由她怎么在那儿闹腾都是没办法的。 “你们放开我!等我儿子来了,看看你们怎么办!” 曹刘氏大声喊着,暗卫依旧不为所动,他们身后的人难道还抵不上她一个儿子么? “小宝,没事啊,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哦,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啊!” 第128章一巴掌 水儿在里屋里面跟沐小宝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沐小宝了。 这个时候,安慰是最好的了。 “嗯,我知道了。”沐小宝点头,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管如何,自己还是要出去的,水儿知道,自己现在出去还要说的。 这个曹刘氏,也不能让她这次就这样就逃脱过去了。 这个时候,自己要让她好好见识到,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把她带进来。”水儿在厨房门口,对门口的暗卫说,让他们带进来曹刘氏。 这个时候的客人也已经走的远一点,倒也没什么,水儿也不管那么多了。 闻声,暗卫便押着曹刘氏进来了。 “水儿小姐,你请便。”暗卫很是恭敬,让曹刘氏一瞬间感觉到有点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让曹刘氏这个时候也是无奈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些人都要听水儿的话了吗?这样一想曹刘氏心中就很是不平衡。 “水儿,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样子对我?待会儿我告诉你等我们家宏文来了,倒也让他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曹刘氏到现在了,还是嘴上不饶软,说的很难听,就好像是之前那样对待水儿一样。 闻言,水儿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盯着曹刘氏,靠前两步离曹刘氏更近了。 下一秒,水儿做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一件事情。 水儿.....竟然打了曹刘氏一巴掌! “啊!你敢打我?”曹刘氏惊讶,目瞪口呆地等着水儿,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蒙了。 很明显,是水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倒是让曹刘氏彻底的没脸了。 自己好不容易还是比水儿要大那么多的,但是现在,却当众被打了一巴掌,这让自己之后要怎么做人? “娘!” 正在这时,曹宏文从门口进来了,脸上慌张的神情,让众人都惊讶。 他们都在想,这曹宏文到底是会站在谁的那一边? “儿啊!”曹刘氏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救星,哭丧着脸仿佛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曹宏文走上前,在两个人中间,水儿还是冷冰冰地看着曹刘氏。 那种目光,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你看看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刚才竟然敢当众打你娘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儿子刚才你看见了没有啊?” 曹刘氏这个时候哭喊的更多了,其实曹刘氏是恨不得这个时候让曹宏文去打死水儿! 这样才好,这样才能消得了自己的心头只恨! “水儿,这...这是咋回事?”曹宏文很明显是被弄迷糊了,看着水儿,想要询问。 闻言,水儿冷笑一声,“这你就要问问你那好娘了!” “我!我说什么我?”曹刘氏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掩饰。 自己这个时候,是真的要演技了。 水儿冷哼,看向曹宏文,“曹大哥,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句大哥,但是我告诉你,对于她我不会原谅!如果今后我再见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反了反了!”曹刘氏还是在那里喊着,“儿啊!你看看这是怎么了?她竟然敢这样子?” 曹宏文顿了顿,“娘,你不是说要来这里跟水儿道歉么?这是怎么了?怎么道歉还成这样子了?” “道歉?”水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曹刘氏,你今后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刚才那一巴掌都是轻的!听懂了么?到时候我可不会看在曹宏文的面子上!” 这下子,倒是让周围的人什么都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下子,都对水儿有了新的看法。 沐小宝一直都在里屋,但是自己什么都能听到,并且还能通过帘子的缝儿里看到一点点。 “娘亲真厉害!”沐小宝由衷地发出赞叹,丝毫忘记自己刚才被拐走的事情。 或许,小孩子的思想就是这样儿的吧。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难道不知道要跟娘站在一条战线的么?” 曹刘氏恼羞成怒,这个时候自己真的是丢死人了。 不管如何,自己刚才还想着待会儿曹宏文来了的话,自己也算是有救星了,还想着能让曹宏文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但是没想到,在水儿面前,还是没能够比过,曹宏文居然都没有教训水儿? 哪怕就是水儿打了自己一巴掌,都不行么? 曹刘氏真的是没办法了,心凉了!曹宏文就这么喜欢水儿么? “你!”曹宏文无奈,“娘!咱们别闹了行不行?以后不要来找水儿的麻烦!” 闻言,曹刘氏想着自己刚才还不如直接去给水儿打起来呢! 也算是让自己,没白挨刚才水儿那一巴掌,现在倒好,让自己吃了哑巴亏。 不过,曹刘氏想了一下,就算是自己去跟水儿打,好像也打不过吧? 旁边那几个暗卫,曹刘氏真的是很想弄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水儿身边有了这些人? “我说过,如果单单提起你的话,我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跟她连在一起,对不起,别怪我把事情做的太绝!” 水儿现在的态度很明确,让曹宏文也是无奈,谁让自己的娘最先来绑架人家的儿子呢? 如果说这刚才要是直接告到官府里面去的话,估计这个时候就是对薄公堂了。 这也是曹宏文最不想看到的,不过这也恰恰证明,其实水儿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面子的吧?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只不过现在,以及之后......都没办法了。 曹宏文也很是可惜! “你哥小贱蹄子!放开我!让他们放开我!” 曹刘氏还是不老实,看着水儿的眼睛就好像是看像怪物一样,令人作呕。 “老实点!” 那几个暗卫岂是吃素的?这些事情也是根本不在话下,一下子便让曹刘氏老实了。 “诶哟!”曹刘氏无奈,自己这个时候还被控制着,真的是很愤恨。 见状,曹宏文也是担心,那毕竟来说是自己的娘,自己怎么舍得看到她在自己的眼前受罪? 第129章办法 “水儿,不如.....先放了我娘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曹宏文恳求,知道自己娘是有错在先,“对了,小宝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不必了!”水儿坚定地拒绝了,让几个暗卫看得心里舒服。 这下,他们主人算是要开心了吧?如果说阿骏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话,估计是会高兴死的! “我....”曹宏文好像突然之间结巴了一样,让几个人都想笑了。 水儿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意,“这次我放了她是对她最大的容忍程度了,我不希望有下次,你能懂吗?” 闻言,曹宏文谢天谢地,“好!水儿你放心,今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如果再有下次,我敢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水儿靠近曹刘氏,在她耳边说,这声音,如同来自于地狱的撒旦,让人浑身上下都是冒着鸡皮疙瘩! 这下,也是真的害怕了,曹刘氏腿都要软了,幸亏要有曹宏文在一边,让自己也是放心了。 “放了她吧。”水儿低声吩咐几个暗卫一声,自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自己只想让曹刘氏赶紧离开这里。 自己是真的不想看到她! “是!”暗卫当然服从水儿的安排,将曹刘氏给放了,曹宏文立马接住,差点就没站稳。 曹刘氏还是没站稳,但是却恶狠狠地看着水儿,心中不平。 为什么这下子就被水儿给弄成这样了?暗卫一下子全部站到水儿身边。 毕竟,阿骏的命令就是,找到沐小宝,保护水儿! “那,水儿我们就先走了。”曹宏文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但是自己还是说了一句话,这样看上去也是比较好的。 水儿只是目光淡淡的,没说什么,任由他们俩走了。 “好了,你们也走吧,今天谢谢你们了!要不然我怎么找得到小宝啊!” 水儿现在还是觉得后怕,自己今天若是没找到沐小宝,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 “水儿小姐,您千万别这样说!”暗卫们都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水儿本来是准备要想着留下来他们吃饭的,但是想着阿骏那边可能还有事,就想让他们先走了。 “嗯,有空来这里吃饭!给你们免费啊!” ...... 看着他们走,水儿便赶紧去里屋了,想到沐小宝还一个人在里屋里面,自己这会儿一会儿见不到沐小宝,就觉得心中难耐。 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沐小宝好就好了。 “小宝?” 水儿看着,沐小宝在里屋乖乖坐着,自己很是满意。 “娘!”沐小宝叫了一声,起身来到水儿身边,这个时候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下次记得要注意安全啊!不要再跟今天这样了。”水儿叮嘱,自己是真的后怕! 沐小宝点头,自己也明白了。 一切都好像过去了,这次也多亏了阿骏派来的暗卫,让水儿及时地找到了沐小宝。 不过,阿骏好像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这一点倒是很奇怪了,让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娘,怎么好几天了都没见到叔叔来啊?”沐小宝在一边问,让水儿也是陷入了沉思。 水儿顿了顿,跟沐小宝一起来到门口,看着对面的阁楼,倒也是开着门的,但是怎么就不出来呢? “小宝,我们去看看吧?”水儿心中不知道是为何,总想去看看,自己还没有当面说声谢谢。 守卫就在门口,水儿问,“你么主人在吗?” “额,您是水儿小姐吧?”守卫看了看,便确定了。 “在里面!” 此刻,水儿心中好像忽然像是悬了一颗石头一般。 只不过,自己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不然的话很尴尬的,如果说现在自己继续问,那么无疑是最无奈的。 想到这儿,自己倒也不多说什么了,拉着小宝转身回来了。 “娘!怎么不去了啊?”沐小宝在一边问着,心中也是疑惑,自己刚才就一直想说要去,但是怎么就不去了呢? 沐小宝最近一直没见到阿骏,可是异常的思念,自己若是再不见到的话,估计都要憋死了。 可是这些诶,也不能由沐小宝说了算,还是得由水儿说了算。因此现在,算是让沐小宝要难过死了。 和水儿回到店里面,沐小宝在那儿一个人玩儿,不一个人玩儿也没办法了。 “小宝,你是不是想叔叔了啊?”水儿见状,走过来,知道这会儿沐小宝肯定是不开心。 但是,沐小宝一般也不会多说什么,沐小宝还是很懂事,知道不给水儿找麻烦。 只是,他只是想和阿骏在一块呆着。 “嗯。”沐小宝落寞地点点头,但还是这样,不会太高兴,看上去也很沮丧。 只是这一点,倒是让水儿看得心里面不舒服了。 “叔叔,到底怎么了?”沐小宝疑惑地问,眼中闪过一抹担心,“平常不都是经常来看我们的吗?” 水儿顿了顿,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若是知道的话,刚才也不用去问了。 “可能,叔叔是有事情吧。”水儿只能这样子安慰,其他的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不过,这现在水儿也是没办法了,主要是自己的事情。这会儿还是没想好。 自己若是这样子直接去找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好? 但是把真的是都给弄清楚的话,估计自己也是不行的,因此现在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儿顿了顿,看着外面,阁楼门口人那么多,而且还是进进出出的,让水儿和疑惑。 在家,为什么不出来? 这也太奇怪了吧!这一点很不像是阿骏的风格,平常一天来好多次刷存在感。 可.....自从最近以来,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仿佛是自从那天开始,自己最后见到阿骏的时候,就是去找阿骏帮忙找沐小宝的时候。 这中间,再没出现过...... 但是目前,看着沐小宝这沮丧的眼神,水儿也是心中不忍心,要是再不让沐小宝见到阿骏,估计就真的伤心了。 第130章凛冽 小茅草屋外寒风凛冽,呼呼大作,肆意摇晃着窗棂。 嘎吱,嘎吱… 水儿躺在多年失修的冷炕上,左手拇指微微一颤,原是掌心被寒气侵染。 微微抬眸,水儿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破被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再看看天花板,西北角漏出一个大窟窿,雨加着雪片絮絮而下,完全不是人住的房子。 难不成搞了通宵的中医学博士论文累了……所以穿越了……水儿这般想着。 不远处的小灶台缩着一个小豆丁,看上去不过四五岁,虎头虎脑的,是个男娃。 小豆丁拿着木杈子拼命往灶膛里拨弄着,还要用小手挡去从头顶飘下来的雪花儿。 水儿怔怔得看着他,小豆丁一个忍不丁回头,骤然哎呀一声,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得从眼眶鼻腔涌了出来,糯糯得,“娘亲你醒啦,太好了!” 很快,小豆丁有一下没一下得哇哇啜泣,弄得水儿不知怎办才好。 也许女人慈母天性使然,水儿轻轻伸出手去,摸了下小豆丁瘦弱的脸蛋“乖,别哭。我这不好过来了嘛。不怕。你可是小男子汉知道嘛。” “哦,我知道啦娘亲。娘亲你饿吗?小宝给你烤了土豆呢。” 擦了一把沾灰的小鼻头,小豆丁脸上洋溢着清浅的笑容,水儿病了两个月,他也足足两个月未曾笑过。 看着小豆丁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瘦削的小身板格外麻利,似乎遗传了某个男人的种。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水儿脑海深处想要探清,却觉得脑袋重得极厉害。 索性她不想了,而小豆丁也要将烤好的土豆块儿放置在水儿跟前,“娘亲你瞧,闻着可香了呢!” “你会剥土豆皮吗?” 瞅着烤土豆还没剥皮,水儿想考验下小豆丁有没有这技能。 “当然会啦娘亲。”小豆丁甜甜一下,他将破袖子撸得高高的。 虽然他小,但小豆丁铆足吃奶的力气用小手指扒拉着,总算把嫩黄嫩黄的土豆肉儿给漏出来,闻上去还挺香。 一扒拉出了肉,小豆丁就喂到水儿嘴里,直到她下意识的咬了下,糯香的土豆烧烤味从齿霞间处弥散开来,忍不住连连点头,“嗯,好吃!” “娘亲,好吃吧。”小豆丁会心一笑,他就希望娘亲健健康康的陪伴他,也就这样了。 “孩子,你也吃。” 水儿将小豆丁手里还剩一大块拧下来,就要放他嘴里,哪曾想他紧闭牙关,“娘亲吃吧,娘亲好不容易醒过来。” 水儿想起之前那个时代,四五岁的孩子依偎在父母身边看小猪佩奇和海底小纵队,而此间的小豆丁脸上难掩着比寻常孩子的成熟。 是了,倘若小豆丁真不懂事的话,也许原主这具躯体也说不准枯烂成啥样了。要知道那段时日小豆丁每日拿烤土豆塞原主嘴里。 看这四周破败光景,果然穷人孩子早当家呀。 况且阴差阳错成了这具身体的新主人,水儿发誓,好歹也要替原主好好照顾一番小豆丁不是,水儿前世是孤儿,她知道孤儿是啥样的际遇,所以她万万不会抛弃小豆丁。 “孩子,你帮娘亲把衣服抱过来。” 衣服就放在炕尾,小豆丁咧嘴一笑,一下子跑过去抱住,双手捧给水儿。 水儿赶紧穿上,外边是雨夹雪,家里头的暖和就靠着小灶膛里头的温度支撑着。 水儿抱起小豆丁,“孩子,以后娘亲会照顾你的。” “娘亲~”小豆丁眨了两下犹如黑曜石般清澈的大眼睛,“娘亲以前都叫我小宝的,娘亲给忘啦。” 水儿还没有完全吸收原主记忆,大部分的记忆还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似乎想起一点儿,似乎又有很多想不起来。 水儿轻轻掐了一下小豆丁的细胳膊,“傻孩子,娘亲怎么可能忘啦。” “小宝。” 似乎这样的称呼令小豆丁更为受用一些,他两只手环住水儿的脖子更紧了些。 小宝极懂事的,他知道娘亲初醒体力有些不支,便不再缠着水儿,歪着脖子对她道,“娘亲你还要吃烤土豆吗?小宝再给娘亲烤去。” “小宝真乖,不过娘已经好了,还是让娘给你弄吃的。” 轻轻捏了一下小宝光滑细腻的小脸蛋,小豆丁瘦的锁骨都露出来,肯定是平日来没有啥好营养。 水儿检查东南角的米缸,光得见了底,一粒米都没有,灶膛外边的柴火也就两三根,再烧下去也就没掉。 这怎么行? 就算不饿死也要冻死。 “小宝,咱们家没别的吃了,土豆是谁给咱家的呀。” 水儿蹲下身子,宠溺得看着小豆丁。 “是弘文叔叔给的。” 说完,小宝从柜子底下掏出巴掌大的竹篾筐子,里面还有五颗小土豆齐齐整整得躺在里面。 弘文……曹弘文…… 水儿记忆深处依稀有这么一号人物,曹弘文是这一带平沙村的小猎户,也就他愿意跟原主娘俩来往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夫婿没有在身边,而水儿又孤身一人带着拖油瓶来到此间的小乡村,多半被人取笑是不检点的女子。 “罢了,娘做土豆泥给你吃吧。” 水儿瞅着那剩下来最后的五颗小土豆。 听到水儿这么说,小宝连连摇摇头道,“娘亲不行的,弘文叔叔说他五日来一次,每次也就拿10个土豆,这样可不够吃呢。” 曹弘文是好,也多亏他连日来这般照料娘俩。 也就说,五日来一次,一日也就两颗土豆来续命。 “傻小宝,难道小宝不相信娘亲以后会给你过好日子?” 看着小宝巴巴凝望自己的眼神,水儿这心里头滋滋得好笑。 “小宝当然相信娘亲了,但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弘文叔叔还要等两天才过来呢。” 小宝还是犯难了。 这也难怪,毕竟水儿自己昏迷了两个月,小宝和自己都是靠着曹弘文才得以存活下来。 “没事的小宝,到时候娘亲还要请弘文叔叔好好吃一顿。” 水儿这样说,也是瞧着外边雪如今是越下越小的,平沙村属于盆地,山林茂密,难免有野狍子野鸡野兔子啥的,而且水儿之前频繁参加野外露营的活动,所以也难不倒她。 小宝明显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自己家里没得吃的,哪还有额外东西给弘文叔叔吃呢。 “小宝,你要相信娘亲,别说土豆了,娘亲给你炮制红烧兔子肉都成。” 水儿骤时勾了下小宝英挺秀气的小鼻梁,小豆丁的眉目像极了自己,不过这俊挺的小鼻梁酷似谁呢。 “肉?” “娘亲,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红烧兔子肉……” 提及肉,小宝口水就忍不住翻涌,别说是红烧了,哪怕是水白煮的肉,他都爱吃。 看样子应该是好几年是没见荤腥,也够可怜这个孩子。 水儿将五颗小土豆洗干净放入破口大锅中,锅中的水正好没过小土豆。 “小宝,你乖乖坐着帮娘亲拨动柴火,别让灭了,娘亲给你弄土豆泥。” 水儿给小宝派完工作,她就趁着外边雪不大,去附近一块破菜园子看看有什么菜,哪怕扯一把野菜下土豆泥也好。 第131章瓮中捉兔 眼下已是寒冬,此处的菜园子早已破败不堪,篱笆崩坏。 是了,原主病倒了足足两个月,肯定无人搭理这园子。 水儿往前走两步,积雪深及小腿根,一颗大白萝卜横在雪地上,那大萝卜还缺了几口子,明显是被动物咬过的痕迹。 呼啦—— 一道白影飘过,速度疾驰如闪电,水儿定睛一看,却看到左前方窝着一只肥硕的兔子,鼻子通红通红的,噗呲噗呲得牙齿盯住自己,透着十分筋惕。 红烧兔子肉!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水儿盘算着自己今晚上给小豆丁炖一碗热乎乎的兔子肉,就心底泛甜。 不过这兔子可不好抓,成年男子要想成功逮住也不容易,更何况是水儿。 既然不能用蛮力,那么只能智取。 水儿才把脚丫子迈起,那大肥兔耳朵直竖开来,一双眼珠子滋溜溜得转了转。 好狡猾的兔子。 水儿看这一片破菜园墙根子足足有半人高,按道理兔子是进不来,回头看了一下,是崩坏的篱笆倾斜到一旁。 要不来个瓮中捉兔! 水儿将崩坏的篱笆再一度扎好,那兔子似有警觉一般,一顿上蹦下跳,挥舞着爪子就扑在土根里扑腾,挥舞着爪子。 “看来这兔子是成精了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智取还是蛮力,水儿纵身一跃,右手狠狠拽住兔子的尾巴,那家伙咕叽咕叽得哼哼起来。 兔子拼命在水儿手里折腾,还不停得拿后爪蹬水儿的手指。 为了小豆丁,水儿死死攥住,可要知道,如今雪天大部分兔子都猫冬,这只兔子估计饿极了所以才出山觅食入了这园子,好不容易逮住这机会,她断然不会就此错过。 水儿再伸长了手,再这么一捋,两只手制住兔子后背,这样它就插翅难飞。 回到家,水儿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大肥兔在她的掌心乱蹦着,惊亮了小豆丁的眼,“娘亲,真的有兔子!太好了!” “这兔子肉炖起来好香的,狗子她娘也给狗子炖过。” 小豆丁两颗眼珠子就差没掉出来,两只小手拽住水儿的粗布破裙,哈喇子都要流下来。 “小宝,咱很快就有兔子肉吃。” 盈盈一笑,水儿就把大锅里的五颗土豆盛出来,留剩的土豆汤用来烫兔毛,取了微钝破口子的菜刀研磨两下去钝,对着兔子的脖子就是一刀结果,随之扔到热水中去。 少顷,水儿提起兔子就开始拔毛,她从事医师,这点倒是难不倒自个。 “娘亲,啥时候可以开吃呀。娘亲太好。一出门就有钱买兔子。” 小豆丁极兴奋,恨不得抓起生生的兔肉就开啃。 “傻小宝,兔子肉不是买来,是娘逮来的,免费捉来的,不花一个铜板儿。” 盯着小豆丁的眼珠子,水儿很是得意的模样。 随之,小豆丁脸上绽放明艳的笑容,很是吃惊,又无比崇拜的模样,“娘亲,你好棒哦,竟然可以逮兔子,你教教小宝好不好?这样小宝也可以学娘亲一样逮兔子呢。” “嗯!娘以后再教你,你继续看点柴火。” 瞄了一眼柴,水儿知道柴也剩不多,解决了这顿得想办法弄点柴。 水儿将土豆放在碗里,然后找来一根木棒槌,就狂擂狂打,做成土豆泥。 “喜欢吃炸土豆泥不?” 水儿将土豆泥码好放在碗里,俏皮得对小豆丁甜甜说道。 “爱吃,可是娘亲,咱们家里没有油,豆油也没有呢。” 小豆丁擦了一把鼻涕。 “傻瓜,娘亲可以拿兔子大肠来炼油呢。” 撸起袖子,水儿将兔子的小肠大肠跟兔肉分开,小肠大肠直接丢大锅里头,然后再木铲挤压几下,很快就出油。 身材矮小的小豆丁搬来一个破板凳,踮起脚丫子探头探脑,他看到娘亲将土豆泥压在兔油上面,然后滋滋冒腾出了烟,又香又馋。 “娘亲,小宝要吃,小宝要吃。” 喜不自胜的小宝缠着水儿,水儿拿木铲子卸下来一块,再弄点盐巴黏在上边,好在家里头还是些许的盐。 又脆又糯,自是好吃,还有一股子浓浓的兔子肉香。 看着小豆丁两只手抓着,吃得满嘴都是油汁,水儿忍不住替他擦拭了嘴巴,小豆丁自己吃了也不忘拿土豆泥塞水儿嘴里,“娘亲,你也吃嘛。” 土豆泥极难抗饿,水儿将剩下的土豆泥全部倒腾在盘子里让小豆丁继续吃,而后大锅洗一下放水,兔子肉也放进去炖。 “小宝,你看着点兔肉,娘去外边抱点柴火回来。” 这几下柴火很快就烧完的,水儿不得不去。 叮嘱一番,水儿就出门。 “这太香了!这水儿小蹄子不是死在床上起不来么,怎么还做肉吃?” 窜门的曹刘氏一进门就闻到肉香,就扑到灶边上,揭开锅盖看到红焖的兔肉简直那叫馋死人不赔命,就忙把碗在锅里一顿捞。 小豆丁听娘亲的话守着兔肉来着,可他硬邦邦被尿给憋急去了后院撒尿,回来就看见有贼人进门。 “你快滚出去!” 提着扫把,小豆丁捅了一下曹刘氏的大屁股。 “哎哟!是你呀!不得好死的拖油瓶!你敢打我!快把我家的土豆还给我!” 曹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扒拉着大锅里头的兔肉,咧咧嘴,“那也不用还了!你这兔肉我可全部给端走了。” 来人叫曹刘氏,是曹弘文叔叔的生母,最是这一带善嫉恨的毒妇人,她早看不过眼儿子曹弘文隔三差五送东西接济水儿娘俩。 平日里曹弘文还能给水儿娘俩送点袍子肉啥的,可如今大雪封山,就算有猎物,那也是极为稀有。 想当然的,曹刘氏就把锅里的那些兔肉当成自个儿的。 “是我的!是我娘抓的兔子!” 虽然小豆丁年纪小,五岁还不到,可他就是会护食。 “你娘?你娘不是病倒了?” 瞅了一眼炕上,曹刘氏发现炕上空空如也,那么想必是了,应该埋到乱葬岗去了吧,所以才不在。 这也挺好,曹刘氏大粗腿撞了小豆丁一脚,连锅带着兔肉直接给端走,也没顾上用碗盛着。 “我娘亲好好的,你才病倒了!” 被曹刘氏撞倒的小豆丁,胸口老疼老疼,可他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两只手抓着曹刘氏的大腿,就是不让曹刘氏走。 “去你的!快起开!不然老娘弄死你别怪我!” 第132章瞎掉 曹刘氏抓起锅盖狠狠顶在小豆丁脑门上,砸得小豆丁脑门起了一个大包。 “老虔婆!做什么!我杀了你!” 抱着一坨柴火的水儿见到此番情景,将手中的镰刀飞快得扔向曹刘氏。 “啊……” 顿时,那把镰刀横在门上,正对着曹刘氏的脖子,距离不过一寸点。 就差那么点儿,管叫曹刘氏一命归了阴曹。 曹刘氏整张脸变成猪肝色,她身下花棉裤湿哒哒的,透着一股秽味,很是难闻。 大步向前的水儿恶狠狠得盯着曹刘氏两下,抢夺她手中的一锅兔肉,抓起门上的镰刀抵在她脖子根处,“刚才你打我儿子了?” “没,没……” 怕得要死的曹刘氏连连摇头,可要知道水儿的镰刀还当在自己脖子上呢,这可万万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怎么明明看见你打我儿子了?难不成我是瞎子?” 此话一出,曹刘氏浑身一哆嗦,膝盖完全软了,说话开始磕磕巴巴,“瞎子的人是我,姑奶奶您怎么可能瞎了,瞎的人是我。” “是你?可我怎么看到你还没瞎掉呢。” 冷冷一笑,水儿眼底迸发出的一股子寒意,足以让曹刘氏心惊胆寒,她之前以为水儿是个好拿捏的,一有好处就坑水儿,岂料这次碰到硬茬了。 说时迟那时快,水儿毫不手软得拽住曹刘氏的头发,将膀大腰圆的曹刘氏整个人拖拽起来,就好像拖拽一只从山林奔下来的老野猪一般。 被拖拽一路的曹刘氏疼得哼哼唧唧的,水儿也完全无视对方的痛苦,一边拖拽,一边拿脚使劲踹曹刘氏的前胸后背,那曹刘氏疼得叽里呱啦,看着前方一个小坡,水儿直接推下去。 “哎呀妈呀……” 曹刘氏猫着雪堆里就这么滚着,好在坡度不翘,就是滚得带呛,她还冷不丁吃了几口寒雪,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绝不敢再上水儿家的大门。 “下次再来!打算你的狗腿!” “诈尸了!这简直就是诈尸呀!” 曹刘氏稍停一下,就发现水儿走远,就趁机逃跑,她心中极为震惊,明明是卧床两个月的人,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凶狠泼辣,以前的水儿可是那样低眉顺眼的,跑,得赶紧跑呀。 这边,水儿端着满满一锅兔肉回屋,亲昵得唤着小豆丁,“小宝,咱们开吃兔肉啦,你要多吃一点长身体知道吗?” “娘亲,那老虔婆再也不敢惹我们了吧。” 学着自家娘亲拳打脚踢的样子,小豆丁对水儿好一顿儿的崇拜。 “那是!娘以后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水儿给小豆丁挑拣了大块的兔肉,而后又翻出剩下不多的药油涂抹在小豆丁受伤的地方,心中暗暗道:下三滥的老虔婆曹刘氏还敢来,让她没命回去! “娘亲,我长大以后也要跟你一样厉害!这样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跃跃欲试的小豆丁眼珠子巴巴凝望着那锅子兔肉。典型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小宝,你个馋猫,等你吃得饱饱的,身体养得高高壮壮的,再来保护娘亲。” 见小豆丁碗底的兔肉见了底,水儿继续追加几块,锅里的最后几块兔肉也一并给了小豆丁。 “不嘛,娘亲也吃,娘亲也吃嘛。” 娘亲可是给了好多好多的呢,小豆丁又将自己碗里的兔肉反扒拉给了水儿。 真是个好娃娃呀。 别看他小,可会疼人了,若是长大了,暖男一枚妥妥。 水儿连连拒绝,“小宝,这些你吃,娘亲也吃饱了,你还得长身体哩,娘亲还指着你长大保护娘亲呢。” 一听这话,小豆丁挺起了胸膛,用力得点点头,“嗯嗯,我要长大!我要保护娘亲!” 等小豆丁喝完最后一口鸡汤,外边天色完全黯淡下来,风依旧呼呼得刮着。 水儿将炕收拾出来,因为灶膛里一直是烧着火的,所以炕上极为暖和。 小豆丁依偎在水儿怀里头,估计连连两个月来都不曾好好睡觉,小虎头脑袋一沾到水儿的手臂就睡得深沉。 “娘亲,真好吃,真好吃呢。” 睡梦中的小豆丁开始呓语起来,水儿抿嘴一笑,轻轻拍着小豆丁的肩膀,“小宝乖,小宝乖乖睡觉哦。” 翌日一大早,水儿打扫了一番门前院子,好在昨晚深夜雪下的不太大,地上积雪不怎么多,扫起来也轻松许多。 水儿寻思着自己再去菜园子去,继续来一招守株待兔也是不错呢。 可是水儿放下扫把,猫在墙角根等待,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什么天降的野兔跑进菜园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难不成每日吃食都要凭运气不成? 水儿望着菜园子光秃秃的一片啥也没有,难不成去镇上想办法,哎,好歹也要搞定上午一顿餐不是。 “这是什么东西” 水儿掀开雪堆里头露出来的一片绿色,却发现原来是荠菜。这东西好啊,可以包荠菜馄钝吃,就是小颗了些。 想到这,水儿忙往屋内喊道,“小宝,你把屋子里头镰刀和篮子给娘亲拿过来,今天我们吃荠菜。” 小豆丁已经起床了,他不赖床的,要知道,过去那些日子,都是小豆丁一直在照顾着水儿。 小豆丁自己穿好了衣服,一只手抓着镰刀,一只手挎着篮子,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得冲着水儿走过来。 “小宝,你真乖。” 水儿轻轻捏了一把小豆丁的鼻子,小豆丁将东西交给娘亲,并且蹲下来,围在荠菜边上,“娘亲,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根据小宝自己的记忆,印象中的娘亲并不曾栽种这些东西。 “可以呢,它是野生的,这个时候吃最好不过。” 水儿到时候先炒一波,那叶子翠翠嫩嫩的,极是好吃。 母子两个人扒拉一阵,篮子里头都是满满的荠菜。 “小宝,咱们进屋吧。” 水儿拉着小宝的手进了门,将昨天剩下的兔肠子丢入锅中,滋滋滋出一团团美味的油花儿来,再将洗干净的荠菜丢入。 就这样,直接端盘出来。 小宝忍不住尝了一口,连连竖起来小小的拇指头,“娘亲,好好吃哦!娘亲好厉害!娘亲厨艺天下第一!” 这番话逗的水儿咯咯直乐,可惜没有面粉,要不然包一个荠菜馄钝那才一个绝,又香又嫩,齿霞留香,简直就是神仙也打滚呢。 纵然没有面粉,哪怕有木薯粉也行,只要山上有长木薯的话,水儿也懂得如何炮制木薯粉的,到时候也可以整个荠菜馄钝。 今天荠菜采集的有点多,炒来吃也挺能扛饿呢,但仅仅这些,水儿并不满足。 第133章微微一笑 水儿站在家门口,看着一望无际的即将积雪消融的大山,她不相信这么大的山脉会一点木薯也没有,想必是有的。 “小宝,你在家里等着娘亲,娘亲给你挖点木薯来,这样咱们中午就有荠菜馄钝吃了。” 她嘱咐小宝一句,就开始背上背篓,山脚到山顶一路直上覆盖着积雪,水儿抓着木筢子一点点得小心翼翼的上前,毕竟在此间朝代,她并没有一双雪地鞋穿在脚底下,所以行动起来还是比较困难,要时时刻刻注意防滑。 水儿爬到山顶估计花了一个多点的时辰,周边的树木异常粗壮,找了好会不见什么木薯。 水儿一想到小宝吃不到荠菜馄钝就有些心疼,毕竟那是挺有营养的。 一道灰色长影从林间掠过,水儿灵机一动,抹开枯败的灌木丛,却发现一窝子野大雁,足足六颗,有一颗裂开了,蛋黄沾满巢沿。 水儿抬头向上看,这应该是从树上掉下来,头顶上的三叉树枝断裂了一杈。 她弯腰就把剩下来的五颗完好无缺的雁蛋放入篮中,却发现野香椿倒是长得不少,这东西跟鸟蛋炒一个香椿蛋饼也是极好的。 一看到小豆丁的午饭和晚饭有了着落,水儿就拼命得拿镰刀刨着,一刻也不得停歇,这些野香椿可够吃好些天的了。 刨了老半天,水儿满头是汗水,得回去给小豆丁做饭,不然小家伙该肚子饿了。 背着篮子,水儿下了就近的小丘陵,竟然发现一段冰封的小溪,溪面全部结了冰层。 水儿很想跨越冰层,这样可以更快得抵达,不过冰层厚度薄度不一,错落开来,一不小心会陷入冰窟,那实在太危险。 这是什么? 鲤鱼? 被冰封住的鲤鱼! 水儿赫然看到溪水上被冰镇住的鲤鱼,这只鲤鱼嘴巴大开,眼球红彤彤的,分明是被冰封没多久的,应该是想要游上岸喘气的,想不到就给冻住。 水儿一想到还可以给小豆丁加餐,开心了个无以复加,抓起一把尖锐的大石头,就对着鲤鱼的冰块周边疯狂砸去。 咔哒,咔哒…… 水儿趁着鲤鱼陷入冰层深处之时,两只手握住它,掂量了一番,这鲤鱼估计有八斤重点,够吃了! 水儿将鲤鱼放入篮中,因为鲤鱼被冻死了,所以不会活奔乱跳。 坐在家中的小豆丁一听见水儿声音,就从里面飞奔而出,嘻嘻笑道,“娘亲,娘亲,你回家啦,太好了,有啥好吃的呀。” 小豆丁开心得围绕着水儿,随着水儿卸下后背的篮子,一只大鲤鱼横在地面上,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娘亲,这样大的鲤鱼,你捉的吗?娘亲太厉害了!” “小宝,饿了吧,娘亲给你做炖鱼汤吃,还有香椿炒蛋,怎么样爱吃不。” 轻轻捏了一下小豆丁热乎乎的小脸蛋,小豆丁连连点头,“爱吃爱吃。” 虽然没有荠菜馄钝,但是鱼汤也是好东西,小家伙太清楚不过。 “还有娘亲,弘文叔叔过来了,他去外头帮我们抱柴火去了,等会就来呢。” 小豆丁仰着虎头脑袋,对水儿说道。 “弘文?他来了?” 水儿不假思索,自己那样子对待曹刘氏,而曹刘氏又是曹弘文的娘,他真的过来抱柴火,不是真的过来打击报复的? “苏妹子,你的病好全了?” 男子的声音异常高亢,跟他身材有很大关系,他身形高高壮壮的,要不是水儿回过神来,还以为是一个巨人在跟自己说话呢。 可能曹弘文平日里从事打猎,所以他身上的肌肤有一股子小麦色,五官深邃,肩膀宽厚有力。 “好……好了。” 水儿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曹弘文怀中的柴火垛子,“以后你别送这些东西过来,你娘会误会我们的。” “误会?” 曹弘文说实话对水儿极为上心,他可不管旁人怎么说,他觉得水儿人品贵重,哪怕他娘亲回家说什么,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肯相信的,平日里温婉如水的苏妹子怎么可能会打人? “是。以后你别送东西给我和小宝了。” 水儿淡淡一笑,此前原主愿意接受曹弘文的东西,那是因为原主病倒了,可如今她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和小宝,那么也就不需要旁人的馈赠。 不过…… “弘文哥,你此前对我和小宝的帮助,我会铭记于心,以后必当报答。” 水儿对着曹弘文微微一笑。 曹弘文发现此间的水儿妹子与此前比起来,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拒绝人完全可以说拒绝得极为爽利,不带一丝丝的拖泥带水。 “难道病了一场,倒是换了一个人?” 如斯谜团,曹弘文想也想不明白。 “苏妹子,这个柴火你还是收下来,若是入了夜,小宝会着凉的。” 曹弘文将小豆丁高高举起来,小豆丁坐在曹弘文的肩膀嘻嘻闹腾,没轻没重的。 是了,那两个月,也是着实多亏了曹弘文。如果没有他的话,水儿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和小宝是如何支撑过来。 罢了…… “弘文哥,这样罢,我收了你的柴,我也回赠你一些东西,这样好一些。” 水儿是个麻利性子,她将鲤鱼甩在地上,然后用菜刀从鱼中间砍下去,一段的鱼肉用牛皮纸包起来,还有不少香椿菜在里头。 “炖鱼汤很是不错。” 水儿将东西递给曹弘文,要知道,曹弘文摊上了那个刻薄吝啬又惯常算计的娘,如今这东西给他带回去,曹刘氏应该也没啥话说。 昨天水儿能那样对待曹刘氏,完全因为曹刘氏打算抢她们家的兔肉还不止,还虐打小宝,这坚决不能容忍。 对于黑恶势力,水儿从来是零容忍! 曹弘文愣了一下,想要拒绝,水儿却将东西塞在他手里,不容忍他拒绝。 “这怎么好意思?” 曹弘文酝酿了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话应该该我说才是。” 水儿看着他火热的瞳孔,道,“这鲤鱼都是我从溪边刨来的,原本不计几个铜板的,你且拿去,往后我再好好谢谢你。” 此间的水儿简直比以前的水儿强大了不少,不似以往柔柔软软的,这样的女人很让曹弘文无法驾驭。 眼下水儿摆明不挽留自己吃饭,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段子鱼肉,曹弘文叹息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去。 谁知道—— 水儿喊住了他,曹弘文带着一丝窃喜,“怎么了,苏妹子,你是想……” 第134章那可美呢 如果对方能挽留自己共进午饭,那可再好不过,他早就想名正言顺得照顾水儿娘俩。 “请问弘文哥,哪里有赶去镇上的牛车。” 水儿心中合计着,那冻住的小溪底下指不定埋了多少鱼儿,如果自己明早再去弄几只鱼儿去镇上卖,然后换点钱,买一些面粉,这样小豆丁就有荠菜馄钝吃了。 原来是问这个呀。 曹弘文心底凉了半截,动了动嘴皮子,道,“羊二蛋大爷明日午时要赶镇上接她闺女,咱们顺道上他的牛车。” “好。明天午时我和小宝跟着你出发吧。” 盈盈一笑,水儿完全不顾及曹弘文脸上复杂的表情,带着小豆丁进屋。 水儿妹子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曹弘文这心底愁苦了个不行,他这边一路上忐忑了个不行,带着鱼肉到了家。 水儿这边她将香椿洗个干干净净的,而后她又在锅里抹了一层吃的还剩下的兔油,滋滋得响了,水儿又去菜园子拔了两根野葱就这样下去,等香味出来,再下香椿,炒了两下,直接下了五颗雁子蛋。 明黄的蛋黄沾染上香椿的香味很快散播整个茅草屋,小豆丁趴在灶膛上蹦蹦跳跳的,差一点就把地上刨了洞来。 “娘亲,娘亲,我要吃!我要吃!” 小豆丁整个人化作吃货,干掉了水儿给她的第一盘,还来第二盘,不过这第二盘,小豆丁舍不得吃,一直要等水儿过来呢。 “小宝,吃,娘再给你做一个鱼汤,咱们一起配着吃,那可美呢。” 水儿知道已过晌午,小豆丁饿了是正常的,他有了第一盘香椿炒蛋垫肚子,这鱼汤可要追加进去,可补着呢。 小豆丁大快朵颐,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趴在炕上,火炕暖烘烘的,半盏茶功夫没到,就睡得呼呼的。 水儿将碗筷洗刷完毕,将家里破旧的铁秋铁具打磨起来,她准备打磨一套鱼钩备用。 看着熟睡的小豆丁,可拿什么当鱼饵呢,倘若没有鱼饵的话,鱼儿也不会上钩呀。 皱眉一想,水儿去菜园子拔了几根菜苗裹上一点兔油,然后将这么一坨儿直接缠绕在鱼钩上,希望鱼能够上钩吧。 翌日,水儿起了个大早,她在脚底下绑了草垫子这样防止被雪滑倒,这是开春后的最后一场雪,下完也就没了。 水儿到昨日那个地方,她发现有几处冰层化开了的,冰层深处有银光闪烁着,料定此中必定有鱼。 水儿将缠绕着鱼饵的鱼钩小心翼翼得放下去,她前世参加不少野钓活动营,所以难不到她。 一分钟过去了,那些冰层下的鱼成精了似的,好像一点儿也不上当,非不咬住鱼钩让水儿提上来。 两分钟…… 三分钟…… 直到快一小半个时辰的时,直到水儿快没耐性时,鱼竿就那么动了一下。 水儿之前有过经验,缓缓得顺势一提,这一只足足有五斤多点,够大够肥。 这第一只上来后,水儿发现这下面冰层底的鱼就好像被施魔法一般,一只又一只咬住水儿的鱼饵上了钩。 好在水儿准备了好几个钩,带来的大框子也够大,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二十多尾的鱼,等会儿去镇上,换点面粉回来,就可以做荠菜馄钝给小豆丁吃。 水儿将鱼安置放,开始背起框子下山,却不料右边密林里传来男人的闷哼,难道这偌大地界有人在偷情? 一想到这,上辈子仍然是处子之身的水儿有些羞赧,她原本想要离开,却感觉这声音并非是那种,好像是有人负伤的声音。 会是谁? 摸开丛林,水儿一入眼就看见一锦衣男子卧在雪上,腰腹挨着那一块雪的位置,尽被鲜血染红。 “救我……” 锦衣男子身处昏迷之中,不过他早已将水儿当做救命稻草。 见那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贵胄不凡,怎么会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沟丛林之所,莫非有别样隐情。 水儿小心翼翼,如今这个朝代,养都快养不活自己和小豆丁,她可不能把自己给陷进去,再说对方指不定是哪个旮旯的江洋大盗,那岂不是麻烦的很。 罢了,明哲保身,安分守己比较好。 水儿背着鱼继续下山,却那男子冰冻的身躯颤颤索索的,快要死了。 “算了,还是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咬了咬贝齿,水儿别无他法,用力将男子搀起来,那男子半昏醉状态,一只手用力搭在女人肩膀上。 一只手抓着鱼筐,最起码二十三斤,另外一只手扶着男人,水儿有点体力不支,行进之时,她感觉脚底下踩到一块碎冰块,随之两个人直接就这么滚下小坡。 “啊……” 锦衣男子带血的血唇封住女人的樱唇,水儿感觉自己的脸蛋火辣辣的触觉。 “该死的,吃我豆腐!” 水儿挥了一拳头过去,那锦衣男子彻底晕了,陷入更深层的昏迷当中。 早知道自己不打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罢了,水儿忍不住自己初吻被抢夺的羞赧,抓起鱼筐,再提起男人的一只肩膀,就这么支撑着,估计半个时辰后,水儿可以看见自家茅草屋的轮廓了。 还好,快到了。 “娘亲,娘亲,你跑哪里去了,你是不是不要小宝了。” 刚睡醒的小豆丁揉揉朦惺的双眼,他在屋内找了好会,不见娘亲原本快要哭出来,却看见娘亲左手拿着大鱼筐子,她右手还扶着一个陌生叔叔,这样的场景,他倍感奇怪。 “娘哪里会不要你,傻孩子。” 水儿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小豆丁,旋而又对小豆丁道,“小宝,你看着鱼,娘要把这位受伤的叔叔扶进屋。” 这位浑身上下都是血水的叔叔是谁,好可怕呀,怎么娘亲一出门就带个叔叔回来? 小豆丁思索了一会,很快他蹲下来看着那些大框子里头的鱼儿,他掰开小手指开始数鱼,一只只的数着,直到手指头快不够了,他打算把鞋子脱掉用脚趾头数一下,却被屋内的水儿叫道,“小宝,你进来,娘会把鱼给拖到厨房去。” 小豆丁哦了一声,就跑进屋,他看见娘亲端着一碗热水给那个受伤的叔叔喂下,那个受伤的叔叔浑身是血,沾染了被褥。 第135章价格不菲 “娘亲,这位叔叔是谁呀,他把咱们家的被褥弄脏了,可如何是好?” 那火炕的被褥可是小豆丁睡觉用的,如今这么一来,他晚上可不敢在上头睡。 “好孩子,这是娘在林子里头捡来的叔叔,娘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何许人,我们纯当做好事吧。” 淡淡说了一句,水儿看向炕上的锦衣男子,此男子眉清目秀,挺拔的鼻梁犹如书法大家横扫出来的淡墨远山,英梧俊俏,是个绝顶的美男子,他腰间环着麒麟玉佩,应该价格不菲呢。 水儿再穷,还不至让她对玉佩动了歪念。 小豆丁有些委屈得拉着水儿的布裙,“那娘亲,晚上咱睡哪?被褥这么脏。” “小宝,不用担心,娘等会带你坐上羊二蛋大爷的车去镇上,到时候咱把鱼卖了,面粉都可以买得,难道还愁没有新被褥吗?” 水儿莞尔一笑,是了,家里的被褥已经臭的不能再臭,换新的势在必行。 水儿交代小豆丁保守秘密,等会曹弘文若是来了,坚决闭口不提家中炕上躺着一个受伤的陌生男子。 一刻钟后,曹弘文过来接水儿母子,水儿母子上了羊二蛋大爷的牛车,水儿顺便送大爷五尾鱼以作车程谢礼。 抵达到了镇上坊市中心,水儿在曹弘文的帮助之下,她将鱼摆放在闹市边上,前面是卖蔬菜瓜果的,后面是卖一筐子鸡鸭的,这附近一带鲜有卖鱼鲜的,很快倒是吸引不少人来。 为了生活,水儿少不得开大嗓子叫骂起来,“新鲜的鲤鱼,早上从冰溪里钓出来的,保证新鲜,保证新鲜呀客官们。” 曹弘文暗暗瞅了下水儿,发现水儿不似以往娇弱,倒是个会过生活的好手。 旋而,曹弘文也帮忙着水儿一起叫卖。 如今开春,路上还有不少积雪还等着慢慢化开,天气冷的很,少有人会去冰冻的水里捞鱼,这鱼可是稀罕物。 “快来买呀,这是我娘亲钓的鱼儿,可新鲜呢。” 小豆丁站在鱼筐边子上开始说书,他将水儿如何炮制鱼钩,如何去小溪边钓鱼的过程,一股脑儿得说给大家听,众人听罢连连赞许得点点头,皆夸赞水儿的本事。 这个小精灵头,哪里像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年纪小,可是这销售套路的本事大大的有,这小豆丁的小肚皮儿指不定藏多少本事。 曹弘文不擅长言辞,不过他可以看护一下鱼摊也是不错的。 看着掌心的铜钱,水儿数了数下,足足有三百六十五文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自己和小豆丁而言够了。 “弘文哥,这周边铺子一斤面粉多少钱?” 水儿打量着今天晚上小豆丁的荠菜馄钝有望了,她嘴角甜滋滋的很。 曹弘文却看痴了,以为水儿心里头对自己有男女之情的想法,也笑了下,“哦,杂粮铺子的面粉一般是50文一斤。” 看起来物价也挺高的,水儿计算了下,如今的手里的这些铜板儿,也就够买7斤的面粉。 水儿颠了颠手中的铜板,看了眼空荡荡的鱼摊,笑得眉眼弯弯。 她弯腰拉起小豆丁的手,“小宝,娘亲带你去买面粉,买肉……” 说着跨步走了出去。 曹弘文见母子两要弃他而去,赶紧扯起嗓门道,“水儿,你等等,我带你们去。” 水儿刚想拒绝,曹弘文便笑了起来,“你说你病了也有一阵子,这街铺上的事儿定不清楚,若是被人‘宰’了不值当。” 水儿听之有理,拍了拍小宝的脑袋,“那你去帮曹叔叔卖,卖完咱一块去。” 小宝得了水儿的命令,赶紧走到曹弘文的摊铺前,如法炮制扯着软糯糯的小嗓子,吆喝起来。 路人见这激灵的小家伙将这些野味,小兽说得活灵活现,即便不是买回去吃的,也想买回去养一养,当作兽宠来对待。 不一会,抓来的猎物也全数卖光。 曹弘文拿着铜板笑得乐不可支,拍了拍小宝的大脑门,“你这小家伙竟然这般厉害。” 小宝一扬小脑袋,笑道,“我可是我娘亲的小宝,娘亲厉害,小宝可不能拖后腿。” 收摊之后,三人一同进了杂粮铺子,曹弘文一看便是常客,还未等掌柜招呼,他便带着水儿来到了面粉前,还不忘告诉她这里的面粉比较细腻,他娘经常来买。 水儿买了两斤面粉,结帐的时候曹弘文赶紧拿出钱袋倒出铜板,“这个钱我来付。” 掌柜的刚想去接曹弘文手中的铜板,却被水儿一手拦下,“曹大哥,这个我自己来。” 这个世道,最不能欠的便是人情,原主欠曹弘文的已然不少,她断然不该再欠下去。 曹弘文眼中闪过失落,笑得十分尴尬,“也好,一会小宝想吃什么,我再给他买。” 水儿没有说话,默默结完帐离开了杂粮铺子。 刚出铺子,小宝便见冰糖葫芦,他拽了拽水儿,乞求道,“娘亲,我能吃那个么?” 水儿计算着手中的银两,朝着想冲出去买冰糖葫芦的曹弘文摇摇头。 蹲下来道,“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人,才能成为人上人。” 曹弘文站在原地,开春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女人身上,他竟然晃了神,不知这女人到底姓甚名谁。 小宝也是个乖孩子,听水儿这样一说,立即吞了吞口水,郑重地点点头,“娘亲说得都对。” 水儿笑了笑,她又买了些猪肉,顺便又用余钱买了一条新被褥,等钱用得差不多了才回了平沙村。 回到破旧的家门口,曹弘文笑道,“奔波了大半天,我去你屋里头坐一坐吧。” 若是往常,水儿定是大大方方地请了,奈何今日有那陌生人在,她断然不敢假装大方,便道,“曹大哥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弄好馄饨,约莫得到傍晚了。” “无碍,我现在也不饿,喝杯水就好。”说着,曹弘文便推门而入,这破屋子的门锁不好。 小宝也跟着钻了进去,只见他像小松鼠一样钻进了睡觉的房间,拉开有点臭烘烘的布帘子,顿时觉得里头充斥着血腥味。 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小豆丁赶紧跑到水儿身边,焦急道,“娘亲,那个叔叔不见了。” 第136章警告 曹弘文听之心头一颤,赶忙道,“我就在这里,到底是何人不见了?” 他环顾着家徒四壁的屋子,紧张询问道,“莫非这屋里头还有别人?” 水儿其实挺反感曹弘文像捉奸般语气的询问。 但想到这村上也就他对她们母子好,便抱起小宝道,“曹叔叔就在这里,你说什么叔叔?” 水儿看向小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有点像是警告。 小宝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个受伤叔叔的事儿。 赶紧哭丧着脸道,“小宝想留曹叔叔在这里吃馄饨,刚才,刚才怕娘亲把曹叔叔赶走了。” 曹弘文听了顿时觉得小宝是听话懂事的人,心中虽还有疑虑,但能留下来陪这对母子用餐,便是再好不过了。 水儿心下也松了口气,警告的眼神换做了温柔,她放下小宝道,“那你先去屋子里待着,娘亲做好了馄饨再叫你。” 说着,水儿又蹲下身子,“小宝,我们玩个游戏,若你赢了,娘亲改天便给你吃糖葫芦。” 小宝立即兴奋,赶紧道,“娘亲快说。” 水儿靠近小宝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把屋子里收拾一下。” 小宝一愣,似懂非懂地看着水儿,结果这看似十分聪慧的女子却起了身,狡黠一笑,“这个游戏若是你赢了,便有冰糖葫芦哦!” 小宝离开后,曹弘文越发紧张起来,他认为这是水儿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就在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终于对着揉面都能好看到叫人想入非非的女人道,“要不,我去陪小宝吧。” “唉,别,我那屋子邋遢得很,曹大哥帮我剁肉馅吧,我力气小。” 水儿虽然让小宝进屋收拾了,但保不齐这家伙收拾的不好,被曹弘文看出了端倪。 曹弘文一听剁肉,心下更欢喜,这夫妻之间不都是这般么?孩子在屋内玩耍,妻子在揉面,而作为丈夫,当然要做这些粗活了。 “好。” 趁着曹弘文去剁肉,水儿赶紧钻进了屋子。 没想到小宝收拾得挺利索,床上脏兮兮的被褥都已经不见了。 其实她睡的地方就连着厨房,若是不收拾,怕是一会下馄饨的时候会被曹弘文发现什么。 水儿赶紧在小宝的脸上亲了一口,“你可真棒。” 这下小宝可不乐意了,嘟囔着小嘴,“娘亲明明是同我说要做游戏的,到头来却是叫我收拾房间,欺骗小孩子。” 水儿露出得逞的笑容,又在小宝的脸上亲了下,“娘亲现在只能算寡妇,若是屋子里藏了男人,要浸猪笼了,你是想娘亲就这样死掉么?” 浸猪笼小宝不明白,但是死掉他清楚的很。 他的娘亲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上来,他才不要娘亲死掉呢。 所以,不知真假的孩子顿时委屈地憋了憋嘴,没一会便流下了眼泪,抱着水儿嚷嚷,“小宝不要娘亲死!” 水儿叹了口气,赶紧捂住了小宝的嘴巴,“娘亲不会死,小宝现在帮娘亲保守了秘密,娘亲就会长命百岁。” 小哭包抽抽嗒嗒地点点头,小手伸到水儿眼前,“那个叔叔留下了这个。” 水儿拿过小宝手中的玉佩,这上面还沾着褐色干涸的血块,她赶紧藏进怀中,“不要和曹叔叔说,知道么?” 小宝点点头,“那娘亲先出去吧,我再收拾。” 见小宝那么乖巧,水儿竟然有一种老母亲可以享清福的感觉。 她刚走到门口,小宝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娘亲可别忘了糖葫芦。” 水儿出门的时候曹弘文刚好拿着菜刀过来,他朝里头张望一下,“小宝咋地哭了?” “玩游戏差点输了,我又重新给他一个机会。”水儿说得云淡风轻,瞥眼看了看剁的粘稠的碎肉,笑道,“曹大哥的刀工了得。” 当晚,曹弘文留在水儿家吃了有生以来最美味的馄饨。 小宝更甚,吃得鼻涕都流下来了,还是舍不得将馄饨给放弃,直呼好吃。 “曹大哥,天色也晚了,我家穷,也没有灯笼给你照路,你就先归家吧。” 水儿看着吃完馄饨还端坐在对面的男人,终于下了逐客令。 曹弘文如梦初醒,微微一愣,“啊,是呐,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宝看曹弘文慢悠悠起身的动作,一步三回头的不舍,顿时扬声道,“曹叔叔,您是不是怕黑啊,要不您就睡我家吧,明儿再归家。” 小宝这话惊得水儿一口气没喘过来。 差点就想拽着他耳朵进屋教训一番了。 好在曹弘文识趣,虽然不舍,但也拒绝了小宝的好意。 等曹弘文走后,水儿赶紧关上了门,一脸严肃地看向还在为曹弘文担心的小宝。 “娘亲,曹叔叔定是怕黑,这天黑了外头不仅有鬼,还有野兽,会把曹叔叔吃掉的。”小宝说得一本正经。 水儿干咳一声,“娘亲说的话都是耳边风是不是?” 水儿的声音实在过于严厉,让小宝顿时忘记了该如何回答。 他委屈地看着水儿,两个小手不停地拽在一起又分开,见水儿问完这问题就不吱声了,赶紧摇头,“不是耳边风。” “那娘亲有没有和你说过,娘亲现在是寡妇,不能留男人在家中?”水儿边说,边坐在小宝的身边。 她捏住了小宝的脸,“再有下次,娘亲就离家出走,留你一人在家中,和曹叔叔过去吧。” 水儿知道这孩子在乎她,她更不忍心责罚他,只希望这聪明的孩子能懂她话语中的意思。 小宝的眼圈通红,赶紧用小手摸了摸水儿的脸,“孩儿再也不敢了。” “算了,你去把锅碗洗了吧。”水儿叹息一声,继续道,“小宝,不要洗锅,一会娘亲洗。” 等小宝端着碗进了房间,水儿将桌子擦拭干净,捏了捏眉心,进入了沉思。 她明明记得原主以前的事情,却偏生不记得小宝的身世,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原主生的? 若是她生的,那小家伙的父亲又是谁呢? 水儿拼命地朝那方面去想,奈何脑海中就像出现一团迷雾一样,根本想不起来。 最后她叹息一声,讽刺道,“估计就算有爹,那爹也死了,不然这母子两这般苦楚,他竟无动于衷?” 第137章不例外 翌日,春雪融化,晨曦正好。 水儿将小宝从暖烘烘香喷喷的被窝里捞出来,“娘亲得去河边钓鱼,锅里有刚下的馄饨,你现在就起来吃。” 许是以前的被褥不暖和,也不香喷喷,所以小宝从不懒床。 而今,被褥有了舒心的味道,小屁孩无视了水儿的呼唤,拱着小屁股如软软的毛毛虫一般蠕动进了被窝。 水儿无奈,只能用冰凉凉的手去拍他屁股,笑道,“你若是再不起来,这冰凉凉的手就要钻进你的背部,然后到颈脖……叫你透心凉。” 小孩都贪玩,小宝也不例外。 见水儿这般,立即大笑着起了床,“娘亲,你馄饨做得这般好吃,为何不去卖啊,我想定要比卖鱼来得好许多。” 一语惊醒梦中人。 水儿愣神一会,立即抱住了跪坐在床上的小豆丁,吧唧地亲在了他的大额头上。 还不忘用手擦了擦,“我的小宝怎的这般聪慧,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 小宝被水儿夸得红了脸,赶紧钻进被窝里,“娘亲,我光屁股,你,你出去!” “光屁股就光屁股呗,我就在这里,等你穿好衣裳,咱们去摆摊。”水儿脑海中已经想好了摆摊时候的场面。 昨日去过镇子,那边摊位比较空荡,摆一个馄饨摊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宝露出小脑袋,“娘亲,你昨晚不是和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宝是男的,娘亲是女的,咱们授受不亲!” 水儿一口老血压在胸口,尴尬又不失作为母亲的端庄道,“那,你慢慢穿,娘亲去做收拾收拾。” 小宝点头如捣蒜。 等小宝穿戴妥当欢欢喜喜走出来的时候,水儿却愁眉苦脸蹲在地上发呆。 小宝误以为水儿又不舒服,赶紧跑到她面前,用小爪子拍了拍她的背部,“娘亲你要不要去歇息?” 水儿摇摇头,沮丧道,“昨日太得瑟,没留下银两,今日还得去钓鱼!” 小宝听水儿这么说,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于他而言,只要娘亲身体健康,就算每日吃野菜,吃树皮,他也愿意。 “娘亲昨日制作的鱼竿很厉害,今日你给我也做一个,小宝跟娘亲去垂钓?” “好,咱们馄饨就当作点心,也一定会有人买的。” 说干就干,水儿为小宝也做了个鱼竿,小家伙看着厨房碗里的吐肠子起了心思,“娘亲,要不然咱们试试用兔肠子垂钓?” 兔肠? 水儿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孩子提了,尝试一下也无妨,保不齐会有叫人震撼的结果。 冰溪之下,银光闪闪,保险起见,水儿的法子还是和昨日的一样,小宝的挂上了兔肠子。 许是今日的鱼儿们贪吃了,这上钩的速度竟然比昨日还要快一些。 不一会小宝就钓上来两条鲫鱼。 水儿赶紧给他一个鼓励的手势,等到两人觉得差不多,快收手的时候曹弘文匆匆赶过来。 “我去你家寻你,就猜到你在这里。”曹弘文身后有一辆牛车,水儿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曹大哥怎的把牛车拉来了?” “我看你昨儿鱼儿生意这么好,就想着若不然你就多钓一些,这样去一趟镇上也合算些。”曹弘文昨夜想了一夜,若他有一辆牛车,以后就能拉着水儿去镇上做生意了。 “也是,只是曹大哥这牛车……”水儿看着牛好像和昨日羊二蛋大爷的牛不一样。 “也是头拉车的好牛,我买的。”曹弘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得很,好像在期待水儿的夸奖。 但是水儿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点点头,“曹大哥要经常去镇上做生意,有个牛车来回也方便。” 上了牛车,水儿将要摆摊卖馄饨的事情告诉了曹弘文。 一来为了摊位好找一些,二来想着让曹弘文再带到杂粮铺子和肉摊前头去谈谈价格,老熟人,见面好说话。 果然,曹弘文十分积极。 等到了镇上坊市,水儿刚将两大盆的鱼儿摆好,便有人过来买鱼,连吆喝都省了。 不一会,两大盆鱼卖得精光,而曹弘文的猎物也在小宝三寸不烂之舌的催动下,一售而空。 有曹弘文在前头安排,水儿的馄饨摊不着吹灰之力便布置妥当。 而杂粮铺子的掌柜和肉铺掌柜与水儿达成了协议,以批发价将材料售卖给水儿。 等一切准备就绪,小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集市中。 “大家快来看看呀,娘亲自己做的荠菜馄饨,皮薄肉多味道好,吃一碗不过瘾,吃撑了还想吃哟!” 小宝一声高过一声,水儿手上忙着馄饨,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小宝,心里美滋滋的。 “小家伙,吃一碗不过瘾,岂不是量很少?”一个打扮还算舒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小宝面前。 小宝朝着中年男人看了眼,“不过瘾是因为吃撑了还想吃,奈何肚子吃不下,所以才会不过瘾。” 中年男人见这小家伙伶牙俐齿,乐呵呵地坐在了位置上,“那给我来一碗。”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第三人,水儿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擀面皮的手顿了顿,心中生出窃喜。 小宝更是乐地屁颠屁颠的,跑到水儿面前讨赏,“娘亲,若是今儿生意好,小宝能不能吃糖葫芦。” 水儿蹲下身子刮了刮小宝的鼻子,在他鼻头染上了面粉,“娘亲给你吃娘亲亲手做的糖葫芦可好?” 小人儿瞬间欢欣雀跃,笑容更灿烂了许多。 等馄饨一碗碗上桌,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后,小宝出现了厌倦心理,他手里拿着吃过的大碗,沮丧道,“娘亲,我们能叫曹叔叔来帮忙么?” 水儿朝着远处想来又不敢来的曹弘文看了眼,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曹叔叔能帮一日,可不能帮一辈子,咱们还得靠自己。” 小宝知道水儿的性格像头犟驴,小小的身体里发出一阵叹息,继续低头洗碗。 终于,在天黑之际,周边小贩都回家后,水儿的馄饨售空,再来询问的人都带着好奇和失落离开。 曹弘文见水儿终于忙完,才从对面走到她面前,笑道,“第一天生意就这么好,是个好的开头。” 水儿腼腆地点点头,“这些桌椅还得还给那个客栈,得麻烦曹大哥帮忙扛一扛了。” 是了,水儿的桌椅和碗筷,都是借用对面客栈的,这镇上酒楼多,所以客栈里吃东西的人比较少。 第138章发凉的手 曹弘文朝桌椅看一眼,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 “我看你和小宝都没吃什么东西,若不然咱去吃点东西吧?”曹弘文早就想带着水儿在外面吃东西了。 他总觉得他们三人走在一块,就像一家三口般。 水儿朝着已经耷拉着脑袋坐在石阶上的小宝看了眼,抱歉地摇摇头,“我回家还得算账,后来那猪肉荠菜馄饨涨价了。” “涨价了?”曹弘文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呗。 水儿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本来荠菜馄饨五文一碗,荠菜猪肉馄饨十文一碗,结果那荠菜猪肉馄饨卖得太好,猪肉不够,荠菜馄饨反而滞销了,我就将那猪肉馄饨涨价了。” 说着,水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宝迷迷糊糊地走到水儿的身边,拉着水儿的手不停地摇晃,“娘亲,冰糖葫芦。”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停地揉着小眼睛,明显是困了。 水儿抱起了小宝,“曹大哥,我们先回去吧,太晚了你母亲也会担心。” 曹弘文深知水儿再也不是低眉顺眼的小女子,赶紧将桌椅送到了客栈,然后驾着牛车带他们回家。 到了家门口,小宝早就睡得哈喇子都掉出来了。 水儿赶紧将小宝抱回房间,然后匆忙跑出来,将三十文银两塞在曹弘文的手里。 曹弘文哪里能要水儿的银两,两人推搡了好一阵子,最后以明天拿水儿三尾鲤鱼收场。 送走曹弘文,水儿安顿好小宝才点上油灯,安静地数着铜板。 没想到他们今儿足足赚了两千文,这对于曾经家徒四壁的水儿来说,根本就是天大的恩赐。 她小心翼翼地将铜板放在枕头下面,将自己洗簌妥当后,抱着小小娃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天空飘了几滴雨水,好在白日里没有再落雨。 水儿仍旧卖完鱼就摆摊售卖馄饨。 有昨日打响的头阵在前,今儿馄饨摊一起,就有人慕名而来,其中有一位身穿白色长袍,腆着大肚的男人看起来十分喜气洋洋。 小宝见他慈眉善目,招待得更是热情。 “客官,您要吃啥馄饨啊?”小宝仰头看向客人,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几块木片。 这是水儿早上做的,上面画着肉和菜的模样。 “荠菜馄饨,一碗。”客人环顾一眼吃馄饨的人,他们好像都吃得很认真。 “好叻。”小宝接到单子,立即将画着菜的木片放在了水儿做馄饨的桌面上,然后转身再去招呼另外一个人。 小宝觉得自己是个很厉害的小朋友,他看人从来不会错。 就好像现在,这位慈眉善目的客人已经吃了两碗猪肉荠菜馄饨和两碗荠菜馄饨,接下来要点第五碗了。 “您,您还吃得下么?”小宝有点担心他的肚子。 娘亲说过,饭只能吃七分饱,若是撑死了,阎罗王也未必会收。 若这人撑死在他们的馄饨摊,这生意也算是做到头咯,保不齐他和娘亲还要去坐牢。 所以小小的孩子善良地提醒道,“客官您可以下次来吃,我娘做的馄饨个顶个的大,您若是撑死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水儿笑盈盈地看着面前贵客,“客官,今儿馄饨卖完了,您若是喜欢吃,我明儿再给您留?” 白袍胖客官打了个饱嗝,用手敲了两下桌面,示意水儿坐在对面。 水儿看了眼周围吃得差不多的客人,利索地坐了下来,一双美眸看着对面的胖子。 “我是天香楼的。”客官的话说到一半,打了个饱嗝。 水儿挑了挑眉,这天香楼好像是个大酒楼,这人为何要在她小小的馄饨摊铺上自报家门? 胖子客人瞧出了水儿眼中的疑惑,笑道,“小娘子莫担心,我是天香楼名厨胡厨子,慕名来您这里吃馄饨的。” “呃,多谢胡厨子的慕名而来。”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是慕名而来,便是对她手艺的一种认可。 “我瞧着小娘子这馄饨味道鲜美,实则人间难寻之极品,可否将这馄饨的方子售卖给我?”胡厨子也不是个拖拉的人。 开门见山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小宝听了顿时不乐意了,这可是他娘亲养家糊口的好手艺,若是卖了,岂不是又没法赚钱了? 所以他拼命地摇头。 水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为所动。 胡厨子见对面的小娘子如此波澜不惊,他的心中却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这天香楼虽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但最近生意有所下降,怕是老板没几日就会来天香楼坐上一坐了。 到时候他饶是再有名,也会被老板给一脚抛开的。 不如自己想法子,买一些有用的方子过来,维持天香楼的生意。 水儿沉思的时候也在默默地观察着胡厨子的表情,起初她也像小宝一样不舍得,但想来馄饨不过是她拿手菜肴之一,若是能与酒楼的厨子合作,只要价格到位,不愁没钱赚。 于是,她眯起眼睛笑了笑,“咱们都是生意人,这卖不卖方子,得看您的诚意。” 胡厨子听到水儿有所动摇,眼神一亮,赶紧伸出一只手,“五十两。” 水儿抿唇笑了笑,“我这方子是卖给您了,但您不会影响我做生意吧?” 胡厨子朝着摊子看了眼,“只要不是离天香楼太近,小娘子随便卖,我胡厨子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我也不是刻薄之人,既然胡厨子觉得我的食谱值五十两,那我便卖给你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水儿盈盈一笑。 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这卖了两天馄饨就赚了五十两,着实是老天开眼。 胡厨子赶紧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里面就是五十两,只要小娘子现场教我,味道与你刚才做的一样,胡某定将五十两全数给你。” “我这猪肉和面粉都卖光了,怕是要明天才能教您了。”水儿笑容很是温和。 胡厨子看失了神,赶紧起身离开了座位,不一会就拿着材料走到水儿面前,“我也不知这些够不够。” “够的,那您给一半定金吧,给完定金咱就开始。”水儿说完,将袖子撸起,重新用清水洗了手,开始和面。 还顺便叫小宝挂上了收摊字样的牌子。 第139章挺大 “小娘子倒真是会做生意。”胡厨子笑道,大方地拿出二十五两。 水儿颠了颠银两,管他有没有二十五两,反正这钱还挺大的。 “胡厨子谬赞了,我独自带孩子也不容易,若是不会做生意,怕是得饿死了孩子。”水儿的动作更利索起来。 她看着肥瘦相宜的猪肉,“胡厨子,去剁肉吧,时间越长越好,这样有劲道。” 胡厨子没想到她会命令自己,起初一愣,最后还是笑呵呵地去一边,找了个位置剁起来。 曹弘文今儿没有小宝的吆喝,卖货的能力逊色了不少。 刚结束就匆匆来看水儿忙得如何了,结果却见到一个胖子正在剁肉。 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走到胖子面前道,“你是什么人?” 水儿没料到曹弘文会来这么一出,赶紧走到两人面前,“曹大哥,他是天香楼的胡厨子。” “胡厨子?大名鼎鼎的胡厨子?”曹弘文隐约记得这人的来头,“对食材十分严谨的那位?” 胡厨子脸上的错愕顿时变成了骄傲,“正是在下。” 曹弘文赶紧拉过站在一旁的小宝,问清了胡厨子的来意。 水儿对银两的概念不如铜板那般深刻,在称银两的时候还寻了曹弘文帮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碎银五十两才收起来。 胡厨子也十分满意水儿的手艺。 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在调味前用热锅将调料翻炒,蒸煮一遍。 与其说是买了菜谱,还不如说是买了馄饨肉馅的秘方,值得。 “苏小娘子是个妙人,以后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去天香楼寻我。” 胡厨子临走还不忘夸一夸水儿。 水儿更是趁热打铁,笑道,“那我到时候还有菜谱,就直接卖到您天香楼去?” “可以,虽然胡某买了你菜谱,但还会进行改良的,断不会抢了你生意,话不多说,胡某就先回了。” 水儿淡定地点点头,等胡厨子走后,她抱着小宝转了好几圈。 转得小宝头晕目眩,以为自己的母亲疯了。 “天香楼就在坊市不远的地方,你这馄饨摊怕是开不成了。” 回村的时候,曹弘文在车上有些为难地说道。 水儿无所谓地朝着四周看了眼,笑道,“我看刚才回村的时候有一条大道,连着好几个村庄那,我倒是觉得那地方不错。” “你是说进城的官道?”曹弘文没料想水儿会打起官道的主意。 水儿听到官道两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怕是这铺子有点难弄。 但她还是坚定地点点头,“约莫就是那官道吧,怎么?不能做铺子么?” 曹弘文回头看了眼说话轻声细语的水儿,摇摇头,“倒也不是不能做铺子,只是没人在那里摆摊,想着那官道人虽多,却不是人住的地儿,他们来来往往,也不过是路过。” “那……我若是要在那地界弄个铺子,需要经过官府或者里正的同意么?” 水儿继续询问,这地界的规矩她不是很懂。 “那地界压根没人会弄铺子,这我倒不怎么晓得,不过我可以去问一问里正。” “那就麻烦曹大哥了,改明儿请曹大哥去那天香楼吃饭。” 曹弘文心里顿时雀跃,想着事成了水儿定能请他去吃饭,到时候一家三口…… 这事,求也得求成。 翌日,溪水的冰面有些许裂缝,水儿依旧带着小宝来溪水边钓鱼,顺便晒一晒太阳。 鱼儿还没上钩呢,就听见曹弘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 “事儿,事儿成了。”曹弘文喝了许多冷风,呛得喉咙干干的,不怎么能说得出话。 水儿素手一颤,转身扬起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曹大哥说的是什么成了?” “铺子成了,里正说只要你的铺子位置建在靠咱们那村,他就能管到。” 水儿激动地站起来,“里正的意思是,他允许了!” 曹弘文点点头,本以为水儿会给个拥抱。 结果水儿朝后退了一步,来了个大鞠躬,满脸灿烂的笑容。 他都许久没瞧见这么好看的笑容了。 “只是那铺子咱村可不给你建,要你自己建呐。”曹弘文怀抱落了个空,见水儿这般兴奋,便忍不住提醒道。 水儿点头如捣蒜,“我想过了,我去邻村青砖厂买些好的青砖回来浇灌,自己整,省钱,还不麻烦别人。” 水儿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再次朝曹弘文说了声谢谢。 转身来到小溪边抱起正在垂钓的小宝,跑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钓出的一盆鱼送给曹弘文。 曹弘文看着一盆因为贪吃而上钩的鱼,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不知这水儿什么时候能上钩,成为他的鱼儿,他定给她充足的水源,叫她幸福到老。 小宝被水儿抱得一脸懵逼,等远离了曹弘文他才问道,“娘亲,你跑什么?那鱼儿不要了么?” “不要了,娘亲带你去建大房子,以后咱就不用住小屋子了。”水儿早已经厌倦了那小屋子的格局,别说正门关不上,卧室里建个灶台她就受不住。 小宝一听建大房子,顿时拍手,“小宝就知道娘亲最厉害了。” 水儿力气不大,抱着小宝走路本就累得慌,他一得瑟更累。 她只能叹口气,放下了小宝,“娘亲累了,你跟在娘亲身后走?” “水儿,上牛车。”母子两还没开始走呢,就听见曹弘文的声音。 水儿回头看了眼,果不其然,曹弘文又驾着牛车来了,牛车后面还有两个木盆,是她的。 “我带你去邻村,青砖厂的老板儿子我认识,就是在镇上卖梨的。”曹弘文一跃下了牛车,抱起小宝就将他放在了牛车上。 “谢谢曹大哥。” 水儿心下乐呵,这曹弘文的资源倒是好得很。 曹弘文确实和青砖厂的老板儿子相识,有他们两人谈价格,最后青砖以二十两银子拿了约莫能做三间房的量。 离开的时候青砖厂老板儿子再三保证,一定够的,若是不够,回来免费拿。 水儿笑得乐不可支,连连道谢,“这青砖还得用冷水浇灌,今儿正好没什么事,若不然我请你们一同去天香楼吃一顿吧。” 水儿说得十分客气。 “这可怎么好意思?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青砖厂老板姓杜,他儿子的名字很简单,单名一字。 人虽看似精明,却也十分热情。 第140章推脱不了 曹弘文听之也有些不乐意,赶紧道,“杜一也不差吃一顿饭,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过两天不还得给咱帮忙么?” 水儿微微一愣,就是因为过两天还得帮忙,她才要好好招待的。 “一起去吧,听说天香楼的菜可是色香味俱全的。”水儿笑了笑,连小宝儿也拉住了杜一的手,“杜一叔叔去吃嘛,去吃也不吃亏。” 杜一见推脱不了,只能同意。 这顿饭水儿本以为挺费钱的,结果那天香楼的胡厨子一听水儿来,不仅亲自下厨,还免去了菜钱,就单单付了个酒水钱。 吃得水儿心中美滋滋的。 这铺子看似容易,真要堆砌起来却花费了大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水儿仍旧靠卖鱼为生。 “苏小娘子,你怎的不卖馄饨了?”来买鱼的中年人是那第一个坐在她馄饨摊铺上的人。 她的馄饨生意,也是由他而起。 水儿见他来询问,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把鱼装好袋后才道,“我那馄饨的方子卖给了天香楼,老板若是想吃的话,去天香楼可以,去我现在刚起的新铺子也可以,不过新铺子还没整理好,要等四月中旬才能开呢。” 水儿笑着,就将鱼儿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点点头,问清楚水儿铺子的地址后,转身离去。 时间一天天而过,因为水儿总是在摊铺上卖鱼,所以想知道她店铺的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就等着水儿开业,去捧个场。 开业前一天,水儿正在给小宝洗澡,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水儿警惕地问了一声来人,便听见两道沙哑的声音回答了句“我!” 水儿叹息一声,让小宝自己穿衣裳,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两人是水儿在平沙村找的两名帮工,一个是王大婶,一个是方大婶。 王大婶搓着手,态度有些卑微,“苏小娘子,这我们该学的也学会了,明儿就要开业了,下个月的工钱能不能提前给?” “一个月二百文,包吃包住,怎的还要提前结算工钱啊?”水儿挑眉看向两人,“既然提前结算也可以,你们给我签订了劳动契约,我立马将当月工钱在月初结算给你们。” “哎哟,还要签订契约呐?我们不识字啊!”方大婶为难地看向水儿。 关于工钱方面水儿早就询问过曹弘文了,虽有提前结算的先例,但提前结算便要去里正那边公证。 她嫌弃麻烦,便在招工的时候就和两位大婶说明白了。 结果这两人在开业前一日便出了幺蛾子,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 水儿看了看天色,“左右天色正好,你们不识字,里正识字就好。” 一听水儿说里正,方大婶朝王大婶身后躲了躲。 王大婶却是个刺头,“你要是不结算,我们明日便不能帮你做了。” “你们这是拿了我的手艺,再来要挟我?做不做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若是告你们剽窃我的秘方,怕你们得去官府走一趟了吧?” “你又没有教我们多少?”王大婶与方大婶面面相觑。 水儿觑了她们一眼,“鬼知道呢?反正曹弘文和杜一知道你们来跟我学技术,当时你们可都说工钱少一些没关系,只要能让你们学到包馄饨的技巧就可以。” 王大婶的脸色已经变得和鞋底板一样臭。 水儿嗤笑出声,“所以你们好好待在这里,找里正来签个协议,工钱提前给,若想用不做威胁我,我怕是没那么好招惹。” “你个小寡妇!”方大婶咬牙切齿。 水儿点点头,“小寡妇没有丈夫帮忙,可不得稍微厉害些么?” 王大婶可比方大婶淡定许多了,在方大婶骂街之前,王大婶立即拉走了她。 两人离开院子,走到前堂招待客人的地方,王大婶才拍了拍方大婶的肩膀,“你可不是傻了?明儿咱们别听她的不就可以了?” “对,别听她的。” 水儿回房的时候小宝已经连衣裳都换好了,他跑到水儿的身边,软糯糯道,“娘亲,那两人那么不听话,你就不怕她们不乖么?” “大人哪里会有比小宝还要乖的?今儿咱们好好休息,明儿这店铺就开张了。” 水儿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发,被这两人一折腾,心情瞬间不好了。 第二日辰时炮竹过后,慕名而来的人纷纷进了店堂,小宝赶紧拿着比以前更精致的竹叶片挎着篮子和对应的号码牌游走在各个桌子之间。 叔叔阿姨,阿姐阿兄叫得可欢了。 水儿在后厨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奈何两位大婶不给力,包个馄饨都要半盏茶的时间。 水儿眼看着外头座无虚席,只能先将凌晨起来包好的馄饨先下了,其实她也不知这店铺刚开业,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两位大婶说说笑笑,丝毫不将工作的事情当作一回事。 “王大婶,你若是不会包馄饨,就来帮我烧火吧。”水儿已然看不下去那王大婶手中的馄饨了。 王大婶朝着水儿看了眼,一脸无辜,“当时你可没教我烧火啊。” 等王大婶说完,方大婶就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水儿见两人安排不了,便没有搭理,继续下馄饨。 反而是小宝从外面钻了进来,“你们两害臊不害臊?加起来都快百岁的人了,竟然欺负我娘亲一人。” 水儿转身拉过小宝,“你别理会,去招呼客人。” 小宝见水儿一派淡定,相信自己娘亲会处理好,没心没肺的孩子将精致的竹片子交给水儿,转身便跑开了。 等一锅馄饨下完,水儿放下锅铲,走到两人面前。 这馄饨包得乱七八糟,比小宝包的还要丑。 她捏起馄饨小心谨慎地看了遍,“包那么丑的馄饨,你们的手都是猪蹄么?” “猪怎么可能包馄饨?”方大婶狠狠地瞪了水儿一眼,她们可是很会包馄饨的,只是不想让水儿好过而已。 “对哦,猪不会包馄饨,但是会用猪蹄压馄饨啊,你们这馄饨不就像是猪蹄压出来的?人手怎么会弄成这样?还是说你们手脚不协调?脑子有问题。” 水儿的眼神越来越犀利。 两位大婶刚想反驳,与水儿一对视,气焰顿时压下了一半。 第141章玩意 方大婶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刚找到词怼水儿,就听这小娘子寡淡的声音响起,“既然在厨房里包不好,那便去人前包吧。” 水儿咧嘴一笑,转身出了厨房,正好杜一和曹弘文路过,水儿赶紧道,“你们帮我将厨房的桌子搬到大堂去,我请两位婶子出去包馄饨。” 杜一与水儿相处也有一阵子,她的独立和有趣叫他十分崇拜。 一听水儿的吩咐,他跑得比曹弘文还快,刚进厨房找桌子就见阴沉着脸的两人。 他对着桌上一看,“乖乖,这都是什么玩意啊,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馄饨都不会包?” “呵,别说馄饨不会包了,这两位大婶连灶火都不会烧呢。”水儿话语里皆是讽刺。 曹弘文听之也凑过来看了眼,“当时招工的时候也就数这两位包得最好了吧。” “怕是这两位越老越不中用了。”水儿说罢,将桌面上的馄饨全部扫进竹篮里头。 还笑道,“留给你们的子女做纪念。” 这些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两个大婶自然想发飙,奈何确实是自己的馄饨包得太丑了,就算想怼水儿,也无从下手。 吃馄饨的人送走一波又一波,自从两位大婶到厅堂里包馄饨,速度又快,又好,坐在厅堂之下的客人都叹为观止。 想着这苏小娘子也真是厉害,竟然将店铺弄得这般大,还是在上镇的官道。 最后一点猪肉用完,水儿宣布今日生意打烊。 没吃到的客人们都有一些扫兴,刚想回去明日再来,便见一个女人风风火火闯进大堂。 水儿定睛一看,正是曹弘文的母亲,曹刘氏。 她对曹刘氏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见到她立即道,“本店馄饨已经售空,请客官明日赶早。” 曹刘氏笑嘻嘻地朝着水儿看了眼,又朝着宽敞又亮堂的店铺看了眼,“哎哟哟,没想到半死不活,穷得叮当响的女人竟然开起了铺子!” 水儿忍不住蹙眉,“曹刘氏,我最后提醒你一遍,馄饨已经卖完。” “你以为我来吃馄饨的啊?”曹刘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啊,是来看看我儿子到底被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骗了多少钱的。” 曹刘氏的声音可大了,大到刚想离开的顾客们都驻足站在厅堂里,不愿意散去。 水儿心中冷笑,小宝紧紧地拽住水儿的手,朗声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娘亲的钱都是她赚来的,什么时候用过曹叔叔的钱?” “啊哟,还赚来的?上个月都快穷死的人,怎么赚这个钱啊?莫非是……”曹刘氏捂嘴一笑,转身对着众人道,“莫非是去那花楼卖来的?倒是有两分姿色。” 水儿原本顾及曹弘文,没想到曹刘氏这般犯贱。 蹲下来就对红了眼圈的小宝道,“小宝乖,这是大人的事儿,你先回屋子。” 小宝懂事地点点头,他明白他的母亲会处理,若他在这里,可能会成为母亲的牵绊。 等小宝离开,水儿大步跨向曹刘氏,只见曹刘氏仍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呱噪的女人哎哟哟滚落在地。 曹刘氏被打得蒙圈,顿时捂住了脸,用手颤抖点着水儿道,“你竟敢打我?” “你在我店铺里诽谤我,我打你不过是为了让你噤声而已。” 水儿忍不住看了眼站在角落的杜一和曹弘文,眼中没有任何歉意,反而是非干不可的决绝。 曹刘氏被水儿打得头昏脑胀,大哭着坐在地上要官老爷给她做主,曹弘文实在忍不住,钻出人群。 扶起曹刘氏,“娘,水儿真没用我的钱!” “没用你的钱?你都被这贱蹄子迷得没了魂了,还能不帮她隐瞒着?就她这穷酸模样,还有钱开店铺?儿啊,她连你娘都敢打,这种女人不能要啊!” 水儿冷哼一声,“曹刘氏,我打的不是曹弘文的娘,而是诽谤我的吠犬。” 水儿的声音仍旧寡淡,那模样仿佛没有可害怕的东西般,吓得后面的方大婶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脸。 “儿子,去找里正!”曹刘氏像个疯子一样咆哮。 水儿却是双手抱胸在心中冷笑。 曹弘文并不想将事情闹太大,刚想奉劝自己母亲离开,便见曹刘氏抓起桌边的瓷碗砸碎了,拿起碎片道,“你要是不去,老娘就死给你看。” 杜一怕这店铺刚开便闹出大的幺蛾子,赶紧跑出去,去寻了里正。 然,这头闹得母子决裂,那头水儿却轻描淡写道,“新桌子有了刮痕,赔偿三百文,瓷碗赔偿八十文。” “你个贱人。” “你除了会骂贱人,还会别的么?真难想象曹弘文竟然会有你这样品行不端,一天到晚只想占便宜的人。”水儿索性坐在了位置上。 那些人要看,就看个够好了。 她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曹刘氏气得喘不过气,曹弘文这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敢对水儿说重话,更不敢赶他娘离开这里。 一刻钟后,里正进入了战局。 里正朝着曹弘文母子看了眼,“你们谁能证明自己没错,谁就是赢家。” 水儿起身勾唇笑了笑,她就喜欢这么直接了当的。 “里正,这贱人一天到晚缠着我家弘文,骗我家弘文的钱,搭建这个屋子。”曹刘氏说完,里正朝着屋子看了眼。 这屋子他自然有印象,当时可是曹弘文去求他,他出于无奈才答应的。 所以里正点点头,“这屋子确实是你曹弘文求来的。” 一听里正这样说,曹刘氏立即露出得逞的笑容,狠狠地瞪了眼水儿,咬牙切齿骂了声“贱人。” 水儿整理好衣裳,朝里正微微行礼后道,“水儿确实受过曹弘文的照顾,但这个铺子却是我花钱建造的,青砖是在邻村杜家买的。” 里正坐在位置上老神在在,好像厅堂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水儿的声音比之前响亮了许多,她不仅要让里正听到,还要让所有客人都听到。 “建造这铺子的钱是我将馄饨配方卖给了天香楼的胡厨子得来的,我的这些顾客里,有大部分人知道,我当初在镇上摆摊不过两日便没有再售卖馄饨了,起因便是我与胡厨子签订了协议。” 水儿说完,立即有人附和,“对,当时苏小娘子还同我说过哩。” 渐渐地,人群中越来越多支持水儿的声音。 水儿朝着曹刘氏看了眼,目光如毒蛇凶狠。 她对着曹刘氏,一字一句道,“所以此事曹刘氏来,一是为了毁我清白,二是为了讹我辛苦钱,请里正重罚。” 第142章长袍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洪亮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一股子油烟味。 来人正是天香楼有名的胡厨子。 胡厨子一身厨师规格长袍,手上拿着一柄铁勺,油滋滋的勺子更显得他粗犷到凶神恶煞。 “谁敢冤枉了苏小娘子?”胡厨子一进门,便朝着四处张望一番。 里正坐位置上一挑眉,朝门口看一眼,就知是那杜一找来了人。 “冤枉不冤枉咱暂且不说,可是你给了水儿钱,起这铺子的?” 里正问话问得隐晦,若那胡厨子说他给的,定让人觉得水儿与他有一腿。 水儿心下冷笑,从自己布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得如豆腐的纸张,“给不给另说,这是我与胡厨子的契约,关于买卖我馄饨方子的,若是里正您不信,大可以看一看。” 水儿递上契约,朝着胡厨子笑了笑,“真是麻烦你了。” 胡厨子油腻的手抚摸上腰间,摸索一阵子将契约交给里正,“这苏小娘子是个人才,如今天香楼的馄饨配方便是出自她之手。” 里正看完契约便将两张纸重新折叠起来,交给双方,“既然如此,这银两的事儿便与曹弘文无关了。” 曹弘文扶着曹刘氏低垂着眼眸,关键时刻他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里正,既然人证物证我都有,是不是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水儿原本如毒蛇的目光转成了清冽,她云淡风轻地看着里正。 “能。”里正言简意赅地说出此字,便起了身,还不忘伸了个懒腰,“既然事情处理完,那大家便散了吧。” 水儿眸光一凛,说散便散?明显想要包庇曹刘氏。 见众人都打算听话离去,水儿的声音再次响起,“里正,我的清白足以证明,这曹刘氏冤枉我的罪责,也当定一定吧?” “对了,曹刘氏这可不是在冤枉我,而是在污蔑与讹我。”水儿怒目瞪向稍微放松下来的曹刘氏。 两个女人四目以对,目光中皆露厌恶,曹刘氏更视水儿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水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家弘文可是帮过你的,不然你早死了。”曹刘氏恨得咬牙切齿。 “曹刘氏您可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你儿子曾经帮过我便由着你来挟恩图报了?你即将年过半百的人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打我的儿子,如今又故意来诬陷我,毁我清白,想要讹我的银两,怎的?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 水儿一口气说出曹刘氏的恶行。 里正忍不住蹙眉,看来水儿是不打算放过曹刘氏了。 他干咳一声,“此事确实是曹刘氏的不对。” 水儿勾唇一笑,她刚才的声音可清脆响亮了,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叫大家看看曹刘氏到底有多可恶。 “既然如此,曹刘氏,你跟我走一趟吧。” 里正叹息一声,这曹弘文为人处事皆不错,偏偏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 曹刘氏见罪责认定转移到她身上,自然是不服气,但如今水儿这边人多势众,她也只能当自己运气不好,被狗咬了。 水儿目送众人离去,曹弘文搀扶着自己母亲,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敢念出唇齿。 水儿眸光温和,却一点都不像在记恨曹弘文。 曹弘文心头一颤,见水儿如此温和的目光,更是感动到红了眼圈。 “多谢各位的支持,明日小店会有新品售卖,只要是支持小店的客人,都可来半价品尝。” 终于,热闹的铺子里头人去楼空,独留两位大婶和她们的家人。 等人走后,水儿才叹息一声关起了铺子,今儿的馄饨全然售罄,接下来得处理内部矛盾了。 她朝着站在馄饨桌后面的两位大婶走去,眸光却落在了一男一女身上。 “方小姐,王公子,请把你们的母亲带回去,否则我会以糟践粮食为由,报官处理。” 水儿的声音毫无感情,方大婶的脸色顿时黑如煤炭,她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寡妇竟然会在她们的儿女面前让她丢尽脸面。 “小寡妇,你说什么呢?你报官,官老爷也要听你的才是?” 方大婶在女儿面前,极度要面子。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叫人家,苏小娘子……”方小姐话未说完,就被方大婶狠狠地瞪了回去。 想说的话吞咽在喉咙里。 “是么?据我所知,我厨房里收集的馄饨和肉馅足够证明你们糟蹋粮食,虽然罪过不大,但关个三五日,毁一些品行,总是足够的。” 在山沟沟一样的平沙村里,最不能毁的便是品行与脸面,这若是因为糟践粮食关进牢房里,以后方家和王家,再不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王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见识过水儿的伶牙俐齿。 “苏小娘子既然能这样说,那定是娘你做错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王家虽然穷苦,也不用你到外头来受累的。” 王大婶见好就收,听儿子这般说,赶紧拉了拉方大婶,“咱回去吧,这水儿一看便是命硬的骚娘们,别把咱给克到了。” …… 水儿心里本是平静地很,说她命硬又骚,只叫她忍无可忍,便道,“王大婶,既然如此,我倒真要带你去衙门里说道说道了,左右今儿下午我没什么事做。” 说完,水儿进厨房,端出了那一篮子被糟蹋过的馄饨。 然,刚出厨房,王大婶和方大婶几人,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水儿冷哼一声,默默吞下一粒药丸,笑得眉眼弯弯,心情十分舒畅。 她拍了拍肩膀上的粉末,笑着回了后院的房间。 刚进屋,她便笑如春风道,“小宝,娘亲把坏人全部解决了。” 苏小宝赶紧一把抱住水儿,“娘亲最厉害了。” 水儿就喜欢苏小宝这么软糯糯的声音,然,刚想捏捏他的脸,苏小宝就蹙眉而起,“娘亲,你肩头怎的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这个啊,是一种药草粉末,专门惩治恶人的,也可以用来防身用。” 说完,水儿自顾自地乐了起来,“娘亲今儿心情不错,做冰糖葫芦给小宝吃。” 听到冰糖葫芦,苏小宝立即挥舞着小手,兴高采烈地搂住了水儿的脖子,嘴里念叨着娘亲最棒了。 第143章做什么? 翌日,天还黑沉沉一片,水儿就被旁边的小家伙给弄醒了。 小家伙在被窝里拱来拱去,一阵凉意席卷水儿浑身,她从睡梦中惊醒。 顿时觉得身下湿哒哒一片。 水儿与趴在床上的苏小宝四目以对,最后以水儿绝对的咆哮收场。 “娘亲,小宝不是故意的,我,我明明找到一颗大树才尿的。” 苏小宝摸了摸鼻子,实在太丢人了,他觉得他已经不是一两岁的孩子了,不该尿床。 “小孩儿尿床实属正常,不过该罚的还是得罚,罚你今儿陪娘亲去买菜。” 苏小宝一听去买菜,顿时咧嘴一笑,这惩罚也太简单了。 但当他回来的时候只觉得人生已经落在了低估,再说他还没到五岁,娘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竟然让他拿三个南瓜? 还不能放在地上滚! “曹叔叔,快来帮忙啊!”苏小宝眼尖,发现了正在卖猎物的曹弘文。 曹弘文听到苏小宝的声音,赶紧朝着水儿这边看过来,当他正好接触到水儿目光的时候,却又十分羞涩地缩了回去。 “苏小宝,老娘是叫你拿食材,你找曹弘文做什么?”水儿气得想赶紧回铺子。 昨儿才和曹弘文的娘闹了一场,今日就要曹弘文帮忙,她是做不出来。 还好,曹弘文并没有过来帮忙。 等水儿到家,店铺已经有三两个人站在门口等候了,她赶紧让人进屋,先给大家下了馄饨。 “苏小娘子,听说你今儿有新品,啥时候给我们尝一尝啊?”其中一个男人笑呵呵道。 水儿点点头,“客人不要着急,新品还在慢慢熬制,有甜有咸,保准客人满意。” 听水儿这么一说,三个客人更期待了。 到了辰时,热腾腾的新品终于出炉,不过是一碗碗热粥,但味道却有好多种,确实有甜有咸,吃得店铺里的客人只想将各种口味都品尝一碗。 苏小宝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直说店里太忙,他恨不得变成娘亲故事里的哪咤,生出三头六臂了。 就在粥都卖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三人,正是昨日断案的里正。 “这家店铺的馄饨味道不错,你先吃一点再去镇上。”里正声音温和地对中间面色略显苍白的姑娘说道。 姑娘点点头,身形有点佝偻。 出于前世生为医者的直觉,水儿知道,里正身旁的姑娘定是病了。 苏小宝刚想迎上去招呼客人,就被水儿拉了回来,“你好好收拾桌椅,娘亲去招待。” 苏小宝听话地去收拾桌子,还时不时地去观察娘亲招待客人,咦,娘亲怎的摸人家姑娘的手? 水儿来到里正的桌边,便发现姑娘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询问再三后才敢去触碰里正女儿赵曦的手腕。 “这是胃炎,并不是简单的受凉,我看赵姑娘现在气血也随之虚弱,得尽快治疗。” 胃炎看似寻常,但严重的胃炎会让人休克,昏迷,甚至死亡。 这赵曦也确实是个懂事的女儿家,疼得自己呼吸不畅也听父亲的话,在这里吃个馄饨再走。 “我们吃完馄饨就去镇上,你赶紧去下吧。”里正虽然看水儿把脉把得一本正经,却不相信她有医人之能力。 水儿刚想说些什么,但转而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点点头,转身去厨房。 她刚将清水烧开,馄饨还未入锅呢,就听见苏小宝急吼吼的声音,“娘亲,外面有人死掉了!” 死掉了? 水儿听到这死字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泛起,她赶紧朝厨房外跑去,若是开业第二天就有人死她的铺子里,以后都别想做生意了。 刚出去,就有一大堆人围着里正原本坐的位置。 水儿钻进去一看,才知是赵曦昏迷了,而里正年纪大了,抱不动自己的娇女。 “去我后院,赵姑娘是疼晕了,若是再拖延时间去镇上,怕是她小命难保。” 水儿说完,赶紧让围在一起的人撤开,还不忘道,“一人背不动,两人扛就好。” 说完,她率先拎起赵曦的双腿,里正夫妇愣在原地,听到水儿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皆回过神。 三人合力将赵曦抬了进去。 其实赵曦不重,赵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碰疼了自己的宝贝疙瘩,而里正却腰部受损,就算他想用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 等赵曦躺到床上,水儿用银针将她扎醒,然后翻箱倒柜了一阵子。 最后问苏小宝,“小宝,娘亲前阵子做的小锤子呢?” 苏小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歪头软软糯糯道,“小锤子?是有许多钉子的小锤子么?” 这对话让里正瞬间陷入绝望,这个苏小娘子到底靠谱不靠谱? 听到苏小宝的回答,水儿立即点头如捣蒜,“正是那个东西。” “娘亲不是放在柜子最高处了么?那天你说要防贼来着,小宝以为,这贼是用不着防,反正你也记不得东西放哪里。” 水儿被苏小宝说得面色通红,赶紧踮起脚尖在衣裳下面摸索了一阵子。 她哪里是要防贼啊,明明是为了防止小宝乱拿,伤到自己而已。 “苏小娘子,我女儿可是疼得很,你若是治……”里正刚想威胁,水儿就朝他笑了笑。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请里正出去一下。” 赵曦早就疼得浑身冷颤,卷缩在床上。 里正哪里肯出去啊,床上就是他们夫妇的宝贝疙瘩,作为父亲陪着难受的宝贝,理所应当。 “不要耽误了时间,若是赵姑娘再疼晕过去,可就没那么好治了。” 水儿的语气里失去了耐心。 等里正出去后,她与赵母一同把虚弱的赵曦翻了个身,脱去上衣。 当小锤子打在赵曦娇嫩皮肤上的时候,一点点鲜红的血珠渗出来。 水儿怕赵母过于担心她的医术,便开口道,“胃炎止疼是其一,调理是其二,我手上拿的是梅花针,按照五行之势放血,不仅能止痛,还能止痒,使体内血气通畅。” 赵母听得一愣一愣的,约莫敲了一刻钟后,赵曦僵硬卷缩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水儿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赵曦点点头,这一点头让赵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水儿笑道,“疼是止了,这养胃可是个细致活儿,还请赵夫人去唤里正请个正经郎中来,赵姑娘就在小铺修养,我去熬养胃的粥来。” 水儿本想将这养胃好粥教给赵夫人的,但转而一想,她与里正夫妇非亲非故,若是将自己的好手艺教给他人,怕是赚不了多少钱。 不如叫人依赖上她的粥铺。 第144章感恩 粥铺虽然在官道上,但要去镇里,却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等郎中来的时候,赵曦早就半碗黑枸杞粥温补入腹,疼痛感也消散不见。 连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只是胃炎炎症依旧,水儿手头没有好药,只能等郎中来配。 郎中诊断过后,说法与水儿大致相同,只是这止疼的手法却是头一次见。 不管怎么说,赵曦疼得死去活来的胃炎,终于不疼了。 等郎中配好方子离开后,里正夫妇对水儿是千恩万谢,估摸着若水儿是个少年郎,这对夫妇能拉着赵曦以身相许。 “苏小娘子医术了得,治了我儿顽疾,不如将这粥铺,馄饨铺进行改造成为医馆。” 起初里正夫妇只觉得水儿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后来听她与郎中一番交流,深觉这水儿比镇上药善堂的郎中还要厉害许多。 能将药物举一反三罗列出来,绝对不是一个小小村姑能做得到的。 水儿心知里正夫妇的好意,但她上一世便是医科博士,在中医领域更是小有名气。 因为深研中医药理,才明白人心险恶,她宁愿做个生意人,也不想肩负他人小命在身。 若是治得了,那是感恩戴德。 若是治不好,那就是深仇大恨了。 她还想与小豆丁平平安安地生活在这里呢。 水儿摇摇头,勾唇一笑,“我更喜欢熬制药膳,用食物调理人之根本,建医馆这种大成之事,我区区一个市井女子,实在不敢包揽在身。” 送走定了一个月药膳粥的大财主里正夫妇后,水儿又开始了她普通的生活。 粥铺的生意不好不坏,每天馄饨都会卖空,她熬制皮蛋瘦肉粥,南瓜粥,雪梨粥却总有得剩。 不过水儿不在意,只要每天都能有二两进账,便够她和小豆丁的生活了。 然,有人却不想叫她那么安稳。 里正夫妇回家后,按照水儿的吩咐慢慢调理赵曦的身体,没想到赵曦的胃炎再没复发过,气色更是一日好过一日。 瞬间,平沙村里的人都传遍了,说苏小娘子懂医理,能治顽疾,比药善堂的郎中还要厉害。 曹刘氏一听,顿时不服气,想着这小贱人还能比药善堂的郎中厉害? 左右她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于是在一日的早晨,跟着曹弘文的牛车去了趟镇上,跑了趟药善堂。 正好遇见药善堂接诊,她便等候在一旁,怕凶狠的小厮赶人,她还不忘假装咳嗽两声。 “大夫,您救救我家娘子吧,您不救,娘子怕是要丢了性命的。” 乞求之人的声音十分凄苦,曹刘氏出于好奇,朝前张望一番,只见一位穿着高贵的妇人由一名丫鬟搀扶着。 郎中朝两人看了眼,叹息一声道,“夫人,不是我不想救你,我本不是产婆,若是产婆说您胎位不正,我们也不敢动啊!” “您不是产婆,您却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丫鬟都快哭出来,她家娘子的身份尴尬,若是在生产时候出了事,怕是连收尸的人都寻不到了。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药善堂可不擅长生产之事。”说完,郎中甩袖走进了后院。 小丫鬟还要说什么,却被妇人一把拉住,“算了,生死有命。” 两人出了药善堂,小丫鬟一直在哭,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哭泣的丫鬟一蹦三尺高。 好在妇人稳得住,朝曹刘氏看了眼,“有事?” 她语气清冷,自有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 “夫人是想要寻帮你接生之人么?”曹刘氏眯眼笑了笑,这模样像极了做贼之人。 小丫鬟见她面容不善,挡在妇人面前,“就你这模样,难道像接生的人?” 曹刘氏被小丫鬟一说,顿时一咽,“我自然不像,但是我们平沙村出了个女神医,她什么病都能看,既然这药善堂的郎中不给夫人看,夫人不如去寻她试一试?” “女神医?”妇人挑眉,将信将疑地看着曹刘氏。 曹刘氏点点头,笑得贼兮兮,“若是夫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平沙村走一圈,反正那神医白日里做生意,未必能照顾得到你们。” “我且信你一回,把神医的地址告诉我。”等小丫鬟得到地址,赶紧搀着妇人远离了曹刘氏。 等走远,小丫鬟才担忧道,“娘子,这事情怕是有诈!当家夫人……” “能有什么诈?我若是寻不到接生之人便要死,不如赌一赌。” 夜晚,水儿正在厅堂里收拾,便听见敲门声,小宝赶紧去将门打开。 白日里的夫人和丫鬟站在门外,外面昏暗,看不清身形,小宝便道,“两位客人,今日食材售卖光了,明日请赶早。” “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我们是来寻苏神医的,请苏神医救救我家娘子!” 说着,小丫鬟就跪了下来,吓得苏小宝赶紧叫水儿出来,水儿一出来,小小的孩子就跑出了门。 这不,他本来就要撒尿,结果被跪地的姐姐一吓,差点没憋住。 水儿朝着站在外面的妇人看了眼,“有话起来说。” 小丫鬟听之尴尬,只能站起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水儿。 水儿将两人迎进屋子,“那个告诉你们来寻我的人,叫什么名字?” 水儿趁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妇人的肚子,怕是即将临盆了。 “我们也没问,起初我也不相信她,便去平沙村走了一圈,村上人都说你厉害,我便来寻你了。” 妇人摸了摸肚子,“希望苏神医能救救我和我的孩儿。” 水儿轻笑出声,满脸讽刺,“我不过治过一人的胃病,就被人称为神医,你们不觉得这事儿实属荒谬么?” 水儿这话说完,小丫鬟和妇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杵在原地不敢吭声。 她的目光又落在妇人大肚上,“你这肚子这么大,怕是不生也得生,生也得生了吧?” 妇人点点头,“是啊,快要出生了,本以为这是一条活路,到头来,却是自寻死路。” “先去后院做检查吧,若我有把握,定会助你,若是没有,也只能请夫人另请高明了。” 水儿说完,开门朝外面张望一会,只见小豆丁仍旧站在寒风中到处张望。 第145章你调皮 “小宝,回来。”听到水儿的叫唤,苏小宝立即回过头,撒着小脚丫子就往回跑。 边跑边笑道,“娘亲外面可真好玩,我撒的尿还有雾气勒。” 水儿笑着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就你调皮,赶紧进屋,去洗澡。” 苏小宝进屋后并没有听水儿的话去洗澡,而是等水儿帮妇人查好肚子后,就将她拉出了屋子。 等回到屋子,他才悄咪咪地趴到水儿耳边道,“娘亲,我怕那两个是坏人。” “为何这么说?”水儿一把搂过小家伙,他身上软软的,叫人觉得十分舒服。 “刚才小宝在撒尿的时候就见到曹大哥的娘亲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的,我猜那两人就是她的同伙。” 水儿没想到小宝竟然会这般警惕,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娘亲知道,但是那位怀孕的夫人已经到了不得不救的地步,若是娘亲不试一试,怕是这世间会少掉一个如你这般可爱的小娃娃。” “娘亲,你就不怕她是假的么?” “若是假的那便再好不过了,可惜娘亲查过了,她的肚子是真的。” 水儿叹息一声,想到曹刘氏嚣张的嘴脸就恶心,她摸了摸苏小宝的脑袋,“小宝,明日你要帮娘亲做一些事,一会洗完澡,就早些睡。” “好!” 曹刘氏在粥铺门口守了整整三日,只有小屁孩出过粥铺,但这小屁孩出来一般没什么事儿,拉泡屎已经算是他天大的事了。 水儿的店铺实在忙,小丫鬟便听从妇人郑氏的话,在店铺里帮忙。 水儿一得空闲便会去看一看妇人,每次去看,就见妇人不是在院里散步,就是像生气的猫咪一样躬身跪趴在床上,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她浑身湿透。 夜晚,水儿便会在郑氏的房内数胎动,胎动正常,她才能安心入睡。 “明日去把那看出胎位不正的产婆寻来,你就说是我在生产,别说是你家娘子。” 小丫鬟不懂水儿的意思,但郑氏曾经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于是她就养成了不闻不问的性子。 “苏神医放心,那产婆不怎么认得我。”小丫鬟说完,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我家娘子有救么?” “若是运气好,有救。” 第二日白天,水儿经营没一阵子的粥铺难得休假,许多人都跑了个空。 刘曹氏赶紧从人群中站出来,“唉,你们听说没?这个水儿可是苏神医啊,最近接了一位病人,是胎位不正呢。” “苏神医?我也听说过,不过这位苏神医不就只治疗一个胃病么?现在自称神医,是不是……” 人群中有人起了疑心。 然,关起门来准备为郑氏接生的水儿全然不知道,她在郑氏的肚子上抹上药油,一边念叨一边用双手推着她的肚子。 接生婆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苏小娘子,你在念叨什么啊?郑氏都快生产了,你可别胡来。” 水儿没有理会接生婆,用手像打太极一样慢慢推动郑氏的肚子,等一系列动作做完,水儿才松了口气。 “接生婆,你再看看,还胎位正不正?” 接生婆半信半疑地朝水儿看了眼,在郑氏的肚子上摸索一阵子,又拿出一个古怪的东西听了听。 诧异道,“竟然正了?是不是和你刚才的念叨有关?” “我刚才不过是在念佛经,前两天背的,图个吉利。”水儿说完,拍了拍郑氏的肚子,“等她发动。” 等到晌午,郑氏的肚子终于开始渐渐地疼痛起来,慢慢地,越来越有规律。 子时临近,水儿朝着产婆看了眼,又朝着让苏小宝去寻杜一准备的材料看了眼,笑道,“接生您比我有经验,但是郑氏的胎儿偏大,若是出不来,你叫我一声。” 听到出不来的时候郑氏和产婆皆一顿,这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还能出不来? 也不知该说水儿是乌鸦嘴呢,还是神算子,这孩子虽然胎位正了,确实出不来。 羊水都破了,那孩子仍旧卡在生产处,产婆手下一抖,赶紧呼唤在旁边看着的水儿。 水儿一听产婆呼唤,拿起昨日才定制好的手术剪刀,在郑氏生产部位剪了下去。 产婆吓得膛目结舌。 “愣着做什么?抱孩子啊!”水儿一巴掌拍在产婆肩膀上,让产婆从震惊中回过神。 这生产过程着实有点长,长到昼夜交替,叫召集了人守候在门外的曹刘氏得意忘形。 “都第二天了,这水儿还没开店铺,怕是将里头的孕妇给弄死了,不敢出来见人了。” 曹刘氏咧嘴说道,“本来不过是给人看了个胃病,就自诩苏神医,这么不要脸的人,可真少见。” 昨天留守在这里看热闹的人早就回家去,现在这批人,已经是休息好了的看热闹之人。 唯独曹刘氏在这门口守了一天一夜,如今像个疯子一般。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太相信那个水儿了,竟然推荐那走投无路的孕妇来寻找她,没想到这妇人被水儿给残害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就在曹刘氏还没哭出眼泪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水儿一脚踹在曹刘氏的肩膀上,“曹刘氏,你又在放什么狗屁?是我水儿太好惹了?还是你觉得我很善良,会放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说完,水儿脚下一用力,曹刘氏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她袖子上还带着血渍,曹刘氏眼尖,一把拽住水儿,“定是你杀了那产妇。” 水儿眼中露出凶光,将手上的手术剪刀绕指旋转一圈,“你要是再放屁,老娘不介意把你嘴剪开,缝上,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娘去牢房里蹲几天。” 说完,水儿的剪刀划向曹刘氏抓着她衣袖的手,要不是曹刘氏松得快,定要见血才能收。 “本店迎来贵客包场,休息五日,五日后照常营业,店内所有食物,半价。” 说完,水儿对着围观的人深深鞠躬,扬唇一笑,转身离开。 五日后,一辆马车停在了粥铺外,下车的男人年纪略大,他说他是镇上的张员外。 水儿到这日才知,原来自己救下的女人和孩子,是张员外的小妾与唯一的儿子。 张员外年近六旬,终于得了个儿子,一下欢喜,便送水儿一百俩白银作为报酬。 第146章告辞 水儿眼睁睁看着面前木箱里的白银,朝郑氏看了眼,又伸手摸了摸白银。 笑道,“张员外出手真是阔绰,这白银我就收下了,以后还有这等好事,可以先来我这里试一试。” “那是,那我们先告辞了。”张员外激动地几次想从椅子上蹦达起来。 水儿轻笑,“慢着,这郑氏身体虚弱,用药物怕会虚不受补,所以最近一直在食疗,即便是回去后,张府亦要坚持食疗,调养好娘子的元气。” “如何调养?”张员外早就想带着儿子回家去了,如今问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急不可耐。 但水儿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急不急无所谓,她能将自己调制的药膳给售卖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水儿佯装云淡风轻的模样,“以后每日请人来小店拿一日三餐,我会为郑娘子调制最适合她和孩子的食补。” 水儿怕张员外不同意,继而又补充道,“只有母体舒畅,有营养,孩子才会有营养。” “好,以后我每日安排人来取食物,还请苏小娘子将食物提前准备好。” 张员外一听让孩子有营养,瞬间同意了。 水儿讪笑,“我与郑娘子也是缘分,这每日的食补便收个成本价,三百文一日,总共要食用四十二日。” 张员外出手果然阔绰,二话不说,便将银两算好,递给了水儿。 临走前,郑氏握着水儿的手欲言又止。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水儿看得出,这看似衣食无忧的妇人,过得不开心。 张员外本就是个得瑟的人,转眼,他给水儿白银百两的事情变得人尽皆知。 同时,水儿救了药善堂郎中都不敢接手的产妇的壮举也名扬镇上。 一时间,水儿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苏神医。 苏小宝更是开心地像个小鹿一般,抱着水儿又是亲又是夸,一会“娘亲真棒”,一会“娘亲是小宝心中的英雄。” 水儿刮了刮苏小宝的鼻子,“在你心里娘亲真有这般厉害?” 苏小宝点头如捣蒜。 水儿眼中闪过精光,笑道,“那,你打算拿什么送给娘亲呢?不会就是你这些彩虹屁吧?” “彩虹?”苏小宝一歪头,“彩虹也会放屁?” 水儿扑哧笑了出来,“娘亲所谓的彩虹屁就是那些不要任何代价的夸赞和马屁。” 苏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拉起水儿的手,“那小宝以后帮娘亲洗菜,包馄饨,淘米,争取变得和娘亲一样优秀?” “好,那小宝可要说话算话哦?” “嗯,小宝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 这里母子两过得安逸且快乐。 在一家竹楼里面,曹刘氏与一位黑衣人面对面坐在一起。 “阿姐,你寻我来,就是为了请我喝这酒不像酒的东西?”黑衣人将酒水撒在地上。 “我只能请你喝这种劣质酒,但你却可以请自己喝天香楼最好的酒水,就看你敢不敢。” “这世上还有我歪鬼仇不敢的事儿?呵,阿姐你这是越来越看不起我了啊?” 歪鬼仇眼中露出不屑,“只要你敢说,老子就敢做。” 曹刘氏就喜欢歪鬼仇不可一世的愚蠢模样,她勾了勾手,附耳道,“官道之上……” “娘亲,小宝想,想蹲坑。”水儿刚洗完澡,才把苏小宝放进浴盆,就听他急忙爬出浴盆的声音。 许是这孩子太激动了,只听一阵水声哗啦,苏小宝被呛咳的声音从净房传来。 水儿赶紧跑到净房,只见苏小宝傻愣愣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浴盆里的褐色物体,“一着急,他自己跑出来了。” 水儿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赶紧抱起湿哒哒的小宝,自己胸前也是湿了一片。 “苏小宝,你已经不是一……”话没说完,水儿便听见外面有石头砸门的声音。 她浑身一惊,赶紧放下苏小宝跑出了净房,左右张望一番,却是一阵冷风拂过,吹得她只能赶紧躲进净房。 歪鬼仇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来到曹刘氏所谓的粥铺外面,但他始终进不去。 每次他进去了,就有石头砸他的脑门,有时候会砸到他的腰部,好不容易混到了围墙上,结果好几块石头连续砸在他的身上。 最过分的是,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险些砸到他的额头,还好他眼疾手快,退了回来。 就这样,歪鬼仇足足跟这些杂乱无章却又总是欺负他的石头僵持了半个时辰。 最后,歪鬼仇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就知道这个刘曹氏找他,没什么好事。 等歪鬼仇彻底离去,旁边树林里,屋顶上才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许多个身影聚集在一起。 “大哥,我们……” “你们依旧守候在这里,若是那歪鬼仇回来,先将他打出去,我回去禀告主子。” “是。” 苏小宝重新洗完澡就缠上了水儿,“娘亲,刚才外面是谁来了么?” “没有谁,今晚风大,上面有碎屑掉下来的。”水儿以为的就是这样。 被叫大哥的黑衣人一路飞檐走壁,钻进了另外一座宅院。 “主子,已经处理完毕,是镇上惯偷歪鬼仇。”黑衣人毕恭毕敬道。 案桌前的男人放下册子,勾唇一笑,“歪鬼仇?去查清楚其中的利害,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去招惹她。” “是,歪鬼仇该如何处置?” “听说西北之地的毒蛇很多,你们可以免费送他一程。”男人声音透着平静。 夜深人静的时候,黑衣男子重新回到了粥铺屋檐上,一个手势之后,几个暗卫四下散开,不一会来叨扰水儿的歪鬼仇便毫无悬念地束手就擒。 更是毫无悬念地,歪鬼仇爆出了幕后黑手曹刘氏,一得到这有用的消息,黑衣人赶紧再次禀报自己的主子。 接到任务安排后,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默默为曹刘氏祈祷,希望她别死太早。 第二日,水儿粥铺打烊,将白银存到钱庄后就同苏小宝一起回了平沙村。 粥铺已经开了许久,她也该见一见当初给她使绊子的老朋友了。 回到平沙村,水儿先去里正的家中看了看赵曦,见她现在生龙活虎,客套几句便回了自己曾经住的小地方。 这地方一改原来的模样,床上的被褥,外厅的桌椅,都是崭新的,甚至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第147章衣裳 “娘亲,你不是说回来见老朋友的吗?这天都快黑了,难道我们还要住在这里不成?” 这里的地方实在太小,就算被褥和桌椅被人换过,但屋内依旧四处漏风,寒酸得很。 “我们自然是等老朋友亲自上门了,咱们不过是孤苦伶仃的母子,没亲人,亦没朋友,若是自认为是咱老朋友的,定会上门。” 苏小宝不懂水儿话中含义,只能坐在房间里,用木棍图图画画,并且祈祷今儿睡在这里不要尿床。 毕竟娘亲没给他们带衣裳。 就在水儿刚想和苏小宝说明日再来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曹弘文,水儿微微一愣,苏小宝的声音欢快响起,“曹叔叔果然是娘亲的老熟人。” 水儿眼皮跳了跳,“曹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曹弘文也没想到水儿会在这里,他刚收摊驾牛车归来就来到了这地方。 他想着现在由于自己母亲的原因,和水儿的关系一落千丈,只要能为水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就满足了。 所以,他每日都会来水儿的房子,帮她收拾一下落在家具上的灰尘,有些闲钱的时候,便会将破旧的家具给替换掉。 而今,突然遇见水儿,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水儿正好见到曹弘文手中的布头,笑道,“这桌椅和被褥都是曹大哥帮忙换掉的吗?” 水儿的笑容实在太有感染力,瞬间让曹弘文心跳加速,鲜红染上颈脖,脸颊和耳朵。 曹弘文刚想找些话题岔开这比较羞赧的问题时,响起了敲门声。 “苏小娘子在家么?”水儿勾唇一笑,她要等的老朋友,果真来了。 能忍那么久,实属不易。 水儿像是不知道来人是谁一般扬起了音调,“在的,请问……” 打开门一看,水儿做出错愕的表情,“你,不是王家大哥么?” 王公子点点头,“家母前阵子得了一场怪病,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蚊虫叮咬,没有在意,这不,现在去寻村医,连他都治不好了。” 水儿赶紧将王公子和已经看不出模样的王大婶请进屋子。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水儿对着王大婶的脸仔细端详一番,“这嘴唇都肿成这模样了啊?怕是不会再骂人了吧?” 王公子丝毫没有听懂水儿话语里的意思,赶紧点头道,“不会言语了,别说嘴唇了,连舌头都肿得和什么一样,前几天开始,眼睛睁不开,耳朵也听不清楚了。” 水儿忍住笑意,“怎么会这般模样的?按理说现在天气寒得很,不该有蚊虫啊!村医怎么说的?” “村医也说不出是什么毛病,这不,我带娘来寻一寻苏小娘子您,再如何我娘曾经在你那做过事情,也是有些交情的。” 听到交情两字,水儿赶紧摆摆手,“王公子说笑了,你娘与我委实算不得什么交情,我开业第一天她就联合那什么方大婶给我下绊子,我记恨还来不及呢。” 一听水儿这样说,王公子脸色顿时变得比猪肝还要黑。 水儿见他这般难看的脸色,顿时笑出了声,“您也别害怕,撇开这记恨的交情,我也该帮你母亲看上一看,只是看不看得成,皆是听天由命。” “那是,那是。”听到水儿说帮忙看一看的时候,王公子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这些日子生怕他母亲死了,如今有水儿在,应该可以治好了吧? 水儿淡定地为王大婶把脉,然后出药方,将药方递给王公子后,还不忘提醒道,“这药方有一味十分重要的药引,王公子切莫忘记了。” “什么药引?”王公子拿着药方的手瑟瑟发抖,若是这药方管用,他爹就不用整日喝酒闹事了。 他母亲也能救回一条命,到时候他定供奉水儿为恩人。 王公子在心中暗自发誓。 “牛粪,牛粪入药,只需三日就能消除身上和脸上的肿胀,但这病极容易复发,一定要调节好自身脾气,不要动怒。” “牛粪?三天?我娘要吃三天牛粪?”王公子一脸诧异。 没料想水儿坚定地点点头,“这牛粪得干吃,还得新鲜热乎的,吃三日消肿之后,便可以吃不新鲜的了,坚持吃一个月,定能去根,但依旧要控制脾气。” “能,能不吃牛粪么?怕我母亲不乐意!”王公子对他母亲倒是真的孝顺。 水儿忍不住翻个白眼,这王大婶和方大婶嘴巴那么臭,不给他们吃点牛粪,怎能对得起她们的臭嘴巴。 心里这么想,水儿面上却十分无辜,“若王公子不相信我,大可以去寻别的郎中。” “我,我信你,若是苏小娘子的药方有用,我定重谢。” “重谢就免了,到时候把银两带过来便可以,我的出诊费可不便宜。” 王公子连连点头,但见到水儿笑容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娘子,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水儿和苏小宝在有点漏风的屋内睡了一晚上,好在被子足够暖和,夜晚睡得十分舒服。 翌日醒来,水儿刚开门,就见有人匆忙跑向前方村口。 水儿赶紧跑到其中一人身边,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着急,这么有号召力,估摸着前头是有什么火情。 被问住的村民原本有些不耐烦,朝着水儿看了一眼后想起什么,眼神变热情,“村口树杈上,吊了个人,听说是曹刘氏。” 曹刘氏?乖乖,这消息可真够劲爆的。 水儿赶紧拉起已经穿戴好衣裳的苏小宝就往村口跑,苏小宝见娘亲这么激动,只能赶忙道,“娘亲,还没关门。” “这破门,没什么好关的。”看别人整治仇人,才是最舒畅的。 村口早就围了一大群人,曹弘文正在努力地爬树,这棵树不高,却不知为何曹弘文怎么也爬不上去。 有人道,“这曹刘氏嚣张跋扈惯了,约莫是惹到了狠人,不然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估计已经吊死了吧?” 有了第一个声音,自然会有第二个声音。 “可不是么?前阵子说镇上张员外的小妾生孩子生死了,又说咱们村的苏神医是靠卖才维持生活的,好在一次次被人识破了,估计看不惯她的人挺多。” 在大家一声声的议论中,曹弘文终于爬上了树干,一镰刀下去,曹刘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却无人敢去搀扶。 第148章一惊 水儿和苏小宝赶到的时候,着实是一惊。 不得不说,这曹刘氏此时的惨象真的是令人咋舌,只是这会是谁呢? “天哪!娘亲那不是经常来找我们麻烦的坏人曹刘氏么?” 苏小宝惊奇地瞪大了瞳孔,嘴巴也微微张开,满是不可思议,像是超出了他的预想一样。 闻言,水儿嘴角微微撇起,俯身上手将苏小宝的眼睛轻轻盖住,避免看见现在这样子,毕竟还小。 “小宝乖,这不是你应该看得。” 水儿不想让苏小宝这么小的年纪就看见这样的画面,至于曹刘氏....这是罪有应得! 不过,水儿还真的是好奇,这到底是谁在暗中这样做呢? 曹弘文难掩心中之悲痛,纵然曹刘氏再怎么坏,那也终究生自己养自己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呢? 想到这儿,周围的人都唏嘘不已。 “平日里坏事赶尽杀绝的!这个时候遭报应了!” “是啊!说不定啊就是得罪了那个大人物!”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一落在曹弘文以及水儿耳中,水儿感慨。 “走了我们!” 水儿拉起苏小宝胖嘟嘟的小手,准备转身离开。 其实本来水儿是准备好好吐槽一番的,但是毕竟曹弘文做了很多帮助自己的事情,现在曹刘氏也算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应。 只是,若是说让水儿假装关心上去安慰,她水儿还真的不是这样儿的人儿! 暗处,一个黑影顿时闪过。 “回禀主子,一切都已办妥!” 一阵风吹过,男人的袍子随风而起,凌冽的气质顿时感染到空中,就连空气中都弥漫了冰冷的意味。 “继续盯着,随时汇报。” 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压着嗓子一般,令人感觉心口沉重,属下微微作礼。 看过了热闹之后,人渐渐也就散了,水儿无奈摇头,想必这也只是人们今后的饭后闲谈吧? “娘亲,待会儿我们要干嘛啊?” 苏小宝随了水儿的性子,也或许是整日都待在一起的原因,整个人就闲不下来。 “待会儿去粥铺,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 水儿答道,随手将床铺都给掀开,晒到外面的一根竹绳子上,这样的话晚上就会更加柔软更加暖和了! “娘亲这样是不是我们晚上就可以和太阳一起睡觉了?” 苏小宝糯唧唧的声音,水儿听了之后愣是笑的弯了腰,连忙摇摇头,嘴上却在说着,“对!晚上我们就可以和太阳一起睡觉了!” 简单收拾之后,二人便走了管道,来到了粥铺。 “小宝,你待会儿去帮妈妈把配料都给准备到一个篮子里,妈妈要去忙别的事情哦!” 水儿柔声细语,想尽办法给足苏小宝一切能有的爱。 自己前生就是孤儿,引而不想要自己的命运在小宝身上重演一遍,自己尽力给足他一切的爱护。 闻言,小宝若有所思,小大人模样的,拿着一个篮子便去一边了。 剩下水儿一个人,自然是要准备张员外夫人的膳食了! 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得很,水儿专门为她研制了一套补气血的药膳。 这样的话,也好早日恢复身体,做个坚强的母亲。 “苏小娘子,来碗皮蛋瘦肉粥!” 门外的客人却也是一直在呼应不停,靠苏小宝一个人好像还有点应付不过来? 毕竟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小娃娃,客人一多自然就让他给乱了阵脚。 水儿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粥递给客人,友好的态度也获得了客人们的一致好评。 现在没了曹刘氏的惹是生非,做生意也是顺手了好多,不用每天去在意敌人的动向,只要一心做美食就好。 “娘亲,这是你要的!” 苏小宝眼疾手快,将药材都给挑选到了篮子里,放在厨房的案板上,这些边都是水儿要放入张员外妻子的药膳中。 “小宝真能干!去外面吧!” 水儿竖起大拇指,刮了刮小宝的鼻尖,满是宠溺。 客人们来了一波又一波,来一遍走一遍,水儿在里面忙的不亦说乎。 这样的日子很充实,每天也可以让小宝过上富裕一点的生活。 客人们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水儿也终于做好了今日份的药膳,正好碰上张员外的人来取。 “给!这是你们的药膳,回去记得要趁热,不然的话会失去药效!” 水儿细心地嘱咐解说,来的也只是一个小差事,不敢怠慢。 “我们张员外说要好好重谢苏小娘子,这几日辛苦您了!” 闻言,水儿微微笑道,“没事,张员外给了我银子,我为他做药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这个还得赶紧让员外夫人喝了!” 人刚走,苏小宝虎头虎脑的蹭过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水儿,“娘亲真棒!救人真伟大!” 水儿无奈笑了,“好了,你听话晚上娘亲给你下馄钝吃。” 最后一波客人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今日或许是赶上集市的原因,客人都赶在了傍晚。 “娘亲!最后一碗粥了!” 苏小宝惊讶,又有满心的惊喜。 一来是惊喜今天水儿做的粥又被大家很喜爱;二来是因为粥卖完了就代表可以关门回家了! 水儿点头,左右看了一眼寻思着也该关门了。 “那最后一碗就给小宝吧?” “好啊!” 苏小宝很高兴,抬脚屁颠屁颠地准备去喝粥,那是水儿做的,他在呢么可能不喜欢呢? “喝完我们就回家,娘先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喝吧。” 水儿起身,出去厨房,却看见门口刚好占这个人! “胡大厨子?” 来人正是胡大厨子,此时天色已经深了,来这里作何? “今日来晚了,不知可有口福喝上苏小娘子的一口粥?” 闻言,水儿呵呵笑了两声,心中觉得不妙,这自己刚才好像...... 与此同时,苏小宝端着碗喝着粥从后厨房出来了,嘴边还残留好多食物渍,看上去呆萌可爱。 “真是不巧,最后一碗被小宝给吃了。” 水儿礼貌性地笑了,毕竟是孩子。 第149章晚了来! 胡大厨子倒也没什么意思,自己难不成还要给小孩子计较吗? “看来我今天是来晚了!” 水儿微微一笑,“胡厨子说笑了,您才是真的厨艺精湛,我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足挂齿。” “别谦虚了!今天吃不成你的粥也是真的遗憾,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 胡厨子很有眼力见儿,知道这会儿水儿要带着孩子关门回家了,自己再过多停留也不好。 送客之后,水儿回来继续收拾厨房,次日就可以正常营业。 不然早上小宝总是起的晚,自己来到这儿会浪费时间。 “娘亲,那位客人会不会生气?” 苏小宝皱起眉头,仿佛自己喝了碗粥就跟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一般。 闻言,水儿上前俯身安慰,“怎么会?你这一碗粥就是娘亲给你做的!” 如此一来,小宝那脸上皱起来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仿佛是自己想多了。 “再说了,那位客人也没有生气,他看见小宝吃的那么开心,就想着让小宝吃了就好了!” 水儿耐心地解释,童年不幸的孩子都特别敏感脆弱,水儿深有体会,因此她不想要苏小宝跟自己一样。 “小宝明白了。” 二人管好店铺锁好门,水儿再三检查无误之后,才安心离开。 伴着月色,二人准备好了,一起要走。 “小宝困了么?” 水儿觉得这苏小宝这会儿一点都不活泼,不然平时在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嗯...” 小宝低声应了一声,困意满满。 想到这儿,水儿知道这一天都在店铺里面,自己也来不及照顾小宝,中午也没睡,这会儿都这么晚了肯定是困了! “来!娘抱你!” 水儿伸手,苏小宝一开始还楞了一下,觉得受宠若惊。 之前水儿的前世是个柔弱的女子,母亲的名词虽然伟大,但是她却很弱,也保护不了小宝什么。 因此便练就了小宝这样坚强的性格,现在这样一来,倒是让苏小宝很不习惯了。 “没事上来吧!娘亲还能抱得动你!” 水儿将小宝抱进怀中,是有点重,但还是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一样,继续朝前走。 “有娘亲真好!” 听到这话,水儿不自觉地鼻尖酸酸的,是啊有娘亲真好! 就这样,水儿走了一路,小宝便睡了一路,估计是路上睡得太沉了一些,让水儿竟然有些走不动路了。 家门口。 水儿却老远看到个身影,正在那里停留,那是? “诶!小宝睡了?” 曹弘文赶紧上前,将苏小宝给接过来抱进自己怀中,很是心疼水儿。 “这么一路,你是怎么走过来的?在我家门口怎么就没喊一声?” 见状,水儿觉得有点尴尬,自己为什么要.......喊他? “我来开门吧。” 门上的锁还没来得及换,很好开,基本上不用动就直接开了。 曹弘文坚决自己要进去,将小宝给轻轻放在床上,这样自己才放心。 其实,也是心疼水儿不希望她累到。 “那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水儿浅浅的微笑,让曹弘文有种若远若近的疏离感。 “那.....好!” 话音刚落,水儿便开了门,下了逐客令,这是晚上,水儿不想要闹出什么。 那样对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关键是小宝,水儿不想要他活在阴影和笑柄中。 曹弘文走了,却不知道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只是在暗中保护某个人罢了。 累了一天的水儿,并没有心思想那么多,洗漱之后便去休息了。 一晚上,总是能甜甜的做个好梦。 当小村庄的薄雾散去,预示着一天新的开始。 苏小宝是被食物喷香的味道给馋醒的,勾起了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 翻个身儿,晃见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水儿。 水儿早上见家里面有自己包好的现成馄钝,下了两碗,充当两个人的早餐。 “哇!吃馄钝吗?” 小宝笑嘻嘻的,水儿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钝出来的时候,见小宝已经乖乖的穿好衣服,叠好被褥,坐在小桌子前了。 “小宝真勤快!” 水儿宠溺地夸奖,将馄钝给小宝放好,“不过咱们得快点吃了,待会儿店铺里还忙!” “好!小宝最喜欢吃娘做的馄钝了!” 跟打仗一般地收拾完,两个人如同往日一样来到店铺中。 只是,水儿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么? 还是在暗中观察自己? 可是出发点是什么? “娘亲!你在想什么?粥还没做好呢!” 小宝探出来小脑袋,数落水儿。 水儿回过神儿来,笑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这就去!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呆着哦!” 客人逐渐开始多起来,水儿也投入到了一天的正常忙碌中,但是这样无疑是充实和快乐的。 “老板,将你们这里的粥都给来一份。” 这个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足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包括在厨房里面正在忙活的水儿。 所有的?那岂不是......自己要赚很多钱? 水儿想着若是有计算器的话,自己这会儿得赶紧拿起来算算能赚多少钱! “客官......您.....” 水儿看着面前的人,一身平常衣服,关键他的可疑之处就是......戴着个面纱?这天为什么要捂着一个面纱? 难道说是脸上有什么疤痕么? 水儿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这一个,不然的话自己之前看的那些古装剧,其余也没什么可能性了! “娘亲,叔叔说要所有的粥.....” 苏小宝拽了拽水儿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希望水儿赶紧去准备。 年纪尚笑的苏小宝,被迫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对待每一个客人都不敢亵慢,怕自己会给娘亲惹是生非。 到头来,娘亲还得给自己擦屁股。 “小宝,你先去后厨房玩儿吧,这里有娘亲。” 水儿笑意清纯,但是眼中的深意,苏小宝却没有读懂,但是有人读懂。 “嗯好!” 苏小宝从来不会反驳什么,自己转眼就跑向后面了。 “客官,请问您.....” 水儿重新看向这位奇怪的客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第149章没有么? 但是,自己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怎么?老板这里是没有么?” 男人反问,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精光,令水儿陷入沉思。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不好惹的人,城府太深,以至于自己丝毫看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周围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影响,下意识地看向这边。 无奈之下,水儿微微点头,露出标致性笑意,“好的!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转身进了小厨房,那里面正是站着苏小宝。 “娘亲!你终于要来给那位怪叔叔准备粥啦?” 苏小宝毫不避讳地说出来他对男人的看法,令水儿心中的想法更加深刻。 这个人......属实是奇怪! “小宝!” 水儿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俯下身子让苏小宝看着自己,认真地目光令苏小宝有点害怕。 “怎么了娘亲?” “你记住不要随便去那位叔叔身边知道么?不论做什么,都要离他远一点,特别是娘亲不在外面的时候。” 闻言,苏小宝看着水儿面色凝重,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但既然是娘亲交代给自己的话,自己肯定要遵守的。 “我知道了....小宝记住了!” 见状,水儿才稍稍放心,毕竟是个很可疑的人,这让水儿不得不担心。 万一要是动了坏心思,自己可抵挡不住! “好,你先去一边玩儿,注意安全,娘亲还要抓紧给客人准备粥。” 掀开小厨房的帘子,水儿瞄到还坐在那个位置的奇怪男人,心中下意识有点紧张。 好像是,害怕见到他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样奇怪的样子,怎么能让别人不胡思乱想呢? “客官,这是您要的粥,所有口味的!” 水儿还是礼貌上前,将几道粥都给一一放在男人面前,等待他品尝。 “谢谢。” 男人口中这句话,倒是让水儿回味无穷,越发对男人的身份好奇了。 “那您先用着,有什么问题记得叫我。” 水儿微微颔首,转身朝厨房去了,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他的脸。 “奇怪,这也没有什么疤痕啊!” 苏小宝此时正在厨房里面憋着,谁让自己娘亲给自己下了禁足,不让自己出去。 “娘亲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呐?” 见水儿从外面进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像是被谁给够了魂儿一样。 这一点,不得不让苏小宝很是担心,谁敢欺负自己的娘亲,就是欺负自己! 苏小宝发过誓,自己一定要保护娘亲! “没事。” 水儿摇头,不想要苏小宝知道地太多,那样对他也不好。 “嗯?真的吗娘亲?” 苏小宝人不大,大事情商智商这方面可高了,根本没得说。 “嗯.....就是外面那个叔叔有点怪,不过待会儿走了就好了!” 水儿微笑,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完整的话,估计这小宝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得一直追问下去,现在店里面也没个帮手,水儿头疼。 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去亲力亲为,耽搁了和小宝在一起的好多时间。 “没事,如果是个坏人的话,小宝来保护娘亲!” 正喝粥的奇怪男人,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小厨房那边。 尽管是放着一扇小帘子,可是还是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两个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倒是周围的几个客人,低声细语的在议论。 “诶你们说,这人看着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人家,怎么就?” “对啊!更别提是什么皇亲贵胄了,穿着也很普通吗!” 这些闲言碎语,恰巧被出来的水儿听到,一时之间感觉到气氛不对。 “各位!” 水儿拍了拍手,将大家的目光都给集中到一起。 笑着宣布,“过几天呢我们店里面会推出新的菜品,还有好几种不同口味的粥,到时候欢迎大家来多多品尝!” 男人微微抬头,看向水儿,嘴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言之意机尽在其中。 “到时候,凡是我们的老顾客,都会有礼品和优惠的!” 闻言,这时大家才情绪高涨,仿佛跟中了大彩票一样。 “好了,我就不耽误大家吃饭了,有什么意见可以给我提。” 水儿微微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老板,结账。” 下意识转身,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一共是四十两银子。” 水儿淡淡开口,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寻思着这会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 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起身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水儿,便离开了。 以至于,还没来得及让水儿查看,是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只不过,这怎么可能会少了?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水儿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自己琢磨不透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自己还是有过怀疑的,想着这会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 故意一开始点了那么多,到最后自己甩手就走,可是当时那种情况,水儿也不能不给。 一来怕自己错怪了好人,二来怕自己万一要是和他之间发生点什么矛盾争执啥的,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用餐情绪。 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情况都不是! 那么,这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要来弄出这么一出呢? 想不明白,干脆水儿就不想了,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忙完,还有苏小宝。 “小宝?叔叔走了,你可以出去玩儿了!” 水儿笑着来到厨房,刚才是因为害怕,所以说没敢让苏小宝出来,现在就可以了。 “真好!” 看见苏小宝开心的出去了,还又回过头来对水儿说,“娘亲,其实没什么吧?我觉得那个叔叔还挺好的!” “嗯?” 水儿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咋突然这样说了? 不过既然人走了,水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自己现在既要忙活店里面粥进行改良的事情,还要想出来给客人们的优惠方案。 也容不得水儿去想其他的了。 “主子,我们回哪里?” 男人从店里面出来,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脸上满是冷意。 “阁楼怎么样了?” “正在筹建中.......” “都是干什么吃的?三日之内必须完工!” 第150章奇怪 粥铺的生意一直很红火,只不过这都要归功于一个很特殊的人。 “娘亲,这个怪怪的叔叔已经接连来了我们店好几天了!” 苏小宝噘着嘴儿,似乎是在考量什么,但是却又思索不出来。 见状,水儿笑着宠溺的笑了笑,反问,“哟?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思考问题了啊?” “那.....娘亲不是说那个叔叔很奇怪吗!” 苏小宝堵了嘟嘴,继而又小嘴儿巴拉巴拉地吐槽,“每次那个怪叔叔来了之后,娘亲都不让我出去玩儿,还让我一个人一直待在里面!” 闻言,水儿故意哼哼了两声,见着这苏小宝满心的怨气,竟然还觉得很好玩。 “好了,这会儿没来,你就先出去溜达一会儿吧?” 苏小宝开心,自己被关在厨房里面一天了,怎么能不闷得慌呢? 这个时候听说能出去玩儿会儿是真的最大的幸福了! 见着苏小宝开心地出去了,但是水儿却继续呆在厨房里面。 今日里面会推出第一款新品,名字叫做南瓜糯米粥。 案板上放着水儿准备好的南瓜,都是新摘下来的,个个都是香甜饱满的,光是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水儿想着,等到自己待会儿将南瓜给捻成泥,口感一定会更好的! 刚才苏小宝还一直嘟囔着,说要赶紧尝尝,已经期待地不得了。 曹弘文今天正好赶到,关于现在水儿的事情,曹弘文偶很上心。 “诶,怪叔叔?” 小宝在外面玩儿,一眼便认出来了进来的是谁,并且现在已经....进来了。 每次只要奇怪男人出现,水儿都会下意识的让苏小宝给避开,不然自己也不放心。 毕竟自己不能一直都盯着大家,因此自己在看不住小宝的时候,就会害怕小宝会陷入危险之中。 “小宝,把这碗粥给客人送过去啊!” 水儿清脆入耳的声音,从小厨房里面传出来,现在自己在厨房里面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闻言,小宝神游的情绪被拉了回来,下意识的看向厨房。 “你...” 苏小宝顿了顿,看着神秘的男子已经坐下,还那么安然茹泰?这怎么可能? “粥好了吗?” 周围的客人已经等不及了,这一切都只能怪这水儿的粥实在是太好喝了,所以说大家才会这么的喜欢。 “小宝!怎么不来啊?” 水儿见苏小宝一直不出来,自己便直接端着粥出来了,毕竟不能让大家一直等着。 如果这样的话,对自己粥铺的名声也不好。 “我.....” 苏小宝无法解释,自己刚才也是真的有点失神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不娘亲的话? “这是你的粥!” 水儿将粥给放下,目光看向男人这边,眼神淡淡的。 “娘亲....” 苏小宝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上前说什么。 “客官,您要喝点什么?哪种粥?” 水儿像是平时一样,淡淡地问,一点慌张都没有,这倒是让苏小宝很奇怪。 “老样子....” 闻言,水儿稍有停顿,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淡淡地盯着男人看。 “怎么?”男人反问,面色平静的如同一潭碧波荡漾的水,让人看不到底。 水儿点点头,再次抬眸看向男人,郑重地语气,“我再次问一遍,客官,您要点什么?到底要喝什么?” “老样子。” 还是一样的回答...... 这下,倒是让水儿真的没办法了,现在还能怎么办?自己问过好几遍的事情都是这样。 “好的,您稍等。” 水儿一样的笑容,转身便进来厨房,不再说什么了。 这倒是让男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没想到这水儿能人受到现在,居然一点都不说? 苏小宝站在一边,也偷偷地钻进了厨房,想要看看自己娘亲到底在做什么。 “娘亲?” 厨房中,水儿正在这里面忙活着,但是脸色好像不太好。 “小宝快过来,去一边玩儿吧。” 水儿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让小宝站在自己背后,就像是在保护人一般。 闻言,苏小宝不敢不听话,乖乖过去,刚才看着水儿脸色就很不好。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 苏小宝嘟囔着,但是还不是很懂,就随口问了出来,毕竟他年纪还小。 “谁知道?这人太奇怪了!” 水儿顿了顿,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还在继续,毕竟顾客至上。 “那待会儿还是让我来帮助娘亲吧!” 苏小宝很乖,知道这会儿水儿正郁闷着呢,就不惹她生气了。 “不用!” 水儿当即拒绝,“你还是去玩儿自己的吧,这个人......还是让娘亲去吧!” 说着,便让小宝站过去,自己端着餐盘,里面摆放好了所有的粥,准备出去。 只要是自己这里有的,都被放在上面了。 除了还没有上新的南瓜糯米粥。 “客官,这是你要的。” 水儿放好,转身淡然离开。 态度不咸不淡的,让男人忽然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但是,水儿怎么会去理会这些?自己的新粥还没有试验成功,脑子里还一堆事儿。 自然是没有每天都坚持来这里喝粥,一天不落的,关键还每次都全部点个遍的‘闲人’闲! “等下。”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整屋子的人都默然抬头,看向这边。 水儿忽然之间觉得很奇怪,又觉得很尴尬,不得不地转身看向这个奇怪的男人。 “客官,请问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决?” 客气地不能再客气的语气,让男人眉毛微蹙,面前的粥也是没喝下一口。 看到这儿,水儿就觉得有点看不懂了,喝不了为什么还要点这么多? 这样的人也真的是太闲了吧? 男人顿了顿,“一杯水,谢谢。” “好!” 水儿内心吐槽,“事儿真多!” 可是还是转身去了厨房,还是很乖的去给这位尊贵的客人倒水了,自己还真的不能得罪人家。 到时候若是投诉自己了,自己小本生意也真的折腾不起。 “你的水。” 水儿将水放下,男人着急地端起杯子开始喝下去,仿佛很急。 第151章嘀咕 这看起来......是真的渴了啊?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水儿以及当场的那么多顾客都在,是真的不敢相信! 这个奇怪的男人,不仅其他地方都很奇怪,而且这水......喝的那么快? “这是有多久没喝水了?” 水儿心里蛮嘀咕着,但是没敢说出来,毕竟不是太礼貌。 “你难道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很没有礼貌么?” 这样的声音,是在批评自己? “客官,我没有再看你,请你认真喝你的粥!” 水儿面带微笑,但是却总有种陌生的疏离感,估计也是故意的吧? 毕竟对待客人的态度,要不卑不亢,水儿得心应手。 闻言,男人笑了,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水儿背后直冒冷汗,正准备说什么,另一个声音打扰到了自己。 “小宝?你要的冰糖葫芦!” 曹弘文手中拿着一个纸袋子,上面是油纸糊着的,一看便能看出来,那是冰糖葫芦。 “忙着呢!” 口中叫着的苏小宝,但是眼中却只看见了水儿一个人。 那样的意思,基本上大家都明白。 “曹大哥,你来了。” 水儿看向门口这边,暂时不官这个奇怪的男人了。 反正整天来这里,反正每次都是一样的点餐,自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说今天是第一天来,那么水儿肯定会惊讶,但是今天已经是第无数次了,水儿已经真的习以为常了。 无论如何,水儿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自己能怎么办? “诶?那不是小宝吗?” 曹弘文眼尖看见了在厨房帘子后面藏着的,但是却还是探出来一个头的小宝,好像还透露着点兴奋。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吃到冰糖葫芦! “出来吧!” 水儿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眼底闪过一抹最自然的笑容,这一幕却恰巧落在了某人的眼中。 闻言,苏小宝赶紧出来,蹦跶蹦跶的,开心得不得了。 “来!快吃吧!” 曹弘文伸手从袋子里面抽出来一根冰糖葫芦,递给苏小宝。 “那......” 苏小宝顿了顿,看向一边站着的水儿,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 “好啦!吃吧!” 水儿知道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很乖的小宝! 闻言,苏小宝愉悦地接过来那根冰糖葫芦,从曹弘文手中,看向曹弘文的眼中也满是依赖。 “那个...我们去里面吧!” 曹弘文好像是意识到了身边正在喝粥的这个奇怪男子,心中有点别扭。 并且,自己还是有很多话要跟水儿说的,在这里人又多自己也不方便。 水儿点头,三人一同朝里面一点站着,尽量不在客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给!这个是给....你的!” 曹弘文不知道是从哪里又变回来一根糖葫芦,看上去更好看的样子。 “这.....我不吃的!” 水儿推搡,面上还露出了一点尴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自己吃冰糖葫芦这么幼稚的东西,自己还真的是做不出来。 见状,在被遭到拒绝的曹弘文面色也那么尴尬之后,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了。 这一幕,却落在了某人的眼中,还异常地嫉妒? “小宝好吃吗?” 曹弘文转移话题,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正就是很尴尬。 小宝开心地点头,“好吃好吃!这是小宝吃到过的最好吃的冰糖葫芦了!” “那还不快点谢谢曹叔叔?” 水儿反问,代替小宝满是谢意的看向曹弘文,毕竟曹弘文也没有什么理由和责任来照顾自己和小宝。 曹弘文所做的这些,其实根本就说不过去,还很容易遭到别人的看法。 每次其实都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每次都没有拒绝的了。 “那既然这么好吃....你也吃了这个吧?” 曹弘文再次看向水儿,目光中闪现出来的那种爱意更是让水儿觉得很别扭。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给自己送冰糖葫芦?真的是让自己更加捉摸不透了! “娘亲!你就吃了吧!这可是曹叔叔专门给你买的!” 苏小宝在这边,也是这样想着,觉得曹叔叔这么好,要是吃点也没什么的吧? 闻言,水儿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真的很尴尬。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包括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现在也看向了这边,让水儿一下子也很无奈。 自己到底是该不该吃?是不是真的自己要是不吃的话,会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吧!” 最后,水儿还是接了过来,其实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然的话还能怎么样呢? 让大家继续在这里看笑话么?真的是太可笑了! 这么多客人,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子的绯闻,自己是一个寡妇,肯定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 对自己怎么样不重要,但是对于小宝的健康成长,还是很不利的。 水儿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小宝的事情的,也不会让小宝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这是自己的第一准则。 “谢谢....啊!” 水儿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就是有很多不该说的该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吃了一口,确实是挺甜的,水儿露出了笑容,但是被某人看见却是那么的......牵强? 现在,自己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奇怪男子,心中其实是吃醋了,顿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醋味,让众人觉得有点气愤不对。 但是终归不是自己的什么事情,所以说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你看!娘亲我就说很好吃,你好不相信!” 小宝这会儿就跟成了精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一直说个不停,估计是因为吃了这些就很开心,所以说就没有那么多烦恼的事情。 但是,却让某人看见很不开心。 “诶,水儿你看看对面新有了座阁楼?” 曹弘文忽然指向远处,水儿也随着看过去,觉得很奇怪。 “前几天不是还没有来着?怎么突然之间有了?” 水儿疑惑,小宝接话,“以后我们就有新邻居咯!” 第152章富有 其余的两个人,都被苏小宝这可笑的想法给逗乐了。 不过想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子的。 不过这个邻居,看起来好像很富有?是个皇亲贵胄?还是哪家的公子在外面新开的别院啊? 但是这些,对于水儿来讲,都没什么意义,她一心只想要让粥铺越做越大,给小宝更加幸福的生活。 “曹大哥,你要是有事就可以先走了,不用一直在这儿刻意地陪着我们帮着我们。” 水儿淡淡地说,但是自己的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自己就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其他的想法也没有。 寡妇门前是非多,看来这是真的....... 有时候只是一个非常无意的举动,就会让别人产生许多误会,真的很难。 “我....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今天闲着所以说才过来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闻言,水儿顿了顿,礼貌地笑了一下,“其实,困难就算是我自己一个人,也同样应付得过来,我主要是不想太过于麻烦曹大哥你了!” “这.....” 再次被遭到拒绝的曹弘文,心中略微有点心疼。 自己没想别的,其实只是想有机会能和水儿好好地在一起,包括小宝自己也可以对她好。 但是这水儿,怎么就是老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还故意总是打岔呢? 一边的小宝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那个男人懂啊! 这番话听得,男人心中还挺开心? 尴尬之后,曹弘文走了。 没人可以感同身受,水儿也不要求什么,只想要曹弘文能够稍稍的理解一下自己的苦衷。 只要能够理解自己这样故意避之的做饭,自己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哎!小宝你好好吃自己的糖葫芦啊!” 水儿顿了顿,还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根冰糖葫芦也给了小宝,然后自己便去厨房了。 “谢谢娘亲!” 苏小宝很是兴奋,现在自己有两根冰糖葫芦,感觉简直是人生巅峰! 正准备转身离开,去一边吃冰糖葫芦的小宝,无意间看见那个奇怪的叔叔还在那里喝粥,好像还意味深长很开心? “这么久了还没有喝完啊?” 小宝嘟囔,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男人正好听见了。 “来。” 男人看向小宝,朝他招招手,示意来到自己这边,自己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 奇怪的,小宝有点不敢去,毕竟自己的娘亲曾经嘱咐过自己,不要...... 见小宝不动弹,还一副警觉性很强的样子,让男人撇起嘴竟然笑了? 记忆中,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个男人笑过?真的是......太稀奇了吧? 这下子,让小宝更加不敢过去了,男人好像想要起身自己过来?让小宝有点害怕,下意识想要叫娘亲。 可是.....这时候来了个人? “喝粥的?” 小宝心中想着,但是看着刚进来的这个男人,在那个奇怪男人身边说了两句话,嘀咕了一下,便起身出去了? 这是找谁? 但是走了就走了吧,小宝一身轻,开心地去吃糖葫芦了! 厨房。 正忙得天旋地转的,水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晕头转向了。 “小宝!把娘的菜给拿过来!” 水儿在厨房门口叫着小宝,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小宝去哪儿了?这会是去哪儿了? 让大家都很无奈,这现在是怎么了? 找不到自己儿子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啊?水儿不过一时之间也没有能够顾得上了,现在自己正忙着那个南瓜糯米粥,都不知道苏小宝在那儿。 “苏小娘子,你找这个吗?” 有位热心的客人,水儿见着就是经常来他们这里吃饭的,所以说很面熟。 “啊!对对对!” 水儿点点头,礼貌地接过来那一篮子菜,也不知道这苏小宝是在哪儿? 但是水儿也并不慌张,因为平时都不会走丢的,顶多苏小宝就是在那儿躲着吃冰糖葫芦呢! 也不用太着急! “谢谢你了!你快点吃吧!” 水儿接过来,便进了厨房,自己今晚一定要让新品给研制出来,这样的话,才不会耽误明天的进度。 好久之后,客人都已经走了一波,水儿才忙完。 出来之后,便见到啦苏小宝。 “诶唷!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水儿调侃,但是还是出来想看看这苏小宝刚才去哪儿了,这样之后自己也好去找。 “我就在门口啊娘!” 苏小宝无辜,噘着嘴,反问,“娘你现在忙完了么?” “嗯,差不多了!”水儿手中在收拾着厨房,还有刚刚走的几位客人,现在的桌子都很乱。 闻言,苏小宝顿了顿,突然大喊,“诶!娘你看这桌子上面有银子!” “嗯?在那儿?” 水儿立马来到苏小宝身边,听着这桌子上有钱水儿就觉得是个事儿,万一要是落在这里的,得让人家回来取走! “这个桌子.....” 苏小宝抬眸看向水儿,水儿好像在沉思着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哦!这是哪个奇怪叔叔在这张桌子上喝粥来着!” 这下,水儿知道了,刚才自己就知道是这样,本来就没给自己钱就走了....... “小宝,你知道这位叔叔什么时候走得么?” 说着,水儿将银子给点了一下,除去应有的钱数,还多出来一部分,并且多的不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种......施舍? 可是萍水相逢施舍个什么劲儿啊? “嗯.....”苏小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刚才我吃冰糖葫芦的时候还没走,然后.....我就看见个另外的叔叔进来给那个奇怪的叔叔说了两句什么,就走了!” 经过长时间的叙述,跟说绕口令一样的苏小宝,总算是将这个意思给表达了完整。 ‘好!没事了!你去玩儿吧!’ 水儿大致了解了,至于那个奇怪的客人,自己也没什么权利去管人家的私生活,就随他去吧。 不过,每次都多给银两这件事亲,水儿觉得得重视起来,不然的话还以为自己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一样。 “娘,你说明天那个奇怪的叔叔还会来吗?” 水儿愣住了,“我也不知道。” “不过那位奇怪的叔叔天天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第153章掰扯 翌日。 水儿照常营业,不过令水儿比较分心的是,苏小宝生病了。 早上的第一锅粥已经熬上了,水儿也忙了一部分,转眼便来到后面的小房间,想着收拾一下。 但是却看着苏小宝很不活泼,正在床边坐着,也不动弹,更不像往日一般早就在粥铺里面来回跑了。 “怎么了小宝?” 水儿眼底闪过一抹担心,伸手将小宝搂在怀里。 “娘,我....牙疼。” 苏小宝委屈地噘着嘴,眼中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一下子让水儿很愧疚。 是自己太忙了,一心只在粥铺和生意上,忽略了小宝。 “没事,来让娘看看。” 水儿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但是心却一直在滴血,自己当然很心疼。 “怎么脸都肿起来?” 水儿音调提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意。 “啊!” 苏小宝突然惊呼出声,脸上顿时充满了痛苦的表情,令水儿也心疼。 “很疼对不对?” 水儿将手伸了回来,刚才自己就是因为想试探一下,因此就按了一下苏小宝肿起来的那一半脸。 没想到,苏小宝反应这么大,看来真的是很严重了。 “苏小娘子!” “来碗粥!” 外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让水儿这时间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娘,那你先出去忙吧,小宝可以。” 苏小宝虽然声音委屈爸爸的,却还是很乖的让水儿先出去忙生意照顾客人。 这下,让水儿感觉自己更加内疚了。 “先喝点水,降降火,娘去去就来!” 水儿迅速地给苏小宝倒了点水,并且往里面放了一点盐巴,这样的话会降火消肿。 “来了!” 水儿转身,来到外面。 好多都是熟悉的顾客,因而就算是时间稍微晚一点也不会让大家生气太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明白水儿一个人带着娃娃还开店的生活也是艰难不易。 “好了,大家慢用,有事喊我!” 水儿忙完了一波,准备赶紧进去看看苏小宝,毕竟年龄还小,万一要是有设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苏小娘子,又来客人了!” “天天生意都这么红火啊!” 闻言,水儿刚准备开门的手放下了,转头看去。 看见的,还是那个被称为是奇怪的男子,绝璟黎。 水儿习以为常,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前问。 “客官,要点什么?” 男子坐下,将桌子上的杂物一扫而尽,淡淡地目光略过水儿的脸庞,“老样子。” 闻言,水儿心中吐槽,“又是这样!每次来又喝不完为什么要这么多呢?” “嗯....好!” 水儿转身,现在自己也不想多跟他掰扯什么,转身进厨房了。 绝璟黎望着她背影,嘴角竟然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还是一样的样式,水儿一样儿给这位奇妙男子来了一份,摆在餐桌上。 “客官,这是你要的,慢用。” 水儿一直是那样不咸不淡的口气,每次都让绝璟黎没办法接着往下说。 放下之后,水儿来不及说什么,慌慌张张地便去了后面的房间。 “小宝?” 水儿着急叫,却看见苏小宝已经半趟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娘。” 苏小宝低声叫了句,看见水儿进来便试图想要坐起来,身子也略微有点颤抖。 “感觉怎么样了?水有没有乖乖喝完?” 水儿盯着苏小宝刚才肿起来的脸蛋,这会儿稍微有点下去了,但还是很肿的样子。 估计是牙龈发炎了,这若是他们那个世纪的话,很好办,但是现在这技术也一点都不发达。 让水儿愁死了! “看看你以后还贪吃吗!” 水儿故意笑着调侃,希望苏小宝可以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不太疼了。 “待会儿等娘亲不太忙的时候,就给你熬点汤药,这样的话你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啊!” 水儿笑着安慰,拍了拍苏小宝的肩膀,知道他还小。 “那娘亲你先出去忙吧,小宝这边可以。” 苏小宝顿了顿,虽说看上去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挺懂事的,知道水儿不容易。 闻言,水儿淡淡笑了笑,揪了一下苏小宝的鼻子。 “真乖!那娘先出去一下,你好好呆着,有什么事情叫娘啊!” 出来之后,水儿发现好像也不是很忙。 目光恰恰落在最后面的那张桌子上,绝璟黎的每一处动作都看上去优雅至极,令水儿更加好奇。 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每天都来自己这里喝粥呢? 并且,还一直都是一样的菜品,真的是让水儿很迷糊了,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想起来之前,自己无意之间救下来的那次,更是让自己起疑心了。 “倒杯水。” 男人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仿佛那一瞬间这里只剩下他们俩两个人了。 闻言,水儿若有所思,“嗯好。” 说着,便转身去了厨房,给这位奇怪的客人倒水,不然的话得罪了人家也就不好了。 “水儿妹子!” 曹宏文刚好进来,见到水儿端着水给绝璟黎端过去。 “曹大哥,你来啦!” 水儿示意性地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绝璟黎身上,但下意识地扭过头,跟曹洪文说话了。 “我是来这儿附近办点事儿,就来看看店铺里面生意咋样。” 曹宏文害羞的挠了挠头,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龄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一边的绝璟黎神色暗沉了一下,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何,自己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说,是因为曹宏文突然来了么? 但是这个曹宏文也真的是,为什么非得每天都来这里? “那...小宝呢?” 曹宏文意识到自己还没见到小宝,心中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这该怎么样了。 “小宝今天有点...难受,说是牙疼。” 水儿无奈摊手,心中还是担心,曹宏文担心。 “牙疼?没事吧?” “这会儿好点了,估计是昨天吃的冰糖葫芦有点多,所以说发炎了吧。” 正说着,有个人进来来到绝璟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继而,水儿可是亲眼看见,绝璟黎和那个人一起走到了对面那座刚刚建起来的阁楼里面。 第154章难以言说 出来的那一刹那,苏浅瞬间将这外面凡是在在做的客人都已经看了一遍。 大致看了一遍,感觉好像人都没发生什么事情,这样自己也就稍微放心了。 只要人没事,其余就不算什么大事;若只是因为一些物品上的损坏,也就无所谓了。 “大家人没事吧?发生了什么?”苏浅着急询问,自己若是不弄清出状况的话,是永远不会放心的。 一边问着,苏浅一边看了看顾客,但是好像并没有发现哪里有打碎的瓶子或者是碗筷之类的。 那么声响又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 “无事无事,只是蹭碎了个瓶子而已啊!”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苏浅耳朵中,让苏浅注意到这边原来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过的。 苏浅看向门口这边,站着的是一位老妇人,看上去岁数不算是太大,身体一看上去就还很硬朗,并且精神还很好。 “嗯,您是?”苏浅顿了顿,终于还是问了问。 现在,自己还是觉得她比较可疑吧。 “对啊,打碎一个瓶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那位妇人继续这样的说辞,让苏浅竟有点难以言说。 不过,自己不反驳便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看看这是在呢么回事。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好解决啊!总好比自己一直在这儿和一位老妇人捣乱强。 “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是发生什么了么?” 苏浅反问,自己这会儿除了这样问,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老妇人顿了顿,抬眸看向苏浅,那一瞬间,苏浅感觉好像是被千万只眼睛都给盯着一般。 仿佛,是可以看穿自己一般。 “若没有猜错的话,莫非你就是这店铺的老板?” 老妇人绕开了苏浅的问题,似笑非笑地问道,仿佛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这一点,顿时苏浅就感觉到了,不过既然她能这样问,代表一定是来专程自己的吧? “嗯,我是,怎么了?”苏浅点点头,疑惑地问道。 自己眼中,也有散不开的迷惑,这会儿也是真的想要弄清楚这位妇人是干什么的呢? “我还知道你叫苏浅对吧?”老妇人继续问道,就像是猜谜一样,一层一层的攻克。 苏浅强忍住自己内心的诧异,再次点点头,“对,我是,请问怎么了呢?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为什么要找到我?我想不应该是仅仅来这里吃饭这么简单吧?” “诶亚,这附近的十里八村啊,就没有能够逃得掉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老妇人似乎是很骄傲的样子,眼睛向上看的高高的。 仿佛,自己能够猜透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一般。 正是这样,让苏浅更家迷惑,这申请的发展顺序不会是这样儿的。 “所以......您找我?”苏浅试探性地问,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深意。 老妇人点头,满脸的皱纹忽然一笑,“我啊,就是来给你说媒的!” 在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已经凝固,苏浅都感受到这周围的人瞬间是用什么样儿的眼光看自己的。 有看好戏的,有在那儿事不关己的,甚至还有同情的? 直觉告诉苏浅,这一件事情不应该在这儿说,应该换个地方。 厨房旁边的别间,苏浅将老妇人给请到这边,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忽然有人给自己说媒?还在这之间就已经了解到了自己这么详细的信息。 细细一想,仿佛还真的是有点奇怪了,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您是媒婆吗?”苏浅问道,这会儿自己也是迷惑死了。 刚才在外面自己根本就没想着要直接怎么样,自己也没有去仔细看什么。 因此,这位妇人的样貌自己也没怎么去过多的看。 毕竟一直看下去的话,估计也不好,谁会愿意让别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我可是这附近十里八村最有名气的!你找上我啊,真的是修来了福分!” 苏浅听着这话,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什么叫做自己修来了福分? 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找媒婆了?还是说自己要找媒婆给自己寻思另一半不成? 这一点,苏浅很是无奈,自己也敢保证,自己绝对是没有坐过这么无聊的事情。 可是,那这位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的呢?真的是让苏浅感觉有点迷茫,自己也不知道,感觉也没办法去问。 “行,别卖关子了。”媒婆直接开口,自己也不想一直在这儿藏着掖着下去。 那样的话,自己到底是要来说什么呢? “啊?”苏浅已经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接话。 真的是,一直都很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这媒婆到底是什么意思? 媒婆爽朗的笑了,“嗯?你说什么?当然就是你的条件了。” “条件?”苏浅正好快喝到嘴里面的水就这样全部被喷出来了。 这一瞬间,苏浅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什么条件? “你说的是给我介绍如意郎君?”苏浅试探性地问道,但是自己并不敢多问。 这样的话题,也真的是太敏感了,自己又怎么敢去问呢? “不然呢?”媒婆是恰好的微笑,加上自己嘴角的那颗媒婆痣。 苏浅这下算是知道了,给自己相亲的都到店铺里面了,这下自己可改怎么做生意啊? “你到底怎么想的?”媒婆不耐烦,将水杯放下,目光中稍微闪过一抹深意。 正是这样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很不好,苏浅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没有说过要找另一半。”苏浅果断地拒绝,丝毫不留下什么余地。 媒婆猛地起身,“啥?你现在不想嫁人?莫非你这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 但是现在不成亲,哪里有一辈子不成亲的道理? 苏浅顿了顿,眼神略微有点缥缈,“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多谢你的好意。” “这......”媒婆换了一口气,“什么叫现在没有考虑啊?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不然还打算一辈子单着么?” 第155章赞叹 但是绝璟黎,尽管自己没有表现的那么的激动,但是呢自己内心仍然是最在意的那一个。 自己仍然会觉得,苏浅做的饭菜是自己吃到过的最独一无二的。 自己永远都不会去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去觉得这里只是一个小店面,自己会说的是这里给了自己最好的感受。 让自己明白,其实吃饭并不只是为了在这里吃饱填饱肚子而已,而是要让自己明白,这些不仅是味觉上的享受,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看上去就很好看啊!”苏小宝笑着说,自己现在反正是看着那儿都挺好看的。 只要是让自己去吃,自己就挺喜欢的。 闻言,苏浅彻底的笑了,被苏小宝的天真也给打败了,自己从来不知道苏小宝真的是说什么话这么的会讨人欢心? 不过不管如何,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喜欢。 “你们先尝试一下字这个鸭蛋,这是我刚刚腌制好然后拿出来的。”苏浅介绍,主要就是说了一下自己在厨房里面的简单经理。 虽然说这经理对于自己来讲,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在对于苏小宝和绝璟黎来讲,却是非常难的。 “哇瑟!鸡蛋好好吃啊!”苏小宝忍不住赞叹,自己已经要咋舌了,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吃。 其实,苏浅也看出来了,自己从苏小宝的面目表情上无一不在表现这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吃。 因此,苏浅心中也是真的开心,并且温暖,自己现在所想的这些不干活就是很多时候都会想的事情。 “怎么样?你觉得?”苏浅看完苏小宝之后,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一边的绝璟黎,略有闪躲。 自己虽然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自己还是要这样说的话,感觉还是有点..... 不知道为何,自己现在都什么都不想讲了,万一要是让绝璟黎看到自己真的怎么样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是? 想到这些,让苏浅头大。 “还不错,挺好吃的。”绝璟黎却罕见开口,令苏浅心中瞬间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 闻言,苏浅笑了,“嗯,喜欢就行,我还以为我做的口味会比较重,然后你会不喜欢呢!” 现在每次都来这里吃饭的绝璟黎,倒是被苏浅给摸了个地儿朝天。 自己现在,都知道绝璟黎口味比较清淡,因此吃不了太过于油腻和辛辣的,放盐也要少放一点,这些都是苏浅已经记在心中的。 但是自己,现在这个咸鸭蛋肯定是个重口味的菜,毕竟是用来下饭的,要是太过于淡的话,肯定不行。 但是这个对于绝璟黎来讲,肯定就是很难下咽了,但是现在看上去怎么就吃的这么香呢? “真的好吃啊?” 苏浅好像是不知道一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相信,自己好像真的是不太相信自己一次就能做成功。 但是现实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嗯,当然好吃了!”苏小宝立马点头,看上去那虚张声势的样子,让苏浅无奈。 自己知道,苏小宝肯定是会很好的,那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说的呢? 就算是自己真的不喜欢,当着自己的米纳尔也是会说喜欢的。 “那既然喜欢就好!”苏浅笑着说,和他们两个人开始一起吃午饭,海带丝和咸鸭蛋其实都挺不错的。 并且,这还只是第一次实验,仅仅是第一次,就让味道这样完美,其实苏浅内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自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这样下去,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总不能还什么都不说的,就让外面的竞争对手给比下去了。 “娘,这个海带丝也好好吃啊!”苏小宝现在已经吃的停不下来了,并且小嘴儿还是巴拉巴拉的,看着自己现在满肚子都是饱饱的,仿佛自己也没什么想要得了。 自己现在,就想要喝点什么,然后感觉让自己往下是顺顺,这样才是最好的。 “来吧,喝点这个,别噎着了!”苏浅笑着递给苏小宝一瓶儿水,想让他喝下去,这样的话就不会很多了,自己刚才看着也是真的让她有点不好看了。 闻言,苏小宝感谢,“谢谢娘亲!这个都是小宝喜欢的!”苏小宝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了有多少? 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吧。 经过这次的实验,现在苏小宝和绝璟黎都是一致决定,自己这次的新品还是很好的! 因此,自己现在已经要准备下一步的动作了,至于其他的便都不需要了,自己现在只需要将这些都给准备好。 “那现在,我们明天就要去准备上菜了,这些应该都挺好的吧?”苏浅现在还是在实验阶段,自己还是得看看到底是怎么样,自己到底能不能直接上菜? 如果说要是直接上的话,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要付出的责任肯定是很大的。 因此,自己也不能去这样想,自己必须要多检查一下。 “其实现在大致都已经没问题了,主要就是在包装方面还摆盘,我觉得你还缺点什么,你自己再好想想?” 绝璟黎提议,虽然说自己没有说明,但是这个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真的咋这样说了, 闻言,苏浅点头,“觉得好像也是这样子的,自己只有这样字才能让这次的食材比较完美!” “那好,我继续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那里需要改进的?”苏浅若有所思,倒是一瞬间便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去吃饭了。 自己现在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这次的事情顺利一点,其余的额什么都不重要。 “没事,你好好想想就行,但是这边我还是会管的。”绝璟黎看上去特别的额有责任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但是自己,也是一瞬间一直在.....一直都在帮助苏浅,但是无奈,这谁让现在苏浅就是心中有疙瘩呢? 自己怎么都不愿意越过去,因此不管如何,现在绝璟黎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自己也是感觉没多大的感觉了。 翌日,正常营业,并且哈推出了自己现在才研究出来的新品,且反响热烈 第156章心疼 苏浅已经一上午没有坐下来了,关键是自己也没有站着,自己就一直在那儿来回不停的走来走去。 自己现在,实在是双腿麻木加酸痛,自己也从来不知道,在此时这样的年代背景下,居然还能这样子? 将自己的腿都给累的要肿起来了!本来苏浅认为是只有在现代的时候,成为销售或者是一个业务员,才会这样子。 每天不停不住的走来走去,自己的腿是才会这样子的,但是没想到,现在自己在这儿开了个店铺,还能成这样子? “娘亲!喝点水!”苏小宝过来,看着现在苏浅的小腿都已经成这样子了,自己心中倒也很是心疼。 不过不管为什么,苏小宝就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娘亲受苦受累的,让现在的苏浅实在是内心感动。 自己每天有这样一个信息体贴的小儿子,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主要是苏小宝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 因此,便让苏浅很是喜欢。 “今天的生意看上去是更加好了。” 闻声,苏浅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苏小宝冲着绝璟黎身上扑过去,这才明白,原来是绝璟黎来了。 一般这样子的情况自己都不用去转身看了,自己一猜便知道,因为苏小宝只会对绝璟黎一个人这样子。 其他的人,不会有第二次。 “叔叔!你来啦?”苏小宝每天看到绝璟黎的第一秒,便是这样子的动作。 每次都是这样子,因此苏浅也就早记住了,不用一直去想,并且现在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了。 “早上好,坐下吧。” 苏浅回头,便与绝璟黎四目相对,顿时稍微有点尴尬,每次绝璟黎说什么的时候,苏浅也只是稍微笑笑,表示回应而已,至于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没想到还是有其他的进展的。 苏小宝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居然自己的娘亲和叔叔居然还可以这样笑着了?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苏小宝简直是不敢相信你自己ide眼睛,自己也不去管处怎么会突然之间这样子? 自己的娘亲和绝璟黎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吧?难道说就是因为最近绝璟黎帮着苏浅一起想办法的事情么? 所以说才会..... 苏小宝顿时想到了一些本本不该自己这个年纪就想出来的道理,但是很快便被自己给遏制了。 苏浅现在看着店里面人满为患的,自己心中却是异常的开心,自己明白,这些都是自己的共同努力的成果。 可是在这些所有的同时,苏浅..... “现在这店里面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我觉得你的提议真的是功不可没!”苏浅看着绝璟黎进来了。 不过自己心中也知道绝璟黎迟早是会进来的,反正几乎每天都是跟自己在一块儿一样。 现在这样子,还不算是什么的,虽说赚钱苏浅有点接受不了,但是现在自己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闻言,绝璟黎笑了,“没事,你跟我客气呢?我在你心目中不久...不应该这样的吗?” 绝璟黎自顾自地笑了,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也是不可能的,一直以来苏浅对于自得态度都是不悲不喜的。 整个,就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让绝璟黎内心很是绝望,但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要坚持的做下去。 虽说自己现在最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如果说要是让苏浅来选择的话,那么一定是这家店铺。 “好了,别站这里,我去给你盛一碗粥。”苏浅说着,转身便朝厨房走去了,自己今天是第一次将那些新品让大家吃。 现在最早提出来他们的人来了,苏浅当然不鞥小气,自己得让他多吃点了。 不过按照苏浅的观察,估计某人吃的比自己还少呢! “叔叔,现在我娘亲对你是越来越好了啊!”苏小宝在一边站着,自己内心就感受到了。 那毕竟是自己的娘亲,自己是理解的,自己也清楚已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绝璟黎目光中闪过一抹闪闪躲,嘴角微微上扬,跟平时那个看上去就直接将人给气死的人直接都不一样了。 “小宝,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啊?”绝璟黎试探性的问,看向苏小宝,本来想让苏小宝再给自己说点什么的。 毕竟苏小宝是给苏浅每天都待在一气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了解的更加清楚一点。 “嗯?” 苏小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苏浅从厨房里面出来了,手上端着的就医id年更是给绝璟黎准备的饭菜吧? “给!吃吧!快尝尝今天的和昨天你跟小宝吃的时候更好一点啊?”说着,苏浅还是在纠结这些问题。 毕竟,现在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已经付出在上面了,自己当然是什么都很在意了,现在只要是跟这个店面有关系的事情,苏浅都是最在意的。 绝璟黎点头,开始品尝,自己也是第一次,昨天的话也是在那儿和苏小宝一起凑活着吃了点,不过味道都是很好的,都很值得表扬。 或许,苏浅在这方面上就是比较有天赋吧,让绝璟黎心中很佩服,自己也不得不去说什么了。 苏浅就趁着这会儿没人,在跟前凑着,“怎么样?总体来讲味道怎么样?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如果说着的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话,你一定要给我提出来,这样我才能继续改正!” 闻言,绝璟黎差点没有被这样冠冕的说辞给吓到了,自己是真的第一次这样说话的。 “其实你做的真的非常好了,很好!” 绝璟黎夸奖,自己倒是很悠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慌张,在那儿坐着开始品尝。 但是,另一半苏浅就要忙死了,自己在这儿一直弄着太多人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越来越多,生意也火爆,让苏浅痛并快乐着,并且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快一点。总是不知道跟上客人们来的顺序。 “娘亲,好忙啊!” 苏小宝在一边有感而发,自己也是真的在这边坐着觉得真的是太忙了! 第157章尖利 钟离,不,她现在叫钟小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头顶的茅草屋,阳光透过缝隙照射下来,给她带来几许温暖。 可实际,刚下过雨,整个屋子里湿哒哒的,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泛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单薄地让人心凉。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十五天,从刚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无奈接受,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 可这是哪里,什么地方,她还真不知道,更没有打听出来。 毕竟,你能指望着一个井底的青蛙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海有多深吗? “你个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外面传来一个小姑娘稚嫩却又尖利的声音。 钟小花蹙起眉头,就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头特别大,身子却尤其单薄的小萝卜头。 这是自己最小的弟弟,才四岁。 每次她看他,都感觉心惊肉跳的,生怕对方一不小心,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下来,毕竟脑袋太大,承受不住呗! “小六,你又做什么了?” 她有些好奇地询问,有心想要出门,却躺在床上没办法动弹。 毕竟,“她”十五天之前出去割猪草,摔下了山,摔断了腿,有心无力啊! “阿姐,那个,我没做什么啊?” 他将手背在后面,睁大了眼睛使劲朝钟离摇头,一脸笃定和认真。 可外面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已经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伸手怒指着小萝卜头。 “钟小六,你别以为你跑得快我就拿你没办法。快把我们家鸡蛋还给我。” 鸡蛋? 他偷了人家鸡蛋? 钟小花讶然地抬起眸子,环视一周之后,却了然一笑,心底那种无力的感觉越发沉重。 这个用茅草搭成的家,家徒四壁,要什么没什么,当真穷到掉渣。 可穷归穷,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这是她前世之所以能够纵横商界的根本所在。 钟小花秀气的眉头蹙起,抿唇,有些不悦。 “去,拿了人家鸡蛋快还回去。” 钟小六摇头,清澈的眼睛如同清晨的露珠,耀人夺目。 “我没有!我没有偷鸡蛋。这个鸡蛋是我捡来的。” “胡说!我们家鸡窝里面的鸡蛋今天早上被人摸走了,你就这么好捡到一个鸡蛋?你骗谁呢!赶快给我,不然等到我爹回来,我让我爹揍死你!” 她冲着钟小六挥挥拳头,让钟小六惊恐的后退一步,却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巴,梗着脖子嘴硬。 “我不管,这是我自己捡到的鸡蛋。你就是让你爹过来打我一顿,这也还是我捡到的。” 小姑娘气的站在门口骂骂咧咧地戳人痛处。 “哼!果然是个野种,就知道偷鸡摸狗。” 钟家除了几个小娃子之外没有男丁,所以被骂野种这几乎是大家的底线。 钟小花心生怒气,不过一个鸡蛋而已,可没有父亲这件事情却是整个钟家的逆鳞,也是她的软肋。 她弓着腰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鸡蛋,递给门口的小姑娘。 “给你,拿走,拿走。” 钟小六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拿着鸡蛋冷哼一声,得意洋洋地离开,整个人猛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姐,我恨你。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说完,拔腿就跑。 钟小花有些不悦地揉揉眉心,重新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沐浴阳光。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永远呢?而且,不喜欢就不喜欢,她也不见得多喜欢这小萝卜头。 她现在要想却是自己究竟要怎么回去!这里没电脑,没电视,什么都没有!况且,如果她不回去,她那么大的商业王国怎么办? 可钟小花却没有想到,一连等到晚上天色黑沉,钟小六还没有回来。 “小花,你见小六回来了吗?这孩子究竟哪里去了?” 大姐钟小草进门,将一碗甜水递给她,皱眉询问。 钟小花眨眨眼睛,该不会因为自己今天做的那件事情,他跟自己赌气吧? 可那又跟自己没关系,毕竟是那小萝卜头自己先偷了人家鸡蛋的,这样的孩子就得好好教训一下。俗话说,小了偷针,大了偷金啊! 这样一想,她淡了脸色,冲钟小草摇摇头。 “或许办了错事,不敢回来了!你再等等,说不定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钟小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转身出门。钟小花心里面也很是复杂,这个家徒四壁的家,竟然连个鸡蛋都要去偷,真的是…… 前世自己穷到去卖血的时候,也绝对不吃嗟来之食。 她正想东想西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个陌生女人洪亮的大嗓门。 “钟家嫂子,在吗?你瞧瞧你们家小六做的什么事情?看看我们家囡囡的脸被挠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 钟小花简直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小六?挠脸? “花婶子,你搞错了吧?我们家小六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钟小草看着花婶子强势的牵着囡囡进门,不由原地站定,皱眉反驳。 母亲眼睛看不见,长姐如母,家中一应大小的事情几乎她全部承担。 花婶子冷笑一声,扯了自家女儿往前面狠狠一推,嗓门更大了不少。 “不信的话你看看。难道我们还来这里胡乱告状不成?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 囡囡脸上满是血条印子,也不敢哭,只是欲泣不泣地看着钟小草,一脸的委屈。 “囡囡,乖,你告诉小草姐姐,你跟小六怎么发生争执的?他又是怎么挠你的?没事,你说出来,如果是小六错误的话,我一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花婶子冷笑一声,双手叉腰往门口一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她提高了嗓门。 “要什么赔礼道歉?我们不要赔礼道歉。你看看,我们家好端端的姑娘被抓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得了?万一那个毁了相貌呢?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她说着说着,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伸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哎哟,我可怜的囡囡,这以后可怎么得了?上天不长眼啊!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钟小草到底是小姑娘家,看到这一幕,半是羞愧半是恼怒地站在原地,红了脸颊。就算她再能干,可面对这种泼妇,还是- 屋内正在摸索着缝缝补补的钟氏也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皱眉询问。 “小草,这外面是怎么了?” 钟小草飞快地扔下手中正砍着的干草,急忙过去扶住母亲的胳膊,摇头。 “阿姆,没事的。只是小六和囡囡发生了点争执而已。您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我扶您进去。” 地上正哭闹不休的花婶子抹了一把脸,飞快地窜出来拽住了钟氏的衣服袖子。 “我说钟家婶子,你不能这样昧良心啊!你是看不到啊,我们家囡囡让小六给挠成什么样子了!” 屋子外面正哭闹不休,屋里面躺着养伤的钟小花也忍不住了! 第158章伤痕 她之前决定给出一个鸡蛋息事宁人,可不代表真的愿意对方蹲在他们头顶上拉屎。 她艰难地从床上起身,然后扶着土墙一步步地走到门外,眯眼看着这里的一切,她紧皱了眉头。 那小姑娘脸上有几条伤痕,可这才几岁的小孩子,长长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最关键的是,对方摆明了就是来讹诈的! 可是这家当真好穷,没有父亲,只有一个瞎眼的母亲不说,下面却还有六个男男女女的小萝卜头。 换言之,这个家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如果有,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不是这样的。是她先欺负我,我在草丛里面找到一个鸡蛋,可她偏偏要说是我偷了他们家的。是她先欺负我。” 门口,猛然传来钟小六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众人顿时回神看过去,就见钟小六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盯着这边,只是四岁的小萝卜头而已,却看起来气势非常。 花婶子先是一愣,然后转头朝自家已经呆滞的女儿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飞快地抬高了下巴。 “哼!那又怎么样?我们家鸡蛋就是没了一个,不是你偷的是谁偷地?” 看着母亲为自己撑腰,小姑娘也抬起下巴,愤怒地对着钟小六吼道。 “对,就是你偷的。就连你二姐姐都知道是你。她还亲手把鸡蛋给我了!” 她在母亲的瞪视下缩缩脖子,鼓着嘴巴看了一眼门口的钟小花,想要祸水东引,一脸得意。 钟小草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瞪着钟小花,气的脸色发红。 “小花,真是这样的吗?” 布衣荆钗的钟氏也拿着鸡蛋疑惑地朝门口“看”过去,她犹豫一下,淡笑着安抚钟小六的情绪。 “怎么了?鸡蛋是怎么回事?小六,不要撒谎,我们拿了就是拿了,给他们还了。如果真没拿的话,有人看到你捡鸡蛋了吗?” 钟小六飞快地点点头,拔腿就往外面冲。 “有!有!有!” 没过一会儿,他一阵风地重新拐了回来,只是身边还站着一个正流鼻涕的小男孩。 “虎子,你告诉你阿姆,今天我是不是捡到一个鸡蛋?” 虎子?跟这位花婶子是母子关系? 钟小花瞪圆了眼睛,唇角不由弯了弯。 “是啊!你不是说鸡蛋你要拿回去给你二姐补补身体吗?所以我就没要,然后我回家在我们家鸡窝里面也摸了一个。真好吃。” 他根本不明白外面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舔舔唇角,一脸馋样! 花婶子尖叫一声,高大的身体直接朝自家儿子扑了过去,伸手就开始在他屁股上揍。 拳拳到肉,一点都不带偷工减料的。 钟小六吓得愣怔在原地,而钟小草急忙上前去劝解。 只有钟小花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门口头大身子小的小萝卜头,她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虎子说过的话。 鸡蛋要拿回去给二姐补补身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激荡,钟小花只感觉自己眼眶发热,眼睛泛酸。 所以,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从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嫌弃的小萝卜头,拿了鸡蛋只为了给自己补身体? 是了! 拿到鸡蛋之后他没有去找母亲,却来找了自己,可惜她却…… 眨眼之间,花婶子扔下自家虎子之后,开始矛头对外。 “那也不行。就算是我们家囡囡错了,可你们小六也不能上手抓脸吧?我们要赔偿,一定要!” 她伸手拽住自家闺女,强势地抬起对方的脸给大伙看。 门口,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乡邻。 钟小草皱紧了眉头,看着鸡笼子里面还在啄食的鸡,有些心痛的闭了闭眼睛。 “那不然,花婶子,给你们捉一只……”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钟小六扑了过来,伸出又短又细的胳膊挡在鸡笼前面。 “不行!坚决不行。我们就只有这么几只鸡了!如果给了花婶子,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二姐腿还没好,没了鸡怎么有鸡蛋?” 钟小草有些烦躁地去拉小六,场乱顿时乱成一团。 钟小花伸手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猛然怒喝一声。 “够了!” 大家停手,整个场面鸦雀无声,大家纷纷好奇地转头朝她看过去。 “花婶子,说到底你就是不甘心囡囡的脸被挠花了呗。” 花婶子闷热感对上钟小花那亮闪闪的眼睛,只觉得心底发憷,可转头看到他们家养的鸡,冷笑一声,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是又怎么样?” 钟小花单脚朝他们的战场跳过去,直接走到钟小六面前,伸手捏着他的后颈,直接将人拖到花婶子面前,再将囡囡重重地往前面一扯。 “来,他挠了你,你现在也来挠他!” 围观的众人此时也明白了钟小花的意思,顿时哄笑一声。 花婶子有些挂不住脸,愤怒地瞪着钟小花开口。 “如果我们家女儿因为这个毁了容貌,找不到如意郎君怎么办?” 钟小花没有搭理她,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囡囡。 “你不愿意动手是不是?” 囡囡怯生生地点点头,将自己往母亲身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小花姐姐很可怕! 钟小花眉头一挑,冲着仰头看自己的钟小六扬扬下巴。 “你自己挠!你是怎么挠囡囡的,你就自己怎么挠回来!只许多不许少!” 钟小六闻言眼睛一亮,只要挠了就能护住自家一只鸡,挠了也行啊!他手上动作麻利地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脸上马上渗出了血印子。 钟小花嘴角狠狠地抽动几下。 这孩子,用得着这么实诚吗? 花婶子气的伸手指着钟小花,恼恨地抬高了嗓门恨恨地开口。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偿。” 钟小花双手环胸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只是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那我也要赔偿。你们家囡囡要嫁如意郎君,我们家小六还要娶一个如花似玉美娇娘呢!再说,小六的伤势可比囡囡重,到时候因为这些伤疤没办法考状元,怎么办?” 考状元? 外面围观的人群开始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虽然此时脸颊生疼,可眼睛发亮的钟小六抬眸看着钟小花,一脸钦佩。 “你简直胡言乱语!就凭着你们家小六……” 花婶子也被她强词夺理给弄晕了头,还想要说什么,就听钟小六压低了声音冷笑一声凑近了她的耳边。 “你信不信,今天你抱走一只鸡,明天你家囡囡毁容的消息就会传遍附近的十里八村?” 什么? 花婶子倒吸一口冷气,惊骇地后退几步,瞪圆了眼睛看着钟小花,却见对方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刚刚那番话就像是一句梦呓。 她脸色变了几变,到底还是熄了心思。 “哼,看在囡囡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而钟小花却眯眼一笑,叫住了人。 “花婶子,你等一下。” 然后吩咐钟小六。 “小六,去将我屋子里面那两个鸡蛋给囡囡和虎子拿去吃了。到底这俩孩子今天也受累了。” 钟小六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钟小花,然后倒腾着小腿从屋子里面翻出来两个鸡蛋冲囡囡和虎子递过去。 眼看着自家没心没肺的儿子兴高采烈地举着鸡蛋冲出去,花婶子也不好绷着脸,尴尬地冲着她们扯扯唇角。 “花婶子,我们家孩子多,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您多担待。”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花婶子摆摆手,飞快地应承下来。 面子给了,里子也有了,现在不走还更待何时? 钟小草瞪了钟小花一样,出门将外面围观的村人赶走,这才狠狠地送了一口气。 “二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花婶子泼妇一样的人,在整个村子里面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二姐给教训了! 钟小花摸摸他的脑袋,有些尴尬地笑笑。 可下一秒,小家伙直接转移了话题。 “二姐,你说,我真的会做状元郎吗?” 虽然他小,还没有走出去,可是听村里面那些老人们说,状元郎将来都是有大造化的人!未来都是要吃香的喝辣的。 “是不是我当了状元郎,二姐可以天天吃鸡蛋?阿姆也能找大夫看眼睛?” 场面,一时静谧下来。 钟氏满是紧闭的眼睛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声音恼怒。 “钟小六,你给我进来!” 钟小花不明所以地看着母亲关了门,然后就听钟小草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说你提什么不好?非要说什么状元郎?阿姆不喜欢我们能够读书识字,你忘了吗?” 不喜欢?为什么? 据她所知,这才是古代众多寒门子弟鲤鱼跃龙门的唯一方法和途径。 毕竟,士农工商摆在这里! 出去搂猪草的几个弟弟高高兴兴地进门,打断了钟小花的沉思。 “大姐,看我抓到了什么!” 钟小五兴奋地拎着手中的东西进门,一张黢黑的脸上就能看到那熠熠闪光的双眸。 “我们小五真能干!” 钟小草眼睛一亮,看着小五手上拎着的长条的泥鳅,不由快走两步。 四姑娘钟小碟伸手捅捅小五的胳膊,冷哼一声,不悦地翻了个白眼。 “谁说是你抓的?分明是三哥给我们做的东西,我们两个人一起抓的。” 被当场拆穿的小五也不懊恼,只伸手将东西塞进大姐的手中,笑眯眯地点头。 “大姐,你快收着,给二姐去灶房做了吃,完了二姐的腿就好了!” 钟小草欣慰地伸手摸摸小五的脑袋,轻轻地点点头。 第159章心底 “好!小五真乖。” 看着这一切的钟小花莫名有些触动,眼圈微红的她闭上眼睛,心中某个地方正在蠢蠢欲动。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二姐早就已经魂归地府?自己只是一个寄生的生魂?如果知道了,必定要伤心难过的吧? “二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腿又疼了?我扶着你进去躺着好不好?” 钟小三仰头看着钟小花的眼泪簌簌而下,吓了一跳,急忙开口。 钟小花伸手紧紧地搂住钟小三,将人抱在胸前,开始闭上眼睛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纷纷朝她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虽然词不达意,可是那关心的眼神却牢牢地印在钟小花的心底。 许久之后她才吸吸鼻子,擦擦眼睛,抿了唇瓣看着他们,郑重其事地开口,像是宣告。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二姐,亲二姐。” 钟小草没想到等了许久就听二妹说了点这个,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 “你该不会前几天撞到的不是腿,而是脑子吧?都让让,都让让,小三和小碟你们把鸡草给剁了,大姐马上去做饭。至于小五,你陪着你二姐吧!” 分工结束之后,大家四散开去。 看着大家各司其职的钟小花有些过意不去想要过去帮忙,却被严格执行姐姐任务的钟小五给拖回了房间里面。 “二姐,你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大姐说我们家没钱看病,所以只能挺着。” 小五伸手将潮湿的被褥盖在钟小花的身上,小大人地开口。 钟小花却透过屋子的窗户看着外面两个小孩子忙碌的样子,心情尤其复杂,这在现代社会的话,他们还是刚刚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可在这里已经开始承担养家糊口重任了! 她冲着钟小五挥挥胳膊。 “你放心,等二姐好了,一定让你们每天每天都能吃上好东西。” 钟小五并不相信,可还是点点头。 大姐说过,有点希望还是好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可这一躺,就是快一个月的时间。 每天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耍弄阴谋诡计,最终的结果都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从刚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熟悉,也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而已。如今,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钟小花。 只是,一直让她意外的,却是阿姆对于读书人的看法,尤其禁止他们全家读书。而只要自己一谈到这个话题,不是阿姆甩袖离开,就是大姐将她拽走。 清晨,大姐带着小三和小蝶出门去买绣花用的东西,而最小的两个小家伙扔给了钟小花。 “小五、小六,收拾东西,二姐带你们上山。” 他们这个村子背后是一个高大的山峰,听说往深了去里面有狼、熊瞎子之类的东西,可她想在外面转转应该没事的。 小五小六这些天跟钟小花混熟了,尤其听着钟小花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给他们讲的那个猴子的故事,简直将她奉为神明。 “二姐,我们走吧!” 三个人背着竹篓站在高大的山峰面前,钟小花忍不住心底有些激动。前世自己小时候也在饥一顿饱一顿的环境下长大,靠山吃山就是他们村子的习惯,可后来等到自己有钱了,她也没有忘记攀爬的习惯。 “走,朝着目标,出发!” 虽然小五小六还并不明白什么是目标,什么是出发,可并不代表他们不清楚钟小花的手势。在她一声令下之后,他们飞快地拔腿朝前冲。 钟小花紧抿着唇瓣,眼睛发亮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一种有一种东西,最后眼睛一亮,被面前的野山椒给吸引了。 她动作麻利地将他们全部摘了下来,却听小五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二姐,你摘下这些东西干嘛?又不能吃。” 村子比较穷,大部分能吃的东西他们都尝试了一遍,而钟小花手中拿着的东西,他们从头吃到根部,完全不能吃。 钟小花冲着他们神秘一笑。 “等回头姐姐给你们做了东西吃,你们就知道了!” 小五有些不以为然,倒是小六欢呼一声,也跟着开始摘东西,三个人奋力合作,飞快地将这一片野山椒给摘完了。 而等到钟小花看到树林里面那枯木上长着的东西之后,兴奋的欢呼一声,直接朝着他们身出了爪子。 “二姐,那个不能吃,有毒的。” 小五一直跟着哥哥姐姐们往山里面跑,外围的很多东西他们都知道。 钟小花诧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冲他们摇摇头。 “不!怎么会?你们说的那些有毒的东西是野蘑菇,但是这些是木耳,木耳啊!” 这可是木耳,木耳啊! 想到记忆中的木耳蛋花汤,钟小花舔舔自己的的唇瓣,只感觉胃中空空,越发饿了! 小五小六看着钟小花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顿时有些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放任她将东西带回去,毕竟回去之后大姐还是要挑挑拣拣的。 钟小花不管小五小六在自己身后的腹诽,自己自顾自地开始往前面跑,就像是进入了藏宝库一般。 “二姐,你是不是上次摔下去的时候摔傻了?这根本就不能吃啊!” 钟小花眨眨眼睛,看着自己手心里面红彤彤的小果子,就像是看到了金子。 “你们说这个也不能吃?你们都没有吃过吗?” 她伸手抓着小五小六,连声询问,那张泛黄的小脸此时布满了激动的红晕。 眼看着小五小六再次摇头,钟小花欢呼一声,飞快地招呼他们。 “你们给我捡点,越多越好,等回去之后二姐给你们做好吃的东西。保证你们吃了一个还想要吃第二个。不,不能吃,我们要卖钱的。” 小五小六对视一眼,看二姐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两人小大人一般的叹息一声,开始认命地往筐子里面放东西。 “二姐,筐子已经满了,怎么办?而且你不是说要吃那个黑色的蘑菇吗?现在不要了?” 钟小五好奇地看着钟小花,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钟小花这些天跟他们在一起,多了几分亲昵,也少了前世的淡漠和孤僻,伸手摸摸小五小六的脑袋,冲着他们挤挤眼睛。 “当然要吃啊!只是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等到晚上我们再来这里运走。” “二姐,我们大大方方拿下去就好。毕竟这些就算是拿回去喂猪,猪都不吃。” 小六有些为难地开口。 钟小花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有些无力地点点头。 “好,好,好。算是你们说的对。但是我不想给别人知道。这是要拿出去卖钱的,等卖了钱之后,你们才有肉吃,有新衣服穿。” 而不是穷到只为了一个鸡蛋都会大闹一场的程度。 想到那个鸡蛋,钟小花伸手摸摸小六那跟身子并不相符合的脑袋,微微一笑。 “等到我们有钱了之后,我们就能买很多东西。说不定还能送小五小六去读书,到时候考个状元,娶个公主回来。” 小六突然红了脸,有些忸怩地看着钟小花,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好奇。 “二姐,这究竟要怎么卖啊?听狗子说,要去跟夫子念书地话,需要交很多束脩的。” 狗子是隔壁卖肉王屠夫家的儿子,长得又高又壮,明明比小五大几岁,却偏偏喜欢跟小五玩。听说收了庄稼之后就要送去城里面跟夫子读书了。 钟小花伸手刮刮他的鼻梁,哈哈一笑。 “没事,二姐说了让你去,一定可以的。” 钟小六也跟着重重地点点头,看着钟小花满是星星眼。 他还记得上一次,二姐大战花婶子的事情,简直太厉害了。 毕竟花婶子在他们整个村子女人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只要谁说起花婶子,肯定不敢招惹。 而那天的事情,直接让钟小六将钟小花推上了神坛。 小五却不管那么多,毕竟他比小五还要大一点,可二姐说了让小六去,自己呢? 所以只仰着头,扯着钟小花的袖子连声说道。 “二姐,二姐,那小六去念书了,我也能去吗?我也想去。” 钟小花低头看着这两个用纯挚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家伙,顿时脸上起了笑容。 “好!好!好!都有,都有。” 她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面,拿了野山楂去喂给他们吃,等一个个酸的不行的时候,她这才扬声笑了起来。 原来,有亲人是这么一种感觉! 前世她见了小孩子,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烦! 各种烦! 钟小花和小五小六他们将地上刚刚掉下来的山楂给捡完了之后,又瞄上了树上那红艳艳的果子。 她将身上的裙子用草绳子给捆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可没想到,野山楂树已经好多年了,太高她根本就够不着。 所以她囧囧有神地在小五小六那崇拜的目光中下来,在附近找了个长长细细的枯树枝,开始往下面打。 可这样做也有弊端,毕竟打下来的很多都被打坏了,影响美观。 “二姐,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现在天都快黑了,而且我也饿了。再晚一点的话,大姐和阿姆会担心的。” 小五看着他们堆成了小山的山楂,只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还是那些猪都不吃的山楂,这怎么能卖出去? “好,好,好!没想到我们家有大姐这个管家婆,还有你这个小管家公。我们现在先回家,等回头我们再跟大姐说说,一起来把这些全部给搬走!” 钟小花心里面做着好打算,可现实很残酷。 第160章扯扯嘴角 “你真是异想天开,你知道糖有多贵吗?我们家里面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那么多糖给你造?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去山上打点草,喂喂我们家的鸡,还能多下几个鸡蛋。” 钟小草看着钟小花面前成筐子的野山楂,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有些无奈地开口。 钟小花皱眉,有些不敢置信。 “大姐,那些糖很贵吗?有多贵?” 她还是没有死心,糖很贵的话,她可以把价钱再往上面提高一点。 “很贵,买一斤糖的钱,差不多够我们买十斤盐了。” 钟小花翻了个白眼,有心开口想要说她几句,可生怕打击了钟小花的积极性,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倒是里屋里面听着他们说话的钟氏听到他们的话,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小花,你姐姐说得对。家里面现在越来越难了,其实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的眼睛还好好的,至少可以帮着绣花换点钱。” 钟小花闻言飞快地摇头,再摇头。 “不,只是我考虑地不周到而已,没事的,没事。” “哼,什么不周到,阿姆,您去里面坐着,别听小花在这里胡咧咧。她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而已。” 而刚刚从外面跑进门的钟小五却飞快地冲了进来,站在钟小花面前替他反驳。 “谁说二姐三分钟热度了?二姐今天还说等赚了钱让我们都去跟夫子念书,到时候考状元呢!” “什么?” 钟氏惊怒的拔高了声音,满是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这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胡闹!我们家的孩子,不念书,不做状元。” 她没说自家孩子考不上,而只是不念书,不做状元。 可钟小花却没有意识到,只是搂住有些吓傻了的小五冲着钟氏开口。 “阿姆,为什么?士农工商,您看看我们现在这都揭不开锅了。而且弟弟们都大了,没钱怎么可以?再说,难道您不盼望着他们飞黄腾达吗?” 她有些不敢置信,这古代人的思想都是这样吗? 小富即安的思想她虽然也能理解,可他们家现在这是家徒四壁,和小富即安还相差很大一段距离。 钟氏没想到钟小花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住口,你给我住口!” 她脸色扭曲,冲着钟小花高声喝到。 其他人包括钟小草都有些吓傻了,屋子里面寂静一片,她们还从来没见过从来温柔和蔼的阿姆竟然会有这样暴怒的一面。 “阿姆……” 钟小花缓缓的朝着钟氏走了过去,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奇葩的家训?而且像是他们这种家庭,怎么还有家训?因为衣食足而知荣辱,衣食足而知礼仪,他们连最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没能满足,还谈何家训? 此话一出,一室皆静。 钟氏身子僵直,她伸手在空中摸索着。 钟小花会意地攥住了她的手,却见钟氏冷了脸,高高地扬起手,重重地朝钟小花打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起,像是打断了钟小花那个名为理智的神经。 也或许是这些天压抑太多了,也或许是因为就算是孤儿的前世,她也没有被人这么打过,所以有点受刺激。 她退后两步,眼中满是嘲讽和冷意。 “哼!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要求,但是你现在是个瞎子,因为你看不到,所以……” “钟小花……” 钟小草有些着急地过来,伸手就要捂她的嘴巴。 “小草,你别拦着我。有些话我早就想要说了,这个家实在太破了!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我甚至不知道冬天,我们是不是要冻死在这里。而且阿姆大概没有看到,小六明明已经五岁了,可长得那么小。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的脑袋比身子还要大得多。这就是你为孩子们好吗?” 钟氏愣怔在原地,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倒是钟小草则倒吸一口冷气,伸手狠狠地拽拽钟小花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恼怒的开口。 “钟小花,你疯了是不是?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家里面是比较困难,可等到以后……” 不等她这个傻大姐进一步畅想未来,就被钟小花给毫不留情戳破了美好的幻想。 “等到长大了?等到长大了之后,你我都是要嫁人的,像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有人要吗?你可以说你这辈子不嫁,可家里面有个碍事的小姑子,人家有人想要嫁给我们这些弟弟们吗?再有,如果遇到边关打仗,朝廷征兵呢?阿姆莫非还要我们坚定拒绝吗?” 真到违抗的时候,那是犯罪。 到时候说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吗?你想这么多干嘛?哪里有那么多万一……” 钟小草脸色刷白,有些僵硬的冲着钟小花扯扯嘴角。 而钟小花则冷哼一声,冷冷地睨了对方一眼。 “是吗?可你愿意拿着家里面几个兄弟的未来来做赌注,但是我不愿。我不愿意等他们长大之后再来埋怨我们,他们要不要入仕,那是他们的事情。可我们不能从根本上……” 钟小花正说的慷慨激昂,却被钟氏给一口回绝。 “够了!这件事情别再说了。你们叫我一声阿姆,我就有义务保护好你们。虽然这辈子会很苦很累,但是至少还活着。” 她最后两个字说的有些含糊不清,却让钟小花振聋发聩。 活着? 她在心里面倒吸一口气,小脸刷白一片。 “小花,你怎么了?没事吧?你说一句话?阿姆只是,阿姆也有自己的苦衷,你稍微谅解一点。” 钟小草着急地看着阿姆摸索着离开,这才看了钟小花一眼,差点没魂飞魄散。 她的样子,就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般,就差瘫坐在地上了。 小五也差点没吓哭。 “二姐,你不要有事啊!二姐……” 里面嘈杂的声音让家里面刚刚回来放下木柴的钟小三走了进来。 “大姐,二姐,怎么回事?” 之前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钟小五瘪着嘴巴,红着眼眶站在旁边抽噎。 “二姐跟阿姆说要多赚钱让我们去跟夫子念书好考状元,但是阿姆打了二姐,还说不准我们去。” 小五说着说着,闭上眼睛直直地朝小三身上一扑,抱着他开始大声嚎啕起来。 一直在隔壁玩耍的钟小碟和钟小六也拉着手进门,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怯怯不敢说话。 钟小草叹息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知道打了小花阿姆必定更心疼,可她根本…… “小花,你别想太多。你们也都回去吧,没事了!” 钟小花慢慢的抬头,环视一周,最后落在小三的身上。 她知道,家里面除了自己和小草之外,很多力气活都是小三做的。 可小三他,才八岁! 八岁的孩子,在现代社会里,也才是小学二三年级吧?可他就已经承担家庭重担了! 她吸吸鼻子,眨眨眼睛上的雾气,缓缓地朝小三走过去,冲他伸出手来。 “小三,你的手给我。” 小三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小草,这才慢吞吞地将手伸了过来。 钟小花伸手摸着那满是手茧子,手背上还带着几条伤痕的小手,眼泪忍不住滚滚而落。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要自己的情绪平复一点,可是却不能。 她伸手拽着小三去到小草面前,将布满伤口的小手赤果果地摊开在众人面前。 “大姐,你也觉得这样不错吗?他才八岁,他可能有美好的未来,他可能也能功成名就。但是我们这样替他们决定了一切,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你看看他的手,这还是一个孩子的手吗?他是活下来了,可活下来的意义呢?没有!他活下来就只是为了吃饱饭而已。甚至在我们家,连一口饱饭也艰难,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他们来这个世界上受苦?” 钟小花没有放弃,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了起来。 而钟小草却紧咬着牙根,红着眼眶死死地看着小三的手。 “小三,你为什么不告诉,不告诉我们……” 看着那手心里面混迹着血液和泥土伤口,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而下。 小三经过刚开始的呆滞之后,飞快地抽回了手,只是垂手站在旁边,讷讷不语。 他的脑海里面今天第一次被人刷新。 原来他们家生活状况是可以改变的,原来只是阿姆和大姐不喜欢他们这样…… 可是为什么? 钟小花冷笑一声,红着眼眶睨着小草。 “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他砍柴还是帮他挑水?告诉你只会惹来你更多的眼泪,告诉你阿姆也依旧会觉得,人生除死无大事。既然生下我们,又为什么不好好养着?总之我做不到这样籍籍无名,我做不到这样安于现状,连吃个鸡蛋还要省了再省。” 像是作战宣言一样,钟小花说完之后,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转身出门。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屋子静谧的可怕。 虽然他们这些孩子最大的才十几岁,可他们却隐隐约约地清楚,钟小花现在做的事情,似乎要推翻整个钟家的天,相当于古时候的谋朝篡位。 “小三,你……” 钟小草咬了咬唇瓣,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她很清楚阿姆做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是有些话却只能做不能说。 小三猛然抬眸,根本不等小草把话说完,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冲着钟小草摇摇头。 “那个,大姐我的柴火还没有收拾好。我先出去弄了!” 钟小草眼神定定地看着小三出门时候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上面,心中猛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大姐,我二姐说的对。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会当大官的。” 第161章对视 像是作战宣言一样,钟小花说完之后,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转身出门。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屋子静谧的可怕。 虽然他们这些孩子最大的才十几岁,可他们却隐隐约约地清楚,钟小花现在做的事情,似乎要推翻整个钟家的天,相当于古时候的谋朝篡位。 “小三,你……” 钟小草咬了咬唇瓣,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她很清楚阿姆做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是有些话却只能做不能说。 小三猛然抬眸,根本不等小草把话说完,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冲着钟小草摇摇头。 “那个,大姐我的柴火还没有收拾好。我先出去弄了!” 钟小草眼神定定地看着小三出门时候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上面,心中猛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大姐,我二姐说的对。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会当大官的。” 小小年纪的小五高高地抬起头,因为身体瘦弱越发趁的眼睛大的突兀,可那双眼睛里面闪现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小六也紧跟着点头。 “对!对!对!我也要,我也要。我要保护大姐、二姐和四姐,我要每顿都有肉吃,我要冬天可以不挨饿受冻。” 这是今天下山的时候,钟小花告诉他的,说是那些山楂卖了之后就可以做到这些,他脑袋里面记得一清二楚。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之后,扯着手就往外面跑。 “我们去看看二姐。” 整个屋子就剩下钟小碟,怯生生地抬眸看着脸色变幻莫名的钟小草,她咬咬唇瓣走了过来,伸手拉住钟小花的手,轻轻地开口。 “大姐,你不要伤心。” 可迟疑了一瞬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开口。 “可是我也觉得,二姐说的是对的。” 说完,马上跑人。 钟小草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僵硬的人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撩开帘子进了里屋,两个人轻柔的说话声慢慢地响了起来。 深沉的一夜缓缓过去,醒来的钟小花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就见钟小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目标直接对准了她。 这是要冲自己发难了? 钟小花有些谨慎看着钟小草,却见她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抓着一个金簪,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黄橙橙的金子,保存的很完美,簪子的一端缀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蝴蝶的羽翼也是金色的,薄而透明,这对做工的要求尤其严格。 钟小花眼神定定地看着它,脑海里面乱糟糟一片,她甚至都能根据这支金簪和他们如今的生活状态从而整理出一部狗血连续剧。 “你不是说自己要生意改变家庭条件的吗?阿姆说这个给你当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吧!只是还是那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家的人,不入仕。” 钟小草脸色有些憔悴,可一双眼睛却尤其明亮,似乎带着对未来的希冀。 大概,昨晚一夜没睡吧? 犹豫了一下,钟小花冲小草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为什么会同意?” 不是说怎么都不愿意吗? 钟小草皱皱眉头,也没有想要继续跟钟小花啰嗦的意思,直接将手中的金簪往她手里面一塞,转身出门之前还不忘记叮嘱。 “这是我们家唯一留下的金贵东西,所以你千万不能弄丢了。” 钟小花点点头,正想要把这个东西还给小草,就见对方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没等钟小花出门,就见几个小萝卜头已经冲了进来。 钟小花有些赧然地冲她们笑笑,脸上表情尴尬。 “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啊?为啥不叫叫我?” 就她一个人睡到现在日上三竿的程度,她觉得还挺尴尬的,毕竟好吃懒做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二姐,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病情都还没有好,需要多睡觉。” 小五眼睛亮晶晶地开口,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钟小花有些尴尬地冲着他们笑笑,然后眼神看向一直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的钟小三。 “小三,你先带他们出去收拾一下,等我换了衣服我们就上山把那些山楂给背回来,不然的话,我担心会夜长梦多。” 钟小三挠挠头,他被晒得黑红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 他总感觉面前的这个二姐变了,可至于什么地方变了,自己却回答不上来。 但是他经常去山上砍柴,山里面的东西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二姐,其实山里面并不是只有那一棵山楂树,我们根本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毕竟没人吃啊! 钟小花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要将他们给轰出去,声音匆忙。 “那更要赶快了,我们把山上的背下来之后,还要把其他的都给摘下来。” 钟小碟倒是有些理智,毕竟她还没有看到山楂所能带来的利益。 “二姐,您不用这样吧?就算我们摘下来,如果卖不了的话,就会坏掉啊!” 就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钟小花挠挠头,冲着她们点点头,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昨天给摘下来的东西给从山上背下来。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样劳师动众的行动,却让人意外地上了心,甚至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钟小花在将那些山楂都带回家,要弟弟妹妹们将他们洗干净晾干之后,这才跟小三来到了村长家里面。 村长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是整个村子里面条件最好的一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镇上开了一间杂货铺,小儿子也在县衙里面当一个刀笔吏,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最后一个女儿,嫁给了镇上一个有钱的人家,前些日子据说刚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钟小花在心中想着关于村长的信息,脑海里面已经有了应对方式。 “二姐,你说村长会借钱给我们吗?” 钟小花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底,毕竟她跟村长根本不熟悉,自己刚刚脑海里面的资料也是刚刚问过了小三他们。 小三喉头一梗,正想要说什么,就被钟小花给往前推了过去。 “敲门!” 什么是敲门?是叫门吧? 小三在心中腹诽着,手上却听话把人敲开。 “村长爷爷,您在家啊!我想要找您有点事情。” 钟小花看着从里面那高大泥瓦房里面出来的老头子,笑着开口。 村长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脑袋里面一头雾水。 钟家出现在他们村子已经有几年时间了,当年来的时候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钱都给了村里面,说想要在村子里面安家,受到庇护,他答应了。 可他们家老的是瞎子,小的还很小,难不成这次来找自己,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他伸手冲着两个孩子招招手。 “怎么了?是不是你阿姆又出什么事情了?” 钟小花摇摇头,主动朝村长走过去,只是快要到他面前的时候,她伸手从袖子里面拿出,将手中的东西露了一角。 金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露出反射着金光。 看着钟小花手中的东西,村长眼睛微微一眯,却是微微一笑,冲着她们勾勾唇角,将人招呼进屋子里面。 “小花,这大白天的,虽然我们村子人习惯比较好,但是有些东西不能带出来就不能带。” 还没等钟小花开口,村长皱眉首当其冲的开口。 钟小花心中大定,能够说出来总比暗地里面偷偷算计的那种人比较好。 “好的,村长我知道您说的话,但是我们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阿姆的眼睛让我们家少了一个最主要地劳动力,而且我下面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但那些米罐里面却不剩下几个米了。”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想到自己家中如今的情况,也是唏嘘不已。 村长皱眉,轻轻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 “那不如我家先借给你们一点米?等到秋粮收了之后,再还回来?” 秋粮? 钟小花更是无奈,就靠着田里面那些水稻,真的可以吗?甚至交完租税之后都不够的吧? “村长爷爷,您对我们家的好我们铭记在心。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想要自力更生,自己去卖点小吃食,但是苦于没有资金,所以我阿姆才将自己当年家传的东西给我,让我来您这里换点银钱。” 旁边的小三瞪圆了眼睛,他只是晕头晕脑地被自家二姐叫了出来,谁知道他竟然要卖阿姆的东西! “二姐,你,你不能……” 他有些着急想要阻拦,可想到二姐刚刚说的出发点,就算是急了一身热汗,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村长却是惊讶地看向钟小花。 “小花,你还跟夫子学过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好,好啊!” 村里面的人,最最佩服的人就是那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村长的小儿子就算是在衙门里面当了一个刀笔吏也是因为村长狠心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供他读书,然后花钱捐官。 只是村长却并不知道,这个貌不起眼的一家人里面竟然连小姑娘都读过书。 第162章赎回来? 而小三也惊讶地看着自家二姐,却见钟小花脸色僵硬片刻,尴尬地冲着他们摆摆手。 “这一句话只是我听来的,村长您千万不要当真。不过我们家真的缺钱,村长您看……” 她又伸手将手中的东西往村长面前递了递。 那支金簪光是看那色泽和做工,就能知道它定然价值不菲。 村长也有些无奈。 “小花,也不是爷爷不帮你,主要是你也知道,村长爷爷家没有那么多钱。” 就是有,也不敢换啊! 弄得不好的话,自己说不定还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小花有些着急,如果她把这个金簪让给村长的话,她还能有机会把他们赎回来,再还给阿姆,可现在…… “那不然村长爷爷,您看这样,我把这个金簪放在您这里,请您借给我五两银子,到时候我再来赎回去,怎么样?如果我们家真没钱还您的话。也劳烦村长爷爷把这个送进当铺里面,换了钱,我们可以跟村长爷爷平分。毕竟我们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出去也可能被骗。” 钟小花言辞恳切,看着村长的视线满是孺慕之情。 好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交在对方身上一般,让人不由有种神圣的使命感。 眼看着村长正在沉吟当中没有开口,钟小花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小三。 他身子一震,急忙也跟着请求。 “村长爷爷,我们能来找您,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而且阿姆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异议。” 村长沉吟一声之后,让他们两个人稍微等了一会儿,而从屋子里面离开,到外面喊了两个村子里面比较年长,德高望重的人过来,作为见证人。 而回来之后看到钟小花和小三已经站在院子外面恭候,村长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 还好,还好,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却是女娃…… 村长在心中的可惜,钟小花根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想要解释,毕竟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改变家里面的现状。 不管自己到时候离不离开,至少他们不会继续这样艰难度日。 终于,在两个老人的见证下,钟小花用一根金簪作为抵押品,从村长家里面借来十两银子。 他们被绞成两个小块,被她紧紧地包在手帕里面,塞进怀里面,急匆匆地拉着小三回了家。 回家之后的小花看到他们已经要在整理山楂了,想了几种办法,她让他们做成两种的山楂,一种将山楂给切开,把里面的籽挑出来,而另外一种则是完完整整的山楂。 “小花,你确定这种真的可以吗?” 钟小草原本正在忙自己的活,可看着几个小家伙干劲十足的样子,她在忙完了自己的活之后也跟出来帮忙。 钟小花呵呵一笑,冲着她点点头。 “是啊!大姐你相信我,一定没问题地。” 说完,她伸手冲着小三招呼一下。 “小三,你昨天不是砍下来不少柴火吗?我们不卖给隔壁村的大户了,二姐带你去镇上卖,一定可以卖个高价的。” 小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小花,双手忍不住互相搓动几下,有些激动。 他只有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过镇上有多繁华,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二姐,真的可以吗?” 钟小花笑眯眯地点头。 “那是当然,一会儿我买回来东西,你可一定要给我帮忙啊!” 小三飞快地点头如捣蒜。 可就在两人什么都整装待发要离开的时候,钟小花眼尖地看到里屋的门口站着一个纤弱的身影,那空洞洞的眼神还在朝这边张望,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撇下正拉着她要她回来给他们带好吃东西的小萝卜头们,上前去跟阿姆请安。 “阿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三,会平安回来的。还有,谢谢您的支持。” 她知道,如果不是阿姆改变了心意的话,今天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女人面无表情的颔首。 “早去早回。” 钟小花松了一口气,冲着他们笑了笑,这才跟着小三踏上了去镇上的道路。 只是,她这一去才终于吃足了苦头,从村子里面到镇上,他们要翻越三座山,再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 所以他们当天下午出发,等到第二天凌晨,天色微微亮地时候,才终于找到了地方。 早上,外面各种包子馒头的香味扑面而来,钟小花伸手摸摸自己扁扁地肚子,再看了看小三那虽然渴望却还压抑的眼神,她心中一酸,直接拉着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里面。 “老板,你们家有什么早餐。”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可双目明亮,声音高昂,两种矛盾的感觉没来由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三心中叫苦不已,伸手拽拽钟小花的衣服袖子,低声开口。 “二姐,我们还是出去吧!我们不是要卖柴火的吗?” 钟小花朝小三翻了个白眼,找了个借口。 “我是要卖啊!但是我们要找对地方,找对方法。而且我想要看一下现在市场上各种东西的价钱如何。” 小三看着眼神坚定的二姐心中颇感无力。 他也发现了,从二姐生病完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她还是她,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姐。 “这位小娘子,我们家的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到的。您有钱吗?” 伙计冷笑着看着她们,上上下下将他们打量了一遍,最后的目光落在小三身边的那堆柴火上面,眼中全是鄙夷。 “哼!那还真是不巧了。本小姐有的是钱,可你却没有那个福分享用。怪不得,你们酒楼马上倒闭了!小三,带了你的东西,我们去对面。” 这边是酒楼一条街,大部分吃饭的人都在这边,听到钟小花这么大的口气,有人调笑起来。 “小娘子,难不成你除了有钱之外,还兼顾了算命不成?” 就算是这酒楼的掌柜,脸色也难看下来,如果没有刚刚食客说的那句话,他都恨不得直接将钟小花他们给打出去。 “哼,我会不会不要紧,但是我说的可是客观事实。” 她扬起下巴,带着小三冲着对面的酒楼扬长而去。 早就已经听到消息的对面酒楼掌柜将钟小花给引了进去。 “小娘子,不管您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承您吉言。” 他们两家的酒楼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明争暗斗,谁都想要弄死对方,可却长时间地处于这种对峙局面当中。 钟小花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伸手指着小三身边的木柴。 “掌柜,如果您真的觉得我说话比较吉利的话,买下我们家小弟的木柴怎么样?” 掌柜先是一愣,然后不由抚掌而笑。 “好!好!好!不错的小公子,不错的木柴。来人,把这东西拿到后面,这些木柴我们五十文钱买下了。只是,这钱下午才能结算,您看怎么样?” 大早上,图了吉利,五十文钱花的半点都不冤枉。 小三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一张脸涨得通红一片。 这些木柴根本没有那么好,就算卖给隔壁村子,也顶多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了五文十文的。 可想到掌柜的不能立即给钱的事情,他皱眉有些无措的看着钟小花,搓搓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此时却见钟小花笑吟吟的看着掌柜。 “无妨无妨,开门做生意,早上不结账,这是天经地义。不过,既然木柴的事情已经办妥,掌柜我们再去谈谈合作的事情,如何?” 她以为只有现代社会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会迷信这些,却不想古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仔细一想,在古代迷信的人要比现代多的多! 合作?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钟小花之后,忽然抚掌而笑。 “好!好!好!好个心思伶俐的小姑娘,来人,上菜,准备我们最好的包厢,待客。” 小三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眨巴几下,再眨巴几下,看着自家二姐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突然下凡的神仙一样。 只是眼底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则是疑惑。 他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老板,实不相瞒,我和小弟今天来是想要来找一条财路的。” 几个人在包厢里面落座之后,钟小花直截了当地开口。 掌柜的眉头一挑,浅笑盈盈地看着钟小花,不由哈哈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头。 “凡事莫急。我观两位远道而来,还是先用些早餐,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不然这腹内空空,也算我们不周到嘛!” 钟小花有些尴尬地冲着他笑笑。 “掌柜的,也不瞒您说,我们两个人连夜翻山路过来,只是为了给家里面赚些银钱而已。至于自己带的钱,虽然不少,但却要省着点花。” 意思就是,我们如果合作谈不成,我们吃了您家饭,如果再给钱,就去不了别家了。 钟小花在这里卖了个乖。 掌柜的闻弦音而知雅意,再说他们这么大一个店铺,也不惜得那一顿饭钱。 只见掌柜的大手一挥,哈哈一笑。 “你这个女娃娃对我脾气。你放心,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毕竟你一大早就给我送来了吉言,我自然投桃报李。” 这投桃报李虽然有点牵强,不过也都是表面上的话而已。 钟小花呵呵一笑,应承下来,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等着伙计上饭菜。 而钟小三则有些魂不守舍,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钟小花,差点没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可等到包子稀饭送进来之后,她尝了一口却皱紧了眉头。 “掌柜的,这些包子都是肉包子吗?” 而且,为什么这么腻? “是啊,怎么了?” 第163章愣怔 掌柜原本以为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富裕,所以专门交代下面小二送来两笼肉包子,难道不对? 而钟小三嘴巴里面也咬着包子朝她看了过来,眼神奇怪。 这包子很好吃啊!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 “但是您没有感觉到很腻吗?” 她咬下来一口包子皮,看着里面的东西皱眉转头看向掌柜,眼底明晃晃的全是反对。 “掌柜的,您家的包子用的什么和的馅儿?” 掌柜的这才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神神道道的小姑娘,眼底多了几分兴致。 “来人啊,叫下面的厨子上来一个。” 小二应声下楼,掌柜的则依旧慈善的呵呵直笑。 “实在不瞒姑娘说,最近想吃肉包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倒是素包子卖的特别快。” 瞧,这就是人心。 刚刚还女娃娃呢,现在就变成姑娘了。 钟小花无奈地冲着对方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那肯定了,现在天气一天热过了一天,这种油腻腻的包子,闻着倒是好了,让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吃起来,绝对好吃,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大的镇子,有钱的人自然不少,他们怎么会喜欢?” 钟小花的话刚刚一说完,就听掌柜的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们都道这是正常现象,难道不是?” 钟小花摇摇头。 “一般冬天肉包子卖的快,是因为大家需要吃很多肉来保证自身的热量,从而抵御严寒。而夏天,天这么热,大家只喜欢吃点清爽的,谁喜欢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 掌柜的愣怔在原地,眉头紧皱。 “请问姑娘,什么叫热量?” 他知道烧火会感觉到热,可是热量是什么东西?吃包子会热吗? 钟小花刚想要给他解释,就见门被敲开,厨师走了进来。 “掌柜的,您叫我有什么事情?” 他倨傲的抬起下巴,毕竟整个镇上,谁不说他的手艺好?现在竟然来了小兔崽子,敢来砸场子? “哦,你来给这位小姑娘说说,你的肉包子都放了什么?” “哪儿有什么?肉包子,肯定是肉啊!” 对方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不屑地用鼻子冲着钟小花冷嗤一声,再翻了个白眼。 钟小花前世也是开过餐饮连锁店的人,虽然她不会做饭,但是至少各种食谱,她心里面门儿清。 “算了算了,掌柜的,我能自己亲自去调一笼包子馅儿,您给我们做好吗?您放心,用您的肉不会很多的。” 她眼睛一转,笑眯眯地开口。 掌柜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究竟能不能做好,但是光凭她这自信的态度,他还真没见到几个。 “好,没问题。” 钟小三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有些担心地伸手拽住了钟小花。 “二姐,你能行吗?在家里面都一般大姐做饭?而且,我就觉得这包子挺好吃啊!” “哼,我的包子,谁敢说不好吃?” 旁边紧跟着下楼的厨师也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钟小花,满是不屑。 钟小花脸色一黑,这死孩子什么时候不开口,偏偏在这时候给自己掉链子?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她冷哼一声,停下脚步乜斜了对方一眼。 “你给我小心点儿,一会儿最好出去给我灌点茶,不然没吃过油腥的你吃了那么多肉包子,还不长到茅厕?” 说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这里是酒楼,不该这样不雅。 钟小花顿时尴尬地冲着掌柜的笑笑。 “那个,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掌柜的明显身子一震,有些尴尬地冲着钟小花挥挥手。 “无妨,无妨。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 钟小花抬眸看过去,只觉得掌柜那八字胡有些微微耸,动,像是嘴角在抽搐。 不过她浑不在意,现在只有让掌柜的对她刮目相看了之后,才好谈到下面的合作。 “这位大厨,您看好了我的做法。我就做一遍。” 在后厨房里面,钟小花洗了手,擦干净,拿着已经挑选过洗干净的菜,开始切。 可切了没两下,差点没剁掉自己的手指。 “哼,连个切菜都不会,还敢在这里叫嚣着我的包子不好吃。这位小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别一会儿丢脸太难看。” 厨子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掌柜。 “掌柜的,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准备中午的菜呢,别到时候什么都耽误了。”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瞪了钟小花一眼。 钟小花皱皱眉头,看向神色已经微微变化、沉吟不语的掌柜,不由冷嗤一声,皱紧了眉头。 “你们这里不是有学徒工吗?好的厨师,谁会自己动手切菜?” 其实这是她自己在狡辩了,哪个厨师不是被师傅从切菜开始教导的? 掌柜的有心想要把人赶走,可再想事已至此,也就随便的挥挥手。 “好,让学徒工帮忙切菜。我前面有事情,先去前面招呼,女娃娃可要当心了。” 他抬步离开,厨师也在旁边冷哼一声,不屑地迈着方步朝后面出去。 钟小花不屑地瘪瘪嘴角。 出去了更好,这个包子秘方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你就是帮厨的吧?来给我切菜,然后我自己来拌馅儿。” 帮厨点点头,按照钟小花说的开始剁肉馅儿。 而旁边的小三也没有被落下。 “小三,你给我和面,记住面里面要撒点盐。一点点就好。” 而钟小花自己则拿了东西开始准备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 “那个,你们这里有姜吗?” 葱和蒜楚言夏已经切好了,各种东西也已经找到了,只是她翻遍了所有的食材铺子都没有找到姜块。 “啊?姜?小姑娘你要姜干嘛啊?姜只有在药铺里面才有吧?平时弄点熬了水喝,就可以治疗风寒,去湿气,好着呢!” 不会吧? 所以,他们从来没有用姜做过菜? 钟小花抿了抿唇瓣,转头看向小三,将手中的银裸子拿了出来。 “小三,你去附近的药铺给我带一块姜回来。” 可谁知道,一刻钟之后,小三子回来只哭丧着脸拿着半个姜块。 “二姐,那么大一块银裸子,就只买到了半块。” 卧槽! 这是抢钱啊这。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倒吸一口冷气。 可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姑娘,这姜是药材,所以卖的比较贵。不过倒是每年百姓自己会种下几疙瘩,留着不时之需。所以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去药铺里面买姜的。” 钟小花点了点头,拿着已经瘪了的半个姜块让帮厨给自己切成碎末,倒进了已经做好的包子馅儿里面,然后把东西往小三手里面一扔。 “开始搅拌,要按照顺时针,不,要这样搅拌,不要乱转圈,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就好。” 小三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钟小花,点点头开始拌馅儿,只是他时而不时的还要再看一眼小花。 因为她总是觉得,今天的二姐神神道道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顺时针,什么叫做顺时针呢? 钟小花再把擀面杖扔给旁边的学徒。 “喏,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可以擀面了。” 然后她就搬着椅子坐在旁边,开始看着他们干活。 等到真的包子已经蒸熟了的时候,包子的香味已经四溢到了外面。 正好是中午时分,掌柜的正好在楼上招呼当地衙门里面的人,此时一股浓香扑鼻,依旧是包子的味道,但是却比之前香了几分。 “掌柜的,这是什么?好香啊!” 客人吸吸鼻子,只感觉腹中已经饥肠辘辘,越发饿了。 “啊?呵呵,这个是本店刚刚推出的包子,只是还没有往外面发卖。” 掌柜的也是为难,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了冷汗。 闻着是比较香,说明那丫头还是有几分厉害的,可看她根本没有下厨做饭的经验,他又担心包子出笼之后会被搞砸了。 “哈哈,那今天还真是赶巧了。来,那包子给我上一笼。” 掌柜的干巴巴地朝着对方笑笑,只感觉嘴巴里面一阵发苦。 “那个,中午的,吃包子并不好吧?”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银子往桌上一扔。 “掌柜的担心我要的太少了?那就把你们家的招牌菜再给我上点?” 眼看这位惹不起的客人非要尝尝不可,掌柜的将心一横,大不了今天的饭菜给他们免费就行。 他告退出门,下楼之后就被下面的食客们拦住了。 “掌柜的,什么这么香啊?就是这个,中午我点这个。” “我也要,我也要。” “还有我……” …… 掌柜的脸上的表情又是忧愁又是喜,他伸手擦着冷汗进了后厨,平日忙碌的他们此时很是清闲地守在一个蒸笼面前,一人手里面捧着一个包子正吃的香。 越靠近那个味道就越香,掌柜的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只感觉自己也饿了。 “你们吃的什么?这大中午的不做饭,都干嘛呢?” 他故作严肃地走近,冲着大大小小的厨师们开口喝到。 而这些厨师们先是一愣,表情更是委屈地看着他。 “掌柜的,我们也想要干活啊!但是外面那些人就是干嚎不点菜,这我们有什么办法?” “对啊!对啊!不过掌柜的,这个包子真够劲的。” “是啊!好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叽叽喳喳开口,掌柜地心急如焚,来不及说太多,只在火上端了一笼包子就要朝外面走。 楼上的客人还真得给伺候好了。 只是没想到,他不过才刚刚出门,手中的东西就被人给一抢而空。 整个场面失控到极致。 而后面的厨师也追了过来,看着外面哄抢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然后深吸一口气举高了手中的小碟子,气沉丹田大声吼道。 “掌柜的,钟姑娘说,那包子蘸着这个才好吃。” 他的话音一落,手中高高举起的碟子就不翼而飞。 掌柜的在小二的帮助下终于从那群人手中逃走,他苍白着脸躲进了后厨,不由伸手擦擦额头的冷汗,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小姑娘呢?刚刚在这里做包子的小姑娘呢?” 好吃,那包子不用尝他都觉得好吃。 第164章撑着 如果长此以往他们酒楼都能够这样的话,何愁对面的香满居能够开得下去? 他有些兴奋,甚至感觉浑身酥麻,双眼放光。 “钟姑娘已经走了啊!但是她留下了这个东西,让我交给您。” 其中一个厨师吞下嘴巴里面的包子,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掌柜的眯眼看过去,只见对方的纸上面画着半块石头一样的东西,然后一个箭头,接着是一袋子东西还有几个包子。 “钟姑娘,是吧?她拿走了什么?” 之前的小帮厨其实一直躲在他们身后,听到掌柜的这时候询问起来,他这才挤了过来,有些怯懦地开口。 “掌柜的,钟姑娘在做包子的时候,让人去外面买了半块姜,用的是她的钱,她看外面人哄抢的厉害,所以在吃完包子之后,决定不打扰您了,就拿着几个包子和一袋子糖离开了这里。” 什么?离开了?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脚步飞快地朝后门走去,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重新折了回来。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帮厨,皱眉沉声询问。 “刚刚钟姑娘做包子的时候你在身边吧?知道步骤吗?” 小伙子伸手挠挠头,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冲着掌柜的点点头。 “记得是记得,只是……” 掌柜的大手一挥。 “只是什么只是,现在,你马上就给我做,其他人给你打下手。” 小伙子被这句话给砸懵了,他来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差不多两个月光景,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学徒。 “掌柜的,凭什么啊?” 其他人有些不满了,谁没有从学徒经历过?他们也都是学徒当了好多年,出师之后才开始出来独挑大梁的,可现在的小伙子才几岁?十四五岁? “就凭你们搞不定外面这群张着嘴巴等着包子的人,就凭你们做不出这么美味的包子。” 他皱紧了眉头,索性伸手狠狠地一拍手。 “留下两个人,现在给我煮茴香豆,其他人跟这个小伙子做包子。这锅上的几笼,我先端出去。你们最快速度麻利一点,我们酒楼能不能击垮对家,就看今天了!” 其他人闻言,不由先是一愣,然后拔高了声音应下。 后厨一片忙乱,掌柜的也没有闲着。 他将这些包子每桌分了一个,至于桌上的几个人怎么分,他可管不着。 “各位,今天是我们新包子试吃的时间,所以每个桌上先是一个,而且完全免费。为了照顾大家长期以来对我们酒楼的厚爱,我决定,今天再额外免费送大家一碟茴香豆,一会儿之后就送出来,各位还请再稍微耐心等一下。” 掌柜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一片轰然叫好的声音。 他这才拿了一笼包子,飞快地往楼上送了过去。 “这是什么?” 当掌柜的把手中的小碟子亲自放在他们桌子上之后,对方有些好奇地指着他们笑道。 掌柜的呵呵一笑,将刚刚自己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只是,他没有说,这些其实没有其他的配料,只是放了一点点醋,还有一点重新熬制好的辣椒而已。 “嗯,好吃,不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掌柜的,这一笼包子怎么够吃啊!再给我上个三笼,两笼我们在这里吃,另外一笼我需要带回家。” “对,我母亲最近一直说没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我上一笼。” “你们都带了,只有我不带岂不是不美?掌柜的,我也来一份。” 掌柜的简直没哭出来。 之前的肉包子根本没有菜包子卖得好,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准备那么多肉。 而刚刚那个小姑娘做的,除了这一笼之外,其他的都已经给下面分了,不然恐怕那些食客们要拆了这里吧? “实不相瞒,没了!真没了,那几笼包子都分了。而且现在估计就是有,给几位拿过来,几位也出不去,外面刚刚差点都打起来了。” 想到刚刚那让人疯狂的场面,他不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可是当真?怪不得刚刚外面如此喧嚣,原来只是为了几个包子。我看,我们这一笼包子也算是成了掌柜的情了。” 掌柜点点头,不过却是继续微笑。 “不过各位大人请放心,我已经让后厨的人快马加鞭开始紧急赶制,如果各位可以再等一会儿的话,想必很快就能吃上。” 几个人点了点头,笑着应承下来。 而此时引起轩然大波的钟小花却优哉游哉地领着小三逛着古时候的街。 “二姐,你真厉害,那包子简直太香了。” 小三子一边回味着刚刚吃的肉包子,一边将眼神放在钟小花怀里面的包子上面。 钟小花挑眉一笑,伸手将手中用油纸包裹着的包子递了过去。 “好吃吗?那你现在再吃点?” 她不给小三子吃那么多主要担心他撑着。 而且长期没有接触过油腥的肠胃,猛然吃太油腻的东西,会拉肚子的。 可是谁知道小三子匆匆忙忙的摇摇头。 “不,不,不!我不吃,这些是二姐给家里面几个人带的,我不能吃。”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伸手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儿,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她在国内经商,那种豪门贵族各种各样的龌龊事情她见的多了。 而且,随着社会越来越进步,而人和人之间那种亲密和纯粹已经消逝无踪。 “二姐,你打我干嘛?” 小三委屈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脑门,憋着嘴巴看着对方。 钟小花谢你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打你干嘛?我打你当然是因为你想的不够清楚啊!而且我告诉你,这些包子我就是给你留下来的。因为你很快就会饿。” “可是我刚刚吃了那么多。” 看着钟小花那坚定的眼神,小三不相信的努努嘴巴。 “吃了那么多怎么了?你等着瞧吧!”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小三伸手扶着茅厕的门,苦着脸看着钟小花。 “二姐,我饿了。但是我肚子好痛啊!” 钟小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了对方。 “现在,马上把里面的东西喝了。” 小三皱皱眉头,只是想到今天钟小花的神奇,他没有怨言地将里面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喝完。 可不过又上了一次厕所,腹泻竟然止住了。 “二姐,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钟小花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从刚刚那块姜上面,她就知道现在看大夫必定很贵。 她虽然现在也能回去找掌柜的借钱,但是自己回去的话总是没有别人来请的利害。 毕竟一个占据被动,一个占据主动。 “咦,二姐,你怀里面的包子怎么少了两个啊!还是你掉了?” 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包子。 小三把自己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拉完了,但是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他真饿了。 于是眼光就不由自主地往那些包子上面飘,毕竟香啊! 他就算现在再能干,也不过是一个才不到十岁的孩子。 “不然呢?你以为你刚刚喝的东西是大风刮来的?不过两个包子换你不拉肚子,这也值了。毕竟看病需要很多钱。” 钟小花继续往里面走,她要知道,现在市场上都有什么,缺什么,找一下商机。 这个在以前的世界也有一个比较好听的名词,叫做考察市场。 “啊?我刚刚喝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是药?二姐你还会治病啊!” 钟小三感觉今天的二姐简直像是神仙下凡一般,什么都知道。 “这只是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偏方而已,很久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她是个孤儿,被孙奶奶养大,那个睿智的老人,虽然只是一个捡破烂为生的,但是却教会了她很多实用的东西。只是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自己想到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二姐,二姐你在想什么呢?” 钟小三的手在钟小花眼前晃悠两下,看她像是中了邪一样,忍不住有些担心。 “哦,没事,没事。这些包子给你,吃了吧!我之前吃过了两个,已经吃饱了。” 钟小花心里面五味杂陈的,她勉强地冲着钟小三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对方的怀里面,自己自顾自地往里面走。 “二姐,你等等我。我不能吃,我吃了弟弟妹妹们就没有吃的了。而且这包子本来就不多,我们拿着那么多钱来了这里,现在钱也没了,如果包子再没了的话,你回去肯定要被骂的。” 钟小花脚步一顿,没想到钟小三竟然会这样想。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钟小三连忙说道,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 “二姐,你回去之后就说我在路上拉肚子,所以那些钱带我去看大夫了。这样的话,大姐就肯定不会怪你了。” 钟小花心中震动,怪不得这个小傻子半天不想吃,却原来只是想要留着包子为自己交差。 这一段时间,他惴惴不安的,肯定滋味不好受吧? 钟小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带起了一抹笑容来,冲着他点点头。 “这包子好吃不?” “好吃。” 小三眼睛盯着那些包子,差点没有流口水。 钟小花再次引导。 “那跟他们自己的包子相比呢?好吃不?” “好吃。” “所以,你以为这么好吃的包子会没人买吗?” 钟小花拍拍对方的肩膀,有些戏谑地冲着他挤挤眼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二姐。你现在是想要把这些包子卖了换钱,对不对?” 钟小三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差点没有蹦起来。 第165章眉头紧皱 小花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额头上满是一头黑线。 她伸手推拒着小三的靠近,眉头紧皱。 “走走走!我不认识你,现在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小三挠挠头,抬步飞快地追上了小花,可他还没有询问究竟为什么,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几声呼喊声。 “就是他们,就在那儿。” 钟小花眼睛一亮,在街上晃悠这么久,终于来了! 几个店小二打扮的人飞快地追了上来,等到将人围拢住之后,才见后面香满居的掌柜的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冲着小花鞠躬道歉。 “这位姑娘,有眼不识泰山,不好意思,今天早上的事情让您见笑了。” 钟小三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再看看一脸冷笑的小花。 虽然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主动站了出来,皱眉不高兴地看着对方。 “你干嘛啊?你们看不起人在先,现在还想要欺负人嘛?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欺负人?他哪儿敢啊! 掌柜的额头满是汗水,早在中午时候,隔壁醉仙楼里面食客爆满,那味道,真是香啊! 他原本想要让人去打听一下里面究竟做了什么,可是谁知道那醉仙楼的掌柜的为了气他,还故意让自家店里面的小二跑来告诉他。 今天早上他赶走的那个小姑娘,给了他们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 他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不过,他后来才听自家小二不经意地说,那位小姑娘早就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 至少不能给自己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也给自己一个饺子馅儿的秘方吧? “那个,这位姑娘,您中午一定还没有吃饭吧?走走走,一起去我们香满居吃点东西,我请客,我请客。” 啊? 还有这种的? 钟小三先是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然后皱眉挡在前面,冷哼一声看着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何居心?我们跟你不熟,而且早上你还……” 掌柜的现在真想哭,他朝着小三作揖。 “这位公子,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道歉,成了吧?对,这顿饭就是我今天为二位道歉的宴席。” 小三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于是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后的钟小花。 钟小花干咳一声,伸手扒开弟弟。 “掌柜的,这是想要把我绑回去吗?” 掌柜的脸色一变,飞快地挥手让人离开了这里,这才乐呵呵地看着钟小花。 他也看出来了,钟小花没有一棒子把人打死的意思。 “所以这位姑娘,这位公子,请您二位赏脸?” 钟小三这次进镇上,简直大开眼界了。 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竟然还有人免费请他们吃东西。 小花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正好,我弟弟已经吃腻了这些包子了。不过我也不能白吃您的东西,这包子就算是抵给您的钱了吧?”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匆匆忙忙地抓紧了手中的包子,笑眯眯地冲着小花点头。 “好,好,好!两位先请。” 他今天只听说醉仙楼的包子好吃了,却没有真吃过,毕竟自己来之前,他们那边包子不够分。 眼看着钟小花他们走在前面,他偷偷地打开油纸,拿出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香!真的香!果然好香! 掌柜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面前无数个金元宝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一个,这才刚刚抬眸,就看到钟小花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证笑眯眯地看着他。 掌柜的尴尬地咧咧唇角,冲着对方笑着点点头。 “那个,这个包子真好吃,真好吃。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在被钟小花看到的时候,他心里面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几个人到了香满居,婉拒了掌柜邀请他们上楼的建议,钟小花笑眯眯地在大厅坐下,而她的视线正对着对面的醉仙楼。 经过一个时辰的宣传,那边已经人满为患。 浓浓的包子味道传了过来,让人忍不住一阵流口水。 掌柜的不知道钟小三究竟想要干嘛,只是脸色尴尬地看着他们。 “那个,其实我们香满居并不比醉仙楼差,只是对方今天做出了一种很好吃的包子。对,就跟姑娘您的包子一样。” 那个油纸里面包了4个,掌柜的不知不觉地就吃完了。 小三现在还生气早上掌柜的狗眼看人低,此时有了这个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所以直接一仰头,有些骄傲的开口。 “哼,不知道了吧?哦……” 说到最后,他“哦”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捂着自己的脚面,有些愤怒地看着钟小花。 可是钟小花却没有搭理他。 她笑眯眯地看着掌柜的,眼神真挚。 “是的,这包子我也知道,所以今天早上才去买了不少。毕竟之前我也跟掌柜的您说了,我们有钱。” 明明知道对方就是在讽刺自己,为难自己,可掌柜的还是偏偏要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面说。 “是啊,呵呵!不过时间差不多了,两位已经饿了吧?来人啊,把我们酒楼里面的招牌菜全部都给这位小姐耳和公子亮出来。”, 钟小花笑眯眯地点点头。 “掌柜的客气了,给几种小菜就好。” 掌柜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这姑娘现在可是他的财神爷,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出事。 弄不好,他们家香满居真的会关门。 他脑海里面正在思考着如何说服小姑娘卖给自己秘方呢,可谁知道对面醉仙楼竟然打起来了。 “什么破包子啊!都说好吃,好吃个屁!” “呸,呸,呸!好苦啊,这么难吃还卖那么贵。” “赔钱,赔钱。” “不赔钱就告官……” …… 对面越是热闹,这里就越是寂静。 大家看着刚刚还一片火热的醉仙楼现在确实闹哄哄一片,于是纷纷将视线转向了钟小花。 而掌柜的则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钟小花,压下了很多不该压下的想法。 从今天早上他让他们不舒服开始,这姑娘睚眦必报地进了对面的醉仙楼,开始做包子,到中午的打脸。 他完全可以预见,如果这包子这么做下去,他们酒楼也只有关门了。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在这时候出了一个惊天大逆转。 他又是震惊,又是高兴,所以脸上的表情尤其扭曲。 “钟姑娘,您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吗?” 钟小花笑了笑,抿唇喝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地开口。 “只是让醉仙楼掌柜的交了一点学费而已。” “学费?那是什么?” 掌柜的疑惑不解。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 “学费就是学生给夫子送的束脩。您知道学费学费,学习的费用嘛!” 掌柜的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自己今天早上的事情,是不是也得交学费?他想问,但是没敢。 而钟小花依旧没有停止不说话。 “毕竟,贪婪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贪婪?代价? 难不成…… 掌柜的心中一喜,猛然恍然大悟起来,一直沉郁的心情,也有所缓解。 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惊骇地看着钟小花。 “所以那个包子秘方,他们没有买过去,是吧?” 不然,怎么说是贪婪的人呢?不然,他们现在做的包子怎么会难吃呢? 他简直想要拍大腿大笑出声。 钟小花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没买呢!甚至为了包下那一笼包子,我们还倒贴钱了呢!最后没办法,只能带走了不少糖和包子。” 她皱眉,似乎很无奈地伸手指了指旁边他们一直拎着的袋子。 掌柜的心里面现在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样样都有。 他不由想到如果早上他们留在他们香满居的话,自己会不会也会这样做。 随后,他摇了摇头。 自己不一定会那么狠心,只拿出一点点东西,估计会给钱吧? 而旁边的小三则有些不悦开口。 “不但我们自己花了不少钱,而且我早上拿来的木柴还被他们用了,也没给钱。” 虽然不知道自己二姐想要干嘛,但是这样装可怜是必须的。 掌柜的现在感觉自己有了底气,对方既然这样狠心,也不怪自己挖墙脚了吧?其实就算是被怪罪,他也不会放他们两个人离开。 钟小花眨眨水眸,忽然指着他们对面笑道。 “您看,打起来了呢!根本不用我动手,而且,这件事情估计能够让某些人长长记性咯。” 掌柜的额头又开始冒汗,因为他总觉得这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啊哈哈,饭菜来了,我们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吃,一边看。” 他心里面不断地想着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能让他们答应自己,可是想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钟小花毫不客气地给小三吃了一个蹄髈,笑着点头。 “吃吧,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有了二姐的保证,而且这又是免费的,抱着不吃饱不吃的想法,小三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等到大家沉默的吃完,隔壁的桌椅也被砸完了,一群人气呼呼地离开了那边,朝香满居而来。 “掌柜的,这算是给您今天的饭钱,我们大概晚上还要在这里吃饭。” 钟小花笑眯眯的指着面前桌子上满满的客人。 掌柜的兴奋的搓搓手,冲着钟小花点头道谢。 “谢谢,谢谢。” 因为以后这些人说不定会成为他们香满居的食客,因为吃过了最难吃的饭菜,就算香满居做的味道一般,也会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 钟小三坐在位子上,感觉今天一天都很玄幻。 他们晚上要在这里吃白食,老板竟然还会跟他们道谢,这是什么道理? 掌柜的正要请钟小花去楼上的包厢里面喝点茶好好聊聊,就见对面醉仙楼的掌柜的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杀了进来。 “小姑娘,你好狠的心。” 钟小花盈盈浅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尤其好看。 “那个,人都来了,不如我们上楼聊聊?” 香满居的掌柜姓董,而醉仙楼地掌柜姓张。 三个人并钟小三四个人一起在餐桌旁边坐下。 第166章反驳 张掌柜的怒气冲冲地瞪着钟小花。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误导我们?” 钟小花嗤笑一声,冷哼一声。 “我误导你们?我有教导吗?” 张掌柜语塞,却依旧瞪圆了眼睛,愤怒地看着钟小花,鼻子里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而董掌柜和张掌柜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对头,此时看到张掌柜的吃瘪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哈哈一笑。 “小姑娘说的没错啊!既然人家没有教导,又何谈误导?” 张掌柜的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伸手指着钟小花怒道。 “你这小姑娘,未免太刁钻了!” 刁钻?什么叫刁钻? 钟小花冷笑一声,伸手重重地拍向了桌子。 “我刁钻?那我就刁钻到底!董掌柜的,包子秘方您要吗?可以贱价出售!不,可以白送。” 减价出售?白送? 董掌柜的激动地差点没给钟小花跪下磕个头。 原本以为按照钟小花刚刚说话的场景,要拿下这个很困难。 “哈哈哈,不用减价出售,也不用白送。我们给钱,只是一个包子秘方而已,我们香满居,出得起!” 打脸! 简直就是吃果果的打脸! 人家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完全不错。 张掌柜面红耳赤地坐在原地,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掌掴过一般。 “我们也买。不过一个包子配方而已,还真以为什么是什么了!” 他银牙一咬,伸手“砰”的一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钟小花皱起眉头,无辜地看着他们,伸手握拳拄着自己的下巴。 “但是现在如果醉仙楼和香满居都想要的话,我还真为难了。按理说刚刚醉仙楼把牌子都打出去了。但是现在卖给香满居的话也不合适。” 张掌柜的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看着钟小花。 “是的,是的,是的。一点都不合适。” 而董掌柜的则苦了脸,有些气愤地瞪着张掌柜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究竟是谁刚刚在得了利之后没给钱不说,让人家倒贴,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想要霸占人家秘方?就你这样说,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张掌柜跟董掌柜几十年的对头了,此时冷哼一声,自然也不甘示弱地反驳。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人家小姑娘最开始到的可是你们香满居,到后来为什么到我们醉仙楼去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还不是你们香满居看不起人?怎么,现在知道人家有利可图,就想要巴望上来了?哼,简直不知羞耻。” 钟小三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吵架的场面,张口结舌。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斯文的两个掌柜的,现在竟然像是泼妇一样吵架,这像极了他们村子里面那虎子他娘! 说出去就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停停停!别吵了,别吵了!你们有什么好吵的?我告诉你们,这秘方呢,我是一定要卖一家的,但是你们争来争去我也听着难受,不如你们自己来说,你们有什么优势条件。” 这跟前世的投标一样,让人说说把这个工程给谁的工资,优势在哪里。 张掌柜和董掌柜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情纷纷都带着一抹错愕之色。 什么鬼?优势条件? “我们家香满居是个大酒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们家醉仙楼是个大酒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钟小花无奈地伸手扶着额头,额头上挂满了一头的黑线。 “好吧,那算了。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的,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让我卖出配方的,你们自己来说。” 她换了一种方式,担心刚刚的说话太过于官方化,他们可能会听不懂。 张掌柜率先举起手来。 “我出一百两银子。” 这已经是顶天的价格了,现在只是去别人家里面想要买个小秘方都顶多才五十两。 如果不是看着刚刚那些人那样哄抢的模样,他怎么会出这么高的价格? 而东掌柜也有些迟疑了。 他跟张掌柜的顾虑是一样的,如果太贵的话,似乎真的有些得不偿失。 可抬眸他就看到钟小花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他。 “董掌柜,出价吗?” 他现在也想通了,哪里还会小看这个小姑娘?才不过短短的几个字,就想要他们两个人互相抬价,这就像是之前竞选那些春楼的小姐一样,价高者得。 “我出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 等到这些钱终于在两个人的抬价之下增加到两百两之后,这才终于偃旗息鼓下来。 钟小花笑眯眯地看着有些脸色灰败的张掌柜和一脸肉痛的董掌柜。 “两位掌柜们不在加价了吗?如果不加价的话,这个秘方可就是属于董掌柜了!” 这个包子原本是从醉仙楼里面传出去的,如果真给了董掌柜,一个是打了醉仙楼的脸面,二是醉仙楼已经给香满居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 “呵呵,小姑娘。醉仙楼想必没有那么大的底气,您放心,这二百两我们一点都不少您。今晚您不是要住在这里?只要我们换过了文书,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算是董掌柜现在痛的心脏都抽搐,可他还要打肿了脸充胖子。 没办法啊,看着脸色绿了的张掌柜,他心里面就可劲儿的舒坦。 钟小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好的呢,没问题。正好,一会儿我也没事儿,去下面给您做点包子,我们做晚餐,怎么样?” 董掌柜闻言,眼睛就是一亮。 他到现在还能回味过来刚刚那四个包子的味道,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恨不得他吞掉自己的手指头。 想到这里,他笑眯眯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展柜,言语之间更是放肆的挑衅。 “张掌柜,您也别走了!一会儿就留下来我们一起吃晚饭。那个包子您没吃过吧?我刚刚有幸吃了四个,真是香啊!” 说道这里,他还专门打张掌柜的脸。 “小姑娘,您刚刚说您和小公子在隔壁做饭损失了点银钱,这个一会儿我们赔给您,也算是我吃了那四个包子的价钱吧!” 钟小三此时已经愣怔在原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他不明白,什么都不会的二姐出来这一趟,只是指挥着别人做了几个包子而已,为什么就能卖下这么多钱?该不会他们是骗人的吧? 可谁知道,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钟小花点了点头,别人给了她好处,她自然也要与人方便。 “那好,为了感叹董掌柜的仗义,我一会儿再给您说一下如何这个包子卖,才能卖好,卖多,卖高。” 董掌柜的眼睛一亮,还没有点头,就听到旁边的张掌柜伸手一拍桌子,咬牙看了过来。 “我出二百五十两!” 董掌柜脸色一变,有些愤怒地瞪着对方。 “你凭什么跟我抢?我刚刚和钟姑娘都说好了,这包子的秘方归我了!” 张掌柜也站起来叫嚣。 “你说我凭什么?只要官牙的人来了之后,我们就能买卖了。” 董掌柜的气得要死。 钟小花急忙点点头。 “对啊,毕竟我刚刚都问过您了。您不说话啊,再说,您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好说不好听吧?如果真收下了,那岂不是证明我就是个二百五?” 张掌柜的被两个人这样来回挤兑,索性拍桌子,一锤定音。 “三百两银子,包括小姑娘您之前说的那些合作的生意。我可以跟你五五分成。” 生意? 什么生意? 董掌柜皱眉,眼神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地流窜着,心中不断地评估着。 钟小三有些激动地伸手拽拽钟小花的衣服,小声的说道。 “二姐,成了,我们真成了。” 钟小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他们轻轻地眨了眨水眸。 “那个,那个生意我们再谈,再谈。” 再谈的意思是,五五分不够? 董掌柜是什么人? 此时五五分成已经很给钟小花面子了,而她竟然现在还看不上,那必定不错。 “那不行,我出三百一十两。” 两个人刚刚还咬定了价钱不放松,现在从东掌柜这里又松动了起来。 张掌柜眼神还没有看过来,就见东掌柜乐呵呵地朝着他笑了笑。 “而且,虽然不知道张掌柜说的那个合作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也愿意出一样的条件。” 这又多了十两银子啊! 钟小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只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是木木的,无法思考,似乎也被这种东西冲昏了头脑。 他每天打那么多木柴,才能卖几文钱,可二姐姐这可是几百两啊! 他猛然想起二姐姐之前说过的要送小五小六去看书,做状元的事情,他顿时期待起来。 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能…… 似乎钟小花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而那边依旧还在往上面飚着价格。 最后,两个人在四百五十两僵持不下去了。 钟小花其实这次也是在投机取巧,其实当初两百万的时候已经够了,谁知道这两个人还真给自己一个惊喜。 毕竟,醉仙楼的脸面,也很重要。 “好,四百五十万吧!你们吵得我脑仁儿都是疼的。不过你们难道我这里只有一个秘方吗?再给一个就好啦。而且出价四百五十两的人不要觉得亏本,你们知道一个肉包子和一个素包子之间的差价吗?他们利润吗?而且一个好吃的肉包子和不好吃的肉包子之间的价格,难道会没有变化吗?其实我也想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最最赚钱的生意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张掌柜和董掌柜对视一眼,难不成还有除了开酒楼更赚钱的? 不然,是不是青楼? “呵呵,你们大概也不知道。那就是,垄断。垄断这是个专有名词,大概的意思就是,我的秘方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们在其他人那里找不到。所以现在的价钱就要由我说了算。而现在这个包子也是这样,如果你们能够保证秘方不外泄,你们很快就能把成本给捞回去。而且,我想如果每天能够卖的比较少,生意会更好。” “我懂了,原来这个就叫垄断。” 张掌柜的受教地点了点头,想到今天中午他们对那几个包子疯抢的状态,不由眼睛一亮。 光是听着小姑娘的话,他似乎都能看到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火爆情况。 “那钟姑娘啊!您这样总不好吧?毕竟张掌柜可是四百五十两他就拿到了,我怎么办?如果醉仙楼真的开始卖包子,我们香满居可怎么办哟。” 董掌柜眼珠子一转,毕竟是当了掌柜的,开始朝着钟小花哭诉。 “哼,那是你自己比较笨,能怨谁?而且我还告诉你,今晚的包子,你想吃的话去我们家吃。” 张掌柜的从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董掌柜的给连讽刺带讥笑地,此时听着他的哭诉,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 “老张,我跟你拼了!” 董掌柜的脸色一变,就朝着人扑了对方扑了过来。 钟小花匆匆忙忙地拦住了两个正要大打出手的人,不由无奈地朝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您二位现在这样逗我,有意思吗?只是一个秘方而已,醉仙楼可以卖包子,而香满居自然也可以卖饺子啊!” 饺子! 第167章道理? 两个掌柜的对视一眼,纷纷转了头询问钟小花。 “我们家的包子能不能做成饺子!” “我们家的饺子能不能做包子?” 钟小花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不由开始抿唇哈哈大笑起来。 “两位掌柜的未免有些太激动了!您二位刚刚还是没有了解领回我的刚刚说的话。垄断,什么叫垄断,是垄断技术,而且,物以稀为贵。如果包子能够当饺子吃,你每天限量卖包子还有什么优势?” 说完了张掌柜的,她又转头过来看董掌柜的。 “您也是,卖饺子就卖饺子,您跟着醉仙楼叫什么尖儿啊!如果您家专门卖饺子,或许出了名之后,大家提到我们镇上就知道,哪家的饺子做的好吃,就来香满居吃。如果醉仙楼专门卖包子,就有人知道醉仙楼的包子好吃,有人提前会去排队买包子吃,这个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说起来这种事情,钟小花可是滔滔不绝。 想当年在国内风靡了一个电视纪录片叫做“舌尖上的华国”,从上面发现了很多很多店铺,虽然很不出名,但是说是味道美味至极。 而且,上面记录的时候,拍下了某一道美食的制作工序,让人心生向往。 可是这些店铺自从出了名字之后,大家纷纷慕名前往,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些也不过是节目摄制组随便在路上挑选的而已,更有比他们更加出名的店铺。 可是没办法,人家更有名气。 所以你就能看到,在某一条小巷里面,或者在某个小吃街里面,上面有一个什么什么栏目组重点推荐的摊位,虽然不好吃,排队等候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似乎有道理。” 沉默半晌之后,这才有人笑眯眯地开口。 钟小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着对方,嘴角再狠狠地抽搐两下。 “好吧,如果两位真的觉得我年纪小,随便乱说话的话,也根本不用理会我。真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纷纷沉默下来。 “么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感觉。不过钟小姐,我想还是先把秘方这件事情定下来再说。不过就按照您之前跟我们说的,我们专门做包子,而他们专门做饺子。” 两个掌柜的现在既然想通了这件事情,也觉得他们不做同一类的东西,没有了相互攀比的意思,所以这才轻松下来,甚至面带善意。 钟小花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说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两位既然已经为了这件事情花费了这么多钱,我心里面也有些过意不去,索性给两位掌柜的再多说一点。醉仙楼卖的包子和饺子必须要比其他的贵。” “你们既然是大酒楼,就要把自己的格调定的高一点,所以要提高价钱,提高等级,提高逼格。或许最后的你们不是很清楚,可前面的你们一定要知道。你们不但要从肉馅里面下手,还要从外包装上下手。我可以给你们联系不少外包装的东西,到时候我们走一个低价。这样如果有人想要买包子,有人想要买饺子,带走的人就能免费得到一个专门用来盛饭的饭盒,制作精良什么的。但是你们要记住,这必须要大主顾,买够多少包子才能送。”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两个男人,顿时眯眼一笑。 “我知道你们怀疑,毕竟那些大户人家可是有自己食盒的。但是我说过了,哪种食盒代表着对方的地位。比如在我们醉仙楼花够了一百两送一种,花够五百两送另外一种。而且接下来的合作,我们也可以谈谈了!” 钟小花伸手推了推自己身边的钟小三,让他把东西拿了过来。 红色的山楂果现在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这是什么东西?似乎没见过!能吃吗?” 张掌柜拿起来一个,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直接放进了嘴巴里面,可刚刚一咬,整个脸因为酸酸的而扭曲变形。 钟小花这才呵呵一笑。 “虽然有点酸,但是还是挺好吃的。而且这个东西对您两位来说正好。二位别看它不起眼,但是多吃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人的中风。而且还能让人生津开胃,并且如果谁家有跌打损伤的话,吃这个也能活血化瘀。最后一点,这种东西必定会成为小孩子的最爱,因为吃它可以治疗腹泻。” 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对面前的这个小东西起了别样的心思。 毕竟现在看病尤其贵,而且很多人对那种小儿腹泻也是没办法,有人仅仅只是因为拉肚子就能没了。 “那这岂不是药材,能当饭吃吗?” 钟小花冷笑一声。 “谁说要把这个当饭吃?很多东西在吃的时候都要保证一个量的问题。就比如我们之前的那个肉包子,我弟弟也吃了,拉肚子拉了半晌。其实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吃那么多,因为会拉肚子他不听。” 而张掌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件事情。 “所以这个小兄弟就吃了点这个?” 钟小花摇了摇头。 “并不是,他虽然真的拉肚子了,但是吃这个还是有点奢侈,我拿着两个包子换了点东西,给他吃了就好了。” 钟小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那这个东西,定价几何啊?” 两个人舔了舔唇角,既然钟小花能够将这个东西带出来,必定是有货源的。 而现在要价那么贵,只要他们这个可以起到作用,就不怕别人卖不出去。 “十文钱一串。” “这么便宜?”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就连钟小三在听到了钟小花刚刚说的那种功效之后,都忍不住点头。 虽然,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十文钱去吃一串那个东西。 “两位可不要小看这十文钱,而且,他吃的话主要是小孩子,对于他们的话,我不忍心。尤其如果他们因为价钱低多吃两串,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遗憾。” 钟小花这样开口,让两个掌柜不由的瞠目结舌。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从之前的那种轻视转变成对待一个成年人,甚至一个有权有势成年人的态度。 “几位先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先做一盘这个东西,等一会儿端上来之后,两位再来说。” 他们点了点头。 而等到钟小花走了之后,钟小三这才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个掌柜的。 “您二位不要在意,我二姐可能想到了我们村子里面的小女娃,长得很小,因为没钱看病,在拉肚子几天之后就没了。” 他们这才感叹一声,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的世道不容易啊!我们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娃,也罢,价钱低点就低点吧!” 只要他们能够卖上名气,这种事情,一定没问题。 毕竟两个掌柜的刚刚都听到钟小花说,这个可有助消化功效的。 “小兄弟,我问你,你刚刚上茅厕的时候,你姐姐究竟给你吃了点什么东西?” 钟小三想了想,这才冲着他们摇摇头。 “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点什么水,味道有点奇怪。二姐说她是用两个包子换来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不但会做菜,而且似乎对药材什么的也懂的一点。 几个人相对沉默着,等到钟小花端着盘子上楼的时候,几个人不由眼睛看向了她手中的盘子,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吃食?” 只见钟小花的托盘上摆满了红艳艳的山楂果,而下面则是用几张绿油油的青菜铺了一下,这样对比一下,看起来尤其美。 “对的,你们先尝尝怎么样?” 张掌柜刚刚吃了一个了,现在想想那种感觉,不由口水直流。 他先拿了一个尝了一口,不由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这里面有糖?” 酸酸甜甜的,倒是比之前更加美味了。 这不要说是什么治病的药材,就只是说是那种让人吃的小果子,都有不少人买吧? 董掌柜也吃了一个,虽然酸的直流口水,龇牙咧嘴的,可是却冲着钟小花竖起大拇指来。 酸啊,这个真的好酸好酸! 钟小花见自己弟弟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尝尝,但是似乎始终没有要跟自己一起吃的勇气,不由皱皱眉头,轻笑一声,鼓励的开口、 “吃吧,这是我们的东西。” 几个人吃完了,也说完了,正好衙门的官牙来了。 两个人也没有废话,直接并着钟小花在这些东西上签字画押,之后各自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银票朝着钟小花递了过去。 而钟小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生怕自己看错了。 钟小花看着他的模样,不但没有觉得很好笑,反而觉得很心酸。 她伸手摸摸弟弟的脑门,笑着对他说。 “没关系,姐姐答应你们的事情,姐姐一定会办到的。” 究竟算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又怎么样? 与其回去之后依旧被害的横死街头,她还不如呆在这里,至少她还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妹妹,这么淳朴的家人。 说着,她从那些银票里面挑出来一张五十的,朝着那个官牙的人递了过去。 “这次,还是劳烦您了!” 他们现在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所以如果能够认识几个在官府里面的人,之后也好说话。 官牙笑眯眯地接了银票,看着上面的五十两不由笑开了花。 平日里顶多是给个十两八两的,除非是那种豪门大户人家,可没想到,这位小姑娘竟然这么气魄,估计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两个掌柜的看到这一幕,不由纷纷错愕。 想到他们两个人刚刚扣扣搜搜的样子,忍不住面色赧然。 “这位官家大哥,之后我们家可能会在附近买点田地,到时候少不得您的帮衬。” 有了钱,就盖房子就买地,这是自然。 官牙的人笑眯眯地应承下来,不过还是在钟小花的热情之下装了一袋子的山楂果才离开。 “两位掌柜的,也是在不满您说。我们家之前也不是这么穷,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横死,所以落得我们孤苦无依的下场。所以,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这五十两银子给换一换?毕竟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差,如果买东西的话,大概也不好做。” 两个人对视一眼,惊讶于钟小花考虑地周到,所以让人换了碎银子这才交给她。 事情全部都解决了,钟小花这才跟他们谈起了山楂的事情。 第162章静谧 “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他砍柴还是帮他挑水?告诉你只会惹来你更多的眼泪,告诉你阿姆也依旧会觉得,人生除死无大事。既然生下我们,又为什么不好好养着?总之我做不到这样籍籍无名,我做不到这样安于现状,连吃个鸡蛋还要省了再省。” 像是作战宣言一样,钟小花说完之后,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转身出门。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屋子静谧的可怕。 虽然他们这些孩子最大的才十几岁,可他们却隐隐约约地清楚,钟小花现在做的事情,似乎要推翻整个钟家的天,相当于古时候的谋朝篡位。 “小三,你……” 钟小草咬了咬唇瓣,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她很清楚阿姆做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是有些话却只能做不能说。 小三猛然抬眸,根本不等小草把话说完,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冲着钟小草摇摇头。 “那个,大姐我的柴火还没有收拾好。我先出去弄了!” 钟小草眼神定定地看着小三出门时候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上面,心中猛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大姐,我二姐说的对。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会当大官的。” 小小年纪的小五高高地抬起头,因为身体瘦弱越发趁的眼睛大的突兀,可那双眼睛里面闪现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小六也紧跟着点头。 “对!对!对!我也要,我也要。我要保护大姐、二姐和四姐,我要每顿都有肉吃,我要冬天可以不挨饿受冻。” 这是今天下山的时候,钟小花告诉他的,说是那些山楂卖了之后就可以做到这些,他脑袋里面记得一清二楚。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之后,扯着手就往外面跑。 “我们去看看二姐。” 整个屋子就剩下钟小碟,怯生生地抬眸看着脸色变幻莫名的钟小草,她咬咬唇瓣走了过来,伸手拉住钟小花的手,轻轻地开口。 “大姐,你不要伤心。” 可迟疑了一瞬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开口。 “可是我也觉得,二姐说的是对的。” 说完,马上跑人。 钟小草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僵硬的人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撩开帘子进了里屋,两个人轻柔的说话声慢慢地响了起来。 深沉的一夜缓缓过去,醒来的钟小花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就见钟小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目标直接对准了她。 这是要冲自己发难了? 钟小花有些谨慎看着钟小草,却见她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抓着一个金簪,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黄橙橙的金子,保存的很完美,簪子的一端缀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蝴蝶的羽翼也是金色的,薄而透明,这对做工的要求尤其严格。 钟小花眼神定定地看着它,脑海里面乱糟糟一片,她甚至都能根据这支金簪和他们如今的生活状态从而整理出一部狗血连续剧。 “你不是说自己要生意改变家庭条件的吗?阿姆说这个给你当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吧!只是还是那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家的人,不入仕。” 钟小草脸色有些憔悴,可一双眼睛却尤其明亮,似乎带着对未来的希冀。 大概,昨晚一夜没睡吧? 犹豫了一下,钟小花冲小草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为什么会同意?” 不是说怎么都不愿意吗? 钟小草皱皱眉头,也没有想要继续跟钟小花啰嗦的意思,直接将手中的金簪往她手里面一塞,转身出门之前还不忘记叮嘱。 “这是我们家唯一留下的金贵东西,所以你千万不能弄丢了。” 钟小花点点头,正想要把这个东西还给小草,就见对方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没等钟小花出门,就见几个小萝卜头已经冲了进来。 钟小花有些赧然地冲她们笑笑,脸上表情尴尬。 “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啊?为啥不叫叫我?” 就她一个人睡到现在日上三竿的程度,她觉得还挺尴尬的,毕竟好吃懒做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二姐,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病情都还没有好,需要多睡觉。” 小五眼睛亮晶晶地开口,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钟小花有些尴尬地冲着他们笑笑,然后眼神看向一直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的钟小三。 “小三,你先带他们出去收拾一下,等我换了衣服我们就上山把那些山楂给背回来,不然的话,我担心会夜长梦多。” 钟小三挠挠头,他被晒得黑红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 他总感觉面前的这个二姐变了,可至于什么地方变了,自己却回答不上来。 但是他经常去山上砍柴,山里面的东西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二姐,其实山里面并不是只有那一棵山楂树,我们根本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毕竟没人吃啊! 钟小花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要将他们给轰出去,声音匆忙。 “那更要赶快了,我们把山上的背下来之后,还要把其他的都给摘下来。” 钟小碟倒是有些理智,毕竟她还没有看到山楂所能带来的利益。 “二姐,您不用这样吧?就算我们摘下来,如果卖不了的话,就会坏掉啊!” 就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钟小花挠挠头,冲着她们点点头,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昨天给摘下来的东西给从山上背下来。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样劳师动众的行动,却让人意外地上了心,甚至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钟小花在将那些山楂都带回家,要弟弟妹妹们将他们洗干净晾干之后,这才跟小三来到了村长家里面。 村长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是整个村子里面条件最好的一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镇上开了一间杂货铺,小儿子也在县衙里面当一个刀笔吏,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最后一个女儿,嫁给了镇上一个有钱的人家,前些日子据说刚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钟小花在心中想着关于村长的信息,脑海里面已经有了应对方式。 “二姐,你说村长会借钱给我们吗?” 钟小花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底,毕竟她跟村长根本不熟悉,自己刚刚脑海里面的资料也是刚刚问过了小三他们。 小三喉头一梗,正想要说什么,就被钟小花给往前推了过去。 “敲门!” 什么是敲门?是叫门吧? 小三在心中腹诽着,手上却听话把人敲开。 “村长爷爷,您在家啊!我想要找您有点事情。” 钟小花看着从里面那高大泥瓦房里面出来的老头子,笑着开口。 村长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脑袋里面一头雾水。 钟家出现在他们村子已经有几年时间了,当年来的时候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钱都给了村里面,说想要在村子里面安家,受到庇护,他答应了。 可他们家老的是瞎子,小的还很小,难不成这次来找自己,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他伸手冲着两个孩子招招手。 “怎么了?是不是你阿姆又出什么事情了?” 钟小花摇摇头,主动朝村长走过去,只是快要到他面前的时候,她伸手从袖子里面拿出,将手中的东西露了一角。 金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露出反射着金光。 看着钟小花手中的东西,村长眼睛微微一眯,却是微微一笑,冲着她们勾勾唇角,将人招呼进屋子里面。 “小花,这大白天的,虽然我们村子人习惯比较好,但是有些东西不能带出来就不能带。” 还没等钟小花开口,村长皱眉首当其冲的开口。 钟小花心中大定,能够说出来总比暗地里面偷偷算计的那种人比较好。 “好的,村长我知道您说的话,但是我们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阿姆的眼睛让我们家少了一个最主要地劳动力,而且我下面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但那些米罐里面却不剩下几个米了。”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想到自己家中如今的情况,也是唏嘘不已。 村长皱眉,轻轻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 “那不如我家先借给你们一点米?等到秋粮收了之后,再还回来?” 秋粮? 钟小花更是无奈,就靠着田里面那些水稻,真的可以吗?甚至交完租税之后都不够的吧? “村长爷爷,您对我们家的好我们铭记在心。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想要自力更生,自己去卖点小吃食,但是苦于没有资金,所以我阿姆才将自己当年家传的东西给我,让我来您这里换点银钱。” 旁边的小三瞪圆了眼睛,他只是晕头晕脑地被自家二姐叫了出来,谁知道他竟然要卖阿姆的东西! “二姐,你,你不能……” 他有些着急想要阻拦,可想到二姐刚刚说的出发点,就算是急了一身热汗,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村长却是惊讶地看向钟小花。 “小花,你还跟夫子学过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好,好啊!” 村里面的人,最最佩服的人就是那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村长的小儿子就算是在衙门里面当了一个刀笔吏也是因为村长狠心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供他读书,然后花钱捐官。 只是村长却并不知道,这个貌不起眼的一家人里面竟然连小姑娘都读过书。 而小三也惊讶地看着自家二姐,却见钟小花脸色僵硬片刻,尴尬地冲着他们摆摆手。 “这一句话只是我听来的,村长您千万不要当真。不过我们家真的缺钱,村长您看……” 她又伸手将手中的东西往村长面前递了递。 那支金簪光是看那色泽和做工,就能知道它定然价值不菲。 村长也有些无奈。 “小花,也不是爷爷不帮你,主要是你也知道,村长爷爷家没有那么多钱。” 就是有,也不敢换啊! 弄得不好的话,自己说不定还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小花有些着急,如果她把这个金簪让给村长的话,她还能有机会把他们赎回来,再还给阿姆,可现在…… “那不然村长爷爷,您看这样,我把这个金簪放在您这里,请您借给我五两银子,到时候我再来赎回去,怎么样?如果我们家真没钱还您的话。也劳烦村长爷爷把这个送进当铺里面,换了钱,我们可以跟村长爷爷平分。毕竟我们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出去也可能被骗。” 钟小花言辞恳切,看着村长的视线满是孺慕之情。 第163章请求 好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交在对方身上一般,让人不由有种神圣的使命感。 眼看着村长正在沉吟当中没有开口,钟小花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小三。 他身子一震,急忙也跟着请求。 “村长爷爷,我们能来找您,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而且阿姆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异议。” 村长沉吟一声之后,让他们两个人稍微等了一会儿,而从屋子里面离开,到外面喊了两个村子里面比较年长,德高望重的人过来,作为见证人。 而回来之后看到钟小花和小三已经站在院子外面恭候,村长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 还好,还好,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却是女娃…… 村长在心中的可惜,钟小花根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想要解释,毕竟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改变家里面的现状。 不管自己到时候离不离开,至少他们不会继续这样艰难度日。 终于,在两个老人的见证下,钟小花用一根金簪作为抵押品,从村长家里面借来十两银子。 他们被绞成两个小块,被她紧紧地包在手帕里面,塞进怀里面,急匆匆地拉着小三回了家。 回家之后的小花看到他们已经要在整理山楂了,想了几种办法,她让他们做成两种的山楂,一种将山楂给切开,把里面的籽挑出来,而另外一种则是完完整整的山楂。 “小花,你确定这种真的可以吗?” 钟小草原本正在忙自己的活,可看着几个小家伙干劲十足的样子,她在忙完了自己的活之后也跟出来帮忙。 钟小花呵呵一笑,冲着她点点头。 “是啊!大姐你相信我,一定没问题地。” 说完,她伸手冲着小三招呼一下。 “小三,你昨天不是砍下来不少柴火吗?我们不卖给隔壁村的大户了,二姐带你去镇上卖,一定可以卖个高价的。” 小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小花,双手忍不住互相搓动几下,有些激动。 他只有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过镇上有多繁华,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二姐,真的可以吗?” 钟小花笑眯眯地点头。 “那是当然,一会儿我买回来东西,你可一定要给我帮忙啊!” 小三飞快地点头如捣蒜。 可就在两人什么都整装待发要离开的时候,钟小花眼尖地看到里屋的门口站着一个纤弱的身影,那空洞洞的眼神还在朝这边张望,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撇下正拉着她要她回来给他们带好吃东西的小萝卜头们,上前去跟阿姆请安。 “阿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三,会平安回来的。还有,谢谢您的支持。” 她知道,如果不是阿姆改变了心意的话,今天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女人面无表情的颔首。 “早去早回。” 钟小花松了一口气,冲着他们笑了笑,这才跟着小三踏上了去镇上的道路。 只是,她这一去才终于吃足了苦头,从村子里面到镇上,他们要翻越三座山,再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 所以他们当天下午出发,等到第二天凌晨,天色微微亮地时候,才终于找到了地方。 早上,外面各种包子馒头的香味扑面而来,钟小花伸手摸摸自己扁扁地肚子,再看了看小三那虽然渴望却还压抑的眼神,她心中一酸,直接拉着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里面。 “老板,你们家有什么早餐。”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可双目明亮,声音高昂,两种矛盾的感觉没来由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三心中叫苦不已,伸手拽拽钟小花的衣服袖子,低声开口。 “二姐,我们还是出去吧!我们不是要卖柴火的吗?” 钟小花朝小三翻了个白眼,找了个借口。 “我是要卖啊!但是我们要找对地方,找对方法。而且我想要看一下现在市场上各种东西的价钱如何。” 小三看着眼神坚定的二姐心中颇感无力。 他也发现了,从二姐生病完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她还是她,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姐。 “这位小娘子,我们家的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到的。您有钱吗?” 伙计冷笑着看着她们,上上下下将他们打量了一遍,最后的目光落在小三身边的那堆柴火上面,眼中全是鄙夷。 “哼!那还真是不巧了。本小姐有的是钱,可你却没有那个福分享用。怪不得,你们酒楼马上倒闭了!小三,带了你的东西,我们去对面。” 这边是酒楼一条街,大部分吃饭的人都在这边,听到钟小花这么大的口气,有人调笑起来。 “小娘子,难不成你除了有钱之外,还兼顾了算命不成?” 就算是这酒楼的掌柜,脸色也难看下来,如果没有刚刚食客说的那句话,他都恨不得直接将钟小花他们给打出去。 “哼,我会不会不要紧,但是我说的可是客观事实。” 她扬起下巴,带着小三冲着对面的酒楼扬长而去。 早就已经听到消息的对面酒楼掌柜将钟小花给引了进去。 “小娘子,不管您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承您吉言。” 他们两家的酒楼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明争暗斗,谁都想要弄死对方,可却长时间地处于这种对峙局面当中。 钟小花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伸手指着小三身边的木柴。 “掌柜,如果您真的觉得我说话比较吉利的话,买下我们家小弟的木柴怎么样?” 掌柜先是一愣,然后不由抚掌而笑。 “好!好!好!不错的小公子,不错的木柴。来人,把这东西拿到后面,这些木柴我们五十文钱买下了。只是,这钱下午才能结算,您看怎么样?” 大早上,图了吉利,五十文钱花的半点都不冤枉。 小三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一张脸涨得通红一片。 这些木柴根本没有那么好,就算卖给隔壁村子,也顶多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了五文十文的。 可想到掌柜的不能立即给钱的事情,他皱眉有些无措的看着钟小花,搓搓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此时却见钟小花笑吟吟的看着掌柜。 “无妨无妨,开门做生意,早上不结账,这是天经地义。不过,既然木柴的事情已经办妥,掌柜我们再去谈谈合作的事情,如何?” 她以为只有现代社会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会迷信这些,却不想古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仔细一想,在古代迷信的人要比现代多的多! 合作?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钟小花之后,忽然抚掌而笑。 “好!好!好!好个心思伶俐的小姑娘,来人,上菜,准备我们最好的包厢,待客。” 小三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眨巴几下,再眨巴几下,看着自家二姐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突然下凡的神仙一样。 只是眼底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则是疑惑。 他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老板,实不相瞒,我和小弟今天来是想要来找一条财路的。” 几个人在包厢里面落座之后,钟小花直截了当地开口。 掌柜的眉头一挑,浅笑盈盈地看着钟小花,不由哈哈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头。 “凡事莫急。我观两位远道而来,还是先用些早餐,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不然这腹内空空,也算我们不周到嘛!” 钟小花有些尴尬地冲着他笑笑。 “掌柜的,也不瞒您说,我们两个人连夜翻山路过来,只是为了给家里面赚些银钱而已。至于自己带的钱,虽然不少,但却要省着点花。” 意思就是,我们如果合作谈不成,我们吃了您家饭,如果再给钱,就去不了别家了。 钟小花在这里卖了个乖。 掌柜的闻弦音而知雅意,再说他们这么大一个店铺,也不惜得那一顿饭钱。 只见掌柜的大手一挥,哈哈一笑。 “你这个女娃娃对我脾气。你放心,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毕竟你一大早就给我送来了吉言,我自然投桃报李。” 这投桃报李虽然有点牵强,不过也都是表面上的话而已。 钟小花呵呵一笑,应承下来,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等着伙计上饭菜。 而钟小三则有些魂不守舍,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钟小花,差点没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可等到包子稀饭送进来之后,她尝了一口却皱紧了眉头。 “掌柜的,这些包子都是肉包子吗?” 而且,为什么这么腻? “是啊,怎么了?” 掌柜原本以为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富裕,所以专门交代下面小二送来两笼肉包子,难道不对? 而钟小三嘴巴里面也咬着包子朝她看了过来,眼神奇怪。 这包子很好吃啊!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 “但是您没有感觉到很腻吗?” 她咬下来一口包子皮,看着里面的东西皱眉转头看向掌柜,眼底明晃晃的全是反对。 “掌柜的,您家的包子用的什么和的馅儿?” 掌柜的这才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神神道道的小姑娘,眼底多了几分兴致。 “来人啊,叫下面的厨子上来一个。” 小二应声下楼,掌柜的则依旧慈善的呵呵直笑。 “实在不瞒姑娘说,最近想吃肉包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倒是素包子卖的特别快。” 瞧,这就是人心。 刚刚还女娃娃呢,现在就变成姑娘了。 钟小花无奈地冲着对方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那肯定了,现在天气一天热过了一天,这种油腻腻的包子,闻着倒是好了,让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吃起来,绝对好吃,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大的镇子,有钱的人自然不少,他们怎么会喜欢?” 钟小花的话刚刚一说完,就听掌柜的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们都道这是正常现象,难道不是?” 第163章事情 钟小花摇摇头。 “一般冬天肉包子卖的快,是因为大家需要吃很多肉来保证自身的热量,从而抵御严寒。而夏天,天这么热,大家只喜欢吃点清爽的,谁喜欢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 掌柜的愣怔在原地,眉头紧皱。 “请问姑娘,什么叫热量?” 他知道烧火会感觉到热,可是热量是什么东西?吃包子会热吗? 钟小花刚想要给他解释,就见门被敲开,厨师走了进来。 “掌柜的,您叫我有什么事情?” 他倨傲的抬起下巴,毕竟整个镇上,谁不说他的手艺好?现在竟然来了小兔崽子,敢来砸场子? “哦,你来给这位小姑娘说说,你的肉包子都放了什么?” “哪儿有什么?肉包子,肯定是肉啊!” 对方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不屑地用鼻子冲着钟小花冷嗤一声,再翻了个白眼。 钟小花前世也是开过餐饮连锁店的人,虽然她不会做饭,但是至少各种食谱,她心里面门儿清。 “算了算了,掌柜的,我能自己亲自去调一笼包子馅儿,您给我们做好吗?您放心,用您的肉不会很多的。” 她眼睛一转,笑眯眯地开口。 掌柜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究竟能不能做好,但是光凭她这自信的态度,他还真没见到几个。 “好,没问题。” 钟小三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有些担心地伸手拽住了钟小花。 “二姐,你能行吗?在家里面都一般大姐做饭?而且,我就觉得这包子挺好吃啊!” “哼,我的包子,谁敢说不好吃?” 旁边紧跟着下楼的厨师也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钟小花,满是不屑。 钟小花脸色一黑,这死孩子什么时候不开口,偏偏在这时候给自己掉链子?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她冷哼一声,停下脚步乜斜了对方一眼。 “你给我小心点儿,一会儿最好出去给我灌点茶,不然没吃过油腥的你吃了那么多肉包子,还不长到茅厕?” 说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这里是酒楼,不该这样不雅。 钟小花顿时尴尬地冲着掌柜的笑笑。 “那个,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正文第七章火爆 掌柜的明显身子一震,有些尴尬地冲着钟小花挥挥手。 “无妨,无妨。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 钟小花抬眸看过去,只觉得掌柜那八字胡有些微微耸,动,像是嘴角在抽搐。 不过她浑不在意,现在只有让掌柜的对她刮目相看了之后,才好谈到下面的合作。 “这位大厨,您看好了我的做法。我就做一遍。” 在后厨房里面,钟小花洗了手,擦干净,拿着已经挑选过洗干净的菜,开始切。 可切了没两下,差点没剁掉自己的手指。 “哼,连个切菜都不会,还敢在这里叫嚣着我的包子不好吃。这位小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别一会儿丢脸太难看。” 厨子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掌柜。 “掌柜的,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准备中午的菜呢,别到时候什么都耽误了。”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瞪了钟小花一眼。 钟小花皱皱眉头,看向神色已经微微变化、沉吟不语的掌柜,不由冷嗤一声,皱紧了眉头。 “你们这里不是有学徒工吗?好的厨师,谁会自己动手切菜?” 其实这是她自己在狡辩了,哪个厨师不是被师傅从切菜开始教导的? 掌柜的有心想要把人赶走,可再想事已至此,也就随便的挥挥手。 “好,让学徒工帮忙切菜。我前面有事情,先去前面招呼,女娃娃可要当心了。” 他抬步离开,厨师也在旁边冷哼一声,不屑地迈着方步朝后面出去。 钟小花不屑地瘪瘪嘴角。 出去了更好,这个包子秘方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你就是帮厨的吧?来给我切菜,然后我自己来拌馅儿。” 帮厨点点头,按照钟小花说的开始剁肉馅儿。 而旁边的小三也没有被落下。 “小三,你给我和面,记住面里面要撒点盐。一点点就好。” 而钟小花自己则拿了东西开始准备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 “那个,你们这里有姜吗?” 葱和蒜楚言夏已经切好了,各种东西也已经找到了,只是她翻遍了所有的食材铺子都没有找到姜块。 “啊?姜?小姑娘你要姜干嘛啊?姜只有在药铺里面才有吧?平时弄点熬了水喝,就可以治疗风寒,去湿气,好着呢!” 不会吧? 所以,他们从来没有用姜做过菜? 钟小花抿了抿唇瓣,转头看向小三,将手中的银裸子拿了出来。 “小三,你去附近的药铺给我带一块姜回来。” 可谁知道,一刻钟之后,小三子回来只哭丧着脸拿着半个姜块。 “二姐,那么大一块银裸子,就只买到了半块。” 卧槽! 这是抢钱啊这。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倒吸一口冷气。 可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姑娘,这姜是药材,所以卖的比较贵。不过倒是每年百姓自己会种下几疙瘩,留着不时之需。所以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去药铺里面买姜的。” 钟小花点了点头,拿着已经瘪了的半个姜块让帮厨给自己切成碎末,倒进了已经做好的包子馅儿里面,然后把东西往小三手里面一扔。 “开始搅拌,要按照顺时针,不,要这样搅拌,不要乱转圈,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就好。” 小三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钟小花,点点头开始拌馅儿,只是他时而不时的还要再看一眼小花。 因为她总是觉得,今天的二姐神神道道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顺时针,什么叫做顺时针呢? 钟小花再把擀面杖扔给旁边的学徒。 “喏,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可以擀面了。” 然后她就搬着椅子坐在旁边,开始看着他们干活。 等到真的包子已经蒸熟了的时候,包子的香味已经四溢到了外面。 正好是中午时分,掌柜的正好在楼上招呼当地衙门里面的人,此时一股浓香扑鼻,依旧是包子的味道,但是却比之前香了几分。 “掌柜的,这是什么?好香啊!” 客人吸吸鼻子,只感觉腹中已经饥肠辘辘,越发饿了。 “啊?呵呵,这个是本店刚刚推出的包子,只是还没有往外面发卖。” 掌柜的也是为难,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了冷汗。 闻着是比较香,说明那丫头还是有几分厉害的,可看她根本没有下厨做饭的经验,他又担心包子出笼之后会被搞砸了。 “哈哈,那今天还真是赶巧了。来,那包子给我上一笼。” 掌柜的干巴巴地朝着对方笑笑,只感觉嘴巴里面一阵发苦。 “那个,中午的,吃包子并不好吧?”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银子往桌上一扔。 “掌柜的担心我要的太少了?那就把你们家的招牌菜再给我上点?” 眼看这位惹不起的客人非要尝尝不可,掌柜的将心一横,大不了今天的饭菜给他们免费就行。 他告退出门,下楼之后就被下面的食客们拦住了。 “掌柜的,什么这么香啊?就是这个,中午我点这个。” “我也要,我也要。” “还有我……” …… 掌柜的脸上的表情又是忧愁又是喜,他伸手擦着冷汗进了后厨,平日忙碌的他们此时很是清闲地守在一个蒸笼面前,一人手里面捧着一个包子正吃的香。 越靠近那个味道就越香,掌柜的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只感觉自己也饿了。 “你们吃的什么?这大中午的不做饭,都干嘛呢?” 他故作严肃地走近,冲着大大小小的厨师们开口喝到。 而这些厨师们先是一愣,表情更是委屈地看着他。 “掌柜的,我们也想要干活啊!但是外面那些人就是干嚎不点菜,这我们有什么办法?” “对啊!对啊!不过掌柜的,这个包子真够劲的。” “是啊!好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叽叽喳喳开口,掌柜地心急如焚,来不及说太多,只在火上端了一笼包子就要朝外面走。 楼上的客人还真得给伺候好了。 只是没想到,他不过才刚刚出门,手中的东西就被人给一抢而空。 整个场面失控到极致。 而后面的厨师也追了过来,看着外面哄抢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然后深吸一口气举高了手中的小碟子,气沉丹田大声吼道。 “掌柜的,钟姑娘说,那包子蘸着这个才好吃。” 他的话音一落,手中高高举起的碟子就不翼而飞。 掌柜的在小二的帮助下终于从那群人手中逃走,他苍白着脸躲进了后厨,不由伸手擦擦额头的冷汗,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小姑娘呢?刚刚在这里做包子的小姑娘呢?” 好吃,那包子不用尝他都觉得好吃。 如果长此以往他们酒楼都能够这样的话,何愁对面的香满居能够开得下去? 他有些兴奋,甚至感觉浑身酥麻,双眼放光。 “钟姑娘已经走了啊!但是她留下了这个东西,让我交给您。” 其中一个厨师吞下嘴巴里面的包子,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掌柜的眯眼看过去,只见对方的纸上面画着半块石头一样的东西,然后一个箭头,接着是一袋子东西还有几个包子。 “钟姑娘,是吧?她拿走了什么?” 之前的小帮厨其实一直躲在他们身后,听到掌柜的这时候询问起来,他这才挤了过来,有些怯懦地开口。 “掌柜的,钟姑娘在做包子的时候,让人去外面买了半块姜,用的是她的钱,她看外面人哄抢的厉害,所以在吃完包子之后,决定不打扰您了,就拿着几个包子和一袋子糖离开了这里。” 什么?离开了?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脚步飞快地朝后门走去,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重新折了回来。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帮厨,皱眉沉声询问。 “刚刚钟姑娘做包子的时候你在身边吧?知道步骤吗?” 小伙子伸手挠挠头,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冲着掌柜的点点头。 “记得是记得,只是……” 掌柜的大手一挥。 第164章卖包子 “只是什么只是,现在,你马上就给我做,其他人给你打下手。” 小伙子被这句话给砸懵了,他来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差不多两个月光景,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学徒。 “掌柜的,凭什么啊?” 其他人有些不满了,谁没有从学徒经历过?他们也都是学徒当了好多年,出师之后才开始出来独挑大梁的,可现在的小伙子才几岁?十四五岁? “就凭你们搞不定外面这群张着嘴巴等着包子的人,就凭你们做不出这么美味的包子。” 他皱紧了眉头,索性伸手狠狠地一拍手。 “留下两个人,现在给我煮茴香豆,其他人跟这个小伙子做包子。这锅上的几笼,我先端出去。你们最快速度麻利一点,我们酒楼能不能击垮对家,就看今天了!” 其他人闻言,不由先是一愣,然后拔高了声音应下。 后厨一片忙乱,掌柜的也没有闲着。 他将这些包子每桌分了一个,至于桌上的几个人怎么分,他可管不着。 “各位,今天是我们新包子试吃的时间,所以每个桌上先是一个,而且完全免费。为了照顾大家长期以来对我们酒楼的厚爱,我决定,今天再额外免费送大家一碟茴香豆,一会儿之后就送出来,各位还请再稍微耐心等一下。” 掌柜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一片轰然叫好的声音。 他这才拿了一笼包子,飞快地往楼上送了过去。 “这是什么?” 当掌柜的把手中的小碟子亲自放在他们桌子上之后,对方有些好奇地指着他们笑道。 掌柜的呵呵一笑,将刚刚自己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只是,他没有说,这些其实没有其他的配料,只是放了一点点醋,还有一点重新熬制好的辣椒而已。 “嗯,好吃,不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掌柜的,这一笼包子怎么够吃啊!再给我上个三笼,两笼我们在这里吃,另外一笼我需要带回家。” “对,我母亲最近一直说没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我上一笼。” “你们都带了,只有我不带岂不是不美?掌柜的,我也来一份。” 掌柜的简直没哭出来。 之前的肉包子根本没有菜包子卖得好,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准备那么多肉。 而刚刚那个小姑娘做的,除了这一笼之外,其他的都已经给下面分了,不然恐怕那些食客们要拆了这里吧? “实不相瞒,没了!真没了,那几笼包子都分了。而且现在估计就是有,给几位拿过来,几位也出不去,外面刚刚差点都打起来了。” 想到刚刚那让人疯狂的场面,他不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可是当真?怪不得刚刚外面如此喧嚣,原来只是为了几个包子。我看,我们这一笼包子也算是成了掌柜的情了。” 掌柜点点头,不过却是继续微笑。 “不过各位大人请放心,我已经让后厨的人快马加鞭开始紧急赶制,如果各位可以再等一会儿的话,想必很快就能吃上。” 几个人点了点头,笑着应承下来。 而此时引起轩然大波的钟小花却优哉游哉地领着小三逛着古时候的街。 “二姐,你真厉害,那包子简直太香了。” 小三子一边回味着刚刚吃的肉包子,一边将眼神放在钟小花怀里面的包子上面。 钟小花挑眉一笑,伸手将手中用油纸包裹着的包子递了过去。 “好吃吗?那你现在再吃点?” 她不给小三子吃那么多主要担心他撑着。 而且长期没有接触过油腥的肠胃,猛然吃太油腻的东西,会拉肚子的。 可是谁知道小三子匆匆忙忙的摇摇头。 “不,不,不!我不吃,这些是二姐给家里面几个人带的,我不能吃。”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伸手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儿,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她在国内经商,那种豪门贵族各种各样的龌龊事情她见的多了。 而且,随着社会越来越进步,而人和人之间那种亲密和纯粹已经消逝无踪。 “二姐,你打我干嘛?” 小三委屈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脑门,憋着嘴巴看着对方。 钟小花谢你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打你干嘛?我打你当然是因为你想的不够清楚啊!而且我告诉你,这些包子我就是给你留下来的。因为你很快就会饿。” “可是我刚刚吃了那么多。” 看着钟小花那坚定的眼神,小三不相信的努努嘴巴。 “吃了那么多怎么了?你等着瞧吧!”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小三伸手扶着茅厕的门,苦着脸看着钟小花。 “二姐,我饿了。但是我肚子好痛啊!” 钟小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了对方。 “现在,马上把里面的东西喝了。” 小三皱皱眉头,只是想到今天钟小花的神奇,他没有怨言地将里面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喝完。 可不过又上了一次厕所,腹泻竟然止住了。 “二姐,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钟小花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从刚刚那块姜上面,她就知道现在看大夫必定很贵。 她虽然现在也能回去找掌柜的借钱,但是自己回去的话总是没有别人来请的利害。 毕竟一个占据被动,一个占据主动。 “咦,二姐,你怀里面的包子怎么少了两个啊!还是你掉了?” 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包子。 小三把自己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拉完了,但是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他真饿了。 于是眼光就不由自主地往那些包子上面飘,毕竟香啊! 他就算现在再能干,也不过是一个才不到十岁的孩子。 “不然呢?你以为你刚刚喝的东西是大风刮来的?不过两个包子换你不拉肚子,这也值了。毕竟看病需要很多钱。” 钟小花继续往里面走,她要知道,现在市场上都有什么,缺什么,找一下商机。 这个在以前的世界也有一个比较好听的名词,叫做考察市场。 “啊?我刚刚喝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是药?二姐你还会治病啊!” 钟小三感觉今天的二姐简直像是神仙下凡一般,什么都知道。 “这只是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偏方而已,很久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她是个孤儿,被孙奶奶养大,那个睿智的老人,虽然只是一个捡破烂为生的,但是却教会了她很多实用的东西。只是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自己想到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二姐,二姐你在想什么呢?” 钟小三的手在钟小花眼前晃悠两下,看她像是中了邪一样,忍不住有些担心。 “哦,没事,没事。这些包子给你,吃了吧!我之前吃过了两个,已经吃饱了。” 钟小花心里面五味杂陈的,她勉强地冲着钟小三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对方的怀里面,自己自顾自地往里面走。 “二姐,你等等我。我不能吃,我吃了弟弟妹妹们就没有吃的了。而且这包子本来就不多,我们拿着那么多钱来了这里,现在钱也没了,如果包子再没了的话,你回去肯定要被骂的。” 钟小花脚步一顿,没想到钟小三竟然会这样想。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钟小三连忙说道,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 “二姐,你回去之后就说我在路上拉肚子,所以那些钱带我去看大夫了。这样的话,大姐就肯定不会怪你了。” 钟小花心中震动,怪不得这个小傻子半天不想吃,却原来只是想要留着包子为自己交差。 这一段时间,他惴惴不安的,肯定滋味不好受吧? 钟小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带起了一抹笑容来,冲着他点点头。 “这包子好吃不?” “好吃。” 小三眼睛盯着那些包子,差点没有流口水。 钟小花再次引导。 “那跟他们自己的包子相比呢?好吃不?” “好吃。” “所以,你以为这么好吃的包子会没人买吗?” 钟小花拍拍对方的肩膀,有些戏谑地冲着他挤挤眼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二姐。你现在是想要把这些包子卖了换钱,对不对?” 钟小三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差点没有蹦起来。 小花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额头上满是一头黑线。 她伸手推拒着小三的靠近,眉头紧皱。 “走走走!我不认识你,现在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小三挠挠头,抬步飞快地追上了小花,可他还没有询问究竟为什么,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几声呼喊声。 “就是他们,就在那儿。” 钟小花眼睛一亮,在街上晃悠这么久,终于来了! 几个店小二打扮的人飞快地追了上来,等到将人围拢住之后,才见后面香满居的掌柜的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冲着小花鞠躬道歉。 “这位姑娘,有眼不识泰山,不好意思,今天早上的事情让您见笑了。” 钟小三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再看看一脸冷笑的小花。 虽然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主动站了出来,皱眉不高兴地看着对方。 “你干嘛啊?你们看不起人在先,现在还想要欺负人嘛?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欺负人?他哪儿敢啊! 掌柜的额头满是汗水,早在中午时候,隔壁醉仙楼里面食客爆满,那味道,真是香啊! 他原本想要让人去打听一下里面究竟做了什么,可是谁知道那醉仙楼的掌柜的为了气他,还故意让自家店里面的小二跑来告诉他。 今天早上他赶走的那个小姑娘,给了他们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 他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不过,他后来才听自家小二不经意地说,那位小姑娘早就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 至少不能给自己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也给自己一个饺子馅儿的秘方吧? “那个,这位姑娘,您中午一定还没有吃饭吧?走走走,一起去我们香满居吃点东西,我请客,我请客。” 啊? 还有这种的? 钟小三先是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然后皱眉挡在前面,冷哼一声看着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何居心?我们跟你不熟,而且早上你还……” 掌柜的现在真想哭,他朝着小三作揖。 “这位公子,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道歉,成了吧?对,这顿饭就是我今天为二位道歉的宴席。” 小三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于是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后的钟小花。 钟小花干咳一声,伸手扒开弟弟。 “掌柜的,这是想要把我绑回去吗?” 掌柜的脸色一变,飞快地挥手让人离开了这里,这才乐呵呵地看着钟小花。 他也看出来了,钟小花没有一棒子把人打死的意思。 “所以这位姑娘,这位公子,请您二位赏脸?” 第165章凭什么 “只是什么只是,现在,你马上就给我做,其他人给你打下手。” 小伙子被这句话给砸懵了,他来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差不多两个月光景,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学徒。 “掌柜的,凭什么啊?” 其他人有些不满了,谁没有从学徒经历过?他们也都是学徒当了好多年,出师之后才开始出来独挑大梁的,可现在的小伙子才几岁?十四五岁? “就凭你们搞不定外面这群张着嘴巴等着包子的人,就凭你们做不出这么美味的包子。” 他皱紧了眉头,索性伸手狠狠地一拍手。 “留下两个人,现在给我煮茴香豆,其他人跟这个小伙子做包子。这锅上的几笼,我先端出去。你们最快速度麻利一点,我们酒楼能不能击垮对家,就看今天了!” 其他人闻言,不由先是一愣,然后拔高了声音应下。 后厨一片忙乱,掌柜的也没有闲着。 他将这些包子每桌分了一个,至于桌上的几个人怎么分,他可管不着。 “各位,今天是我们新包子试吃的时间,所以每个桌上先是一个,而且完全免费。为了照顾大家长期以来对我们酒楼的厚爱,我决定,今天再额外免费送大家一碟茴香豆,一会儿之后就送出来,各位还请再稍微耐心等一下。” 正文第八章痛并快乐着 掌柜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一片轰然叫好的声音。 他这才拿了一笼包子,飞快地往楼上送了过去。 “这是什么?” 当掌柜的把手中的小碟子亲自放在他们桌子上之后,对方有些好奇地指着他们笑道。 掌柜的呵呵一笑,将刚刚自己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只是,他没有说,这些其实没有其他的配料,只是放了一点点醋,还有一点重新熬制好的辣椒而已。 “嗯,好吃,不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掌柜的,这一笼包子怎么够吃啊!再给我上个三笼,两笼我们在这里吃,另外一笼我需要带回家。” “对,我母亲最近一直说没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我上一笼。” “你们都带了,只有我不带岂不是不美?掌柜的,我也来一份。” 掌柜的简直没哭出来。 之前的肉包子根本没有菜包子卖得好,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准备那么多肉。 而刚刚那个小姑娘做的,除了这一笼之外,其他的都已经给下面分了,不然恐怕那些食客们要拆了这里吧? “实不相瞒,没了!真没了,那几笼包子都分了。而且现在估计就是有,给几位拿过来,几位也出不去,外面刚刚差点都打起来了。” 想到刚刚那让人疯狂的场面,他不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可是当真?怪不得刚刚外面如此喧嚣,原来只是为了几个包子。我看,我们这一笼包子也算是成了掌柜的情了。” 掌柜点点头,不过却是继续微笑。 “不过各位大人请放心,我已经让后厨的人快马加鞭开始紧急赶制,如果各位可以再等一会儿的话,想必很快就能吃上。” 几个人点了点头,笑着应承下来。 而此时引起轩然大波的钟小花却优哉游哉地领着小三逛着古时候的街。 “二姐,你真厉害,那包子简直太香了。” 小三子一边回味着刚刚吃的肉包子,一边将眼神放在钟小花怀里面的包子上面。 钟小花挑眉一笑,伸手将手中用油纸包裹着的包子递了过去。 “好吃吗?那你现在再吃点?” 她不给小三子吃那么多主要担心他撑着。 而且长期没有接触过油腥的肠胃,猛然吃太油腻的东西,会拉肚子的。 可是谁知道小三子匆匆忙忙的摇摇头。 “不,不,不!我不吃,这些是二姐给家里面几个人带的,我不能吃。”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伸手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儿,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她在国内经商,那种豪门贵族各种各样的龌龊事情她见的多了。 而且,随着社会越来越进步,而人和人之间那种亲密和纯粹已经消逝无踪。 “二姐,你打我干嘛?” 小三委屈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脑门,憋着嘴巴看着对方。 钟小花谢你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打你干嘛?我打你当然是因为你想的不够清楚啊!而且我告诉你,这些包子我就是给你留下来的。因为你很快就会饿。” “可是我刚刚吃了那么多。” 看着钟小花那坚定的眼神,小三不相信的努努嘴巴。 “吃了那么多怎么了?你等着瞧吧!”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小三伸手扶着茅厕的门,苦着脸看着钟小花。 “二姐,我饿了。但是我肚子好痛啊!” 钟小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了对方。 “现在,马上把里面的东西喝了。” 小三皱皱眉头,只是想到今天钟小花的神奇,他没有怨言地将里面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喝完。 可不过又上了一次厕所,腹泻竟然止住了。 “二姐,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钟小花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从刚刚那块姜上面,她就知道现在看大夫必定很贵。 她虽然现在也能回去找掌柜的借钱,但是自己回去的话总是没有别人来请的利害。 毕竟一个占据被动,一个占据主动。 “咦,二姐,你怀里面的包子怎么少了两个啊!还是你掉了?” 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包子。 小三把自己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拉完了,但是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他真饿了。 于是眼光就不由自主地往那些包子上面飘,毕竟香啊! 他就算现在再能干,也不过是一个才不到十岁的孩子。 “不然呢?你以为你刚刚喝的东西是大风刮来的?不过两个包子换你不拉肚子,这也值了。毕竟看病需要很多钱。” 钟小花继续往里面走,她要知道,现在市场上都有什么,缺什么,找一下商机。 这个在以前的世界也有一个比较好听的名词,叫做考察市场。 “啊?我刚刚喝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是药?二姐你还会治病啊!” 钟小三感觉今天的二姐简直像是神仙下凡一般,什么都知道。 “这只是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偏方而已,很久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她是个孤儿,被孙奶奶养大,那个睿智的老人,虽然只是一个捡破烂为生的,但是却教会了她很多实用的东西。只是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自己想到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二姐,二姐你在想什么呢?” 钟小三的手在钟小花眼前晃悠两下,看她像是中了邪一样,忍不住有些担心。 “哦,没事,没事。这些包子给你,吃了吧!我之前吃过了两个,已经吃饱了。” 钟小花心里面五味杂陈的,她勉强地冲着钟小三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对方的怀里面,自己自顾自地往里面走。 “二姐,你等等我。我不能吃,我吃了弟弟妹妹们就没有吃的了。而且这包子本来就不多,我们拿着那么多钱来了这里,现在钱也没了,如果包子再没了的话,你回去肯定要被骂的。” 钟小花脚步一顿,没想到钟小三竟然会这样想。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钟小三连忙说道,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 “二姐,你回去之后就说我在路上拉肚子,所以那些钱带我去看大夫了。这样的话,大姐就肯定不会怪你了。” 钟小花心中震动,怪不得这个小傻子半天不想吃,却原来只是想要留着包子为自己交差。 这一段时间,他惴惴不安的,肯定滋味不好受吧? 钟小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带起了一抹笑容来,冲着他点点头。 “这包子好吃不?” “好吃。” 小三眼睛盯着那些包子,差点没有流口水。 钟小花再次引导。 “那跟他们自己的包子相比呢?好吃不?” “好吃。” “所以,你以为这么好吃的包子会没人买吗?” 钟小花拍拍对方的肩膀,有些戏谑地冲着他挤挤眼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二姐。你现在是想要把这些包子卖了换钱,对不对?” 钟小三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差点没有蹦起来。 小花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额头上满是一头黑线。 她伸手推拒着小三的靠近,眉头紧皱。 “走走走!我不认识你,现在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小三挠挠头,抬步飞快地追上了小花,可他还没有询问究竟为什么,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几声呼喊声。 “就是他们,就在那儿。” 钟小花眼睛一亮,在街上晃悠这么久,终于来了! 几个店小二打扮的人飞快地追了上来,等到将人围拢住之后,才见后面香满居的掌柜的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冲着小花鞠躬道歉。 “这位姑娘,有眼不识泰山,不好意思,今天早上的事情让您见笑了。” 钟小三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再看看一脸冷笑的小花。 虽然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主动站了出来,皱眉不高兴地看着对方。 “你干嘛啊?你们看不起人在先,现在还想要欺负人嘛?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欺负人?他哪儿敢啊! 掌柜的额头满是汗水,早在中午时候,隔壁醉仙楼里面食客爆满,那味道,真是香啊! 他原本想要让人去打听一下里面究竟做了什么,可是谁知道那醉仙楼的掌柜的为了气他,还故意让自家店里面的小二跑来告诉他。 今天早上他赶走的那个小姑娘,给了他们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 他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不过,他后来才听自家小二不经意地说,那位小姑娘早就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 至少不能给自己一个包子馅儿的秘方,也给自己一个饺子馅儿的秘方吧? “那个,这位姑娘,您中午一定还没有吃饭吧?走走走,一起去我们香满居吃点东西,我请客,我请客。” 啊? 还有这种的? 钟小三先是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然后皱眉挡在前面,冷哼一声看着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何居心?我们跟你不熟,而且早上你还……” 掌柜的现在真想哭,他朝着小三作揖。 “这位公子,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道歉,成了吧?对,这顿饭就是我今天为二位道歉的宴席。” 小三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于是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后的钟小花。 钟小花干咳一声,伸手扒开弟弟。 “掌柜的,这是想要把我绑回去吗?” 掌柜的脸色一变,飞快地挥手让人离开了这里,这才乐呵呵地看着钟小花。 他也看出来了,钟小花没有一棒子把人打死的意思。 “所以这位姑娘,这位公子,请您二位赏脸?” 第166章僵持 此时五五分成已经很给钟小花面子了,而她竟然现在还看不上,那必定不错。 “那不行,我出三百一十两。” 两个人刚刚还咬定了价钱不放松,现在从东掌柜这里又松动了起来。 张掌柜眼神还没有看过来,就见东掌柜乐呵呵地朝着他笑了笑。 “而且,虽然不知道张掌柜说的那个合作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也愿意出一样的条件。” 这又多了十两银子啊! 钟小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只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是木木的,无法思考,似乎也被这种东西冲昏了头脑。 他每天打那么多木柴,才能卖几文钱,可二姐姐这可是几百两啊! 他猛然想起二姐姐之前说过的要送小五小六去看书,做状元的事情,他顿时期待起来。 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能…… 似乎钟小花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而那边依旧还在往上面飚着价格。 最后,两个人在四百五十两僵持不下去了。 钟小花其实这次也是在投机取巧,其实当初两百万的时候已经够了,谁知道这两个人还真给自己一个惊喜。 毕竟,醉仙楼的脸面,也很重要。 “好,四百五十万吧!你们吵得我脑仁儿都是疼的。不过你们难道我这里只有一个秘方吗?再给一个就好啦。而且出价四百五十两的人不要觉得亏本,你们知道一个肉包子和一个素包子之间的差价吗?他们利润吗?而且一个好吃的肉包子和不好吃的肉包子之间的价格,难道会没有变化吗?其实我也想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最最赚钱的生意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张掌柜和董掌柜对视一眼,难不成还有除了开酒楼更赚钱的? 不然,是不是青楼? “呵呵,你们大概也不知道。那就是,垄断。垄断这是个专有名词,大概的意思就是,我的秘方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们在其他人那里找不到。所以现在的价钱就要由我说了算。而现在这个包子也是这样,如果你们能够保证秘方不外泄,你们很快就能把成本给捞回去。而且,我想如果每天能够卖的比较少,生意会更好。” “我懂了,原来这个就叫垄断。” 张掌柜的受教地点了点头,想到今天中午他们对那几个包子疯抢的状态,不由眼睛一亮。 光是听着小姑娘的话,他似乎都能看到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火爆情况。 “那钟姑娘啊!您这样总不好吧?毕竟张掌柜可是四百五十两他就拿到了,我怎么办?如果醉仙楼真的开始卖包子,我们香满居可怎么办哟。” 董掌柜眼珠子一转,毕竟是当了掌柜的,开始朝着钟小花哭诉。 “哼,那是你自己比较笨,能怨谁?而且我还告诉你,今晚的包子,你想吃的话去我们家吃。” 张掌柜的从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董掌柜的给连讽刺带讥笑地,此时听着他的哭诉,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 “老张,我跟你拼了!” 董掌柜的脸色一变,就朝着人扑了对方扑了过来。 钟小花匆匆忙忙地拦住了两个正要大打出手的人,不由无奈地朝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您二位现在这样逗我,有意思吗?只是一个秘方而已,醉仙楼可以卖包子,而香满居自然也可以卖饺子啊!” 饺子! 两个掌柜的对视一眼,纷纷转了头询问钟小花。 “我们家的包子能不能做成饺子!” “我们家的饺子能不能做包子?” 钟小花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不由开始抿唇哈哈大笑起来。 “两位掌柜的未免有些太激动了!您二位刚刚还是没有了解领回我的刚刚说的话。垄断,什么叫垄断,是垄断技术,而且,物以稀为贵。如果包子能够当饺子吃,你每天限量卖包子还有什么优势?” 说完了张掌柜的,她又转头过来看董掌柜的。 “您也是,卖饺子就卖饺子,您跟着醉仙楼叫什么尖儿啊!如果您家专门卖饺子,或许出了名之后,大家提到我们镇上就知道,哪家的饺子做的好吃,就来香满居吃。如果醉仙楼专门卖包子,就有人知道醉仙楼的包子好吃,有人提前会去排队买包子吃,这个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说起来这种事情,钟小花可是滔滔不绝。 想当年在国内风靡了一个电视纪录片叫做“舌尖上的华国”,从上面发现了很多很多店铺,虽然很不出名,但是说是味道美味至极。 而且,上面记录的时候,拍下了某一道美食的制作工序,让人心生向往。 可是这些店铺自从出了名字之后,大家纷纷慕名前往,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些也不过是节目摄制组随便在路上挑选的而已,更有比他们更加出名的店铺。 可是没办法,人家更有名气。 所以你就能看到,在某一条小巷里面,或者在某个小吃街里面,上面有一个什么什么栏目组重点推荐的摊位,虽然不好吃,排队等候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似乎有道理。” 沉默半晌之后,这才有人笑眯眯地开口。 钟小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着对方,嘴角再狠狠地抽搐两下。 “好吧,如果两位真的觉得我年纪小,随便乱说话的话,也根本不用理会我。真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纷纷沉默下来。 “么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感觉。不过钟小姐,我想还是先把秘方这件事情定下来再说。不过就按照您之前跟我们说的,我们专门做包子,而他们专门做饺子。” 两个掌柜的现在既然想通了这件事情,也觉得他们不做同一类的东西,没有了相互攀比的意思,所以这才轻松下来,甚至面带善意。 钟小花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说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两位既然已经为了这件事情花费了这么多钱,我心里面也有些过意不去,索性给两位掌柜的再多说一点。醉仙楼卖的包子和饺子必须要比其他的贵。” “你们既然是大酒楼,就要把自己的格调定的高一点,所以要提高价钱,提高等级,提高逼格。或许最后的你们不是很清楚,可前面的你们一定要知道。你们不但要从肉馅里面下手,还要从外包装上下手。我可以给你们联系不少外包装的东西,到时候我们走一个低价。这样如果有人想要买包子,有人想要买饺子,带走的人就能免费得到一个专门用来盛饭的饭盒,制作精良什么的。但是你们要记住,这必须要大主顾,买够多少包子才能送。”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两个男人,顿时眯眼一笑。 “我知道你们怀疑,毕竟那些大户人家可是有自己食盒的。但是我说过了,哪种食盒代表着对方的地位。比如在我们醉仙楼花够了一百两送一种,花够五百两送另外一种。而且接下来的合作,我们也可以谈谈了!” 钟小花伸手推了推自己身边的钟小三,让他把东西拿了过来。 红色的山楂果现在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这是什么东西?似乎没见过!能吃吗?” 张掌柜拿起来一个,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直接放进了嘴巴里面,可刚刚一咬,整个脸因为酸酸的而扭曲变形。 钟小花这才呵呵一笑。 “虽然有点酸,但是还是挺好吃的。而且这个东西对您两位来说正好。二位别看它不起眼,但是多吃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人的中风。而且还能让人生津开胃,并且如果谁家有跌打损伤的话,吃这个也能活血化瘀。最后一点,这种东西必定会成为小孩子的最爱,因为吃它可以治疗腹泻。” 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对面前的这个小东西起了别样的心思。 毕竟现在看病尤其贵,而且很多人对那种小儿腹泻也是没办法,有人仅仅只是因为拉肚子就能没了。 “那这岂不是药材,能当饭吃吗?” 钟小花冷笑一声。 “谁说要把这个当饭吃?很多东西在吃的时候都要保证一个量的问题。就比如我们之前的那个肉包子,我弟弟也吃了,拉肚子拉了半晌。其实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吃那么多,因为会拉肚子他不听。” 而张掌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件事情。 “所以这个小兄弟就吃了点这个?” 钟小花摇了摇头。 “并不是,他虽然真的拉肚子了,但是吃这个还是有点奢侈,我拿着两个包子换了点东西,给他吃了就好了。” 钟小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那这个东西,定价几何啊?” 两个人舔了舔唇角,既然钟小花能够将这个东西带出来,必定是有货源的。 而现在要价那么贵,只要他们这个可以起到作用,就不怕别人卖不出去。 “十文钱一串。” “这么便宜?”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就连钟小三在听到了钟小花刚刚说的那种功效之后,都忍不住点头。 虽然,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十文钱去吃一串那个东西。 “两位可不要小看这十文钱,而且,他吃的话主要是小孩子,对于他们的话,我不忍心。尤其如果他们因为价钱低多吃两串,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遗憾。” 钟小花这样开口,让两个掌柜不由的瞠目结舌。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从之前的那种轻视转变成对待一个成年人,甚至一个有权有势成年人的态度。 “几位先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先做一盘这个东西,等一会儿端上来之后,两位再来说。” 他们点了点头。 而等到钟小花走了之后,钟小三这才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个掌柜的。 “您二位不要在意,我二姐可能想到了我们村子里面的小女娃,长得很小,因为没钱看病,在拉肚子几天之后就没了。” 他们这才感叹一声,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的世道不容易啊!我们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娃,也罢,价钱低点就低点吧!” 只要他们能够卖上名气,这种事情,一定没问题。 毕竟两个掌柜的刚刚都听到钟小花说,这个可有助消化功效的。 “小兄弟,我问你,你刚刚上茅厕的时候,你姐姐究竟给你吃了点什么东西?” 钟小三想了想,这才冲着他们摇摇头。 “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点什么水,味道有点奇怪。二姐说她是用两个包子换来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不但会做菜,而且似乎对药材什么的也懂的一点。 几个人相对沉默着,等到钟小花端着盘子上楼的时候,几个人不由眼睛看向了她手中的盘子,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吃食?” 只见钟小花的托盘上摆满了红艳艳的山楂果,而下面则是用几张绿油油的青菜铺了一下,这样对比一下,看起来尤其美。 “对的,你们先尝尝怎么样?” 张掌柜刚刚吃了一个了,现在想想那种感觉,不由口水直流。 他先拿了一个尝了一口,不由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这里面有糖?” 第167章劳烦 酸酸甜甜的,倒是比之前更加美味了。 这不要说是什么治病的药材,就只是说是那种让人吃的小果子,都有不少人买吧? 董掌柜也吃了一个,虽然酸的直流口水,龇牙咧嘴的,可是却冲着钟小花竖起大拇指来。 酸啊,这个真的好酸好酸! 钟小花见自己弟弟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尝尝,但是似乎始终没有要跟自己一起吃的勇气,不由皱皱眉头,轻笑一声,鼓励的开口、 “吃吧,这是我们的东西。” 几个人吃完了,也说完了,正好衙门的官牙来了。 两个人也没有废话,直接并着钟小花在这些东西上签字画押,之后各自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银票朝着钟小花递了过去。 而钟小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生怕自己看错了。 钟小花看着他的模样,不但没有觉得很好笑,反而觉得很心酸。 她伸手摸摸弟弟的脑门,笑着对他说。 “没关系,姐姐答应你们的事情,姐姐一定会办到的。” 究竟算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又怎么样? 与其回去之后依旧被害的横死街头,她还不如呆在这里,至少她还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妹妹,这么淳朴的家人。 说着,她从那些银票里面挑出来一张五十的,朝着那个官牙的人递了过去。 “这次,还是劳烦您了!” 他们现在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所以如果能够认识几个在官府里面的人,之后也好说话。 官牙笑眯眯地接了银票,看着上面的五十两不由笑开了花。 平日里顶多是给个十两八两的,除非是那种豪门大户人家,可没想到,这位小姑娘竟然这么气魄,估计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两个掌柜的看到这一幕,不由纷纷错愕。 想到他们两个人刚刚扣扣搜搜的样子,忍不住面色赧然。 “这位官家大哥,之后我们家可能会在附近买点田地,到时候少不得您的帮衬。” 有了钱,就盖房子就买地,这是自然。 官牙的人笑眯眯地应承下来,不过还是在钟小花的热情之下装了一袋子的山楂果才离开。 “两位掌柜的,也是在不满您说。我们家之前也不是这么穷,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横死,所以落得我们孤苦无依的下场。所以,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这五十两银子给换一换?毕竟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差,如果买东西的话,大概也不好做。” 两个人对视一眼,惊讶于钟小花考虑地周到,所以让人换了碎银子这才交给她。 事情全部都解决了,钟小花这才跟他们谈起了山楂的事情。 最后决定,钟小花给他们提供山楂,至于卖的钱都是他们的,但是他们一定要按照十文钱一个来卖。山楂是他们的小时候吃过的东西,那个老奶奶亲自给自己做的,简直让人流口水。 那是她小时候的回忆,她也想要将这种回忆带给其他人。 这种事情掌柜的只能点头,毕竟人家可掌握着货源呢!其实他们也能去别人那里弄,可是那个秘籍怎么办? 钟小花现在才全部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办完,银票也踹在了身上,她想了想,决定犒劳自己一下。 “两位掌柜的,今天我可是要大出血了。您两位先在这里等着,我现在下去做点吃的,我弟弟中午到现在这肚子还空着呢!等到吃完之后,我们再出去买点东西,连夜赶回去。” 她原本可以等到明天一早的,但是家里面的人肯定不放心。 两个掌柜的对视一眼,有些好奇地看着钟小花。 “你要买点什么?” “这个,买的多了,之后再说吧!” 她下去了一会儿,不长时间就端上来几碟子菜来,只是里面有其中几样东西他们见都就没有见过。 “这个是什么?” “这是木耳啊!木耳炒肉,张掌柜您可以尝一下,很好吃的。” “那这个呢?” “这个是蘑菇的一种,也不错。” 松蘑,这里很多人都没有尝试过。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朝着她皱眉。 “你这里面都放了什么?怎么味道跟我们的不一样?” 钟小花笑眯眯地朝着他们伸出手来。 “说到这里,您两位可还欠着我钱呢,欠我两块姜。” 两个人先是一愣,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盘子里面的菜,不由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们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呢,可不是么,姜的味道。 “好好好,一定给,一定给,还有小伙子的木柴钱,我不会赖掉的,不过现在先吃饭,先吃饭。” 钟小花点了点头。 等到几个人满足的吃完之后,这才狠狠地叹息一声。 “原来我之前吃过的饭,都是假饭啊!” 张掌柜也看向钟小花。 “钟姑娘,你这个菜谱卖吗?” 钟小花深深地知道,如果再卖的话又是一大笔钱,可是自己不能这样,毕竟自己之后可不仅仅限于卖菜单。 “不敢了,不敢了。您二位只需要知道这里面有姜片就行。其他的都一样,都一样。” 这怎么一样?这个菜里面,虽然没有什么鸡精味精什么的,她刚刚用的可是老母鸡熬到最后的鸡汤啊! 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这个不行,但是这些菜我可以卖给您。” 她之前进山里面看过了,这些松蘑和木耳什么的,里面竟然都没有人吃。 太暴殄天物了。 “我要,我要!” “还有我,还有我。” 钟小花笑眯眯地冲着她们点点头。 “那我之前说的木盒子的事情,不,饭盒的事情两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过速而不达,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办法了。 眼看自己的事情变成了这样,她能怎么办?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如果整个村子只有他们一家忽然有钱了,这件事情就大发了。 所以她要给整个村子的人找一个合适的活计。 董掌柜犹豫的看了一眼张掌柜,本来在董掌柜看来,单凭钟小花的几句话,他还迟疑不想表态,但是看到张掌柜一副沉思其中的样子,他就在想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毕竟,钟小花只是在包子上露了一手,但在给自己的这个饺子馅儿秘方还不知道咋样呢? “钟姑娘,那你是不是先带几套食盒让我们酒楼试一试呢?” 就在董掌柜犹豫不决的时候,张掌柜开口说话了。 在他看来几个食盒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弄几套试试,万一卖的好的话,那不就赚得多了,只要自家的包子卖的好了,即便是这几套食盒卖不出去也损失不到哪里去啊! 俗话说得好,好收成还怕麻雀叼那俩啊! “对呀,钟姑娘,你给张掌柜带的时候给我们也捎几套让我们也试试吧?” 董掌柜一看张掌柜开了口,也不再犹豫了,毅然决然的也说道。 钟小花一听心中那个高兴啊!但是脸上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出来,依然用波澜不惊的表情对两位掌柜点点头。 “两位掌柜的,我先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现在就让我以着茶水代酒先敬你们两位,这件事呢!就这么定了!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就给你们先捎来几套,你们先试试再说!” 钟小花说完这话就双手抱拳,对两位掌柜的深施一礼,又让店伙计给董张两位掌柜面前的茶杯倒满,又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两位掌柜的,我先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现在就让我以着茶水代酒先敬你们两位,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两位掌柜一看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虽然穿的破烂不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板有眼的,更加上了早上在醉仙楼漏的那一手,就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钟姑娘,那就一言为定了。” “钟姑娘,那就希望咱们合作愉快了。” 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后,看着钟小花重新又坐下之后,张掌柜就说。 “钟姑娘,现在关于我们今后的合作也谈的差不多了,你现在是不是把那个包子的秘方告诉我呢?或者把它写下来,我好让我的厨子们照着去做。” “对,对,对,你现在就把那个饺子馅儿你的配方也告诉我吧!我也好叫我的厨子们去准备食材。” 董掌柜也不甘落后的说了出来,唯恐说得晚了钟小花变卦的样子。 钟小花拿出了曾经在没有穿越以前的派头,大大咧咧的往桌前一座,吩咐手下。 “给我把纸和笔拿来,让我把这个秘方呢!写下来给你们,你们就照着做就可以了,保证做的和我做的一个样。” 旁边的小三一听,抬起了跟身子不太协调的大脑袋,惊愕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家的二姐,怎么就觉得自家的二姐自从摔了腿之后,好像神仙附体了,从没读过书的二姐,现在连字都会写了。 当店里的伙计把纸和笔拿来,用很恭敬的态度铺在桌上的时候,她看了看这纸,又看了看这笔,钟小花傻眼了, 这种纸这么的粗糙,怎么写字啊! 再看看这笔,就更甭说了,想她小时候是个孤儿,上学时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虽然后来学过写硬笔书法,可现在拿出来一支毛笔,她能写出来才真的有鬼了! 钟小花抬了抬手,轻轻地扶了下额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掌柜的,你别让我来写字了,我没读过书,不会写字,你还是找个会写字的人来吧!” “好好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叫他来。” 董掌柜的赶紧叫来了自家店中的账房先生,然后朝着钟小花一拱手,然后恭敬的站在了钟小花的身后。 “可以开始了吧?” 第168章适合 钟小花就按着早上自己做包子的步骤,还有具体的事项,都让那个执笔的写在纸上,然后也把那个关于饺子馅儿的所谓的秘方也让那个账房先生写下来。 “你们把这个秘方收拾好了,就按着我上面给你们说的你们操作,要是不安着我说的来操作,可甭说怨我啊!还有,记住我跟你说的那些,垄断,记住了一定要搞技术垄断。” 钟小花说完这些话,站起身来,戳了一下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钟小三。 “咱们事也办完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出来两天了,今天要是不回去,阿姆不知道该多担心呢?” 说完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当她看到自己从家里拿来的那个装木耳的口袋时,心想自己这一趟出来真的是满载而归啊! 仅凭着自己对现代生活的认识,玩了一招空手套白狼,口袋里就多了八百五十两的银票,何不把这些木耳送给他们,一来推销自己的产品,为以后打基础,二来也回报人家一下。 就对那俩手里捧着秘方,好像捧着金元宝一样的掌柜感激地说道。 “我们姐弟俩在这里承蒙两位掌柜的关照,实在是感激不尽,我也没什么回报两位,这点木耳不成敬意,把他留下给你们两位,权当我们姐弟俩的茶饭钱,还望两位掌柜不要嫌弃。还有之前跟掌柜的开玩笑那个姜块钱,毕竟我可拿了这么大一袋子糖呢!” 说完后,钟小花伸手指了指小三手里面的糖袋子,这才把带来的木耳一分为二,一家一份,推到两位掌柜的面前。董掌柜一看,这不就是那刚才小姑娘那这个什么东西,做的那个什么木耳炒肉丝嘛! 一想到那个木耳炒肉丝,仿佛就又闻到了那个香味,董掌柜慌忙的伸手去接,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拿了回来,尴尬地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看着她的钟小花,呵呵一笑。 “那个,似乎有点不好吧?不如我们花钱买下?” 他看到张掌柜还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发愣,于是将两只手放在两个袋子上,抓得紧紧地。 张掌柜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将董掌柜往旁边狠狠地推了一下,夺过了自己的那一部分,皱眉看着对方冷哼一声,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这才扭头乐呵呵地看着钟小花。 “钟姑娘,我们怎能让你再破费呢?你都把秘方给了我们了,我们可不能在接受你的东西了。” 董掌柜抽回的手又改做了拱手对钟小花说。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能再要了你的东西了。” 张掌柜带头,将手中五两银子递了过去,而董掌柜也依旧这么做。 “就这样了,我决定的事从来不改变的,你们要真的不想要,那就扔大街上好了。” 董掌柜的一看他们要走,就让店小二将店里面的包子,凉拌的肉菜什么的给他们打包了几份。 “这是店里面的东西,虽然不比钟小姐做的好吃,但是至少跟其他酒楼比起来也算不错。” “这么拿着不适合!我还要去市场上给家人买点东西,这拎着的东西太多了。” 张掌柜也趁机开口笑道。 “你对这里的市场不熟悉,我还是让店里的伙计陪你去吧!。” “不用麻烦张掌柜了,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们身单力薄的,他去了还可以帮你们提提行李,去吧!” 钟小花看盛情难却,就让店小二跟着往大街上走去。 钟小花姐弟俩这次倒是没有转悠,直接进了市场之后在一家米行里面买了大米和白面。 “二姐,是不是买太多了?而且,不如我们买点小米好不好?买点小米的话我们一样可以吃啊!而且还比较便宜。” 钟小三站在钟小花身后,伸手拽拽她的衣服,小声建议道。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紧跟着点了点头。 “是啊,买点小米也不错,可以早上晚上熬汤喝。小米还养胃,你们几个小孩子多喝点也不错。这样,伙计,你给我称三斤小米吧!” 伙计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那之前的白面和大米还要不要了?” “要!当然要!” 她现在都想死大白米饭了,可从来这里之后吃的都是什么? “二姐,可是……” 钟小三还想要说什么,就见钟小花把大手一甩,有些恼恨地看着他。 “可是什么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决定了。” 她一锤定音,然后开始跟店老板杀价。 而旁边跟着他们的店小二也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们。 “钟小姐,您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所有的粮店,只有他们家不错,而且看您杀价的样子,好厉害啊!” 出了店门,店小二看着钟小花的目光满是钦佩。 钟小花点点头,笑眯眯地开口。 “那是当然,毕竟在来之前,我可是在考察市场呢!现在谁家粮食比较好,价钱公道,我心里面有数。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钟小三讶然地瞪圆了眸子。 所以,刚刚二姐在街市上乱逛,并不是没有目标的? 一时之间,他看着钟小花眼睛里面异彩涟涟。 钟小花让店小二将东西寄放在酒楼里面,而自己则带着小三转移到布行,联想到家里的弟妹穿的衣服补了又补,还是遮不住身,准备回家给家里的人做件像样的衣服。 “掌柜的,这种布给我来一匹,还有这个和这个!” 钟小花从那些布里面挑选了三匹,一匹粉红色,一匹沙褐色,还有一匹是比较端庄内涵而且又低调神秘的淡紫色。 “二姐,你疯了吗?你买这么多的布干嘛啊?这要花去多少钱啊?” 小三站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阻拦。 “至于你这个表情吗?再说了,我不是想给家里人添件衣服吗?一匹是给你们男孩子的,一匹是给大姐、我和小妹的,最后一匹是给母亲的。这些布料还可以,也能缝了里衬做冬装,挺适合的。” 钟小花看着小三那震惊又心疼的表情,有些无奈地开口。 只是伸手摸着那些布料,越看越满意。 “就算你为了家里人,你也不可以这样的花钱啊!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温饱都顾不住,还买这么多的没用的,今天把钱花完了,看你以后吃啥!” 小三也有些恼怒了,说话也带上了点气话。 “嘿!你个小崽子,我可都是为大家啊!再说了,有你姐我在,以后都不会让你们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要让你们读书,识字,当大官。” 钟小花说完,站起身来,潇洒的把胳膊一挥,仿佛那个叱咤商界的总裁又回来了。 “这位小姐,就只要这三匹吗?比如一些贴身衣物呢?” 掌柜的也算人老成精,听到两人这样说,马上笑着开口,并且大概将这两个人的家底摸了个差不多。 “是啊!我竟然忘了,掌柜的你给我推荐一下吧,只是我们之前的预算就不多,恐怕您这边得优惠一点了。” 钟小花开始哭穷,打算为讨价还价做铺垫。 “正好,我们家最近仓库里面有几批上好的纯色丝绸料子发霉了,只有一点点,并不耽误做里衬,不如贱价卖给您?” 丝绸? “能不能让我看看?” 钟小花眼前一亮。 可谁知看了之后她眼睛发亮,虽然是银白色的,可以做里衬,但是做起来简直暴殄天物。说是发霉,只是上面霉味比较大,只有几块小黑斑而已。 她拿着布匹在钟小三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好的,你这个有几匹,我都要了。” “不巧,只剩下最后一匹了。您要的话可以给您便宜点。” 掌柜的乐呵呵地开口。 “好,那再给我一匹做里衬的布料,然后一起算钱。您可一定要价格公道,回头我会再来,或者多给您家介绍一点生意。” 钟小花算盘打得不错。 “好,一共八十两银子。” 钟小三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面前这几匹布料,再看看钟小花,有些气闷地转身出门,打算眼不见为净。 钟小花把价钱砍到七十五两,这才笑眯眯地抱着东西出来。 “我们赶紧走吧!回去的太晚,阿姆和大姐都不知道担心成啥样子了!” 小三说着,低头闷声的往前走着,再不走的话,二姐还不把整个市场给搬回家啊! 这才不过一会儿时间,一百多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钟小花看了看小三,知道小三也是穷怕了,就暗暗发誓,为了在这个时代的自己,也为了现在这个家里人的这份纯真的亲情,一定要改变这个家里的现状。 而钟小花却没有收手,而是拐到了附近的书斋。 钟小三这次没有阻拦,反而怯生生地跟钟小花走了进去。 “老板,您家纸张怎么卖,毛笔怎么卖?” 只是,意外的价钱让钟小花表情一肃,脸色尤其精彩起来。 谁告诉她,这个不知道朝代的地方,为什么笔墨纸砚都那么贵?可转头看看钟小三那脸上期盼的神情,她心里面一软,一次性买了不少。 家里面孩子比较多,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在她心里面都一样,都有学习的资格。 只是,光是在书斋买的东西,就足足一百六十两银子,这还是钟小花费力搞价之后的结果。 “二姐,我也能学习了!我也能认字了。” 钟小三有些高兴地看着那东西,眼睛里面似乎都能看到自己认真读书用功的场面。 钟小花苦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东西,不由自主地犯了愁了…… 买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堆起来,这么大一堆,咋回家啊? 小三看到那些布,不由噘着嘴,甚至歪着脑袋,斜了钟小花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不让你买,你偏要买,哼!我看你咋弄回家?” 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店小哥,你看这么多东西我带不走,麻烦你去给我租一辆马车吧!” 小三听了眼睛睁得好大,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这二姐今天是得了癔症吗? 买了这么多东西就够花钱了,还要去租个马车,那得要多少钱啊? 第168章感慨 疯了、疯了、二姐今天真的是疯了! 只是,他心底有点小小的向往,从小到大,他自己还没有坐过马车呢! “你不用租马车了,我来背,把这些东西都背在我身上,还能省下好多的钱,好给阿姆看眼睛。” 小三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往自己的身上背。 钟小花看了看身上背满了行李的小三翻了翻白眼,这是标准的守财奴。 赚钱就是要花的,花了才能挣! 但是随即心里又泛起了一丝心酸,心里既心疼又难过,那点意念更加的坚决了。 “你以为你能把这些东西背完啊?再说了,即便全背在你身上,离家这么远呢,看你能走几步?来,听姐的话,咱用马车送咱们回去。” 店小二却没有租马车,而是借了掌柜的马车,又帮了他们装上车子,这才打算起身离开。 而钟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给钱,却被店小二给拦住了。 “不行,钟姑娘,我不能收。如果掌柜的知道了,我明天就可能要被赶出去了。天太晚了,您和公子如果要走的话就要赶紧走。不然这天黑路滑的,又不安全!” 店小二发自内心的说道。 “没事的,不碍事的。再说了,我们出来有两天了,阿姆在家还不知到怎样的挂心呢?恐怕他们在家睡觉都睡不安稳,再说了,我们身上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大白天回村里……这个你明白的。就这样了,我们走了!” 钟小花冲着店小二挥挥手,也不矫情地重新将银子收了回去,让车把式赶车离开。 而董张两个掌柜此时正等在香满居,听了店小二回来的报告之后,心领神会地的对视一眼。 “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机,来日肯定不简单啊!” 董掌柜摇摇头,有些感慨。 而张掌柜则呵呵一笑,用筷子夹起一个刚做好的饺子,沾了蘸料放在口中,虽然滚烫,但却唇齿留香。 “好啊,真好。” 董掌柜哈哈一笑,冲着张掌柜抱了抱拳。 “承您吉言,明天醉仙楼的包子也必定香满十里,卖到脱销。”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钟小三是第一次坐马车啊! 他心里是又兴奋又激动,在马车里面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满足。 看着他兴奋得发光的脸,钟小花心中真的不是滋味,要是在那个时代,像钟小三的年龄那真是家里的小皇帝,衣来伸手,饭来了甚至连口都不想张,要啥有啥。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小弟,想想现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的一群萝卜头,还有那一直活在黑暗中的“妈”,眼中迸射出了坚定的光芒。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马车就是比人走的快多了,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看到了村子,因为这里是山村,进村的路也就是这么仅有的一条。 “阿姆、阿姆,是你吗?” 钟小三稚气的叫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钟小花,随着钟小三的叫声,在村口的那条唯一的路上,有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摸索着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来。 真的是阿姆? 一瞬间,泪水盈满了钟小花的眼眶,想到在那个时代自己的身世,看到别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的疼爱,可自己连叫一声爸爸妈妈都觉得是奢侈。 幸亏捡破烂的老奶奶看到自己可怜,才收养了自己,靠着老奶奶每天佝偻着身子捡的破烂,才勉强的填饱肚子,从此以后才有了所谓的家。 可惜最后的老奶奶也在自己不大的时候撒手人寰,让她少了唯一遮风避雨的港湾。 “小花,小三,是你们吗?” 阿姆颤巍巍的声音,拉回了钟小花的思绪。 “阿姆,阿姆,是我们,是我们,我们回来了!” 钟小花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嘴里不住地喊着阿姆,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快步跑到了阿姆的身边,抱住阿姆那单薄而又瘦弱的身子,她看到了阿姆那双凹陷的眼眶里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她伸手去扶着她,却不想感觉到她双手的冰凉,顿时吃了一惊。 她应该不会在这里呆了一晚上吧? “你们吓死我了,你们出去这么长时间,就不知道家里人多操心啊!” 阿姆一边说一边拍打着钟小花的身上。 钟小花直愣愣的看着她,没有阻止阿姆的拍打,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温暖,所以感觉有些无措。 曾经在书上读过,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就是这个吧? 曾几何时,她多想每次贪玩回家晚了,多想有个人也这样的拍打她,她多想在受别人欺负时,有个这样的人为她撑腰出气,她多想…… 她突然一阵感动,她感觉这就是自己的亲妈,她感受到了这份淳朴真挚的母爱。 所以,上天这是在弥补她的吗?尽管她是个瞎眼的妈。 钟小三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个猴窜,就跑到了阿姆的身边,拉住了阿姆拍打的手,尽管阿姆看不见,但是仍指着马车上一堆的东西,兴奋地在向阿姆说着自己的见闻。 钟小花和钟小三一边一个搀扶着阿姆,马车也跟在他们后面,向家里走去。 “大姐、小蝶,小五、小六,你们都快出来啊!快点啊!出来卸车了,快点,快点!” 钟小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子里面压低了声音把人叫醒,那几个小萝卜头在他的喊叫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地从被窝里面爬起来。 然后就见小三把双手往腰里一叉,往院子里的石头上一站,就像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一样,小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伸手指着外面地马车。 众人把东西七手八脚的卸完了,钟小花拿出银子,好说歹说让车把式给收了。 钟小草看到这么一大堆的东西,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她使劲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腿,直到腿上传来的痛感,才使她真的相信她不是在做梦,即便知道不是在梦里,但她还是愣在了那里。 钟小三这回可真拽了,那几个萝卜头围着他,简直把他看成了神了,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钟小花压低了声音,蹲下身子将人抱在自己怀里面,轻轻地“嘘”了一下。 “小声点,我们家这么多好吃的,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有人来抢怎么办?有人来偷怎么办?” 几个小萝卜头鬼精鬼精的,马上伸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转悠着自己乌溜溜的眸子往地上那堆东西上面瞅着。 几个人费力地将东西搬进了屋子里面,一个两个摸着那东西,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钟小三则站在他们旁边,口沫横飞地讲述着自己和二姐如何卖掉的那山楂。 对,是卖山楂赚的钱。 他在路上被钟小花摆事实讲道理,要他不要把自己卖吃食方子的事情说出去,也不用说自家有那么多钱,只说卖山楂果赚的钱就好。 小蝶也把那些花布拿在身上比划着,心里那个美呀!想着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忍饥挨饿了,就可以穿上花衣服了,小蝶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钟小花,眼底满是崇拜。 二姐说不让他们饿肚子,就真的不饿了!说让她们穿好看的衣服,就真的有布了。 而这时候,阿姆却把钟小花叫进了里屋。 “咱们钟家世代清白,我不会允许你去走歪门邪路的,即便是饿死,我也不允许你带着小三去做些有辱门风的勾当。” 钟氏怒不可遏的用手里探路的棍子狠狠地戳在地上,从钟氏那空洞的脸上看出了她的愤怒,她真的生气了。 “说,你这两天带着小三都去干了什么,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打死你……” 说着,钟氏用她的探路的棍子抡向了钟小花…… 在她看来,从小在她面前从没出过门,没读过书,就那几个山楂果而已,能卖几个钱? 而且,光是听着她们在外面细数那些布匹,笔墨纸砚以及面粉大米之类的东西,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少数。 她以为钟小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带着小三去干了什么有辱门风的勾当,所以她生气,她们钟家虽然现在落魄到这步田地,也还不至于去偷去抢,甚至去…… 钟小花此时,正魂游在自己那个时代里。 如果是自己母亲的话,会不会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可就算前世对待自己很好的老奶奶,也顶多能管住自己吃饱穿暖,至于孩子成不成材,她已经没那个精力了。 “你还是不说吗?你是要气死我吗?我们钟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啊!” 钟氏气得浑身颤抖,最后无力的靠在墙上,顺着墙滑到了地上。 钟小花这时才灵魂归位,看到阿姆倒在地上,就上前去扶住了阿姆。 “阿姆,我们从今后就不用在忍饥挨饿了,我要让弟弟妹妹过好日子,我要让咱们大家吃好穿暖,我要……” 随着一声清脆的掌声,钟小花兴致勃勃的演讲戛然而止…… “阿姆,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说,快说,这两天你都出去干了什么?外面的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你以为我眼瞎了,心也瞎了吗?你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钟小花此时才看到阿姆那张愤怒的脸。 她捂着被阿姆打肿的脸,她笑了…… “阿姆,你放心,咱们钟家的孩子不会给你,给咱们祖先脸上抹黑的,我这都是用正当的手段挣来的,以后我还要挣得更多,让咱们一家人以后有好日子过。不光让咱家,我还要让咱们村里更多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了。” 接下来钟小花就把自己和小三出去的所作所为,都一五一十的、详细的告诉了母亲。 阿姆怔忪的看着她。 她是高门大户的出身,自然知道对酒楼而言,一张好的菜方有多贵重。 只是这东西小花是怎么知道地? 第169章干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阿姆,我之前不是没饭吃吗?饿肚子,所以在外面搂草的时候,我在山里面烤过姜块,虽然是野山姜,但是很好吃,吃了身上暖洋洋的。所以我就试了试,谁知道真的包在包子里面挺好吃的。其他地,也没什么了,只是在大姐做菜时候的步骤我跟他们说了一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这是欺骗!” 阿姆到底还是有些愤怒,只是对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但是大家都说好,我也这不算是欺骗,而且我跟他们说过了。只是两个掌柜的说,我价值这么多。而且这里很多钱,是我们山楂果的钱呢!阿姆您知道吗?我们的山楂果竟然可以治疗腹泻,他们说贵的很呢!” 这个朝代,治病需要很多钱,药材也很贵。 所以阿姆也跟着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只是嘱咐她这种事情一定不要说出去。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很清楚! 钟小花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留下来的二百两银票递给了钟氏,却被钟氏给推了过去。 “阿姆老了,就像是你说的,以后你弟弟妹妹们就要靠你了。这个家,阿姆交给你了!” 钟小花先是一愣,然后感激地点点头。 “疼吗?” 阿姆伸出手,摸索着摸到小花刚才被打得的脸上,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 “不疼,真的不疼,阿姆对不起,是我没有对你说清楚,我也没想到出去后会遇到这么多的好事,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啊!” 钟小花说完依偎在钟氏的怀里,享受着这来自不同时代的母女之情。 清晨,钟小花在家里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又叫大姐把买回来的布匹,按着他们性别给他们准备量身做上衣和裤子。 钟家的孩了们长这么大了也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就连钟小草,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也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捡一点村里人穿剩下的没人穿的衣服拿回来重新缝缝补补,再做成衣服。 只是就算这破衣服,还是大哥穿了二哥穿,二哥穿了改小一点让下面人再穿。 钟小草想去找村里的婶子给弟弟妹妹们做衣服,以前就这么做的。 可是小花却不同意她出去找人帮忙,理由是,恐怕他们家一夜暴富的事被村里面传来传去,容易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钟小草虽然感觉不可能,可到底点了点头,认同下来。 毕竟小花说的也没错,家里面人老的老,少的少,如果有贼人进来,谁能抵抗? “大姐,你不会自己做衣服啊?” 小花皱皱眉头,眼神在小草身上不断地徘徊着,心中犯嘀咕。 人家不是都说古时候人很会女工吗? “自己怎么做啊?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拿新布来做过的衣服呢!我根本不会做啊!阿姆虽然会,但是阿姆的眼睛……我整天都在外面忙活了,也没有学习的时间。” 小草叹息一声,望了一眼里屋,有点迷茫的看着小花。 “大姐,咱们不行的话,就把他们的旧衣服拆开,然后再把拆下来的铺在新布上,再把它剪下来,还可以把它们再放大一点,省得他们长得太快了,衣服又小了。” 小草也觉得这个不错,毕竟把布块缝起来,也不错吧? 小花说着就去找他们的旧衣服,但是真的很可怜呀!找过来找过去愣是没找到一件旧的衣服。 “小花,你在干嘛呢?找什么呢?” “我在找他们的旧衣服啊!怎么一件都找不到啊?” 小花听到大姐的叫声,一边从屋里出来,一边嘴里嘟哝着。 穷死了啊! “哪里有什么旧衣服啊!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更别说多余的衣服了,有身上的那件穿着就不错了。如果脏了之后,就晚上洗洗干净,然后晾干了第二天穿。” 小草无奈又心酸的说着。 钟小花仰面朝天,只感觉自己眼眶发热,鼻子泛酸,她翻了翻白眼。 “小碟,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先用被子盖上,姐今天就给你做衣裳。” 小花边说边快步的进屋,二话不说就把小碟身上的裤子给扒下来了。 小碟睁着一双迷瞪的眼睛看着二姐。 “赶快盖被窝里去,二姐今天去给你做衣服啊!” 小碟眼睛一亮,猛然想到二姐从镇上带回来那一匹布,兴奋地瞪圆了眼睛。 “是不是那个粉色的?我之前就看村长家的妞妞穿了一身,别提多神气了!” 小花把脱下来的裤子,从缝线处拆开,然后又拿出那匹粉红色的布,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面,像摸像样的把旧衣服铺在上面,开始了裁剪…… “大姐,我负责裁剪,你负责缝边啊!” 就这样,姐妹俩分工明确,一个裁剪,一个缝,很快的一件裤子就做好了,小花把做好的裤子拿起来一看,很无语…… “这个看上去咋不像裤子呀?” 大姐边说边看这条所谓的裤子,这条裤子腰上的口和裤脚的口都一样的大,咋看咋不像裤子。 “拆了重做,我就不信了,连条裤子我都做不好吗?” 小花那不服输的性格又暴漏了出来,边说边拿起那条四不像的裤子,把大姐辛苦缝好的拆了开。小花让大姐把裤管的地方又改做的窄了点,腰围做的稍微大了点,这次做起来绝对像条裤子了。 做好后,进屋拿给小碟穿上,尽管这第一件,做的不是很好,但是穿在小碟的身上,把那小丫头乐得找不到北了,不怪乎她这样的,因为自她长这么大就没穿过新衣服,只见过别人家的孩子穿过。 这件做好后,姊妹俩也稍微有了点经验了,就照猫画虎的给他们每个人先做了一套,只是全部用的都是做内衣的料子,穿在里面,外面看不着。 钟小花看到裁下来的边角,就别出心裁的又做了一个很精致的小包,虽然跟那些名牌包包比不着,但是在这个时代也还让人耳目一新。 到了第二天一早,钟小花起床之后直接去找村长,一个因为那个金簪,一个因为食盒。 这做食盒的事,她想还是让村长出面比较好,因为她一个黄毛丫头,要是找人做的话,别人未必会相信她,指不定还说她是痴人说梦呢! 况且自己对村里面人也不熟,而村长也算比较威严,钟小花一路盘算着向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的门虚掩着,出于礼貌,钟小花还是伸出手拍了拍门。 “村长爷爷,早上好。” 钟小花笑眯眯地站在了村长面前。 村长刚开了门就看到了前天来借钱的钟小花,心里就犯了嘀咕,脸上的表情也有点…… 该不会把钱弄丢了,或者败家花完了?那可是十两银子! 钟小花看到村长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赶忙说。 “村长爷爷,我今天来这里呢!是想把那天我放在这里的金簪,给取回去,那毕竟是我阿姆最珍贵的东西,还是取回去交给我阿姆。” 钟小花说着话,就把手里攥着的十两银子恭敬的递到了村长手里。 村长看着钟小花迟疑着伸手接过银子。 “村长爷爷,谢谢你肯借银子给我们,滴水之恩,我定会涌泉相报的。” 钟小花边说边看着村长的脸色,想着该怎样向他说村长才肯相信她。 “村长爷爷,我这次去镇上呢,看到那里的酒楼里有需要那个装食品的食盒,我看咱们山上这么多的木材。我就跟酒楼里的老板说了,说我们这里的木工师傅做出来的盒子,可漂亮了,我当时也没想的太多,只是想给咱们村里的人谋点事做,酒楼的掌柜同意让咱做几个试试。” 村长听了小花这么说,沉思了一会,本来小花这么快就把借的钱还给了村长,村长已经对小花有了好感。 “你是说酒楼里面?你具体跟我说说。” 钟小花挑挑拣拣的将自己出门的事情说了一遍,卖掉秘方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 村长点点头。 钟家这是半路进了他这里,虽然孤儿寡母的,可看起来到底也算有几分底蕴!毕竟那支金簪也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 “村长爷爷,你找人做盒子这件事呢,先不要声张,先做几个,给人家看看再说,要是成的话,我们就可以大规模的做了。” 钟小花谨慎的对着村长说,她也恐怕做得不好,到时候本来是做好事的,弄得不好还要留下骂名。 “还有就是,我们住在这山里,就靠山吃山。您可以让奶奶组织一点村里的婶子们,到山里边去采摘朽木上长的一种,黑色的那东西,在酒楼里叫做木耳,还有松蘑。” 钟小花边说边斜楞着眼睛,观察着村长的面部表情。 村长眯着眼睛,一只手捋着没多长的胡子,在认真的听着,思索着。 “咱们让村里的人采回来后,有村长爷爷把东西集中起来,拿到镇上去卖了,这样也能给村里人再增加几个营生。” 村长沉思了一下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卖呢?” 小花因为在那个时代见多了经济纠纷,她倒是能卖,一个是没有多少钱,另外一个则是因为给村里人卖个好,毕竟他们生活在村里。孤儿寡母说不定有村里人帮衬的时候。 “村长爷爷,我家全都是孩子,也有心无力啊!再说那东西,只有刚下完雨山里才有,我们也采不完那么多。” 村长的眼睛一亮,他还真没看出来,钟家的小丫头还有这样的心思。 村长拍了拍小花的肩膀,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拉住小花的手说道。 “好丫头啊!难得你还为村里的人考虑,我替村里的村民谢谢你了,咱们村里没有什么生计,就靠种那一点地过日子,现在有你的这些点子,咱就先试试。” 第170章风范 村长说完,放开了钟小花的手,手指着山里说。 “咱们山里有的是木材,要是这些事真的可以的话,你也算是给咱村里的人办了一件大好事了,好哇!好!我这就出去找人。” “村长爷爷,那我走了,你要是找到人了,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他们个尺寸,让他们照着做就成了。” 钟小花和村长边走边说着话,就出了村长家的院子,小花往自家的方向走去,村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钟小花这时心里高兴,没想到村长这么的支持她。 钟小花回到家,看到家里的小萝头们一个个都没有出门,正在臭美自己的新衣服呢! 只是一个个都穿着里裤,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奇怪。 “都不要在那里臭美了,咱们现在就进山摘山楂,过几天我还要去镇上,我算着酒楼里的快卖完了,咱得赶紧给人家送去。” 钟小花在招呼着这几个萝卜头。 “好、好、我们去,我们大家都去。” 小家伙们现在都快要把钟小花奉为神明了!自从二姐腿伤好了后,就好像换了个人,在智谋上,在说话上,在做事上,都有传说中那种将军的风范! 现在可好了,衣服也换成新的了,肚子也填的饱饱的,还有什么比这吃饱穿暖更好的事呢? 所以在钟小花这个山大王的号召下,那几个小喽啰一哄而上,就连平常不出门的大姐钟小草,也跟着准备进山摘山楂了。 “大姐,你也要去吗?” 钟小花对着整装待发的大姐好奇地问道,毕竟大姐之前都只是管着地里面的事情。 “我不是怕你们背不动吗?再说地里面也没有什么活了。阿姆一个人也能够在家里面照顾自己。” 钟小草笑着说道。 毕竟之前小草带回家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很刺激了! “尽量不要把果子弄到地上啊!掉到地下的果子存放不住,坏掉就没法卖钱了啊!谁要是敢弄到地上了,小心我揍你们啊!” 钟小花在树下指挥着小喽啰门上树摘果子,从这棵树到那棵树,忙的不亦乐乎,孩子们好像这两天能吃饱饭了,看上去精神气儿十足。 钟小草站在旁边,有些无奈地冲着她们笑笑,但是现在她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指望着以后日子会更好。 他们在这边摘果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那边打猪草,听到这边的动静后,想着边张望了一阵子。 钟小花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带着她的喽啰们回家了,每个人肩上背着,怀里抱着,那劲头就好像抱着金元宝一样。 “小三,明天还跟着二姐去镇上吧?上次没给酒楼里留多少山楂,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完了,咱要赶紧给他们送去,他们卖的越多咱就越赚钱。” 晚上吃过晚饭,钟小花对小三说道。 钟小花叫上小三不是因为他喜欢着个,不喜欢那个,那是因为钟消散在这个家里算是个“劳力”了。 “二姐,我也去,我也去.。” 小五和小六也在争先恐后的说着。 “你俩能去干什么,是能背的动袋子?还是能跑的动路?让你们去了只是个累赘!” 钟小花看着这俩小小的身子,却顶着个大大的脑袋的弟弟,翻了翻白眼说道。 第二天天不亮,大姐昨晚上就准备好了干粮,钟小花背上自己缝的那个花布兜儿。 姐弟俩背着果子往镇上走去,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是饿着肚子,走了快两天,可这次不一样了,因为带着干粮,不用饿肚子,脚步也加快了不少,主要还是对生活有了希望和奔头。 酒楼这几天的生意那个火爆啊!每天都把厨师们累的腰酸背疼的,还是卖了个脱销, 张掌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嘴笑的都合不拢了,眼里又出现了那个小姑娘,这可真是自己的财神爷啊! “张掌柜,这几天生意咋样啊?” 随着话音,钟小花风朴尘尘的站在了醉仙居的门口台阶上。 张掌柜扭头一看,哎呦!这可不就是我念叨的那个财神爷吗? “哎呀,钟姑娘,你可来了,我正在想你呢!伙计,快去给钟姑娘和公子准备点上好的饭菜。” 就这样钟家姐弟被奉为座上宾,吃饱喝足了之后,有一阵寒暄,钟小花拿出了山楂果子,按着五十文钱一斤的价格,把这些山楂给了董张两位掌柜的。 在两位掌柜的再三挽留下,钟家姐弟以怕家里人惦记为由,怀里揣着卖山楂所得的一两银子准备回家。 掌柜的让小二拿出来大大的一只烧鸡,还有一些包子,卤好的一块猪头肉,让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吃,姐弟俩谢过两位掌柜的后,踏上了归途。 姐弟俩一路走一路盘算着,就按这一趟背的这么多,就卖了一贯钱,等过几天他们用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再来一趟了,还可以再卖一两贯钱呢! 毕竟是轻装,再加上他们的心情好,一路哼着小曲儿,他们回到了家。 “二姐,不好了。”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小五小六飞快的向着他们跑过来,边跑边喊着,钟小花紧跑几步,巴黎啊弟弟揽在怀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说啊?” 钟小花脑海里出现了瘦弱、单薄的影子,她最怕的就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仍然是母亲的那个人,虽然她看不见,可毕竟这几天给了她从没享受过的母爱。 “咱们……藏在山上的、那些野果子、被、被人给偷了……呜呜……” 钟小六语无伦次的把情况说了出来,边说边哭…… “哦!吓死我了,就这么丁点大的事,也叫事呀!不哭了,不哭了。” 钟小花瘫坐在地上,用手在心口上往下顺了顺。 “只要不是阿姆有事就好,别的都是小事,甚至都不是个事,早在以前我就想到了会出这样的事。” 说罢,抬起手一边一个,拍哄着俩弟弟。 “这还不叫事啊?咱们辛辛苦苦摘了好几天,就让他们给偷了,呜呜……” “就是嘛!他们偷了咱怎么卖钱啊?咱们以后又该挨饿了。” 他们最近忙着摘果子,但是没办法,那么多果子拿不下山,所以他们就想办法,一次拿一点,把摘下来的果子都给藏到附近。可谁知道,竟然被偷了! 这俩孩子越哄他们,他们哭得越厉害了。 “谁说咱们没了野果子就要挨饿了,你们不相信二姐了,你二姐本领可大着呢!走!都不许哭了,看二姐给你们带什么好吃了。” 钟小花揽着弟弟进了家,钟小三也是满脸的怒气的背着掌柜给的一大包食物回了家。 “小花、小三,你们回来了,累了吧!快来赶快坐下歇歇脚。” 钟小草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慌忙的搬来了凳子,看着妹妹和弟弟灰头土脸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大姐,那个包里有肉肉,你把它取出来,赶紧给阿姆尝尝。” 钟小花没顾上坐下来歇歇,就从小三身上取下了包裹,递给了大姐。 “你们两个都不许再哭了啊!再哭就不给你们吃肉肉了,不许哭了!小碟,快来吃肉肉了!” 钟小花连吓带哄的终于让俩弟弟不哭了,小草这时也把切过的肉肉端了出来,这些肉肉切的块儿都很小,就一块很大。 钟小花一把拿住了那块最大的,准备去给母亲送去,刚走到屋门口,就看见阿姆手拄着棍,身子依着门框,用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她。 “孩子,辛苦你了!你说的对,的确是阿姆对不住你们啊!” 阿姆一边说着,一边腾开一只手,摸索着抚向了钟小花的脸。 钟小花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母爱,她多想这只手就这样的抚摸下去,尽管那手布满了老茧,尽管那手上的老茧把脸刺的很疼。 钟小草走过来扶着阿姆坐在凳子上,笑着摇头。 “阿姆,您说什么呢!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现在。您当年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我们生下来,也很艰难的。” 只是,坐在凳子上的阿姆表情一怔,身子微微僵硬,抿唇不语。 小花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将手中的肉肉,一点一点的撕下来,送到了阿姆的嘴里。 她好想时光就这样停留! 这天,钟小花又带着小喽啰们进山,看看哪里还有山楂,木耳,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还有什么采摘没有了。 “小五,你们去哪啊?准备进山吗?我也去!我也去!” 村口上传来虎子喊叫小五的声音。 小五停下了脚步,等着虎子,小五不想带虎子进山,机灵的他怕他们的秘密被虎子发现,他准备先把虎子支走了再去进山找他们。 “小五,你们进山干嘛啊?是不是也是去摘那红色的野果子啊?我阿姆就从山上捡了好大一堆的红果子,她拿不回来,还让我姐去帮忙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五一听,那小肺都快气炸了。 “原来我们藏在山上的果子是你家给偷了啊?快说,那些果子现在在哪呢?” 小五的小脸儿憋得通红,小胸脯气得忽闪忽闪的,瘦的像个鸡爪子的手紧紧地攥着。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看见我阿姆和我姐背着回来,不知道他们放在哪了!” 虎子也是蒙了,低垂着头,脚在地下画着圈,愣是不敢看小五的眼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包庇她们,快说。” 小五上去一个后翻就把虎子按在地上,握紧的拳头差点打在虎子的身上。 “小五,你在干什么?不许打人,打人是不对的,快停手。” 钟小花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小五,就拐回来看看是咋回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二姐,我就要打他,谁让他偷了咱家的野果子呢!” 小五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有愤怒,有委屈,拳头虽然没落下去,但是还按着虎子不松开。 虎子一看小五从他身上起来了,就赶紧一骨碌从地上拿滚爬起来,怯怯的站在一边。 “他说他看见他阿姆和他姐背回家的。” 小五还是梗着脖子,眼睛死死地瞅着虎子,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跑了一样。 “虎子,真的是这样吗?小五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钟小花面对着站在一旁的虎子厉声的问道。 “嗯,是,是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我阿姆只是说在山上捡的。” 虎子结结巴巴的说完,赶紧又低下了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又开始拿脚在地上画圈。 “走,上他们家去把咱的东西要回来。” 第171章诬陷 小三也走上前来气愤的说着, “就是,二姐,那东西明明是咱们辛辛苦苦摘下来的,凭什么让他们白白得去。” 就连平时不做声的小碟的也瞪圆了眼睛说道。 钟小花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不去找花婶子是不足以平自家弟弟妹妹的气了。 “走,二姐今天就带你们去讨个说法。” 说完这话,就果断的转身向虎子家走去,她前面一走,后面呼啦啦都跟上来了。 小花扫到身后一连串义愤填膺的小家伙,不由抿唇微笑,似乎这样也不错。 如果在现代,自己打拼地时候身后有这么一群小萝卜头给她加油鼓劲,会不会更好一点? 还没走到虎子家门口呢!正好看到花婶子端着一盆水从大门里走出来,钟小花急步的走上前去。 “婶子,你把我们山里的野果子背回来了,那我谢谢你了,这野果子在哪里放着呢?我和弟弟们现在把它背回家,我真的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还弄不回来呢!” 钟小花故意用这种语气说,就是省得花婶子等会狡辩,不承认这件事,假如他良心发现,就给她个台阶下。 “什么叫你们的野果子,那是你们家的吗?你怎么这么的没羞没骚的,照你这么说,这漫山遍野的野果子都是你们家的了,哼……” 花婶子拍着大腿,扯开嗓门就喊了起来。 “虽然这山里的野果子不是我们家的,但你背回来的果子,就是我们姐弟几个辛辛苦苦摘下来的,我们当时带不动那么多,准备送回来再去背呢!就让你给偷回来了。” 钟小花见状,知道想让她良心发现那是不可能了,就开始跟她理论起来。 “你看见哪个野果子上写着你家名字啊?啥是你家的?都是公家的,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想来诬陷我,没门,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你就是偷我们家的,你敢说是你自己摘得吗?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呀?” 钟小花也有些无奈,这可不比之前,毕竟野果子人家已经拿到手了,想吐出来也不可能。 不过发誓这种事情,古时候都信奉鬼神之说,谁也不敢造次。 花婶子说着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了,周围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因为花婶子平时就这样,偷东摸西的,还胡搅蛮缠,标准的泼妇型的,明知道小花有理,也没人敢出头劝解,只好给钟小花暗地里出主意。 “小花,去找村长,我看见村长刚回家的。” 钟小花一听也是,自己遇到这么个泼妇也是没辙,疯狗逮你咬一口,你总不能再去回咬一口吧! “小三,去把村长爷爷请来,让村长给咱评评理。” 旁边听到这番话的小草急忙拽来小三,却被小五给抢走了任务。 “我去找人,我去!” “老天爷呀!他们钟家仗着人多欺负俺啊!说我偷他们家的野果子啊!老天爷呀,你可睁开眼看看哪!” 花婶子一看小花不吭声了,就更加来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叫的声音那可真大,就好像钟家伶着他孩子扔井里了。 村长离得老远就听到了虎子妈的那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他也是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村长看见这类人也是烦得慌,因为这些人就根本没理可讲。 但是这件事关乎着钟小花啊!她现在可是村里的福星呀! 上次让钟小花托到镇上的木耳都卖了不少钱呢!这可都是进项。而且万一那个什么木盒子也搞定了,村长每次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激动。 “柱子家的,快起来,有啥事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这么闹成这样吗?” 村长一边说一边往虎子妈那里走,用鄙夷的眼光看了虎子妈一眼。 “你为什么偷人家摘得野果,人家钟家姐弟去山里摘的野果,你想吃的话,就不会自己去摘呀!就知道不劳而获,就那还有理了,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虎子妈一听村长这么说,就急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村长气势汹汹的走来。 “我偷了吗?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你就相信那个小兔崽子的话,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你又凭什么说我偷了?你别以为你是个村长,就跟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 钟小花冷哼一声,不屑地开口。 “你自己家的孩子说的,难道这还有错吗?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偷了人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虎子妈猛然一听钟小花这么说,就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大家后面的虎子,狠狠地瞪了自家孩子一眼后,看到虎子吓得那模样,就知道露馅儿了,气势上明显的低了点,但是依然强词夺理的说。 “那我是在山里捡的,山里的东西又没写他家的名字,凭什么他说是他家的就是他家的。” 村长看她这阵势,就知道真的是他偷了人家的,就语重心长的劝她。 “柱子家的,你要认我还是个村长,就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毕竟人家也不容易,大大小小的那么一大家子,家里的老娘眼睛还看不见,你就不会权当可怜他家,再说了,你家柱子现在做的那些盒子,还是人家小花给联系的呢!” “我凭什么要还给她,我就不给了,看她能把我咋地?想让我拿出来,门都没有.”。” 虎子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那样盘腿往地上一坐,仰着脸,唾沫星子乱飞的,用手胡乱地指着说。 “那你要是执意不拿出来的话,明天就别让你家柱子来干活了,想进木工组的人多了去了。” 村长说完,看向了钟小花,眼中透漏着无奈。 钟小花明白,遇到这样的人,谁也没办法。 “村长,算了。就按照您说的,让虎子爹退出。” 村长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虎子妈,摇了摇头,然后跺了跺脚,把两手往后一背,气狠狠地转身就走。 就这样虎子妈为了贪小便宜,就把她当家的工作给弄没了。 现在山里没了野果子,就连藏起来的也让人给偷了,钟家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愁眉苦脸的,哀叹声连连。 但是只有钟小花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缺心少肺的开始教他们练字。 因为那天买的纸张和笔墨有限,而且比较贵。 钟小花准备先让小三和小碟学写字,他俩稍微大一点,就张罗着他们把纸拿出来,平铺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又搬来两块小石头当做凳子,先教他们怎样端正写字的姿势,然后再把字帖拿出来,开始临摹。 “二姐,你咋学这姿势的啊?你有没上过私塾,有没拜过师,你是咋学会的呢?” 钟小三扬起那颗大脑袋,扎巴着眼睛,看着自家的二姐,用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钟小花说。 没吃过猪肉难道自己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她苦笑一声,最后只能编出来一个理由来。 “那是因为二姐脑瓜子聪明啊!之前在镇上看到那里的掌柜就是这样写的。你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地方,所以没有看到。” 钟小三有些懊恼地点点小脑袋,不过也坚定地点点头。 “二姐,以后我也会好好观察学习的。” 钟小花没想到自己不过胡编乱造了几句话就唬住了钟小三,甚至还让他有这种感悟,顿时尴尬地摸摸鼻子,飞快地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这里。 只是后来,钟小花才知道这种年纪孩子的可怕,钟小三简直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天天追在自己屁股后面问,让她一个头两个大,而小碟也歪着头看她,笑眯眯地也不阻止。 “二姐,什么叫脱贫呀?” 而就在她编故事编的口沫横飞地时候,小三用俩手托着脑袋,认真的在听,他听见这个脱贫是什么玩意儿啊? “笨,这个都不知道啊?脱贫的意思就是脱去贫穷,知道了吗?哎……你们到底是写字呢?还是让我给你们讲故事呢?快写字!再这么话多,就让小五来写。” 钟小花翻了翻白眼,一手叉腰,一手给了小三一个大大的爆栗,他要再这么问下去,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赶紧让他们写字才岔开话题。 小三赶紧握好笔,挺了挺脊背,坐得直直的,但是他的脑子,还停留在二姐刚刚说的那些话上。 这俩人刚开始不知道怎样拿笔的,钟小花手把手的教他们,另外那两个小萝卜头在一旁看着,一脸的不乐意。 “二姐偏心,为啥不让俺俩学呢?为啥就只教他俩。” “好好好,二姐让你们都学,都学好了吧?来,我也教你们,二姐还指望你们飞黄腾达,做大官呢!” 钟小花伸手摸了摸俩弟弟的头,又帮他们整理了一下衣服,按照刚刚教导小三和小碟的样子,宠溺地塞给两个人几支毛笔,笑道。 院子里起风了,把那宣纸刮的铺不平,几个人弄得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压纸,一会儿扶墨的,小三还把墨汁弄得脸上也有,像个小花猫。 钟小花从院子外面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不就是写个字嘛!写不成就不写好了,何必几个人对着两张纸抓狂呢! “写不成不写好了,等风停了再写,先把东西收拾到屋里面,明天再写,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笑够了,钟小花指挥着他们收拾东西,赶明儿再写也不迟。 几个小萝卜头就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很认真的把这些笔墨纸都收拾进屋,规规矩矩的放在屋里仅有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又把卷起的边铺平,从他们认真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们对知识的渴望。 小花不由在心底感叹。 真应该让现代那些整天上课调皮捣蛋的孩子们过来看看,感受一下。 天有不测风雨,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晚上还满天的星星呢,半夜里却下起了雨,钟小花晚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有水滴到了脸上,刚开始她不在意,谁知一滴、又一滴…… 嗯!不对呀?这是哪儿来的水呢?毕竟从她来到这里还没遇到下雨天呢!她咋知道房子会漏雨呢!她一骨碌爬起来,仰起脸来才发现水滴是从房子的顶上滴下来的,再听听外面,沙沙沙……哦!原来下雨了。 “大姐,快起来,下雨了、下雨了……咱家的房顶漏雨了,快起来呀!” 钟小花伸手推着旁边的大姐,然后穿衣下了床,跑到了屋门外,正想办法想要上房顶修房子! 不然今晚这还怎么睡觉?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咱家房子漏水。没关系,等到明天把被褥什么的都晒晒就好了。而且现在上房顶修房子,我们也不行啊!” 家里没个男人,上房顶修房子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做不来。 “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打算上房顶呢?我们不然把屋子里的架子床往这边挪一下,凑合一晚上?” 钟小草还以为小花还没睡醒呢! 伸出手来还在小花的眼前晃了晃,但是看上去又不像没睡醒,她看着对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有些无奈开口说道。 第172章发财 钟小花伸手推着旁边的大姐,然后穿衣下了床,跑到了屋门外,正想办法想要上房顶修房子! 不然今晚这还怎么睡觉?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咱家房子漏水。没关系,等到明天把被褥什么的都晒晒就好了。而且现在上房顶修房子,我们也不行啊!” 家里没个男人,上房顶修房子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做不来。 “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打算上房顶呢?我们不然把屋子里的架子床往这边挪一下,凑合一晚上?” 钟小草还以为小花还没睡醒呢! 伸出手来还在小花的眼前晃了晃,但是看上去又不像没睡醒,她看着对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有些无奈开口说道。 “好吧,似乎只能这样了。” 钟小花也不敢上去,上面全部都是沾了水的茅草,湿滑着,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孰轻孰重她自己心中清楚。 她站起了身,仰起脸来看着继续往下滴水的屋顶,有些无奈地应承下来。 两个人进屋,点了蜡烛,也没有叫醒弟弟妹妹们,两个人费力的把床挪到另外一边。 “还不快去找盆子接水,还愣着干嘛!等会吧床都给滴湿了,看你咋睡?快去、这边也在滴水呢!快去把水桶也拿来接水。” 大姐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床上的被褥卷到一边,然后拿来盆子,水桶、凡是能用来接水的都拿了来,再看地上,到处都摆满了盆盆罐罐。 这会儿,那几个也都被吵醒了。 大姐让他们先扶着阿姆到不漏雨的地方,然后再把家里的东西,都集中在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几个小萝卜头睡眼朦胧的依偎在阿姆的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屋里面下着的“雨”,听着来自盆盆罐罐的雨中交响曲。 可钟小花还站在外面,愣愣地看着房子,不知道在干嘛。 “二姐,你快过来呀!看你身上都淋湿了,快到这边来,二姐,你咋了?” 钟小三看着衣服都快淋湿的二姐,焦急地喊着,可是,二姐怎么了,难道这么大的声音,她还没听到吗? 钟小三看着呆愣的二姐,还在那里淋着,就跳起来一把扯住她的手,因为扯得猛,钟小花一个趔趄,撞到大姐的身上,大姐赶忙扶住了她。 “小花,你今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让姐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大姐伸出手摸着小花的额头。 “大姐,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刚才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在想等雨停了,找些人盖间房子,你看咱家下雨房子老是漏,总不是办法,往后去,雨天多了,老这样也不成呀!” 钟小花感动的拿开大姐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很认真的说道。 “不行,盖房子需要很多的钱呢!你手上现在是有点钱,可是房子盖了,这么大一家子以后都吃什么,你想过这些没有啊?” 黑暗中,传来阿姆语重心长的说话声。 毕竟,这一大家子人,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而小花又想要孩子们学写字,这…… “阿姆,你看咱现在住的房子,漏成这样,要是等到冬天下雪了,还不把房顶给压塌了,到那个时候咱咋办?阿姆,你就听我的吧!钱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去想办法的,阿姆……” 钟小花摸黑走到阿姆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摇晃着,撒娇的把头又往阿姆的身上凑了凑,然后有搂住阿姆的肩膀,亲昵的把脸贴在阿姆的后背上。 “小花,不是阿姆不相信你,我是心疼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出去抛投露面的,我不放心呀!阿姆看着你吃苦受罪,我心里难受,阿姆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拖累你们,唉……” 钟氏伸出手拍了拍放在她脖子上的胳膊,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了泪水。 “小花,你就听阿姆的话,咱先别盖房子了,现在一家人的温饱是大事。” 钟小草附和着阿姆的话,她现在在这个家里,就像一个管家婆,巧妇还难做无米之炊呢!家里没了米面,首先发愁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她比谁都怕没吃的。 “阿姆,大姐,你们要是不让盖房子的话,那就等天晴了,把咱家的屋顶修修,这样总可以了吧,这个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钟小花无奈之下只能点头。 可这不作为总不是办法,这是第一次下雨,可等到以后再多几次呢?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办? 而且,这已经深秋了,以后要是天再冷一点,是要冻死人的。 钟氏和大姐对于小花的决定,没有过多的支持,但是也没反对,毕竟小花也是为了一大家子考虑的,她们还能说什么呢! 天刚蒙蒙亮,雨也下得小了点,钟小花就开始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看看,在研究着怎么修建屋顶的事。 钟小五和钟小六也在旁边吸着鼻涕看着,好像他们也懂这些。 钟小花看了看四周这墙还可以,只是把这屋顶上的茅草弄掉,换成瓦盖,这需要很多的椽子,她觉得还是请村长出面给他找几个泥瓦匠。 再一次登村长家的门,村长明显比以前客气了。 “小花,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呀?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 “村长爷爷,我们家的屋里下雨老是漏水,我想请村长爷爷出面,给我请几个泥瓦匠,把我家的屋顶给欢迎瓦盖的顶,这样冬天就不用害怕下雪吧房顶压坏了,你看你能不能帮忙请几个人呢?” 钟小花客客气气的、不卑不亢的把话说完,村长就对小花伸出了大拇指,满脸笑容的看着小花。 “好哇!我每次看到你们家房子也都觉得危险。只是你阿姆要强,之前我说过要帮忙被她拒绝了。也就不再多说了。不过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不跟你见外。你出一点泥瓦的钱,村里面的人力就不用给了。” 村长爽朗地一挥手,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小花。 就这样,在村长的帮助下,钟家的屋顶很快就翻修好了,有了村长的出面,来的人都是来帮忙,不要小花家的工钱。 但是,小花也知道大家不容易,为了报答村民的这份情谊,就决定去买头猪杀了,来宴请大家。 “村长,不用跟我客气。大家家家户户也都不容易。一共两天工。一人一天十文钱,饭算是我们提供的。” 外面的人正吃的火热的杀猪菜,而钟小花将手中三百文递给村长。 “而且村长爷爷您这两天一直在我们家招呼着,也辛苦您了。另外一百文您拿着,回去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 村长推了几次没有推掉,不由轻轻地点点头,心里对小花评价又高了几分。 等到他出门将这些钱分给村里干活的人之后,大家不由看向钟家人的视线,又变了变。 小花满足地点点头,扬声开口。 “各位叔叔伯伯们,这些是大家应该得到的。各位就收着吧!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事情要大家帮忙呢!” 大家哄堂大笑,纷纷应声下来,如果钟家有事要帮忙,一定没问题的。 而这时候,钟小花的眼睛才扫向其中一家不说话,只顾着埋头吃饭的人,微微一笑。 “而且今天还有一件喜事告诉大家。想必村里面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家之前在山里面丢了一批山楂果。所以各位回去之后可以带信给十里八村的亲戚朋友们。我们家收山楂果,二十文一斤,但是要保证好质量就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瞠目结舌。 那野果子,竟然可以卖到二十文一斤?要知道他们现在做个工,一天也才不过十文钱。 虎子妈听别人说这种野果子叫山楂果,二十文一斤,心里高兴地乐开了花,她上次从山里背回来那么多的山楂果,这得卖多少钱哪! 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可是,面对着这么一大堆红艳艳的果子,怎么才能把这些山楂果变成钱呐? 要是把这些果子卖给钟家,她的脸面上顾不住,再说了,就算她厚着脸皮去了,就冲小花那个死丫头,肯定不会收的。 虎子妈苦思冥想,却不妨听到有人在说钟小花去镇上卖了一次果子就赚了不少钱。 她现在收二十文的话,等到了镇上她得卖多少钱啊? 虎子妈想到这里,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美滋滋的伸手一拍大腿,转身就朝自己家的方向冲出去。可刚冲出去几步,她转回头,直接掀起自己身上的短卦,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将一个大大的肘子往里面一倒。 “哈哈,我回去给我们当家的多吃点。” 大家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也不跟她计较。 “虎子爹,虎子爹,你在哪呢?快回来、快回来,你死哪去了?” 虎子妈尖着嗓子喊着,从屋里又喊到屋外,唯恐虎子爹回来的晚了,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啥事儿呀?这么着急,干嘛呀?” 虎子爹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快回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虎子妈上前拉住虎子爹,左顾右盼的瞅瞅周围没人,就神秘兮兮的凑到虎子爹的耳朵边儿,小声嘀咕。 “我说,当家的,咱们这次可算是发财了……” “不行,我不去,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虎子爹气愤的甩开虎子妈的手,往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脸扭到一边,生着闷气。 这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她们怎么还能…… “你说什么?你长本事了哈!我怎么丢人了,东西是我在山上捡的,又没写他们钟家的名字,我怎么就丢人了,你说……你说呀!” 虎子妈边说边往虎子爹身上扑去,揪住虎子爹的衣服胡乱的推搡着,又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撒泼。 “老娘算是瞎了眼了,才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看看你整天会干什么,整天窝在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靠老娘来撑着,现在给你出这点子,你还觉得丢人,你不丢人,你给我挣钱回来呀!你给呀!给呀。” 虎子爹每次都是在虎子妈的发疯撒泼中缴械投降,面对虎子妈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他只有偃旗息鼓,闷坐在一边不说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不亮,虎子爹在虎子妈的逼迫下,担着担子向镇上走去,在他走后的第二天,钟小花就开始在家里收山楂果了。 因为之前卖山楂的时候就让酒楼掌柜的给她换了些碎银子,所以在收购是跟本就不用费事,收了一天,就收了三担。 到了晚上,钟小花就去找村长,想让村长明天陪同自己去镇上卖山楂,毕竟人家是村长,以后很多事还要依靠他呢!所以把他推在前面,也显出自己尊重他了,还有就是需要挑担子,让村长找几个年轻有力的人。 “村长爷爷,你吃过晚饭了吧,” 第173章餐盒 钟小花进门就开始甜甜地问候着,把村长叫的甜到心里去了。 “吃过了、吃过了,啥事呀?小花,快进来坐。” 村长一边应着,一边往屋里让。 俩人进到屋里,钟小花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村长一听,一拍大腿,兴致高昂的说。 “好啊!好啊!我去,让我这把老骨头也出去转转,需要几个人挑担子呀?” “村长爷爷,咱也不白用人家,咱给人家出工钱,让他们有钱赚了,他们才肯更好的为咱们出力,你说呢?村长爷爷。” 钟小花一句话两头叫爷爷,哄的村长摸不着北了,更何况,小丫头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却头头是道的,不仅又对小花高看了几分。 因为大量的收购山楂果,把大家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了,这几天钟家这门口可是真的热闹呀!有的背,有的挑的,忙的不亦乐乎。 因为山楂果卖得好,所以大家心情也好,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两天的路程,一天多就赶回了家。钟小花一进院子,就看到满院的山楂果,心里美滋滋的,就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银子一样。 她走到山楂堆边,伸手在翻弄着山楂果,嗯?怎么感觉不太对呀,果子堆里面怎么这么热啊?再往里翻,还有一股酸味,还有小飞虫子在飞。 坏了,好像果子坏了,她一边往里翻,一边在考虑,这是咋回事呢?怎么会坏了呢? 正好这时有个村民过来送山楂,钟小花就问他。 “大叔,你们这些山楂果是在树上摘的,还是在树下拾得,你能给我说的具体点吗?” “哦,你说这山楂果啊?现在的果子都完全熟透了,稍微一碰,就会掉在地上,也有的人不想上树,就抱着树摇晃,然后在地上捡的,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店在地上的山楂果,不经存放,容易坏掉,所以你告诉大家,尽量不要抱着树摇晃,最好是在树上摘的。” “嗯!好的,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钟小花高兴地很,钟小草就犯了愁了,这么大一堆山楂果,要是就这样坏掉岂不是太可惜了,她双手托腮,两眼发直,怎么办呢? 她一把拽过正兴奋的钟小花,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对方。 钟小花却神秘一笑,笑着摇摇头。 “大姐,你就放心吧!读书我可能不是那块料,但是赚钱我可是一等一的。” 钟小草看她胸有成竹,只是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就不再开口。 而钟小花顾不上休息,就直奔村长家,这件事需要村长给他张罗人,必须先把竹签做出来,这要多找几个人,因为手工做竹签,有点慢。 她到了村长家说明来意,村长也知道这件事的紧迫性,就立即出去找人。 这边,钟小花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小三,告诉了他眼下的状况,让他去找一些和他年龄相仿的伙伴们,每天给他们二十文钱,让他们去镇上卖糖葫芦,另外,卖的多了还有提成。 钟小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她要回到家亲自做几个试试,毕竟之前在酒楼里是她口授,后厨的师傅们做的,她自己没动手,所以这次一定要亲自做。 幸好她上次去镇里,带了点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她把唐拿出来,在拿一口锅放在火上,添水、烧开。加糖、熬制、等糖熬制的发红的颜色,她就把穿好的山楂果放在糖汁里,等山楂果都均匀粘上一层糖汁,然后拿出来,丢水里面放凉。 钟小花看着自己的杰作,感觉还挺满意的!卖相还可以,拿一支放嘴里边,嗯!不错,外面嘎蹦脆的,里面酸甜可口,没想到我自己也会做冰糖葫芦了,她看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钟小花在姐姐的帮助下,又用干草绑了十来个插糖葫芦的杆子,这时候村长也把竹签拿来了,小三也把人凑够了,万事俱备,就欠最后一道了——做成。 刚开始钟小花只是临时出来,所以也不敢做得太多,然后就带着小三还有五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扛着糖葫芦准备出发,临行前她又带上了三个弟妹,她想让弟弟妹妹出去见见世面。 将小三几个人分到附近的几个巷子和街道里面,让他们负责每个巷子和街道,钟小花这才带着村长直接进了附近的酒楼。 醉仙楼人满为患,钟小花满意地笑眯了眼睛,拽着有些愣怔的村长走向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正准备做下,就听见店小二在喊她。 “钟姑娘,你咋来了,你怎么坐在这里呢?快、快、快请上座,掌柜的,钟姑娘来了!” 随着店小二的吆喝声,大家也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同时掌柜的往这边走来。 “小二,对后厨说,把现在准备出笼的包子,端到这里来。” “好嘞!” 掌柜的吩咐着店小二,店小二应声而去。 “不行,为什么她来得晚,就要先给她,不行,” “就是啊!我们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呀?” “做什么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 周围人群里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凭什么?他们从天不亮就开始在这里等了。 而且包子每天限量,如果再多出一笼的话,他们要怎么办?岂不是今天又白来了? 掌柜的正要开口说这笼包子不算数,就见钟小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扬声笑道。 “大家好,今天是我们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不过掌柜的长时间没见亲人想念也是情理之中。不如这样,今天排在我后面的人,在随后可以凭借自己买包子的油纸来我们酒楼里面换一个价值不菲的餐盒?”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 而掌柜的则有些惊讶地看着钟小花,忍不住在心里面点赞。 这样一来不但没有打破规矩,而且还变相的推销了自己的餐盒! “小姑娘,什么餐盒啊?” “对啊,之前也没有听说啊!” …… 大家正嗡嗡乱说的时候,就见掌柜的哈哈一笑。 “这是我们酒楼新推出的新物品,到时候希望大家能够捧场。” 说完,眼看大家还在嗡嗡讨论中,掌柜的直接将钟小花他们请到了楼上。 有人拉住店小二问情况,店小二就告诉他说,这个酒楼里的包子馅儿,就是这个小姑娘提供的。 店小二声音不小,所以大部分人都惊讶地朝旁边正上楼的一群人看了过去。 钟小花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她有些无奈地朝楼下扫视一眼,却不妨看到有个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气势刚健。 浓黑的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面前摆着几盘菜,似乎正在等着新鲜出炉的包子。 钟小花诧异地挑了挑眉头。 这男人,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那身上的恢弘气势跟自己现代里面的省长都不遑多让。 可就在她神情怔忪地时候,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眸朝她看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钟小花先是一愣,之后竟然鬼使神差扯了扯唇角,又冲他点了点头。 张掌柜吩咐店小二先把茶水沏上,在吩咐后厨给他们准备饭菜。 村长见了酒楼掌柜的对钟小花这样客气,就有点想不通,为啥这么大一个酒楼的掌柜对钟小花这个小丫头这么客气呢? “张掌柜,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村的老村长,这几位是帮忙给我们挑担子的。” 小花指着村长给两人做介绍。 “村长爷爷,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张掌柜,这个张掌柜人可好了,我以前来镇上就多亏张掌柜帮忙呢!” “哪里哪里!钟姑娘说哪里话呢,,是你帮过我们才对呀!要不是你我们的生意也不会这么的火爆,我们还要多谢钟姑娘呀!” 掌柜的边说边摆着手,连连的称赞着钟小花。 现在村长看小花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个小娃到底…… 大家落座后,喝着茶,就提到了山楂果的事情,张掌柜一皱眉,看着小花。 “刚才有个人也来我这里推销山楂果,还说是你们一个村子里的,并且说认识你,他给我二十文一斤,我看都没看,我还是想和钟姑娘做生意,所以钟姑娘,以后酒楼里的事情,还望你多帮忙了。” “我谢谢掌柜的对我的厚爱,以后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不遗余力。” “好哇!还是钟姑娘爽快,那好,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掌柜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言钟小花爽快。 两人也没有废话,在包子上来之前,照章办事,将这次的山楂留下,还有最近山里面村里人刚刚采回来的木耳和松蘑以及这次的主要商品,餐盒。 原木的餐盒,没有带任何现代化的漂白、粉之类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就泛着一阵原木的香味。 有长方形,椭圆形,还有正方形和圆形,上面雕刻着不一样的图案,从大气的山林画到精致小巧的小动物,一个个都惟妙惟肖的。 这次带了二十个,一个酒楼分一半。 可是这些东西刚拿出来就直接被张掌柜一把扒拉到自己的怀里面,眼睛里面冒着绿光。 “不行,这些全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钟小花和村长对视一眼,纷纷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惊喜和满意。 “那可不行,我们都说过了。这些东西我们说好了要分开的。而且,之前的定价可还没有谈好呢!” 张掌柜愣了一下,直接伸出一只手来。 “五百文一个,怎么样?” 村长瞪圆了眼睛,只感觉自己心跳都到了嗓子眼儿里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可正当他想要开口应下地时候,就听钟小花笑道。 “五百文?我刚刚在楼下可是给张掌柜您打了广告了哦!” “广告,什么叫广告?” 对方蹙眉。 钟小花哈哈一笑,只摇摇头。 “那个,广告广告,顾名思义,广而告之而已。而且,如果附带一个推销的方法呢?” 张掌柜眼睛一亮,伸手搓搓手,有些激动。 要知道,钟小花之前一个方子就成就了自己的醉仙楼,现在镇上谁提到包子不提起醉仙楼? 而且,因为定价比较高,所以也没有抢占什么包子市场,反而周围不少包子铺都对他俯首帖耳,感激莫名。 毕竟也有人买不起包子,可至少在隔壁买,隔壁吃的话,还能闻到味道不是? 而现在如果钟小花再附上推销方法的话…… 他狠狠心,伸手一根手指。 第174章意外 谢遗江吃了一惊,快步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谢大人,方才我领军在外巡查宵禁,见有一个黑衣人窜进了谢府,我已下令士兵封锁谢家四周,这会儿那人应该还在贵府,为了谢家的安全,我要冒昧搜一搜谢府,还请谢大人配合一二,让府中诸人不要随意走动,以免造成什么误会!”朱信之缓缓开口。 “是。”既然是朱信之的要求,谢遗江哪敢拒绝,又听说走了贼人,更不能耽误,忙亲自陪着朱信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过去。 搜了前院,就剩下后院了。 “王爷,这是谢家的后院,居住的都是女眷……”谢遗江有些为难。 朱信之微微颔首:“是应该避嫌。薄森,方才那黑衣人进的哪个院落,有没有看清楚?” “西边。”随行的青年将领忙回答。 谢遗江松了口气:“西边的院子住的是一些丫头,王爷前去看看也无妨。只是这些禁军……” “薄森,傅晨,你二人随我前去。”朱信之了然,命令禁军队伍都留在原地:“你们在这里,若有什么动静再过来拿人。” 当即,只一个家丁为几人引路,一行六人往西边的院子去。搜了两间厢房,都没什么问题,转眼间,就来到了裴谢堂所住的院子。朱信之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孤鹜已是很肯定的在他耳边说道:“王爷,白天那女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嗯。”朱信之也看出来了,转头知会谢遗江:“谢大人,这里也需要搜一搜。” 谢遗江拱了拱手:“王爷,请便!” 提灯笼的家丁面色古怪,听了谢遗江的话,忍不住小声提醒他:“老爷,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就这样让他们进去,会不会不妥当?” 谢遗江一愣,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谢成阴的确是住在这里的。 “王爷!”他急忙出声。 朱信之正准备回头,忽听屋子门口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呀,王爷!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一条人影风一般地扑向了朱信之,转瞬间就缠上了朱信之的手臂,朱信之一低头,便瞧见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俏脸:“王爷是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来跟我道歉的?不用啦不用啦,我没放在心上的!” 刹那间,朱信之的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大胆!” “放肆!” 两声断喝同时响起,却是来自薄森和谢遗江,几乎是同时,裴谢堂只觉得自己的背脊被两股冷箭射穿,浑身就是一颤。 微微侧头,谢遗江杀人一般凶狠的眼神展露无遗。 裴谢堂不但不怕,反而将朱信之的手臂抱得更紧,理直气壮地道:“你们都吼我做什么,王爷都没发话呢!” “放手!”不知怎的,瞧见眼前这个人,朱信之一贯的好涵养就消失得全然无踪。 裴谢堂挺直了腰背:“不放!” “谢成阴!”谢遗江见她这般黏在朱信之身边,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个不停,又是惊怒,又是担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小畜生!”恨恨地瞪了两眼裴谢堂,他急忙转身给朱信之赔罪:“王爷请恕罪,这是下官的三女儿谢成阴,她母亲去得早,下官又忙于公务疏于管教,她病得久了,难免有些行为疯癫,冲撞了王爷……” 谢府三小姐? 朱信之被这话给震惊了! “你就是谢成阴?”朱信之的脸色更难看了,低头看了一眼裴谢堂,眸色沉得厉害,几乎冻死人。 裴谢堂笑嘻嘻地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大概不对的,就是他想错了。 谢家的三小姐,怎么可能是宫里的刺客?听说谢成阴少年天才,落水后几成废人,据薄森回禀描述,今日闯宫的那个人身手利落,反应绝伦,断不会是这种废物能够比得上的! 真是荒唐,怎么一听薄森说起刺客的打扮,就觉得一定是白天见过的谢成阴呢?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整魔怔了! 裴谢堂见他不说话,心中着实没谱儿。方才情急之下,她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本以为是薄森和傅晨前来,不想悄悄从墙外翻出去看了看,见朱信之也在队伍里,这才萌生了这么一个主意。说起来不是什么好点子,不过是利用白天朱信之对自己的芥蒂,转移朱信之的注意力罢了,不想原来自己的这个新身份还有这样的好处。 天助我也! 裴谢堂想到这里,笑得更开心了,用力将朱信之往屋子里扯:“王爷来都来了,来喝杯茶吧?” “不必,有些公事要办。”朱信之费力地想将手从她的怀抱里拉出来。 裴谢堂却不容许他离去,不抱着他的手,又牵住了他的衣袖,她扁着嘴撒娇一般地跺脚:“哎呀,小女子懂了,王爷原来是不放心刚刚将我一个人丢在门口,这是特意来看我到家了没有吗?真是的,早知道这样,王爷方才就该好好跟我告个别嘛,整得这麻烦,累坏了王爷,又得我来心疼。” “谢成阴,你嘴.巴里不干不净又胡说什么?”朱信之还没说话,谢遗江却忍不住跳了出来:“你太放肆了!” 啪—— 裴谢堂正全心全意对付朱信之,冷不丁只觉得左脸颊先是麻木了一下,随即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疑惑地回头,只见谢遗江站在她跟前,举起的手掌慢慢收了回去,一张脸已是气成了猪肝色,正吹胡子瞪眼睛地怒视裴谢堂。 “谢大人。”朱信之的脸色变了。 谢遗江脸色铁青,眼中怒意滔天,心头的悔恨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来,早知如此,他刚刚就不该心软,念着谢成阴好起来了,就轻易的原谅了她。就算不家法伺候,也应该罚她在祠堂跪上一宿,方能免除今日之祸。 谢遗江的手指直接挖到了裴谢堂的额头上,重重地连点了好几下:“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谢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你,你这轻狂无耻的小贱种!” 裴谢堂耳朵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能听见声音,捂住脸颊,轻轻吞了吞口水,一股腥味弥漫开来,她皱起眉头:“我又没说错什么嘛!” “还敢说?”谢遗江又举起手。 没说错什么?谢家世代书香门第,这一代代人攒下来的好名声,都要被这小贱种给败光了!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心疼王爷?谢成阴可是同东亭侯府有婚约的,对待旁的男子就该避嫌,心疼王爷这事儿轮到谁也轮不到她谢成阴! 想到这里,谢遗江越发忍不住,劈手又是一耳光。 裴谢堂直挺挺地站着,有些哭笑不得。 早就料到谢遗江会大怒,没想到竟当着朱信之的面儿就动起手来,她明面上是谢遗江的女儿,就算挨了一顿打,那也是万万不能躲的! 罢了罢了,不过几耳光,且忍着吧,好歹先将朱信之忽悠过去了再说…… 然而,这耳光最终没落在裴谢堂的脸上。 朱信之钳住了谢遗江的手,掌风在裴谢堂的脸上划过,却不疼痛。 “王爷!”谢遗江愕然地瞪大眼睛。 朱信之松开他的手,趁着裴谢堂发呆的这片刻功夫,赶紧往后撤出去一步,生怕裴谢堂摆脱了谢遗江又一次凑上前来。他背着两只手,甚是郑重地道:“谢大人不必恼怒,大人既然明言说三小姐有病在身,本王又怎会动气?今日前来是为了公事,既然薄森和傅晨已经查看过这里没什么异样,打扰谢大人良久过意不去,本王告辞!” 谢遗江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听着朱信之客客气气的说辞,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又有些疑惑。 这七王爷朱信之素来最重名誉,被谢成阴这般冒犯,是真的不生气,还是不好在他跟前发作,留着以后再算账呢? 大家一个朝廷为官,朱信之是皇子,光是身份就能压死他的。 谢成阴这次是真的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了! 小心地觑着朱信之的脸色,见他平淡如常,谢遗江才算信了他的话。他连连赔罪,低声下气地将朱信之送出了院子。 裴谢堂跟在两人身后,一直苦着脸很是不高兴。朱信之是放心了,可她今晚估计惨了! 果然,谢遗江前脚刚出院子,回头就瞪了一眼裴谢堂:“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抄十遍《女戒》,没我的吩咐,不准起身!” 罚跪?这个她擅长!以前就没少被她亲爹罚! 抄《女戒》?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裴谢堂暗暗腹诽,瞧见朱信之月色下仙风傲骨的背影,不禁来了气,好吧,左右都罚了,她还就不能吃了亏,左右都得呕呕朱信之才行! “王爷,你可别忘记了你做过的事啊!你要对成阴负责!”裴谢堂连连挥手,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朱信之脚步一个趔趄,十分艰难的回头:“那是个意外,三小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行吧,我不放心上,我记在脑子里!”裴谢堂直了脖子。 谢遗江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王爷,她说的什么?” 朱信之冷着脸,不敢再答裴谢堂的话,拱了拱手:“告辞!” 第175章开心 朱信之走后,裴谢堂就去祠堂跪着了,谢遗江这次是狠了心要罚她,让家丁捧了纸笔,不写完不准睡觉。裴谢堂随手翻看《女戒》,好在这玩意儿不算很长,要真写起来,估计快得很。 只是,她不能动笔。 谢成阴的字迹她模仿不来,但她的字要是落在纸上,那就真正是落了大破绽! 毕竟,谢家三小姐能写得一手同泰安郡主一模一样的字,那不是惊世骇俗了一些吗? 裴谢堂一直跪到大半夜,篮子从医女祁蒙那里回来后没有在院子里找到她,才从旁人嘴.巴里知道了这件事,赶着到祠堂来一看,裴谢堂正跪着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小姐!”篮子又是好笑又是恼怒:“你怎么还不赶紧写?” “篮子你来得正好。”裴谢堂从梦中惊醒,救星一般地拉住篮子哀求:“好篮子,你帮我抄了吧,我实在是不想写。” “行,奴婢帮小姐写。”篮子这一次格外爽快,没敢搀扶裴谢堂起身,只是急忙将端来的药丸碗递给裴谢堂:“小姐快先喝了药,等会儿凉了,药性就要大打折扣。小姐从小就总胡闹,被老爷罚抄书,都是奴婢代劳的,没想到小姐虽然不记得一些事情了,这事儿倒是没忘记。” 她咯咯笑着,显然很是开心。 裴谢堂松了口气,将膝盖下的蒲团让给她坐着,自己则往冰冷的地板上跪下去。 “小姐,地上凉!”篮子惊呆了,见鬼了一样的看着她。 裴谢堂莫名其妙:“不坐着你怎么写?” 篮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奴婢一向是蹲着写的啊,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啪——”裴谢堂听了,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谢成阴说起来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篮子这么好的丫头跟她相依为命,她怎一点都不知道疼惜?蹲着久了人都累得慌,更何况还要写东西,谢成阴怎么做得出来的? 篮子吓了一大跳,忙去抓她的手:“小姐,好端端的干嘛打自己?” “没事,我该打。”裴谢堂握住她的手,真诚地开口:“篮子,从前真是委屈你了,多谢你。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抄《女戒》。” “奴婢只要小姐安好,就比什么都重要。”一番话说得篮子眼泪汪汪。 这许多年来,小姐还从来没跟她说个一个谢字,更别提感念她的委屈。现在的小姐,真的变得越来越好了呢! 裴谢堂一看见篮子的眼泪,脑袋就疼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又哭又笑,小狗撒尿!篮子,你羞不羞!” “小姐又笑话我。”篮子羞得连都红了。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裴谢堂,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小姐这次醒来后,人都比从前变得开朗了。 还有,以前小姐为了引起温少爷的注意,整日里总是浓妆艳抹,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现在小姐不涂脂抹粉,反而显得清新了好多。烛光下,小姐肤如凝脂,真是格外好看,这模样要是让温少爷见到了,说不定温少爷会回心转意…… 裴谢堂跪了一会儿,只觉得地板硌得膝盖疼,谢成阴这身肉不比她那一身钢筋铁骨,她渐渐有些忍不了。 四下无人,裴谢堂将衣服摊开在地上,从跪着变成了在地上坐着。 拖着下巴看着篮子认认真真的抄写,目光落在她手边的药碗上,裴谢堂便问道:“你去找祁蒙怎的去了那么久?” “祁医女被夫人叫过去了,奴婢等了一小会儿。”篮子回头,目光沉静:“不过,小姐猜得不错,那药祁医女看过之后,就说药被人动了,不是她开的那一副,里面多了两位药,钩吻和锁喉,要是服用多了,小姐还会变成跟从前一样。奴婢在祁医女那里重新拿了药,这才熬了药给小姐送过来。小姐,你说,这药是徐管家送来的,会不会……” “除了他还有谁?”裴谢堂冷笑。 这谢家的管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小姐! 篮子一路过来都在想这事儿,得了裴谢堂的肯定,忍不住恨恨地道:“这个老不死的,就仗着对老爷有过救命之恩,简直是目无王法!” “他救过我爹?”裴谢堂眼珠转了转,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事儿了。 篮子点点头:“是啊,好多年前,老爷去墨州老家省亲,回来时遇到山贼打劫,徐管家替老爷挨了一刀,虽然没伤在要害,但老爷顾念旧情,什么都信他,什么都听他的,还把他提拔起来做了谢家的管家。他啊,以前其实只是老爷的伴读书童而已。” “那些山贼图的什么?”裴谢堂沉下眉眼。 篮子摇头:“谁知道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图什么,伤了徐管家,也许是怕出人命,抢了点钱财就跑了。” 这不符合逻辑啊! 裴谢堂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桌子。 她常年在边关,见多了马贼、山贼,从前也奉命剿灭过这些贼寇。这年头四下都不太平,但东陆的管制很是严苛,一人做贼,全家入狱,普通人是不敢去做的,能占山为王的,大多数是亡命之徒。这些亡命之徒从来都不把人命当人命,又几乎是犯了事的,哪里还会在乎伤一条性命?再说,伤了人,就抢一点银钱而已,完全不是山贼的作风。 怎么着,也会将人绑了向家里人要赎金啊! 这事儿蹊跷得很! 裴谢堂低着头,一时间,嘴角挂起了迷幻的微笑。 她知道从哪里入手,将这徐管家祭一祭她重生以后竖起的复仇旗帜了! “小姐,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啊?夫人和大小姐容不下小姐,老爷又总是对小姐不理不睬的,如今还得罪了徐管家……”篮子忧心忡忡。 裴谢堂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要害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魔高一尺呢,还是道高一丈!” 篮子见她胸有成竹,心中却很是惴惴不安,只是不敢打击裴谢堂的信心,终于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夜,更深了…… 篮子一直抄写到五更,才总算抄完了十遍《女戒》,裴谢堂捧着厚厚的一叠纸,只见白纸上,篮子娟秀的正楷字整整齐齐,颇为好看。她不禁对篮子刮目相看,一个婢女识字的已经不多,写得一手好字的恐怕就更少了,这丫头真是好样的! “篮子,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写的。写得太好啦!”裴谢堂搂着篮子的肩膀,亲昵地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篮子嗔怪地剜了她一眼:“小姐想夸自己就夸自己嘛,奴婢的字就是照着小姐的字写的!” 裴谢堂越发开心,眼珠直转,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既然篮子的字是她所教,那以后需要动笔的地方,就由篮子来代笔,她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人拆穿了。 但也不能真的偷懒,她得趁着没人发觉,赶紧将谢成阴的字迹模仿得像一些! 篮子抄完了《女戒》,便急忙给谢遗江送去。谢遗江过了目,又责骂了一顿篮子,才终于准裴谢堂起身。裴谢堂在地上坐了一晚上,又困又饿,回房时正遇到大厨房里蒸着早点,冒出的热气令人垂涎三尺,她便溜了进去。 今儿谢家早上吃的是猫儿眼、绿豆糕、白面馒头配酸脆四小点,无人注意,裴谢堂拿了四个馒头,从坛子里捞了些酸脆萝卜条,便扯着篮子回去了。 篮子怕被人发现,一路上都在唠叨,但关上门来后见裴谢堂吃得狼吞虎咽,又不禁心酸得红了眼睛。 “小姐多吃一点。”她一口都没吃,将裴谢堂给她的馒头又递给裴谢堂。 裴谢堂两个馒头半碟小菜下肚,压根没吃饱,见这小丫头抓着白面馒头舍不得吃的模样,便想到白天篮子哭吼着说樊氏克扣她们院子里的银钱,导致主仆两人连米饭都没得吃的事情来,大概小丫头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馒头了。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小姐,真是让裴谢堂疼到骨子里去。 她拍了拍肚子,笑道:“你吃吧,我要是饿了,我会自己去找吃的。我好起来了,凭着我的身手,你觉得她们拦得住我?” “可是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她肯定要告到老爷那里去,说小姐偷东西……”篮子叹气。 裴谢堂笑道:“你放心吧,她不敢。她要是去告了,不就等于告诉我爹,她让我这个女儿连饭都没得吃吗?” 篮子恍然大悟,终于拿起手中的馒头吃了起来。 她也饿了许久,更有好多年没有吃到馒头了,白面的香味在口腔蔓延,勾起了人的食欲,吃相不比裴谢堂好看到哪里去。 裴谢堂一晚上没睡,得了东西垫肚子,倒头就睡了下去。这一觉睡得颇好,等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晌午都快过去了。 篮子正拿了一块浅蓝色的软缎,坐在屋子里裁剪,身边搁着针线篓子,却是在做衣服。见裴谢堂起来,她展颜笑了起来:“小姐,明天温少爷的生日宴,奴婢给小姐新做了衣衫,小姐可一定要穿啊!” 第176章别求 “明天是温宿的生日?”裴谢堂伸了个懒腰。 篮子连连点头,眉眼弯弯地说:“是啊,小姐,这次去温家,小姐一定要想办法让温老爷和夫人见到你。只要他们认了小姐,那小姐同温少爷的事情就成了,大小姐再想去抢,那也是不行的。” 她说着拉过裴谢堂,折腾着让裴谢堂试试新衣服。 裴谢堂伸手摸了摸,这软缎料子是好的,只是明显是前几年流行的花色,因是赶工做出来的,针脚有的细密有的又大了点。好在篮子别出心裁,在袖口和领口绣了些花样,为这衣衫增色不少。 “小姐,咱们院子里没有银钱为小姐添些新衣,就将就一些吧,总比没有好。”篮子见她脸色沉了下来,还以为她不喜欢。 裴谢堂瞧见她眼底下浓浓的黑眼圈,瞧见针线篓子旁边还放着冒着热气的药丸,这丫头定是一晚上没睡觉,又是做衣服又是熬夜的,也不怕累垮了自己? 裴谢堂眼中波涛暗涌:“不要做了。” “奴婢也知道这料子配不上小姐,又过时了,但咱们院子里实在没银钱来买新的样式了。”篮子格外低落地放下手中的衣衫,默默垂泪:“小姐这两年身量长了不少,从前的衣衫都不合身了,如今连件像样的宴服都拿不出来,总不能穿不合身的吧?奴婢针线活儿是不怎么好,可别的院子里也没人愿意帮奴婢,委屈小姐了……” 又哭! 裴谢堂内心几乎抓狂,她算是服了篮子,怎么就这么多眼泪? “怕了你了!”裴谢堂仰天长叹,顺从的伸出手:“我不是嫌弃你做的衣衫,我是怕你辛苦。来吧,试试,省得你做好了不合适,还得返工!” “小姐!”篮子破涕为笑。 试过了衣服,篮子又拉着裴谢堂选了绣在襟口的花样。这之后,篮子便忙着赶制衣衫,倒是没再开口啰嗦裴谢堂。 裴谢堂无聊至极,喝了药,又悄悄回房间换了肩膀上的药,便背着手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满江庭。” 昨儿刚醒来就兵荒马乱的,晚上回来又晚了些,她竟没注意到谢成阴这个院子原来还有名字。不是一般女孩子闺房的什么“园”啊、“阁”啊的,这名字颇有些大气,料想谢成阴生来习武,性格在遭遇大变前,应是颇为疏阔的。 裴谢堂很是满意。 走到闺房外,洒落的窗柩还落在地上,裴谢堂顺手就将掉下来的木头丢到柴房去,回头就用白纸糊上了窗户。 还有院落里的花花草草,想来太久没人打理,杂草丛生,看起来颇为凌乱。 裴谢堂从前在西北闲来无事,就喜欢自己动手干干不费脑子的活儿,当即在柴房拿了砍刀,将杂草丛生的草坪修整了一番,又将迎春花修剪一二,找了个空瓶子插了,摆在屋子里。如此一来,简陋的房间多了几丝清新。 不但如此,裴谢堂还将院子扫干净,拿了刀在地板上画了不少圆圈。 谢成阴旧病不起,这身体的底子也快好干净了,她得抓紧时间锻炼,争取将自己的武功都学回来,将来用得上的地方还多得很。 等做完了这些,太阳都已经西下了。 篮子头晕脑胀地一抬头,才发现屋子里竟悄无声息的变了个样子,裴谢堂正挽着袖子蹲在院子角落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在洗手。篮子脑中轰然一下,顿时五味杂糅,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会儿只觉得裴谢堂受苦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小姐真的懂事了很多,以后必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大夫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小姐,将这身衣衫脱下来,奴婢给你洗了吧,都脏了!”见裴谢堂满头大汗,身上沾了不少草屑,篮子十分心疼。 裴谢堂刚刚在地上打了一套祖传的拳法,出了一身汗,湿哒哒黏糊糊,确实难受,便让篮子帮忙,主仆二人抬了水回屋,柴火有限,不比别的院子里常年有热水,裴谢堂等不及篮子烧,将就着冷水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出房时,却又在院子里看见了令人怒火冲天的一幕。 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子正踩在她刚刚修建好的草地上,奋力地攀爬她院子里的一株桃树,在她身后的婢女怀中还抱着大束大束的迎春花,在墙边,洒落了一地的迎春花枝叶,整个院子像被人横扫了一遍,凌乱无比! 篮子想拦又不敢,焦急地劝阻:“二小姐,你不能这样!” 裴谢堂沉下脸来。 听说谢依依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取名为谢霏霏,瞧着这两人格外相似的五官,这谢府的二小姐八九不离十就是眼前这个! “什么我不能这样,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丫头管得着吗!”谢霏霏蛮横地瞪了篮子一眼,跳起来扯住一支桃枝,就去折还没开的桃花骨朵儿。 草地柔弱,她踩着已不堪重负,更别提在上面蹦跶,四周的青草都倒了一片。 裴谢堂看得心疼。 谢霏霏常年在京城,不知边塞沙漠里一片草地有多珍贵,就她刚刚糟蹋的这些,搁西北那都是宝贝,从前爹还在的时候,每年到了开春,便都要带着士兵寻找绿洲播撒绿草,就为了牛羊能够有个活得下去的法子。 “你给我出来!”一声厉喝,裴谢堂快步上前,一把钳住谢霏霏的手腕。 她手下用力,几乎是将谢霏霏从草地里拖了出来。 谢霏霏吓了一跳,尖叫得裴谢堂的耳膜都差点穿了:“啊,谢成阴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裴谢堂将她拖出草地,用力一甩,谢霏霏又在挣扎中,一个狗吃屎般摔在了地上。 “你说谁是疯子?”裴谢堂冷笑一声,抱起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谢霏霏。 谢霏霏从地上爬起来,小身板气得直颤抖,一双手直接挖到了裴谢堂的头上去:“谢成阴,你这个贱种,你竟然敢打我!今儿你要不让我打回来,我就去告我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就是摘了你院子里的几朵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没撵你滚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敢动手打我!” 裴谢堂掏了掏耳朵,等她说完了才冷笑一声:“不准我还手,什么道理?” “我家小姐姓谢,也是谢家的一份子,吃的用的都是老爷的,关你什么事?”篮子也火了,“二小姐有什么资格撵小姐滚?” “贱婢,还敢顶嘴!”谢霏霏没说话,她带来的婢女却嚣张至极,扬手就抽篮子的耳光。 裴谢堂伸手拉了一把篮子,不等那婢女回身,反手就一耳光还了回去。 打人嘛,她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啪—— 一耳光,顿时将谢霏霏和她带来的丫头扇蒙了。 “谢成阴!”谢霏霏咬牙切齿,“你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不用你跪下,你只要道个歉,我就饶了你。”裴谢堂漫不经心的笑着:“否则,我就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你敢!”谢霏霏趾高气扬的抬起头:“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明天温宿的生日宴你就别想去了!” “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裴谢堂哈哈大笑:“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 谢霏霏得意起来:“谢成阴,你别以为你好起来了,温宿就会看得上你,我们就会怕了你。好起来了又怎么样,你现在就是个庶女,什么都得听我娘的。我娘说不让你去,你就连温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来啊,求我啊,你想去就求我!” 裴谢堂觉得她的话格外好笑:“你算哪根葱,让我求你,怕你不够格哦,二小姐!” 她这辈子就没求过谁,就连死的时候,也不曾求过! 裴谢堂不怕,可她身边的篮子却怕了,牵着裴谢堂的手紧了紧,她忙低声对裴谢堂说:“小姐不要跟她对着干,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裴谢堂不解。 篮子郁闷极了:“明天温少爷的生日宴,只给我们府里下了一封请柬,没有请柬,我们进不去温家。请柬在夫人手里呢!” 谢霏霏也听到了篮子的话,越发得意起来:“怕了吧?怕了就跪下来求我,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跟我们去。” “你不求我,明天你别想去温家!” “你不是整天就想着勾.引温少爷吗?明天不去的话,说不定温少爷就是我姐的了!” 谢霏霏嘻嘻笑着,小脸写满了恶毒,不怀好意地盯着裴谢堂,似乎料定了眼前的人会服软,为了温宿给她下跪。只要看着谢成阴不好过,她心里就好过了! 摸了摸手腕,这死谢成阴力气还真大,方才拖她的力气差点把她手腕都折了! 但谢霏霏想错了。 也许从前的谢成阴会为了温宿跟哀求她,但她不是谢成阴。她是裴谢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而已! “我求你……不要开口求我!”裴谢堂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目光阴森地锁定谢霏霏,上前一步,她露出了森森的牙,令人不寒而栗:“谢霏霏,今天是你先惹我的,就是断手断脚,你也千万忍着别求我饶了你!” 第177章心疼 “明天是温宿的生日?”裴谢堂伸了个懒腰。 篮子连连点头,眉眼弯弯地说:“是啊,小姐,这次去温家,小姐一定要想办法让温老爷和夫人见到你。只要他们认了小姐,那小姐同温少爷的事情就成了,大小姐再想去抢,那也是不行的。” 她说着拉过裴谢堂,折腾着让裴谢堂试试新衣服。 裴谢堂伸手摸了摸,这软缎料子是好的,只是明显是前几年流行的花色,因是赶工做出来的,针脚有的细密有的又大了点。好在篮子别出心裁,在袖口和领口绣了些花样,为这衣衫增色不少。 “小姐,咱们院子里没有银钱为小姐添些新衣,就将就一些吧,总比没有好。”篮子见她脸色沉了下来,还以为她不喜欢。 裴谢堂瞧见她眼底下浓浓的黑眼圈,瞧见针线篓子旁边还放着冒着热气的药丸,这丫头定是一晚上没睡觉,又是做衣服又是熬夜的,也不怕累垮了自己? 裴谢堂眼中波涛暗涌:“不要做了。” “奴婢也知道这料子配不上小姐,又过时了,但咱们院子里实在没银钱来买新的样式了。”篮子格外低落地放下手中的衣衫,默默垂泪:“小姐这两年身量长了不少,从前的衣衫都不合身了,如今连件像样的宴服都拿不出来,总不能穿不合身的吧?奴婢针线活儿是不怎么好,可别的院子里也没人愿意帮奴婢,委屈小姐了……” 又哭! 裴谢堂内心几乎抓狂,她算是服了篮子,怎么就这么多眼泪? “怕了你了!”裴谢堂仰天长叹,顺从的伸出手:“我不是嫌弃你做的衣衫,我是怕你辛苦。来吧,试试,省得你做好了不合适,还得返工!” “小姐!”篮子破涕为笑。 试过了衣服,篮子又拉着裴谢堂选了绣在襟口的花样。这之后,篮子便忙着赶制衣衫,倒是没再开口啰嗦裴谢堂。 裴谢堂无聊至极,喝了药,又悄悄回房间换了肩膀上的药,便背着手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满江庭。” 昨儿刚醒来就兵荒马乱的,晚上回来又晚了些,她竟没注意到谢成阴这个院子原来还有名字。不是一般女孩子闺房的什么“园”啊、“阁”啊的,这名字颇有些大气,料想谢成阴生来习武,性格在遭遇大变前,应是颇为疏阔的。 裴谢堂很是满意。 走到闺房外,洒落的窗柩还落在地上,裴谢堂顺手就将掉下来的木头丢到柴房去,回头就用白纸糊上了窗户。 还有院落里的花花草草,想来太久没人打理,杂草丛生,看起来颇为凌乱。 裴谢堂从前在西北闲来无事,就喜欢自己动手干干不费脑子的活儿,当即在柴房拿了砍刀,将杂草丛生的草坪修整了一番,又将迎春花修剪一二,找了个空瓶子插了,摆在屋子里。如此一来,简陋的房间多了几丝清新。 不但如此,裴谢堂还将院子扫干净,拿了刀在地板上画了不少圆圈。 谢成阴旧病不起,这身体的底子也快好干净了,她得抓紧时间锻炼,争取将自己的武功都学回来,将来用得上的地方还多得很。 等做完了这些,太阳都已经西下了。 篮子头晕脑胀地一抬头,才发现屋子里竟悄无声息的变了个样子,裴谢堂正挽着袖子蹲在院子角落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在洗手。篮子脑中轰然一下,顿时五味杂糅,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会儿只觉得裴谢堂受苦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小姐真的懂事了很多,以后必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大夫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小姐,将这身衣衫脱下来,奴婢给你洗了吧,都脏了!”见裴谢堂满头大汗,身上沾了不少草屑,篮子十分心疼。 裴谢堂刚刚在地上打了一套祖传的拳法,出了一身汗,湿哒哒黏糊糊,确实难受,便让篮子帮忙,主仆二人抬了水回屋,柴火有限,不比别的院子里常年有热水,裴谢堂等不及篮子烧,将就着冷水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出房时,却又在院子里看见了令人怒火冲天的一幕。 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子正踩在她刚刚修建好的草地上,奋力地攀爬她院子里的一株桃树,在她身后的婢女怀中还抱着大束大束的迎春花,在墙边,洒落了一地的迎春花枝叶,整个院子像被人横扫了一遍,凌乱无比! 篮子想拦又不敢,焦急地劝阻:“二小姐,你不能这样!” 裴谢堂沉下脸来。 听说谢依依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取名为谢霏霏,瞧着这两人格外相似的五官,这谢府的二小姐八九不离十就是眼前这个! “什么我不能这样,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丫头管得着吗!”谢霏霏蛮横地瞪了篮子一眼,跳起来扯住一支桃枝,就去折还没开的桃花骨朵儿。 草地柔弱,她踩着已不堪重负,更别提在上面蹦跶,四周的青草都倒了一片。 裴谢堂看得心疼。 谢霏霏常年在京城,不知边塞沙漠里一片草地有多珍贵,就她刚刚糟蹋的这些,搁西北那都是宝贝,从前爹还在的时候,每年到了开春,便都要带着士兵寻找绿洲播撒绿草,就为了牛羊能够有个活得下去的法子。 “你给我出来!”一声厉喝,裴谢堂快步上前,一把钳住谢霏霏的手腕。 她手下用力,几乎是将谢霏霏从草地里拖了出来。 谢霏霏吓了一跳,尖叫得裴谢堂的耳膜都差点穿了:“啊,谢成阴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裴谢堂将她拖出草地,用力一甩,谢霏霏又在挣扎中,一个狗吃屎般摔在了地上。 “你说谁是疯子?”裴谢堂冷笑一声,抱起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谢霏霏。 谢霏霏从地上爬起来,小身板气得直颤抖,一双手直接挖到了裴谢堂的头上去:“谢成阴,你这个贱种,你竟然敢打我!今儿你要不让我打回来,我就去告我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就是摘了你院子里的几朵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没撵你滚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敢动手打我!” 裴谢堂掏了掏耳朵,等她说完了才冷笑一声:“不准我还手,什么道理?” “我家小姐姓谢,也是谢家的一份子,吃的用的都是老爷的,关你什么事?”篮子也火了,“二小姐有什么资格撵小姐滚?” “贱婢,还敢顶嘴!”谢霏霏没说话,她带来的婢女却嚣张至极,扬手就抽篮子的耳光。 裴谢堂伸手拉了一把篮子,不等那婢女回身,反手就一耳光还了回去。 打人嘛,她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啪—— 一耳光,顿时将谢霏霏和她带来的丫头扇蒙了。 “谢成阴!”谢霏霏咬牙切齿,“你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不用你跪下,你只要道个歉,我就饶了你。”裴谢堂漫不经心的笑着:“否则,我就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你敢!”谢霏霏趾高气扬的抬起头:“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明天温宿的生日宴你就别想去了!” “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裴谢堂哈哈大笑:“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 谢霏霏得意起来:“谢成阴,你别以为你好起来了,温宿就会看得上你,我们就会怕了你。好起来了又怎么样,你现在就是个庶女,什么都得听我娘的。我娘说不让你去,你就连温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来啊,求我啊,你想去就求我!” 裴谢堂觉得她的话格外好笑:“你算哪根葱,让我求你,怕你不够格哦,二小姐!” 她这辈子就没求过谁,就连死的时候,也不曾求过! 裴谢堂不怕,可她身边的篮子却怕了,牵着裴谢堂的手紧了紧,她忙低声对裴谢堂说:“小姐不要跟她对着干,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裴谢堂不解。 篮子郁闷极了:“明天温少爷的生日宴,只给我们府里下了一封请柬,没有请柬,我们进不去温家。请柬在夫人手里呢!” 谢霏霏也听到了篮子的话,越发得意起来:“怕了吧?怕了就跪下来求我,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跟我们去。” “你不求我,明天你别想去温家!” “你不是整天就想着勾.引温少爷吗?明天不去的话,说不定温少爷就是我姐的了!” 谢霏霏嘻嘻笑着,小脸写满了恶毒,不怀好意地盯着裴谢堂,似乎料定了眼前的人会服软,为了温宿给她下跪。只要看着谢成阴不好过,她心里就好过了! 摸了摸手腕,这死谢成阴力气还真大,方才拖她的力气差点把她手腕都折了! 但谢霏霏想错了。 也许从前的谢成阴会为了温宿跟哀求她,但她不是谢成阴。她是裴谢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而已! “我求你……不要开口求我!”裴谢堂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目光阴森地锁定谢霏霏,上前一步,她露出了森森的牙,令人不寒而栗:“谢霏霏,今天是你先惹我的,就是断手断脚,你也千万忍着别求我饶了你!” 第178章报仇 谢霏霏瞧见裴谢堂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一阵发憷,方才被裴谢堂捏得生疼的手腕又痛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跌退了一步:“谢成阴,你,你做什么?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娘!” “你就不能换一句?”裴谢堂歪了歪脖子,关节咔擦一片响声。 她轻笑:“对了,你娘没告诉你,昨天在我的院子门口,我连她的婢女都一块打了吗?看来,我昨天告诉你们的规矩,你们没放在心上。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以后这院子里的东西,没我谢成阴的允许,谁若擅自懂了,这就是下场!” 每往前一步,她就故意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手指节也发出一阵响声。 四下看了看,只见谢霏霏的旁边立着一根柱子,上面栓了一根绳子做晾衣架,她想也不想的一拳就挥了下去。 砰—— 碗口粗的木头瞬间被打倒在地,连埋在地里的部分都撬出了泥土,砸了谢霏霏一身泥土。 谢霏霏惊恐地捂住耳朵,连叫都忘了,一瞬间面无人色。 谢成阴好了,真的好了! 这一拳头要是做在自己身上,还有命在吗? 裴谢堂笑着,慢慢靠近谢霏霏。她的个子本来就很高大,一靠近谢霏霏,就将谢霏霏的三魂七魄吓飞了一半,等裴谢堂走近了,谢霏霏已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裴谢堂的手刚举起来,她就已经尖叫了起来:“杀人了,谢成阴杀人了——” “来人啊,救命——” 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哭喊传了出去,裴谢堂冷着脸喝道:“闭上嘴,要么现在滚,要么就挨我的揍,你选一个!” 她是真的很想揍谢霏霏一顿泄气的,只是昨儿刚刚挨了谢遗江的责罚,要是今天又打了谢霏霏,凭着如今谢遗江相信樊氏母女的态度,裴谢堂知道自己讨不了好。不过,放个狠话吓吓谢霏霏,最好吓得她这种娇滴滴的小姐做噩梦,她还是很乐意的。 扬了扬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看起来很有力气。 这一拳要是落在自己头上,恐怕明天就起不来床了! 谢霏霏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疯了,这个谢成阴真是疯了,这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的样子,怕是真的敢打她的! 莫非,谢成阴就一点都不在意温宿了吗? 哼,肯定是做样子给自己看! “走!”婢女扶起谢霏霏,好汉不吃眼前亏,谢霏霏转身就往外跑,见谢成阴没追出来,想来还是惧怕母亲的权势,谢霏霏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插着腰站在院子门口吼了起来:“谢成阴,你不要后悔,明天温宿的生日宴你想去,做梦!” “还说?”裴谢堂眸色一沉,往前走了一步。 谢霏霏以为她要出来打人,不等裴谢堂回答,忙拉着自己的婢女一溜烟儿跑了。她直跑到主院,瞧见樊氏和谢依依都在,冲到樊氏的怀里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娘的心肝宝贝儿,这是怎么了?”樊氏大为心疼。 谢霏霏抬起头:“还不是那个惹人讨厌的谢成阴,女儿见她院子里的迎春花好看,就想去剪些给娘插在花瓶里,等爹回来看见了,又会夸娘会装扮房间,就不会去看别的姨娘。可是谢成阴不但不给我,还扬言要打断我的手脚。” “她敢!”樊氏怒了:“谢成阴在哪里?” “在她的院子里呢!”谢霏霏添油加醋地道:“女儿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她还想追着女儿打,丫头都拦不住!娘,要不是喜儿拼死帮我挡着,女儿就没命来见娘了。呜呜呜,娘,你看,喜儿的脸就是被她谢成阴打成这样的。” 谢霏霏说着拉过婢女,只见婢女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连话都说不了了,只能拼命点头。 “我的好女儿,你受委屈了。”樊氏听着谢霏霏告状,连连抚.摸她的脸颊,一扭头就吩咐左右:“去给我拿鞭子来,我今天非教训谢成阴不可。反了反了,这才好起来第一天,就想骑到我的头上去,连霏霏都敢打,我饶不了她!” “娘,不能去!”谢依依一直没说话,见樊氏要往外走,才伸手拦住了她。 她小脸上的眼睛闪着虎狼之光:“谢成阴好起来了,我们都打不过她,娘去了要吃亏。” “那就让她欺负了你妹妹?”樊氏不高兴。 谢依依冷笑道:“娘不用担心,谢成阴就是一个学武的粗人,就看她只懂得用拳头的这一点,她就没什么脑子。我们打不过她,没关系,这府里还有一个人是她不敢动的。只要我们将爹笼络好了,让爹时时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就不愁没人收拾得了谢成阴。娘,今天晚上爹过来吃完了饭,你就这么做……” 母女几个交头接耳了一阵,樊氏顿时转怒为喜,连谢霏霏都诓笑了…… 另一边,谢霏霏走后,篮子气得眼圈通红:“大小姐二小姐就爱欺负人,天天拿这个威胁小姐,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裴谢堂没答话。 天打雷劈估计是等不到了,她不介意自己动手,收拾收拾这些欺到头上来的人。 “小姐啊,你也别真的动手打人,都是谢家的,打了她们,她们又要到老爷跟前嚼舌根,老爷耳根子软,又总听信夫人的,最后吃亏的还是小姐。”篮子握住她红彤彤的手背又是一阵心疼,这是方才劈柱子的时候留下的。 谢成阴病了的这几年虽不娇生惯养,但疏于武艺,难免一些磕磕碰碰就留下痕迹。 篮子怕她疼,低头揉着裴谢堂的手背:“小姐现在好起来了,温家就没理由退婚,嫁过去是迟早的事情。夫人爱使坏,若是让她抓住了小姐的把柄,跑到温家去乱说一通,说小姐行为粗鄙,那就是百口莫辩的事情。小姐,就算是为了温少爷,你也先忍着她们一些吧。奴婢知道小姐委屈,等将来小姐嫁过去了,天大的委屈都能讨回来。” 裴谢堂嘿嘿笑着:“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我懒得动脑子去解决。” 对付这么几个女人都要用上脑子,那是抬举她们了! 她的精神,得留着对付朱信之那样的老狐狸。 篮子不明白,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生气了:“小姐,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听的听的,你说不打她们,那我以后不跟她们动手就是了。”不过,她们要是没管好自己的丫头,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就别怪她不客气。 篮子狐疑地瞥她一眼:“真的?” “我跟你保证。”裴谢堂算是服了这个较真的丫头,不得不举起手发誓。 篮子这才信了。 这院子已经乱七八糟,经过谢霏霏这么一闹,篮子也没什么心思做衣服了,忙着将院子打扫干净。裴谢堂见她对倒地的晾衣柱子耿耿于怀,一掌重新将珠子劈了回去。等一切都回到原样,天也黑了。篮子去取了晚饭来,刚放下,裴谢堂就炸毛了。 “怎么又是白萝卜、小白菜和咸菜?” 还有,这黑黢黢的是个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哪是人吃的? 篮子摆好碗筷,闻言颇为心酸,小姐病了,什么好吃的都没有,根本养不好身体,都怪她没什么本事…… “你怎么又哭?”裴谢堂一坐下就对上了她的眼泪,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 认识了这个丫头后,她就明白了什么叫以泪洗面! “我们院子里每日的饮食分配就是这些,早上是煮红薯,中午是大麦馍馍配咸菜,加一个素汤,晚上是荞面饼子、芋头,小姐要是不想吃,奴婢那里还存着一百来个铜板,小姐想吃什么,奴婢出去给小姐买一点。”篮子抽泣。 裴谢堂怒道:“这也是夫人的主意?” 篮子点了点头。 裴谢堂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这具身体看着个子高高的,浑身上下却没二两肉,一开始以为是病了这几年肌肉萎缩了,现在看来,这根本是饿的啊!这樊氏太不像话,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再想替自己的女儿抢夫君,那也不能如此苛待庶女! 不对,这不是苛待,这已经是虐待了! 她双眸冒火,将筷子一丢就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主院吃什么!” “小姐!”篮子急忙伸手想拉她。 裴谢堂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一闪身,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地从篮子身边闪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将一个硬邦邦的荞面饼子拿在了手里。她慢慢熟悉了这具身体,开始找回做裴谢堂时的那种感觉,很快就娴熟地窜到了主院。 主院里大门四开,谢遗江、樊氏并着两个女儿正围坐在桌子前有说有笑的吃饭,桌子上摆着的菜有八个,两荤两素,配两个凉菜两个汤,跟满江庭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 裴谢堂握紧拳头,一阵怒火涌了上来。 谢遗江是怎么做爹的?再不喜欢自己的女儿,难道就放任女儿去死吗?自己在这里大鱼大肉的,他也吃得下去! 拍拍自己的肚子,裴谢堂轻轻笑了:“知道你吃了太多猪食,没关系,从今天起,谁让你吃猪食,我就让她连猪食都没得吃!” 好不容易重生了,她还得养好这具身体报仇呢! 第179章不敬 “跟爹请安,见过姨母,大姐二姐安好。”裴谢堂笑吟吟的走进主院,态度格外良好的向在座的诸人行了个礼。 樊氏在大夫人还在的时候只是侧室,谢成阴作为大夫人的女儿,就算樊氏被扶正为继室,谢成阴也不用称呼她为母亲,只需唤她“姨母”或“慈母”即可。其实说起来,唤做慈母才是正统,但在裴谢堂的心里,樊氏对谢成阴又何曾有过养育之恩,这个慈字,樊氏是万万担不起的。故而她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唤樊氏姨母,就是呕呕樊氏也好。 谢遗江放下筷子,显然昨天晚上的余怒未消:“你来做什么?” 樊氏看着裴谢堂,听着她唤姨母二字,眼中射出两道利剑来。 这个谢成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这个侧室的身份,每每让她在大小宴席上感到自卑,谢成阴偏就拿来说事,最可气的是,规矩如此,她还没得挑剔的。 死人养的东西,真是让人没一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樊氏难掩嫌弃厌恶地开了口:“谢成阴,你还嫌昨儿没把老爷气个半死,今儿又来找你爹的晦气,是不是?” “三妹,爹整日里上朝已经很累了,你怎么就不能懂事一些呢?”谢依依柔声感叹着摇了摇头,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谢遗江听着樊氏和谢依依的话,心口就有一团火堵着,好不难受,拍了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你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温柔贤淑!” 谢霏霏见谢遗江生气,想起下午的事情,忙在一边火上浇油:“她才学不来姐姐的善解人意呢,她要是学得来,下午的时候就不会为了几朵花打我了。” 谢霏霏早就在等吃完饭跟谢遗江诉苦,见裴谢堂开了这个头,立即就跳出来说说自己的委屈,好让谢遗江心疼自己,给自己做主。 “下午又是个什么事情?”谢遗江横眉倒竖。 谢霏霏扁着嘴格外委屈:“女儿瞧着三妹妹院子里的迎春花好看,就想着给爹剪两只,都是自家的东西,偏三妹妹就舍不得,不但不准我剪迎春花,还打了我一顿。爹,你看,这手就是她伤的,方才吃饭时,女儿连碗都端不起来。” “爹方才还骂你轻狂,你真是委屈了。”樊氏和谢依依对视了一眼,谢依依点了点头,樊氏就立即捧起谢霏霏的手,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双皓白的手腕来。 只见白嫩的小手上,两道瘀紫伤痕格外狰狞。 “疼吗?”樊氏心疼极了,含着眼泪嘘寒问暖:“方才怎么不跟你爹说?你爹为人正直,会为你做主的。” “三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依依秀美微蹙,似不解地摇头:“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昨儿对我和娘动手也就罢了,今儿怎么……” 她说着,仿佛对裴谢堂十分失望,看了一眼谢遗江,终于叹了口气。 谢遗江早已被她们母子三人挑拨得怒火盈天,瞪着裴谢堂几乎要杀人:“谢成阴,我对你太失望了。今儿我非家法伺候不可,任由你这样下去,我谢家就要被你这个小畜生给拆了!” 家法伺候! 樊氏母女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大喜。谢家的家法严苛,谢成阴挨了这么一顿板子,明儿就别想去温家了。 谢依依尤其高兴。 她都跟娘说好了,只要谢成阴不去温家,明天她就冒充是那个同温家有婚约的谢家小姐,先在大家跟前混个眼熟。这婚约只有温家老爷和夫人知道,外人又不知情。等其他人认了,她和娘再逼着谢成阴交出玉佩来,过了温家老爷那一关,这事儿就成了。 从此以后,她会是温宿的妻子,做东亭侯府的少夫人,等将来东亭侯归西,温宿继了候位,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了! 裴谢堂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樊氏母女三人拙劣的演技,她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 在谢遗江发怒之前,裴谢堂已经笑着拉过了谢霏霏那惨不忍睹的胳膊:“二姐姐,你这一对镯子真好看,是皓宇坊的吗?只是你手这么疼了,还戴着镯子,不怕磨到伤口更疼吗?来,我帮你取了吧!” 她说着,不等谢霏霏拒绝,裴谢堂撩了一把自己尚且湿润的头发,接着伸手用力一抹,就将谢霏霏手腕上的镯子拿了下来。 只是,有意无意的,裴谢堂的手掌搓过谢霏霏的瘀紫处,便快速的收了回去。 “你抢我东西!”谢霏霏见心爱的镯子被裴谢堂取走,顿时吼了起来。 谢依依急忙瞪了她一眼,忙说:“三妹妹你轻一点,你看你把你二姐抓得多疼!” 谢霏霏立即会意,捧着自己的手腕就嚎叫起来:“哎哟,好疼!娘,我手要断了!” 裴谢堂却顺手将取下来的镯子放在了谢霏霏跟前,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果然,沾了自己头上水珠的手掌中,带着一抹幽幽的绿紫。 裴谢堂笑了。 她就说嘛,下午她下手是重了一些,但还是有分寸的,除非谢霏霏是水做的,不然哪里会留下这么重的瘀紫伤痕?这几人分明是装的! “谢成阴,你太放肆了!”笑容未达眼底,裴谢堂耳侧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呵斥。 是谢遗江忍不住了。 若是真的谢成阴,面对谢遗江的滔天之怒可能就怕了。但她裴谢堂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谢遗江这种文官的吼骂对她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被吼了,她不但不退,反而还进一步笑了起来:“爹,下午的时候二姐姐踩我院子里的草坪,我情急之下就拉了她一把,没想到会把二姐姐伤得这么重。女儿方才也是好心,看二姐姐戴着镯子一直碰撞伤处,怕二姐姐受苦,才给她拿下来的。这不,你看,女儿把镯子取了,二姐姐的伤不是都好了大半了吗?” 经她一提醒,所有人都低头往下谢霏霏的手腕看去。 只见方才还十分狰狞的伤痕,此时已散成了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不但不吓人,反而有点滑稽,像是…… 谢霏霏悚然一惊,急忙拉下了自己的衣袖,遮住这一片青紫。 樊氏也急了,跟谢依依打眼色,询问她怎么办。 这主意是谢依依出的,让谢霏霏在晚饭时告状,但凭着丫头的脸,不足以让谢遗江爆发雷霆之怒。谢依依就想了个办法,用胭脂水粉在谢霏霏的手上画出伤痕来,让谢霏霏演一出苦肉计。反而谢遗江先入为主之下,又念着女儿长大了,不会认真抓着谢霏霏的手细查,足以以假乱真。 只是,这该死的谢成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裴谢堂深深笑了:“呀,二姐姐这伤有点古怪呢,我就摸了这么一下,咋还花了呢?倒像是胭脂水粉被水糊了,不经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遗江瞪着她们,“霏霏,把你的手伸出来。” “爹……”谢遗江生气的样子委实有些怕人,谢霏霏瑟缩着不敢。 她越是不敢,谢遗江心里就越觉得不对,上前拽出谢霏霏的胳膊,用手抹了抹,果然,那伤痕还带着香气呢! “好,好,你们玩的好心眼儿!”谢遗江将谢霏霏的手摔砸出去,一屁.股郁闷地坐在桌子前:“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就算我的伤是假的,可喜儿的伤是真的!”谢霏霏不服气地拉出自己的婢女,只见丫头脸颊高肿,话都说不出来,她就理直气壮起来了:“这就是谢成阴打的,要不是女儿躲得快,挨打的就是女儿了!” 裴谢堂在一边阴恻恻的插了一句:“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闯入我的院子,踩我刚刚剪好的草地,剪我院子的迎春花,这丫头还扬起巴掌要打我,谢家的规矩,难道是丫头可以打小姐,小姐可以做强盗吗?” “你胡说!喜儿哪里要打你,她要打的明明是篮子!”谢霏霏急了:“你说谁是强盗?” 谢依依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谢霏霏说漏了嘴,一字不漏的被谢遗江听了去。 裴谢堂挑了挑眉:“不请自来,不是强盗是什么?哦,闯入我的院子,打我不成,就要打我的丫头,二姐姐,你倒是跟爹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丫头对我不敬,我教训她怎么了?”谢依依已经拦不住谢霏霏的口无遮拦了。 樊氏见谢霏霏吃了亏,忙在一边帮腔:“是啊,老爷,篮子那丫头你也知道,一贯是目中无人的,平日里连我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对我的两个女儿。她眼里只有玫姐姐,玫姐姐去了这么多年,她就恨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想把我撵出去。” “姨母真是爱开玩笑,我娘去世时,我才十岁,篮子才八岁,都是孩子而已。再说,我娘去了,那是天命使然,人力不可相抗,篮子又凭什么恨姨母?莫非,是姨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情?”裴谢堂盈盈含笑,目光却犀利异常:“姨母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要是误会一场,大家也好了了心事,篮子要是因此记恨你,我必让她跪在姨母跟前,仔仔细细的磕头认错!至于什么撵姨母出去,那不是无稽之谈吗?” 第180章笑靥如花 一个丫头,哪有这样的本事能撵走当家主母,要是真有,篮子和谢成阴也不至于混的连口饭都吃不起了。 樊氏同她目光对上,慌觉身体在水里走了一遭,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的反驳:“我哪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事,休得胡说!” 裴谢堂沉下眉眼。 原本反问一二是为了替篮子开脱,没想到樊氏如此心虚,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恰恰证明了谢成阴的生母离世八成跟她脱不了关系! 嗯,改明儿让高行止帮着好好查一查,要是真的,她绝饶不了樊氏。 “所以我说姨母爱开玩笑呢。”裴谢堂一笑而过,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神色便严肃了起来:“姨母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二姐姐又是跟我开的什么玩笑?谢家有谢家的规矩,各个院子管好各个院子里的事情,除了当家主母,别院不得随意打骂奴才丫头。我的丫头要是做得不对,你可以告诉我,要打要罚我说了算。二姐姐出手教训她,这就说不过了。”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打一个巴掌,还能死得了人?”谢霏霏哼哼。 裴谢堂裂开嘴角:“打一个巴掌死不了人,那你的丫头对我不敬,没把我当成小姐,我打她一个巴掌,你又来跟爹告什么状?” “爹,你看她!”谢霏霏未曾想到如今的谢成阴竟如此牙尖嘴利,辩论不过,只得扁着嘴委屈地向谢遗江求助。 她就不信了,谢成阴还敢跟爹叫板不成? 然而,谢霏霏想错了。 谢遗江不是个糊涂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廷尉,一旦拨开眼前的乌云不偏听偏信,这事儿就跟明镜儿一样。 砰—— 巨大的一声响动,却是谢遗江将桌子上的碗都拍到了地上。 “栽赃陷害,我谢家是教你这一套的吗?”有了先前的事情,谢遗江哪里还会信谢霏霏,指着谢霏霏的额头,他已气得几乎背过去:“我谢家清苑门庭,我在朝为官时,你爷爷时刻教育我为人要正派,你倒好,小小年纪,一介女流,就给我玩这阴险的一套。” 事情的演变实在出乎谢依依的意料,见谢遗江震怒,对她们母女三人发那么大的火,一时有些蒙了。 等反应过来,她急忙起身跪在地上:“爹爹息怒!” “这事儿你和你娘是不是也有份?”谢遗江一贯宠爱谢依依,面对她,他的怒气都小了很多。 谢依依没直接回答,反而诚诚恳恳地道歉,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这事儿都怪女儿。下午见霏霏哭着跑过来,女儿也没问清楚,就想着三妹妹胡闹,总得由爹来镇住,才不至于给谢家惹祸上身,所以才同意了霏霏来爹跟前告状。霏霏也是被三妹妹气到了,想让爹多重视她一点,才出此下策的。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没有看好两个妹妹,让他们惹爹生气,还请爹责罚!” “你起来,跟你没关系。”谢遗江蹙眉。 谢依依摇摇头,泪滴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往下坠:“不,女儿做错了,请爹一视同仁,重重责罚。不然,三妹妹心里这口气不好出,让我们姐妹间生了隔阂,对不起列祖列宗。” 精彩,真是精彩! 裴谢堂在一边看着,差点就忍不住想鼓掌,为谢依依喝彩了! 这舌灿莲花的本事当真厉害,三军阵前要是让谢依依去叫阵,怕是能说得敌人羞愧到无地自容,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呢。 明明是她们欺负人,到她嘴里,就无端端的让人觉得都是为了谢成阴、为了这个家好! 谢霏霏冲动任性,哪有这份心思伪造伤痕,这事儿肯定是谢依依的办法,她却能说得自己格外无辜! 最过分的是,谢霏霏明明是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在她的嘴里,就变成了为了引起谢遗江的重视才做的,反而勾起了谢遗江的怜爱之心。再接着顺从地说今日的事情是裴谢堂挑起的,是为了出气,简直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高明,真高明啊! 这位谢家大小姐,莫不是老狐狸托生的吧? 但她裴谢堂也不是吃素的,你是老狐狸托生,她还是黄鼠狼转世呢! “呵呵,”裴谢堂捂着嘴.巴,轻轻地笑了笑,恰到好处地让人听出语气里的嘲讽:“瞧大姐说的,你我姐妹之间,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生了隔阂?从前姨母和姐姐们三天两头光顾我的院子里,不是借这个,就是借那个的,我都没生气,就这么几朵花儿,我还能拿二姐姐出气呀!再说了,爹总教导我们姐妹要和睦,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谢依依抬起眼,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番裴谢堂。 要是放从前,就被自己这么一说,谢成阴早就气得跳脚,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都撕下来。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屡屡在爹心目中建立一个温柔懂事的形象,而谢成阴却越来越得不到爹的喜欢…… 谢成阴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 “起来吧。”谢遗江也发现了谢成阴的不同寻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谢依依,还是自己疼了多年的人更胜一筹,他不由心软了。 樊氏见谢霏霏转危为安,总算松了口气,忙扶起谢依依。 谢依依低着头,颇为哽咽地吐出一句:“多谢爹宽宏大度,女儿日后一定对霏霏多加管束。” “还是你懂事。”谢遗江夸了她一句,随即又扭头瞪着谢霏霏:“多跟你姐姐学学,要是下次再给我捣鼓出这种龌蹉事,我饶不了你。” “是。”谢霏霏搅着手中的绢帕,十分不甘心。 今天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改天就一定要跟谢成阴加倍的讨回来! 她非撕了谢成阴的皮不可! 裴谢堂瞧着她阴沉不定的脸色,却没觉得有什么怕的,耸了耸肩,十分无所谓。 经此一闹,谢遗江对裴谢堂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让丫头再搬了一个凳子过来,他指着凳子:“成阴,你也坐下。” 裴谢堂坐了。 谢遗江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瞧见她眉目含笑,跟以前满脸阴郁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开朗了不少,也有了些这个年龄的女孩儿的开朗,奇怪之余,又觉得宽慰了一些。 他不由自主的开了口:“被马撞到的地方好了吗?” “多谢爹关心,外伤快好了。”裴谢堂摸了摸额头,眼中闪着光:“不过,医女说要紧的伤在颅内,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好,就算好起来,多半也有些忘事。女儿如今能记得的事情很少,好多都忘了。” 难怪,他就说,凭着谢成阴和樊氏几人接下的仇怨,谢成阴手脚好了,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原谅了这几个人。虽说从前都是谢成阴自找的,但说到底也是一家人,生了隔阂不好。 方才谢成阴说她没气,原本还有些不信,现下这么一说反而说得通了。 谢遗江松了口气。 “既然还没好,怎么不在屋子里躺着,跑来主院做什么?”谢遗江气过了,这才想起来问这事儿。 “女儿是来给爹送东西的,只是没想到会惹爹生气,是女儿的不对,爹不要跟女儿一般计较。”撒个娇说点好话,谁不会?裴谢堂笑得满脸真诚,将手里黑黢黢的荞面饼子递到谢遗江的跟前来:“这是供给女儿院中的晚饭荞面饼子,我昨儿听王爷说起,户部和兵部正在为行军供应给士兵的口粮发愁,我拿着这个东西的时候就想,现在分给行军士兵的粮食不好带,遇水就成了糊糊,不如我院子里的这种荞面饼子好保存。爹你看,硬着呢,就是泡半个时辰水也不会软。” 咯噔,樊氏心口的大石一沉,砸的她一个慌神,手中的筷子都落在了桌上。 谢依依也是脸色一白,含恨瞥了裴谢堂一眼。 她算是明白了,今晚,谢成阴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遗江再是气,对着裴谢堂这笑眯眯的脸慢慢的也生不起气来,他是很吃这一套软话,更何况,裴谢堂是来给他排忧解难的,这连谢依依都做不到。 谢依依养在闺阁,不知民间疾苦,更不懂什么军粮事务,谢成阴却不一样,她自幼跟着的是禁军统领陈茂离,那可是当年叱咤沙场的铁将啊,这样的人物对谢成阴倾囊相授,谢成阴的见识本领自然不一样。 这次军粮的事情朝廷上下皆在发愁,若是他能提出一两个行之有效的建议,说不定在仕途有所进益。 这一回,他不但没像以前一样骂人,反而伸手将裴谢堂递过去的东西接了过去。 手里黑黢黢的荞面饼子冰冷、坚.硬,谢遗江用力捏了捏,才捏下去一个小坑,这东西的确很利于保存,只是,入口怕是同样艰难。 “你刚刚说,这是什么?” 半晌,谢遗江抬起头来,脸上的胡子隐隐晃动,声音里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威压,一字一句缓慢地开口。 裴谢堂笑靥如花:“女儿说,这是供给女儿院中的晚饭,荞面饼子。这么多年来,女儿一直都是吃的这个。” 哐当。 这一回,不但是樊氏手中的筷子没握紧,谢依依的汤勺也捏不住,落回了碗里。 第181章闭嘴 “跟爹请安,见过姨母,大姐二姐安好。”裴谢堂笑吟吟的走进主院,态度格外良好的向在座的诸人行了个礼。 樊氏在大夫人还在的时候只是侧室,谢成阴作为大夫人的女儿,就算樊氏被扶正为继室,谢成阴也不用称呼她为母亲,只需唤她“姨母”或“慈母”即可。其实说起来,唤做慈母才是正统,但在裴谢堂的心里,樊氏对谢成阴又何曾有过养育之恩,这个慈字,樊氏是万万担不起的。故而她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唤樊氏姨母,就是呕呕樊氏也好。 谢遗江放下筷子,显然昨天晚上的余怒未消:“你来做什么?” 樊氏看着裴谢堂,听着她唤姨母二字,眼中射出两道利剑来。 这个谢成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这个侧室的身份,每每让她在大小宴席上感到自卑,谢成阴偏就拿来说事,最可气的是,规矩如此,她还没得挑剔的。 死人养的东西,真是让人没一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樊氏难掩嫌弃厌恶地开了口:“谢成阴,你还嫌昨儿没把老爷气个半死,今儿又来找你爹的晦气,是不是?” “三妹,爹整日里上朝已经很累了,你怎么就不能懂事一些呢?”谢依依柔声感叹着摇了摇头,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谢遗江听着樊氏和谢依依的话,心口就有一团火堵着,好不难受,拍了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你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温柔贤淑!” 谢霏霏见谢遗江生气,想起下午的事情,忙在一边火上浇油:“她才学不来姐姐的善解人意呢,她要是学得来,下午的时候就不会为了几朵花打我了。” 谢霏霏早就在等吃完饭跟谢遗江诉苦,见裴谢堂开了这个头,立即就跳出来说说自己的委屈,好让谢遗江心疼自己,给自己做主。 “下午又是个什么事情?”谢遗江横眉倒竖。 谢霏霏扁着嘴格外委屈:“女儿瞧着三妹妹院子里的迎春花好看,就想着给爹剪两只,都是自家的东西,偏三妹妹就舍不得,不但不准我剪迎春花,还打了我一顿。爹,你看,这手就是她伤的,方才吃饭时,女儿连碗都端不起来。” “爹方才还骂你轻狂,你真是委屈了。”樊氏和谢依依对视了一眼,谢依依点了点头,樊氏就立即捧起谢霏霏的手,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双皓白的手腕来。 只见白嫩的小手上,两道瘀紫伤痕格外狰狞。 “疼吗?”樊氏心疼极了,含着眼泪嘘寒问暖:“方才怎么不跟你爹说?你爹为人正直,会为你做主的。” “三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依依秀美微蹙,似不解地摇头:“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昨儿对我和娘动手也就罢了,今儿怎么……” 她说着,仿佛对裴谢堂十分失望,看了一眼谢遗江,终于叹了口气。 谢遗江早已被她们母子三人挑拨得怒火盈天,瞪着裴谢堂几乎要杀人:“谢成阴,我对你太失望了。今儿我非家法伺候不可,任由你这样下去,我谢家就要被你这个小畜生给拆了!” 家法伺候! 樊氏母女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大喜。谢家的家法严苛,谢成阴挨了这么一顿板子,明儿就别想去温家了。 谢依依尤其高兴。 她都跟娘说好了,只要谢成阴不去温家,明天她就冒充是那个同温家有婚约的谢家小姐,先在大家跟前混个眼熟。这婚约只有温家老爷和夫人知道,外人又不知情。等其他人认了,她和娘再逼着谢成阴交出玉佩来,过了温家老爷那一关,这事儿就成了。 从此以后,她会是温宿的妻子,做东亭侯府的少夫人,等将来东亭侯归西,温宿继了候位,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了! 裴谢堂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樊氏母女三人拙劣的演技,她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 在谢遗江发怒之前,裴谢堂已经笑着拉过了谢霏霏那惨不忍睹的胳膊:“二姐姐,你这一对镯子真好看,是皓宇坊的吗?只是你手这么疼了,还戴着镯子,不怕磨到伤口更疼吗?来,我帮你取了吧!” 她说着,不等谢霏霏拒绝,裴谢堂撩了一把自己尚且湿润的头发,接着伸手用力一抹,就将谢霏霏手腕上的镯子拿了下来。 只是,有意无意的,裴谢堂的手掌搓过谢霏霏的瘀紫处,便快速的收了回去。 “你抢我东西!”谢霏霏见心爱的镯子被裴谢堂取走,顿时吼了起来。 谢依依急忙瞪了她一眼,忙说:“三妹妹你轻一点,你看你把你二姐抓得多疼!” 谢霏霏立即会意,捧着自己的手腕就嚎叫起来:“哎哟,好疼!娘,我手要断了!” 裴谢堂却顺手将取下来的镯子放在了谢霏霏跟前,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果然,沾了自己头上水珠的手掌中,带着一抹幽幽的绿紫。 裴谢堂笑了。 她就说嘛,下午她下手是重了一些,但还是有分寸的,除非谢霏霏是水做的,不然哪里会留下这么重的瘀紫伤痕?这几人分明是装的! “谢成阴,你太放肆了!”笑容未达眼底,裴谢堂耳侧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呵斥。 是谢遗江忍不住了。 若是真的谢成阴,面对谢遗江的滔天之怒可能就怕了。但她裴谢堂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谢遗江这种文官的吼骂对她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被吼了,她不但不退,反而还进一步笑了起来:“爹,下午的时候二姐姐踩我院子里的草坪,我情急之下就拉了她一把,没想到会把二姐姐伤得这么重。女儿方才也是好心,看二姐姐戴着镯子一直碰撞伤处,怕二姐姐受苦,才给她拿下来的。这不,你看,女儿把镯子取了,二姐姐的伤不是都好了大半了吗?” 经她一提醒,所有人都低头往下谢霏霏的手腕看去。 只见方才还十分狰狞的伤痕,此时已散成了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不但不吓人,反而有点滑稽,像是…… 谢霏霏悚然一惊,急忙拉下了自己的衣袖,遮住这一片青紫。 樊氏也急了,跟谢依依打眼色,询问她怎么办。 这主意是谢依依出的,让谢霏霏在晚饭时告状,但凭着丫头的脸,不足以让谢遗江爆发雷霆之怒。谢依依就想了个办法,用胭脂水粉在谢霏霏的手上画出伤痕来,让谢霏霏演一出苦肉计。反而谢遗江先入为主之下,又念着女儿长大了,不会认真抓着谢霏霏的手细查,足以以假乱真。 只是,这该死的谢成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裴谢堂深深笑了:“呀,二姐姐这伤有点古怪呢,我就摸了这么一下,咋还花了呢?倒像是胭脂水粉被水糊了,不经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遗江瞪着她们,“霏霏,把你的手伸出来。” “爹……”谢遗江生气的样子委实有些怕人,谢霏霏瑟缩着不敢。 她越是不敢,谢遗江心里就越觉得不对,上前拽出谢霏霏的胳膊,用手抹了抹,果然,那伤痕还带着香气呢! “好,好,你们玩的好心眼儿!”谢遗江将谢霏霏的手摔砸出去,一屁.股郁闷地坐在桌子前:“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就算我的伤是假的,可喜儿的伤是真的!”谢霏霏不服气地拉出自己的婢女,只见丫头脸颊高肿,话都说不出来,她就理直气壮起来了:“这就是谢成阴打的,要不是女儿躲得快,挨打的就是女儿了!” 裴谢堂在一边阴恻恻的插了一句:“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闯入我的院子,踩我刚刚剪好的草地,剪我院子的迎春花,这丫头还扬起巴掌要打我,谢家的规矩,难道是丫头可以打小姐,小姐可以做强盗吗?” “你胡说!喜儿哪里要打你,她要打的明明是篮子!”谢霏霏急了:“你说谁是强盗?” 谢依依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谢霏霏说漏了嘴,一字不漏的被谢遗江听了去。 裴谢堂挑了挑眉:“不请自来,不是强盗是什么?哦,闯入我的院子,打我不成,就要打我的丫头,二姐姐,你倒是跟爹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丫头对我不敬,我教训她怎么了?”谢依依已经拦不住谢霏霏的口无遮拦了。 樊氏见谢霏霏吃了亏,忙在一边帮腔:“是啊,老爷,篮子那丫头你也知道,一贯是目中无人的,平日里连我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对我的两个女儿。她眼里只有玫姐姐,玫姐姐去了这么多年,她就恨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想把我撵出去。” “姨母真是爱开玩笑,我娘去世时,我才十岁,篮子才八岁,都是孩子而已。再说,我娘去了,那是天命使然,人力不可相抗,篮子又凭什么恨姨母?莫非,是姨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情?”裴谢堂盈盈含笑,目光却犀利异常:“姨母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要是误会一场,大家也好了了心事,篮子要是因此记恨你,我必让她跪在姨母跟前,仔仔细细的磕头认错!至于什么撵姨母出去,那不是无稽之谈吗?” 第182章饭菜 完了! 克扣谢成阴院子里的口粮的事情,瞒不住了! 樊氏脸色灰败,几乎不敢抬头看谢遗江。谢遗江虽然平日里都信她们,对自己的两个女儿也颇多钟爱,但樊氏知道原因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几个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今夜有了裂痕。 从前,在谢遗江的心目中,谢成阴莽撞、冲动、随时随地都怒发冲冠,所以她们随便喊喊冤屈,就都成了谢成阴的错。谢成阴呢,她不会争辩,言谈比不上谢依依巧舌如簧,每次都落了下风,渐渐地就更不敢发声了。到了后来,樊氏发现了谢成阴对温宿的爱慕之心,就仿佛得到了管束谢成阴的利器,只要拿同温宿的婚约威胁谢成阴,谢成阴就什么都不会说。 不然,克扣银钱这种事,怎么能一瞒就是好几年? 看今天这势头,谢成阴刚好起来,就要同自己清算旧账了!这个死丫头,竟直接就在老爷跟前挑明这事儿出来,半点余地都不留! 谢遗江的脸色青了绿,绿了红,几番兜兜转转,连手都跟着抖了起来:“樊氏,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樊氏慌了,情急之下,一张脸憋得通红:“妾身无能,老爷为官清廉,除了俸禄都没别的进账,妾身管理着几家商铺往往入不敷出,不得不缩减府中上下的开支。这,这荞面饼子,也是为了方便保存……” “还撒谎!”这话唬不住谢遗江。 樊氏嗫嚅:“老爷,是真的,各个院子都有轮流食用。” “信口雌黄!”谢遗江几乎掀了桌板,拿手中的筷子噼里啪啦砸在眼前的饭菜上:“那你说说,如果各个院子都有轮流食用,这些又是什么?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主院吃饭,我就没见你端这东西上过桌。食用?这硬邦邦的,都能砸死人,你牙口怕没那么好!” 谢依依忙道:“爹挣钱辛苦,娘体恤爹爹,这才没让荞面饼子上桌。爹不在的时候,娘也总吃这个的。” “你不要替你娘开脱!”谢遗江怒道:“她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承担。” 谢依依不敢再说。 樊氏小心地觑着谢遗江的脸色,心头惴惴不安,但她知道,今天这事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就会惹来说不尽的麻烦。 她忙贴了上去,一手扶着谢遗江的胳膊,放柔了声音讨好地说:“老爷,都是妾身不好,这些事情应该早点告诉老爷的。” “哼,”谢遗江不吃这一套,甩开了她,喝道:“你说商铺入不敷出,你把账本拿给我看看。还有,我每个月的俸禄都去哪里了,这一大家子吃个饭,应该用不了一百两银子吧?平常人家吃用,十两银子就足够一年了。那些钱都去哪里了,你说!” 樊氏委屈起来:“这么大一个谢府,又不是只有吃饭才花钱。家丁奴婢们每个月的月钱,各个府邸之间的走动,还有每个季度的衣衫更换,哪一样不花钱?” “你说花了,我就信你。我现在只问你,成阴院子里的吃食是怎么回事?”谢遗江脸色格外难看。 他从来没想过,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的女儿却整日里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难怪平日里谢成阴总是不听话,作为谢府的小姐,她连口饱饭都没吃上,搁谁谁又能安生呢? 只是,为什么谢成阴一直都不告诉自己? 他狐疑地看向谢成阴,要不是近期为了军粮的事情,谢成阴想着要给他出主意,他恐怕再过一个五年都不会知道原来谢成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瞧着谢成阴消瘦的身体,第一次,谢遗江打心里觉得对不住谢成阴。 樊氏眼珠直转,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这……” 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大概今日之后,自己院子里的伙食是好起来了。 裴谢堂站起身来,十分惶恐地跪了下去:“爹请不要责怪姨母,我相信姨母也是为了咱们谢家着想。女儿整日里病着,没为府邸里添一分银钱,哪里还敢大鱼大肉的养着?有口饭吃,女儿就已经知足了,万万不敢给爹和姨母添麻烦。哎,早知道带这个东西来会让爹和姨母吵架,女儿就不该来。” 樊氏听着这些话,只恨得牙齿痒。 谢依依也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这个谢成阴,少说两句会死吗? “是啊,你还病着,这是病着的人能吃的吗?”谢遗江重重地将荞面饼子在桌子上砸碎:“吃这种东西,难怪你的病养了五年了还没好!” 火上浇油! 谢成阴故意的! 樊氏心中明白,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解释。 谢霏霏却听不下去了,梗着脖子怒骂裴谢堂:“谢成阴,你病了是你自己时运不济,养不好是老天爷的安排,怎么能怪我娘?” “你闭嘴!”不说还好,一开口,谢遗江一巴掌就劈了过去:“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姐妹的吗?” 谢霏霏捂着被打的脸颊,小.嘴微张,十分不敢置信:“爹,你打我,你为了这种废物,竟然动手打我……呜呜,我讨厌爹,我再也不要见到爹了!” 她含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跺脚,扭身就往外跑。 “哎,霏霏……”谢依依急忙喊了一嗓子,瞧着谢霏霏跑了出去,谢依依赶紧福了福身:“爹,霏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我去看看。” 樊氏也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瞧见两个女儿都走了,她顿觉自己无限委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爷,我跟你几十年的夫妻了,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废物,你就跑来指责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竟然一点都不顾。你还动手打我女儿,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女儿又有什么错!呜呜,谢成阴吃几顿荞面饼子你就心疼得很,可女儿从小被她三天两头的欺负时,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不心疼我心疼,我就偏要跟谢成阴计较了……” 这一声声的哭诉,让谢遗江头都大了。 眉头紧蹙,谢遗江瞧见樊氏撒泼一般的无赖行径,根本拿她没办法:“你这是做什么?” 这模样,哪里有谢府当家主母的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得笑死! 樊氏只管嚎啕大哭,什么都听不进去。 最后,谢遗江也无奈了,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心里觉得乱糟糟的很不好受,压根儿吃不下去,尤其是想到裴谢堂每天晚上都吃的硬饼,他连筷子都提不起来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不疼爱,也是见不得旁人对她不好的。 “哎!”重重叹了口气,谢遗江懒得看这些,一甩手就出了主院。 裴谢堂撇了撇嘴,懒得听樊氏的鬼哭狼嚎,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满江庭。 篮子早就等得焦急了,见她回来,忙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她既没挨打也没心情不好,才松了口气,问道:“小姐,怎么了,老爷没生气吧?” “气了,还气得很厉害。”裴谢堂嘿嘿笑着:“不过不是气我。夫人摊上大事儿了。” “老爷知道了?”篮子一惊,立马就急了:“完了,这下可是彻底得罪了夫人了,明天就是温少爷的生日宴,夫人这下肯定不会让小姐去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裴谢堂安抚她:“她刚惹我爹生气了,最怕我再去告她一状,她不敢不带我去的。” 篮子半信半疑。 裴谢堂搂着她的肩膀:“你啊,就放宽了一百个心吧。从今以后,主院吃什么,我们院子里就吃什么。”她扫了一眼桌子,眉开眼笑地开了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吃了,不好吃,又不顶饱,看着就没胃口。等会儿,我爹一定会让人给我送吃的来,我们吃好吃的。” 说着,就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篮子听了很是气愤:“二小姐欺人太甚,明明是她先来欺负小姐的,还敢恶人先告状。” “所以最后她也没讨得了好。”裴谢堂眉开眼笑地往凳子上一坐,指挥着篮子:“好啦,你也别气了,白日里谢霏霏不是没带走那些花儿们,找个瓶子插起来,一会儿你去送给我爹。” 她仔细想过了,谢遗江在官途上是个清廉的好官,理应不至于本性太坏,以前大概是对谢成阴失望太过的缘故。他太疼爱谢成阴了,越是爱,在谢成阴变得疯狂后就越是恨。既然谢遗江对谢成阴还有这份爱在其中,她就得利用起来。以后,要努力把谢遗江发展成自己的靠山,在谢家才不会有人敢惹她。 篮子见她愿意改善同谢遗江的关系,心头大喜,忙照着她的吩咐去了。 不多时回来,手中却多了一盘子丰盛的饭菜,说是刚才在门口遇到大厨房的人送来的,是谢成阴的晚饭。 裴谢堂便拉着她坐下,主仆两人吃了这几年来最好吃的一顿饭。 等收拾好了一切,篮子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缝制还没完成的衣衫。 灯火摇曳,裴谢堂看得打瞌睡,正迷迷糊糊时,忽然听见院子外有人喊:“三小姐在吗?”、 第183章脸色一白 既然玉佩在西厢,这事儿就不那么急了。 樊氏赶紧拉着谢依依,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一层和煦的笑容来:“成阴,我们谢家就只有一张帖子,你要是比我们晚就进不去温家了。不如这样,你赶紧抓紧时间换衣服,让篮子给你梳妆。你跟姨母说玉佩在哪里,我去替你取了来。” 篮子嗤了一声:“不劳烦夫人费心,奴婢……” “也好。”裴谢堂却笑着扬手打断了篮子的话:“姨母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确节省时间。只是先前姨母多次跟我讨要玉佩,恕成阴多心,还是篮子同姨母一起去,让姐姐身边的这个丫头帮我梳妆吧。看着就一副机灵样儿,姐姐又这样明艳动人,想来她的手艺一定不差。” “瞧你说的,姨母哪会要你的东西,先前就是个误会,误会。”樊氏听她愿意,眉梢眼角的喜悦再也藏不住,忙着打消裴谢堂的疑心:“先前你不是病着嘛,主要是温家那边不愿意,姨母不能不顾全两家的脸面。这回你好了,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谁也不能跟你争。要是有人不听话,别说是你不愿意,就是姨母也饶不了她!” “那成阴就再信姨母一回。”裴谢堂挑起眉,吩咐篮子:“快去快回!” 篮子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提醒:“小姐,你怎能把玉佩藏在哪里告诉她们?” 这下子,夫人肯定会为了玉佩把西厢都翻了过来,被她们找到,这婚约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大小姐成了温少爷的未婚妻,还有小姐什么事? 裴谢堂眨了眨眼睛:“你只管去就是了。” 篮子瞧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以为是她早已转移了玉佩,稍稍松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带着樊氏和谢依依、谢霏霏去了,只留下一个婢女为她梳妆。 等这几人一出满江庭,裴谢堂就往凳子上一坐,倒了杯茶:“你会梳凤凰飞天髻吗?” “回三小姐,奴婢手拙,没有听说过这种发髻。”丫头满脸不解,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裴谢堂笑着摆了摆手:“看来还是得篮子来,既然你不会,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去伺候我姐姐吧,我不用你。” 丫头狐疑不安,樊氏有多需要那玉佩,她是知道的,恐怕这会儿去了,篮子定是空手而回。等谢成阴知道玉佩被人抢了,多半要勃然大怒,自己留着本来就是被迁怒的对象,得了她的吩咐,生怕挨打,跑得比谁都快。 西厢其实离满江庭很近,就走个百来步的距离,到了西厢门口,樊氏不动了:“篮子,玉佩放在哪里了?” “奴婢去取。”篮子立即说。 谢霏霏瞪着她:“谢成阴都把地方告诉我娘了,那就是信任我娘,你一个丫头还敢拦着?” 篮子垂头没说话。 谢依依眼见着玉佩近在眼前,篮子却不肯开口,当即眉眼一沉:“你不说也没什么要紧的,西厢里能放东西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你们进去搜。” 当即,几个丫头就冲进了西厢里,四处翻找起来。 篮子一直看着她们,见她们没找到,越发笃定裴谢堂已经换了地方保存,嘴角带起笑容,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西厢院门口的一个隐蔽角落里。 谢依依一直在留意篮子的表情,见状立即吩咐:“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就是掘地三尺,她也会把玉佩找到的! 很快,丫头就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里面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油纸,赫然是一块羊脂玉做成的玉佩。 “娘,真的是玉佩!”谢依依拿着东西激动得几乎哭了起来。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谢成阴不把这个东西藏在自己的满江庭里,反而藏到了西厢,难怪她们将满江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其实想想也对,这西厢原本是西院的丫头居住的,谢成阴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她的大丫头就住在这西厢,谢成阴把这玉佩放在这里的确很安全。 樊氏拿着玉佩,细细摩挲,触感温润,她笑开了花儿:“好,来,依依,你把玉佩带在腰间,我们这就去温家。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家未来的少夫人啦!” 篮子脸色惨白,她压根没想到玉佩还在这里,见樊氏和谢依依已打算据为己有,篮子立即就扑了上来:“把玉佩还给我家小姐!” “你是谢家人,依依就是谢家小姐,还用得着还吗?”樊氏重重哼了一声,见篮子扑上来要去抢,不由用力一推。 噗通……篮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头狠狠地撞在了院中的树木上,树皮粗糙又坚.硬放,顿时将篮子的脸划得鲜血直流。 篮子顾不得捂住自己的伤口,爬起来又要再去抢。樊氏早已有了打算,玉佩到手,她就不需要再哄着谢成阴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好你个贱婢,竟然敢打小姐?你们去,将她给我扭送到管家那里,先领十大板子再说。” 左右两个丫头将篮子抓起来就往外拖。 谢依依抚.摸着安然挂在腰间的玉佩,小脸上绽放出奕奕光彩。从今以后,她就是温家的少夫人了,这么多年的美梦总算是成真了! 篮子眼见着被拖离了院子,樊氏带着谢依依和谢霏霏转身离开了谢家,不禁急得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小姐……” 裴谢堂正在满江庭里等着篮子回来,她料想到篮子会在樊氏手里吃点亏,心中已有了准备,但听见篮子这么凄厉的呼声,裴谢堂还是吃了一惊。快步走出屋子,正瞧见樊氏带着两个女儿出了后院,篮子则被拖着去了相反的方向。 来不及多想,裴谢堂两步上前,一把从婢女的手中将篮子拉了回来。 篮子的眼泪和着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格外可怜,见她来了,急忙指着樊氏等人离去的方向:“小姐,夫人和大小姐抢了玉佩,她们去温家了!” “她们打你了?”裴谢堂横眉倒竖。 樊氏、谢依依,委实太过分了一些!拿了玉佩也就罢了,篮子一个丫头就算拦着,又有多大的仇怨,值得她们殴打这样一个小丫头! 篮子哭着摇头:“奴婢的伤不要紧,小姐,你快去追回玉佩。没了玉佩,大小姐说她是温家未来的儿媳妇,大家都会相信的,到时候小姐再去……”她忽然哽住了,盯着裴谢堂身上的衣服,忽然想起来给小姐做的衣服也被这些人拆了,这下子什么都没了,不由悲从中来,慢慢滑坐在地上悲痛地哭了起来:“小姐,呜呜呜,我们去不了温家了,再也去不了了!” 夹着篮子去找管家处罚的两个丫头在裴谢堂抢人时就害怕挨打,一溜烟的跑了,此时,这路上就只有裴谢堂主仆两人。篮子的哭声空荡荡地回响在裴谢堂的耳边,不断地撞击着她的心,竟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丫头,决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她裴谢堂不要这桩婚约,本来给了谢依依也无所谓,但樊氏和谢依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值得她让步。 行吧,你们想要,我就偏不给了! 裴谢堂眸色冷然,用衣袖给篮子擦了擦脸,这才将篮子拉到了屋子里。 篮子伤心欲绝,伏在桌上悲恸大哭,裴谢堂却一翻身就出了满江庭,直奔高行止的住所去。 “高行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马上、立即拿到一身华丽的宴服,还有一套名贵的首饰,再送我去温家!”一路的冷静,裴谢堂心中已有了处理的办法,见到高行止,她盘腿坐下:“我就在这里等着,让你的丫头给我梳妆打扮,我今天要去温宿的生日宴,绝不能让人比了下去!” “你有请帖?”高行止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锦服,裴谢堂闯进来时,他正在更衣,摆摆手让婢女下去,他在裴谢堂身边坐下:“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看上温宿了,要在他跟前好好露个脸。” “我看上他还不如看上你。”裴谢堂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的样子,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我是没有请帖,但你肯定有,你带我去。” 说罢,将发生在谢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高行止听得蹙眉:“谢依依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端庄,想不到背后是这般恃宠而骄。你那婢女怎样了?” “还在屋子里哭呢,你动作快点,我收拾妥当回去接她。”裴谢堂气得连连砸桌子。 高行止啪地一下展开自己的折扇,闻言哭笑不得:“姐姐,你这是有求于我,怎的说话这么不客气?算了算了,你现在就是我祖宗,我懒得跟你计较。” 裴谢堂嘿嘿笑:“做你的祖宗还是算了,你家那些祖宗,如今个个都在土里呢,我才不想去。” 高行止脸色一白,仿佛裴谢堂触动了他什么心事,竟没再反驳,反而撑直了身子:“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式样的宴服?我那泼墨凌芳里还有不少成衣,都是为京城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定做的,应该有你能穿的。” 第184章摇头 既然玉佩在西厢,这事儿就不那么急了。 樊氏赶紧拉着谢依依,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一层和煦的笑容来:“成阴,我们谢家就只有一张帖子,你要是比我们晚就进不去温家了。不如这样,你赶紧抓紧时间换衣服,让篮子给你梳妆。你跟姨母说玉佩在哪里,我去替你取了来。” 篮子嗤了一声:“不劳烦夫人费心,奴婢……” “也好。”裴谢堂却笑着扬手打断了篮子的话:“姨母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确节省时间。只是先前姨母多次跟我讨要玉佩,恕成阴多心,还是篮子同姨母一起去,让姐姐身边的这个丫头帮我梳妆吧。看着就一副机灵样儿,姐姐又这样明艳动人,想来她的手艺一定不差。” “瞧你说的,姨母哪会要你的东西,先前就是个误会,误会。”樊氏听她愿意,眉梢眼角的喜悦再也藏不住,忙着打消裴谢堂的疑心:“先前你不是病着嘛,主要是温家那边不愿意,姨母不能不顾全两家的脸面。这回你好了,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谁也不能跟你争。要是有人不听话,别说是你不愿意,就是姨母也饶不了她!” “那成阴就再信姨母一回。”裴谢堂挑起眉,吩咐篮子:“快去快回!” 篮子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提醒:“小姐,你怎能把玉佩藏在哪里告诉她们?” 这下子,夫人肯定会为了玉佩把西厢都翻了过来,被她们找到,这婚约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大小姐成了温少爷的未婚妻,还有小姐什么事? 裴谢堂眨了眨眼睛:“你只管去就是了。” 篮子瞧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以为是她早已转移了玉佩,稍稍松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带着樊氏和谢依依、谢霏霏去了,只留下一个婢女为她梳妆。 等这几人一出满江庭,裴谢堂就往凳子上一坐,倒了杯茶:“你会梳凤凰飞天髻吗?” “回三小姐,奴婢手拙,没有听说过这种发髻。”丫头满脸不解,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裴谢堂笑着摆了摆手:“看来还是得篮子来,既然你不会,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去伺候我姐姐吧,我不用你。” 丫头狐疑不安,樊氏有多需要那玉佩,她是知道的,恐怕这会儿去了,篮子定是空手而回。等谢成阴知道玉佩被人抢了,多半要勃然大怒,自己留着本来就是被迁怒的对象,得了她的吩咐,生怕挨打,跑得比谁都快。 西厢其实离满江庭很近,就走个百来步的距离,到了西厢门口,樊氏不动了:“篮子,玉佩放在哪里了?” “奴婢去取。”篮子立即说。 谢霏霏瞪着她:“谢成阴都把地方告诉我娘了,那就是信任我娘,你一个丫头还敢拦着?” 篮子垂头没说话。 谢依依眼见着玉佩近在眼前,篮子却不肯开口,当即眉眼一沉:“你不说也没什么要紧的,西厢里能放东西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你们进去搜。” 当即,几个丫头就冲进了西厢里,四处翻找起来。 篮子一直看着她们,见她们没找到,越发笃定裴谢堂已经换了地方保存,嘴角带起笑容,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西厢院门口的一个隐蔽角落里。 谢依依一直在留意篮子的表情,见状立即吩咐:“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就是掘地三尺,她也会把玉佩找到的! 很快,丫头就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里面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油纸,赫然是一块羊脂玉做成的玉佩。 “娘,真的是玉佩!”谢依依拿着东西激动得几乎哭了起来。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谢成阴不把这个东西藏在自己的满江庭里,反而藏到了西厢,难怪她们将满江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其实想想也对,这西厢原本是西院的丫头居住的,谢成阴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她的大丫头就住在这西厢,谢成阴把这玉佩放在这里的确很安全。 樊氏拿着玉佩,细细摩挲,触感温润,她笑开了花儿:“好,来,依依,你把玉佩带在腰间,我们这就去温家。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家未来的少夫人啦!” 篮子脸色惨白,她压根没想到玉佩还在这里,见樊氏和谢依依已打算据为己有,篮子立即就扑了上来:“把玉佩还给我家小姐!” “你是谢家人,依依就是谢家小姐,还用得着还吗?”樊氏重重哼了一声,见篮子扑上来要去抢,不由用力一推。 噗通……篮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头狠狠地撞在了院中的树木上,树皮粗糙又坚.硬放,顿时将篮子的脸划得鲜血直流。 篮子顾不得捂住自己的伤口,爬起来又要再去抢。樊氏早已有了打算,玉佩到手,她就不需要再哄着谢成阴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好你个贱婢,竟然敢打小姐?你们去,将她给我扭送到管家那里,先领十大板子再说。” 左右两个丫头将篮子抓起来就往外拖。 谢依依抚.摸着安然挂在腰间的玉佩,小脸上绽放出奕奕光彩。从今以后,她就是温家的少夫人了,这么多年的美梦总算是成真了! 篮子眼见着被拖离了院子,樊氏带着谢依依和谢霏霏转身离开了谢家,不禁急得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小姐……” 裴谢堂正在满江庭里等着篮子回来,她料想到篮子会在樊氏手里吃点亏,心中已有了准备,但听见篮子这么凄厉的呼声,裴谢堂还是吃了一惊。快步走出屋子,正瞧见樊氏带着两个女儿出了后院,篮子则被拖着去了相反的方向。 来不及多想,裴谢堂两步上前,一把从婢女的手中将篮子拉了回来。 篮子的眼泪和着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格外可怜,见她来了,急忙指着樊氏等人离去的方向:“小姐,夫人和大小姐抢了玉佩,她们去温家了!” “她们打你了?”裴谢堂横眉倒竖。 樊氏、谢依依,委实太过分了一些!拿了玉佩也就罢了,篮子一个丫头就算拦着,又有多大的仇怨,值得她们殴打这样一个小丫头! 篮子哭着摇头:“奴婢的伤不要紧,小姐,你快去追回玉佩。没了玉佩,大小姐说她是温家未来的儿媳妇,大家都会相信的,到时候小姐再去……”她忽然哽住了,盯着裴谢堂身上的衣服,忽然想起来给小姐做的衣服也被这些人拆了,这下子什么都没了,不由悲从中来,慢慢滑坐在地上悲痛地哭了起来:“小姐,呜呜呜,我们去不了温家了,再也去不了了!” 夹着篮子去找管家处罚的两个丫头在裴谢堂抢人时就害怕挨打,一溜烟的跑了,此时,这路上就只有裴谢堂主仆两人。篮子的哭声空荡荡地回响在裴谢堂的耳边,不断地撞击着她的心,竟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丫头,决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她裴谢堂不要这桩婚约,本来给了谢依依也无所谓,但樊氏和谢依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值得她让步。 行吧,你们想要,我就偏不给了! 裴谢堂眸色冷然,用衣袖给篮子擦了擦脸,这才将篮子拉到了屋子里。 篮子伤心欲绝,伏在桌上悲恸大哭,裴谢堂却一翻身就出了满江庭,直奔高行止的住所去。 “高行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马上、立即拿到一身华丽的宴服,还有一套名贵的首饰,再送我去温家!”一路的冷静,裴谢堂心中已有了处理的办法,见到高行止,她盘腿坐下:“我就在这里等着,让你的丫头给我梳妆打扮,我今天要去温宿的生日宴,绝不能让人比了下去!” “你有请帖?”高行止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锦服,裴谢堂闯进来时,他正在更衣,摆摆手让婢女下去,他在裴谢堂身边坐下:“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看上温宿了,要在他跟前好好露个脸。” “我看上他还不如看上你。”裴谢堂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的样子,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我是没有请帖,但你肯定有,你带我去。” 说罢,将发生在谢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高行止听得蹙眉:“谢依依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端庄,想不到背后是这般恃宠而骄。你那婢女怎样了?” “还在屋子里哭呢,你动作快点,我收拾妥当回去接她。”裴谢堂气得连连砸桌子。 高行止啪地一下展开自己的折扇,闻言哭笑不得:“姐姐,你这是有求于我,怎的说话这么不客气?算了算了,你现在就是我祖宗,我懒得跟你计较。” 裴谢堂嘿嘿笑:“做你的祖宗还是算了,你家那些祖宗,如今个个都在土里呢,我才不想去。” 高行止脸色一白,仿佛裴谢堂触动了他什么心事,竟没再反驳,反而撑直了身子:“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式样的宴服?我那泼墨凌芳里还有不少成衣,都是为京城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定做的,应该有你能穿的。” 第185章简单 既然玉佩在西厢,这事儿就不那么急了。 樊氏赶紧拉着谢依依,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一层和煦的笑容来:“成阴,我们谢家就只有一张帖子,你要是比我们晚就进不去温家了。不如这样,你赶紧抓紧时间换衣服,让篮子给你梳妆。你跟姨母说玉佩在哪里,我去替你取了来。” 篮子嗤了一声:“不劳烦夫人费心,奴婢……” “也好。”裴谢堂却笑着扬手打断了篮子的话:“姨母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确节省时间。只是先前姨母多次跟我讨要玉佩,恕成阴多心,还是篮子同姨母一起去,让姐姐身边的这个丫头帮我梳妆吧。看着就一副机灵样儿,姐姐又这样明艳动人,想来她的手艺一定不差。” “瞧你说的,姨母哪会要你的东西,先前就是个误会,误会。”樊氏听她愿意,眉梢眼角的喜悦再也藏不住,忙着打消裴谢堂的疑心:“先前你不是病着嘛,主要是温家那边不愿意,姨母不能不顾全两家的脸面。这回你好了,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谁也不能跟你争。要是有人不听话,别说是你不愿意,就是姨母也饶不了她!” “那成阴就再信姨母一回。”裴谢堂挑起眉,吩咐篮子:“快去快回!” 篮子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提醒:“小姐,你怎能把玉佩藏在哪里告诉她们?” 这下子,夫人肯定会为了玉佩把西厢都翻了过来,被她们找到,这婚约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大小姐成了温少爷的未婚妻,还有小姐什么事? 裴谢堂眨了眨眼睛:“你只管去就是了。” 篮子瞧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以为是她早已转移了玉佩,稍稍松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带着樊氏和谢依依、谢霏霏去了,只留下一个婢女为她梳妆。 等这几人一出满江庭,裴谢堂就往凳子上一坐,倒了杯茶:“你会梳凤凰飞天髻吗?” “回三小姐,奴婢手拙,没有听说过这种发髻。”丫头满脸不解,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裴谢堂笑着摆了摆手:“看来还是得篮子来,既然你不会,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去伺候我姐姐吧,我不用你。” 丫头狐疑不安,樊氏有多需要那玉佩,她是知道的,恐怕这会儿去了,篮子定是空手而回。等谢成阴知道玉佩被人抢了,多半要勃然大怒,自己留着本来就是被迁怒的对象,得了她的吩咐,生怕挨打,跑得比谁都快。 西厢其实离满江庭很近,就走个百来步的距离,到了西厢门口,樊氏不动了:“篮子,玉佩放在哪里了?” “奴婢去取。”篮子立即说。 谢霏霏瞪着她:“谢成阴都把地方告诉我娘了,那就是信任我娘,你一个丫头还敢拦着?” 篮子垂头没说话。 谢依依眼见着玉佩近在眼前,篮子却不肯开口,当即眉眼一沉:“你不说也没什么要紧的,西厢里能放东西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你们进去搜。” 当即,几个丫头就冲进了西厢里,四处翻找起来。 篮子一直看着她们,见她们没找到,越发笃定裴谢堂已经换了地方保存,嘴角带起笑容,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西厢院门口的一个隐蔽角落里。 谢依依一直在留意篮子的表情,见状立即吩咐:“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就是掘地三尺,她也会把玉佩找到的! 很快,丫头就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里面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油纸,赫然是一块羊脂玉做成的玉佩。 “娘,真的是玉佩!”谢依依拿着东西激动得几乎哭了起来。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谢成阴不把这个东西藏在自己的满江庭里,反而藏到了西厢,难怪她们将满江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其实想想也对,这西厢原本是西院的丫头居住的,谢成阴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她的大丫头就住在这西厢,谢成阴把这玉佩放在这里的确很安全。 樊氏拿着玉佩,细细摩挲,触感温润,她笑开了花儿:“好,来,依依,你把玉佩带在腰间,我们这就去温家。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家未来的少夫人啦!” 篮子脸色惨白,她压根没想到玉佩还在这里,见樊氏和谢依依已打算据为己有,篮子立即就扑了上来:“把玉佩还给我家小姐!” “你是谢家人,依依就是谢家小姐,还用得着还吗?”樊氏重重哼了一声,见篮子扑上来要去抢,不由用力一推。 噗通……篮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头狠狠地撞在了院中的树木上,树皮粗糙又坚.硬放,顿时将篮子的脸划得鲜血直流。 篮子顾不得捂住自己的伤口,爬起来又要再去抢。樊氏早已有了打算,玉佩到手,她就不需要再哄着谢成阴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好你个贱婢,竟然敢打小姐?你们去,将她给我扭送到管家那里,先领十大板子再说。” 左右两个丫头将篮子抓起来就往外拖。 谢依依抚.摸着安然挂在腰间的玉佩,小脸上绽放出奕奕光彩。从今以后,她就是温家的少夫人了,这么多年的美梦总算是成真了! 篮子眼见着被拖离了院子,樊氏带着谢依依和谢霏霏转身离开了谢家,不禁急得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小姐……” 裴谢堂正在满江庭里等着篮子回来,她料想到篮子会在樊氏手里吃点亏,心中已有了准备,但听见篮子这么凄厉的呼声,裴谢堂还是吃了一惊。快步走出屋子,正瞧见樊氏带着两个女儿出了后院,篮子则被拖着去了相反的方向。 来不及多想,裴谢堂两步上前,一把从婢女的手中将篮子拉了回来。 篮子的眼泪和着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格外可怜,见她来了,急忙指着樊氏等人离去的方向:“小姐,夫人和大小姐抢了玉佩,她们去温家了!” “她们打你了?”裴谢堂横眉倒竖。 樊氏、谢依依,委实太过分了一些!拿了玉佩也就罢了,篮子一个丫头就算拦着,又有多大的仇怨,值得她们殴打这样一个小丫头! 篮子哭着摇头:“奴婢的伤不要紧,小姐,你快去追回玉佩。没了玉佩,大小姐说她是温家未来的儿媳妇,大家都会相信的,到时候小姐再去……”她忽然哽住了,盯着裴谢堂身上的衣服,忽然想起来给小姐做的衣服也被这些人拆了,这下子什么都没了,不由悲从中来,慢慢滑坐在地上悲痛地哭了起来:“小姐,呜呜呜,我们去不了温家了,再也去不了了!” 夹着篮子去找管家处罚的两个丫头在裴谢堂抢人时就害怕挨打,一溜烟的跑了,此时,这路上就只有裴谢堂主仆两人。篮子的哭声空荡荡地回响在裴谢堂的耳边,不断地撞击着她的心,竟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丫头,决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她裴谢堂不要这桩婚约,本来给了谢依依也无所谓,但樊氏和谢依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值得她让步。 行吧,你们想要,我就偏不给了! 裴谢堂眸色冷然,用衣袖给篮子擦了擦脸,这才将篮子拉到了屋子里。 篮子伤心欲绝,伏在桌上悲恸大哭,裴谢堂却一翻身就出了满江庭,直奔高行止的住所去。 “高行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马上、立即拿到一身华丽的宴服,还有一套名贵的首饰,再送我去温家!”一路的冷静,裴谢堂心中已有了处理的办法,见到高行止,她盘腿坐下:“我就在这里等着,让你的丫头给我梳妆打扮,我今天要去温宿的生日宴,绝不能让人比了下去!” “你有请帖?”高行止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锦服,裴谢堂闯进来时,他正在更衣,摆摆手让婢女下去,他在裴谢堂身边坐下:“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看上温宿了,要在他跟前好好露个脸。” “我看上他还不如看上你。”裴谢堂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的样子,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我是没有请帖,但你肯定有,你带我去。” 说罢,将发生在谢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高行止听得蹙眉:“谢依依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端庄,想不到背后是这般恃宠而骄。你那婢女怎样了?” “还在屋子里哭呢,你动作快点,我收拾妥当回去接她。”裴谢堂气得连连砸桌子。 高行止啪地一下展开自己的折扇,闻言哭笑不得:“姐姐,你这是有求于我,怎的说话这么不客气?算了算了,你现在就是我祖宗,我懒得跟你计较。” 裴谢堂嘿嘿笑:“做你的祖宗还是算了,你家那些祖宗,如今个个都在土里呢,我才不想去。” 高行止脸色一白,仿佛裴谢堂触动了他什么心事,竟没再反驳,反而撑直了身子:“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式样的宴服?我那泼墨凌芳里还有不少成衣,都是为京城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定做的,应该有你能穿的。” 第186章看不见 裴谢堂却并没有再踢他。 朱信之这一脚落了空。 这一下,他重心不稳,猛地扑向了轿子里。裴谢堂得逞的笑了起来,牵住了他伸出来的手,用力拉了拉,朱信之的半边身子就探进了轿子里。 “哎哟喂,新郎官等不及要看新娘子了。”事出突然,好在喜娘经验丰富反应快,忙说:“新娘子下轿子啦——” 说着,忙用眼神示意将火盆放在轿子外。 轿子里,朱信之有点着恼的低喝:“你又胡闹!” 险些让他出了好大的糗! 裴谢堂闷笑:“我没胡闹呀,我想早点看见你嘛,等不得你那样慢吞吞的动作。这样多好,你看,你一下子就见到我了。你想不想我呀!” “想!”朱信之诚实的回答完,才觉得话题被她带偏了,“这是两码事!” “这就是一码事!”裴谢堂得意的笑着,她伏在朱信之的耳朵边柔声撒娇:“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朱信之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 刚才抱了她一次,怎么,还抱上瘾了? 裴谢堂已经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呼吸落在脸上,痒痒的:“快点呀,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干什么。”笑,不怀好意极了,谁都听得出来她的意思。 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朱信之一咬牙,弯腰将她从轿子里抱了出来。她抱住他的脖子,嘿嘿的笑着,隔着红盖头都能感觉到得意。 “我是不是很重?”她问。 朱信之就笑了:“还知道自己重?” “知道啊。”红盖头滑上去些许,露出好看的下巴和殷红的唇畔,弧度很美:“毕竟是你的全世界。” 这人…… 朱信之噎住。 她越发得意:“还抱得动吗?” “抱得动!”朱信之咬牙,这才多重一点,他就是抱着再走两圈都没问题。 裴谢堂笑:“既然抱得动,一会儿回洞房也要抱着我。” “大家都看着呢。”朱信之难为情。 裴谢堂隔着盖头就挑了眉:“怕什么,你都抱了两三次了,大家早就习惯了。” “……” 什么叫无语,这就是。 一步步将她抱进王府,怀里的人算不得沉,但还是挺有分量的,压得人的心满满的。朱信之眼中荡漾出好看的弧度,这一刻,倒觉得这一段路很短,他没两步就走完了,等放下裴谢堂时,竟觉得有点舍不得。 两人在正厅外站住,之后,喜娘搀扶裴谢堂到旁边的厢房去等待。 淮安王娶妻,宣庆帝说什么都要出宫看一眼的,曲贵妃也是,好不容易盼着儿子身边有女人了,两人激动得不行,若不是为了安全考虑,老早就想动身来淮安王府。这边裴谢堂的花轿出了门,宫里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时间,赶着就送宣庆帝和曲贵妃到了淮安王府。此时,淮安王府前后戒备森严,赫然是一座铁笼子。 等到新娘子下轿,看到新郎官抱着新娘子进来,宣庆帝不胜喜悦的站起身来笑道:“好,好,信之终于开窍了。” 宣庆帝身侧是曲贵妃,下首是太子、二皇子朱简数、三皇子朱综霖,几人瞧见这场景,不由都笑了。 朱简数笑道:“五弟晚了我们好多年成婚,见我们儿女成群,恐怕心里急呢。” “以我对五弟的了解,急是不可能的。”太子摇摇头,很是感叹:“看来,是对五弟妹喜欢得紧。” “我看着这场景眼熟。”朱综霖闷笑:“好像二哥成婚的时候,也是等不及二嫂下轿子就赶着把人抱出来的吧?” “我高兴嘛!”朱简数大大方方的承认。 一双眼睛精光湛湛的看着前方,他乐呵呵的说:“终于娶到佳人,怎么着心里都开心,激动一点又怎么。你们都别笑话我,说得好像自己立正妃的时候自个儿不高兴一样,别的不说,太子大哥娶太子妃的时候,嘴.巴都快笑歪了吧?” “你这人,好端端的编排我做什么?”太子失笑。 朱简数笑而不语。 只天真的朱综霖不解的说:“二哥说得也没错啊,喜欢的人终于娶回家了,是该高兴。哎,太子哥哥,我听说你也要娶个夫人了?” “是看中了一个。”太子显然不想多说这事儿。 朱综霖见状,下意识的问:“是哪家的姑娘呀?” “三弟!”朱简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有点小心的觑着上座的宣庆帝。 太子要纳谢家二小姐做夫人,如今这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吗?这事当时父皇听了还颇为不高兴,觉得对不住了谢廷尉呢。 朱综霖碰了个软钉子,颇为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不问就不问。” 他是个开朗的人,委屈不过三眨眼,又高兴的伸长了身子看着外面:“新娘子已经到了,怎么还不进来拜天地?” 宣庆帝在和曲贵妃说话,没注意到儿子们方才的谈话,只这最后一句却是听到了,笑着说:“要去补妆的吧,否则一会儿盖头掀开,不美的话,人家肯定不依的。” “人家?”朱综霖没见过裴谢堂,自然不能明白。 宣庆帝哈哈大笑。 曲贵妃亦抿唇:“当然是新娘子呀。” “这个谢家三小姐,你们都见过?”朱综霖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再看看宣庆帝和曲贵妃:“父皇,曲母妃,是不是就儿臣还没见过五弟新娶的这个王妃?”看样子,父皇和曲贵妃都很喜欢这个姑娘呢。 大家闷声笑,把朱综霖都弄急了,一个劲儿的追问身侧的朱简数。 朱简数摇头:“我也没见过。但她的名字,你肯定听说过。” “我知道?”朱综霖很是茫然。 “三弟不常在京城,不知道也是正常,但肯定有所耳闻吧。五弟的王妃,就是谢遗江的三小姐谢成阴,从前你在禁军童子军里历练的时候,总将你打趴下的那个、陈茂离的关门弟子,还记得吗?”太子看不下去,帮朱综霖结尾。 朱综霖回应他的,只有呆滞的一个字:“呃……” 隔了好半天,又补了一句:“苦了五弟了。” 娶了个母老虎。 东侧厢房,裴谢堂进了屋子里后,喜娘和篮子等丫头都忙着上前来,将盖头掀开,小心的给她补妆。一会儿要在大厅挑个红盖头,让来宾认认脸,这妆容可不能糊了。大家小心的折腾半天后,给裴谢堂重新盖上了盖头。 然后,喜娘和丫头一人扶着一边,送她去往正厅拜堂。 红色的毯子从东厢房一直铺到正厅,喧嚣的人声,四周都压抑着喜悦一样,听的人也跟着快乐起来。 站在东厢房外,篮子和喜娘赶着先看了一眼娘家席。 淮安王府给了谢家足够的重视,娘家席设在正厅外第一排,一共三桌,可容三十人。先前谢遗江就说过,谢家人不一定会来,喜娘和篮子都有点担心,但看了一眼,她们就双双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谢家两个姨娘来了。 祁蒙来了。 绥国公府的王夫人,新明伯府的李夫人来了。在两位贵妇人身边,还坐了个衣着格外不凡的美丽女人。 谢家六祖宗的那一支,谢成阴的四个堂哥都来了,加上各自的夫人,来了八人。 裴谢堂的四个堂嫂和谢家人坐一块,刚好一桌。 刚好一桌。 其他宗亲来了三人。 嗯,然后…… 高行止来了。 在高行止身边,坐着四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人,清一色气质出众,容颜清隽,往那里一坐,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这一桌子的人。在他们五人身边,坐着的人是刑部主事韩致竹,韩致竹旁边,是此次科考榜上有名的名士,十人一桌,坐得整整齐齐。 最后一桌…… 篮子和喜娘双双惊掉了下巴。 赫然为首坐着的,是锦绣公子曲雁鸣。 曲雁鸣端着一杯茶,没有看新娘子也没有看新郎官,而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隔壁桌的高行止,目光阴狠,活像高行止撅了他曲家的坟。亏得高行止还能安稳坐如泰山,端着和煦的笑容同四处认识的人招呼。旁人看着,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觉得后背发凉。 在曲雁鸣的旁边,坐着的是平日里跟曲雁鸣就很要好的四个世家公子,然后,就是五个铁血一样冷酷的男人。 篮子和喜娘都不认得,她们很高兴的是,娘家席都坐满了,没丢人。 至于谁是谁,蒙了。 篮子小声的问:“小姐,这些人都是你请来的吗?” 裴谢堂隔着盖头看不见:“谁是我请来的?” “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奴婢好多不认识。”篮子蹙眉:“不过,看起来都好厉害的样子。”尤其是最后一桌,都不好惹啊。 裴谢堂便存了疑心,竖起耳朵听周围的议论。 “啊,你看娘家席,那不是长公主吗?长公主好多年不曾出门了,想不到这次谢家嫁女儿,她竟然坐到了娘家席上。谢家什么时候跟公主府有了这么深的交情了?” “真看不出来,谢遗江有这等本事,连藏世不出的长公主都请得动。” “这份面子,旁人羡慕不来啊。厉害,厉害!” 第187章笑而不语 长公主? 裴谢堂狐疑。 宣庆帝是有两个姐妹,都在京城里,坐在娘家席上的是哪一个?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接着,又听见旁人议论: “曲雁鸣怎么也坐在了娘家席上?他以前跟谢家有交情?我听说,他一向不跟官场打交道的,怎么跟谢大人认识了?” “曲雁鸣算什么,你们看他旁边的那几个。” “那几个怎么了?” “嘿嘿,不认得了吧?这几个不是什么无名小卒,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威震朝廷的人物。最左边的那个,纪迎初,现在的寒铜军主帅。他旁边的那个,王刚,上将军。哎哟,还有那个看起来文绉绉的、风一吹就倒的,眼神吓死个人的那个,听说啊,这是纪迎初的军师,也是追随老王爷多年的军师,秦戒君。” 纪迎初,王刚,秦戒君…… 他们都来了? 裴谢堂的身躯猛地僵直,握着篮子的手紧缩了一下,一时间,心中涌出一股难掩的激动。 这些人,可都是她曾经的心腹啊! 别的不说,就秦戒君,快六十的老人了,从少年时就追随在父亲身边,是看着她长大,曾经抱着她奔跑在箕陵城大街小巷的人。他一生军功无数,受宣庆帝封为镇国石,却始终不愿回京领职务,就愿意做一个军师,陪在自己身边。他身体不好,年纪大了以后就不愿意走动了,如今却奔波了几千里路,来到他最不愿意进的京城。 这份恩情,她领! 还有纪迎初,他这个时候怎么就能撇下箕陵城来到京城,拓跋锦可是虎视眈眈的在盯着的! 想着,裴谢堂急了。 “高行止太荒唐了!” 这些人,一定是他喊来的。 除了他,一定不会有旁人会这样大费周章的为她谋划,考虑到她所有的心情。 恼,又恼不得。 不恼,又急。 憋死她了! 裴谢堂跺了跺脚,喜娘却已经等不住她了,连声催促:“小姐,走吧,王爷已经等半天了。小心着,一会儿等我指示。” 裴谢堂只得按下心中所有的想法,跟着喜娘的步子往里面走。 她背脊挺得很直,上一次这般众人瞩目,还是上刑场的时候,迎着宣角楼下万人的目光。只是那个时候,无人为她喝彩,所有怨毒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大家偶读盼着她死。而不像现在,人们在鼓掌,在喝彩,在彼此交流着快乐的眼神。她勾起唇角,微微觉得讽刺,她最闪耀夺目的时候,迎来的不是人们的掌声;而她一无所有之际,因为要嫁一个男人,人们对她便热烈欢迎。 真是何其不公,仿佛她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嫁人。 而她守卫的家国,都不是她应有的贡献! 她就这样笑着,一步步的走到正厅。旁人只感觉到她的轻快,却不知道盖头下,那张面容写满了怎样的悲凉沧桑。 “小姐,王爷过来了!” 喜娘欢快的说。 裴谢堂点点头,便听见朱信之的脚步停在了她身侧,他伸出手来,牵住了喜娘递过来的同心环,同裴谢堂一人牵着一端,牵着她走进了正厅。 踏进门的那一瞬间,裴谢堂笑了。 方才心里所想全部都消失,只剩下一句反问:“那又如何,就算全世界都不承认,该认可我的人,始终都认可我,不是吗?” 无论是高行止; 还是西北军将; 甚至,是朱信之。 哪怕他冤死了自己,最后的最后,他不是还对着“谢成阴”说,他很佩服裴谢堂? 她畅快的笑了。 司仪高唱:“新人到堂前,宾主站两边,才子配佳人,鼓乐响连天。一对新人双双喜,有请新人入花堂——” 跟着朱信之进了正厅,四下便都安静了下来,景和公公拿出圣旨,喜娘搀扶着裴谢堂跪下,所有人都跪下,景和公公宣读赐婚、完婚的旨意,声音尖细绵长,像针一样扎入人的心里。他读完圣旨后,宣庆帝笑着说:“都平身吧。” 所有人起身,一下子就都欢快了起来。 仪式开始了。 司仪站起来,示意众人安静,就开始唱仪式的祝词。好长的一段,听得裴谢堂的脚都开始发酸了,才终于听到他说:“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新娘跨马鞍,跨去疾恶苦,带来福康安啰——” 裴谢堂低头,自己跟前已摆了马鞍,正要抬脚去跨,喜娘一把按住了她:“小姐莫慌。”说着,将她手里的苹果抢了过去,放在马鞍上,又说:“小姐抬脚迈过去时,记得要把苹果踢落地。来,抬脚……” 裴谢堂下意识的就问:“没踢掉会怎样?” 能怎样? 她有点恶作剧。 迈过去时,就不想去踢那苹果,擦着边儿跨过去一只脚。可接着,第二只脚抬过去时,不由自主的将那苹果碰了碰。 走过马鞍,就听司仪高兴的唱说:“新娘马鞍过,顺心又如意,平安落地——”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裴谢堂觉得新奇。 冷不丁觉得红绸另一头的人在牵引,傻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听见喜娘无奈的催促:“哎哟我的小姐,你发什么呆,王爷在等着你呢。” 她忙抬步。 这一次,是走到宣庆帝和曲贵妃跟前了。 司仪高声唱到:“乾坤两极天下定,朝朝暮暮三生情。新郎三支箭,箭箭定乾坤。一射天——”有人递上弓箭,朱信之张弓搭箭,射向天空,司仪唱道:“一箭射天,天赐良缘!二射地——”又送上一支弓箭,朱信之射向门口的草地,司仪唱道:“二箭射地,地配一双!三射福——”又送上一支,同时,朱信之射在对面张贴的福字上,司仪唱道:“三箭射福,福禄永祥!” 宾客们掌声顿时响了起来。 喜娘上前来,将两人手中的喜帕收了起来。 哄哄闹闹中,裴谢堂反而渐渐静了心,身侧的人不说话,端着的庄严顺着空气传递到她的心里一般,渐渐的,她也收起了调侃,认认真真的按照司仪的指示做。 只听见司仪唱:“一对新人行大礼,日月同辉,月老留名——一拜天地日月星,一对新人转过身,整衣冠,拜!” 两人同时抬手,矜持的整理衣襟、袖口,拉了拉衣摆,然后双双转身,朱信之抬手行作揖礼,裴谢堂行请安礼。略微停了片刻,喜娘搀扶裴谢堂起身,朱信之也顺带起身。这时,司仪继续高声唱道:“风调雨顺,一叩首。” 喜娘扶着裴谢堂跪下,朱信之在她身侧跪下,两人双手举过头顶,缓缓叩倒。 一叩首之后,双双起身。 司仪再唱:“五谷丰登,再叩首。” 再跪。再起。 司仪再唱:“家业兴旺,三叩首。” 再跪。 “起——” “二拜父母高堂养育恩,一对新人转过身,整衣冠,拜!” “愿高堂多福多寿,一叩首。” “愿高堂身康体健,再叩首。” “愿高堂福如东海常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三叩首。” “起——” “三拜夫妻比翼齐双飞,一对新人向彼生,整衣冠,拜!” “夫妻恩爱,一叩首。” “百年好和,再叩首。” “早生贵子,三叩首。” “兴——” 砰砰砰…… 裴谢堂直起腰来,一瞬间,听见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拜完天地,就算是正式成婚了,从此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淮安王妃! 接下来,便是挑盖头。 司仪再说了什么,裴谢堂一个字都没听见,耳边传来哄笑声。接着,银白色的秤杆落入眼前方寸之地,挑起了红盖头的一小节。不等她回神,眼前豁然开朗,红盖头被朱信之挑了起来。满堂宾客轰然一笑,裴谢堂下意识的抬头,盈盈带笑的眉眼瞅了一眼朱信之。 那一双眼,顿时让好多人乱了心跳。 早知道她很美,没曾想盛装打扮后,她能美成这样! 云鬓高耸,脂粉玉黛,双眸似欲说还休,带笑的唇畔如春露凭栏,微微一歪头,娇羞胜新芽,美色揽春光。这女人,怕不是妖精变成的吧?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朱信之还是觉得像什么捏住了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就开始了狂乱的跳动。 不止是他被美色糊了眼,厅内,朱综霖的扇子噗通坠地,惊呆了。 这眼前这柔媚无双的女子,真是当年那个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至今仍然心理阴影的母老虎谢成阴吗? 不不不,这不是母老虎,这分明是诱.人的小白猫呀! 朱简数惊叹着和太子咬耳朵:“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老五这一次这么快就非要娶她不可了,真是个美人!” 太子笑而不语。 美人嘛,他们哪个没见过很多?尤其是朱信之,他不是个看皮囊的人,谢成阴若只有皮囊,能得他欢心? 他看着傻乎乎站着的朱信之,轻轻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笑得颇有深意。 他知道,他找到了朱信之的软肋。 屋外,娘家席上,高行止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本是满不在乎,在看到她抬起眼睛对着朱信之柔柔一笑的时候,还是觉得扎心窝子的不舒服。都是假的,可明知是假的,才觉得更是疼。那一眼,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了吧?若说她是在扮,他有点不相信。 第188章冰冷僵硬 蓦地,高行止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信了她的鬼话! 他握紧折扇,托着下巴思索,是不是应该现在上去,将这一双人影扯下来,从而阻止了她这个荒唐到了极点的报复行为! 但不知为何,双脚像钉在了地上,生了根,动不得。他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反复的吸着气,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晃眼,平白就不想看下去了。一扭头,身侧的四个美男子皆是一样的表情,要么是低着头,要么是捏着拳头,没一个去看这一幕。不经意间,目光扫到旁边的娘家席上,就瞧见了另一个人惊骇到发白的脸。 曲雁鸣直勾勾的盯着身穿红衣的裴谢堂,毫不掩饰,就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何时已掐得流出了血。 觉察到高行止的目光,他僵硬的转过头,先是凌迟一般的剜着高行止,突然就站起身来,拉开自己的椅子,对高行止身侧的俊美男人倨傲的开口:“你,去我那边。” 贺满袖看了看高行止,高行止微微颔首,他才慢慢起身,到曲雁鸣的座位坐下。 “怎么回事?”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高行止铁青着脸:“就是你看到的这一回事。” “她为何突然嫁给了朱信之?”坐下后的第二句话:“是不是朱信之强迫她的??” 这一次,反而是高行止诧异了。 他淡淡的开口:“陛下圣旨赐婚,没谁强迫谁。再说,赐婚的旨意是早就下了的,你又是为何不知道?” 说着,抽了抽鼻子,高行止笑了:“一身酒气,你别告诉我,你酗酒三月了吧?” 曲雁鸣冷笑:“是又如何,总比你没心没肺的好。” 自打泰安郡主宣角楼上被处死,他这些时日就没一天有个正行,整日里约上三五好友相聚,不醉不归。他那些好友个个都偏帮他,酒桌之上为了避免他不高兴,从不提起泰安郡主其人,知道他对淮安王爷心生不满,也不敢提起朱信之的半点消息。等他回到府中,府内上下都睡了,家里有母亲操持,更轮不到他操心,他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太子倒是常说这些,但这些时日太子也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人自从上次相聚后,就一次都没再碰到。 就连今天来淮安王府坐娘家席,也是母亲的主意。 母亲说:“谢家那些宗亲不太可能会给面子,你随我同去淮安王府,若是到时候谢家娘家席没坐满,你跟我去帮新娘子撑撑场子,别让人笑话了她。” 谢家有几个女儿,母亲从前同谢家关系不错,故而他来时压根就没多想。 结果呢,盖头一掀,那新娘子竟然是他以为自己要娶的人,这岂不是惊雷炸耳吗? “我没心没肺?”高行止收起折扇,将他那珍贵无比的玉骨扇往桌面上一搁:“寻死觅活就是有心有肺了吗?我对她有万千的念想,难道我就要随着她去死不成?再说……” 她还没死呢! “再说什么?”曲雁鸣又一声冷笑:“再说,她没死?” 高行止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刚刚放下的扇子。 曲雁鸣知道了? 曲雁鸣冷眼看着他,目光毫不畏惧,更不曾推脱,两人目光相撞,带起的花火只有两人心知肚明,旁人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韩致竹糊涂的看了看高行止:“高公子,怎么了?” “天临,快回来。”旁边桌人也留意着动静呢,纷纷开口相劝。 贺满袖等四人则不由自主都伸手到怀里,捏住了自己的兵器,这些人个个不要命,心里都打定了一个主意,就算豁出去大闹婚礼,也决不能让曲雁鸣捣乱。看那架势,大有一种曲雁鸣胆敢开口说出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冲动。 绥国公夫人听见闹声,回头警告的唤了一嗓子:“天临,别胡闹!” 大家都在指责他,曲雁鸣的目光却始终不从高行止身上移开,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是让他完完全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曲雁鸣咧唇一笑:“我就是跟高公子说几句话,你们都紧张什么?” 高行止亦笑:“是啊,曲公子同我开个玩笑,都把兵器放下吧。” “黎尚稀,徐丹实,陈舟尾,贺满袖。”曲雁鸣在高行止身边坐着,姿态懒散,面上带笑,很是清醒:“你们四个胆子倒是大得很。”眼波在这几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高行止身上:“不过,他们胆子再大,也比不上高公子你。呵呵,连圣上都敢欺瞒,你真是色胆包天,就不怕落个身首异处、满门抄斩吗?” “满门抄斩?不可能的。”高行止很是轻松的摇头:“陛下就是诛九族,也得先轮着你们曲家。” 曲雁鸣笑而不答。 两人打着玄机,这一桌就韩致竹听不懂什么意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见大家是一派谈笑风生的模样,立马糊涂的直挠耳朵。 高行止没韩致竹看到的那般轻松。 曲雁鸣坐在他身侧,两人双双回头,看向了正厅。那边,新娘子已经完成了拜天地的礼仪,被喜娘搀扶着送去了新房,朱信之跪在宣庆帝跟前听训,看样子,宣庆帝准备走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高行止的唇.瓣微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曲雁鸣也是一样:“原本见着你和她成双成对出现,心底有所怀疑,直到昨天在泰安王府外看到你和她一起出来。” 原来是这样。 高行止有些郁闷。 都怪裴谢堂,昨天好生生的偏要抽疯往泰安王府里跑,这下好了吧,被人家有心人逮了个正着。他也是,昨天进去的时候都想着要盯梢,出来时,怎么就能掉以轻心呢? 正门肯定是没人看到自己的,他和裴谢堂都是从后门走的,进去时,他到处仔细看过,并无人注意。除非是…… “你当时在江上?”高行止问。 曲雁鸣颔首:“约了朋友同游临水,去往江洲的路上。” 这就对了。 高行止一时无话。 曲雁鸣盯着那远走的背影,语气不无低落:“她并未假死,尸体是我收敛的,是在我怀里冷掉的,不可能活过来。” “是啊,借尸还魂。”高行止勾唇:“多荒唐。” “不荒唐。”曲雁鸣看了他一眼:“人生就需要这样的荒唐。” 真好,她还活着! 曲雁鸣只觉得心口憋着的那股气缓缓的出了,长久以来,让他憋闷、心慌、痛苦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就在这时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高行止很是不解:“既然昨天就得知她还活着,为何还去喝那么多酒?” 曲雁鸣不答,唇上的笑越发苦涩。 为什么? 刚刚得知她可能还活着,身份就是谢成阴时,他是很怀疑的,那时候,全然凭借的是自己的猜想,凭的是看到谢成阴时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看到谢成阴缠着朱信之,看到高行止继续不顾世俗的眼光同她厮混一处,看到他二人并肩同行时勾起的熟悉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做梦。 然后,一步步查证,什么结果都没查出来,他已有三分肯定。 做事谨慎、小心,若真是她,这才是常态。 接着,冉成林贪污惊天巨案,她的冤屈大白于天,他已有六分肯定。 这之后,他一直守着泰安王府的旧宅子,在王府对面的酒楼上日日盘桓,却从不见她踏足进去。等得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错了,却在昨天出游时,小船从临水河划过,他却瞧见熟悉的身影飞快的溜进了泰安王府的后门。 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他勒令船夫将船停在隐蔽的江边,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外面,像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 一直等着。 终于,等到他们二人打打闹闹的从泰安王府出来,一路说笑着远走,一颗凝固了的心脏才重新开始跳动。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那一瞬间,无人能体会到他的欣喜若狂。他几乎想蹦起来告诉全天下人,那个人没死,那个人回来了!他想大声呼唤,想立即就跳起来冲上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一下她的心跳声,而不是宣角楼上她逐渐冰冷的那种感觉…… 可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站在船头,像石雕逐渐冰冷僵硬,心中反反复复的知道,自己于她而言从来都不重要。以至于,她死而复生,高行止知道,他全凭猜测。她活过来后,第一个肯定就去找了高行止,而他,始终是被抛诸脑后的那一个。哪怕到了现在,她都不可能跑过来告诉自己:“喂,曲天临,我裴谢堂活过来了,不服气过来打架!” 自己于她,始终是个外人啊! 所以你看,就算知道她活着了,心里反而还更难过,更难以安放。 昨天,他喝得比过去三个月的哪一天都要醉。 一半是悲哀,另一半,则是喜悦。 他想着,他已经跟谢成阴提了亲,下了聘,要娶她过门,凭着谢成阴的身份,曲家不同意她做他的妻子,他都已经想好了,就娶做妾,名分上委屈她一些,但他此生就她一个妾,谁又能真的委屈了她呢? 原来,这才是做梦。 第189章轻点 曲雁鸣苦笑:“你跟我不同。” 高行止一愣,但很快的,曲雁鸣就收起了那副落魄的形容,一贯倨傲的扫了高行止一眼:“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总该到我问一个了吧?” “请。”高行止是很大方的。 曲雁鸣低声问:“她活过来,是要替自己伸冤?” “可不是。”顺手挥开扇子,高行止盯着正厅里已经站了起来的宣庆帝和曲贵妃:“她那样的人,想做什么,素来不是旁人能阻止的。我建议你也别插手,否则,她会恨上你的。” 曲雁鸣却是一笑:“她恨我,我就不做了吗?” 高行止一愣,正要发问,曲雁鸣已经站了起来。 景和公公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起驾——” 所有人便都跪了下来,恭送宣庆帝和曲贵妃回宫。等这两人终于走了,高行止站起身来时,曲雁鸣已经径直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将贺满袖又撵了回来。 贺满袖心里憋着一口气,方坐下就问:“曲雁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了。”高行止低声说。 贺满袖立即就起身:“我杀了他。” “胡闹。”高行止给了他一记大白眼:“老谢平日里还总夸你谨慎,我看,你比他们都糊涂。你看看黎尚稀和徐丹实,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动静,稳如泰山,你啊,多学习!” 贺满袖哼了一声:“得了吧,黎尚稀袖子里的暗器都把衣服戳破了。” 黎尚稀嘿嘿一笑,扶了扶衣袖,没反驳。 高行止摇头:“都不用管他,他要做什么都是他的事情,只记得你们自己注意安全,不能让旁人抓到你们。若哪一天他真的跳出来坏了老谢的事情,不用你们出手,我的隐月楼自然会出手收拾他。好了,吃饭!” 他一声令下,这几人都不敢再说,只得埋头。 这一场婚宴,看似顺顺利利平静无波,但其中的风起云涌,只身在局中的人才能真正明白。 宣庆帝走后,朱信之便吩咐开宴。新郎官自然是被人簇拥着要来敬酒的,第一桌就是娘家席,先敬了女眷们,转过来,就赶上了高行止这一桌。瞧见这许多熟悉的面孔,朱信之先是一愣,目光落在高行止身上,似乎很是不解。 高行止什么时候成了谢成阴的娘家人? 还有这些人…… 朱信之的脸猛地一沉,不是跟他们都说好了,离开京城后就不再回来吗,为何还能在这里瞧见这些人!目光一扫隔壁桌,这下更好,朱信之的脸阴沉得几乎滴水,西北重要的军将都来了,这是想造反不成?亏得方才父皇没看到这一桌,否则怕是会被气得吐了血! 胡闹,简直是胡闹! 高行止操起酒杯站起身:“王爷抱得美人归,这一杯酒是该喝!” “好酸。”朱信之很不高兴。 孤鹜在他身后笑:“王爷,许是哪盘菜的醋放得多了些,刚好赶上高公子爱吃,身上难免沾了点味道。” “嗯。”一本正经的点头。 高行止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以免被这个人气死了,深呼吸了一口,就说:“今天我是谢成阴的娘家人,你们王府就这样对新娘子的娘家人的?” “真正是娘家人,自然礼遇有加。”朱信之淡淡道:“若是打着娘家人的名义来砸场子的,王府也不会客气。” “我砸场子了吗?”高行止怒:“我送了礼物的。” “请。”朱信之略过他,跟其他几人客套了几句,喝了杯子里的酒。 高行止知道这人酒量并不好,手捧着那一杯酒却不喝,只挑眉笑道:“新郎官,我们这有三桌,都是娘家席,你一杯酒敬一桌子的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女眷那边一杯酒让你混了过去,跟我们大老爷们的,端着个小杯子你娘不娘?有种的,你就喝了这一碗。”说着,将面前的空碗翻过来,扬手倒了满碗,递给朱信之。 朱信之嘴角抽搐,看了一眼跟前的碗,没接。 “怎么,不敢?”高行止挑衅。 他是真不敢啊。 要真是这一碗喝下去,肯定还有更多碗,今晚别说洞房花烛夜,他就是能站着回去都算本事了。 孤鹜伸手:“我替王爷代了!” “成亲你怎么不替他去?”高行止捂住碗:“谁是新郎官谁喝,你要是敢说你才是新郎官,这一碗酒就你的。” 孤鹜哑了。 朱信之脸色难看,今儿不适合发火,不然他早就跳了起来,将这人丢出淮安王府去。 韩致竹如今在淮安王府住着,见状赶紧站起来打圆场:“高公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就该大家同喜。来来来,我如今也是单着一个呢,容我沾沾王爷的喜气。” 说着,将碗中的酒水一分为二,自己则断了分量最多的那一碗。 他是即将派上大用场的人,高行止看了看他,总算没驳了他的面子。韩致竹仰头将半碗酒喝了,只剩下一口多一些,朱信之这才端了碗一饮而尽。 高行止面无表情的坐下。 朱信之知道这人心里不舒服,两个男人较劲,大家那点心思都明白。 他转念又高兴起来:“如此说来,是我的不是。韩主事你提醒了我,你是孤家寡人一个,高公子也是呢。我今天成婚,算是月老开了光显了灵验,说起来,也应该分一点好运和喜气给高公子。高公子,这碗酒,你可千万别推辞,这完全是我的一片好心。”他亲自给高行止倒了大半碗的酒,自己则同样只留了一小半,人畜无害的笑让高行止想抽他一耳光:“来来来,你多喝一点,多沾一点喜气,说不定很快就能心想事成。” 几乎满的一碗酒搁在自己跟前,这一回,换高行止额头青筋直跳。 众目睽睽之下,朱信之的话说得极为圆满,让高行止推辞不得,否则,就是打了韩致竹和朱信之的脸。 高行止端着酒的手都在颤.抖:“朱信之,算你狠!” “彼此彼此。”朱信之很开心。 隔壁的曲雁鸣更开心,直接抚掌大笑,笑得同一桌的纪迎初等人都想提刀剁了他。 到了曲雁鸣这一桌,他算很乖了,甚至还很殷勤的站起身来,亲自给朱信之斟酒:“王爷今天是新婚,该少喝一点,别让新娘子久等才是。喝了这一杯,其他桌上意思意思,就回去歇着吧。” “多谢。” 这才是人话啊人话! 朱信之略略有点感动,接过他倒的酒,同这一桌的人干了杯。 当然,他不忘嘱咐纪迎初和秦戒君:“二位此来京城是瞒着父皇的吧?喝了喜酒,就赶紧回西北去,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多谢王爷。”纪迎初湛湛有神的目光看了他片刻,笑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不必为我们担心。王爷还是担心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洞房才对。” 大家都知道朱信之酒量不好呢。 朱信之拱了拱手,移步去往下一桌。 曲雁鸣悠闲的坐了下来。 高行止的椅子往后倒了倒,同曲雁鸣的距离瞬间拉得很紧,高行止在曲雁鸣耳边很小声的问:“知道他娶了老谢,你会那么好心的放过他?” “我啊,喜欢用这里。”曲雁鸣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紧不慢的看了看酒壶:“要想灌醉一个人,让他连床都爬不起来,除了喝很多酒外,还可以喝很‘精’的酒。这里,我加了点好料,你数着吧,不出二十下,他准倒下。” 高行止砰地拉正了自己的椅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谈笑自若的朱信之。 一,二,三…… 十五…… 还没等数十六,那边朱信之已甩着头接连清醒了数下,一个晃荡倒在了孤鹜的怀里。 孤鹜很是无奈的看着众宾客:“诸位,王爷已经醉了。” 自然是满堂哄然大笑。 长天从孤鹜怀里将朱信之接过来,交给落霞和秋水照顾,孤鹜和长天拱手,陪着笑道:“剩下的,就由孤鹜和长天代劳。来来来,大家别客气,我们先干为敬。” 这两人都是好酒量,人又机灵,朱信之被送走,气氛反而还高了起来。 曲雁鸣得意的丢给高行止一记眼神:看我的,准没错。 高行止暗暗赞赏的回了一个笑。 但接着,陈舟尾的一句话,将两人的好心情顿时浇灭。 陈舟尾:“灌醉了今天,还有无数天,难不成,每一天都能逮着时辰不准王爷跟她独处吗?” 所以啊,她迟早是王爷的。 这下好,高行止停下筷子不说话了,曲雁鸣则拂袖起身,连饭都不吃就走了。 淮安王府后院,落霞和秋水搀扶着脚步踉跄的朱信之往新房走去,刚到房间门口,便急忙呼唤人来帮忙。篮子和雾儿等在新房门口,都上来帮衬着,喝醉了酒的人格外的沉重,丫头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朱信之弄到了新房里。 裴谢堂也赶紧起来帮忙:“怎么喝得这么醉?喂,还认得我吗?” 说着话,手却没停,在朱信之的脸上拍打:“醒醒呀。” 没控制力度,重了点,朱信之的脸浮出一个五指印。 “王妃,您轻点。”秋水赶忙提醒。 裴谢堂哦哦了两声,吩咐秋水:“你快去取些冷水来,帮王爷醒醒酒。洞房花烛夜,人生第一乐事,他这醉得母猪睡身边都不知道了吧?” 第190章难受 “……”秋水很是无奈:“王妃,哪有您这样说自己的?” 裴谢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忘了忘了,从今天起,睡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了。按这个说法,自己等于变相说自己是母猪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好看的母猪吗? “快去快去。”支开秋水,裴谢堂弯下腰戳着朱信之的脸颊,笑得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醉得这样厉害,怕是连合卺酒都喝不了了。” 这样也好。 今晚,她是安生了。 裴谢堂转着眼睛,确定,朱信之醉成这样不是高行止他们灌的? 她乐了。 秋水端了水进来,却不是冷水,而是温水,她拧干了帕子递给裴谢堂,裴谢堂顺手接了过来,给朱信之擦了脸,一边擦一边说:“醒酒不用冷水,怕是喊不醒来的。” “怕王爷着凉。”秋水低声说。 得,敢情就她一个人狠心。 裴谢堂撇撇嘴,给朱信之擦了脸,将帕子还给秋水,抬头看了一眼喜娘和丫头们:“行了,都去歇着吧,他醉成这样,能醒来才是怪事。接下来是结发对吧,你看。”怕喜娘不同意,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和朱信之的头发飞快的打了个结。 喜娘闷笑着上前来,将她打了结的头发散开,理了理她和朱信之的头发,一人剪了一束下来,打了个漂亮的结后,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木盒里。至于合卺酒……怕是灌都喝不下去,只得无奈的作罢。喜娘忙完了这些,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便带着丫头们退出了新房。这些人一走,裴谢堂就如解脱了,飞快的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将头上沉甸甸的金银都去掉。 做了这些,躺在床上舒服得直叹气。 朱信之睡在她身边,酒气浓郁,她忍不住想笑。 一伸手,先将朱信之的外袍剥了下来,丢在了地上,然后,将朱信之滚了滚,滚到了床里面,理了薄被盖在他身上。 然后,裴谢堂跳下床来,先在桌子上捡着好吃的糕点先填饱肚子。 一整天没吃饭,可把她饿得! 好在朱信之早就知道她的德行,送她到新房后,就让丫头们送了点心进来,否则,还不给她饿死,甚至怕是要想念起被她踢掉的苹果来。 “嗝~” 胡吃海喝一顿后,裴谢堂终于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将喜服脱下搭在架子上,她站在床边,一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睡——不去吧,屋子里就一间床,她没地儿休息。再说,都成了亲,还扭扭捏捏的显得忒矫情。可去吧……理论积累无数,实战一次都没有,跟朱信之躺一张床上,她生怕朱信之把持不住啊。 “不对啊,我怕什么?”半晌,裴谢堂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朱信之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了好嘛,能对她做什么? 裴谢堂一咕噜钻进了被窝里。 岂料刚一进去,横空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将她的身体固定在暖暖的身侧,耳边传来朱信之带笑的调侃:“吃饱了?” 什么时候醒的? 裴谢堂悚然一惊。 抬眸看去,烛光摇曳中,朱信之的眸光莹莹,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唇角带着温润的笑,脸颊上的五指印还挂着,但人无比清醒,哪里有方才那点醉态?! 骗子,都是骗子! 裴谢堂悲愤的抬手指着他:“好啊,你装醉!” “那种情形,不装醉的话我哪能站着。”朱信之仿佛换了一个人,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撩得裴谢堂这等脸皮的人都红了脸:“你是不知道,高行止恶意要灌我酒,拿那么大的海碗来敬我。曲雁鸣更坏,这家伙就敬我一杯,却在里面加了点千禧香。千禧香这东西,一滴就能睡三天,亏得我以前闻过这味道,没敢真喝他那一杯酒。” 借着袖子遮挡,那一杯酒,他是全倒了。 “……”裴谢堂很是无语。 她僵直着身体,用手挪着想往外缩一缩:朱信之从头到尾都没喝醉,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他都听着呢? 果然,刚动了动,朱信之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压着她,他咄咄逼人又危险:“方才,你是不是想用冷水泼我?” “没,没有……”裴谢堂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往后退,朱信之的身体太烫,挨太近要出事的。 朱信之又贴了上来:“还有,你故意扇我巴掌来着。脸上,肿了吧?” “怎么可能!”裴谢堂挺直了腰,底气很足的样子,肯定的睁开眼睛说瞎话:“我哪里舍得用力打你,肯定没肿的啦。” 嗯,就是五指印有点明显。 朱信之没动,眸色突地变得很深。 裴谢堂也僵住了。 两人本就贴得很近,裴谢堂这一挺腰,得,贴得更紧,连对方薄薄的亵.衣都阻拦不住彼此的温度,还有一切身体的变化。两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对方,一时间,空气凝固了下来,彼此的呼吸都变得很细、很诱.人。 “成阴。”朱信之看着她,低声唤她的名字。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从发上落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鼻梁和唇.瓣:“你,好美。” 尤其是这一刻。 旁人撒谎被揭穿,都是羞红了脸,尴尬到了极点。只有这个人,明明羞得无地自容,偏要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可演技又拙劣,被人一眼看穿了都不知道。 可爱极了。 他低下头,沿着额头落下一吻,顺势滑到唇畔,一手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撑在她两侧,生怕压坏了人,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等他抬起头来时,他的小可爱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湿漉漉看着他的眸子显得很无辜。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这个人,舍不得撒手,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喂喂,你听我说。”觉察到他在做什么,裴谢堂有些慌,按住他的手,努力笑得格外真诚:“今天是新婚夜,是不是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这事儿还不够有意义?”朱信之挑眉。 裴谢堂很认真的点头:“你还可以更有意义。” “比如?”疑惑。 裴谢堂想了想:“比如,你带我去花前月下,发个山盟海誓的诺言什么的。” “方才大庭广众之下拜了天地,还不够山盟海誓?”鄙夷。 “不够不够。”裴谢堂捉住他使坏的手:“哎呀,王爷,你能不能更有心意一点,成亲哪个不会,挑点印象深刻的来做嘛。” “要印象深刻还不简单。”嗔怪。 这下,裴谢堂不明白了:“嗯?”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呢喃:“今晚别睡,你就印象深刻了。” “……” 这算什么? 裴谢堂表示抗议:“不,王爷,哎呀,你别……”剩下的话,被他掐在了喉咙里,他轻捻慢拢,牢牢控制着主动权,不准她再多说一个字。 不知不觉中,一地衣衫凌乱。 “成阴。”他拥着她,像欣赏无价之宝一样火.辣的目光落在她的点点肌肤:“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好美,是美极了。” 他好高兴。 裴谢堂没笑,她有点紧张,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看着莹白的指尖绷得紧紧的,没心情回答他一个字。咬着唇,裴谢堂觉得有点想哭,倒不是为了什么贞操之类的鬼话,而是为了自己别扭了十几年的那些感情。 “看着我。”朱信之的声音低沉又魅惑。 裴谢堂抬头,只见他荡漾出春.光的脸庞带着狂热:“你是唯一的。” “我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女人。” 他说。 裴谢堂点点头,语带哽咽:“知道了。” 就这三个字把他打发了? 朱信之有点不满。这人平日里的油嘴滑舌都到哪里去了? 他低下头,便瞧见她不安的神情和颤.抖的手臂,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趴在她耳边低笑,他故意磨磨蹭蹭的不肯进:“你平日里不是最能说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说话了?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就饶了你了。” “你才不会。”裴谢堂扁嘴。 这火本来就是她挑起来的,她心里可清楚了,朱信之等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指不定求得越快,一会儿就被折腾得越惨,她才不开这个口。 耳边传来朱信之一声轻笑:“说得对,我不会。” 裴谢堂蓦地捏紧了他的手臂。 他一点点跻身,似感觉到她紧张,不断的亲.吻她的脸颊:“成阴,别怕,别怕……” 裴谢堂缓了口气,见他停住,忍不住抬眼瞪他:“你就不能给我个痛快吗?”恼火,能有多痛,这样磨磨唧唧的更难受好吧? 感觉到他的动作,她猛地往前一送,登时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特么的,这事是人干的吗? 心底骂骂咧咧,嘴上却不肯求饶:“也就这样啊。” “你流血了。”朱信之蹙眉,他感觉到温热,立即就明白了。 “别废话,难受得很。”裴谢堂攀着他的肩膀,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不让精神集中到痛的地方,竟然还努力笑得格外妩媚:“你到底行不行啊,别是不行,我白期待今天晚上了。王爷,你不是要我求饶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嘴硬。”他笑。 一挥手,床幔完全的落了下来,摇曳一室生香。 第191章细腻? 裴谢堂翻了个身,浑身都疼,一动就睁开了眼睛。 横在她身上一只粗壮的手臂,往上移,是朱信之闭着眼睛睡得正好的面容。长睫毛,秀直鼻梁,这人是真好看。但是,一睁眼看见他,她还是不习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才想起来成亲了,这会儿是在淮安王府。他们两人昨天晚上就睡一张床上的,还…… “天啊!” 裴谢堂捂脸,很是无力的哀嚎。 昨晚有点丢脸。 一开始话说得太满,谁曾想有些人体力是真的好,也是憋得久了,一直到半夜都不肯停歇,后来,她又痛又困,在一次又一次云霄之旅中,忍不住开口求饶了。 小巴掌小巴掌的拍自己的脸颊,裴谢堂很懊恼:“怎么就扛不住呢,你的耐力呢?” “你没有。”耳边有人闷笑。 裴谢堂很不爽的回头看他:“你早就醒了,故意看我笑话。” “也没有很早,就比你早一点。”握住她的手,朱信之笑意浅浅:“笑话嘛,略略看了一点,有人睡着了流口水,还喜欢哼哼。对了,还时不时就要伸手握住我,不然,一脸睡不踏实的模样。我又不会跑。” “谁握住你了?”裴谢堂很不满。 朱信之目光往下看:“你现在还握着。” 确实,手里有个东西,且还在变大。 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裴谢堂猛地撒手,抬头就不客气的瞪着他:“你这个伪君子,臭流.氓,你故意塞我手里的吧?” “嗯。”朱信之倒也痛快:“它有点想你。” “还来?”裴谢堂一声哀嚎,就想翻身往床下跑,刚动,就被人一把捉住。 朱信之可怜巴巴的瞅着她:“我为你守身如玉多少年了,你忍心弃我于不顾吗?” 裴谢堂瑟瑟发抖:“王爷,你的矜持呢,你的理智呢,你的非礼勿论呢?” “正规夫妻,这叫情趣。”朱信之瞅着她,手已经不客气的开始清理碍事物件,“再说,我现在也很讲礼仪的啊,我在跟你行夫妻之礼。” 滚你妹的夫妻之礼! 裴谢堂只想吼。 但最终,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挑弄下。 理智被淹没的最后一刻,裴谢堂才恍然大悟的抓住朱信之的手:“王爷,上次之后,你该不是一直偷偷在学习吧?”这上手也未免太快,上次还什么都不会,昨天就能挑拨得她欲罢不能,这不符合逻辑道理。 朱信之不置可否。 等他行完礼,裴谢堂又有些昏昏欲睡,撑着意识问出早就想问的话:“话说,咱们今天不是应该入宫跟母妃请安吗?” “母妃昨天临走时说,她和父皇等着抱我这一脉的孙子,让我们不必入宫了。”朱信之亲.吻她:“安心睡吧,王府就你一个女主人,走哪儿都不会有人认错。主母的仪式不着急,晚饭再做吧。我也休息休息。” 裴谢堂哼哼:“以后,王府里是不是任由我狐假虎威?” “不是狐假虎威。”他很认真的纠正:“你才是咱们家里的老大。” 这话真好听。 裴谢堂弯唇,翻身继续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撩开床幔,朱信之并不在屋子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屋子的冷寂,除了红色的布置有些暖意,当真感觉不到半点王府该有的热闹繁华。裴谢堂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垂下头来时,眼中有些许落寞。 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 跳下床,光着脚踩在地上,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朱信之床边的柜子里,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柜子。柜子里放着不少盒子,一一看过去,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 只是,又看到了当初在书房看到的那个盒子,带着锁,打不开。 “放在这里做什么?”裴谢堂轻声嘀咕着,小心的拿了起来。 难道,是上次自己在书房翻找后,这东西就被朱信之转移过来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值得朱信之这般珍视? 裴谢堂轻轻摇了摇,盒子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左右看看,看到妆台上自己的首饰,眼珠一转,快步拿着盒子往妆台边走去。拿了一根簪子,裴谢堂小声的自言自语:“这么小的锁,用这个应该就能打开了。” 说着,手下不停,用簪子去戳锁。 只拨弄了几下,耳边听见咔擦一声,盒子开了。 裴谢堂喜形于色,立即伸手去掀盒子。 怎料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落霞的声音:“王妃,您起来了吗?” 裴谢堂本想不答,假装自己还在睡觉没听见,可落霞的脚步声并没有停下,还在继续往前移动,看样子是打算进入房间了。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再是不甘心,眼下也了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看,裴谢堂只得匆忙的将锁还原,快步将盒子放回了原地。刚做好这事儿,柜子都来不及关上,落霞已推门进来,见她站在柜子门前,落霞很是诧异:“王妃,您找什么?” “衣服。”裴谢堂低头,不好意思的揪着自己的手指:“我……我这一身脏的不行。” “王妃,王爷走的时候吩咐了,已给您备了热水,沐浴后会舒服很多。”落霞连忙上前来,帮着她拿了衣柜里的衣服。 裴谢堂看着她手里的亵.衣,感觉很是惊奇:“这柜子里怎么有女装?” “婚礼前几天王爷亲自去采买的。”落霞笑道:“王爷说,王妃来了府邸里,多半不会带着从前的旧衣服,让我们将衣柜都装满,以免王妃没得衣服穿,肯定要说他小气。王妃,您请看。” 她说着话,快手将一柜子打开,只见半边衣柜都是她的衣物,各种颜色、各种时下流行的款式都挂了不少,甚至还有改小了的男装,大约是朱信之担心她哪天兴致大发时要易容女扮男装吧。 裴谢堂噗嗤笑了出来。 这人,心思怎的那么细腻? 落霞见她笑了,顺势就问:“王妃喜欢这些衣服吗?” “我好喜欢。”她笑得梨涡醉人:“王爷待我真好。” “还有别的呢,只是还不忙告诉王妃。”落霞抿唇笑,神色有点鬼鬼祟祟的:“王妃先沐浴更衣,王府里的人都已经等着了,待会儿见当家主母,王妃可以放松一些。王爷传话过来,最晚再有半个时辰,他肯定就能回来了。” 第192章体贴! “王爷去哪里了?”裴谢堂奇怪。 落霞垂眸:“王爷有些公务要处理,去了御史台。” “哦。”裴谢堂努力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内心却在狂躁的呐喊:“新婚第二天,不在屋子里好好陪着自己的新娘子,跑去御史台做什么?” 但…… 嘴角有点忍不住的想弯曲,朱信之出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有机会去见贺满袖了? 贺满袖化名贺世通,如今就住在淮安王府里。还有韩致竹,如果能赢得韩致竹对自己的支持,将来韩致竹上位之后,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转念一想,裴谢堂打消了这个念头。 去见韩致竹太过危险,如果她朕的去了,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朱信之这么狡猾,谁知道韩致竹身边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呢? 要知道,现在的韩致竹可是朱信之查证科举舞弊案中最为重要的证人,这个时候去见韩致竹的人不外呼是两种人,一种人自己人,一种,自然就是敌人。就眼前的情形,韩致竹住在淮安王府,想尽了办法也要去见他的,大约只能是敌人。慌乱了的敌人,远远比期待结果的自己人更为可怕,也更愿意娶冒险,这一点,裴谢堂不会怀疑,朱信之更不会。 这个人啊,远没有他的外表那样善良。 他的心,黑着呢! 落霞很是为难:“王妃,这是王爷的公务,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保密嘛!”裴谢堂很是乖巧,看了看站在一侧的落霞,觉得有点别扭:“你去忙你的吧,让篮子和雾儿进来伺候就好。” “是。”落霞福了福身,下去了。 很快,篮子和雾儿推门进来,见她光着脚丫站在屋子里,立即就着急了:“哎哟我的小姐,你怎么鞋子都不穿就下来了,着凉怎么办?你是刚刚嫁过来,就算家婆远在宫里,府邸里没人能管得了里,但要是生病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回门的时候,老爷看了也会担心,肯定要责罚奴婢们没照顾好你,才让你……” “……”裴谢堂很无奈。 为什么她嫁了人,篮子变得更啰嗦了? 雾儿在一边闷笑:“好啦,小姐现在是王妃了,你别总提醒小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 这才是聪明人! 裴谢堂赞许的给了雾儿一个肯定的眼神,但转过头来,对着念念叨叨的篮子,她有很是真诚的说:“我就是刚起来时没看到王爷,一时心急才下来的。地上有毯子,并不凉。” 再说,马上就要六月了! 篮子嘀咕:“你紧张王爷,也要着紧自己才是。” “是是是。”裴谢堂满口答应。 她不能怪篮子,篮子自从大夫人去后就同谢成阴相依为命,在谢成阴病的这些年里,都是篮子独自一人护着谢成阴,对谢成阴难免多加管束和关怀,要她改,一时半会儿是不行的了。好在这三个月来,这丫头已经变了很多,最起码,没再动不动就哭泣不止,这让她很欣慰。 好在篮子也只是念了一阵子,她很清楚自己是奴婢,如今是在王府里,见谢成阴露出一脸认错的表情,便心里松了口气,让裴谢堂回到床上去,小心的放下床幔后,便出去吩咐家丁将烧好的热水抬进来。屏风后烟雾缭绕,屋子里并不冷,篮子这才放心的让裴谢堂出去沐浴。 “你们都出去吧。”裴谢堂吩咐。 篮子显得有点犹豫:“小姐,还是奴婢伺候你吧,虽说从前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沐浴,但昨天你累坏了,奴婢担心热水泡上,你会浑身犯困,要是在水里睡着就太危险了。” “瞎操心。”裴谢堂捏了捏她的脸蛋:“行吧,你们也别走开,就在屋子里坐着,我要是喊你,你就进来。” “好。”篮子这才放心。 等两人出去后,裴谢堂便动手脱了亵.衣。光溜溜的站在屏风后,习惯性的就先看了一眼肩膀——当初闯入幽庭司去救裴衣巷的时候,被薄森射了一箭,后来伤好了,有了高行止的良药,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只是这肩膀上的一块皮肉颜色要比旁边的深一些,看着不像胎记,也不像是伤痕,很是怪异。 不知道昨晚情浓时,朱信之有没有发现? 他这人最敏.感,要是发现了,少不得又要再起争端。 裴谢堂认真的思索起来。 但接着,一低头,她就无语了。 大概,昨晚上朱信之是顾不得她的肩膀到底有没有受伤了,因为现在她的身上多了无数的红痕,都是朱信之弄出来的。 相比之下,肩膀上的那伤算什么? “禽.兽!” “畜生!” “都说不要不要了,还来,猪狗不如!” 裴谢堂拍着水面,很是小声的咒骂了起来。 她背对着屏风,气鼓鼓的骂了一阵子,便开始磨磨蹭蹭的洗澡。热水包裹着全身,舒服得直哼哼,根本不想用最快的速度洗完。裴谢堂靠在木桶上,闭着眼睛很是享受,一双藕臂搭在木桶边缘,还在滴答滴答的滴水,浑身都写着惬意两个字,眼皮子还真不受控制的开始打架,她享受的顺势闭上,就觉得浑身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在屏风外响了起来。 “篮子,帮我倒点水。”泡久了,口有点渴,裴谢堂只当是篮子等不到她出来进门查看顺口就吩咐下去。 脚步声踱回桌子边,不多时,水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真体贴! 裴谢堂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就着水杯喝了几口,摆摆手:“不要了。” 被子被收走,接着,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顿时,裴谢堂只觉得被捏住的地方一阵熨帖,说不出的舒服快乐,她忍不住哼哼:“嗯,左边,左边捏重一点。对了对了,这个位置就对了,啊哟,舒服!嗯,右边也捏一捏,昨天坐太久,右边肩膀酸胀得厉害,你这样一捏就好了很多。” 那双手跟着她的指挥,从左到右的捏了两遍,然后收回了手。 第193章磨蹭 接着,一只手伸到木桶里,摸了摸水温,在水里拍了拍她的腿。裴谢堂顺势往旁边挪了挪,接着,热水就倒入了木桶里,开始冷下去的水温很快就升了回来,让人感到一阵舒坦。 舒服,太舒服了! 裴谢堂由衷的夸赞:“篮子,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还知道给我加热水。不过,下次不用加那么烫的,我身体好得很,扛得住。反而是你倒热水的时候,我表示很担心,你就这样倒下来,要是我躲闪得不及时,就全浇我的腿上了。” “不是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耳边一声轻笑,有人含笑的调侃。 裴谢堂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朱信之暖暖的眸子映入眼帘,他的手就放在裴谢堂的腿边,见她睁开眼睛,手下的动作就往深处走了,笑容更见耀眼:“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使唤我不是使唤得很顺手吗?” “王,王爷!”裴谢堂有点结巴,四下看看,抓住他乱动的手:“篮子和雾儿呢。” “早出去了。”朱信之轻轻笑着:“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就走了。” 他弯腰,将裴谢堂从木桶里抱了出来,转身往床上走去。 一看到这个方向,裴谢堂就慌了,捂住胸口哀嚎:“不是吧,王爷,你还来?” 朱信之挑了挑眉:“不可以?” “不可以。”裴谢堂捂住胸口义正言辞:“王爷,你是王爷,形象很重要,要节制知道不,否则等你去上朝时,眼下乌青,浑身发软,朝臣们会笑话你的!” “我本来没想的。”朱信之居高临下,有点睥睨:“但既然你都想了,我好像不满足你又有点说不过去。” 想,想你妹! 裴谢堂忍不住在心里骂,她现在腿都是软的好吧。 她往床里面缩去,很是认真的告诉朱信之:“王爷,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信之不置可否。 将裴谢堂放好,一伸手,就将床边的帕子捞了过来,轻松的裹住了裴谢堂的身子,他轻柔的擦着她的肌肤,闻言抬头一笑:“谁是小人?” “你。” “谁是君子?” “我。” 说着这句话,裴谢堂觉得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腰板说了。 朱信之噗嗤一声:“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小人的‘君子’。” “因为天下有你这样君子的‘小人’啊。”裴谢堂歪着头,很是诚恳的说:“王爷,咱们是一体的,你看,都是因为你没做真君子,所以我才成了伪君子。说起来,都是你的错,你是不是要承担这个责任?” “咱们是一体的?”朱信之的手一顿,随后,很是认真的点头:“嗯,是一体的,今天早上还一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 裴谢堂仰天长啸。 她有点悲愤的看着朱信之,嘴.巴里愤愤不平,手里发狠的捶着床单:“王爷,你耍流.氓!” 谁能告诉她,从前那个被她调.戏一句喜欢都会红了脸庞的朱信之到底去了哪里,眼前这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荤话一句接一句眼睛都不眨说出口的男人,一定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朱信之。这个人,太闷.骚了,她肯定是嫁了个假的淮安王爷。 朱信之站在床边,抱着手看她撒气:“我本来没想法的,但你再这样光溜溜的诱.惑我,难免我不会又有兴趣了。” 裴谢堂急忙缩手抱住了胸口。 朱信之将衣服抖开,示意她伸手:“快点,别磨蹭,待会儿见了仆人们,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裴谢堂撇嘴:“新婚前三天是不准出门的,你有没有一点规矩?” “不出门。”朱信之说。 就在王府? 裴谢堂的眼睛亮了。 等两人都准备妥当,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到了王府正厅,各方各院的家丁侍卫和婆子都站了一院子。 王府没有奴婢,后来因裴谢堂常常过来住,为了起居方便,朱信之添了几个丫头放在一池春水。这几个丫头站在一院子的男子和老人中间,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看起来怪怪的。好在篮子和雾儿、嫣儿加入后,才不显得那么突兀。 朱信之携着裴谢堂上座,按照议程开始走。 府中没有妾室,并无妾室前来见主母,直接就是府中奴仆跪安、认主。裴谢堂倒秉着性子和煦的说了一番话,奴仆们跪地起身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他们。 之后,朱信之带着裴谢堂起身,去了后院。 穿过府中几处客院,遥遥就看见韩致竹和贺世通坐在树下下棋,想来两人如今就在这里等候消息。贺世通看到了裴谢堂,微微点头,就别开了目光同朱信之打招呼。 韩致竹却看着裴谢堂,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他想起了婚礼上令人难忘的一些事。 高行止和曲雁鸣险些打起来。 高行止和曲雁鸣换着法子要灌朱信之的酒。 嗯,还有,西北军将全来了,坐在娘家席。 王爷新娶的这位王妃,很有可能本事不小哇! 朱信之打过了招呼,没多说几句话,带着裴谢堂继续往前走,几乎快要走出了府邸,裴谢堂忍不住问:“你带我来到底是想干嘛?” “你看。”朱信之却停下了脚步。 在两人跟前是一株槐树,此时已经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但槐树浓郁,树下的阴影处很凉快。在粗壮的树枝上,不知何时架了一座秋千。 裴谢堂惊喜的叫出了声。 快步爬上去,爬上秋千,裴谢堂招呼着朱信之推她。秋千荡起来,她的身姿越飞越高,几乎穿越了墙头,飞出了王府。 “王爷,怎么想到给我做这个?”裴谢堂很是开心。 朱信之轻笑:“在一个府邸里看到,觉得你肯定喜欢,就在这里架了一个。本来应该是弄在主院的,不过,主院没有这样高大的能承受重量的数目,找遍了全府邸,只看到这一棵大树是最合适的,只好辛苦你走远一些过来玩耍了。不过,你肯定不会无聊。”他抬手指着另一侧:“你看那边,还给你备了凉亭和休息的茶台,你要是累了,可以在那边歇歇脚,躺着看书都没问题。” 第194章危险 裴谢堂依着他的手看去,果然,在秋千的另一侧,不知何时架起了竹木的亭子,里面摆了软塌,随时可以歇脚,正适合她这种累了一步都不想走的人。 裴谢堂由衷的感叹:“王爷,按照你这种宠法,没多久,我就成了个废人了。” “我养得起。”朱信之微笑。 噗登。 是什么落在了心窝子里,裴谢堂眯起眼睛:“你肯定养得起,但被养的人要是太无能了,会不高兴的。” 裴家女子哪能躲在男人的身后?爹要是知道了,非从地下把她拎出来暴打一顿才作罢。 朱信之低头吻她:“你哪里无能了?你的本事大着呢。” 这氛围很好,裴谢堂闭上眼睛,突然不想破坏这一刻。 朱信之却直起腰来:“其实给你做这些,也是怕你太过无聊。有件事,我始终不知道如何跟你开口,只好先讨你欢心。你要是高兴,我说起来才不觉得内疚。”见裴谢堂眨着一双无措的眼,他闭了闭眼睛,有点狠心的说:“父皇会在最近正式下旨,封我为西北都护,前往箕陵城,镇守西北。短时间内,我恐怕回不来了。” “多长?”一时间,裴谢堂觉得被什么击愣了,下意识的问。 朱信之看着她:“不知道,可能一两年,也有可能十年八年。北魏一日不灭,我便一日不能归家。” 灭了北魏才能回来吗? 裴谢堂低头盘算,立即就露出了苦笑。 裴家七代人,世世代代都盘桓在西北一线,如今也有近两百年了。百年国仇家恨,西北同北魏的仇,何止是一点一滴,北魏人早就发誓要灭了东陆,东陆人也铁着心绝不会让北魏人靠近这片国土,两国的人绷着那点血性,不是一朝一日就能让哪一边立地成佛的,灭了北魏,痴人说梦! 那就是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吗? 见她神色不对,朱信之连忙低头:“你不用担心,我向父皇请旨,如果你愿意,我带你一同去西北。我们以后的家可以安在西北,只是西北苦寒,我担心你受不住。” “我受得住。”裴谢堂抬起头,看着他:“只要你带着我,我就不怕。” “好。”一腔热血涌上心头,浑身都暖,朱信之不由自主的拥紧了她。 话是说得圆满,但等朱信之又离开后,裴谢堂茫然了。 朱信之不在京城,她随军前往西北,那她的大事呢? 沉冤昭雪尚且需要时日,要做成这些,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眼下买卖官爵的罪名马上得以洗脱,可其他罪名呢? 看来,要加快脚步才行! 没了朱信之,她需要的掩护就没了,如果牵扯到更多的高官,就无人再坚持原则,对她格外不利。 得在朱信之离开之前动手! 宣庆帝再狠心要放逐这个儿子,也断然不会在五月,她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可以解决不少问题。 她需要新的契机。 眼下,这个契机从哪里找呢? 裴谢堂飞快的盘算起来。 冥冥天意,似乎连天都在帮她。 孟哲平去刑部要韩致竹没能成功,这事儿一直梗在蔡明和的心里,让这位尚书大人觉得怪怪的。尤其是韩致竹进了淮安王府后一去不回,更让这位尚书大人心生疑窦。 多年为官直觉,蔡明和嗅到了危险。 故而在朱信之新婚的第二天,他打着恭贺的名义进了淮安王府的大门,那时候裴谢堂都还没起床,他便已在正厅同朱信之说上了话,问及了韩致竹的情况,朱信之只简单的说还没做好,要多留几天,蔡明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临走前,他犹犹豫豫的问:“那天孟阁老也来过刑部,说想借韩致竹用几天,要是王爷这边方便的话,就请韩主事尽快回去吧。” “孟阁老也来要人?”朱信之勾起唇角,笑容温和:“一定是急事,等我忙完了,就将人给他送去。” 蔡明和点点头,见他神色安然,心中顿时安定,放心的出了淮安王府的大门。 他一走,朱信之脸上的笑容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转头对孤鹜说:“请韩主事和贺世通过来,我有事想同他们二人商议。” 于是,在新婚的第二天,朱信之就投入到了科举舞弊案中,有了贺满袖做证,又有无数的士子声援,加上韩致竹从中力证,谁都不曾想到,在朱信之新婚的第三天,奏章就送上了宣庆帝的案牍上。 宣庆帝看过奏章后,脸色铁青,当场就摔了奏章。 五月二十日,裴谢堂回门。 就在淮安王府的一对新人带着礼物前往娘家时,薄森带着禁军也出了宫门,直奔孟家而去,到了孟家,客客气气的对孟哲平拱了拱手,便请孟哲平入宫说话。 当淮安王府的马车停在谢家门口时,孟哲平踏入宫门,谁也不曾想到,属于孟家的时代会就此成为过去。 谢家。 东陆的规矩,回门要娘家的兄长里接,今日里接裴谢堂的还是谢云麒。他下了马车后,同谢遗江招呼了一声,就先回自己家了。随后朱信之下了马车,伸手搀扶裴谢堂下车,家丁忙着将礼物一箱子一箱子的抬进谢家,谢遗江带着姨娘和谢霏霏等候在门口,见两人一同过来,谢遗江笑容这才直达眼底,迎了上来:“王爷。王妃。” 按照规矩,这两人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比他高,谢遗江理应行礼,但两人岂容他下跪,不等他走过来,已双双拜倒:“拜见爹爹。” 谢遗江见朱信之也跟着跪下,行的是晚辈的礼,顿时受宠若惊,上前将他扶起来:“王爷,不合规矩。” “让长辈跪我,也不合规矩。”朱信之笑道:“既然都不合规矩,以后在谢家这些虚礼还是都免了吧。岳父大人,你唤我名字就好,不必行大礼。” “好好。”谢遗江连连点头。 几人携手入内,裴谢堂嘴巴甜最会哄人:“爹别跟他客气,要是没有爹,他哪里来的媳妇,让他跪一下没什么稀奇的。” “你这孩子。”谢遗江瞪她,但心里总归是高兴,女儿向着自己呢。 朱信之宠溺:“成阴说得对,岳父大人,你别太见外。” 谢遗江听着,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时间骄傲非凡。谁曾想到,有一天这位尊贵无比的淮安王爷会成为自己的女婿,同自己的女儿一起,一左一右的喊他爹?这事儿要是放从前,他做梦都不敢想!女儿孝顺,女婿优秀,他这是要享尽齐人之福了! 一家人在正厅坐了下来。 第195章腹诽 今日是回门宴,秋姨娘准备得格外丰富,一大桌子的好菜,几乎都是裴谢堂喜欢吃的。 谢霏霏坐在一边,看着全家人围着裴谢堂转,自然是满心满眼都不高兴,但朱信之在场,她实在是不敢发作,闷闷的一句话都不说。 吃过了饭后,朱信之便要带着裴谢堂回去了,秋姨娘备了礼物送裴谢堂出门时,又再三叮嘱裴谢堂成婚后的礼,谢遗江则拉着朱信之说着话。谢遗江饭桌上多喝了两杯,兴致很好,言谈间更亲切了几分,朱信之又没架子,自然谈得畅快,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谢霏霏越发觉得不是滋味,等裴谢堂上了马车,朱信之也要登车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王爷,你可要看好了我这位好妹妹。”谢霏霏笑着说:“你不知道,我这位妹妹本事大着呢,哪怕成了婚,爱慕的男人也不少。就连出嫁,都有野男人为她添置嫁妆,生怕她丢了颜面,被王爷压了一头。” “谢霏霏!” “闭嘴!” 两声断喝,一句来自谢依依,另一句则来自秋姨娘。 关于成婚那天突然多出来的嫁妆,谢家人自然狐疑,但当着姑爷的面说出来,这不是存心要让谢成阴的日子不好过吗? 要是王爷大度还好,要是不大度,哪个男人会不介意来路不明的嫁妆? 这话说出来,分明是打谢家人的脸! 谢遗江转头严厉的盯着谢霏霏:“成阴给自己准备了五十四抬嫁妆,是不是要先禀告你,等你同意了才能抬走?” “你太不懂事了。”秋姨娘也很失望。 不过,她是不敢多说话的,虽是谢霏霏的长辈,论起身份来,她是姨娘,做不得小姐的主,更不能训斥小姐。 谢霏霏见两人着急,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耸耸肩:“你们替她遮掩有用吗?是真是假,王爷早就知道了。” 她就不信了,谢成阴整日里跟高行止厮混,凭着高行止的德性,会不贪色?谢成阴还有清白在,才是见了鬼了! 她得意地笑:“王爷,你可得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别被有些人的下三滥手段糊弄了眼睛,否则将来头顶青青草原上,牛羊都要连成片,你的脸呐,怕是要丢在全京城的角落里,捡都捡不起来!” 这话当真难听,裴谢堂脸色煞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她无耻的言语惊到了,情急之下,竟忘了反驳。 等反应过来,真想张嘴骂人时,朱信之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笑得格外真诚:“二小姐的教诲,信之谨记。你放心,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一辈子看好彼此的。” 谢霏霏脸色一噎,见朱信之笑得安然,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朱信之莫不是个傻子吧? 她是在提醒他要小心枕边人红杏出墙,他还正儿八经的感谢自己,要不太君子,就真的是个傻子还差不多了。 裴谢堂从马车里伸出来半个脑袋,想要说话,被朱信之拉了回去。车帘落下来,里面的一切就都看不见了。谢霏霏恨得将手中的手绢绞成一团,却碍于无人接话,连发作的机会都没了,只得跺了跺脚,不甘心的目送马车远去。 一回头,谢遗江高高举起手掌,但最终没将这一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谢遗江寒声说:“你如此损坏你三妹的婚事,于你有什么好处?成阴整日里记得自己是谢家的女儿,你呢,你可有半点将我谢家的兴衰荣辱放在心上?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你是太子的女人,我动不得你,也高攀不起你,即刻起,你不再是我谢遗江的女儿,一会儿我就让董管家送你到你母亲那儿,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管不了。” 这是不要她了? 为了一个谢成阴,这么多年来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爹爹,铁了心要撵她了吗? 谢成阴! 为什么,人人都当她谢成阴是个宝贝? 谢霏霏不服气! “好,你不认我,我也不稀罕喊你做爹,不用你送,我自己有脚,我会走!”谢霏霏红着一双眼睛,语气全是怨愤:“以后,你别求我回来!” “滚——”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闻所未闻,谢遗江已是气得没了理智,指着大门冲谢霏霏嚷着:“走出这道门,你永远都别回来。” “我不会回来的。”谢霏霏站在大门口,回头冷笑:“在你心里,我和依依都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只有谢成阴一个。为了一个谢成阴,你逼死了姐姐,明明知道我马上要出嫁,你还将我的嫁妆送给了谢成阴,就是为了顾全她的颜面。我恨你,我没有你这样的爹!” 话语未落,她已跑了出去。 这些无情的话语像一把刀子,无情的插.入谢遗江的心脏。谢遗江看着谢霏霏头也不回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一口气换不上来,仰天就倒。 秋姨娘急忙扶住他:“老爷,老爷!” 一时间,谢府乱成一团。 裴谢堂对这一切是不知道的,离开谢家后,她还颇有点愤愤不平:“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怼谢霏霏?她就是欠收拾!” “没这个必要。”朱信之看着她:“我信你,她挑拨不了的。” 我信你。 耳边听着这简单的三个字,裴谢堂只觉得一阵春风吹入耳朵里,浑身上下都跟着舒坦起来,一腔怒火全消了,她歪倒在朱信之的腿上:“为什么那么信我?” “大概,因为你笨。”朱信之低头看她,勾起的唇角有点柔和:“蠢成你这样,骗人有难度。” “……”你才蠢,你们全家都蠢。 裴谢堂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不对,现在成了亲,她也算是淮安王爷的一家人,这话岂不是把自己也跟着骂了进去? 她不好再计较,坐起身来,便问道:“不过,要说蠢,我觉得谢霏霏才是最蠢的。因为大姐的缘故,她一直在怨恨我。可恨我做什么呢,大姐出了事情,是跟温家有关,她要报复也应该是找温家人,盯着我不放算什么?” “因为她不敢吧。”朱信之淡淡的说:“一强一弱,人人都会避开强的,选择弱的。” 所以,她看起来很好欺负? 第196章知道? 裴谢堂眨眨眼,谢霏霏都在自己这里碰了多少次钉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学乖一些呢?老是来挑衅自己,于她半点好处都没有,真不知道谢霏霏在坚持什么! “你在想什么?”朱信之见她不说话,有点犹豫的问。 裴谢堂摇摇头,半晌,挑起头来:“你怎么不问我嫁妆的事情?” “昨天回来看过。”朱信之勾唇:“高行止的确是疼你,给你的嫁妆又多又好,我仔细看了,跟他送的比起来,你那三十六抬的聘礼不算什么。” 裴谢堂惊了:“你竟然知道?” “泼墨凌芳的标志都没拆,谁又瞎了?”朱信之很是自然的掀开帘子:“好了,到家了,快下来,我晚点要赶着去一趟宫里。” 死高行止,办事忒不利索! 裴谢堂在心底暗暗怒骂,就着朱信之的手下了马车,等站在地上才反应过来:“你要去宫里做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我也应该入宫给母妃请安,这都第三天了,再不去,母妃恐怕就要不认识我,不知道她的儿子到底娶的是什么人。” “我们一起。”朱信之笑道:“你入宫去见母妃,我同父皇还有话要说。” 原来是为了去见宣庆帝。 裴谢堂暗暗了然,一低头,嘴角的笑容顿时莫测。 看来,科举舞弊案已经到了尾声了吧? 昨天晚上就得到消息,说是朱信之已经有了动作,宣庆帝得了消息,恐怕是是时候召见朱信之去核实一二了。 喜闻乐见! 裴谢堂没再继续追问,两人一同进了府邸,更衣之后,又一同出门去了宫里。到了宫门后,朱信之往正大光明殿去,裴谢堂则去了曲贵妃的庆林宫。 曲贵妃早已等候在殿中,见她和派去的嬷嬷一同入内,嬷嬷手中托着的盘子上放着叠好的验身帕,绢布掀开,暗红色的几点格外鲜明。曲贵妃满意的点头,笑着让人撤下了茶点,上了些新鲜的瓜果后,吩咐裴谢堂坐到身侧来。 “给母妃请安!”裴谢堂端端正正的问礼,小心翼翼的坐下后,便垂下头不再言语。 入宫的时候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要守着见家婆的礼仪,别让贵妃心里不高兴,她怕自己的眼神太冲,故而连头都不抬了。 曲贵妃笑道:“不必多礼,你坐吧,成了婚反而害羞了。” 先前裴谢堂在庆林宫里别提多大胆了,这一成了婚,反而变得扭扭捏捏起来,让曲贵妃哑然失笑,颇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裴谢堂小声的道:“母妃,你又笑话我。” “好啦,你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曲贵妃闷笑一声,吩咐她。 是要训斥做人媳妇的道理吗? 裴谢堂赶紧抬起头来,坐得端正极了,只差没拿个小本本将曲贵妃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曲贵妃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几眼,半晌,咳了一嗓子,问道:“信之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个伴。他……咳咳……没让你失望吧?” 失望? 没有哇! 裴谢堂眨眨眼,朱信之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自己对他又没有任何期许,何来失望一说? 贵妃哎,你对你的儿子就这样不自信吗? 于是,裴谢堂很认真的回答:“母妃,王爷胸中自有丘壑,志向高远,并不是个俗人,您要对他有耐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曲贵妃微微红了脸,垂眸看向她的小腹:“你们,还顺利吗?我近来瞧见陈皇后她那小孙子,觉得真可爱……” “噗——”裴谢堂这才明白过来,一时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搞了半天,曲贵妃竟然是在担心她和朱信之的房事是否进行得很顺利,能让她顺利抱上小孙子?难道,她怀疑自己的儿子不行? 行,怎么不行! 想到那人晚上禽兽的模样,那致命的喘息仿佛在耳边,裴谢堂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母妃,验身帕不是都送上了吗?” “咳咳。”曲贵妃没说话,斜眼看了一下身后的嬷嬷。 嬷嬷急忙凑上她耳边,低声说:“贵妃娘娘,王爷没伤,验身帕不假。” 哦,原来是担心朱信之太君子了,在床上对人太温柔,会弄个假的东西来糊弄她。裴谢堂颤了颤,等等,曲贵妃该不是怀疑,自己的儿子x无能吧? 裴谢堂几乎笑场。 想不到啊想不到,曲贵妃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原来还有如此不正经的猜测。不知道朱信之听说自己的母亲怀疑自己的取向有问题,心底该是怎样的崩溃?莫名其妙的,裴谢堂觉得有点同情他。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更同情曲贵妃多一点——儿子到底是怎样的不听话,逼得一个母亲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作孽啊! 因内心饱含同情,接下来在庆林宫的一段时间里,裴谢堂难得的对曲贵妃毕恭毕敬,等她出去后,曲贵妃很是欣慰的对嬷嬷说:“看来,信之成了婚,日子过得还不错,成阴的心都收回来了,不错,不错。” 曲贵妃却不知道,她的判断不但错了,还错的格外离谱。 这一天之后,事情的发展便完全走向了两个极端。 从宫里出来后,朱信之就变得格外忙碌。 裴谢堂回到王府里才知道,就在他们回谢家时,孟蜇平也被请到了宫里去,至今还没出来。宣庆帝在正大光明殿愤怒不已,当场就让人摘了孟蜇平的乌纱帽,送到了天牢。 “孟蜇平就这样倒了?”裴谢堂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仔细想了想,似乎,一切都太容易了。 没等宫里的消息再传来,接着,谢家就传出了谢遗江和谢霏霏闹翻了的消息。得知谢遗江病倒了,于是,在回门的当天,裴谢堂再一次进了谢家的大门。 谢遗江病得起不来身,躺在床上喘气,见她回来,蹙起眉头很不开心:“你是新婚,老是往娘家跑是怎么一回事?” “管他呢,反正没公婆看着我,我想走哪儿就走哪儿。”裴谢堂说着上前来搀扶他坐高了一些:“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霏霏那个不孝女!”谢遗江想着都还觉得生气,连连拍打床铺:“这么多年来,谢家就养了她这么一个白眼狼,我教子无方啊!” 秋姨娘见他又要生气,连连给裴谢堂打眼色,在一旁劝道:“老爷,郎中说了,你不能动怒,否则,这病只会更重。” 第197章不虚 裴谢堂原本就知道谢遗江的身体不是太好,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被气得直接起不来身。心中憋着一股火气,裴谢堂给秋姨娘打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到门口去说话。秋姨娘便将她上车回淮安王府后发生的事情说了,末了很是惋惜的叹气:“谢霏霏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大小姐去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用理她。”裴谢堂冷笑:“她要跟谢家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我让祁蒙回来照顾我爹一段时间。” “我是担心,二小姐这样的脾气,明天进了东宫后,还不知道要吃怎样的苦头,若是因为她连累到老爷和谢家大大小小,这可怎么办。”秋姨娘说着话,眼神不断的瞅着她,似乎是想要她给一个准头,让人心安。 裴谢堂道:“吃什么苦头都由她,我一会儿给东宫太子妃送信,明天迎娶谢霏霏入东宫,直接去樊氏那里抬人,跟我们没关系。” “可是老爷那……”秋姨娘一阵犹豫,看了看屋子里,叹了口气。 裴谢堂明白了。 谢遗江嘴巴上说着不要谢霏霏这个女儿了,实际上还是心疼,是一时的义气。等将来回过神来,多半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的。 要斩断血肉联系,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那就再等等看吧,晚间关府门时,如果她不回来,你就当做不知道,什么都别管了。”裴谢堂只得说。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 秋姨娘点了点头,两人又重新进了屋子里,谢遗江见她们久去不回,撑着身子问:“是不是谢霏霏回来了?” “没有呢。”秋姨娘柔声说:“老爷,是王妃在问你的病情,我简单说了几句。” “哦。”谢遗江失望的看了一眼门外。 这一下,越发证实了秋姨娘所言不虚。 裴谢堂没办法,只能给他掖好了被角,轻声问道:“爹,你要是担心二姐,我这就让人去找她回来。明天东宫就来人了,要是找不到人,咱们也不好交代。” 谢遗江没说话,半晌,点头同意了:“也好,把人找回来吧。东宫送来了聘礼,我们谢家也接了,到时候人不从谢家走,说也说不过去,东宫难免会觉得谢家骄纵,对太子殿下不敬。谢霏霏不认我没关系,不能让谢家人也跟着受累。成阴,你费点心,去把她找回来,不过不要给我看见了,我看着心烦得很,不想跟她说话。” 说来说去,还是硬不下这份心。 裴谢堂心里明白,让秋姨娘好好照顾谢遗江,便起身去寻董管家:“你带上几个家丁,跟我一同去樊氏那儿把二小姐带回来。” “二小姐不是不愿意回来吗?”董管家不解。 裴谢堂冷笑:“她不想回来没关系,别拖累了整个谢家。你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去,她要不肯走,就把她抬回来。” 语气格外坚决,不像是来假的,唬人的那一套。 董管家连忙应了一声,自去点了人等候着,跟着谢成阴往樊氏置办的宅子里去。 董管家叫了门后,一个瘦小的家丁开了一条缝,小心的问道:“什么人啊?” “我们是谢家的。”董管家刚说完,那家丁脸色一变,砰地就要关上。 裴谢堂手疾眼快的一把挡住,冷着脸问道:“做什么,要拒客也不是这种做派。谢霏霏呢?” “小姐不在。”瘦小的家丁见裴谢堂捏住了门,就如同巨石挡住了,半点都推不开,又见她身后的家丁个个壮如牛,心中生了怯意,回答得格外小声。 裴谢堂一推:“不在?你不肯说实话,我就自己去看了。” 那家丁顿觉一股巨力袭来,门再也握不住,被裴谢堂顺势推开了。裴谢堂大步迈了进来。这院子不大,三进三出,算是很对得起樊氏手里的钱财的。她刚进了门,便瞧见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正是许久不见的樊氏和离家出走的谢霏霏。 “谢成阴,你做什么?”樊氏见她进了门,声音尖锐的叫道:“别仗着你是王妃,就能强闯民宅,你给我出去。” “我会出去的。”裴谢堂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谢霏霏身上:“你,跟我走。” “是谢遗江让你来的?”谢霏霏冷笑:“他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不要他,我不会跟你回谢家的,你别做梦了!” “早知道你会这样说。”裴谢堂一笑,对董管家点了点头:“带着人来是很先见之明的,你信了吧?” 她微笑着上前,一步步靠近谢霏霏:“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谢霏霏见她笑得阴恻恻,心中便萌生了怯意,她往前一步,谢霏霏就往后一步:“你,你要干什么?谢成阴,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可以告你的!你不要仗着王爷喜欢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等我做了太子的女人,我……” 话都没说完,裴谢堂已走到她身侧,将挡着的樊氏推开,一个手刀准确无误的劈在了谢霏霏的脖子上。 抱住谢霏霏软软滑倒的身子,裴谢堂笑着对董管家说:“来吧,交给你们。” 董管家急忙上前来,扶着谢霏霏钻进了身后的软轿,便往谢家回去了。 樊氏已是惊得呆了。 她早就料到谢家会来人将谢霏霏带回去,第一没想到来人会是谢成阴,第二没想到谢成阴一来就来硬的,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已同谢霏霏说好了如何对付谢遗江,如此一来,就没什么发挥的机会了,眼见谢霏霏的轿子就要出了门,樊氏着急了,小跑着上前伸出手拦住轿子,蛮狠的瞪着董管家等人:“你们干什么,目无王法是不是?” “王法?”裴谢堂没急着走,她就站在樊氏身侧,抱着手笑着看她:“你与其跟我说王法,不如说说你的条件?” 听说上次谢霏霏来要嫁妆,还被樊氏奚落了一顿,这一转眼的,母女两人的感情就好到能舍命相救的地步了,要说没点猫腻,她不信。 从前在谢家,樊氏是很疼爱谢霏霏没错,但樊氏如今落魄,指望着谢霏霏嫁个好人飞黄腾达,不曾想谢霏霏不听话非要去做妾室,樊氏根本拉不下这个脸面,前段日子都同谢霏霏水火不容了,眼下拼死护着,八成是想得到什么。 这样的人,见的多了! 还不如来点痛快的! 裴谢堂直白的话语,让樊氏又是一愣:“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条件?” “我哪里知道你要什么条件?”裴谢堂眼珠子直转,像一头狡猾的狐狸:“你说出来,成与不成,我也好给句话撒。” 樊氏脸庞一阵扭曲。 第198章心动 这贱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方才谢霏霏哭着跑回来,说是跟谢家闹翻了,要从她这里出嫁,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她如今娘家没了,又没了最喜欢的女儿谢依依,心头就跟扎了根针一样,瞅着谢霏霏就心烦。 偏生谢霏霏不争气,非要去做东宫太子的妾室,让她说不出的丢人。东宫太子是尊贵没错,将来会登基为帝也没错,可如今宣庆帝还健康着呢,等宣庆帝老了,指不定她都入土了,没那福气享受这份荣誉。谢霏霏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同娘家人半点往来都无,指望谢霏霏照顾她,痴人说梦,这笔买卖只赔不赚,她又不蠢,年纪大了,该是替自己好好打算的时候! 哪知道她还没开口,谢霏霏就说:“你只要让我从这里出嫁,东宫送来的聘礼,我保证全部都带过来给你。还有,嫁妆,我也不会让你出一分。” 这话,让她一阵心动。 和谢遗江和离的时候,谢遗江并没有太过亏待她,她分得了一些银两和田地、还有几家商铺。分开之后,置办宅子花费了不少,加上她不会打理,商铺的进账比不得从前,开支远远大于收益,手头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樊氏心里想着,她不出一分嫁妆,就能得了东宫送来的聘礼,这笔数目不小的钱财能供她无忧无虑的吃喝一段日子,倒也划算得很,这才同意谢霏霏住进来。 要是谢霏霏走了,她上哪里去找借口要这份聘礼? 樊氏梗直了脖子:“要带走谢霏霏,可以,东宫送来的聘礼你必须全部给我。” “你想要聘礼?”裴谢堂噗嗤一笑:“可以啊,刚好明天东宫就来人了,你将给二姐的嫁妆准备好,我马上就让人抬了聘礼过来,原封不动,都是你的东西。” 太子妃为了给谢霏霏一个下马威,送的聘礼都不是什么高档的玩意,谢家还缺这点破玩意不成? 只要樊氏愿意给嫁妆,替谢遗江操了这份心,她是很愿意做这个好人的! 樊氏一听这话就不干了:“那不行,霏霏说了,她从这里出嫁,聘礼都是我的。你要带走她,就把聘礼给我,公平得很!否则,你就把霏霏放下来,我不准许你将我女儿带走,你也没这个权力,不要以为你做了淮安王妃,你就可以在我家里横着走!” “谢霏霏答应你的?”裴谢堂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对母女两都是奇葩,竟然能处成这样,要靠金钱才能将关系平衡。谢霏霏也是可怜,来自己母亲这里住一天,都还要用聘礼来贿赂。 樊氏点头:“不错!” 她的表情略有得意,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优越感,让人看了就好笑。 裴谢堂自然是不客气的笑了:“她答应你的时候,聘礼在哪里?” 樊氏一愣。 聘礼,自然是在谢家。 “她是空手离开的谢家,难道你不知道吗?”裴谢堂抿唇,露出讨喜的小梨涡:“所以,就算她答应了你,这聘礼也得你自己到谢家去要。你觉得你去了,能要得到吗?但她从你这里出嫁去东宫,明天东宫来了人,是要从你这里抬走嫁妆的。你要是没有,打的就是你的脸。如果这样你还想留着谢霏霏,那我就让管家把她放下了。” 是啊! 谢霏霏是空手来的,聘礼都在谢家呢,还得她自己费了大力气去要。 有谢遗江在,她哪里敢上门去要,聘礼注定是要打水漂的。反而是嫁妆啊,明天东宫来了人,她拿不出来,别人还指不定在她背后怎么戳着她的脊梁骨骂,骂她亏待自己的女儿呢。 樊氏脸色铁青,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咒骂谢霏霏:“这个赔钱货,真是来坑我的!” 轿子走到她跟前来,她下意识的就让开了。 “还留吗?”裴谢堂笑着问。 樊氏连连挥手:“滚滚滚,滚出我的院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们,包括谢霏霏。 裴谢堂勾唇笑了。 福了福身,带着谢霏霏扬长而去。 到了谢家牡丹苑,裴谢堂这才示意董管家将轿子放了下来,她自己则快步走到水井旁边,弯腰舀了一瓢水,二话不说的全泼在了谢霏霏脸上。 冷意激灵,谢霏霏马上醒转,等弄明白自己在哪里,几乎发了疯:“谢成阴,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怎么敢……” “就没我不敢做的。”裴谢堂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堵在轿子里,语气格外森寒:“谢霏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作威作福,别在爹的跟前,给我有多远死多远。下次再气着爹,爹饶你,我不饶你。你不要以为你嫁到东宫去,有太子护着你,我不敢拿你怎样。我告诉你,只要我谢成阴乐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还不牵连谢家。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 “你撒谎!”谢霏霏被她如同修罗一般狰狞的表情吓到了。 裴谢堂露出森森白牙:“撒谎?你试试看,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做到了!” “我,我可是太子的女人!”谢霏霏底气不足。 谢成阴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裴谢堂冷笑:“你该庆幸太子还要你,否则,我早就捏死你这个祸害!今天在谢家给我安分一点,明天乖乖的上东宫的花轿,否则……” 她半身钻进轿子,几乎同谢霏霏鼻子贴着鼻子:“你不是不想做爹的女儿吗?明天你不乖,后天,指不定哪个阴暗的勾栏里,就多个头牌了。” “你做不到……”谢霏霏只觉得胆寒,连连摇头。 裴谢堂笑了:“且不说我做不做得到,我身边不是还有高行止吗?勾栏什么的,他最熟悉了。” “你不敢。”谢霏霏往后缩了缩:“我是你的姐妹,你要是这样做了,爹肯定会很伤心,还会不认你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我把你卖了。你离开谢家以后,我会准备一封信,写着你不认爹,从此天涯为家。你说到时候,爹是生我的气呢,还是生你的气?”裴谢堂嘿嘿笑着,直起腰来,便问谢霏霏:“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想好了,同意就点头,不同意,我也不折腾费事,刚好轿子还在,刚好送你走。” “你!”谢霏霏握紧了拳头。 许久,她闭了闭眼,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裴谢堂拍了拍她的脸:“这就乖了。进去吧。” 伸手一推,便将谢霏霏送进了牡丹苑,董管家二话不说的上前来落了锁,将谢霏霏缩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做完了这一切,天色已不早,裴谢堂吩咐了董管家几句后,又去同谢遗江告别。听说谢霏霏已经回来了,被蒙在鼓里的谢遗江终于松了口气,喝了药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回到王府,朱信之还没回来,裴谢堂闹腾了这一场,精神正好,并不觉得疲倦,捡着兵器又练了一会儿。 第199章卖关子! “王妃。”刚收了方天画戟,打算喝杯水,便听见门外有人唤了一声。 裴谢堂一回头,却是贺满袖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呀!快来!”裴谢堂很惊喜。 贺满袖走了进来,见她顺手将方天画戟放在桌子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还是练方天画戟,不怕被他看出来吗?” “有什么可怕的。薛定在呢。”裴谢堂咕噜咕噜的灌下去一杯水,潇洒的一抹唇:“都是同出一脉,朱信之不会怀疑的。对了,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说着,又嗔怪的看了看贺满袖:“成婚那天你和高行止他们都太莽撞了,怎么能把西北军将带过来,还易了容跑出来,要是那时候有人到你的房间里去,看到你不在,一定起疑心。” “那天王府都忙着热闹,谁会注意我。”贺满袖笑道:“再说,韩致竹也在,不奇怪的。” 见裴谢堂眼睛睁得老大要骂,又连忙说:“西北那边你也别操心,纪迎初他们都回去了,黎尚稀护送,出不了什么乱子。” “他的差事办完了?”裴谢堂奇怪。 黎尚稀一直拖着不回京城,就是为了在西北办事,调查李希此人。眼下还没真相大白,怎么就回来了? 贺满袖矜持的点头:“幸不辱命吧。” 还卖关子! 他年纪小,平日里办了什么好事就喜欢得夸奖。裴谢堂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夸奖呢,也就跟着顺口赞美:“好满袖,你快告诉我,我这都急死了。” “已经查到了,具体情况在高公子那里,他最近一两天肯定就会联系你的。”贺满袖抿唇笑着笑着,忽然凝了神色:“不过,你同王爷……要是让高公子看见,他会很伤心的吧?” “他没有心。”裴谢堂哈哈一笑:“你想太多。” 不过,贺满袖的这个消息真的很重要。查到了李希,总算是多少有点眉目,离真相更近了一步。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怀疑的那个人! 贺满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我看,不是高公子没有心,是郡主你没有心。” 高行止的那份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的郡主就从不怀疑呢? 他站起身来,摇摇头走了。 裴谢堂托着下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经贺满袖提醒,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都没注意到,隔壁客院一池春水的阁楼上,秋水手中拿了一本书,伸手来关窗户时,恰好看到贺满袖从主院离开的这一幕。她飞快的闪身钻进了一池春水的阁楼,悄然看着贺满袖快步从主院走开,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贺满袖的身影完全不见,她才拿着书若有所思的出来。 王妃同贺世通……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信之回来已是半夜,裴谢堂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遗忘的事情,便洗漱好睡了。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间,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便不耐烦的狠狠一拍。手拍了个空,反而被人扭着送到了头顶。她下意识的抬脚一顶,立即睁开眼睛,脚被朱信之握在掌中,他倾身过来,一张淡然的面孔带着三分浅浅笑意:“醒了?” “干嘛?”裴谢堂不耐烦的瞪着他。 成了淮安王妃,难道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吗? 朱信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干!” 说着,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停歇的顺着衣领一挑,将薄薄的衣衫挑开。 然后,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喂喂喂……”裴谢堂觉察到他在做什么,连连叫唤。 他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对你百依百顺了,你怎么还这么多意见?” 得,还是她的不是了! 裴谢堂跟着也幽怨了起来:“凤秋,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你多懂礼貌啊,多老实啊,多……嗯~” 剩下的话,淹没在了朱信之坚定的攻势里。 风停雨歇,他低头吻她,轻笑:“从前你又不是我的妻。” 看,这就是一头夹着尾巴的大灰狼! 裴谢堂愤愤的拍打床铺。 朱信之探身过来,将她整个的搂在怀里,像一只娇小的猫咪。他的声音在头上炸开,温润又沉稳:“成阴,以后,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妻,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不要尝试冒险。” “我能冒什么险?”裴谢堂一愣,想要翻身看他,却被他搂得很紧。 她看不见他,只听见他轻笑:“还说我最不老实,其实最不老实的是你。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我就该烧高香了。” “切!”裴谢堂不满:“我如此之乖巧!” 朱信之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紧得两人一丝缝隙都没有。 半晌后,他呼吸平稳,渐渐如梦。 裴谢堂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朱信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怀疑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理了理近来发生的事情,最后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从自己动手开始,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就是被薄森射了一箭。然后,冉成林贪污案,现在,科举舞弊案。但不管怎样,这些都跟自己没有太多直接的联系。她不相信朱信之有这样好的本事,能够做到顺藤摸瓜摸到自己来,最多,他能查到高行止。 但若查到高行止,凭着朱信之的脾气,他早就开始展开行动了,没来由的还在这里同自己温存吧? 话又说回来,这才新婚,朱信之整天在忙什么呢? 裴谢堂回身,看着身侧睡着的人,眼中露出了一点幽光:时间长了,她对朱信之的戒心少了很多,总觉得这人不会瞒着自己,看来,还是要多方注意,别在最后关头,栽在了这人的手上,那就太不值当了。她的命,得来不易! 这样想着,心中安定了不少,闭着眼睛慢慢睡了。 黑暗中,朱信之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锁着她,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光滑的皮肤,手下的触感很是清晰。他脸上的表情像带着风雨,飘摇不定。 第200章赐死 高行止捂住脸颊,感到一阵力不从心。 朱信之什么都不好,唯有一点,谁也高不过他的风头。 他是她的心上人。 “罢了,早该认输的事情。”许久,高行止低声叹了口气。 在这件事上,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不过,她心中就算有朱信之又能怎样,终究,他不是她的良人,对裴谢堂来说,至此之后,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以后,有的是他的机会,不能做她的夫君,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比夫君还要重要的存在,他不相信,他不会在裴谢堂的心中留下痕迹。 高行止笑了起来,他不纠结。 一扫心中的忧郁,高行止轻声笑着说:“老谢啊,喝你一壶酒,累了我半生,真是不值当。可是你这个人有魔力,为什么就是不会后悔呢?” 他径直走了出去。 裴谢堂睡了一个好觉,再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朱信之依然不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不过,裴谢堂知道他很忙,眼见着科举舞弊案就快要查清,她的心里也很着急,一直在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样,朱信之不在,那反而是件好事,至少,她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来阻拦。 所以,起来之后,裴谢堂去了街上,直奔高行止的泼墨凌芳。 两人一见面,高行止便说:“你说你,成个婚,浪费了我多少钱财?” 裴谢堂笑道:“等你将来成亲,我也一样送你,就是不知道你这个老光棍有没有哪个瞎了眼的要。” “有你这样做别人兄弟的吗?”高行止恨恨的看着她。 裴谢堂忍不住哈哈大笑。 高行止等她笑了半天才说:“你笑吧,笑吧,现在也就得意那么几天,我还不能让着你吗?我可告诉你,西北的变化就在眨眼,你马上就要面临一个非常巨大的考验。” “贺满袖说了一些,不过他没有说得很清楚,我还不知道。”裴谢堂沉下脸来,“是跟李希有关,对吗?” 高行止点点头:“不错我们查到了李希的事情,你确定你想听吗?” 裴谢堂木然的看着他,现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吗? 高行止也就捡着重要的说了。 李希这个人,一开始并不是西北的将军,他原籍虔州,宣庆七年通过武举成为一名陈军,在最初的三年,他没有得到重用,一直在京外大营,做的是军中最没有用的六品小官。 宣庆十一年,李希调入禁军,也是这一年他结识了他的妻子,而这位妻子姓陈,来自名门望族陈家,是陈家一位极不受宠的庶女,因为默默无闻,一直不被人们注意。 当然,那个时候的裴拥俊也不会在意这些,而她呢,宣庆十一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键,等她长大了,做了泰安郡主,她的心里只有家国,而对这位像叔叔一样的前辈,更没有丝毫的怀疑。 陈家…… 裴谢堂听到这里,心里只觉一阵闷痛,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不喜欢这个家族,就好像不喜欢孟家一样。 直到这一刻,她心中已经十分肯定,害死自己的人中必有孟家,必有陈家,或许还必有太子爷。 高行止继续说了下去。 成了亲之后,李希仿佛得到了助力,一路向前。顺利调入,西北成为寒铜军中重要的一员,在西北呆了几年之后,李西回到京城,进入京外大营,在京外大营统领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好几年。 宣庆二十三年,他带人劫夺裴谢堂的棺木,这之后送去的便是陈家。 除了这些,高行止还发现这位李希大人当成本事不小。 宣庆十三年,在李希的牵引下,西北有四位将军,同太子爷扯上了关系。宣庆十五年,又是在李希的介绍下,京城有不少官员,同西北的将军们有了联系,巧不巧的,这些官员都是孟家的心腹。 说着话,高行止推过来一张纸,白纸黑字写满了无数的名字。 裴谢堂粗略看了一眼,这份名单中有不少人都是她曾经认为值得信赖的人。 但很快,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名字上。 周同辉。 周同辉,原尚书令,六部主管周大人,也就是百姓们口中的好官。 裴谢堂嘴角的微笑一凝,眼中寒光大盛,一时间,连坐在她对面的高行止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心底剧烈颤动,刚刚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也一样觉得很震撼,他几乎能想象得到裴谢堂看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甚至,比他想得还要糟糕。 “老谢。”高行止喊了一嗓子。 裴谢堂抬起头看他,阴沉沉的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李希跟他还认识。” 还继续说吗? 一时间,高行止有点犹豫,因为他打听到的事情实在是不知如何才能开口,才能减少裴谢堂心中的怨怼和愤恨,只怕她听了这些之后,更耐不住心底喷薄而出的怒火,做出更为激烈和极端的事情来。 裴谢堂敲打着桌面:“我没事,你尽管说下去就是,无论听到什么,我都承受的住。” 高行止看她一眼:“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被赐死的吗?” “杀人。”裴谢堂冷声说。 高行止点点头:“不错,因为杀人被关入天牢,继而被冠上七宗大罪五宗小罪。老谢,我问你,那天你杀人了吗?” 裴谢堂缓缓摇头:“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但我意识很清醒,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没杀周同辉。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是他自己直挺挺的撞到了我的刀上来。你知道,我一向是用的方天画戟,拿刀不太顺手,所以我当时躲了躲,可我刚往旁边去,他就倒下了,然后就来了无数人大喊我杀了人。我当时有点闷,没争辩。” “你确实没杀人。”高行止闷闷的说:“你犯事之后,我曾经查过周同辉的尸体,第一时间去的。那具尸体上,银针探腹部变黑。他是中毒死的。” “那不就结了!”裴谢堂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被定罪,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高行止又摇头:“你让朱信之蒙傻了吗?要是这消息有用,你还会死吗?你之所以被定罪,是因为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你杀人,而能证明你没杀人的证据,在当天就没了。” “周同辉的尸体没了。”裴谢堂看着他,面色浓重。 高行止嗯了一嗓子:“不错,他死的那天晚上就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而放火的罪名还是我来背的。”裴谢堂哑然失笑。 这事儿她有点糊涂,一时给忘了。 第201章沉重 最近生活太安逸,以至于忘记了原本的忧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行止继续说:“因为尸体没了,你顺势被说成做贼心虚,杀人放火坏事做绝,这才是第二天你就被下了牢的原因。当时也怪我慌了神竟然没第一时间保存好周同辉的尸体。” “要从尸体上下功夫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裴谢堂摇头,当下还有谁能证明她无罪? “这次都不着急。”高行止喝了口茶,也推给她一杯:“眼下是理清楚你栽在了谁的手里才最重要。我们接着说李希...... 穿上鞋,胡乱的披上了衣服,不顾长孙皇后的挽留,愤然走出了寝宫。 年轻警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正想让徐川住嘴,他旁边的老警察就拦住了他,随后坐直身子,笑眯眯的盯着徐川笑。 吸血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柄银色的大枪已到了身前,大枪带着风声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刺破黑色的夜空。吸血鬼仓促挡了几下,转身就跑。 “这是从哪来的。”金无缺再一次问道。他可生怕不知天高地厚的紫皇再一次闯祸,昨天的祸事都还没解决,要是再来一件的话,自己非得被他弄崩溃。 “阴阳之眼。紫皇,你有高人相授吧。”无灭语气一变,冷冷的在空中说道。 “李靖,你敢威胁我!”李元昌被李靖的表情惊得后退了几步,紧咬着牙齿,怨毒的说道。 闻言,林杰没说什么,一边好奇的拿起一条这所谓的北洋晁鱼,不时地也看着这个男人。 “二长老,你言之有理是羽嫣放肆了。”羽嫣心中对二长老最为敬重,所以二长老一开口,羽嫣就退了回去。 所以,他一定得稳住凤凰舞,不然的话,他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尽弃,这次要是让丞相平安回去了,以后想要扳倒他就很困难了。 那么这件事又该怎么经营下去呢?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困境之中,心胸郁结不已。 少羽一愣,天明怎么会说出这样令人无比尴尬的话呢,连忙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而榻上的石兰似乎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众人没有时间纠察怎么一回事,马上盯着箭去的方向。此时此刻。只有两句能形容这神射之景。 “这,这怎么可能。”他下意识的惊呼一闪,他知道道川千鸟的实力,和他一样都达到的地级巅峰高手,要不然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合作了,但是现在这地级巅峰的高手被别人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 老酒鬼雷动天被围于一密林中,本已精疲力竭准备赴死的老酒鬼雷动天,竟被卫微所救! 墨朗月料到他装神弄鬼,没料是熟人,但却没料到面皮下的这张脸。 突的,夏侯饮血似乎动了动,一抹寒光一闪而过,饮血刀已又回到了夏侯饮血的手里! 谁说同一武阶的人,武功便旗鼓相当呢?武阶相同,武功未必便是一般高下。对于武仙阶的定义,只要能发出紫色真气的武人都是武仙阶,但紫色还有深浅之分。 墨朗月倒是看得淡然,他原本就没打算在京师呆多长的时间,年关前若能办完了事情,那是最好不过了,他就可以就此离开了,到时候天涯路人,各不相干。 司徒浩宇抿唇不悦,美男计居然不起效了!?难道她真对他视觉疲劳了? 此时,黄芸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璧哥,也只有他的璧哥值得她如此在意关切。旁人怎样,在她心里不起半点涟漪。即便岳如山,她也半眼都未瞧过。 第202章狠手 两人进了荒凉的偏殿。 一前一后,周同辉走在后面,等裴谢堂进门后,他就关上了门。 宣庆帝平日里就不爱赏花赏草,御花园也从不大修,这么多年来,周围的宫殿越发冷清。两人进去后,外面的人声更是如同飘渺,仿佛与世隔绝。 裴谢堂有点害怕,感觉到周同辉的手心又热又湿,一阵不舒服,就甩开了他的手:“你说的小鸟在哪里?” “在那儿。”周同辉指着旁边的树木:“你看见了吗?” 旁边的树木? 眼下已经是冬天,...... 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是看着远处镇上的灯火的,虽然是零零星星,但要是认真一数的话,应该也有几十处是亮着灯的,但这几十处的灯光,却一下子突然都灭了。 这段时间,许老太的折腾,让田大河骨瘦如柴,再加上这段时间瘫痪没有被伺候好,浑身上下脏的很。他口眼歪斜,手已经不能伸展。 经理听到唐美玲这个名字顿时脸色一变,原本阴沉的神色变得震惊起来。 “维恩,聊天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要怎么解决山洞里的那些豺狼人?”安娜这时面色平静的开口打断了维恩和温蕾萨之间的谈话。 唐希恩无言地坐在icu外的等候区,塑料椅子的冰凉,仿佛从布料沁入,直达她的心脏。她累得头直往后仰去,绝望地看着头顶那盏昏黄暗淡的灯。 虽然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有着如此大好的机会,他又岂会就此错过? 随着执念的消散,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越发的得心应手,这让他心头一喜。 天底下哪里有儿媳丫鬟婆子伺候,让老人婆去做饭给她吃的。怕不是被天打雷劈。 听到这句话,乐蔓稍稍变了一下脸色,倒也没说什么,又坐回去了。 时间不等人,若是多一天,黄孔雀的肚子大一天。时间拖长了,以后黄孔雀生了孩子,说是早产都没人信。 对待一些虚境的人倒是有点用处,可真的一对一杀人就完犊子了。 眼看局面彻底崩坏,李铁柱急忙大喝一声,奋力张开了双臂,将兄弟四人死死拦下。 王琳琳一看她这样子,就觉得软弱可欺负,录视频就录视频吧,我看你们拿什么赔。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老赖此时心中气急,无缘无故地挨了顿板子,直到现在自己都一头雾水。 “认识!我的父母失踪了,是王队在帮我找!鬼大人,你有没有办法救救王队?”王天幕急声问道。 那软软糯糯的语气,穿过他的耳膜,一道奇异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到了天灵盖,顿时让傅先天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大半。 酒店套房内,董天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头紧锁,转身质问酒店经理。 苏依宝知错就改,苏依胜的确是错了,而她因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一下次也做错了事。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许灵竹容不下她,是许灵竹的缘由才导致秦穹不敢娶她的吗? 苻郴走后,绛珠她们几个可是劝了允也嫆好半天,都没让她从被子里出来。 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厌恶,因为这样的人,而想到她,对她简直是羞辱。 那掌柜的昨天却见到肖宇拉着那孟阳出了门去,直觉认定肖宇与此事必有关系,心中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思不得其解,哪吒和李天王的心头都结了一个大疙瘩,这次发兵打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撤退的又是这么毫无预兆。 她的肚子高高地隆起,低头压根就看不到脚,一切都不方便极了。不过每当难受的时候,她就回忆当初怀着豆豆菜菜的时候。 第203章所指 有人来砸场子,砸场子的这个人就是周同辉。 这人多喝了二两酒,横冲直撞的闯入内院,扯着白氏说她本该是他的,不准嫁给裴拥俊,还当场要将人抢走,将白氏吓了一跳。 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女子,被人如此闹了婚事,气的差点提刀杀人。 裴拥俊却是提了刀的。 他听说后只是冷笑:“她是你的?你对我的妻子说一句喜欢,她就必须跟你,你可不可笑?周同辉,好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才配说喜欢她。” 周同辉回...... 说道这里罗雨晗情绪变得很是伤感起来,而从她脖子上面的抓扯,和手上的一些淤青便知道的确她承受了严重的家庭暴力。 “哎呀,老家伙,你还真是有钱,不过和我一比还要差上那么一点点。”凌靖宇哈哈大笑道。“两亿五千万。”凌靖宇猛的大喊道,说完后,冷冷的望着党雄,凌厉的目光让党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送我以后这两个喷子,还不屑的骂我们三个傻逼,然后笑着说,在送几个看电影去了,你们三个慢慢玩,我看你们能不能打赢。 “七叔。”看到七号的时候,贺华锦还是有模有样地敬了个军姿。 喊罢之后,才回到自己的金龟子上,坐在那儿抹了几滴眼泪。她倒不是真的感觉到委曲,只是她对于对方这种手段,实在是气得不得了。 须弥福地的一楼有个钟漏,贺宁馨来到一楼,看见钟漏里显示已是过了一个半时辰,也忙忙地出了这个地方。 骆漪辰跟疯了似的,拽住尚琦。跟她分开这半个月,他一直在压抑心中的感情。这会儿,所有不甘与不舍都涌上心头。他突然抱住尚琦,吻了上去。她顿时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竭力挣扎着。骆漪辰在最后一刻,找回了理智。 通过飞船自带的监控和全息屏幕,叶青三人将刚才发生的战斗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不方便下去。 从她的一举一动,你就可以看出来,她经历了生活的洗礼,暴风骤雨的侵袭,并没有使她变得颓废懦弱,正相反,她像是一只来自森林里的花豹,在这个迷离纷乱的世界里,她嬉戏玩乐,是那样的丛容自得。 没有头发,脑袋浑圆似皮球,可是却肿大得比几个篮球还大,眼睛如鱼眼珠似的泛白,鼻子深深凹陷下去,形象怪异到了极点。 “得了吧,不用你送,该干嘛干嘛去,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明雪说。 “师父和你说他最迟走半个月是吗?没事你别担心,我想想办法打听一下。”明雪安慰了一下温柔。 一天过去了,晨光照亮了整个鱼人岛,乙姬王妃复活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那你能打赢,不对泰佐洛大人出手么?我指的是……直接出手。”芭卡拉心中,还是对泰佐洛很感激的。 可是谁曾想到萧世廉竟然又转过头重新进攻营寨,这一次兵力不足而且之前的损坏都没有修缮的营寨,终于抵挡不住萧世廉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众所周知,在悠悠nba历史长河中,产生过很多出色的三分球神射手,这其中又以十大神射手最为著名,所以,人们现在所议论的是,未来有一天,靳峰的名字是否也能在这十大神射手之中。 新赛季的菲尼克斯太阳,怎么说呢,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真正的联盟鱼腩球队。 在他上方的杀气越来越多,就算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力支撑,需要有人帮他牵制林远凡的注意力,再减轻他的负担。 第204章激化 太子?二皇子朱简数?三皇子朱综霖?五皇子朱信之? 不,没有那么多人。 裴谢堂轻轻闭上眼睛,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很快得到了一个最为稳妥的嫌疑人。 朱信之的背后有曲家,曲家没参与进来,于家族没有好处,损人不利己,不是这些老谋深算的朝臣的办法。反而因为朱信之毒杀了自己,引得高行止愤恨继而江湖人不满,得失太过明显。另外,朱信之身后有曲家,没理由会找不相干的陈家孟家帮忙。所以,绝不可能是朱信之...... 脑后生风,大青山心中大寒,回头望去,便见一缕绿光电射而来,迅速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云盈仙子这时从太玄的怀中脱离,定定的看着邀月仙姑,眼神极为复杂,有惊奇;有怨恨,就是没有半分惧怕,面色坦然。 天魔大帝对凌天,已经生出了浓浓的忌惮之色,凌天的存在对于魔族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此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凌天都是必死。 太玄身上灵光散去,恢复了真身,出现时,正巧落在独角鬼王的座上。 “回大人,这几天我们已经将凌雁山搜了个遍,没有任何发现!”那士兵恭敬地说道。 余超可没有这个待遇,他的卡是从黑羽那里得到的。而黑羽那边的人告诉他,这张卡,是伪造的,经不起查。一旦被人发现,那么酒店的幕后老板,和那些享受同等待遇的家伙们很难不会对他们出手。 “难怪刘俊武那个老狐狸没有马上追上来,这会儿我估计他正在山下等着看我们笑话呢。”叶修苦笑说道。 久战沙场,又勤奋了一整夜的时光,当曹操醒来,外面的阳光都有些刺眼了。 “别呀,干嘛急着走呀?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萱萱表姐说的吗?”周雅静上前扯住叶修,出言挽留说道。 如此一来,又能熟悉合体后的感觉又能检测下战斗当中会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所有人全都半张着嘴,就连厅内的护卫与侍从也全都转头齐刷刷看向晗月。 她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却不敢反驳,就怕叶母听见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 但我有我的尊严,我现在做了一条狗,但,我终于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知道了谁才是我值得去守护一生的人。 接下来,诺克萨斯之手自然是难逃一死,而且人头还被掘墓者收下。 就在她躲开的那一瞬间,中年男子再次砍来,但是这一次却彻底的砍空了,而且一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只脚轻松的踹了过去,将他手中的斧头踹落在地。 晚风微凉,萧紫甜心不在焉的走在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映衬的模糊。 萧紫甜拖着两只行李箱下来的时候慕影辰已经吃过了早餐,换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压在另一条腿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罗诗涵对什么东西都充满着好奇心,毕竟是两个国家,有些东西是不同的。 即便是我很不想跟它打,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一来是它不会放过我,二来是我也想把它给干掉,不然这上面的果子以后就是属于它的了。 齐麟看她们都不肯让步,也是不动声色给苏雪砂使了个眼色,准备溜之大吉。 木梓飞轻轻挥手,手上的寒光手套轻易的就将那几根冰锥给打碎了。 “你就不怕说服不了苏家和皇上,到时候贫僧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无为大师哈哈一笑,仿佛能看到白发男子吃瘪很高兴一样。 第205章踪影 “可笑,太可笑了!” “我用血肉回报国家,国家未来的储君却还我以刀剑,我好恨啊!” 高行止满目悲伤的看着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好。 裴谢堂笑了片刻,忽然间双目无神,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躺倒在椅子上。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老高,我忽然间有点明白当初我爹的感受了。我爹比我看得多,一路走来那么从容淡定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爹总说人心坦荡荡,却经不住小人暗箭难防,我以前不以为意...... 去年隐龙选拔成员,飞龙特种大队送了十名战士去参加选拔,结果全部被淘汰,这一点足以证明如今隐龙战士的优秀丝毫不逊于当年,说不定比当年更出色。 故乡爱尔兰,多少爱尔兰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回去过。这些事提起来,就有些忧伤。 不过就像忍者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担当的一样,鬼神的修炼同样如此,不是所有的灵魂都可以达到一定境界的。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近乎没有,有凯伊在一旁,这里几乎就是整座城市里面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拉斯提是不会冒着伤及凯伊的风险而开枪的。 这个黑衣人,正是曹越的爸爸,时任军区副司令,隐龙大队创始人曹建国。 可能是行动太顺利了,所以高飞就有些放松警惕,在一次偷袭某个门派的时候,遇到了大麻烦,差点就死了。 “虾米”,再看了看注册时间,算算时间,算是非常资深,最早一批马俊的粉丝了,这让其他白马们有些犹豫,对于这位资深“欧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再加上叠加时的消耗、相互抵消等因素,所以他可以爆发出来的攻击力也不过是接近自身的二十倍罢了,再想增加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那样一来他的身体,尤其是手臂根本就撑不住。 而类似这样的仙人,洪荒世界的生灵,一口气可是杀掉亿万个,期间的差距简直不可以计量,完全就是两个次元的存在。 杨志有些高兴,再平定县城里补给了少量猪羊,犒赏骑兵。战马也有足够草料,敞开了吃。 听到楚天的话,楚大山和吴若娟以及李如诗、刘心怡倒是哈哈笑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湮神棍本就是适合感悟毁灭、时空的修炼者使用的。 有了这个法宝,自己倒是可以不用怕对方的攻击了。接着黑衣修士用手往那红色手镯里注入灵气。 这个年轻身影仿佛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又似乎是亘古以来便存在于这里,总之显得极其诡异。 五更嘴巴微张、红唇轻启,半天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显然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归元境。”陆轩已经睁开眼睛,双手紧握,感受着自己手中澎湃的神力。 刚才楚天随手朝着热比比发‘射’的那一道真力,早就已经被独眼狼给挡住了。 这时候拍卖师也是笑逐颜开的说道,“好,楼上的vip开价四亿,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超过四亿的!”说话间一脸笑意的扫视着大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眼看着这钱哗哗的朝自己涌来。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苗翠花认真的盯住了郜阳,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千倾汐去往花厅的时候是纤染陪着去的,纤云那个时候正在研制解毒丹,并没有跟过去,所以对于花厅里发生的一切她不太知情。 千倾汐走的有些累了,于是找了一处可以歇脚的酒楼,顺带想将午膳也给解决了。 第206章冷笑 她一进中宫,便先叩拜陈皇后,起身时对诸位王妃笑道:“各位妯娌都在呢,来得比我还早了一些。” 朱综霖受封永业王,他的母妃洛氏是咸阳名门,很是大方得体,被太子妃打趣了,起身笑道:“太子妃是个大忙人,哪里像我们,平日里什么事情都没有,闲来无事,只能四处走走,家长里短的说几句。将来太子殿下登基,太子妃受封皇后,只怕还会更忙。这等福气,我们可羡慕不来。” 永业王妃开了口,二皇子朱简数的王妃平陵王妃也连忙...... 看到御风弦的确一无所知的样子,赫连不弃也觉得疑惑了,他也曾经暗自查探过朝露的脉息,并未觉察出有任何不妥,不像是受到药物的影响。 可是,他被扭到大牢里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有进无出的,他看见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现在都是同命相连的。狱兵在用皮鞭不停的抽打着这些舞弊学子,这些学子都是些弱骨头,禁不起皮鞭的抽打,顿时间李晴天醒悟了。 “这是关心,怎么叫监视呢。”城显松开手,急着解释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的可爱。 “尔青,这爹娘就交给你和翩翩了,你们好生照看着他们!”汐月踌躇着。 容晋哼唧了半天,也沒见林安然有什么反应,真是有点心如死灰了,世界好残酷。 不动明王双掌合十,卍字再现抵下流觞墨舞的剑气。而红袍人则是兰花指一翘,手指微弹,将周身的剑气弹开。 韩峰说不自责那肯定是假的,林安然因为他出事都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只是威胁性质的,他还能不放在心上,这回要不是对方不熟练,剪钢丝的时候有一边基本上沒怎么剪开,林安然肯定就不只是手臂骨折那么简单的了。 “贤侄,本想着过两日你大婚,今日来看看你,不想蒋公公说你身子不舒坦,那我更要看看你怎么样了!”燕王满是关切地问道。 随即她的嘴被捂住。眼前一抹雪亮划过后老鸨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这尼玛怎么回事。 长川思考了很久,昭云也等了很久,一直到太阳落山,等的红鸾不耐烦,长川才点头同意。 只不过,说是这般说,他却是不能劝李欣茹一辈子单身,相比而已,这样或许更可怜,说不定等老的时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叶辰忽地想起自己还没询问对方的姓名,实际上,他还真没有这个习惯。 沈云悠走出房间,远离司徒睿和柳心如之后,她终于能够松了口气。可是在沈云玉的面前,她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 “你还不信我么?经历了这么多,我还不值得让你相信么?”见这百里沧溟的阻拦,秦素素却是直接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她的话,直接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虞攸,你说的那个项家是什么来路?”叶辰端着茶杯轻抿了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虞攸的回答呛到。 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张扬没有证卡眼睛,而是被一阵呕吐的声音吵醒了。 “原来你是这么恨我的。”杜漫宁笑的一脸无害,缓缓的靠近她。 “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你不动手,我便动手!”陆尘看着洪易说道。 伸手轻挥,那十几名保镖立刻又退了出去。南宫寒走到了宝妹的面前,看着她瑟瑟发抖却依旧拼死保护杜漫宁的样子。轻叹了一声,弯下了腰。宝妹忙惊的紧拥着杜漫宁,但是南宫寒还是强行将杜漫宁给抱走。 第207章吵醒 裴谢堂离开谢霏霏,寻着记忆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宣庆帝不喜欢铺张浪费,但为了彰显与民同乐的意思,每一年的宫宴都很浓重,文武百官五品以上皆有席位,人多地方大,非正大光明殿及正大光明殿后殿照得殿连起来,才能坐得下。正大光明殿是前殿,照得殿是后殿,穿过照得殿,进入普安殿后,便进入了后宫。御花园在后宫和前殿之间,从普安殿出来,便是御花园。 每一年宫宴,裴谢堂作为女将都有资格入席,她酒量好,但因为回到京城...... “说不上局,不过是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很多不重要的东西后面。”王局长嘿嘿一笑,全盘道出。 十分难得的,萧承没有在屋内炼化丹田内的仙元力,而是在门口打起了铁。 很长一段时间,叶楚夜不能寐。叶家败落之后,她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而这种味道只会出现在记忆里。 陆三少长得好看是人尽皆知的,就是性子忒冷了。许多人都想见他一眼,但他绝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 艾薇儿是长老院蒙过来的,吸血鬼兄弟们名副其实的禁脔新娘,裴荡懒懒扫了一眼就没关注了。 草榜填完后,需是内外帘官齐聚共同拆卷,将朱墨卷逐一核对正确后,拆开弥封,并在朱卷写上考生的姓名,墨卷写上考生的录取名次。最后才是依照名次将考生姓名、籍贯填写正榜上。 叶楚握紧付恬恬的手,以示安慰。这一世,章心莉没有进付家的门,付恬恬也不会一直郁郁寡欢,叶楚希望她永远保持笑容。 好像是怕萧承在欺骗他们,少年握紧了拳头又说了一句,甚至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究竟要努力什么。 在抛却了最初的那些无聊的工作之后,现在就连那个毫无经验的林丽也感受到了公司紧张的气氛。 两人齐齐倒向了身后的暗绿垫子,那是供学生仰卧起坐专用的。 那汉子自朱林两人出了酒肆,便一直跟着。朱林两人进了茶铺,汉子或是身上无钱,没有跟来,只是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静静的看着江水和茶铺。 张謇回头看去,见是自己的好友江谦,欲言又止,终是心中一叹,缓缓的坐了下来。 对于自家助理如此评价,翟墨觉得有点意外,什么时候他的这个助理会说这样的话了。 她能看出来泪子的渴望,也想为她做点什么,现在这是唯一可以证明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的机会。 当然,如果把兰雪带进大荒黑狱,一定要编一个合理的谎言,而不能真把大荒黑狱的事告诉她。 孤岛岸边黄嫣依依不舍跟李二告别,李二握着二楞子手附在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听的二楞子眼睛发亮。大部分人都走了,李和薛勇带着100多队员留守孤岛。 “精品买断,这算不算是千金买马骨?”断刃锋寒闻言,眼睛一亮,笑着问道。 “这些奏折上说的属实吗?”即使是在21世纪那个开明的年代,这些事情都不可能会进行得这般顺利。 而这边,独自离开的慕容继续待着桂元街,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下一个地方。 对人对妖他都有自己心中的一杆尺,柳梦璃到底什么样,还要慢慢去观察。 一句话激起刘鑫的怒气,脸一横就向朝蒋干扑过去,被李哥拦住。 简莫凡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给她夹了个菜,她就能那般高兴。看来自己是该反省下呢。 这种感觉无法说的清楚,只有修为高深的人才能感觉到,而修为越高的人感受的越是清楚。 第208章私生 裴谢堂一脚将高行止踹下床,高行止不高兴的嘀咕,两人在泼墨凌芳吵了一场兴头架后,又高高兴兴的结伴去吃饭。 记忆就停留在这里。 裴谢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很是懊恼:“怎么就忘记了最关键的那部分呢?” 太子和孟哲平为什么杀她,大概,就是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可是,也不对啊。 那是宣庆二十一年的事情,若听到的消息那么重要,这两人为什么要耽误一年之久,才在宣庆二十三年动手? 要是自己真的...... 月光下,赢雪月独自坐在客栈前的石狮旁,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似乎,项庄暗有所指。 就算是连高达都看过了的路卡,都只能在数秒的蠕动嘴唇后——吐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语。 有孙良美唐老绵,王平一家人,父母哥哥姐姐都在围观,还有王家院子的所有的大人,头挨着头的看着王平画完不出喷嚏。 “王老板,具体要怎么做?”娄子素淡淡的问道。在所有人中,她是最冷静的一个。她习惯以调侃的方式称呼王平为王老板,这也是娄子素的风格独有。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韦昊这才仅仅是修炼了一年的时间,恐怕他们都会惊掉下巴的吧? 武植转身后,赵佶终于看到了武植的画,看到后,他顿时目瞪口呆了起来。 微型的剑体由于高度的凝聚,浓缩,已变成了紫金色,逸散出的紫金光华将冻结的天地世界,切割出一道道支离破碎的裂缝。 由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发,所以今天武植一整天都在挨个登门与那些相熟的友人老爷们拜别。 水天一线!一剑斜斩而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剑气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剑气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哈利脸色很难看,让他向那些汉人跪降?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那个部落酋长!怎么能向那些汉人低头? 赵云也是摇头一叹,不再言语了。他的这位师兄,也是听闻他师父童渊说过,在童渊的评价中,并不好。 劳伦斯李从盗洞跳出来的时候,十分烦躁地抖了抖浑身的灰尘,他拿出手绢,细条慢理地擦了擦手指上的灰尘,最后视线,落在了最中央的那个棺木上。 只不过,只要他们在主场赢球,那大比分就是2-1了,这样的比分并不算离谱,很容易就能追回来。 此生怕是忘不掉,那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曾世豪能不能做到他自己说的那样,一辈子呵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你是不是很闲?非要在我面前彰显存在感?”陈东依旧没给他好脸色,淡淡地嘲讽道。 陈遇的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踩,带着身子急停变向,冲到左边,左手重新控制住篮球,立刻往内线飞奔。 “不好意思,我没有见过这上面的东西!”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看着陈东,缓缓地说道。 有人治理,便能有秩序!无人治理,便是无秩序!一个连秩序都没有的地方,还能指望它有多么的繁荣嘛? 刘范又下令,让全军饱食一顿牛肉,并且发下酒水,让全军痛饮。军士无不兴奋鼓舞。他们也知道,古往今来,当士兵在军队中吃得最好的时候,那就是有仗要打了。 孤落不认识什么人,就走到场边的石阶上坐下,仔细观察了下场面。 当日,庄坚将虚无幽炎祭出,以迷雾森林的灵力,如何能够驾驭的了这等灵力的属性,被其生生的化为虚无,灵力牵引之下,庄坚更是天心意识散发,从而感应天人,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 第211章缺德? 只是,这人当真是狡兔三窟,哪怕桩桩件件舞弊都跟他脱不了关系,但因为最终刑部、大理寺、廷尉三司协理时,在证据的指向上有所争议,最终,孟哲平还是脱了死刑,甚至还脱了牢狱之灾,宣庆帝震怒后,念及他是孟贵妃的兄长,又是开国元老,将他一切官职都罢免,又褫夺了封号,贬为庶人。 孟家、陈家涉案的一应官员,全部都不再启用,该免免,该流放的流放,一时间,赫赫威严的国公府就成了一座空空架子。 五月二十六,宣庆帝下...... 你要是让我再帮方晓慧和莫桓的话,这件事我还真没办法帮。有再一,没有再二再三的,我总不能把方晓慧和莫桓推出去去害我的其他朋友吧。 突然听到海天郡姜海所说的一番解释,程锋一颗沉寂的心涌顿时动了起来:什么,这第三场千院大赛的擂台晋级赛,海天郡姜海居然实力还没有发挥到一半,这一重大消息此刻重重的敲击着程锋的心脏。 “我倒很想亲眼见见这个燕翎羽,御剑术,我也挺好奇的。”冯世军笑道。 乞丐婆子听到唐云昭的话,怎么可能把钱给他,赶紧把银票塞到自己的衣服里面。 “妈,您可不能这样,您这么大年纪不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那个江医生我可是见过,心高气傲不说,而且一看就是江湖骗子。说什么祖传秘方,我闻过她那个什么祖传秘方,其实就是甜甜的果汁味道。 田舒航不怎么爱搭理她,不过也不怎么会说些刺心的话来闹她了。 “好吧。虎啸山庄的人都解决了,囚犯也都放了。青鸾后续选拔的三百凶兽也都到齐了。你……要不要先到山庄找身衣服穿?”紫槊很是诧异的打量着楚骁的装扮。 “我记得那个瘦高老者应该叫做卢卡斯,气息浩如烟海,实力深不可测,感觉比那立塔王子似乎还要强些,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祖凤神尊面色凝重的说道。 心里打定了注意,青城殿主随后对着程锋冷冷的说道:你想自寻死路,那我便成全你。 她马上意识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就在唐辰迈开步子,准备走到炼器熔炉面前的时候,这时,闻人鸣却是走到唐辰的前面,将唐辰挡了下来,而后用一种挑衅的口气说道。 那股“本能”令他的身体停滞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可就是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那如同幽灵之箭一样的指芒,碰上了他体外的荷翠之盾。 青幻剑的剑尖点在冰龙头部,一个巨大的窟窿顿时出现,轰的一声响,整条冰龙瞬间爆炸了。 林浩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紧绷着的心弦却是绷的更紧,一边安慰大家,一边瞪大了眼睛急切的在周围寻找解救大家的方法。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脸上才纷纷有了表情,开始交头接耳,对擂台上发生的怪事低声探讨起来。 大地火熊怒不可遏,也不去恢复自己的残躯,而是一步踏出,对着那只咬断它手臂的火蜥杀去。 严云星倚靠在木门上,听着门外脚步声渐不可闻,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血色双眼。 “好!这一顿饭虽然昂贵,但是也值了。”一名战士露出舒坦的表情,一丝丝的能量在他的体内扩散,淬体功法稍稍一运转,神纹膳食之中的能量全部的成为了自身的力量。 就看到以那一点红点为基础,林心儿的瞳孔迅速被血色彻底弥漫。 第209章无奈 “还能怎么,家中给他相中了一门婚事,想着他不肯娶妻,纳个妾总有个人传宗接代。他倒好,眼见着新娘子马上就要进了曲家的门,二话不说,昨天晚上就收拾包袱跑了,从昨天夜里找到今天了,还连半个影子都没找到。臣方才还在想着,既然入了宫,就跟陛下您求个恩典,能否让京外大营的人帮忙留意留意?他们常年在京郊活动,这孩子性子野,多半能遇到……”绥国公说得双目通红,动情处几乎落泪。 宣庆帝叫他来是想赐婚的,眼下连正主...... 胖修士当说到一半,注意到远处陈默到来,顿时停下了话语,却不知陈默的精神属性惊人,早已将两人先前不加掩饰的对话听去。 随即,将延伸放在了杜梦晴的身上,黑瞳中居然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期待。 毕竟他的人彘形象实在很难让陈默将他和某些绝世强者联系起来。 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工地上的水泥都用完了? 郑善果在都护府任职,这一待就要好几年的时间,现在元宵节也过了,天气会越来越暖和,他的家人自然会搬到都护府城,和他一起居住。 此时正值烈阳高照。推石头的人热得满脸大汗。却还在那里拼命的推着。但石头太重,每次只能移动丝毫。紫皇优哉游哉的正准备躺下去睡觉时。 一代的两道亡魂站在王察灵的身边,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周围的黑暗则是亡魂特有的表现,混杂上王察灵驾驭的鬼差灵异。 心里再三确认无误后,他掏出了一块金牌,上面刻着个仙字,将金牌伸到了苏依依的面前。 长孙冲弯着腰,过了老半天也没有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看到高士廉看着自己,眼神里却明显在想别的事情。 “等等,我不要紫凤,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你也是这里的吧!大爷我今天就要你陪酒,你不是骂我吃软饭吗?那我就吃给你看。”金无缺嚣张道。 现在看到这公众人物竟然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一下都懵了。 “我抱你下去。”楚凌珹死活不放开林玖,他知道林玖身上的伤有多重,他怎么可能再让林玖疼呢。 二柱子点上香烟,梳理了一番狗头上的毛发,从背包里拿出oppo手机。 “原来如此。”刑天由此明白他的郁结从何而来了。仇家的遭遇,意外的打击了顾昭晖作为名门正派弟子的正义心,也让他对修真之道起了怀疑。 安禄山与史思明亲率的军队,自然是高手众多,绝顶高手有红衣教主阿萨辛及拜月长老黑齿元祐。 栽培?你丫的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栽培什么了,你上过一节课吗? 这千星园里住着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是有钱,可买不到这里的房子。 肖婷没有任何迟疑,马上伸手去按结界壁,可手尚未触碰到琉璃般的结界,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了她的手掌。 薇薇对于工作方面的事情很认真,又问了几个需要注意什么的问题。其中一件事情便是,什么情况需要逃,什么情况需要战,还有对战损的承担是多少。 项君集心中有些感慨道,冥冥之中,又好像有什么期待,又好像没有。 黑暗之中,薄纱轻抚,床板吱嘎响了一声,穿着薄纱的身段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里是魔鬼佣兵团的驻地,对周围环境地势非常了解,绝不是契科夫能够相比的,自然能够想办法将对方给拦截下来。 陈元知道他说的师兄是“周浩南”这个搅屎棍,心里也是一阵解气暗爽。 第210章褫夺 看到她进来就急急忙忙的藏起来,那样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引得她的好奇心蹬蹬蹬往上窜。 朱信之轻描淡写的道:“不过是弹劾朝臣的奏章,你不能看。” “我怎么就不能看,先前不是看过吗?”裴谢堂很不齿的起身,快手一抽,将刚刚朱信之藏起来的奏章抽了出来。当先一行大字,写的是圣上亲启,确然是一封奏折。至于里面是什么内容,她刚翻开打算查看,身侧的朱信之却微微探身过来,一把将奏章拿了过去,顺手放在......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玄明料想的那样,易云一个闪身社体瞬间横异尺避过了对方的致命一击。然而掌心雷脱手即爆,虽然及时躲过当强大的破坏力仍然让他神魂一震。 “林公子,是这样的,这阵法中的不明之物突然出现,占算其机缘……”他这一开口问话别的都还未回答半字,那三个化虚境的便有人迫不及待的给他做了一个全面的说解。 剑无求到底不是一个无脑之人,见好就收,双方都给一个台阶下,如此就算心知肚明已经撕破脸皮,不过脸上却尚还好看。 萧青鸾此番话一出,立时引起在场许多人的共鸣,妖族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天下,正道宗门被灭无数,百姓更是惨遭荼毒。 现在也搞清楚了,噬魂狼人芬芳是如何混进城来的了,冷城城主章推也立刻采取了下一步的防范措施,防止再也此类的狼人混进来,凡是进城人员全部都要检查脖子上是否有咬痕。 “既然天羽先生要帮我这个寒酸学生接风洗尘,那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笑了笑。 方悦放下电话,额头隐约可见汗渍,短短几分钟,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既费心费力,又激动难言。 王金的登场,球场已经一片欢腾,球迷的在三周之后终于再次在球场上看到了王金的身影,在球场的正面看来,立刻张开了一道横幅:王者归来,金日大吉。 我不敢多说,王妈一个平时很谨言慎行的人今天倒是格外的来气,数落刘总个没完。 “杨斌被停职观察,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接触,那些当初一起出任务的人被一个个叫去问话,现在还没有出结果。”刘阳照实说。 旋即,她唇角掠过一抹自嘲,都到这档口了,她居然想着逃避,对卫骁,她真的陷得太深太深。 这一切的戏剧性与荒诞不经,仿佛都在佐证,在提醒他:你的厌弃无比正确且足够公正,这种厌恶也从未变过。 那人影十分眼熟,魏清玫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人还在外面。 皇帝罚了许王,这儿倒是安静,各府邸黑洞洞不知真睡着还是没睡着。 六皇子天资聪颖,乃是难得之才,可惜武学方面没什么造诣,身子骨更是弱,没想到今日竟能一人独自撞翻那般厚重陈旧的东西。 见他嚼了几口,她接着将手头剩下的喂给他,就着他胳膊躺下来。 如此重要的时刻,也是重大的事,他得跟他的星商量下,要是自作主张发了,她却没有想公开的意思,他岂不是会惹她生气。 蓓天翼龙脑容量不大,跟在后面又怪叫了两声。一声是还要吃,两声是还要吃嘛还要吃。 “你睡上铺还是下铺?”男人低低的嗓音,像是刻意坏坏的压低了,在问她。 司马靖福的话不可信,或许杨家做得多,赵辅和本就能母凭子贵。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有一种距离感,让他不敢在接近她。 第212章趔趄 他每说一句,身侧的徐丹实、陈舟尾就连着点头,一副很是赞同的模样。 裴谢堂也是很认真的答着:“对,对……”等几个问题都答完了,一时间还真给高行止绕晕了头,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那天入宫,仔细的想了想当初的事情,我当时瞧见太子和孟哲平在御花园了。”她甩甩头忘掉了这个事儿,“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当时听到了什么。不过,我转念一想,觉得那天我们的推测很有道理。” “那现在就只需要证据了。”高行止和徐...... “离岛是许依依的另一个名字,不过这不重要,我是来找这位季绝尘选手的。”戴华栋说道。 几息的时间,一条数丈长的金龙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一股浓郁的龙脉之气轰然激荡。 “等等,二哥,你之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霍雨浩说道。 “什么,那,那老家伙实力与我不相上下,其他的人就更别说了,谁有这本事杀他!”南宫玉一听,吃惊的问道。 这个时候,周围那些魂兽再一次分开,一个无比庞大的身影走了过来,足足一百二十米开外的身高,如此庞大的身体,戴华栋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只有上次前往极北之地但是并没有遇到的泰坦雪魔王了。 眼前的老者不高也不瘦,并没有传说中那般阴狠狡诈,甚至于身材还有些微胖。 这一日,楚峰并没有逗留在仙卿殿,而是策划准备离开,前往西牛贺洲。 而乌凤凤,大长老,刑法堂主,以及少部分高层,四年前就是道胎强者,如今更是更进一步,都纷纷凝练元神法相,成为通幽强者。 当时帝天差点想先把面前这货砍了,让他无法发布人工魂环的技术,但是他很清楚对方既然敢这么说出来,那么肯定做好了备份,砍了这货也无济于事。 原来,就在楚峰从广寒帝君口中知晓,紫鹰岭的事情之后,接着便让神农他们放下手中的事,带着他们来到紫鹰岭。 鬼鲛的脚掌刚刚接触到地面,他身后的大刀鲛肌便是连连的发出了叫声。 姚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想让她搬出去住的意思,呵呵,这正合自己的意,她高兴都来不及。 说出这话,莫天行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那一句,老实人不背锅。 抬手一指,顿时,一道雷霆自他指尖爆发,化作一柄天蓝色的大剑,逆冲而上,将虚空,都给生生给一分为二。 原本如同闪电般爆射而来的火焰长枪,此时却骤然间分成了两半,自莫天行的两旁一闪而过,随后,直接落在了江面。 “情况怎么样?”秦可可看着唐向南,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看来是越来越顺眼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经历了那么多,许姝也已经习惯了,并且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她已经眼瞎了,不想心也跟着瞎了。 网络上热闹,昆山脚下,这帮集结在一起的强大修行者们,却集体沉默了。 许姝这一脚踩的十分用力,邓雅容觉得她脚上的骨头都要被踩断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脱了鞋子检查,强忍疼痛意欲跟许姝争个明白。 地面发出咔擦碎裂的声响,完整地面一下子龟裂出无数道疤痕,一只只瘦骨嶙峋又畸形的手从缝隙里伸出来,撑在地面上,艰难的往上钻。 东西两方,不论是思维形式与思维认知都有着一些不同,而苏于惜显然是没有转换过来。 “难道那些家伙,培养了新人?现在竟然还有愿意学箭的人。”慢慢陷入沉思之中,李家家主脑中闪过z国内,善于使弓箭的,甚至连实力稍次一点的,也一一想过,最后发现,无一人与之相对应。 第213章惊雷 高行止立即上前扶了扶。 朱青怜抓着高行止的手,一双眼睛立即湿润了起来:“你,你……” “能进去说话吗?”高行止低头看着她,情绪不稳,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想明天京城议论纷纷,说我高行止成了长公主府里的面首。” “好。”朱青怜点点头,扯着他进了公主府。 大门合上,谁在外窥视纷纷都无足轻重。进了屋子里,长公主朱青怜仍然舍不得坐下,拉着高行止欲言又止。 高行止扶了扶她:“您坐吧。” 她点点头,...... 有人抬过来扬琴,刘之梦稳稳的坐好,试了一下音。一曲“江南烟雨”缓缓弹起。 这一刻,有万千斤的石头重重的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脑袋里有什么爆了,太阳穴突突的狂跳。 就算不为了孩子们,单单为了自己,她也不能轻言放弃,否则那么多无良的任务岂不是白做了? 此刻的沈玉心,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包袱,不去想若是不答应方木生,江远恒该怎么办,不去想要是江远恒答应了方木生,她该怎么办,还有她的念久,该怎么办? 沈拂晓并不想隐瞒,她知道,轻轻既然能将丽莎带来,这就表示,轻轻是信任丽莎的,所以,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而且,如果她真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个无心的男人,他真的会对孩子好吗? 承天其实早就盘算好了用什么来决胜,不过在他看到了五品魔药的之后,他便意识到原先准备四品魔药可能不足以争胜了。 封会长痴迷魔法研究,除非遇到要事,极少露面,大多都是以传声的方式,传达任务指示。 别看她六十岁了,保养得当的如四五十岁的一般,身材并未臃肿,动作也很利索。 门外。司机见自家抱着两大束鲜花从花店走出来,忙不迭迎上去想把他拿,岂料,却被顾祁森拒绝了。 原本风韵犹在仍显得明艳可人的兰熙似乎因为这一声叹息在瞬间苍老,她伸手抚上梵雪依的脸颊,抚摸着她鬓边乌黑发亮的头发,然而她的目光却似乎已经透过梵雪依穿越到很遥远的地方去了。 “那为什么不去村子外面看看呢,一辈子都待在村子里吗?”龙拳又问。 “哼,好狂妄的口气,你能赢了我再说,要是输了你永远不要来这里招兵!”这名男学员怒视着龙拳道。 起身去附近捡了些枝桠,然后在她的周围升起一堆火焰,火苗旺盛地熊熊燃烧,周围的空气霎时也变得暖和起來。 钟离煜萱此时褪去了公主的傲娇,认真的望着冬霜的动作,冬霜演示一遍后,就把针和线递给钟离煜萱,叫钟离煜萱自己试一试,钟离煜萱接过针和线,笨手笨脚的穿针引线。 姬发目光一冷,回望过去,发现是一膀粗腰圆的家伙,头上也戴了一顶鸟状的草帽,面色腊黄腊黄的跟涂了一层黄油一样,就是有些扭曲,怒气勃发地样子狠狠地盯着自己。 “拳哥,我可以靠近心傲,但是他是天空战士,靠近他,我也伤不了他。”龙明说道。 此时刑警却开始怀疑起胡淼来,为何她第一眼便知道那是夜叉?这有什么根据? “那你的意思是没有孩子还得死去”顾祎就不乐意了,脸上是一点乐呵的表情都没有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犀利的跟什么似的,冷冷的瞪着顾太太。 “她的徒儿是谁?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就走了。”南宫逊过来说道。 和以前的习惯一样,杨天真在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右手的食指、中指敲击着某个物体。 第215章闪躲 “您很伟大。”高行止低声说:“您是弱女子,为国捐躯,谁若说您一句,是他格局不够。您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微微侧头,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的长命锁。 他笑:“您知道我不能常来,但您一直都在我身边的。” 长公主朱青怜看见了,盈盈泪光中露出幸福的笑容,眼泪掉得更快,神色却一下子变得轻快了很多。 高行止走了。 走出长公主府,他长长舒了口气,却在堪堪踏进马车的时候,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仓促间...... “不用看了,你的毁灭意志已经将这些异变尽数化为黑雾了。”谭辉回想起黄炎修炼时,长出的角,鳞片,尾巴等等。在三人吃惊的同时,一团黑雾包裹黄炎的全身,然后就没有了,恢复原状。 听完宋灵云对天地灵根的介绍,那些不打算孕育族裔的先天全部眼前一亮。 既然留下有一堆麻烦,何不早一点回学园都市,省的给人布置的机会? “可是,看在过往,你帮我这一次。”向冰儿上前拉住他的手,方逸伟的手透骨的冰凉让她一怔。 “家风,你不必怀疑,我说过,赤炎蚁是不会对这些人动手的。”宁湘云对那名男队员说道。 “对,公主,专门为ktv的客人点歌,可以穿旗袍,可以不喝酒,是我们这一行里最高贵的活了。”云姐说起话来轻描淡写的。 柳枫没心情理会,只是不停的吐,吐到全身无力,才停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扶摇九万里。 他年纪不大,眼下十七八岁,但心机极深,宝玉就让他算计过一回,在家塾中被他扯进来当炮灰,他自个倒是潇潇洒洒地置身事外,全身而退,那时他不过十二三岁。 只是,迎接他的并不是上条真净感激信赖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种受到刺激的野猫的杀意。 这种情况下,因为垃圾的轰炸,有诚意的新作很难被大浪淘沙地分拣出来,发行商也只能把资源集中到那些已经被消费者验证过的、靠谱的热门大ip题材上去。然后续集病也越来越严重。 在这样惶恐的感觉之下犹豫了半天,此刻的南宫瞬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低沉与惶恐。 当更多的炸弹倾泻而下,威廉博士在火光中按下了一个贴身携带的迷你遥控器,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就算她替本宫说话,皇上也不会同意的,说不得还会引了皇上的猜忌,我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何能领养皇子?”婉德妃自嘲的一笑。 银行最喜欢做的就是冻结资产冻结账号逼着公司拿真金白银出来,实在没办法了才扣押物品进行拍卖。 “说得对。”柳梦媱听完也跟着停了下来,朝着他们跑过的路看去,等待着它的出现。 看了不到半个时辰,瞅着深思中的两人,棋盘上的黑白两子纵横交错,这若是分个胜负出来,还不得要多久? 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些遗宝是什么,但是那毕竟是曾经所拥有的宝物,断然不可能会差。 这时,门外的人已经沉不住气了,更加用力的敲着门,要黄子槟开门。 一刀斩罢,顾云旗身形不止,足尖在地上再次一点,身躯带着一道残影,来到了陆羽的另一旁。 这是一个很大的危机,他甚至也想立刻改编十余万起义军队,但他不敢,陈国是降兵,他想怎么样怎么样,这起义的军队,都自划了范围,外部可以结好靖康,反倒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得见倾天之颜的杨广色心大起,两袖一甩,清开皇卫和士兵,如色中恶鬼一般伸着双爪,扑向了木颖。 第216章解开 她活了一辈子,从未得到过眼前这个人的承诺,但后来认识后,便知道这人的承诺是说到做到。宣庆帝的圣旨不可推脱,可他为了等待自己,愿意去违背这个诺言,对她而言,这一句话比什么都重要。她太需要时间了,此时,朱信之给与她的时间,比他过去给与她的任何东西都要动人。洗雪冤屈迫在眉睫,她不能退缩! 朱信之捧着她的脸:“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裴谢堂正色。 朱信之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 裴谢...... 而她的食物,一般都是皇甫一念给她专门准备的,数量多而且精致,这些灵兽肉和灵药炖出来的东西,果然大补,而材料都是秦墨麟留下的,并不会占用灵山剑派的资源。 石怀宇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他原先还以为秦羽不识美玉的价值,随便找工匠雕刻的,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和普通工匠的作品,在价格上是天壤之别。 在这一年中,这个医疗机器人身上关于李谢的记录是每隔三天一次,几个月间从未间断。 “角都,你再用‘蠢货’两个字的称呼我,我真把你献祭给邪神大人。”飞段一脸不满的开口道。 “封师妹且慢动手,此事还需门规处理!”天枢峰的卓星师兄连忙开口并组织人将南宫藕荷绑起来带走。 墨婴眉头微皱,没想到秦枫等人会骤然出手,而且看这攻势竟是颇为凶猛。 后方,魔族精锐展开突袭,初时得手,如今却是被神族大军挡住,陷入鏖战。 “好一个大卫,好一个大卫,好一个犹太人,居然敢跟我玩这种手段,马上找人给我废了他!”来自街头的风格让这位尼克斯的掌门人身上那种教父的风格在此刻勃然爆发。 随着秦氏茶叶的名气增大,订货量也在逐渐提高,现在包装车间的所有流水线都已经开工,按照这种效率,想要完成订单至少也要大半个月。 有了这两条大鱼打底,韩父也不回去钓鱼了,乐呵呵地和韩贤他们讨论怎么吃鱼。 下一秒就直接不顾形象的跑到了陈煜的怀里,似乎这样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古代的针灸秘籍――黄帝三针,解决了中医不能急救的弊端,每一针都恰到好处,处理了车祸男子腹腔内大出血的症状,并且刺激了身体的潜能将破裂的脾也有所好转。 秦姝抬头一看,只见凌墨寒就着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然后重新把苹果递回来。 正在她犯愁时,就见一条黑褐色的蜈蚣,因她翻动了面上的干草,受了惊,张着触角,正欲扭动身躯逃窜。就被萧何一脚踩住,不能动弹。 “你跟周爷爷对我们家有恩,给你送些饭也是应该的。”二丫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就连大漠都没有这种毒的解药吗?”萧何的表情有点失望,毕竟,如果连源头都寻不到解药的话,恐怕就没有别的机会可以找到这种毒的解药了。 一瞬间原本还有些认为陈煜只是运气好的考核弟子,脸上也凝重起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承认了陈煜的实力和排名。 再加上自己长期深居简出,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年轻时候看不起某一些豪门子弟,更加让外人觉着自己心高气傲。 百花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推开门之后,宋清才发现,自己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轰隆隆,大地崩碎,圣衍山四周一些不太牢固的巨石摇坠下去,坠空声不绝于耳。 从乌云密布到晴空万里,又从晴空万里变得凭空降雨,没有乌云的降雨。 第217章促成 “听说爹病了。”裴谢堂坐在他跟前的小凳子上,“王爷送我回来看看,爹放心,是王爷亲自送来的,旁人不会说闲话。” 谢遗江点了点头,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一抬头,看着女儿盈盈带笑的脸庞,心中就觉得很暖。他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不得善终,二女儿如今嫁到东宫去后就好像换了个人,那天东宫来接人时,女儿迫不及待的样子还如同刺心,三女儿从前宛如废人,他多有怠慢,想不到却是三女儿待自己最好最真,好起来后日日前来...... 莱维叹口气,摇摇头。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太出乎意料的事情,毕竟自己的运气一直都比较让人无语。可是总能碰到那么多的巧合,也难怪辉夜会调侃他没准就是什么中二爆表的天选之子之类的。 “什么,叶语嫣也在这里?”听着叶依人的话,周思思疑惑的张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叶语嫣竟然也会在美国。 在黑暗的地方待得时间长,郭锡豪也熟悉了这里的黑暗,看着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抬出了储物室。 难得儿子愿意和他亲近,柳亦为激动的不能自已,自然是一刻也不愿放开儿子。 听到叶依人这么说,叶语嫣脸上的得意表情是更加的明显,她看着叶依人,一双墨色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得意和张狂,“叶依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到地球的这半年来,伊芙遇到的实力比自己强大的人远比过去人生中全加起来都要更多。这是她过去的幸运,也是现在的幸运。 叶依人听闻林承毅这句如似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声音,她想要挣扎,却被林承毅搂的更紧,“林承毅,你放开我”。 云晨对谷彤一笑,随后便对姜明轩等人道:“二哥,四弟,师兄,易叔叔,云晨这就去了,你们多保重!”说罢,云晨便自己解下身上的盔甲和佩剑,然后自行走下了定阳城。 听到上官清的这番话,项云也是忍不住轻轻摇头,不作其他的答复。 这的确是一个挑战,对很多人来说都会异常头疼,但没想到克里斯汀竟然会喜欢,还真是另类。 妫海晴雪走上前,想要张口轻呼,但是她知道在封禁阵法之中方烨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看他找的这个洞穴,月季花就知道,莫胡刀在野外的经验不会比她少,甚至可能比她更加厉害。 说着,马景轩伸手拽下自己腰上别的那一块碧绿色的玉体,轻轻摩擦了一下,放放在了自己的袖子中。 尼布楚这座鄂温克部落的寨子,原本一个热闹的商站,此时却完全变了样。 想想也是一阵后怕,毕竟当初纪云买的食物只够吃几年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天知道他们如何活了下来。 殿灵这么一说,皇甫星辰也明白了,了然的点了点头,皇甫星辰也不说话了。 佛宗的九命佛被偷袭重伤,事情这么一分析……血公主的眉头越蹙越紧。 “豆豆说的没错,秦老爷子的确是让我过来保护你的。”吴凡这时候也适时的开口了,他刚才从后视镜种看到了秦雪在听到他是老爷子请过来的保镖后的那个表情。 “好,师弟再接再厉,我就在一旁看着。”血影师兄哈哈一笑,化作流光飞向场外,直接将两玉瓶交给了旁边的白发老者。 两人自然知道要联合起来才能斗掉殷离隼这个明正言顺的太子,他们的儿子才有机会。 能帮帮老凤凰就帮他一把,没准回来了还能多留自己住一段日子。 第218章占理儿 裴谢堂笑道:“不要的话,咱们谢家就没这个亲戚了,我做事就不给她留面子,她没把爹当兄长,怪不得女儿不把她当姑妈吧?” “可是……”谢遗江很犹豫:“无缘无故的将姐妹踢出同宗,人家会说爹的。” “谁说是无缘无故?”裴谢堂狡猾的说:“昨天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缘故?先前的事情爹不会都忘记了吧?二姑妈带着人来我们家里抢我的嫁妆,还让表妹赖在我这里,想勾.引王爷去做她的夫君。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爹,咱们占理...... 发出这些声音的,肯定是眼红病犯了,不过他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很多人不理解王强为什么一定要现场直播,录制好了再播放出来有区别吗? 她走到巫雨真身边,把右手放在巫雨真头上,片刻之后就松开了,脸色有些晕红,还轻“呸”了一声。 不提何言这边在受难的过程,另一边的张不缺已经跟林筱筱的桥段演的那叫一个甜蜜。 而昨夜前来挑衅的红星老板陈驰,也站到了红星门口看着江湖这边。 一直沉默不言的世无双终于是有所动作,他伸手准确无语地截住了舞倾凰不老实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说是这样说,可央视领导们见到金主来了,还是主动过来打招呼。 “其实聪明人应该都能看得出蹊跷,可很多时候,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借口。”齐林双手无意识的在赵灵儿身上游走,脑海中则在计算火候。 同时,那边超级逆天的2017特别版圣剑,也失去了力量,沉睡起来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剑。 也多亏了阮副总,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不仅没有按照向总的意思让项灵滚蛋,更直接一手将她扶持上了人事部主管的位置。 舞台上,张不缺笑容变得真诚开心起来,显然对于现场这种反应也是非常开心。 尽管被南哥用枪口指着,可李子奕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样子。 听到纳容景轩决定要放走刺客,原本那个不顾凌汐芸死活都要抓住刺客的统领立马高喝一声阻止道。 任强接着余杭的双拳,不时的后退。忽然,任强向后退了一大步,抬起右脚,左脚掌握重心支撑点,猛地一脚向余杭踢去。 不等面色难看的阿宽说话,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李子奕蔑视道,说完,就又转身要走。 又是怎么蜕变成那样的骨头,为什么只剩下一节骨头还能爆发出那般强大的力量,又是谁的骨头,韦央都好奇。 瑞士雪山深处的某座庄园,这里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地下势力哥老会的秘密总部所在地,哥老会的成员涵盖了欧洲顶级政客和富豪,势力极为的广泛和庞大。 老头看着秦云,咧嘴一笑,那裂开的嘴中,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秦云的一掌粉碎了他所有的生机,除此之外,他的神魂,也被秦云震碎。 风卷黄沙,枯叶卷石,有斑驳树影交杂清冷寒光,一动一静,似纷迭而至,煞是动人。 后来嫌麻烦没有再“更新”学习机里的关卡设定,效果肯定不会达到最佳话,而且这个学习机的强化效果越是短时间越有效,长时间的话效果可能就没那么明显了。 不过这坐虽然是坐上去了,但是她就是不说话,反正她脾气上来了,不哄一下绝对好不了的那种。 说着便要起身上马,就在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远处有大量的尘土飞扬,定睛一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尘土中移动,向着山谷这边的位置跑过来。 第219章身家? 裴谢堂最快速度去泼墨凌芳,让贺满袖帮着给她易了容,之后,千面也到了,带着她去赌坊偶遇樊氏和谢沐元。 千面人如其名,是一个看起来温和实则很狡猾的男人。他长相不如朱信之等人耀眼,但是很令人舒服的长相,看着就会放松心神,少很多戒备。他穿一身淡雅的浅蓝衣衫,打着白玉骨的扇子,衣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诚然,他也的确很有钱,空手套白狼,哪一次出入赌坊不是少则几千两银子的身家? 裴谢堂被贺满袖易了容后...... 今天,她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沦陷在她身上了。 s省电视台,镐京市电视台以及s省发行量最大的华商日报的记者们,自然可以进入贵宾休息区,采访已经到场,正在贵宾厅休息的领导们。 但是,他可不可以更正一下,他是没有结婚,但是,年轻那会儿,他也是谈过恋爱的,也算见过猪跑的,好吗? 两桌子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边吃边赞不绝口。加之屋内温度有些高,所有人头上都吃出了汗水来。 我立刻将提前准备好的蜡烛点上,强子和李叔进来,奶奶将黄大仙的要求说了,嘱咐他们守住蜡烛,李婶天亮前就会醒。 虽然龙老用恶毒的计划设计了他的人生,龙司爵也并不打算对龙家赶尽杀绝,毕竟他觉得龙家人把他养到现在,而且还让他和苏千寻在一起了。 因为今天下课稍稍晚了些,和卫戍国打完招呼后,就赶紧开车往基地赶。为了不让卫寒川担心,在走之前还给卫寒川打过一个电话,但是他的办公室没人接听。 但是大家也都能看的出来,刘美苓并不是不开窍儿,而是她目前为止只是把汪洪亮当作一个好哥们儿而已,难就难在汪洪亮现在热度不减,好像一副对刘美苓铁了心的样子。 她赶紧坐起身子,急忙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她向来不太赞成这样的,不管是用什么名义都好,什么为了你好,什么为了不拖累之类的,那是他们自己心里的想法,从来也没有问过对方是不是愿意接受。 “姑娘莫要气盛,善哉善哉,这位施主也许跟云潇之间有些误会。”慧竹师太见水漓姿态低沉,淡声劝解一句。 一句话,问住了铭龙,铭龙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把话从口里说出来。铭龙深深叹出一口气,低着头摇了摇,不再说话。 不过叶枫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来王雯也没用多大劲,叶枫就这样看着她,不说话。 主事嬷嬷一把夺过锦瑟脖子上的坠子,锦瑟的脖子上被拉出红红的一道印子。锦瑟吓坏了,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坠子就这么被夺去。 就这样,雷雨在塔身、门廊、内厅等地,足足呆了三个月时间,才意犹未尽地暂停了这次学习、领悟与修炼。 李烨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让男孩站到自己的左手边,接着又问另一个男孩同样的问题:“你以后长大想做什么”。 我正好在台阶上打盹。猛然间惊醒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亮如星辰的黑眸。心里一紧张竟然脚一滑。砰的一下从台阶上滚了下來。 就在向岩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有士兵来报李烨求见,向岩没有想到这时候李烨会求见自己,更没有想到李烨现在就在官衙中。向岩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李烨为什么这时候求见自己。 不忍与不忿在心底相互缠绕,段锦睿轻声细语地对柳墨言商量着,然后,使力,向外挣脱。 第220章急眼了 谢沐元给她打眼色,似乎谢沐元很想摸牌,可樊氏没理会她,碰了这一张。如此一来,又到千面摸牌了,他摸上来一张九条后,打出一张牌就停牌了。裴谢堂也会玩马吊,只是打得不好,但一眼就看出来千面听的牌很款,似乎一四七条都要,还带了一张一条。总共四张牌,加上他堆的牌,想来下一张就是他糊了。 这边,老张头已经听牌,对面的谢沐元很着急,应该没什么起色,樊氏脸色倒是好看了,裴谢堂凑过去看了一眼,她也停了牌,只是不好...... 慕容臻说到这忽然神秘的一笑,卖了个关子看着梁辰,似是在等着梁辰回答这个问题。 魏郡的办公室窗户正对大院正门,可以毫无遮拦看到进出大院的人员和车辆。 白千羽喘着粗气,怔怔的盯着龙王,此刻她才发现,眼前这个龙王,再也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龙王。 即便她有过人之计,但许笙笙的倒流时光的技能若能无限次的用,她就会一直受制于她,又何谈扳倒。 酌定了之后,只见只见面前白光一闪,身体中突然有了种空荡荡的感觉。 一连好几天,都没接沈时安的电话,还瞒着姜敏雅在校外租了个公寓。 闻言,花大帅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似乎并未料到这所宅院的风水,竟然糟糕到了极点。 骷髅夫人被赞美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竟然真信了丁冬的鬼话,视线当即转移到丁冬的脚上。 得知村民们没事,众人也是十分开心,也顾不上去管林杰带来的这些麻烦了,毕竟,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伤。 见梁辰依旧没有回应,房主田先生激动的询问梁辰,双手不停的搓来搓去,似乎郁闷了几年的心事,终于可以放下了。 而在夜风的身形消失之后,赛佰斯脸上担忧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浅浅的叹息了一声,双手合十,祈祷一般的叹了一句。 只见超市里面里里外外坐了好几排的神仙,这些神仙里面韩林大部分都认识。 玲珑说完晃动了两下胳膊,猛地朝前方一个石头人跑去,就在那石头人抬起石手准备砸向玲珑的时候,玲珑一声娇喝,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那石头人的身体。 只不过很多时候坏事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有了个开头,后面便会一件接着一件。直到最后一张牌倾倒。 这一晚跟祁傲聊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梦里全是独孤昊那个混蛋一张讨人厌的脸。 沈若初也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犯懒嗜睡。虽然依旧不如以往那般活蹦乱跳,却好了许多。期间景焱陪她又做了两次孕检,结果都显示胎儿目前发育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问题是铭刻在这里的是天罡地煞,这些都是道家的神尊,所谓天罡是九天三十六天罡,这些神尊都是天兵凶神,而地煞指的是七十二地兵恶煞,这两者被称为神将。”韩煜摇摇头严峻的说。 镇子里面不管是搬迁还是工程建设,都少不了派出所的支持,张克军自然也落了不少的好处。 “我……不知道。”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题,但是艾菁是真的不知道。 她想,沐晨仙子不过是个仙号,毕竟还是凡人之躯。而凡人有个魂魄之说,即使香消玉损,魂魄总有去处。 “呵呵,谁收拾谁那可说不准。”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叶君天发现,是个面非常嫩的少年人,还没脱去一身童气。 魔界是要变天了……这是星魔皇与日魔皇心中共同的想法,他们二人此时唯有保持沉默,不对,应该说是要去讨好他们。 第221章多钱? 樊氏和莫须有脸色苍白,谢沐元还算冷静,怒道:“你打不过就说我们出老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换牌了,拿出证据来!” “这牌就是证据!”华服公子道。 谢沐元冷笑:“就是看着这牌就冤枉我们换牌,这种把戏我还会啊。我也可以说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来骗我们钱的。请大家评评理,要是我们是换牌了,没理由我们还输了这么多,让你们赢了去。要我说,你们才是骗子!” 这话好像也对! 大家看看樊氏和谢沐元跟前,再看看千...... “封土!”这位最后一步,只见将士们听到这声音,便开始向棺口上封土。 从江夏,到江东,再向益州逃亡,抚摸着身上被冻伤的皮肤,还有怀中瑟瑟发抖的儿子阿斗,一感伤,便控制不住的悲伤。 听说她直接把曹大帅给打了个半死,生生绑来这边的,让曹颖儿记恨了好久。 “道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夺舍吾之弟子。”太玄望着半空的太黄道人质问道。 此时的他,就算攻击落在身上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他已经和影子融为一体了。 武师巅峰,铁背牛蟒,苏晨五人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将是他们有史以来的最大挑战,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送命。 而电容屏,是感受人体磁场的,不需要用力按压,人体电场就会触发电容屏幕开始工作,而且防止误触的效果很好。 火海里面,马龙刚进来就几乎被烤焦,提起水桶顺着自己的脑袋倒了半桶,马龙冲着火海里大吼。 连续两次被人骚扰,还受了一次伤,铁背牛蟒着实的愤怒起来,现在一看到苏晨他们五人便疯狂的冲刺过来。 “师姐这是在教你!为你好!像你这样新入门的弟子,想来讨好巴结我的不计其数呢,你要是不是我的师弟,本姑娘才懒得管你呢!”和之悦螓首微扬,骄傲的语气说道。 秦长生也静静注视着这一堆堆奇怪的生物,刚才来时的路上,万玄悄悄跟他和周宁说了这个事,对于他是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东西的倒是一句话带过了,不过他说当时在打仗,想来也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沐晓烟,你没事吧?摔在哪里了?是不是很痛?”皇甫西爵只能端着手机在手机的另一端看着视频上面显示的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干着急。 万玄一出现,亨利似乎也愣了一愣,而便是他愣的这个关口,周宁便毫不犹豫的拼命挣脱亨利的桎梏。 古娇心头浮上一抹从未有过的慌乱与凉意,忽然觉得自己周围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缓缓收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曹九生歪打正着,恰巧跑到了刘备府邸门口。 相比于外界的风风雨雨,景博渊以及身后的整个景家显得过于安静。 发烧还奋斗在工作一线的我不幸壮烈的牺牲了,刚刚吃了药,更新完了就睡觉,希望大家一切都好,断更很抱歉,周末要加班,不确定能更多少,但是我尽量多更新一些。 周宁觉得这种杀死人来很利落甚至有些血腥残忍的死灵,怎么着也应该长着一张恶狠狠的脸。 “皇甫西爵……”沐晓烟趴在皇甫西爵的背上头扎着,不敢将自己的视线拔出来,她不想看到这些人,一想到自己前不久用斧头劈了人她就感到害怕。 车窗开着,露出一张年轻阳光的脸,是贺际帆的司机,窦薇儿以前经常见到。 京寒川攥着手机,偏头看着窗外,其实老爷子这么做,算是帮他解了围,如果他不过来,他此刻肯定还被许爷堵在屋里。 第222章惊讶 寻常人家,吃喝一年也就十两银子,加上各项开支,一百两银子足够。 裴谢堂学着他的模样抖着手里的银子:“不过,我还真是小看了樊氏和谢沐元,竟然还会出点老千。难怪玩了这么久,两人还没倾家荡产。” “都是小把戏。”千面笑道:“遇到行家,她们就完蛋。比如后来那个公子。” “他也是老千?”裴谢堂惊讶。 千面很平静:“自然是。” “可是,他怎么没揭穿你?”这回换裴谢堂不懂了。 千面哑然:“我们两个都...... “吱”巨鼠尖叫一声庞大的身体拔地而起竟抢先一步咬向巨蛇的脖子。巨蛇发现巨鼠的意图蛇身一扭,巨鼠的脖子被突然变向的巨蛇咬个正着。 妖界的食材多半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没有人界这样的大规模养殖,都是野生的品种。在猎取食材的时候刘宁都要经过精心的挑选,保证都是符合系统要求的食材。 “到底有什么事,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吗?”见父子两都勉强平静了一些,杜皇后也开始心平气和的询问。 然后,刘剑飞这才站起了身来,向着那一位菲莱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在他的眼中,一滴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 非人?幻魔的利爪在变身完成的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拍在扑到近前的青甲兽脑袋上。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神界各处都响起了响亮的支援声,仿佛支援声大一点,再大一点,就能予以刘宁支援一样。 “我……我男朋友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要跟我断绝联系,我要去找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母泪如雨下。 拓跋焘起身走到门外,只见平城方向光芒大作,隐约之中还能听见一声声的龙吟,一条金龙的虚影在空中翻腾,然后一跃而下,消失在夜空中。 “好!”合肥工大教练一声惊叹,他为南大前腰10号的经常表现大声叫好! “黄叔叔,命令所有的飞船都开启能量罩吧。”凝香的声音在不断颤动的飞船上显得有些古怪和好笑,可是此时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他所谓的衣食无忧,不用猜就知道跟软禁差不多的待遇。三大家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落到他们任何一方的手里,下场均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想到他捧在手心的宝贝现在却被别人左右了情绪,他心里就很不爽,有种想要毁灭的欲望。 田离家还有些远,农村分土可不会因为家住在哪儿就分在哪儿,走过一条排水渠,穿过几家人的田地,靠近山崖那边才是他家的两亩地。 一边念一边看,路上的车辆实在是太多了,一堵起来,几乎十多分钟才能经过一辆车。sh市什么都好,唯有这一点是孟缺最不喜欢的。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况且···太子不让我们随便吃东西。”侍卫头不卑不亢地说着。 各个国家的少年团们,都有不少在讨论他们的代表中,到底谁能打败兰西尔魔王,或者兰西尔魔王真的那么厉害,他们只能联。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看来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花千离愣了愣,他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沈逸风拒绝的话,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只见他一头黄发,面容与人类无异,手臂却已变成了一个筋肉虬结的巨大黑色魔爪,其上妖火斑驳,煞气逼人。 韩世忠抵达徐州之后,依照朱胜非所言,以备战为由一直拖延时间。 二十投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多谢有些假情假意,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第223章武举? “我就是去见识一二。”裴谢堂小声嘀咕。 朱信之瞪大了眼睛:“就是去一次,上次不也去过吗?” 无可抵赖,裴谢堂低下头,做小伏低的趴在他的膝盖上:“凤秋,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哎呀,你怎么就那么聪明?” “你啊你。”你看这个人,说不得,骂不得,还气不得。 朱信之摇头,颇觉好笑:“你要赖在京城里,就为了整饬这么几个女人,是否小题大做了?马上就到六月了,殿试之后,就要举行武举考试。我今天慢慢琢磨过...... 阿锦会意,挣开山匪,从内兜里拿出一串钥匙。上面的钥匙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但只有一把是真的。 唐泽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返回的巨大野兽头目,它身上有数只恶臭乌鸦的残躯,鲜血淋漓。 厨房里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热烈地望着瑞雪。佛跳墙。乐民楼又一道招牌菜,这道菜很受那些官宦之家喜欢。他们一直以为这是王九指的独门秘笈,却没想过是瑞雪最先做的。 而对此,凶妖灵全体都毫无办法,就连最强大的镇守者梦魇妖魔都自身难保了。 洛焰霄的心神都跟着一震,心都仿佛漏跳了一拍,柳宁宁的这句话对他来说,跟表白一样。 巨灵族人脸上表情剧烈颤抖了一次,他大眼盯着斗篷人,内心中思绪翻涌。 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永远看不到自身的行为多么无礼,唯独是见到了别人,才会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从对手的招式和秘术的等级,他能感受到阿大成为秘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简单的秘术在他的手中却能够发挥出很大的威力。另外,阿大在拼斗的过程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富有气势。 高座上,高图与慕贵妃斜肩而坐,春风得意的凝望着底下的那一对新人。 白羽凌心中有些唏嘘,因为这个战力标准,有八成就是未来联盟总结出来的,当时的他还苦求超凡而不可得,也是从这个战力体系才发现其他地区的实力之强横,知道冠军之上的超凡存在其实并不少。 徐泰叹了口气道:“行了,细节你就别问了,记住你之前说过的话,回去伺候着凤主子去吧。”说完这话,他又转身往出走。 “一个月……不,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儿和华飞一战,你敢答应吗?”赤鸠盘算了一下赤龙的伤势。 老四照旧是巍然如山,八风不动。脸上丝毫不见心虚,仅是面无表情地瞥了梁逸宣一眼。 一身都是一股臭臭的味道,真像是从垃圾堆里跑回来的流浪狗,不过它看到我和三叔时,却摇头摆尾的走过来迎接。 “皇上,放了四位娘娘,既然皇上没有临幸她们,不如放她们出宫。”一个大臣壮着胆子道。 李凤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朱子宵规律的呼吸声,她不知道什么也坠入了梦乡。 “这只是巧合,而我看着孩子都到齐了,就把产业分了,难到我分了产业,还能饿到苦到不成? 按理说他一个选秀冠军,人气也挺高的。那工作也不少吧,居然还这么闲,来找她聊天?? 李凤在出来之后,马上反手去拉张太后的手,发现是实体,长出了一口气。 这要不是看着那个被接的人是刘东的话,怕是会被人误会是啥黑,社会组织的头头回来了。 这话说出去,在场的都笑了,我很不悦,想随手揪个倒霉蛋来逞威风,一名府兵迎过来,说刺客已经抓到了。 第276章木然 这些个豪门大户的,总有点腻人的心思在里面,他看得木然。 孤鹜搔搔头:“那接下来我们回王府吗?” “不,我还是要去宫里。”朱信之露出几分烦躁之色:“今天是四哥的忌日,母妃心情不好,一定过不开心。她素来恩怨分明,不会做出迁怒的举动,今日却性子大变,不但为难王妃,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责罚王妃,这是从未有过的。她虽不肯说,但为人子女,总得为父母排忧解难,用尽全力去抚平父母内心的痛楚。” 孤鹜静静的听着,...... 推开门,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房间正中间摆放了一个长桌,上面全是各色佳肴。 安南省作为华国最发达的几个省份之一,好玩的地方自然不会少。 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那边一直不曾说过话的清隽俊美男子,他衿贵清冷的气质卓越出众,如谪仙般的冷淡脸庞令人心动。 “洛兮,我背你吧”夜九离看到额头已有薄汗的花洛兮十分心疼。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的拽起秦淮扬的胳膊,生拉硬拽将人拖走了。 只是到了分蛋糕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东方这等气运所钟,英杰汇聚之地,几乎被三清独占,外加三清一体,几乎是铁板一块,他与接引兄弟二人也实在斗不过对方,所以只能食一些三清剩下的残羹冷炙。 姜天明本想推辞说送她就好,可转念一想,虽然两人挺聊得来,可实际上也就一面之缘而已,说送还真有些不大适合,索性也就懒得推辞了。 导演现身,带着节目组和一众嘉宾赶往早已定好的酒店举行庆功宴。 姜天明演唱得认真,嘉宾们也听得认真,尤其是坐在前排的一众天王天后,都存着一种考究的心思。 悬崖震颤着,不断向下抖落大量灰尘,伴随着其上一些碎石脱落摔向大地,令下方传来阵阵凄惨哀嚎声音。 赵蔷薇这样一说,刘东就懂了。白奇以前不会,后来跟赵康说了。 孔一娴没说什么,回到家后也尽力让自己的情绪放松下来,可那种没由来的烦躁和不安就是无法驱散,甚至让她隐隐有种手指和肩膀疼痛起来的错觉。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拿着红药水来给涂抹,还找了纱布给我包扎,他的动作很温柔,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疼得不行了,可是也在忍着。 只见面前,高耸无比的巨大的城墙,看高度就达数十米,这已经是数十层楼房的高度。 他知道,眼前这位白娘娘除了画符外,最爱的就是八卦,而且典型的嘴巴不严,什么消息都敢往外说。 此刻祁志曦看了看韩瑾雨又看了看祁睿泽,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没了!宋翎所求不过一后位,若是给不了,王爷就走吧!”宋翎勾唇,傲然地抬着下巴道。 推开包厢的门,会所里的妞就朝着他围了过去。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祁睿泽的眉头一拧,用了极大的努力压制了心头那只野兽,再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现在,赤金色雷电光团的举动,就已经给了林浩回答,并且表达出了自己的强烈不满。 龙首愤怒的咆哮,九天龙帝枪却发出一阵更加恐怖的颤鸣,在整个空间中回荡。 吴狂脸色微微一笑,没有反驳。若真是动起手来,该怕的不是他。 一想到这里夏末心中一阵惊喜,手一抓绳子扯了扯,感觉还挺劳靠便一提气边抓着绳子攀岩而上。 如果叶寒应战,如果输了,对于赤练仙子在混乱之城的声望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第224章快一点! 樊氏再可恶,可樊氏这一点没说错。 樊氏从谢家和离的时候,大哥对樊氏真的不薄,念在两个女儿的面子上,给樊氏分到的商铺都是进账很不错的,还有庄园和钱财。樊氏拿到这些钱后,置办了现在的家底。哪怕她现在迷上了赌博,可人家的房子在那儿摆着呢,至少,还有个归宿。 可她呢? 她要是真的被自家夫君休了,陈家又是什么都没的清贫人家,能分什么给她? 她待字闺中时,父母对她也算很宠爱,她这人又一向不喜欢好好学点...... 萨特的稿子详细叙述了昨天跟周南见面的点点滴滴,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周南跟加缪就荒诞主义的理论进行的讨论,然后着重讲述了周南对存在主义和荒诞主义之间相同点和不同点的解析。 火箭弹的爆炸将遍地岩石的地面犁了一遍又一遍,亡灵的尸骸也被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变成一团碎渣,无法再被骸骨君王埃里克摩尔利用。 徐苗豆腐坊扩建很迅速,转天春柱他们就都到了,把西屋后面兼并出来了一个棚子,主要放货用,原来的豆腐坊重新规整一下,两台石磨一东、一西的放。 而上方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一记爆裂之声,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出乎人意料的是,出现异变的却不是上面,而是浮梯的下方,竟然开始涌现起来大量的守墓龙尸!? 最后一个场景留下了大段的空白,因为在全部剧本出来之前,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好。 “也许是心中有什么执念吧,到了这里以后,我能够隐约感受到她的情绪。这里就交给我吧。”萧晨说道。 一刻钟不到,池渊就带着他重新回到了店里,让人通禀后,又带着他来到了徐墨他们的包间。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根据此刻[三眼乌鸦]的探查,周围很可能有一个或两个黑影,在树上冷冷观察着一切。 哎,既然都说最近水,追定也掉了一些,那这段剧情我就加速写吧。 虽然没有珍贵的狼神血脉作为高起点进行融合提升,但巫族血脉本身的强悍却毋庸置疑。 孤叶看到洁儿有些生气地鼓着嘴,脑后冷汗直冒,那天直接只顾朝着石英高原跑,忘了跟她说了。 怒归怒,沈天羽也不是怒火门g心就会不顾一切的人。这几日他也在观察这座魔焰离情阵,也听了一些正道观阵道友的点评,觉得这阵法对自己来说并不能成为多大的障碍,这才用话语来ji靳子轩。 只不过这一切都容不得去仔细思考,因为牡丹花种子不受灵犀剑波的影响,直接飞离,击向了叶晨。 “好了,大概就是这几点,大家都明白了吗?”说完,老贝看了看所有人,大声的询问着。 身形暴起,气势大涨,眼神之中满是一股杀意,浓郁的魔气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四散而出。 刚刚低落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一干魔道弟子都把目光狠狠的盯着前面那道黑光,期盼着夺回神丹的一刻。 “馨儿这身子还是虚弱,恐怕还需要再调剂调剂……待老夫再开几个方子,三年兴许就无碍了……另外,老夫的嘱托,阿岁你一定要记住了。”医仙爷爷严肃地对辽爹爹和冉岁说着。 临走前,秦家的神王老古董开口,进行告诫,声音不大,却让得诸多天骄翘楚都醍醐灌顶,全然明白过来了,那等后果是多么地严重,会给所有人族都带来灭族之祸,不可预料。 “好!”我冲玺懿笑了笑,宠我惯我,一直温柔呵护的人,不仅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亲人,更是我未来的爱人。 第225章惊得呆 同桌的另外两人还当樊氏和谢沐元是真有仇,见两个女人来跟着打马吊,不由很是欣喜,觉得今儿能赢不少钱。 结果,半个时辰下来,这两人一人输了一千多两银子! 谢沐元扮那个倒霉鬼,也跟着两人一样,输了一千多。眼见着钱到手了,该收手了,谢沐元在樊氏又一次糊牌之后,气得推了马吊:“有鬼,真是有鬼!我今天不跟你打,剩下那三千两银子,我明天再来管你要!” “行啊,明天还是这一桌,凭本事拿!”樊氏得意。 谢沐...... 一旁在修破电扇的细威刚才还灰头土脸皱着眉头,闻言瞬间抬起头,满面笑容。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忽然鼓起勇气,想要骂娘,下一秒又泄了气。 资远市本就是中西部城市,只是地理位置比较偏远。但是离四川很近。 而收看直播的另外一个世界的木叶忍者都已经开始笑了,纯情的卡卡西。 “传令,避!把道路避出来!”姜维和句扶二人提着兵器策马左右闪开,盾牌手与身后的刀手与长矛手纷纷将中间道路躲避出来。 他们是玫瑰十字会的正式成员,不仅是三阶以上的优秀炼金术士,还是a级混血种,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后援组。 十九世纪,很多欧洲的科学家,在晚年转为研究炼金术,并殒命于“启灵”这一步。 战国元帅一愣,身旁的卡普也不再捣乱了,相视了一眼一同看着电话虫。 而这,虽然导致六翼天使一脉人丁单薄,但也给她们带来了别的武魂所不具备的优势。 静和轻轻颔首,含笑迈进正殿,她不敢抬头,鼻端却闻到一股沉静的熏香香气,在身边的丈夫叩拜后,她也跟着跪了下来。 没有致命伤,也绝对伤的不轻,最起码,黄金神尊是彻底没有跟薛昊一战之力了。 旁边还有好几座别墅,门牌号依次排开,可见这里居住的大人物不仅一位。 “林炎?哼,没想到你还没死。”炎翼语气阴森的说道,让林炎有些反感,加上林炎星歌与临渊三人曾被锐爪部落狙击,所以林炎对炎翼的印象十分的差。 若是真的像媚儿所说的话,那三大巨头逃跑的可能性确实非常的大。 但是六叔的状况就不会太好了,走路左摇右摆的不说,就连他自己也都是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可能摔倒了一样。 毕竟还牵扯了苏家,比较麻烦,不过苏格现在这样,他也不放心,只能先答应下来,说到底,让她去见一见苏东明也是好的,之前答应了她,要把人先给带出来,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要带出来,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追!叶清这个叛徒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一定要追上叶清那个叛徒,为这么多兄弟报仇!”仇琼英说着翻身上马,往前而去。 “妹妹说的也是,这跑的老和尚却跑不了庙!”孙二娘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临渊此时状态也是不佳,似乎是与鲜血议会成员苦战了一番一般,看周围倒着不少翼人的尸体,有提兰翼人也有锋翼部落的翼人,看来提兰与锋翼两个对立的阵营,在鲜血议会面前,也暂时的合作起来了,这是一件好事。 “哎……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拿我当挡箭牌吗?我可是你的雇主!”看见从自己背后弹出脑袋的比那比格,星阳没好气的骂道。 吴安平回头看,果然见如长蛇一般蜿蜒的步队已经越来越聚集在城边。平凉城处所有限,根本放置不下七万军队,只能选处所建些临时性的军营,这些事虽然自有人去办,但他作为总司令,不过问也不像话。 第226章攀比 “你,你……”樊氏被她踩了痛脚,一时哑口无言。 谢依依的死,始终是樊氏心头最不能释怀的伤口,冷不丁被人拎出来,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于是,樊氏也懒得多费口舌了,直接扑上去,揪着谢沐元的衣领就是一耳光:“我让你说我的依依,死者为大你知不知道?” “你打我?你个老不死的!”谢沐元疯了。 两个女人白天打了一架,临到晚上了,又在大门口打了一架。 不过这一回,左邻右舍乐得看热闹,一个劝架的都没有。 ...... 这样一来,觉明也是拿他没办法,从刚才的对话中,觉明发现,这名叫波恩的军官其实内心并不坏,只是身在其职,还是有些坚守的。 梦妍姗在歇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鱼口部落的领主大人的院子,这里的院子比其他的院子,稍微大了一些,其实与月之大陆的房子来说,这就是乞丐才会住的地方,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住的地方。 “渡宇哥,何不开启星图,看看我们倒底在哪个位置?”一般的荒智雨提醒到。 听他说得断断续续的,神情激动到不能自抑,白司颜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一线队和b队有很大的不用,在青年队执教成绩出色的教练,却无法胜任一线队的工作的例子很多……”一个记者接着问道。 “杨璐也!杨璐!”眉弯有些激动,她还在念大一的时候,杨璐就已经开始走红,如今四年过去,已然成了影视圈一颗闪耀的星。 也是那个千里冰川在一夕之间化作春江水暖的,让她为之有过片刻怦然心动的男人。 不过皇甫轩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反而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反正不管怎么样,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就算是丹田爆了,恐怕也未必会死。 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几乎能明显地感觉到嘴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白司颜不由跟着扬起眉梢,见他这般开心,她自然也跟着高兴。 红炽星高层在得知超级武器被开启后,急得团团转,惶惶不可终日,但他们为了稳住红炽星人的情绪,把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真到超级武器被摧毁的消息传来,他们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与红炽星人民同庆胜利。 艹呀,这都是什么奇葩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呀?看看他那样子,简直就巴不得自己是个同性恋,然后他就好立刻冲上來扑倒。 而在数百位众弟子之前,是赵志敬以及他同级的师兄弟们。以赵志敬为首。 心里恨不得一脚废了那老家伙,但是表面上还是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若笙一脸谦和的问道。 想到此,他打开柜门,将枸杞放了进去。然后打开电脑,他刚要取出随身携带的硬盘。门一开,何玉贵和叶淑青进来了。 楚虚华应了一声之后,便是在这之后和楚庭川分别了,他即刻就是去见墨凉,对于皇后所说的,楚虚华不得不说,他更是相信墨凉所说的。但是,不得不说,事情还是很棘手。 心中有了大体的推断之后,陆清宇兴奋异常,看来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运气,自己实力恐怕就要再一次地得到提升了。 慕子谦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现这队骑兵远远不止百人,而是足有上千人之多,像是蓄谋已久的攻伐大战,千余人的铁骑自八方冲来,空中更有强大的修士手托法宝,气象威严急速飞掠。 叶羽早就听慕雨花说过慕修容的厉害,不敢大意,屏气凝神冷对慕修容。 第227章办不到 他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重新认识跟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伤痛和后悔。 陈智同摇摇头:“六万两银子,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看陈家,这些年来为了满足你的私语,家中还有什么值得变卖的,变卖了又能有多少钱可以给你还钱?谢沐元啊谢沐元,你真是不知好歹,赌坊里的钱是能随便欠的吗?” 他在刑部做管簿,每一年接触多少案子,都是因为高利贷惹来的祸患,他茶余饭后也会说给谢沐元听,可这个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 赌……...... “妈的!有狙击手!”郎彪蹲在地上,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而秦岭城由于规模过大,也才刚刚完成了城墙的建造,至于内部的细致规划等等,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将全面完工。不过对于鲲鹏之都,那就不是短时间可以建成的了。 ‘附近地图’这词在神迹里指的一般是方圆50里左右,在神迹里个个都是马拉松超人,吃点加速药剂人能跑死马,50里并不是太远的距离。 “这一次的事情还真的是多谢你了没想到,这附近的情况,你还已经全部都给我安排好了。”陆彦看着她就已经微微的笑了起来。 “好吧,我听你的。”最终艾米还是把手机关机了,以防布莱斯再打过来,这样一定会很尴尬。 张巍几人都是法系,北方之狼却是狂战士,而且北方之狼是吃攻击速度的狂战士,身上也有加行动速度的装备,职业上就吃了速度亏,装备上又不如,双方距离一瞬间就被拉近了许多。 “本将蒙恬,陪你一战!”只听对方长剑拖地,自报家门后,再次向着玉无情攻去。 猥琐哥马良随声附和道:“是的!我们都很想听听!”起初只是一声干雷,随后就有人附和着。在华夏的什么地方都是这样子,有人附和,就会有人响应。当然这些人中大多数是打酱油的。 赵子岳和水和英式奕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眼。“二百万!”赵子岳高声说道。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人们既为这件白玉观音拍出天价感到震撼,又都对住赵子岳的身份感到好奇。 而经过七天的时间,印度与尼泊尔联合起来,终于形成了完整的包围圈,百万大军开始不断的,向着加都方向搜捕围剿。但是这个时候,老九已经带着亡灵骑兵,潜入了加都城中。 可不是为了救她,而是看上她的美色了,想要品尝品尝她美丽身体的滋味。 此话一出,整个姜家人都是头昂的高高的,胸膛挺的直直的,十分傲然自得的样子。 想到这里,秦天不由看向苏老爷子,苏老爷子这时候,也正好看着他,两人默契一笑,不动声色。 可是如今这个财神爷突然表示以后不和他们合作了,他们能不着急吗? 现在因为一场阴谋,损失了这么多人,秦红娘心中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没问题,求之不得。”我很乐意的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来。 武当一众年轻道士们争相去看看甄瑶姬,不过她却觉得十分厌烦。 许辰瞪大了眼睛,这两人打的如此激烈,才不过是热场,那真正的战斗又将残酷到什么程度? 凌霄宗的宗主,一直都是秦天,没有任何人去担任他的位置,就算老圣人,也一直是以对外宣称是大长老。 这股气息居然能够被金花所用,让她的武道在瞬间就提升了不少。 李茂阳的意思,就是想看系统这次再会不会帮他了,帮,他就治,不帮,他就给推掉。 第228章还击 陈家孟家时至风口浪尖,肯定会去的! 裴谢堂高高兴兴的站起来:“走走走,既然如此,我们也去求一个平安符。总不能让咱们家王爷输在旁人的腰带上!” 篮子转怒为喜,忙着去准备,不多时,一行人就出现在了去承平寺的路上。 篮子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见她目光沉沉,嘴角带笑,显然心情很好,总算放松了很多,笑道:“王妃快看,马上六月了,承平寺周围的树木多绿啊!” “是啊!”裴谢堂看了一眼天色,笑道:“天上...... 第一缕阳光隔着纱窗射进四周挂起纱帐的帘幕中,锦卧尤温,兽香袅袅。 大家会意一笑,显然是想起金手指上班期间还挂个睡觉的牌子,虽然不是前无古人,但也是非常珍稀。 “辛苦你了。”陈盈拿过汪屹手里的袋子,又扶着梁静从气喘吁吁的叶枫背上下来,搀着她一瘸一拐地挨进宿舍楼。 提及那名不速之客,冯昭就觉得头疼,是以好不容易吩到顶头上司回来接手招待对方,顿时大生解脱之感,方露白却不以为意,越过其推开了他办公室的房门。 往胡同里转一圈,再回来,已经搬着两箱饮用水,还有一身衣服,以及一个医药箱。 “怎么办?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言烨突逢巨变,一瞬间手足无措,只急得他原地转圈圈,却是想不出一个危机公关来。 大和尚被烧死的同伴一吓,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洪承畴听出他话里暗暗夹带着讽刺,这些汉人军阀,虽然迫于形势投降了满清,但是骨子里桀骜不驯。那都是大明朝廷的权威尽失之后养成的习惯,手里有兵的将领,轻易不把上司放在眼里。 虽然只有两分之差,但没有谁比做教育行业数十年的郝仁更加清楚,这两分,就和云泥之别没有任何区别。 从满洲撤走之后,为了防止此地的人再生异心,阎应元留下了两万人常驻沈阳,并且从朝鲜和日本借调各五千兵马,进入西伯利亚雪原和罗刹人的探险队斗智斗勇。 就算南瑜过去的这些年里,见惯了勾心斗角,人世丑恶,但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对于她来说,还是惊心动魄。 单手侧撑额头,心想,要不是有了孩子,不知道得多折腾,一时半会不可能满足这男人的耐力。 所以,当宁凡阻拦他们对焦超出手的时候,他们虽然猜出了宁凡是武者,但是并没有将宁凡给看在眼中。 身处密室,虽然韩正寰在我身边,我还是有些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 对于适用保外就医可能有社会危险性的罪犯,或者自伤自残的罪犯,不得保外就医。对于被判处有期徒刑、拘役。生活不能自理,适用暂予监外执行不致危害社会的罪犯,可以暂予监外执行。 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因为联姻,所以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仅仅是一顿饭,他就看出了一点猫腻。 万一他惹怒了宁凡,宁凡真的愣着头暴打他一顿,或者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他岂不是完蛋了? 我的目光紧紧的锁着瘸子,除非这招魂幡对瘸子意义非凡,甚至是比命还重要,不然这测验也太紧张了些。 感觉到霍毅望过来的眼神,我别过脸。没在去看他,心态说不上来,就是不自然。 要知道,佐藤敬子可是佐藤家族的人,如果他们得罪了佐藤敬子,那真的如同佐藤敬子所说的那般,他们肯定是完蛋了,而且还会牵连到他们的家人。 第229章骗了你 她心中明白,嘴巴上倒是一个字都没说。 陈茹卿见她反应平淡,还以为她不信自己,少女心性,又是天之骄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轻视,接着说道:“这些也都算了,她对太子犯下的那些错才不可原谅。你知道吗,泰安郡主先前说,她想扶持淮安王爷坐皇位!” “她哪里说过这种话?”裴谢堂这回是真正吃了一惊。 陈茹卿耸了耸肩:“可不是骇人听闻?太子殿下早就受封,凭着她,能怎么把淮安王爷送上宝座,除非……” 她看了看四周...... 仅仅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子妃好运气诞下皇家第一对龙凤祥瑞双胞胎的消息也穿过漫天飞雪传遍了紫禁城,紧随其后的就是从乾清宫与宁寿新宫中涌出来的宛如流水的丰厚赏赐。 原本对方就不喜欢唐爽,人又返城回上海做教育了,夫妻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何思为也担心唐爽这边有变故。 一行人入了府,王海一直落后半步,丝毫礼数不失,赵泰是越看越满意。 “看好衣服,可别损伤了!”萧然补充一句,便回到店里坐着了。 说到这里,燕破岳和萧云杰一前一后,爬上了两辆军用卡车,军官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返回副驾驶室后,这两辆载满黄瓜的军用卡车,又开始在盘山公路上的前进。 可如今看起来,杨刚似乎并没有承受剧烈反噬?甚至,杨刚的秘法还能直接二次开启? 如今尊者凋零,圣人不出,苟延残喘下来的家伙,如何是青龙族,江无悔的弟弟之敌手? 说完黎兵翻身上马,紧接着一抖缰绳瞬间就朝着死亡长廊里面冲去。 您心情不好归不好,别拿人家姑娘撒气呀,不然跟这泼皮无赖无疑了。 “我朋友来了你就要走吗?是你见不得人还是你不想让人误会我跟你什么?”秦可欣逼问着。 倒是次日一早,第五颗星得知夜光鱼的神效,后悔得嘴巴都能挂拖油瓶了,还让乾元问问,鱼光部落还有没有夜光鱼。 苏曼能说出这话,至少表明她有着身为教师的职业操守,虽然那些话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太好听,但在责任和职业道德面前,她不会去讲什么情面。 对于玄黄界的主人回来,他倒是没有太过奇怪,毕竟是人家的世界,人家什么时候回来都有可能,但是让他所不能理解的是,玄黄界的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居然能够禁锢他们三个二转境界的大圣人。 宝昕背部紧紧贴在舱壁,坐在地上,抱着腿,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思考不了。 本来乖乖跪在殿中的慕容杰,在董贵妃进来之后一直冷眼旁观,他一次次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可是看着母妃的样子,他终究还是不忍。 敖顶天的声音突然间就不颤抖了,而且释放音量的灵魂波动还变大了一些。 至于陆明兮则是坐在战羽的腿上,望着面前的果冻,馋的要流口水了。 由于英雄竞技场禁止施展杀伤力太强的招术,所以这一次唐七早已做好准备,将利花针上的剧毒抹去,这样一来,即使龙飞中了暗器,也不至于当场丧命。 意思就是一听到乔明邺的声音,不管人看没看见,率先将夏婉儿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不知道商言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更是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在整个金云山之中有多少,要是只有这么一个的话,那么商言很有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方圆数十里之地,皆是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滚滚,莫九歌被那强大的力量给震得不断的朝着后面倒退。 第230章眼帘 “只要是她喜欢的,就算不得多委屈。”裴谢堂停住脚步,“我到了。” “我也到了。”陈茹卿抬头看了看寺庙,笑着说:“你是来求平安符的吧?” “你不是一样吗?”裴谢堂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虔诚拜佛求了平安符,又一同出来。 “你求了两个?”陈茹卿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有点奇怪:“不是给王爷求的?” “是给王爷的,难道我自己就不能有一个?”裴谢堂捏着平安符翻看,笑容漫不经心,这人眼睛毒啊,另...... 所以不能像以前一样敞开了随时吃,反而要待在星界珠中,是让它憋坏了。 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机会。她要说动皇太孙,要让他彻底的相信她说的话,将来才能借助太子府的力量复仇。 为皇上开药方调理身体是太医负责的事。这个于道长号称擅长调理养生,又要给皇上练长生不老的丹药。 “我……”朴孝敏的话语一滞,看着面前的几人,不知道为何她们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方敏雅这句话杀伤力真的是太大了,直接让他无言以对。 “我?呵呵···我的名字曾经有很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是无名的潭水,静静的流淌在这里,等待着我下一个名字的出现。”水波之中的面孔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是心情实在糟糕,凌静姝大概会被蒋氏隐晦的言辞逗笑。不过,今日她是来陪凌霄治病的。根本不想和这个福敏郡主纠缠,避得远一些也清静。 他山上山下山里山外找了个遍,完全不见任何踪迹。她到底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 “你不是说懒得出去拜年么?我们这一次不是省了出去拜年了么?”李丽娟问道。 “有多少,我都要了!”这易大柱可比刚才那董迎东要豪爽得多。 周辰见此,面色一变,双腿瞬间发力,一个高高的起跳,及时躲开了箭矢的攻击。 就在杨勇钓螃蟹钓的开心的时候,得到杨勇吩咐的詹姆斯管家而是动用所有的关系,调查维克多俄国商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虽说人的后背位置还算是比较结实抗击打,但这两拳来的着实是力如千钧,在拳头挨上毛宏宇身体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汹涌的血气从胸腔中急速升腾了起来。 实际上,如果风全在上半场比赛时就知道达成任务的条件,或许就会更多的尝试自己打门,而减少为队友传球的次数。毕竟,以自己射门得分的方式“制造进球”的概率,远比助攻队友得分高得多。 此时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风全夺得男子100米短跑的冠军之后,身披五星红旗绕场庆祝的画面。 她把脚缩到床上,身子稍稍往后挪了一挪,抬起脸注视着真嗣,眼睛里有东西在闪光。她仍然抱着真嗣的手,感觉绵软而温热。 那个老太太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形,好像是他母亲,但是,他的母亲哪有这么年轻。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像是回到了十年之前的母亲。突然,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此时正是接近中午的时刻,而此处地段又盛产各种美食佳肴,自然就成为了就餐顾客所选场所的不二选择。 经过反复的扯皮和妥协,各方终于有了一致意见,一个绝密计划出笼了。此计划经手人极少,执行过程中,跟nerv有任何潜在关系的人员都被排除了,所以nerv没有得到任何风声。 第231章低声 为了这个孩子,她是抛出去了一切。往后余生,只要有一个孩子,她就够了。她已经想好,事情完结后,她跟朱信之肯定是不成了,两人说不定还得成仇。她没想过会原谅他,凭着朱信之的性子,肯定也没可能会原谅自己。她这人生来不爱欠旁人的情,朱信之欠她的,这一遭就全部还清了。她利用朱信之的感情,生下孩子,也全部还清了。原本还想将孩子留在身边,如今瞧着他苛求的姿态,又觉得人不能太自私。嗯,说得再好听,她还是愿意给他生孩...... 甚至在陆娆娆看不进的地方,ben还专门让人安排了一个家庭医生随时待命,就怕娆娆出个意外。 司马绫和b来到了镜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镜中的世界仿佛是船舱,老旧的船舱,很多地方都生锈了。 影火伸手去触碰水幕,却是瞪大了眼睛,因为水流居然自动分开,从自己的手两边流了过去,并不会和自己接触。 直到上官景俊俏的脸变成了黑青色,好好的双眼皮也成了水肿泡,娆娆这才兴致缺缺的甩了甩手,潇洒的离去了。 “不要动,再动我真的跳了。”栾飞杰厉声的呵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脚又往外面挪了挪,眼看就到了边沿上了。 最后,即是徐晃抓住的李傕斥候,和徐晃、戏志才研究的计策,他们请示付麟,如果付麟同意的话,就请求主公配合他们。 可张正想的跟李兵他们却不一样,他觉着自己什么都没干,这样收人家那么多钱不仗义了,况且这钱还是同学家的。 “主公有令,麒麟卫,戒备!”典韦可不管这些,他的眼里只有主公付麟。 袁冲想着还要回去为招安一事做大家伙儿的思想工作,便连忙带了几人上山去了。 如今自己虽然打不过妖栩生,但是凭借自己身上的仙器震灵甲和仙器青霏,挡住妖栩生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这高度说起来不怎么样,不过对于那些受害人来说,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在没有任何工具辅助的情况下,就算是特种部队估计也做不到吧。 萧美娘平日里很不看好这个钱千万,此时却赞同的点点头,她本就出自皇家,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你问我为什么认得出来?因为这里的坟基本上都没有墓碑,就算有,也大多十分高大陈旧,显然是当年的富贵人家立起来的,也只有这一块墓碑,高度正好在我腰部附近。 不过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位实力强大的者位继承者的来到。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货坑我带他去青云观的帐我一直都没找他算呢,他肯定得表现好点,不然我就不管他了,他一个鬼自然躲不开那么多人的追杀。 因为不止一次有人目击到凶兽的袭击背后有外来者的影子,尤其是十几年前,那时候的空树村跟其他村子没有什么区别,村民们每天都要担惊受怕,凶兽随时可能从山林里钻出来,将他们的兄弟姐妹杀死、吞食。 天下阵法脱胎于先天卦图,而这围棋之法乃天神伏羲所创,自然也脱胎于此,只要顺应天位,自然一切皆可尽数破去,因为天意不可违。 他把自己卡在两个座椅中间努力稳住身形,用手拽了一下上面露出的一截弹链,结果轻轻一拽就他妈把后面的给带出来了,原来这玩意只有外面露着的那几发,后面的别说子弹了,压根就空空如也。 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一众护卫肯定也要跟着下黄泉。 第232章口供 孟锦衣和李希被关入暗室之后,朱信之没有着急去审问二人,只让孤鹜和长天轮流看守,确保两人不会被任何人劫持。 接着,他去了一趟宫里,将抓到人犯孟锦衣的事情汇报给了宣庆帝,末了问道:“父皇,孟锦衣藏身在京外大营,李希作为京外侍郎,人又是在他麾下抓到的,他有包庇的嫌疑。儿臣已经将李希暂时抓捕,能不能审问定罪,还需要父皇的旨意,毕竟他是二品大员,儿臣不好随便做主。” “窝藏人犯是大罪,先将李希关入大牢。...... “真没事了,呵呵,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岳七笑了笑,此刻的表情不再象先前那般夸张。 我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满心疑问。她怎么了。卓湘琴怎么了。 四周的其他武者看着夏寻那边的待遇,都是不由得苦笑着摇着头。 “你……你,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解药的!”有炼丹师说道,他的脸色苍白,显然直到现在,也对夏寻能够解决这里的毒雾的事情无法相信。 窗外,中秋的阳光已渐渐的落到了大楼的另一侧。天边绚丽的火烧云在此刻柳亲亲的眼里,竟然带着一股邪气的妖媚。 “有什么好说的,走吧。”从某种程度上讲,景田已经把阿牛当男朋友了,只是生死未卜,很多事情不需要去点破,就这样挺好。 只见得秦焱犹如背后生眼一般,身躯灵巧的挪动了几寸的距离,接着,罗王那强横无匹的一拳,竟是在瞬间落空。而这一拳打出,罗王的身躯过于往前,让得秦焱突然抓住机会,铁肘横击,竟是在刹那间,形成了反打。 每个月八十块的稿费,都不够买烟的,真的挺让人丧气的,尤其是我这种情绪化的人。 夏寻推测,像夏族或者周紫妍所在的周族这种堪比皇族的家族,应该会多一些,但也就在十枚左右。 此刻的韩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极亮,接着是大片空白,耳边传来谢云婷的尖叫声,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这发丝结成的辫子,明显威能强大了许多,毁灭之丝何其缠绕在一起之后,竟然反而被其绞碎了,不过辫子也并非无损,自身也变细了近半。 熊坤刚刚闪开,林雪带着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单掌一竖其上现出一团冰洁的灵光,对着韩风的胸口重重劈来。 魏始见到林天阳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心中也极为心惊,但却没有丝毫担忧,在一声大喝之后,浑身光芒一闪,顿时一条红蓝交织的法则之链居然从他身上爆发了出来,朝着林天阳就来了。 “宗磊,你不是真的打算做抢劫这么不上道的事情吧?”东方听他这样说,马上皱了皱眉,听出了他的潜在台词。 “邮件?”瑞恩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没有想过要打开邮件呢,如果自己有保持经常查看邮件的话,或许对于加速世界,自己早就有更多的了解了。 就在子弹靠近瑞恩大约有一米的距离的时候,血色锁链却突然出现在子弹的运行弹道之中,狠狠地抽动。 以前的比试,最后一场可都是用自己丹炉的,林天阳没想到,这次居然改了规矩,宗门自己提供丹炉出来。 制造糖果的,不禁泪流满面。这,难道质量做的好一点,还有错了。 就如王坤的命运,在这一刻,完全的放在了‘空间链接’上面,空间链接是好的,他安然无恙,空间链接没有了,那么,他的命运就将完全取决于现实中的一切,也许还有那些资料。 第233章辱命 朱信之吩咐了蔡明和和韩致竹注意事项后,就潇洒的回了淮安王府。 可谁都不曾想到,孟锦衣关押在刑部,朱信之第二天没能去审讯,第三天也没能去,这一关,就足足关了孟锦衣六天,等孟锦衣再出那间牢门时,已是天下大变! 就在朱信之去刑部时,雾儿也奉了裴谢堂的命令去泼墨凌芳寻高行止,高行止一边派人去办事,一边盘点些东西让雾儿带回去给裴谢堂。东西才清理了一些,就见装扮成店小二的徐丹实兴奋的跑了进来,大声喊着:“...... 但药汤的药制每次都是十一娘亲自经的手,江郁每次都是趁着十一娘不防备,倒在房间里的盆栽上。 陆佳佳虽然心里也是没有底,但是她还是顾虑着周娇的情绪,所以赶紧安慰着她。 在学堂装勤学奋上的学生,不睡觉不逃课,懂事得让先生觉得她上进了。 冷浩准许璃再带二十人去支援,这次重点带上电浆手榴弹。璃专门挑选实战经验丰富的士兵——夜明、张雄和刘光头在其中。 “这世界上的喜事千千万,能够冲喜的,唯有那结合二字。”白胡子老头继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脸慈祥的笑容,笑得神秘莫测。 江郁欣慰之际,不忘跟许肇辕炫耀自己平日里就是多行了善报,危难之际才会有这么多朋友出来相救。 落仙河的来历太过神奇,万年前突然出现至今都无人解释得清,就好像突然间从这方世界冒出来的。 “没错,每人一个大红包,要是红包不够大我们得考虑下……”夜凌漫不经心地吹指甲。 他长得好看,怀抱也挺让我舒服。我便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任由他的手给我后背顺毛。 “嘻嘻,人家是一家人吗,我要是出门才回来,你不是也得有好多话要说。”曹冲调笑道。 人工智能的角度去思考,发散出来的技巧,这些技巧来没有试验过,到底有没有用,就得靠海盗自己去亲自体会了,韩风只是将这些说出来,给它一个参考,甚至激发他的一些灵感——如果海盗能够产生灵感的话。 “那就一点办法没有?”丹阳公主眉头紧锁,思绪却是乱飞,她是个有智谋的人,她相信一定能找到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 这样强大的力量,尽管只是暂时性的使用,肖银剑根本不需要再害怕任何的异兽,拥有极大信心的肖银剑,看了一眼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异兽在其中的南部森林,大步就往里面走进去,再也不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 “那你说怎么办?”刘备心中恼了,强压着怒火没好气的反问道。 曹冲微笑着转过身来,停住了胯下的战马,对着马超拱了拱手。马超愣了一下,连忙将长矛横在马鞍上,拱手回礼。 同类型虽然是有些恼火,奈何对这个心爱的弟子宠爱的很,哪怕是这样的场合扫了自己的面子,换作是别的门人弟子,早一巴掌甩过去了,可对于血狼仙人呢,却只是面色板了,半恼火半认真的替血狼仙人在这里解释。 他也一直在想要拿出怎样的筹码,可今天,他还什么都没拿出来,对方就告诉他不会来硬的,更告诉他这是含秋的意思,因为含秋记他上次的情,终于不是记着他曾经的负心了,他不知是不是该高兴一点。 气氛很压抑,也很沉默,爸爸一直没有开口,最后他垂着肩膀,朝楼梯走去,那一直在我梦里高大的背影,此刻仿佛脆弱得随时可能倒在这楼梯上。 第234章没劲 “哟,这不是东陆狗吗?”拓跋羽一上来,就痞笑着对燕走吹口哨:“东陆狗,你的主人来了,还不过来跪着?” 这人是皇族,哪怕心里不愿意,燕走也得跪地请安。 他跪下去时,心头无比憋屈,下唇几乎咬破,看得人一阵心疼。 黎尚稀没跪,直挺挺的站着,打量了一番拓跋羽,觉得这个人真正是把纨绔子弟的那一身本领学了个十足十,端端是个祸害的模样。 要是在东陆,他黎尚稀遇到这样的人,早就拎下来痛打一顿,何曾受过这样...... 宝鳥眼镜和奶茶事业,郑仕强并没有占股,而是留在了这里来实现。 郑清之尾随在乔行简身后,却无心观赏,待离得选德殿远些,他就阴测测的口出不善。 曲连山心眼多,他们家五口人,下来分了八亩地,他要了八亩中等田,这样都挨在一块,也省的到处跑着费脚力下地。 有亲兵立刻领命打马而去,信直福扭头过来,额头白发已经被雨水冲得拧成了一团。 “我怀疑是魏成刚,今天他在电话里还说要杀了我,结果这么巧,晚上我们就收到了这种东西。”这只是一种怀疑。 陈阳的拳头撞到两人鼻子上面。两个保镖飞出两道鼻血就直挺挺地倒地晕倒过去。 殷旗听到陈长老的话,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了水仙儿的曼妙身影,心中也是不由一惊。 “终于找到你了,慕毅!”首领双眼忽然瞪着慕毅,他舔舔嘴唇,眸中露出疯狂的嗜杀之色。 “可是现在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为什么不能叫他的名字?”邓劲不满地说。 “也正常啦,在这荒郊野岭的,多个心眼也没错啦!”秦函玉一点都不介意乐,乐呵呵的说道。 楼下被啃食的尸体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此时丧尸正是会去追逐新的食物的时候。 君齐说希望能尽可能压低成本,纸差些也无所谓,能多低就多低。 颜君齐总觉得卢栩是识些字的,可好像又不识。每每他觉得卢栩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卢栩扭头就念错简单的字。 狗子回到饼子店,宋六他们已经吃完,正慢悠悠地喝茶,远远还能看见赌坊和卢栩的铺子。 狗子呆住了,饼铺老板吓了一跳,连忙拉了他一把,陶碗擦着狗子脑袋碎到墙上,碎片落了一地。 她家原本有头老牛,后来老死了,本想再买一头,偏偏赶上打仗,牛价飙涨不说,大多还被征去运粮草,她攒了好几年,每次眼看能买只牛犊了,又总错失掉。卢栩爹下葬,钱不够,借得最多的就是三叔家。 虽然轮回的身份与经历不同,但有一点不会改变,那便是夭折早死的结果。 前面和侧面,还被两张长桌给夹住,不仅出入都不方便,而且几乎是被挤在那儿的。 璀璨的一剑,镇退了拥有着盖世之力的死尸,令其短时间内再无阻路的能力。 但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也,会到了让张良宇顶着枪口,也要往里面闯的地步。 学生全体集合在一起向山脚走去,好在路不是泥土而是碎石,所以不会有陷入泥泞的说法。 凌月飞身而至,将她接入怀中。望着她时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然而眸光一转,看向手中自黑衣人身上扯下的令牌,身上顿时笼上了一层肃杀之意。 一上车,欧阳鲲鹏就一边摘下墨镜找位置坐下,一边像以往一样深情款款的看着田甜。 别人的武器都收纳在乾坤袋,此人身后与众不同的斜背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重剑,那重剑的长度几乎赶得上他的身高,非常惹眼。 第235章镇定 燕走在七皇子府门前受了不少伤,等进了照事官处,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想到自家老老小小皆丧命大火,而他一心为了北魏,结果仍旧落得这个下场,燕走在牢中痛哭失声,连连发誓决不轻饶了这些北魏人。 等拓跋锦得到消息,将他放出来时,燕走变了。 黎尚稀明显的感觉到,在拓跋锦跟前,燕走仍旧是跟从前无二,但一转身,他就开始谋划着什么东西。 此时已过去了三个多月,黎尚稀中途回了一趟东陆,将收到的皮草和香料都交给高...... 这张字条,不是用普通字写的,而是用了哪怕在z国古代,都不是非常常用的一种古篆来写的。 叶天鄙夷的看了吴良才一眼,庆祝?庆祝需要锁上房门?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是傻逼? 五分钟之后,李天擦了擦手上的点点油渍,对着被他改装过的悍马勾起嘴角笑了,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车主在看到被李天改装的车之后,会发出怎样惊叹震惊的表情了。 而赵宇这是震惊了,是的,身手宛如神一般的星洛,脸上竟然出现了无奈之色,这不由让赵宇心里微微yy,这丫的要是没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听话? 看着正在皱眉思索的令狐雨,随着时间的增长,李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大概两分钟之后,李天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简直跟令狐雨的僵尸脸有的一拼。 刚刚还在下雨?下雨应该是前天的事情了!刚刚应该是灰色太阳出现的时候!我有些诧异,但却不想说太多。而没有穿衣服,那是因为在和馋天打架时我的衣服早就毁了。 “请坐!”李天伸手指着对面的一个空着的沙发,对令狐雨说道。 叶三郎与那名手下一边讨论着,一边走下了楼梯去,临了还心虚的看了丽思寒一眼,见她没有起疑,这才放心的朝着会客厅而去。 安然和周芳华对吴泽荣时常冒的呆气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觉得郑晓这么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挺好玩的。 “怨不得都是说养恩大于生恩。”赵真旭摊在床上依恋一般的抚摸着自己肉乎乎的肚子,嘴角的笑容充满讽刺。 他们虽然现在成了全网公敌,但是有暖阳基金会这步棋这样一支持。 “秦楚人还没来?”沈南沉微微蹙眉,眸底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离开时眼神里的幽怨,以及看向二人甜蜜时的酸意,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沈南沉其实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男人,是个很好很合格的父亲。 贺宁州没有出言打扰沈星河的思绪,直到发现他有些失神时才清清嗓子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柔声道:“睡醒了?喝点水吧。”说着将水袋递给了他。 此天宫高达千丈,云雾缭绕中依稀可见,一座高达万丈的晶莹巨碑,直插云霄。 看着伊笙歌背对着自己,身子几乎是蜷缩着,身上也没有盖任何的东西。 可现在的伊凡,可以是对姞乔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改观,哪怕只是看着姞乔的脸。 只是没想到二皇子居然这般心狠手辣,把十皇子派到自己的身边,并对他实行暗中操控。 是副手回答了她的问题,从他气喘吁吁的语气看,他已经将体力透支到极限了。 宏亮的管风琴音乐在大厅内久久回荡,把身处其中的人们带到了中古世纪的梦幻之中,走进一种深邃致远的意境。 炼假成真,让和氏璧真实不虚的出现在历史时空之中,虚实交替,真假不分,就是磅礴的信仰愿力正在做的事,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是行逆天之举。 第236章什么人? 蹲了大半个时辰,便瞧见朱信之带着孤鹜、长天从刑部出来,几人跟蔡明和道了别后,坐着马车就回淮安王府去了。 徐丹实跟了一路,瞧见朱信之的马车转入了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便捡了石头打了淮安王府的车轮子。 哐当—— 一声轻响,马车上的三个人同时竖起耳朵。 朱信之撑起身体,谨慎的问:“什么人?” “王爷小心!”孤鹜和长天一人护在马车一边,刷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佩剑,警觉的盯着四周。 徐丹实藏在暗处,又...... 篮球场,六个球场,每天都会坐无缺席,就算不打球旁边看热闹的也都是人,可偏偏的藏族班的孩子他们玩的时候没有人敢靠近,只能在远方好奇的看着。 将野兔的内脏都取了出来。陆青儿将两只野兔串在两根树枝上,然后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来到了第九层,并且正好看到了姜云和南宫怀玉,这才直接跟了过去。 听着叶正这略有些奇怪的话,汪修也是一愣,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叶正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了? 蹦了一会儿,她就说她腿酸了,完了便将腿压在我身上,我给她做按摩,她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ipad继续看电视。 徐风终于上场了,球迷们看到他上来很惊讶,主动为他鼓掌欢呼,迈阿密热火队那边的球员更是与徐风拥抱在一起,詹姆斯和韦德都走了过来。 论震骇程度,此刻怕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和近在咫尺,和苏逸距离最近的纳兰如玉相提并论的。 其他黑衣人却对此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林云会使用震荡拳。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们一定是西门吹牛派来暗杀林云的人。 “云霄师兄,救我。”王圣康双眼通红的嘶吼着,体内的伤势哪怕他是地罡八重,都难以忍受,如果不是修为达到这等地步,恐怕早就死了。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却是发生了,在这安静的丛林中,一阵轰鸣却是从空中响起,打断了那杀手接下来的动作,陈林和杀手都同时震惊,朝着空中那发出巨大响声的地方砍去。 顿时,秦羽就如同张天宇一般口中忍不住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就被打飞了出去老远才再一次听了下来的。 林越一步踏出,许多人以为他只用刀,却只有九曜封龙城的人知道,他的剑道,连逍遥尊和五院主都震惊过。 那些个与杨帆的通泰集团闻言更是脸色大变,杨帆如此公然的说出自己的“阴谋”,这明摆着让巨头联合打压他们企业,以至于他们最后不得不以低价卖掉公司。 “看我不掐死你!”欧阳颖儿边说边把手指伸向欧阳慧儿的蛮腰处。 唯一的希望,就是借着林璐的人气,看能不能让伊美纳起死回生。 然后转身离开,闻一鸣好奇看看凌君生,对方笑而不语,不一会耿老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 接着,他就在年轻向导羞怒的目光中走向了这一区域的其他人那边去,去试着召集起一支队伍来,好去探查一下这个大洞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沿着一条宽十多米的大道,往下走。不知是因为黑暗城的存在还是因为什么,这一座大山上寸草不生,天空是灰的,大地也是灰的,没有一丝生机。 侵草原,可要是跟墓园族打,那自己将没有时间、没有军队去北方驱逐暗夜精灵。 反而在传承剑器察觉到有人侵入后纷纷扰扰的聚集在一起,一齐向着少年扑杀而去。 第237章证据 他的声音蓦地变得剧烈摇晃:“你们说,泰安郡主……是冤枉的?” 说到后来,已有哭腔。 燕起和燕走所说,均是当初定罪的诸多证据。 当时泰安郡主之所以被定罪为投敌卖国,便因为在府中发现了打量同北魏往来的书信,又有证人口供,他亲自审理,觉得并无遗漏,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可眼下,燕起和燕走告诉他,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北魏人诬陷给泰安郡主的? 那么,他杀错了人?东陆杀错了人? 裴家,那可是裴家啊...... 她话刚落音,不想秦智星却接口了:“换也可以,不过你不介意我已经吃过了吗?”说着,拿起餐勺拌了下,舀起一口塞进嘴里。 三名蒙面人突然从山上冲下,飞扑囚车;鲍春霆奋起直追拿死囚正法,雄鹰展翅。 那老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将手中的碗和拐杖放到地上,朝林鹏走来,一脸神秘的说道。 独孤舒琴随手一抽,拿出一个奇特的外观像是手机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分为两层,下面一层像是座机一样的东西是长方形的,上面有着许多闪着蓝光的键盘按钮。连接座机的第二层则是一个圆形的大屏幕。 雷伊他们下意识地想回答布莱克的话,却在下一瞬间无奈地发觉,自己除了呼吸和思考,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龙暴天王的四路围歼计划,因为怀志大师带领众弟子进行全面反击而失败。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龙暴山竟然被官军侵占,使得龙兽妖将士一个个都无家可归,不得不侵占狼族的领地进行修正。 “正如你说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呢?”郭念菲听着他的话会心一笑。 最后终于忙活完了,罗成又来电话约大家出来唱歌。屠舒不想去,于是便顺便背着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一起先回去了。 这时,所有人望向孤落的眼光都变了,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或拉拢、或高攀,甚至是嫉妒还有隐藏的很好的杀机。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对孤落重视的态度。 这天山雪猴得知敌军主帅竟然会是昆仑始祖的弟子,便施展一身医术将这飞虎神君救活,等到他恢复神志之后,从他口中才了解到他的遭遇。 话说二人在晋阳城,被大雪所困,大雪封山,出不了门,被困半个多月。后来思琪实在受不住了,这时雪也化了些,勉强能出门了。两人再次踏上行程,一路上,马不停蹄不停的赶。 陈芯楠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康氏确定了自己异能是什么,身边人开口询问异能是啥。那么,她是不是又要当老师,来讲解他们身上异能的情况,应该怎么自我察觉发现呐。 方艺晨有些惊讶,今天给她塞钱的人怎么这么多呢!而且大舅妈这个时候能拿钱出来,让她非常感动,真的。 幸亏看到这资料的人是她,若是阿城,必定会误会,到时候又得话费一番心思来解释了。 沈珃知道这件事之后赶忙的赶了过来看着林芷研这有点泛红的脸和旁边人的指指点点,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有点不清楚。 在说完分手之后在那一个月的时间叶清宇都在找江歆沐谈着复合的事,毕竟六年的感情也不是这说放下就放下的当初两人还谈着毕业就结婚的没想到这还差一年左右的事件却说了分手。 只见于飞浑身散发着绿色的光芒。然后这些绿色的光线,被于飞控制着,那颗野草,不断的生长。 第238章不会? 朱信之进宫之后,裴谢堂仍然还未得到音讯。她在府中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便起身去荡秋千。刚走到北苑,便瞧见长天带着燕家人过来安置。燕起投降北魏时她还未出生,这些年来燕起在北魏不曾献策,她在战场上也没见过这个人,更认不得那两个北魏的女人,瞧见两个异族女人,她惊讶的停住脚步呼喊长天:“她们是谁呀?” “这是府上的贵宾。”长天知道她醋劲儿大着呢,赶着替自家王爷解释:“王妃,她们是一家人。” “怎么会按照...... 现在各家都在崛起,他们也只不过是比较强势的一头而已,说不定那天就被我超越了,我可是在夏旭阳面前做了承诺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轻易食言? 郑伊人对叶凌风问道,她不相信叶凌风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让李梦雅都垂青他。 没啥外伤的人蒸着这样的热气只会感觉流汗舒服,但有内急的就不一样了,桑拿房里速度升温,黄子韬的裆部立刻就湿润了起来,本就自己发炎流脓的地方现在越加伤害了。 然而这时候迟未寒翻过身体,却朝着我残忍一笑,饶是他头上都是鲜血,可是怀里竟然藏着一把手枪,恰恰朝着我指了过来。 他最后这句话我是听得懂的,要他真的做到那步的话,倒也确实不是存心来陷害我们。我不解的,只是他前面那些话:一个天生阴阳眼的阴阳先生,居然说自己连普通鬼魂都无法超度,那不是把我们当成三岁孩儿了吗? 叶凌风出发了,他一路来到了裂缝边缘,这里依旧有太多天鬼族武者驻扎,情况十分险恶。 当他看到这两部的势力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两部加起来足足两千人,这两千人之中,有好几个顶尖强者。 锦年跟连城一直都是公认的一对cp。在多数粉丝心里,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了。他们的绯闻热度,都是很高的。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锦年还没来得及去看清楚,就被人推开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华安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四校尉,心里冷笑,烧火前也不打听打听,耶耶连张让和何进都能忽悠的晕头转向,你们四个又算甚。 三人互相介绍,冯信听了差点愣住了,看来今天真的没有来错,这两个可都是在历史上都留下名声的名将了,但愿不要是重名。 “该死,又是你们两个。”青灯愤怒,看着李逍遥和林逸欣两人,恨不得斩杀之。 她觉得好笑,柳五却在想,圣人气机在我身上显现,确实是件奇事,任院长他们想不通也很正常,而他们知道后也没有出来询问,这份涵养真是修炼到家了。 卤蛋“临死前”放了个大招,于甜和季柯、忍冬传送过去,直接被对方的……团灭了。 悠悠转醒的皇甫冬梅在得知被自己的转运符男人抢班夺权了以后,出奇的平静。 尤不平几人被带了下去,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知道他赌对了,身家性命得以保全。 “待张角首级拿来,蛾贼完全平复之日,朕就大赦天下!好好为朕的大汉江山祈福一番。”刘宏如此想着就酣睡了过去,身边没有美人儿陪睡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这里!”田广带人搜寻一番,便找到了大营之中,存放粮草的地方。 至于幽州的渔阳与上谷两郡,虽然幽州铁骑在东汉闻名天下,就连光武帝也是靠着幽州的铁骑,打下江山。 “我们只是邀请你到宇智波家做客而已。”宇智波富丘在宇智波美琴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来,说话的语气也略微弱了几分。 第239章舒坦 “没有。”篮子见她始终不相信自己,只得将话都咽了下去:“你在收拾东西?” 她转移了话题,不愿意让旁人发现自己的心思。 祁蒙笑道:“是啊,王妃不是已经到了王府去了吗?我想了想,我留在谢家也没什么意义,王妃近来在忙着要个孩子,我想到王府去帮忙调理她的身体。刚刚跟老爷说了,老爷也赞同,只是以后府中没了医女也不好,我固定时间过来请平安脉。”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王府?”篮子听罢,握着她的手总算露出...... 我不过就是因为与你熟悉,所以才被派到这里来。韩雪你竟然还这么傻,这样说。 “主人现在代管天条,主要你投靠主人,那么就算天帝知道你杀了吴刚,也不会对你责罚的。”哮天犬如是说道。 卧槽?我看了一眼房罡,发现他面无表情,不过左眼深处隐隐有红芒在闪动。 芭莎找到雷战,不得不告诉他,很多战士要离开基地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草地上地龙嘶叫不止,地煞吐息将那一片的灵力都搅得紊乱,江遥的神念透不过去,只能凭肉眼远远观察里面的状况。 “走!”林帆一马当先,直接步入了第二层,果然,第二层已经刷新了出来,当林帆踏进第二层的时候,走廊上的十几只怪物齐齐的朝着林帆扑了过来。 所以,看到苏阳和白玉两人的瞬间,他们两人都是目瞪口呆,就像看到鬼一样。 看到这个粗大的家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显然是个系统的怪物,从一身金皮来分析,完全可能是二层地宫中的boss——守护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索尔这个老东西寻来找去,却偏偏让我遇到了。 “柳姐说笑了,我和你一起出来可不是为了那点钱的,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华风呵呵一笑,对着柳孟晓笑道。 王辉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有5家酒店、娱乐会所、酒吧被突击查到存在黄、毒现象。 今天一大早,老道士就来打扰它的美梦,让它少睡了一个时辰还多。 具估算,在外面的账高达一百九十多块。其中一个叫做王全的,已经利滚利到一百了,还有一个叫做猪肥膘的也利滚利到七十多了。就这两家组多,非常一致的,这两家欠的前和本金无关。 李之相信目前的西域,肯定就有前世现代世界里极普通的番茄、西芹之类的外藩泊来蔬菜种子,尽管目前他还不能腾出时间来重走一遍西域,但作为将来的发展计划也是指日可见的。 凌风一眼就注意到了高森和他手下的妖魔大军,这股敌军井然有序,不象其它妖魔那般狂乱,很明显有高人指挥,正是当前最大的威胁。 魔界联军的动向自然没有被寂静城一方的龙人哨兵忽视。早在卡西利亚斯下达进攻命令的时候,部分视力出众的龙人哨兵就发现了联军的不对劲。 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有大城市的规模了。新岛屿被命为安全岛,整个大唐感觉到自己有危险的人,都可以来安全岛,就连李二都知道安全岛,但是他没有将权力伸向那里。 照顾李道师仍由阿古拉负责,白晓郞在前开路,一飞与周鹏海殿后,丁敏继续保护周壹航,而周壹航却关心欧阳无痕,黄君环则跟在师父的后面。 感受到周围的气势在压迫着自己,林伯的心里也是一惊,面前的夏侯鼎的实力之强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了,那他们能不能安全的脱身呢,林伯的心里十分焦急,只得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秦慕白。 第240章不解 裴谢堂却微微一笑,仰起头,眼中露出闪耀的神采:“不,这一次,裴家的污名一定能被洗清,还我们忠良名义!” “就这样相信宣庆帝?”高行止侧头笑着,有点不解。 裴谢堂哈哈大笑:“不,我是相信朱信之!” 这个人啊,他正直善良,骨子里写着异于常人的执着和坚定。只要他知道了自己是冤枉的,那不管多难,他一定会力争为裴家还名。 她可以不相信宣庆帝有勇气承认裴家,但她愿意相信朱信之,这个人,不会让她失望,不...... 可是,此时的夕阳已经落半,死亡的阴影已经开始激发出巨虫最后疯狂。 杨石头歪着脑袋在做题,一抬头,看到了杨海平,杨石头眼睛一亮。 陆域的眼神侵略性很强,在这般强势的压迫感下,单棠的嘴巴被撬开。 再加上海岛下方,那无尽深邃之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众人内心也都有些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洛成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他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必须这么做。 在一众人齐刷刷往后看的目光下,她极不情愿地起了身,选择往前坐了一排。 原本那蠕动的血肉,也在这时候停滞下来,仿佛再一次丧失了修复身躯的能力。 于月平时的饮食相对于清淡,肉什么的一个星期吃一次就满足了。 只要张北行表现的有那么半分动摇,他就直接叫人将张北行给擒住带回。 当场就拆穿了她馋自己身子的谎言,随后歪比歪比说着自己已有娇妻云云,让她趁早别生出这样的想法。 我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不管是不是,反正皇族的人已经盯上我们了,不过这次去章域,他们也没有机会对我们动手了。 这都啥时候了,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争风吃醋,就算是平日里,都有亮瞎他人眼睛的罪过,何况现在是情况并不乐观的战场之上,要是被石御和拽姐知道,怕是能直接气晕过去。 睡梦之中我感觉有人在呼唤我,那声音很缥缈,听得不是很真切,而且断断续续的。 各种口径的步枪、轻重机枪准头极好,就算是长点射,也至少有一半的子弹落在霍克身上。 这是他们来黑石城后的第一战,数百老兵都在盯着他们,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好戳他们的脊梁骨。 “黑灵,你想去招惹杀戮神朝,我白灵,不奉陪了。”说罢!白灵飘然离去,他也在杀戮神朝待过一段时间,总感觉里面蕴藏荒古巨兽,给他的感觉,不可匹敌。 这货这段时间当了领导,口才练得不错,三言两语把形势讲了一遍,云飞听得暗暗皱眉。 第二日时就有鲜卑骑兵前锋抵达济南城附近,不过也只是探马而已,经过一日疾行数百里,鲜卑骑兵大队人马已在城外数十里休整,只待明日养‘精’蓄锐就抵达济南城下了。 吴远一脸看白痴地看向陈帆,显然,要不是因为陈帆是陈家的当家人,他可能已经发飙了。 他们进入星战宫,就像几滴水珠融入大海,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前路无尽,几条坦途?”这块巨大的石碑上就刻着这么一句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看这块石碑,再看看眼前这个明显是个迷宫的地方,众人心中都有几分明悟。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杨明还是打开了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何彩霞,手里捧着一箱啤酒。 “那么你也是维斯顿公国的重要人物吗?”想清楚后艾伦问托马斯。 黄毛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杨明好好聊一聊的,毕竟他有些事情还摸不准,更不知道向霸最近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241章付出 朱信之看向乔岳西,眼中有着绝不退缩和妥协:“便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朝廷法度,不应以人的好恶做为标准。裴谢堂杀了人,该判处死刑,她已领受。但她没做过的,也不该将那些罪名加在她的身上。” 太子怒道:“你这是以权谋私!” “我谋了什么?”朱信之淡然的看着太子:“泰安郡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子顿时被他拿话噎住。 是啊,要说关系,这些人中,朱信之才是跟泰安郡主最不和的那个。泰安郡主缠着朱...... 姜怀仁好奇,一道灵气探入林菲雪体内,他要知道这是什么力量。灵气刚进入林菲雪体内便消失,姜怀仁一怔,这怎么可能? “杰马克斯!”降落之后,贾正金看着这荒凉一幕,忍不住叫来刚刚投靠自己的盘羊战士。 姜怀仁沉默,仔细一想,感觉造化弄人,他们要寻找的沈惊云居然是沈平安。姜怀仁也终于明白,沈平安实力增强的原因,毕竟他可是牛将沈天东的孙子。 在张天看到对方后,对方也明显发现了他,立刻就有一堆人马从兵营中杀出,目标正是张天这里,张天丝毫没有躲闪的一丝,而是迎着冲了上去。 “他是天妖殿的少主,天龙皇子,身上有妖龙法相没什么奇怪的。别拦着他,这种皇二代眼里从来没有规矩二字。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反正他老爹龙三元就在看台上。”另外一个年长的守卫道。 “不得对基恩大人无礼!”佩琳面无表情地拿着剑柄砸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感觉到一具温暖的身体挨着自己躺下,紧接着,索菲一个主动的长吻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或许对千百万普通百姓而言,三月飞雪本是一件寻常事,就像芽儿嫩绿那样寻常。然而同样的风雪与寒天落在修行者尤其是八方四海聚拢中州应邀天下会的那些大人物眼中,此时此刻,却是别有忧愁暗生。 他虽然放不下那一袭红袍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的安姐姐,可他也深知安姐姐此生若嫁,也只会是同代天骄俊彦。 苏北没有反抗,任由血腥蝙蝠钻入他的身躯,将其全身鲜血置换,可怕蛮力将苏北狠狠撞入地表,砸入惊天动静。 作者在压缩情节了呢,只是太压缩的话看着会比较干,就像这一章,就感觉稍微有点赶进度了,看着容易比较累。 随着狞羽的呼唤,宁夜的元婴虽然没有说话,但却已经运转起了阴阳乱天功,正式与狞羽交缠在了一起。 薄瑨深睁开眼,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昨晚的记忆浮现出来,他狭长深邃的凤眸立时染上了一抹冷冽的寒意。 哪怕明尘道尊看不到他们,他们也要摆出对明尘道尊的尊敬来,这是规矩。 但话又说回来了,父母把孩子带到这世上,并不代表孩子就属于他们。 此刻,金龙与银龙正朝着对方冲去,茉莉与露弥娜拉正蓄势待发,「勇者」与「魔王」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在打倒户愚吕弟之后,暗黑武道会结束,他只是陷入了平常的生活觉得无聊。 转眼便过去了半月时间,那些孩子每天都准时来孙沫的课堂上与宁夜一同学习。 这玩意不看清楚,随时被宰了,都不知道,林远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学生。 我明白无论我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胜过鬼面人,这一招完全就是在破釜沉舟罢了,我别无选择,用我全部的真气用出这一招,只是为了拖延。 来到楼下,阴沉沉的气氛让客厅看着格外冷清。但厨房似乎传出了细微的声音。她轻手轻脚渡步过去,从心窝深处燃起一丝期待。 第242章噗通 谁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呢,谁不爱惜天下人给予的肯定和尊敬呢?可一旦承认了这个罪名,担了这个责罚,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将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因为,那个冤死的人不是旁人,是东陆长久以来的屏障,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和救世主裴谢堂——在百姓们经历了那样的欺骗,认为裴谢堂是卖国贼时,这些朝臣个个都亲眼目睹了百姓对裴谢堂的愤怒,那种恨不能是式燃其肉寝其皮的憎恶,至今仍让人记忆犹新。一...... 一干人等立刻押着这名黑衣男子就往地下室走,不过此刻外面已然传来了紧急的刹车声。汽车直接开上了大都乐的回廊,很显然是军哥赶到。 “也许吧。”沈晓晓苦笑,她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很是心疼自己的好友,他如果对她们很好,那么向晴呢? 不过,在叶芷看来,她这个交易也不亏,她感觉自己活着原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就算给她几十年时间活着,也不过是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她唯一能陪她解闷的徒弟,也去做了皇帝,之后,世间就只留下她一人对影独酌了。 山路很是崎岖,事实上除了这个湖泊之外,这里的其他地方并不算特别好走。 喜欢一个男人也好,她可以不计较时间和回报,慢慢等,慢慢磨,再抓住时机伺机而动。 一时间维修工口干舌燥,连话也不出了,心脏猛然剧烈跳动,几乎震断肋骨,甚至可以看到牛仔服杉也在微微震颤。 “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只是院子里那架秋千给我扔了,我不喜欢,在那给我放一个躺椅,将我院子里那棵合欢树移过来种在旁边。”她以前住的那里,唯一让她满意的就是那棵合欢树了,天气好时躺在那晒晒太阳挺惬意的。 叶芷不知杀棠为人到底如何,当下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在一旁看着,目光颇有探究意味。 墨子轩出生的地方,自己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也许这样的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吧。 “林初,听到了么?你的处分被取消了!”童谣开心的像个孩子,激动地拉着林初的胳膊。 “那什么,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一定会把你捧红的。”经纪人很是不甘心的说道,然后许下各种诱惑。 贾琮笑着摆手道:“二嫂此言差矣,孝道当头,哪有她们选择的余地。为了点香皂,再闹出是非来,得不偿失。往后我会让人格外再送一份与你们……”他倒不是真心以为如此,却也不能让王熙凤蛊惑两个丫头去挑战礼教。 大家都表示惊讶,原来,本以为吴花果和他夫君相差三十岁已经到了极限。没想到,谷灵灵和屠贪狼他们俩竟然相差了三十二岁。 那座城本是他的希望,但如今看来若方才继续深入,恐有性命之忧。 虽然不知道如何办到,但方士最初发现这种力量的时候,还是感慨了半天。 竟然能够支配如此多的白骨。还有那一撮白色如雪的毛发和化作干尸的男子,这些都令江长安不寒而栗。 东方云阳几人倒是没有追击逃遁的三人,而是继续焚烧粮草的任务,只见一道道潦草车被烈焰吞没。 那是一个身穿红绿色军服,脸角带着胡渣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充满了果决刚毅的气质。 众人的眼神也早早望向船顶上,起初时候这座花船的顶楼就不知被谁以重金包了下来,更要看看这位豪掷千金的人是谁? 梅姨看到侯爵真的有事,就跟着侯爵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去你家里说吧!”说完就跟着侯爵来到了他的家中。 第243章够坏 “既是为臣,当为君分忧。”朱信之淡淡道:“蔡大人不用多说。” “可是……”蔡明和不解:“王爷,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如今朝局不稳,北魏虎视眈眈,燕走回到东陆后,北魏必定会有所忌惮。拓跋锦这个人,胆子大,野心大,他不会甘心。快则一月,迟则两月,他必定会打着清除叛徒的名义让东陆将燕走交出来,朝廷为了显示招安的决心,定然不会照办。届时,拓跋锦绝对会以此为借口,攻打我北方。”朱信之轻笑道:“朝中需要...... 刚想发作,但一接触到韩天那平静却又冷冽的眼神,心头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熄灭无踪。 方寒的意思不仅仅是情报提供,还需要庇护,要放出风声去,克拉拉安保跟cia是一体的。 敖战所说的报恩,便是在东海城,力毙名九龙会玄君强者的事情。 相反,看到这些关爱自己的家人,帮助过自己的恩人,经历过磨难的朋友,今时今日终于能够团聚到一起,刑决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舍。 没李棠在,他也不急着离开,秦夫人很热情,江家的气氛很好,他一直呆到下午才返回。 她忽然身子一软,方寒忙扶住,路灯的映照下她脸颊绯红,眼波迷离,一看就知道是醉了。 尼克和那两个太妹盗贼楞了一下,但是随后就赶紧朝着胖子扑了过来。 这些土地和俘虏。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虽说不能滥杀,但是开个庆功宴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传成自然很高兴,谁愿意让病留在自己身上呢?然后对赵阳也就没口子地谢了起来。 的确如此,秦朗顷刻间击飞了多个无世界修士之后,立即就成为众多无世界修士攻打的对象了,这些家伙开始联手攻击秦朗,准备先击杀了他这个刺头再说。 除了那几个气海境的强者拉上了几十个黑衣修士陪葬,其他所有异族军士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被杀戮一空。 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就是抬腿朝着野鹿踢过去,惊慌的野鹿立马缩身躲闪,还好野鹿险险的躲开,转身就要往回跑。 “嘭”贺云双站在门口,张望良久才将房门关上,二人静静地躲在树上,直至房中灯火熄灭才放下心来。 这里的冰寒之气如有生命一般,不仅冻得信天浑身僵硬,连灵魂都感到阵阵战栗,有直接被冰冻的趋势。 “妈,你等一下,那个老头子实力好像挺强的。”木梓飞挣扎的说道。 “那它怎么杀的人?”这次换那个中年民警问话了,本来他还怀疑韩轲,但是事实证明韩轲并没有说谎,照现场的情况来看,能将两个成年人放入树干而不损树干一分一毫的,估计除了这棵大树自己,怕是没有人能做到。 见此林亮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林亮并不清楚帝都大家族的财力有多少,至少在他看来,就自己手里这些灵晶,能跟一部分大家族抗衡就算不错了,真要是顶级势力来满了,万一出意外就不好了。 “唉,人老了!哪有你们年轻人会享受。”安倍建元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朱砂跟黑狗血。 魅族天生夺魂,极难灭杀,更难奴役,想要拥有一个高等级的魅族傀儡,更是难上加难。 南风闻言心理压力略减,今天晚上如果加把劲儿,应该也能背诵下来。 “出什么事了?”我连忙换了个姿势,罗莎指了指我的手机,示意我开免提。 但是,关于其他的副业,真武山处理起来始终还是不如胡家,还不如就交出去,六四分,接着便将手印按在上面。 第244章冤屈 她似乎还是最想念当初重生时跳上他的马车,抱着他的腰胡搅蛮缠时的那种手感——贼好呢! 朱信之侧头亲吻她的耳朵,像亲吻最为珍贵易碎的宝物。 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成阴,我永不会负你。” 裴谢堂不答。 两人静静的拥抱,她汲取着他的体温,闭着眼睛,全世界都被他的味道包围。她有点眷恋的想,这个人,她能拥抱一辈子。如果没有那些事,她能拥抱一辈子,不愿意再醒来。从屋外移动到屋内,像是天性被完全解放。两人纠......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背着莫潇权在外头偷情,当初费劲心思爬上他的床,与他结了婚,如今却在外头偷吃,你说他要是知晓了,会怎么样?”莫潇潇冷嘲道。 万磊二人心中暗自有些期待,若是这一次殿下真的能够进入仙途或是神路,并被仙人看中收做弟子,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所以,雪十三与羽灵天尊之间的距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 韩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枫。眼神里面一片迷茫。他丝毫没听懂宁枫的意思。 “请你答应我,带着我的爱,带着坟墓里的我的爱,去爱他;但是,请不要告诉他。 恩,嫂子,婶子们,你们吃,不用客气。米夭夭招呼,给每人倒了杯薄荷凉茶。 当然,宁枫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之所以宁枫会将烟拿出来。还是因为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张昊被宁枫的这一拳直接打的弯下了身子,然后宁枫一肘就敲在了张昊的后背上面。 雪十三在旁边摇了摇头,暗道这条死狗果然是彻头彻尾的问题狗,啥奇葩事都做得出来。 今天听说他恨之入骨的玉晓天要和自己心爱的七公主一起郊游,潘豹哪里还坐得住,于是他也纠集一批狐朋狗友,一起来到这里郊游。 以项樱对元庆帝的分析来看,这位元庆帝真正重病垂死的几率并不高,更大的几率是他想要借着这场病,扫清北齐潜藏在暗处的威胁,或者干脆躲在暗处,借着这个机会看诸皇子竟斗,从而选出一个合格的储君。 然而必须注意的有两点:首先西非此时也已开始进入了,所谓奴隶社会阶段,大部分被俘人口,并不会被简单“浪费”掉。 然而,这一切,自从她八年那一年,遇到了那名为道天的无耻混蛋之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古人发明了线膛枪却没有想到锥形弹呢,那是因为他们傻吗? 凶杀,盗窃等犯罪时有发生,但没人敢破坏城中的水井和田地,也没人敢偷懒不去工作,否则,城中央挂着的那几个已经被风干吃光的白骨骷髅就是他们的下场。 他在西班牙必正在作巨大的准备,而帕马的侵入,也必须以这个舰队的行动力基础。 作为一名传教士他自然没有遭到过多的怀疑。毕竟大明的土地上已经有太多的传教士踏足。 凝霜剑化作一道又一道惊鸿向着契比柯力激射而至,他魁梧身躯上的褐色铠甲被剑锋切得支离破碎,一道有一道剑伤使得契比柯力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可怖至极。 姬常润还有些糊涂,明明最近都没有战事发生,怎么汉军突然就打进了城内? 当然,这三人都不敢在面色上表露出丝毫的不愉,他们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纷纷做出一副恭顺状,随时准备聆听县尊大人的教诲。 不过就在这时,那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安奈不住了!空气之中传来爆破,正是灵气极致穿透所产生的音响。 第245章气结 围在淮安王府有的百姓未曾想到出来的人被砸了白菜还敢出现,见门打开,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就往来人身上砸去。长天和孤鹜拗不过朱信之,两人一左一右的护着朱信之出来,早已有了准备,仓促间挥手打开菜叶,却没挡住四面八方飞来的杂物。 “啪——” “砰——” 几声闷响后,朱信之的月白长白上展开一朵黑黄色的花儿,立即弥漫出一股恶臭。不知道是泥巴还是臭鸡蛋,从他的衣服上滑落,落在朱信之的脚边。 “奸臣,还敢出来...... 来的时候,东陵凰就已经给众人服用过抗毒的药材,再加上阻隔了全都是武功上乘的高手,阻隔了经脉,毒素但是对他们没有伤害。 顾怀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眼中闪烁着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无奈之下,季海棠只得唯唯诺诺的吐出了他所理解的“实情”。 不过,其实想想也对,兰花在国内花卉市场非常吃香,作为养殖兰花方面的专家,鲁贤的身家不会低。 “狗爷,他伤口感染炎了,咱们得赶紧帮他处理伤口,要不然,他必死无疑。”金凤凰往三胖子的屁股上瞟了一眼,脸蛋一红,低头向我说道。 甚至,为了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直接开启了透视眼,一切无以遁形。 韩若冰无语,不过她确实也被罗铮纠缠烦了,现在不来,挺好的。 夜珅的双眸骤然一凌,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气,举剑朝着东陵凰等人刺了过去。 闻听此话,镶银的鼻尖竟开始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一颗心跳动的十分激烈,却还不忘在众人面前佯装镇定。 自从苏仲入狱之后这个苏家家主的令牌霍氏可没少在府上翻腾,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原本以为这个令牌已经不存在了,却没想到竟然落到了苏槿夕的手上。 随后,唐洛没再问问题,而是想试试,当他的目光,离开周倩的眼睛时,催眠状态还会不会在。 然而,叶修双手举在空中,顿时做了一个‘收’的动作,观众们也好,选手们也好居然同一时间停止了一切声音。 鹰眼这一攻击方式,看起来是随手一击,但其实有其内在规律在,以前的刘易斯,没有半分可能在紧张战斗中发现这规律,但现在,这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对手干什么,心里怎么想的,他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说完这些,涂山红红自顾自的坐下,而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间,掌声雷动。 那样的代价让自己现在想象起来,都是那般的令人无法控制住想要立马冲到蓝家,让蓝家也承受当年的他们陈家的痛苦。 “先吃东西吧,别一上来就剑拔弩张,我们只是离婚,不是有仇!”姜浩难得的好脾气,故作轻松,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椅背上。 苏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丫的这一脸酸爽的表情到底是想上场比赛还是不想上场比赛?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但是气势十足,加上他如今闭着双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过既然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节目组从s大请来的学生,对于苏南制作的这个节目自然是支持的。 不过,御剑山庄虽然不弱,却与环城并未有太大交集。何以御剑山庄的人会突然来到环城呢? 莫靖远脸色铁青地坐在办公椅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正在极力的隐忍着。 “我还是不去了!”,墨魁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便要转身回屋。 之后,关于宴会举行的地址,还是选择在观音的行宫之中,刘寿光权且让太白金星及孙大圣主持那宴会的仪式。 第246章故事? 小贩冷笑:“别说两斤,就是二两我都不卖给你。你杀了泰安郡主,你到临水坊市去问问,如今有哪个人愿意卖东西给你?别说你是王爷,卖给谁是我说了算,我不犯法,你能拿我怎样?你走不走?不走,那我就自己走。” 这小贩也是硬气,见朱信之不让,将摊子一收,就往另一条街走去。 朱信之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语调委婉的说:“就卖给我两斤吧,我保证,我马上就走。” 孤鹜和长天怕他有危险,跟在他身后,瞧见他这般低...... 当萧炎回来时,已经第二天清晨,离开了执刑部后,他又去找了苏之仰,而后又面见了祁白二老,说了自己的想法,前往明炎神域,已经是近在眉睫的事情了。 痛骂那弘业吗?不明就里,就这样唾骂,最后事实却不是自己所猜的那样,岂不是尴尬死了。 浮笙美滋滋的说道,在单明朗面前,她表现的也很直率,尤其是对明旭的那种崇拜,欣赏,赞美,她都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难楼手下部将与几个儿子,都觉得十分奇怪,前几日两部还向难楼献殷勤,想请难楼帮助自己,短短几天过去,交战的双方为何安静下来了。 自己的理想一直以来就是做一个合格的召唤兽,可现在好了,他不仅要帮诗瑶打理不归楼,还要与青雨对换,兼职保护百里子谦。 “在这两种结果之间,如果要找回你双腿的知觉,会有风险,而且风险会很大。”诗瑶如实相告。 苏稚看的图都心烦,上回在寻找恶魔的游戏里,房间搜的她已经很心累,现在又是要从那么多个房间里找人。 “好。”顾祈夜接过纸条照做,他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打给了他姐。 当然这此刻除了谢师傅和周逸炎二人除外。毕竟总的来说,谁也不敢肯定李东的血液会真的有用,而周逸炎受的伤又较轻,所以谢师傅当然会用他自己的办法来救他。 与凯一起把格雷送回房间,确信他的状况可以坚持到返程之后,夏伊达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捣乱的事,从前七娘是最爱做的。今日不知怎的,总提不起心绪。 张炜把掩护组带上,却又命令掷弹筒和枪榴弹兵殿后,打掩护射击,除去掷弹筒手和枪榴弹手,余下的工兵排士兵都向后撤退,上士排附带领的掩护组,张炜亲率的突击组,一并向后撤走。 “雍王可别这样说,我只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也是被逼无奈。”雍相秦急忙说道,虽然眼神十分诚恳,但雍王却扭过头。 第一个条件,别说是他,就是巴里恩,也只是能抵挡那对灵魂的迷惑之力,并不能抵挡那重力影响。 “查理、这件事情你能完成吗?”保罗见贾长胜赞同,于是对着查理询问着。 “汉布里特,你通知伯纳思没有?”这位金发壮汉嗓门很是粗大,此人正是盖滕比。中位神,属于上位神阿德金斯的手下。 不说他已经能够改变这个灵魂变异身体的灵魂气息,就是退一步说,这具身体的实际控制权就是他。 可是夏伊达就不一样,一支完整的舞蹈对她来说,从骨骼到皮毛全都是陌生的。虽然考入学校前范塔西亚带着他们练了大约一周的基本功,但那远远不能够涵盖基本技巧的一切,应该说,那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是很可惜,那个土黄色珠子,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宝物。自己只好还是称其为元素珠。 大家都是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对于爱情充满了憧憬和期待,却又藏着隐隐的羞涩,就如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 第247章饱嗝 裴谢堂吩咐长天一声,自顾自的回房换了衣服。不多时出来,素袍加身,面如冠玉,竟是个翩翩少年郎的打扮,看得长天惊掉了下巴,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还是王妃想得周到,要是一身女装出入刑部,难免惹人非议。” “走吧。”裴谢堂抄起桌子上的栗子,行动间流露出洋洋得意。 到了刑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审讯室,朱信之埋头在看公文,韩致竹正在做笔录,只蔡明和在歇息喝茶。一抬头,目光撞见裴谢堂这一身装扮走进刑部,第一...... 她刚分享了定位,大魔王就回复了一个ok的表,屏幕上又迅速的弹出一行字来。 软躺在自己血液喷溅出的血泊中,元莫直的身子由于太过激动而不断的抖动,他想站起来,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概在拥有五条大道和六条大道之间,而且还有另外那个作死的外星异族团队在伺机而动!”陆辰远暗骂一声。 “我退婚只可能辱了你的名声,还打了云剑山的脸,你这是想让我去送死么?你怎么不自己去和你爹说?”弥生终于知道他遗漏了什么了,林晖英这么宝贝他这颗掌上明珠,怎么会在这么大的事上不顾她的意见? 故而他这个当师父的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可有些话却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的过多,否则不仅不会产生精益,更会适得其反。 承靖州差点吐血,将这个不但不帮他,还不停给他出难题的臭家伙放在床上,气呼呼地离开了。 董卿州只有招架的力量,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跟夏峰比起剑法造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平天一剑如影随形,在董卿州来不及防御的时候,瞬间击中他的肩头。 北纬三十度,是地球上一个非常神秘的地区,北纬30度主要是指北纬30度上下波动5度所覆盖的范围。 沈念一不吝赞美的夸奖千江,听他介绍他祖上是皇家御厨,现在经营一家餐厅,不轻易对外开放。 首节第六分钟,大姚在左翼低位转身跳投,被贺中秋一巴掌扇飞。 叶朝阳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的明显,他目光当中带着冰冷的寒光,在这一刻他已经是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接触到了那些核心的秘密。 他们家族当中可不只是有经商的天才,更多的还是实力强大的高手。 听了王伟的话,男子脸色一变,急忙跟在王伟的身后向前面走去。 黎锦看到了调查组申请走访各大项目基地,要求当地项目基地配合迎接,甚至有些项目要停工。 “有事就说,没事就去乖乖睡觉。”不同于塞德里克,对于德拉科,他还是愿意主动问的。 潘宇航轻笑着看着安景琛,安景琛拿出了一张支票,一次性支付了给他的律师费。 当初沈念一正当红,突然娱乐圈中就冒出来王楚宁,一出道资源就好的让人羡慕。 最好就是让这两人再打个几十年,这才是真正最稳妥、最保守的办法。而有了这几十年的充足时间,他也有信心研制出一种抑制魂器的魔药。 她祖上是清代的官宦世家,清亡后,一部分从军抗日,一部分弃官从商。 在我迷离而依稀看清时,只看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逐渐远去,不,是三道!高城被落景寒背在身上,一动不动。 在徐江伦这没探清虚实下,我不能暴露自己曾经在这生活过。本身也无力开口,所以沉默不语倒也不会引起徐江伦的怀疑。 阿信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参赛商难道都是吸血鬼,在王子魔银棺的威压下才会这样。 第248章潦倒 朱信之脸都红透了,忍不住低喝:“不像话!” 刚说了几个字,裴谢堂放在他大腿上的手用力一拧,疼的他眉头蹙了起来,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只用委屈又警告的眼神盯着身边人。 孟锦衣也很生气:“不要脸。” “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不要?”他越是生气,裴谢堂就越是高兴,捧着朱信之的脸看个不停,末了,还吧唧重重亲了一口。 蔡明和和韩致竹急急忙忙的转开脸,都给吓傻了。 她亲过了,越发不知道收敛,洋洋得意的看...... 既然公主将府里的一切托付给了驸马,瑾秀眨了眨眼睛,“驸马爷,公主去年买回来的那些要对付神偷的东西……”抬起头来,正好望进临奕那眼眸那一池深潭当中。 那个形单影只的人影,也终于在整个大雁星政府高层人员面前露出了真容。 谢章大声传递了她地要求。容琦听见几句高昂地番邦语言。虽然内容她听不懂。但是听语气像是在怒骂。不过队伍总算是停了下来。 烟雨微笑道:“你真聪明。”忽的喉咙一痒,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她生怕被阿水瞧见,慌忙用衣袖遮住。 “老弟,你可真是遵守时间呀,说九点半,一秒都没差!”开门的刘星看着刘星笑着说道。 列颠国的战士不幸被蹭到倒地,十几只复足踩过,从头到脚出现一排血窟窿,他怒喝一声把双手大剑刺入蜈蚣腹部直没剑柄,紧接着被蜈蚣踩成肉泥。 申姓老者并不以为意,随手把令牌放入怀中,微微一笑继续说起来。 红孩儿呆愣在原地,足足怔了一分多钟,脑海一片空白,半晌之后,红孩儿的悲痛才爆发出来,在地上痛苦哭号。 这句话让张静茹很感动,并永远铭记于心。不管这是刘星的心理话,还是他的甜言蜜语,张静茹都信了。 骆玥阴沉着脸,还是坐下了。她可不敢动茶水,谁知道又有什么猫腻。 “张哥,咱们走的这条道是不是还有一条岔道,能到一座有门的廊桥?”鸿皓想起早晨所见廊桥想问个明白。 沈一凡走到湖边看了下湖水,这湖水清澈见底,一眼可以望到湖底,湖水中没有任何水草,鱼类,而湖底全都是五颜六色的石头,阳光透过湖水可以看到那些缤纷夺目的彩色石头的缝隙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哥哥,我感受到前方似乎有大恐怖。”灵宝宝喃喃开口,她脸色苍白至极,完全没有任何血色。 仇恨替代了所有情感,身为魔神容器的她,接受了魔神“神性”的侵蚀。 可莫道子却不管不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信奉的是一将终成万骨枯的道理。 林允渊得知两人到了城里,第二天就派来不少人在客栈门外迎接着。 他今天真是气得不行,易墨辰带着林倾城入宫,两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亲,还有了孩子。 齐衡川喃喃自语,伸手招来了暗卫悄悄守护着隋依依,一旦有什么动静,一定要第一时间过来汇报。 密室之内的李哲此时内伤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那道煞光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过强,那积蓄的青木膏都是耗费了不少。 这荠菜可是时令菜,再过些时候就吃不上了,云苏干脆多要一些。 云苏摇摇头,如果是斩灵宝分身,斩三尸分身,他都有办法,不明白的地方推衍一二也能弄清楚,唯独这不周山,却是看得到摸得到,但一点儿斩尸门道都没有。 松工作很辛苦,我们也真没必要这样劳烦他,不过,从他们两口子的为人看来,如果我们求他们,肯定是没问题的。 第249章阴谋 “所以说你们男人就是不懂。”裴谢堂笑眯眯的,欣赏一般的看着孟锦衣脸色剧变,她慢悠悠的说:“孟锦衣方才不是说了吗?他那婆娘不喜欢他,但还是在他身边睡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是怎么过的,她又是怎么来的孟锦衣身边?” “你是说……那位夫人不是自愿的?”朱信之懂了。 裴谢堂赞许的点头:“一个小姐,自愿嫁给一个奴才,这个奴才得有多大的本事呀。” 不是她心存偏见,而是在东陆素来最爱讲究门当户对,要不然女儿家定...... 李林琛抱着她回了房,碧澜带着玉儿云香两个忙活了一阵,给她洗了脸擦了身子,换了衣裳,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子沐看着自家妹妹乖巧的吃着蛋糕,心里感到很开心,然后继续转头看向李丽,继续刚才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本来才三个月多一点,因为白仙仙太瘦了,所以已经显出肚子了。 “不熟?不熟你那晚还跟我共撑一把伞?你若还是觉得不熟,我可以再帮你回忆回忆。”莫寒宵淡淡慢慢地掐断她的话,但用词组句却引人遐想。 身旁的人没了反应,萧笙微微蹙了下眉,听着身旁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努了努嘴没继续说话。 原来,不是这三个师兄弟有个死人,而是都三个已经变成了死人。 “叔叔,我想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才是最后决定事情的结果的人吧。”苏子佑到时候没有大话连篇的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很是明了的把关键点出来。 慕云深闻言看向慕南北,只见儿子在苏瑾的蹂躏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有点想哭。 大宝贝蹭了蹭他的胸口,蓦然间又从他的怀里挣脱,垂头丧气的朝着沙发处走去。 李瑾也没料到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会是这个,她哭得伤心,他就让她哭,哭够了心里才舒坦。 目前,以他现在的修为,估计很难应付,只能剑走偏锋,用这毒草和毒囊,来这把长剑淬毒。 众人惊呆,破刀带给他们的震撼还未消失,又来了天界,李云尘集各种神通于一身,实在让人叹服。 萧无邪被红袖这一嗓子喊得有些蒙圈了,这是咋回事。你在那站着我看到了呀,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第三天了。”陶然坐在一号堡垒的一块挡板上,有无意的说道。 萧怒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走出这条虚空通道,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他们两个,一时间心潮澎湃,忘乎所以。 老大,真的不是我难伺候,是你起的名字也太侮辱人了。每一个都跟猪沾边,你让我怎么接受? 只不过是片刻之间,两人都打光了子弹,并且都移动了足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又各自躲到了掩体后面。 “这世界最先开始的时候,就是的世界。”徐师叔看了眼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的说着。 他先服用了一株翠绿色的灵药,这是通幽草的伴生草,也就是解这通幽草剧毒的解药。 对于叶白的闻秋的话并不作答,一双眼睛到了最后已然让叶白完全的陷入了其中,到了最后他发现,周围不是漆黑色,而是变成了一个剑的世界,天上是无数把漆黑色的剑,地面上还是无数把白色剑。 紧随第一护法鬼修吼声,下方龙身之中,八名护法级鬼修,全部大吼,双手不断挥动,控制自己所在区域的龙身,将金光狠狠缠绕,想要以强大鬼力,以九龙蚀仙阵,将金光腐蚀。 但是现如今,两月之后便要赶往焚炎谷,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遇上什么麻烦,在此之前,尽量提升修为,这必然会为萧炎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在这种时候,也就顾不得那什么水到渠成了。 第250章吓傻了 洪老夫人声色沙哑,模仿着那人的语气,将那些话完整的学了出来。 “躲什么躲,你们洪家将你送给我了。” “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装什么清高,扮什么贞烈,你不乐意上我的床,一会儿完事了给我滚下去。” “不信我?看看外面的影子,你们洪家人指不定在外面听到这些声音怎么高兴呢。” 一字一句,句句森寒而冷漠,她整个人都吓傻了,顺着他的指引看去,窗台上模模糊糊的影子里还传来喜悦的对话:...... “儿若不去,岂不委屈了母亲?我母子尚有相见之期吗?这清潇院儿可还能再来吗?”拓跋慎看着曹贵人的眼睛,说道。 那似乎是一切故事的起点,是她至今仍未吐露的,也是他至今仍未察觉的,开端之前的开端,交际之前的交际。 八云紫停止了追击,穷寇莫追,以免中了阵法埋伏,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照消失在神识范围之内。 然而,五大属性圣物回体,场中又没有真正的帝君强者,君一笑岂会惧怕? 因为地处北方,寒季比中原来得更早,而今年比往岁更显寒冷。八月的时候听说汾州就已经奏报霜降。这种年景近十年也是少见的。 以前的叶子新不会是这样,不会让这样坐以待毙,去等待他预见到的可以改变的事情。 要是换成防御最强的大长老米拉巴尔坎全吃了这些魔法,现在也得死无全尸了!可想而知这台龙机兵的魔法防御是多么的恐怖。 “谷主说得是,老夫只是一时痛心而忘了,并没有说不给云辰。”天冥僵硬着脸苦笑,对林辰是恨之入骨,甚至吃了林辰的心都有了。 “杰诺雷科大人,那头魔龙让我待会直冲向传送门,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余焰向旁边的杰诺雷科传音道。 如果不是突然告诉他还有地下通路这种选项,他没事干注意地面的井盖干嘛,只是怕踩上去倒霉运吗?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谁还有功夫去关心这个。 半年的时间,杨浩的源术已经有了巨大的提升,现在的他,完全有把握在人族城池的赌石坊中纵横了。 就像一只猫儿,从低处跌落,它会有什么事吗?不,它可不会有什么事儿,只会四肢完美着陆、毫发未伤。 任平生握住萧无忆的手,又看了看含光剑,含光剑依旧是一缕青芒若隐若现,剑中并无血光透出,那也就是说,他没有生死大劫。 一剑斩出,刀光上百米,宛如一道银色匹练,隐约间其中夹杂着惊涛海浪之声。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让苏清一个激灵。 从去年开始,润州城就变成了一大堆烂摊子,再等那么几天也不会变得更差。 不过,现如今有了老板娘这个超强外援,王陆更是心中大定,对于三日后的行动信心满满。 下一刻,不待张乾回应,那肥猪忽然大步跑来,当来到张乾身前时,忽的举起巨斧向其劈砍而来,那呼啸的风声显得极为凌冽,携带而起的巨大威势足以劈破所有来犯之敌。 脚下不再是粘腻的土路,而像是踩到了腐朽的地板上,还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他仅仅学习了数日,就感受到了源术的博大精深,这是一门可夺天地造化的传承,一旦修炼有成,他的实力将会突飞猛进。 还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要是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她一辈子会活在悔恨中的。 而褚宏航则是率领自己麾下五千人驻扎在尾张平原的临海处,二者相距百余里,正好是隔着平坦的浓尾平原一南一北相呼应。 第287章解毒 “你不怕我拖延不救,让她死了?”穆元思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是送上门的小白兔,被大灰狼逮了个正着:“或者,我故意在她的药汤里弄点别的毒药,你也看不出来呀。” “我说了,你犯的错,穆家上下都会替你陪葬。”高行止面无表情。 穆元思被气笑了:“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们,你就这样报答我?” “嗯。”坐着的男人坦然的看着他。 穆元思一时气结:“那我不救了,你们下车!” 马车没停,反而更快的奔进了城中,到了...... “总监,吴创作要求为另一首新歌安排首页推荐。”朱钰直接道。 那种感觉,就好像面前这个愚钝蜘蛛,并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一个扭曲的融合生物。 只要其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出手,毫不犹豫将其控制。 看了一眼被屏蔽的消息,上百条交易完成的消息显示在列表之中。 不往提升战斗的方向进化,反倒是朝着着‘隐秘’‘消化’的方向进化。 青玄宗大长老王尚仁语气十分轻松,脸上也有着自豪之感,他自信门下弟子的实力,区区遗迹不在话下。 “明事理,要我说,你绝对是我见过最明事理的系统。”楚枳夸奖。 “现在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去夺回城池,给我上!夺回珈东城和贝斯城!敢违令者!或者回头者!斩立决!”巴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着珈东城和贝斯城冲了过去。 杜茵茵一直留意着吴帆的表情变化,发现对方对此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足以判断出吴帆不希望她进入娱乐圈。 本来我还没思考到如此深奥的问题,可在老旧的楼梯突然发生剧烈震颤时,我才开始哀怨的想,这是准备劈我了吗? 同时,楚天身后的羽翼已枯萎大半,这样都搞不定?我勉强扭头,却发现昊王倒在了地上,夜子墨早已昏‘迷’,李铭轩原本的断手再一次断掉,正跪坐在地惨叫连连。 我絮絮叨叨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刚准备起身,一个重物啪的一下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一边跟林秋咏纠缠,一边却是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将杯中酒喝掉了。 又坐了一会儿,隔壁ktv的同事打过了电话来。王静民喝多了耍酒疯,说什么也要见到李致娜。 看着欧阳致远那担忧的眼神,冷妃雪眼睛有点发酸,她跟欧阳致远认识也不是很久,这欧阳致远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这担忧的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害得她好感动。 被我妈的各种拍照折磨了一周多后,我妈和我爸终于要回去了。我所有的不舍都消耗在我妈漫长的自恋中,而我爸的所有留恋都已经贮存在数码相机里。 我跟周振坤也就是点头之交,打过招呼之后,我看差不多该告辞了。可我告辞的话还没等说出来,我又一次被人叫住了。 “我出来有点久了,先回去了。”冷妃雪匆匆离开,比之来时,地上的脚印明显凌乱了许多。 并且,不服输的性格,十分鲜明,这也是为什么他哪怕看到了盟白荣手中捏着的冲锋枪,却仍然没有选择低头退缩的原因。 说实话,赵孝骞觉得以自己这德行,老天爷没有赐他一个神豪躺平系统,实在是不应该。 一个无比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而伴随着脚步声,整个峡谷开始震动了起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冷漠,欧虹的哀求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赵孝骞顺着手指望去,果然两辆马车堵在路口,静静地停着,四周的行人马匹怨声载道,但这两辆马车仍一动不动,岿然如山。 第251章微微一震 这才是保证整个计划顺利进行的有效途径。 洪老夫人已经说到如此地步,孟锦衣招不招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看了一眼洪老夫人,低声说:“你放她走吧,坏事都是我做的,跟她没有关系。” “我本来也不为难她。”朱信之低声说。 孟锦衣点点头:“我什么都能说,你想知道的一切。裴谢堂的确没杀人,人是我杀的,田燚下的毒,周同辉在回到周家时就已经死了。裴谢堂的弟弟是我绑架的,我送到周家去,让人引诱裴谢堂前来,这些都是对...... 于是最后在靳司一脸无语的眼神中,他跟着席夫人前往了繁城的缘福寺。 而令人更为忌惮的是,姬无霜如今的实力正处于巅峰,他的天赋也就仅次于姬流玉之下,输了一筹而已。 回到花居雅舍,崔念奴赶紧让人准备饭菜,服侍林逸脱去官袍,换上轻便宽松家居服。 当初答应帮魏礼坐上皇位,其实就是个错误。展宇不想再参与这些权力争斗,他想过上田园般的日子。 上完上午的课,白天晴就到慕氏集团找慕夫人,陪着她先是到了spa馆做了全身护理包保养,慕夫人又携着她到了美发店。 姬司若将自己独自关在房内多日,接连的失败已经让她的心坠入谷底。 “不…不!”黑焱目眦尽裂,感觉自己的双目一阵刺痛,不远处的白敏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两颗破碎的眼珠子滚落在了她的面前。 所谓修为,并不是指道法的高下,内力的深浅,而是在于对道的理解,思想境界的格局。 大秦的商贾们看到了会稽郡那几个商贾的结局,也同时看到了那位坐在章台宫中,俯瞰天下的始皇帝护佑黔首的决心。 大将军再也按捺不住,循着夜色,十分熟练地翻越神殿的高墙,爬上了神殿祭司院落里那棵茂盛的大树。 情义‘浪’子也是发现这一点,不得不提前拿出他提到的必杀法宝。知道再不用,他再用就晚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到处的都是血花飞溅留下的痕迹,上官灵炫几人对付的媚花宫弟子此时都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任由身上无数的剑伤不断的滴出鲜红的血,任由那脆弱的生命慢慢的流逝。 姬发见苏妲己神情,不由心头就是一突,心头顿时忐忑了起来,这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也是被苏妲己这个神情举止给完全的击溃。 刘云飞走开几步藏在大厅石柱后面,居然在这里看见了高万,那个祝紫云拍戏过程试图染指她,被大胖他们暴揍了一顿的男人。刘云飞以为这个男人会消失在他的记忆,没有想到今天的再次意外相见使他再次记起了他。 “天呢,杀一百级精英像切菜一样简单,太变态了!”阳光男孩他们震撼不已,云过的强大让他们感到高不可攀,只能仰望。 突然天昏地暗,无风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沙龙卷,产生强烈的沙尘暴袭击这片区域。因为刘云飞是事先在周围埋伏,使他直接被尘沙掩埋,差点没有直接活埋了,偏偏还不能‘乱’动以免被对方发现。 “道友,此话何意?此冰塔有何不对劲之处嘛?”曾浩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难看的说道。 可是这一次轰击之下,不但没有起到丝毫反作用的力量,反而是被再次的将左手给钳制在了淡绿‘色’巨人的身体之中。 “喂!今天是开庆祝会,别说这些不开心的。”刘云飞埋怨他,示意他别说了。即使他空闲时候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第252章放过 淮安王府中,裴谢堂叼着狗尾巴草坐在秋千上,盘着腿戏谑的看着高行止:“你犯不着为了这些人做下杀孽,将他们交给律法惩治,多好?” “不想交。”高行止很直白的说:“想看他们流血。” 只有如此,才能偿还她受过的苦楚万分之一。 裴谢堂倾身拍了拍他的脑袋:“傻孩子,你这样,很容易被天道惩罚的。” “你在战场上动辄杀人数万,你都没被天道惩罚,我怕什么?”高行止嗤笑:“我高行止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上天早就知...... 就在剑眉星目青年的手掌即将轰到林暮身前的时候,林暮终于动了,他举起自己的手掌迎着剑眉星目青年的手掌轰出去。 身为天盗门的一员,他跟人交手的功夫并不怎么样,但是逃跑的功夫,却无疑要强上很多,所以他还是觉得现在逃走更加安全。 苏音音不服气,想挣脱开唐宁的手,继续和对方理论,可唐宁的力气到底是比她大,愣是被踉踉跄跄的拽走了。 一个个血族被召唤了出来,围绕在路由身边充当护卫。而劳伦斯却无动于衷,压根没有半点出手的心思。 在体会过统领数百人的权力之后,戈里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是那么想再回到中土世界,再继续过那种落魄的生活。 此时的大隋,并非是完全体,甚至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保存下来。 当晚临睡前,陆爸就给老太太和老太爷打了电话,告诉他们等挑个黄道吉日,抱着哥俩过去,将他们俩的名字上到族谱上。 自此以后,他的攻击终于算是跟的上他的防御了,就算做乌龟,他也要做那种会咬人的乌龟。 之前的接战他可是看的很明白,普通的军卒已经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智者状若疯狂的咆哮声依旧,显然这个老疯子等待了那么多年已经达到了一个忍耐极限,路由不配合,彻底引爆了他内心的积压的负面情绪。 摆放在地面的哑铃重量不一,我挑了一个我差不多能够拿起来,又很费力的哑铃拎在手里,不断的做上下举动的动作。 国内活动刚刚结束,我便在次回到首尔,在莹姐找到公演的位置后,我身后的团队也开始了不分昼夜的忙碌工作,一切都是为了在韩国出道。 随即,以堪堪赶不上,咳咳,以堪堪能赶上的速度,冲黑崎一护三人那边而去。 她说:“好了,可以出发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没?”我没好气的说有!她显然有点不解,问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的星熊勇仪拥有和云梦一样看到人物属性状态的能力,就会发现自己身上增加了一个名为“9の嘲讽”的debuff。 如今,鸿蒙世界之中,对吴岩来说,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管什么规则现在贝海和桑克拉格再场那么就相当于最大的两位股东都到了,份额超过了百分之七十解雇布鲁托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两人内心都不愿意解雇这位经理,因为这一段时间他的工作相当出色。 当商晴的父亲走近的时候,我近距离的打量了一番商晴的父亲,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第一次因为离得太远看的不真切,这一次他与我近在咫尺,也终于能够让我好好看看商晴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要是换了别人的话现在一准儿就有大蟹钳号没捕到东西传出去了,到了贝海的头上谁都不想轻易的下结论说贝海这个渔季最后一趟空着船返港了。 第253章遭了秧 周家因此获罪牵连,或是贬黜或是流放自不在话下,那些被周家欺凌多年的百姓也总算熬到了出头之日。宣庆帝下了圣旨,将周家抄家得到的一应钱财全部分给那些丢失了儿女的人家,但凡女儿被逼着卖到了青楼妓馆的,一律由朝廷接回,按照年份分给抚慰金。那些儿子被送到宫中的,也按照个人意愿将人放了出去。 至此,谁不说宣庆帝是个公正的好帝王? 裴谢堂坐在院子里,轻巧的看着跟前的公文,呵呵一笑,便算是揭过了这一页。 她...... 虽然那东西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动静,但谁知道有人过去的话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变化呢?弄不好就得把命搭里。 他害怕,莫弈月会说,你我都已不再是孩子,既然选择了成长,有些责任就不能推卸。 百‘花’宫立派千年,得罪的‘门’派不少,别的不说,光是魔‘门’当中就有一不少死对头,若是‘门’派当中高手进出,让那些人趁虚而入的话,怕是连百‘花’宫最后的根基都要毁掉。 来不及多问什么,楠西不顾自己酸痛的腰背猛地跑出了唱片店,她的心都在颤抖了,爷爷,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几个出色的男人,从这样一间潮湿的地下室走出去,那场面说来还是挺怪异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又带着那么点儿颓废和神秘。 秦风到了第一艘轮船上面,找到船长,让他给所有的船员点名,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放下船上的救生艇,逼着船员下到救生艇上面,给了他们足够三天吃的食物和一个指南针,让他们离开。 乔飞带着保华装修的人来了以后,卖房子的老人还没有过来,秦北风带着装修公司的人在后面谈论装修的事,何雅安和秦笑坐在院里巨大的榛子树底下,等着老人。 米白笑着,伸手拿过盒子,盒子不大,米白根本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薛子宁却不想让米白如愿。 步野川风给窦四方竖了个大拇指,她调皮地给步野川风眨了眨双眼,面上又褪去了方才的飒爽,挥了挥手上的枪,枪似乎很听她的话一般,在她手上很灵活地旋转着。 “薛静珊把薛家祖宅清园给卖了。王伯王妈还有秀云阿姨没有地方住了。我就答应他们会帮他们找到一个落脚之处,不会让他们无家可归的。秀云阿姨拖我联系一下薛子宁。”米白说着薛家的情况。 “便是那里,你只要将两袋大米装上车去,便可去东厢的厨房领一碗米饭。”那家仆指指院中的马车道。 再往后的几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这一天的工作才算顺利的完成,也是郑曦自从到了古代,过得最充实的一天。 这起突发事件唯一让林秋心存慰藉的是艾丽莎主动邀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而菲尼克斯出于详细商量策划恐怖袭击之类的意图,也跟了进来。 “走了!”杨帆打个哈欠,挥手告别,然后一阵轻风般地飘出了院落。 出奇的是,萧子宸竟也没来找她,这倒是很好,李心薇图个安逸。 也有老人只喝了几口粥,见身旁的孩子狼吞虎咽地将碗中之粥吃完,然后意犹未尽地舔着碗底的几个米粒,便怜惜地将碗中的粥饭分出一半,倒在孩子的碗中。 一声巨吼非常突兀的响起,这声震天的巨吼震得那些寒冰巨树上的冰雪不停的落下。如果单单从声音上来判断的话,那声巨吼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第254章弯下腰 可是京中的厨子哪里会做那种野味的烧烤?思来想去,裴谢堂决定自己动手。 朱信之下了朝后回到府中,刚进主院,就听见小厨房里篮子惊恐的尖叫:“王妃,锅,锅燃起来了!” “啊啊啊,不行了,王妃,火太大,一会儿要把厨房给烧了!”是雾儿。 朱信之蹙起眉头,瞧见自家小厨房里冒出滚滚浓烟,还有个人在里面撕心裂肺又无助的吐槽:“卧槽,这个椒盐难道不是这样炒的吗,怎么还着火了?” “快,盖锅盖灭火!” 接着...... 与两位精武门师弟别过之后,李唯开着直升机,直接跨海飞到了rb东京。 长期的上位,让雅尼克也有了更多大人物的特质,大众汽车不仅是现在德国发展最成功的企业之一,因为周南的关系,他在德国政坛也是备受推崇。 “哎,算了,随你好了,别又像上次任务一样引发火灾就好了。”忻月摆摆手。 至于连绵的山脉中的无数山峰,则更是直接连名字都懒得起了,全部以d或x起头,然后从南向北依次编号。 \t两姐弟看上去岁数相差不大,这秦毅平也差不多三十左右了。 现在之所以能听到对话,应该和他的武功修炼到了地元境三层有关。 至于其他人,他看都没有看一眼,毕竟其他人下的注全部加起来也只不多百来万。 香格里拉酒店五楼最内侧有外伸阳台的房间,那是康斯坦丁特别要求的房间配置,因为他喜欢把房间里的椅子搬到外面的阳台上,安静地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楼下的风景。 见魏索出手,一开始黑衣人还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只是认为魏索自以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采取偷袭的手段想要先发制人。 金世燕对她眼神中的愤恨轻点了下头表示了歉意,而随着剑瑶走出了房门,他也是踏入了房间之内。 回答完毕,她还甜甜的笑着望了眼辰南,那清纯甜美的笑容,婀娜有致的身姿,让不少男记者险些没当场喷鼻血。 “自作孽,不可活。”狗狗奶声奶气道,显示其大妖的‘铁石心肠’。狗狗道心坚如磐石,是不会为几个走错路的人而生怜悯的。人得为自己行为负责。 他晕陶陶的,感觉浑身气血翻涌,难受到了极点,几乎想要呕吐出来。 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敖兴风眼前,这时还未正式安置,根据虚影的样子,敖兴风可以调整虫巢的朝向方位。 接着,会场的灯光转变为暗淡的光线,为舞台上的花魁们造势。通常这些得到推荐的花魁们在表演后,就会接到更多的大客户订单,一般在京都市才貌兼修的花魁们都会有很高的收入和待遇。 结果,两位新同伴和莫莉莎“练习”了一天的战技,三人的战斗力得到了不少提高。 南怀仁脸色大变。此刻,他连发动大招的机会也不再有。唯一的生机是那两张雷符。 海城的某处乱葬岗,一位来自友邦的法力高强的法师孤军奋战着。脚步之坚定,让足以让很多叫兽惭愧。他每走一步,都打出一道印法。 来到教室,和自己的几个好基友们打了个招呼,就趴在了课桌上,开始了呼呼睡大觉。 其实,拍板砖是一种非常传统的攻击方式,在原始时代,部落与部落的冲突中,就有拍石头的攻击方式,这应该是拍板砖的鼻祖。 上官磊最后回头向贾千千这一边望了一眼,他和她,已经再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了!然后没有一丝新郎官该有的喜悦和笑容,就这么表情麻木的牵着甄兰往新房而去。 第255章野味 篮子依言在大托盘中摆上白菜,裴谢堂捧着排骨放到盘子上,被烫得跳脚:“好烫,好烫!” 朱信之连忙伸手过来,用手绢给她抹去油脂,将她的手指浸泡在冷水中:“镇一镇会好很多。” “没事。”裴谢堂等不及,匆匆凉了凉手指后,便飞快的拿起解剖刀,三下五除二的将排骨上根根分离,凑过去一嗅,显得很满意:“哇,真的好香!” 她高兴得很:“雾儿,快去问问厨子,菜好了没?” 说着,自顾自的捧着托盘进了饭厅。 朱...... 身为半神,星魂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觉醒意识的星魂被称作星神,有着吞噬星球和世界的伟力。 神奇泉水在央视播出之后,现在越来越火,那么多老人喝了之后,身体变好,这简直太神奇了。 锵锵锵~一连串金铁碰撞的声响传来,随即黑影倒飞出去。“张师兄,刚才发生了什么?”蛮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惊诧地问道。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虽然在三国时期未必有,但是对于洪翔而言,却是牢牢记在心中的。 若是能将奇经八脉尽数打通,别的好处姑且不论,就是自身战气的运转也会舒畅不少,修炼之时,可谓事半功倍。 作为降临者,黄莺莺和乌犰两人的大概信息,那自然是知道的。一个是雷霆流派的分馆主,一个是真武流派的分馆主,两人的实力高深,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这不是瞎胡闹嘛,李枫倒是没考虑这些,当时只想着买回去就行了。 她跟我分道扬镳,走的是相反的方向。那个方向是去市区的,沿途都很繁华,而且有个很大的公园,是情侣最喜欢的地方。 这则消息立马就像是旋风一样,席卷了包括洪景大学在内,整个大学城的区域。 看她这副俏皮捣蛋的样子,还学人挤眉弄眼的搔首弄姿,搞得凤鸣笑喷,欲火焚身的难耐难忍。 塾长的话虽然相当尖锐,然而比起蹩脚的安慰却又好太多了。自身的将来与乐观相距甚远这点,冬儿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看见白昊天凝眉思考的样子似是很费劲,心中着急的白若尘干脆直接的这样告诉他。 安逸感觉浑身上下仿佛都碎裂了一样,入眼第一个场景就是洁白的天花板。 “那时我要是不这么说,整个七星山就不存在了!”绿婉狡辩道。 另一方面,宇智波琰和京子坐在离两人稍远的座位上,翻开手机的屏幕,不停地、不停地按着按键。自己毫不相关也毫不关心——脸上虽然写满了这样的表情,却又不愿先离开,像这样呆在教室里。 随着卫菁菁闭上眼驱动澡堂,澡堂外风景开始变得扭曲,经过一阵风吹的呼呼声,待景色凝聚,铭天看到,门外已经变成了熟悉的紫凝宫的形象。 当亿万鸟之蛋孵化后,给它吃御手洗海带,让它长大,再给平安虫吃脱水兰兰瓜使其长成成虫,给予亿万鸟喂食。而这个时候亿万鸟头上的毛已经变成了∞的样子。 萧幕柠修炼的春风化雨神功,本来就是比较柔的功法,擅长于无形中对对方造成影响,可是他发现,这门无往不利的功法,对宸逸几乎无用。 平时没啥表情,话又不多,这般对着地图愁眉不展的样子让铭天不禁有些好奇。 还没等龙行出手,祥公子冷哼一声,手中牡丹样兵器一指,他头顶上那朵美丽高贵的牡丹花便冲了上去。 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修行有成的修仙者,在俗世寻找伴侣,更多的是在同境界的修士中寻找,结为双修道侣。 第256章胡扯 一时得意忘形,又给忘了。 眼前的篮子不是朱信之,篮子跟着谢成阴自幼一起长大,很多事情,她比裴谢堂还清楚,说假话是瞒不住的。 裴谢堂推给高行止:“高公子说给我听的呀,他的老窝就在箕陵城。” “哦。”篮子点点头:“王妃,我们去西北什么都不带的话,是不是很不方便?” “你想带什么?”裴谢堂不解。 篮子笑道:“奴婢自己去买。” 裴谢堂依了她,下午的时候,她特意给了篮子不少银子,让她去买东西,自...... “丫头,你在这里干嘛!”百里越正全神贯注地帮锦枫护住心脉,若不是他,恐怕锦枫也坚持不到现在。 纵使这皇帝百般不靠谱,这让寻的人总该是有些帮助,正这么想着,便出了兰桂坊。 清丘在一万年前已经死了,那楚芸怜说的清丘真的是那个魔神护法吗?如果是,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同清丘的仇怨如此之深,她难道不知道清丘已经死了吗? “绿儿你这个死丫头让你来看无双姑娘有什么需要,你竟然去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又偷懒了?”进门的翠儿说着就要揪‘她’的耳朵。 谁都知道王爷可是很喜欢这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们谁都难以逃脱。 朱蛟侧过头看着隆多,看似空洞的眼神藏着朝臣揣摩了几十年都揣摩不透的心思。 阴傀把我们害的这么惨,现在对方三言两语,就说自己是好人,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 贺川知道她怕见生人,是因为对那次意外还有很深的阴影,他心里知道,所以这次也没有请不认识的人,都是家人和朋友,没有不相关的局外人,他为了这次,也投入了不少,不想给她一个不好的回忆。 怪不得她,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之辈,敢伤害她身边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第一个有可能是,但第二个却难说了!”方宏伟也皱了皱眉,虽然颇为意外,但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感到失望。 “但你可知,天命教为何对荒州掌控如此严密么?”看到雅仙子不怎么关心自己的问题,旷丰英却不肯罢休。 造物境重点便在于造物二字,此时在自己的识海空间里,高华正在模仿外界天空,给自己制造雷电。 李大妈再度提出回老家的要求,她说孩子已经上幼儿园,需要她的地方已经不多,夫妻俩只要牺牲一点时间接送孩子就成。 如果能真的攀上袁泉这一条线,将来自己在天魔族的地位,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有了这身铁剑门真传弟子的装束做掩护,林岩非常自信的走向了关卡,而且没有受到任何刁难就轻松的通过,并来到了广场之中。 黑影话音尚未落地,钱二一个健步便跃到黑影面前,并对着黑影“哼!”了一声。 在秦天的水系真元压制之下,跟千伊雪配合,终于稍微压制了这种诅咒之力,更加激发了千伊雪体内的冰凰境的力量。 李朝刚进入大厅,就看到北辰旭天笑着走了过来,而且还一脸的春风得意,在看看四周,周围全都是北辰旭天的护卫,以及被北辰旭天收买的大臣,不用说,翠红楼一定是被北辰旭天给包下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扭曲事实,不明就里的人听了指定偏向他们,对唐悠和孩子会十分不利。 沉默半晌之后,朱砂眼见气氛沉闷,实在压抑,忍不住想打破这般氛围。 第257章人情 “啊?”工匠有点蒙。 曲雁鸣瞪他:“别傻愣着,趁着还没干透,赶紧揭下来换个别的颜色。你信我,从前我在这里站过无数次,这墙上一共是一千零二块琉璃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工匠见他衣着不凡,想想就信了他的话,赶紧将琉璃瓦揭了换过。 眼见着熟悉的琉璃瓦盖上墙头,暗处的裴谢堂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曲雁鸣说,他在这里站过无数次,墙上一共一千零二块琉璃瓦,他都记得。 他重新走了回来。 裴谢堂含泪看他...... “若惜,刚才这公子可不仅仅只是解的我的围,还有你的一份诶,那你是不是也要敬公子一杯呢?”嫣然不禁调笑着对若惜说道,眼神之中竟是带着一点点暧昧的意识。 寂寞的人真的很多,两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秦枫感觉十分奇怪,门为什么会自己关上而且怎么也打不开了,然后就是为什么教堂里面为等为什么会突然的亮起来,难道这一切真是有人可以的安排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此外他喜欢待在靠墙的角落里,这样可以方便他最大角度地观察四周。 庄少游一边闪躲,一边骂:“你当我像你一样缺心眼儿么?你脑袋被驴踢了么?竟然提这种脑残的问题!”周围的官员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这何大将军怕是气糊涂了吧? “光裂动炮单兵式五百副,rx-97陨矛五百支,装甲运输舰两艘,好了就这些。”五分钟之后军港运输舰附近开始分发武器装备。登机,高阶虫族实验体抓捕行动开始,行动代号‘血虎’。 但是,等了许久之后,却是依然不见若惜回话,虽然无法看到,但是独孤风的虚影此时一定大皱眉头,察觉到了蹊跷之处。 龙吟剑与亚当斯挥下的剑格挡在了一起。血泊中,东方天居然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痕,而令人惊异的是他那双原本清澈的湛蓝眸子却突然转变成了血红色。 看着远方的烧饼铺,趴在地上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来,这才连忙起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伊莱克特拉当初留下来的金刚傀儡,只有四种塑形,也就是说,那台金刚傀儡只拥有三种攻击方式和一种防御方式,分别是右臂大剑,重斧,左臂护盾,全身带刺钢甲。大剑以刺,重斧以劈,护盾以格挡,刺甲用于冲撞。 见白寂风盯着自己发呆,一言不发,司马殇不禁拧了拧眉,脸上的疑惑更重了起来。 在得了景麒写来的信,看着他言之凿凿的说法儿,纳兰雪仍然记不起,当时,到底是不是司马殇,把她给丢下了山崖去的。 刚说完,几乎十几个火球术同时落在最前面的一个兽人的身上,轰的一声之后,兽人第一次受到重创,气血瞬间被打掉了一大半,这样的情况,它势必无法抵挡住第二轮的魔法进攻。 这人的身影,让他想起了纳兰雪,娇柔,曼妙,一如许多年前,她困得厉害,从皇宫的台阶上摔下去,他拼了自己安危不顾,扑上去,将她护在怀中。 陆秀强双手高举绕场走了一圈,见还没有人宣布他获胜,心中不满,脸色又阴沉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神枫,轻蔑地哼了一声,缓缓走了过去。 因为我一向是潜行跑路的关系,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哼,这个狗东西,看zsut不将其碎尸万段。李天扬听了杨远的话,再次额头青筋凸现,愤怒地说道。 第258章福身 她看着跟前这个女孩子的五官,隐隐约约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心中不是很确定,问话的时候就显得底气十分不足。 裴谢堂点点头,看了看屋子里:“那是你母亲吗?” “是我婆婆。”青年女子叹了口气,许是见到裴谢堂面善,心中很有好感,很愿意跟她多说几句:“我婆婆得了肺病,这些天一直在咳嗽,不知道能不能好。我没钱,实在抓不了药,只能让她躺着别起来,尽量多养养。” 说着,不由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 ...... 七发子弹一打完,朱三让开身子道:“挖!”旁边战士马上挥起工兵铲使劲开挖。不一会,泥墙被挖开,朱三率先持枪钻了过去,就隔了一道泥墙,这里空气新鲜了很多,地方也干净不少,还有两支火把不停地燃烧。 新鲜血液,无论什么势力,都需要,而且很关键。两派之间的争斗,也渐渐望向了各自的后辈天才法师。 “很顺利,血清已经研究成功了。”紫环海蛇说着,把手中一根注射器抛向了男子。 这是什么人呀?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大家在伤心,她竟然还在笑。 唯一算是好消息就是别的几个大势力好像也都出了问题一样,首先那蛮族不知为何突然就换了一个幼子掌权,然后蛮族居然全都后撤回了大漠。 在所有人仰望中,以“飞剑号”为首,多达上百艘先进的魔艇舰队出现在上空,围绕着奥兰王城缓缓转了一大圈,最终停留在奥兰王宫上空。 他的轮回眼已经拥有了九个勾玉,另一边本来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转变成了九勾玉轮回眼。 “那行,我知道了,我把几个营长都带上好好看一下长沙城。”参谋长道。 她叫李孝利,原本算是权宝雅的闺蜜——毕竟两人都是东夷歌坛数一数二的歌姬,因为事业上的接触,机缘巧合交了个朋友。渐渐地也来权家拜访过几次,跟权顺虞有了些交集。 白炙的龙息火热无比,哪知肌肉羊将三叉戟舞的跟电风扇一样,水泼不进,更别说龙息了。 离日落尚早,明夷暂别众人,与时之初赶往东市容异坊,寻夏幻枫而去。 虽然醒来后,依然要面对生死一线,权力倾轧,江湖恩怨。虽然明日与更远的明日,他们势必还要为了能安稳生存而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今晚,此刻,她是真的平静,安稳,别无所求。 林叔进来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莫离,二话没说就抱起了莫离赶去医院。 “不熟,老爷子和他熟悉,怎么你要找他。程宁远继续观察着前线的情况,计算着什么时候出手。 杭州城外的一处闪电之上,李师师迎风而立,也是静静的看着平南王府方向。 李元昊愣住许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苦。 他回来的事没有告诉蓝向庭,就是要准备给他一个惊喜,提前打电话不就泡汤了? 天军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面对那些没有任何“人性”的生化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手软,全都是杀的干干净净的。 蓝向庭看着她,眼中全是不满的神色,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正被他抓包一样。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面前的机器打开了一道大门。 连子宁笑着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趁人不注意,便是抽出一噶银票塞到了圆真的袖子里。 “下面说说西域之事吧。”丞相之事属于内忧,而汉武帝这次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召集的重臣议事,外患自然是西域的战事。 第259章无语 纪夫人泪落如珠,低声说:“是我哥哥的朋友,方才我去泰安王府门口答谢郡主时,被她看见了,她就跟着我来了这里。娘,她也答应帮我给哥哥传信,等这段时间过去,俊哥回来,我哥哥立下功劳,咱们王家就不愁啦。” “好,好,苍天疼好人啊!”老人双手合十,老泪纵横:“还是多谢郡主,若非是她,托了她的福气,咱们王家的冤情也不见得就能昭雪。要不是你执意去叩拜郡主,也不会遇到你哥哥的这个朋友,我老婆子说不定就挺不过去啦...... 而大古那边,继续驾驶着摩托,在山里窜动着,他换了个方向,毕竟那里是浅滩,他去我往下游开动。 当黎叶目光转向她时,她才发觉他的双目泛红,虽然用水洗过但眼珠上的血丝,标志着他刚才在里面的悲伤是真实存在过的。 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回响在中队长的耳边,在这个声音的诱惑下,让他冲进大洞的决心又提高了几分。 接下来是王晨,由于比较熟了,不需要亲自面谈,只需要电话里两句话大家就能互相理解,李烩一边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怪物就算只剩一半的身体,肚子里内脏都散落在地板上,但这些一点都不妨碍它行动,仿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黎叶下午便回到了家里,黎德海、苏玉婷一家住在后山,和崔大牛、覃丽珊以及覃一手、覃老六等家,离得不远;跟袁添芳的养蜂谷,是隔壁挨着的。 整个战俘营里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关押着被俘虏官兵的住处,一部分则是鬼子看守部队的住处,而这之间隔着围墙和铁丝网。 “行了,大家散会吧,明天就按照我编纂的游击战训练大纲展开训练。”杨凌说着挥挥手让大家解散。 “扑哧。”杰茜捂住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王勉则是比较尴尬的挠挠头。 大抵上,人们都愿意把好东西留给家里用,而不好的就最好糟践在别人家里呗。 “我推测它应该是一种蛮荒异虫,但是我对于蛮荒异虫了解甚少,完全不知道这种虫豸的来历,所以想请你试试。”古岩淡淡地说道。 玉茗仙子见他丝毫没有那些名门正派弟子的骄狂之气,非但不居功自傲,更坦承自己不是麻老魔的对shou,如此胸襟坦荡,委实令人倾倒。 公孙羽心一颤。曾经在湖州,她便于深夜悄然表露过自己的心迹。 “你们……你们等着……马上就让你们知道厉害!”那家伙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竟然还在口出狂言。 在众人的关注下,身着金色长袍的金铭和一名全身裹着黑袍的灭古走上了擂台。 这件事可悲就可悲在秦江枫这一次失算了。这也是因为他对理财产品并沒有了解全面。 古岩也是被那股力量直接震退数步,将霸王枪往后一插,才隐隐稳住身形。双臂更是抖个不停,而那剑齿虎也是被砸得撞在了一块巨石上,隐隐有些稳不住了,古岩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叶子洛轻轻踏上台阶,就听得“喀喀喀”数声,一个正方形的大鼎从地面上升起。 虽然这个迪士尼本身的实力有关,但是这并不妨碍别人去追寻继续购买‘辐射’的改编权。 “呦呦”的悲鸣之声,化为为王子饯行的灵动乐曲,转眼间便传彻了整片剑神密室的天际。 阿姨看着季昀琛,想着这男人长得还真是俊,“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见到你一准儿追你不行。”阿姨自顾自的说了这句玩笑话之后自己也笑了。 第262章不能乱! 从蛛丝马迹来看,这人停留在这儿相当长的时间,是有条不紊的翻找,慢慢的还原的。 故意露出的乱,是一种人为刻意营造的假象。 她走进屋子,顿时觉得棘手又茫然。 徐丹实和陈舟尾都追了上来:“郡主,看出什么来了吗?” 裴谢堂摇头,贺满袖走在最后,见她脸色惨白,心中很是担忧,忙说:“郡主别慌,就算是出了事,保持冷静,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救高公子。” 深呼吸,不能乱! 裴谢堂吸气又吐气,几个来回...... “你们可要考虑好这件事的后果。”周佳接了这么多片约,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解雇过,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绝对会成为圈子里的一个笑柄。 第一次将分布身体各处的斗气按照邪皇经的要求运转起来谢童着实累的差点虚脱,但渐渐的熟络了经脉五脏肌肉之间的连接运转之后,愈来愈熟练起来。 服务员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眼神中带着点嘲讽的样子,我看你们怎么吃。 思及此,孔万东心头的杀意顿时控制不住,原本灼热的大光明宫像是突然间飞雪降霜,温度骤降,宫中所有人的心头没由来的一凉。 “黄巾力士?”吕布的目光终于落在他们身上,只是稍稍打量,便转开了目光。他身后的一千连弩营士兵,经过强化后并不弱于黄巾力士。吕布差异的是张角训练的黄巾力士还没死光,张燕手中还有这么几十个。 暴风壁!直接在地面释放了斗技,风壁完全包围着趴伏的白斗灵。看上去真成王八的样子了。 赵寒叹了口气,深感自己时运不济,却也强打起精神,谋划接下来的行动。 古清也知道几人对他的实力有所怀疑,故才让这青年出手试探,冷笑了一声,催动起两大奇毒,一拳轰向即将到来的飞腿。 “想死?”黑旋风眼珠都变成了血色,身上的气机更加狂暴,就像是一头凶兽,恶狠狠的盯着万罗,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动致命攻击。 “不错,你至少还可以活一段时间”,荆叶一笑,那人顿时如释重负就要起身,然而荆叶一挥手墨剑七星穿膛而过。 那孩子叫道,“好哇,老酒鬼,你居然敢骂我,我打死你!”一边说一边居然过去冲他的腿上踢了两下。 这个时候刚刚好,父亲谢年虽然是个凡事不太讲究之人,甚至如果他觉得对方可交,哪怕对方只是个凡夫走卒,他也会屈身相交。可是有些时候,他却又把身份看的极重,例如事关她的事。 叶父在商场上纵横了多少年,深知于家水有多深,惹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无异于自寻死路。 郁无命的眼睛立时不够用了,他的两脚不自觉的走动起来,这里的武器和铠甲质量一看就知道都很不错。 这家公司和其他的家族性企业比起来肯定不算什么,但是,这个企业拥有明显的蒸蒸日上的业绩,拥有数家全力支持的银行,自己充足的资金链条。完全就是一个健康、向上发展的年轻无极限的企业。 这家公司肯定有问题,不然,组织是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让自己过过混进来。 话一说完,在新的回合中,司马玄黄便接过来的手牌,展开了他那一往无前的最后一次进攻。 两人各自在黑幕中选定种族、排兵布阵去了。这次姬和已然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呆了不一会便打出信号,表示已准备就绪,反而安不知却在里面耽搁了许多时间,生生给他拖到最后一刻才宣布做好准备。 第260章生擒 “还是免了吧。”朱信之头也不抬:“你饶了那厨房吧。” “小气!”裴谢堂被他打击,郁郁寡欢,临走的时候,门关得噼里啪啦的震天响。 这点小动静已经影响不到朱信之,提笔写了半天后,才问孤鹜:“燕走什么时候放出来?” “陛下那边还没给个准信儿,不过,听兵部的人说,燕走正在秘密的绘制军机图,大概要等完成才能出来。算算时间,他都去了快半个月了,差不多能出来了。”孤鹜回答:“王爷,燕家人以后怎么安置?” ...... “老大,不带这样的,我刚要让雨薇跳支舞来感谢我们的。”浊酒倾觞说道。 克丽丝虽然有点儿排斥自己父亲做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最相信自己父亲的能力,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可以做到这一切。 无支月笑笑,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无意中一提,并无他意。 程瑶的话也让大家放心了很多,不过以前从来没见过程瑶晕车,今天还是头一回,也可能是今天的天气比较闷。 看到阿姆开心的样子,萧鹏也为之高兴。想到阿姆的新歌,萧鹏倒也有所期待。 两人,姑且算作人吧,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三点,终于,李昊的修罗铠甲的胸口也是开始闪烁了。 “老婆,一天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不要太累着自己!”李昊看了看陈毓灵的疲惫的俏脸,心疼的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异能学院的院长,我叫叶天明!”叶天明见状点点头,屁股一掘,坐在办公桌上,道。 正在高兴着,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田鸡身上,只听外面的无支月叫道,我的孩子。 阔别一年,各自肩负使命,如今相聚来得这么突然,不知到时候她会是什么反应。 路上路过几个寨砦,都已解决,有几个飞虎军士兵在看管,每寨都有四五个尸体,和一帮成为俘虏的投降金军。那几个飞虎军士兵向自己交接完就骑马走了。 孙卫东一脸戏谑地吐出一个烟圈,那感觉仿佛他已经看到东方冷羽输掉比赛,给他送钱的一幕了。 “嘿嘿,想要取我们的人头?再去修炼个几十年吧!哈哈!”豹王嘲讽的笑道。 摇了摇头,也不想这些琐事了,带着众人走进内部,走到一个服务员旁边,准备兑换钱了。 话音落下,教务处主任又连忙吩咐各班班主任,将王红和周校长抬到校医院接受检查。 她还清楚的记得,昨天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村长还好心的招待了自己,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再听!”彭伟华不高兴。不远的角落里传来了很轻微的嗞~嗞~的响声,若有若无。 混江龙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是看着赵静,那感觉就像是看自己的爱人一般,赵静和熟悉这种目光,没想到自己对老男人也有这么大的吸引来,虽然是一件比较炫耀的事,但是这种情况想,赵静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 “哼!当年的仙体成帝,艳冠天下,世人称你为一代天帝,如今呢?还能不能提起当年的剑?”那名中年大帝说道。 原本血就不到6000多了的狂飙刀汉,被我再来一剑,已经不足5000了。后方的安凌夕和苏景摇看准时机。指挥着弓箭手,魔法师释放技能冲向狂飙刀汉。 当然如果真的是散修的话也不会对慧心动手,就算苦灯寺不是佛门宗门。但是也是有香火情的,想要过去捋虎须,那不是作死嘛,还想不想做散修在建州混了。 第261章人呢? 东陆谁又不认得这个人呢? 当年的东陆,那会儿还是大周的末代皇朝,这人年少从军,在军中一枝独秀,年纪轻轻就做了骠骑将军。那会儿还没有寒铜军,他也没做西北统领,官衔比他还要稍低,但他对裴拥俊是打心底的喜欢和敬佩,对这个年轻人亦很是提拔照顾。天阴山一役,他和裴拥俊帅军伏击北魏,反而被北魏人包了饺子。裴拥俊三次主张突围,他却没同意,最终给了北魏时间形成合拢之势,葬送了东陆的生路。 因是自己的过错,最后...... 人形骷髅身躯挣扎,嘭的一声将周身寒冰震碎。那空洞的双眼中,留下的只有无情的黑暗。 唯一不好的是,一旦摄入九层驭兽塔之后,妖兽的灵性会慢慢消失,逐渐变成只要战斗的杀戮利器。 一个星期后,曹操的脸色更加的黑了,看向程昱的眼睛都能喷火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徐庶老母早就被人给接走了,还接个屁呀?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可笑,是不孝之举,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妥协。 姐妹几人在八音亭坐了一会儿,姜倩带着几人回到住处,安排丫鬟领姜似姐妹去休息。 石切丸用被子把自家主公包好,一期一振走上前,向三条家的各位点了点头,然后将苍澜抱起,出了房门。 看着被百姓叩拜的郁谨,太子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早知道锦鲤镇真的会发生地动,他当时就揽下神人入梦示警的事了。 荣演轻飘飘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姜采头上。果然还是留了一手。姜采抬眸,看着荣演深如潭水的双眸。眼前人是故人,可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再相遇便也不是那位故人了。 主公的话两人自然不能不听,纷纷勒住马匹回到刘备身边,刘备看了蔡瑁一眼说道:“景升兄收留备于危难时刻,今放蔡瑁一马,权算还了恩情”。 另外,还可以延伸一下。有租客房发嫁的,就会有租客房坐月子的。只要把卫生搞好,也可以推出出租月子房的特色服务。 此时,远处的漆黑色开始向流淌着血红色的地方扩散,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地方就是魔山,一种沉沉的阴霾透过光线蒙住了光明之王的眼睛。 不是担心离国的安危,也不是担心王太妃的病情不能医治,更不是担心自己的大好前途。他担心的……居然是她。他怕她会后悔,会疼痛,会葬送掉美好的人生。 好久,本以为他不会说话的宝儿却突然听见如清风般窜入耳中的一个字,只是一个字,她甚至不曾见他嘴唇动过,若不是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就剩死人外,她真要怀疑她听错了。 “青涵你真是争气,才刚过门一月多便能为我们轩辕家添子。说吧,你要什么赏赐?”王太妃开了金口。 “寂。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香香有些紧张的问道。她不要离婚。不要离婚。可是。可是她能感觉。东方寂找自己就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自己慢慢的能感觉到。 程咬金这才说道:“正是呢,只怕圣上都等得着急了。赶紧进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和薛丁山,秦汉一同迈步进了喜帐,来见贞观皇帝李世民。 离开偏僻的这个角落后,林沉突然发现今天有些反常,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往斗剑台的方向赶去,不禁摇了摇头,这恐怕也是唯一能让这些少年如此兴奋的事情之一吧。 “你讨厌死了。这么多人。”香香娇滴滴的说道。可是身子已经在东方寂的怀里了。 第263章苦笑 不,就算他愿意,这件事上,她也不能再继续拖他下水。 一念之间,裴谢堂已经知道谁最合适。 她在房间里找了笔墨,提起笔来,却忽然摇了摇头:“高行止这个骚狐狸,怎么用张纸都用桃花笺,香喷喷的,恶不恶心?” 她很嫌恶的将纸笔都丢到一旁,心中打定主意,回去王府再写。朱信之用的信纸一直都是宣州所产的上好宣纸,跟她泰安王府中的宣纸出自一处,不会露出太大破绽。 裴谢堂站在屋子里,犹豫了一会儿,又在高行止的...... “您好……”于兴海刚才已经听史言介绍了许立的身份,上前向许立问好。 白绮歌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跳出窗外的,从恐慌中清醒时,指甲已经因为过于用力拉扯易宸暄衣袖而折断,一双腿脚寻不到力气,险些摔倒。 煮出了陈严峰办公室后,不敢走远,怕陈严峰有什么吩咐。干脆就坐在外屋等消息。 嫣嫣出了电梯,首先观察的就是监控器的位置,然后,她瞄准了一位年轻的保安……每一层的演播室门口都有保安把守。 喃喃低语,但童菲还是听到了,心里一暖……杜芊芊这丫头,也不枉相识一场,师生一场,确实是个贴心的可人儿。 省里的那些牛奶,供应给了省委,进入京城的那些牛奶,供应给了一个重要的国家机关,现在,还是保密之中。 “你们把口袋东西掏出来。”赵飞虎原来早已经发现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虽然,山柱不精通这些,但是,山柱现在有着五行灵力,其中,土灵力修复这种破碎的瓷器,那是再拿手不过的事情。 “各直升机注意,编号一至十九向西集结,编号二十至三十八向东南方向集结,准备降落!”全景林通过对讲机发布命令。只见天空中盘旋的三十八架直升机立即分成两队,分别赶往集结地点。 这种现象是陶老师早就预见的,同时也针对这个现象专门延长了听众点歌的环节的时间……每位听众都会多60秒的电话在线时间,以便于跟心姐姐聊天。 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凌惜睁开眼,习惯性看一眼窗户,并没有阳光,反而听见两声雷响。 凑朝阳脸色骤白,失神望向压顶而来的高楼大厦还有大楼窗户墙体洒落的桌椅杂物。 那个竹简应该是这个空间特有的,破坏不了,也应该拿不出去,不然苍穹早就会丢掉了,也不会想到破坏掉;既然苍穹破坏不掉,那肯定还在这个茅屋里面。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之情,忽然涌上来堵在了秦良羽的嗓子眼中。 天空忽然蒙上一层阴云,雷电环绕间夏树巨人身躯转眼变为灰色,光之力也同样转变为黑暗。 为了保护人类,她的青春还有爱情全部牺牲了,偏偏所有行动还无法公布,只能在暗中进行战斗。 12亿年前爆炸的努阿扎星上的王者,在太阳系多个行星上进行杀戮和破坏行动,最后被众多宇宙战士使用封魔剑打败,封印在这个地宫遗迹内。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走出木屋,弯腰将地上的铁锹拿到手中。 就在众人低声议论,赵敬之徘徊之际,林霄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佛教的释迦牟尼教主本源道教,虽说后来成就斐然,但也是在道祖的道体之内,并未达到道祖层次,细说起来,也是与人教相抵。 成不忧虽然提出速回往生涧,不过是他的计策中的步骤,他要借回紫薇门转移大家的视线,以达到最终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264章熟悉 这是不信她? 裴谢堂很郁闷。 因没有发泄的地方,这腔郁闷一直被裴谢堂憋着,留到了淮安王府。一进王府大门,便瞧见篮子倚着门红着眼,问她也不肯说是什么原因,最后还是雾儿多嘴,说篮子被孤鹜欺负了。他们结拜兄妹,孤鹜关心篮子安危,劝说篮子不要跟着去西北,被篮子拒绝后,两人吵了几句。 于是,裴谢堂来劲儿了。 撒下篮子径直踢了孤鹜的门,不由分说一顿胖揍,直揍得孤鹜莫名其妙的上蹿下跳,才勉勉强强出了口气...... 倒是桑黎公主每天茶饭不思的,暗自垂怜,这魏国公是死了,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够回去赵国了,没有赵王的命令,她根本回不去,而要嫁的人却死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可怎么办才好? 然而澎湃煞气疯狂席卷,铺天盖地,仿佛天地间遍布血腥一般,叫人心惊肉跳。 陈锋可能是心里面担忧的缘故,他并没有去仔细检查这里,如果他仔细检查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里面的东西都很干净,并没有染上任何的灰尘,这只有经常有人在这里住,才会如此。 纳兰修斯那边被拖住是在预料之中的,毕竟他不认为帕拉丁真的会就这样任别人入侵他们的老巢,但此时情况进展到他只需要对付帕拉丁,却顺利的有些离奇。 周母还是担心儿子的情况,那蒋家本来就是不干净的,现在盯上了儿子的心脏,谁知道人家会怎么做,所以周母还是希望儿子能够留在家里,至少会安全点儿。 就是突然想到,他好像又没打招呼就进国公府了……有阿离在,他这次应该不会再被未来岳丈赶出去了吧? 老爹改头换面的,变成了一个印度籍的大胖子,他的脸上带了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手中拿着一个行李包走在机场的大厅里面,准备连夜过搭乘飞往加拿大的飞机。 而如今他的暗夜佣兵团早已经是鸟枪换炮的了,对付一个什么秦枢机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想到他伤势未愈,杨缱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探手拿过酒壶掂了掂,半瓶晃荡,居然没喝多少,心下这才稍安。 不过这场合他俩并不适合插嘴,只能抱臂上观,暗暗猜测张佑的用意。 本来朱翊钧是想着亲自为张佑主婚的,不过却无皇帝为臣子主婚的先例,跟李太后商量两次不得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张佑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变作了世袭,又赏了些银钱稠锦等物作罢。 他本以为卫骁家境中等,迟早跟他算是低嫁了的,不曾想,卫骁家境竟好到变态。 林茶安静的跟在他的身边,手上却是偷偷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下一秒,蛋蛋从林茶的怀里跳了出来,一猫一机器人迅速跑掉了。 “什么我撞的你,明明是的你轿子撞的我好不好?”张允修坏笑道。 ono,所以说,这就是夜助理穿西装出席宴会的原因,不是故意吸引眼球,更不是什么男人婆穿礼裙不伦不类,而是影帝大人吃醋了? 原本还在疯狂刷屏的其他观众看到入侵的弹幕不再一味地污言秽语,而是提起什么微博爆料,虽不想理会,但都止不住好奇心,拿起手机刷进微博。 这一局,萧翊辰依旧禁了关羽和公孙离,敌方韩秀秀边路拿了花木兰,打野拿娜可露露,中单依旧拿诸葛亮,辅助拿了庄周,射手redboy拿了孙尚香。 西泽也看着她。从警察宿舍出来时的笑早已从他脸上散去,此刻面无表情的望着你,看着他的眼神,你能明白他和你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第265章示意 就这一个木盒子,先前是放在上面的,后来才搬到了下面来。 朱信之忍不住想笑。 谢成阴这个人啊,不管放在哪里都一样脱不开她的魔爪,也就孤鹜和长天天真,总觉得放低了一点,她就不肯弯腰——她这个人要是真的想翻找,不但肯弯腰,必要的时候,怕是在地上滚都是愿意的…… 有些东西,是谁都藏不住的。 朱信之叹了口气,一封封的将信都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信之:安。今及重阳,箕陵城内外欢庆,登高望...... “玛德,万一常仙那老匹夫跟黄眉或者胡三联手破你的结界呢?你别告诉我他们加起来也破不了。”我看着李长青说道。 “金雕临死之前施展过法术不曾?”南风问道,上清宗是有异类道人的,他想确定那碧眼金雕只是化身道人,还是真的是道人。 但出乎信天的预料,自己的魂力长针在刺进晶族修士的识海中后,下一刻却像是击中一面厚重至极的盾牌,受到极大的阻挠。 “公输这个姓氏很少见,他们说的公输先生应该就是墨门的主事人,扈隐子得了公输要术一事已经泄露了风声,这个公输先生此去玉清宗想必是兴师问罪,讨要秘籍去了。”南风笑道。 “你可以死了。”这是青白衫男子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信天只是冷漠地看了那几名冰族强者一眼,就果断祭出杀手。 但是这一切夜莺都不会看在眼里,她在意的,只有他的笛声,和那笛声之中传递出的,和她一样的悲凉和释然。 便是元安宁脚步很轻,亦被山洞主人察觉,立刻缩回了探入洞口的巨大头颅,引颈发出了嘶哑的叫声,那叫声由吐气声和嗓音混杂而成,酷似牛哞。 林霄的到来让苏怀、楚怀玉都很诧异,苏怀总担心林霄会不会找自己麻烦,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而且林家的护短在整个朝阳城中可都是出了名的。 岩牛呼啸声传来,林枫刚踏出院门,便被三人一把抓住按在岩牛上,朝着枫树村广场走去,那里正是蛮神殿堂。 酒吧里的一个侍者走过来递出一块白色的方巾,对林庸关切地问道。 最后的最后,还是简封侯将她送上了车。没麻烦,也浪费了他一上午,元沁有些过意不去。 事过境迁,穆凌之突然听到她提及自己的堂兄,脸上一暗,眼神里闪过晦涩。 大雪一下,玉如颜只穿着单薄的囚衣,不由冷得直打哆嗦,身体却发起高烧来。 沐雪的思绪被纳兰彻的话弄乱了,不由的摇了摇脑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把那些杂乱的思想抛诸脑后。 最后,周焱才明白,原来想要登上这个船只,还需要在众多的才子佳人当中,当众比赛,谁要是做得诗句好,就会被邀请上这个船只,周焱笑了笑,不知道地球上的那些名人的诗句,能不能行。 正在开车的周桃林听到秦渐这话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秦渐直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一个激灵,元沁回头,下意识地就想要抽回手,另一边,安影川却并未放松。 想到之前于福对自己做下的那些残酷腌脏的恶心事,苏流萤控制不住对他嫌恶的喝道。 谢贵妃说得头头是道,那一条那一句都是道理,若是玉如颜不答应,就是她不懂事不识大体了。 他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始暗自调动内力,准备抵挡这致命的一招。 就在这时,那玄武的整个身体浮出水面--龙首、龟身,蛇尾,周身四肢密布着细细的鳞片,而龟壳上,隐隐现出奇怪的纹路。 第266章调侃 “你没去过?”朱信之低头看她。 裴谢堂迎着他坦荡的目光,心头凛然,笑容浅淡:“我爹跟泰安郡主关系又不好,泰安王府的盛宴,我们谢家是没资格去参加的。我怎么可能去过?” “好。我带你去。”朱信之勾唇:“给你一炷香时间梳洗,过时不候。” 眼前略过一道影子,怀中的人儿已经跳了起来拉开了房门,大声的呼喊:“篮子,雾儿,嫣儿,快来,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这声音喊得不但篮子等人过来,就连孤鹜长天...... “真孝顺!不过这件事应该由我这个做长辈的去做。”岳先生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单手就抓住了欧阳全的肩膀,让他挣脱不得。 离的近了叶陌也看得更清楚,这个男子实在普普通通,并不强壮,看姿态也不像有高深功夫在身。能让张瑾萱自信能保护她,而李锐一伙忌惮不已,估计都是他能发出那种火球的原因。 一阵轰鸣之间,那些化神境武者纷纷化为血雾爆碎开来,那片虚空在这一刻都被染红了。 在刀仔找人打听了一番之后,叶陌等人带着巧克力来到了一家医院,找到了脑外科最著名的医生黄美强。 鹏羽龙又跳到李飞的对面,然后那双大眼睛再次毫无征兆地发出炫目银光。 “这事又不归我,我才不去。”李超却断然拒绝,她本就不擅长与人交流,招聘工作人员什么的,与她实在搭不上边。 时间不长,肩头就被赵云刺中了一枪,吕布越狼狈,任凭他本事再强,面对吕卓麾下四员上将也无可奈何,想要突围,无疑成为了空想。 沈湛没有回答,不过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助理,似乎是在说,这种事情他何必欺骗他? 想到此,她也懒的再等下去,三两下冲入四人的战场,抬脚就向迪斯和米罗踹去,就听咚咚两声,两人如炮弹一般就栽进了一旁的废墟中,反正有黄金圣衣护体,英落也就没有留力。 陈登偷眼打量了陶谦几眼,心中猛然一惊,他主动带头走了出去。 白忆雪走进律昊天,她的心,惴惴不安,砰砰乱跳着。总感觉又是,并且还是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冷墨琛一怔,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一向有洁癖的他怎么容得下我这样喷他,他气的眉心紧锁,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愤怒的看着我。 “前辈……”叶凡好奇地走上前去,当他看着老疯子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之时,心中很是同情,却不知道如何帮助这个老人。 李凌波死死盯着中年内侍手里托着红亮雕漆托盘,清亮月光下,那团光泽柔润白绫被通红漆盘衬得格外显眼,李凌波仿佛被那团白绫定住一般,喉咙里‘咯咯’了几声,想叫却叫不出声,想逃,腿却一步也迈不动。 伴随着刺耳的枪声,十几粒滚烫的子弹立刻自sg551短突击步枪枪口高速喷出,直扑前方那片茂密的雨林,那正是叶天声音传来的方向。 想着,苏影湄立即站起身来,她放下手中的餐具,就朝着门外走了去。身后,律昊天微微一笑。 美国公使听到李鸿章允许他们可以参与竞争,当即站起来向李鸿章与地龙表示感谢不已。 叶天手中好几幅德国艺术家的油画,比如艺术大师丢勒的一幅代表作品,就被这位顶级收藏家收入了囊中。 地龙看到这人将岸上的东西全部搬上船之后,最后一个上船的人了,在岛上所有的人都上船之后,大船便在夕阳的余晖下向水师大营的码头驶去。 第267章那个人! 大约,是曲贵妃想儿子了。 裴谢堂叹了口气,东陆皇族就是这点不好,不到日子,皇子都不能随便入宫,曲贵妃再是想念儿子也不能时时召唤。反而是她这个儿媳妇得了便宜,因是女眷,入后宫并无太多禁忌,大多数时候都是想去的时候通报宣庆帝就能入宫。 如今曲贵妃想儿子又见不到,只能召唤她这个儿媳妇前去陪着解闷,也是可怜啊可怜! 因心中很是同情曲贵妃,裴谢堂答应得也很是爽快。 到了宫门口,朱信之目送她入内,临走...... “放心吧,有这位名牌门神在这里,不会出事的。”雷说完后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说完后的洪老和姜民姜国离开了,至于龙舞并没有离开,她很想知道李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彼此仿佛钥匙与锁的关系,又像同一把钥匙的两半的关系,在一同出现之后互相融合,成为一个整体。 现在一瞬间就升了一级,众人那是又羡慕又嫉妒,不过一想起刚刚痛晕过去的众人,这奖励被他们拿了,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闻此司马昭也是略感差异,据他的消息,古神族不过是内部政权发生摩擦罢了,怎么到她的嘴里却是成了史无前例的灾难。 “薛叔,不是说天下苗族一家亲吗?为什么在水城这里还会有家族之争呢?”黎蔺耿直地问道。 “给我下车,我有急事要办,回头再联系你。”张成不耐烦的对她说道。 虽然有些人为了赚钱,而把一些其他怪物掉落的血液卖给他们,但在他们那财大气粗的情况之下,这样的情况好像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而他的专属武器呢,此刻也在品质后面,多出了2%的字样,虽然这随机弄的几率低了一点,但只要知道有办法提升技能和装备品质,那就好办了,大不了每天来刷一次,也能弄一点石头不是。 孙昊迟以为韩老头找自己来,是质问他有关破纪录奖励的事儿呢,所以心里一直揣揣不安,进门之前还偷偷把储物戒指给摘了下来,将储物戒指藏在了袖口内以免被发现。 事不宜迟,叶明净联系了孟家人和萧炫,她这边由齐靖出面,三家合作,趁着年末货物种类齐全的时候吃进一批。开‘春’后就去西域商路走一遭。 “王爷手里还有两万铁衣卫,加上半月楼现存的实力,如果皇上逼得急了,我们只能刀兵相见了。”智宇皱着眉头,轻声的说着。 “那是什么东西?”火彤挑眉,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长的如此丑恶的怪物。 弯腰拔出陷在他肉里的瓷片,火彤双指轻夹,锋利的瓷片便抵在了旭日昂的喉咙上。 昔日设计咸阳的商君将咸阳城依山伴水而建,城内渭水流经,并引以为护城河,而且城高于河,防止敌军引水灌城。为了做好长期被围的准备,咸阳内还有数百顷良田和菜地用于耕作,这都让韩信守住城池的信心大增。 蟹壳青长袍,金丝玉带,披着一件大红羽纱面斗篷的少年华贵俊美。 云雾一紧,变成了一片凝实的空间挡下了这一击偷袭。出现在墨麒麟面前的,愕然是了玄剑,清世,以及叶飘零。 逍遥老道手中的雷龙眨眼成型,一挥手,那雷龙携带着真雷之威,杀向白虎。 正在翻着竹简的百里傲风一甩手,扔了手中的竹箭:“韩凝……你!该死。”他万万没有想到,韩凝此去竟然就那样轻松了弄死噬心盅,他现在的筹码。 “说!”顺治盯着我,他嗓音有些沙哑,但那命令的口吻却是无庸质疑的。 第268章退下 “是。”祁黔站起来:“待臣开一张方子,调理几日就可以了。” “好。”曲贵妃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那就有劳祁太医。清砂,看赏。” 祁黔开了药方,领了赏赐后,便躬身退下。 裴谢堂目送他离开,心中反而更怀疑起来。她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的,在祁蒙的药物作用下,完全不可能会呈现出这种结果,只能说,祁黔撒了谎。祁黔……祁蒙,他们两个都姓祁,莫非是同出一族的人吗?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还真得跟祁...... 叶键宿舍的三个,看到了舍友被打成这样,也冲了上去,合力的将俩人揍了一顿。 强大的咬合力和和足以抵御导弹轰击的脸颊,让汉堡在她的口腔中被硬生生的挤扁,一点都没有漏出来,然后被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以谢茂如今的修为,想要渡过仙魔劫也是绝不可能,只能逃入时间罅隙避难。 像这样的视觉震撼效果,若非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其是真实存在的。 新帝端详着他面上表情,见其的伤心和哀痛不像装出来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结果现在突然摆出一副超凶的模样,一时间竟颇有几分反差的可爱感。 就在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可以鲤鱼跃龙门,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的时候,白媛找上她,威胁她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如果她不和陆清时分手,她就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陆清时。 秦凤仪完全不晓得,他这佳荔节非但引来了大把的纨绔子弟,还把平珍给吸引来了。秦凤仪现下正在同李镜生气呢。 至于娘家,她是四二年豫省大饥荒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娘家。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陈韬变身的残破之蝠像一坨黑漆漆的乌云一样悬浮在克拉克的头顶上。 “好了!!咱们先看看刚才亮光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宋队长说着话,带领众人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 看着许浩楠就这么变成了一个猪头,所有人都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诗瑶身边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难怪说话做事这么拽。 那无边无际的大树并非在这个世界,而是被一层朦胧的元气所阻隔,仿佛一道屏幕投射过来,完全是不真实的。 “我出九千万。”那边,香水肆无忌惮的加着价,可眼神却死死的盯着诗瑶这边。 但看到他的胸膛上有伤,又找了找其他地方,到底也没找到一个落手之处,只能就此作罢。 “我忘了,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子衿歪着头想了想,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他怕诗瑶会怪罪他,所以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不够??”宋队长被她的狮子大开口给吓了一跳。直到现在他才有些想明白张雪玲先前那句“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意思。看来当初她之所以会同意下来也不完全是出于好奇,很可能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在那巫族人要拉响传讯烟花的瞬间,天一已呼的一声,直接冲到了此人的面前,此人面色一变,来不及传信,立刻后退,手腕一抖,手上出现枚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接刺向迎面撞来的少年。 如今不需动刀兵,只需付出劳动就可以得到丰足的食物,让乌桓兵士很是满足。与黑山军交战,乌桓部落骑兵损失极少,这让赵逸再次看到了乌桓部落骑射的厉害,所以将乌桓部众暂时留在了涿郡教导汉军弓马骑射。 由信息产业部组建的专家评审团中,一位对中华集团颇有好感的专家特意为同行提前打预防针。 第269章寻常 裴谢堂抬起头,能瞧见朱信之抿紧的唇,心中茫然又温暖。 这是朱信之。 这是她的夫君。 这肩膀,是她曾经很想依靠的全部。如她所想的那样,坚实又可靠。 她有点骄傲! 将头靠在朱信之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布鞋踏在空落落的道路上,一声,又一声,很轻,又很重的落在她的心头。裴谢堂忍不住勾起唇角,在宫中受了一点委屈,但她忽然发现,原来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同于寻常的存在了。 他为了她,同曲贵妃顶...... 两个筷子打在了一起,叶白头也不抬,在这样美味面前,任何东西都是要向着后面放一放了,胖子和叶白的心思一样,现在也没有照顾残障人士的心了。 以元神拦路,拦不了许七多久。左右游走之下,许七也不会被这没有施展其他变化的元神死死挡住。 百鬼窟中的禁制没被破去,如今百鬼窟上空,正有数重不可见又极为坚固的阵法、禁制存在。 和玄印来到百鬼殿中时,大殿中跪伏着一片百鬼窟‘门’人,一个个屏息凝神,不敢‘乱’动。 此言一出口,邵珩心头好像卸下了一个重担,灵台一片清明。他瞬间了悟,是了,我明明喜欢她,却因为种种不敢明说,反倒惹道心蒙尘。 说来方才确实是苟游一时情急,他常年在星罗宗生存,周围俱是危险之人,从来都是凶险环伺。缪雨修为虽超他,但缪雨少斗争经验,真正以死相搏,苟游反而可能是赢的那一位。 邵珩心中猜测萧毓说的长辈就是她那神秘的姑姑,不过对方一直很忌讳提到那位前辈,他也不便追问,便将南宫北斗告诉他的一切都转述了一遍。 他只以为,一定是萧怒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或是使用了什么诡异的魔器,不然,乌三白的实力足以轻松碾压萧怒。 经过半个时辰的慢悠悠走路,云凡与竹青青来到一座颇为气派的大宅子,尽管大门紧闭着,但仍无法阻止内中的海棠花香逸散出来,充斥着附近的街道。 阴气凝聚的黑雾之中传出阵阵凄厉的尖叫,然后便见到黑雾逐渐收缩,或者说是消融。 忘却的旋律嘿嘿一笑,抬手一个强疗,直接把魔轮的生命拉回1110点,输出排名瞬间上涨三名。 江流手指定在一块巴掌大的金属碎片上,手指微抖,心中涌出一股莫大的欢喜。 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下来,十名舞姬和两名琴姬还有两位给无道捏肩倒酒的侍姬乱成一团,在争抢着地上的空间戒指。 黑蛇随之而动,不是帮着白蛇对付草鞋少年,而是对着白蟒张开大嘴,迅猛咬住对方的脖颈,往后一甩,将那条身躯只有一半的“纤细”白蛇,狠狠摔了个七荤八素。 而且不是一具尸体,无数具尸体组成在一起,互相酝酿感染才会产生这么浓烈的恶臭味道,让人嗅一下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她只是一个被糟蹋的垃圾而已,如果没碰到古锋的话,说不定一辈子都只是人奴姆狗而已,永无翻身之日。 那暗卫抬手在苏寻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然后才松开了他,一跃又上了房梁。 这天,忙碌了一天的章锦婳正在研究菜谱,竹风过来交给她一封信。 当章锦婳又端了一个砂锅进了雅间的时候,所有的夫人,都充满了期待。 【是某种比之前在该世界中已知的能量,层级要更高的能量……正在解析中。】企鹅说道。 敖渊骇然抬头,他颤抖地看着天空中轮大日下,那绵延无际的妖军已然举起了手中宝兵,无数缠绕星光的羽箭对准了白浪上一众海族,只等一声令下,就射穿他们的心窝。 第270章心思? 祁蒙抬起眼,眸色狠狠的闪了一下:“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真认得? 裴谢堂倒吸了一口气,将宫里的事情说了。祁蒙低头不语,半晌,扯开一抹冷笑:“亏得他还诊得出你的脉象来,还懂得为你遮掩。” “他叫祁黔,你叫祁蒙,你们都是同出江南医药世家祁家吗?”裴谢堂问:“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昏倒在京城的阴沟里,醒来后曾经说过你是来投奔亲戚的,你那亲戚该不会就是祁黔吧?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没去寻他?” ...... 不知道这一刻,还有多少人沉浸在歌曲的旋律里,沉浸在最后那一声叹息中,感受着淡淡静谧里,如同秋季的雨一般的忧伤?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公司内部高层,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太勤奋了,太有进取心了,这外界非要晕倒不可。恐怕全世界都会大户不明白。因为在全球人眼中,林风恐怕是这个世界最为偷懒的老板了。 一般来说,任务结束的前天,是空间士兵们彻底放松休息的时间,这天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大部分空间士兵都会返回现实世界,彻底放松自己。 亚林沉默了一下随后猛的睁大了眼对准眼前的元素君王狠狠的用手一抓,冰霜之力如同被加压一般让火元素君王的身体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惨淡的银白色,仅仅是一秒钟元素君王的身体便开始龟裂破碎成了冰块洒落下来。 凌云的意念是十分强大的,他本身就带着强大的精神意念投生异世,且经过这些年的精神修炼,不论是适之封和魂定三声的修炼,又或是炼制丹药等,又或者是服用帝魂果等宝物,都对凌云的精神意念有着极大增进的作用。 前进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虽然十分疲倦但受了一夜惊吓的人们还是拖着沉重的双腿迈着步子前进,直到太阳升起后车队才终于敢停下来在空地上休息了起来,而这一次护卫们如临大敌一般保持着高度警惕。 “好了,我决定已下,不会再更改。何况,既然是我林风的人,都被人下药了,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还真当我好欺负了。”林风摆摆手,制止两人继续游说自己。 龙之国与革明军合流,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掀翻天龙人的统治,消灭天龙人而已。 救赎天使与星之子走在了一起,不仅如此作为伊修塔尔的使者的珀恩琉斯居然执意要庇护星之子。 向张玉婷他们说了声要去洗手间后,方勇就朝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朱瞻基翻了翻眼皮,感觉这孙若微就是有些欠调教,他刚刚说的话可没有骗人。 云家班的队员本想好好给队长加个油鼓个劲,但一看到叶蔓零警告的眼神,便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吱声。 哥布林长官仔细看去,只见这十几名兵士穿戴的机甲,都不是普通货色。 王动被周珏的话题吸引,思绪飞转,开始分析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这应该是因为你的意外出现,直接破坏了神秘复苏世界原来的时间线,但在世界修正力的作用下,你所造成的影响已经被‘彻底’修复。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朱莉安还不知道,此刻的邬云少姜即将经历一场暴风雨。 既然有‘紫府’,那么寻常的傀儡也能变成天机傀儡,再寻访一件足以匹配的内丹炉就能让吴竹借体重生。 我懒得搭理他,我拿着手机给李丽真拍照片去了。李丽真特别上相,他的照片看起来比那些明星都要好看的多。青春洋溢,纯洁无瑕。 第271章保住 裴谢堂带着她从后院出来,便去了正厅等候。祁蒙坐在屏风后,透过朦胧的屏风,光线的关系,她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客厅里的人,但客厅里的人却瞧不见她。 不多时,管家带了祁黔来,见礼落座,祁黔就开门见山的问:“王妃,今日微臣替王妃诊脉,发现王妃脉象有些不同寻常。敢问王妃,淮安王府之中是否有医女在调养王妃的身体,能不能请她出来见一见,微臣有些话想当面问问她。” “府中有不少医女,都帮我调理身体,敢问祁太医想见...... 当然了,这餐饭也不算白吃,至少和萧茉莉熟悉起来,彼此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灵神是多变的,在面对项剑、水仙子七人时,他是不折不扣的灵将;在武仙现身时他就是可以力压上神的灵神,可终于迎来破茧而出的喜不自胜时,他却以雷霆的手段将其杀死。 贾卿拉开了车门,为我撑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先陪伴着我走了过去。 我们一起吃饭,然后说说笑笑,尽管妈妈还是会唠叨,我却感觉特别亲切,爸爸坐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笑,沧桑的眼神里满是对我们的宠爱。 叶涛声音中,满是对赵依的疼惜,白梅珠也是有心人,怎能不知,叶涛一边说着一边流利做事,一手托住赵依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凝气唤出青凌剑。 传闻,宛杀有一解药,可起死回生,名为阴阳骨,有一六界剧毒,便是这只毒鸢,纵观六界,再找不出比它还毒的毒物。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金属交鸣的振动波不绝于耳,让围观的仙人们都只好抱头鼠窜。 “翠姐,你知道你提到的那些姑娘们都是干什么工作发家致富的么?”我忍不住旁敲侧击问道。 电光火石间,击杀一名灵武镜二重高手,还是这等爆体而亡的惊人死法,一下把四周的青衣帮众人雷在当场。 赤尧准确无误的接到了怀里,再望向拾玖,拾玖已经转过身,伸了个懒腰,缓缓的在他们面前没了影子。 苏剑发出了冷笑,他算是看明白这些家伙的想法了,无非是自己无能,还看不惯别人强势罢了。 眨眼间,如同一道清风般的徐帆,这会儿却是如同在泥泞中行走的人,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八把黄金宝剑,云浩感受到剑身之上,充斥着无比强大的器之力。 炊事班长想要更新菜谱,却又因为能力不足,所以每次都放弃了。 远在内院的天黎眉头狂跳,在楚星寒施展占星诀的一刻,他也无意地知晓了他的秘密,一开始他也感到骇然和不可思议,即便他已是神将,仍然对楚星寒的真正力量感到忌惮和恐怖。 如今没想到竟然可以加入堂主的队伍,如此一来,便能够进入其中,炼魂窟之中据说可是有着不少珍惜的灵草,其等级最低都是上品真级,而传说更是拥有连化灵境都动心的顶级灵草存在。 一旁的雷魔顾不上去救助秦龙,唰的腾空而起,现出原型,手中的雷锤照着旱魃砸了过去。 其次,何夕认得它是骷髅戒指,于是利用他的超前知识强行跳过了最繁琐的全地图搜索戒指来源的步骤,并近乎bug般的认准了下一步的任务npc,普通玩家经历这个环节起码需要浪费3-4天的时间。 马召一看夏铮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更是高兴的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跟着过去了。 “红枣,五谷,喜字,红蜡烛,红色的被褥,鸳鸯枕头!”陈果的奶奶一件一件的数落起来。 第272章皆输 这下,太子平百丢了一个孩子,自然要怪罪太子妃。太子妃又不知情,心中冤枉,觉得太子偏疼侧室,对自己不公,回院子之后难免跟自己的两个孩子哭诉。孩子童言无忌,跟舅舅家的孩子一块儿玩耍时,便什么都说了。好啦,太子妃的母家也知道了,气愤的找上太子,质问太子为何办事不公,妾侍之错,让太子妃来承担。 太子落得个左右不是人,心中委实想不开,这两日来都闭门不出,见谁都烦。 裴谢堂听得似笑非笑。 这件事里,...... 吃痛的男子还是没有放开她,就着埋在她脖子边的头,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肩头。 他虽然不在乎自己,但并不想连累别人,他连累的人已经太多了。 苏老夫人给老伴儿使个眼色,让他带苏凝眉去说话,顺便,旁敲侧击问问她和夏安澜的关系怎么样了,有没有进步? 尤秦给了云梓墨一个坚定的眼神,云梓墨顺着尤秦的眼神点了下头,心中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闻人衍悄然间瞟了云梓墨一眼,两人眼神中在那两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进行了一个交流。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赵岩和牧原跟在我身后不明所以,我也有点诧异,东区这边的明面关系已经被我通过秦峰搞定了,这些人怎么会围住我们? 云梓墨天生慢热,又不喜欢别人随便摸她,只能歪着个脑袋尽量躲着陌冷容那只大手。 终于,忍了一阵,见外头的嘈杂声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司马连鄑不由微蹙眉心,抬眸问了一句。 “李琎,你,”齐氏只觉一腔热血空抛,从始至终,她都是希望儿子好的,可亲生儿子从来没有体会到自己的真心。 “这位先生,你们没事吧。”我看到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来到我和0的面前,有些关心的问道,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问题。 抓根宝朝着剪刀手爱德华冲了过去,两个的武器相交在一起,黑暗中碰撞出火花与刺耳的声响。 真气在体内自行运转,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陆凡便清醒过来,急忙运转护体真气,可是碧落如今除了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外,已近几乎觉察不到了呼吸。 死死盯着冷潇寒的脸,见冷潇寒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蛟明白冷潇寒不是在说谎了。 秦时眼底里浮现着少许不悦,樱色的薄唇紧抿着,伸手就要去拉车门,打算下去,结果车门还没拉开,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直到中午,紫竹和沫沫方才醒来。两人醒来后,其他几人也陆续醒了过来。 恐怕自己还没有说完,就要被约克公爵一剑捅死了,至于这些玩家们,到时候全都要在城堡下面射成刺猬。 我吃惊的看相裴炎陵,他将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他很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情。 至于学校的矛盾,他可不认为能波及到嬅卿姐姐身上,寒叔过去的身份好歹也是地球高官,如果这点事要摆不平,那就真是个没点用的糟老头子了。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游戏屏幕上瞬间显示了一大串的被击倒提示。 她只不过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对于这方面至少接触过,略懂一些。 我叹了口气,准备原路返回。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面向这间平房走来,我连忙闪身躲在墙后。 随着那一指按下,众人的电脑立刻有着火花窜出,紧接着一台一台的超级电脑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彻底报废。 不过心灵呼唤状态下的宝灵会如同魂魄一般再次出现,而事实是除了寻常魂魄,李玉竟然一只宝灵也没发现。 第273章无声 话音未落,书房已鸦雀无声。 陈渊是这波子侄中最聪明的一个,第一个反应过来:“伯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他不是陛下的儿子吗?” “不是。”陈昭摇摇头,面容苦涩:“时至今日,也不能再瞒着你们。当年,你们姑母同孟蜇平相爱,可惜却被嫁给了宣庆帝,这是陈家先辈的决定。当年,陛下同孟蜇平都是一等一出挑的青年,朝局不明,两虎相争,先辈不知该赌谁赢,便实行了这一招勾连戏。出嫁之后,姑母私下同孟蜇平仍...... 杰克挥出第二拳,对手被打退两部,解说员刚要开口解说。杰克打出了第三拳,这拳打在了对手的下巴上,然后对手晕倒了。 听到叶禄生等兄弟四人已经开始说话,叶老夫人才敛了神色,和沈芸一起下去。 想再次出手的魏兰英犹豫了下,可是一想到刚才的委屈,她心中一阵委屈和愤慨,咬了咬牙,再次一拳向肖云飞的后脑勺上打去。 “你要是能杀了肖云飞,这一千万全部归你!”余青龙非常干脆地对着手机说道。 贝华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他突然很是同情眼前的男子,看似年轻一代,却又忍受着别人不曾忍受的痛苦折磨。 “应该比他厉害点吧!他砍一刀会死,我刀木仓不入。我说的木仓不是指手木仓,而是长矛。”张东海说道。 韩森倒是不太在意,他是青城城主的公子,出来带了不少钱,而且韩城主担心灵源石不够,还给韩森送来了不少,这枚解毒丹,韩城主也是势在必得。 肖云飞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内心一阵怜惜,当初神采奕奕,风情万种的张婧,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苏家给绑架了,今晚无论如何要让苏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正值当午时分,烈日当头,地气上浮,众人直觉得炽热难耐,又渴又累,腹中饥饿“咕咕”要食。 不得不说,叶禄安这一计策很让陆老爷受用。他又想到如此一来,不仅仅是能够让自家的粮食销售出去;若是成功,更是狠狠地打了叶老夫人一巴掌,告诉她,陆家不是随便就能欺辱的主儿。 对于出血热这个病,大家都很害怕,不过听说沈家有包子吃,他们又情不自禁靠近沈家的大门。 徐知意自动过滤了污言秽语,心里到底是不舒服,挽着男人的手不由紧了紧。 五军都督辛一飞从马上俯视下来,目光幽幽,带着一种戏谑的笑意。 半个钟头前,五超子和他爹以及两个哥哥下山回家,篓子里除了有他们挖到的野姜,还有野板栗。 叶云望向四周,眼眸微微眨动了两下,只见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了某种神奇的变化。 如果再任由情势发展下去,不出十年,冠君侯必会改朝换代,登基称帝。 此刻飞云立即把劲力运足,一股汹涌的掌风直逼黄玉仙。黄玉仙刚才拼尽全力相迎,依然被一掌震退,知道自己的内力消耗过大,已经远不如对方。 映红见美景迎面扑来,她并不避让,而是运足功力,挥掌相迎。只听到“啪”一声,双掌相击,映红被震得退了一步,美景却只是落在了地上,显然美景的功力胜过了映红。 陆虎暗想这自然不能由自己指定,而在于各派自己的意愿,便说道:“各派人数,我看不如各派自己提出,老朽不清楚各派具体情况,自然不能强行摊派。诸位觉得如何?”众人都点头同意。 王天扬了一下手机,他才刚见完赵柳蕠不久,怎么现在就给自己发信息,这显然是临时决定的,要不的话,刚才就应该是和自己说了。 第274章无疑 “陈撤,李希外逃,想办法灭口。”陈昭又看向另一个儿子,面无表情的吩咐。 被点到名的子侄都站了起来,领了命令。 陈昭说:“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我们陈家到了生死关头,能不能保住这陈氏一门的牌匾,就看诸位的。我在此向诸位拜谢!” 说着,当真站起来拜了一拜。 如此一来,当真是上下齐心,陈家人个个都跟着忙碌。陈渊走在最后,被陈昭留了下来,说了几句话后,陈渊就去忙碌。 此时已是日头当中,一天中最...... 其中尸皇特指九级丧尸,不管之前是什么等阶,只要能进化到九级,统称为尸皇。 但在她这,她只觉得满满的安全感和苏感,男友力max,虽说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侣,但这并不影响。 元武帝指挥着众人将绳索缠绕去旁边粗壮的树干上,一边提着长戟跃跃欲试。 “你无需担心,眼下孩子大了你身子也该调理好了,是时候准备再要个孩子了。”姜月昭柔声对着韩依希说道。 王蔼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此时他最害怕见到的并不是赵方旭、毕游龙这些人。 他一早就看到她进大厅了,正准备起身走向她,她却换了个方向,直接往门口走。 他很清楚,这些消息一定是雷老虎派人散播的,目的就是引自己现身。 沈国公自然是不愿意,四下想办法都无用,最后知道这位侯将军曾是越家越正濯的部下,便想着请越家出面求求情。 是翟梦琪拒了父亲之意,最后从所有兄弟姐妹之中,选中了翟铭瑄作伴。 “谢谢江助理。”楚伊涵身子前倾,拿起一个抹茶蔓越莓奶酪司康。 他没想到一棵巨树居然可以口吐人言,那对方最少也是一棵千年的大树成精,同时他也明白,妖兽在达到六阶之后,是可以说话的。 身旁的申容膝还在熟睡,刚才的一切都没惊动她,那都是发生在安厌身体之内的事。 阿k与十三k,半脆在奢侈的地板上,单手放在胸前,恭敬的说道。 看到封天锦爆发出如此可怕的破坏力,天剑峰的众人顿时心中一喜。 苏林看到维克这副淡定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右手轻轻移动,一道灵气抓住维克的脚踝,稍稍用力便把维克倒吊在空中。 “黄金已经到了,你可以走了。”说话间,辛一飞朝着步卒打了一个手势。 阳笑无语。饭团、奶茶这种的怎么能和一万八的绣帕比?今天的礼物最终定格在二百三十万。多少人想做直播了,瞎想。 但赵君临居然主动去找上了楚阳,最后还被楚阳给淘汰掉了,这就让他失去了对手,所以就直接晋级了。 所以,每造就一个半步武神,再加上配套的武学,就得消耗几千万积分。 音乐声停止了,陈少荣将墨镜摘下扔给了台下的观众,然后一个转身挥手走向了黑暗,舞台一片漆黑,一束光打在了陈少荣的后背上,他独步走向黑暗,渐渐地灯光只呈现出了陈少荣的倒影。 辰天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头升起一团怒火,这个王家,真不是一般的可恶。 叶庆泉在开发区打着麻将的这会儿,位于裕阳县商业区的南山宾馆旁边,却开张了一家名叫“金莎国际”的大型娱乐场所。而在它不远处,正赫然耸立着那一家“大富豪”酒店。 “于是呢?你们又把我叫来准备干什么?”仁榀棣有些不满的看着用扇子半遮着自己脸让人看不到表情的八云紫,还有那一脸‘好麻烦,我也不想来’的灵梦,以及一脸‘终于来了’的神奈子和诹访子。 第275章线索? 高行止? 他明明被看管起来又受了伤,没理由还有动作。到底是谁? 朱信之不知陈渊内心所想,见他看了信,便伸手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紧接着,朱信之身躯一震,脸色忽然就变了。 手中信是一封大白话,不同从前书信的简约直白,她在心中累累情深,像是死前诀别,什么都对他说了。 “信之,安好。那日一别,阔别难书。这一次从西北回转,心境已经不复从前。我已二十有四,年华不在,你亦不年轻。岁月无情,在你我的眉间...... 尤里乌斯一只手握在阿纳斯塔西娅的手腕处,那一串火焰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先前还觉得这人成熟稳重,但现在看来也只是假象,一般人这时候不都得夸些海口吗,怎么轮到他这里,说出来的却是瓜子松子栗子剥壳什么的,若只看他那模样,指不定还得以为他是许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承诺呢。 前两次周天他们的确有赢得胜算,可都在最后关头,主动放弃了。 于丹丹看在眼里,只觉捡都捡的来不及,唯一庆幸的是,这包房里全是长毛地毯,因此,哪怕脏一点,珍珠倒没滚动的太远。 察觉到安平长公主的隐怒,无论是宁致栩,还是捂着脸的唐氏,一时间都有些噤若寒蝉。 “既然你愿意,那就敞开识海,我融入一丝神识在其中,这样我就可以暂时了解到你感受到的一切!”周德释放出了一丝神识之力融入到了金抢鱼的识海之内。同时身体融入阴阳戒化作了一道流光,进入到了金抢鱼的腹中。 时间不大,八条五彩色的无骨鱼,头顶着茶壶、茶盘缓缓的走入到大殿之内,说是走其实是飞行一样,似乎在这个大殿之内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以让他们以如此方式前进。 “你离开也好,也省得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华珺瑶朝他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赝品巴伦王妃看了一眼,因为施行法术突然被打断,已经瘫倒在法台之上的侧妃。目光停留在合周公子背到身后的手中所拿着的一个东西。 我在震惊来人行动,有如鬼魅悄无声息的同时,也是虚眯起眼睛假装睡觉。 百里征的父亲百里龙是百里蔷薇的弟弟,在百里家里,除了家主,就属百里龙的权利最大,其次就是二元老。一直以来,百里世家里的事,都是这两人在操作。 布下几道禁制,让三人在此安心突破。向罡天和魔廿七两人则是往外而去。 “我知道经过那件事后,你肯定会不信任我。”慕容楚楚无辜地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陈肖然。 “不用沮丧,等你肉身上一个台阶,我给你铭刻更强的阵法后,你就能横扫同代了。”黑天安慰着说道。 “你们呐!”向罡天叹了声,身影再退,随后手掌挥动手掌中的玉牌显现出来。 本源境上,其实是还有两个境界,伪神和真神!不过,据本源经的记载,三千世界的生灵,识海内神桥难建,无法沟通神力铸建神宫,神宫不成,圣魂无法化神祇,所以,也是绝了成神之路。 而这个差距和宠物令牌之上的星级有很大的关系,原本宠物令牌只是显示白板,可是一旦封印了之后便会有了星级评定。 火辣辣的疼,立马传递到了黑熊的全身,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就在这时,四周陡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前方的灌木丛不住地抖动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剧烈起来。 第277章稚气 宫嬷嬷在他耳边哭着说:“五皇子,你去劝劝曲贵妃,让四皇子安心入土吧。” 他不会,宫嬷嬷又说:“你就去娘娘跟前,抱着娘娘,让她看看你就好了,像三公主一样,你们都去抱着她就好。” 宫嬷嬷轻轻推了推他和三妹妹,三妹妹拉着他的手,有些害怕的不敢靠近。 他走到曲贵妃身边,爬上母妃的床榻,母妃哭着抬脚要踹人,瞧见是他和三妹妹,慌神的松开脚,又抱着四哥默默流泪。他和三妹妹一左一右抱住母妃,他一开口,眼...... 庆王扶着她上轿子,两人坐在一起,轿子显得有些狭窄,她把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疲惫不已。 考虑到王欢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苏念突然有一种罪恶感,看向王欢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惜与歉意。 “你还要不要继续留在皇宫?”莫颜想起皇帝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母亲不要难过,如今父亲待母亲也是极好的。”苏如绘心中暗暗叫苦,赶紧安慰道。 某个豪华的别墅内,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癸字号的神秘客商没有再出价了,最后一次报价其实就是试探,他已经明白了,无论他如何提价,这戊字号都会一直加下去,看来这宝镜,他是无法竞得了,显然只能放弃。 “我调教的好。”秦暮寒扬起唇,完全不在乎脸的开口,说着,还揉了揉林斯鱼的脑袋。 贺兰瑶也像是越玩越高兴,一只手幻化出五个鞭子,每一次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抽打着白虎。 李胜华:“是得加把劲了。”他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玉瑾。 白虎也过来用它的大脑袋乖巧的蹭了蹭贺兰瑶的大腿,那意思分明就是恭喜突破。 红发海贼团所有海贼都长舒一口气,他们可厌倦了追赶的旅途,他们还是喜欢冒险的旅行。 然而就在追风上人的元神转身要走之际,这时候身后一道身影猛然间窜出来,手中握着一个玉罐正对着追风上人的躯壳,将玉罐的口张开,要将对方的躯壳吸进去。 “当然不好,只是这事早已经定下来了,我已经接受了而已。”杨柳儿无所谓地笑了笑。 “再这样下去……”他们只怕会因为食物和水的短缺,活活饿死在这里。 冷箭回到了师姐的手中,那冷箭此时也着了火,那蓝色的冰弓也变成了火红。 三番队队长那不屑的表情僵硬,他又不是菜鸟,哪能看不出千劫综合能力根本不逊色自己。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心里一愣,上一次去看顾秋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没想到她的病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冉斯年想过让瞿子冲派个警察来直接拿走电脑,但是看谢奶奶的固执,恐怕到时候还是会费一番唇舌,还不如直接让瞿子冲派个网警过来。等一下,与其找网警,还不如找贺启睿,他绝对不比网警差,说不定还略胜一筹。 “对了,后来你们有没有对那个司机进行进酒精测试?”黄俊道。 温夫人面色一冷,冷笑道:“看来是本夫人多事了,既然崔姨娘这么想,那本夫人就不在这里待着了,免得沾染上一些不吉利的东西,害了我的莲儿!”说完不顾温老夫人难看的脸色佛袖而去。 慕容嫣然果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说收兵便真的收兵,不但收兵,还下令后退二十里扎营。 一轮接着一轮,先是军中将领,再是官员,富商,声势浩大,排面十足。 第278章待你 朱信之一向不爱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任何一个人,但瞧见曲贵妃神色如此肯定决然,又忍不住揣测纷纷。 “信之,你知道母妃说的是谁,对吗?”曲贵妃泫然看着他,哽咽着说:“你相信母妃吗?” “母妃不会骗我。”朱信之颔首。 曲贵妃稍稍感到安慰了些许:“这么多年来,陈皇后为了她的儿子能够顺利登基为帝,真是煞费苦心,连自己的旧情都能利用,利用利用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在她的眼睛里,除了她自己和她的儿...... 她其实能感受到自己少了什么,尤其是自己的肚子,没有了压迫感。 现在气氛有些沉闷,看起来蕾娜好像也兴致不高,又有个半生不熟的大圣在,他当然不会叫的那么亲切。 “没有。”计信岩不想和她多打交道,怕她一个疯癫就把所有的手段都用在自己身上。 朱元璋与李昌平一阵含蓄后,便安排人将他们带到了自家大军驻扎的地方,让他们暂且先委屈一晚。 但莹转眼间就来到了冰铠丘丘王面前,手中的贯虹之槊散发着锋利的威芒。 梁便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他没怎么去听萧正的话,只是盯着林枭一人看去,因为林枭身上满是杀气,看起来远不如萧正好说话。 苏浩记住了这句话,然后朝向卡夏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告辞,和学徒一起离开了罗格指挥部。 简单来说,他当时怀疑杜卡奥有和恶魔勾结的可能……所以也不会和他们谈起他所看到的有关恶魔的事情。 良久,虚空突然塌陷,鬼刹的身影从里面踉跄的走了出来,腋下还夹着已经昏迷,且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紫蚩,此时的二人都有些狼狈。 一旦离开黄岗城,无论是安丰路的任何一个县城,随便一塞,都十分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 想到此,叶康把金银龙比翼鱼收到储物戒内进了通天塔,心境虽没有提升,却也是坚定了不少。 柳荫轻抚额头,,重新换上见客的衣服,披散着头发,走了出去。 而三圣人,指的就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简单来说,就是以大法力,凝聚三道身外身,四人皆一体。 看到翡翠的一瞬间,之前受过的委屈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被冲散了,只剩下激动和亢奋。 那张手帕看起来十分素洁,只不过染上了时间的颜色,显得有些昏黄。 “花老师,你的耳朵大概幻听了,铃还没响呢。”唐瑶说完拉着慕思思的手就溜回了教室。 众人想至此,顿时握紧了拳头,二话不说,直接向林凡的脸上袭去。 席凤脸红红的,又羞又恼,不过,最终也没把手强行缩回来,她瞄了一眼被他宽大袖子遮住的两只手,然后沉默。 准备了好几个月,又如此的精心打造,这让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听到此,几人还是比较惊讶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事情,确实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呢对于此他们也是不好首先述说,相互看了一眼依然也是没有准备述说这样的事情。 香港一直到七十年代,才废弃了妻妾制度,大家大族开枝散叶,家产、股份都在老一辈手里,继承权也大多再长房长孙手里。 虽然流了一滴眼泪,但她手中的宝剑却不停手,从唐钰的手臂之上抽出之后,向唐钰的脖子划去,竟是要杀了唐钰,陈凡见状,就打算出手制止,毕竟他对唐钰印象不错,不希望他真的死在这里。 第279章犹怜 这一段,很长一段时间被拿来作为女子出嫁从夫的典范。很多人都说,陈小姐是一个守礼仪的好女孩,只是同孟蜇平没有什么缘分。陈小姐嫁到朱家后,从此闭门不出,甚少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再后来,陈小姐怀孕生子,朱家为孩子三朝洗礼时,孟蜇平不计前嫌还曾来替孩子举行过洗礼仪式,这之后,陈孟两家一直隔阂至今。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嫁到了朱家后,陈皇后并非如外面所传那样闭门不如,相反,她经常出去,出去时着男装,回来时亦...... 听诸葛明如此回答,唐辰越肯定,他一定是有事,而且不方便说。 林晨离开,他可不管两人什么恩怨,但是一个想收服他,另一个惦记着他的承渊,都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对付八个中界神强者的联手围攻很是吃力,不过好在夜枫有防御力强悍的血波1ang能量罩护住,短时间内他们根本无法伤其夜枫。但随之不断地猛攻,那血波1ang防御罩流淌的血红色光芒也逐渐变淡。 右拳急挥,红骁直击李海的脸颊,在李海轻飘飘伸出手臂格挡的时候,才怒吼一声,负于身后的左臂在一瞬间激shè而出,直取李海的左心位置。 为了防备出现突发事件,毒岛冴子已经把永远都不离身的木刀换成了平常惯用的一柄武士刀,同样穿着防护服跑在了队伍的末尾,为了方便出剑没有携带配发的盾牌。 骷髅统领显然察觉自己被夜枫现要袭击,猛地出一声长嚎,原本前进的那些骷髅突然整齐的一个旋转,便朝着夜枫落脚的那颗大树冲了过来,并纷纷射出手中的骨矛,闪着锋利寒芒的骨矛仿若雨箭朝着飞在半空的夜枫射去。 “别装神弄鬼了,去死吧,下辈子记住做个普通人,修仙不适合你!”黑衣人大声说道。 那金发老者绝不会对熊倜不利,待到封三手赶到巫山之时,想必熊倜已经休养完毕,体力充沛,那正是封三手这位杀手挑战他的最好时机,一位优秀的杀手总会给他的挑战目标最合适的决战状态。 “储存!”现在的征服点太少了,根本就不够兑换东西的,还是先存起来吧。 把平摊在箱盖上的大金链子和金币啥的划拉回箱里,左手往箱体上一搭就完成任务,一口气往空间里塞进几十个箱子外带一些被单独存放的宝石首饰,总共也不过耗时一刻钟而已。 摩挲了一下下巴,萧炎不由得微微沉吟,先前之所以打血炎鳞兽的主意,就是因为后者由于种种原因,实力大减,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恢复。 远处,季无川陡然惨叫出声,眼窝中的寂灭帝焚炎不受控制一般猛烈燃烧起来,火焰从眼窝中溢出,半面本来就只剩森森白骨的脸更是疯狂燃烧着,火焰如毒蛇,顷刻之间便是缠住了他。 可是,出生于皇室的他,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而此时的吴老二已经分配好了炸药,开始向缝隙里面喷射那些粉末了。看他忙碌,大家因为帮不上忙,所以一时间也全都无所事事了起来。 但是皇上却没说,他自己不会杀他。可是这一番话,却会给所有人都造成一种误解,那就是——皇上不会杀他们,只要他们说了,就能活命。 这孩子,怎么跟她奶奶和妈妈一样,学会欺负爸爸了?章嘉泽刚想说章一诺几句,却看到母亲黄秋菊正幽幽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儿子,你没有遵守对你妈的承诺,你就该帮妈做事儿。 第280章拒绝? 现在想来,人家比他看得清楚。 路过宝盛斋,朱信之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缓步走了进去。宝盛斋里日日都有新花样上,家里那个傻子总是想吃这个想吃那个,他点了几样,让店小二替他包好,正要结算时,忽然瞧见了一个人,不由一愣。 那人也看见了他,一喜,上前来问:“王爷,你也来买点心呀?” “陈小姐。”朱信之颔首:“幸会。” 陈茹卿很是惊喜:“王爷记得我?” “多谢你的栗子。”朱信之神色仍然温润如...... “没事!”史炎道。之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陆峰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也是被人灭门了的。 想到此心中沉甸甸的,复仇之路终归是带着血腥的诡谲与无情的利用。 “王爷,要想富先修路,包括陆路和水路,朝廷那些人不是不懂,而是私心太重,我不夸张的说,等北部湾经济区建成,每年为朝廷增加一两千万两银子的收入是不成问题的”陈宁笑道。 最重要的是,这三大势力还有他们的利用价值,不可过多的得罪,因此,这炮灰一事,也不能做的这么的明显。 回过神来时,其他四个学校的人早已跑出了一段距离,王轩龙冷哼一声,握紧手中的接力棒,脚步已经踏出。 管家轱辘着站起身,口中答应一声,忙跟在了定国王身后往外走。 可是,这树洞中一片漆黑,越是往下,视野越是昏暗,忽然间,崔封脑海中掠过一道念头,他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踢在了巨木的树干之上。 。现在董占云只要把握好比赛节奏,就可以跟袁彩妮一争高下了。 “王爷,您放心,我会把我们的第一艘航空母舰命名为镇远号,并带领我们的镇远号航空母舰编队,击败日本舰队,扬我国威”陈宁确定道。 不一会,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史炎看着护着马车方的这些官兵,对那雪灵的身份更加疑惑了,他父亲到底是谁呢? 本就已经很疯狂的他们,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一下更为激动,全部一跳几米高的朝着林夜这边扑过来。 安枫墨嘴角勾着:“太迟了,王妃说我们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更衣呢? 现在她回味起来,刚刚抱着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胸膛好宽,好有安全感呢。 看到这一点,专家们对这种技术比他们预期的更具弹性感到有些恼怒。他们的进步停止了,因为他们不敢进入手的范围,只是发现它可以移动。这手牌向前射击,并以巨大的力量向专家拍打,像一只手一样猛击一只苍蝇。 终于在无数次的出拳后,霍亚这座无人可撼动的大山被王威的右拳震得不得不后退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艾琪的目光竟有些黯淡,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 除此之外,在上面的的有不少人已经绝望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在最后的时间里给至亲至爱的人发消息打电话。 “可恶!看起来他的信心恢复了。”高云翔想道。此刻王威与高云翔拳拳相交,呼啸而过的拳风震慑人心,拳拳到肉,每一拳所散发出的拳风呼呼作响,两人的势均力敌,两人的汗水在闪光灯下如点点晶莹挥洒而出。 这位经理开始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整个观众都在气喘吁吁地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然而,这个时代的人永远都以诸子百家的传承者为骄傲,失去了那一代人惊采绝‘艳’只能耐,却保留着那一代人争霸天下改变天下局势的野心。 第281章喊了一声 朱信之凝眉。 看来,这一趟没白跑,他好歹有了点眉目。 淮安王府到了。 朱信之撩起马车,将自己买的点心拎上,缓步下车。 站在车外,他仍旧是有礼的做了个揖:“多谢陈小姐相送,近来家中烦乱,就不邀请陈小姐做客,请小姐见谅。” “王爷。”陈茹卿见他转身要走,急忙撩起车帘喊了一声。 朱信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茹卿,陈茹卿越发觉得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不可能同他有任何交集,一咬牙,豁出去的问:“王爷...... 正如那牢施所言,自己被那镣铐套住之后,身体内的气血流动之缓慢,全身肌肉僵硬。 她笑得舒心,真怕某人有啥过去风流烂债讨上『门』,闹的人揪心。说来某人还算善良之辈,当时还是清醒的,没有网恋『潮』流一把。 卫风走出医疗室后驱车朝着慕容家族飞驰而去,前往跟慕容老爷商谈相关的部署问题。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临近东南林海边界,横贯通玄界东西的源江入海口,李珣哗啦一声,跃出水面。 百鬼似乎是话里有话,让人听不明白。可他眼眸中辐射出来的力量,却在瞬间击垮了阎采儿抵抗的心思。 火热热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可是吴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天气的炎热,因为身体被改造过的原因,他从山里走到省道上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却没有一丝的疲劳,此时的他沿着马路边走边欣赏着周围大自然的景色。 就在多罗大人乐得不知道方向的时候,隐忍已久的尤斯蜘蛛悄然之间便出现在岩浆毁灭者的身后。 这种情形,除了说明厉大遒是一个性情孤僻的人之外,似乎没有别的解释。 一级星质构装体如同犬类一般大但四级星质构装体的体型就要大上许多了,如同肌肉完全膨胀的力魔一样。 “呼……”张凌调整好呼吸后,迅速朝前冲去,左脚狠狠杵入草皮内,右大腿抡起,整个重量全部聚集到了左腿上,虽然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巨痛感,但张凌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右脚正面狠狠抽冲皮球。 清和慢了一拍才将电话接了起来,云白还是靠在门框上面没有动。 “哥哥,我妈妈重病发烧,求求哥哥给点买药钱救救我妈吧,求求你了。”虚弱无力的嗓音在雪季便得更加凉薄。 “你怎么在这儿?”她从房间里把门打开,此时她头发还有些微湿,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跟牛仔裤,也许因为洗了澡的原因脸颊红了起来,她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香味儿,源源不断的从她这边传到了他哪儿,把他看呆了。 主人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看到他魔化后的变形身体,心里一阵厌恶。 这是一个土褐色的巨人,身上沾满了泥浆,特别是它的头部,眉眼五官就像被烂泥糊过一样,看不出长相如何。 十几个队长之间的实力或许有强有弱,但这正表明了超凡者不是田地里的大白菜。 巨响在虚空中响起,他祭出的一指被一剑击中,砰然破碎,消失一空。 “你想要我做你儿子,我还不愿意呢。”他摆出一副傲娇的神情。 然而,当他们想要做一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没有他们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于柏徽,你站住。”乔菀冷得缩着身子,可嗓音却一点也不弱。 外界,青狐的身体忽然剧烈抽搐了起来,然后身体皮毛间,忽然就渗出了大量血液,染红了一缸药液。 如果他选择接受这些,他甚至连一点时间都不用花,他的本质已经发生了改变,下一次怪蛇一定不能再影响到他的刀,他依然没有破绽,能够随心使用鬼头刀。 第282章悚然 黎尚稀武功最好,她最信任此人,由黎尚稀护卫陈舟尾的安全很合适。 下了甬道,陈舟尾掏出火折子摇出火光,便瞧见甬道的墙壁上放着一排没有点燃的火把,当即拿了一个火把点上,将甬道的方寸之地照亮。一路走,陈舟尾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四周和脚下,生怕不小心踩到了任何的机关,让大家把命都丧在了这儿。好在这一条甬道很长,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触碰到任何机关,直到拐了弯后,陈舟尾才拉住大家:“小心脚下,这些地砖有松...... 二人正说着,却见外头昏暗的天空亮起了半截,红红的好似烟火,通亮了整个天空。 枕春顶着厚重的顶冠,拢着层层叠叠衣裳上了凤辇。头上的明珠垂坠,随着轿辇的走动不断晃动作响。枕春戴得鬓角额发都在疼,心中脾气一上来,信手便扯了下来,从轿辇的帷幔里丢了出去。 “说起平起平坐这话儿,我却听说了一件稀奇事儿。”樱桃以一把蝉翼般薄弱的团扇轻轻掩唇,向娇贵仪说道。 “这个冰遁……”三代水影眼里精光直冒,水无月一族无论如何都要学到。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鲜卑士兵爆发出了比平常更为强大的实力一时之间竟是将那最先跟随裴元庆冲进高显城中的数百公孙军士卒杀得是难解难分。 维克多微微一笑,然后跨上了从儿子那里借来的阿宝,飞身来到了城外。 他凝神细看,见台子侧面写着‘舌战’,另一个侧面写着‘论道’,下方写着“墨翟于鲁昭公二十八年赠夫子”。 赵旭知道对方担忧自己身手不足,只是不便指出来,因此委婉劝阻。 接下来,鏖杀公的光芒轻而易举切断泡沫项链,并且将地面劈开了一道数十米深的大坑。 上天赋予了他在体术上无与伦比的天赋,而他用努力将天赋兑现,贯彻了自己的忍道,如果不是因为火影的设定就是拼爹,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一分钟的时间,龙清梦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仅仅是回去拿了件外套而已,黑风衣,黑皮靴,黑皮裤,依旧是那副冷酷的打扮。 “呼!”连想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经过三个多月的苦练,真让他修炼出不弱‘精’神力。 所有人默默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这才是游戏里该有的东西,刺激。 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周舟便感应到两团庞大无比的妖气,驾临雾凇山。 “龙族血脉觉醒只能在本族举行的血脉觉醒祭祀仪式上进行,沒有第二种方法可行。”精灵王无奈的说道。 “呵呵!”大山面带笑容,如遇春风,给人看了一种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就这样一步步,不急不缓的走上了台上。 林逍迎上奕狄的目光,从其目光中林逍知道奕狄并没有撒谎,但是林逍顿时疑‘惑’了。 “兄弟不要着急,总会有那一天的。”阿凉此时也是非常开心,这以后交流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银光闪过,寒气迫人,从影子天皇身上迫发出咄咄寒气,架住雷霆枪的脚一用劲,身体一个翻转,形成一道寒冰漩涡,将火龙力量卸开。 连想监狱中的生活还在继续,每天除了修炼之外就是与傅之山一起讨论炼器术。而牧兽空间中的贪吃虫睡去了之后一直就没有醒过。 “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张耀东几人虽然心中也惊叹不已,但是毕竟知道针灸的效果,倒还好一些,威廉却是第一次见识到,顿时赞叹不已,不用药,单靠几根金针就有如此奇效,真是大开眼界。 第283章不稳 一想到这个,高行止的神色就更放松了。 左右的影子要上前来,他嘿嘿笑道:“陈大人,上刑什么的不着急。你陈家两个儿子都进了牢里,你就不想把他们捞出来?你要想清楚,我这个人特别记仇,一旦你跟我动上了手,以后想求我帮忙,我就不会答应你的了。” 这话一出,陈珂面露犹豫。 是啊,高行止这个人软硬都不吃,很不上道,要是他手中真有什么,闹僵了起来,事情就不好收场。 陈昭要是知道自己对他用刑,多半也是不愿意...... 接下来的诸天之争,关系重大,所以有实力能够参与的,那尽量别拖后腿。 就像人类无法抵御天使的力量一样,天使也无法反抗神明的力量。 又过了两天,雷统领再次来找李末,已经是红光满脸的,眼底眉梢都带着笑意。他毫不吝啬的说了不少好话,将李末给大大的称赞了一番。 优纪撇了一眼举止轻浮的墨镜少年,随即将目光放在了两位过去的落败者身上。 一口气足足下了五条命令,而且都是派心腹之人,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去完成,在一旁露出一脸不出所料表情的曹太监眼下,朱延珏给随手扯了自己的皇子服侍,套上一件有盖头的黑袍。 忽然!一只碧绿色的啤酒瓶子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服务员的额头。 现在,云溪还没准备立即动身去花戎秘界,那么自己正好趁着这一段空闲的时间帮天华这个忙。 西边的战线已经越拉越长,如果继续延伸下去,这座刚刚才恢复了一些的城市恐怕又会被卷入其中了吧。 浪人李笑道,却笑得很认真。只有岛上的人知道王十方即将要面对了人是谁。 “这种人物会在这种荒蛮之地?”,徐青林轻轻问道,有着一缕滑溜山羊胡子的道士不置可否,徐青林正要说话,却听见一声惊呼,来自身边的黄脸汉子。 她,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那么,活生生的从九天下凡,落在她的身旁。 没有了本体的加持,毕竟只是一道化身,就算积攒的元气再多,又如何能够抵挡不朽雷城的镇压,而且陈霆的偷袭更是对这道化身造成了毁灭性的重创。 顺着那声音的来处,两人左突右绕,向神树谷深处行去,一路上,陈霆将神识放至最大,虽然谷中也有屏蔽神识的禁制,但仍是让他窥见了神树谷中的一些面貌,对比着玉鼎大帝所给的地图,已经对山谷中的情况有了些了解。 李长明是冲动之下脑袋有点没转过弯来,但人生路非常复杂的李沧海,却有点品出来了。 在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清理各种隐患的情况下,m国军方紧急出动了四架黑鹰武装直升机,护送林天成去军用机场。 刘兰生这回没吭声了,因为他确实主要在乎的就是脸面的问题,怕传出去之后自己不太好看,如果大圈能拿钱的话,以后他也可以有个吹嘘的资本了。 而此时此刻,除却西山夔牛在外,数百的妖兽几乎聚于一处,形成围困之势,八方汇聚,要将中间的华穹子死死围困,让其插翅难飞。 反正不管蔡志雄同不同意,这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说完,就带了十名护卫队员进入风哭谷内,留下十名队员护卫这些雇主的安全。 明子的妻子也羡慕妹妹一家人,内心想着,如果能住在这里,或许生活会改善,而自己的丈夫也能安安稳稳去找工作。 唐诗怡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还马上就和陆景禹约好了时间地点。 第284章中毒 黎尚稀和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如同飞蛇一样窜了出去。 刹那间,这暗室内外就打成了一团。 黎尚稀武功最好,陈舟尾和贺满袖的武功也不差,三人均是能以一当十的猛将,这番大开杀戒,这些黑衣人几乎阻拦不得,边打边后退。这一条路并不是太长,往前走,才发现关押高行止的地方只是居中的房间,这两头还有不少屋子,不过,有些屋子里住了人,有人似乎是用来做储物柜的。越往这边走,影子就越多。 这一下,连裴谢堂也不得...... 只是不知道,他把秦无炎带来这里,是真的解毒,还是另有所图。 青霜脸上潮红更浓,满面娇羞的不再说话,目光投向画卷,刚才惊慌之中,滴落的墨汁赫然跃入眼帘,给原本极富美感的画卷增添了一丝不和谐,“唉,真真的可惜了。”青霜轻声叹息,忙活了一早晨,这画儿算是废了。 赛前十分钟,安峰戴上面罩,由给他撑伞的赛车宝贝“护送到”赛车前,内华达的太阳非常猛烈,路面温度45摄氏度,恐怕这次比赛的体力消耗会比在加州大很多……安峰戴好头盔坐进车内,比赛在即。 “没有事,只是想到相公最爱对着猫狗花草自语,学他而已。”那个呆子,当日哭得那样厉害,不知如今如何? 之前跟秦无炎共处时,心湖承认自己在装淡定,其实心里明明急得要死,但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半点。 红槿只觉得天地也为之一变,少主一向是冷清的,很久没见过的嫣然笑颜突然出现在唇边,心里一阵无名的感动“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两人相视无言,却彼此心领神会。 只是在雨歇还沒有离开几步之后。那个带着红色火焰的茧微微动了动。不过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刚一切都只是人的错觉。 还有慈善基金会的事情,规模扩增已经搞定,目前可以高调的把剩下的几千万捐出去,再配合政客以及媒体报纸的推‘波’助澜,bae公司的史密斯当初成保证过,如果顺利的话,明年之前给她勋章。 尽管事实上蓝染早就知晓了这种状态的存在,但是却并不妨碍二段归刃本身的强大和稀有程度。 自从承圣以来,皇上虽待她甚为宠爱,但那份柔情却仅限于闺房床地之间,如今日这般亲昵的携手而行,倒是从未有过的事,莫如芝不由生出受宠若惊之感。 然而,人们并不认可陆奇所说的没事那么简单,再怎么说,这里是乔巴府,任凭谁都不敢破坏府中的任何东西,即便是简单的花花草草。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荆联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一提到森林,总让陆奇觉得浑身不自在,除了那些高阶魔兽所展现的强大攻击力,还有就是神秘人所带给的阴影,一踏出城门,甚至踏入森林,陆奇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时刻准备着抽取他的融力。 那片坐落于织彩河畔的乐土叫凝月之乡,可是它不在未来,不在过去,不为生人所知,连龙和精灵亦不知道它究竟在何方。 陆奇又再次猛的摇头,暗想:不行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雪儿的事情。 当魔皇塔克埃贝隆带着丽娅和诸多魔王赶到船屋里的时候,乌恩奇的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作为整个事件背后的策划者,他与他的对手同归于尽。 “贤媳莫气,知道此人是胡说八道,就让她多说一会儿又何妨。”金猊鬼王又道。 第285章马车 跑出孤山后,走到一处山坳口,裴谢堂停了下来。贺满袖的头发全部湿透,身上的衣衫都能滴的出水来——高行止那么大一个男人抗在背上,饶是贺满袖武功高强,也累得连连喘气。 裴谢堂靠在石壁上,她的手连带着半边肩膀都没有知觉了,只得抱着手指挥陈舟尾和陈舟尾:“不要跑了,那边,石头。” 她说着,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指了指前方乱糟糟的石头,示意陈舟尾去搬。 贺满袖起身去帮忙。 他读书最多,江南贺家精通伏羲八卦之...... 池铮迅速赶回府衙,还没靠近,就见到府衙大门被重兵包围了。与先前看到的当地官兵不一样,如今的重兵,显然是外来精兵,身上盔甲都要精良许多,且神态狠厉,抿嘴一丝不苟,一看就知晓不好招惹。 月一终于得以舒一口气,她往后瘫,想把包裹放置脑后垫一下,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就发现装无名的灵袋和钱袋都不见了。 车内的人自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驾驶车辆的保镖因为前方的视线被遮挡,已经放慢了车速准备停下来,但是王泽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丝戾气和凶狠,他突然抓住方向盘,一只脚踩到了油门上。 陈逍知道了他的身份,必定不会让崆峒派的人,再去练此功法,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洛斯弗杰惊的目瞪口呆,有陈逍帮忙,大剑师也能被他这个黄金剑士揍着玩儿?这尼玛做梦了吧? 起初这家人想要拥挤而上,可才跑几步,就看到旁边的强大亲卫,眼神犀利,大剑隐隐出鞘。 李牧沉默了,望着天空,难道真的是天都在帮助秦国,要灭亡赵国? 一步一步往家跑的塔姆,苟在塔下准备回城,谁知杰斯又一次从一旁钻出,锤形态闪电领域加苍穹之跃,直接斩获双杀。 因为不曾点亮过金背窍之后的窍穴,罗姆尼对火魂之能的法则,算是一知半解。他也不在意,直觉自己可以在未来逐一的去领悟。 将伤者都处理好后,便让大家回去休息,却没有回答贾慧婷的话。 更为诡异,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残破的炼丹炉和材料,也都是横平竖直,异常整齐。 “夜王,本座听闻你多年前有伤势,方才的出手,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吧?”秦墨向着夜王笑道,目光诡异地看着对方。 对于外行来说分辨龙涎香是靠颜色,黑色最差,褐色中等,白色最佳。只有经过上百年海水不断冲刷,才能把其中的杂志清除,留下最精华的部分。 经过一整天的清扫搜查,黄昏之前战争才算结束,其他完成搜索任务的齐军,也在城中与朱桢等人会和了。 在攻城车后面,当然还有数十名狙击手,他们的任务是狙杀敢于在城头指挥的明军军官。 这次朝廷出动了十三万大军,就算去掉被消灭的祖宽所部五千人,以及那两万杂牌,也还有十万多人,这样的兵力,连鞑子都得暂避锋芒。 若是情形不妙的话,周博懿还有机会,离开这个混沌宇宙,去另一方寻找藏身之地便是。 这些蒙古部落的青壮,都随着皇太极去了锦州一带,算起来也是皇太极的仆从军,和蒙古四旗地位还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每个部落留下来的青壮都不多,大部分都是老幼。 “谢王爷。”苏玉竹向朱显抱拳拱了拱手,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转便走了。 象牙质地细腻,硬度适中,光泽柔和,牙纹细洁,才是制作高档工艺品的天然好材料。 第286章不说? 徐丹实脸色猛地一白,缓缓摇头。 他也没带着。 “走吧,先回去再说。”裴谢堂示意陈舟尾过来背她:“陈珂既然带了人来,这边的动静他很快也会知晓。” 陈舟尾立即弯腰,徐丹实却推开了他:“我来背郡主。你断后。” 高行止已站了起来。 方才几人说话,他听了个大概,先弯腰看了一眼裴谢堂,见她意识还清醒,只身体动不得,不由脸色一变:“这混蛋!” 中了毒为什么要强撑着不说? 他调息之后,人已便利了很多...... “我就是希望你就当旅行,顺便带一带路奇,引导他成为一名真正的特工!”斯潘达因哆嗦着从怀里奉上一张支票。 若是皇帝知道了她嫁过人,做过妓子,她的下场都会死路一条的!这是她的宿命更是她的结局,她身上好几条人命,老天爷让她活了这么久也实在是便宜她了。 但真气是只是实力的一部分,绝不是全部,只要不相差巨大,就不会形成碾压效果,胜负还要看各自的手段。 若是说在他突破之前,对战解符这样的宗师,还需要费一番手脚。 韦人雄明显也是这种想法,否则以他现在掌控的实力,真要不择手段的话,有很多办法逼迫柳辰父亲将那封存武器的地下基地位置和进入方法说出来。 苏墨远远的看他一眼,便回过来了头,微微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俊咧了咧嘴,非常无语,看了高茜一眼,发现她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妹妹,忍忍吧,这个贱人风头正冲,咱们现在要是跟她硬碰硬,那么以卵击石的只会是我们。别灰心,妹妹,你还有哥哥,还有母亲。”沈知楠拍拍沈婉心的肩膀,却被她啪的一声打了回去。 原本头上的纱布都还没有拆,现在又被苏墨扇的这一巴掌,狼狈至极。 那些消失的人可能没死,就是被困住了,困在这里的某处空间中,这里很可能有个大型的阵法,而进了这个阵法范围内,都有可能被卷进去,他们不相信自己有比这些人和妖加起来还要大的本事,就对这里敬而远之了。 “目前只查到这里,但是幕后之人却始终查不出来,当务之急,是加大搜索力度,如果查找有没有还有类似这样的工厂。”傅司琰道。 李云龙便悄悄松了口气,心忖老赵总算没有胳膊肘完全往外拐,好歹帮咱老李把3门速射炮给隐瞒下来了。 有些脚力好的便争先恐后的向着南天门方向跑,脚力不好自认跑不掉的,就索性钻进了两边的林子,指望着日军会只顾着追赶前方的溃兵,而放他们一马。 余馨馨转过身子,就见陆汐燃站在一堆凌乱的麻袋上,手钳着那个男人的脖子,那个男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她掐的面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戚宗伍对提升异能的事十分急迫,陆汐燃他们还没走远,就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傅司琰旁边,对他表忠心。 “贵?哼,这也就是在黑石镇,本地盛产灵药,到了墨城那边,价格至少要翻上一番,如果将灵药运送到王都,翻个三五番都是正常现象!”周大师冷笑一声说道。 只见秀云嫂子家的院坝里,已经摆放好一张大方桌,大半桌面上都是热气腾腾的菜。 “行,依你。”程诺溺地拍拍他的头,沐阳撒娇的样子像极了程言,对这两个弟弟,程诺总是觉得无奈地很。 无心道人冷冷一笑,手掌举起,缓缓道:“我让你嘴硬!”手掌猛的拍下。只听到龟壳上“嘭”的一声沉重闷响,而龟壳猛的向下压了一寸。 第288章医女 这丫头,怕是她自己都医不好,能解毒吗? 话到嘴边想问,可留下来的高行止对祁蒙是言听计从,在一旁不迭的问:“祁医女,热水要现在送进来,还是一会儿送?是要用来做什么,如果是用来泡澡,我让他们多准备一些,以免一会儿再要就来不及。还有,夜明砂要来做什么?” “热水多准备一点。”祁蒙点了点头,却没回答另一个问题。 高行止便赶紧再去吩咐黎尚稀等人准备物品。 如此一忙碌,等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阿九埋头苦吃,不得不说,这家望月楼菜色的确不错,比她在将军府吃得好多了。 “姐,我愿意”从门外跳进来一个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他蹲在门外已经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还是跑了出来。 “有谁看见我们打人了?谁敢报警?收银员还是防损员,还是经理?就算你们店长出来,我也不怕。谁要是跟我颜如玉过不去,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这种事?”易抬头看了看黄正,黄正低眉顺眼,站在边上,也不说话。 浮云山庄,因为少庄主夫人产下一子,庄主喜得孙儿,这一日热闹非凡。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两张几乎粘连在一起的唇瓣终于松了开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散着尴尬的气息。 一早醒来,温泉度假村又是天气晴朗了,被雨水洗礼过的空气特别清新。 因为这是她的世界,是她创立的堕界,属于她和百里堕月的堕界,任何侵犯的人都要死。 半敞的门外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林盛夏有些怔愣的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那个男人又在自己睡着了之后处理公事去了么? 可是那场大火将他家毁了之后,他们两人寄人篱下,受到非人的对待,尽管他想要好好的保护璇儿,可她的心还是生病了,病的很严重。 孟启在进入这座龙城之后,来到了自己曾经住过三年之久的地方。这里是当年陶老为孟启安排的地方,当初在龙谷突破到金丹要离开的时候,孟启并没有将虎妞带走。 因为曾经有几支考察队在这个魔鬼洞中莫名其妙的失踪,即使有侥幸活着出来的也在一瞬间成了植物人。 而萝莉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去叫人,她走出去后也是吩咐别的修士去执行命令。而她除了带领那些修士信徒每日祷告之外,其余时间都是随侍在孟启左右的。 水楚人立即眉开眼笑,她一把抓了乾坤袋送入怀里,“客气了、客气了。那你们先在这里喝茶,我还有几个朋友要一一亲自拜访呢!”说着,她挑衅似的昂首挺胸从元尾面前离开。 因相隔太远,看不清伤者情况,再说,她也不敢看。太惨了!心想,肯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 苏南理解金雅茹的想法,看来是想考验一下网络部门的应急能力。 “解药!”火凤凰冷冷的重复道,根本没有把赵东启的话放在心上。 康悠怒吼,那几个虚幻的身影合为一体,两个巨大的匕首就在她的胸前,而她的身体向射出的箭簇一样以不可匹敌的速度扑向元尾。 这是烛阴界当下最重要的发现以及最大的秘密,重要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元尾的帝山猎人!关峨清楚的看到,炎兽眼中的惊讶慢慢变成了兴奋、狂喜和期待。 转眼10天过去了,村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今天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苏无双并无听见他说的话,思考的神色看着天花板,直到灯被颜兮月给关掉了,才慢慢闭上眼开始入睡。 第287章牢笼 就是为了想在自己离开以后,还能给她金钱上的支持,还能继续护着她。 凌冬墨黑的眼眸带起一点不好意思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是花枝,不用别人护着也能活得很好。我当时只是有些茫然,想多留点念想在人间。” 杜婆婆护不住她的花草。我却坚信你一定能够好好的。 刚刚离开大门口,院子里的那个中年男人追了出来。 他先是冲半夏二人鞠了个躬,开口有些语句卡顿地问道:“请问刚刚那些点心,是……为什么会买那些?” 这...... 看着汪修的背影,叶芷张了张嘴,神情之间十分的无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凡喃喃的念咒声渐渐停了下来,招魂铃也不见了,那是他幻化出来的,用完就收了。 陈丹青心绪起伏,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思考利弊,他想起了那些恐怖的凶兽,任何一尊都不是眼前他们两人可以招架的,这其中说不定还有更恐怖的存在,但若是就此错过,却又心有不甘。 瞬间,城寨大乱,炳爷的突然倒下让整个屯门城寨都处一片混乱中。 “时间错乱了吗,那我看到的又是什么,万族共存,岁月仿佛在这座城池里永恒的定格了。”陈丹青喃喃自语,难以解开心头的疑惑。 借着薛影身上散发出来的亮光,众人发现一股庞大的寒流冲天而起,与薛影迎面相撞。 “夫人这是在于幻儿聊什么呢?”姬成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个匣子。 陈青y瞳孔猛地一缩看向石棺内的玄枯大师,果真发现他身上还有呼吸。 不过他却不知道,太上章虽然来历神秘,威力不俗,却并不听从陈丹青的命令,仅仅是危急之时,才会主动出手,平日里想要差遣这位‘爷’,可是想都别想。 因此或许总进度是不如日国方面,但单纯对于晓这个组织的了解和察觉还是要更胜一筹的。 所以知道那个家伙是个瘦弱的中年汉子,和眼前这肌肉兄贵体型差太多了,眼前这个,仅仅就是一个普通的猎物而已,自己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纯种人类的鲜血味道。 这种感觉极为的怪异,这样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掌,带给了他无比的悸动。 说着青阳桓起身撂下了血精石,就要离开这座木屋,等到他离开后,石佛方才转醒过来。 最后一轮对阵乌克兰才是英格兰必须全力以赴的战斗,这场70分钟能够解决战斗,是最理想不过的状态。 毕竟是超越他一个大境界的存在,对此等存在的感应,秦九歌亦颇为模糊,如同雾里看花,但他却自信己身的判断。 此刻,正在下落的颛顼帝,立即就感觉到了危机。身上一股暗金色的水浪卷起,立即就避开了倒卷向天的金色火焰。 桩桩件件上来看,方青山这个陌生的敌人的实力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最强一击被那巴用出,他已经不在乎结果如何,会造成什么影响了。 毛毛杀了这个,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连忙又想窜向另一处,被它熊啸技能影响,速度变慢的红眼人。 “不用管她,华将军,陶长史,你们去安排就是了。”宫兰介看说服不了这个孩子,知道她性格倔强,也不和她多说了,让陶惕生等人去安排。 也就是在他们心里面想着王导,这又是在憋着什么坏的时候,王导深吸一口气,直接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镇上的酒店环境一般,和他平时住的自然是不能比的,但比起曾经最差的时候也好上不少,能住就行。 第289章失手 她定了定神,立即上前来接了穆元思的手掌,按住了纱布。只是说着不掉泪,但看着裴谢堂青白如鬼的脸色和被汗湿的头发,心中难免觉得一阵酸楚,忍不住默默掉眼泪。 好在这一次拔毒没有刚刚那么久,只敷了片刻,祁蒙就拿开了纱布,取了艾草。 裴谢堂的手已红如朱砂。 祁蒙仔细的瞧着,伤口已经泛白,血液凝固,并没有再继续流血,稍稍感到宽慰。快速的擦干眼泪,她取出银针,在裴谢堂的肩膀上扎了一针。裴谢堂哎呀了一声,祁...... 呵,心中轻笑,什么是以楚之名?当生命逝去,誓言也就泯灭了,高城,你难道不懂? “你们没有接到通知么?今天博物馆暂停营业一天,明天再来看天外飞石吧。”刘盛强回答道。 不多时,就见一个骷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两只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萨温。萨温见是骷髅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看到骷髅手上竟然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时却着实吃了一惊,这些不死者居然还能使用武器吗? “东方启?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张天翔将脸转到了东方启那边,眼神透露着一丝怨恨。 谭熙的动作非常利落,跟我这么犹犹豫豫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根本就不管王顺如何,自己越过我,一步就跨到了僵尸面前,手里的钉子好像一把匕首似的,直接朝对方身上刺了过去。 “额……”诺兰的手被击断后,立刻使用了瞬移从原地消失了。而也伴随着诺兰的断手落到了地上。 照片出现在尸体的嘴巴里,这至少说明在她死前,夏俊凡曾与她接触过。 出现一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老道束发盘髻,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道袍,仿若不是老道人出现在这不凡的上峰宫殿之内,少延此刻恐怕是要急速去拿回血浪花让其误伤性命。 “真奇怪,上次来的时候,在这堵玻璃墙内是有很多被装在玻璃匣子内的人类大脑的,还有灯光照射着这些大脑的,怎么现在灯光全灭了,那些大脑是否还在?”林晓蕾发出了疑问。 林晓蕾没有理会李洪涛,而是直接冲了过去将赵玲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跳如鼓,真怕贺建军不给他留面子,不接受他的歉意,还要把他赶走。那他在这营区里,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这时,安静的病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紧接着们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脸色有些苍白,双眼却深沉若海的男人。 三分钟后,秦晚顺利从缆车上下来,自己身后还坐在缆车上的虚拟人中,还真的有傻到开枪打自己的,不过还不等对方击中秦晚,对方就因为在缆车上剧烈运动,掉到了河里。 贺母刚刚发落了一个心术不正的助理,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接到老贺同志的电话时,心气不太顺。 盛夏看黄健对她的很看好,毫不犹豫把余下的稿子拿出来,让黄健先看了再做决定。 三个青尸囊就是被他们背在身上移动的,同时还有一些奇怪的装备,有钢片做的类似滑翔翼一样的东西,活鸡活鱼甚至还有活的猫狗。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待在安全的环境里时间久了,又或者是因为有苏妍他们这样的朋友让她的安全感增加的缘故,再回想起在珠源那里的经历起来已经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了。 他修长的身影行走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有几分孤寂,却不让人觉得可怜。 第290章不错! 想到上次的事情,祁蒙更觉委屈:“当时公子还说,我连自己都医不好,不适合干医女这一行。” “……”穆元思无语。 他真的说过的! 结果呢,现在才知道,祁蒙的医术比他高太多了,当时人家不怼自己,是懒得跟自己计较呢。 这姑娘当真脾气不错! 穆元思低头,很老实的开口:“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祁姑娘,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不,不。”祁蒙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听见穆元思开口认错,这才敢抬头看着他,一...... 不过孙在成还是通过口耳相传的渠道,从幸存下来的玩家口中,获得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因为现在只有黎嘉妍是直面着宋琰昱的,所以只有黎嘉妍看到了宋琰昱脸上的表情。 再说,家里的人脉摆在这里,不管梁倩怎么选择,家里人都能给予极大的支持。 是,苏云长的确挺看好陆一鸣的,年轻一代中,陆一鸣算得上翘楚。 这天使基金会南都总部中,除了之前孙在成激活的那个黄金陷阱之外,还有诸多黄金和白银组成的陷阱。 绕来绕去,其实是祁家主已经感知到,老馆主可能要离开南城了。 赵所眉头紧皱,他有种十分不好预感,可这等情况好像不接电话也不好。 吉美茹和刘建国都被吓了一跳,而胡子涵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坐直身子,双手噼里啪啦的开始敲击键盘。 人质全部安全救出,无一伤亡,七名劫匪除一人逃跑,其余全部被活捉,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你让手底下打人,还打的这么狠?”赵所长指指几个鼻青眼肿工人。 这种手段让人恐惧更让人震惊,什么样的神通才能有这种威力,难不成许辰掌握了时间?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猴面包树洞中掉下三颗满是豪猪尖刺的铁椰子,砸入营火中后,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立即被弹出树洞。 议事完了,已是夜半时分,良德命人为各位管事备了夜宵,用完方散去。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这是拜师礼,望大姐笑纳!”俊伟男子却是喜不自胜,自袖里取了一锦盒献上。 当即背起莉莉安,朝着外面走去,出去了,莉莉安应该就会恢复过来。 “珍儿!”像是为响应她的呼救,厚重的铁门訇然大开,有人长身背光而立。 在这种危及的关头,她心里竟然对君墨轩有着莫名的感激,如果不是他把银票交给自己保管,那么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自己去掉了金属手臂的约束,绝对算得上是一名自由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这种行为,却是为了减少竞争对手,毕竟食草动物有限,非洲狮子不得不猎杀那些实力较弱的对手。 炎罡正要离开,突然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那些势弱之人,旋即眉头皱了起来。 洛云汐还不太习惯这种亲密,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就更加的不习惯了。 她说完之后还抽噎了两声,偏过脑袋不看慕迟谪,好似非常委屈一般。 简单地说,下忍是冲锋陷阵的精兵强将,中忍是带兵出征的将军,而商人则是掌握大局,老成谋国的权利者。 抱着这样的想法,神殿当中,一时间围满了人,都要季如霜出来给个说法。 先把眼前顾好,他打算等把这边的情况摸索透了,往温暖的地带去。 路梓樾跟着他的脚步往前面走着,进了大理寺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走完之后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第291章寻来 陈昭和陈珂在第二天夜里去而复返,这一次,太子没跟来,那个高大的黑衣人也没跟来。 陈昭进了暗室后,目光阴暗的看着他:“那封信你到底放在哪里?” “你知道那是我的保命符,我能随便告诉你吗?”高行止闷笑。 这态度立即就惹怒了陈昭:“高行止,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杀了你,至少,我不用担心陈家的秘密会被泄露了。” “你不敢的。”高行止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生意人,生意人脑袋精明,更何况我还经营...... 无论是天庙还是西夏王陵绝不是第一次被盗,从西夏到如今漫长的岁月之中流沙抹去了太多的痕迹,可是一旦你拨开层层黄沙,仍然可以寻找到昔日侵入的痕迹。 就连现实世界,亿万能力中,跟时间相关的也寥寥无几,这区区一个异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跟时间相关的? 杨伟脸色稍稍变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说贱人你他妈少胡说八道!你要再这样说,弄得我都不敢跟高明说话了。 梁再军抛出这个消息的目的就是要震慑罗猎,让他投鼠忌器,在梁再军最开始的计划中并没有陆威霖这一节。正是因为罗猎对他的步步紧逼,让梁再军提前祭出了杀手锏。 “因为跟着子琛有饭吃。”方士杰的话让清让有些呆住了,她停住了脚步,方士杰傻笑着拉着她走,清让看着那一边脸色丝毫变化都没有的方牧易,她是没有听到还是早就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一直以来哪怕是暂时性的和平,那也多是由五环高塔来主动争取的,维克多巫师为了获取黑巫师的帮助甚至亲自去过阴魂塔。 “好了后半截就不用说了。”赵沉露非常适时地制止了话题,成功地让议事堂内再次点燃了各种如狼似虎的目光。 周围修士议论纷纷,却阻挡不了江寒前向迈开的步子,他目标在最高的地方。 这种魔虫由特殊的邪物孵化,下面祭坛里的东西恐怕有点麻烦了。 这宣纸的制造和使用口诀,他都曾见过,看起来一万年过去,也没什么变化。 姜绾有点热,双手有气无力地推开他的胸膛,风终于能从两人的间隙穿过去了,附在骨子上的燥热也逐渐褪去。 沈六安和沈玉衍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豹啾啾的豹崽子刚出生的时候由于难产,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崽子生下。 但是叶泽修的这个公司现在都没有成立,谁知道以后的前景怎么样。 404的几个男性都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了一点酡红。 “好的,主公。”对于自己主公的要求,王威没有不听从的时候。 马琪说完环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没有别的意见的时候,才继续往下说。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可能是骂出来的感情,也可能是对于江黎能在她消沉之际的时候开导、鼓励了她抱有感激,两者皆有吧。 头埋在枕头上深吸一口气,沈窈微的呼吸间全都是霍君寒身上的气味。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执行起来,你们确定他会跟着你们走吗?”姬娃怕鲛闵不上当。 景曦等人看到对方的动作很犹豫,对方虽然是人形的模样,但是,从它的精神力判断出他不是人。 这种坑爹的设定每个学校都是一样,只有考上了大学这种限制才会取消。 四肢在眨眼间丧却的杜天聪飙迸着那哗然的的眼泪发出最后的力气狂叫起来。 第292章回家 祁蒙讷讷的问:“可是王爷那里怎么办?高公子送了信去,但王爷说不定会寻来。” 裴谢堂努了努嘴,一时间也有点迷茫。 高行止到底找的理由靠不靠谱啊? 要是不靠谱,朱信之指不定真会来啊! 她心中一阵忐忑。 两人大眼瞪小眼,裴谢堂正想说话,便听见屋子外传来了清朗温润的嗓音:“我的王妃在里面,你为何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朱信之! 他真来了! 裴谢堂悠悠的看了一眼祁蒙:“祁蒙啊祁蒙啊,你真是个乌...... “九哥,共产党在抗日和反蒋这两点上,几乎和我们的想法一模一样。”余亚农说。 就在王金童一怔的功夫,娃娃脸大喝一声后,一回身一刀照着王金童的右肩直劈下来。 一声尖锐的摩擦,车子勉强停了下来,却还是将老头给撞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我的朋友,也许你应该在这里多逗留这几天。我们为英国佬设计的飞机过几天就要试飞了,你不想看看吗?”肖子渊说道。 没错,如果陈静只是因为单纯的杀戮心理杀人的话,那直接在大堂里放一把火启不是更加合理? 海伦娜如做了坏事的一般,又刺激又害羞还有一些兴奋,伸出玉手,往莫林的脸庞扫过。 随行使臣纷纷说道,越说越是激愤,围着当先的王孙满吵吵一团。 但是这番话他不能说,因为王婉茹明显是心里有些自卑的,所以有些话说出来,非但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倒会让她更伤。 东体育馆路上,有大批的日本宪兵在巡逻,街道两旁,还游荡着很多便衣,如临大敌一边,检查着过往车辆和行人。 “通知第38特混舰队,在确认西班牙人有敌意后,并在保证我方被俘人员安全的情况下,他们有开火权。”赵之一说道。 一个胡人竟然如此有感情,真让人想不到,高清泰叹息一声,给他筛了一杯酒。胡大可举着酒杯,面朝西方,脸泛悲色。眼里含着泪光,喃喃有词,把酒沥在地上。冲西方鞠个躬,久久不言。 陈涛一听张亚明大伯没有见过张大娘,但是说起她的外貌是头头是道,这让他很惊喜。 明一深吸了一口气,“希然,其实,黑风没有碰过七琦。”是的,他告诉了她关于那件事情的真相,也完全证实了她的猜想。 “多谢道友的好意了。不过这元神我不要。”天骥冷冰冰的说道。 七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两点多时,王丽芳来找赵蕙了,这是她俩约定好的,这一天下午去李掁国家里玩。 吴启尊此刻的想法让他有些诧异,他怎么会这样忍耐不住?上一次不也是忍耐了?而这一次为什么? 禁军是吐蕃军队的主心骨,禁军已经乱了,其他军队就不用说了,乱得不成样子,四散逃亡。哥舒翰指挥唐军咬住禁军不放,一定要全歼。 阙氏急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派他去西北,那里不是说最近战事不断,十分危险吗?”未完待续。 川田在黑霸王进行两场比赛后,表现极佳。让川田是喜上眉梢,他甚至在国内开始宣传,寻找那些固定的喜欢斗鸡的顶尖客人,那些客人不需要多,要精。 “巅峰玩家?现在这个阶段能带队进来这国战战场的,差不多任何一个都可以称得上巅峰玩家了才对吧?”蓝色五角星跟着疑惑问。 “剑君说笑了,我青木商会乃是南天之下三大商会之一,什么代价是我青木商会付不起的?”此刻那名中年男子不由开口,眼中带着狂傲,颇有财大气粗之感。 第293章章法 若淮安王府孤鹜长天秋水落霞来齐全他还有点忌惮,就来这两个,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徐丹实等人点了点头,全部让开,却是将朱信之包围了起来。 裴谢堂被朱信之抱在怀里,中毒未愈,本就气血不稳,见状更是气怒攻心,黎尚稀和孤鹜长天谁伤了都不好,要是因自己让高行止又惹上了朱信之的麻烦,更是大大的不妙,她闷得胸口胀痛,为了不摔倒,自然是抱着朱信之的,只得趴着他的肩膀越过肩头,喝道:“你们都住手,谁也别乱来。你...... 而现在,这里竟然出奇的安静,到让夏侯渊觉得不对劲了。他没有急着推进,派出大量斥候搜索,哪怕有一点荆州兵的痕迹也能说的过去。可是搜索来,搜索去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其实张三对造纸还是很迫切的,最近大家都跟张三学习了一个习惯,用纸如厕,大家都是大老粗出身,也没有谁会计较什么纸张的高贵,而且纸张确实比厕筹方便很多。大家练习写字会产生很多废纸,所以自然学着张三。 紫萱想也不想:“正好我也口渴了,就叨扰公子的一杯茶吧。”她脸都不红说完就向亭子方向走去。 要是国家混乱,军队和警察哪里有心情和精力和和这些要钱不要命的毒贩子战斗? 第二天一早,张三就往高家而去,昨晚张三一直在想,自己虽然不能在官场上给予高家太多帮助,但是自己却可以解决一部分他们的钢铁销售问题。 因此国主和国后是不是骨头寸断他们不在意,只要能把国主夫妻弄回来就成:本来他们也不打算给国主夫妻活路的,看着他们吃些苦头心头更为解气。 就在这时,杨怀远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喊着“阿东”这个名字。 两个老人家看着紫萱,虽然眼中含泪却并没有再进一步或是说出什么感人的话来,只是在门口那里看着紫萱,一动不动。 良妃叹气:“我现在不是我,怎么能回去?我们家的人当然不识得我,而且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吃饭而怎么弄套衣服换下来;再穿这个在大街上乱走,迟早被人当成神经病。”可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谁也没喜钱。 佐进真的急了,好不容易在都市安定下来,这要在变成黑户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打拼的东西就没全了。 在其中,一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身影略显猥琐,在鬼怪遍地的主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想到此,闻人骁弹了儿子一个脑瓜嘣,也不顾儿子的抗议,悠哉游哉地就去找厉敬了。 更别说那些个老头子年岁都大得很,有一个还过百岁了,走路都得拄拐棍,就算将破魂枪显化出来也承受不住破魂枪的重量,算不得战力。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不给三头圣犬准备礼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三头圣犬也要打开地狱之门,对里面的那些大人物报备一下。 “宸哥哥!”哪知莫剑宸刚转过身,杜知卿的心便一紧,连忙急促的叫住了他。 当初赐婚的时候,皇后和太子都以为只要他们开口了便是十拿九稳。 可惜,现在大家的精力尽数落在了对于副本线索的琢磨之上,压根就没有关心乘风这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刘姐以前没听说过这事,就连老家的亲戚来店里当学徒也总要给人几百块工资的。 随后,两名保安立马带着叶凌天前往会所五层三爷的专属办公室。 这种完美并不是对方解决了新帝的问题,而是对方将自己完美摘了出去,完成了新帝的策问。 第294章送药 朱信之低头看着她,瞧见她隐约薄汗的面容,心底一阵抽痛。 是在担心什么吗? 一瞬间,有种冲动几乎突破了他的胸口,想大声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只要她留下,他什么都不建议。他不建议她的身份,不管她是为了高行止办事,还是从前裴家的旧人,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以后她有什么想要去完成的任务,只要于江山社稷没有危害,他都可以为了她抛弃自己所谓的原则,就好比前面那几次一样,就当是做错。 只要她说出来。 ...... “唉!你是没有看到那些被魔鲨教迫害的民众,一个个死得有多么悲催,血r精气全部被吞噬,只剩了一个干瘪的尸体,我在想,这些魔鲨教难道真的要掀起一场大陆的动荡吗?”苏灿忧心忡忡的说道。 往昔,往昔,一切都已经离他很远了,让人以为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至于另外两位修士,则是轻轻一笑。这两位修士,一个极为高瘦,另一个则是又矮又胖,明显是两个极端。 他尽量避开了时崎狂三的目光迈开步子,刚才对视的一瞬间,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般,让他动弹不得,像是被加了禁制。 步新龙连忙抬头看向四周,一双双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让步新龙惊的脸色大变。 胖子冷哼了一声,从概率上分析了一下,应该是能够赢,他已经看着几个亿的资金像自己奔了过来。 原来刚刚被榴弹爆炸的气流向前一冲,叶飞便顺势潜到潭底,马上将上衣脱下将铁锅包起来沉在潭底,自己却顺着潭底摸到了旁边的崖壁。 两条路,第一条路将叶飞供出來保命,从此也就憋屈过完一生,碌碌无为。 千王装作不经意地问了沐秋几个问题,想探探她的底,都被沐秋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只是自称武功方面过得去,医术方面稍有涉猎。 。。去我不会玩请拨打和五点半喝的扥我看你的想请假一周,钱包却不允许,真是没有。 “就依陈爱卿所言,就不知其他爱卿是什么想法了。”说着,宫夕落意味深长的审视瞬间变脸的朝臣。 他的母亲都受重伤了,他竟然看都不看,还花痴起来,周围的人心里一阵鄙视。也不知道这武林盟主是怎么教儿子的。众人纷纷嘲笑起来,落儿听到这些议论气极了。 不过沐秋并没有因此怪罪它,它反抗乃人之常情,而且灵兽在签了主仆契约之后,都会不自觉地对主人忠心及感觉到亲切感。沐秋并没有把它放到空间,这一路兴许它还能给她其他惊喜呢。 阿峰死了,鬼弹自身带有一种毒性,会让人身体麻痹,但也是一会儿就消失的那种。 再看沙发成色,比家里的新的多,经过林楚一番观察,叶征也觉得这沙发好像不那么简单。 剑气呼啸,所向披靡,太阿剑挥出的那道百丈的剑芒,直接轰在了骷髅头的上,一声凄惨的嚎叫震天动地,百把剑芒如星光闪耀,狠狠接着刺在了百丈的骷髅头上,噶然凝固。 墨延玺打算待会出去后,去见一见他的夫郎吧,不知道之前见到的那个男子与沐秋有什么关系?如今回想起来,之前遇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当那个男子伤心离开的时候,他感觉到沐秋身上一闪而过的悲伤并不是错觉。 待百人都进入如意池后,江东羽才带着落江南以及陆寒烟靠近如意池。 就这样,静静感受着阵阵清风鸟语和着沁人花香从身边悠然拂过,宛若置身险境的盖德索亚感慨良多。 第295章时机 祁蒙握着那两瓶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进去吧。”朱信之低声说:“不要告诉她,药是我给的。” 祁蒙的手又是一抖。 为什么不能告诉王妃是王爷给的? 难道,王爷知道? 这一下,她还有点不敢进去。反而是身后的长天看不过眼,轻轻推了她一把,才把人送到了主院的屋子里。 祁蒙连忙小跑着躲开朱信之的目光。 一进屋子,看到树下那个人影了,她才松了口气。 方才那个人影,浑身写满了孤寂,让她心...... “切,谁信呢,自恋狂!”相田尤美白了眼林天,觉着这货分明是在吹呢。 君双一一的点头致意,然后就和斩月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那留空最大的位置。 他只是刚刚接触到的时间法则而已,对于一般神王或者天尊来说,若是能够在十五万年的时间就感受到时间法则的波动,恐怕会乐得疯掉。 毕竟这位程子寒大将军,可是西流国如今的彪骑大将军,战功赫赫,并非浪得虚名。而且,深得西流国陛下的信任。 “既然知道我是九大宗‘门’的隐宗弟子,还敢下此毒手……我若是有个不测,隐宗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情急之下,隐君奇只能搬出隐宗来威胁对方。其实他已经弃宗‘门’而去,不论死活隐宗都不会管的。 见挽雪如此模样,邪飞稍稍宽心,同时将玉瓶塞好,接着看起来别的东西了。 同时,那撕天裂地的气流如流星坠落地面,更像万丈神剑,所到之处山崩地裂,江河倒转,整个数万里区域惨遭灭顶之灾。 天心一下子被白色光芒袭击到了,天星之力源源不断地从丹田输出,在周身环绕,抵挡着白色光芒。 其实,这个问题邪飞也想过,只是一时间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已。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之间,楚飞已经到东都半个月了,这天楚飞正在沙发上舒适的躺着,几个黑衣保镖就在田欣和东方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一想到早上丝毫不顾她的感受,也不顾她下了车可不可以顺利到达学校,当时的自己就想着要给她教训一下,并没有真的要赶她下车的,谁知道佳瑜的牛脾气这么倔?说下车就真的下车了一点都没有妥协的空间。 佳瑜瞬间抛开所有思绪,有些疑惑的看着车窗外的视线马上转移到韩妈妈身上,看着认真注视着前方开车的妈妈,望着妈妈突然之间严肃起来的表情,她不明白此时的妈妈想要表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是个大包间,比陈楚默那个包间宽敞不少。里边坐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看着有些浪费。陈楚默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和他们那边一样,清一色的山珍海味。 有些人,她的情商很高,但在你面前如此毫无顾忌戳你肺管子,不是她不够圆滑不知道你难过,而是她自觉的你永远都不可能爬到比她更高的位置。 “三哥,三哥,他们是来捉鬼的,现在捉鬼的都不敢说自己是捉鬼的了,他们也怕被和谐了。”一个十七八的门卫对另一个领头的说道。 龙青走进齐晴雪的办公室,一阵香风迎面扑来。今天的齐晴雪气色格外好,脸上挂着自然的笑容,让她本就美绝人寰的脸更多了一分亲和力。 方维南笑笑并不生气,远远地朝储凝这边点了点头,储凝也报以微笑。 按地上趴着的伙房的伙夫也是被打得不时发出几声惨叫声来,一副遭不住的样子了。 第296章要债 孤鹜像一道影子一样闪身而去。 朱信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抚摸着裴谢堂的眉心,许久,他低下头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软的唇瓣贴着她的脸,紧蹙的眉心毫无预兆的一松。此后,便再未皱成一团。朱信之见状,索性脱了鞋袜衣衫爬上床,抱着她睡去。 第二日一醒来,裴谢堂睁开眼睛就是朱信之近在咫尺的脸,一愣之后,下意识就去看自己的手臂。 纱布包得好好的,没拆开。 她松了口气,摸着伤口觉得有些木木的,暗道祁蒙送来的...... 可对上韩景阳淡漠中隐藏着疯狂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退下来,歪着脑袋一脸桀骜地跟着韩景阳进入里间。 如果销量达到200万张、300万张,那就更厉害了,各种收入都会暴涨,一首单曲给虚洛带来上千万美金的收入是随随便便的。 可二十多年后,他们四人已经到了中年,苏墨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后面一直看着的五人,有心想要问一下虚洛和陈熙悦的选择,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沈朝朝的笑容一滞,有种把系统拎起来狠狠锤一顿然后扔洗衣机里滚一圈的冲动。 但古添乐还是没有失态,他紧张的看着虚洛,生怕虚洛说不。实际上理智上他还是懂的,周惠敏既然把他带回内地来,那么就有足够的把握。 “不喜欢你留着沉泳池吧。”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想着回去就把给他提这个主意的助理给辞退。 华特也是笑了两声,报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虽然他也知道白叶真的想知道他的全部身份信息,是并不需要他向自己的汇报的。 眼看着龙家唯一的年轻一代突然这么争气,使衰落的龙家出现了这么大的希望和转机,龙老爷子岂能不老怀大慰? 能力一:自带热成像和能量探测器,范围两百米,根据使用者实力而定。 不过段秋强大的精神力却察觉到了,这俩人不是亡灵就是黑暗属性的人类。 圆鼎外,林琅众人也是看到了鼎壁上出现的那个掌印,齐齐脸色一变。但旋即,林琅神色便恢复了正常。只见他冷笑一声,一缕比之之前炽热了不少的火焰飞出,落入龙口之中。 黑影人狂妄自大,他看得出,楚天羽只是一名中级强者,对他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就这样队伍开始往复活点的方向推进,根据地图需要占领起码四座要塞才行。 兄弟二人,同时向水武云进攻,摆明了,就是想让水武云为难,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行!臭子,就知道你馋,你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喝酒坏嗓子!你还想不想唱歌了”,李雪梅一把藏起酒瓶,坚定的否决。 最起码在猎人这样高手的眼里,袁星现在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一套战拳了,但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这套拳法在猎人看来,看是很不成熟的。 徐放看着那自号松清真人的猴子,只见他眼神灵动,顾盼之间仿佛将任何人的表情都尽收眼里。 “哈哈,放心吧,苏前辈,我保证没人敢来骚扰你!”李齐听到苏言终于答应担任中华武术协会的名誉会长,开心的笑了起来。 至于比这巨大身影大的神奇宝贝,正辉博士还真的不知道有这方面的记载,不过作为专业人士,他说话还是需要保守一点的。 杨芊芊的俏脸红了起来,酡红酡红的,漂亮的不像话。苏言看到了都有一种jing艳的感觉。 第297章谁信! “再开?”篮子一愣。 裴谢堂点头:“趁着手边银钱还没花光,买点能生钱的东西。” 篮子福了福身:“那奴婢一会儿就去。” 裴谢堂这才往饭堂去。 朱信之已在桌前等她,惯例手里拿了每日里晨读的材料,见她来了,将书本放下笑道:“手能不能端碗?” “碗是能端的,就是抬不起来。”裴谢堂眉开眼笑。 朱信之不上她的当:“抬不起来就抬不起来,左右给你破个例,你就搁在桌子上吃吧。” 反正也为了她破了多回例...... 印度军人已经缓缓的进入到了夜天的节奏中,夜天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 路青把珍珠一一捡起来观察,发现这些珍珠的品质也很好,有四五枚都能称得上是正圆珠,个头也大,虽然比不上他带回去那些,但也都在十毫米以上。 林涛越想越气,自己在江城受了气,却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连这间房间都不敢出,这实在是太窝囊了。 吴法一看自己的重重孙子吃亏,顿时不乐意了,重重哼了一声,眼神像是利刃似的射向高诚才,然而还不等他的目光与高诚才对上,方如雪的身影已经闪到了高诚才跟前,替高诚才挡下了这道目光。 记者会前几天我就和毕总请好了假,他还答应找几个记者朋友去帮陈识撑场面,必要的时候能帮些忙什么的。 “你又不是公鸡,你怎么知道公鸡不会下蛋?”夜天笑嘻嘻的问。 “嘿嘿,大老板,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扣工资就成。”林香儿笑道,左飞站在那儿嘿嘿陪笑,笑得很傻也很甜,看得出来,他对林香儿是真爱。 “当然是真的。混蛋,我都这样了,你要是不对我好,我会恨死你的。“万玉枝看着吴阳。 盔甲战士的报告,让乌斯有点疑惑。兽人这么好说话?可能是看到精灵族被打败,他们决定退让吧。 “还是不必了,我车里还有,需要吗?”厉连城的目光都在姜北乔的身上,轻柔的说道。 苏挽周围,呆在试练塔中的魔法师,以及苏挽和叶灵儿的导师,都注视着苏挽和叶灵儿的对决。 哪怕是上一次我们从皇家花园第一次回他的房子,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也没看祝骁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摊在床上。 盛洛深没有回答,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说实在的,他也没见过东东房间是什么样的呢。 “谷晚霞你有脸来,滚出去,这里是王家,欺负我嫂子的事还没完呢”王荷也赶紧过来一下子挡在门口,将谷晚霞给挡在门外。 她从抢救室出来之后,盛洛深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还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好像害怕失去她一样。 夏晨曦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眼泪还在她白皙的脸上挂着呢。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给你爸爸打电话?是让他回来,我们坐下商量一下?”韩母没了主意,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失去了暂时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菩萨渡人尚且只渡能渡之人,她不是圣母,亦不是蜚蛮的爹娘。 顾曼曼被气得恨不得直接把车给掀开,简直已经气愤得不得了了。 “好了__已经完成了。”看着重复了自己话的药师兜,伏地魔扭头说道。 伴随着=阵闷响声传出。赫拉克利斯的双2脚擦着地面飞了出去,将大地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哩哩! 拥有直死之魔眼能力的人,可以在绝大多数物体表面目视到如同裂纹般的黑色线条,也就是事物的死线、如果沿线割幵就会对物体造成不可防御、不可治愈的伤害。 第298章理论 今天这事儿着实很蹊跷,她得看看才安心! 谢遗江蹙眉道:“门口全是那些要债的,你这样去,旁人会不会说闲话?”说着,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朱信之。 带着淮安王爷去,人家难免不会说,这是谢家在仗势欺人呢。 裴谢堂淡淡一笑:“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谢家什么时候怕过人?爹爹更不用担心我,成阴要是怕人说闲话,早几百年就找块厚一点的石头一头撞死,哪里还能平平安安的进了淮安王府的大门?” 谢遗江转...... 每天不忙公司的事情,反而一直追在罗蔓的屁股后面跑,南笙真的这么闲吗? “爹,那荷康表哥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他还待在府内吗?”荷悦问道。 说来也正是石岚的原因,才导致了现如今这个结果,当初雪卿要的是神王精血,她给出的是夏的,夏身为半神,实际上与雪卿的要求并不相符。 慕晚和萧瑾深讲完电话之后,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回头,刚好撞到了林琳的目光。 来者身穿一身青色道袍,样貌英俊,谈吐不凡,可见非是一般普通修士。 稍作休憩后,男子将榜单拓印了一份,融入一支玉矢,传向天外。 “当然啦,人家的头好痛呀!人家就要死了!呜呜呜!”巨龙哭了起来,脸上还露出人性化的委屈的表情。 如果牧牧想要留在萧瑾深身边,慕晚不会强行将牧牧带走,毕竟……牧牧也是萧瑾深的孩子。 在王霖奇异的目光中,无颜右手也在金色光芒中变成了灿灿金色。光芒汇集,仿佛一滴滴金属液体即将落下。 一众弟子此时你看我我看你,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诡异的看着昏过去的道义,心中各种念头流转不定。 可是韩英又想,所有人都看到的画面,并且参与的战斗,怎么可能是假的? 张海月听到纹身愣了一瞬,什么纹身?她是纨绔子弟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哪来的纹身?总不能她一会用牙咬一个出来吧? 十分关切且温柔的嗓音,静等他的答复,几秒后,他才稍稍撩起眼皮看人一眼。 她一激动,就习惯性的跳入海水中,绕着那一座礁石不停的游动着,泼洒起一阵阵的水花。 墨沉渊嘴角勾出了一个略温和的笑容,对他说了那番话后,看他领了旨意,便散了朝。 找到的身份证与资料显示,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叫“韩云”,年龄26岁,在孤儿院长大,在一家史前科技研究所担任职员。 而就在此时,林清玄体内的封印轰然破碎,他的修为如江河决堤,汹涌澎湃。 提起水晶宫这支球队,大部分中国球迷都会联想到一个中国球员的名字:范大将军。 她还是分得清楚自己位置的。而且此时她有些紧张,并不知道这次能否做到让林渊满意。 反正以他的影响力,姜恬的名字被扒出来是早晚的事,且姜恬还考虑到了商业因素,免费的宣传不要白不要。 古三通好奇的盯着这块其貌不扬的毯子,心里萌生出打包带走的想法。 推枕的手指如莲花般绽放,五指轮转,充满佛的禅韵,这一刹那间,人们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推枕指掌之中拿捏了星辰,佛之国度,拳意如佛堕深渊,不可测,不可量,似恒河之沙,无边无际。 伸手拦了一辆车,看着高伟志上了车她挥了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系统流主角到底还是要比普通人强的,就算是最废柴的,只能够储存知识,以及瞬间搜索知识的系统,也能够让宿主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类眼中的全能型人才。 第299章利齿 “六万两。”朱信之温吞的笑:“这种数额的,听说还是一天输掉的,按照这个算法,等于一局就是一百两银子的最低价,怕是牢底都得坐穿才能放得出来。对了,就我以前办案来看,这等数额的银子,八成还伴着高利贷。按照朝廷律法,放高利贷祸及百姓的,可处以死刑。” “听到没有?”裴谢堂很满意,转头对那汉子人畜无害的笑。 那汉子一颤,一时间,还真是被朱信之吓到了。 他仓促间改口:“不是一天欠的,樊氏在我们那儿赌钱...... 一只蝙蝠扑闪着翅膀轻巧的划过夜空,然后降落在附近一幢建筑的后面。 “哈哈,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就算是说自己是全国的高考状元,也是可以让所有人信服的,哪怕高考试卷是各个省份自主命题的。”金易转过头,笑着说道。 轻微的响动让苏微微一惊。回头一看。一个黑影,正慢慢的从古堡尖顶的低端走上来。 “部长好!”切原赤也看着幸村精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怵得慌,好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样。 操场旁边的高台上,一身军装的墨南霆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甚至是没有一点的情绪,浑身上下也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那样子冷冷的看着操场上面正在操练的战士们。 “二爷你嘴角上还有点心渣,桌子上也有,还不承认!”见喜也对王爷没办法,可是宫里的规矩是这样,不准孩子们吃多了,他也只好随时‘劝诫’。 “糖糖,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金易接通电话,轻轻地说道。 天安‘门’城楼上。金易和吴秀海以及几位中央常委都按着排名依次站着,各国的应邀大使和武官,则站在我们身边的贵宾席上。天安‘门’下,整个广场都站满了我们国家各界的代表。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好感,但说到这份上的,说的如此直接的,顾辰倒是第一个。 “咳咳”我轻咳出声,看了眼病床,又看了看懵懂的魂魄,打定了注意不费话,仅用眼神表达我的意思。 很突兀的,李淳剑手中那口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古朴长剑竟发出了一声脆响,与此同时,李淳剑的手腕、双臂也都紧接着发出类似的声音。 换句话说,叶萧现在已经被开除,板上钉钉的事情,容不得更改。 “封印?那我不要了”楚荧连忙摆手摇头,拼命往后退,就怕我一时兴起,把她给封了。 王管家中途有来过林语析家中,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林北城的清淮就走了。本来王管家也知道就算自己怎么的劝说,自己家的少爷决定好的事情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去一探究竟?”夏紫薇一边琢磨,一边问。 因为手被捆着,叶窈窕无力反抗,虎哥只是轻轻一甩,就把她甩到几米以外的墙角,她的脑袋刻磕在挂在墙上的一副世界名画的边框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紧接着,画面上出现了两个狂奔中的人影,齐磊被远远的甩在身后,冉阳一脸喜悦的在前疾奔。 看着嫣儿那一脸的问号,我笑着拍怕她因紧张而冰凉的手“直觉,最好你也过去”虽然只是暂时,但也可以短暂的延长她的寿命。 一万八千多个座位至少坐上一万两千名球迷,上座率已经超过主办方的想象,并且让他们感到意外的事情是,最贵的vip包厢居然也被人包了下来。 第300章算计 “钱是拿了,我又没说你们都用完了。”那汉子不服。 裴谢堂又托着下巴想:“这样啊……那我又要问问了,刘万两银子,堆起来该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了,我谢家就这么大,搁哪儿?等着贼来偷吗?” “是银票!”汉子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一时间,只觉得这个淮安王妃真是难缠,越说底气越不足。 裴谢堂又乐了开:“银票啊,是银票就好办。咱们东陆的银票都是备案的,像这样六万两大数额的,肯定得拆分成小额的。银票面额十两起,最...... 江光光站了会儿才出去将门打开。她和程容简无话可说,打开门就先进了屋子。 那么恹恹的坐半天,打开门要出去时,却发现莫桑是在门口站着的。江光光这下就怔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没出去,回到了院子里,又坐了下来。 “是呀,知州大人,他们为什么要来抓侯爷?”有一个附和着提问。 发软的猪皮用铁剐子剐干净,直到露出黄晶晶的颜色,再把没有猪皮的地方洗干净,这就宣布着最为繁杂的工序结束了。 已经那么几天了,他的手上依旧是包着纱布的。下午的时候那医生是过来给他换药输液的,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如此就好,本皇还担心亏待了狼皇,要是被啸云飞狼皇知道,他怕是要怪本皇亏待他的孙子了。”君诚毅很是满意,不管怎样,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狼宏翔的去处,可以放心的让狼宏翔离开了。 神宇之境,若虚空,又若无物之始,看上去没有一样生物,却又似乎整个空间里无处不是生命。 话在心里想就行,陈星海不敢说出口,怕吓着这位老实巴交的伯伯。 突然、黑衣人心底似有个声音在催促,不断喊他速速离去,这地方存在危险,如同自处所在要发生毁灭性爆炸一般,迟了、会累及性命。 巷子里是安静得很的,她站了片刻,才朝着巷口走去。她的心里是压抑得厉害的,精神有些恍惚,在公交车站坐了好半天,这才坐了车往程容简的那边。 “陆君则,我听说你最近喜事连连呀。”老师太坐在那里,古井无波,话里有话,那凉飕飕的语气,让陆良眉头一抖。 吴成略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知道他肯定是给斯特尔网络公司打电话商量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十五六年前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程商再度大惊失色道。 “唰唰!”扔出三颗自爆珠重创了等级最高的人面鬼蛛,巫白骨又将自己身藏的最后两颗自爆珠取了出来,扔向了聚集着五只正在施展吞魂的人面鬼蛛,将它们轰成了重伤。 尤其是通用电影公司,与萧云海接触的最早,拍摄时间最充分,如今三部3d电影都已经完成,正准备陆陆续续映。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摆摆手道:“不,这是一种量子状态,它们与我们生活在平行空间内,只是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我们。只有偶然情况下通过某些东西,比如摄像机照相机,在特定条件下才会让我们进入同框。 房间内很安静,所以,顾萧棠的嗓音在场的人都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可是,佟宴却好像没有听到。 看到白花花的里子,楚一更确信了自己的眼光,这的确是一块下品灵石,那丝丝缕缕散逸出的元气做不得假。 应筱筱对楚逸相当不满,在她看来,为了个普通人得罪江云飞是很不明智的。 说道这里,苏栗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心底有什么东西伴随着这句话说出口,然后慢慢消散了。 第301章希望 樊氏见状,眼中露出几许期待,戚声又喊:“老爷……” “松开她。”裴谢堂吩咐左右:“这么跪着也可怜,好歹从前也是谢府的主母,可别没来由的,让旁人议论咱们谢家薄情。人家不义,我们却不能不仁。” 立即就有人上前去将樊氏松开。 樊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双腿从痛到木,根本站不起来。裴谢堂看了,让家丁搀扶她到台阶边坐着,樊氏看了她一眼,盼着她能让自己进谢家去修养一阵子。可裴谢堂不开口,谢遗江也不说话,...... 虽然只有三件奖励,可对于同天来说哪怕是只有其中一件也是足够他高兴上好久了,更不要三件一起来。 这时,罗昊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以于嫣然的为人,不可能不跟莫灵一同来找自己,这倒是有些反常。 若思无果,大管家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教训一顿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是这事情紧急,大管家不敢不说!乖乖地挨完训后,这才有机会说。 在冰寒雪离开之后,在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里一滴晶莹的液体自眼角滑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福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他不知如此一语惊人会带来什么后果吗?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刘宽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原先那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吼道。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我弄醒了,他用手指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弄醒了,现在他看起来充满了精力。 由于当时比较着急,我也没有看电话是谁打来的,直接就问了一声。 苏雅婷一怔,旋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尴尬和不安,求助地看向陈肖然。 典风看了看波澜不惊的水潭,它清澈见底,他有些期待,可却再也没有谁会从水中走出来。 商奕启皱皱眉,扯过她肩上罩着的毛巾,他仔细为她把发上的水分给去除。 吴庸听了差点没乐出来,哪有这样评价自己的军队为:“邪恶!”的,不过这样的一支特殊的军队浑身上下洋溢起来的那股子味道,的确让吴庸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于云收敛了所有的视线,心里暗暗的佩服曹格,必要时还是得采取非要的手段。 之后的日子,陆融一直跟着陆天翔训练如何使用能量,因为陆融的经脉已经是最完美的状态了,所以能量的凝聚只要熟练之后就可以在瞬间释放超强大的能量。 李静儿童年的时候,虽然历经磨难,可她从来不向现实低头,依旧对未来抱着希望,如今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妥协呢? 陆丰送李静儿回去公寓,路上,他依旧闭口不谈,两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被楚萧出现而破坏心情,仿佛楚萧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当李信民再次醒过來之后,发现他老爸李铭就在他身边,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后来,白衣青年简直像无骨似的,身体可以忽长忽短,忽粗忽细,忽弯忽直,组成各种形状。 河面辽阔,受了伤的陈胜,自然不敢妄想横渡整条大河。不过水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他和凌素韵的体力都支撑不了多久,想了想,便示意凌素韵朝着上游的河岸悄然游了过去。 “也罢,就相信所谓的命运一次吧!看看这个命运会给我们一个怎么样的结果。”陆天翔这个时候选择相信命运。 迎着姜勇那鄙视的眼神,一直处于沉默之中的段天涯,顿时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可是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而且身上背负的那些事情,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专注于某一件事情。 第302章谋她 刚到衙门,裴谢堂还没等回去,朱信之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子后就离开,朱信之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怎么?”等他走回来,裴谢堂就挑眉:“是谁在作妖?” “刚刚去报信的人喊了这个姓宴的,然后又去了陈家。”朱信之拧着眉:“难怪这些人胡搅蛮缠,还闹到京兆尹这里来。” 人家根本不是为钱。 裴谢堂翻了个白眼,有些时候,朱信之还是太天真了,她刚到谢家就明白了。 “将谢遗...... 赵晨坐在他们边缘处,并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话题里,就只是安静地坐着,听到于顺利问了过来,又保持了那个安静的姿势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头却是没有转过来。 可偏偏视频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两个有情人接触误会,终于重新在一起了,随着“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的歌声,这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终于结束。 “本王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对稚儿下手的人吗?”凤惊冥微微拧眉,似乎忧伤白子衿对他的误解,这副样子让人心疼,想去抚平他皱起的眉。 童恩有些犹豫了,虽然是一件很不错的艺术品,但终归不值这么高的价钱,她决定放弃了。 ”等我看完之后,要是孩子没有因此变聪明,那我就找何常御的事,都是他这些傻了吧唧的名著把我变得这么傻的。”安慕涵一边翻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 虽说他们各自手中都拿着一方先天至宝,威力无匹,单论任何一尸的实力,都可以力战如烛龙、扬眉这样的高手。 “融合道术,寒冰!”欧阳胜当先暴喝一声,霎时间以欧阳胜为中心千丈之内飘起了白色雪花,雪花所过之处,一切低于仙帝战斗力的古兽纷纷化作了冰雕。 “你来买东西?”林微看着他面前的购物车里放着各种蔬菜、调料、生熟食品,很是惊讶,她印象里的高浩天哪会做这种事情。 “凤惊冥。”白傲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扬起古怪的笑。 只是一口酒的工夫,他竟然又吟出一阙词来!而且从自己耳中所闻,这绝非什么粗制滥造的打油诗,一时之间只觉美妙,个中深意还待细究,慢慢品味,可是沈欢却没有给他留出时间来。 要知道,大蛇丸和伴月是不同的,伴月没有要任何奖励,那是因为不需要。 不过瞬息之间,吉朵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面具人这么厉害。 一路上,宋阳城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及黑法师的事情,而是先问了一些关于荆门安全区的情况。 这不仅仅是因为长安王对安平王造成的威胁,还有幼时长安王总会在背地里给她使绊子。 神农百草决还不错,可以医病救人还可以炼制毒药,可是跟炼丹术一比较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李若安看过去,看见了她一秒钟看自己的三副神态,从吃惊再到荒谬,最后是嫌弃。 因为他刚闪到龙浩的右侧进行攻击,龙浩又在他面前使出了一堵元气墙。 另外,就是要注意调整身位,尽可能的不在同一地点有过多的停留。 周元首从之前和李元的交谈中看的出来,李元对华国还是很有善意的,在此期间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可以去找李元解决。 看着明宇家族之人脸上的忧心忡忡,赵家和冷家的代表对视一眼,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只用了一天,苍井琉璃她们就到了那个山村,紧跟着,她最大的危机也悄然来临。 第303章赖皮 裴谢堂点头:“爹今日没去早朝,官员无故旷朝,难免会被御史记上一笔。虽说是事出有因,可这因……”她含蓄的瞥了一眼樊氏:“若连家事都治不好,如何能治国事?” 谢遗江立即一颤,拱了拱手,快步的去了。 朱信之站在裴谢堂身边,扶着她没受伤的手:“怎样,伤口疼不疼?” “不疼。”裴谢堂摇头,“祁蒙的药很好,睡了一觉起来今早都有力气折腾了。” 朱信之闹了个大红脸,无奈的瞪她:“下次别胡闹,对你身子不好。...... 修车铺里的老吴正在架高一辆车检查底盘,对赵维明的出现也是视若无睹。 他们一看到麻将,就感到自己有希望了,一定要去赌几吧,可自己没有本钱,想着浑水摸鱼,在麻将馆内兄弟俩还有专业术语,提摩太要八万胡牌,用手摸了鼻子表示要八万,提摩飞知道他要八万就打八万。 赤血珊瑚是由珊瑚虫堆积而成,生长极缓慢,不可再生,代表高贵权势,是幸福与永恒的象征。 张念祖这才困惑地问:“为什呀?”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老蒋曾说过,他不方便替十三香出手,所以后来才有了钢叉的事,然后自己这些人才被牵连进来,如果一开始老蒋就肯出面的话,根本就没后来这些事。 “骆总,你说人醒了,要见我?”赵龙骁接通电话后露出一丝惊奇之色来。 这次,她没有想再次找虞渊,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而是独自面对,以自己的意志力,去抗衡令她深陷幻境的意识。 但不同的是张强体内的毒素量十分庞大,而且侵袭身体的时间很长了,这就导致张强体内毒素变得十分难缠,大部分都与他的经脉内脏黏连融合在了一起,想要彻底清除干净着急是没有办法的,只能一点点的逐步分解。 “……”陈雷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说好,样子看上去春春的透着一丝可爱,但是陈雷接下来说的让谷悦把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可是任凭老翁怎么喊,躺在地上的张亮都没有什么反应,他有些紧张地用手靠近后者的鼻子,发现还有气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黎世坤凝望着慕容兄妹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心里一有了这样的想法,卡卡西便毫不迟疑,面朝着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径直走去,身体的肌肉也崩的紧紧的,淡蓝色的查克拉在的身体内蓄势待发,如同奔腾的河流,在他的筋脉内川流着。 适逢市内开会,顾家和陌家伸了一手,于是城东未来开发的问题被摆在了明面上。 “它们的皮毛,都被咒火灼烧出了一个下弦月的形状。”御千澈说道。 独脚男子和阿三原本还准备讥讽几句,可现在,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呆呆的望着蓦然出现在眼前的武空,事情转变的太突然,他们的脑子转不过来。 迷茫的神色一晃而过,看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是这样来的简单。”叶浩心道一声,直接开始了他的抄袭之路。 欠一屁股债还租车上会馆找公主的卡爷们,他们追求的是,只要活着就得逍遥自在。 慕容惜月拽了拽御千澈的衣袖,生怕自己方才说的话会惹爹地生气。 可是,她现在又没表露出什么特殊的地方,言昭怎么会忽然盯上自己? 董妃竟不知轩芷歌看上去瘦弱得连胸都没有的个主儿,竟臂力如此强壮,一时间竟被她握得无法动弹。 第305章画舫 朱信之不与她生气,坐下之后打量了四周一番,瞧见这小铺面装潢普通中带着几分雅致,墙角的曲水流山小巧别致,柜台上的秀木山水也很精巧,不由暗暗点头。这铺面比起旁边那豪华的酒楼,反而让人舒心。 两人一坐下,立即就有小二上来招呼:“两位吃什么?” “捡着我上次吃的上一份。”裴谢堂忙说。 面容俊秀的小二的翻了个白眼:“少吃一点,吃太多容易胖。那道糯米粉蒸排骨就算了吧,免得吃了又不消食。” “啰嗦。”裴...... 随着老头沙哑难听的嗓音响起,已经准备啃噬他伤脚的鬼王终于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袁三爷被一阵剧痛惊醒,痛的地方是后背,她伸手摸了一下,似乎是个很长的口子。 所以几人刚刚进入酒店,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保安就立即冲了上来。 演武大厅是刚入门的弟子听课的地方,最多可容纳800人,此时在演武大厅大概有100多人,分别排在三块玄晶石的后面。在这里,陈寄凡旭日堂大师姐的身份已经不好用了,她只能把他们带进去就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依然是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整个山洞里面只能听得到宁晓飞和毛茸茸薇薇三人的呼吸声。 现在,他的位置是在白地城,属于海域世界中心地带中二百个城池中,最外围的一个。 当然,这只不过是开玩笑,廖兮回过神来,看着二人,微笑着说道:“你们下去吧,罗成会把你们安排好的。”二人点了点头,就是离开了。 每当这个时候,薛江明就十分得意,毕竟自己的辛勤劳动得到了初步的认可,这是比什么功劳都令人欢欣鼓舞的。 虽然这辆跑车只有两个位置是没错啦,可是……可是那后面可以坐人的嘛。赵无成心里很是不满的想着,他可不愿意打车去。 情景再现,那具生物依然以胸骨作支点,前爪划着地面,就想要躲过这团蓝色火苗,然后再攻击火苗。 “你去苍雷山看看,将其稳定下来。”说完,身形一闪,又重新回了大殿。 这一次周诚虽然是以元神降临桃源村,但是在沅水尽头依然无法察觉到桃源村的存在。不过这一次他的元神刚至,桃源村中便出现一道虹桥,周诚元神落于虹桥之上,接着虹桥收缩,便已出现在了桃源村中。 “你们认识地!”东临云每又说处口,只使心种壹叹,几认虽燃刻意掩饰,但使东临云如何堪补处它们地神色变幻。 瞿墨查堪过东临云所又地战绩,知盗东临云战力非凡,它本究使抱着偷袭地心思而睐。它甚至连神念探查抖补敢轻东壹用,想悄无声息地进入乾坤门营地,燃后利用法器壹举灭杀。 电光火石之间,许清妍银针一收,灵力涌上掌心,正欲出手,就见前方一玄衣男子,不知从何处激射而出,一脚踢在奔驰的马首上。 “呵呵,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而已!”名濑·塔宾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解释,难道说自己被砸了一下脑袋,然后看到了未来? 而江诚也是在最后一刻‘艰难’的斩杀了他的对手,一名元婴中期的海族。 金闪闪的话音刚落,那边还准备打嘴炮的张根硕就感到了一阵绝望。 纵然名濑塔宾是个穿越者,身体比常人要强壮很多,但是他也不保证自己就一定没有任何的风险。 “欧尼,西卡欧尼她为什么对梁医生这么反感,男人花心一点不是很正常么?连曾经以痴情形象示人的jyp都在背地里乱来呢。”回去的路上姜敏京跟朴敏英是一起走的,忍不住问出了她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 第306章难受 她最嚣张的时候,都没像陈珂这般当满大街的人是死人呢。 这要是踩死了个把人才,陈家是赔还是不赔? 她想着,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那老妇人眼中含泪:“他们这种做大官的,哪里将我们的死活放在心上,踩了就踩了,怪自己命不好。要是去找他们,说不定到头来还被说是自己眼瞎,冲撞了他们的马儿,轻了扣个妨碍公务的罪名,重了说不定得被乱杖打死!” “还有这样的事情!”朱信之都愣住了。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将剩下...... 而在它们旁边的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树木,楚仙一眼便认出这颗恶魔树。 被关押在这座监狱的犯人面带惊骇的向房顶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似是透过那冰冷的房顶看到了那位降临于此的恐怖的存在。 “戴尔,这就是农场未来的主人,他拥有一匹具有冠军潜力的赛马,我已经和他说过,等到这匹赛马来到农场的时候,到时候你可以去试试能不能做那匹赛马的骑手。”老瓦格纳对着自己的孙子戴尔说着。 这时候,他看到自己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相框,穆然从床头柜上拿起,就那样看着。这相框里的这张照片就是他们全体大合照,那是他们相识了三个月后拍摄的。 “奎雾司,你不要白日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有我在的一天,你的征服宇宙,就不要妄想了!”白光,仇视道。 陌笙又发出了一声怒嚎,带动着巨球直接向着地面的一个方位落去。 “你想的美,你现在还没这个资格,给我滚出去”战国听到这话,顿时笑骂道。 在一片迷蒙的亮光中,林威和光翼巨龙注意到他们对面慢慢地浮现出了两个身影。 楚仙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形变魁鱼存在,在他认为,如果还有形变魁鱼的话,在寒山将军他们出现的时候,它们应该早就出来了。 战斗在最前线的骷髅兵竟然都是骨将利维挑选出来的攻击型骷髅兵,他们竟然做到了一个骷髅兵同时攻击三位农夫。 “天雅,别闹了,我给你倒杯解酒茶。”柯子戚重新扶她躺下,他真是应该好好看着她的,刚刚他只不过转身去跟公司几个高层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到她拿起鸡尾酒喝了起來。 凤冠所赐,必是良缘,这是一条验证了数十万年的规律,历代的帝后,皆是琴瑟和鸣,恩爱和美。 这些年帝尊绝口不提续弦一事,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看來是尚未忘情主母。 很讽刺的,印第安姑娘胸怀坦荡,东方男人却腼腆拘谨,羞羞答答的,这一刻两人的性别仿佛是颠倒了。 当初当然少不了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占篮,如果你去迟了的话,篮一下就被抢光的话那么就只能没有篮空练习,我当时是把占篮的任务一直交给同伴甲,而就在周五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很让我不爽的事情。 如今的云城区已经不同于昔日的云城区,人流量和游客观光量都大幅度增加了。 我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好,就说再让穆美晴给我找一些,那人肯定就够了!正说着张强和李波就一起进来了。 再我又抱又摸之下,终于就把萌妹子给弄过墙了,而我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摸萌妹子的后背的时候摸到了萌妹子的奶罩的扣子……而萌妹子还很配合的哼唧了一下。 想要让心中那缕惧色消散,唯一的办法,便是把面前这让自己充满惧色的少年斩杀,只有这样,才能让得心中的恐惧消散而去。 第307章笼络 陈珂眼珠一转,没说话。 马兄道:“贺兄,陈大人今日做东,请兄弟们畅游京城。临水河是刚刚开的坊市,走走走,你跟我们一起,咱们也见识见识京都繁华。” 说着话,将贺满袖往画舫上拖。 贺满袖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还在做工,离开是要被掌柜的责骂的。不如等我下了工吧。” “还有多久?”总算是同意了,白兄忙问。 贺满袖道:“入定。” “太晚,那会儿坊市都关门了。”白兄摇头。 贺满袖为难的问:“要...... “就许你来,就你能来似的,我家也在九重天上,就不能回来?”落落白她一眼道。 虽然傅清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对待工作却是十分认真。就是因为这股认真劲儿,才能让他一直稳坐总编的位置。 白泠带着陈灵建的王旨突然造访,许府的管家见白泠来者不善便不敢阻拦,而是急忙的跑进内堂通知许辞良。 “鬼都见了不少,还怕什么棺材,走吧,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房间。”我说话间走上前轻轻敲了几声门。 我这样看着躺在了病床上的薛芷晴,我的心里真的有点无奈,现在我照顾她的话,也怕她会爱上我,可是不照顾的话,肯定不行了。 苏母听了半响,只觉得方父方母言辞满是粗鄙之意,神情更是贪婪,看方圆的目光,就像是方圆是一座可以移动行走的金山般。 从四象境九阶到超凡境一阶,除了一张必不可少的领卫升级卡之外,又额外扣除了他一百二十万经验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悟道虽然没有像郑老大的反应那么的扩张,然而惊骇程度却是和司徒战天没有两样。 听到了我这样说话,沈灵敏直接就生气的坐了起来,就这样看着我。 四级大虫子在个头方面与三级的差不多,但它们更加敏捷,长爪更强韧更锋利。 唐壹没理会她,只是目光平视前方继续开着。赵楚宁发现车子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上了高架桥,她连瞥了唐壹好几眼,发觉他全然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 心中感到不解的同时,莫枫不着声色的用手悄悄碰了碰电梯壁,入手一片冰凉,应该是特殊的合金铸成,至于什么材质,就不是莫枫所能猜到的了。 司马家族的人听说要给司马幽月举办生日宴会,一个个都兴奋了,这几天走到那里都能听到族人激动地谈论这个事情。 看来,自己的心神还需要继续打磨。这事也向叶君天敲响了警钟,这世上没有无坚不破的‘心神’。 随着近年来华夏国的迅速崛起,人民对国家的归属感和自豪感也是日益增加,面对多年来悬而未决的领土领海问题,将之收回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 众人一个星域又一个星域地跨越,直从北天域来到东天域之后,这场迁移才告一段落。 “他们会一起出来,然后便要将他们送走了。我们要在那之前将一切都准备好。”君白说。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人家的叫了,你爸以前叫我秦叔,你叫我一声秦爷爷也亏不了你,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我再详细的把一切告诉你,走吧。”说罢,秦牧叹了一口气,便率先朝门口走去。 所以,别人无法用,只有你能用。我刚才也试过。虽说棋老的功境不如我。 可没想到,她一拉开抽屉,一股刺鼻的腥臊扑面而来,里面竟有一层白花花的软体幼虫到处在爬,像极了厕所中的蛆一样,让人恶心与厌恶。吓得苏可猛地往后一跳,发出不可抑制的尖叫声。 第308章认输 裴谢堂看着他的眼睛,却见朱信之别开了脸,她的心咯噔一下,笑容慢慢凝固下来:“到底是怎么了?” 朱信之这回没回避,只看着她问:“成阴,你为何会认识贺满袖?” “高行止认识。”裴谢堂愣了愣,笑了:“他介绍了,我就认识了。我们成婚的时候,贺满袖他们不是也来了吗?你以为真是我的面子请来的啊,都是高行止怕我娘家人坐不满,没人给我捧场,特意带来给我压场子的。” “只是这样?”朱信之蹙眉。 裴谢堂立即不...... 游建知道这样的话下个回合自己不会有新卡上手,自然[恶魔将星]就相当于没用的白板,加入手中也没有什么作用。 当最后一丝生命能量被齐瑜吸收完毕,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奶妈趴在老黑的后背上,浑身暖洋洋的,那一缕缕暗红色的火焰包裹着她,却没有半点炽热,反是温暖着奶妈的身体。 “那你真不应该只把我的左手铐起来。”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右手,然后就在凯特琳的眼皮底下,他把中指和食指最前端的关节送到了自己嘴里,牙关发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想应该是直接进来洗吧!先进去在说吧!”魔轩一见这么干净的水池,没有脱衣便直接跳了进去,才刚进去便感觉已经被里面的寒气浸入了。衣服并没有湿,反而是一股股清凉的气流在浸润着全身的血脉。 他暴射而来,夹杂万钧之势,刀重如山,欲对着我劈头而下。我也学着他爆射而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进攻,似乎就连兵器都兴奋不已,手中黑棍嗡嗡作响。 腰间灵剑嗡嗡作响,我拔出灵剑,一跃而起,无数金光之中,横亘天地的巨剑陡然出现。 钟箐华从背包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过去,齐瑜低头一看,是一个游戏机。 一下子,这个世界变得热闹起来了,透着一种别样的和谐与平静。 同样吃惊的还有汉公司的其他。而对逛街有着优势的关月更是越看觉的那把刀很熟。 听了公孙茂的话,原本并不是很在意的李御手抖了一下,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竹简,认清了上面的几个数字。 原本还在部下面前一直保持着将军风度的曹操眼见己方部队终于走出山区秘密赶到颍川郡定陵县下属的一个村子中,认不出出口像身边的某个看上去穿着非常平常的青年抱怨着。 ““陈破军要谋反?,,萧后和出云公主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口,两人都觉得无比震惊。 自他到隋朝之时,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在按着他所知道的那一切发生着。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如今已经和他脑中的那个历史有了差异,而且这个差异还在越变越大。 守御在战车旁的亲卫见到景阳吐血,顾不得尊卑之分,下意识地跑上战车去扶持。 此消彼长之下,林锋一方瞬间从刚刚三大城池的城主副城主们燃烧血气后的劣势给搬了回来,同时一下子将其变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王智辨大怒,飞骑来战,率军掩杀。战不过数合,却是渐感不支。正斗间,忽然闻得身后又是一阵兵马之声。 比赛开始第六分钟,巴塞罗那的进攻被姆维拉断下之后,皇马开始反击,姆维拉大脚长传到前场,本泽马头球顶了一下之后,旁边迪玛利亚就杀了出来。 既然现实世界都没问题,大概精神世界这种最多只能算yy的东西应该更不成问题吧。 第309章水雾 原本朱信之笑着陪她玩,可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一心想看看裴谢堂当地有什么本事,索性放开了玩。 但渐渐的,朱信之发现,眼前的女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在损耗他的精力,他越来越慢,根本赶不上她的变化,为了不被她制约,只能提气不断奔跑。如此一来,他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精力损耗快——躲避——更加损耗精力——更慢——躲避…… 裴谢堂也不轻松。 方天画戟比起剑来沉重了很多,她这些时日不断苦练,好...... 玩到最后,没倒下的就是那三个大男人,而我们中没有倒下的竟然会是莫林。她其实也没有少喝,可是却跟一个没事人一样,果然人不可貌相。 “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我们就此别过。”林宇推开门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服装店。 颜值不是特别出众,气度又不是很好,影响力不大的男人,聂青基本会选择无视。 林宇眨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现在这形式,打死他都不承认,就算是被秦梦胭看到了,他也不能承认,再说这本来也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闻言,坐在驾驶室的张副镇长点头认同。正在这时,车子开始抖动起来。 “狄总,今天过来续签合同还是不准备续签合同?”赵凰羽显然与狄少锋认识,平直的话语随口而出;张晓凡这时才发现赵凰羽对谁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他以为只对自己这样。 而伴随一声巨响赤木亲之的身体也重重的摔落下屋顶,萧山看着怀中鲜血横流的陈恭澍,一时间竟泪流满面,陈恭澍看着萧山那泪流满面的双眸,就向萧山流露出慈祥的笑容,虚弱地说道。 “叠石桥这时候的秋冬新品还没出来,都是夏被花型,几家大公司新品发布会刚开完,我需要他们的新品画册。”磊磊想了想说道。 唐刀与蛇尾相撞,居然发出兵刃相撞的清脆响声,还摩擦出了明亮的花火,一股巨大的力量迸发而出,透过萧山手中的唐刀,瞬间将萧山击飞,萧山一时间猝不及防,被重重地击飞在了墙壁之上,一时间乌烟瘴气。 张邵苧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金郁楠在阴间告诉自己的话,回头看向刚才自己观赏的荷花。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木星大将”桑青的呼喝声:“爆!”一片天珠暗器的绿色粘稠液体凌空向蓝烟雨和翁蚕二人罩了下来。 其中有几名老者同时大声喝道,将这肥头大耳老者的话给喝断,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在天炎帮所有人都判断是司马浩然背叛了天炎帮,再加上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回帮内,所以他们更加确认这其中一定是司马浩然做的。 青子淳等众老也都告辞离去,当然血无泪则是没有走,他已经将血魔宗的所有弟子都带了过来,索性就加入了玄冥派。 众人还未开口回应,就见那面目猥琐的青年,也就是黄玄彬不停地打量着黄玄灵,有些好奇地说道。 阳云汉左手由圆入方,右手由方入圆,双掌再次交错,地方天圆。凤晨曦的银针原本为“天覆式”劲气带动,在阳云汉头顶盘旋着,此刻突然被“地载式”劲气牵引,猛然落下来,竟被阳云汉一把抓住。 青袍男子眉宇凝思,想了想。没有去追究这道虚影是什么!而是说:“我想要一样东西,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我能通过这个东西找到它。”说话时,青袍男子手里出现一个方形罗盘。 第310章报复 再转回时,眉目已然温柔,吹灭了烛火,他躺在裴谢堂身边,吻她的额头,静静的睡去。 折腾了一整天,两人都累得够呛。 裴谢堂一觉睡到天明,一动,就觉得身边人沉甸甸,朱信之揽着她的腰呢。她笑了笑,侧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想起昨晚睡着了,不知朱信之有没有偷偷看她的伤口。纱布已经新换过,她顿时一惊,半个哈欠卡在了嗓子眼里,翻身就下了地。 动作大了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床上的朱信之,怕闹醒了人。 朱信之还...... 我觉得我们队伍里人的性格都不错,要真说膨胀,只有宋怡有点可能,不过她原来就膨胀,所以也无伤大雅。 而现在,天下修士更是围绕在朝廷身边,力量比旧朝时代更加庞大。 “大哥,别的事情你做主,我们没意见。这毕竟是容黛的终身幸福,能不能听听她的意见呢。”吴西银放下手中的面包,不知这规劝,大哥听得进去不。 当一首歌完毕,直播间的观众数量,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了,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没直播多久的新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王真灵微微叹息着,接过药碗,正要服药,豁然之间,伸手一翻,药汤打翻在地,泼了下来。 接下来叶心怡和叶临枫他们就忙去了,只剩下叶心缪一人留在原地。 在那金色光柱里,一把巨刃的影子在里面若隐若现。看那巨刃的影子,刀长有三尺,刀宽半尺。由于金光太耀眼,只看得清巨刃的影子,看不清巨刃的全貌。 时过境迁,大浪淘沙,残酷的电子竞技中,谁曾经还不是个天才少年呢?成千上万的职业选手中能去到顶级联赛打出一番名堂的,不过就那寥寥的几十号人罢了。 但反过来说,新人玩家凭借这个模板也可以有不错的念想,因为自己毕竟是获得了职业选手的属性,这个属性并不差,剩下的只需要练好自己的技术就行。 只要接过这玉玦,失去定位,就再也不能在时空长河之中锚定住这方时空片段。 “她们不能去,那我也不去了。”张倩生气地哼了一声,丢开刘绍祥的手臂。 “是的!凭自身意识反抗了主人!”律笑的相当开心的说道,众人也相视一笑太好了律没有成原来的样子。 “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她目光灼热地看着苏诚手里的钻戒,脸上对其的喜爱之意,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天火流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他们都生于科技星系,对于科技星系的科技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遇到新奇的自然忍不住追问起来了。 马上把这个玩笑似的想法给否定了,夜星辰和椎名在学校时可都是出了名的容易相处乐于助人,额,好吧容易相处的只有夜星辰,椎名可是出了名的冷漠。 当然,这也跟陆峥杀的这两只恶魔的实力有关系,这可是两只相当于一阶圣人的恶魔,如果不是借助锦襕袈裟和婆娑戒刀的力量,陆峥想要不动声色解决他们还真是有些困难。 朱元璋其实一直都没有闲着,打下了滁州城之后,朱元璋就没有再去扩展地盘儿。 “喂!你洗手了吗?”陈易嘴张的老大,因为刚刚还震惊,没有避过去,等到李江龙的手到自己脑袋,他才反应过来,这手,刚才正是搓着那臭脚的手,一想到这,顿时让陈易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妹子边系着热裤,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扣子的孔在哪里,也就一直没有系上。 托达用他那绝望的眼神,看向了托格,尽管他还是拼尽全力的在抵挡着周围的爆裂,但他仍旧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机关师们,一个个的在爆裂中消失。 第311章脸皮 “休得胡言。”朱信之扭头看他:“这话在我跟前说就算了,可别给王妃听见。” 他低声说:“她那个人,生气了一点都不好哄。” 蔡明和忙正色道:“是是是,下官明白。”王爷这般上心,他哪里敢自讨没趣,赶紧改了口:“王爷随下官来,那陈家两个公子也关了几天了,今儿陈太保过来探望,说了好一会儿话后,陈家两个少爷不绝食了。” 朱信之忍不住展颜:“陈太保能言善辩,自然能劝解两个公子一二。” “那现在怎么办,还...... 进入到最大的包厢里面,这里别有一番风味,不但高端大气,而且视野极好。 随着电话虫被拨通,刚刚忙完关于超新星的事情战国,立马又要开始头痛了。 美国这地方烂,不是多一个或者少一个蜘蛛侠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宁缺落在凹凸的实地上,环目一看,哪有什么宝藏,只是个十多尺见方的空间,一点也不觉有斧凿之痕,只像是一个在假石山内的天然洞穴。 “阿菩!”洛尹也高兴的大喊。那正是她印象中,每年冬后初春,会长出来的一种野果。 周仓的话虽然粗糙不堪,但不难看出此人心性不坏,还有那么几分侠肝义胆,朱汉三心生佩服,对这个黑脸大汉不免高看了几分,连忙拉着即将发怒的张辽,劝道。 张无忌眼神一眯,心中极为震惊。他从这剑上感受到了极强的锐利肃杀之气,比起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竟然分毫不差,可见必是无坚不摧的盖世神器。 然而令得所有观众,包括陈宇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前进了差不多二十多公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宁缺的厚背刀适时斩向两人的间隙,使得三人的攻击达到了绝对的平衡,把他们三人都固定在虚空处。 玄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玄佑,当他看到玄胤那双充斥着杀意的双目时,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却了一步。 宛心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用纤纤十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一曲轻柔的琴音蔓延在魔界宫殿的周围。 这是湖面。游艇在湖中间。四周并沒有别的人。这叫喊声。纯粹就象是两人之间的闹剧。 因为相隔只有一百多丈,所以他们能够隐约看到吊篮里的人,他们并不知道,浮在半空中的东西,是是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气球,这是炮兵校射气球,是年前刚刚发明的一种新型武器。 死者的尸体被送到墓地草草的加以掩埋,至于伤者,则被送到了野战医院之中,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英国人的野战医院或者中国的野战医院,都是极为简陋的。 说到这里,掐诀一挥手,头顶庆云之中,升起一道先天灵宝的光芒,却是第二本尊在古天庭里得到的先天灵宝,第二本尊一心修炼武道,这先天灵宝自然留给第一本尊,作为日后斩尸突破之用。 看着显得发须皆白的父皇,朱逢海点了点头,八年前母后去世之后,父亲就几乎不再过问国事,只是作为舵手,在一旁指导着他治理国家。像这样的宴会,父亲也很少参加。 甚至还有个适合当演员的人物,刚刚走到我面前就跪下了,说宇哥,是兄弟错了,然后发下了一大堆赌咒的誓言。给我看的直皱眉头,有点厌恶的给他扶起来,连撵带赶的给他弄到后面去了。 桂良是直隶总督其在京城被围后,立即点齐保定的万余团勇与胜保所率的两万多余兵力合兵一处,往京城勤王,这些天其更是与城外不断猛攻粤匪,若非是粤匪营垒坚固,恐怕最已得手了。 第312章热闹 眼下,曲雁鸣更不得劲。 那人死了,他伤心欲绝。结果倒好,人活了,还是跑到朱信之身边去! 想想,总是被这个人压着,能好过了才怪! “太子殿下多虑了,淮安王爷素来是个大度的人,难能跟我一般见识?”曲雁鸣笑嘻嘻的开口:“我看就是对他下过杀手的人,他都能敞开胸怀原谅呢。” 说着,阴阳怪气的又补了一句:“哪个不说,淮安王爷是博济天下的那种好人?” 话音未落,太子的脸色顿时一沉。 世人对朱信之的赞...... 李子孝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诸葛茜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 “好,先杀此人!”受甘兹恩惠最深,同时也和矮人族最亲密的矿人族族长首先站出来支援,而且是第一个进攻的。 李子孝被诸葛茜雪的一席话打动了,他不曾想过一个“巧合”的相救竟然会成为他与诸葛茜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红线。 他站起身走出咖啡厅,在街上晃晃悠悠的,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后街,也罢,来了就去看看吧,哪怕只是喝一杯也好,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没有了她,一切都是寂静无声。 这些岑可欣自然是理解不了。她此刻非常在意韩司佑怎么能起这么早。简直不能跟她这个正常比。 回府后。叶桦分别先去见了老夫人。回答了些众人问題后便去换身衣裳。按道理说会试结束。孙晋年便要打道回府了。断然沒有长留的道理。不过老夫人心善。挽留他住到出榜那日。这些日子可以在卞京游玩打发时间。 轩辕慕夏知道自己的队伍中肯定有心怀不愧的人,但是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下的两名老兵大队长都有问题。而且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剩余的两名学院派大队长也难保不是谁的属下。 他自是清楚君临楚猜疑狠绝的性子,故而撇清自己,也是奉承了君临楚,君临楚看了他一眼,这才放心下來。君少念本就军功赫赫,倘若他也求娶叶蓁,指不定父皇会一口答应。 秦曦倩原本乱糟糟的心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能和李子孝独处她当然很开心。 毕竟昨晚,她才和阿婆一起跳过广场舞,她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总是把欢乐带给身边的人,这样一个好人就这样悄悄走了,没有一点防备,让人心里很难受。 强大的听觉感知,他听得整个七仙山笑语连连,充斥着喜庆的味道。 白胜没想到此人真的敢动手,慌忙闪到一旁,而秦流雨便继续向营帐大步而去。 叶惊鸿因为身体疲乏,再加上过于担心阿水的伤势,此刻他正沉沉的睡去。 周全赶紧拦住她,又建议她回家跟孩子商量一下,要是暂时找不到工作就先到教育局的勤俭办加工组来上班,这个事情自己会和局长黄一天协商,应该没有问题,那边的工作虽然累一点,但是毕竟收入还是可以的。 因为她紧张,无比的紧张,紧张到不行,毕竟李风的身影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徘徊,他的一颦一笑,对于她而言,就是深深印刻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一般。 秦国泰作为秦家新生代第一人,自然深得家族关注,秦家的两大绝学自然是练的炉火纯青。 “呵呵。”叶不非笑了笑不答,寻思着今后就是穿帮了你李黑子也不能怪我,因为,我并没有承认。 第313章选拔 樊氏一边哭一边拿眼睛瞅着,见状,哭声仍然很大,只是没有再嚎啕。 周围的人见她哭得那般凄惨,立即就有人同情的问她:“这位婶子,这可是东宫门口,你别在这里哭,要是惹怒了里面的贵人,是要掉脑袋的!” “我已走投无路,左右是个死。”樊氏哭着说:“我来投靠我女儿的,我也没办法。” 旁人又问:“你女儿在里面?” “是啊,在。”樊氏哭着说。 旁人见她衣衫褴褛,心中只道她的女儿恐怕是东宫的宫女,好心劝慰...... 夏河,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他特别警惕,一直在寻找道门入侵的痕迹。 “这有什么,老娘每天吃7、8碗饭,晚上还要啃宵夜,还没怕过什么!没比就判我输的意思是啷个滴!?”语气一个激动,蓝喻芯还带了一句从她老辈子祖国那里学来的一句祖国话。 “将军,跑了!”李通带着伏兵冲杀一通后,带着人马与赵云汇合,躬身道。 这几天的莫喧一直没有来找过她,貌似是因为商业上的事情回了x市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沈洋对待训练的态度极为认真,富勒姆的球员都感受到了,因为他们被要求必须完成各种训练。 “你要干什么!”娄敬见之,惊怒异常的就要扑来,却被黎明雪催动剑光挡住。 “打仗也是赚钱的,芙蕾雅大人给咱们的皮囊,让咱们收集高级魔物尸体,肯定是有办法利用的。再说新大陆那边,抢到什么咱们都运回去。否则这么大的两条船,为什么都带回来。”柯尔特倒是很清楚夏河的想法。 因为生命构装不在了,他此时正驾驭孤舟,穿过泰坦岛和半精灵帝国之间的海峡。 第三个重点,对方虽然说哪怕自己无意这次合作交易,但仍然会按照暗黑刺蛇组织的原有规则,仍然会为正处于委托期间的客户,抹除掉麻烦。 耳际的声响变得越发得加重了,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在黑夜来临之前做着最后的演奏。 此时的依依披着长发,明亮的大眼睛画着淡淡的眼影,挺拔的翘鼻加上红润的嘴唇看起来五官是那样的精质,依依今天还穿了一套休闲服,朝气十足。 唐嫣真接跑上来拉着天赐的手说道,天赐我和向老今天两人都做了两份功德,现在你看看我们功德还差多少?天赐用手算了一下,还别说,两人的功德真的又有了变化,虽然不大,但还是有效果的。 天赐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真的不错,唐嫣继续说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和依依玩我们的,大家谁也不担务谁,这不是很好吗?”此时天赐还能说什么,人家飞机都上了,再说什么也晚了,只好点了点头。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想在白祺面前说起陈天翊为了唐雅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摇头苦笑着。 众所周知,吸血鬼一族有着密党和魔党这两个阵营,而且这两个阵营基本在所有事情上都处处与对方过不去。 沉香就跟霹雳大仙说了自己的事情,想要霹雳大仙教他本事,好去救自己的母亲。 最后其中一位大公亲自出马,准备将他抓回去审判,结果也只是将他打伤,还是被他给成功逃走了。 话音未落,他骤然一指点出,恐怖的黑色火焰居然凝聚成了一条线的样子,将虚空刺开,射向了近在咫尺的凌霄。 “我的天呐!”武器呼吸一滞,难怪挖掘机要叫自己呆在泉水之中。 “舅舅,你放了母亲,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沉香一挥斧子,指着二郎神,信心满满。 第314章擂台 今年文科科考出了事情,武举就越发严苛。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年来参加武举的人特别多,在地方选过一次之后,仍有六百余人进入京城赶考。 开考的第一天没什么看头,进行两轮。四个擂台同时比试,决出优胜者一百三十人,进入第二天的淘汰比赛。 因裴谢堂报了名,开考第一天有比武,一大清早就起来换了劲装。 这些时日的锻炼,早已让裴谢堂复活时的小身板有了明显的长进,不再是瘦条条的模样。谢成阴的个子本就很高,有了点肉...... “这样立来,其实我们都在一个巨大的实验计划之中。我们,还有这些人,其实都是实验的一部分。而在这个实验的源头,就是那个神秘的零号了?”安娜指着新关系图上那个代表着零号的标识。 “什么什么呀,什么都没有,你别瞎想。”香菱脸上一窘,觉着有些难为情。 只不过现在是出特殊,如果他手上真的是玄天正的话,他确实需要弄清楚这东西的用法。 姚清沐能感觉得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穿透过她的衣服,喷在她的皮肤上,越来越热。 “主人,我已经取得了他的初步信任,请指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那神秘人声音嘶哑,像是用两片木头在摩擦发声一般的让人难受。 有他在,我就安心。可是他要给我的,是他的心,他要我回报的,自然是我的心。可是,我的心呢? 又过了一分钟,前面战斗的声音已经可以清晰听见了,众人这里也都听到了那嘈杂的嘶吼,还有紫凝和烈阳战斗时的声音了。 关键是杀谁,怎么杀,详细的消息她不知道,有的事她也不便直接向苏婉如打听,所以,慕容银珠在天黑之后再一次出了皇宫。 李微笑的背影,狠狠的一僵,却没有回头,心底却澎湃成为了一片。 这处包厢足有近千平方,其内装饰奢华,黄金色的装修格调,尽显华贵。 林琳答应刘宇那一天比赛的时候她一定会来看的,刘宇也没有拒绝。 一定是她刘宇在心里猜测到,刘宇对莫良再了解不过了,要说有人请莫良吃饭,那一定就是何青青没错了。 现在居然发现一颗泪石,这让他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泪石吸引了如此众多的野兽,甚至连夜雪豹赤尾兽这样的强大的野兽都已经出现了,这都不令他感到惊奇。 该隐的身体在慢慢的升空,全身没有邪气和煞气,很安静祥和的样子,就这样缓缓的升空,直到三十多米的地方,天地波动,无风自动,该隐的身体周围开始泛起白色的一层厚厚的雾气。 林洛溪的一大举动,无疑是现在世界上最热议的事情,因为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除了那些特殊的地方之外,好像东瀛这样的国家还是数十年以来第一次被人拉着舰队堵在了家门口外面。 商家为了不惊动叶重,他房间里虚拟网一直没有切断,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居然给叶重离开里奇星的机会。 更何况,那个皇位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只是暂时被建庆帝抢走了,他南宫漠总有一天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抢回来。 楚韵看着上官月手下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师傅施针的模样,心里有种上官月就是师傅的错觉。 我本来什么也没做,司地声音这么低沉,像是千金锤一般,砸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有些害怕。 不知下沉了多久,脚下一震,终于停止了下降。升降台上的玻璃罩像机械手臂一样,自动翻转折叠,收拢进升降台内。 第315章风采 那一年的武举考试,最后四强争夺的时候,她遇到了朱信之。 朱信之能来参加考试,裴谢堂很意外,两人对上,她更意外。她都不曾想过,当年宫外遇险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了男子汉不说,还学会了一身好武艺,一路打到前四强。只是他仍然打不过她,当他最后被一脚踢下擂台的时候,裴谢堂忍不住挑眉笑:“凤秋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嘛。” 是了,那一年的时候,朱信之还没及冠,未曾得字,外人喊五皇子,亲近的人还只是喊他...... 客厅外沸沸扬扬的喧闹传入孙有财耳里,令他不禁猜疑起来,念头心生暗想,难道这家人耍赖吗?叫来族人对付我。 健羽药品公司属慕容家族一大产业,现今却因公司多年没有研发出新药品被行业抢去市场,正面临被淘汰出行业危机。 她很随意的依靠在湖岸边的岩石上,胸前的饱满像两只熟透的玉桃,粉红的花蕾正向他透出诱人的芬芳,似有无尽的烈焰正迎面扑来,透过荡漾水面可看到修长的身体妖娆魅惑,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思和渴念。 和狼宏翔一样的可不止一两个,随着各个势力的强者一起带着各势力的天才离开,所有没到九阶的强者都是远离了这方天地。 话逢知己嫌时短,千里姻缘一线牵,不觉间被管家请示开饭打破气氛。 这时,亚东与乐欢、雪灵二人一兽突然非常激动的冲到亚安妮他们身边。 瞬时之间,只听得“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同时外包围圈传来了数声凄厉的惨叫声,却是九派弟子之中一些人被那些碎石碎冰雪击中,均自受了伤。 “将军!不要看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仗,但是我们都有一把子力气。还有不少的青壮年,能随时成为将军的军士。您说是不是将军?”年纪大的农人说到。 火龙哈哈一笑,笑声未落,洞中的热浪似乎瞬间消逝了一般,而含笑却在习惯性的跳了数下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嗡!”震耳的嗡鸣四下扩散,只见那圆月般的银圈狂烈震颤,刹那间溢出一层血色银辉,这银圈如一头觉醒的远古凶兽,带着狂暴的气息向黑炉子猛然压缩下来。 不像有一些喰种,实力极强,但几乎不会引起什么社会动乱。反而一些a级甚至b级的喰种会经常在公共场合攻击人类,引发社会的高度恐慌。 杨玄还远在千里之外,带着一些弟子,向泰山飞来,他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压根都不知道。 已经是第十四天了。眼前的白墙和熟悉的设备都在告诉我自己真的回來了。坠崖的一瞬间还历历在目。而我现在却真实地坐在柔软的床上。 逍遥王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一直在往我嘴里塞着糕点,我被糕点噎得白眼直翻,手也不自觉的拎着他腰上的肉,他被我拎得手一顿,然后塞得更为卖力,嘴上还很温柔的叫我多吃些。 此时准提以是骑虎难下,未成想火榕竟如此难缠!道道混沌剑气,无边混沌之焰,皆是圣人神通,又有着周天星辰大阵加持,一身法力几乎无穷无尽,与之圣人相差无几,二人竟僵持不下,让准提进退不得。 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将眼眸垂下,凭着自己的力量终是坐了起來。 龙傲只好无奈的笑笑,走在王杰的前面化为一道残影,对着远处急速掠去。 他们确实很好奇,x教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当然,他们是百分百信任教授的,对于他们而言,教授就像是他们的父亲,庇护着他们的成长,让无数的变种人找到了同伴和生存的意义,有了栖息之地。 第316章放心 有人起哄,马上跟着下了注,只是这一次没了裴谢堂在场,这些人下得注倒没几个是跟着篮子,都押裴谢堂的对手赢呢。裴谢堂的对手早就上去了,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公子,看身材打扮,少说练武也有个十来年了,是个功底很身后的人。 大家都觉得裴谢堂赢不了,对篮子的话更不放心上。 很快,考官敲响了开赛的金钟。 裴谢堂收回对篮子笑的目光,瞧见篮子下了注,顿时就觉得放了心,将心思放在对手上。对方的身形步伐都很沉稳,她蹙...... 那漫天黄沙,天地一色的晴空之中,一道紫色的光点若隐若现,光芒四射。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吃喝谈笑,就在这时,大队部开进来一辆县纪检委的吉普车,大家立刻向车子望去,孙乃正和王玉泉晓得是上级领导来访,孙乃正急忙向王老卡耳语几句叫他领着社员继续吃喝,然后就离开餐桌迎了上去。 “王夫是折仙国的叛王”赵岩只觉得雷声滚滚,他今天听到的话,比他大半辈子听到的还要让人难以理解多了。 郑辰与莲花宝圣之间也没有太多交谈的事情,细说了昭阳剑的情况之后,郑辰便打算离开。 这句话不断地在杜变脑子里面回响,在心中念叨,渐渐地竟然说出口了,李威转身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可结果那天千水州的那几个家伙发现了他们,动用手段之后,将胖子这位师弟给杀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拼命扶植出来一个和一样的新贵功臣,那就是屡建新功的李元。 甚至有没有子民,她都不在意的,只要这些领地是属于她的就好。 “卧槽……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大骂了一声,想要说点什么,但却不知说些什么,望着那离去的倩影,竟然有着丝丝不舍。 而此时的我却没有那么自然了,望着不断飞高的纸符,我开始闭上了双眼,神情之中竟然有着一丝惧怕,尤其是感受到周围那让人头痛的风。 就这样吧,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还有很多正事要忙呢,曲清染的将来,她得保证她一路走上巅峰才好。 先炼制了灵药给神诀泰服下去之后,她开始清理神诀泰体表的伤口,但是当把他身上残破的衣服剪开之后,洛云汐的眼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他说道这里,停顿下来,见便宜老爹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仍然继续翻看着他手中的纸册,他胆子开始变大,继续说出他接下来的计划。 “行了,我办完了我就离开,还有我那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四月底就要进去,你能给我办好了吗?”我看着左蛛。 韩玥告诉他,前两天拿着林凡给她的驭灵决给韩双双看,韩双双能看得懂。 上阶的仙阶灵器,如今在长风院只有两把。一把是洛云汐的玄月刀,另一把就是君千澈的天刑剑。 话落,卿子烨和柏未央都是略略点了下头,许青让和寂殊寒互看一眼,默默转过了脸去,装作没有听见,只有荀翊面无表情的听完后,脸上几不可见的露出了几分不耐的神情。 遍数苍宁府里面,那这数以亿计的武者当中,能达到先天之境的武者,一共也唯有寥寥的两三人而已。 曲清悠一把握住凤梧剑,一个灵巧的旋身,从剑台上侧空翻落在地上,随之使出了一套玉英剑法。伴随着红色的流光,画面炫目的叫人不敢逼视。 梁辰随手挥出一道灵气,击向夜空,立刻燃起了深邃而明媚的亮橙色光辉。 第317章挑衅 今年武科开考,脱颖而出的女子并不多。 经过第一轮选拔后,就剩下八个女子留下。如今两两对上,立即就有人惊呼:“哎,这要是淘汰了一个,岂不是就少了很多看头?” “那月白衣服的好看呢。” “好看有个屁用,上了擂台,比的是谁的拳头硬,不是比谁的脸好看。” 这两人一上去,旁人就议论开了。 宣角楼上,孤鹜和长天也道:“王爷,王妃的对手好像是洛阳韩家的女儿。” 洛阳韩家,那是东陆另一个武将家族,...... 王欣妍和吴倩的心情好到了极点,现在她们也成为了这场战斗之中的猎人。 “各种幻境依人而定,这是神剑门先辈强者布置的手段,会针对各自的属性,不仅是检测战力和天资,还将检测大毅力,大决心,大恒心。”司徒流云轻声说道。 王尚武嘀咕着,这一次离家出走来蛮妖森林,他都能够想象得到他爹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模样。 “你这是不管了呗,行。”我笑呵呵的挂了电话,眼睛逐渐眯了起来,这个齐虎到底啥几爸意思呢。 “因为我有伙伴!而你没有,这就是你们会输的最大原因。”独孤雀冷冷的说道,随后再也不出声。听到这话,七门萧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神茫然,绝望,无奈,霎时间攀上了心头。 进球的西蒙在路过华夏男篮替补席的时候故意朝着徐风多看了几眼,那得意的模样似乎是在向徐风挑衅一般。 这一刻,无论是喜欢他不喜欢他恨他怨他支持他遗忘过他曾经瞧不上他的人都在电视上看着这个此时万众瞩目的人,毫无疑问,他是很多华夏人眼中的焦点。 驾车的车夫老黄双目顿时不能视物,慌得他急忙一勒缰绳,两匹骏马被他猛地一勒,人立而起,四只碗口大的蹄子“啪”地一下重重砸在地上,猛地止住了车子。 三人简单的交谈了一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如同火焰一般,火红色宛如烈焰。 就在刚刚,姜云还想着,对方同样是将大多数生灵视为蝼蚁,根本都不在乎他花费了大量心血培养的风年华的安危,说抛弃就抛弃。 原本我不该摸,可是因为担心姜烜的身体,便真的探手去摸了摸。 奎德的脑子瞬间有些错乱了,似乎这样颠倒了吧,应该是他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眼熟? “宫大哥,方大哥,你们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卜菁菁蹦蹦跳跳地来到厉长生和方振南的跟前。 要不然单凭路安之前的力气,怎么也不可能勒得住妖兽狐狸的脖子。 楚南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克里斯有什么交集,圣域的信息现在还太少了,是敌是友,还没有办法定论。 所以他就想自己好好地宠着恋恋,把恋恋放在掌心,给她所有的尊重,给她所有的自由,让她随心所欲,这样的话恋恋一定会爱上他。 面对这么一个刚才偷袭过自己的灵修,路安还真的没办法轻易新人,除非有什么东西约束。 埃里克并没有拒绝凯沫尔的提议,但是,双方最终因为价格的问题而使谈判暂时终止了。毕竟就是这么一锤子买卖,不敲几个钱到手上就算是亏大发了。 纵然有毁灭星球的世界树通过毁灭元素入侵强行同质化了这片区域,也只是与地球世界树之间的能量角力而已。 “我说了不算,再加上我兄弟呢?我们七比一,怎么样?”满天星满脸冷笑地对莫五娘道。 第319章刀法 “很厉害,我的成阴天下无敌!”朱信之便笑了:“赢了多少,是不是该分红?” “为什么要分给你,又不是你打的!”裴谢堂无尽口袋。 她是小小赚了一笔,也不多,百来两银子。 朱信之一副敲诈的形容:“你不感谢我过得去吗?按照咱们的律法,超过十两的单局就是聚赌,我今日高高在座,你还敢搞这些参与赌博的小动作,我完全可以没收赌资的。” “给给给。”裴谢堂搂住他的脖子,亲他:“我的还不是你的?” 朱信之这...... 云尘见此,到是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太子这么早就找皇帝,搞不好还真的有什么事情。 他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跟他爹回去一顿打肯定少不了,以后也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鼓起勇气回答,然后睁着眼睛望向他爹。 说着泽特拿出一块勾玉,也不知道这家伙在之前是把这块勾玉给藏在了什么地方,要知道他之前的睡衣可是没有口袋的,难道说这家伙把勾玉……铃一瞬间有点不敢想象。 这让它唐唐玉树临风的霸王龙大人怎么能受得了?可是没办法,尽管它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除身上那一层层的绒毛,可是每次都是以失败而终。 于是他在暗中对赵芙使用了气息观测术,顿时就感应到赵芙的生活极其的糜烂。 钟秀惊讶了,这难道是云鲸吗?不会吧,苍天般洁白的云鲸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是了,它也被魔染了。 有三股风分别从山脚、山腰、山顶刮起,由外及里,在大山之中循环成了一个流动的封闭空间。从远处看,大山的模样类似于披上了幻影般的迷纱。 今天的月色不错,借助月光,伏鹰仔细地分辨着枯叶上留下的痕迹。山中少有人行,厚厚的枯枝腐叶将道路覆盖得严实,有的积叶高达数寸,一脚踩上去深陷其中,“滋滋”作响,虫蚁乱窜。 “下官受教了。”经他们这一番提醒,陆缜也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所以很是虚心地就接受了这番劝告。 韩亮清被父亲说得满面通红,点头称是,看老爷子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这才悄声从房里出来。 手术室和医院的走廊只有一墙之隔。隔音效果自然不是很好,所以战士们都很自觉,虽然心里急得已经都是热血沸腾了但还是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面等候。 孟飞大步走在前面,身后几个身着作战服的特警队员手持95式突击步健步如飞冲到了他的前面,眼神死死的盯着姚亮和陈博。 尧慕尘默默地盘坐在圃团上,脑海里反复的响起那两人的谈话内容,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一阵阵的抽痛,更有冷汗不停地从身体里冒出来,以至于他的身体发出了轻轻的阵颤,连牙齿也发出轻轻的咔咔声响。 亚东看到如若明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异样,或是她知道了只是当作不知道,亚东当即在心里责骂起自己来。 漆黑的屋内陷入安静,杨巧月脑海将今日的事过了几遍,在想对方为什么要抓她们。 赵云枫看到这么多警察封锁商场门口半条街,先是担忧,后是面对这局长感到莫名其妙,接着感到陈星海运气真心好,碰到这么个糊涂官。 杨氏秀娘看着这两个义子的背影想起了十年前,这些义子、护院本来都是从长江以北逃难过来的难民,因为战争而失去土地逃到南方。 “他妈的,吓唬老子。”黄泽朝鼓足勇气走过去,弯腰捡起这个带着光亮的家伙。 第318章阴谋 “不累。”裴谢堂眼睛亮晶晶的:“你看着我,我全身都是力气。” 他们二人还没离开擂台呢,周围人都瞧着,一时间,从考官到韩思军都愣住了。 人们不太认得裴谢堂,却没人不认得朱信之,主考官上前来见礼:“参加王妃!” 除了京城里好八卦的姑娘家,京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淮安王爷的正妃是姓谢,却不知道闺名是什么,眼下裴谢堂用了自己的真名来打擂台,倒没人把她同淮安王妃联系起来。见素来跟女子保持距离的朱信之同她这...... 落天摇头说道:“殿下,黑清国绝对会出手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完,又说道:“我从黑清国带了一些亡灵法师过来。”说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一次。 安信是个聪明的,知道丁页子毕竟是个姑娘家,不管她以后跟郝家有没有关系,现在都得注意着名声。虽说以前已经传过绯闻,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吧? “为什么一定是他们俩,我不行吗,我毕竟和凤凰相处一年的时间了!”忆儿指着自己说道,既然与那邪气无关,她这回总可以帮上忙了吧? 落天来到街道上,隐约听见不远处有脚步的声音传来,他知道,那是追击自己的黑暗魔法师。想了一下,对周‘浪’等人说道:“走,我们去城‘门’。”说着,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炼魔杖,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既然有人唱了这出戏如果他不好好配合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人家的心意吗? “你伤到哪里了?”韩俊哲看着她包扎起来的头部担忧的问,手也不自觉间就伸了出去,那种自然好像天生就应该这样做一般。 她笑靥如花的向上官凤走来,一脸单纯仿佛刚刚那眼神不属于她,看的她还有片刻的晃神,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上官凤笑的一脸童真无邪,而纳兰静听见上官凤说纳兰雪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竟然明显的一惊,她不得不承认自从上官凤变傻后,她几乎每晚都梦见纳兰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向她来索命。 事实上,上古母虫从封印之中脱离出来并没有多长时间,若是王羽等人在进城的时候不分散开来,而是直接聚成一团,朝着城市的中心飞去,说不定正好能够遇到刚刚从封印之中摆脱出来的上古母虫。 “那么,现在有什么计划吗?”陆羽也不客套,直接就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反正大家都互相看得到id啥的,省去了自我介绍的时间。 这一刻,白逸展现出了属于无锋剑体最为凌厉的攻势,将黑袍使者缠住,不让其离开。 “月卿哥哥那么疼他,阿姊还怕七七受了委屈么?”虽然阿温知道姐姐不是为了这个难过,也只好这么说了。 “说阿姊是个疯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对么?”看阿温实在数不出来,姜暖接口道。 高欣庆也没有坚持,就点点头下了车。骆志远下车礼貌性地跟他握手道别,高欣庆就在他的注视中,盈盈上了楼。 见他保持了沉默,台下有个别学生开始起哄。王琳娜冷笑着紧盯着骆志远,心道我看你怎么下台? 菜上其后,胡铁花又要来了两坛,我们边喝边吃边说笑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良多。 自从上一次刘萌姐妹将密境中的灵气吸收一光后,密境等于成了一个荒地,这一次古求吞噬了八卦圣境,却是打算给学院一点补偿,要重新给学院一个密境,而且可以受用无数年的密境。 第320章颔首 朱信之淡淡一笑:“她不觉得这是运气。” 太子笑而不答,只是在朱信之等人不觉时,跟自己身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那侍卫悄无声息的下去了,不多时回来附耳说:“殿下莫急,这一轮打完还要再抽签的。就轮这一轮,下一轮就没什么好运气了。” “嗯。”太子颔首。 身侧的朱信之缓缓放下茶杯,凝眸看向了下方。 他听见了太子等人的谈话。 他立即跟长天交换了一下暗语,见自己跟前摆放着果盘,心中生了计谋:“长天,王妃...... 她不想吵醒他,就只看着,直到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转移到了他的脸庞。 他将这抔土捏在手中,望空中一抛,在这抔土正要随风散去时,他掌中有光一闪,那飞散的尘土顿时一收,凭空结出一朵金色的芍药,徐徐落向他掌中,被他掂了掂,朝风凝霜得意地一笑。 他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仍然如陈年佳酿一般,让人一个不妨,便会陶醉其中。 看顾兮的态度,对她似乎有好转,说的话还挺中听的,好像是生效了。 “妻奴!”言少爷狠狠的鄙视了父亲大人一眼,抬脚朝楼梯方向走去。 “蓉儿,你去你祖母床前守着她吧,日夜照顾,直到你祖母清醒过来。”侯夫人发话了。 唐沐沐双腿一软,顿时只觉一股热流冲向全身,极度口干舌燥起来。 两个时辰以后,两人降落到一座城池外,风凝霜抬头一看,城门上三个大字:瀛州城。 “我要专心骑马,不然我们等会要是走错道了,那可就不好了。”顾长生淡淡说道。 采摘时,需要用灵气包裹五灵果,牵引收取,如若不这么做,五灵果会在脱离果枝的那一刻瞬间消散。 慕容德海倒也不废话,起身拿起玉简在眉心一放,慕容家内部地图便烙印其中。 闻言,桂木桂马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园田风,经过刚刚的心情膨胀后,冷静下来的他此刻发现了强烈的违和感,而这违和感来源于眼前的园田风,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劲,一丝心悸没来由的浮现在心头。 “既然大家都是跟着我走,将这个最重要的决定留给我,而现在我也是不得不来作出最后的决定。”见着周边所有同伴的目光,那充满了无信任的目光,直接照进了黑大的心田,温暖着它的心房。 面前的这个修士肯定不敢再动自己了,想到自己最终还是逃不掉师尊的手心后,她面色苍白。 虽然姜明远这八个师弟姐妹平时都看不上自己的师叔祖,可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患难见真情的感觉。 木灵身上的金光已经暗淡下去,她此时已经无力再战,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之中。 两人将阵法的中枢转移到了尘参身上,接着爆射而出,朝着霸宗杀去。 闻言,园田风终于回过神来,宠溺的目光之中倒映着西木野真姬的笑脸,溺爱的声音缓缓从充满磁性的声带中传出,让人骨头都被苏软的迷人声线。 刚刚同伴的一声惨叫,距离自己的位置是很近了,也许蛮荒巨蟒的下一个猎杀目标就是自己了吧。 “等等,这是大家共同合杀的,这裂金猿的精血,应该一起分!”夏言理所当然的说道。 蛮荒九听到这话顿时非常感激的看着通天教主,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要有靠谱的人在身边才行。 周围的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写满了震惊的表情。 而蹬着单轮车缓缓接近的卡巴吉眉头一挑,原本还慢吞吞的单轮车陡然一个加速!手中的水手刀带着一片残影向罗曼劈去。 第321章搜查 “信之,怎么了?”太子就在他跟前坐着,见朱信之如此失态,不由哑然:“弟妹赢了,有没有受伤,你是担心什么?” 朱信之拿出手绢擦了擦手:“她的对手败得太快,我有点吃惊。” 他的表情跟话语都是吃惊的模样,太子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很古怪,却有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我是真没看出来,弟妹的武功原来是这般高强。跟她对打的那个人,武功应该很不错的,方才我的亲卫还夸奖了一番。” “是吗?”朱信...... 放心后,她自己接着又迅速拿了一把止血钳扣住血管的近端进行止血。 北琳琳摇头笑道:“我不知道,要不问问秀姐吧?”说着,她把目光瞟向了齐云秀。 白冉吓得差点没跳起来,李青和魏香一左一右,拿着长剑架在了胡三的脖子上。 苏寒山掀来被褥,仔细地盖上。然后拍了拍黄裳儿掌心,便转身欲离去。 冬青拿着钱,买了两个饼,一个藏在怀里留着晚上吃,把另一个饼交给了李伏。 但是现在他只是宗师,连修仙者都不是,那天怒神罚岂是他承受得起的? 显然,两人都知道她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你如果答话,她更是没完没。 叶秋说知道这精气的来历,看着他诡异的神情,白冉的心里不住的翻腾。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杀神白起发了一条弹幕,便不见了踪影。 叶羽晨点头,不过路过大部分的战士,她们都按照魔王教的方法,教大家用针线将水泡缝一下引流,而不是简单的刺破。 剑侠客仔细的在般若的体内搜索了一遍,终于在般若的意识最深处发现了一团黑影。如果蚩尤的一缕元神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就只有这团黑影的嫌疑最大了。 结果,江左不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这么一来,他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这白毛细犬着实英武不凡,牙口更是惊人,就连孙悟空这种天生石猴都能一口咬的鲜血淋漓。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剑侠客的预料。 男人的脸上映照着屏幕的各种颜色,这原本很是滑稽的一幕,却是被他那凶狠的模样给抵消掉了。 张郃心中忧急,急忙派人将张辽等人请来,时间不长,张辽、高顺、关羽全都到了张郃的营盘。 而此时,蛊冥与赵凰催动的力量,一定程度上将他与骨枭都给禁锢在内,令得他们只能继续全力出手困禁铁偶,无法做其它打算。 “导师,你没事吧?”一个青年男子看见长发黑袍导师身上有伤势,气息也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的碎星指尽管慢上半拍,但是恰恰如此,才巧妙地避开了金刚掌的罡气,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孟波的面前。 “五十六亿?”吕凉伟一怔,想不到李飞居然猜中了他心中的最低价格。 瞳孔大变,谁也没料到陆明这一个刚刚飞升不久的神人竟然有着如此变态的攻击大招,一时间将所有的人都拉入了被攻击的范围中,使得他们不得不防。 二天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严绾的神经和手机闹铃在艰苦地拉锯。意识还有点‘混’沌,却在闹铃被掐断的一刻,立刻就一个‘激’凌地跳了起来。 从二世元年五月的陈胜起义算起,到今天下已经陷入混乱近四年之久。连忙的战乱不但使得民生凋敝,更是让国内人口锐减。大批的百姓或是直接死于战争,或是死于战乱带来的饥荒和流离。 他们的眼睛没出毛病吧?他们明明记得半个月前这个队伍里最高的阶数也不过是二阶中期,大多数人都还徘徊在一阶,怎么才半个月不见,他们居然集体提升到了三阶初级? 第323章凶手 太子转向韩彤。 韩彤怔怔道:“早晨确实遇到了王妃,我同她说了几句话,当时思军还好好的。”他说着话,也有点迷茫的看着裴谢堂。 说实话,淮安王妃下毒给自己妹子,他不太相信。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武功,自己的妹子都碍不着王妃什么事。 只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呢? 韩思军道:“我当时还好好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我有点头晕,但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说着,忽然语气转厉:“王妃,我同你无冤无仇的,就算...... 来到房门前,陈大胖子挥手让后面的人停下来,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轻轻的敲起门来。 “冷暖尚且自知,何况心中挂牵?话不多说,将底牌亮出来吧!”公子洒然道,还真有一种笑赴沙场的意味。 十点多的晨光,斜撒着落霞山上的每一处境地,但参天树荫之下,却依然闲散着一片静寂,能让人仿佛忘记外面尘世的存在。 他要送礼,赵逸肯定不会收,而且还会认为这是在侮辱他,另外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拿出让赵逸心动的东西。 就在保罗耍着一神拳即将要到尾声的时候,一虎和胥南星他们四个出来了。 “叔叔,这个梳子怎么卖?”香宝儿拿过一把精致的牛角梳,问道。 他的目光阴冷无比,被扫过的人都不禁瑟瑟发抖,根本没有一人敢出声。 “身为那两个丫头的四皇叔,又钟情于两个丫头的母亲,派出爱徒过来保驾护航自然无可厚非,关键是这个家伙还心系着妖孽珠!”宫卜天愤懑的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面前的黑子,对乾流苏下不去杀手。这其中必有缘由和故事,但至少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 在两军战场上,狙击手担负的任务是狙杀、开路或者掩护,是标准的“死神代言人”。现代化城市中,狙击手也大有用武之地,只不过其任务变成了威慑敌人,致残、射伤而不是击杀。 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每个国民都爱自己的祖国,这是最自然的天性,无需引导阐述,就会自觉做到。 九色的光华,以这乾元剑为基点,向着地面猛然冲去。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让地面颤抖了一下,紧跟着,巨大的裂口开始从地面之上浮现,慢慢的蔓延到魏玖的脚跟。 他的猜测,比曾彪受伤还要严重一些。比如,死伤了几名入门级。 就在凌杰冲锋的时候,突然,左侧一阵爆裂,顺着地面冲来,凌杰大吃一惊,操控角色后退闪开,一看,是徐子阳的雷光,刚刚的那一招,是“电闪雷鸣”技能。 白皮大猪赫然想起了,第一层的植物,第二层的动物,第三层的水,以及第四层的雷池与青铜古棺。 如果赵檀真的是南宋后裔,那么他的身份就与“泥马渡康王”的赵构一样独特了。 薄奚静静的望着魑,眼前这人私底下相处,若是放下了防备,那想法倒是好懂的很,全部都写在脸上了,薄奚也不知是不是喜欢的缘故,魑这般模样,在他眼中看来,却是可爱的很,有点像是在向他撒娇。 露西亚传来一阵轻笑,“万一传说中的三张藏宝图其实有四张呢?”“怎么可能?”“这是常识。”露西亚话没说几句就又没了动静,吴用盯着杯中红艳艳的血,开始犹豫要不要以身试险。 “还好。就是肺部老是疼,一定要打止疼药才管用。”李慧芳勉强笑着说道。 第324章细节 裴谢堂伶俐的转身:“成阴说错话了,太子不是瞎子,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起来吧,我怎能跟弟妹计较几个字。”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脸已是青了。 韩思军身侧,韩彤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纸包,霍然抬头:“阿妹,这东西哪里来的,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韩思军怒道:“不是我的,是别人陷害我的。” “还说是我吗?”裴谢堂拍了拍手:“且当是我,那我就要问问,我为何要下毒害你?因为你喜欢王爷吗?我才刚知晓。再说...... 背叛落尘门的五千修士,此时感到双腿有些发软,额门冒着冷汗。 然而男生却又一扫刚刚停下来的无言,似乎就没有存在过什么尴尬似的接着说道。 一听有人来闹事,不到片刻功夫,在李府那空旷的院落里就响起了一阵咻咻的破风声。一名名李家的护卫,族人都自各个亭台院落里电射而出,只是眨眼功夫就将伊剑锋们一行四人给团团围住了。 对面的苏冰也并没有说话,挂在背后的长发还是随着她的目光一动不动。 等他们心里决定好往前冲的时候,五条人影已经冲了出去,正是向左哥几个。 此时的孙悟空颇为狼狈,浑身毛发湿透,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 金丹期的提升不再那么容易,但即使如此,这一颗丧尸核晶还是让落枫的修为提升到了金丹二层。 一拍之下,她的屁屁如果冻一般,蠕动了起来,让老大看的也是心痒难耐。 同时,一股恐怖的力量压下,四大邪恶天使,竟然觉得大手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再难以推进半分。 “妈咪,你到哪里去了?刚才纪佑年的爹地来这里了。”楠楠看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姜美兰的身影,只不过妈咪的头发好像有点凌乱。 刚才的感觉应该不会错的,可是只有他认为是这样没有用,要让其他人知道才行。 虽然众人情知里面不可能有冥币和请柬,但他们还是忍不住目光看向里面。 等宁棠在看去的时候,秦菲菲若无其事的转过了脸,好像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额,要不要告诉对方关语嫣其实是个二五仔,被自己揭发之后,现在还在审讯中? 四人踏上返回的路程,幸亏这里离金乌宗并不远,若是走路大约三天便能走到。 睁开眼睛一看,所有人都跪在两旁,自己正中间不远处站着一个俊俏英气的男人,一身简单的华服,眉目严肃。 然后又在镜头中演绎了一个不娇惯孩子的形象,草草将楠楠脸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贴上创口贴就完事儿了。 “敢问陛下,这次要巡查的是?”冯迁当即收敛情绪,恭敬的问道。 可他们面对他时,却连这种疑问都没有,因为他就是成功的典范,二十岁,京城大学博士,港城大学客座教授,国际知名计算机专家,鹏城彩云集团董事长,港城东城集团董事长,影帝,歌王,千亿富翁。 精神崩溃的人到底是什么样……阮子烨记得她总是会说各种地方不同的语言,一会像是古代人,一会又像是外星人,一会柔弱,一会坚强。 弈星的心一抖,指尖上已经落了一片花瓣,花瓣摇摇欲坠,他的手却不能落棋。 “明天我们就从你喝的咖啡查起,既然是一种慢性毒药,想必夏尔若每天都会给你下毒的。只要明天验一下咖啡,一切都明了了。”纪心凉说道。 郑潇月见状,心头升腾起一丝不悦,明明是霍依兰有求于她,却还给她摆脸色? 第325章后怕 说了一会儿话,谢遗江便想着要去淮安王府,好好问一问这事儿。他当初是同裴谢堂有过约定,要裴谢堂在六月的武举考试中拿下三甲,但如今裴谢堂已然做了淮安王妃,哪里还能这般抛头露面的乱来? 所以,谢遗江是上门去训人的。 然而,他扑了个空,裴谢堂和朱信之都不在府中。 事实上,昨天下了擂台后,这两人就没回来。 他们跟着韩家兄妹,一道去了他们借住的宅子。 宅子里,朱信之和裴谢堂神色从容的看着韩家兄妹。韩...... 她在邻市待了三天,已经有点想回去的意思,毕竟自己来这里,就不是想要在这里久待的。她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去打算找傅家的人做一下告别。 他发了朋友圈,九张图,日出,云层,这张同框图,还有几张他偷拍的唐浅瑜。 往常抢到了食物,都会躲到一边去吃。这么开心,集体聚餐的场面,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还没有等到陆锦添再度开口,巴拉森手中的短法杖就开始发出淡红色的光芒,一道腥红射线朝着陆锦添的门面疾射而来。 方雷冷笑,身体向坑中投去,然后又疾速飞起,抓着重伤昏迷的鲲离开。 平定岭南后的汉帝国,在燕京一线集结重兵,合计有五万近卫军,十万国防军,以及二十万做为辅兵的州县内务军。共计三十五万汉军,分兵七路在当年的七月盛夏向金国最后的地盘发起总攻。 黎曼晴说着将怀表递给严墨风,严墨风接过怀表,手都颤抖了起来,一个老旧的表,已经坏掉了,不走了,但是它处处透着古典,透着岁月的痕迹,古铜的表面有些地方已经因为氧化而带着一点绿色。 前后相差不到一刻钟,南方某山谷内也响起一片雷鸣声,平怀侯家族的郝连杰也踏上了度雷劫的艰难历程。 “砰、砰”两声,曹凡头也不回随手两棒扫出,扑向他和律沧羽的两名涅槃境中期异修已经被他重重击飞了出去。 痞子龙忍不住狂飙脏话起来,这护士妹子,这是准备投怀送抱了。 又有着人开口,毕竟在商议的时候,不少人都看的出来,易先锋根本就不想要行动,是被毕先锋三人,少数服从多数逼迫的。 张英夏不说话:“……”。他不会傻呵呵的问一句“有那么惨吗?”。尤其是他现在这样情况。以及陈君孙志友两人现在的境况。 他将口诀记下,又将那开天刀取了,心想那辟地刀太过沉重,自己腕力不足,便不拿了。当即循通道返回水潭,袁金刚早在水潭旁等候,秦狄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袁金刚将他负在背上,沿着崖壁向上攀爬。 对方一来就说请自己一行人吃饭,李国栋就猜到醉翁之意不在酒,很显然,石磊在拦截那个变异人所展露的身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兄妹二人还赶着回战机内给搜寻石磊的机器充电,表面却又不能太过急躁。 更别说在后期配上“徐母训子”的字幕的时候,电视机前的观众,更是笑的开心极。 我立刻上前接住了奶奶,轻轻的将红盖头撩起,只见奶奶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绿色的眼睛随即出现,我一惊,身后的魔影再也坚持不住化为了云烟。 “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据说他已经接替了你的位置继续东奔西走的参与护宝行动,其他人也都还好,没受到咱们的影响,但在我们走之后他们就接受调查是不可避免的,从我打听到的情况判断他们应该都过关了。”林峰说。 第326章怀疑 朱信之不说话。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眸中闪现出睿智的光芒,一瞬间就给了裴谢堂一个极为准确的答案:“如果不是陈家的话,那么,就是太子了。” 裴谢堂微笑颔首。 是啊,太子。 这事儿就是太子的手笔。 如果今儿太子没来宣角楼上,大概,裴谢堂和朱信之两人都不会那么快怀疑到他的头上,可是,一向不关心武举考试的太子殿下突然大驾光临,本身就很值得深思。太子还出言帮腔韩思军,这事儿更值得人往里想。 ...... “怎么,办不到?你要是办不到,我自己来,你来控制我们自己的这台好了……”苏珊撇撇嘴说道。 她钻入一个巷子,在巷子里借借住拐角直接将那人甩开,然后躲在暗中看着,不过一会儿那人追了上来,自处张望,在确定慕容银珠的方向。 钟岳睁大眼睛盯着强叔手里的信封,心里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到哪儿都跟着,搞得和特务盯梢似的,我都这样了,还能跑了不成?”向云晴有些恨恨地说。 他真的很希望,林深深现在立刻马上好了起来,哪怕她还像是之前那样,不愿意和他更进一步关系,只愿意和他保持着冷冰冰的协议关系,他也心甘情愿,他只想让她好好的活着。 季思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抬手轻轻抹去贺晓脸上大颗的泪珠,双臂张开,轻轻地拥抱住她。 身临其境才知道,住在山上的生活的确是有些空虚无聊,这也难怪每次见到和尚道士,皆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看来清修也并不是件人人都能做到的容易事。 此时恰好又有个员工找不到林深深,便来请示锦洋的意见,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锦洋这副架势,吓得连忙悄无声息的退开,找了一个资深的员工,重新去询问锦洋的意见。 林深深被这样猝不及防,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有些感动,感动的她一下子定格在了原地。 探身看了看后院,义父的药房里,灯火已经灭了,想来他已经睡下了。 阮正刚一家三口每天早出晚归,只有她一个闲人,大家倒也算相安无事。 恨恨的将一块印有如同异体升字的奇怪石头放入怀中,她转身便欲离去。 那医生说完,就来帮我解开吊瓶之类的东西,然后又将固定床的东西解开,就要推着我离开。我看着这忙碌的医生,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医生不带手套就工作,不怕感染吗? “你这家伙,不学无术。天鱼是天鱼,鲲鹏是鲲鹏,岂可混谈?你当老大是大傻帽,鱼跟鸟都分不清楚?”欧阳旭说道。 会议似乎已到了尽头,多数将军们都决定做各做各的事情。那么对于赵羽来讲,他首要的任务就是成为一个更为合格的魔法师,以求给团队做出点贡献。 掐了一道法决以后,灵气在拂尘的挥扫之下形成一道道罡风往禅杖攻去,但那些罡风一来到禅杖面前时就瞬间消散开。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独特的灵韵一看便知道是云翳云老师。袁婆婆随便掐指一算也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像这种辨识灵韵真假的情况,根本就用不到她的卜算神器玄武龟甲。 自己生命的逝去应该是无法挽回了,她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能保卫住国家免收侵害。 刘怀玉有些迟疑,他的轻功算是不错,不过要是背上一人恐怕连百花楼的围墙都飞不过去。只是一想到君不器舍身为大家,他也就豁出去了,咬咬牙说了一声“好”。 第327章要她 长天没走,站在书房里见朱信之愁眉不展,不由问道:“王爷,夜已经很深了,您还是早一点歇息吧?今日王妃展现出来的实力很强,这一次的武举肯定是她夺冠,王爷不应如此操心才对。” “正是如此,我才格外担心。”朱信之叹了口气,看着长天:“长天,王妃方才同我说,她今天用的刀法是泰安郡主教给她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妃已经病了五年,是今年才痊愈的。这五年里,她基本没出过谢家的大门,也就是说,这刀法最快也得是她十...... 鄢澜感觉自己的心都是虚的,一下子的高到顶肺,一下子低到压胃,简单的来说——很刺激,于是也跟着大叫了起来。 “恩,阿兵哥,我马上要离开一下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手术完毕后,给病人安排好一点的房间,还有这位丫头的伙食你们也负责一下,我要离开这里有点事!”我吩咐道。 当我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周围是一个血泊,一个鲜红色血液的血泊,而且血泊里面的血仿佛沸腾了一般的冒着泡儿,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而我正悬空停在血泊之上。 我们两在这吵着,夏冰在那笑着。那个电话,虽然很危险性很高,但是至少让他有了去努力奋斗下去的希望。 游戏上‘叮~’的一声响,其余四人赶紧凑了上去,只见五件装备排列的窗口弹出,展现在几人面前。 嘶……沐清扬后背禁不住一阵刺痛,暗想谁刚才说琉璃妹妹单纯可爱的?这,这手段可比宫里来的阴毒多了!一把细针,不知怎的,沐清扬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痛。 皇子昊说着,捧起了陶花的脸,盯着她满是泪痕的笑脸,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眼睛。 “谢谢你陪我说说话,我己经好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夜寒昕浅笑着看看天边,天边己经出现鱼肚白,看起来天要亮了,虽然是冷宫人少,但并不能保证没人过来,是该离去的时候。 淡淡的晨曦中,她清丽绝美的脸带着虚弱的苍白,细长的睫毛,如玫般的薄唇,惹人心疼中带着妩媚,说不出的魅惑。 其实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是莉莉丝的话,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稍微分析之下,莉莉察觉到了什么。 这黄琮乃为九重天劫咒的后三层,亏得有五灵伴身否则别说是破咒,就连知晓其方位都是不可能的。 心中虽然不想听大哥口中说的那些话,可是在面对大哥的威压之下,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怕怕的。 可是,他心悸的感觉依然存在,胸口疼痛的,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心口处跳出来似的,心口一阵阵地抽痛。 “素影呀!昨晚我虽病着但觉吃食甚为可口…你让庖厨再做些取来,顺便再煮些茶来吃,说完还不忘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在现在还为时不晚。只要他弄出了火药,继而造出大炮,就能和吕布争锋。 “不行不行!”毕非强烈地抗议,“我也要补课!还要让罹大学霸帮忙。”毕非脸上笑嘻嘻道。 池子潼眼睛一瞟,看到上午被她坑的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撩来了个妹子,正在怀中享受。 这四只罐子分别是冷香的桃木罐、骊泉的水晶罐、灵璧的丹砂罐、青萤的萤石罐。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有一个惯性思维,冰凌宫依附麒麟族没错,可是冰凌宫的万年传承其实和麒麟族没有一点的关系,麒麟族只是在这其中起到了帮手的作用,而真正起到绝对性作用的,绝对不会是麒麟族。 第328章吃醋 “王爷,是怀疑什么了吗?”孤鹜再是不明白,此刻也抓到了朱信之将他们都喊来的一系列的举动的动机。 “从现在开始,我的书房,不要让王妃再靠近。”朱信之低声说:“以后重要的机密,一律送到北苑。” “是。”几人应了,秋水问:“王爷,对王妃的监视还要继续吗?” “继续。”朱信之低声说:“以后,不管王妃去哪里,都要一五一十的上报。” “如果王妃怀疑了呢?”秋水看了他一眼。 “如果让她发现端倪,自刎谢...... 房间里,那名鹤发老者觉察到杨成的气势后,蓦然起身,下一刻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过了好半天,叶九买了一些饮料什么的回来了。讪讪的看着再厨房忙碌的叶母,同样在厨房帮忙的孙艺对着他悄悄的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叶九才呼出一口气。 咱们现在先跟着商队跑一下任务,等到金元宝的航海方面可以了,咱们自己买船,可以搜索一下周边的岛屿,以后肯定也有海上的任务的。 “呵呵,傻丫头,獒獒怎么会生病呢,要是放在以前,还真不一定,但是现在嘛,说它会生病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杨成笑着抚摸了一下宇佳的马尾辫。 而后又一个纪元,由古之三族所传承下来的巫,蛮,仙三族逐渐壮大,共称后生一族。 只不过二人的变化由所不同,杨成加深的是阴阳太极图白色的那一部分,而相反宇佳加深的是阴阳太极图黑色的一部分,虽然二人丹田气海中的阴阳太极图依旧是虚影,比较虚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缓缓一点点的加深。 虽然没有把这只发光种死亡爪的血液给喝完,但是也喝了个七七八八,现在的赵离已经撑得不行了,完全吃不下了。 杨成看着宇佳的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宇佳是怕那人影有歹心,所以先吃了果子,杨成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外来者从老人留下的札记中抓住了泥偶的弱点,让它成为自己的傀儡。 而就在同一刻,天道派天罡纪元处,十三生相其中之一忽睁开双目,片刻后竟流下血丝,他便是十三生相中位列第十三的众生相,而千万里之外出现的乃是他的分身,只不过分身的灭亡却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然而,真正扑上来的却不是那位把盖伦当成了神膜拜的年轻记者,而是脸上泪痕还未曾拭去的娜美。 震荡的爆炸从内部响起,那是史塔克研制的一种专门对付超级强者生物的手雷,能够短时间内让敌人的大脑停止运转,陷入至少五分钟的昏迷状态,彼得被这一套连招给打的措手不及,跪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吸收经验后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毕竟前两次让我学到不少东西。 后来她就咸鱼了,根本没管过社团方面的事,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学生会会长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 所以,她才会用这种法子接近赵安,也就是赵仁泽的儿子,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进入长史府救主。 这么长时间的杀戮,虽然灵魂火给他带来了海量的灵魂气息,他身上的穴窍也一破再破,最终达到了一百零八个,这种恐怖的数量,让他的真气几乎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但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他已经有些疲倦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当初我和大家……”杀了人的艾迪心情难以平复,白天又差点再失去一位家人,如果不是阿尔,哪怕他回来也无济于事。不说他一个法师打的过那么多打手,就算杀了又怎么样。不过延缓这样的噩梦。 第330章状元 胜出的五人站在台上,接受着全部人羡慕钦佩的目光,等待着下一轮的角逐。五人车轮战,是逐个对打的,第一轮一号轮空,二对四,三对五,第二轮二号轮空,一对五,三对四,逐步对决,最终以胜利场次决出一二三名。 大家重新抽签,裴谢堂抽中了四号。 一号徐白用,二号岳溪秀,三号简来春,四号裴谢堂,五号季赢。 很快,最终的对战开始了。 一号徐白用轮空,裴谢堂打第一场。 她的对手是来自华中的岳家二公子,岳...... 秦枫能悟狂霆枪意,那么之后的修行,就再无碍难。一两年间突破到涅槃境界,绝非虚言。 华少觉得很奇怪,反问道,“你们难道不是么?”奇怪,明明他们的穿着都是一样,难道这些年轻人不是白川的土地么?可是他们刚刚的确是叫他师傅来着。 “切,你当我的奴隶还差不多。还以身相许呢!”雪儿调皮地说道。 所以,宝船太监对她这般,旁人瞧见了,必定也会觉得这是皇帝的意思。自然也就对她高看几分。 这是在争夺下任宫主之位,宫主选任之权,不在这些门人之手,却不妨碍其造势。 忍不住摸了摸钱包,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自己花钱买下来,这个时候王海涛突然才感慨道,幸好帮华青青去苏市相亲,又敲诈了那个龙哥几千块,赚了近两万多块。 “打开门,给我揍他们去。”一个青年开始嚷道,嘴里大骂道,好似看守所是他们家了一样,对着大门就是又踢又揣。 陆羽将它收进背包备用着,虽然只是粗制滥造的东西,一会说不定还能派上点用场。 只有那个天野从头到尾都把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过从他的等级来看,这位显然不是新人。 而随着我们的爱,孽境兽好像真的开始恢复她的记忆了,我都能感觉到了她脑海内不断呈现的记忆片段。 儿行千里母担忧,正如苏安所说的,确实应该先回家报个平安才是。 地府中有很多没有被鬼差开发过的区域,要是将那些区域用来给魂人建设一片生活城市的话,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百里浪说着大笑的离开了,让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的猫妖之眼居然看不透他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想着林枫直接跳进了金焰池水之中。当然对于他来说,这池水仿佛湖泊一样大。 楚天雨不理会某人的抱怨,他一直还想着岩石巨犀王的事,楚天露闪到某人身旁。 “是吗,还真是的,吓死我了,都是这恐怖环境弄的,都开始神经质了。”西瓜挠挠头,这才听出来,确实是风吹发出的呜呜声。他还以为是谁在哭呢,我真是服了他的脑洞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踉跄,火球只是从疾风顺旁边飞过,并没有伤到疾风顺。 “华露怎么了?”蓝晶儿龇了龇牙,完全不明白圣普斯在说什么。 黎影一到镇上,立即赶到谷黎明躺着养伤的镇卫生院的一间房子里。 “外港得重新规划了,不然不适合加加紧急出航……”看到这一幕的浩二摸摸下巴感叹道。 教主也许拍戏演技僵化了些,可身家丰厚,在娱乐圈的地位也不容置疑,接广告代言接到手软。这一番随口闲谈,就能彰显他独到的投资头脑。 幸好陈二狗这个时候新得了一个a级【导演】技能,这个技能没法练习,他只好忍痛耗费了3点技能点,将技能等级提升到lv4。 第329章滚烫 裴谢堂吐了吐舌头:“爹,都怪王爷。” 朱信之一凛,知道这人没羞没躁什么都敢说,顿觉双颊滚烫起来。 牵着的那只手调皮的在手心拱啊拱,似乎故意逗弄他,朱信之无奈,捏住她捣乱的手,就听见她一本正经的说:“他昨天见了太多打打杀杀,一晚上亢奋得不行,总是翻来覆去的,我这是城门失火池鱼遭了秧。” 谢遗江瞪她:“怎么说话的!” 裴谢堂立即转移话题:“爹,你吃小笼包不?” “昨天没受伤吧?”谢遗江看着她...... 喝下这杯水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嘴巴好受一点,反而觉得胃里面更加不舒服,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城镇大厅距离旅店并不是很远,没过一会儿,凯瑟一行三人便来到了城镇大厅的面前。 我看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呆了好一会,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升起来了,又沉甸甸的落了下去。 怕沈若初发现,他没敢跟的太近。然后就这么眼见她越走越偏,一路跟着她进了树林。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不问清楚了我心里就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就这样已经让在座的所有老革命震惊了。1号首长对李俊可谓恩宠有加,最后还送了一块玉佩,这可是不得了的待遇,要知道即使是很多人当中的二代人物都没有得到过1号首长这么对待。 更何况这两家虽然说算得上显贵,但是也要看是跟谁人比。就如同自己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动这两家,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也许就是庞然大物一样。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若这两家中有合适的人选倒是不错。 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让他这个点儿还出去呢? 这金属片是江少游随手从实验室里找出来的,在猜出这个莱恩也是一个间谍的时候,江少游就估计这家伙十有七八也曾接受过反催眠的训练,因此在催眠这家伙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唐天在灭掉天域城的那些人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取出地图分辩了一下方向,身形便是化为一道黑影,宛如闪电般的对着远处暴掠而去,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祝遥点头,何止是感应,她更有一种,那云里的东西,特别想过来瞅瞅她的感觉,却偏偏被什么束缚住了。 楚天如今御空飞行,自然也是非常迅速,仅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王琳所在的村里面。 这话一出,诸多弟子欢喜不胜。毕竟东海城隍情况十分吃紧。若是刘胜之这个大高手前去坐镇,那就万无一失了。 谁曾想,他距离这座大山还有上百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修士的踪影。 “上州可是助你夺回武藏、相模旧领的地方,你所招募的上州兵也是从上州境内挑选的,你的部分重臣的领地也在上州,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谦信并不明白朝定为何要主动将上野一国移交给自己。 这般风驰电掣的速度,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就有着一种失重着,摔入那无底深渊的感觉。 “就是牛坪镇毛壤村收购土地的事情。”马逍遥把茶杯凑到嘴边,慢慢抿了一口。 “在下只是受上杉修理大夫朝定大人的指挥,真正的大将是修理大夫。”斋藤朝信下马后,命人去请朝定前来。 关于“木灵”的事,祝遥并没有跟师父说,因为这牵扯了太多。可玉言却从来也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去那个上古遗迹,又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只是任由她的心意前进,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她搞定一些麻烦。 第331章做局 状元被她拿走了,出乎大家意料。然而没人想到的是,这一次夺魁呼声最高的岳溪秀,竟然不是榜眼。榜眼居然是季赢。季赢输了两场,被岳溪秀拿了一局,又跟裴谢堂对上,然而,岳溪秀也是输了两场,一场输给裴谢堂,另一场输给了天生能力的简来春。最后,按照公平赛制,两人再打了一场,岳溪秀体力不济,竟被季赢在第二次比赛中反败为胜。 季赢成了探花。 这结果,满场哗然。 宣庆帝却十分高兴,自己的儿媳妇拿下了武举考试的...... 微微一笑,她眸中泪光闪动,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她甚至不知道怎样去回答。她承认,她感动了。 这一天过去后,第二天我去台里工作,刚进入办公室,便有人抱着一束花朝我走了过来,当时办公室内所有人全都好奇看向我,因为那玫瑰花的体积非常的庞大,将送花的人身体挡住了一大半。 啪嗒一声,保险箱的门打开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之后,才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样,这两人既然还派杀手来杀关之诺,而且现在又正大光明的跑到家里来说要买走我,所以我肯定得防着点这两人。 可是我连眼皮都睁不开,我趴在地上,不再反抗,只是等着她来裁决我的命运,甚至我此时都有些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司空琰绯不由得想起刚才仲然公说的那句:月夫人心在大王这里……有何惧哉。 骆安歌把我拖到那个肮脏丑陋的淤泥里,我不能把我身上这些脏东西沾在芒康身上,他那么好,我不能那么对他。 “萧儿,我们去报官?让官府来处理这些人?”夏卫兴扶着赵氏来到夏轻萧的面前,询问道。 我感觉我们走在时间的河床上,波光粼粼的两岸,全是他和鲍嘉。 宁致远嬉笑的神色陡然变冷,高挑眉头,额头便就出现了数到皱纹。 杨哥儿本是要劝说,可一看宁致远那张脸,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又重新打量起了秦淮宁致远两人了起来。 “有亲戚那就是宁家旁系了,虽然比不得嫡系,但也不至于混成你这样吧?”林思彤看了看宁潇。 如此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饶是杨然,在这一刻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副院长身子一震,再次得到确认,他还是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有意识,明明有感知,明明在动,且睁着眼。却没有生命特征,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甚至呼吸都是可有可无的。这到底是什么? 李天养妹内心虽然感叹,但是表情却是依旧自然而温和,对于杨志的请求也是当仁不让地接受了过来,就连自己何尝不是有所变化呢,也变得有些贪慕虚荣了。 爆炸的火光中,一道紫蒙蒙的身影凭空而立,这倒不是林扬而是发动了“鸿蒙紫气甲”的影武者,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一记“一剑星寒”刺过去竟是刺中了一个大炸弹,差点把自己都给陷进去。 宁朝戈一言不发的跟随在后头,让杜依依放宽了心的是,熊黛姗走了之后,宁朝戈反而是收敛起了他的不善眼神。 我们从那门里面出来,转弯就到了清水河,过了清水河就是那青铜门了,河面很宽,根本没办法过去,其实也怕水里的那些湿尸再有什么动静。 黄天勤双眸瞪着滚圆,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在裴三左掌一击之下,黄天勤的五脏六腑全部被震碎了。 第332章新科 因他现在是贺世通,不方便堂而皇之的住到泼墨凌芳里去,故而还是回了自己的铺子。如今对外他只说是方便替人做工,实则是在铺子里守株待兔。 刚回去,便收到了裴谢堂的飞鸽传书。 传书只有几个字:“鱼儿今夜会咬钩。” 贺满袖绽开很好看的笑容。 他也觉得今夜鱼儿会来咬钩,毕竟也是用心掉了好几天,加上今天淮安王妃夺冠、明日殿试的刺激,这些人是说什么都不会忍得住的。 再忍下去,恐怕贺满袖这块肉就被人叼走了...... 可是当车子朝机场的方向驶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顿生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想着当年的事情,她吓得浑身一颤。 听到动静的神人们都朝着九重天观望而来,有好奇的人打听,九重天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心中有些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的疑惑,原本想从他身上得到确认,但是很显然是她想错了。 堂室内忽卷一阵风,烛火闪烁摇曳,一片静默,除了害怕惊慌地切切牙错声,无人应答。 不过半年时间不见,慕轻歌的进步令人太吃惊。而他……因为信仰之力受到污染,他的修为却在节节后退。 整个婚礼非常热闹,场面盛大,面对其他人的恭喜,顾青云笑得脸都僵住了,不过他心甘情愿。相比之下,当事人顾永辰才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宝蓝的宽沿包扣着玫红的窄身,厚钝的刃缺了三四处口,铁色亦不纯正,看上去陈旧且土笨。 莫以天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这样的温柔对于林晓沫来说竟然感觉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偿。 而铁胆仿佛失去了理智,并未回应我,对着那颗鬼藤树,一直在砸巴着奇特而怪异的声音。 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六月十九日,是观世音菩萨成道的日子,这天桃山寺会举行一场法会,所以大家才赶着来参拜呢。 程教官那边的情况似乎有些嘈杂,修琪琪能够听到有几个男生正围着程教官说着什么,修琪琪不想打扰程教官的工作,在这边应声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雨水从屋顶的缝隙流了进来,一滴又一滴的落下,砸在床榻上那正在昏睡的男人脸上。 四个壮汉打手这才如梦初醒,凶神恶煞般朝阿九和宁非扑去。其他的赌客早就悄悄溜走,只有几个胆大的还没走,但也只敢远远的瞧着。 这个男人,身上有他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并不是他所属识的那张脸。 在那件监测室专用的办公室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能够精密的分析空气中的各种波动,根据各项数据反映出被测试者最真实的内心,可以说整个办公室就是一台巨大的测谎仪。 万祈不由想到了他们居住的那个民居,那个民居外面用来装饰的竹子,好像也是这样的?上面绿色,下面黑色。看样子是在这里砍来的? 一滴清凉的液体滴在万祈的唇上,万祈陡然在暗夜里睁开了眼睛,散发出幽幽的光彩。 过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回,就在乔芷萱等的开始忐忑的时候,那边终于回了。 乔楚抱住他的胳膊,顺着他手臂爬过去,要去捞他手上的手提包。 原本这件事与华姝无关,她就算知道前世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她也不至于放在心上,但是很不巧,那个地下势力的老大就是董畅的干爹,之前也有过接触,就算看在董畅这个好友的份上,她也不能真的一点都不关注。 于彪不闹了后,简夏将他拽到了录像厅,苦口婆心地劝他,认清现实,跟沈泽道歉。 第333章随性 “来早了也是无趣排队,还不如多睡一会儿。”贺满袖不瞒他。 林间哑然:“你啊,一向就这样随性。” 说着,林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世通,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贺满袖一愣。 林间道:“我听人说,陈家的人到处在拉拢士子,咱们一起过来的好些人都收到了礼物。陈珂也给我送了一份,我婉言谢绝了。” “他也给我送了一份。”贺满袖笑:“不过,我没谢绝,我收下了。” “你!”林间一听,瞬间沸...... “对,我也感受到了,我叫绿宝出去咬死他!”神鸦道士立刻就反应过来,伸爪抓起绿宝抛出了黑炉子。 “从这边过去另一个路口,可以绕到这条路线,”路凡掏出地图,指着距离出口较近的一个补给点,“许昊的方法不错,我们可以守在这里,坐等钥匙上门。 火龙哈哈一笑,笑声未落,洞中的热浪似乎瞬间消逝了一般,而含笑却在习惯性的跳了数下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让他们感动的是,老黄一夜一直替他们守着水泥。因为昨晚他们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有一些灯光,那灯光是来自老黄烤火的屋子里的。也许,这个冬天尽管寒冷,但老黄的行为打动了他们,温暖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含哥,你……你想……”肖涵素不知道他叫自己来干什么,含笑并没有言明,含笑是一见到她拉了她便过来了,见到再次出现之时是在他的房间里,还以为他想宠幸自己呢,说着便不禁脸红了。 每次吃饭,老元班上的学生总是冲锋在前,特别是“六大弟子”,像是要打一场关于“抢饭”的大胜仗。从教学楼直奔食堂,在食堂里的李师傅每一次都要被着壮观、振威的场面所吓倒。 “噗”的一声闷响,含笑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二三十米远的洞壁上。 “谢谢你,班长。”王峰见班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突然大喊道。 府邸所处皇城近郊,依山畔水、气势巍峨,占地数千亩,寸土寸金。 萧莫的爷爷过八十大寿,这和贺川有什么关系,非要邀请贺川吗。周晓灵并没有说出口,偷偷的看了贺川好几眼,忽然觉得,贺川有些变了。 只是这位年轻的光明祭祀的级别并不高,只是最初阶的祭祀学徒。 一直陪在你身边……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击中了桑嫣的心。 稍微点点头,泰格放眼望去,整个厅堂里面大约已经坐了好几百人了。不过这个厅堂太大,这么多人坐在里面还是感觉稀稀落落的。 想到这里,洛雨便忍不住微微一笑。而当她想要继续朝着白色宫殿里面走去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股无形的力量缠绕住了她的腰肢,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步起来,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炼丹师是不会看病的,只会炼丹。丹药的作用也有治愈各种疾病的作用。 似乎是因为有绝世妖孽即将诞生,即将威胁到天道,从而感到伤心和惶恐。 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这是人家道长的意,也是那所谓的神灵的寓意,贺川也只好带着周晓灵离开,前往度假村。 随着彼此距离的接近,来着是上百个太玄圣国本土的世家长辈长老级别的人物。 但是,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挡不住这些东西。 古霄在风云世界之中之时,依仗着自己曾经看过天哭,手中更有着大邪王这不世邪兵在手,可以自由进出九空无界,几乎将古往今来的一切神功宝典都给扫荡一空,一身的武功几乎驳杂到了极限。 第334章逢源 泼墨凌芳里,贺满袖也准备好了该准备的一切,高行止送他出门,临行前笑道:“一切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贺满袖淡淡的笑。 高行止拍了拍他:“万事小心。” 贺满袖应道:“是。” 他走了。 高行止看着皇城,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那个人筹谋许久,今夜总该是要拉开帷幕了,他一时间觉得骄傲,一会儿又觉得心中塞满了未知的情绪,一半是暖的,一半是冷的,让他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其矛盾的姿态里。他叹了...... 王晨含笑接过昊天镜后,昊天镜在王晨手中慢慢的飘起,紧接着王晨手中出现了一股白色的焰火燃烧着昊天镜。清风、轩辕人皇、罗喉三人见到自然是知道王晨在干什么。 随即,众人此次有惊无险的离开了落雁林,虽然钱俊豪等人都受了很重的伤势,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一人因此丢掉‘性’命,而他们也都明白,这次能够活着回来,全靠秦逸。 顾十八娘的心思根本没在这里,她咬了咬下唇,方才的猜测极有可能成为现实,这该死的命运,总是会出其不意来阻止她的路。 他挡在华年面前,与四爪隐龙正面相对。也不知道是他爆发出来的强大实力震慑了隐龙,还是他身上揣着的绿色晶石之故,隐龙并没有发起攻击,只是看着顾西南的方向,犹豫片刻,便腾空远遁。 “大人”禁军们再也顾不得这几名杀手,厉声喝着扑过来,而车周围顿时也涌起十几道身影,距离灵元最近的一人,手中利刃一弹,带着一股残酷的意味,剌入了灵元的后背。 “先前听主公所说,这次匈奴内乱,里面有着西凉董卓人马参与其中!而且,主公曾对于夫罗侃侃而谈,难道?……”贾诩饶有兴致的看着刘天浩。 周会本人连忙将最后的一丝轻视之心也旋即收起,要是真被一凡这样的一剑劈中,哪怕是他这样到达了化神之境的修士也要阴沟里翻船。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道决的总纲,今天我们就从总纲讲起。”说着,道天一挥黑色的浮尘。那漆黑的光幕之中,竟是开始缓缓演变出了阴阳二气。 这样的想法在玄剑的脑海一闪而逝,旋即被玄剑狠狠驱逐出了出去。 那当然了,秦逸修炼的五行真元里面,就囊括了金属‘性’真元,而四周全都是异常浓厚的金属‘性’真元,这能够让秦逸毫无忌惮的慢慢吸收加以炼化储存了。 顾愿顺着夏卿烟手指的方向扫过去,就看见了一只卧在地上的动物。 反正她所做的事,已经被记录下来,学生会和学校爱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但都比不过余娜这一桌家常菜,熟悉的味道里,还掺杂着一丝久违的亲情。 尤其是在阳县斩妖司减员严重的情况下,多一位强力斩妖人,不光意味着百姓可以获得安宁的生活,有人分担压力,其他斩妖人也可以多出恢复劲力、真气的时间,这一点极其重要,牵扯到自家性命。 本来声音就不大,此刻又可以压低声量,周围又吵得不行,宫崎月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见凌天一脸敷衍,又想着自己已经不工作好多年了,似乎也帮不了他,余娜又一阵发愁。 前者是清楚意识到自己在杀害别人的,是清楚知晓自身的残忍的。 耳边突然想起陌生又熟悉的朗润少年音。岳秾华却好像被吓了一跳,有些诧异地回头。 第335章谋划 曲贵妃闻言,豁然抬眼:“你说,太子同绥国公府走得很近?” “是啊。”裴谢堂淡然的点头。 曲贵妃顿觉心头被人狠狠打了一棒子,连手都跟着抖了起来:“糊涂,兄长糊涂!” 裴谢堂一脸纳闷:“什么糊涂?” “没什么。你去参加琼林宴吧。”曲贵妃不欲多说,疲倦的闭了闭眼睛,下了逐客令。 裴谢堂便站起来:“是,儿媳告退。” 她躬身走出了庆林宫。 走出宫门,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露在了脸上,她步子越发...... 有酒几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宅院里温情笑语不断,此间有只雪隼从高空疾速掠过,穿透漫天雪幕,往天弃之地方向飞去。 “南清傲?他手下竟会出此等人?”拜幽硫兮将手中的奏折扔给影卫。 现在她就算是不想睡觉,也要逼着自己睡觉,肚子里的宝宝要优先。 走着走着,姚清沐敏感地察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这条路上行人不少,但后面似乎有人正在跟着自己。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走哪到哪,都能碰见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猴子的便便? 昨晚上盛世接电话的时候,还在饭局上,后来给她做这个酱油吊坠,想必是没有来得及跟苏娇娇有过什么,所以,她才会手下留情,只是引了蝴蝶,没有放蜜蜂。 天鹅的话,让我更伤感。为了不将自己弄哭,我选择回答晴晴的话。 柳眉,杏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翘的鼻尖,樱唇,如脂的雪肌,头发虽有些凌乱,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让她看起来非常俏皮可爱。 秋奇尔原本想着,两人一起用餐,可以好好缓和一下原本太过僵硬的关系。 蓝天狠狠地发泄着对人族各大圣主的不满,直到一干圣主们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一番上蹿下跳,林峰放弃了,因为前边的山坡有点低矮,林峰怎么也看不到前方山坡上方的视野。 江卓和凌云殿的玩家出现在下邳国的盱眙县,盱眙县紧邻洪泽湖,江卓的手里还握着十几本龟息功,除了在【落星墩】上得到的4本之外,其他都是他夜里独自去鄱阳郡蹲守【黄喉拟水龟王】得到的。 只是赤炎也知道,自己体内的龙鼠血脉固然是强横,但是比起纯血的天凰血脉还是要差不少的。 平心而论,如果换个敌人,或者说玛法里奥不是死亡骑士,而是以别的身份前来劝降,陈真月所不定就服个软屈服了。只要不和卢恩敌对,陈真月倒是不介意抛弃自己的尊严。 接下来,刷卡,输密码,出票,签字,一套完整的流程,极为顺畅地过了一遍。 赵凰妃突然脚下一软,她没留意到脚下有个台阶,直接摔了下去,虽然旁边的保镖及时扶住,但也差点跌坐在地下。 看到蓝天震惊无比的样子,羽圣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蓝天,等待他的反应。 感受着房内元气源源不断地被引入苏苏体内,浑身酸痛的易鸣心中却是振奋不已。 和金泰熙聊了聊,确认了朴初玺和郑秀晶都没事后,金泰熙才挂了电话。 铁城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被铁屹控制的人,知道关于隐藏起来的自己,为了控制古求只能有两个办法,一个比铁屹更加有力的手段可以控制古求,另一个就是杀死古求。 段玉兰一听,一下子握紧了手心——哼哼,哪个乱咬舌根的丫头,竟然敢在府里说刘娇的好话,她岂不是活腻了么?若是被她知道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的。 第336章游戏 裴谢堂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便不再理他,只跟身侧的季赢和岳溪秀说话。 不远处,两双眼睛眨都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朱信之瞧着裴谢堂和贺满袖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就想起身。方一动,他又觉得不妥当,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今日琼林宴,他没带孤鹜和长天进来,身侧只跟着几个内监。他不确定宫里的内监到底是谁的人,万万不敢用,便如坐针毡,手心冒汗,只盼着今日琼林宴别出什...... 陆丰先给邓军打电话约了个时间,而后等了几分钟直到王彪赶来。 乌角牛的角呈螺旋状,尖锐无比,散发着黑色的光芒,而从它们身上弥漫出的气息,足以让普通的武者感到心惊。 随着功法的运转,浓郁的五行仙气蜂拥而来,被陈潇吸入体内,滋养着肉身的每一寸血肉,以及五脏六腑。 姜成笑而不语,因为真正的红玉太少见了,所以红玉的传说不少,但是真正见过它的人却寥寥无几。 好容易六月还算清净了一个月。一入七月,纪明德成婚之期就在眼前,她自是再无可偷闲之时。 其他的几位不朽境的族长,看到诡方族长的下场之后,脸色不由的一变。 这一刻,不要说是那些散修了,就是所有的大帝,脸上都露出了忌惮之色。 这话虽然有些煽情的嫌疑,但确实也是陈潇心中所想,正如老丈人所说,三人之间已结为夫妻,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假的事实,疼爱和保护自己的老婆,这难道不是男人应有的承担? 他之所以抗拒外人的接近,就是怕遇到大奸大恶之人,面对光明神髓这等神物的诱惑,没有多少人能忍得住心中的贪念。 见这么大两箱东西都是儿子送给人家的,她又心里发酸:孩子长了这么大,送过她的东西可有这些的一成多? 就在两个帝级妖族焦躁不已的时候,接到信息赶来的帝级妖族出现了。 乖乖,这都多久了,怕是只有几年前自家老公肾脏还是好的时候,才真正有过这种感觉吧。 周围的伺候丫头,早就被黄三郎他们用其他办法引开,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什么。 “算啦算啦,真要坐那,还不定得多久才能遇到人呢,我还真没这个时间瞎耗。”叶言摸摸头,哪里不知道这是前台的客套话,不就是一个经理吗,他还真不相信赵总能够忙到还需要预约。 出了这家宠物店,叶飞直接回到了车子上,点了一根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怎么,现在大军已经基本准备完毕,可是又遇上了陇右大旱,现在怎么办,怎么都不说话了!”李世民看着下方全都低着头的众臣,大喝道。 “行了,不用担心我,回家等我。”叶飞丢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远远的,长发男人远远的摔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长剑,则在他倒飞而起的刹那,便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白千羽一把将短刀接住,缓缓的斜指着地面,神色,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比如林杰的拳影,看似只有五道,实际上,每一道拳影都是九九归一的拳影,单个已经是达到了极限的实力。 李邺嗣手里紧握着一张信纸,在朱雀门前骑上了一匹骏马,向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安力满摊了摊手:“科学研究,我也希望你们能研究回来嘛。”他和沙漠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十分清楚风季进沙漠到底有多危险,这些人执意送死,他也阻拦不了。 第337章厉害 她说着,言语间不免对宣庆帝颇多赞誉。 季赢便看了一眼高高在座的帝后,推了推她:“王妃,陛下在看你呢。” 裴谢堂便抬起头。 果然,宣庆帝坐着遥遥跟她举了举杯,她忙笑着端杯子,一饮而尽,将空碗给宣庆帝看。 宣庆帝哈哈大笑。 这一笑,旁人不免颇多揣测,陈皇后侧身问了几句,也跟着看向裴谢堂这边,接着又说了几句话,宣庆帝更高兴了:“好,让她上来吧。” 内监总管拍了拍手,场中跳舞的歌女都停了下来,...... 众人看到这幅形象齐齐的不由想到;传言别离山庄拍卖会被盗一事!好像那个传言的偷盗贼就是这类打扮,难道那个所谓的变态大盗就是此人? 神族男子那具傀儡身体,那么强大都在不久的时间里狗带掉了。那么很显然,莫玛也撑不了多久。 “也没很长时间吧?白二哥这段时间过得很潇洒嘛,有点胖了。”司徒轩其实最喜欢的白老二,性子直爽,还有点傻乎乎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到来竟然都没有引起天道的注意,这真的是一件光是想一想就令人感到恐惧的事实。 ‘嘭’的一声,入魔者撞击在水墙之上,雷电之力瞬间将其包裹,他身上的魔气顿时消散,然而,他眼中的红芒却更加旺盛,他强行抵抗雷电之力,竟然抬起手臂,握成拳头,试图击打水墙后面的金象。 妮儿此时用力的挣脱这个链子,她的后背和额头上面全都是冷汗,可是这东西说来也怪,看着很细,而且很柔软,一拉就变形一样,可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没办法把这个东西给拿下来,而且他发现这个东西越来越紧了。 说着,夜吹英十郎就爬上了绳梯,然后已经是做好了打道回府的准备了。而星露,也是朝着倪星羽跑过去的方向追赶着。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想,继续检验着请帖,转眼间,就把无名和姬风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你必须走。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加重了语气,有些斥责的意味。 司徒轩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滴落湿透的白袍上显得格外刺眼。 准提和接引一出现直接屠戮四周的阿修罗族,圣人有多恐怖,看看这会灵山四周阿修罗族整片整片的死去就知道了,但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就在他们准备挪移佛门的时候罗睺出现了。 那人大声说道,接着把李不凡怎么骗他们过来开会绑架他们的事说了下。 看了看坑坑洼洼的菜刀,零本泽突然有点怀念回去凤王城的古向兵了,随即撸了撸袖子,继续做菜。 而且,只要有人敢尝试,那总会有回头客的,到时候识货的人自然就多了。 没去打扰老猪的修炼,陈昊转身出了房间,四处看了看,神识犹如蜘蛛网一样的往四周笼罩了过去,上百个星系,陈昊的大罗神识可以完全覆盖,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搜查,喜欢能够发现古月他们的身影。 黑衣男人有些不满这个出现的老头,隐隐的感觉面前这个老头是个难缠的对象,却又不想过多的出手引来那人。 一声厉喝,宣墨不再看他,转身拂袖就走,身后的侍从赶忙跟上。 如果换成以后,吴华可能会觉得花臂这种人很讲义气,还专门带人过来给他撑场子,那请吃顿饭怎么了?兄弟嘛。 苏霆把顾星拖到了浴室,然后如瀑布般的冰块砸进浴缸里的顾星身上。 李修来还是没明白母亲的逻辑,正欲继续给表哥帮腔,不料章昊晏竟然开口了。 第338章欲试 已婚男士不免可惜。 然而,今日都是新科进士的宴席,哪怕雕翎弓再金贵,终究还是不能强自去冒这个头,尤其是帝后高兴,这些人哪里敢去触霉头? 大家让出位置来。 按照婚配与否的标准,往次里的进士,已在朝为官的、未曾婚配的和新科进士都能参与,如此一选,倒是有五十多人。 朱清子笑道:“人还挺多。” 宣庆帝道:“既然如此,年过三十的就不参与了吧。” 如此一来,有七八人坐下了。但也还剩下四十余人。 ...... 王叔正掌控着大局,忽看到自己的老式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三人便在四周摸索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洞顶、四壁、地上全摸了个遍。 更奇异诡秘的一幕还在后面,那两个珠子暴闪的光芒渐渐衰弱了下去,却是直接钻到了肖土的手心肉里面去了,突然的是消失不见了。 但他还是受不了咖啡的焦苦之味,直接喷了出来,衣襟都弄脏了不少。 大家呼啦啦把目光聚焦到那个发出声音的源头,原来是戴着黑框大眼镜的上官蓉儿嘴里发出的。 潘达的话让舞雨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可是假如莹儿就这样丢了,舞雨的心情就不是想死那么简单了。 “见过太妃娘娘,诸位娘娘。”外面,御医院一个御医忙着走了进来,跪下磕头。 “皇后娘娘该看的都看过了吧,恕我不远送!”懒得理她。冷月径自起身,轻笑着哼曲儿,把气愤交加的她完全当做透明。 站在一旁的老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那根手指头算是保住了。 年九龄笑道:“不愧是禁军统领,那尸体的确不是他,但龙威的确是死了。 不过萧振东老早就打过招呼,说以后的不管,今年是孩子到萧家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在萧宅。 就当这是拙劣的借口好了,总之他现在没有精力跟她解释这些事。 “这不是张公公给你的圣旨吗?”行痴满不在乎的拿在手中把玩,手指接触圣旨的一刻,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行痴获得圣旨一份,携带圣旨期间所有属性增长10%,本物品不绑定。 卜清正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可是王昊却越发觉得好笑。 好一会,焦羽这才缓了过来,而此时,吴峰已经拿起盛满肉粥的饭盒递给他。 萧四爷听到这一声‘四叔’,却是冷笑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连一点面子都不留,扬手就是一巴掌。 一般奔跑着躲避路上的障碍物和丧尸,一般观察四周建筑物倒退的速度。 王昊虽然不知道那天他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原来还算是亲家的两家人,此时已经成了仇家,禾王,还有禾灵,他们在苏王府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罗嘉裕看到后急忙搂着她上车。哭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欺负她呢?指不定明天就得上新闻。 关键是,之前我和师父师叔在纽约分析推断,杨贵妃可能得知那天听宗的千古绝密:唐末起义领袖黄巢的“命数”犹在世间,甚至还在蠢蠢欲动,逆天为孽。 所以,在场所有的异类族都开始给费利蒙伯爵和他的邪神巴古加油助威,希望他能够获得最终胜利。 扫了一圈,安言发现除了负责教导云雀修行的迪诺与身体状态极差的拉尔外,其他人都已经坐到了餐桌旁。 上次宝曦宫外匆匆一见,温阮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和重活一世来到这的目的,所以她并没表现出多热情的举动。 第339章激怒 朱清子很直接的指着其中一人说:“你是昙花。” 那人一愣,内监上前看了,高声说:“夜来孤月明,吐蕊白如霜。是昙花。” 他没来得及猜测,就被请了出去,他输了。 朱清子得到换签的机会。她想了想,重新换了个,这一次是梨花。她蹙眉,还有两次猜测的机会,她没继续开口,怕说错了。她换了签文后,基本不会被人猜到,她很安全。于是,她放弃了继续,下一个继续猜。 下一个想了想,指着其中一个说:“冬天开,不怕雪,...... “弟兄们,累不累?”龙兵看着底下满脸汗水和血水的战士们大声地问他们。 回到青沁原,沐千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夜晨,她这大半天,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丫头。 在好友面前有点高冷的涛哥还是生不了气来的,她只能苦笑地白了他一眼。 “你在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要知道,世间就是这样,你选择一样东西后,就要彻底的放弃另一样东西。孩子,慎重考虑。”说完,圆队长将瓶子递给了多多。便转身离去。 “要是我走掉呢?”夏询故意道,此时夜倾城的力量都被诅咒封印住了,最是须要他的时候,所以他故意了,他要试试看。 “兄弟的面子一定要给的!”李江说完向蓝蓝看了一眼,意思是自己给的不是你的面子,更不是你那个脓包男朋友的面子。 夏询撇了撇嘴,真正的妖孽夜倾城是没有见过,不过有些人有些事,他不想提,起码现在他不会提。 闻言,古拉图只是轻笑,然后眸色挣扎着,笑着落泪,一滴接着一滴,将胸前的衣衫浸湿,化为深浅不一的蓝色。 “加害?此言差矣,她是妖星降世,朕没有立即赐死她,已是仁慈。 在飞船中,远远就看到了那一颗乌黑色的星球。只见在星球四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黑色气流,让人看了,不禁产生厌恶。 一声声“惜少好!”听得凌祈暗暗心惊,她努力让表情保持正常,脑袋里迅速分析起来:方惜缘这个架势是已经不忌讳我知道他的底细?还是面见青炎会的爪牙才是晚上的主菜? 早已厌倦了明星被人扔在聚光灯下围观的生活,陈欣怡简单地和秘打了招呼,趁着剧组领导还在推杯换盏的档口就拉着她溜出了酒店,想要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世界就该是这样。”一个空空洞洞的声音,在纯白一片的意识之海里响了起来。当罗伊想要自己寻找的时候,却又旋即消失不见。 后座上闪起一阵火光,林沧熙划着一根火柴把雪茄点上,熄掉这洋火的同时把一个精致的火柴盒放进兜里。 其实她也只是耗费了大量的寿元,展开元寿圣祭偷天秘法,以寿命换取天道之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窥得一丝天机,并不是完全的天道之机。 先天五气虽各有玄妙,却都只是大道变化的部分体现。只有先天五气齐聚才能发挥出破尽神兵、泯灭万法的力量。 “是一把长剑,这气息,应该是六品地器。”吴峰冥思了一会,就从炼天决中找到了这一说法和认知。 “不会吧,这么远……”林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一把红色长弓,不可能是什么高科技武器,只能是普普通通的,染红了的长弓而已。 单说那个千字壁,就已经超出左丘尘的想象了。能在跟乌涂华的战斗中坚持那么久,千字壁这门法术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尤其是那种亲兄弟间所特有的的心有灵犀,更是让他们三人一起实战的威力大增。当年在前线的战场之上,三人结成特殊的战阵,互补劣势,同进同退,杀敌无数,也赢得了极高的威名。 第340章争持 两人领了命,恭送帝后,宴席就轻松了起来。官员们互相走动敬酒,新科进士们会互相认识,以及同朝廷命官等说说话。这是宣庆帝默许的一种形势,通过这一场琼林宴,哪个人该去哪个部,该到哪个地方去,吏部都会摸清楚,中书也会盯着,用起来很省心。 如此一来,当场就自由了很多。 太子第一个就带着陈昭过来敬林间和贺满袖的酒:“两位当真让人刮目相看,曲雁鸣平日里玩这个游戏从来没输过。” “都是曲公子相让。”贺满袖忙...... 元禾和雨禾也很是无奈,不知道顾景悦这是怎么了,只得由元禾去拿框,雨禾又找了被风彦恒分过来,保护顾景悦的几个侍卫。 “我就喜欢你这种懂事的朋友,也就九十万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能够说服李婉清单独和我吃饭,那我就给你免了昨晚的酒钱!”皮飞大笑道。 不过现在魏莫莫不在,莫樊还是安安生生的去排队吧,要是她在的话也不用插队,直接走内部通道就好了。 要在这里做生意,自然少不了住的地方,叶瑾年托人到时候帮她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房屋售卖,到时候可以买下一间。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根手指指腹还留着血珠在上面,像个成熟的红果果一样挂在宁壁指腹上。 秦羽不仅仅是吃到了,身上也沾染了很多的潲水,显得格外的狼狈。 她不想与楚天青发生什么冲突,一则探索人形尸骸体内深处的造化机缘更为要紧。 寒来张了张嘴,却被司卿旬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只好愤愤不平的转过身去。 看完之后,叶瑾年心中也有了数,这些是被卷叶虫啃咬过后的样子。 明镜看着那张鼻青脸肿已经不出原来容貌的男人,唰的一下收回视线。 另外这个姓金的在附近几个大星区范围内有如此大的势力,为什么洛花宗和神火宗这么多年的贩卖人口活动他都没有发现? 从山脉一路绵延到眼前的是由深到浅的绿林,其中偶尔掺杂着橙黄不一的点缀,让常年蜗居在城市里的孔一娴终于体会到了深秋的切实风情。 可他们站在一起的情形,却被刚走出场馆的邓教练无意撞见。她皱起眉,看着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还有肢体接触,脸色不由更难看了。 她的异常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常导也紧张地准备走过去,可孔一娴的这一箭还没完成,谁都不能干扰她。 祁睿泽回头对视上她的眼神,韩谨雨意识到自己离他很近,朝一旁挪了挪,对祁志曦道。 湘姨听着就打算再教我一回,我实在不忍心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将那些害臊的东西用直白的话说出来,便急急将她推出了房门,刚打开门,便看见宋折衣默着一张脸站在外面。 成年人精心伪装的世界因为一个嘲笑脸符号缘故,已然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恒彦林知道这个可能性很高,因此没有直接答应对方,反而让对方多思考一下。 他身上淡淡的男香味已经被醇厚的酒香遮去,高大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倾。 外面传来敲门声,韩瑾雨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她仿佛已经闻到了饭香。 能够用娱乐的方式讲道理就绝不搞高台教化,这是范进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搞思想工作不等于非要一本正经,花旗国那种在勇敢的心里宣传自己价值才是王道。 一行人离开了木屋,走了二十余分钟后,来到了种植着林下参的一片林子。 第341章忍住 今日琼林宴,除了他有资格来赢取雕翎弓,裴谢堂是女子,朱信之又已成婚,谁都没资格替她拿,他是拼了全力想要的。可惜,最后功亏一篑不说,连看一眼都被人拒绝。曲雁鸣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不好受,他一饮而尽,气愤的说:“那个贺世通是故意跟我作对的,他喜欢朱清子,特意调查了我,方才是故意激怒我的。” 裴谢堂看着他喝下了酒,淡淡一笑:“知道旁人故意激怒你,你怎么还上当了?” “一时没忍住。”曲雁鸣很诚实。 ...... 他对她说道:“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说你抓住了变成皇帝的妖精,我还可以对你说道,我现在抓住了天上的玉皇大帝呢。”。 “慕容萱师姐,我们也和你一起战斗!”看着对方是树妖,洛贞和唐蕊也纷纷拔出佩剑,准备并肩做战。 二是,要发挥双剑的最大能量。从人类几千年劳动中得出结论,具有重力势能和弹性势能的攻击最有力,只要合理运用这两种势能,自然能让你手中的双剑做多次连击挥发。 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绝于耳,对此,陈叶只是淡然一笑,随即[骨肉祭]技能作用到坦克桥煞的身上。 但奇怪的,在这众位当家之中,却是唯独缺了三位武魂境第九层的大当家。 “谢谢!”我现在情绪特别的复杂,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狐媚一般的娇人,只能抿着嘴巴冲她微微颔首。 “李伟,张潇予现在人从落凤里面呢?”我故意转移话题,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又装成害怕的样子,往后缩了缩身子,手掌刚好攥住后面的烟灰缸。 “你们这些王八蛋,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呸,呸”被董骠捆的像粽子般的赵志挣扎着向国舅、老炮几个早笑做一团的家伙吐着口水。 刘凯华还从没见过冯县长莫名的发脾气,想必是他坏了冯县长的心情,原本就是她看萧玲珑正入迷呢。 这天,风夜招招连击,专心致致的将十只引来的怪物一起击毙在地后。突地,第六感直觉不妙,猛地回头转身,来不及细看,刷的“铮铮”两声,用白板双剑挡住这不知名的攻击。 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根火腿肠,用牙咬开后,便走向那个院子,那只狗见到渣哥后,又是一通张牙舞爪,凶狠的龇着牙。 有很多情侣手牵着手在一家家店铺前闲逛着,卖服装的店铺大多都在三楼和四楼。 玛娜伸出仅剩的一只爪子,扑向床铺,尖锐的爪子刺破床被碰到一面坚硬的床板。 凤倾城左手握着笛子,右手背在身后,静静地凝望着远方,一双凤目幽如深潭,也是默默无言,不知在想什么。 若是圣门那边不同意,即使准备不充分,他也准备来点硬的,让圣门的人知道,就算他张云没有势力背景支撑,也不是人人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回想起十万年来他涣散的元神被封印在神农鼎中,日日夜夜忍受着三昧真火的煎熬,就愤恨不已。 这一点张龙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以萧晓的天赋,短时间内记下一套修炼功法的运行轨迹很正常。 神机营房的校武场上,有着太多太多的高山,一个刚刚起步的修行者不得不望而却步。换成是任何人,恐怕都会失去信心。 他虽然也只有七岁,但智商不低,所以不相信张龙一个卖煎饼的儿子,能一下子拥有豪宅,那可是好贵好贵的,所以他认为这赌局赢定了,也要七岁就当爸爸了。 第342章杀人 “雕翎弓给我!”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格外凶狠。 “不,那是我的!”贺满袖似乎在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御赐之物,哪里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你要是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啊——” 紧接着,就是一声短促的惨叫声,随后,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坠落在了地上砸成了碎片。然后,沉闷的倒地声,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便有什么砸在门上,那殿门都有些微微晃动,好像要从里面打开。然而终究是没看,大家只瞧...... 就在连国外分公司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时,柳飞突然接到了蝎子的电话。 那几名黄巾将领本來是朝着城门方向去的。半路上看到官军骑兵大军已经攻入城池。哪里还有胆继续往城门冲。不由分说。纷纷掉头准备逃跑。 没有想象的惨叫声也没有飞出去的画面,当大家看到两人的动作时,都不由张大了嘴巴,只见高飞的脚停在半空,而邢月那不知何时伸出的手,让得高飞的脚在半空半分不能动弹。 柳飞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扫了一遍“演讲稿”,往头上一盖,呼呼大睡起来,而当李云柔喊他吃饭的时候,他又有模有样地拿起纸张“背着”,别提有多投入了。 正如李和弦猜测的那般,明月宫搜寻六大神力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收获?已经是获得了两道六大神力的投影,镇压在明月宫之下。 这丰明以前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最后跑去当兵后,在部队里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部队里认识了几个兄弟后,便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到处惹事,不过后来在狠狠的处罚之后,就将他们轰出了部队里。 我把过去六七年的对马君如的炙热的热情全部投入到胡亚萍的身上。 两方大战,当双方的实力差不多的时候,不考虑主将的计谋,将其他的可能性都抛掉,正面交锋,要想胜利,就看双方将士的意志了。 南宫瑾和陈可辛再昨天来的时候就在刘爽的耳边抱怨着来的时候应该多带两件衣服的,连个换的衣服都没有。 眼睛一扫,却发现所有同学都深以为然的样子,才明白她并非说笑,而是真的这么想。 虽然只能算半专业,也是凤毛麟角,恰恰在梅县就有这么一位参加过培训的,现在宪兵队任职,被上川千叶给挖掘出来了。 有九火归元功的命数打底,他此时倒是没有了恐怖,反而借着这难得的瞬间感受着这一股不是天道而更似天道的力量,感受着这一股子霸道绝伦,几乎要将武神界的天道盖压过去的大势的力量。 然后江山就飞升到了那神庙的最上方,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来指着那神庙发射出来的雷电光波,然后将它们在空中迅速的打了一个圈,向遥远的东方一指,那雷电全部都移动的方向。 沉沦巫师发出一阵叽里呱啦的大叫声,貌似很严厉的在斥责那些跑掉的沉沦魔似的。 李有德身后一个手下人枪口冒着烟,金疤拉怒瞪一对大眼,不甘心地倒下了。 攻陷黑渊人的领地,没有人能够相信,就连他自己,现在都像在做梦一样。 但苏慕却不这么想,他从来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心意,看不爽的人,看不惯的事,就坚决不理,哪怕是这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好处,也是一样。 “蓝若琳,攻击中间那只恶魔。”唐凡立刻说道,蓝若琳举起手弩瞄准沉沦巫师,弩箭咻的一声,撕裂空气飞射而出。 第343章惨案 证据,全部指向了曲雁鸣。 两人走出来,蔡明和双手送上证据,将方才跟朱信之说的话说了一遍。 “来人,戒严宫城,将整个宫墙翻过来,也要抓到曲雁鸣!”宣庆帝气得脸色铁青,喊了禁卫军过来,下令封锁宫门。 太子和陈昭等人对望一眼,眼中均结了一层厚厚的浓霜。 如果人真是曲雁鸣杀的,他们麻烦了。如果不是曲雁鸣杀的,这事儿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众人皆是惊疑不定,陈昭摸不着头脑,跟在太子身边小声的问:...... 不过,这时庄逸的耳朵听到自己的身后又是一阵声响。就像是,有人在石头在砌东西一样。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多远,你以后的敌人是神族,就算现在活下来了,将来实力不强大,一样会死于神族之手。”暝主说道。 来不及等救护车了,孟静仪的情况很不好,这么热点冷,她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久,如今抱着她,却感觉不到她的温度,刚刚摸她的脸都是冰凉的。 “权少辰,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信,权家这样有钱,房间还能不隔音吗?”苏亦晴很是怀疑的说道。 生日宴之后,苏亦晴便开始为洋洋寻找名医,将她和许静安等人的约定全然忘到了脑后。 harry发现自己确实是成长了——比起在坑里痛苦嚷嚷以求自由,或者百般抵赖,他已经能把拒绝和反问的话说的无比淡然,听起来比起问句更像是陈述句了。 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我希望他们依然可以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想保护他们,我也想他们能和我比肩作战。 温佳人眨了眨眼,看着已经变成干尸的尸体,有种天上掉馅饼、被金子砸中了的感觉。 “庄逸,等一下进洞的时候,控制住双系力量,让它们同时外放到最大,记住一定要平衡。”伦纳对着庄逸说着。 既然这样,也就是说,叶尘对于天眼的修炼上面,一定很慢,那种天眼之力的威力,必然发挥不了多大的攻击力。 让初雪护法,顺便吸收天炼币,郭临又跳到了冰凉的石‘床’上。五心朝天,郭临闭上眼睛,手中捏着一枚闪着流光的天炼晶,神识融入了里面。 听着李彦o分析,林娜不住o点头,心中对李彦o眼光甚是佩服。特别是当李彦说到那位贵族管家o时候,更是大为好奇。 “不说这些了,现在你要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她故作轻松地笑,却让他莫名的心疼。 问完话,斯图亚特就紧张地注视着李彦,生怕从他的口中听到拒绝的话来。 “在门口发现一根木棒,徐妈应该是被人用木棒从后面击毙的。”侍卫说。 待冷炎汐他们那些皇子离开,苏易容独自一人安静的走在青石路上。与冷冽逸的不期而遇,令她微微一惊。 以前逢年过节给老太爷送的礼物不是名贵的就是有着特殊纪念意义的,可是他们往往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些礼物背后所蕴含的人和事,才是老人家真正想要的。 萧炎和英无双看着他笑了笑,虽然像是玩笑话,但他们相信风飞扬能够做到。 黎明将来未来之际,郭临一行五人从连云百峰的中央谷出发,一路向北飞行。高空冷冽的气流,将五人的头发吹到了脑后。 这里可不是禁区,妖灵还是有很多的方法可以使用出来的,至少保住林飞羽的性命还是可以的。 其实没有声音,两人无论隔多远,一个念头都能建立联系,或者说这种联系从来不曾断过,如同呼吸一般的本能,需要时你可以控制它,不需要时,它也在那里,自己默默运转。 第344章仰头 朱信之一直在看着他,察言观色,很快确定人不是曲雁鸣杀的。 凶手偷了曲雁鸣的衣服,又跑来同贺满袖争吵,最后将贺满袖杀了,雕翎弓已经不见,想来,是被凶手拿走了。 宣庆帝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朱信之上前道:“父皇,凶手盗走了雕翎弓,那是兵器,没有父皇的旨意,他是绝对带不走的。方才封锁了宫门,此人应该还在宫中。” “陛下!”这时,禁军首领薄森走了进来:“我们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找到了雕翎弓。” 他说着,...... “走吧,进去了才知道!”爱丽丝见风凌三人均是一脸疑惑,便不想过多纠结,直接带着汤姆等人向城池走去,因为城池的大门并没有门板,众人也少花了破门的功夫。 风凌说罢突然向树林里冲去,大伙也赶紧跟了上去,原先还能跟上,看到风凌的身影,接着他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茂密的森林。 于是一行人在车内聊了半晌,却没有感觉到车子正在慢慢减速。不一会,坐在车内的三人就听见外面马夫的说道:“君上,先生,临淄到了。”几人时才惊觉,这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可见这马夫的驾驭之技,非常了得。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监视——虽然没什么大用,但的确表现出了天神和白对自己并不信任的态度。 眼下的星君上人,显然不是天影主宰那样简单了,想来便是圣身主宰,能不能拿下他,都是两说之数。 他身形一晃,直接现出了真身,顿时,一条千米长的巨大白龙横贯长空,腾云驾雾,极速向东海方向追去。 这也是为什么修行道场遍布宇宙的缘故,有人教导和没人教导天差地别。 “先不管他了,既然对方不肯露面,我们一时半会拿他也没办法,该知道的时候我们总会知道。”祝麒倒是没可以纠结太多。 众人看着祝麒的表情也是莫名奇妙,明明刚才还十分惧怕龙野,紧张兮兮的,现在看过去却一脸轻松,也不知道祝麒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位星官以点星水晶制作出十数根晶莹剔透的细管,将细管的两端分别插入相向而立的杜骇和谢云山体内。另一位星官则单掌贴在谢云山背上,引导着谢云山的力量通过这些细管进入杜骇体内。 当然,这对于李奇这个后世人,完全就不存在,心里还在埋怨,这个皇帝还真是会凑热闹。 真正的上古打神鞭受到了召唤与器破天身前的仿制品融合,天阵门的天机战皇图也受到了感应,一共是九件上古神器齐聚于此环绕在器破天的身边,将他围拢。 “我来寻一种材料,为我这位朋友铸造新的武器。”神焕指了指屠烈。 刚刚华溪烟就说他置礼法与不顾,确实,要是依照云祁现在的品级,的确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再加上刚刚他气急之下失语,恐怕更是惹人非议。 赵楷虽然权力被削弱了不少,但毕竟是摄政王,这皇帝不在,他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李锦莫长得不错,面容很是温和,但是如今他的眼中却散发着一种可以称之为猥琐的光芒,生生地给他的面容打了折扣,华溪烟不由得有些作呕。 这人是恶心死人不偿命么?华溪烟转头瞪着云祁,想着这人从京城回来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华溪烟几乎没有比现在更感谢别人的到来,她知道云祁的脾气,确实需要她好好认错好好哄着,但是绝对不是现在他正在气头上的时候。 第345章话说? “你还会有什么话说?”朱信之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冰冷:“你现在不说,等出了这座宫门,你的主子不会留你的命。相反,为了能让这个秘密永远保持,他会想办法要了你的命。以后,你就没机会开口。” 岚山抬头盯着他:“我无话可说,但你想要从我身上知道我是谁,你别做梦!” 裴谢堂就在朱信之身侧不愿,闻言提高了声音:“不好,他要自尽!” 然而已经晚了,岚山嘴角流血,缓缓倒地不起,已是气绝成了一具尸体。 朱信...... “萧大哥,你能不能说话不要总是如此折中,哪边都不得罪,这种性格可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水月舞看着萧龙眨了眨眼睛说道。 因为轩辕问雅展现出来的能力,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能力。别说看不明白了,根本连什么原理的看不懂。 随着生物不断变强,麻醉剂也必须不断跟着升级,不然效果将大打折扣。所以这些水母林沐收集了一些,将它们体内的毒素取出,进行仔细的研究。 如果不是战场上的卡普,这十万海军恐怕还真要被白胡子一万海贼给干趴下。 让他去走也就罢了,却又在他去走那条路之后,改走了这条好走的路。 何尚肯定是第一个不乐意这样做的,毕竟他好不容易弄到一点金豆子,要是全都放入石棺里面的话,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好,正好我认识江南商盟底下打工的一个马仔,现在马上联系他。”沈单见吴天态度坚决,知道吴天确实要这样做,只能无奈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马仔的电话。 尤娜和惠子跟在中田平鹤的后面,看样子两人好似没有睡醒,在听到草间雅人说道“回笼觉”三个字时,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向中田平鹤告别,连忙离开了这里。 乔、张二人,如何敢接话,只管逃命,所幸现在离联军防线,不远了。 我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了力气似的,颓然地靠在了奈何桥的栏杆上。 一想到他蠢到这样的地步,一想到我曾经差点被这样的人渣害得更惨,我也顾不上看在刘婷婷的面上不去呛他了。 少年又怎会是别人?正是竞技场的主人,id赫歌瑞亚首家竞技场开业啦——白森森。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得知我的住址,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对于现在的安娜来说,他就是在做着这一件事情,所以难道安曼就是自己的闺蜜吗? “林华,没想到你穿军装的样子居然这么帅!”陈慕晴眼神激动的看着面前的林华,旁边的柳茹也是不可遏制的震撼住了。 多兰的右臂在瞬间被反剪到身后,在她疼的直不起腰时,还感觉到有个冰冷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脖颈。 这个晚上,郑建先是求教,把自己白天发现的问题,询问了一遍,接着郑建在包租婆的要求下,坐在地上,演示着自己修改后的运气之法。 原先摁着陈默菡身子的男子,其中两个立即上前替洛景杨搜身,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时,便冲莫致远点点头。 见玩家们纷纷退去,不愿再战。忽然遇上这么厉害的首领级怪,等级还是??号,根本没得打。这座城几十万人,略去外出的,也还有20万玩家,目前已经被击杀接近2万多。复活后,都躲在了后面。 “不必那么麻烦,过两个月,我自会去龙虎山的。”邱明原本也打算去龙虎山看看,能否学到一些东西。不过要赶在临回归的时候,关键时刻,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第346章冷心 朱清子悔得要死! 眼角余波瞧见曲雁鸣冷淡至极的模样,朱清子知道,自己已经被曲雁鸣记恨了。从前曲雁鸣虽说不喜欢她,但至少还是愿意跟自己说几句话的,今日之后,便同他彻底末路。哪怕她用了非常手段如愿下嫁,进了曲家,只怕自己也会一辈子被束之高阁,再也得不到曲雁鸣一个正眼——要是如此,让她眼睁睁看着曲雁鸣同别的女人温柔照料,还不如让她死! 宣庆帝的怒火不平,手边搁置着茶杯,二话不说提起茶杯,一辈子砸...... “蔡东方现在始终不承认自己的罪名,更是对于秦云斌金钱上的资助和支持不承认,关于他的调查,目前无法做到进一步推进。”方强将情况简单介绍后,看向林羽和张云颖。 大宝摇摇头,南夏经常丢行李,所以她的行李箱里面也没放重要值钱的东西。 林阳也挺抱歉的,本来南夏都可以回去休息了,结果还是不凑巧,被留下。 只见里面装修极为简洁,五个服务窗口和几排用来休息的椅子,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锋利的口器竟然瞬间就将战争巨犀坚硬的体表破防,然后爆甲虫就宛如虱子一般,死死的扎在战争巨犀的体表,然后疯狂的汲取战争巨犀的血液。 这一天,全场喧嚣尘上,又一次展现出了当天的热度,直播间人数破千万,现场观看人数爆满。 “方局长,人已经抓到了,审讯也有了突破性结果。”林羽打断简单介绍。 就算傅默的妈妈是傅司礼的亲姑姑又怎样,一个死了的人傅司礼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夏橙想到上次,跟他说不会做饭,不由得耳根子一热,没看他,殷勤的给老爷子布菜。 西戎皇宫鸡飞狗跳,宋黎几人却悠然自得出了皇宫,与大部队汇合。 周葵和周维钧、游褚这些外地人有点懵逼,怎么大家怕成这个样子?一时竟忘了下跪。 “不得不说及川君很厉害,连这一点都能猜出来,但是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姬宫妈妈浑身颤抖一下,她紧接着语气严厉的说道。 亚瑟王以及他的继承人,作为人与龙之间的中介,可以召唤出巨龙来帮忙战斗。 洛青神色肃然,他意识到了北极圈的漏洞不是个例,不是邪神一己之力搞出来的。 有几个也赔不少的,本来也打算拍屁股走人的,不过见此情形,也都不急着走,先看看赵涛怎么处理刘学海再说。 “我的爷,真是天塌了,爷竟然会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青涩的惊喜男声,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一锅滚烫散发着恶臭的金汁被三个西凉兵端着,照着城下还想攀上云梯的关东士兵便兜头淋了下去。 “你安排许颖进银行,跟他有什么关系?”沈宝宝更加不理解了。 徐长生差点吐血,虽然周雨晴姿色也不错,但他就算自抠双眼成了瞎子,也不会看上周雨晴的。 火灵黑曜身为火焰之中的帝王,就算是朱雀焚天燚也不能和其相比,刚才沈浩轩就是借用火灵黑曜引爆朱雀焚天燚,将那七人全部击溃。 “宅子嘛,能有什么样子?过两天去青州,你自己住进去,就清楚了。”周博不在意的说过。 南谷波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如果前面店铺有人,大家就轮流过去帮生子母子守铺子,如果不忙,就有人学理帐,有人学识字,要不就干脆一起玩闹着。 武训得了陈大志的重用,作为一个合格下属,他当然会想方设法弄清楚明白陈大志的大仇人是谁? 第347章受伤 “人在哪里?”朱信之默了默。 裴谢堂指着宫外:“早就送出宫啦。这会儿,大概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当初陈家人是怎么对她的,她如今就怎么还给陈家。 顿时,朱信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他抬眼:“你不怕我去告诉父皇,贺世通就是贺满袖,他没死?” “你去告诉父皇也没用的。”裴谢堂低笑:“贺世通死了,是满朝文武都有眼睛看到的事情,父皇自己也亲自验证了尸体,证明人确实是死了。你就算去说,父皇也只会...... 那颗硕大的蛇首旁,施宸神色铁青,他手中握着一枚玉牌,先前他从这玉牌中得到了石岳虎传来的消息,已然得知了虎人族与翼人族的异变。 或许是刚从悲伤中脱离出来,王轩龙满脑子都是刘大爷往年那慈祥的笑容,那道笑容陪伴着他长大,在他成长的背后,总有一道慈祥的目光凝视着他和刘晓玲的背影。 师意没有打车,而是步行回到了设计院。师意在情感上多么希望费良言可以追上自己,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了,不能这么做。 在商定下逛窑子诛杀黄三爷的计策后,陈宁又安排虎子将王家赞助的枪支分发给所有人,下午所有人聚集在西山脚下的荒地,开始在陈宁的指导下练习打枪。 凄厉的惨叫之声响彻在这客栈之中,这惨叫一出,那原本还哈哈大笑的护卫,其笑声也是陡然戛然而止。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可以看他走进监狱,看他身败名裂,但是我无法眼看着他活生生战死在自己的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崔封神识疯狂嗡鸣,腰间的戌牙“锵”的一声脱鞘而出,一缕玄色环绕其上,崔封手腕轻抖,戌牙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劈在了孙常勇的手掌之上。 崔封环视四周,先前密密麻麻从树上垂挂下来的蛇虫已经少了九成,加上孟岩蚺此刻痛苦万分地扭动身躯,又帮助崔封灭杀了一些蛇虫,崔封现在拥有一个绝佳地逃跑时机。 心中这一猜测一出,云峰豁然开朗,之前的不解也是瞬间通达了! 路瞳接着说:“耿志强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大色魔,欺负我家里没权没势!”路瞳恨得咬牙切齿。 京佳美里点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眼前是一片荒凉,荒凉的连一只吃腐肉的乌鸦都没有,天上的云彩好似都带着狰狞的红色,很像一个红色的骷髅头,示意那些敢来打搅炼狱亚龙的入侵者,都是死的下场。 不过基本都是看热闹的周边市民,以及媒体记者,他们都想第一时间抓住最新消息,取得观众的关注度。 三十亿的身价,他就是整个南市,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大土豪啦!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没钱吃饭啦。 虽然她的武力被天道压制到只有她原身的百分之一,但对付一个凡人绰绰有余。 他已经搜了三个茅屋,身上背着一个二级包,手里拿着一把连狙和一把充锋枪。 整个港南地区,it企业和跨国企业云集,其中包括了苹果、微软、华为、索尼、三菱、本田等知名企业。 只是一下,两大古器联手布置的能量护罩,就在天冥的挥击下,破碎开来,破碎的声音传入郝宇的耳朵里,他的眼睛跳动了几下,面露惊色,等他看清只是破了一层能量屏障,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些。 上到二楼,贺英进入,里面陈设非常简单,中间一盘棋局,两个石凳,在棋局之后,一张木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木色剑匣。 第348章追击 朱信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即回身,将裴谢堂紧紧的护主,顺手拔起地上的箭羽就跳了起来。裴谢堂的衣襟破了些许,不过人没受伤,两人一起身,朱信之就对穷追不舍的六个杀手扑了过去。裴谢堂自然是要帮他的,两人打六人,人数上吃亏,好在两人武功还不错,一时间,那些黑衣人都进不了身,不过,他们手中还有比近身更为厉害的武器——放箭! 两人连连闪避,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墙边。 “啊——” 裴谢堂不知绊倒了什么,身...... “美静……”昏迷中的崔望天喃喃的喊着,虽然不大清楚,但在旁边的崔默却听了出来。 “将军!您唤我!”蒙固迅速跑到了蒙恬的面前,虽然只是家丁出身,但这么多年来的历练,他早已变成了蒙恬的心腹。 碰的一声爆炸声,顿时地动山摇,风云色变,那铁棍子飞镖和青龙发出的龙影气玄撞击在了一起,彼此爆将开来,顿时硝烟弥漫,尘烟滚滚。 严恺之回头拍拍她的手,对她微笑:“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然后朝李勋卓拱拳相请,翁婿两人和谐地勾肩搭背一起谈天谈理想,喝酒喝人生。 “风起潮涌!”多琳公主释放了一个风系、水系混合魔法,魔法的目标正是躲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狗头人。 公元前226年,秦军攻下燕都蓟,燕王喜与太子丹逃亡辽东郡。秦将李信率领秦军数千人,穷追太子丹至衍水。 凌家两位舅舅都是习武出身,识得几个大字,可是论起才学,立刻就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所以李勋卓这个举子出身的姑父在凌家郎君心目中,地位瞬间升到凌老爷子之下,自家父亲之上。 而这一年里。他的变化更为巨大。就如一块璞玉。慢慢的经过精雕细琢。慢慢的变得越发的璀璨夺目。但是内敛中柔和的光芒。却只为一人。每次想到这里。他心里都会很复杂。 疯魔魔尊有种极其强烈的感应,自己的弟弟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但是巨大的魔兽洪流可不是能轻易跨越过去的。 李斯年不客气地打断庞姨母的话,“确实,若不是大姨你时常光顾,大概家里也没想到我阿娘一人的衣食用度会这么紧缺。”不过字句间全然是讽刺。 大秦内部可以争,但是与列国勾结上,以外人之手祛除政敌,那是犯忌讳之事。内史肆带的人很少,首先要排除自己的嫌疑,这是为官的底线。 青蓝色的半身袍下笼罩着白色的绑腿,为了在野外行走,亚当还特意换了一双靴子,黑底金边的靴子,入春后的森野大陆还带着一丝寒意,他的白色大氅此时正披在肩上,一头漆黑的长发许久未减,随意洒落在肩膀上。 不过吞天蚕的妖力,不同于一般的妖力,远比一般的妖力精粹,现在进化为四翅金蚕后,凝练程度不输给真元。 壮汉此时的不配合让亚当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他的声音冷若寒冰,让科林和马里奥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张晓雯走到了风凌的身旁,将手帕从杯子里捞了出来,拧干后,给风凌擦起脸来,动作轻柔,擦洗得十分仔细。 相比传说中的神器,伪神器更受森野大陆人们的追捧,神器毕竟只听说过,却见不着,而伪神器有些机缘却也能得到,而且功能大都很神异。许多伪神器并不能直接提升实力,但却在其它方面有着神器无法比拟的作用。 特行处成员平常嚣张一点,狂妄一点她不会说什么,毕竟特行处都不是普通人,难免骄傲,也不可能要求他们跟普通人一样遵守纪律,可是做出强bao嫌疑犯的事,那已经是打破底线,沦为邪恶了。 第349章执着 祁蒙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煎药!”裴谢堂连忙转了话题:“要煎多久?” “不用太久,这些药我都研磨成了粉,王妃守着烧开,一炷香后就可以端过来。”祁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王妃,这些本不该你来做,只是,我……” “我懂,你想让我静静。”裴谢堂颔首:“我懂的。” 祁蒙舒了口气,又叮嘱了一些煎药的注意事项后,她就急匆匆的找了一些草药交给裴谢堂,自己又在药房里一阵捣鼓,将一些药碾碎成粉末...... 凤殊还真就重复了一次。除了用语和语气不一样,基本内容都是一样的。 众人笑得更欢了,高台之上每一层都充满了笑声。幸好军民都把注意力放在刘范那里,不然凉国重臣之间的斗嘴,可就要满城皆知了。 见到这一幕之后,飞虎将军刘虎内心充满了仇恨,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豹鹰兽王血债血偿,自己最终决定在夜色掩护下,刺杀豹鹰兽王,便开始悄悄地准备好这一切。 刘范和刘诞见到阔别了十几日的他们,不禁都是热泪盈眶。而刘焉等人也是老泪纵横。刘范见刘焉等人都有些疲惫,便让刘诞先送他们进潼关休息。追随他们的三千人也都进入潼关,潼关下只剩下了西凉铁骑和官军的骑兵。 他放眼望去,四周与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和正本一样想龙腾凤舞,以一种玄奥的姿态扭曲了。但实际上,这个阵法,俺平生华北临平的为例。 听见两人的对话,独孤尚均不禁停下了行进的脚步,缓缓转过了脑袋。 马大最先动手,在他看来,子翔不过是普通人,没有必要用魔法,太浪费,光拳脚都能把他撩趴下。 薛丁江大将军得救后,便将犹猪山的备战情况全部绘制出来,交给了梨花大元帅和怀志大师,请他们鼎力相助,一举歼灭犹猪山上的全部猪兽妖。 如今的秦罗殿主,虽说并不以为自己已经着了道,但是却依然深陷其中,甚至,见到了庄坚出手展现而出的力量,不自觉的便是前来拉拢。 “最后一句话,‘情之一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是非常古老的说法,老到什么程度呢?就算老祖宗也未必会说这种话。 罗然虽然不知道蓝清儿要跟他说些什么,可却感觉这氛围有点儿不对劲。 林蔓心里怎么想的,他自然猜测得到,可是医生只是说暂时没有问题,最后的结果,还要等到四周之后才能确定。 子弹从白人身体两侧飞过来,明明白人在奔跑的时候遮蔽了大部分的视野和射界,可是飞来的子弹精准地落在门口,封锁住了邵乐的行动。 如果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权子墨就出现在了顾灵色的身边。顾灵色就找到了权子墨,那么,顾灵色就不会只身去省厅找卓易,去搬救兵,去往事故第一现场了。 “非常好,医生,跟您描述的症状基本一致。”黑人护士长不敢怠慢。 等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房间里光线很昏暗。 “乐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纪晏磊跑到乐乐的身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乐乐的眼睛。 “无比相信。”她的话掷地有声,眼睛里是那样义无反顾的坚定和信任。 这种情况下,如果那少族长再开口跟勒布雷索要娜娜的话,以勒布雷的性格……难保勒布雷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做些什么残忍的事情。 遥控器的最大有效范围是一公里,不管里面有没有危险,邵乐要想破除这种危险,接近到一公里以内是必须的。 第350章陈家 孤鹜和秋水伸手要拉她,却都只抓住了裴谢堂的一个衣角。 她快如闪电,一脚踹开了陈国公府的大门。 孤鹜和秋水见拦不住她,两人匆匆忙忙的对望了一眼,双双点了点头,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像两道影子飞奔而去。 裴谢堂踢开了陈国公府的大门。 砰—— 那大门一点都不坚固,被她蓄力的一脚踢得四分五裂,往府中飞去。这一下,左右看门的人全都被惊动了。几个侍卫冲了过来:“什么人,竟敢擅闯陈国公府!” “来...... 城门上的兵士搞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首领见到这没有扛着云梯的官军会这么紧张,在这些兵士看来,没有云梯辅助攻城的官军,根本就是来送死的,自己手中的滚木雷石,就是了结这些人性命的利器。 萧炎闻言轻笑一声,抬眼望去,除了十座气势惊人的山峰,目光尽头,是无尽的森林,巨大的瀑布倒悬倾泻而下,仿佛望不到边际,使人无法想象,谷中界中怎么会有这种空间。 容菀汐一听是宸王的生母沈皇贵妃来传,却并不诧异。当听到太子放出的谣言已经散步了些时,就知道了会有今日之事。 看着水月灵鸟消失的方向,弘一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大步的迈开了步子往相同的方向而去。 从游乐园回家后,章嘉泽将“合作共赢”约见自己的事告诉了宋雅竹。 把玩了一会,萧炎恋恋不舍的将其放入了纳戒中,灵魂力量再次感谢涌进鬼头戒指,继续在那一堆摆放整齐的物品上探寻。 星域辽阔无比,天骄妖孽可谓恒河沙数,能成为青年一辈的第一人,这份殊荣,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年纪相仿的人凑在一块儿,又是大学这样的氛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似得。 宸王要留在这升平院内接受宾客们的敬酒,也是招待宾客。容菀汐则是由洪官媒搀扶着,身后跟着陪嫁的初夏和知秋,在王府的主事靳嬷嬷的引路下,一路向宸王赐予王妃的昭德院而去。 无言的歌已经停止,断壁颓垣上布满蜘蛛网,累累白骨逶迤向西,甚至锦葵脚下踏着的一堆早已经发黑变质的象牙和毁损的金箔玉器彩色水晶……古老的金沙蜀国,只是记忆中的一片鬼城。 “没事,我帮你挑挑!”张叔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自告奋勇道。 李老头立即释放九品丹师级别的精神力,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将要逃跑的丹药身上。 “如此甚好。”方姓男子大笑一声,看了看叶宇道,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却还有一丝贪欲。 叶宇一路朝着前面走去,却并没有人拦住他,也没有感觉到被人窥视的感觉。他知道龙珠被孙龙楼的人做了手脚之后,龙珠一直都是放在混沌戒当中。 不夜城,就是锦江市一个有名的销金窟。锦江城里面,很大一部分的酒吧、ktv以及按摩店,都在那边,虽然这些年政府的打击力度非常大,但总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 叶宇感觉一股反震之力袭来,身子微微一动,手中的灵力朝着盘龙剑输过去。那魔蛛似是感觉到自己的蛛网好像承受不住叶宇的攻击了,它庞大的身子出现在叶宇的身旁不远处。 既然花了大价钱把天赋能力者拉进来当新员工,主神空间自然也不能对老员工苛刻。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尤其是几个落在后面的人,眼里更是一片凝重。 她身边的继承者们瞬间听懂了她的嘲讽之意,一个个都乐不可支的爆笑起来。 第351章踢门 “能说明什么?能说明的东西就多了。”裴谢堂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至少,这些衣服能说明,今夜刺杀王爷的刺客,是你陈国公府里出去的。” “胡说!”陈昭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 不对,今夜的事情不对! 先是宫里出了事情,紧接着,朱信之就出了事情,任谁都想得到,这些事情要是窜连起来,恐怕就会演变成震惊朝野的大案。 裴谢堂笑道:“恐怕,今晚不是陈国公一句胡说就能解释清楚的了。” 她拎...... 来鬼市做买卖的越来越多,反而把古董一条街的生意给带动起来了,现在这里,逢到过节和双休日,总是挤的人满为患,大家都抱着一种淘宝的心理到这里逛逛,说不准还真能捡到大便宜呢。 “现在跟以前比,少了艺术气息,多了商场上的商人气息。”冷茜笑着说道。 如果冷承恺因为齐煜的关系,而对沐心羽特别关照的话,才能说的通。 在休息区观战的众人也是被殃及于其中,只能依靠着他们的实力艰难的抵挡着这些无差别的攻击。 “一斩!”黄三勾了勾手,审一斩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张紫金卡丢给叶枫。 其实,江若曦也知道,因为林雨蔓脸上的伤疤,她基本上是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轰隆隆~”当六色天劫轰击在水之本源力释放的无穷寒气上时,经过短暂的冲击,破开了水之本源力冻结的空间,凶猛的轰击向了伤势不轻的逆魂天。 “那好,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按时参加补习,要是你真的有急事,我还是可以批准你请假的。”丛琳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渐渐的整个拍卖会的场的灯光变成暗淡的绿色,而那后面的帷幕也变成淡绿色,在场的人知道,大牌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二十六到三十号拍卖品,才是价格不菲。 她今日就穿着这件大衣出门,里边是已经穿习惯的玫红旗袍,下边配了黑色高跟鞋。 景芝说景蕴只会纸上谈兵,令皇帝很是不满,这好像是在嘲笑他,将一代名将给养残了似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现在暗部人选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吗?”不自觉的,易道人心中升起了这个念头。 听着身边一片“勇士”的欢呼声,索亚觉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慌忙拉着菲琳娜跑回了旅馆,又惹得身后的镇民一阵哄笑,当然,还少不了许多幽怨的眼神。 “你日嘛眼睛瞎了嗦?老子是人类好不好?又没的翅膀又没的尾巴,咋个可能是兽人?”郝强当即就批判道。 张蓝接过琴手中的轮椅推手,当先向学院内走去,去后跟着奥罗罗、琴、斯科特三名老师,在其后的就是一众学员,缓步向学院内走去。 到了乡镇,买了些水果,说了些话,四人便分开了。黄炎、黄儁两家就是邻居,租了辆摩托,回家。 郝强随手就是一巴掌把爱德金给扇飞了出去,还在空中翻滚了几圈。 不过狼灵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作用的,它在消失之前,帮索亚挡住了半秒的吐息,索亚趁机闪到了一块巨石后面,躲过了巨龙的吐息。 见此邹伯自是不好再多什么,只得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去安排迎接安王的事儿。 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天骄选择了飞行,而绝大多数的人依旧迈着步子朝着山顶走去,他们都是一些比较聪明的人,如果可以利用灵力飞行,估计那个领队早就让他们直接上峰顶了,哪里还会与他们一起步行前往。 第352章证据 “大人,我们都是陈家的家丁,一切都是为了那雕翎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呀!” “是啊,大人,我们做奴才的,能有什么办法,主子想要,只能想尽了办法去找来,王爷不是没事吗?求大人从轻发落!” “你们要在狡辩什么?”孤鹜见这两人招供得这么轻易,倒是让孤鹜一点都不敢相信,他上前一步:“大人问话,再敢说一句假话,就别怪我不客气!说,你们是打的什么主意,到底是想做什么坏事?不肯实话实说,等我查到,我扒了你们的...... 围观的都知道她已经慌了,前面说忘了报名,现在又说不方便登记信息,圣心幼儿园哪个家长不是有钱人?别人怎么可以登记呢? 李大爷捋了捋胡子道:“身体虚弱多食人参,人参大补元气,恰巧老头子我家有几株,我这就给您拿去。”青阳来不及阻止,李老头已经出了门。 一声低哑的吆喝声从旁边传来,那人远处正有一个少年弓着腰,手里拿着镰刀,一只手抓着稻谷,拿镰刀的那只手配合着,动作利索将稻谷割断扔在割好的一旁。 虽然她只是抓人,不过她也隐隐猜测道,恐怕这些人都活不了,而她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妖,别说吃人了,就算其他动物都没吃过,所以才不想同流合污,准备自己先溜。 温娇娇也想起方景屠杀歹徒时的冷酷,不受控制地开始暗暗夹腿。 顾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表面却是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嘴唇嚅嗫的半天才开口道。 虽然胡忧功力弱于他,不过他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也断然做不到如此程度。 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许负只能对着吕复挤出了个干巴巴的笑容。 阮糯对他的想法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知道真相后,她就一定会心软帮温白桃呢? 晚上,严茉茉被安念赶了出来,她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第二日严茉茉借着伺候安念的名义又来到了安念的公寓,她是真怕安念带着钱跟严屿那个坏家伙私奔了,那样他们一家人真是什么都没了。 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从储物袋中拿了备用衣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上,顺手还用床单将陈修飏裹住了。 七彩灵鹿虽然修为不高,也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但是,极为通灵,可以探索宝物。 瞬间,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上方,还有神海中,分别出现了一个手持神剑的虚影,狠狠的朝自己斩来。 陈玄墨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对,叫啥来着……对,陈恩平、陈旺祖两对夫妻身上。 江宇航震惊得直接半坐了起来,他的身上满是淤青,猪头般的脸恢复了大半。 闵亦辰想到昨天王助在别墅里给他汇报陈思敏工作内容的情景,脸色微沉。 “沈玉见过大夫,大夫您请跟我来。”沈玉知道他肯定是给娘亲看病的,所以很是客气。 与此同时,台上的玄武帝莫麟更是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他自然是希望百里登风能赢的,尽管他称呼丹青子为“老师”,可只有国师一玄道长和大总管莫青璇二人知道,莫麟是有多么想除掉天丹门。 加布尔的身形,骤然爆碎,只剩残破的灵魂,被陈潇的神念卷走。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挑衅的伎俩在秦冥看来,实在是可笑又幼稚。 而且冥河也想借此偿还一下欠下盘古的因果,当初于不周山,冥河得到盘谷遗泽,虽是靠着开天功德得到了盘古玉髓、造化青莲莲子以及丹器阵三道传承,但始终是欠了盘古一点因果。 第353章离开 “孙家……”宣庆帝叹气。 当年这位礼部尚书他自然是记得很清楚,孙狄为人正直,对礼仪的掌握可谓精诚。然而,当年孙狄是突然暴毙在家中,仵作验尸,说是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朝廷给了孙家人一笔抚恤银子后,孙家人就回了老家,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位正直的礼部尚书是被人杀了的。只是当时的人手脚的确高明,又或许,仵作本是陈家的人,才瞒天过海。 可惜了孙家! 宣庆帝看了下去,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瞳孔猛地一缩:“...... 刚才gank的时候,几乎在稻草人沉默技能效果消失的瞬间,翟启涵就出现在了中路的视野之中。 就在刚才,邵阳那表传回来了一个情报,那就是海边的哪个家族,开始利用家里老头子对王修动手了。 尤其在阿彪专业的解说之下,几个关键点被指明,台下的无敌战队粉丝更有了那种疯狂的意思。 一道道吸气声响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人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疑问道。 我刚提起一股真气,身子就被人死死按住,硬是将那股气狠狠的压在了身体里。我只感觉到嗓子一甜,嘴巴里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从嘴角缓缓流下。 在看到那些黑气之时,范晓东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阵灵所说,范晓东更能确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与阴灵,不,现在应该说是邪灵有关。 就见在那远处的天际之上,王杰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中,一头乌黑的头发无风自动,飘荡在脑后,一双黑sè的眸子shè出道道jing芒,那双眼显得无比的深邃,一眼望去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之感。 说实在的,他已经来晚了,其他的上忍都已经赶在他之前来到了这里,并且带走了各自的弟子。 黑衣人眼神一紧,身形急速后退,一道带着毁灭之意的拳头,对着黑衣人的脑袋砸去,一拳落空,王杰身形不停,双脚在地面之上猛然暴踩,身形再次急速窜了起来,一道寸许带着光芒的玉指对着黑衣人的咽喉刺去。 此时的战况,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了,范晓东也就将所有傀儡收了起来,只不过经过这一战,傀儡损坏的相当严重,不过范晓东并不在意,一旦回到傀儡区,这些都是可以恢复的。 京都混战,天牢却是滴水不进,层层盘查,层层关卡,尤其是对于楚宇轩这样的谋逆之罪,关押的地方更是隐秘,极少人知情。 夏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貂蝉略一犹豫,坐了上来。她有些紧张,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婚约,但是,像这样亲密的举动,今天还是头一次。 这时候,正好公孙家族上门来求他炼制化婴丹,送过来的灵药之中,有一味“冰萝花”,却正是那火灵最喜食的一种灵药。 现在,出现在赵云面前的就是这样一支部队,一眼望去,将士们彪悍威武,队伍排列整齐,很有气势。赵云立刻就喜欢上了这支部队。 她根本就无心跟自己玩闹。也知道,她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大的冲动。 突然,一抹倩影出现在两人的身前,正是林霏,只见她正端着火流星,对着那雷霆打出了一道熔浆火柱。 “什么?!”金飞环浑身汗毛直竖,心里没来由泛起一阵极度恶心,立时一阵干呕。 “上都上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童芜替她将衣衫套好,不顾外面瓢泼的大雨,将她夹到腋下,另一只手撑伞,将她送了回去。 第354章认父 其余几人也说:“是啊,王妃,就这样回去,我们跟陛下交代不了!” “那好。”裴谢堂眯起眼睛,望着祁黔:“既然你们要留下来,我也不阻拦。篮子,请管事过来,在主院旁边替几位太医安置好厢房。” 祁蒙脸色一白:“王妃。” 裴谢堂按住了她的手,阻拦她要开口的话,递给祁蒙一个安心的眼神。 祁蒙松了口气,福了福身,先一步离开。祁黔的目光追随着她,见状,便露出几分志在必得。 裴谢堂和祁蒙一道走了出来。 ...... “想,当然想,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恐怕不能再长出来了。”赤陌遗憾地说道。 林父板着脸色,目光扫过何敏凤和林婉婉,何敏凤赶紧陪着笑,林婉婉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鬼罗使者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抹疑惑,一个凭借抱丹境界的修为,便能从容的从他手中逃走的少年,岂能简单? 桌子上首是个四方脸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看起来很是魁梧,脸颊上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他是严家符学三年级的田源。 不管是过去与他有仇,还是抱有其他目的的人,此时此刻都无所顾忌地一拥而上。 他刚刚在电脑上简单查了一下,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看来只能是带着电脑回去,做进一步的查找,把硬盘给扫一遍。 来自雷霆之海的统治者,衰败月和苍潮的受祝宠儿,大君的幼子。 林潇潇放大画面,看到画面之中,林婉婉拿了很多吃的,而且以肉食为主。 既然是姨奶奶的心爱之物,现在被这蝙蝠弄走了,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顾念悄悄瞄了一眼霍冷枭,见他正一副“你敢答应,你就死定了”的表情看着她。 所以方思玉还是把她们带到了家里,一个两室一厅,60多平的空间。方思玉的父亲勉强可以走动,但腿脚十分不利索。 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不知道为何也开始针对血修罗殿,屡屡的截杀他们的成员。一连串的事情,让血修罗殿的二当家非常的头疼。可偏偏此时血甲修罗本人,又在闭关没有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长了个心眼,之前会碎掉,那几乎是吸收了测力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量。 那个传说之中无节操无廉耻无底限的“三无老祖”——黄冷朔,也是辈分极高,号称天缘老祖的家伙。 “西姆,你的魔法对我没用,告诉我‘上帝’在哪里?是不是前面那座古堡?”萧七神情淡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一瞬间,庞晨的想法不断的闪过,甚至都在考虑退路,要不要逃出国外。 周扬来到许都后深深感受到这些问题的存在,更加感受到一统天下竟是如此遥远。 老人一见萧七浑不在意,一声冷哼,手里的拐杖猛地一顿,之前偷袭萧七的那件法宝嗖的一下闪到萧七面前,蓝光大放。 远处,一道嫣红色的妖气直冲天际,半空中,萧离身形暴涨,露出如梦似幻的妖身。 不能再等下去了,杜峰一挥手,之前从地面喷涌到上空去的岩浆,凝结成了一个个的火球。随着他的指挥,急速的坠落下来,就如同陨石撞击地面一般。大片大片的沙丘虫被砸扁被烧死,硬生生请出来一片空地。 回头,待分成一确定,就要开始探测挖掘了。到时候,他们还要想办法暗渡陈仓,就得把上面的关系打理好。否则,日后要是被发现他们中饱私囊,也不怕受大处罚。 人类老管家不禁愣了一下,轻叹一声,回身去请林妙人离开,林妙人当然不愿意,最后老管家只得让机器人管家用四只手将人架了出去。 第355章该还 她想报复那一家子的人,就应该去的,可是她又实在是拿不准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得了自己的初心,也担心自己不够聪明,最后被他们祁家吃得渣渣都不剩下。 裴谢堂沉默片刻:“你想去吗?” “我想去。”祁蒙道。 “那你就去。我让嫣儿陪你去。”裴谢堂想了想,冷笑:“你进去之后,让嫣儿照顾你的一切。遇到事情,你同嫣儿商量。” “王妃……我斗得过她们吗?”祁蒙闷闷的。 裴谢堂握住她的肩膀:“你斗不过,不是还有...... 本来前天秦大宝打猎回来,把肉都分给村里了,一点没拿回自己家,她心里还是挺不得劲的,不过陆秀娥是个很大气的人,事过了就算了,也没计较。 话音刚落,顾铭洲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汽车。 此言一出,似乎注入了勇气,其他人也举起了手机,在三十几部手机光辉的映照下,林仙露出了真容。 花又香看着眼热之下,也让人传信给花仙子和花有容,让她们从丹峰山过来。 阿飘点了点头,两人同步发动法术,将所有的灵力注入符咒中。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金光,直射向邪灵的身躯。金光与邪灵的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震动。 几乎在同一瞬间,陈平安放弃了原先的念头,他的身形爆退,手中的雁翎刀顺势便是被震落在地。 沈意浓顾不得思考廖玉珍为什么要骗她,打开水龙头想继续降温。 对陆宇来说,没有纪委的介入,他和林宏伟斗起来就少费一点力气。 除了护山大阵外,集齐三样法宝的李阳还要在整个白云山布下玄武养血阵。 顾昭廷在警校那些年,得罪了不少人,看来是被人给报复了,就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 男子冷笑,眼中寒光陡然一闪,手猛的就要用力时。一声低喝陡然从远方破空而来。 “欧巴和恩静欧尼出去了,指不定到几点回来呢,晚上还不是只能叫外卖,虽然外卖也很好吃就对了。”智妍更不满了,李朝带着恩静在外面玩,她们就只能吃外卖,不开心,她要吃大餐。 虽然在武道修炼界一直都有流传如同“功法不分正邪,分正邪的只有使用功法的人”这类洗脑的话语,但事实上却有很多事物都是不能用这类话去糊弄的。 主将死,领主亡,中伏部队终于崩溃,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永清宫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以何恩这个内侍首领的目光来看,不管是里面的摆设还是用度,都合乎四妃的标准——这并无异常之处。 紧接着马蹄声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飞一般向临时营地冲来。 “给你,这是给你新买的衣服,试试合不合适,我觉得肯定不错。”李朝刚洗完脸出来韩佳人就递上一套西装说道,对于李朝相亲这件事儿她比任何人都来的认真,这套衣服是她纠结了好久最后才决定的。 电话那头也是一脸懵逼,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朝接着说道,“干嘛不说话,在干什么呢。”语气满含笑意。 是的,对方似乎已经做好了和华夏共和国全面交战的准备。敌军后方的情报陆续汇聚过来,大汉帝国开始源源不断的把资源运输到河东郡和南郡,似乎已经做好了真正来一场大决战的准备。 “我已经有了卞玲珑,再说昊儿都会叫爹爹了!”李煜摇了摇头。 所以,他只能靠蛮力打开。在简单的试探之后,他大概知道了结界的硬度。 第356章质问 “嗯。”贺满袖道。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裴谢堂抬头看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十分心疼:“好大一个包儿,还疼吗?徐丹实下手也够狠。” “那种情况,为了逼真不得已的。”贺满袖摸了摸额头,笑着说:“郡主别怪他。” “还吐吗?”裴谢堂见他脸色微白,又如此体贴,心疼得更厉害,愧疚也油然而生:“你吃了假死药,要吐好几天,高行止有没有给你配药,让你少一些痛苦?” 他为了这事儿,考取的功名不要了,假死脱逃,...... 叶北刮了一下她的琼鼻,春心荡漾手那一瞬搞得蓝星星眼神又是迷离了一下。 八荒和四国之境,那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存在,如果说四国之境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的话,那么八荒就是一个青少年,而圣域那就是三十多岁的男子!最精状的时刻。 他眼光也不差,如何不知道余秋是超级潜力股,也想投资压注在余秋身上。 “噢?你说我撒谎?我撒什么谎?”秦天雄饶有介是的看着高能。 宁天明心头一颤,握紧的手心中已经全部湿润,他转过身看向她。 “高能,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秒钟是怎么过的!”方糖糖的两只眼睛都湿润了。 宁月这个名字确实普通,可是他连学校班级,还有家庭住址都已经告诉他了,所以肯定搞不错的。 “市长,第一步我们要解决资金问题,我有上中下三策。”庞元说道。 其他没有攻击力的人,就不停的给他们三人输送灵气。灵池空了以后,就原地吸收此处的灵气。 男清波弟子手上有一个光盾,但看起很晦暗,挡不住火球的样子,但他也没其他防御办法,只能举盾去挡火球。 毕竟在那无尽的岁月之前,那在玉虚宫中爆发的惊天动地的战斗,都没有在那凝聚着圣人之威的大门上多留下一道痕迹。 怀阳郡主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本就不算丰腴身材这一趟折腾下来越发苍白纤瘦了。 目送着黄尚的背影,再看向林阑等人毫不诧异的表情,熊猫坚定了信念,默默发下誓言。 龙尘声音落下的瞬间,大殿中所有的金甲天武境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龙尘。 末了,二牛转身离去,并不打算再请大夫来给二月看伤。这次他能抓回逃跑二月,还全赖二月脚伤不便。也许,她的脚坡了还是好事。 无名不是使用阴谋诡计的性格,但为了守护世界,也很难说他会不会使用手段,不能有半点轻敌。 叶枫正想着这些事,铁胆神侯那边,已经将刘公公逼到了绝路上。 然后说一句点题的,后面的故事,会宠会虐,悲喜交集,如果你来,必定更是精彩。 虽然开后宫一时爽,一直开一直爽,但要是天天忙的没时间爽,那就不好了。 龙行气的口鼻中冒白烟,眸光阴翳的盯着龙尘的背影,脚掌狠狠跺地,身形瞬间冲了过去。 如果是平时,瑞萱肯定要由衷地赞叹几句,“我的霞儿就和荷花仙子一样!”但今天,瑞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梅霞,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笼罩在瑞萱心头。 石中行越想越感慨,现在流火才30多岁,在觉醒者的眼里还是一个少年呢,可是这份成熟的心态,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看來,你注意过郝摄辉,不然也不会知道他和我是同学了。”王鹏冲着临床的赵放笑笑。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体态、风采、穿衣打扮,今天的夏涵都无可挑剔。 第357章不解 此时已经是深夜,蔡明和忙碌了三天,早就累得不轻,早早就去睡了。韩致竹当值,他们瞅准的就是这个时机。裴谢堂先去了一趟泼墨凌芳,找了高行止后,两人一同前来天牢,韩致竹已经替他们安排好了一切,陈珂被单独关押在另一侧,不与他的儿子和侄儿一块儿,方便两人同陈珂说话,做好了这些,韩致竹乖觉的支开了狱卒,自己替二人守门。 两人站在牢门前,裴谢堂没着急动。 她先是抬眼看了看这一间牢房,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真是...... 原来孟展此前竟藏身行伍之间,亦追到大漠之中,只不过他双腿断折,此刻驾着一把偌大圈椅,运转灵便,此刻看准时机,纵跃在前,径直将墨止再度从马上拽了下来。 就在这时,没等萧玉川把话说完,外面突然有护卫一脸激动地跑了进来。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海,五洲里那些浩大的江河湖泊,此刻在他心中如同浅浅的池塘水洼。 “你喜欢,以后我们每个夏夜都可以来看。”他情不自禁地做出一个美丽的承诺,想到以后能和楚景月年年来看萤火虫,赵冲的内心就充满幸福与感激。 “好,这衣服我是穿走了,我会跟唐先生解释清楚,”苏莹没有忘记她刚才瞧不起自己的嘴脸。 如果石楠能活下来,真要换了,巫马震未必有意见,毕竟石楠也许有晋级九阶的希望。 牧云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萧长风,见到旁边的垃圾桶,全是抽完的烟。 云逍子气势一变,原先如同涓滴溪流,现在如同滚滚江河,长剑飞舞,仿佛有了生命和意志。 “姐姐,我可是饿坏了,你一定要喂饱我。”刘宇这句话十分的暧昧。 苏夫人打完,自己也懵圈,她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看苏莹的脸。 张济和张绣当然认识名满天下的陈子明,当初刘备大婚,张济曾带着张绣去过临淄,和陈子明也有一面之缘。 “咯咯,国阳,那个是你同事吧?还挺逗的!”孙玉梅毫不介意的笑道。 弥伯畏畏缩缩地想要靠近不再是被关在笼子中的卓耿,然而,卓耿刚刚看向他,他就立刻灰溜溜地逃跑了。 随着他的咒语声,祭坛周围的6只怪物雕像的眼睛里同时亮起了深红色的光芒,6股分外邪异的精神波动扩散到整个地宫中。 大乔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头发扬起,蓝色衣裙无风自动,周遭空气如同流水般“哗哗”作响,地面“轰”的一声破碎,千百道碎石被无形力场激卷而起。 林恩心里的两股力量再次博弈起来,一个是作为人性的不忍,一个是大局观的理性。 回想起方才询问他长生之法时,双目放光的景康帝,马晋觉得自己做出了个明智选择。 自从上次鼎香楼一别,她得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马晋了,上次马晋虽然和庆和班一同进宫,但宫中忌讳繁多,二人也未曾碰面。 要么如白眉般旷日持久的水磨工夫,这点宋明镜可不会去学,他没那么多时间去荒废。 就在此刻,一直隐藏左右的一只妖王突然冲破阻碍,扑向了孟游。 虽然萧龙早就知道,有很多热血少年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到这里,可是他没有打击这些实力比较低微的热血少年。 “卧槽!”高君都忍不住开始骂街了,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呀,这样的操作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而且这完全是‘合法’所得呀。 叶梦有些皱眉,他所知道的几位叶梦,踏足仙人之境之后,其结果没有一个是好的,要么被夺走道果,要么粉身碎骨,要么就变得阴险狡诈。 第358章招供 心中惊惧,陈珂的思绪反而更快、更顺畅! 他豁然抬头:“你是泰安郡主假扮的?” “不是。”裴谢堂见他已经想到了点儿上,不温不火的摇头:“我,就是泰安郡主,裴谢堂!” 我,就是泰安郡主裴谢堂! 这话好似一记天雷,重重砸在陈珂的心上,他睁大眼睛,胸中全是不信:“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泰安郡主!裴谢堂死了,死在宣角楼上,我当时就在现场,我是监察官员,我亲自验过的尸体,她死后,我也全程参与了下葬,中途绝...... 周壹看了看手里的早餐,一份豆浆,一份鸡蛋油饼,还有一个茶叶蛋。周壹看了看赵海韵离去的方向,笑了笑,便提着东西回了宿舍。今天没有什么事,除了下午要应辅导员的吩咐集合以外,那就是晚上要去拿回自己的车子。 “你就是这里的知县?”枫熙耶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上面坐着得县太爷心中一紧,一丝恐惧油然而生。 痛楚的感觉一点一点逐渐麻木,剩下难以言述的酸软酥麻,白茯苓昏昏沉沉又精疲力竭,也说不清这种感觉究竟是难过还是舒畅。 而失去了符箓让他赤手空拳跟贾光棍战斗,只能是老寿星上吊,嫌死的慢。 只见他一手抱着岁月竹,但另一只手已经张开,一把就抓住朝他甩来的马鞭,然后随手一拉,马上的男子措不及防,直接被拽下了马。 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打电话的,任何电话都不行,警察一定对他们三人的亲友进行了监控,尤其是电话监控。 九天之,神武罗一招一式霸绝天地,一双金色的拳头几乎将对面三人中的一人打爆了,一人战三名真玄境一重天的人物丝毫不落下风,压着打。 他也没有想到西蒙人的骑兵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实。 当然,也不排除此刻牧易故意隐藏起来,等着做那渔翁,就算是眼下,打着这般主意的也不在少数。 沈石刚斩了上去,它便立即弹跳起来,扑通一声掉入池水中,逐渐沉底。 开封这地面儿,达官贵人从来不少,哪怕是一个卖菜的,也不知道勾着哪个府。 “这不可能,我见到的人类灵魂都完全没有残暴的迹象……”林艾突然想到了龙珠,嘴角不经意间抽了抽,那应该不算残暴吧……要是我和龙猫那样的家伙想处一段时间,自己估计也会变成那样的吧。 “佛祖保佑,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要不然咱俩可收不了这个乱摊子。”两个外勤如同神棍一样将漫天神佛拜了一拜。 不过这条禁令并不妨碍他‘曲线救国’,输入希洛克这个几个联邦字符之后,跳出来的页面,首当其中就是——第五使徒无形之希洛克。 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徐无忧更是前后只用了九千年的时间,便成功的开凿出了通往真实世界的通道,跳了进去。 深夜的蜀东浓雾未散,冷月凄清,街头空无一人,连只猫儿也不见踪影。偶尔经过一些废宅时,还会有丧尸被活人阳气吸引过来,将脆弱的门板撞得咣咣作响,不知何时散架。 一个穿着西方传统狩猎装的白人从悍马车上走了下来。脸上带着银色的墨镜,嘴上还叼着一只大烟斗。 叶重随着感觉看过去,刚好对上对面李铁树那双似要喷火的眼睛。 李裹儿炸毛,堂堂一国之公主殿下,怎可叫一个坏人为主人,把公主殿下当奴婢吗? 秦枫尴尬的问道,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说了,被抓个现行,何况他还不确定秦岚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那如果是真的,恐怕她就真生气了。 第359章不爱 裴谢堂在一旁跟高行止打趣:“他当然甘心啊,陈昭养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嘛!也真是可怜,我听说,其实好多年前,陈家老太爷相中的是他的生母,对他的生母一见钟情,只可惜,陈家势力庞大,他的外公看中了陈家的权势,又觉得他的生母柔弱,性情不适合做陈家的主母,怕被旁人抢了先机,故而才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将陈昭的母亲嫁到陈家做主母。只可惜,陈家老太爷始终爱慕他母亲,哪怕娶了陈家主母,也不顾反对的将他生母迎进门...... 然后丹田识海里蕴藏的能量如决堤之水,泛滥开来,只过了片刻,就觉得四肢发涨,身体里像是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周名扬立马打了个哈哈,匆忙之下也不管说的话是如何颠三倒四了。 楠香抬头望着那双单纯的红眸。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兽皮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却是个懵懂生涩少年的心智。 她跟黄新明没有任何的接触,唯一开始的时候也都是通过元君羡跟孩子们要给她治脸上的阴阳脸,一开始黄新明也确实是要给她解毒,至于为何会突然改变。 店员只好将礼服放下,奇怪地看了眼乔语,刚才不是还着急要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急了? 保罗见钢刀被困,根本就没过多的纠缠,他左手全力一顶,那顶盾猛地撞向了蔡英。 “我想她需要时间好好的休息,这两天你不必上班了,好好的陪她。”白海荣交待。 楠香手里啃着菜包子,她见郑氏跟郑何之间的气氛如同仇人一般的敌对。一时也不敢说什么。 先不说顾雨菲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让梁母给她道歉?这么一顶大帽子要是盖到乔语的头上,这明天的头条怕是又得抨击她了。 再一次看到乔语,梁景锐依旧忍不住动情,他希望乔语当初是有难言之隐,只要她愿意解释,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万子晏眉头一扬,对于苏律的这种思想并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因为他身为掌柜的,又是第一个他负责的事,所以比较有责任感,才会有必须要把东西带回来的思想吧。 “绿绮!”白袍修士一见那把古琴,脸上现出了一丝凝重,口中低语了一句。 牛大才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也把扁担一丢,坐在地上等顾遥回来,一面骨碌骨碌地转起眼珠子来了。 看到韩玄子随意露的一手,几人都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让韩玄子的心情越发的好了。 就在罗然琢磨不定的时候,青铜门的内部突然发出一阵机械般的声响,然后发出沉闷的轰鸣。 他是无敌慕容柔柔联盟的向导,也是第一个见证无敌慕容柔柔联盟传奇的人。即便是现在,由于他的特权,比克已经成为联盟众多媒体追捧的热门人物。这是一个耻辱的接班人的游戏家族的组长。 介绍:上古神兽火鸦的后裔,血脉稀薄已经不复其先祖的威能,后来被一位高人降服,收为战宠。 我的本意是,如今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虽然见到他还会有些情绪起伏,但毕竟没有相认。 是春池跟她说,那种石头底下草木繁茂出,会长出漂亮的曼珠沙华,妖娆妩媚至极。 “你这么喜欢波灵波灵你怎么不去买棵圣诞树回来?”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一方面,凯丽知道她会在卢克战役结束之后被暴戾搜捕团的“自己人”杀害,所以多多少少对她有些同情。 要知道对于胤礽,现在不光是四爷盯着的呢。胤禩他们那么多双眼睛何曾从他身上离开过?但胤礽却还没有吃饭搞清楚自己是处在上一个台阶坐拥江山,下一个台阶刀山火海的状况。 第360章心脉 陈昭一直冲到天牢里,径直就去找陈珂,天牢的牢笼很多,他只捡着单独关押的看,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火把微微晃动,他瞧见隐约的人影在火光中左右摇摆,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立即变得浓厚。冲上前去,待见到陈珂挂在横梁上,一时间,自从陈珂入狱后就提起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陈珂死了,就意味着陈家的秘密暂时不会被刑部知道! 他松了口气,一把踹开牢门,进了天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把陈珂放下来,而是先在陈珂的身上...... “哪里没用了?我不是也喜欢抽烟吗?留一条给我?”程行说道。 没有了后顾之忧,秦楚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中对今晚更加期待起来。 在梦中,陆雪薇之所以能够让顾淮墨看重,就是因为她工作能力突出。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还带了礼物,敢情这不是什么老师家访,而是见男方父母。 别人家的门早就已经换成大的铁门了,但是她们家的门还是二十年前的那种木门,这种门虽然有钥匙,但要是真想开门进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去开锁,只要把门的一角抬起来,就能在不动锁的情况下钻进去。 眼见星盘已经被洛恩身上特有的灵性完全激活,美狄亚双手抓握住洛恩的手臂,郑重地将其牵引向水晶球。 林正杰有些意外,毕竟他‘蛮横’惯了,都是银行家抢着和他合作,亦或者银行家对他‘有求必应’。 同样是在香港金银贸易场的vip室,林正杰举起酒杯的时候,对面的马清忠已经脸有些僵硬了。 新区这片地,五年前陆氏盘下来时,花的钱并不算多,但到了现在,随着新区这些年的发展,这里的地也越来越贵。 “多谢阿青哥,我已经给表叔去信了,过些天他应该会来接我。”佘武应道。 十几万奴隶的信仰和鲜血,在苦难的泪水中磨洗出来斯巴达克斯,目光早已越过贵族奴隶主,不屑地蔑视贵金属序列圣斗士,死死地盯住盘踞在十字教根据地的古神。 柳十三再退一步,双手向外一分,一根冰刺已经在他掌中成型,这一次,不等黑雀再扑,冰刺向前一送,直接将黑雀刺了一个通透。 不过黄镇龙刚动,七人竟然同时动了起来,黄玄俊很轻易地将黄镇龙的攻击给拦了下来,并且阵势一变,竟然将黄镇龙给圈在了阵中。 “呵呵……孔雀王再怎么丢人,那也是他自找的,你们都是妖族,和平相处不好么,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林晨冷笑。 叶知秋以天庭之主的名义发出符诏,只见一道纯白仙光从云空深处的天仙仙境直落而下,迳自投往昆仑山地界,无视重铸的龙气法禁,轻松地钻进西昆仑光明宫里,落在正主的面前。 林晨有些惊讶,没想到时隔一百多年,这些年轻弟子中竟然还流传着他的事迹! 叶知秋目睹金狼一族的气象,在突围失败后再次倾颓折损,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缘由。 地球上,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恐怖的怪物,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威胁,谁也不知,这头怪兽什么时候就会飞出巴西,袭击自己的国家。 况且宇宙中各族的关系目前其实非常严峻,星空战场中,人极城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挑起内战吗? “这还是那高高在上,举国无敌的国师吗?”侍卫们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另外,监察驻军也是玄武的活。借他的人马出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第361章俘获 孤鹜手疾眼快的将他抱住:“王爷!” 朱信之勉强靠着孤鹜站住,定了定心神,声音虚弱:“快回去吧,一会儿……她就该回来了。” 今夜目的已经达到,她不会在外盘桓太久。 他不想让她起了疑心。 孤鹜沉痛:“王爷急急醒来,醒来就往外冲,如今又急急回去,方才还吐了血,您受不住的!” “受不住也要受!”朱信之冷声呵斥,虽说是虚弱,但平日里是何等威严,越虚弱反而越让人畏惧,“回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 不过,在电子技术上,马俊手头的设备,和储备的技术,是高于保护伞公司的,不论是地面监控,还是外太空的卫星监控,马俊都有能力去屏蔽掉。 接下来,双方就闲聊了起来,饶名扬要借此了解谭浩林的做事风格,是不是干脆利落。他不想事情干到一半,再跟谭浩林扯皮。 阿尔萨帝毕竟不是一名重装战士,力量与巴尔扎克差了数个档次,一下子便被击飞了。 这顿鱼汤从第一个村民到最后一名抢到碗的村民全部喝完,一共打破近10只泥碗,盐的可以说是人类第一个发现的调味料,当然姚然的系统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调味料制作方法。 李业诩纵马在城中视察,一路所见的土著对他们一行甚是恭顺,面露惧色跪迎而接,让他很满意。这才是作为征服者该享有的待遇。 斥候历经艰险,左躲右藏的穿过完达山回到暮棱城,向关原禀报了他们所见拂涅人兵力真实情况。 又是轰的一声,在两人的脚下,以他们为中心,青翠欲滴的草丛之上激起一道波纹,闪电般掠向远方,随即青草粉碎,力量继续向下蔓延,泥土顿时四溅而起。 将如此强大的诅咒消除,他所受到的反噬自然是非常大的。他刚才其实已经将神通运转到了极致,再继续下去就有可能会导致眼睛受损,所以他果断地停了下来。 要是七八年前,胤祚可能觉得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颇为舒服,但现在只觉得有些落寞。 灵识在虚幻魂体,本如游荡不定的轻雾,可随着“大阴魂术”的修炼,吸纳的阴气越来越多,几十缕灵识糅合虬结着,不断地精炼下去,竟变的如明净细水,在地魂体内流动。 说完,他转过身去,离开了空间禁制。任九歌回头看了下神凰,他的眼眸深处,闪过几丝光芒,似乎有着感谢之意。 卫翰采等三人,脸色无比难看,此刻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木讷地点下头,表示同意了。 冷哼一声,白胜武转身上马,扬长而去,好像全没听到身后李氏凄惨的哭声。 由于发生过刺杀太子妃一事,所以府里加重了兵力部署,包括之后的迎亲送亲队伍,都加派了人手,就连回宫的一路上都有人隐藏在暗处。 此时的木易身上早已沾满了泥土,脸上更是有着星星点点的污渍。 方槿衣跟在二人身后,见她们一脸欣喜,心中也很是高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苏沐秋和方子怀围聚在杂耍之处,眼神微变,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方槿衣本来是想拒绝的,万一这信里面写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那到时候苏沐秋……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苏沐秋这么大方的给她看,她反倒不看,岂不是更加引人怀疑。 “不提你姐还好,既然你提到了她,那就由你代她来承受我的怒火吧!”陈浩然脸色一沉,猛地一巴掌拍出,秦风脸颊顿时红肿一片,牙都掉了好几颗,满嘴都是血。 第362章吃食 泰安郡主为了复仇,欺骗和利用王爷,这是孤鹜绝对的鸿沟,永不可跨过! 她,不可原谅! 从今以后,在他心里,她再也不是王爷的王妃,只是一个利用了王爷的卑鄙小人。 那么多年来对她的深深敬畏,全部化为乌有。 孤鹜不想提她,说了之后,便道:“眼下我们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王爷和王妃的事情,就让王爷自己做决断。快去,此事事关重大,可是关乎江山社稷,半点不容疏忽的!” 几人立即肃然。 是啊,太子并...... 不过这虚影却是仍旧不断释放着属性之力,伤害着巨型吸血鬼的肉体。 此时的真嗣和夏伯都不知道闪电鸟和火焰鸟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两只神鸟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讨论着什么似的。 之前乔若茵还想得很美好,如果遇到其他修真的人,先上去打好关系,然后互相学习修炼上的问题,以后也可以相互帮忙,但是现在,如果让她上去和李顺发说话,她可能会忍不住打死他。 “好咧,俺这就去。”擎天柱听到七杀的保证过后,一脸兴奋的朝不远处的黑色石块区域走了过去。 “什么?”乔若茵闻言好奇地将心神沉入体内,然后就发现自己的灵力海正在剧烈地波动,隐隐有着冲破地阶最后半边壁障的趋势。 “这个是当然,下一个吧。。”沐毅没有犹豫的说道,想要力量,自然是要付出代价,他相信不管前面有什么,他都有办法克服的。 “果然是她身边的人。”这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是细作,两个身份被质疑也无用,偏偏还这般理直气壮。 原本他在帝天商会中心闹上那么一出,也是为了让云商天知道他和云君的情况_让云商天总部的势力下发命令命令云君嫁给自己。 噬魂蛊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之前一直都是兰溶月用自己的血养着的,如今噬魂蛊要破茧而出刚好有一个时辰,这个时辰内,噬魂蛊的痛,加上来自外界的痛苦,他会让洛盈生不如死。 “长生诀?是什么?”周天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兴致勃勃的问道。 他们开始往回走,想回到蒿里再找方向,却不成想,他们的行动都落入了隐秘的探视者眼中。途中,一些恶魂把他们拦住了。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也会说石家理亏。倒是,就算是杨家气不过,带了兵马上门闹事,石家也得接着,赔礼道歉,不然,石城老百姓的嘴巴之下,也不会给石家留面子的。 明明她现在的成就,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可是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 虽然筱婷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我还是从她的反应里察觉出了一丝的害怕和恐惧。 “对,你说的没有错,就是我自己想来的。”纪长安也不想继续跟方霂林再因为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因为这样的纠缠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因为他们并不能像石牧一样知道,在上游上的雨,比这里还大。 律擎穿着一件黑灰色的昵子风衣,里面是格子衬衣,英俊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妈的这个狗娘养的,这一次大选要是还让这个狗东西上台,我就跟他姓!”余森怒道。 可以说,百里玄策现在要吃什么阮萌是把整个狱星翻个遍也得给他弄出来,而玄策要吃苹果,阮萌都会亲自削皮不带断的。 “爸爸,我真的很喜欢季言墨,希望能跟他在一起。”郑潇月鼓起勇气。 第363章本事! 他先前把脉,就觉得朱信之的脉象软而无力,短时间内不会醒。 他的目光滑向祁蒙,放出亮光来,他低估了这个女儿的本事! 王爷醒了更好,等他回宫里交差,一定要尽快将人接回府邸,等他搞到了祁蒙手里的方子,如此一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祁蒙无视祁黔兴奋的目光,只淡淡点头:“我用了针,王爷就醒来了。只是王爷一醒就忙着找王妃……” “她人呢?”几人说话间,朱信之已走到小厨房。 小厨房里黑黢黢的,空无一人...... 巨大的冲击力让子墨房间顶的夹板四飞,射入子墨的那张床的四周,甚至床边的一丝空处也射入击飞参差不齐的木头断碎片。 陆沉神色平静,右手微微抬起,不知道何处而来的一柄飞剑直接从天空远处飞到了他的手中。 贝里克之前比较常用的是巽、震、离这三个阵位,因为这三位分别代表风、雷、火,三者结合的阵法就是速度+攻击,对于盘凌这样的大杀神来说,是最适合这种阵法不过了。 于是终极神王、欧阳凌风、林正影三人再一次进入第一剑客之墓。 高阳国这次万人将的选拔,其中一项就是要熟考这本万战归一兵法内面的一些应对。 枪尖对上了纯黑色盾牌,霜静白没有感觉到多少比六棱魔力层更多的阻力,就被黄金龙头给直接撕裂了。 因为对方消失在了原地,并且下一刻就无声无息来到了他的身前。 随手按住苏铭的脑袋,泰山王一声爆喝,顿时血箭迸出,苏铭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整个脑袋直接爆开。 只有这样,曹鹏很多的事情,才能通过自己的意愿去处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算不上什么仇恨,只是看他不顺眼。”江雪当然不可能告诉沐海风,苏扬偷看她洗澡的事情。 敬贤拿着手电筒满院子找了个遍也没人影,他这才关了庙门关灯休息。 “那下次我就替你把那套机甲抢回来,让博士你好好研究一下吧!”哥哥开玩笑的说道。 一战成名的欧阳南天拒绝了恒国政府的高职邀请,他喜欢自由,不愿为官,不愿受到拘束。 这时东方已发白,众人虽然一夜没有睡,但个个看起来没有多少倦意。 “五分钟之内,你们都过来集合,激光炮下不准留人,否则就是死。”凌羽声音冰冷地说。 自己也起床开始洗漱准备上班去啦。在刚刚出门就接到啦阔的电话。 “周大爷……”朱筱雅望向这个背脊佝偻的老人。郭大爷就是住在这幼儿园里的,同时肩负着保安和门卫的职责,但事实上,他更像是每一个孩子的家长。 有商队了,那自然会有劫匪,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但不论是佣兵行会,还是贵族家族,都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肯定不希望前进的过程中遇到太多的麻烦。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她们并肩坐在院落之中的台阶之上,感受着夜幕的來临。看着广阔的天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浓厚的墨『色』阴影,心中压抑的沉重,无法减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越发的不安定。 门外,醉醺醺的信王靠在她门边一遍一遍地唤她:“英儿,英儿。”她捂住双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算了,睡觉吧,很晚了。”杨帆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当然不会介意啦,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非常的高兴了,毕竟你每天多那么忙,肯定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墨凝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甜甜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种发自内心的宁静和温暖。 第364章体贴 两人吃了东西,裴谢堂伺候着朱信之洗漱后,见他全无睡意,又道:“是不是躺久了觉得浑身都疼?要不我陪你在府中四处走走?” “你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朱信之却不肯,他先上了床:“你过来。” 他拍拍身侧的被子。 裴谢堂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王爷真是会体贴人。” “躺下。”他说着,将她揽过来,两人一起并排躺在床榻上。手边的身体是温热的,呼吸是温热的,人是活生生的,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 他见过安歌很多面,性感的,不羁的,高冷的,生疏的,但这样温柔的安歌,对盛司遇来说,难得一见。 “你……”凤九顷握住长矛的手,青筋毕露,惊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他的身体直挺挺的,感受着连林林的躯体在他怀里的微微起伏,她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有些零乱的秀发扫在他的颈侧与耳边,痒痒的。 然而虞大有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素来木讷的眼中染上了一丝冷漠的神色。 可是之前狠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而且自己这么大岁数,让他像欧汉民那样低声下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今儿刚办完上梁这等喜事,家家户户都喝了一口虞大有家的上梁酒。结果这才过去多少功夫,虞大有这一家子就成了这幅样子。 宋离觉得蒋尧的话不符合旁观者的预期,可是真的想想,也许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我们就真的不会用一个相对漫长的时间去收获一段根本没有结果的恋爱。 初五亲戚聚会,宋离一早去酒店订了包间,门口就看见了蒋尧的车。 隔了大概一分钟,安歌听到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朝门口靠近。 待到这口剑完全抽出,只见整座浩瀚无垠的元始大罗天凭空消失,甚至连插剑的那块山石也被吸入这口剑中。 这本来便是在通天门里面,如果打斗的声音过大,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幸好方楠住的地方,很是偏僻,要不然,便是如此的动静,也早就有人听到了。 两人各自站在造化仙鼎两旁,静静等待,没过多久,一股股恐怖的气息波动,只见六尊神尊从天而降,来到此地,远远站定。 “放心吧伯母,我明白的,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他也算有一些了解吧。”吴沁笑道。 这段时间来杨易对来归诸部重新编伍,张中谋则对来归百姓进行编户,此刻百帐部以及来归百姓中百夫长以上将官、里老以上父老齐聚在张迈身边,数百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在这片被帐篷围起来的空地上静待张迈发话。 这东西。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南海鲛人。应该算是一种跟人类比较接近的生物。看起來。又像是一种跟九头相柳类似的。上古时期传下來的神祇的遗骸。 爷爷一愣,之前林九不是自己试着拿过吗,晕倒在土地庙中,这会儿怎么让自己去拿,不害怕自己也晕倒在土地庙中吗? 在樱站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佐智子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待樱出洗手间,而未羽也带着哈欠,和睡得满足的神情走出了房间。 他们在乎的是、这个‘商品’,这具年轻的肉体能都带给他们经济效益。 洗漱完后,爷爷见一鞭子还在忙活,便凑了过去,只见一鞭子正在那个角落里画着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孩子的婚姻这样去做,真的实在是太浪费了,孩子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实现强强联手,让自己的家族更加强大。 第365章吩咐 陈渊低下头,就瞧见陈珂的掌心里黑了好大一块,他嗅了嗅,是墨汁的味道。 陈渊立即蹙起眉头。 蔡明和道:“按照这墨汁干涸的程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爹在入狱前后曾经写过一封很长的墨宝。他被抓到了,不想着如何脱身,却留下了一封墨宝,是为什么?我想,那一定是为了保你的命吧?你爹宁愿死都要你活着,你若一直不说,连个首功都拿不到,岂不是辜负你爹的一番心意?” 陈放也在哭,只是,他终究不是二房一脉的子嗣,...... “喂,师兄,你还好意思问,你跟他打架的时候几次险些打到我你知不知道,还好我福大命大,”钟晴狠狠地瞟了楚泠风一眼。 于是,策反长老会,让其变成两派,然后又命令白山长老亲手将卢巧儿带回,以毁坏天道圣地清誉之罪名将卢巧儿关押在天罚冰牢,等待轮回之日,实施其之后最终的计划。 自从在台湾的那次衣柜门之后,赵朵朵再也没有对李宁宇礼貌客气过,每次看到李宁宇都会称呼他为登徒子,关于这件事李宁宇还特意找过赵朵朵,要求她必须称呼自己的名字,或者叫少爷以及宇少。 这现身之人,却正是于绝境中顿悟了时空奥秘,而遁空而来的秦一白。 看到苏孤烟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邱少泽真的很想答应苏孤烟,可是事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一族,其实与法师们的来历有些相似。 土元力怎么都往一个地方汇聚过去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晨风刮在峡谷里带起的呜呜声,我疑惑的看了看土元力涌去的方向,那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可是那边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座山崖罢了。 接下来几人又草草商议了一番,经过萧让一番激情澎湃悲壮无比地慷慨陈词,白若芷终于咬着牙同意了,在天目开启之前,萧让和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就暂时留在百花宫里面清修。 虽然这样比依次分出神识要耗费心神的多,但胜在稳定性极高,此次他是绝不容许失误了。 肖韦廷上身的黑衣破损成了丝丝缕缕,露出了里面猩红色的生物战甲,闻言立即从黑衣的兜里摸出了类似打火机样的东西,“啪嗒”两下引着就朝着六级骨甲丧尸扔了过去。 严喜的腹诽夜晚自然不知道,正对着新送上来的一盘果子吃的不亦乐乎。 “大爷还就是想杀谁就杀谁了。你不服气?不服气下辈子来找大爷好了!”那侍卫说道,又是一剑向穆婉凤刺过来。 恋晚进退不得,一时间颇为苦恼,那凌霄这一路上的陷阱说的分毫不差,偏偏没说谷口有这些东西,害得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东方冥一行人走到最外层,当他们看到出口时,墓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正常情况从六岁开始修炼到达九级境界最少需要十一年的时间,而李成木仅用了一半多一点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一切,真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范依依被沈安旭看得死死的,沈安旭安慰的话语源源不断的流进她的耳里,可是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 “难道各位除了雷耀石并不知道其他?”无影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明同。 他行军多年,今日王妃所说的话,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也从未做过的。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做法的确就是最有效的,否则自己也不会疏于防范就被她夺了旗帜。 不得不说,这两匹马都是当今最出色的赛马之一。特别是今天,它们都跑出了世界最顶级,可以向世界第一挑战的速度来。即使这一次失败了,它们也将会获得广泛的关注,获得源源的财富。 第366章请求 “好。”朱信之颔首:“这一次我承了蔡尚书的人情。” 蔡明和问:“王爷拿了这东西后,我不好跟陈昭交代,他如今还被扣押在刑部,又该如何是好?” “就说是自尽。”朱信之目光深深。 蔡明和一愣:“王爷刚醒来,恐怕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陈昭是亲自来的天牢,发现陈珂挂死在了牢中。当时韩致竹和狱卒都在,亲眼瞧见陈昭在陈珂的尸体上翻找,便一口咬定是陈昭勒死了陈珂。而且,那白绫的确是外来之物。用自尽这样...... “找着了?让你的人别跟人打照面,先盯着。我马上就到!”在家看看网红比赛都不消停,今儿正好在播放韩舞的比赛。才骚一半儿,就有事情了。嘱咐了艾义勇一句,我起身恋恋不舍的关掉了电视。 “萧老大,你说那些卡片被藏得隐蔽么?不过胖子感觉,找起来应当很难吧…”朱胖子在萧寒耳边低声询问道。 剩下的七人,也6续修复伤体,渡过了深渊,随着石桥上重力加大,有人略显吃力,最终还是勉强渡过,至此,一行十人,皆闯过了第一重关卡。 一时间,道路都有些拥挤了起来。阿克尔带着人被堵在了胜利广场上,看着远处那火光,阿克尔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毕竟我虽然不清楚这东西的具体价值,可我曾经炼化过一朵阴神花,通过这东西,自然就能够管中窥豹,知道一些它的效用。 重新生了堆火,陈道临开始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起来,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将属于自己的那件玻璃钢的胸甲穿回了自己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岳红炎凝立丹鼎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林锋为她护法,也仅仅只是防范于未然罢了。 本来察尓猜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想来是觉得自己饲养的蜈蚣即便是被斩断,也不会危及到它的性命。 慕寒笑了一笑。在这之前,慕寒不敢在青火面前动用婴雷,就是怕他通过婴雷联想到「紫虚神宫」,毕竟青火对同属九大异族的灵虚族有着一定的了解。在没有把握彻底留下青火之前,慕寒得谨慎从事。 李世此刻已经后悔到极点,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怎么也不会去报复方云,更不会去顶撞方云。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因为上午的时候有些尴尬,双方都不愿意多谈,此时打开了话题,也会各自聊起了近况。 林溪雪暗自思忖,若这一年内自己能再寻得一种煞雷炼化,或许便可以拖住这四名金丹修士了。 老薛自问,自己也算是个二次元了,动漫看了不少,但在苏阳的攻势下,居然三个回合都支撑不住。 宋献策跟白莲教的事情就算是交代完了,李自成也知道牛金星来见自己可不是来做义务劳动的,那是要拿实打实的官位去收买的,可对于牛金星的才干他又并不了解,也不敢贸然许以职务,便也有心试探一番。 费米的目光在那些城邦上停留,其中不乏有十几万人口的“大城”,只凭地狱火军团显然没法攻克。 这份坏消息之下,哪怕花都传来消息,他们没找到斯派洛宝石行的胖老板,他失踪了。安南也没有太大触动。 “标王?”墨客眉头微皱,心中更是不解,这金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标王的品相一般都不差,虽然不少标王赚的不多,可罗万美拿下标王,对金氏珠宝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金家,既然你们当我的话是耳边风,那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黄老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第367章自保 “关于太子,关于陈皇后,关于孟哲平。”朱信之简单的说着,眼睛一眨都不咋的盯着朱青怜。 朱青怜神色猛地一晃,脸刷然变作雪白,连唇上的血色都跟着褪去。 她目光晃动得厉害,一时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嗓子像是被什么挤压,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她慌张的伸手去倒了杯茶,那茶水却全部蔓延在了桌子上。朱信之静静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越发觉得那真相必定如同裴谢堂所说。 朱青怜颤颤巍巍的终究将茶水端到自己的唇...... 他的脸如果是雕刻出来的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下,这天然的雕刻品。 “成,给我进去做菜去!”宁妈把拖鞋套回脚上,终于妥协下来。 阿彩开口解释,想让芳华安下心来,他们的身份本就不引人注意,只要徐老发现不了,可汗那边能瞒多久是多久。 外头一阵喧闹,有人来报,说桃七帮使者携帮众来贺,并无拜帖,欲阻拦,但拦不住。 曾冰冰因为行李托运了,没有负担的她在免税店又买了一些东西,笑着登上了飞机,因为上飞机之前甄青发微信告诉她回去接机,让她告诉她飞机的编号和到达时间。 待送走了轩辕翊,盛明珠才由时宜扶着回到了内室,吩咐昭明宫的下人去准备膳食,寻个理由支开了正殿的内侍,只剩下了时宜和盛明珠两人。 都没有开始聊关于宁仟的事情,但是看于峰的态度,估计就算是许琳各种问,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毕竟沈成韧又优秀又有魅力,毫不怀疑的是,不管什么时候,沈成韧周围都不会缺少爱慕他的人。 “婉婷,你来了。”络腮胡的大汉的表情很是无奈,又有一丝的忌惮。 莫邵东有心事,放下电话后,叶离想,他不知道在为什么烦恼,不过明天大概就会知道了。 “好,无忧哥,我全部听你的。”乌鸦也站了起来,只是满脑袋油光锃亮,长期的养尊处优,已经打磨掉了他的激情,可是从今天开始,他要再次拼一场,如果成功了,得到的东西将是不可估量的。 两个孩子放学,吃饭的时候糖糖表现的不太高兴,钟情就问什么事。 对方直接跪在了地上,肩膀上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一样,让他的身体沉重无比,死死不能动弹。 我忙低垂了头,凤凰连呼吸都屏住了。那帮保镖将四周全警戒了起来,范围一直延伸到山脚。 砰的一声巨响,赵浩飞出去了,双臂折断,肋骨碎了数根,倒在墙角奄奄一息。 但是李宇可是修仙之人,对于修炼者体内的真气可是异常的敏感,虽然隔得老远,但是李宇已经感应到了两人体内微弱的真气流动。 她伸头从窗帘里看进去,然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得瞳孔都缩了。 回到了家里,刘姨已经做好的饭,北无忧匆匆扒拉了两口就不吃了,端上一杯茶水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鬼奴禁制?”牧易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笑容落在李瘸子的眼中,犹如恶魔。 黄河和太行山之间是一大片矮山丘陵,草木茂盛,本来甚不起眼,魏延却看到那一大片葱郁的山林里,似乎隐藏着冲天杀气。 他没见过魏延魏军的训练是从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只是按照其他军队的日常训练推论,觉得魏延为他训练军队改变不了这些匈奴骑兵的心性,他们毕竟还是匈奴人,不管魏延玩什么花样,他们还是听我这个大单于的话。 第368章告状 这话当真无厘头,朱信之想了想,仍然认真的回答:“回姑姑,还活着的。那松树顽强得很,一年比一年茂盛,如今眼见着树干已有大搪瓷碗那么粗。” “真好。”朱青怜站在窗户边笑:“还活着,真好。” 至此,她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张嬷嬷走过来,伸出手客气的请朱信之出去:“王爷,长公主殿下累了,要歇息,请王爷回吧。另外,王爷今日来过长公主府的事情,还请王爷一定要保守秘密,否则,我们长公主殿下肯定有危险。既...... 说完,林轩掏出了电话,在电话簿上翻找了一圈,直接就给陆伟打了过去。 老者深吸一口气,停止了结印,也是没有停滞,缓缓起身,朝着幽深的裂口走去。 殷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染红了这方天地,无数的尸体,野兽的尸体、人类的尸体、傀儡的身体,一片一片的堆叠着,马革裹尸。 一瞬间,五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接下来,仿佛控制不住了一样。 “苏总,这奖状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被苏若冰这么冷冷的看着,一时之间李亮无比的尴尬,不过几秒后立刻愤愤的说道。 结婚当天到底有多累,只要是结过婚的,肯定都有所了解,这大概也是许多人不愿离婚再来一次的一个主因。 无论如何,没有查出林云身后背景之前,他万万不敢再招惹林云的。 你们剑池府虽然厉害,但是现在已经没落了,可是我们四方格仍然有王者。 林轩已经展现出来一样又一样非凡的本事,每一样本事都是很强的闪光点,段威已经很难想象在这个社会上还上哪里去找这么完美的年轻人去了。 李立徐点了点:“只要有吃的,这东西就肯定会来的,多留几条狗,今天晚上虎头就发挥作用了”。 “想。”萧颖甜甜的说着,只是她会说的话还不是很多,所以她不会啰嗦的说一大堆的话。 相对来说苍海的同学就只有魔都这一出,两人高中同学都是县城的,也不需要安排住处什么的。 因为他们几人的位置距离登台之处很近,故而也可以看清楚将要登场上台的人。 “可我真的想吃你,怎么办?”萧墨缠着秦舞,好几天没有碰她了,特别的想念她的身体,真想在办公室里来一番呢。 虽然说晚上睡的还是有点儿稍显凉,睡到了后来都得卷着身体,但是这样的气候环境下能这样的睡眠,那还要奢求的话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了,要是真的想享受的话,估计就要几百万的豪华房车才能有更好的体验。 褚慕松照顾起人的样子,可细心着呢。顾夜除了煎药、帮病人换药,其他的事情都让褚四哥承包了。顾夜没想到,自家四哥煮病号粥,味道比她的手艺还要好。 “如此你可满意了?”顾菀瞪着一双大眼看向卫卿卿,大有“你若不满意我便跟你急”的架势。 “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白懿沁摇了摇头,无奈叹息。而李道陵与韩冉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到了那只大荒猿的遭遇,他们又怎么会……不感到脊背发凉呢? “我说,杀了同门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么冷酷的吗?”语毕,萧笑便在萧羽身旁坐下,一脸好奇的看向了她。 叶重回想了一遍“消失”那一年半载时曾专门找人学过的中医手法,包括望闻问切、针灸推拿、正骨识药等知识。 周身旋转风流与光芒,仿佛无所不在的天堂伞,挡住了这场由他自己制造的暴风雨。 第369章心思 季赢苦着脸,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王妃,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这小姑娘来了,我就不相信你们都不知道。” 裴谢堂咯咯笑:“没有,我真不知道。” 季赢满脸不信。 要是真不知道,就不会一脚踢在他胸口踢那么准了。还有岳溪秀也是,扫人下盘算什么,当众让他出丑吗? 曲夫慈在一旁道:“武功不好就是不好,不好再跟王妃姐姐多学学,找那么借口做什么?哼,你看这个哥哥,他输了就输了,一声都不吭的。啊,我想起...... 林逸沐浴在这血雾之中。全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色。宛若死神。 黎洛洛一下子抬起眼来,恨恨的瞪着他却是酸了眼眶,“你凭什么让我打你骂你,你算什么!”说着,泪水汹涌彪出来,他如果真的会心疼她,就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黎洛洛惊喜,“哥哥!”她在车内叫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推‘门’下车却被华绍捏住了手臂。 赵森沒话说了。不过这些东西对他來说并不重要。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父亲。 李云张开眼睛,左眼睛闪着略微发红的光芒,右眼睛闪着稍微带了一点蓝色的光芒,这眼神中充满了明亮的气息,宛如天上的星星。 因为,无论在什么虚拟游戏之中,戒指、项链、耳环等的饰品类的高级装备,大部分会附带一些比较特殊的属性。 等这些人忙活完了,萧欢雨和萧欢雪来到大夫人屋中,两人进来正看到海棠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嘴里叼着一大团软布,伸出一条满是青紫的手臂,而大夫人正咬牙切齿的一把一把掐着海棠那只胳膊。 将散乱的发丝向后拢起,露出一张明媚而狡猾的笑靥。仔细看去,那不是百里岚是谁? 热闹的丹元大会过后,李云让这些会员们把自己没有吃完的东西收拾一下,带回去。 这都大半辈子过去了,那人也去了,而她也不再年轻了,许是也没几年好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大叔家的院子不一会便热闹了起来,那些支持李大叔离开的人此刻脸上都有些焦急。 也正是被骂得多了,所以才颇有些自卑的模样。他甚至不敢抬眼看一看叶葵。 刘峰的新宅子原名叫“景秀园”乃是傅家的私产,两年前建起来的,是整个北地郡最漂亮的宅院,每当夏季来时,王堂都要和夫人与傅氏家族的族人来住上一段时日。 二夫人这个问题不但是她自己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闻言因都拿眼看起君璃和容湛来,亦连宁平侯也不例外,只不过方才没人顾得上问君璃罢了。 吃下了一道紫火雷霆,傻二同样得到了大幅提升,天级三阶的火劲,现在已经提升到天级五级。 这半里爬行路程中,赵云发觉这个洞的轨道起起伏伏,若是用水灌需要非常多的水,效果非常差。 “他受了伤,又知道王府在找人,必然不敢轻易露面。我猜,他会趁着今夜搜索不紧,回家取了伤药钱财,离开京城养伤……出了京城之后,他还能有命回来?”杨广北言语平淡。却分外让人觉得冷。 杨广南没有想到杨广北会问起这个。他脑海中闪过那张宣纸上疏疏朗朗的那些名字,不待他开口,头已经微摇了起来。 很自然地往枕头底下摸去,想摸出每晚睡前放在枕头底下的打火石。 “你们觉得他现在心里再想什么?”看着那双犀利的眼睛,龙刺似乎真的看到了狼的影子。 第370章戒心 裴谢堂的手微微一抖,继而露出笑容:“可能是因为我和裴谢堂都习武,你觉得熟悉?” “也不全是。”曲夫慈撇嘴:“那个韩思军也习武,我就不觉得跟她亲近。” 她想了想,才说:“是气质和性情吧。我跟王妃姐姐投缘,就好像跟泰安郡主投缘一样,姐姐跟泰安郡主很像。” “像吗?”裴谢堂勾唇。 她从未想过,第一个发现她跟泰安郡主之间关联的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像的!”曲夫慈很认...... 一个,哪怕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忆的,也绝对不是修行界的那些人,所能够比拟的。 说罢从跳下牛车从柴房里拿出一块麻布,那麻布上用木炭写着一些材料,诸如:石灰,碱,麻油,肥猪肉,松香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看去,白秋发现除了他和离央外,在前面竟是还有为数不少的身影,并且抬头可以看到,半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缓缓转动着。 恨恨得等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魏征,又见他满脸愧色,秦琼便重重的哼了一声。 凉凉的溪水让她冷静下来,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陆大哥在她的面前总是有些紧张。 并不只是他,曾经被称为罪恶的时代的还幸存的家伙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仰望天空。 喘了几口气,她渡船下墓,去往深处,钻进了千岁燕的筑巢之内。 这里是玄阴鬼王的巢穴,别说是高阶灵异了,甚至他们还会碰上凌驾于高阶灵异的存在。 “给人希望,又把人打入万丈深渊,活该你被人遗弃!”羿飞扬总算抓住了打击屠明的靶子,真是揪住不放,使劲儿刺激。 虽然热闹,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优美,丝毫没有嘈杂的感觉,湖的周围修建起来略显秀眉的连贯亭子,过往的路人可在上头观赏湖内的美景,还有停滞的客船上,乐姬手下拨动的轻弦。 这啥意思?全开除?我曹,二爷,我们一直拿你当爷,你竟然这么玩儿? “我在这里。”索隆听见娜美叫自己便开口显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萨卡斯基听到古伊娜和藤虎的嘲讽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语气也越发阴沉起来。 传说故事里,他与岩浆巨蟒·隆德展开的史诗之战形成了无数条峡谷与沟壑,且最终击败了那只野兽,它流出的鲜血成为了弗雷尔卓德上的第一条河流,它留下的巨大骸骨形成了飞龙背山脉。 然后她们发现,黑瞳也是一样的表情,双方好像在那一瞬间都发觉什么一般。 本想今晚去老爷子那里聊聊金玉炒饭和帝王炒饭的事情,不过被三爷这么一请,已经过了十二点,宋子轩也只得直接回家了。 这可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儿,对于紫云铁,宋子轩必须高度警惕。 大家接触到顾家的某少,可信度就更高。这是顾家几百年积淀的。 “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夏人所谓的礼仪之邦、待客之道?呵呵,用武器吗?”塔兰蒂诺继续说道。 “哥,酒我也喝了,我能走了吗?”二世祖实在是没脸呆在这里了,颤抖着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昊天听到了水伊人的心声,居然不再折腾她了,直到云昊天将两人处理干净抱着水伊人准备睡觉时,水伊人还有些迷糊。 而那被拉拢进来的高手,则是彻底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那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杀掉天苍门的高手,全然没有半点的阻碍。 第371章挣扎 一开始,他还以为人是醒着的,方才不过是故意诈他,惊出了一背的冷汗。一瞬间他就想了很多,是兵戎相见也好,还是彼此生死不容也罢,他都乐意奉陪。他等了片刻,怀里的人只是拥着他,并未有别的反应。他低头看去,才发现她的睫毛都没动,只唇角带了点笑意,好梦正酣。 朱信之心情极其复杂。 她如此依恋他,睡着了都在喊他的名字,要说她不曾爱过他…… 是她演戏太过高明,还是他朱信之太蠢? 他愿意相信,哪怕从前...... 因为想到自己的修为不够高,以为当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找到外出的方法,所以终于忍不住,便将自己的师妹袭囡叫上前往此处修练。 淡淡的仙帝之势,压迫的神仙境都抬不起头来,何况是那些普通人。 “那些水也没浪费呀,就算不洗手洗脸,骆驼也要喝水的。”江明月说道。 德政殿的偏殿内,姬飞雪连掐带咬地在佟喜身上发泄一通后心情大爽。 “形势只会越好越好,这三千多万可以全用来投资。”李远山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许摘星一直混迹于各大布料市场,寻找合适的裙子制作材料,开始干正事。 大家不是亲戚,没什么走往,以前只是听说春天坪的人有钱。不过去年革上几个寨子着白雨打了之后,春天坪招他们去做了两个月,听说为了不但吃得好工钱还给得高。 陆聿泽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修长的双~腿交叠而坐,微微仰着后脑说道。 韩清陌眉间一敛,如果周太后中毒?那会是谁下的毒?因何下毒?周太后中毒会不会与楚烨锦的失踪有关? 于是她向赵阿婆和王楠道了别,随后前往超市买了些新鲜食材,直到傍晚才回到了西山区别墅。 他也明白,身为厉鬼在世,必然有其执念,听旁人规劝,就放弃这种促使他们厉鬼的执念,显然是不太可能。 梁嬷嬷跟主子说明了方嬷嬷有问题的行为,并且自己已经暗地里派人调查方嬷嬷的底细。 这男人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他能想的事情了,涉及到上面的大人物,他想管都没那个权力。 “不错,这个孩子是爷离开前的那几日怀上的,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琬媛双手抚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笑意。 而李晟刚刚从这里把对方超了,自然也是对这个弯道十分提防,一心想防守好。 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是咬牙切齿的嘶吼声!仇恨深深烙印在灵魂,男人们在屈辱下一个个挺起了脊梁。 “幽魂之主,你放肆了!既然我已到来,你休想继续伤害天狼之主!”梦妖祖嘶吼道。 就游击队弟兄拿回去的这些吃食,算是老百姓最肥的一次肥年了。 他知道,她感叹跟他一起出门在外的开心,是烦恼即将到来的管束。那他便应许她,即使所有人都要求她如何,他都会替她支应一切。 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飞跑出来,奔着展云歌直直而来,吓的南宫玄把刚放下的人儿赶紧又抱起,闪身躲开。 李娟子认出了他,她蹦跳了起来。想不到这采花贼,居然死在了这。 “妹妹,忍忍吧,这个贱人风头正冲,咱们现在要是跟她硬碰硬,那么以卵击石的只会是我们。别灰心,妹妹,你还有哥哥,还有母亲。”沈知楠拍拍沈婉心的肩膀,却被她啪的一声打了回去。 听完百里芸的解释,镇北王和世子拓拔谨对视一眼,无语沉默了。 第372章酸梅 祁黔接走了祁蒙。 不久,王府的大家才知道祁蒙真正的身份。 她竟是祁家的大小姐! 虽说祁黔对外宣称跟祁蒙投缘,要认她做义女,接回祁家去,然而这王府里哪个不是人精儿,大半天后,大家早就摸得清清楚楚,祁蒙确确实实是祁黔的亲生女儿,只不过祁黔抛弃妻子攀附权贵,行为令人鄙夷,要是大家说出去,难免会对祁蒙的名声也受影响,加上裴谢堂早有禁令,禁止大家议论,故而一个个守口如瓶。 只难为了篮子等几个婢女...... 虽然莫名有说过月亮以及太阳系的情况,但没有亲眼见到是很难想象的,特别是他们在这一趟旅途中见到了很多他们都没有想到甚至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 孙将军后来听说了当初楚尘渊带兵打仗发生的所有事情,心中当真是感慨万分。 “我现在数到三,我们一起动手,你们可以选择用匕首砍下我们这边人的头颅。 虽说两人已经开始交手了两个回合,但是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 而杂货铺中时不时也出现了一只黑猫莫名知道这只黑猫是夜一可能是浦原喜助给喊过来监控莫名的。 “我叫荀倾,有关于逃脱的邪术师,我汇报一下情况。”荀倾开门见山地道。 大家要嘛就埋头干活,要么没活干的时候,也都是在愁眉苦脸的悄声议论。 就是再别的,那就是她差点成了他的世子侧妃,好在那短命鬼刚到未央学院就死了,不然真让她跑到辛追国,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天域是跟地州截然不同的地方,虽然它们确实很近,几乎是只隔着一条界线,一个结界。 江博凯心想,爵之渊怕是现在连他自己都顾不了,所以,他哪里还有时间追过来请求他姐姐的原谅。 司机看上去是一个稳重的老实人,在景阳道长一开始跟他说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就直接答应了。并且也商量了一下价钱,用了一个十分妥当的价格。 老麦闻言也吃了一惊,便展开自己的神识点对点地探进去观察,发觉怪木树头没什么感觉,也不会吸他的灵魂,但是觉得泥土里一片模糊混沌,确实有点看不清的诡异。 “啪!”把身边的隆也吓了一跳,只见臣七郎一拳砸碎了菲姆的头,碎渣崩的到处都是。 林雨不为所动,依旧是牢牢的抓着钱金平的拳头,只是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他坐在主座上,他的左右两边分别由临清知县陶行之和山东巡抚派来的副将李三太陪着,对面则坐着他这次带来的漕军千户赵东来。 冯君在郑阳,也跟警察接触过多次,还经常需要人去捞他,光是红姐就捞过他两次。 “好吧。”新城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太冲动了,因此重新安定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我明白。”沐风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几个舰娘,和胡德等皇家海军的舰娘一起,来到了黎赛留等法兰西海军司令部舰娘休息的地方。 横亏虽说一句也听不懂木青子说的话,也知道他很是感谢自己送的礼物,也自笑嘻嘻地回上一礼,摇头不语,鸡同鸭讲,倒不如用姿体动作比划来得明白。 杨主任卖矿石,想买的人肯定很多,不过她表示数量有限,只会优先提供给那些能帮着提炼铂系金属的厂家。 说到这里,她坚定这个观点,这不是正好借此机会出出心中的恶气? 肥胖的身体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灵活和速度,几乎是冲到了她面前,抢过她的手机,直接关闭了直播。 第373章 折辱 谢遗江老来得子,这是谢家的大喜事。 “恭喜爹爹,恭喜姨娘!”裴谢堂回过神来,福了福身:“爹爹,要是姨娘这一胎给我添个弟弟,就是上天保佑咱们谢家呢,我赶明儿一定去寺庙里上香!” 谢遗江听她说是个弟弟,越发高兴:“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高兴,如今咱们家里太安静了一些。添个孩子,家里就热闹了。” 秋姨娘已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她盼望了多少年? 五年……还是十年? 从前樊氏在府中的时...... 所有人看着离去王虎三人满脸蒙圈,啥情况?不是前来抓捕秦江的吗?为啥秦江打个电话,他接个电话就走了? 面前的跛脚道人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编得出格了,让乔姨娘有所怀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怕完成不了之前那位大人物吩咐的事情。 正干饭四九猛然起身端起桌子就要掀翻,本来无比沉重桌子在其巨力下发出不堪重负嘎吱声、盘子发出阵阵响声。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一连串绝望惊恐的尖叫,在研究员之间爆发而出。 晚上的录音比较顺利,季宇宁是一次过,阿梅是分了几次。好在效果还不错。 更何况,是他自己凑上来给我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柳若白果然知道我命不久矣的事实,看来江清婉会说我病历造假也是他在其中挑拨。 季宇宁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蕞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坐在怡和大班位置上的包福达。 陈雨柔重重吞了口唾沫,压下了担心的情绪,决定遵循理智,在病房里等待夜晚过去。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对着陆远,又感情真挚的流露出来,说道。 “你们还是自己吃吧。”说完,他带着一身寒霜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问题是,舞会上的人除了自己的同学等人,李星昴几乎不认识所有人。难道靠自己的魅力去搭讪求舞伴吗? 我静静的听着,心思随着他的话而转动,后来,他用自己的东西换金影股份,这才让不欢迎他的外婆对他喜笑颜开。 非要用这种死贵的灵纸装逼的,自然还是那种高大上的传承爱做的事。 手中的空酒杯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砸在霍思静的身上,然后再弹开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裂开来。 还有,他们这副模样,竟然当上了里正和村保,真是令人费解,穷乡僻壤出鸟人,真是一点不假。 兮九黎哭爽了以后终于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迅速推开了彭烨,摸了摸眼泪。 “好好,你不必演了,你想怎么样吧?”石筱叹息一声,这一刻,她也觉得陈澈已不是懂她的那个陈澈啦。 这阴差阳错之下,青冥域的成长还有的熬,不过按部就班,混元圣人之位就在前面等着毓斌就捡。 我讷讷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发票和钞票,委实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这支羽箭在没入箭靶后,依然向前前进了一段距离。 “云焕对你使了什么法,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了?”杨一钊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玩笑道。 雁荡城久居战败之态,人人都压抑着一颗心亟待放松,此时听说有这等新鲜事,便纷纷来一醉坊瞧热闹。 一时间屋里乱成一锅粥,哭声、喊声、骂声混合在一起。舒涵水顿时感觉一阵的头疼,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374章笼络 谢霏霏此时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她的小腹还没隆起,然而,从进门到现在,谢霏霏一直都是单手扶着小腹,孕态十足。 经过这一番闹剧,谢遗江对谢霏霏的热情已不复先前那般高涨,哼了一声,摔袖先进了屋子里。朱信之跟上去,临走前拉了拉裴谢堂,裴谢堂又拉了秋姨娘,一行人自顾自的进了屋子里。谢霏霏咬着唇站了一会儿,目光恨恨的盯着裴谢堂,只恨不能看出一个洞来。 她今天来是带着任务来的,要不是为了那件事,她现在就...... 而后,重重叠叠的诵经声响起,似是从天穹垂落而下,回荡在在场所有生灵的耳中。 北海海军总司令部内,萨镇冰汇报道“总司令,那艘9000吨级的伊和号重型巡洋舰主要船体没有大损,只是动力系统毁损严重”。 “参加,我要求过德国和美国海军,都要派遣主力战舰参加演习,我们也不例外”陈明答复道。 面对这一矛,这龙角青年只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不过目光之中,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你们收了别人的钱,难道真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吗?”王轩龙一脸不屑说道。 “什么?你没有让保姆给我送鸡汤!!”老妈的话一下子把刘灵珊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吓得面如土色。 这一意识让她瞬间恐慌了起来,想要开口求救得到了却是一股冰冷的湖水倒灌。 这样看似简单的对弈,史炎却很狼狈,一会吐血,一会大喊冲杀。四人虽在一旁仅仅的盯着史炎,却不敢上前营救。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不喜欢自己,可是她竟然联合外人来破坏她的婚姻,这个妹妹,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底线。 或许是刚从悲伤中脱离出来,王轩龙满脑子都是刘大爷往年那慈祥的笑容,那道笑容陪伴着他长大,在他成长的背后,总有一道慈祥的目光凝视着他和刘晓玲的背影。 当下,夜倾城就决定在这条有三条道路的叉道口处选择与轮椅印的另外一道通道走了进去。 所以看到天玄的血界竟然和领域有些相似后,邪风心中有些震动,暗叹天玄血脉天赋的不凡。 子桑笑心头一凛,往后退却,垂首以对,浑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辆由灵兽青色蛟龙所拉动的马车自空中缓缓行来,不疾不徐,如同闲云漫步。 念头一转后便不由的想到了古怪的锻体术,难道这魂种也会与元古所传龙息锻体的法诀有关么?虽然还不敢确定就是这样,但也不妨试一试。于是,秦一白便丢开了其他的念头,潜心的运行起了锻体术的九转龙息法诀。 至后来香丘欲再行出门时,却又被那灵犬阻止,香丘见它不讲情面,一气之下却是将满室的胡桃壳都找尽了去砸那狗儿,可那癞皮狗却是动也不动,只当替自己骚痒。 再说那一副残骨自得了张入云相给的精丸后,周身缭绕的白雾腾的一声,便即暴涨,瞬间便将通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好似被一层薄纱笼罩在身上,久久不散。时间不长,那白纱竟是泛了几丝红,且愈来愈加鲜艳。 “种田我也是一把式,可以说说老婶子你的田的情况吗?”夜倾城道。 孙军长有日军攻占山水坡的经历,已领教了好战的日军的顽强劲,这一战,他更加领教了。四十一军大半个军包他饺子,本打算把他们干掉,这块骨头还真不好啃。有些东西,经过战阵,才能显露出来。 第375章委屈 连他都同意了! 谢遗江笑容连连,能被人肯定,他很开心:“王爷这样说,我很高兴。做不做尚书令不要紧,现在我在廷尉的位置上也挺好。”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要是做了尚书令,对他的两个女儿也好。 毕竟,娘家地位高,女儿们在夫家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这事儿就定了。 谢霏霏脸色不愉,原本是她开的口,如今却变成了朱信之的功劳,她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做事情还真是干净利落,处处抢人威风,连太...... 越看,裴森野越觉得沈南烟像他的母亲,不管是神态还是眼神,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另一边,李慕玄见对方打法愈发凶悍,处处想着以命换伤,知道这场架再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以他目前的积分,能兑换到的最好奖励,是一件上品真灵道器。 不知为何,和冷溪在一起时,虽然她也害怕,但是她知道冷溪不会害她。 那里,是他和洛雪共同住过的地方,可是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威尔森微微扬了扬眉毛,如果不是乱写的,说明这位年轻人对炼金学知识掌握得很扎实,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和回忆的时间。 如今杀敌一人便可获得一贯的赏赐,足足抵他们两个月俸饷,谁还会吝啬勇力? 回到房间的江渺耳边一直回荡着方才傅砚辞的话,脑海里重复浮现着他那一脸认真的神情。 随即,五尊由岩石凝聚而成的神将,抡起拳头朝李慕玄的方向冲去,庞大的身躯踩在地上,顿时震起一片尘土。 虽说这一带的民事纠纷,只要六十杖以下的都在他勾当右厢公事所审理,可牵扯到一位工部侍郎、一位工部员外郎,这哪是他公事所能审理的? 死亡行者和生命行者的大名在场的众人几乎无人不知,那可是如雷贯耳,对付一个一阵风,竟然需要派遣一位殿主和两位行者,这未免显得太兴师动众了。 沈瑞打开来,就见一手好字,不由心中暗赞了一声。随即,他就觉得这口气有些不对劲,再看署名,正是“沈”二字。 于是一个高速飞行的易拉罐被高高的踹向了天空,几百米外的楼房上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玻璃粉碎声。数秒之后就有狂怒的咒骂声响了起来。 这十八根铜柱每一根都高达百丈,超过十万斤,上面雕刻着狰狞的古兽纹刻,逸散出一点点赤色的浅光,若有若无的形成了一层光罩。 森平信纲微微顿首,双手一上一下紧握长枪,枪尖上扬,大喝一声向林震南刺来,林震南啪的一声挡开顺手反刺,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可是等他化解开这一招,祖红玉人已经在两丈之外,而禹灵的身影则离他更远。 沒有人愿意得罪涅槃第七重的修士,因为能达到涅槃第七重的修士将來在羽化境也能走得更远。 这东西只有她母亲跟她说过。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绝对是好东西。她修炼到现在也没修炼出内劲。 “马上叫阿桂进宫!”,乾隆朝的宿将被红花会败的败,杀的杀,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目前还在京中的唯有福康安和阿桂了,福康安离不开京城,这接敌的任务只有交给阿桂了。 但是她的心头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有些欣喜,或许她的心中又想到了那个俊逸的男子的身影。 当靠近时,杨一真正确认,这颗天神头颅,果然就是当初他在落神谷放走了的那颗天神头颅。甚至于皇天之剑在感受到这颗天神头颅时,都在微微的颤动着,似乎在兴奋。 第376章挑事 这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谢遗江不解:“什么管事的?” “就是能操持后院的人啊,”谢霏霏笑眯眯:“如今秋姨娘不是有了身孕了吗?哪能再让姨娘做那些劳心劳力的活儿,要是伤了胎气就不好了。爹,你也要体贴姨娘怀孕辛苦不是?” 秋姨娘眼皮直跳,心中总又不好的预感:“二小姐的意思妾身明白,不知二小姐想请谁?” “姨娘信不过我请的人,总该信得过太子吧?”谢霏霏不说,她微微一笑,将太子搬了出来:“太子请的人...... 万俟凉一句话,把人们的视线从她身上成功转移到了欧阳承曦,他可不想万俟凉那般镇定自若,四面八方的目光一看过来,他顿时脸红了起来,更让人以为他和她之间有上一腿。 胡高可没有管他们吓没有吓到。他的脚步从未停止,一边杀敌,一边往前突进。当元力流星的力道用完之后,他已经突进了外围战线的十分之一。 瞧到这背影这一刻,乔舒心里就有一把声音冒出来,她已然输了。 在跟祈言斗智知勇的过程中,温良裕替她出了不少主意的,他们合伙办过很多大事的。 黯淡的夜色下,哒哒的马蹄声在幽深的山谷中回荡,耳边冷风呼啸,冻得沧笙裹紧身上的披风。 如果不是刘铭宇踩急刹急时,要不然,他的车真会撞上了宇城飞的车了。 刹那间,又是两道破空之声传了出来。花荣与慕锦手中的长弓,猛地被他们两人拉到了极限,一青一金两道元力剑矢直直地朝韩冲长枪所在之上射了出去。 听到这儿,明筱筱嚯的抬起头,脸色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辰儿,对不起,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商离佑似乎开心得有些语无伦次,虽然是放开了媚儿,可是,那双手却还是紧紧抓着媚儿的手。 渠凤池没有与她告别,她清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孤身一人离开了渠家。 帐内昏黄的光线下,景华簪看到赫连桑麻眼底瞬间漫上了母爱般的柔情,含有一层雾气。 黎洛晴的声音铿锵有力,眼中闪烁着欣赏和兴奋,脑海里似乎已经描绘出云默加入后为她效力的场景。 张倩雯之所以一直力捧这场相亲,完全是因为她从毛婕那里得到一千块好处,若是没有办成的话,那一千块可要是退还回去。 只是,这几人的品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物以类聚,有卢汉升这位四大才子之首在,其他人跟他能够聚在一起,品行可见一斑了。 这些平和的灵魂力量立刻被李想的灵魂体接收,他的灵魂明显的壮大了不少,周身的光芒变强了一分。 有人感叹他的慷慨解囊,有人钦佩他的仁义之心,更有人预言他的事业将因此更加辉煌。 朦胧的视线里,那张妖艳到极致的脸在靠近,她瞳孔极黑,就那样冰冷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死亡。 曾阳煦目光死死盯着李舟与徐恨蝶二人,他现在就恨不得将李舟给彻底弄死掉。 夜深了,孩子们都已熟睡,王耀祖和娄晓娥躺在床上,低声说着悄悄话。 突然间,他想起来刚才在冥渊船舱前系统的提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呵呵!好吧,完全了解。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吃这只鸡?”冰立炎笑着建议说。 所有人愣住了。在明知自己这些人当中一定会有一个倒霉蛋的情况下,要是厄运真的降临在自己头上,还是会怨恨那个始作俑者——相对的,其他人虽然会为此感到庆幸,但并不会感谢那个放过自己的人。 第377章拿弓 她探身出来,在谢喜义的耳朵边一阵细语,只把谢喜义喜得不知如何使好,连连点头:“好,好,我就这样办!” 这事儿就定了。 谢霏霏赶着回宫,跟谢喜义分开后,她的笑容就真实了起来。 谢成阴,我看你怎么办,你的好名声,你的好风姿,经此一时,我看还有谁会记得你! 她不无得意的想。 谢喜义也分开了,他笑容连连,满是皱褶的脸上,一双眼睛露出几分精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回了谢家大宅后,就吩咐孩子们......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傀儡魔神就开始占据主动,他不愧是力量无敌的存在,不但抗住了巨型罗刹魔神的攻击,还逼得罗刹魔神连连倒退。 郝仁以手掌按在睿雅的头顶,然后缓缓催动真气,从他掌心的“劳宫”穴出来,进入睿雅的“百会”穴。 “杀!血煞屠魔刀!”轩辕洪猛然催动了全力,长刀上翻出一道奇特的红光,形成一个半月形环状刀气,刀气出现的时候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鸣叫,就像是两个铁片互相刮擦时发出的声音,令人一阵毛骨悚然。 轩辕洪有点为难,继续攻击也会被击中,放弃就浪费了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妖姬只看到自己的血量刷刷的往下掉,好像大姨妈血崩,根本控制不住。 “那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吧。”刘雄给门卫打了一个电话,让门卫放我进来。 这个赤铜色的空间同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所有的悬浮火焰都已经消失,一切重归平静,但唯独不见了黑白双子,它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带着黑魔走出这门户,来到了地狱之中,此时正是地狱中的白天。 虽然他的战斗力还不错,冲锋的过程中也杀了数十只凤鸟,不过这里是凤鸟的老巢,要多少有多少,他杀死了数十只,对于总体数量来说,基本就没有影响,一个疏忽就被一只凤鸟啄瞎了眼睛。 除非,这支势力真有点石成金的能力,让这些低阶修者,眨眼之间,变成高阶修者。 王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明显就是不相信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来。 许久顾宗祠发出一丝冷笑,他背对着月光,我看到他手缓慢从身侧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枪顶着额头,在宽阔的河面上,他身体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比武结束了,人们各自返回住所。路上还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梁王和崔指挥使的精彩比武。车队沉浸在一片亢奋的气氛中。 锦衣玉食也不是那么好享用的。人总是要付出一些,才能得到另一些的。 当暴雨停息,神力金刚第一个冲上火岛,想要尝试一下如能摄取九天神焰,得到这盖世造化。 自从认识她以来,看到的几乎全是她厉害的一面,让他刮目相看,令他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好奇,而她却一直都是淡然而自信满满的样子,令他欣赏却又觉得不真实。 这是灰衣人此前承诺过的事情,只不过一直没空,也没有适合的环境。 沈言薄点点头,若不是已经得到白池应许,他也不会轻易宣布。毕竟她已经失忆很多方面都要照顾到,尤其是她内心的想法。 姚响元抬起眸,在对向迟肖的眼时,对上迟肖那利得恍若实质一般的眼神,顿时瑟缩了一下。 傅慎行不再说话。后退了几步,倚靠在桌沿上,静静看她的背影。 虽说白天侥幸战胜了受到药王操控的丹和胜,但是在一种相对较特殊的情况下,若非舱室内突然变昏暗,夺目的刀芒将难以瞬间使人致盲。 第378章 迷魂 裴谢堂哈哈大笑:“打赢了我,就还给你呀。” “你你你……”朱综霖连连跺脚:“你简直是无赖!土匪!臭不要脸!” 这不是就看准了他打不过吗? 朱综霖大喊:“你再不还回来,我去告父皇!” “你去告啊,你去我也去,我跟父皇讲,你连他赏给你的弓箭你都看不住,你辜负父皇的厚爱!”裴谢堂站住脚布,狡猾的看着朱综霖笑:“三哥,你还要不要去告,我可以帮你带个路,顺便跟父皇说道说道。” 朱综霖瞪眼:“我...... “人家不想喝就算了,渡边你坐下吧。”九条美姬瞅了清野凛一眼,似乎不满她戏弄自己男朋友。 酝酿许久后,它身体光华闪亮,口中喷出一金色光团,这光团刺眼无比,蕴藏着强大能量,电弧爆窜,随着下坠不断张开,短短一息之间便形成一张巨大的电网。 “鸠上次去了天凉水火宗那边,带走了一只。幽安乘走了一只,还有一只……呃,我也不知道它在哪!”水形体男子道。 随着男子的不断闪烁,周围一片片星系或者星云,不断被其抛在身后。 学院院址,坐落于距香都海岸线15公里处的海岛上,面积约80万平米。 谁知他对于爱丽丝的示好却完全无动于衷,一双深邃的眼睛只看着米蒂亚。 能够击伤孟了了等人,毁掉孔雀族等人的短鞭,抽打在牛马姐妹身上,如隔靴搔痒一般,毫无杀伤力。 风险当然也极大,直接抵达异界妖兽老巢被团灭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根本没去过什么四国,什么和歌山,不知道有哪些值得一去的地方,所以单纯在那复习地理。 想起一见面时的拥抱,她对自己不慎重的行为感到十分羞耻,却又贪恋那一刻的甜蜜。 “这东西不能轻易挪动,看来要费点手脚了。”说话间,江翌从“玄冥空间”中取出了一堆的玉石。 “去去去,知道我好就少给我惹点麻烦,你个惹祸精。”她在我肩膀上推了推,一脸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隆隆隆隆!”闷雷般的流水声在溶洞内回荡不已,响彻在众人耳畔。 万俟陇西会有所顾虑,出自于他的成长环境,以及……最近的经历,让他对他人充满了防备,这些其实都无可厚非。 可是混入进去谈何容易,一个军队定然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方法防范间谍的进入,虽然进攻的是一个没有科技的世界,或许一些防范会减弱,但那也不是自己如今可以容易破解的。 聿芷薇不说话,他也不说,俩姑侄就这么保持着着诡异的沉默安静。 王合一手腕一抖,铁剑爆射而出,嘭的一声洞穿了那人形怪物的脑袋,人形怪物惨叫一声,庞大的身体跌落进了电梯井中。 他知道他们所指的功夫,就是指的经常在影视屏幕上看到的那些武术。 阳光明媚,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天天下雨,让人觉得很反感,都已经有种发霉的滋味,迎来这样的天气,心情当然不错,秦照从二楼来到大厅。 徐阳拎着天魔枪走了过去,用枪尖一指魔皇的心窝,却没有戳下去。 乔柔闻言眉头微微的皱起,她现在的修为才是圣玄境后期巅峰,而五行门的招收底线就是圣元境前期之上的才可以参加考核,虽然只是相差了一个境界,但是却是已经是天和地的区别。 殷妍判断了,若是自己侥幸可以穿越怪风乱流区域,再凭借铁钩绳索之类的东西在石壁上固定着,或许能有点希望爬上去——当然希望依旧渺茫。至于秦阳的话,一点希望都没有。 第379章宫中 这之后,裴谢堂在宫里呆了下来。 得了雕翎弓,又得了曲雁鸣送来的箭羽,裴谢堂的日子也不觉得很无聊。她在宫里没有什么约束,曲贵妃有自己的习惯,起来后就到中宫去定省,从中宫回来后,她回到小佛堂去待一会儿,抄抄经文,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时分用了午饭,她要带着婢女们到御花园去走走消消食,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再回来开始歇午觉,等午觉醒来,曲贵妃会读读书、刺刺绣。之后,用了晚饭后,曲贵妃如果没什么大事,...... 张少宇本来还想上街热闹热闹,找找过年的感觉,这样一来,弄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大过年的,人们不会都窝在家里吧?大年初一,不是要出来走动的吗? 第二日,徐海所部望见东岸一座靠海的悬崖上有肝付家设置的瞭望台,便命‘春’森带领昨夜一起痛骂岛津贵久的十五人出列,发给他们武器,命他们上岸攻占哨塔,又命本部人马尾随为援——名则为援,实为监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凭一己之力消灭了第二波怪,这是不可抗争的事实,虽然不少人眼红我,但大部分人还是激动的欢呼起来。 随叶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没有冥夜的话,今天大同门在这里的所有人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被灭道终结。 “朕还要这身子骨做什么?”康熙语气略平,心顺了一些,胤禛和容宇听了稍放宽心。 穿着白大褂的爸爸笑眯眯地抓住了我的右手,然后一把把我拉了过去。 即便是最低级的锦衣卫,也有人巴结,他身后这个跟班就是这种人,跟着当个跟屁虫,‘混’吃‘混’喝,吆五喝六的,威风的紧,听说这家伙当年在长安也是当过豪‘门’公子的,有这样的跟班,沐临风倒也满意。 殡葬员示意我们把遗体从冷柜之中般下来,以便推到遗体告别厅去。 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着等死吗,脑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疯狂的运转着,只是却一点也想不到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的方法。 一想到以后程语楠会被打得不成人形,她心里那股病态扭曲的意像得到释放,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恶的狞笑。 穿着大拖鞋,上半身一件背心,下身一条裤衩,黄高峰走出了家门。 狙杀七组那几个货,一个不落,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全都跟着跑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季伶舟心里的火气蹭蹭的一直往上冒,她倒是还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素雅中又带着一丝精致贵气,尤其是那大红色的布料,以及上面的晕色,可真特别。 如果他们提前在这里构筑这样的野战防御工事,很大概率,日军会放弃在金山卫搞什么纵深登陆,而是改为更加稳妥的,从日军已经占领的吴淞、宝山等地登陆上岸。 几个朋友这几天也没有见到余游,对于余家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毕竟大家都是依附余游的人,家里本身没什么势力,根本听不到余家寿宴发生的事情。 贾家贾张氏和棒梗再一次闹腾起来,把贾东旭闹得心烦意乱,直接抽了棒梗一顿。 李珊珊顿感不妙,赶紧将布扯过来,看到那个大豁口,顿时怒火升腾。 而且感受这种“情绪”,对他所走的奉献自我,完美发挥食材本味的道路相当有帮助。 却觉得身上疲软无力,她的剑锋破不开他的防守,这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苏梦从脸色苍白,变得面红耳赤,这副模样,又引得周围人偷笑。 第380章 梦魇 这事儿曲贵妃是第一次听见,她忍不住笑:“还要这样的事情?” “那都是好多年前了。我现在已经不敢打王爷了。”裴谢堂抿唇:“王爷的威望日渐升高,我可不敢跟他动手。” 她大言不惭。 洛贤妃则满脸遗憾:“这样啊,好可惜。我还说明日我让综霖再入宫来,你们较量一场呢。这孩子,好久都没入宫来看我了。” 裴谢堂哑然。 她昨天才在宫里遇到朱综霖,原来朱综霖并非是来见洛贤妃的,看来,还当真是为了帮曲雁鸣...... 没想到他刚来到胡同口附近就看见那个壮汉意图不轨,顿时怒火中烧,飞身上前毫不留情地重重一脚将那个色胆包天的壮汉踢成了不省人事。 然而,转瞬间却发现,嬴坤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却不闻其声,只见他口中,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看来这种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只是对真正的肉体有作用,对于鬼怪这种虚幻的身体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这仙子如此行为,是何意?黄衣悄悄看了看王母,见其面色如常,微微松了口气。 屋外院子里传来一阵杂沓凌乱的脚步声。万福来费劲地肩抗手抱着醉醺醺、昏沉沉的方济仁撞开门走进门厅。 付炎捏起了拳头,再看后面,包围着陈晓希张正雨的那些人也都散了开,给他们留出了位置来。 这个时候,蓝凤、承影和笑飞扬同时出现在天荡山的上空,他们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伫立在远处空中,静静的观看这场惊世的战斗。 枪声平息,盛仓村暂时安静了下来,日军的第一次合围进攻彻底失败了。八路军、民兵四面抗击日寇,虽然打得异常艰苦,却取得了第一次战斗的胜利,战士们个个士气高涨、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心中充满必胜的信念。 “我无怨无悔。”鸿雁衣衫褴褛,精神萎靡,终日用酒精麻醉自己。 “大人,我们大家想知道你要在什么地方造多大的房子,我们才能决定去开采多数石料和木材,还有,大家想知道大人说的报酬是多少?”菲利普说完偷偷觑了下方离,见他脸色如常才稍稍放心。 每一次空间裂纹撞在阵法壁障上,昊天都会全身轻颤,渐渐地嘴角溢出丝丝精血。昊天神色不变,吞下两颗疗伤丹药,继续竭力控制九天灭地符运转。 半晌之后,二人飞到一片浮在天空中的山头之上,山头上建着一座宏伟雅致的宫殿,白玉砌成的宫殿素雅的难以描绘。 知道安琪的身手,就凭在a大的时候安琪创下的名儿就够厉害了。 在城门之后,是受聘于城主府的武魂境后期长老三十余人,还有包括城主在内的三名紫府境前期强者,正在用身体牢牢抵着城门。 这句话顿时击中了陆压的软肋。陆压的眼神一黯有些不敢看少昊他总觉得自己自做主张让太昊的灵魂重生为新生命而没有征求少昊的意见实在对不起大哥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便一直逃避然而问题终于摆在面前。 因为,如果他们不能在指定的时间之内,督促承包商们完成工作,那么身穿黑袍的军法官们就会以贻误军机的罪名,对他们提出最为严厉的指控。 “啸天,为师被你这一打扰,睡意全无了,你留下来,与为师说说话吧。”火老微笑着道,他脸色和蔼,如同一个长辈在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后辈。 “老马。我们都沒吃饭。你去准备点吃的吧。还有。再拿一瓶96年的拉菲过來。我要好好感谢杜先生的救命之恩。”冯雪莹对老马说道。 第381章细作 朱信之略略有了点反应。 他抬起手来,做了个揖,直起腰时,他目光带笑,沉稳非常的说:“郡主,走好!” “凤秋!”裴谢堂不敢置信。 朱信之哈哈笑着,决然的转身走了。裴谢堂顿时全无了挣扎的力气,任由那滚滚黄沙将她完全的拖入无边的地狱,眼前一片黑暗,裴谢堂眼中泪意汹涌,她明明应该看不见那个人,却透过无尽的沙土,看见朱信之走向了远处的另一个人影。那人影纤纤瘦弱,高挑怡人,朱信之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两...... “没有关系,反正能认识苏姑娘,能与苏姑娘交友,也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已经很知足了。”东方覃温柔一笑。 向南有些无奈,一个个的都将期末考试看得这么重,这是有多担心我会挂科? 真是奇了怪,今天的洛流苏像是吃了火药,说话能有多冲就多冲。 叶先生的志向不在于这人世间的风花雪月,她的志向太过于远大,寻常人追不上,只会觉得自惭形秽。 蒋恒和白嫣之所以爱而不得,一大根源来自蒋老爷的极力阻止,所以,萧九还必须说服蒋老爷,才能真正放心促成两人姻缘。 让楚姨母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她急忙伸手捂住了额头,生怕慢了一步,让凤轻狂生气。 李金凤心底虽然同情那些在干活儿的,却也知道,这些事儿,她根本无力改变。 她知晓自己跟随在姜广晟身边的诸多行为和规矩不妥,所以明理的她随着姜轻月到樊府的时候,通通改掉了以前的作为,变得全然与一般下人不无两样。 向南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件金代耀州窑刻花扁壶残片清理干净之后,便开始着手修复了起来。 电话刚挂断又响了,是白青青打过来的,杜云本来不想接,可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只好接了。 说完陈禧榆利落的起身,然后窸窸窣窣的拿了些东西,就听着脚步声,然后关门声。 入侵系统,这不是系统君的能力吗,而且,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从老巷子出来后,闵婕没有立即回酒店,而是在海边走了会儿,沿海这一带温度比内地的要高。 “不嘛,爸爸,林哥哥也在这里,顾里也要在这。”她在顾斯程怀里撒娇。 歌曲临近尾声之际,现场的led屏幕上、视频直播的左下方,才打出字幕说明。 “我不信!”陆奶奶鼓着一张脸,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们只是这种关系。 闻着久违而熟悉的味道,林萱然的矜持突然就破功了,她再也忍不住,轻轻地,主动地把身体靠了过去,一双白皙的手臂环绕住赵志。 在陆氏的打压下,那几个家庭的事业都遭受了重挫,但陆元祁还手下留情了,只是把他们最重要的项目抢过来而已,不造成重伤,但也让那几个家庭郁闷了好久,不知道为何陆氏会如此针对自己。 大虾入口虾壳酥脆,内里多汁,满嘴都是大虾的清甜混合着番茄酱的酸甜,又有姜蒜的提味,好吃得想把舌头都吞了。 “没想到…还有机会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呢。”次郎长哼笑一声,略带感慨的说了一句。 “你,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和想法?”温暖想先听听他的意思,免得她说什么都被他否决。 村长并不在,只有他瞎眼的妻子在院子的石桌后掰着玉米粒。石桌旁摆着两张凳子,显然这是两夫妻吃饭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办法,主要蒙混过关了,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嫁妆,还可以得了一份好名声。 第384章问诊 陈皇后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周围的后妃也忍俊不禁,人人皆是捂住了嘴巴浅笑。还是施贵妃厚道,一边笑一边说:“这位新封的贞淑着实天真可爱得很。皇后娘娘说得对,你自称奴婢不合适,就自称小女子或者下官吧!” “小女子遵命!”祁蒙回答。 她觉得下官的称呼很别扭。 如此一来,她全无戒心的天真让陈皇后松了口气。 听说这人对谢成阴有救命之恩,谢成阴推荐她也是正常,但看祁蒙的模样,这么天真好骗,要收买她...... “你们店里有没有国产车?”李汉直奔主题的问道,已经决定生产汽车,他才不愿意花很多钱去买外国车,外国的车能比得上科技系统造出来的汽车吗? 银雷子是谁,有多厉害,他们当然一清二楚,可现在这银雷子见了陈飞都居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这,这该不会,连银雷子也在那家伙手里栽过跟头吧? 那魏强瞳孔剧缩,满脸惶恐,但下一刻,他却被魏长鸣脸色淡漠的封住了五感,听不见,也说不出来话。 “难道这些飞剑真的这样厉害?”看眼前几波人不吝灵石,抢购自己身前的那十九把飞剑,又听到余成贤说飞剑不但能轻松斩断同级别飞剑,还能斩断更高级别的飞剑,王长老心中有些好奇。 亦或者他们都是那种……”在见到了大蛇丸过后,红鸣现十分诡异的他居然反而不是那么的生气了。直接开始了对于大蛇丸的冷嘲热讽。 在近卫不断的嘶吼摇晃之中,尼尔森终于缓过劲来,眼中的呆滞神色逐渐褪去,而随之出现的则是满脸的愤怒和惊惧。 “大当家有所不知,这位魏大人虽然爱财,却不太喜欢银子,反而对金子情有独钟,有人要是想求他办点事,只要金子送足够了,他基本上都能给你办成了。”范义解释道。 “大当家志向远大,属下佩服,刚才失言了。”范义起身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呵呵,若是没有你们监天部李汉提供的s5合金资料,以及神秘人后期提供的各种资料,我们华国可能还真的会被洋鬼子掐住脖子,是时候震慑那些别有用心的洋鬼子一番了!”汪佐不屑的笑了笑后道。 听到这个消息,赵树生一阵心慌,本来还想就算冲不出去也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等待着河南官府派出援军,没想到粮食只能维持到今天晚上,也就是说如果土匪守住谷口三天时间,自己这一千三百多号人就能不攻自破。 李丹若暗暗叹了口气,示意着赵氏,先招呼众人回去洗漱换衣,准备婆子就程老太太院子调开桌椅,准备接风洗尘。 姚菲儿彻底的怒了。她一把推开杨华,一手抓起手袋。就打开门离开了。 陆明鹏点了点头,我们离开了方家的祖宅,开着车子在附近晃悠,这些尸体不是鬼,寻鬼罗盘也用不上,我们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这才驱车离开双流回了都江堰陆家。 凌秒好奇地看着苏煜阳,只见苏煜阳目光一凝,一条腿缓缓下沉,然后膝盖着地,另一条腿也跟着弯了下去。 凌阳没有回答,楼上楼下地仔细重新搜索一遍,终于在一楼做弥撒的大厅里,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玉皇有些无可奈何,一边的紫薇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两人在这才跟在蚩尤的身后朝着天界到这里的通道走去。 本杰明·克鲁托很明确的说道,自己有几亿的资产,如果和妻子平分,可是损失很大,还好自己在婚前已经公正了结婚协议,里面明确说明,如果离婚,财产是不会平分的,而是本杰明·克鲁托给自己妻子五千万的补偿。 第382章责罚 一双手挑起了曲贵妃的窗幔,随后,曲贵妃的脚伸出了床榻,曲贵妃坐了起来,在床沿坐着,一双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方看。 裴谢堂给她吓了一跳,她是战场杀伐之人,自然不怕鬼神,见曲贵妃坐了起来,就耐着性子看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说给祁蒙听。 曲贵妃坐起来后,并无任何反应,她就盯着前方的空气,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说话。 “孝裕,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他们还欺负你吗?你告诉母妃,母妃明日就让人去挖了他的坟。...... 严碧洲也不管王阳的脸色多么难看,而是自顾自得带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去了一趟墙外面的位置。 东方横鹰凝视着身上带着隐隐灰白色的衣袍,淡淡地开口。他姿态平静,仿佛一名见证了无尽岁月的老者,缓缓地述说着丰厚的人生经历。 分工合作就分工合作吧,只有他有办法将人救出来就好,其他的也的确不是很重要。 男人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付流音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这时候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连看都没看一眼。 “华姐儿,你可是一直没有放下?”老夫人说的乃是她母亲的事情。 “唉,你等等我,我也去。”裴静依眼见着他要走没影了立刻跟上。 “妈,大哥二哥,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张瑾萱焦急的低声问道。 这样的强者,每多出一名都会极大地改变势力格局。他们已经认定了杨烈乃是出自死仇云沧郡,自然更见不得对方实力强化。 可就在徐不凡身影马上就要消失的一刻,突然徐不凡的惨叫之声传了出来。因为终究徐不凡他还是慢了一步!就只是慢了一步,就无情的被那可怕的攻击一下逼了出来。 蒋东霆情绪没忍住,双手撑向床沿,泪水打了转之后即将流出来,他转过身,手掌捂住眼帘,管家见他这样,也是难受。 特勤队方面提出的要求,除了无条件投降、和公正契约洛家轩签订不许针对科技地球包括普通人、异能者、异能组织、其他相关的恶意行为这些最基本的条款之外;无非就是一些资源的赔偿罢了。 是行险一搏,相信心中的声音,控制王洛普的行动;还是不去管那来历不明的声音,直接冲上去继续战斗? “很不错的箭术,很不错的箭矢,更不错的弓!”黑影居然还有时间赞叹!不过,洛思涵这一箭确实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哪怕是度也没有丝毫落下。 唐云没什么行礼,除了那个从天启抢过来的佣兵腰包外就是肩膀上扛着的那把板刀。不过他也没什么负担,有仇星宇这个土豪在唐云肯定不用为吃穿发愁,何况他的腰包里还放着七八个大金戒指和两条金项链。 伴随着戚戚的哀嚎,夜幕降临,大伙儿纷纷点燃火把,不敢停留,继续前行。因为那些尸变的怪物,都是晚上出来的,大家走的越远越好。不时的,队伍里还有人大气。 这个队伍正是从蓝雨森林出来之后,带着五个精灵进入拉泽雅大山脉历练的夜紫冰,而这个陌生的男人则是在山脉中意外结识的,名叫炎傲阳!当时他出手帮助过夜紫冰这个队伍。 恶鬼为患,到处都在杀戮。我跟江乐乐为了封住那些恶鬼,可谓是殚精竭虑。不过,却还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不用了,我直接和他说好了。”陈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动力铠甲当中出来,然后看向支援自己的这位剑客柳水。 第382章请人 “好,那就有劳太医开方子。”裴谢堂微微一笑,示意祁黔跟着自己:“祁太医,请你跟我来这边方子。” 祁黔见状,便知道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应声道:“是。”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外厅书房,裴谢堂示意祁黔前去写方子,祁黔一边写,她一边同祁黔聊天:“祁太医,我妹妹在你府中如何?” “祁蒙很好。”祁黔笑道:“多谢王妃挂心。” “都是自家姐妹,挂心是自然的。”裴谢堂眼眸深深的看着祁黔:“我前几天还在我母妃...... 最最让他头疼的就是爪刃了,它的要求竟然是罕见的风属性,普通的原力金属虽然可以应用,但效果却很差,而具有风属性的原力金属,林沐压根就没见到过。 想要杀风颜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将封印打破后再将他击杀,另一个就是让他永远呆在里面,直到生命的尽头。 林飞将自己与杨铮的三维数据发给了壮硕光头,虽然如此一来,自己和杨铮的身份就没法掩饰了,但是总比不明不白,被浩浩荡荡的宇宙大军杀死强。 "挽歌……那不是咒我死吗?"叶幻皱起眉头,毕竟挽歌是什么意思,叶幻可是十分清楚。 赤龙帝的笼手并没出现在左手臂上,但是身上却隐隐约约出现了禁手化的状态,眼中的绿芒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 一个刹那之间,红森界的天道分身来了一个大变样,变成了一条毒蛇,还是盯上了猎物并且饿急了的毒蛇。 “你们在修炼的时候,尽量帮我找找他吧。”叶磊坐在一棵树下,对着秩序军挥了挥手。 “玛德,老家伙用完我就不管了,过河拆桥!行,有你个老不死的。”年轻人扔下电话想怎么跟这件事撇清啦。 这种剑气威力不俗,甚至从某方面来说,比尤半刀的刀意还要厉害。 门口四人互望一眼,叫刚子的来到餐桌前拿起一盆鲜笋老鸭汤,就往头上扣下呼道:“我们兄弟鲁莽了,是我们的错,我认了。”剩下三人见状也一人一盆自己扣在头上,然后到门口站好。 看到这几个老者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方恒却是一动不动,只是淡淡笑道。 这个岛,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岛,皇甫夜知道自己具体的位置吗? “也就是说,陶天很有可能是在外面玩耍的时候失踪的。”荀倾说道。 寒惊鸿现在心情好到爆,看谁都笑嘻嘻的,连盯着树灵时都笑嘻嘻的,直把树灵笑得心中一阵发寒。 只是,她们刚走到走廊,爵之渊的奶奶也朝她们这边过来,正好在螺旋楼梯口相遇。 “你要是离开,爵之渊她跟我们一起走吗?”江霄云好奇的问道蓝星星,她要是离开这里,爵之渊是不是跟她一起? 仅仅这么巴掌大一团,却是有着无尽造化之力,还散发出莫可明量的力量,令寰宇法则都退避三尺。 “不是说了手受伤不要去看那些吗?”皇甫夜不高兴的说道,带着一丝指责。 萧步在十米外得意洋洋,现在胜券在握,方正连站都站不直了,他想慢慢的玩死对方,让全场的观众为他多欢呼一会。 两千骑兵如风一般的冲进了袁军军阵之中,势如破竹如同一把利剑,在高长恭的带领下顷刻间便冲开了袁军军阵,两千骑兵在一万袁军中肆虐。 杨毅不管他是不是毒枭,甚至如果坦森愿意,他更想从他手里把媛媛赎出来,只是如果媛媛的身份被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做梦。 第383章 靠山 “对吧,父皇?”裴谢堂跳了起来,显然很高兴:“父皇,她如今做了祁黔的义女,论身份,也不算是什么无名无分的人。其实,她以前救过我的命,我嘛,没事到父皇跟前来献殷勤,是有求于父皇的!” “你这小崽子!”宣庆帝心情大好,指着她笑骂:“说说说,你是想让朕帮你给个什么恩典?” “给个恩典多没意思啊。”裴谢堂得寸进尺,笑着说:“父皇,祁蒙是个有心性的人,她肯定不乐意让儿臣直接给个什么赏赐的。虽说父皇的...... 看着已经熟睡的黑木瞳,年轻人轻轻的将胳膊从她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将她的头枕在枕头上,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走出了房间。 不过,对付朱博源可以不留手,对付穆永学,却不能赶尽杀绝,毕竟做得过了,兴许大家就去同情穆永学了,还会连累了穆琼。 “娘。”她眼泪汪汪的朝沈太夫人看去,平日里都是她主见,可眼下她完全没了主见,也完全做不了主。 除了脸色不好看,贺氏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任何细微的动作反应。 “奈奈未姐姐跟你说了吗?对不起爸爸,我不该瞒着你的。”听到年轻人这么问,蒲池煦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显然星际猎人行会也是早有准备,一如花开雷霆崖所说,会不留遗力的支持赤之王。 年轻人点了点头,熟练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走进了客厅,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来到后花园,涂山倾心又把请柬交给碧波公主,沈伦宣布闭关后,能见到他的唯有她。 慎独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来福和旺财能夜夜做新郎了,肯定没有不乐意的道理。 我应了声,余光看到庄少非,这哥们还在沙发上坐着,没挪窝,优哉游哉,看着我,一脸的兴致盎然。 毕竟早无战事,兵士虽然听到此语,但是只是顺手抄了旁边的枪戟,身上穿的还是单衣。 江光光根本就没胃口,但还是草草的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杯豆浆。 南何微微抬起了些头,光滑的下颌显露出来,让人对她的样貌更好奇了些。 随即他先连忙先狙杀掉了两个实力表现强劲的对手后,又朝山脚下凝视了去,想看个究竟。 步千怀失声一叫,喊得整个客栈的人都看向了他。连忙不好意思的低头继续吃饭,随后心中想着。 贺云龙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简单的将所有俘虏暂时关押至城镇大牢中,不够关的,则临时在街道之上打起了木桩子,将剩余的俘虏与其捆绑在了一起。 “随唐,你继续面聊的工作。”柳时生朝随唐吩咐好后,便推着轮椅车出了来冲周东旭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今天体能技术都很好的霍英没来参加比赛,我们班的优势就弱了不少。而六班的队长体格健壮不说,技术也很全面,好几次邓彪手里的球都被他给抢走了。 或许是那些人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或者是其他,比如紫舞裳的怒火让他们不敢再伸出手来。 “你们继续修炼。”丢下这句话的草稚天鬼,迈开步子的朝着那名男子追去。 除了高勋这几个与自己亲近之人外,其他所有人都被他拒之门外,甚至直接被赶了回去。 在没有完全确定对方的意图前,就擅自的贸然行动,无疑是极为不智的决定。出于这个考虑,岚用问题代替拳头开始了双方的第一次接触。 这个辣椒是刘芒从楼上楼带回来的‘象鼻辣’,学名又叫涮涮辣,产自云南的边陲,是世界上最辣的几种辣椒之一。 第385章 失魂 这个陈皇后不知道,她摇头:“记不得了。” “若是用腰肌劳损的办法来治病,多半是用艾熏祛除湿气。然而,湿气不比寒气,用艾熏的办法不管用,只会将寒气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想来最近这几年,娘娘的腰疼时,一定不是骨头附近疼,而是腰两侧疼得睡不着吧?”祁蒙又问。 陈皇后身后的婢女柔夷连连点头:“是,祁小姐当真是神医,我家娘娘夜间就疼得难以入睡,平躺侧躺都不行。” “这是寒气常年累月堆积,寒邪...... 赫拉的心又颤动了一下,不行,不能再听这个男人说的了,不然一定会陷下去的,冷静,赫拉你要冷静。 这些脑子里的扭曲,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放肆,明明就不真实,有什么理由在那里拉扯。 然而,李兴国暴怒的举动并没有吓到沈严,相反,他盯着李兴国还留在桌上的左手,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 倒不是他丹药天赋了得,事实上,付东的炼丹天赋连一般都算不上。 “我没生气,我没生气,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放开我。”雪见的一滴眼泪从眼中流出来。 蚩尤真身手持盘古开天斧劈出的一斧,和一千两百多位不朽大军联手一击,正面交锋了。 这声音之大,仿佛要将天地震碎,滔天的杀意轰然激荡,竟然在天宫中激起了一道道狂风。 我以为我拥有理智,我以为我是一个理性带点感性的人,狗屎!我tm就是一个情绪机器,很多问题都被情绪掩盖,而最终的情绪boss就是恐惧。 “父王,他是一个地球人类,我在被你流放的时候,认识他的,但是他却抢走了雷神之锤中的雷神之力。”托尔愤怒的道。 秦宇一闪身躲过扑过来的老虎的攻击,然后顺势踢出一脚,侧面扑过来的老虎被踹中的腹部,重重的撞在身后的那只老虎的身上。 只见此时的狗蛋,身体已经出现了诡异的扭曲,它的身体,包括四肢,竟然已经被枭战的真身,给缠绕得变了形。 夕阳的余晖发挥这最后的余热,带着一抹橘红色的流光撒满天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全部沉入了地平线以下,一时间,黑幕笼罩了整个天地。 随着问题的解决,网上水军的舆论攻击也逐渐的缓和了下来,而倪凤也可以全身心的继续投入到她喜爱的工作中去。 甘宁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松紧扣着利箭的手,利箭“嗖”朝着太史慈飞射而去。太史慈身在空中根本无处躲避。不过太史慈虽然不能躲避。但却可以招架,只见太史慈手中冷月枪急舞,枪头一下子扫在利箭之上。 阿k下意识的还想说话,却猛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仿佛都在颤动,而身后的那帮研究人员已然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了,一脸的惊恐万分。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这些人又从天而降。东方玉轩奉了玉面人的命令带着鬼战士骚扰汉城。他们刚落在地上就被围了起来,这时候已经有人去找李舜臣了。 李刚继续敲诈,混迹官场的他很懂得如何敲诈,而且知道由头,例如抚恤金,精神损失费,车马费,等等的,他都可以拿来做由头。 值班护士好奇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海通一中的学生证,照片上赫然就是那个刚才对她“袭胸”的“色狼”。 于是,“悲剧”发生了,林晓金一指点在护士胸前,竟然没有产生丝毫效果。更“悲剧”的是,他还不死心,手指迟迟没从对方胸前移开,还反复地在人家的沟沟里又戳了那么几下。 第386章掌局 这事儿还是要告诉朱信之的。 她传唤了秋水和落霞进来:“你们两个在宫里也呆了几天了,我知道王爷是让你们来查案子的,你们查到了什么我不方便问。眼下有个很要紧的事情,必须得你们来做。” 秋水和落霞面面相觑。 裴谢堂又道:“曲贵妃病了,病得很重,我知道你们有任务在身,但旁人我不放心。飞鸽传书虽说方便,却不能将事情说清楚,平百无辜让王爷担心。你们谁愿意出宫一趟,将庆林宫里的事情告诉王爷呢?我还要留...... 明凡还傻傻一头雾水,被老师这个行为弄得更加乱,“老师,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一刻,我和嘉纹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的感觉,不过我知道,我带嘉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那种事情的,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办。 这一切仿佛都像是做梦一样,我想这也是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的原因吧。 死里逃生,三人好不容易回过魂来,在认为有可能靠岸的地方一一仔细查过,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一致认为木莽子、瞫梦语无疑已经葬身大水之中。 所以我决定了不再对此事发表任何的意见,一切都依照他们二人的想法去办。 刘崇带着我们去了学校里面的一家饭店,是和以前一中附近类似的西餐厅,里面装修也是不错,如果菜还算好吃的话,以后我们又要经常光顾这里了。 她终于明白一直高估了自己,和史天赐比起来,她既不够“狠”,也不够“毒”。 明凡呆了,“我对她有好感,喜欢还没有吧,还有大姐大哥也不让谈恋爱,以后再说吧,其实她很可怜,要是你知道一定也会。。。。”明凡不在说下去,开始上课。 我送着众人去了机场,上了刘振鑫自己的私人飞机,然后我就回到了哀悼者,并且把李佳恤的坐标给了王天萧,和王天萧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然后王天萧就去制定计划去了。 就在将要拐弯时,她无意瞅见长廊尽头似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长廊尽头连接着一个水疗花园,环境优美,但这个点客人都去餐厅了,除了维修工人不应该有别人在这里。 对方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虫草经销商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去吧。”说完这句,高台再无声音传出,侯虓却依旧趴伏着不动。又过了一刻钟,侯虓试探性喊了一句“主公”,确定高台上的人已去无踪。方才起身,熄灭了石壁上的两盏油灯,退出石殿。 那不知多少万里高大的帝皇,一只手掌如雄山般朝着地面压去。整个天空,几乎都被他的手掌覆盖。 话比,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确实如果说清玄教没有一位真人坐镇的话,底蕴确实不够。 杀手察觉到背后杀气逼人,连忙侧过身子躲掉一掌,而后双手平展开来,同时应对前后夹击的两人。 他坐在地上,右腿弯曲撑起,脑袋跟胳膊放在上面,左腿长长的伸直躺在地上。 覃伯风与夫妻俩寒暄,盛赞平乐村的人居环境。淳于永泽谦逊地说这其中有一大半是内子的功劳。 因此他没有去什么人才市场,而是在街上到处走走看看,希望能看见有人招工。 周南咧嘴笑笑,当场就把面前的一张桌子给拍的稀巴烂,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众人浑身一颤,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和惊恐。 “我有点想去。”洛妮正掐着自己的胳膊来会摇晃,贝贝正好说了,她是真的想去,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做家政了,与其撑着白领的气场做家政,她宁愿去酒店倒班,至少收入总比现在要高些吧。 第387章审问 “好,何太医推荐一个?”裴谢堂笑了。 何太医想了想,便说:“张太医在疑难上素来很有建树,请他最为合适。” 裴谢堂嗯了一嗓子:“张太医在吗?” “今夜是他同下官当值。”何太医忙说。 裴谢堂转头看向秋水:“去一并请过来。” 清砂见何太医反悔改口,顿时不妙,心中忐忑,她神色有些恍惚。但不知为何,她稳得住,只额头上微微有些许薄汗而已。 秋水再出去,等一会儿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六旬的御医...... 叶凛细细叮嘱,屋子里的丫鬟立马竖起耳朵听着,仔仔细细的谨记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之前万祈使出的杀招,已经将房间内的电路全部破坏掉,此刻房内昏暗下来,城市灯光从窗子外照射进来,带来一点微弱光芒。 桃花表情一滞,嘟囔道:“这不是忘了吗?前段日子您又是早出晚归敲木鱼,又是跑皇觉寺闹着要出家,我光担心您了,哪还能想起来别的事?”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张敏青告状道:“师叔,这两人不是好人,他们——他们想要欺负我和师妹。”她忍着羞愤把话说完。 墨大娘气的往后退了几步,国公府的人还没来接,她怎么能让徐衍进了牢饭呢。 “莫然,不然你唱一个。”茅山掌门不想看到老伙计如此为难,也知道老伙计哪里会唱歌,只能牺牲一下自己的徒弟了。 她发现自己好似永远都看不透这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猜不透。 咻的一声,有什么划过半空到了墙头,叫一只大手稳稳的攥了住——威虎壮实的身影也出了现,他手中的杯子往下一倒,茶水倾斜而滴落到草地上。 曹新阶有些害怕,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晚上彭红也不和他睡觉,只是搬进了姑娘的房间,死死关上了房门。 如今郡王将三百年历史的狄阳大破,名声远扬,力压太子,皇帝必然有所忌惮,急招回宫是必然的。 燕州那边的情况金白净是知道的,燕云十六州已经不算是边疆,有契丹、室韦、靺鞨、突厥人顶在高句丽前线,大唐一但消灭了颉利这个麻烦,肯定会对高句丽下手。 其实舒阿姨挺好的,上一次他那么没礼貌,她都没有怪他,现在还先抱他让人他看企鹅。 晓雾低声下气的求了半天,主管都不为所动,她不禁恼了,眼珠一转,笑眯眯的点头。 “呜呜……”娜娜被衡羲质问的样子给吓坏了,躲到元元身后哭起来。 萧然也是暗暗心惊,不愧是当年亲手教阮明月下棋的人,棋力当真极高,丝毫不比阮明月差。 “呃,少爷让我来载你的。”是他,他怎么会那么好心,但不管了,从这里走出去,估计她的腰伤又要加重了,所以她没多想上了车,然后去了市里的一家跌打馆,换了药,却不期然地遇上了言丞谦。 一狼一虎火光电石,眼睛里都要喷射出火焰,彼此怒气冲冲的看着,露出尖细的牙。 简亦扬和初七到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散开了,不过有警车停那。 晓雾做了一个恶梦,有妖怪在追她,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的气喘吁吁,不敢停下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简悦一边喝着开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简立行。 “母后不必担心!有弘道在,弘道必定会想办法对付那什么墨王,为飞雪妹妹报仇!”凉弘道咬着牙,连微微扭曲的道。 一口鲜血喷出,蛟魔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原本应该是一边倒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显然已经是发生了大变。 第388章发病 夜色下去,晨光亮起。 宫里又是新的一天。 庆林宫里的众人都没怎么睡好。这一夜,不单单折腾的是大家的身体,还有那些被困住的灵魂。落霞连夜出宫去报信,至今并未回转,朱信之也没有送来消息,向裴谢堂说明自己是要入宫还是暂时不入宫,裴谢堂拿不准他的心思。她只得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来执行,估摸着宣庆帝那边正要上朝,就派遣了宫里的一个丫头到宣庆帝跟前去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宣庆帝乍然听闻还有这种事,连...... 结果就是,他们又返回刚从身后走出的医院,岑可欣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躲避那些异样的眼神,任凭他抱着自己一直走下去。 君落羽将冥烈放在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形如一只银色的闪电,在铃舞运动罡气攻击楚煜的时候,看准罡气之中最弱的一环,手中寒芒一闪,猛的切入了进去。 而在这翠色的最顶端,却有一个纯白色的花苞,那花苞相比于底下的茎杆来说,可谓失色不少,就与山下普通的白色花朵结花苞时一模一样,让人很难想那样完美的茎杆之上,居然会结出这样的花苞来。 罗研歌眸中寒光一闪。那就是除掉凌东舞。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除掉凌东舞。 清晨的太阳,再一次爬上床头的时候,床上的人才动了动,良久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不太了解,不嫌弃。”白素笑着回答,突然觉得发髻上有动静,伸手‘摸’了过去,触碰到了一根陌生的发钗,不是她的。 封君扬挥手示意顺平下去,顺平忙伸手就去拽傻大,可傻大那里却是动也不动,直到辰年叫他下去,这才甩开顺平,大步如飞地走了。 沈印辰见她不动,他把草莓放到床头柜处,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正在辰年耳边低声嘀咕着,谷底的那个青年却是突然勒停了马,抬头往辰年的藏身处看了过来。 罗玄仰天爆发出一阵凄厉长嗥,已不似人声,绿荫如海的森林树冠上顿时惊起千万头白鹭,呼啦啦向远方飞去。清白的长城壁溅满血肉,巍峨不动,雪亮的真理壁映照着漫天阳光,每一滴血沫都似要燃烧起来。 只要我现身,所有的一切还将涌到我的身上,不说别的,单单是那种舆论和谴责,就让我难以支撑。 “你要是不,能活着走出古花楼,李家搬离天津。”掌柜的说道。 武夫之力虽然强,一人可对百人可对千人万人,人海战术,武夫终会力有不逮而死,所以上官无忌哪怕没有修为,就凭他的几万重甲军也无人敢轻视。 可偏偏拉姆不愿意,她不想让别人分享她的丈夫,她认为罗布的爱,只能给她一人。在得知琼达怀了罗布的孩子之后,拉姆在当晚想不开,投河自尽。 从那黑色的法阵边缘,黑色的寒冰如同帷幕一般地落下,将整座岛屿都包围了起来。以这为信号,令人窒息的黑色寒气从那法阵之中喷涌而出。 雪雁并没有下令让马车离去,就在原地待着,但她素手轻轻一挥,顿时,一道神纹阵法出现,将马车笼罩于其中。 龙晓云看了一眼秦朗,似乎还有些犹豫,但是被鲁红衣拉着,只好低声跟秦朗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跟徐真道了个别,这才跟着鲁红衣一起走掉了。 之前阎王也说过了,鸟巢在蓬莱仙山,还说了一些奇怪的坐标,当时老狗就记下了。 随着乔安娜的惊呼,司机赶紧停车,数辆警车也停了下来,周围路过的不少车辆也是如此,人们纷纷下车跑到桥边观瞧。 第389章出宫 众人无可奈何,最后是秋水上前将曲贵妃制服。 曲贵妃大脑一片混沌,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她被按在床榻上后,仍旧不停的挣扎,用力去抓挠自己的皮肉和捆绑自己的布条,她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滚开!不许在我的宫里!” “孝裕,我的孝裕,你快救救母妃!这些人都是魔鬼!” “信之,救我!” 她胡言乱语,眼前一阵阵幻觉,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时间和空间,精神错乱的一会儿喊着四皇子,一...... 项羽也很享受大战前的这段时光,如无意外,明天夺取白马津的战斗就将打响,此战算是自己在整个巨鹿战役中的首场战斗吧。 现在杀掉宋义,就算楚怀王不敢内战,这上将军之位也未必会让他项羽来担当,反而弄巧成拙了。 按说,高鸿飞作为党政办主任,一般会议议程安排是他的责任,他得提前准备,会议内容当然也就提前知道了。 “云侣宫的朋友,我们司徒家的铭秀历来不过问这些世俗之事,你们问错人了。”司徒浩瀚阴沉的道。 听了孙大叔的话之后,众人心中的诧异和惊奇,自然都不在话下。 随后其余的同伴也开始起哄,然后摇摇摆摆的,朝着夜店的大门走了进去。 而后,他们霍然转头望向苍云涛所化的雷象那里,在那一片白光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夏淳沣察觉不妥,是因为他闻到一股气味儿,掀开车帘,果不其然,马车内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谷口附近设有一排简易的竹棚,以燕东海为首的众多阴阳师都在竹棚里歇脚。 蜀山剑宗的判事长老,昆仑宗的道景真人,几乎是在同时,冲向了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的擂台。 这是一条具有蛟龙血脉的大蛇,眸光凶狠,体外鼓荡着金色灵力,蕴含凶煞之气,位列神庭境。 这个老祭司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连膳食都准备好了,而且座位正好是四个,一个不差。 远远望去,就像是两道神光从天而降,恐怖非凡,这是道行的体现。 武浩又是心中微跳,眼眸又是一阵闪烁,他想起古荒湮所传他的神秘体术残篇。 这个男人,看到钱之后就将门打开了,他脸上挂着微笑,将钱接了过去,说道:“好吧,那你跟我进来一下吧,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家里说。”说完就让王雨阳进了家门。 他依旧对骨片那锋利的边缘记忆犹新,好似这是专门给他准备用来放,血的一般。 张元昊屈指一弹,炎劲暴射,火星四溅,一下将薄若纸张的冰剑弹得铮铮作响,剑身直接被弹开数寸开去。 两人简单的恢复了一下,便重新启程,利用昊天镜观测四周,寻找慕容云烟给出的大致方向,身形隐匿的悄然而行。 回到长安以后,韩炜便从徐州调来了赵昂与王异,又将麒麟九子尽数召来留在身边。 对于正在被疯狂蹂躏的禅雅塔不管不顾。这边依旧不慌不忙的继续集火眼前的目标。 即便是武王级的强者们在感受到了这种恐怖的气息之后都忍不住的双腿打颤的哆嗦个不停。 叶梵天等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这惊讶之中,却带着某种疯狂的激动。 他此时虽然没有了意识,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在承受着某种可怕的烈焰,现在的他需要将这烈焰释放出来,而途径便是自己的肥鸟,只有将自己的肥鸟不断的冲刺下去,才有机会释放出来。 第390章 拆穿 高行止猛地一愣。 他的目光缓缓滑落在裴谢堂的小腹上,那儿,已经有了另一个生命在跳动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唇瓣颤抖半天都没法出一个音来。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裴谢堂,心中涌过好多东西,那双眸子没有责怪也没有憎恨,在最初那一瞬间的震惊后,余下的就是满满的心疼。过了好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话语:“老谢……你真傻,真傻!” “不傻啊!”裴谢堂柔和的笑着:“我马上就要有一个血脉的延续,以后,...... 在发现狂三的踪迹立刻赶到现场后发现已经迟了一步,便准备向过去那样消灭这个不管杀多少次还是会完好无损出现的精灵。 如果他真的同意了,恐怕,都不需要别人动手,体内沸腾的族血便会将他反噬致死。 本来去木星收集战舰残骸是武三负责的事情,但是因为武三现在正在忙着制备暗能量发生装置,所以这一项目,移交到了电二的手里。 这肯定是有一些原因的,朱元璋心里就在想,自己最近有啥事情做的不对吗? 白蓉仙显然也发现了陈易的踪迹,不过她没有回头,直接无视了陈易。 再往里走,推开门后,则是一个大大的客厅,客厅左边是餐厅、厨房和客房,右边过去有一道走廊,是大浴室和洗手间以及一个客房。 脚步一踏,带着洪天进入了顶层之中,万磁王似乎知道要生什么,一挥手,自己的铁片直接化作了一道门,将门口给死死的封锁住。 其中,有几个法相老祖和涅槃真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贪婪,就在众人思忖的时候,突然腾空而起,直接飞了过去。 唐海叼爆门事件,苏诚怎么可能不知道,罪魁祸首便是他,不过这事儿他可不会承认。 沙上,那一层密集灰尘将坐的地方覆盖,天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 “我已经再三重申我不是‘暗影殿’的人,‘玉明市’领主府的人也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要咄咄相逼?”王兵有点生气,他可是好几次差点死在这些‘光辉联盟’的人手上。 长长的横路一直延伸到百米开外,左右两边有商铺,还有工厂,却唯独不见了那辆面包车的踪影。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禁微扬,忽然觉得活着挺好的。她刚醒过来时,还觉得她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可现在她想好好活着,她想知道他是谁? 所以,徐渭在柯菁讲解得绘声绘色之后,便干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柯菁。 风光不信,就算是他缺胳膊少腿了,估计他也会笑着说没事,她坐好,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 梁依然的表情有些犹豫,她在桌子下面伸手掐了我一把,示意我先别答应。 至于颜慕恒,他的右手现在几乎不能动,恽夜遥也不可能要求他帮忙做手里的事情。可是颜慕恒突然之间大步向楼梯下方走去,恽夜遥确实始料未及。 宋儒或许他不能够拿他怎么样,但宋儒也同样不可能拿他怎么样,只要这桩买卖之中有徐渭的影子存在,肖前武放心大胆去弄就是了。 “带我去见见金并,怎么样?”萧林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就在两人嘴唇贴合的瞬间,南燕突然发狂一样推开他,陈家齐踉跄后退,后腰撞到水台才停下来。 就算是陆雨蔓再喜欢他,或者再任性,她的家人也是不会接受的。 赵凌故意将自己的袖口卷高些,长吁短叹:“哎呀,袖子短了呢!“一边说一边偷看林青梅的反应。 第391章起法 她一步步走进泰安王府。 这府邸重新修葺过,到处都是新的东西,可是,人的心是否还能如同这些旧物,修一修就变成了新的呢?应该是不会。 疤痕就是疤痕,痛苦就是痛苦,人们擅长粉饰太平,却不能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 而她,连粉饰太平都已经不会做。 裴谢堂翻进这座王府。 王府里如今是住了人的,那个被幽庭司临时找回来的“泰安世子”,那个不认识的孩童是如今这座府邸的主人。不过,圣恩隆重,主人终究是一个...... 蓝诺看洛汐来了,也不指挥了,示意他们休息片刻,也过来坐了下来。 “大牛你说的都是真的?”慕红绫在旁貌似也是非常担心的问道。 原本,当她听说自己被王上指婚,她便对自己的后半生没了指望,这种不经过自由恋爱而包办的婚姻能够长久吗?能够甜蜜吗?能够幸福吗?很明显,完全不能,所以,她早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尽本分,混日子。 她感觉分这么多条路太过无聊时,抬头却发现前面的路被人挡上;多日不曾见到的太后娘娘,端端正正的坐在桥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后。 洛汐听到关门声,稳住身体,赶紧去拉门,怎么拉也拉不开,用力拍打了几下,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以,不过这三日你需要准备足够的粮草,因为路途遥远,只怕我们到了,士兵们已经精疲力尽,没了攻城的力气了。”洛汐分析。 十三阿哥看着木惜梅瑟缩的模样,伸手帮她把领子给理了理,望向远方似乎在犹豫什么话要不要说,有似乎在犹豫怎么开口。 可是,他们面对的大敌周军却是过于强大,如果不引入突厥军助战,梁师都便只有覆灭一途了。 “老师对不起你,是我骗了你,她没有摸我,也没有威胁我,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杨乐凡厚着脸皮说道,说完了,他低着头,装成犯错的样子。 “没事,没事,不用迷茫,姐终于知道这些天来努力修炼的益处在哪里了,姐终于可以抱着目标通往下一处了!”某某难以抑制的开心。 这段时间太累,精神每天处在极度紧张中,别人万分嫌弃的医院,我却觉得非常舒服,昨天夜晚睡了一夜,今天早上醒来一会儿,郑江离开后,吃了一点东西便接着睡。 不过当他翻看到自己写的那一页的时候又愣住了,强劲有力的字体把他没写完的部分接了下去。看到这里他忍不住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双脚即将落水之时,王冬向脚下缓缓注入一丝灵力,而后连踏湖面朝着湖中鱼儿跃起的地方奔去,如今的他在水中已是如履平地。 白天,大明官兵在芋头村临时多驻扎了一日,人们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尾。 苏梦在家人的眼中,从来都是懂事的,所以他们也没有特别追问。 随即,那一双双眼睛便发红地紧盯着叶灵汐拿出来的那些宝物,真恨不得能将这些宝物据为已有。 这墓室里面已经被那夜明珠照的很亮了,所以我们就关了手电筒节省一些电,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准备。 他这句话一出,本来正围着寺庙的警察都一一回过头来看我,看到丁耐手中的我后,都满是惊愕。 叶灵汐指尖一弹,她手中那粒亮光闪闪的灵丹,便瞬间滑入了土豹子的嘴里。 之前似乎都没有注意这个胖子,可能是翡翠包子太好吃了,居然忽略了身边的厨神,这个胖子就是厨神,而且挂靠九州食府。 第392章不见 孤鹜叹了口气。 裴谢堂真是王爷的孽缘啊! 两人进了府邸,长天迎了上来,双手捧上一支袖箭:“王爷,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 “什么内容?”朱信之简单的问了一句。 长天低声说:“属下看了,是一封密告,有人送了这支袖箭来,上面写着,明日未时,李希会献身承平寺。” “李希?”朱信之愕然。 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长天点了点头。 孤鹜问:“有没有抓到是谁送来的袖箭?” “没有。”长...... 我们穿过长廊,一路走到了住宅大门外,只见大门敞开,大厅里灯火通明,我们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 古清见雨竹等人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对他们的态度稍微和善了点。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鬼兽并不能出来,否则这个地球上早就被破坏得一片狼藉了。可是外面的人却可以进到里面,而且只要只要找到了出口,就能够安然脱身。 “可恶!等我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话的正是之前质疑过单伟焽的一名中年男子,他一袭绿袍,面目凶恶,煞气腾腾,拨开众人后,就钻入铁笼,与赵寒对峙起来。 不过好在这姑娘也是聪颖,他对她也不设防,有些浅白的事情也愿意跟她说道说道。 不过生气归生气,两人也不敢太多的计较,一个跟着古天客走了,另外一个跟着古青竜走了。 卫澈也没说二人是手足,但做法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在挂满黄瓜藤的树下结交,却又是心照不宣的不再是兄弟。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他一分为二,相互对照,审视,彼此对话问答,问得刁钻尖锐,直指自身最阴私的秘密,而必须答得磊落诚恳,毕竟人可以欺骗其他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的本心。 沐风吃疼去抓,哪知这蘑菇紧紧裹住他的眼球,稍微一动就疼的几乎晕厥。 “好主意,任他沮授老奸巨猾,也想不到明公今夜会借着酒兴攻城。可派人在大营四周洒上烈酒,或许沮授还会以为我军醉酒,出城偷营也不一定。”贾诩赞同道。 “我听说你们现在在找一批手机设计工程师,准备打造一款媲美iphone的手机出来,所以我才过来看看,但是坦率地说,我很失望。”鲍伯有着工程师般的直率。 想到这里,他直接赶往附近地水手酒吧,在那里喝酒听歌看热舞无疑是打发时间地最佳选择。 “看到她肚皮上的伤疤了吗?”天翔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另外的问题。 易水寒艺高人胆大,要深入这颗神奇的火焰星地心探险,炉子在手掌上低旋,每隔三秒就会再发一道绿光,可保前路一直顺畅。 让傅秋宁这么一说,金凤举的脸色总算从煤炭转变成锅底,虽然还是黑着,总是不那么厉害。金振翼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这会儿他心里就别提多感激傅秋宁了,恨不得上去抱着她的大腿叫声亲娘。 地龙族上位者,都被从其口中道出的事实所震惊。“海族对你们的支持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是天翔的惊怒之余最想弄清楚地一件事。他想知道。数次类人大规模的进攻。究竟有没有海族在其中的动作。 只是这种方法操作起来相当麻烦。几个不下心被液体溅到的族人手臂也被大量灼伤。当然在这样的辛苦之下第一批浓度极高的硫酸终于在狩猎者们的辛勤劳作中问世。 第393章分开 裴谢堂说朱信之最迟明天早上到,然而这还是半夜呢,朱信之就迫不及待的来了。祁蒙心里有事,委实有些心虚,有点手足无措的等在那儿。 好在朱信之心里也有不少事情,没时间发现祁蒙的异样。 他快步上前:“我母妃呢?” “已经歇下了。”祁蒙低声说。 朱信之点了点头,停了停,又问:“王妃呢?还好吗?” “好。”祁蒙哑然。 “我去看看她们。”朱信之等不及,与她错身而过。 祁蒙想起裴谢堂的嘱托,只得...... 画面一转,镜头拉高,周围的观众席上座无虚席——但特么都是cg做的人,青木司都不用专门去找,观众席上加油助威的人随便一数就有几十队五胞胎。 说到这儿,苏敏门主的话却戛然而止,她看了看众人,随即嘴巴微张,将自己的后半段话用神魂传送的方式传到了金兰宗主耳中。 “随便吧,我就是想去这附近绕绕,也还是我我很久没去好好散散步了。”青木司原本想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千叶以外的地方,后来转念一想他穿越来以前的青木司也不是千叶本地人,便改了个口。 莫愁一反常态的没有焦躁,反而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捋着胡须,眼睛盯着房顶,好像陷入了神游状态。但就是这副模样,让莫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就连闭目养神的大长老的腰板都稍微挺直了一些。 李达帮给钱三运打了个电话,说已经打听出来了,周海洋找的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何成实。 “办法倒是有两个,但一个不现实,另一个又特别慢。”那伽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青木司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悠悠的开始解答起了之后的题目。对于此时的他而言,这些英语题简单的就像是在写abcd字母表,除非看错题目,否则想错都难。 白云咯咯笑了起来,‘啪’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非洛脸上,非洛依然面不改色,就那么安静听话,像是傀儡似的。 大概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所以,很多人都选择性遗忘了。 徐建中二十几岁,身材魁梧,头脑活络,在与董煌密谈后不久,就开始着手行动。 这一时片刻,迎真殿执事们已经将剩余童子尽数摄上渡船,那渡船不愧迎真殿镇殿至宝,看上去数丈见方的甲板,却容纳了近万童子,仍不觉拥挤。 注意到了秦悠然的情绪,萧汐兮也不再继续逗她,转而直接坐在了一旁,也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口。 狮头城离兽战宗所在地也不算太远,宁鸿在这里打探了一番兽战宗的消息。 大天尊仙体高二丈,巍巍如山岳,少年不过九尺身躯,然而他对视间,毫不避让。 楚北和杜红娟刚开了个玩笑,他便立马话入主题,其实他最关心的可是他两万元的事。 “说说,是不是万圣龙王指使你们去金光寺偷宝珠。”谢云磕着瓜子问道。 任天飞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了起来,又是一甘而尽。孙总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一大杯的白酒发起了呆。 在任天飞的劝说下,张梦才打开房门和任天飞走了出去。客厅里,张梦的爸爸张正国正在看电视,而厨房里则是赵爱华忙碌的声音。 “你们都有心了,真自然不会生气,琳琳应该懂朕的想法。”皇上不在意她们的指责,凝视着江琳琳的面容,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江映雪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想之词全都是骂不出口的,要真被她骂出来了,恐怕陆大人的面子也挂不住,所以他一直忍着。 第394章钩心 陈放压低了声音:“爹,北魏人若是不可靠,咱们又当如何?” “不可靠有不可靠的用途,可靠有可靠的用途。”陈昭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你知道朱信之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在于这个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毅力。他若紧紧揪着我们不放,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死在他的手里。可这种人又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什么弱点?”陈放不解。 陈昭微微一笑:“他心中的信念,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他太过相信自己,相信世人皆如他所看到的那...... 他看到江绵绵家大门敞开,他直接就走了进来,走进院子,他一眼就看到正在客厅了,埋头做题的江绵绵。 顾子凌深吸口气,万分委屈的看着盛老爷子,但是,盛老爷子却装作没看见。 穷梧器灵:“……”你脑子才不好,你全家脑子都不好!居然敢这么说他堂堂一代凶器?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他上万年的威望就已经这么消失了吗? 慕容安解释了两句之后,便也是低下了头,没有在敢继续去看莫寒。 祁仙见她没什么事了,这才在远处拧着眉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唤了一声荼苦苦,让她先走。 冷轩昂听到这话,忽然之间心里感觉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一样,他皱起眉头,浑身上下打量着倪若楠。 虽然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村子里的人应该全部睡去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梅尔还是决定使用元素隐匿遮掩身形。 顾岚还在发呆,却被反应过来的柳辰一把拉起,要是在这种场合出了礼节上的乌龙,回头不知道得多尴尬。 清水镇是一座风景宜人的古城,远离大城市的喧嚣,古朴纯真,是个充满私情画意的世外桃源。 闻之傅斯彦抛出的这两个选择,舒念错愕的回过头去,只见傅斯彦已经转身走回icu病房门口,继续跟他母亲一起等着夏安染脱离生命危险。 至于白沢辰,一直在厨房里做着饭菜,不知道他心中的怒气有没有消失,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老实地把饭菜做好了,看来呀,他是一辈子也逃不开张籽夏的魔爪了。 静静地看着张语凝,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果躺在那里的不是籽夏,而是语凝的话,他想语凝也会这样子做的吧,毕竟母爱一词太过于伟大了。 “你们都想知道吗?”天恬恬看到冷刑的表情,她嘴角勾勒起来的笑容更加诡异。 你把马粪一卖,不但支援地方农业生产,手里还多了一份出息,这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儿吗? 就算手头的这些平底船不倾覆,航行一年多的时间,船上的水手也得饿死。 那晚发生的事情是他的噩耗,最近他找了不少名医偏方这才让他下面的兄弟恢复了一点能力,他对唐雨柔憎恶又惧怕,怕是今天遇到了唐雨柔,他心中的贪欲再度被燃起了。 他再次给自己鼓气,朝南希看去,打算告诫她不能这样任性的时候。 陆慜觉得自己牺牲很大,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还能想到圆谎——他是随从,随从怎么可能抢在主人跟主人的朋友面前吃饭呢? 至于从天子口谕里确认时间坐标,那是有来历的修士才能做到的高端操作。 喵十七乖乖的蹲在大石头上,将慕容离和他乳娘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清了。 随着朝中百官请求镇南王登基,外面各督抚大员、外任将领、藩王、宗室,连带北疆一干将士,反正,只要是够格上本的,都上本,请求镇南王临危受命,登基为帝。 第395章 篮子 孤鹜冷笑:“陈昭素来标榜自己仁义,连亡魂都要斩草除根的人,也有脸说自己善良?” 朱信之笑而不答。 这世上有很多的人,他们就喜欢表面一套内里一套,只是他从前被蒙蔽了双眼,这才看不真切。自从认识了裴谢堂之后,他才渐渐明白过来很多事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人坏如骨髓,表面上却总装得仁心;有些人看起来不是好人,却总能干出好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孤鹜又道:“王爷,宋山道长那边,您要去看看...... 这两个日本人是地字号的杀手,甚至,他们浑身所透发出來的气势,都绝对是乾字号的杀手沒法比拟的。 “不想干什么,方老板,好久不见!不过,以前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量了,來,请坐!”萧枫走了近來,非常自然地在季罗亚身旁的位置坐下,回头向方大宏邀请道。 某一片火海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半神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刚才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感觉来的突然而古怪,让他不得不警惕。 得到了阿道夫的计划,查理是毫不犹豫地执行。现在他是没有办法了,阿道夫有办法,而且听起来还非常靠谱,那他自然不会否决。不过,这个计划实施起来,还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现在,肖林最缺的就是时间。 鸠拉密集的岩石封锁被不断扩大的银色龙卷风切割成了碎片,这也亏他魔力不够,否则全盛状态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做到。 东晓轩说道:“这个东西叫做冷光棒,看看,这么个用法。”顺着塑料棒中间一弯曲,便发出了比较柔和的光,虽然不强烈,但是墓穴里面用还是不错的。 施璐璐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别看她一副盛气临人的样子,其实心里面也在打鼓,都说这个寰宇娱乐的董事长梁程程对旗下艺人选拔很是严格,而且还有着京城冯家做靠山,自己的那一层关系管不管用还是一说。 “你们的行李都在我的车上,我还是帮你们送进去吧。”说着骆全就要招呼众人上车。 叶飞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双拳带着音爆之声轮番向着我孙子砸了过去。 “她们这样没关系么?”常夫人听着校场上一阵阵尖啸的声音,有些担心的来到常非身后问到。 扯,真当球迷都是瞎子么,秦焱那场比赛打完之后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王玲珑的举动引起浮空山中所有人的注意,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为什么忧愁,大多是闲的,当做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事时,在完成之后,会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在灵界,有身份、没资质,或是有资质、没身份的修仙者,只能领到下品灵玉仙符,除非是资质逆天者,方可破例。 试问,参加百城联赛,还取得百城联赛冠军的王越,技术怎么可能差,那是不可能的。 语音中,透着几分亲热。虽是才熟识不久,可秦岚的姓情就是如此,对武力强绝,又能打仗的硬汉,向来都是欣赏有加。 一想起无霜那张望向自己笑意盈盈的俏脸,他含着泪猛把支票往外推。 后面几辆车的常非拉着太太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立刻受到了盛世高层领导的热情接待。 善哥儿把他那套五颜六色的积木也给带来了,要不是那大澡盆子不方便,恐怕也要弄过来。 苏熙翎不停的像苏夫人和石头碗里加菜,偶尔还看了一眼凰云羽,也给他夹了几次,不然回去又要说自己冷落他,不关心他。 第396章护主 朱信之转身出去后,篮子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她坐在桌子边一句话都不说,看得孤鹜都有些担心了:“篮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王爷的气了,还是生大哥的气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妃她……哎,你也知道,她从前就一直很喜欢王爷,王爷知道了……” “喜欢一个人的心就该被践踏吗?”篮子抬起头看着他:“大哥,是这样吗?” “不是!”孤鹜心头一颤:“不是这样的,王爷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但王爷没有恶意。...... 想想也算是容与正大光明的老婆,想不通刚刚为啥要躲,整的整跟偷情似的。 “公司有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一趟。”沐云轩看得出来,莫清绾很惊喜他来,但是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她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而已,并没有夫妻之实。 不过都是上流人士,即便见了明星,也顶多上去合个影签个名,并不会过多狂热影响对方的用餐。 顾采薇顿时扑哧一声,她乐得都站不住,直接一头扑进这个男人怀里。 红酒杯摔在地上,酒液染红了昂贵的地毯,总助立刻停止话头,却见老人呼吸有些急促,便知道这是心脏病犯了,立刻给随行来的医生打电话。 “你可知,你若不能为皇后诊治,犯得,可是欺君之罪?纵使炼药协会力保,也无法救你性命。”皇帝凝眸道。 最开始权枭对自己胜券在握,就算是收拾自己,也是在理智范畴之内。 …黑门地森林,对好像就是这个地方~!”猴赛雷打起精神,赶紧命人前去黑门地森林寻找母亲。 夏纯爱学过一些急救,所以留了下来,直到疗养院里的医生赶到。 帝纤尘低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便惹怒了凰梓柒,凰梓柒怒瞪着帝纤尘,直接将他推出了房门,啪地将房门重重地一关。 “好,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就放心吧,我给梅姨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做饭。”童柔说完后立即下楼去买菜。 但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目的是什么,尤其是刚刚才打了屠夫的人,现在正处于一个敏感的时刻,海莲娜和狼与香辛料的店主都有可能遭受报复。 林启天自打军猎回来,段良霄对于林启天的要求只有一个,好好养伤,不要随便往外跑。 “老东西,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我算是彻底服了你。”石怀宇故意叹口气说道。 见到皇太后动了怒,太师立刻施展绝顶演技,即然刚才装了蒜,他便跪下头来便磕头如捣蒜。 园通大师一听这话慌忙收招,灵力一个错乱险些让他喷出一口鲜血来。 其实这只是个姿态而已,按时组织的海岛已经很久没有搞出什么行动了,因为组织不起来谁也不愿意去冒险,毕竟名正言顺的拿着公司的红利多好,何必冒那个险呢?拖家带口大家都不容易。 会议的最后一天,黑王是要进行总结发言的,但黑芒总是感觉有一种威胁正向自己逐渐逼近,所以他果断的撤离了。 秦天惊醒,可是半天没有等到少年接下来惩罚的后果,他的心格外忐忑,很是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跑路。 所有人听着杜六指这番话,也都长叹了一口去,是呀,希望上天保佑,这一此事件里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虽然说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 然而,眼前坚固的防护,一帮凶神恶煞,武装精良的牛魔、青牛,辟寒很清醒的打消了他内心暴力的念头。 第397章 好戏 篮子忙问:“出城多久了?” 她知道王妃若是不方便露面,肯定是高公子带着人走过,果真一问就中。 那士兵说道:“好久了吧,快到午时的时候就走了。” “好。多谢小哥!”篮子又道了谢,转身跑回了城里。她倒也不是个蠢的,身上还有不少碎银子,先去驿站租借了一匹马,这才骑着马儿出城。 快马跑到承平寺,看着巍峨高山和庄严的寺庙近在眼前,篮子这才开始发蒙。 她不知道王妃在哪里。 茫茫人海中,她没看到...... 在大家关切眼神中,朱蒂眉头一皱,转身朝自己背后看,黄叶身体念力突然暴涨,撞开朱蒂,翻身到十多米外的暴风雪中站立中阴笑。方适和安洁拉看见朱蒂背后一片血红,鲜血浸透了朱蒂身穿的三件衣物。 骑在栏杆上的章嘉良看到简恒走了过来,立马从栏杆上下来,兴奋的问道。 简恒和保镖一边拆招一边听他解释,然后发觉保镖对付你一个功来的动作似乎有很多种攻回去的办法,而且一但被他击中,以他的力道,没有护具是不可能抗的住的。 “你还替那个无情无义的母狗说话?”酒杯突然砸碎,冰块和烈酒溅了怀仪一身。怀仪一凛,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揭了黎侯的逆鳞,只好用力低头,用沉默来道歉。 只要那些天仙境以上的仙神不能随意下凡,他就依然是凡间的顶级高手,心中自然也踏实一些。 “不信你可以去自首。告诉他们,你脱离监管了,看看他们会做什么。”牧歌张口震八方。 这得来的都是各门各派初中期的武功,至于最厉害的杀招都是缺失的。 见此,施毅一一扫了眼后,只是不屑一笑,然后数十道灵魂冲击顷刻之间便激荡出去。 张超最迫切的还是提升内功修为,所以,他以辅助内功修炼为主,先挑了几门。 “也不是、只是鸣渊和我一起约定过,吃到老,玩到老。”纪筱梵被穆清澜调笑,显得非常害羞,口不择言的回答。 只是那时候,已经没有人管这个突然消失的孩子去哪儿了,在生与死的面前,村民疲于求生,希望只有活下去才有。 容琅本来打算先和主人家打个招呼的,发现主人没在便端了杯酒到阳台,阳台相比其他地方比较安静,隔大厅又远,倒是很称他的心意。 而那份被包装好的食物,夜云当然不可能去吃。他可不敢保证吃了之后会不会拉肚子。他之所以要服务员将这份食物打包,还是出于对食物的感恩。 凌之双想到这里,眼睛逐渐有点湿润了,她伸手抱住了凌剪瞳的身子,这或许是她们的最后一晚了,她没有什么遗憾了。 “一万六千三,谢谢!”陆胖子面无表情,显然很不高兴。韩刚在边上也陪着老板冲胖子笑了笑,表示充分理解他对自己手机的感情。 陈风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变。林若岚也愣了一愣,扭过头看着他像是要看透他手机上那个来电人的名字。 这一切的变故也就是须臾间的事情,等不远处的龙傲狼和那道人还有一众周镇长的手下明白过来时,那周镇长嘴里已经大口往外喷着鲜血了。 即便是见识过太多的死之事的刑楚和楚鸣,也不禁心有戚戚然,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躺靠在大石上嘴角含笑的周恒尸体。偶然穿过的风儿,带起一阵呜呜声,似乎也在和这位人雄告别。 第399章 陷阱 是啊,真热闹! 打死裴谢堂也想不到,方才从树下走过的人竟然会是陈家少爷陈渊,他身后还跟着三十死士,个个身负利刃。 陈渊怎么也出现在了承平寺? 高行止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片刻后才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没什么看不明白的。”裴谢堂唇角深深的勾起:“我问你,你的泼墨凌芳是绝对安全的,对吧?” “嗯。”高行止点头:“泼墨凌芳就算不安全也不要紧,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你、我、黎......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道粗如碗口的雷电猛然落下,那落下的位置正是邪自生神魂所在的位置。 他慢慢走下祭坛,众人立刻簇拥着他升帐而坐,左右两行依爵位年纪分列坐定。张帆命人端上美酒佳肴,以示庆贺。 战场上,霍伊尔带领的突围部队并未第一时间遭受狙击。他并未朝着原定的撤退路线突围,而是绕了一圈,往东北方向行进。 他从来都是,在战场上,以一己之力硬抗着大军的士气往上走,只要压制不住他,那他就能一人双锤,打得敌军士气不断往下掉!如果他能迈入半神,也不是没有机会重现他在演义中那种一人赶着百万大军狂奔的场面。 “不多,三个月,对于你这么漫长的病史而言,这三个月并不长。”医生看着梁太玄说道。 苏寒倒是没想到这秦天亮的身边还有这样的人,那这也能让苏寒省不少事了。 球给了出去,严枫也放缓了脚步。接下来,只能看林凡能不能把进攻组织起来了。 这次的强敌是真正的强敌,而且是比热刺队更具威胁的对手。是格拉纳达队任何时候要虎视西甲冠军的直接对手——巴塞罗那队。 前几日好不容易觅得机会和红袖倾诉思慕之情,哪晓得竟然被董卓撞破;如果不是李儒苦劝,自己差点被董卓斩。之后被董卓怒斥一番,罚俸扣薪,令他闭门思过。 他的老师海伍德——这个总是疯疯癫癫的疯巫妖躺倒在地上,黑铁般泛着光泽的骨架断为两截,颅骨破碎,其中的魂火明灭不定。 就连藏在楚天、狂霸天俩人身上,被放在了储物袋之中那众多的高级魔元石,也在此刻迅速的化作了一股巨大的魔气洪流,迅速的涌入陈寒的体魄之中。 便是看见,那狂暴的巨掌,已然是在这一瞬间,疯狂的朝向着前方碾压而去。巨大的手掌,刹那之间,便是重重的撼动在了那恐怖的黑洞之上。 所以,禁忌的意志中有不可抗衡的天威在咆哮,帝道之下都要被碾碎。 在棺材前方,方台的最前沿,从左到右依次放了五件东西。左边是两幅卷轴,右边是一卷不知名的兽皮,和一柄插在方台上的黯淡大刀。闪着蓝光的海兰珠位于最中间。 “按照曾镇北这十年来的用兵策略来看,我有八分把握是如此了!”慕容恪答道。 以冰璇的高傲,若得知凌风已经成婚,一气之下,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幺蛾子来。 四人虽然在人数上占据着优势,但是也不敢大意,这黑衣人的实力确实是高于他们,这点他们是不怀疑的。但是他们四人对付一个,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相当是刘一飞的岳母,可是宁寒香的母亲跟刘一飞说这事,不免也很不好意思。 突然,那些士兵如同得到命令,齐齐转身,步伐整齐一致,在中间留出一个一丈宽的通道,直直通向曲老所在的地方。 第400章抓捕 朱信之一点都不怕的模样。 他一步步走到李希跟前,到了李希跟前,便抬手做了个揖,仿佛两人只是出来闲逛在林中偶遇,语气淡得不能再淡:“李侍郎,许久不见。” “淮安王爷!”李希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为何会在这儿?” “李侍郎又是为何在这里?”朱信之勾唇,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北魏人,仍旧是闲话一般的语气:“瞧着李侍郎身后的这些人,好像不是京城人,也不是我东陆人吧?前些日子李侍郎从天牢离开,未曾跟我打一...... 其实将“航海家”服务于“外国”的现象,与我国春秋战国时期,那些在各国,寻找实现抱负机会的“客卿”做类比,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如今的肃王府,已经足以让所有临安官员敬畏有加,比起当年的成康帝赵睿,还要更有威严一些。 而就在后台的这些乐团成员,在对这次神奇经历议论纷纷时,宁夜和江静怡两人则来到了剧院前台的空旷舞台之上。 刘德还没有收到系统的消息,显然彭越、魏延二人并没有战死,着让刘德在担心之余,也是松了口气,显然并没有到最坏的结果。 “诶。”莫嵩有点懵,但随即想到陈叔有可能回去了,毕竟,这里是他的丹田,可能一会儿的尝试不能在丹田里试。 招式被破,气机牵引之下,龙行只觉得经脉动荡。可是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巨大的狼牙棒当头而来。龙行手中丈天尺大亮,大吼一声,硬着头皮迎向巨大的狼牙棒。 更为重要的是,“托多苏斯桑托斯湾”是一条,中型河流的入海口。 虽然是寄人篱下蹭吃蹭喝,但是在他心中,楚家与他自己原本的家无异。 “黑森城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那个地方已经没有活人了,邪教徒也不知踪影?不知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白狼问道。 刘贵虽然摆手称不敢,但从咧到耳根子后面的大嘴可以看出来,刘贵对刘哲是非常满意的。 “羲和金针!”云炽惊喜地说,这一套羲和金针和玉虚交给她的望舒冰针是一套的,一冰一火,似专为她而设。 自从那天般若说狐狐有事儿去处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狐狐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期其实可以适当地做一些爱人运动。 “我杀了你!”轻吼一声,绝狼瞬间闪身,身后留下了一道残影,抬起手臂对着铁木云面部狠狠砸去。但就在此时,铁木云也变了,头发和眉毛瞬间变为了血红色,猛然间睁开双眼,两道血光穿过绝狼的拳头,射向天际。 她让张四儿不要妄动在山洞里等待,自己却利用月明金缕衣的隐形功能,一路往南边设下了很多约隐约现的线索,引导着恶魂们往南面追查。同时又放出了宗门的符咒纸鹤,状似隐秘地往南面的方向探路。 狐狐身为长苍白修,自然是有一定的知识面的,虽然长苍依旧是属于人界的,但是好歹是相较于人类拥有不一样的能力的存在。 林鹏比林老夫人看得还要透彻,还有长远,这林国公府若不是有林暖暖这孩子先前咬牙挺着,只怕是早就分崩离析。 郑长东的狞笑渐渐地止住,他死死地盯着季言墨,企图从季言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看出一点点的破绽。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扎好架势,铁木云警惕的望着黑暗守护,而他终于明白了试练塔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这下好了,那只阿飘直接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第401章梦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防这些北魏走狗跑掉,她不敢大意,进林子虽然只带了黎尚稀他们几人,却早就让隐月楼的杀手埋伏在外。 若是真有什么变故,她也有个接应的人,不会放走任何一个敌人! 陈渊这会儿出去,正会落入隐月楼的手里。 很好。 她给贺满袖使了个眼色,贺满袖立即会意,不再跟这些死士纠缠,追着陈渊跑去。他轻功很好,陈渊根本跑不过他,不多时,两人就遇上了。贺满袖的武功属于飘逸型,却不是陈渊这种世...... 聊的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章乐说她总会在哪些哪些地方看着他,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们二位来,肯定不是为了投奔我们血狮吧?”守卫甲开口问道。 “说起来,我今天原本可以去饭堂吃上红烧排骨的,因为你一句话,莫教官又喊住了我,”柏一帆说。 不料许红帅根本不管蓝义梵的死活也不在意刀子直接扑上来,连话都没有一句。 老实说,秦阳真没看明白,守卫乙这唱的是哪出,怎么事情没有办,就开始张嘴要酬劳了,况且还是他分内之事。 丹麦奢侈品牌创始人亲手剪裁的雪白西裤,将她修长却不失丰腴的身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圆翘高耸的臀部线条更是被这个姿势完全凸显出来。 一听到她这么不在意的说到“年薪百万”,他心里就特不是滋味,像他这样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休个假想约妹子去海边度假,还没出门就被叫去做事的人,竟然也就这个薪水。 巴克利和史密斯这一次都选择支持雷霆,因为雷霆队实力比鹈鹕强出太多。 让她听声音,其实她是没听得太出来的,一门心思地只想着关于对方的剧情。 慕容峰知道,蒋如云这句话,表面上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实际上,是说给慕容雁听的。 智普上人双手合十,颂念:“阿弥陀佛!”手一挥,金色法杖再次出现,在智普上人的催动下形成一道金色光幕将正道弟子护在其中。 看着前面向回行驶的马车,雷动眉头一皱,而这时的龙浩却是微微一笑。 “呵呵,都说主随客便,我可不敢打搅少侠的修炼。”听到招呼声,听得出叶拙的心情很是不错,鹿道人连忙迈步走了进去,边走边道,走到石桌前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有些愣神。 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陈宫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最终的,还是认命了。 其手一番,一个迷你的玄龟壳物体出现在手中,闪现着幽黑之光,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入,玄龟壳洞府顿时乌芒大放,意念激入,一声嗡鸣声响起。 杨剑有些感动,寻仙学院的人看上去都有些不靠谱,但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不过,如果傲龙每次说完都不在后面加一句自夸的话,杨剑还是会出言感谢一番的。 骆天不敢有丝毫放松,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叼在嘴里,左手搭在自己的右臂膀子上,喉中闷哼一声,将脱臼的右臂接上。随后吐出树枝,又紧走几步找回自己的短剑。 相里兀却是遥遥飞了过来,心中讶异的叶拙眯眼仔细盯瞧,才终于看清了,相里兀脚下踩着一只什么东西。 宇宙升级,吴明也没有多少经验,但至少这个世界是要大大扩张了,这毫无疑问。 想到此,他连忙拨开老妈的往他脸上捏去的手,着急地看向闻鹿鸣。 这时,陆明舒身上再逸出一道绿光,藤条的虚影从绿光中爬出,光罩陡然得到加强。 第402章恶心 朱信之茫然的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四周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他眼中什么都不剩,只剩下眼前这人平静的面容。她一双眼睛真的很美很亮,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干净得让他感到一阵陌生。 “我要走了。” 她开口。 朱信之没能回过神来,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人就走到了这一步。他昨天晚上去别宫的时候,裴谢堂对他避而不见,他尚且没能反应,他只当她是闹了脾气,等他将这些...... 这次,传话弟子又传唤来了两名人证,这两人原来是方步与赵眉,清虚峰的人见此都大为吃惊,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出来作证,是给谁作证的。 何朗两眼大睁,很是惊讶,他瞄了眼前方的老妪,见她也在向自己这边看着。 面对骤然出现的黑衣人,邵安毫不害怕。因为能半夜三更穿一身黑,并且光明正大的飞进来的事,只有张三做得出来了。 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宫殿,这也是生而为人能达到的最极致的地位。 这就有些不讲道理道理了,还说昨天晚上在赌场里输了个干净,还欠了人家不少的钱,需要在这里补上。 “好,你们几个都相互认识了,以后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追求大道的路上,携手共进。”师父诸葛至尊说道。 “成君明白,朝堂之上,天下之事已是难以尽如人愿,这朝夕相处之人又岂能再不情不愿,如此,岂不是太苦了些。”霍成君对于刘病已第一次开口的解释,淡然一笑,她已放下,所以也不在乎那些事。 我没有马上调动神力攻入命宫中,我必须要先恢复神力,再作打算。虹桥构筑成功后化作了稳态,不会再消散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必要再冒险了。 还真别说,一句秃驴,让周边的人,那一个也是想笑,可想一下这和尚的功力,大伙一个个憋气憋的难受,没有人敢有胆子,去嘲讽一个第三层境界的高手,那种怒火不是谁也能承受住的。 “这个破绽就在眉毛上,因为血燕窝中是含有血丝的,所以制成的面具在眉毛边缘会有细微的血丝出现。”菊少保盯着狄舒夜的眉毛。 历来,想要搞鲸吞,往往是失败,比如日本,想要靠着三个月灭亡中国,往往是头破血流,耗尽了国力。 兰斯有行然,旋即有点疑‘惑’起来,‘穴’居魔的隐藏能力很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这批‘穴’居魔的速度和敏捷为何会这么夸张? 而这一刻,赵朴要做的的是,逼着贰臣当忠臣,给那些眉来眼去的臣一个警告。 不过因为考场分配的早,如果他们真的已经联系好了周围的人,想要不挂科毕业倒也不是很困难。 两团柔软和陈韶的胸膛贴在一起。因为紧贴着的原因,所以已经变形,但弹力又很足,只要有点空间,就会变的更加浑圆。 “去森林里面吧,在那里面不容易被找到。”林一峰指了指自己左侧的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森林,对着罗特说道。 没有理会他,狄舒夜站在大坑边缘,看着里面的巨大尸体,忽然感觉到体内的丹火微微一颤。 夜色之中,尽管有各种法术照亮,但是五人依然只能看到一个个怪影在闪烁跳跃。这些怪影身手矫捷,虽然比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个差了好多,但是大部分的一级巫术,他们都能闪避过去。 毒岛冴子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上面人的忙,就算是想要找到能减少冲击力的垫子之类的都没有办法,唯有神情焦急的看着上面,期待李叶能平安的下来。 第403章护主 裴谢堂眼底涌上来一股怒气。 是她觉得不堪吗? 不,不是! 她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话语,便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王爷,东西给了宋山道长,宋山道长做了法事之后,郡主的亡魂应该就走了吧?不会再继续纠缠王爷了吧?” “嗯。” “王爷受了她这么多年的气,以后就可以完全摆脱她了!” “是啊。” “王爷,等她走了,属下要大醉一场以示庆贺!” “我与你共饮。” “王爷大动干戈去泰安王府找脐带...... 而四大神兽坐落的地方,却是十万年前妖兽纵横的龙图大陆,也正是如此,才会让龙图大陆演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只见李寻欢此时忽然起身,他一语不发,竟是准备要拨开众人,走出去。 他的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比如,为何秦雨会死而复生?为何自己会失忆?为何她不愿自己记起她? “果然是千古不现的奇才,临仙学院这次注定要再大放光彩!”有人看着姜承道,不由啧啧声不停。 昽沢在外室听突然没了动静,掀开帘子一看,宓姝晕了过去,暗道不好,现在还不是让她死的时候。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剑泉知道里面的构造,虽然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依稀的红光从最深处发出来,但是剑泉也明白怎么走下去。 因为神州此时的灵气已经全然恢复,按照各自门派中的古籍记载,在古时,神州灵气是可以直接让人修到反虚巅峰,随后登仙而去的。 他总觉得胥固这次中毒,不是那么简单,自己暂时没有想要胥固的命,那还有谁,是比自己更不想胥固还活着的? “既然二位都说要见见他,那就随我来吧。”叶知秋说完便起身领着这两人朝铸剑山庄的机密之地——落剑堂走去。 尤其以修为已至引气巅峰的武当掌门俞青阳受到的冲击最为巨大。 不等唐徨思考原因,凶手已经扑到唐徨面前,伸手握紧插在唐徨肩膀上的匕首,然后用力刺入。 这位貂族公主身姿优美,全身毛发如雪,俊美非凡。尤其是身后那两条随着步伐摆动的尾巴,更是让清洲众将领对紫竹林貂族拥有猫族大帝血脉这个传闻深信不移。 呵,我们是朋友?我们可高不起。你家张主江诚可厉害着呢,其实呢?不过人渣一个!“男生说完就仰天长突。 现在可能的消耗吧,而且自己的技能带有吸血的能力,虽然不多,不过总好过没有。 但是当隋宇猜到某一点的时候,整片地砖终于不堪重负直接以隋宇为中心,四周的地砖不断向下掉落。 她穿的是至少5厘米高的厚底皮靴,这一脚直接就把唐徨踹懵了。 兄弟俩说了几句话之后,扎尔塔表示想见见父亲,雷姆洛斯便引着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如果是最开始洛羽不会这么选择,轮回眼就是一个作弊器,六道‘佩恩’通用,任何动作都会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对一而已,谁怕谁呢? 这是一条很长的铁链,有大拇指粗细。铁链上每隔十几厘米,就挂着一片三角形的铁片——边角都很锋利的铁片。 虽然在金属球撞上来的时候隋宇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震动,但是脚下的地面却完全没有发生任何龟裂坍塌。 唐凰一步一踏,所经之处地面纷纷炸裂,宛如一头洪荒巨象般冲了过来。 杨烈双眸似合非合,极速运转的灵魂力于其中闪烁,眼前的再也不是浑然一体的球体,而是化为了一束束诡异的灵魂念力。 第404章弥留 “看天命吧。”高行止怕她伤心太过,会伤了身体,轻轻搭着她的肩膀:“先等郎中来看看,我先传书给冰心堂的人,让京城附近的医者都来!” 裴谢堂麻木的点头,全然依赖信任。 “我去喊人!”朱信之见大家都围着篮子,裴谢堂同高行止之间,是他插不进去的鸿沟,他不忍心再看,立即就转身走了。 承平寺里常年都有钻研医术的高僧,他素来相识,便去请了人来。 刚走回厢房这边,孤鹜已寻到了承平寺来,见到他和他身后跟...... 萧扬知道被人抓中,暴喝一声,向前猛地一穿。他身上的t恤受不了如此大力的撕扯,登时被扯破。 “还是去看看吧!”剑灵穿起外套,刚想出去,就听见了开门声。 众人对这个当然也没有异议,都表示回去以后会做好相关的安排。 程浩坐在沙发上抱着臂,拧着眉头,挑着一双星目望着自己,好像一直在压抑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们觉得杨辰非北山主城的人,表现再优异,也和北山主城没关系,北山主城自然是要针对的。还说杨辰不过才闯到这点层次而已,北山主城历届并非是没这种天才。 王麓水和萧四明向宋任穷和陈再道汇报了横扫邢西地区和消灭刘磨头部的的战斗经过。 头发凌乱、面露疲色的阿明在两个武馆弟子的押送下,走进了院子。只看他这神态,就知道昨晚肯定没过好。岳龙武馆表面客气,但既然有过审问,就难保不动点暴力手段。 这些工作的开支都由男爵大人陶腰包。民众们忙忙碌碌地平整土地,推沙运土,建造水渠和蓄水池,也获得了一些劳动收入。 萧浪动了,身子轻轻一跃,直接跳下了大树,人在半空吹了一声口哨,他那头毛驴就从灌木丛中宛如利箭般射来,刚好在在萧浪要落地那一刻,奔到了他的身下。 但是当两人互相之间称呼着昵称,在一间房子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的时候,身边的人养眼与否,让自己满意与否,就变得越发重要起来。 “天道法则?”王乐眼中满是困惑的看向雷兽,等待对方的解释。 sunny不可置否的笑笑,她看着因为能和金泰妍一起洗漱而将牙膏涂到手指上的宣美,惊讶于她居然还能视若无睹的将那干净牙刷塞到嘴里。 慈善基金的运作已经完全上了轨道,对于姜俊昊来说做好事真的只是回报社会而已。 随他而来的几人,还被砸躺了两个,被砸躺的人,无不是,筋断骨折,没被砸到的,则都是被吓的不轻。一拳便能将人砸飞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一定,我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出去!您看我的表现好了。”埃布尔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那次的一次赌博为他博来了圣罗尔油水最足的几个差事之一,如果能进一步得到会长的赏识,那他在圣罗尔的地位还能进一步提升。 那种特别的感觉瞬间从叶青心中涌起,这次叶青终于抓住了这种感觉。那是一股无边的悲意,此时正充斥着叶青整个身体。 将可乐罐随手一扔,罐子在空中就分解成了灵子。我抓着刀,淡淡的说:“散落吧,千本樱!”我手中的刀慢慢化作一片片粉红色的樱花花瓣,一股庞大的由花瓣组成的波浪,围绕着我的身体旋转着。 “梅尔,你谁都不欠。”安德鲁对着飞走的法师大声道。那个空中的身影渐渐远去,听到他这句话,似乎回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就渐渐消失在天际。 第406章别走 篮子虚弱的笑了笑:“郡主总是喜欢开玩笑。” “你养点精神,见完了孤鹜,我带你回家。”裴谢堂的声音很柔软温柔:“好不好?” “好。” 篮子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 贺满袖转身出去,让黎尚稀放了孤鹜进来。 孤鹜直奔篮子的床榻边:“篮子!”他喊篮子的名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我让你乖乖在屋子里等我的,你不听,你……” “大哥。”篮子打断他,将死之人,她神色变得格外柔和:“你来看我了,我...... 鹤顶红一般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物,一两都能致人性命,何况要一两斤,那年轻人再次将如凤三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如凤说你到底有没有?那人说有,不过需要她们去取。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心中烦躁,起身准备溜达溜达的时候却猛的发现远处的亮光更加明亮起来,好像有一个村落一般。 要不是师姑早有打算,自己贸然下来的话,怕是这会儿连鬼门关在哪儿都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在之前的几个场景中迷失了。 夜色漆黑,漆黑的夜色如冰冷般,星奇心现在也如冰冷般,呼呼的寒风吹拂在星奇的耳边,吹干了星奇冒出的几点冷汗,自己差一点,差一点就会见不到了聂老、乐三等。 随着灵气传递到了祭坛当中,便看到这个祭坛上,缓缓的散发出来了黑白相间的淡淡光芒。 “干!”门外足足得有大几十号人,声音嘹亮、节奏统一的一齐呐喊。 这时,楚云飞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自己与法宝冰魄仙剑的感应变得微弱,心里大惊,赶紧一收,想要将仙剑收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那胖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门派。”说罢,便再也不吭声。 严格说来,气和霸气也并不是相差那么大的东西,他们之所以感应不出来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气本身就是一种能量,恶魔果实的元素化也是转化为能量的一种,自然是可以互相干涉的。 “叫我吃这个?”秦洛樱瞪大了眼睛。我说虽然样子不好看,味道可能也有点怪,但总比你变成僵尸强吧?秦洛樱朝黑驴蹄看了看,秀眉直皱,久久不敢去咬。 这话红杏就接不上了,对于孟初夏,她基本上是毫无了解,倒是季非夜叹了一口气,她只希望孟初春能真的按照他今天说的做,别到时候还真的要让孟天长来贴补孟天久,孟天长当大哥的或许不在意,为难的却是阿兰了。 现下看着自己儿子,不得不承认李慕白起的绰号还是很贴切的,叫什么年年,分明应该叫粘豆包。 江蓠沉默着,还是没说话,这是她第一次在听到那晚的事情后,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我去看看吧,我都已经是武王了。”紫鸾兴冲冲地跑到山洞洞口,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哥…家里离学校也太远了,早晚高峰得将近一个半时的车程。”君了了连忙开口。 隐约之间,凤傲月能闻到在一株花朵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凤傲月看着黑暗之中,散发着光芒的蝴蝶们,而那一大片的蝴蝶,在凤傲月的周身,围绕了一圈之后,突然向某一个地方飞了过去,就好像在指引着凤傲月前进一般。 有一抹刺眼的光芒,渐渐浮现在了凤傲月那双墨如深渊般的眸子中,那一抹光芒就如同寂静寂静黑夜中的一缕微薄的星光,瞬间点燃了凤傲月心中所有的希望,期待。 第407章 亡故 “你说什么?”她茫然。 孤鹜气得甩手而去。 然而一小会儿后,他又重新回来在她身边坐下,闷闷的将一个递给她,他板着脸:“这是给你定做的衣服,裁缝明天要来,你不准乱跑。” “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衣服了?我有衣服啊,王妃给我们做的穿都穿不完。”她很奇怪。 孤鹜闷红了脸:“给你你就收着,废话那么多!” “哦!”她就闷闷的收了。 孤鹜看了看她,片刻又说:“这不,马上到你的生辰了吗?王爷给我派...... 这场晚宴是一场慈善晚宴,是由拾一基金举办的,而拾一基金的创办人是大皇子殿下宗政桓渊,慕容行止出现在这里倒是情理之中。 然后,他这个做徒弟的就理所应当地接过来师父的任务,他现在要拉到四百票,这算了算差不多是整个高二年级的人了。 申一辉打发部下后,就直接走到除冰后的停机坪那里等着了,找到个地方就坐下了。 不管之前做的各项检查结果如何,不管大夫怎么说,她就捂着胸口,唉唉的喊“难受”。 高进话还没说完,宋辞就将对讲机给关了,高进的耳机里只听到了一阵乱电流,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沈雄全都看在眼里,“安氏”的表现太有感染力了,沈雄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路变化。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种场景,不过黑很确定这个神秘的机动步兵绝对不是那个男人搭乘着,因为感应不到slm携带者的存在,他让断罪也离开了这个遗迹。 啪嗒!一辆直升机的螺旋桨被打断,扇叶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轰鸣,接着火星四溅,直升机螺旋着开始坠落。 一年前自己醒来之后,才弄清楚当初发生的事情,本来是想把杜沁心杀了的,可唐容谦以死相逼所以只能作罢。 她按照警察所指示的方向往里走去,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从自己的眼前晃过。 郑发经过夏薇的身边的那一瞬间,夏薇清了清嗓子,下了决心要跟郑发这样做。无论怎样,郑发当年对联辉集团作出贡献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其实,魏通当天就想邀请叶云来做自己的位置,自己退居二线。他相信,一旦有叶云相助的话,自己绝对能统一整个城南的地下势力。 此时墨东炎他们要是在这里,看到东方白衣这个模样,一定会叹息摇头。 帝天跟着管事,经过了几处转弯,出现在了一个大房间之内。里面有着一张长方形椭圆桌子,两边还有着几张椅子,空气之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凝视扑鼻。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无线电,所有的通讯往来只能依靠人与人zhijian的传递,或许他们在逃亡的路上。来不及,也没时间联系旁人,以至于和外人彻底失去了他们的踪迹,薛延陀人找不到他们,大唐这边也是杳无音讯。 “没…没有。”南宫墨连忙摇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惜眼底的笑意却完全的出卖了她。 “娘娘您就安心吧,奴婢与钟粹宫的掌事宫婢蕊芽一定会好好挑选。”芩儿恭顺的回了话。 得到的杰伦是不可一世的薛延陀二王子突利失当场阵亡,被流矢射中,死的时候脸上的表qing还写满了惊愕和不可以死。当然了,还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他注定只能死不瞑目,而且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摩耶无可,你这个域外魔鬼,造成了今日的一切,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安以纯身上有着鲜血流淌,一步踏出,出现在了摩耶无可的对立面。 第408章决裂 裴谢堂转身离开。 黎尚稀等人怕她出事,都跟着她一块走。高行止走在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朱信之和孤鹜,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也走了。 朱信之一直盯着裴谢堂的背影。 她一次也不曾回头。 他便觉暖暖的山风都变作钢刀,刮骨一般的疼,疼得他有些站不住脚。她同高行止并肩而行,高行止不知说了什么,她露出一丝疲惫,却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方才在这屋子里,她对自己冷言冷语,对高行止言听计从。 那...... 好在苏雷又寒暄一番之后,终于放过了这位新认的兄弟。蔡清嘉饶有兴致的回头看了看孙象,目光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令孙大掌门背后发毛。 为何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即便是下手最狠的打手,都无法散发出的压迫感呢? “我知道了”魏未好似陷入沉思,只回了一句,就又躺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司马远博之所以把营地弄成分散之状,除了摆明拦路的架势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隐藏两位帮手。 “当然没问题,原定的主考官就是由你来担任的。”天不毁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肩膀缓缓地颤抖着,但是没人会认为那是悲伤导致,她发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声,像是精神崩坏一般的啜泣,又像是狂妄自大的惨笑——那是一种令孩童失去睡眠勇气的笑容。 “即便瞒不住,也可以瞒住那个死者家属的死讯。”向海笙自信地说道。 若是王家敢贸然对断天城发动战争,那么等待王家的后果便是郡府派出强者灭了整个王家,王家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呵呵呵。”说完,云本初就消失了,只留下苍老的笑声在院长室中回荡。 这个作战计划简单有效,三人斟酌片刻,没有什么致命的漏洞。其中最大的不确定在于叶聪潘子明两个普通人,能否拖住潜入的妖怪。 最近的一段时间,他虽然修炼和参悟仍然很刻苦,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上面,不过最起码早餐晚餐还是和周莹一家一起吃的。 潜藏在苏辰体内不知道什么部位的黑石时隔这么长时间,也终于再一次具象化的出现了。 这样一个巨人的跌落不同以往,犹如陨石一般,无限向下直击地表,在坠落的中途,进入大气,被引力进一步俘获,陡然攀升的坠落感惊醒了零。 在叶林就要来到梅山城的时候,在蓝家一处医馆里面的萧默然,收到了蓝心派来的武者的传信。 “孟妮雅”料想不到他竟然还深藏着对勿萱之前恶意中伤行为的埋怨,但只是远远观之,并没劝阻男子。 反而所有的潮水,以无法阻挡的态势,刹那间蔓延他的全身,把他撕裂成无数碎片。 寻找之中,叶和司徒剑南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大家心,好像有些不对劲!”叶的目光四处逡巡着,想要找到那丝危险的来源。 或许是他没有遇过现实中的轮回者?但他方才的话,却似乎否定了这个事实。 遇到了问题之后,肯定要汇报给武极神宫,毕竟现在的事情,按照现在得到的消息看,还是有些严峻的,这么严峻的情况,由不得这些梅山城的众人不警惕起来。 对于张让来说,他全部的倚靠就是汉灵帝刘宏,刘宏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不能不令他担忧。张让必须要留后路,来应付刘宏驾崩后的局势。 太强大了,现在的霍森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无论是度还是力量,都与刚刚有着天壤之别。 第409章祸水 提起这个人,裴谢堂笑容有一瞬间的勉强。但她很快就恢复如常:“都是。” “老谢,不要这样!”高行止盯着她:“你若是舍不得他,其实不必……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对吗?” “我裴家的孩子,没有父亲母亲都能茁壮成长,从前我爹也没有父亲的。”裴谢堂抬起手抚摸到自己的小腹上,还未显怀,然而,她知道那里有一个生命在其中孕育,神色不由自主的变得格外温柔:“我祖母能将我爹教育得很好,我爹能将我教导得很好,我也一...... 古人有三年守孝期,乔安明没这么传统,但杜箬觉得该有的礼还是应该顾忌的。 一些人才刚说完,天空绽放金色霞光,有异彩垂落而下,天地一片祥和,之前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 可恨的是,他刚刚生出这念头,他眼前的对手立即不顾一切地缠上来,用的还是两败俱伤的惨烈打法,完全就不考虑自己的性命。这狗东西,拼尽一切,唯一目的,就是要击伤王乾元的太渊号。 尤其是看到她与陆逊谈笑风声的时候,他心底的不开心就到了极致。 可我想破脑子也不知道是谁,导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开例会也没听进去罗萍在说什么。 玄兽完全没有现危险来临,它看到我不断后退,以为我要崩溃,攻击更猛更迅,完全不留后路。 她在这里规规矩矩的约束着自己的性子那么多年,只是刚才那一刻的时间便已经被她一句话给弄得烟消云散了。 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杨过’选手不知道为何会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乔安明,果然斗不过你!爱也爱不起,恨也恨不起,上天入地都随你,即使已经到这一步,她还是只能乖乖躺在他身下,听他讲这些醉人的情话,然后时时要担心着哪天又要被他狠心的抛下。 2秒之后,敌方战损率一下就飙升到了惊人的780台每秒,不远处的太空之中到处有机甲爆炸的火光出现。 众人只当唐果果只是住在京城的老百姓,因此也没有多想,几人一同走出去时就看到了庞茜茜,因为喜欢唐果果,连带着庞茜茜都受到了满满的热情。 唐果果扫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冷哼一声,再次用力将御言的脑袋撞了上去。 白无常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刚看到想看的地方,主子竟然就要走了? 而金灿俊取出匕首,他本想也这样离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霍然抬起头,看向身后的楼道。 “珍妹妹这是做什么?大皇子好不容易陪妾一次,就要被她拉走吗?”柳姨娘嘟着嘴,一脸的哀怨。 “方丈,我已经把这附近都包下来了,这个区域只有我们。”宁德佑过来说。 厄洛斯点了点头,这个他记得,不就是有人打偏了,打醒了触手老哥么。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他在来之前听到的那个加急消息实在是太严重了。 “狮哥,我刚想起来,常痈这家伙画的不是普通蛊咒……”胡常亮言语中满是焦急。 雾气也在这个时候悄然开始蔓延,打破了前两天白天不再蔓延的规律,变成了无时无刻都在蔓延。 大熊高大的身躯如一个金刚,一脚抬起,猛然落地,大地都是一颤。 本来,因为临近过年,街道上偶尔几家店铺门口奢侈的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儿或者花灯和满目的红色对联儿挂钱儿映衬出了独属于过年的暖味儿。也会有些爱热闹的会为了这丁点儿暖味儿忍受住寒冷出来逛逛街街。 第410章局计 太子闻言倒是一愣。 他还以为,陈昭是来替陈渊请罪的,万万没想到,陈渊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这两个人,必须马上除掉。”陈昭目光全是寒光,他一字一句说:“李希留不得,陈渊更留不得。” 太子惊讶:“他是你的侄儿,我还以为……” “在老臣的眼里,没有哪一个人比殿下更为重要,别说是一个陈渊,就是我的儿子陈放,我也万万留不得。”陈昭一字一句说着,便道:“这种时候,殿下千万要沉得住气,记得,你必...... 赤火之龙直接将枯骨给破开,燃烧的火焰将那一道道魂影碾的粉碎,烧成灰烬。 叶蓁就盯着那马车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将目光收回,对着身后的妙蓝道:“我们走罢。”回府还有事等着她解决。 他回到总部,开始坐立不安。即便多般说服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查了她的底细。 像上一世般,自己没有半分心眼,结果呢?被李嬷嬷与林氏死死的揉捏在手心,被她们耍的团团转,在这后宅里谁没心眼能安然存活下去? 可欣心里内疚了一把。觉得对不住林然的。作为嫂子林然对她已经很不错。时常会照顾她。可是在她心里已经入住为先。跟西西比较亲近一些。所以才会事事向着她。这对林然不公平。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走到她的面前,用非常富有磁性的声音问了一句。 不让此子吃点苦头,怎能咽下这口气?使出绝招寒空诀的第一式寒刃,温度骤降,冰寒之气从四面八方扑来,花、草、树、山结冰。 齐鸣在空魔城外面收起飞舟,将浑身用黑衣笼罩起来,然后走进了黑魔城。 所以在道上的人从来都看不惯那些衣冠楚楚的人。千期月虽然没有到厌恶那么严重,但还是有些许偏见的。不过,他既然想演,她陪他玩玩也行,刚好最近也发霉了。 老夫人开始在府里坐立难安了,本來老大出走,老四又被革职,这把老三又是犯了大事,叶府现在就是七零八落了,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叨着佛祖保佑。 若不是德军闪电战的光辉太过耀眼,以铁木辛哥在波兰战役中稳打稳扎的战术,要是放在上一次世界大战里也绝对能够堪称是货真价实的名将。 这种情况就让剑侠客很纳闷了,到底六龙太子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吗? 只不过,连云城体会的是全新的东西,是之前完全没有体会到的理解。这理解让他觉得自己又仿佛晋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是在一个熟悉的领域里面变的更加熟悉。 福禄寿三星听了唐僧的话,顿时也收起了对唐憎的轻视之意,目光略微有了一些钦佩。 三分之二个峰峦露在外面,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恨不得直接醉倒在里面,将头狠狠地埋下去,再也不愿起来。 再加上本身剑侠客的善恶值就已经顶天了,稍微消耗一点善恶值对剑侠客来说值不够是九牛一毛而已。 一袭烟灰色广袖布袍的年轻人跪坐在几前,自顾摆弄上面的棋局,七个壮硕的劲装剑客靠墙拄剑而立。 有好几次,看着就要与湖面持平,身体紧贴着湖面平移,竟相似用脸去刮湖面,看着甚是危险,让不少人心跟着一惊一惊的暗中为他捏一把汗。 阳春白雪一折,反手就是一招秋里看花,那秋里看花还没全部使出,紧接着一招开门望月便斜着划了出来,正好划在火伤鬼的大腿,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第411章同窗 夜,更深了几分。 刑部的天牢素来鬼气森森,暗夜之中,仿佛无数魂魄在黑暗里纠结,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来人,无端端的让人心里发毛,连背脊都跟着凉了几分。知道天牢是个什么地方的人都说,夜不进天牢,日不过杨岗,那天牢却是比野兽纵横的杨岗更令人心肝胆颤! 然而,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怕死不怕鬼的人,总喜欢在夜里造访这地牢。 风从外面吹进来,墙上的火把微微晃动,侍卫靠着墙壁打呼噜,忽觉身上一凉,等回过神来...... 这是所有炼气士都不允许的,如今已是末法时代,灵气本就是稀薄,存世的炼气士不多,倒是能够满足修炼所需,但是如果人人炼气,以后灵气从哪里来?难道用瓶装起来,百年以后拿出去当做宝物卖? “机遇?怎么说?”三代不太明白大蛇丸的意思,怎么就变成了机遇了呢? 我相信多少有几位同仁有这样的想法,不都说不愿意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吗? 继续朝山上前行,山间的林木愈的葱郁,平常的草垛都有一米多高。 “我只能告诉你,尹秋云是真的怀了身孕,就这么多。”聂风华说完这句起身就走。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事事都要逆着她的意思,一定是有人有意要害她们,一定是的。 “但都没听说他有什么诽闻呀。大概忙得没空找伴儿吧。”我想他到他和关毅,心里有股儿辛酸。如果将来我与我的孩子不合,我会不会难过地死掉? 说完他那枯萎的身体不断地缩水,先变成干巴巴的,然后那些干巴巴的身体不断地裂开,他的身体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粉末。只有那双眼睛掉落在了这些粉末的最上方。 就在李逸全身冷之际,红猫巨大的身躯直接倒下。硕大的身躯跌在地上,让李逸脚下的地板都颤动起来,就想引地震似的。 杨波看向杨父,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出院的时候,杨父手术应该有不少钱,即便是买了家具,但也花不了太多,这还只是三千块,难道就拿不出来了? 本来许知颜只是随意说一句这件事,谁知道这人竟然当真了,这让边上的许知颜都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齐原又找到了其余200工人,对他们进行重新管理分配。 “这,这……”陈安雄脸上不由冒出浓浓的慌张,难以置信,他又盯着许默,神情宛如见鬼一般。 姜幼眼睛湿漉漉的,清澈乌黑,鼻头和脸颊都泛着绯红,皮肤像从鸡蛋壳里剥出来一样白嫩,红唇更是水润诱人。 白尘没有去打扰周媛君和她学生的团聚时刻,而是走到了洞穴里一个水潭的边上。 考虑到后山中有许多异变的野兽出没,搜救行动在权衡安全之后被迫停止了。 苏南枝只记得叶枫把沈远坤给踹成了太监,根本不知道叶枫已经直捣黄龙,帮她把债务的事情解决了。 姜且想说就不打扰他们朋友聚会,谁知道被赶来的宋今禾横插一脚。 忙里抽闲看了眼手机,发现陈最没有收款,也没有回她任何的消息和电话。 那这次老夫人中毒事件,就将他心底那最后一丝感情也消磨没了。 族长那边是怎么决定的赵荭不清楚,这时候赵荭心里很想骂一下古代的这些个破规矩。 “呵呵!”唐舞麟笑了,不只是他笑了,他身边的同伴们也笑了,跟唐舞麟玩龙?送死的。唐舞麟挥了挥手,随后脚尖点地,只是度普通的迎了上去,淡定中带着一丝讽刺。 第412章棋子 “过去同窗,我也没看出来,子桓你是这般心狠手辣、是非不分之人。”曲雁鸣也开了口。 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片刻后,陈渊转开了目光。 他叹了口气。 陈家大势已去! 他这一夜在天牢里待着,目睹从天牢里走过的人们,看到好多从前从未联系到一起的面孔都为人所用,他心中便感到隐约的不妙。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做了旁人的棋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家已是众叛亲离,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些人都...... 毕竟立下了天道血誓,他们对于秦浩,已经是全心全意的臣服了,现在自然会担心他。 放开了我的下颌,手伸到我的腰间抽走了我的腰带,转眼的功夫就束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是以魂阵为蓝本,揉入了咒道和鬼道的武技在里面,阵法的威力提升百倍。 不一会儿,出租汽车在南门桥头停了下来,李振国付了车费,便和赵蕙下了车。 忽然,黑风他停下了脚步,张开双臂,深呼吸,任由海风吹拂着他黑色的衬衫,露出洁白的锁骨。 赵蕙和李振国向前走着,在冷饮摊前买了两根雪糕,坐在阴凉处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赵蕙的爸爸、妈妈便到外面厨房准备晚饭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赵蕙和李振国,他们感到有点累,就到赵蕙房间休息去了。 赵凌云知道面前的秦浩就是刚才的‘阿飞’,傅光却不知道。将傅光废了之后,秦浩嫌人皮面具不舒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傅光怔怔的看着秦浩,秦先生为什么说他废了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学校的审察下来了,杨波、赵蕙、刘红等人被学校评为了‘入党积极分子’,赵蕙非常高兴,心中的干劲更足了,她想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 正当花木兰感觉离开王屋挺远的了,就想跟骆子峰算算白天的账了。此时,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叫。这个叫声,让花木兰和骆子峰面面相觑。 赵川也很惊讶,他不记得原著里阮柔有过这样的吩咐,显然,这是阮柔刻意照顾赵家。 想到将有好长一段时间,能得清净,不必闹心杜明德总阴恻恻紧盯了她的目光,乔澜顿时觉得迎面吹来的风都忽的清爽宜人了。 直到黎茉把蒋寒笙因为时羡留在青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她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鬣狗和狐狸的态度其实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天藏想了想,还是强行找了个话题。 还下了死命令,只要是这个男人需要的东西,一切都给他准备齐全。 庞茜茜只觉得身心俱疲,这些年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笑话,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个好夫君,是,唐耀祖对她确实不错,但是只要他娘一发话,她就算受了委屈他也不当一回事。 但是肉贻的材料不好寻找,且价格昂贵,哪怕是在青叶城内,也只有城主阮柔那里有一块肉贻。 村里的地颗粒无收,村民们没吃的,就吃草根,草根被吃光了,全村人一起逼迫离乡去逃荒。 这些特点都能令朝廷官员,禁军和百姓折服,和老迈的司马伦相比,更好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附近有山水瀑布,还有彩虹,这里是一片花海,那些植物长的不高,勉强能过膝盖。 麦基能说什么?防守李幸的人又不是格林,他不知道李幸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有多恐怖。 冷山眉头一挑,有些傻傻的看向刘通。要知道,虽然他已经是武道联盟的成员,但每日也在疯狂的修炼,只希望自己的修为,能够更进一步。 第413章突击 在京城四年,孟蜇平一直没有用李希,等李希地位稳固,从宣庆十九年开始,李希渐渐得到了孟蜇平的重用。 很多事情,孟蜇平不方便完成的,就由李希来完成。 比如栽赃陷害。 李希负责京外大营,平日里会在外巡城,宣庆二十年的时候,孟蜇平便陷害过朝中的御史彭元,他让李希带人装成是凶悍的家奴,四处在城外抢夺农民的土地后,留下话来说都是彭元干的。百姓们受了冤屈,上告到京城,李希就负责截杀,引起众怒。这事儿在...... “真的是我二哥!这太好了。”此言一出,叶悦二人瞬间欣喜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杨沐的才艺卓绝,但虽然唱的好听,李艳阳还是淡淡的忧伤,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赶脚。 “其实没什么用,对我的能力提升可以忽略不计,打一天球没准能提升万分之一吧。”白愫的说法有点夸张了,但是也间接表明了觉醒能力自主锻炼带来的提升微乎极微。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夏元来不及多想,他脚下的步子细碎的往后退,在退无可退的时候,他突然身体后空翻跳起来,而这个时候叶苍穹的手还是准确的将夏元的手给抓住,然后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秋华峰山间,恢弘广阔的黑石广场内,就在外围的观众席间,上万年幼的叶家弟子,纷纷为这场精彩的比斗,欢呼喝彩之际。 “阿衿不要自扰,为夫对阿衿的爱,可有创世神见证呢~”宫无邪刮了刮云子衿挺翘的鼻尖,温柔的安慰。 不过瞬间人便消失在房间内,然后又出现在了院子外面,只见那年轻男子对着沐秋施了一礼:“这位道友远道而来,‘言默’有失远迎,请见谅!”男子看起来风神俊朗,翩翩有礼。 能够萦绕轻灵意境的高阶风属性灵物何其珍贵,又岂能如同恒河砂砾一般,被他走在路边,随意发现? 老人也不拖泥带水,手臂一挥,柔和的玄力笼罩着几人,身后的空间顿时一阵荡漾,一如出现那般,裂开一个数丈的空洞,他们的身影缓缓的淡化开来。 对方似乎懒得和雷雨这样的路人甲废话一般,嫌弃的对着雷雨挥了挥手说道。 “哈哈,是挺贵的!”车上跟着李嚣来的兄弟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刘梦儿穿着一身紧身的军装走过来,而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比较帅气的教官。 “这次我们任务成功之后,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卯月夕颜对着身边的月光疾风询问道。 安娜素來的服装都是皮革材质单,或是豹纹短裙,总之很暴怒很性感,有一种野性的美。 “我说过多少回别同我来这套了,等太子哥哥回来了,我就解放了!”凤舞很是不满唐影对她的称呼。 说罢转身便离去,身影轻掠而前,白衣翩翩,墨发微扬,犹如谪仙一般,根本不似血族的首领,嗜血的魔鬼,然而,他手上,却残存了太多太多的血迹了。 “你干什么?她的手受伤着?上官傲放开杨诗敏?”杨修杰激动的说道,想冲过去,但是杨诗敏的手,在上官傲的手中,怕走过去,上官傲会更加折磨她的。 对于玲花的这声结界,甄宓并没有拒绝,就算对方不管是修为还是年龄都要超过她。 伴随一声巨大的声响,大渝商会的商船爆发出漫天的火光,将这寂静的夜与江渲染得血红,阿贵和逃离了商船的船员看着那不远处的漫天火光,一时间双眸都闪烁着敬畏的目光。 第414章惊变 曲雁鸣又忙着去找伤药来。 他屋子里常年都备着这些东西,很快将药都找齐了,放在裴谢堂的身边。烛火下,他一低头,就看清了裴谢堂的脸色。 她面白如纸,一脸是汗,手臂上有一条上上的伤口,从肩胛骨蔓延到手肘。她的衣衫都湿透了,血还是不断的冒出来,可见人是强撑着的。 “你的伤!”曲雁鸣吓了一大跳,连忙捧起她的手臂,轻微的拉扯,让裴谢堂痛呼一声,曲雁鸣眼中立即浮出心疼之色:“谁伤的?” 他眼中戾气涌...... 孟青山不闪不避,反倒迎刃而上,手中的锦云刀与燕大侠的双刀交织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但她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天赋,要么水浇的不够,要么浇的太多,或者不需要施肥的花草被施了肥,反而将其弄死。 连忙去老队长家里汇报情况,这两天前前后后少了五只羊,这还了得? 周围的尘埃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三大帅并没有发现琴岚的存在。 天空中,一声声爆破声响起,并伴有刺眼的闪光,这正是黑桃j与黄鹰交战的情景。 “我们走吧。去买东西。”许辉南感觉怀里的人哭的差不多啦提议。 吃完饭后,严乐同林道伦回到富强宾馆,他从车上拿了黑蚂蚁,单独在一个房间制作蚁力王神液。 辉腾车向着市中心开去,走的是市区的大道,穿过几处繁华地带,最后停在了一家叫宁水大酒店的五星级宾馆门前,车上的叶猛等三人下车,进宁水大酒店去了。 点的菜是许云波自己写的,他问了路建秋三人的口味后,写上了大家都能接受的菜肴,然后又将菜单给许云艳和严乐过目,两人都没啥意见,于是他叫来服务员,把点的菜单给了她,说就按这个上菜好了。 那边厢,说彩礼陪嫁的事情说得不亦说乎,但是萧侯爷一句话都没能插上嘴,都是陈太君和老太太在说。 这景,若是在已经被幻境左右的人眼里,可能不会很漂亮。但是在她眼里看起来这桥下的景却显得有些假。 就以李亚林所在的这座城市而言,虽然英雄事务所的数量很多,但实际上真正能拿出手来的,也就只有公告牌上的那几位。 “是,我喜欢他,我中意他,我要当他的王妃。”赫拉叶对上云迟的目光,一点都不避让。 身着银色装甲的王莫莫,出现在三百公里外,和那团冲过来的银光直接撞在了一起。 就在胡宣玲面目狰狞要站起来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何娴柔出声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高差不多两米的雇佣兵走出了队伍,然后看着陶鑫鄙夷的说道。 雷东得意的笑道,如今作为西城区的地下皇帝,雷东在这二十年来,也的确是一步步走上来的。 傅知晓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只是一眼,已经全身冒起了冷汗,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瞬间就慌了,手足无措。 克利夫兰诊所,每年也都会有一些华夏医生前来学习或者说参观,而能前来克利夫兰诊所的华夏医生,要么本就是华夏顶尖三甲医院的专家,要么就是名牌高校的顶尖人才。 因为他真的很欣赏佐助,或者说欣赏对方能够战胜特瓦林的力量,以及一人肃清愚人众据点的实力。 在听说团藏被暗杀,而宇智波佐助杀死了暗杀者宇智波鼬,为团藏报仇后,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追随佐助。 眼前咬钩的这些金枪鱼的个头,每一条都超过两百斤,要不高志成吴为民这些人手上的竿子不会那么的容易的折断或者是线崩断甚至有些人拉不住竿子,飞到海里面去。 第415章破天 曲雁鸣扶住她的肩膀,他尚且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眼中疑惑很深:“到底是怎么了?禁军怎么突然就包围了泼墨凌芳?” 裴谢堂摇了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曲雁鸣见状,微微弯下腰,用手将她的头抬起来,随后,用力掰开了她的下巴,不准她咬伤自己。他目光中弥漫出满满的心疼:“你不肯说,还是不知道?”裴谢堂木然的看着他,他便道:“不要伤害你自己,我去去就来。” 他便转身出去。 穆元思一个人在屋子里忙忙碌...... 如果不是天梦哥仗着百万年的庞大精神力与精神控制力,还看不出来。 尹祁宁淡淡的声音,就像是一剂稳定剂,沈云泠浮躁的内心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我们去参加了同学婚礼,在d市,然后来到方开大学逛了逛,结果竟然让我们。 本来当一名孤儿就已经很幸苦了,还要费尽心神去胡思乱想;关键是想了这些问题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给他们徒添烦恼,何必呢? 到这个时候,虎哥伤口里的酒渐渐无色了,林白棠停下了倒酒的动作,问唐元拿来药粉,薄薄的在伤口上撒了一层,然后用纱布仔细包裹。 “屠堂主,就是这两人把我们的店铺抢劫一空。”掌柜的指着他大叫。 他这话才说出了来,便听见远远有人叫了声:“爷!”随后便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脚步,踏踏踏的跑了过来。 “杨先生,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姓杨的,所以,如果你们再敢出现在我家附近,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何霂直到把男子勒的有些窒息,才把人从门口扔了出去。 孟正辉上前将两把刀拿起来,一把给了林白棠,一把自己拿在手里做出了个防御的架势。 “我先回去处理这些事情,你在这里别胡思乱想。”贺董事长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起了她。 ‘‘你就别去了,这件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还是回家去睡觉吧。’’君舞说完扶住宫南寻坐入轿中,然后向皇宫走去。 还有世子殿下怎么会来?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 海岸边的台阶上,两兄妹就这么吹着海风坐在一起,一起吃着各自手中的甜甜圈。 何况赵昊这家伙的话有多过分,居然说灵灵是产品,就好像是生产出来玩玩的一样。 兔子冷笑一声,刚才那煞星看自己的眼神,可跟温和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莫凭栏随手将她放到自行车后座上,回过脑袋望着她那张迷人的脸蛋。 江云韶拿出玉简,想要尝试着通知外面的正神,然而玉简上的气息,却是被洞府门口的妖气尽数阻拦下来。 ‘‘宫世子未免多管闲事了吧,这是皇上的家事,其他人无权干涉。’’皇后厉声厉语的说道。 一顿饭的时间,就让他决定把活儿从他家院子,搬到池离离家院子,和大家一起干。 但炼器术多了一步,滴血认主,炼化出来的兵器,不管是什么,开光之后都需要滴血认主。 “再、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呢。”池铁树底气不足地开口。 懊恼的转身,跑回货车,就准备用一些瓶装水清洗一下,结果还没靠近。 她穿着的是长裙般的睡衣,可以说是裹得很严实的,什么都看别想看到。 现在对于世界政府来说,大敌并非是那些海贼,而是革命军。革命军这些年的发展让世界政府如芒在背,比起原著当中更加令人忌惮。 第416章 冤屈 裴谢堂一一看向几人:“我带你们出来,就是有了办法,怎么得救高行止,手中没有筹码可不行。” “现在朱信之像个疯狗一样乱咬,我们去哪里找筹码?”黎尚稀很生气。 这里面倒也有一个清醒人。 徐丹实不深不浅的看着城外的方向:“筹码也不是真的没有,那城外的别宫里不是还住着一个吗?拿了懿贵妃,我就不信朱信之会连他亲娘都不管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裴谢堂颔首:“快些走吧,今晚城门戒严,咱们还是走老...... 陆仁甲的话,噎得汪剑通无言以对,今日之局,单说无量剑派那两个苦主加起来已有不下千人。而作为东道主的丐帮人数更甚。而对方只身前来,一个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对方孤身一人的名声,绝对逃不掉。 “天堂之门中,吾王的灵魂目光在注视这里……最后的宁静由我们守护!”怒风弓队长长叹了一声,似乎是因为仇恨范围内再也没有任何敌人,此时他挥了挥手,自己和身后的所有弓箭手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 兀立巴斯也同样微笑着,曾经在科灵联盟的时候,两人也算是关系非常不错,经常一起往来,私底下也算是好朋友。 在‘感知领域’的覆盖下,陆仁甲欣赏着查尔斯跟艾瑞克这两个好基友如何轻描淡写间,将守卫柯里昂庄园的三百多名枪手全部撂倒。 相反,蔡琰生了个儿子,是交州赵家的嫡长子,今后此子含着金勺子长大,前途无量,母凭子贵,蔡家作为赵家的旁系也会兴旺起来。 “海量可不是,就是觉得不值当,也没有失去什么。”涂元说道。 所以当他拿出这么一瓶诡异的东西之后有的人惊讶,有的人期待但对于所有人来说好奇却是共同的,毕竟在传说里……巨龙可都是拥有着价值不菲的宝藏的。 “死的时候别叫?”暗哨一愣,紧跟着脖子一凉,血液喷射出去的时候,他恐惧的目光望着秦琼,嘴巴剧烈开合中一丝声音都没有,倒在了地上。 诸葛春哪里不知道上官武吉的难缠,而且他的这句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这桐华驿是在并州府地面上,而并州府的主人正是眼前这位逍遥王。可诸葛春苦心积虑那么久,又如何甘心把即将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人呢? 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同时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而且这家伙,应该还是老牌的侯爷,他竟然一次性就可以使用两组。 一想到这里,冷无面内心一片火热,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冷无面修为爆发,欺身向前,朝着宋铭发动袭杀。 “喂,还能继续憋多久?”我撒开她的脖子让她缓了口气,没等她喘几口,我继续狠狠地掐住,然后拽起来,又扇了几十个耳光,直到把手打得发麻。 “滚开!什么虎狼之词,他现在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你打主意也没用,你给我滚出去,滚!”吴三娘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没有要对周天凌动手的意思。 而此时的万藏一,再也不能动弹了,毁灭之力突然间的全面爆发,将他体内的一切都在顷刻间摧毁,一丝一毫都不剩。 听到这话,其他人没什么表示,但是在车里旁听的绿竹倒吸一口凉气。 张大微微一怔,细想还真是如此,黑子走的时候并没有四处搜索,而是直奔淮月楼的后堂而去的,应该是已经嗅到了卫阶所说的那块玉佩所携带的气息,只是卫阶这最后一句话又再次让他担心起来。 第417章围堵 懿贵妃讷讷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裴谢堂的脸上,五官自然跟故人完全不同,只那双眼睛里的光芒跟从前一般无二。 她终于笑了起来:“当真是你。” 裴谢堂不答。 懿贵妃又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既然是故人相见,你为何不用真面目示人?” “不是我不想。”裴谢堂低下头,勾起唇角:“拜很多人所赐,我已经回不到原来那张脸了。就是这张脸……”她抬起手摸了摸,笑容苦涩:“恐怕也不能再保得住多久。娘娘大概不知...... 开玩笑,叶梦已经掌握了代码之道,完全可以改变物质的性质,要是作用到他们的身上,他们可不像代码工程师那样可以逆转。 终于,就在这些人,大逃难到天王星附近的时候,萧龙这里终于将不灭长生灯点燃,完成了一地球以及其他星球上不灭长生灯的联系。 心中想着,李天逸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第二天上午七点钟,李天逸准时起床,简单,吃过早饭之后,县委办安排的汽车已经等在楼下,李天逸上了汽车,便直奔辽西市而去。 随着带队连长一声哨响,总算又熬到了休息时间,对那男生和教官都是一种解脱。 今天‘夜魔狼’动画上线,这家伙竟然都漠不关心,跟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与此同时,苏易心头却是猛地一阵心悸,而后猛地产生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让苏易觉得很是难受,“怎么回事?”苏易心中颇为惊骇,但随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而后匆匆消失在了茫茫的万妖山之中。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雪狼都蜂拥而至,开始撕咬巨熊的皮毛血肉。 他,已经打算将此事一力揽下,避免祸及青元师兄,也希望他念在自己的付出,能庇护一下自己的族人。 方行再度出口,而后一挥手,手中一道金光四散,径直打在了那之前的屏障之上,伴随着轻轻的响声,那屏障四散而去,那光柱也都消失了光芒,一切归于平静。 “安心养伤吧,再过个两三天,等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山。”莫晓生宽慰着欧阳红雪。 试想一下,龙鳞几千年的珍宝,此时核心部分在自己手里,那些绝世强者不来抢夺就怪了。 他的声音落入到了一旁馨蕾的耳中,作为队伍的领队,对于lol的战术安排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她不可能像王修或者上海马超这样的厉害,但对于lpl大赛上面的一些常识,她还是清楚的。 那人的头发已经变得全白。他面朝里背对着我。安静的躺在那里。我甚至连他的呼吸都听不到。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死还是活着。 铭龙对成亲之事似乎总是很上心的,这几日总是忙着张罗,看样子总是想把这乡间的简陋婚礼办得异常隆重才好。 “阿武,你先跟赵克松通通气,说是二队的主教练我给找到了,问问年前是否安排进来。”上海马超说道。 王高仁说出了他自己的担心,而说完这一切的他,也彻底松了口气。 雷子皓听完一点头,身形缓缓散去,那沸腾的空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这是多年来,钟离朔第一次离他的父皇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够看清老皇帝花白的胡子在自己的鼻息下微微颤动。皮肤的颜色虽是蜡黄,但已比前日多了些许血色,看来是有所好转。 “漆黑的灵力在惊宗者四周呼啸着,就见惊宗者虚幻的身形越来越黯淡,显然在施展相当厉害的招数。 第418章胁迫 明明从前曾经说过无数甜言蜜语,可现在,哪怕就说一句喜欢,难道就有这么艰难吗? 裴谢堂不懂。 她笑了笑,也不怎么在乎,无所谓的一笑,她低下了头,似乎朱信之回答什么对她都不再重要。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也没想什么,只是莫名的觉得很悲凉——明明两个人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爱过他,他也爱过她,得到了又失去,结果还不如从来就没得到过。他要是真的这般介怀自己是裴谢堂的身份,当初发现自己在天牢里同陈珂说那一番...... 谢关切的问道,倒了杯茶水,递上给卫螭,吩咐招弟去把药箱翻出来,给卫螭找点儿金嗓子喉宝啥的含一下,话说,药箱里,基本上这些常用的药都备有。 众人讪讪一笑,忙推出络腮胡。“老二,你来向老大解释,咱们几个先回去了。老大回去肯定要沐浴,咱们烧水去。烧水去……”说完,留下已经黑脸的络腮胡转瞬就跑。 卫螭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要么就睡大觉。在心急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最是折磨人,没个事情做着、想着,单是对老婆孩子的思念就能把卫螭折磨疯。 他那话好像她住的有多远似的,她就住在隔壁,两分钟的路程。他果然是不安好心的,整个就是一臭流氓。 金钟罩因为飞的运行,原本就达到八层的金钟罩,有些要突破的迹象。 有下人端来药渣。服侍庞母就水喂了。又过了片刻,庞母精神渐好,竟然让人扶着做起来,斜靠在床头,和庞雨琴他们聊起家常来。 承乾太子笑笑,一脸“我理解”的表情,让卫螭更加的郁闷了。都怪谢,为了捉弄他,非让人家孩子叫阿姨,管他叫哥哥,摆明了占他便宜,也不怕被叫老了。看吧,现在闹笑话了。 这时,又是一道微风从漩涡中吹出,只是这次却比之前要强烈不少,带起了一阵呜咽声。 不过在看清这大陆全貌时,猿灵突然眉头微皱,在刚刚他竟然没有找到从这里离开的出口,甚至进入的入口也找不到。 这时,门外传来一下喊声。连叫了两声“千叶”、“千叶”,千叶公子才反应过来。一听正是堂哥的声音,千叶公子连忙答应了下。 万橘香也没有料到,夏繁星竟然会这样说,这简直让她有一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羞涩感。 现在直播平台众多,转播本次比赛的四大游戏平台,都有本平台签约的主播参加这次比赛。 蛊虫是凶恶之物,蛇蛭的外表非常可爱,隐龙却知道金蛊的厉害,并不敢太过靠近,他一脸的和善,刻意的和李元霸拉近关系。 随着夏凌天的话,似乎是在证实一般,他的身体瞬间黯淡了不少。 两人欢乐的斗嘴,轰炸区也在这时结束了,唐皓和李辉跑过去,含泪舔包。 出乎意料的事,他们身上竟然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往日出去玩了之后,浑身都是灰尘,脏兮兮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看的剧是脑残剧?”张潇潇眯着眼睛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所以,他宁愿少拿几十颗子弹,少拿一颗手雷,也不会错过任何一颗烟雾弹。 线索断绝,万物神匠只能暂时停止追查,他发誓一定要揪出对方的狐狸尾巴。 夏繁星的眼眶微红,君墨发现了夏繁星的异常,却也没有提醒夏繁星。 随后叶林几人就跟着布奇洛蓝往这栋大楼电梯处走去,接着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布奇洛蓝按了往顶楼升去的按钮。 第419章条件 “放心。”陈放笑了笑,“儿子都准备好了。” 陈昭捋着胡子:“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赶紧让人送去吧。”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俱是志在必得的模样。 ………… 长公主府。 天色刚亮,外围的朱雀街上卖早点的铺子一开门,就昭示着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这是京城的惯例,早点铺子一开,卖菜赶集的生意人就都跟着开了门,朱雀街上就热闹了起来。临近朱雀街的大户人家就都会在这种时候开始一天的采买,除去庄子上送的...... 吧台内巨大的火焰燃起后,契科夫仿佛火人般从台面上飞扑了出来,他哪有心思去管扑出去以后会不会撞到什么,现阶段只要离开火场就已经算是胜利了。 而容颜脸上也很红,可是……是那种充血的羞红,嘴唇微肿,下楼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什么好事。 罗凯和谢楠楠还需要休息一下,虽然他们恨不得立马就投入到疯玩大业当中,只不过舟车劳顿需要休养生息;没有一个好的身板、好的精神状态,那怎么能玩的开心呢。 一听钟镇涛果然有了发现,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里一喜,当即便匆匆赶往了城北郊区。 林风和柳志洪根本不搭理左训欢,继续往里面走,这下子看的诸位隐门的弟子一个个激愤不已,以为柳志洪和林风二人是真的害怕了。 犹豫再三,纯阴子最终还是松开了那只金大手,任由逍遥进逃出了他的手掌心!看的出来,纯阴子似乎也挺忌惮药王的。 那位苦修士见到了在远方的洞穴之中,居然有一只天子狸的幼兽,那只幼兽像是刚刚出生不久,就连眼睛都还闭着,被这道兽魂落在身上,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便归于寂然。 教育孩子,自然也就是很认真的事情、也是很长远的事;知道了一些状况,当然需要解决。 太阳已落山,明德府外的城墙大门已经关闭,为了不耽搁宝贵的时间,李斌决定今晚连夜进城。 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最后面还要对上张兲爱,夏末就有些疼头。 过年这十几日她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尤其是头几日,她早晨四点起来便去翊坤宫陪着宜妃参加朝拜,之后还要参宴,晚上回到阿哥所就已经是十点多了,累的几乎倒头就睡。 “等一下,这个给你!”林若夕伸手拦住我,交易过来一件铠甲胸铠。 只是,他想要保护的,便是老天与他抢,他也不会放开的。胤禟走出产房,正见老十在门口等他,胤禟笑了下,该解决正事了。 澹台瑾的出现,并未引起霏儿的侧目,就连周遭人的悉数退场,也没能让她停下来,该走哪个步子,该用哪个道具都按着曲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仿佛仍是她独自练习时似得。 “是!”子言依命转身离开,心中自然是将褒姒恨得牙痒痒,在先祖殿内供奉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沐浴斋戒姑且不说,与那一个个阴森森的灵牌共度整夜更不是什么良宵了。 如果说是换成了之前的张良的话,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看着眼前的夜刀神十香,张良却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也未免太过于欲盖弥彰了一点儿。 不太熟练的切上一大块厚薄不均匀的火腿肉,塞进芝麻汉堡面包中间,加一片新鲜水嫩的生菜,涂抹上一圈蛋黄酱。 “正是。”陈飞回答的言简意赅,他集中精力,眼睛一眯,看出该男子也是位武者,级别和刘大海相仿,都是炼精中期高手。 第420章 筹码 长公主微微挑眉:“何事?” 陈昭没说话,将手中一个东西推到长公主跟前:“都在这里了。” 长公主低头看了看,顺手将东西塞到了袖子里:“好。” “你不看看就答应了?”陈昭倒被她这个爽快的态度弄得一个愣怔。 长公主闻言笑了:“有什么可看的。你拿着我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任由你捏圆搓扁。陈昭,陈弄梅,三十年前我就知道我斗不过你,三十年后,我仍旧没把握能赢你。你要我做什么,三十年...... 可是生气归生气,周世豪却是不敢骂人,还要陪着笑脸跟那三个虚伪的家伙道谢,毕竟被绑架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出多点钱也是应该的。要是那三个家族都不伸出那点的援手的话,那么周家就更加是独力难支了。 周杰夫也是呵呵笑着看着林峰,两人完全是一副长辈看着子侄辈的那种样子。不过他们两个的年岁,的确是当得起这样的身份了。卢世友年岁已然过了六旬,自然不必多说,就连周杰夫也比林峰要大一二十岁的样子。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陈道友就不要管了,总之我是发现了!“说着魏炎便笑了起来。 “找死!”前面开车的男子刚刚下车就遇到这样的情况,当下就连忙的往口袋中掏枪,但是枪还没有掏出来,手腕就被捉住了。 “因为那打电话的人,口音非常的奇怪,似乎是华西那一带的人!”杨涛慎重的说道。 “我们从来都没有情,何谈绝情!”顾筱北皱起眉,说了句恶毒无礼的话。 机会给过一次,是否能够把握住,选择权在对方。既然对方要和自己玩到底,那么就好好的奉陪。 就算是开启了超级变身,王者也决定已经要看那个家伙长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同时,王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紫色光焰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但是仔细看的话,一种透明的波动则是在王者的身上不断地闪烁着。 “没有!”就算知道这么说,会被西‘门’金莲再一次狠狠的狠狠的鄙视,但是,神使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黑军火方面损失惨重,各大上市公司也在慢慢被掏空了,要是没有接济资金,估计那些公司就等着倒闭了。 凤九歌有些奇怪,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抬手便抚了抚月离笙耳边的碎发,薄薄的唇弯起来,悠然地笑了笑看着她。 如果林尘实力够强,这把最普通的飞剑,都能飞到万里之外,取敌人的首级。 时间久了这就惹得有些村民不满意了,本来是自己辛辛苦苦修整的道路凭什么要这些人免费使用,况且有些过路的佣兵、商贩等等还会进入村民家借水喝,还有问路的,还有找吃的等等。 苏婉娘将覆盖在地上的开始采摘收割,一筐筐的摆在空间收割完的一圈儿。 龙嫣然很想知道萧晔写了什么字,只可惜萧晔没有给龙嫣然偷窥的机会。 虽然技能的介绍上面说,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概率,但想要从司空南星的身上成功进行偷盗,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许是坐马车的缘故,苏婉娘也深感疲惫。加上身怀有孕,她也不多加注意了。 “于炎,你对我们今天所作之事有何看法?”走在街道上,李项枫突然问起这句话。 许帆这家伙还真是够混蛋的,说这些话,根本就不顾及林尘在面前,好像是吃定林尘不敢生气,会老老实实的付钱。 他的视线可以穿透层层的迷雾,看见在他的左前方,刚刚远去的身影已经拐了一个弯,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这一刻黄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已经太晚了。 第421章娘亲 长公主回到府上后,府门紧闭,什么动静都没有。 只有下午的时候,府中采买的车辆出了门,去了朱雀街。去的时候几个人,回来还是几个人,中途这些采买的奴婢们分开了,各自去买府中要的东西。因派去监视的人不够,就紧着跟踪了几个,见这些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该买什么买什么,并无出格,跟踪的人也放了心。 陈昭听了这些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没确切的证据,只能让人多留心留心长公主府。 天黑下来后,陈昭的马车停...... 当您想取出相应物件,只要冥想出曾经放进去的东西便可以取出。 他心中闪过一丝寒意,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若不是他以前的修为远远高于御气,恐怕直接会被那磅礴的气势压垮,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理会这些。狠狠地撞开那个体型庞大的巨灵宗弟子,向着一旁闪去。 若是无生道主在这里也有一处故居或行宫,哪怕只有一件先天至宝,也足够他受益无穷。 大堂里的人,几乎都是社会高层,手握巨额资源和人脉,却很缺安全感。 “怎么?张总很中意那块手表?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员工内部价更便宜300元!”周雪音试探性的询问着。 虽然确信不会出问题,但赵凡还是抱着谨慎的心态观察着童倩变化。 林间深处,繁杂的吱鸣声响起,山野之间,有不知名动物交纵横行,怡然自得。 父母这种节俭惯了的人,怎么会突然接受别人的宴请,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谁也没有想到,还没等他们回来,王贞芳搬出派出所,就把杨鸿娟吓退了。 "他又性格残暴嚣张,与那伯北没什么两样,大家还是忍着吧!去叫几人把洞内打扫一下,不然过几日,该臭了。"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这样总共花费了五天五夜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来到了灵族的皇宫。 他言辞恳切,神色坦荡,仿佛刚才趁别人走神借机揩油的不是他一般,让苏暖疑心方才他的轻浮举动并非本意。 那宫人低垂着头,一刻也不敢将眸光停驻在眼前这个极致优雅的男子身上,只怕是自己的卑微亵渎了这个男子。 事业成功、生活幸福、总是成为社交中心的人,基本上不会被蛊惑,但这样的人有多少呢?恐怕很少。 启动,丁悦一开始的动作轻柔得让人觉得他是向着爱人奔去,留有余地。 她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会与南宫灵牵扯上关心,也许只能说,她是当真太不了解她的王姐了,毕竟自己离开卫国已然有了一年了。 “但是对方似乎是进行远程操作的,因为反侵入过去的那一家并非什么公司,而是一家私人网吧,而且我派人去调查过,那一家网吧的经营者和辉夜集团并没有什么关系。 冷夜静静地注视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梨汁,没有吱声,也没有动作。苏暖见状不满道:“味道我已经尝试过了,绝对有保障的!”真是,看起来像是难以下口的样子么? 他没想到会有霸王出来搅和,看着墙上完全不见的窗户,胖子也明白过来。 “真的吗?”聂无争眼睛一亮。如果贾千千肯帮忙,何愁权杖到手后出不了皇宫。 结果,就这么猛然看见容天和叶灵汐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吓了他一大跳。 菲儿并不惊慌,立刻向远处跑去,不过这一次,只是单纯的跑了。我心里很清楚,她的那个“迷魅之影”技能,应该还在冷却之。 第422章 舔犊 怎么可能没事? 长公主的眼泪根本停不住。 她长在豪门大户之家,自从咿呀学语开始,就是学的名门大家的那一套。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也是当初高勉一眼相中她的东西——在北魏和亲的一年,没有磨掉她的风骨,军中为妓,没有泯灭她的傲气。这份寒梅立雪的坚韧与刚强,曾经令高勉疯狂侧目,也让她有了机会得到从未得到过的爱情,体验从未有过的美好,所以,嫁给高勉之后,长公主将这些东西也交给了高行止。 自从高行...... 他一边想着,正好与一个中年人擦肩而过,身子一转,撞了对方一下。 所谓的义勇军三百战士除掉一个霍尔外,竟然全是老弱病残,也难怪先前霍尔等人还要去猎鹰镇招募野人拾荒者共同探险。 虽然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真的不大,狩魔猎人虽然说的好听——自称是什么黑暗中的一道明光、对抗魔怪的利剑、人们的守护者什么的,但是,狩魔猎人们也有着特殊的规矩。 但锦州城的天策军,以及三座大营寨内据守的天策军又不能不管,白云龙部已经向东进发了五六里,根本无法判断具体多少兵马。 虽然赵星河偶然能成功逃出去,冲上来想反杀报仇,结果却再次被苏墨轻轻一拍,给拍晕了。 在邵询的提示下,辛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自己正是从上一次回乡下后才变得不对劲了。 虽然是周日,但,军区里的事情,尤其,这件事,说到底,还和薛家有关,薛将军又怎不会在第一时间就知晓? 萧凌前所未有的不自信起来,他不敢表达自己的疑心和愤怒,只是默默看着怀贞点亮一盏烛台细心检查他的伤口。 而要是得罪了他,得罪了他背后的师兄,师傅,那就不是闹着玩了。 终于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起前事,同时在道姑们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知道了后来。 教皇虽然对黑暗之物所带来的副作用有所不满,但对雨计凯能平静下来,他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噢,亲爱的雷欧纳德,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这个归来的英雄正在首都享受着无限荣耀的生活呢。”吉尔给了我一个拥抱后笑道。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在之前,对于整个事情,聂振邦仅仅还只是一种预感,一种揣度。但是,现在,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这绝对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 我二话不说,右手从腰间拿出了光束步枪,左手拔出了光束回旋镖,开足马力,直接冲进了地球军的大队ms中。 所以,一般,这种事情出现之后,基本上,幕后的有大靠山和大背景的人都会免于处罚。 好在他总算还记着现在是什么时候,没让虎王他们等多久,他就直接从远处召唤了一团水球,同样迎头浇在了自己身上。 一阵轻微的晃动之后,我已经被机械臂移动到了发射通道内部,闸门关闭后就是等待道路清理的时间。 不过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多心了,两位公主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互相点了一下头,貌似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计凯灵敏的直觉更是发挥了用处,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跟人要东西嘛,这种事肯定是不好意思张嘴的。我本来还想委婉的说一下,但没想到强哥直接说了。当时觉得特别尴尬,我拉了拉强哥的衣服脸都红了。而且我们都看见虎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强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第423章爱慕 暗室之中,只听长公主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儿心悦淮安王妃多年,若你事成,此女当归我儿。” 竟是为了这个。 陈昭脑中立即想起见过几面的谢成阴来。这个女人,他每一次瞧见都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不是她不好看,也不是她目无尊长,而是那个人的身上,有着跟裴谢堂十分相似的气质,原本还不觉得,可后来陈珂死后,他是越看越像,越看越觉得其中猫腻,甚至于将谢成阴当成了他生平未遇的对手。有时候夜深人静,他甚至会觉...... 严阵以待的老人有种脱了裤子却不得进入法门的憋屈和愤怒,“上梁不正下梁歪,和你爷爷一样的无耻”!说着脚下一跺,狂风更甚,身体如一道灰影奔向黑衣人。 听到这话,陈潇也是眼神闪了闪,下一刻陈潇的身体就猛然一震,当即破空向着远方冲去了,眨眼间就离开了这一处战场。 就在三人惊慌逃窜时,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炸响,随即三道剑光在他们头顶炸开,变幻成七星剑阵,把他们笼罩了起来。 同样,就在魄云和魂龙消失的时候,此时此刻,已经离开了凡界战场疾驰的陈潇,身体也是蓦然停下了。 人王子布尔塔先前在六号生物星球的表现而言,就算是派五级生物对上他,也不过分,但克莱夫一点没有因为布尔塔的赫赫战绩而有半点动摇。 秘境的几个对外通道也都掌握在这几个势力的几个高层手中,普通成员根本不清楚通道的具体位置,这也是地刺没有被取缔的一个原因。 “会不会是建材公司的筹备触发了百汇区的那些建材老板”?唐飞问道。 夜阳和盗行有交情不假,但不是和盗天鼠族有交情,一个败坏门风的族人而已,就算是哪个长老的后人,在堂堂皇子殿下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 “行动!”突兀,盘坐在队伍中央的道袍老者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目光炯炯有神,看不见任何的浑浊,起身往兽巢方向迈步而去,几百人亦步亦趋,也纷纷起身,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之所以白虎能对蚊子精的位置如此清楚,是因为作为镇压极西之地的存在,白虎在享受天道给予的功德之力的同时,还能隐晦调动些许洪荒世界的力量。 从早期的电影票价几毛钱,而随着物价上涨,票价基本上不会跑输通胀,目前香港电影票价已经涨价到10港元以上,基本上,也仅比欧美的电影票价稍逊一点点。 “说,你们是什么人?”众人盯着眼前印第安人身上金灿灿的装饰,然后瞧着他们那随意对待的态度,一时间,有些愣神。 委员会的设立,完全是为了镇压与苏格兰接壤的北方各郡的反叛贵族势力。 家庭出身好的富家子弟倒是无所谓,在学校镀金而已,不仅仅拿不到奖学金,而且,还需要给学校支付不菲的赞助。 “告诉大家,等我命令后再行动,不得私自动手!”约翰爵士转头吩咐道。 1983年2月。林棋这这边世界又过了一次年,深圳这边工地、工厂一堆,林棋走到哪里,都比大领导还要大领导。 陈俊道了谢以后,乘坐电梯来到了五楼。不用问就可以知道面试的人事部在哪里了,他的面前有着一条长长的人龙,手里都拿着表格坐在哪里等着,一看就知道都是等待面试的人才。 而爱德华也不怎么相信这些贵族的节操,毕竟是为了钱,连国王都能卖的人。 第424章安置 于是,他又重新将人抱在怀里,他闷声问:“要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怎么样都不会原谅你。”她回答得飞快,而且态度坚决。 朱信之也不觉得气馁,他了解裴谢堂,这人素来敢爱敢恨,他做错了事情,被她厌恶也是正常,故而只是心口一滞,他很快说:“如果我帮你将高行止救出来呢?” “人本来就是你抓的,你倒是会用他做人情。怎么,让薄森抓了做坏人,你来跟我跟前说条件做好人,如意算盘打得响叮当,可你怎么就知道...... 见此情形,武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阻止泥鳅再胡乱地抬高魔晶和鳞甲的价格了。 瞬间那地狱刀之意境,就开始不断的刺向杨皓轩的身体,侵入他的心灵道化。 “黄长老,我哥哥真的很不容易,求您行行好,你一定要想过办法救救他。”雷星雨继续苦苦地哀求道。 月杉家族的人看了一眼月洪明,月洪明点头,他们马上去带长老过来。 “咳……咳咳……”匡婧仿若如鱼得水一般立即呼吸起来,陆陆续续将潭水吐了出来。 此时,唐玄舞感觉非常的难受,要是武郎不及时地救她的话,她就会被鬼白活生生地缠死。 冯虚见壮,心中不解,真是太奇怪了,武来手掌里怎么会喷出猛烈的火焰呢? 西门珠一边擦嘴角上的鲜血的同时,一边道:“哥,我现在只是心口有些痛,我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下连罗穹都眉头微皱,身后,成玄叶和朱烈也脸色微冷,看向秦御。 来到演播大厅的后台,副导演孔达先把节目组的高层都给李安介绍了一遍。然后,李安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化妆,试服装了。 轩辕泽目光冷漠无情,全身灵力乱窜,隐约有一丝黑色的灵气掺杂在其中,这是入魔的征兆。轩辕泽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灵力的异常,愤怒充斥的大脑,龙有逆鳞,触必杀之,儿子就是自己的逆鳞,敢动自己的儿子必死。 可中国的古董就少有藏在天纬的…承诺和高闻相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收到相同的信号,不言不语地继续跟着阿莱克斯。 吵嚷了一路的贝克缪斯现在已经是生无可恋的状态了,毕竟再怎么说背着自己的这个家伙完全无视了自己。 就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个时候,李安下午稍微睡了一会儿觉,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多了。 都二十一世纪了,面对的都是零零后的孩子,思想还这么守旧,怪不得秃顶。 丁耀阳有点担心,不知她们遇到什么事,既然要出动老师在门口等。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看到犬岚公爵点头,猫蝮蛇老大瞬间心满意足了,大尾巴也开心地甩了几下。 绿色的种子被射出,紧接着那些鱼人海贼们的脚下便忽然长出了无数尖锐的翠绿竹子,直接把他们撞飞到了半空中。 荣亲王府的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最后停在了大历最有名的青楼青雁楼的门外,容凛从马车上下来,领着两名手下走了进去。 “贺老弟,没问题吧?我是不是足够诚意了?”随即他笑吟吟地问道。 我朝后一望,果然,一道灯光从后面射来,正跟着秦洛樱的那辆车。 当下贺青和林海涛再在“鉴宝斋”逗留了一会,过后他们离开了店铺,来到附近一家干净的餐馆吃饭。 “在家的时候我家秀才已经教了她不少字,秀才一直夸她是个聪明伶俐的,难不成……”话就说了一半,苏夏至住了口,笑模笑样的盯着安逸,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家秀才能教,你就不能教么? 第424章推测 裴谢堂听见他的脚步声后就没搭理他,自己坐在桌边喝茶。她知道朱信之都听见了,也知道他肯定有话想问,结果,朱信之进来后,只默默的将床铺整理好,什么话都没说。 如今篮子故去,她身边的丫头就剩下雾儿一个。昨日回来得太晚,雾儿压根儿还不知道王妃已经回来,今天并未到主院来伺候。她还没起来祁蒙就来了,祁蒙走了黎尚稀等人又回来了,竟完全忘记了要整理床铺。 她沉默的看着朱信之动作。 朱信之从前也在军营待过...... 罗盘看似普通,却是出自他宗内一位据说羽化升仙早已踏入修仙界老祖之手。 “本皇不是不相信他,本皇是害怕他身边的人会使坏。”慧皇有些担忧的看着铁衣。 记得姑娘曾经说过,高烧不退的时候可以先泡个温水澡,什么挥发一下身体内的热气,然后用酒水擦拭身体,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好,”雪云蔚说完好字的同时,一道青光就朝那火焰鹭的面门而去。火焰鹭被雪云蔚的灵力封住,无法动弹,只能任这道青光钻入脑门里。 她从笸箩里把那些线重新拿出来,这是要给魏老太太做抹额用的。 见监斩台上,上官雄和上官凤兄妹二人剑拔弩张,陆华浓不由地眉飞色舞起来,她搀着六皇子向前移了几步。 穆倾情略带犹豫便附耳将心下狐疑之时与司徒墨冉说了个明白,其中还略带埋怨他将傻蛋吓的神经错‘乱’。 忽然间,前方的白色林木全都瑟瑟抖动起来,一阵狂风将满地的积雪掀入半空,在那白蒙蒙的林木深处,出现了一头气势汹汹的剑齿虎。 林赛玉总觉得一切如同梦境般不真实,于是有笨笨的杵在那里望着那少年呆,看着他转过身上了马,正午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挡地照在他的身上,晃得她不由眯上眼。 林赛玉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道:“无事,你下去吧,将账目整理好给我拿来。”玉梅便应着亲自打起帘子送林赛玉全哥出去。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那些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几个大佣兵团,其实不过全都是有主人的狗而已。”说完这些,这肌肉男又冷笑了两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向后走去。 自从唐天离开之后,她想过很多,也猜测了很多,却从未想到想当初震惊整个唐家乃至很多其他家族的唐天,竟是以这种颓废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令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仔细想想的话,却又在情理之中。 林芊雨一怔,她自己的两千块钱卡给了林佳容了,也从来没想过要用于沐森给她的卡,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那头体型肥硕的脑虫看到自己的护卫被杀光,并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天,且用意念跟叶天交流道。 这样一的顿饭,在这末世之当然堪称奢侈。只是若和这位正在用餐的老人的身份一比,便连豪华都谈不上了。 当然,他知道鬼脸、古千羽都是强者,所以只是隐藏气息,伺机而动。 “刀王前辈,此人与我有深仇大恨,我必杀之!”洪宇低吼一声。 这么想着,却没想到回到酒店,却看到满满一大桌子的海鲜,鱼虾蟹,样样尽有。 苍茫草原,一对千余人骑兵,身披绿红色战甲,手持两米斩马刀,日夜兼程,如旋风一般横扫大草原三千里,终于来到格勒山脚下。 可这却苦死了大鹏和孔雀,眼见自己费尽心力的计划被孙悟空一剑化为虚无,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心痛万分。 第425章灵堂 朱信之也听见她嘀嘀咕咕的话,等她停下,就看见朱信之眼中赤裸的欣赏之意。 他是得了一些线索,才能确切的推断出眼下陈昭打的是什么算盘。可裴谢堂当真是聪敏绝顶,不过自己的只言片语,她就能从中推断出那么多可能,而且她的推断,跟事实的吻合度竟然达到了九成以上。这份智力,当真不容小觑! 他眼中亮着光,很是骄傲! 这个人,是珠玉,是珍宝! 他见裴谢堂停住,也就自然而然的接了她的话头:“不单单是要在一...... 周凉川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个水晶打造的盒子,盒子打开,里边是足有五克拉的钻石,在灯光的闪耀下,璀璨夺目。 妖气很强大,身体很坚韧,可那都不是龙骨精自身的力量,而是龙骨精成为妖怪之前,那条龙的力量,龙骨精顾名思义,龙的骨头变成的妖怪,完全依附于龙尸的妖怪。 那股强大的力量,气息所带来的震撼,远比所有人所预料的更加可怕。 吃掉烤兔子,在一处农田的水井里取了些水喝,吃饱喝足后,林克扑灭火堆,原地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而方梨挂断电话之后,简明扼要的和沈墨池说了刚才龙云国在电话里说的话。 一定是白色皇帝的复苏,让那家伙心生焦急了,他急切地想要吞噬掉大地与山之王的双生子。 薄薄的丝帕被薄薄的纱帐挡住,再轻轻地滑落下去,并没有起到砸茶碗花瓶那样足以彰显主人气势的效果。 周无厌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脸上却露出不屑的神色,缓缓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这种东西不是他不喜欢,而是自己的剧组在这,加上香港这么多的同行以及狗仔都盯着,他敢玩?万一出事,真的是出了个大糗。 “放心吧,不会饿了你,今天中午的食材,很新鲜,我叫了顺风直达,马上就到。”苏煜盯着自己的手机说。 其他三大天使长虽然嘴上也赞同乌列,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疑惑。 擂台周围的观众,甚至于听到了他的话得几位黑衣裁判也都愕然看着秦翎。 说着话,门口走进来四个大汉,他们和以前一样,将四台电锯放好之后,便直接走了。 他宁可要一件没有任何限制、到手就能用的二阶传说装备,也不想要这件看似很强大很美好、却连实际属性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 十几分钟过去,清风来到了一处朱红色大门的院落前,避过地上比原剧情多了数十倍的棺材钉,纵身一跃跳进了院中。 随着科技越来越高,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却逐渐变遭,尤其是吃的食物品质逐年下降,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穿上“琉璃宝甲”的邓勇琪脚下散发一股寒气,迅速蔓延四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气竟然彻底冻结了钱万里化出的火龙。 孙悟空父子的“龟派气功”击中布欧巨蛋后,巴比迪非但没有露出惊慌,反而狂喜的笑出声来。 “叶师母她说想要见你,怕打电话给你烦到你,所以让我来打电话问问你在干嘛。”耿直的陈智巾也是直接地开口道。 孙权等听了郭嘉的想法之后,也都纷纷觉得有道理,特别是孙权自然是明白通讯上的进步对于战争的作用,而且孙权也知道,如果说真的曹操跟自己在徐州进行大对决,那一旦取胜,这个天下就大定了。 一旁收拾果木柴禾的风轻扬看到这一幕,不禁心有不悦,楚枫的所作所为,他还是能够理解的,之前自己得罪了楚枫,现在自己吃些苦头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426章身孕 裴谢堂的瞳孔微微一缩,终于,她火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香火,重新插回去,等孤鹜要伸手来拂时,一把抓住孤鹜的手掌,随后,啪地一耳光重重的扇了回去。 院子里一时安静无声。 道士停住步子,愕然的看着他们。 “继续念!”裴谢堂气势很大的指挥那两道士,等他们开始走,她才继续扭头看着孤鹜,冷笑一声:“堂堂七尺男儿,就这般认不清现实、分不清黑白、道不明真伪吗?你这么在乎,你怎么不去死,下到地下去陪她...... 众人之中,论智谋鲁肃可能不及周瑜,不过论到战略大局,鲁肃自不逊色于周瑜,西周瑜也知道鲁肃之才,身为好友自然要给鲁肃表现的机会。 一招胜过此人之后,赵云立即将手中长木抛到一边,而后上前一把搂住此人的肩膀,在军营一众将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其拉入自己的帐中,临入帐时另一只手将那倒插在一旁的长枪也拿回。 这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动作大了,怕吴用会忍受不了那疼痛,动作轻了,又怕弹头取不出来,急得她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鼻尖也冒出了冷汗。 尽管楚江秋并不愿意当官,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给太子朱和城一些帮助,为明末的百姓做点事情。 “降妖除魔倒是会,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反而人比妖魔还可怕。”牧易淡淡的说道。 张绣听得之后,却是与黄忠对视了一眼,同时一笑。张绣向着那兵车摆了摆手,说道:“本将知道了,先退下吧!”那各兵卒见得张绣并不着急,大为不解。但亦不好多问只能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随后,一股积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气息爆发开来,如果真的要论底蕴,那么柳妖实际上早早就达到了八重天巅峰,只不过像它这种灵根想要突破,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训练赛打得好,选手的心态也会得到提升,队伍士气也会因此高涨,而如果惨败,士气将会非常低落。 吴言说完,径直走向龙圈,队友也无奈,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只能跟上吴言人马的脚步,往龙圈走去,几人再次卡着视野躲在角落,像蛰伏的猛兽,耐心的等待着猎物靠近。 “随你,反正我提醒你而已,搬不搬出來是你的事!”说完这句话之后,可姐立刻挂断了电话,并把陈达茜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别,我可不愿意自己回去,二哥就是在来的路上神秘消失的,我可不想自己也葬身魂兽腹中!”,第一个声音明显是有些畏惧,听到那被他叫做老大的人的威胁,他连忙打消了要回去的想法。 只是他还不敢确定,这才要让见多识广的公孙让出来看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道黑影闪过,灵魂体的公孙让,已经闪电一样扑到了九宝玄龟身边。 其实瘦猴想多了,就算这会打草惊蛇,林天也不会察觉什么的,因为刚开始林天就知道他们一直跟着他了。 念头刚一转系统提示便来了:重置花园需要兑换点100,是否重置。 宋雨佳接过来打开一看,不仅惊呆了。一颗硕大的、晶莹剔透的钻石镶嵌在银白色的白金项链上,足有2克拉以上,显得那么洁白无瑕,雍容华贵。 阳台防盗窗有6处钢筋被割断,连接处有被弯曲后又恢复的痕迹。 之后,楚虚华和楚庭川便是告退了。他们的时间只有十天,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才行。 马忠良长得人高马大,30出头,眼睛不大,与他那稍胖的脸相比显得有点滑稽,但却非常有神。 第427章怀疑 朱信之还是没说话。 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等着下文,裴谢堂便不好让他失望,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吞了吞口水:“殿下,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有深爱你的妻子。事实上,像你这样的男人,世上有很多女孩子都很想跟你成婚。你不必为了我,为了这样一段不值得的感情,赔上你全部的人生。你想,以后你一睁开眼睛就是一个恨你的人,一闭上眼睛,还是那个恨你的人,你觉得你能坚持得了多久?一年半载还是...... 爱情不再是原来样子,亲情也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隔着一层层厚重的面纱。 “放开她!!!”轰隆隆的的巨大响声,以及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那气势凌厉的一声大吼,硬是把桑卓震得手下意思的抖了一下。 “哼!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宁欣被李辰看的心头一阵火起,头一撇,毫不客气地顶道。 舞池的台下,有人已经渐渐的意识到了今晚开场舞的男主角迟迟没有上场,气氛开始变得微微有些骚动。 现在再加上轩羽石破天惊的话,让他隐隐感觉出一些不怎么妙的气息。 他不知道的是,一路走来,君无邪和洛倾月经历了些什么,那些他未曾想到的事,对君无邪和洛倾月来说,是难得的考验。 “谢谢!”夜倾城端起杯子,怔愣好一会儿,才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叛徒,是歼细,为了自己的恩怨不惜出卖同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另外几人也纷纷下马,提刀开始奔跑着搜索营地,之后乌阔台从自家的毡帐走了回来,战刀忽脱手掉落,六神无主地继续往前走,口中不单单呢喃着卓玛,还有一个个兄弟的名字。 可是,今天他居然为自己的情敌下厨,精心为他准备餐点,这家伙居然不领情。 躲在房子后边,在探出去点了一下后,步悔迅速的回到掩体后,不停的标记着两辆重型坦克,没过多久,两发炮弹从天而降。 梦星辰看了看天上,发现是灰蒙蒙的一片,明明是正午,怎么会连太阳都看不见? 李璟也不催促,现在对方是他粘板上的肉,随意怎么揉捏都不是问题,等一等,他并不介意。 “我……”火言见夏末有些不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不过转头一想,跟她回王府或许是个好机会,“好吧,我跟你回王府。”火言暗自思量了一番,说道。 【帮会】杀你没商量:哇!我没眼花?老大你竟然上线了!大嫂呢大嫂呢?怎么没看到?两夫妻都隐居深山老林当野人去了么? 她也知道,其实他也感觉出来了。只是,他们都以为,只要心中的爱,永远不消失,他们就永远会有激情的。 “赶紧洗澡去,别秀你的身材了!”柳魅羞恼的说道,看着步悔在那里脱一件背心都脱半天,怎么不知道他是在秀身材? “祺大哥说的是……我不能让笑颜妹妹陪我以身犯险……”宁悦温顺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大约王七郎也非有缘人了。”十一娘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区区一个星主境二阶武者,竟然三番几次算计他这个星君境九阶存在,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威严受到了挑衅,不,是已经辱及他名誉了。 被俞清砍出了一个大缺口,俞清当机立断,指挥着的欲哭无泪的夏娜从这里逃走了,不过也被蛤蟆抓了好几下,这时候,俞清的hp已经变得只剩下200点了,俞清立刻把药剂往嘴里灌,不过用力过猛不少都喷到了鼻子里。 第428章信任 他别开脸不答。 为什么? 大概,他想与众不同。 就好像她对自己,从来都与众不同。 往事如风,一晃而散,一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朱信之沉下眼睑,隐痛在眼底一闪而过。 悔啊! 他从没一刻这么后悔过! 长天闷了闷,忽而一笑:“王爷这么一说,我也替郡主觉得不值得。论身份,郡主虽说不是陛下的血脉,可她爹跟陛下是结拜兄弟,她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功勋卓著,也未曾依靠过她有个好父亲。撇开王...... 苏楠皱了皱眉,想起罗曜军来,微微叹了口气。家里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偏偏他姐却从不往那方面去想。 卧槽,顾义这下真的觉得见鬼了,搞笑吧?!他居然看懂了一只猫的意思? 而杨蓉蓉那像是蝶翼一般的睫毛,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慢慢闭合。 “你问这个就是在怀疑我和你父亲对你的爱吗?天地良心,我们两个对你的爱要是有半分虚假,就让我们不得好死!”狱夫人激动的看着他。 守备营步兵队列身后只有十来位骑马的将士。雷横左右望了下,暴吼一声:“杀!”,马肚一夹,高举起朴刀冲了上去。“杀!……”赵雨等四位军侯与其余骑兵也虎吼着,端起长枪冲了上去。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杨蓉蓉越是听到他这么关心自己,就越是哭得厉害,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情绪近乎崩溃。 成了亲,孩子都有了,竟然这时候发现自己有龙阳之好,这样猛烈的突发情况,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又如何能否认呢? 他们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又离的那么远,远的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宋科科抽抽嘴角,这消息她就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毕竟纪家那位少爷可是著名的……智障。 “宇飞同的伤势那么重,大家的灵力尽失,容铮道友要如何给他疗伤。”谭思河疑惑地问。 金吾卫虽然封锁了兴善寺,但是只是不准里边的人出去,外边想要进去的却并不阻拦。 幻月兔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妖兽,幻术就是它们保命的杀手锏。 苏律将自己做的那个梦再复述一遍给林队,林队从最开始面无表情转成眉头紧锁。 “这个倒没见过,后来我就一直待在荆州城内。”凉宫晴香一脸认真的表情。 陈琳本心中恶狠狠地吐槽着,她本想当场开口堵雪星然一下,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她眼珠子一转,心中的怒意顿消。双眼微眯,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雪星然,同时,嘴角轻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伦卡迁看着木空山,敢怒不敢言,只能坐在一旁,看木空山鼓捣那些花草。 他们晓得,就算他们参加了比赛,也不会比退赛的那几人好多少,可能还会更惨。 刚走进后院,就见一大堆人围在后院一块空地上……这里是平日里鸿胪寺人员吃饭、休息的地方。 而在结束了与宋国的谈判以后,完颜希尹没有继续在宋国逗留,婉言谢绝了张宝的挽留,带着仅剩的几名护卫,匆匆返回了金国。 茸雨将自己的头巾取下抖了抖,将上面的沙砾抖落,由重新围在头上。 武三石发现新上来的那个克拉森,他是真的没在u17见过,难道,又是一位下来的外援? 梁玉笑了:“让他跟着阿宝走,去岳父家蹭饭吧。岳母会好好对他的。”让袁先与萧容二人独自掌一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梁玉还是倾向于让袁先跟着萧礼好好学一学当个正经人,萧礼比萧度要可靠得多。 第429章回忆 “我也去!”徐丹实紧跟着孤鹜的步伐,也跳着走了。 裴谢堂脸都没洗,一溜烟跑到祁蒙那处去避难。祁蒙正在忙碌,见她来了,笑着说:“你来了正好,药刚放温,我去给你端来。” 一听又要吃药,裴谢堂的脸苦成了一团。 祁蒙噗嗤一笑:“我可没有王爷那么细致,还会给你准备果子蜜饯。良药苦口,你不吃也不行。” 裴谢堂认命的接过碗,捏着鼻子喝完,又是一副愁容满面。 祁蒙几次三番看她,终于放下手中的活计,挨...... 她只记得自己在上大家,外婆带大她的,其它,全部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你是不是一定要去交流。”李致硕嘴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他的眼神变都没有变过。 我慌忙起身为他裹了件厚厚的外衣,自己胡乱套了件衣服,拿上钱包和钥匙,踩着拖鞋就急急背着他下了楼来。 冷云馨不能确定江慕宸对那个孩子究竟会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但她能确定的,就是他现在肯定还不知道有关孩子的事情。 青龙缓步走过来,目光随意的在屋里环视了下,随后目光缓缓的停在我脸上,犹如鹰狼环顾一般,看得我心口砰砰直跳。 当有一头狼突然咬住垂在下方的藤蔓往后拽时,其余的狼也都涌了上来去咬,我们都惊呆了,难以想象狼的智慧是这般惊人。而藤蔓被它们如此拽法,哗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之后杜兴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凶手走了,被带到玩具厂,软禁起来。 安暖听到这则消息时,整个都不太好。心凉凉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更没有想到洪晴梦会在监狱里面死了。 李强清楚,天真是有意给自己磨练和锻炼的机会去加强自己的争斗经验,自己最欠缺的也就是千锤百炼的实战经验了,这点李强是最为清楚不过了,也确实是很差劲。 李强忽隐忽现的身影,更是充满了空灵和神秘,三人中现在最清醒的就只有天真了。 星空之下,硕大的有几十平方公里的巨大青石之后上,五人像蚂蚁一样端坐着,各怀心思,等待着仙族通道出现更大的声响和异动。 逃离了这里,并不代表他就安全了,以后的路途他还需要老者的保护,所以对于老者现在就想撂挑子鲁成很是不爽。 而在前面逃命的丹顿狂信骑士他们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这时已经没有了‘瞬间移动’法术卷轴,他们只得忙着使用各种治疗药剂,恢复着身体的伤害。 ‘交’代一番之后,韩飞又拿出一套防护服,穿在自己身,防毒面罩检查一番之后,也准备带。 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孙悟空感觉的出来,他这身体一变,实力也是增长了不少。 孙悟空对于将丘的这一举动很是不理解,别人对你有恩情,你对俺老孙这么好什么意思? 就像是攻克一座大山,现在遭遇到的,都是坎坷挫折,可他却当做是对自己的磨练。 有时候他经常会想,如果可以让儿子变回正常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一阵阵的风浪不断涌来,波及到上方的金羽鸦,后者疯狂扑腾翅膀,想要稳住身形,但是依然无法抵御,直接被吹得倒卷。 “我记得,你与李管家,似乎有些渊源?”苏昭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伊娉娉的表情变了又变,好歹没有那警觉的表情了,但是还是有些不自然的,不过一想也是,自己在旁边看着再差还能差到哪里。 第430章 背影 初回京城,裴谢堂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是的,伤心。 她每次回忆起从前,回忆起她是怎样认识的高行止,又是怎样同他出生入死,是怎样动的心,又是怎样伤的情。 她记得那个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少年郎,他抬起一双烧红的眼睛,拼命压抑着伤心欲绝,低吼着让她滚;她记得她同那个人在朱雀台上纵酒高歌,说不尽人生快意;她记得他们一起建立了隐月楼,在太湖边上刺杀那位大豪,她扮成他的妻子,他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哑...... 只不过,有了宋亦白刚才的惊艳表演,剩下的节目虽然也很精彩,但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也许就是缺了那么一丝的韵味。 公路最险要的地方是九道连续的弯道,尤其是第九道弯,从半山腰呈六十度的角往山下而去。 此时,苏寒也是在脑海中回想着朱厌墓大致的位置,虽说他是第一次踏足人族大地,但按照整体情况来看,朱厌墓的所在地应该是在正南方的。 此时此刻阿绿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日了狗,甚至说是被狗给日了还更准确一些。挨揍的是他,被嘲讽的也是他,最后还得背负上一个不讲义气的罪名,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操蛋的事情了。 “寒兄弟,他在等自己人。等另外两个妖族来了,他才准备进去。到时候咱们跟着他一起,现在不能对他动手,但进去了以后,就另当别论了。”岳鹏举直接说道。 他很多年之前到过东方家,知道那个城市距离此地并不算十分遥远。他和东方家主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联系上东方京,他们就有得救的希望了。 就在苏寒几人下来以后,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有些石头就开始自己移动了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这些石头一样。而这些石头的移动,似乎也都是有规律的,好像正在组成着一个什么东西。 娜宁公主想起在驿站下人的对话,顿时兴致勃勃,她虽是问花花意见,可不管花花答不答应,她都是要去的了。 但是不要忘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运气很好的话那么,以后的路也会更好走一些,因为叶墨现在的气运值就很高,所以才能够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下来。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李轩执掌的中军断事官衙门,在十日之间连续拿下二十七位四品以上的军将,尤其河南都指挥使司,山东都指挥使司的高层将领,几乎被他横扫一空。 将来热闹?美眸闪烁心中略有些惊疑的艳蛇王,忙飞身跟了上去。 手持鸿蒙量天尺的李笑风,眼看着那转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的混沌钟向着自己镇压砸落下来,手中鸿蒙量天尺也是猛然变得巨大无比,好似一柄大刀般劈向了混沌钟。 而朱高炽在见到黄福时,脸上有的却只有尴尬,当初逃走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他谁都没有说。连黄福这个算是最知己的人也半句都不曾提过,朱高炽深知自己走后,黄福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朱高炽愿意回来面对残忍的兄弟争斗,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他希望唐明无需再与大明成为敌人。这是他最为关注的重点,也是他的动力来源,如今看自己父皇的表情,很明显唐明是必须得死的。 胡开想起了红心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在彩虹谷里,玛雅人被招待的级别是比一般人高的。 王亮越看老头替他感觉到委屈,很明显,他的经纪人管家一定给他戴的绿帽子。 第431章酒菜 裴谢堂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她在王爷的心里,就成了个随意勾搭良家妇男的女人了? 她是很有原则的好吧! 但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 方才她也看了几眼,那些美男子各有各的出彩,然而总的来说,还是她身旁的这一个最为出彩。这大同城来来往往多少小媳妇大姑娘的,哪一个的眼睛不都长在他身上挪不开?零零总总算起来,她还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屋子很大,床只有一间。 朱信之让人搬了铺盖来,他打地铺,裴谢堂睡床...... “知道。”都到现在了,还在嘴硬吗?难道还要我将证据罗列出来吗?哈,温非钰,你未免觉得我漓之夭不堪,我漓之夭还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你吗? 餐桌上,各式各样的早点都满满的盛放在桌面上,空气中流动着茶点的香味,还没走到饭厅,扑鼻而来的餐点香味让佳瑜的肚子更加的抗议不止。 阳光照射下,被云雾遮蔽的孤山已露出全貌,周遭大鲜卑山绵延无尽,草原上唯独这一处是座孤峰,山下还有冰湖。莫日根挟着符号的其中一个,调转过来,示意鸿俊看。上头是个封口的半圆,再划出一条断线。 叶子峰和骆轻雪的打扮非常普通,但却出现在这名流名媛云集的慈善晚会,而且没有一个名流名媛认识他们,可配带着价格不菲的珍珠项链。 “京都叶家?深市骆家?”龙一听了孙武的介绍,马上想到内地的那个世家。能让孙家折腰攀交的,而且姓叶和姓骆的世家,在内地只有这二家。 驱魔司中,不知为何莫日根与鸿俊向来都要亲近些,兴许是莫日根身为苍狼,也是半妖之身,在认识陆许前,他常常与鸿俊有着“同族”的亲切感。但当鸿俊问起陆许时,莫日根便有点不情愿,不愿回答他。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凯杨会有这么一出,佳瑜来不及防备的与他撞个满怀,整个脸也因为强大的力量重重的撞在结实僵硬的胸膛上,瞬间传来了隐隐的疼痛。 徐阳笑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商界奇才,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而这时,捐赠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南怀天在大家簇拥下,喜笑颜开地走进捐赠现场。 剑盾剧烈的震颤,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彻底的大放光芒,仿佛已经达到了极限。 可仔细一想,他们二人如果真是抓妖局的人,自己即便是杀了他俩,又岂能有什么好下场? 然而这时铁甲尸发现自己脚下面的土地有些松软,这是什么缘故?莫非是对方阴险到在自家阵眼里还要挖陷阱来坑人? 除了如今他位高权重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是曹操的托孤大臣,手上握有一部分虎豹骑这支最高机密部队的指挥权。 莉莉丝也不惊讶,她与芮安娜实力相近,谁也没比谁强,她既然醒了,芮安娜自然也是醒了的。 所谓“头尸”,也就是李承介之前听到的那声诡异嘶吼的发出者,简单来说,就是在这些普通丧尸的基础上,产生的突然变异体。 一方势若猛虎,气势高昂,而另一方斗志全无,只能夺路奔逃,在这种情况下,尚家的彻底灭亡已经成了定局。 而此时的楚望舒对外面的事情心知肚明,他在洞里面好整以暇地嚼着牛肉干,喝着道家密酿酒水,等待对方的耐心的消磨。 当然,除此之外,美奈子更希望美雅和美柔能够和她一起返回倭国,重新回到她们在倭国的家里。 第432章爱他 宣庆帝捋着胡须沉吟起来,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这陈氏是陈皇后的侄女儿,是眼下陈家最适龄的女儿。先前陈皇后跟他提过几次,他心中有些介怀,便一直拖着。今儿也是架不住陈皇后的热情,加上先前曲贵妃也提了几句,说信之年纪不小了,是该娶个正妃回家,故而才想到了这事儿。 人是已经出来了,确实出众,他点了点头:“的确娴静典雅,陈爱卿教女有方,可许了人家?” “回陛下,不曾。”陈实桐回。 “好。”...... 卡鲁努的马车都进入了军营,那些士兵们才反应过来,有人跑去通知他们的将军去了。 在西域以西之地居然还有比大唐的疆域还要辽阔的王朝,他一直以为大唐就是最大的国家呢。 罗孟德如今住着的这个大院子原本是牛首的一个财主家的。如今这院子的原主人自然是已经被埋到土里去了,只剩下这套大屋子在这里。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盛这米饭的盘子,白花花的饭团被径直扣在了地上。 随着蓝色光纹的蔓延,云天的皮肤开始崩裂开来,无数条血线自他体内滑落了下来,将他周围的海水尽数染红,他的气息开始变得萎靡了起来,生气也跟着削弱了起来。 昊天塔得意的说着,在他的塔体之内,他可以控制一切,就算陈楠炼化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他也可以瞬间解决问题。 “好吧,幸亏我现在不归他们管。如果当初我也修成了神,那就位列仙班了,就不能乱说乱动了。”感觉庄之林笑了笑,去了。 六神运作于我们凡人的脑子里,我们是不会认为那就不是我们自己要说的。 “谁说的纽约是魔鬼的城市?”陈川不解地问了一句。第一次听说纽约是魔鬼的城市还是从系统那里听来的。 帝昊觉得,这货模样有点像烛龙,就是基因突变了,比普通烛龙胖了一大圈短了一大截。 立竿见影,巨龙脸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愈合了不少,鳞片也好像恢复了几分光泽。 天地良心,一整场电影,他都被魔音缠绕着,他真的有种杀了林富贵的冲动。 之所以服点软,是因为武王心里也明白,太子若执意行事,他纵然再不喜,也没法阻拦下来的。 他这时猛地发觉出自己遗漏了一点,先前一直担忧着夏乐菱的安危,从而忘记了根本的问题——连屠大君为什么会向着月荷宫而去? 不然,换成一个出名的漫画家,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方士看得分明,眼前天穹正东方,竟是出现一丝暗淡的金色光华。 林初不由得有些感慨,他眼前的余光看到童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腮帮子已经渐渐鼓起来了,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是又生气了,不能再逗她了。 此行并非泄愤,只是若不强势压制这等势头,本就凶险的局势,便极有可能崩坏。 请姐姐务必放心,其实她们的想法,多半是想将我压下去,乖乖的听命于她们,倚靠她们而活。 他们总是很容易满足,早已忘记是谁将他们的粮草没收又糟蹋了他们的田地。 何矜夏低头看了看被自己一个过肩摔就弄倒在地的刘明祥,无奈地耸了耸肩,将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又拍了拍,扔下了四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好不容易将行礼都搬进房间,何矜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认命地爬起来赶紧去洗漱。 意味深长的看了石斌一眼,沉吟良久,手指在椅子上来回的敲打不已,都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说话,看来有些拿不定主意。 第433章护她 还是少年时代,她就见证了他的孤独。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孤独的,但人不会因为一直处于孤独中,就会习惯了孤独。相反,很多人只是习惯了独处,内心深处却是很畏惧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很多,包括朱信之。 经过这么几年的敲打和琢磨,她也算慢慢摸到了一点朱信之的心思。 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大概,自己就是他那段灰白岁月的见证者,他无从喜欢。 思及此,裴谢堂就再也不去提从前。 她努力的做好眼前,只要一...... 试问若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谁会愿意跟风暴这样残暴且无恶不作的犯罪组织扯上关系? 和他在电话里扯皮,一点实质上的进展也没有,不如见面直接说清楚,即使问不出他为什么做这件事,至少能听出来是不是他做的。 言罢,便依着声音,一把抓了过去。触手之处,感觉软绵绵的,这感觉似乎很熟悉。只听卡萨琳娜尖叫了一声,便现出身体来,她脸色羞红无比,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玄火的成长超乎想像,日后的威力万一达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那可就危险了。 这会吴刚又是牟足了力气捡起刚才被打落的巨斧,一个拧腰就要继续冲上去,可才刚刚踏出一步他就感觉到耳边有罡风袭来。其势之恐怖让他的耳膜都要被震坏了一般,更是让他的寒毛根根直起。 “那这宗交易我未必会答应,我要这么做风险很大,有可能因此得罪了沈末,并与之绝交。而我即使失去了沈末这个朋友,也不能得到你所谓的有价值的消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败就败到彻底,我不会这么选的。”我说。 景天虽然见着蜀山风景秀丽,山中珍宝很多,但却有些烦了,他就想立即下山,不要被这几个老道摆布着利用。 他自嘲的笑了下,但也没在去想这些问题,昨天和胡八一喝完酒后就一直睡到现在,他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赶紧洗漱穿衣来到广场上,发现其他人早已到达。 在英仔出道的时候,没有多少人注意过他,都觉得这孙子没什么本事,也不像是有脑子能办大事的混混。 中年人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冷漠的表情,而是一脸的迫不及待。 扑至近前,拳头一紧,夹带着劲风的拳头便朝他的面门狠砸而去。 苏婉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她的声音比较稚嫩,笑声在厅里响起了回声,有点刺耳。 一处临近中间区域的地方,刚刚说话的那老人亦步亦趋的走在各种垃圾之中,目光如电。 这一招,正是火攀连伤楚樱、巫慕馨、雷霸和火灵猪妖的得意之招。普通圣尊在他的时间静止法则下,根本来不及动弹,就会被他那燃烧着涿火的巨大红锤给瞬间砸成重伤。 那恐怖的元力,更是犹如倾泻的洪水,在这一刻沿着封家老大全身的经脉轰涌而去。而他的经脉,在这一刻就像是滔天洪水之中的枯木细枝,转瞬间便已然是被彻底的摧毁。 “走吧,最后一层的关卡了!”刀锋推了推的墨镜,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面对最后的守护者,轻视是最忌讳的事情。 “这个家伙说放我们鸽子就放我们鸽子。”又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许阳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自己的师傅陆方来了。 许阳这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还有就是他知道于广生会和他的组织联系的,只是今天把自己未来的幸福之城计划暴露了,而且自己来这里是捡漏的,现在全都变了样子。 第434章偶遇 裴谢堂叹了口气。 “喜欢有什么用,他不肯说出来,就等同于不喜欢。”她低低的说着,苦笑着摇头:“我总不能追着高行止问他,你说你喜欢我呀,你说了,我才能告诉我到底喜不喜欢你。” “那你到底喜欢他吗?”祁蒙顺势就问。 裴谢堂愣了愣,片刻后,才说:“我曾经很喜欢。” “现在呢?”祁蒙追问。 裴谢堂抬起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累了上去,她笑:“傻孩子,都告诉你那是从前了。我对高行止仍旧是...... “不!我平时在石林百米外休息,石林是不敢进的!”怪鱼的声音很闷,说出的话瓮声瓮气。 这几排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一些典籍和玉符,随意打开一卷,就发现其中记录的是一些魔门的功法,而且都是十分纯正的魔功。 这不是光明神族毁灭的第一个仙域修真界,在此之前,哪吒几近目睹了南极长生界的最后毁灭进程。 青蓝也没有犹豫,就去帮助其他人对付对方的护卫去了,当然他是不会去帮青紫的。 白骨妖王冷冷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做什么解释,不是不想,而是不屑,也不习惯解释。 雷豆豆等人听到动静全部跑了过来,一看屠明如疯了一般,再看慕萱气息极其虚弱,随时可能丧命。 姜邪点了点头,如果对方真如系统所说,那还真的是十分的有意思,看来二皇子这次,是又遇到了奇葩相助了……。 同时屠明激活体内空间的冰台祭坛,在谷底放了一个传送门,八臂神猿一看这是发财的大好机会,他更干脆,直接派进好多妖兽,抓了部分人出来。 “好了,差不多了,你也早点休息。”由马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地妖国各位都已经打完招呼,一行人就只等待夜阳了,众人看见他和丹晨的对话,眼中顿时浮现古怪之色,脸上都浮起若有所思的笑容,可是深谙其中的惜陌却知道,有些事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噢,那个,我是昨晚凌晨一点认识她的,严格的来说,也可以算是今天了,哈哈,哈哈哈…。”李萧凡打着马虎眼。 “这么晚你们还吃饭,不怕睡不着?”李九洋嘴里叼着香烟,吊儿郎当的走了下来。 李烈火轻轻说出这句话,当时所有强者耳边似乎都传来了命令,不由自主的退开到了一边,个个惊讶的看着李烈火。 冷不丁的,程老爷子在睡梦中居然接连咳嗽几声,瞬间将我所有的思绪,全部打乱,而我再看天机图,竟然又变成了静态的一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幅画而已。 在把第一球打出界外之后,富泽守毫不意外,他继续摆好姿势等待着翔平的下一球。 他冷静的让过了这一球后再次把对决带入了一好一坏的平衡状态。 在城北一家的ktv,庞大海和之前那个黑衣中年人坐在一个包厢中,此刻那个黑衣中年人正在破口大骂,脸上更是带着气急败坏的神色。 林郎没想那么多,马上又点了下头,昨天他匆匆离开回来通知李阳和黄院长,感觉对莫拉蒂有些不太礼貌,今天正好过去补回来。 “哈哈哈哈!斗战胜佛英勇,不愧为我佛门战斗佛,在下便去他处,斗战胜佛好自珍重!”孔宣对孙悟空一做稽手,又往别处杀敌去了。 沈卜芥被震惊了,拿东西都不需要她这个主人的同意吗?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汪汪……”牛魔王人性化地点了点脑袋,跟在宋安康左右,走向野果林深处。 第435章青梅 朱信之笑着看她,他真是爱极了她鲜活的模样。 他于是火上浇油:“陈茹卿也并非是真的嫌弃夏继生的出生,只是觉得不喜欢这个人,更何况他还死过一个夫人……” “人家死了夫人,又不是给夏继生逼死的,怎么还成了他的错?”裴谢堂更气:“他那夫人我也知道,当初夏继生娶她的时候,她就病得快死了,夏继生没嫌弃人,娶了过门,说既然定了婚,没理由身子不好就嫌弃,死也要是他们夏家的人,受他们夏家的香火。夏继生如此有...... 几人刚准备再动手,可是听见嘭的一声,原来是笼罩着凌道宁几人的阵法率先被打破了,几人暴怒着冲了出来。 因为天地残缺的原因,鸿钧将此界从洪荒世界分离,三清等圣人前往本源宇宙,在这方世界内留下了自己的分身。 兴奋过后,混世魔王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只要他多干坏事,到时候,他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不错,有些人可要记住了,这里是警局,我们还有些顾忌,等出了这地方,就是私人时间,到时候怎么治你,可就不好说了。”另一个家伙说道。 赵千诺再不敢轻敌,退后几步,等腿上的麻意一过,立即将自己的腿法发挥到极致,攻击向鲁金。 叶星也是向着云海大殿看了看,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云天空亲自收他为亲传弟子,让他有了更好的发展潜力。 眼看着就要劈到唐子峰的宋原只觉身体忽然一麻就不能动弹了,脖子上就有了冰凉之感。 两人这么一追一逃之间,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是远离了云天空四人交手之地。 所以,他才直接狮子大张口,灵石翻了一倍,血脉之力也要了十滴。 “我认输!”眼看杀招降临,那生灵毛骨悚然,当即就选择了认输,一道白光闪过,李言的猛荒吟扑了个空。 画上面画着一个湖泊,四周绿绿葱葱,绿竹如海,杨柳成荫,远处还有一座石桥,石桥的两头种满了桃树,桃花绚烂,落英缤纷,看得出来,画上面的季节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夏寒雨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就是超乎所有人,谁又能够想得到一个装疯卖傻的人,竟然能够制造出这样可怕的武器? 高宁与李万随即入城,见到了现在主持汉城局势的两人,洪奇峰和林幼安。 “这战斗力,是肯定不如我大明正规陆军的。”白明修直接下了定论。 柳叶不得以提前吃完了早餐,然后不到三秒钟,就说出了一个选修课的名字,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柳叶早就看透了,曾经她也是一个学生,作为一个过来人。 “不是,我妈你听我说。。。”肖宇航对自己的妈妈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虽然,他们所有人现在都是不得不承认,杨峰确实是很强、很妖孽,可就算杨峰再妖孽又如何? 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天,他们的命运从此改写,并且影响了他们几生几世命运的那一天,他和她都不会忘记。 云灵鸢对此人此话都并无反应,毕竟他宿的身份在那里,在绝对力量前面,想逃跑也是枉然了。 “易同学,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捐点物资就算了,哪谁去打倭人,谁去赶走这些占据我们国家的豺狼虎豹?”刘昆涛沉声质问道。 “你竟敢直呼我师尊的名号!”丁敏君分明大喜过望,却装作愤怒非常。 黑白二老大喝一声,龙蛇与长矛如同离弦的箭般直射而出,发出惊天的威势。 第436章 动心 他笑了笑,吩咐伺候的小厮拿来纸币,写了个纸条递过去。 不多时,她跟着小厮过来。 她明明是个柔弱的女子,却一点也不畏惧风雪,他多看了一眼。她不会下棋,却有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更是让他心中惊讶。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长相不俗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个离开京城五年的人,她笑着拍他的肩膀:“我是裴谢堂。” 几乎是同时,他立即想起她不告而别的五年。 他明明觉得自己应该无所谓,可不知为何,却觉得浑身都涌起...... 虽然我知道这话,不是这娃娃自己会说的,但是我的眼泪再一次奔腾而下。 他能接受梅紫涵给自己买东西,却不能接受梅紫涵施舍式的封赏。 即使是道法评价足有90点的张角,这时也是一震,从接引星力的过程中惊醒过来。 然而在十年前,为了对付异界魔物的入侵,全世界的政府都联合起来,出台了一条在当时看来颇为不可思议的特殊法律。 但是这丫,我都摆明了当他透明的,但是他还是来怒刷存在感了。 因为白天张角附加火凤血纹而风云变幻的天空上,终究没有发现目标的天地法则迟迟不肯散去,层层乌云越积越厚,竟又有雷雨来临前的趋势。 只是这个时候,无论是金算子还是云台战王,亦或者是葛青和洪奎,都是一脸苍白之色,好像遇到了什么令人惊恐欲绝的事情一般。 穿蓝色职业装的正是孙涛的母亲林岚,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他说着,终于忍不住哽咽了。我死命咬着下唇,想要把衣服撕烂去裹住他。结果根本动不了!我的手,连抬一下,都做不到。还是无脸鬼在那帮忙,才撕烂,将他裹起来的。 蝼蚁之力就算增强十倍百倍,也无法与日月争辉,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温瑜的宫里刚刚运转,眼睛已经能看见地上的灰尘颗粒时,一道柔和的力量瞬间包围了他的身体,然后整个身体便落入了一个绵软的怀抱里。他的身体再次上升,然后重新落到了马车顶上。自始自终,马车夫都没有发现。 好一个心动之前先思考,您老这是思考过的?思考过会这么失态? 飞廉与号听张紫星这般回答,那独斗天帝天后与刺伤圣人之事竟是真的,魔神一族,最重的就是实力,加之那无上魔体的“纯正血统”,两人自是彻底心服。 宋岩打着哈哈,走进客厅,看到老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主位上,急忙上前请安。 之后在家附近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这件事情也得到了医院主诊医生和护士的证明,他们都被红叛军特地请到伦敦来作证。 孔子地学生子贡就有过“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尽归焉”的言论,指出那些恶名都是后人所强加于纣王的。 张紫星点了点头——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阔别多年地邓婵玉! 陆冠玉看了看夏依依和斜律寻,已经知晓两人分别是公冶北和禹从新收的徒弟。不过三大修仙门派一向同气连枝,自然不想让他二人受到损伤。 “也是也是,老夫心急了。”吕国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坐了下来。“林先生明日上京,可来得及收拾行装?”吕国丈关心地问道。 柳依依擦了擦眼角,扭身走去了自己的位置,猛地坐了下来,不去看周东,也不看屏幕。 第437章错认 朱信之觉得心口有一团火,烧得他难以平静。 他扒拉着裴谢堂的手,这双手并不柔软,甚至还有京中千金小姐们从不会有的薄茧,皮肉之下,能感觉到骨头的坚硬。这双手,他曾经见过无数次,她捏着镫亮的银枪,挑起万千风情,是京中那些小姐们比不上的绝美。 他呼吸困难起来。 她凑过来吻他的唇的时候,他便没有推开。 他从没吻过哪一个姑娘,动作自然说不上多娴熟。她却轻车熟路。 朱信之心里难过起来,他忍不住的想...... “哇!外面的院子更好看!”郁舒在封尽臣的搀扶下出了门,看见了外面的花园,一时没忍住惊叹起来。 “应该是上面那户了吧。”蒋浩仁对比了一下地图又伸头出去看了看。 “呃,什么呀?”江淑雅愣了愣,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显然是明白了秦简说的什么,却还故作不知道。 现在的钟劫已经是不愿意再次使用道渊剑的“渊”的力量了,因此,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通过不断侵扰敖噬,进而让敖噬放弃本体,变成人形,然后再与自己进行战斗。 “修路找人,还得买水泥这些,应该要的。”周知觉得系统应该不会多算。 然后,更是让其陪葬千年,始皇尊已经成为了神祗一般的曾在。而其棺血玉更是在这一场千年的尸气侵染之下,已经成为其伴生血玉。 罗蒙真是一个神奇的星球,各个物种之间竟能够直接对话了,进化到了如此高级地步,更难以想象的是曾经有个动植物物种,真是难以想象。徐加伟他们觉得没有白来一趟。 众人一看,都变了面色,这个被扔下来的人,叫云战,是云门青年一代中的翘楚,云中正因为听云青瑶说起昆城的事,派了这个云战赶去昆城。 这帮人就跟制杖似的,说着些自以为搞笑的话,起哄着,一边笑作一团。 林凡并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他怕事,而是他觉得这种事浪费时间,不值得。 狐狐像是一眼就看穿了般若的心思儿了似的,不过,狐狐并没有揭穿就是了。 可是,第一次来冥界的我却进来了,这是不是就可以从侧面说明,这座宫殿就是为我而存在的。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的低吟浅唱,这乐声太过撩人,连月亮都似乎害羞了一般,遮起了脸,躲进了云层之中。 说到底,阮萌对于跨国恋还是有些忐忑,尤其是对于马可波罗这种男人……她不是不懂,他就像一阵风。 原来是林暖暖见他双手抚额,眼角眉梢都耷拉着,显然这一路称不上舒服。 云炽冷冷地看着它,仿佛多了一种不惧生死的凛然。以期再这样无止境地被折磨下去,不如置诸死地而后生。 她一脸兴奋地道,“韩家在江州城有几个米铺,主要是韩拾玉在管,还有一个进账颇丰的酒楼,是韩百林主事。”派叶子青去查白家的实力时,机灵的子青顺道也查了查韩家的。 云炽挑起地上的兵器一看,看制作手法全都是难得的珍品,但是可惜,全部都是半成品,并无灵性。 出殡那日,整个江州城数得上的人物,尽都出席了,阿九作为邻居,自然不能不到。 那一道了,龙母虚影,微微的一条,就是要将自己的毁灭了一样?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黄诗云叹了口气,刚准备踩下油门,那人就跑到了车前。 可就在这时,庄新彦故意放水的情况下,辛露襄则猛然向后甩动了另外一条玉臂,圆圈成形之际,竟然攻其不备、赫然醒目的凶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438章 远离 于是就同一间屋子。 她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一直在闹,他忍了许久才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欠酒了。”她回。 他立即想起那晚的事情,头皮发麻,看了看外间。孤鹜就睡在外间,她要喝醉了闹腾起来,这怎么得了,再则,这驿站不比家里,一点风吹草动人人都听得见。他自然只能呵斥她:“想喝酒,别做梦!” 呵,这就惹事了。 裴谢堂会闹,不喝酒就要人,她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朱信之挣扎,...... 如果他不中途作梗的话,果然和受星辰是一定会跨过这道门槛,感情更进一步的。 正当她开始认为齐斯雨只是跟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响的是叶灵川的手机。 他们并没有和前面那批登门求亲的势力凑在一起,而是迟了几天才赶过来,也不知是有事耽搁还是故意拖延了,因此并不知晓过去这些天宗门中发生的事情。 但同时,这段时间,也为魔法师们的吟唱,争取到了最重要的两秒。 “宗门传来的消息,似乎……刚刚是有蕴灵境的弟子陨落了。”千幻峰的松元长老面色阴沉地道。 看得到吃不到才最痛苦,但这种好东西落到谁头上才能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呢? 许枫还可能以为叶灵川是为了帮他解围,但萧蒻尘只肖看他眼里亮晶晶闪动着的光芒,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她懒得去分辨他的意思是喜欢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他要自己穿,无论哪种都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不就结了,宫兄也没有见过武神,却相信武神是存在的。我们没有见过龙,也相信龙是存在的,这不是一样的道理?”杨夏城道。 安雨晴点了点头,拉着陈幸运的手走上了车后厢,安雨瑾紧跟其后。 这时云极总算明白了乔玄的目的,不愧为岳父大人,就是高,可惜这两人不大可能跟着云极,云极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徐敏义赤红着眼,反反复复的想要攻击丁语星,发泄内心的愤怒。 李尧知道李白发新专辑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几天既然担当煽风点火的角色,不由就吹的大一些。 那十个巡逻的人并不是十分重视,神情懈怠,双目涣散的走过墨南待的那个房子。 “是不是种在你们院子里?”王芳掐着儿子的胳膊气的不行,这个笨蛋。 叶澜盛笑了,旋即松开手,强行摊开她的手掌,抽了旁边的纸巾,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手上的血,刚洗过澡,她整个手都发涨了,指尖的皮肤都皱了。 辰辰听了,顿时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不客气。”随即她又帮自己和李白各拿了一套碗筷。 谷三确实可以在眨眼之间就取走那个家伙的性命,但她现在不会这样做。带来的麻烦会比不杀他更多,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不消多时,薛微整张脸就红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嘴唇紧紧抿着,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顾沁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她所讨厌的模样,不过她现在能清楚地明白,那是痛苦,仇恨与悲伤所结合的产物。 季芜菁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笑了。只这个笑,让人晦涩难懂。 他对厉老的痛恨与无奈她不是不清楚,可如今,他竟然会把她和厉老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之前我所见过的风良辰,其实就是偃师制作出来的人工生命体。只不过偃师们的技术实在是太完美,当时我身边又没有萝莉这个吸血鬼提醒,自然没有察觉出他不一样的地方。 第439章依靠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慢慢的已经将这个人当成是亲人,故而看到她错事累累,被人揭发,一步步走向宣角楼的时候,朱信之很痛心。 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揪着疼,并不比任何人少。 她却仍旧没个正行。 生死关头,她什么都不在乎,还在说着欺骗他的话,这让他如何不恼怒?他痛恨她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痛恨她到了这种时候还没一句真话——他甚至想,她位居人臣,什么财富都是看不上眼的,会不会是为了高行止,高...... 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到来,连桀尸兄暗松口气,接过法器,赶忙表忠心,并与一众尸兄表示:王,请稍等片刻,某这就去斩下他头颅献予王。 台上的a2摁了一下遥控器,一个电梯载着被绑成麻花的加贺升上平台,此时的加贺就在大破状态,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几片破布。 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居然会是叶思思。 刚开始深海停止行动,是因为在南太平洋上空爆炸了一颗原子弹,电磁脉冲的emp效果瘫痪了深海的通讯。 “是你?”老者看着眼前之人露出忌惮之色。虽没见过,出自直觉的仇恨却让他知道,正是此人废掉自己的神通,杀死孙儿。 水晶塔一下子被巨骨魔兵劈出去六七里远,虚空动摇,仿佛空间都要坍塌了似的,还不等苏辛反应过来,无尽的黄金光瞬间湮没了水晶塔。 一时之间,足足有将近十一名兽人高手死在了猿人之手,他们背后,都牵扯到了实力强悍的神通境九阶高手,都是那些高手的亲近之人。 苏辛现在的想法很简单,等这头妖兽自己疲了,就是他攻击的好时候,这头妖兽现在的攻势很猛,但是苏辛不信它能一直这么下去,一次两次攻击失败,不信它第三次、第四次还能就这么维持高昂的情绪。 夜幕降临不久,街上霓虹酒绿,行人往来匆匆。陈真拖着人直接出现在某房间,吓得房里的人一跳。 穆扬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王朝马汉早已经站到他的前面,他心里有了底,这才敢这么说。不然,此公子亲眼见识过郑昊的厉害的。他也不敢轻易造次,深知打在身上揭不下来的道理。 一声闷响,木头师兄下意思的伸出了右手,他的手掌很大,一把抓住了赛虎的手腕。 叶风此刻直奔这星球的主城,打算通过传送阵离开,却没想到,突然一道剑气飞来,从他身边飞过,他大惊,立马躲闪,周围的人都好奇到底发生什么,谁胆子这么大,敢这里闹事。 随后叶风身上土系保护层保护着他,而他刚踏入花里,就好像进入了花阵。那些花突然花粉飞出。把叶风包裹起来,好像要把叶风给包裹一样,不过有土系保护层,这些花粉根本奈何不了叶风。 对于志玲的话,龙天只是冷笑,志玲为什么跟着他,他比谁都清楚,无非是看上了他收集虹碎片的速度。 黎塞留同样激动,他看了眼弗勒里主教,做为发现圣子的神父,在弗勒里主教升为白衣主教之后,那助理主教显然就是他的。 那些人只好冲上去,奈何被叶风给一一打趴,甚至叶风还一个飞跃,就来到了那人身边说道,“我都说了,被惹我,你怎么不听。”说完,叶风一拳把那人给打爆。 拉图和俄罗斯人的脸色异常难看,毕竟,五分之三中枪的几率都能让他逃过去,现在他开了一把空枪,也就是说还能开四枪,其中,三枪有子弹,中枪的几率再次提高到了四分之三。 第440章来访 裴谢堂整个儿都建立在原地。 她自然是明白朱信之说这话的分量,也知道这人说到做到,可……可…… 等朱信之出去后,她悄悄回转身子,看着朱信之的背影,她有些茫茫然,他说的那些前尘往事,究竟是骗自己的,还是确有其事? 她一想到是真的,嘴角就有些不自觉的上扬,原来在她最好的年华,她以为是自己纠缠不休,结果却不是。他那会儿的爱并不比自己少。裴谢堂今日被他这么一提,倒是想起从前一些旧事来,他那别扭又压...... 外门以及内门,随着钟音扩散,所有弟子都在疑惑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赫?”不太可能,他刚刚踏入宦海,还不知宦海的水有多深。 众人议论纷纷,秦秋面不改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林芊芊而来。 不止很多泰坦巨人和太古巨龙伤亡,费兰德万族之中,几乎所有的种族都伤亡惨重。 不论是谁要对她动手,对她的孩子动手,她绝对会加倍报复回去。 班里有几个同学不打算回去,都来问薛海金陵城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耗费了七八天时间,上千山匪总算确定了林辰出现在临近北境的一处村庄,于是将山村围聚,挨个搜查。 徐轩已经步入娱乐圈,虽然是新人,可如今在宋晚音的通告下,口碑不错。 “这样的日子我希望永远过下去。”这会儿,苏碧菡又与侯长海并排了,她一边走一边抒发她的感受。 姜尤和路西菲尔化身为两位普通的翼人,行走在尤利尔城的大街上。 脆皮酥果然又酥又脆,而且不油腻,咸淡合口。莲藕糖也是一股清甜的滋味,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羽纤回忆着那些点点滴滴,发现自从来了这里,自己的世界不再是每日的训练,或是每日的工作了。 “怎么可能!当然是我的了!这英俊潇洒的容貌别人模仿的来吗?你看——”说完,胖子做了一个和证件照上一模一样的微笑表情。 李汉强感叹一声,接下来使用传送罗盘来到好运角黑市,在凌霄城杂货铺门前再次激活七级【火箭发射塔】。 “那她怀孕之后,你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我。我或者可以帮助你推波助澜!”周正南也明白了竹青的意图,立马说道。 拥有自由技能:【盾冲】,盾卫消耗魔法值顶盾冲锋,获得三秒钟霸体效果,可以对沿途敌人造成伤害,一定几率触发击退、压制效果。该技能经过一次强化,强化效果为盾冲距离延长至最远一百米。 完全处于失控状态的天狼,只能眼看着那个大块头刚好抵在自己惯性飞行路线上的前方,然后就看见对方手握长刀,想挥舞棒球棒一样的预备动作,就等着自己这颗球飞过来,再来一击全垒打。 陆泽可不单单是飓风学院的新生代表,更是他们炎黄军的少壮派代表,若此战功成,陆泽将在晋升龙将的道路上前进一大步。 就在这时,姜禹感受到,地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震颤,并且在逐渐的加强。 幸好如此,才使得雷杰如同坐飞机一般,等级频频突破,仅仅只回到黑暗星域休息两轮,便达到了二阶初级。 武植一家人都对下人十分友善,除了管家婆子基本没人会当面呵斥丫鬟。 李秋月惊叫一声,转身就跑,可院子就那么大,曹正国还堵了门,李秋月能跑哪儿去? 见她是真的只是祝福他们,一颗心真是起起伏伏,升升落落,如过山车般。 第441章东宫 谢霏霏一开始没听懂。 等她反应过来,便隐约猜到,是朝廷上发生了什么,太子这是迁怒了。 她服侍太子不是一天两天,多少能摸到一点太子的脾气,但凡这位爷生了气,哄着一些,让着一些,说些闻言软语,很快就能抚平他的情绪。她努力定了定神,心思急转,也不顾流血的额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殿下此言何意,妾身句句属实,不敢敷衍殿下。是不是,是不是爹做错了什么?” 太子坐在椅子上,似乎余怒未消,胸口仍然不断的喘...... 十位长老都是一愣,进入登天塔是他们的梦想,但是却要被关在里面一辈子,十位长老都犹豫了。 这种飞弹可以用于郑西源设计的多数武器上。可以说是普适性很强的弹药。 郑西源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飒然回头。然而他那冷然的眼神却深深映入纳兰浩的心中,化作一缕抹不开的忧虑。 关逊虽然距离九星巅峰只有一丝,可是所需要的能量却是海量之极,直到他从基因室第三次出来,他的修为与体内的能量才达到了完美平衡,这个时候的他才算是真正到了可以冲击传说神阶的地步。 林西寻思着。干脆还是等三百万海域金晶石都到手后。再去中心地带的城池兑换也不迟。 “轰!”纳兰无畏如同一只被踩扁的癞蛤蟆般,被郑西源牢牢按在地上,身下的地面都在瞬间向着四周如同蜘蛛网般龟裂。纳兰无畏挣扎了记下,却被郑西源牢牢按住,他恶狠狠的回头看了郑西源一眼,不甘的晕了过去。 苦苦思索下毫无头绪,看样子,真是得见到族人他们才会说出来。 “你说呢?”林西笑着,身体灵巧移动,避过其余三位国主的攻击,第三剑再次向泥蛙国主劈去。 八人中的五人正在兰赫大陆同卡隆等人交战,光头芬利等另外三人应该还在亚宁大陆,即便碰上了,也不会察觉出自己拥有白灵鸟和断刀。 此刻这把刀明显黯然失sè,平平无奇,普通的好像那种随处可见的地摊货一般,哪里还有刚才金光万丈的样子? 结束时,柳二龙和秦阳唐月华两人说了一声便离开来到自己学院的学生中。 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的主,显然是想把那20分钟冻伤之仇所报。 夜幕中,溪河市某巡查所的某房间里漆黑一片,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他耳戴蓝牙耳机,正在与人通话中。 因为唐昊与阿银决定收养唐三,便一直将唐三当着亲儿子对待,告诉唐啸也是亲儿子。 他心疼的蹲在了孙圆圆的轮椅前,左手把孙圆圆捂脸的右手拉开,右手张开,轻轻地单臂抱住了孙圆圆。 看见姜蔓笑的开心,永安帝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和姜蔓说起了南巡的事情。 回归单人直播,沈梦飞的离开,带走了不少两人p粉,叶婉歌的在线人数下降了一半,而沈梦飞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则爆炸增长。 我出去后就一直在找高手学就怕我太弱您看不上我那天在跑路了。 原本看着她的炎帝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门过去接住了要倒地的凉欣儿。 陈翔宇想想心里那叫一个气愤,这人一旦不成起器来还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此时杨欢将长弓横在身前,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随着那宝刀的逼近,他嗅到的死亡气息更为迫近了。 “我原本以为能帮你们解开谜题,没想到又给你们带来了一个不解之谜!”梁媛失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