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休书请收好》 第一章 撞柱子 “李美人寻死撞柱啦!” 一声尖锐的太监叫喊回荡在偌大的凤鸾宫内。 云舒猝不及防的望着周遭的一切,手里的半块糕点还未来得及吃。 几个宫女都吓的七魂丢了六魄,贴身侍女兰采连连哆嗦着开口,“娘娘,怎,怎……”方才这李美人才来请过安,左右不过三言两语,忽然就撞上了柱子。 “太医呢?还不快去请?!”云舒蹙眉缓缓踱步到李美人身边,蹲下细细的观察了下。 好在额头只是些许破皮和肿胀,方才那寻死的气势倒是大的很,人却没受多大的伤。 云舒命人将她扶起后又倒下,模样很是痛苦,可稍稍观察下,就发现她时不时便眯着眼睛瞥向一边,似是在等着某人。 “娘娘,您怎会如此傻啊,如若您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要奴婢的命吗!”而李美人的贴身宫女小荷边哭边大声的叫嚷,那音调高的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云舒明了的点点头,转动眼球细细揣摩了下,看来这李美人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在这凤鸾宫上演好戏码啊! 如若正主云舒瞧见,说不定手足无措,可惜,她并不是原主,三日前,她刚睁开眼睛,便成了这文国的一国之后云舒。 经过这几日的打探,她也依稀了解到原主对现在的皇上言沉渊情深一片,可他对云舒却满不在意,甚至厌烦。 当初这皇后是太后威逼利诱才让言沉渊娶回来的,各种缘由要从云舒的父亲说起。 云家乃将门世家,云舒的父亲乃是镇国大将军,兵权在握,而她的舅舅富甲天下,兵权和财权对于皇室尤为重要,云舒当然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她已经在此四日,连言沉渊的影子都没瞧见,更别提他的嫔妃了,原主好歹一国之母,按理说这堂堂凤鸾宫,前来请安行礼的人该门庭若市,可偏偏四日里也就这个李美人来了趟,这一趟假惺惺的请安后,顺便还搞点事情。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兰采慌乱的问道。 李美人无缘无故寻死,如若他人知道,铁定要想入非非。 云舒瞥了对方一眼,见她也没啥严重,于是将糕点放下,起身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小荷,“先把你们娘娘扶进去休息下吧,太医马上就来了。” 果然不出片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除了太医,首当其冲的还有当今圣上言沉渊。 “发生了何事?” 只见眼前之人明晃晃的祥龙长袍在身,他的五官冷冽轮廓分明,眉眼不怒自威,身形高大挺拔,一股与身俱来的王者之气。 言沉渊刚踏入内殿,就瞧见云舒淡然的尝着糕点。 云舒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眼前的男子,面露色意,这皇帝生的果真俊俏,难怪原主死心塌地的。 言沉渊直接无视她的眼神,不屑的望了一眼她嘴角的食物屑子,紧蹙眉眼,“李美人都寻死了,皇后,你竟还如此悠哉的吃东西?” 云舒却回过神,将最后一点儿往嘴巴里塞去,“您老放心吧,她活的好好的!” “你!”言沉渊被怼后怒火正旺,拂袖往里走去。 只见大殿内太医正井然有序的帮李美人清洗包扎伤口,言沉渊还未开口,那李美人便双目带泪梨花带雨的哭了。 “皇上,臣妾难受,这里疼……” 言沉渊愣了下,方才太监禀报李美人寻死自尽来着,还以为危在旦夕,急匆匆的赶来,却只是些许皮外伤。 “李美人如何了?”云舒也紧跟其后。 “回娘娘,回皇上,李美人并无大碍,不过额头有点红肿,休息几日便好了。”太医行礼回答道。 李美人有点儿心虚,抬头瞧见言沉渊那打量的目光,赶紧又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皇上,臣妾本以为看不到您了,好疼,真的好疼呀……” 虽说李美人的模样同自己以为的大相径庭,可她好歹也是受伤了,言沉渊也是安慰了几句。 “莫要胡说,方才太医已经嘱咐过,只要休息几日便好了。” “多谢皇上的关心,那,那您能多陪陪臣妾吗?”李美人继续佯装可怜道。 云舒静静的站着,面露趣色的瞧着二人上演的好戏,早知道该准备一把瓜子儿。 这煽情的戏码还着实有趣。 言沉渊刚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余光便瞥见了云舒那兴致勃勃的眼神,脸色顿时耷拉下去。 “皇后,今日的事情,你不该解释清楚吗?” “额,皇上,您不是该问当事人吗?”被抓个现行的云舒,却也不觉得尴尬,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状。 “你!”言沉渊再次被怼,“李美人是在给你请安后寻死,皇后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皇后娘娘教训嫔妃理所当然,是臣妾受不住,您可莫要责怪皇后娘娘啊!”李美人假意劝和,可低头垂眉下尽是幸灾乐祸的姿态。 看似在求情,却明显在诬陷。 “李美人您这是何话,方才娘娘一句话都未开口,分明是您莫名其妙撞柱子的!”兰采着急的撇清。 她也是出自将门,脾气秉直,说话自是急切。 “放肆!你不过一个奴婢,也敢如此嚣张,皇后,你平日就是如此教导的吗?!”言沉渊厉声呵斥。 兰采被吓的六神无主,双腿一屈赶忙跪下。 “哎呀兰采,你怎能如此说话,这让人以为李美人假装寻死故意诬陷本宫,方才那场景如此危险,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撞柱子,我以为连柱子都会倒呢,到现在都缓不过来!” 李美人的面色十分难看,清楚云舒在嘲讽自己而已。 “皇上,皇后,臣妾……” “对了李美人,方才本宫究竟是说错了什么让你想不开了?”云舒直接打断她,慢悠悠的问道,“还是凤鸾宫的糕点不对你的胃口?又或者本宫夸你唱的曲儿太好听了?如若不是,那便是让你坐下了?难不成妹妹听不得客气话?” 第二章 柳倩倩 李美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朝着小荷瞥了瞥示意,小荷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皇上,您一定要为美人做主啊,方才娘娘诚心诚意的来凤鸾宫请安,可皇后娘娘确实冷眼相对,不予理会,我家美人原是个心思重的,委屈至极才要寻死,现下皇后娘娘又这般说辞,不是让我家美人再次寻死吗!” “哎呀,早说嘛,原来是嫌本宫太冷淡了,如此的话,下次妹妹来前先打个招呼,本宫定会布置的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雷鸣,热情相迎。”云舒面带笑意,倒是真切的很。 说了半天也只能编排她态度不好,这位李美人还真是玻璃心。 言沉渊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只消片刻,便看出了事情的原原本本。 可一看到云舒一脸满不在乎无所谓的姿态,他的无名火又窜了出来。 “皇后,今日之事你难辞其咎,身为中宫之主,理应宽厚待人,如此冷漠以待,实在有失德行!” “是是是,皇上说的极是,既如此,需要臣妾唱首歌来赔礼道歉吗?”云舒咧着嘴乐呵呵的开口。 “你你你!”言沉渊见她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皇上可知听歌听曲儿能愉悦身心,熏陶思想,时间久了,便能心胸开朗,眼光长远!” 言沉渊冷哼,他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她在嘲讽自己不够大度,眼光狭隘,“皇后果真是才华横溢,那好,几日后便是朕的生辰,皇后如此有才,不如独唱一首曲儿,必定能惊艳四方,当然,如果效果不佳,朕也不会善罢甘休!” 云舒听后顿住,“那评判标准是何?” “朕说好听就是好听,朕说不好听,那便是不好听!”言沉渊冷哼,“还是说,皇后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 “皇后怕了?”言沉渊见她噎住的模样,心中爽快的很。 云舒深呼吸后几乎咬牙切齿,“臣妾领命!” …… 李美人寻死撞柱子的事儿在宫里很快传开了,连带着皇后娘娘要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唱小曲儿的事情也散开了。 凤鸾宫内,兰采急切不安,而某人却淡定自若,到点儿吃,到点儿喝,到点儿睡,爱谁谁。 宴会前日,她才让兰采领着去了乐坊。 “娘娘,您若真想学曲儿,奴婢打听到这里有位技艺卓越的琴师,听闻他手握古琴,那琴音悦耳动人,待会儿您定要多学会儿,您若想学琵琶……” “噗嗤……”云舒听的头脑让热,正欲开口之际,身后却有人笑出声来。 二人侧目,见身后一个身着正红广袖琉璃群的锦衣女子正掩面含笑,她的眉眼如丝,皮肤白嫩,妩媚动人,那双点染豆蔻指甲的玉手更是修长白皙。 “给柳妃娘娘请安!”兰采闻言蹙眉请安。 啥?柳妃?那个柳倩倩? 云舒打量眼前的女子,她虽才来四日,却也听说这柳倩倩的事迹,这柳倩倩视丞相府千金,同原主一同为妃,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备受冷落,另一个却备受宠溺。 “皇后这是怎地了?难不成是因为表演在即,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杵在那儿作甚?”正思索之际,只听见柳倩倩轻蔑的嗤笑声从面前传来。 杵在那儿?云舒很不爽,“本宫不过等妹妹请安,怎么,妹妹对皇上的生辰太过兴奋,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忘了吗?!” 柳倩倩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极其难看,心不甘请不要的上前福了福,算是请了安。 “姐姐莫气,因着皇上总心疼妹妹,让妹妹无需请安行礼,这才一时忘记了。” 语罢,兰采担忧不已,一直盯着云舒,柳妃素爱到处炫耀盛宠,今日皇后必定又要心酸难受了。 可云舒却半分伤心难过都没,“的确不是妹妹的错,都是皇上的错,这样吧,不如妹妹写张纸,好让本宫细细看看皇上究竟错在哪儿。” 柳倩倩抬头睁大眼睛,实在不曾想云舒如此牙尖嘴利,士别三日,的确当刮目相看。 “妹妹盯着我作甚?没其他事情的话,本宫先走了。” 语罢,云舒便踏进了乐坊。 她可不是原主,对言沉渊也没任何感情可言,柳倩倩在她这里秀恩爱,实在是无聊的很。 见她离开的背影,柳倩倩黑沉着眼眸。 “小荷,皇后何时会弹奏乐曲了?本宫认识她多年,也不知她有这才艺!” “娘娘莫急,皇后不过是佯装样子罢了,众所周知她是将门出身,只会舞刀弄枪,哪里懂这些细腻的东西了,再说了,就算她略懂一二,又哪里能同娘娘相比呢?”宫女小荷奉承道。 “哈哈……”听见侍女的阿谀奉承,柳倩倩的心情也大好,也是,她自幼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勤学苦练下,哪是云舒比得的。 “也是,不过这李美人实在窝囊,一点儿苦头都吃不得,糟践了这次的好机会!可气!” 之前同李美人闲谈之际,她便明示暗示只要她用个苦肉计,不但皇上怜悯,还能让云舒脱不了干系,却没想这女人却一点儿狠心都下不了,就一点皮外伤。 “是呀,奴婢听闻皇上气急败坏的过去准备兴师问罪,谁料那李美人却只是擦伤。” 小荷赶紧接话,担心柳倩倩生气,她又赶紧迎合着。 “可是皇上也没饶恕她,明显还在生气呢,必定更加厌恶了吧,不然这次的事情怎会让她献唱,准备看她的笑话惩罚她呢?皇上这摆明了就是要让皇后出丑!” 柳倩倩点点头,“也罢,李美人估计也没什么气候,也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柳倩倩盯着云舒离开的方向,狭长的凤眼尽显得意之态。 “这一次的生辰宴,皇后出尽洋相之际,本宫必定要惊艳四座,让所有人都知晓云舒如何丢人现眼,也让皇上对她厌恶到极致!”柳倩倩满眼的狠厉之色,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第三章 生辰宴 云舒这一次半分收获都无,这次去乐坊实在浪费她的时间。 因为哪里有什么胡琴师,琵琶古琴师,她都没见着。 之所以如此,因为柳倩倩早就将他们给接走了。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宫内上上下下都在等着看好戏,嫔妃们等着皇后出丑,而云舒,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疾不徐。 看着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的云舒,兰采无奈叹息。 “娘娘,你怎还能如此淡定,马上便是皇上的生辰宴了,如若皇上不喜欢您的表演,又当如何是好?” “你这小小年纪,怎的如此喜欢唉声叹气的?”云舒一脸安逸的躺在靠椅上,“放心吧,姑奶奶自有对策!” “真的吗?娘娘您有信心吗?”兰采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啦,一会儿你便能瞧见了。”云舒眨眨眼睛,一脸促狭的模样,那双瞳孔透着亮光。 “好嘞,奴婢这就为您梳洗打扮!”兰采也有了底气。 “行了,你呀,随便梳下就行,朴素点才是,那些沉甸甸的首饰就别戴了。”一想到来此第一日戴的皇后头饰,她就觉得压的气喘不过来。 兰采皱了皱眉头,本想劝说下,可主子到底是主子,她撇了撇嘴,也只得按照云舒的话照做。 言沉渊即位以来,就一直奉行节衣缩食,造福百姓,所以宫中宴会一向从简,即便是他的生辰宴,也不过是在御花园办个朴素点的小宴会。 不过操办的人也不敢怠慢皇帝的生辰宴,简约又不失身份,精致中透着高贵。 云舒一来到御花园,就瞧见早已搭建好的舞台,正是此次宴会的正中央。 言沉渊一向顾全大局,为了权衡利益,将宫中多数大臣之女纳入后宫,其中宠爱最多的,便是丞相之女柳倩倩。 而最不受宠的……就是自己这个中宫之主了,在她踏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皆投至她的身上。 “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声得意的行礼声在她耳边传来,云舒转过头,便瞧见柳倩倩那高傲的模样。 她依旧是正红色长裙打扮,戴满高贵的头饰,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衣服上镶嵌着珍珠,想来如若跳舞,必定是风姿绰约。 “免礼吧。”云舒淡漠的应了声。 虽说她不受宠,可到底也是后宫之主,所以也是受得起的。 “姐姐今日准备什么节目?”柳倩倩勾起唇角,似有不屑,“那日姐姐去乐坊可有收获?不巧那日我也请了乐师,实在对不住了。” “既然妹妹也知道对不住我,不如把人都还给我?”云舒白了她一眼。 柳倩倩被噎住了,她不过是假意客套下,没曾想这云舒还真能接上话,她可要在皇上面前惊鸿一舞,可不能少了这些乐师。 “皇上驾到!” 正思忖间,随着太监刺耳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另外一边而去,对皇帝行礼,而柳倩倩也没再做声。 只见言沉渊一身祥龙卯金色长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充满王者气概。 “臣妾给皇上请安。”柳倩倩深情凝望,声音娇羞。 “免礼。”言沉渊点点头,可余光却注意到人群中的云舒,一时间失了神。 平日里她都身着凤衣,头戴厚重的发饰,笨拙至极,再加上皇后的礼仪繁琐,饶是再好看的人,也变得厌烦。 可今日,她竟然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飞天髻,一件鹅黄色的长裙,随意插了金步摇,倒是清纯可人。 她的一双明眸四处打量,带着几分狡黠和懒散,在众嫔妃中脱颖而出与众不同。 柳倩倩顺着言沉渊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竟一直都在盯着云舒,顿时心生醋意,眼神也不满起来,可为了赢得君心,她又很快堆上笑脸。 “皇上,今儿可是您的好日子,你可得陪臣妾喝几杯呢!” “好,好。” 言沉渊这才将目光收回,意识到方才竟被云舒吸引,心生怪异,赶紧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回皇上,今日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嘱咐奴才特意告知皇上今儿不来了。” 此时一个老嬷嬷恭敬的走来对言沉渊说道。 “可是生病了?太医可来过?” “回皇上,太医已经来过,太后感染了风寒,不过修养几日便好,太后娘娘让皇上莫担心。” 言沉渊这才放下心来,“朕知道了,你且回去让人好好伺候太后,待生辰宴结束,朕便去探望母后。” 云舒在一旁听着,嘴角抽搐着,很是不屑。 当今皇上并非太后所出,又强行给他塞了这样的皇后,加上不喜欢的嫔妃,想来这对“母子”间也没几分亲情可言了吧。 云舒行礼后一直端坐在皇上身侧,那不屑的小眼神早就被言沉渊看在眼底。 “不知皇后今日准备了怎样的曲目?” “今日这曲儿是臣妾同宫人学的,想来皇上也没听过。” 他肯定没听过! “哦?是吗?那朕可要好好听听了。” 他早就调查过云舒的一切,知晓她根本不懂任何琴棋书画诗书茶,更别说音律了,乐坊更是没学到东西,那话估计也是要面子所说。 “姐姐的曲目还真叫人好奇呢,不如赶紧为皇上演奏如何?”柳倩倩赶紧开口。 她恨不得让云舒被所有人嘲笑,被皇上责罚。 “本宫这曲艺如若先表演,那妹妹待会儿或许就要黯然失色了。” 呵呵,这口气果真不小,柳倩倩在心中嗤笑,云舒不过死鸭子嘴硬。 “如此,那妹妹拭目以待。” 言沉渊却悠悠的抿酒,“不如皇后先行表演吧。” “好,臣妾可以先表演,不过今日可是臣妾准备已久的,所以即便皇上不满意,也等臣妾表演完再平定可否?否则臣妾可没有这份热情了。” “行,开始吧。”言沉渊冷哼,即便难听,也用不了片刻吧。 云舒展开笑颜,福了福身子,模样很是欣喜,“臣妾领命。” 呵呵,你这狗皇帝,就等着看老娘为你“精心准备”的大礼吧! 第四章 表演 云舒先去换衣服准备,毕竟是皇室的宴会,所以有头有脸的大臣皇亲国戚都到场了,她也得搞点排场才是。 站在舞台,她说着开场白,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言沉渊不予理会的同旁人说着什么,突然舞台上落下一块黑幕,人影便在黑幕后面转动,有人在搬东西,动静挺大。 不是唱曲儿吗?云舒又在搞什么? 在他思索之际,台上忽而明朗开来,黑布被掀起。 云舒正端坐在舞台中间,而她的正前方正放着大大小小的鼓,旁边又有不一样的盆,而她手里正拿着两根手臂长短的木棍,气势很足。 “大家好,今天是咱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寿辰,本宫献丑一曲,此曲名为《死了都要爱》,祝咱们的皇帝陛下寿与天齐。” 死了都要爱?什么怪名字,言沉渊撇撇嘴,毫无兴致的抿着酒,坐等云舒出丑。 可当他正准备吞咽的时候,对方却将木棍猛的捶打在铜盆上,“咚”的一声犹如雷击,他嘴里的一口老酒差点儿就吐出来了。 还没缓过神儿来,接二连三的敲打声传来,敲鼓的声响,木棒的撞击,“咚咚咚”的都传入耳中。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最后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四周顿时石化,众人瞠目结舌。 当云舒撕心裂肺的吼着的时候,大臣们差点儿就要晕倒。 “咳咳咳……”一声声惊讶不及的咳嗽声传来,也挡不住云舒的吼叫声。 …… 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响动震耳欲聋,众人都想捂住耳朵,恨不得将她拽下来,无奈她贵为皇后,不敢造次。 而言沉渊满脸黑沉,因为他离舞台近在咫尺,那嘈杂的响声,几乎将他的耳朵震碎,脑袋都快炸开。 原本想直接叫停,可想起方才云舒的说辞,这才忍住,原来这女人竟是在这里阴自己,也难怪她有这样的说辞。 于是他努力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怒气,告诫自己很快便会结束,届时再惩戒她。 可即便皇上能忍得住,其他人却要崩溃了,云舒忘乎所以的纵情高歌,柳倩倩李美人等嫔妃欲晕过去了,那些大臣皇室子弟更是恨不得失聪,一点儿都不想被云舒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柳倩倩,这一刻也是手捂双耳,恨不得立马结束。 “再来一首,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还以为一曲终于结束了,众人正欲松口气的时候,云舒那魔性的声音再次袭来,台下又是捂耳朵,又是叹气。 这敲鼓的声响又加大了几倍,振聋发聩,叫人恨不得跺脚。 “够了,停下!”言沉渊终于忍受不了了,他眉眼紧蹙,起身叫停了云舒。 “皇上,方才您不是答应臣妾不会叫停的吗?臣妾还有好几首曲子呢!”云舒将耳中的棉花取出,慢悠悠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可以休息去了。”言沉渊五官紧拧在一起,望着她的动作,恨不得抓狂。 “您的意思是,臣妾的曲子得您满意,还未表演完,就已经将您折服了吗?”云舒面露窃喜,故作激动的开口。 言沉渊噎住,这哪是什么曲子,分明就是魔音,要让他说好听,实在有违良心。 “皇上如若为难,不如臣妾再唱几首,您且再欣赏欣赏下?”语罢,云舒将棉花再次塞进,作势又要开嗓…… 台下众人瞪大眼睛皆看向皇上,似是在求救。 言沉渊第一次如此憋屈,他再次深吸一气,怒火再次压制住,最后咬咬牙,“可以了,皇后的表演,深得朕心,朕很满意!” “真的吗?那就谢谢皇上了。”云舒嘚瑟的行了个礼,呵呵,想看她出丑,她便让你们看看啥叫惊世骇俗! 起身后,她又泱泱的回了座位。 随意扫视了周遭人群的目光,见他们皆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 她故意看向身边的言沉渊,轻佻双眼,“皇上如此喜爱臣妾的歌曲,日后宫中大典,臣妾都表演如何?” …… 还要表演?要人命吗? 今日这“惊天动地”的宴会,众人恨不得没来过。 而之后他人的表演都被云舒带偏了,或许是这鼓声歌声太“深入人心”,乐师的曲调都不在调上,嫔妃的舞曲自然也都不甚满意,看来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 柳倩倩原以为能惊艳四方的舞曲,也是慢了半拍,所有人更是无心观看。 而“惊讶四方”的皇后娘娘,却在好吃好喝,悠然嘚瑟,让台上的柳倩倩恨的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结束了皇上的生辰宴,云舒继续哼着小曲儿往凤鸾宫回去,兰采跟在身后哭笑不得。 “娘娘,原来您的计策,就是这首……” “你担心杀啊,言沉渊不是都说满意了嘛,事情不结束了嘛!”云舒笑道。 “可,可您如此,皇上岂不是,岂不是更……” “更厌烦我?”云舒明了,“兰采啊,你可知言沉渊为何看我不爽,却还不废了我吗?” “娘娘……”皇后娘娘虽然在笑,可一定很伤心吧。 “因为姑奶奶后台强大啊!”她的眼珠一转,语气狡黠,甚是得意。 “所以你就甭担心了,我就是犯错又如何,但凡不是致命的错误,他都不会如何,谁让我后台强大呢?今后的日子优哉游哉……” 兰采无语…… “可您就不想同皇上好好相处吗?” 娘娘如若一直这样,怕是和皇上愈行愈远啊,到时必定要在这深宫孤独一辈子…… “跟他相处个啥?”云舒不屑道,“老娘后台如此强大,干嘛要盯着一个臭男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瓜!何况他这样的歪瓜!” 臭男人?歪瓜?兰采头脑一片轰鸣,比起刚才娘娘演奏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二人闲谈之际,却都未曾发觉不远处的宫墙上,一个黑影观察许久,待她们语罢,又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第五章 请安 夜深,御书房内,案桌前的言沉渊放下笔墨,听到前来回禀的暗卫说辞,原本从容的脸色立马耷拉下来。 臭男人?歪瓜?该死的女人,简直找死! 他乃堂堂一国之君,在云舒口中竟是如此形容。 “皇上,属下,属下需继续盯着皇后娘娘吗?”月影有些忌惮的问道。 今日皇上的生辰宴上,他也领教到了皇后娘娘的“与众不同”,自是不敢同常人对待,方才又听到如此胆大包天的话,他更是差点儿摔倒,险些露出痕迹。 “给朕好好盯着,朕倒要瞧瞧她的胆子究竟有多大!”言沉渊按摩着太阳穴,可耳边忽然一阵“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简直魔障了,他要紧摇摇头,保持清醒。可刚闭上眼,又一阵,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月影其实也感同身受,可一想到要继续观察这样的皇后娘娘,他的忍不住嘴角抽搐。 “皇上……” 言沉渊回过神来,望见月影的表情,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皇后性情大变,此事可疑,朕要明白其中原委,你给朕好好监视皇后,如若有其他动静,必定如实回禀!” 言沉渊如此严肃,月影也立马端正态度,“是!” “对了,丞相那边,可有风声?” “并无异样。” “那就继续观察,这个老匹夫老谋深算,千方百计将其女送至后宫,必有所图,柳倩倩那边也给朕仔细盯好了,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回禀!” 言沉渊眼眸犀利,透着精光,虽然年轻,却充满了睿智,那与身俱来的王之气度叫人不敢懈怠。 夜已深,承乾宫内,刚入睡的言沉渊,大脑就开始转动起来。 一个个梦如影随形,云舒表演的场景一直萦绕在脑中,梦中他身处之处,便传来云舒那高亢的嗓门,他逃不掉挥不去。 次日一早,起身后的皇帝,黑眼圈重的很,看似没睡好。 而上朝后,不但是他,大臣们也是各个掩面哈欠,都是精神不佳的状态。 可始作俑者云舒,却睡了一个无比香甜的好觉,根本不知她的魔音竟这般厉害。 已经日上三竿,可她依旧赖在床上不起,兰采实在看不下去,便大着胆子将她强行叫起,迅速的梳妆打扮,然后催促着她赶紧去坤宁宫请安。 来到太后的坤宁宫,云舒伸了个懒腰。 “之前不都说不用去坤宁宫请安的吗?再说太后身体不适,说不定现在还在休息呢,咱们过来该不会扰人清梦吧。” 兰采哭笑不得,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娘娘,之前太后娘娘的确是吩咐过不用请安,可昨夜坤宁宫特意派人吩咐您今日必定要去一趟,您若再晚些,恐怕就要用午膳了。” 兰采看了一下日头正浓的天,叹息一口。 “那好吧。”云舒这才想起来昨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踏进宫内,只见太后正襟危坐在中间,而她的另一边竟是言沉渊。 “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云舒福了福身子。 “舒儿免礼。”太后温和的开口。 云舒抬起头,见着这传说中的刘太后,只见她不过四十上下的年纪,今日脸色并不好,可眼眸却不乏威严,看来能坐上太后之位,年轻时也必定是宫斗的赢家。 “谢太后……” 云舒刚起身,目光就触及到言沉渊那难看至极的脸。 “皇后起的可真是早啊!”他哼哧道,早朝都已结束大半天了,她竟然才刚起来。 “皇上莫怪,昨日臣妾表演用力过猛,身体不适,这才来晚了些。” 兰采差点儿就笑出声来,皇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呢。 而言沉渊顿时满脸铁青,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茬,那魔性的声音又开始在他脑中耳边作祟了。 可刘太后却饶有兴致的模样。 “哀家也听说了这么回事,只怪哀家不争气,错过了皇后的表演。” “咳咳……母后还好没去……”言沉渊嘴角抽抽,真怕太后去了惊吓过度。 “皇儿此话何解?” “母后有所不知,昨日臣妾虽技压众芳,可那曲子也是首次演奏,所以不甚熟练,如若太后想听,臣妾必定是要多练几遍的。” 她这话刚说完,刘太后满脸欣慰的模样,看来云舒愈发的乖巧懂事,得她的心了。 “皇后着实辛苦了,能让皇上如此夸赞,必定是天籁之音。” 天籁之音?言沉渊恨不得大笑,这哪是天籁之音,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可谁让他许下承诺,亲口夸她了呢,所以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是,皇后果真是……天籁之音!” “嗯嗯,不错,他日皇后练习好后,定要让哀家好好欣赏一次!”见这二人的互动,刘太后连连点头。 皇帝虽依旧冷漠,可到底同皇后有了沟通,甚至还夸赞了她,可见二人关系愈发好了,当初撮合这桩婚事,虽说为了她身后的云家,可只有帝后和睦,她才能安心。 “皇儿啊,你且瞧瞧,当初都说皇后琴棋书画诗书花茶音律一窍不通,可眼下连皇帝都夸口称赞,可见皇后多么努力,舒儿这皇后当之无愧!”刘太后继续夸了夸云舒。 言沉渊忍耐再忍耐,他也不懂到底是何种心态了,怒极反笑,“母后所言极是,皇后的确是才能着略,既如此,朕打算将这管理六宫之权交回皇后手中,让皇后亲自处理。” 刘太后闻言后面色一僵,“一人管权?如此是否太多了?皇后还年轻,入宫时日也颇短,这多么的事宜,怕她忙不过来啊!”她有点担心。 “母后,方才您也说了,皇后如此辛苦努力,朕怎能不让她好好施展一二,想来以皇后的能力,必定能处理的稳稳妥妥的,朕对她有信心。”言沉渊转过脸,晦深莫测的看了一眼云舒。 “皇后,不知朕的提议,你是否答应?”他的表情虽然在笑,可眼底却带着阴骘,静静等待着云舒的回答。 第六章 查账 云舒怒极反笑,言沉渊明摆了要算计自己,宫中一切事宜绝大不部分都是柳妃在处理,如果自己答应接下来,就会激化她们二人的矛盾。 即是在膈应自己,还是在分化权利,云舒心思一沉,推辞着说道:“回皇上,臣妾入宫的时日有些短,不大了解宫中事宜,管辖六宫之权还是过几个月再说吧。” 言沉渊见她不上当,坚定了要给她下绊子的念头:“难道皇后不打算行使自己的权利?” 文国太后看出她们之间的气氛冷凝,透着丝丝算计,心下叹息:“舒儿啊,皇帝都这么说了,你就不必推辞了。” 云舒见她当了和事佬站在了皇帝一边上,暗自咬了咬牙,道:“是。” 言沉渊看出她不乐意去接受六宫之权,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良久,屋子里头安静得能够掉下一根针来。 云舒从柳妃手中拿回了管辖六宫之权的消息一下子散开来,对她不入眼,又蓄意陷害她的李美人不禁心慌起来。 柳妃在自己的宫中也是脸上冒着寒气,胸前的衣襟被气得动了动,如画的眼里一片怒意。 云舒刚刚回到凤鸾宫中,就见到一群人抬着一箩筐的竹简书进来,一眼看去,殿内已经有了十多框。 “娘娘,这?”兰采白了脸色,目露担忧。 “看来这些日子要过得不安生了。”云舒低语一句,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一定的分寸里她可以踩着底线来反复横跳。 但是一旦有人想要打破她既定的生活,她也不是好惹的。 言沉渊明上给她难堪,做得好了,是她该做的,做得不好是她愚蠢,怎么做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白白替他出了力却得不到好处又被膈应到,当真不愧是坐上皇帝的人。 “娘娘,皇上命我们送来了户部的账本,请您处理。”户部度支郎中低头行礼,语调沉稳暗含不屑。 “是吗?”云舒冷声嗤了一声,比他更是不屑。 “是。”度支郎中说道。 云舒带着兰采回到寝殿里。 “兰采,你去把宫中的百官录拿过来。”云舒说道,她在这件事情上只能做得太好,太完美就会触到某一些人的利益。 只有皇后和皇帝同时站在同一个利益上,她才能够恶心到他,又能给他找点事做,报复回去。 兰采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去拿了过来。 云舒花了两个时辰看完了百官录,心下有了计较。 而这时,今年的账本已经全部拿到了凤鸾宫中,足足三十几担的账本,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一两天就能够算出的。 也亏得言沉渊有点良心,还让十余位度支郎中给留了下来。 “你们先把账本分文别类,再各自标注上时间就是了。”云舒吩咐下来。 度支郎中们互相对视一眼,眼底不是狐疑就是不屑,不过碍于她是皇后,上又有言沉渊的命令在上面,都选择了沉默的去执行。 云舒看他们手脚麻利,回寝殿里吃了些东西便躺下了。 兰采见此,忧心忡忡。 她也不知道,今天的娘娘从太后宫中回来就一直冷冷的,像是变了个性子似的,可这几天的日子里也让她意识到,云舒生气了。 太阳西沉,兰采进来告诉她已经分门别类好了,时间的标注已经弄好了。 云舒起身。 “娘娘?”兰采不知道该怎么说,蹙眉带着忧虑。 “你呀,怕什么,就算天塌了都有高个子在顶着,我们这些个比高个矮的人自然是没有事的,看开一点了。” 兰采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到云舒一幅不以为然,又恢复起了往常般的性子,竟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 云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并不在意她是怎么想的。 出到殿外,云舒挥了挥手让他们免礼。 “诸位打算回去了吗?”云舒似笑非笑的问他们。 “回娘娘,皇上说了,我们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是随着调遣的。”其中一位度支郎中说道。 云舒一听,心下冷笑。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回去了,还有,各自对对账本,看出哪里有什么纰漏的,到时候再让本宫去看看。”云舒十分随意地说道。 其余人等看出她的态度敷衍,心里有着气,却也不好发作。 兰采更是胆战心惊,还真别说,云舒的态度确实是敷衍到了极致。 一夜过后,云舒等人已经对好了账本。 “行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云舒说道。 “是。”十人道完便离开来。 云舒并没有立刻查看账本,她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可她已经经过了一夜未眠,不好好的睡觉,难道还要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吗? 等歇息好了之后,云舒才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计算方法一一计算,脑子飞速运转,什么地方有着疑点,什么地方又有着对不上。 纵然他们的有些账户上十分完美,但总有一些是不到位的。 等到她计算出了起码有二十多框的账本的时候,那数目看得已经足够她心惊肉跳了。 云舒挑出几个有问题的账本来,命兰采带人送到御书房。 言沉渊看到了账本,上面的问题标注的十分清晰,而且,贪污的数目也多,十字上再添一笔便可以变作千,一更是能够变作千。 言沉渊神色不明,他向来从事节俭,也知道户部里头绝对不会干净,可不成想会贪成这样。 他的心腹太监在一边上不敢说话了,很明显言沉渊是动了怒气。 另一边,兰采回来了,整个人都是茫然到飘着走路的。 “娘娘,你说句话吧。”云舒不说话也不笑的样子,简直太恐怖了,她还是希望娘娘和前几天一样不着调的好。 “行吧。等忙完了就可以了。”云舒知道李美人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既然言沉渊把户部的手柄放到自己这边。 她不好心去给他们找点事儿做,怎么对得起自己? 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做是病猫了! 太阳西落。 言沉渊命人过了话:“娘娘,账本的事情就请您继续查了。” 云舒扯出一抹笑意,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厌烦。 “还是算了吧。我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就不操心这件事情了,还是让柳妃过来协助吧。”云舒说道。 第七章 借刀 言沉渊的心腹太监顿时如临大敌,这其中门门道道他也看得出几分,这要是把剩下的事情交到柳妃手里。 他都能够预料到这宫中的鸡飞狗跳了。 云舒就是为难言沉渊,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看不顺眼。 “公公是他身边的红人,不如好好的劝劝皇上,省得本宫要是把这事情办砸了,便是本宫的不是了。”云舒戏谑地开口。 “这,娘娘呀?您这不是在为难老奴吗?”言沉渊的心腹太监说着,一脸的苦涩,被他放在怀里的拂尘都抖了抖。 “公公说笑了。”云舒看到外头来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收敛刁难的笑容,变得端庄守礼。 浮沉公公看着她变脸的过程,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皇后娘娘,您变脸变得那么快有顾虑过他的感受吗? 言沉渊一进来,里头就响起了如同黄鹂般的声音:“妾身恭迎皇上。” 言沉渊抬手,说道:“起来吧。” 云舒表面笑得和蔼可亲,实则在心中暗骂了他一遍,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听了多少。 “皇后不打算继续查账了。”言沉渊知道她这里的账本已经全部弄好,贪污的银两也标注了出来。 她不想做,却想要丢给柳妃来做,这可是当真是…… “妾身这今日里腹中绞痛,偶感风寒,故而不能再继续做下去,柳妃妹妹在宫中多时,先前就有管辖六宫之权,如今不过一个查账而已。” 云舒毫不犹豫的甩锅到柳倩倩的身上,态度诚恳,脸上一脸的骄傲,就好像柳妃的能力是她自己的似的。 言沉渊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 这理由扯的! 他能不能够拆了? 可转眼看到周围的人,他咬了咬牙! 得! 不能拆。 “命人把这些账本交给柳妃处理,务必清查了宫中背主的东西。”言沉渊吩咐下去。 云舒一听,心中舒坦了。 浮沉公公身为他的心腹太监此时抽搐着脸色,他挥了挥浮沉,一群人进来把账本抬走,随后便跟了去。 兰采看了一眼,那里正是柳倩倩的方向。 云舒看着浮沉远去的背影,此刻别提心中有多欢喜。 啧,这刀子可不是她送过去的。 就是不知道柳倩倩知道是她撺掇言沉渊向她递上了一把刀子的时候,她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心情。 如同云舒所料的那般,有问题的账本抬到了柳妃宫中,以及言沉渊的命令,气得她的眼前一黑。 “娘娘,您这没事儿吧?”柳妃的贴身心腹丫头凝珠细声询问她。 “哼!”柳倩倩着实是被气到了。 可她再怎么生气,也看出这里头的不对劲儿,都说了账本有问题,这是皇后查出来的,可执行处置的却是自己。 得罪人的也是自己! 尤其是户部。 户部尚书是李美人的父亲,户部掌管着天下财政,赋税,户口,徭役,出纳等等,官职不大不小,可要是动手了就绝对不干净。 她的父亲是丞相,六部尚书如何都是尚书大人统领的,手上的权势和他父亲是一样的。 这要是把手伸到尚书这边,不仅仅是要处置了户部尚书,更是在处置李美人,也是在借她的手去杀人。 柳倩倩额间冒着冷汗,嘟哝了一下嘴角。 “娘娘,这宫里没有李美人还有王美人,唐美人,人多的是。” 凝珠不比小荷那般,她是丞相府里头父亲亲自给的丫鬟,心思玲珑剔透,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什么。 柳倩倩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她那神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言沉渊从宫中耳目得到了柳倩倩宫中的消息,勾唇一笑,讽刺之极。 “皇上,这已经是朝堂上的事情了。”浮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发觉自己功力不到家后就歇了心。 “嗯。”言沉渊何尝不知道这是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后宫和前朝何不是息息相关? 他要让丞相亲自把户部尚书拉下来,至于安排上的人,必须是自己的人手。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是如何处置的这一件事情,总归她是个罪魁祸首。 可她接连几天没有见到言沉渊,以为他消停下来不折腾自己了,可她好像错了。 言沉渊是没来,但是他让浮沉给来递话,说是柳妃协助皇后揪出了宫中蛀虫,所以让她办一场宫宴。 “兰采,你说他为什么总是找茬子呢?”明明吃了个闷亏,为什么还想要折腾她呢? 兰采知道她说的是谁,哆哆嗦嗦地回答:“这,兰采不知道。” 拍拍手,云舒暂时告别了她的咸鱼生活。 “娘娘,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兰采看她走出宫门,走路漫不经心的,姿态随和。 “去乐坊。”云舒说道,乐坊在礼部这边,需要绕上几道宫门。 兰采本想提议让她坐轿子去的,谁知她是慢条斯理的走着去了礼部。 乐坊。 由于上一次的歌舞,云舒的魔鬼名声已经在礼部里传了个遍儿。 “乐坊司主见过皇后娘娘。”他带人行礼,毕恭毕敬。 “起来吧。”云舒一本正经地抬手,“本宫到这里来是挑选宫中乐师的,诸位请便。” 乐司暗自丢了一记眼色,让乐师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乐师很多,男女分开。 云舒从女乐师里挑选出来几个看得顺眼的。 在乐司的带领下,云舒和兰采去到男乐师的殿里。 彼时,清音响起,十分悦耳,让人一听就觉得心情舒畅。 乐司暗道不好,这时没有其它的乐声响起,单单只有笛声独起,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此人的乐中造诣。 他只希望不是那位主儿才好。 云舒的爱好不多,听音乐是一种,但音乐听多了也是格外的挑剔。 云舒往前走得又快有轻,在拐弯处见到了吹笛子的人,那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人,一袭青衣,一支白玉笛被吹响。 他的面前也有着将近二十多位乐师,仿佛是在聆听他的弦乐。 乐司的眼前忽然一黑,心尖儿打了个冷战。 “就是他了。”云舒说道,心下极为满意。 乐司一听,连忙说着:“不行啊,娘娘,您要不换一个吧?” 云舒一笑:“怎么,舍不得这位有才的乐师了?” 第八章 乐师 乐司为难了。 他像是傻了似的,对着她说了句:“娘娘,要不您亲自去和他说?” 云舒欢快地走向那人,问:你愿不愿当这一个宫中宴会的乐师?” 言沉宇坐在轮椅上,看着真正的乐师如同潮水般退去,他便无声的笑了笑。 “皇后娘娘。”言沉宇不便行礼,而且也不需要行礼。 云舒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他只是宫中的乐师。 她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的名声在礼部有这么大吗? 连一个小小的乐师都知道? 乐司苦笑了出来,一个不受宠的皇后,一个是残疾王爷,那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云舒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是一种略微病弱的姿态,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十分脆弱,反而有着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美色当前,云舒只有欣赏的心思。 可多瞧上几眼,她竟然觉得这一位小乐师和言沉渊这个王八蛋长得有几分相似。 乐师一直见她盯着言沉宇看,心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觉得冷汗连连。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皇后的?”云舒出声问道,面露不解之色。 此时,云舒眼前的残疾乐师却是一道听出她话里头的一话不解,他转而吐露出来:“这一段时间里,礼部之中一直都在讨论您。” 云舒听到这话之后,暗自撇了一眼一边上的乐司,心下明了,上一次的生辰礼上自己所造就出来的轰动,恐怕早就在这里头传遍了。 只是没有曾想到,居然会传得这么久。 不过…… 她怎么觉得计划答非所问呢? “那你可是答应出席宴会了?”云舒问道,带着一丝期待。 “我不过是个残疾人,行动不便。”言沉宇说道,指了指自己的腿儿,面色黯然。 云舒看着他自己揭露自己的伤巴,心下一愣愣的,不知为何从身后升起寒意来。 “抱歉,为难你了。”既然对方不愿意,那她也不好勉强,左右这些宴会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罢了。 “不碍事的。”言沉宇很清楚自己的腿疾,怕是很难恢复的。而且,轮椅坐了这么多年,他自己都习惯了。 “那这位乐师大人可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云舒起了做朋友的心思,至少她在这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不算太过于孤单。 言沉宇低着头,指尖把玩着白玉笛,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她。 云舒垂下了眼眸,也有着几分遗憾,身影逐渐的透露出了一股凉薄和寂寥。 她瞥向了蔚蓝色的天空,哪里很大,云也悠悠,可到底不是她所在的世界,她很清楚这个封建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人命如同草木,肮脏和污秽,也参杂着生生不息。 云舒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她现在并没有融入这里,也没有要融入这个世界里的心思,因为她害怕回不去,害怕变得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 言沉宇本就心思灵敏,也感觉到她身上明显的寂寥和冷漠,那是不把一切放入眼中的漠然。 “好。”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答应了。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一丝相似之处吧? 云舒一喜,莞尔一笑,包涵暖意,也少往日里的虚假。 兰采被这一抹笑意惊艳到了。连带着乐司也低着脑袋,背影爬上寒意。 言沉宇恍惚了一瞬,随之便懂了她为何这般明媚,那是因为…… 无声的默契参杂进去,如丝如缕。 次日。 宫中的小型宴会是由中宫举办的,一切都妥妥帖帖。 可云舒暂时还没有料到自己上一次给柳妃下了这么大的一环计,害得朝堂之上起了风波,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只不过柳倩倩比起李美人,她的身侧有一个心思玲珑的凝珠罢了。 凝珠很惜命,她暗中用言语示意小荷,让李美人给来一趟。 小荷将李美人带来。 “你怎的这般憔悴?”柳倩倩看到李美人瘦做骨头的样子,顿时头皮发麻。 “娘娘,求您帮帮我吧?嫔妾日后给做牛做马都可以。”李美人毫无形象地倒头大哭,更是砰的一声跪下。 “李美人,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呀?”柳倩倩心虚不已,扶起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都是皇后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父亲怎么会入牢,家中男子充了军不说,女眷也是入了教司坊那个地儿。” 李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极为怨恨云舒,可她也更恨柳倩倩。 如果不是她那丞相爹爹,户部尚书身为她的父亲,何至于此? 柳倩倩闻言,更是心虚了,朝堂上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懂,但大致是能够预料到一些。 她也恨得紧,毕竟云舒是借着她的手害得李美人一家落得如此下场! “李妹妹,明日是宫中的小菊花宴会,届时不如去求一求皇上?”柳倩倩选择了祸水东引,也是从心下就有了预谋。 “对啊,我去求一求皇上啊!”李美人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御书房之外是如何的苦求,却半点见不到圣颜的了。 柳倩倩招待了李美人,好让她在中宫菊花宴会的那一天里…… 云舒不知道,自己刚刚和言沉宇分开后就被柳倩倩泼了脏水。 “菊花宴一事是不是已经值班妥贴了?”云舒看着宫中的一堆菊花,面无表情,甚至于是带着戏谑的。 “放心吧娘娘,早就弄好了。”兰采笑道。 宫中宴会的这一天,除了云舒这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还有皇帝言沉渊这一个重要人物到来。 除了她之外,柳倩倩,李美人,还有十几位妃嫔到来了,还有一些个不知道是什么位份的人。 “看花看人,也有人比花娇的时候。”云舒欣赏着各宫的女人,一个个打扮的十分好看,妆容或是清秀,艳丽,清冷,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柳倩倩的相貌是上佳的,今日比花还要美,淡绿色的宫装在她身上,极其灵秀,宛如山涧精灵。 兰采看她家娘娘一点也不上心,一边吃一边看各宫妃嫔的样子,竟然让她生出了一种她是嫖客的感觉! “皇后娘娘今天的打扮倒是别出心栽。”柳妃上前挑衅了一句。 “比不得柳妃妹妹的姿容无双。”云舒回击。 “皇上驾到!”宫门外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公鸭嗓音,极其刺耳。 第九章 修沐 云舒暗骂言沉渊来的不是时候,或者是说他来的太早了。 她的茶点都没有吃完,肚子也没有填饱,这后宫佳丽都没有看完呢! “都起来吧。”言沉渊沉声说道,目光落到云舒身上,一进来就看到她的动作敷衍,同时又磨磨蹭蹭的,起来的时候倒是比旁人看了一倍的速度。 这让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毕竟这只是一个用来拉拢臣子的女人,又不是自己所喜欢的。 从前一幅恶心人的样子。 这小半个月来倒是变得欲情故纵了起来。 云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知道,恐怕会更敷衍他。 妃嫔们都起身,规规矩矩的同时,也在想法子引起言沉渊的注意。 云舒看着花式花样的美人给他暗送秋波,心中不禁想着这人要是一年不休息,这肾是不是不能用了? “皇后的宴会上就放了几朵菊花来让她们看?”言沉渊不爽,果断朝着云舒发难。 “菊花宴会就是看菊花的,不然皇上觉得能够看什么,看天有多蓝,看水有多清?还是看您长得有多好看?”云舒和她不对付,更知道自己娘家不倒。 这狗皇帝随她讽刺,只要不是作死就好。 言沉渊觉得好笑极了,又气极了。 “皇后觉得朕长得好看?”言沉渊喜怒不变的声调,以及风雨欲来的脸色,让一群低价位份的人缩缩脖子。 柳倩倩在一边上看着好戏,心底下期盼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好戏。 云舒喝着的茶陡然喷了出来。 “咳咳!”云舒笑得开怀。 “你的礼仪呢?”言沉渊黑沉着脸,他向来是一个注重完美的人,清晰不会左右于他,今算有,也只能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 但是,他今日是头一次忍不住了,冒出了真正的情绪。 云舒笑得肚子疼了起来,哑着声。 等她终于歇了气之后,云舒才撑着脑袋打量他。 言沉渊无疑是长相俊美的,也是极其好看的,他带给人的不是如沐春风,而是威严厚重,君颜如天,一旦窥视他眼底的神色,才会惊诧的发觉。 他的眼中极尽薄凉! 云舒打量过后,蹙眉而想到,他和沉宇长的有五分相似,只是自家好友带给她的更容易接近,也更容易相处。 “言沉渊,你觉得自己好看,在天下人的眼中,你怎能不好看?”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幅枯骨。 “云舒,你是不是觉得朕太纵容你了?”言沉渊眼底掠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云舒微微一愣。 听见纵容二字,神色有些恍惚。 她在二十一世纪里可没有人会纵容她,所以才会这般懂得进退,脸色都看得比别人快多了,说来也是讽刺的很…… “要说纵容,也比不得你对柳妃。” “姐姐,皇上不过是疼爱妹妹几分罢了。”柳倩倩心中得意,拿着手绢遮掩唇角间的笑意。 “不过,姐姐,时间都这么久了,花都看腻了,不如看看歌舞,助助兴?” “也好。”言沉渊替云舒答了话,也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她的脸。 云舒不以为然,只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毕竟,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咸鱼生活而已。 柳倩倩得意极了。 然,就在这时。 “皇上,求您饶恕妾身的一家吧?他们是无辜的啊?”李美人哭哭啼啼地跑进来,一身娇粉色的宫装,梨花带雨。 言沉渊神色一敛,挥手让人拦住她。 李美人被捂住嘴巴子,水眸看着远处的明黄色身影,只听到他说了句:“李美人,赐毒酒。” 李美人瞪大了眼眸,泪水就那么毫不控制地落下来。 柳倩倩坐在位子上,身后冷汗连连。 云舒看到周围的妃子都白了脸色时,无声的讥讽起来,这就是封建社会,是权利和欲望的交织,也是发展下来的必经之路。 它是好的,也是有弊端的,但不可否认,它在历史的发展上有无可或缺的时空。 言沉渊本想是给云舒一个警告,却发现她压根就不在意对方是死是活,甚至于连一个求情的颜面都不愿意保留。 云舒不想求情,也不会为了别人做些什么。 户部尚书已死,家中遭到灾祸,言沉渊一手铸就的,后宫是个见风使舵的,李美人若是不来求情也会落得一个被人蹉跎至死的命运。 她现在出来碍眼,言沉渊让她死,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对她不敬的警告,也是让后宫之中安分守己。 柳倩倩这边没想太多,她身边的小荷已经回来了,没有人注意到她在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小荷低声对着凝珠说:“凝珠姑娘,事情已经做好了。” 凝珠点头:“你先到一边上呆着,别惹出什么招人看的举动。” 小荷嗯了一声,便退到一边上。 乐司这时候已经揪着头发发疯了。 “怎么回事,你们今天都怎么搞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肚子坏了?” “坏了坏了,今天皇后宫中可是有宴会的,你们这群兔崽子啊!” “这,乐司大人,吃坏肚子不是我们的错啊,肯定是御膳房哪里做的菜被什么人下了药!” “废话,谁踏马的不知道啊。” 乐司混迹宫中多年,这点小手段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一天里,整个乐司的人都吃坏肚子,不仅仅是宫中的宴会,还有一些事情都没有弄好。 乐司的事情传到礼部尚书耳朵里,聪明的礼部尚书看出没有大事儿,也就没有管。 反正皇后不受宠,不受待见谁都知道。 于是,礼部尚书大手一挥,准许乐司们修沐去了。 兰采得知消息礼部乐司传来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娘娘,乐师们,都吃坏肚子了。”兰采抿唇,身后发冷,暗想着这宫里不是人待的。 “都吃坏肚子了?”云舒也茫然了一瞬间。 “是,娘娘,这分明就是有人看不过我们,暗中使坏呢!”兰采愤愤不平。 云舒深深地看了一眼言沉渊,他是皇帝,自己在宫中的耳目几乎没有,他恐怕也得到消息了。 果不其然,浮沉公公不知道和谁嘀咕了两句,转身就到言沉渊那边嘀咕了。 第十章 曲子 云舒现在只想看看言沉渊是怎么处理的,是为难还是解围? 这也好方便她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中宫皇后在诸位西宫娘娘跟前失了德,不知道有多少人发难。 她想要过咸鱼生活,但是这个大事儿搞出来的。 它丫的够狠! 言沉渊不说话,面色不变,一本正经的喝着茶。 云舒知道他的态度了。 “皇后娘娘,这歌舞怎么这么久还不上呀?”柳倩倩火上浇油,等着看云舒承担这失德之名。 “皇上以为呢?”云舒似笑非笑,这一刻里,她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是柳倩倩让人做的,可真是够狂的。 “皇后还是尽快让舞姬们上来的,不然大家看花都看腻了。”言沉渊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但是他想做就做,没有为什么。 云舒沉默不语,神色化作冰雪。 另一边,言沉宇还没有进入乐司的殿宇里,就知道他们所发生的事情。 言沉宇突然想到了云舒。 “去中宫。”言沉宇毫不犹豫地命令侍卫推着他去。 “王爷,那是后宫?”侍卫有些犹豫。 “没事儿。”言沉宇沉默了一下,他不过是个废物,脸撅腿儿的人都不上,就算去了,也不过是去拜访皇帝而已。 乐司集体修沐,那云舒的菊花宴会必然被人发难,而为难她的恰好就是失德,糊弄言沉渊。 光是这一点儿,幽禁半年也是够的。 云舒不知道,她刚刚认识到不久的好朋友正在赶过来帮她的路上。 言沉渊看着云舒被别人为难,他也乐得看她的好戏。 他的恶劣,云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解决眼前的困境。 “歌舞的话,看别人的有什么好的,不如让本宫上去跳几场就是了。”一国之后如同戏子一般上台,还是连续两次! 啧! 他言沉渊都不怕丢脸,那她云舒会怕吗? 哐当! 柳倩倩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想起上回的魔音,众人一同打了个激灵。 可她不想死心,当下…… “既然皇后娘娘想上去,那不如就上吧,只是别像上一次就好。”柳倩倩讥讽说道,身子一歪,得意极了。 “放心,不会的。”云舒笑容满面,姿态优雅地起身。 言沉渊表示自己很怀疑。 兰采想要阻止她,可是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决定。 云舒想要跳舞吗? 不想。 她只想唱歌,所以不打算换舞服。 言沉渊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耍什么花招,发现她还是那么敷衍的时候,他觉得这婚着实结的是个孽缘。 “兰采,拿把古琴过来。”云舒吩咐下去。 “是。”兰采狐疑不解,可也下去拿了。 言沉渊见此,不禁想到上一次的群魔乱舞,怀疑这一次自己是不是在找罪受? 云舒等到兰采拿来了古琴,她试着弹奏了几下,发现音色还好的。 “啧,皇后娘娘该不会是觉得只要随便弹奏一曲子就可以了吧?”柳倩倩深受恩宠,自然是留余力去使绊子,何况,这皇后位子本来就该是自己的。 柳倩倩手底下搅着手绢子,面色含笑,心中恨不得杀了云舒。 “柳妃,既然你爱弹曲子,不如你来弹奏一曲。”云舒不想为难谁,可柳倩倩总是要撞上来,和着自己和她又杀父之仇似的。 “弹曲子的这件事情,嫔妾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两天的手指有些不利索,弹的曲子也没什么力气。”柳倩倩说道,语调娇柔。 “莫非柳妃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不妨多去找太医看看身子有没有什么毛病,省得那天伺候皇上伺候得不尽心。”云舒果断耍嘴皮子。 “好了,皇后和你们动少说几句吧,既然是个宴会,那么就该吃就吃,该喝的就喝,至于弹曲子这一点是皇后已经认下了,不妨看一看她的才艺。”言沉渊说道。 他也清楚云舒不过是个废物,是将门世家的女儿,天生的一幅粗犷的性子。 这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不精通!可不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吗? 比起丞相君女来,她这一个皇后当的…… 可当真是犹如是一个泼妇!!! 这也是他所不满意的地方,不然,又何至于这般厌弃于她?。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勉为其难的为诸位弹奏一曲便是。”云舒说道,她的手指在古琴上飞快地舞蹈着,一个个细腻的曲调便从中飞扬出来。 不过刹那便有一道笛音从远处响起,和古琴上的灵音纠缠在一起,共同飞舞着。 “总有几段旧爱昙花一刹芬芳,换几人划过梦的中央……”云舒开口吟唱,语调暗沉,娓娓动听。 一首旧梦一场就那么的被吟唱出来,和上一次的曲风完全不同,不会让人觉得像是魔音贯耳,反而还觉得意外的动听。 绕是柳倩倩也不免被迷了一耳朵! 云舒将一首歌给唱完了之后,脑袋微微一歪,便看到了不能处坐着轮椅的年轻人还是和上一次一样,一袭青衣,手中一只白玉笛,神色从容的靠在轮椅上。 二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言沉渊注意到了她的举动,顺着视线看去便见到了轮椅上被推着来的某人。 一想到刚才的笛音,言沉渊便猜出是他吹奏出来的,还是和云舒一同搭唱而出。 一人抚琴,一人吹笛,二人又同是那般好看的相貌,竟然让他生出了一丝妒忌。 依照方才的笛音和琴声的合奏,也让他感觉出了这其中所存在着的的默契,这是他和云舒所没有的,这更是让他有些不安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认识的,自己竟然没有听到风声,这才是让他生气的原因。 “参见皇上。”言沉宇简言简语,倒也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 “你身子不利索,不用拘泥于这些虚礼。”言沉渊说道。 “是。”言沉宇确实不好回答云舒身份的事情,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一遭,他还不如好好的说个清楚呢! 云舒在一旁眨了眨眼睛,这两个人的相貌都是…… 各自都是五分相似,这让云舒心生狐疑。 云舒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嘴角狠狠的一抽,发现都是有关于言沉渊的记忆! 第十一章 一盘瓜子 至于其他人的…… 云舒瞥了瞥温婉贤淑的柳倩倩,她压根就没有记住多少个人。 她一拍脑袋,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居然这么的? 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些生气! 言沉宇在一边上看到云舒鼓着塞子,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招惹她生气了? 不对! 算了,还是过一会儿再和她道歉吧? “皇弟在这几天里可要按时吃药?”言沉渊看见言沉宇关心地问候着,一脸的殷切,当真是一个好哥哥的样子。 言沉宇被他戳了一下伤疤,面色坦然他说回皇上称帝这几天一直都按时吃着药,不过那些新换来的药倒是味道苦涩,让人难以下咽的很。 言沉渊皱了一下眉宇,看见他这一个向自己倒苦水的皇弟,言语之间带着一丝严厉:“良药苦口,你可不能够因为这些药难以下咽就不喝了。” 言沉宇:“臣弟知晓这些药虽是苦,可该喝的时候还是要喝的,不然,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皇弟知道就好,不然的话,我见一个当哥哥的可就难辞其咎。”言沉渊懊恼地说着话,手上却是拿着一尊酒杯慢悠悠地喝起来。 云舒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聊天,心中震惊起来,恍惚之间又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之间的脸庞,五分的相似。 一下子经过对比之后,便让云舒的神色清明起来。 也对,若非是亲兄弟,这世间除了巧合之外,也就只有这般才会如此的相像了。 但是转而一想,云舒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相当的不错。 她居然能够在那个时候就认识到了一位当王爷的朋友? 这这这…… 她的运气当真是好的不得了。 就连言沉宇的性子都是那么的好。 她瞥了一眼穿着龙袍的男人,云舒的脸上就有不耐烦。 “启禀皇上,臣妾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柳倩倩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宫去吧。”言沉渊挥了挥手,神色厌倦,他哪能看不出这是柳倩倩在故意拿娇呢,为的不就是在这几天里让自己去她的宫中吗? “是。多谢皇上体恤。”柳倩倩告退,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她第一时间就砸碎了一个青花瓷瓶。 “娘娘别生气,这青花瓷瓶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罢了。”凝珠示意小荷,让她过来打扫一下,省得宫里头脏兮兮的。 “乐司那边一个都赶不过来,倒是没有想到云舒她居然……还可以随随便便的唱一首歌就蒙混过关了去,但真是让我颜面尽失。” 柳倩倩极其怨恨的说着,恨不得再砸了一个花瓶,可她被凝珠给拦着。 凝珠见她还有在撒泼的时候,顿时便安慰着柳倩倩。 “可是娘娘,皇上今天也没有开口去帮她呀,何况您都当众要给她难堪了,皇上照样不护着她。” “那是你没有看到李美人那一副凄惨的模样。”柳倩倩只要一想到言沉渊那一句冰冷的话,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这就是帝王一句话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可娘娘,李美人不过是一颗已经废弃了的棋子,就算还能够活在这宫里头,也不过是落的一个被众人踩踏的下场罢了。”凝珠不觉得自己的这一句话算得上是恐吓,毕竟有点见识的人都可以预料到她的下场。 李美人背后都没有了靠山,还活着干什么? 若是老老实实的窝着,她还能够活到寿寝正终。 不过,过程不怎么美好就是了。 但是皇后那一个贱人始终还是让柳倩倩如梗在喉,她到现在都还能够记得,云舒现在坐着的位置上分明就是属于自己的! 但同时,柳倩倩更不清楚自己的一番举动,在宫中里头的耳目中完全无所遁形。 同样的,在言沉渊的眼中,更是没有一丝的遮掩。 云舒回到了宫中,想到了今日里言沉宇那一首笛音对自己的帮助,她便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去感谢他的好。 “兰采,你觉得如果要是我去感谢一个人的话,那我应该怎么感谢他才好呢?”云舒问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解。 云舒的脑海之中仔仔细细的想,觉得自己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仔细一想,云舒发觉自己当真是一个废物,除了吃,她好像什么也不能干似的。 “当然是投其所好了。”兰采回答了她的问题。 “对啊,投其所好就行了。”云舒一拍手掌,十分高兴,但是她转头就低迷了神色。 她和言沉宇所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她那颗炽热的感恩之心顿时就歇了下来。 “娘娘要去感谢谁?”兰采好奇地问道。 “一个朋友。”只不过这一个朋友的身份比较高。 “算了,我除了吃什么也不会,还是拿点吃的给他算了。”云舒下定决心,她在这个世界里头基本上就只想着吃吃喝喝的,更多的是该怎么享受他就怎么享受。 因此,云舒毫不犹豫的带着兰采,手上还拿了一些瓜子和一盏茶。 兰采见到她去往的是礼部乐司这一边,她便知道云舒要见谁了,十之八九是那一位刚刚结交了的男子。 云舒知道他所住着的地方,看着那一扇门,她觉得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上前去感谢会比较有诚意。 她把兰采果断的瞥在外头。 她拿着东西,一脚踏进殿门,就看到言沉宇坐在轮椅上,面前是一盆花儿,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碗,黑漆漆的水从碗里倒入植物的根系。 言沉宇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熟悉的人时,他诧异过后,便把药碗搁在了桌子上。 云舒一脸的懵逼。 她会怀疑自己走错了位置,总感觉自己撞破了好友的什么秘密? 言沉宇盯着她,只见她转着黑乎乎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来了怎么也不愿意说话了?”言沉宇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我来给你送吃的。”虽然东西有点少,但都是她爱吃,没事儿看个话本子,一盏茶一盆瓜子,很好享受的。 第十二章 药苦 言沉宇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有些呆愣,吃的? 一转身他就看到云舒的视线放在了那株植物上。 “那药,很苦?”云舒哆哆嗦嗦的问他,耐不住好奇的心思。 “嗯。”言沉宇点头,不过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药罐子,喝药与水差不多。 但药吃久了,也会厌烦。 而且这药力也和从前的不一样! “是医治腿上的药?”云舒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腿,问:“没有一点感觉吗?” “一直如此,都习惯了。”言沉宇说道,神色晦暗得一眼便能够看到那悲哀之意。 云舒乍一听也觉得有些难受了起来,如果坐在轮椅上的人是她呢? “我从前并非这般,从马上跌落后,被马给踩到了,后又跌落悬崖,没得救治,就那么废了。”言沉宇对于过往还能够行走的事实,带着怀念。 “我,是不是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云舒心虚得很,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鼻翼,试图蒙混过了这一个话题。 “嗯,还好。”言沉宇很坦然的接受。 “那你,还想?”云舒看到他所坐着的轮椅,那是十分笨重的,认为推动的话也要用上不少的力气,需要十分有力气的人去推才行。 “我想出去,但是轮椅笨重,侍卫推的也不远,那怕如此,他们也会担心。” 云舒点下头来,确实如他所言。 他的身份贵重,要是他在外头出了点事情,他们脱不了责任。 在这一个时代里,受到惩罚的只会是他们。 故而,对待言沉宇出行上一般都会小心翼翼,生怕他在外头折腾些什么。 想到现代的那些轮椅…… 云舒觉得自己有法子道谢了。 “你能不能等我几天,几天后我一定送你一件称心如意的谢礼。”她很认真地告诉他,他是她在这一个世界里第一个主动去结交的朋友。 从某种意义上,她就已经把人纳入了自己的意识领地。 言沉宇附言一笑,明知道她不会送上什么自己喜欢的,纵然如他的喜欢,也不过是看腻了的。 可观她这幅认真的态度,又不忍于打击她。 只得暗地叹息,算了,让她折腾去了。 左右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 “那我们十天后再见,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一件礼物送给你。” “好。”言沉宇笑着答应了。 云舒和言沉宇道了别,回到了宫中。 “兰采,你带一些纸笔过来。”云舒说道。 “娘娘,宫中的白纸很少,一般都是皇上在用。”兰采神色十分为难。 “那有别的纸吗?”云舒问道,头疼了下来,没有白纸,也该有黄纸吧?那怕黑纸也行啊! “还可以使用黄色的纸,娘娘要用这种纸吗?”兰采开口说道。 “行吧,反正只要是能用的就可以了,不过记得把毛笔和墨水都备上好的,别滥竽充数就好。”云舒说道,其实她更加想念现代的圆珠笔,还有白纸。 但她想到白纸是皇帝专用的时候,云舒就写下了这一个心思。 想从他手中拿到这些纸,她觉得可能有点费神,又或者说是费时间。 她可是说了要在十天的时间里将这一件礼物送给他的。 云舒觉得就没有必要去浪费这一些时间的。 当下,她在兰采之中偏殿里去取。 兰采也从偏殿之中取来了黄纸,和狼毫笔,还有一个砚台。 砚台之中还放着黑乎乎的墨水! 云舒看了几眼,便拿着纸纸认真的在上头绘画了起来,开始了自己的设计。 她想要的是21世纪的那一些轮椅,不过要想完全的复制,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云舒更多的是要把这些设计的轻简一些,那样的话,侍卫推动的轮椅便可以轻便一些,到时候言沉宇想要去什么地方,都方便可以被人推着走。 云舒更加希望和注意到的是,能够让他自己把这个轮椅给推动出来。 “娘娘,您画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呀?怎么看着奇奇怪怪的!”兰采看着她所画出来的东西,心中一片疑惑,看得也不是很明白,因此多嘴问了起来。 “这个呀,等你过上几天时间就可以知道啦。”云舒说道,她为了顺手和方便标注出来的字,用的可是现代的字,就连数字也是如此。 “娘娘,您就告诉兰采吧,别瞒着了。”兰采说道,捏着嗓子来朝她撒娇。 兰采不禁怀疑地看着这些纸上的文字,想着是不是自家娘娘从什么地方收集到的文字,或者是从哪一个民族里学到的这些文化,看着简便,所以就用了。 “哎呀,兰采,我这一段时间里不是为了能够方便我自己吗,你放心,等到明天的时候这些纸也就换了一些字,到时候你就能够看懂了。” 云舒笑着说道,手上却是一点点细致的绘画,出了一个轮椅,只不过这一个轮椅,在兰采的眼中有些奇怪,瞧着让她好奇。 云舒画完之后,她又是想了起来,她到底是自己去做出这一个轮椅呢,还是让宫中的巧匠们制作出再送给他? 言沉渊从外头进来,本来是想在她这里用一下晚膳的,不曾想到会见着她这一副神思不定的样子。 “你这些日子又在纠结些什么?”言沉渊在门外开口去问她。 云舒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顿时整个人迅速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狗皇帝站在门那里,一副想找自己算账的模样,让她打了个机灵。 “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按理说他这一个皇帝应该整天有忙不完的正事才对,怎么时不时的来找她麻烦? “怎么,难道朕就不能过来同你吃一道晚膳了?”言沉渊的语气算不上好,看着时间也该上菜了,可这时候的空中居然还没有上菜。 云舒听到他所说的这一句话,顿时沉下了脸,自己该怎么说? 自从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吃了三天的饭,随后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是什么时候肚子饿了就吃,肚子不饿的时候就不吃东西。 所以,能够入她口的就只有那些个零嘴才行。 “怎么,难不成御膳房那边还会苛责你了,不成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做了?” 第十三章 脑补过度 兰采看出了言沉渊要为难自家娘娘的趋势,顿时便张口说道:“回禀皇上,娘娘这几天里凉凉的胃口一直不大好所以今天的晚上并没有上来。” 言沉渊突然蒙了起来,没有晚上,所以他过来是干什么的?饿肚子的嘛。 “皇上,我这几天的胃口的确不大好,所以?”你该换一个地方吃东西才对,来她这凤鸾宫中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很明显,言沉渊也预料到了这一件事情的发展,他看着云舒扯出来的这一个借口。 如果她的胃口不太好,那宫宴上吃吃喝喝的又是谁? “你难不成想要对朕欲擒故纵,即便是你想这么做,可也得有一个限度才是。”言沉渊非常自恋的以为对方是对自己爱而不得,所以才另转别路。 “???” 什么意思啊? 欲擒故纵。 草了! 都怪原主的形象太过于于深入人心,所以哪怕她变得当真,不喜欢这一个一个狗皇帝啦,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靠的哦!她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点操蛋的难受呢? 云舒看了一眼言沉渊。 她突然间想要上去打他一巴掌,特别大声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你了。 然而,身在后宫之中的云舒很明白自己没有这一个胆子。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言沉渊一挥袖子,十分的厌恶。 云舒更懵了,一看着言沉渊的样子,她的脑海之中紧跟着的茫然了起来。 她不知道眼前这一个人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可也知道,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当真是死不知悔改,你真应该学学柳妃,你看看人家多么的温柔贤淑。”言沉渊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真应该去学学她,学一学她的善良大度!”话一落下,他便想到她的宫中没有晚膳,这一点…… 当下,言沉渊便挥着袖子,一连阴沉的从宫中走出来,留下了一脸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兰采。 云舒此刻之间只有一个念头,这言沉渊突然过来发什么疯呢? 还有,他说柳倩倩温柔贤淑?善良大度? 如果他不是皇帝,云舒自己就信了。 这一个人可真可怜。 言沉渊还不知道是谁坑谁呢。 云舒一脸的嫌弃,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生的一般蠢笨的。 被云舒嫌弃了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一意往柳倩倩宫中去吃晚膳的言沉渊:“!!!” “娘娘,皇上他太过分了吧,他分明是过来给我们脸色看的。”兰采替自家娘娘觉得委屈,又替她伤心,红着眼珠子,还不忘过来安慰云舒。 云舒看着兰采,她就有一个和柳倩倩没什么关系的兰采,她觉得头疼,自己能说她也不知道这狗皇帝过来发什么疯的吗? 兰采看到自家娘娘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的样子,以为她是被言沉渊给伤了心神,所以才会这般想要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云舒不知道,今天稀里糊涂的就被两个人脑补了一番事情。 她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设计给绘画完,等到风干的时候,这才露出了笑颜。 “兰采,你说啊,我是自己把这一件礼物做出来送给他呢,还是让别人做出来,我再拿去借花献佛呢?” “这个,娘娘还是让别人做出来吧,毕竟您也不大熟悉呀!”其实她只是不希望自家娘娘受到一点点的劳累而已,所以果断的让他把事情交给别人来做。 宫里头养了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吗? 要是在他们府邸里头,这些人要是无所事事,早就被赶出去了。 何况自家娘娘金枝玉叶,让他们做一件事情又怎么啦? “说的也对,术业有专攻,我还是让宫中的能人把这一件东西给做出来吧。”云舒果断的命人从在宫中把这一件轮椅给制造出来。 但她不知道自己前头把人从宫中放出去,后头就被柳倩倩的耳目给看到了,当下那只耳目就把人带到了柳倩倩的宫中。 工匠拜见了这位十分受宠的娘娘,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心中嘀咕着她想要做什么。 “皇后叫你到宫中去是有什么事情吗?”柳倩倩问他,一手喝着茶,眼皮子掀了掀。 “回娘娘,皇后娘娘命小的做一把木船出来供她玩耍。”工匠说道,暗叹着自己有些聪明。 柳倩倩半信半疑。 很快,她便和凝珠对视了一眼。 柳倩倩让这一位宫人退了下去。 “你觉得他说的话能当真吗?”柳倩倩想不定主意便开口向自己身边的心腹来询问,心腹向她摇了摇头。 “娘娘,宫中之人十之八九都不想掺和到能让他们没命的事情里。”宫中的人精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便会察觉到她们和中宫娘娘不对付了。 “让人盯紧着他。”她就是想看看对方会弄出个什么玩意儿。 云舒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别人眼中看着的,故而她看到那一位宫人出去的时候,便让兰采随着去。 一直到柳倩倩的宫中才让她确定了下来。 回到宫中,兰采便是一副生气而恼怒的样子,脚都忍不住在地上踩了踩。 “娘娘,柳妃她们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行了,对方既然没想要这人的性命,那就说明对方只是想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罢了。” 她只希望这一件事情,不会给她的那一位好朋友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但她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一会的时间里,确实已经给对方制造出了麻烦。 言沉渊在宫中的耳目同样也多得很,也深得很。 “皇上?”浮沉壮着胆子向他问了一句,十分的替这一位皇后娘娘担忧。 她恐怕都不会想到,自己在前头让人去制造出一把轮椅,在后头才一会的功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言沉渊拧眉沉思着,他注意到了这些日子里云舒的变化。 所以才让别人多多注意她一下。 却不成想到会知道这么个事情? 轮椅? 她腿废了吗? 没有。 她是不能走路了吗? 也没有。 她是想要送给谁? 答案只有一个。 她想要送给言沉宇。 他的那一位皇弟。 言沉渊看着手里的纸,越发的冷淡,心下妒忌得生出了杀意。 第十四章 弱不禁风 浮沉看着自家主子这幅快要入魔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又因为云舒偏心的这一件事情陷入了回忆。 他是陪着言沉渊一路从皇子坐到这一个位子的,又怎么不知道他的艰辛。 “皇上,也许皇后娘娘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朋友呢?”浮沉替她说了一句,希望她不会那么快的就被言沉渊给处置下来。 “从前父皇偏心他,连朕的皇后都是如此。”言沉渊抓紧了自己的手指,眸色温和,他不是不知道言沉宇是个君子,但也只是一个伪君子而已。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这一幅伪君子的样子呢? “沉王爷的伪装太过精致,如果不是当年的一件事情,恐怕连您也没有察觉到。”说起他来,浮沉心中还是恐惧多过怜悯。 “若非早有防备,今日,也许就是他了,而不是我当初的太子。”言沉渊闭上眼眸,可比起别人来,确实是言沉宇更容易让人接近。 就连他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把对方当做亲弟弟。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可皇上,眼下里,皇后娘娘并不知情呀?”难道就因为这一点要迁怒对方吗? 可这话,他着实不敢问出口。 可言沉渊又是何等的精明,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呢? 沉默半响。 “让她们多注意一下皇后和沉王的接触。”也防止日后云舒会捅自己一刀。 浮沉没有再开口,恭敬的退到另一边上。 云舒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言沉渊给防备了起来,而这一个愿意竟然是她刚刚结交不久的好朋友。 十天后。 这一位宫中巧匠已经把轮椅制作出来了。 她看着轮椅,轮椅是两个空轮子,以木制作而成,和现代的一些轮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材质了。 她是推着轮椅去见言沉宇的。 言沉宇见到轮椅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眼里一片不可置信。 “我送的礼物,诺。”云舒说道,更加希望他能够到轮椅上坐一坐。 但是想到他不能够自己起身的事情,她知道是不可能现在就可以看见的了。 “我以为你会送吃的过来,却没有想到你会送轮椅。”还是木头制作的。 言沉宇言语里带着喜悦,很是能够感染人心。 云舒见他喜欢,心下也跟着高兴。 “那个,你要不要去坐一坐呀?”云舒觉得自己能等,毕竟就只是铺一点毯子上去而已。 蓦然的,她就那么的想到言沉宇的体重问题? 她看了看他的身子骨儿,瘦瘦弱弱的,一看就不怎么重,还没有什么力气。 “你,以后还是多吃点菜吧!”云舒看不过眼了,以为对方是在消沉下去,整个人再瘦下去,那就成了皮包骨了。 “为什么?”言沉宇整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不,是从遇上了云舒开始,他都是稀里糊涂的。 而且…… 这话不是应该对一个女孩子说的吗? 他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侍卫已经在憋着笑了。 “你身子骨看着弱不禁风的,多吃点饭和菜,能养养。”云舒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不改,“放心吧,这轮椅你坐不坏的。” 言沉宇满脸的黑线。 兰采听得尴尬,想要偷偷溜走。 “我,我哪里弱不禁风了,你是不是?”眼睛有啥问题? 言沉宇被噎着了话,有些说不出来。 不,是他的教养告诉他不能说脏话。 “咳咳,好吧,没有弱不禁风。”云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下就怂了。 “那本王就回去试试你这轮椅了。”言沉宇让人带回轮椅,即是欢喜着,又是无语地回去了。 云舒看出他的别扭,也就没有缠着说话。 而是回到宫中。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回到宫中,云舒就遭到了质问。 “说说吧,为什么想要送他一把轮椅?”言沉渊不得不承认,轮椅演戏的这回事,言沉渊的确是比不过言沉宇,他不入教坊司简直就是埋没人才。 “什么?”云舒对待言沉宇上可能多两分兴趣,不过一分真心一分好玩而已。 可要是面对言沉渊的时候,她就没有耐心了,而是巴不得对方不要见她。 “你喜欢朕的五皇弟?”言沉渊低声说道,空气里头隐隐的带着一点杀意。. “你在妒忌他吗?”在云舒看来,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皇帝有什么可以妒忌的,既然坐了这么个位子,就有觉悟让自己处于高处不胜寒的清醒。 没办法,谁叫他是皇帝呀! 但是也不对劲儿啊。 他一个皇帝妒忌一个王爷,有毛病吧! 言沉渊看出她眼中的不耐烦和鄙夷,想要问问她为什么会觉得对方好? 可转而一想,自己已经是皇帝了。 坐在了他最想要的位置上! “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以吗?总之,我又不会背着你和别人厮混就是了。”云舒十分鄙夷,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人喜欢脑补。 算了,搞得她也喜欢上了。 “你!” “你什么你,等你什么能弄死我再说吧!” “你个!”猪? “不想?那就乖乖闭嘴,骑马我没有想过要弄死你。” “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言沉渊觉得自己会被她给气死。 但,这狗女人自己还真动不得! 靠! 好想削死她! “不就是送个轮椅吗?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送。”说着她瞥了一眼他的腿,好像是在问,你这腿怎么不是瘸的? “贱人!”言沉渊心塞至极,一脸阴郁。 “狗皇帝。”云舒条件反射。 “你,给朕抄一百遍女戒去。”言沉渊吼着说出来,可见气得不成样子。 云舒沉默了。 兰采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家娘娘最不喜欢抄书了,那跟要来她的命儿没有区别。 言沉渊也知道这一点,毕竟武将之女,但凡有血性的,都讨厌抄书这玩意儿。 “行吧。”云舒见好就收。 言沉渊狐疑了,这目无他尊的狗女人会乖乖听话。 云舒当然不会听话。 当晚,言沉渊就听到了一条噩耗。 那就是,六宫诸妃必须抄写五遍女戒,谁写得好,谁上十天的绿头牌。 于是,不想听话的妃嫔们老实了。 言沉渊闻之,俊脸都绿了! 第十五章 找她麻烦 浮沉觉得皇后娘娘偷懒的方式别具一格,十分的具有亲和力。 但他就是话不敢说,只能在心中腹诽。 皇上这段时间里也因为皇后娘娘脸上多了些生气,不像从前,所流露出来的不是威严便是厌恶,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生气,会像个少年般的咬牙切齿。 言沉渊深呼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思来看自己手上的奏折。 这一看,言沉渊更是生气了,眉目紧锁,方才压下去的怒意已经翻倍从心里蹦跶出来。 折子上头清晰地写着,“德王一言不发就从封地赶来,一路上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够让百姓对他摇头乞怜?” 浮沉看到他神色之上的讥讽,心中只觉得那位德王爷实在是藐视皇权。 但也清楚,皇家的事情轻易掺合不得,同样的,言沉渊是怎么想的,心底下也只有他自己才会清楚。 说实话,言沉渊是极其生气的。 对方欺压百姓,让对方完全成为了像奴隶一样,那是他恶趣味,可他自己都干了什么? 如果只是在自己的封地里,兴许自己不会插手。 毕竟,对方是自己的皇叔。 言沉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和算计。 “眼下言官已经把事情参到朕这里来了,留中不发也会让他们有意见。”他头疼起来。 言官通过皇帝让自己名垂千古,可皇帝也需要通过他们彰显自己的大度。 这是相互制约的,供认不讳的默契。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得到皇帝的赞誉,时不时的来一招撞血柱子,害得他们要留下不好的名声。 这一点里,他是太子的时候就看过无数次。 “朕只是烦这些言官而已。”毕竟言官的嘴还跟一道箭似的。 “那皇上,德王爷已经从封地赶来,明面儿还是要好好的对待的。” “让皇后去接他吧。”言沉渊大手一挥,心情不顺畅,那个女人在宫里都能够惹他生气,不如找点事情,省得对方总是跑去乐司。 “是。”浮沉绝对这样有些不妥,可他看到言沉渊的神色里带着明确的警告,他就知道了。 皇上就是想要找皇后的麻烦。 云舒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才过去没有多久,女戒才交上去,他眼中的狗皇帝就找她麻烦了。 云舒听完浮沉过来的话后,整个人吃着的东西都不香了。 “呸!他有毛病吧?”云舒一把把瓜子肉吐出来,明媚的小脸上满是阴郁之色。 浮沉哆嗦了一下,他怎么感觉皇后想要杀了自己? “皇后娘娘,皇上的话就是这样,而且,女戒一事上您选择了投机取巧。” 浮沉欲言又止的神情,云舒顿时明白了,抓过瓜子壳儿,眨了眨眼睛,脑袋里卡了一会儿,那馊主意就蹦跶出来。 她咬了咬牙:“我会好好接待的。” 该死的狗皇帝,他好好的处理朝政不香吗? 她只是想要咸鱼而已。 为什么不放过她? 云舒心里一片吐槽,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办好。 这不,她一到宫门之外,打算看看住在外头驿馆的德王爷…… 但是。 “快快快,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不就是演一幅孝女杀夫的故事吗?你们不是戏子吗?怎么连这点也不会啊?” 云舒和兰采得了言沉渊的令牌,故而能够出宫,一探虚实。 乍一听到这话,就只有不解。 许多人都在驿馆前看好戏,像是习以为常。 她来到一个老人的面前,问道:“这位老伯,他们是在做什么呀?” 人群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看戏居多,就连这位老伯也是如此,“这呀,只是德王爷在戏耍奴隶而已。” 云舒心头一跳,“什么奴隶?” 这个世界里还有奴隶? 老伯看到云舒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于震惊和疑惑,当即为她解释。 “前些个日子,边疆连续败给我们四次,这不,我们这边的将领收腹了边疆,边疆那些个迂腐不愿意投降的人就成了奴隶。” “还有啊,过一些日子,边疆的公主就会入住后宫,听说皇上想要封她作为妃呢!” 云舒闻言,目光一冷。 她又问:“那德王的性子如何?” 老伯:“这德王呀,这些日子里被他折磨死的奴隶可不少,而且,他一来到京城之中就折腾了平民百姓,只不过百姓比起奴隶来要好过不少。” 云舒:“怎么个好过法儿?” 凌厉的长鞭往奴隶的身上扫去,一道血痕骤然出现,血滴落在地。 奴隶一疼,那手上的手铐脚镣更是互相碰撞着,发出悦耳的灵音。 “百姓能够活着回来,但是这些奴隶可就不一定了。”老伯说道,语调和蔼,也有几分无奈。 云舒心思沉了下来,她算是知道言沉渊为什么要让她来了。 因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公主,她会入住后宫…… “小姐,这德王爷未免太过于残暴,那位居然让您来?”兰采眼前一黑,朝堂里那么多的官员,这么偏偏是她家娘娘。 “习惯就好。”云舒叹息。她不喜言沉渊,可也架不住对方会不断的把锅甩过来。 一个处理不好。 啧! 边疆公主可不会轻易绕了她。 可要是处理好了,这德王爷也不会满意。 云舒心中迸发了一些厌烦,又是两头不得好的事情。 “边疆公主入宫,是日后一起相见的,娘家够硬,不想和她为敌,那就只有得罪德王爷了。”云舒呢喃一句,脑海里划过一道灵光。 所以说,言沉渊一开始就是要她得罪德王爷。 而不是什么边疆公主。 云舒眼眸微怔,恨不得冲到言沉渊的面前一巴掌扇过去。 尼玛这是给她添堵,又是不让她选的! “狗皇帝!”云舒咬牙切齿。 兰采听到了她的暗骂,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哆嗦地告诉她:“小姐,不可以骂他。” 云舒眨了眨眼睛,点头。 兰采看她那么乖,心一软。 “要骂,也不能说名字,我们在背后慢慢的骂,可以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 云舒:??? 这就是小白花的馊主意! 云舒吞了一口水,目光看向奴隶,发现已经少了一个人。 第十六章 她想咸鱼 这时,一位金玉华服,身子微胖,满脸笑容的人出来了,若是没有看到别人恭恭敬敬的弯腰下来,云舒只会觉得对方是一个和蔼,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团子。 “他就是德王爷。”云舒见他笑着接过鞭子,径直的打向了那些个奴隶,除此之外,他好像谁也不顺心似的,圆润的脸上带着怒火。 “这人也太凶残了。”兰采埋怨起了言沉渊,如果不是因为言沉渊下了鬼话,她们也不会接触这个人。 云舒何尝不是觉得这人凶残,可冷静过后就会明白,也许在远古时期的奴隶社会更加的残酷。 这是历史的发展,她自己所能做的只是保全自己。 远处。 德王在驿馆前鞭打于人,也只会被人小声议论,却无人敢阻止。 这时,婀娜娉婷的异族女子从驿馆的大门前走出,身边跟着一个侍女。 云舒看了几眼,她身上佩戴的首饰,价格都不低。 “德王,你我同在一个驿馆,每天这么吵吵闹闹的,就不能够安静一点吗?”夙玉雪原本已经边疆的归顺,从心里就带着火气。 “哼!你一个异族公主也这么嚣张,当心本王劝谏皇上灭了你们。”德王讥讽起来,不把她放在眼中。 “你。”夙玉雪恼羞成怒,却也忌惮这个收腹了她们边疆的帝王。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是如何让人收腹边疆的,她只知道自己如今的机会来了。 她在人群里面说了一声:“合着德王爷就只会以势压人?” 兰采陡然一慌。 夙玉雪一怔。 德王爷看向人群,大喊:“什么人敢编排本王?来呀,把这人给揪出来!” “啪!”鞭子被他一怒打在地上,发出一道响声。 云舒周围的人都知道是她说的,避免殃及池鱼,当下就让出一条路来。 侍卫过来了。 “让开,我自己会过去。”云舒冷冷的呵斥一声,威严的气势让侍卫愣了一下,回神时她就已经畅通无阻的去到了驿馆门前。 她轻易的扫了一眼夙玉雪,是个异域风格的美人。 只是可惜了。 一旦入住后宫,不过是红颜枯骨。 “平民?”德王讥笑一声,眸色一狠,当即挥动鞭子向她打过去。 云舒灵活的避开,却不想这人乃是耍鞭子的好手。 她避开了第一次却不能避开第二次,鞭子打上手臂,一阵痛意,还有麻木统统席卷而来。 “够了,德王爷,这里是驿馆,当着众人的面儿,你就不能够有一个王爷的身份吗?”夙玉雪看他这般对待云舒,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 “滚吧你,一个贱人。”论起不把人放入眼中,除却了德王自己,他自认还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这一个混账。 夙玉雪强忍着脾气没有提着刀上去。 云舒在一边是抿唇不语,捂着胳膊,心里升起了一片难以难受的杀意。 “小姐?”兰采不知所措地捂扶着她。 “先去找一个医馆看看吧,别让自己有什么危险。”夙玉雪自认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所以过来看他不顺眼找德王的麻烦。 可她并不想要把无辜人弄进来。 她指向了一个地方:“哪里就有一个医馆,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可以到驿馆里。” 德王嗤笑:“把这个平民带走。”他要好好折腾这一个平民,好让她知道什么疼该惹不该惹。 云舒莞尔一笑,怒到极致,连同手臂上的伤都被忽略了:“德王爷,天子脚下就敢行凶,是有多不把皇上放在眼底,还是说你本来就贪图那个位置?” 德王顿时一懵,张口就来了一句:“你想要做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身上有些古怪。 但他的胆子忽然一肥,女人再古怪又不是宫中的贵人。 侍卫过来了。 但是夙玉雪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德王该给我这一个面子,宁愿君子勿得罪小人,不然那天我在皇上耳边吹个枕头风,你这德王就该换个人了。” “闭嘴。”德王神色阴鸷,丝毫不见当初的圆润可爱。 几番争辩之下,云舒被夙玉雪护着,顺利的从德王手中逃了。 回到宫中,云舒让太医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 而这时,太阳西沉,霞光满天,美轮美奂,如同敦煌之后的壁画重现了起来,耀眼夺目,而那一道金色身影,更是如同天神降临。 他步入凤鸾宫中,身上一片寒意,多到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顺。 云舒乍一见,阴沉沉的盯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又变回了不正经的样子。 她问:“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了?” 言沉渊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心虚起来:“你手臂上的伤应该不重吧?” 云舒脸上一沉:“不如皇上试试?” 言沉渊哑然。 他身体贵重,怎么能够受鞭子呢? “你在宫外明明有耳目,为什么要我去趟这浑水?”云舒自认自己很好了,可也不至于让这皇帝一心一意要减除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愿意非要让她去弄那么多事儿呢! “我不喜欢动脑子。”所以别再让她搞事儿,她不喜欢。 “皇后。”言沉渊沉声警告她。 “滚。”云舒毫不犹豫的对他爆粗口。 言沉渊倒了一口怒气。 他压了下来。 “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言沉渊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只是一个优雅的皇帝。 “是吗?你最近怎么老是搞事?搞事儿也别搞我头上,不知道我懒癌晚期吗?你个智障,如果可以搞死你我第一个弄死你……”云舒气得没有法子压制了,一堆水倒了出来。 言沉渊看着她宛如疯子般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目光阴沉的看着自己。 他毫不怀疑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自己再坑条一把,她绝对想要弄死自己。 不是! 这女人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吗? “你对那个德王有什么看法?”言沉渊果断给她转移目标。 云舒冷笑了起来,告诉他两个字——“智障。” 言沉渊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得起不是什么好话。 “你想搞死他还是想罚他?”丫的,皇室中人都那么多算计的吗? 云舒觉得心累,她忽然想回去了,至少回去她还能够咸鱼。 第十七章 讽刺 云舒在现代里不说大富大贵,可也靠着自己的脑子学会了炒股,除此之外她更是一个从兼职就賺钱起来的。 零花钱更是从小攒到大的。 所以她在现代还是能够养活自己的。 这里虽然不用干活儿,但是不能让她当一条美哒哒的咸鱼了。 这就有问题了,还是贼大的那种。 云舒纯粹是属于懒癌晚期没有救了,一经过言沉渊搞事的事情,她已经烦躁得恨不得戳他十几个窟窿了。 言沉渊看不出她在生气,撑死了就是在烦躁。 或者说是因为她自己厌烦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言沉渊抽搐了一下嘴角,深刻的觉得女人心中就是一片海底针。 “他还得活得,大错没有范,所以找个由头去罚罚他就可以了。”言沉渊揉了揉眉心,要是他最厌恶皇室之中的谁,言沉宇排在了第一,但是这德王的排位也不差。 “知道了。”云舒不耐烦了起来,脑海里面顿时蹦跶出了不少主意。 但她懒得想复杂。 她提议着:“送一些贵重的宝贝吧,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怪得了谁。” 言沉渊听她咬紧了贵重这两个字。 他想了想,除了这些,当然是御赐的东西最为贵重,可如果只是随便的由头就好。 难在德王是他的皇叔,所以送的东西也要好到几点才可以,所以…… 云舒和言沉渊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那就是…… “先皇的东西有很多。”言沉渊说道。 “哦。”云舒敷衍了事,她知道这人的肚子一堆坏了的墨水。 “你要为他设宴吗?”云舒问道,语调慵懒,如猫似的一揉就过。 “不得不设。”他也不想设宴,可他人都来了,也不能扫了面子。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办。 云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她没有看出来,他分明就是想要把德王和边疆公主的宴会一起设了,省得麻烦。 但这不是礼部该做的吗? 言沉渊黑乎乎的眼珠子一扫而过,让她如坐针灸,瞬间就知道他接下来没有好话。 “你见到夙玉雪了吧,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她进宫来可能对这里不太熟悉,你多多关照一下她,她的性子比较直,别让其他人伤害到她。” 云舒手上的瓜掉了。 言沉渊看着她夹的瓜掉到地上,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云舒的瓜不香了,毛都炸了。 “照顾你的柳氏温柔贤淑,人品贵重,寒妃人如其名,如玉美人,端正守礼,瑾妃貌美如花,性子雅淡,容贵妃更是倾国倾城,仙姿如画。” 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要她去? 许是她反对的意图太过于明显,让言沉渊不解。 虽然她话说的没有错,但是这几人都是如同菊花一般雅淡的性子,和如火似的夙玉雪能够处得来吗? “皇上,这菜呀合着胃口也就香了,如果菜上有了苍蝇连看都是个难看,你说苍蝇不咬人的话,这客人就不会动手打死苍蝇,您说是不是?” 言沉渊沉默:皇后拐着弯儿来骂自己? 说好的情深不寿呢? “你是后宫之主,理当处理后宫诸事。”言沉渊说道,吃着的晚膳忽然有点腻了。 “狗皇帝!”云舒暗骂一声。 言沉渊抬头:? “没什么。”云舒看他似乎没有听见的样子,气得肝疼。 她都那么告诉言沉渊了,让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搞事儿,但他偏要搞? 这皇帝脑子有毛病? 她忽然想要退位了,当一个妃子也可以咸鱼啊! 云舒戳了戳盆子,喜怒不定。 过了一段时间。 礼部的宴会也已经弄好了。 同样的,设置在御花园里,也是为了能够让德王在所有人的眼珠子下犯错。 更重要的是…… 言沉渊的脑子可能抽风了,竟然抽了几个谏言官进来,纯粹是要通过他们来压制德王呀? 云舒如是想。 不久,她自己更是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除了夙玉雪要封妃之外,言沉渊要搞事儿之外,他居然还想要除掉一个人? 云舒想要吃瓜,奈何她自己就瓜! “今日里,宫中妃嫔到的还算少。”言沉渊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就只有一个皇后,两个妃位的人,四个嫔位的主子。 云舒很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一记白眼过去,因为她是真的了解到了。 这…… “德王到。” 云舒等人起身迎礼。 言沉渊不发一言,坐在主位上。 “参见皇上。”德王爷行礼十分敷衍,都没有等到言沉渊喊他起来,他就已经坐到了宴席上。 “这是无赖吗?”云舒低声和言沉渊说道。 “你觉得是就是。”言沉渊把玩了一下手指上的扳指,眼帘低着,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柳倩倩也在其中,只是她的身侧多了一位闲静淡雅的人。 云舒看得心下舒服,在不知道对方为人的情况下,她很乐意欣赏对方的容貌和气度。 她友好的对那位素兰色宫装的女子笑了笑。 “兰采,那位素兰宫装的女子你可认识?”云舒示意她看过去。 兰采当真看了过去。 “回娘娘,是瑾妃,名叫苏若水。”兰采说道。 云舒回想原主的记忆里,发现并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心下倍感失望。 不过是走了一会儿神,夙玉雪就已经进来了,并且还入了席坐。 这时,浮沉公公捧着圣旨,一字一句地念道:“边疆公主夙玉雪,其性子如赤,……特赐封湘妃。” 夙玉雪慌里慌张,笑着起身:“多谢皇上垂爱。” 云舒看着夙玉雪眼中闪烁着的星光,忽然有些不解。 她却不知道夙玉雪脸上装得有多么喜悦,心底就有多恨言沉渊。 原本只是一个封号的事情,已经被夙玉雪理解歪了。 言沉渊不知为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舒,“湘和降是同样的音,算是给边疆的警告。” 云舒瞥了他一眼,身子抖了抖,她骂了那么多声狗皇帝,这人该不会暗中记仇了吧? 柳倩倩在位子上搅着手绢子,低着头,眼底有着泪意。 瑾妃看了她一眼,念道:“别妄想不该想的事情。” 柳倩倩瞪了她一眼,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瑾妃不着痕迹的威胁着她,“别忘记你进来是做什么的。” 第十八章 中毒 柳倩倩咽下了一口水,她根本就不是自愿进来的,可是呆在宫中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瑾妃,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也是当朝太傅的女儿,这一个身份说是为后也可以的,但,自己并不知道瑾妃进来是做什么的。 云舒不知道柳倩倩是怎么想的,她只见到言沉渊让人送了一些珍贵的酒到德王的桌子上。 而德王自己则笑得开怀,好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言沉渊怕她不了解事情原委,十分贴心地告诉她:“朕的皇上最是喜爱美人,喝酒,看舞。” 云舒扯了扯最近,问道:“他不会醉倒在这里吧?” 言沉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让她忽然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你也来喝一杯吧。”言沉渊说道。 浮沉见此拿了一些酒来,呈到了云舒的面前。 浓郁的酒香闻着就十分香甜,让人沉醉在里面。 她不知道言沉渊打的什么主意,但酒已经送上来了,又和她的胃口,云舒便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就让她发现不对劲了。 她只觉得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舌头麻麻的,眼前的世界转悠了一下。 意识到了什么,云舒的脸色一黑。 言沉渊见到自己坑到了她,眯着眼眸喝起来酒来,仿佛这一点小插曲不过是取乐的。 云舒黑沉着脸,让看过去的妃嫔们都脑补了起来,辛灾乐货的觉得她已经被皇上给厌烦了。 瑾妃有些诧异,回过头来提醒了一下柳倩倩:“柳妃,皇后娘娘这些日子里是不是不太舒服?” “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过得挺好的。”柳倩倩咬牙切齿的盯着云舒。 那如芒在背的视线让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德王在席位上喝得酩酊大醉,言沉渊也没有出言阻止,反倒是任由他来喝。 德王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只觉得手上的酒最是好喝。 云舒低下了眼帘,遮住里面的晦暗,她方才喝过这些酒,酒里像是下了药,可她也没有察觉出这是什么药儿。 知觉告诉她,德王接下来的举动,绝对会和这药有关。 云舒揉了揉眉心,陡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咸鱼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 言沉渊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沉默不语,一手揉着眉心,脸上毫无耐心,带着烦躁和倦意。 他无声的抿了抿唇,让她喝下这药,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做。 但,他好像预料错了。 果然,武将世家的女儿,脑袋都不聪明。 “皇上,这酒叫什么呀,这么好喝?”德王倒了倒酒盏,发现并没有了酒之后还想要继续喝,有些最呼呼的他向言沉渊问道:“皇上,这酒还有吗?” “有。”言沉渊笑容和蔼,“若是皇叔喜欢,那过一会儿就带出宫去享用。” 德王欢喜了起来,“多谢皇上。” 言沉渊眼里划过一抹流光,这时候,云舒已经回神过来,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添了一句:“皇上,德王如此钟爱美酒,就没有别的再送一送了吗?” 德王听到这话,醉里醉气地说道:“是啊,皇上你可不能这么的小气,如果还有别的,送一送也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什么都收。” 言沉渊:“父皇好像在观澜殿里留下了一些美酒,那是他年少时藏在哪里的,当时他并不允许谁进去拿,一般可以拿的时间都是宫宴的时候。” 说着,他难得沉思了一会儿。 德王爱好美酒,最喜享乐。 他开口说了一半又不说另一半,刺的他心里痒痒。 “皇上,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还有什么呀?”对于酒他一向容易馋,因此在封地里他时常环抱妙龄女子在怀,美酒在一旁,在前头又有人供他取乐。 要是不能够哄得他开心了,那就打杀了。 现在到了这里,他自持比言沉渊大出一个辈分,也就从自身就少了一些繁文缛节,多了一丝长辈的态度。 可云舒却能够瞧得出来,他这种态度并不恭敬,反而有一种想对言沉渊发号施令的感觉。 这种感觉要是放到自己身上,也会感觉到不舒服,何况是在这一个古代世界里? 她嫣然一笑,敷衍着:“皇上,德王爷,哪里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确实,虽然总是有人打扫,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里面放置着先皇太多的东西,而这浮花酒也放置在了深处,想要拿出来。”言沉渊未尽之言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要想去拿,恐怕会碰坏什么东西。 德王不以为然,甚至于没有听出他话里头带着一点点的戏谑。 瑾妃抬眸,看到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心中掀起了一丝涟漪。 柳倩倩在这一场的宴会里吃的不尽心,心中十分难受。 “嘿,只要能够拿到这酒就可以了,要是宫人的手脚不利索,那本王亲自去拿就是了。”德王开口说道,带着一丝不耐。 “既然皇叔如此雅兴,不去拿倒是说不过去了,但是,观澜殿里的都是先帝之物,还请皇叔小心对待。”言沉渊开了口。 德王大手一挥,出了席位,说道:“还不去观澜殿?” 言沉渊示意浮沉带他前去。 浮沉知道他的意思,点头上前,带着德王去了观澜殿。 云舒没有出手或者来说是言沉渊并不需要她来出手! 观澜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言沉渊和最为清楚的了。 许久,浮沉慌里慌张的进来了。 他普通了跪下来,惊恐地喊道:“皇上,观澜殿里的右侧框架上的一半瓷器,还有那后边的先帝手谕也被酒水和瓷器给弄坏了。” 浮沉是真的慌,观澜殿中坐下的手脚,是言沉渊亲自命人做下去的,毁的也是先帝所留下来的东西。 言沉渊搁下碗筷,象征性的沉下脸色来,问:“当真?” 浮沉:“老奴不敢欺骗皇上。” “皇上,不如去观澜殿里看看吧。”云舒提议下来,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去了。 言沉渊难得想起她还有几分聪明的时候,起身走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 第十九章 谈判 云舒没有跟上去。 柳倩倩看她没有跟去,也知道这事情不是她们一个后妃能够参与的,在席位上慢慢吃了起来。 云舒见他一离去,整个人吃饭都好了不少,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一半。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置德王的。 但她还是记得这酒是他让人送上去的,带着十足的好心情的吃饱喝足了。 但,当她刚刚步入凤鸾宫时。 “噗!”艳红之极的鲜血就这么从她口中喷了出来,淋漓到了地上,些些许许还更是晕染了衣服。 “娘娘?”兰采吓了一跳,本能的喊着:“太医?太医!赶紧去叫太医过来。” 云舒只觉得心口异常疼痛,让她难受得紧,腹部里更是藏了一把刀子,狠狠的刮着她。 她听不清慌慌张张跑来的人长什么模样,只能够听到声音,眼前一暗,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言沉渊刚刚惩处了自己的这一位皇叔,就得到了云舒在凤鸾宫中吐血昏迷的消息。 连忙赶了过去,这才从太医的口中得知她中了毒,这才会昏迷不醒。 “务必让皇后苏醒,还有,刑部测查此事,严令任何人讨论皇后中毒一事。”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得了这么一条消息。 还是他也在场的情况下,如果他没有去处置德王,是否中毒的疼也有他的一份。 言沉渊整个人都带着怒火,却一言不发,换做任何人都知道他输在生气。 兰采床前哭的不成样子。 “太医,可有看出皇后中的是什么毒?”言沉渊看到太医出来了,提前问了上来。 太医胆战心惊地告诉他:“回皇上,娘娘中了一些剧毒,如今已经吐了出来,只是。” 言沉渊还未松下一口气就沉下来脸:“只是什么?” “只是为何,娘娘似乎是有心疾之症。”太医说道。要不是因为自己被皇上给盯着,他都要抹一把冷汗了。 “什么?”言沉渊惊讶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居然会有心疾之症?这怎么可能? “太医,你是不是诊断错了?”言沉渊指着他来质问,他又看向其他的太医,都说:“皇上,这还不确定,因此我们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兰采在里头就听到了这一些话,瞪大着眼睛,猛的一个激动,也昏了过去。 一时间,凤鸾宫又乱了一会儿。 言沉渊一个头两个大,所以云舒到底有没有心疾这些个太医自己都确定不了。 太医:“皇上,皇后娘娘因为剧毒之毒引发出来的病症,只是预示,有些征兆,臣等也不确定这是中毒后的症状还是心疾。” 言沉渊一甩袖袍:“可有办法诊治?” 太医:“这得找到当世神医才行。” 言沉渊心中不抱希望,或者是说他自己本来就想换下了这一位皇后,如今心中倒是没有什么痛苦,只是有一些惋惜。 脑海里更是飞速的闪过如何给她身后的父亲等人交代一事。 云舒半醒半昏迷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可潜意识里还是听到了外面的话。 知道自己如今不会有事情之后,安稳的睡了下去。 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兰采在她身边照顾着她。 兰采见她一醒,心中倍感凄凉。 “娘娘,您终于醒来了。”兰采哽咽着说道,眼角有些微红,想来应该是刚刚哭过的,她也没有想到兰采会因为自己无缘无故中毒的这一件事情便昏了过去。 “皇上呢?”云舒出声问道,却见到兰采咬着牙,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模样,同时也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己一眼,这让云舒有些糊里糊涂的,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他是让人去查明娘娘中毒一事。”兰采说道。 云舒见此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眸,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起半醒半昏迷那一段时间里他们所谈的话,隐约之间好像还谈到了心疾一事。 只不过…… 像她这样的人会有心疾? 她记得原主的身体挺健康的呀?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吃了一点毒,却引发了这种症状,要知道在这一个技术落后的古代世界里,想要治好这种病简直不大可能。 就算是到了现代都不一定能够依据的了,眼下,云舒有些茫然的起来。 所以她都要建一个世界是干什么的? 咸鱼生活好像有点望尘莫及。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一想到这一点,她连声向兰采问道:“兰采,那他有没有让人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给我下的毒。” 兰采:“皇上他压根就不在意您是不是有心疾的这一件事情,只不过是让人就这样子而已,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都没有过来。” 云舒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她:“他不是已经过来了一次了吗?你看你自己的这副样子,好像觉得我快要死了似的,乖,别丧着一个脸了。” 云舒伸出手,在她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捏了捏。 兰采无辜的瞪大了眼睛。 “兰采,太医是怎么说我中毒这一事情,还有心疾是不是真的。”云舒问她,只见她也茫然了起来。 “呸呸呸,说什么呢。太医都说不确定了,娘娘您就别杞人忧天了,您的身子骨是最小就好的,平常生个病偶尔挨了挨也就过去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兰采说道。 她可是看着这一位长大的,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呢。 她的身子骨向来要好,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因为剧毒之毒所留下来的一些症状罢了。 等过几天就好了。 兰采拍了拍自己的脸安慰自己,却不知爱的这一个动作,在云舒的眼中却是有些遮遮掩掩了。 “那有没有找到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云舒再问她,却见她摇了摇头。 这让云舒有些无奈了起来,她早该想到的,兰采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怎么可能会知道是谁做的呢? 而且,既然已经有人去查了,那她就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 至于心疾这一件事情。 她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 第二十章 吃人的地方 她在这里头是当真有什么好留恋的,无缘无故的受了这些磨难,可当真是老天爷都在关照着她了。 言沉渊处理了得完的事情,听到云舒醒过来的消息,只是让浮沉递了一句话过来。 浮沉:“皇后娘娘,这是皇上一定会查个明白的,还请您不要太过于担忧。” “有没有找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来给本宫下的毒?”云舒紧紧的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个什么,只是他习惯性的弯着腰低着头,根本亏不见他是如何想的。 但只见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向外头挥了挥手。 很快,一群人便带着一些赏赐过来了,还有一些补药也递了进来。 云舒看着这些,脸色有些阴沉。 “皇后娘娘,这些是皇上派过来的赏赐,这些补药也是专门命令御膳房的人煎的过来的。”浮沉说道,他也知晓皇上是当真不喜欢这一位皇后,就连她得了心疾都不大在意。 只是到底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也不能落了皇后的面子,因此还是劝说了几句,这才得了这些金银珠宝送过来。 至于这些药物,完全是吩咐了御膳房那边拿过来的。 “浮沉,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这心疾之事也就罢了,可是有人想要给本宫下毒的这一件事情,可不会轻易的善了。”云舒巧笑嫣然,媚眼之中流露出了一抹艳丽之色,隐隐含着一抹让人不喜的算计。 “皇后娘娘,太医说只是一点点预兆,也许只是解过毒之后才留下来的一些后遗症。”浮沉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么说来还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人给本宫下的毒了。”云舒见他避而不答,心中有了些许的警惕。 浮沉如今为难了起来,在皇上身边做事他自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只不过另一个人现在还不能动。 而且能够换掉这一位,让他不喜的皇后,倒也如他所愿。 云舒见他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下他才说了一句,像是在安抚着自己,媚眼之中顿时凌厉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替本宫谢谢皇上。”云舒说道。 浮沉从皇后宫中离开来回到了皇上的身边,只见他如今烦躁的不像话。 “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并无大碍!”浮沉说道。 “那就好了,记得让刑部那边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言沉渊毫不犹豫的便将这一件事情下了定论。 也只有他知晓,依照皇后如今的手段是对付不了那人的。 不过那人居然把手伸向了后宫之中,不说是蓄意想要让后宫之主一死。 这虽然如了他心中所愿,可他却不喜欢这一种处事方法,尤其是下手的还是后宫中人。 浮沉只得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完全不敢说出一句话来,将自己的存在感给收敛下来,他可是十分清楚的了解这一件事情的原委。 心中哀叹两声,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帝王之家。 何况那一位不管是不是有意的,但确实不能动,一旦动了她,恐怕世家那边便要对皇上发难了。 云舒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头好好的养着身子,只是这几天无论她如何想的,她都抓不到一丝的头绪。 这也就导致了她近些日子里头是完完全全的安静下来。 兰采看到她这一副样的,心中担忧的不得了。 每每想要安慰自家娘娘,可是不知道怎么来的,到了最后被安慰过来的始终是自己,这让她心酸的同时也十分的气愤。 她咬了咬牙,总觉得气不过。 “娘娘,皇上当真有这么好吗?值得您为他黯然憔悴?”兰采看着她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生气,如今又淤迷不振的模样,无可奈何之时也更加的想要下定决心。 “你可别这么说,整个天下最珍贵的莫过于是帝王了,毕竟手中掌握的生杀与夺。”要说喜欢的话,她撑死了也不过是喜欢那张脸而已。 可如今因为这一件事情,可是让她觉得连那张脸看着都有些倒了胃口。 兰采清晰的见到了她脸上的厌恶之色,心中有了些许打算,开口试探你的来问她:“娘娘,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呀?” “还能怎么做啊?当然是养好身子以牙还牙了。” 胆敢算计到她的头上来,要是不好好的出手对敌,可当真是白白来了这一场了。 她就算不怎么惜命,也不代表别人能够夺走。 谁让她就是这么的双标呢! 这些日子里,云舒是认认真真的把身子给养好了起来。 可还是因为这像是心疾的这事,让她没走上一些路子便会觉得身体疲惫不已,心中隐隐有些透不过气来。 兰采看着她这一副样子,心中无比的担忧着。 在当天的夜里,她便联络了在宫中的一些耳目,这些都是云家安置在了宫里的,只是为了照顾一下她们,可惜的是她们的根基都不深。 云舒看着眼前的十来个人皱了皱眉头,经过兰采的解释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对呀,他们云家再怎么是武将世家也不可能让这一个胆大又心粗的女孩一个人在宫中。 若是不得已的时候,这些就是她的生路。 云舒的心中倍感复杂。 “娘娘。”兰采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不过看着如今的娘娘如此的厌恶着皇上,心底下总是觉得娘娘终于不用受这种相思之苦了。 然而纵然如此,她家娘娘还是遭了这些罪,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云舒回过了神来,这些人的到来让她有了人手。 那她就该出击了。 她吩咐兰采,让她留下一个自己十分信用的人手在身边。 同时,她更是直接点明:“你们都是在宫中当耳目的,那么你们就变动一下,找个时机去到各宫妃嫔之中充当耳目,注意消息。” “没有必要的时候,你们就安安分分的伺候明面上的主子,顺道在宫中慢慢的笼络一下人心。”云舒吩咐下去。 十位侍女们心中惊讶无比,暗想着从前的天真小姐是回不来了。 这宫廷当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她留下了一位侍女,提拔到了一等宫女,名叫兰玲。 次日,她带着自己的目的去和言沉渊选择了谈判。 御书房。 言沉渊诧异于她恢复得如此之快,让她免了礼数之后,他才问她:“身子骨养好了?” 第二十一章 达成合作 “已经好了。”云舒笑道,心下只觉得有些讽刺。 言沉渊瞥见她眉间的冷意,不禁怀疑起她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蓦然的想起她中毒还没有抓到凶手的这一件事情。 还没有等到言沉渊开口,云舒就已经说了出来。 “刑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凶手的一丁点影子。”云舒幽怨地说道。 言沉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刻的觉得她只是在指槐骂桑。 “对了,皇上,德王一事?” “罚了他一些银两,削了点封地,无昭不得入京。”言沉渊轻飘飘地说完,却让云舒听出不一样的意味。 “皇上,这凶手是你不想动,还是你们没有能力找出来?”云舒无论是从那一点都是在贬低他,言沉渊身为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允许她拿娇,却不允许她们触犯自己的威严。 眼下,云舒就犯了这一点。 可当言沉渊从脸上表现出来不开心,等着她像以前一样认错时,耳边只听到了一道嗤笑。 那么的……不屑! 隐隐的带着怒火。 云舒不笑的时候是在想事情,她笑得嫣然如花,眉眼含春的时候就是她极度生气时。 “你这是做什么?来御书房是来闹事的话,就滚回你的凤鸾宫。”言沉渊冷声嗤笑,一手指着殿外。 下一刻,云舒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起来,浮沉在一边上低着头,把这一幕当做没有看见。 言沉渊被打蒙了。 回过神来,刚想要呵斥她。 转瞬又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言沉渊怒了。 “来人,把皇后放进冷宫,没朕的……” “拍!”云舒更是扇了上去,这一巴掌更狠,甩得她的手都是红彤彤的。 侍卫们进来都抖腿儿了,暗叹这都是什么事情。 言沉渊怒指着云舒,“拖出去,朕要废了你这个蛇蝎女人,一辈子关在冷宫里。” 云舒在侍卫近身的时候就呵斥下来:“谁敢?” 抬眸看去,冰冷无情,却含着鄙夷的视线落到言沉渊身上,那嫣红色的唇瓣吐出来的字,彰显了什么叫做蛇蝎。 “言沉渊,本宫告诉你,这后位是本宫逼着你立的,也是太后赐下来的,我父亲在边境平定天下,我舅舅更是手握无尽银财,皇朝的经济命脉。” 云舒步步逼近,吓得侍卫们齐齐的看向言沉渊,只见他满身杀意的挥下手来,这才死里逃生的退出去。 “军和财,势和权都在手里,我再废物,也是云家的女儿,你在没有找到替代我云家的氏族前,你就给本宫挨着这些巴掌。” 云舒最是看不起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 原主是粘人了些,但从来没有害过人,在言沉渊面前更是卑微到了几点,连这皇后该有的气度都保留不住。 又有多少个黑夜里,那个无助的少女都在怀疑是不是不完美,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是不是爱错了人? 一次次的自我质疑,到最后的命落黄泉都没有人知道。 言沉渊黑下了脸来。 心中怒意滔天。 更多的怨恨。 怨恨世家对朝堂的掌控,可他不得不依附世家。 他是不该迁怒云舒,可他就是见不得这人光明磊落的样子。 “言沉渊,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你想坐稳皇位,收拢贵族,那我们合作吧,也好过你我相看两相厌?”云舒语气里带着蛊惑,魅意横生。 “什么意思?”言沉渊一说话,这嘴就疼得厉害。 阴鸷到了极点的视线盯着他,却只听到她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浮沉,拿些冰块让他敷敷脸再和本宫说话。” 言沉渊咬牙,疼得眼角被迫挑起来。 云舒做到一边上的位置上,自己沏起茶来,一番动作下来,无一不是行云流水。 言沉渊敷了多久的冰块,云舒就坐了多久。 等到他脸上的红肿退了一半,他才开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你呢?”她今天来就是算账的,身为皇帝,皇宫之中耳目众多,暗卫更是遍布角落,怎么可能会找不到蛛丝马迹? “朕当真是找不到那一位凶手。”言沉渊无奈地说道,心中对云舒突如其来的狠辣百思不得其解。 “找得着或是找不到都不重要。”云舒把玩着指甲,唇角含笑,她该庆幸自己附身在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身上。 不然,要是到了李美人身上,轻易就能被别人弄死。 她继而说道:“你需要收复氏族,坐稳你的皇位,不如我来做一个约定,我帮你普佐铲除世家大臣们,在时间到了之后,你便放我出宫?” 言沉渊听到交易的最后内容有些傻了。 云舒看出他的呆怔,也不急着唤他回神。 言沉渊沉思了许久,他才开口:“你想在什么时间立离开?” 云舒说道:“一年。” 她在这段时间里受了不少的苦,再呆下去,难保别人不会把目标放到自己身上。言沉渊不喜她,那她自己也是因为这一些日子的事情,对他厌恶之极。 二人一拍即合,实则,言沉渊压根就不相信她能够完全的帮助自己。 可为了稳住她,他还是选择了答应。 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通过一些耳目传到了言沉宇的耳朵里。 言沉宇在树下手执玉笛,绿衣似青叶,翩翩公子宁静雅致,就那么映入云舒眼中,让她那沉重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言沉宇早就知道她会来探望自己,故而早等了一会儿,在树底下让人准备了糕点和茶水。 云舒刚刚到来,就看到他准备起来的东西,心下一喜,“你这准备的都是我爱吃的呀,老实说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这里了?” “没有,今日里突然想吃了,正好你过来了,试试味道吧?”言沉宇指了指树边上的小桌子,那么摆出来的糕点一半是花点,另一半则是一些茶水。 云舒更是看到哪里放置着一方棋盘,兴致好起来的她,竟然想要和他有着下棋的心思。 她咬完一块糕点,问道:“今日阳光正好不如你我下下棋如何?” 言沉宇应了下来。 云舒手执白棋,先落了下来。 随后,黑棋紧跟而上。 许久,不管是白棋还是黑棋,都被对方杀过,逼入绝境后又逢生,也曾丢盔弃甲换取另一边棋子的活路,势均力敌的同时,更是互相欣赏了起来。 二人之间你来我往,一步看三步。 观棋如观下棋者的心性,很显然,他们都是极具有耐心和谋算的猎人。 下来下去,最终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我能不能反悔?”云舒郁闷了起来,她的围棋技术还是很厉害的,如今碰到一个人和自己较量了起来,自然是全力以赴,可是很明显的对方游刃有余。 言沉宇完全是将自己的所有精神都放在了上头,不得不说云舒的性子和他有着些许相似。 “下了这么久的棋,你这肚子恐怕已经饿得不成样子了吧?”云舒拿起了一边上了糕点,十分不雅的吃了起来。 这点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在言沉渊的面前,她恐怕也是这副吃象吧。 悠悠然然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你也下了这么久,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空空的?”云舒好奇的看了他的肚子一眼,像是想要从他这肚子里头听到独有的咕咕响。 言沉宇假意咳了咳,像是在掩饰着尴尬。 “那你自己准备的糕点,你该吃上一些的,不然要是你被饿着了,你该是我的不是了。”云舒推了推自己不远处的糕点,直接推到了言沉宇的面前言。 沉宇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桂花糕。 思来想去,这也不是什么油腻的糕点便拿起了一块长了起来。 等吃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无可避免的从口中升起一抹恶心的感觉,这让他赶紧放下糕点,拿起一边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云舒看到他突然白起来的脸色,看了看被他咬了半块的桂花糕…… “你是不是不喜欢喝这桂花糕啊?”她还记得有些人是吃不得一些东西的,一入肚子之后便会莫名其妙的发敏。 “不大喜欢。”言沉宇喝完了一碗茶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吃不了这些糕点呀,一吃下去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从而从喉咙里生起了恶心的感觉。 还好刚才吃的不多,不然便会大吐了起来。 “也许是今日没什么胃口吧,吃起这些糕点来比起往常多了一些恶心感。”言沉宇说道。 云舒听了他的解释,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桂花糕也有乏味的起来。 她能够清晰的看到言沉宇脸上的怯弱,应该是对糕点有什么不喜才对。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很多,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别人帮他倒了盏茶,看他吃完了之后,她才拍了拍手。 “今天有点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云舒睁眼说瞎话。 言沉宇抬头看了看如日中天的太阳,怀疑的眼神看了过来。 云舒摸了摸鼻子。 言沉宇看她这一幅觉得自己尴尬到想寻一个地缝躲起来的模样,陡然间觉得和对方相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可同时也不免得对言沉渊有了一些意见。 第二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 “那个,我下午要是不午睡的话,那跟要我命差不多。”云舒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点,自然是把习惯刻到了骨子里。 “嗯,那你先回去吧。”言沉宇看她蹭完了糕点,又拍手走人的模样,怎么让他想到了情场浪子的感觉? “那我下一次还来这里找你哈!”云舒说道,见他点了点头,觉得日后出来闲逛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礼部了。 “既然如此,那你赶快去歇息吧。别累着了自己。”言沉宇笑道。 云舒嗯了一声,随后便从乐司里离开来。 和往常一般,回到了宫中。 一回到宫中,她就看到了一件明黄色的身影。 她从言沉宇哪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一瞬间就没了。 “你来做什么?”云舒很是大逆不道,连礼都没有给他行一下。 “听说你和沉王走得很近?”言沉渊紧紧盯着她。 云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只是问了句:“谁胡乱传的谣言?” “乐司哪边谁不知道你们走得近。”说起这点来,他竟然有些生气。可是已经是皇后的她,是不可能封位的,赏赐吧?她又看不眼。 言沉渊为难了起来,他质问了起来:“你不是说要帮助朕处理那些名门世家吗?” 云舒反问:“你不是也答应了给我和离书的吗?” 言沉渊:“……”确实是。 “等会儿,既然是要处置他们,你这态度也该变要变一变了。”云舒说道,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去走妖妃的路子。 “云家哪边?”或许是因为云舒上回在御书房里说的话太狠,让他现在都有些忌惮起来了。 “如果你能够找到谁去抵御边境的将领,我云家自然愿意隐居下去。”云舒空口打了一个白话。 “哦。”言沉渊有些不放心,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能有决定的事情了,不管是对付边境,至少在南边境的人还没有出来。 云舒也明白这一点,太尉手中掌控着军权,这些军权并没有多少是在言沉渊手里的,他需要兵权。 可惜了…… 言沉渊无声的掐了一个掐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撒气。 东南西北四大边境都有将军镇守,南边境和西边境是闹得最凶的地方,尤其是西边境。 想要收回兵权就得平定边境,简直难上加难。 他到底还是需要云家来稳住他们。 “你想要怎么做?”言沉渊问道。 “你觉得呢?”云舒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满脸的戏谑,那是坐等着看戏的眼神。 言沉渊深吸了一口气,当晚就留宿在了凤鸾宫,只不过云舒准备的极其齐全。 床榻是比较在的,更是狠的从中间抽走了两块板子,要是谁想过界,谁就会掉在床底。 言沉渊脸色沉了沉,这狗女人! “被子很大。”云舒指了指这被子。 言沉渊和云舒因为对面有了一个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云舒,整个人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潜意识里提防了起来。 她们谁也不信谁!!! 第二天起来的早上,后宫中人都知道言沉渊留宿在了云舒宫中。 她们觉得这只不过是他被那个女人弄烦了,这才过去陪她。 可下午便送来了极其难得的上云锦缎,除此之外还增添了不少的赏赐之物,其中更是只有皇后才能带的凤华九簪,等到了夜晚的时候依旧留宿在了云舒哪里。 宫中的方向飞速的变化起来,已经有一些人把事情看向了中宫。 在凤鸾宫中留宿了第五天之后,云舒的突然昏迷,言沉渊大惊,下令太医们必须要皇后安然无恙。 同时,云舒身患心疾的消息也传开来。 言沉渊在朝中下旨,命天下神医前来医治。 这一天里,福华宫中,柳倩倩砸了手中的碗筷,整张脸都是白得可怕,眼眸盯着凤华宫中的方向,如同毒蛇。 与此同时,春华宫中,瑾妃听到消息只是笑了笑。 寒意宫之主寒妃却是眉心狠狠的一蹙,有些心不在焉的。 “皇上这是把皇后放入眼中了!”寒妃冷声讥讽着,有些醋意。 “皇上宠爱娘娘,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瑾妃反问了回去。 “乐瑾,再这样下去,皇上可当真要被她笼络住了,到时候哪里有废后的心思?”寒雪衣不甘心,但继而想到皇后患有心疾一事又沉下了妒忌之心。 “行了,这话日后就别同我说,福华宫那位很乐意和你谈。”乐瑾揉了揉眉心,显然是被她给烦的。 “行吧,今日就到了这里了,妹妹先告退了。”寒雪衣说完,从寒意宫出去了。 等她一走,寒意宫只剩下了幽幽的叹息声。 “娘娘,要不要去见一见容贵妃?”侍女桑汝问道。 “不了,她习惯了礼佛,不问后宫诸事,就别烦她了。”乐瑾轻声说道。 “是。”桑汝低下头来。 寒雪衣本来觉得自己能够撑得住的,但是,接连不断的消息传过来,让她坐不住了。 比如,因为心疾一事,皇后宫中挪动了一些东西出去,增添了适合娇养身子的,更是在宫中修建温玉池,好让她放松下来。 云舒在宫中郁闷了起来。 “这狗皇帝做的还真……” “娘娘,怎么了吗?”兰采贴身侍候在她身边,自然知道她们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宠爱,实际上,言沉渊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事儿。”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事儿是装出来的,她还当真觉得这人有当情圣的潜质。 可惜了,她这心疾是真是假的还真不知道。 她为了放松心情,依旧跑到了乐司这里。 然而…… 乐司:“回皇后娘娘,沉乐师已经搬到了王府居住了。” 云舒:“为什么?”咋回事啊? 乐司叹息一声,懊恼似的说道:“因为皇上关心娘娘心疾一事,命令朝臣遍寻神医,可是这神医不容易找,这事啊,交给别人皇上不放心啊,所以这不就落到沉王头上了吗?” 云舒笑得满面春光,心底暗骂了一声狗皇帝! 言沉渊知道云舒又跑到礼部的时候,拿着奏折的手抖了抖,笑得深邃无比。 浮沉:这都是言沉渊特意把沉王爷找事儿做呢! 云舒走路有点飘,回到宫中,觉得有些对不起言沉了。 临近晚膳的时候,福华宫中传来了一道震惊后宫的消息。 “娘娘,福华宫的柳妃有身孕了。”兰采告诉她。 云舒:“……”关我毛事? 言沉渊听说这一件事情,整个人都不敢做御书房里了,如同火烧屁股似的跑到凤鸾宫中。 一只脚踏入凤鸾宫,他就听到一句:“柳倩倩怀孕关我屁事儿!” 言沉渊:“……”不,关你事儿。 浮沉:“……” 兰采:“参见皇上。” 言沉渊抬手让宫中的侍女都起来。 浮沉很有眼色的带着她们退出殿里。 “云舒啊!柳妃怀疑了。”言沉渊一脸的怀疑人生。 “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会害了他,你是脑子想多了吗?”云舒呛了一声。 “不,柳妃给朕戴绿帽子了。”言沉渊几乎是飘着说出了这一句话,眼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噗!”云舒一口茶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言沉渊脸上。 言沉渊一拍桌子,“大胆!” 然而话一落下,言沉渊整个人都茫然了起来。 云舒擦了擦嘴,深刻觉得这狗皇帝完全有毒,日后绝对不能够在他面前喝水有关的东西,她太难了。 算了,看在言沉渊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她忍! “朕没碰过她,这怀疑不是装的就是和侍卫搞在一起。”言沉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过去柳妃宫中,一向是要把她弄晕了,这才能够在软榻上睡得安稳。 云舒听着言沉渊娓娓道来了事情的经过,云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你个智障!” 言沉渊茫然无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他咬了咬牙,这事儿关他屁事儿! “这事你想怎么办?”云舒问他,柳妃是真怀疑就代表她出轨了,要是柳妃假怀孕,那她们发难的机会就来了。 “你自己看看办吧。”言沉渊沉思一会儿,袖子一甩,锅就掉到了云舒的头上。 云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她忽然有些怀疑这狗皇帝是不行的了!!! 福华宫。 柳倩倩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一片幸福。 “凝珠去,本宫怀孕了。”柳倩倩笑得十分好看,摸着肚子更是小心翼翼的。 “娘娘只要生下皇长子,等来日记在皇后膝下,等娘娘除掉中宫那位,殿下从前是半个嫡子,日后就是名副其实的嫡子。”凝珠说道。 柳倩倩听她这么说,心中不甘心。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孩子是她生的,要是不记在皇后名下,那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长子,就算来日自己坐上后位,她的孩子依旧是庶出。 可要是成了半个嫡子就不一样了。 来日成为太子,可是名正言顺。 凝珠将柳倩倩怀疑的事情传到了左相府,让左相知道了。 言沉渊知道这事儿后,只是把消息通过一些耳目告诉了云舒。 云舒命人给柳倩倩的福华宫中送了东西过去,都是一些营养品。 而其它宫中的妃嫔或多或少的示意了一下,流水似的东西送入福华宫中。 第二十三章 动不了的人 柳倩倩一怀孕,宫中的方向又是再一次变化。 云舒不得不承认,一个怀孕确实能够把人弄得跟宝贝一样。 她微微的感叹了起来,想到这怀孕一事儿,她是真的觉得言沉渊有点惨,但她还是想要看好戏似的提醒他一句:这是自作自受! 福华宫里,云舒和诸位嫔妃前去探望她。 柳倩倩因为怀孕一事,满面春光。 暗中,苏嫔咬着牙,目光盯着她那未显怀的肚子,一脸的愤恨。 “这些日子本宫常常吃酸,本宫还觉得自己这胃口变了,那曾想居然已经怀了龙子,想来应当是上苍庇佑,可怜我这盼儿之心。”柳倩倩娇里娇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腰肢,略显疲倦。 “柳妃既然怀了身孕,那就好好养着身子,也好日后生下龙胎。”云舒说道,话里有多少真情和假意,多少想要看好戏的心思估计也就只有其它的妃嫔们才会清楚了。 “多谢皇后娘娘吐血,也祝娘娘早日如嫔妾这般怀上龙子。”柳倩倩夹棍连棒的讽刺她。 苏嫔在一边上噗嗤的笑了出来。 寒妃寒雪衣过来看望柳倩倩,精致的眉眼更是如同画似的,望向她的还平坦的腹部,眼里划过一片深意。 “容贵妃呢?”云舒看向人群里面,却发现那一位容贵妃并没有过来。这么一想到这个人,她忽然发现就连原主都没有见过她。 “贵妃娘娘整日礼佛诵经,就算是天打雷劈都不可能会从怀安堂里出来。”瑾妃乐瑾开口说道,似乎是颇为怀念的样子。 “哦。”云舒淡淡的点过头来。 倒是柳倩倩有些不爽,连皇后都过来了,这容贵妃居然还不过来,这佛有那么重要吗? 柳倩倩心中不屑地想着。 “容贵妃的父亲在当年里谋逆,落得被先帝满门抄斩的下场也不见她出过怀安堂,也正是因为数年不出,这才避免被斩杀,想来,她怕是在度化什么人吧!” 柳倩倩心中不爽,讽刺了起来。 乐瑾冷下来脸色。 “容贵妃当年可是京中第一才女,她的父亲也是当时的左相,如果不是因为柳妃一家,如今的东台左相恐怕还是她那父亲。”乐瑾盯着她的目光无比渗人,吓得她心尖一跳。 苏嫔和寒妃对视一眼,互相拿起手帕子遮掩了半张小脸之下的浅笑。 “谁说不是,谁都知道京中贵女容挽音最是有才,最是貌美,当真是才貌双全,可惜了那一纸文书就定下了谋逆之罪。” 苏嫔莞尔一笑,如花似玉,稍圆的小脸可爱而又亲切。 她继续说着:“当年柳妃的父亲可是容贵妃父亲手底下的人,听说当时向先皇告发的正是您的父亲呢!” 乐瑾半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就只有柳妃的父亲了。” 柳倩倩气了,怒指着乐瑾,若不是凝珠拦着,劝着,她恐怕就要上去打人了。 云舒看事情逐渐失去平和,便开了口:“好了,朝堂政事哪里有我们讨论的地方,若是被皇上知道,恐怕是要罚我们抄写女德了。” 说着,她看了看柳倩倩的肚子,忽而一笑,“柳妃腹中有着龙嗣,诸位就莫要开这等玩笑了,否则人家当了真,受了气伤了腹中胎儿可没有人担待得起。” 柳倩倩看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得意的对乐瑾施以挑衅的一笑,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寒雪衣这时说了起来:“皇后娘娘,不知道那位边疆公主何时会入宫侍候君王?”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艳丽的导火线,使得众人的视线指向了云舒。 云舒也因为寒雪衣的提醒,这才想起一个被她遗忘的人。 她微微的正了正身子,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的要皇上来决定,不过,最差也是嫔,若是日后生得龙嗣,晋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她是一个有福气的。”寒雪衣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宫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行告退了。” 云舒嗯了一声,寒雪衣便从这些人里遁去了。 柳倩倩不知道她这话是嘲讽还是夸赞,还是借夙玉雪来讽刺自己。 总归,夙玉雪有福气到一个公主成为了附属国的公主,如若不是边疆之地,而是别国来的和亲公主,就不会那么值钱了。 云舒发现后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个还没有查出来的凶手,被言沉渊给庇护着。一个还没有入宫的边疆公主。还有柳倩倩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的事情。 不过,柳倩倩认真的抚摸着肚子,眼里弥漫出来的期盼是出不了错的。 那么这就耐人寻味了。 云舒象征性的看过了柳倩倩之后,学着寒雪衣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随着她这尊大佛离开,其余的妃嫔便各自寻由头,什么出来乏了,或是宫中的猫儿还没有喂,又或是腿麻了,得出去走走,顺道回宫。 柳倩倩也不太在意,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怀孕了。 总是喜食酸物,命人从御膳房里专门做了酸食端到宫中…… 言沉渊发现自己最近很倒霉。 因为他刚刚被太后叫了去,太后告诉他,“既然柳妃已经怀孕了,那舒儿你看看你们是不是该努力一点?” 言沉渊当时就黑了脸色,吓得太后以为他不愿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回。 早朝上又发生了一起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这不,他接到了宫中诸位妃嫔去探望柳倩倩得回来的消息,又是郁闷了一口气。 他一天到晚黑沉着脸色,去到云舒的凤鸾宫中更甚了起来,吓得云舒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好保护自己了。 “你这怎么回事?心情不顺还是政事不顺?”云舒戏谑地瞧着他,眸色温和得让言沉渊以为她还是爱着自己的。 “都有,你个女人就别掺合政事了,后宫你处理好就是。”言沉渊话音一落到她耳中,本能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言沉渊啊,你说说你是不是上辈子造孽了,这回发生的事情,可不是一点点就能够处理好的。”云舒说道,拍了拍手,一位宫人便入了殿中。 “参加皇上,参加皇后娘娘。”宫人说道。 “起来吧,好好同他说说。”云舒抿着一口茶,十分好心情的从一旁拿出棋盘来,自己同自己对弈,悠然自得。 言沉渊心中顿时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极为准确。 “回皇上,慧安宫中的苏嫔娘娘也中了毒,差点失明,但是一切痕迹都指向了。”宫人哑然,她是云家就在宫中的耳目,恰好那慧安宫就是自己的当差之地。 “指向了谁?”言沉渊冷声问道,漆黑的瞳孔里凝聚起了杀意。 “您。指向了您。”宫人连说两遍,心下只觉得搞笑。 言沉渊:“……” “怎么搞的?”他闲的没事儿要去害一个对自己没有利益之处的嫔? 他脑子傻了吗? 突然,他想到了云舒因为中了少量的剧毒之毒一事,眼前一黑,心里暗骂了起来。 “此事和上一次的凶手都是用一个人,皇上当真要护着那个人吗?”云舒笑着问他,看着他这幅恼怒和烦闷的样子,好好的欣赏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言沉渊挥了挥手,等到殿里的人都退到外面去的时候,他才叹息了一声。 “要说这个人,你是动不了的,就连我都需要此人,否则会全盘打乱了文国多年部署,而且,事关边境,也和当年的京中叛军一事有所关联。”言沉渊无奈地吐露出了一些事情。 对于这人,他当真是恨不得要杀了,可这人就在最近动手了,也就代表着边境那些个小国都不想安分了。 想来,应当是天下太平得久了,都想要改朝换代了。 言沉渊心想,这也许就是一个时机也说不定。 ……沉王府。 青衣如松竹似的青年坐在轮椅上,一只白玉笛在手中把玩着,一声清冷的笛音被他吹响,一道红衣身影落在院落之中。 衣红如血,美人蹁跹,如同夕阳余晖下的留影,如梦如幻。 他的面容被一张白玉面具遮挡着,唯独眼角处的面具处留有一道粉紫色的辛夷花,要不细看,世人也只会当做是一朵粉色的白玉兰。 更让人惊心的是,他的生来是碧青色的,像猫儿,又像是蛇,令人惧怕。 “神医怎么有空过来了?”言沉宇问道,他虽然认识他,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他的面容,医毒双绝,除了死人救不活之外,剩一口气吊着他都能救回来。 “你这腿儿大概是要废了。”玉楼看了一眼,只是说了一句就飞身离开了。 言沉宇沉默了下来,眉心皱的极为深沉。 而他不知道,玉楼并未远去,他留下来了…… 于此同时,神医玉楼前往盛京为皇后娘娘医治心疾一事悄然传开。 言沉宇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命人暗中盯着言沉渊的行事,这一回,他寻到了机会。 书房里,他静心的写下了一个静子字,笔锋温和暗中带着伶俐。 一位谋士现身说道:“主子,如今的后宫之中满是陷阱,我们也查到柳妃身侧不起眼的小荷就是南边境的死士,至于目的我们还没有查到。” 第二十四章 冷漠 言沉宇听到这一道消息,整个人都蒙了一会儿,他就算在宫中住了许多年,也对宫中之人所了解的,认识的也不多,反倒每日闲庭落赋,时常起乐。 “玉楼来这里,你觉得他会不会进入后宫,在里面肆意给人下毒?”言沉宇低声问道,眼底带着担忧。 “这?”他并不认识这位神医玉楼公子啊!“主子,玉楼公子虽然说是神医,但还不如称为鬼医,但是自从他退下西尧的国主之位,就已经没有人见过他了。” 言沉宇哑然失笑,他今天就见到了。 “让宫中的人多多注意皇后宫中,不要让可以人员靠近她身边。”言沉宇沉声说道,可他也清楚,玉楼对待病症一事儿上如同疯魔了一般。 眼下,皇后又疑似有心疾之症,玉楼来了这文国,恐怕就是冲着她去的。 希望她能够运气好一点,不要碰上他。 谋士得了命令,出了御书房就暗中将话传了出去。 次日。 朝堂之上。 言沉渊早朝时。 东台左相上前一奏:“启禀皇上,怀洲一带发生了杀人狂魔,死者手法皆是一致,极度残忍,更有洲史来报,怀洲之中隐藏了西尧的杀手和探子。” 西台右相紧随其后:“皇上,神医玉楼出自西尧,曾为西尧国主,此次前来,恐怕是要刺探我朝的虚实。” 言沉渊神色不明,“大理寺少卿前往怀洲查案,不过十日便神陨,西尧不老实,北辰也一样,除了东部边疆被收入版图,南边境那里如何了?” 太尉前来答道:“皇上,南边境那边已经和西尧联手,若非云将军用兵如神,又有足够的军粮,恐怕也对付不了西尧人的阴险狡诈之计。” 言沉渊闻言,心下里更是愁了起来。 他很想要削了云将军的权,可因为有西尧这个狗东西在,他硬是不能削。 言沉渊被西尧这个跟鬼一样的小国烦得不胜其烦。 “西尧强就强在医毒之上,那奇异的地理位置,满天的黄沙也能够将我们的将士给淹没在沙海里。”一位武将说道。 他们都很清楚,东部边疆,北部北辰都会被收到手中,可唯独这一个西尧,西尧从来不会臣服文国,也不会臣服身后的陵国。 言沉渊反驳了下来:“西尧不仅是医毒之术,他们能够充分的使用地理位置,将近七百年,西尧从不像东部一样,来来回回的被收复又失去。” “诸位爱卿,西尧已经将手深入我文朝,更有甚者想对皇后下手,西尧探子和南边境的杀手更是在怀洲作乱,有那几位爱卿愿意前去平定怀洲?” 言沉渊这一话下来,无人应声。 “怎么,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吗?”言沉渊怒了。 太尉主掌军事一类,故而随着他的一怒,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他说道:“皇上,微臣愿意前往。” 东台左相瞥了他一眼,说道:“回皇上,微臣举荐云家少公子,云回,以及大理寺的其它两位少卿,随同镇安侯前去。” 西台右相也上前阻拦:“皇上,西尧人惯会妖毒之术,若是太尉前去,一招不慎,恐怕太尉府的嫡公子担任不起这一职啊,还请皇上慎重。” 言沉渊:“所以你们都怕死,还是怕自己死了后继无人?” “长孙太尉愿意去就是他去,你们管的是什么,是文不是武,你们文的管到太尉哪里去,你们的头脑拿去吃豆腐了吗?”言沉渊气得说了脏话,使得底下的臣子底下头来。 武将们:这狗皇帝发起毛病来还挺好的! 言沉渊不知道他下方的朝臣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只想要把烦人的西尧和南边境纳入版图,那他就不用天天被这边境之事听得烦闷不已了。 回到后宫之中,言沉渊都不知道和云舒说什么好,被一通事儿烦得头顶都快要冒烟儿了。 “吃点冰糖雪梨汤,降降火。”云舒毫不犹豫的推了一个汤过去,这是她今日里特意让人准备好了的,就等着他跑过来。 言沉渊吃了几口,觉得十分好喝,多喝了一碗下了肚子。 他和云舒吐槽了朝堂上的那点事儿,但…… 这不收最重要的,因为在云舒眼里,他只是说了一堆废话。 全程就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言沉渊认认真真的同她说道:“我和你说,朝堂上的那对破事儿已经够让朕烦心的了,这后宫里可不能让朕也被烦到。” 云舒望着他,慢慢吞吞的问:“你是指柳倩倩怀孕那事儿?” 言沉渊猛地抬头,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她,口中却说:“对啊,就是她,你赶紧把这笨蛋给收拾好了,别让她来烦着我。” 云舒敷衍:“行吧。” 过了一小会儿,言沉渊发泄出来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坐着龙轿子回去,可是一到中途,他猛地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的,随后,他就感觉到了喉咙里带着一抹灼热。 随后猛地咳嗽着,不停地咳嗦…… 随后,在浮沉公公的深切关心之下,言沉渊完美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就那么的晕过去了。 人荒马乱的去找了太医。 云舒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呆了呆。 因为太医院的医正说,言沉渊是中毒所导致,是一种带着寒性的毒物,要不了人命,但是会让人产生虚弱感。 云舒回想起来,狗皇帝早朝之前是不吃东西的,早朝一下来之后便直奔来自己这里,就只是喝了一点冰糖雪梨汤。 还是自己亲自命御膳房的人准备过来的。 由于狗皇帝吃过这些汤,所以她也就连带着没有吃这些东西,却不曾想到自己这么一个推脱,居然会让言沉渊就这么的遭了殃。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是天理报应了? 怪不自己之前受了一番中毒的罪,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可是心里仔细想来却又让她极为的不爽,在自己的宫中接二连三的被人下毒,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显然下毒的摸后黑手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但是这让她又一种自己只是一只小白鼠的即视感! 就好像对方只是要让自己吃下毒药,借以试药的。 这让她很不爽,但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的咸鱼生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去不复返,简直就是操蛋的人生! “算了,皇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让其她的妃嫔去好好的慰问一下吧。”云舒说了一句,实则只是不想上去凑热闹而已。 言沉渊是在自己的空中吃了东西,回头就中了毒。 这就算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依照他那性格来,自己凑上去,也是极为不愿意和自己说一句话的。 兰采在一旁只感觉到了心惊胆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皇后娘娘深爱皇上的时候可没受这些中毒的罪。 可如今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现下都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她都觉得自家皇后娘娘可能是倒了霉运了。 “娘娘,今天天气挺好的,不如去御花园里头逛一逛吧,也好散一散心情?”兰采的开口说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云舒仔细想了想,貌似她还真的没怎么在御花园里头待过,眼下兰采既然已经提起了,自己又闲的没有事情做,不如到那里头去看一看。 主仆二人从凤鸾宫中走到了一花园里头,看着百花齐放的园子,花香扑鼻,草木盛放,最可惜的是并没有蝴蝶自来。 远处,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御花池边上,几名宫女互相推搡着其中一个宫女。 “你要是想死可别拉上我们,这花儿是你能摘的吗?还有,你没事儿秀什么鸳鸯手绢,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 “苏嫔娘娘宫中不好吗?偏生要前一套后一套的?从前跟着李美人,现在李美人入冷宫了,你分配到了新宫里来却还三天两头的跑去看姓李的?” “姐妹们,别这个贱人啰嗦,她家可是闹荒里被饿死的,就她一个人全了下来,啧,这克亲的霉运啊!别靠那么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也对,看她长的这对眼睛,跟蛇一样的恶心!!!” 云舒在御花园的一角里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这些话。 那低等侍女被逼到了御花池边上,临近两脚就可以被逼入河里。 兰采看得心底下发凉,这可是…… 云舒当做看不见,承着不愿意管闲事儿的念头,一个回头就走了回去。 她没有看到,御花池里掉入下来的人已经傻了。 她沉了沉身子,等到上面的侍女走了之后,她这才从池子里面爬上来,那一对碧青色的眼眸里有一道一闪而过阴郁之色。 楼玉咬了咬牙:“哼!这皇后怎么这么狠毒?” 自己都被逼的跳池子里了,她居然回头走回去了,这个狗女人!真特么的没有心! 她不知道的是,云舒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真正的融入这一个世界里,她的到来也就如愿的过了几天咸鱼生活。 再过一段时间不是别人来搞她,就是和言沉渊做交易,然后被人当做小白鼠,硬是没有人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是感情。 也因此,不在局中能够清晰的保留所有理智,完全是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通关旅程! 第二十五章 小白鼠 云舒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转身躲过了一场磨难。 兰采扶着她,手上却好似无力,整个人都身子都感觉到了凉意。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娘娘,如果是从前,您一定会上去救她的。”而不是这么冰冷的转身离开。 云舒微微一怔,以前的她是这样的吗? 宫装的少女含笑着说道:“兰采,我记得你从前叫我的时候会说小姐,你,但是你现在叫您。” 兰采听到她这一句话便已经清楚,她是在提醒自己,她们的关系早就已经变了,是在不知不觉中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却被自家娘娘给察觉到了的。 她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唇,想不通为什么可以变成这样,有些陌生起来,就好像从小长大的两个人之中,无声的隔着一道墙将他们给分开来。 女主看着她逐渐变换的神色,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改变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她不改变的话,那么都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在这一个世界里,完整的活着。 “今天的御花园里的风总是这么大,将花香都给吹散了,一点也不好闻,回到宫中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也许等过几天再逛街园子的时候,花香又回来了呢。” 只不过花香能够回来,但也许那无声的隔阂已经回不来了。 回到宫中。 两个人都无声的沉闷了起来,带着些许压抑,等到许久,兰采恍惚之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宫廷里想要害自家娘娘的数不胜数,她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的话,也许别人就不会那么容易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毕竟她从前如此放肆,惹得皇上厌恶之极,早就生了废后的心思,这是所有妃嫔们言之不语的心思。 但是现在呢? 皇上已经在明面上将自家娘娘给捧得比天高似的,别人再怎么狐疑也是会吃醋的。 这不,只要有人带动了这一场小小的水流滑动,其他人也就紧紧的跟着上来了,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兔子在一旁低声的说了一句:“不管娘娘有何变化,都是兔子心中的娘娘。” 云舒:“这可不是嘴上说说的,还得去看时间怎么证明。” 另一边。言沉渊中了毒之后好不容易才清醒了过来,便看到了许多的宫妃来亲切的问候他。 这让他不得不应付下来,然而一眼看去却发现这里头没有皇后那个狗女人在。 浮沉示意她们将那些个东西留下来,便从殿中退了出去。 他看见了没有笑容的言沉渊,便知道他如今的心情如何。 “皇上,这些毒素都是出自皇后娘娘宫中的雪梨汤,按照皇后娘娘的性子,她应当是不知情的。”浮沉说道。 “有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毒,御膳房那边有没有被什么人给钻了空子?”言沉渊问出这一句话就从浮沉的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神情,眼珠子撇到了一个方向。 言沉渊立即明白了过来,脸上泛起了杀意,却极为的隐忍。 “皇上我们要不要?”浮沉这话说得隐晦,可他也明白这人的确是动不得,可接连几次的挑衅了言沉渊,身为皇帝的威严却不得不让他压制下来。 “严密戒备那个地方。”言沉渊刚刚下完了命令,却又觉得不对,那个地方被他的人给包围的,如同水桶般,压根就不出不来,怎么可能会将手伸得这么长? 更包括皇后的宫中? 皇后的宫中虽然散漫,但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够进去的。 唯一可行的便是御膳房的那一边,难不成那人还在御膳房那里下的毒不成?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是怎么想收拾这一个尾巴的,但她的确是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 几天过后,云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他还是不能动呀。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来另一个幕后黑手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呀,这个帝王真够倒霉的。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云舒约定和兰采出来看花儿的时间里,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拿着拿着酒壶撞到她的身上。 云舒:“……” 兰采一怔,道:“大胆!” 楼玉惊慌失措地跪下,梨花带雨地哽咽着:“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不要惩罚奴婢啊!” 云舒:“本宫有这么暴躁吗?” 楼玉一噎,那你上回为什么那么冷漠? 楼玉故意大着胆子去看她,只见她把玩着指甲,巧笑不已。 云舒看到她那异样的眼眸里,眼底可见的掠过一丝惊艳。 “你是那里来的宫女?”云舒仔细端视她的这一张脸,突然发现这人长的比自己还要好看! “回娘娘,奴婢是富华宫的。”楼玉暗搓搓的想着这人应该会带走自己吧? “皇后在哪里做什么?”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言沉渊从不远处赏赏花儿,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云舒还有一个跪着,梨花带雨的宫女。 楼玉底下了头,脸上有些慌! 言沉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又看了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皇后,心里那个气啊! 既然如此…… 他:“这个宫女长得倒是有几分艳丽,不如封了贵人,也好让她时常陪伴你。” 云舒:这是人话吗?狗皇帝要搞什么幺蛾子??? 楼玉:狗皇帝咋不去死? 不对不对!!呸!他来下毒找小白鼠的,不是…… “啊呸!”楼玉一时不察,猛的崩了人设! 言沉渊和云舒盯了她一眼。 很快反应过来的楼玉,“多谢皇上受封之嗯,这虽然对娘娘不公平,但是只要能够陪伴在娘娘身边,什么都行。” 云舒惊了! 言沉渊:“……”他似乎找个脑子傻的。 楼玉心中无比的窃喜,本来还以为没有机会进入凤鸾宫里搞事儿了呢!谁知道言沉渊是个傻的,给了这么个机会。 云舒忽然觉得她有些可爱了,毕竟这货白的清清白白啊! “既然如此,那她日后就住在凤鸾宫中的偏殿吧,我记得哪里好像叫做青云殿来着。”云舒大手一挥定下了她的住处,好方便自己日后看看她这一双美丽眼睛。 楼玉心中更是高兴了,但这怎么和她预料出来的不一样啊!为什么皇后这么欢迎自己? 算了,反正能够方便自己下毒! 言沉渊忽然抽了抽嘴角,他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他看向云舒的脸上不见一点儿妒忌,他的新晋贵人更是十分激动的看着他的皇后,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 他难得和浮沉对视一眼,怎么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了一抹绿色。 宫中新晋了一位贵人叫做楼玉,生得不好看,因为她有一对和蛇一样的眼睛。 可是偏偏住在了皇后的偏殿,搬进偏殿的那一天,皇上没有找她侍寝,啥事儿都没有找,但是呆在了御书房里捣鼓政务了。 第二天,她们本来以为云舒是在妒忌楼玉,但是,她把楼玉装扮的美美的,送这送那儿,像极捧在手心里珍贵的猫儿。 后宫之中的满座华丽都惊了。 第三天,一群妃子去拜见了皇后。 云舒给楼玉挽了一个牡丹头,一袭极其艳丽的火红色衣裳,让兰采在一边上气得差点一巴掌拍死楼玉。 楼玉心中复杂极了,望着镜子里如同初生的少女,华贵,优雅大方的真的是他吗? 他堂堂一个神医跑来下个毒找一只小白鼠,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小白鼠手里的小白鼠? 云舒特别喜欢楼玉的眼睛,她又喜欢美丽的东西,所以致力于怎么把人整的更漂亮。 诸位妃子拜见了云舒之后就发现在她的位置之下,只有皇贵妃才能座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不谱世事,优雅高贵的女人。 最最最关键的是她居然穿红色的衣袍! 那是皇后才能穿的!!! 这一天里,言沉渊难得下了早朝,一进皇后的宫中就闻到了诡异的气息。 他一直进,惊了,连带着她们的问安都忽略了。 他指着楼玉身上的红衣:“放肆,正红是你能穿的吗?还不赶紧脱了出去抄女戒,到外面跪着抄去!抄完给朕去教司坊里好好呆着!” 柳倩倩得意之极,看吧!贱人就是没有好下场! 诸位妃嫔瑟瑟发抖。 楼玉知道云舒最自己的这一张脸,他也不知道这人敢不敢因为自己对上言沉渊,如今正好试探她。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红衣碧眼的女人瞬间梨花带雨,望向了云舒。 云舒黑沉着脸。 “皇上,这锦缎是本宫送给楼贵人穿的,有问题吗?”云舒坐在后位上一动不动,那低气压却让人不敢靠近。 楼玉,啊呸!陡然一个演戏演上瘾了,差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 玉楼还真的想不到,这个狗女人居然愿意为了自己对上言沉渊? 兰采不是第一次看她这么怂言沉渊了,次数一多,她就只能缩缩脖子当做看不见。 言沉渊一气,这是她做为正宫皇后的态度? “本宫主掌后宫,不理朝政,让手里发霉的缎子给她穿穿皇上也要管?”云舒摆明了赌他。 言沉渊咬牙,发霉? 啊呸! 那是最难的上云锦!他赐的!! 诸位妃嫔看着玉楼身上那和皇后如出一辙的缎子,沉默了。 玉楼的最近一抽,眼眉低掩着他的眼睛,遮住里面的阴郁之色。 第二十六章 身子骨弱 “皇后?”言沉渊气极了,大红只有在闺中,或是日后成为正室才能够穿的,眼下这个贵人居然穿了,还是云舒准许的? 柳倩倩在一边上暗戳戳的揉了揉腰肢,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不用她说道几句,这位楼贵人可就遭殃了。 反正不是她遭殃就是皇后被罚! 这都是好事儿啊! 云舒听出他是在准备自己。 可那又如何? 她暗戳戳回去搞柳倩倩不就行了?反正她父亲是东台左相,有些不好搞,但是耐不住她别人呀? 只要搞了,那她干啥都没事儿? 她脸上立即委屈了起来,娇声声地说道:“皇上忘记了吗?当年云儿刚刚入宫的那一天里,柳妃不就穿了一件大红牡丹衣裳吗?” 她很是伤心地抹掉了眼泪,说着:“不就是一件衣裳吗?穿了就穿了,何况她还穿的那么好看,比当年的柳妃还要好看,你怎么可以这么罚她。” 她娇里娇气,痛心疾首的指着他:“她只是穿了一件红衣裳而已,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言沉渊懵逼了,他干什么了? 浮沉也傻了。 楼玉呆了呆,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戏精,结果这位皇后娘娘居然和自己同道中人。 他猛地扑到云舒身上,哭唧唧的说了句:“皇后娘娘最是懂得嫔妾!” 云舒戏精上身,层层递进,十分失望地看着言沉渊,哽咽了一语:“皇上,妾身看楼贵人当真美艳至极,理当美人配这衣裳,何错之有?” 言沉渊:“你个狗女人!” 他郁闷得挥起手来挥了挥,俊雅的表情绷不住了,龟裂的不像话! 柳妃等人震惊了,这个爆了粗口的当真是自己印象中的皇上? 玉楼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舒,从她身边退开了一步,也在暗中收回了银针。 云舒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累,可她还是选择了继续演下去。 柳倩倩看到事情没有和她希望的那般发展下去,反而还被云舒说得言沉渊是个小气负心汉的感觉,见到正红色衣裳的时候她又妒嫉了起来。 正当她要浇一把火的时间,苏嫔陡然插了话,比她还要快的那种。 她说:“皇后娘娘,这红色只有您能够穿戴,如果后宫之中谁都穿,岂不乱套了?到时候天下效仿,谁还分得清正室和妾室?” 言沉渊满意的看了过去,终于有个人能够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玉楼明白这话不适合她开口,当即刺了回去:“我们虽然都是妾室,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被主母喜欢的妾室,所以她能够穿红色衣裳。” “你,有我长的好看吗?有我能讨娘娘的欢心吗?只要皇后娘娘一天不死,你们这些妃嫔都得老老实实的看着我是怎么被娘娘喜爱的!” 云舒瞪了过去,这怎么有一种祸水东引的感觉?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皇后,那目光幽幽的,让人看着有些毛! 言沉渊心塞了起来,他到底立了个什么狗东西到这个狗女人身边? 云舒感觉自己和玉楼有默契在里面,又加上她一张异域风情的脸,极其好看的眼睛,那一幅可以娇里娇气又能够撕人的样子。 她喜欢这朵白莲花! 最重要的是这朵白莲花还向自己。 言沉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所有人眼里出了凤鸾宫的,他只知道自己一天都没有认真干活儿了。 但是云舒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挥退了众人,让她们糊里糊涂的就出了凤鸾宫。 兰采看着这如同戏剧一般的发展,也有些呆愣愣的。 桑汝基本上不出凤鸾宫,是整个宫中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人,可玉楼只是简单的看过几眼之后就确定她对自己没有威胁。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云舒整个人都疲倦了下来。 玉楼上前扶着她入了榻,压着嗓子同她说道:“娘娘,楼玉曾经学过一些医术,不如让我帮你按一下穴道?” 云舒好奇了起来,她自己可没有学过医术的呀,:“好呀好呀。” 玉楼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兰采。 兰采扯了一下唇角,行吧,反正这里是凤鸾宫,她一个没有靠山又得罪言沉渊的人,也没有必要对自家娘娘下手。 兰采退了下去。 玉楼上前替她揉了揉太阳穴,揉了一会后,云舒才感觉好了一些,只不过越来越困。 她打了一声呵欠,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起来。 玉楼见此,轻轻一笑,“皇后娘娘,不如让我替你按一按后背的穴道,能够让人舒服一些。” 云舒的意识逐渐迷失,下意识的说了句:“嗯。” 玉楼的手开始下移,在她身后的穴道上揉着按着,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她的身体情况。 他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宇,他发现云舒的身子后很细小,也很瘦弱,同时,她身体里的骨头也十分脆弱,比起兰采的还要弱上一些,骨头里隐约有些风寒。 而且,心脏的跳动也缓慢,平平稳稳却平常人少了一点强劲力道。 至于心疾? 玉楼瞥了一眼已经快要睡着的人,他现在还没有动用银针,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心疾。 他嘘叹了一声,这文国的皇后分明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养废了,除了脑子没坏,身子骨可是坏透了! 可,她这样子分明就是后天形成了。 玉楼有些茫然地想,她为什么会把养这样子? 云舒被按得舒服,下了榻,迷迷糊糊的脱去华服,但是脱着脱着手累人又累,看看悠闲自在的楼玉,说道:“帮我把衣服脱了,太沉。” 楼玉抽了抽嘴角,算了,为了研究心疾是怎么治的,他还是大发慈悲帮她脱了吧。 脱了两件比较重的衣服,云舒就自知自觉的自己脱剩下的两件,等到了中衣的时候,这才利落的上床,被子一盖。 她还问:“你要睡吗?” 楼玉:“……”不,他是个男的,不可以的,拒绝! 云舒见他摇了摇头,果断的挥手让他下去,免得妨碍自己睡觉。 被吓到了的玉楼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夜晚,言沉渊回神过来,还是跑到了云舒宫中,却发现她不在宫里。 兰采哆哆嗦嗦地说了句:“皇上,娘娘去偏殿和楼贵人一起睡了。” 言沉渊:“???” 所以她放了自己一个鸽子。 另一边。 玉楼看着她不停的挑食,肉片几乎没有碰,全是吃素的,他的额头跳了跳。 他咬牙说道:“皇后娘娘不吃一点荤菜吗?” 云舒反应极大,“不吃,恶心。” 玉楼看她这幅样子,看来这人当真是自己把自己给养废的。 “那娘娘可知道长期是素菜会导致人体的骨骼十分脆弱,对一切病症的抵抗力都会弱下来,也许再过几年就是真的弱不禁风了。”玉楼气呼呼地说道,那有人这么折腾自己的。 云舒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神情有些恍惚。 她又听到:“皇后娘娘,您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养废了。” 云舒十分委屈:“我小时候被饿过,后来一碰肉就会吐,能吃的很少,后来就养成了这一幅习惯。” 她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后来别人的手部被打上一巴掌都不觉得疼,而她自己只是单纯的隔着还不到三十厘米就轻轻一砸下来,就会从骨头里传来一阵疼痛感。 再到后来,她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身子骨儿只是比别人弱一些,太阳不能晒太久,太冷的地方挨不住。 她就是一个太冷太热都受不了的人,娇气的很,偏生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言沉渊在外头没有进来,与里面的人只是隔开了一道门槛。 他拧着眉梢,身为一个小姐,她被饿过吗? 而且,听到楼贵人的话,她的身子骨比起寻常人来脆弱一些。 “皇后娘娘,你要不是再不好好养养自己的身子,迟早有一天你会冷热受不得,不过三十多岁便会疾病缠身。”玉楼呵斥了一句。 “我这幅身子骨我自己很清楚,而且,我只想自己活的自由自在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喜爱咸鱼的生活,也讨厌别人破坏掉她设置出来的生活。 玉楼有些明白了,云舒是个天生就不爱努力的。 言沉渊在外沉下心思,他根本就不知道云舒心里会有这种想法。 黑夜里的烛光摇曳着,宫外的灯都带着落寞。 这一刻起,言沉渊觉得是不是云舒已经觉得是这一座宫墙困住了她,所以才会落下那一个赌约。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在外面。 可是玉楼已经知道了。 她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同她说道着:“不管怎么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总归是好的,日后你的饮食由我来照料。” 云舒疑惑地看向玉楼。 玉楼咳了咳,昧着良心说话。 “我觉得皇后娘娘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才想要陪在您的身边。” 心里,他就是个噬医噬毒成瘾的人,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没有确定下来的心疾,怎么可能会入了这文国后宫。 还是用的这种身份。 他都觉得这要是让西尧史官发现的话,他能够被写成一个黑历史。 他脑抽了似的问她:“娘娘觉得我这张好看?” 云舒不知道自己快要掉进一个坑里,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看,特别眼睛,让我想。” 她想抠下来,但是她又不敢说。 第二十七章 未知的策反 玉楼听到了这话,稍微怔了怔,尤其是她那双眼快要冒光的样子告诉他,这人极其喜爱自己的这一张脸,甚至于想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 这毫不掩饰的样子,让他再一次升起了戏谑之心。 而外头,玉楼察觉到,言沉渊已经离开了。 “那皇后娘娘不觉得我这眼睛跟蛇一样吗?柔转千肠恶心极了,又或是像猫儿一样幽冷的可怕?” “不啊!我喜欢极其好看的东西,特别是亮晶晶的。”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入了她的眼睛里的。 玉楼再次无语了起来。 云舒想起自己在今晚放了言沉渊鸽子的事情,她欢欢喜喜的觉得自己可以换一个地儿躺着了。 终于不用和一具‘男尸’体躺着了。 “玉啊!夜色已经深了,我就和你一起睡了哈。”云舒漱完了嘴儿,这就溜到了里面。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玉楼:“……” 他怎么感觉自己坑了自己? 言沉渊难得知道自己被放了鸽子,回了御书房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捣鼓着对付怀洲和西尧与南边境的事情了。 临近半夜,言沉渊本想着休息,却不想手上突然传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消息,还是他自己的人拼死带回的。 “让所有大臣都进宫来。”言沉渊神色极其复杂,眼底无比凝重。 浮沉看了这消息也是胆战心惊的很,所以很快派人连夜让所有大臣进宫。 玉楼因为自己的床榻上有云舒在睡着,他压根就没有地方睡,软榻就没有及备上,可今夜的宫中却异常热闹。 一点也不起眼的青蛇在黑夜里朝他吐了吐信子,像是在告诉他什么。 夜里的美人掀动华丽的袖袍,一只碧色笛子被他放到红唇下吹起,低而缓,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青蛇听到后,完美的退开来。 玉楼十分满意的走入宫殿里,看了睡得安稳,什么都不知道的云舒。 “不知道过几天你能不能睡得那么好了?”玉楼呢喃一言,眸色逐渐的深邃起来,如同黑夜里的毒蛇,让人觉得寒意顿起。 另一边。 言沉宇也在半夜知道了消息。 为此,他只是和心腹之人说了句:“让人多注意凤鸾宫。” 心腹:“王爷,您这是?” 言沉宇沉下了心思,他把云舒当做一个知已,她亦是如此,要是知道了这一个消息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 心腹哑然,他认命的递了话进去。 “怀洲距离边境还隔开了一个苏洲,皇上前不久派去两个少卿遭到了杀手的暗算,深受重伤昏迷不醒,云回更是下落不明。” “还南边境的云将军如今也受伤了,而坐镇西边的镇西大将军被西尧人给追杀逃了十里,这才挽救了被屠杀的命运。”言沉宇的神色也不好看。 刚刚收回了东部边疆,因为这事情,北辰必定有多动作,要是北辰那边也和西尧联手,再让他们身后的陵国掺和一脚,无异于让西北两个地方被撕开一道口子。 这才是言沉渊让所有大臣连夜进宫的原因的。 至少在这一刻里,东台左相,西台右相,太尉都得放下揭谛。 因为西边境一破,西尧可以挥兵东来,直指盛京。 盛京在文国版图上比较偏往西方,西尧人身后背靠着陵国,曾经有君王想要收复西尧,却因为陵国插了一手导致于直接和他们对上。 现下,也一样。 次日,云舒一醒过来,就听到了兰采说言沉渊连夜召集大臣入宫,火急火燎的,那速度快的一批。 言沉渊这么大的动作,后宫第二日就已经有了消息。 云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能够让他这么急的,肯定没有好事。 后妃自然不会蠢的在这一些时间里凑上去。 而这一天里,云舒一到桌子上,碗里就多了一块肉。 她抬起眸子,看向了红衣美人,满脸不愿的夹起了肉片,哆哆嗦嗦的夹在玉楼的碗里。 玉楼:“我是让你吃肉养病,不是让你怎么折腾的!” 云舒咬着筷子,瞪着眼眸看他:“我没病!” 玉楼下意识的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有骨骼脆弱病。” 云舒默了默,她以为这是个半吊子,可是好像是个大佬。 她的病症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治。 她意识到,哦!原主的身体被她给作成了这个样子! “卧槽!”云舒下意识的爆粗口。 她尴尬地揉搓着裙摆,万一原主回来后发现这个身体被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劈了她? 二十一世纪。 原主云舒跑步一步三踹,也爆了粗口:“草,这女人怎么把自己作成这狗模样的???” 云舒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娇花身体被霸王花儿俯身了,两个西北货一个怂的一批,一个气的想要原地升天。 玉楼看她慌里慌张的样子,顿时眼前一亮,“皇后娘娘,我的医术还算不错,不如让我看一看太医所说的心疾之症吧?” 云舒更迷糊了,点了点头。 美人飞快地从袖子里拿出了银针,由大到小,一手取针的速度贼快。 云舒见此,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刚刚想要看病的玉楼神色一僵,随即:“我去,你真它的是个武将千金,糙里粗气的?” 怎么到了他手里一堆病都冒了出来? 整的自己是个衰神似的! 玉楼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那个气啊。 “我折腾不了你,我还折腾不了这个狗皇帝了吗?”玉楼手痒得揪头发,好好的一个飞天头被他给揪得犹如鸡窝。 云舒不知道玉楼去做了什么。 只要一群大臣们知道,他们在御书房里好好的商议战事,结果不小心爬进了一条毒蛇,下得一堆文臣们互相一挤,东边一跳,西边一喊。 云舒醒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把现代里的一堆病带来了。 茫然地看着床幔,所以她是自己作的还是传递过来的? 玉楼看她一醒,十分满意。 “你醒来,赶紧吃些东西养养身子吧?”玉楼命人拿了一些肉粥上来。 “不吃。”云舒反射性的抗拒。 “娘娘,您应该养好自己的身子日后好生下龙子,这样你的后位就能够坐得稳了。”玉楼一本正经的教她怎么在文国后宫里搞事情。 谁知,云舒深深地看了过来。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十分认真地瞧了瞧外面有没有人在。 玉楼看她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再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这个当个皇帝却半道把位置丢给弟弟的神医公子。 “本宫只要一日不死,就一直是正室,生孩子跑鬼门关的事情应该让狗皇帝和别人生,再记到自己名下,等狗皇帝一脚升天,我就是圣母皇太后了。” 玉楼:“……” 我特么只是想让你在他后院里起火,你这一幅策反我的样子是在搞什么? 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后在干什么? 云舒:“傻孩子,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所以啊,你可不能入了言沉渊的坑里爬不出来,倒是给我下绊子啊!” 玉楼认真在点头,心里一片咆哮。 云舒看他孺子可教的模样,心里痒痒的要给他灌输一些新鲜想法进去。 于是,她开始教导模式。 “玉儿啊!你只要平时装的温婉贤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要让别人看到了,毕竟要是被狗皇帝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云舒叮嘱了一句。 玉楼捂住自己的脸,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来到后宫,皇后喜欢自己的这一张脸,还教自己怎么对付狗皇帝? 这个狗女人!啊呸!!! 他忽然觉得自己想要让言沉渊的后院起火很难,这皇后不喜欢搞事儿啊? 云舒继续安排下来。 “所以啊,这个时代里,男人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也就是说他会纳一堆妾,妾室会生下孩子,一群女人来抖有什么好?” “所以啊,和她们和和睦睦的相处,自己又不需要走鬼门关,还能够穿金戴银,花男人的钱,没心没肺的过着就不会痛测心扉。” 这也是她不敢爱人的原因,因为在现代那样的世界里都很少有人守得住,爱情往往是真切的,可耐不住现实太骨感。 更别说这个时代,想让她如同原主那般爱上狗皇帝,做梦还差不多! 玉楼不死心的问她:“万一皇上忌惮你们云家,想铲除云家,废了你的后位呢?” 云舒一个激灵:“那就弄死他,扶持别人上位去,如果他家的人都废物死绝的话,那就更好了,多的是人过来改朝换代。” 她照样锦衣玉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那咸鱼的生活就能够回来了。 玉楼:“……” 还好他当初没有娶人,只是把别人塞过来的探子,想上位的女人,整个三宫六院都是他的试药小白鼠,幸好里面没有这个女人。 不如依照她的性子,十之八九想着怎么弄死自己。 他忽然为言沉渊默哀了起来,有个不把他放在心上,还不会吃醋,还怂恿他这个毒蛇去咬他自己的皇后,真应了他怒而骂出的一句——狗女人! 玉楼忽然笑了起来,妩媚生花。 第二十八章 计划夭折了 可玉楼和言沉渊万万没想到,云舒没有被人揪到尾巴的时候,是真的懒,是真的狗! 到现在为止,云舒都没有开展工作,把柳倩倩假怀孕一事给搞清楚,那幕后黑手也不见她在意。 言沉渊和朝臣商量完,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赶忙让浮沉过来递话。 他说:“皇上说,趁着大家火烧眉毛,您就赶紧把姓柳的搞下来,随便找个您信任的人顶上去。” 云舒瞥了一眼身后的玉楼,脑子一转,黑色的眼珠子也跟着转了过来,她觉得还是玉楼这个赏眼的人上去。 玉楼由于耳朵灵敏,自然是听到了的。 看到云舒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难道这个狗女人想要他上位? “不是,嫔妾不当。”意识到她极其爱这一张脸之后,他也开始作的道路,只是和云舒的作有些不同,前者完全是因为心里问题,后者纯粹是被带歪的。 “不行,你要是升到了妃位,就没有人敢给你脸色看了。”云舒说道,暗搓搓的想要搞事儿了。 玉楼气的鼻子一歪。 他之所以能够当上一个贵人,是因为当时的言沉渊正处于发脾气的状态,这才能够料定自己当晚不会被拉去侍寝。 这要是一个被拉去侍寝了,那么他这男儿身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他就想安安静静的搞一把火出来,好烧了言沉渊的后院给他添堵,可却不曾想这位皇后硬去要把自己拉到人前吸引别人的视线。 云舒最近特别喜欢放人鸽子。 前头,她刚刚放了言沉渊的鸽子,后头就把六宫诸位妃嫔给放了一个,她压根就没有回到自己的宫殿中,只是吃完了一些早膳之后,带着玉楼去到了其他的地方。 导致于别人从兰采嘴里听到了云舒在偏殿里的事情后,感到时,人去楼空! 云舒来到了御花园假山之后的幽静地儿。 她选择在这里看看风景,顺道思考一下怎么把人给搞掉。 “你说我要是行巫蛊之术,狗皇帝会不会特别的讨厌我?”云舒认真的问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发丝,一脸的认真,完全不像是有意的调腻。 玉楼一听到他的这一句话,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讨厌的问题,而是不是该杀你的问题?”玉楼无比的心塞,这个皇后跟别人的想法压根就不一样。 “可是我想试一试耶。”云舒已经很久不在别人的底线上蹦跶了,这一回好不容易来了一些兴趣,自然是想要试一试,奈何巫蛊之事有些难办。 玉楼看她完全不想回头,还一副死不知悔改的样子,又不他还能够端着住样子,现在此刻已经一脚踢了上去。 压制住了自己痒得不得了的脚,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 云舒看她太好看了,不忍她在后宫之中凋零,因此特意选择拉他下来,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上。 “所以娘娘想要做什么?”玉楼问道。 “把柳妃搞下来,到时候把妃位腾出来,你可可以上去了。”云舒扒拉着手指,揪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皇上哦,这可是他亲自默许的。” 玉楼听完,眼神一亮:“所以我们要搞事儿了吗?” 云舒点头:“对啊!” 玉楼觉得云舒的脑子不太正常,但是只要能够搞事儿,添堵上去就好。 云舒只想让玉楼活得好好的让自己养眼睛,顺道折腾一些事情来,散散郁气,也是为了一年后能够出宫。 要说柳倩倩哪里得罪她了,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可她是个好人吗? 不是,她只是一条没有心的咸鱼而已。 两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却出奇的想要认认真真的搞事儿。 玉楼深深地瞥了一眼假山之后的路,地上铺着一个黄色的衣角,显示着假山背后躲了一个人。 等到云舒和玉楼离开之后,黄色的衣角随着主人的走动露出了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边跟随着一个侍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瑾妃乐瑾。 “娘娘,我们要告诉柳妃吗?或者是借此除掉寒妃,引怀安堂的那位出来?”汝雪问道,语调恭敬。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乐瑾冷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同时也落在了玉楼的耳朵里。 玉楼知道了她要做的事情之后,心里更加的高兴了。 他虽然没有出什么力气,但是也在云舒的身上花了一些心思,只要她还活着,能够让自己研究她身体里的病情,就足够了。 如今一个两个都开始搞事儿了,这只会更适合怀洲哪里的发展,让西尧进一步。 言沉渊没有察觉到他的后宫方向已经远离了他的掌控,当事情发生时,他几乎是让断尾求生。 云舒更不会想到,因为这事情里面掺合了一个玉楼,一个想要借刀杀人的瑾妃,会一路把计划带偏。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之中无数次的演变计划的发展,力求完美。 回到宫中,她吩咐兰采去取了一些东西来,又自己找了一些,然后制作出了一个布娃娃,力求完美的她看着手中的黄色布娃娃皱了皱眉头。 玉楼一进来开始就看到她这不满意手里作品的神色,他看了看,嫌弃极了。 “给我弄吧?”玉楼伸出手来,一屁股坐到榻上。 “哦。”云舒把东西递了出去,看他仔仔细细的拆完线,而后又在她的视线之下把东西整的比她还要好。 云舒:“……” 玉楼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一些方面挺像的?” 云舒点头。 她的确是力求完美,只是因为她曾经看到过更加好看的布娃娃,所以才会这样。 云舒想了想,她好像不知道言沉渊的生辰八字? 玉楼把自己写好的纸条递到她的手上。 她一看,乐了,这不正是狗皇帝的生辰八字吗? 另一边,瑾妃自从知道了云舒和楼贵人的打算之后,就暗戳戳的在自己的宫殿里也弄起了这一些。 还在富华宫中的柳倩倩不知道即将有一道灾祸降临到头顶上。 现在,她还在宫中摸着肚子。 毫无存在感的小荷小幅度的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可她依旧毫无存在感。 凝珠见她的肚子逐渐显怀,心中也是无比的高兴。 “呀,凝珠,孩子他踢我了。”柳倩倩一脸的幸福,虽然被踢的感觉很小,可这孩子在肚子里,她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这?”凝珠想着,这孩子不过是两个月而已,怎么会那么快就学会踢了吗? 等等,好像还没有两个月? 可一般的女人怀孕,或多或少都会是三个月之后再感觉到。 凝珠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紧张了起来。 抛开不该有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是言沉渊的头一个子嗣,受他的龙气庇佑,所以格外的聪明呢? 小荷敏锐的察觉到凝珠的变化,立即上前夸赞一句:“娘娘,小皇子这才两个月就能够折腾了,想必再过几个月,娘娘可要更加辛苦了。” 凝珠听到小荷拐着弯的说柳倩倩肚子里的孩子聪明,再加上潜意识作祟,觉得她怀的孩子极为聪明。 小荷见到柳倩倩最为得力的手下凝珠收起了怀疑之心,这才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好让自己重新蛰伏下来。 但,晚上时,前来诊断平安脉的居然是德高望重的太医院院正,而不是往日里的常太医。 小荷心慌了一瞬,转而又安分下来。 院正是因为自己的弟子有些不舒服,这才央求他给自己暂时顶替他过来给柳妃娘娘诊平安脉。 可是…… 柳倩倩看着太医院正一边笑一边眉头紧皱的样子,心里慌了一下,俗话说得好,不怕医者不笑,就是怕他们笑了后突然不笑了,那才是倒了大霉头。 “娘娘,您这是?”院正有些傻眼了,这分明就是虚脉啊? “你这是虚脉啊!根本就不是怀孕的事情,那个太医珍的,如此糊涂?”他气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 就连柳倩倩也傻了。 她问:“院正,这是常太医给我珍的呀,还有一个黄太医,他们都这么说,而且我这两个月以来的确是害喜害得厉害。” “太医,你再诊断一下好不好?”柳倩倩十分慌乱,依照他的医术也没有必要说谎,可是他们的医术都不差,不可能会这样啊? 太医院正也发现不对劲来了。 他仔细诊断后,凝眉,老脸都黑了。 他说道:“这,这分明就是被别人下药所导致的,会让人误以为是怀孕。” “如果不是资历高深的太医压根就看不出来,而且这事情也在前几代君王前发生过,所以才会有了记录,微臣家中又是学医的,数代如此,所以才会诊断出来。” 太医院正还是为了自己的弟子求了情,可是他的弟子怎么会如此的学术不精呢? 柳倩倩眼前一黑。 凝珠傻的厉害。 反倒是小荷慌里慌张的上去扶着人了。 富华宫中一片混乱,云舒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富华宫的那位柳妃娘娘已经被别人下了手。 更重要的是,她准备的计谋用不了了? 和她一样的还有瑾妃。 玉楼整个人都傻了,这事情搞到一半,但是别人提前下手了??? 第二十九章 借口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明明已经快要下手了,就因为一个平安脉,就这么的大部分人安排好了的事情搅黄了? 而柳倩倩被人下了药,造成假怀孕一事,就这么的备胎医院的这一位院正指出,而且刚正不阿的直接捅到了御书房的这一位主人的耳朵里。 言沉渊茫然了一瞬,发现自己被洗白了。 自己前头把话递到云舒的耳朵里,她后脚就把这事情给闹开了。 他觉得自己娶到的皇后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撸完,小人扎到一半就被人撕开的云舒:“……” 玉楼有些阴郁了,他好不容易说动这位去搞事儿,隔壁的太医院院正就替他们下了个黑手。 二人在房间里同时对视一眼,云舒犹犹豫豫的问他:“这事还能继续下去吗?” 一心一意想要把事情闹大的玉楼沉默半晌,说道:“继续,我们还能继续下去,当然了,现在浑水摸鱼是最好的时机。” 云舒看到玉楼的想法如此简单,忍不住怂了一句:“难道我们不应该先把手上的赃物嫁祸给别人,我们再在一起吃点瓜子,看好戏的嘛?” 玉楼文言,整个人抽了抽眼角,说道:“你这是把整个后宫都当做戏台子了?” 云舒一脸的喜色,说道:“人生何处觅知己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闺中密友了。” 玉楼一听到这话,还有自己肩膀上的小手,整个人都抖了抖,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唉声叹气的问她:“你的良心呢?” 已经黑得有些傻,却下意识往为利主义者去想的云舒:“要良心做什么,你见过狗皇帝什么时候有良心不防着我了?” 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的宫中有不少别宫的探子,其中也有他的。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监视在了笼子里。 如果穿越过来的不是她这颗黑心芝麻的话,而是一个满脑子只知道恋爱的小白甜,恐怕现在已经被利用完丢到一边。 还和家人零接触,什么都不懂,只会黯然神伤的女人,云舒整个人都不对了。 于是为了去除掉不愉快的心情,她把一个逻辑通顺古代傻白甜皇后,所有帝国皇帝都对她心仪,顺便发动天下大战,最后还和心仪之人一生一世的古早玛丽苏故事说给了他来听。 被逼着听完整个故事的玉楼已经傻掉了,到一边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作为一个细作,他觉得自己被摧残了,犹如一朵艳丽的牡丹花被雨水给打坏了。 糊里糊涂的去了御花园,打算看一看花,抚慰自己的心情时,他却见到了一个人明黄色的衣袍在御花园之中极为的显眼。 言沉渊看到是他,回忆了一下。 他和云舒最为要好,在医术之上也有一些精通,而且对于云舒身子骨是好和不好的事情,有一定的判断,想到此处,他便能上前。 玉楼见到他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好起来的心情又坏了下去。 “参见皇上。”玉楼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来到这里只是找一只小白兔,顺便搞搞事情的,可是结果却让他当真像一个普通妃嫔一样。 “起来吧,最近你在宫中可住的好?”言沉渊象征性的问了他。 “回皇上,凭借在皇后娘娘那住的挺好的,锦衣玉食,华服不断。”玉楼说道,可随后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来,就好像自己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似的。 言沉渊听了这话吐了一下眉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西尧会这么无耻的干起了这种事情。 堂堂一个男人男扮女装,说出去要笑死。 “听说你对医术十分有研究,那不知皇后的身子骨如今可好?”言沉渊问道,话里有些犹豫。 “回皇上,只要娘娘的身子骨好好的养起来会很健康。”前提是不要被他的毒药给折腾下了黄泉,那才是最好的,只不过为了完成他的愿望,也只能委屈了这一位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了。 “擅长医术又与她十分亲近,犹如闺中密友一般,她的身子骨便交由你来负责,其余的太医便在一旁普佐着,务必要将她的身子给调理好。” “对了,若是需要什么极其珍贵的药材的话,便来向朕报备一下。”言沉渊说了这句话,却不知正好撞在了某一个噬医噬毒成瘾的瘾君子的心坎上。 “是,皇上,妾定然竭尽所能医治皇后娘娘。”那他也得使劲给这一位皇后下毒才行,不然在计划成功的那一日,自己可就不能多拿点药材离开文国了。 言沉渊看他低眉顺眼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过…… 本来以云舒的聪明来看,若是眼前的第一个人背叛了自己,她想必也能收拾好。 或者也可以察觉出来的吧? 言沉渊一般想着。 他却并不知道云舒是当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只可惜这一个好朋友只会坑人。 现在有了言沉渊的话,在这里,他的歪主意顿时便冒了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的病情需要万年雪莲,千年香樟草还有几百年的灵芝。”前头两道是他所需要的,后头才是云舒所需要的。 毕竟一下子吃这么厚的补药,补过头了,那可就惨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找借口从言沉渊的手中拿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 言沉渊没有怀疑。 他转过身来同浮沉说道:“传朕的的命令去太医院那边将药材取过来。” 玉楼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神色一点的为难。 “怎么,难不成有什么问题?”言沉渊斟酌的将这话问了出口,他处理的一项是国家大事,医术之上毫无涉猎,撑死了也只能看出对方中的一些小病。 比如说风寒一类的,但是如果说让他去抓药的话,是绝对抓不出来的。 可当他撇了一眼浮沉的时候,却见他神色一言难尽,仿佛自己说错话了的样子。 为了避免帝王出丑,浮沉很快就搬了个台阶给他下:“皇上,万年雪莲和千年香樟草在太医院里可能会没有,而且这上了年份的药材通常都十分的珍贵,所以一般都放置在了国库之中的药材库里。” 言沉渊听到浮沉说出的这一句话,十分难得的让自己尴尬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医治一个身子骨而已,居然会用到这种药材。 难不成她的身体伤得很严重? 也不对呀,她从前不是最为闹腾的嘛,怎么到了现在,怎么成天一副躺在床榻上的样子。 玉楼好像想到他在想什么便开了口。 “皇上,皇后娘娘这几个月以来都是这副样子,恐怕是想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般。”可不是嘛,从前的这一位皇后可是极爱言沉渊的。 现在的…… 他只看到了一个处处都想要坑他的云舒,若是可以的话,他想这位一定会想法子弄死言沉渊。 而之所以不弄死他,或许是觉得处理后续的事情会比较麻烦,所以才没有动手。 若是云舒知道他的这番猜想的话,恐怕只会更加的欣喜。 “想通什么,她能有什么好想通的?”言沉渊的话风有一些收不起来,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先前她爱自己如同疯魔了一般。 可现在呢? 好像看不到爱自己的一面,反而是处处算计他的模样。 然后…… 难道说不爱自己的女人,一旦变了一副样子,通常都是想怎么算计利益的吗? 言沉渊忍不住的想,对!云舒突然开窍了,会不会计较时之前自己给她甩脸色的事情。 言沉渊想到这一点,心底打了一道鼓,猛地伸开脚往凤鸾宫的方向走去。 云舒本来在宫中的院子里,躺在椅子上看看花的,结果却听到狗皇帝突然过来了。 云舒顿时黑下了脸,心底下一阵哀嚎。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呢?”言沉渊看到因为自己的到来,云舒完全没有赏花心情的时候,求生欲很强的他尴尬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连云舒席的行李都不曾注意到,或者是说他没有计较。 云舒看到他身后跟随而来的红衣美颜时,心情这下好了点。 言沉渊看到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份上,回头看到的便是玉楼的时候,眼角抽了抽。 “皇后啊,要不我们用用一些膳吧,我好也饿了。”言沉渊十分生硬地转开了一个话题,看见云舒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像极了在看一个傻子。 …… 等到五膳上来的时候,云舒着眼前有一半都是肉菜的时候,沉默了,筷子不知道放哪个地方了。 玉楼见到狗皇帝不停的给云舒夹肉菜,让她的碗里有一半东西肉菜的时候,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云舒压根就不想吃这些药,这么狠狠的逼她来吃? 言沉渊这一形象在她这里能好的起来吗? 这不,他瞥了一眼云舒。 云舒戳了戳碗里的肉,目光转而溜到了玉楼的身上,含笑着说道:“你身子骨太弱了,来,吃点东西吧,也好养养身子。” 然而话音一落。 云舒便快速的把碗里的肉菜全部夹在了他的碗上。 玉楼看着碗里的肉……陡然一个哆嗦,眼珠子一转。 慌里慌张的在拿起碗的时候手中一滑,砰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一堆肉和米饭就躺在了那里。 第三十章 不喜欢 云舒本来只是想要摘出一个麻烦而已,不想去这狗东西夹过来的菜,而且还是肉菜,这不是让她想和这人拼命吗? 看到了自己身边这一个美人,这才想了个法子把自己碗里的肉菜夹了过去。 她还以为这人会十分在意,想吃的。 可结果是这货比自己还要残忍,竟然假意把碗给摔了。 玉楼摔得极为拙劣,不仅仅是云舒看出了他的伪装,就连言沉渊也是如此。 言沉渊有些怀疑人生了,戳了戳自己手上端着的米饭。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不喜欢沾一点荤腥?”言沉渊看着这大半桌子的肉菜,难不成是御膳房的那些厨师们做得十分难吃,这才让他们不愿意吃? 可他尝试性的夹起一口肉菜放到口中吃了起来,味道也挺好的,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两个人就偏生不喜欢了? 他没有看见玉楼吃下肉菜的时候,唇角勾了勾,极为兴奋。 恰好他的这一抹笑颜便落在了云舒的眼中。 云舒看了一眼言沉渊,发觉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察觉到似的,继续夹着米饭和菜。 可又看了一眼对自己弄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脸的坏笑,让她瞬间就明白这些菜里头可能是被玉楼给下了药了。 转而一想,也对,玉楼懂得一些医术…… 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要下药的是皇帝呀? 三个人十分尴尬的吃完了一顿午餐,又各自分开来。 分开来之后,云舒便着手了一件事情。 既然谁都想要浑水摸鱼,那就只能把这场水给搅得更昏黄一些了。 到时候…… 让人来摸鱼连虾都能够被抓到。 兰采看着云舒完整的做完了这一件事情的过程,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将这些巫蛊娃娃一个放在了柳倩倩的宫殿里,还有一个便放在了苏嫔这里。 只是,她做事的手段极为的隐秘,如果不是全程看着她的话,压根就不会想到她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云舒和兰采回到了宫中,只有兰采一个人是飘着走的。 云舒却是满脸的沉稳,淡定与从容,好像做出这件事情的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 好在后宫之中的耳目众多,云舒也想到了法子让别人来盯着自己。 一回到宫中,云舒便上了床榻,随后像是在里头翻滚的几个圈,等暗下灯来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医的少女便从床榻上走下来。 人不是别人,正是桑汝。 “你们都下去好好歇歇吧。”云舒开口说道。 桑汝明白云舒的这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兰采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了,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她完全不清楚,这位替云舒做了这些事情…… 可是她做的这一件事情当真是为了娘娘好吗? 要是被揭发出来,后果可不敢想象。 “娘娘,这件事情?”兰采有些担忧,这也许这件事情,云舒压根就控制不了它的发展。 “好了,你就别太担心了,我自然会有把握好好的将这一件事情给做好,你呀,这么晚了还是去睡觉吧。”云舒说道,劝下了她,才安然入睡。 柳倩倩宫中所发生的第一件事情,已经在后宫之中传了个遍。 众人明面上会隐晦的说道几句,只不过在私底下的时候她们说出来的话可就没有任何的顾忌,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假怀孕的人吧。 那可不是真的怀上了聋子,再说了就算怀上了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 这一下就有一些人在讽刺着她。 “哎呀,说到底还是没有中宫的气运加持,到结果,只不过是空梦一场。” “苏嫔姐姐说的对,这人呢,有时候能不能怀上龙子龙嗣,还得要看老天下不下这一个运气,就算下了也得看观音娘娘给呀。” “哎呀,这位妹妹可能不知道,这观音娘娘每天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满足我们这些人这么个愿望呢。” 正位之上的那一人冷漠地看着底下的人群,一道又一道的讥讽落在她的耳中,让她清晰又明白的感觉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两个月所遭受的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的暗算,可笑自己还当真期盼着一个孩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几位妹妹还是少说几句话吧,这种事情我们知道便足够了,何必要伤了别人的心。”寒雪衣说道,只不过她的说和并没有任何人买账,反而暗中瞧了她一眼,目光像是讥讽,又像是不愿意对上她似的。 “后宫里头一向是见风使舵惯了的,可本宫却没有想到,诸位居然把这一股歪风邪气带到了我这宫里头,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很笨不成?” 柳倩倩笑着说了一句,手放在福座上,却差一点将自己的指甲给切断了。 凝珠看到这家娘娘有着地方的改变,心下了然,恐怕是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也成长了一些。 只是她终究不习惯那些阴暗的手段,将一切都摆得光明正大的。 小荷仔细观察着凝珠的神色,向来能够看出别人是何等想法的,她也看出了她对柳倩倩的一些不赞同。 低下了头来,不动声色的在心中开始了另一道盘算。 “哎呀,娘娘又何必这般小气呢,我们只不过是说了一些算话而已,毕竟再怎么说您都是体验过有孩子的感觉,满心的期盼着这一个孩子的到来,哪像我们都不知道当母亲的是什么感觉。” 寒雪衣而这一句话可是扎在了她心窝子上,也让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番打量。 “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场,你们怎么都跟长舌妇似的,说一套是一套?”乐瑾冷声问的下来,带着十足的讥讽。 柳倩倩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明明之前还会讽刺自己来着,和自己不对付,可如今怎么又和寒雪衣对付了起来? 这一刻,她才想起了一回事。 根据她的出身,向来都是端庄守礼,守着规矩的人。 如今,因为这件事情毫不犹豫的跟寒雪衣对上,想来也是因为家风的缘故。 她扯了扯一下唇角,略带讥讽。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会因为家族教养的问题而对自己伸出了援手? 想来,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能拉一下吧? 可在一边之上想要将事情平和下来,暗中搅乱一汪湖水的乐瑾却不是这样想的。 云舒刚刚从门外进来,便听到有人把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让她从心里有了一种哗了狗的感觉。 明明她没有做这件事情呀,怎么拉了自己来当挡箭牌了。 “瑾妃娘娘,您要是想替别人这也麻烦的话,就不要拿我家娘娘来当挡箭牌,毕竟我要是看不过眼的话,很有可能会一巴掌上去将你那一张漂亮的脸给拍烂!” 玉楼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位置之上的问题,只是想说便说了。 乐瑾听到他威胁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 “奉劝您少点勾心斗角的心思,要是你敢把手对向我家娘娘,你放心,不用她来动手,我一定会将你给剁的七零八碎的。”玉楼说道,一身的杀意,就好像当真是对别人下手的样子。 站在他身旁的云舒心惊了一下,离他最近就越是能感觉到的危险。 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是真真切切的,他是真的想要杀死乐瑾。 云舒咽下了一口水,突然觉得自己眼中的这一朵小白花和记忆里的有些不对劲,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怎么会表现成这样了。 然,下一刻作为闺中密友的玉楼,十分了解她,顿时泪眼婆娑的抹着眼泪,用着软柔柔的声音来同她说道:“皇后娘娘,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云舒:“???” 这你要我咋说? 乐瑾的目光盯着他,端庄温婉的身子有些僵硬,放在手上的袖子被她掐出了一道褶皱。 她这种人明白她自己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觉得气不过,想让这一位皇后给她自身一个公道。 然而作为一个没有感情又偏心眼,还双标出来的云舒,怎么可能会向着别人呢?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咳嗽了一声,打算将这一件事情给接过去。 向来端庄到将礼仪修养刻在了骨子里的乐瑾,怎么能够容许有人触犯了他的离去呢? “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我们吗?”乐瑾一开口就抠下了一道锅到云舒的身上。 云舒正要开口…… “你觉得我家娘娘需要威胁你吗?只不过是我在威胁你罢了,毕竟你只是一个只会说风凉话的蠢女人而已。”就是只会把目光放在这方寸之地的笨人。 哪像他眼中的小白鼠,就算住在后宫里头,所看的目光也是极为长远,甚至于还具备了冷心冷肺的特点。 这就代表着她永远不会拘泥于情爱,只会计算得失,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一个贤内助,前提是…… 言沉渊的后院不会起火,若是起火的话,那恐怕就是一把火将他的后院给烧光了,甚至于还有可能会把他自己给烧没了。 而他所怜悯的言沉渊此刻正在忙着怀洲一事。 “对了,皇后娘娘您可能不知道吧,您的好哥哥可是在前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皇上一定同您说过这一件事情吧,不然您也不会如此不放在心上?”乐瑾扎了她一刀。 第三十一章 威胁 云舒听到她所说的话直觉对方知道了什么,她耳朵不聋,也能够听清楚她的话,所以她的哥哥出了事了? 她心底下没有任何的焦虑不安,反倒揣摩起了自己日进的处境。 她莞尔一笑,像是听到了一场废话,红唇妩媚一扬:“你是如何断定我哥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莫非你这是看不得我云家好?看不得本宫所坐的这一个位置上?” 乐瑾听到这话,再看她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下只觉得对方愚蠢,这话问的刚好是她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寒雪衣一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存在,皇后曾经讽刺过她,如今有人要拉她下来,她乐得在一边上看好戏,也更想要煽风点火。 只是可惜她身边有一个毒舌,看不顺眼就要撕了人的玉楼。 她微微的一蹙气了眉梢,目光落到了瑾妃乐瑾的神上,时刻遵循礼仪,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棋子,想来,没有人会比她更倒霉。 “你家出事了,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话,可以自己问皇上。”乐瑾把火引到了一边上去,也是在加紧时间去做自己想要做下的事情。 “你这般吞吞吐吐的,难道只是在胡说八道,娘娘,我看这瑾妃娘娘压根就是闲的没事做才会搬弄是非,不如让她去怀安堂哪里和容贵妃一起静静心。”玉楼讥讽了一句。 “闭嘴。”乐瑾呵斥了一道,眼底一片冰冷。 “行了,这事情本宫自由打算。”云舒说道,目光略有思量的看了一眼乐瑾,连续二三次了,一提到容贵妃她就丢去了自己的礼仪,一幅冒火的样子。 “瑾妃娘娘,您自己做下来的亏心事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是可怜了容贵妃。”玉楼知道不少的事情,看着乐瑾飞速白起来的脸,心底下和云舒都十分默契的升起一抹盘算来。 云舒去见了言沉渊。 但,言沉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她低垂着眼眸,心下满是狐疑。 “你怎么来了?”言沉渊问道,不动声色的把刚刚看过的奏折放到其它奏折的底部。 云舒见此,看来乐瑾所说的话时真的了。 “过来看看你,免得你老是办理公务,不喝点东西,也不休息,那很容易伤了眼睛和身体。”云舒说道,手一抬,兰采就把端着的羹汤送到她手上。 云舒浅笑着,姿态怡然,将羹汤放置到桌子上就没有再管,而是盈盈俯身告了退。 言沉渊:“???” 浮沉也有些看不懂,这位一到御书房就是搞事情,没道理就送个汤人就老实地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言沉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御书房门外的方向,总感觉云舒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他拧眉压制住了心中的异样感觉。 “皇上,娘娘今天确实没有来御书房搞事儿!”浮沉替她作证。 云舒今天来御书房搞事儿了吗? 她已经搞了,只不过是来确认一个消息,不如她就白白忙活了。 玉楼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不知道她跑了一趟御书房回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娘娘?该喝药了。”玉楼把自己调配好的补药端过来,眼里冒着星光,十分期待她喝下这些药来。 突然闻到一股药香的云舒:“???” 玉楼看她一脸的抗拒,劝道:“乖,把身子骨养好,你家哥哥就没有事情了,你也能够收拾一下别人,然后就可以继续咸鱼了。” 云满脸的悲痛:“我也想啊,可是事实太过于骨感。”这药的味道太难闻了,果断放弃治疗。 两人僵持着喝不喝药的问题。 另一边,乐瑾本来不想对云舒动手的,可奈何想要动玉楼这个人就不能让她妨碍到自己。 “娘娘?”她的贴身侍女问她,见她神色恍惚有些阴戾,暗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人惹得她不快了。 “没事。”乐瑾淡淡的说了一句,连一记眼神都没有过她。 乐瑾走神了…… 晚上,宫殿之中的蜡烛灯全部暗下之后,乐瑾才站在黑暗里,朝着某一处昏暗之极的地方说道:“去吧,把这个放到皇后的宫中,切记不可以让她们发觉出来。” “是。”黑衣人死士应下。 黑衣人犹如珍宝似的接过她手中的巫蛊娃娃,像是看不出它多隐藏的罪孽,就只会按照乐家驯养死士的想法去完成任务。 夜风微凉,云舒还不知道自己的宫中也被人下了毒手。 等到黑衣人回去答复了命令之后,她才安心下来。 玉楼对于黑暗之中的事物一向敏锐,又是呆在这种地方,他自认自己是不可能会安稳入睡,而事实也确实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压根睡不熟。 宫中突然多出来一个黑衣人的事情和她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但偏生让他发现了这人在挖土埋东西? 他呵呵了两声,表示有些不屑,他惯于用毒,自然也会研制出一种迷香,能够让那人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能够被他闻到。 一夜的时间里,后宫已经埋下了一场黑云。 言沉渊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怀洲的局势已经被西尧人控制住了?”言沉渊沉声下来,纵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个结果可还是忍不住的心惊,因为对方夺取怀洲的速度太快了。 更何况其中还隔开了另一个洲!!! “皇上,这里面绝对有陵国的掐手,不然也不至于会那么快就使得这两个洲被控制住。”东台左相说道。 “朕知道,可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什么人,陵国是想要和文国开战吗?”言沉渊最为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大陆的版图分为三大帝国,一个是好战的陵国,还有一个便是洛国。 而之所以分为是三大帝国是因为还有一个距离他们十分遥远的国度,一旦想要前往那一个国度就得渡过极其漫长而凶险的海洋。 那个地方也是被他们摒弃在外的,因为他们想要打仗都不太可能。 三大帝国互相牵制,虽然文国从前有些少许的衰落,但是从言沉渊登基上去之后已经逐渐在恢复。 陵国最喜欢发动战争,更有传言说他们皇室血统里有着狼人的血。 言沉渊不理解为什么陵国要突然动手,还一幅不愿意掩饰的样子。 突然间,言沉渊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将这一道灵光抓住后,他就知道自己确定了什么。 “诸位有没有想过,陵国已经和安国联手,打算一同吞并我文国,平分了这天下。”这是她最不愿意想到的结果,也是他现在暂时无法抗衡的。 此话一出,跟紧加急想对策的人已经懵逼了! 此刻,后宫之中。 玉楼看着爬到桌子下的青蛇,再听到它吐着蛇信子告诉自己的消息。 “嗤!反应的倒是挺快,不过除了陵国还有我们西尧和北辰也合作了呢!”所以这都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 玉楼有信心,就算言沉渊反应过来了,但是他们在大文之中安插的探子和杀手数不胜数,他能顾得了怀洲还顾得上其它的地方吗? 他的目光看向灯火通明的宫殿,哪里是大文皇后的寝殿,作为他的小白鼠,一个能够让…… 玉楼心中有了成算却还不打算现在动手,不过他听完了外头人的传讯后,也顾不得这些了。 云舒还没有走入到宫殿里就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笛声,听着十分好,但感觉这宫灯已经照不亮她的身后,让她冷得可怕。 “你过来只是想听我吹曲子的?”玉楼抬眸看去,桌子下的脚把小蛇踢到中央,省得让它出来吓人。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曲子有些奇怪。”云舒想起了言沉宇吹着笛子的样子,至少对方吹出来的都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玉楼的…… 玉楼瞧出她脸上的怪异之色,又想到明天后宫之中到来的风云,生出了调腻之心:“我吹曲子一向如此,就是不知道你觉得是什么样子的?” 云舒心尖一跳,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十分诚恳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感觉像是送葬似的,很阴暗的曲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 玉楼满意的笑了,他忽然觉得云舒的想法和自己还是很像的,可惜了刚刚不能用这个借口弄死她! 玉楼不敢和她睡,就只能到软榻上窝着。 云舒干瞪着眼睛,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这一个闺蜜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趁着闺蜜眯着眼睛,就下了床,到软榻前想要抓弄他一下。 然,视线移到玉楼的脖颈处,看到一个鼓起的喉结,云舒惊了! 往上,玉楼黑沉沉的视线盯着自己。 玉楼伸出一只手,刚刚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好威胁一波的时候,门外,他讨厌的狗皇帝又来找存在感了。 言沉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屏风之后,那两道让人容易想歪的身影。 下一刻,玉楼的手毫不犹豫地掐了上去,张口说道:“皇上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没看到我都要睡下了吗?” 言沉渊听到云舒那一幅阴阳怪气的话,顿时一噎。 云舒瞪大了眼睛,那只手掐在脖颈,要是她敢说半个不字,过一会儿就会没命了。 第三十二章 容贵妃 而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们只是在平常搭话的言沉渊,压根就不知道云舒的小命被别人捏着。 下一刻,云舒喉咙里多了一颗青色丸子,直觉不能吞到肚子里去,但是没有用啊!她还是被逼着吞下去了。 玉楼松开她的脖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让他离开。” 云舒:“???” 反应过来的她立马喊道:“滚出去!” 言沉渊刚刚被烦心,还想找她让这人顺顺自己的毛,结果就那么一句话,他的心都喂了狗了吗? 可惜,他把气上了头,压根就没有发现云舒话音里面的怯意,还隐隐的带着一丝求救意味。 “行了,既然你们两姐妹的感觉如此要好,那就赶紧歇下吧。”言沉渊说道,挥着袖子走了起来,回头,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反应,他:“云舒,你晚上可别踢被子,免得让玉贵人落了风寒。” 云舒:“!!!” 你倒是搭个嘴救救我啊? 通过屏风的朦胧看到了言沉渊的离去,云舒的心中一片复杂,张了张口,视线偏向了躺在软榻上的。 玉楼十分无辜的摊开手,表示这不是他的错。 “你刚刚喂我吃下的是什么东西?”云舒问道,心下只希望不是那一种让她受罪的药就好,可惜的是玉楼似乎知道如何拿捏住她,张口便将她的希冀给掐断。 “它叫百蛇丹,每个月的第一天你要是没有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全身都有被蛇咬过的感觉。”玉楼说完了这句话就看到了她的神色变幻莫测,时而冷凝,时而伤心,欲言又止,满是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呀,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觉得我会信吗?”云舒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直接坐回了床上。 玉楼沉凝了一会儿,他就说了一句:“只要你够傻就会相信的。” 云舒:“不是,我们好歹也是有感情的吧?”她的小美人儿,小棉袄去哪里了? “不,我算计你只是因为你是一个皇后,还有就是你有没有心疾自己不知道吗?”玉楼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这下子他就没有顾及了,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堆银针。 云舒看到辣么多的银针,眼前一黑。 玉楼快速的扎了一下她的痛穴,避免她看到针就晕了过去。 “我,我不是个大夫,我就是想苟着而已,神特么的知道自己有没有病啊!”云舒哀嚎了一句,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会激怒他,这才哆哆嗦嗦的为自己披上被子,不让他在自己身上扎针。 “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端坐闲雅到把自己养废的笨蛋而已,原来你也有丢弃礼仪的这一天。”玉楼心灾乐祸地说道。 云舒不语,心里当真是觉得自己可能眼瞎了,狗皇帝比他好看呀! 不过,这人穿女装还挺好看的。 “皇后娘娘,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搞事儿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用逼你了。”玉楼满了的叹息,那眼神看着她是有多么的…… 恨! 恨到她只是已经不想搞事儿的废物眼神。 云舒傻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觉得不搞事儿,不务正业,所以才会对自己伸出恶毒的爪牙? “娘娘啊!你可还不知道吧,你家哥哥去了怀洲,但是吧他实力和运气都不好,落到了我们手里,过去查案的两位少卿已经死了。” “还有啊!你家父亲可是在通敌叛国哦!”玉楼恶劣地看着她,满目戏谑。 “不可能。”云舒虽然不知道云峰的具体实力,也不知道云回有多大的能力,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很珍视‘自己’。 “你去过皇帝哪里试探,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此话一落,像是击溃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你呢!想要我做什么?”云舒本来就以为自己会受到原主的影响,从而让云家成为自己的软肋,没有预想的不痛快和伤心。 她只有淡漠的冷静。 她的反应也出乎了玉楼的预料。 “当然是牵制住你们云家了,毕竟在战场上,一个是亲情一个是国家大义,让那驰骋疆场的将军来做出选择的话,无论那一种都是在摧毁他。” “你把后宫当做戏台子,我就把这战场当做消遣窟,都是同一个道理,只要你在处理完这一件事情后,就该去看看战场上的冷酷了。” “对了,千万不要作出什么让言沉渊怀疑的事情来,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玉楼警告了她,让她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云舒担忧起了一丝,她虽然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可最近的小半月里,言沉渊一直都在处理事情,很少来到后宫。 就算来了也只是吃个饭儿,回头就又回去了。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美是美,可惜是条毒蛇,还是刚刚咬了她一口的毒蛇。 并且,听他的意思,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把巫蛊娃娃栽赃给别人了,可有人也想要把巫蛊娃娃来害你,这不,那东西还在院子里头呢。”玉楼提示了她。 云舒整个人都气了,靠,小命都被他捏在手里,别人算计过来他只会看好戏。 算了,丫丫的,干活儿! 云舒咬了咬牙,出去吩咐桑汝和兰采在院子里好好找一找,只是,大概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她们才找到那一片被翻开来的泥土。 桑汝把东西挖出来,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和担忧。 “这?”兰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她还记得前几天去找来的东西,好像就是自家娘娘要制作巫蛊娃娃,如今怎么会埋到自己的后院之中了? “没事儿。”云舒把东西揣在衣袖里,人就回了青云殿。 “你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我的?”如果明天的事情一连经过波动,就算自己没有做过,可言沉渊也不会轻易饶恕。 “你应该没有看到娃娃身后贴着谁的生辰八字吧?”玉楼反问一言。 云舒狐疑地翻了过去,脸色一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得要到明天才能够知道。”玉楼笑着说道,十分不正经。 云舒看着这属于太后的生辰八字,身后直冒冷汗。 “你是中宫皇后,想好怎么做了吗?”他最是乐得看有情人互相残杀了,虽然云舒不爱言沉渊,但是架不住她们身份高,是夫妻啊! “知道了。”云舒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他:“来,替我写字吧。” 玉楼:“……” 云舒难得沉默下来,悲哀的说道:“我写字如同狗咬一般!” 玉楼摆摆手,拿来纸笔,放着上面的字迹写下了另外一道生辰八字。 云舒看了看,这是狗皇帝的生辰八字。 她:“你怕是想要死!” 玉楼把笔一抠,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没有钱帮你买棺材。” 云舒彻底无语以对了。 这一夜里有很多人都睡不著,沉王府里的这一位沉王更是。 “沉王爷,如何了?”那银色衣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极其高贵,整个人如同发光的银色皓月。 “这么说来,只要你们助我登上帝位,你们所要的报酬只是容贵妃?”言沉宇坐在轮椅上,喜怒不形于色,心下却也好奇着她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她对你们很重要?”言沉宇一手把玩玉笛,一手敲着轮椅的扶手,姿态随意。 “她算起来是我们的嫡公主。”银袍男子沉了沉语气,“除了她以外,我们还需要十个城镇来作为交换。” 言沉宇听完后,这才拧眉,想到文国的版图,他…… “沉王爷不想忘记自己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吧?还有自己的腿儿是怎么断的,您本来就天资聪颖,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嫡子,恐怕现在坐在帝位上的可就是您了。” 银袍男子本来就是过来游说他的,见言沉宇有所松动,心下耻笑不已,这宫廷啊! 那来的兄友弟恭? 他还想下一道猛药,却听到言沉宇说了一个“好”字。 银袍男子:“!!!” “交易达成,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了。”言沉宇冷声说道,带着一丝愉悦。 “行,那王爷可不要忘记三天后的逼宫。”银袍男子叮嘱了一句,见到他点下头来,这才离开。 等他一离开,这才冷下了脸色。 辉夜不知道该如何同自己王爷说道了。 “走密道,把这件事情告诉我那废物皇兄。”言沉宇低声说道,眼里一片寒芒。 “王爷?”辉夜有些握不住他的想法,吃惊了不少。 言沉宇对他挥了挥手,他不打算掺合这些阴谋阳谋的,西尧人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背后又有陵国插手,妄图想要通过他来使得和言沉渊反目成仇。 更是希望通过自己控制整个文国,他不蠢。就像云舒说过的好好看戏就是了。 而且,卖国的事情他要是做了,他下地狱都不敢见祖宗了。 言沉渊得到西尧企图策反言沉宇的事情,整个人都杀气腾腾了起来。 “太尉,你现在就带人前往怀洲,和镇安候一起平定哪里。”言沉渊不再犹豫,呢喃完了后就写圣旨让浮沉拿去太尉府邸里宣读了。 一脸懵逼的长孙太尉:“……” 第三十三章 巫蛊娃娃 长孙太尉原本就有想要前往怀洲的打算,但是让他无奈地是朝堂上的两个对手都是在阻止他,简直了,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猪队友。 天色微亮,言沉渊一下了早朝就去了后宫,可也正是因为这一走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除了皇后之外,太后也在,而且还冷着脸,一身的怒意,他都不知道这人是被谁惹到了。 “大家这时都怎么了?怎么所有人在屋子里头都死气沉沉的?”言沉渊问道,坐在首位上抬起了手,让已经行了礼的妃嫔们起身来,但是他发现所有人盯着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言沉渊见此,突然奔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回头一撇便看到了云舒对他笑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容颜,摆明了他们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言沉渊心里想着。 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了一边上的柳倩倩勾起唇角,一只手替自己怀里的猫儿顺了顺毛。 “皇上,嫔妾的这些日子可过得一点也不好啊,当初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受到了不少的苦,可是结果却让皇上感觉到了什么是空梦一场!”柳倩倩说道,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到现在她都能够依稀的感觉到怀孕时所出现的情绪,还有自己以为肚子里胎动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可是无比的欢喜。 可惜的是,自己压根就没有怀孕,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别人的一场阴谋而已。 不,可偏生没有人会为自己主持一个公道。 言沉渊听到这像是投诉过来的话,一时之间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往这一方面来发展,不过这也是自己所纵容的当下。 他将目光看向了云舒,询问她:“皇后,今天六宫嫔妃都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云舒没有开口,倒是一边上盛装出来的太后替她开了一口话。 “皇上,你这些日子再忙也得注意一下后宫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好了有人在富华宫里头找出了巫蛊娃娃,上头还写着你我的生辰八字。” 太后的这一句话说出口就让言沉渊一下子愣了起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巫蛊娃娃会在自己这里头出现,更不会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和没什么心计的柳倩倩有关。 按照她的性格,自己不用多么的猜想,都能够知道她是被人冤枉的。 “皇上,除了富华宫这里头,还有的瑾妃娘娘的宫中也被搜出了这种东西,只不过这上头写的居然会是和寒妃有关的生辰八字,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事情。”她开口说道。 太后很生气,她厌恶这等歪门邪道的邪术,因此开口说话也算不得好语气。 言沉渊也算是在这一方面了解她,一个信佛的人突然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现了这种污秽,定然是极其厌恶的。 并且,后宫之中的麻烦事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闹出来,如今战场上面的事情也不知如何了。 言沉渊低垂着眼帘,遮住里面的寒光,他瞥了一眼云舒,眼底里就差这一句名话明晃的问话了。 云舒见到言沉渊居然就这么的怀疑起了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只不过是在背后补了个刀而已,和他好像是有直接的关系的。 不过,言沉渊怎么想也不关她的事情吧。 她回了一个头,看向自己不远处的玉楼。 玉楼倒是没有穿上一套红色衣裳,倒是穿了一套淡粉色的衣裳,使得她犹如桃花一般,她养了一下眼,就后边回到了自己的心思上。 “皇上,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处理?”云舒问道,显然是将这一道事情交给言沉渊来判断。 只不过言沉渊一听到云舒直接把锅甩在自己头上来的时候,心底下暗骂了几声,回过头他就把手上的这一个皮球递给了自己名义上的母后。 “这一件事情是发生在后宫的,便由您和皇后一起来审查这件事情吧,也省得而成会分出一些不必要的精力落在这里头。”言沉渊说道,语气极其冷漠。 他看了一眼还算安分的女人,心下有些满意了起来,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后宫之中的风起云涌,要的是她们能够安静下来,不让自己的后院起火,还有家族所带来的利益。 可惜的是她们并不知道他的心思。 然而,同样的话,要想除掉一些人,进后宫里头也是要处理掉的,谁让你在后宫和朝堂都是如此的息息相关呢。 太后听到言沉渊把事情丢到自己的手上,皱了皱眉头,她已经不管后宫之事了,眼下却要把这一个权利送到自己的手上,是试探她还是不相信他? 这一点,太后也无从把握,这些年以来言沉渊的改变也在自己的眼中出现着。 他低下头来,笑容和蔼温声的问了一下云舒:“晕了,这一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太后仿佛是知道他会拒绝似的,当即便说道:“皇后建议是你的后宫该把不干净的东西处理了便是,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一心想要拒绝麻烦的云舒,扯了扯唇角,看向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玉楼,举杯之下,玉楼倒是向他点了点头,明显的是赞同的。 云舒底下的抽搐了一下,眼皮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自己挖的坑为什么要自己去填上? 想不通这一个道理的云舒是炖了一下,太后以为她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接下来,以为她是属意于这等六根俱全的。 当即一笑而过,将六宫俱全又归还到了云舒手中。 “母后说的对,这里毕竟是皇后在处理着的,也理当是皇后来查清楚这件事情,想必皇后的为人在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辉夜说道。 看到你的时候,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自己的样子,变成心中有些不高兴,当即便利用自己所在的位置给我施加了一些麻烦,奈何倒是没有想到的。 是,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掌控。 “皇上,这件事情我的确是想要处理的,但是奈何有心无力,只是因为嫔妾当真是不会查是暗的,所以还请皇上和太后收回从命六宫居全,等过些时候再……” 旅途委婉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这也确实没有错,毕竟她自己并不懂得查案,一切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猜测周围的事物进行出来的推断。 而且依照他的想法和思路去搞事情的话总,能够查到自己的头上,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同他们来争这一套六宫之权呢? 太后看到还是在抗拒着城市的云舒,有些不适应。 “行了,既然都是想要知道真相的,那还不如让他们把东西带上来再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太后极为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一动,自己的贴身摸摸便已经替她按下了穴道了。 云舒较为羡慕地看看她们一眼,实则,那目光冷漠得宁静致远。 言沉渊已经能够想到自己隐约之中发现了什么,就是唯一让他有些不确定的是,除了巫蛊娃娃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查出来。 “两个巫蛊娃娃出在了柳妃的宫中,还有一个出现在了瑾妃的宫中,还有柳妃受人陷害导致于中毒一事,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只是这些线索异常的模糊,根本就没有法子将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云舒对言沉渊说道,也是在交代着如今的形式发展。 言沉渊听到她的话,总觉得事情之后,尤其是最后一天,竟是有些无可奈何。 “既然到最后都无法将那凶手给找出来,那么这些巫蛊娃娃呢?”言沉渊说道,一下便将后面的一件事情给推迟了下来。 柳倩倩一听到这般冷静和无情的话时,看了上去。 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摸起了肚子,莞尔一笑,却有些凉薄。 她嘲笑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才会相信在一个地方里,言沉渊会给她宠爱? 如今更是连敷衍自己找一找那幕后凶手都不乐意。 云舒看到她那一副阴鸷和冰冷的神色,心神有些恍惚,不着痕迹的将这一点记在了心中。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些都是被路过的宫女,还有柳妃自己一脚踩出来的,想查的话根本就查不出来。”那样的情况之下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的,只是可惜了到底还是你找不着痕迹,这简直就是拿他们的脸面放在地上来踩。 言沉渊料理了一下时间点,“母后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这件事情从早上到现在而已,要是能够轻易查出来的话,也不至于会让我们大动干戈了。” 不然,他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就如此的冷静,回想起在云舒的宫中莫名其妙中毒的那件事情,言沉渊心下都有了一些阴影。 他发觉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在云舒在宫中用膳。 因为用着用着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下一回躺的就不是床,而是棺材了。 等到言沉渊的心腹到宫中查探了起来,询问了那些宫女,又是威逼利诱的,硬是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线索。 这一点不仅仅是云舒愣住了,就连其他人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等到一点线索,整个人都黑沉下了脸,对言沉渊也有些不满了起来,“难不成他们还会飞天遁地了吗?凶手不在皇宫里头呆着,就是一些不起眼的吓人干的事。” 第三十四章 拖延时间 “它是除了这一个吓人之外,还有你们自己也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在了周围吧,就像是柳倩倩一样,被别人给陷害了起来,如今就后宫控制成了肮脏污秽之地。” “皇后,这可是你的失职。”太后冷声说道,连带着对云舒也没有了多大的喜爱,甚至于多了一丝恼怒在里头,可更多的却是复杂。 “太后娘娘,虽然说后宫和前朝是息息相关的,不过前朝里所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事情还是传到了后宫之中的,会不会是那些人潜伏到了后宫之中,专门挑拨离间?” “还有,最近后宫之中经常有人会出现中毒一事,也不知道背后的毒手到底是什么意思,既是不要我们的性命,可却也让我们吃了苦头。”柳倩倩说道。 她脸上的狐疑之色只增不减,她的这一席话也让言沉渊多看了她一眼,难不成他后宫里头压根就没有草包嘛。 “柳倩倩,后宫不可私自议论朝廷,这一点你就已经违背了。”太后出口警告了她。 众人看向言沉渊,只见他还是坐在那一个位置,神色淡淡的。 “也许是吧。”言沉渊听过她的一席话之后,便果断怀疑了起来。 自己这段时间所中的毒会不会就是他们给下的? 而那一个潜伏下来的人就在皇后的宫中,只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一个人是谁。 一边居上的玉楼早就看穿了言沉渊的想法,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眼底掠过一抹讥讽。 “皇上,也许这当真是他们的阴谋呢,来,这里头不杀我们,反倒是时常给我们下毒,反倒是在戏耍我们似的。”玉楼这时候便开口给自己身后的势力背了一个锅。 而且他竟也不算是说谎,毕竟他从来都是抱着要细说。 他们带着惋惜的态度,只可惜的是他好像得到了什么朝着上面一看。 那火热的目光盯着云舒,像是透过了她的皮囊看到了他的骨头。 “皇后娘娘博识多才,想必对付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吧?”玉楼看她那一副悠然自在坐在自己头上看戏的样子,那瞬间就不爽了,还给他挖下了一个坑。 “我你是这样以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的看法,因为我自己不是刑部那边的,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 “而且我那一点小伎俩也不过是一些闺中女子都会的,如今皇上在此,楼贵人应该问一问皇上才是,毕竟他才是我们的天。” 云舒将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听到一边上的言沉渊假意咳嗽了起来,像是有些尴尬,暗中瞧了她一眼,像是在谴责与他的口不遮拦。 云舒没有细想,她就需要把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好,然而当这一个目的达到的时候,却不是往她预期的方向来发展。 因为言沉渊似乎是想要将这一件事情给平息下来,回忆的目光落在了言沉渊的身上…… 让她如坐针灸,因为他已经从云舒的眼光当中瞧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太后本来以为就是普普通通通的宫中算计而已,却不曾想,居然牵连到了朝堂之上。 这么多年来,言沉渊对自己也只不过是只冲着明面上的笑声。 暗中,却是将自己当做一抹空气,而且朝堂之上确实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 “怀州那边的情况很是不好,要是现在的宫中还有他们的人,未免也太过于可怕了吧?”云舒瞥了一眼玉楼,又若无其事的避开来。 玉楼:“???” 为什么他有一种宫斗不起来的感觉,恨铁不成钢的朝云舒的方向看过去,当时眼前一黑,他看到了什么? 云舒和玉楼的目光对上,总有一个是需要掩饰下去的。 “那些巫蛊娃娃,皇帝什么时候处理了吗?”太后厌恶似的说出话来。 言沉渊沉了沉声,说道:“诸位把事情都放下了吧,最近总是有些事情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做的,也不知道那一枚探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一定要追着云舒? 玉楼:其实他还没有给言沉渊下多了一点毒。 只是,这不应该是一个宫斗的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往正确的方向去发展了? 云舒也发现了这一个事实,心尖上一片迷茫…… 言沉渊更是无言以对,一头紊乱,根本就没有法子猜测出来她们到底是是做什么。 本来吧,后宫不能干政,单数她们的想法…… 是正确的。 就是这一些证据查不出来。 “难道巫蛊娃娃一事,还有我被下毒造成怀孕一事,还有皇上接连几次就中毒的事情,还有一些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柳倩倩说着,转头就把目光看向了云舒,说道“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云家在边境出事的时候,恐怕也是和他们有关吧?” 云舒:这火烧错了。 这日了狗了吗? 这不是她要干的,不,也不对,这都不是一个想要宫斗的嫔妃啊??? 云舒叹息了一口气,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场设计出来的巫蛊娃娃已经泡汤了。 言沉渊头疼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云舒自己想出来的事情,如果当真是她自己搞出来的,也不至于会把自己坑死下来吧? 太后看着云舒和言沉渊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皇上,没有查得到是什么人做下来的。”言沉渊的贴身心腹太监,还有暗卫也出现了,一同将话说了出来。 言沉渊:“……” 乐瑾:“……” 云舒:“……” 都是一群干了坏事儿却不能让言沉渊抓住的人。 云舒不仅在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手段太过于高超了。 不应该啊! “皇后娘娘总是丢三落四的,也不知道在我那宫殿里头丢了什么东西,还得我自己来收拾。”玉楼隐晦的提醒了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言沉渊看出异常。 “哦。”云舒这一下放心了下来,毕竟对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云舒的不以为然让也法子再搭话了,这丫头简直就是没有心,他都帮她收拾尾巴了,可她呢? 乐瑾没有想到言沉渊的人当真查不出是什么人做出来的这一件事情? 就连她的贴身心腹都懵逼了起来。 寒雪衣全程不说话,就只是在一边上冷冷的看着柳倩倩,眼中含着讥讽。 “今天坐在这里不是过来说废话的,怎么一群人都蠢了吗?一点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太后很生气,却不好当着言沉渊的面儿来发作。 “母后消消气。”云舒乖巧地上去当起了小棉袄。 “都散了吧,这件事情交给刑部去查。”言沉渊说道。 玉楼:“皇上要这么麻烦吗?” 云舒生怕这人会被发现身份,然后再顺利成章的拖自己下水。 她只能敷衍上去,“楼贵人,这件事情我们是插不了手的,不如让刑部来处理,毕竟他们的能力总归不是虚的。” “要不是虚的,那又怎么会有太医院两位太医都说嫔妾。怀孕的事情,不是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是很好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看错的时候。”玉楼说道,去到他身上发生了这些事情。 人也无从辩驳,谁让他说的是真话呢? 太后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也没指责她的阴阳怪气,换作是自己的满心期盼,到最后却得知是空梦异常的时候,也许自己比起他来,会更加的阴郁下来吧。 “那两位太医已经被革职了。”言沉渊说道,医术不精还诊断错误的人。 若是他们看的是别人诊断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也不会让这两人就这么的从太医院之中离开,毕竟他们在那里已经有了十多年,很清楚后宫妃嫔是一定会生一些什么样的小病。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被人给当起了房子,这台有了怀孕的这一件事情,真是不清楚,若是自己以后当了村,是否会用这一个借口来对东台左相出手。 沈家将他们一家给剪出了个干干净净,这样朝堂之上回到自己手中的视力也就会更多,这也更加利于他在朝堂之上施展自己。 “皇后这些事情总归是从后宫剧中流传出去的。”言沉渊说道。 除此之外,言沉渊好像还其它的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云舒低眉顺眼,笑容婉约,让人觉得舒服。 言沉渊看她不甚是在意的样子,哑了声,没有把云峰的事情说出来。 云舒直觉能够从狗皇帝口中蹦跶出来的话,要么为难,要么傻乎乎的说着她不喜欢的话。 线索找不到,凶手找不到,云舒已经无语死了,只不过除了她还有别人和自己是一样的。 太后散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头疼起来,疯的坚持不住了。 “哀家身子不利落,先回去了。”算了,这些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只能够希望云舒这辈子火的是做买卖。 众人回过神来,沉默不语。 就连云舒都说不动言沉渊留下来吃些东西来,也不知道磨蹭了时间是在想什么。 一直到,玉楼和云舒在宫中的御花园里遇上言沉宇领取。 第三十五章 怀疑 云舒见之一喜,只见他上来给自己了礼,方才说道:“娘娘今日很烦恼?” “皇上想要把后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压下去,因此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隐藏着的敌人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玉楼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情反正在明面上已经是解决完了的,就是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说着,他还很戏谑的问起了言沉宇,“沉王爷,你说后宫当真有西尧人的细作吗?” “玉儿,不可妄言。”云舒呵斥了一句。 “可这是连皇上都已经承认了的。”玉楼反驳了下来,好笑的看着她们二人,目光里带着冰冷的审视。 兰采在一边上退后了下来,她们说的话也许自己听得,可终究碍眼了一些。 一个目的都没有达成,反而被压制着的乐瑾心情不太好,连同苏嫔也是这般,这宫中前一个坐着沉思,后一个砸起瓶子来,由于言沉渊下的命令,柳倩倩自己也无从追责。 众人也意识到了言沉渊想要让她们安静下来,避免自己揪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没有一个人是顺心如意的。 乐瑾在宫中有不少耳目,柳倩倩也是,苏嫔更是,就连一向有些暴躁的寒雪衣都和这两人联系,去到了一个宫中。 乐瑾唏嘘了一下:“我也不满着各位,这巫蛊娃娃里有我一部分功劳,只是,我是放在皇后宫中的。” 柳倩倩诧异无比,问道:“皇后,你确定吗?” 苏嫔也不太了解这一件事情的经过,隐约的觉得言沉渊想要保住云舒,所以才会压制下来。 寒雪衣炸了,“可是今天的巫蛊娃娃出现在了两个宫里,还惊动了太后,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乐瑾叹息:“太后厌恶巫蛊之术的人,所以我让自己的人去惊动太后,却不想到动手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柳倩倩想到自己没有动手,却还是受到了巫蛊之事的牵连,问:“皇后那个贱人是不是也动手了?” 乐瑾想到云舒和玉楼一起发动巫蛊之术栽赃她们的时候,自己选择了借刀杀人,想要除掉皇后,最好也能够除掉柳倩倩的事情。 她没有选择将自己的恶毒心思隐藏,反倒是坦坦荡荡的告诉她们。 柳倩倩三人都愣住了。 “这么说来,你本来就是想要借助于皇后的手来除掉我,等到事情暴露后,也只会算到云舒的头上?”柳倩倩黑沉着脸色,目光极为不善的看向她。 乐瑾点下头来。 苏嫔听完后,回过神来,后背隐隐有些凉意攀爬上来,想到如果瑾妃要除掉的人是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的幺蛾子,恐怕当真能够落得个尸骨无存。 “皇后既然动了手来嫁祸于我,那就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宫中会有娃娃这些事情。”柳倩倩沉着脸色,笑容阴戾,“这么说来,皇上要保住的不是皇后,而是别人?” 瑾妃和寒妃别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出了狐疑。 “那最后一种呢?”苏嫔开口了,也是她如今最为疑惑的一点。 “不知道了。”乐瑾叹息下来,“西尧那边不安分,北辰也是,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也出现了问题,朝堂上一片冷凝。” “我上一次母亲入宫,说其中也聊到父亲这一个月以为一直为怀洲的事情烦心,想来,应该是哪里出事了。”柳倩倩只擅长琴棋书画,是一位大家闺秀,可内里是如何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通读史书,也明白怀洲所在的位置。 比起柳倩倩所知的这些,乐瑾在其他层面上更是清楚。 “或许我们该去见一见容贵妃了。”寒雪衣说道。 乐瑾看了她一眼,眸色暗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容贵妃这一个时间点应该是在礼佛。” 说着,她脸上布上了极为深切的讥讽,“她那种人,悲天悯人惯了,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贵妃这个头衔给她简直就是树立了一个毫无用处的挡箭牌,比起当初的李美人还要凄惨。” 乐瑾阴阳怪气地说道,眼底还是能够看到几分复杂之色。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沉默下来,明眼都不想触了一个霉头。 除了她们四人之外,远在宫外驿站的夙玉雪在此时已经被昭进宫中,在众人还没有从这件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和夙玉雪谈笑着了。 云舒手上握住了信息十分少,也不太清楚朝堂上的动向,又因为云家之事,一时失了方向。 玉楼和言沉宇聊得极好,在花的容色上有一定的共同语言。 而云舒和兰采愣是没有发现这些花有他们所说的那般好看。 知道玉楼性别的云舒知道他们两个不会生什么幺蛾子,他们聊的话,她自己也没有兴趣,这便带着兰采回了宫中。 言沉宇和他越是说下去,就越是能够感觉到玉楼带给自己的熟悉感。 “耽搁了这位娘娘的时间了,本王就先去御书房里见一见皇兄,随后再去拜访一下皇后娘娘了。”言沉宇说道。 玉楼见他没有发现自己,想起以往商议的事情时,心下冷笑了起来,亏他还以为这人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却在这一刻里将自己的认知给打翻了下来。 还以为他算得上是自己的对手。 言沉宇的反应不算慢,然而等他还想要仔细观察一下玉楼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在给自己行一道告退的礼仪,随后就这么的离开了。 望着那一道青色的背影,走路之间的举止,仪态都和自己所认识的另一位是神医有所相似。 他摇了摇头,暗想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极其喜欢穿红色衣裳,怎么可能会男扮女装呢?依照他的傲性,想必是不太可能的了。 言沉宇去见了言沉渊。 言沉渊看到自己的皇弟坐在轮椅上,行动艰难,心下一片冰冷,只是就事轮事的说道:“这些日子,那位神医到了吗?” “玉楼公子说是自己极其需要一味药材,就不来了。”言沉宇说道,他手上负责了为云舒寻找神医的事情,但是他见过后就快速离开了。 至于传信来的这一句话是不是真的,他自己也判定不出来。 言沉渊端正坐着,放在膝盖上手,突然停止把玩,眉目一冷。 “那就先把这一件事情放一放,处理好这些烦人的边境事宜再说吧,左右也没那么快就死进棺材里。”言沉渊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确实是。”言沉宇点头下来,复而说道:“皇兄,怀洲已经被封锁起来,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怀洲一团乱麻,要是被他们夺走了,就得纳入边境的版图。” 言沉宇笑道:“怀洲是陵国和我们的较量,还有东部,南边境,西尧,北辰都掺合进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说得清的。” “最怕的就是他们互相联合在一起,到时候可不是一个洲了。”而是整个文国。 言沉渊听到他这般来说,何尝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样的手笔。 只是…… “南边境需要安稳下来,这样,北辰才会安慰,东部也不会再生幺蛾子。”言沉渊说道,对于西尧这一个地方来说,要想攻下来是一个极其大的困难,眼下又时事紧张,那还不如…… “皇兄是已经有了看法吗?”言沉宇这般问道,只见他点了点头。 “你呀,本来就是个闲散王爷,你就别操那么大的心了,否则到时候你忧思成疾,再加上腿伤还没有好,这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放心得下你。” “额,皇兄说的是,臣弟一直都是按时吃药,都快吃成了个药罐子了,那些药又苦又涩的,吃起来呀,可苦了。”言沉宇抱怨了一句,也知道他并不想要自己掺和这些政事。 可是一旦有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听的,他还是会时不时的说几句。 比如这一回,可不就是想让他替自己做些事情吗? 龙案之后。 “还不是因为良药苦口呀,这怎么说都是利于你养病,要是实在是受不了那就多吃点糖,皇兄又不会笑话你。”言沉渊开了一句玩笑话。 只不过在言沉宇眼里却是想要断了他上朝的念头。 他想起楼贵人没有带到的话…… “皇兄,臣弟此次希望皇兄能够保重身体,国事虽然很重要,但是臣弟更希望您能够平平安安的。”言沉宇打起了感情牌。 言沉渊大手一挥,语调温和:“好了,你这一次进来也得去看看你皇嫂,你们两个好歹也认识,都这个时候了,从她哪里带点糕点回去吃也是好的。” 言沉宇闻言,想到云舒上一次送来的糕点,扯了扯嘴皮子,他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不然还真得带回去吃。 呸! 难吃的糕点。 只不过已经说道完了,也从哪里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了,自然是去见一见云舒了。 云舒在宫中和玉楼闲聊着,只不过说的话题不太美丽。 “你说,要是那狗皇帝让你去怀洲,你会怎么办?”知道不少消息和暗道消息的玉楼辛灾乐货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又夭折了计划 云舒听到吗他这一句差点想要她命的话,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她道:“你别乌鸦嘴。” 玉楼得意的笑容如同太阳似的让人惊艳,他没有压制自己的音色,说道:“你我可要打一个赌,赌过一会儿沉王爷要来你这里,不久之后你会被言沉渊丢到怀洲去。” 云舒:“???” 兰采气愤起来,冷冷地说上一句:“陈王爷来不来这里关你什么事,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家娘娘一定会去怀中那一个小地方?” 玉楼看他顶了一句嘴一道银针从他的秀中朝着他飞了过去就这么的涉入他的学到将他整个人给定了下来,如同木雕似的。 兰采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求助的目光,看见了自己的主子。 “我看你是想要我去到怀中那一个地方吧?”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知道兔子如今想做什么了,是一是读城区的人十之八九想要在自己的身上动刀子。 玉楼无所谓的双手一摊,无所谓的笑道:“云舒,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你身上最吸引我的是什么?” 云舒沉默了,许久,他才说道:“要不,你要你在自己的身上下毒,然后再用自己的医术解决?” 玉楼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是有一个底线的,总不能把自己给搞死了吧,不然到时候还怎么来医治自己?” 云舒被他的这一种神一般的逻辑给说服了,随后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皇后娘娘,臣王爷求见。” 云舒听到是他,脸上一喜,瞥了一眼玉楼,瞪了他一眼,连忙驱赶起来:“滚回去你的青云殿。” 玉楼:“啧!” 在云舒快要杀人的目光下,他还是离开了这里。 言沉宇坐在轮椅上,是被推着进来的。 之后,他的目光暗中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宫中女侍虽然隔开的较远,但是绝对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还能够看清楚他们之间有没有逾越的地方。 对于这些安排,言沉宇觉得比起上一次的拜访,明显是这一次更加用心。 “皇嫂。”言沉宇接过桑汝端上来的茶,优雅地抿了一口。 云舒被这一声皇嫂给噎了一下,看他看了一眼外面,再看向自己,明显是有什么话要提醒自己。 她问:“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大概是一个东风吧,不过皇嫂的心疾如何了?”言沉宇问道,脸上的关切做不得假的样子。 “还算好吧。”玉楼说自己把身体养废了,还养出了一种心疾之症,简直就是废物之中的废物,诚然是真的是一个废物,但她有脑子! “皇兄最近很烦怀洲的事情,听他的话来说,应当是派遣那一位大臣的女儿去哪里和家父团聚,算是安慰此人对儿女的思念之情。”言沉宇说道。 云舒听着他隐晦提出来的提醒,心下咯噔一响,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不过怀洲哪里是属于南边境的一带,而南边境戎守着的是谁,只要一想就会知道,那位大臣的女儿? 不就是她自己??? 云舒咬牙切齿地骂道:“狗皇帝!” 不过,能够让她借此机会见一见家中长辈也不是不可以,为此,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恢复自由的骚操作! 比如说:炸死! 到时候家中人平安归来,自己就换个良民的身份去生活好了。 云舒眼眸里闪烁着如同星光般的亮泽,只要一想到能过那种咸鱼生活,她便有了期盼。 想到那素未谋面的家人,她便有了淡淡的思念和好奇,还有被放大出来的担忧。 她笑着推起一道甜食来到言沉宇面前,说道:“多谢提醒。” 言沉宇面色一僵:“还请娘娘这几日不要吃太太多的甜食,不然,要是让自己突然爆发了心疾,那可就不好了。” 云舒听着他这种十分隐晦的提醒,心下有着淡淡的感触。 兰采在旁边听着,可是单独把他们说的这一些字拎出来的话,她都是认识的。 但是…… 为什么一合了起来,她就听不懂了呢? 兰采心情复杂!!! 言沉宇出了宫,还是带回来了一些糕点。 辉夜推着轮椅,看他拿着糕点一点无语的样子,便说:“王爷,要不把这糕点赏赐给别人吧?” 言沉宇抬头,幽幽地问:“为何?” 辉夜心尖一抖,老实地告诉他:“因为您吃了一口就开始抓第二块了,然后都被咬上一口,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言沉宇沉默了一瞬,道:“本王浪费又不是给你吃的,而且,你自己不会到王府外去买糕点吗?” 辉夜心中腹诽,却没有那个贼胆子说出来。 “准备一下吧,过几天我们就去怀洲。”言沉宇说道。 辉夜愣住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去? “王爷,属下斗胆一句,您为何想要去哪个乱糟糟的地方呀?”辉夜话里的不解和郁闷丝毫没有掩饰过去。 “别问那么多,问了就是去。”言沉宇下定了决定,语气里的坚定是一点没有改变。 辉夜快要哭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王爷,是因为皇后娘娘?” 言沉宇:“……” 不,这只是顺带的,他摇去怀洲做点事情。 而且,玉楼这回来信说需要一道年份过万的野生灵芝,才愿意帮他医治腿疾,而万年灵芝所在的地方多数是处于沼泽之地。 夜晚,云舒没有想到,原来狗皇帝当真是如同言沉宇所说的那般。 前面说了一堆好话,但是到了现在,全部都喂了狗! “你父亲来信说极其思念女儿,想要见你一面。”言沉渊说道,脸上并没有一丝尴尬的神色在,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云舒带愣住了。 这言沉渊还真是能屈能伸呢。 不过他要自己去怀洲,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这点让云舒不大明白。 但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咸鱼生活,她还是愿意赌一次的。 一年呢…… 现在才不过是过了半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幺蛾子,一年之后保不齐自己已经被累死了,到时候连过这种生活的心情都没有。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云舒说道,放下筷子毛的,紧紧的盯着他那张嘴,看看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言沉渊搁下碗筷,拿起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作为云将军的女儿,家中父母思念于你,你难道就不愿意去那里看长一看吗?又不是多么远的路程。” “你到时候去那里替朕看一看那个地方,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反正你们云家儿女都是这般的铁骨铮铮,那些事情也看得不少,没必要这边拖拖拉拉的。” 云舒被言沉渊的这一番话给嫌弃了起来。 此刻。 她的心中整个人只有一句脏话在不停的回荡起来。 言沉渊看在她还有些傻的份上,便开口定下了时间。 “看来你很思念家中的亲人,为了满足你的愿望,那么明天开始你就去那里看看他们的,不过一个月之后你得回来。”言沉渊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起来。 他思想着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些? 云舒整个人都傻了,可心中更多的是高兴。 “那皇上,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外头了呢?”云舒暗搓搓的试探了他。 自己一个不受器重的皇后理所当然的死了,想必他绝对会开心的跳起来。 这也不用担心云家把持后宫,前朝又有云峰的功高震主。 已经开始慢慢的尝试去相信云舒的言沉渊,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比起自己来还要冷心冷情,甚至于都想好了一辈子都不回宫。 他听到云舒所说的这一句话,无声的挑了一下眉梢,他居然从这里头听出了一丝丝的期盼。 忍不住的想,这人就这么的想死吗? “你可别那么快的就死在外头,要是你死在外头了,你那父亲也别想拿什么封赏。”言沉渊威胁了一句,殊不知自己是在掐断她的后路。 “啥?”云舒懵了。 不是,她的计划怎么又夭折了? 愤恨的瞪了一眼言沉渊,十分的控诉。 搞得言沉渊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喜怒无常的。 于是,当夜,言沉渊就下了圣旨,理由冠冕堂皇,气得云舒差点想要撕了圣旨。 但是她不能。 玉楼看着云舒这人拿着圣旨,一脸的扭曲,嘴角笑了笑,十分的看看她的好戏。 “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撕了圣旨也改变不了你要去怀洲的命运。”玉楼说了句不讨喜的话,还在云舒的心尖的扎了一刀。 “那也比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幸运多了。”云舒扎回去,毫不犹豫全凭本能。 “哦,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性别了吗?”玉楼阴狠一笑,“你身中万蛇丹,体质偏弱,又有心疾,啧,这惨的呀?” “行吧,这还不是你自己搞的事情吗?”云舒埋怨了一道,咸鱼似的摊在椅子上,仔细思考了起来自己到底都在想什么。 她忽然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受到了两个智障的影响,导致于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想要医治好心疾吗?”玉楼问道。 第三十七章 诱导 想要医治好心疾吗? 想吗? 云舒感觉这话和魔咒一样盘旋在心上。 “想要医治好心疾的话,就得要乖乖的离开皇宫,毕竟这里没有什么药。”玉楼无奈地说道。 “我自己的把心疾作出来的,你觉得救我能行吗?”云舒爱懒,对于皇宫也没有多少归属。 “唉,还不是需要一味药材,所以你得去找啊!”玉楼说道,“那药材正好是在南边境的一座森林里,听说那里还是柳妃娘娘的外祖家。” 云舒:“……” 玉楼一见她那一幅快要死了的模样,整个人都是极其欢喜的,在他眼中,没有比看到自己的对手吃噎会是更好的了。 “你就不怕言沉渊也跟着去了?”云舒问道,她大概已经知道南边境的形式严峻,稍一不慎,很有可能会发动大型战争。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至于具体的是因为什么她不是很能猜得到。 玉楼一听,莞尔一笑。 云舒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预感。 果然,当她下午奉命出宫的时候,那声势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去南边境似的。 后宫之中的流言飞速袭来,无非是帝王对她极为恩宠。 但,云舒坐在马车上,身后的车队很长,也有很多的军人。 玉楼扮作了她的随行宫女出了宫。 可不久,一位白衣人也跟随而来,说他是西台右相的小公子,跟着她前往南边境也好历练自己一下。 还说了句:“把他当做一个说书人或是棋童便可。” 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言沉渊分明就是拿自己当筏子,他自己好出来前往南边境进行主事。 但,云舒看着马车前的人,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身影正是言沉渊。 因为言沉渊的存在,玉楼扮演的十分乖巧。 云舒阴沉着脸色,那双美丽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道背影。 言沉渊感觉到背后杀人的视线。 他进入马车里,把马绳子交给了浮沉。 浮沉一接过就看到他进到马车内,想到他们为了避免追杀,暗中以皇后娘娘位借口跟着来。 以她的聪慧想必已经知道了,他为言沉渊默哀了一瞬。 一进去,一盏茶就飞了出来,差点砸到脸上。 他皱着眉宇,眼神看去,十足的控诉。 云舒被他这扮可怜的模样给气笑了,道:“你可真有本事儿,现在来这里,是说道几个故事儿给本宫听的吗?” 言沉渊腹诽起来,他只是拿来当借口的。 云舒收敛了笑容:“你这架子很大呀,小言子,右相大人让你说故事给本宫在路上解闷的,你连个尊口都不想开了?” 玉楼在一旁看她刁难起了言沉渊,正在一边上看笑话来着。 言沉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她有些话要说。” 玉楼态度敷衍,看在小白鼠的面子上道了一声:“是。” 等玉楼一出去,言沉渊便坐到一边上去,无视她那已经瞪出来的眼神,他说道:“抱歉,不过你也能够趁此机会去看望你家中长辈,也算是扯平了。” 云舒脑子一懵,口上一噎,反了他一句:“平个狗啊平,倒霉的是我。” 言沉渊叹息,十分忧郁地说道:“我也不想,只是不得不这样做,我不知道路上会有多少截杀,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是一个皇后而已,要是被抓了也只是拿来威胁于我。” 云舒:“你敢不敢再苟一点?” 言沉渊一笑,带着宽容:“你是皇后,保护朕是你的责任,而且,你可知道要是朕死了,你是要殉葬的,这点不说,倒是周边的小国肯定会乱,陵国也想要吞并我们。 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了,那是因为我真的不能死,所以只能拿你来当筏子了,你也别怪我,这都是命!” 云舒几欲喷出一口老血,这狗皇帝神特么的苟。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狗皇帝还有这么一面。 她气得咬牙,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已经出去了外面。 奈何这外面还有浮沉公公这一个陪着他从小长大,还忠心不二的人在,瞬间让她想把人踢下去。 浮沉也听到了刚刚里面所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的,可那种白莲的语气让他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顶着云舒杀人的视线有一种腿麻的感觉。 云舒:“你进去陪着他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浮沉默默的看了一眼马绳子。 随后一只白玉手伸过来接过自己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看那人,浮沉立马溜进马车里。 玉楼也在外头,看到云舒出来了。 他也顺道接过绳子,只是低声说道:“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云舒阴郁不已,看着远方的景色,眸色逐渐深邃起来,“你当真有本事医治我的心疾?” 玉楼回过头来,戏谑了一言:“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他可是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不信任,这可是他暴露了性别和喂了她毒药之后。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喂她吃毒药的。 他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塞到了云舒的手上。 云舒看着做一个瓶子,眼里一片疑惑,心中不解。 玉楼看她这幅样子,只是弯起一半唇角,眼中含着笑意,“这是一次性解开万蛇丹的解药,吃下它就会解开这毒,日后也不需要吃什么药了。” 云舒心头更是疑惑,防备起来。 “我后悔给你吃这毒了,不过我一向噬医噬毒成痴,你身上有心疾,这种病情很难根治,日后也只能够好好的养着。”玉楼说道,声音很低,完全是凑在她耳边所说。 绕是如此,云舒也能够看出他防备着言沉渊。 就像自己在防备他一样。 云舒头疼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的精力去想什么事情了。 言沉渊利用自己,玉楼拿自己当小白鼠,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去抵抗住他们的威胁。 这让爱极了咸鱼生活的她有了危机感。 她提议了一句:“玉儿,你的医术高明吗?” 玉楼不满的瞥了她一眼,道:“嗯。” 云舒想要忽悠他教导自己医术和毒术,等时间够了,她就试着反杀他,省得他天天把自己当做小白鼠。 玉楼无奈地叹息出了一口气,她那样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惜的是,她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被看穿了的云舒一无所知。 言沉渊观摩着时间,心下想着,她应该已经消气了吧? 他撩起帘子,看到她和玉楼一起谈着什么话来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想要去往南边境,最少也要花费十来天的时间,这还是赶着去的。 一到南边境,云舒看到的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哪里有着他们所以为的战争。 “这里虽然十分祥和,可距离怀洲还是有几天的路程,等到了那里你就不会觉得这里还会同那边是同一个的环境。” 越是去往那一个地方,言沉渊的心中就越是防备,毕竟在那里接连死了数位高官人员,如何能让他不戒备起来? 云舒的身边跟随着扮作宫女的玉楼。 玉楼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听到了皇帝这一句话时,眉目一冷,看来是他把这里看得太过于冷清了,使得这位皇帝还能够冷静的下来思考。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让这里也乱起来? 这般想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他在一处小摊的上留下了一道暗号。 云舒在马车上就看着玉楼买回来的芙蓉糕点,喝着茶水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宫里的糕点不好吃吗?为何要吃这些?”言沉渊蹙着眉头,观看着他手中那一种粗劣的芙蓉糕点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上头的一些粉都还没有完整的凝在一起,糕点看着坑坑洼洼的,一眼看去便影响了他的食欲。 “既然觉得空中的食物好吃,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们受苦来吃这些东西呢。”云舒不服气的说道,一路上他们去的都是地方金贵的,食物和衣物,连住的地方也是那种高档之地。 “这不一样,我是出来是看看一些事情的,而你不一样,你只是游山玩水的,可是玩的一点都不雅致。”言沉渊摇了摇头,果然是武将世家的女儿,再怎么优雅而贤淑,到了外头始终还是会释放自己的天性。 云舒听到他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否认自己的礼仪,这让她有些无言以对,她和这人生活在不一样的地方,再怎么装性子,有些地方早就已经刻入了骨髓。 玉楼看到云舒如今尴尬起来的一幕,便说了一句:“古人曾说过,人生在世须得尽欢,皇上,娘娘就是在体验生活呢,没必要抱着那一些厚重的礼仪。” 言沉渊:“……” 他只是单纯的看不过这人那一副舒服的样子,怎么扯到他的上头来了。 前往南边近的近几天里,云舒坐在马车里时常感到无聊,偶尔刁难一下言沉渊,让他讲几个故事。 可是奈何一路上,他那一张嘴就没说过故事来听,这也是她时常讥讽其他的原因。 没有的现代那些东西来消遣,更是无聊,大多数的时候便是躺在榻上来睡觉,偶尔醒过来的时候,便是让浮尘帮自己到街上买一些话本再来。 第三十八章 败了一计 奈何这一些话本子上面所讲的故事基本上都十分的老套,无外乎是落魄书生被高门贵女给看上,而后一同私奔之后,共结连理的故事。 要不然便是那些书生被狐狸精给瞧上了的故事,而后一同感天动地,奈何落的一个死一个伤的下场。 “我说你,他不是说你是一个说书人吗?可你看看这都小半个月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就到怀洲了,你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说几回故事吗?” 云舒漫不经心的躺在软榻上,开始了刁难他的旅程。 奈何这一位白衣公子硬是不想说那些个故事,他自己听的都厌烦了,还不如让他来听这女人所说的故事。 可惜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说,反而刁难其他人。 这么多天来,这人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果不是他隐瞒的身份跟在她的身边的话,她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 云舒看他一幅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哼了一声。 缠了一天的时间,言沉渊都不愿意一说一回故事,等到了怀洲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一回的故事。 等去到酒楼的时候,云舒便让人选了一个十分好看的房间住在里头。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人的饭菜都送到了房间之中。 言沉渊的房间里头,浮沉习惯性的拿出一道银针筷子,给他试起了毒来。 见到所有的菜品都没有被下过毒之后,浮沉便对言沉渊点了点头,示意着他这些可以吃了。 “你这肚子也饿了,不如你就这个你先去去了吧。”言沉渊说了一句,了解他性子的浮沉倒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而就是他这一退,想去找这里的店家加上几个菜的时候,突然在拐角之处听到了一些话。 “怎么样?毒已经下好了是吧?”中年人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和询问。 “放心吧,掌柜的按照主子的意思来,没有下重毒,只不过将这些毒单独放在一块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但是如果将这些菜品还有那几道茶一同吃了的话,就会种上一些神情恍惚的毒药。”那名店小二说的十分得意。 “嗨,也不知道去皇宫里头是怎么回事,主子说过了,他们试毒的手法无非就是用银针,银筷子的,银针的什么的,只要我们放上一点点其他的东西,这些个东西不就是一点儿也探测不出来了吗?”那掌柜说的十分鄙夷,仿佛这些东西对于他们压根就没有一点用处。 浮沉想要继续听下去,暗中祈祷着,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房间里下毒。 应该是这家酒楼的主人要对什么人动手罢了。 然而,事情和他所想的却是刚好相反。 “行叭,整个酒楼之中就只有那天字号左边的那位客人的房中是被落了毒在里头的,其他的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主人是个什么想法。” 在他看来明明这一个酒店里头基本上都是他们的人,全部都毒死不是最好吗? 为什么单单只下一个房间里头的毒,这让他想不通之外,更多的便是好奇,可也会严格的执行主子给出的这些任务。 店小二沉默不语,他刚刚下完了这些毒,而他自己的身份也很卑微,压根就知道这间酒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至于主子想要做些什么,都不是他能够理解得了的,他低垂着头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浮沉这一下可没有了那所谓的庆幸之心,当下赶忙回到房间里头。 言沉渊看见他有些慌忙的进来,一进来时便随手关上了那一道门,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看到自己停在半空之中的筷子,那一双眼仿佛自己像是来晚了一般。 “哎呀,这菜可吃不得。”浮沉到一边上连忙把他的筷子拿下来,将他的碗也挪得远远的。 言沉渊看到他的这番动作和听到这一番话,茫然了一瞬,随即便回了一下神。 浮沉对自己十分的忠心,可不会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吃这些饭菜。 当下冷冷的瞧了一眼桌子上还没有碰几筷子的菜品时,心下滑过了几种想法。 “皇上,这些菜里头被人下的毒,那幕后黑手在整座酒楼之中,独独就您这是被落了毒药的,而且还十分的聪明。 他们把这些毒全部分开来,分别下到一些碗里,单独来检查这些菜品有没有毒的时候,是检查不出来的。 但是如果吃下了他们还要饮上一壶茶的话,您就会中了那些毒。”浮沉清晰的把所有自己知道的消息给吐露了出来。 言沉渊听到他的这番话,顿时便冷下了脸。 他冷静的将所有饭菜单独的挑了一些出来放在一个碗里,而后便浇上了一点茶,拿起银筷的便往里头戳了一下,果不其然,很快的便染上了一点点的黑色。 很淡很淡,若是不细看的话,压根就瞧不出来。 “皇上,他们没想要您的命,但是却想让您的身子十分虚弱,也好拖住您在这里的行程,也不知道是对哪里想要动手。”浮沉说道。 “我们此行的计划除了右相之外便只有皇后了,皇后那个女人不可能会傻的,把我的行踪给泄露出去,应该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呢。”言沉渊说道。 脑海之中掠过一张又一张的脸,最终落在了玉楼的脸上,随即摇了摇头,他那种没有脑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存在给说出去呢? “那,我们就不吃这些东西了,反正皇后娘娘那里的饭菜都是没有毒的,我们不妨到那里头去蹭一点吃的。”浮沉说道。 言沉渊点了点头,随后便迈开脚步从房间里头出去,去到了云舒的房间里头蹭了一顿饭。 云舒也只有无奈,谁会知道他的房间里头好死不死的被人给下了药。 玉楼在一边低垂着脸,一双筷子戳了戳手上的米饭,形象有些不平,他倒没有想到原本已经要成功的的事情,居然会败在两个小喽喽的手里。 “你也不用太过于伤心了,反正我这里头的饭菜也挺多的,不妨你就先吃饱了再回去吧。”至于回去之后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她可不会管。 言沉渊听出了云舒话中的声音,张了张口,心下有些不舒服,难道自己的命在他眼中就是那么回事吗? 无关紧要的,一点用处都不在乎。 “你就这么冷心绝情的吗?多说一句话来关心我一下都不行。”明明是一对夫妻,可他们却是貌合神离。 可这怪不得他,明明是这个女人在从前的时候太过于黏人了,那一副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恶心的不得了。 但这几个月来的变化却也看在他的眼中,尤其是她眼中没了自己的模样时,那可是恨不得自己死了似的。 比起从前,他更加喜欢的是她现在这一番样子,可是未免也太过于冷冷清清了。 “你知道吗?从前你贴着上来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人恶心,可是现在的你却不是。”言沉渊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云舒听到这一话愣了一下,不禁在想着,原来这身体的主人当真让他们这么恶心吗? 秉承着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还是凭着自己的这张老脸来问了一句:“从前的我当真让你十分的恶心吗?” 言沉渊十分赞同的点一下,最后伸出手还摁下了浮沉的头,表示当真很恶心。 云舒看到他的动作,抽了抽嘴角,心中十分的复杂。 “不管姐姐从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依然是我亲爱的姐姐。”玉楼说道,表里表气的好像是在反驳着言沉渊说出来的话。 云舒听到他这句话时,暗中从桌子底下伸出了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奈何发现自己踩的没有多大的力气,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玉儿,你不说话的时候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哑巴,既然你已经把话都说了出来,那还不如让我们现在好好的吃完饭吧。” 玉楼听出来她的潜台词,无非就是说自己吃饱了撑着的意思。 他的脸色变了变,尤为难看。 言沉渊看她为自己说了话,又看到玉楼那一副神色时心情好了不少。 浮沉在一边上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菜,竖着耳朵来听他们的话,闲来无事便把他们的暗中交锋当做了消遣。 也不知道的事外头一名掌柜的路过天字号左边的一个房间时,看到里头人去楼空,愣了一愣。 他招呼着在这里打杂的小厮们,问起了他们去哪里时。 小厮老老实实的指出了方向,回了话。 掌柜看着那几乎没动多少口的饭菜,抽搐了一下老脸。 他来到云舒几人所在的屋子里,看见他们竟然直接开着,怔了一下。 敲出一道门声便进了去。 “掌柜的来我们这里头,可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们?”云舒漫不经心地问出了一句话,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让他有些抓不准他们的想法。 “就是那个左边房间的里头,那些饭菜都不怎么用过,因此想来问一问是不是那些菜哪里做得不够好,惹的几位客人的胃口都不好了。”掌柜的试探起来。 第三十九章 前往怀洲 言沉渊沉下脸色,有些难看,冷声说起:“那菜的确不是吃,和这边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我都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掌柜的额际间冒出了一些冷汗,不禁乱想着是不是那些菜品当真难以下咽,这才导致于计划不成功? 云舒假意咳嗦了一声:“掌柜的,既然那边的菜品不好吃,言哥哥也说过了,有些是没有碰过的,不知道还能不能退了?” 掌柜为难了,深切地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来的,他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字。 云舒笑意妍妍,装作看不出他的窘态,只道:“上一回我们所在的惠安酒楼里头吃的菜就有些不会的,好好的菜里里居然被放了一些泻药在里头,这不,我们就找了那里的掌柜算了点账。” 掌柜:“……” “对了,还有上一次在崇月酒楼,菜里吃了些虫子,我们就把菜和盘子都给砸了,虽然赔了些钱财,但是我们骂的也爽利索了。”云舒继续说道。 掌柜生怕她还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就只能够肉疼的答应下来。 言沉渊在一边上安安静静的吃着,等到掌柜一脸肉疼的离开后,他才舒心了起来。 “你开口撒谎的样子好像真的似的。”言沉渊说道,很好心的替云舒夹起了一道饭菜。 云舒很自然的把菜给夹到了玉楼碗里。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菜的玉楼:“……” 他说道:“我们已经来到了怀洲,但是在中途就被人有意识的下了毒,看来那幕后之人知道你是谁。” “你怎么就能够猜测出幕后之人一定知道我们的身份?”云舒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绪不宁,她到现在都不太明白他是为了什么,袖子下紧紧的握住了一个瓶子,那是他所说的解药。 但是,云舒小心谨慎惯了,不信他。 这回,她更是在眼中带上有色的眼镜。 言沉渊看着她和玉楼之间的暗潮,目光一暗,她们两个不是很好的吗? 为何现在有一种针锋相对的一幕? 他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还没有坐到这一个位置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不少。 不过她们二人都跟着来到了这里,又不怎么相和,不如让她们分开来。 云舒看了一眼言沉渊,问道:“你就由着玉儿胡说八道吗?” 言沉渊沉思了一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对方确实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是,现在这般猜测也不过是自乱阵脚而已。” 云舒撇了撇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可是她就是看不过玉楼这一个人。 “我们还要留在这一间客栈里吗?”玉楼一直都是捏着嗓子说话,导致于那声音都是慵懒的,带着妩媚的,比女子还要有女子的气力。 “不呆了。”言沉渊说道。 云舒一脸的茫然,为什么不呆?难道不应该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免得他们还要倒霉吗? 玉楼也摸不准他是怎么想的,只能够按照去崔测他的想法。 可言沉渊压根就不知道玉楼除了男扮女装之外,还曾经是西尧的国主,可惜有点不务正业,半道丢了国主位子给别人,自己跑了。 如今他更是把目标放在了云舒的身上,只当做是个爱极了探索医毒的大夫。 “不用管他们,反正到了怀洲也不止是他们凑上来。”言沉渊说道,神情自若,还带着一丝期待。 “虱子多了也不怕咬!”云舒吐槽了一句。 隔日,他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和掌柜结账,然后十分自然的带着东西和人离开了。 跟随着的人大概有五千多人,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前往了怀洲。 果然是如同言沉渊所说的那般,到了怀洲会有很多的刺杀,经历过了几回之后,云舒已经麻木了。 “你还是没有吃下万蛇丹的解药。”玉楼十分肯定地说道,拿着一个包子递给她。 一接过包子就啃着吃,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玉楼见此,有些无奈。 随后,他拿着其他的包子去到了言沉渊的面前,把包子递上去,眼里带着期盼,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这包子都是新鲜出来的,特别好吃。” 言沉渊接过,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玉楼见此,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是什么包子,怎么那么甜?”言沉渊吃了几口,发现这里面的馅儿特别甜之后,有些嫌弃,觉得腻口。 “这是豆沙馅的包子,所以格外的甜腻。”玉楼说道,看他不愿意再吃下去了,又道:“娘娘就很喜欢吃这个味道的包子。” 言沉渊闻言,扭头看向了云舒,发现她确实是在吃包子。 他为难的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包子,沉默了一瞬,道:“别让她吃那么甜的,当心把牙齿给吃坏了,对了,她的身子如何了?” 玉楼一听到这关系下来的语气,抽搐了一下唇角,“唉,娘娘基本上不怎么做远动,带至于身上的肉都有些僵硬,而且长期吃素,骨头有些脆弱。” “一点改善的地方都没有吗?”言沉渊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能够把自己养废的,就比如云舒这个女人。 “你没有发现她对于生活二字完全是得过且过的吗?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惹她清醒过来?”玉楼还记得她是喜欢言沉渊的。 可是她并不喜欢,对待一切事情都好像少了一种惹情。 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像是他们都是一群戏子,而她自己则是那无情的看客,没有怜悯之心。 言沉渊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反复回想起她改变后的样子。 确实…… 和往常没有一点热情,包括对于自己更是冷淡,不,那是只有一种利益得失的算计。 他仔细深想着,越是想下去,他才能够发现,自己对待她已经不像是以前的那般厌恶和恶劣了,反倒是有着隐隐的一丝期待。 而且,云舒这个样子当自己的皇后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云舒是怎么想的? 玉楼自己的命里就只有医毒,成功作了一回死之后,他就努力的去找一些药材,使劲的想要调理好云舒的身子。 但,云舒在一路上都是阳奉阴违的。 由于次数太多,云舒翻车了。 她倒着药的手有一点放不下,还有一点点的尴尬。 而马车里刚刚进来的看她如何的玉楼呆了一下,眸子瞪大了起来,从心下直接喷涌起了怒火。 “我费心费力给你熬制的汤药,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玉楼气得眼前发黑,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玩,或者说别人没有那个胆子胆敢倒掉自己的药。 她云舒还是第一个有着这一个胆子的。 云舒见到他很生气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多么尴尬了 她把碗放到桌子上,本想着躺一躺的,毕竟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怀洲知府的府上。 下一刻,她的手被抓住了,那只手很有力,两根手指探上了她的脉搏。 玉楼得知到她的情况后,差点没被气倒。 他指着云舒,脑海里有一堆脏话想要吐出来,可她那一幅呆愣愣,甚至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哄人的样子,更是让他气急。 他走了出去,脸上被气得带上了一股妖冶。 “怎么了?”言沉渊看他十分生气,不明白云舒哪里惹到这人了。 谁知,玉楼只是咬牙,一脸悲愤的说道:“她对我们阳奉阴违,一路上弄好的药她都偷偷倒在了养花的盆栽里,如果不是我刚刚要去看她,恐怕都不知道她做这事做了这么久。” “对了,你知道吗,她说因为有你在,看着就能能够让她倒胃口,而且她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被你下毒,所以她不敢吃。” 言沉渊阴沉下了脸色,整个人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 他咬牙冷着声音,压抑自己的暴戾:“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要不然……” 玉楼的话都没有落下来,言沉渊就已经走进了马车里,果不其然从桌子看到了碗,而碗里空空荡荡的,他走到那一株小小的的盆栽前,那泥土是褐色的,上面还有她懒得处理的药渣子。 他冷着脸上前,看她躺着悠闲自在,想起她是如何作死的事情,冷笑了一下。 “你很讨厌我?”言沉渊问道,语气有些沉闷。 “说不上讨厌,只是不想看见你。”云舒不知道他闹的什么鬼,只是不知道自己一句回话就已经戳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所以你就因为讨厌我,使劲儿的折腾死自己?”言沉渊坐在她的对面,一撩衣袍,身姿挺好,那脸却有一种冬日冰雪的感觉。 他在生气,气她不信任,也在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而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的云舒,只觉得他的脾气有些古怪。 要说起来,他们之间说也没有了解过谁,但是对方的脾气变化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两人之间都在沉默着,而言沉渊也在等她的解释。 第四十章 刁难 云舒脑子有些懵,她不喝药儿,使劲儿作死是为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养成的习惯而已。 她搞不清楚这个人在气什么。 言沉渊看她死不知悔改,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又没有眼色的一幕性子,哑了口,失了声。 许久,等到云舒回神过后,言沉渊还是坐在哪里。 “你想要说什么?”云舒问道。 “我想说什么?”言沉渊被气笑了,“你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云舒后知后觉地想到:“你是说我不喝药的事情吗?” 言沉渊:“是。我希望你能够给出一个解释。” 云舒这回听清楚了他的意思,想到了那药的味道,满脸的嫌弃上来,说道:“那药又苦又涩的,还非吃不可,又不能够辜负你们的心意,所以只能够瞒着你们丢掉了。” 言沉渊目光一敛,看向了被她养得好好的盆栽,“可你又不是没有吃过药,在宫路的时候就吃过,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敢吃了?” 云舒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僵硬了一下。 言沉渊这话问的比较有毒。 她刚刚来的时候因为有些不适应,因此让太医开过一幅安神药,也就这么一回而已,还是被李美人给撞见过的,难道是她说给这人知道的? 她的神色变化太过明显,逃不过言沉渊的观察。 他觉得玉楼所说的是真的了。 车外,玉楼看到他出来坐在外头,就知道他已经信了。 他得意的弯起了唇角,云舒既然敢不喝自己精心调制出来的补药。 那他就搞坏她和言沉渊的关系。 很显然自己已经成功了。 带着怪异的气氛到了怀洲知府的府邸。 云舒前来怀洲的消息已经传开来,怀洲知府这几日也是心惊胆战的备好一些东西来迎接她。 “南边境还有一段路程,这怀洲?”云舒皱眉起来,怀洲距离南边境还有一个洲,这两个洲都是距离南边境最近的。 知府的府邸大门前。 已经年岁到了不惑之年的知府一顶乌纱帽,一身官衣,气质凌然正气,是一个刚正不阿还苟的狠的人。 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穿他苟的一面,大概是他们都苟着。 莫非叶等人见到云舒一身便衣,没有穿着华美的衣物时微怔了一下,回神后:“恭迎皇后娘娘。” 那位皇后娘娘只是看了一眼所有人,这才莞尔一笑,上前虚扶了一下怀洲知府莫非叶,而后道了一句:“都起来吧。” 象征性的执行了一下礼数,云舒等人已经进入知府的府邸里,而那五千精兵也是安顿在了另外一个宅院里。 莫非叶的府邸规格为六合院,十分的井然有序,一眼看去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气息。 莫非叶是男子,除了自己夫人之外,和女子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所以接待到半路上,就甩给了他的夫人莫安氏。 “娘娘一路上舟车劳顿,不妨先沐浴一番,随后臣妇再让厨房备好的东西上来,让你放松一下。”莫安氏说道,慈祥的面容上带着笑意。 “麻烦你们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叨扰几日,这期间恐怕还要多和夫人说道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是怎么样子的。”云舒说道。 莫安氏对于她那突如其来的亲切话感觉到了一丝诧异,不过到底是处理过那么多宴会矛盾的人,她还是对这位皇后娘娘流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娘娘要是喜欢这里也可以多加了解一下,只不过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不太平,娘娘要是想出去的话可一定要带上侍卫。”莫安氏叮嘱着说道。 云舒和她慢调调的走着,冷不丁的听到这话,还想要从她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只是…… 莫安氏说道:“娘娘可是要问这怀洲如何的不太平?” 云舒叹息一声,“听说朝堂上派了不少人过来这里查案子,还要镇住一些个魑魅魍魉,那大理寺的少卿好像也已经去了三位,还有位侯爷。” 说着,云舒就想到了云回。 她的记忆里没有多少是关于这一个人的。 但是从别人的口中,她知道的是一个名字,还有已经得知他失踪了的消息。 至于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她自己也猜不到。 左右有着言沉渊的跟随,他多数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不至于让自己一头雾水。 但,他好像在生气? 莫安氏看到她在走神,也没有喊她回神,毕竟如今没有多么打的事情,乱想就想吧! “娘娘,温池哪里已经备好了一切洗漱用物。”丫鬟过来说道,话留了一半,倒是个机灵的。 云舒被叫了神,听到是这么回事,笑容满面:“嗯,那莫夫人,本宫就先去沐浴更衣了,劳烦这位姑娘带路。” 莫安氏惯性的保持了礼仪,道:“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情的吩咐这些丫头来做事,她们不不敢背主。” 云舒一听,暗自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少了些许存在感的兰采。 兰采不说话,睁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云舒见此,“咳,还是让我这丫头来服饰吧,你看,我要是不同意她可要哭出来了。” 莫安氏看了一眼兰采,心里升起一丝尴尬,又怎么会听不出云舒是在婉拒自己呢? 云舒和莫安氏告别后,她和兰采便被带到了一处屋子里,才刚刚到了屋子门槛下,就看到了里头飞扬起来的一道道白雾。 她看了一眼地上所镶嵌着的白玉砖,在遥想一下里头所存在着的一切温热之意。 一切便已经有了答案,这是一个暖玉池!!! “你们都先下去吧。”云舒说道。 丫鬟们不敢不听从她的命令,麻溜的退了出去,关上门来。 云舒看了看她们所备好的东西,嘴角扯了扯,池子上面飘荡着小木船,还有一些板块,上面都放置了一些水果,在水岸旁边更是放置了一顶镜子。 在不远处还有着杂书,也有着一些胭脂水粉能够让她把玩,另一边上就放置着衣物。 兰采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沐浴方法,就算在里面躺上两个时辰都不成问题。 前提是没有把自己的肌肤给泡得掉皮了!!! 云舒摸了摸下巴,神色不明。 另一边。 言沉渊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的身份只是一个给云舒在路上说故事的说书人,所以归结为随从一类。 而玉楼由于自食其果,男儿身的他也不好蹭云舒的浴池,可他又不能去言沉渊身边凑,还是偷溜着出来的。 言沉渊没有计较他,奈何他就是没有个身份,由于跟在云舒的身边,他就只能是一个侍女。 还是没有比兰采得宠的侍女。 几人沐浴好了之后,就只有云舒是能够高高兴兴的被捧为座上宾,美美的吃上一顿。 言沉渊:“……” 玉楼:“……” 感觉到了一抹忧伤。 “吃点饭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娘娘要是享受,不如让说书人说道几回故事儿,一旁的美人儿再弹几回小曲儿,可算是能让我们吃的好了。”莫安氏说道。 云舒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盯上了他们。 她一拍手,激动的不成样子。 “对啊!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云舒一道出这话,两个人都笑得十分勉强,心里暗骂了她几遍。 “快快快,言子赶紧说故事儿,还有玉儿啊!那边有一把古筝,可以供你弹曲子。”云舒吩咐下来。 言沉渊咬牙,一片羞耻心一上来,尴尬之极。 玉楼更甚。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冒火的眼神。 云舒自动忽略,只想享受。 莫安氏没有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会享受的人,顿时如同觅上了知音。 玉楼带着抱负的心思去拿过古筝…… 言沉渊也起了抱负的心思,二人心照不宣。 于是,曲子一起,刺得莫安氏和云舒竖起了耳朵。 那沙哑的声调一起,开口就是爪子磨地,字还没有吐出来,云舒就大喊:“停!”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这声音怕不是想要让她当场去世? “娘娘,玉儿说过这一辈子这一双手只会为娘娘弹奏曲子,此生不会为任何人弹的。”玉楼瞬间戏精上身来,红着眼眸微微含着眼泪,有些失神的望着她。 “我亦然,这辈子只是为娘娘说故事,一世不为她人说。”言沉渊顺势搭了一条船,虽然他没有说得声哑,却也倔犟的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无声的控诉她来。 云舒被倒打了一耙。 她从认识他们起,一首曲子,一回故事,屁都没有听过就被抠了帽子。 这一刻,云舒心中只有骂人的声音。 莫安氏叹息一声,觉得有些惊奇,“娘娘好福气,若是我也有这么一对兄妹就好了。” 言沉渊:“……” 玉楼:神特么的兄妹! 可是有一堆脏话不能骂出来。 云舒这顿饭吃得有些不尽兴,虽然是自己作的,可她是真的被倒打一耙子的人! 回到屋子里。 言沉渊阴沉沉地威胁她:“安分一点,别老想着过我下绊子!” 玉楼也笑嘻嘻地威胁了一句:“娘娘如果不想尝尝小白鼠吃药的滋味就别搞幺蛾子!” 第四十一章 等她回来 云舒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他们那么生气。 得出的结果只有四个字——死不悔改! 玉楼做事情一向凭心情,如今心情不好了,继续想要搞事情,顺道折腾一下云舒,省得让她不老实。 言沉渊不知道自己身边埋了一条毒蛇。 而云舒也没有想到对方是什么身份,只当他是一个神经病。 这不,夜晚的时候,她的喉咙就失去了声音,肚子里一片绞痛。 火光满天,她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一片昏昏沉沉,根本就想象不出任何事情。 不一会儿,那火光更大了,透过窗外,还有数不清的影子在混乱地摇曳着,如同魔鬼。 云舒疼得直接冒出冷汗。 冰冷的箭矢从窗户穿过来,发出一道凄戾又尖锐之声,狠狠的射入床柱子上。 云舒瞪大了眼眸。 下一刻,黑衣执剑的冰冷男子破开门扉,一进来就看到她要醒不醒,快要陷入昏迷的样子。 “云舒?别睡下去。”言沉渊说道,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语气里所带着的一点点担忧。 玉楼跌跌撞撞的进来,一袭红衣有些乱糟糟的,整个人都脸上都带着惊慌。 “那些杀手已经知道娘娘在这里,竟然会……”玉楼瞪大着眼眸,流露出了惧意。 “先离开这里。”言沉渊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胆。 他话音一落,从门外的屋檐对面的鸦青色屋脊上,月牙儿的白色之下隐藏着了数十道黑色身影,手执弓箭,满是杀意。 箭矢穿破了空气,发现箭鸣的声响。 言沉渊顾不上要说什么,只得带着人从另一扇窗户逃走。 玉楼紧跟着上去,慌慌张张的竟然没有受到箭伤。 云舒昏昏沉沉的被言沉渊抱在怀里。 他没有多么强劲的武功,就只是跑得还算快,至少到现在为止,因为速度快,那些箭矢就射不到他。 至于浮沉这一个缺心眼儿的,平时安安静静的,一有了危险,第一时间就是跑去找士兵了。 士兵包围了知府的府邸,一群黑衣人刺客见此,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随即快速丢下火油折子,把这里烧了。 烧的速度不算快,但是浓烟滚滚,在黑暗里直冲天际。 言沉渊不知道那群士兵有没有抓住刺客。 抱着云舒跑,他的手都累酸了。 把人刚到地上,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好好松松气。 知府莫非叶无一最是倒霉,只是因为云舒到访来借住,屋子都被烧了。 虽然救的快,只是烧了半个园子,可今晚着实是别想让他们再睡觉了。 玉楼一脸的泪痕,担忧着去到云舒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娘娘,娘娘你别死啊?娘娘,你快醒醒吧?” 言沉渊暗自松了一口气,问道:“她怎么样了?” 玉楼:“娘娘她昏过去了,好像还中毒了?” 言沉渊:“???” 浮沉和莫非叶以及他的夫人连忙赶过来,关心地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娘娘送进屋子里,再找府邸里的医师过来?” 言沉渊一言不发的抱着云舒回到了一处院子里。 莫非叶也不说什么,谁让人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还有一群人盯着,凉他也不敢有什么冒犯的举动。 浮沉是个机灵的,拉了一个医师过来,让她给云舒瞧瞧。 一会儿,医师诊断完,出来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娘娘无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还有过度疲劳才导致昏迷,等娘娘休息够了就会恢复的。” 言沉渊狐疑地瞧着她,看不出她有撒谎的痕迹,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心中有着疑惑,却也不好现在道出来。 而且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 那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玉楼看到女医师出来之后,就自个儿跑了进去,等看清了她的样子,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已经收拾东西往外面撤了。 他来到床榻前,心下叹息着,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的手,在外面看,是玉楼在关心她,说着什么话。 或是安慰,又或是说道几句有惊无险。 可事实是…… “皇后娘娘,您不该总是刁难人的,不然被刁难的人会生气的。”玉楼呢喃着说道,语调低得只能够让他自己听见。 云舒昏迷着,没有听清他的话。 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玉楼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里,从手心处拿出一道银针,在她的手腕处扎了一下,而后又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瓶子,塞了一颗要丸子进她嘴里,又掐了一下她的人中,这才让她半醒了过来。 云舒刚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疼。 床榻前就蹦跶出来一句话:“娘娘醒来了!” 玉楼十分激动,下一刻,言沉渊从浮沉哪里得到了几分细节,突然听到这一句话,连忙走进屋子里。 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云舒,连忙上前。 “抱歉,这一回是我的疏忽,你现在感觉得自己的身体如何?”言沉渊言语之间充斥了一股温情,让云舒打了一个机灵。 “你没有生病吧?”云舒狐疑地看上了他的脸,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一点也不烫之后,她探上了自己的额头。 哦! 烫的一批! 她发神经似的挥了挥手,道:“算了,当我说胡说八道。” 言沉渊皱着眉头,探上她的额头,这一下皱的更紧了,“你不舒服?” 玉楼见状,不怕死的蹦跶上去,手一探就被拍了一巴掌。 惹得他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 “楼玉,你去找医师过来给她看一看。”言沉渊说道。 “好的。”玉楼一脸的乖巧,笑容腼腆,一个转身就收敛了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恶劣。 他乖乖的不作妖去找了医师过来给云舒看了看病情。 女医师:“娘娘发了一些高热,得要降下温度来,请诸位稍等片刻,我这就禀名知府大人,开用府邸里的冰块,帮助娘娘退下高热。” 兰采在一边上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和浮沉缩在一块儿,可她却也焦急着脸色,没有上去多说什么,免得妨碍了她们医治娘娘。 云舒听着她们所说的话一半觉得茫然,可好像知道自己已经生病了。 可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出呢? 累,算了,还是睡觉算了。 云舒安安稳稳的自我催眠过去,终于入了睡。 这一睡,可把女医师急了。 懂得医术的玉楼:“……” 言沉渊不懂得医术,可看女医现在慌张的样子,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急病乱投医。 转身把玉楼拉入队里。 “你不是懂得少许医术的吗?她这是怎么回事啊?”言沉渊问道,这一次,他已经注意到自己提起来的心跳,还有语气里没有掩饰过的一些慌张。 “这,我也不知道啊!”玉楼一挥袖子,也是急的一批。 女医师烦了,把人炮轰了出去。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的两个人,齐齐咽了声。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云舒的高热才退了下去。 但是第二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精神都提不上来。 玉楼满意了,这下子她就不会作妖了! 言沉渊松下了一口气,这下子他可以去查看一些事情了。 一群人不知道在盛京的后宫之中,一群人已经被气炸了。 这其中最是暴躁的就是柳妃柳倩倩。 当然寒妃寒雪衣也不逞多让。 倒是乐瑾闭了宫门,学着容贵妃一起吃斋念佛了。 富华宫中。 苏嫔一向惯于做个墙头草,那个愿意当出头鸟她就去捧着谁。 比如,现在就是柳倩倩最好挑拨。 苏嫔捂着帕子,眼珠子不安分的乱飘着。 柳倩倩自小受的就是大家之礼,最是受不住她那一幅小气吧啦的样子。 “你宫中的东西不比我这富华宫少,怎么还是一幅样子?”柳倩倩坐在首位上,自从她爆发了没有怀上龙嗣的事情,整个人都低调了不少。 宫中也冷清了许多,而她自己也少了一些蛮横,多了一丝忧愁。 倒是苏嫔还和往常一般,喜欢挑拨离间。 “娘娘,我们两个宫里的物件合起来也比不上中宫哪里的多呀,就连物件也是不得的。”苏嫔低笑着,眉目间是难以收敛的戾气。 “你要是想让我当这个出头鸟去对付中宫,倒还不如去篡拖容贵妃。”柳倩倩冷声讥笑着。 “娘娘,寒妃娘娘也是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要是敢把这种小算计放在容贵妃身上,瑾妃第一个饶不过我。”要是不因为她得到了消息,恐怕还真想撞上去。 柳倩倩捏紧了手里的宝玉镯子,目光幽暗,她假怀孕一事的罪魁祸首…… 想到那个人是谁,柳倩倩几乎将自己的一口银牙咬碎。 “皇后现在去了南边境已经有一个月了,想来已经到了哪里,等她回来,容贵妃和瑾妃一个也逃不掉。”柳倩倩整个人都阴冷了起来,如同一个毒蛇。 苏嫔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她。 后宫之中,谁都没有想到,让柳倩倩假怀孕的人居然是容贵妃,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但是这种感觉能够让她寒毛倒起来。 第四十二章 痕迹 容贵妃不怎么出现,但是能够让言沉渊护着她,也能够让乐瑾护着,暗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当真是一条毒蛇。 要说现在宫中风平浪静却也不尽然,底下都在压抑着,没有人敢正面刚上乐瑾和容贵妃。 纵然是她和寒雪衣一起联手,也不可能赢得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言沉渊的态度。 这一段时间里,柳倩倩和寒雪衣最是思念云舒。 因为她敢和言沉渊正面刚上,而且也不怕输了去。 因为柳倩倩看得出来,皇后娘娘现在并不爱言沉渊,如果是从前她不会计较,但是容贵妃已经摸到她的头顶上,她要是不出手就怪了去。 “这么说来,最近宫中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消遣了。”没有人敢动容贵妃,她也不敢上去作死,言沉渊又一直处理政务不跑后宫了,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行了,等她回来再说吧,而且她一回来,边境公主也该入住后宫了,到时候可就热闹了。”柳倩倩说道,心下已经定下了暂时站到云舒这边。 “也对。”苏嫔笑道,她将见风使舵贯彻始终,云舒这边虽然没有言沉渊站着。 但是她敢刚着这个男人,再加上她们几个。 就算言沉渊想要护着容贵妃,他也掂量一下自己的资格够不够。 古往今来,世家和皇室的博弈一向如此。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制东风,仅此而已。 云舒远在怀洲,还不算去到了边境将士的驻扎地,生了一场病之后,也不知晓多少人都期盼着她回到宫中。 言沉渊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离开,皇族替身的不上心,导致于柳倩倩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了事情原委,也让她对言沉渊的感情极为复杂。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言沉渊拿着一碗药汤过来,放置在她的床头上。 云舒闻着这药味儿,皱着眉眼,眼中含着一点点水意,嘟囔了一下小嘴,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言沉渊看她一点也不想吃,还有上一次倒了一路的药,到了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她愿意吃药了。 云舒被他盯着,不想吃都不行。 可云舒死不知悔改,压根不知道喝药是个什么东西。 “不吃。”云舒沙哑着声,翻了个身,将拒绝表露出来。 “你不喝药身体不会好的。”言沉渊想不通她哪里来的矫情劲儿,明明脑子是个聪明的,但是她怎么就没有这么个性子。 他见到云舒没有反应,出去吩咐别人找了一些蜜饯过来。 但,云舒看到蜜饯的那一刻,整个人差点吐酸水出来。 为此,还惹得言沉渊被无缘无故的给迁怒了一番。 “言沉渊,你是想要害死我吗?谁告诉过你不喝药就用蜜饯哄的,谁告诉过你我必须吃药的?啊?”云舒一看到蜜饯就想起自己当年吃药吐了半天的事情,整个人都有阴影了。 后来,更是把蜜饯吃到吐了! 言沉渊不知道这回事儿,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把碗放下来,脾气一上,问道:“那你还想要怎么样?” 云舒哑了声,翻回身子,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抱歉。” 言沉渊:“……” “娘娘,要不您就慢慢把药喝了,这药不苦的。”兰采看她不想吃药,只得上前哄着。 云舒依旧只有两个字:“不要。” 玉楼把玩了一下指尖,看她还是不愿意喝药,就叹息了一下,同言沉渊承诺着说道:“我能够让娘娘吃下汤药,只是得要麻烦两位到外头避一避!” 兰采眼前一亮,立马溜了出去。 言沉渊沉思了一下,有些诧异,倒也出去了。 随着他们的出去,云舒整个人都觉得头疼起来,戒备的翻过身子。 “你不爱喝这苦得要命的汤药,那我去把它弄得甜滋滋的,到时候你可不能不吃,别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了。”玉楼没有想要逼着她喝这药的想法。 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把汤药浇到一个盆栽里,自己拿着碗出去了。 云舒松了一口气。 苦而闷又黑漆漆的药是她的噩梦。 突然,她想到了已经把汤药当做水来喝的言沉宇,有一瞬间同病相怜的感觉。 言沉渊见到药碗空了,心中稍稍安了下来。 “这一回刺杀的事情,是冲着您来的,皇后娘娘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玉楼路过说了这么一句,像是在迁怒他。 兰采不明所以,对于言沉渊也有些不满了起来。 玉楼成功的讨得了云舒的松懈,又让兰采对言沉渊不满了起来,更是让言沉渊对于云舒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些矛盾想法。 夜晚,所带来的汤药的确如同玉楼所说的,甜滋滋的,一点也不见苦味儿,如同糖水一样。 云舒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能够养好身子,不苦就无所谓。 隔开几天后,莫非叶和莫安氏含泪相送,虽然面上舍不得,可心里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一路上云舒都觉得奇怪,在怀洲他们只遭受到了一次伏击,之后一切风平浪静。 就好像在朝堂之上所知道的消息,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一面。 云舒的心提了起来。 言沉渊也不安了起来。 兰采无知无觉,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浮沉也在戒备了起来,无声的打起精神。 玉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暗中却是作了一个又一个的妖。 比如,他好端端的给言沉宇传了信,约了他在一个地方相信,也注定会和他们这一行人撞上。 除此之外,现在夜晚篝火明亮,月牙儿更是弯弯的,像是躺在银河种的小船,将玉楼走着走着就丢了一枚黑色令牌到草丛里。 但,这一幕刚好落入浮沉的眼中。 浮沉上前,提醒他一句:“楼主子,你有东西丢到草丛里了。” 玉楼:“……” 他当即笑了笑,狐疑的看了一眼草丛,问道:“你确定?” 在浮沉点头的目光下,他扒拉一下身上的东西,最终尴尬起了脸色,笑容也僵硬着。 走到错误的草丛里看了看,叹息着:“浮沉公公,这,我找不着啊?” 浮沉伸手指了指方向。 这一下,玉楼更是尴尬到摸了鼻子,到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看,最终找到了自己丢下的黑色令牌,他弯下腰来,飞快地的掩埋了令牌,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状若玉佩的拿着起身。 他面不改色的放入袖子里,同浮沉道了一声:“谢谢公公提醒。” 浮沉:“还请您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不然丢了日后找不着,您可就能够把自个儿气坏了。” 玉楼尴尬的离开来,脚步有些慌乱,明显是不想再看到浮沉了。 回到马车上,玉楼第一时间就拉着兰采吐槽起了浮沉。 兰采整个人对言沉渊都有了意见,这一下又听到玉楼对浮沉的不满,连带着对他们两个主仆都不满了。 尤其是玉楼还给兰采上了眼药。 “兰采,要是浮沉公公当真抱着撮合娘娘和那位的想法,那娘娘还会和以前一样,要死要活的喜欢着那位,到时候娘娘可怎么办啊?” 兰采黑了脸色。 差点气得倒摔一回。 她知道自家娘娘和她要好,这人又是一心为了娘娘,不惜违抗命令偷偷跟来,还不是因为担心云舒。 对比过后,兰采更愿意相信玉楼。 于是,她安慰一句:“别怕,你我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再喜欢上他,你唱个白脸,我再唱个红脸,使劲儿的给他上眼药,就不信他还能跟个孔雀开屏一样。” “噗!” 玉楼笑喷了。 兰采迷茫眼。 玉楼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我去给娘娘上眼药就对了,只要你在娘娘还没有回宫的这一段时间里,不能够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就好了。” 云舒:“……” 听到了自家暴躁可爱的兰采还有一本正经坑人的玉楼两个人的话,她有些怀疑人生了。 “咳咳!” 随着尴尬的两个声音响起,吓了兰采一跳。 玉楼:“抱歉哈!我们只是在开玩笑。” 言沉渊一过来就看到她们三人僵硬在一起,又都是女子,也不太好靠近。 他值得催促一下浮沉上前去充当一个开头。 浮沉是个太监,名副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他上前说道:“几位,这夜都深了,再往前去可没有什么酒楼酒店能够供大家住宿的了,要是不好好歇息,等后日的时间一到,就是去见一见云将军的时候了。” 被提醒了的云舒:“……” “我怎么感觉你在警告我说别让我作妖?”云舒逼问。 言沉渊见缝插针:“既然知道自己爱作妖,那就别作了,等到了军营里,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你住在哪儿。” “可是,您不是要处理怀洲的事情吗?”玉楼更是戳的精准。 兰采十分赞同的点头下来。 言沉渊被拆了台子倒也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 “怀洲的事情是一定需要处理的,可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而且,他也没有得到其它的消息。 就好像上一次的刺杀是个警告,对方早就知道自己会跟着云舒来到这里,一切都安静得过份。 第四十三章 兵不厌诈 安静的太过了。 至于玉楼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的目的…… 他将目光放在了云舒的身上。 云舒冷不防的打了一道喷嚏,心中暗想着是那个人那么好心惦记着自己。 南边境,云峰在战场上也不知道是失踪了,还是被南蛮人抓住了。 总归当云舒到来的时候,除了认真追随他的人,是当真没有人敢提他。 言沉渊紧跟在身旁,冷下了目光。 “长孙太尉,我父亲可有消息了?”云舒在营帐之外逮着他就来问,想要知道他们的消息。 长孙太尉也是刚刚到这里没有多久,营帐之中多是烟火升起的气味,还有少数的灰尘,以及一些汗衫味道夹杂着一丝热意。 这也导致了云舒这一幅娇弱身子闻不了这里的空气,走几步这衣服的容易脏了去。 长孙太尉:“……”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娇的女人。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在宫廷之中升惯了,在世家里头又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嗯,他能有现在的狼狈算是难得一见的了,冷静冷静冷静个屁。 长孙太尉的心中一顿冷骂了下来。 “长孙太尉,我父亲就没有一点消息吗?”云舒问道强硬地使自己能够呼吸习惯这里的空气。 “你父亲应当是安然无恙的。”不过是在什么地方他也不敢确定,这一点云舒也听了出来,一旁的言沉渊沉默不言,尽管长孙太尉使得他的身份,却也只是将它当做普通的随从。 云舒来到军营之中的消息传得很快,尽管他是来和自己的父亲是旧的。 眼下这一个局势,众人却不敢说些什么。 南边境里头的混乱是时常就有的,而云舒则是还没有看到这些,若是等到来日南边境的敌军来犯的话,不仅能够说明他们是要打仗的。 还要过苦日子了。 但南边境已经和西尧连了手,他们的处境也十分的艰难。 玉楼暗中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看着云舒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设计而出的计划走去,更是观着言沉渊在一次一次的行动之中,暴露出自己所存在的位置。 这种犹如毒蛇一样的行事方法,让他寻找到了一种刺激的感觉。 长孙太尉让人安顿出了一个新营帐来给云舒等人。 云舒等人进入营帐里头,发现这里多数是朴素,并不慌乱,反而透着一些简谱,这使得云舒有一瞬间的不习惯。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暗道:果然是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住的习惯了,使得自己一入了这些环境里就本能的有些抵抗。 言沉渊也不是很习惯这路的生活。 只不过想到边境将士都是这么生活的,又有一些释然了。 “言沉渊,你说我过来就是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的?”云舒颇为有一种信师问罪的意思在里面。 “他会安然无恙的。”言沉渊十分肯定。 云舒有些不舒服他这种肯定的语气,就好像自己父亲必须要赢得这些胜利似的。 尽管他的想法没有错,可她就是不舒服。 “战场之上的事情本就讯息万变,或许断胳膊少腿儿的也不是不可能。”玉楼开始上眼药。 言沉渊往他哪里看了一眼,带着警告。 兰采和玉楼达成了约定,一看不对头就缩到云舒的身后了。 言沉渊:“……” “你没看到长孙太尉都没有着急吗?”言沉渊凝视着云舒,望着她,眸子里似乎含了千言万语。 “他是不能乱。”当家做主的人都乱了,那底下的人还不跟着乱就怪了,她这逻辑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啊? 疑惑的打量起了言沉渊,她怎么感觉这人最近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而且脑回路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也亏得言沉渊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然恐怕只是无奈的捂脸。 玉楼在一旁笑了。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一个逻辑还算正常,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四处乱飘的逻辑,想要对付起来,还是云舒比较顺手。 至少她算是个正常人。 “行吧,反正我已经到了目的地,你自己只要不作妖,什么事情都好谈。”言沉渊一摆手,出了营帐,摇头叹气的样子仿佛是在说自己娶了个不成器的。 原地里的云舒差一点对着他的背影喷出一口血。 “我作妖了吗?”云舒呢喃一句,茫然的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 兰采和玉楼同时摇摇头。 玉楼:就算是作了妖也不能够当着你的面儿说。 言沉渊见到了等着自己的长孙太尉。 不必多说什么,他们就已经有了默契。 黑夜里。 雨水下得很大,就跟砸下来的石头一样,有多又密集。 而在丛林之中避雨的两个人十分狼狈,窝在石洞里,衣服破烂,那头发都披散着,还有少许的衣物染了血。 二热对着火堆烤了点肉,一边烤火一边吃。 “还有三天就能够回去了。”云回不怕苦,也不吃吃的东西苦,但是他怕下雨把自己淋成个落汤鸡呀。 要知道,小时候就因为淋了一场大雨,整个人发了一场高热,然后整个人都躺了三天,喝了五天的药。 这一次,他们一支骑兵深入敌营,和那镇安侯来了一个里应外合,毁了他们的一堆粮草,但是他们所有人化整为零,个个分散了。 这不,回来的异常狼狈。 “那群该死的兔崽子,说你被抓了,还说我下落不明,啧!”云回意味深长的吐槽了一句,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他们没有这个本事儿,你小子别的不说,逃跑的本事儿倒是比我这个做老子的还要强,哈哈哈!”云峰仰头一笑,手上的烤肉都被他掂了掂。 云回馒头黑线的听完这一句话,心中腹诽了一顿,还不是你逼出来的。 “想当初啊!我和妹妹都不听话,您倒好,逮到妹妹就说几句,逮到我就一棍子挥屁股,我能不逃吗?”云回说道。 “咳咳,怪不得总是抓到你妹妹,你都不见半个影子。”云峰想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然而听他一说完,整个人的神色都是黑的。 感情他追了几年只见一个影子,时不时的劝几句,劝不过就骂上去的女儿,居然只是因为跑不过,躲不过,说不过云回,所以就背了多少年的锅? 云峰不善的看着他,那一双冷冽的视线看得让人心颤,在黑夜里的篝火下更是如同狼一般。 云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太过于得意,现在自家父亲好像要算账了? 他:“……” 突然后悔了,出来搞事儿,当什么兄弟,啊呸,父子情深啊! 他怀疑爹爹会因为妹妹把自己给劈了。 “爹啊!我们俩儿的消息肯定会传到朝堂上,要是他们当了真,还不知道怎么看妹妹的笑话呢!”云回皱着眉头,他一点也不想妹妹嫁到宫中,那个地方自己撑腰都不好撑,她个蠢货选的什么地方呀? “你妹妹可能眼瞎了。”云峰说道,语气里带着无奈。 二人对视一眼,都只有各自的心酸才懂得。 当务之急是避开追来的骑兵,免得在路上被杀死。 安然无恙的度过一夜。 长孙太尉这一边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南边境的首领想要怀洲一带的地界为临,要是答应就把云峰回过来,要是不答应就砍了。 营帐之中。 长孙太尉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也不想赌这个人。 也幸好,一群武将除了军师的脑子弯儿有些多儿,但是别的武将只要不傻都不会答应,唯一遗憾的就是云峰了。 可在遗憾过后…… “南蛮首领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而且,云将军虽然不知道在承受什么,但是不代表我们不会救人啊!”左先锋说道,语气粗着嗓子来说道。 “能不能把云将军救回来,反正尽我们的能录去救,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右先锋也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将军时不时在他们的手上,但是只要我们不能失去分寸。”太尉只是来主持战局的,结果一群人都想要开打是怎么回事儿? “太尉,将军不在这儿,那您可以下令让我等再去探一探虚实呀!”一位白胡子老武将说道。 “军师打算怎么说?”长孙太尉看向军师,结果…… 军师当即推了自己的徒弟出来,瞎了眼珠子似的说道:“这是我的徒弟,叫做沉渊,你们叫做沉公子也是可以的,而且,他在兵法谋略上都远胜于我。” 众人:“……” 太尉:“……” “诸位大人们,眼下的局势,是我们答应南边境,但是中途是不是我们反悔的也不重要了。”言沉渊说道,只要能够苟着,谁管他们时不时真的答应。 而且,这是战场啊! 他脑子傻了才会答应说什么诚信。 不是说了可以兵不厌诈的吗? 长孙太尉第一次知道他这样无耻的一面,反悔都可以。 “那陵国又怎么解释啊?”长孙太尉问道,有些茫然,脑子飘了飘。 “当然是说,兵不厌诈,难道兵法上没有写吗?”言沉渊讥讽了一句。 众人:“……” 第四十四章 治病 众人咽下了一道口水,头一次觉得能够想出这一种方法的简直就是一个鬼才。 不对,好像能够让他们有脸了。 长孙太尉更是无言以对,只是比起其他人来,他想到的是更深的一层。 那就是…… “那你还没有说,要是百姓问起来,我们怎么解释?”长孙太尉问道。 众人的脸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言沉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快,才一会儿的时间里,有人想要在沉默之中爆发,可…… 一道慌里慌张,渗透着浓烈的不可置信的声音从营帐外面响起。 “报——” 士兵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朗声说道: “启禀诸位大人,南边境突然向我们出兵了。” 营帐之中,众人一听,整个人都是你可我我看你。 大家一起。 “???”疑惑和防备的眼神。 所有人都懵逼了一瞬间,紧接着就有人出来了。 “立刻召集将士,反击回去。”太尉说道, 以后便有专业的武将上去前往战场之上,指挥着战场之上是怎样残酷的,这一点言沉渊不知道,云舒更是不知道。 无一例外的,他们二人都在营帐之中,听到了外面的刀剑喑哑,还有铁骑踏在地上的声音。 将士们的嘶吼,那破空的声响钻入耳朵之中,能够让他们清晰幻想出他们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 玉楼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十分享受。 …… 一场战争下来,足足打了五天五夜,这一段时间里,言沉渊一直作为军师普佐一些大将军小将军作战,一道又一道的计谋从将士们的口中传出。 云舒听得麻木。 她咸鱼的本性难移,低沉了下来,带着一些抑郁。 “你最近都不太开心。”玉楼问道。 “见不到爹爹,也见不到哥哥,还有那个人也在添堵,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云舒头一次迷茫了,有些弄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 玉楼含笑,他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这一件。 不过,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她这种表情。 十分友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既然觉得战场上的事情很烦闷,不如去见一个人。” 云舒瞬间警惕了起来,炸起了毛。 “言沉宇也在南边境,只不过他在怀洲的一座森林里,寻找着能够医治他腿疾的药材。”玉楼解释起来。 然。 让他意外的是,云舒的脑回居然也跟着言沉渊抽了。 她用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僵持了一下,她才愿意开口,可开口的语气却是一片语重心长,满是无奈。 她说道:“那是他在找药材,我去凑上去,怕不是伤了他的自尊心。” 云舒无奈的扬起头来,像是认命,又像是在讽刺什么,露出修长的天鹅颈,身后那恶劣的杀意随之而来。 玉楼一直都是一个神经病!!! 云舒这般想着。 “言沉渊没有心思理你,不如,你就加入南边境吧,这样想怎么做都可以,是想要无数的黄金美玉,还是俊俏少年郎,或是身份地位,都可以。” “跟随在言沉渊的身边,你随时都会死。”玉楼见证了一次言沉渊的偏心眼儿,虽然不知道手什么理由,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解释什么用处都没有。 云舒更茫然了。 “我要是死了,能去哪里?” 她迷茫的呢喃起来。 是地狱? 还是天堂? 又或是这里? 外头,兰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子。 眼前黑的不像话,玉楼居然篡拖她家娘娘归顺南边境,虽然那些个幻想很好,可是现实很是骨感。 因为云舒是不可能丢下云家的。 云舒一巴掌拍到了玉楼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 言沉渊在军营里面,看着一副堪舆图,心中生出了一丝无奈。 营帐之中,也只有他和太尉大人在。 “你说,我要是不当这个军师了,他们会怎么想我?”言沉渊问道,他想要上去了南蛮人,但是他身份尊贵,长孙太尉第一个不会让他愿意。 长孙太尉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想劝这个一心固执的帝王,麻溜的甩锅:“皇上如果想要上阵杀敌,除非皇后娘娘能够同意。” 言沉渊:“……” 夜晚。 言沉渊就盘问起来云舒。 “我要是上阵杀敌,你会同意吗?” 云舒十分现实。 她只是道了一句:“去吧。” 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已经笑死了。 言沉渊沉沉的看着她,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最后,他已经扯起唇角,带着讽刺。 蓦然间,言沉渊板正了云舒的身子,那如夜般的眸子直直望入她的眼中,仿佛是在窥视。 云舒感觉到,他在生气。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细声细语,柔和里带着一丝天真,让他想要夺了去。 念头一出,他就压制了下来。 他沉声问她:“你想让我死在战场上?” 云舒的面色一僵。 可面上并没有被看穿的窘迫。 云舒没有回答他,是在斟酌。 言沉渊没有等下去。 他已经得了话,又等到了默认的答案。 离开这一个营帐之后,到了外面,他一点也不觉得热血,反倒是凉意冲心,沉闷着心胸。 浮沉见他极为烦恼的样子,便说道:“公子?” 言沉渊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浮沉再唤了一声:“皇上。” 这下,他已经回神了。 “你说,从前的云舒是不是很爱我?”言沉渊问他,心中想要确认一个精准的答案。 “是。”浮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话,可他还是老实说了,未了,还怕触他霉头,在后面又赶紧加了一句:“就是容易让人反感。” “那她现在,你能看出她眼里还有星光吗?”言沉渊抬头仰望那无边无际的星空,很明亮,繁星散发出来的光芒,能够照亮前方的路一样。 浮沉不敢说这一句话。 更不敢看云舒的眼睛,平常只要能够看到人影,把人认出来就会低下脑袋,不能够冒犯到各宫娘娘,尤其是皇后娘娘。 言沉渊没有得到答案。 有些失望。 却忽然有些庆幸下来。 原来当一个人的眼里没有了星光之后,会是那么的黑暗,能够让人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冰冷。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在莫名其妙的发疯。 在军营里,她压根就不能像其它的穿越女一样,能够到处看看,到处走走,了解他们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军营。 因为她不习惯这里的一切生活,没有宫中的舒适,娇柔的身子骨让她受不住这里的炎热,耳朵也受不住这里的嘈杂,受不住外面的杀伐之音。 可以说,云舒这一段时间,完全是被折磨的。 玉楼急了,他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小白鼠,就快要能够做实验了,但是对方突然心情不好,时不时的差点中暑,又时不时的没有胃口。 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儿,整个人都阴郁了下来,这让玉楼又慌又急。 云舒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不大好,就跟折腾自己似的,她的情况和南边境的将士们直接割裂了开来,造就了两幅画面。 大部分人听说了她的矫情,心中对于她也有着不好的印象,不过对方也没闹出些什么事情,也就由着她去了,就无视了起来。 然而,这可苦了玉楼。 玉楼需要的是完美的作品,而不是这等病的不成样子的人。 言沉渊听说了云舒大大小小爆发出来的病情之后,深刻的作出了自我反思,可是一旦到了怀洲那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尤其是他最近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看着云舒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心情越加的不好,有时候整天都没半句话,这可让他和兰采担心坏了。 “我说,既然你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不如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待着吧,也省得在这里头活受罪?”玉楼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就怕她陡然一巴掌扇过来。 躺在椅子上的人无聊的撇了一下嘴皮子,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小姐,我觉得,楼主儿说的也挺对的,不如您就到其他的地方暂时先住着吧,而且战场上面的事情我们也没法的插手。”兰采出声劝道。 “我知道啊,可是为什么你们能够那么容易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自己就跟鱼离了水似的在陆地上蹦的。 兰采:“……” 玉楼:“……” “算了,反正你还有点用处!”玉楼不耐烦的起来,他自己都没有好好研究这一只小白鼠,怎么能够自己把自己作死呢? 想到此处,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云舒陡然一个后背凉,下一刻里的整个营帐,都爆发出来了一种能够让人沉醉的香气。 而云舒昏过去的最后一眼是那一只撒了药粉的手。 兰采:“……” “你干什么?”兰采戒备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玉楼嫌弃她烦人,当即上前一巴掌劈晕过去,速度快得兰采看不清。 玉楼带走了云舒。 还在营帐上的长椅子里留下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信封。 但,许久,兰采醒过来看到信封,懵逼了。 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我带她去找神医治病,你别乱妨碍我,还有,记得和狗皇帝说一声,别忘记了,还有照顾好自己。” 第四十五章 敌人 兰采看着手上的书信一脸的复杂,神医是谁? 她们又要去哪里找?神医有本事儿? 重点都不对啊!!! 她十分疑惑的去找了浮沉,同他一起去找了言沉渊,并且还将事情告诉了他。 比起兰采来,更是摸不着头脑,更是因为玉楼的这一个举动,心中升起了怀疑。 这一天里,言沉渊才记起来,感情他是真的看不清楚玉楼的书信痕迹,所以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皇后娘娘会和楼贵人去哪里啊?”浮沉疑惑了起来,也生出了疑惑。 “神医?”言沉渊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因为这个世界里能够称为神医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西尧那边的那一位早已经退位的国主。 可是她们又怎么会认识几个人呢? 心中不停的疑惑着,他更是吩咐了浮沉让他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他现在可脱不开身。 浮沉的心中也是极为的不解,但他更明白的是他们这一次出来可没有带上什么暗卫,带上的也只有那些个将士而已。 可惜的是他们都不太擅长探查之术,就算是多多或少会的,也只不过是在战场上而已。 玉楼是一个耐心有些少的人,这一回他更是不顾后果的,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便将人给带了走,留下了言沉渊等人在胡乱的猜想,就连兰采也是担心得不得了。 另一边。 他们所担心和怀疑的云舒却是昏迷在马车之上,双手被绑着,在马车的另一边上还放置了一个小桌子,桌子上头更是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瓶子,瓶子里头也不知道装着的是什么药。 而玉楼则是一身红衣,一双手在上头的那些瓶瓶罐罐里头在不停的摆弄着,偶尔还拿出要凭着混合着其他的药物在同一个瓶子里。 随后偶尔有的瓶子里头会发出一些香气,又有一些瓶子散发着恶臭。 还有一些瓶子则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香味。 云舒醒过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情景,那红衣女子一本正经的摆弄着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但她能够看出来上面所标注的一些字迹,什么百毒丸,还有解毒丸,还有一些恶臭丸什么的,更让她不喜的是在这些药物里头,居然还有一些魅药。 玉楼见到云舒醒过来了,眼中划过了一抹兴奋。 他拿出过一道瓶子走向云舒,一脸的笑容,只可惜的是带着一丝邪魅,让云舒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云舒问道,脸上满是警惕之色,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瓶子,随时担心她会将瓶子里头的毒物下给自己一样。 “作为小白鼠,当然是要替它的主人完成作为她这一个身份的事情了。”玉楼笑道,拔开瓶子,便将上头的水倒在了云舒的小手上,不过一会儿,那恶臭的味道便散之不去。 云舒闻到这一种味道差点被熏得晕了过去,心下一片怒火,这么臭的东西居然敢下给她。 但她看到角落之中的一个蛇笼子,这时又沉没了下来,就希望这一个人别用到那条蛇才好。 玉楼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随后便笑着走向了那一个笼子的前面,伸出手一进去便把那一条蛇给抓在手里。 这条蛇长得有些奇怪,和她所认知到的不同,整个都是七彩之色的,那吐出来的蛇性子都是黑紫色的,这种一看就是带着剧毒的毒蛇。 “这种蛇是西尧国那边最为有名的毒蛇,只不过我将它拿来同文国的一种有名毒蛇给配了种,然后他们就生下来了一条毒蛇。 另外一条小蛇? 只可惜的是那条蛇弱的不像话,看它还有一些价值,我便将它不停的改造了过来,最可惜的是中途出现了差错,然后那条蛇就死了。 最可惜的是死因没有查出来。 但它的蛇毒很厉害,于是我做了个实验,不过那人死的时候倒是挺惨的。 你不知道当时啊,他可是被那些蛇毒给毒成了一座骷髅,你说奇不奇怪,居然会有蛇毒,这么阴险。” 听着他吐出来的一番长话之后,云舒整个人都懵了一瞬,突然间颤抖了一下。 就算她想死,但她可不想变成一个骷髅。 虽然是能够接受死亡,但她还是想要美美的死的。 玉楼只见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的时候,神情有些呆愣,不应该呀…… “所以呢,你想要把这种蛇毒注射到我的身上。”既然自己是被他所盯上的小白鼠,那么就必然会被他下毒,然后再解毒,这才想到这一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云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啦,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够猜到的,对不对?不过这种毒呢,我能不能解出来就不知道了。”毕竟自己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有些事情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那些兴趣还有没有明灭。 但这一回他可不敢保证这些了。 蛇毒虽然已经被自己经了手,有着几分把握不会让她死,但唯一让他惊喜的便是这些蛇毒会刺激到她的心疾之症,这才是他所喜欢的。 也是他极为期待的。 云舒并不知道这一点,当然…… 玉楼也更想不到的是另一边,言沉渊排查出了一些诡异之处,比如说他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弟弟言沉宇来到这里的痕迹。 除去了这一点之外,就是找到对方是来这里寻药来医治腿疾的,这让他有些不屑了起来。 “皇上,王爷的腿已经医治不好了,他为何还要这般。”浮沉有些想不通他为何如此执着,事情都已经下了定论了,皇位也有人在坐着,他为何要冒险? 要知道他那腿如果不废的话,别人就有胆量来拿他自己说事,而言沉渊最烦的就是这些事情了。 “太尉那边所派出去的人,当真没有寻找到云舒在什么地方?”言沉渊问道,从云舒消失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让人去找了太尉。 太尉再出动自己的暗卫去寻找她,只不过为何迟迟到如今都还没有消息呢。 就在他快要不耐烦时,太尉这时已经来到了他所在的营帐。 他的整个人的脸色称不上好,甚至于有些担忧。 “皇上,皇后娘娘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啊。”他瞥看了一眼言沉渊,发现他没有想要去问自己意气用事的一面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却不清楚言沉渊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太尉大人,您就别打哑谜子了,就直接告诉我们吧,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去找神医的。”浮沉上前问道。 “这个,神医说娘娘的天赋十分特殊,已经收了她成为关门弟子。”长孙太尉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封书信,还有一个金色的暗标。 营帐之中只剩下了沉默。 言沉渊接过那一封书信仔细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如同墨水。 这时候谁也不敢打扰他。 他们的敌人。 他们当朝皇后娘娘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这算什么事呀,太尉心中暗想着,面上不动声色。 “朝堂之上有什么动静吗?”他离开了这些日子,上面虽然是有左相和右相一同看着,但难免不保不住会有小人抓紧时机。 “朝堂之上到也算是安分。”浮沉说道,还撇了一眼言沉渊,看他脸上没有什么意思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朝堂之上的人还算安分,那么他们在这边办事就可以后顾无忧。 “皇上,那么皇后娘娘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太尉大人想着,难不成他们要放弃这里的…… 言沉渊也想到了这一点,当朝皇后如果当真是被敌人收做关门弟子的话,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笑柄,是对他们的讽刺,也是对整个文国的践踏。 “有没有找到这封信,是从谁的手上发过来的?”言沉渊想着,既然对方已经被他收做关门弟子,只要消息没有传出去,他们就还有机会。 言沉渊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暗的利芒。 这时几人都没有想到过云舒是如何惹上了这一位神医的。 又隔开了一天的时间,军营里头云将军和云少公子已经回来了。 然而两人一回来就得到了自己女儿来到军营看望他们的消息,但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而已。 “云将军,只要等时间过去了,我们总会把人给找回来的。”浮沉说着这句话,心虚的很。 军营之中也因为他们的回来热闹奔腾,可只有军师的营帐之中,一片冷清,以及被人算账的一幕。 “我们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去烧毁了敌军的粮草,可以回来了,我们以为得到的是一个让我们开心的消息,却不成想这一个消息。 还不如没有呢!!! 皇上既然心疼我那妹妹,倒不如让他在宫里头,带着她出来能做些什么,一个女儿家的娇姑娘连弓箭都拿不起。” 云回的话中没有带上半点好的语气,有些气愤的看着言沉渊,也是他所效忠的帝王。 言沉渊听后没有多大的反应,一片冷静,但是,云回没有冷静下来,倒是云峰冷静着了。 “西尧那边是要给我一个脸色来看吧,可是,舒儿本来就该呆在军营里面,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去。”云峰咬牙切齿,“那么又是什么人带走她的?” 第四十六章 埋伏 “是楼贵人。”兰采中途插了一句。 云回:“……” 云峰:“……” 言沉渊:“……” 长孙太尉默默的看向了他,带着一丝不解,甚至于是脑子回不过神来的。 兰采愤恨了起来,也迷茫了起来。 他们觉得西尧人带走了皇后娘娘。 但是,楼贵人也留下了一个书信呀? 上面说了就是她带着云舒去看神医的。 言沉渊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整个人阴沉了神色。 “总不能说楼贵人是神医吧?”兰采说道,“还是说楼贵人本来可是神医安排上来的人。” “你说的也许是正确的。”言沉渊赞同了下来。 众人:“……” 云回松了一口气,心间郁闷:“那楼贵人是怎么回事?” 兰采反应过来,道:“哦,那楼贵人本来就是宫中的侍女,因为皇上觉得对方长的好看就封做了贵人,但是娘娘特别喜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兰采说道,极为茫然。 “就那么简单?”云回愣住了。 言沉渊:“……” “也许,当真是这位楼贵人干出来的事情呢?”言沉渊说道,仔细想想,那楼贵人在行动之间带着一抹风情,异域风情。 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并没有侍女的胆怯,总是仗着云舒的势来作妖。 好像,还上了不少的眼药给自己? 言沉渊心情复杂。 许久…… “她会安然无恙的,何况,神医原本就是噬毒噬医的,云舒的身上原本就有着心疾,这一点便是被她给盯上的原因。”言沉渊说道,晦暗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算计些什么。 “神医既然说要收皇后娘娘作为关门弟子,那么必然是让她去学到他那一身本事的,几位,现在也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一想。”长孙太尉说道,想要做和事佬。 “但是,那楼贵人?”云回呢喃一句,怎么觉得那楼贵人有问题。 而且,他在前头留下了书信,后头就来了这么一个消息,嗯,这不得不让他们多想也不知道是该信哪一个了。 “那皇上,请问那那一位楼贵人是否是请过?”随着云将军问出了这一句话,言沉渊便摇了摇脑袋,否认了下来,这种人惊诧了,于这一件事情还没有事情就封为贵人未眠业态,过于宠爱了吧。 兰采听到这句话,在心中为自家娘娘高兴着。 “那皇上有没有想到过对方只不过是在男扮女装目的便是舒儿。”云江军力生问道,没有质问的语气,只有询问。 众人被这一个答案说的蒙了一下。 言沉渊看着独属于神医标志的凤尾花,还有独特的金标…… 另外一边。 云舒是真的怕了。 玉楼居然抓着毒蛇,让它咬上了自己的手指,随后眼前发黑,呼吸苦难,就像鱼儿突然缺少了水一样。 “不要。”云舒在剧烈的挣扎着,企图能够让他放弃把自己当做小白鼠的念头。 但是,就是那么一个瞬间,被蛇咬了之后,她还被强行掰开喉咙,吃下了一种碧绿色的毒药。 “魅药加上蛇毒,嗯,好像还应该加上一点菌毒才对,不不不不不!应该不是这种,而是蝎子毒才对。”玉楼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只要想到有些合自己逻辑的毒药就喂给云舒。 云舒被这些毒药折腾的苦不堪言。 “有本事儿,你就拿了我的命,不然我迟早让你也尝尝这一种滋味。”云舒放下狠话,也是在赌,赌他因为自己的气性而来让他升起短暂的兴趣,从而手下留情一些,撑到别人来救她。 当然,她也不是在说空口白话。 同时,她也在撑着。 身子如火,又疼又痒,口干舌燥,还有天昏地暗的感觉,还有一种极致的恶心感,这些都是因为他的毒药才会发生的。 “我在等你的病情发作呢!”玉楼笑道,“不过我得让你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你一定会特别喜欢的。” 云舒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只知道自己凭借着毅力撑了半个小时后,就有一个青衣人坐在轮椅上,还有一个黑衣服的人推着轮椅,轮椅被推动的速度很快。 言沉宇的目光一冷,带着一丝审视。 玉楼习惯了一袭红衣,纵然是女子打扮,却不见一丝女气。 “药找到了吗?”玉楼问道。 “找到了。”言沉宇点下头来,只是瞥向了马车里面的人,心中略微有些复杂,却当做看不见。 远处,黑衣暗卫转身离开。 玉楼往他们离开的反向看了一眼,带着讥讽。 黑衣暗卫回到了军营之中。 他们正在向他们的主子,长孙太尉大人禀告。 “大人,沉王爷在怀洲和一个马车的人见面,只是马车之内还有一个被他们绑着的人,我们不敢靠得太近了,因此可以看清楚那一个人的容貌。”黑衣暗卫说道。 长孙太尉:“……” 另一名暗卫:“大人,她们好像都是女子,一人穿红衣,一人穿素蓝色。” 他不知道这些人所提供的消息是不是皇后娘娘,但他还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言沉渊,何况这也是他应该知道的。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被带走的那一天穿的就是素蓝色的衣袍。”荷花十分激动地说道。 “楼贵人一向爱穿红色。”言沉渊也道上了一句,他还记得这人能够在宫中穿红色衣裳的事情,还是云舒给她的特权。 “这么说和陈王爷见面的便是罗贵人和皇后娘娘了。”长孙太尉大人说道仔细观看着他们的表情,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赶往怀中需要四个时辰,距离你们撑得住。”言沉渊说道。 长孙太尉听着这句话,便扯了一下嘴角,这还不是选择放弃在这边的事情了,跑去怀州。 不过怀州那里也恰好有些事情等着他,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不过和皇后娘娘的事情凑在一起,希望皇上还能够有理智存在吧。 在长孙太尉谴责的目光之下,言沉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本正经的收拾了一个包袱,带上几个人从这里消失了。 几人用极快的速度赶往到了怀洲,只不过一到了怀洲之中…… 云舒和玉楼,以及言沉宇早就不见了身影。 云舒身上种了毒,还是玉楼亲手下的。 比起从前认识过的明媚女子,云舒现在诡异的沉默着,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阴郁,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心态。 她不知道,这种气质对于玉楼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对于他而言,是心疼和无可奈何。 马车里,声音沙哑的女子问道:“这回又是什么毒?” 玉楼十分得意:“你的体内带着十二种毒,我还想再加一种化骨散,不知道你不能撑得住,所以我打算下冰灵毒,能够让人整个人沐浴在冰雪的世界里,全身冰冷的感觉。”玉楼说道。 云舒双手抱膝,把脸埋了进去。 瓶瓶罐罐的声音响在耳边,和魔咒一样,她想死,种这些毒的滋味不好受,几次都差点死了,但就是那么一颗药丸子她就又撑了下去。 玉楼发现她有寻死的念头,每天都盯着她,一旦他选择睡觉就会下毒让她昏睡起来。 死,很难。 云舒感觉到身上的骨头都在发疼,像是受了潮似的,也许生了骨刺,骨头都在变坏,清晰的沉重感,还有一种疲惫感包围着。 言沉宇不敢救她,因为他想要让这一个人医治他的腿。 云舒麻木了。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的体质很弱,已经不适合再被你下其它的毒了。”言沉宇说道,希望能够让他手下留情。 “我正在弄你的药物,不用多长时间,只要一个月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玉楼说道,看都不看他一眼。 “玉楼,你想要把她制作成药人还是毒人?”言沉宇紧紧的盯着他,前一个是百毒不侵,后一个是恶毒源头。 玉楼听着,有些不满于他的干扰,但是选择把她弄成毒人还是药人? 他心烦了,为什么不能够两个都选择呢? 云舒昏昏沉沉听到这话,整个人打了寒颤,心下发冷。 一个温雅,是凉薄的,一个炙热,是疯鬼,没一个正常人,还没有言沉渊来的正常。 周围所呼吸的空气是冷的,全身上下,从骨子里都感觉到了寒冷。 她无比的希望言沉渊能够带人过来救她回去,可是他能够过来吗? 言沉渊…… 能信任吗? 云舒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少,临近了三天后,她所抱着的少许期望已经没了。 从下了毒到她身上,她身上就从来没有力气,天天想着如何死,换来的只有下更狠的毒。 言沉宇只有在自己看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说道几句。 言沉渊带着人一路往他们所发现痕迹的地方赶了过去,好不容易到了哪里,等来的却是一股刺杀。 鲜血淋漓在了森林里,在日光之下散发着血腥味,难闻极了。 言沉渊捂着受伤的胳膊,眉目拧在一起。 浮沉打了水帮他清理伤口,手背上也带上一道伤痕。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重。 对方已经料到自己会被暗卫发现,所以才会布下了这一个局,跟着他们来的人,没有有一个人活着。 第四十七章 真实 二人稍稍沉默了片刻,将地上的一切痕迹收拾妥当,这才继续赶路。 云舒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便是一阵吵闹声,而且是在一家酒楼里。 她起来看了看自己,没有预料之中的锁链,没有一丝不妥,可云舒这些日子深知玉楼的恶毒,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 “嘎吱。” 进来的是坐在轮椅上人,习惯性的一身青衣,依旧温雅。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舒沉声问道。 “抱歉,他不会要你的性命的,但这些日子,你得顺从一些,到时候趁着他松懈,你就抓紧时间离开吧。”言沉宇小声告诉他,这也是他趁着那人还在下面吃东西,这才抓了时机来提醒。 他不知道暗中是不是也有人盯着他们。 玉楼会医会毒,在西尧那个地方长大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御蛇之术,而他又是其中翘楚,除了蛇之外,用音御灵更是精通。 因此他也不太敢把话说得太近。 云舒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态,微怔了一下,也不说什么。 言沉宇松出了一口气,微凉的笑意浮现在脸上,眼中带着一丝柔和。 他想,这是自己能够做出的极限了。 他暗中递出了一道纸,交给了云舒。 云舒并没有急着看,警惕的看着他,说了一句:“你这么提醒我,就不怕他不再医治你这腿。” 言沉宇:“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我已经做了我认为能做的事情,我只要一个问心无愧即可。”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云舒嗤了一声,认可了他的话。 等到言沉宇离开了,她才看向四周,小心翼翼的打开小纸 ——‘我已经暗中传出消息,透露给了言沉渊,希望你这几日里不要伤到自己。’ 云舒看完,立即把小纸撕成了碎片,每到角落里就撒一点。 撒完了碎纸片后,她才瘫坐在床上,心中一股沉闷如同潮水似的把她淹没。 他作为一个好友,的确是……尽力了。 窗外,麻雀飞走。 楼下,酒楼的大门前,玉楼听完了麻雀的唧唧声,这才往酒楼上走去。 给云舒送来吃食的是玉楼,只是旁边还摆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云舒知道这些日子不能惹他生气,免得招呼一些毒药上来,到时候自己又晕过去,可就等不到言沉渊找来自己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这么乖巧,你在言沉渊的面前怎么就那么不怪呢?”玉楼百思不得其解,揉搓着下巴,阴鸷如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浅浅的杀意。 云舒停止了扒饭,心中一个咯噔,打死她都想不到因为自己乖一点就露出了破绽,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苦笑了笑,决定演一场戏,只要能够逃离开来,待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简直时机生不如死。 她的苦笑似乎取悦了他,让他拍了拍手掌,笑道:“对啊,你要是这幅表情该有多好,可惜了,要不是因为你有心疾,我还真想让你死在战场上,让文国死了一位皇后。” 云舒猛的一哆嗦,笑容已经僵硬,心中只期盼着言沉渊能够尽快找来。 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很喜欢毒术吗?” “嗯。”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进宫里?” “你的心疾是我用来研究的医术。” “那你会医治好我的心疾吗?” “会。” 得到了他确定的回答,云舒已经寻找到了发展事情的空间。 云舒再次问道:“那我能够跟着你吗?” 玉楼眸光一闪,勾唇轻笑:“可以。” 另一处,言沉渊已经赶到了怀洲,但是也接到了一个消息,是言沉宇传来的。 “会轩酒楼。”言沉渊呢喃一语。 “公子,我们现在该去找谁。”浮沉时刻谨记着在无人的时候才能唤他为皇上,在有人的时候就叫公子。 “不了,我们自己跟着。”言沉渊说道,“要是早知道有那么一天,就该勤学武功才是。” 浮沉点头称是,其实他也后悔了,要是他的武功强一点,皇上就不会受伤了。 在同一个洲的地方里,云舒却是想法子去应付玉楼,他给的毒药会乖乖吃下去,但是在事后也会缠着问他这是什么药用什么做的。 就在这一天,云舒缠到玉楼有些不耐烦了。 云舒却是撞着胆子说道:“你陪不陪我买药?” 玉楼:“……” “你不陪我就不吃你给的药了。”云舒故作威胁。 “行吧。”他见云舒也不是一时兴起,说不准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云舒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缠着他,每吃一种毒药,就学什么毒药,当然要是能够学到更多,她会更喜欢。 去到要铺子里,一堆又一堆的药材看得烟花缭乱。 玉楼听着他点了一堆药材,有些她根本不知道,点了很多,付了银两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东西是店里的小二帮送的,云舒却不太想回到酒楼。 “我们去逛逛好不好?”云舒笑着,手里还扯着他的袖子,摇啊摇,像极了热恋之中的少女。 玉楼没察觉到不对劲。 云舒拉着他去到了一个湖边,指着清澈的水,也看着上面盛开的莲花。 “我要那朵那朵莲花。”云舒笑意妍妍,指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她伸出的手差了那么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摘到了,但是由于手不够长,就是摘不到。 云舒急了,抓着他的袖子,低着头,隐约能够看到神色有些委屈。 玉楼看向一边上的人,也有人男子帮助女子采花,他蹙了一下眉宇,想不通她要做什么。 “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嘛?”云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很想要这朵花?”玉楼问道。 云舒点了点头。 玉楼敛眉,走上前,蹲下身子,伸出那修长的手…… 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只手来到他的后背,看着那湖水,逐渐的到了他的脖颈,只要稍稍的一按,就可以把他按入水里。 或许下场是同归于尽…… 太阳正直正午,她的这一只手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有一半落入湖水里,玉楼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道影子。 不远处,浮沉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能够看到那淡淡的杀意。 言沉渊更慌了。 他们得到了消息就赶紧往会轩酒楼赶去,却不成想会在半道上看到这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玉楼眼中吗? 他急了,只能拿飞速走到一个摊子的面前,拿起一个面具,飞速的戴在脸上。 浮沉见此,赶忙给了钱。 正当云舒的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时,言沉渊走过去,装作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就那么倒了下来,一只手像是胡乱抓住东西,好巧不巧的就把她的手给拽了下来。 云舒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不要,别找上的麻烦。”言沉渊慌张着的说了一句,十分心虚,他人都是跑着离开的。 云舒被他破坏了一个逃跑的计划,心中悲愤无比,脸上的笑容极其僵硬。 玉楼摘下了莲花,递到她的面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说了一句:“你看,我抓到了,你会喜欢它的吧?” 云舒:“喜欢,只要手你送的,我都喜欢。”她恨不得把这人送下地狱,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 “哦?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毒术?”玉楼撇见她眼底的一片温情,不禁茫然起来,这一个女人到底多少副面孔。 明明恨不得想要杀了自己,可偏生在自己眼前确是一种天真娇柔的样子,还隐晦的暴露出了一种倾慕之心。 她难道不知道有人演戏演多了,自己就出不来了吗? “那个,我们要不要去逛逛其它的地方?”云舒暗自咬牙,捧着他摘的莲花,闻着花香,只觉得恶心。 “你想去哪里?”玉楼看了看四周,这里人流密集,要是她不想跟着的话,很容易就会失散。 可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身形怎么看着有一种熟悉感? 暗中,言沉渊不知道他已经起疑了。 “公子,既然小姐和他没事儿,不如去找一找二公子?”浮沉隐晦的将云舒归入小姐的位置,而言沉宇归入二公子的位置,避免引人耳目。 “嗯。”言沉渊点下头来,云舒跟在他的身边,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去看看言沉宇。 当务之急,是他们联手,把云舒带走。 然,他和言沉宇联络上的时候,对方正好不方便出门。 “公子?”浮沉看他捏碎了手上的纸,心惊胆跳的。 “他不想合作。”言沉渊说道,心头有些无奈,云舒身上被玉楼下了不知道多少种毒,把人带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太医解开,而且她身有心疾。 “那,不如还是将那位带回去吧,身患心疾,能活多少不如看这天意,也好过被神医折腾,好歹也是那么高的身份,总不能一直让这位被牵制住吧?”浮沉说道,他的忠心只对于言沉渊,要是有什么威胁到了他,他宁愿冒险出了这一个头。 第四十八章 三个月后 比如现在,言沉渊被云舒给牵动着,而她又落在那么一个危险人物手里。 就连言沉宇都选择了站在玉楼那边。 他们如今的状态也只是孤立无援。 “不。”言沉渊目光深沉如冰,他是文国的皇帝,也是他的夫君,无论是那个一个身份,都不允许他放弃云舒。 在身份上,在朝堂,更不能。 浮沉不说话了,怀洲里有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言沉渊自己也不确定。 但是不妨碍他们来阴的。 云舒拉着他去逛街,一路上都没有作妖。 由于玉楼是女子的装扮,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视,反倒只会觉得她们颜色姝丽,犹如一朵双生并蒂莲。 玉楼被她拉着,心神丝毫没有松懈,奈何她真是逛街似的,这里买买哪里买买,现在更是一边拉着他的手,一手糖葫芦。 “你不吃吗?”云舒问道。 “不想。”糖葫芦吃多了会破坏牙齿,为什么要吃? 云舒一噎,视线落在街道上,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很想离开?”玉楼冷冷的腔调响了起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不想。”云舒看到自己拉着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他的袖子里爬出了一条青色的蛇,那鳞片极为亮丽,可它的蛇信子是黑色的,顺着他的手爬上手腕,冰冷的温度爬上来,让她十分不适应。 “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逃走,当然,要是一天之内我抓到你,你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但是你要是能逃掉,我就放了你。”玉楼哄了一句。 “???” 想不通他要搞什么的云舒:“……” “你到底要做什么?”云舒看着那蛇已经爬到自己的袖子里,想要甩开,却又怕自己会惹到它,就那么咬上自己一口。 云舒看它快要爬到袖子里,怕得要死,脑子一个激灵,直接扑到他怀里,想要把毒蛇塞到他衣服里。 哆哆嗦嗦的手触碰到蛇身,又猛的甩去,那蛇就是盘在手腕上。 “拿开它。”云舒尖叫起来,吓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 “它不会伤害你的,但要是你激怒它,也许能够咬上一口。”玉楼拨弄着手指,笑着的同时更是在看向其它地方。 云舒已经没有心思去观察玉楼了,一心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可那如冰的温度一直在提醒她,冷不丁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里更是狠狠被一只手抓紧,一下子呼吸不过来,眼前一黑,一道黑色的血色就喷了出来,淋漓在玉楼的红衣上。 周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云舒这一回昏迷了许久,等醒来只有腹中空空如也的饥饿感。 “醒了啊!你的心脏被各种毒素刺激,又因为极度的恐惧引起毒素暴动,从而导致毒素差点攻心,但是也爆发了心疾。” “我花了很多的精力才把你从死亡边沿拉回来,可惜的是,你的身体太过于脆弱了,由于你先前一直在作贱自己的身子骨,那些毒素啊!” 玉楼笑容十分开怀,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云舒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听着他述说,就怕露了点什么。 从来没有这一刻里那么的阴鸷,阴鸷到想要杀人。 玉楼很是欣赏云舒堕入黑暗的模样,更是好心情的告诉她:“对了,言沉宇的腿啊,我不想医治了。” 云舒:“???” “因为我给言沉渊报信说你在会轩酒楼,他就不给我医治了。”言沉宇在角落里出声,放下品茗的茶,无奈的开口。 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居然还是被玉楼看在眼里了。 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言沉渊现在又如何了? “所以你把我们都当了戏子吗?”云舒撕裂了伪装,厌世而孤傲,带着极度的厌恶,而这些都是冲着玉楼去的。 “你不也是把整个文国的后宫当做戏台子吗?都是同一个地方啊!”玉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另一种打算。 “哼!”云舒冷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不如做一个交易?”云舒把弄着修长的指尖,冰冷的瞳孔里满是算计。 玉楼和言沉宇都来了精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想要知道她还有什么可以做打算的? “你可以帮助言沉宇医治腿疾,我可以帮助你隐瞒身份,作为交换,你可以向我提出任意三个条件,作为附加条件便是你要帮助我医治心疾。” “我是文国的皇后,这个身份应该能够和你谈交易了吧?”云舒说道,话音一落,屋子里就响起了笑声。 “云舒啊!你的这一个身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玉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捧腹大笑不止。 言沉宇叹息了一口气,向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这话。 云舒也无奈,这是她自己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奈何对方不上当。 也让云舒彻底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聪慧和真实,还有那种阴鸷。 真实的…… 那她呢?是真是假?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玉楼不知道因为自己所做的恶事帮助了云舒认清了这一个世界,也加快了她融入这个世界的速度。 云舒等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这才不停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打开了窗户,楼宇很高,大概有十层楼的高度。 半空之中飞掠过了鸟儿,云舒恍惚间想起,她就算浑浑噩噩的,可想怎么活是她的事情,自由是什么?她所求的不过是安安静静的过一生。 她不是那种极度向往海外天空的人,只是因为她知道外面存在着危险。 但,也多亏了玉楼今日的嘲讽。 心疾,身子骨弱,不知名的毒素,还有囚禁着她的皇宫,不知道生死的家人,她该怎么做? 楼下的街道叫买着,云舒看向那紧闭的门扉,推开来,预料之中的见到了言沉宇和玉楼。 二人正在下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去找小二点写吃的。”云舒解释了一句。 随后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了一句:“跟着她。” 云舒回头看去,没有别人,还是他们,冷汗直接流了出来,心脏处隐隐作痛。 她下了楼,点了一些吃的,平复心情。 但,她来到店门前,伸展了一下懒腰,一鼓作气的跑路了。 暗中盯着她的人见她跑了,心里哗了狗,赶紧禀告给了玉楼。 玉楼下棋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云舒跑得不算快,只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她跑进了一个成衣铺子,她拿了一套衣服来看了看,打量了所有的衣物,最后才挑了一件红色衣裳换上。 当盯着她的店小二以为她要付钱的时候,另一个红衣女子来到店中。 云舒见此,看了看周围,发现都带着一个姑娘来挑衣物的男子,她…… 下不了手!!! 还有的都是女孩子。 她看到了红衣女子袖子里几乎爬出来的毒蛇,那威胁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当即,来到这位红衣女子的眼前转了一圈,笑着问道:“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玉楼怒极反笑:“很好看。” 她以为这人多数穿素已经很好看了,想不到红衣更是好看。 云舒是个没钱的,没心没肺的把锅甩给了玉楼。 揪着她衣袖子的时候,云舒只觉得心尖悲凉,想跑跑不得,只能期盼着言沉渊来就她。 可是,自从言沉宇透露出了她的消息,她都没有见到言沉渊半个影子,这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逃? 精神几尽到了崩溃的地步,她也没有等到言沉渊的半点消息。 因为云舒这一次的逃走,玉楼给言沉宇留下了一封信,他就带着云舒离开了,一路都离开着怀洲。 这更是让云舒绝望了。 精神崩溃的这一天就是每时每刻都不会觉得饿,更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也不会感觉到什么。 她的变化被他看在眼中。 云舒被带到了西尧。 言沉渊的脚步慢了一步,一直追到了西尧的边境。 临近了三个月,言沉渊解决了怀洲的事情,而云峰也带着军队和抵抗西尧边境的另一位首领合作,一同抵抗住了西尧和南边境的联手。 这期间,言沉渊并不在宫中,而他出现在南边境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太后为了稳住东部边境,自主替言沉渊接了夙玉雪进宫,封为玉妃。 而这三月份底,恰好寒冬如雪,西尧这个满是荒芜之土的国家,今年大雪纷飞,雪地里的女人一支长箭贯穿雪狼的喉咙,艳红色的鲜血淋漓在雪地上。 一袭红衣,被雪风挽起,意外的有些温和。 她的手腕上爬着一道青色的蛇,如同玉镯子般圈在手腕上。 少顷,红衣蒙着面纱的男子抬着一顶红色轿子,一边上随着行走的还有红衣女子,她们拿着一盏花灯,面容看不清,却感觉到了冷意和她们身体的轻盈。 云舒漆黑的瞳孔看向那顶红色轿子,心绪毫无起伏。 “师父?”清脆淡漠的声音响在雪地里,格外的动听。 “身手挺好的,过几天就回文国吧,言沉渊才是你的敌人,必要的时候,毁了整个皇室才好。”那轿子里的人笑着说话,语调慵懒的戏谑,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第四十九章 谋心 “师父不去吗?”云舒问道,言语之间带着一丝依赖。 “不了,等文国什么换了一位帝王再说。”他们西尧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会臣服在文国或者陵国之下,比起好战的陵国,显然是文国的空子更好钻,谁让文国的朝堂上没有多少能人。 而且都是一群勾心斗角的人,比起陵国。 陵国的朝堂上,太子和其他的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连带着那三位公主都是,一个一个都插手朝政,杂的很,想要浑水摸鱼也得有命摸才行。 而安国? 他们的确也放了人在哪里,可是捣事儿能力太差了,好不容易养大了一个家族,结果这个家族蠢,把自己搭进去了,直接抄斩! 至于云国? 他们过不去呀? 玉楼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这三个月以来耗费了心力培养她,拔掉了她那锋利的牙齿,彻底碾碎她的傲气,几乎什么手段都用过。 这才将她的恐惧和仇恨化作冷漠,再由这股冷漠转化为服从,再到依赖。 这其中所付出的精力,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幽云,幽月,跟着她。”玉楼冷声命令下来。 那两个红衣女子十分听话的道了一声是,随后用轻功跟上了云舒。 云舒赶紧到身后跟随的两个人,心中只有厌恶,没有一丝喜悦,脸上带着漠然,目光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三个月以来,云舒成长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可也摆脱不了她是一个傀儡的事实。 她无声的动了动手,像是在松松骨头。 这个时候已经近了年关,世界上也已经大雪纷飞,白得纯洁无垢,可总是有些人感觉不到那些纯净,只看到了一片片的污秽。 恰好,云舒就是其中一个。 再度来到怀洲时,已经物是人非。 再一次来到会轩酒楼更是如此。 街道上,云舒带着幽云和幽月一起逛街,三人很少有互动,都是清冷的美人儿,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而云舒也只买了一些自己很是需要的东西。 离开了一个胭脂铺子之后,回到了酒楼之中,她就在门口之前遇上了一个算不得熟悉的人。 辉夜:“见过姑娘,我家主子想要见您。” 云舒:“在什么地方?” 辉夜很是恭敬的去给她带路。 去到了天子左边的房间,还是上一次入住的房间。 预料之中的见到了文国的沉王爷,当今帝王的亲弟弟。 白衣如雪,不似往日的儒雅,反倒出尘如仙,一眼看去如画中人一般。 她看向他的腿儿,没有轮椅,是坐在椅子上的。 “你的腿疾被治好了?”云舒问道,眉心掠过一丝笑意。 “没有,只是能够短暂的站起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还是要回到轮椅上的。”言沉宇看向自己腿,如仙的脸庞上满是笑意。 “你好像很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是师父和你说好的吗?”云舒拿起茶盏,吃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你不是已经被他手做关门弟子了吗?学习医术,不会让你碰毒术,不论你学成什么样子,都得在三个月之后送你回来,所以我们就没有去找你。” 说着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最终咳嗦了一声,表示一点歉意。 云舒点下头来,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但是,讽刺的是没有学习毒术? 玉楼专门在毒术和暗器上培养她,务必让她杀人做到不留痕迹。 可恨的是,她培养的和戏子一般,刺客一般,医者似的。 还真是够看得起她!!! 她暗中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无声的把杀意掩藏起来,那怕是言沉宇也没有察觉到。 “他不让我碰毒术,说是一个不小心玩脱了,那毒就毁了我这脸。”云舒气愤的说了句,眼里有了委屈。 言沉宇见此,说道:“皇兄他最近还是很想你的,对了,过不了多长的时间,他就要你回去。” 云舒诧异了,她回来没有多久,歇息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吗? 言沉宇像是看到她眼里的控诉,心中咯噔作响,也觉得有些为难她了。 神医说过,她的身子骨十分脆弱,尤其是骨头那一部分,她所学的医术也医治不好自己,医者不自医,这是他哪里的习俗,死了都不要紧。 “能不能歇息两天,这段时间我的身子骨有些不好,像是发了点风寒。”云舒不太想要回去,回去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这?”言沉宇有些为难,他得到了玉楼的消息,就一直在怀洲的这一座酒楼之中等待着,而且这一段时间她的消失让人很是担忧,除了知情人员,担心的还有他。 因为立场的关系,他选择了自己能做的,而且,他医治自己,也是让自己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答应云舒三个条件。 至于是什么,那只是一个空白。 云舒看他神色为难,莫名的升起了恶劣的因子。 因此,她只是说了一句:“你不舒服吗?” 言沉宇尴尬的一笑:“没什么。” 两个人之间就那么的尴尬了下来。 良久,云舒打破尴尬,“我这身子骨是个什么样子,你心里也有一些思量,心疾,还有还毒药败坏了一些身子,所以虚弱,还请你这些日子多多担待。” 她这般说道,倒是让言沉宇记起了当初被抓走时,玉楼为了让她歇下逃跑的心思,在她身上下的各种毒药,什么都有,千奇百怪到令他头皮发麻,尤其是那些毒蛇。 她的身上虽然冷了些,可神色之间始终能够窥视到病态。 或许是对当日的事情有种淡淡的忧心,言沉宇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冒着让言沉渊责怪的风险让她多留一些时间。 “那就慢慢的赶回去吧。”反正迟早是能够回到宫中的,而且据他所知,现在的宫中并不太平。 “谢谢你。”云舒曾经很喜欢他的性子,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当心冷过去的时候,就对任何人都有一点莫名的不在意。 就好比如今的云舒对待言沉宇。 “对了,当初在怀洲里可谓是一点也呆不住,总想着怎么逃,压根就没有好好的走过,今日有空吗?一起走走。”云舒问道,手指揉搓着茶身,等待她的回答。 “今日恰好有空,一起走走吧。”言沉宇抿唇,眼中掠过一丝无奈,“不过我这腿是走不了多久的,恐怕不能陪你尽兴。” “没事的,我们可以一起走,而且我这身子和你差不多,走不了多久也就累了,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说实话吧,我这身子就是一个病秧子。” 云舒示意幽云和幽月留下来。 言沉宇听到她的话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他自己的腿儿没有好全,而云舒也说了自己就是一个病秧子。 当言沉宇起身时,云舒上前去扶着他的胳膊,把言沉宇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 “怎么了?”云舒看他有些站不稳,差点摔自己身上,连忙把视线落到他的腿上,隔开了长袍,她看不到,只能把视线看到他脸上,见到他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那对如夜的澄澈眼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那个,我不习惯有人那么亲近。”尤其是女子。 云舒也听出来他话种的深意,一把掐上他的胳膊,使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舒有些生气。 咬了咬牙,又掐上了他的脸。 言沉宇:“……” 幽云和幽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言沉宇当即呵斥了一声:“胡闹!” 云舒撇向他那已经红了耳坠,更是伸手一捏,这一下子像是触碰了火烧云,烧起来的速度飞快。 “云舒,别捏。”言沉宇抓住她的手,一抓下来,一入手,有些冷,和他的体温比起来,她像是一朵雪花的温度,她的身子骨已经那么弱了吗? 云舒被他抓着手,愣了一下,视线落到手上,那是有些消瘦的手,一节一节的让她想到了竹子。 言沉宇看她落到自己的手上,那一道视线没有一点旖旎之色,就简单的欣赏之意,也没有松过去。 云舒低垂着眼眸,他压根就没有见到里面瞬间奔涌而出的阴暗,如蛇一样。 “为什么你的手长的比我的还要好看?”云舒感叹了一下,她从前不对比的时候不知道,一和言沉宇对比,他的手更加的修长,如果是在现代,那他的手就是天生似乎弹钢琴的,在古代这一双手适合什么呢? 蓦然的,她想到了笛子一类的。 言沉宇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上,那是略微带着苍白和病态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很是想似的。 一大一小的,一起相握着,十分合适,而且那温度传达到手心,诡异的让他升起了它们应该天生一对,天生就该握在一起的,犹如美丽的双花花一样。 待回过神来,言沉宇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他抽出了手,温度一离开,心尖上竟然是有些微凉。 他抿了抿唇,他这是在想什么了? 她是云舒,是文国的皇后,是言沉渊的妻子,他兄长的…… “我们两个都是病秧子,就连手骨都是差不多的相似,你说我们的命是不是也活不长啊?”云舒诡异的一问,让言沉宇也想到了这一点。 第五十章 远程控制 “你为什么会那么说?”言沉宇问道,诡异的心跳加速了起来,一瞬间被蛊惑着,升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就只是觉得我们特别像,特别有缘。”云舒莞尔一笑,刹那芳华一现,迷人极了,“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一见的时候,你那时青衣如画,我当时还想着你这乐师要是能在我身边当一辈子就好了。” “一辈子?”言沉宇呢喃一语,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光亮,极其耀眼,如星如芒,“一辈子的时候很长,我不会当一辈子的乐师。” 云舒的表情十分遗憾,红唇轻起:“哦。” “那个,我有些不舒服,逛街还是算了吧。”云舒说道,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 言沉宇的心思也早已经被她的话所打乱,点了点头,用了点脚步,慢慢的走向另一间寝室。 当他一离开之后,云舒的精神才松懈下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神色略复杂。 拿起一盏茶,毫无形象的喝了几口,想要借着水的流动来洗去烦躁,但是越是喝下去她就觉得更加烦躁起来,更是带着暴戾之气。 她的任务是什么? 让文国彻底崩溃,言沉渊崩死,言沉宇也别想活着,还有那些官员一个也不能…… 可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女人,一个想要活命的人,她连命都掌控不了,还怎么死?活着只为一死罢了。 可是要拖上很多人的命,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她身后只有一个云家,云家不能死,所以她输不起也败不了,想要言沉渊手中的帝国彻底崩溃下来,那就只能扶持言沉宇和他对抗。 反心?这种东西言沉宇天生就有,她要做的就是引出来,坚固他的这颗心,而她自己就是这一个借口。 打乱了他的心门,接下来呢? 磨磨蹭蹭的等了几天,几人才往盛京哪里赶去。 马车上,云舒一阵烦躁。 “娘娘?”幽云看她十分烦躁,有些不解她这是做什么,越是临近盛京她就越是抗拒。 “停车。”云舒下了命令。 言沉宇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前方突然停下马车,还有她那掠带慌张的声音,让他心生担忧。 不一会儿,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云舒。 “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言沉宇关切地问道。 “心烦。”云舒放下帘子,坐到他身边,陡然闻到了一种诡异的香味,她的身子陡然一僵,哆嗦了一下嘴角,眼中流露出了震惊之色,一袭凉意爬上后背。 “怎么了?”他又问了起来,一观她的神色,怯意,还有证据和恐惧。 云舒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你身上的香味,是不是我师父给你的?”云舒一想到这道香的作用,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般,心中的恐惧怎么去的去不掉。 他心生疑惑,想不清楚她对这种莲花香味的味道这般恐惧,答道:“这叫水云檀,和莲花香味有着些许相似,恰好是医治腿疾的必用药物,只是用的久了,它们就会浸入血肉之中,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危害。” 云舒:“你害的是我。” 言沉宇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说了句:“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和凑个车,一个人待着特别闷,总有一种烦躁的感觉。”云舒说道。 “过几天就会回到宫中了,等到了熟悉的地方就不会觉得烦躁了。”言沉宇安慰了她一句,谁知只是适得其反,她更加烦躁了,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 “不要。”云舒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玉楼不打算到文国来,却能够通过下在自己身上蛊毒,还有言沉宇身上的香味来控制自己。 那种香味…… “什么?”言沉宇被她搞得快要生不起气来,想不通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而且…… 自己身上的这一种药物是玉楼给的,若是不用这味药的话,自己就别想站起来。 而且,他已经用了将近三个月,每隔开两天的时间就要用一次这种药物。 云舒意外发现他身上有能够牵制自己的东西,心中对着玉楼的恨意更是无处发泄,又有他在车内,连发泄扭曲的面容都做不到。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使劲儿的催眠自己放松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在最近总是越发的暴躁,尤其是临近盛京的时候,总感觉压抑得很。” “你不想要回去?”他鬼使神差的问道,想要确定自己心中的一个答案。 “不太想要回去,但是我是文国的皇后,边境也安宁了下来,西尧和文国即将交好,而且……”云舒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迷茫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极其惹人注目。 言沉宇也深刻的意识到,她是文国的皇后,这是她的枷锁。 而他这一个文国王爷的身份…… 闭了闭眼眸,马车之内一片沉静,各怀心思。 又过了一些时日,云舒都没有往前凑过去了,同样也更加的暴躁。 在回宫的那一日里,云舒只是简单的和他道了别,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她的仪仗回到宫中,没有见到言沉渊,一片风平浪静。 兰采在宫中,一见到她回来了,整个人都欢喜起来。 只是,她的身边回带着几个两个侍女,这让她又不开心起来。 云舒被神医玉楼带走并收做关门弟子的消息被压了下来,也只有熟悉她的几个人才知道。 回宫的阵仗很平常,但是六宫之中早就得到了消息。 云舒本来以为回来就能够消息了,没想只是更换了一个头饰的时间,六宫诸位妃嫔都来了。 富华宫柳妃,柳倩倩是和她宫中的苏嫔一起来的。 夙玉雪居住在长青宫,被封了个玉妃。 乐瑾和寒雪衣是一同到来的,还有其余各个美人,还有两个存在感很少的主嫔。 不过在今日,容贵妃依旧没有到来。 云舒目光一沉,玉楼说了这宫中已经有了他的人,恰好就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容贵妃,和她不一样的是,容贵妃是真心想要毁了这里,而她…… “皇后娘娘,那南边境是个什么样子的呀?”寒雪衣十分好奇地问道,素手一扶云鬓,略带妩媚。 云舒坐在首位上,今日倒是没有穿大红正衣,也没有穿皇后规格的衣物,只是一袭简单的青花瓷秀衣,头发半挽,敷衍,清澈,又带着温婉。 也只有她们穿得正式,在一群如花似玉,优柔华贵的女人之中,她就像是一朵清新淡雅的茉莉花,让人讽刺时,也不能忽略她的身份。 众人挑了这么个时间过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云舒有没有休息过,要不要见她们。 或许一个人可以,但是一群人过来,她必须见。 云舒无声的叹息着心门,她三个月没有回来,宫中不知道有多人盯着这里,更不知道宫中有多少探子,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握住言沉渊的想法,也不知道这宫中的局势变成了什么样子。 连带着对朝堂上的理解也没了。 这种感觉让她和瞎子一样,比来时还要懵。 她看向一个美人,是个粉衣娇俏的女子,是她所见到过的夙玉雪,她坐在寒雪衣等人的后面,是一个妃位的位置。 “这些日子里,宫中也添了不少的姐妹。”云舒说道,用着最柔和的声音说着最是老气的话,竟然毫无违和感。 “娘娘,妾身夙玉雪,是前两个月前册封的玉妃,居住在长青宫。”夙玉雪性子直,不知道云舒是否真的像柳倩倩所说的那般不好惹。 “嗯,坐下吧,还有那些姐妹吗?”云舒看向四周,见到没有人站起来,她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本宫刚刚回来就被你们堵宫里了,眼下也乏的厉害,都散了吧。” 柳倩倩看她是真的乏了,笑了笑:“娘娘的福气是我们比不得的,这不,三个月前娘娘就已经得到去往南边境看看自己家人的福泽,今日回来,难免疲倦,嫔妾就不打扰娘娘了。” “嫔妾告退。”随着柳倩倩的话响起,身后的人更是紧跟着上来。 等到所有人都散出宫去,云舒才回到寝殿沐浴更衣,随后摊到床上,直直的睡到了晚上。 夜晚,她在床塌前见到了言沉渊。 他坐在哪里,黑得似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无端的带着诡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晚上好,你这最还好吗?”云舒问道,才床榻上坐起来,抱了抱被子,让自己更舒服些。 “嗯,我还好,你在神医哪里如何?”言沉渊问道。 云舒看不穿他是怎么想的,只能够公式化的回答:“刚刚开始不太好,但是他回到西尧之后,他的态度就特别好,老不过在学医上,他总是爆脾气,一个不对就骂我。” 言沉渊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愧疚的心情一上来,难以压制住。 “都怪师父,你不知道,他非要我背那么多的药材,不仅还要写,还要我给各种小动物看病,每天摘一堆草药,气死我了。”云舒满脸的悲愤,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你父亲他们很好,现在还在南边境。”言沉渊解释了一句。 第五十一章 没有作妖 云舒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想起了自己从未看到过得来的便宜家人,更是想到一出去就遭遇的这些,当即脸色一沉,看着言沉渊的目光有些不善。 言沉渊见此,也觉得有些理亏。 毕竟当初…… 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如此无耻的躲进宫中,还用这么一个身份来到具体的身边撬一个墙角? 不但如此,他还在另外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了她所遭遇的一切。 可是在西尧那一个地方里,他却是不知道遭遇过些什么? 他只是隐隐的觉得云舒有些变化,这种变化比起以前来更加的沉默,也更加的温柔起来了。 “你这一段时间过得还好吗?”言沉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够干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像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宝藏来。 云舒听到这么一句问话,脸色有些难看,苦笑了笑。 “在那边你到底过得如何?神医的性子向来不算好,你?”言沉渊说道,他只能把自己所认知到的说出来。 而这一些话,的确是如同他自己本能的那般想要诋毁玉楼。 毕竟堂堂一国皇后就这么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对方带走收走,收作关门弟子。 “师师父他的性格挺好的,你可能不算了解他,不过当你了解他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云舒欢笑着,昧着良心同他说这么一句话,手却在锦被之下,将它给揪做了一团又一团的。 她的心中恨不得把那所谓的师父给千刀万剐,但她能把这些说出来吗?不能。 “既然如此,那么距离我们的约定已经快要过去半年的时间了,我希望到那时候你还能够离开这里。”言沉渊说道,低垂着眼眸遮掩住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可能的去做这一些事情,也是希望能够离开这一座牢笼。”半年的时间十分的紧迫,她现在是玉楼手中的傀儡,目的是什么,自然是倾尽全力的捣毁这一个帝国。 云舒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也不敢想。 她只知道如今已经退无可退。 两人在烛光之下稍稍聊了一些话。 随后,言沉渊便在这里留宿了下来,只不过两人依旧还和以前一样,分床而睡。 云舒这时候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观看这个男人到底变化了多少,只是本能的不想靠近他。 次日一早,云舒就被太后叫到了她所在的宫中,只不过是因为她在宫中许久不曾见过云舒,又加上整整三个月都在南边境。 作为太后,从前便有所偏心。 如今更是。 云舒再一次见到这一个人,感叹了一下物是人非。 从前的她倒有几分疏狂,可如今到落得一身的温婉。 “你呀,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都不知道,哀家想你想成什么样子啦。”太后说道,转身示意宫中的侍女将一盆桃花酥挪到了云舒的面前。 “这桃花酥啊,可是今年里头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太后笑着说道,还夹了一道桃花酥放到云舒的碗里。 云舒见此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愣然。 桃花花开三月时间,而如今是个什么季节,已经入了冬的时间,自然会是冷的一片。 外头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的,能找得出几朵桃花? 要是梅花的话,一眼看去宫中到处都是。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桃花酥,放入口中品尝,然后倒也觉得有些酥脆,暗想这果然是桃花酥吃起来有些脆,还夹杂着一股清香。 “你从前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就喜欢吃这种桃花酥,上回我这里没有备有,不过这回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 这些呀,可都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帮你弄着的,就是想着你回来能够开心开心,不要整天都不笑一笑,要知道人呢,一天不笑老的也就快了。” 太后说得这话,使得脸上一片和蔼,那已经布上了风霜的老脸满是慈祥,让人一眼看去都会觉得她只是一个疼爱晚辈的妇人。 “太后娘娘,这桃花酥当真十分好吃,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我那凤鸾宫中,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吃一点?”云舒问道。 “唉,带回去做个什么,你要是想吃的话,等晚上的时候直接来哀家这里吃便是啦,何故要带回去了,而且带回去了,放久了也就不新鲜了。”太后说道。 实则十分的思念她。 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曾见过云舒,宫中虽然没有出大乱子,但是小事也出了一些。 云舒听了这句话,扯了扯嘴角,这能算是甜蜜的负担吗? “太后娘娘,晚上的话夜里寒凉,娘娘才刚刚回来不久,都没歇息上几回,要是就这么的受了寒冷,这岂不是?”太后的贴身嬷嬷说了这一句话,隐晦地提醒了太后,也免得云舒尴尬。 云舒看了她一眼,像太后笑了笑,有些为难和不好意思。 太后听她这么一提醒,烦恼了一下,不禁开口调腻了一句:“哀家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这些都忘记了行了,你过一会就带多一点桃花酥回去,免得中午和晚上馋了,还得跑哀家这里一趟,到时候被冷风过了寒气可就折腾着自己了。” “多谢太后娘娘。”云舒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 太后见她如此循规蹈矩,不禁想到了当时见面的时候,她是那般的活泼,带着生气,仿佛犹如一朵正在迎着朝阳疯狂生长的小草。 而非如今的这般沉稳,那脸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有了中宫的气势。 短短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变了这么多??? 太后有些恍惚了起来,这么一个妙人了送到宫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思及此也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是这一般,不过半年的时间便隐隐的从心境之中有了变化。 “你呀,在这一宫中不必受什么委屈,哪怕受了委屈,也有哀家替你撑着。”太后摸着她的手说道。 云舒只是无奈的笑了一笑,太后拉不住她的。 “多谢太后娘娘,有太后娘娘今日的话,妾身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云舒始终是象征性的敷衍了一句。 太后见她中规中矩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眸色有些黯然,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岁。 “你先打包一些桃花酥回去吃吧。”太后挥了挥手,让人打包了桃花酥。 云舒身边的兰采接过了桃花酥。 等到二人从太后的宫中离去时,这一位已经上了年岁,想要一家和睦的太后,却是满冰风霜,神色厌倦。 她身边的贴身嬷嬷看到此番情景,当下也有些迷茫了起来。 但只是一瞬间,她便想到了这一位太后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嬷嬷,哀家从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哀家当初进宫的时候也是那般的明媚,仿如骄阳一般。”太后说着神色越加的飘远。 “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有了中宫的气势,想来定然不会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可成长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她当年就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会换得这一番成长,可如今在云舒的身上看见了昔日的影子,让她怅然了起来。 云舒回到了宫中,看着那些桃花酥神色之间有些不喜。 “娘娘不喜欢这些桃花酥吗?”兰采问道,她记得在太后宫中,自家娘娘可是十分欢喜的吃着这一道桃花酥的,可如今? “桃花酥吃的太多了,会对身体不好,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云舒说道,再喜欢吃的东西,吃的多了也会厌倦的。 何况,她在太后的宫中吃的也比较多,如今在吃这些,岂不是给自己增添了恶心了。 “兰采,这些甜蜜的东西要是吃的太多了,会腻歪的。”幽云说道。 兰采听了这话,恍惚间便回了过神来,还懊恼了起来。 她居然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不过,想起娘娘这半年来所吃的桃花酥…… 大概吃的太多也就吃腻歪了,现下这一个时节能够寻得到桃花倒也十分难得,太后娘娘还是十分用心的。 “这三个月来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趣事吗?”云舒问道,在边上开始喝起茶来。 兰采在一边上娓娓的把这三个月来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给她听。 云舒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茶,吃得津津有味的,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放开来,吃的多了也就麻了起来,分不清是苦的还是水。 “娘娘,您不在宫中的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倒也不大不小的,不过总归是能够当一个乐子给我们乐呵乐呵的。”兰采说道。 “柳倩倩她就这么好心的没有带宫中作妖?”云舒诧异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中,这人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些固定的位置。 她在空中的时候,这位就弄出了不少的幺蛾子,可当自己离开的时候又沉寂的很。 “娘娘,这个,她是当真没做什么坏事啊,想来应当是她没了孩子之后。”兰采说到孩子…… 便让云舒想到了假怀孕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别人给捅了一刀。 “乐瑾呢?”云舒琢磨着该怎么让后宫之中的一些人,能够对前朝加深影响。 第五十二章 没有入坑 “瑾妃娘娘还是和往常一般,但是听宫里的一些人说她总是去看望怀安堂中的贵妃娘娘,但是那位总是不搭理她。”兰采说道。 云舒闻言,有一种想要逼容贵妃出手的念头,但是最为一个盟友,不能把她送出去。 而且,言沉渊他们早就知道了容贵妃是安插在宫中的一步重要棋子,这也是他忍让着的原因。 但是现在…… 自己和容贵妃在同一座船上,文国的皇后和贵妃都是西尧中的人,夙玉雪更是东部边境的人,倒是其她的妃嫔不属于言沉渊的敌对头了。 云舒瞬间便将目光放到了柳倩倩身上。 她笑了笑,还真是从来没有期待过她作妖的感觉了。 “让柳妃过来吧。”云舒吩咐下去,幽云和幽月刚刚到这里没有多久,对于宫中的路不太熟悉,因此得有一人跟着兰采前去。 幽月的记忆力十分要好,也是她跟着去的。 只不过一路上以来,兰采都有一种尴尬的状态在。 “兰姑娘,我能叫你的名字吗?”幽月问道。 “嗯。”兰采闷闷的点下头来。 幽月看她这一个别扭的样子,无声的勾起唇角,想不到在娘娘身边的人,都是那么的可爱。 一趟富华宫之行,幽月也的确是记住了路线,等到她们回到宫的时候,柳倩倩在过上一小会儿之后就已经来了。 苏嫔听说柳倩倩去了她哪儿后,也不知道那根筋子搭错了,竟然上着往里面赶。 云舒见到柳倩倩来了之后,二人在宫中的花色小院子里相见。 柳倩倩在后宫中的地位不低,可在云舒面前,她始终是一个妾室!因此该有的礼数都是一分不少的敬给云舒。 柳倩倩心中嘀咕着她今日来找自己是想要做什么? “柳妃最近过得很好,这宫里多了一位性子淳厚的雪妃,不知道你有什么感觉?”云舒问道,准备挖坑给她跳。 “能有什么感觉,也就那样呗。”柳倩倩冷不防的被问了这么个问题,总觉得云舒不怀好意。戒备的眼神盯着她,和老鼠看着大猫一样。 “也没什么,就是你不想做些什么吗?”云舒来到她的面前,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肚子上虚抚了一回,笑道:“你日盼夜盼的孩子要是真的那么没了,你应该会很伤心,可是你只是一个怀都没有怀上的女人就被当了筏子,你甘心吗?” “什么意思?”柳倩倩愈加觉得对方没有安好心,也只知道她要挑唆自己做些什么,心中难掩好奇。 “你们不是日夜期盼着本宫回来吗?”利用她来对付容贵妃,让他当一个出头鸟,可是谁都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呀? 就连言沉渊,不过是多加揣摩到结果而已。 听着云舒所说的话心中一动。 “娘娘有话直说。”柳倩倩说道。 “夙玉雪来到宫中,性子极为纯善,奈何就是太直了,而且,她跟乐瑾和寒雪衣呆在一块儿,那怕再好的心性子……” 云舒的未尽之言她却是已经猜到了。 可是,她可不想当这一个出头鸟。 所以…… “皇后娘娘,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人家那边站着的是皇上啊?”柳倩倩也是因为这一点而不能够动容贵妃,也是她心中所藏着的一根刺。 “谁说不能动,后宫和前朝总归是息息相关的,不过,动容贵妃做什么,她只是一个礼佛的,还不如动夙玉雪。”云舒浅笑而出,带着一丝魅惑。 她贴近了柳倩倩的耳畔,诱惑着说道:“听说东部边境的女人都是十分容易生上子嗣的,她身后一个东部边境在,谁敢动她,有了孩子之后,更是无人敢动了?” “所以她的威胁会更大一些?”柳倩倩想到这一点,也想到东部边境的女人们一生最少都得生一两个孩子,还不能生的女人几乎没有。 兰采在一边是隔开得不算远,她们的说话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云舒在挑唆柳妃去对付别人的时候,竟然让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她了,身后攀起来发的寒意比起这天上的雪都要冷。 凝珠在一边上没有插话,心里盘算着她们的胜算几率有多高。 最后得出…… 她们可能会被言沉渊一句话封禁在宫中。 凝珠当下就不干了。 “娘娘,请恕奴婢直言,玉妃娘娘是边境之人,就算生下皇子,再受宠,皇室宗族那边也不会让她的孩子当皇帝,我们没有必要对玉妃娘娘发难。” 云舒暗叹,是个聪明的。 柳倩倩被凝珠这么一个点醒,发现自己差点就要和云舒合作向玉妃发难,之后也讨不到什么好结果,顿时心中一阵寒意上涌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舒见她已经反应了过来,有一些失望。 “贱人,你个没安好心的,差点被你耍了。”柳倩倩作势要一巴掌拍过去,可幽云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贱婢,放手。”柳倩倩呵斥着说道,面容有一瞬间的委屈。 幽云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柳妃娘娘,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总归是您冒犯了皇后娘娘,对娘娘有不敬之举,一巴掌已经很轻了。”幽云说道,语气冷冷的,那双眼珠子也冰冷的不像是人。 兰采有些微怔,心虚自己没有她那么快的动作和眼色,差一点就让娘娘受伤了。 凝珠到柳倩倩挨了一巴掌,心中焦急,却不敢说云舒的不是。 “皇后娘娘,你就不怕我今天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柳倩倩颇有破罐子破摔的一面,她的脸已经肿了,明明是云舒求着自己来凤鸾宫里合谋的,最后还想要做什么。 “威胁对我没有用,而且,你觉得我有必要对玉妃动手吗,她只是一个外族女,再厉害也越不过皇室宗亲去,不管是谁当上皇上,只要我还是皇后,那么日后我也是太后。”云舒这话说得遮掩,也只让柳倩倩听了清楚。 柳倩倩抿唇,心中极为怨恨。 她的后位…… “行了,问的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问了,柳妃娘娘可以离开了。”云舒回头就离开了,压根还没有等她行什么告退礼。 云舒回到寝殿里,刚刚坐下来,差一点把桌子上上的梅花瓶子给砸了。 她本来想要同柳倩倩合谋的,事后再撇清关系再踩上一脚,要是搞死夙玉雪就最好,要是搞不死还只能够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眼下,容贵妃,瑾妃,和她是一个派系的人。 寒妃,柳妃,苏嫔又是同一个派系的人。 也就只有夙玉雪算上是和两派交好,哪里都不站,保持了中立态度。 至于其他人,可能是知道一群大佬们打架打得很欢,所以才没有上前去凑热闹,毕竟先前的李美人就是那个下场。 像苏嫔这样子的还是一个墙头草,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死。 反倒是每回都乐在其中。 没有成功给人挖坑,云舒心情十分阴郁。 言沉渊不来看她,捣鼓政事,也不知道忙活什么,没人供她发脾气,郁闷! 容贵妃见不着,整日礼佛,没趣儿。 太后…… 上回见了太后感觉差点被老狐狸看穿,不去!!! 倒是乐司哪里许久不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言沉宇? 可是言沉宇…… 云舒烦躁的晃了晃脑袋,想起他身上的那个大坑,她怕自己会被埋了。 兰采看她一烦躁,连忙问道:“娘娘,这宫里的冰湖已经结了冰,娘娘不如去踏冰,去去烦躁?” “踏冰?”怕不是她想的那种滑冰吧? “是的,娘娘。”兰采应和道。 “冬日里的天气总是冷得不像话,但踏冰?”云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继而笑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踏过冰,也不知道能不能溜起来。” “娘娘别担心,冰湖都结实了,现在还有些个贵人和妃嫔在玩呢!”兰采解释说道。 宫里的冰湖太多了。 时常能够看到她们在哪里溜冰。 但是云舒回来了多久? 五天的时间不到,一般窝在宫中,还有一半的时间去见了太后,还有今天和柳倩倩的谈判。 “娘娘的身子骨比较弱,这要是玩了雪什么的,会不会容易受了寒?”幽月还是比较关心她的情况的,因此才会想要万无一失。 “这,应该不要紧吧。”云舒有些迟疑,她的身子骨是弱,却不怎么畏惧寒冷,反而多是喜欢寒冷多过夏日里的热风。 幽云有些抱不准。 幽月也是。 可云舒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 “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放松过了,宫里一般都没有什么好玩的,能够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对待自己也会有好处。” 幽云:“……” 幽月:“……” 兰采:“那,要不明天再玩?” 云舒:“早上的时候吧,那个时间点想必人会很少。” “娘娘,不管是多是少,反正都是人。”幽云说道。 桑汝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云舒看她表情略微有些为难,看了看幽月等人几眼。 她:“你们都先下去吧。” 兰采知道桑汝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出来。 幽云和幽月对视了一眼,也安分的退了下去。 第五十三章 杠精 云舒不知道她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但是想让自己把他们所有人都退下去,应该是最近才会发生的事情。 桑汝贴道她的耳根前,说了…… 云舒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等到明日的早晨,风雪停了一些,一大早的就有人在宫门里扫雪,只不过冰湖那边的雪一向扫得快。 而且,这时候已经有人在滑雪溜冰了,只不过比起现代那些滑雪冲刺,这些只能算是悠闲的飘着走。 倒是溜冰的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滑得也不顺畅,也只有少数几人能够滑得好看。 “娘娘,要不我们玩雪吧?”兰采问道。 “滑冰我不不会,就只能玩雪了。”云舒说道,有些遗憾。 “哎呀,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安妙语原本是来滑雪的,但中途出了一点差错,一个脚步稍稍用力的一些,划出了一些圆,差一点便撞了上来,截止了一些距离,这时候他就算是想走也得向这位皇后娘娘问安才行,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年里你这滑雪的技术挺不错的。”云舒夸赞了一句,她方才控制的力道极好,既不让自己太过于前进,也不会让自己突然从木板上跌倒。 “皇后娘娘说笑了,妾身这点小技巧怎么可能在您的面前来卖弄呢,这就好比一抹银烛之光与天上的明月相比。”安妙语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云舒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暗想着自己不在宫中的时候,宫里难道又出了什么新的谣言? “你这可算是折煞我了,要是非要那么说的话,我可是连滑雪溜冰都不会的人。”云舒说道,尴尬到不自觉的抬起手来,用袖子遮住了半面脸。 安妙语顿时从心中咯噔一响,暗道……完了!!! 自己完了!!! 完了呀!她居然拍在了皇后娘娘的马屁上。 就在她想着如何化解尴尬时。 她一旁来了几位大佬,一眼看去都是妃位的人物,不禁暗觉得眼前一黑。 “皇后娘娘,不知道这一位妹妹是?”寒雪衣问道,看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带着美丽蔻丹的指甲不经意之间压了压。 “宫中的妙人这么多,谁知道她在什么位份。”苏嫔这朵墙头草顿时讽刺了起来,这一位的身份比起自己还要低,这位份更是不用提了,眼下凑在她们这里头,无易于是一只丑小鸭,灰扑扑的。 “宫里的姐妹确实是很多,有的都不认识,不过这位妹妹是个会滑雪滑冰的,几位就不要太为难人家了。”乐瑾为安妙语求了情。 “宫里的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滑雪滑冰?”寒雪衣有些不服,就像是天生反骨一样。 “你这反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云舒无可奈何地说道,带着宠溺的语气让寒雪衣顿时被恶心到了。 “寒妃娘娘的性格再怎么反骨也比不过妾身的反骨。”夙玉雪刚刚到来就看到她们一群人在一起,尤其书见到了云舒之后,怒火更是蹭蹭的往上涨。 众人察觉到了她对云舒的敌意。 都在一边上等着看她的好戏。 云舒暗自撇了一眼柳倩倩。 只见…… 柳倩倩:“哼!自作自受!” 云舒:“……” 所以,柳倩倩这是成功的挑唆起了夙玉雪来对付自己? 她差一点要呕出一口老血,想要喷到柳倩倩的身上。 模样随意的看了一眼凝珠。 凝珠的身子顿时一僵。 撇到小荷时,没有什么存在感,低着头也不知道要搞什么事儿? “玩笑开到这里吧,大家各玩各的去吧。”云舒没有兴趣再和她们说道了,再说下去,这一位东部边境的玉妃怕是要伸长了指甲来对付自己了。 夙玉雪见到她轻描淡写的就让她们一群人离开,脸色一青。 想起柳倩倩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 她气一上来,对着云舒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 “皇后娘娘,在背后暗算别人就是您的本事儿吗?”夙玉雪的性子直,她身后娘家大,也不怕得罪了皇后。 “暗算?”云舒不解,她怎么暗算了?不对,这不熟还没有成功吗?这可算是冤枉她了。 无耻的云舒这般想着,丝毫不见一丝厌恶,一脸的茫然。 少顷,就在柳倩倩以为夙玉雪要发大难时。 “你胡说什么?我暗算你,你脑子被下了浆糊吗?我和没仇没怨,我和有怨又有仇的是柳倩倩,再不济就算是寒妃凑合一下,哪里轮得到你来排队了?”云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管是不是会让她起疑,但是她和柳倩倩的仇怨还真不是一般的少。 嗯…… 把锅丢到她身上,没人怀疑。 夙玉雪:“???” 她怎么感觉分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柳倩倩指着她,怒道:“你含血喷人!” 寒雪衣是个被抓着顶上来的,在云舒的死人名单上都挂不上号。 “其实,我觉得皇后娘娘这话挺有道理的。”苏嫔插了一脚,倒的比风还要快。 “你站那一边的?”夙玉雪瞪大了眼睛,想不通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好朋友突然变卦,还不信自己。 苏嫔:她只是一棵墙头草。 她好不容易混入了这一个大佬的世界。 她们几个人斗上一斗,死的基本都是她们这些位份低的。 她是所有人里面位份最低的。 她要是不做墙头草,早死早超生去了。 还和你当什么朋友。 于是。 墙头草苏嫔苏悦儿果断的丢给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夙玉雪脸色一白。 云舒:“……” 从她的头上把火引了过去,这苏悦儿是个好人才啊。 她掏了掏袖子想要拿出一点东西来,但是没有。 她没有任何吃的能够让她吃瓜看戏。 刚刚见识到一群位份高的人是如何斗嘴皮子的安妙语。 她只能够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努力让别人注意不到自己。 但,柳倩倩的眼力比起从前好了不少。 但是,苏悦儿的处理方式让她不爽。 “皇后娘娘,不知道皇上最近在忙什么呀?”柳倩倩问道,想从她这里探出一些消息。 “是呀,皇上这一个月就来了一次宫里,还是去的皇后娘娘那儿。”寒雪衣有些酸,但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本事儿的。 云舒微笑:“皇上政务繁忙。” 众人:“……” “咳咳,朕确实挺忙的,不过几位爱妃都在说什么呢?都靠在一起去了。”言沉渊从一边上的假山石头后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条小尾巴似的浮沉。 众人:“!!!” “皇上,妾身最近可想皇上了。”柳倩倩上前黏黏糊糊了起来。 言沉渊不动声色的扒拉下她抠着胳膊的小手。 柳倩倩嘟哝了一下嘴巴子,随后得意的看了一眼云舒,表情略微得意。 “想皇上也不用那么期待吧,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哼!滑冰玩雪都不了?”苏悦儿专门上来拆了她的一个台子。 冷不防被挖了一个坑的柳倩倩瞬间炸毛。 “如果你能够让皇上多看你一眼,你也不用那么酸了,用的着使用这么一种垃圾手段博得盛宠吗?”柳倩倩也不甘示弱,一点也不让。 云舒在一边上静静的看着,等到了言沉渊过来的时候,她默默的移开了脚步,避免和他站的太近,最后导致于所有人的火力都往自己这里奔来。 被云舒嫌弃了的言沉渊:“皇后的身子骨又不好了吗?” 云舒:“多谢皇上关心,还是多看看这冬日里的梅花吧。” 她努力的让众人把视线挪开来,可苏悦儿这一个到处都在的墙头草加杠精,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 “皇后娘娘要是身子骨不好感染了风寒,便是妾身们的罪过了,要不,还是让太医看一看吧?”苏悦儿委婉的说道,声音柔柔的,和幼猫似的,整个人都一听都觉得软软的恨不得放在手心之中。 云舒笑容勉强,同言沉渊说道:“我想去看看梅花,就不同各位一同讨论了,兰采,我们走吧。” 兰采:“是。” 她脱离了那一个女人的战场,整个人都疏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脱身的皇后娘娘,安妙语心中一片复杂,她也想离开。 但是一群大佬,她想走也不敢呀! 哼哧哼哧的跟在她们身后。 言沉渊想要离开可谓是轻而易举,但是他见到云舒已经走了,他安排好了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暴露出来…… 他:“……” 心中咯噔了起来。 他连忙脱身去找了云舒。 但是,云舒七绕八拐的跑去了冷宫的方向。 冷宫是真的冷。 比起外头还要冷。 冷的像是…… “娘娘,这里太冷了,您的身子骨会受不住的。”兰采劝说道。 “没事儿,这冷宫的旁边比起外面要安静多了。”云舒突然后悔了,要是当初进了冷宫,会不会就…… “娘娘?”兰采见她神色恍惚,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舒回过神,耳朵一动,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愤怒,带着绝望。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云舒看向兰采,耳边的凄戾之声满是不甘。 兰采恍恍惚惚间听到了一种声音,不太真切。 第五十四章 乔装打扮 云舒带着兰采往声音传来的那一个地方走去。 那是一处破败的宫墙。 宫墙上的雪厚到砸落在地。 那里面的声音从宫门之后传来。 幽云和幽月一声不吭,拧眉互相思量了起来。 兰采听得直发抖。 云舒也听得有些不舒服。 “这里面的都是什么?”云舒呢喃了一句。 “娘娘,这后宫之中的冷宫里,住的要么是被贬到这里的妃嫔,要么就是先帝的妃嫔,可是这里面怎么会?”胆小的兰采抖了抖身子。 “这不都是已经变了吗?”云舒听得很清楚,女声在里面从愤怒到绝望,再到弱弱的,然后就没了声音。 随后,一声“呸”字的声音响起。 隐约又有着鄙夷和嫌弃的声音。 “这冷宫还真是够肮脏龌龊的。”幽云耻笑了一声。 “天下龌龊的事情多了,又不是只有那么一处。”幽月也感慨了一句,她只知道哪里已经失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愤怒又如何? 不甘?绝望? 到最后奄奄一息,再到命魂归西。 都只是…… 云舒没有多加想什么,只是隐约的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落得那么个下场,至少她不想死在别人手里。 还有…… 她得到的那条消息。 “走吧,冷宫的事情就当做没有看见吧。”云舒说道,往冷宫之外走去。 正直正午时光。 阳光的光辉还是那么耀眼,但是在冬日里,四个人没有觉得温暖,只有遍体生寒。 或许是因为云舒执意出来。 也就导致了她突然起了风寒。 雪地里,云舒陡然一冷,鼻子一痒,一声:“啊啾!” “娘娘?”幽月一个担心,扶着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头有些晕。”云舒说道,语调智障了你好只见疲倦。 云舒说完,一个激灵,暗叹自己被打脸了,说好的不会受了风寒的。 结果这一具身子骨比起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弱,不过是去了一趟冷宫,和她们说了会儿话,怎么就感染了风寒? “回宫叫太医。”云舒说道。 “是。”兰采点头,乖巧的扶着云舒回到宫中。 回到凤鸾宫中。 云舒眼前一黑,突然晕倒了下来。 兰采一惊。 幽月和幽云:“……” “快,快去找太医。”幽云往外喊道。 幽月把了一下云舒的脉搏,整个人都被雷劈了。 她连忙抓住幽云,问道:“今天是什么时间?” 幽月:“!!!” 幽月被她这么一个提醒,也记起了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你是说?”幽月半知半觉,没有保持住冷静,直接一巴掌扇了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那个,你好好照顾一下娘娘,千万别让那些个太医乱开药啊!” 幽云:“知道了,快去快回,对了,白天就算了,晚上再回来吧。” 幽月:“哦。” 兰采:“???” 不是,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你们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兰采问道,整个人都迷糊起来,但是看到幽云和幽月这般冷静,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未免茫然了。 “皇后娘娘这是正常事情,当时娘娘中了一种毒,连她师父都解不了,就只能压制着这种毒,而压制这种毒则是需要一种药引。” “现在,幽月就是出宫去找药引去了,希望你见到这药引的时候能够不要觉得太过于惊讶。”幽云说着还勉为其难的咬了咬红唇。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请你一定要保密,这事关娘娘性命的事情,还请兰采姑娘不要告诉皇上。”幽云恳求着说道。 兰采一听,事情是大条了吗? 她看着躺在床榻上一脸苍白的女子,所以她失踪……哦不,被神医带走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娘娘比起从前,身子更加的虚弱了。”兰采说道。 此时,云舒昏昏沉沉的听到她们所说的话,心里没有一点震惊,只有习惯。 她现在的情况就跟个植物人一样。 明明能够听到她们说话,听到她们在做什么。 但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开口,而且只会觉得自己处于一个黑暗的世界里。 那个世界又很小,小得让她挪不开思维。 小到她无力思考那么多。 而这都是那所谓的水云檀的毒物所造成的,那是…… 她不知道幽月去做什么了。 但是必然是和言沉宇有关。 看雪赏花的言沉渊心里有些闷,总感觉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 幽月是玉楼的人,在云舒身上知道的虽然有限制,但是她和幽云也是维持云舒和言沉宇的联系人,继而使得玉楼能够通过言沉宇掌控云舒。 云舒很倒霉。 本来就已经惹了风寒,结果忽然又到了时间,也就导致于她整个人陷入了被动。 许久,云舒昏迷着,但是她的意识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整个身体里面的痒意。 等到痒意加强之后,她都能够隐隐的觉得自己所存在着的意识已经在崩溃着。 等到痒意过去之后,她又感觉到了痛意。 如同身体里放了无数八刀片一般,比起在现代受了宫寒,腹部一动,就跟被刀子切割一样,只不过这种更甚,更痛,还带着极具的寒意。 痛意过去了,云舒险些精神崩溃下来。 她的意识都无处躲避,昏沉的同时也感受到发生了什么。 痛意一过来,是那一片极具的热意。 她向来冷热受不得,太热了,她像是鱼一样被热着,太冷了她的骨头会疼。 这不,热得她都要受不住了,才停止了下来。 随后,寒意袭来,从脚一点点的蔓延到脸颊上。 恍惚间又响起了那一道恶心的声音:“冷,就像我这手一样……” 骨子里仿佛被放了刀子,从里面不停的割着。 刺疼是从骨头里传来的,就算她现在能够动,她也只是能够把整个皮肤给挠破,也压制不了那所谓的刺疼。又冷又疼的,关节骨一处就跟长了刺一样。 云舒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像泡在冰里。 这时候,还不是夜晚。 也不是黄昏。 只是正午。 所以是今天第一次发作,之后的发作时间还有四次。 “娘娘,现在这个时间,沉王爷想要进宫的话恐怕不太方便。”幽云说道。 “嗯,多撑几回就好了。”云舒说道,虽然连她自己也却不定能够承受几次,但是她记得自己撑个了一天的蛊毒发作时间。 “胡说,娘娘,您应该爱惜一下自己,虽然您的身子骨比较弱,但是你受了那么多的惩罚还能够活着,比起从前那些不知道草高了多少的姐妹们好的太多了。”至少比她好多了,幽云心里想着。 云舒躺在床上,活脱脱的病美人一个。 听了幽云的话,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果是你,你怕是比我要刚烈上几分。” 幽云:“???” 云舒接触了她们那么长时间,幽云的性子虽然沉稳,但是也偶尔沙雕,脑子不在线。 可她的隐藏性子却非常的有骨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比起她…… 幽云可不就是强太多了吗? 她如今硬是撑着一口气,就是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快一点,也好让言沉宇快一点到来。 她一个人发病的时候,是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何况,她发病了就跟睡着了一样。 不是医术极高的在世医者,压根就看不出她发生了什么。 只能够看出她只是身子虚弱,开一些药来补补身子。 这一种情况引发生了不只是一次。 如今,太医院的太医倒是来了。 只见太医把完了脉,默默胡子,老眼有些浑浊。 太医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感染了风寒,待微臣来开一些去寒的药来便是。” 他将嘱咐留下,随后和云舒寒暄了几句,回到太医院里就抓药了。 云舒躺在软榻上,脸色白皙,眉宇间带着戾气,脸颊边上则是一副病态的面容,整个人都奶萌奶萌的,和猫儿一样。 凤鸾宫中,云舒前脚得了风寒,后脚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她:“……” 也就只有当时看她作为不顺眼的夙玉雪当即:“呸,恶人自有天收。” 杠精苏悦儿一脚抬了杠:“只怕这恶人也是个偏心的,怎么收都舍不得她。” 安妙语待在自己的宫中,和贴身侍女呆在一起,冷不丁的知道了云舒感染了风寒的消息,她还稍微震惊了一些。 “皇后娘娘的身子骨那么弱,要是怀孕了生产时,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吧?”她的贴身侍女说道,声音极小,怕是被什么人给听了去。 “你怎么说这话,皇后娘娘的人看着还是挺好的,至于她们是怎么斗的,只要不落到我们身上就好。”不然,她怕落得和李美人一个下场。 她的侍女被叮嘱着,又是呵斥着,哑了一下嘴巴,没有说出什么晦气话来。 云舒挨过了下午的那一道毒发之后,整个人愈发颓靡下来。 一道了繁星点缀的晚上。 言沉宇还是暗中乔装打扮进了宫。 而他能够进宫来,也是扮作了小太监,跟在了幽月的身后。 一进到宫中,敏锐的他察觉到了宫中的冰冷。 他无声的打量了一下这里,宫里烧着暖碳,他一进来,却没有感觉到热意,反而觉得更冷了。 第五十五章 蛊毒 言沉宇皱了一下眉宇,没有想到凤鸾宫中居然会那么寒冷,比起在宫外时,这里还要冷。 幽月示意一些人下去,不过一会儿,宫里就留下属于照顾云舒的一等丫鬟,也就是桑汝和兰采,还有幽月和幽云四人。 言沉宇只知道云舒所中之毒需要他的血液作为药引,才能够压制住这种毒。 而他因为担心,想要知道她所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才会决定和幽月进宫。 可是一进宫他就发现了不妥,云舒整个人都乖巧的躺在软榻上,好像什么事情都劈不醒她。 “她这是?”言沉宇诧异了。 “把你的血喂给她喝就可以压制下去了。”幽云说道,眉目间带着不宜察觉的冷凝。 她知道的也不多,唯一得到了的命令也只有那么一句‘要想让她安然无恙的压制住蛊毒水云檀,她就得喝言沉宇的血作为药引子压制下去。’ 只是因为那么一句话,她们也没有多想。 可是现在不得不多想。 喝血才能够压制下的蛊毒,还是特定的目标,说是没有玉楼的手笔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幽月多了一些心思,所以直接把言沉宇示意了一些话,让他能够进宫来,省得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娘娘她还要受苦。 虽然…… 她看不出这人受了什么苦。 但是这宫中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冷意。 是从云舒身上传递开来的。 言沉宇越是靠近她,就更加能够感觉到那一股寒意。 床榻上,云舒的精神紧绷了起来。 随后,口中好一股铁锈的腥臭味灌了进来,她想要吐出来。 可是吐不出来,因为没有知觉。 等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她才能够苏醒过来。 一醒过来,口齿之中是血的味道,有一种铁锈的腐朽味。 整个人都打了一番寒颤之后,云舒才把目光看向了一个人。 一身太监服饰的人,他的手心处还流着血,隔着一些距离她也能够闻到那是和她口中的血腥味是同一种味道。 外头。 “皇上驾到。”公鸭嗓子的太监叫声老大了,传到宫里,云舒一听后,脸色一黑。 言沉宇:“……” 幽云转身对幽月:“快,你带他到偏殿去躲躲。” 幽月反应一顿:“哦。” 言沉宇整个人都是蒙的,他一出去恰好就能够看到夜里的天色,还有被黑云遮盖的月亮,这个时候也正是言沉渊过来就寝的时候。 利索的去了偏殿里躲避了。 言沉渊进去的时候,冷意还没有散去多少,他皱着眉头走到云舒的面前。 见到苍白和病态的面容,他觉得有些怪异。 “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言沉渊坐到床边,清冷的眉目间带着打量和思索。 “身子弱,感染了风寒。”云舒解释说道,但对于这位突然到自己这里来,她是有些不喜的,奈何这算是个约定。 可她并不希望这位日后还是会来自己宫里,当了个挡箭牌。 而且这对于她要做的一些事情也不容易。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倒是变了不少。”言沉渊说道,语调感慨,心绪里莫名的带着一股压抑,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还是一个很天真的人,他不禁耻笑了笑,怎么回事,只不过是现在变了变他就怀念起稍稍改变之后的那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 云舒眼皮子一抽,聪慧如她,听出他话里的淡淡思念,并飞快做出了应对。 她说:“我变呢儿了?” “变得让人感觉压抑。”言沉渊沉思过后,话音一落,他的腰上就被踹了一脚。 那力道软绵绵的,没有多大的力气。 云舒见踹不疼他,顿时一气。 “说,我那儿变得压抑了?”云舒抱着绣花枕头,阴测测的咧牙朝他威胁地笑着。 “朕怎么知道,要是朕知道,朕早就吐出来了,那像你回来你变得跟个小黑屋子似的,黑漆漆的让朕觉得压抑不说,更重要的是你居然连撒谎都面不改色了?“ “而且,你这身子骨的毛病怎么这么多,冷宫的妃嫔都没有你那么多的毛病,天天就是个病秧子,你说你呢,病了就病了,还不喝药,你真当自己是在世神仙啊?” 云舒看他还有想要再继续唠叨下来的趋势,甭说别的,她都耳朵快要说得起茧子了。 当下,手上的绣花枕头一拍过去,那人闭嘴了。 然,这就好像是砸了言沉渊嘴上的链子,一下子蹦跶出各种话来。 叽叽喳喳的跟一只麻雀一样,一听到就觉得难受。 “你能别说话了吗?”云舒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那嫌弃的神色挂在眉心上,那张嫣红色的唇瓣一张开来就是:“你就不能说一下宫里现在怎么回事啊?” 言沉渊:“宫里风平浪静,但是她们都想让你当出头鸟。” 云舒傻了,问道:“然后呢?” 言沉渊很是尽职的说道:“所以她们都想让你出手,可是你不出手,没有人敢刚上容贵妃,所以都咸鱼下来了。” 云舒:“???” 咸鱼? 她一回来就是众望所归啊! 但是,她看向了言沉渊,看他在打什么主意。 言沉渊是个心黑的,政事上好不容易处理完了,现在可以休息几天了。 “冬天里的生活不怎样,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言沉渊说道,说着他都不知道怎么挑唆后宫斗起来,云舒的身子现在不太好,他不想把这人给废了,不然没有人帮他搞事儿。 云舒呆了呆,脑子一蒙。 她问:“我觉得你自己蠢过头了。” 言沉渊不明所以。 云舒叹息。 “过几天吧,过几天你就等着看戏便是。”云舒心中郁闷无比,想当初啊!算了,回不去了,专心搞事儿了。 “哦。晚了,先睡觉吧,过几天的好戏好看的话,朕就送你一件礼物。”言沉渊说道,不过这个礼物会久一点的时间才会到来,至于现在是不可能的。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云舒没觉得有礼物好。 撇了撇嘴皮子,从床榻上起身。 言沉渊看她没有什么睡意的样子,一手揉上眉心,算了,他自己一个人睡觉。 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睡的,云舒不想睡觉了,也不会让言沉渊觉得不满。 她让宫人熄灭了寝殿的灯烛,自己一个人去了偏殿。 偏殿里,言沉宇等了等,却没有见到人。 正当他望眼欲穿时,殿外的一道人影来了,是一身白色寝衣的云舒。 他觉得这样很是不妥,可对方落落大方,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云舒来到了寝殿里,看向了站在柱子下规规矩矩的沉王。 “哪里有一张软榻,先坐着吧,别让自己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腿儿又受伤了。”云舒念着他站了一会儿,又是半夜进宫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腿累到。 “嗯,你身上到底种了什么毒,而且,为什么我的血能够压制住你身上的毒?”言沉宇问道。 他刚刚知道消息的是懵逼的,但是幽月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想知道的话也只有问云舒才可以。 云舒被他这么一问,眉心染上忧愁。 “你还记得自己身上的莲香吗?”云舒的目光灼灼的盯向他,让他避无可避,再落到他的腿上。 言沉宇恍然大悟,他身上的莲香是由水云檀发出来的,所以…… “是玉楼?”他掐紧了手指,露出手背上的青筋。 “是。”云舒的声音闷闷的,充斥着无奈和厌烦的神色。 “为什么?”言沉宇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不是他的弟子吗? 他哑了口,想到曾经是如何对待她的,心揪了起来。 “因为我是他的弟子,当年,我去山上采药,一个不小心就被一种带着剧毒的草药给割伤了手腕,等师父找到我时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办法就只能让蛊虫来给我续命了。” 云舒把早已经编织出来的谎话说了出来,能拖就拖,至少,他这腿儿可不能突然废了。 言沉宇一听,满是疑惑。 “然后呢?”他问,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 “再然后,我活下来的,但是身子骨也比起往常更弱了,而且,三个月后就是和你们约定的时间了,没有办法,我只能离开哪里。” 她抿着唇,眸色黯然,轻声细语地告诉他:“然后,蛊虫会因为没有办法冷静而暴动伤人,所以我基本上每一个月都会毒发一次,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言沉宇隐隐的猜到了什么,比如玉楼之所以答应医治自己的腿儿,是因为…… “所以师父为了不让我总是毒发,就选择了在你身上下了另外一种蛊毒,虽然毒素不比我身体里的强,但是只要喝下你的血,就可以压制住它们,从而造成蛊毒和剧毒的平衡。” 她撒起谎来,可是从来都不会重复的。 所以合情合理。 可言沉宇看她眼神躲闪,似乎隐瞒了什么,手指揪紧了袖子,使得袖子有些皱,可他终究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但是,他身上的蛊毒。 他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玉楼既然在自己身上下毒,是为了云舒。 只要云舒没有性命之忧,那自己也不会受到什么特殊的关照。 第五十六章 断玉膏 言沉宇想通了这一点,整个人也就舒了一气。 云舒看他这样,心也没有底气,等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许就不会那么平静了。 “那个,今晚可能要拜托你来帮忙了。”云舒面色尴尬,随即转移话题,“你的腿是不是已经全好了?” 没有,不过也快了,只要再过上半个月,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言沉宇眉间眉飞色舞,恍如昨日重现的朝阳,明媚到让人挪不开眼睛。 “恭喜,那你最近可不能总是出去了,等腿脚利索后,还是可以折腾一下的。”但是别折腾的太狠,否则腿就又会疼了。 言沉宇听出她的关心之意,倒是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吧,一定会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走路的滋味了,能够感觉到疼痛,感觉到累,对于失去过双腿走路的人无异于重生。 随即,他刚刚想要问出一句话。 但是,云舒是先问了出来:“那你腿好了之后,想要做什么呀?” 对于这一点,云舒是真的没有包含什么恶毒心思。 有的是真心实意的问好。 想到她的这一问,言沉宇眼中流露着茫然,可只是刹那就冷静了下来,他…… 云舒以为自己踩了他的痛脚,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啊!要不,以后也可以经商,,也可以当一代乐师什么的,或者到朝堂上也可以,不过朝堂的事情很复杂,你要不当一个闲散王爷,可以四处游玩。” 云舒说起来已经带着憧憬,眼里的光亮怎么遮都是遮不住的。 比起压抑的她,温婉的她,还有带着一副面具的她来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在到处都是算计的皇宫里,还有吃不完美食,看不完的风景,花不完的钱,她多了真实。 云舒无意识的露出真实的一面,意外的让言沉宇觉得,她并不适合在皇宫里。 云舒在偏殿里度过了一晚,期间也不可避免的吃了言沉宇的血来给自己压制蛊毒。 次日,云舒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好端端的因为这蛊毒去了一夜的精神,她只能在早上吃些东西,随后沐浴一番,再喝了口茶,就那么睡下去了。 至于言沉渊,他可是一如既往的努力支持和云舒的约定,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快要怀疑她到底能不能铺助自己收拢政权了。 言沉渊寻死了一个时间,和云舒开谈了一会儿。 但是,云舒为了能够引起后宫之中的怒火。 她在御书房里一连呆了几天,偶尔弹弹琴,偶尔吹个笛子。 声色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只能勉强过耳,这可苦了言沉渊。 他处理政务都没有法子集中精神,浮沉看看这两个人是如何互相折磨,却又放不下来,在一边上日常低头看好戏。 今日,夙玉雪听说云舒在御书房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来的时候,有些坐不住。 最终,她还是借着一个送糕点的借口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是言沉渊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没有他的话想要进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让人去通传。 可御书房的太监都是言沉渊的心腹,别说往常的时候,就算是云舒过来也是需要通传的。 可现在作为皇后娘娘的云舒在里面啊! 他这么一个通传会不会得罪皇后娘娘? 小太监握不住言沉渊会怎么想,也没有胆子得罪云舒。 顿时,她就大着胆子跑进去找浮沉去了。 “公公,玉妃娘娘带来糕点和茶点,这该进还是?”赶走啊? 浮沉:“你下去吧。” 啧,送上门的机会啊! 只是不是预料之中的柳妃,居然是这位新封的玉妃娘娘。 浮沉上前:“皇上,玉妃娘娘求见。” 言沉渊看向云舒,眼里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舒一手抚鬓,妖娆一笑,信心满满,“不会让她打扰你,你就安心处理自己手上的麻烦吧。” 自从见识到言沉渊做皇帝的苦逼之后,她就只有一个念头了,这皇帝太难当了,难怪都容易早死。 她往外迈出脚步,果不其然,见识到了这一位玉妃,一身白色的宫装,只有在衣襟处绣着几朵蓝色小花。 云舒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什么? “参见皇后娘娘。”夙玉雪乖乖的行礼,只是这一个礼下来,对方却没有叫自己起来,这让她有些暗自恼恨。 云舒像是没有听她的话,路过她的时候还站在她的面前,看向不远处的柳倩倩。 柳倩倩身边的侍女也拿着一些吃食,看起来她是在夙玉雪之后才来的。 她:“……” 柳倩倩看到夙玉雪被刁难,脸色一变,可已经见了人,她还是懂得规矩的。 于是,她上前去行礼。 云舒倒是笑容和蔼,亲手扶起她,一点也没有敷衍。 “你是给皇上送东西的吧?”云舒看了一眼食盒,浅浅一笑,“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先下倒是没有什么空,得到明日才会有。” 柳倩倩心中一个咯噔作响,脑海里瞬间警惕起来,和炸了毛的猫一样。 “既然皇上没有空,那妾身也不进去了,不过娘娘能不能让这一位妹妹起来,现在寒气重,这样跪着,恐怕会伤了膝盖。”柳倩倩说道,调子轻柔和缓,十分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云舒没有察觉到不对。 一直到她说:“起来吧。” 柳倩倩见此,上前去握住夙玉雪的手,像是要为她驱散寒意。 “玉妹妹,放才皇后娘娘因为我的到来才忘记叫你起来的,你可别怪了皇后,比较大部分责任都是我的错,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免得坏了我们的关系。”柳倩倩情真意切,一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 云舒被这茶言茶语刺了一脸,被恶心了一下。 夙玉雪被她解围,从地上起来,膝盖处的寒意已经散去了,可她不想忘记刚刚一跪而下时的冰冷。 她娇怯怯的点头。 “妹妹不敢。”夙玉雪低眉顺眼,好好的一个公主,竟然在时候变得小家子气了起来。 “两位姐姐,今日这事也有玉儿自己的错,两位姐姐千万因为我而引得你们生分了。”夙玉雪知道这里不是闹事儿的地方,心胸被气得每一次呼吸都是沉重的。 “谁和你是姐妹,我家里就我一个女儿,要么也是那年岁不大的幼弟,我愿意喊柳倩倩当姐姐妹妹的,不过是因为她性子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边境蛮夷而已。” 云舒不屑地说道。 一句话把夙玉雪的脸面踩到地上。 夙玉雪气得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可还是张了张口想解释。 云舒不想给她这么一个机会,一举把人得罪死:“你以为自己来宫中是做什么的,说是身份高贵,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你们东部边境战败,送你过来不就是和亲的。” 柳倩倩在一边上看戏,装作呆愣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心中暗自窃喜,这皇后怕不是蠢的? “那又能够怎么样,皇上压根就不喜欢你,你何苦霸占着皇上?”夙玉雪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下就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那又如何,本宫是皇后,不像你,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妃,那怕生了皇子也只是个王。”云舒表情十分得意,看着夙玉雪鄙夷不已。 柳倩倩:“两位就别吵了,御书房重地,千万别吵着皇上办理政务呀。” “你闭嘴。”夙玉雪本来还受柳倩倩的好,但是因为云舒的杀人诛心,已经失去了理智,怒吼一声,尖利的指甲直接往云舒抓去。 云舒慌乱之下,故意抓了柳倩倩当做挡箭牌。 夙玉雪那尖利的指甲一抓过脸,瞬间出了一道血痕。 “啊——” 柳倩倩尖叫而出,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脸,她摸到了血,带着铁锈味道的。 柳倩倩意识到自己破相了。 夙玉雪也被这变故下了一跳。 她慌里慌张的白了脸色,口中呢喃着:“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要抓的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想要做什么? 褐色的眼珠子一瞥,看到了呆住的云舒,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对了,我是抓你的,都怪你说那些话。”夙玉雪十分生气,什么叫她的孩子只能是一个王爷,什么叫她最后得宠一生也只是一个妃? 她好像死性不改,但是在眼角里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衣角,夙玉雪压制下了怒气,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得要学会低头! 云舒看他出来了,心里嘀咕了一下:看来是她做过火了。 言沉渊冷着脸看向三个低着头的女人,冰冷的视线清晰的带着怒火。 云舒:惨了。 言沉渊掠过了低着头缩着颈,身子哆嗦的夙玉雪。 柳倩倩本来还哆嗦着身子,升起了一点怯意,可是脸上的疼痛让她起了别样心思。 她立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掉都掉不下来,倔强极了。 言沉渊神情一顿,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柳倩倩掉下了眼泪,没有弄花一点妆容。 “皇上,妾身的脸。”柳倩倩一开口,脸上就隐隐作痛,这一下子她可以没有做戏,而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言沉渊能够安慰自己。 可,莫得感情的言沉渊向浮沉说道:“把宫中的断玉膏送到富华宫里。” 第五十七章 试探 云舒不知道断玉膏是什么,但是见到柳倩倩那一幅欣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来着。 柳倩倩这一下子一点也不生气了,也不怎么上前去撒娇了,她知道,自己应该把握好一个尺度才是。 所以,她当即就说了一句:“多谢皇上关怀。” 夙玉雪心里不平衡,可那又什么办法,伤人的是她,皇上把这东西赐给她也是让自己少了一些麻烦。 不得不说后宫之中的女人时常都喜欢蒙蔽自己。 “断玉膏是个好东西,柳妃要好好用它。”云舒说道。 “是。”柳倩倩得了乖,看到侍女手里还没有送出去的吃食,她选择了顺杆子往上爬,对着言沉渊就说道:“皇上,妾身这里有一些糕点以及茶点,皇上可要?” 柳倩倩没有把话说完,小脸没有低下来,却选择了一个美好的角度,一眼看去,那红色血痕有一种让人蹂躏的快感。 “不用了,这些送给皇后便是。”言沉渊说道,果断转身回到了御书房,解决了这一种嘈杂之后,他才能够安心的处理朝政。 云舒被他当了一个靶子,吃力不讨好。 她:“……” 夙玉雪气得差一点就要发疯。 对方一个得了断玉膏,一个被得了赏赐,而她自己? 然而,下一刻,浮沉急急忙忙的赶出来,就像是专门怕人跑了一样。 他见到这三人还在,尤其是看向皇后的时候,神色一暗,怜悯的同时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云舒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觉可能是和刚刚的事情有关。 浮沉像是知道了她会惊讶一样,咳了一声。 随后,念道:“皇后娘娘行为有失,闭宫思过十天。” “!!!” 十天??? 有毛病上! 十天的时间,要花了她多长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居然被咬削了自己的时间。 不行。 云舒有些气不过。 然而,浮沉暗叹幸好自己家皇上知道皇后娘娘是要发难的。 当下,他就委婉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这只不过是失去了一点时间而已,等到时间到了,等到过几天的时间也许就更少了。” “什么?”云舒惊讶的看着他,吼了一声,可惜软软的没有什么气势。 但是只要一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觉得被雷劈了一样。 .她要是不听话好好呆在宫里,他就削了这点时间,不仅如此,还有以后也会抓紧机会向她发难。 云舒只觉得天上砸下了一盆狗血! 不然,言沉渊何必要这么小气。 听说皇后被禁足,最开心的就是辣椒了。 因为她自己是受了苦的,但是只是禁足,这让她心中不满。 宫里,夙玉雪十分生气。 “皇上就那么偏心吗?”她可是记得言沉渊是用什么理由罚的云舒。 而且,这的确是真的。 “娘娘,皇上是因为您在警告她呢。”她身边的侍女说道。 “本宫又不不知道,只是那个女人受到的惩罚未免也太轻了吧?”这才是她气不过的原因,而另一个女人她说的是什么? 皇上还没有死呢,她居然就惦记起了他屁股底下的一张椅子,还那般嘲讽于他,当真是不知死活。 侍女并不知道夙玉雪在气什么,但总归只要好好的哄着她就是了。 “娘娘,既然皇上已经为您惩罚了皇后娘娘,您就别再生气了,她毕竟是皇后之尊,也得为她的颜面着想呀。”侍女再度开口,这话却直接撞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又何尝不知那位是皇后,皇后!皇后!!! 就因为一个称号皇上就得护着她,就算是冒犯到了他这一个九五至尊,他也得顾及一下这个女人的尊严。 “你说本宫这辈子是不是都当不了皇后了?”夙玉雪开口问道。 从东部边境嫁过来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能够当上皇后的。 最高的位置,也只不过是一个妃位而已。 等到了她这里,竟然直接给了那么一个位置。 想必都是懒得看她自己怎么往上爬的,可是除了妃位,不是还有一个位同副后的皇贵妃吗?眼下可没有人坐在这一个位置上。 当不了皇后她也可以当皇贵妃呀。 夙玉雪心中这般想着,心下有了主意。 “你这些日子可得看着那位皇后,记得,但凡只要是和皇后有关的,你都得禀告给我,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收买皇后宫中的奴才。”夙玉雪说道。 侍女得到了她的命令,虽然有着些许心惊胆战的,但又想到这一位皇后可是被关着的。 谅皇后娘娘也没有这么一个胆子胆敢跑出来,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顾及。 玉妃的动作在宫中并没有瞒过其她几位宫中的人,毕竟由她所收买的人,也有其她宫的细作。 一时之间,中宫之中的形象迅速变化。 被禁足的时间不过三天,云舒的饭菜之中就出现了下毒的迹象。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云舒才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下来。 然而,也正是她身子弱的原因,最是受不得的便是下毒。 往往那些人所下的毒还没有发挥最大的作用,就已经被她那一副不争气的身子给察觉到了。 夜晚,云舒闻着那一副檀香的味道,觉得极其的难受,仿佛心中透不过气来,令人撤掉了檀香,这才让整个室内都透过了气。 “娘娘,檀香有问题。”桑汝说道,那檀香已经被她清理过了,可是身上因为清理它们,还有着檀香的味道。 云舒打了一个喷嚏,有些歉意。 “娘娘,对不起,奴婢不应该跑那么近的。”都怪她,要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打了喷嚏。 桑汝十分自责,也正是因为自责。 所以才会这般。 云舒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一看到那如同婴儿似的一张脸,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点觉得对方很可爱的念头。 白皙的手掐上了桑汝的脸颊,无视她的诧异和羞耻。 “和我想的一样,是那么的柔软,啧,桑汝,你吃东西的时候好像不长个子,长脸上去了?”说着还喵了喵她的下臀,发现她好像只长了那么两个地方。 桑汝:“……” 不,她才不是不长个子。 她才十六岁,还可以继续长的。 桑汝志得意满,当真以为自己还可以再长。 无视了在她脸上掐来掐去的手。 作为娃娃脸的桑汝逐渐崩溃下来。 “桑汝啊,我们不可以坐以待毙,不然我们今天是被下毒,说不准明天就会被人上眼药了。”还是特别厉害的那种。 桑汝一脸的无奈。 “娘娘,别把自己折腾死就好。”桑汝叹气,她的身子骨弱,所以只要不把自己作死,一切都是在可以容忍的范围。 听着这宠溺的话,云舒目光一沉,问道:“你家主人该不会是我那哥哥吧?” 桑汝一噎,这问题重要吗?反正都是云家塞进来的,都是为了云舒,而且她的能力也不算差啊? 郁闷的心情和暴风雨似的上来了。 “那个,您想干嘛?”桑汝缩了缩脖子,这个狗女人一向不安好心,从前傻兮兮的,可是不爱言沉渊之后智商上线,是个十足的坏坯子! 云舒邪肆一笑,瘩子的语调扬声而起:“自然是如何让你乖乖听话了!” 桑汝:“!!!” 想啥子嘞? 幽云和幽月见此相视一笑,陡然掩饰起来,双生姐妹的她们心有灵犀,笑看着桑汝被云舒调戏。 桑汝心中一片复杂,她只是静静的想要当一个背景板。 等到云舒终于调戏够了桑汝之后,她才一本正经了起来。 “反正现在下毒的人那么多,把宫里的吃里爬外的垃圾丢出去再说。”云舒说道,语调森寒。 “娘娘,可是现在夜深了,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幽云劝说道,就差一点没有说她是青天白日做梦了。 “嗯???” 云舒像是猫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起来。 “为什么要休息,我都还没有玩够呢。”至少躺下来她的脑子都得转,一堆不靠谱的骚主意在脑子里面蹦跶着。 她也是极为的清楚,现在这一种情况,可不适合让自己行走正常路线。 所以…… 禁足思过算个什么? 云舒死性不改,等到了明天她依旧是一个乖乖的女孩子,但是晚上嘛。 现在风景正好,到处浪才合适。 所以,她只能够抛弃不会武功的桑汝和兰采去浪了。 桑汝:我也会武功。 兰采:我的功夫只有三脚猫,但是我绝对不会拖后腿。 也许是因为她和渣女一样,现在只带着幽云和幽月了,兰采极少搭理,更别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桑汝了。 看出她们的春心荡漾,啊呸……一颗想要到处浪的心,她是很喜欢的,但是她真是不想要被人拖后腿,因为她自己的身子骨也知道,而她们又是个机灵的,办事儿利索。 于是,她抛弃了这两个人。 就那么的去到了皇宫的另一座宫院,院子虽然破败,但是里面的东西完全是一点简简单单的,好一些东西还很实用。 而这一个地方,正是冷宫之中荒废下来的宫殿。 许久,云舒三人在冷宫之中找了一会儿,表示快要吐了。 第五十八章 容贵妃 冷宫之中,三个人分开找了一会儿,后在约定的时间回来,可还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差点被这乱七八糟的宫墙给绕晕了。 云舒最是有感慨。 她看向了两个女孩子,脸颊被雪冻的通红,可僵着不笑的脸,让她觉得这两个人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云舒咬了咬牙,说道:“继续找,我就不信了,冷宫里面会没有一点密道。” 幽云、幽月:“那我们继续找。” 云舒微叹,看着离去的身影,揉了揉已经冻僵了的小手,对着自己的小手哈了一口气。 转身再去寻找一些东西,溜了一圈之后,发现居然还是没有踪迹,她选择去了别的地方。 宫墙之上,白色的玄衣如雪,在黑夜之下看不清身影,若不是黑发之间铺上的一些细细白雪,这黑夜里谁会知道有一个人在注视着这几个人的动作。 言沉渊的身姿如画,一动之际便如同一抹风雪在世间回流,温婉的同时也冷冽的让人不喜。 他一动,在一抹宫墙之后,靠近了下来,只有披风抖动了一下,这一种细微的差点让云舒顿时新生警惕。 她在玉楼身边学习最好的是毒术,轻功次之,医术在第三,她发现的这一抹抖动是因为她时刻注意着宫里那些暗卫的存在。 暗卫只效忠于言沉渊,在宫里无处不在。 也许…… 这个人跟了她多久? 在冷宫里面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不敢赌。 所以,她选择了隐藏真实的目的。 她看到远处宫墙上的白梅,丢下了寻找密道的心思,在那儿欣赏起了白梅,还坏心眼的摘了一道枝桠下来。 白梅花的香气萦绕在鼻翼上,让她疏松了对周围的感知。 但,言沉渊静静的观察着她,见她一个不满,随手就把白梅枝桠给丢了出去,面色不见喜,反倒有些责怪。 她呢喃着:“都怪那该死的狗皇帝,要不是因为他,我早就能够出宫了,哪里还用继续在宫里呆着,哼!” 她果断的选择了言沉渊作为她现在的炮灰。 一心想要打消身后跟着她的那人的坏主意。 可云舒不知道在她身后所跟着的就是言沉渊,而且还是当面听到她诋毁自己的狗皇帝。 言沉渊摸了摸下巴,怀疑了起来…… 心中想着,云舒到底有什么目的? 又为什么要找那一条密道呢? 但是,随着言沉渊心中升起的疑惑,云舒很快就给他解开了疑惑。 “要是再找不着密道,我在宫里都快要闷死了,都怪他,好端端的非要三个月那么短的时间回来,不知道在西尧哪里比在这里快活多了吗?” 云舒越是说下去,已经不是演戏了,而是完整的代入了自己,她说的就是自己心中的想法。 “就是因为要回来,回来,回来,回来能做什么?天天呆在宫墙里束缚着我,现在还闭门思过,思过头啊!”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摘取白梅,然后再辣手摧花。 洁白如雪的白梅就那么孤零零的一片片的撒落在地上。 而且,云舒口中居然还在说他。 快要被贬低到泥土里面了。 言沉渊握紧了拳头,气得有些发慌。 可云舒急于脱身,至少得要把自己的怀疑给去掉才好,所以她小声嘀咕着。 良久,言沉渊才听了她话里的意思,她想要出宫,但是因为被自己禁足思过,所以想要找到宫里的密道跑到外面去。 他:“……” 骚操作一堆却不认真干活的女人,自己都那么逼她了,她还是这一幅不上心的样子,那她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一年后安安稳稳的出宫去? 许久,幽云和幽月一人找了又找,最终发觉到了不对的时候,她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云舒叹息着一路走去,整个人耸拉着脑袋,活脱脱的找不到吃的小老鼠。 “娘娘,又是没有。”幽云说道。 幽月摇了摇头。 “找不到密道,我们就出不了宫,禁足的这一段时间里,岂不是要闷死我吗?”云舒委屈巴巴的力求安慰的模样,也让她们二人发觉到了不对劲。 心有怀疑,却不动声色的想要从周围找出是何人在跟踪她们。 云舒察觉到那人还在,大手一挥,说道:“算了,回去吧,今天早上还不知道那早膳里面又被谁给下了毒,天天都是下毒,也没有一点儿的新意,害的我要饿肚子。” 暗中听到这鄙夷不屑的话,言沉渊:“……” 所以她的宫门就算是一只老鼠都可以随便伸出爪子的吗? “你还说?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准还能够睡一遭。”幽月表情无奈,“而且,说不准这冷宫里压根就没有密道,没有我们就出不去,也许,娘娘,您所看的话本子里,皇宫之中呀更没有密道呢?” 云舒觉得头顶上掠过了一片乌云,要是因为这一点就断定这里没有密道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她可是…… 少女更委屈了,和得不到糖葫芦的小孩子一样,走路都是病恹恹的。 回到宫里,云舒三人一阵气闷,恨不得把跟踪她们的那人给千刀万剐。 “娘娘,我们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幽云也气那人跟着她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们的话,而且她们一开始就不是抱着出宫的目的所去。 云舒瞪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就算是有了委屈也不会多说什么。 兰采和桑汝见到她们出去浪完了才回来,一脸的好奇想要问一下她们出去玩的是什么,谁知道她们说的是密道,还是冷宫里面的密道。 兰采脑子里面的线就那么断了。 桑汝也看不到希望,只知道她们三个八成是有病。 “几位姑娘啊!你们省省心吧。”这宫里还有暗卫和禁卫军在呢,你们两个就那么胆大包天,怕不是想要被皇上知道你们想要出宫。 已经知道她们行事的言沉渊心情极其复杂,自从上一次因为没有武功镇身,差点死在了箭雨之下,回去之后他就跑到宗室哪里领取了武功秘籍,然后努力的练。 好在他是皇子,身子骨好,书数礼乐章射御都会,也不至于是个半吊子,因为基础打的好,所以他才能够学的比起半路出发的一些半吊子好得太多了。 浮沉叹息着同他说道:“皇上,娘娘找寻密道的事情要不要提前做好防备,万一是西尧那边所的动作,这冷宫之中的密道要是被发现了,他们趁机来,我们可就有危险了。” 言沉渊:“没事儿,她想找就让她找,必要的时候去指引她找到密道。”也许等找到密道之后就能够准确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哦。”浮沉敷衍,眼珠子瞥过去,幽深灰暗,暗道,明摆着在对待云舒这件事情上,基本上已经有了偏心眼,也不知道这个憨批有没有发现? 言沉渊被他隐晦的眼神盯着有一瞬间的鸡皮疙瘩,连忙敷衍他:“等时间赶紧过去了,赶紧置办一下后宫诸位妃嫔的封赏。” “……”浮沉一阵嘴皮子抽搐,感情说了这么一句话结果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那憋屈的呀。 怀安堂。 怀安堂是一处僻静之地,外面守着的是禁卫军,隔着很远都能够闻到礼佛的焚香,远闻着还算好,可要是一进去,那浓厚的焚香就化作了魔爪。 怀安堂内还传来的一些木鱼声,一声一声的十分清晰,和焚香混合在一起,那一眼望进了堂内就见到那素衣美人跪在蒲团上敲击着木鱼,一手佛珠在捻着,美眸闭了起来,那不点朱就赤的如血樱唇声声吟唱着佛门焚语。 似情人的低语,又像是从神坛上坠落而下的佛女。 容贵妃念完了今日所要吟诵的焚音,起身时,墨发披散,白衣束腰,裙裾微乱,绝丽出尘的容颜上不悲不喜,目空一切,慈悲而温良。 芊芊细指从白袖下垂出,修长唯美,根根手指恍如修竹,白皙又脆弱,凝视着外面的禁卫军,只其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回到她所居住着的朴素寝殿,天仙似的贵妃娘娘沐浴焚香,描写经书,看着经书里面的文字,一转眼就到了夜晚。 她的日子十分单调,却也让人极其戒备。 夜晚。 雀鸟掠过怀安堂的屋檐,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容贵妃专心致志的听着屋脊上的雀儿声,闭了闭眼眸,最终选择安然入睡。 一连几天,云舒躲避了无数次灾难,终于,十天的禁足时间过去了。 次日,云舒以为掀不起任何波澜,可就是在这一天。 那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容贵妃现身了。 中宫皇后之下,独独就属于容贵妃的位份最高,在言沉渊哪里最为独特。 她的出现让众人惶恐不安。 御花园里,白衣娉婷,如仙如画,一举一动都是大家之风的女子静静在那儿观看着红梅,红梅是雪里最美的画。 可容贵妃就使得红梅被压制下来,一眼所惊艳的只有她一人。 第五十九章 琼瑶女主上身 中宫,云舒一入座的时候,等到所有人到行了礼,一抬眼,一眼惊艳被吸住目光移不开的素衣美人儿坐在了从前玉楼所坐的位置。 出尘绝艳,恍如云上仙子。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人,一举一动均是优雅绝尘,等回过神来,她暗自唾弃了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迷住了眼珠子。 不过有玉楼那一个雌雄莫辩的人在前,她做到最多的只是惊艳。 “皇后娘娘,妾身容枝子见过娘娘。”容枝子举止端方,比起以温婉贤淑的柳倩倩还要温和,还要知书懂礼,简直就是她的进化版。 “容贵妃果然是妙丽佳人。”云舒笑容真诚,尽量彰显自己的善意,毕竟人家长的好看又都是一个阵营的,这下好了,容贵妃一出,天仙美人儿搞事儿的能力她还是想要见识一下的。 容枝子被她一夸,面不改色的看向柳倩倩,果不其然见到了对方妒忌的眼神,丝丝怨毒抠在眼窝里,她动了动手指,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笑容温婉。 柳倩倩想起上一回的事情,着实一气。 苏悦儿拧眉看着这位美得不像凡人的贵妃,忽然觉得贵妃这一个称号还挺配她的。 夙玉雪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惊讶,她只知道当初自己受封的那一天,压根就没有这一位贵妃出现过。 寒雪衣揪紧了衣袖,她争不过云舒,但是这一位容贵妃,对方就同云间月一般,这一股出尘灵秀不容侵犯的清冷是宫里独一份。 云舒在高位上走坐着,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这一位容贵妃一出场,大半个后宫都在妒忌着,还有一半是不敢妒忌。 “贵妃娘娘今日不礼佛吗?”乐瑾小心翼翼的问道,语气里的关心掩藏得几位细腻,不细心和不了解她的人压根就听不出来。 容枝子敲打着扶手,清冷的眉目掠到乐瑾的身份,一言不发。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里,云舒咳嗦了一声,看了一眼窗外,窗户上还能够隐约看到风雪飘落下来的洁白。 “贵妃心中有佛,在那儿都是一样的。”云舒开口替她解围,“宫外一片寒雪,要是在今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诸位就别来请安了,免得感染上了风寒。” 众人一听,道了一声:“是。” “皇后娘娘挺会通情达理的。”柳倩倩心情不爽,见人就刺儿。 “实在不是我想让你们偷懒,实在是我自己也懒得起床了,这天气那怕是有着地龙都难以暖和,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用起床直接窝在床上了。”云舒眉眼含笑,妩媚之情流露出来。 “娘娘这句话可算得上是调戏我们了,那有人到了该起的时候还不起,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遇见了皇上,恐怕会呵斥我们说衣衫不整,妆容不抹~” 苏悦儿拉长了调子,眼珠子一甩就露出一大片的眼白,活脱脱的侧翻白眼。 容枝子见到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对准了云舒和自己,再看向乐瑾,她可是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容枝子唇角轻勾,眉眼一弯,嘲讽一闪而过。 “贵妃娘娘一直礼佛,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风让您舍得出来了?”夙玉雪直觉这个女人极难对付,她的气质和性子在宫里实在是太过于瞩目了,独独的一份儿。 寒雪衣见她向这位仙人发难,也插了一嘴:“是啊!东风不见西风,今儿个倒是都见着了。” 云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玉指,垂下小脸,遮住眼中的神色变化,耳朵已经在集中精力收集她们的话来。 她想要看看这位犹如姑射仙子般的人,该是如何在凡尘之中求生的。 凡尘俗世里的勾心斗角,谁不想看高高在上的仙子坠下泥潭呢? 可惜了,容枝子在没有出阁的时候就是风靡整个盛京的名门闺秀,无数的贵族公子心目中的当家主母,心中的白月光,可后来因为家族覆灭,入了宫中,引起无数诗篇赞誉的人。 柳倩倩在那时,压根就是一个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贵族小姐,所谓的端庄雅秀,清灵贤淑,在容枝子还是个小姐的时候就压制的死死的。 一直到容枝子的销声匿迹,这才有了她的逐渐崛起。 她的妒忌逃不过谁的眼睛,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妒忌之色,在一边看好戏,时不时掺和一脚,希望能够引发战争,最好能够惊动言沉渊。 言沉渊最烦的就是来每回下朝前去云舒宫里。 “皇上今天不去皇后娘娘那儿了吗?”浮沉看言沉渊一下朝直接跑去御书房,后宫的门都没有去看,按照往常他一般都会去皇宫宫里表示一下对她的荣宠,今天是东边的太阳跑到西边去了。 言沉渊走着的脚步忽然一顿,回头,冰冷锐利的凤眸一扫而过,审视的目光在衡量着他是不是已经心歪到了云舒哪里。 浮沉立马狗腿的上来解释了一句:“皇上呀,不是奴才想要提醒您,而是容贵妃已经出了怀安堂。” 言沉渊:“!!!” 他走向御书房的脚步猛地一停,下意识的一个转身就离开了。 浮沉往四处张望了一下,看那如松似的挺拔身影走了,吓得连忙挥动拂尘跑了上去。 言沉渊去了中宫,可他来得晚,就只见到了容枝子和云舒。 容枝子看到那明黄色的衣摆,脸色扭曲了一瞬间,转眼又恢复起来仙气飘飘,宛如姑射神人的样子。 云舒也不可避免的咬牙,她刚刚要和容枝子对一下计划,他就来捣乱,她们是天生的命格相冲吗? 对于言沉渊的到来两个美丽女子一致表示不欢迎。 容枝子的性子清冷,在他进老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选择了退下。 “你要是不来多好,我还能够欣赏一下美人儿。”云舒直接摊在凤座上,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咳。”看什么美人儿,他不就是个美人儿吗? “喂,你就不能安分一点,老实一点。”最近冬天,她搞事儿的能力好差哦。“还有不到半年,最近又到了动季,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愿意弄些事情了,可以说你这半年是荒废下来的。” 云舒妩媚的眼眸一瞥,含情脉脉的望着这一位性情薄凉的君王,红唇一动,语调婉转,柔情似水:“皇上~” “闭嘴,你这哀怨的话以后再说,你不能搞事儿,朕得换一个人来,看那苏嫔就不错,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言沉渊轻飘飘的说道。 云舒被雷劈了一把,呆愣愣的看着他。 芊芊玉手指向他,语气更哀怨了:“你想换了我?呸!使唤我那么久就换了,你个没良心的狗男人,那我就算荒废了半年时间也是个不作数的。” 言沉渊一呆,狗男人?哼!感情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东西!啊呸,他才不是东西! “……”他怎么觉得自己骂了自己一把? 云舒瞬间化身林黛玉,又娇又柔,还有一丝丝的哀怨,眼眸含泪,欲语而泪出。 言沉渊:“……” 完蛋,他最是不会安慰人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他的眼皮子跳着跳着更欢了! “你不是总说自己很爱朕,爱到连命都可以丢了吗?怎么现在让别人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就那么小气?”言沉渊被她磨的没有办法,就只能也学着倒打一耙了。 云舒看他琼瑶女主上身的亚子,瞬间龟裂了小脸儿。 她摊在凤位上,哆嗦了一下身子,那是被恶心到的。 言沉渊看她被自己恶心到了,见有着成效,又有心换人,为了和她好好谈判,防止她中途看不过人家,总是出去搞破坏,他决定牺牲自己的人格作为代价换取这个机会。 “云儿,从前你是爱的无可自拔,现在呢!你居然妒忌别的女人来为我办事儿,你是皇后,你该大度一些,容得下家国,学会海纳百川。” “你脑子有毛病!”云舒反驳回去,她第一次知道海纳百川就是那么用的,你渣你就渣,干嘛要渣到她头上。 从现代世界过来的云舒表示不服,虽然原主黑历史多,但她不是自己这颗黑心芝麻,所以她感觉自己被渣了。 “云儿,你该学会长大了。”言沉渊语重心长的劝解她,可心下却决定了,不管云舒同不同意,他都要换人。 二人唠嗑了一会儿,都在琼瑶女主上身,冠冕堂皇的企图毁了对方的三观,奈何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段位,学的再像也不是琼瑶女主本人。 所以,两个渣渣都退了一步。 “那就说好了,你换苏嫔搞事儿,我这半年时间咸鱼,也是和约定不算数的,所以我自己休假半年,半年后继续为你做事儿。”云舒说道,条理清晰。 他以为对方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话都没有说出口,结果对方却无情的砸一盆冷水下来,让他知道凉凉的滋味儿。 “我师父说了,要是我一年后还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离开宫门,他就亲自提刀上来,我愁啊!”云舒叹息一声。 云家打仗,兄长也是,偌大的云家大半个家族都在战场上,朝不保夕,一腔热血挥晒在疆土上…… 似雪如仙的美人儿看够了红梅,带着一个丫头往后宫之中的中宫而去,布撵所到之处,静得不敢去打扰那白衣美人。 第六十章 平静 也不清楚当他们知道自己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努力的集中中央政权,削弱世家门阀的时候,他们再怎么效忠,到最后也改变不掉被帝王忌惮的下场。 诚然言沉渊是个明君,他就算不收拢云家的权,来日也会是他的后代。 云舒沉思着,既然言沉渊想要通过她和苏悦儿拔除柳倩倩和她身后的丞相府,那自己还不如就此咸鱼。 啊呸,是表面咸鱼,背地里继续搞破坏去了。 “你在想什么呢?”他们说着正经事儿,对方居然在给他走神?晦暗的瞳孔盯着那名少女,凝聚着风暴。 看来对方并不太热衷和离的事情,他一挥袖子,看不出是自己不痛快还是已经生气了,将挺拔的背影留给她。 只有临走的一句:“你总是学不会倩倩的温柔,也学不会贵妃的温良,还不会苏嫔的娇柔,更不像瑾妃安分守己,也不像寒妃带着灵动,你当真是一无是处。”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差一点上去把人给撕了。 幽云和幽月,兰采和桑汝默默的替她们家娘娘问候了言沉渊祖宗十八代。 言沉渊不知道他和苏悦儿达成了什么合约,反正过一了一天的时间,她就听到富华宫的那位被苏悦儿当众掌抠,脸肿了个半天高。 如今,云舒看着不远处跪着在宫中哭哭啼啼,一脸泪奔的苏悦儿,她在心间为柳倩倩点了一根蜡烛。 “皇后娘娘,那柳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宫中的奴婢出了差点被她抓着问候,可转眼儿那如花似玉的人儿就那么没了。”苏悦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哽咽得说不得话,美眸黯然无光,帕子湿了又换,让人心生怜惜。 侍女低头,神色思念。 云舒:“倒打一耙的本事儿也就只有你会那么娴熟,行了,回去闭门思过三天吧。” 苏悦儿:“……” 她揪了揪手帕子,正当她要开口说几句好话时,外面哒哒哒的传来脚步声,青绿色的宫装女子疾步走来,面带怒气。 苏悦儿回头,迎面来的就是一巴掌。 她下意识的捂住脸,又惊又怒:“你疯了?” 柳倩倩看着这个超自己泼了一盆污水,还一脸无辜的抬起头的人,美眸生了火一样,红唇碎了毒般讥讽地笑着。 “泼了我一盆污水,还想要独善其身,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她弯下腰来,在她的耳畔呢喃了一句。 苏悦儿惊了,听她这么一个威胁,立马狐假虎威了起来,“你以为娘娘会向着你吗?要是没有她的授意,你以为会有今天的事情?” 柳倩倩捏了捏拳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她是觊觎云舒的皇后之位,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下的毒也不会是一种不疼不痒让她丢脸的。 至于别人,别人不会她抱有仁慈怪得了她。 她为家族为自己有错了吗? 柳倩倩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有也不过是因为家族的立场。 云舒看她沉默不语,神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顿时一个咯噔下来。 这和当初的自己不也是一模一样吗? 柳倩倩不发一言,麻木的行了一个告退礼。 回到宫中,柳倩倩只看到小荷手中所捧着的一件绸缎,视线落到桌子上的兰花,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寒意不停的从地上爬到脸上,让她意识到这后宫里不能够留下一丝的手软。 “云舒,今日你想要我的命儿,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柳倩倩恨声说道。 “娘娘,这上云锦和兰花要不要烧了呀?”小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故作关心的样子上前去安慰她。 “烧了?”柳倩倩凝视着那一道被藏红花泡过的绸缎,还有边角上下了毒的一角,还有和兰花相冲的花香。 无一不是在绝她的子嗣,在伤她的身子安康,更是想要让她病入膏肓就此离世,如果凝珠的心眼多,只怕是已经着了道。 而这其中的上云锦就是从苏悦儿哪里送来的,那兰花已经呆在宫中很久,久到她不知道经过多少个人的手。 “把这宫里里里外外都给我查一遍,看看都有那些肮脏的东西。”柳倩倩下命令,心中愈加愤恨。 云舒去了容枝子的怀安堂,再次一见的时候,依旧在感叹着美人如仙,如梦如幻,分不清是画中人还是现实里的人。 容枝子看她神色并无半点妒忌,更无半点旖旎,心生了好感。 “这宫里也就你能不妒忌我。”容枝子卸去了那端庄优雅,疲倦与慵懒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云舒看她做一副极其厌世的样子,眼前一亮,“你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比起言沉渊还要好看的那种。 毕竟,这是一位丧系大佬。 容枝子抬眸看向她,无意间扯出一抹笑意,语调恶劣的告诉她:“我让人在富华宫里下毒了,是藏红花,还有削骨玲珑水下在了衣服的另一边,配合在兰花上的蝶骨香,能够让她暴躁不安,夜夜恶梦。” 云舒背脊发寒,她们是同一个阵营,可是…… 容枝子抿了一口热茶,去了去寒气,道:“就在今天早上和苏悦儿诬陷她的时候是发生在一起的。” 云舒:“……” 容枝子再次说道:“怎么,你不处置了她们?” 云舒只觉得这一个美人像是一个毒蝎子,眉宇间十分纠结,纠结到她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那你会对付我吗?” 容枝子直接躺在了软榻上,美人柔弱无骨,异常美艳,她对于云舒的这一个问题,只是落下了一句:“不会,大概一生也不会,我要么送人上西天念念经,要么是个陌路人。” 云舒听到他这么说,抖了抖一下肩膀,探探这美人当真是有毒啊,也不知道言沉渊为何会说了这么个女人入宫,不过幸好他们不是敌人,只能算是有人。 “小丫头啊,我利用他来对付你,你会生气吗?”大猫说道微眯着眼眸斜着看了过去,见他摇了摇头,这才重新展露笑颜。 “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舒有一些想不明白。 “你不想去挑衅别人,那还不如让我在暗中当个黑手,让他们把愤怒的视线移到你身上不就好了嘛,而且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苏嫔压根就进不来,在外头挠着墙只会反咬到我们。”容枝子说道,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屑。 云舒听到这话抽搐了一下嘴角,她还以为是什么原因,结果居然只是瞧不起苏悦儿而已。 云舒撑着下巴,下意识的揉了揉下巴,她说的也对呀,她们的确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谁让他们都有同一个主子哪。 而且连目的都是相同的,要是不互相扶持,那她们才是有毛病了? 只不过苏悦儿是言沉渊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她们转头就把人给毁了,她怀疑言沉渊会把这一把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幽怨的视线看向了容枝子。 容枝子被她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收敛了一下自己,看一看自己身上哪里穿的不对。 “现在嘛,便是要让言沉渊意识到你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人不过是一个用来挡箭牌的人而已,就不要自不量力的,拿你来当傻子。” 容枝子开口说道,在她眼中云舒的手段始终是有一些稚嫩,她无声的点下头来,云舒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对了,你要不要跟我去见一见皇上?”容枝子问道,见她摇了摇头,当即便不满的看了看云舒一眼,心下仿佛被堵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她一起去见皇上,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在言沉渊的监视目标里头,又加上她在西尧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是在担心她会哄骗这一个人去做什么坏事嘛? 当即冷笑了起来,美人讽刺最是好看。 云舒被她的容颜给闪了一下眼睛,就恨自己的手中有一幅画笔能够将他的美丽记录在纸上,但她刚刚拒绝了这一个人,在外头就响起了一道公鸭嗓。 言沉渊一听说云舒到了容枝子这里,吓的一个机灵,立马从御书房里跑过来。 这一回他可是抛下了公务才来到这里的,就是担心云舒这一个傻子会被这一个这个妖孽的女人给利用。 “你今天怎么不理佛了?怎么你开始不信佛了吗?”言沉渊问道,发出了灵魂之中的慰问。 “皇上,这礼不礼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心中有佛,到哪里都是在给佛祖上香,何况皇后娘娘见一般仁慈善良,我要是不出来多看上几眼的话,只怕会是我日后的遗憾。”容枝子一本正经的胡扯着。 要不是因为云舒知道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怕也会觉得她在囫囵吞枣的搪塞着言沉渊。 可现在她才知道,感情这一个人是张口就胡话,连敷衍的借口都不想。 “皇后的性格比较活泼,恐怕和你处不来。”言沉渊说道,想要让云舒远离了她,毕竟她们虽然都去过西尧,但…… 容枝子要是真的折腾起来,连他都得要认真收拾才能够把整个烂摊子的给弄好。 第六十一章 目标收取六宫之权 云舒不知道容枝子在言沉渊的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只见到如今言沉渊十分的防备着容枝子。 同时还隐隐的带着一丝不屑,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云舒很想上去一巴掌拍醒他,说一句‘醒醒,这是一个美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但她没有。 因为这一个美人相当的任性,完全的不想搭理言沉渊。 容枝子来到自己的身边手拉着手,像极了姐妹情深的样子,吓的云舒甩了一下手,但人家并不觉得尴尬。 反倒是帮她切了一盏茶。 说道,“冬日里的天气十分寒凉,你身子骨不好,多喝一些热茶暖暖胃也好,不让自己那么难受。” 云舒点了点下头,接过了她所泡的茶,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言沉渊,得意的朝他笑了笑。 言沉渊觉得心中被喷了一场狗血下来。 “喝茶喝茶,现在天也不算太冷吧,你们怎么一个一个的都窝着不想出去啦?”言沉渊问道,语气之中十分的幽怨。 冬天里在民间所发生的事情蛮多,都在等着他去处理。 可后宫之中,就因为这一个冬天的到来,一个一个的都缩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连门都不愿意出来,就算愿意出来也只不过是出来搞一些幺蛾子的。 光是这一段时间里他就没有见到太后出来了,就连云舒也一样从前。 “从前你往我的御书房里跑总是最勤快的,但是如今呢,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言沉渊质问着,无语的敲了敲扶手。 “从前的那个时候处于秋天,天气并不冷,而且那时候秋天的花开的很好看,基本上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子都在宫中,偶尔看一看都能过眼瘾,不像现在一出去外面都是冰天雪地,那花儿都被雪给砸了,难看的要死。” 云舒十分嫌弃的告诉他,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还有事情在身上,早就缩在被窝里了。 一个冬天都不愿意出来了的。 毕竟现在这些个日子太难过了,屋子里热热的,等到了外头就是冷的不像话不说,更重要的是还时不时的有人使绊子。 虽然说这一个失败的绊子,使得不怎么样,可到结果还不是出来找自己麻烦的。 现在好了,她可是得罪了柳倩倩,也不知道要是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会怎么对待自己。 言沉渊的这一个冬天十分的难熬,他的妃嫔们都窝在了屋子里。 而他自己则要处理一切政务,他叹息了一声:当皇帝实在是太难了。 “皇上不是最爱去柳妃妹妹那的吗?怎么现在跑到妾身的宫中来了,妾身的宫中是有什么能让您喜欢的吗?” “你的空中不是有皇后在吗?朕来这里头看的不就是皇后?”言沉渊无意识的说了一句,使得在前面的两个美人都下意识的缩了脖子。 她们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而且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呀? 这想让她们反目成仇嘛? 容枝子和云舒对适合了一眼,有些无奈的离开来。 云舒只见言沉渊和容枝子说了些话,都是不痛不痒的,无非就是推迟而已。 言沉渊的目的想的是从她的宫中带走云舒,而不是和她扯上一堆废话的,但是他也只能扯皮子。 离开了容枝子的宫中,云舒看着周围那茫茫一片的白雪都不好看了起来,就连身边站着的挺拔身影都感觉难看了起来。 “你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曾经的玉楼,如今的容枝子也是,你说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呀?”言沉渊迷茫的问出了句话。 想不通为何她宁愿跟后宫妃嫔们亲近,都不愿意同他多说几句话了,为什么事情就变得那么复杂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春天的到来,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因为多雨又加上空气,始终都是潮湿的,而且云舒这时候也感受到了身子骨弱的毛病。 比如说她,现在一到春天一下雨的时候,整个人的关节骨就疼,疼也不算太疼,就是动的时候会有轻微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却不能够忘记。 她就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把这一副好好的身子骨给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容枝子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一定过得不好,从自己宫里头拿了一些能够保温的绸带和物件送到她那里,更是时常去陪伴她。 然而十次过去有八回都是她躺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的。 然而她一动就可以看见她皱眉不满的时候,容枝子也明白了,这女人纯粹就是把自己给作死的。 当然春天万物复苏,不仅仅是绿树的嫩芽出来了,就连后宫之中也是如此。 柳倩倩在言沉渊的面前多是温婉柔弱的模样,嗯,今天是立春的日子,她便绣了一个花鸟图给言沉渊,让他来评判这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皇上,妾身的这一幅花鸟图好不好看呀?”柳倩倩问道,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花鸟图。 言沉渊放下手中的奏折,着看一边上的花鸟图,只见那一幅图的确是好看,一眼看去好像跟真的似的。 言沉渊眼中掠过了一抹惊讶,柳倩倩的确是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不曾想起秀出来的花鸟图,竟然也能够精致到了逼真的地步。 他走到桌子边,笑着说道:“这花鸟图秀的跟真的一样,你这一双手可当真是巧的很,不像皇后的图什么都不成。” “皇后娘娘出自武将世家的,居然是没有尽一个耐心来做的,娘娘有这一个耐心的话,恐怕秀出来的就不是妾身这一种了,也许到那个时候能够压了妾身一头也说不定。” 柳倩倩说道,脸上笑得十分柔和,一双美丽的眸子里看像那明黄色的身影,仿如夜空中的星星般闪亮至极。 她能够踩着云舒,是因为云舒在寻常女子家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真是比不过自己。 但如果和容枝子一比的话,她可不敢拉着对方踩。 言沉渊也明白这一点,若是宫中对谁的琴棋书画,最好无非就是容枝子。 然而柳倩倩的也不差,至少她现在拿着这幅画来欣赏。 只待他的念头一下来,对方就撒着娇来说道:“皇上,这都已经今后半年了,您都在书房里处理政务,也没来过妾身的宫里,妾身可是日日夜夜等十分难以入眠。” 言沉渊下意识的抖了抖袖袍里的手,从前他觉得这人温婉贤淑,至于心思那肯定是有的,可她的耐心也十分的足,不会像现在这一班十分的鲁莽。 “这也是久没有去到皇后的宫中的,等过些日子再到你宫中去吧。”言沉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他不热衷于男女之事,或者说他去到后宫里头,就是找个地方睡觉的,哪怕换了一个宫也只是换了一张床来睡。 只不过在整个后宫之中从前睡的着,能让自己休息到的就只有柳倩倩的宫里,毕竟她还是很听话的。 现在则是云舒的宫里,谁让他们达成了约定,他们一起所睡的床都不是同一张,他自然可以睡得安安稳稳的。 言沉渊心想自己是傻了才会去柳倩倩的宫里。 柳倩倩一听他不愿意来自己的宫中,在背对着他的时候脸色黯然神伤,眼里闪过了一抹阴毒。 冬天过去了。 苏悦儿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毕竟整个冬天里整个后宫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就算想要搞事也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线,跑去别的宫里下个毒什么的。 想要搞一个大事情出来,压根就没有办法施假。 而且也因为时常跑去别的宫里下个毒,害的她的眼线都被揪出了不少。 这一下子她自然也就没有擦干净自己的尾巴,使得自己一下子都在各个宫里暴露了出来。 明面上她还是一个风风光光的妃嫔,可在暗地里已经被各个宫的人给排挤了下来。 她就算是想要当一棵墙头草都不能当了。 苏悦儿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只有冷冷的笑声,转身一个回头就死皮赖脸的赖上了云舒。 云舒发现整个宫里的人的脸皮,就算是他自己动后不过苏悦儿。 容枝子和云舒两个人日常聊天说话,不是你说我听就是我说你听。 “这苏悦儿的脸皮太厚了。”厚到云舒自己都受不了。 “没有办法呀,她可是把整个人后宫都给得罪了,现在就只有你我能救她了。”容枝子说道,突然想起来她的下场不是因为言沉渊的吗? 她…… “言沉渊这个狗皇帝做事儿还真是个不尽心的。”容枝子说道,他对待国事儿上认真的不像话,可是在后宫他就是一个渣渣,这件事情没有弄好就随手一丢。 柳倩倩从前能够得到六宫之权,也是因为她能够给言沉渊收拾烂摊子。 可是现在的六宫之权不在云舒的手上,而是在各个妃嫔的手里。 容枝子恍然一笑,说道:“找到了,后宫之中的权利大多数都集中在了几位妃位娘娘身上,他是不会放心这权利落入我手里的,不如你来收复,也好日后剪清后宫对你不利的人。” 云舒被她这么一提醒,这才记起来自己曾经不要权利的时候。 “嗯,不过要想顺利一点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的。”云舒说道。 第六十二章 喜悦 两个人都抱了收取六宫之权的心思,想要办事儿也会更好。 云舒碍于身份不太能够明面的挑事儿,不然要是被大臣们抓辫子,死命的弹劾自己,她可不想在历史上知道自己是个被弹劾的皇后。 而容枝子的身份在言沉渊等人的眼中早就已经不是秘密,就连她平日里去见云舒,一路上每拐一道弯儿都能够看到十几个探子在看着她。 云舒得知容枝子的身份已经被发现后,她吓得小脸一白。 “那你咋办?”云舒爱好不多,看美人也是一件,何况这个美人儿还是她的伙伴。 “你啊!别那么蠢就好,傻傻的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容枝子很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发丝,可她也想到了…… 她神色灰暗了下来,整个人失去了神采。 云舒动了动唇瓣,不以为然,她这是这告诉自己要变得聪明一点吗? “有些人太过聪明,只会落得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和你不一样,你既不聪明也不愚蠢,算得上只是一个中庸之才吧。”容枝子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戏谑。 容枝子很喜欢这一个小姑娘,只不过她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了,有些东西还没有领会到,便被她给抛弃了下来。 “收复六宫之权,还得去问一下言沉渊。”云舒说道,一想到要见到那一个人,她便头疼了起来。 “你还是要御膳房那边备好一些吃食,同你身旁的这些侍女去御书房里头吧。”容枝子说道,也是在提醒云舒。 云舒一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不是啊! 六宫之权虽然属于皇后,但这种权利却是言沉渊所赋予的。 她想通了这一点,她被狠狠的碎了一嘴。 没办法,她只能让人吩咐御膳房那边备上几种言沉渊爱吃的菜品和糕点来。 于是,她带着兰采去到了御膳房,经过通禀之后,果不其然在一身书房里头见到了言沉渊。 言沉渊一见到云舒来了这里,随意的看了一眼,目光看向他手上拿着的一些食盒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你怎么拿这些东西来了,也学着其他人来这么敷衍我了。”言沉渊说道,让浮沉到他们的面前接下了这一盒子。 盒子放到了一书房的桌子上,言沉渊看着这些东西兴趣不高,可也是逐渐的喜欢吃了起来。 “皇上,这些糕点都是妾身让御膳房那边早早就已经备好了的,不知道现下可否合您的口味?”云舒这话一问出口,她就看到言沉渊阴沉下来的脸。 “你撒谎也不走心一点,你让人备好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睡觉?”言沉渊说道。 让人把还没有吃完的糕点给收拾起来,不打算再吃下去的模样。 云舒暗自觉得不好,随后来到言沉渊的身后,伸出手替他除了捶肩膀,随后便揉了起来。 言沉渊的眼皮的飞速的扯了一下。 随着他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手劲,随着自己的肩膀十分舒服,没有那么酸了,反而有种昏昏欲睡的急迫感。 他见自身的疲惫已经向自己远离而去,当下便阻止了云舒的讨好。 “你今天过来是想做什么?”相处的时间长了,言沉渊也了解了他的性格,一般来到书房的时候,就是代表着这人是来向自己淘一些恩典的。 云舒一听到她向自己发问了起来,暗中一想着,要是自己十分直白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会不会有一种想要劈了自己? 看到她转了转漆黑的眼珠的,透着一股灵气,让言沉渊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倒是说上几回话呀,每回来一书房里不都是有事情的吗?今天要是没有,你怕不是在同我开玩笑?”他所说的这句话的确是个玩笑。 然而听在云舒的耳朵里却是他不耐烦的表现,毕竟他现在的这一副神情,一只手把玩着狼毫笔,一手拿着手指坐在龙椅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这一个勾命的情何以堪。 “那个要是我把话说出来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呀?”云舒问道,灵敏的耳朵一热,略微尴尬着,她不确定这人会不会答应她,毕竟实在是太……无礼了。 说得好听一点是无理取闹,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幅一样傻子!!! 言沉渊看她磨磨唧唧想又不敢说的样子来了兴致,他一边把精力放在奏折上,还有一半分出来给了她。 云舒抬起头来,申请一滞。 看看,人家宁愿看一本奏折都不愿意看自己。 她:“……” 某一位少女一生气,伸出手从他的身后把奏折一抽,但下一刻,他的手腕一转,奏折被抽回,顺道在云舒的眼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圈儿。 言沉渊回过头看向她,薄唇含笑,目光温柔以待着她:“不能在御书房里和我抢奏折。” 云舒:“……” 淡淡的宠溺语气,以及他一本正经摇起头,还以为他会是一位极其端方的正人君子。 然而,这位正人君子正盯着她的玉手,狼毫笔的尾端打了上去,疼得美人儿泪眼含珠。 “疼。”云舒戏精一面骤然变换,伸着手要他揉一样。 言沉渊看着那一点被他打出来的淡红,他不禁在想,这些女人的肌肤都那么像水的吗? “别乱动我的奏折,不然可不止是挨打。”言沉渊看她瞪了自己一眼,他竟然有一种觉得对方十分娇气的感觉。 “那,我不仅要动你的奏折呢?”小姑娘似的人儿十分委屈地收回手,自己揉了揉。 “你还想要动什么?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稀世灵草,出宫游玩,还是想唱歌?”言沉渊放下批阅了奏折,放下后就没有再拿下一本。 他的指尖转悠着狼毫笔,线度流畅,而转出来的线条都好像是在描绘着一幅美丽的画卷。 云舒一直在盯着他的手看,看他所翻出来的花样,是像花,又像是一只鸟儿。 云舒被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给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言沉渊,只见他微眯着眼眸,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也想学你这个转笔。”云舒说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看而已,因此想学这一个偶尔来来解解闷也不错。 只可惜他自己转出来的。 而她自己只不过算得上是流畅而已,却翻不出来他那么多的花样。 言沉渊看她不知不觉的就把话题给转移了过去,眨了眨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就这么的放弃了? 盯着她的眼神满是怀疑。 一旁的兰采见到自家娘娘完全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丢在了后头,心中暗自焦急着,站在她身边的浮沉却不一样。 一手拂尘握着,随后就被他给扯了一道小白线在手心之中把玩,想来应该是无聊所导致。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看他没有回答自己,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下一秒的瞬间,她的手就被另一只修长如竹又温热的手给抓住了手腕。 “不要在别人的面前乱晃着手,不然你会妨碍别人思考一些事情的。”言沉渊说道,松开握住手腕的手之后倒是隐隐的有一些失落。 云舒的手极其的幼小,他只需要那么的圈出一个圆就能够把它包在拳头里。 那手腕像是自己一个用力就能够把它给掐断了似的。 云舒看他眼中闪过的一抹阴霾,哆嗦了一下身子,暗叹,还好自己的手给保住了,不然她还真是担心自己会被这一个人给掐断了手。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商量一下另外一件事情好不好?”云舒低着头用双手互相戳着,像是在对他撒着娇,可对方却不怎么理会自己。 浮沉看到他又拿起了奏折,当即甩了一地白眼过去。 他怎么就不明白了,皇后娘娘这都暗示的如此明显了,可对方硬是跟一个榆木疙瘩一样,怎么都开不了窍。 “皇上,那个你就不打算听一听是什么事情?”云舒看他没有想要再听的意思,看向了一边上的浮沉,只见他向自己摇了摇头。 浮沉示意云舒离开御书房的时候,言沉渊已经察觉到了。 可他并不说什么,但现在还有一堆公务没有处理呢。 要是一个没有弄好,也许晚上还得加班来弄了,没办法,最近是春季。 春季除了雨水上涨之外,便是感冒风寒一类的小事情了。 然而,就是这一个季节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极为重视。 比如说过上不久之后便于是各国的交流赛。 而交流赛的目的便是让每个国家多了解一下对方,比的也不过是那几项。 可是现在他们这里能够拿得出的皇室子弟就只有旁系的那些人了,毕竟他现在又没有子嗣。 “过上不久也是为朝廷招揽人才的时候了。”言沉渊来了一句,不知是在感叹岁月匆匆的流逝,还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忧。 眼下皇后并不给力,而且这一个时间里头所发生的事也有很多,让他一件一件的处理下来,早就开始了精神疲倦。 今日她过来也不知道是要他办什么事的! 不过对方既然来了一次,她没有开口,那么也就代表着她要么自己解决,要么还有下一次。 想到还有下一次会过来,他便从心间升起了一抹喜悦。 第六十三章 察觉 云舒离开了御书房,她宁愿今天没有过来,不仅如此,她还察觉到了言沉渊暗自给出的警告,还有那本奏折上瞥见的事情。 但是奏折上面的事情和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是吗? 回到宫里,云舒就像是失去了海水的鱼儿,彻底的咸鱼了。 富华宫今天没有幺蛾子。 苏悦儿也没有好事儿。 今天一切风平浪静,唯独云舒在言沉渊哪里受了气,吃了噎。 可是她没有办法,六宫之权? 她想要。 “娘娘,今晚皇上会过来的。”兰采说道,替她挽发簪花,一个娇艳艳的女儿家就出来了。 兰采知道自己娘娘很好看,被迷了一脸。 容枝子一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美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之间带着回忆,眸光里划过了一丝冰冷。 她上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厌恶。 “你这个样子不怎么好看。”容枝子说道。 “我觉得挺好看的呀。”而且,竟然让人觉得有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情形。 “有时候太过于美丽了,那么这便是人最,这是大多数人无可避免的。”就比如她自己长了这么一副天仙的样貌,名声有时候坏一些也是挺好的。 云舒冷不丁的在梳妆台上把梳子给抖了下来,回头看见了那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人。 “你可别吓我呀,我就这一个样子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应该没有几个人会喜欢我的。”而且后宫之中除了言沉渊就只有一些侍卫了,再也不忌便是一些暗卫了。 而且他们也不怎么见过,一般来说自己见的最多的都是宫女,还有妃嫔。 “你觉得自己藏在这锦绣深宫之中,就不会被人给惦记了吗?”容枝子说的委婉,笑容带着恶意,让人一眼看去便像个恶魔一样。 云舒对于她在外头前是一个温文贤良,貌若天仙的人儿,和来到自己的面前就是一副慵懒恶劣的性子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她如今的这一副面目。 不过自己一般都不怎么出宫,也只是呆在了这宫中,应当不会像她说的那般吧? 她看像铜镜之中的人讲的,不算太好看吧,撑死了也就过得去。 至少在她眼里,自己有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气质。 容枝子却是属于天上仙子的气质,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只能说各有特色。 而且相比较宫中之人,他更喜欢容枝子。 容枝子看到云舒十分茫然,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的模样,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脑袋,带着懊恼。 她跟这一个纯的丫头说这些干什么? 这世间人各有命,他想那么多做什么?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容枝子也就不就没有意见了。 之后,反而上前来帮助她打扮了起来,于是一个容貌绝艳,气质清澈的美人就那么的诞生了,一眼看去十分惊艳,又十分的耐看。 “你帮我梳的妆,可当真是好看极了,不如日后你也来为我梳了吧。”云舒看向铜镜里头倒映出来的人儿,觉觉得好看。 不过这也多亏了容枝子的妙手。 如果没有她的这双手,恐怕也玩不出那么好看的牡丹头。 看上去就是显得华贵,没有一丝庸俗。 “要是我天天替你梳妆打扮的话,我恐怕得要把你给养废了,想想还是算了吧。”容枝子毫不犹豫的拒绝,要他从白天一大早的就起床赶往到他这里,就为了帮他挽一个头。 “好可惜哦,要是你不愿意帮我梳这头的话,那么我日后肯定不会像今天这般好看了。”云舒说道。 容枝子刚刚想开口说话来呵斥她不务正业,在宫外面飞来了一只麻雀,落在窗户上,叽叽喳喳的响了起来。 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这个宫中也只有幽云和幽月。 还有云舒。 以及容枝子。 云舒听清楚了传递的消息脸色白了白,带着十足的厌恶。 叽叽喳喳了一会之后,便有宫女上前去驱赶她,一被驱赶了之后,这句麻雀便飞走了。 容枝子:“怎么样?这件事情做下来有胆子吗?” 云舒:“我没这个把握,而且你觉得我送上一点东西它就都会吃的吗?” 而且对方也不纯,想要下毒害死他人的这种是云舒既然自己还是做得出来的,此次的目标却是他名义上的丈夫。 “他做事向来没有什么章法,只凭心情,现在给了这么个命令,十之八九是想看你好戏了。”容枝子留下了这一句话,便徒步离开了这一个房间,云舒直接趴在了梳妆台上,脑海里闪过了麻雀所传递过来的命令。 ——‘十天之内不惜一切代价弄死言沉渊。’ 云舒头疼那个人只给了他十天的时间,十天了,还是她和容枝子联手的时候。 他到底想要作些什么? 难不成就为了一出好戏,所要经历的动荡,他便沉默了下来。 云舒在梳妆台上趴了一会儿,便从脑海之中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恶毒法子,争取能够让男足彻底的死了。 得到了远方传来的命令,两人都各自行动了起来,不知道回去做了些什么。 云舒却是到太医院那里头摘了一些药,随后又用其他工的一些人手,又从他医院巨头零零散散的拿了一些药之后,再从这些药里头挑出他真正想要的。 兰采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只是见她从上百株的药材里头抽取了十几株的药草来熬煮,随后将一些药材给碾磨成了粉,还有的,被他给熬制成了汤药。 在兰采的眼中,他所做的这一些全部都是奇奇怪怪的。 “娘娘,您做的这些是什么呀?”繁花好奇地问到,都是看着她制作出来的。 然而由于这些工序都十分的复杂,来来回回,偶尔重复一些。 他压根就记不清经历了多少道的工序,到才被他给调制出了一种香料。 “这是凝神香,能够让人在夜晚的时候安静的睡上一觉,哪怕是带这么暴戾和不愿意睡觉的人,最终都会被这种药箱给催眠下去。”幽月说道。 实则,这种凝神香要是普通的凝神香不可比的。 还好可她自家组成所调配出来的凝神香,可是能够要人命的一种香,对女子是没有一丁点害处的,可对于男子来说无异于是一条毒蛇。 “凝神香只是有静心凝神的作用而已,其他的倒是没有了,怎么啦?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会这般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株凝神香吗?”云舒不以为然的说道。 “哦。”兰采听到这种香料,感情就是用来助眠的时候,扯了一下嘴角,她还觉得这种香料是用来害人的啦,毕竟在方才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 云舒制作出了凝神香,就是打完在晚上用的。 夜晚,言沉渊来到了云舒的寝宫,正在偏殿里头沐浴更衣的言沉渊,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能够让他心旷神怡。 沐浴好了之后穿上衣袍便去找了云舒。 “你家里是不是用了什么香呀?整个屋子里头都是这种淡淡的檀香,一闻上去就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十分的清爽。”言沉渊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是凝神香,昨晚上做了个噩梦,一大早的就难受,所以就用凝神香点着了,想让自己睡个好觉,对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言沉渊正在一会儿凝神香是个什么东西? 它的作用是个什么,他在宫里头可没人会用这种手段去勾引他…… 的父皇。 而如今这种凝神香,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所想的一样。 “要点就点吧,不过这种香味还是挺好闻的,你这宫里头还有这些嘛?”言沉渊十分淡定的说出这话。 “怎么你还想要抢我的凝神香了,我可告诉你,我最近这几天过的可不算太好,尤其是昨天晚上那噩梦一堆又一堆的。” “要是我不用这凝神香来助我入睡,那么我就只能够拉着你,不让你一起睡觉了。”云舒一副蛮横的样子上身,双手掐腰,小脸含笑。 言沉渊:“我只是个无辜的。” 云舒来劲了,她撸了撸袖子,那是想要上去打他的趋势。 兰采不敢拦着。 幽月和幽云心中有数。 于是,云舒上前,推了他一下。 然,她发现推开的距离实在是太小了,还是他配合着的。 云舒傻眼了。 “你没有多大力气就别娇气了。”言沉渊无奈的扶额,他和这人认识的越久,这姑娘就越是娇气,这宫里能够把人越来越养得娇气的吗?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云舒很糟心,对于要给他下毒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犹豫。 屋子里,檀香飘飘,好闻极了,所以…… 今晚,言沉渊睡得特别安稳。 一连到了七天之后,言沉渊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虚弱了。 在御书房里,他以为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这才导致于他今天没有多大的精神。 浮沉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言沉渊这几天的样子一直都出现在他面前,变化更是看在眼中。 再过了两天后,言沉渊察觉到了不对劲。 御书房里他只有生气,还有怒火。 第六十四章 问题 经过了这些日子里的身体变化,他自然有所察觉的,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像今天这般不对劲。 不用仔细多想就一定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理,言沉渊都不太确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忽然变得那么虚弱的? 浮沉见到自家皇上阴沉下来的脸色,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人胆敢暗算他,对他下手? 他还记得上一次的人是怎么来对付的,贼狠,抽皮剥骨一样不少。 现在…… “我这些日子也就呆在了她的宫里?”言沉渊皱着眉梢,坐在床上,凝眉思索着她哪里有什么不对的。 浮沉这下更无语了。 “皇上,娘娘没有理由要害您呀?”浮沉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可是他每一次怀疑的方向都是对的,至少从来没有出个差错。 这一次,又该怎么办? 浮沉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引来了言沉渊不友好的视线。 那人反问他:“那你还记得她不爱我之前是个什么蠢样子?” 浮沉沉默。 所以这都只是因为她太聪明的缘故? 言沉渊也觉得这一句话有些不对劲。 “皇上不觉得这只是一个猜测吗?”浮沉欲哭无泪地说道,说实话他看这两位走同一个路线的,没有理由坑死自己的队友啊! 衰! 一个一个的不想走寻常路要怎么办? 一个总觉得对方想害死自己又怎么办? 他觉得这可能是对方多想了。 但是他不敢把话说出来。 于是,浮沉就直接被对方炮轰了。 “浮沉,我说你是不是蠢的,现在我的身体很虚弱,太医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 浮沉说道:“万一只是你心情不好,所以太医看不出来呢?” 言沉渊:“你帮她说话?” 浮沉无视掉了这阴沉的语气,这语气一听就是个傲娇发作而已。 他很淡定的说上一句:“皇上,或许只是您多想了。” 言沉渊默。 他身边的人是怎么跑到云舒身边去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脑子一片混沌。 “那你赶紧去查查她最近都在做什么?”言沉渊吩咐下去就看到浮沉一脸的为难。 他有些炸了。 浮沉:“皇上,这查什么的事情不是奴才该做的呀?” 言沉渊被噎了一次。 浮沉更是补了一刀:“这应该交给暗卫呀!” 言沉渊…… 他更沉默了。 可是,云舒哪里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在宫里,她现在也哆嗦着,但是她看向边上的美人,她就松了一口气。 容枝子端坐在哪里,正在和自己下棋,她看到云舒因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满是不安,不由得想要一巴掌呼过去,可是她忍住了。 她努力的忽略掉对方对方不停的在屋子里走动的身影。 但是,过了一小会儿,她的棋子也落不到棋盘上,她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容枝子问道,语气不善。 “不行啊!狗皇帝那么聪明,每天都有太医看他的脉搏,看他有没有事儿,但是最近他那身子败的和掉落到地上的花儿一样,能不让他怀疑吗?” 容枝子听到她所说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 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对方才会那么听话。 但是吧,她不爽了,她的棋子没有下好,这对于一向追求完美的她简直就是在杀了她。 云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知道今天那个狗皇帝没有请太医的是,心里一个咯噔,她就知道言沉渊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他在十天都在哪里? 他这十天的日子一直在她这里啊!!! 而且,她宫里所下的毒可是有一堆痕迹的,可是太医瞧不出来,这都是她一点一点努力出来的结果,因为这种檀香的味道和佛寺里上的香差不多。 至于为什么会叫做凝神香,只是因为它能够让人一辈子沉睡醒不过来,而且这是在精神上的冻结。 所以它就叫做凝神香,名字不会让人怀疑,只是那个狗东西已经发觉了。 她有点慌,还有一点期待。 只是,她和容枝子勾搭了一天后,他都没有出来想要做什么。 但是就在今天里,她将一切痕迹都弄没了之后,他就在晚上过来了,而且他的脸色算不上好,宫里头也来了一些侍卫在包围着这里。 中宫的所有婢女和奴才们都很慌,于是看到他们家皇后娘娘比他们更不慌的时候,心里一头雾水。 云舒看着言沉渊,暗道着这么快就过来了,她暗自吐槽了一把,怪不得这么晚了才过来,还隔开了一天。 不过当她看到这人走路走得十分缓慢的时候,她知道所中的毒已经生了效果。 “你这宫里倒是没有那檀香的味道了?”言沉渊你看她淡漠的容颜,心头有些恍惚,感情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会过来这里了。 只是这宫里那么快消失的只有檀香的味道了。 “你很喜欢那檀香吗?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就算你问上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要紧。”云舒说道,表情笑嘻嘻的,可心下却说不上高兴。 “所以只要我闻了十天这种檀香,我就得命当黄泉了,是吗?”言沉渊十分冷静的就问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合作伙伴竟然会给他下毒,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下不下毒的,这种香我都闻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不对劲,但是你今天走路的姿势都不对,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云舒满脸的不解。 脑子里都在想着…… 他来这里去问自己到底是几个意思呀? 自己没下毒呀? 不服输的表情不见在了脸上,差一点就想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往他脸上砸过去。 “云舒,我不蠢,只要稍稍的一想就能够知道是为什么?”言沉渊心头有了猜测,可更加靠谱的却是她在前一段时间被带走的时候。 也就只有那一段时间里,云舒所发生的事情,能够让她这么做。 “我没理由对你下毒,何况就算你死了对我也不会有一点点的好处,况你那么聪明,一准发现是我下的毒了?那么我整个云家都得背上谋害你的罪名,你觉得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言沉渊张口便想说不像,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的暗卫所查到的,宫里头所清理出来的痕迹,还有那些檀香的灰烬都被找着了,这些都放在他的御书房里头,他并没有拿过来。 而今天他只想要试探一下云舒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如云舒所说的,伤了自己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人家就不怕满门抄斩了吗? 云舒这般聪慧,张口便把自己所要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还一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眼里的真诚算不得假,这稍稍的有些动摇了他的念头。 “我的暗卫所查到的事情就是这样,他们就算查了十几遍都是这么个结果,云舒,你觉得我应当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话,还是相信他们所提供的证据?”言沉渊问道。 “你就这么坚信你身边的人不会背叛你吗?”云舒看着他,这话,更是直戳到了他的心门上。 “你现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是我所疑惑的,所以我才没有命人直接抓你到牢里来审问。”言沉渊逐渐的开始丧失了耐心,更是开始了来威胁她。 云舒心底下有着无数的脏话想要冒出来,可看到言沉渊那一副冰冷的神色,她又没有把握对方并没有再生气。 云舒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个人了,她宫里头有下毒的吗? 好像没有吧?? 云舒在无意识的不断催眠着自己,争取能够骗得过他。 然而不信任他的人,无论她是怎么样的,一眼过去到处都是个破绽。 比如说云舒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有时候会轻轻的往浮沉哪里撇去,又或者是往那些侍卫的身上看过去。 到处都是个破绽,一眼看去都能够看出云舒的肢体僵硬。 可笑的是她还觉得自己能够蒙混过关。 言沉渊看云舒的神色僵硬,眼神迷茫,低垂下了眼眸,要说云舒身上哪一点最是能够容易迷惑人,无非就是她这双眼睛。 她这双眼睛极其的清澈,要想真的哄骗别人的话,那么这双眼睛的灵动和迷茫最是能够蛊惑人心。 “云舒,你向来是个聪慧的,从前呢,你喜欢我的时候像个傻子,但是不喜欢了之后,你那般聪慧根本就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破绽给自己的敌人发现,可你如今做的那么的明显,你根本就没想害我。” 随着他说出的这一句话,云舒的神色迅速地龟裂起来。 看着云舒逐渐崩溃下来的脸色,让言沉渊有了一丝成就感,果不其然…… “云舒,如果我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拆穿你,问出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想要,等我抄了你整个云家,你再来同我说话?”言沉渊笑着同他说道。 “你说下毒就下毒吧,反正我这宫里头多的是别人的探子,也许是某些人在妒忌我呢?”云舒对着他讽刺的笑了过去。 其实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毒死这一个人,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一个人死去的后果。 想来容枝子也是因为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并没有完全的躺进这一道浑水里。 第六十五章 一心求死 “云舒,我想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你想这么做,还是你身后的人?”言沉渊冷声质问着她。 云舒摇了摇头,神色满是哀伤,对于他的这一个问题,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言沉渊看着她逐渐深入角色的扮演,是竟然如同真的一般,他的神色和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当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人入戏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一般能够连自己都欺骗着。 先前的时候,自己便同云舒约定好了的,一年时间就会放她离开,走出这一个深宫门庭,但是他现在又想着留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有她消失的那三个月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这些毒连太医院里的人都看不出来,而且容枝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身份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而现在她和容枝子走的十分相近,不得不让他怀疑。 但他更希望的是,云舒自己能够过上他渴望已久的生活,也希望她如同从前的那般,而不是现在…… 他闭上了眼眸,抛弃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最终冷漠地看着她。 “云舒,三个月的时间里,你那边都发生了什么?”言沉渊问出了这一句话,只见她连戏都唱不下去了,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眼底出现了崩溃的神色。 云舒就不得不承认这一个人极其的敏感,能够看穿人心。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里,我去找你的时候吗?”云舒苦笑了出来,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 “我还记得,那时你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只可惜的是当时你就离开了,搞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疑惑着一直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他叹息了一口气,看向周围还在的人,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他并不想要失去这么一个合作伙伴的,只是被她在背后这么的捅伤一刀,始终在心里还是不平衡。 “你觉得我倒真是不爱你了吗?”云舒讥讽的勾出一抹笑意,如果原主还在的话,她觉得还是会爱着这一个人的。 除非这个人不是个恋爱的,只不过原主的那些疯狂倒是能够成为她最后的一个借口。 言沉渊直觉她要说的话不会有什么好,可他依旧想要听她说下来。 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要这一个女人的一个解释。 “言沉渊,像我这种性子,爱上一个人必然一辈子了,我从前那般粘乎你,你很讨厌我,但是当我后来发现你喜欢我聪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挺好的。” 言沉渊沉默了。 “我本想着一年之后,我们就各自东南飞,反正也就一年的时间了,我就想着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想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一丁点美好的印记。” 言沉渊:“……” “但是我发现似乎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云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一种沉重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在不停的吞噬着她,让她跌入黑暗里。 “所以呢?”言沉渊直觉告诉他,她所说的话有问题,可他竟然奇迹般地想要听云舒把话说下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让他把所有不解的地方都给串联起来。 “三个月,我消失了和三个月,你觉得我只是在和他学习怎么治病救人的吗?”云舒说道,神色和肢体上的恐惧始终还存在着,她整个人蹲在地上缩了下来。 言沉渊也不是个傻的,光是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出她的恐惧。 以及他蹲在地上,什么也不想说的孤寂感,那是一心求死的黑暗。 所以她这一次之所以会对自己动手,也是因为那三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吗? 就是因为那三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消失的三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言沉渊一问出来便想到了那个人一副冰冷的性格。 以及他那不下于自己手段。 就算是比起自己来还要阴毒的手段! 他以为这人收了云舒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便不会伤害她,那曾想自己居然会见到她如今的这般脆弱。 从前她傻的时候是一往无前的,她不傻的时候是聪明坚韧的,可以说她的脆弱是第一回出现。 “你不该提起他的。”云舒沉闷的说道,也在无形之中默认了下来,自己身后所操纵的人便是他。 “我这一次可以不怪你,毕竟。”你也没想让我死。 他难得说话停顿了下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云舒听到他的话,也深刻的觉得演戏没有必要了,因为她现在所说的那个主角便是自己。 她现在可是极端的讽刺上了言沉渊,他所说的原谅和不怪就能够抹杀了事实吗? “你这一次可以不怪我,可是你下一次呢,你能一直都不怪我吗?”她没有把握能够一次一次的下了毒,还能让对方活着,她也不会高估了对方。 “你还想有下一次?”言沉渊觉得自己不计较去惩罚她已经十分的大度了,谋害当今皇帝的罪名足够抄了九族了,可她居然还想着下一次。 “言沉渊,当刀子插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才会觉得疼。”云舒苦笑着,她所经历的那三个月可以说是算是噩梦,可她也依附着这一场噩梦不说,更重要的是…… 言沉渊听她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头一回觉得好听。 然而对方后一句话却将他所有的好感打破了下来。 他本想着让人拖她下去,好好的让她清醒清醒,然而他第一回看见了这个女人空空荡荡的眼神,好像看不见自己一样。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脸色铁青。 “你应该是听说过你弟弟说起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离开的时候吧,那三个月里我所经历过的呀,比起那段时间里的,那不过是一种雕虫小技,完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云舒表情张扬,如同疯魔了一般。 言沉渊现在有一个念头。 他想,她这是在求死。 求死? 他一心想要活着,可她却想死? “一心求死?” “是。” 言沉渊忽然没有一点想和她算账的念头。 她想死? 为什么,三个月的时间里能够发生什么? 他慌慌张张的逃了,很没有骨气! 他让自己的心腹暗卫去查,用最快的时间,甚至不惜暴露了隐藏在西尧的势力。 可让他心悸的是,哪怕是他暴露出了这一股势力,也始终没有查出云舒那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就只有它出现在边境里的那一些记录。 浮沉也知道了言沉渊身边所发生的这一件事情,就连他都在疑惑着这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一心求死。 哪怕她先前得不到言沉渊的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还是没有答案呢?”言沉渊意外了起来,笑的格外深沉。 “皇上,如果当真想要知道什么的话,不如去问皇后娘娘,如果认真问的话,说不准就能够知道答案了。”浮沉劝说他,只希望对方能够将这话放在心上。 其实他也很好奇那三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跟在言沉渊身边的人,他也同样是一个芯子冷漠的人,哪怕外表再怎么让人放心,可到底还是陪着他厮杀到了如今的地位。 “一心求死,她哪来还想说呀?”从她的神态便看出来了,云舒根本就不想活着。 柳倩倩得知了言沉渊和云舒闹了矛盾之后,整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在宫里仔细的打扮了一番之后,打听到了一个时间便在御花园之中来了一场偶遇。 然而言沉渊如今一心都放在了云舒的身上,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陪她。 “皇上,臣妾的宫中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花,要不要去看一看呀?”满眼星光的柳倩倩看着她,像极把他捧上天的人。 “不了。”言沉渊冷漠地说道。 “皇上?”柳倩倩急了,剁了剁脚,从前他不是最喜欢自己这一个做派吗? “朕不想听你说什么,更不想听一些废话,滚回你的宫里。”言沉渊转身离开了,在御花园里他所去的是花亭。 柳倩倩脸色僵硬,她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滚。 泪珠子不停的掉下来,她难受极了。 凝珠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没了,还有她那美丽眼珠里也没有了一丝神采。 她叹息了一声,“帝王家就没有真的感觉。” 那怕有,也不会让人知道。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不想安慰她,进了宫里的,爱情也许只是一个做梦的,还不如现实来的好。 柳倩倩:“……” “那他之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反问了一回,心里不服气着。 “那,您手上的朱砂为什么还在?”凝珠一问,就像是戳了她的心。 小荷:从来没有想到过…… 言沉渊烦躁得很,他还是很努力的让人去找了云舒那三月里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计较什么,可这些都被涂抹了一般,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 一个残酷的事实罢在了他的面前! “当刀子插在你身上,你才会觉得疼。” 她的话一直盘旋在耳朵里,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 “你说,她既不是失身,又没有受伤,她究竟在想什么?”言沉渊只能够根据那么一点痕迹来猜测。 “这?”他也不知道啊! 言沉渊挥了挥手,道:“算了,把幽月和幽云送到牢里,严刑逼问。” 第六十六章 美人痣 浮沉算是知道了,他压根就不打算放弃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言沉渊把玩着自己的龙纹戒指,目光含笑着,龙纹衣袍在他身上不再冷冽,多了一丝温柔雅致。 浮沉再也没有了玩笑心思,更没有有点的辛灾乐货。 他跟在言沉渊身边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像是个小仙童,好看又软。 一直到长成了个温雅公子,可是随着时间和变故,到了现在。 如果现在还能够揣摩到他一点变化的,大概也只有这一个动作了。 那是,他不再和对方敷衍事情,也不会一时好奇而关注一件事情,更不是一时好玩而把对方放在一个摇篮里。 云舒在宫里,亲手被撕开了一层伪装,一层伤口,让她感觉呼吸不过来。 比起伪装,她更惧怕后来的一个。 也因为这一点,她想要护下云家,又不想那人死,从而让文国陷入混乱,自己又是个一心想死的,何不这般来做? 是以,幽云和幽月被带走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心疼,更没有一点不舍。 她的这一番举动让兰采心下发凉。 桑汝沉默不语。 整个凤鸾宫都被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云舒像是个孩子一样坐在台阶上,口里吟唱着不知名的曲儿,不吃更不喝水。 一个娇柔的美人就那么消瘦下来,她的变化和宫里所发生的事情迅速飞向后宫里。 言沉渊下了命令,禁止宫中讨论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凤鸾宫更是不许任何人进来。 宫里,只有兰采。 至于桑汝…… 她也被言沉渊让人带走了。 夕阳西下,瘦弱苍白的人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着腿儿,脸上没有一点高兴,阴郁,眉间带着极深的郁气。 “娘娘,您的身子骨快要撑不住了。”兰采哭了,要说她和言沉渊之间发生了什么,兰采是一个也不知道,但是也不妨碍她的忠心。 “哦。”云舒闭上了眼眸,肚子很饿,饿得叫不起来,没有力气走几步路了。 她深知自己再这样下去,是活不长的。 兰采看她日渐消瘦,心疼的难以言喻。 云舒恍恍惚惚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可仔细一听却没有。 她笑了笑,如花一样璀璨,耀眼之极,恣意张扬,一袭红衣随风动,和天边的彩虹相互照应,似要乘风归去。 言沉渊在暗中不再前行,一双眸子看着她的容颜,笑的很美,恣意张扬,没有一丝温和。 他揉搓着自己扳指上的龙纹,深语了一句:“果然啊,连她都有着另一面,从前的她又哪里是真实的。” 浮沉不敢搭话,宫里的人都像是个戏子,言沉渊是,亏他还觉得云舒可怜,竟不知她才是这宫里最好的戏子。 云舒荡着秋千,笑颜如花,可越是荡下去,脑海里的声音越是清晰。 断断续续的,她听不明白,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根本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可随着那话越来越清晰,云舒心头的预感更是不好。 再继续了一会儿,她眼前一黑,不远处的花朵越来越近。 还有,她感觉到的黄色身影。 兰采惊呆了,她家皇后娘娘荡着秋千突然昏迷,差点掉下来的时候被言沉渊给抱住了。 她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拦下他。 然而,他的身影一跃,就远离了她。 兰采:“哇~啊~” 静静站在原地的浮沉头疼起来,小婢女一哭他可以选择让人把她丢了,但是这个是皇后身边的…… 他沉默的离开了。 言沉渊把人带到了她寝殿里,一点一点的亲手把人照顾好。 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在床榻上醒了过来,一醒过来,脑海里就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的命在我手里。” 云舒捏了捏被子,脸色麻木,闭上眼眸催眠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可是事实就是在告诉她,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言沉渊看她醒过来后又麻木下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他温声问她:“吃些东西好吗?” 云舒闻声,看到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人,他的脸很好看,就是有一点不好,她眉宇间是温柔的,让看过冷冽的他不习惯,或者说是惊悚。 他起身到外头拿了些吃食进来。 云舒是被言沉渊喂了些粥才不会让自己那么难受的。 “你身子骨不好,要是再怎么折腾,我怕你连三十岁都活不过。”言沉渊语气十分惋惜,心下有些异样。 “我不过是十七岁而已,只要死的不难看就能够接受。”云舒讽刺地想着她连死亡的资格都没有,怎么死? 云舒再一次意识到了这种叫做水云檀蛊虫的可怕。 “你还想做什么吗?”言沉渊问道,语气温和,可他的眼里却满是冷意。 “我在想你在那个月里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想要一心求死?你不是最爱自己的命的吗?云舒。”他忽然俯身下来,脸庞都没有贴上去。 云舒瞪大了眼眸,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想要把人推开。 言沉渊制止了她的动作。 云舒觉得头脑昏沉,眼里的神采逐渐消失,宛如木偶。 “云舒,告诉我你和玉楼在一起的三个月里发生了什么?”言沉渊问道,语音里带着蛊惑,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云舒下意识的想要说些话,可是她说不出来,一点也不想说出来,十分抗拒他的问话。 最终,被言沉渊用手段催眠过的云舒开始了剧烈挣扎,可他的手段早就备好了,不管是屋子里放置的熏香,还是刚刚的那碗粥。 以及他的诱惑之音,都是让她陷入沉睡里的罪魁祸首。 许久,云舒没有再挣扎,只是在床榻上皱着眉心,如同上了锁。 “噗——” 意识不清楚的时候里,她本能的不想说那三个月里的事情,所以反抗了,但是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反抗不过去。 所以她选择了臣服于此人的催眠,但是她也选择了把记忆隐藏起来,不让任何发现,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挣扎,一片安静。 言沉渊不顾她的身子骨,强行把人催眠,也让云舒受了些伤。 言沉渊没有从她身上问出一点消息,这更是让他心头生火。 “皇上,牢里问不出什么来。”浮沉说道,她们两个都嘴硬得很,而桑汝这个人则是抱了不在乎的态度,对于死亡她没有一点的畏惧。 她们三个人里,桑汝没有杀过人,浮沉说完了话,只看到言沉渊在沉思。 许久,他从极为复杂的说了一句:“为什么现在中宫的人,对于死亡从来都不是畏惧了?” 就像云舒一点也不畏惧自己,从前会,现在是漠视。 浮沉哑了声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皇上要不要用暗影十三卫来审问?”或许只有暗影十三卫能够问出来。 “他们是我亲自栽培的,不是等他们动手的时候。”言沉渊摇头,他连对付容枝子都没有动用他们,难道要因为三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动用他们吗? 不会。 他向来凉薄,但也有人的情绪,只是理智多过了情感而已。 容枝子在自己的宫里也听到了中宫所发生的事情。 她叹息了起来,桌子边的麻雀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了几声,她也呢喃了一些话,无人知道她用麻雀传了什么消息去西尧。 “主子,密道已经找到了,只不过有些奇怪?”她的心腹侍女冷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密道里的空气不流通,还有……”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想到密道里面的东西她感觉那不是密道,而是一个专门用来放置尸体的坑洞。 容枝子:“还有什么?” 冷儿犹犹豫豫地告诉她,“那里面有一堆尸体和带着诅咒的木偶娃娃。” 容枝子睁开一双慧敏的眼眸,把玩着小猫咪的手停了下来,待回神她就把猫放到了地上,让它跑了出去。 “当做不知道它吧。”容枝子很是好心情地说道。 冷儿不明白她怎么就一点也不在乎了。 但她看到了自家娘娘讽刺和看好戏的表情。 “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吃斋念佛的好,后宫里头满是糟心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语气。 冷儿没有再说话,她见到容枝子挥了手让自己下去,她也抱不清她握着的是个什么态度。 冷儿俯身一退,背影恭敬,唯令是从的模样。 容枝子看着她退出宫外的背影,冷下了脸,温柔的眼底下飞速掠过一抹杀意。 她退回了怀安堂,仿佛只是出来闲逛一圈,而后又回去。 比起容枝子的安静,看好戏出来闲逛的模样,柳倩倩是最为不甘的,被心上人一个滚字打发了出去,她怎么受得了。 云舒被言沉渊强行催眠过去,意识朦胧,一直到她苏醒过后都没有被催眠后的记忆。 她只当是自己昏迷了两天。 “云舒,你醒过来了,你对于那三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很抗拒,是玉楼在你身上下了什么毒吗?”言沉渊问道,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见她僵硬了一下唇角,撇过头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 而且…… 他的眼神落到了她的耳朵上,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有着一颗很浅的红色朱砂痣。 第六十七章 后宫女人烧起的火 言沉渊伸出手触碰到了她的耳朵,也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为此,他算是完整的确定云舒是真心在排斥自己。 他不高兴的抿了一下唇瓣,像是生气似的把她掰正了身子,直直的面对他。 躺在床上的人儿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只是想要好好休息而已!狗皇帝发什么疯? 面对于云舒的控诉他只当做看不见。 “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之后我们去各国的交流赛,好不好?”言沉渊哄了一句,语调温和似是春风化雪般,他替云舒捏了捏被角。 “交流赛?”云舒问道,厌世的小脸上突兀的生出了一丝好奇。 “嗯,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比如说安国和陵国,就连西尧也会来,我想你会喜欢这一场热闹的。”言沉渊说道,一边说一边揉了揉她的发丝,她的发丝很软,也带着她的体温,以及萦萦绕绕的薄荷香味。 他是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的体征,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念头,只是……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把屠刀玄在头顶。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只是云舒现在的状态,自己心里的担忧,还有纠结都在不停盘旋着,这种意念他是无法忽略的。 也敏感的察觉到怕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言沉渊看她闷闷不乐的,只得又哄上一句:“云云,过两天就是一场春猎了,可以让我们都散散心。” “不许叫我云云。”云舒没有多大反感,只是觉得别捏,这话叫的还挺尴尬的。 自以为已经熟知对方脾性的人,一个看穿了对方的尴尬,一个看到对方就觉得不安好心,和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 而现在的言沉渊就是那只黄鼠狼。 言沉渊抽了一下嘴角,暗道我要不是因为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打死他也不会叫。 只不过…… “你家的人不是通常叫你云儿,舒儿的吗?而且云云好听多了。”他开口说道,想着只是想和他亲近一点。 隐约意识到了深处的想法,他自然是不会逃避。 但…… 他看上的人太警惕,太没安全感,太胆小,身子骨弱,还一身娇气毛病,除此之外还会演戏,更重要的是她一心想出宫。 前面都没有问题,他忍! 但后面的忍不住了!!! “云云?” 云舒烦躁的吼了一句:“都说了别叫我这名字。” 言沉渊立马怂,可还是保持住了温雅的仪态,他只得讪讪地摆了摆手,无比嫌弃她的这一个态度。 “行,以后我懒得叫你这么个名字了行吧?你要好好休息。”言沉渊说完,人就从床沿边起身离开了,身姿比起以往更是冷漠。 云舒看他离开之后,终于送了一口气。 言沉渊察觉到了她的一切,终究只是不想让他死得那么悄无声息。 雀儿声响了起来,云舒猛地睁大了眼睛。 麻雀儿的飞行速度始终不算快,它只是一个把命令传递到中转站,再由中转站的飞鸟传递消息到西尧。 如今,这只麻雀所传递的只有一条信息——‘他不死你死,再拉上你全家陪葬?又或是你还想经历三个月里的事情,那就不要做手脚,春季里有各国的一场交流赛,希望你能够把握住机会。’ 机会? 什么机会? 是对言沉渊下手的机会吗? 还是…… 云舒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那麻雀就已经飞走了。 她凝视着窗外陷入沉思。 两天后。 后宫之中的人都可以前往崇明山,在这里所举行的春猎很大,至少这一座山足足有十几座山环绕着,都是属于崇明山。 这里头有不少的动物,小型无害动物,还有大型猛兽。 除了她们,还有一些名门贵女,还有一些王公贵族,这一场春猎,就是一个大型相亲舞台。 云舒默。 她身边的人就只有兰采,幽云和幽月的死活她是不愿意管的,至于桑汝,早就已经暗中被人送出了宫。 柳倩倩看她病恹恹,一眼看过去就是个扫心。 她不冷不淡的同夙玉雪说了句:“瞧啊,有些人就是想要拿命开玩笑,好好的不呆自己那方寸之地,反倒是博命来了。” 夙玉雪顺着柳倩倩的眼神看过去,见到那人是云舒,本不想笑话她的却还是选择了浇点油。 “先前听说武将世家的人身子骨最是健朗,只是有些人没有那个命,千金的身份,病鬼的身子。” “都说有冰美人儿,可咋们这却是有病美人儿。”寒雪衣捂着帕子过来,眉眼含笑,身边跟随着一个侍卫。 侍卫的手上拿着弓箭,牵了一匹马。 云舒淡漠的看了她们一眼,只能说她今日的这一番处境,是整个后宫的敌人,可这个结果的路是她走的。 言沉渊个什么样的人她完全没有兴趣知道,她只知道现在要完成玉楼所交代的任务。 她把玩着手指,给它们松松皮肉,低垂着眉眼,自己上一次的失手是提醒,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全了他们那为数不多的友情。 可这一次呢…… 是她和言沉渊走在陌路上的时候。 乐瑾走了过来,身边跟随着侍卫,侍卫手里牵着一匹马跟随在她的身后。 “什么时候你们那么爱舆论是非了,这春猎就是让你们怎么针锋相对互相折腾的吗?”乐瑾冷声嗤笑着,她不喜欢云舒这个人。 但是她和容枝子关系好。 而且容枝子特意吩咐过,要她好好照顾云舒,别让她随便死了。 现在几个人都在明着讽刺她,她倒是个能耐的,屁都不放一个。 云舒弄不清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一道男声响起:“说的不错,你说你们老是说那么多话,挖了多少坑,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你都不害臊的吗?” 众人看了过去。 然后白起了脸色。 云舒:“……” “妹妹啊!你怎么就不会说几句话呀?”云回很想说她蠢,但是那么多人在,他想想还是算了吧? “都想着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两个时辰后回来,大家可以选择一起狩猎。”一袭紫衣的言沉渊今日格外妖冶,随风拂动的衣角在日耀下掀起一抹温柔来。 一手把玩着长弓,那道玉手随意的转悠着桐木色的长弓,所有人都愣住了,见惯了一身明黄龙袍的人,如今一袭紫衣,恣意风流,温雅如水,恍如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公子。 云舒也微微怔了怔,他的手见过玩笔,今日发觉只要他想似乎任何一样东西到他手上都可以转悠出一个美丽,漂亮的弧度和花样。 言沉渊的视线掠过众人,落到了云舒身上,看到她微愣的表情后,心下满意起来,也从心间沁出了丝丝的蜜意。 他不习惯突然有了这么一种情绪,他不讨厌,但是让他短暂性的失去理智,这不是他所想要期待的。 他收回了长弓,眼里划过一丝茫然。 不知道的众人看他神色不快,连忙低下头来,只当他不喜欢那么多人都愣着的模样。 “妾身参见皇上。”柳倩倩最先回过神来,上前更是盈盈一拜,宛如如莲的腔调一起,带着温柔雅意。 云回看向自己的妹妹,见她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心下猛然一疼,胡思乱想了起来,她是皇后,她一个嫔妃倒是行礼行的比谁都快,分明就是跃过了他的妹妹。 还有其她的妃嫔…… 其她人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可言沉渊却是亲自上前去扶着她起来,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够顺着杆子一下,各自行了礼。 乐瑾看向了云舒,又看了一眼神色娇羞不已的柳倩倩,她微微沉思了下来,她到底还是容枝子让自己护着的人。 “柳妃这般急匆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赶着投胎去了,亏得还是名门闺秀,一个妾都跑到正室面前耀武扬威了,也不知道那个蠢货瞎了眼珠子,还想搞一出宠妾灭妻的肮脏事来。” 乐瑾冷着脸色,看着的视线更是若有若无的瞥到了言沉渊身上。 莫名其妙躺着中枪的言沉渊:“……” “是啊,柳妃倒是跑得欢快了,就是把我们都给丢下了。”苏悦儿怂了一句上去,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看不惯有了特殊的人一向都不会有好脸色。 何况是她们这群不讲理的女人。 前面还好好的呆在一起,但是柳倩倩犯了个不知礼仪的罪却被言沉渊给忽略过去,她们心里怎么能够平衡的下来。 云舒看着原本在自己身上的火焰跑到了柳倩倩身上去,她都沉默了。 迷之沉默。 乐瑾做了个出头鸟,杠精似的苏悦儿就是第二位,随着她们两个的起头,夙玉雪也不甘落后,寒雪衣笑看着她们的战争,却是跑到了言沉渊面前,带着倾慕。 言沉渊:“……” 云回:“……” 一群臣子:“……” 贵女们齐齐的缩紧了脖子,有人面带戏谑之色,有人,有些胆小的容色怯意。 帝王的后宫一向没有平静,如今他们更是装聋作哑的当做看不到听不着,他们以为只是女人的火,到最后居然都跑到言沉渊身上去了。 诡异的方向让一群人意识到,这位帝王的后宫里,火烧的时候能够上眉毛。 第六十八章 宿敌 言沉渊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在他父皇哪里那火怎么烧都烧不到自己身上,不,是那群女人不敢。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那么诡异了,他无奈叹息了一声,沉默下来,不打算参与她们的争斗。 可云舒不想放过他,怎么说也是对方第一次出丑,她还是很欣喜的。 “皇上,柳妃性子温和,在猎场里的动物那么多,万一有个大型猛兽吓着人了,人可能会昏过去,不如请皇上带着柳妃吧?”云舒虽是问话,却是直接来了个肯定。 言沉渊沉默了。 云回暗叹,这个傻妹妹。 柳倩倩听她把自己推到了言沉渊身边,心头满满的疑惑,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过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暗中骂了一句:蠢货! 陪伴在她身边的凝珠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低下了头,莫名的让她警惕了起来。 小荷暗自瞥了一眼凝珠,她在柳倩倩这里的信任是比不过她的,要想让这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那就只能除掉她。 悄无声息的退开来,根本就没有让谁察觉到。 云舒不知道因为自己今日的一番举动给自己弄了一个强劲的宿敌。 “咳。”既然火焰已经平息下来,那他也就不能当个游离边线的局外人了,“既然已经寒暄好了,那就各自去玩一会儿吧,熟悉一下环境,方便过一会儿的狩猎。” 言沉渊走到云舒面前,牵住她的手。 云舒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要让自己跟着他去熟悉环境,每走一步基本上都能够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如同火一般追随。 顶着别人愤怒的视线离开,她的脚步紧紧跟随在了言沉渊身后,每走一步她的手腕都被抓紧着,他的手心温度浸染到了她的肌肤,脑海里在一刹那不想松开。 等到了无人之地,他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崇明山一共有六座,前两座都是一些小型动物,兔子或是小鹿什么,再进去的两座就是中围了,到时候会有狮子和狼一类的,再进去就是内围,内围里的都是一群大型猛兽,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没命了。” “云云,到时候可别追什么人追到里面去了,不然到时候可能没有人拉住你。”言沉渊沉吟了一下,复而说上一句:“我怕你被吃了,连渣都没有。” 云舒陡然一气,她是那么鲁莽的人吗? 眼前的紫衣男子看穿了他抱有侥幸的心理,只是不咸不淡的提醒她。 “当初,我那弟弟就是去了内围,他的腿儿就是那时候瘸的。”言沉渊说道。 “你说谁?”云舒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言沉宇,她的脸色转瞬就划过的怪异瞒不过他。 他不喜欢有人担忧着他。 尤其是云舒这个女人,怎么想都不爽,不开心。 为此,他委屈起了俊雅不失温柔的脸,哀怨地说道:“我说他是自作自受,你信吗?” 云舒沉默地盯着那一只如玉的手,拉着自己的袖子,那委屈的脸让她顿时一恶寒,她揪回自己的袖子,看他还不不愿意放下来,冷冷的瞪上一眼含着警告。 言沉渊看她有生气的趋势,不得不放下她的袖子,握手的亲近就那么夭折在了一个眼神里。 “今日的春猎,他也来了?”云舒问道,往前走去,腰身一旋成了后空翻便做到了马上。 淡色青衣的女子一刹那犹如花开,骑上马的姿势十分娴熟看来不止是一次骑过马,他很自然的把这种事情踢到了三个月里。 所以她三个月里的都包括了…… 云舒看他还在地上没有骑身上马,示意他骑上另一匹马。 “唉。” “?”他有事儿没事儿叹息什么? 言沉渊看她还不明白,冒着可能会被她一脚踢下马匹的危险,一个翻身也骑了上去。 只不过…… 这骑上来的这匹马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比如,她只是想让他骑另外没有被人骑上来的一匹。 现在…… 她沉默的看着自己握住缰绳上的手,那小小白皙的手上覆盖着一双比它打了一半的手,恰好捂住了她的手,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尴尬得想钻个地缝。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对着这人磨着牙,嘎嘎地响着,表示对于和他共坐一匹马的抗议。 言沉渊看她没有把自己踢下去,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在忍耐着,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就不能少一点幺蛾子吗?”云舒忍无可忍地怒斥着他。 “我没弄幺蛾子。”言沉渊听她这般说道,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他只不过是想和他亲近一下而已? 思及此,他便说道:“在所有人眼中,帝后共骑一匹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云云,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云舒听到他这话跟瞎子所说的一样,默默地低垂着眼眸,目光放在了那一双覆盖着自己的手上,那温热的温度还在那里躺着呢? 她身后的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嘴角抽了抽,感情自己所说的这番话,都把人给当成了瞎子了? 他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了,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把她环在了怀里。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言沉渊看她没有动手,伸出手从她的手上接过了马鞭子。 随后扬起一个完美的弧线,描绘出弧线的马鞭子打在了马的后半身。 骏马口中嘶鸣了一声。 马蹄一起踏落在路上,溅起了一道灰尘,往前疾步奔去,更是在身后起了一道被不知道是被风,还是被连尘带土给掠起来的沉烟,在日耀玄光之下如梦似幻。 众人只是看到帝后两人一同策马扬鞭去了猎场之内,看来他们是心有灵犀才会选择一起熟悉环境。 云回淡淡地点头,看来他那妹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只知道谈恋爱的傻子呀! 他的好友走过来,环胸眺望远方,吊儿郎当地说道:“你那妹妹和那位感情看起来挺不错的嘛?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云回看他不正经说话的样子就来气,直接一脚踹过去。 他那好友中了一脚,条件反射的抬起一脚脚来无捂住了。 他要生气却气不起来,不可置信地的呈现了一个特殊的字数,翩翩如玉的公子整个身姿都是金鸡独立,他恼了似的半抬头看着他。 “句子嘛,不就是问个话而已,你咋这么小气呢?”这位工作十分的不雅,放下腿来,觉得腿上还有些麻麻的,便牙龈伸了伸腿缓解疼痛。 白云自然知道自己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威力,看他受了难,哼唧一声:“我上回说你妹妹,你不也是一拳打过来了?” 好友:“……” 所以他这是自作自受,落了把柄在他手里,让对方平白无故的可以对自己出手? 这一位如玉般的公子瞬间便被噎了一顿话。 云舒和言沉渊两人骑着马进入到了森林里,等到森林有些茂密的时候,他们才停了下来。 云舒回过神来,脸色忍不住的难看着。 她好不容易能够在今天见到自己的哥哥,结果因为他这一个捣乱,只是远远的见到了那一位哥哥,连话都没有说上半句,就分开来了? 这还不如不见呢! 云舒气恼忍不住的想要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忍住了。 云舒看他抬起手来遮挡,十分1有经验的样子,便反射性的一脚踹了过去。 言沉渊此时十分的无语,他都以为这人会一巴掌扇过来了,自己还愚蠢的做出了防备的动作,结果人家不动手,改成动脚了。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言沉渊头疼似的抚着额鬓之间,满是无奈的看着她。 “你不是都说过了吗?要我温柔比不过柳妃,她是名门之女,所学习的四书礼仪自然是比不得的。” 言沉渊闻言,眼前一亮。 云舒默。 看来对方也默认了这话。 言沉渊以为她是吃醋了,暗自点头觉得她还挺上道的。 可事实是…… 云舒语调的尾锋一转,说道:“可惜了,她哪里比得过容贵妃,文国的名门望族,凡是有些名气,哦不,盛京之中的乞丐都知道她是个多么优秀的人,被捧做神祗都是应当的。” 言沉渊:“……” 他当然知道容枝子在当时还没有及笄的时候就是个被媒人踏破门槛的女子。 及笄之后更甚。 但,他没有感觉。 要是没有出现后来的那档子事儿,容枝子可能就不是个贵妃,而是当今皇后了。 不过这话他敢想不敢说。 云舒看他哑口无言,心中欢喜得很。 言沉渊的脑子转了一个弯儿就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和自己共坐一匹马了。 “等训练结束之后,我可以允许你回娘家一趟,只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同样的,也需要付出代价才可以。”言沉渊说道。 云舒闻言,心下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在言沉渊的面前自己的想法,就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可再怎么有些不舒坦,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这一个诱惑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你说什么条件,只要我办得到的,就一定能做得到。”云舒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神色。 言沉渊看穿了她的想法,心下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来讨好他来了? 先前怎么看自己都不爽的样子? 他也像是苦恼似的撑着下巴思索着。 第六十九章 都是嘴快惹的祸 “喂,你到底有没有想出来呀?如果没有的话,你随便说一个的也行啊。”云舒说完了这话便后悔来了,恨不得把说出去的话给收回来。 然而听懂了还被对方听进去的话,她还能做什么? 只得扬着笑脸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摇晃着。 她那声调被自己特意压制了下来,温温柔柔的恍如少女:“言沉渊,你就说嘛,只要你说的不太难,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 言沉渊一听,温和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云舒一见便知自己上了当,眼皮的狠狠一抽,笑容僵硬着,有一堆的脏话卡在了喉咙里头说不出来。 “我呀,无非就是希望你能够在这一场春猎里头取得一个很好的名次,总归不是个中庸,这就行了。”言沉渊说完。 看到自己的侍卫已经带着另外一匹马过来了。 他便翻身上了这条所带来的马,挥动鞭子策马离开,留下了呆愣愣的云舒。 她看他这么不负责任的就离开了,还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差点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愤恨地翻身上了马,慢慢地骑着马游荡在森林里头。 云舒回去的时候便在席位上倒了一盏茶来喝,随即,她瞪大了眼睛。 “感情你对这一场春猎压根就没有兴趣呀。”云舒感慨地同乐瑾说道。 乐瑾听这句话无声的笑了笑,略带着一丝神秘。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去里面查看地形呢?”她的视线落向周围的宴席之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散的几个侍女在看守着,远处便是一些侍卫。 这里头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妃子待在了这一个地方里,因此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云舒点了点头,略带好奇。 要知道自己跑到里面巡视了一下环境,发觉挺大的,森林里头的树又高又大,要是不熟悉的话,很有可能会迷失在里头。 乐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颇为怀念的同她说道:“我和容贵妃在当时是闺中密友,因为她自己的名气,时常跟随她出入这崇山一类的,因此把这一些地形给熟悉透了,所以才不需要查看,何况就算我是个瞎子都能够摸得清记里的路况。” 云舒沉默了,感情人家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该怎么走的,她把整座山都给摸透了,那她…… 想到了言沉渊所说的话,要取得不在中庸之下的,模糊不真。 分明就是看她自己如何把握。 不在中庸之下便是处于中庸之内,万一对方说的不是在中庸之内,而是中庸之上呢? 这一句话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还不如取得前十名呢,可是前十名的话…… 万一对方是在前十名之内所做的标准呢? 这到时候岂不是在为难她,白白得了名次还是被对方不承认的,那自己岂不是白干了? 云舒烦躁的揪了一下头发,也搓了一下脸。 乐瑾看到她这番举动,不禁觉得好笑。 “你这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吗?”乐瑾幸灾乐祸了起来,但凡是同她那好友走得近的,她都讨厌。 恰好云舒更是在她讨厌人的名单之内,还是排在了第一位。 “要是你遇上了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帮你来处理,只不过这个时间长短我就不确定了。”她临摹两可的想要糊弄云舒。 “行了吧,整个后宫里除了柳倩倩就只有你最是讨厌我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啊,你确定不会在这一场围猎里坑我吗?” 云舒对她甩了一记白眼,好像在问她你是不是一个傻子? 乐瑾看着周围人少,又被她那一副模样给刺激到了,当即也露出了恶劣的性子。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挺冤枉我的,只不过虽是冤枉的,可我就是不想帮自己洗白了,那不如就让它变成真的吧。” 乐瑾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差一点不顾自己的礼仪,把腿搭上桌子上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腿,掩饰掉了自己的习惯。 云舒一听她来真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仿佛在说你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然而对方似乎是看穿她的想法。 乐瑾对着她点了点头。 “那个,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云舒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对这座山极为熟悉的乐瑾,她怀疑自己很有可能赢不了。 她懊恼了起来,都怪她的嘴,要不是为了一时之快,她何至于又找了一个对手。 现在只希望对方别当真,否则要是当真了,在这一场春猎里头来为难自己,她怀疑自己会被虐成渣。 “没有啦,你就当我方才是在说胡话,你就大人有大量忘了我吧?”云舒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希望能流出几滴眼泪来。 乐瑾笑了笑,目光往她的腿下,一片意味深长。 “皇后娘娘明掐自己的腿可还疼?”随着她这句话问出来,连乐瑾自己都替这一位皇后娘娘尴尬了起来。 云舒看她揭穿了自己的小把戏,更是欲哭无泪,然而对方却并不想同她打上多么久的交道。 在离开之前,她只是说了一句。 “其实刁难皇后娘娘,嫔妾也挺喜欢的。”于是,她带着话外弦音离开了。 云舒在原地里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看吧,看吧,都怪这一张嘴,不然何至于交了一个对这座山极为熟悉的人。 对方就是一个猎人,而她自己就是一只兔子。 她能赢得过这人吗? 兰采在入宫的这段时间里也见识到了不少的手段,可听着她们刚才所说的话,直接告诉她不是很好。 但她又不是很了解,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皇后娘娘。 云舒抓住兰采的手,表情欲哭无泪。 “兰采呀,你说我这嘴怎么就那么笨呢,本来这个条件是很容易的,结果我得罪了一个大佬。”云舒后悔不迭,只盼望着对方没把自己这一颗小虾米放在心上。 兰采听不懂她口中的大佬是什么意思。 但作为一个好的奴婢,一个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人,兰采还是凭借着感觉来安慰她。 “娘娘,也许对方并不把您放在眼中呢?”她这一话把声压得低一点,估摸着自己一句话应该没有说错……吧? “希望是吧。”云舒叹息,感觉差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自己所迎来的时光是黑暗的,但她回想起兰采所安慰自己的话,怎么感觉那么悲伤呢? 云舒在忧愁之中度过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之后,所有去查看地形的人也已经回到了原地,就等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整装齐发进入围猎场里狩猎了。 “各位,你们已经很了解春猎的规则了,没错,和往常一样是不变的。”言沉渊说道,见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唇角这才展露笑颜。 他一向不喜欢说什么废话一类的。 见他们比自己还要安静,迫不及待的模样,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 “那么,既然你们已经清楚了规则,就在晚上的时候再回来好了,开始狩猎吧。”言沉渊此时的心神完全放在了云舒的身上,说话的态度带着几分敷衍。 众人察觉不出,只当他是闲情逸致。 只有云舒察觉到了。 他分明就是想要看自己的好戏。 一旁的乐瑾的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所存在着的锋芒。 她无声的勾起一抹唇角,看来她先前所说的话得要真的了。 她在心下默哀了一下云舒。 云舒扬起鞭子,策马往森林里头走过去。 手中的箭虽然射了出去,但都是眼睛所见到的小型动物。 云舒的目的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内围。 内围里的大型猎物,可是最好的高分。 也因此她在路上射了几只有些碍眼的猎物之后,便王内围去了。 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身后也紧追着一匹马,那马上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乐瑾。 云舒回头看了一下,抽了一下唇角,懊恼的驾驶者马儿往里头儿去。 而另一边,柳倩倩是一个标准的规格千金,像这些粗俗的事宜,她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哪怕上了马儿也是由侍卫所牵引。 她手上拿着一把弓箭,拿着拿着就累了,完全就是悠闲地在外围里闲逛看风景的。 对于苏悦儿更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她虽然习过的骑马之术,却并不娴熟。 但她向来疯的习惯了,也因此驾着马儿离去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差一点跌落在了马上。 可就是因为这一点把她给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席位上,该吃吃喝喝的完全不理别人。 至于夙玉雪,她更是在边境那边长大,那又是一个蛮夷之地,骑马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也因此她对于马术一向是娴熟的。 而寒雪衣就不一样了,她在这里头也是接触过马术一类的,不过并不精通,但是能够保证自己可以骑着马温吞吞的往前走去。 至于其他的妃嫔完全没有接触过马术一类的,认为这种形式会将自己归咎为男子行事。 所以见到她们这几人驾着马儿策马扬鞭,带着一股侠气的时候,她们还是极为羡慕的。 乐瑾追着云舒到了内围,停下了马儿,两人互相对峙着。 第七十章 提醒 乐瑾看着对方在内围的区域停了下来,自己也停了下来,她含糊地朝她一笑,表情略是得意,她对于这三个区域早就熟悉了。 而云舒这一个新手来这里熟悉的地方很少,哪里知道那群野兽会在什么地方呢? 云舒低垂着眉眼,她原本觉得柳倩倩会给自己惹麻烦,并不是,惹麻烦的是她这一张嘴! 乐瑾看她懊恼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的,笑语嫣然地道上一言:“皇后娘娘,乐瑾先走一步了。” 话音一落,她驾着马儿离开了这里。 所往的方向是内围的深处。 所以她们注定会在深处相遇。 云舒拐了一个方向,往东而去,只希望对方不要放在心上,但是不久,从原来的方向里传来一声豹子叫,不过少许就哽咽的哀鸣着。 云舒神色一动,浮现了紧张,她咬了咬牙,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就只能是乐瑾,那只豹子是她的猎物,而且极有可能已经被射杀了。 马蹄声从外面传来,娇俏的女声一响,很是熟悉可偏偏记不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来。 这一道声音好像是往乐瑾的方向所去,她继续挥动了马鞭,驾着马往里面跑去。 终于,她遇见了一只猛虎。 快速的拿出三道箭矢,弯弓似月,唆的一声,箭矢被射出,强劲的力道与声音惊动了猛虎。 猛虎下意识的感知到了危险,连忙往前跑去。 箭矢射中了它的尾巴,另一只箭矢和它的耳朵擦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痕,而另一只箭则是失了个空。 “嚎~” 猛虎愤怒的伸出爪子,咆哮了起来,凶恶有些浑黄色的獠牙极为坚固。 云舒弯弓拉弦,箭矢对准了它。 “唆!” 另外一只羽箭从远处飞来,径直的穿透了猛虎的脖子。 猛虎不甘心的嚎了一声,脚步跑得不稳,一路跑去都有血渗透出来,落到地上的草或是泥土里,散发着血腥味。 紫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睛里,得意的笑容害得她绷不住脸,几欲想弯弓一箭射过去。 言沉渊:“狩猎场里的猎物是由皇家放养,每一个人在猎场里都是敌人。” 云舒咬牙:“所以你是故意的?” 言沉渊坐在马背上,双手一摊,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是有意。” 不有意他怎么会在这地儿遇上她呢? 而且,他说的也没毛病啊! 云舒听他的解释就被膈应了一嘴,若不是不出意外那只老虎会是她的,可言沉渊突然插一手变成她自己的了。 比起乐瑾,她现在可是一个大型猎物都没有猎杀到。 不对。 云舒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想要我取得一个什么名次。” 看他一张口,云舒的火气就上来。 “别糊弄我!”她立马断绝了他的念头。 言沉渊刚要吐露出来的一个字硬是把它吞了下去,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咬到自己的舌头,轻微的痛感在嘴中打转,急得他连忙点头。 云舒看他不愿意回答给自己一个准话,挥动马鞭子想要离开来。 “我说还不行啊,你给我回来。”言沉渊也挥动马鞭子跟随着她,一路狂奔,遇上什么就射杀什么。 尤其是现在,云舒和言沉渊一同看上了一只鹿,两人的箭同时穿透空气,射了出去,毫意不意外的喵中了它的颈部。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穿透颈部的箭矢流下来,鹿半死不活的跌倒在地上。 云舒:“……” 言沉渊微笑,“看来我们的默契还是很高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耍我吗?”云舒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不耐烦和暴躁,莫名的出来抢猎物,她最重要的敌人不是乐瑾而是他吧? 他没有回答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声音,是…… 他猛的拉动弯弓射出一道黑色箭矢,迎面而上对上了一道尾羽乃是火红色的箭矢。 不同的是,言沉渊的箭矢做工不太精良,被那一道箭矢从头穿透到了尾巴,见此,他只能趴下身子躲过了这一道箭矢。 “谁?”云舒将这一番变故看在眼里,冷下了精致的小脸。 “什么人?”言沉渊呢喃一言,警惕的看向四周,尤其是刚刚箭矢所射出来的方向。 云舒射了一道箭矢过去,没有一丝动静。 言沉渊当即脸色一变。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离开这里。”言沉渊沉下了脸,袖子中的匕首已经落到他手心,那是一枚流光紫色的匕首,精致带着锋利。 云舒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她只是驾着马离开了一些距离,又见到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消失在了周围。 云舒知道这是因为他的速度快的缘故。 很快,鼻翼里就闻到了一种血腥味儿,林间的高空上飞射下来了羽箭,羽箭有的落到地上竟然腐蚀了地面。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戒备着四周。 白衣蒙面的清冷女子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手上把玩着一枚匕首,把目标看向了云舒。 云舒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寒意,翻身下了马,也从袖子里把备好的匕首拿出来。 一抹雪白流光从眼前掠过,继而一张被白纱蒙住了脸,纱布很厚,只除了在眉心处所带有的一抹鎏金莲花钿。 一袭白衣的底摆处是特有的金色莲花,但花瓣只有四片。 不久,也出了和她一样的人,大概二十多人。 “地下皇朝的人什么时候不顾及和各国的约定了?”言沉渊心里猜到是什么人,但对方居然明目张胆的出现了? “地下皇朝决定全体面世,竭尽全力让天宫重现世人面前,所以,你们皇室妨碍到了我们。”为首的女子眼中只有一片冰冷,没有一丝的暖意。 “你们疯了吗?你们打算和所有帝国的皇室为敌?”言沉渊沉声问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是。所以今日的是给你的提醒。”话音一落,她便带领着所有人离开了。 她们离去的速度快到看不清楚,云舒轻咬了一下嘴唇,她听师父说过,他自己可是出自地下皇朝的,而她自己也算是半个地下皇朝的人。 这世间有明面上的皇室统治着一切,但在黑暗里,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则是地下皇朝,一明一暗互不干涉,除非到了必须的地步。 地下皇朝全体面世? 她只对地下皇朝有着些许熟悉,整个皇朝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部门,而她师父则是木部的,因此擅于医术和毒术,还有以音驭兽。 他们早就没有了良知,更不知道什么善与恶,她只在那个地方呆了三个月,也把所有坚持的下来底线和良知迷糊了一半。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言沉渊没有看到云舒眼里闪过的恐惧。 “回去吧,至于约定我会遵守的。”言沉渊说道,翻身上了马匹。 云舒高兴不起来,她的身份迟早是要爆出来的,到时候还有命活吗? 凉风吹过,以往能够祛除温热,但是这一回没有,心头的凉意和恐惧根本去不掉。 她驾着马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不远的树木身后,白衣如雪的言沉宇宛如高山雪松般站立在哪里,对于所见识到的这一些,他只有心惊胆战。 身后,是一个白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可她那犹如木头似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地面。 见到碍事的人已经离开了。 “您接受自己的身份吗?”清丽的女声响在耳边,听不出恭敬,也没有冰冷,只是沉默的陈诉一个事实。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言沉宇不喜欢她们,只是有时候变故总是来得很快,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么…… “没有。不管您接不接受,您的母亲就是地下皇朝的长公主,您的年岁也到了,您的使命就是成为文国的帝王,您生来就是为圣子铺路的,这是您的宿命。”她的陈述永远没有感情,也会永远带着敬语。 言沉宇身上冷意驱散不去,眉眼碎了冰。 “所以呢,你们整个地下皇朝不惜耗费一千两百年的时间去布局,就为了那莫须有的圣子?”荒唐之极! “圣子殿下是世间最清澈,最有神性的灵,您的使命在文国,您的命是生来就为圣子铺路的,这是您的荣幸。” 言沉宇心头膈应了一口血,听听,什么话,狗屁啊! 他当他的王爷,造反都是自家的事儿? 凭什么掺和上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原本就有造反的心,现在想想…… “哼!老子这反不造了!”他心里有着一堆脏话在不停的蹦跶着,憋着一口气,出身? 又是出身? 他被这玩意儿坑的还少? “那,我们逼您造,只要您走了这路,我们就不允许您回头,因为您没有任何选择。”她冷漠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言沉宇听完,背脊发凉。 他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还想控制我的命运不成?” 他讥讽着这不切实际的话,可他心里没有底,因为地下皇朝的传承太久远,有些事情连他们这些皇族都查探不到。 因为他得知了另外一个人身份。 他们以为自己查到的已经是全部了。 但,不是。 第七十一章 善与恶 他们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天真的以为那就是她的身份。 但容枝子这个女人,她的家族…… 都出自地下皇朝。 “那天宫呢?”兔子问道。 “天宫的历史比起地下皇朝更加久远,也请您不要选择与他们为敌,否则您的身份和使命也无关紧要了,当然,您的下场也不会好。”她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警告,眼里对于天宫多了敬畏。 兔子还是第一回见到她有了人气,他确信对方能够为了地下皇朝丢掉性命,但也能为了天宫背叛地下皇朝。 “殿下,地下皇朝的人遍布世间,耗费心里布局千年之久,皇族宗室也一样有我们的人。”她这话已经不是陈诉了,而是威胁。 兔子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一疼,布局千年,现在的文国所传承的远远没有千年,只有八百年之久,而陵只差了他们一百年,安国更是差了足足两百多年。 至于重洋之后遥远的云国,至少已经有了两千年的传承,是名副其实的天堂帝国。 文国明面风平浪静,水波无痕,底下暗涌不断。 他以为陵国觊觎天下,妄想统一全国。 他以为安国平安无事,对方在筹备银两,网落天下人才。 他以为西尧想要脱离文国和陵国的牵制,却不想西尧的文化传承也是出自地下皇朝。 他以为边境的乱动被平复了,但各个狼子野心,妄图瓦解整个文国。 而他自己…… 更是身负地下皇朝中人的血统,文国明面上先帝的五皇子,如今的沉王。 想起玉楼……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玉楼出身西尧皇族,更是当过西尧的皇帝,虽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他弟弟,但也改变不掉这样的血统。 “除了文国,还有其它的国家里,也有你们的人吗?”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有别人和他一样? “是,所以,请您接受天宫为您安排的宿命,您会接触到您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比如异魂。” 兔子不解。 蒙面女子微笑了起来,说道:“要想了解异魂,您可以去问当今的皇后娘娘,她便是异魂。” 兔子还想问,但是她看到如今的时时间已经到了,连忙离开来,留下了茫然和震惊的兔子。 炮灰回到了席位上,没有等到狩猎她便回到了宫中。 言沉渊得知的时候并没有不高兴,只是莫名的从心里更沉重了。 云舒刚刚回到宫中,就被太后召见了。 宫鹿,太后坐在高位上,身边还有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 使得她震惊的是这名女子身上的衣服,竟然和提醒言沉渊那名为首的女子的衣服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底摆,莲花花瓣为三。 “青儿,这位是个哥哥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堂婶婶。”太后说道,笑容和蔼。 云舒如今只有戒备,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 她欢喜的从前面蹦跶过来,一副好奇又期待的样子,她甜甜地说道:“我叫言晚青,婶婶,你叫什么呀?” “云舒。”她沉声说道。 “云舒,云卷云舒吗?真好听。”她自顾自答,不像有点神经质的,素手放在背后动来动去,活泼可爱极了。 云舒冷漠地点头,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寓意,虽然也想过。 “不过,太后娘娘,我可不可以和婶婶去宫里走走啊?”言晚青问道,亲昵的挽着云舒的手臂。 太后看她如此自来熟,而云舒虽然有些尴尬可也没有拒绝。 到底是笑笑挥了挥如同枯树皮的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 出了太后的宫里。 言晚青没有了天真无邪,笑容也收敛了下来。 她问:“你怎么那么久没有下手?” 云舒闻言,也知道她是在质问自己,说道:“下过了,但是事情发生了变故。” 言晚青不满了起来,眼里冰冷逐渐闪现,“地下皇朝要全体现世,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言沉渊彻底死去,无论用什么办法。” 云舒十分反感这种命令,不动声色的想要和她拉远距离。 “你不能抗拒命令,不然你是异魂的事情就会爆发出来,同样的,你也不愿意成为主子的小白鼠吧?毕竟异魂的研究可是十分具有价值的。” 云舒停了下来,和她对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够找到回去的路,而且金部的手也不能插到木部来吧?要是被他知道了,第一时间削的就是你们。”云舒只有三个月,对于整个地下皇朝只有基础知识。 更多的就没有接触到了。 言晚青贴身附耳,低声说道:“他不会,因为我所做的是是为了那个目的,对于这个目的而言,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想要的就好。” 云舒全身冰冷,是啊! 不! 不是的。 言晚青看她眉眼里萦绕上了痛苦,神色没有一丝同情,反倒是诧异了起来道:“看来,你的人性还存在着,这样是不行的,异魂怎么能够拥有这种东西呢?” 言晚青厌恶的离开来,手腕一转,系在上面的银铃铛发出了一种清脆的声音。 云舒猛然回神。 “不要!”她惊呼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青蛇从花丛里钻出来,吐着蛇信子。 见到言晚青快要说话了,她连忙上前想要捂住她的口。 言晚青的身影快得只见残影,余音响彻:“木部云舒还没有摒弃尘世之心,对于执行任务十分不利。” 云舒:“……” 青蛇的游离速度比起其它的蛇足足快上了十几倍,有时候掠过了人群的脚都没有被发觉。 言晚青冰冷的神色没有一丝改变。 云舒心凉极了。 青蛇离去,所去之地是西尧。 言晚青走了。 兰采站得远,有些话听得断断续续的,只不过言晚青最后一句话却是听清了。 不过尘世之心是什么? “娘娘?”兰采上前问道。 “没事。”她心烦意乱的叹声,如果只是别人她不会那么看待,但言晚青是在地下皇朝长大的,他们的思念早就根深叶茂。 想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天方夜谭还差不多! 中宫里,幽云和幽月在宫里等候多时了,好不容易等到云舒回来,二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恭恭敬敬的行礼。 云舒抿着唇。 “你们不恨我吗?” “回娘娘,奴婢不恨。”她们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更是让她心凉得厉害。 “娘娘,我们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怨都被时间消磨殆尽,故而是想恨而恨不起。”幽云说道,一旁的幽月点头赞同。 云舒张了张口,感觉到了心累,满身疲倦。 地下皇朝的人没有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她们也没有进入真正的皇朝,只是一个侍女,无关紧要,犹如木头,也有思想,但…… 丧失了人性,不,是残留。 和她一样,只不过她的残留比较强,又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能够保持下来。 但她发觉现在的意念在不断的消失,让她抛弃掉二十一世纪的道德三观。 没有了这种东西在,她只是一个带着思想的木头,黑白不辨,善恶不分。 比起遵守封建王朝的三观还要让她胆寒。 “娘娘不必担忧,只要奴婢们还活着,就会一直效忠您。”不论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云舒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但已经没有了想要和她们争辩的心思。 她疲倦地洗漱完后便躺在了床上。 也只有床上,她才能驱散那种看不见的恐惧。 三天后,春猎的人都回来了。 言沉渊也回来了。 今日,他还是来了这里。 “云云,我们是一体的对吗?”言沉渊想到了一个法子让她断绝掉了那一个约定,但前提是能够把人坑到再说。 “?”云舒对于他的行为开始了疑惑。 看着他那张好看的容颜,云舒磨磨唧唧地点了头,她认为在没有和离前,他们的确是一体的。 “云云想要知道地下皇朝的事情吗?”言沉渊诱惑着她,不动声色的企图引起她的好奇。 事实上也的确引起了,她对于地下皇朝所了解到的只有片面,而且看样子地下皇朝还和所有帝国之间保持了什么约定。 但是他们的其中一方选择了破坏。 但转而一想,她要是没有摆脱地下皇朝,摆脱她的师父玉楼,她该知道的事情是迟早的。 倒是那个自己一无所知的天宫。 “那你先说说天宫吧。”云舒说道,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天宫存在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但是被整个地下皇朝捧为神明,而地下皇朝的出现也是因为他们是从天宫之中分裂而出的。”言沉渊沉思了一会儿。 “传闻天宫和一个十分神秘的国度有着联系,我们称为天国,而蓝天之下通常遍布云朵,所以现在的云国也有几分关联。” “另外,根据时间上,天宫的存在是临驾在天国之上的,出现时间最少在两千多年前,但不一样的是天宫与人为善,天国为恶,天宫一出,天国也会随之面世。” “而其中的关键点便是地下皇朝,通常地下皇朝一动,云国也会有所动作,云国在重洋之后,可以说是我们三过共同的敌人。” 云舒闻言,已经不仅仅是背脊发寒,而是脚底上挂了寒冰,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第七十二章 令主后宫 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恍惚了一下精神,发觉最近一段时间里,她还没有做什么事情,但别人的行动比她快多了。 她也意识到了,那怕自己想要拖后腿,对方也带得动自己。 言沉渊看她神色不对劲,以为吓到她了。 “那个,是不是吓到你了?”言沉渊有些慌不择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起身到她身后拍了拍肩膀。 “你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吗?”云舒咬牙问道,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但命这种事情人只有一回,不像自己。 到来之前很简单,她只想混吃等死,咸鱼一辈子,后来才有了出宫的念头,可现在呢? 随着知道的越多,她怕自己迟早会被这一个世界给同化,怕找不到回去的路,说道底也只是想要回去要那一个安宁的生活。 但是不回去也不会少了什么,可有可无,在乎她的人不多,死了对方还有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陪着自己死? 云舒陷入了迷茫,她对待这里逐渐有了一点点的归属感,这才是最可怕的。 言沉渊看她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关于天宫的事情。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何况他们就算是想要杀我们也没有那么简单。”言沉渊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看来他也得准备一些事宜了,否则,下一次,地下皇朝的人再度出现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那万一呢,我是说万一你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中了招怎么办?”云舒无奈的说道,对于地下皇朝来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 她也是地下皇朝的人,很早以前就提醒过了言沉渊。 既然言沉渊还是一心一意的没有怀疑上自己,那么她想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对他下了这毒手。 何况,他们已经在给自己施威了,还有言晚青也在宫里盯着他,除此之外容枝子也是。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言沉渊说完,便没有了想再说下去的打算。 “行吧。”两人默默无言,沉默下来,像是在无形之中隔了一道什么。 许久,言沉渊才想到自己的目的。 “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是一体的,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勒令你来陪葬,所以呀,你就少一些不切实际的幺蛾子。”言沉渊说道,淡淡的警告了她。 云舒抬起脸来,无辜极了。 她是有想要把这人弄死的想法,可如今她是当真不敢把这人给弄死了。 言沉渊觉得过了一天,以为地下皇朝的人不会那么快的就给他惹上麻烦。 但他估计错了,就在他以为的第三天里,就从遥远的潭州之外传来了一道让人震惊的消息。 朝堂之上,左相朗声说道:“启禀皇上,潭州之地一夜之间爆发了洪水,大多数百姓由于熟睡,大部分都被困在城里。” “洪水很猛?”言沉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极为的不安,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地下皇朝那些人。 “回皇上,可能已经泛滥到了意州。”左相继续说道,眉宇之间带上了淡淡的忧愁。 身在庙堂之上,心系着遥远之地的潭州那些无辜百姓。 “此事便由诸位大人寻找一下良策,等到明天再重报上来。”言沉渊说道,说完便让人下了早朝。 他第一时间便有了打算,直奔着后宫而去。 所去之地便是云舒的宫中。 云舒看他来的有些急,不禁有些诧异。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人有着慌张的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急成了这副样子啊?难道后头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你?”云舒半开着玩笑,心中提了起来。 “可不是有着洪水猛兽嘛,这不来找你来解决了。”言沉渊咳嗽了一声,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好得那个地方的人也是他的子民。 云舒一看他这副表情,便知道他是有什么事儿来麻烦你自己了。 “说吧,有什么事儿?”云舒问道。 “潭州发现了洪水,很大,许多百姓在夜间被困。”言沉渊沉声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忧愁。 云舒眼里划过一丝狐疑,问道:“春季多水,可能不只是一个地方吧?” 云舒刚刚问出这话便没了下半句,他说这话岂不就是代表不只是一个地方会发生洪水暴涨? 言沉渊看她反应过来的样子,笑容极为和蔼,当即双手一拍,十分赞成的模样。 “潭州里所发生的事情,我的确怀疑是地下皇朝的人所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去查看一下,回来也好安了我的心。” 云舒闻言便知道他是什么用意的了。 “你是想让我去调察一下,再由别人去治理水患?”云舒的心头有些凉凉,对于这场洪水的结果,她也和言沉渊一样偏向了地下皇朝。 因为自己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见过这些事情,因此…… 言沉渊点下头来。 “嗯,听你的。”云舒说道,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感觉他在那个地方一定会遇见些什么。 言沉渊看她答应得这般爽快,不禁有些呆愣。 云舒冷静了一会儿,仔细想想这一次差不多要过去一个月了。 而且去潭州那一个遥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要过上多长的时间,至少她那段时间绝对会发作一次病情,良久,云舒叹息了一声,暗道,言沉宇,对不住了! “那除了我,可否也让言沉宇也陪同而去?”云舒出声问道。 言沉渊一听见,她居然要求自己的弟弟陪同她一起前去? 当下,他便黑下了脸。 他咬了咬牙:“那我陪你一起去还不行。” 云舒闻言,顿时一噎,心中大吼着不行,他怎么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去呢? 他去了也没有用啊,他根本就不懂得医药常识,而且他不坐镇高堂还想咋滴? 等待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后,时间就到了,她的蛊虫也就发作了,言沉宇还能替自己解毒。 要是言沉渊跟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自己可能离死期不太远了。 察觉到她的抗拒,言沉渊心里不太舒服。 “行啦,他跟着去有大用处,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云舒夸下海口,就为了能够把他带着去到那个地方。 而且有她在一个王爷带头镇压,这也会让他们多了一些信心。 言沉渊沉下气来也想到了这一点,磨了磨牙。 等到明天便有人上了奏折,让朝廷指派官员前往潭州救治难民,更重要的是还有人为了安全,竟然让他们带领着军队前去。 这一点也正好撞在了言沉渊的心口上,当即便下令让言沉宇去赈灾救人之中,并且带上一万士兵和当地人一起救人。 但,这其中皇后也会跟着。 至于皇上为什么要让皇后也跟着前去,他也只有一个理由,那边是让皇后替他看一看当地的百姓。 有些脑子想歪的人便想着,肯定是言沉渊讨厌云舒,所以直接寻了个由头把人派到那边,让她死在那里。 这么想的不仅是别人,朝中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言沉渊高居于庙堂之上,把他们一个个的想法都给看透了,忍不住的捏了捏龙座上的扶手。 云舒坐在宫中,命人收拾好了东西,等圣旨下达的时候她便从宫中离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以及她离开的由头,宫中大部分人都在在得意着,尤其是乐瑾和柳倩倩。 太后听闻言沉渊让云舒去到了潭州那一个危险地方,立即把他叫到了自己宫里。 “皇帝呀,即便你再怎么不喜欢云舒,她也是你的皇后啊,你怎么能派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这?”太后气的忍不住拍了拍扶手,那修长的金色指甲都被她夹到了手心里。 “太后,这件事情是朕和皇后一同商议过的结果,还请您不要太过于担心。”言沉渊平静地说道,仿佛对于她的生气跟看不见一样。 太后听到这是他和云舒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更是一气。 “所以你就让她一个弱女子路途奔波的去到那一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是如何的,如今潭州潮湿得很,她受得住吗?”太后急了,大喘着气,颇有一道被他气晕的趋势。 言沉渊看她被气得不成样子,脸都没变,只是对于她的话还是听到了耳朵里,他暗道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点,她的确是受不住冷的,一冷全身骨头的关节处都会犯疼。 若他不是知道太后让云舒成为皇后的目的所在,他还真以为这个女人会那么好心。 不过,云舒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皇后,那就该是和他一体的,不是吗? “太后心情不好,还是在宫里好好休息吧,如果静不下心来的话,也可以去相国寺那里好好的诵经念佛,平息心中的怨气。” 说完他更是插上了一刀:“来人,让太医院里边的太医过来给太后瞧瞧,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于今日上了火。” 太后一听,瞪大了眼眸,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偏偏还堵在喉咙上下不来。 言沉渊看她已经不再想闹幺蛾子了,这才真诚的说了句:“皇后令主后宫,还请太后不要多加干预,不然,朕夹在你们两人之间只会觉得为难。” 第七十三章 潭州水患 太后一听到这句话,眼神看他怎么都是个不善。 她心下一怒,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养都是个白眼狼,可惜的是…… 罢了,云舒自己会有自己的命,要是死在了那个地方,那也是她自己的宿命。 要是回来的话,她还是希望云舒能够为皇帝生下儿子,到时候。 太后看着言沉渊离去的背影,阴冷的眼神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云舒坐在马车上,身后也跟随着一群太医,还有一些侍卫。 这其中也包括了言沉宇。 言沉宇是被她硬拉着一块的,因为这一个原因,她不太敢上前去靠近他。 言沉宇被言沉渊调离了盛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就是他的身边没有跟随着一个侍女。 跟随在他身边的,是他的侍卫。 有他的侍卫跟在身边,一身的黑衣和黑夜一样。 那是和白色是相反的颜色,看得他几乎要泪奔了下来。 他说:“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我终于能够离开那个地方了,不用整天受那什么宿命的折腾了。” 辉夜听到他这完全跟诉苦一样的话,忍不住的一呆,他可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话的。 这一种诉苦一样的话,会是他家王爷说出来的? 简直难以置信。 他有些忍不住了,他不就是被调离了整整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吗? 怎么再度调回到身边,王爷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王爷,您这话怕不是从话本子上看来的吧?”辉夜问道,他承认连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些神经兮兮的起来。 言沉宇撇了他一眼,抽搐了一下嘴角,算了,自己的这种事情他是没资格知道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理解的。 对于从他身上发生的一片狗血事情,他已经麻木了。 过上了好一段时间,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了潭州之后。 潭州整个城之外都能够感觉到空气的潮湿,也看到了地面上的水泽。 云舒微微皱了皱眉,捂住了衣裳,暗叹自己这身子骨被自己养的废得不能再废,光是这里的潮湿她就有些受不住,整个人的身子骨都有些隐隐作痛。 由于潭州的路基本上都被水给堵住了,有些人还是乘船进去的,还有一些人是在路上捕鱼的,还有一些人是带着船进去找人的。 而现在,一群人都在水门之外,人都进不到城里,他们还怎么救人? “我们现在那么多人,要想救更多人的就得和当地人齐心协力,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城里被困着,唯一能够在水上行走的就只有船。”云舒说道,视线看向四周,四周的树木都是葱绿色的,但是也有些是因为水多烂根的。 “娘娘,现在去找船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够是用当地的竹子或是木头来制作筏子,从而一人划着筏子进去救人。”言沉宇柔声说道。 “嗯。”云舒点头,“你腿还好吗?” 言沉宇知道对方只是在关心自己,笑了笑,笑容多了几分真挚,他似开玩笑的说道:“其实,我腿已经好了,现在能活蹦乱跳的。” 云舒见此也放下心来,说道:“那你带人去制造竹筏,尽量快一些,争取把人带出来。” 言沉宇听言也知晓她的打算,点下头来,回头便同副将林越安说道:“我们组织自己的人去制作竹筏,让后划着筏子去把人接出来。” 林越安说道:“是。” 陆陆续续的组织起了队伍,各自制作竹筏,一万多人划分为两半,一半制作筏子一半找人,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制作好了筏子,随后一半人进入筏子里找人,还有一半受了命令到潭州的周围查看有没有什么人落在路上的。 或是因为特俗愿意不能离开的,因此,时间变得极为紧迫。 云舒还记得言沉渊让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太阳即将落山,若是夜晚烧上火把,喊着声音会变得格外的清晰。 “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吧?”云舒问道。 “嗯,到里面看看也放心。”言沉宇说道,无意间掠过她带着忧愁的眸子,微微叹息下来,这场洪水来的太奇怪了些,尽管他有了不太好的想法,可也不能够确定人也能够控制自然呀? 辉夜是他身边的侍卫,他要到城里他这个侍卫不掌筏子难道还说得过去? 三人合力将筏子放入水里,又一同上去。 一路上都见到了不少被其他人接送出来的百姓,只不过他们说着什么话,她也没有注意到。 言沉宇一直注视着水下,水极为浑浊,黄的像是从和土混在一起流下来的。 不过一下子他就觉得好像眼花了,他疑惑地揉了揉眼皮子。 注意到他奇怪动作的云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怎么,被风迷了眼睛了?” 被调腻了一下的言沉宇打起精神来,勉强露出笑容,想要化解尴尬,可当他的视线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他见到对方纠结起来的小脸。 以及,她的目光一直注意在了水下,他咳嗦了一声,笑道:“难道水里还有鱼吗?” 云舒摇了摇头,否认了下来。 很快,另一边的辉夜发觉这里有些奇怪,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杀气,时有时无,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的。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吗?”云舒扭头问道,神色凝重,让人不解于她发现了什么。 两人看向水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拧眉。 “这水昏黄得像是落日朝霞,只不过是这抹朝霞落了迫,全身上下都带着一堆浮木和板块,还有零零散散的草叶,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难看得要命。”兔子微微叹息地说道。 末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花了。 他尴尬地把话题问向云舒,“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水下好像有蛇,还有一闪而过的亮光。” 云舒听他陈诉,竟然诡异起地倒吸了凉气。 “噗——”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了竹筏。 云舒心慌了一下,她别的不好,就轻功还算勉强,可论眼力着实算不上好,比起玉楼来,或是比起言沉渊这视力实在是拿不出手。 至少兔子先前发现的事情是她后来才发觉到的。 兔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凝视着水下,好半响才收回视线,就他收回视线的一刹那,水里划过一抹流光。 “哐!” 辉夜飞快地拔出剑来挡上了那一名从水下偷袭的刺客。 刺客一身白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衣裳竟然没有被水弄得脏兮兮地,只是那一双眸子确实赤红色得冰冷,越上竹筏,那人的剑法快而稳,干净利落,只是简单长见的几种。 辉夜如临大敌,每一次和对方过招,她都是冲着自己的手腕来。 云舒注意到她的底摆是四道花瓣的,在地下皇朝乃至天宫中,底摆花瓣越多的人就代表了她们的身份越高,实力越强。 兔子握了握手,捏出一个拳头的形状,地下皇朝的人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做些什么? 他比起云舒而来,所知道的并不多,也并没有见识过他们的诡异之处。 小小的竹筏上已经容纳不下他们的战斗,不过是因为辉夜避开了一击,对方就把竹筏给毁了。 云舒当即施展轻功想要离开。 “啊——” 原地的竹筏碎裂而开,兔子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以为要掉下水里的时候后面的脖子一疼,惯性地扯了扯衣襟上的领子,给自己松了一口气。 到了另外一道竹筏上,他们只有尴尬。 竹筏上的几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男的眼里带着敬畏,小的眼中带着好奇,妇女带着怯意。 还有一个士兵是激动起来的。 云舒一眼看去下意识的觉得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对于突然不打招呼就上了竹筏避难的这件事情,她说道:“抱歉,打扰一下了。” 士兵:“娘娘刚刚的动作特别好看。” 糙汉子般的男人:“没事儿的。” 孩子:“姐姐姐姐,姐姐是神仙吗?”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神,觉得特别稀奇,感觉这个丫头的天真就像是个珍宝。 她无奈地笑了笑,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姐姐不是神仙,但是姐姐长得好看,所以也是一个小仙女哈!” 兔子:“……” 辉夜那一处是两人双双落水下去,水下时而传来波纹,搅动浑水。 二人揪心了起来。 竹筏的另一边,是女孩子传来娇气的惊呼声:“啊,蛇,下面有蛇!” 云舒和兔子交换了一记眼神,一人心头的疑惑已经解开,直直都落到了地下皇朝的人身上。 另一人仍旧不解。 一曲笛声响起,极为空灵。 清音袅袅,从竹筏上传到半空,只是水下原本的浑黄,此刻在游动着数不清的毒蛇,一眼看去让人发寒。 那名士兵也变得紧张起来,对于那么多的毒蛇他也会害怕。 此时,遥远的盛京之中。 言沉渊原本在审阅着奏折,只是一小会儿,他就从浮沉哪里口中传来前朝的消息。 “皇上,水患除了潭州城,已经蔓延到了意州。”浮沉公公说道,禀告完之后都不敢再看言沉渊。 言沉渊放下奏折,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第七十四章 再度相见 言沉渊挑了挑眉梢,他已经知道了这一条消息,只是现在为什么还要呈报上来? 浮沉见他心情不算好,自己的眼皮子也跟着跳了跳,想到这一件事情,咬牙说道,“皇上,朝云郡主也跟着去了。” 言沉渊脸色一变,“太后知道吗?” 浮沉感觉自己的额间冒了冷汗,忙不迭地答道:“已经把消息压下来了,没有传到太后哪里。” “嗯,知道了。暂时别管,现在最为要紧是宫中密道一事情。”言沉渊说道,仔细叮嘱下来。 浮沉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人,性子谦和,但该狠的时候绝对不会少,带着言沉渊的命令暗中让人去修建密道,掩埋宫中一些事情。 最后还是得到了一个命令,“那丫头硬是要拖上沉王一起去,也不知道抱的什么坏主意。” 末了,他想起了她的身子骨,抿了抿唇,朝着暗中的一个方向说道:“云敛,潭州哪里的风景甚好,你去盯一下她的情况,还有注意一下地下皇朝中人在哪里的动向。” 云敛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基本上都是跟随在言沉渊身边保护他的,如今让他去保护皇后娘娘,这怕不是把人纳入自己的范围之内了? 言沉渊挥了挥手,眸色暗沉,皇家死士可以有,但是每一个帝国的皇族都有一支神秘影卫,而且所出现的人也都是固定的。 比如说,他这里固定出现的人是十三和十二和十一,其它人那怕接受到自己的命令也不会出现,除非什么他的国灭了再出来。 言沉渊打了个哆嗦,他还是想着他们别出来的好。 毕竟,他是个正常人,谁会没事儿想要成为亡国之奴呀? 云敛出发暗中前往潭州。 云舒在潭州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同样的,言沉宇也有着秘密,而且都是断断续续的和对方有所关联。 地下皇朝的人惯于白衣莲花,驾驭着一些动物简直轻而易举。 言沉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这等诡异的本事儿,那所谓的宿命更是让他不舒服,他天生反骨,可惜那种温和的气质早就装到了骨子里。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躲避过了一场劫难,对方确却是接二连三的在刺杀她们。 对方的人就像是老鼠一样,时而隐匿着无声无息,在不经意之间就弄死了一些人。 一道石洞里,辉夜一身疲倦,云舒和言沉宇也累的不成样子。 “她们的目标只是我们,并没有对百姓下手,也对士兵下手。”经过这三天的博弈,他们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下手标准。 只要没有人妨碍到她们执行任务,对方就把那些人当做看不见。 而一旦妨碍了她们,不管是谁,一定就地暗杀。 而且成功率百分百的能够暗杀掉,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让士兵来搭救的愿意,既然对方的目标不是他们,他们在明面上还好,独独属于战争的话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可惜他们还要救治灾民,按照她们的计划去疏导洪水。 这样一来,安顿百姓,治理洪水,搭建房屋等等一系列措施已经占据了他们太多的时间,还有寻找一些下落不明的百姓,足够他们来回折腾了。 而且,她们三个人想要躲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唯一不好的是要在身上涂一些东西,比如蛇和狗,一个舌头灵,一个鼻子灵。 这些玩意儿简直就是一个侦探。 山洞里,几人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动静吵了吵她们的耳朵。 耳朵受到了刺激。 云舒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声音了,她的脸色一变,焦急地喊道:“不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辉夜:“为什么?” 言沉宇的神色一变,“不好。” “轰隆隆!” “到里面去。”云舒飞快地下了命令。 外面,山体突然崩塌下来。 三人尽可能的往山洞里面走去,并且,震耳欲聋的声音不停的刺激着脑袋,几人只得往里面跑去。 她们躲避进这一个山洞的时候还走得深,现在往里面跑去更是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一直到他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黑暗里,云舒的视力不算好,只能时而看到周围模糊的轮廓。 相反的,言沉宇的视力很好,在黑暗里几本能够看得清。 而辉夜更不一样了,他本来就是从黑暗里出来的人,所以能够看得清。 远在盛京中的言沉渊突然感觉心脏的跳动频率快了些,就连眼皮子都跳得厉害。 他的烦躁被浮沉看入眼里,递上了一碗茶,说道:“皇上,要不喝碗茶去去烦恼?” 言沉渊端起来喝了下去,说道:“你先下去吧。” 浮沉听话地退了下去,走出御书房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皇上最近的脾气有点暴躁呀?要不要递一些后宫的牌子上去,让皇上到后面泄泄火?”小太监刚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师父拍了一巴掌脑袋。 他不解地摸摸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浮沉看他不成器的样子竟然罕见的也烦躁起来。 他揪了揪小太监的耳朵,说道:“你蠢呀,以后别用这个,这个不靠谱。” 小太监无语极了。 …… “我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你们看得见吗?”云舒问道,语调之中带着得意。 “嗯,我们都看得见。”言沉宇说道,那点的辉夜也赞同地说了句。 云舒尴尬上了,这两个人都看得清楚,怎么就她跟个瞎子似的。 “外面已经被堵住了,我们先到里面去看看吧?”言沉宇问道,心中打鼓,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出路? “我们被堵在这里,她们也进不来,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比起已经被堵住的外面,就算把泥土和石头都挖开了,也精疲力尽。”云舒说道,不赞同从原来的地方出去。 “也许再然后我们就遇上刀子了,再然后脖子分家。”辉夜在黑暗之中略了略,做出了一个鬼脸。 “你这假设倒是有可能。”言沉宇笑道。 三人说完,也做好了打算,只不过云舒的实力实在是渣,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由于走得磕磕绊绊,速度慢下来。 担心在里面找不到出路,言沉宇就从辉夜身上扯了一个步子,搞成一个绳子,由他拉着,云舒则跟在身后,由此牵引,再由言语提醒。 这也导致于动作快了不少。 越是往里面走去,就越是感受到一股湿气,没有空气不流通的问题。 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心下一喜。 “看来这条狭长的洞穴也是有着出路的。”言沉宇高兴地说道,往前走去的速度快了不少。 云舒哎呦一声。 “怎么了?”言沉宇问道,他和辉夜差点吓了一跳。 云舒自己也被吓到了,回过神来,口气带着歉意:“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刚刚踩到了一个石头,差点摔倒,便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辉夜恍然大悟。 言沉宇:“……” 他意识到了。 三人往里面走去,竟然遇见了一条暗河。 暗河的水很清澈,水里还有鱼在游着。 但河的对岸是一群白衣人,白衣人的底摆出事她们所见到的莲花图腾。 三人脸色一白。 对面,坐在软榻上的人拍了拍手掌,那清脆的声音犹如一个致命的符咒。 “三位的运气不太好,竟然跑到了我这里圈养宠物的水塘里。”悠扬的男声传来得很清晰,在这寂静的暗穴中传着回音。 云舒瞪大了眼眸,熟悉的语调响在耳边,瞳孔里骤然汇聚着恐惧。 言沉宇发现她的异样,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认识对面的人。 一道白绫从暗河的对面飞掠而来,环绕住云舒的腰肢。 辉夜下意识的想要斩断那一道白绫,匕首飞来拦下他的剑,力道强到把他的剑打歪。 言沉宇一惊。 云舒到了对岸,腰间的白绫被他收回去,整个人都站在那里。 云舒看到的就是躺在软榻上的人,不是以往的红衣,而是一袭白衣,底摆的金色莲花不是一朵一朵的,而是整件衣袍都是以金线为边。 流光涌动,那底摆的金线繁琐极了,不显得庸俗,反倒是一种贵气,一种精致,一种高贵。 白玉冠束发,眉眼清冷不含一点情绪,手中一条白绫来把玩着。 “听言晚青说,你迟迟不愿意动手?”玉楼动了动眸子,凝视着他,似是毒蛇。 “失败了一次。”云舒如实相告,打着浑水。 玉楼莞尔一笑,刹那惹人惊艳,突然间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离开软榻。 辉夜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动作的,再见身影的时候,就只闻到了一道闷哼声,以及骨头咔嚓的声音。 云舒白着脸,她的左肩膀上传来了疼痛,是被卸掉手臂的疼痛。 白玉如兰的手握上那只无力的手,玉楼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指骨,下一刻就拧断了她的手指。 她没有闷哼,脸色麻木,暗自松了一口气。 玉楼看穿她的想法,危险的眯起眼眸来,重新坐回软榻上,漠然的视线落到对岸上。 对岸,辉夜已经愣住了。 言沉宇更是。 对方的服饰明显就是地下皇朝的人,而云舒那样子明显已经习惯了,她是地下皇朝的人! 言沉宇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七十五章 身份泄露 “云舒,你还是不是人,你是文国的皇后,你的骨气呢?你的骄傲去哪里?你反抗他呀?”言沉宇气得发抖。 云舒微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玉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沉王,你没有承受过她吃的苦头,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反抗本君的话。” “你对她做了什么?”言沉宇急了,眸色猩红,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文国处于这样的危机里,冰冷和厌恶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极为不耻。 玉楼看着她们之间的笑话,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和玉石一样冷而坚硬,无心无情。 辉夜见他有失控的潜质,不禁担忧了起来,对方的实力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眼下只希望自己王爷不会惹了人家生气,免得一道白绫过来就要了命。 “云舒?你说句话啊?”言沉宇柔声说道,怕吓到她。 “你想我说什么?”云舒凝视过去,眼底飞速掠过一抹疯狂,她本就一无所有,为何还要顾忌良心能不能过得去?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言沉宇不敢相信,也不能信,他想要夺了皇兄的位置,可对方比起自己面临的危险还要多,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想要他的命。 “师父,要让他离开吗?”云舒语气暗沉,布满了杀意。 辉夜戒备起来。 言沉宇闻言,脸色更是一白。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叫对方为师父的只有一个。 神医玉楼! 他被气到了,眼前陡然一黑。 白色银针破空而来,辉夜只见流光一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银针扎入穴道里,言沉宇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些,精神了起来。 他抿唇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无话可说。 玉楼的视线落到对方身上,冷声嗤笑:“他对于我们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暂时不能死,而且,他和你一样是属于地下皇朝的人。” 云舒一惊,心下诧异不已。 玉楼上去摸了摸她的发丝,感觉到手感有些干燥,还有身上那股微淡的汗味儿,让他很是不喜。 “回去沐浴更衣。”玉楼嫌弃极了,冰冷的面容龟裂了。 “嗯。”云舒点头。 一阵风带着香过来,她就被迷晕了过去。 言沉宇气了,可他没有功夫过不去对岸。 辉夜也不可能冒险。 而且,对方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漆黑的暗河对面,幽幽地传来一句话:“想要知道一切,就接受命运。” 言沉宇:“不可能。” “当你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你所认知到的一切都会被颠覆。” 言沉宇闻言,不知道是警告自己还是在陈述事实。 云舒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进行药浴。 药浴里的药材都是百年难见,千年难寻的,修复她身上的伤更是一个时间问题。 “小姐醒了。”侍女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 “嗯,师父呢?”云舒问道,抬起手来,发觉没有多大的力气,她被扶着走出浴池子,每走一步就如同被针扎在身上,整个人都力气就跟掏空了一样。 侍女似乎预料到了这一个结果,低声说道:“小姐,得罪了。” 云舒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起来,到了床上,侍女强行帮她穿好了衣物。 侍女十分恭敬,“小姐,公子请您去一趟水牢。” 云舒闻言,脸色一白。 她是被扶着去到水牢的,水牢的湿气重得不成样子,她的骨头先前被她养得废了些,后来经过…… 更是受不得这些重气。 “咳咳。”她越是往里面走,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捏住了。 “身子骨这般脆弱,连一些湿气都受不住吗?”玉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伴随着的还有血腥味。 云舒几欲作呕。 她捂住了口鼻,那道白衣身影出现在眼前,面容妖冶,却被清冷的气质模糊了过去。 他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发漩,笑道:“姐姐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很喜欢玉楼,怎么现在不愿意听我的话了?” 云舒瞳孔骤然一缩。 他十分苦恼地说着:“姐姐,你猜沉王回去会不会告诉皇帝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她会留着你这个祸害吗?” 云舒看他戏谑的笑容,整个人的身体遍布寒意。 他在逼她! 逼她对言沉渊下手。 如果她迟疑,就是她死在言沉渊手里! “沉王是天生带着野心的,只不过他不允许别人插手他们言家的江山,所以,你猜皇帝要是保你,他们兄弟两可会反目?” “师父?”云舒惊呼地喊道,脑海里的线在逐渐崩溃着。 “嘘!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他说完便从她的眼前离开。 云舒跌坐在地上,这一次来,没有水牢的惩罚,只有心里的崩溃。 云舒眼前一黑,直直的坠落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言沉宇费尽心里,死里逃生,他把这里的事情丢给了当地的城主,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盛京。 昔日优雅王爷一身狼狈和臭汗。 他是驾着马进宫的,到了御书房他才下马。 言沉渊听到外面的马匹嘶鸣声,他不满了起来,语气暗沉带着锋芒毕露的冷意,说道:“谁在外头?” 言沉宇闯了进来,一见到言沉渊就是一脸的放松。 言沉渊觉得奇怪,疑惑着他想要搞什么模样。 “皇兄,臣弟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能不能让他们下去,很重要。”言沉宇一脸的焦急,眉眼之下是一团青黑,看起来很久没有睡觉了。 言沉渊示意周围的人下去。 浮沉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说吧,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么着急?”言沉渊看了看他身边,见没有云舒的身影,眼里划过一丝失落,“皇后呢?” 言沉渊以为他们也算是好友了,回个话也是可以的。 但他只见到言沉宇一脸的厌恶和不喜。 他微怔了一下,云舒应该没有能力惹他这么厌恶吧? “皇兄,她是地下皇朝的人,而且可能还不低。”言沉宇说道,语调咬牙切齿,牙都被磨了磨,响得很快。 言沉渊一呆,眼神呆滞了一下,好像回不过神来。 “不可能。”如果她是地下皇朝的人怎么可能会提醒自己,而且她都不知道天宫的存在,要是她们的重要人员,她应该早就知道天宫的事情,但她没有。 “怎么不可能。”言沉宇反驳了他,随即把在潭州的事情一一陈诉了出来。 言沉渊把玩着扳指,似乎是在思考着他的话是真是假。 良久,他才叹息说道:“你会不会看错人了?” 言沉宇看到他把屎糊住了眼睛的样子,胸口憋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天下间能够叫玉楼师父就只有她,而且我们潭州的时候不是一起救人就是一同被追杀,整个过程人都是一起的,怎么可能会被人假扮?” 言沉渊一听,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清醒点吧,她的任务就是送你下地狱,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最近宫里的事情那一件不是她作出来的?”言沉宇反问道。 言沉渊:那是他自己的命令,对方只是按照约定去执行任务而已。 但,云舒被玉楼收做关门弟子不是什么秘密,能够被她叫做师父的确实也只有他。 “所以呢,证据跑哪里去了,凭借你一张嘴说清楚的吗?”言沉渊表情很是严肃,眼底飞速掠过一抹狐疑,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骗自己。 但,要他那么果断的对待她是不可能的。 言沉宇被噎到了,一听到要说证据他就傻了,眼珠子的呆滞了。 言沉渊噗嗤了一声,很是不厚道的就笑了出来。 言沉宇十分头疼,他根本就没有带证据,而且就算是有证据他也带不回来呀。 蓦然的,他想到了云舒被卸掉骨头和掰断手指的那回事儿。 当即神色一亮。 “皇兄要是不相信,那就等她回来,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看她的左手臂和手指是不是有别被卸过,还有掰断过的痕迹。”言沉宇说道,以为自己抓住了一点证据。 言沉渊听到他说出了这两件事情,忍不住的冷下脸来,冰冷的眼神如同碎了毒。 “你说的是真的?”他微眯着眼眸,唇角含笑,说不出的冷意弥漫在御书房里。 “是。”言沉宇以为他愿意相信了,心下一喜,看来他这个皇兄也不是个傻子嘛! 殊不知他介意的不是她是不是地下皇朝的人,而是她有没有受伤。 她的身子骨不好,若是真的,她的骨头恐怕不仅是冬天难受,下雨天也挨不住了。 还有手指…… 十指连心,那疼,她那般娇气怎么受得住。 他很安静的听完他的陈诉,心里被放了根针。 许久,言沉宇见到他没有一丝反应,这才停了声。 “朝堂上的事情就先拜托你了,我得去一趟潭州。”言沉渊说道,语调很平静,简单的把事情交给了言沉宇,如果有人不想听话,那浮沉就是那把刀子。 言沉宇默默无言。 言沉渊的速度很快,快速的联系上了云敛。 云敛本来就到了潭州,结果得知了一处洞穴被埋,皇后就在里头,结果沉王这个王八羔子麻溜的甩手回盛京了。 这狗东西! 云敛无比的唾弃和头疼,知道言沉渊过来的时候他更是一怂。 第七十六章 不开心了 云敛心里有着无数脏言秽语想要吐出来,但是对方要来,他得老实。 言沉渊赶到的时候,而云舒就从玉楼的手中离开了。 她在里面没有受到什么惩处,只是个更加的难以接受而已。 云舒头疼了起来,言沉宇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恐怕已经回到盛京之中同言沉渊说起来。 她心下有些狐疑地想着,也不知道言沉渊会不会相信他的话。 这一刻起,云舒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奢望着对方能够不相信自己亲弟弟的话,反而来相信她第一个疑点重重的陌生人。 她去找了现在的副将,但她却从副将的口中得知到,言沉宇出来的时候便是简单的沐浴更衣,喝上一些东西之后,便带着简朴的包裹从潭州离开了,那路途是直奔着盛京而去。 云舒的脸色白了白,副将见此也不敢多问,更不知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被困在洞穴中呢? 不过,这恐怕和那群杀手脱不了关系。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担忧,王爷这回所去的地方是盛京之中,想来是不会有多大的危险的。”而且他也派了士兵跟随者前往,想来路途之上是不会遇上太大的危险。 就算遇上了,他们也会拼命的保护王爷。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的眼中是寻常之事是一种责任。 “噢,没事了,对了,潭州的百姓东从城里接出来了吧?”云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带着疲惫。 “回皇后娘娘,城里的百姓已经被我们给接出来了,现在正落脚在潭州城的高山居上,我们在上面搭建了简易的棚子。 我们可以暂时居住着,还有一些是选择离开潭州去玩其他州城住着的。”副将说道。 “我们路上再说吧,你先将潭州的基本情况再和我说一遍吧。”她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处在地下的一座不知名的宫殿里,至于潭州城里的事情,是不是还和来的时候一样? 云舒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群人的效率会那么慢。 听到到云舒这般说道,他神色的苍白低下了头来。 他在前方引路,一直来到一座棚子里周围的人喝着热粥,身上还有些脏乱,可仔细调整却是神采奕奕的。 “他们的精神状态很好。”云舒说道,在副将的手里接过了一碗热粥,热粥下了口,整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股暖流划过,贫寒的身子也觉得暖和起来。 她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她平静的行走在一些人群中,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群人的喜悦,还有和周围士兵说着话,那是逃出死亡后的喜悦吗? 云舒疑惑了一下,她和周围的几名士兵去找了当地的城主。 城主擦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我们这里呀,在七年前的时候,基本上每年的春季都会淹了这一个地方,不过由于城里也是有着排水结构的,腌的话也不至于会像这一次一样那么猛烈,就好像整个地都下陷到了海里似的。” 云舒微微的诧异起来,听城主这么说,他们这里还是第一次被水淹的无路可逃? “按照城主您的意思来说,这是说这7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猛烈?”云舒问道,站在地面上,视线落到了城中那一个滔滔洪水之中。 “对呀,一夜间,就是一夜的时候,洪水涨到家里头来了,这能不让我们诧异吗?而且呀,一般的时候洪水涨到城里的时候,就会有城里的一些排水系统给牌放到田地里的,哪有像这一回的呀,这般猛烈。”城主说道。 他十分懊恼,显然是对于这一场洪水没有察觉到而产生的。 云舒听言,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她张了一下口,原来这个世界上早就有了排水的系统结构了。 “那万一要是城里的排水结构给破坏掉了,还能够继续排水吗?”云舒问道,想到了这一点,心生怀疑。 “不知道,不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排水结构会坏掉的现象。”城主说道,眉头也皱了起来。 “但,这些洪水的话,一般等上三五天的时间就会自动退却了,看着现在这么强大的洪水呀,可能要排上很久才能够等到他们退出城外了。”城主说道。 “确定吗?如果要是这些洪水还会继续上涨的话,那么就只能离开这里了。”云舒说道。 城主一听,要让他们离开这里,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去往其他的州县里头去住着。 然而他们这群人大部分的钱财都迷失在了洪水之中,就算去,也得有钱吧? 还不如等这一场洪水退却下来,随后还有可能等待到朝廷之上发下来的银两,还有补助什么的。 他抱着这一个心思摇了摇头。 云舒微微眯起了眼眸,也想到了这一点,无可奈何地揉了一下眉心,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困扰。 城主看她这样的也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心下有些慌。 他十分诚恳地说道:“如果让我们离开这一个地方去到其他州县的话,我们就没有银子来吃喝,来安顿好自己,这一点还希望皇后娘娘能够明白,请饶恕微臣的无礼。” “那,我们就等上几天来看一看这里的水会不会退却下来吧,而且除了钱来救助你们之外,我们也的确带来了粮食。”云舒说道,转头便看见城主那张老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 像一朵被太阳晒得左右了的菊花似的。 不禁让有些微型颜控的云舒恶寒了一下,她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不远处,副将走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云舒见此,看向了跟随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她不太熟悉,还有另外一个却是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 只不过要是以往见他的话不会觉得有什么,然而现在这种情况…… 觉得尴尬呀。 云舒看见言沉渊像自己走了过来,一手折扇,一身白衣仿若书生一般,脸上洋溢出来的笑意,让他觉得深邃,又仿佛带了几许怒气。 “皇后娘娘,许久不见,不知您在这里过得可还好?”言沉渊咬牙问道,微微扬起的语调带着一股冷意。 那折扇所扬起来的风都往她那里扇了过去。 城主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看他们这般熟悉的模样。 又有副将在场,他还是别掺和了吧。 想到此处,他便施施然地行完告退礼,往他所想的地方走去。 “皇后娘娘,回答臣下的问题有那么难吗?”言沉渊此刻笑容敛艳,仿佛带着刺一样。 副将见此,哆嗦了一下身子,给了了一句爱莫能助的眼神便离开了,但他更是不忘悄无声息地拉了另外一个人离开。 这一下,云舒更觉得尴尬了,同时还有站着都不安的感觉。 她经不住的咳嗽了一声,像躲避似的别过脸来,怯生生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嘛,现在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来了?” 言沉渊:“担心你,所以我就来了,不过我那好弟弟倒是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但我更想听听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云舒:“……” 言沉渊扬起折扇,拿着折扇抬起她的下巴来,目光冰冷:“云舒,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我想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言沉渊用折扇戳了戳她的下巴,俊脸更是逼近了她。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云舒笑着看向他,心下也决定赌这一把,她赌他,暂时不会伤害自己。 “云舒,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是个贪心的人?”言沉渊说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间听到了自己的话时,感觉有些邪气。 言沉渊看她微眯着也眼眸,似乎是在确认一些什么,心下一气,她就那么的不相信自己吗?还是不敢? “云舒,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荣辱与共,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言沉渊说道,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暗示。 云舒呆愣了起来,像傻子一般看着他,如果是她自己可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个隐患跟随着。 云舒的呆愣和平静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暗中的一些气息让他不喜欢。 “躲在暗中的这一位朋友可愿意出来说话,别躲躲藏藏的和老鼠一样。”言沉渊杨声说道。 云舒闻言,往他所说的那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颗高大的树木之上跃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一道身影也是她所熟悉的,也正因为如此,让她白起了脸色。 “言沉渊,离开这里。”云舒急忙说道,虽不知他是如何发现了这人躲在树上,可对方的实力的确不是言沉渊能够招惹得起的。 言沉渊听出她语气之中的焦急,也想到了些什么,但他的确不是这人的对手,但他带来了一个人…… “云敛?”言沉渊朝外喊道,果不其然,先前被副将所拉走的那一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几人的视线之中。 “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不代表他不是。”言沉渊坦然承认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但如果是他身边的这一位同他比起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第七十七章 可以再立一个 “那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极为恶劣的,恰好本尊便是那种人。”玉楼说道,原本他是好好待在树上看戏来的,可对方却拆穿了自己让他下来。 让他一诧异的是,言沉渊居然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说他并没有想要隐藏自己,但不能看一场戏下来,着实让他不欢喜,视线落到云舒身上带着一丝笑意。 云舒当即抖了一下身子,咽了一口水,开始躲避起他的视线来。 “这位公子暗中偷窥于人,可不是一件作为君子所该做的事情。”云敛说道,手中的折扇被打开来,从前端露出了一丝寒光。 “本君有说过自己是个君子吗?不过,云舒可是很清楚我这性子的,一时间没了戏可看,现在也只能安排上一场了?”玉楼询问的目光看向她,笑的满面春风。 “既然你喜欢看戏,那你还不如到戏台子上演戏去。”言沉渊说道,转身同云敛说道:“别让他活着回去。” 云敛接到了这一个命令,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难为情。 “暗影十三卫,她的实力排在了十三,实力也恰好是最末的,最弱的,你觉得他能同本君抗衡吗?”玉楼戏谑地笑了,眼神讽刺。 白袖翻飞,从袖子里面飞跃出了一道纯白的白绫,向云敛直直的掠过去。 云敛脸色一变,折扇以上的前端出现了一片片的刀子,刹那间便划开的这一条白绫。 白绫被破了开来,却在刹那间又化作了上千条的丝线,丝线缠绕在了云敛的身上,从上而下整个人都给裹了起来。 云敛的脸色一变,用内力强行破开来,但一被破开之后,那散落的丝线却是扎到了他的身体里,如同坚硬的钢丝一般。 数不清的丝线从半空之中落下,以云敛为主,铺就了一场洁白的绸缎之雨。 言沉渊和云舒愣住了,只见云敛整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血迹,那是由他的伤口浸染出来的,也染红了身上的白衣。 那一道折扇已经到了玉楼的手中,经过他的手一拆,那折扇就零散地落在了地上。 “你的实力很弱啊,所以注定是护不住他们的。”为了不生出事端,他还特意承诺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性命。”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你就冲着他去吧。”言沉渊十分不地道的把手指举向了云敛。 云敛看他指着自己,十分没骨气的样子,脑袋里像是被灌了水似的迷糊着。 云舒子可也忍不住地呆了呆,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言沉渊。 “你怕死?”玉楼问道。 “没有人会不怕死!”言沉渊说道。 “那你可愿意为了自己的皇后娘娘死在本君的手里?”玉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搓了搓手,笑颜带着几分期许。 “不愿意。”言沉渊立马否决。 “???”云舒默。 “我和还想把她拖到老和我一起合葬的,为什么要那么早,我们又不蠢,而且我死了,这狗女人看上你怎么办?”言沉渊跳脚,阴郁的视线里带着不解。 “哦,那你死吧。”玉楼本想要留他一命,谁知道会得了这么个疯癫的回答,这还不如不回答死了算的好。 手中一翻,那道白绫便向言沉渊飞跃过去,目标直指着他的脖子。 云舒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道匕首,狠狠的撕断了,向他索命的白绫。 白绫断裂开来。 玉楼只觉得好笑。 “看来你是想要亲自解决了他,既然如此,那就用你手中的匕首拿下他的命吧!”玉楼说道,好像是在切割一场菜似的。 “喂,我刚刚可没想要你的命,你现在可不能拿你的匕首砍我脖子啊。”言沉渊十分怂,语气也不足。 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劈开了似的,对方居然会同自己说那似是而非的话,是真是假她已经分不清了。 她的犹豫被玉楼看在眼里,心下讥讽。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最是信不得,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但云舒好像没有发现,那言沉渊对她已经动了些心思。 虽然不是很深,但好歹在这时候,还不忘有这心思的,倒也算得上有几分真了。 “云舒,不要忘记了三个月前的遭遇,你还想再遭受一遍?”玉楼取食起了杀心冰冷的目光,看在了它的脚腕之上,带着一抹阴痕。 “我?”云舒犹豫了。 另一边,云敛也看出了云舒的身份来,她是地下皇朝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看将自己的主子,叹了一声气。 飞速拎起自己主子的脖颈,便带着他飞了起来,落荒而逃。 云舒被丢在了原地,眼里闪过了一抹黯然。 言沉渊的离去至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没有一句话说出来。 她说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平静的背影,还有一个略微慌张的一个身影。 玉楼有些生气,自己的关门弟子竟然会犹豫,就因为这一场犹豫就把敌人给放走了,想到此处,眼里闪过了一抹怒气。 他走到云舒的身边,看她没有想逃的意愿,这才隐隐的有些熄灭了怒火。 “对待别人心慈手软,那是你的死期。”玉楼警告了一句,心中盘算着如何逼迫云舒能下狠手,若是下得了了,那一场好戏可就好看多了。 只不过已经两回了,她居然如此的不听话。 “师父,我觉得刚刚自己并没有做错。”云舒说道,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同他解释了起来。 “师父,我刚刚那么对他,对方恐怕还以为我愿意为了他背叛您了,何况在方才的那种情况下,他愿意说出那种话,说明他对我也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是吗?” 云舒反问说道,仔细从中为自己谋夺一些机会。 玉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来了一抹兴致,低头垂落着眼眸,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师父,强扭的瓜并不甜,若是对方能够为了我心甘情愿的奉上他的皇位,我觉得这样才会有趣。”云舒说道。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不经从额间冒出了冷汗。 玉楼的性格十分诡异,看似清冷时,但他心下压根就没有正常的脑回路。 现在也不知道这一个法子能不能对他起效果。 就在她觉得对方不会认可这一个方案的时候。 “嗯。”玉楼点头,随即看好戏似的说道:“戏台得上的故事都说的是你爱我,我爱她,她爱我的故事。” 云舒猛地抬起头来,心下微凉。 “要是按照这一个故事来讲述的话,倒也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个编故事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满意吗? 玉楼满意的揉上她的头,像是对待他的宠物一样。 “可是师父,这戏也得需要别人来配合演着呀。”云舒尴尬的说道,差一点便喷出一口老血。 “不是还有言沉宇吗?”玉楼反问。 云舒:“……” “放心好了,他会愿意成为其中一个戏角的。”他留下了一句话,身影便往山下走去。 云舒留下原地,遍体发寒。 她不敢想象到要是玉楼言出必行的话,那一个青衣如玉的公子要承受些什么。 此时,还远在盛京之中的言沉宇却是哆嗦了一下身子,打了一声喷嚏,暗自恼火着,是不是云舒想起他来了? 云舒呆滞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人还剩下一个影子在。 她使用自己那半吊子的轻功赶了上去。 “师父啊,你等等我。”云舒在他身后喊着说道,等她一回过头来,就看到她慌里慌张的奔了过来,没有一丝的端正形象,额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抽了一下。 她扯了扯这人的袖子,怯生生的。 玉楼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确定她老是不说,他也没问就转身了,还是想要走的趋势。 然,身后的一道冷风传来,下意识的避开来了头,目光所在之处便见到一只如玉的手拿着一把匕首,下意识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云舒看他这么容易的就拦下了自己的偷袭,神色厌了下来,不满地说了句:“师父,你反应慢点我也不敢伤您啊?” 玉楼:“想做什么?” 云舒一喜:“师父,言沉宇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您也清楚,我不喜欢他,更别提喜欢他的哥哥,您就放过他吧?” 玉楼:“……” 这和他有关系吗? 另一边,言沉渊被云敛带走后他才回过神来,看到云舒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爱卿呀,我知道你你在恪守自己的职责,等你下回的时候,能不能别丢下皇后一个人啊?”言沉渊欲哭无泪地同他诉说着。 云敛懵逼了一瞬,不是,他的主子是言沉渊又不是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要是死了,您可以再立一个呀?”云敛十分的不解,他的职责没有出问题呀? 言沉渊咬牙切齿,“你个没有人爱的能懂什么?” 云敛这下更懵逼了,下意识的回答:“臣不需要懂这些呀,而且这玩意儿很容易耽误我们的,还很误事儿。” 第七十八章 云国 言沉渊彻底傻了,感情他们两人的脑回路不一样,说的话也不一样,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耳朵,让自己能够集中注意力。 “您该不会想回去找皇后娘娘吧?”云敛大惊失色,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有着想跑回去的念头,心下微怂了些,说道:“皇上,既然娘娘是地下皇朝的人,她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啊!” 言沉渊叹息,他知道啊!但是不代表对方不会受到惩罚。 云敛看他一句话也不说像是被自己给烦到了,胸膛里憋闷了一口气,不上也不下去,就是憋的难受。 言沉渊仔细想了想,虽然云敛说的很对,但他也不想那么容易放弃。 “我们可以偷偷回去找她呀?”言沉渊反问道。 云敛一脸的惊悚。 他还想骂这人一句来着,可他不敢呀!无语极了。 “皇上,我们偷偷去看就不会被发现了吗?对方的实力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云敛同他说道,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人的强大,还有他那内力和自己比起来,就像是一个高山,一个矮山头。 恰好,对方就是那个高山,是自己越不过的,而自己就是座矮山头,还是对方比不过的矮,他也高不过对方去。 云敛心思一转,虽然说现在不怎么靠谱,可他说的好像也不差! 待他回神后只想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 “皇上?”看着自己身边不停发呆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有罪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帝王不呆宫里跑到这地方来,他是脑子有毛病吧? “我去找她,你就呆着吧。”言沉渊留下一语,起身往原来的方向走去,但走了一会儿他懊恼了起来,他当真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走路,他别的没有,可他的武功还在。 半吊子的功夫被他使出来,往前方赶去。 云敛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但是人已经不在了他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么一个主子,他是折了腿儿也得追上去啊! 不过对方是他的皇后娘娘,要是不去救实在是说不过去,但他怎么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爬了身上来? 冰冷的风从他的脖颈划过,下一刻里没有回过神就已经被一把匕首划破了喉咙,鲜血都是直接喷洒在地上的。 云敛临死前还缩着瞳孔,绕是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一点自信过了,可也想不到自己是这么死的? 他更是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白衣如雪,底摆上是金色莲花,一动之间可谓是步步生莲,这身衣袍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楼。 而云舒却是没有被他带回去,利用能够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理由讨得了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她暂时不用蒙受苦难的机会。 潭州的水难本来构不成什么大问题,本来自己就可以解决,但其中多了地下皇朝的手笔,使得这里的人压根就没有察觉和反应就蒙受到了灾难。 而这原因…… 正在盛京之中上演着。 沉王府,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一样不少,人也听话,安静而有着自然的清灵。可在某一处亭台之中,青衣男子坐在里边,一手下了棋,黑白各自占据着一边。 “殿下,皇上已经出了盛京,只要他回不来,您就可以顺势而上。”白袍金莲的男子说道,语调微寒,带着杀意和果决,如同他在棋盘上的气势一模一样,以杀止杀。 “你们地下皇朝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人出现在了盛京?”言沉宇冷着脸,和他对弈时虽然没有心思,敷衍了事,但只要对方不让他跑入死胡同里,他就捏着整个棋盘的风向。 下子如人,这是一个满身杀心,擅于操控局势的人。这样的人为敌不是明智之举,为友还得防备他会不会给自己插个刀子!至少他现在就防备着,谨防他把刀子捅向自己。 白衣人听他这毫不客气的质问,心下不满,如果对方不是长公主的血脉,他何必受这么个窝囊气?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本王问你话呢?”言沉宇气得牙痒痒,他这王府的守卫对于地下皇朝的人简直就是个筛子,对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害的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地下皇朝的人无处不在。”白衣人说道。 凌模两可的话更是让他气愤。 星罗自认自己已经给出了一个准确答案,想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气恼什么。 “这么说来,潭州那边你们打算暗杀本王的皇兄了?”言沉宇问道,这么多年的温润神色因为地下皇朝的一群和老鼠一样的人,给气得都快要保持不住了,每每都是因为这一群人破的功! “是,先前我曾说过,地下皇朝主要分为金木水火土五部,统领五部之上的是修罗堂,而长公主殿下就是修罗堂的人,换而言之,您也是。”星罗说道,旋即下上一道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星罗算是金部的继承人之一,也是普佐您的,我们这边可不像火部那群人一样冷冰冰的,而且火部的人也不成什么事儿。”星罗不屑地说道,言语之间多了一丝高傲。 言沉宇沉默了,他才星罗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而云舒恰好就是火部的人。 对于云舒这个人,他只能说是复杂的,如果对方不是文国的皇后,也许就不会牵扯其中。 或许,没有前往南边境探亲的那一回事,也不会形成如今的这一种局面。 “殿下可是在想着没有昔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星罗手中执棋,笑容多了冷意。 “你不都说自己是本王的谋士吗?你以为呢?”言沉宇反问回去,起身挥了一下袍子,到亭边看了看水下游曳的鱼儿,眼里划过黯然。 “殿下,等着消息便是。”星罗说道。 潭州。 潭州的水虽然来得十分剧烈,但是等上了五天的时间,果不其然,如同城主所说的退得一干二净,只不过这城里还是一片脏乱,地上都是厚厚的淤泥。 一脚踩下去都能够没了半条腿!!! 更别说清理潭州城和一些管道了,这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可潭州城的人绝对不是吃素的,要是能够回家,谁愿意呆在高山上呀? 而且山上的蛇和老鼠还不少,但,那蚊子更是不少。 这段时间里,潭州城里的人居住在高山上,可是喂了不少蚊子的! 云舒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加上有她和言沉宇的命令在,有些人虽然好奇,可熟知的却是她们在逃避追杀,而他们也不是废物,也能够出手解决了。 可能是这两位觉得无聊,所以想来一出猫抓老鼠? 云舒如今安排了一些事宜,让一些人吃了饭就下山去收拾一下,当然了,还是少不了和当地人一起的。 于是这清理城镇的事情也容易了不少。 云舒这边的效果显著,但言沉渊这边就惨了。 自从他发觉到云敛没有跟上来,反而还有一种诡异的寂静时,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吓得他连忙找个地方躲了躲。 一把匕首在他的手里,蛰伏了下来,还真等到了那下黑手的人,见到那人是谁的时候,他确定自己是打不过的了! “文国的天子也喜欢躲躲藏藏吗?”玉楼对于人躲避的时候,残留在空气里面的味道始终能够察觉出来,也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言沉渊藏身的位置。 言沉渊看着逐渐逼近的人,感觉自己头上像是被泼了一盆狗血下来! 他还是第二次发现自己是个弱者! 等着他逼近时,想要抓住时机把人家的命留下来时,对方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便反手一扬,细细的白绫从他袖子里翻飞出来。 不过比起以往,这一次的白绫是金边的,带着出尘飘逸,略显凌厉。径直地往一个大石头下的小坡下飞去,白绫把匕首的主人逼得飞了上来。 玉楼受回了白绫,眸光淡淡,清冷的眉眼显得薄情极了,几乎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便强上一分,无形的压迫在言沉渊身上,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言沉渊一言不发,心中掀起了波涛骇浪,努力冷静下来,眸光凝视着他的身影,是戒备和杀意,隐隐有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玉楼打量了他几眼,和曾经记忆里的傻了很多,他捏了捏衣袖,低下了眼眸,唇瓣里微微带过了讽刺,暗想着:看来云舒还是有一些作用的,能够把人变得傻了几分。 不过地下皇朝做事,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文国,安国,陵国都不会存在太久了。”他们的计划也已经在成功了。 云舒想玩,他自然是允许的,可是玩的过程不听话那就不应该了。 言沉渊闻言,脑海里仿佛被卡了壳。他下意识的问道:“那云国呢?” 玉楼笑容深邃,无端的带上了一些讽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沉渊这才记起来,云国的历史和地下皇朝是同一个时间,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玉楼微眯起了眼眸,文国皇帝不傻,已经意识到了,不过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早晚有一天会是那个结果。 第七十九章 回京 言沉渊抿着唇,眼神有空洞,和在沙漠之中失去了水的人一般。 玉楼看他意识到了他所以为的后果,不禁笑得有些讽刺,这些人哪就是爱胡思乱想,就算云国和他们地下皇朝的历史是相同的,难道就不能规定对方是另外一种情况吧? 他在临走之前他还给一个人传了一些信息过去。 沉王府邸里,星罗接到飞鸽传书。 星罗得到了玉楼传给他的话,一翻看过之后,气得将这封信给捏做了灰尘。 “玉楼,你分明就是想要反抗那一位的命令而已。”星罗很生气,说话的语调里都不禁染上了杀意。 他身边的言沉宇也看到了那封信的内容,他扯出一抹笑容来。 看来,火部的那群人和金分明就是不和的呀,而且火部的人都十分的任性。 星罗又回过头来就见到言沉宇最幸灾乐祸的脸色,不禁来了一些气。 “殿下,要是您无所事事,不愿意执行了这些个命令的话,那您就会成为弃子,而弃子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好。”星罗咬牙切齿地同他说道。 这时候,言沉宇却是十分风流的打开折扇来摇曳着,心平气和的同他说道:“没有人会喜欢有一群外人惦记着自己的家里,同样的,你就是让本王看不起的人,何况本王的王兄,他也并非你所以为的那般毫无社稷之功。” 星罗看他这一副不上进的样子,更是被气着了。 言沉宇看他这种气呼呼的样子,眯了眯眼,挺高兴的。 他硬生生的把眼前这个人压了不止一头,就算生气也得给他憋着。 “殿下,你这般不上进,那您可还有什么能做的,且容我来问你,您对于皇后娘娘是什么感觉?”星罗的眼珠子一转,便将这话问了出来。 言沉宇下意识的防备的起来,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然而,只要一想到她和地下皇朝的勾结起来,想要谋取他言家的江山时,那一种纠结的情绪便一去不复返。 “厌恶。”言沉宇很老实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的星罗,只得上前来揪了揪他,那眼神好像在问:你没看错吧?还是你自己说错话了? 言沉宇被他这样子给看得心烦,心想着潭州的那些事情也快要完了。 大概过不了几天便是云舒回宫的日子了,恐怕到时候宫里头又有热闹的看了。 不过最好别将自己给扯进去。 他记得朝堂之上的权利倒是分化得十分严重,皇兄想要掌权撑死了也只是一半而已。 他可还记得剩下的那一半,基本上都在世家的手中,皇兄要想全部掌控下来,那就得有人掌控了这些世家。 他低垂了一下眼眸,心思从中升起。 “我觉得你们所说的任务也挺不错的,只不过我现在对于朝堂之中可没有多大的了解,对于世家也没有多少的话语权,人又不在朝堂之内。”言沉宇的表情十分遗憾地说道。 星罗一听,瞬间觉得哗了狗,这人的心里头究竟在想什么呀?怎么总是变来变去的? “殿下,依照您是王爷的身份,现在腿也好了,自然是可以进到朝堂之上和诸位大臣们共商国事的。”星罗沉声说道。 言沉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言下之意便是让他不用太担心了。 潭州的事情很快便处理好了,有朝廷之上所喷发下来的银两和粮食,也足够他们继续运转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前往隔壁的一些州县里头换取物资。 经过所有人的努力之后,潭州的事情在这十多天内逐步收入到了尾声。 云舒也在这时才发现,言沉渊始终没有一个影子在,她找了副将。 “对了,这些天怎么不见皇上呢?”云舒问道。 “这,皇上这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没有出来呀,会不会是皇上去了哪里没有和娘娘您打一声招呼?”副将有些担心,想到前一段时间自家娘娘所受到的暗杀,也不禁怀疑了起来,会不会是皇上也遇到了暗杀? “他并没有和我打什么招呼,算了”反正他也死不了,在外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好好的收拾东西,回到盛京之中,也好赶紧铺上一条生路。 自己死没死也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云家那群人可不能就那么挂掉呀。 而且地下皇朝的人无处不在,就担心云家太过于耀眼,受了君王的忌惮,又被地下皇朝的人给算计下来。 想到此处,云舒又有了一些动力,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就此带着云家归隐山林。 回到盛京之后,她便奉命回了宫中,见到了太后,但也毫不意外的便遇上了言晚青。 言晚青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随后便老老实实的把殿里的空间留给了她和太后。 “去到潭州的那段时间里,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你都瘦了不少。”太后十分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跟前转上一圈。 然而对比一下从前的那副样子,她便顿时一拍扶手。 “太后娘娘您别生气了,我去到潭州的那段时间,虽然瘦了一些,但是我这身子骨也硬朗了一些。”云舒笑着说道。 她撒了点谎,从潭州回来的时候,她的身子骨变得更差了。 尤其是在下雨天的时候就受不了,在别人在下雨天时还是享受着能够玩水的好心情,她却是得要披上一件略微厚一点的衣裳,来防着这些寒气。 对比春天就已经这样了,那夏天和冬天恐怕只会更严重。 太后听到她这谦虚的话,微眯了眼眸,整个人又在打量了她一番,严肃的表情这才露出了笑容。 “你刚刚回到宫里,也该是管理六宫的时候啦。”太后提醒了她一句。 “太后娘娘难道是被那其她人给烦够了,这才把麻烦丢到我这里来了?”她这一段时间离宫离得多,也不知道宫里头现在成了个什么样的。 看到太后这种厌烦的表情,想来也没少被她们给折腾。 “你还别说这里头呀,你都出宫去了,容贵妃又不管事儿,现在就富华宫的那位猖狂的很。”太后十分不喜地说道,眼里都带着一丝厌恶。 云舒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后如此毫不掩饰的讨厌一个人,不禁愣了愣,她离宫的这段时间里,这后宫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吗?竟然惹得太后如此厌烦了柳倩倩。 “柳倩倩虽然是妃位,可是和她同一个等级的人也有不少,而且性子不好惹的人更是没少,就她惹得您这般生气来了?”云舒好奇地问道,掩唇轻笑。 “你呀,真的就这一番幸灾乐祸呢,要是等几天你让她们给你请安过后,你就能够发现这群人到底有多么的折腾了。”太后说道。 也想到了云舒不在后宫居中镇压着她们,这才使得她们这般的喜爱搞小动作出来。 而且起因还是因为言沉渊,这让她对于不是亲生儿子的人更是讨厌了起来。 云舒看着太后不停的同自己倒苦水,而她静静地听着。 感情她离开宫里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还是蛮多的,一切都是以柳倩倩为主的。 苏悦儿也因为隶属于墙头草,站在她敌人的那一边,被柳倩倩给打压了几回。 “苏悦儿的脾气是急了一些,但若是同她相比起来,她顶多是在嘴上说说罢了。”自己已经不只是一次见到她张口讽刺的话了,就跟一只带刺的刺猬一般,见谁便抓着谁来刺。 不过倒是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被柳倩倩打压成什么样子了。 “这都是命,她父亲的官职就是这一个,这朝堂和后宫都讲究个平衡,有些事情啊,注定是越不过去的鸿沟,你要是有个时间的话,就到她那去看一看吧,学聪明点,别落得和当初的李美人一个下场。” 云舒听闻太后的劝解,不禁从额头去上起了汗颜。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的这一位李美人就是折在自己的手里的。 想到此处,不禁满头的黑线。 “是,那太后娘娘我就先不打扰您了,我到她那去看看去?”云舒说道,见太后点了点头才离开来。 她和兰采去了苏悦儿那儿。 她从来没有到过苏悦儿这的宫殿里,但此刻的宫殿却是人烟寂寥,出入之间连一个太监和丫鬟都见不着。 这让她不喜了起来,这种环境和当初的冷宫有什么两样? 一直走到里面,她竟然还听到了咳嗽的声音,那人咳声厚重,还能够听出一股厚重感,和喉咙里卡了一种痰一样,怎么咳也咳不出。 苏悦儿躺在床上,一边上只有一个眼睛红红的侍女,周围都冷清得很。 云舒一进来,周围竟然没有什么人,阳光都是正午的,可让人觉得凄凉。 里边传来了一道声音:“拿走!” “砰!” 云舒听出那是碗摔碎了的声音。 “娘娘,您不喝药,这病怎么好得了啊?”那侍女唉声说道,隐约将收拾地上碗片的声音传了出去。 云舒心头有些不舒服。 她走了进去,只见昔日丰盈的美人如今跟个枯骨一样,眼窝凹陷,目无神采,手上青筋暴起,唇瓣干裂。 第八十章 转变 云舒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这才半个月的时间。 苏悦儿的视线不太好,又加上殿里还有些幽暗,难道把视线看过去,睁着眼珠子企图看清来人的身影。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侍女小声哭泣下来,也跪了下来。 “皇后?”沙哑微颤的声音难听极了,她动了动被子下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云舒皱了一下眉宇,来到她的床前,掀起被子来,见到的那一只手上暴起的青筋,狰狞的生长在手臂上,丑陋得很。 苏悦儿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暗下了眼神。 “是不是很丑?”她问,沙哑又难过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还伴随着侍女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再丑,也丑不过人心。”云舒很实诚,人道鬼可怕,但鬼都能知道人心毒。 “是啊!”她咳嗦了好几声儿,眼神极度不甘,被凉在外边的手忽然费力地抬起来,那双眼竟然如同勾魂摄魄的鬼眼珠似的戳着她。 云舒不寒而栗,还有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感觉。 可终究是理智胜过了恐惧,她叹息了一声,似无奈,似同情,又好似是无关紧要的怜悯。 可苏悦儿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就那么死了,还是死在一个她不喜欢,又瞧不起的人手里,尤其是这种卑鄙的手段。 “柳倩倩,她……” “噗——” 苏悦儿猛然睁着眼珠子,像是活生生的要从眼眶里面跳出来一样,半空之中凌乱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梳妆台边放的盆栽。 云舒看她像是触犯了禁忌的边界一样,吐出一口乌青色的血就慢慢地咽了气,那手还想要抓住什么,凌空乱抓一把。 那不停流血的唇更是在动着,颤抖得和疯癫一样,她有想要说完的话,可是话都没有说完,只是单单不甘心的说了一个名字,她就死了。 死的很快,让她应接不暇。 “娘娘?”那侍女被这场面一吓,吓得昏了过去。 “娘娘,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到时候就说不清。”兰采一脸的焦急,在宫里她看了不少经历过一些事情,自然是想着如何让云舒撇清关系的。 要是有心人发难,她家娘娘绝对会出事儿的。 云舒还没有找出什么线索,猛然间觉得有些奇怪,想起她所指的方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那是一颗玉树盆栽。 “哎呀,皇后娘娘居然会来这种地方,也不觉得晦气呀?”外头一句娇柔的话传来,一听就熟悉。 云舒只看外头,人还没有到就先听到声音了,眼神冷了冷。 柳倩倩一进来就看到她那副冰冷的神色,下意识的瞧上床榻上的人,却发现周围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以及那床上的血。 更吓她的是这个女人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柳倩倩脸色一白,鬼使神差的上前试探了一下她的鼻翼,没有鼻息。 她哆嗦着嘴唇,整个人被吓到了。 都没有经过思考就已经跌倒下来,口中恐惧地惊乎出声:“啊——” 柳倩倩指着上面的人,求助地看向云舒,奇异地说道:“她,她死了?” 云舒:“是。” 她看到柳倩倩这时候睁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抿了抿唇,最终给了那一道冰凉的尸体给了一记怜悯。 云舒觉得这时候很奇怪,可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什么,对方就已经缠了上来,身子抖嗖着挽住她的胳膊,也不说话,眉眼含了眼泪。 “你不必这般害怕,让宫里的人处理了这里就是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怨,但只要不牵扯到她怎么样都是好的。 “这,皇后娘娘,您可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里,我给她这儿送上了不少的东西,和她往来的也多,现在她就去了,嫔妾害怕呀!”柳倩倩情真意切,硬是把云舒拖着往外走。 云舒无奈,也由着自己被柳倩倩拖着往外去。 她对于这种事情,倒也没有存什么心思,只是简单的安慰于她:“苏悦儿的死,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有什么病的,你这段时间和她走得紧,也抽空去看看太医,免得染上去。” 柳倩倩微微一愣,想哭却又怕自己的破绽太多,最终低下头来,揪了揪自己的袖子,脑海里不停的翻转着她有没有听到苏悦儿说过什么话? “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苏悦儿有没有提前什么呀?”柳倩倩眼里多了一丝期盼,挽着她的手真诚了些。 云舒微微一笑,“她提到了你,但是就因为说你的名字,她就去了。” 柳倩倩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安心,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对方咽了气,云舒没有听到什么话就好。 凝珠紧紧跟随在她身边,这时候忍不住的担忧起来,而她的身边也永远跟随着一个没有多大感的小荷。 “对了,皇后娘娘,那她?”柳倩倩问道,半真半假,半掺疑在里面,模样小心翼翼的带着淡淡的防备和试探。 “太医院在先前是怎么诊治她的?”她出声反问着说道,人已经往前走去,只有背影迭丽的身影。 柳倩倩一下子也明白了,对方已经明显的给了答案,那她还纠结什么? 这一下以来,她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皇后娘娘分明就是想要置身事外! 她抿了抿唇,这后宫里想要置身事外的几乎没有。 “娘娘和容贵妃很娴熟?”柳倩倩问道,加快了几步,上前跟随在她的身边,眸光温柔,恍如有星辰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问?”云舒回过头,失笑。 柳倩倩惊讶地微微一挑三眉梢,低声问道:“皇后娘娘应该不知道在您离宫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都说您要是想亲近人就不会有亲近不到的。” 她也是这一刻才明白,有些人从骨子里就不将世间放在眼里,从骨子里就透着疏离,可偏生就是那一幅样子总是在亲和,时间一久,就有一种幻觉。 那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可以折腰,不像那假意的亲和。 柳倩倩低垂下了眼眸,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妒忌,还有她无法察觉到的羡慕,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疯狂。 云舒闻言,目光略有诧异,随即来了兴致,“你说宫里都是这么说我的,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柳倩倩看她没有察觉,也没有一点不安,反倒是好奇,让她心中更不是个滋味,竟然有种话到嘴边只得咽下去的口舌之争。 “娘娘还是收起这好奇心的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倩倩不知是警告还是友好,但都改变不了她的初心,语调张扬和神采都极具张扬,在阳光下如同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云舒眼前一亮,莞尔一笑,说道:“柳倩倩,有没有人说过,你最不适合的就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你该像那太阳一样,张扬的……”热烈。 她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道眼神,似乎是含了眼泪,又掺杂了艳羡,刹那惹人经验,而她那走着的身影也带了狼狈。 独独留下了柳倩倩在原地里不知所措。 “凝珠,本宫真的不适合柔柔弱弱的样子吗?”柳倩倩发出了灵魂的提问,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一眼那高悬在天空中的太阳,张扬而炙热。 凝珠不敢搭话,可她跟随在这人身边久了,也有一些顺从之心,“娘娘,府邸里的人说过,您的长相并不显得妖冶,而且您在性子也柔和,温润,不温婉贤淑很难嫁到好人家里的。” 柳倩倩咬牙:“所以呢?我家世好,容貌也绝好,性子再好,也不见得母亲多喜爱我几分,也不见好人家的公子真心喜爱我,更不见嫁得个好人家,反而入了这火坑。” 凝珠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呵斥着说道:“娘娘,这话可千万不能说了,要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知道要诋毁什么呢!” “知道了,本宫不过是发发闲话而已。”柳倩倩笑道,眸光暗淡。 柳倩倩闲庭信步地走在御花园里,花被这里的宫人照顾得娇艳欲滴,美的不像话,尤其是那一朵牡丹花,优柔华贵,百花之中为王。 她那阴暗的心思随之而出,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月季上,那是优雅的,也是柔和的,可有些忘记了,月季花从骨子就透着一股戾气。 正如她一般。 “皇后?”柳倩倩笑容温婉如花,和花中牡丹一样让人惊艳。 凝珠和小荷在不经意间就紧紧皱上了眉宇,心下一寒。 柳倩倩笑着摘了一朵牡丹,却忽略了一旁的玫瑰。 “这人啊,羡慕着羡慕就想把人给毁了。”那样的人不该存活在世上,她听说古老的氏族里有人说过,光明的人本身就是黑暗,但黑暗也曾是光明。 她不是把光拉下来的人,不会让对方无可奈何,但她就是想做那看不见的黑暗。 凝珠觉得心惊肉跳,小荷也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是她太会隐藏,还是生来就是有着那虚伪的面具。 这一切…… 无解! 云舒回到宫里,只觉得周围有些冷,命人弄了个手笼。 她不知道,她弄手笼的前头,后脚就被别人给知道了。 第八十一章 底气 而这一切也是因为对方是富华宫的人。 富华宫里,柳倩倩得到了安放在凤鸾宫中的探子带来的消息。 “她这身子骨啊,出差成为药罐子了。”柳倩倩讥讽了一句,“去,让人拿些制作手笼子的东西来。” 凝珠:“是。” 取来了手笼子,她发现自己有些手生了,不满地皱眉,她多做了一两个品相丑陋的,所以才学会用好了另外一个。 她所制作出来的这一个十分精巧,好看又是淡淡的粉色,白里透红,一眼看去就有一种想抱在怀里的冲动。 她看向远处的那一盆玉树,眸色深了深,犹豫的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手笼子,最终叹息了一口气。 小荷看出她是想要下手,但她依旧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没有说半句。 “娘娘,这手笼子是您亲自制作的,要是动了些什么,很容易被查出来的。”凝珠在身侧提醒她,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和平时一样听从自己的话时,她就像是触碰到了雷区一般。 “你只是个奴婢,也想管到本宫的头上吗?”柳倩倩阴冷地看向她,眼里满是杀意。 “奴婢不敢。”凝珠被这突然其来的不满和杀意冲散了脑壳,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敢,本宫做什么,你个奴婢就照着做就是了,在家里就是个家生子,在这里也是个宫女,让你当个贴身宫女看来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野心了?” 柳倩倩骤然向她发难,让人始料未及。 凝珠被对方遍地了一回,心里难受得紧。 柳倩倩瞧见她那不解和疑惑的眼神就怒气腾腾,不动声色的圈紧了手上的手笼子。 “来人呢,凝珠以下犯上,贬为粗使丫鬟。”柳倩倩下了命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厌恶。 “不,娘娘,奴婢是您母亲安排进宫来的,您不能这么对我!”凝珠慌了神,立马求饶。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戳在了她如今的死亡点上。 小荷看她这不像做戏,更不像是要对方求饶服软,反而是厌烦了许久的样子。 意识到了这点,小荷小幅度地抖起了自己的身子,低下去眼底下有着惧怕,还有让人心颤的惊讶。 凝珠这一个受宠的贴身宫女落难了,宫里一片宁静。 她招呼了一下手,示意小荷上前来,把那粉色精致的手笼子递了递。 小荷会意,拿起手笼子,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吩咐。 “去,把这手笼子亲自送到凤鸾宫中去,记得务必送到云舒的手里,不然要是本宫知道你办事不利,你可以不用活着了。”柳倩倩温温柔柔地说道。 所说的话却是阴毒至极的! 小荷接受了命令,同样的,虽是探子,可要是当不好死的也会是自己。 她战战兢兢的带着人去到了凤鸾宫中。 凤鸾宫里。 兰采:“皇后娘娘,外头有人求见,是富华宫里来的,说是来送手笼子的,我们要不要见啊?” 云舒淡淡地挑眉,似乎是一些不明白好好的那位黑心小白莲花怎么在半道上送这么个东西过来。 外头。 “我们柳妃娘娘说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喜欢的。”外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还含着一丝急不可待。 云舒好奇了,对方有那么想要送她东西吗? 她疑惑地和兰采对视一眼。 “让外面的人进来吧,一直在外头也不是什么事儿,要是被知道了,恐怕还要说我们欺负人呢?”云舒像是开玩笑似地同她说道。 “富华宫里的人有几个是好的,和她们多加接触,说不准要泼什么脏水上来,还有……” 兰采停下了说话,还发现,原来是外面的人进来了,她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飘了一眼云舒,完了,自己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也不知道人家听到了多少。 她问:“娘娘?” 云舒看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便笑了笑,说道:“日后不许说这些糊涂话来。” 兰采:“……” 小荷看她为了避免尴尬,一句话就归为了说糊涂话,让她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皇后娘娘,这手笼子是我家娘娘亲手制作的,她说娘娘怕冷,所以才做了出来,还希望娘娘能够喜欢。”小荷说道,一举一动都是恰到好处的自卑。 “她,亲手所做?”云舒狐疑地瞧了瞧那精致的手笼子,段子是难得的云上锦,花纹更是难得,是极其好看的玲珑双面秀。 她又看了看这手笼子里面,还是一贯的精致,云舒皱了皱眉头,柳倩倩那样性子的人会做得出这种精致的东西吗? 云舒表示自己很狐疑。 尤其是柳倩倩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会做这些,名门世家之后,这等粗活,没个十几年可是不行的。 她不信。 小荷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不相信。 云舒拿起来闻了闻,是极其好闻的问道,是淡淡的一道清香,能够让人心旷神怡。 这种香和料子对于她而言,都没有一点点的伤害,是真的一点也没有。 她确定了过后,又觉得这料子实在是好,一拿着它就觉得十分的舒适,更是有一种柔软,她又柔了揉,还揪了揪。 云舒笑道:“同本宫谢谢你家娘娘,这手笼子做得比宫里那些人的就精致多了,而且这手感也好。” 对于送到心点上的东西,她一向是不吝啬于夸赞的。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用着她的东西。 而且…… 她又瞥了一眼被她放在一边是的手笼子,那是个淡青色的,透着清雅,可和手中的这一个比起,虽然颜色不是她很喜欢的。 但是这手感和她的外表是萌啊!!! 萌! 柳倩倩秀的还和她心意,唯一不对的就是这颜色了。 小荷回到宫中,同柳倩倩禀告了这件事情。 柳倩倩在窗棂上修建着一道盆栽,那是一颗映客松,长相极好,也是文人雅客最爱的长相,透着灵秀和坚韧。 “她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柳倩倩柔声说道,手上修剪着迎客松,眉目都不曾回过一下。 小荷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得仔细回想过来,然后再转述给她听。 云舒并不知道富华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现在又有人要作妖了。 比如许久都不曾到她眼前蹭存在感的夙玉雪。 夙玉雪来到凤鸾宫中的时候。 “皇后娘娘,这毯子怎么坐着有一种潮湿和硬感,会不会是宫里的宫女没有进心,尽是这么个敷衍我们?” 云舒:“来了,换了。”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最近沉迷国事儿,都不来后宫了,要是再不来,嫔妾们可就得不到雨露均沾了。” 云舒面上微笑,心里满是不满。 “皇后娘娘?”夙玉雪笑容腼腆,但是那眼底的敌意却是没有丝毫隐藏。 云舒感叹地提醒她一句:“玉妃,你的野心该学会掩藏。” 就像柳倩倩一样,逐步成长,就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 一个从黑暗里爬不出来,却只能和黑暗沉沦下去,到最后都没有把自己当个人的‘自己’。 “娘娘,嫔妾有这个实力,若是皇上不喜,他顶多是废了我这位子,但我依旧是个主子,毕竟。”夙玉雪目光一冷,“我的娘家也不是个摆设,他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云舒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嗯。” 夙玉雪走上前来,是个嚣张的样子,靠近了云舒才和她说:“皇后娘娘,您没有这个底气。” 云舒微微动了动手,对于她的挑选不已为然:“知道吗?我是没有这个底气,但同样的,本宫这个皇后也有嚣张的资本。” 她弯唇一笑,将那淡漠疏离融入骨中:“来人呢,玉妃出言不逊,掌抠五十。” 幽云从第一次起就和幽月做起了一个透光人,仿佛宫中的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关系,只要有用的时候,始终还是要出来的。 但…… 幽云看了一眼云舒,眼里没有情绪,而她的妹妹幽月也是如此。 心下似是有了叹息,果然啊,这世界上只有把自己当个人了,对方才会把自己当个人。 她们两个姐妹都是蠢的,想什么人家能够把她们这两个杀戮冷血的人狗东西当个人。 纵使心下讽刺,还是得去执行命令。 一时间,夙玉雪好端端的进了凤鸾宫,得出了一个对方出言不逊的罪名。 云舒为了加重她的戾气,更是让人教导嬷嬷过去了,她至少也得受到半个月的教导。 而这宫里一向不缺折磨人的手段,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啊! 云舒讽刺地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摇晃了一下脑袋,想到宫里的死亡,一个自生自灭的李美人,一个被人害死的苏悦儿,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心底里没有一丝恐惧,却突然厌弃起了孤独。 “娘娘?皇后娘娘?” 云舒眼睛闭过去前就只有她身边的侍女叫唤着,其它人的话,她根本就听不到。 言沉渊听闻云舒晕了过去,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处理完政务就赶了过去。 太医颤颤巍巍地垂着脑袋,就怕下一会儿就搬了家。 “皇后如何了?”言沉渊面色微冷,眯了眯暗沉如夜的眸子,遮掩住了里面的担忧。 太医:“……” 第八十二章 三色堇 太医懵逼了,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慌慌张张的如同被吹落的枫叶,只不过是树叶不发声,太医一跪倒是声音挺响的。 言沉渊看他那副样子,求生欲极强。 就像是自己想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上前一脚踹了去,沉声说道:“太医院里的人脸几句话都说不清楚,害得朕同一个暴君似的,动不动就要你们这群奴才的命。” 太医的头低得更低了,他颤声说道:“回皇上,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言沉渊这下更冷了,走到一边上跪着的太医面前,“皇后如何了?” 洛太医:“回皇上,我们查探不出皇后娘娘得了什么病,但绝对是对本身没有生命危险的。” 言沉渊:“然后呢?” 洛太医:“这需要静观其变,注意一下皇后病情后的情况,而且,皇后娘娘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身子极差,若是……” 言沉渊看他欲言又止,神色微变,原本还算冷淡的面容下,竟然是被压制下来的怒气,隐隐翻腾起来,气得发笑。 “朕最是讨厌说话不实诚的人!”言沉渊起身动了动脚步,去到床榻前,只见她的面容安详,可也有些憔悴。 “若是皇后娘娘不专心调理身子,反倒被琐事烦扰,而且早就弄垮了这身子骨,娘娘撑不过今年的冬天,而且娘娘体寒,太冷了这骨头就挨不得,天气太热更是。 而且娘娘身体内还有一种极寒之毒,又加上早些年败了身子骨,这骨就比寻常人脆上五倍多,甚至可能更重,若是皇上以寻常的女子力道敲击娘娘的手骨。 就像是…… 就像是刀子般砍下似的,但凡是那关节骨处都是冷的,不信的话,皇上可以去触碰娘娘的手关节骨处。” 洛太医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话,和豁出去似的。 言沉渊感觉眼前发黑,感情这才是一个太医都不敢说的原因。 “你确定只有一年的时间可活?”言沉渊没有沉着面容,语调也没有沉着,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抑。 “是。”洛太医答道,那冷然的语气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和见惯了生死的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淡淡的惋惜而没有怜悯。 “没有法子救她吗?”言沉渊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多加关注一点云舒,也不至于让她把自己养成个废物! “皇上,皇后娘娘衰败的骨子,好好温养,拖着也还能剩下两年。”洛太医说道。 可他的话无疑是击溃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动声色的压制住内心的冰冷,眼神暗了暗。 “你说她身种极寒之毒,这又是怎么回事?”言沉渊动了动,忍住了他在朝堂上的冰冷和杀伐之意。 洛太医如实照答:“回皇上,这寒毒之相极难辨认,而微臣的父亲恰好中过这中毒,但寻找不到救治之法,故而身亡。 依皇后娘娘的脉象来看,已经有了临近半年的时间。” 言沉渊的心沉入了谷底,半年前? 云舒被她师父带走的时间是三个月,而回来之后只是简单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受了自己的命令去了潭州,潭州一段时间来回也有小半个月,但这其中更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加上零零总总的,大概有了五个月左右。 所以…… 她在那个地方究竟遭遇了什么? 云舒沉睡了三天才醒过来,整个人都是脱了力的。 兰采见她的指尖动过后,这才苏醒过来,顿时泣不成声。 “娘娘,娘娘您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了。”兰采哭了,好看的脸上流下了没有一丝技巧的眼泪,导致于她的妆容都花了。 云舒对比了一下她和一边上的侍女,总觉得自己身边的这只就是个花猫! 嫌弃!!! 云舒的脸上和眼神上摆着明晃晃的嫌弃,她说:“收拾一下,不然你实在是太难看了,你看旁边的那个,长的比你好看。” 她指着一边上的那一个女子,是个侍女,三等丫鬟。 兰采回神地回头看了看,然后整个人都是茫然不知道的。 她问:“所以,收拾什么?” 云舒郁闷!!! 她看着眼前这人……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开不了了。 云舒懵逼了。 她一开口就会喉咙疼,然后整个人感觉凉凉的。 这个地方一点也不温暖,是真的让人感觉得不温暖。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是那茶壶。 幽云懂了,上前去倒了一碗茶过来,小心地侍奉到床前,低声说道:“皇后娘娘,请。” 云舒在幽月的服侍下,她上前扶起了自己。 至于想要努力又激动又茫然,下意识干活儿的兰采,她是真的是在嫌弃啊! 所以不敢让对方碰自己啊! 可即便如此,兰采依然不死心。 “兰采,你脸上的妆容花了。”幽云提醒了一句,目光示意她下去收拾一下自己的面容。 “……”她默默地无言了,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收拾妆容,差点没被一条条的鬼画符吓死。 云舒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但,她一说话这嗓子就开始疼了。 她指着幽云,随后点了点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口,然后再摇了摇手,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娘娘是觉得嗓子疼吗?”幽云开口问道。 云舒点了点头,眼里流光飞舞而过,美得不真实。 幽云低下头来,暗自浅笑,果然只有主子说的那般,云舒的美在于安静时的气质,动时是眼里的流光最美。 “皇后娘娘,您昏迷了三天,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皇上和我们在照料您,太医说了,您醒来后不要说太多话,多喝热水。”幽云不近人情地说道。 云舒傻了,多喝热水??? 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的她不明所以,可潜意识的觉得这样挺不错的,不,不对,是很正确! 她可能是脑子有毛病了。 于是,幽月捧来了热茶,比起安安静静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她们就安分太多了,尤其是幽月。 云舒很满意,她不要她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虽然地下皇朝有明确规定过,跟了谁,无论在前面跟过谁,都不能背叛现在的主人。 但,云舒想到玉楼的诡异,就不得不防备着她们,要怪只能怪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吧? 云舒这般想着,性子也漠然了些许。 幽云看出她谨慎和防备,眸光暗了暗,跟随着一个不被自己主子所信任的人,那是一种悲哀。 可惜的是,云舒不懂。 云舒简单的问了一下自己昏倒过去的情况,可是宫里的人都在搪塞她。 说她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才会突然昏倒的。 只有幽云在这时候说出:“皇后娘娘,皇上下令,封锁您身中极寒之毒,又加上身子骨弱,只有可一年活的消息。” 云舒闻言,微微愣了愣,一年? “所以?”她狐疑地笑了笑,不知道是觉得解脱还是又融入了黑暗。 “这是整个太医都确定了的,不过,木部主君是也许能为您拖延病情,但。”幽云低下了头,识趣儿的没有再说完,以沉默对待。 “是为他继续做事儿吧?”云舒暗了下瞳孔,一时间竟然觉得眼眸有些酸涩,那是她想哭的时候。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忽然发现她在现代的这种毛病,也可以带到古代来。 幽云点下头来。 听她没有说话的声音,便知道她是厌烦了。 “娘娘,地下皇朝的宗旨,一切以利为重,主次之。”幽云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 “娘娘,您是主。”所以我们也以您为重。 云舒懂了。 可她忽然不懂。 “第一种吧。”她这身子骨早晚活不成,她矫情个什么,人生在世不过走一回,或一塌糊涂,或是一世惊鸿,也是黄土一捧。 “娘娘?”幽云不懂她,猜不懂,看不懂,每回以为她们已经看懂了,但又在失去好奇心的那一刻里盛放出另一种光芒。 云舒不像别人那般耀眼,反而是一种厌世的态度。 不是她厌世,只是她不想惊艳于谁。 “主君说过,您可以在人群中默默无闻,风过无痕,可要是有人用心,瞳孔里倒映出来的灰色世界,您是艳红色的。”所以请不要放弃自己可以吗? 她哑了哑口,没有说什么。 云舒微微一怔。 “那又怎么样,我只有一年的命。”所以精彩与否,在她,不在别人。 “本宫记得,玉妃最是脾气暴躁。”云舒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她不是好人,也从来不指望自己当个好人,所以,她这皇后的位子,可有可无,人也一样。 “去,把那盆三色堇给容贵妃送过去。”云舒浅笑着,怡然恬静。 幽云不解。 但她照例带人送了过去。 容枝子原本是坐在佛堂里面的,可是由于特殊的原因,被禁锢住了。 幽云和宫女送东西进去的时候,更别被检查着一点都不剩。 容枝子看到她们带来的三色堇时,笑了笑。 “我这一生,能出这里的不过是五次机会,已经浪费掉了一次。”容枝子说道。 随后摆了摆手,让人彻底离开来。 第八十三章 想当个瞎子 幽云整个人都冷了下心,头一回觉得原来所谓的皇宫也是个囚牢。 她没有再说什么,尽了自己的职责。 回到了凤鸾宫里,她还是和云舒老实说了,许久,道是:“娘娘?” 云舒莞尔一笑,“知道了。” “娘娘?”兰采一脸的迷茫。 她凑到一边上的幽云去问,“云,容贵妃这是什么意思呀?” “拒绝,不想冒险。”幽云说道。 兰采更茫然了,感觉自己和这一群人的想法永远不只是在一条路上,尤其是当云舒聪明之后,她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 远到她几乎要看不清楚那个人是什么性子。 幽云是过来人,见她郁闷又倔犟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她示意兰采附耳过来,道:“如果不想被我们甩在后面,那就努力变强,那怕不可以,至少你也努力过了。” 兰采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努力嘛,我也可以。” 云舒在黑暗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耳朵也格外的灵敏,所以她们听的话,也被听到了耳朵里。 云舒失笑,莞尔说道:“三色堇的花语是束缚。” 兰采绕头,一脸茫然,然后脑袋想来想,完蛋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干啥子呢? “对了,这三天里各宫都有什么动静?”云舒问道。 兰采:“富华宫的人最是安分,但是瑾妃娘娘这两日时常去和太后娘娘那儿走动,也时常和皇上相见。” 云舒扯了一下唇角,听到这一个消息,心里忽然像是被堵了一口气。 “他是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儿,有时候一旦任性起来,可不是谁都能够拉得住的,但是那后果也许也不是皇上可以承担的。”所以她只能去解决。 随即,云舒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多了一丝兴趣。 “许久没有见到各宫嫔妃们了,竟然无端的有些想念,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了吧?”云舒说道,把完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指甲,发现一点也不长,反而白白嫩嫩的透着淡淡粉红色,但那的指甲确实薄的很。 “娘娘,视觉的瑾妃娘娘和容贵妃走得很近?”幽月问道。 “不然呢,瞧她那副护犊子的模样,现在也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主意,不过怎么着也不能够让自己队伍里少了一些队友啊,孤军奋战多没有意思呀。”云舒说道。 随后想了想,还不如现在拉一些队伍过来,等到一年后自己死的时候,她们自个儿也就斗得鸡飞狗跳了,也算是给言沉渊添点堵了。 “是,娘娘,您能不能少搞一点啥呀,再过两天您那毒又发作了,再过几天就是各国的交流赛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呀?”幽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那副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苍蝇。 但是却不能伸出手去打它,否则一打自己的手就脏了,了。 那她敢言却不敢怒的样子,云舒还觉得对方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来扯了扯她的袖子,以为她是要说什么话,但是她那手直接上了自己的脸蛋。 幽云:“……” 经过了她的提醒,云舒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在最近还有这么多事的呀? 只不过想起从前的那个赌约,言沉渊怕是要失望了。 “行了吧,我这身子骨啊,上去上面撑个场面走过程就是了。”云舒不要脸的说道直接把锅都推了上去。 幽月无可奈何地抽了抽唇角,挨上了这么个主子,当真是倒了十辈子的霉。 四人一直说笑的,一直到了晚上才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让她们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起来。 云舒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哼!自己都要在一年后就死了,还装什么装什么? 哪里来的,这么美的? 想要她的温柔贤惠,还不如想的美。 “你今天的身子骨好点了吗?”言沉渊想到她那一副颓败的身子骨,暗中捏了捏手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我身子骨好不好?你问一下太医不就知道了吗?何苦来这里问我?”云舒不屑的切了一声,满脸的嫌弃。 给他好脸色? 谁愿意知道对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还不给一个解释来糊弄自己的? 云舒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欺骗。 虽然对方是为了自己好。 猛然换了一个角度前来思考,让人觉得怪不起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晚上吃错药了吗?怎么对我这么不理不睬的,难道是你这几天生病坏了心情?”言沉渊说道,想到太医嘱咐我自己的话,最好是别让云舒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然对方可能一个受不了就可能把自己给憋死了。 “我今天没有吃错药啊,不对,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吃药,你管我有没有吃药呢。”云舒瞪大了眼睛,在床上揪着一个大被子的瞪了过去,整个人显得萌哒哒的。 “以后少做这个表情。”不然对方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僧人了。 “什么,你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说什么呢?”云舒一脸的懵逼,想不通就触碰到了对方哪一个雷区了。 而且她做的表情怎么啦?又是哪个表情?让他有一种错觉让自己,你觉得这个表情可能是在勾引他。 言沉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太医的叮嘱,不能惹对方生气,也不能惹对方极度的厌恶,否则会萌生了想寻死的念头。 还有不能让她吃太凉的东西,也不能吃太热的东西,住的地方不能太暖,也不能太冷,要舒适。 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对方生气,不然明年的话,自己可能要祭拜一下她的坟墓了。 “你怎么了?过来不是要睡觉了吗?”云舒说道,一夜旖旎都没有。 这更是让言沉渊堵了口气在胸膛里,他想把这个女人的心给勾搭到手,结果这一个女人傻乎乎的样子,他难得沉默了。 “你没把我当成是个男人呀。”这一下子他就问出了最为敏感的话题,也更是心塞了一把。 因为他在刹那间那问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云舒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反应过来猛地摇头。 那剧烈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以为她是一个波浪鼓。 但云舒看他神色不对劲,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暗骂了一声:靠! 现在果然没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就算有最后也能够歪到一边去。 “你总不可能像个瞎子一样喜欢我吧?”云舒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话,准备嘲笑一下对方。 “那我愿意当瞎子怎么办?”末了,他还怕自己含糊不清,又加上了一句,“我只想当你的瞎子。” 云舒的脑壳炸了炸,抖了抖手,把被子抱紧了一些,脚步连忙往外踹,自己滚到了墙壁里头,防狼一样看着床外边的人。 玩了,她忽然感觉到今晚睡觉可能不太安全。 言沉渊看她这躲避的模样,就像自己是个瘟疫似的。 但是神色不好看,他都这么说了,结果对方就这么回答了,搞得跟防狼一样。 “我说,我只是纯洁的把你当做兄弟,您信不?”云舒欲哭无泪地抖了抖小声的身子,她命都快没了,您居然还想祸害他这颗祖国的小花朵,怕不许良心被狗啃了。 言沉渊一看她那神色,还有不停乱揪着被子的手,就知道这狗女人绝逼是在心里骂着自己。 而且,听到云舒这撒谎撒出来的话,他挑了挑眉梢。 “那我把你当做是我的妻子,您信不?”言沉渊有声问道,如火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那是他从未展露过的神色,带着一丝欢喜的喜悦,又有着一丝邪念在里头。 云舒这时候的脸色更差了。 言沉渊咬了咬牙,脱了外袍,脱了靴子上床来,但他依旧和往常一样睡在外面的那一张床上。 云舒睡在里面那一张,只不过由于言沉渊的今夜的意外表白,惹得她就是整晚都睡不着,如同防狼似的把人给防着。 但是第二天自己防着防着,她把自己防到了睡觉去了。 于是到了第二天,云舒就悲剧了。 云舒起身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言沉渊的身影,可不出所料的,她想要起床的时候。 噢! 眼睛疼。 然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被折腾出了一滴生理泪水,但她就继续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可日上三的时候,她的贴身侍女来催她起床,结果毫不留情的被她给炮轰了出去,导致于整个宫殿里的宫女都被她给轰了出去。 幽月:“皇后娘娘的起床气还是挺大的呀!” 幽云:“但是,今天皇后娘娘可能要睡到一天,而且她晚上没吃东西,白天又没吃东西,她又是在败坏自己的身子。” 兰采:“都怪皇上,要是皇上没有过来的话,娘娘还会同以前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可是他昨晚上一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成了今天这一个结果,害得娘娘睡得跟猪似的。” 幽云:“兰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娘娘没有发生那事儿,现在估计是被皇上给吓着了,所以才会多睡的一段时间。” 第八十四章 上不去台面 兰采咬牙,奶凶奶凶地说道:“但是他也不该忘记皇后娘娘的身体情况呀,晚上还那么的恐吓,分明就是。” 她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人给捂住了嘴巴。 幽月捂住了兰采,她最后也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不对了,连忙闭了上口。 “哎呀,她们两个人的事情谁分得清楚呢,反正最近宫里也换换血来了,只不过这六宫之权在娘娘这儿到底是有名无实。” 兰采语气低下,颇为幽怨。 幽云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和自己的妹妹对视了一眼,带着一些淡淡的防备。 “娘娘的身子骨弱,不容她操劳过度,免得忧思成疾也是为了她好,倒是你们两个在这瞎叫唤舌头根子。”娇而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一个侍女的声音,那侍女扶持着一个女人走过来,是淡色粉衣的女子,娇艳欲滴,如果在晨花上的花露一样。 柳倩倩略微讥讽地瞧了兰采一眼,眉眼一弯,带着一抹如丝的笑意。 她只是浅声说道:“宫里总有几只脏虫子的,不值得多废什么心思。” 小荷低头,道:“是。” 柳倩倩看她乖巧可爱,聪明伶俐又听话的份儿上,这才把人带在身边。 今天的表现倒是让她极为满意了。 兰采的脸色一臊,随即才不甘地行着礼,可眼神却不敢直视她。 幽云和幽月是彻底感觉到了兰采和她们的差距,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 柳倩倩从容地露过兰采身侧,狠狠地踹上一脚。 “啊——” 兰采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果然是个没见识的,那怕是长在世家里的丫鬟也一样上不得台面。”柳倩倩讥讽地说道,忽然想到自己身边的凝珠,摇晃了一下脑袋,耻笑了一下,果然啊,都是一群仗得情分觉得自己可以跃到主子头上来的蠢东西。 “柳妃这是在教训谁呢?”闻声而来的夙玉雪差一点想笑,她还以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结果只是一个侍女,她不好意思的拿起丝帕差一点想要走了。 但,就在她想要走的时候,自己的贴身侍女却提醒了她所为难的侍女竟然皇后娘娘身边的,顿时就没有了想要离开的欲望,反而兴致勃勃的站在一旁上等待着。 等待着,想看是如何打算为难她的,到时候也好找人告个状什么的。 但,就是因为她这抬脚想离开,却只是后退半步,再不愿意走的姿态惹得柳倩倩冷冷地看向了她那,视线里透着一股高傲。 夙玉雪其实有些回不过神来,就那么的被她的气势所镇压下来。 一过神,她又懊恼了起来。 “怎么?难道夙玉雪很喜欢?看本宫是如何收拾不听话的奴婢吗?”柳倩倩笑容潋滟,眉宇之间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风流媚意。 “算了,这些奴婢们在背后议论纷纷,一会收拾了就是了,犯不着亲自出手,免得弄脏了自己的手。”夙玉雪说道。 但随后用纸,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鼻翼,脸的脸,正经了起来,随后便抬着脚步度过她们,往宫里走去。 “对了,您也就别总是得这么喜欢为难人了,还总喜欢把矛头往别人身上带,这样的话你会少了很多朋友的,到时候你落难了,连跟你同气连枝的人都没有。”夙玉雪说道,随后便进到了凤鸾宫中,而此时他们三人才回过神来。 幽云连忙跑到了前面,在夙玉雪的面前连忙跪下来,连声说道:“玉妃娘娘,这可舍不得呀,皇后娘娘如今正在殿中休息,贸然打扰娘娘休息了,您也不想落了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吧?” 夙玉雪的脸色阴沉了,她倒是想不到这凤鸾宫中的宫女都是如此大胆的,居然连她都敢威胁了起来,难道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弄死吗? 她气的捏了捏自己手上的帕子,差一点都给揪断了。 即便如此也忽视不掉,那道结实的丝帕此刻之间有一处被她戳得十分的松散。 幽云此刻不禁头皮发麻,这女人居然用居家就把讲到是怕给弄成了这个样子,要是上来就思源打人的话,这句讲绝对能够把人给弄上。 夙玉雪倒也识趣,知道你主子的正在休息,他也没上去打扰她。 “皇后娘娘正在休息,那本宫也不大好多加打扰,那么便过几日再来同皇后娘娘请安。”夙玉雪说道,语调轻快,仿佛是下了什么严重的承诺。 幽云在原地听着都嫌弃,她这种蹩脚的深情谎话也好拿出来说。 要是再过几天,她只怕到时候是在交流赛上见面,而且明天她家皇后娘娘愿不愿意多个人,给他请安都不知道,毕竟她到现在可是懒到一定程度来了。 柳倩倩也得知到了,云舒此刻正在休息,不见人,她微微有些不耐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觉,果然是武将家出来的人,但真是没有一丁点规矩。”要是她那会儿天不亮就起床沐浴更衣了,随后便认认真真的学习一些女子该涉猎的东西。 “柳妃娘娘,这根是不是武将世家所出来的人并没有关系,人有时候累着了也是想要休息的,您说是?”幽云意味深长地同她说道,那眼神里头虽是1冰冷的,可他透着一股对他的藐视。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努力休息了。”柳倩倩起说道,转身回头便收敛了笑容,步伐快行走的十分准确。 但她那行走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来的。 尤其是出了凤鸾宫之后,她居然不做自己的专属轿子,反倒是徒步行走着。 这可苦了在是外面等候的人,还得跟着她走,关键是这位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小荷心中暗骂了起来,自己的这一个主子到底发了什么疯啊? “那不是柳妃吗?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呀?不过那样的永远看去可真可怕。”安妙语的品阶不高,但也是认得了这一个人的,和自己身边的侍女低声说了一句,语调之中带着一抹好奇。 “不过,柳妃娘娘走的这么快,好像是在生什么气呀。”贴身侍女说道,而且隔着这么远,她也能确定,对方的确是生气了,毕竟那一股气场可是妥妥的爆发了出来。 安妙语不明所以,走的快就走的快,这和生气有什么关系啊? 下一刻她就不那么想了,因为她看到了属于富华宫中的与太监们此刻抬着她的轿子,还在身后跟随着。 而且脚步匆匆,一副快要挂在路上的样子,不禁让她动目结舌。 御花园的花亭之中,寒雪衣看到她如此生气,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别刺激到她就是了,安然无恙的自我下着棋子,不管外头的人是谁。 “你在这里下棋倒是闲情逸致,这几天宫里没什么事儿,你倒是有着最好心情来了。”柳倩倩打趣了她一句,谁知她却一颗一颗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温柔地笑了笑。 “难不成我要像你这样吗?不分场合的发着脾气,好好的一个温柔大家闺秀,就算入了这宫廷也是温文雅致的,哪像你现在这模样呀。”寒雪衣说道。 想起她第一个模样就心生不喜,这种人就跟她爹后院中的姨娘一样,生来就跟朵兔是花似的。 只不过这一段时间的转变倒是让人极为好奇,想不明白她这个菟丝花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柳倩倩眼中闪过了一抹暗芒,听她这般说,眼底下浮现出了一抹倦意。 “所以呀,这个世界就没人认可像我这样的人了。”只不过恰好就是她所不喜欢的那人承认了自己。 这让她更是不行了起来,更是怨恨,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方的了解之上。 “老师说这段时间里,乐瑾得了太后的欢心,这六宫之权也是落到她手里,你就不打算挣一挣?”寒雪衣微笑。 “学会借刀杀人之前,你得掌控得了那把刀。”柳倩倩留下了一句基本的话语,一个转身便从这里离开了。 实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也隐隐的察觉出了她的警告,不禁挑了挑眉,她倒是想看一看他能不能让自己落得和当日的苏悦儿一个下场。 当然,她也没有看到柳倩倩在转身背对着自己的时候,那笑容更是收敛的比谁都快,眼底的不屑倾泻而出。 “这一个时间皇后娘娘到底有没有睡醒呢?”寒雪衣突然来了一声。 “娘娘,您该不会又想去为难皇后娘娘吧?不是,就上一回的事情,您还没吃够是吗?”她的贴身侍女把这话抛了出来。 寒雪衣:“……” 随后,道:“但我也因此让皇上多看了几眼,不是吗?” 侍女:“娘娘,现在宫里头有几个人是爱皇上的,可以说没有一个,就连凤鸾宫里的那一位现在也不爱了。” 寒雪衣惊讶,“不是还有别人呢,尤其是柳妃。” 侍女在这时候更是感觉到了无语之极,只得同她说清一个事实:“但是那一位作死作的比别人快呀,尤其是那作死的地方,还总是往皇后娘娘的头上蹦的,你以为他能够蹦达多久?” 寒雪衣:“……” 第八十五章 一片真性情 她居然觉得她的话说得没有错了,但是柳倩倩的脑子也不差啊,干啥不好,她们组个队团去弄死皇后不好吗? 咋就喜欢一个人孤军奋战呢? 寒雪衣十分不解。 富华宫。 “三色堇?”柳倩倩诧异地停下了描眉的手,抿唇,眼神一冷,胸腔之内带着的一股怒火,急得她把铜镜推翻了下来。 “三色堇,束缚,她想做什么?想要我的命吗?”柳倩倩气得发抖,眼神通红,微微地有些委屈。 “娘娘请息怒。”宫里的侍女都齐齐地求饶了起来,语气惶恐不安。 柳倩倩默默无言。 她的三色堇已经送去了容枝子哪里,怀安堂…… 怀安堂。 她是想要帮她挣脱束缚吧? 但然后呢? 柳倩倩不敢再想下去,但也意识到了。 她那是想要借助她来打败自己吗? 小荷不敢说话,因为她那是真的不敢,而且最近宫里都在说柳倩倩的性子变来变去的,脾气还暴躁不少。 而且。 “小荷,这个时间点里,凤鸾宫里应该有午膳了。”柳倩倩似是而非地说道。 小荷更慌了,她突然理解了凝珠在她身边侍候的情景,那是一种心惊胆战的心情,还要担忧她突然脑子不灵活,而后又担心她性子太过于嚣张,再然后。 就成为了如今的自己在担心着这人没把自己赶走,她就把自己给作死拉着自己陪葬了。 “走了。”她收拾好了自己,出宫。 凤鸾宫中,云舒摸不准柳倩倩这是想要做什么,有事儿没事儿总是往自己这里来走。 柳倩倩也知道对方不喜自己,她们之间也是相互厌恶。 只是,她所蹭的这一个午膳,言沉渊也在。 言沉渊这回下朝很晚,一般来宫里都是在蹭她的宫里。 柳倩倩到来的时候,看向言沉渊,贝齿轻咬,目光暗了暗,一双如水的眸子都含了一丝泪水。 “嫔妾不知道皇上也在这里,要是知道了,我也不会打扰您和皇后娘娘的。”柳倩倩作势要走,背影略显得落寞。 言沉渊放下筷子,柔声说道:“既然来了,这宫里也不缺一副碗筷,皇后让人摆一副便是。” 云舒笑了笑,疏离了一些,原本就在不安的心思因为这一句话,心下一沉,但她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幽云说道:“去给柳妃准备一副碗筷过来。” 柳倩倩熟知女子的心思,低垂着眼帘,再起时是怯生生的柔媚之意。 “皇上,嫔妾能坐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吗?”云舒看他迟疑,顿时连忙摆手,慌不择言,道:“嫔妾没有冒犯到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很想亲近一下皇后娘娘。” 云舒:“……” “可以。”言沉渊替她下了决定,也没有想多少。 云舒眼底可见的疏离了一下,点了点头。 柳倩倩一喜,坐到了位置上,碗筷已经布置好,她等到他们动了筷子,这才动。 “皇上娘娘,那边的鸭子汤不错呀,您要不要多吃一点啊?” “皇后娘娘,您太虚弱了,该吃些煮熟的红枣补补。” “皇后娘娘……” 云舒逐渐麻木了,对于有人向着自己她也不好反驳,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言沉渊吃着这顿饭,自己都感觉到了奇怪,而柳倩倩对于云舒又很热情,是他所期待的后宫和睦出来的样子,但总有种错觉让他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呀? 一勺子的红枣被她盛到碗里,还贴心地笑了笑,把东西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言沉渊:“还以为是你给盛给朕的呢!” 柳倩倩在顷刻间就收敛了笑容,道:“那,嫔妾再给皇上也盛一碗?” 她似的回神般的问道,随后起身,作势要给他盛了一碗。 言沉渊刚刚想要拒绝的话就到了嘴边,冷了冷目光,暗自飘了一眼云舒,见她没有多大的反应,又有些心塞。 突然间,总觉得这嘴里所吃的东西都难吃了起来。 柳倩倩把东西都已经盛好了,放在言沉渊附近,不远不近,想喝就拿,不喜欢喝就凉着。 云舒对比了一下柳倩倩把东西递到自己面前,而言沉渊的那碗竟然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云舒默了默,吃着嘴里的觉得特别舒服。 她动了动碗里的东西,看了看她身边粉衣灵俏女子,眉目如画,精致得想一朵初春的桃花,不俗不艳,明媚得恰到好处。 此时,这一次的午膳却是她和柳倩倩吃得最为开心,唯独言沉渊有些难以理解。 “对了,过一段时间便是各国的交流赛,皇后身子虚弱,便交由柳妃来办置吧。”言沉渊语气里的不容质咄十分厚重,下了决心分化起六宫之权。 但,柳倩倩确实知道了,乐瑾从太后那里也拿到了掌握六宫之权的机会,因为自己这一遭就鸡飞蛋打,恐怕是要恨死自己。 柳倩倩心下无感,仍旧是推辞了起来。 “皇上,这不合规矩的。”柳倩倩说道,担忧的剪水秋瞳看向了云舒。 言沉渊也考虑到这里面的不合规矩,但是乐瑾和容枝子走得太近了,不得不防着她,而且六宫之权也不能全部交到她手里。 云舒想了想,想到了前几日里的消息,沉凝了语气:“那太后?” 言沉渊下意识的答了起来:“太后早就颐养天年了。” 柳倩倩:“……” 云舒:“……” 既然早就颐养天年了,那她是怎么当上的皇后? 云舒知道这件事情逃避不了,而且自己的身子她也知道,各国的交流赛是个好事儿,可对于她来说可能算得上是一件坏事儿。 自己要是去置办的话,那怕只是动动脑子,动动一下手来指挥,她也不想要有这一份活儿。 虽然,能够彰显一下身份地位。 “我这身子骨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交给柳妃也是绝好的。”云舒笑道。 “嗯。”言沉渊感觉到了自己被理解,心下对于她的喜爱又高了些。 柳倩倩在一边上怯生生的,一直喝着粥,小心翼翼的,像是不敢弄出太大的动作来打扰到了他们二人。 “皇上,嫔妾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会办不好这交流会上的东西,不如让玉妃和安贵人也答应?”柳倩倩问道,语气柔柔的,跟猫的爪子一样擦过心尖。 “安贵人?”言沉渊不解,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不认识,这宫里能够作妖的人,基本上都是妃位之人,其它人除非不知道死活才会搭进来。 而她所说的这一位安贵人他是没有映像的,可能说是没有见过,或者见过有不记得了。 反正一听这名字他的脑子就是一团白。 云舒不忍地拉开了视线,这狗皇帝连自己后宫里的人都记不住,实在是太狠了。 柳倩倩倒是不急,只是温柔了起来,说道:“皇上,您忘记了,安贵人就是安妙语呀?” 言沉渊摇摇头,否认:“不认识。” 柳倩倩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咬了咬牙,像是要豁出去似的。 “安贵人挺好的,我见过她,性子谦和,也是温雅知趣的人儿,皇上要是嫌弃人家品阶低,不如干脆封上嫔位,也好从旁辅佐柳妃和玉妃。”云舒劝说道。 言沉渊想了想,点了点头,目光对上云舒,更是满意。 云舒看见他那如花开了笑容,一点也看不出美感,只是看出了对方满意之下的想法。 柳倩倩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暗中回转,窥视到了她们两个人之间所看不到的波涛汹涌。 “皇上,我觉得皇后娘娘这话也在理,要是安贵人升了位子,辅佐我们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不过,皇上要是不喜欢她的话,大概也就只有瑾妃可以帮帮忙了。”柳倩倩自认自己已经说到点子上了,这才停止了话。 “那寒妃就不行了吗?”言沉渊问道,鼻子一酸,他怎么觉得这两个女人对寒妃格外的不友好呢? “皇上,您又忘记了,寒妃的性子原本就浮躁得很,若是她去,您可能要在宫里多出一些花销了。”云舒戏言。 “那,玉妃的性子不也是浮躁,火爆的吗?怎么你们两个就偏爱了她去了?”言沉渊喝了口茶,同她们说道,有时候他自己都不了解这群女人,善变得很。 前头和你好后面捅个刀子。 就比如如今就被她们两个捅了一把刀子的寒妃。 不过,要是柳妃单独说的话倒没有什么,但是如今多了个云舒,他要是不搞清楚,他怕是别想和云舒同榻而眠,就算能,要么对方晚上不睡觉防备着自己。 白天的时候就负责和猪一样了!!! “比起寒妃,我们更喜欢玉妃嘛,而且她的性子虽然不太好,但她胜在了知错能改,而且啊,她只是一个单纯不做作的女人,一片真性情,我们自然会喜欢了。”云舒朝着柳倩倩眨了眨眼睛。 柳倩倩反应过来,欢喜地说道:“对啊,谁不喜欢她的一片真性情啊!” 言沉渊: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糊弄我? “好了,午膳都吃完了,朕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你们要不要走一走?”言沉渊问道,拿着丝帕擦了擦嘴。 云舒想到这个时间点,外头正是烈日炎炎的时候,果断的摇摇头。 第八十六章 暗中挖坑 柳倩倩也摇了摇头,打趣似的说道:“皇上,外头的日子毒,嫔妾怕把自己晒晕了。” 云舒这时也连忙搭腔,道:“皇上,嫔妾受不得日头太毒的。” 言沉渊见她们两个人都在推脱,狐疑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遍。 但,这两个人坐得端端正正,行为也不像是在糊弄自己,可他就是生出了一种错觉,觉得她们就是一起在糊弄自己,没有为什么,只有他的直觉。 “皇上,我们姐妹俩就不陪你了,希望皇上能够体谅。”云舒说道,和柳倩倩一同笑了笑。 柳倩倩眨了一下眼睛,心情极好地和她笑了笑,两个人的意思都很明显,都不愿意出去。 一个是懒,一个是纯粹的不想闲的没事儿干。 言沉渊都已经说到这一个份儿上,那他要是再拖着她们,怕也只是会尴尬,而且柳妃这一个人白用不用,反正她和云舒不对付,让云舒在宫里好好养病,要是她闲了,柳倩倩又不知道死活的蹦跶上去。 她正好能够对付她,还能够在她身上发泄脾气,一举两得! 一离开凤鸾宫,整个人的身子骨都麻利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那凤鸾宫中的气派和辉煌,以及早就沉淀出来的岁月痕迹,凝视着它,偶尔还摇了摇头。 “皇上,沉王来御书房了。”浮沉看着他原本慵懒的神色突然一变,原本决定逛御花园的心思都跑了,现在还走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言沉宇见他到来,有些还没有问出口的话,便被他抬手给制止了,他动了动用舌头,最终被他掐在了口中,没有问出来。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这绝对不会废了皇后的位置。”言沉渊说道,语调轻柔,带着果决。 还没有问出来的问题便被他一句话给挑明了,言沉宇沉了沉自己的脸色,有些想不通他为何要留一个祸害在自己的身边。 但他是如何想的,自己已经了解不到了,也不想知道,反正他那位置处处都是危机,自己没必要上赶着去送死。 随即想到了自己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收了收心神,暗叹了一句:罢了,这不过都是他们的命而已,该是怎样的便是怎样的,只要不祸害到自己的身上就行了。 只是他不曾所知的是世上万般皆有因果。 想到自己所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便张口同他说道:“皇兄,这些都是西尧那边送来的一个拜帖,还有安国那边的,陵国的暂时没有送过来。” 言沉渊上前去看了看,两封拜帖都是开头恭维,后头才能够找得到几点好了一些的实话。 “既然都来了,那就得要好好招待起他们了。”言沉渊想到今年的各国交流会,还好不是在其他国家,不然路上可能会受到一些麻烦。 “这是必须的,人家大老远过来就为了五年一次的交流会,除了陵国没有来,往年里,云国基本上都是推辞的,也不知道今年里是不是也在推辞。”言沉宇说道。 “估计是吧。”言沉渊应一句,想起云国的遥远,他摇了摇头,换做自己是云国的国主都不可能会跑到其它国家去过上一段时间。 言沉渊和他含蓄完了,这才将话题引了过去。 “你来应该不只是这个吧?说说看,是什么事儿了。”言沉渊坐回了椅子里,拿起一边上的茶盏来喝了喝。 “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人从陵国带来了一则消息,说是要和我们联姻。”言沉宇说到最后还抖了抖身体一脸的嫌弃。 “朕的后宫里人数已经够了,太多的就记不住名字了。”言沉渊委婉地表示自己不是那个人,就只能…… 言沉宇的小脸都抽了半边,他想到要是陵国的人跑来同自己和亲,他能够确定对方不会看得上自己的,但是…… 一旦言沉渊拒绝了对方,自己很有可能要捡漏了。 可是他不想捡漏啊! 言沉宇先前就想到过这一个问题的,也和如今的想法一样。 不知不觉,他忽然走神了,想到了云舒。 他记得后天就是她毒发的日子,所以她会来找自己的,他思及此,问道:“皇兄,不如派我去边境迎接他们吧?” 言沉渊有一瞬间的想要同意,但是他又想到这一个时间跑去边境是不行了的,因为时间不够。 他给婉拒了下来。 末了,他竟然还很稀奇地感慨了一句:“你很想要坐在朕的位置上,但是现在你放弃了。” 言沉宇沉默了,随即一道苦笑,“我要是知道你身边那么危险,我是傻了才坐你的位置。” 言沉渊听他十分不乐意,沉下语气:“你今天来说了一堆废话,该滚回你的王府了。” 案桌前的人一听到这话,他就知道了,自己最最最最最重要是正题话来了。 他笑了笑,宛如清风拂月,是个极好的君子。 “我还想回乐司待一段时间,锻炼一下心境。”言沉宇想着要是自己不在宫外,那她毒发的时候应该不难找自己,而且那个地方她们也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和这人说几句话也是可以的,顺道缓解她的毒发就是了,可又想到对方欺骗他们的方式,也没有多大的喜意和欣赏,反倒是有一股不舒服,躲在背后戳了他们兄弟两人一个刀子,亲自背叛,让人恶心得很。 但,作为文国的皇后,她还是不能死了,至少不能现在死。 言沉渊听他要回到乐司,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看来他自己也是想念过去的生活了。 等等,过去? 他想了想最终沉下了眼眸,转而又唏嘘一声:“你和皇后就是在乐司认识的。” 他以为今天里的弟弟是比较老实的,谁知他居然一副吃了苍蝇似的神色,这不禁让他大伟好奇,一个人的变化有那么明显吗? 言沉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都不能够u确定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直接利用这一点让她去死了。 两个人都以沉默相待,可言沉渊却对他放不了心了,他嫌弃自己的位置危险是真,可对于云舒,怎么都感觉像是一种处于生气,又想让人哄着回去的小孩子姿态? 他怕不是被气糊涂了??? “皇兄,我到乐司走走了。”言沉宇说道,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变化,冷声说完得到了他的首肯就退出了御书房。 等他一走,言沉渊的眉心越皱越紧,还怎么也是脱不开的一种,心中越来越不舒服,他逐渐焦躁了起来,周围的气息都无形中带上了滞留。 浮沉跟随在他身边多年,可对于女子的心思,他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要是言沉宇,他却是看明白了一些。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浮沉问道。 “你跟在朕身边多年,就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说。”言沉渊心情不好,急得说了脏话,又扶起了额头,眯起了眼睛。 浮沉暗道:正是因为跟了您那么多年,看过的事儿也不少,所以一下子看出了问题。 “皇上,今天的天气挺好的,您看角落里的水滴迎客松绿不绿?翠不翠?”浮沉问道,最后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别打弯子。”听得他一句话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又好像猜到了。 “皇上,民间有一个富商娶了夫人,但是他不管这个夫人,结果他家的兄弟看上了,结果谁也不知道他的兄弟喜欢上了这位夫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浮沉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暗自叹息了一下,要不是因为您是皇上,很有可能我就直接说了。 言沉渊今日觉得他说话怪怪的,但是猛然一个听明白了,他懵逼了一下,随即又恍然大悟。 再然后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 再然后就是觉得心里哗了一盆狗血。 他感觉到了人生的绝望,自己的夫人是看不上自己,但是她总不能看上自己的弟弟吧? “皇后现在在什么地方?”言沉渊连忙问道,瞬间竖起了刺,慌了起来。刚刚的怪异之处他已经梳理明白了,靠!绝对不能够让他反应过来,啊呸!他还不如自己去娶一个断了念头。 浮沉看他走得急,本来是要说还是宫里的,但是结果,他去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一见到他就没有好脸色,都嫌弃了起来。 “皇帝今天不去看看皇后,难道要来哀家这里蹭吃的吗?”太后不客气地开启了撵人模式。 “皇后一个人在宫里过得很好,现在这个时间点儿是在午息,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到她。”言沉渊解释了起来,“朕来这里是和太后商议一下沉王的婚事。” 太后闻言也不撵人了,沉王并非她的亲生孩子,但却是她那好姐妹生下来的,能帮的时候就帮,而且她本心对于自己好姐妹的孩子自然多加偏袒,也总好过言沉渊的圣母,让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她收起了难看的脸色,也没有法子,总部不能让那为了自己而死得冤的好姐妹的儿子,因为自己一气就害了人家。 第八十七章 嫌弃 “那就找个好一点的世家女子,模样端庄,温婉贤淑,琴棋诗画,带着贵气的女子,至于那些品貌不端的绝对不能要,重要的得要在三公之中寻一位。”太后说道。 待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妥,便又说了句:“还是问一问宇儿有没有喜欢的人,不然我们贸然帮他寻找一位王妃,日后也恐怕是误了良缘。” 言沉渊听出她是真心想要给他那好弟弟选一个身份高贵,性子又好,还要求这里哪里的不说,关键还要问过了言沉宇才行。 那他这坑还用不用挖了??? 太后见到他没有多大的反应,这颗还没有落下的心便被提了起来。 言沉渊看着太后突然瞧着自己的脸色有些怪异,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太后不妨叫他来问问?” 太后此刻又担心了起来。 “他这么多年都没一个喜欢的女子,通房侍妾更没有,又别说还对世家女子对你上心了。”太后十分的纠结,若是就这么草草的给定下来了,她还用担心对方会不喜欢给自己定下来的王妃。 “那不如这样吧,就在他的王府之外选,如何?”言沉渊问道,极力的迎合她的话题,努力让对方能够忽略掉自己是这样给他找一位王妃的用意呀。 可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太后看他如此积极,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像极了一只老鼠警惕着那只像自己伸出爪子的猫一样。 “皇帝今天怎么想到来为他挑选王妃了?”太后原本高兴的心也放了下来,奔涌上了狐疑。 言沉渊没有露出一丝的端倪,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像他这般年龄大的一些世家公子,孩子都已经到了膝盖上了,而他自己一个通房,一个侍妾都没有。” 太后:“这么说来,皇帝是觉得他给皇室丢脸了?” 言沉渊:“……” 太后咬了咬牙,“他要是有想要娶的人,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要是没有那等到明天,明年,在后年都不可能会去。” 言沉渊看着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色比来时还要难看,他的心下也有些不好受,总感觉自己像一只苍蝇一样被人家给拍拍就走啦。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也得去问一问孩子们的意见,不然呢,这佳偶不成反成了怨偶。”太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太后。”言沉渊老老实实的点下了头,却想到了自己当年可不是这么一个待遇。 自己当年可真是强行和云舒结成的夫妻,确实是佳偶不成成了一对怨偶。 眼下他想玩好回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又不想让自己被她察觉到,更不想让谁察觉到自己对她用了心思。 如果他当真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云舒动了心,那么她面对的只会是后宫中的磨难,前朝之中的刁难。 言沉渊头疼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情,也许云舒还会嫁给别人,到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彼时凤鸾宫中。 “所以说是在最初认识的地方相见,是吗?”云舒一会儿得问上一句,一手吃着水果,好不惬意地躺在软榻上,还拿着一本书籍来观看着。 “是的,娘娘,大概是觉得那里能够让人觉得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寒讪了几句而已,这样也不会让皇上怀疑上了什么。”幽云说道,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如果皇上当真计较了起来,云舒恐怕也讨不了好。 “不用管他们怎么想,先好好过完了这最后一年年再说。”云舒吐出一个荔枝壳子到了手上,她不屑的说道,又似乎参杂了惋惜在里面。 幽云不再说话了,这些事情的确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了的。 “兰采,你最近怎么没有话来了。”云舒笑了笑,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见她低垂着脑袋,双手搭在前,一副郁闷不已的样子,不禁让她想了想,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睛的欺负了她家的小兰采。 “没,皇后娘娘,我就是最近这几天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而已。”兰采解释说道,语调之中又似乎有一些委屈,让人听着怪觉得可怜的。 云舒没有察觉到她心中的变化,反倒是有些戏谑的对她进行了询问:“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害得我家小兰采这么的不开心?” 兰采无语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家娘娘喜欢八卦,但也总不能在这时老是来问自己吧? 没有看见他根本就不想说嘛!!! 云舒这时候要是再察觉不到对方的拒绝,那她就当真是个傻子了。 她看了一眼幽云,结果对方却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云舒顿时冷下了一张小脸。 “心情不好,那就到别的地方去放松放松吧。”云舒再次展开笑容,只不过多了一丝疏离。 “娘娘,您这是要给奴婢放休息时间吗?”兰采问道,目光里带着期盼,像是当真为了能够还得出去的机会好放松自己。 “嗯,去玩吧。”云舒说道,伸出手想要捏一捏她的笑脸。 兰采躲了过去,偏过头,似乎是不想要被对方摸脸颊。 幽云和幽月对视一眼,都从里面看出淡淡的不喜。 云舒但是没有多大感觉,就是有些不舒服,但绝对说不上是心痛。 等到她离开之后,幽月和幽云才会和她说实话。 “皇后娘娘……” 幽云将整件事情都给她说了一遍,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少不了柳倩倩,她们都是在凤鸾宫中的道路上的。 云舒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不是自己太聪明,只是因为对方太过于敏感。 所以,她该怪谁??? 她的心情不好,是烦躁出来的。 但是第二天,她就去了乐司。 而且是一大早上的,幽云作陪,除此之外已经没有谁来跟着来了。 幽云是亲手扶着她的,能够感觉出她的虚弱,这时毒发的征兆,一直如此,这还不算是最狠的,她吃过了不少于这种毒,但是都没有这种毒让她印象深刻。 言沉宇再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感觉过去了很久,度日如年,又似乎似水流年。 她很虚弱,来的时候那她是白着脸来的,哪怕是上了妆容,也改变不了他那一副几近涣散的神采。 这一刻起,竟然无端的从心底下升起了一丝让他能够忽略的过去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一丝心疼。 他将这一抹情绪归结为对于云舒的感叹,却没有多想到其他的可能。 也正是他的忽略,造成了他在往后的时光里比起他的皇兄,在云舒的生命里来晚了一步。 “你能中了这种毒,那只能说明你只不过是活该而已。”言沉宇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抹冰冷。 云舒此刻听得耳朵生了茧子,对于这话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有所不喜。 言沉宇没有听到云舒反驳自己的话,抿了抿唇不满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往前方走去,将他们二人带进了屋子里,开着门到一边上沏了一壶茶。 “先喝一碗茶润润喉咙吧,看你这样的怕是走累了,喝口茶解解渴。”言沉宇说道。 幽云接过地温茶,替她吹了吹。 云舒接了过来,喝上一口,发觉这里面有淡淡的腥味。 可除此之外,越是喝下去,便越是让他喝出了这里头所隐藏着的血。 云舒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厌恶,她讨厌血的味道很难喝!!! 但是又不得不靠着这些血来压制体内的蛊毒。 言沉宇一眼便看出了她神色之下的不喜。 他顿时来了气,你嫌弃就嫌弃吧,可还不是要靠着他的血来压制身体里的毒,又有什么可高贵的? 云舒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喝完了一盏茶之后倒是来了精神,身上的冰冷也去了一些,顿时眉开眼笑,对他说道:“谢谢你的茶。” 言沉宇:“不客气,只不过你在喝茶的时候不用这么嫌弃就好,毕竟这也是我亲手沏出来的。” 云舒闻言,抽搐了一下嘴角,眼皮的都有些打起瞌睡来,人有些困顿。 她抿了抿唇,看来哪怕是喝了一碗茶,喝上一点血也解不了馋,本来一盏热茶下了肚子里,怎么着也应该是能够让身子暖和一些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只不过是暖了一下子就给她弄下去了。 幽云站在她的身后,最是容易看出来,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逐渐冰冷下来的气息。 言沉宇这下子急了,看来哪怕只是喝了自己的血,也不可能压制得了这身体里的毒。 “你这是跑到了什么地方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啊,也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言沉宇一边骂一边拿出一把小型匕首在自己的手处划了一道伤口出来,任由那鲜血落到茶杯里。 云舒看了看,沉默无言。 她知道自己算是欠了他许多人情了,但同时又忍不住怨恨起了自己的那一位师父。 “你赶紧喝吧,喝完了你就不那么难受了,还有啊,等你出吃了记得帮我把这一套杯子给洗了。”言沉宇说道,是打心眼了的下心思来为难她,省得对方喝了自己的血,还一副忍着的样子,当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在嫌弃吗? 第八十八章 心生爱慕 云舒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再不济她也感觉到了发作的感觉,冷,她并不害怕,最可怕的是…… “你可以再撑上一段时间吧?”言沉宇看着她把自己的血喝下去,目光暗了暗,心跳陡然加速,突然感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一种滞留,无端地让他觉得有一种灰暗的想法从脑海里划过。 生性多疑的他不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些怪异之处给忽略过去,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对方此时的情况并不算好,反而还有一种冷漠,如果只是忽略掉那些冰冷的话。 “你怎么样了。”言沉宇看她喝完了茶杯里面的血,更多的是她的唇瓣,一眼看去艳的不像话,恨不得让人上去咬下来。 云舒摇了摇头,语调略显疲倦:“还好。” 言沉宇一听到她这么说,突然生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给他的勇气让他发作,冷声冷语的告诫着她:“还好,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吗?就连站在你的周围我们都觉得冷的,是人你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还想要求我们把你当个人,你怕不是给自己的脸上贴了个金子。” 云舒听觉他的讽刺,觉得心下有些微凉,她是从未想到过,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讽刺着自己,难道不应该可怜可怜自己吗? 但她转而一想,又不确定自己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了他,莫名其妙的生了气,只得归咎于自己对于他们的欺骗。 言沉宇见她不说话,原本生气的心思也给歇了下来,他真没想惹她生气,只不过她现在就不能服一下软吗?多说几句话来讨好自己会死吗? 平息了心下的怒气之后,他拿起了刀子便往自己的手上又划下了一刀,任由那艳红色的血流进了杯盏之中。 也幸好他在桌子之上准备的杯盏也算多,故而倒也放了两杯,随后便拿起布条来绑住自己的伤口,不再让它流血。 随后一个回头,他便看见云舒把桌子上的那些血都给喝完了。 他挑了挑眼皮子,忽然感觉那人还真是用心险恶,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做文章。 云舒喝完了血之后,才将身体里的蛊毒给吻了下来。 而平息过后整个人都疲惫了下来,可见她在抗拒蛊毒的同时又耗去了多少的精神。 “谢谢你。”云舒说道,一抬头便见到他有些苍白下来的脸色,心下有些不忍,看见他往后倒退了一步,像是要站不稳的样子,这才记起来他从前的腿受过伤。 云舒连忙焦急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样了?你先坐下别站着。” 言沉宇此时感受到自己的腿中有着一股疼痛,就像是虫子在血肉里边爬着似的,从他的腿下往上爬着。 心不静的让他感受到了恐惧,就像是整条腿都不是自己的。 他连忙坐了下来,伸出手给自己的腿捏了捏,像是在确定自己只不过是腿麻了而已。 然而越是摁下去,他就越是觉得怪异,整条腿都开始麻木了起来,可却又能轻微的感觉到那种感受。 云舒看到他的神色十分的不好看,视线也落到了他的腿上。 等过了一会儿,言沉宇才感觉到那种怪异的感觉,从腿中蔓延上来,可能就让他感觉不安。 那种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喜,同样的也让他防备了起来。 一时之间两人默默无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的腿已经恢复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云舒问道。 言沉宇点了点头,神医的手法他是相信的,而且他从来就不会在这一个领域里头撒谎,哪怕是要对着自己下绊子,他也绝对不会比砸了自己的招牌。 云舒看他点了点头,心下竟然松了一口气。 “你打算要如何对付我皇兄,我记得按照他的性子来,定然会逼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吧?”言沉宇是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似乎又带着一丝怜悯和鄙夷,唯独没有从前的那一抹欣赏和淡淡的友好。 云舒此时感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会信吗?”她就只有一年的命而已,只要自己过得潇洒自在就够了,凭什么到最后临死还要替别人卖命。 “我说自己并不信,那你又会相信我吗?”言沉宇问出来的话,果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呢,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想说实话。 难道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吗? 言沉宇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过是别的了! “其实,如果你能够说得清楚一点,说几句实话,也许别人就信你了。”他这一辈子很不喜欢被人欺骗,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自己特别相信的人,那怕只是曾经。 但为何又有着淡淡的失落感? 他忽视不掉,也不想再去忽视,而且现在双方都安静下来,自己自然不会浪费掉抓住灵光的机会。 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越是想要抓住,对方就越是能够逃离。 “沉宇?”云舒细声问道,眼底里带着一丝紧张。 “你今天能够挨过去,就老实一点,别做什么背叛我们文国皇室的事情。”言沉宇警告了一句,就是想看她惊讶和愤怒的神情,然而对方只不过是失神的一刹那,便恢复起了从前初见时的端庄温婉。 这不仅没有歇一下他的怒意,反而让他如火一般的生长起来,对他更是厌恶。 然而这种厌恶却并非纯粹的厌恶,也是他所感受到的。 言沉宇在众人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悄悄试探了起来,自己到底是哪种心思。 如果当真是他所以为的那种,那他觉得…… 自己当真是能够走向那群人给自己安排了的命运。 “你放心,我不会。”云舒说道,她已经确定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让这里受到什么伤害的。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蓦然的,她想起了最开始的初衷,又无端的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是个笑话。 云舒恍然大悟,露出了一场真切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笑有多美惊艳的又是谁? 言沉宇注视着那张小小的,可是又疲倦的脸,被她的主人一动,就惹人惊鸿,尤其是眼底的光芒耀眼得和天上的星芒一样,不,是投射在人间里的光。 恍然间,言沉宇明白了什么。 但,这种明白还不如不明白。 纠结的表情表现在了脸上,没有一丝设防。 “你别总是盯着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那么的不喜欢。”云舒说道,语气老气横秋的。 言沉宇一听,抽了抽眼皮子,原本还有着想要发泄厌恶的念头,可一听这话,他才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变化,连带着都不知道是什么起,这种感觉就变了。 变了之后又变,变到如今的这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等他在今天意识到的时候,言沉宇只觉得尴尬和羞愧。 他躲闪了视线,想要逃离。 但云舒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言沉宇顿时坐立不安,回想着这一段时间里面的冷嘲热讽,以及他的态度恶劣得毁了自己端庄雅致,温文知礼,如沐春风般的公子人设,让他感觉到自己糟糕透了。 他的形象基本上给毁了,而云舒也不会觉得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 他抿了抿唇,想要回忆起从前那一幅优雅的做派,他发现自己很难做得到了。 云舒看他还在自我纠结,有些不解,也担心了起来,但时候又被克制了。 “我先出去走走,等时间到了我再回来,你好好的休息吧。”言沉宇留下了一句话,人就急急忙忙地从原地离开。 言沉宇离开了这一座屋子,去到了后院里的假山之后,他才松懈下来,那紧绷着的背部也才松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平静不下来。 跟在他后面的辉夜只觉得自家王爷还真是喜怒不定了,再也没有从前的那般温雅。 …… 一天过后,云舒挨过来毒发的痛苦,而言沉宇则是失血过多,导致于离开的时候是白着脸的。 她从暗中打听到消息,云舒才知道他回去补血去了。 云舒安稳了,但是别的地方又不安稳了。 富华宫里,柳倩倩上一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三色堇的存在始终是在提醒着自己,她和凤鸾宫的那位始终是敌人。 她本厌恶,现在又有人凑上来。 她一脸厌恶的坐在高位上,底下则是被她贬为粗使丫鬟的凝珠。 许久不见,凝珠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细皮嫩肉,露出来的肌肤都是黑了两层,那衣物的是难看的,头发略微凌乱,就只有一根木头簪子盘起了头发。 那原本还算精明的眼神,此时也是布满了沧桑,还有让人难以确信下来的绝望。 柳倩倩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就被凝珠感觉到了,可不知道怎的,心里又觉得她这样很好。 但也有一种心疼在里面,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就已经没有了单纯的眼光来看待柳倩倩。 也,不会觉得她蠢,更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别好。 第八十九章 等待时机 凝珠想完了之后,她这才确定了,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并不会给谁留下什么活路。 就连她自己,那怕是家生子,忠心耿耿,但是就是落得如今这一个下场。 凝珠笑了笑,又可笑了多少。 “娘娘,家族哪里让奴婢带了一些话,希望娘娘能够听上一听。”凝珠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然啊,本宫可不会给你什么机会解释,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本宫都是十分的好奇,家里头让你带了什么话进来,能让你不惜冒死来到本宫的面前。”柳倩倩说道。 言语之中充满了戏弄,就连她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 凝珠见此也知晓自己此刻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了,可笑自己还是伴随着她长大的,可惜了这人呢就是如此的凉薄。 凉薄到让自己如此的讨厌,可她就是偏生怨恨不了这人。 柳倩倩看她带着犹豫的神色,耻笑了一声,就这一副胆胆小小的模样,只不过是落魄了一次,就要如此的灰头丧气的。 若是她能投向别人的阵营,对自己前来讨伐一番都能高看一眼。 也亏得是在自己身旁长大的,倒是越长越回去了。 不过到底还是顾及了几分情面,没有把话给说绝了,否则让她一个回神过来,说不定就要给自己添上一回麻烦。 “别怔着了,把话说出来吧,否则你就不必再说了。”柳倩倩说道不以为然,瞧她那副性子,再怎么下来折腾,再懂事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谁让他学不会为自己打算呢。 “娘娘可否让周围的人退下去。”凝珠这回紧绷着神色,戒备着四周。 柳倩倩看她这一副样子便知道家里让她带来的话并不简单,随即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等到周围的人东西下去后者的时候,凝珠这才松了口气,愿意开口。 “娘娘,丞相大人让您拿到兵部的布防图。”凝珠说道。 话一下去,柳倩倩便呆了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狐疑的是看向她。 见她点了点头,柳倩倩冷下了神色。 “娘娘,请您不要违抗家族的命令,这也是丞相所带给您的,还有一句便是夫人带给您的,他们希望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的人是您,而不是云舒。”凝珠说道。 她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她的神色,左右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传话的,拿主意的还是她们这些人。 自己呢? 只不过是一个能够随时舍弃的棋子而已。 眼下就因为她的一通脾气,自己的生机就被掐灭了。 而现在又传了这些话的话,也没有人愿意留下自己了。 她低垂着头,没有让别人看出自己悲哀的神色。 可站在远处的小荷却是注意到了,不禁感叹着这世家之中的无情。 “这话本宫今天就当做没有听见,还有兵部的布防图,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况且她人身处于后宫之中,如何去得了并不拿得到这些东西,怕不是时刻,都想着要自己的命吧? 柳倩倩这般想着,压根就没考虑过要去偷兵兵部布防图。 “娘娘,这是家族的命令,而且过上不久便是皇上可以选秀的日子了。”凝珠开口说道。 柳倩倩一听到这句话便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意思,不经重新感觉到了亲情的冷漠。 她记得家族里除了自己之外,可是还有一个年岁临近自己的丫头,想来这一个时间也足够让她进宫来选秀了。 “所以说,他们是想让家族里的其他人来代替本宫了?”柳倩倩不屑的反问了一句,得到了对方的肯定,更是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果然呢,在这样的家族里亲情都少的可怜。 不过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会为了对方去偷那兵部的布防图,一旦被发现,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这一回凝珠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劝她,也不打算劝。 自己选择的路,要自己走,能够走上什么样的路是死是活,都不关自己的事。 而且,她想了想怎么着也应该某一条生路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总不能一直吊死在这里吧。 柳倩倩没有注意到凝珠那一副阴冷的神色,却被一旁的小荷给注意到了,不禁拧了拧眉,她那一副表情分明就是想要报复着自己现在所跟随的主子。 她从小就跟随在柳倩倩的身边长大,要是一朝背叛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她低垂下了眼眸,暗中想着绝对不能让对方活到今天晚上,否则明早还不知道,要去找哪个宫里的主子来合谋呢? 不知为何,凝珠此刻竟然觉得浑身泛冷。 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待在远处的小荷身边,眸色黯然。 自己走了,由她顶上来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妒忌呢? “你先回去吧,该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是了。”柳倩倩说道,决定将是一道命令给无视。 “是。”凝珠说道,点下头来,随后便从这里离开了,回到自己该干活的地方。 当她一离开之后,柳倩倩却是没了刚刚的那一副敷衍之态,反而浑身都泛着阴冷的杀意。 小荷不知到底是针对于什么人的,但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一个人。 “今天晚上叫人把凝珠给做了。”柳倩倩对着小荷说道。 小荷一听到这话脚都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有些犹豫了起来。 可被对方一个冷眼一看,她便点下了头来。 就是因为她的这一个点头,她才满意了下来,是十分欣赏的神态。 “这才聪明,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化你了,还是那一幅心如蛇蝎的样子最是要好。”柳倩倩说道。 “嗯,这嗯,这都是娘娘教的好。”小荷十分胆怯地说道。 “记住了,要是你做的不好,那么就别怪我太过于冷漠无情。”柳倩倩说道一举一动在高位之上动透着优雅和一丝邪魅来,让人无端觉得像是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靠得近的小荷,深为有感触,恨不得能够远离她。 从前自己觉得自己没有机会靠近她,可现在她只想逃离开来,省得有一天被这一个神经病给盯上了,连命都保不住。 柳倩倩也看得出她这是在敷衍着自己,可是它有必要在意吗? 喝了一口茶便开始了午歇。 凤鸾宫中,根据于小荷所透露出来的消息,云舒这才对着铜镜笑了笑,可谓是十分的冷漠。 “你说要是本宫在临走之前送他一份礼物,你觉得他能够接受得了吗?”云舒神秘兮兮的说道,惹得她身旁的兰采都有些脸红了起来。 “娘娘的意思是?”幽云问道,弄不清她的想法。 “要是对方当真拿了兵部布防图,要是被拆穿了的话,那么还不如让他借此机会,抄了整个柳家,这么个礼物,他不应该喜欢吗?”云舒说道。 她的确不在乎自己离开了深宫这里的人又会如何,但她不得不为佛堂中的那一位考虑一下。 而且,自己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她也不是,毕竟苏嫔也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娘娘,您还用这一个东西吗?”幽月拿了一个东西,正是柳倩倩送给自己的,经过她自己的医术和毒术来确认,这东西并没有毒。 可她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她所谓的自信,这一件东西在日后便害惨了自己。 “把这东西给留着吧,左右也是一个好看的摆件。”而且这一副身子恐怕时不时的都得抱一抱这些汤婆子来暖手暖脚的,多留下来也有用处的。 幽云很想把这一个东西给砸了,可是自家主子不让。 云舒已经知道了富华宫的变化,也等到了桑汝昔日所带来的消息,她自然是有欢喜又有感叹的。 现在谁都知道她们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等就看谁先等不住了。 夜,星光暗沉,在御花园旁边的御花池里响起了一声惊叫一声,随后便是是那扑腾的水声。 夜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哪怕有也没有注意到了。 明天一早,月花池里头就浮起了一具女尸体,引得早晨前来打扫的人吓了一跳。 在后宫之中出现这样的事情,可谓是一场忌讳。 “女人好惨啊,你们看他脖子上的那一道紫色的痕迹,人家分明就是被活活给勒死的!” “你就别说了,说不准那是她的什么仇人给做的呢。” “你们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个时候呀,更重要的是避避风头呢,而且后宫里的是咱们议论什么呢,还派死的不够快呢!” “瞧着这一身衣裳,不就是富华宫里面的人吗?” “你别说了,穿这种衣服的人,一看就是个粗使奴婢,走了走了,小心惹祸上身。” 周围人一哄而散,那具躺在岸边的尸体就被露着了,随后才有人带她离开。 云舒明面上管理着后宫,但终究选择了草草收拾。 柳倩倩知道这一场有声风波之后就狠狠呵斥了小荷,她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这么傻。 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她居然办的如此不靠谱,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给抖出去。 第九十章 质问 柳倩倩对于她的鲁莽表示很不满意,比较差一点就能够被人抓住小辫子。 她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倒是能够让她对自己有信心了。 突然的,柳倩倩居然觉得有凝珠在,能够完美办好这种事情,不像小荷办事怎么都做不好。 人与人之间是经不住对比的,一旦前面的人死,当主子的就会拿后面的人来比较。 至少小荷就是被比较的那一个。 柳倩倩讥讽了一句:“要是凝珠那个丫头在,这种事情定然不会做得冒冒失失的,让人揪住辫子。” “是奴婢的错。”小荷心头冷然,只觉得这人当真是有毛病,人家没有死的时候,怎么总是盼着人家死? 现在人家死了,她到底怀念起故人来了!!! 还真是这些人的劣根性。 柳倩倩看她低着头,麻木不仁,倒是只知道听话的人,翻了一个白眼,可见是气她有多么的差劲儿了。 凤鸾宫里。 这一些日子里,云舒是最清闲的了。 宫里所要置办出来的事物都没有经过她的手,出了事儿也不关他的事情,更查不到他的头上,现在他只需要选择来看他们是如何来做事的就可以了。 各国的交流会不只是文化之间的交流,更有习俗间的配合。 因此,往年里的交流会往往都是被列入麻烦事的名单里,而这一段时间男主也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而今天,司衣局那里倒是将几套衣裳给送了过来。 云舒看到那厚重的衣裳,整张脸都显示了抗拒。 于是,她很是不耐烦地同对方说道:“这衣裳那么厚重,就不能减少一些吗?” 大红色的正装她能够理解,但是这么多…… 云舒粗略一看去就不想再看了,因为她一眼扫去,还数了一下,已经有了十件,这让她这身子骨一穿,就不能走路了。 “皇后娘娘,这是正装,必须穿的。”她说道。 云舒叹息了一口气,是无奈的。 她低垂了一下眼眸,说道:“我来设计一套衣裳,你们都回去吧。” 她:“……” 她还想要再劝一句,可是对方怎么可能需要听出自己的话来呢? “回去吧,这些衣裳留下来。”云舒苦笑了笑,若是她能够穿得住,也不至于会拒绝,衣裳很好看,是正红色的,大红金凤凰,金色牡丹簪子,还有一座十二流珠的凤冠。 若不是知道这是为交流会所准备的,她还会以为这是出嫁所穿的凤冠霞帔。 言沉渊听闻云舒拒绝了他所准备好的衣袍一事,无奈地揉着眉心,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皇上,也许娘娘当真如娘娘所说的,这些东西都太重了呢?”浮沉说道。 “也许别的我能够纵容她,但是这次不行。”言沉渊沉声说道,“叫她不用自己设计衣裳,就穿那些吧。” 浮沉没有说话,但是已经交出了的答案,因为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这里,十分有颜色的按照他的命令去完成任务了。 果真是到了凤鸾宫里,浮沉的到来让云舒有一瞬间的不安。 “浮沉,你今天怎么来了?”云舒问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到不远处放置着的衣裳,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空洞。 “皇后娘娘,您可能不喜欢这种衣裳,但是这是皇后正装,是您身份的象征,也是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好的。”浮沉说道。 “知道了。”云舒摆摆手,明显的不想要再度看见她了。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不穿啊!这可是关乎了我们整个文国的威严。”浮沉说道,本意是来劝说她的,可是到了半路上,却是不敢了。 因为他亲眼瞧见云舒在抬手的,那是无力的。 所以,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这几天可有看过太医?”浮沉心中急了,这明天就是交流会了,要是这时候出现了岔子,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云舒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她是真的穿不了了。 “我身子不好,不如就让容贵妃来代替我出行吧。”她位同副后,要是自己那一天死了,她想自己一定是让柳倩倩那个女人坐上自己的位子! “皇后娘娘这可舍不得啊。”浮沉一急,如果只是这点就不穿了,那明天可要怎么办? “知道了。”云舒犹豫了,她想见言沉渊了,可她作为一个和医也和毒交上手的人,身体的情况没有比她更能明白的了。 她的身子已经从昨晚溃败下来。 明天那一遭,不是她不想走了,凤冠霞帔很美,谁不想穿?可惜的是不能了。 浮沉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今日所上的妆容都比较妖冶,却在眉宇间露出了一抹病态。一个咯噔从心下响起,不好的预感和海水似的飞来了,他连忙走到从宫里离开,去到了御书房里。 御书房里,言沉渊看他回来了,却是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不禁去问他:“皇后,怎么了?” 浮沉急急忙忙地解释说道:“皇上,娘娘如果当真只有一年能活,那她这一年里的身子骨都是不停的溃败下来的。” 言沉渊仿佛被雷劈了般,手上有些抖,心脏里都被堵住了似的。 恍然间一想,是了,也只有那样子她才会拒绝下来,只有这样她才会不想穿。 他动了动嘴唇,只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他还是去了凤鸾宫,去见了她,出乎意料的今天没有见到她对自己的行礼,只有目光里淡淡的柔和。 她的妆容是艳丽的桃花妆,看过一眼就会让人喜欢,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身子骨不好,不想去,能够让容贵妃去吗?”云舒的语气很淡,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做无关紧要的选择,只是在众多的选择里做一个选择,挑出做合适的而已。 “那就不穿了,能去吗?”言沉渊松了口,希望她能够顺着自己的意思。 云舒这回沉默了,摇了摇头。 言沉渊看她是真心实意的拒绝,突然感觉自己的好心像是喂了狗!!! “皇上,妾身先去休息了。”云舒说道。 女人陌生的语调出现在耳朵里的时候,他第一次是抗拒,可如同魔音。 云舒走到了后面,但是这里只是剩下了他和浮沉,以及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已! 他在这里坐了很久…… 他想的是,容贵妃这个人是不能出现在交流会上的,既然对方不能出来,那他就换个人吧! “传令,让柳妃代替皇后迎接各国使臣。”言沉渊说道,随后起身离开了这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目光直视远方。 浮沉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也没敢说什么,就怕说了触碰到了对方的霉头。 柳倩倩知道了这一个消息时,脸上一片喜色。 浮沉并不喜欢这一个妃嫔,可耐不住她就是后宫里的一朵花儿! 柳倩倩和浮沉说了一些客套话,却没有想到人家却是在他转身后就收敛了笑容,看向那些衣物时,却是没有一点喜悦。 “娘娘,有人说,皇后娘娘本来是要将这些东西给容贵妃的,但皇上把这些东西送过来了,说不准皇上心里还是有着您的。”小荷说道,暗中打量了一眼她的脸上,发现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 她的心下狐疑了一些。 怪了,对方并不想把这东西送到她手里,按照从前她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如今倒是一副不笑不闹的样子来了。 柳倩倩知道了这一件事情之后,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 “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想把东西送到本宫手里的念头?”柳倩倩反问了一句,若是从前,但也许会觉得没有,但是现在嘛,她分明就是借着言沉渊的手把东西送到自己这里。 云舒若是提到了把东西送到自己这来,让自己代替她迎接各国的远客,不用说,言沉渊定然不会选择自己。 “这个,奴婢不明白!”小荷说道,眼中满是不解。 “你不明白,但是如果是凝珠在这里的话,她自然会知晓皇后这么做的原因。”柳倩倩再一次拿着她们两个对比了起来,竟然在方才的一瞬间,她就对小荷心生不满。 这一回的小荷无言以对,开始低着头来,把自己装成了一个闷葫芦,这更是让柳倩倩生气了。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柳倩倩说道,十分嫌弃的让她从这里离开。 等到了晚上,宫里头都十分的明亮,但今天的她却是有些烦躁。 坐在床榻前,凝视着眼前的这一个小丫头,她倒是想不到自己的宫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细作。 “娘娘,大人说您上回没有执行任务,他只是当做您发的小脾气而已,可是这一次要是再不办的话,那么可就不是小脾气那么简单了。”作为细作的侍女,开口便是威胁。 也因为她的威胁和家族里的命令,更加让柳倩倩感受到了威胁。 “你要知道单凭我一个人去执行这一个命令的话,到底有多难。”柳倩倩的脾气一上来也不打算压抑着。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您该不该去执行这一个任务的问题。”她每说上一句都是在往柳倩倩的心口上戳刀子。 第九十一章 争执 柳倩倩被气笑了,她不想要执行这一种任务,更不想要去知道家里想做什么! 为什么? 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为什么总想着逼着她来做事情,要是偷盗兵部布防图被发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们但是能够保证自己不被牵连,那自己呢? 家族里只会放弃自己。 “娘娘,请您不要胡思乱想,家里永远都是您的靠山。”细作说道,妥妥的不入流的劝解。 “是吗?那不如换一个方法,我们来做一个交换吧,家里的人要去除掉皇后,我自然会做好这一件事情。”柳倩倩说道,眼底满是空洞。 “这,我们需要和家主商量一下。”细作又开了口。 柳倩倩看他退了下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自己在这一座宫里,说起来不过是无一不靠谱的可怜人罢了。 要她去做这一种事,到最后结局会落的一个斩首的下场罢了。 兴许还要背上其他的罪名。 你为难我,我为难你自己这么做啊? 柳倩倩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又到了早上,家里又传来了新的消息,让她恨不得当场把人给打死在眼前。 “娘娘,家族那边已经答应了,不过您一定要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您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的。”她一开口之后便还是威胁。 柳倩倩受够了她这种说话的语气,但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条件很诱人。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要拖上这么长的时间,毕竟家里面也是希望本宫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的。”柳倩倩得意满满地说道,然而对方却并不收自己的账。 “娘娘,家族是永远站在您这一边的,但如果您没了那个价值,总有一天您只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这名细作座将很残忍的事实告诉了她。 她以为既然会受不住,会愤怒。 谁知他只是无所谓的撇了自己的嘴,仿佛是在鄙视着自己什么。 那瞬间她便耻笑的了起来。 她是觉得家族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惜的是…… 细作自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瞧你那副长得精致的模样,想来也该是心灵手巧的人,既然如此,那你便帮本宫梳一下头发吧。”柳倩倩笑眯眯的说道,摆明了是要来为难她。 “娘娘,请恕奴婢不会梳妆。”细作说完了这句话,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柳倩倩盯着她的身影,视线犹如一道杀人的利器。 “你刚刚怎么不替本宫说一两句话来了?”柳倩倩坐到梳妆镜前看向了拿起梳子,替自己梳头发的小荷。 小荷的动作一顿,低声说道:“奴婢不敢顶撞方才的那位姑娘,怕娘娘您会生气。” “生气?”这是她自己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为了这么一个人自己会去生气,怎么可能? 她终究只是叹息了一句:“你终究是比不过凝珠,要是他在这里的话,定然会替我反驳她,而不是像你这般和一个木头似的,胆小又脆弱,本宫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让你服侍了本宫。” 小荷听着她损毁自己,又是和凝珠来比较的,心下有一股不舒服的气气堵在那里。 没有人会喜欢比较,尤其是她这种双面人。 不过,既然自己的面相已经入了她的眼珠子,那还不如继续老实下去,看她现在也挺放心自己的。 “娘娘,您别生气了,今天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奴婢一定给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惊艳整个交流会上的人。”小荷说道。 柳倩倩听了这句话就觉得享受,还好,这个人别的不好,就是嘴甜了一些。 小荷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优点,因此也在这方面使劲的夸着对方。 但是不一会儿,柳倩倩便将她所说的恭维话给听腻了。 “皇后娘娘今天不打算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就把她给逼出来。 小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她已经将皇后的风头给带走了,现在又想过去为难人家,就怕不是嫌弃自己死的快。 一时之间,她打扮的比谁都要好看,但她也是最早去到凤凰宫中去见云舒的人。 云舒见了她,眼里也惊艳了起来。 “你是我所见识过的人里穿红衣裳最是好看的人。”云舒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想当初也有人爱穿了这红衣裳,娘娘也都准许了,不过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那只白眼狼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着,还是闭着门在里头念佛去了。”柳倩倩看她没有一丝恼怒的样子,心里来了气。 她穿红衣裳就是想要抢了云舒的风头。 尤其是自己是宫里穿红衣裳的第三个人,至于第二个都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舒听起她说道自己的师父,瞬间愣了愣感慨万分,要是当年自己没有发现了他的性别,也许自己在现在当真是一条咸鱼。 随着柳倩倩到来之后,其他宫里的人也来了,只不过今天的人穿着倒是十分的艳丽,只有乐瑾在一群人里头是穿了一件素衣裳的,一眼看去十分亮眼,引人注目。 “柳妃,你怎么穿红色的衣袍来,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这是存心给大家添堵吗?”夙玉雪看看穿着一身红装扮,而皇后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不争气的变成红了眼睛。 若是她也敢穿这么一件红色衣裳,她绝对不会放过柳倩倩的。 “是啊,这宫里头可不能没有规矩呀,皇后娘娘您也不管管?”寒雪衣一下子便把炮仗拉到了云舒的这边。 “衣裳怎么了?不过是一件正装而已,你们要是想穿红色的衣裳自己回去换,那没事你们吃什么醋呢?”柳倩倩说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整个人如沐春风了起来。 “今天可是各国的交流会,你这副样的,你对得起皇后吗?你这不是要踩着皇后的面子吗?”安妙语一句话便将她给得罪的死死的。 她看到对方那一道阴冷的眼神注视过来,她整个人都抖了抖。 也不怪她,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居然还有人这么随性,看不过眼说几句,也很正常,对吧? 云舒看了她一眼,朝着她点了点头,一副端庄大气又和蔼的样子,瞬间便收获了安妙语的好感。 “不管怎么样,这红衣裳穿了就是穿了,不穿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况皇后娘娘都是允许我穿的,你们着急个什么劲呢?”柳倩倩看着她们一起争风吃醋的样子,不禁耻笑了一声,瘫坐在了自己所坐的位置上。 一时间让众人有些无措了起来。 对方如此不将她们放在眼里,她们还能说什么,只是顶着这么一副红色正装出现,她当真有那个底气面对于各国之中的诧异吗? “好了,大家都说完了吧,如果说完了就请你们赶紧去到太和殿那里,不然错过了可就麻烦了。”云舒说道,看了一眼柳倩倩,示意她赶紧离开。 柳倩倩调有些不乐意,那个地方虽然热闹哄哄的,可有什么好的? 可又想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帕的,便起身从位置上离开来,众人看她做了一个开头,也跟着上去了。 “今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去了太和殿,娘娘您这是何必呢?”兰采十分的不解,在她看来,就算自己的娘娘身子骨不好,但对方就是皇后,凭什么要让一个妃子的人去那。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云舒神秘兮兮的说道,在她看来,柳倩倩的脾气虽然不太好,哪怕是好的时候也在装着。 但是仍不可否认对方的优秀,而且对比宫中这么多人来,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能够放下心来的人。 “兰采,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跟自己是在同一个地方的人都不敢信,但就是信自己的死对头。”云舒嘲笑着自己。 幽云和幽月愣住了。 今天太和殿之中不会有她的位置。 那也不是自己的主场。 “好了,我们趁着天气比较好,到外面去看一看吧。”云舒说道,随后便从凤座上起身往外头走去。 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一离开了之后,出到外面,才感觉到太和殿里头的气氛有多么的热闹,竟然从那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这里。 兰采始终有些愤愤不平,可只有她身旁的另外两个女子才明白云舒心中的无奈。 一只麻雀从她们的头顶飞过,还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声,云舒的脸色顿时一变。 “娘娘?”幽云有些担心她。 “不用。”云舒按照麻雀所带来的信息往目的地所去。 兰采这一下更是有着不满,所有人都有着秘密,都是她们所知道的,唯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是在御花园的后山里,竟然奇迹般的在半道上看到了一片竹林。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那是一个黑衣人,手上还有着一道匕首。 只不过,匕首还没有用出来,他就被一片突如其来的叶子给划破了喉咙,最后一眼所看见的,是一道白色袖子。 第九十二章 意料之 而那一道白色袖子的主人正是云舒,沾染了血液的叶子飘落到地上,收回了手,视线落到四周,带着审视。 周围只有寂静的风声,耳畔里总是听到若有若无的怪异动静。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猜测那么多。 只是…… 这里,是玉楼让自己来的。 云舒暗了暗目光,落寞了几分。 他一定在这一座竹林里的某一个地方,只是人在什么地方,她确是不知道的。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这里一定有他的存在。 但他那么做,是想要提醒自己什么吗? 恍惚之间,她只晓得累得像一条狗。 兴许是她那颓废的气息太过于引人注目,竟然让玉楼瞧着有几分乖巧。 “都下去吧。”响亮的嗓音响起来,是那么的干净空灵,唯独它的主人让云舒有所不喜。 云舒刚好见到了一个红色衣裳的人过来,是一位翩翩公子,面容略微稚嫩,只有那双桃花眸子十分的温柔,让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这人的唇角间挂着一道如沐春风的笑容,目光所到之处满是温柔。 山河故里皆是你,瞒眼春风献温柔。 云舒抿了抿唇,有些防备。 玉楼不喜欢她那副防备的姿态,这能否让他想象到自己最初的不过是一场好奇。 “师父。”云舒沉声说道。 “你这身子骨始终是个拖累啊!”玉楼光是看了一眼就发现她身上的问题,其它的先不说,那副缠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要碾碎了她。 “师父,太医说我只能活一年。”云舒想要自由,但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也许,她也想要天真一回。 “师父,徒儿不孝,不想执行那些所谓的任务了。”云舒话没有说完,身上的穴道就被点了,是哑穴。 点了哑穴的她也就不能够说出话来,无法表达出她所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师父,你喊我一声师父那我就老实的告诉你,你以为自己的身子骨弱成这样,只有一年能活吗?你以为自己身上的寒冰蛊毒是我下的吗?”玉楼笑了笑。 云舒看着眼前的人眉目如画,笑如春风,又从嘴里道出了这种话,她的眼里就只有惊讶和不解。 玉楼看她还不知道什么从是掌控她的人,不禁眉心皱了皱,心下略微感觉到了烦躁。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起来,想要说教吧? 对方也不一定能够听得下去。 “云舒,你的命是捏我手里,但是能够取走你性命的人是天宫之中的那一位圣子,有能力的人很多,但是异世之魂就只有你一个。”玉楼说道,事实很残忍,可这就是结果。 云舒愣了愣,所知道的一切似乎都被打乱了。 “你的身子骨是很弱,撑死了也只能够活上两个月而已,你要是想要摆脱他们,就只能够站在对立面,而对立面的也只有天国,而天国距离我们很遥远,遥远到比起云国还要远。” 云舒沉默了。 她缓缓地低声问道:“师父,为什么要帮我?” 玉楼沉吟了一下,柔声说道:“你能牵动我的情绪,有时候我最是恨你不成器的样子,现在的你,还是那么不成器。” “我以为将言沉宇送到你身边去,是为了能够让你反牵制住他,可我失望了。”玉楼唉声叹气地说道,昏暗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光亮,昏沉如夜。 云舒大愣又惊讶,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不解。 “你是在失望于我没有牵制住他,反而被他牵制得死死的吗?”云舒回想起这几次的经历,都是自己狼狈不堪的去求人家的血,丝毫没有促进些什么作用。 玉楼看她想清楚了,说道:“天宫哪里指名道姓,说让你去天宫。” 云舒一惊:“是天宫圣子吗?” 玉楼回应着说道:“云儿,为师的实力反抗不了天宫中人,那位圣子更是,你,自求多福。” 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了一句,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道一个锦囊。 云舒顿时感觉不到一点幸运,反倒是觉得一场恶远即将到来。 玉楼把锦囊递了过去,让她一接过后,眼底满是一片无奈。 她打开了锦囊,是一封字条,上面写着:我能掌握你的命运与未来。 模糊不清的意思让她不安,焦急不已。 她给了自己的这位师父看了看,只见他只是摇头晃脑了起来,叹息一声。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今天已经见到他两次叹息了,无意里面更是充斥着怜悯。 所以,她接下来的时候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并不会伤害你,只是,你该去见见他,不然你会一直都沉浸在这里。”玉楼说道。 “最近的几天都是各国的交流会。”云舒潜意识的想要拒绝。 “你舅母生病了。”玉楼说道。 “???”云舒满脸的疑惑,略显病态的脸上只有不解,瞧着看过去也是挺让人怜惜的。 玉楼头疼地扶着额头,暗道:这孩子实在是太傻了。 “你那舅母病重了。”玉楼无所谓地说道。 “你,没有同我开玩笑?”云舒张大了口来质问,原主的记忆里,她的这位舅母可是很很硬朗的,比起别的女子,她可是跑过战场的! “你也不用想了,这里面有我们的手笔。你不想回去,也需要理由,这就是我们给你的理由,喜欢吗?”玉楼戏谑地笑了笑,恶劣又张扬。 “知道了。”云舒低下了头,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选择用她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也知道她会看重什么,她的软肋还是太明显了。 和玉楼告别之后,她的心情也不是很美好。 太和殿的声音又吵又闹的,简直就是一场魔音贯耳。 “我们到出宫去吧。”云舒回来就说了这么句话,像是隐藏了无尽的心酸,那消瘦的背脊上,也像是要垮了。 幽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出宫,不过她想起就去了,胡思乱想也没有用。 她没有让兰采跟着来,就怕会让她入了危险,更怕她会受伤。 而幽云一向稳重,所以她选择了幽云前来跟着。 一出了宫,一到了街道上,是街上人贩卖东西的叫喊声,还有女子的笑声。 “娘娘?”幽云和云舒坐在马车里,一直到出宫的时候,她都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过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全力以赴。”云舒闭着眼睛说道。 幽云选择了沉默,她能够看出她的疲倦和厌烦,不禁看了看周围的古道街巷,人来人往的,能够发生什么,难道还能有人出来劫道吗? 而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皇宫里出来的马车。 就在她的念头一划过,一处阁楼之上,白衣女子手执长剑,蒙着白色面纱,一跃之间旋开来的裙摆上绣着莲花,美得如诗如画。 云舒感觉到了那一股杀气,是从头顶上来的。 一女子的剑气劈开了马车。 “啊——” 云舒喊道。 除了她还有周围的人。 周围的更是一哄而散,阁楼之上的闻到如此惊慌的声音,受到惊吓,也有人打开窗户去看向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就比如,一身便服的言沉渊和一位蓝衣男子。 言沉渊看到马车里滚出来的人,瞬间睁大了眼眸,瞳孔骤然一缩。 言沉宇姗姗来迟,透过窗户看到下面的情景,顿时一惊。 云舒滚出了马车之后,柔弱的身子给了她拖累,让她一动起来都疼得很。 故而,她起身的时候十分慌乱,也异常的狼狈,发丝也乱了不少。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云舒嘶吼了一声,带着一丝恨意,又有几分无奈,她能够预料到街上发生什么事情,可对方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白衣女子冰冷的视线看过去,身子如电,银色长剑即将穿透她的心房时,一道身影挡了过来。 幽云的身子挡住了长剑,吐出一道血来,瞳孔的光芒逐渐溃散。 “不——” 云舒顿时泣泪。 “跑。”幽云吃力地转过头来去,涣散的瞳孔骤然明灭下来,一下子就带着人倒在了地上。 云舒心生怨恨,动了动袖子,却发现自己的袖子里压根就没有银针。 她白了脸色,恍惚间想起玉楼的亲近,所以是在那时…… 白衣女子们缓缓地逼近,另外一名女子抽出银色长剑来,染了血,被她一抬,一挥,剑身上的血刹那就飞逝出去。 剑身重归银白,与她的冰冷视线一眼冷得可怕。 言沉渊看出下面的情况不妙,只身从窗户上跃了下去。 “哎?”蓝衣男子疑惑不已,腹诽了一道还能不能好好看戏了? “那位是皇后娘娘,所以。”言沉宇说道,话里是未尽之言。 “哦~”蓝衣男子笑了笑,兴致更是高了起来。 言沉宇幽深的目光落到下面,心下有一股失落,也不经意间就有了一丝妒忌。 底下。 言沉渊在半空之际就扔出了几把匕首,吸引她们的视线。 白衣女子一转身,长剑凌厉地一挥而下,将飞来的匕首劈了下来。 言沉渊目光一沉。 第九十三章 受伤 白衣女子见到计划出现了变故,心下一冷,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你们去杀了她,我来挡住他。”白衣女子说道,一个病秧子她还不看在眼里,只是要杀的话,就的要先解决了他。 “是。”其它的白衣女子应声说道。 言沉渊看出她们是地下皇朝的人,想着自己隔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也炼了武功,希望和她们的差距不是太大。 云舒警惕地凝视着四周,和她们对峙的时候,她发现这人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但是招式一招一式都是往致命之处所去。 到最后,重伤不治而死! 够狠。 言沉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从腰间佩戴软剑的习惯。 果不其然,这才不过多久,对方就又来伤害他们了。 言沉渊心里含了一口血,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先前被弟弟惦记着屁股下的椅子,好不容易对方放弃了,结果来了一群不仅惦记着他屁股下的椅子。 对方还惦记着他的皇后,他的夫人? 这算怎么回事儿! 他不就是倒霉坐上了这么个位子嘛? 言沉渊气了,沉着脸色将对方的脖颈划了个窟窿。 但,对方秉承着死也要拉人陪葬的信念,临死前都刺了一剑他的左胸膛,一剑贯穿。 但闭上眼眸的时候,她那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右心房,不甘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遗憾。 随后,言沉渊又转身去对付其它的几名女子。 只是…… 随着白衣女子的死去,不过一刹那就变成了灰烬,随风散去。 其它的几名女子还没有被杀死,就已经化作了灰烬,随风而散。 言沉渊倒吸了一口凉气。 言沉宇沉下了脸色。 蓝衣男子拧眉,再无嬉笑之意。 “地下皇朝盯上了你们?”蓝衣男子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 “不止是我们,你们也一样,所有人都一样,这只是一个开始。”言沉宇的心情也很沉重,心惊的同时又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蓝衣男子震惊不已。 言沉宇沉默地点下头来。 “你怎么样了?”言沉渊连忙来到云舒身边,向她问道,视线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上,发现没有受到什么伤,这才放心下来。 “我还好,快去看看她。”云舒急急忙忙地跑到幽云的身边,替她把脉看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另一边,浮沉见到事情忙完了,又见到还有人躺着快要死了。 他叹了气,带着两个太监出去了。 “娘娘,不如让我们把幽云姑娘带回宫里,去找太医医治吧。”浮沉问道,十分有眼色地忽略了言沉渊。 言沉渊白着脸,就站在远处,一脸的委屈。 浮沉等人将幽云抬回了宫里,而她则是刚刚松懈下来,回头就看到一脸委屈的言沉渊,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又怎么了?”云舒刚刚问出来,顿时吓得跳起来,满脸的惊讶,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受伤了,你就不能多关心一点吗?”言沉渊投诉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膛,从指尖流出来的红色血液彰显着他是真的受伤了。 云舒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呆愣愣的,计划被中途打断,可对方一心为了自己好,甚至傻傻的还不自知。 她能够怎么办? 言沉渊看她傻站着的样子,眼珠子都红红的,像是红着眼珠子的兔子,一下就让他觉得对方很可爱。 云舒走了过去。 “你的伤?”云舒瞧着很重,但是仔细下来,根本就没有伤到最重要的地方。 但是疼是一定的了!!! “你扶着我吧。”言沉渊趁着这一点机会就往对方身边蹭近乎。 “行吧。”云舒心下有些愧疚,扶着对方了。 言沉渊心跳间的速度猛然加快。 只是一刹那,她就感觉到了,他扶着他的手,脉搏上的动脉跳得很快,除此还有他的体表温度也在升高。 突然的。 云舒一个抬头,就看到对方避过去的脸。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躲避,她就看到了对方的红起来的耳朵。 那小耳是粉红粉红的,可爱的。 就是这一个他的这一个动作,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念头。 恍惚间,那一抹不可能的念头从她心中翻响了起来,心下掀起了波涛骇浪。 而言沉渊也更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因为这一点动作,对方就发现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我舅母病重了,我得回趟舅舅家里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呢?”云舒好声好气的问道,将自己心里那一种不可能的念头给撇开了起来。 言沉渊听到这一句话蒙得很,他怎么不知道她家里有人病重了。 “不是很久都没回你娘家了吗?今天正好有时间,回去看看也就算了,反正今晚上你必须给我回去。” 在外头总是那么的危险,就算他有心愿意把人留在这外面,可是别人却不一定能够放过她。 他留下了一道叮嘱,就怕她一个闲心待不住就待在了外头。 云舒一听,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自己何必于要扶着他,不就是回趟娘家了吗? 回趟娘家又怎么了?又不偷不抢的,又不是杀人什么大事。 “你现在都受伤了,你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还能够回得去吗?”云舒反问说道。 言沉渊一听瞪大了眼眸,一股不服输的气势表现在了脸上,另外一只手还拎起来,故作十分生气要打她的模样。 云舒看了一眼,他便放下了手来。 “那你可还知道,今天可是各国的交流会呀!”言沉渊说道,觉得惨得不能再惨,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自己英雄救美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得受伤了。 要是被各国之间的人给知道,还不得笑死他。 云舒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故而将他一路扶到了自己记忆之中的云家。 云家的守门小厮一看到言沉渊受了伤,自己家的小姐还扶着他。 他告诉自己还不能慌,从心底下暗示着自己。 随后他便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跑了回去,大声喊道:“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 云舒一听到小厮疯疯癫癫的说着这话,脸上满是尴尬,咳嗽了一声,眼珠子往里瞟了瞟,扶着言沉渊的手都感觉有些烫了。 言沉渊阴沉沉的盯着她的脸,咬了咬牙。 他怎么不知道,她嫁了自己,回到娘家,还是被人叫做大小姐? 他很不客气地伸出手往她的手上掐了一下。 云舒被掐得一疼,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都嫁给我了吗?怎么现在还有人叫你大小姐?”言沉渊有些生气,咬了咬牙,笑容十分明媚,就像是狂风暴雨之前所带我来的宁静。 云舒深有所感呢,顿时抽搐了一下嘴角,这种事情也要计较。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难道都忘记了?”云舒选择了倒打一耙,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但是只要她不尴尬,对方就不会觉得尴尬就是了。 言沉渊听这话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人可以变成这样。 “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忘记了自己爱有我爱的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你倒是变了个人似的?”言沉渊郁闷的说道,见到云舒猛然间变了脸色,暗道了一声不好。 他怕是一句话就戳到了对方的痛点上了。 “我管你爱不爱的,反正我现在活得挺好的,你要是不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的话,你也可以不用捂着自己的伤口的,毕竟你这一路上也流了不少血。”云舒讥讽了一句。 看他被简单包扎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哼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能够流这么多的血,要是她身上也有这么多的血的话,也就不至于会落得这么体寒的下场。 府邸里的人一直到他们的大小姐回来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从里头跑了出来,还有的是丢下了自己的活儿跑出来的。 他们也不认识言沉渊,只不过看他们家的小姐扶着一个受伤的人回来,倒是有一位管家心平气和的扶着言沉渊进到屋子里去。 “哎呀,这位公子啊,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呢?对方竟然给你穿了个窟窿出来?”管家十分怜悯的说道,老气横秋的劝解着。 还叫他让他放宽心下来。 被安慰了的言沉渊,觉得自己当真是把所有的运气和晦气都给耗光在了云家。 “他呀,他那是运气好了点,要是运气不好穿的可不是胸膛了,而是他的心脏了。”云舒说道,不过他也到一边帮忙抓了药。 在她记忆里之中的管家是一个懂得医术的人,同样的在自己的小屋在里头也是有着一个小医馆,所以她能够在这里头给对方把脉还能抓药的,可当真是言沉渊的运气好了。 言沉渊的伤势被管家处理好了之后,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云舒刚刚抓了一些药下来,熬着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响声。 “哪里呢?哪里我们云家的大小姐在什么地方呀?”一阵粗糙的女声在外头响起,带着欢喜。 云舒乍一听到这道声音,就想起来了这一声音的主人头疼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蛊毒 云舒笑了笑,一回头看到一个衣着素雅的女人带着几个丫头过来了,手上拿着一张帕子,以及她脸上的高兴更是从眼里,心间散发出来的。 云溪儿一进来就看到她,顿时眉开眼笑,“你可算是能够回来,死丫头!” 她还想要伸出去去揪一揪她的耳朵,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叹息了一口气,无措地放下了手。 云舒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她的好堂姐可是最爱捏自己的耳朵的了。 根据记忆里的人来说,她所知道的记忆没有多少,大多时候只是凭借着一副感觉。 云溪儿也知道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妥,无奈地按着规矩来, 云舒见到自己的试探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猜测,这才笑着说道:“堂姐,舅母怎么样了?” 云溪儿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语气略微哽咽:“呜呜,她最近吃不下东西,我母亲向来疼你,你去看看她吧。” 云舒低垂了眼眸,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着原主残留的清晰,她的心情也说不上好。 总归是有着几分难过! 言沉渊闭上了嘴,他很想要云舒留下来撇着自己,可她不会的。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她没有留下来。 她只是留给了自己一个背影,她就往外面走去了。 云舒和云溪儿聊了许多事儿,或许是因为云舒有着特意的保留,话里的故事也没有说尽。 云溪儿没有发觉到什么,她和云舒一同走到了一家后院里。 后院里的房间被人打开,里面还有着咳嗦声,是有气无力的。 云舒仔细一听,力道还有着一些浑厚,可见她先前的身子骨也是几位硬朗的。 “母亲在里面。”云溪儿吸了吸鼻子,神色忧伤。 “我到里面去看看舅母。”云舒说道,便进入到房间里,但是一进去就闻到了汤药的味道,是一种祛湿的药方。 云舒走了进去,周围的丫头被她忽略了过后,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一看,她的眼皮子就跳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不通风,病气散不出去,倒是引得整个屋子里都是极为阴暗的,除此之外还有这种湿气,更是让她的身子骨都开始作疼起来。 她皱着眉宇,带着疑惑走到床榻前。 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色惨白,但也风韵犹存,双目紧闭,淡白色的薄唇紧抿着,眉头也锁着。 这是睡也睡不安稳的样子,不禁让人心疼。 那么好的一个人啊!就被这病魔折腾得不成样子,还有这屋子里的东西,到处看都觉得怪异。 视线一扫,在角落里还是看到了一个盆栽,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快步走上去,一入眼中的植物和当时在苏悦儿宫里的是同一种,她心下越是不安起来。 玉楼说过这里有他们动手的结果,可她总觉得不止是他们动手的结果。 云舒按耐住心里的怀疑。 她把了把自家舅母的脉搏,是沉稳有力的,但是细细一探,其实是虚的。 她挽起她的袖子来,一看到的就是她手上的青筋,青色得有些裸露。 她没有动别的,怕她又醒过来。 她黑色的眼袋已经证实了,她这一段时间过得不好。 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见到了云溪儿,同她说道:“她睡着了,别吵醒人家,让她安安心心的睡下去吧。” 云溪儿有些恍惚了起来,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能睡着就好。” 云舒:“不过屋子里的湿气很重,不通风,让药气和湿气都没有散出去,这种人情况对病情很是不厉。” 云溪儿一听到这话,顿时泪崩了起来,说道:“我也不想呀,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母亲她一看到阳光就会头晕,而且要是见光的话就睡不着。” 云舒一听愣住了,这才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会在窗子上挂上布条。 “那就没有试过别的办法了吗?”云舒问道,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顿时明白了过来。 “试过了,可是都没有用反了还折腾的母亲更消瘦了起来,我们这才迫不得已挂了上去。”云溪儿说道,抬起手来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心下十分的无奈。 “如果我能医治好舅母的怪病,你会同意我来医治吗?”云舒问道。 “你有多少的把握?”云溪儿看向她去,当她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她是个什么性的,自己能不知道吗? “十成把握,大概今晚就能够恢复过来。”云舒说道,心下也有了一些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也不会受到这种折磨,而且她身上的病情也是和地下皇朝有关的。 云溪儿一听到她有十成的把握,愣了愣。 “如果你当真能够依据好我母亲的话,那你就去试试吧。”基于多年的信任,她选择了在犹豫过后相信她。 毕竟总归是一家人,她就算再笨也不会同外人来谋害自己的家人。 云舒得到她的首肯之后,重新回到屋子里。 她让人给自己拿了银针过来,临到要做事的时候,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可真是够蠢的。 随后又急急忙忙的走出屋外,见到了云溪儿。 云溪儿见她急呼呼地冒出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她。 “堂姐,我还需要你的一点血。”云舒尝试询问她。 “血?”云溪儿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 “实不相瞒,其实舅母身上用的是蛊毒,而能够救她的便是将身体里的蛊虫给引出来,而这其中也就少不得要用到自己亲人的血。”云舒说道。 实则,这也是她们最简单的法子了。 云溪儿一听到自家母亲种的是蛊毒,从眼前一黑,差一点便昏了过去,强打起了精神。 “怎么会?母亲怎么可能会接触到那种恶心的东西。”云溪儿不可置信的呢喃了一句。 云舒一听,也沉默了下来。 这种东西除了地下皇朝有之外,便是一些少数国家里头才会有,而他们通常都是不被接纳的。 而且,她们也没有招惹过那个地方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这等毒。 云溪儿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既然能够看出来了就试试。 “怪不得那群医师总是就说看不出生了什么病,只能够回答说是因为湿气过重才导致的,你现在吗?呸!”云溪儿满脸的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可随之而来的,在云舒的眼中,她的整个人却是活泼了不少。 她从云溪儿这里取得了半碗血,之后便进到了屋子里。 她给自家舅母的手心给割出了一道伤口,隔开了伤口之后,便把她的手直接悬在了碗里的上空。 随后便动用银针在她的身上一些穴位里头。 大概有半个时辰了,从明月的手心处才钻出了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来,直接掉到了碗里。 云舒用银针直接将它给扎了一个窟窿,随后也不知做了些什么,这只虫子就死在了碗里头。 她认认真真的给舅母包扎了手心上的伤口。 或许是因为他闹出了一点动静,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此刻已经悠悠转醒。 “是我看错了嘛,云儿,云儿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月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云舒,伸出手来碰了碰。 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有温度,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 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落在云舒的眼中就觉得可爱极了。 云舒抓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舅母,您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云舒说道,又朝外喊了一句,“堂姐,舅母醒了。” 云溪儿刚刚走进门来就听到吼出来的这一句话,心安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朝里头丢了一地白眼。 “醒了就好。”要是再不行过来的话,可就要急死她了。 明月有些尴尬,她的女儿的脾气随了自己,有些暴躁。 一想到自己如今还生着那些怪病,扯了扯唇角,十分的疲惫。 “舅母,您看看,这就是害了您得病的罪魁祸首。”云舒说道,把放了血的碗递到了明月的面前。 明月一看到的就是一碗血,眼里透露着一丝怀疑,又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怪异之处。 云舒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从旁边抽出一根银针往底下搅了搅,搅出了一条虫子。 “这就是那些蛊毒,看起来可真小。”云溪儿十分气愤地咬了咬牙,就是因为这么一条虫子害得她这一段时间担惊受怕,又害得自家母亲差点没了。 “它叫做幽蛊,主要作用便是能够使人昏迷,除此之外便是让整个人都会产生极度的疲劳,过后以为自己是贪睡。 但睡着睡着就会莫名其妙的昏睡不醒,到最后便会让人以为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便是能够将人伪造出一种是属于风寒的意外。”云舒解释说道。 云溪儿闻言,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这种东西果然能够让人防不胜防,要是今天云舒没有回来,兴许过几天就当真要发丧了。 此时,云舒更是忏愧不已,这种蛊毒说不上好,但依旧能够害死人。 第九十五章 解蛊 “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明月问道,她到现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蛊虫不蛊虫的,这和风寒又有什么关系? “阿娘,您这是中了古毒了,也不知道你惹了谁,怎么就有了这么个麻烦,差点把命给丢了。”云溪儿说道,言语之中的激动可谓是十分的怨恨。 而这罪魁祸首却站在她的眼前,看着她们的聊天说话。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的尴尬,要是没有自己的原因,舅母是绝对不用受这种罪的。 然而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 “是云儿啊。”明月有些感叹,这才过了多少年,她就已经变得这般懂事了,还能看出自己是得了这种东西,看来在宫里也没少吃苦头啊。 “舅母,先让这屋的通了风吧,您再歇息一会,等醒过来的时候,再喝点粥就行了。”云舒说道,示意周围的人将窗户前的布帘子给拉上去,好让这里通风起来。 通了风之后,明月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力不从心的和她们到完了话,这才重新又睡了过去。 两人十分默契的没有留在屋子里继续打扰她,一出到外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得像是活过来一样。 “你在宫里过得还好吗?”云溪儿问道。 “皇宫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能有什么好的,我呀,到现在都后悔了。”云舒叹息地说道,她的确是后悔了,若是她在当初快刀斩乱麻,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兴许自己如今可是在质疑江湖。 “我以为你不会后悔的,毕竟你当初的那般决绝又果敢。”云溪儿笑了笑,又十分的无奈。 因而是在别的地方她还能伸出手来,但皇宫那个地方,她是当真是伸不过去。 云舒听出她话里的一抹遗憾和惋惜,挑了挑眉梢,带着冷意。 “这不还是一腔真心喂了狗嘛,何况待在那种地方,再怎么纯粹的一个人,到最后也能够变得冷心冷情起来,我都以为不是自己了。”云舒说道,给自己和他们打了一个预防针。 如果说别人以为自己性情大变可能没有怀疑,但是这些跟随在原主身边长大,不可能会不怀疑,故而她只能够将这些变化归结于在宫中的举步艰难。 t云溪儿今天把担心着娘亲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但不久才听到云舒现在所说的话,又开始担心起了她来,不仅感觉头皮发麻。 “所以,你在宫里还是得要坐稳宫里的皇后之位,不然呢,你要是被别人给拉下来了,可就当真就死路一条了。”云溪儿告诫了她一句。 话里的惋惜,让人十分的无奈。 云舒亦是如此。 她又何尝不知道。 然而她始终都期待着当年的那一场赌约,也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够信任着这场赌。 “说实话,我想和离。”云舒无奈的说道。 “???”云溪儿。 “如果我不合理的话,我担心我在宫里可活不过今年。”除了这一点之外,便是她想要趁着在自己不多的生命里,在这一个世界上好好的游荡游荡,总归也得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风俗。 “?”云溪儿一呆,“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你活不过今年。” 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不能知道的秘密。 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能回一年? 心下感觉的像是被寒冰给封了起来似的,随后又是被一阵怒火给燃烧了起来。 “自从到了宫里,我以为我可以温暖一个人的心,可事实就是时间一久,我便发现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便逐步逐步的把自己的身子给养废了。” “所以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两人行走在花道上,一人似笑非笑,另一个人又似哭非哭。 云舒也知道她很生气,但要是她们发觉到什么的话,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查一个真相。 然而那一个真相,他们就算查到了也无能为力,还很有可能会落得一个十分悲惨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由她来撒下这么一个谎。 云溪儿看着如此沉静的她,就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让她体会到,曾经那个不普世事的小姑娘现在也长大了,学会了权衡利弊。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谈及到合离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我爹爹到今天晚上才会回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谈及的话,你可以和他说上一说,也好让我们有个底。”她叹息了一口气,明显是支持着云舒所做的决定。 “放心吧,我会的。”云舒笑了笑,这才想起来,在管家那里还有一个人在那边呢。 一回快神来,她便推辞了一下,“噢,很抱歉哈,不能陪你再走院子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那位朋友。” “你的那一位朋友,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那边朋友的面容,唇角一抽。 完了,自己竟然觉得她的这位朋友有些面熟。 “半路上遇见了刺杀,不在命悬一刻的时候是他救的我。”云舒很老实的说道,但她没有将言沉渊的身份给说出来,就怕他们大惊小怪的。 何况要是他受伤了的消息你传播出去,还不知道要引发别人的什么动作呢。 “……”她这堂妹还真是命运多舛,爱的人不喜欢自己,男人更是在自己的后宫里还让她吃了苦头。 一出门回娘家还要遭遇自杀,她怕不是惹了什么霉运吧? 云舒回到了管家的小药房里,见到了已经处理好伤口的言沉渊。 人家一见到她来,便笑眯眯地将手中的汤药塞到了云舒的手中。 云舒一脸茫然地盯了一会儿手中的汤药,一抬起头来,视线一扫,落到了言沉渊的身上。 言沉渊躺在床上,看到她那傻不溜秋的样笑了一声。 这电影孩子怕不是个傻丫头吧? “你先喂他喝点汤药吧,我得看看其他的药熬成什么样的啦!”管家松了一口气,他一个大男人的可不想喂另一个人吃药。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她们女孩子就可以。 她们喂人喝药都是这么温柔的。 云舒看着老管家溜得比兔子还要快的身影抿了抿唇,沉默的端着汤药来到言沉渊的床前,用勺子捞起了一口药水,递到他的嘴前。 言沉渊倒也乖巧,但凡是她递过来的药,他便喝了下去。 云舒看他这么乖巧,顿时心生安慰。 言沉渊在不经意之间抖了抖自己的手,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狗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这么像太后看言沉宇的眼神?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里?”云舒问道,她已经将自家舅母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便是在这里在住上一两天的时间,至少先等那所谓的交流会结束了再说。 “明天吧,今天回去了也没有用。”反正他今天不去做事,也会有人帮他处理好的。 云舒暗自咬牙,听他这意思,他继续要在这里头住到明天早上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对,但现在受伤了回去也不方便,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好好的在这里头待上一天呢。 只不过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言沉渊躺在床榻上,表示自己睡得十分舒服。 看得出她自己的不满意,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出招。 经过一系列的卖萌之后,云舒也意识到了,这个人当真是能够没脸没皮的。 等到了晚上,云舒和云溪儿一到了前厅,便看到他的舅舅回来了。 “爹爹,爹爹,娘亲的病情已经好了!”云溪儿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等见到自家爹爹手中拿着的一根灵芝的时候,她抽搐了一下脸,随后似乎是极其不忍心的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别过脸去。 这搞得云海懵逼了一瞬,但随后又高兴地张开了嘴,露出了笑容。 “溪儿,你这话说的是真的?”云海一高兴,便开口了口无遮拦的准备,“是那个高人有本事儿的,我们的要好好地谢谢她才是呀!” 云溪儿看向了那位高人,贼嘻嘻的笑了笑。 云舒:“……” 云溪儿:“爹爹,这位高人就在我们的眼前啊!” 云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人是云舒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瞬间暴躁了起来:“你两不会是特意骗老子的吧?” 云舒听了一口脏话,扶额:“舅舅,舅母如今安然无恙。” 云溪儿还想要开口说话,隔一个呼吸的时间,她的脚就被谁给踹了一脚。 云溪儿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舅母现在在睡觉,舅舅人心打扰舅母的睡觉时间吗?”云舒问道,制止了他前去探望的心。 云海:“……” 云溪儿又得意了起来,反脚就踢了自己老爹一把。 “云儿回来了?”云海感慨万千,眼里有了些泪光。 云舒看着他莫名其妙就像要哭了,想到自己的那位父亲,还有那只见了个背影的哥哥而言,她怎么感觉自己很幸运了? “舅舅。”云舒笑道。 云海心下叹息,又是感激的。 “晚上回宫吗?”云海说道,见到云舒摇了摇头,同自己的女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得出了欢喜。 第九十六章 红包 “不回。”云舒很肯定地说道,没有一丝要开玩笑的样子,心下也安了起来,要是现在回去也是能够赶得上没有在宫禁的时候回去,那个时候他个舅舅就只是匆忙的见上一面了。 云溪儿的想法和云海一样,都不太想要让她回去了。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先吃点东西再去休息吧。”云海的说道。 随后便让厨房的人安排了晚膳。 等到晚上晚膳上来的时候,云舒又拿了一些去给言沉渊来吃。 只不过啊,在这一段时间里,云舒忽略掉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言沉渊伤到的是上半身,而不是脚。 所以对于这一点,言沉渊并没有拆穿,或者说是他不想拆穿这一点。 管家在一边上皱着眉头,狐疑的往他们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呀?还有这位公子,您伤到的是胸膛上,又不是腿,您还是能够到大厅里头去吃饭的呀。”管家说道,有些看不过眼了。 云舒傻了,靠! 她居然忘记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己当真是蠢过头了才会这么很着急。 言沉渊见到云舒反应过来的样子,顿时一慌。 “既然你可以到大厅里头去吃饭的,那现在就走吧,也省得我给你一直端过来。”云舒说道。 她当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皇帝,她何至于这么辛苦。 “大厅里头不好呀,而且这饭都是你送来的,我能不喜欢吗。”言沉渊的求生欲很强。 “行了,别装了。”云舒一脸的凶神恶煞,伸出手掀开了那一张被子,抽了一下眼睛,果然,他的腿可是完好无损的。 所受的伤就只有胸膛。 也只有哪里包扎起来的伤口,其他的哪里还有。 然而她却并不知晓言沉渊有时候厚起脸皮来,根本就不需要谁来说道。 “我伤到的是胸膛,但是你忘记啦,我这胸膛可是被穿了个大窟窿,一个透透的呀,要是我就这么往外走了,你可曾知道能够让我流血的。”言沉渊十分委屈地说道,活着像是自己被他给折磨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不能有大型的动作了,但是你不就吃个饭嘛。”云舒头疼了起来,视线看向了管家,只见管家一脸懵逼地点下了头。 云舒摇了摇头,故作生气地往外头走去,到大厅里头端了一些过来。 她端了一些饭菜过去,也让云海和云溪儿有些不明所以。 但随后听说云舒的解释之后,竟然也觉得有理。 “云儿,我怎么感觉那位公子有些眼熟,是谁家的公子啊?”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这一位侄女,可是已经嫁了人的。 能够同对方亲密的也就只有当朝皇帝了,他要不是言沉渊的话…… 一想到了这点,瞬间打起了一个哆嗦。 云舒看一下她的目光,看面色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不过他的确是当朝皇帝。 “当然是天家的那一位公子了。”云舒有些不愿意提起,语气十分的敷衍。 云海都听了出来,何况是心思细腻的云溪儿。 云溪儿闻言,眼皮子都跳了跳,回想起她对于这一一个人的忽略,不太关心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罪该万死。 “那,这一位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云海问道,眼珠子还往外撇了撇,像是在堤防着言沉渊的突然出现。 云舒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捂了捂额头,心下一凉。 看来他们对于皇权,当真是有着一个十分明显的推崇。 “舅舅,您就当他是一位普通的公子就好了,而且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必要再添上其他的身份。”云舒提醒说道。 云海听到这话,恍然醒悟了过来。 是呀,既然对方有意隐藏着身份,又加上现在的时机,很不合时宜,那就当这么个身份来对待也是可以的。 “那他会有什么想法?”云溪儿问道,原本和蔼的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提防。 那股地方却不是对着云舒的,而是对着在不远处的言沉渊的。 云舒得是哭笑不得,也难怪这句身体会忽然奔涌起属于原主的情绪,看来这一个家族里的人都是值得的呀。 “他呀,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而已,能有什么想法。”而且他敢有什么想法吗?云舒撤了车,碗里的米饭,随后优雅的,吃了起来。 等到吃完了饭的时候,云海便走了一会,但才一小会的时间他又回来了,。 随后,一边上吃得十分欢的云溪儿也走,离开了一会儿。 云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们。 她怎么感觉两个人有点怪怪的? 只不过这一点怪怪的气氛很快就被破解了。 等到云溪儿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云溪儿尴尬的咳了一下,又似乎很想说些什么, 最后把手里的东西十分豪迈的放到了云舒的手上。 云舒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好舅舅便又给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两个都一样,唯独厚度不一样。 云溪儿看到云舒件东西茫然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忘了这个东西是什么了,心下不经泛起了一丝疼惜。 她伸出手揉了揉云舒头顶上的发丝,但也许是她头顶上的发丝实在是太过于柔和了,竟然能够让她多想揉一会。 就一会! 抱着这一个念头继续揉了下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云舒一回过神来,眼珠子往上瞟了瞟,就看见眼角边划下了一道黑色的头发。 她抽了抽嘴角,她能够预料到自己头顶上的惨状。 “咳咳,这个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拆开能够让心情很好的。”云海说道,也不说自己送的是什么,搞的云舒怀疑他在这里头送的是一封书信。 “好的,舅舅,那我晚上再拆开来看一看。”云舒也没有多想,他已经说了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好转,那么就不用再好奇些什么了,把将记忆磨耗齐心留到晚睡之前便睡了。 三人互相说了一些话,嗯,等到了又睡的时候,云舒才将那两亩信封拿了出来,拆开了其中一个。 随后将其倒了出来便看到了一些像是纸张一样的东西。 还在床上。 云舒拿起来看了看,随后便知晓,感情这些都是银票呀。 而且一点看去,这数额挺大的。 云舒又拆开了另一个,果不其然,还是银票。 这一下的云舒开心的咧开嘴来,果然和舅舅说的一样,晚上打开来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好转,这两个大红包可不就是迎接他的好心情的嘛。 云舒今晚心情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她一醒来便见到了她的舅母,然而毫不意外的,今天又拿到了一个红包。 是她舅母给的,而且这一个红包比他们两给的洞要大。 “舅母啊,您这给的可真的?”会不会有点多了! 云舒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红包数额有多大,掂了掂手上的这一个,怀疑自己能够靠这三个红包养老算了。 谁知他的舅母却像是嫌弃自己给的不够多似的,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呀,可都是给你的零花钱,你呀,今天就让云溪儿陪你逛逛街吧,也好散一散那一股郁闷的心情。” 云舒闻言顿时茫然了,不是,她哪里有郁闷的心情了。 得到了那么多的红包,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只是线下手上又多了一个,她怕自己还没有出门就能够被贼人给盯上了。 “那个,舅母呀,我得去看一看我那救命恩人。”云舒推辞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回家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刺杀,搞得她现在都有点阴影了。 而且计划中途失败,她可不知道一出去外面,会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自己。 云舒去见了言沉渊。 然而跟她所想象之中的不一样,她以为言沉渊现在是该躺在床上养伤的,可这时候他却起来练剑了。 “我以为你身上受伤了,应该好好养伤才对。”谁会一大早上的起来耍什么帅呀,云舒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还撇了撇嘴,像是十分的不屑。 言沉渊收回了长剑,眼睛盯着她。 让云舒一下子就后退了一步。 “你放心,作为你的救命恩人,我还不至于像你那样弱不禁风。”该死的这丫头,难道一大早就会来气他吗?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她很久吗? “放心,我可是一个女孩子啦,弱不禁风也没什么问题。”云舒一脸的坦然。 言沉渊着实被气到了,他只不过是想要这狗女人的一句安慰而已,她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嘘寒问暖不懂吗? “对了,我们的赌约什么时候能够提前呢?”云舒问道,她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对方又那么优秀,自己又何必耗着呢。 现在有钱了,自己可以到各个地方到处游玩了,自然不需要再待待皇宫那个狗地方。 言沉渊一听到这句话,阴沉下来了脸色,手中的长剑几乎要拿不稳掉在地上。 “你很想要履行赌约吗?”言沉渊觉得好笑,她难道不知道进了皇家的女人只有红衣进白衣出的吗? 她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自我降水? “不然呢?”云舒看到他那阴森森的笑容,突然感觉的不好。 第九十七章 解释 “那你可曾见过皇家之人,还有和和离一说的?”言沉渊怒极反笑,若是从前进一个若有若无的堵约,只不过是用来牵制住她的一个利器罢了。 然而现在人家却当真了,他自己却不想当真了。 这算怎么回事? 云舒听到这话冷下了脸。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耍我的?”云舒袖子中的手手不禁捏了一个拳头出来,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古往今来,嫁进皇宫里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和离一说的,只有死人。”言沉渊坦言说道,也没有再瞒着她。 云舒此时此刻是当真感受到了言沉渊的恶劣。 所以自己一开始去找言沉渊约定这一个赌约的时候,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言沉渊:“云舒,我好心好意的告诉你吧,你既然选择当了我的皇后,这一生就只有红衣进,白衣出的下场。” 云舒抖了抖身子沉默了,她本来只是想趁着在最后的一些时间里,能够留下一些记忆。 而江湖能够让自己留下多一些回忆。 然而对方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而已! 那么根据自己的寿命来讲,当真是红衣进白衣出了。 云舒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也没有了多大的激动,既然自己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也是他们家的,那还不如不离了。 “随便你吧,只不过我人家庙小,还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云舒下了逐客令。 言沉渊愣了,自己实话实说?怎么还惹得借一位生起气来了。 但是理智地告诉自己,要是再留下来的话,自己恐怕讨不得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回宫去处理一些琐事。 言沉渊想着,他还真的麻溜地放回了手中的剑,自己走了。 走了! 他走了! 云舒瞪大了眼睛,不是,他怎么这么听话了? 从前叫他滚的时候还没这么乖,现在怎么突然如此觉悟了? 心中的小算盘在她心中打想着,既然对方已经在回皇宫的路上了,他那伤应该也没那么重吧。 言沉渊回到了皇宫之中。 只不过一回到皇宫之中,他就受到了柳倩倩的欢迎。 柳倩倩一大早的就在宫中御书房外等候着,结果等了大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人影,眼珠都瞪圆了。 她好不容易把人给等来了之后,可算是把柳倩倩给高兴坏了。 言沉渊一回来就看到了柳倩倩那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忍不住被她满头的金饰给晃花了一下眼睛。 这一下子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更是被她给败坏了。 “参见皇上,皇上,嫔妾今天可是给您送了一些东西过来的,本来还以为皇后娘娘会跟在您身边,不曾想……”柳倩倩暗骂了一句,亏她一大早上的就花费时间等着。 云舒人不在宫里。 她还以为是跟着言沉渊在一块呢,不曾想自己终究是把算盘给打错了,忍不住在心底下腹诽了起来。 言沉渊眯了眯眼睛,透露着几分危险。 由于曾经的印象来看,他对柳倩倩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下接下的又听到他这一副似事而非的未尽之言,更是心生了厌恶。 “你今天去找皇后,可是有什么事情?”言沉渊问道,心下就寻思着一个理由来收拾她,也省得这些人时不时的出来辣自己的眼睛。 “回皇上,臣妾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念皇后了,皇后娘娘不在宫里,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柳倩倩一脸的委屈,要是她能够知道那一个贱人去到了什么地方,她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言沉渊没有放过她眼中的那一抹恶毒之色,这一下原本就不好的感官,更是被被放大了一倍。 “皇后的事情你就少管,要是闲得没事的话,你可以多去陪陪容贵妃,学她诵经念佛,修身养性。”言沉渊说道,言语之中可没有一丝的客气之色。 柳倩倩站在原地有些傻眼了。 他不是很讨厌云舒的吗? 怎么现在又一副想为她出头的样子,这让柳倩倩一瞬间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皇上,臣妾只是在关心皇后娘娘而已!”她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害得言沉渊将视线放在了那个贱女人的身上,这让她的心下有着不平衡。 “皇后去哪里需要你来管?”言沉渊说话十分的不客气,隐隐有了想要动手的恼怒之意。 柳倩倩的感官还是十分灵敏地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 之后,柳倩倩便麻利地离开了。 只不过她的心中依旧不爽,可是让自己反抗不了他呢。 柳倩倩十分憋屈的挨了一顿训斥之后,便灰溜溜地回到了宫中。 而她的经历是也传到了其他宫里,被取笑一番。 特别是传到容贵妃那里的时候,她更是笑得如花一般。 “看来,她自己也站在了我们这一个阵营里呀。”容贵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被周围的暗卫听在耳朵里。 还记录下来并作出了汇报。 容贵妃也不以为然,只当作是寻常一般。 于是即短短的一句话一传到言沉渊的耳朵里,却是被无限放大了,不断的猜疑者。 云家。 “云儿啊!你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也该回去了。”云海说道。 语气颇为语重心长,语调之间也满是不舍,只不过他也打包了一个包袱出来。 “不是,舅舅,我就不能多留一段时间?”云舒看到舅舅恨不得把自己赶出来的这副模样,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收了言沉渊的什么好处,才这么积极的让自己回宫里。 “云儿,你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今天你可就回不去啦!”一边上的云溪儿说道,语气里也是不舍得,但没办法,谁让他嫁了人了。 她嫁了人,就得按时守着规矩。 何况又是天家? 言沉渊怎么可能会让她一直待在外头呢,万一要是被别人给知道了,还指不定让后宫里的那群人说上几回呢。 云舒看他们两人同时沉默的样子,也回了神。 是她自己太蠢,没有学着云溪儿一样找一个上门女婿,这才把自己嫁到别人家里,活脱脱的受罪呀。 这一个念头一出来便让她有了一抹决心,想要同言沉渊加快速度解决掉这一场婚姻。 然而,这好像解不解决都不重要呀! 云舒拍了拍脸,认认真真的同自己的这两位亲人告别。 一告别过后回到了皇宫之中。 云舒心惊胆战的回到凤鸾宫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娘娘,奴婢听闻您遇到了危险,怎么样,现在还好吧?”兰采是最急的,也是第一个冲上来的。 她在云舒的身上打量了四周,还到处看了看,还经不住手动了起来。 云舒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她的额头像是在安抚。 “放心吧,兰采,我没事儿的。”云舒柔声吐着话,看她那一副急得红彤彤的脸,心下也有了一点愧疚。 “娘娘,您知不知道你是出宫的这一些时间,我可担心了,一出去就那么危险,娘娘你下回要是想出去的话,可千万要带多点人!”兰才哭哭啼啼地安慰道。 云舒看到她那一副哭泣的样子,眼神愣了,随后求助似的看向另外两边的侍女。 两姐妹一看到她的眼神,便知道了她的弱点,看来她对会哭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抵抗力呀。 “兰采,娘娘现在才回来,还没有吃上什么东西呢,先让皇后娘娘吃些东西,在谈一些话吧。”幽云说道。 想要让这小丫头安静下来,那就只能引去别的话题。 要是一直都往同一个话题来说,还指不定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兰采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自己好像拦着路了! 她后悔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娘娘肯定不会饿肚子了的,惭愧的表情挂在脸上,让人好不怜惜。 尤其是云舒在发现了这一抹可爱的方向之后,她更是觉得兰采十分可爱了。 云舒回到了宫中,并没有去见言沉渊。 然,就在第二天她有事情去找言沉渊的时候,就在御书房里听到了一些动静。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 云舒:“……” 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浮沉:他自己也挺尴尬的。 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就见到了一个柔美艳丽的女人出来了。 柳倩倩捂着自己的脸,一片娇羞。 一眼看到她就跑了。 “这?”这怎么回事呀? 言沉渊沉着脸从书房之中走出来,冷不丁的看到回过头来的云舒,瞬间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你怎么在这里?”一声质问过去,冷飕飕的眼神,看向了站在旁边上的浮沉。 浮沉委屈:我也冤枉呀! 云舒惊吓有些不舒服,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平静的往里头走了进去。 “那个,刚刚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哈。”言沉渊也不知道怎的,就是想要解释了,直觉告诉自己,要是不认真解释的话,恐怕嗯对方就又将自己排斥在新房之外了,更别说得到她的心了。 云舒淡笑,“皇上不用解释的。” 言沉渊陡然一个腿软,他慌了! 急急忙忙地解释出来:“不是,就是她来我这里喝了碗茶,但是那碗茶可能下了个什么东西,她一喝下去,整个人都跟一只红虾子一样。” 第九十八章 拒绝合作 云舒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地笑了。 言沉渊更慌了。 “我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比做一个虾子的。”云舒笑了笑,可眼前言沉渊张舞着手的样子,她更是觉得好笑了。 “云儿,我想你了。”言沉渊决定绕过这一个话题,那么就不能够在原来的话题上继续下去。 云舒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故作恶心地瞧了一眼。 言沉渊见她受不得这种语言上的调侃,心知这已经很好了,只是她的脑子就不能够聪明一些吗? 他心中不停的腹诽着,但是唯独没有开口说出什么话来。 许久,云舒见到他不想开口的样子,觉得冷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才记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何。 言沉渊察觉到她有话要说,心头突然一跳,顿时戒备了起来,因为在之前的那场交谈,这个狗女人十之八九是要离开自己。 云舒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你,想不想再立个后啊?” 言沉渊:“???” 他慌了,慌得瞪了一下眼睛。 他不是,他没有,别乱胡说。 “云舒,你饶了我好不好?”言沉渊差一点就要哭诉了,他是需要一个皇后,但是他更不想换个皇后呀? “?”她做什么了? “云儿,我发誓,我不会换皇后的,你别提这事儿了,忘了吧。”言沉渊现在怂的很,要是他当年没有应下这赌约,这死丫头是不是就不会念了这么久了? 云舒榨一听就知道是他误会了。 “不是,你不都知道我活不久了吗?我两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样就能够一别两宽,各自天涯。”这多好,他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就算自己合离,她的名声虽然有损,可也不妨碍她去其它地方浪呀! 言沉渊看她到她眼睛里的期盼,头疼了起来,她八成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儿,想到先前的豪言壮言,现在只有慌! 他不动声色地掩藏眼里的情绪,颇有几分执拗。 云舒觉得这次又谈崩了! 言沉渊无奈了,感觉自己没有被冤枉上来,就被自家夫人给捏死在摇篮里,这还不如被冤枉一把? 两个人之间总有一层无形的隔阂,但心思一旦被察觉到了,这求生欲比谁都快。 连没有多大心思的云舒在此时也察觉到了言沉渊的变化。 她的念头愈加的强烈,总感觉不太可能,但现在…… 她怀疑了! 言沉渊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心虚了一把。 不对,她怎么知道自己活不久的? 言沉渊:“……” “唉,我已经努力了,所以和不和离?”云舒直接把双手一摊,就为了能够要一个答案,如果再不行,她只能和宫里说拜拜了。 “不。”言沉渊断然拒绝,他要是真和离,他的皇后跑哪里找去? “云儿啊!你说你想要干什么,不和离行不行。”你说你咋就那么死心眼儿哪,像他这种身份高,脸好,要什么都能给的夫君去哪里找? 言沉渊越想越气,暗骂了对方一声瞎子! 云舒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暴躁,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一巴掌呼上去,这狗皇帝太气人了! 浮沉在一边上见到这两只活宝,憋着笑,又怕被发生,低着头不敢抬起脸来。 他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史官,更是笑得开怀,不知道后人要是知道一国皇帝这么说话,可否当做一场戏言? 云舒咬了咬牙,心仿佛碎了一地,也知道自己是拿不到和离书了,至于休书? 她脑袋又不蠢,要是真拿一封休书回去,还不知道要背个什么名声,连累了云家还没有出嫁的姑娘。 言沉渊看她的神色,一副服了软了样子,突然更慌了。 日后不久,事实证明,言沉渊心头的预感对于别的没有多久的准确性,但是对于云舒这个狗女人,还真的准上一半多。 富华宫中,柳倩倩看着不远处的三色堇,神色变换莫测,引得小荷服侍得小心翼翼的,唯恐这位一个不爽,眼神一瞥过来就要拿自己开刀。 柳倩倩淡漠的将一株三色堇给撕毁了,宫人不敢多看,只是还尽着自己的本职,认认真真的手势地上的残枝落叶。 “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全部都送到瑾妃哪里。”柳倩倩极为厌恶看了一眼被毁掉的三色堇,倒是轻瞥到角落里的迎客松,这才心情好转。 侍女颤巍巍地耸拉着音调,说道:“是,娘娘。” 柳倩倩听出她话里的胆怯,本就阴郁下去的心情更是如同暴雨般袭击而来,差一点将她的理智吞没。 小荷看了一眼她那副和疯子的眼神,低下头来,轻飘飘的挤了挤自己的指甲,那淡白色的粉末落到了地上,没有任何人发现。 柳倩倩觉得头疼了起来,也没有心思去惩罚这个宫女,只得捂住疲倦得要掉眼泪的眼眶,防止会突然掉出眼泪。 她极度不爽地摔了甩袖子,说道:“快去。” 那宫女得到了命令之上的绝对催促,怕自己小命不保,连忙带人送到了乐瑾的宫中。 乐瑾看到被退回来的三色堇,还是被毁掉的,这心情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既然毁掉了,那就别送回来了。”乐瑾冷声嗤笑了一脸,眼底似乎透着一股恨意。 “娘娘,找不到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那位兴许还要被禁锢在哪里。”书然隐晦地说道,语气也带着一抹不甘。 “四次,她这一生都要被禁锢在哪里吗?”乐瑾呢喃一语,眼眸深处带了抹愧疚,“书然,本宫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可是娘娘现在也在尽力补救呀!”书然说道,心下也知道过去的已经回不来,昔日好姐妹也只是走向陌路而已。 “可她也不在乎了。”乐瑾苦笑了笑,脸色一纠结,姣好的容颜也带着怨气,“不管如何,本宫都不能让她死在这里,皇后娘娘大概也不想吧?” 书然莫名的打了一抹寒颤,低了低头,视线落到窗户下的桌子上,小小的迎客松长得极为好看,唯一那土是淡淡的红色。 收回视线,将心中的寒意压了下去。 她命人将残缺又溃烂的三色堇送到了凤鸾宫,为此,还引导兰采胡思乱想,觉得对方是来羞辱云舒的。 云舒得知之后,只是稍稍呆滞了一瞬,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复杂。 她记得乐瑾和容贵妃的关系是有些复杂的,然而她曾经也给容枝子送过三色堇,暗示给她,可她拒绝了,这要是再来一次,对方还会拒绝吗? “本宫一个人吃晚膳倒是有一些孤独了,传晚膳的时候记得让瑾妃也来吃一吃,毕竟这宫里头也送来了不少东西。”云舒说道。 幽云转瞬间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平静地应下。 兰采犯起了迷糊。 夜晚,乐瑾如约而来。 她看了一眼备好的晚膳,是清一色的清淡。 乐瑾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无语地看到一脸淡定的云舒,又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她咬了咬牙。 “本宫在这半个月里一直不太好,所以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你面前的是一些你喜欢吃荤菜,不太油腻的。”云舒说道。 乐瑾一看,果真如她所说,是她喜欢吃的,只是,这是自己所喜欢的。 “娘娘似乎很了解我的饮食习惯。”乐瑾拉下了脸,任谁都不喜欢自己吃的被人惦记着,尤其是在这宫里,今天还和好如初,明日就是刀子互捅。 乐瑾起了防范之心,可她既然来了,就得争取到一同合作的机会。 “说实话,我们算是一路人吗?”云舒淡漠地夹起一些菜来吃进肚子里去,唯独没有赋予她半道神色。 乐瑾意识到了对方的不信任,笑了笑,说道:“娘娘在我宫里都安排了人,也该有自己的判断才对。” 云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我拒绝了,因为我上回也送了这花给她,她拒绝了我,而且,我并不想再掺合这些事情了。” 云舒动了动筷子,她到现在都不敢说是为什么,她十分确定自己的宫里,绝对有着地下皇朝的人,至少言晚青就是一个。 她不想要再添波折,只想畅游天下。 乐瑾愣了愣,心下略微不敢相信,失言否认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愿意出来,你是在骗我吗?” 云舒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是这一个反应,很真实,也容易让她心生好奇,看来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就是不知道言沉渊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我没有理由骗你。”云舒说道,神色不卑不亢,看不出喜怒,平静淡然,这让她又看到了绝情之后的云舒,那个天天犯懒吃东西,足不出宫殿的皇后。 乐瑾同云舒的合作谈不到一处,导致不欢而散。 柳倩倩得知乐瑾是板着脸出了凤鸾宫的,出乎意料的心情十分愉悦。 小荷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位娘娘了。 不远处的宫女走过来,有些不顾礼节,刚想要伸出手来,想要帮助坐在梳妆台前的柳倩倩放下白日里的发饰。 转眼。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了暖色的宫殿里,禁不住的让人竖起耳朵。 第九十九章 无法理解 “本宫不需要你的提醒,该安分一点就安分起来,还有不要拿你的脏手来碰本宫的头发,本宫怕脏着脏着这头发就掉没了。”柳倩倩阴沉沉的呵斥起来,可见是极为生气的。 “娘娘,奴婢没有心思。”她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但下一瞬自己的脑袋就一个瓶子砸得开了血。 柳倩倩十分嫌弃地丢掉手里的半截瓶口,直接甩到了地上,和其余的碎片处于一个世界里。 小荷被吓到了,深刻觉得凝珠的重任实在是太大了,她想凝珠了,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她就不应该那么早就弄死凝珠的。 凝珠啊凝珠,你真是死了都不让人省心一点。 周围的其他人也被吓到了。 那宫女尖叫了一声,也是第一次见到柳倩倩如此凶残任性,她就不怕传到言沉渊哪里吗? “这温婉贤淑当得久了,就不想当了,至于家里的命令,别忘记了当初约定的条件,想要借本宫的手空手套白狼,怕不是没有见过什么是翻脸无情。”柳倩倩警告了起来,阴冷如蛇的眼神让人不敢逼视。 小荷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想明哲保身,她能够看得出来,要是当真惹恼了柳倩倩,她还真的不会把家族的命令当一回事。 甚至于还可能反杀回去。 宫女捂着受伤的额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死亡如此接近,她明确地感受到柳倩倩的愤怒,以及她那想要摧毁命令的决心。 “滚!”柳倩倩寒着脸,坐回椅子上,十分生气地胡乱扯下了头顶上的发饰,眼底逐渐闪现出凉薄来。 小荷心尖儿一直打着哆嗦,今天时不时的来一场惊吓,就能够要了她半条命了。 她到一边上拿过一盏茶来,手中的食指动了动,十分谨守规矩地递上去。 柳倩倩一接过来,看到这茶水黑乎乎的,不爽了起来,逐渐烦躁不安。 “砰——” 那盏茶水就那么的被她打翻到了地上,茶水滚了一地。 小荷吓得跪了下来。 其它人的求生欲更是强大得与天并肩,跪的速度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柳倩倩拧了拧眉宇,揉了揉眉心,妄图自我催眠自己安静下来,可往常的这一套完全没有一丝用处。 冷不丁的回想起最近的脾气,就算她压抑了许久,这种近乎爆戾不讲理的性子可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坐在梳妆镜前,把玩着指甲。 跪了一地的宫女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柳倩倩的命令,她们也不敢起来。 柳倩倩看向了四周,最终落到小荷的身上,目光落到刚刚滚落茶水的地方上,突然见到了几抹白泡泡,阴沉下了眼色,泛着杀意。 小荷心头一个咯噔作响,身后升起寒意。 云舒宫里不平静,富华宫亦是。 次日,柳倩倩和各宫请安的时候,她的身边就换了一个宫女。 云舒稳了稳心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安妙语缩在角落里,不敢说半句话,规规矩矩的,一眼看去根本就不起眼,只是看到柳倩倩身边又换了一个侍女的时候,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有些惧怕。 乐瑾眯了眯眼眸,透露出了一道杀意,直冲着柳倩倩。 柳倩倩向她回了一个微笑,一样的强势。 夙玉雪和寒雪衣倒是乐得去看她们的争斗,闲在一边上沉默着不作声。 此时,也没有多少人想要出声说话,纵然是云舒。 宫里谁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诡异得和暴风雨到来的时候,可谓是一模一样。 谁也不说话,也没有人会觉得尴尬,倒是低位份的人觉得十分不适应,要是各宫娘娘们夹枪带棍的说上几句,也好过现在啊! 安妙语不想当这一个出头鸟,更不想和谁对上,沉默之下更是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静。 言晚青作为一个郡主,这时候到来的确是无礼了一些,然而态度却是嚣张了不少。 “皇后娘娘,晚青有一件事情想要摆脱娘娘,还望娘娘能够应允。”言晚青语气强硬,似乎是打定了她会应允。 云舒低垂了眼眸,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郡主有什么话可以去和太后说道。” 言晚青看她在拒绝自己,眼里划过一丝怒意。 众人没有错过她的这一抹神色,有人乐得看戏,也有人抓紧机会想要落进下石。 “娘娘,此时也不慎重要,就是本郡主的一个好姐妹来到了盛京,要是没有令牌可入不了宫里,因此想要同娘娘要一个出入宫门的令牌。”言晚青不咸不淡地说道。 “出宫令牌?”云舒寒了声,气势陡然一个翻转,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冰箭,神色更是威严,迫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众人措不及防看到了一场仇怨,不禁坐实了椅子。 言晚青心头一跳,看来云舒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了。 不过,宫外已经有人赶来了。 二人的不和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绝对不是谁能够议论的。 “郡主,宫外的人还是别进来了,本宫可不想在这后宫里多一个姐妹。”云舒柔声细语的,将导火线引向所有人。 众人闻言,视线变得不友好了起来。 “宫里的姐妹还是不要太多的好,不然落了个苏嫔的下场可就得不偿失了。”乐瑾漠然地开口威胁了起来。 “除了苏嫔,好像还有一个疯死在冷宫的李美人。”寒雪衣也不是吃素的,心头奔涌起怒意。 柳倩倩冷冷的看了过去,这后宫里形成今日的局面,和她们可是有莫大的关系,你动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住你。 她们这群人或许不着调子,但做事多了,也不想让别人掺合到她们这一个圈子里。 言晚青注意到周围的人因为这一个女人的话,瞬间站在了同一个阵营,不禁疑惑升起。 “郡主,不管你是不是太后的人,这宫里的地方你能够乱走,话也能乱说,但非要融入我们这个圈子,我们保准您能死得悄无声息,任何人都查不到。”夙玉雪低低的说着话,足够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郡主,别试图融进我们的圈子,不然您会见识到自己所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柳倩倩也部落下风,那妖冶的样子更是让人恨不得打上几个巴掌。 “你们?”言晚青这一下也明白了,暗自咬牙,愤恨的看着云舒。 该死的,她怎么不知道这文国的后宫里居然会变成这样,比起陵国的后宫还要诡异万分。 容枝子的身份她是认真相信的,但是云舒和乐瑾的态度又让她失去了信心。 “我们形成今天这一个局面,早就僵硬化了,要是有新人进来,我们可忍不住会做些什么。”云舒是最后一个出声的,当然也是为了杜绝掉这后宫里还有一个隐患存在。 众人一听,看向平时的敌人都露出了一丝不打眼底的笑意,一朝被拆穿了局面,还能平静下来就怪了。 言沉渊在殿外听到他的妃子们一同针对一个人,口气还如此猖狂,也是长了见识。 他甩了甩袖子,轻手轻脚地逃离开来。 浮沉很有眼色地叮嘱一句:“记住,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侍女和太监们一同点头。 言沉渊去见了言沉宇,同他说起了这一件事情,结果得到了一个默哀的眼神。 “皇兄,这不是我说你,你后宫路的人,比你还凶残。”言沉宇一言难尽地说道,语调都绕了绕舌头,还差点咬到了。 他记得父皇在世时,后宫虽然也勾心斗角,但不至于狠到明面上。 而且,这一个一个的分明就是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要是多一个进来,她们兴许已经拿起刀子杀过去了。 而且听他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消息,也是扯了扯嘴角。 一下子死了两个人,都死得惨不说,连骨头都得不到完好,这动手的人也是够狠的。 李美人算是死在云舒的手上,但是苏嫔却不是,而且言沉渊让人去查的时候,查到的蛛丝马迹直指乐瑾这一位温婉贤淑的女人。 但往深处一查,又绕到了富华宫哪里,再绕到了一个贵人的头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言沉宇语重心长地安慰了一句:“皇兄,您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好惹的,记得别把人给惹毛了,不然这火恐怕是要烧到你自己身上的。” 已经被烧过一回的言沉渊沉默了。 “所以,朕才懒得去后宫里了。”言沉渊也发现了宫里的诡异,尤其是云舒和柳倩倩,而乐瑾和容枝子也有情分在,一直都若有若无的牵扯着。 至于寒雪衣和夙玉雪又是意外的合拍。 云舒则游走在其中,也许谁都会对她动手,但一旦被发现,就会有人替她挡回去,或者要是外人动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过来。 这种诡异的态度让他摸不清这后宫里到底有什么,不管是她们其中的谁,都牵扯不清,扯到了头皮发麻的程度。 言沉宇不太明白后宫之中的牵扯,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大麻烦。 时隔三天,柳倩倩就得到了自家父亲会让人对云舒动手的消息。 第一百章 命中注定 柳倩倩得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只有无比的兴奋。 挽玲尽量忽略掉自家娘娘的怪异和癫狂之处,只当自己眼瞎,她告诫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个瞎子! “磨蹭什么呢?”柳倩倩对于换了一个丫头过来不是很满意,可好歹也是家里头塞来的,也好过其它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奴婢这就来。”挽玲打了个激灵,只是差一点就成为了下一个小荷,隐藏起心上淡淡的恐惧,她就能够遮挡起自己的胆怯。 柳倩倩安安心心地在宫里等待着消息,也暗中谋划着兵部尚书手中的布防图。 乐瑾放在富华宫中最有用的耳目已经废掉了,因此也没有得到柳倩倩下一步动作的消息。 也因为小荷的死去,也让云舒失去了一个信息来源。 乐瑾有些按耐不住了,如果柳倩倩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无疑是最有利的。 “娘娘,柳妃不一定会选择那么早动手呢?”书然安慰了一句,但主子们的想法和心事,她们也不了解,顶多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而且,自此宫里形成了一个个的特殊阵营之后,她们就算是贴身的宫女,也猜不透她们一举一动都指向什么。 乐瑾收敛起了冷意,无法让她的心安下来,因为她也不确定柳倩倩会不会这时候动手。 “你去告诫一下中宫那位,千万别让柳倩倩这个疯子做什么事儿来。”乐瑾心头奔涌起无限的担忧,她的耳目损失了一个。 可柳倩倩这人最恨的就是背叛,今日风平浪静,明日呢? 乐瑾眼前一黑,这后宫已经彻底掌控在她们手上,先前柳倩倩只是发发脾气,没有人触碰到她的死穴。 现在她和云舒可是都碰到了。 比起自己来,她更在意的可是云舒。 云舒接到乐瑾传递过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了愣。 唯独幽云没有轻视这一场告诫。 “娘娘,柳妃又不能做什么,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吧?”兰采说道,表情疑惑。 “不得不担心。”云舒抿了抿唇,十分的无奈,她因为和容枝子的关系,才会被乐瑾纳入同一个阵营,也能够通过各自的一些耳目得到一些消息。 恰好,小荷就是她们其中一个耳目。 而且她也传递了不少的消息过来。 但云舒没有想到的是,柳倩倩最为生气的不是因为这一点儿。 半夜,云舒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得极为舒服。 幽云和幽月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什么人?”幽云大声喊道。 “中宫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迷魂过去了,你们两个看起来也有些能耐呀!”邪肆又讥讽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和鬼魅似的。 幽影来到床前,一把匕首刺下去时,一道微芒穿了过来。 “噗嗤——” 像是刀片似的长长银色鞭子透穿透了黑衣人的心房,空气里留下了一抹血腥味儿。 幽云和幽月同时被惊到了,继而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白。 黑暗里带着白色厉芒的视线穿梭在其中,所到之处都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幽云和幽月撑着了,但刚刚走上没有几步,就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次日,幽云和幽月醒来的速度比云舒要快,因而一大早的就收拾掉周围的尸体。 云舒行来的时候,宫里已经没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请娘娘责罚。”幽云和幽月一同请罪。 云舒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见到兰采。 幽云:“娘娘,兰采已经被奴婢放回了自己的住处。” 云舒揉了揉额头,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脸色一寒。 “查到幕后之人了吗?”云舒问道,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却还是想要亲口确认。 “娘娘,查不出来。”幽云说道。 “盯紧柳倩倩。”云舒吩咐下去。 “是。”幽云和幽月应了下来。 云舒让她们退下去,也是为了能够确认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也是玉楼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人。 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出手。 或许是暗中人知道她的念头,下一刻只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就已经到了云舒的床前。 白衣如雪,白发雪瞳,衣摆处的莲花是惹火的红色,足足有二十多道。 云舒面色白了白。 “在下天尘,受命于圣子。”话音一落,他便后退一步,在光线之中身影如光,淡漠消失,仿佛从不曾来过。 云舒松了一口气,却又像是堵上了。 天宫中人不受命于地下皇朝,所以天宫那边的人,她也驱赶不走。 幽云和幽月知道暗中的人不属于地下皇朝木部的时候,都暗自吃了一惊。 “不用太担忧了,总归没有坏处。”云舒说道,却安慰不了自己,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确定对方是什么跟上自己的,又是什么时候藏匿在身边。 天宫中人,比起她们强的不是一点儿。 而且,就连幽云也察觉不到,何况是自己。 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可唯独那一个看不清楚的人让她不安生。 天宫,知道她的身份啊! 云舒出去走了走,企图驱散身上的寒意,可是没有如她所愿。 她碰上了柳倩倩。 柳倩倩今日的心情不太好,揪着花枝摘采着它的花瓣,片片零落到地上。 一眼看到云舒过来的时候,她可高兴坏了,但是安然无恙的样子又让她恨得牙痒痒。 “皇后娘娘。”柳倩倩平静的问好。 “嗯。”云舒不欲和她多谈,走到了一个亭子里,坐在哪里呆呆的赏着鱼儿。 柳倩倩收回怨毒的眼神,袖子里的手被她掐得通红,不作声的赶往了御书房。 言沉渊听到柳倩倩的到来之后,倒是让人放了进来。 他看到她和往常一样拿了一些糕点进来,批改奏折的笔顿了顿,说道:“放到哪里去吧。” 他指向一个位置,那是一个桌子。 柳倩倩很听话,把东西放在了哪里,就一脸娇羞地呆在了言沉渊的身边不远处。 低着头的同时,眼睛时不时的往言沉渊哪里看去,转而一个收回就歪了眼珠子,将其它的景色收入眼底。 言沉渊不习惯有人站在旁边,那会影响到自己办事儿。 而且,还是一位后妃,就更不可能了。 他本以为这人能够有一点自知之明,结果,很遗憾,自己就不该期待她有。 他放回了奏折,回头,清冷的声音一响,隐隐的带着一丝排斥和不欢迎,“你还要呆到什么时候?” 柳倩倩被打搅到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郁,可那张脸还是巧笑倩兮着,柔了柔声同言沉渊说道:“皇上,嫔妾想要陪在您的身边。” 言沉渊看着她脸上的哀怨,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厉声说道:“出去。” 柳倩倩委屈了起来,她来这里看着他,他还嫌弃自己,难道是因为云舒吗? 想起言沉渊对待云舒的和颜悦色,再想到自己,柳倩倩自闭了! “不要妨碍朕处理政务,后宫不得干政。”言沉渊冷了脸色,如果她还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给人留面子了。 柳倩倩对于别人的敌意一向感知敏捷,所以她在言沉渊发脾气前很识趣的离开了御书房。 不过她已经摸清了御书房的规格和布局,再加上以前的记忆,她也不需要再来讨言沉渊的厌烦。 凤鸾宫中,云舒努力忽略掉暗中的人,只是,她忽略不掉,就像是头顶上悬挂了一个利剑。 暗中人也感觉到了她的惧怕之意,还有那一股挥之不散的排斥,照旧不为所动。 幽云作陪,也驱散不了。 “娘娘,要不您和那位多加聊一聊吧?”幽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家娘娘产生厌食症了,能够一边神经兮兮的又一边把自己饿死。 云舒点了点头。 其余人等都退下之后,云舒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 “你能不能回去,我不习惯有人这么守着。”云舒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厌烦和疲倦,眼底也有了一抹淡淡的红血丝。 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云舒心头有了一种无力感,她就算是异世之魂,可异世之魂在天宫到底能够起到什么作用都不知道,何必要费上这么大的阵仗? “异魂的好处有很多,当你真正接触到地下皇朝的时候,就是你可以接触到天宫的时候,不过,你始终保持了那些让我们耻笑的三观和教养,让我们十分的不喜。”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眼底平静无澜。 “那你们的恶劣也是我所讨厌的,不过容枝子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作用?”这是云舒所不明白的地方,也是她防备着对方又不得不和她交好的原因。 “她会成为这里的皇后,而你,入住天宫,仅此而已。”那人并不在乎云舒怎么想,再怎么做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光是地下皇朝就足够各国头疼的了,何况是天宫?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所以她就是你们所扶持的人?” 天尘:“是。” “你应该明白,你之所以能够从你的时空穿越而来,是因为圣子大人,你的到来是注定的。 我们天宫只不过是比其它人早了一步找到你,无论你身处于天国还是其它,都改变不了它的意志,你完成不了,你会是下一个圣子。” 第一百零一章 烫手山芋 “什么意思?”云舒直觉能够从他的口中知道很重要的信息,可又一直很模糊,让她抓莫不定。 “圣子有言,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始于机关算尽,终于一别两宽,前世今生,不入轮回,不入尘土,不入生地。”天尘也猜不透到底有何用意。 但是天宫一向和那方面挂钩,云舒,你只不过是来补偿前世罪孽的人而已。 云舒对上他的眼神,脑海里恍惚间闪过了什么,是幽暗的,刻画着金色纹路的既然,灯火赤红,恍惚间有一人身着白衣。 再一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云舒,你顺从于圣子殿下。”天尘只是留下了一句,人影回到暗中,白衣完美的隐藏起来。 “我不认识他。”云舒一念出口,心脏猛地抽疼着,脸色白了白。 “不,你们认识,而且,曾是互相承诺过的,不管何时何地,刻入骨的东西抹杀不掉的。”天尘看向底下的人,和以往相差不算大,但在某一方面又十分执拗。 只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喜新厌旧,而是那割不开的习惯。 云舒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疼的不像话,和月事儿到来的时候不相上下。 云舒经过了一夜的不安稳,白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和废了差不多。 由于废得够多了,她在今天选择了和刚刚到来的时候一样,直接躺着了。 幽云看到这一幅样子,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兰采炸了。 “娘娘,您这是要把自己养得多废啊?”兰采哭丧着脸,背对着幽云,让人看不清楚她本来的念头是什么,她的神色也看不清楚,不过看她那十分抗拒的样子,以及那绝对的反对姿态,她们再傻也明白了。 这是云舒在自己身子还没有坏的时候,就是这么把自己养废的。 云舒好不容易能够把自己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结果,她又明白了,她们怕自己把自己养死了。 云舒满头的黑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把自己养废的。” 远处,幽幽传来一句哀怨的话:“哦,那云儿就是有意把自己养废的?” 云舒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懊恼地说道:“你我那是体验生活。” 神哦!她在现代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充其量就是一个血糖低的人,那像到了现在,可谓是百病花样齐出。 除了这些,她还中了一堆毒,还拜了一个大佬师父,但是这个师父很危险,因为一不顺眼就会想要弄死自己。 “哦。”言沉渊很敷衍,体验生活?怕不是自己把命都体验没了? 云舒看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仔细一想,互换思路,发现自己要是言沉渊也无法相信自己是在体验生活! 言沉渊头疼起来,云舒天天不把自己当回事,命都不在意,这丫头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云舒看他悠闲的模样来了气,怼了一句:“交流会呢?” 言沉渊:别提交流会他们还是平平静静的好夫妻! 云舒看他不愿意提起,看来是在交流会上遇见了什么。 “交流会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彼此各国之间的试探,都是具有一定的实力的,聪明者都会自我保存实力,但是其它人也是一定的。 而且宴会上还搞了各种幺蛾子出来,简直数不胜数,让他体验到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明天,随我去交流会,不许不来。”言沉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之语。 “行吧。”云舒答应了,反正这一段时间也无聊得很,不如去好好的参加一下交流会,也好知道一下各国之间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只能在宴会上知道其中的一些消息,不免得有些遗憾。 言沉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和她畅聊了一会儿,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云舒不知怎的,和他聊天总有一点舒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把人当做一个皇帝的缘故,也就导致于自己不觉得他很可怕了。 言沉渊看她格外的开心,不禁笑了出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像是盛了星光,极为璀璨和纯粹。 他见到云舒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上来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哈哈哈,看你傻的。”云舒看他那一幅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蠢模样,笑得开怀。 言沉渊看她难得露出笑颜,也就难得去打搅她了。 一边上的人默默的离开来,将这里的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云舒回神,看到言沉渊满脸宠溺凝视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呆了呆。 言沉渊咳嗦了一声,掩饰掉其中的尴尬。 云舒也觉得挺尴尬的。 “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宫吧。”言沉渊说完,便抬起脚步往外面走去。 云舒看着这人离开的背影,怎么感觉有些像是逃跑似的? 她自己是洪水猛兽吗??? 言沉渊并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感觉像是被火给烧了,虽然不知道变成了个什么样子,但是绝对已经红了! 红了。 浮沉默默的把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奈何前面走着的那面不停的摸自己的脸算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那耳尖,他当做自己眼瞎了,不然怎么会看到红了一大半的耳朵呢? 还有这个像傻子一样的人,是他那英明神武的皇上吗? 云舒不知道言沉渊离去之后的傻样子,只知道自己现在心尖上有一些欢喜。 隐隐约约之间她又似乎分清了这种欢喜是属于哪一类,但她也不想恢复到从前那一种模糊的感觉。 幽云看她的思绪沉浸着,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云舒一怔,吓得回了神,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怎么了?” 幽云见她回了神,疑惑了一下,回答说道:“皇后娘娘方寸走神得有些厉害,呆愣的样子和天上的仙子似的,奴婢要是再叫不回来,娘娘都想要乘风归去了。” 云舒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捂了捂脸,直接瞪了她一眼,似恼怒般地说道:“就你会说好话。” 幽云:“哪里有了,不止是我会说好话,我妹妹也会啊!就连兰采也会的。” 云舒知道自己被她们调侃了,这心情还是好了起来,可那一抹模糊的感觉有消失不见了。 云舒哀叹,算了,听天由命吧! 一行人在外头玩了玩,这才又回到宫中。 回到宫中,云舒却不知道在御书房里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御书房之中,兵部尚书一脸苦恼地向言沉渊倾诉:“皇上,微臣也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最近老是有人来盗取手上的布防图。” 言沉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什么人会想要这兵部布防图,这布防图是极为重要的,关乎着一个边境的要塞,要是由着别人轻易夺去,那等同于失去了一个边境大国。 他敲击着案桌,仔细一思考,发现能够获取最终利益的也只有那一个边境大国。 但,为何总感觉不太对劲? “布防图先放在朕这里,过一会儿命人处理。”言沉渊说道,心下一片冰冷,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那么想要这东西。 “是。”兵部尚书一听到要自己把布防图留在这里,松了一口堵在心口的郁闷之气。 兵部尚书把东西留在了御书房,人就退了出去,一出去可谓是重新活了一回,还伸着懒腰走的。 兵部尚书一脸轻松的走出御书房,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傻子都知道他把一个烫手山芋给丢到了御书房。 宫中,柳倩倩得到这一个消息,整个人都郁闷了。 挽玲不说话,柳倩倩也没有一个能够搭话的,只是吐槽了一句:“你是哑巴吗?学学小荷多说话几句话讨人开心不好吗?” 挽玲:她好难! “回娘娘,奴婢觉得子自己的声音比不得娘娘的灵耳,所以不敢轻易说话,唯恐污了娘娘的耳朵。”挽玲的求生欲很强,也希望自己能够被贬走,也不想在这一个阴晴不定的女人身边伺候了。 “行了,说话倒是不错,日后捡好听的给本宫听,要是本宫一个不满意,你这舌头也别要了。”柳倩倩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挽玲更苦了,感觉舌头要打结了。 周围的人见眼鼻子观于心,怜悯的视线落到挽玲的身上,让她的肌肤都和鸡皮子一样! 柳倩倩不觉得自己为难了挽玲,卸了胭脂水粉,看到桌子上一节白灰色的笛子,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却冰冷得可怕。 一夜恍然而过,各宫的妃嫔都起来收拾自己,怕那一点不好看被人落了下风。 然而,后宫里出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那就是高位份的妃嫔们几乎收拾的和往常一样,而低位份的却是打扮的艳丽逼人。 等众人落座到宴席上的时候,到来的各国贵族们都有些不适应。 太后的眼睛往下扫视了一圈,结果看到这样反过来的一幕,差一点没有掀翻桌子。 云舒今日穿着依稀淡色青衣,随便挽出一个头饰就不管了。 比起云舒的随便,柳倩倩更是懒得敷衍,一袭红衣,几道金簪子挽成的牡丹头就搞定了,可不管她们再怎么折腾,耐不住人美,驾驭得住这种慵懒低调的风格。 第一百零二章 暗潮 太后看到柳倩倩的打扮,眼睛都瞪直了。 “让他下去换一件衣服上来。”太后是一自己的贴身嬷嬷,去向兔的施行命令,然而云舒像是知道了他的这一番动作,亲自向他摇了摇头,太后这一下的空气了,但他又不能不给你煮面的,何况这些事情都是后宫里的事,嗯,他想了想又更气了算了,他就一个老太婆还是安养天年的好,省的这群儿媳妇们总是不省心。兔的看到了他们这番无声的交流,低下了眼眸,笑了一笑。 云舒由于昨一段没有参加这交流会,导致于下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抽了一下嘴角,她这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脸给打了吗? 默默地瞥向了那个罪魁祸首,结果人家的位置是空的,到现在都没有来! 柳倩倩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有些不耐烦。 “敢问太后娘娘,皇上怎么没有到来?”一位异域服装的男子站出来,扬声问道,语调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众人将视线看了上去,又快速收回来。 “临时出来一些事情,皇帝已经在处理了,诸位请先等一会吧。”太后说道,声音传给了底下的一群人,让他们安分了一些。 然而今天各国的交流会,也来了许多边境中人,这其中就有夙玉雪的娘家。 “皇后娘娘,听说您是武将世家的女人,不知您在兵法上可否指点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东部边境的一位男子说道。 云舒闻声看过去,见到身份是一位王爷的人出来说话,而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位妙龄女子,就是这模样,怎么长得有些熟悉呢? 突然的想起了些什么,目光看向了夙玉雪。 夙玉雪看到云舒在自己同妹妹之间打量,朝着她点了点头。 “本宫自己有些不舒服,还是算了吧。”云舒拒绝了下来。 目光落到那一位姑娘的身上去,见她像是失望的。 还恳求了自己一眼,这让她又捉摸不透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夙玉雪见到自己疼爱的妹妹这一副失望又委屈,却不敢说的表情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婉言劝说道:“皇后娘娘,不如让她出来武上一回,娘娘再做指点,也算是完了她的心愿。” 云舒:“……” 底下的小姑娘闻声惊喜的抬头看上去。 “皇后娘娘,臣女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小姑娘有些怯生生的恳求着说道。 “这位姑娘,本宫虽然出生在武将之家,但我这三脚猫的烂功夫,谁都知道没有几分真的。 而且本宫嚣张跋扈惯了,并不是要带什么侍卫,就算带他们也是有武功的。 所以说本宫到底会不会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本着身边有人会武功就可以了。”云舒后不要脸地说道,惊了底下的一群人。 云舒看了那么多的事情,要是连这一点都揣摩不出来,那她当真是白看了这一场戏。 众人呆了呆,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话,但转而一想,她所说的也没有错呀。 那小姑娘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的直言婉拒了自己。 但她都退后了那么多步了,心下不禁有些委屈了起来。 一场无关紧要的刁难,就这么消沉下来,各国的人看了看,不以为然。 “娘娘,今天来到宫里参加宴会的可当真是够多的。”柳倩倩说道,目光落到下方,只见太和殿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你不是都来了几次了吗?前几回恐怕比起今天还要热闹吧?”云舒问道,见她点了点头,心下略微沉了沉。 “前几日不过是各国之间拟定了一道章程,今天也算是刚刚上来吧。”乐瑾说道。 “所以说今天才算是真正的热闹?”那她在宫里闲了几天,结果人家却不是真正的在热闹。 那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一些机会,想到自己现在的病已经好了,自然也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云舒暗骂了言沉渊一声。 觉得对方就是等着今天了,这才没有告知自己由着自己来胡闹。 不久,言沉渊才到来。 他的到来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毕竟他这一个东道主都没有到场,他们就算在起哄也得不到他们应该得到的瞩目与消息。 “文国不愧是一方大国,今日这么重要的时刻,皇帝居然也能够来迟,想必应该是处理完的那些事情吧?”一位小国的边境王爷说道,随后便坐了下来,拿起酒杯向他那里敬了一杯。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还请各位不要在意。”言沉渊坐在高位之上冷着脸,周围萦绕着一股尊贵冷傲的气质。 “还请皇上不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小事自然是无需在意的。”安国的王爷倒是开口了。 随着他的一开口,便迎来了一场属于各国之中的交流。 “说起来对于大国之间的琴棋书画等等,我们都是极为在意的。”这是安国之中的一位女子前来所说的话。 视线看向了云舒,还向她扬起了一抹友好的笑容。 然而众人之中的友好,对比落在云舒的眼中却是一挑衅了。 “各国之间的琴棋书画都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但在文化之间又是有着一些相似的,若是贵国想与我们交流也不是不可。”云舒这下也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在这些交流会上,如果没有错的话,极有可能暗中包含了和亲的一幕。 作为最早和亲过来的夙玉雪明白他们的打算的,但在这种重要的环节里,她却不能落下脸色来,真是难受得要死! 她手中的杯盏,笑容愈发灿烂。 “娘娘说的没有错,若是想与我们交流,也得请贵国来出题才是。”夙玉雪说道,尽显温柔大方。 “贵国也不必谦虚,我们文国的女子大部分都是琴棋书画精通的,要是连这些东西也不会的话,那么日后长大了可是没人要的。”柳倩倩一开口,底下默不作声的丞相却是抬头看得上去。 只见高位之上的女人,红衣如火,那双眸子里无时无刻的都含着一抹讥讽,偏生那一抹笑容,又让她温和了一些。 作为柳倩倩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进宫没有几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不禁让他心生了一抹寒意。 柳倩倩似乎察觉到了底下有人看上来,顺着感觉往下看了下去,看到是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没有了想要探究的欲望。 安国王爷看到他们的皇帝没有做声,反倒是他的后妃们一个一个都出来说话了,那一副样子就像是看不起他们似的。 当然,安国的人一出来做了这一刻的开场,作为他的邻居又怎能落于身后呢? “贵国的皇上,我们的公主对于这些琴棋书画倒是极为精通的,在我们那里有着第一美人的称号,也有着第一才女的名声,皇上如今膝下没有子嗣,不如就请贵国的皇后娘娘来作为代表?”陵国的王爷出来说道。 旁边跟随着的是他的妹妹,然而她蒙着面纱,穿着为一袭月白之色,周身透着清冷的气质。 云舒一眼看过去就不打算让她入宫,宫里的那一位贵妃都比她出色的太多了,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个盗版和一个正版的区别。 乐瑾一看到她是最不舒服的,很明显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和那一位撞上。 这也就导致了在现在一见到这一位陵国的公主,整个人都充满了敌意。 “都说女子要美就得一身孝,看来这位公主倒是深得要领了。”乐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接讽刺了下去,引得太后多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满。 彼时作为皇上的男主也意识到了,整个后宫在今日都选择了一致对外,不禁头疼了起来。 底下的众人也愣了愣。 怪了,昨儿个她们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像根木头一样呆在上头,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言沉渊突然觉得自己今日倒是能够看一场戏了。 “这位娘娘,我穿白衣已经穿习惯了,何况算起来皇后娘娘平时穿的也是月白色的衣裳吧?”陵国公主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感觉得罪了这位皇后娘娘,她也进不去这后宫。 然而今日她已经看清了这一个局势,整个后宫的女人决定一致对外了,她要是一个进去,她怕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柳倩倩阴沉下了脸色,不爽的怼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喜好岂是你我能够平头论足的。” 不阴不阳的话,一口打下来让那位陵国公主有些不适应。 她到底是开怼呢,还是站在这里任由别人来嘲讽,这一下子才能纠结不已。 “贵国的皇后娘娘,我们的公主性格比较直,说了一些重话,还请几位娘娘能够宽宏大度一些,别跟着一个小丫头来计较了。”显然,陵国王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开场。 还是有一群女人互相嘲讽作为开场。 他和其他的王爷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之中看出了一种安静的消息。 “太后娘娘,既然贵国想要比试,我文国也有不少人都懂得这些,眼下不如就以这些为题吧,至于男子的那边,过一会再选吧?”云舒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 天卦 太后虽然笑了笑,可心里的尴尬却是一点都没有少。 言沉渊一句话也不说,前几日说够了,他也没有心情再去敷衍了。 眼看着所有人都没有想要再敷衍的念头,他还是和他们同流合污算了。 对比女子之间的炮仗,男子们倒是安静得多了。 然而,今日很多人都是冲着和亲来的,自然希望言沉渊能够把目光看到自己身上。 有些不抱希望,不想掺合后宫是非多女人们却是把目光看向了言沉宇。 朝堂之上的人表示,只要火没有烧到紧要时刻,他们就能够坐在一边上看戏。 而两国到来的王爷们却是选择了把女人推出来,作为一个试探文国大体实力的导火线。 “哦,那我们就来比试一番吧,至于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陪公主玩过家家了。”乐瑾眸色凌厉,起身走到下面,来到舞台之上,整个人都散发一身孤傲之意。 “娘娘说笑了,贵国的女子也有不少人,听闻顾家大小姐就是现在女子最为热议的人物,娘娘何不让她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陵国公主就差没有吼上一句,你人都嫁了,怎么还和她们这一群没有成婚的人闹? 乐瑾自然懂她的意思。 故而,笑了笑,虚伪又精致,红唇一张,说道:“没有办法呀,公主很喜欢同皇后娘娘比试,所以我们也就想和你比试比试。” 陵国公主垮了脸。 “瑾妃娘娘,贵国公主如此喜欢同我国的姑娘来比试,比如就让臣女这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同公主殿下比一比。”顾铃音说道,咬着牙,似乎是极为不爽。 乐瑾看到她,仔细想了想,这才知道是什么人。 “倒是没有想到,右相家的二小姐都长这么大了,也罢也罢,你们这些女儿家的事情,我们就不掺合了。”乐瑾捂脸大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又恢复起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众人摸不准她到底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 “那就比试一下棋吧。”一道俏丽的女声出来了,众人一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又是一个白衣女子,不禁皱眉,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穿白衣。 陵国公主暗自瞥了一眼言沉渊,发现她没有写要生气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穿纯白的衣物可是大忌,幸好她的是月白,又能吸引人的目光,也不算犯了忌讳。 但,这位姑娘怕是想要作死吧? 外头,响起了一道声音:“云国使者到——” 大殿里刚刚升起来的暗潮又被退了下去。 众人都看向了门外,有些人还伸长了脖子。 云舒从来没有见到过云国的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极为好奇的。 而且,云国一向不理会这些交流会。 今天突然到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着这一个不速之客。 安国走的是异域风格,而陵国走的是文雅路线,但是云国…… 好像应了他们国家的名字。 一进来是清一色的……白! 白得像是云的那种,而且每一个人一眼看去都是自带白雾,仙气飘飘,如同天上仙子仙童的那种。 云舒看着他们的服饰,眼神变了,懵了。 只见他们虽然都是白衣,但是都以金线镶边的,而他们的衣摆底下是一朵浅金色的莲花。 和地下皇朝的人有着十分明显的差距,他们的金莲是浅的,而她们的是深的。 而且云国中人的白衣,多是行云流水的带着一丝丝的流光,很是梦幻。 云舒有了一个念头,或许云国就是言沉渊所说过的天国。 “云国使者,云上月。” “云国五皇子,木无双。” “云国七公主,木绵。” “见过文皇。”三人异口同声。 “免礼,诸位使者远道而来,也是着实辛苦了,不过由于殿中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不如就请诸位让朕的皇后来安排吧。”言沉渊一本正经。 殊不知原本在走神的云舒被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应接下来:“御花园的后山之中有一座东莱阁,是用来接待有为之士出山所用,贵国多年不入世俗,也该是用东莱阁才是。” 云上月蒙着厚厚的雪斗篷,没有人看得清他的面容,只闻到凉凉透着空灵的声音响起:“吾等随娘娘安排。” 云舒:“……” 言沉渊:“贵客的姓氏和皇后的姓氏倒是一样。” 云舒一听,只当是一个巧合。 谁知,云上月却是吐露出一句来:“云家在一千年前曾经分裂出了一支旁支前往别国发展,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或许,这只是巧合吧。” 云舒:我突然慌了! 云舒的兄长云回还在宴席上,所知道的少得可怜,所以也没有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只当是个巧合。 众人这突然发生的调侃当作一个寒暄。 云舒昨为引路人,当真把人带到了东莱阁。 一路上让她诧异的是,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而且云上月行走在前,走在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前的人。 “在下是国师,地位可凌驾于帝王之上。”云上月语调淡淡的,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得冷。 云舒在三国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职位,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去到东莱阁里,和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放置了各种书籍,还有一种书香之味,设施都是以温馨为主的。 “你们下去吧。”云上月说道,木无双和木绵都恭敬的退了下去,还有其他一些人。 “怎么了?”云舒问道,视线查看四周,发觉也没有什么问题呀。 “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要一年的时间了,做好回去接任使命的准备了吗?”云上月一语惊人。 云舒瞪大了眼眸,失言道:“你想要做什么?” 云上月阐述着说道:“你所想的有些差别,云国是云国,天国只是存在于云国之中,换而言之,所谓的天国只是莲山。” 云舒这下明白,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想带我去莲山。” 云上月:“不回莲山,你的选择就在天宫,相比之下,不管是天国还是天宫都是世人眼中的称呼,但是两者相互而成。 天国为光的一面,而天宫则是暗的一面,你在天国会有一定的自由,但是入主天宫,你的命运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看,这卦象是‘云舒’原本的命运,可你来了。” 云上月只是素手一翻,几颗棋子浮现在眼前,数百颗的棋子里,一颗暗沉无光,唯独中心处似乎带着一点生机。 云舒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些棋子,但她握了个空。 “万物有灵,你的归来,是你选择的宿命。” “你若不来,她的死,会让云家造反,欲夺言沉渊之性命。”云上月说道。 “文国动荡,安国和陵国都想要瓜分一杯,最终造就了三国之乱,你们在背后坐收渔利,是吗?”云舒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起来。 “原本是这样的,因为她在我的天卦上是这样的,但你一来,这棋局的卦象就变了。”云上月重新挥了一下手,出现了一个乱得不像话的棋盘,上面的棋子有光又暗。 但是极光也极暗,她数了数,光数有三十六颗,暗数却是到处都有,还有一团看不清楚的雾气。 “为极光着得天之眷顾,为极暗着得天之厌弃,不喜不厌即是平凡。”云上月伸出手指了指其中一颗棋子,含笑道:“这是言沉渊,这是柳倩倩,这是玉楼。” 云舒根据他的一指,发现言沉渊是极光之数,而她是极暗,而随后的柳倩倩和玉楼也是。 云上月再度一指:“你看,这颗逐渐在变暗的棋子,是言沉宇。” 云舒神色变了。 “我之手中棋是为众生,卦卦即是命运。” “所以呢?”云舒十分不喜这种感觉,被操控下来的命运。 而且,云上月真的能够控制那么多人的命运吗? 但,下一刻她的想法变了。 比如,她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暗了,星辰满天,如海般的一望无际,此中世界,是她和云上月,也只有她们。 云舒抬了抬手,一颗棋子飞来,上面所出现的是一个人的一生。 云舒白了脸,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东莱阁。 “你眼中的诡异,是世间的包罗万象,天国以书数礼而为最,天宫以礼御算为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天国是你最好的选择。”云上月给了她选择权,但也斩断了她的后路。 云舒不明白自己到底有那一点值得他们看上眼的? “前世今生,往世因,今生果,这就是你来到此方世界的原因。”云上月再度说道。 云舒心上的疑惑被解开,但也迎来了更大的疑惑,同时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现云上月能够看穿自己的想法。 “云舒,请你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交流会一结束,回归天国,这才是你最准确的命运。”云上月对于说道。 云舒皱眉,捂了捂耳朵,暗道:奇了,她居然有一种想要听从他话的念头,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就像是与生俱来就学不会反抗的那种。 “云舒,你和天对抗是讨不到好的。”云上月意味深长地说道,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怪异,仿佛肯定她会随着自己回归天国。 第一百零四章 盗取布防图 云舒要是不知道方才那一幕的话,她会觉得云上月就是一个神经病。 她的念头一起,云上月就察觉到了。 他也不想的,只是天性如此。 另一幕,言沉渊坐在高位之上,底下是各国公主之间的比试,或多或少都和文国之中的贵女们比试过。 没有云舒在身边,今日的言沉渊没有了安全感。 而云舒此时只想逃离他们,尤其是眼前这一个抓莫不透的云上月。 “皇后娘娘,云国过来也带开了不少的奇珍异宝,算是给言沉渊一个交代吧。”云上月说道,不以为然地伸了出手。 云舒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云上月看她如此抗拒自己,也没有生气。 云舒听他这话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商品,只要把东西留下来了,那她的归处也无关紧要。 她甚至于还在心中暗示自己赶紧离开这里。 云上月心知她想要离开这里,往里面走去,给了她时间。 云舒见到他走到里面,这才动了脚步往外面走去,一直到离开了东莱阁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越来越糟糕,在地下皇朝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今日面对云上月的时候,她才只知道自己太过于天真了。 不管是天宫还是天国,地下皇朝在它们面前都是蝼蚁。 但,为什么它们那么强大了,这些事情对于她们应该是弹指一挥间就能够得到的,为什么不愿意摆到明面上来。 东莱阁上,云上月似乎身处于云雾之间,身影模糊不已,而他的视线也透过斗篷落在了云舒的身上。云舒是有所感,但他不敢抬头凝望着那一个极其怪异的人,觉得加快脚步,从这里离开。云上月看到云舒那逃跑一般的姿态,没有感觉到不满,只是淡淡的流了一语:“逃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当云舒回到太清殿时,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他本想借着这里的恐惧和防备,但他身边的那一个女人却和他截然相反。 “皇后娘娘,臣妾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宫去休息一下。”兔的说道,然而他的皮肤白皙,脸上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哪里有去坏东西该有的模样。 “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赶紧回去调理一下吧。”云舒说道看着他呢离开的姿态竟然让他有些羡慕起来,低头看向底下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也算是高处不胜寒了。 言沉渊同下面的人寒暄着话,几路人马你来我往的,一句话的意思都能够说得绕上不少弯儿。 这其中,最是让她注意到的就是西台右相的女儿顾铃音,以及一位蓝衣世家公子,不过看她们二人之间的情意缠绵,瞎子都能够看出她们是一对儿。 顾铃音的性子活泼之中带着柔顺,一眼看去都是个讨喜的人儿。 一直到一场歌的比赛让她改变了看法。 激烈的声音在舞台上响起,那是熟悉的音调,是熟悉的歌词。 “……我左手一式太极拳,右手一剑刺身前,扫腿这招叫清雪,破轻功飞燕……”顾铃音清脆又明朗的声音响起来,让人听得极其舒畅。 云舒看向下面神采奕奕,眉宇间都带着晒脱的女子,心绪难掩复杂。 她确定对方和自己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像她刚刚到来的那时候,朝气蓬勃,不似如今混在泥泞里挣扎,狼狈不堪。 当歌与舞完毕时,云舒是第一个拍手鼓掌的。 “顾家的女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精通,看来是顾相教导有方了。”云舒说道,笑容温婉。 “多谢皇后抬举。”顾相和自家夫人笑了笑,可见欢喜得很。 “顾家二小姐当真是蕙质兰心,不知可有心中良人?”陵国王爷出声问道,目光看向她时带着一股兴味儿。 随着他的话问出来,也有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顾铃音不爽地皱了皱眉,纠结着该如何说辞。 然,云舒却看到不远处的蓝衣男子黑沉下了脸色,冷声嗤笑,“不好意思了,陵国王爷,顾家二小姐已经和本公子定下了婚书,只待她点头即是三书六礼,八台大轿过门了,你想撬本公子的墙角,可以抬头看看这烈日到底是大还是小。” 顾铃音:“……”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被定下婚书了??? 疑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便宜父母,只见他们比起自己还要懵逼。 但,只要不和亲出去,就是好的。 “在下叶淮,乃兵部尚书叶澜庭之长子,和顾铃音两情相悦,为了防止我这心上人跑了,所以特意求个赐婚圣旨。”叶淮笑得憨批十足,眉目间如山河般璀璨,星光灿烂。 顾铃音红了脸色,抬头看了上去,看到这皇后也笑了笑,也不知道她和言沉渊说了什么,他们的婚事就已经被定下了。 陵国王爷:“……” 众人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比赛而已,居然还要吃狗粮。 云舒看到对方找到了一个满目星河都是她的人,不禁有些羡慕。 再看了看自己身边坐着的人,她怎么哪里都看不顺眼呢? 言沉渊也察觉到云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意外。 等他发觉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坐不住了,还时刻想要离开的那种。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愿意坐在这,但还是得要继续坐着。 眼看着和对方就想要找一个托词从这离开了,他还是心冷了冷。 “现在这种情况是极为重要的,你要是走了以后,太后可少不了要来问候你。”言沉渊说道,觉得先断了她的后路,再说这样她才能留下来。 原本就坐立不安,想要寻找借口离开这里的云舒:“……” 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在后宫之中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柳倩倩一回到自己的宫殿里边,让宫中的人退下了一大部分,自己走到里头直接换了一身只有宫女才会穿的衣裳。 挽玲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做什么,可都能看到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宫女服饰之后,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娘娘,您这是打算要做什么呀?”挽玲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家娘娘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倩倩:“本宫也不想去做呀,只不过是家里的命令而已,要怪就只能去怪他们了。” 而且上一回家里头已经派了人去对云舒动手,眼下也该自己了,要是不传点消息过去,也说不过去呀。 挽玲听着她这像是倒打一耙的模样,忍不住的低了低头,说道:“娘娘,您可别做糊涂事呀,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 柳倩倩一笑,勾唇讽刺了一下。 “行了,知道了。”柳倩倩也知道这小丫头是为了自己好,但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挽玲一路带着柳倩倩去到了御书房,这时候的重心都放在了太和殿的那边,也因此让后宫剧中的守卫也少了一些。 因此柳倩倩没有费去多大的力气就混进了御书房里,和她们所想的一样,这里头可是一片浩然正气。 柳倩倩心中早就有了御书房之中的轨迹,在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不停地搜索过来,最后终于在言沉渊的书案上找到了兵部的布防图。 挽玲看她所找的东西是什么时,眼前一黑,然后感情对方找的是这么个玩意儿,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嘛。 “娘娘,这东西可不能带走啊。”挽玲拉着她的手,一副恳求的姿态,这要是被发现了,不用说一定是十分严重的罪行。 “本宫自有分寸好了,赶紧从这里离开吧,免得被什么人给抓到把柄。”柳倩倩说道,是完全忽略了挽玲所说的话。 挽玲觉得她简直就是在作死,可奈何自己人微言轻,要是再劝一下去,说不准还要引火烧身。 这一刻,外头响起了轻微的声音,被柳倩倩听在了耳朵里,同一时间便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柳倩倩当即便快步走向那一个声音所发出来的地方。 一个转身,只见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头,拿着一个盆子站在那里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吓。 “娘……娘娘?”宫女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倩倩原本也没打算从她嘴里问出什么,然,只听到了这两个字就改变了她的想法,眼神一冷,对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丫头就不能多留。 “这位贵人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求你放过我吧!”宫女哀求道,双手突然何时却打翻了手中所拿着的水盆。 柳倩倩当下冷了一脸,嫌弃极了,她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马虎的宫女。 但她又想到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以及现在的处境。 “记住,你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我来过这里,知道吗?”柳倩倩说道,语调中带着淡淡的蛊惑,像是在引诱他聚下深渊前的恶劣。 那宫女傻呆呆的点了点头,认为自己只要乖乖的听话,就能够让对方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第一百零五章 沉默 可柳倩倩就是看她太过于听话了,忍不住的回忆了起来。 难道这丫头是想着先忽悠过了自己,然后再到言沉渊的面前去将功赎罪。 柳倩倩多疑的性子突然到来有些不合时宜。 “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我知道你在阳奉阴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柳倩倩威胁了一句,便带着她自己的宫女从这里离开来,整个过程都没有完全将她放在眼里。 那宫女等到柳倩倩离开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 等到柳倩倩回到自己宫中的时候,完全没有了那一副淡然的波澜不惊,只有满心的担忧。 “你去查一查那个宫女,记得让她死得干净一些。”柳倩倩下了命令,语调中带着一抹急促,看来是根本没有心思在同她们来玩长时间的游戏了,只想着对方能够快一些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人世。 挽玲:“是。” 她带着柳倩倩的命令从宫中离开来,并且挑了一个很合适的时间将那宫女的饭菜给调换了一下,并在这一集中下了剧毒,这才回到宫里,等待着她的消息。 柳倩倩听到她用这么不靠谱的法子,气得一巴掌甩在了挽玲的脸上。 “你是恨不得让他们怀疑上来是不是?”柳倩倩急了,她发现只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时间一长了,换了一个之后,总比起前面一个笨的不像话。 挽玲受了脸上的这一巴掌,忍不住的有些委屈了起来,凭什么? 同样是人,她要的只是速度而已,而自己也实行了速度,为什么柳倩倩就是不满意? 柳倩倩微微地眯起了眼眸,透着危险的视线,凝视着她。 毫不意外的窥视到了她那一副不满的神色,取笑了一声。 “就你这副样子,除非爬上龙床,当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不过就算你在后宫之中再怎么有权有势,没有一个庞大的娘家,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 柳倩倩神色一转了,毫不延续的讽刺挂在脸上,让人更是难以亲近。 她说:“所以啊!你再怎么妒忌,再怎么拼命也比不过我。” 挽玲: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前两位的贴身宫女们都死了,不是别的,是因为她们知道的太多,还被自己的主子给嫌弃了。 挽玲低了低眼眸,这种情况,发生的只要相隔时间比较长就不会有事。 但是如果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一个月里,那就代表着自己很容易招人厌烦。 两人之中,谁也不在乎于书房里头的那一个小宫女如今怎么样了? 一直到等过了一会儿,她死了的消息才传到了柳倩倩这里。 柳倩倩见到计划已经得逞了,可没有预料之中的开心,反倒是心事重重。 挽玲第一次处理完了这种肮脏事,整个人都神情恍惚了一些。 柳倩倩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是最后一面见到她的人,她会不会为了报复自己在现场留下什么痕迹来指向自己?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更加的担忧了,暗自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一个人,道了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看小荷当初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马马虎虎了。” 挽玲又被迫和死人比较了一番,心下更是不舒服。 然而,不管富华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始终都影响不到云舒。 云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比较佛系,最多的便是偶尔说个话出去,打一打哑谜。 而当对方没了想要继续谈的一幕,她便省了下来。 至于言沉渊,他倒是应承的过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天的交流会,云舒表示她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种模样的交流会了,简直能要了自己的半条命。 言沉渊好不容易将一群觊觎自己某些东西的人应付过去,结果回到御书房之中翻了翻自己的桌子,想把那一个烫手山芋给揪出来,却发现他眼中的这一个烫手山芋没了不见了。 言沉渊:“???” 浮沉也十分的奇怪,明明那一张布防图就放在这一个位置的呀,现在倒好,什么都不见了。 言沉渊这时候也明白了,他要是再傻下去,他觉得自己就不用再找那一张图了,直接让对方拿走就是了。 “让人去查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来了朕的御书房里把东西给拿走了。”言沉渊十分的不爽,居然还有人敢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而且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那倒要看看这是哪一个傻子做的!!! 浮沉暗叹了一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倒霉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言沉渊,谁让对方不长眼睛呢? 偷别的不就好了,为何偏偏要偷那一张纸,只怕不是嫌弃自己家里的坟没有换个位置? 浮沉让人去查了查,结果查到今天的打扫宫女里有人死了,是误食剧毒而死的。 他跟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得知那个宫女在临死之前都是睁着眼睛的,极为怨恨的看在了一个方向,还伸出手指奋力的指向了西方。 “就查到了那么一点消息吗?”言沉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办事儿会那么慢,这都什么时候了,就查到了那么一点信息,还是根本没有多大用处的,这样他如何受得了? 浮沉也急呀,就等着那群暗卫们回来了。 过了不久,派出去查询痕迹的暗卫们已经回来了。 “启禀皇上,御膳房那边表示今天到过他们那里的,就只有兰采姑娘。”暗卫一号说道。 “启禀皇上,那宫女原先的地方有着皇后宫中才有的玉镯子。”暗卫二号说道。 “启禀皇上,那宫女原先就和凤鸾宫中的一些人行为密切,而且,她还有一个姐姐在凤鸾宫中当差。”暗卫三号说道。 言沉渊听着他们一致又一句的诋毁者云舒,心下有些愤怒。 “你们就查到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还总说皇后,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想要做些什么。”言沉渊冷下了脸来。 然而就是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原本就恭恭敬敬的暗卫拔出刀子向他砍过去。 浮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作出反应,要保护好言沉渊。 只见浮沉向他们攻击力过去。 站在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心下狐疑和好奇。 然而当鼻子一闻到这股血腥味的同时,身子着又忍不住地僵硬起来,再也没有了好奇心,反倒还有着一股惧怕之意。 言沉渊看着这有些乱糟糟的御书房,忍不住的头疼了,起来这都算怎么回事呀? “皇上,这些人看来应该是被策反了的。”浮沉说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策反了的,背叛了我们就已经是事实,没有必要再去多做什么。”至少他没有那个兴趣,为自己的敌人寻找一个理由的打算。 浮沉明白了。 像他这样的人,最讨厌的便是背叛了,眼下正好有人触了他的逆鳞,现在还不知道要把这火对上谁呢? 他为那一位偷取防护图的人默哀了一瞬间,却没有对那人有多大的好感来。 “继续查,就不相信了,还查不出来了。”他这御书房之中多的是暗卫来守着。 然而今天的这些暗卫都像一个个中了迷魂汤似的,一问三不知。 浮沉也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皇上,看来另一位盗取我们防护图的人是极为熟悉药理的。”只是要用这么大的一份礼来对付他们,倒也是难为了对方。 言沉渊也发现了他们对于今天的事情没有多大的记忆,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前朝的事情还没有弄完,后脚就又蹦达出了这些事情,看来这老天爷是不想他过得太舒心呀。 “算了,继续查吧。”言沉渊心下也相信云舒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是她背后的人想要也不会让她…… 不对,云舒师从神医,那么她会毒也就解释得通了。 而今天的暗卫们,恰好一个一个的都像灌了迷魂汤一样,忘记了自己今天做过了什么。 这一后宫里头最能够使出这一招的,除了云舒也没有任何人了。 言沉渊猛地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咬了一下舌头。 “去查一查皇后宫里可有可疑之人。”言沉渊吩咐着说道,如果当真是她宫里的人,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很有可能会把他脑海之中的幻想给破坏掉。 浮沉也知道他这是对云舒起了疑心了,只是他怎么就那么确定,一定会是云舒呢? 算了,他们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去折腾去吧,他还是乖乖的带人去查一查这件事情的真相好了,毕竟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 经过浮沉的调查,他发现皇后宫里还真有不少其他宫的老鼠。 当真是大家小小都有,简直就是蛇鼠一窝。 经过自己细细的排查,他可是将皇后宫中的每一个探子都给摘取了出来。 言沉渊看着眼前见密密麻麻的一些纸,沉默了下来。 “所以皇后的宫中也算是危机四伏吗?”言沉渊呢喃了一句,拿起这些标记了信息的纸来看,一眼看去可谓是触目惊心。 言沉渊更沉默了,他该怎么说呢? 第一百零六章 线索已断 言沉渊默默地看完了这些消息,叹息下来,忍不住地询问起了自己身边的浮沉:“你说她怎么让自己宫里变成这样子?” 浮沉:“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 言沉渊:“哦。” 他瞥过去的那一眼是极为鄙视的,叹息下来:“吩咐下去,就说兵部尚书放在朕这里的布防图被人偷了,严密封锁后宫,以及排查出入宫门的可疑人,谁都不要放过,此事交由刑部来调查。” 浮沉低头,知道这是动了怒了,道了一声:“是。” 浮沉也太清楚他的打算,但直觉言沉渊的心情有些不好,很有可能会火烧城墙。 言沉渊派出去的人都查到一切痕迹均是指向云舒,还想挣扎着再找找。 可今天,刑部尚书给了一个话,“皇上,绝大部分的迹象指向了皇后娘娘,若是不查一查皇后娘娘身边的事,恐怕线索就断了呀?” 言沉渊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刑部尚书等待着他的命令,他也明知道自己这是一个过份的请求,后宫的事情他来查也有些不对味儿,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除非这两位都不要面子了他才能够赶继续查下去。 言沉渊心里很确信不是云舒能够做出来的! “皇后要是做这种事情,她人可没有那么傻,留那么多的破绽给你们查,你们查的时候查得精明点,别把锅一直抠在她头上,要不然朕第一个给你们治一个排查不当的罪名。”言沉渊云淡风轻地把话说完。 完全不在意这位刑部尚书正处于风中凌乱里。 他算是知道这皇帝是真的对皇后娘娘上心了,要是其它人,估计是直接让他们去查,还没有一个嘱咐话。 只是,刑部尚书听着这话感觉得有些不对。 他怎么觉得言沉渊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言沉渊心里无限吐槽了起来,也不知道偷自己东西的人是不是个傻子。 当他是傻的吗? 那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他也不用当这个皇上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够把自己糊弄过去。 有了言沉渊的叮嘱,刑部尚书自然是麻溜的去查案了,还是十分认真,积极的那种。 在对上云舒的时候,他可是十分有礼貌的。 他说:“皇后娘娘,我们因为查案需要,所以需要带走兰采姑娘,到我们那儿去问一些事情。” 云舒的反应没有多大,但也有不解。 “这位大人,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云舒问道,偶然一个回神过来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刑部尚书回答说道:“事关兵部的布防图,所以。” 云舒闻言,微微一笑,坦然自若,“既然是关于这些重要大事儿,那也马会马虎不得。” 随即,她将视线放到兰采的身上,信任的目光驱散了兰采的不安。 只见皇后娘娘温着语气同他说道:“兰采是本宫身边的人,脑子有些笨,也不会有本事去偷这么个东西的,还请大人能够我们一个清白。” 刑部尚书正了正脸色,看她那副坦然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什么。 那怕只是刚刚听到了这回事儿,也只不过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又不会起风平浪静的时候,当真是让他觉得这人…… 好像有些凉薄过头了。 不然就是自信过同意了。 很显然,直觉告诉他这位皇后娘娘就是第二种。 云舒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总归对方是带走兰采的人,她要是大吵大闹恐怕也会折损了对方的映象,让他对兰采也没有那么客气。 但云舒觉得对方很傻的是,这种调查不应该是暗地里来的吗? 是刑部尚书太傻了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娘娘,这和那一位恐怕也脱不了什么关系?”幽云说道。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位刑部尚书有没有本事儿查到幕后之人。”云舒淡然一笑,她的手中有着柳倩倩宫里的消息,虽然半路上已经没有了,可也不能妨碍他猜测出这背后之人就是兔子。 幽月和幽云亲眼看着这位刑部尚书带人来,将兰采带走,心中也明白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然。 而她们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就是无辜的。 由于此事关系比较重大,所以凤鸾宫中也被皇帝的命令给禁足了起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言沉渊发现他的后宫之中意外的平静。 而这一点就连当今的太后也发现了。 “后宫里突然没有人落井下石了,你猜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言沉渊想不通她们怎么就变了,这要是在一年之前,可是巴不得要通通落井下石,好好的奚落一番。 往后的…… 怎么一年之后一个个人都安安静静的了。 “这个?也许是他们在憋着什么招数吧?而且现在所发生的这一件事情,也不适合落井下石呀?”浮沉说道,也是有些诧异无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抹尴尬。 对于兵部布防图突然失窃的这一件事情,很多人都等着看言沉渊的笑话,尤其是其它国家的人。 然而此时,柳倩倩现在确是发了愁,她的确是拿到了布防图,但是又不能把图给送出去,这就难为了她? “娘娘,那东西好像有问题。”挽玲一脸担忧地走到柳倩倩的身边,同她说道。 柳倩倩也知道她所指向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有问题?怎么可能。 “能有什么问题?”柳倩倩不屑的问了一句,在她看来兵部尚书既然能够把东西送到言沉渊那里,就不可能是假的。 除非…… 柳倩倩陡然一惊,世上冒出了冷汗,不会吧?难道。 “你确定有问题,是什么问题?”柳倩倩急忙问道,一脸的煞白,看来是极为担心的。 挽玲比她还要慌乱,她们耗费了力气,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有问题的东西,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何况这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的,现在更是…… “回娘娘,经过从丞相大人所给的那一角的纸来比对过后,发现上面的那一处完全对不上。”挽玲也是在今天才发现了这一个问题,捉摸不透这个不妨图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此,只能过来请柳倩倩来拿主意。 柳倩倩此刻的脸色白了白,为了确认布防图的真假,她那父亲可是费了好些心思才拿到了这一抹残缺的纸片。 就为了能够对的上那一个兵部布防图,可盗取了个假的? 布防图也不一定和哪里对得上去! 然而,恰好就是那里对不上来。 她父亲的东西不可能是假的,那么就只有自己手上的这个东西才是假的。 眼下又是宫中在四处搜寻的时候,这是一个不小心爆了出来,极有可能会把自己拖进冷宫里。 想到此处,柳倩倩全身都冒了冷汗。 “你去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柳倩倩说道。 只见挽玲到寝殿之中翻开柳倩倩的床榻,从准备之中拿出了一张图纸。 柳倩倩接过来看了看,想法子地将其记在脑海里,等到确认自己的确是已经记下了布防图之后,这才拿着它来到火盆钱,毫不犹豫地将它给烧毁掉。 挽玲看见她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布防图给烧掉,不禁呆了呆,她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要送出宫外去给她父亲的吗? 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东西没了,柳倩倩又要怎么交代? 柳倩倩不以为然,心生了怀疑,那么她就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由对方抓到了把柄,她无声的笑了笑。 “东西已经查不到了,那么线索自然就只能断在她那里了。”柳倩倩讽刺的勾起唇来。 她的确是很妒忌云舒,但也很喜欢她,但这么喜欢在保全自己的面前,可谓是丝毫的不重要。 挽玲后知后觉想起来,原来她当真是要将皇后置于死地了。 另一边,刑部尚书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云舒没有那个动机去盗取布防图啊? 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在的她那里,让他一时之间愁掉了好几十根头发。 这一天他去见了言沉渊,从言沉渊老老实实的说道。 “启禀皇上,那凶手实在是太过于狡猾,竟然把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皇后娘娘那里,让我们无从查看。”刑部尚书叹息的一声。 他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查这么个案都查不出来。 “那你们就不能再仔细查一点?”言沉渊来了气,差点抓起自己一边上的奏折朝他砸过去。 在他的眼中,云舒可不会这么蠢,留下一堆的痕迹全部都指向自己。 这是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兵部布防图是她盗取的呢? 傻子才会这么干! 要是他自己这么做,保准是栽赃嫁祸。 等等。 言沉渊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被他给抓了住。 “爱卿啊,你看皇后的身份都这么尊贵了,她也没必要去偷取这么一张图不是,而且她要这玩意儿也没有用啊?”言沉渊敲打着案桌,听着周围发出的响声,让刑部上书抖了抖。 “皇上,皇后娘娘确实不可能会做出这一些事情,可是凶手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刑部尚书也是郁闷的很,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么竟然把替罪羊放在皇后娘娘的身上。 第一百零七章 没有时间 他又看了看一脸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言沉渊,头疼了起来。 这位主分明就不相信皇后会做那些事,换做是他自己也不相信啊? 但的确是就是啊! 谁让他还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来指向第二个目标。 这让他也是怀疑了起来,这难道当真是皇后娘娘做的??? 回过神来,他懊恼地掐了自己的手背一把,怎么可能呢? 皇后娘娘是宫中的金枝玉叶,身份贵重,就连家世也是无可说的。 但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张图纸搭上自己的一生啊。 云舒在宫中叹息了一口气,她都等了那么多天了,结果言沉渊那边还没有丝毫的进展,一直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凤鸾宫中,这着实让她十分的不快。 她的凤鸾宫中禁止任何人进入,也禁止任何人往外头走去,这也造成了云舒现在出不去的因素。 要是她真心想当一条咸鱼的话,这些囚禁无所谓。 但现在不行啊,她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个屁呀? 云舒现在气的不想说话。 “皇后娘娘,您现在再生气,这身子骨也是您自己的呀?”幽云说道,也知道她这几日的心情不算好。 可她也不知道云舒现在是怎么想的,只是见她现在转悠着眼珠子,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了狡猾之色,看来已经是在想着法子了。 云舒琢磨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 她知道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是谁,但是就这么说出的话,没人会相信啊。 这才是让云舒更为郁闷的,这就好比在考试的时候知道了答案,但是那个过程却不知道怎么写,让人烦躁的恨不得把试卷给撕了的烦恼。 “你说要是我现在自己撞上去,那个傻子会给我机会吗?”云舒犹豫了起来,虽然他对自己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然而在这一种重要事情上,她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让对方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娘娘,请容奴婢提醒您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幽云说道,无情的打断了她的念头。 云舒沉默了。 幽云看见他沉默了下来,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就是事实呀,自古以来帝后哪有真心的呀,就算你有这其中也不知道是几分真几分假。 “可是就这么的干坐着,都已经有人蹬鼻子上脸了。”云舒看着眼前的这一桌子的菜,没得胃口。 这都不是她喜欢吃的,也不是她平时所吃的那般丰盛。 平时基本上能够到十多道菜,如今却只有三五道了。 除此之外,她们送的东西也越来越不尽兴了。 幽云看着她指着眼前的这一桌子的饭菜,抽搐着嘴角,暗道,这还真是有人在下她的面子。 “娘娘,您该习惯了,若您一清二白的时候,你想去吃好都可以,但是现在您得接受一下现实。”幽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然她和姐姐也不喜欢宫里的阿谀奉承,但不得不表示,这种东西在有时候还挺勾引人的。 至少这段时间就足足膈应了她们,导致于都有些不适应了。 云舒无奈了,宫里头有很多人同她们不对付。 现在只是在送饭送菜的时候敷衍一下,难保日后久了不会在其他地方也跟着敷衍。 而且她要是一直都这么在宫中生存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宫里头人人都能够踩她一脚了。 云舒浑身打了个激灵,想到那个时候的凄凉。 “哎呀妈呀,一盆污水可不能抠在本宫的头上啊,得赶紧把它弄下来,不然顶着这么一大盆污水出去,恐怕要被骂死了。”云舒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吓得她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忽然又想要发什么疯? 云舒现在很慌。 刑部那边彻查的实在是太慢了,这都五天了。 五天了,她以后还有多少个五天的时间? 云舒想到近一点之后,眼前突然一黑,她这是有多傻呀,竟然消磨时间让对方有机可乘。 于是她联系了在宫外所守着的禁卫军,让她去同言沉渊禀告一声。 御书房之中,言沉渊一脸的烦躁,周边满是低气压。 而他的面前跪着十多位黑衣人,那阴沉沉的表情,像是想把他们给活剥了过去。 “启禀皇上,我们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在宫宴的那一天里,柳妃娘娘突然回宫,回了宫之后也一直没有出来过。”暗卫说道,同自己的伙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言沉渊:“你们确定是她做的,她这么个柔弱又温柔的后妃也值得你们把目光放在身上,你们怕不是眼珠的瞎了吧?” 一群暗卫们默默无言,将一堆想要吐槽的话给压了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想要见您?”浮沉从自己的小徒弟那里过了消息之后,这才对言沉渊说道。 言沉渊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有些高兴,但想到这一过去很有可能会面对的问题,又有些怂了起来。 万一对方要是一个质问起来,而自己回答不上来会怎么办??? 言沉渊果断的陷入了痴傻的模式,让浮沉一瞬间的措手不及。 不是!皇上啊!现在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咋就把自己的形象给丢得一干二净了? 犹豫了一番之后,言沉渊还是去到了云舒的宫中。 而这一道消息,瞬间又在后宫之中掀起了波澜。 而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个举动引得柳倩倩更是生气的起来。 云舒没有得到出去的机会,却让言沉渊来到了她的宫中。 知道言沉宇到来的时候,云舒的心里仿佛被一盆狗血给泼了下来。 言沉渊一进来就欢声笑脸的,生怕不知道他现在的高兴模样。 “我现在倒霉了,你现在一副笑脸欢迎的样子,是特意过来嘲讽我的吧?”云舒不喜欢他那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感觉毁了他心目中的威严形象,直接嘲讽了一句。 言沉渊看出她此刻之间的别扭,一别过头去便见到她紧抿着红唇,一副不大开心的模样,心下了然。 “云儿,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了吗?我相信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言沉渊开诚布公,也好打消她的疑虑,让云舒对自己多一些信任。 “你怎么知道盗取兵部布防图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云舒满脸的疑惑,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心能够相信自己。 “要真是你做的,你不会那么傻,还留下一堆痕迹。”言沉渊犹豫过后把这一句话说出了口,也不怕得罪了人。 “???” 云舒此时更迷惑了,所以归根结底就是对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傻子? 所以她现在是该笑呢? 还是该哭? 还是该说几句谢谢呢? 云舒黑沉着脸色,一点也没有收敛。 言沉渊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知道这些时间里,她在宫中过得不开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来支援她! 言沉渊暗自恼了一下刑部,他们到是一群吃干饭的,这么一个案子都查不出来。 “云儿?”言沉渊低声说道,语气柔和极了,眼里的光芒暗了暗。 “刑部那边还是没有给我凤鸾宫一个清白吗?”云舒问道。 言沉渊暗道,果然是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云儿,你再忍一忍好不好?”言沉渊决定自己先把人哄下来再说。 “不忍。”云舒冷了冷眼神,叫她忍,她傻了才继续忍,这一回事差一点就把自己气得掀起桌子走人。 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绝对不能够把自己搭在这里。 要不然她可是死了也不会冥目的! 丫的!必须和离。 “言沉渊,我不想忍,你这后宫太折磨人了,我们和离吧?”云舒实在是遭不住了,这糟心事不止是让她掉头发,还是在消磨她的生命呀! “为什么?”言沉渊动了动手指,按耐住子女要一心把人囚禁下来的念头,他想要听听她的意见。 “为什么?”云舒觉得好笑极了,“言沉渊,我本来就只有一年的时间可活了,但是在你这儿里,我能活多久,现在半年不到,我都快要被人害的没命了。” 云舒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忙不迭地吐苦水:“我现在可是连十八岁都不到,我还是一朵花儿的年纪,我还没有看过外面的大好河山,就要死在这一座宫殿里。” “言沉渊,你要是有良心这一个东西,就和我和离吧,也让你自己的身边少了几个危险。”云舒说道,语气全是不满,直接把这一年的苦水倒了个干净。 言沉渊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他难看地想要笑起来,但一笑出来的容颜比哭还要难看。 “云儿,再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言沉渊沉声说道。 “那我也得有那个时间呀?”云舒不解,她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下一月的蛊毒发作,她的身子骨就更难受了。 也许,她的不足一年的时间活命了。 言沉渊抖了抖身子,眸光黯然,他低声问道:“你不是还有自己的师父吗?” 云舒抿唇,叹息了地说道:“他不会救我的。” 没有价值的人,他是不会救的。 而且,这个世界上的异世之魂不止是自己一个人,天宫还是其它的地方,都有着,少自己一个也是无关紧要的吧? 第一百零八章 封地湘妩 言沉渊来了气,她怎么就可以一个人断定玉楼不会救她? 云舒看穿了他的想法,“唉,要是你真的接触过他就不会那么想了。” 她哎呦呦地叹息了一声,无比怀念初见时的又萌又胆小,唯独在她身边嚣张爱呛人的小辣椒。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还是在自己宫里躺着睡觉吧。”言沉渊留下话来,他沉默了一下,没有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至少自己没有告诉她,他自己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云舒看他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应该没有让他生气吧? “那个,你就答应了吧?”云舒想要等这一件事情完了之后,自己再与他和离,不再掺合这些事情。 “以后再说吧。”言沉渊说道,心下憋着火,她这是有多么想要离开自己呀? 他的目光暗了暗,看来她是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到心上,不,应该是说一次也没有。 不过几日,所查的这一支案子一直没有进展,直接卡在了云舒这里。等她知道的时候可谓是呛了一口水,她都那么等了,那么期盼了,结果就是那么一件事情卡了! 她琢磨了一下午,都在想着,难道是因为柳倩倩的手法太高明了,还是言沉渊的人太废物了!要不然就是他有意拖着进度。 云舒现在出不去,也无法为自己证明了,那边又卡着,她也没有法子分身出去呀!一朝失足,让她品尝了一把人生凄凉。 幽云看着这些日子越过越难熬,兰采也没有回来,宫外面送来的东西也敷衍了事,更有些人更是直接寻找到了新的出路。 一小半个月,说来也挺可怜的,她这个交流会只是露了一次面儿,第二次就不能了。 而她更是连交流会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明白,除此之外便是见了一次面的云上月等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开? 但,他在离开之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来到她的空中,同自己说了一句道别。 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说了一句,“异世之魂虽然有很多,可独特的也只有一个。” 云舒看着他那如同烟雾般离去的身影,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十分恶寒,她到底惹了一群什么东西才会招惹上他们。 她动了动小腿貌似是在踢东西,可在神色之间能够窥视出不满来。 云上月离开过后是一点也不担心云舒不会跟自己回去,无论是那一种原因,她都得回去,而且还是资源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斗篷之下扬起,意外有些让人不舒服,感觉像是被一只恶鬼给盯上了一样。 除了云上月,也有一些人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而且,云舒这边的进度被卡住了。而原因就是因为这人对他们不忠诚,所以发现了这一点由着玉楼反应到天宫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选择了让另外的人上来替他们推动文国的破裂。 而这一位…… 言沉渊看着眼前突然到来的弟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他从前不太在乎这人发展,毕竟他对于争权夺势是真,贪生怕死也是真。 但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现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兵部布防图已经泄露出去了,还是经过言沉宇的手。 而眼下也正是言沉宇过来给自己请罪的时候。 二人此时都安静下来,房间里也是能够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充斥着一股疏离和气愤。 “皇上,这一件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言沉宇苦着脸色,笑得晦涩难懂,眼里满是难堪之色。 “你都不说缘由只有请罪?”言沉渊咬牙切齿地问他,暗恼了起来,就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盗取了他自己备好的布防图,结果自己的亲弟弟转身就盗取了真的布防图,还他么的过来给自己请罪? 这人是想要气死自己,还是想要弄死自己? 他气得把案台上的墨砚砸到言沉宇的脑门上,一下子就砸得他歪了歪身子,闭上眼睛,任由一道血色的红流落下来,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有脑门上的疼痛,还有更多的就是心里的难过!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呀? “你自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当真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吗?”言沉渊沉声问道,俨然已经有着生气的姿态。 他明白言沉宇过来的意思,那就是打死也不说,自己扛着,更多的是想要看出自己对待这事儿的态度。 言沉渊快要气笑了,是什么勇气让他绝对自己会放弃云舒选择他这个傻子弟弟? “皇上,臣弟愿意自请封地,离开盛京。”言沉宇磕了头,沉闷的响声落在言沉渊耳朵里,让他更是烦躁,不管是云舒还是他面前的人,背后都有一只手在推着她们二人前进。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自己。 言沉渊握了握手掌,目光沉凝,隐约带着怒火。 他这手能够执掌天下间的生杀予夺,可不知道的黑暗里,那只手更是无处不在,将自己死死的压制住。 言沉宇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必须离开!!! 言沉渊摊在椅子上,脸色难看,手指间被他捏出了红。 “云舒也想离开,你也想离开,盛京,有那么可怕吗?”言沉渊幽幽问道,似乎带了无数的心事。 “盛京不可怕,可我们怕的是未知。”言沉宇难得说了句,露了一丝破绽。 “何为未知?”言沉渊不懂,他接触到的事情太过于片面了,远远没有云舒和言沉宇所接触的多。在朝堂上能够聪明绝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在云舒等人的背后,他一直都不知道她们惧怕的是什么? 连昔日的容贵妃也是? 今日的言沉宇更是? “我们不怕死,但是有些事情,比死还要可怕。”言沉宇顿了顿,说道:“皇兄,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了,也许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言沉渊心上一冷,眼里难道动容了几分。 “你想要那一个封地?”言沉渊没有问他为什么想要离开了,他不想让危险置身在暗地里,算是…… 对自己最后的一点亲情。 “湘妩。”言沉宇说道。 “湘妩人杰地灵,繁尧富庶,是个好去处。”言沉点了点头,随后答应了下来。 在临走之前,言沉宇还特意叮嘱了一句:“皇兄,皇嫂要是想要离开这里,让她离开吧。” 言沉宇不希望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只是告诫了一句,其它的是如何想也只看言沉渊的了。 他出宫之后就收拾了一下,毫不意外的碰上了星罗。 星罗一手捏着棋子,淡笑道:“决定好了?” 言沉宇看了一眼这里的水榭庭院,眸光黯然,当下点头说道:“嗯,他有他的命运,我也有我的命运。” 星罗拍了拍手掌,当即眉宇含笑,“不错的觉悟,也是难为你了,小殿下,水部哪里已经开始发动战乱了,眼下就只有安国和文国了,不过安国也快了。” 言沉宇抿唇,心下复杂到了极点,等安国成功被挑起战乱,那接下来就是文国了。 除了文国,还有周围的附属国,以及那些游牧民族,以及与世无争的云国也会插手。 “莲山也默许了地下皇朝的所有作为,只是为了让天宫成功的面临世间吗?”言沉宇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一些怒火的。 “这个是自然,不过你我都有着私心,不管是谁到最后都是如同那卦上的棋子一样,有些棋子生来贵重,有些是命如草木,这也怪不得他们。 反正到最后也逃不了一个死亡的下场而已。 事实上你也不必这么担忧,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来完成天命而已。”星罗说道,透露出了什么,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暗自懊恼了起来。 言沉宇心下有了些许猜测,却无法判断这是不是真正的想法。 想到明天就会离开盛京,前往湘妩。又想到云舒下一个月的毒发,他难免有些不自在,也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担忧。 星罗看到他这一副纠结的神情,谈笑之间带着一丝厌恶,“你那心上人估计知道你不在盛京里了,为了活命,她定然会追到湘妩。” 星罗一见他的无奈,冷了冷脸,恶劣地说道,“怎么,不愿意相信是吗?” 走到他身边,蛊惑了一句:“既然不愿意相信,不如打个赌,要是她真的追到湘妩,那我们就留她在湘妩,做小殿下的傀儡,如何?” 言沉宇眉宇间似乎是打了结,他极为反感傀儡二字,感觉他没有把人当做一个活物。 但,他又想到曾经在石洞里的一幕,越发反感了起来。 他能够确定,玉楼就是把云舒当做一个傀儡,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一个人。 就连如今的星罗也是。 言沉宇对着星罗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低垂的目光透着一丝算计和阴郁。 云舒在宫中坐得好好的,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或许是得到了玉楼那个混蛋的感知,总感觉有一股恶意环绕在周围。 第一百零九章 明坑暗爽 言沉渊知道他会在第二天前往自己的封地,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受到重视,直接改了一个封号,从昔日不好听又带着一些着诅咒气息的沉王,改为了和封地对应的名字。 云舒也是隔了一天才知道,新封的湘王新鲜出炉了,而她也从被洗白了。 哦,还是言沉渊帮洗白的,还没有轮到她动手,就已经被人解救了出来,一场幺蛾子让她看到了人心险恶,也更加不想待在这里。 她承认自己不把自己这身份当回事儿,也没有把自己的责任当一回事,当当威胁到了自己性命的时候,不是真心被自己接纳的,鬼才愿意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言沉渊等于无关紧要。 下意识的认知让她皱了一下眉宇,也有些不开心。 但。 她的求生意识也想到了,湘王言沉宇新鲜出炉有了封地,还搬走了,那她的蛊毒咋办? “???”她还能活着吗? “人生艰难啊!”云舒哀嚎一声,透着无尽的委屈。 “人生艰难何不苦中作乐?”言沉渊清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躺在摇椅子上的云舒差点滚下去。 “我命都要没有了,我还能做什么?”云舒病恹恹的说道,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被她抓了个着,顿时眼前一亮。 言沉渊一见她这一副鬼灵精的模样,直觉永远都是在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 云舒没有意识到什么。 她一个劲地说道:“要不我们不和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言沉渊默了默,随即一兴奋,按住好奇心,等待她的回答。 “就是,那个啊!我能不能出宫去?”云舒问道。 “宫里不好吗?”言沉渊在宫里生活了很多年,在外他也不是很熟悉,而且还很危险,在宫里有人会保护好自己的。 可是宫外,没有。 云舒下意识的回答:“不好。天天有一群人想要我的命,还有人想要把我拉下来,很累的。就像这一次,要不是你帮我洗白了罪名,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脱了这个罪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意识到,她就算是皇后,也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要是言沉渊一心想要罢黜自己,没有选择帮助自己,那她这个罪名是真的拿不下来! 言沉渊回头一想,好像是这样的。 “云儿,时间隔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回答过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言沉渊问道,心下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她选择退了一步,那自己也该退上一步才是。 云舒听他这般来询问,自己仔细的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说道:“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只不过是介于朋友之间的喜欢,并没有你所谓的男女之情。” 她到现在已经没有刚刚到来的时候那般排斥于这个人,她想,这应该算是喜欢吧? 言沉渊一听,心下有些不高兴,同时暗自恼了自己,当真是急糊涂了,才会傻到问这种问题。 宫里,经过了云舒这一件事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柳倩倩这边却迟迟恢复不了。 她能够想象到自己费尽了心思才拿到的布防图,结果是个假的就算了,关键是言沉渊还替云舒将罪名给脱了。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传出了另外一道消息。 “娘娘,我们要不要去见一见皇后娘娘?”挽玲试探着问道,只见她狠狠的挖了自己一眼,十分的生气。 “见什么见呢,早晚有一天都会碰上的,现在急着过去,不是把脸送上去让别人给扇一巴掌?”柳倩倩这下子十分的生气,这新来的侍女怎么比起原来的那个人还要傻? 她鄙视了一眼挽玲,心想这丫头太蠢了! 挽玲暗自一想,这主子太难伺候了。 六宫之中又恢复起了风平浪静。 但朝堂之中又因为另外一道消息起了波澜,如同平静的水潭被一颗石头砸起了声响。 太尉说道:“皇上,陵国那边突然起了战乱,而我们西边又和西尧比领,西尧和陵国如今处于合作状态,微臣担心有朝一日会和突破我方边境,所以恳请皇上派遣云将军转而驻守西部边境。” 莫名其妙被顶头上司请命的云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咬了咬牙,磨的咯咯响,周边的人默默地移开了一下脚步,撇了一眼,带着探寻。 也都明白是他不爽,毕竟这位云将军刚刚回来不久,就要跑去西部边境,这能够把他气到,也暗暗地想着这太尉太不近人情了,刚刚回来就要换个地方继续守着,实在是太…… 无情了!!! 暗中喵了太尉一眼,默默地想着远离他,要不然被坑上战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言沉渊没有看云峰,反倒是想太尉这回怎么举荐人了? “云将军原本是镇守在南边境的,要是到了西边境这,太尉确定他能够接下来吗?”言沉渊询问道,也动了动心思。 太尉低头,面色不改:“能。” 云峰眼前一黑,不,他不能,真的不能! 他身边的一位和他要好的武将看到他那铁青的神色,不禁有了点怜悯和不忍。 “哦,那云爱卿是如何想的?”言沉渊唇角含笑,意外的有些温润,然,言沉渊暗自磨牙,要不是因为这人是她的父亲,还真想把他手里的兵权给弄到手里。 可能看又不能摸,让他每次在朝堂上见到他都感觉不顺眼,想要把人一巴掌拍死。 既然不能拍死,那还是尽一点作用的好。 也免得整天看他那脸就害得自己整个人都舒坦不起来。 云峰站在朝堂之下,也感受到了言沉渊那一对不友好的目光,不由得心下暗沉下来。 皇上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意见,看来他的女儿在宫里过得并不好啊。 “启禀皇上,微臣对于西部边境并不熟知,还是让有能之士到西部边境去镇守吧。”云峰说道,心下取笑了起来,谁不知道一旦到了边境去镇守,也就只有一个大将军的位置能坐下来。 要想往上继续升的话,那么就只能封侯。 要是坐在了这一个位置上,在手握重权,可是会受到帝王的忌惮。 而自己如今便受到了上位者的忌惮,连带着她的女儿可能会。 言沉渊坐在高位之上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就让底下的人脑补了这么多。 言沉渊看得出他十分的抗拒前往西部边境,然而为了他的皇后,也为了自己的夫人,他还是选择了折腾这一位老丈人去了。 “云将军,既然太尉如此信任你,故而举荐了你,你可不能让太尉的人失望了才是,西部边境你去镇守也是可以的,以后说不准你又能够镇守北部边境或者东部边境去了。”言沉渊说道。 他给出的这一个诱惑,也引得底下的一群武将们的齐齐地看向了云峰。 云峰此刻咬了咬牙,不禁有些汗颜。 这人为了支开自己都舍得如此下血本了吗? 只不过这空投漂亮话,谁都会说。 “皇上,还请皇上令选他人。”他刚刚回来没有多久,不能够小事情就又去边境镇守,而且这一镇守还不知道是多少年。 言沉渊看他不上当,也沉默了下来。 众人默默地当起了一只地鼠,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朝堂之上气氛的诡异。 太尉感觉自己好像扎了个窟窿出来,他自己本来就是主军事方面的,而现在陵国起了战乱,要是西尧掺合一脚,难免不会把手伸到他们这里。 所以他只是未雨绸谋而已,怎么就跟点了炸药一样? 太尉缩了缩脖子,也想当地鼠了。 言沉渊和云峰的暗自较量,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恢复了往日里的友好,让人不禁觉得奇怪。 “云将军要是去镇守西部边境的话,皇后可很是赞成的。”言沉渊胡说八道完全不介意是真的假的,他只知道赶紧把人弄到那边再说。 一箭三鸟的好事儿他傻了才会放弃。 云峰:“……” 众人:“……” 浮沉:“……” 这都已经开始用皇后来威胁云将军了吗? 众人看向云将军的眼神里带着怜悯。 “皇后希望你去,朕,也希望。”言沉渊幽幽地说道,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更是直接放到明面上了。 太尉:“……” 不,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西部边境有一个将军而已,这怎么搞成这样了? 太尉头疼了起来。 此时,恨不得挖过窟窿钻下去。 云峰十分痛恨地握了握手,沉重地说道:“云和,谨遵圣令。” 言沉渊知道他不爽,可是自己爽了就对了。 于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人给得罪死了。 言沉渊此刻全身心的苏爽,要是云舒身体里的寒冰之毒去掉了的话就更好了。 可他也只是想想,还不能当真。 云舒也不知道在前朝里,言沉渊当面挖了个坑逼着她父亲跳下去。 要是知道了,也许会拿刀找人拼命吧? 柳倩倩在宫里有着通往宫外的耳目,本来心情美哒哒的一天,因为她那白痴父亲让人传话骂了她一顿,心情就被败坏了。 心情不好了,那么整个富华宫的人都得遭殃。 但是在宫里发泄了一通之后,柳倩倩发现自己倒霉了。 第一百一十章 姐妹情深 她的宫里出现了死老鼠,也不知道是那个人送过来的,气得她骂了宫人一句。 也因为这一场突然出现的闹剧过得心惊胆战,对她也更是不满来,可无人敢说半句不是。 柳倩倩先前的气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今日又因为父亲让人传来的话气到心肝疼,狠狠地拍了桌子一巴掌,那手感觉不到疼似的,阴沉着脸色,回想到这一天里皇后无罪,而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想到这些就能够让她膈应得吃不下饭。而富华宫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她今日气极了,极其小心的做事,可只要一到她眼前就能被挑刺儿。 富华宫里时常会有几道热闹,每每传出了一些消息都能够被当成个乐子。 云舒在宫里度过了一场风波之后,也知道富华宫那边又闹腾了。 她被闷在宫里憋得慌,也就出宫去了。 言沉渊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脸。 “她怕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言沉渊无可奈何,要气也气不起来,只得全盘化作担忧。 “娘娘只是出去散散心。”浮沉无语起来,见她到哪里都要被禀告给言沉渊之后,他都忍不住要吐槽一遍了,监视得那么严,还不如自己行动。 堂堂一代帝王,怎么在这事儿上不清楚呢? 言沉渊很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可是桌子的东西让他离不开。 离不开该怎么办? 言沉渊只能用实践来证明,赶紧解决了! 但,他一解决,云舒也回到了宫中。 而柳倩倩看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积攒的郁气轮番上涌,也动了让云舒死得快一点的念头。 她站在宫门前,望着那残缺的夕阳西落下,眸光暗沉,抱着的猫儿被她揉着后背,发出舒服的猫叫。 挽玲看她现在不作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要是她真的不作妖,是绝对在憋着什么招数,就想着怎么计划完美一些,好让别人入了这一个坑里。 柳倩倩勾唇轻笑,牺牲一些不重要的人来完成自己的命令,也是她们的福气,不是吗? 她挥了挥手,示意挽玲把自己耳朵贴过来,和她低声说道了几句。 挽玲吓得脸色一白。 “怎么了,当初小荷办事儿可比你精明多了,你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好,本宫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从哪里出来的。”柳倩倩鄙夷地扯了一下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犹如讽刺。 “奴婢一定会努力办好的。”挽玲说道。 哆嗦了一下身子,记起前两位的下场,她都要怀疑这是柳倩倩要舍弃自己的警告了。 柳倩倩没有满意她的回答,不过也要不紧,反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挽玲安安分分地告退,暗中去执行了她的任务。 这才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宫里传出了流言。 一等侍女:“你听说那个流言了吗?” 二等侍女:“听说了,那件布防图可是皇后娘娘盗走的,皇上为了保全她的颜面,这才放出话说是江湖神偷盗走的。” 另外一名一等侍女来了劲儿,连忙附应:“可不是嘛,但是我还听说,那江湖神偷不想背锅,已经放出话自己从来没有盗取过布防图。” 另外一名二等侍女听到八卦,掺合了一脚,说道:“不过皇后消停了差不多要一年,这会不会已经觉得欲情故纵这一招行不通,所以改了个招式来吸引皇上?” 几人:“……” 云舒在宫里被泼了一盘污水,现在又有流言蜚语到来,虽然在本质上和她没有关系,但是流言要是越多的话,估计朝堂上的一群老家伙们该有意见了。 可她躲在一个死亡视线的角落里偷听自己的八卦,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皇后娘娘在这里偷听八卦,倒是没有上位者的大气!”言晚青也将她们的这一幕看到眼睛里,脸上不禁带着气愤。 “那也比你满脸扭曲来得舒坦。”云舒淡然一笑。 言晚青的脸色直接僵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情绪,眼里一片阴沉。 “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言晚青想到了一些事情,看向云舒的眼里带着怜悯。 云舒心尖一跳,这半个月来她也感觉到了那一种诡异的气氛,说是风平浪静,但又似乎哪里不对。 除了言沉宇去了封地的这件事情有些异常外,其它的倒没有什么明显。 言晚青看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够稳坐中宫的模样,耻笑了一声。 “皇后娘娘,这戏算是开幕了。”言晚青低声说道,从她身边插肩而过,意味深长地留下一抹笑容。 云舒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猛烈的从水里冲击上来,让她几乎站不稳。 “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怀安堂失火了!” “来人啊,救命啊!” “快来人啊!救命是!” 远处传来宫中侍女的呼喊声,惊慌失措里又带着惧怕之意。 云舒脑海里恍惚间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一些被她忽略过的问题。 赶往怀安堂附近,就看到熊熊烈火在燃烧着,而一袭白衣如雪,犹如姑射仙人的容贵妃站在不远处,眉目清冷,目光极为平静。 乐瑾赶到的时候看到她没有出什么事情,也没有一点狼狈,而是平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宫人救火,听着怀安堂里的悲惨叫声。 她没有诵经念佛,求那所谓的神佛保佑,只是隐隐的从唇角含着一抹笑意,宛如初雪飘落,温柔又圣洁。 宫里赶来了不少人来看戏。 怀安堂本就偏居一偶,是容贵妃的栖身之处,也是她住了好几年的地方,要是看好戏也有,但是容贵妃根本就不在意怀安堂在不在。 瞧瞧这神佛都没有了,她还站在那儿,无悲无喜,漠视一切的态度不禁让人觉得发寒。 深刻了解到容贵妃的人不多,云舒恰好是其中一个,而乐瑾也是其中一个,包括时常作妖,阴晴不定的柳倩倩。 云舒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她很明白容贵妃的心情,她心里没有这满目的诸天神佛,有的只有目空一切的麻木,和自我欺骗。 这才能够在怀安堂里压制住那滔天怨气。 容贵妃看着这烈火直上半空,意外的觉得很是美颜。 可惜和她有同一种目光的人并不多。 太后听闻宫中的详瑞之地发生了火灾,若是不重要的人也就算了,偏生是怀安堂。 “起火的地方在那处的好,怎么偏就是怀安堂那个肮脏之地。”太后厌恶地说道,对于那个地方她是极其瞧不上眼的,可为了留住这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这才勉为其难的忽视她。 对于言沉渊的行为也是张一言闭一眼的。 言沉渊也觉得倒霉,这起火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不是在凤鸾宫和怀安堂这两个地方他都无所谓。 然,就是这两个之中的其中一个。 “算了,太后也会去哪里的,朕就不掺合了,还是去歇息吧。”言沉渊放下手上的书籍,也不看书了。 负手往外走去,去的地方正是凤鸾宫。 浮沉满头的黑线,今晚的后宫会十分热闹的,而且皇后必然是要处理一下容贵妃的事情,她能够早点回来就怪了。 然,他多想了。 “沐浴更衣,准备睡觉。”言沉渊说道。 做好了这些事情之后,他都直接爬上床去了。 而睡的地方正是云舒平时睡的床。 云舒上前去,拉了拉容贵妃的手,引来了乐瑾的敌意。 “贵妃今晚可想去什么地方歇着?”云舒问道,见她不假思索地说了半句,“想去娘娘宫中的偏殿,青云殿居住。” “?”云舒疑惑了,为啥不是乐瑾哪里,她想了想,点头下来,“青云殿曾经是楼贵人所居住的地方,很不巧的是她在半年前因为旧疾发作仙去了,这?” 她就想问这人还愿意住吗? 容枝子听到这话,略微有些犹豫,随即叹息一声似乎是遗憾,“皇后娘娘,嫔妾自小就有一些洁癖,不知青云殿?” “本宫为了纪念楼贵人,但凡是属于她的东西,本宫都没有让人撤走。”云舒说道,心里却吐槽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因为他男扮女装,怕他有一天会回来,怕他知道自己让别人住着了,估计能够被气着。 就算没有被气到,但是绝对能够让她头疼。 容枝子听到她没有把青云殿的东西收拾好,心里被膈应了一道。 要是往常有那么个人不懂事儿,她早就把人直接罚上一回,再发个甜枣给人家了。 容枝子十分悲愤。 待看到柳倩倩时,想到那株送来的三色堇,觉得也是一个好时机。 她朝着柳倩倩问道:“柳妃妹妹,不知道本宫能不能去哪儿住上一段时日?” 柳倩倩本来是要张口拒绝的,但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明媚而友好,语调亲昵,“姐姐要来我自然是扫榻相迎的。” 容枝子面露喜色,哦,她今晚的住处有着落了。 “那就多谢妹妹了。”容枝子十分客气地说道,那娴熟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柳倩倩是什么姐妹情深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突然反目 云舒看着她们之间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在一边上看起了好戏,只是不远处的火光和灼热让她感觉得不适。 连带着想要看戏的心思都没有,太后不来,皇上不来,就只有六宫的一些妃嫔和她这一个皇后。 她可不想在今夜出现什么岔子,比如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危险。 云舒咳嗦一声,说道:“已经到了夜晚了,贵妃先去柳妃那儿去,也好收拾一下自己,顺道吃些东西,过一段时间能够把自己养得丰盈一些。” 容枝子闻言,星眸一敛,低声说道:“是。” 柳倩倩也不想要出什么岔子,和容枝子对视了一眼,都出对方的眼中查看出了这些心思。 所有人都想要安安静静的,自然也不愿意挑起什么。 何况,这都夜晚了,饭都没有吃饱哪里哟哟力气折腾啊? 所有人都散去之后,云舒又让人去想想有那一座宫殿是空置下来的。 幽云:“娘娘,宫中有和云宫,秋澜宫,长安宫,明仪宫,承元宫,乾铭宫,坤华宫。” 云舒一听,这宫里虽然更喜欢和云宫,但明显长安宫可能更适合她的心意。 “把这几个宫的名字拟出来送到容贵妃手里,让她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云舒说道。 “是。”幽云低头说道,退离了这里。 云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着些许担心,她和容贵妃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只是容贵妃这个人比起自己更无情。 她要是知道自己有意离开皇宫,那她?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想到哪明媚不顾分寸的柳倩倩,意外的觉得对方很顺眼。 低垂着眼眸,心下也在暗想着什么。 一晚上的事情出现后,云舒也将宫中的流言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床榻上,云舒豁然见到言沉渊睡在哪里,一听呼吸的声线,看来早就已经睡熟了。 云舒捏了捏手指,疏通经络,她还记得宫里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自己说言沉渊睡在自己这儿? 所以他睡的安安稳稳算是怎么回事啊? 云舒上前将人一把掐醒。 言沉渊这几日时常熬夜处理一些事情,好不容易睡得安稳,结果被人一下子给掐醒了,正要大发雷霆,但看到掐醒自己的主人是谁,他的气焰有消失了下去。 闭上眼眸,闷头一个被子捂上去,一动不动的躺着在哪儿,活像是一只大猫。 “你躺错床了。”云舒松开手,郁声郁气地说道,要是让他继续躺下去也可以,但她有了不想跑到他平时睡的床来睡。 可要是睡回自己的床,自己不就是和他同床共枕了吗? 可要是把人扶过去,依照言沉渊的警觉性早就可以醒了,还不如把人掐醒,省得对方都尴尬。 言沉渊捂住头,一句话也不说,正想着如何赖在这床,想要达到和对方同床共枕的目的,可对方不愿意。 不愿意? 他一下子掀开了被子,脸色白白净净的,漂亮的眸子在烛光下柔和了光线,让他多了一丝朦胧,尤其是带着睡意的朦胧,一眼看去就能够被吸引。 云舒愣了愣,也不舍得打扰他的这一幅美景,白色的中衣凌乱着,发丝全部放下,那脸边也被发丝模糊了一些,俊逸的脸上还是刚刚透出凌厉轮廓的时候。 她回过神来,暗自恼了恼。 差一点就忘记了对方不是一个大叔,算是渡过少年之后所来到的青年。 她叹息了一口气,自己的这脸也看得顺眼,但看到言沉渊这脸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羡慕。 言沉渊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眼底的惊艳还没有敛去,哈了一口气装作十分嗜睡的模样让她回了神。 “一起睡?”言沉渊问道。 云舒狐疑地看向他,可能是她想歪的原因,所以会不自觉的把视线喵到被子下面。 言沉渊抓到她的小动作,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云儿,我们做夫妻做了好久,都没有一起睡过觉。” 云舒见他委屈屈的诉说着,那委屈的语气让她都要觉得是个渣渣了。 云舒动摇的神色出现在他眼中,脑海里的记忆飞速和过往的事儿做了对比,也让他意识到这丫头喜欢的是什么了。 言沉渊勾了勾唇,伸出爪子来握上她的手,还扯了扯,抿唇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就算了,关键他人躺在床上啊! 云舒连忙抽回手,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耳朵下已经有了隐隐的红色。 言沉渊很想伸出手捏一捏那只耳朵,可直觉告诉自己不能,不然今夜就不用想了,说不准还太换一个窝。 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很黑,也很静。 看她不想睡,而自己又困乏得很,下意识的催了句,“云儿,别坐着了,睡了吧。” 云舒闻言,还没有说什么话,他人就坐了起来,掀开了一半被子。 她还以为这人是要换一个窝。 结果一阵天旋地转,换窝的成了她自己。 淡淡的龙涎香很是好闻,可她不喜欢,更重要的是自己人在他怀里。 云舒回神过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挣扎了起来,连脚都要把他的腿给踢到外面去。 言沉渊被她踢了几脚,不痛不痒的,不是很安分。 “云儿,夜色已经晚了,先歇息一会儿吧。”言沉渊说道,抱着怀里的人松下心房,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舒看着他几乎秒睡的脸庞,傻了一会,暗自磨了磨牙,这人秒睡的功夫倒是一绝。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他身上的味道让他放下了防备,也安稳的睡过去。 可云舒没有见到,当自己的呼吸平稳过后,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将人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明天一早,云舒一醒过来就没有看到言沉渊。 看了看外面的时间,发现又是属于日上三竿的时间。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饿的扁起来的肚子,空腹的感觉并不好受。 因此,她还是很好心的选择填饱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是自己宫里的饭太好吃了还是什么,一个中午的时间,柳倩倩和容枝子掐着时间点过来,恰好可以蹭一顿饭。 云舒对于她们的这一种迷惑行为表示不解,可人也来到了这里,她总不能够让对方看着自己吃吧。 于是,这两位把饭蹭到了。 容枝子今日穿了下一件素色宫装,依旧是仙的不像话,不是她这种凡尘之气的女子能够比得上的。 再看了看柳倩倩,她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她们两什么时候那么熟悉的? “皇后娘娘,我想离开宫里。”容枝子说道,美眸里带着一股忧伤。 柳倩倩一惊。 云舒长大了嘴巴,犯起了傻! 柳倩倩冷不丁的听到容枝子的秘密,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她在宫里宫外的不喜欢容枝子,但是听到了这么一个话,这是想要把自己拉下水呀! 云舒瞥了一眼柳倩倩,发现她的震惊不比自己小之外,心下就和平了。 但是容枝子为什么要透露给柳倩倩? “贵妃就比说糊话了。”云舒笑道,示意幽云带着宫中的一些人离开。 “没有说糊话。”容枝子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过来。 柳倩倩动了动勺子搅着粥,心不在焉的。 “要不,一起走?”柳倩倩难得和她们统一战线,人也不安的坐着,手更是不安分,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柳倩倩对自己的家族没有多大感情,而我的家族已经覆灭了,就只有皇后娘娘你比较麻烦了。”容枝子说道,她和云舒是同一个战线的人,只是计划里不允许失误而已。 云舒敏锐的察觉到容枝子的态度变化,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能够毁掉些什么。 正如她所说的,这里最麻烦的只有自己。 云舒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动声色的婉拒了起来,“你们让我想想。” 容枝子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柳倩倩白白激动了一场,但转而一想,云舒还是愿意动起念头出宫去的。 只是,容枝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对家族只有怨气和敌视的? 柳倩倩和容枝子离开后,云舒麻溜的跑到自己的寝殿,看了看四周,让自己身边的人都下去。 “天尘?”云舒很小心的寻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低声喊了一句。 “娘娘可是有什么疑问要天尘解答的吗?”天尘的出现永远都犹如晨雾一般,来时不见路,去时更不见身影。 “容贵妃的话你也听到了,是不是天宫的命令?”云舒全身都冷着,极为不安。 “是。您想要选择扶着柳妃坐上凤位,而我们天宫选择的是容贵妃,你的想法和我们的有所差距,需要即时更正过来,同理,文国的进展不能再耽搁下去。”天尘解答了她的疑问。 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容枝子想要她死! “十天之内,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失败,天宫将会判定你作为失败的棋子。”天尘说道。 云舒了解到了始末,也从未想到过容枝子出招会那么快。 宫中的流言指向云舒倒也能够平息下来,但,太后宫中见血了。 云舒被太后宫里的贴身嬷嬷带走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各自爆料 云舒一脸懵逼的被带到太后宫中,正疑惑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进到宫中,来到太后的面前,她就发现这宫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而且除了自己之外,各个宫殿里的嫔妃都来到了这里,整的像是三堂会审一样。 云舒抖了抖自己的小腿,向前走去,施施然的行了礼,端的也是平时的端庄大气。 可今天的太后却没有让云舒起来,这让她心头一个咯噔响起,不管是在原主的时候还是在自己这里,太后都是极其偏爱于这一副身子的。 然而,除了这些之外,太后基本上在宫中就相当于一个隐形人。 但是太后此刻却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使得云舒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而平时在宫中干得起劲的人,却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里的气氛,毕竟,她们敢打皇后的脸,却不敢打太后。 毕竟两个人的权利都不在同一个等级,一个婆婆一个媳妇,谁敢说不是。 宫中若是没有太后的掐手则是皇后的权利最大,但太后一个伸手过来,皇后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太后凉了云舒一会儿,这才一脸诧异的看向众人,问道:“皇后来到这里,你们也不同哀家说一声,怎么回事呢?来来来,快快快,到哀家旁边坐着。” 云舒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一眼,她要是在看不出这里的异样,那才是一个傻的。 而且太后的用意极其明显,打了一个巴掌又送上一颗甜枣来,让云舒极为不舒服。 可她还是耐着性子上去坐着了。 太后又是何等的人,岂会看不出她的忍耐,取笑了一声,又像是无形的讥讽,让云舒的耳朵忍不住红了起来,脸色略微的有些挂不住。 云舒的目光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她们都极为安分,和平时在自己宫中完全就是两个样。 “皇后可知道哀家今天让你们过来都是为了什么?”太后冷着一双凤眸,极为凌厉,那多年浸染而出的威严,竟然压得他们下意识的升起一丝臣服来。 云舒也被太后的认真给惊了一下。 云舒回过神来,冷不丁的受到了一声质问。 “皇后?”太后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时候带着怒火。 “太后娘娘叫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嫔妾愚钝,还请太后明示。”云舒说道。 太后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没有说谎的痕迹,心下狐疑了起来。 “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就不能管管这宫里的流言吗?”太后沉声问道,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若是其他人,她自然是无需在意。 可这流言里的主角,是他们文国的两个身份及其贵重之人。 本以为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两人都会将这些流言蜚语给处理掉,然而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还让各国的人看了笑话。 这只能让她忍耐下来,何况,她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太后娘娘可是说宫中的那几句流言,若是如此大可不必理会,毕竟聪明的人自然能判断出这些话的真假。”云舒说道,她并不想要处理了这些流言。 她原本就在漩涡之中,若是这会出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流言有时候也也无伤大雅,全当是个乐子。 何况,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一场流言背后的人是谁。 如果当真是她猜想的那一个人,那么经常流言就算被自己给封住了,也会有新的流言,索性也就由着她们了。 太后看她不上进的样子,气得沉下了脸色。 她身边的嬷嬷也要受不住了,伺候了这位太后这么多年,自从当上太后之后,就没有再露出过自己的脾气了,然而今天是当真生气了,可见皇后是有多么的扶不上墙。 众人都能够敏感的察觉到太后的怒火,以及对云舒的不喜,若是再火上浇油一把都能够生成对她的厌恶了。 “太后娘娘,宫中的流言并不需要我们出手去理会,毕竟越是理会流言,恐怕也会被曲解下来。”柳倩倩说道,语调柔和了些许,比起往常的阴晴不定,倒是一股子的温柔小意。 “柳妃的这话就不对了,太后娘娘只是不想让这些流言全出到宫外而已。”容枝子嫌弃她们不停的兜圈子,还一个又一个的装糊涂,让她都要犯瞌睡虫了。 “说起来这道流言的最初之地,还是从你宫里流露出来的,是吧,贵妃娘娘?”柳倩倩越发的不爽起来,可这里有太后在场,她也不好撒泼打脾气出来。 “宫里嚼舌根的人多得是,也不知道我那儿到底是哪个不懂事的,竟然会把这些话听了进去,不过这对于皇后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不是吗?”容枝子抬眸,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 “贵妃应该管教好自己宫里的人。”云舒也明白了,容枝子这是已经对上自己了,她的段位也不是柳倩倩这种心软的人能够比得了的。 她现在的招都只是使出了一半,就让外面冒出一场风波,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容枝子莞尔一笑,也不怕她会察觉到什么。 柳倩倩没有发现这其中的怪异,可乐瑾看出来了,她在针对云舒。 而且,太后也站在她那边,虽然随时可以反水。 乐瑾低垂着眼眸,似乎带着一点挣扎。 容枝子将视线看向她,见到她这时选择沉默和犹豫,眼底飞速的划过一丝讥讽,就这么的软弱啊? “听说,皇后娘娘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究竟是不得皇上喜爱,还是心有旁人,我还听说前往南边境探亲的时候可是足足失踪了半个月的,所去之路恰好是西尧。”容枝子也不介意撕开话来。 反正,她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宫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柳倩倩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动了一下红唇,想笑又笑不出来。 夙玉雪也呆着了,视线看向了云舒,满脸讥讽。 安妙语静静的呆在角落里,将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收纳到眼底,低敛着眼眸,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寒雪衣坐在位子上,原本看戏的心思歇了下来,怀疑地看了看容枝子和云舒,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觉得难堪。 太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云舒,见她没有多大的反应,连忙呵斥一声:“容贵妃,切末胡乱造谣生事。” 容枝子:“是吗?” 云舒被她那清冷的眸光盯得头皮发麻,那只手掌已经半合拢起来。她咬了咬牙,心下一气,这样的动作她最是明白不过的了,这分明就是要亲自上前来致人死地的一幕。 她也是这样的人。 太后冷静下来,说道:“好了,宫里但凡被留宿过的人又怎么会是处子,贵妃,你哪里没有被留宿自然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处子。” 容枝子被扇回了面子,浅笑了起来,“太后娘娘可是说宫中,我们是不是处子,有没有受过恩宠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过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这些,就是想问问太后娘娘,这宫中不吉利的事儿多了去了,但您今天的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太后:“……” 云舒:“……” 乐瑾闭上眼眸,暗叹想要寻个清静也那么难。 “太后娘娘说的可是有关布防图一事儿?”乐瑾开了口,也是在给容枝子一个台阶下。 太后沉凝一会儿,道:“确实是。” 她又看了看云舒,狐疑不定,“有人秘密告诉哀家,皇后亲手将那布防图送到贼人手中,还让贼人从宫中密道出逃,并送上一切凭证,皇后,你有没有想要辩解的?” 云舒不知道自己宫中到底有没有密道,不清不楚的事情她可不喜欢被人按到头上。 “回太后,这告秘者所说的这一些,我是一概也不知,也无从辩解。”清丽的语调清晰地响起,也回答了太后的疑问。 云舒掐着言沉渊的借口一路而下,说道:“皇上所命令刑部彻查结果为江湖神偷所盗,且不说这神偷是谁,光是我宫里有密道这一回事。” 众人见她冷冷地嗤笑起来,不屑又厌恶的说着,“宫里有没有密道,就算有也年岁久远,能不能通往宫外还不知道呢。” 要是不说密道,她也不会忘记上回冷宫里所找到的那条,阴冷,腥臭又带着腐朽气味的密道。 太后也知道言沉渊这时候已经偏心到了云舒身上,能不能准确查到这些事情,还是另当别论。 她并不放心给言沉渊让人去调查,可她为后宫中人,不能插手前朝政事。 所有人都知道宫里现在由着一股低气压,就好像是积攒着一个方向而去。 太后原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她们一句接一句的给砸晕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太后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座位上的扶手,一脸的不自在,“你们这些人啊,不要什么话都说出来,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容枝子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要不是因为今日这宫里不能缺少她,否则她会允许这人坐在那儿,一点一点的向着皇后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宫中密道 众人心思各异,可太后现在明显不愿意再开口道出原意了,宫中流言有必要那么重视吗? 太后:“都散了吧,皇后留下。” 众人:“是。” 容枝子是第一个离开的,走的速度很快。 云舒不知道她留下自己要做什么,可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太后却示意周围的人也离开,她的心都凉了凉。 太后瞥了她的袖子一眼,抬眸,老气横秋地说道,“好了,把你的袖子卷起来,看看你的朱砂在不在。” 云舒傻眼了,她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有今日,要是一提起袖子,保准能够看到手臂上的朱砂痣,红艳艳的好看的不像话。 太后见此,眼皮子底下一跳,不会吧?这不可能。 云舒发挥自己的十足演技,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太后娘娘,嫔妾,嫔妾的确是行过那事儿了。” 太后观她的确是没有撒谎的痕迹,但没有看到那手臂她始终是不放心,而且容贵妃所说的不止是一个人。 云舒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低下了头,故作不知。 “宫里有着流言,回去处理了吧。”太后回头,说道:“陈嬷嬷,你随同皇后回去,记得带上一些人,好好的查一查这宫中有没有密道。” 云舒抬头,问道:“太后娘娘不去吗?” 她只见到太后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决定跟随着云舒回到宫中。 回到宫中,云舒扶着太后,看着宫人们四处搜寻,心中忐忑不安,要是宫里当真有密道存在,那有太后在这,她也好寻找到一些借口。 而且,若是当真在她头上放置一个罪名,她也好借此离开宫中,扶持她想要的人坐在这一个位置上。 但愿柳倩倩那个傻女人能够在这时候添上一把火。 云舒心中有了计划,自然是放任她们在宫中搜寻。 而她则是陪着太后静悄悄的坐着殿里,闲来无事就只能喝喝茶。 太后看她淡定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只道是可惜了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了。 云舒喝玩了一口茶,只见门前的一个宫人前来,道:“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凤床之下发现了一条密道。” 云舒闻言,猛地抬头看去。 我去!!! 既然自己宫里都有密道了,她当初咋不聪明一点,没事儿跑去冷宫做什么?还差一点就被人发现了。 她是傻了的吧? 云舒心中无比的懊恼着自己的不仔细,以至于被人发现了宫里的密道。 她唯一所能庆幸的就是这一条密道是完全不通的,这还够让她少编一些借口。 太后呆愣住了,宫中的密道很多,可这凤鸾宫中居然也有密道,实在是…… 她和云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诧异之色。 只见云舒一回神,连忙从位子上起来,砰的一声直接跪到地上,惶恐似了的说道:“太后,嫔妾不知道自己宫里会有密道,也不知道这些密道是做什么。” 太后看她着急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道的时候,心也偏了。 她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抚着她,“无事,这宫里的密道多的是,如果是你当真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话音一落下,太后就后悔了。 她暗自懊恼了起来,既然那高密者所说的话,已经在一一实现,那云舒是不是亲手把那珍贵的布防图交给了那贼人,到现在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云舒察觉到了她的疏离,以为是她如今的心已经产生了怀疑,感动极了的说:“太后娘娘~” 太后起身,拉起她的手,顺带将人扶了扶,和蔼可亲的笑了笑,说道:“去看看你宫里的密道吧。” 云舒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勾唇轻笑而出,道:“太后,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呀,这宫里的密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结果被人一说,一查就知道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太后的念头也随之一想,看她这般纯粹的模样,哀叹了一口气,来了宫里那么多年,总算长进了,结果还是和当初的傻白甜一样。 这让她有一种心力交瘁,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原本就是为了膈应和平衡后宫以及前朝的,结果这丫头到现在都还是和原来差不多。 她反而握住云舒的手,开始教授她一些心得,“舒儿啊,这后宫里是没有真情的,也许当初有,可也被磨灭掉了。” 云舒动了动嘴,不以为然,执拗了起来,不想搭她的话。 太后见她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也难得放弃了平时威严端正,多了点亲切。 不显山水的讽刺了一下自己,人老了才会对她们有一股亲切,祈求能够有人在这宫里不负初心,结果一个一个都变了。 就连…… “唉,你这孩子,吃了亏就好,吃亏容易使人成长。”太后仔细去看看她,发现她一幅郁闷的样子,难得哈哈大笑。 云舒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讨了太后的欢心。 询问的目光落到沈嬷嬷身上,见她也喜了几分,更是不解了。 太后想了想,罢了,这孩子有自己的福气,日后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 去到寝殿里,云舒和太后见到那挪开的两张床,立马咯噔了起来。 云舒:完了,太后这下子又要怀疑了。 太后:??? 她没有将多大的注意力放到床榻上面,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黑漆漆的密道,一走进还散发着一股湿气,还有极其浓郁的腥臭味。 云舒被这种腥臭味刺激了鼻子和心脏,一下子就白了脸,极其难看,一个捂嘴,她就跑了出去。 一出去都是直接吐了一堆白米出来,她想到那种恶心的味道,又是从心中泛起恶心来。 “呕~” 该死的!自己宫里的这一条密道居然比冷宫之中的那一条还要严重。 那味道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太后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和云舒一样失态,结果…… 她:“呕~” 太后当场就吐了出来,满脸煞白。 沈嬷嬷也忍受得这恶心的味道,上前来扶着太后,急急忙忙的从这里出去。 一出到外面,沈嬷嬷也失态了:“呕~” 云舒刚刚缓过劲来,就看到太后和沈嬷嬷也出来,以及一些宫女和侍卫。 只见她们的神色也不好受,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稳住情绪,还是一脸犯了恶心,或是厌恶的模样。 太后被这密道里的味道熏了几下,到太阳底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缓了劲儿,苍老的眼神里带着极其浓厚的厌恶。 “这件事情交给皇帝来处置,至于皇后,暂时居住在和云宫哪里,这凤鸾宫。”太后一脸的忍痛,道了句,“晦气,不住也罢。” 云舒:她也觉得这宫很晦气。 言沉渊今天刚刚处理了一堆事情,终于能够给自己放几天假,可以悠闲起来的时候。 凤鸾宫出事儿了。 吓得他急了起来。 结果,言沉渊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歇了一口气。 凤鸾宫中出现密道的事情,很快就从宫中流传了出去。 柳倩倩本来也想去看看那一条密道,但听闻有一股浓厚的腥臭味儿时,她不敢去了。 有一些宫人捂住口鼻下去查看时,见到的只是通道上的一堆白骨,多得不像话,脏兮兮的不说,几乎一眼看去都是阴森的骨头,吓得宫人也顾不得这些臭味道,一脸惶恐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人一到外面,面对太后都回不过神来,还一脸惶恐的跑了出去。 有些胆子大的,理智一些的倒是把这幅场景描述了出来。 云舒:她居然在一堆死人上睡了差不多一年? 啊呸!加上原主的时间,已经…… 云舒再一次受不住了,心态再好也崩了,谁能够想到她居然会在…… 这就跟底下是个坟墓,结果自己在坟墓上面搭床睡觉,细想恐怖,再想缺德。 言沉渊知道的时候,脸上黑沉如墨。 他对于死人是有着忌讳的,对于睡在死人上的缺德事儿他还是头一回经历。 浮沉也懵逼了脸庞,心尖上拔凉拔凉的。 他现在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触了霉头。 后宫之中的众人知道了这种事情,第一时间让人排查自己宫里到底有没有密道。 结果,柳倩倩宫中也有着这一种密道,吓得晕了过去。 太后看到宫里乱糟糟的一团,也没有心思去想言沉渊和云舒到底是不是分床睡觉了。 现在宫中嫔妃多数是心慌的,本来只是一场质问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肮脏事儿。 云舒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倒霉,结果柳倩倩也是的时候,她还是乐了乐。 言沉渊来到太后宫中,就看到惊疑不定的太后,以及一脸阴郁的云舒。 “宫中发生了这种事情,朕已经交给宫中禁卫军去处理,太后受惊了,皇后,凤鸾宫哪里着实是有些晦气,日后换到和云宫去住着吧。”言沉渊也烦,宫里宫外都是一堆事,到了后宫更是不安宁。 他坐到这一个位子上怕不是因为运气足够好,而是因为自己的霉气足够大! “换个地方住着也好,不然要是还住哪里,我怕晚上会做恶梦。”云舒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怜悯之心 言沉渊十分赞同地点下头来,无声的哀叹了起来。 太后将这事丢给了言沉渊来处置,等到她们二人离开过后,她想起了凤鸾宫中有两张床的事情。 所以,容枝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出了这一座宫殿,二人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选择了一同到要御花园后的假山里散散步,放松心情。 良久,云舒这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言沉渊:“宫里需要查探一回了。” 他记得上回在冷宫里也有一条密道,现在的凤鸾宫也是,富华宫中也有,一共发现了三条密道,祖先在修建宫殿的时候,确实会留下一些密道。 但是这两回发现的密道都有些不对劲,就算不通风也只是潮湿而已,可偏偏在里面有一堆死人骨,还是建立在那等地方。 他别的不怕,就怕…… 云舒看他一脸的严肃,也不好打搅他。 此时,遥远的湘妩里,言沉宇刚刚来到了新的封地,还没有了解到这里和他想象中的有多大,就被一行人给刺杀了一回。 他坐在马车里面揉了揉眉心,这都已经第几次了? 十分厌烦地皱眉,眼底清晰可以见到那青黑色,想来这几天过得也不怎么好。 “已经到了,我先睡一会儿,你们记得小心一些。”言沉宇说道,随后便在马车上的软榻里睡了下来。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言沉宇人一清醒,神清气爽,但是他的肚子也饿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就可以一个地方能够提供住宿和吃食,所以也一直都靠着从上一个城池里带来的一些行囊。 “公子这一路上受惊了,不过那些人都已经解决了。”柳依然一袭白衣走过来,语调清冷,带着白色面纱,看不清长相。 “宫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言沉宇问道。 “放心吧,布防图虽然没有成功带出宫中,但是只要柳妃能够带出来,这对于我们而言,是十分有利的。” 柳依然冷着脸,不满的目光看向了言沉宇。 她的情绪还没有被地下皇朝给剥夺,还能掀起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同样是兄弟,为什么言沉宇这个人就不能狠一点。 只要狠一点也好过现在这种境地! 言沉宇看出她的不满也不能说什么,他身边却她一个不少,也不会多了什么。 “星罗,卜算到湘妩古墓的位置了吗?”言沉宇没有心思跟他们耗下去,他既然选择站在了言沉渊的对立面,也不会留情。 思及此,眼底深处闪现了一抹冷光,看到不远处的星罗走过来了,他才没有那么重的心思去想别的。 星罗一来,柳依然就退却到了一边上去。 “对待主子,你不是个合格的侍女。”星罗气不起来,但是也正因为缺少了情绪,所以能够客观的看出一些细节问题来,所以他选择落下了柳依然的面子。 柳依然在面纱之下的脸色僵了僵,眼底划过几分哀伤,“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星罗挥了挥手,自动忽略掉她的哀怨。 柳依然看到他的动作,低垂了眼眸,遮掩住了眼底深处的黯然,退到一边上,瞪了一眼马车的方向,似乎颇为气氛。 星罗:他这个侍女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入口在前面的那座山上,只不过没有布防图在,我们便到不了哪里。”星罗说道,也颇为遗憾。 言沉宇坐在马车上,没有人看到他那厌恶的眼神,想到布防图这回事,他就懊恼了起来。 如果没有布防图,他根本就进不到那一座古墓里。 这一座古墓,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现在,言沉宇催促了一句:“让她赶紧将布防图带出来。” 星罗点头,道了一声是。 言沉宇想到自己被骗了一回,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心底的怒火确实只多不少,他无法想象到自己费了心思拿到的布防图是假的。 假的! 不管是他手上的还是柳倩倩手上的,都是假的! 所以真的布防图到底在哪? 言沉宇猜不出来,但是皇宫里面也是有着她们的人,想要查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彼时,所有人都想要拿到这一件布防图,只是简单的以为是边境的那一座城里的机关。 兵部尚书府邸里的书房之中,已经起了鬓角的尚书大人在书桌上的一边,挪动了一个花瓶,随后又挪动了书架后面的书籍。 书架没有一丝声响的打开来,露出了书架身后的一道黑色墙壁。 而后,尚书也不知道在墙壁上敲击了什么,墙壁里传来了一点小小的细声,等细细的声音一过,墙壁里的机关一动,这墙壁就打开了来,露出里面的昏暗密室。 很久,尚书都没有走到这一条密道的尽头,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在黑暗里的路越发的寂静,那怕是走了几回这样的路,他还是能够被吓一吓。 终于,前方的路途火光通明,照亮了四周,也驱散了他的恐惧。 继续往前走去,小心翼翼的不触碰到那地面上的图腾,终于走到了尽头的一道铁门前,他才跪了下来。 “大人,这一段时间里,因为布防图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把手伸到了府邸里,还有几股不明势力的人出现,这布防图何时能够送出去啊?”尚书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惹了里面的人不开心。 “很快了。”里面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尚书还想要再问一问,缩了缩脖子,这才又问:“大人,我那小儿子的病?” 铁门之后的人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瓷瓶子就出现在了地上,瓶子的身后像是有一股风驱使着它。 尚书咽下了一口唾沫星子,眼见着瓶子已经滚到自己的面前,他脸上的欣喜之多不少。 麻溜的说了一些好话,这才带着东西离开来。 出了密道,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很快,他就拿着瓶子来到一个守卫森严的院子里,看着躺在床上沉睡下去的人,不禁流了一把泪。 床榻上的人瘦如竹枝,或许是意识到有人来了,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艰难地抬起手来,眼尖的看到他手里的瓶子,本就凹陷下去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开来。 “父亲,我说了不要这些东西,不想要这种药,你就不能去找别的药吗?”齐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可这瓶子里的东西让他不喜欢,尤其是那东西是用什么做的之后。 “呕~” “滚!”齐涑吼了一句,气得咳出一滩黑色的血来。 “儿啊,你就吃了这些吧,我是个没有本事儿的,没有法子换到那药,就只能……”齐父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道:“这药,你就吃了吧。” “不是说了吗?只要把防布图送出去,我就能够得到那药了,我的病就可以好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你的荣华富贵。”齐涑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也刺得齐父心里难受。 齐父张了张口,很是小心的解释说道:“那位大人说,现在的时间还没有到,所以。” 齐涑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面起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撑起了一点点也又倒了下去。 齐涑绝望了。 “那父亲,你再努力一点去做别的事情,她们一定会给你东西的。”齐涑看他苍老的脸又像是老了几岁的模样,眼珠子一转,说道,“父亲,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我的吗?” “我……” “父亲,只要你把布防图送到宫里,送到那位柳妃的手中,其它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而且,你不是已经把图交过皇上了吗?他又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齐涑越说越糊涂,感觉到身体里的麻木,眼里一片惧意,他想死,可是不敢死。 齐父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涑儿,那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要面临什么?” 齐涑理所当然地指责说道:“她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她只是一个陌生人,父亲,你居然愿意可怜她也不愿意可怜我这个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废物吗?” 齐父动了动身子,选择从这里离开来。 齐涑恍惚觉得他离开的背影耸拉了一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怪就怪他不够关心自己,要是早一点,他又何必躺在这病床上,他又会去做那违心事? “嗤,假仁假义。”齐涑见他终于远去,安心地睡了下来。 宫里。 云舒原本好好的睡着,突然做了一场噩梦。 惊叫声从睡梦智之中的她吼了出来,吓得幽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娘?” 云舒一醒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些,回过神来,连忙从床上起来。 “没事。”云舒说道。 “呼!吓得奴婢担心着了。”幽云心有余悸了起来。 云舒哑然失笑,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幽云好奇了起来,原本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一点人气。 云舒见此,心下一喜。 看来幽云的情绪也已经开始逐渐变化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万蛇丹 幽云察觉到她眼底里的欢喜,怔了怔,一个回神过来,一股冷意爬上了后背,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她往一个角落里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就想到了来自于天宫之中的那一位。 天宫之中的人不能有情绪。 不,或许是说七情六欲都没有,看待任何事情都是以第三视角来判定的,所以,她这是? 幽云这下子不敢说什么了,也不敢在这时候冒出些什么。 云舒见她一下子就恢复起了往常的样子,不禁苦笑了笑,难道她们就注定受到那些人的掌控吗? 只是单纯的因为她们是至关重要的棋子??? 云舒心下一冷,连带着那股热意也没有了。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完成了她们口中所谓的宿命,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天尘在暗中窥视到她们的情绪变化,冷不防的想到了什么,动了动手。 云舒感觉到脑门一疼,感觉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之后,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娘娘已经睡醒了,不如去吃一些东西,也好过一会儿去一下凤鸾宫中。”兰采说道,对于凤鸾宫中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能够让她们措手不及。 “嗯。”云舒点点头,到外头吃了一些东西。 “对了,柳倩倩,哦不,柳妃现在怎么样了?”云舒问道。 兰采听她一提起,这才懊恼了起来,都怪她粗心大意,竟然也忘记了那位娘娘的宫里也住不下去了。 云舒这会儿子才想起来她宫里和自己的宫没有什么区别,谁让她们两个都那么倒霉。 云舒还想着去看一看她的,然而这时候的柳倩倩并不想要见任何人。 柳倩倩刚刚醒过来,脸的绿了! “娘娘,请先喝些水润润嗓子。”挽玲说道,低着脑袋,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柳倩倩刚刚醒过来了,什么都没有吃进肚子里去填一填,自然是不会忘记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了。 口中渴也就算了,肚子也饿。 她起来喝了一杯水,也洗了一下脸,这才吃一些东西。 然而,这回不是她去蹭吃的了,而是云舒过来蹭吃的了。 柳倩倩气得掰断了一双筷子,咬的牙又响又亮,还把自己的大白牙也给露了出来。 “好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柳倩倩虽然很开心,但是她的开心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这就让她不是很喜欢了。 “我来蹭饭。”云舒说道,当着她的面儿伸了个懒腰,没有一点架子。 柳倩倩见她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脸都气歪了,怒道:“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云舒眨了眨眼睛,她也很无辜的,但她不计较,得要解释:“那个,你可能是想多了,你还记得吗?我宫里和你宫差不多一样,就是我这会儿刚刚睡醒,御膳房哪里刚刚做菜也来不及填饱我的肚子。” 柳倩倩一噎,“所以你来我这里当真只是蹭饭的?” 云舒被冤枉了一回,深刻感觉到后宫里是真的没有什么真情,但一敞开来说,这就跟嘴炮似的。 在这一点上,云舒和柳倩倩心照不宣。 云舒成功的在她这里蹭了一顿饭,也成功的把人气到了。 容枝子听说了这一回事情之后,耻笑了一声,清冷的遇到带着一丝愉悦,“她们居然也能够走到一起?” 书然:“一个脾气不好,两个更是不好,也不知道她们要是在一起合作,会是个什么样子?” 容枝子莞尔一笑,恍如花开,尤其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书然看了自己的主子那么多年,完全就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会儿依旧被迷了眼。 不过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个栗子!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等着皇后出事就可以,就不信了,要是国母出事,他还能沉得住气。”容枝子嬉笑了起来。 书然也点点同意,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家主子才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容枝子看着天上盘旋的鸟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另一边,到了晚上,柳倩倩发觉宫里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身后就已经有了一个人,而她的脖子下放置着一把匕首。 “你是什么人?”柳倩倩慌了,她怕死,现在脖子下的冰冷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中,这让她如何放心。 如果…… 如果自己的命是握在云舒那个女人手里,她不会那么担心。 至少,她无比的确信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我警告你,我可是柳妃,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要是敢杀了我,皇上和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柳倩倩出言威胁了起来,咽下一口水,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又近了几分,吓了她一跳,连忙往后退,一退就和那人挨了一下身子。 那人一身黑衣服,极致的黑暗笼罩在身上,让人完全看不出这人在黑夜里能够被看见。 “柳妃娘娘,你们宫里斗着就斗着,何必要扯上我这么一个江湖中人呢!”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是一道男音。 柳倩倩一个哆嗦,眼里一片恐惧。 但转而一想,她能够得罪谁? 宫外没有那个傻子会跑进来刺杀自己。 除非是拿了雇主的无数价钱。 但,听这人的语气完全就不像是拿了钱才进来刺杀自己。 所以…… 柳倩倩现在很慌,周围的人正好也被她屏退了下去。 而她唯一所希望的人也睡在了隔壁,她要是一喊,说不定能够把自己置身在死和不死的线上。 “啧,柳妃娘娘,你们家可真是什么都敢插手啊!要不是怕那群人会杀我到天涯海角,还真不想进宫来,见到你们这群蛇蝎美人。”他用刀子在她脸上贴着划下,没有让她的脸受到什么伤害。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倩倩话里带了一些哭腔,“我,我宫里有很多的金银财宝和首饰,你要的都可以拿去,放过我。” 江湖神偷看她那一幅崩溃的样子,心情大好。 这一下子也懒得戏弄她了。 收回了刀子,叹气又似遗憾地说道:“我来这里是送一个东西的,别怕,是一位故人让我送的。” 说着她就发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东西,脸上的冰冷离开来,再回头没有任何一个人。 柳倩倩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里的一张东西。 一看,柳倩倩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张图纸,但是上所描绘的,绝大部分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十分晦涩,还有一种诡异的图案,让她越看越像鬼画符。 然,柳倩倩感觉到身后一暖,下一刻自己被一个人带入了怀里,那人低声说了句:“这是防布图哦!真的。” 话音一落,那个人又消失了。 柳倩倩回不过神来,下意识的打了一道寒颤。 防布图在自己的手里??? 柳倩倩赶紧把东西收了起来,她真的拿到了防布图。 是真的吗? 柳倩倩心中无比的狐疑着。 但,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阴暗还是压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她更没有看到窗户之外的一个人,一个身着中衣的女子静静地看了进去。 云舒发现了这一回事,不动声色的回到了隔壁。 一进入到屋子里,她就闻到了一些不属于她的气味,那多出来的味道,自然是柳倩倩身上的胭脂味儿。 果然,一进去她的脖子下多了一道匕首,然而,她袖子里的银针也丝毫不差的往他身上的穴位扎去。 麻穴被扎住,本来凭借这点是困不住她的,但是,这银针里面也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云舒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双深沉的眼眸,不过她也没有扯下他的丝巾。 “看来,你发现我了。”云舒阴沉下了脸色,她看中的戏子音发现了自己,那这一出戏还能够完美的唱出来吗? “你会武功?”江湖神偷问道,这就有趣了,言沉渊的后宫一个一个的不是带着武功就是带着秘密,靠!这算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个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女人吗? 云舒动了动手指,袖子的银针拿了几道出来,为了防止他会逃跑,更是在用药水泡过的银针扎到他身上的一些穴位。 当然,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算不上多坏。 云舒跟随玉楼学习医术和毒术,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实力比起普通人大夫也好上不好。 这不,她就拿了玉楼用来折磨过自己的毒丹过他吃了下去。 云舒看了看他的脸,阴柔的又不失英气,看着很好看,但不是她所喜欢的。 “万蛇丹,每一个月都会被万蛇啃食,一无解药就会被蛇毒刺激到心脏,从而慢慢死去。”云舒拿过他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喉咙,冷声质问他,说,“告诉我,防布图有什么作用,谁让你来对付我的?” 她可不会忘记自己他和柳倩倩说的话。 戏都起来了,就算知道结果也不错! “不熟我不想说,而是我不敢说。”江湖神偷心中搁了一堆血,他今天就不该进宫来的,简直就是找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撒谎 云舒的刀子一递,使得这他的脖子这一下子收受到了威胁,一下子就被锋利的刀锋给划到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湖神偷:“……” “说不说呢?”云舒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要是再继续磨蹭下去,她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不说。”江湖神偷心想,只要慢慢的等待着,他身体里的毒素就可以散开来,到时候逃了就逃了,还有就是,就算中了所谓的万蛇丹都不重要。 “哦。”云舒不想要再继续废话了,这重不重要已经不需要了。 “小公子,虽然你的嘴比较硬气,不过我也很喜欢。”云舒眼底掠过一丝杀意,手一抬,在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狠狠戳上一刀,在他的手背上也划了一刀,不深不浅。 “嗯——”他闷哼了一声,心下一片惧意,随之而来的是不甘心,难道还那么死在这里了吗? “早知道你是不甘心的。”所以不能随便死了,更不能在她这儿死了,否则她还要在大半夜的需要处理尸体,除了尸体,她还要放置发生意外。 云舒:她好难!!! 作为从来都没有失败过的江湖神偷头一回栽在了别人的手中,心下里可谓是一片杀意,而自己现在却被对方给自己威胁着性命,只能怒视着对方。 云舒见此,取笑了一声,极为不屑,好像是在嘲讽他的反抗。 “你说你再怎么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就算你不说出布防图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也无关紧要,毕竟早晚都会暴露出来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云舒说道,言语之间都透露着不屑的语气,气的江湖神偷此刻间将脸都给扭曲了一半。 可怜他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话,想到这点,他就更生气了。 云舒一根一根的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给拿了下来,让他恢复起了自由之身。 江湖神头疑惑了一瞬,下意识的躲避其危机来,然而他身上的伤却在提示着自己很有可能还会栽在这一个女人的手里,一只手捂住受伤的胸膛,急忙在黑夜之中离开来。 云舒看见他匆忙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来派他当中间人的。 她垂下了眼眸,把江湖神偷的匕首用手绢擦了干净,她看了看上面的图案,是一朵紫色的三色堇,下意识抽了一下嘴角,她发现现在的宫里多数人都偏爱极了这一种花卉。 只是不知道柳倩倩现在在做些什么了,想必应该是睡得也不安稳的。 云舒猜的没有错,她在这一晚受到了惊吓,生怕男人又回过头来对自己做一些不利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安稳的睡上一晚觉。 到了白天的时候,柳倩倩就只能借用一些胭脂粉来遮住脸上的青黑之色。 云舒来拜访柳倩倩的时候,就见到她双目无神的样子,无声的勾起了唇角,果然呢,昨天晚上还真是睡得不安稳。 一旁的兰采看见柳倩倩的神色,眼珠子将两人之间的样貌对比了一下,当真是见到了柳倩倩时刻之间的无神。 而她又看见即将云舒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低下头来,憋着一抹笑意。 柳倩倩没有心思在她们之间打着转,要不是因为一大早上的,自己这附近还有人,她都不愿意起床来,想到平日里的皇后娘娘赖在宫中睡懒觉的场景,心思一动。 “皇后娘娘,今天的膳食可是极好的,来,我们多吃一些。”柳倩倩觉得只要快点招呼好了她,自己就可以回去睡觉了,不用再继续呆在这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省得自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被她揪住了小辫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 “行吧,那就多吃一些,过一会儿我也好到花园里头散散步,顺道也去看一看其他人。”云舒说道,她要是再也不去其他地方看看的话,都能够在这宫中闲出病来了。 柳倩倩很满意她的回答,差一点感动得泪流鼻涕天了。 这可是这女人第一次这么上道!!! 于是,柳倩倩就很友好的给云舒盛饭,盛汤的,都把她的饭面给堆积了一堆吃食,估计只要一吃,用不了两碗,云舒就可以吃饱了。 云舒看了看自己对面的那个人,看着她扒拉碗里的饭和菜,头一回在她面前怀疑人生,这还是所谓的端庄优雅的大小姐吗? 怎么感觉像菜市场里的大妈一样? 柳倩倩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吃完了饭,其中还聊到了一块。 两人吃饱了之后,柳倩倩便回到自己的窝里继续睡着了。 而云舒觉得到外头去散散心。 她不知道是,此刻御书房里所发生的一件事,也让言沉渊怀疑起了人生来。 “你确定这布防图是假的吗?”言沉渊铁青着脸色,看着眼前的人,眼底一片人怀疑。 他的这一个图,可是从兵部尚书那里得来的,要是这图是假的,那么…… “回皇上,微臣看过那么多的布防图,也到过那个地方查看过地形,既然是只晓得这其中虽然很是搭配,但总有一些是对不上的。”太尉说着,他还把那些地方给指了出来。 言沉渊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将上面的地点给指了出来,他头疼地抚摸着额头,所以他也是被耍了吗? “皇上若是不相信微臣的话,可以派心腹前往那个地方查看。”太尉觉得今天是一个倒霉的日子,自己管理军事部分,也受到了皇帝的器重。 这回叫他过来便是带着布防图,要目的地里头去修改一些东西。 然而最终不需要修改,就让他给看出了一些名堂来,这就尴尬了。 言沉渊觉得此刻十分的糟心,然而他又想要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最终还是派遣着自己的心腹去到目的地去查探了起来。 最终如同他为所说的那般,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和布防图之上的完全不搭。 言沉渊坐在书房里,一只手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脸色没有一点不爽。 可唯独在他身旁伺候了已久的浮沉,感觉到了一抹低气压。 “浮沉,让兵部尚书即刻入宫,见到要看看他,现在还想耍一些什么花样。”言沉渊十分冷静地说了下来,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因为一个布防图就发生了如此众多的乱七八糟之事,他也没有理由让这一个兵部布防图落到其他人的手上。 兵部尚书此刻正在赶往宫中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坦克不安,对于布防图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就连借口他都想好了。 想到那一位大人的吩咐,他松了一口气,果然,这布防图还是会落在言沉渊的手上。 病部尚书晦涩着脸来,他就布防图给藏好了,就怕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突然像那位娘娘遭遇刺杀什么的。 去到御书房里,兵部尚书低着头扫视了一周,这才发现原来书房里的人这么少。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兵部尚书行了一道大礼。 言沉渊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让浮沉拿着这一张假的布防图交给他。 兵部尚书的胆子有些小,一看到这张假的布防图,老脸有些绷不住,急忙忙地从自己的袖子里将真的布防图给拿了出来。 “请皇上恕罪饶恕微臣的欺瞒之意。”兵部尚书磕下了头,双手捧着这一张布防图,额头都在地上磕红了起来。 言沉渊见他捧着一个卷轴,眯了眯眼眸,十分危险。 “朕倒是想不到,终于打雁,被雁给啄了眼睛。”言沉渊示意浮沉将这一张纸给拿过来。 浮沉拿到了男主的面前。 感觉到布防图已经被拿走的兵部尚书,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暗道,还好对方拿走了。 “爱卿啊,你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言沉渊十分戏谑的开口,指尖把玩着这一抹卷轴。 “微臣曾有幸遇到过一位贵人,他给微臣算了一卦,说是这布防图要是不在好的时机里出现,那么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微臣家中也会蒙受灾难。”兵部尚书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呀。 自己要是不按照约定了的时间去办事,那么他的家当真是会不存在的呀。 “所以爱情就宁愿放着欺君之罪的危险来撒了个弥天大谎,把朕和后宫中人当成一个傻子来戏弄。”言沉渊生气了。 他从来就没有那么生气过。 要知道这一场风波,云舒可是也在其中的呀,首当其冲的就是她受到伤害,如何能让他不恼怒。 兵部尚书一听到他这么讲,吓得出了冷汗,他也知道这一件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他怕自己的家没了啊! “皇上,这是真的布防图,而且,微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惦记着这一张布防图,尤其是一群白衣人。”兵部尚书说道。 言沉渊眉梢一挑,白衣人? 难道是他所想到的那群人? 言沉渊:“继续。” 兵部尚书一口气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言沉渊和浮沉全部都听完,深刻地觉得对方已经把手伸到了自己这里,宫里有,宫外也有。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刺杀 言沉渊重兵部尚书街里了解到了始末,这才得知原来那群人当真是地下皇朝的人,只不过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整得乱七八糟的。 言沉渊在这时想不到的是,另外一张布防图已经从柳倩倩哪里被送出了宫外,到了当朝左相的手中。 此时,左相的家中拿到了兵部布防图,可谓是十分欢喜。 柳国安的书房之中传来哈哈大笑,隐约有些疯癫。 还引得外面的侍卫疑惑不已,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狐疑。 “果然呢,果然我生的女儿就是有本事。”柳国安满脸的开心,眼神里骄傲极了。 刚刚进来的丞相夫人沈连雪见他如此欢喜,也听到了这一句话,不禁嗔怪了一声。 “老不休的,她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生什么升生,躺在床上喊疼的又不是你。”沈连雪嗔怪了一句,将他喜欢吃的东西摆在了他的书桌旁。 柳国安看见陪伴了自己半生的妻子,收敛了一些笑容,恢复起了平时的儒雅。 “夫人,我说过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这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柳国安十分兴奋的说道。 沈连雪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 等她一回过神来便说道:“我只希望养在庄子里的那孩子能够无病无灾的就好,何况他要是当真能够像他们两姐妹一样,我这心呢也就放下来了。” 柳国安一听起她说到自己的小儿子,心下憋了一肚气,有些难受。 “放心吧,夫人。”柳国安笑着说道,那欢喜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让沈连雪无语了起来,不知道他现在又在琢磨些什么,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只要不是伤人的事情,随便他怎么做都可以。 一想到那两个女儿又是一阵头疼,一个入了宫,还天天折腾起风波的女儿。 沈连雪更担心这一个大女儿会自己没了命,另外一个小女儿年年都不见一道消息的,现在也不知道,活的还是死的,当真是让他操心极了。 现在,就连他的小儿子也是多灾多病的躺在庄子上养着。 一想到这一些,沈连雪这时候也埋怨了起来,这老天当真是不公啊,圆满了她年轻时的愿。 可让她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命苦。 彼时云,舒还在宫中经过了一段时间。 云舒在这一天里突然感染了风寒,也咳出了一道血,吓得兰采连收拾东西都顾不得了,正要去找太医,身后传来了一句:“回来,找什么找,这都老毛病了,找他们来也医治不好的。” 太后听说云舒在这一天里咳嗽得吐了血,连忙派人送了一些东西过来。 同时也让一些太医过来医治。 然而,这一位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这请恕微臣能力有限,皇后娘娘所中的寒冰之毒,我们是当真没有能力来解的。” 太后听了这些搪塞人的话,一阵怒火蹭蹭的往上升起来。 “这么说啊,你们太医院都是吃干饭的了?”太后都快要被气笑了,这太医院每年都领那么多的月俸,这时候居然连一个人都医治不好? 言沉渊一听说云舒旧疾发作,吐了血的时候,倒是一脸的镇定,没事,看得多了也起不了什么波澜,只是他的脚怎么走的这么快? 云舒躺在床上,听见太后为了自己叼难了这一位老太医,一心头也是有些无奈。 “太后就不必再为难这一位老太医了,这已经是旧疾病了,已经这样了,吐上几口血也没那么容易死。”云舒说道,就是又遗憾了起来,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外面的大好河山,唯一出去的几次不是办事就是遇到危险,简直就是倒了血霉了。 太后听云舒这似乎感叹人生的话,连忙呸了几声,头一回说了脏话。 “你这孩子说什么丧气话呢!”太后想了想,猛然想到了那一位神医,道,“舒儿啊,你看那既然你身子骨都这样了,要不去拜访一下那位神医,让他来看一看。” 太后问道,心下对于她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让她入了这个深宫,说不准还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喜怒哀乐都能体现在身上。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越来越使沉默,到最后连命都快要保不住。 云舒经历了那么多,也体会到了她身上所体验出来的真情实意,只是她自己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 太后:“舒儿,哀家这辈子,对不起你呀。” 云舒听她一般自损的话,连忙伸出手来摆了摆。 “去找那位神医来看看病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是一捧黄土了,难看的要命。”太后沉声说道,眼底有了几分哀伤。 言沉渊刚刚走进来,也听到了太后所说的这番话,挑了挑眉。 只是若当真需要去找另一位神医来看一看病的话,随即,言沉渊又想到云舒的身份。 他…… 应该会将云舒给治好的吧??? “太后说的没有错,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么朕就陪你一起到西尧,来求神医来诊治。”言沉渊说道,原本就已经放下来的心,这一回也因为她的吐血给提了起来。 言沉渊无法想象,要是下一回病情再加重,言晚青还能不能再活着。 云舒:“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都是一团乱的时候,你确定要陪我到那个地方吗?” “不然呢?”言沉渊笑着点下了头。 云舒看到他眼中洋溢出来的笑意,目光黯然,可惜了,他们从来就不在同一条线上。 太后其实难得沉默了,也动摇了几分。 可到最后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恍然,最终叹息地摇了摇头,说道:“皇帝就陪着皇后去吧,光明正大的去,也免得有人不长眼睛。” 云舒:默默地问一下,要是光明正大的去了,还有人不长眼睛怎么办? 言沉渊:也许,真的有人不长眼睛呢? 太后看他们一点也不上进的样子,气得踩了一下脚,气愤地说道:“你们既然担心会遇到危险,就不会以多带一些人去吗?” 言沉渊张了张口,点下头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医治云舒更重要了。 云舒陡然一个回神。 哦!她完蛋了。 她要是去了西尧,可能会死在半路。 她体内的蛊毒还需要言沉宇的血来压制住呢? 结果现在人家在哪里? 在湘妩那个远地啊! 所以自己在半路上就可以死翘翘了。 云舒一下子哀伤了起来,就算她自己愿意去西尧,可是能不能活着当真是一个未知数啊? 言沉渊不知道她体内有蛊毒的事情,只知道她体内有着寒冰之毒,以及身子骨差之外,是一点也不了解。 云舒挥了挥手,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吧,一副已经认命的模样。 “认命了,姑娘这就认命了吗?区区蛊毒也值得你放弃性命,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人啊!” 云舒脑海猛地听到这种声音,脸都僵硬了下来。 她急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要是你能够让言沉宇回来,我就帮你拔除体内的蛊毒,如何?” 云舒下意识的防备起来,这一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自己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姑娘,很遗憾我们的谈判并不成立。”那道声音的主人说的最后一句就彻底的消失了,无论云舒怎么呼喊都没有得到回应。 云舒此时想到了玉楼,记得他也用这种方式来和自己说过话。 当着太后和言沉渊的面儿十分心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脸的疲惫。 言沉渊以为她这是病得累了,还贴心里帮她盖了盖被子。 在言沉渊临走之前,云舒定时伸出手来,拉住他的一截袖子,问道:“我们下一个月再去好不好?” 云舒摇了摇他的袖子,心中一片哀嚎,没办法,她只能拖着时间的,希望他能赶快回来。 言沉渊没有多想,看到她那已经苍白起来的神色,点了点头,以为她是想借着现在的这一点时间来养好一点身子,免得路途遥远中途又病倒了。 云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松开了他的袖子。 言沉渊看了看那截袖子,又看了看直接躺在床上,一脸不关我事的云舒,心下委屈了起来。 云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番举动,活脱脱的就像利用完了就把人给甩了的渣女似的。 她养了五天的病,终于好了起来,好像还有五天的时间就到下一个月了,她叹了一口气,言沉宇要是在不出现,她可能就要熬着了。 然而,今晚子时,一群武功十分高强的人从宫外进来了。 但,不巧的是一个宫人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慌慌张张的不知道怎么办。 其中一名刺客发现了他,黑夜里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暗器直接打了出去 宫人见他们以看过来,下意识地吼了一句:“有刺客啊——” “噗!”带着剧毒的飞镖飞入他的喉咙,瞬间毙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宫中刺杀 响亮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一下子就引起了侍卫的注意。 那群到来执行任务的刺客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但也分情况和地点,齐齐地暗骂了一声,连忙躲了起来。 宫里的侍卫来到事发的地点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脖子流着血,还有一枚暗器的情况,连忙从自己身后的人说道:“快快快,去找那些刺客在什么地方。” 今夜的人忍不住呸了一声,怒骂了一句:“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才会碰上这种倒霉事。” 一群侍卫们急忙在宫中检查了起来,就想知道那群刺客在什么地方,免得让他们惊扰了不该惊扰的人害得他们丢了命。 这些消息落入到浮沉的耳中,他看了看里面正在烦心的男言沉渊,同那人说道:“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叨扰皇上了,记得将整个宫里都给搜查一遍,千万别让那刺客给逃了。” “是。”近卫军统领说道,最后一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亲卫在宫中搜查了起来。 宫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他们行走的身影,一群刺客们躲在了房梁上,看着不远处正好路过的侍卫们,心惊胆战的将心提着嗓子眼,却又紧紧的盯着他们,就怕他们过一会儿的,就会发现了自己。 这时,夜风凉凉,夜也深了。 但凡是在宫中,身边有着暗卫的人都能够察觉到宫中的变化。 云舒本来就是想要睡觉的,奈何这一个时候,宫外头吵吵嚷嚷的让人睡不安分。 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口气,她只是想要睡觉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幽云的存在作用比起兰采来,有时候更是重要,至少在现在,兰采睡得香喷喷的,而幽云和幽月已经醒过来了。 但,过来的只有幽云一个。 “娘娘,奴婢守着娘娘,娘娘请安心睡觉便是。”幽云小声说道,替她盖了盖被子。 云舒看她不睡觉,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问道:“宫里是不是发发生了什么。” 幽云替她盖好了被子,道:“奴婢也不知道,但娘娘也不用在意外面发生什么事情的。” 云舒点了点头,宫中的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应该…… 不会发生和现代狗血电视剧的剧情才对。 云舒想了想,心安了。 另一边,浮沉确实是没有惊动言沉渊,可那些刺客知道自己被发现之后,倒是打晕一些值班的宫人,换上他们的衣服,自己在宫里光明正大地走了。 对于路过检查的禁卫军们,他们也只是低头退到一边,啥事儿都没有发生,完美地糊弄过去了。 在宫中转悠过后,他们才找到了云舒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还真是这里,老大,我们做完了这一笔,日后可就荣华富贵在手,能够安度下半生了。”老二低声说道,眼里满是恶意。 “自然,只要干完了这一笔,我们就能够完美过上一辈子了。”那位被称作老大的人开口说道,话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也亏得自己的伙伴耳聪目明。 其他人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 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到这一座偏殿里,但,他们的耳朵来了一道声音:“离开这里,你们还有命可以活着。” 幽月一身素色宫裳,清冷得很,在黑夜里的表情也带着冷意,手腕之下更是有着一枚匕首,寒光凌冽。 就那么快被发现了的刺客们能不了一瞬。 但一回神都默契的拿起刀子上前杀过去,几次来回,幽月也有些不敌。 见此,幽月也不好拿命和他们对抗。 她大声喊道:“姐?” 屋子里,幽云闻声,看了看被惊醒的云舒,头疼了起来。 下一刻,“砰!” 大门被两个人踹开来,手上的匕首也带着一些黑色。 守夜的人被这些变故给吓到了,都惜命得很,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拦刺客,可有些眼力劲的却是到外面喊人了。 更有些聪明的太监已经跑去御书房,和浮沉公公禀告这一件事情了。 浮沉也懵逼了,他还以为这些刺客到宫里就是冲着言沉渊去的,结果人家是去刺客云舒的。 他一回头看到刚刚熄灭了灯火的御书房,觉得自己的老命快要保不住了。 浮沉不得不和他说了这一个消息。 言沉渊:“……” 他心里闷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最近老有人不想让自己安静,白天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改成了不让他睡觉了吗? 带着呕血的心情去处理,他也没有办法,要是自己的皇后死了,他下半辈子咋活啊? “去,让宫里的禁卫军赶紧去保护云儿。”言沉渊只披了一件外衣,匆忙往外赶去。 言沉渊慌了,于是下的命令也有些无厘头。 可脑子一冷静下来他就发现自己有点蠢了,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呸,我真是糊涂透了,禁卫军的速度哪里有我的快啊。” 浮沉听到言沉渊话音一落,一阵风过去,他就发现这人已经不见了。 想到了他说的话,恍然大悟,哦!他现在明白了。 就这么的,天就眼睁睁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他叹息了一口气,想到皇后娘娘身边幽云和幽月,以及皇上自己的武功。 他…… 他选择了挥手,笑道:“十二啊!你还是赶紧去保护皇上吧。” 暗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浮沉的徒弟,长相憨批,一双眸子怯生生的又带着一股灵气。 他咽了一口水,脚步哆嗦了一下,他可是记得很多时候,自己的这一位师父是不叫自己的名字的。 “师父?”他问,语调怯生生的,他不想去!脸上带着明确的拒绝之意。 于是,他的头上被打了一巴掌,不重,但是让他的帽子歪了。 “傻孩子,你不去谁去啊,乖,常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今天的牺牲是必须的呀!去吧,救皇后娘娘于水火之中,你日后的运道会好的。”浮沉说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师父。”你又框我。 浮沉脸皮再厚也不好顶着一个孩子的天真来耍脸皮,尴尬地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挥手。 十二苦着脸,骂了一声:“这群刺客就不能在外面营业吗?” 刚刚吐槽完,他的头上又挨了一巴掌不说,帽子也掉了。 十二知道自己师父是让自己赶紧干活的意思,但是他的帽子算是捡不回来了。 身影极其不情愿地缩在黑暗里,借着夜幕前行。 此时,云舒是彻底的起了身子,也是彻底的没有睡意了。 而原本在外面镇守的幽月受了一些伤,也从外面退回了殿里。 而这一座偏殿里,也死了几名守夜的宫女。 幽云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伤了,也确实是生气了。 另外一个地方,兰采也被惊醒了,然而,她闻到了一些奇怪的药香就又陷入了沉睡之中,而黑暗里也有一袭白色的一角归入黑暗之中。 而这衣角的主人似乎也不想动手,重新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你们的雇主是谁?”云舒最大的可能会放在柳倩倩的身上,只是,现在她不确定。 “傻子才会这么多废话。”老二说道,语气鄙夷,那眼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云舒被刺激到了。 可是随着这一名刺客的话音一落下,他们极其有默契地选择分散式攻击。 云舒看了看他们所到来的人数,一眼掠过去,也有九个人,而其中就有六个人选择拖住幽云和幽月,而其余三人也不含糊,身影快如闪电地朝云舒杀过来。 云舒下意识的选择反抗,身体也许是因为步入油尽灯枯的时刻,她的行动和从前相差极大。 而她们也都清楚,能够进入皇宫之中刺客她的,抱着成功的警惕,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拿了她的命就可以荣华富贵半生,不再双手染血,命在悬崖。 这里,不是他们死,就是云舒自己死! 一个翻身躲闪之间,云舒不可避免的和匕首以及一道软件插肩而过,二选一,于伤害而言,匕首的更少,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避开软剑。 而她的右手臂也因此受了伤。 刺客们一见她受伤,无形之间把人放到弱势里,心下受到鼓舞,攻击她的动作也更狠。 云舒捂着受伤的手笔,银针射出去的时候力道不足,仅仅是穿透了衣物,使得衣物的阻碍削弱了冲击力,根本就扎不到肉里。 三名围攻她的刺客原本看她的气势,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然而她的针都扎不到穴位的时候,他们明白了,这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幽云的匕首击杀了一人,但她的两名同伴还缠着她。 幽月本就受了伤,结果又一下子对付三个亡命之徒,更是伤上加伤。 云舒看着外面还没有到来的禁卫军,气了,这群人都是吃什么的? “天尘,你想回去带着一具尸体吗?”云舒不爽了起来,也就拿他撒气,借他的手来除人了。 天尘:“……” 不,他不想。 云舒的银针没有用处,躲开躲去之间,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床头枕下拿回了自己的匕首,这才和他们周旋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注定的踏脚石 周旋过后,幽月这本却是差点死在他们三人的手里,幽云见到自己的妹妹差一点就死了,临时和她换了个立场。 然而,他们也知道她的打算,要是她们二人站到一起去,杀人难度又加大,换了人,难度还是加大。 因此,他们其中的人也足够聪明,心照不宣的溜了一个人过去对付幽月,过程无用,结果没有改变。 天尘在暗中看到云舒被对方刺杀了手臂,不要紧,她还活着。 但,她又被刺杀了脸,没事儿,命都没有了还要脸来干什么,活着就不错了! 但,她的肩膀挨了一剑,没事儿,……人还没有死! 但,下一刻的剑往她的腹部去,不能忍! 天尘出现了,他的到来悄无声息,手中的银色长剑了血,也让上面的纹路变得血红清晰起来。 天尘的动手能力很强,在一群杀惯了人的面前,他的身影快得找不到影子,来到其中一人的身后,都没有看到他的剑动上一动,那人的脖颈就已经露出了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 等到他停手的时候,已经有四名刺客身亡,其余三人开始产生惧意,极其防备。 白衣白发,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点他们,异瞳妖冶,让人感觉得不真实,却也清楚地看到过他杀人的样子,而且,杀人的速度比起他们自己更是熟练。 比起他们进宫来刺杀的人,眼前这一位圣洁的公子更像是刺客,来时看不见路,去时…… 杀人无形。 一群人苦笑,他们已经碰上应缠了,没有一丝杀气,唯独自身周围冰冷得很。 “杀了他们,不,留活口。”幽云还冷静着,拿着冰冷染了血的匕首往前了上去,和他们对战起来。 然而,天尘的速度更快,刀光一闪而过,两人同时坠地,一人重伤。 他将剑一扬,挥斩下来,血已经飞溅出去,剑身银白不见血色,随同它的主人隐匿到了黑暗里。 十二不情愿的赶了过来,他的速度要比言沉渊快上不少,一来就没有听到风声,心中一个咯噔作响,暗自祈祷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如他所想,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声。 “留了活口,应该能够盘问出她的雇主是谁了。” 另一道女声响起,带着惊慌和愤怒:“不好,他要自杀。” 已经重伤了的刺客磕下嘴里的毒丹,顿时七窍流血。 云舒皱了皱没同意,看着刺客的尸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也算不上,心下感觉堵了起来。 这时,言沉渊赶过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缘的关系,随着他的到来,外面的禁卫军也来了。 禁卫军统领带着人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了言沉渊。 言沉渊黑沉着脸,心下一片弑杀。 然,他的鼻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那敞开了的大门,心也提了起来。 走了进去,幽云扶着自己的妹妹,而云舒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言沉渊看到她的手上带着血,又看到手臂上的袖子开了,也看到了伤口。 他:“叫太医过来,让禁卫军今晚严密保护皇后。” 云舒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可也没有绝对的有什么不对劲。 可当太医一来到,一拿出药的时候,云舒果断掐住了太医的脖颈。 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又遇上了这一种糟心事,简直气得她发疯。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云舒真是没有想到,幕后之人的尾巴没有抓到,就又被人逮着门来欺负。 言沉渊看着这名太医被掐的脸色通红,脖子就粗了几分。 “云儿,是不是这些医治伤势的药有什么问题?”言沉渊问道,担忧了起来。 “嗯,还挺毒的,估计是想要看我死无全尸的样子吧。”云舒无所谓地说道,只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对方爱怎么折腾都可以。 “一些神血草,又称呼为死神草,生长的寒亡之地,平常拿来泡茶都不错,但,要是和用血喂养的迎客松来喝其它吃药喝茶,相辅相成?”云舒就不明白了,这幕后之人居然也天涯射人心了,而连这种时候他都觉得不重要了。 太医:“……” 靠,他懂医!!! 咔嚓,脖子一断,证明了云舒连审问,或是让他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言沉渊呆呆地看着太医从她的手里滑落,第一次傻了。 他…… “你杀人了?”言沉渊不可置信地呢喃了一句,失神了起来,背后一片凉意。 云舒一眼瞥过去,那浓烈的恶意几乎要冒出来,她似乎…… 连言沉渊也想杀了。 云舒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压抑了那么久,久到被这种感觉给包围得回不过神来。 她的手动了动,是伸得僵硬的直线,根根节节都透着一丝狠意。 踉跄的站起来,呼吸声也浓重了几分,视线从地面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在恍惚里用恶意去想,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就不会有人想要控制自己? 所有人…… 死了? 对,只要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要她默守规则,不会有人管自己是谁,来时无人问,去时没人管,一捧黄土。 云舒麻木的朝言沉渊伸出了手,被他躲了开来,躲到了她的视线死角。 她的眼里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女人身上带血,被另外一个女人抱着怀里,而伤的躺在地上,而抱着的人用奇怪的人看着自己。 恶念充斥着心房,灵魂,乃至全身,眼也被遮挡了,让她分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只要一切都毁灭掉了,什么都不会有。 她的恶手向幽云伸了去。 她说:“娘娘,您清醒一点啊?奴婢是幽云啊!” 言沉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试探性的哄了一句:“云儿?” 云舒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忽略这些话。 言沉渊发现她的这种情况,和一位老太医说的病症极为相似,同她的这两个宫女说了一声:“我们离开这里,让她安静下来。” 幽云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他。 她抱着自己的妹妹,动作十分小声的离开了。 言沉渊在走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又安静的可怕,和外面的灯火形成了一光一暗。 云舒张了张口,不知不觉的一刹那升起了泪水,眼里的恶意转化为了满是祈求,在门一关的刹那,感受到寂静是,化作恐惧,那伸展的手动了动,随着她睁大了眼眸,一瞬黯然,无力的垂下。 “砰!”她又跌回到了地上,死寂一般的眼眸看向四周。 静谧的黑暗,是她喜欢的。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最怕的也是寂静和黑暗。 云舒发了疯似的在屋子里砸碎了能够砸响的东西,瓷器,灭了的烛台,镜子,桌子,椅子,撕了床幔,毁了绸缎,砸了首饰,推了梳妆台。 过程里没有人嘶吼,只有她在黑暗里抿着的唇瓣最是清晰。 也,落入了言沉宇和天尘的眼中。 言沉宇不知怎么的,竟然背脊发寒。 天尘也只有一刹那的触动,再无其它。 “还想让她呆在这里吗?”天尘的武功极高,传音这些对于他而言更是小菜一碟。 言沉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于他而言,正如初见的那般,云舒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而他也终于在离开盛京去到湘妩之后,在她们哪里接触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接触到的东西。 天尘:“圣子说过,这一个世界里,她,你,他自己,还有柳倩倩,是同一类人,但,她和圣子是最为相似的,如同,一个地方刻画出来的。” “极致的恶意和极致的善意,是她和圣子是天生所拥有的,可云舒迟迟不上不下,游离善恶,于人世浮沉。” “曾经也有人试图感化圣子和她,但,感化圣子的人到现在都活在虚无实际的幻想里,而感化云舒的人,与恶为伍。” “我不懂,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沉宇沉默了,入了地下皇朝之后,他才知道,云舒原来和天宫有着关系,但,那是二十年前的故事。 可接触到一些东西之后,他又不确定了。 天尘看着底下看似狼狈,实则已经坠入黑暗的人,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扬起,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懂不懂都不重要,毕竟,你我,只是那个人的手中棋子,只有死了,才算是结束。” 言沉宇无惧死亡,可不喜被别人控制着。 这一刻起,他也明白了云舒的心情,以及刚刚那一刹那没有人关系和被抛弃的孤寂。 “言沉宇,你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就云舒而已,不仅是你我,还有柳倩倩,还有,玉楼。”天尘叹息,那怕到了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是他越不过去的门槛。 言沉宇的脸色白了白,他不甘心! 他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文国,也是云舒的踏脚石,凭什么? 天尘看出他的愤怒,轻轻地摇了摇头,身影散去。 言沉宇见怪不怪了,纵然愤怒至极,也有和云舒一样的念头,逃离那只可怕的手掌,不被那素未谋面的幕后黑手操纵人生。 第一百二十章 往事回溯 他从黑暗里走出,走起路来,不声不响,如同幽灵一般。 来到云舒的面前,见到的是她瘫坐在地上,麻木的神情,也见到了自己在蹲下来的一刹那,那双眸子在看向自己时爆发出来的惊人光亮。 天尘在看向下面时,也见到了那一抹光亮,无声地笑了笑,犹如雪花初融。 云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哪里,见到的是那人在幽夜里驻足在半空,白衣胜雪,华发如玉,碧瞳温润,恍如风雪回流,一笑间,天地一暖。 但,很快,那人不见了,如梦幻泡影。 言沉宇伸出手想要抱她,可一触碰到她,她缩了缩身子,疑惑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在记起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云儿?”言沉宇也学着他那哥哥来欢了她一声,但恍惚间好像又有人在耳边喊了她一声云儿,模糊不清的,同他的混在一起,让她更是烦躁不安。 她下意识的把人推了一把,死寂的眼底带着沉默。 言沉宇被推得摊在地上,只见她极其厌恶的说了一个字,“滚!” 她又起来寻找可能砸起声响的东西,但,一无所获之后,她选择了从残缺的碎片开始砸,砸得满手是血。 言沉宇慌了,也意识到了言沉渊为什么会离开,她现在需要极度的安静。 他赶紧用自己学到了巫术掐了一道法诀,使得自己快速离开这里。 天尘在暗中见言沉宇离开之后,底下的人还是选择把自己弄得满手的伤,感觉不到疼一样。 她又拿起了瓷器碎片,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割了下去。 她还想要再割,心里的戾气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淹得她没了理智。一只白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手拦住了她的自残。 云舒低下头来看了看,一个微凉的怀抱将她抱住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钻入鼻翼里,有些熟悉,但不记得在哪里出现过。 天尘的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把人环在怀里,另一只手将她自残所用的碎片从手心挖了出来。 她愣了愣,有些回不过神来。 腰间的手紧了紧,桃花香更是无处不在。 “云儿,他们都是骗子,言沉渊说喜欢你,可是他更在意天下,顾全大局。言沉宇也曾隐晦的说过,他喜欢着你,但,他连你需要什么都不知道。 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看吧,你回来的时候,没有人信你,那怕是最亲近的兰采,她要是关心自己的主子,就不会自己自己的主子一夕之间换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玉楼一开始的欺骗,但他是真心把你当半个女儿,幽云和幽月更是誓死效忠。这个世界除了天宫,不会有人把你当人的,这天宫之外,你只是一个异类。” 云舒逐渐回过神,窒息的恶意得到平反。 “云儿,我在宫里等了好久,等了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的,你又想不要我了吗?”天尘低垂着眼眸,逐渐无神起来。 云舒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凉意在逐渐的…… 消失。 他说:“云儿,不要抗拒一切,接受它。” 云舒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化作荧光,消失不见。 一回头,身后的人,也在消失。 “天尘?”云舒猛然脱口而出,“不,你不是天尘。” 在他全然消失后,云舒恍然间记得那个名字,但怎么也喊不出,活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眼前突然一黑,她昏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仙雾缭绕的宫殿,周围是被遮挡了半个身子的高大树木,一阵悠扬的歌声响起,清脆灵动,画面一转,是一把掉在地上的折扇,再一转,是一道炉子旁的红色衣角。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云舒觉得过得很慢,可守在身边的言沉渊告诉她,确实是三天了。 “云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在心中牵挂着?”言沉渊脸色一脸的怪异,帮她递了碗水。 “为何会这么问?”云舒心中忧愁,心不在焉地接过水来,喝了喝。 可不知道为什么…… 天尘的语气很熟悉,还有,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那股油然而生的亲切和信任,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在能里一直说,绫这个字,反反复复都是一首歌,一首,名叫西华的歌。”言沉渊不确定她说的绫是谁,但很依赖,很亲切。 “绫?”云舒呢喃一句,脑袋一疼。 “绫?” “绫,什么?”言沉渊下意识的问。 “绫……君。”云舒捂着狠狠作痛的脑袋,抿着唇也不敢用,最终咬破了血。 言沉渊吓得捂住她的手,“别,别乱想了,我们不想了。” 云舒没有抗拒,脑海里的画面越加清晰,记起来的越来越多,多到她快要分不清自己是现代的云舒,还是现在的云舒,亦或是…… 天宫圣女? 言沉渊看她越来越不对劲,心也恐慌起来,这种感觉,和在当年失去自己母后时,一模一样。 “别想了,别想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云舒半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出去。” 言沉渊:“……” 看出她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再刺激她,他还是选择了一个决定,出去让自己凉拌着。 云舒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从一道回忆里挣脱了出来。 那古老得像是符文般的文字,看不清楚书有多少书籍的藏书阁,成群的仙子和男童,云雾缭绕,最终定格在了暮色昏沉的书阁里密室里,只有那白色的衣角,以及一段白发。 以及怯生生带着欢喜而稚嫩的:“长兄。” 折扇坠落,玉手拾回,女童拿着红玉笛,躲在息了火炉子后,用来戳了戳那人的手背。 再下去,她看不见了。 是…… “云儿又调皮了。” “长兄又欺负我了,当心我跑了,宫里就没有圣女了,你就形单影只了。” “云儿,那你可不能一直调皮下去,至少,要追得上我的步伐才行。” 女孩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也说道:“可是长兄哥哥不是算出云儿活不过十七岁吗?” 矮小的影子上多了一只手,状似是在摸着她的发丝,“可长兄也算出你的生机在哪里,只要你不糊涂,天宫的大门始终会为你打开,但,你要是和俗世无法一刀两断,我也救不了你。” “那我会怎么样?我的生机在哪里?” “世世轮回,尝尽世间百态。”说着,那人顿了顿,道了一句,“文国,言沉渊。” 云舒瞪大了眼眸,呼吸有些苦难了起来。 “所以……” 苦笑从嘴角之间溢了出来,她现在只是在斩断凡尘的路上…… 吗? “怪不得。” 云舒绝望了。 也难怪她一穿过来就是文国的皇后,想必,那位长兄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吧? 一回,两回的心伤能够治愈,但多了,连治愈的力气也没有了。 起了床,外面已经下了雨,一下雨,她的骨头就开始作疼。 无力的靠在窗边,突然,羡慕起了外面砸落的雨滴。 也…… 头一次,来到这里时,落了泪。 任由着它们垂落而下,心茫然,无限惆怅。 “娘娘?”幽云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也第一次见她哭,在玉楼手里受折磨时,没有哭,远赴异乡时也没有,还有她被刺杀,受伤了更不会。 但。 这一回,哭了。 云舒是崩溃下来哭泣着的,垂然无声,捂着脸,蹲在地上。 言沉渊原本只是想要透过窗看一看她的,结果她在哭,是颤抖着的,没有一点声音,抹了三下,等她发现抹不掉泪水流落的时候,她沉默了。 “长兄……” 声音低到听不见,可她动嘴唇又不知道在呢喃着谁的模样,让他心疼。 是,如他失去母后时的崩溃。 云舒沉默了许久,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言沉渊在窗外陪伴着,偶尔会有几滴雨溅到衣袍上,谁也没有打扰谁。 而幽云,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已经走了,悄无声息,不敢叨扰。 一直到了后半夜,言沉渊再一次见到的,是一个全然蜕变的云舒。 没有昔日的温婉和极其明显的不在乎,那朵灿烂的朝阳,没了。 有了月的神秘和清冷,身姿如画,眉目里含着一丝笑意,细看不到底,清冷间又带着一丝灵气,以及唇角的笑容渲染上了神秘。 “你还在这里,冷吗?”云舒关系地问道,上前还搭了搭他的手,有些凉,让他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温度后,又自然离去。 言沉渊心头有些失落。 可他忘记了,以往这时候,在他冷时,她会微微蹙眉,说道几句。 然,她转而将人带入屋子里,这是她的新宫和云宫,暂时居住的那一个偏殿,已经被她砸烂了。 她拿了个汤婆子,随后捂了一下,满意了起来,心下却再无波澜。 转身,将汤婆子递到言沉渊手里,她说,“捂着吧,手要是受凉了,等你白日批改奏折的时候,可是会使不上力气的。” 言沉渊没有发现什么,见她终于愿意关心自己,挠了一下头发,脸上笑得极为清楚,原本冰冷的眸中一片笑意,清澈得让她想妒忌,却没有那一个力气去妒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发西尧 言沉渊被她细致的关心起来,满脑子都是喜滋滋的心情,傻笑得想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人碍眼。 至少云舒觉得刺眼。 她记得了一些事情,所以… 一道杀意从她眼里流露出来,又飞速被被眼帘遮挡住。 “云儿,明天我们就去西尧好不好?”言沉渊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一切事宜他都处理好了,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儿,就不需要自己,其他人也能够稳住。 云舒心思百转千回,她的身体确实是缺少生机,这其中少不了有玉楼和言沉渊的功劳,虽然玉楼所占的比例更大,但她还记得,若不是他冷眼旁观,何必会有今日? 明知西尧是敌,还放心? “好啊,我们明天就去西尧,只不过该备好的还是需要去准备一下的。”云舒说道,浅笑而出。 “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什么的,就算去上一个月也不重要。”言沉渊收敛自己的傻笑,只是那副清澈样子和少时的孩童拿了吃食似的,满心欢喜,满目星辰。 云舒脸色微红,心下掀不起波澜。 等他一走过后,云舒才淡漠下了神色。 “幽云,把东西都收拾好,明日准备前往西尧。”云舒吩咐下去,自己躺到了床上。 一夜无梦,次日就已经见到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的幽云。 “娘娘,幽月身受重伤,不宜劳途奔波,还请娘娘宽恕,让她呆在宫中同兰采妹妹为伴。”幽云语句清晰,一句一字的落入不远处兰采的耳朵里。 兰采动了动唇瓣,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又想到第一次陪伴云舒出行时,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反倒还差点成为了累赘,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不过一会儿,云舒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 兰采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一下子愣住了,她从来…… 没有看到过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一个死人。 “兰采,你在宫中好好照顾幽月,她也是你的姐妹。”云舒不冷不淡地说道,只是单纯的通知她。 兰采下意识的念头一出现,反驳了起来,不,她没有姐妹! 但看到幽云那沉静的目光,好像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 她又迟疑了,一迟疑她就看到了云舒远去的背影,而她连抬一只脚出去的功夫都是多余的。 因为多余,因为念头斑驳,她潜意识又升起了被她压抑下来的妒忌。 远处,云舒坐上了轿子,身子端正,清冷卓绝,纱幔之下,朦胧不清。 “娘娘,昨夜?”幽云问道。 “今日宫里谁不知道本宫受了刺客袭击,差一点没了命,只不过,现在医治好这残废的躯体,回来再收拾那背后之人好了。”云舒道。 幽云不知为何,背后升起了冷汗。 她的话清晰地落到一些宫女的耳朵里,因此,等到轿子落下,她步入马车时,有些随行宫女散去,各自到了传了消息给自己的主子。 当柳倩倩握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可没有一点意外。 然,容枝子知道的时候,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声,“主子的事,你这奴婢怎么乱动舌根子?” 那宫女连连求饶,秉承着仁慈心善的容贵妃放过了她,只不过还是口头之上教育了几句。 太后宫中,一大早上就听说这等惊心事,吃的食不下咽,脸色难看极了。 “宫里的人太放肆了,手都到宫外去了,宫外的也到宫里来了。”太后沉着脸。 沈嬷嬷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侍候这一位也遇到过宫外的亡命刺客刺杀,只不过是在当初将计就计,除了个人而已。 可如今自己看中的皇后也被外人觊觎性命,简直就是触碰到了这一位的雷区。 “皇后想起哪里都可以,只不过,宫里的这些人该洗一洗了。”太后眉眼凌厉,无一丝玩笑,隐约间又藏着怒火。 容枝子一下子就接受到了太后要血洗后宫中人的打算,她那副谪仙的样子阴郁了两分。 书然是陪伴她最久的人,有时候默契到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这一点,纵然是乐瑾也比不上。 但,容枝子戳了几下指甲,浅笑着说道:“给她透个话,不要老是像闺中一样盯着本宫。” 书然顿时明了,道:“是。” “本宫家族当年出灵的时候,也算是大了些,但本宫这心贪婪得填不满,所以……”容枝子欲言又止,她相信书然,有些话就算没有说完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娘娘放心,这回皇上大概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一品红长相也挺好看的,但是和金银花差不多的一种华花也不懒。”书然说道,也最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以及不该做什么。 容枝子满意极了。 要说这里最上道的就是她的书然了。 书然嬉笑了一句,“那,奴婢这就去干活了哈!” 容枝子对她倒也放心,看她把自己活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大手一挥,说道:“去吧去吧。” 书然做了一个鬼脸,心下一个开心,差一点没有蹦跶起来。 容枝子见她这一幅鬼灵精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至于书然现在在做什么,也就只有等到两个月后才会知道了。 云舒此时坐在马车上,更是从未想到自己上了马车,一离开后宫,前脚一走后头就有人铺了一张巨网等她回来。 柳倩倩得知她要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些难过,毕竟在宫中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们刚好撞在一块儿,还倒霉睡在一堆坟头上。 这运气也没谁了! 可对方突然离开宫中,让她感受到了寂寞。 “娘娘,听说这回皇上也会前去。”挽玲说道。 但话音一落,只见柳倩倩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说皇上也会去陪着皇后一起吗?”柳倩倩立马从位置上走下来,一脸的惊悚,见到挽玲点下头来。 原本安安静静保持着一抹高贵的柳倩倩,此时慌了起来。 “快!快帮本宫收拾东西,本宫也要跟着皇上一起去。”随着柳倩倩的话音一落下,猛然间又想的时间过去得那么快了,要是再用来收拾东西的话,会不会有些浪费时间? 秉承着这一个念头,柳倩倩又让一脸懵逼的挽玲赶紧出去让人准备步撵。 挽玲稀里糊涂的让人准备好了布撵,回头就见到自家娘娘那兔子一般的速度跑上了轿子。 随后,一声吆喝,“快快快,你们这些奴才都走快一些,到宫外头,你们要是走的快一点,每一个人都赏五十两银子,不,是一百两银子。” 抬轿子的太监们一听到有那么多的钱给他们,顿时抬的那一个叫速度,少了以往的慢悠悠。 一抬起来便是摇摇晃晃的,只不过那速度比起以往却是硬生生的提升了三倍。 宫外。 云舒坐在马车之上见到言沉渊迟迟不来,还以为他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等她再等上一会儿的时候,就有人来到了宫门前,那是一个宫中妃嫔的轿子,而且还是专门属于柳倩倩的不黏。 柳倩倩一下马车,看到这辆马车还在这里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顾她们不解的目光,直接窜了上来,引得众人狐疑不断。 “你怎么上来了?”云舒懵逼的一瞬,随后也想通了关键。 “云舒,我可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和你们一起到宫外去。”柳倩倩看她一脸的抗拒,连忙威胁了一句,“你要是敢赶本宫离开,日后只要我还活着在这宫里,你在后宫之中就别想安生。” 云舒一噎,和着这人就是过来威胁她的吧? “滚。”云舒不善地说道。 “不滚,我告诉你,反正我倒霉得要拉你一起,你能出宫我为什么不能?”柳倩倩就差没有掐着腰肢,指着她泼妇骂街了。 云舒对她甩了一道白眼,自己能怎么说? 她能说言沉渊和自己一样,都是处于严重双标的人吗? “你翻什么白眼呢?和你们一起有什么不能的?再说了我都没有去过西尧呢,而且在去往西尧的路上,还有我外祖母一家在哪里呢。”柳倩倩说道,神采飞扬的样子,可谓是活灵活现。 “你家外婆家住哪?”云舒头疼的扶额头,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说的会是真实话? “湘妩呀。”柳倩倩说道,一点也不以为然,反正的都是借口而已,再说了路过就路过嘛,能进去看看也不错的,只不过要是没有时间的话还是不看了。 而且,她居然突然想起外祖母那张老脸来了? 云舒一听到这个地方了一下,这不是言沉宇的封地吗?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看过我外祖母了。”柳倩倩喜滋滋的起来,虽然她对父族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对外祖母一家还是有一些的。 “你确定在路上不会给本宫添堵?”云舒握拳。 要是这货敢添堵,弄死! 要是现在回答不满意,马车上踹下去。 柳倩倩突然神经大条起来,说道:“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云舒对于她的保证是一个也不信……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后病重 柳倩倩对于她的态度也有些意外,因为她的表情比起宫里的真的多了,她又一种预感,要是这一次出去外面的话,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收拾了一些东西的言沉渊却是姗姗来迟,而迟了就吃了,偏生那一张脸让柳倩倩和云舒看得一愣。 蓝衣如画,温润清雅。 然,要是先前没有言沉宇的一比,她兴许还真的会觉得他最是温润清雅,可惜了,人家冲了先。 于是,一心准备好想要让云舒惊艳的言沉渊在看见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傻不溜秋的气质消失德一干二净。 “柳妃为何会在这里?”言沉渊问道,眼里带着一丝冰冷。心下也极为生气,可他压制住了,不行,不能让她不开心,也不能打她脸。 云舒:“……” 柳倩倩一看到云舒那漠然的眼神,隐约感觉到,或许她的心里并没有言沉渊的位置,甚至于是一种敷衍。 不得不说,有时候脑补过度也是一种本事儿。 “皇上,我这一回不过就是陪着皇后娘娘去一趟西尧嘛,再说了我外祖母家也在路上,我去也正好是看一看而已,再说了皇后娘娘都同意了,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 柳倩倩说道,撒起谎来让一旁的幽云看得一愣一愣的,怀疑的目光看向她,不经怀疑她是不是脑子生锈了? 还真以为自家娘娘的会向着她。 谁知?她家皇后娘娘没有开口,反倒是刚刚进来坐着的言沉渊开了口,十分不屑的说道:“你以为皇后会带着你这么一个拖油瓶去,你怕不是想的太过于简单,撒谎也得有点分量。” 一边上坐着没有说话的云舒:“……” 她在暗中甩了一记白眼,其实,若不是现在言沉渊来的正是时候,她恐怕已经同意了柳倩倩的所为。 然而正是他的到来,让云舒看到这人居然也有吃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女孩子的醋,这算什么回事? 随即小幅度地摇了摇一下头。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要说自己喜欢他,那只不过是对一个有人的喜欢而已,要想动心还没有那个程度。 云舒垂下了眼眸,里面清晰可见的闪烁者晦暗。 “其实,她并没有撒谎,而且我们一起去的话也好,姐妹之间有一个照应。”云舒说道,替她开了口。 一旁的言沉渊的垂下了头,身子气得的颤抖。 “你就不怕她中途想要捣什么乱。”言沉渊瞥了一眼柳倩倩,冷哼了一声,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云舒。 自己一心想要敢离她,云舒倒好,还把人往这里拉着的猪队友。 言沉渊嫌弃的云舒一把,颇为的恼怒,也有些无奈。 一旁的柳倩倩再蠢也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气氛的古怪,更为诧异的是言沉渊的恼怒极为明显,只不过碍于有云舒的存在,并未呵斥于自己。 这让她有些欢喜也有些忧愁,喜的是云舒入了他的眼,可不喜的是云舒,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呀。 不过这样也挺好,深宫之中薄情的人多的是,随心就好。 好在她经过了一次磨难之后就没了感情这种东西。 哪怕有波动,可也好像在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也能够轻易的将这种情义给抹去,剩下了一片冰冷。 不得不说柳倩倩对于云舒的这种变化,她是极为满意的。 “皇上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走吧,省得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云舒说道,将他们的话题给绕了过去。 没办法,对于自己这一个残破的身体,她自己也很无奈呀。 云舒叹息了一口气,要是可以的话,她真想传信息让他过来。 可惜宫中因为这一场刺杀之后,宫里可谓是守卫森严,到处都是暗卫。 柳倩倩没有开口说话,但永久支持着她的决定。 “行吧,那就走吧。”言沉渊最终也没有将柳倩倩赶下马车来,因为有云舒在等着,可左看右看他都有些不爽,特别的嫌弃。 两女一男之间必然有一个是属于灯泡的。 云舒对于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过分了。 若不是他们看着她当真没有搞事情,还真的以为云舒是在修身养性了。 由于云舒的安静与修养也导致了柳倩倩也学着她了。 本来以为一路上会发生各种事情,甚至于让他脑袋瓜子疼得厉害的言沉渊看到这和谐的一幕,有些怀疑人生。 三天的时间里,这才刚刚出了圣净,宫里就快马加鞭的传来了一道消息。 言沉渊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云舒也愣住了。 反倒是柳倩倩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淡淡的在脸上表现出了哀伤。 可她暗地里却是甩了一个白眼,十分的嫌弃。 “太后突然病重,若是医治不好,便会。”云舒说道,未尽之语也让他们猜到了几分。 已经万事俱备,却也十分的无奈。 毕竟懿旨上,可是指名的要让云舒回到宫中,为太后侍疾的。 “太后这病未免来的也太过于巧合。”言沉渊记得自己从圣经离开的时候,太后还是健健康康的,大病没有,小病更是没有。 这怎么就三天的时间里人就给病重了,要是没个猫腻他可不信。 而他陪同云舒前往西尧求取神医治病的消息,更是被朝中所得知,也是为了让路上的一些人长点眼睛。 万事俱备,只差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就这么的被打乱了,言沉渊心头气得不像话。 柳倩倩也无奈了起来,本来安安静静的就可以去到西尧,远离后宫里的那些龌龊。 但在半道上截胡他们,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啊,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猫腻,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三人都确定了这下有什么猫腻,可气归气,无奈归无奈,到底,他们还是要回去的。 这回由于事态紧急,三人都是坐着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盛京,回到宫中。 云舒一回到宫中,就开始沐浴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去到了太后宫里。 太后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像是没了精气神,那保养得体的容颜也一下的老了十岁的模样。 “太后?”云舒来到病床前,将她的苍老看入眼中,心是动摇了几分。 但脑海里的那些记忆是在提醒她,你不该为了一个人这动摇自己的信念。 太后浑浊的眼向她看了过去,张了张口,语调晦涩,“是舒儿啊,你终于回来啦。” 满脸担忧的云舒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了起来。 “太后,明明而存在离开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让您老人家都处理不了了?”云舒故作天真,但也永久清静了,她的才情来表演。 太后看她垂着眼眸,那两滴清泪落到地上的时。心下剩下一惊,唉,也是难为她了。 这宫里,怎么就这孩子这么心软呢? “哀家这回病重了,舍不得是后宫里的那些人。”太后幽幽的叹息了一口气,心情极为复杂。 先前的大半个人生,她可是算记了大半个辈子才换来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可依旧没有获得安稳。 这么一想这也难得心生感慨,心下微凉了起来。 “哀家听说你很想离开这里?”太后问道。 云舒擦着眼泪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对呀,这怎么回事? 怎么问起这个事了? 太后看见她吃噎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哀家在这后宫里头呀,斗了一辈子的,到了现在这时候啊,都有人把手伸到哀家这里,想要哀家的性命了,最可惜的是那只黑手啊,硬是揪不出来。” 云舒:“……” 黑手要是那么容易就露出来,那她哪来的胆量跟跟你抗衡的呀?不知为何云舒突然想到了容贵妃。 “舒儿,哀家问你一句话,老实回答,不许撒谎。”太后说道,表情极为严肃,吓得云舒以为是要问什么严重的问题,她更是乖得像一个宝宝。 “你到现在还爱着皇帝吗?”太后问道,一眨眼都不愿意放过她的神色变化。 “从前爱过,但是随着时间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自然也就没了。”云舒眼里带着一丝释然,可那笑容里又清楚明白的带着遗憾。 “我在宫里疯疯癫癫的每日说过自己喜欢他,爱他,可他觉得我蠢,不可理喻,不会知书达理,刁难任性。 后来我唱歌,想改变从前的那番模样去吸引他的目光,得到了刁难,没有夸奖,只有厌恶和猜忌的目光。 我想要努力的和他并肩,但是他不需要,我想要他可以给我少许的信任,可他借着我的手去除掉一些人的时候,我失望了。 太后,我也想和以前一样纯粹,但宫里的厌弃和时间磨灭了我的刁蛮任性,也毁了我的天真,毁了我的身体,也毁了我一辈子。 要是我能出宫,一辈子不回来也可以。”云舒将自己的失望和释然完美的诠释出来,也完美的把锅堆到言沉渊的身上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懿旨 这样,因为情场失意,自从心灰意冷的改变自我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云舒笑了笑,有些凄凉。 太后也叹息了一口气,罢了,她趁着自己的命还在,就别拉着这孩子入火坑,步了自己的后尘了。 免得还要让这丫头走到自己现在这一步,老了也得受罪。 已经看出太后动心的云舒这时候一点心绪都没有,她发现自己的表演天赋还是不错的。 所以她的改变是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和原主没有关系,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所以,对着自己不爱的人说一句爱了,也不会肉疼。 而且,她刚刚还发现,太后好像想要叮嘱自己什么。 “咳咳。”太后咳嗦了两声,用帕子捂了捂嘴,不出意外的见到了一抹鲜血。 “太后。”云舒激动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顺一顺气。 云舒看见了太后缓过了劲儿之后,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太后在不经意之间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疏离,心下有些难过。 也是了,赶了这么多天的事情,就因为自己的记忆病,她的希望就那么的唾手而得,却因为自己飞了,她会埋怨一下自己也是应该的。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宫里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哀家这身子骨还能冲上一段时间呢。”太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带着一丝慈爱。 “太后会长命百岁的,这些日子里恐怕您也会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不如这样,就让我来照顾太后您吧。”云舒说道。 太后她极为想和自己亲近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笑了一声。 “你这丫头总算嘴甜了,不像以前一样唧唧歪歪的,容易讨人嫌。”太后欣慰的笑了笑,眼中的慈爱差一点让云舒受不住原地逝世。 满头黑线的看了一眼太后的老手。 太后,您这么说可知道,你说的就是原主啊。 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确定不会让她们都一起尴尬的嘛? “对了,你这孩子要是想出宫的话,就随时离开吧。”也免得她和自己一样,这一生都拖在了这一个宫殿里,不人不鬼的。 话音一落,太后变成自己的被子下拿出早已备好的懿旨。 太后把懿旨给递了过来,云舒的手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一接过来看到自己手上的这些东西,觉得十分烫手,恨不得到回之前的那一刻。 “打开来看看吧。”太后刚刚说完就又咳嗽了起来,只不过这一回的比起先前的还要猛烈。 云舒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这一道懿旨放到床沿边上,伸出手想要替她拍一拍后背,给太后顺一顺气,可被她给阻挡了下来。 云舒无奈,拿起那懿旨,一直打开来看了看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难为人的懿旨,而是一道能够助她脱离皇宫的保命符。 原本得到了这一道懿旨,她本该是高兴的,可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孩子,要是你真的不想呆了,就离开吧。”太后有些无力的说道,重新躺回床上,脸色比起刚来的时候又苍白了几分。 “那太后你可要好好歇息。”云舒说道,一切东中规中矩的没什么差错,可无端的却让太后感受到了一抹凄凉,苦笑了笑。 一连三天,云舒都按时在宫中侍奉着太后,两人之间话虽不多,但也十分的和谐。 可不知怎的,到了第四天,在云舒离开的时候,太后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经过查看之后,才发现公里的太医抓错了一副药,这才害了太后的病情严重了起来。 而作为孝子的言沉渊自然是让那位太医受到了惩罚。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四天,言沉宇回来了,还带着西尧的神医。 言沉渊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入了京。 御书房里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他看着没有圣旨,就敢私自入京的言沉宇,顿时拉下了脸来。 但又看到他带来了神医,也不好将他拒之门外,毕竟他带来了这一个人作用很大。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封地了,是个名正言顺的王爷了,你难道就不知道,王爷无召是不能回来的吗?”言沉渊说道,好像只为了走一个过场。 “皇兄,臣弟听说太后病重,这才私自带了西尧神医回归盛京为太后诊治。”未了,他还怕言沉渊不信任自己,随即又添上一句,“臣弟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此回病重,臣弟也忧心如焚,还请皇兄不要生气,臣弟愿意接受处罚。” 言沉渊:“……” 他怎么感觉这话里里外外都很奇怪? 也亏得云舒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还得赞叹一句茶言茶语了。 既然言沉宇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行了,出去打十个板子,看你日后还要不要再犯。” 已经糊弄过关的言沉宇:“……” 神医玉楼:“……” 虽然玉楼曾经很是不要脸,但是不管是他还是玉楼,两个人都当做不认识对方。 “皇后娘娘的心疾,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玉楼别有深意地说道。 言沉渊拧了拧眉,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医者不自医,她的身子骨弱也没什么,但是她身有寒冰之毒,再加这心疾,明面上看没有什么,但是一旦心疾发作,她会死。”玉楼说道。 “所以呢?”言沉渊十分的不善,对方对于医术那么清晰,又对云舒的病情了如指掌,让他不甘心,可更多的是提起来的心。 “医治太后,顺道缓解关门弟子的心疾。”玉楼说明来意,要不是因为他的蛊虫感应到对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才不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行吧,浮沉,带他去看看太后。”男主说道,大手一挥,十分头疼,他感觉到了,看到了,地下皇朝的人就是阴魂不散,到处都出来。 陵国那边爆发战乱没有波及到他们文国,可自己…… 他头疼不已,“难道真要让地下皇朝的人得逞吗?” 烦,无比的心烦。 玉楼跟随浮沉去为太后诊治了起来,一经诊治,玉楼瞥了一眼周围的东西,勾唇讥讽,“这宫的手就是不干净,自己住的地方都弄得满是毒,也难怪病重了。” 太后的人一听,脸色一变。 她想要追问一些,可他人走得很快。 太后悠悠转醒,自然也知道他所的话,脸色一白。 “把宫里的东西一一彻查一遍。”太后浑身冒出冷汗来,她就不信了,敢把自己的手伸进来,自己揪不出来。 不管太后宫中是如何变化的,这已经不关她自己的事情了。 玉楼在浮沉的监视下去见了云舒。 顺带的,还带了一只湘王。 “嫂子,你最近还好吗?”言沉宇问道,语气里带着欢喜。 “?”她挺好的。 言沉宇一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我听说,你上回在宫里遇上刺杀了,还受了伤。”言沉宇说道。 “这个时间已经过时啦,而且伤已经养好了。”云舒说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一回在宫里自己遭遇刺杀的那一晚,他好像也出现了。 “伤势养好了,可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就不知道了。”玉楼说道,还在一旁直接拆起了台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那个,神医呀,你要不还是好好的看看你家这徒弟都这样了,这要是以后万一在身上落下什么后遗症,以后发作了,可是能要人命的呀。”言沉宇说道,连忙催促起来,好像是遭遇了什么人生大事。 “把手伸出来,还有舌头也给我伸出来。”玉楼正经了神色,开始把脉了起来,眼睛看了看她的舌苔。 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捏住云舒的手腕,一掌从上劈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从手背上传开来,顿时她僵硬了身子,眼眸不自觉的睁大了开来,咬了咬牙。 疼死了。 她,再也不想咸鱼了。 丫的,咸鱼咸着把自己咸死了。 “这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再见面,早晚得要把自己给作死。”玉楼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把自己作死的人。 “怕什么?反正我又死不了。”云舒不以为然,她要是能死的话早死了。 玉楼听到这句话已经扎出去的银针抖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有你这么一副身子骨,早就去了阴曹地府了。 “笔墨,纸砚。”玉楼吩咐下去。 幽云很快就备好了。 他飞快地开起药来,还一堆吩咐下去,浮沉听着那么多的要求,暗自唾弃了一下,这…… 他能煮吗? 玉楼看他呆在原地,“额,忘记了你对于药材不了解,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煮药吧。” 一旁的云舒:“……” 不,别煮了,你煮出来的东西我怕你日后还想要折腾死我。 毕竟他神医的称号还真不是胡乱叫的。 她这么糟糕的人都不嫌弃麻烦,治病救人顺得一批。 “我去吧,我对于这些很了解,是不是啊,神医?”言沉宇来了兴致,也有了赖在宫里的理由。 神医玉楼眸光一瞥,带着淡淡的防备,说道,“别煮坏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望 言沉宇:“……” 不就是怕他会把药材煮坏,浪费时间吗? 因为他对于言沉宇这人的手实在是不放心,直接跑去御膳房盯着去了。 云舒在宫里憋得慌,她不想喝药,因为她知道但凡是玉楼开出来的药,全是苦的不像话的,能够要了自己半条命。 如果不能的话,那就说明在他手上开出来的不是治病救人一类的。 总结,在玉楼身边混上几个月后,她就发现宁愿吃几颗毒药也别喝那治病的药了。 言沉渊也憋屈的很,由于太后让他们回到宫中,他那弟弟也带回了神医,甭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就是不能让他们走,还不能赶。 他让人去查了一下太后病重的事情,但,言沉渊心不好,所以…… 态度上虽然有些强硬,可明眼的人都知道他并不关心太后的死活。 浮沉公公也无奈,“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挺好的。” 言沉渊下意识的喷了一句,“但皇后不会傻到为太后去死。” 浮沉:“……”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彼时,云舒在和云宫里安静下来了。 喝了之后,云舒只觉得苦掉了半条命,蜜饯一类的往嘴里直接开吃。 “别吃太多蜜饯,不然下一回的会更苦。”玉楼说道,看她一直在吃蜜饯,怕她吃坏了牙齿,这才道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误以为真。 “嘎!”刚刚磕完的蜜饯差一点卡了喉咙。 言沉宇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道:“对啊,喝药治病的这一段时间里少吃这些东西。” 云舒:“……” 你们怎么那么闲? 许是她的眼神质问太明显,让言沉宇尴尬了起来,至于玉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你们先聊吧,我到隔壁的偏殿住一会儿。”玉楼说道,随后抬起脚步就往偏殿走去。 云舒傻了眼,不是,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隔壁的偏殿还没有收拾出来呢? 因为没有听到云舒的喊话,他自己也不了解这偏殿是不是和凤鸾宫中的偏殿一样,以至于他看到和杂物间一样的偏殿。 玉楼扶额,失策啊失策。 言沉渊去了云舒宫中,看到她半死不活没个精神的样子,心下有些难受,目光一扫,哦,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 他诧异了一下,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云舒微微叹息,说道:“乐司哪里。” 她这里的偏殿没有收拾出来,所以玉楼没有住的地方,对于别的地方收拾出来的宫殿又不满意。 最后无可奈何只能跟随言沉宇到了乐司哪里住着,好歹他们两个也认识。 言沉渊看她吃着蜜饯,也不管她,只道了一声,“听说,太后给了你一道懿旨?” 云舒闻言,蜜饯都卡了喉咙,“咳咳咳咳!” 吓得咳嗦了出来,最后把咬碎了的蜜饯吐了出来,脸色微红,喝了一口茶,这才平息下了自己的急气。 言沉渊好像意识到自己这话吓到了她,伸出手来替她拍了拍后背。 然,云舒觉得自己后背上的手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于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也让他收回了手。 言沉渊心情难以抑郁,云舒在感情上的波动一直很奇怪,要说她也动心过,可也能够轻而易举的磨灭掉,不需要任何缘由。 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时候的那些理由根本就是胡编乱造出来的意想,不是不信任他这一个人,而是习惯性的抹杀掉这种情感。 言沉渊眼里有了些许哀伤,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云舒点了点头,也承认了他的话。 可要是能够离开是必须离开的。 而且她的师父来了,那么一定是在宫里将自己的病情给医治好。 “皇后娘娘,容贵妃来探望您了。”幽云说道。 “让她进来吧。”云舒此时身心疲惫,容贵妃所来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言沉渊在总不会太过分。 言沉渊心下一忧,容贵妃的心思瞒不过他们这些宫里的人,而云舒自己又和那群人有着关系,至于来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看到幽云往外头走去,冷声说道:“让她回去吧。皇后需要休息。” 幽云本来要往外面的走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一言难尽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她怀疑自己可以精分下来。 云舒还真没有觉得自己很累,但是能够躺在床上是真的舒服。 幽云:“是。” 话音一落下就接受到了云舒那凉飕飕的眼神,幽云:“……” 这不怪她哦,不然的话,只能够怪自家娘娘没有反对吧? 云舒看着她走出门口,她:“……” 言沉渊:“她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呀,再说了,你和她又不熟悉。” 说实话,他现在还真的特别想要将外面的人赶走,让她休息起来。 比起云舒这边的和谐,另一边却并非如此,而是…… 言沉宇沉住的气逐渐爆发出来,整个人都阴郁了不少,不过又诡异的和自身温润相佐,犹如黑夜里的光。 玉楼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坐在一旁上静静的看着他发牢骚,口中说着不对调子的话。 言沉宇将自己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可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自己面前这个活人在场,其他人还真不在,脸色也有些许尴尬。 随即又是一本正经起来,怕什么,反正他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一件大事了,到时候我们便一同带走她便是。”言沉宇说道。 “你要是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玉楼说道,眼底深处闪过了一道不耐烦。 他当真是想不通长公主会生下他这么一个蠢货。 言沉宇也知道自己被他给鄙视了一番,心下略有不服。 然而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理都没有理会,自己就已经从位置上起身,去到一个房间里头开始歇息了起来。 这简直让他哪怕是有着不满,也不能够发泄出来,言沉宇十分苦恼,随后也跑去了休息起来。 等到了半夜的时间,他们二人才穿上了纯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言沉宇的实力比起玉楼来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够依靠他所使用的能力,在黑夜之中,在隐秘的角落之中躲过了这些巡查,找到了容贵妃的住处。 要是以往他还真不知道容贵妃这里竟然被这么多人给守着。 不过这些人多数都在暗处执行者,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时一个躲避进来时,言沉宇的动作慢了一些,差点让暗处的人发现了自己。 心惊胆战的度过了巡查,这才进入到容贵妃的宫中。 而已经熄灭了宫灯的容贵妃,此时正坐在瘫坐在软榻上歪斜的躺着,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一丁点的意外。 容贵妃看到自己等待着的人终于到来了,连忙上前道了一声:“主子。” 言沉宇注意到的是他喊的是玉楼而不是自己。 “主子,太后那个老家伙,还是要花上一些时间才能够解除掉她。”容贵妃说道。 “不用了,太后那里先做一个收尾吧,等到明晚的时候便送她下去就是了。”玉楼说道,语调极为的冰冷,也让言沉宇意识到他们见一回进宫是要干什么的? 莫名的为自己的皇兄默哀了一回。 这也是难为他了,还在明面上愿意保持着自己这一个身份。 “你先准备一下吧,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言沉宇说道。 容贵妃闻言心中一高兴,自己能够离开这里了。 是不是说明这一回的动作当真的大了? 突然间,容枝子又想到了那一道布防图,顿时明了是何意。 “那皇后娘娘呢?”容贵妃问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位皇后娘娘可是十分的心软的呢。 没错,在她眼中云舒就是一个心软的人。 “她会跟随我们回去的。”玉楼说道,在这一个地方里,哪怕是所谓森严的宫中,她也能够被江湖人士给刺杀,差一点丢掉了半条命。 要是再待在这里,她确定自己能够挨得住也就算了? 可惜的是…… 天尘已经死了。 “你体内的毒,现在可还感觉有什么不适吗?”玉楼问道,目光落到她身上,没有看出不对劲来,面色红润和往常一样。 但他却也知道这人的身体内还有着另外一种毒潜伏着,随时能够要了她的命。 “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不过发作的频率比起皇后娘娘来,我可是要幸运的多了。”容枝子说道,笑了笑。 她可是不一样的,云舒没有自己这一副健康的身体。 哪怕是中了毒的体质也比她好上一点,哪像她那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没了命。 一旁的言沉宇还是第一回知道,原来犹如九天仙女的容枝子也是身重剧毒,只不过她中的毒比起云舒来,貌似也差不多都是能够要了自己命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玉楼,目光里满是质疑,像是在问他,这毒是不是你给她下的? “这些药能够暂时压制你身体里的毒,不过能压制多久就不确定了。”玉楼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将里面的一个药瓶子给拿了出来。 随后甩手便丢给了容枝子。 容枝子一接过,打开来看到还是和从前的一样子,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她还以为这回的药,能够够彻底为自己解了毒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提点 但她也知道自己手上的这一个药瓶,已经算是给自己的恩赐了。 若非如此,她也应该和当年的家族中人一样死在那里。 一想到这些,容贵妃眼底就剩下了恨,连带着看向站在一边上的言沉宇中极为的不顺眼。 这时,御书房之中,一个暗卫便将乐司没有人在的事情禀告给了言沉渊。 言沉渊把玩了一下自己指尖的狼嚎笔,笑容深邃。 随即又想到了太后突然病重的事情,以及今天在朝堂之上怎么也不安分的柳国安来,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这宫中是要彻底的变天了。 “吩咐下去,最近什么也不管。”言沉渊说道,眼里划过了一抹杀意与算计。 浮沉不知晓他要做些什么,然而此时此刻证明,有一些动作还是不能够做的,否则到最后偷鸡食把米都有可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言沉渊去到了太后宫中,果不其然,如他所料,见到的是个病殃殃的太后,没有昔日里的凌厉与和气,反倒是落了个深闺哀怨之人。 “皇帝来了呀,这回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哀家吗?”太后问到言语之间带着一丝戒备。 “没什么,只是来看望一下太后的病情而已,只不过看见太后如今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模样也不算是病重。”言沉渊说道。 他顿了顿,复而又说道,“太后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身边的人也是悉心照料着,不如就让皇后回到自己的宫里去吧,省得每日跑来跑去的,把自己的身子骨都给折腾没了。” 太后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多见云舒几面的,然而又听他这么说,仔细一想起来又抽了抽一下嘴唇,有些不满。 云舒的身子骨确实弱,又加上身体中了巨毒。 何况…… “太后娘娘如此聪慧,但真舍得让您宠爱的皇后和您一样步入到这个漩涡里吗?”言沉渊说道。 极淡的语气,却让太后听出了他的强势和不容拒绝。 她想要抬起手来指责一下言沉渊,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抬不动手指了。 又想到这一段时间里的一些事情,以及现在已经向自己伸出了手的言沉渊,犹豫了下来。 “哀家居然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可平衡君臣之道与朝臣之间的关系是必然的。”太后说道。 她在宫内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然而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她却是摸索到了的。 “太后放心,朕也不傻,不会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言沉渊说道,脸上露出来的讥讽,也让太后瞧出来,他是连戏也不想做了,多年来维护出来的好面子也没了。 太后也说不清楚是凄凉还是释然,就是想到了云舒那孩子,以及得到了封地的言沉宇。 言沉宇既然已经得到了封地,那么这一生也能够在那边安稳度日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麻烦,倒是云舒的孩子。 “皇帝可知道云舒对于你是无爱的。”太后说道,看到言沉渊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而产生了情绪波动,不由得心下一惊。 “太后总说自己才是一个凉薄之人,但我这皇后跟你比起来还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可笑的是从前的不屑一顾到了如今的小心翼翼,偏生还不能够强行将她留在宫内,否则以她的性格只会越推越远。 “皇帝在说什么傻话呢?宫里宫外谁不知道皇后,曾经可是十分爱你的,爱得如珠如宝,哪怕到了现在的不爱,对于你也带着足够的尊重。”只不过啊,这被情伤害过的女人,要么是被别人给宠到了,天上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要么就会变成像自己这样的人。 而且好云舒便是第二个她。 言沉渊闻言,心下带着怒火。 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眼中满是凉薄。 “太后继续打算离间朕和皇后了,就不担心日后等太后驾鹤西去,死也不能和先帝葬在同一个皇陵吗?” 太后闻言无语了起来,她葬在哪个地方重要吗? 这辈子来到了这个地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谁还希望还有来世呢? 再说了同他那父皇站在一起,还是别了吧。 言沉渊见到这种威胁对于她没有用,这才冷静了下来。 所以,她用这些话来从自己说道,这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吗? 突然他想到了太后给出的那一道懿旨,恍然大悟。 太后见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才说道:“哀家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呀,临死前留你一句话,省得日后你和云舒落得我和先帝的那般境地。” 言沉渊心下犹豫了起来,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听她说的这话。 “皇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浮沉说道。 话音一落,他便退到了外面去,留下了他和太后。 至于他们两个说的是什么,他表示自己是绝对听不见的。 言沉渊看他如此乖顺,目光一直追随的过去。 见到他终于老实了,这才回来同太后说道:“太后是希望日后我能尊重云舒的决定,她想出工就出宫,想不要皇后的位子就不要了,是吗?” 太后点了点头。 言沉渊当即黑沉下了脸,哪里还有温润的气质可以衬托出他的威严。 “皇帝,后宫之中哪一个不是危机四伏的,要是等哀家去了之后,这里头还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呢,你觉得皇后能够应付得过来吗。”太后说道,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进了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成长,又有几个人能够是天真烂漫的? 而且皇后的成长速度,比起他们来当真是慢得不像话 要是在这宫里没有人护着,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给拉下来。 “皇上应该明白,若是哪一天被人寻找到了契机,破坏了你们俩之间那一道浅薄的信任,你以为皇后还会和现在这般冷静和不在乎吗。” “你要知道,若是你们两个成了敌人,按照你们的性子你必然会选择退让,而她只会选择步步逼近。” 所以这一个结果,无论是怎样的都注定了悲哀。 太后地垂下了眼眸,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不久,就只有一声取笑的声音传达到了耳边。 可随之伴随而来的是他那疯癫的话语:“她既然选择当了我的皇后,那么就算到死了也是这一个身份。” 太后:“那你能够护着她让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遭受你母后和哀家的苦吗?” 言沉渊:“朕怎么知道你们受了什么苦。” 太后闻言,顿时被噎了个这么着,确实,这话一听确实没有什么毛病,可乍一听着怎么不对味儿呢? 言沉渊和她磕叨了一会儿,等一回过神来就才发现,哦!原来自己说了这么多的废话。 并且整个话题都是围绕着云舒的。 还是她到底要不要出宫的。 一想到放她出宫,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做法,言沉渊那藏在骨子里的执拗就这么的冒了出来。 太后瞧见他这种模样,和当初先皇对待那个女人时几乎一模一样,不禁有些恍惚了起来。 “当初你不也和皇后说明过自己的心思,怎么现在看你们两个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是年纪上来了,又加上时日无多的念头,也让她犯浑。 “你啊!要是能够拿捏住她的心,心中有你,只要别让人家心凉了,你去哪里她都愿意跟着的。” 太后别过头去,也不管他了。 罢了,自己都提醒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他还不能开窍开得精明点,那只能怪他们可能不适合自己吧。 言沉渊听完了话,后才恍恍惚惚的猜测到,所以…… 太后这一回叫自己过来,就是努力撮合自己和云舒的? 就是正如太后所说的,自己都已经道明了自己的心意,但人家…… 所以自己这是把人家想的太坏了呀。 但他能够做到这一个位置上,只是短暂的一个尴尬事件,还不足以让他失神。 “太后的心意,朕和皇后也都明白了,现在一个时间点了,朕就事先告辞了。”言沉渊说道,最后起身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拍拍屁股的手。 他离开了太后宫中,一片云开见月明,心情也好了不少。 浮沉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 毕竟就算自己不是个聋子,也得充当一个聋子呀。 言沉渊经过太后一大早的提点,连忙跑去了云舒的宫中。 没办法,要是他再也不抓紧时间,万一等云舒师父将她的病情给医治好了,那自己还有未来可以展望嘛。 求生欲十分强大的言沉渊果断的走到云舒的面前,刷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也正因为他的求生欲太强,直接导致了言沉宇为云舒煎药的这一件事情被抢走了。 还有各种事件拿到云舒面前,那一张脸完全是笑着的。 吓得言沉宇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魔鬼? 就连玉楼自己也被吓到了不少。 云舒:“言沉渊,你今天没有吃错……药吧?” 言沉渊下意识的道了一句:“你的身体不好,我也难受。” 听完这话的云舒,只觉得牛头不对马嘴,和言沉宇对视了一眼,带着疑问。 言沉宇双手一摊,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楼更是疑惑,上回的时候还是有着威严的,只是现在却没有了,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这…… 怎么看着都像是准备要她们命的惊悚啊! 不止是他们三个人战战兢兢的,就连宫中其他人也一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话本子 要是和平时一样来时能笑出声,去时平静的脸色,他们也不会如此害怕。 这个时候宫中的人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喜的是自家娘娘被皇上给宠着,若是有朝一日不受宠了,这些可是都能够成为崔命符的呀。 宫中谁不知道曾经的皇后娘娘可是被皇上给厌弃的不像话的。 今天这一遭转变,已经在后宫之中传了开来,成为了一个新的风向标。 柳倩倩这一段时间在宫里头也安安分分的,没有招惹什么人。 但是最近宫里头就有人拿她和皇后娘娘来进行了比较。 无一不是在抬高云舒,贬低着她自己的。 侍候着柳倩倩的挽玲十分的心惊胆战,就连给她梳一个装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她突然会拿起一道簪子刺过来。 这一段时间里,柳倩倩的宫中可谓是全场寂静呀。 当容枝子知道言沉渊在溺爱着云舒时,只是笑的一声。 随后让人送了一些东西到云舒那里,不过多是以花卉和茶饮为主。 云舒看过这些东西,发现并没有做什么手脚,不过她也不会用就是了。 送到了私房库里头,看是怎么样子的,就是怎么样子的,进去里面凑个数也不错。 今日,言沉渊窝在御膳房居中捣鼓着如何煮汤药。 然而,他的到来吓坏了宫中的一些人,纷纷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担心自己一个让他不顺眼让人咔嚓的砍了自己脑袋。 不过众人发现有着这一位红衣神医在,他们发现言沉渊还是很听话的。 “你这是怎么扇火的!一扇要低一点,稳一点,别把火烧的那么急,不然过一会儿升上来里面的时候,里面的火候就不均匀了。”玉楼说道。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既然能够当皇帝,这是有个料子的。 可是要让他在御膳房里头做活,实在是不是这一个料呀,若不是他们一群人在这里盯着,时刻注意着这里,他恐怕把这御膳房都能给烧没了。 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看着这黑漆漆的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气。 此时的玉楼已经知道这一道的汤药已经没有用了,而且已经废掉了,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言沉渊,带着质问,示意他看看自己煮出来的这一罐汤药。 言沉渊走过去看了看,脸色一黑。 这就是他煮出来的药,别说玉楼会嫌弃了,就连自己也会嫌弃。 这汤药乌漆麻黑的,就跟乌鸦的翅膀一样。 而且这里头有些药材都没有煮开来,有的还散发着泡泡,看看自己煮出来的东西就跟毒药一样,若是拿着这些汤药端到云舒的面前,她怕是连吃都不想吃了,或者直接会吐出来。 云舒原本就讨厌吃药,要是自己再怎么一折腾她。 云舒连药都不想看见了吧??? “你现在可以看出来自己煮的这些汤药,到底是有多么的差劲了。”玉楼指着那一罐黑乎乎的药,就跟一堆用炭灰煮出来的东西似的,满脸的嫌弃。 “这不过就是一场意外而已,要是再这么下来的话,我再多煮几回就能将它们煮得像样子了。”言沉渊蛮不在乎的说道。 这让玉楼的脸色黑了,连一旁的言沉宇都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这两个人突然会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好让自己遭受一场罪。 “你浪费了三个时辰,煮坏了多少罐药了?弄坏了多少药材,你知不知道? 这些药材都是很珍贵的,要是就这么的弄没了这些药材,以后用什么来代替,而且药效又如何? 你有没有考虑过云舒?你怎么就这么任性? 你煮出来的药火候不会把握,就连其它的也把握不了,你…… 你看看你弟弟煮的就比你好!!!” 突然被点名的言沉宇:“……” 此刻满脸的黑线,暗道玉楼还真是会给自己拉仇恨。 “这个,可能是因为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吧!”言沉宇说道,坦然自若。 对于他这一幅厚脸皮的样子,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无话可说,又不能拆他的台子。 言沉渊对于自己的这一个弟弟了解的还算多,只不过,这样一下来,今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楼。 玉楼:“……” 当下就炸了起来。 “看什么,外面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煮好汤药,你们两个再怎么挣再怎么抖,也不能耽误这些汤药。”玉楼十分气愤,气得脸色都有些红了起来。 一下子,御膳房里的一些女子都盯上了他,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艳,毕竟这么一个人儿在他们的眼前,这要是不好好的看过瘾,万一哪天就不来了呢。 玉楼注意到了御膳房里的目光,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发现御膳房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顿时一惊。 众人被抓了个现行,尴尬了一瞬,随即就去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么一个小插曲就这么的过去了。 然而,就在言沉渊还想要再去抓那些药材放到罐子里去煮的时候,就被玉楼给制止了。 一旁的言沉宇都有些不忍心了。 这可是他的这一位皇兄第一次下厨,就遭到了这么鄙视,不过这怎么那么痛快呢? 身为神医的玉楼此刻十分的生气。 他在说话之间更是带着一种责备。 “太医院里面多的是药材,怎么可能会没有。”言沉渊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在他的印象里,太医院里的药才是当真多的数不过来。 何况就连私库里头也多的很,而且昨年上贡的那些药材就有不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没有呢? 玉楼听到他这种反驳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大错特错的地方,但总是让他十分的不安。 “行了,反正我煮的也烂兮兮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你们来煮吧。”言沉渊说着,挥了挥袖子便离去了,但真是一片云彩都没有带着。 留下了御膳房里面的人面面相觑,怀疑地想着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这位九五之尊吧。 玉楼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大好。 但是这些药可都是要送到云舒的口中的,他不得不慎重一些。 这要是一个调理不好,说不准就前功尽弃了。 言沉渊离开御膳房的模样看似十分的任性,然而他却很明白自己的离开是十分的狼狈的。 言沉渊去到云舒的宫中,想要打探一下他到底喜欢什么东西,然而一到了这宫中,突然尴尬了起来。 “你要问什么呀?站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云舒向他投过了致命一击,开始询问道。 言沉渊听到她这么问自己,咳嗽了一声,也勉强算是去了一些尴尬。 “云儿呀,你有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啊?”言沉渊问道。 云舒听他这么一问,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 应该不会是想要打听自己的喜好,做些什么事情吧? 不过。 云舒又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亏。 “我喜欢吃的,玩的,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过在这个地方我更想看的是一些话本子的什么的,尤其是那些神啊鬼呀,那种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云舒说道。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话本的了,也不知道这一回有什么话本子来能够让自己看上一看? 不过,依照言沉渊的身份地位,皇宫之中应该有不少类似于这样的书籍。 言沉渊一听到云舒想看话本,还是这一类的题材时,顿时脸色爆红,开始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怎么能够看这些画本的呢?而且这一些会把你给教坏的。”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去扒拉这些画本子的时候,就被自己的母后给说了。 他的母后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不能看这些,否则会教坏的。 然后他的书籍就被他的母后给收走了。 这么一想着,好像这宫里就只有自家母后的私房库里的话本就最多的了。 可是自家母后的话语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类的书籍要是给别人看了,很容易学坏的。 云舒还是第一回在他脸上看到了羞涩与尴尬,不禁大为惊奇,这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见呀。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云舒说道,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 言沉渊眼中满是为难,看到云舒笃定的神色,他又想给。 但是又想起自家母后的话,顿时皱了皱眉头。 所以自己到底给? 还是不给??! 一个艰难的念头从他心中不停的挣扎着,随后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小手,他看像这只小手的主人,就看见了满脸灿烂的云舒。 “你要是担心我学坏的话,那么我们不如一起来看好了?”云舒神秘兮兮的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想看的那一类书籍了。 就这样。 言沉渊稀里糊涂的点头了下来,带着云舒去到他母后的私房库里头,顺道还打开了一个箱子。 云舒看到他打开的这一个箱子便愣住了,因为这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是书籍,而且书及外面的名字让她一眼看去就兴奋了起来。 云舒伸出手还没有碰到书本的,就被另外一只手给打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盗个话本子失败了 云舒看到言沉渊伸出的这只手便愣住了,所以到底还给不给自己看这些书籍了,要是不给看那就别带自己来呀,气呼呼的鼓着自己的小脸看向了言沉渊。 言沉渊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连忙拉着她的这一只手过来,放到自己的嘴边吹了吹。 一边上云舒瞪大了眼眸,抑制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的冲动。 她怕自己另外一只手太过于激动,然后一巴掌就伸过去啪的一声,打上他的脸来。 “那个,要不我们去看别的书籍。”言沉渊此时满脸通红了起来,他以为自家母后所藏起来的书籍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本。 结果全部都是还一本比一本更精彩,这些书的名字,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满脸爆红。 他都怀疑自家母后在没有嫁人前,之前到底是不是一个千金小姐了。 而且。 他看向了云舒另一只蠢蠢欲动的手,连忙拉住了,免得她一个激动就伸出手把话本子给拿了。 将她给推了推,让云舒远离了香的几步之遥,自己则连忙带了上去,咔嚓的一声上了锁。 “不是。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是都说了要给我看一看这些画本子的吗?你怎么现在又不让我看了,你是重新逗我玩的吧?” 云舒这时候急了起来,自己的心都已经被他给掉了起来,这时候居然又把她的肉给丢了,这样让如何受得了? 言沉渊一回过头就看见她那副河豚样,伸出手来往她的脸上戳了戳,一按下去,她的脸就噎了下来。 云舒:“……” “我的御书房里就有不少的好书籍,你要是喜欢看的话随便看,只不过这些书籍你还是别看了,没营养。”言沉渊一本正经的忽悠着说道。 却忘记了自己的母后也看了这些,还是全本都看完的那种。 “你不给我看是吧,你要是不给我看的话,我明天就去找言沉宇,也许言沉宇的手上也有不少的这些书籍呢。 而且我记得我那师父可是很疼我的,说不准他自己也有呢!”云舒半威胁说道。 实则是一半认真说,一半是胡扯。 要是找言沉宇的话,兴许人家还会跟自己扯皮,要是跟自己的师父讨要的话,别说…… 恐怕一边的东西就抽过来了。 说不准还要去一趟水牢。 一想到水牢那些个地方,云舒打了一个寒颤,眼底深处掠过了一丝恐惧。 不过她又很快的安稳了下来。 言沉渊看到她威胁着自己,心下含了一口血,靠!感情自己这么努力的讨好她,结果对方还不喜欢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拿的什么东西去讨好,言沉渊也无奈了起来,怪只怪他自己太蠢了。 “我的御书房,你随便进,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但是你不能看这些,没有什么作用,又没有营养,还影响自己的思想,引领着你走向歪路的书籍!”言沉渊说道,一脸严肃的黑了她母后所留下来的这些遗物。 “你确定让我随便进出御书房里,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就把你的皱褶给丢到水里,让你再也看不到别人传递过来的消息。”说不准她还能让这人背上一个昏君的称号。 云舒十分花痴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完了。 她居然越想越深入,越想越刺激。 云舒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转身离去,她怕自己要是再呆在这里,说不准便要和言沉渊打一场架了。 言沉渊看她终于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暗自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句,“父皇,你说你当年追我母后的时候怎么就用了这么多的法子,怎么到了我这里,我却是半点都没有继承到你那样的胸怀。” 他想着要是自己在这些事情上能够有自己那父皇百分之一的聪明,也不至于搞成了现在这一个样子。 然而言沉渊却忘记了,云舒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离开的时候自然也将这些东西给记了下来。 等到了晚上,云舒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在黑夜之中游走着。 然而每走一步,云舒就感觉到了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疼痛,也让她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另一边,和她有着蛊虫为媒介相连的玉楼,此刻睡得也不安稳,从床上坐起来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满脸的煞气。 他通过蛊虫之间的联系寻找到了云舒此刻所在的地方。 随后,便从手中凝聚出了一个蓝色的图腾,随后整个人都消失在了房间里。 云舒满心欢喜地打开了这一个箱子。 十分欢喜地搓着手,伸进去拿着的时候,冷不丁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吓得她直接一脚便踹了上去。 然,遗憾的是她没有踹中那一个人。 但是云舒情愿自己不知道的人是谁。 “深更半夜的,你倒是学会自己当贼了!”玉楼说道,目光往下移,看见了箱子。 可他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是些什么东西,云舒就把箱子盖了上去。 云舒此刻讪笑着说道:“师父,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呀。” 怪了,师父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的? 要知道,她可是连幽云都不知道自己在先皇后的寝宫里的。 而目的就是为了带走基本话本子。 云舒心下有了些许不解。 “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居然也觉得她在自己的眼前框骗自己这一个师父。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衣服而已那个。”云舒说着说着,硬是逼自己使出十八般演技,硬是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打开。”玉楼说道,还颇有一股要是她不愿意打开的话,那么自己就亲自上前来打开的心思。 云舒的求生欲还是十分强大的,眼看着他就伸出手来了。 她一脚把这箱子给踢得远远的!!! 随后硬是把自己装作了一个娇柔做作的小姑娘,要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话,铁不定还需要吐槽一把自己。 只可惜的是,现在这里可没有一个镜子能够照耀出她现在的模样。 对于她的这一个动作也让玉楼更加不爽了起来。 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 还是装模这样的企图蒙混过关。 云舒看见他走向了那一个箱子,顿时慌乱了起来。 她可是很明白这一位师父的心理的,要是知道自己冒险过来就为了这么一些个书籍,别说绝对要挨上几条鞭子。 吓得她连忙上前揪住了玉楼的袖子,连忙把人往回拖去,也省得让对方走得这么快。 走路走到一半就被自己徒弟给阻止了的玉楼。 这下也明白了,她根本不想让自己看到里面的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浅浅一笑,他最喜欢的就是把别人在意的东西给毁掉了。 他倒要看一看这里面的是些什么东西,竟然让她如此胆大妄为,不尊敬师父。 云舒此时哆嗦着腿,见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说道:“乖徒啊,赶紧告诉师父这里面的东西是些什么。” 云舒眼前一亮,想到了能够让自己蒙混过关的方法。 “那师父要是我说了的话,你可绝对不能打我。”那种一脸的倔强,目光还盯着他的一只手,别说为什么。 因为他的那只手时常会抽出鞭子来,要是没有鞭子的话,铁不定就是银针。 他怕被针扎又怕被鞭子打,别提这家伙使用的武器有多么的让人头疼了 玉楼笑了笑,低垂了眼眸,这丫头居然还是会从自己讨价还价来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打算陪她玩了? 玉楼很是配合她点下了头来。 “放心吧,师父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你呢。”玉楼笑容深邃,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云舒看到他那灿烂如花的笑颜,冷不丁的打起了寒战,一回过神来! 沃日! 师父坑她,他自己不会打自己不代表别人不会呀。 上当啦。 云舒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父打开了那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书籍时,那脸色硬沉沉的模样如同天上的乌云似的。 吓得她拔腿就跑了起来。 好不容易回到了宫中,感觉到了死里逃生,暗自咬了咬牙,打算把这口锅放到言沉渊的身上去。 “娘娘,您这大半夜的怎么跟逃命似的?”幽云问道,十分贴心地砌了一盏茶过来给她热热身子。 云舒一接过来,哈了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言沉渊,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 可惜的是她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她怕这个时候玉楼也追了过来。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人抬起头,看过来时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一个晚上,云舒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被人揪住了辫子,整个人都睡得不安稳。 等到白天的时候,言沉渊看到他这副憔悴的模样,心都碎了。 姗姗来迟的玉楼,跟随在身后的人端着一碗绿色的汤药过来。 等到那一碗汤药端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的看到里面的药材。 “俗话说,只要不看药材的话,你就不会知道这是用什么煮的。”所以恶不恶心,全看你自己聪不聪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寻找布防图 云舒听到这话还有哪里是不懂的,这人分明就是要自己被恶心到吧? 言沉渊下意识看着那碗药,一眼看过去就别了开来,还为她说道:“这药里面的药材干嘛要端过来。” “哎哟——”甩了个手,忍不住辛灾乐货起来。 玉楼:“治病救人是要吃药了,对了,把这药材也啃了。” 云舒:“!” “你确定这药能够啃?”云舒无语地看了一眼那药,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这里面的药材……蜈蚣,蝎子尾?还有一些是她看不出药材的东西,她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汤药,下一秒看到了一个浮起来的蛇头。 她:“……” 言沉渊别开眼睛。 言沉宇默哀了一回。 “师,师父?”云舒一脸的菜色,药材里的蝎子尾巴等等她都可以接受,但是一颗蛇头是什么鬼?这个她可接受不了,一喝药水说不准就把蛇头吞了咋办? 一想到了这一点,云舒的脑子里面已经出现了画面,咬了咬牙,看向玉楼,明晃晃的磨牙,问道:“能不能把里面的蛇头拿出来。” 然后,在云舒等人的目光下,他摇头了,还把汤药往前递了递,十分诚心地说道:“这药虽说是苦了点,但确实是医治你这病的良药,要是你不喝的话,想必皇上也不会同意的,对吧。” 玉楼将意见放在了言沉渊的身上。 言沉渊仔细一想,也看见了碗里的那些药材,拿起勺子便上前把那蛇头往底下摁了摁,让它沉了下去。 云舒看见这一个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是得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啊。 她闭着眼睛将这汤药给喝了下去,最后在玉楼一句话的作用下,连药材也吃干抹净了。 被折腾了一回的云舒意识到上一回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过去。 言沉渊看见她这副病殃殃的模样,生怕有了闪失,出去外边捣鼓了不少的玩意儿带回来给她。 不过由于宫里能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只能让宫人出去在宫外买了一些回来。 于是在这宫里就多了不少的小玩意儿能玩。 然,就在云舒玩了一天之后,隔天玉楼一看病,脸色一黑,呵斥了一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云舒被他这高分贝的声音刺激了耳朵,耳朵一捂,像是想要逃避些什么。 一边上的言沉王的十分懵逼,他只是过来这里陪云舒说说话而已,怎么现在好像要引火烧身似的。 “怎么了啊?”言沉宇一脸懵逼的问道,下意识的看了看殿里还有什么人。 哦,他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的皇兄并不在这呀。 “云舒,你说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除了按时吃药之外,你可有老实歇息?不吃忌口的东西?”玉楼冷着脸,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 云舒被他说叫了一顿,也是懵逼的很。 经过他这么说,云舒的脑子里飞快,很快就回忆了起来。 哦,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除了按时吃药,别的东西就难了。 所以她这心狠手辣的师父到底是怎么容得下自己的??? 云舒:满脸疑惑。 “到外面锻炼好自己的身子骨去,要是你不想过得更苦的话,那么你就给我在宫道上跑路。”玉楼想到了能够顺来折腾她的想法。 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得自己是以公谋私,还大言不惭地忽悠起了她们。 然而! 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的云舒,却是一脸的不信。 但还得做出一副十分相信他的样子,简直苦逼的很。 在玉楼转身一走之后,云舒和言沉宇都是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苦逼的眼神。 “要不,你也陪我跑跑吧。”云舒说道,想要拖上一个人陪自己受苦受难,这样她的苦逼日子才去得快。 言沉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带了些许的私心,最后点下了头来。 二人在宫道上慢吞吞地跑着,路过的宫人都走得比他们快。 玉楼也不管他们,但是只要他们一停下,就绝对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逼得他们跑的跟句蜗牛似的,但就是不敢停下来。 言沉渊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亲自在宫中帮云舒沏了一盏茶。 但是言沉宇就可以了,气得说了几句,但最后得了一句:“你有手有脚,自己沏茶去。” 言沉宇无语到了极点。 云舒在宫中治病的消息也传到了容枝子那里。 容枝子得知了过后,就只想着加快自己手中的动作节日,更是暗中使了些手段,让柳倩倩那边加快了动作。 柳倩倩在自己的宫中过着自己的小玉的,也算是舒心,他原本以为布防图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家里又传来了一道消息,说是不知道和谁一块得到了布防图。 得到了也就没事了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渠道得知他们手上的布防图是残缺的。这一下的柳倩倩也懵了。 夜晚他以为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他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被人给盯上,来盯上的这一个人就是上一回,在宫中差一点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一位刺客,不应该说是江湖里的那一位神偷。“我们都被别人给耍了,不是残缺的,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是以假乱真的虚虚实实。”齐木说道,最后更是叹息了一声。柳倩倩心中被泼了一盆狗血,整个人瘫在乐言踏上。 差一点就要动手抹掉他脖子的齐木:“……” “你知道不知道,你想要的不防图到底有多难拿。”柳倩倩已经没有脾气了,要她算计别人,她分分钟能折腾出一个恶心别人的想法来。 但要他去拿到这布防图,当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不。 至少上一回还真的差一点点就要了自己的命。 柳倩倩十分淡定,甚至于她还有些无奈。 坐在软榻上,等着他用匕首割断自己喉咙的样子,让他疑心不定,怀疑她有后招。 没办法,谁让他吃了一道亏,可不能吃第二次了。 齐木想着,自己在这皇宫里头翻了这么多回的车,要是不给他们捣几回乱,还真对不起自己差一点死在宫里的代价。 “放心,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齐木拿出一颗药丸直接逼她吞了下去。 柳倩倩也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个好的,除了毒还是毒,一点新意也没有。 “放心吧,这颗毒丹里发作的时限是三天之后,要是三天后你没有解药的话,你就可以去见西天佛祖了。”齐木慢悠悠地说道,匕首也收了回来。 莫名其妙被人威胁了生命安全的柳倩倩躺不住了。 “你和那位皇后向来不对付,我看了她的手上就有布防图,就算没有,也一定有布防图的消息,三天之后,要是有布防图的话,你还能继续活下去。”话音一落,齐木便从这里离开了。 柳倩倩看见他来去无踪的身影,诅咒了起来。 她咬了咬牙,坐到床上,一个翻身抱着被子,十分怨恨。 “哼!算你狠。”她呢喃了一句。 最近那么多人守在云舒宫中,下毒已经没有用了。 柳倩倩又是一气,狠狠的一拳捶到被子上。 “三天? 三天的时间哪里够用啊。?”柳倩倩十分苦恼。 最终,柳倩倩十分的无奈,暗道了一句。 既然不能够对你动手,那就只能对别人动手了? 柳倩倩半夜就把消息从宫中传到家中,让他们赶紧去做那一件事情来。 就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云家的一根男苗苗就被人给绑走了。 得到消息确切传到柳倩倩这里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云回消失的消息并没有让云舒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也是从柳倩倩的口中所得。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让人回家问问他是不是失踪了。”柳倩倩说道,一副高傲的模样,鼻孔也胎了抬。 她这胜券在握的模样,气的云舒差一点便将手里的杯子往她脸上砸过去。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确认一下的。”云舒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要对付自己可以,但为何要对付自己的家人呢? 柳倩倩得意地离开来,留下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云舒让人回家打探了一下,果不其然,就如同柳倩倩所说的那般,的确是被人给绑架走了。 家里的人还讲问她,敌人有没有想要利用云回来威胁她什么的? 云舒只是让他们不要多管。 宫中,云舒对于对方的无耻行径,也已经败下了阵来。 “你去问问他就不能多给几天的时间吗?”云舒说道。 她让自己身边的亲信去到了柳倩倩的宫中询问她。 结果,原本是一天半的时间经过了她的一问,还给削了半天时间,折合成了一天。 这么个手法,气的云舒差一点吐血。 “娘娘,她的原话是:要是您嫌弃这些时间太多的话,那就是去半天的时间,如果一天的时间内完不成,那么他们就把人给杀了。”幽云说道。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嘛,有本事就自己去拿呀?”云舒骂骂咧咧地说着,却不得不派人去寻找布防图。 这回,云舒也咽不下这一口气来,这? 就不能让她好好养病,和他们斗智斗勇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合计 幽云和幽月的实力比起天尘来,始终都是有着差别的。 这个时候尤其明显。对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到的根源所在,她们硬是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寻找到另一半布防图。 而这一半布防图就在言沉渊的手中。 云舒:“……” 她着急得不停的揪头发,还给拔下了几根,她心疼起了自己的头发。 “她上回不是偷过这玩意儿吗?”云舒炸了,上回对方偷的是个假的,还是言沉渊帮自己洗白的,怎么这回还是布防图,有完没完了? 幽云也知道她在纠结,也在心中腹诽着,等到云舒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 汰!!! 他终于记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上一回他所偷取的布防图是个假的,所以没有用,但这一回还打算让自己去偷,这能拿得到吗? 今日言沉渊前来探望她,还发现云舒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探究,除此之外也比平常暴躁了些。 玉楼看出了一些不对劲,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言沉宇看到玉楼就在这里的时候,脑子也缺了一根筋。 “嫂子,你今天的性子可是暴躁了不少,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吗?”言沉宇问道,手上把玩一些银针,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张人体穴位的图纸。 云舒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是来气了。 一声冷笑起了来,说道:“是啊,是有人让我生气了,但是我拿对方没办法,你能帮我把她给杀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言沉渊也没有想到今天云舒的语气竟然这么冲,而且还戾气满身的样的。 “心平气和一些,否则你还想吃一些其他的药的话,我也可以配置。”玉楼说着,便把那汤药递了过去。 云舒一低头,唇角一抽,没了刚才的豪横,因为她看到了这碗汤药里面的蛇头还是和昨天的一样。 好在她也知道这人说话算话,但,她还是老实的将这些汤药给喝了下去。 玉楼看看她吃下了汤药,看她面不改色了起来,眼里闪过了一抹流光。 临走前,他还特意留下了一句:“少些戾气心情要保持舒畅,还有不要满身坏心思,脑子也不要胡思乱想,免得加重心脏负荷。” 云舒十分老实的承诺着,自己一定会乖乖的,然后他转身一走完,三个人就十分寂静了下来。 随即,云舒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喜的目光看向了言沉渊,笑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我可以随意进出你的御书房,对吧?” 言沉渊想起来是怎么回事,点下了头来。 随后,云舒顶着言沉宇的目光,这孩子实在是太听话了,这怎么这么天真呢? 两个想法在她脑海之中盘旋着,心下也想到了该怎么做啊。 但目光一瞥,她就看到言沉宇在旁边看着自己时,她想和言沉渊敞开聊的想法歇了。 “那个,你在宫里没有什么事情吗?”云舒问道,摆明了是想要支开他。 言沉宇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得体的笑了笑:“说起来要不是嫂子提醒,我都忘了,有些事情还没有去做呢。” “既然是没有完成的,那还能在这里吗?等着时间一到就给自己磨蹭了?”言沉渊说道,双手腹背,俨然一位好兄长,可在看向他的眼里时却带着一抹冷意。 言沉宇尴尬地笑了笑,从宫里退了出来,自从他和言沉渊撕破了脸皮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先前的信任,反而更多的是一种防备。 “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言沉渊问道,看她明晃晃的支开别人去和自己说时,心里泛起了一抹甜蜜。 瞧!!! 云舒在这里最信任的人果然是自己。 云舒被他眼中的信任给傻了眼了,算了,这就是一个傻子而已。 要是日后捅刀的人是自己,这孩子说不准还要笑着给自己定上一把刀呢。 云舒嫌弃的表情露了出来,这样对方更开心了。 “云儿,我就知道你最信任的人是我。”言沉渊笑的一脸欣喜,眸光一看到旁边,示意云舒的贴身侍女退了下去。 云舒看到周围没有旁人,这才从他道明了缘由。 一道明了缘由之后,言沉渊的神色却是不变,可云舒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这件事情出力气的人还会是我。”言沉渊承诺着说道。 两人制定了一番计划,云舒和言沉渊去到了御书房之中,只不过出来的人却只有云舒。 当她一出来过后,她就直接往柳倩倩的宫里前去了。 云舒将布防图交给了柳倩倩。 柳倩倩一得到不妨图之后,她也烧了书信出宫中。 而外面无端受了牵连的云回,已经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只不过,让他担心的是宫里云舒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可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的时候,他才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事。 而柳倩倩得到了布防图之后,她只看了几回便记下来,还用宫中的渠道给带了出去。 等事情一忙完,她就后悔了。 “我在想什么?怎么能够留下把柄呢?”此时柳倩倩十分的后悔,等时间一到的时候,她便将亲手摘录下来的布防图送到了齐木的手里。 齐木拿到了这一个布防图,整个人都乐了。 他给留了下来解药,便带着不妨图消失在了宫中。 “娘娘,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挽玲说道,她在柳倩倩的身边,也将这些事情看入眼中。 可她也知道这兵部布防图,送到那位神偷手上的是假的。 而是真的的送到了自己的家族手里。 “你管我呢。”柳倩倩看她想管自己的闲事,不禁厌恶了起来。 同时,柳倩倩眼中的杀意更是毫不犹豫的露出来。 挽玲:“……” 前面的那两位会这么容易死,感情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说的太多。 挽玲欲哭无泪,怎么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呀? 稍一不慎就能够拉着自己来陪葬,若是她一个心情不爽,现在也能够让人把自己给砍杀了。 果不其然,对方冷笑了一下,往外喊了一些人进来将她拖走。 挽玲被拖走的那一瞬间,心里为自己担忧极了,可她却没看到柳倩倩那时遮在瞳孔里的疯狂神色。 这一段时间里,大家都风平浪静的过着日子,除了时不时出现的一些小插曲之外。 宫道理里,云舒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了起来,心脏也有了些难受,这才坐到了地上休息着。 言沉宇同她一起跑宫道,见她不顾形象地坐到第地上,倒也十分配合的蹲下来,免得云舒被宫里的人给说道。 一旁的玉楼看他们如此的配合,默契叹息了一声,眼里有着几分期待。 “两位你们的体质就这么差吗?”玉楼过来说道,一脸的鄙夷,一身红衣倒是有些不正经。 但当他们二人想反驳时,却一人看到他拿出了银针。 这一下,两人连忙起来,又进行了蜗牛般的跑步。 在跑步的同时,云舒更是不留余力的在暗中咒骂着对方。 御书房之中,言沉渊因为云舒的这一件事情让人盯紧了柳倩倩。 “皇上,这一段时间里,柳妃的宫中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听说又换了一个宫女,流言便是说这个宫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浮沉说道,心下一冷。 而现在这一个更是经验为零,又是新入宫的宫女。 能够伺候主的是一定会的,但是能不能伺候的这位主的舒心就不一定了。 而他还想赶在事情结束的时候去救下那一个宫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早就比自己快了一步,直接死无全尸了。 “吩咐下去,不管是白天或是黑夜,都要注意着对方什么时候做出一些举动来。”他就不相信了,不能够抓到对方的把柄,既然自己抓不到,那就只能借用现有的条件去将她给磨灭了。 “是。皇上,那皇后娘娘那里?”浮沉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皇后娘娘那边的人出来。 言沉渊摇了摇头,摆明了拒绝。 也让浮沉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还在宫中的柳倩倩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所有人都没有。 那! 容枝子现在如何? “贵妃娘娘,那些东西的痕迹都已经弄干净了,绝对不会让谁查到我们的。”容枝子的贴身侍女书然说道在她耳旁说道,低了声,,尽量不让暗中的人听到。 “这也挺好的,不过我们平时也多是去看望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柳妃现在如何了?”容枝子笑了笑,说起来,她现在还需要过去提醒一下那个蠢东西呢。 书然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好像是不赞同她离开这宫中。 而容枝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们有些话并不方便在明面上说。 “没事儿的,这些年我们不都这么过来吗。”容枝子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还安慰了一下她。 书然看着这一位如同九天仙女般的人儿,心下有了些许羞愧。 是啊,她心中的神灵都不惧怕这些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容枝子带着书然去往了柳倩倩的宫中,还和她相谈了一会儿,只是她们二人谈的话多是一些和琴棋书画有关的。 第一百三十章 七道布防图 柳倩倩不喜欢她,奈何容枝子总是能够接上她的话题,把装傻充愣贯彻得炉火纯青。 容枝子来这里坐了坐,见她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暗想着时间已经到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不用再刺激她了,也省得对方太过于反感自己了。 柳倩倩看对方还不想走,她也来了气,便开口说道,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厌恶,“你待在这里还想要做什么?不要忘了我宫里可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平白无故的一直坐在这里头是讨我的嫌吗?” 容枝子闻言,只是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周围,发现周围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又飞快地收回的眼神。 她也不在意,反正早晚都是要提醒这人的。 “在我那宫里我自然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不过你这宫里想来也没什么脏虫子。”容枝子说道,把玩着手指一脸的深邃。 柳倩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想着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容枝子的手中。 这么一想,柳倩倩倒也坦然。 那么一想着,她也就坐在椅子上坐等着容枝子是要如何引导自己的,又想借自己的手去除掉谁。 “你一直都想要兵部布防图,不过让你遗憾的是,不管你从谁手里拿到的布防图都是不完整的。”容枝子说道。 此言一出便让柳倩倩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倩倩急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动作。 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宫里的一些人,看她们每个人都低着头,暗自恼怒了起来。 “我倒是想不到身为贵妃的你,居然也能把手伸到我宫里来了。”柳倩倩说道,心下的杀意只多不少。 “现在兵部的布防图原本就是残缺不全的,更重要的是这里头还会有假的图,你觉得要是你们这些布防图里取一张,你们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吗?”容枝子笑了笑,低垂着眼眸,眼底满是笑意,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到了阴冷。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来人,送客!”柳倩倩十分气愤,也起了赶人的意思。 “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就算你让云舒拿到了这一张图,也不可否认的是你拿到的图是假的。”容枝子笑道。 随即,她又嘲讽似的提醒她,“据我所知道的是,这并不不防图一共封城了七张,这期将里就有六张是真的。” 随着容枝子的话音一落下,就被一个宫女给赶人了。 不过,容枝子的话已经带到了,她也相信这女人的能力能够处理好周围的人。 因此,容枝子也没有多大的烦恼,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了一抹灰暗,算了,她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去的。 宫里,柳倩倩气得发抖,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可看见对方十分笃定的样子,又心生疑惑,再加上落到她手里的布防图还真有不少,至少已经有了四张。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还差两张。 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暗示太过于明显,她竟然傻不拉叽的到一边上拿白纸来,还用笔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将自己见过的布防图全部描绘到了纸上。 随后又将几张布防图合并在一块儿,原本单独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要是放在一起看这问题就出来了。 原本的布防图便是东南西北划分为四个驻守地区,可要是全部集结在一起,这布防图里就有十六个驻守地区,而且一旦连接起来怎么看都不对。 “娘娘,我们要告诉丞相大人吗?”最新上位的宫女七彩问道,在靠近她时,更熟担心自己的小命没了,她可是记得上一位就是知道的太多被秘密被处死的。 “我怎么知道,你先让宫里头刚刚听到这些话的人去处理掉。”柳倩倩说道,对于这些人的性命简直就是罔顾。 另一边,云舒更不知道自己和言沉渊设计出来的局。 原本是一个好局,却敌不过特殊的因素所影响,导致于和所想的有着巨大的偏差。 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云舒在宫中休养着,由玉楼来照看她的病情,而言沉宇也赖在宫中,住在了乐司,成为了一位在盛京之中富有名气的乐人,一手琴音弹得迷人心醉,颇受贵族女子和文人雅士的追捧。 同样的,在玉楼和地下皇朝等人的特意掩护下,他在暗中的小动作基本上没有人发现。 而他最为明显的便是一手名为风回飞雪的治愈系琴技,时常能够缓解太后和云舒的头疼,也让言沉宇不得不把人留在宫里。 让言沉渊头秃的是,也不是没有人去学他的这一首曲子,但偏生学不来他的治愈,一弹就知道正版和盗版的区别。 而在一年的时间里,云舒的病情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她身上的寒冰之毒也被解开,但她的身子骨本来经过锻炼也是强劲了一些,在解毒的时候倒也捱了过去。 宫中,云舒再一次体会到健康的快乐,整个人都乐了,从前的温柔到阴郁,再到的重新焕发光芒的样子,可谓是一颗小太阳。 小太阳似的女子爬上了高高的树木,坐在树枝上,一手抱着树主干,另一手却摘着果子里啃。 “娘娘,你又爬树了?”兰采一过来,抬头一看,眼前一黑,果然和往常一样,她又跑到了树顶上,她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小心掉下来会把自己摔死吗? 云舒抱紧了树主干,低头,冲着来人嘘了一声。 兰采:“……” 在一边上默不作声的幽月:“……” 幽云娴熟地抬起手来,把上面掉下来的果子接住,随后交给了兰采和幽月。 拿到果子的两个人:“……” 叹息了一声,咔嚓地咬起了果子,一看就是来讨吃的。 “哎呀,你们几个又在胡闹了,当心我那位皇兄罚你们去擦拭御膳房。”来人一袭青衣,一手折扇,满脸笑意,眉目之间带着一抹温柔。 “王爷也放心好了,要是我们被发现了的话,一定会将您拖下水的,省得您在一边说风凉话。”兰采说道,心下略有不服。 其余两人也点了点头。 树上,云舒摘了一颗果子就向言沉宇砸了过去。 言沉宇的感官一向敏捷,抬手便将那袭来的果子抓到手心中,未了,他还咬了一口,像是在和上面的人示威。 “我说你可别仗着你自己的身子骨好了些就得寸进尺啊,当心又让你喝自己讨厌的药。”言沉渊威胁着说道。 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熬煮各种药材了。 由于手法太过于娴熟,还在宫里头帮人熬了不少的药。 云舒一听到那些药,下意识的从心中作呕。 没办法,她已经喝了将近一年的药了,能不犯恶心吗? 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云舒她自己吃药都快吃的吐了。 “省省吧你,只要你不从中做手脚,我还是能喝得下去的。”云舒说道。也承认自己从最初看到那些药材便会心生恐惧,因此而拒绝喝药。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折腾之后,她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的将药给吃了下去。 不管是蛇头还是蝎子尾巴什么的。 言沉宇也知道这句话不敢用,但并不妨碍他说出来惹云舒厌烦。 “对了,最近江湖上的那位神偷又不知死活的跑进宫里头的御书房,去盗取一些东西了。”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那人的下场,笑了一声,笑道,“只不过呀,那位又进了牢房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不死死活呢。” 云舒听出他说的是谁,无语的丢了一记白眼。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这位江湖神偷可是每个月都要到宫中三次以上。 他每回不是往自己这里,就是去御书房或是太后的宫中,又或是国库那里头。 但凡能够被他盗取的就绝对会拿,要是拿不走便一把火,烧了宫殿才记得上回,这位差一点便把国库给烧着了。 也差一点就死翘翘了,但是他靠着一手金蝉脱壳又跑了。 跑了!!! 他跑了。 “不过,听说这回被抓了,由皇兄亲自审问,结果,你猜他这回是为了什么?”言沉宇笑容满面,眼底满是戏谑。 云舒懒得回答下面的人。 但是她不想问,对方却偏偏想说。 “他这回进宫来时为了布防图。”言沉宇说道。 “?”云舒迷茫了,所以?这兵部布防图不是已经流出去了吗?为此,言沉渊为了守住那一个要塞,还让人大改去了。 “这布防图可是牵扯到两个地方的,一个是古墓,一个是边境要塞。”言沉宇说道,眼底闪过一抹流光,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布防图是一点也不完整的。 而且,柳家居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捏着折扇的手微微用了力,看上树上的人,心下一喜。 “对了,嫂子,你想不到出宫去看看呀?”言沉宇怕她不答应,耍了个心眼,再度说道,“皇兄也会出宫的,听说还是去胭脂楼。” 云舒:“!” “胭脂楼里面的夜姑娘可是国色天香啊!不像嫂子您,总是有着一身的毛病。”言沉宇说道,顺道将他那位皇兄又黑了一把。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默契出逃 幽云在一边上默默无言,这种在背后黑人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言沉宇在做了,连着这一年的时间下来,她都快要被洗脑了。 兰采也不想说什么,因为她觉得对方说的没有毛病。 云舒坐在树上托着腮,想了想,最近一年的时间里,言沉渊来到后宫的次数,这大部分都是往自己的宫里跑,或者去别的宫里坐一坐,象征性的吃点东西,人就又走了。 而他这一年的时间里也没有宠幸任何一个人,只是表面上的做作文章。 然而由于上一回在太后的面前,容枝子所暴露出来的事情,已经让大部分的宫中妃嫔们起了疑心。 云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知道在这一到衣衫之下的手臂上面,可是有着一抹鲜红色的朱砂痣。 而现在又从言沉宇的口中得到了他前往胭脂楼的消息,她觉得对方可能是看不上宫里的这些人,觉得他们的服务方式太过于老套了吧。 而且烟花之地的女子花样确实多。 想到这一点,她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算了,管他怎么做呢。 “嫂子,你的身子骨都已经好了很多了,要是再继续闷在这宫里头,来日还不知道要把自己养成什么样子呢,毕竟你这副身子骨绝大多数原因是你自己给养废的。”言沉宇说道,生怕对方不愿意跟随自己出宫而去。 云舒坐在树上脸色黑沉的下来,咬了咬牙,她怎么知道?当初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想着咸鱼就已经很不错了,为啥现在总有人要逼迫着自己干一点正事呢? “我能不能出宫去,我得去问一问我那师父,要是他同意的话,我便同意。”云舒说道。 她可是记得自己的那位师父说过不许出宫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她便从树上爬了下来。 云舒去找了玉楼,然而话都没有说出来,对方就给自己一碗汤药,还十分欢喜的说道,“你今天挺上道的嘛,来来来,赶紧把这碗汤药给喝了。” 云舒:“……” 她为啥要想不开来见这一位师父呢?树上不香了。 “犹豫什么呀?快喝了。”玉楼看她犹豫,忙不迭的催促了起来。 云舒眼睛一闭,将这碗汤药给喝了下去。 玉楼看她十分痛快地喝了下去,这才满意了起来。 随后看她那副喝完了药还不跑的样子,便知道这丫头是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说道了。 “好了,你来这里头找为师,有什么事情啊?”玉楼问道,见她一脸的差异,便又加了一句,“你是喝了药就跑出外面吃蜜饯的,哪像这一次会老实的待在这里,说是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被拆穿了的云舒有那么一点的尴尬,但去的也快,同他道明了来意,结果,玉楼却是一连不成器的看着她。 玉楼为自己的这一个徒弟默哀了一下,他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蠢货呀??? 他现在回去把她的关门弟子身份改成嫡传弟子还来得及吗? 云舒看见他一抹反思的模样,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哈哈哈哈!”在一边上坐着旁听的言沉宇很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许久没有见到云舒这副憨批的模样了,竟让他十分的怀念。 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人嘲笑起来。 一脸懵逼的云舒这一下更懵了。 “他在胭脂楼里估计是要办什么事情吧,你也不用这么怀疑他。”玉楼说道,眼里划过了一抹流光,虽然他很满意云舒能掐灭了自己动心的心思,但也不得不为那言沉渊默哀了一瞬。 没办法,一个随时掐灭了心思,另外一个又是默默的守候的人,这怎么说都算是自我的单相思。 这在平民百姓之间借已经算是难得的了,那么记在皇室之中便是难得的珍贵了。 “真不知道那位给你灌输了些什么,竟然让你。”玉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可能是从小到大的影响吧!”云舒笑了笑,下意识的便说了出来,随即愣了一愣,自从脑子里多出了一些记忆之后,便隐隐地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她并不排斥这些。 “在合适的时机里,我自然也能够记起来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嘛,我想还是开心一点最重要!”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和一些体质比较差的人没什么两样,但也总好过先前内部要死不活的样子好的太多了。 现在她能爬墙又能爬树的,而且在太阳底下待上三个时辰,也不会感觉到头晕,蹲在地上小半个小时,一起来也不会感觉眼前发黑。 “想要出宫的话,你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否则的话,你可以试试喝上二十多碗汤药的样子!”玉楼笑了笑,一脸的激动,眼底焕发着光芒。 云舒被他这一副变态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你至于吗?不是,你把她当个药罐子来灌药了?”言沉宇十分无语的说道。 同时也丢了一道白眼送人,他知晓这人十分痴迷于医术与毒术一道,可以不至于将这些贯彻得如此彻底。 莫名的他开始打量起了这人的身段,发觉和自己比起来也不差呀? 也不知道当地人有一个喜欢的人时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为了对方抛弃自己的医毒之术,给放到一边? 但随即他又想了想,这似乎不太可能。 “滚,收起你们那心中的恶劣想法,本公子这一辈子就是痴心于医术和毒术的,要什么姑娘呀,没看见我这徒儿啊,她这一个姑娘当的有多憋屈,还将我这头发烦秃了吗?”玉楼怒道。 满脸的抗议,还激动了起来,嫌气得满满的。 他还想到了自己以后若是喜欢上一个姑娘时,那副模样到处都是毛病? 那不得要了自己半条命吗? 他为这徒儿就掉了不少的头发了。 云舒看他抗拒的样,也知道这师父八成是要一辈子单身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十分遗憾的互相摊开了手来。 随后再玉楼即将怒骂中,在刚刚拿出银针想要扎她们时,默契地跑了。 想要扎他们二人的玉楼:“……” 怪了,难道他家这两人出了默契不成? 居然这么默契地逃了出去,就是这逃跑的速度,比起他来虽然差了点,但好歹跑了。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句,“要是早知道会那么麻烦,不收徒弟了,太能折腾了。” 随即…… 他好像自己也不是最惨的,他记得这丫头好像还可以折腾一下文国的皇帝,还有他们这一位殿下。 玉楼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挺不错的呀? 算了,玉楼宽宏大量的摆摆手,想着反正最惨的人也不是他,他又何必折腾这两个人呢? 已经离开的两人压根就想不到玉楼那种神奇的脑回路,只是庆幸于自己跑得快,避免了被银针扎中穴位的苦逼。 言沉渊过来就看到了他们二人狼狈逃跑的样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云舒低着头大口呼吸空气,这一刹那就看到一片阴影向自己笼罩了起来,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言沉渊那黑沉的目光,也打了一抹寒颤。 “你咋啦?”云舒看着他这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惹到了他。 一边上的浮沉看到这位皇后娘娘又是不上进的样子,哎呦了一声自己的老腰,替自己的主子叫苦了起来。 “皇弟,你在宫里头也待的够久了吧,什么时候打算回你的封地里去?”言沉渊咬了咬牙,该死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人有着一首十分灵透的琴技,他还真的直接把人给扫出宫门去。 言沉宇也不是个傻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于自己的排斥还少吗? 尤其是自己留在了宫里,还是在对方不愿意的情况下留下来的,能不把对方气死就不错了。 虽然他也很想把对方给气死! 但他自己也只能想想。 “这个,得要看嫂子的病情了,毕竟我的琴音能够治疗她不是吗?”言沉宇说道,把目光看向了云舒。 云舒一听,也看出对方是把视线吸引在自己的身上,可她看着言沉渊现在这样子,虽然很生气,但她也没有办法呀,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头疼的要死吧? 于是,云舒冒险的说了句,“那个,我的头疼还是需要他来治疗的,再说了但凡那些人有些本事,也不至于只有他能够弹奏这首曲子吧?”云舒将一半的锅给甩出了出去。 “要不,你去学了一首琴音也是可以的。”云舒试探性地说道,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言沉渊听她这一话却是阴沉下了脸来,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要拿着刀过来砍人的。 一边上的言沉宇憋起笑来,云舒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他自己却是知道的。 他的这一位好皇兄可是在私底下请教过自己的,因此这一首琴音弹起来他自己也学不到精髓。 并且,他也没能够弹奏出这首曲子的韵律。 言沉渊感受到了心尖上的一抹疼痛,气的浑身发起抖来,当即一挥袖着整身离去。 云舒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他那离去的背影,满脸的无辜,也回不过神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 言沉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他这位皇兄也有负气离开的时候呀! 他再一回过头里看向云舒,只见她此时茫然着脸来,好半响才发现自己愣了一会儿。 “嫂子,皇兄是不是很讨厌我啊?”言沉宇故作天真,烦恼的模样,也的确吸引了云舒的注意力。 她想了想,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讨厌的呀!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许久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儿,说道,“大概是因为你以前和他正皇位吧?”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这话说的自认为是真的不假。 言沉宇听到她说的是这一件事情,如血的唇瓣抽了抽,难以置信她的脑子居然变得如此简单起来了。 云舒不知道他的一言难尽,还开心地带着兰采等人回宫。 一回到宫中,云舒不得不为一些事情发愁。 比如,从年前的时候,兵部布防图几次连生波折,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图那里是真,又哪里是假的了。 七道布防图,柳倩倩已经知道了四道,而她们这边只是知道了三道,但这三道都落入了柳倩倩哪里,所以她和言沉渊真正知道的也只有三道。 但她也和柳倩倩等人都明白,一共浮现水面的就只有四道布防图。 所以,还有三道布防图不知道落在谁的手中,更没有人确定这里面的那一张是假的。 云舒:头秃。 “娘娘,您这身子骨也调养的差不多了,也许,明天该干活了。”幽云说道,极为辛灾乐祸,让她总是不做任务,总是掉链子,现在有人督促着了,看她还怎么和他交代。 不仅仅是幽云在乐着,就连幽月也是,而反应慢上一拍子的兰采有些不明所以,丝毫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些什么,也弄不明白。 她和这三人的思绪搭不到一起,一丝没落从她的眼中划过,也跟着笑了笑,但有着些许的牵强。 云舒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劲,一听到幽云的话,她本能地想到了他师父那个疯子。 “可是图又不在我们手中。”云舒无奈地说道,说实话,就连兵部尚书自己都不知道布防图在哪里。 “娘娘,云大公子回话说自己手上也有那东西。”一个宫女进来说道。 云舒见到宫中潜伏着的心腹突然到来,懵逼了一瞬。 幽云:“那,那东西带来了了吗?” 宫女:“带来了。” 她连忙将那张图纸给拿了出来,和其它部分不同的是,这一张图很大,而且…… 她和幽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幽云看过之后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张图和她们曾经见过的,完美链接在一起。 “看来,这布防图指的是两个地方,一个在边境设立的大型防御工事,还有一个便是湘洲古墓,代表了无数金银财宝,必要时可以拿来支援战斗,以及……” “地下古墓所通往的,是。”云舒呆怔怔地站在哪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为诧异和不解,她一抬头,和幽云异口同声地说道:“是陵国!” 兰采:“娘娘,你们又在说什么呀?” 幽月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说道:“皇后娘娘和姐姐说的是这图上面所表示的东西。” 兰采:她知道的,但是,她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已。 “好了,我们赶紧吃吃饭吧,吃完了还要去太后宫中看望一下她。”云舒叹息一声,想到太后现在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黑手。 大理寺一直在寻找着,可找到的踪迹无一不是乱,就是指向其它地方。 而她在宫中,也乐得看大理寺众人和那位黑手互相斗智斗勇。 时常是属于大理寺能够抓到辫子之后,这一群幕后黑手就又溜走了,导致于大理寺的人时不时破口大骂,接连跳脚。 吃了午饭之后,云舒到太后的宫中去看了太后。 太后因为病重的关系,到现在也消瘦得厉害,眼窝凹陷,昔日凌厉的眼眸此刻也浑浊起来。 所以,这回的幕后之人是真的强,至少比起柳倩倩和夙玉雪这几个人的动作,就像是猫和老鼠。 昔日的太后也败在手里,害得她只能够躺在病床上,日日绝望,喝着她不喜欢的药。 没错,云舒和太后一样的不喜欢喝药。 “是云舒啊。”太后有气无力地时候说道,这时,她的手已经提不劲儿了,老眼昏花,看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道红色的衣裳,至于来人的脸和手都是模糊的。 云舒心里突然有些心酸,太后被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本身也是无辜之人。 在病床上躺着的人再是怎么尊贵,眼睛看不见了,也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她的怜悯。 “云儿啊,我,我想看看孙子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呀?”太后也不纠结了,或许,她觉得自己已经看不到孙儿出生的时候了。 可是言沉渊也已经认定了她当皇后,她也是自己认定的,也许从前不适合,但成长过后,没有人会觉得不适合。 帝王有心,皇后无心,她的后位才能坐得更久,久到她想看到当年的惨剧出现在他们身上,只不过这角色已经转换了。 云舒收起来了怜悯心,她是天生的冷心之人,有些人的激烈情绪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如今的太后,周身都环绕着一股强烈的怨恨。 “云儿?”太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便再度唤了一句。 云舒被唤回了神来,也沉了一下脸,敷衍地说道:“太后今天的心情可还好。” 太后也是个人精,可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便问道:“云儿,哀家撑不住了,这几日,总是能够梦见先帝,总是看到少年时的模样,哀家怕死啊!” 云舒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在她看来,如果死前无辜被牵连的话,若那人是自己,那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抹杀回去。 “哀家,哀家若是亡故,你,你定要替哀家报仇,还有,还有一定,一定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救湘王,要是皇帝不想放过他,你得护着。”太后说道,可见气息已经逐渐稀少。 “为什么是我?”云舒问道。 “呵呵!帝王的心在你身上,而你没有心,由极端之爱造就了现在的冷心,你看的也许比我通透多了,那道懿旨,是……” 太后还没有说完,脑袋一歪,就这么的昏过去了。 云舒一急。 “太后?” 沈嬷嬷已经习惯了太后时不时就晕过去,太医急匆匆赶来,一切,已经不是云舒能够插手的了。 只是,在她临走前,沈嬷嬷说了一句话,“娘娘,太后已经将您需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了,还请您看在这一道情谊里,来日多加照看一下湘王殿下。” 云舒一听,脑子里的线有些撸不过来。 下意识的想到了言沉渊,问:“被照顾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是言沉渊?” 沈嬷嬷低垂了头,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说道:“当年的宫里经历过很多事,一开始,先皇爱极了贵妃娘娘,几度要废除皇后,两个人在当时抖得很激烈。 但,爱了就是爱了,所以先皇一直都站在贵妃这边,和当时的皇后站在了对立面,可皇后当时也是一个拎得清的。 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皇后直接逼宫杀了先皇,为太子铺就大道,登基为帝,而贵妃娘娘赢了先帝,他的儿子输了皇位,一个成了太后,家族党羽也被现在的皇上给削了。” 云舒心里没有怜悯,当然,不管是对于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她都是喜欢的。 “当时,后宫之中所有人都站队了,一位皇后,二是贵妃,本来,贵妃是活不下去了的,但是皇后也是强如之末,在危急时,是容妃娘娘用命换来的。 贵妃也许作孽太多,一生无子,对待昔日的好姐妹和恩人,她自然是要护着的。只是,这份恩情还没有还上,太后。” 沈嬷嬷也是叹息了一声,经历过了大风大浪,她也看开了,也释然了,这其中的故事,站谁的角度,对方都是错的,而自己是对的。 “这宫里也是一个有硝烟的战场,不得不说,我很喜欢那位皇后。”毕竟在那样的情景下,先帝一死,她固然要陪葬,但是他的儿子登基为帝,她的家族能活,她的儿子能活,这是殊死搏斗,没有任何的心软。 沈嬷嬷笑了笑,说道:“其实,太后娘娘时常在奴才身边念道过,娘娘进宫的时候像她,但现在,像当年的皇后。” 云舒漠然,心无波澜。 “其实,要说起来,先皇后和您也是有一些远亲关系的,因为先皇后的母亲是云家上一辈的旁系嫡长女。”沈嬷嬷这时候像是一个豁达的老人,又好像是在交代什么。 “云家最初的先祖,可以追溯到沿海地区的商人,后期转而成为游牧民族,而后在西边境扎根,由于干旱和水源,举族南迁至陵国成为商人,后而入士。 又因战乱隐退,待天下安然时,便是五百年前来到文国定居的云家,由最初的经商,再有族人入驻朝堂,也就成为了现在的名门望族,已经富甲天下的云家。”云舒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世家的来源 云舒知道这段家族变迁历史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知道急流勇退,保全家族延续了无数年的传承世家,比起现在的名门望族来,云家是真正的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家族。 因为家族的掌权者,懂得权衡利弊,知其进退,要传承有传承,有根系又有根系,有财有权,也难得言沉渊会如此忌惮她们了。 最怕的不是云家的钱财和权势,而是这个家族到哪里都能活成名门世家的因素。 等等!!! 云舒猛地瞳孔一缩,心惊肉跳起来。 如果说云家的传承史是从沿海地区开始的话,再加上时间点,是…… “皇后娘娘,拜托了。”沈嬷嬷恭敬地退却下去,她也不管云舒发愣和惊讶的原因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说完了该说的话。 而此时,云舒已经猜测到了这一个结果。 她稳了稳心绪,尽量让人看不出慌乱来。 回到宫中,云舒挥退了一些人,留下自己想想烦心事。 但,她坐不住了,去找了玉楼。 “师父,你还记得自己家的家族变迁史吗?”云舒问道。 玉楼:“?” 这是要干啥? “我说徒儿啊,你该不会是看上为师了吧?现在来我这里盘问我家了?”玉楼眉眼带笑,恍如初见那般,只是慵懒和清冷融合在一起,怎么看着那么想打人呢? “不可能,要是我得看上一个人,早把人拉自己怀里了。”云舒一脸的认真,“快快快,很重要,说说吧?” 玉楼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觉得家族史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说道:“我的家族原先是海上民族,后来不知道是原因到了极西的陆地上,然后发现哪里没有人,才开始在哪里定居下来,后来因为长期遭受干旱之苦,移民了一次,到了现在的西尧,经过发展,成为了现在的西尧。” 说着,他又十分惋惜地补充了一点,“其实,原先的陆地已经成为了茂密的森林,而西尧在很久以前也曾是水土风貌,林如美人,但,后来变得干旱起来了。” 云舒拧紧了眉宇,心中泛起的凉意愈加凝重。 “怎么了吗?”玉楼看她一脸的凝重,还以为是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 云舒,“你还记得那遥远的文明古国,云国吗?” 玉楼脸色一变,道,“记得。” 云舒:“云上月曾经说过,云家曾经迁徙过一支旁系家族,而云国位于浩瀚之海的海域里,云家的发展史,是沿海地区的流浪种族,历时,一千八百多年。” 玉楼下意识的接了句,“这不就距离云国的出现时间少了几近两百年吗?” “……” 玉楼张了张,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你是说?” “云家和西尧,来自。” “云国?”二人异口同声。 比起云舒,玉楼想到了更深的问题。 “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地下皇朝,天宫和天国,也是那个地方的吗?”玉楼的脑子一团乱麻,就好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 “我记得,天宫圣子说过,我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所以,她的命运是什么? 玉楼也恍然了一下,云舒的并不是意外,而是注定。 “我去问问其他人。”玉楼说完,话音落地,身影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云舒松了一口气,她只是为了求一个安心。 但,她好像遗落了什么。 等等,好像是太后说的懿旨。 懿旨? 云舒又急急忙忙地回了宫,拿出太后给的那一道懿旨来,这回,她看到的是一个空白的懿旨。 幽云陪伴在她身边,在看到懿旨变作空白的时候,也是吓到了。 “娘娘,这不是出宫的懿旨吗?”幽云一惊,这可是自家娘娘想了许久才落到手中的。 云舒这一次一看,整个懿旨上都没有字,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 “娘娘,太后娘娘会不会用来特殊的墨水来书写,所以才会?”幽云这时也弄不懂太后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让人去拿水来。”云舒说道,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懿旨,一个普普通通圆了自己心愿的懿旨,谁知根本就不是。 兰采在一旁无话可说,也无事可做,每日都在重复着昨天的事情,很无聊,也让她不喜欢。 等宫人来了水来,云舒将懿旨放入水中,同时,原本就是空无一字的懿旨变了,也飞速地褪色了,从明黄色的懿旨变做了白布。 随后,白色的布上就好像有了笔在上面描绘着,如同水墨似的在上面晕开来。 云舒的瞳孔一缩,和自己的小伙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一抹震惊之色。 “这是?”幽月也呆了呆,也分不清太后的意思了。 “想来,这就是她要说的恩情了。”云舒拿起懿旨来,白色的背景布上,绘制的是一张图。 “是布防图。”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一张。 云舒抿了抿唇,所以说太后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动作,并且还把这一种东西送上来,躺在床上,看着她们蹦跶。 “太后到底是太后。”云舒苦笑了笑,所有人都想要这些东西,被她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却一无所知。 “娘娘。”幽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张被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布防图就在她们的手中,可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东西在手里就好比是一个烫手山芋,随时能够要人命的那种。 “没事,静观其变吧。”云舒说道,心思下沉,一回遇见两事,她也不想要头秃了。 言沉渊这几日来,一直都觉得云舒消沉得很,还想要送上一些东西过来,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 可他依旧不见云舒的喜色。 “云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开心?”言沉渊问道,抓耳挠腮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很不喜欢这里。 “我在等一个答案。”云舒神神秘秘地说道,勾引起了言沉渊的兴趣。 “?”言沉渊一脸的迷茫。 “算了,反正和你说了也不懂,不过你这皇位坐得好,也真是稀奇了。”云舒看向他,怎么都觉得对方命大。 “什么意思?”言沉渊脑袋发晕,他觉得自己坐在这一个位置上也不稀奇呀? 可是对方为什么总要觉得自己坐不住这一个位置呢?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你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你知道吗?你现在贼危险,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倒霉的人?”云舒说道,叹息一声。 言沉渊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深刻地觉得自己是被她看轻了。 “言沉渊,说实话,你呀,真的很倒霉,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也要到了。”云舒说道,她手里的布防图有一张,算起来所知道的已经有六张了。 柳倩倩那边是五章,她必然会对自己出手。 兴许,这回的幕后黑手也要掺合上一脚。 云舒:“……” 言沉渊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让她回过神来,视线落到她身上,开心地笑了笑,说道:“云儿,你知道吗?要是我倒霉了,你也会倒霉的。” 云舒:“哦。” 那可不一定。 想到玉楼离开的这几天里,她自己的心也在提防着,就像是看到了一种死亡预告一样。 言沉渊看她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他也跟着安静了,陪着和她一起安静,很不错。 过了三日。 玉楼回来了。 他和云舒一见面,也是难以言喻的眼神。 云舒心下一个咯噔上去,很快就离开了。 “陵国端木世家,秋家,安国柯家,轩家,西尧玉家,容家,文国云家,安家都是在一千八百多年前从沿海地区发展过来的,几度发生过变更。”玉楼说道,心下一片复杂。 云舒得到了心中确切的答案。 也觉得不可思议。 “若无意外,我们的真正家族根基还在云国。”玉楼说道,眉心一低敛下来,那清雅的公子也老了几岁。 “哦。”她已经猜到了,所以她真的和天国有关,但她又极其排斥那个地方,反倒是对于天宫有着一种模糊的…… 说不清的感觉,就像是她生活在那个地方的人。 “这些事,日后再说吧。”玉楼说道,随即,“对了,你这一段时间里要特意注意一下柳丞相。” 云舒眼底一冷,红唇轻起,“你是说,他要对我下手吗?” 玉楼:“上回没有杀了你,是他们太过于大意,要是当时没有天尘在,你必死。” 云舒唇角一抽,笑了笑,“他没有死。” 玉楼扶额摇头,他真是蠢了才会相信这一个傻子的话。 云舒笑了笑,她十分确定他并没有死,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因素所导致的,但直觉告诉她是和天宫有关。 玉楼也知道他们的存在有违常理,可云舒这么确定,该不会真的没有死吧? 要是真的没有死,那他的要把人抓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准可以提升一下自己的毒术。 云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现在在她面前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了,可能是真的要找他拼命。 “布防图在你哪里?”玉楼问道,眉梢一挑,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云舒:她这师父又想要看自己的好戏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孤魂野鬼 言沉渊觉得脑壳已经痛死了,要是真的就是这样,那到底还算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哄人就那么难哄吗? 所以…… 他也很茫然。 茫然于追妻路漫漫,茫然于到底该怎么和她说起感情的事情来。 “云舒,你明明已经坐在了这一个位子,为什么想要逃离?”言沉渊觉得,也许是因为她们的沟通太不明显,而自己也时常把事情放在手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不了解自己。 “我,心冷了,从前,有个很天真的人,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她,就被伤得遍体鳞伤了。”云舒的念头一直都根深蒂固,她故意模糊了众人的感官,好让别人看到自己是真的能够察觉出她的变化。 这一个变化便是她自己和从前的差距。 所以一直都强调着让自己失恋到心灰意冷,所以才改变了性子。 这念头一直加注在身上,还有自己的身上,也没有让他们察觉出自己有任何的不对劲。 至于感情,一旦被察觉到就会立刻被她抛弃,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不让自己把心丢了,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动心。 为什么不能动心??? 云舒眼里一片茫然。 一片茫然到自己察觉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言沉渊在她身边,被她那额间诡异的一幕下了一跳,刚刚还出现了一朵鲜艳的红色莲花。 是一种十分好看的莲花。 但,人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怪异的举动? 不知为何,言沉渊此时也心慌了起来。 而云舒自己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变化,这变化也被言沉渊给看在了眼里。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还是我自己这头发乱了?”云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言沉渊也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的话也下意识的忽略过去,脑袋里一片空空茫茫。 “你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言沉渊问道,犹豫了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她看起来也是毫不知情的。 云舒一脸的怪异,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些,她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呀? 等等,不对劲。 那就是原主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等等??? 一个死人! 这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云舒这时疑神疑鬼了起来,心中一片复杂。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到自己宫里头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完的。”言沉渊说道,胡乱的拿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起来。 云舒这时更觉得他莫名其妙了,明明前头还想要和自己敞开心扉聊,现在又十分心虚的逃离开来,难道自己的脸上当真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自己的脸上妆容花了下来?他为了避免尴尬,这才离开的? 不远处的荷花池里的池水十分的清澈,云舒想着这清澈的池水,应该也能够将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给映照出来吧。 这般想着,她便抬起脚步往荷花池上走去。 一来到荷花池的边上探出头,池子里的清清渠水更是映照着她的容颜。 水中的女子模样秀美,一眼看去便是一个略微温柔和充满着贵气的人,更主要的是她的气质里头还带着一丝慵懒。 “怪了,妆也没花呀!”云舒呢喃了一句,回到自己宫里,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不,或许是说其她的一些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言沉渊更是急急忙忙的便回到了御书房之中。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了,浮沉你在外头守着,要是有人来了一律拦下来。”言沉渊说道,下了命令,他也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虽然不知为何,但主子做事哪有奴才来质问的道理,更没有疑心的道理,接受了命令便带着这些宫人退出了御书房。 言沉渊看到他们都退了出去,这才拨弄御书房里的机关。 书架的背后无声的打开了一条通道,一直往着地下。 言沉渊走了进去,从一开始混乱的阶梯,越往下走去,便会有灯火,并且逐渐的明亮起来。 来到了这一条密道的尽头里,他所在的便是一处宫殿。 而这一个宫殿里头,更是放满了一排又一排的书架。 书架上的一些书更是罗列的整整齐齐,要哪一类有什么。 他往深处走去,越是往下面走去,这些书的标注更是逐渐得诡异了起来。 而他本人也更是走到了书架之后的尽头,这才停了下来。 而面前的三道书架上面清晰的标注着一些道法。 “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想找到自己的答案。”言沉渊说道,伸出手来往架子上摸去。 拿出了一本书,这便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御书房的地下密道里待了多长时间,一直到他头眼昏花看不下去为止。 而他也花了一段时间才将这些书籍全部阅读完,也知道了一些自己从前不明白的事情,以及现在自己一片茫然的事。 一出来御书房,他便听到外面有些交谈的声音,而且一到声音的主人十分的熟悉。 “浮沉,让她进来吧,朕也好也有些事情问个明白。”言沉渊说道,语气里头带着疲惫,还有一些茫然。 云舒带了一些吃食进来,一进来便看到言沉渊这时候茫然不解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他。 “我听说你最近在书房里头总是忙活着公务,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吃一些糕点和茶垫垫肚子,等一会就让御膳房的人被上菜,也好送进来。”云舒问道。 只见他这时正在看一下自己。 然而,让云舒察觉不对的是,言沉渊的眼神虽然是在看自己,可却又在透过自己看到什么人? “云舒,夫妻之间不应该有欺瞒之意的,你说对吗?”言沉渊盯着她,来到他的面前,满脸的严肃和认真。 但偏生他紧绷着的手,让她感受到这一个男人此时十分的紧张。 “这得要看什么事情了,毕竟有些事也不好让对方知道,而且对方知道了也帮不了自己什么。”云舒说道,也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自己不过是一抹异世之魂,而他是这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就算都是人,但在本质上存在着一道差距,这一个差距便是了时空的差距。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来到这一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特意进行谋划而来的。 说起来也是自己对不起这一句身体原来的主人。 言沉渊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见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心下好像堵了一口气。 “那你真的是云舒吗?”言沉渊轻声问道,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神变化,果不其然,虽然只是一刹那,可还是不抓到了她眼底突然出现的一抹震惊。 “你怎么了?”云舒问道,好像是在诧异于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话。 云舒有些心虚,说道底是自己对于这一个世界充满了防备而已。 “云舒,你知道吗?红莲代表了浴火重生。”言沉渊伸出手来,戳上了她的眉宇,那里正是红莲出现的地方,只是,她的一道红莲是在提醒她,尘缘快要断了,她能够重新焕发生机。 云舒:“……” 她歪了歪头,似乎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戳自己的眉宇。 难道,是她的眉宇间有什么东西吗? 言沉渊苦笑了笑,“你不是原来的云舒,其实,你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所以,那有什么为爱受伤,是她天生凉薄而已。 原来的云舒是爱自己的,但他能够看得真切,她的眼睛里更种的是欲望。 而她,不爱,一旦动心,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情绪压制下去,她拥有绝对的理智,或者是她…… 云舒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忽然心下一松,像是紧绷着的那条线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我说过的,她很爱你,但是我不爱。”云舒不明白了,为什么换了一个人,这人就那么容易喜欢上了呢? 所以,都是因为求而不得才会念念不忘,失去了才珍惜吗? 既然已经做下了事情,为什么要后悔?一直往前看不好吗? 而且,她又不是原主,用他的话来说确实是孤魂野鬼,所以…… “你的到来,是天宫的所作所为吧?”言沉渊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他是人,可这具身体里的人,是魂,是鬼,她要是想要离开,他拦得住吗? “所以,云舒,到底是为什么?你不动心是因为你想要回去吗?”言沉渊的手心被他掐着生疼,可他不敢看,一直在盯着她的神色变化。 很小,小到要是不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 云舒初闻还可以回去的消息,心下一片震惊。 但她很快回过来,现在的言沉渊心虚根本就不稳定,自己说了想回去,对方恐怕不会让自己走出御书房。 丫的,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马甲掉了开来,所以,子的身份爆了? “其实,我的到来也算是一个变数吧。”所以才会有云上月的那一个卦。 第一百三十五章 蜜饯 因为她是变数,一个极为重要的变数,所以才能够来到这一个世界,只是这一笔强制的买卖,她并不喜欢,反而很厌恶。 厌恶地下皇朝,厌恶天国,唯独天宫这一个地方,她厌恶不起来。 言沉渊不知道变数是什么,但是他能够看出,她现在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有着如释重负的心情,所以她的欺骗,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吗? “云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言沉渊在她耳边爆吼了一句,一拳打在了御书桌的边角上,很痛,但他心里更是堵的厉害。 “我在听着。”云舒说道。 “云儿啊,你说这皇后的位置啊,它很好做的,而且宫里还有很多人尊敬里,要什么有什么的。”言沉渊说道,低声了下来,低垂了眼眸不敢看她。 “在我们哪里,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而且,男女平等,女孩也可以有自己的产业,甚至于是一辈子也不结婚,但是,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它的标签就是封建和落后的,但是无可否定的是,它是现代文明的一个基点,不可或缺的重要发展。” “我们的时代里,中医很少,西医也很多,但是有一些毛病只能是中医才能够调理的,而这一个时代里,中医很多,所修筑的书籍更是一个文化的传承。” “言沉渊,我们隔开了时空,隔开了理念,隔开了思想,你没有见到过我的世界,所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理解我,也没有资格对你的一切指手画脚。”云舒低垂着眼眸。 三宫六院是必然,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必然,只是这两种存在还是冲突了。 “你的世界?”言沉渊说道语调之中,还带着一抹诧异,为什么要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难道这一个世界之上还有其他的世界吗? “好了,现在你不都知道了吗,算起来这也是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云舒坦然地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此时竟然也觉得有几分舒坦。 “所以你死前到底是什么人?”言沉渊问道,心中在估量着她要是想逃的话,会不会逃到自己的出生地里? 云舒发现,原来…… 假意听这句话,有些不吉利人一想到自己来到这一个世界的原因时,她依旧是忍不住的很生气。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一个世界的,不过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确是别人谋划的。”云舒说道,见到言沉渊的脸色便了便。 随后,她又担忧了起来。 随后,言沉渊更是又恍然大悟了起来。 她的逆袭都那么懵逼了下去,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看你这模样,你是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啦,快,说说看,别让我一直都蒙在鼓里?”云舒问道,心下也有着几许忧愁,要是这人当真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吧,他只能自我安慰,借此来迷惑,自己养。 “我怎么知道的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反正你要是有本事以后自己也能够查出来的,不是吗?”言沉渊反问者说道。 他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撑了撑自己的脸,闭上眼眸好让自己平复下来,心头上的震惊和疑惑,以及还有无错的情绪。 云舒叹息了一声,落在言沉宇的耳朵里,让他的跟着,下意识的动了动。 云舒听到禁这言,让自己去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了。 要是这人当真想要告诉自己的话,早就巴拉个不停了,可惜的是自己并没有让他如愿。 “算了算了,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那个咱俩可是带你一起的,你可别想着在我身后捅什么刀子。”云舒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随后更是想要拍拍屁股走人,言沉渊看她有着想离开的架势,当即便起身来,拉住了云舒的手,迫使她回过头来。 云舒被抓住了手,所以她就跑不掉了。 但是,她下一识的整个生去,目光落在了拉住自己的手,还有万里上的那一只白皙的手。 “你到现在都不能够卸下防备吗?”言沉渊厌烦这一种感觉,尤其是他总是在防备着? 不,他连一个能够被信任的人都没有。 “言沉渊很抱歉,这一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不能,不过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最是信任你,但也绝不是绝对的信任。”云舒十分认真的同他解释起来,这一回也没有撒谎。 因为她很明白,要是这几天的撒谎被人揪住了小辫子,那么自己以后就真的早注意了。 而且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言沉渊自己细细地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更是连他的眼里的情绪都没有放过,见他没有说谎。 而那那一道锁链穿到心脏里的赌气,他也没有了。 云舒在一边上嘀咕了起来,心下也有些难受。 自己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不仅仅是在言沉渊知道了,更重要的是就连地下皇朝的人也知道。 想到此处,云舒满头黑线了起来,照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是孤魂野鬼的这一个身份,迟早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暴露出来。 言沉渊不知道她的担忧,知道她没有撒谎的时候,自己心中克制不住的雀跃着。 看!就算是她最亲近师父的时候,都没有自己来的信任,可见他的师父也不咋地。 他在心中嘚瑟了一会儿,不过,到底还是秉承着稳重的模样。 “好了,你说的那事情我自己会想法子找到的,不过,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不然也许下一回就轮到皇上,您自己倒霉了。”云舒笑眯眯地同他说道,带着笑意的语调之间掺杂了一抹威胁。 但,依旧让他感觉到了身心之间的雀跃。 经历过了这一件事情之后,言沉渊在每一天里基本上就是隔开了一小段的时间,随后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出现在云舒的身边。 就像是怕他会突然跑了一趟,他看到文献里,可是记住了一些话,若是孤魂野鬼,妄图想要附身在人的身上话。 而那妖狐所遭受到的惩罚会极重,他看到这一道的时候,倒也是吓了一跳,仅仅折唇,但他依旧是下定了决心,在今日要把这件东西送到他的手上。 言沉渊心中有了这一个想法,但是偏生自己还没有做出实际行动,一边上的人倒是帮他给做出了行动。 “好了,我们现在可没有几天是能够安宁下来的,要是我们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准,要不了多久的人就能够把我们给害死了。”云舒说道。 云舒心中不免有些松动,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抓到那一名幕后黑手,这简直是难以自信? 难道说他们家的事情,是因为对方足够强大,所以她们才能够完美的避开什么吗? 言沉渊看到她在发呆,也不知道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心头有着万千思绪银烦扰着。 这要是他自己,可能…… 大概也不知道。 “我先回去了。”云舒这回是真的拍拍屁股走人,也是真的想要回到宫里。 不过,一旦出了御书房,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压力了。 而这一点,就算是云舒自己也能够察觉到了,所以…… “师父?”云舒一脸的惊喜。 果不其然,不远处存在感超强的师父,此刻已经幻灭了。 不过,云舒一拍,对对对,对什么对啊? 哦,是的了,这里也就只有自家师父的存在感才会有那么强的了。 只是可惜了,要是他的手上没有拿着一个食物小桶,她就会十分欢迎他了。 玉楼看她一脸便秘的样子,只觉得很爽,很舒心,带着满脸笑意的走向了她,像极了一只大灰狼诱拐小兔子进陷阱的模样。 云舒看到他拿着的食物消痛止疼片,她便有些吃力了起来,眼神晃了晃,看了看四周,暗想着:“自己这一回好像还真的是得罪了人,好像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所以,不是,“师父,这药不是已经喝完了吗?” 云舒含泪哭控诉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她也不会到现在还要被这个噩梦逼着喝药。 她一脸的抗拒,不禁让玉楼觉得稀奇。 “快,这是最后一道汤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看缘分吧。”玉楼只是说道了几句,也堵是他在水牢里带给她的印象太差了,所以才会嫌弃。 不过,她要是不想喝了这药的话,也绝无可能。 云舒看实在是磨蹭不过去了,叹息一声,算了,她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躲过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药给喝下去了。 之后,云舒整个人都差一点把药给吐了出来。 终于把事情做完了的玉楼现在可是十分的舒心,高高兴兴地拿着小桶的离开这里了,留下了苦着脸的云舒。 云舒:“……”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要吃蜜饯吗?” 云舒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一看,这人正是言沉渊,而且,他的手里拿着蜜饯的。 因为拿着蜜饯,所以她屈服了。 云舒接了蜜饯,蜜饯一入口中,她就感觉中药不苦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准备动手 云舒吃完了蜜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男主抿着唇,目光没有一丝便宜地注视着她,看她吃得欢喜,他心下也觉得欢喜,但是看她没有把目光再看向自己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种空虚的感觉,心下好像缺失了什么。 然而,云舒回过头来,笑容犹如初见时的那般多了一丝恣意。 “蜜饯吃多了,对牙不是很好。”男主说道,好借此吸引她的注意力,不在放在讨人厌的蜜饯上。 “胡说,蜜饯可以解苦的。”云舒说道,随即更是吐槽了一言,说道:“你不知道,那些药有多么的苦,这也就算了,但是喝完药一看那药材,我整个人都怀疑人生了。” 男主:“……” “不用怀疑人生,顶多只是担忧一下在日后会不会生病而已。”男主说道,一开口就让人不喜。 云舒被噎了个正着,要说她自己真的不喜欢吃药,好像吃多了,除非是特制的那种绝苦的药材煮出来的,不然绝对不可能会苦到她。 但是,今日的还真是特制的。 所以,她这是翻车了。 “算了,我赶紧回去动动手,省得继续留在这里,等着被你呛死。”云舒说道,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男主凝视着她的背影,十分的无奈。 他现在算数知道该怎么让她逐渐接受自己了吗? 一旁的浮沉:“……” 人生疾苦莫过于一直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儿,不停地吃狗粮,关键是她们作为感情之中的局中人,自然是看不透的。 但要是切换到自己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蠢。 浮沉下意识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也下意识的反对起了自己的主子才不蠢,就算蠢了,那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才会那么蠢的。 另外一边,柳倩倩将布防图给送出去之后,一天的日子里,整个人都是开心的,同时,她的开心也让压抑了许久的宫里焕发了生机。 让伺候了一天的七彩都感觉不到累,手脚比起以往来,更是勤快。 这也就导致了柳倩倩感受到了绝对的诧异。 “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柳倩倩微微眯起了眼眸,抱着自己的猫咪,不停地逗着它,时不时的笑上一笑。 而柳倩倩今日的心情也很好。 也意外的发现宫中,原来也有这么勤快的时候。 七彩闻声,心下仿佛被堵了一块石头,所以她今天就不该那么努力的? 七彩:“……” “娘娘,努力今天看您高兴,还想着琢磨些法子好讨您欢心,这样,您就更能开心了。”七彩反应过来,连忙说了一句 柳倩倩逗着猫,冷不丁地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梢,这话她听着怎么都不对味儿呢? 七彩也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哆嗦了一下脚,紧紧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忽然想了想,自己能不能学学别人直接跳一个地方? 七彩见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柳妃娘娘没有计较任何事情。 七彩老实地想着,要是柳妃一直都能够收回自己的小肚鸡肠,能够像容贵妃娘娘一样不理俗事那该有多好。 不用天天担心自己朝不保夕的。 七彩的神色变化一直落入柳倩倩眼中,第一回对这么一个女孩子产生了厌恶。 她浑身不舒服地动了动。 七彩见她动了动脖子和手一类的,以为她只是脖子酸痛,所以上前去伸出手,刚刚要替她按摩一下肩膀时。 “别碰本宫。”柳倩倩冷冷地说道,抱起自己的猫咪来,继续逗弄着,只是她的心情依然有点不高兴。 七彩也知道是自己惹到了她,当真是…… 于是,在一边上守着的宫女看到柳倩倩又不高兴,而罪魁祸首是七彩的时候,个个人看她都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七彩吓得直接跪下来,还磕头了,更是喊着:“求娘娘恕罪……” 柳倩倩听了一小会儿,当七彩的声音不再柔软,而是带着一股绝望和沙哑的时候,她厌烦了。 “滚下去。”柳倩倩不耐烦地挥起了袖子,那长长的袖子更熟更是直接甩到她的脸上来。 七彩得了命令,整个人都是选择退开来的。 周围的人看到柳倩倩没有发怒,也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并没有想杀了七彩,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连累自己呢? 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 此时,柳倩倩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今天的这一番动作里,宫中的一些人当节又暗自向其他宫中递交了申请。 在她看不见的一些角落里,又是一批宫人离开了这里。 不过就算了知道了,她也不会在乎别人去了。 柳倩倩一个人在你店里头逗弄着猫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痴痴地笑了起来。 其实,当柳倩倩回到了空中,紧紧的盯着容贵妃的探子也回来了。 她从探子的手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外,更多的是她的行踪轨迹很大一部分是和自己撞上来的。 而她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云舒:“???” 所以,这都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选择了冷下脸来?仔细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茫然了起来,没有头绪! 云舒这回可没有人来跟她解决疑惑,也是在一刹那的时间里,她感受到了一抹名为孤独的感受。 在一边上陪伴着她的幽云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云舒身上的烦躁。 而她的视线也一直落在手中的这一张报告图上,上面所写的是什么她也看不到,但她们所有人都看出了云舒现在的状态极为不安。 但是作为陪伴在她们身边许久的人也分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对了,要是没有估计错的话,她一直都跟随在我们的身后。”云舒直接将自己记忆里去过的地方给折腾出来。 然后一经过对比,她发现自从怀安堂失火的事情之后,她的大部分踪迹都和自己重合了起来,要是没有错的话,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 想到此处,云舒不禁感觉身后发寒的起来,爬上了一抹微凉的寒意。 要是这样的话,她也会怀疑得如此透彻了。 “派人手钉钉容贵妃。”云舒冷下着脸下了命令,冰冷的语气也让她身边的人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在幽云的认知里,她们可是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的呀,为何现在却好像有突然反目的趋势。 云舒将她疑惑不解的神色看在眼中,不过他也没有多加解释。月亮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当即便赶忙执行命令去了。 不多时,柳倩倩那边就传来了一道消息,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同她商议。 云舒没有丝毫耽搁,因为她也想要从她哪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但是,她还没有告诉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情的时候,柳倩倩就带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云舒。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正好会动手。”柳倩倩说道,脸上洋溢着开心,说实话,她自然也更在乎这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她活了那么多年,只要没有了她们的牵制,就算活得平平凡凡,她想,自己也能够开开心心的。 云舒微微诧异,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对了,我想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清楚,在我们的中间,还有着另外一只黑手。” 而那只黑手也曾对付过柳倩倩,也曾对付过自己。 “只要她不来搞破坏,我想我们并没有必要在乎她吧?”柳倩倩问道,将自己最为简单的思维想了出来,当然,她也问了出来,十足的肯定。 “如果。”云舒十分纠结,她也不是很确定,但她在上一个地方里,就已经和她站在了对立面,要是她出手,并没有什么稀奇。 “如果什么?”柳倩倩问道。 “如果是容贵妃呢?”云舒说道。 “不可能。”柳倩倩虽然很不喜欢那个女人,也很讨厌她,但是她还真没有觉得会是她,于是她也就反驳了起来,“她不是一向不理这后果琐事吗?她的性子也根本不会争啊?” 云舒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爸那张报告图给了柳倩倩。 柳倩倩刚刚一开始还不懂,但,她没有像别人一样能够越是往下面看去就能够看到一些门道,因为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上一回我们曾经在你宫外的走廊过道上停下来聊过天,而容贵妃的位置,在我们对面。”云舒说道。 她想了起来,她当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是偏偏没有察觉到什么地方,看来,是容枝子比起自己来更加高强才是。 不然,她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跟踪到了自己? 柳倩倩经过她的一个提醒,就已经发现了问题在什么地方了。 因为她发现里面的有一些地方分明是从自己所在的一个位置,而且还是同一个时间。 “只是一张纸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柳倩倩说道,但她心里并不踏实,更多的是怀疑。 “防着些吧,对了,你刚刚要说的是你爹打算动手了?”云舒问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横插一脚 柳倩倩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一个时间,而且昨天晚上家族里传来了命令。 天知道她为了等待这一个命令,和等着这一个机会究竟等待了多长的时间? 若是仅仅是因为这一点的话,那对方还当真是…… 算了,也许她那便宜父亲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关键时刻会临阵倒戈吧? 不过,她想想怎么有一股刺激感呢? 云舒看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沉迷,不动声色地起了身,她以为自己的动静已经够小了,大叔她还是被叫唤住了,问道:“你去哪里?” 云舒:“我看你今天很开心,所以我不想打扰你到底开不开心。” 柳倩倩:“说一句人话!” 云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柳倩倩更是下意识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柳倩倩只是见到她双手一摊,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似的,惹毛了她! “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吧?皇后娘娘在这儿也一样可以使唤我宫里的人,就别到处跑了,要是可以的话,你也可以住我宫里。”柳倩倩说道。 “!”云舒。 她难道不知道会很尴尬的吗? 柳倩倩这时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舒害羞了。 不,啊呸!她在想什么呢? “那个,你要是想要拒绝也是可以的。”柳倩倩很是犹豫,但是觉得她两边来回走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只要这个狗女人在,她觉得自己的脾气可以发泄出去了。 云舒看她十分犹豫,连带着自己都有些犹豫了。 她能说,其实,她也想要留下来了。 嗯,肯定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曾经作为一个死对头,在最要好的一刻关头里还把人拉入坑里,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是。 她对自己应该书又爱又恨,所以才会拉不下来脸来。 云舒等待着她开口挽留。 柳倩倩还在等着她开口说话,要是她开口了,自己一定把人留下来。 但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开口。 两个人的脑子都没有走在同一条路线上,因此,二人之间的互相期盼,就像是同一个平行线上的两个人,完全走不到一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完全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各自走神得十分入迷。 但是,在容枝子到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虽然在走神,但是她们两人之间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两个美人在对视着。 然而,她一来,两个人都回了神。 容枝子象征性的行个礼就是了。 柳倩倩想到那一张纸,整个人都不爽起来,像是被针扎到的刺猬。 她笑着问道:“你现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而且皇上也不来我这里,要是想借口寻皇上,不如自己去御书房会是他下朝的路上。” 容枝子原本就知道会有被讽刺的一幕,只是在到来的时候,依旧会让她房在心上。 “柳妃,你这话有些重了。”云舒敲打了一下,省得这小伙伴的把柄被别人抓在手里。 “我?”柳倩倩指了指自己,神情似乎是生气了,她咬了咬牙,被气到了,也没有去猜想她怎么说是为什么。 所以。 她拆了云舒的台子。 “我说话都不重的好吗?再说了,我可没有说她这不行那也不行,她在没有出闺阁的时候,怎么着都是压我一头。” 她哭得掉了眼泪,让云舒被吓了一回。 不是,她只是说说而已,敲打她一下,别让她察觉到自己的计划,结果,她的这一位小伙伴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什么。 云舒头疼了起来,她只是不想要容枝子觉察到她们而已。 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货居然能够想得那么美!能够体验到她的愚蠢。 云舒:完了完了,我还是把这个沙雕拉走了吧? 她伸出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再哭几回试试?” 容枝子:“……” 柳倩倩:“呃!” 她硬生生地收回了要哭的架势,愤恨地瞪了一眼容枝子,都怪她,本来就拉不下面子了,现在还把面子丢了。 柳倩倩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杯具。 “我不活了。”柳倩倩大哭了起来,眼泪刷刷地流下来那速度快得不像话。 更重要的是,她那一副嗓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大。 云舒:我怕了。 容枝子:不是,你在搞什么? 太后宫中,沈嬷嬷出来了。 她打听到了柳倩倩现在在宫中,遵从太后的旨意,来到了这宫里。 只是,为什么一进来就是鬼哭狼嚎的? 沈嬷嬷看到一个宫妃哭的不成体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省得自己想要打人。 说道了一句:“柳妃娘娘,太后有请。” 云舒:“?” 容枝子心生戒备。 柳倩倩满脑子的懵逼,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后。 当即,她又说道:“太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在这里拖了容枝子下水,硬是在抹黑她,不过还好,谎言虽然拙劣,但是云舒就是站自己身边的。 至于容枝子恐怕懵逼着吧? 她笑了笑,以自己平常最为得体的笑容。 沈嬷嬷等人抽搐了一下眼皮子,不想去看她的那副尊容。 云舒咳嗦了一声,一下子就打破尴尬了。 她温柔地说道:“嬷嬷,让柳妃收拾一下自己吧,不然,恐怕会在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沈嬷嬷见她终于搭话,也说到了心坎子上,暗想着,这皇后还算是一个有眼光的。 “柳妃娘娘,老奴在外头等候。”沈嬷嬷说道,退到外面等待着。 而这时,殿中也只剩下了容枝子。 以及云舒。 云舒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大概她们二人现在都是无话可说的了吧? 还呆愣在原地的柳倩倩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要替自己说这些话。 云舒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突然觉得对方有点可爱了起来。 她说道:“别光顾着衣裳,还有啊!女孩子得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妆容。” 柳倩倩:“!!!” 不! 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自己的寝殿,看到镜子里面的女人,那一张脸,那一道妆容,她…… 有点怀疑人生了。 “算了,慢慢整吧。”柳倩倩不需要七彩的帮忙,自己化了一条妆容,眉心是一抹粉色的桃花妆容。 她对着七彩吩咐下去,“去,把我压箱底的绿罗宫裙拿来。” 七彩:“是。” 大殿外。 云舒和容枝子没有一人开口说道,两人都是属于安静的一面的,所以很大一部分是能够接受下来的。 这一点时间,还不足以削弱她们的耐心。 坐在位子上,各自幻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直到过了一小会儿,一直等着柳倩倩从寝殿之中出来。 容枝子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霎那就回了来,藏在袖子里的半只手的背被她给掐了一回。 云舒收回眼中的惊艳,笑了笑,很是给力的鼓了鼓掌。 柳倩倩听到悦耳的掌声,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容枝子低垂着眼眸,她算是不能够融入进去的,而且,她和云舒已经走到对立面。 就是不知道言晚青那个人会不会在背后编排些什么了。 “很好看。”云舒给予她赞美,也给予她肯定。 柳倩倩大受鼓舞,欢喜地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圈圈。 “好了,既然已经收拾好了,该去看看太后了。”云舒说道,帮她别了别发簪,使其更加好看一点。 “嗯。”柳倩倩点下头来,得意地看了一眼容枝子。 容枝子只觉得可笑,不就是把自己穿得跟一点绿叶一样吗? 哪里来的那么幼稚??? 柳倩倩的心思极为敏感,这是她和绝大多数人接触过的经验。 而且,容枝子和云舒是最敷衍别人,最会伪装的。 但是,今天的云舒可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算了,反正也没有想出哪里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是把云舒带上了。 容枝子:“……”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好伙伴吗? 她突然有点迷茫了,只是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云舒陪着她去见了太后,但她很有自知自明的跟随着沈嬷嬷离开她的修养之地。 比起上一回老气横秋,在门外和她讲故事的人现在却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说给自己听了。 许久,柳倩倩才走出来,只是神色有点恍惚。 云舒上前去扶住她,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柳倩倩反应过来,退开她的手,模样也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们回去吧。”柳倩倩哑了声,又握住了她的手笔,就像是在倔强的拉住一根浮木。 “别怕,没事的。”云舒也不知道她和太后说了什么,能做的就是来安慰一下她了。 “放心,自然是没有事情的。”柳倩倩刚刚说完,再说了,再怎么样,她都完成自己的夙愿。 只是…… “你怎么总是那么拉不下脸来,你和言沉渊完全两个不同的人啊!不过,你有点像我。”一样的不会卸下自己的骄傲。 “呸,要不是你当初横插一脚,皇后的位子早就是我的了。”丫的,她天天对着比自己位份高的人行礼,腿都疼死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坏事儿了 云舒一听到这话就觉得十分无语,这样不能怪自己吧? “有本事儿就能去怪当朝太后呀?”云舒莞尔一笑,极为恶劣。 “你?”他本想要骂别人几句,却在刚出口之际转而转了一个弯。“我要是有本事去太后的面前说道,他也不至于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云舒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中了一天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自己想要作死呀。柳倩倩看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心底一下也洋洋得意了起来。 “嗯,对了,我应该还没有和你说一句话吧?”柳倩倩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交代出来的事情,顿时缩做了一个乌龟。 哎呀妈呀,自己的记性居然变得这么差了!!! 云舒看她此刻在自己的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柔弱的样子,心底下顿时一个咯噔一起,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吧? 柳倩倩在云舒询问的目光之下,慢吞吞地将事情的由来给说了出来。 结果,当真是毫无意外就迎来了云舒那冰冷的目光,当自己的视线往下一移,看到她的手上。 她看见已经被云舒捏作拳头的这一只手来,并且这一只手可是要锤在自己的脑袋上的。 柳倩倩顿时惊讶了一跳,往后退却了两步,免得见人会把拳头砸在自己的脸上,她可不想受这么一回疼痛。 云舒此刻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她居然从未曾知道柳倩倩居然是一个能够掉链子的,而且还掉得这么严重。 “你能不能给我靠谱一点,我们俩的合作也是有诚意的,再怎么说你也得有点靠谱我才行啊!”云舒说道,就差没有一拳头砸在她的脸上了。 否则又怎么能够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脸会不会疼? 柳倩倩听这一话,脸色尴尬的红润了起来,像是一颗火红色的大苹果。 她嘟囔了一下小嘴,心下有些不满,但这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原因呀。 再说了,这还不是因为太后把自己叫到了自己的宫中,还吩咐了一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心情在这里继续? 她自己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呢,想到此处,柳倩倩十分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哎呀妈呀! 还好。 自己的记性也不是很差,能够把它记了下来,证明自己的脑部记忆力还是十分不错。 云舒看见她一副死不知悔改的模样,和自己是有多么的像呀。 只不过再像也改变不了这一个人差点让她进坑了的黑历史。 于是,当即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上去,柳倩倩以为云舒要扇自己的小脸,瞪大了眼眸,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抬起了那只被带上了护甲的手,云舒这时也还算有着理智,也知道打人不够打脸,除非是小强的脸才能继续打。 于是啊,云舒硬生生的拐了一个角度往她的头饰上拍了上去。 当即,那些金色的首饰边落在了地上。 柳倩倩愣住了,目光别了便宜边上的头发,完了他寄回的形象是真的完了。 “这个形象很适合你,不过建议你以后还是少说一些话吧,不然的话兴许换做别人来,可能抽上的就是你的嘴巴子了。”云舒说道,心下也十分的后悔,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往袖子底下带过去,面上却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 但没有人知道她的袖子下面是什么样子的,那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还有一只在打颤。 云舒后悔斜歪了一个角度,硬是打在了那些首饰上,在这个时候可真够疼的。 “我的头发,你给我等着。”柳倩倩指了指她,随后更是急急忙忙地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 云舒看到她那狼狈的身影,十分恶劣地站在太阳底下笑了笑。 光是嚣张,就拿出她那发疼的手来吹了吹。 而在空中监视着云舒的暗卫们,见到这么一件事情也回去禀告给了言沉渊。 言沉渊听说了之后,当即哈哈大笑。 于是在夜晚里,云舒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些事情,结果却因为言沉渊到来了。 言沉渊刚刚一进来就看到云舒黑沉下来的脸色,现在站在寝殿的原位置上,还拿着一盏茶的茶,茶的盖口不断的摩擦着杯口的,发出一些响声来。 言沉渊咽下了一口水,心下忽然为自己担忧了起来。 “你说你这,为什么要给我大张旗鼓的来我宫里,你知不知道破坏了我多少东西。”云舒这回往他的怀里一倒伸出手来,更是掐上了他的脖子,露出一口白牙,像是疯癫似的同他说道。 “不是,今天本来就是每一个月都会特定到你宫里的日子呀?”言沉渊满脸怪异的看向她,要不是正好借着这一个月的,自己会大张旗鼓的往这边过来嘛。 云舒这个时候才记起来是怎么回事,就差一点没将近人的头摁在地上抽打了。 “如果你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现在都想要和我算账来了?”言沉渊问道,眼中挂了一抹精光与狐疑。 “我要是不暴躁的话,那么我就不是个人。”云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换作是任何人苦心布置了这么长的时间,又花了多少的精力去布置了这一个局。 结果却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因为言沉渊的到来导致于这件事情就此耽搁了下来。 她想,如果对方蠢一点的话,就不应该放弃今晚的行动。 然而,她同言沉渊道明了一切一直等到后半夜,然后又从后半夜等到了天明,她都没有看到有人在这里动手。 当即,云舒就炸毛了起来。 “你说你怎么就只会来和我搞破坏呢?”云舒当着他的面吐槽了起来。 言沉渊倒是没有任何的怒气,反倒是有些欢喜了起来,他可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人这么生动的一面了。 “人家想要造反,恐怕早就准备充足了,并且对方是不会在乎什么意的,要是对方突然放弃了这一些事情,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一个人是在中途里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住了。”言沉渊说道。 云舒本来挺生气的,但是一听完他这话貌似挺有道理的,所以自己当真是在无理取闹了。 言沉渊看到她这一副迷糊的样子,无奈地伸出手,一锤便锤在了她的脑门上,只不过力道很轻。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啊?”云舒掐着腰去问他,一副霸王硬上身的样子,让言沉渊哭笑不得。 “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弱点,我并不是例外那么,他自然也算不得是意外。”言沉渊低垂着眼眸,眸光十分温柔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在看一颗珍宝。 云舒稍稍的一抬起脸来,就见到了他的这一种目光,一不小心就凝视了进去,让她呆愣不已,心下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唇角,她到底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然而,这时群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点了点…… 下一刻,再有注意力所看到的,便是她看到了这人已经放大的脸来,但又很快就离开。 “你!你个登徒子!”云舒十分生气,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骂这些人。 言沉渊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对她吐了吐舌头,这出了一个鬼脸。 云舒十分嫌弃地推开她的脸来,省得让自己也被这人给感染了。 “云儿,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肯定能够做好的,你就负责直接在一边上看戏就可以了。”言沉渊这话说的极为心安理得。 可云舒却并不怎么想,要是自己,就在旁边上看着这件事情过去了? 自己苦心费力布置了这么久的局,就这么化作了泡影? 这让她怎么能够甘心? 何况,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对付那些人,很是拒绝的摇了摇头,也不管言沉渊是什么样的想法。 言沉渊见此,像是料到了她会拒绝自己一样,并没有生气。 说到了一会儿啊,女主这时候也已经感觉到了困意,唉,一晚上没有睡觉,直接通宵的感觉虽然很爽,但是第二天没有什么力气,也没什么精神了。 而且还困得要死。 “如此的热心,那么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什么,那是……”云舒话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一道哈欠出来。 言沉渊见此,摇了摇头,看来他这一晚上当真是困得要死。 “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安心去睡觉吧,等到你醒来了,这些事情又回到你手上了,乖,听话,别逞强了。”言沉渊说道,语调十分轻柔,差一点就将云舒给催眠了过去。 云舒心中暗骂了一声,这狗东西的声音还真够好听的。 云舒看他这十分认真的样子,也知道对方是当了真。 她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头。 再然后,像是百年都不曾睡过床一样,十分粗鲁地上了床在上面,开始睡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打出了一些呼噜声。 可见她到底是有多么的困。 而身后,她并没有看到言沉渊紧紧的跟随着她,跟随她到了寝殿里。 然当,当他到了寝殿时,他就看到了睡得跟猪一样的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喜欢 次日,云舒醒过来,倒也没有感觉自己寝殿里有什么不对,只是香料的味道有一点点的刺鼻。 她和柳倩倩见过面儿之后,两个人都叹息了一声。 就好像在这时候才能够看出她们的心酸。 “家里好像有点不信任我了。”柳倩倩难受了起来,不过云舒看出她也是装的,倒没有安慰她什么。 “本来准备好了天罗地网,结果。”云舒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这要怎么说,她是真的准备好了的,结果人家突然改了个时间,简直能够气死人。 “算他命大呗。”柳倩倩也十分的生气。 “反正我们的局已经出来,但他们不过来,那就只能来一招狠一点的了。”云舒说道,眼里一片冰冷。 她实在是不想时时刻刻都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了。 她很惜命的。 “所以,你要干什么?”柳倩倩问道,看她这一幅认真又无奈的样子,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把布防图重新放到你手上,他八成就是想要你栽赃我,只是,这样坐也只能够让你登临后位而已,没有多大的用处。”云舒不在意地撑着下巴,心下一片复杂,也在想着一堆能够用的出来的主意。 柳倩倩这时候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你不如说,把你的军权给弄没了,这样他反抗起来才更会鉴定。”柳倩倩说道。 云舒点点头,要是真的冲着云家去的话,那演出来的戏,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成的。 柳倩倩无语了起来。 她虽然恨柳家所有人,但也不敢一个人就这么上去开刀啊。 要是一着不慎,落得一堆骂名,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行了,有什么怕的,我家不是你家,不用像你一样怕得不行。”云舒说道,她的人设已经崩了,绷着彻底的那种,所以她是真的不带怕的。 但柳倩倩不一样,她土生土长,能够有着反抗的念头就不错了。 但这也不得不承认,她估计是恨死了她们。 柳倩倩心头一暖,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够去毁了自己的噩梦。 但现在有云舒在,不会是一辈子了。 “我还是蛮想解决了这一些事情,自己去游山玩水的,只是可惜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他们。”柳倩倩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自然是能的。”云舒说道。 “云家出事,他定然会呆不住。”而她也想要看看那一只幕后黑手能不能撑的住了。 “说实话,我还是很怀疑容贵妃的,但是,我并没有察觉到她哪里有些奇怪了。”柳倩倩先前和云舒不对付,容贵妃这一个更是接触得少,对于她的印象也还停留在仙气十足,温婉大方的一面上。 “我也觉得。”云舒想起容贵妃还是和自己同一个阵营的人,这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如云上月的卦象所显示的,她,言沉渊,言沉宇,柳倩倩,玉楼,都属于同一个属性,而她们也因为各种原因汇聚到了一起,眼下,就只有容枝子还没有入了。 “对了,要是容贵妃真的有问题,那同样也得注意一下乐瑾。”柳倩倩提醒了一句,随后又担心她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做事儿,又道了一句:“她就交给我吧,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不然,她这半生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云舒嗯了一声,要想要让柳国安彻底上勾来,还真是有些费劲的,算了,她还是过去和言沉渊商量一下吧,否则到时候掉了链子就麻烦了。 “引他上勾的这一些日子里,你就呆在宫里,要是你感觉有什么危险了,还赶紧去御书房,好歹他也是和我一路的。”云舒说道。 柳倩倩:“……” 所以,和她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都有谁啊? 云舒叮嘱了她一些事情,免得有什么人发疯跑来齐涑刺杀她,不然自己的小伙伴要是没了,她找谁哭去啊! 柳倩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和她告别了一下。 云舒去到了御书房,但是他和朝臣商议了一些事情,她还得等一等。 不过,她又认识了一个人,听说,他是浮沉的接班人,只是简单和他聊了几句,发现这个小太监的套路比他师父要深。 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她选择离他远一点,不然到时候被套路了出来,她可就惨了。 小九顶了顶自己另一个小伙伴的班,结果碰上了皇后娘娘,心血来潮就使用自己的催眠术,结果…… 她撑住了。 而自己一个都没有套路出来。 小九:“……” 他自闭了起来。 二人都没有继续磨蹭时间,但是直接浪费掉了。 所以,等上了许久,御书房里面才安静了下来。 再过一会儿,御书房的门口就出现了几位大人。 哦!云舒不认识他们,一个也不认识。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知识正在减少,什么都缺。 言沉渊刚刚歇了歇,喝了点茶,这才瘫坐了在椅子上。 云舒一进来就看到了他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朝中是出现了什么大事儿呢? “云儿,我好苦啊!”言沉渊顿时一个哭诉,惹得云舒差一点觉得自己可能见识到了鬼了。 哦,这也不对,她懊恼地垂了垂自己的脑袋,自己不就是鬼吗? 言沉渊看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怀疑这招装可怜是不是太过了? “云儿,那群人说,北方的雪城要反了我,你说我哪里待他们不好了,我可准备了很多东西补给过它们的,现在。”他做了一个被膈应的表情,更是让云舒忽略不了。 她回了神来,问道:“所以说,正确一点就是,雪城城主要反了,想要自己当皇帝了?” 言沉渊点头,痛心疾首,“对啊。” 云舒皱眉,心下狐疑不已。 “雪城到处都是风雪,食物很少,但要说过得苦难的话,那倒也不至于,应该是有什么人引诱了他们,不然,他们哪里有那个功夫反。”言沉渊说道。 他已经派了人去查看了,就等着对方的消息了。 云舒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也不得不岔开了话题。 “我和柳倩倩商量过,要想柳丞相彻底的起不来,就只能引导对方自己上当了。”云舒看他的桌子上还有一点花生,动了动嘴,上前去一屁股坐上了他的书案,拿起小碟子,扒拉着花生米自己吃了起来。 言沉渊看她毫无形象的样子,额头突了突。 “说起来你可能不愿意相信,我们打算让你出手。”云舒开口说道,嘴里咬着花生米,说话有些不清晰,夹杂了一点点混音。 “你们坐享其成?”他看云舒吃的花生米能够那么香,也伸出手上去抓了一点,然后也跟着吃了起来。 云舒看了看已经快要被吃完的花生米,期间还被某人给打劫了一些,她飞快抓了一半的花生米塞到嘴里。 然后很不客气的一盘子拍上了她的脑袋。 言沉渊咬牙,她这是想要上天了吧? “你给我,安分一点。”话音一落,他就感受到了何为人生疾苦,因为她改了改东西,选择拿他桌子上的奏折来拍他的脑袋。 “去,再叫几盘花生米来。”云舒指使着浮沉,手上的奏折却是不停的往他的头上戳了戳。 浮沉很有眼色。 在言沉渊威胁的目光下,他还是去了。 花生米被他拿过来时,他头一回见到了头发散乱,冠都不整的皇上,关键是他并没有觉得突然,反倒是觉得很好笑。 他差一点就要笑了出来。 不过,在他的淫威下,他憋着了。 赶紧把东西送完,他就溜了。 独独留下了言沉渊享受着云舒的逼迫。 “来来来,你不是皇上吗?随便一个罪名降下来,人家就算是百年望族,也得倒霉。”云舒说道,拿着花生米一边吃一边说道。 言沉渊看不过她那逍遥样子,也学了她,但,他如今衣冠不整,发丝凌乱,又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还花生米碟子,另一只手还拿到嘴里吃了起来。 云舒看他这样,如果能够把脚也放到桌子上来,这可是妥妥的大佬坐姿啊!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完呀?”云舒问道。 “有啊,不过,私藏龙袍,还有通敌叛国,两个罪名够我抄你家灭你族的了。”言沉渊半笑着说道。 “哦,那,就这两个吧。”云舒很是肉疼地答应下来。 “就这么信我,就不怕我真抄了?”言沉渊突然发现,他的皇后很傻! “你抄不了的。”云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他敢来真的,她也敢来真的,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可就真的是走在云国本家那边所安排好的计划了。 言沉渊一个哆嗦下去,讪笑了一回,“不敢,不敢。” 他哪里敢呀! 要是他真的敢,自己的皇后还要不要了? 云舒看他很是识时务的样子,也笑了笑,不过,他现在这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 算了,自己还是好好的饱饱眼福吧! 不然,要是以后可能就不能看到这一幕了,啧! 言沉渊打了一个哆嗦,他又发现了云舒的一个爱好,喜欢看他出丑! 第一百四十章 逃离冷宫 “云儿,你看你都那么信任我了,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我啊?”言沉渊问道,眼里带着期盼。 云舒吃着花生米,差一点就被卡了喉咙。 “你说什么?”云舒以为自己可能听话听傻了,他难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我说,喜欢你。”言沉渊顶着一头散发,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随后整个人都蹲到地上去,然后,在云舒的目光之下,他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云舒再次听到这话,从前还有些许怀疑,但这一次,算了,给个机会吧? “那,我试着,事先声明一下,要是你有了别的喜欢之人,可别吊着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连这位子也坐不稳。”云舒轻飘飘地说道,也在告诉他这一件事情。 言沉渊:“你可真狠。” 云舒脸皮厚,这也就说了出来,“要是脸皮不够厚,手不狠,心不狠,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言沉渊一呆,看来她自己也受过很多苦呀! “不过,我们还是先让柳丞相入坑再说。”云舒说道,随后就看到他十分积极地加上一句:“放心,保证让他爬不起来。” 云舒:“不,蚯蚓能够钻洞,只要想,还是能够爬起来的。” 被拆台的言沉渊,没事儿,我继续,继续附和吧。 “对对对,那,这事儿就交给我吧。”言沉渊笑了笑,他很早就察觉到了柳国安的一些动向,无一不是在指向自己的位子。 要是他的兄弟也就算了,反正谁实力强就能拿到,但他一个臣子,在他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来谋反,怕不是想要被唾沫星子给喷死。 这事情已经敲定了下来,自然不会希望有什么变故出现。 而当云舒知会过家里的时候,家中长辈只有一脸的茫然。 经过云舒的亲笔手信过去,这才解释了个清楚。 次日,云家私藏龙袍,外加通敌叛国两个罪名直接降了下去,更是收缴了军队,上交虎符,剥夺职位等等。 然而,这事儿也只有云家自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是如此,但他们的兵符并不需要上交。 太后在宫中听说了这一件事情,也心知自己的话已经没有多大分量了。 但,她依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沈嬷嬷带人过去,将云舒带到了冷宫里,只剩下了一个皇后的称号。 “皇后娘娘。”沈嬷嬷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但她给了一只簪子给云舒。 云舒接过朴素的簪子,含泪说了一句:“谢谢。” 沈嬷嬷也叹息一声,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宫墙之外,更是流言蜚语,无一不是冲着云家所去,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云家会通敌叛国,但,没有人能够反抗得了。 容枝子知道这一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微微愣了一下。 书然在一边上也有些不懂,“娘娘,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容枝子抿唇,却笑不出来,她也不确定这件事情了。 云舒确实是和柳倩倩站在了一个位置上,只是,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可能会自导自演吧? “要是这其中没有皇上的插手,这自导自演倒也说得过去,可惜的是现在我并不这么认为。”所以她也当了真。 接下来她便好好的在宫中等待着消息便是。 等到再过了一天,后宫之中又来了一道消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了起来。 那便是六宫之中传来圣旨,说是柳倩倩揭发云家有功,所以封为皇贵妃,协理六宫。 没有皇后的地位,但却有能够行使皇后的能力,这也让众人不禁感叹了起来。 而这时,安妙语正在僻静的角落之中,无人行走的宫殿里和自己的侍女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 安妙语的脸上有着一股怯弱,以及生涩的友好。 “这宫里好像总是在变天,不过也正好,方便的了我们。”安妙语呢喃一句,同自己的贴身宫女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自己所想要的是什么。 云舒人在冷宫之中,但却也得知到了朝堂之上的形式以及后宫之中的变化。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就是过了半天的时间,自己就从冷宫换到了天牢里。 压着她进入天牢里的人挥手,等周围的人都散去了之后,这才叮嘱了一句,“皇后娘娘,得罪了,还请您先等一会,过一会就会有人来替您坐在天牢里头。” 云舒点了点头。 没有多久,便有一个和她长得极为相似的人进来了,接着她又被引到了一个房间里头,随即更换了衣物,装作宫女的模样,又带上了一个特殊的面具,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 在他的带领之下,云舒又完完整整的去到了御书房。 但她还没有完全进到御书房,和浮沉站在一块都能够听到里面吵出来的声音,个个大臣商量着如何解决云家的事,一半不相信云家会通敌叛国,而另一半则是要将云家打入地狱。 “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太过担心了,这只是演戏而已,对方已经上钩了,再等上一段时间,对方肯定要按耐不住了。”浮沉同她说道,低声下气的,也深感觉得自己不容易。 “你放心吧,我知道。”云舒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浮沉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也是,这么一个罪名降了下去,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已经产生了一个极大的变故。 云舒能够保持一些原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去柳倩倩那里,你可以和他说一声。”云舒说道,见他点下了头来。 云舒这才离开,她在一路上都低垂着脑袋,生怕有人会认出她似乎,飞快的去到柳倩倩的宫中。 然而,她一进去你和她们对上了暗号之后。 七彩就已经懵了下来,随后瞪大了眼睛,一个回神,慌乱地说道:“哎呀,皇后娘娘,家娘娘这个时候已经派人去天牢里头去杀你去啦。” 云舒:“???” 七彩生怕这事情有什么意外,又连忙解释了一句。 “天牢那个地方想进去了就进去了,但是要想出来可难得不像话的,这个,我家娘娘想着既然都是演戏,那不如派人前去刺杀皇后娘娘,您就用一点点的伤势就可以了。 这样我们也好折合着打个太极,让皇上把您从天牢之中带出来回冷宫那里头去。 不过皇后娘娘也不用太担心,冷宫里头我们都是打点好了的。” 云舒这一下也明白了,确定了她的打算。 但…… 云舒满头黑线,所以,他们两个继续弄巧成拙了。 “你说已经有人过去刺杀了?”云舒问道,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 七彩点下了头来。 云舒:“……” 她的速度风一般地跑了。 跑了? 她跑了?不对啊?为啥要跑呢? 想不明白问题的七彩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宫殿里头,同上了位份的皇贵妃将这话递了上去,结果是,她挨了一巴掌。 七彩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的时候也更加的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地方。 云舒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误会,这时也不得不重新回到天牢之中,也幸好她的那张脸是被浮沉给敲打过的,能够进去。 她飞快的同那人换了一个位置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替身的死人,这时候也更是茫然,不明白这人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她就知道了答案。 夜晚,外面响起了一些声音,是刀剑互相碰撞之间发出来的声音。 云舒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谁知她要入了冷宫不要紧,卷入了天牢之后却是接连出现意外。 外面的动静只是闹了一会就平静了下来。 云舒心下一个咯噔,该不会是柳倩倩的人已经死绝了吧? 然而,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从天牢的牢房门前走进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手上的刀到现在还滴着血。 黑衣人的脚步飞快的掠过前面的牢房,停在了云舒的面前。 云舒这回心里头有些想骂人的冲动。 “云儿,我来救你了。”黑衣人一开口说话便让云舒听出这1条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云舒问道,这时只感觉到天雷滚滚。 感觉自己这边的事情已经离预定好的计划里,好像要出轨了。 “我不相信你家会通敌叛国,更不会相信你家会私藏龙袍什么的。”言沉宇说道,眼里的焦急也灼伤了云舒的眼睛。 云舒低垂下了眼眸,遮挡住了眼中的呆愣,暗想着,若是你知道这是他们一手怎么谋划的…… 她刚刚想要开口,然言沉宇这时候的一句话却震住了她。 “既然他说你家通敌叛国,那你还不如就这么办,省得让自己背上一个冤枉罪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也就是个屁话而已。”言沉宇说道,随后拉起云舒的手,便将她往外头带去。 云舒本想和他说一些话,但他拉自己泡的速度太快了,一时上不来气。 等能上来的时候,她现在的脸上可却男没有带上面具,也不能够在视线不足够隐秘的地方和他说清楚。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也要反抗 让她有所诧异的是,他竟然嫌车熟路地便将她给带到了冷宫之中。 刚刚从冷宫之中出来,又回到冷宫之中的云舒:“……” 言沉宇取下了自己蒙在脸上的黑布,此刻的脸上也布满了笑意。 “那个,言沉宇啊?”云舒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也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将这事告诉他。 “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这天下终究会有一乱的时候,眼下陵国那边也已经乱了起来,就连安国也差不多,现在真正还保持着明面上太平的,也就只有文国了。”言沉宇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她已经完全将心底的想法断了开来,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将他们计划的事情告诉他。 “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啊?你云家都快没了,而我也被他赶到了封地里头过日子去,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言沉宇阴测地说道,他要是再不做这一件事情,她恐怕就要死了。 “你,你该不会是想要反了你皇兄吧?”云舒这时担忧了起来,事情已经脱离了一些掌控,她怕这里头又要添上什么乱子。 言沉宇突然觉得自己和她果然是心有灵犀,不过是几句话就被她给猜了出来。 “你放心吧,不到必要的时刻我是不会反的,而且,你知道吗?你师父现在还在宫外等着你呢?”言沉宇说道,这也是他和玉楼一起决定的事情。 云舒这时候一回过神来,也知道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此刻也头疼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来冷宫里头做什么?”云舒十分的头疼,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宫中有着密道,难道…… “宫里头的密道有很多,除了你原先居住的凤鸾宫,只不过凤鸾宫里的密道是一条死的,现在冷宫里头我就找到了一条活的秘豆,能够直接通往京郊外头的一处庄子里。”言沉宇说道。 云舒:“……” 为什么她费尽了心思都没有找到这一条密道? 难道是她的运气太背了吗? 冷宫之中的某一个宫殿里,言沉宇在殿中到处摆弄,终于在宫殿的中央之地,打开了一个十分厚重,地处厚到高大十米高的地板。 这要是敲击上去也找不到啊! 除非是巨大的敲击才能够让它响起沉闷的声音,不然的话,绝对发现不了。 好奇哦!不行,要微笑! “走吧,我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走,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兔子说道,他记得自己走过这一条密道的时候,自己的腿已经软了下来。 “你该不会说这一条密道里根本就没有火光吧?”云舒十分惊讶的问道。 然后只见到言沉宇也顶着她的目光,点下了头来。 云舒咽下了一口唾沫,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说实话,经历过来上一回的事情,她已经不想走在黑乎乎的地方里。 而且,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言沉宇的眼神在黑暗里可要比自己好多了。 而言沉宇也记得上一次的事情,虽然他自己在事后跑的比兔子还快,但并不妨碍他的记忆力记载着云舒在黑暗之中走路十分不方便的这一点。 云舒看她犹豫下来,以为她是害怕了,又催促了一句,告诉她说:“你师父也在外面等着,你别害怕,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 云舒听完这句话甩了一道白眼,便抬脚往密道,往下走了下去。 独独留下了言沉宇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意外的摇了摇。 他确认了云舒并没有拉自己的手。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 他大不了跟在前面就是了,想到了这一点,他又连忙下了密道。 按到了墙上的机关,让密道的门给关了上去。 云舒看着周围,这里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当真是在极黑的世界里,真看不到半点光亮。 而自己也更是和黑暗融为一体。 云舒抬起脚来,试探性地往前走。 她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摸黑走路,是根本就不好走。 “走不了了吧,早说过了来拉着我的手,你就跟在我后面就是了。”言沉宇再一次说道,在他的眼中,他确实是能够你看的清周围的一切。 但却也并不妨碍他看到有些远了的地方,所看到的就是一团灰茫茫的东西。 “抱歉哈,我最近出了一点洁癖,碰不得什么人的手,还是这样吧,我拉着你的袖子就是了,能行吗?”云舒扯了一个借口,很是不走心。 言沉宇也察觉到了,她所说的话,当真是一点心也不走。 但,他依旧把自己的袖子给递了上去。 云舒凭借着感觉脸伸出了手,很正确的就拉到了他的袖子。 言沉宇赶紧到了袖子上面的重量,抿了抿唇,在黑暗里笑了笑。 密道里面更是时不时的就响起他的说话声,听到密道里头的回音,也更是能够让她感受到,密道是个免费的接听器。 通往宫外的密道很长,在黑暗里待着的时间也久。 “你要是带了火进来,我就不用这么走了,走得快,出去的也快。”云舒打了一道哈欠,她都要困了,走累了就是容易犯困。 “我这不是嫌弃麻烦嘛,再说了我这眼睛又不是摆设,在黑暗里能看得清就是了,就是你吧,你下回也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带一点容易燃烧起来的东西。 不然呢,我看你一旦遇到了危险,正好又处于黑夜里头,我想你可能很容易没命。”言沉宇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抹无奈。 他自己的眼睛天生的视力好! 云舒这回懂了他的意思,视力差能怪她吗? ……好像能? 云舒不敢提出在密道之中歇息的想法,她怕自己一旦歇息过后,恐怕就是直接睡着了。 云舒看出他越来越困,往前行走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脚步声在黑暗之中越加明显。 云舒也感觉到了,随同他所走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 两人花了大概三个时辰的时间才从密道里走出去。 走到庄子的时候,云舒才发现这一个庄子属于盛京郊外的一座山上,而且这一座山也是密林的,这一个庄子也是大的可以。 云舒第一次看见还有这么别致的庄子,忍不住的抽了抽自己的眼皮子。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她都要以为他们是自己挖了一条密道通往冷宫之中的。 玉楼守在了密道的出口身后的不远处,看到他们二人出来了,这欣慰的笑了笑。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舒问道,她生怕这边的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 至于言沉渊那边,她相信这人能够办好。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不也明白了吗,这只是因为他想要反叛了而已。”玉楼笑着说道。 云舒变了脸色,“为什么?” 玉楼看了这认真的模样,心下一个咯噔,完蛋了,自己好像开玩笑开过头了? “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说实话,要是这一次我不能把你带出天牢,我一定会反了他。”言沉宇说道。 “我,我还是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人在哪里,我怕他知道我不见了,一气之下就把我家里的人给伤害到了。”云舒说道。 “不是啊!我已经把你带出来,剩下来的自然是反了。”言沉宇又说道。 云舒:“……” 你到底是反还是不反? 玉楼看出自己的徒儿在腹诽,他也腹诽了一小会儿。 言沉宇在一下子觉得自己尴尬了起来,不过他是真的要反。 “我去反,只不过我是在暗中支持别人去反而已。”言沉宇神秘莫测地说道。 “你支持谁了?”云舒很懵,怪不得有什么不对,感情出现在了言沉宇在里,她来到自己师父身边,问道:“师父,您就这么由着他?” “他又不会把自己作死,放心吧,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玉楼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突然发现她的头发有一点干燥,手感不好,又飞快地收回来了。 云舒弄了弄自己的头发,哦,还没有乱。 过了一会儿,她已经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了,因为她进入庄子的时候,发现庄子里的仆人很多,而且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淳厚,有些带着杀气的。 只不过,在庄子的楼房里,她看到了地下皇朝的人。 而且,很意外的,她见到了云上月,以及言晚青,还有一个和柳倩倩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还有一些人是她所不认识的。 除了云上月,她还见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木无双和木绵。 “这?” 云舒面色一白,也知道自己这是进入到狼窝里面了。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云上月依旧和初见时的一样。 “云儿,我们注定是一路人。”玉楼说道,冰冷的眼神没有一点波动,但是已经有点淡淡的温度。 “这个,得要问问他了。”云舒不知道他清楚自己多少事情,但他是从云国过来的,总归是知道一些什么。 云上月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如此一问,身影一闪,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云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手上的袖子被一只手抓住,下一刻,她就被带到了一个满是冰雪的无边世界。 “这里,就是天宫,终年冰雪不化,寒冰刺骨。”云上月说完,下一刻,他的天卦再一次出现,上面的棋子依然是光与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搜捕 “棋子在卦盘上,也代表了一些东西,不过你也不用太防备我,因为我是真的不能插手任何事情,只能指引你。”云上月开口说道,指引她看向自己手中的卦象。 只可惜的是云舒只是堪堪地记住了上面的东西,以及她们的位置。 然而,这一回的棋盘之上却是大大的改变了起来。 “天下局势每日都在变化,而这一股变化之中所携带的力量极为不祥,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想要改变的,但他一旦插手就会代表的秩序崩塌,所以才是你。” “你不动感情是最好的,因为所有人都在担心你动了这些感情,从而将你的使命抛却。”云上月收回棋盘,又带着她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一个地方却是绝对的黑暗的,一点光亮也看不到。 “这里也就是天国,终年黑暗没有一点光明的样子。”云上月一句话下来,却让云舒唏嘘了一下。 “所以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云舒问道,她不相信这一个把自己喊出来,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听他说一堆废话的。 “我们支持言沉宇的反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文国也彻底的混乱起来。”云上月说道,道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云舒这下明白了。 “你们是怕我捣乱吧?”云舒很生气,言沉渊的身边就不能有一个人能够信任的吗? “是。但是,我们怎么做也只是无奈之举。”云上月又叹息了起来,他更不清楚的是,他的这一抹叹息更像是让人觉得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必须要反!而且一点错也没有。 “陵国是第一个乱的,现在这安国也乱了,那么现在轮到文国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让人生灵涂炭的。”云舒还是觉得他们很可怕,可怕到自私自利。 “可要是生灵涂炭和世界陨落里,你选择那种?”他再度问道,也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在他看来,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 那她呢? 好奇之中。 云舒:“……” 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逻辑性不强的问题? 探知到她想法的云上月也无语了起来,也是啊!确实是这样,所以他才想要问啊? “别问了,问就是不知道。”云舒大手一挥,企图蒙混过关。 “很硬的回答,只可惜的是这是必然有,若是你当真不想回答的话,来日里你所作出的选择,也请你能够以大局为重。”云上月说道,言语之中带了一抹可惜的意味。 云舒乍一听过之后,整个人都呆了呆。妈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为啥每个人都想要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就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少女吗? 偷听到她腹诽的云上月这时候也蒙了,十分分头疼,现在该怎么办? 云上月:“……” 他很难的好吗? 他也吐槽了起来,怎么这回里,那位却选择了这么一位不遵守规矩的人,就不担心来日里也不会遵守什么规则的吗? 云上月依旧头疼。 就连云舒都看出来了。 但是她没有好心去安慰他。 如果一定有,那一定是她自己去请这一个人去喝黄泉水。 “只要在这一事情里不要妨碍到我们,你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你知道的,要是你妨碍到我们的话,我们可是连你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云上月冷声说道,没有一丝情感,甚至还带了一点点杀意在里。 吓一下的云舒以为他要我来真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不插手,又如何对得起言沉渊? “为什么你们一定就要这天下大乱呢?”就让它这么过去不就好了吗? “我也希望如此,但是这天下分的久了,自然也会统一而统一的久了,自然也会被分裂,但这一切都逃不过命运,而自命运要他们如何便是如何。”云上月说道。 他的心也跟着有些紧张,他这是在隐晦的提醒云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在心上,有没有察觉出来? 黑暗里,他叹息了一声,叹着就希望云舒不会出来拦截住他们。 而且这时候云舒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敏锐的探知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想要指引着她和什么人,让一些人是发动战乱。 而后,更是想要达到天下统一的目的。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自己也察觉到了,该怎么做是你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走在我们为你安排好的路上,至于言沉渊那更是你的事。”话音一落,他们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云舒再一次回到了山庄之中的房这里,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在皇宫之中实行着计划里的言沉渊,知道云舒被人救走之后,整个人都懵了起来。 但随即一个回神过来,细细的猜想着,也能够估摸到一两分,很快就稳定住了局面。 突然,弄巧成拙的柳倩倩,这时候慌得很形象,担忧极了。 可因为眼前的这一个人是皇上,她自己也不太敢反驳了这人。 所以,她自己也只能能够上前来催促一句,问:“皇上,您就不担心皇后娘娘吗?” 言沉渊看了她一眼,那急呼呼的样子,就差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那手上的扇子都快要被她扇过来了。 他很确定,要是自己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的铁扇子能够打到自己的脸上。 他头一回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后宫这么古怪? 柳倩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认为他只不过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再问了一遍,但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不仅有些奇怪。 差一点想要破口大骂,可一看见他那明黄色的衣袍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丫的,要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帝,她都想要拿着扇子上前打过去。 “他很好,就是啊,你现在的这一个时间里可千万不要再生什么波折才好,不然呢,到时候我们会很难做的。”言沉渊叮嘱了一句,也是看在她和云舒十分亲密,像是姐妹一样。 “我只是想问她现在如何了,不是来听你当个哑巴或是你来敷衍我的。”她鼓起勇气来,也第一回把这一位九五之尊,是做了一个寻常人。 “她很好。”言沉渊说道,而且他还真的知道那个人是谁。 只是,当他拿到了这一个书信的时候,他快要被气疯了。 柳倩倩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是能够知道那个狗女人没有事儿就好了。 于是,放下心来的她,可是欢欢喜喜的回去,欢欢喜喜地该吃就该吃,该喝的就该喝。 她的悠闲生活和云舒所在的地方,简直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云舒一天一天地被喂了一把毒鸡汤,毒得她快要吐了! 云舒在这里困了几天,也从他们的口中听出了盛京里面的局势变化,也正因为他们家的这一些轰动是。 唉,茶余饭馆之间当做调料让众人听了个遍,从而流言蜚语也更多了起来。 “我说我很后悔,你们会相信的吗?”要是知道东台左相身后的人居然是他们在站着的话,她绝对不会只用这么一个简单的计策来谋划。 玉楼作为她的师父,自然知道她话里头是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现在就只能先看一看,到底是谁先按耐不住了。”玉楼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兴趣到来的模样,也惹得云舒朝着他翻了一道白眼。 言沉宇走了过来。 “我看先按耐不住的一定是你们,你看看人家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出来了,你们这边倒是不停的见风使舵了,怎么着也都是你们乱了。”云舒冷不丁地讽刺了一句,让言沉宇沉下了脸来。 云舒看出他的不爽,也取笑了一声,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她觉得这人很可怜? “或许吧,不过,虽然说我们落了下乘,但是只要有你在,你觉得对方还能够按耐得住吗?”言沉宇笑着说道,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道精致的匕首。 云舒:“……” 言沉宇看她这般防备的样的,心底下抽搐了起来。 云舒这时候防备着,就怕他会拿匕首直接在自己身上划花眼睛什么的,然后寄给言沉渊的一种伤心病狂的事情。 玉楼在一边上看着他们二人的戏,突然觉得很好看。 但十分遗憾的是自己的手中没有花生米了,他拍了拍手掌,十分的失落。 “不好了,狗皇帝已经出招了。”木绵是个软绵绵的姑娘,这回刚去蹦蹦哒哒的加入了他们三个人奇怪的组合之中。 云舒突然听到这话,不禁暗骂了言沉渊一会,难道他是一个傻子吗?这么快动手。 木绵贼嘻嘻地笑了笑,脸上还调皮地带着一张面具,笑声从面具底下养了出来,让人被感觉十分可爱。 “你出去探听消息的时间里得到了什么?”玉楼问道,心里头在盘算了一些什么。 云舒十分的了解他,看他是在想事情的模样,不仅连呼吸声都低了下来。 “听到了,从皇宫里头说,有叛军将皇后娘娘给救走了,现在正在京城之中大肆搜捕着呢?”木绵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舒,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逃跑 云舒被她的这种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不禁让自己全身都起了一种疙瘩的恶心感。 木绵一看见她被自己恶心到了,心下也有些不平衡,什么嘛,都是女孩子,而且她出去探听消息容易嘛? 哪像她天天待在庄子里头,自己也不做,那也不做的,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人情况特殊,但也不用这么反抗自己吧? 木绵心里一下有些不舒服,摘下面具来把玩了一下,这才让自己开心了一些。 “那就没有什么消息啦?”云舒问道,语气之中十分的好奇。 玉楼一见她便插了一句嘴,说道:“你怕是想要知道自己值多少两银子吧?” 玉楼的话音一落下,就得到了自己这徒儿的一颗白眼,他自己也更是下意识的就丢了过去。 木绵在一边上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不仅撇了撇嘴子,不愧是徒弟师父,简直就跟亲的一样。 她觉得自己要是有这么好的一个师父,他也想要啊,可惜她并不知道,若是云舒知道木绵想要的话,一定会亲手打包送上去。 “我这身份怎么找也是黄金吧,出来找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这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体力,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的吗?而且要是黄金的话,大概也就只有很穷又有本事的落魄之人才能了!” 不过这也并不包括有本事儿的人,还有出来混个日子凑热闹的公子,或者江湖梦的大侠们。 玉楼看她说得如此笃定,看向她的目光多是无语。 “不过就算是有本事的人,也绝对不会想到你在这里的。”这一个地方可是隐蔽的很,而且这里头还藏了不少的军队,要是他们胆敢来这里搜寻的话,蒙混过关就是了。 一边上的木绵很赞同他的这句话,没错,这一个地方可是他们耗费了心血和时间才寻找到的,不可能会让对方这么轻易的就找到。 云舒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过一过嘴瘾,至于能不能被找到,还是看本事吧? 若是不能够找到,云舒又想了想,十分认命了下来,唉,算了,要是当真这样,那她还不如自己逃跑呢。 云舒的这一个念头才刚刚落下来,木绵的速度像极了闪电似的一样的来到她的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更是恶狠狠的说了句。 “你要是敢逃跑的话,我定然会将你的四肢斩断,让你独独留下一条命在这世上。”木绵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那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真诚的像是金子似的。 云舒被她掐着脖子,力道很轻,可她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云舒也不好当个没事人就听到这句话。 想象出那个样的,莫名的想到了戚夫人的下场。 云舒一想到被泡在水里的滋味,还是以那个姿态的,她当即便点下头来,求生欲强的占了上风。 木绵看到她如此听话,便松开了手,继续当起了自己那远软绵绵的姑娘家。 云舒看着这一变化极大的一幕,撇了撇嘴皮子。 经过这一件事情,她也感觉到了,这些人是能够完完全全地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 庄子的格局都很奇怪,有时候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一条路却能够让云舒迷路了起来。 这让她如何也走不出这一个庄子? 更别说走出这一条山了? 他们这些人对自己所做的这一件事情,也极为的自负。 她们很是任性的放任着云舒在他们的庄子里头转悠转悠,若是到了特定的时间没有见到她,这些人就会用特殊的手法将她带回来。 云舒过了与世无争的十来天日子的。 这时候她自己也已经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变化了,她想了想还是找人去吧。 软磨硬蹭之下,云舒才拖着云上月陪着自己到盛京之中逛一逛街道。 对于这里所剩余的那两位女孩子,云舒可算是咬碎了呀。 “多吃一点糖葫芦怎么啦?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什么人惹得你生气啦?”云上月将买好的糖葫芦递到了她的面前。 云舒面无表情地接过来,看到这糖葫芦鲜艳的样子,终究还是敌不过美食的诱惑咬了下去。 至于他所引出的这一个话题,是的,她极为愤恨的咬下了一颗糖葫芦,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们二人一个带着白色的斗篷,而另一个则是个清秀的姑娘,看起来并不引人注目。 “他们两个都不答应我来逛街!”云舒不满地说道,天知道她现在为了能够离开这人的身边,说了多少的好话呀,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所学的知识都没有了,都快被他给吸收完了。 “乖妹妹,你得要叫我哥哥,他们两个不答应你,这不是还有我陪着吗?”云上月想不明白,既然自己都已经陪着她了,她为何要去想着那两个拒绝了自己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那两人拒绝的速度有多么的果断了吗? 哪像他自己是直接踩在死亡线上才答应了。 云舒:“……” 不,她不想要哥哥。 家里已经有一个哥哥在了,再来一个她可能没有被前一个哥哥给折腾死,就已经被这个哥哥给利用的是骨头都没有了。 云上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十分的遗憾的想着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路上一只骑兵队不知道是谁所带领的军队,从街道的另一头架着马前来。 而且他们所到来的速度也很快,要不是街道上的人让得快一些,现在都已经踩到人了。 他们二人也躲了开来,退居到了安全线上,只不过由于人群的拥挤,云舒的糖葫芦也已经掉到地上了。 云舒十分的不开心,愤恨起来,她要是能够预知未来,知道有这么一支队伍驾驶着马儿的话,她自然会在这群人还没有骑上马的时候,就已经把糖葫芦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唉,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啊?往日里头这群人可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一位卖菜的妇人看了看自己那被踩烂了的菜,满脸的无语。 “还能是怎么回事呀,八成是找到了那一位皇后娘娘的踪迹,不然这群人怎么可能会你这么急?”妇人旁边的一位年轻姑娘同她搭了腔,说道。 “是呀,听说呀,是在京郊之外找到了皇后娘娘所在的踪迹,这么一群人都跑过去了,你听说没,东街道那边的军队已经全部都跑过去了。”一个像是书生般的人也说了话。 而他们所议论的这名故事之中的女角,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将他们的句言片语听在了耳朵之中。 “现在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情况了吧?”云上月说道,见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苦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欺负了这人。 “哥哥,我这命好苦呀,我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姑娘家,怎么就我们两个人扯上了这些狗屁不通的事情呢?”云舒继续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她怕自己要是再这么想下去,不过一会儿自己就要崩溃了。 云上月看出她的不对劲,也选择原谅着云舒。 “对了,哥啊,你先转过身去吧,我送你一样东西。”云舒说道。 云上月满是狐疑,但随即又好奇了起来,她会送给自己什么东西。 “行吧,那我转过去了,你可得快一点啊。”云上月选择了相信她这一回,但是就在他刚刚转过身的那一刹那。 云舒就已经慢慢地向身后退,退了几步之后,就飞快的在人群之中狂奔了起来。 云上月的耳朵动了动,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那一道疾跑的声音十分熟悉呢? 顿时猛地回过头,暗道不好,可是人群之中哪里还有云舒的身影。 云上月快要被气笑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相信了这人一回的!结果,居然得到了一场欺骗。 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白色的斗篷之下更是掀起了一角,露出了白皙而又清冷的半道面容。 足下脚尖一点,整个人都已经飞身到了街道之中屋脊上。 引得一些人还发出了惊讶与赞叹的声音。 云上月在屋脊之上飞快地奔跑起来,身影恍如一抹雪白在物体之上飞掠而过。 若非有人注意到,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人在这上头,而云舒也深知自己定然跑不过他。 所以跑到了一家青楼里,为了能够让女人认不出他来,她可是直接把面具给摘掉了,更是跑到了一个姑娘的房间里头,十分无奈地夺走了她的化妆品。 飞速地给自己的脸进行了各种化妆,随后更是披上了一身青楼姑娘的衣裳。 她的整个人都进行了大变样的,还直接换做被她打劫了的姑娘,叫做姐姐。 “姐姐,你这一些费用全部都给您,就麻烦您当我今天没有出现过,好不好?”云舒把自己身上之前的东西,全部都交给了这一位青楼姑娘。 这一位青楼姑娘接到了她手上的银票,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直接点下了头。 “那好,这一会的就借您这一个地方来躲上一躲了,放心,我就躲我的一位兄长而已,没有什么危险的。”云舒解释了一句,但改变不了她只不过是在胡编乱造而已。 这位青楼姑娘有个别主意的看了她一眼,还笑了笑,说道:“放心好了这位小妹妹,有姐姐在呢!” 云舒被她抛了一个眉眼,顿时也知道了……这位姑娘是真的妖,而且还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猫抓老鼠 青楼姑娘笑着挽起她的胳膊,宛如一对好姐妹。 云舒也没有拒绝,和她谈起了胭脂水粉那个好用,两个人宛如一对多年不见的好友,然而事实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只是一个想问,消磨时间,一个为了钱财侍候金主。 云上月站在一家青楼的屋脊上,斗篷之下的面容气得全是紧绷感。 衣袍如雪,带着天然的神秘和贵气,在他掠身进入这一家青楼的时候,他的到来可是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 四楼上,云舒心底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姑,姑娘,这些钱都给你,你下楼了要是看到一个身量高,白色斗篷,像是男子一样的人,你帮我拖延一下时间。”说着她就把钱全部都交给她,自己一个人哆哆嗦嗦的。 她这样看在青楼姑娘的眼里忍不住的有些怜悯。 “小姐啊,劝您一句,这世界上的男儿最是负心,可千万别为了什么俊俏公子,把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身份都给丢了。”她叹息地说了句,还摇摇头。 “不会,只是我哥哥实在不是人,他居然要把我送到军营里面锻炼身体,这是人吗?我一个娇姑娘,怎的要和他们一起,总得让我和女子呆一块吧?否则……” “否则我这名誉没了,那家公子会要我?”云舒开始哗啦啦地掉眼泪,掉得让这位姑娘都心疼了起来。 “姑娘家中是?”她似乎不相信会有这么奇葩的事儿,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家中这一辈男儿多,母亲早走了,而他们也都是参军的,我?”云舒说道,一副犹犹豫豫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得很。 青楼姑娘收拾好了银钱,暗叹一声,罢了,看在如此躲的银钱,不就是拖住一个蛮子吗? 这事情她很在行的。 但是,当她真的见到了那位白色斗篷的哥哥时,她:能否把这位公子勾引下来? 云上月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云舒的气息,顿时也明白了她怕是在这青楼女子身上说了什么话来糊弄她。 当她的手要碰上他的肩膀时,却转眼看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似的跑了。 跑了? 是她的脸不好看了吗?还是妆花了? 云舒趁着那人拖住云上月的这一点时间飞快地从后门走了。 然而,她没有跑上多久就碰到了他。 她:“……” 靠,那姑娘不顶用! “想要回去通风报信?”云上月一开口,她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她的停驻还真不被人注意到。 云舒此时穿着暴露,整个人浓妆艳抹,异常妖媚,又因为小跑了一段时间,脸上带了一点绯红,朱唇如血,那眼里带着一点防备,极具诱惑。 二人一个僵持着。 而云舒也不敢回头一跑,她怕自己还没有跑上三步,自己就被他敲晕过去。 而云上月则是有着足够的耐心等待。 云舒:好想遇上一个贪恋女人脸色的执垮来把她带走。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位男子舔了舔唇,眸色虚浮略显疲惫。 “哎呀,这街道上居然会有如此美人,也不知道是从那家楼里跑出来的?”他回过头去,说道:“去,给本公子把这个女人带上来。” 一袭蓝衣透着冰冷的男子随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句:“不要乱来。” 他:“小叔叔,不就是看个美人吗?再说了,我也不会动她,撑死了就是看个过瘾。” 池竹很无奈,就是因为他只看不上,所以他们才纵容下去,不然早被打死了。 街道上,云舒为了把消息带回宫里,一个人也是拼了。 她咬了咬牙,道:“讨厌你们这群有武功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跑得如此辛苦,一路上恐怕还不知道要靠多少人才能够混到宫门口。 她知道,只要到了宫门前,她就能够回宫了。 云上月再一次探知了她的想法,把玩了一下手指,给他们松了松骨,呢喃一语:“天真。” 云舒的祈求像是得到了上天的回应,不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给了她一句话,“这位小姐,我家主子请你上去喝杯茶。” 云舒看了看来人的架势,哦,确定了,虽然对方是个狼窝,但是现在这一刻属于救星。 被她当做救星的云舒果断随着他们走了,听话得不得了。 云上月:“……” “傻子!”他骂了一句,随即又不在意地说道:“算了,只要人没有把消息透露过去,随便折腾。” 云舒好像也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自己也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她的乖巧让前来的人忍不住的嘀咕。 云舒被带到了一座楼上,看了看这里的风格,她确定了,这一个正正经经的茶楼。 所以当她穿着这一身衣物进来的时候,别人要么避开眼睛,要么说了句伤风败俗,但眼睛还是忍不住打量了过来。 云舒不怕入狼窝,但是她怕后面那只像鬼一样的人。 所以当她去到楼上的时候,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拖人下水。 当,当她见到人的那一刻,她的决心下来了。 一位容貌出色的蓝衣公子,还有一位面貌疲惫的青衣公子,眼里透着疲倦。 “二位公子?”云舒娇笑了起来,演起青楼姑娘来十分的得心应手 池竹眯起眼眸来,眼里划过了一抹好奇,“啧,文国的皇后娘娘居然变成了青楼姑娘,不知道文皇会有什么感想?” 云舒的表情龟裂了开来,哎呀妈呀,这什么神仙品种? 青衣公子长大了嘴巴,又看了看好看的姑娘,犹豫地问道:“小叔叔,你是不是眼瞎了?” 池竹:“皇后娘娘,这是遇上了什么吗?” 云舒琢磨了一下,咬了一下唇,算了吧?赌一把。 “那个,要不您帮帮我,送我到宫里,来日定然感激不尽。”云舒说道,画了个大饼。 “这可不行啊,姑娘,您要知道,下面那个人我打不过呀?”池竹无奈,也在看她的好戏,如果她人只是在楼下,他还真看不出这位只是有一面之缘的皇后。 但,下面的那人光是在速度上就完胜自己了,连带着自己的人,他只想看戏,不想被扯进去。 青衣公子这一下傻了,虽然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但他也从自家小叔叔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那就是这位姑娘是皇后,而且现在在逃跑。 他:“……” “小叔叔,您赶紧把这狗东西送走吧,她的颜我吃不起啊!”他破口大骂了起来,“你怎么就是皇后呢,皇后就算了,为什么你还有一堆麻烦呢?” 云舒抽搐了一下嘴角,保持住了自己僵硬下来的微笑,尼玛啊!所以这娃子没有看上自己,只是一个严重颜控而已? 池竹看她僵硬的表情也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不久前有些姑娘也是这么想的,还想寻死,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安国并肩王府的小公子是一个颜控,重度洁癖,只看脸不看人,所以在安国,他虽然有执垮的名声在,但也是所有人都放心的执垮。 嗯,就连皇上都放心把自己的公主交出去的那种,连带着公主都能安心的吃喝住,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不好,因为他能够看别人家的脸把自己看虚到昏倒。 所以池竹很放心,毕竟这娃子太颜控了。 青衣公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叔,眨了眨眼睛,“小叔叔,能不能把她带回去呀?” 池竹:“……” 云舒:“……” “姑娘,您看,我这人玉树临风,家财万贯,人傻钱多,山珍随便吃,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我脸,您看,要不跟我回家去吧?”池塘依旧不死心,想了想又不甘心,妄想着干脆把人带回安国去。 “其实,您穿青衣很……不好看。”云舒一脸的为难,自从见过言沉宇穿青色的衣裳后,她就再也没有觉得那个人能穿这么好了。 自从看过言沉渊穿紫色的衣裳后,眼睛再别人的紫衣总是觉得辣眼睛。 自从看过柳倩倩一袭红衣的样子,再看别人也觉得辣鸡,再看容枝子的白衣,一看别人的总觉得差了仙气飘飘,一看气质,楼下的云上月又赢了,再看清冷,她家师父完胜。 所以,他真的受不住他的这一幅好看的皮囊穿这么差的衣裳。 云上月也上了这一座楼里,云舒见到那白色衣角往这边走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师父的白衣,真它的温柔。 池竹看出她的退缩,但好奇的是她居然不是害怕,而是退缩,很没有骨气的退宿。 她连忙逃到池竹身后,说道:“公子啊!要是你能救我狗命,我回去让他给你加官进爵。” 池竹:不,他本来就是安国的下一任并肩王了,权侵朝野,那还要什么加官进爵,再来加一个,他还不如直接篡位,虽然他很想,可是时机没有到。 云舒看他越来越近,她就越怂,恨不得能够让言沉渊立马出现。 “云姑娘,还请您听话一些,只要不到皇宫的范围里,本公子还是愿意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的。”云上月不咸不淡地说道,实在是嚣张。 可他的脸一直在斗篷之下,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前往事 “那个,你们继续哈!但我们不存在。”池竹出生说道,微微沉下了眼眸,心下突然奔涌起了一抹不安。 他从这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不凡,一眼看去变属于飘渺不定的人。 他不禁为这一位皇后默哀了一下,似乎只要这人碰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她就会处处不顺利,上一回被人当街刺杀,这一回又是被人抓。 还是自己也帮不上忙的,就是不知道下一回见这人应该是有多么的倒霉。 他不知道的是,这话在日后一语成拙。 云上月没有理会他,只是沉默看向了自己选定的人,看她这一副没有出息的模样,十分头疼起来。 这一幅狗屎的样子,自己到底是怎么看的上的? “这一个消息你是带不回去的,如果你现在还想要继续玩猫抓老鼠的游戏,那么你现在可以继续跑了,只不过现在的这一道门你就不用想着出去了。”云上月继续说道。 云舒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看了看他所站在的地方就知道不可能,毕竟他站着的位置可不是在门后面吗? 很不雅地丢了一记白眼,她自己要是能逃得过去,觉得自己可能会截了一条腿? 然而,云舒看了看周围,也就只有一条窗户能走。 “行,他要是从窗户走的话,岂不也是要掉在街上了。”池塘是第一个出来反驳他的,而且他还十分贴心的上前去把窗户给关了上去。 这一下可算是堵了云舒的后退之路。 云舒这一下心中差一点骂娘。 云上月也没有想到云舒的运气居然会这么背。 “云上月,要是我能从这门口出去了,你觉得会怎么样?”云舒问道,脑子里尽是升起了一些歪主意。 “可以从楼梯上面摔着下去。”云上月说道。 云舒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错觉,突然感觉到这人看中了自己的腿儿,没有骨气地把腿给缩了缩。 她从来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就算是身处在后宫的风波,她依旧稳的一批。 今天她感觉到从来就没有过的狼狈。 云舒咬了咬牙,推开了窗户,看到底下还有着一个遮阳的大棚时,她也知道该怎么做了,登上了窗边,直接往下跳了下去。 “有人跳楼啦,快来看哪!” “在哪里?谁家的姑娘想不开要跳楼啦!” 许多人七嘴八舌的交接了起来,完全是下意识的疑问。 随后,在众人还懵逼的时间里,不远处的一个蓝色遮阳大棚砰的一下从中间掉了一个东西下来,直接把这一个大鹏给砸坏了。 底下的人下意识的往外边跑,有的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大鹏的布给罩住了身,一下便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云舒从上面跳了下来,借助这些冲击力缓住了身体,起身,连忙开跑了起来,不顾周围的叫骂之声。 正在大棚里头干活的老板都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从天而降的二十多两银子就这么砸在了他的怀里,他懵逼的不像话。 云舒这时候跑起来的速度更是快的一批,宛如脱缰的野马在大街上一路跑了过去,被她撞到的人都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疯子。 可惜云舒跑的速度再快,也没有云上月的快。 云上月看她是直接冲着皇宫的方向跑去的,神态之下倒是不慌不忙。 跑了许久,云舒这下也知道了,就算自己到得了皇宫的门口,他也有本事能够将自己给带走。 “啧,那个笨蛋说神棍没有本事儿的,害的我被追了这么久。”云舒跑得也累了,也认命了,肚子也饿了。 可惜的是,她没有银子。 她先前坑了一把云上月,使得他赔钱给老板,也不知道下一顿饭还会不会给钱,毕竟这人的脑回路自己也跟不上。 云上月:“……” 行了,这下子他又追了上去,但是他不敢下毒手,因为他能够看到这人身上还是有着深厚的龙气盘绕着的。 二人一个黑着脸,一个看不清脸,默默地走在一起。 “神棍啊!我肚子饿了,吃东西吗?”云舒不客气地喊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 “没钱了。”云上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云舒无语了,“算了。” 她还是去挣点外快吧。 云上月见她不在玩猫抓老鼠的意思了,觉得有些无聊。 可,她转眼又跑去了青楼。 满脑子问号的云上月:“……” 所以这地方能够干什么。 她回了之前的那一个青楼,和先前和她交易过的商量起了一些事情。 “姑娘,您该不会打算入住青楼里吧?”小怜问道,妖冶的面容上满是不解。 “姑娘啊!要不咋们做个生意,我借你的身份来一场不露面儿的才艺表演,钱财你七我三,如何?”云舒说道,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小怜一言难尽地看向她,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一位不在乎钱的模样,所以现在还可以跑来这样干生意的吗? 艰难求生的小怜满是不解。 不过有钱不赚的只能是一个傻子。 所以,需要钱的小怜同意了。 不过,她又看向一身神秘的云上月,也觉得他很有钱,不禁提醒了他一句:“公子啊!你作为她的哥哥,可不能让她到这肮脏地来赚钱了,毕竟一个姑娘家坏了名声也没人敢娶。” “她已经嫁人了。”云上月冷冷地吱声。 “切,不可能,嫁了人的姑娘这么还会是处子之身呢?公子啊!奴家在这地儿混了这么多年,女人身上的问题,没有什么我看不出来的。”小怜怜悯了起来,这姑娘太惨了,摊上了这么一个兄长。 不过,她不会插手就是了,谁叫她惨到没有自己像自己那么惨。 云上月再一次懵逼了,所以事情卡住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们的气运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 “多谢提醒。”云上月说道。 小怜一懵。 云舒在帘布后面弹奏了一曲,随后也唱了一曲,用戏腔来唱,所以能够有惊艳的效果,但是她的戏腔不成熟,半吊子一枚。 但是能够砸钱的也不少。 云舒:完美。 她回去还把这活儿交给了小怜,免得她露馅儿把自己坑死。 她拿了钱,不多,因为大多数的都跑到老妈妈哪里去了,又因为她抠,所以到小怜手上的就只有一千两,而她也拿了两百两。 各自分了头,她过自己的,小怜自己练嗓子去了。 “言沉渊知道你会这些吗?”云上月突然问道。 “不知道。”她为了藏拙装个疯子,可是使出了浑身武艺,唱了一首震惊所有人的……摇滚! 她很明显地得到了一个魔鬼歌声的评价。 “唉,多才多艺,一样不显,你到底在藏什么?”云上月能够感觉出她没有安全感,那怕是对着言沉渊,顶多是有着几分信任而已。 但绝对不是属于百分百的信任,如果在她和言沉渊之间选择谁活,她撑死了只会犹豫一下,就会选择自己。 她爱的,是自己,信的也是自己,看似毫无章法,聪慧时又装糊涂,不过是……没安全感。 云舒哆嗦了一下身子,整个人都刺了起来。 “你知道我来这地方之前经历过什么吗?”云舒笑了笑,满是释然,“我呀,我是家中长女,刚好我懂事儿的时候家里生了二胎,注意力就在她的身上了。 再接下来,我就被逼着长大了,后来啊!因为父母没有时间带我了,所以我被放弃了,被放弃的那天,我想玩旋转木马,我被打了,打得走不了路,双腿没有知觉。 然后,我被丢给了奶奶,我跟随奶奶长大,也靠着奶奶上学读书,后来啊!我想吃好吃的,但是没有钱,我就和别人一起捡垃圾瓶子去卖。” 她越是说下去,越是没有笑容,就越是冷漠。 “上了初中那会儿,奶奶给不起足够的钱了,就得去问她们,得了冷脸,后来啊,她们老了,却需要我来出钱养,得了钱就算了,还想要我的情感。 他们从来不知道的是,我把当初莫名其妙打我一巴掌记在了心里,也是从那时候起,死了心,骂也好,说是灾星也好,我也不在意,反而觉得他们在无理取闹。 再后来,奶奶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说,从前不去医院检查,现在又出事儿了,根本就是连累我。 我不会忘记,那时候啊,我年龄不够,不能够签字,也无法为他火化,更没有资格去拿骨灰盒回来的那时候,他们还在让我照看亲弟弟,让着他的时候。 从那时候起,要家没有家,我也没有跟她们一起吃过,也厌烦弟弟的出现,你知道吗?因为他的不听话,我把弟弟推下过小坡上,他才听话。 妹妹吵,我让她去跟弟弟玩,为了能够避免落下把柄,我很早就拼命的给她们买了房子,用为了弟弟妹妹好的名义,逼着他们入住了。 我啊!就自己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醉生梦死。 你知道吗?为了买房子,我暑假寒假做个会所的小姐,也在地下交易所充当贩毒中介,做过很多职业,不过做得最久的还是网络这一块儿。”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打破平衡 “但是做的久了,我的手指和手腕,还有肩膀处,有了骨节炎,为了能够让它们没有那么疼,我用了最坏的法子,那就是让身体受潮,这样就不会疼。 然而一遇上太阳,烈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是从骨子里疼的,又痒又疼,如同蚂蚁在骨髓里爬着咬。”云舒的表情真实起来,是宛如着宛如一抹清风的柔和,是历经沧桑的漠然。 “没有食欲,没有学习的动力,明明二十多岁,却活得不像个人。”云舒想起那个时候,现在也只剩下了无所谓。 “那你的父母还要求这亲情吗?”云上月想要了解她,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 “自然是要钱更想要情,他们也不想想,我一个因为嫌弃吵就能动了杀死弟弟妹妹的人,还需要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他们说话短一些,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云舒笑道,眼底是荒凉之中带着一抹温柔。 柔得像是满天繁星。 “你会杀了他们。”云上月得出了结论。 “是的。”云舒承认了。 “他们还做过什么吧?”不然有何至于如此凉薄。 “嗯,但已经不重要了,我所看中的,是我想要的,所以我爱我自己,是因为没有人爱过我,就算爱过我的,我要么不信,要么去爱别人了。”所以,她并不相信感情能够靠得住。 云上月也理解她了,在她的世界里,她的观念就已经歪了,现在所带着的不过是一层假到撕都撕不下来的面具。 云舒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发簪,十分自然地取了下来,散了一头乌发。 她拿着簪子,用手梳了梳自己的法子。 云上月以为她只是想要重新挽一个头发而已。 但,云舒这时笑着问道:“所以啊!但凡是和情字扯上关系的,看淡一些,受伤了还能自我治愈,不至于把剩下的半条命也丢了,死了都要落得一身骂名。” 云上月:“……”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悄然靠近他,更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道碧色的簪子狠狠的从背后插入心房。 “所以,你们为什么总是要把她当做我呢?一个死人而已,也配让我为她牺牲,你们算个什么东西?”阴狠而又嗜血的腔调响起,随之而起的是她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往下划去。 “嗯。”云上月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自己一个疏忽就中招了,而她,居然不打算逃走。 路过的人愣住了,惊讶了,失控了,逃了。 而她抽出簪子,更是想要在他的脖子补上一次。 咔嚓,她的手腕应声而断。 云舒下意识的咬唇,眉眼如丝,带了点委屈,哭腔一起,“哥哥,疼?” 小姑娘特意拉成了调子,变得婉转娇媚,一滴清泪落下,让人心颤。 云上月下意识的松开手,“我?”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回过神来,而云舒面对于周围的人,婉转娇媚的声音变得刺骨而又冰冷,“滚开。” 她手中染血的簪子往前刺去,挡住她面前的人见识过她的毒辣,也不敢拦,只得退却。 云上月斗篷下的视线看过去,一条长长的银色鞭子被他甩了出去,如蛇一般将她的身躯困住。 云舒此刻冷笑了一声,也知道自己是绝对回不了皇宫里的了,既然如此,那么…… “湘王言沉宇伙同柳丞相想要谋篡皇位!”云舒大声喊道。 众人一惊。 云上月五指一拢,猛的一扯,将人和银鞭都扯飞回来。 云舒被打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她在一处满是冰块的屋子里,四肢被锁链锁住。 “言沉渊已经知道了你透露出去的消息。”云上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匕首被他把玩着。 “而且,他也派了很多人来寻找你的踪迹,一边找你,一边又要和别人应对柳家和我们,他算是头忙脚乱的了。” 云上月时刻记得那只碧色簪子狠狠插入心房门的时候,冰冷而又坚硬。 所以…… 云舒的背后被冰冷的匕首慢慢刺了进去,让她异常难受又痛苦着。 “哥哥,疼~” “还以为你是个有想法,做事儿偶尔缩手缩脚,时而利落,稳而求胜的人,现在的你,当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舍得下一身傲骨的人,但他看着蹲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的脆弱之人,第一次见到性子如此诡异抓摸不透之人。 云舒知道他在贬低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个人的时候,连带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平等的,心也是平等的,但她永远不会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放入心间。 “言沉渊倒也有些本事儿,不亏是被上天选中的救世主,一天的时间里,十七批人去刺杀他,也只是让他受伤了一条胳膊,但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 “不过纵然是救世主,他也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能力的废物而已,等着吧,经此一事,三国的平衡会彻底打破。” 云上月看向还在蹲着的人,掀开了自己带着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略微稚嫩,清灵的脸来,银发碧眸。 此时,遥远的陵国都城,火光冲天,庞大的宫殿一夕倾覆,凄厉的叫声源源不断的从里面传来,最后变作恶毒的诅咒。 在烟火即将湮灭时,满天箭雨落下,灰烬之中残余的生命也没了生息。 一道艳红的信号弹升上天空,以凤凰为身,声音响得极远。 临近的安国王廷之中,刀光剑影,美人饮血,宫殿之外厮杀声起,高贵的安国帝王也一夕之间面临夺位之争。 最终,至高权利由他的第六子南归客接任,自己则幽居长安宫。 此时,正处于政治中心的文国朝都也不得安宁。 言沉渊在宫中屡次遭遇刺杀,一回比一回棘手。 御书房外,言沉渊提着还为出鞘的长剑,身边还跟随着他的心腹。 门外,是侍卫们清理着的尸体。 尸体的主人们,一袭白衣,裙摆带着莲花图腾。 “严密注意宫中的动静,让她们有来无回。”言沉渊满是杀意的语调惊了一下浮沉,浮沉得到了这命令,自然不会再让他们的人藏着。 很快,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将暗处的势力整合出来,明面上也多了一个龙影卫,天子近臣。 “不好了皇上,那群疯子,去,去刺杀了皇贵妃娘娘。”跌跌撞撞跑来的太监说道。 “什么,禁卫军都是做什么的,连一群刺客都拦不住。”言沉渊寒下了脸来,柳倩倩那个女人蠢的一批,但也是云舒的好伙伴,要是死了他可能会被骂。 他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跑去杀刺客,结果…… 人家不需要。 幽云和幽月两姐妹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柳倩倩抽搐了一下嘴角,笑了笑,一袭红衣慵懒而邪魅,林立在一众尸山中,目光冰冷,连带着她身边一堆黑衣服的暗卫手中的剑都是染了血的。 言沉渊有点懵逼了。 不远处,一袭白衣如同九天玄女的容枝子带着心腹书然前来,眸光淡淡,掀不起一丝波澜。 “你来做什么?”柳倩倩有些警惕,她和云舒可不是站在一起的,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抱歉,我来找你合作,解决一桩旧怨。”容枝子看向不远处的言沉渊。 “你家族覆灭的旧怨?”柳倩倩嗤笑而出,悠然地说道,“那就大可不必了,终归是个敌人而已。” 容枝子叹息一声,落到地上,引起二人的惊疑来。 “抱歉,我恨错人了,真正让我容家覆灭的人,是地下皇朝的那位长公主,目的就是要我恨言家,普佐他们的棋子言沉宇登基。”容枝子眼眸发红,向来如仙的她,如同堕了魔。 “湘王的身上有先帝的血统,是言家嫡脉,要是你死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容枝子指向了言沉渊。 言沉渊的脑袋被雷劈了似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柳倩倩也糊涂了起来。 想不通问题的她顿时暴躁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湘王是地下皇朝嫡系一脉,是掌控他登基文国为帝的傀儡。”乐瑾此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蓝衣温雅如水,平淡似水。 柳倩倩:“……” 言沉渊沉默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们呢?”言沉渊也不明白这三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了,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复仇,我要地下皇朝彻底毁灭。”容枝子的恨意太过于浓烈,竟然让柳倩倩都惊讶了起来。 “容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所以,地下皇朝也是我的敌人。”乐瑾说道,目光鉴定。 只有容枝子的身子颤了颤,低垂了眼眸。 “我和皇后站一队,她和皇上想要灭了柳家,我自然也希望毁了柳家,所以我们也是队友,至于地下皇朝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家那个二妹妹倒是哪里的人。”柳倩倩说道,眉目刚烈,语调冷漠。 言沉渊:“???” 所以,她们怎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站一起来了? “那个,能不能加我一个,我不拖后腿的。”娇小又怯生生的安妙语和自己丫头哆哆嗦嗦的走来,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众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缺一把火 “你是谁?”柳倩倩并不认识她,宫里安分的女人多的是,这人又不在自己的身边凑,她能记得住就奇怪了。 “我叫安妙语,也和你们一样,都是带着复仇的目的的。”安妙语开口说道,极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安。 “这么说啊,你和你肮脏的地下皇朝也有着一些仇怨了?”容枝子问道,见她点下了头来,不禁愣了一愣。 这时,一旁的言沉渊发现她们都有各自的秘密,至于众人都不熟悉的安妙语,也是如此。 安妙语缩了缩身子,静默不语。 言沉渊这回也不免头疼起来,他见识过自己父皇宫中那些人的阴毒,只是到了他这里,都没有心思宫斗了? 看着这一群要站在一起的伙伴们,他想起了云舒,要是她在,自己肯定不会如此懵逼和为难。 但,她被人带走了。 而计划也出现了差错。 但是也好像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偏差,这不,柳国安不是已经造反了吗? 也正好递上了一个把柄,顺道可以让他看看朝堂上有那些人会背叛自己,可谓是免费帮他剔除一股蛀虫。 一群人一直呆在院子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索性他也就回了自己的宫里。 “报,皇上,宫中禁卫军,反了。”来人前来说道,脸上还带着不安。 “反了既然反了,那就不用留着了。”当他的龙影卫是用来吃素的吧? “是,皇上,奴才继就带人去解决了他们。”浮沉说到,随即退出书房。 另一个地方,云舒也感受到了簪子刺入心房时的疼痛,可谓是缓缓的将其临迟下来。 “这簪子刺的也不深,当初你刺的时候可是极为顺手的。”云上月说道。 云舒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下狠移一点手,还让他活着?不,按道理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的才是。 云舒僵硬了一下身子,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人到度是个什么东西。 她忍受着疼痛抬起头来,待见到他那碧色的瞳孔时,漂亮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的相貌和天尘太像了,可以说是翻版。 云上月看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染血的簪子被他丢到地上。 云舒懵了一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回过来的时候云上月已经不在这里了,而她自己也已经受了伤,彻底晕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了什么话,只是她的意识朦胧了起来。 “你们先和他抗衡着,本公子先带她回天宫中。”云上月前来只会了木氏兄妹一声。 二人虽有不舍,但到底还是要紧事最重要。 …… 等云舒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到处都是雾气,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也没有什么,但那一道白色金边莲花图腾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等她醒过来。 “醒了呀,看看吧,这里就是天宫。”云上月站在那儿,如同一抹飘忽不定的云雾,淡淡的清冷,让她觉得不真实。 但他说什么? 这里就是天宫? 切!不就是一片白雾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要是文国一乱,那么整个天下都会乱的。”云舒心里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言沉渊现在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但是绝对不会有多好。 “找你来天宫聊聊天,至于这几个国家之间,只要湘王聪明一点,占据一方水土,日后也有我们的普佐,怎么说也会有另一番天地。”这才是它们最初的目的呀,只可惜了,想要一举破坏这些王朝的平衡,实在是太难了,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云舒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好像天生就能够感知到一些事情一样。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们? “嗯——” 借着头脑之中的灵光一想,原本好好的脑子就跟中风似的,太阳穴疼得厉害。 像是要把她的脑袋给割开! 云上月见她情绪不对,伸出手来放在她的额头上,淡淡的白色浅光落入她身上,这才制止了她的头疼。 然而,云舒隐隐约约的看到丹炉身上的身影,是一道长长的银色鞭子,随后一直从脚往上,到腰间便没有了画面,以及一双白色的手。 骨骼……她瞥到云上月的手上来,和那丹炉背后之人一模一样,还有……银鞭。 “怎么了?”云上月看她越来越不对劲,都快怀疑自己招魂出了问题。 云舒沉默了下来,也看出了云上月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有着几分担忧。 可他又好像透过自己看到了谁? 是,丹炉前的那个女孩吗? 云上月怀疑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便在她身上开始查看了起来,一查过后,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我,像谁?”云舒冷不丁的问话让他呆愣了一下,也被她的天赋察觉到了一些。 “云颂。”云上月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又道了一言,“曾经的天宫圣女,可以说,她只是你的前世。” 所以,因果循环。 云舒不敢多问,纵然有再多的疑惑,但既然是她的前世,就一定做过什么,一定和他们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云上月想要曾经也不免懊恼和叹息。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是不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仙凡有别,王朝更替是必然的,但你插手过云国的兴亡,所以,前世因,今生果。”云上月摇摇头,那有那么多的事情,凡人还是心软,云颂也是凡人,所以,心软也是正常的。 可惜了,到最后不得不迫使他来接手这件事情。 然,就算这天地认可,也改变不掉有些东西不该存在的事实。 云舒的沉默让他有些意外,她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一切因素吗? “言沉渊,他怎么样了?”云舒问道,她师父功夫高,死不了,至于柳倩倩,她希望她怂一点,至于言沉宇他可是有个地下皇朝做后盾的,更不会死了。 倒还是他让自己担心。 云上月看她问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来气,如仙一样的人,很是粗暴地一甩起袖子,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将云舒甩到白雾深处。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白雾太过大,她看不到路,不过她也间接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是掉到满是荆棘的草丛里。 云舒被困在了这一个地方。 本来吧,她也不着急。 但也介于她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的时候,但是她发现白天是白雾浓密时,而黑夜就是跟乌鸦一样,不,比乌鸦还黑的那种。 她呆了五天的时间,可是她越来越坐不住了。 这期间云上月会送吃的过来,可是关于外面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以黑夜的天为被,白天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跌跌撞撞的,也幸好这路上什么都没有,要不然早被撞到了。 云上月一边负责监视她,不许她捣乱之外,另一边又紧密的当起作战指挥师来。 外界,橘红色的晚霞布了整个西边,一处大雁飞去,满是灵动。 高楼之上,池竹拿着折扇扇了扇风,享受风的同时,目光却也落到地面上的禁卫军,他们在巡逻着。 池塘站在他身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叔叔啊!他应该不会成了一个亡国之奴吧?”他一想到最近的消息,整个人都苦起了脸,真不知道现在叫做什么事儿。 “不知道,现在各国之间,接连着附属国都有人反了,而且,现在谁都要抓住一统天下的机会,也更想抓住……” 池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回过头来,看到池塘还是傻乎乎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最近别下去了,禁卫军统领带人包围住了皇宫,在皇宫之外的湘洲,闽洲等地,陆续有人称王,只差一把火,这文国也会变成陵国一样了。”池竹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叔叔,听说陵国的那位国君是个病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登位的?”池塘很反感那样的人。 池竹:“看看言沉渊就知道了,不过他也不是陵国先国君,毕竟,这位当年也是从杀着上来的,留下的大多是无用之人,就除了湘王毕竟特殊了。” 池塘一气,“要不是为了还个恩情,咋们何必趟浑水,不过他的皇后是真漂亮,他怎么不死了呢!这样我们带走她就不用那么多的麻烦了。” 池竹的眼皮子抽了抽,实在是忍受不住他这傻子模样,扇子一合,直接一扇子抽过去。 让他多嘴多舌,他可不想被言沉渊这个疯子给盯上。 宫墙之中,到处都飘着血腥味儿,禁卫军虽然包围住了整个皇宫,太尉虽然被这事给吓懵了一会儿,可也飞速的组织好了军队。 可言沉渊有令,让他呆在宫外,用这股兵力保护好朝臣。 宫中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们也不知道。 但,宫里每日都会响起刀剑之声。 言沉渊来到了太和殿,这一处地方是宫中最大,面积最多,最宽敞的地方,很方便就能够进行反杀。 龙影卫原本就属于暗处的势力,而柳倩倩等人身后所隐藏的人也不吃素,配合得极为默契,一路上倒也杀了不少的叛军。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内乱 “我手上的刺客也不少,刺杀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柳倩倩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自信的神采。 她就不信了,这宫里还杀不出一条路来。 “合作吧,也许我手上的刺客比你的多呢?”容枝子浅笑说道。 “滚!”柳倩倩开口就爆粗,人也多了几分胡闹。 容枝子啧了一声,完全没有了贵妃的形象。 言沉渊看她们吵了一会儿,他才知道这些女人身后的带着什么人,他一个激灵,暗自庆幸着自己当年没有嫌烦就把人家弄死,否则一个马蜂窝捅进去,自己不死也惨! 不过看到这么多人选择了合作,她肿么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信任?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手上的底牌也不少。 夙玉雪和寒雪衣龟缩在自己宫里,压根不敢出去,可知道了宫中平安,外人闯不来的时候,她们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过也很懂事的收拾了一些东西,连忙跑到去和言沉渊汇合了。 然而汇合过后,二人发现自己只能任人宰割,不管是谁都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唯独柳倩倩警告了一句:“安分点,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们的匕首也是可以尝个血的。” 闻言,二人就抖了一下腿儿,寒雪衣没有想到往日里那么柔弱的一群姑娘们,居然在背地里养了那么多的人。 “皇上是怎么想的?”乐瑾冷声问道。 “晚上再说。”言沉渊看了看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太和殿的外殿,这时候也已经有禁卫军到来了,他还是特别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先看一步进入宫中,夺取龙位。 夙玉雪和寒雪衣走在了一块儿,她们不懂得这些事情,也只能尽量的少添麻烦,省得他们会突然不耐烦,然后把她们踢出去。 容枝子和乐瑾的交情极为深厚,这时也走在了一块儿,像是闺蜜似的,无形之中这里好像成为了个人小圈子。 柳倩倩懵逼了,最后还是安妙语这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自己凑了过来。 两个人就那么免免强强当了闺蜜。 言沉渊也闲得自己动手出去找人来杀了。 在很多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里,言沉宇已经带人暗中潜度到了盛京外,而盛京之中也闻到了肃杀的意味,时刻都躲藏着,就怕那群人突然发疯。 “啧,不愧是有龙气之人,比起寻常帝王的龙气更是厚重了两倍。”星罗骑着马,身边是他的主子,只是他更多的是杀意。 “黄中带紫,虽然很少,但不可否认这是人皇之气,隐约有更盛之势。”木绵见到这道气息的时候,心中的杀意已经到了顶峰,但同时又在惋惜着,错误就是错误,不该出现的就不该出现。 “紫色之上还有雷霆压制着,此方天地不会认可他。”木无双一双利眼透过苍穹,凝视着那一道紫色雷电,宛如死物,缺死死压制着紫色,死活不让他再次生长。 言沉宇未语,他们所说的他也知道,他看不到他们所说的东西,这就是仙凡有别吗? 一旦被他们这些世外之人插手,就连王朝的更迭也能更改? 几人身后是万卷兵马,在盛京之中已经游离在了所有街道。 言沉渊现在还在皇宫之中,言沉宇心中也有几分复杂。 “言沉渊身边没有仙者守护,只是凡人罢了,但他一直不出皇宫,恐怕是在里面设局等着。”言沉宇说道,他太清楚了,皇宫之中的暗道数不胜数,他让很多人的首在了密道出口。 就等着他们出来,一网打尽。 可他也不确定有些密道是不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皇宫之下有着密道,密道四通八达,不如设下阵法,就看看他们这么出来了。”他转身同木无双说道,“无双皇子,那就请你代替本殿杀入皇城,逼他们入密道。” 木无双莞尔而笑,白衣冷了几分,“嗯。” 随即,他带人攻击皇城,和宫中禁卫军汇合,一举前往太和殿,彼时,言沉渊等人觉察到后,便从太和殿进入了密道。 密道很深,深得不像话。 “现在,该我们反击了。”容枝子手上拿着一些密道的密道之中的布防图,以及身后的众人,笑容阴险了起来。 “我可没杀过人啊!”柳倩倩叹息一声,看了看自己长指甲,嗯,杀人是杀不了的了,但是挖人眼睛挺不错的。 安妙语拿着地下布防图欢喜得很,弱弱地向柳倩倩靠了靠,说道:“我胆子小,什么都不会,你,你可得带带我啊!” 柳倩倩低头,笑道:“放心,不会把你带到死路的。” 言沉渊和浮沉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语。 “好了,看起来你们的关系都挺好的,现在呢,柳倩倩,安妙语一队,容枝子和乐瑾,夙玉雪和寒雪衣,我和浮沉一队,记住了,图纸上标注了红圈的便是食物所藏之地,你们别吃的太死!”言沉渊开了一句玩笑话,让这里的气氛也跳了跳。 夙玉雪和寒雪衣二人对视一眼,看着身后乌漆墨黑的刺客和随身太监们,直接哆嗦了。 她们可没有柳倩倩的狗胆子,又没有容枝子视人如草的精神,又没有言沉渊的聪明在,所以她们带人干啥子? 好好跟随大家躺着躲不好吗? 但是话已经下来了,怂也得干! 于是二人还是想躲! 但,视线突然移到安妙语这朵柔弱的小白花身上,她们的勇气也得到了彰显。 安妙语:“……” 柳倩倩头疼。 容枝子和乐瑾一个也不笑,一个仙气飘飘,一个温柔贤惠,都冷得很。 各自一分开,才发现,原来自己带队可以带四五百人。 言沉渊和浮沉带人按照地下布防图去走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密室,先在密室之中休息了起来。 待木无双带人杀到太和殿和御书房的时候,果然没有了言沉渊等人的踪迹。 另一边,太尉手持十万兵马在盛京之外,包围了整个盛京。 彼时,西台右相也带人从皇宫之外杀起。 言沉宇头秃了一下,他只是想要里应外合而已,谁知对方也用了这一招,同一个招数,也只能够看谁的范围大,谁包谁了。 所以,他只是被包围住了的饺子,但是不要紧,言沉宇十分淡定地表示,自己包饺子的范围还是挺大的! 城中,历时十天的厮杀,每一条街道上都有着血,每家每户的人都躲起来了。 但,言沉宇不傻,普佐他的星罗更不傻。 “现在这世道,比的是人心。”星罗哀叹,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要有人妨碍他们,但人心自古都是一场加分项,一个好了,言沉宇登位之事也就顺利,一个不顺利,能不能拿下文国都不知道。 言沉宇也明白人心的重要,所以才没有让人去杀,而另一个是不想。 双方所形成的默契也都松了一口气,但也耐不住有人心狠。 也因此,但凡是伤了人的都会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所以也没有人再去碰言沉宇的逆鳞。 见识到他的手段的西台大人也不姑息,所以即便爆发了皇城内乱,绝大部分的人没有被殃及到。 盛京之中,言沉宇落了下风,也就在这时,顾铃音陪同宴安君过来谈判。 “他们就让你们两个小孩子过来?”言沉宇见到是两个小孩子过来同自己谈判,不免有些轻视的意思。 顾铃音和宴安君也是第一回正视到这位湘王,虽是低劣的白衣,可品质高等的白衣在他身上,除了贵气和温润,再也看不出别的,没有一丝戾气。 让人想不来他为何要谋反? “湘王也想要得到皇位?”宴安君问道,颇有和他打太极的意思。 “陵国乱了,安国也乱了,现在文国也乱了,谁不想要一统天下。”言沉宇语调温和,略带了些慵懒之色,眉目之间也没有对天下的向往。 “很伟大的理想,只是战争要死多少人你们不知道吗?一统天下要持续多久,谁也没有那个时间来做打算。”顾铃音很生气地说道。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战争爆发之后会有多少的流民失所。 言沉宇笑了笑,含了一抹包容。 他浅声说道:“顾小姐,你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一个世界里,知道吗?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所以神明才会降下旨意来祛除你们,恢复自己的秩序。” 顾铃音脸色一变,声调也尖锐了几分,“你都知道了什么?” 言沉宇没有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要是他自己当面和云舒说这话,她的反应到底是平静的还是慌张的?也许是他的恶劣心思作祟,所以才想吧? 宴安君没有想到平时冷静活泼的她居然会那么失态! 只是,他们隐约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云舒和你一样,不过你比她幸运,起码没有成为一个借口。”言沉宇说道,似乎带了叹息。 顾铃音气了气,但很快也脱离了他的掌控,不会让自己被提着线走。 宴安君在一边上收集他们的信息,以及,那位皇后? “所以,文国内乱,你就用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让她背负罪名?”顾铃音不曾游离在政治中心里,也是第一次明确到他们的毒辣。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想要炸了皇宫 顾铃音没有步入后宫和朝堂之上,家里偶尔会有一些小打小闹,只是她直观的见识到了,原来只是一个野心也能有那么多的借口。 言沉宇没有给她多余的目光,他将视线放到了宴安君的身上,毕竟这一位新一代的世家公子里面,他也排得上号。 而且,也是一位侯爷之子,在军营方面有着自己独特见解,是太傅的得意门生,也是西台右相的义子,真正前来谈判的说到底还是这一位。 至于顾铃音,一个和云舒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人,但她的心性更适合草原之上的无忧无虑,可不适合在这些染缸里头。 宴安君看他不想和顾铃音再说下去,这戏弄也已经到了结尾,湘王已经没有耐心了。 没有耐心,也就代表着,谈判要开始了。 然而过了一会,言沉宇却是没有开口,明摆了把权丢给了宴安君。 宴安君:“湘王想要这天下,也得有那个实力,不说别的,但说一个文国就搞不定了,至于皇后娘娘您更是想要带走,这对于您是一个时机。” “文国和虽然也有联姻,但是他们都自顾不暇了,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湘洲已经起了建立起了一个新的秩序,哪里会是另一个文明新的起点。”言沉宇可没有打算暴露起什么东西来,毕竟和稀泥谁都会。 宴安君已经察觉到情况不会太好,对方一直在和稀泥,没有套路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又是头秃的一天。 言沉渊等人在地下密道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等到终于适应好了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带领着众人反击了。 密道之中错综复杂,每一条出口都能够通往一个地方,因此在晚上执行刺杀的时候极为顺利。 不过,这也使得别人暴跳如雷,能够轻易把别人刺杀致死,但也被木无双带人骂成了老鼠。 可惜老鼠打不死!!! 皇宫之中的一些地方时不时的发生刺杀,让人都慌了慌,要不是因为有木无双的安抚,可能已经乱了。 然而,就算是对待这种老鼠一样的人,他就算是个人也会头疼啊!严加秘防的防止他们会突然出来,尤其是夜晚的时候,他更是让人小心起来,巡逻的人也是白日里的五倍。 但,此时,地下密道之中。 夙玉雪和寒雪衣都慌起来。 “怎么办,那人居然已经发现密道了?”寒雪衣现在已经没有了高傲的样子,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个出口,是一个已经被打开了的出口。 打开了出口还透露了光亮进来,光是这一道光亮就已经吓到她们了。 而且,上面还有人在守着。 “这,我们要怎么办呀?”寒雪衣低声说道,躲在昏暗的石柱后面,目光全部都交给了夙玉雪。 夙玉雪在东部边境长大,胆子也有一些,她还听到了些什么,他们打算在上面灌水。 “如果这个位置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御花园了。”夙玉雪拧眉,她对于这些事情也是难得紧张起来。 “啊?”寒雪衣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一听到她那么说时,模模糊糊的回忆起,好像确实是御花园。 “那我现在也找不到皇上在哪里呀,要是真灌水,防毒什么的,我们可能就损失一条不说,还有可能污染里面的空气,好将我们憋死。”寒雪衣怕死,只要一想到她就害怕。 夙玉雪的胆子本来就小,结果因为有了旁边的笨蛋来搭配,她的勇气就那么大了起来。 “别怕~”夙玉雪安慰她说,脸色有了几分戏谑。 寒雪衣还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 御花园突然被火药渣了个大洞,也炸出了一条密道,可是…… 在一边上守着的人已经死了,或者被活埋了。 御花园方向发生的爆炸,自己被木无双知道,他去看了看这一条密道,脸色铁青。 “该死的,这文国的后宫怎么到处都是密道,密道就密道还挖那么深干什么?”木无双爆了粗口。 他到现在还想要叫人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但是这一条密道的深度压根就不是五米,而是三十米,甚至于还要深,而且他还隐约见到了另外一条密道,光是看进去还没有完全看出就见到了五条。 那深度完全不属于三十米,而且还是蜿蜒向下的,这要怎么挖? 不过他也意识到了一点,这皇宫就是他们的捕猎场。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人又阴沉下了脸来。 而言沉宇这一边又一直和宴安君拖延时间,双方几乎什么都扯。 盛京之中的局势已经僵持了下来。 局势完全属于包饺子的情形,而唯一保持平衡的便是从湘洲赶来的一支军队,以及突然到来的一支护龙卫,数量高达一万,也是言氏皇族宗室多年积攒而来的力量。 双方同时保持沉默,不管城中厮杀。 言沉宇迟迟拿不到帝位,就连玉玺都没有找到,这简直就是气死人嘞! 而言沉宇也在今天和他们扯皮,扯了个够扯的嗓子都快哑了,也十分后悔今天要出去充当一个谈判者,要不是因为双方都想要拖延着。 否则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的废话??? 他发誓再也不会磨磨蹭蹭的了,一天下来这嗓子都能够不要了! 言沉宇带着悲催的心情回到自己原先的王府里,也得到了玉玺找不到,地下密道倒是找到的消息。 然而,他不关心玉玺,他只想要知道那群老鼠在哪里? 他看了密道,也头秃起来,脑门突突地跳着。 算了,他放弃了。 “把皇宫炸了吧。”言沉宇认命了,既然找不到他们,他也懒得逼他们,直接把皇宫炸了,他自己再去建立一个不香吗? 言沉宇抱着这样的想法,直接甩锅到了地下皇朝的身上,反正他们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钱应该也不少吧?建立一个皇宫也是随便的吧? 众人突然看到他发神经质,怀疑他傻了! “殿下,您,不会是真想炸了皇宫吧?”星罗跟随在他身边被吓了一跳,就连辉夜都不能够幸免。 “炸了皇宫等于活埋了我皇兄,虽然不确定但是能够给他添堵,拖延时间不给我们添堵不就行了呗?”言沉宇说道,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让别人无言以对。 所以,他的逻辑是什么? “没有逻辑,反正该怎么弄就这么弄,管他是死是活呢,你没看到他们都变成老师了吗?简直就是打不死!”这才是他头疼起来的。 星罗诧异了,这些要炸了皇宫的人会是言沉宇,好像有点魔幻! 但是经过他的脑袋,一想他就了解到好像还真没有问题,唯一的不确定就是能不能活埋了言沉渊,把他直接弄死在这一座皇宫之中。 但又想到他那身后的帝王之气,和那极少的人皇之气来看,想要弄死他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有天大的过错,才能够削弱他的气运。 “殿下,您是不是早就猜出了,这狗皇帝是死不了的呀?”星罗问道。 “有人皇之气的人,我死上一百回,人家都不一定能死一回,这就是差距,懂不懂所以呀,何必在乎他是死了还是活了,只要我们把时间拖住了不就好了吗?”言沉宇觉得自己的逻辑一点问题也没有,反倒是觉得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智商有点跟不上自己。 一念之间,他怀念起了云舒,要是她在的话一定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可惜她现在正被那一位国师大人给关着禁闭呢! “殿下这逻辑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走,赶紧准备准备,争取三天的时间把这里炸了。”辉夜说道,还想要自己动手埋点火药。 星罗又头疼了起来。 “算了,你带人去埋吧。”星罗扶额。 “知道了。”辉夜不以为然,只想着完成任务。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偏僻无人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宫女的人在照顾着花草,就是这一身的气质有那么一点的出尘。 不过不细看是不会被人知道的,而且她长的也是清汤寡水,只是面相过得去而已。 容枝子收拾完了花草,一个人在宫中行走着,一举一动都是一个怯生生又孤僻的人,见到了拿刀的禁卫军,她更是把恐惧的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缩着脖子,白着脸就加快了脚步。 容枝子演得惟妙惟肖的,可一到宫殿之中打开密道,进入到密道之中,她可就飞速的寻找到了自己的伙伴。 “湘王打算让人用火药炸了整个皇宫,我们分开去找,找到之后,我们在南方的出口处汇合,如果出了意外,那就去湘洲,我们打他的后老巢!” 乐瑾看她冷着脸,说话也是到着命令的,不禁有些难受了起来。 “嗯,你要小心一点啊!”乐瑾叮嘱她说道,满眼都是担忧。 “没事儿,我好歹在地下皇朝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懂不少的报命手段,倒是你,如果没办法的话就去找皇后。”容枝子也安慰了一句,希望她不要走牛角尖才好。 乐瑾懂了。 二人分开来,在密道之中搜寻着。 第一百五十章 迟了四百年 一直找了许久,这才能够找到自己的同伴们。 柳倩倩和安妙语也遇上了乐瑾,从中得知缘由后,二人也就淡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容枝子那张仙气的脸已经挂不住了,她实在是不想走了,脚都走累了,要是再走她怀疑自己的脚会被废掉。 容枝子的运气不太好,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们。 很久,她才找到乐瑾等人,单数乐瑾的运气似乎比自己好得太多了,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所有人,而她则是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这差距,都让她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既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么就赶紧离开吧,省得他们一个担心,回头就把皇宫给炸了。”言沉渊还真的担心他那弟弟会把皇宫给炸了,这也是他在发神经的时候会干的事儿。 容枝子正了正脸色,“赶紧离开吧,否则我担心星罗会动手设下阵法。”不过有言沉渊在这阵法多处也只是会被削弱而已,但是不妨碍她们会被发现的理由。 言沉渊也很担心那个混蛋弟弟会立马炸了这里,到时候密道塌了可是一件事儿。 正被他们所讨论的主角这时候已经让人备好了火药,整个皇宫之中都是硫磺味儿,难闻极了。 他很快乐地只通知了他的军队,离皇宫远点。 顾相等人都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什么,只是见到他们居然会远离皇宫,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是那只脑残傻不拉叽的也跟着远离了皇宫,留下了一部分兵力,骂骂咧咧地说他们一群胆小鬼。 结果到了晚上就上演了一场杯具。 “砰——” 皇宫之中的火药爆炸了,炸了宫殿,炸了花园,炸起了瓦。 以及,在黑夜里直接开出了一朵莲花。 一朵妖冶又明亮的花朵,格外的引人注意。 皇宫被炸了。 言沉宇让人这一炸,也影响懂了不少的人,也间接性的将将一些人弄死在城里。 皇宫起了大火。 火势延绵不绝,一路烧得起劲儿,吓得附近的人连忙去逃亡。 城外的一座高山之上,言沉渊叹息了一口气,看着火光满天的皇城,突然备感凄凉。 “皇上,皇宫已经没有了。”容枝子在宫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耀眼的火焰,只是这代价太严重了。 柳倩倩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更别说是夙玉雪了。 “没有了皇宫也听好了。”言沉渊莞尔微笑,回头同她们说道:“你们都不算是皇宫里的人,自己也是处子之身,这天下之大,你们哪里都可以去,也不用背负后妃这种名声了。” “得了吧,我们早就知道了。”柳倩倩十分庆幸自己的清白还在,不过让她觉得好笑的是,这狗皇帝一本正经的还真是正经过头了。 夙玉雪现在可没有什么可以妒忌的,毕竟,宫里头谁不是个清白呢!啧,文国皇帝真是个奇葩,自己的后宫都清清白白的,来日也不知道被那只猪给拱了。 言沉渊此话说了出去,他能够感觉她们看过来的视线,可谓是一言难尽。 “咳,你们别乱想,乱世都要来了,活着不好吗?再说了,青山绿水,来日方长,命就一条,自己珍惜就是了,没必要一直靠我,那日我烦了,一剑杀了就是了。” 言沉渊除了云舒之外的人可不会安慰,如今硬着头皮想要卸下那帝王之姿来,但总有一种别扭之感。 众人:“……” 柳倩倩心里没他,正眼看了过去,发觉这人长的不咋滴,还没有她的皇后姐姐好看呢! “行了,既然都觉得没有地方去,我们干脆义结金兰好了。”乐瑾不爱说话,但也顶不住一群人放飞自我,一直都在说话。 乐瑾这话砸落到地上,众人的目光都看在了言沉渊的身上。 他:“……” 这要怎么拜? 这拜了云舒会不会回来砸死自己? “那个,我想还是算了吧!”他觉得这一幕太诡异了,实在是不像话,他怕这种情况被记到史书上,自己成为一个傻子。 安妙语:“那个呀,皇上,要不,您当我们的大哥,皇后当我们的姐姐,而且,我们本来就清清白白,除了您跟皇后姐姐,这姐姐和姐夫都是夫妻了,我们这些妹妹也掺和不到呀?” 言沉渊有点犯傻了,问道:“啥?” 浮沉也觉得这完全就是一种诡异的走向,和见鬼差不多了。 不过这话还挺在里了。 但,肿么一点怪怪的。 安妙语这话出来,柳倩倩有些炸毛了,揪了揪她的耳朵,低声问道:“你这什么馊主意?” 安妙语委屈巴巴地解释起来,说道:“我们认了皇后当姐姐,我们不就是皇上的小姨子了嘛?以后有事儿有他们兜着,只要不作天作地,我们能活到老!” 言沉渊:“……” 柳倩倩:“……” 容枝子:“……” 浮沉也无语了。 夙玉雪和寒雪衣对视一眼,这主意好像挺不错的。 “姐夫啊?”夙玉雪的脑子转得还算快一些,就那么厚着脸皮喊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容枝子的眼皮子跳了跳,这发展跟见鬼似的。 言沉渊不得不承认,这声姐夫,他还挺开心的。 “啧,拜了吧。”容枝子也豁出去了,反正出了事儿有云舒顶着,不怕。 就这样,众人稀里糊涂地就拜了。 于是,言沉渊这个亡国的皇帝,突然多了一堆妹妹,而她们也找了个靠山。 而云舒…… 她还被困着。 云上月拿了一些吃的进来,低声说道:“文国皇宫已经被炸了,算是名义上的国破家亡了。” 云舒满头黑线:“那个傻子那么缺?”居然把皇宫炸没了? 云上月浅笑,道:“当然是言沉宇了,这不,他已经在收复一些朝臣了,不过也有人确信言沉渊没有死,还在坚持着。” “这么说来,好像真是被篡位了?”云舒惊讶了起来,好了,这下她也不需要合离书了,谁让她成为了一个亡国之后。 他点下了头来,淡淡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东西。 云舒看了看,瞪大了眼睛。 “你!”我去,云上月的骚操作有必要那么多吗? “手雕玉玺,先蒙混过关,日后再找真的也不迟。”云上月追求效益,既然玉玺有那么大的总用,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玉玺没有任何用处的。 云舒眼前一黑,绝了。 云上月当着她的面儿雕刻了一个玉玺出来,那玉也是陈年古玉,一分开和那真正的玉玺比起来,也许,不分高下。 可她心底就是有着一股气。 “你放心,三国的乱了,接下来,希望文国还能够撑得住西尧的大街哦!”云上月把这一个消息分享给她,省得她无聊,整日里想这想那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心思。 云舒:“!” “你要不要脸?”云舒咬牙,她才记起来玉楼虽然是西尧的上一任国主,但不是现任国主,权利不在他身上呀! 艹! 她气得爆粗口。 他见这人真的生气了,笑容纯粹了一些,让人眼前一亮。 “说起来你一定很喜欢边疆的战火,那西尧和文国的这一战,你也跟着去吧。”云上月眯起眼眸来,手上拿着玉玺,精致的手更是升起淡淡的微光。 “滚!”云舒又被气到了。 这丫的,云上月身上到处都是诡异之处,她去就算不要绳索绑着,他也能够抓得住防止她逃跑,这些自己也早就经历过了的。 云上月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所以,云舒逃了的话也只是一场猫抓老鼠而已,要是不逃那还省心了。 云舒很听话,所以,她也去了西尧。 再次踏入西尧的国土,和上一回的不一样,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打量这里的一切。 沙漠无边,没有青山绿水,也没有湖泊,但是有着屹立不知多少年的胡杨树,光秃秃的,远远看去可好看了。 天气干燥,空气也燥热得很。 沙漠看不到尽头,让人看不到希望,一走到西尧谁不害怕会死在沙漠里,等到夜晚的时候被狼给吃了。 然而,云舒看到云上月的出现,瞬间大悟。 “怕吗?”云上月凝视着无边无际的沙漠,眼里满是慈爱。 “怕死在这里。”更怕自己的魂都要被留在这里。 云舒话音一落,在腰间就多了一只手,而他的另一手也捂住了她的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他的手一拿开,眼前就是一片光明。 然,周围的白云让她呆了呆。 忍不住的一低头,是无边无际的沙漠。 她:“……” “我是不是穿越错了时代了?”云舒傻了起来。 “不是哦,未来三百年后会掀起灵气复苏哦!”云上月神秘兮兮地说道。 云舒也呆了起来,确定了,她穿的不是正版古代,它丫的是灵气复苏,所以这就能解释他们为啥可以有这种本事儿了。 “唉,其实,灵气复苏应该是前一百年前的,但是由于需要了断一场因果,硬是推四百年。”他太难了,为了斩断这因果,他用的时间可用了很多年的。 “你别说这因果和我那前世有关。”云舒气急了才说道。 云上月点头下来,她已经彻底想要砸死他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再次失败 云舒已经深感无力,吐槽了一声,“其实,我当初来这里只是单纯为了能够咸鱼地躺着过完一辈子,您信不?” 啊呸!好好的古达世界不好吗?非要扯什么因果。 前世前世,既然那么喜欢她的前世,你们怎么不直接回溯时间呢? 干啥非要扯她这一只小虾米扯过来,难道不知道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吗? 这不是在耍她吗? 云舒心中一直在爆着粗口,滴咕着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是说前世自己就是一个傻逼哦? 不不不! 前世的那一个人绝对不是她。 云舒像是傻了似的当着云上月的面摇了摇头,云上月看她见一副拒绝的模样,深思了一下,看了看下面的沙漠,它也不是很长呀? 很快,云上月将她带到了一个地方,也就是一处处于沙漠之中的城镇,房屋的制作材料即是木头,她怀疑是沙漠里的胡杨树。 云舒看到这一座城镇的姑娘们已经傻了。 她扯了扯云上月的袖子,一脸郁气地问道:“沙漠里的姑娘家,为什么比我的还要。”不,是比文国的大多数姑娘都白,是白得透水的那种。 “那我不也是白得透水吗?”云上月听闻她话音里的郁闷,才解释了一句,他们是天生的白皙。 云舒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和她们的,人家异域风情,一眼惊艳,而她呢!惊艳个仙人板板!倒是他身边的这一位,天生的冷白皮。 进了这镇子之后,云舒才知道,一白遮百丑,就算是胖的老婆婆都能被她看出一股岁月残留下的温柔来,她:“……” 云舒确定了,自己已经眼瞎了。 她默默地说了一句:“其实,坐拥万里江山,美女随便收啊!” 云上月脚步一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斗篷下的脸找不到表情,可云舒已经识趣地闭嘴了。 “可惜了,坐拥万里江山的不是你,所以,你想吃屁?” “!” 云舒呆滞了一下,恍如见了鬼。 “你?”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什么?”他找了一家客栈,让人备了酒菜上来。 “那个,你居然爆了脏话。”她心里的幻想突然灭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懂凡尘俗世,偶尔会傻兮兮的仙人没了。 没了,见鬼了吗? 云上月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只是意外地想起对方在皇宫里面的傻子模样,她和言沉渊都是一个傻子,嗯,云舒更是傻子之中的傻子! 等菜一上来,她已经知道人生之中是有多么的不自在了。 比如,和云上月一起吃饭,不如和言沉渊他们一起自在。 她吃啥啥不准,碰啥都姿势不对,二人大眼瞪小眼的。 终于,云舒受不住了。 她一拍桌子,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吃饭了?” 云上月一脸的淡定,指了指这一些菜,“你最近少吃一些东西,我得努力带你脱离凡尘,回到天宫去。” 云舒黑了脸,怒道:“我是我,狗东西,前世是前世,前世搞的祸别让我背锅,关我毛事儿,你们那么爱救世,救个鬼的世啊!连我,连你们,连天都救不了的世界,让我救,救你妹啊救,咋不跑出太阳系和宇宙共揽星河呢?” “其实啊,你还是乖乖吃东西吧,别饿着。”他指了指一些菜,还贴心地夹了一个菜上去到她的碗里。 云舒再次怀疑人生,摊起了脸来,她看着自己碗里的菜,连带着看这碗里的米饭都不干净了,像是自家的孩子被猪拱了。 木着把碗放下了,阴郁地来到离开了桌子。 云上月:又哪里得罪她了? 他看了看她没有动的米饭,恍然大悟,哦,原来她不喜欢被人夹菜到碗里。 可是,颂儿就很喜欢! 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这一个问题,也懒得再去想。 云舒回了房间,整个人阴郁了不少。 她感受到了云上月的亲切,天尘的消散也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自己是云颂的转世,他们对于她的喜好很了解,但又有很多不是她喜欢的。 所谓的维护更不是对她,未曾转世前她是云颂,但转世之后才是现在的自己。 过去即是过去,现在即是现在。 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 她可以接受云颂那一世的记忆,她敢只是因为意志坚定,不会因为前世的一切而动摇,可要是她去承担起不属于这一世的东西,那她这一世就是云颂,不再是云舒。 “原来,活得清醒也是一场罪啊!”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开来,却也驱散不了里面的荒凉,她知道的……云上月就是炼丹炉身后的那一位长兄,他只是云颂的长兄,而不是她的。 所以,那有什么所谓的长兄。 不过,那些已经超越出了现在理论的东西,还是能够为她所用的。 云舒抽了抽眼皮子,暗想着自己果然双标习惯了。 她也不知道言沉渊如何了,湘王这里有云上月,还有整个云国和地下皇朝为他铺路,他不会是湘王的对手。 从前世云颂传留下的记忆里,她找到了一个能够见到言沉渊的法子。 入梦。 只要她能够学会入梦这一招,就算是在千里之外,十万八千里的山峰之外都能够相见。 只不过这相见只是单纯的在梦中相见。 她想想入梦所需要的东西,心里一阵卖麻批! 她需要极其珍贵的香料,还需要一种咒法,已经…… 云舒现在啥都不缺,买东西可以坑云上月帮买,智能钱袋子就由他充当了。 但是吧! 她最是缺少一样东西。 灵力。 她…… 云舒再一次被逼到阴郁了起来。 她想言沉渊这个狗皇帝了。 “想要入梦,死了心吧,言沉渊已经亡国了,不再是皇帝了,所以狗皇帝已经换了人了。”云上月毫不留情地拆了她的念头。 “……” 被拆穿了想法的云舒再一次见识到了云上月的阴险。 算了,她能跑…… “想跑可以断个腿先。”云上的声音悠悠地从外面传来。 云舒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和腿儿,忍不住的有些软,看到自己的腿和脚还在便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脚还能走。 “如果你想跑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云上月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气戏谑。 云舒已经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这人啥都知道。 这就是仙人和凡人的区别吗? 连一个想法都能够随意的知道? 云上月来了兴致,也是想要为她解除疑惑,道:“仙人的存在比起凡人要高上一些,所以能够随意的读取到凡人的想法,有时候不需要读取就能够察觉出来。” 云舒眼前一亮,心里起了馊主意。 于是,云上月尝试到了什么是指点出来的祸端。 云舒接连几日都在内心吟唱着大悲咒,不是大悲咒就是珈蓝经,有些字他还听不懂,简直了。 云上月在斗篷下的脸都绿了。 有时候她开心了还会哼唱起来。 让他饱受折磨,可要是不盯着,她这馊主意百分百会爆出来,有时候窥探到了缺没有一个是真的。 他:“……” 阳光明媚,云舒哼唱起了珈蓝经,在心底有念起了大悲咒,原本好听的音律听在他的耳朵跟魔咒一样,在旁人耳朵里是好听的,但在他这里都快要赶上乌鸦过坟了。 云舒一心二用,跟个木头人似的。 她按照往常惯例,心忠厚默默地想着,“今天又是可以逃跑的一天。” 他:“……” 逃? 你逃了就断个腿试试。 于是,当夜这一位姑娘就穿上了异域风格的衣裳,拿着酒找他喝。 喝着喝着,云舒使出了一招美人计,暂时晃了晃他的神,随后一堆和她一样衣物身材的舞娘进来了。 来了。 她就溜了。 不过为了活命,她还是不知死活的偷了这狗逼神仙的钱。 但是为了能够拖延时间,她还是把东西分了,免得自己一个人呆着钱,让他顺着气息找到自己。 混淆视听后,她就混了一身男装,跑了一趟奴隶市场买了人,当起了病弱少爷。 然后飞速的在镇子里找到能够买取药材的地方,一切买好了之后。 她把自己弄成了个病弱美人儿。 她买来的一个姑娘和两个小厮傻眼了。 “别怕,我就是一样孤苦无依的小姑娘而已,哦不,不对,是千里寻夫的孤苦姑娘。”云舒提醒她们,免得把自己的身份抖出去。 大虎,二虎,三月儿:“是。” 三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自家的主人在躲什么,但是只要出了这城和这沙漠,他们有自由之身,诱惑太大,还是尽心尽力地办事儿好了。 天色一亮,云上月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以为这货能够老实一晚,结果人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怎么他的钱没了?没了就算了,可云舒不是个人,他的气息还在这些银钱上面,结果,整个镇子里都有他的气息。 这…… 他咋找。 等酒气散了散,他才用自己的天卦盘算起来。 只是,算个毛线,天卦的卦象显示她在沙漠里。 云上月生气了。 云舒正准备着各种药材,赶紧捣鼓出来,然后赶紧入梦。 等到她捣鼓出来后。 正要拿取香料时,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把匕首。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赌注 云上月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住她了,居然到处糊弄他。 云舒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惜掰不开。 “不是……你,你听我狡辩,啊呸,听我解……解释啊!”上来就掐脖子,她还想活命啊! “行,本公子就听你怎么狡辩。”他松开她的脖子来,可斗篷之下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腿上,还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云舒…… 她打算豁出去了。 当她死了吧! “那你,闭上眼睛。”云舒已经下了决心,要是她想要逃离他的手掌心,就只能顺着他。 云上月本来就气得要死,哪里还会乖乖听话,手腕上一动。 云舒火急火燎的想要一条活路,故而也顾不得其它的,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我喜欢你!”个屁啊! 他手腕一动还想要斩断她的腿,好让他更好的能够为自己所用,可她的一句话却让他停止了动作,呆滞了起来。 “我喜欢你,可你很容易让我没有安全感,我不想继续和你呆在一起,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只想当一个凡人,你说,我不跑,我这辈子都得掉进你这个火坑里。”云舒倾情演出。 让云上月明白了什么真假分不清。 她心中那股澎拜的陌生感,能够品尝出是淡淡的苦涩,但更多的是甜,还有……释然。 所以,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你喜欢我什么?”他沉下了心思,收回匕首,气也消了一些。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云舒反问说道,眼底满是一片凄凉,不敢看他,推开人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跑得不远,但是她没有穿鞋子,跑在沙石之上,极为的硌脚。 她跑得很快,和马车之间只有一条背景,云舒跑得脚疼,但她不敢停下来,咬牙往前跑着去。 距离马车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不知道那人是否已经回了神,是否已经展开神识来观察着自己,她只知道要是再不跑,她将变得不再是自己。 因此,唯有拼命的跑。 跑得脚出了血,跑得口渴,跑得肚子疼,颇得眼前犯黑,可她依旧不敢停下来,纵使看不到眼前的光亮,依然……往前跑。 双脚已经麻木,跑不动了才敢停下来,闭上眼睛,双手抱膝,脸也埋在手臂里面。 当她能够看清时,她的脚已经是血,混着沙子,微微一怔,一抬头,夕阳西下,在沙漠之上只有残红。 来时的记忆还在她的脑海里,所以跑的地域也只有一个大概。 可她不敢停留啊!背后…… 是魔鬼啊! 停歇过后,是狂奔。 大部分衣裳在拖累她,那便不要了,首饰摇晃的声音很难听,丢了,黑夜降临,在沙漠之中就是一个危机。 她没有看到,云天之上的黑夜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注视着她,目光如同蝼蚁。 “嗷呜~” “啊——”她被吓到了。 云舒一个哆嗦,在沙背上掉了下去。 掉入沙子里的感觉很不好,花费了太多体力,没有水和食物,她已经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心里产生了一抹荒凉和嘲讽,眼睛一闭,生死……看命! 意识还在,可已经没有知觉了,什么也感受不到。 黑夜之中,匕首从恶狼的脖子下飞过,即刻断了喉咙。 云上月依然白衣如雪,一身出尘,如风,如雪,亦是柔和得紧。 掌心放到她的额头,输入了自己的仙力,才稳住了她的生命。 云舒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从身体里攀升而起,她才有了知觉与力气。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来,是白衣,衣摆处是火红色的莲花,繁密之极。 是,云上月。 云舒苦笑,她逃不过这一劫了,也,见不到言沉渊了。 遥远的军营里,言沉渊凝视着黑夜无星的星空,眼皮子突然一跳…… 沙漠之中,他没有将云舒带回去,而是静静的等她醒过来。 然而,她醒过来用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后,云舒一醒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没有吃过这种苦,被死神逐杀的感觉,心慌得看不到光,她师父只是在心里上给予折磨而已。 可他的…… 是生活和精神,连带着她的一生,死了也逃不掉。 “醒了,喝点水好不好?”他低了声,语调喑哑了,扶着她,亲眼看她喝了下来。 “我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做?”她记得他手上有匕首,她还能…… “找到你的转世继续培养,又或是将你的灵魂拘禁起来,每日囚于天宫。”他的语调淡淡的,没有迟疑,仿佛只是一个平淡的事实。 云舒的眼眸暗了暗,整个人,不止是身子,连心都凉了。 她觉得讽刺极了,在玉楼手里她不怕死,可在云上月手里,她怕了。 他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奇怪态度,明明刚刚还存在死志,现在却有了求生的意志。 她想要活下去,那怕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逃了一次,就能第二次,这,已经不只是两次了。”云上月微微一皱眉,依旧没有歇下废了她腿儿的心思。 “别,我不逃了。”实质性的杀意,惹了谁都能死,但落到这群仙人手里,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可是,她怎么能甘心? 恨意从心底不断的滋生,却也被死死的压制着,她不想被这恨和不敢遮住了眼睛,得不偿失。 沙漠里,脏兮兮的少女窝在了白衣人的怀里,呈现一股亲昵之势,可若有人看过来时,很容易看出少女对于这人的恨意。 云上月月也不傻,她恨自己,恨吗?好像恨意更能够蛊惑人心。 他动了动心思,没有废掉她的腿儿,但给她下了咒,能够让她什么时候可以走了就能够什么时候走。 云舒抬不起脚来,只要一抬,就像是挂了一座山在上面。 她无奈地笑了笑了,没心没肺似的笑着朝他伸出双手来,道:“抱抱!” 云上月:“你不是已经对言沉渊动过心了吗?” 云舒低垂下了眼眸,心下一片难受,哽咽地说着:“我没有喜欢过他。” 他像是听到了人生里的最好听的笑话。 然而,他觉察到她的心思之时,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随即讥讽了一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还真不怕毁了自己。” 云舒咬了咬牙,“我怕,可我更怕现在。”她想活,怕死,可她的理智还在,当理智胜过情感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就像自己对待言沉渊一样。 云上月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冷下了声和她说道,“你以为感情能够那么容易被控制住的吗?你以为我会是言沉渊那种温水煮青蛙吗?你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失心?” “哼!云舒,感情不是恣意妄为的东西,你以为理智就不会失控吗?你是疯了还是蠢了,没有想和别人过一辈子却想要招惹他,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感情当做游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个念头。 云舒沉默不语,低垂着头。 她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倒是麻木了起来。 她低声呢喃起来,“我,想活着。” 云上月也没有错过她的呢喃之语,只是终究还是气了气,怎么也到达不了顶峰。 “仙的能力在凡人之上,凡人想要抵抗难如登天。”就如她,想要反抗也得依靠前世身为云颂的记忆,可她记忆是随机觉醒的,不到绝对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出现。 她想要反抗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云上月步步紧逼,“所以,你想拖我落下凡尘。” 他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她也知道,她的筹码几乎没有。 “你赌不起的。”他很确定,他不管是输是赢,终归是仙,永世长生。 “我能赌,也敢赌。”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她怕只怕死了也和他说的那样。 云上月取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自己的容颜,不像是真人,忽远忽近,比起他分化出来的天尘,容貌更胜。 他指了指自己的这一张脸,笑容讽刺,“你确定对我这一张脸,你还是能够不失心。” 云舒突然沉默。 两种观念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滞留着。 他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吧!” 云舒看他悠然离去,站在远处的沙漠之地,晚风掠过掀起一丝华发来,一袭白衣在黑夜之间和精灵一样。 她依然怔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她才知道自己钻进了角落里,为此,把自己逼得不上不下,纠结万分,以至于被拆穿。 “想通了?”云上月看她生机盎然,没有了沉默和阴郁,也没有纠结和小心思,于黑夜之间一片清光凌然,可真是矛盾的一个人。 “嗯,我想喜欢你也没有什么不对。”云舒微微一笑,笑出了月牙,好看极了。 “那言沉渊,湘王,玉楼,我都想要一个解释。那个,不算过份吧?”他问。 “言沉渊,我起个一点点心动,但我扼制住了,对于言沉宇,我只当他是一个能够谈话的朋友,但是知己已经回不去了。”她想起自己的师父来,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地看着云上月。 “我把他当做一个师父,他也当我是徒弟,但他会气我没有活得有骨气一点,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说起来这也让她忏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手艺不好 云上月:“……” 云舒微笑,她好像找到可以苟命的正确方式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是有多么的不成气了,死都不敢。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一条毒蛇吗? 云上月出自灵魂里的提问。 云舒脑壳疼得厉害,正如云上月所说的字迹就是个白痴,感情这东西简直就是她的绝缘体,能够碰得上去,简直就是做梦了。 她怀疑自己勾搭人不上,反倒自己被自己丑死! “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往后退,不然,你这腿就别想要了。”云上月指了指她的脚。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又见到了他掏出来的匕首,跟见鬼了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个,要不,你还是赶紧交我怎么修习你们的法术吧!” 云上月拧了拧眉,他不太喜欢有人这样亲近,都几百年没有碰过人了,最近几百年里也就只有分身天尘抱过她,然后就是他自己动手了。 不过又想到这人傻子似的自我保护,这要是在乱世里,她这种性子能够活下来,算他眼瞎了。 云舒看他没有反应,一位他只是在犹豫而已。 当下,她便软了声,催促起来:“月月,你就答应我吧?” 云上月下意识的把人丢出去,牙齿恨得痒痒,羞愧地说道:“不知……羞耻!” 在地上滚了个出头圈的云舒:“……” 这下子,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上脏了,衣服脏本来就少,现在在沙漠里滚一圈后,头发更乱,脸沾了沙子。 可以说她现在就是一个乞丐。 “啊~” 云上月:“!” “哭,你哭什么哭呢?不就是滚了一圈吗?”他再一次见识到了女人善变的本事儿,明明不怕死的,不就是挨了一点疼吗?怎么要死要活的? 云上月十分的鄙夷。 甚至于不想去看她。 云舒突然觉得言沉渊这人挺好的,至少,她要是吃了苦头,这人能送点甜枣过来。 那像他啊~ 甜枣没有,挖苦倒是不少! 云上月怀疑自己能够被她气死。 不过看她在沙子里用手指画着圈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她绝对不会无聊到去画的。 他问:“你能不能别再逃跑,你要不是不跑的话,我就带你回镇子上,交你怎么学习仙术。” 云舒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可欢了。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说着:“我发誓,我不逃跑,要是我逃跑的话,那就让我的头发掉光光。” 她看到这人扯了扯唇角,对于自己的这一个誓言,可是一言难尽的。 他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估计是过来抱着她,不然怎么回去都是一件难事。 然,她预想不到的是。 他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头发上,然后开始揉了起来。 “小姑娘,凡人抚以顶则是百岁无忧,而仙人则是受以长生,所以啊,你的长生路上也有我的一步。”但他没有说的是,结发受长生。 “?”云舒不解地看向他。 “行了,解释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云上月恶劣了起来,“我们回到镇子上吧,也在哪里开始我们的赌注。” 云舒突然背脊发寒。 她笑了笑,十分僵硬,被他给掐了一把脸颊,“不想笑就别笑,你这习惯需要好好的改一改。” 云舒闻言,突然愣了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起来,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来看着他。 然而,云上月却觉得这样的云舒真实了许多。 “由于你的不听话,我也不敢将你身上的法术撤回来,不如啊,你就当一段时间的废物好了。”他的视线看向了她的腿。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云舒问道,心下极为的不安。 他将云舒抱了起来,动用了自己的法术,原本被困在沙漠之中的情形,这时候也变换了起来。 她所在的地方依旧是先前的那一家客栈里,见此,忍不住的从眼前一黑。 难道就逃离不了这一个鬼地方了吗? 云舒心中骂了起来,脏话无数。 她的腿被那人给施了法术,导致于无法站起来,她自己也无法破解,想到自己袖子里面的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的入梦香还…… 等等! 云舒慌乱了一下,找起来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的东西,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云上月!” 随着她的这一声叫喊,这个名字的主人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个瓶子。 云舒看到熟悉的瓶子沉默无言,心下一个咯噔,完了。 她玩球了! “我们选择了这一场赌注,那么就不该出现赌注之外的人,不是吗?”他的指尖升起了一道火焰,将那一个玻璃瓶的给烧碎了开来,瓶子破碎,里面那少许的香料也没有了。 她的入梦也没了。 所以是见不到言沉渊,不能让言沉渊来救自己了。 云舒看着这一道死亡线不停的逼近,整个人都傻了起来。 她,还能怎么办? 咋办? 求生欲都没有法子救她了! 眼前的少女还希望有别人来救他,殊不知凡人对上仙人,一样救不了,来了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能,自救不?”她抖了抖身子,就怕这人会突然发疯。 “能。”所以他想要看看这人如何自救。 说起来,来了这一段时间里,也该去看看西尧国主了。 正好,也该他出兵了,能够扩充一下版图的事情,那位才不会就此观望。 “我饿了。”云舒说道。 “……”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儿和好法子的云上月。 他叫了吃的进来,结果,云舒摊在了轮椅上。 “手疼!”她拿出自己已经受伤的手,正好,左手破了点皮,右手倒是没事,但不妨碍她这只手拿不稳筷子。 “想我喂你不成?”这人没有断奶吗? “左手疼,右手拿不稳筷子。”云舒哭唧唧了起来,差一点要掉泪,但内心已经逐渐麻木起来。 云上月听她解释了起来,这才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最后,还是给人喂饭了。 “我要洗澡。”她就不信了,自己那么作死,他还能下得去手,如果下得去,证明他不是个人。 事实证明,他还是一个人。 所以她腿上的法术解了。 但洗完澡出来的一刹那就不雅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懵逼了起来,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云上月啧了一声,从门口进来把人抱了起来,看她终于回了神的样子,他还没有说了一句话,唇上就多了一抹温热。 到了最后,他的耳根子也被咬了一口。 “!”他也懵逼了起来,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衣服的乱得不成样子了。 云舒看他终于傻了,这才罢了手,心里也开心了起来。 “看我慌乱的样子你才会开心吗?”他无奈叹息了一声。 “嗯,你不主动我可以啊!”她笑得眯眼眼睛来,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可依旧是脸红,和羞怯。 云上月忽略不住方才一刹那的心动,可他的修养也不会允许他去做那些事情,飞快的将它忽略过去,这才平定住了自己的心情。 云舒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暗叹了起来。 彼时的云上月还不知道,在日后的时间里,他的一条命会被别人要了一半,而别人也只是在以此止损。 隔天后,她一起床才发现,自己脚上的束缚已经没有了。 而他,人也不见了。 她这段时间无聊得很,手上的消息也没有,压根不知道柳倩倩她们如何了。 房间里的地板上都放置了毯子,所以她一般都是光着脚丫子走,也亏得裙摆够脚,不至于让她一眼看去就没有穿个鞋子。 只不过他人不在,也就放飞了自我。 自己做东西吃,菜只能勉强入口,吃了几道菜之后整个人就没有了精神。 她确定了,她这白痴做的东西只能让自己饿不死! 东西不收拾,人就跑进屋子里吃果子去了,一副霸王样子。 甚至于,人在软榻上,虽然躺着,可头发丝挂在床前,满头青丝垂落到地上,双脚放在墙上,半个身子在塌上,一手书籍一手果子。 云上月回来就看到这幅画面,气得上前拿掉了她的书。 而她还咬着果子。 “你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这样脑袋血流不通,一个昏过去谁救你?”她和言沉渊谁在床上就那么不雅的吗? 言沉渊也不知道管管她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云舒和别人一起睡,格外的乖巧…… 除了,她特别喜欢的一些人。 云舒咬着果子,然后果子也没得吃了。 她:“……” “躺着吃东西,很容易被噎死。”她只顾着爽了,看看他不在屋里的日子,不就是一天的时间,小厨房乱七八糟,煮的东西只能入口,香没有,色……也过头了。 还有,这屋子的地上一堆果皮不说,他找来给她解闷的书籍倒是东一本西一本。 “有你在,我没那么容易死。”云舒打了一个嗝,毫无形象。 云上月气笑。 “是吗?”他又不是万能的。 脸上多了一只手,入眼便是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做菜的手艺不好,日后你要是出去了,你要帮我弄好吃的再走。” 云上月额间的脑门突突地跳了起来,下意识便道了句:“姓言的怎么不给你做饭做菜?”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本族和庶族 云舒闻言晔了口,她要是能够忽悠那人给他做饭做菜,做出来的说不准比自己做的还难吃。 云上月是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心态,不过能够不逃跑不去找言沉渊,乖乖的接受他们安排,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可…… 为何他想要一直留在这里? 沙漠之城有什么好的!只是一个镇子而已。 “月月,你在想什么啊?”她没有把身子掰正,反倒是耍赖似的在他怀里找个窝。 “没什么。”他感觉自己怀里的温热,以及她找窝似的依赖感,眼底掠过一丝茫然。 云舒开始放飞自我之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什么事儿都不做,收拾屋子的事情也都交给了云上月,反正他一个掐手指就能够搞定。 以至于她懒出了新的程度。 云上月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几乎什么都可以依着她。 “小哥哥,我吃的呢?”云舒手上看着小黄书,整个人躺在软榻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完全不避讳。 正拿着东西进来的云上月看她死性不改不说,还光明正大地看起来,完全视自己为无物,不禁脸色一黑,他手上的东西也生气似的被他丢到一边上的垃圾桶里。 闻到声音的云舒一懵,回头一看,美人儿手上没有吃的,视线一喵就到了垃圾桶哪里,成功的见识到了垃圾桶边上的垃圾。 不,那是她的果子啊! 云上月看她一脸痛心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在痛心,但是能不能别给他看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云儿,既然你那么闲,那么这一段时间就跟随我来学习仙术好了。”他的话音一落,云舒手上的书籍就没有了,被他给拿走了。 已经习惯了的云舒淡定地从自己的腰肢下拿出了另外一本。 还淡定地提议着:“一起看。” 云上月从来不会看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红,连带着她手里的那本也没有活着,变成了灰烬。 云舒默了默。 从软榻上起来,给了她一个熊抱。 云上月发现只要自己一发脾气她就会把目光注视到自己身上,好像脾气可发度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就可以被接受。 “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反正我的性子很烂,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你,你看着办吧。”云舒把自己前世的性子拿了过来,典型的宅,还有一身毛病,娇的一批。 “那种在一起?”是他想的那种吧?如果是,就算她懒也得把这仙修了。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云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问,你怎么那么不上道呢? 然而这位出尘脱俗的男子却道了致命的一句:“你和言沉渊还是夫妻。” 她:“……” 车好像翻了! 她想了想,把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给他看了看。 他无意一抿唇,见到的是雪地上的一朵红梅,守宫砂在她身上,极美。 “你可以看看我的守宫砂。”他撕开了自己脖颈上的衣物,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哪里正有着一道阴白色的印记,似是太阳般。 “?”云舒。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他才笑着心情极好地解释说道:“我是仙,你是人,印记自是有所不同。” 云舒后知后觉:“哦。” 半个月之后,她结束了魔鬼般的地狱式生活,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滚下床都不愿意爬起来的那种。 云上月看她这样,也有些淡淡的心疼,但仙凡两别,无须百年,她便会死去。 倒不如狠一点,她们在一起的机会也会更大。 云舒趴在床上,指尖凝练出了淡淡的浅白色,不过一会儿就散了去,她唏嘘了一下。 “我们去找他把这婚解决了。”他不爱这俗事,但是遇上和她一起的,还是算了吧。 “那个,我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云舒窘迫了起来,在他国破家亡的时候没有帮助他,反倒是把自己的夫君抛弃掉,这…… 好渣啊! “那就渣到底好了。”他确定吗自己说的不是人话,可那也好过自己把云舒弄丢了的强吧? 大不了,他好好补偿回去就是了。 趁道…… 云舒突然看见谪仙笑容阴险起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过他这话还是苟得厉害。 第二天,她以为这人没有办好自己的事情,结果他告诉自己,他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弄好了,这让她心塞了一下。 这一天里,他还退了房,什么都没有带,就只是把她给打包带走了。 “对了,在西尧边境那边里守着的可是你父亲,想要去看看吗?”他沉声问道。 云舒纹身只是想了想又沉默了一下,“其实到了现在这一个地步,我都不知道去看望他时到底有没有意义。” “既然觉得心烦,那我们就不看了,也省得惹你心烦。”他开口说道,便带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之内,云舒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云上月看她病殃殃的有着心事,心底下一个咯噔便上来,开口询问着说道:“要不我顺道去见一见那位……岳父大人?” 云舒:“!” “怎么,你不愿意?”他也来了脾气。 “不,我愿意。”云舒立马同意。 他在才满意下来,看起发脾气这一种情况在她这里很好用。 驱使着马车赶往西部边境,本来是不可能进入到军营里面的,但由于特殊情况,依旧是见识到了。 有着云上月这一个仙人在身侧,想去哪里都可以,要什么有什么。 就算是没有的,他也可以创造出来。 军营之中。 云舒和是见到了她的父亲——云峰。 云峰听闻在文国之中发生的事情,一直坐不安稳。 一直到今日,云舒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吓得阵营里面的人见了鬼一样,若不是胆子太大了些,有几分冷静,见识过一些世面,否则早就被吓得惊叫起来。 不过也依然掩饰不住他们那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 云舒第一次见到了这一位父亲,他的面容也很粗犷,但在眉宇之间也看出又是在年轻之时也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云峰也是第一回这么长的时间里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自己才刚刚高兴了那么一会儿,云峰才注意到她身边跟随着的一个男子。 见他根本就不是言沉渊,这时候也有些迟疑了起来。 “父亲?”云舒喊了一声,老实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道,更不知该如何亲近。 她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云儿啊,你过得好吗?”云峰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女儿。 可这一抱里,他也知道自己是和自己的女儿生疏了。 “云儿,这位公子是?”云峰打算回去再和自己的女儿说道,现在必要是要了解一下这位公子才是,为何护着她来到这里的不是言沉渊? “在下云上月,见过岳父。”他不想要久久的呆在这里最好是早点解决了的好,所以自然也不打算瞒着。 云峰:“?” 云峰的眉头一皱,怀疑不定。 他的视线在云舒和他之间来回徘徊着,打量着,随后化作怒火。 而这怒火全部指向了云上月。 “你,你个小白脸就靠连来骗了我的宝贝女儿吧?”云峰咋咋唬唬。 云上月眼皮子一抽,他笑道:“回岳父,在下的确是靠着皮囊引得云姑娘倾心的。” 云舒在一旁听他胡说八道,简直要碎他一口。 云峰气得起了胡子。 “你个不知廉耻的小白脸,你可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一国皇后,是已经成了亲的。”云峰这一下子也不知道用什么目光看自己的女儿了。 只是这一个时候是言沉渊最为艰难的一个时间,自家女儿却在她背后捅了一把刀子,这让他两难了起来。 唯一的办法便是阻拦她和这一个小白脸。 云舒头几次见到这位谪仙公子被说成了小白脸,正心灾乐祸呢,哪里还想着给他解释。 云上月到底是在这凡尘俗世里混了几年,也是熟知了这里的一些规则的。 然而这些规则? 切莫说是乱世,就算是在仙人的面前,它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岳父,不知您可还记得您这一脉可是云族的庶出之族,一千八百年前才来到了这里,这此处扎根成为了百年望族。”他问。 云峰刷的一下变了脸色。 云舒经过他的这一个提醒,这才记起来了一些事情,咳嗦了一声,说道:“父亲,他是云国来。” 云舒的底气不足,导致于说话的声音都是低的。 云峰:“……” 他冷笑。 “那又如何,事情的过去上千年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本族和庶族的?”云峰气着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番话,他就更是不能让她和这小白脸在一起。 且不说这就是一个错误,光是云国这一个庞大过度也算不得干净,自己女儿去了岂不是要去受苦? 云上月皱眉,看来他很了解云国。 “父亲,我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了,至于言沉渊,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经历了那么多,您就当我对不住他。”是的,在这时刻,她帮不到他,但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他,的确很不道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到盛京 云峰:“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这么向着他,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且你听听他说了,他来自于轮滑轮滑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不?” “我且不说这礼仪廉耻,光是现在的时候……你,现在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一个错误而已。”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够不在这感情上跌倒。 然而事实是,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到最后在感情这一方面上始终都可以跌上一把,只是这一回,她似乎跌得更狠。 “岳父其实也不必担心什么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时间都会给我们答案。”云上月说道,其实他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在同这人耗下去了,若非因为他是女主的父亲,光是他反对的这一条,自己就足够有理由将人烧作灰烬了。 作为军人的云峰,自然是敢于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意,还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一下的更是无所顾及了起来。 他拔出自己的大刀来,便冲着云上月砍过去。 云舒顿时瞪大的眼睛,被吓了一跳,连忙劝起来,“父亲,你可别冲动呀,沉住气,别冲动。” 云上月看她如此关心自己的父亲,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暗光,掠过了一抹杀意,手上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匕首闪烁着冷光。 他更是一个反手,便来到了云峰的身后,差一点点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而他的手腕也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给抓住了,如果那只手抓得不及时,这一把匕首就会刺进云峰的心脏处,即刻殒命。 “你?”云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云上月被她的这种目光刺得有些难受,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 云峰回头就踹了他一脚,他沉默似的接受了。 只不过…… 他在受住了这一脚之后,他更是把她给带走了。 当着云峰的面儿把人带走的,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入眼中。 云峰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心下担忧极了。 他见到云上月的那种诡异之处,也猜到他来自于云国的什么地方。 只是,家族里的古籍他看的少,了解到的也少,对于这一些,还远远没有她那舅舅云琅知道的多。 对于云舒现在的状态,他既是感觉到羞愤的,也是感觉到愧疚的,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云舒被他带走了。 带到了一处森林里。 她的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是在他的手腕上,哪里还有他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匕首。 云舒心情不太好,气着说道:“你冷静一点,那是我父亲。” 云上月淡淡地点头,“我知道。”可是有人在妨碍他们,至于是什么人,还重要吗? 云舒头疼,看他这样子,要是下一次谁惹他生气了,他是不是要弄死谁? “他们并不能和你一起长生,也不该是你最重要的,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他说的话均是不作数的。你和他迟早会和离。”就算不和离,他也有法子让你们和离。 云舒尝试着站在他的角度理解这话的意思,最后却得知了他只会死性不改,下次我还敢的想法时,她只有一个头疼二字可以解决。 “是是是,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也很重要,但是比不上你,但和陌生人比起来,他们又比陌生人重要,以后不许对我父亲拿刀子了?”她解释了起来,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还有着偏执的一面。 只是…… 她本来觉得这人挺乖,有点毒舌,有点仙,还有点傻,结果其它方面爆发了之后,她才发觉原来人家待自己当真是温柔了。 听说她觉得自己比父亲,比陌生人还要重要的时候,他是开心的,气也消了。 可,他又突然慌了起来。 “他会不会在以后都不会承认我?”云上月发现自己好像捅了个窟窿,还是补不上去的那种。 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来。 他在作死啊! 云舒看他终于反应过来,舒了一口气。 上前去揪住他的耳朵,让这仙人顿时没有了高高在上的疏离感,整个人都是一幅沙雕的样儿。 矜贵的少年连忙喊起惨来,“别别别,别揪!” 云舒放开来,在他怀里寻了个窝,柔声道,“不能用刀伤害我身边的人,要不然我们在一起会很累的,累了之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云上月脸色一僵,把人环得结实一点,叹息一声,语调也轻了下来,“我什么都懂,但是我不想听见我们不能在一起,只要你修了仙,可以飞升之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悄悄的斩断她的所有桃花,所有……因果。 以及,所有惦念着她的人。 他的瞳孔里闪过了一抹浅蓝色,仙瞳窥见了她身上的命运,窥视到了因果线,窥视到了她的最大的因果线正是牵连着那一位新生人皇言沉渊。 而她的未来里,没有他。 那未来像是个魔咒。 而云峰今日的话,更像是带给他的诅咒,更是触碰了他的不喜。 云舒怔怔地久久走不来神,随机恍然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亲,“我一定会努力的。” 所以成仙路上会有她。 云上月陡然一慌,“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我只是希望你和言沉渊赶紧把一切解决掉,然后想去哪里都可以,这乱世和你没有关系。” 是的,没有关系。 大不了他再散落一些气运,这世界也足够回归它原本的模样了。 云舒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觉得和她有关系吗? 有关系个屁! 艹!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背了一个锅! 她气得松了松手指,一幅准备开打的架势。 “老实说,言沉宇那个王八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我背了个祸水的名声?”太气了,他简直就是这无中生有,喜欢个鬼哦,对彼此有些好感才是真。 论起喜欢来,言沉渊和柳倩倩都比他真多了。 狗玩意儿竟然让她背锅? 还是自己现任男朋友同意的,靠,她太难了。 “没有好处,他。”云上月也是一言难尽,平时看他装得多好,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最喜欢自己,喜欢大权在握。 “说。”云舒挥起拳头来。 “也没有什么啊,就是想要一个师出有名而已,再说了,这只能在后世史书里成为一个风流事,至于你,名声不好关他什么事儿啊?”云上月很好理解他的思维,只要有人背锅就对了。 “?”云舒满脑子的疑问,为什么他那么容易理解言沉宇? “我也是男人,也理解他的思维,理解他想要争权夺势的心思,你看,他拿你当了筏子,说是喜欢你,你见到你失踪后派人找你吗?”他问道。 云舒一想,扒拉了一下手指,好像还真没有。 “啧,你们玩这一招太溜了。”溜得她都要怀疑杨玉环等人也是这么来的名声,尤其是那位叫做东哥的。 瞧瞧这湘王多懂事啊!前面说了喜欢她,要和别人公平竞争,结果…… 一个让她背了祸水,还有一个多年成婚来有名无实,咳咳,虽然也有她自己的成份在,但综合成绩来讲,还是她自己找的比较靠谱。 “我当然靠谱,就算是魂飞魄散了,我也会拉着你跟我一起走的。”他才不要让她和别人在一起! 云上月陡然一个傲娇起来,却忽略了云舒怪异的眼神。 云舒内心一阵崩溃,她找了个什么神仙公子当男友,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因为上一回见云峰的事情敏感起来,在去见言沉渊的时候,他把自己收拾的矜贵,娇气,如仙如画,远看似雾,近看如仙。 “我还没抓过你的棋。”云舒的眼光盯着棋盘,上面的光有大部分都是暗的,也有很多都是光的。 她想抓过来玩一玩。 云上月犹豫了一下,自己抓着棋盘上面的棋子拿了下来,放到她手里。 然后,云舒对待他的棋子就像是对待石子一样,玩起了拾子。 马车路上坐得太无聊,他也玩了起来,二人玩了半天,到手有些麻了之后才停了下来。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言沉渊了。”云舒突然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自己坑了他一把,好像还挺大的那坑。 “别老想着他,多想想我,他的国虽然亡了,但只是在明面上而已,你要是不信的话,等我陪你回到盛京就知道了。”他特意保留了一种神秘感,希望他的小姑娘可以缠着自己要答案。 可让她失望的是,云舒一直到见了人都没有问自己。 消失了许久的云舒回到了盛京。 盛京之中多处有些混乱,可在云上月的保护下,她完好无损。 但,因为云上月的特殊能力,他也荣获了一个妖怪的名号。 盛京割据了成了两面,一为东面,以言沉宇为主导,二则是西面由言沉渊为主。 这位消失了近一个月的皇后回来了,让顾家一时间有些懵,和别人一样,更多的是喜。 只是众人在接待云上月的时候有些躲避,看起来是惧怕。 云上月似乎不喜欢在外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容颜,故而带了斗篷遮住容颜,可斗篷并未完全覆盖他的全身,特意放出来的衣料极为华贵,那一身气质也极为难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醋精本精 顾铃音前来见了这一位皇后,她很好奇,听说这一位皇后曾经发过一段时间的脾气,在一次皇上的生辰宴会上唱了一首死了都要爱的歌。 同一个时代里过来的人,如今立场相同,她们应该很有话题吧? 顾铃音这般想着,也行动了起来,成功见到了云舒,不过……为啥她不意外呢? 云舒来到这地儿,发现自己的消息是越来越远闭塞了,能够掌握住的还真不多。 她身边,是云上月在陪伴着。 而顾铃音到了这里就吃了一堆狗粮,导致于她很想念宴安君的存在。 云舒最近苦逼的修炼仙术,仙力就只能凝出十滴水,让剑飞起来而已,旁的就做不到了。 所以,云上月的盯紧工作也就大了起来,已经到助于云舒无论如何都妄想鸽子,好让自己逃离掉这魔鬼似的教导。 可似乎…… 没有用啊! 顾铃音见云上月喂了云舒一颗甜枣,还贴心的递上来来给她喝,避免她被甜枣腻了嗓子和嘴,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宴安君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平常,他不也腻着自己的吗? 怎么现在被虐的时候人不见了,不!不仅仅是人不见了,就连影子都不见了! 顾铃音:“……” 她还是乖乖地吃东西吧,顺道啃一啃狗粮! 云舒被伺候了一小会儿,她要等的人就来了。 言沉渊高高兴兴地来,无意间看到她和云上月之间的亲密动作,眼里滑落出了不安,往前走的时候脚步也顿了顿。 随后,他自己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走过去了。 “云儿,回来了。”言沉渊沉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眼睛下有着厚重的暗青色,看来是最近过得不安生。 云舒心底下突然内疚了起来。 云上月察觉到她的心绪变化,纵然他信她不会跟了他去,但他就是不开心,不爽,由于各种因素在,他也就那么顺着开口了。 “我们回来找你有点事儿,不过,看你现在那么疲倦的样子,应该也累得撑不住了,还请言大皇上自己去歇息歇息吧。”他十分得意地说道。 言沉渊听她着重咬了咬‘我们’这两个字,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可身上的疲倦已经在提醒他,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想要想清楚什么,可奈何这时候的脑子混沌,想什么都是一团黑。 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难掩倦意,“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就找个地方住着吧,我先去歇息一会儿,你们自己玩儿去。” 云舒呆了呆,还想要开口喊他,然而这一张口自己的嘴上就多了一只手。 言沉渊往回走,没有看到她们的这一个举动。 顾铃音在一边上傻了眼珠子,张了张口,看看云舒和言沉渊,再看看她和这一个陌生的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突然,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皇后娘娘这次回来,会不会是因为想要和…… “唔!”顾铃音反应极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也免得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最后挨上几个巴掌。 等他一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方才想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一双眼睛好像呈现了一抹光亮。 顾铃音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云上月和云舒。 云舒顿时起来一回的鸡皮疙瘩,回头看去,问道:“你这般看着我,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吧,对了,这位姑娘,请问您是?” 顾铃音连忙摇了摇头,当着她的面摆了摆手,没有承认自己方才所想的东西。 她开口连忙说道:“那个,我叫顾铃音,那个啊,老乡见老乡,要不我们到一边上聊聊是吧?” 云舒听闻这句话,狠狠地抽了自己的嘴角,看着她的目光如同在看望一个傻子。 她难道不清楚这些事情该保密的吗? 她就不担心自己回头把人给卖掉了吗? 不过,仔细想来地下皇朝那边也知道她的来历,云舒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估计这个世界上的异世灵魂估计都被他们给盯上了。 云舒想到此处,她便催促了一声:“那好吧,我们就到那边去聊一聊。” 云上月看她抛下自己和这个女人去说说话,顿时心下十分的不开心,冷眼看了过去,手上的一抹银针就向顾铃音的身后射去。 云舒没发现什么不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直到顾铃音走到不远处的路上,整个人跌倒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哪里不对。 她往身后一看去,她背上的某一个位置里多了一道银针。 云舒的脸色一黑,回头狠狠的宛了一眼云上月。 云上月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云舒甩了一记白眼给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拆了他台子的时间,只沉了一下脸,随后便将顾铃音给扶了起来。 “真是奇怪了,在地上好好的呀,真的,我就一个走不完就……” 顾铃音十分疑惑地挠了挠头,纠结着脸蛋查看着地面,想要从上面看出什么结果。 可地板都是光溜溜的,哪里也没有一点滑,整个人都懵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摔的疼不疼,要是疼了的话,咱俩就坐在这里聊天吧,反正他也听不到。”云舒转过头去冲他咧牙,意见十分明显。 云上月笑了一笑,他这小姑娘倒是学会向自己威胁来了。 看来,自己回去得要好好的教导教导她,让她不能冲着自己的夫君以外的人这般胡闹。 索性,云舒现在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看他十分沉稳,也没有突然发神经质,显得十分沉稳时,她以为这人终于消停了。 不同的另一个角度里。 顾铃音听她这般关心自己,抬起脚往前走了,走得整个人的重力压在一只脚上面的时候,她差一点就歪着倒在地上。 她抽了抽嘴角,看来是自己今天没吃东西的后果啊。 她十分懊恼地想着,若是自己今天吃多点东西也就不会如此了,这一天不吃东西的报应也来了。 “那个,我突然脚软,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吧,反正距离你的那一位心上人,哦不!朋友也就够远的啦。”顾铃音开口说道,十分接地气的坐了下来。 云舒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时候,耳边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否定的话,眼皮子一抽,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点凉。 她硬着头皮同顾铃音解释说道,“那个,其实他就是我的心上人啦,以后也会是我的夫君,不过啊,我这回回来就是想要一份和离书的。” 顾铃音整个人都惊讶了起来,吃惊地看着她。 然后,她也瞄了一眼身后的那一位白衣斗篷者,同她低声说了一句:“可是我看那一位皇帝也很喜欢你的呀,而且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啊?” 不过她还没有说的是,你这样做是不是十分的不道德? “唉,只是来拿一份和离书而已,不过啊!这该帮的还得帮。”云舒说道,说起来她穿越到了这里之后,自己可是花了言沉渊不少的钱,还让人家帮忙。 所以她也帮回去了…… 只不过,和她想象之中的不对是。 自己帮忙帮倒忙。 而他帮忙。 成功的不能再成功。 反倒是自己像极了一个渣女,又像极了一个废物。 云舒…… 怀疑人生中!!! 顾铃音更是惊讶了,笑问:“夫君?” 她摇摇头,无意间指了指云舒,随机神色正经起来,整个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疑惑了起来,不是吧?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姑娘,你在用生命在啃瓜啊!”云舒感叹,身后的目光十分灼热,她忽略不了,她怕回去突然要倒霉。 “怕什么啊!想吃就吃了。”顾铃音满不在乎地说道,撑着下巴,笑容清澈而甜美。 “唉,这瓜,你还是让我静静吧。”她怕再不回去哄自己家的那只乱发脾气的鬼,她怕不用回去,这顾府也得掀了。 “那个,我下回再和你打听吧。”云舒看她一脸呆愣的样子,笑道,“我家那位吃醋了。” 顾铃音:“?” “谁?” 那个蠢东西吃醋了? 回头,她对上了一把匕首,光秃秃的,不,亮堂堂地对着自己,她突然脚软,也慌了。 她知道为啥子这人的求生欲那么强了。 哎呀妈丫,这只不过手说了一会儿话他就拿刀子了,是不是等云舒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就直接把人带回去锁起来啊? 对于她像是用生命去喜欢一个人的皇后娘娘,她突然…… 觉得! 很刺激! 顾铃音苟了一会儿,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啪啪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回去就把这一个瓜分给安君哥哥吃!”顾铃音高高兴兴地走了。 云舒哆哆嗦嗦地回去哄人了。 言沉渊这一回比较疲倦,他也就一觉歇息到了后半夜。 而他沉浸下来了思绪之后,看了看这无尽的夜空,他呆滞着了。 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醒来的不是时候。 次日,几人在聚早饭的时候还是见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谈和离 再度相见也不免得有着些许尴尬,尤其是云舒这种等着别人破了国,还在最后把家也给毁了的女人。 柳倩倩许久都没有见到她了,这一回一见面,就像是看到了巢穴,而她只是一只归巢的鸟儿。 她高高兴兴地坐在她身边,安妙语窝在一边上,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言沉渊拧眉拿着筷子不知所措起来,戳着碗里的米饭,紧抿着唇。 他的视线掠过众人,看向了也沉默不语的云舒,而她的身旁坐着云上月,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一个他仅仅有一面之缘,之余名字和来源之地的人。 其余的,他一概不了解。 桌子上的气氛古怪起来,就连脸皮很厚的顾相也受不住了,假意咳嗦了一声,企图缓解尴尬,但旁边一个没有眼色的丫头却道了一句,“顾相是不是昨夜感染了风寒?” 顾相的老脸一僵,脸皮都快要挂不住了! 容枝子只管吃饱自己的肚子,对于桌子上的一切诡异气氛都当做看不见,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瞎子。 和她相同性子的是乐瑾,在桌子上也是如此漠然地吃饭,只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夙玉雪和寒雪衣有些不对头,但吃瓜的心情一样也不少,偶尔分个瓜给对方也是可以的。 在一边上嘀嘀咕咕着,也不清楚是在说什么,但那视线会时不时的就往云舒那边飘过去,还在她和白衣斗篷人身上。 “云,皇后娘娘,这位公子是?”顾铃音见到周围的人都沉默着,虽然说他们家里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可怎么着都觉得尴尬。 害!她鸡皮疙瘩都可以起来了,真是…… 云舒的耳朵动了动,视线一喵,喵着碗里的米饭。 容枝子受不了这气氛的诡异,自己赶紧吃完,揪着乐瑾的耳朵就走人了。 夙玉雪看到她带头走了,扒拉了几口米,也走了,只不过,随着她的一走,寒雪衣也哆哆嗦嗦的跟了上去。 安妙语也走了,但是她还扯了扯柳倩倩的袖子,等她反应过来,她也跟着走了。 云舒:“……” 顾铃音:“……” 顾相:“……” 顾夫人无语极了,她还是头一回在自己家里吃了这么一个饭,她有些生气了,但是对面的人她好像不能骂。 于是…… 顾相悲催地被拧了一把手背上的肉,在顾夫人警告的视线下,也跟着走了。 顾铃音见到自己的父母也走了,磨磨唧唧地不想走,就想要吃个瓜看个戏。 现下,就只是剩下了……一个寂寞啊!一个尴尬啊!以及她想要的瓜都没有。 得了,这瓜她不吃了,爱谁谁谁吃去!!! 顾铃音气着脸拿着桌子上的馒头,一拿,发现自己拿的不多够,喵了一眼一边上当一个隐形人的宴安君。 宴安君无奈。 他摇摇头,伸出手直接装了几个馒头的盘子给端走了。 顾铃音满意了。 高高兴兴地走了。 原地就只是剩下云舒,云上月,言沉渊了。 “云舒,我们出去走走吧?”言沉渊自动忽略了她身边的人。 云上月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语调含笑,带着浓浓的宠溺之色,“去吧,不要去太久,免得感染了风寒。” 云舒:“……” 言沉渊:“……” 对于方才云上月揉她头发的时候,他心里很是不开心,但说不准是她的…… 某一位哥哥呢? 言沉渊疑惑地想着。 云舒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一个世时间,一个斩断和他的关系的时间。 所以? 他这摸头杀不是为了让自己长不高,只是单纯的炫耀吗? 泪奔无极限的云舒终究还是离开饭桌,前往了不远处的修罗场。 言沉渊发现云舒紧紧地跟上之后,将人带到了一处花园里,他负手在背,脸色很正。 “那个,你还好吧?”云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一个见面就是觉得尴尬,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把人坑得这么惨呢? 她心中暗想着,一定……能解决的……吧? 言沉渊看她神色犹豫,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还好,不过你的计划很是不完善,所以,现在局势有点难。” 云舒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道了一句,“那个,要是打仗的话,我和月月会帮忙的云家也会负责你的后背。” “月月是谁?”言沉渊拧眉,心里的预感越加不好起来,甚至于还有一口气赌在心中,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就连一些话也膈在了喉咙里,想说都说不出来。 言沉渊突然有些慌。 “云上月,云国国师,你见过的。”云舒解释说道,不过,那三个字她还是有些犹豫。 言沉渊沉默,“你?”他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我们在一起了。”云舒道。 她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道劈在了他的心口上。 然,他很气,但更多的是一片空气,下意识的咬牙。 云舒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只是见他面上有些白,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也不是很喜欢自己嘛! 言沉渊心上赌着的气上不来了,心脏一阵皱缩,差一点呼吸不过来。 许久的沉默,让他们没有了言语。 云上月在暗中注视着,一个人撑着下巴,唇角含笑。 顾铃音爱吃瓜,这不,好不容易吃到了瓜,还带着自己的馒头凑到了云上月的旁边。 她还嘀咕了一句,“哎!你两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云上月难得好心情地回答她,说道,“嗯。” 顾铃音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 宴安君在他们身后捂脸。 “那你们咋认识的呀?”她问,恨不得扒拉得更多瓜来,她可是记得自己的话本还有很多故事没有写,啧,现在可是有故事儿了,说不准还能大赚一笔,自己还猛吃瓜。 哎呀,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宴安君拿捏住了她的心里,也没有上前阻止,他怕自己一个开拉,她人就要说一句分手了。 云上月回忆起来。 “当时是我自己找她的,然后,我就威胁她跟着我走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云上月柔声说道,还带着几分高兴。 顾铃音:“……” 啥玩意儿? 顾铃音继续凑上去,“咋威胁的?”她感觉自己的话本上多了一种素材。 云上月沉思了一下,“也没有怎么威胁。” 顾铃音更懵了,急性子的她连忙崔了起来,“她有夫君,你咋追上去的呀,按理来说,她的性子怎么说也是先把婚离了才会找别人呀?” 卧槽,这位该不会是靠脸追上人家的吧? 她回头,看看宴安君的那一身气质和脸来,气质上,这个斗篷人赢了,跟个仙儿似的。 而他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从若隐若现的斗篷边滑出来的头发丝就知道,他是银发,听说银发的人特别好看。 再看看宴安君的那头黑发,肿么黑不溜秋的? 但再怎么看,宴安君好像也不咋地? 是她眼瞎了看上这么一个笨蛋吗?本来以为脸还好,结果他连都比不过人家? 宴安君背脊发凉,他怎么感觉顾铃音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当时吧,我把人带走了,她不听话,想跑,我就想着怎么让她听话,结果还是跑,后来我觉得她的腿要是断了,她就不能逃了。”云上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顾铃音:“……”突然觉得他这一头银发和气质都不香了。 “还有……呢?”她的眼神发光,然而在看向云舒的时候只有欲言又止。 “然后她想要骗我的感情,然后把自己骗进去了,再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云上月暗自点头,嗯,对,就是这样的。 顾铃音:她的话本子有着落了。 不过,在听到云舒骗人感情还把自己骗进去时,啧了一声,哎呀,这位姑娘简直丢了她写话本子的脸! 算了,故事有了,这位也不香了。 还问个屁哦! 顾铃音蹦蹦哒哒地走了,还不忘拉着宴安君的头发,把人抓着走。 宴安君:“……” 他的头发又被抓掉了几根。 云舒注意到宴安君和顾铃音的互动,看着他那无奈的表情,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完蛋了,她居然也想抓自己男朋友的头发。 哎呀,捂脸!!! 还是算了吧,她还是好好的解决了现在面前这位吧。 不然,她怕云上月突然要了这位的命儿。 “那个啊,我们和离吧,”云舒怕他后悔,加了点条件上来,“我舅舅富可敌国,你要打仗,我们就是你的粮食,还有啊,月月还是很有用的,有他在,可以杀很多人的。” 言沉渊感觉难以呼吸,眼尾泛红,低垂着眼眸,尽量让自己冷着声来说道,“不和离,不好吗?” 云舒微愣,随即解释一句,“不啊,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凑合,到现在各奔东西只是早晚,不过我们日后相见也只是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朋友。” “而且,我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就算不能是一辈子,我也想要豁一把,但是在情上,我注定与你无缘,可在义字上我绝对不会辜负。” 言沉渊苦笑,这是不是她的力所能及了! 可是,他难受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出皇后 难受得就像是能够要了自己的命似的。 紧抿着唇不让她看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至少,他不能在云上月的面前露出来。 他只得堪堪保住颜面,以自己无关紧要的话说了一遍,“这件事情,等什么时候祛除叛军再说。” “像你这样逃避事实的人有很多个,只不过你好歹也当过皇帝,至少也得有些勇气来面对吧?”云上月在一旁开口冷声说道,还带着淡淡的取笑之声。 云舒听闻这么不留情的话,下意识的捂了脸,闭上眼睛完全不敢看这一位名义上的夫君。 好在云上月也是了解她的性子,上前过去,从他身后抱了进来,将她整个人还在怀里,更是抬起头来向他示威。 言沉渊见到云舒如今没有反抗的一面,心底下更是难过了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讥讽起来。 “这位公子若是有几分教养,也不会选择勾引他人之妻,还劝她来同自己的夫君和离,这是有多么的黑暗的心思才会看上别人的妻子?”言沉渊冷静了下来,从道德之上反击了回去。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云上月这种性格天生就歪了起来,更别说和他谈这种道德理念,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在凡尘俗世之中的枷锁。 “那你不知道的是在世界上有一个词,它叫做强者为尊。”云上月暗中取笑他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也配和他争? 哪怕争到了又如何? 言沉渊不过百年寿命而已。 言沉渊听出他语气里的鄙夷和不屑,袖子之中的手紧握成拳,如狼的目光紧紧地盯向了云舒。 云上月看他不过是想要一个解释,便靠在云舒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对你还是没有死心,不如你就让他死心了吧?” 云舒一巴掌呼到他手上,低声呵斥了一句,“给我少皮一点,不然晚上你睡地上。” 他们的距离并不算是很遥远,也能清晰的听到云舒和他说这种亲密话,一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是如何的亲密,使得他下意识的抗拒起来。 “国师一直带着这斗篷,莫不是这张脸见不得人了?”言沉渊戾气渐升,满是厌恶,言语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激烈。 “哦,那你要看吗?”云上月问道,言语间的戏弄之意尽显。 云舒眼前一黑,他丫的,云上月这狗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好好的和平完事儿不好吗? 他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言沉渊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尤其是对方被绿的情况下。 云上月在她耳边低语:“乖,你到一边玩儿去。” 云舒突然一懵逼,接下来她就被传送到了门口,她骂骂咧咧地回到屋子里,气呼呼的不想管自己的男朋友。 而此时,花园之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掀开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的颜值,像是一只孔雀,一个冷着脸像是一座冰山。 言沉渊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闻有异色头发的人。 但看到那张比自己还要好看的脸时,他突然妒忌了,也明白她为啥放弃自己这颗萝卜找了一只兔子来。 只是因为兔子长的好看的……吗? “她呀,那儿都不喜欢,但是偏生看上了我这一张脸来,你猜猜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我呀,和你不一样,我除了脸就是脾气差了,你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云上月貌似还担心自己给他的打击不够大,又挑了自己的优点来刺一刺他,结果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像是自己所说是的。 除了脸他一无是处,脾气差也是真,性子不好更是真,一言不合就杀人也是真,温润清雅就是个假象,被骗的人都是傻子。 脸年轻,和寿命永生就是他的优点! 云上月脑壳最痛,那傻丫头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自己有毛病才会看上自己? “唉,也不是我妄自菲薄,反正你和她是不可能的,这强扭的瓜可是一点也不香的!”不对,云舒这道瓜好像是自己强摘的? 丫的! 反应的他立刻从心底否认,这瓜香不香尝了才知道,就是他不给面前的人吃就是了! “朕看,她这瓜很香,至于你,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别想活着了。”言沉渊沉声说道,眼底一片杀意。 他看了她那么久的时间,又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不仅仅是不甘心,更多的是气! 气她的教养都去了哪里? 气她的…… 言沉渊一恼,他突然更气自己了。 “你知道吗?她和你在一起,你一直都见不到她娇笑,发脾气,委屈,毫无形象,脏的乱的都随便扔,在屋子里不穿鞋子,出去要靠背靠抱,硬是凭着自己的娇气把自己活成一个废物的样子吗?” “你没见过的我都见过,我见过她绝望的样子,看到过她苦苦挣扎一心求死的样子,也见过她怨恨世间,厌恶到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看过她杀人,看过她自杀,看过她哭,也听过她笑,或悲或喜,或哀或怨,这些她给过你看吗?”云上月看他紧抿着唇,看他兀自陷入自我怀疑中。 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却不料被对方一拳打了个来! 云上月:“?” 乐极生悲? 他气得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不过他的教养还在,否则定要喷到他脸上。 不过与之相反的是,男人了解男人,他不过是说不过自己,从而用恼羞成怒来掩饰自己的失败而已。 “承认吧,你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适合她而已,而和我在一起,是互相倾慕。”云上月不介意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你说的只不过是自我炫耀而已,凡事无绝对,你又怎知她与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寻求一点刺激而已?”言沉渊反问道,也承认自己心底下是妒忌了。 他实在是无法承认自己拖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会在今天到来,还和他想象之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说,还有另外一个人带着懂她的一切,前来自己的面前来耀武扬威。 不仅仅是将自己的面子踩在了地上,更是将他那所剩无几的期盼给丢到了垃圾堆里。 云上月低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瞳孔之中的一抹淡淡的算计。 他若是不动手之时所喜欢的,不过是抓住人心前来谋算打了。 若是能动手的话,他可不会给对方留下活口儿。 眼下,他取笑而出了一声,怪就怪在言沉渊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云上月在临走之前警告了他一句,“言沉渊,我是天上的仙人,手段远比你这种凡人要多,不管她到底爱不爱你,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我不同意,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在一起。” 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只在言沉渊一个眨眼的同时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哪怕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纵然是轻功卓绝之人也达不到他的这种程度,起码他的亲卫就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言沉渊的心下半信半疑,突然为云舒担忧了起来,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话,那她当真能够得到这一位仙人永远的喜欢吗? 言沉渊沉着脸,整个人的身上带着落寞的气息,让人以为心疼。 等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是魂落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回到院子里,他就看到院子里头还有人在等着他看到他们所穿铠甲,恍惚之间才记起来,原来在今天的这一段时间里头,他还得布局。 言沉渊突然一个心情不顺,他可当真是…… 被人捅了刀子在心上了。 没有时间来让自己安静下来,他还得布局夺回盛京,他……绝对不能够让盛京分裂出去。 可想到让自己走上这一条路的罪魁祸首,他又没有那个勇气去骂他,他怕最后自己骂自己! 浮沉作为他的亲信,刚刚出去探了探敌军,就被一群怪异的人给埋伏得伤了手臂,要不是因为需要自己报信,他恐怕已经死在哪里。 顾相和太尉看完了这一封信,差点掀翻桌子,“他们这群魔鬼!” 言沉渊看了看信上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交出云舒,否则他不会退出盛京,还会带人在盛京之中烧杀屠戮。 他气得肝疼! “狗东西的!”言沉渊就想不明白了,云舒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的,一个喜欢他就算了,一个拿她当夺位的借口那就过分了。 “不交。”言沉渊咬牙。 浮沉叹息,他只是一个看客,自己明白自家主子是吃醋了。 但现在的时刻很紧急的呀。 太尉也难得说了句,“皇上,湘王身边的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那怕是江湖中人也未必有他们的功夫所在。”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顺道还举起来了一个例子,说:“府邸里的那一位云公子,也是被人换做一声妖物,和他们的来路几乎是一路的。” 言沉渊冷眸一瞥。 “皇上,我们把皇后娘娘交出去吧,那群人杀起人来,根本就不会手软,而且,他们太过于诡异。”飞天遁地均可,以及在城里使用出来的工具,杀伤力都远远大于他们的兵器。 “那要不把你交出去?”言沉渊气笑了,警告的意味浮现在他眼底。 第一百五十九章 风险太大 太尉顿时哑然,犹豫了一下,咬牙依旧在提议着,甚至于还搬出了对方给的条件。 顾相在一边上有些鼻翼,但…… 在大局上他觉得太尉还是很好的,而且还很正确。 可在小局上他还是不赞同的。 可惜的是…… 宴安君在哪里,顾铃音就会在哪里,虽然她在外面等着,可是里面吵架的声音她还是听得到的。 尤其是,太尉叔叔居然让他们交出皇后。 莫名的有些悲凉。 顾铃音来到这里也就只有小打小闹,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经历过这种夹心饼干的事情。 一时间,竟然让她呆愣一下。 “可是,要是不交出皇后娘娘,我们很有可能守不住这里。”太尉的话从里面传来,冰冷得让人坠入寒潭。 云舒从云上月的口中听说太尉要把她交出去之后,她人就出现在了别院里。 还可以步入门口,就听闻到了里面的争辩声,不仅仅有言沉渊的,还有顾相的,以及宴安君的,还有一些是她不认识的。 顾铃音躲在一个角落里,一双水眸似乎含了泪,看她到了,性子急的她出来把她拉入暗处,嘘了一声,低声告诉她说,“你先别进去。” 她伸出脑袋来往里面看了看,见到没有人发现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要把你送给湘王,眼下正吵得不可开交呢!你可不要进去,不然炮灰都对着你了。”顾铃音担忧着,底气也少。 “没事儿的。”云舒难得看到一个天真女子,笑着伸出手来揉了揉她那黑发,低声说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进入我们这污浊的世界。” 毛线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顾铃音一脑袋的问号。 “你这可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的盛京在打仗了,我还听说那个什么湘王并不是真心喜欢你,可他就是拿你当借口,先前就是,现在也是。” “他们先前没有见到你的人影,现在见到自然是会提议皇上把你交出去。”顾铃音说话的语气弱了下来。 她见到这一位和自己一样来自异世的小姐姐冷静的很,不免有些羡慕她的成熟。 但她一想到这么个美人要被送出去,她就生气了。 很生气的那种。 “你放心,这里是我家,我知道哪里可以跑出去,要是他们敢把你送走,我就让你逃跑,绝对不会让你落入那什么王的手里的。”顾铃音承诺下来。 “不用了小姑娘,大姐姐我啊找了个很厉害的男朋友,有他在,没有人可以伤得了我的。”云舒笑道。 顾铃音不信。 她家的就不能保证,上回自己做菜就割伤手指了,他啥都不会,就只会咕叽咕叽的去找金疮药。 她吐槽了自己的男朋友一遍,无一例外,傻,笨,蠢,废物,结果…… “我怎么眼瞎看上他了?”顾铃音一脸的阴郁,还反驳了自己一句,“可是除了他也没人受得了我这脾气呀!” 云舒和她交谈着,越谈越开心,就连里面吵架的声音都悦耳起来。 “我家那位,动不动就喜欢用匕首杀人,动不动就发脾气,性子差,脾气差,啥都差,可是除了我也没人受得了他。 性子好是装的,优雅是装的,大方是装的,他本人啊,偏执,小气,疯子一个,还时不时的说脏话。 但他啊,做菜好,洗衣服好,唱歌好,讲故事好,说实话,我脾气也乱发,但他就是受得住。”云舒扒拉了一遍,结果发现他们两个差不多。 “啧!”难怪她当初动了那古怪的念头,原来不仅是因为他的脸长在自己的审美上,更多的是这家伙会在生活等等地方上迎合自己。 所以她的一堆毛病就这么出来了。 顾铃音对于那位的幻想瞬间破灭。 “说……脏话?”天真的小姑娘无法想象到那个如仙儿般的人,用着他那一张好看的嘴来说一堆脏话的情景。 这……,是不是仙子落下了凡尘? 顾铃音拍的拍自己的脸,表示有点不敢相信。 云舒看她这模样,摇头莞尔一笑,她当初也跟这人一样,第一回听他说脏话时,可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然后好不容易才习惯了他那口吐芬芳的嘴,和那恶劣的性格,这才完全接受了。 二人不知道的是,云舒从走出了屋子的那一刻,云上月就一直暗中盯着她,冷不防地听到对自己评价出来的话,心里高兴了一阵。 他细细掰了掰自己身上的优点,突然满头的黑线,自己的优点都和云舒口中所说的那些对了上来。 所以说自己那缺点也是真的对了上去? 里面的人吵了吵,好像是吵到嗓子有些干了,这才没有继续吵。 云舒听不到瓜,顾铃音吃不到瓜,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里面的话来。 顾铃音有些失魂落魄地想,看来他们已经不打算继续吵下去了,那能够使得她们自娱自乐的声音也没了,那他们又何必再待在一块呢? 二人心有灵犀的手拉着手从这里离开来,注意到他们手拉着手的云上月吃了一回醋,鼓着腮帮子得来紧紧地盯住她们的手。 说实话,他现在很想要拿出匕首砍断了顾铃音的手。 可云上月怂了,他不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谈天说地,而他已经被云舒凉在家里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夕阳西下,他盼着云舒回家,她说:“今晚我和铃音一起睡!” 他:“!” 不,不可以。 暴躁的他可受不住这漫漫长夜。 于是,在夜黑风高的夜晚里,他运用秘法把云舒偷出来了。 还在盖被子的云舒气得想要飙几句脏话。 可见到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她依旧是下不了嘴。 “云儿,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漫漫长夜里,剩下我独自一人看着满天的星星入睡嘛?”云上月了解她的性子,只要自己先扶一下软,她就会看在自己这张脸的份上,不和自己计较。 果不其然,云舒的性格依旧没有变。 云舒看他如此拿捏得准自己的性子,不禁狐疑地想着,难道自己以后要被他给吃的死死的? “云儿,我不想一个人睡觉。”云上月委屈巴巴地把人搂在怀里,温香暖玉在怀的日子就是好,一朝没有让他抱着入睡,他那一天的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云舒也很喜欢他身上的香味。 “话说今天的事情你都听了多少?”云舒向他发出了来自灵魂之中的提问,她可不会忘记自己的这一个男朋友可是一位仙人。 按照他这种黏人的程度,就算自己不跟着,要么就会在暗中跟着,要么他自己用神识来跟着自己,反正不会让自己离开过他的视线就是了。 云上月一听她如此说道,想到了白日里她对自己的评价。 他急得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些,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踹下床去。 “我全部都看到了,也听见了,不过你要是想做什么的话,做什么都可以的,反正有我撑着呢。”云上月低估了一句,声音越来越弱。 “你不是都说过生死有命,有些劫数就算是仙人也躲不过的嘛?”还敢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怕自己把他给坑死了去。 “哪有啊,我可是这一个世界里唯一的一位仙人,现在又有哪一个人的实力敢与我并肩抗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来日就算有因果报应也不过是没有了仙身。 没有了仙身他便会和凡人一样历经生老病死,死后一杯黄土。 不过这一话他是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云舒看他一别过脸来,眼中闪过了一抹暗光,没有让他讲出来。 二人睡了一晚,等到次日一醒过来,云舒就听到楼下面的声音,吵吵嚷嚷的,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而他们这群人吵架吵出来的主角也正是自己,听明白了缘由之后,云舒冷笑了起来。 楼下。 “哼!老东西,你就不能有一点好心吗?皇后娘娘要是被交出去,可把咋们的脸面给踩到脚底下了。”顾相气着说道。 “太尉大人,想要交出皇后娘娘,不如把我们也送给湘王了吧,正好我们一群姐妹凑一个佳话!”柳倩倩那道娇媚的嗓音响在楼下,颇有股鄙夷的成份在里面。 太尉这一下子可就被难住了。 在他眼里皇后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但是和着那么多的妃子都要一起去,这怕不是日后想要报复回来吧? 顾相诧异了一下。 宴安君无语极了。 “太尉大人,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湘王拿了这么一个借口出来,就算我们送了皇后过去,他们也会说是假的。”容枝子冰冷的声音一起,让旁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说得不错,不过湘王身边的高人很多,硬拼是赢不了的,不如我们折中一下智取,兴许能够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乐瑾柔声说道,语调里似乎含了点淡淡的蛊惑。 “是啊!我赞同瑾妃的话,美人计的风险太大了,不如我们问一问皇后娘娘和她的那一位公子?”安妙语把箭头对准了她们,也希望能够让盛京很快就平复下来。 也只有这样,她们这群人才有机会杀掉自己的仇人。 第一百六十章 盛京的战争 太尉顿时被她们给盯上了,好像他是个叛徒似的。 太尉一气,双手一拂,算了,这些事情懒得管,可敌人的那些诡异帮手,却让他满怀担忧,生怕敌人一个偷袭过来。 他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周围一群反对的人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个人有个人的福报吧。 宴安君这是提议说道,“上一回和他们谈判之后,全是打太极。这一次都撕破脸皮了,要是皇后娘娘落入他们手里,我们只能被迫牵制,而且那位云公子也不会同意。” “相比之下,云公子的手段比起他们那些像是妖怪般的人也不逊色,万一交了出去,岂不是给我们添了个敌人,还给对方添了个帮手?” 太尉:“……” 他咋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不过,还真是对了上去!!! 言沉渊这时候心里很是生气,可是碍于局面,他就只能和他的亲信拖延着。 难道……真的要像云上月说的那样,她和自己在一起,就只有凑合吗? 云舒可不知道言沉渊心中的纠结,她只知道他们在讨论着要不要把自己送出去,送到言沉宇哪里。 云上月看她只有看好戏的神色,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这才放着心没有提起来。 “我们要不要去见一见言沉宇?”他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那位长公主的孩子长的个什么性子出来。 “你不吃醋?”云舒一脸的奇怪,要是换做寻常,这人不是应该吃醋的吗? “我又不是醋坛子!”云上月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尤其是当自己问话一出的时候,她点着头,那眼神就是在说: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他满头黑线下来,心中暗自骂了一声言沉宇。 云舒这时候突然矫情起来,大概只是不想出去找麻烦。 谁让她的婚没有离好,转头就跑到别人家里面探一探,虽说他的性子看起来很优雅,但是行事作风却坑了自己一把。 “我可不想日后史书上言沉宇造反的原因是因为你,红颜祸水的名声你还是别要。”这祸水是他家,干嘛要被他当做筏子? 生气! 闷气的那种。 “嗷!”所以他还是吃醋了,那刚刚表示自己没有吃醋的人是个空气吗? “云儿?”云上月看他没有搭理自己,心底一下,突然一个咯噔响起来,难不成她生气了?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呀,对方这么害她,干嘛要不去打死他呢? 在突然委屈起来的云上月咬了咬牙。 云舒没有搭理他,还伸出手来揪了揪他的耳朵,警告了他一句。 “别搞幺蛾子,让我先把婚给离了再说,不要几件事情的都凑在一块,忙得要死!”云舒说道,本来心情低落下来的云上月听了这么一话,这解释出来的原因让他眼前一亮。 难掩唇角的笑意,也就是说她不想去见其他人,要窝在这里,就是为了那一封和离书。 云上月整个人都开心得要死。 “云儿!”他叫了一句,可是好像发现自己应该唤一个名字的,他贴心地想了想。 可今儿的脑袋突然缺筋一样,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云舒抛弃了他,让他一个人在原地里站着。 自己到不远处静静地等着,免得他过一会儿找不到人要发脾气。 云舒头疼。 对于言沉宇这人,她发誓必须远离,丫的那么坑自己。 简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是现实版的林黛玉啊! 另外一处,言沉宇都快无聊得要打架了,天天坐在军营里,要不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不重场合,他都快要郁闷死了。 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大逆不道的下属,也是可以用来解闷的。 “皇后都回到他们那儿了,只是这行踪总是算不到啊!她身边应该是有什么高人,才避免了我的窥探。”星罗说道。 “啧,你居然也算不出来,怪不得你比不上玉楼。”言沉宇拆了他的台子,让他有些下不来。 星罗拧眉有点狐疑,不应该呀,云舒现在只是凡人一个,要想掩盖他查探的踪迹,大概也就只有玉楼了。 可玉楼的性子就跟冰一样,是绝对不会帮助云舒掩盖踪迹的。 而且那股力量比起玉楼的要强上很多,会是谁呢? 星罗不怕天下乱,就怕自己在乱世里无聊,跟随在他身边的人自然多数是这一种性子。 言晚青沉着脸过来,鄙夷了一声,“她能去哪里,自然是顾府了,这一想就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就缺了个脑袋呢?” 星罗被她喷了一口脏话,丢了一记白眼。 “人生啊……”言沉宇摇头晃脑地一笑着,还好,他身边的人总是热热闹闹的,不至于和一个傻子一样。 “算了,直接开站吧,给他们的时间也已经够多了,皇宫没了,宝藏图又在我们手里,只可惜缺失了那兵部布防图。”这才是他能够遗憾的事情,也是亏的他大度起来,没有选择在盛京百姓没有撤离掉的时候就发动战争。 言晚青听到缺失的是兵部布防图时,脸色铁青。 她那好姐姐果然是一点本事儿也没有。 “不过柳丞相的野心还真是够大的。”辉夜看了看不远处的柳依然,脑子里多了几分怒气,也亏得他们人多势众,有先见之明,将他们拦截下来,否则现在已经割据成为三方局面了。 他们也得给自己这一边添上不少的麻烦。 因此,他对于柳依然这一个柳家二小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柳依然漠然着视线,虽然自己父亲做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可到底还是让她有些尴尬。 而且…… 兔子也在这里,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只能把自己想要炫耀的话往肚里里咽下去,就只得堪堪地道上一句,“至少,我家父母双在,不像你。” 辉夜:“……” 言沉宇出面当了和事佬,说道:“行了,赶紧干正事儿吧,再不准备好,别人就准备好过来打我们了。” “确实是那么个道理,趁着他们吵来吵去,我们直接打过去就是了。”星罗也赞同,反正他不到最后也不会出手。 “嗯。”言沉宇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收拾收拾发兵吧。” 言晚青和柳依然同时一喜,“是。” 言沉宇低垂着脑袋,他已经给了那么多的时间了,对方手忙脚乱,就怪他们什么都不精,什么都不准备了。 唯一让他值得可惜的就是那一位太尉大人了。 言沉宇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很快,言沉宇这边兵马开始发动,盛京的气氛也一下就起了热意。 所驻守的一个地方就是一个点儿,双方一动谁都快得见。 而守在一条街边的人看到对方骑马拿枪的,顿时一惊,所镇守的人来不及请示言沉渊,就已经开始防守起来。 镇守的一位将军气了一回,怒道:“你们湘王是什么意思?” 言沉宇积极过来,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句质问,条件反射地道回去:“杀人呗!” 未了,他更是多嘴了一句,“除了杀人自然是要夺位的了。” 那人:“……” 他骂了一口脏话,让人带着消息回去了。 只不过盛京就那么一点大的地方,不需要消息传送就已经能够猜到这是什么情况了。 言沉渊的神情很是凝重,“盛京的平静已经被撕破了。” 太尉摸摸自己的胡子,满心忧愁,“盛京作为全国重要的经济之城,也是第一个发展为首都的重要古城,坐落了那么多年,传承了多少古韵。” 他摇头叹息,心痛地说道:“也是难得的可笑了,第一战役居然是在这里。” 尤其是战后所失去的东西。 云舒也明白,这战争一开始过后,文国的经济状况恐怕手要直线下降了,不单单是经济,这盛京的重要性。 要是一毁,在三国之中,文国……还能并列在三足鼎上吗? “不要想那么多,反正该头疼的也不是你。”云上月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会有很多想法,可是没有必要冒险。 言沉渊看了一眼云舒,眼底掠过一丝不甘,“你要是想要和离书的话,得要在战争过后,你如果急的话。” 云舒开心地眯起眼眸来。 只见他笑了笑,说道:“急着要的话,是可以选选择用休书的。” 云舒突然歇下了讨要和离书的心思。 云上月当即脸色一沉:“卑鄙小人。” 小人的言沉渊:“……” 宴安君安抚好了自己的心上人,让她不要担心什么,就算天塌了也有言沉渊这一个高个子来顶着。 云舒叹息了一声。 看来,她得要到战争结束后才可以要到和离书的了。 言沉渊看她没有一丝留恋,就只有淡淡的愧疚时,他唯有被遮掩住的苦笑。 “言沉宇亲自上场出兵,我也不该落后才是。”言沉渊心里急需要一个发泄口,那战场就是他的发泄口。 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被他人看不出的地方。 等到所有人都准备的时候,陪伴了云舒前往屋子里休息的云上月说,“我先出去一会儿,帮你做点吃的。” 肚子不饿的云舒:“?” “乖。”云上月道。 “行吧,别烧了自己的手。”嘴硬的云舒也想知道他会做什么出来。 毕竟,他的手艺自己是尝试过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交易 云舒没有一点怀疑,且期待着他的饭菜。 她不知道的是,他去找了言沉渊。 刚刚穿好了战甲,拿出剑的言沉渊诧异了一下。 云上月突然收敛气了脾气,笑着问道:“你当真只是需要在战争结束之后就可以给和离书,放她离去?” 言沉渊闻言,想到云上月的特殊能够,眼底掠过一丝暗光。 “最好是能够将他们驱逐出盛京。”言沉渊迫不及待起来,他现在很明白,要是没有那群古怪的人自己是有把握能赢的。 可是世事无常,他们会出手的。 而自己这一边,几乎没有要懂得的人。 “那么,我们就按照约定,只要能够将让他们退兵,你就给她和离书,我们也就定个契约好了。”云上月笑道。 言沉渊不知道契约是什么,只是听见他这种满心诚算的话,心下下意识的不喜和厌恶。 “你这里除了容枝子懂几分仙术之外,已经没有人了吧?”云上月只要稍稍一想就能够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他不想云舒被他牵制住。 言沉渊拧眉,他倒是不知道容枝子居然也会。 “兔子身边站着星罗和言晚青,哦,对了,还有其它没有现身的地下皇朝等人,只要一个信号出去,就算他面临的是败局也能够扭转。”他的话像极了魔咒。 言沉渊心下大为震惊。 云上月见他终于松动了,心思活络了起来。 “答应了吗?”他问。 “不能。”言沉渊应声。 云上月一笑,“那我们就看看吧,因为你的任性能够死多少人。”他可是许久没有看到过生灵涂炭的世界里,真是难为了这一个天选子! 不过,当战争失败,盛京作为民众心中所向往的圣地一毁,他的信仰力也会减少,这一减少了就代表他的气运没了。 到时候…… 云上月心中恶劣的心思不停地盘旋着。 男主也知道自己这一个决定很任性,只是……他想拼一次啊! 他第一次拼的是命,第二次是皇位,第三次是……云舒! “啧,看来我们的约定只能下一次再作数了。”云上月一笑,身形如同烟雾一般从原地消失。 言沉渊再一次看到这等怪异手段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咬了咬牙,战争会死很多人的,可是他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动了心的人交出去,她现在呆在云上月哪里挺安全的。 就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已。 大不了就让自己死后入地狱去偿还这罪孽。 言沉渊定了定心神,还是出发了。 正装待发,在那一道防线即将突破的时候,他带着龙影卫到了,并和言沉宇正面对上。 二人一交锋,言沉渊就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他的力气虽然和自己持平,但更多的是见招拆招,基本上都是等着自己出了招他才挡,完全就是等着自己生出不耐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连招都拆不了。 言沉渊出招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就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言沉宇就接不住了。 言沉宇收起玩笑的心思,继而使出来的招数不仅损,还都忘他的薄弱之处来打。 言沉渊眉梢一跳,这人倒是学的够精的,可是越是交手下来,他才知道言沉宇所露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每一次都恰好能够压制住自己。 “皇兄,放弃吧,这皇帝你是当不成了,不仅当不成,连带着你自己可能也会丢了命,不如放弃反抗,免得生灵涂炭。”言沉宇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言沉渊毫不客气地激了回去,红樱枪一刺,差一点就划破他的喉咙。 可关键时刻,言沉宇整个人都飞起来,停驻在半空中,脚下更是隐隐的有着一股气旋,是淡淡的浅蓝色的。 他在半空中,目光讥讽,“我虽然没有他们那么厉害,可比起你来,强多了。” 言沉渊沉下脸来。 见他摇手一指,“你看,这就是你反抗的代价。” 言沉渊顺着他所指的目光看上去,只是一刹那,很快,那一个所在的地方被一道黄色的光芒扫过,随后那些人就吐了血,倒了下来。 “有些事情呀,反抗是没有用的。不仅没有用,反而还会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东西,至少我就差不多了。”言沉宇抿唇,极为得意。 他的目光落到所指向的那一个地方,啧,柳依然等人还是动手了呀,不过她们动手的效率可真高。 言沉渊带来的人根本就挡不住他们,就算龙影卫能够以一敌十,可是依旧是不能够拦住他们。 言沉渊对抗言沉宇就相当于以卵击石。 言沉渊也意识到了差距,他所在的地方还有一些人的抵抗着,可防线已经破了。 而且,他的人更是一退再退。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不,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人,我娘子还等着我啊!” “该死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人。” 凡人将士对上这些肆意屠杀的修仙刽子手,如何能够抵抗? 言沉渊看到的是将士们的惊慌,是他们带着武器逃跑,是……死! 柳依然生性淡泊,杀人的时候可没有手软,所到之处,碰上的基本都死没了。 星罗自小在地下皇朝生长,对人命这种东西更是没有感觉,杀人时的目光跟路边的草差不多。 辉夜哆哆嗦嗦地上阵,但,他不会那些杀人的仙术,就只能和普通将士一样厮杀。 这一场战斗,完全是言沉宇等人在以压制性的能力来战斗。 许多人逃的逃,伤的伤,而接触到柳依然攻击的宴安君只是惊险避开来,就已经受了重伤,手腕连力气都没有。 他更是连兵器都拿不起来。 作为指挥过来的太尉见到这种诡异情况,担忧的眼神落到战场上,街道上到处都是火,树被烧了,尸体也被烧了。 人员逃跑。 这些被他们唤作妖怪的人,不仅是他们这边怕,言沉宇那边的人也怕,索性那些术法没有对着自己,因此,那股惧怕之意还远远没有敌人的高。 言沉宇在半空之中,言沉渊也攻击不到她。 “皇兄大人,想清楚怎么把她交出来了吗?”言沉宇又在激他。 “休想。”言沉渊咬牙,眼中恨意毕现,对云舒也有了一些埋怨,都怪她想的那一个计划,所有人都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就她出了错。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来祸害自己! 言沉渊苦笑,可结果……好像是他太无能了。 “心比天高,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就得意忘形了?”言沉宇一叹,自从夺位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苦了,这一回,自己就用实力告诉他,就算是帝王,只要对方有那一个实力,他也得受苦。 “和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柳依然飞身而来,一剑刺中他的肩膀。 言沉渊以为自己已经躲的够快了,结果还是受了伤。 柳依然也来到半空之中,冷声道:“他这样的人自身就是变数,多一句话他就脱离危险了,脱离之后,死都人就是你自己了。” “嗷,知道了。”言沉宇呆了一呆,唉,他又被教训了一回。 言沉渊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而且,火势都没蔓延过来了,再呆下去,就只有死在火海的下场。 而他们…… 言沉渊飞快地往后退去,然,言沉宇等人没有追上来。 言沉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皇兄,我等着你把她送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 言沉渊听他没有说,不过不会有什么好的就是了。 退守西方的西乐门,也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顾府。 这一战就是个惨,败得惨,惨得诡异,惨得无法抵抗,惨的一路尸横。 顾铃音在相府里也听到外面的声音,全是嘶吼的惨叫,她也想帮忙,但是知道他们能够御空飞行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个念头了。 差距太大,她就算知道孙子兵法也没有用,就算是现代高科技,或许能够抗衡,可现在古代落后啊!懂了又如何? 云舒等人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实在是…… 云上月再一次去到书房里找了言沉渊,比起上一次的不服输,这回却多了一种颓废。 “如何,见到自己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逃跑和惊慌,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云上月问。 “你的话还作数吗?”言沉渊也清楚,凡人和他们这群自缢为仙者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自然作数。”云上月看他反悔了,终于心意满足起来,可心里也只是更加讥讽起来,真是难为他了,非要见识过生死存殁才能够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真是……愚蠢啊! “她,知道吗?”言沉渊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呛在喉咙里,一点也感受不到醉意,这些酒反而让他更为清醒。 云上月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不知道,不过你也别借着这一个答案来欺骗自己了,我家夫人只是我的。”云上月说道。 最最最为重要的是,云上月还怕自己的火浇得不够厉害,又添了些油上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一无所有 “她虽然是你家的皇后,但是我看上的,抢到我家就是了,对了,她要是死了连魂都是我云上月的,你就别做梦指望着她会和你在一起。”云上月得意地说道。 “你闭嘴!就算是拿了和离书又怎么样,”到了最后,她会和谁在一起还是个难说的话题。 言沉渊一想就气,本来就受了琢磨,这回的人,更是往他心上撒盐。 云上月一来劲儿,“切,那又咋滴,本公子喜欢上人,就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活的更是我的,就是没你份儿。” 言沉渊更气了,“你!” “云舒是我家的哦,要是你的手敢拉她走,你嘴干骗她,我让你下地狱去。”云上月磨磨唧唧的咬破手指,在半空之中描绘了一道阵法。 “这是我们的契约,反正要是谁违背了法阵上面的内容,可是要承受天雷的哦,而且你要是敢违背的话,放心,只要一道雷你就可以被劈的连尸体都没有。”云上月笑嘻嘻地说道,十足的得了乖还要糖的孩子。 他的手一挥,阵法图腾便飞到了言沉渊的面前。 言沉渊看了看阵法图腾,眸色暗沉,也十分的恼恨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把你的手指咬破,滴上一滴血就可以了。”云上月说道,见他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在了阵法图上。 云上月更是欢喜,按照阵法上面的内容,他得先将那些人驱逐出盛京,而他也会给云舒一封和离书。 “你等于说到做到,否则我就算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言沉渊说道,语调之中满是阴戾。 “放心。”云上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抓紧时间去完成了。 言沉渊在他离开之后彻底瘫坐在地上。 次日,言沉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使得言沉宇退离出了盛京,但他知道,这一个交易里所失去的是什么。 次日深夜,云上月来找言沉渊了。 “和离书呢?”云上月问道。 言沉渊看他心情极好,想必,是为了和离书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怕她知道你那么做吗?”言沉渊沉声问道。 “她知道又怎么样,顶多只是向着你而已,但是啊!我家夫人心里没你,就一封和离书就想要束缚着她,你未免太天真了。”云上月看他迟迟不愿意拿出和离书,脸色一沉。 “她就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言沉渊绷不住脸色,他承认自己妒忌了,可他依然不想让自己付出的东西破灭掉。 “孤魂野鬼?”云上月难得好心情同他胡乱掰扯起来,他笑道:“先前只是因为她是云颂的转世而已,可是她只是云舒,和你有缘的也只是云颂,所以云颂才是你的,云舒,是上苍给我的。” 言沉渊突然一糊涂。 “很久以前,天宫圣女云颂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凡人是一个将军,后来功高震主,他的君王要杀他,敌人也要杀他。 后来啊,被人栽赃得通敌叛国,九族诛灭就他逃了出来,这才遇上云颂,生性良善的她开始帮助他复仇,后来成功了。 但是却引起了诸国的战争,仙者参加凡人的命途,二人注定受到牵连,可云颂已经喜欢上了他,他也承诺来生定护她一世无忧。 就这样,云颂承受了诸国亡灵的怨气,承受了天谴,而那时起,王朝苍云建立,时隔一百三十七年毁灭。 随后经过了战乱,战乱过后,七国立足,五十年后,互相吞并留下了三国,也就是现在的三国,而天宫也成为了云国。” 云上月摇头叹息,把她转世多年的魂魄找回来,才发现已经变了许多,甚至于连胆子都大了起来。 和云颂,没有一点像的。 不过,转世那么多回,她早就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所以啊!云颂才是你的缘,她只是我的缘,你别乱抢东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在魂不在。”云上月放了口狠话。 他知道云上月这只是在让自己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而已,可心下总有一股不甘心? 彼时,他更不知道有些人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云上月感觉自己已经把人刺激够了,这才催促上来,“快快快,赶紧把和离书写了。” 言沉渊感觉自己喉咙里堵了一口气,不下不下就是咽不着,刺得喉咙痛,如刀似的。 他心生反悔之意,可他更明白,自己护不住她,没必要……让她受苦。 写字的手有些抖,字在收尾的时候有些抖,本来写得很好看的字在这一刻里可是难看死了。 连他自己的嫌弃。 可他也还把把和离书送出去了。 云上月欢喜地接过,整个人都散发着光似的。 带着和离书回到自己和云舒居住的院子里,他将和离书拿出来,一脸要表扬的样子。 云舒接过这张纸之前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在接过来之后,她懵了。 “你干了什么?”她问。 “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我帮他让敌人退兵,他给和离书,没了。”云上月很老实和和盘托出。 事实上。 废话,他要是再不和盘托出,只怕言沉渊那个毛小子要做什么事情呢? 他可不想背锅,更不想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卑鄙小人! “你这是这趁火打劫啊!”云舒满头黑线,一片片的无语,现在那么多人都学会这一招了吗? “他不也是在打劫吗?我只是跟他学的而已,再说了,你可是我家的夫人,凭啥要我没有一个名分在身?”云上月委屈巴巴地说道。 云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需要这玩意儿吗?” 云上月默。 他的心里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他确实是不在乎,但并不妨碍他借着名份的一个东西,去防止有些人拐跑他家的夫人啊。 可惜的是自家夫人完全不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简直了! 他的脸颊被掐住了,可是掐住的人软着声和他说:“夫~君!” 云上月叹息,他栽了,栽的爬不起来的那种,只是,不对,等等……她喊自己什么来着? 回过神来的某一位仙者眯了眯眼眸。 云舒看着和离书,想到自己恢复了自由之身,人也精神了一些。 然而事实上有些事情再怎么解决,云上月再怎么有本事儿,也搞定不了一件事情。 因为云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消息,他爹差点被云上月给杀了,这就让他气了,好不容易知道她在哪里之后,啧,冷不丁地爆发了盛京战乱。 乱了就乱了,结果她那夫君差一点就死翘翘,虽然湘王退兵了,可盛京的东部已经差不多毁了。 不过好在他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妹妹,现在各个地方都乱得很,不如找个地方躲一躲吧?”云回说道。 “哥哥,爹爹怎么样了?”云舒回想起上一回的见面,有些怂,她话没有说上几句,云上月就坐不住了,一刀子上去了。 请问,女婿向老丈人拔刀差点弄死他,这女婿还能要吗? 她估计很悬! 一旁的云上月微笑,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不要就不要了呗,反正他只要和她在一起,承不承认有个毛线的关系。 云回暗中打量起云上月来,他的容貌和父亲说的一样,银发碧眼,很好看的人,就是这眼睛……咋有点阴冷呢? “咳咳,我和他说些话,妹妹啊!你就到外面玩一会儿吧,放心好了,不会惹他生气的。”云回说道,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端倪,可他心里是咋想的也就只有云上月能够窥探出来。 云舒犹豫了一下,她对着心上人叮嘱说道:“你已经得罪了我爹,你可别连着我哥哥也得罪死了,不然我怕日后嫁你就嫁不成了。” 云上月沉默。 他很想动手搞死云回的,可听这理由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嗯。我一定不会自己先动手的。”云上月乖巧地点头,目送她离开。 等云舒离开之后,这里也就只有他们了。 云回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出彩的地方,要是有的……大概是脸。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我妹妹?”云回冷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离开她?”云上月反问,见他噎了一回,这才舒服了一点。 “那我问你,你能够给我妹妹什么?”安全?银子?身份,毛线啊!这人什么都没有,凭啥要他妹妹陪着他,这就是一个癞蛤蟆。 瘌蛤蟆.云上月:“……”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不让云舒和自己在一起,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呀,这都不是事儿。 他夸下海口,说道:“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云回:“我呸,一穷二白,你啥都没有。”人家隔壁的湘王还有军队有钱有色,就是那人脑子没有恋爱精神,反手给他妹妹扣了个锅,还有点掀不掉那种。 再看看眼前的这位,除了色……一无所有。 他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了。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我好歹也是云国的国师,我的家产不在这儿。”云上月头疼,怎么文国和云国咋就隔开了一道浩瀚海域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君都 云回愣了愣,啥玩意儿? 反应过来听说他是云国国师这很重要吗? 好像很重要。 云上月以为这一个身份他应该是满意了。 然而,这位大舅子一脸的不赞同,甚至于连刚刚的好脾气都掉了掉,让他懵逼得很。 “如果你是云国国师,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可能不知道,女孩子嫁人嫁得远的话,娘家人撑腰难啊!”云回郁闷着脸。 当初能够让云舒嫁到皇宫里。 一是因为娘家近,娘家强大,她在宫里就算嚣张跋扈他们云家都能够全身而退,只不过这一退是退出朝堂而已。 不仅是因为这点,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自己还是父亲,还是舅舅,或者是嫁入云家的姑娘们的娘家更是能够撑着的,都是能够牵制住言沉渊的。 可这一位,他们云家在云国可是难以根基的。 没有根基,也就相当于给不了云舒庇护,那还嫁什么嫁啊! 不对,重要的是云舒现在还是言沉渊的皇后呢? 云上月气了。 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云舒那么可爱乖巧,怎么她的家人跟烦人的苍蝇似的。 云上月的表情像极了吃了一坨臭的榴莲。 “那个呀,你还不知道吧。” “抱歉,云儿和他早就和离了,所以你管不了我们。”云上月看他还想要阻止自己,想到云舒给自己的叮嘱,就气得很。 要是云回不那么多事儿,他也不会烦躁到想要弄死人家了。 云回:“?”他干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勾引了自己家小妹被正主发现了,所以才会碍于他家的权势来和离? 他的目光看向云上月就是一团诡异。 云回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对他动手,自己讨不到好的。 云上月这时候黑下了脸。 言沉渊都没有管自己的事情,反倒是他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气煞他也! 偏生这人动不得,要是自己一动,他怕回去被云舒发觉后,她要和自己闹! 两个人谁也看谁不顺眼,一个忌惮,一个碍于叮嘱,没有动起手来。 都压制着脾气,没有闹什么动静出来。 云舒对于这一点很是满意。 大舅子和妹夫相亲相爱不要想杀嘛,否则她会很为难的。 比起为难来,言沉渊却已经崩溃了。 白日里头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可是一到晚上,他所居住的院子里就会有酒气散发出来,除了酒气,还有砸破坛子的声音。 今夜亦是如此。 浮沉心急了。 一坛又一坛的酒被和他喝下肚子里,喝了三坛子,喝得打嗝了,而喝醉的人却还在清醒着。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泣,就那么喝着酒,将心事深埋在心里。 柳倩倩看他这不成器的样子,撸起袖子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摇晃了几下的脑袋。 “喂!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姐姐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她人喜欢上别人,你放手又怎么样,好好搞事儿不好吗?”柳倩倩很是痛心疾首,这货是她认识的人吗? 咋就一天的时间没有见着,他倒是颓废下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咬了咬牙,提醒着他:“你可别忘记了,你的皇位还有人虎视眈眈着呢?” 言沉渊撇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品尝自己的酒,懒得理她。 柳倩倩:“……” “哎呦,我这暴脾气!”柳倩倩出宫之后可是彻底放飞自我的,完全不需要顾忌什么的,那些烦躁到讨人厌的枷锁可是一道也没了。 见识打开他这颓废的怀疑,柳倩倩心里没有担忧,她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法子绊倒柳家。 毕竟柳家到现在都还或者。 “别喝了,浮沉,你去弄几碗醒酒汤过来,灌给他喝。”她就不信了,这人能够一直那么废下去,如果一直不动手,帮不上自己的话,那她得要换一个人了。 浮沉说道:“行,你在这里看着他哈!别让他突然出去蹦跶,免得蹦着蹦着就自己寻死了。” 话音一落,柳倩倩满脸的惊讶之色,看向言沉渊的眼神一言难尽。 浮沉看她想说又不说,无奈,谁让言沉渊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 柳倩倩看他离开来了,在远处看着言沉渊,只要他不乱走,还有清醒的预兆,她就不会管他。 于是,等浮沉带回了醒酒汤之后,他看到自家主子呆愣愣的一幕松下心里的大石头来。 他欢欢喜喜的同柳倩倩道谢。 柳倩倩大手一挥,告诉他:“我没劝他,只要人不死脑袋没锈透,随便他喝。” 一心感谢她的浮沉心忽然碎了,本店感激也没。 “唉,好好当皇帝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啧,还是太信任人了。”柳倩倩走了,走之前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言沉渊这边,同生父撕开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但事情已经下了定论,她也没必要再纠结什么了。 柳倩倩回去,还遇见了容枝子。 容枝子问道:“他如何了?” 她径直地双手一摊,道:“一言难尽,跟废了似的。” 容枝子皱眉,她们都在同一条船上,她要对付地下皇朝,柳倩倩要对付柳家,目的不相同可船差不多。 这船主在海里突然迷失方向了,她该让这人赶紧找回来吗? 还是等他自己缓过来? 柳倩倩等人纠结着,但看他心情着实好不起来也不劝了,反正他白天很正常,该处理的事情一件也不会落下。 过了半月,盛京中的皇宫已毁,要想重建已经不可能。 朝都按照地势位置迁都到泠洲,只待盛京皇宫重建之后再度反回。 可这也是一笔浩大的工程。 由于重建这一道工程所需要的时间太多,需要的物力和人力也太多了,现在又是一个敏感时期,所以他拒绝了。 朝都变迁到泠,改为君都,也是文国成立以来第一次发生那么大的变动。 当一切都处理好的时候,言沉渊依旧是皇帝,但威严已经没有初期那么强大。 由于起因是云舒,第一天上朝大片文官都上折子喷了她。 而左相中途也想谋反,但被言沉宇突然截道,使得柳国安归顺了言沉宇。 而他也带走了不少的朝廷官员,导致于这朝堂上的人都少了一半,人才缺少,战乱刚刚平息下来,这一个大缺口就得补上去。 言沉渊也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第一天就着令科举提前。 第二天就愁了愁。 国库缺钱了。 所以,他厚着脸皮去找了云舒。 只是他一出现必然有云上月的存在。 “现在国库空虚,朝廷缺少人才,职位空虚,要是不赶紧补上去,恐怕接下来就是安国和陵国向我们发兵了。”言沉渊沉声说道。 “我去同我舅舅说道,国库的事情,我们能帮就帮,不过人才这些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出题的话,我还是能出一两道的。”云舒说道。 “我相信你,不过你可以出几道题给我看看?”言沉渊问道。 云舒点点头。 与边上的云上月充当隐形人,存在感很低。 云舒去出了题,一道是关于经济恢复的,另一道是针对四道边境的,还有一道是关于当今局势的,一共三道。 他看了看,都是有关于格局的东西,现在恢复经济是最为紧要的,以及军事这方面也极为重要。 “题目再修一休,你这三道也可以列入进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才,不是死读书的人,诚然这一次的科举会让大批学子落败而归。 可如今等不得了。 湘王因为云上月的原因退了出去,可永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他也不知道西尧那边什么时候打算举兵入境,也不知道陵安两国何时当这一个出头鸟。 文国,已经处于劣势了。 “湘王已经自立为帝,占据湘洲周边的地区,不会同你挣这文皇之位。”云上月说道。 云舒诧异了。 言沉渊抿唇,“所以?” 云上月毫不留情地道完,“文国只是你的文国,文国半道疆域已经被他夺去了,所以文国已经分裂开来了。” 言沉渊闭了闭眼眸,他这皇弟可真够狠的。 云舒眨了眨眼睛,哆嗦了一下,还好自己和言沉宇没有深交,否则被卖了都要替他数钱。 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够狠的,别人夺位是成王败寇,他却是自己夺了别人家的封地自立为帝,使得一个国家分裂开来,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我去联系一下我舅舅,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去。”云舒担忧起来,入宫之后她就没有见过这位舅舅了,也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去。 “嗯。我和你一起去。”云上月陪同她一起离开来。 言沉渊看她被别人宠溺着,做什么都要跟着的人,唯有苦笑。 旋即,偶尔一想,云上月跟她挺合适的吧? 云舒用云家的信鸽子去联系了。 接下来的就是等着什么时候有回信了。 “要不要我用天卦算一算他在哪里?”云上月笑眯眯地说着,一手折扇开始装起来。 “真的?”云舒一喜,见他一点头。 卦象一出,她也看不懂,但能分得清光和暗,不过这一回,暗的一边上有着一颗极为明亮的棋子,连光都包围着。 她怀疑光的棋子是云上月,被包围着住的暗棋是自己,可是她不懂,木有证据证明。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逆不道的想法 “算出他在什么地方了吗?”云舒问道。 “你猜?”云上月皮了一下,把卦象收回来,整个人如沐春风,眸光浅笑。 云舒看他皮了起来,当即转身就要离开来。 云上月看她不想问了还不想管的架势,瞬间呆愣住了。 看她走的速度快要把自己走得没有影子了,鼻子被她那不解风情的性子给气歪了些。 奈何这媳妇是自己选的,性子再娇也得宠着。 用着逃离火葬场的速度向她跑去,见她倚靠在门扉上等着自己,分明就是在等自己哄呀! “云儿,我错了。”在他潜意识的想法,不能惹毛了她,就算是惹毛了那也得哄,不然自己的头顶会变成绿色的。 “错哪儿了?”云舒笑眯眯地看着他,双手环胸。 “嗷?”错哪里了? 他不知道啊? 木头脑袋里的脑子转圈圈也转不出哪里错了,但是他得救场啊! 云舒气得瞪眼。 这傻孩子,明明挺聪明的,咋就这情商给她时高时低,有时候还掉得不见影子了? 现在更好,直接变木头了。 “云儿,夫人?我错了了,哪里都错了。”她觉得错了那就错了,想了好久,他就是没有想到啊。 “确实,你哪里都没有错,我只是发个脾气而已。”云舒哀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快要被他忽高忽低的情商折腾得也上下不定了。 云上月一呆,下意识的回了起来,“我找到你舅舅在哪里了,我们是现在去看看他吗?” 云舒:“嗷。” “别嗷了,再嗷。”云上月眼里满是阴郁,又带着几分懊恼,捂住了她的嘴。 云舒是最懵逼的了,这嗷跟谁学的呀? 还不是跟他! 哼! 他可真会倒打一耙! 云舒气闷。 终究还是云上月先败下阵来,自己和她解除了这么一个尴尬。 “你舅舅。”云上月有些犹豫。 “怎么了?”云舒抬头狐疑起来。 她舅舅咋了? 该不会是有什么桃花缠着吧? 还是掉到那一个旮旯胡同里了? 云上月看她真想要知道自己舅舅在哪里的样子,只得告诉她说:“你家舅舅在盛京。” 云舒:“???” 啥玩意儿,盛京刚刚结束了一场谋反,你居然告诉她一个商人还在哪里? 她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一语:“难道我那舅舅还跑去参军了?” 云上月别有深意地说道:“其实,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舒:“……” 希望去到的时候不是不合时宜的时间。 云上月浅笑,带着她去找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院子很大,明明是个四合院,但一走进去总是有着一股阴凉。 要是从前带着病殃殃的身子的她是一定喜欢这里的,可她一进到这里就感受到了恶意,就像是暗中窥视她,准备出来咬她一口的毒蛇。 周围的草都高得比她和云上月都要高了,有的又何止是三丈高,简直高得和屋子有的一拼了,一抬头看去,屋子破烂,屋背上瓦也是破破烂烂的。 一下雨的时候,这雨就会渗着那些口子落到屋子里去,而屋子里的某一些地方更是长了杂草,一眼看去相是个荒宅子。 可云上月告诉自己舅舅就在这里,这里? 她懵了。 “放心,会找到你舅舅的。”云上月说道。 云舒咽了一口水,耳朵边突然传来一种沙沙的声音。 她吓得一个激灵回了脑袋看去,茂密的草堆里有一团蠕动的绿色,其中带了一点白。 云舒一见到这东西脸色也白了白。 云上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草堆里面有的只是一条蛇,以为她只是在害怕。 可她看到云舒眼里的遗憾神色,他貌似想岔了,见她遗憾地说出:“可惜了,这是一条竹叶青。” 云上月:“?” 云舒再道:“竹叶青我怕处理不好会有毒,为什么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卯蛇呢?” “额,你要干嘛?”云上月问道,眸光落到远处的一颗古树上,眸色深了深。 “肚子饿了。”云舒胡说八道,其实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蛇能不能吃? “你是不是忘记上一回吃了一年的汤药了?”云上月头疼地扶额,抓了抓她的命脉。 云舒经过他的提醒想到了自己吃了那么长时间的汤药,尤其是因为得罪了自家师父后遭到报复,在汤药里面喝出了蛇头的事情不说,那药也苦得很。 她打了个激灵,一脸的苦大仇深。 彼时,远处的几个屋子后的一颗高大茂密的大树上,一袭青衣的儒雅男子倚靠在树枝上,目光投放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一直对上云舒的脸,他才愣了愣。 随后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镜子照了找自己那一张俊逸绝伦的……脸。 他看了看之后,又朝她看过去,摸着下巴低语:“和我有三分相似,和大嫂有五分,和大哥又有两分,丫丫的,看来这丫头全遗传了大嫂的脸。” 小时候看着软乎乎的,明眼的都看得和大哥很像,怎么越长越相大嫂去了? 不过好在云回这小子和他爹长得像,而自己这一个作为大哥的弟弟和大哥有七分相,啧,这丫头长的太柔了,看眉目之间倒是带着几分狡诈。 八成是在皇宫里养歪了性子。 不过,她身边的那个人倒是看不出什么。 可咋有一股怪怪的诡异感觉,比如……有一种向他臣服的感觉? 就在他腹诽的时间里,云上月已经看了过来,还弯唇一笑,动了动。 懂得唇语的他:“……” “你刚刚在说什么呀,咋没声音?”云舒看他动了动嘴,像是在说什么,可她没有听到声音。 “没什么,只是在骂人而已。”云上月说道。 “骂谁?”云舒问道,目光在这里扫视一周,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这是坑她的吧? “你舅舅。”云上月红唇轻笑,透露出了几分笑意。 “哦。”云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我也。” 骂! 可她还没有骂出来就反应上来,这个字硬是卡在喉咙里,气得她脸色都憋红了。 “你刚刚说谁?”云舒刚刚问出来,就感觉到有一抹视线在自己身上,而那一个方向在她身后。她也回头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就把凉飕飕的视线盯紧了云上月。 “你舅舅。”他还是三个字,没有改变,说实话他现在很想动手把那一颗树给削削下来,好让上面那看戏的人掉到地上。 可此人是他舅舅,自己犯不着为他生气。可他手痒了,就是手痒了,想要削东西! 树上,云琅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戏谑的目光盯紧了他。 他这侄女可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这一个跟随在她身边的男人却让自己感受到了危险,要是他刚刚没有忽略过去的话,这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杀意。 为啥子? 自己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他坐在树枝上悠闲地看着他们二人,可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云琅觉得无聊。 他拿着自己的镜子照了照脸,胭脂水粉也抹了上去。 云上月很享受和云舒呆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她身子娇,这太阳已经热了,没有必要让她晒太阳遭了那么个罪。 “跟紧我,去找你那舅舅。”云上月说道,随后自己在前面开路来。 不过,说是开路,真的……在开、路! 云舒在他身后看着他往前走去,那长出来的草跟施了魔法一个往地里缩着去。 等到他们离开了,那草又长到已经那么高。 所以…… 她真的捡到了一个宝。 哦不,是一个挂。 云舒跟随他来到了一颗树前,这树又高又大,又绿又粗,可好看了。 “下来。”云上月抬头向上面命令道。 云舒一懵,抬头看上去只有通绿的树叶和棕色的枝干,其余的根本什么都没有见着,难道这上面有人呆着吗? 她狐疑地问了句:“请问有人在树上吗?” 云上月突然拆台:“你舅舅还在上面涂抹胭脂水粉。” 云舒闻言,呆滞不已。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这舅舅该是一位男子吧? 难道,这是一个女装大佬? 云舒的思想一走歪,突然喵了喵云上月的身段,发现他穿衣服的样子是身姿修长,还显瘦的。 想到云上月这一个出尘如仙的公子穿一袭女装……她下意识的脸红外加捂脸。 云上月头一歪,差一点没有呵呵两声。 果然是自己太宠她了,竟然会让她生出了那么一个念头,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可脑子控制不住的行到自己要是穿上女装的样子! 回过了神后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等等,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呢? 想什么呢? 他这是想要把自己的威严丢了吗? 接连对自己发出灵魂提问的云上月突然怀疑人生。 “嗷,你说我舅舅。”真的在上面涂抹胭脂水粉? 云舒看他点点头,确认了下来,嘴角抽了抽,原主的记忆里,这一位舅舅可没有见过,但是爹爹说他是一个男子汉,一个狡诈如狐狸的儒雅公子。 现在她只是胆大妄为的要看男生女装的样子,这种想法,有些……大逆不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本族 云舒摇晃起了自己的脑子,把这种想法剔除出去。 头一歪,见到了已经笑容阴沉沉的云上月,她的瞳孔骤然一缩,猛的想起来,这一位可是能够时不时的窥探到别人的想法的,尤其是…… 自己刚刚的……念头。 完蛋! 云舒顿时窘迫不已。 云上月耳根子也红了红,抿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女孩子男装的话也是可以的。 沃日……他刚刚想了什么东西出来? 坚决不承认自己的思绪也随着某人走歪的云上月正了正脸色。 树上,云琅刚刚上好了胭脂水粉,看到底下的两个小家伙都乖乖的等自己下来,顿时心生满意。 不过,既然都已经发现自己了,自己侄女身边的那人居然不喊一声,未免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云琅心下对云上月有些不满。 他咳嗦了一声,引起了底下人的注意。 准备了许久的出场姿势让他翩然若蝶似地从树上落下来。 可惜的是,云舒抬起头来看到那一张和她爹差不多的脸就已经没有兴趣了,而且,她见过很仙的出场姿势,见过青衣最是温润清雅的公子。 这位……貌似年龄有点大了。 云上月暗中撇瞥了她一眼,如果她觉得最仙的出场方式的话,可能那一个人就是天尘,虽然是自己的一个分身出来,但心底下始终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感觉自己的喉咙被膈应到了。 云琅落到地上,引以为傲的出场方式和自己这一张极其好看的脸,都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惊叹时,让他不仅惊讶了起来。 “舅舅。”云舒上前只是打量起他用的胭脂水粉,至于这一张脸……看自己爹爹差不多的脸,不觉得有一点熟悉和监察吗? “哎呀,小云舒怎么找到舅舅的?”云琅眯起眼眸来,那一道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他才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揉了揉云舒的发丝。 但。 带着杀意的波动从云上月身上传来,他惊诧地看过去,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琅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心下警惕起来,笑问:“这位是那家的公子呀?” 那个小皇帝他暗中见过,也不是长的这脸,而且小皇帝身上多是威严和疏离居多。 不像眼前这人,气质如仙,眉心目冷,更别说还是白发碧眼,那双眼睛只要一眯起来,眉梢就会翘起一些,也导致于冷冽了不少,尤其是碧色的眼珠子冷光潺潺,如蛇一样。 可当云舒回过头去的时候,他变脸的速度比他拿钱的速度还要快。 一张脸,就那么一刹那就变成了如沐春风的温雅。 云琅:“?” 云上月上前说道:“在下云上月,乃云国国师,亦是云儿的未婚夫。” 云琅一懵。 云上月趁机道:“见过舅舅。” 云琅:“啊咧?啥玩意儿啊?不是。” 他慌里慌张地问道:“你为啥喊我舅舅?”难道他大哥在外面有私生子? 云上月额际间滑落了几道黑线。 他试探性地询问他:“舅舅,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没有读心术的云舒时刻懵逼着,懵逼再懵逼。 “舅舅,我们这回来是有事儿找您来商议,恐怕得要麻烦舅舅了。”云舒说道,但事实上也有些尴尬。 云琅狐疑地看了看她,“该不会是国库空虚了,小皇帝让你过来的吧?” 云舒狗腿地上前摇了摇他的袖子,双眼冒光,赞同地亏赞云琅,“舅舅英明啊,对,他缺钱了。” 云琅额头突突一跳,他大哥都知道自己一毛不拔了,这要他把钱给国库,跟要他命差不多了。 不给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毛都别想要。 他惋惜地开口:“云儿啊,不是舅舅心狠,实在是舅舅也无能为力,国库那么大,咋填啊?” 云上月幽幽的说道:“用你的钱填啊!” 云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向他,气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那是我不眠不休赚来的,就因为一个家国大义让我捐出去,你可知道那捐的是我的时间,是我的青春啊!” 云舒听着这像是控诉夫君的语气,呆了呆,她家舅舅……有戏精的套路? 戏精本精? “你帮的是你侄女。”云上月开口。 闻言,反应过来的云琅哦了一个字就消停了。 “不过,你和我这傻子侄女有什么关系?”云琅正经起了神色,他没有忘记这侄女傻得很,要不然也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爱情把自己加进皇宫。 气得自己只是送了一点嫁妆给他,送嫁的时候,他可是礼到人不到的。 现在看这架势,他这侄女身上发生了什么呀! 云舒抽搐了一下唇角,感情原主在他心里是相当于一个傻子的呀? 这要是被原主知道了,岂不是得要胡闹一通? 云上月笑意逐渐加深,“恋人关系。” 云琅:“!”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侄女,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侄女啊!你告诉舅舅,这咋肥事儿啊?”云琅发现自己虽然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但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一毛都不知道。 还有,言沉渊也是够有本事儿的,把自己给折腾到国库空虚。 除了国库空虚,还有啥来着。 对,这孩子说自己叫什么来着。 “云上月,我叫云上月,来自……云国。”云上月眸光一暗,看来这位知道不少啊。 “啥?”云琅深呼吸了一口气,希望是自己耳背了。 “舅舅,月月是云国的国师哦!”云舒笑道。 “你不能跟他在一块儿。”云琅脸色一沉,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 “额?”云舒脑袋一疼,这到底搞啥啊! “你是本家的公子,就算相隔上千年,血缘单薄得可以说没有,但本家那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那么一个龙潭虎穴,你带她进去能护得住吗?”云琅心中一个焦急啊。 他大哥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啊! 云家本族就是云国,他们这一支旁支就是从哪里迁徙过来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不认为他能够护得住。 不管这是为什么,他就是不同意。 而且。 “你的夫君不是小皇帝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云琅向她质问起来,也不想知道她来的目的了。 云舒从头到尾的解释了起来,云琅这才知道,感情就那么一段时间,文国什么都变了。 “罢了,也是我们云家欠的,回头啊,舅舅让人把他的国库补充一些银钱就是了。”云琅柔了声,语调之中多了一些无奈。 “抱歉,舅舅,连累你了。”云舒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惹了那么大的一个祸,也多亏了自己身边有那么一群人。 否则。 是她害了言沉渊。 丢了半边江山,把面子也踩了。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要是这一局挽回不了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云琅未语。 冰冷的视线落到云上月身上,恶意满满。 可他没有让自己的侄女看到,不然恐怕会和自己离心。 “舅舅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小辈的吗?”云上月很清楚他反抗的意图和担忧,只是,他不想要总是有人反抗他们在一起,不管是什么理由。 “云儿侄女,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舅舅有些话要和他说明白。”云琅咬牙切齿,念道:“你随我来。” 云琅飞身回到了树上。 云舒扯着唇角,一口老血膈在喉咙,她云家的人那个不是有武功的,怎么就自己那么辣鸡。 辣鸡到拖后腿的那种。 云上月跟了上去。 独独留下了云舒在树下当起了柠檬。 云琅见到他跟了上来,已经消了的气就那么蹦跶上来。 “舅舅想要说什么?”云上月那张脸隐匿在尘光之下,意外的出尘绝逸。 “你就靠着一张脸骗了我那傻侄女?”云琅的语气说不上好,在这里他们云家还是护得住云舒的,但是一旦进入云氏本族那边,不死也得残。 “我也姓云,也确实出身本家嫡系,但在数千年前我已经成了仙,也是第一仙者,我的权利就算没有,本族那边也会听话。 这一点,舅舅可以安心。”云上月说道,仔细着他的神色变化。 “你。”云琅气急,道:“你老牛吃嫩草。” “是。”云上月浅笑。 “!”你得意起来了? 云琅得到了云上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心也放下了一些,可依旧悬着,无比的惆怅。 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到最后只得挥手告别,自己跑了。 云舒见到自己的身边居然只有云上月一个人了。 她那舅舅不知道干嘛去了。 “你舅舅不反对我们了。”云上月胡扯着,实则他可是记得他离去前的那一道眼神,他没有用卦象盘算,怕只怕他去找了云峰。 云峰作为她的父亲,要是她家里所有人都反对的话,自己……还能抱得美人归吗? 云上月心下无奈,带着云舒回到顾府。 不想她去接触言沉渊,就自己去把这一道消息告诉他了。 言沉渊很失望,来的人不是云舒,而是他。 “她就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吗?”言沉渊哭笑,明明都没有希望了,可他还有一些淡淡的奢望。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所有人都反对他们 云上月眸光讥讽,“她把你的国度害成这样,你觉得他还愿意看你,就算愿意,我也不愿意,把你的心思歇干净一些,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无家可归。” 见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云上月这才离开来。 只是,他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要念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难道不知道,但凡是被仙人盯上了的凡人,凡人终其一生都会是仙人的傀儡吗? 云上月讥讽起来。 他不想要再呆在这里了,感觉自己时刻都被排斥着,时刻都要被人质疑自己和她在一起有多少人在反对着。 他怕自己和言沉渊一样,不被家人祝福和期待的婚姻,日后早晚是要分开的。 他抿着唇,压抑住自己心中的阴暗。 云舒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云上月不理自己了,还把性子的傲娇了起来。 而自己一旦凑上去同他说几句话,得到的就只有冷冷的一个哼字,这家伙突然到来的反常和脾气,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是什么人惹到他了,可回想起来他们最近所见到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自己的舅舅,还有一个便是他方才单独去见的言沉渊。 难道他是在生言沉渊的气吗? 云舒回忆里想着却没有瞥见云上月在暗中看了她一眼,眼中暗藏起来的一抹难过。 云舒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冷。 回过头,就见到云上月那对幽幽的眼盯着自己。 要不是知道这人是谁,她都要以为撞邪了,才能够遇见一个眼睛和蛇差不多的人。 云上月的表情一黑。 云舒受了他几天的脾气,发现他没有改,还有一种变本加厉的时候。 云舒懵逼了。 随后。 身为一个美人儿的她撂挑子不干了。 于是,快要临近夜晚,云舒直接夜不归宿。 云上月气闷了。 “别让我抓到你在什么地方。”云上月咬牙,这狗女人怎么就抓不到自己点子上来,为啥偏生自己看上了这么一个蠢的女人。 他用天卦算出她所在的位置,那一张漂亮自己的脸蛋上却是白了一个度,以至于他自己像是个厉鬼一样。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清洁术就让自己衣服装起,翩然如玉,只是那一对眼睛实在是让一些人喜欢不起来。 而他算出来的人却是在一家宦楼里。 没错,就是宦楼。 一个,男子以身子谋生的地方,和青楼相似。 这也是他为何会急呼呼地跑过去找的原因。 他只是一走进去,就接受到了诧异和一言难尽的眼神,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一楼所在的区域比较没有法规,所以也没有铭文来规定需要遵守什么。 云上月眼中滑过一抹厌恶,这里可真是……污秽。 她居然来到了这么一个污秽的地方。 她…… 云上月很是生气。 然而,当熟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寻了过去。 可那人好像是察觉到了自己一样,所以自己看上去的就只有一个窗户,而且那窗户现在还有一些微小的浮动,云上月怒而笑了出来。 “你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儿,只是这代价可不是你能够付得起来的。 十三楼上,云舒悄咪咪地凑到窗户边,往下喵了一眼,发现他人不在的时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倩倩看她这一幅没有骨气的样子,气得跺脚,“你说你咋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骨气呢?” 云舒的眼神飘了过去,“谁让他这几天总是傲娇起来的。” 她嘟囔了一下嘴,很是不服。 柳倩倩陪等人陪她出来,就是为了帮她追回夫君的。 啧。 这女人真无情。 安妙语嘴噎了噎,大方地到窗户前看了看,可她没有看到那位白发碧眼的白衣男子时,看戏的眼神深深地从她眼底划过。 她辛灾乐货地同云舒说道:“大姐,你那一位仙人可是已经不见了哦!” 云舒咔嚓地一口果子肉卡在嘴里,回了神,感觉哪里不对,把肉咬碎吞下去,才想起来那家伙算卦的本事儿可是强的不能再强。 所以,有他在就等于有了一个监控器在那么自己身边。 她自己赌气跟姐妹们来到这里,他也是知道的喽? 云舒这时候的求生欲突然爆发了起来,完了,他都追到这个地方来了,回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那她还是继续作死吧! 暗中,窥视到云舒咋想的云上月差一点没有被她给气死。 他有证据证明,这丫头是要气死自己,好继续自己的仙术,然后还想着如何发明光大。 很好。 那他就该让这丫头不该乱跑才是。 可当她走到柳倩倩哪里的时候,他又愣住了。 他的心也开始冷静下来,不对,那丫头根本就没有点什么男宦来陪,所以她们来这里是吃喝玩乐的吗? 云舒突然坦然起来,她人在这里,但是她们一个人也没有飘,一个人也没有选他们来玩儿,她们就是吃喝玩乐的。 她怕什么呀? 柳倩倩看她和狐狸似的,分明就是借着她们这一群姐妹来狐假虎威。 大概,是有人看不得她这般心虚,一边又装得跟一只老虎一样。 “大姐,要不我们找几个公子来玩玩吧?”安妙语提议着说道,她的视线一递,懂得她想要看戏的心情,也起了。 “是啊,大姐,找人来看看吧。” “对啊,我们难道来了这么一个地方,跟天堂似的,不好好快活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对啊,反正我们也有钱,多贵的公子也请得起。” 云舒看他们一个一个的瞎起哄,懵在了那里,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紧了她这里,下意识的又看到自己的姐妹们。 她们在一个一个的起哄,云舒顿时心生一股怯意。 暗中,云上月看见云舒的这一群狐朋狗友怂恿她去点这里的人,心下突然升起一抹怒气来。 云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门口那一处站着一抹雪白的身影,再抬眼看上去看到来人的脸,她被吓得差一点就把魂给飞了出去。 这一个人不是谁,正是能够让自己心虚起来的人。 这一个人。 正是云上月。 众人见到已经达到了目的,一手促成的一个好戏,心里满是成功的感觉。 尤其是这一位谪仙踏入这种污秽之地时,众人心中的八卦更是到达了巅峰。 然,这一位脑子缺根筋的谪仙表示:“云儿,不要和你的这一群狐朋狗友们继续玩了。” 云舒看了一眼自己的狐朋狗友们。 狐朋狗友的所有人:“……” 害,这玩意儿要不是被她们的大姐给看上了,她们干嘛要花费那么多的功夫来他开个头。 “不识好人心,祝你十年无美人归,抱着琉璃刺,一手血染素衣。”柳倩倩哼看个吊子出来,摆明了看不上他了。 众人对于柳倩倩的突然反骨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意外。 在她们这一个姐妹团里,众所周知,柳倩倩最是反骨。 所以,好心想要帮他们凑个缘分的柳倩倩瞬间倒戈了。 云上月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拳头了。 云舒对于他的出现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云上月冷冷地说了句:“跟我回去。” “不。”云舒刚刚一说口就怂了。 然后乖巧地走到他身边,淡定地挥手同自己的姐妹们告别。 柳倩倩:“……” 乐瑾:“……” 容枝子淡笑,眼中只有辛灾乐货。 云舒看到房间一下子安静的比夜晚还要安静时,人都呸了一声。 云上月:“不要做出什么不优雅的举动来。” 云舒反驳:“我这不是在吐槽一下我那群姐妹嘛!” 云上月:“别把口水吐我身上。” 云舒:“……” 哪里有口水了。 她骂骂咧咧的时候都没有把口水喷出来过,哪里有了? 看着他走在前方的背影,云舒满脸的不解。 等到自己快要追不上的时候,云舒小跑了上去。 云上月的身影走到暗中,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了。 已经追上来的云舒:“?” “汰!”她骂了一口脏话。 可她还是肚子一人回到了他们所居住的屋子里。 她以为云上月会在屋子里。 可是找了一遍才发现,他不在这里。 云舒坐在软榻上,手捏着下巴说道:“难道真的生气了?” 想明白了原因的云舒心中只觉得哗了一盆狗血下来。 所以啊! 云上月生气是因为自己? 可是自己哪里惹毛了这人啊? 她气得睡在软榻上,眯起眼睛来。 大概。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她也没有动弹一下,本来是要装睡的人此刻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彼时,另一边的言沉渊却在火急火燎地准备着科举的事情,皇榜已经放出去了。 可顾相却在御书房里气呼呼地吐槽起来:“他是看不得我们好吧,我们这边放榜招贤纳士,湘国那边倒也跟着了。” 言沉渊十分头疼地看着上面的出考题,也分了一半的神把顾相的话听了进去,他动手的比停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继续起了自己的工作。 他沉声告诫顾相:“顾相,君王有了感情是不是真的很可笑?” 第一百六十七章 突然反目 顾相:“这个。”这要他咋说,难道是皇上看上什么人了? 言沉渊看他这脑子转不过弯儿,还傻乎乎的样子,分明就是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顾相心中无限得地吐槽起来,这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呀? 这也不是那儿也不是。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最后只是得到了一堆公务,还是皇上塞给自己的。 他只得一边吐槽一边选择去做事儿。 回到家里的顾相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宴安君在一起撒撒狗粮,至于云舒已经和云上月在一起了,而且他们和离的消息也在今天散了出去。 至于皇上的妃子们,该吃吃该喝喝的。 就是在今天里突然搞事儿了,措不及防的动手截了柳丞相家里的一个旁系公子,还是容贵妃派人动的手。 至于柳家嫡系大小姐的柳倩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于还亲自捣鼓了一桶辣椒水,外加一条鞭子递到了容枝子的手上。 而容枝子也是个狠的,打了人之后把人放到辣椒水的池子里让他带伤泡着了。 一群女人折腾起来的法子,是真的狠。 他突然想到哪个害得言沉渊丢了半边江山的女人,冷不防地抖了抖腿。 云舒也知道柳倩倩对柳家有仇,不过啥仇她也不敢问不敢说,不过不能得罪女人是真的。 柳倩倩见她到来,和容枝子嘀咕了一声:“大姐来了。” 容枝子瞥瞥嘴,上前去,问道:“大姐,我们什么时候把地下皇朝给毁了呀?”她受够那个地方了,尤其是对方坑了自己那么多年后,简直把她气得差点升天。 “嗷!”云舒突然傻了,她也想过要毁了地下皇朝,只是现在云上月是她男朋友,自己和地下皇朝没有关系。 但是自己男朋友有啊! 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那种。 现在,周围又是一群刚刚结交的好伙伴。 云舒心中突然纠结了。 突然脑抽了问:“要是我不和你们一路呢?” 容枝子心下一冷,脸色一白,脱口而出:“为什么,地下皇朝对你做过什么,还想要你的命啊?” 她们怎么可能不是一路人? 容枝子不信。 柳倩倩这时候也担心了起来,想到了云上月。 他来自于云国。 而云国这一个神秘的国度和地下皇朝的联系,甚是密切。 那她现在的犹豫,会不会是因为云上月? 柳倩倩心思转了转,心下似乎有些难过。 她质问着云舒,“你是不是因为云上月,所以才会放过他们。” 云舒闻言,顶着二人担忧的目光点了点头。 容枝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已,脸色一青一白。 在她身边站着的柳倩倩更是失望极了,可眼里的委屈和无奈却透了出来。 “抱歉,我……也许和你们走不到一路去。”云舒闭了闭眼眸,还是面对了现实。 她叹息一声,似是无奈极了。 “很抱歉不能和你们一路了,但我不会劝你们。”云舒哽咽一语。 三人沉默无言。 顾相懵逼得厉害,怎么这群感情贼好的女人们,好像突然有反目的姿态? 容枝子冷着眼,幽深阴冷地看着她,似是想把她那一张脸刻到脑子来,落入顾相眼中,脚步一滑,这分明就是恨了呀。 她气得无话可说。 随即恼恨了起来。 “你就因为一个男人要和我们为敌吗?”容枝子冷冷的质问着,原以为她们一群人可以敞开心扉,能够一直不离不弃,为昔日的自己报仇。 可现在算什么。 她们喊的这一声大姐,终究是错了的吗? “抱歉,立场不同。”云舒说道,心下也有一些难过。 只是,这一个姐妹团和她注定是无缘的。 她又何必,再不知所谓的混着呢? 这一声大姐,她终究是承受不起。 柳倩倩看她这疏离的眼神被刺得难受,忍不住的吼了一句:“云舒,你就不能有一点心吗?” 她怒极了才笑问:“从前你能为了言沉渊付出那么多,现在又可以为了云上月和离,你就不能别让我们这群姐妹失望吗?” 容枝子在一边上也是气得不轻,可她的脚步挪不动,可眼角已经有些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 “很抱歉,地下皇朝的事情,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担任了。”云舒道完,转身离去。 柳倩倩想要追上去,身后幽幽传来一句暗沉之声,“不用再去了。” 二人一回头,见到是言沉渊,脸色似也不好看。 言沉渊道:“她这性子无论是对人对事,都没有多大的兴趣,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但要是真的对一个人喜欢了,会入了骨。” 想到了那一个可以让她放下心房的人,他也恼,心里堵了气。 只道,“我们都不是能够让她喜欢的人,所以,我们都摒弃在了外面。” 柳倩倩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云舒,可如今,似乎又不了解了。 “为什么?”容枝子沉声问道,低垂下的眼眸里含了一抹忧伤和杀意。 “因为她……一直都心凉啊!”言沉渊苦笑,几欲哭了出来。 三人心思复杂。 云舒放弃了。 言沉渊很清楚地下皇朝是怎么对她的。 而容枝子更是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才恼才难受,气她放弃。 “算了,当我们没有那么一个大姐吧。”容枝子说道。 当她离开时,仪态端正,可明眼的人都看出这位如仙似的女子,落寞了,多了几分哀怨。 柳倩倩更是如此。 她也气,也恼。 但她也认同了容枝子的做法。 她们二人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其她的姐妹们,就得知云舒和云上月离开的消息。 柳倩倩气得红了眼,把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 容枝子喝的茶盏,也被她砸到了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书然不解,上去捡着碎片,“小姐,这茶盏可是您母亲的遗物啊,也用了五年的杯子呀?这。” “这什么这,一个茶盏而已,碎了也就碎了,换个新的来。”容枝子打断了她。 书然突然有些心慌,自从容家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了。 要是不发脾气,她也不会那么担忧。 可是现在突然发脾气了。 她即是高兴,又是担忧的。 怕只怕,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她又看不出什么来,又担心问了怕唐突她。 所有人里,就只有顾相是最懵逼的。 而顾铃音迷迷糊糊,宴安君知道了,更是在一边上把这古怪的一幕糊弄过去,搞得她倒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以为因为和离之事,住在顾府不太恰当,所以离开了。 言沉渊没有想到会什么那么一个结果,出到顾府的门口,他双手负背,内心锁成了山。 伴随他来的池竹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道:“想不到你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来看人家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呀?” 言沉渊神色不变,“那又如何。” 池竹看他还在嘴硬的样子,叹息一声,“其实你也不是很差,招招手就会有很多女人扑上来,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废神。” 言沉渊目光一冷,一脚对他踢了上去,人没有踢到,却抢了折扇,一把折扇呼到池竹的嘴巴上。 池竹那副淡漠优雅的公子哥形象顿时破功,破口大骂:“你有本事儿自己挣回来呀,人家一个妖怪你一个人,要脸人家比你好看,比本事儿,你是皇帝不错,但人家一个妖怪。” 他有口难言,或许是气到头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人家长生不老,就算把你的皇朝毁了,也只是一个挥手而已。”他讥讽地说着。 言沉渊一字未言,没有再对他动手,但是隐藏着袖子里的手确是一个用力,拿在手中的扇子就那么断了。 扇子的木屑更是刺进肉里,使得他的手心流了血。 池竹这时候也是难得捂着嘴,不仅是捂着嘴,眼里更是带着惊讶,更是不敢说话了。 谁知道这一个疯子会做什么呢? 言沉渊一回神,只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的刺痛,可随后一看,原来手心已经流了血。 他冷着脸地想,原来人有时候被气到了,身上受伤了都不会觉得疼。 “你说的倒也没有错。”言沉渊说道。 他沉默地醒着,随后莞尔一笑,豁然开朗。 是啊! 他怎么对付得了那些人呢? 仙凡不两立,互不侵犯才是,云上月却是胆大妄为插手人间事,更是不顾身份夺他人妻,怎么可能会高高在上。 云舒更是,害了他失去半臂江山,倒是心安理得的和他人远走高飞。 他不知道自己是气的还是恨的,笑得阳光灿烂,和那一身龙袍是有多么的不符。 胆子极大的池竹也被吓了一跳,咽下了一口水,暗想着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言沉渊回神来,带着几分笑意的脸上了马车,含笑说道:“走吧。” 池竹:“!” “喂,本公子还在这儿呢!” 回答他的只有马蹄声。 池竹彻底呆住了。 他一个公子就那么呆在这里了。 不是,好歹也是一个合作者啊!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另一边,云舒和云上月离开之后,就回到了曾经相识的沙漠之地。 第一百六十八章 督促修炼 云舒想起曾经所住的地方,只是一个租着的房子时,心下有些不乐意,万一日后要是再走了,回来就没有住的地方可咋办? 云上月看到光秃秃的沙漠很是不满意。 “云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云上月问道。 云舒想到一直呆在一个屋子里也不太好,想了又想,最终说了一句。 “要不我们就走遍天下,看尽山河风光,尝遍人间美食。”云舒说道。 云上月额间布满了黑线,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 一直到云舒受不住了,他才解释说道。 “这个呀,你要明白,现在可是三国之间都准备打仗了哦!”云上月眨了眨眼睛,眼里透着无辜,以及那一身清冷的气息,反倒还真的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云舒弄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顿时唾弃了自己一下。 随后,她被云上月抱入怀里,同时他更是用粘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了。” 好到只为了他,就不愿意和地下皇朝为敌。 不过,他自己也是把地下皇朝重新隐匿起来的。 “我不好睡好,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一直都没有我的喜欢的话,我就把你丢了。”云舒气势汹汹地告诉他。 云上月:“哦。” 丢了就丢了呗,他可是一个认垃圾桶的垃圾,不进别家的垃圾桶,作为一个成熟的垃圾,他是会自己回家的。 云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那个,我们还是可以再见一次你爹爹的。”云上月委屈巴巴地说道。 “为啥,你不会又想拿刀子杀他吧?”云舒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抗拒。 “额。”云上月的眼皮子跳了跳,看来,自己在云儿在里已经没有了信誉呀。 云舒有上一回的阴影,实在是不敢恭维自己的这一个男朋友,基本上什么醋都喝得下,不管是亲人的还是朋友的,或是敌人的,就怕一个不赞同就提刀的上去了。 上回要不是自己抓的快,恐怕这一具身体的爹爹已经下了地狱了。 想到此处,云舒像是一个僧人一般在心底下念了几道阿弥陀佛啊。 探听到他心中想法的云上月,这时候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他阴暗的想着,哼!什么阿弥陀佛啊,什么如来大佛都不知道在哪一个角落里头念经呢,怎么可能听到你在说些什么? “我之所以拿刀来对他,还不是因为他突然反对我们,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但凡是在你身边的人都不赞同我们在一起。 这种情况下,我能不生气吗? 听说在凡人的世界里,两个相爱的人要是没有被父母祝福,那么两个人就算成亲了,也不会幸福长久。”云上月解释说道。 原本如梦如幻的容颜上布满了忧愁,还有几分怨怼。 他真的很讨厌有人不赞同他们在一起。 真的很讨厌。 这只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了,凭什么谁都想要横插一手,就仗着那么一个身份。 云舒说道此时呆愣。 经过他的这一次谈话,她仔细一想,脑子一疼,还真是,但凡是自己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不赞同他们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你是仙人我是凡人吧,又或者,觉得我们不合适吧?”云舒摇了摇头,她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就给我努力修仙,别妄想着偷懒。”云上月气红了眼。 “嗷!”云舒突然聊到这上面,直接跳过了话题,顿时脑壳痛。 被他监督了十几天后,她嗷了一声,可怜兮兮地求放过。 云上月这时候就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哄着眼看她,气着说道:“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儿啊!” 云舒:我也想争气。 “那你倒是争气呀,你看看你这才练气几层,连九层都不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修的是仙。”云上月红着眼,看着她这一种乌龟一样的速度,心下担忧了起来。 她现在要是再过几年就二十岁了,虽然现在很好,可是如今的世界灵气稀薄,不仅如此,要是她再不突破到金丹的话,他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精致优雅的少年难得红了眼,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你,你别哭啊,我去修炼,真的,我不搞事儿。”云舒哭唧唧地跑去修炼了。 然后,不过一个月,她已经到练气期九层,就等着突破了,然而,她折腾了一个月都没有突破。 她气得投诉上苍,“啊!咋那么难啊!” “没有那么难啊。”云上月苦着脸,为什么自己修炼就那么容易,这丫头修炼起来就跟减肥一样。 “你行你来。”云舒别有深意地喵了他一眼。 “算了,还是帮你走捷径吧。”只要这丫头可以突破金丹,那他就可以安心了。 “?”你居然让我走捷径。 不是吧? 云舒突然怀疑了起来。 这人不是最讨厌有人走捷径的吗? 云上月凝视着远方,“放心,走我的捷径,你只会更惨。” 听到这一句话她咋就觉得自己会更惨了呢? 果不其然,等她知道是什么法子之后,直接气晕。 可惜的是他到底也没有真的昏过去。 待在沙漠之中,云舒顶着一头热烈无比的太阳,惊讶地叫出口:“什么?你居然让我去救死扶伤,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她连自己都不会救,居然让她去救别人,这不是在气她吗? 打听到那种想法的云上月,这时候的脸已经黑了下来,冷不丁的告诉她:“你要是真想和我在一起,那么你要受的这些苦就不止这一点。” 云舒迷茫似的眨了眨眼睛,暗想着,那她现在把这一个男朋友给退了行不行? 云上月上前,清冷的瞳孔里满是威胁,袖子里面的手更是把刀子递了出来,话不说一句。 可云舒这时候却明白了。 她到底看上了个什么狗东西? 云上月神色一沉,狗东西?靠! “别胡思乱想了,捷径让你走,想什么都可以,但,你要是想跑的话,你这腿就别要了。”不仅如此,他还要逼着这人修仙,和自己一样长生不老。 “我去你的!”云舒对他爆了粗口。 “……” 这丫头的优雅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亏得认识她的人都说优雅端正,温温柔柔的。 可现在看来。 她根本就是一个母老虎! 两个人互相吵了一架,可到底是云舒撒了一个娇,这才让对方妥协了下来就在他妥协过后他也开口道歉了。 两人一回过神来,顿时脑壳就疼了起来,尤其是云舒这时候更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的心虚。 “现在还想要反抗吗?”云上月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一只手上刚是把玩着他的匕首。 云舒冲他甩了一记白眼,将他的匕首拿了过去。 云上月也由着他了。 只是十分残忍的将她掀飞到了远处的沙漠里。 云舒突然被自己的男朋友一手掀飞,还吃了一口的沙子,顿时懵逼了起来,回头一看他。 只见他这时候拿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正慢悠悠的走过来。 在云上月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云舒就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冒出来的杀意。 她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咬了咬牙,算了,看来这狗东西是在训练自己的份上,还是别计较那么多啦。 云舒拿出自己袖子里头的匕首迎击了上去。 奈何就算是云上月压制了自己本身的实力,可那身法也赢不了。 云舒气的不行,本来她的武功就有些平平,就轻功最好,她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在今天用身法来和他对决,她才明白自己异想天开了。 也搞得自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而对方就是在戏弄自己的那一只猫。 不过七招,云舒在他的手中败了下来,连同手中的匕首也被他夺了过去。 而他一个后空翻便将自己给砸到了沙石之中,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灰尘。 云上月十分嫌弃的说道:“你实在是太弱了。”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口,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而过,脑门突然突了突。 这么弱的人,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的,难道就因为那么一个赌约吗? 云上月在思考着问题,一只手揉搓着下巴。 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就归究为,就当自己犯了个傻吧。 云舒好不容易自己从沙子上起身来,又看到他一脸的嫌弃。 她气的抓了一手沙子朝他而已砸了过去。 然,云上月此刻只见周围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白雾,白雾将那些沙子给拦了下来。 沙子落到地上,预示着云舒的报复失败了。 云舒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就会直接一脚升天了。 “走捷径吧。”云上月说道,笑了笑,把人带回去,让她洗漱了一遍。 一年后。 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容貌怪异的男子从一个茅房里走出来。 随后,一位老妇人一脸欢喜地走了出来。 “多谢姑娘啊!要不是你们,我相公这病也不会好起来了。”妇人一脸的泪意,抹着眼泪,口中喊着多谢。 “不要客气。”云舒背着装满药材的背篓,美丽的容颜上布满笑意,好看极了。 “唉,还是要的,不然我家那口子的腿,被这野兽给咬了,这骨头也断了,日后好了也只能算是个坡子腿。”妇人心中明显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资聪颖 云舒和妇人告别了。 只是这妇人有些隐晦地看了一眼云上月,似乎很是排斥他。 云上月也没有在意,这种目光他已经受了一年了。 只是,到底是在心里堵了一口气。 “别在意,她们胡思乱想的。”云舒惦记脚尖,在他侧颜上亲了亲,这才改掉他生的闷气。 “没怎么生气,不过这一年我们也走了不少的地方,救了不少的人,你身上的一些气运应该也在变强。”云上月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关系,自己已经看不到她身上的气运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一年里,苦了你了。”云舒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皱眉而起。 “也没什么,反正妖怪就妖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只有你而已。”云上月淡淡地说道。 云舒知道他听到这话已经麻木了,从一开始去给人看病的话,一边上没有修养的人,会破口大骂说云上月只是一个妖怪,就是因为他满头白发,还有一堆碧色的眼睛。 有时候还会发疯不让她们给人看病。 而有些修养的人,则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意思。 她很清楚,他想要天地大道认可她,可是那有那么容易,要是想要巨大的功德,就需要对尘世有莫大的帮助。 但她没有。 也不知道这一年的救死扶伤里,攒下了多少的功德。 而这一年里,除了这些时间之外,更多的是云上月督促自己修炼。 而这一年里,因为无聊,也使得她馋起了自己男朋友的身子。 结果对方十分嫌弃的看了自己一眼,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要不是因为你修为太差,我至于忍到火烧眉毛吗?” 也就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就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差,一个仙人和凡人不能干那事儿。 否则。 她就会受不住他的仙力,然后彻底爆体而亡。 由于画面太过于唯美,导致于她不敢想了。 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她可是把别的都馋光了。 奈何,每次都被丢到被子里,然后这个仙人就跑去泡冷水了。 云上月眸光一瞥,看她耳边飘红,眼眸暗了暗,随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得一口气膈应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云舒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自己的耳朵被抓了。 “咋了?”云舒问,还懵逼着眨起了眼睛,装得天真无邪。 云上月肚子里起了一片火,随后脑子一抽,哼了一声,用仙力把她倒挂了起来。 她的药材掉到了地上,而她自己被挂着了。 历经了无数次套路的云舒甩了一记白眼。 “你能不能换个新颖一点的招数。”云舒咬牙,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我不想换了。”云上月傲娇了起来。 “你到底说说为啥又发脾气了。”云舒被挂着脑门充血,心头一阵懊悔,早就知道就不把自己养那么好了,现在身体一健康,挂起来的时候脑门充血是一点也不好受。 “唉!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云上月皱眉,把自己的卦象拿了出来,脸色一黑。 他在这卦象上是彻底看不见自己和她了。 都是因为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牵扯到了因果,所以他们两个一起消失在了卦象上,怎么算都算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命运。 不过他也没有告诉她就是了,反正她们两个扯在一起了。 只是,言沉渊的命运线上的变化,他确是开心地笑了笑。 整个人异常欢喜。 看到容枝子的命运线时,他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云舒看出他在观看自己的卦象,可她看不懂,缠了他一年的时间,这家伙都没有告诉怎么看这个天卦。 云上月受不了了。 然后一气,把她放了下来。 至于掉到地上的药材,他还是用法术放了回去。 云舒凑了上去,“月月,你就告诉我嘛,你这天卦到底要怎么看呀?” “不许喊这一个名字,太女气了。”云上月嫌弃。 云舒见他又避开了这一个问题,喊了几声月月,搞得他不厌其烦。 “月月?”她问。 “别问这个。”云上月不想让她看懂自己的天卦,而且,知道天卦有什么好的,她的心思都没有干净下来,要是知道了上面的命运线,恐怕是要发生什么波折了。 不,这可不行。 万一她脑子抽了,看懂了天卦之后,自己去改变某些人的命运,就凭借着她身上这一点的功德,恐怕是怎么陪都陪不够。 到时候升不了仙,还不得怪自己? “月月?”云舒依旧不死心。 “不行。”云上月呵斥,“我们去做别的事儿吧?” 云舒一呆,什么事儿,她们除了救死扶伤,还有什么事儿啊? “啧,有一个笨蛋又借着你的名义去和别人打仗。”云上月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有了几分笑意。 “谁?”云舒突然一糊涂,莫名地想到了当初的那一个人,这次,该不会还是他吧? 云上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红唇轻笑而出,“就是你想的那一个人。” 当即,这一位美人儿的脸上满是寒意。 “哼!他怎么那么喜欢用我名义来干坏事儿?”云舒鼻孔都气得冒烟了,上一次是,这一次更是。 凭啥子? 就是因为自己上一回没有反抗? 想到这一点,她也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当初太仁慈了,所以才会这样。 当云上月把天卦一年的卦象都看完的时候,她是真的是又高兴又担忧。 云舒看他有些忧心,不禁感慨他真的是越来越靠近凡人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更是担忧了。 “云儿,你那一位前夫比起你,在修炼上的天赋可真是一日千里啊!”云上月笑了笑,可笑意却不到眼底,甚至于有了几分杀意。 “?”云舒咋就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可是一步一步的修炼到了金丹。”云上月说道,随后目光看向她,意思像是在问: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个练气期呢? 云舒脸色一僵,眼里透着不可思议,惊讶地说道:“你是说,言沉渊也走了这路子?” 云上月点头。 云舒一呆。 不对,等等,他说这人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 我去,现在都那么好修炼的吗? 在她以为云上月会安慰自己的时候,他却打击起了她来:“他能够用那么短的时间里修炼到了这一个地步,只能说他的天资极好,而非你这种菜鸡。” 菜鸡的云舒:“……” 她以为菜鸡互啄,但是对方早就化身凤凰,是她比不上的了。 云上月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自家姑娘现在不显老,但是过上十几二十年,那可就不一定了。 “唉,我自然是比不过的了。”云舒说道,貌似是有些沮丧。 “行吧,反正这些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去见见你家里人都没吧,如果可能的话,可能要帮我们了哦!”云上月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要干嘛?”云舒问道,眸光突然警惕起来。 云上月看他防着自己,无奈地叹息一声。 看来自己对她家中人动手的时候,云舒还是在担心着啊! 肿么有一股不爽。 “行了,我也不是对他们动手,我想着,既然你已经修为停滞了,也不急着修炼,不如回去成个亲。”云上月说道,碧色的眼像是会发光一般,像个绿宝石。 云舒看他笑得幸福,也不禁随着他一起笑了。 “行啊,不过你得喊他们什么来着。”云舒开玩笑了,抱着人蹭了蹭,而他则是用仙力把周围崔生了她最爱的辛夷花。 二人呆了一小会儿之后,就慢慢的开始游历,慢慢的回到了君都。 君都是新定的重要都城,经济发展已经名列第一,军事也是顶尖的,可能是因为吸取了在盛京时的教训,这里到处都是充斥着戒备的情况。 要不是因为云上月有仙力,一进去就能够隐瞒住所有人,否则还不知道她们这两个黑户能不能进去呢? 也亏得他能够卜算云峰的位置,出现在了云家的后花园里。 他们两个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一下打扫的侍女。 云舒眨了眨眼睛,看着惊叫的侍女,额了一声,看来是愣的。 侍女惊叫的声音没瞒过云回。 云回第一时间就到了花园子的出口。 这一看到两个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舒和云上月。 他见到云舒是开心的。 可目光一歪,看到的是云上月,顿时气势汹汹地上前,挥起拳头,还是冲着他的半张脸去的。 云舒突然担心起自己的哥哥不会死翘翘,所以她的眼睛盯紧了他的袖子,就怕他又掏出了刀子。 云上月的眸光一暗,避开来。 对方就好像知道自己不会还手一样,一直都向着自己的脸打来。 躲开了好多招数之后,云回现在所用的法子已经进化为了刀子。 关键这刀子还是冲着他的脸去的。 这怎么忍? 他虽然可以不靠脸吃饭,但是在媳妇哪里不靠脸吃饭,人家分分钟把自己踢了,还找下家去了! “大哥,你该消停一下了。”云上月警告了一句。 第一百七十章 怨气 云回没有顾及他的话,哪怕是云舒就在自己的身旁,就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相争斗。 不过作为哥哥,他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妹妹被这么一个恶心玩意儿,连人都不是的家伙给骗走。 尤其是还带着自己的妹妹消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怎么能够忍? 好在两个都是比较收敛的,至少在云舒的面前是的。 云回把自己的脾气发泄出来之后,他倒也逐步的退让开来。 云上月也发现了这一点,也选择了退让。 最后,在云舒狐疑的目光之下,两人放水放的特别厉害,直接变成了水架。 最后忍无可忍,看不到自己想要终结的结果。 他们两个都不想给自己丢面的,又不想你在对方那里丢脸,就那么的拖着了。 从一开始的比谁厉害到现在比谁更菜了? 云舒带着这一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这里。 二人看到云舒都已经离开了这里,突然蒙了一下,随后也没打了,一起收了手,硬生生的和稀泥和成了一个和平的局面。 云舒离开花园里也没有停留下脚步来,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到大厅里头去见了自己这一位便宜父亲。 不过见到这一位便宜父亲的时候,很是寻常地得到了一个拥抱。 云舒的父亲一见到她,眼神都放光了,满脸的慈爱。 对于一种慈爱! 她可不是原主啊。 不过怎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有点抗拒,但终究是是有些不忍。 这是一年之后他第一次见到云舒,从当年的不欢而散,仅仅就那么匆匆的一面,就因为自己女儿所教的那一个男朋友给破坏掉了。 一想到自家女儿被别人给骗走了,云峰这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堵。 不过自己的女人能在这时候回来看自己就好,想着,他还朝外边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她的男朋友,这才开开心心的笑了起来。 “爹爹,女儿回来啦。”云舒说道,语调有些僵硬。 云峰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对了,那个臭小子在哪个地方了。” 云舒一听到这话,唇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该告诉他。 他很不待见的那一个臭小子,现在就在花园里头。 刚刚走到门口的云上月,脚步一歪,冷冷的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云回。 云回看到他那警告的眼神也来了气,哼了一声,抛下来来,自己走进了大堂里。 不过,云上月想着,反正丑夫君早晚都是要见公婆的,早见晚见都是一样的。 云上月可是完全将之前那一副不愉快的事情抛却到了脑后。 云峰还没有从自家女儿回家的喜悦里回过神来,刚刚听到门口外边响起自家儿子的声音,便歪过脸看了过去,眼眸一瞪,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居然看到了那一个臭小子。 “爹爹,我们回来啦。”云上月笑着说道,一脸的讨好,可严重的树立绿色却十分的明显。 云回很明显的看了出来他的一股疏离之色,顿时更是来气了。 “什么爹爹呢,你们又没有成婚,就算小妹同那人和离了,也轮不到你来到我家提亲。”云回说道,十分的鄙夷,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语气。 云舒这时候看见三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忍不住头疼起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三个男人也是一台戏呀! 这道理都一样的呀! 云舒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暗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该离开这里,或者到一边上坐着看戏去? 比起离开这里,云舒更愿意选择看一场好戏,顿时,她便到一旁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和她有着些许联系的人。 云上月此时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只是在看到云峰的时候脸都僵硬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爹爹,大哥,我们这一回回来其实就是想要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的。”云上月说道,他都带着云舒在外边混了一年多了,现在回来就是为了这么件事,如果不是因为在意的话,他可能都不愿意带着她回来。 “!!!”云回和云峰同时一气。 一自家的小宝贝怎么能够被他这种狼子野心的人给拐到手了? 尤其是他,连一个人都不是,更是旁人口中一个又一个的妖怪。 云上月觉得自己很委屈,他都努力迎合他们的,可惜的是他们不欢迎自己呀? 不过这样也好,他又有理由拐着云舒离开了,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那就不回来。 云上月这时候心里开心的很。 云舒体会到他那恶劣的心意,头疼不已。 “爹爹,大哥,我们这回回来就是来探望你们的,而且我们也学了一些手艺回来,保准能把你们哄得开开心心的。”云舒说道,顿时后悔不迭,若不是来得匆忙都没有买一些东西回来,至于吗? “行了,你能学什么东西回来呀?也就那么点了。”云峰不知道她学了什么东西,只能搪塞她,这才囫囵吞枣的说了这一句。 云上月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低垂下来的眼眸之中掠过了一抹杀意。 而这时云舒和云上月回到家中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皇宫里。 皇宫之中,言沉渊听到暗卫的密报,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手上的奏折都放到了桌子上。 浮沉看着自己家主子的这傻子模样,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起来。 “皇上,听暗卫来说,云小姐这回回来便是和自己的意中人,订婚的。”浮沉小心翼翼的说道,将他的幻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开来。 言沉渊听见这话哪里还开心得起来,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那张如玉的俊脸之中满是阴沉。 “你说我们现在还能不能跟那个人来对抗了。”言沉渊呢喃了一句,语气之中布满了杀意。 浮沉满头的黑线。 一年多的时间里,言沉渊暗中培养了一群异人。这一群异人的存在就和云上月一样,然而要是比实力和经验的话,他敢毫不犹豫的说,自然是云上月更胜一筹。 然而要是论车轮战的话,或许是他们这边更胜一筹。 可要是论单个实力的话,云上月分分钟可以吊打他们。 可这是输还是赢,现在只能靠猜呀? 浮沉吐槽了起来,可这话他也不敢说呀。 言沉渊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看他躲避的神色,心下已经有了计量。 又过了一会。 浮沉的手中得到了一封书信,而这一封书信正是来自于他的敌对头,也就是言沉宇的手中。 他虽是不喜言沉宇,但这好歹也是在说什么事情。 他倒也打开来,就是看到这封书信里头所写的荒诞内容,他却是笑了。 浮沉在一边上瑟瑟发抖,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皇上,这么诡异的一面是想要干嘛? 好像自从回了一趟皇家密室里头,回来就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 “安排好吧,我那弟弟过几天便会到来。”言沉渊贼兮兮的吩咐了浮沉。 浮沉也不敢猜测出是因为什么原因。 另一边言沉宇得到了自己兄长的回复,整个人都欢喜了起来。 星罗看他这种小孩子一般的情绪,心底不免多了一些不屑。 “皇上,依我看这种虚伪的情面还是不要讲了吧,大不了我们现在就进攻他们,彻底的将进一个国家收入囊中。要是当初你不后退,也不至于让我们得到了半壁江山,如此的残缺不全。” 言沉宇一听到星罗这一番话,原本充斥着笑意和喜悦的眼,顿时阴沉了下来。 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条银色的鞭子,鞭子之上带着些许的钩刺,狠狠地打到了他的身上。 鞭子打到了他的身上,顿时流出了一抹鲜红的血液。 言沉宇阴沉沉地告诫他:“别想那么多。” 星罗受了他的一鞭子,脸色铁青。 “你不要以为自己坐上了那么一个位置,就能够自己当家做主了。”言晚青这时候开口说道,目光落到言沉宇的身上,带了一丝不屑。 “哼!朕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们不想服从我的调令,那就回去投诉呀!”言沉宇得意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身旁的人就算看不起自己,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们不也一样要效忠自己吗? 讥讽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带上了玩世不恭的神采,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一手把玩着鞭子,颇有着一股浪荡公子哥的气息。 他让人你收拾了一下,便感到了君都这边。 看到气息弱小,古韵都少的君都,言沉宇取笑了一下,眼中带了一抹可惜的神色。 “可惜了,要是当初盛京没有被毁的话,应该会更好看才对。”除了好看也更容易进去,而不是像现在这一个鬼地方进去都那么难。 这里查那里查的,跟狗闻到了屎的味道一样。 言晚青也有些不耐烦,不过她现在可没有太后在自己的身后撑腰。 毕竟太后早就驾鹤西去的。 想到这一点,她又十分的生气,狠狠的盯了一眼言沉宇。 言沉宇不明所以,当做看不见。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了,就算你进去他们也不会认你的,不过你可不要忘记我们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柳依然冷生说道警告了一下言晚青。 第一百七十一章 圣子殿下 言晚青听到她这警告的语气,不免有些不开心。 她哼唧了一声,不屑之意很是明显。 言沉宇坐在马车里,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不过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是眼界高于顶的人,竟然也能够安静得下来? 随即,眼中滑过一抹兴味。 他可是记得这群人最不服自己了,早晚有一天,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不会效忠自己。 他突然很怀念云舒了。 要是她在,他想自己的生活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过关放行之后,言沉宇真的见到了言沉渊,他的好哥哥。 不,现在可不是好兄弟了。 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不休的敌人。 对于他的到来,有些仓促。 不过宫人们都是一群有素质的,行动能力也高的。 很快就搞出了一个茶会来。 原本只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茶会而已,可谁让这茶会之上来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茶会受邀的人有很多,都是一些有名的才子和佳人。 可这本来就不该有云舒的出现,谁叫她的身份敏感呢? 然而千算万算依然有她的邀请,接到邀请的那一刹那她是不解的,而这请柬上的著名一个是言沉渊,一个是自己。 她的脑袋就像是卡了似的,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云回的年岁也大不了她多少,多少还是有些知道他的心思的。 看到自己妹妹旁边总是有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晃悠着,他就来气,更多的是忌惮。 云上月自然也感觉得到,他们不是不喜欢自己,也不是非要反对他们,就是……忌惮。 他很无奈,也很怨。 云舒呆在他身边感觉到他的情绪很是不愉快,比在外时多了几分拘束。 云上月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心中没有释然的感觉,反倒翻涌起了一丝丝的恶意。 回过神来的他吓得慌忙乱离开来。 他一下子去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空空荡荡,无一丝生机的地方,惊讶地施展自己的仙术,只见纯洁无垢的仙术有了那么一丝污浊,是黑色的。 白与黑的色彩,极为刺眼。 有生之年,他这仙也能被凡尘俗世的污秽给污染,而这起因只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突然担心起来。 …… 云舒这时皱着眉头,这请柬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旁人所得到的只是一个命令,唯独她家得了个请柬,还是帝王亲手所写。 她知道一年的时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没有参与,而是道听途说的知道。 听说言沉渊有意改造科举制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为了招待言沉宇,他也是选择平常些的方式而已,谁都知道他言沉宇拿了他的半臂江山,这一回拜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好在兰采等人异常忠心。 在云舒回来不久的时间里,玉楼也回来了。 夜晚微凉,云上月是最先感受到窗外有独特的气息的,身上的仙力比他弱,但也十分难得。 他看到云舒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她。 不过在他出去见到这一个人的时候,是一位故人。 “玉楼?”云上月有些疑惑,眸子里有了点冷意。 “嗯。许久不见。”玉楼语调淡淡的,无形之中带着一抹防备。 “云儿睡着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来。”不过他是不会让这人活着就是了。 “好。”玉楼点点头。 云上月看他离开的背影,唇角一勾,身影如同闪电,快得见不到影子。 好在玉楼警觉,这才躲过了他的一击。 玉楼心中阴郁了一瞬,他知道云上月会陪伴在云舒身边,这回只不过是一个试探而已,此人便要斩绝后患。 果然啊,不愧是天宫的圣子殿下。 玉楼低垂着眼眸,身上蓬勃的仙力一下激发而出,但他只是淡淡的伸出一只手来,无形的空气里就好像多了一个大山,稳稳当当的压在自己的身上。 反抗,只有一刹那。 而压制,也只有一瞬间。 云上月冷漠的挥了一下袖袍,看不见的仙力将他掀飞。 玉楼倒飞出去,身影如蝶般坠落在地,同时,仙力幻化而出的锁链将他困住。 彼时的云上月一身冷漠,白衣置身于黑暗中,目光冰冷,却又透露出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 玉楼被一条又一条的锁链困住,原本他是不会怕这些的,但这锁链是对方的仙力凝聚而成,非同一般。 “木部主,要是你能够安分守已,凭你的本事,本公子也不想除掉你,怪就怪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也妄想把这消息告诉她。” 他真正介意的就是这个,至于玉楼已经背叛天宫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在意多少。 可他就是想要试探自己,把这消息告诉云舒。 玉楼这下明白了,原来他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背叛的事情,而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圣子,秘密已经掀开一半,您以为我那徒儿就不会在乎吗?”她那么聪明,就是和眼前这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智商不够了而已。 但要是脱离了,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乎又如何,只不过,你死了不就可以了吗?”云上月笑道,随即,手中的匕首也掠过去,放在了他的脖子下。 玉楼看见他毫不掩饰的杀意,心头意念一动,要是可以的话,自己也可以选择让这一个人陪葬的。 云上月眸色一冷,“看来留你不得了。” 话音一落,他连自曝的机会都不留给玉楼。 就因为木有留下来,现在的玉楼成为了一个尸体。 尸体…… 云上月更是在现场毁尸灭迹。 处理完了一切痕迹之后,他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怎么会冒冒失失的就出现了? 他对于这一个问题没有多想。 然,逃之夭夭的玉楼却是在浓重的雾气森林里的一棵树下,吐出了一口血来。 吐了一口血之后,他才抬起阴郁的眼眸,“噗!” “该死的。” 早知道他的实力那么强,自己就不该前去试探,以为占了云舒师父的身份能够让他不下狠手。 谁知这人竟然真的想杀。 也幸好他习惯性的做好两手准备,这才逃了一命。 不过也因此他的修为大跌,他不似那人那般强大,所以他是真的,只能够分出一道货真价实的分身来。 但分身一死,他的本体也会遭到重伤。 导致于他现在走都走不了。 雾气腾腾的森林里,玉楼满是担忧,幸运的是那一道消息能够通过旁人传递到她的耳朵里。 此日清晨,云舒突然心神不宁起来,眼皮子一直跳,像是有不好的预兆。 云上月见他拧眉,这才问她:“今天心情不好?” 云舒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关键是两个眼皮子都跳,让她忽略不了,按都按不下去。 云上月揉了揉她的发丝,温声说道:“不要担心了,不就跳个眼皮子而已嘛,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嗯。” 也好,她和来之后都是足不出户的。 也不清楚柳倩倩等人如何了。 算了,改天再去问问自家哥哥吧? 出门走了一趟,云舒发现这里的经济条件已经在飞速发展,融入和兼并了一些东西。 而君都作为帝国之都,所兼并的似乎更为繁琐。 云舒这回碰上了顾铃音。 顾铃音如今在一家铺子里当起了老板娘,她一见到云舒进来挑衣服,整个人的眼光都散发着亮光。 “嗨!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我开的这一个铺子是不是给我们长脸了?”顾铃音开心地过来求表扬,纯粹得像是星辰的目光让她愣了愣。 她知道,顾铃音说的是穿越者的脸! 云舒的目光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些衣物都是十分潮流的,而且店里有很多人,不仅是很多人,更重要的是这家店的楼很高。 足足六楼。 而且兼顾了平民,中等客户,上层贵族的人士需求。 “舒舒,来,到上面去吧,上面有很多衣物,你肯定会喜欢的。”顾铃音拉着她,带着她去二楼。 不过在上楼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身后有点冷。 顾铃音以为是风吹的。 云舒被她拉到楼上,她看了看,眼前一亮。 “行啊你,这些衣服兼并了汉服和西欧国家的文化,你可真是个美人。”云舒赞叹道。 “那是,我没过来之前可是一个设计师,虽然是个实习的,但是在这里我也能够谋生的。”顾铃音的声音宛如一抹清泉。 干净,清澈,同时带着生活的向往。 宴安君,顾家将她保护的很好。 “不过,我其实挺好奇你和那位的。”顾铃音的八卦之心似乎永远都停歇不了。 “那位?”云舒下意识的问。 一时半会她也想不起来说的是谁。 “就是当今皇上呀,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后宫里就没有皇后了,不过那群妃子也走了,虽然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不过听说是一起结伴走的。” 顾铃音想起她们就唏嘘不已,大概,很奇怪吧? 云舒想起了柳倩倩她们,漠然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只是言沉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跪刺猬 “不过现在后宫之中只有一座宫殿呢,皇上说是给皇后留的,名字叫做云宫,不过他也是个奇才,居然能够使出和我们十分相近的法子,假以时日,文国或许可以一统世界也说不定。” 顾铃音看她有些呆愣,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很聪明的没有再说话。 不过听说云舒这一边来在到处周游世界,她也想,只可惜实力不允许她去。 “舒舒,要不下一回你去游玩的时候,叫上我吧,我什么都会哦!”顾铃音撒娇卖萌,眨着眼睛,可爱极了。 “不行哦。”云舒甜甜一笑。 “?”顾铃音脸色一沉,幽怨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满满的控诉。 云舒的舌头掂了掂后牙,眼珠子一瞥到另外一个清冷公子和几位少女谈笑风生时,她:“……” 顾铃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头一皱,低声和他说道:“这不是你的心上人吗?怎么感觉是个风流浪子?” 云舒淡然一笑,和她说道,“我们那儿,男孩子一般惹了我们要跪什么来着?” “我知道,键盘嘛!”顾铃音为自己的机灵打了个赞。 但,冷不丁地回神看到她们的衣物,气了,这里没有键盘啊。 云舒朝她勾了勾手指,笑容里多了一丝恶意。 顾铃音这时懂了。 她麻溜的把铺子丢给了自己信任的心腹下属,以及她的心上人宴安君。 宴安君此刻是想要骂人的,愤恨的目光看向了云上月,示意他管管自己的女人。 已经闯完祸的云上月歉意地笑了笑,可嘴皮子却磨人地回说,“宴公子未必管得住顾小姐,要是管得住,您也不至于呆在这铺子里了。” 关键,人家现在都把他丢下了。 宴安君同样不甘示弱,呛了回去,“你也管不住云姑娘啊!尤其是,你是人家倒贴了才收的。” 云上月也讽刺了回去:“彼此彼此。” 宴安君:“……” “啧,女人心海底针,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能够让她一直喜欢你了。”宴安君嘴塞,可不妨碍他继续嘴硬下来。 云上月破坏了自己优雅的形象,抛去了一个白眼。 打了一个响指,被他控制住的人就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宴安君见他要离开,把剩下来的事情也交给了自己的心腹。 两个人一直在暗中追着云舒和顾铃音。 可惜的是,一个由于实力不够,一个由于零实力,导致于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云舒两个人很开心。 “话说,这菜市场上好像没有榴莲啊!”顾铃音说道。 两个人逛了一半的菜市场,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榴莲,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云舒这时也明白了,这一个好大的君都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的水果。 不,是没有她们需要的榴莲。 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人也难得开始打趣起来。 “话说,你家的那位好像是找什么水果,不过榴莲是个什么东西?”宴安君不懂。 “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所找的东西是一样的。”云上月无语,不过他现在都出招了,她就不吃醋吗? “废话。”宴安君爆粗。 另一边,云舒发觉这里是真的没有榴莲,忽然觉得凄凄凉凉。 “看来,这里根本就没有榴莲。”顾铃音快要哭了,找不到榴莲,怎么让自己那位跪着呀? “也许,他们不知道榴莲可以吃。”云舒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一个问题,果子那么多,唯独少了臭烘烘的榴莲。 也少了一个工具果! 两个人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惋惜。 其实,她也很惋惜的,没有榴莲,她到哪里去找有刺又不伤人的东西。 顾铃音这时候的脑子里闪过了一道灵光,兴致十足地笑道:“既然找不到榴莲,那我们找刺猬吧?” 云舒:“?” 顾铃音犹犹豫豫地说道:“要是我们找刺猬吧?” 听这不靠谱的话,云舒犹豫地捂着脸,细声道:“这,跪刺猬能行吗?” “跪刺猬?”顾铃音也觉得不靠谱,可谁让君都的水果圈子太过于低调,连一颗榴莲都没有。 角落里跟着她们的两个的人此刻已经满头黑线,心尖儿颤抖着,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膝盖,完全是下意识的决定。 “你这膝盖,保得住吗?”宴安君此刻心中犯起了担忧,腿儿都不自觉的打搅了一下。 “放心吧,保得住的。”云上月叹息,摇头晃脑,看着自己的膝盖,此刻极为复杂。 但,他不敢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要是云舒心软一点,他可以不跪刺猬的,要是心硬一点,刺猬必须得跪。 可实在是幸运的是他自己是一个仙人,能够完完整整的糊弄过去。 所以真正惨兮兮的人又不是自己。 不是他那就是另外一个人。 而这一个人恰好是自己身边辛灾乐货的宴安君。 宴安君不知道的是,真正可以辛灾乐货的人其实只有云上月。 最终,顾铃音和云舒最终一起决定,买刺猬。 两个人买了两只大刺猬。 云上月:“……” 这蠢孩子。 宴安君:“……” 笨蛋,怎么老是出损招。 “话说这两只刺猬会乖乖的让他们跪在身上吗?”顾铃音发出了一个疑问。 “不确定,不过我能确定他们不会反抗咋们,这刺猬啊!必须得跪。”云舒阴测测地笑了,让他和那几位姑娘相谈甚欢。 回过头来看了看装在笼子里面的刺猬,她有点心虚了。 就是因为心虚,她想到自己和言沉渊的事情,打了个嗝,完全是心虚的表现。 顾铃音也不介意,反正她只想着带刺猬回去,胆大妄为的要求宴安君跪刺猬,那画面一定会很好看。 “那个,我先回家里哈!对了,明天不要忘记了分享经验。”云舒欢喜地同她告了别。 顾铃音带着自己的刺猬回去了。 云舒也带着自己刚刚买的刺猬回去了。 回到家中,二人都有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想让自己的男朋友跪刺猬。 然而已经知道她的注意的二人,已经坐到了茶楼里,满心担忧地怀疑自己今晚能不能回去。 结果,行到跪刺猬,以及刺猬身上的刺,宴安君自问自己没有把握跪上去。 这时,他不待见的云上月告诉他,“刺猬一般受到刺激时会收缩自己,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 宴安君的脑子里闪过自己跪在刺猬身上,然后刺猬刺伤自己的优美画面。 或许是因为云上月自己描述得太过于逼真,竟然真的想象到自己跪刺猬的画面。 有生之年,他身上的谪仙之姿已经破功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跪刺猬的样子。 虽然不在乎面子,就只是要看她的反应。 所以,他想回去了。 “你,自求多福。”云上月临走之前说道。 宴安君突然觉得这句话里面的意思,有点任重道远。 只是回去……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膝盖。 云上月在夜晚降临前回去了。 不过他看到屋子里面的灯盏没有熄灭掉,他很清楚自己一定要面临跪刺猬的一幕。 云舒见他终于回来,扬起甜美的笑容,甜甜的和他说道:“月月,你终于回来了。” 云上月脚步一停,看她这甜的过分的笑颜,他心中固然有喜悦,可今晚宁愿没有见到,他到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脑壳上已经凉飕飕的了。 云舒拿出了自己珍藏了一天的刺猬,被她抓在手里。 他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是很有分寸的,抓的位置不会伤到她的手。 “月月,你说,今天和那几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啊?”云舒笑问,阴测测之中带了点不怀好意。 他见到了熟悉的阴险,原本安定下来的心也提了起来。 “云儿,你别闹啊!”云上月胆子怂了,白如玉的脸上布满了慌乱。 “没有哦。”现在知道女孩子的脾气要大了,现在知道怂了,冰块脸就冰块脸,为啥要谈笑风生呢? 云上月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得解释个清楚,不然今晚上自己是别想要上床了。 “云儿,我蛮高兴的。”云上月说道。 “既然高兴,那就跪刺猬吧。没有跪上十分钟就别想起来。”云舒大方的把大刺猬丢到他手里。 云上月用法术接过,不是它非要用法术,实在是因为他要是不用法术,自己这一只手也就废了。 “跪,十分钟?”云上月问道,他咬了咬牙。 “嗯哼!”云舒扬着调子去和点头。 果不其然,他是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看来,自己今晚是真的要跪刺猬了。 而且,她也成功的吃醋了。 跪刺猬和吃醋比起来,他更愿意选择后面的,虽然显得脑子可能有点傻。 但他愿意乖乖的去跪……刺猬。 云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是如何跪刺猬的,这跪刺猬也是一门技术活儿。 眼见着他能够完全的跪出一种诡异的姿势来,她沉默了。 十分钟后。 云上月跪完了,但当云舒看刺猬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云舒气啊!她花的钱买的这一只刺猬,可是精挑细选的,就那么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明家小姐 此时,云上月一脸的无辜。 他说道:“我们今晚上吃刺猬汤吧?” “啥?”云舒一呆,脑子可以回不过神来。 “刺猬汤很有营养,所以我就把它宰了。”云上月怕她不相信,还把刺猬提起来,再度说道:“刺猬汤给你补身子用。” 云舒:“?” 你怕不是想要喝汤,你只是为了抱负自己跪着刺猬,所以把它宰了。 宰了就算了,还想要把这锅抠在她的头上。 这这这……简直岂有其理! “云儿,不用伤心,日后,这刺猬和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的。”云上月正儿八经的胡扯出的一句话差点让她笑喷。 “行了,别贫嘴,要是你真的想太喝汤,你就煮了呗。”云舒不以为然,她不心疼刺猬,她只是心疼自己的钱,木有办法,谁让刺猬那么扎手呢。 由于刺猬太过于扎手,买回来不到一天就被云上月弄死,外加不过半刻的时辰就成为了汤。 而另外一边,宴安君就倒霉了。 回到家中的她,见到自己心上人手中的一个刺猬,他反应极大,完全靠一张嘴,忽悠到了大半夜才把人忽悠下去。 而临到半夜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彻底的熟睡下来。 而云府之中的某一个角落里。 幽月和幽云心惊胆战的走在一条路上。 “姐姐,我们?”幽月眉目紧紧的锁起来,目光看往了花园之后的方向,眼底满是担忧。 “嘘!”幽云也担心极了,只是那个实在是太厉害了,能够整整个云府的声音收入囊中,他可以知道那些是对他是有利的,那一些是没有用处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个人,正是云舒。 如果云舒不在这里,那他云上月也不会呆在这里。 “过些时间再说吧,现在去打扰小姐也不太好,不过后天得要进宫去参加那个茶会了。”幽云说道,语调之中总是冷静惯了的。 幽月听见自家姐姐这么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 不过等到后天的时候,她们就有机会接近小姐的,也能够将手中的消息透露给她。 不至于让那位毁了半个分身。 明一早,顾铃音还是来找了云舒。 “我和你说,最近呀,君都是真的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难得我们有缘出来,不好好的玩一个尽兴是不可能的了。”顾铃音说道,笑得十分欢喜。 “确实很有缘。”可不是嘛,茫茫人海之中,到底还是遇见了她们。 逛街逛了一会儿,顾府的小厮这时候急匆匆地跑过来。 “小姐,不好了,那明家小姐又跑来闹事儿了。”小厮开口说道,气喘吁吁的。 “什么!”顾铃音像是被气到了,双手插腰,一脸的怒色,一双好看的眸子似乎是要喷火。 顾铃音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眉头都锁着。 “我们去看看那所谓明家小姐吧。”云舒笑道,她许久不出入君都,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明家。 “这明家是前一年起来的新贵,明家主也是一个读书人,在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看中了才华,这不,开了个后门。 明家主倒也争气,没有辜负皇上的期望,一身才华得以运用,不过呢,这位明家主很争气,他那弟弟妹妹可不争气。” 顾铃音说起他那弟弟妹妹,眼底和脸上都是厌恶的。 云舒听她说起明家这奇葩的事儿,只是笑了笑。 “明家主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可是会有一个麻烦。”云舒别有深意地说道。 铃铛好奇地回过头来笑着问他说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旁人都说他可是很得皇上气中的,怎么可能会有大麻烦。” “他明家不过是一个新生的新贵家族,根基在我们这一个圈里,他可是摇摇欲坠的,稍有不慎明家主就可以掉下马来,而且那么就只能是一个拖后腿的弟弟妹妹们在。” 有的是人愿意在他的弟弟妹妹身上做文章。 就看他到最后选择的究竟是自己的前途,还是自己的亲人。 啧。 云舒看透了这一点,对那一位明家主多了一丝好奇。 来到顾铃音的成衣铺子之后,二人见到铺子里面来了一群人,这一群人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到处乱砸。 见到他们这凶残的破坏力,都纷纷互相惹事,更多的是想要隔壁观火,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一会儿,顾铃音回过神后,抄起支架破损的木条来,用来当棍子使。 云舒还想拉一下,但她拉不住了。 无奈,她也抄着棍子往前去了。 顾铃音看到自己的姐妹这么仗义,火也歇了一点儿。 但看着他们到处乱砸,破会她的心血,她怒不可竭,抄着棍子就往人家后脑勺敲去,完全是用了全力的那种。 那人中了一棍子之后,脑子晕乎乎的,还破了皮。 “艹!”大汉闷哼一声又爆了粗口。 其余人等回过神来。 云舒眼眸一眯,毫不犹豫的在他脑袋上再敲一棍子,目标可是直冲着太阳穴去的,当即,那名大汉倒在了地上。 顾铃音眨了眨眼睛,恍如星辰。 “你们这群走狗,居然来砸我的店铺,老子今天非得要你们明家给个交代不可。”顾铃音哼唧一声,对于敲晕的那一个人,她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明天雪在外面姗姗来迟,为的就是要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可惜的是,她居然没有一点气氛,反倒是手拿棍子,满脸的得意。 顾铃音身边所跟着的这人倒也有几分姿色,看着这廉价的衣裳,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如夺过来,送到教司坊哪里去。 “这位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在了一条软骨头的身边?”明天雪下意识的就把她身边的人给贬低了一番。 她的眼光一瞥见到那群奴隶居然不怎么砸了,气得一挥袖子,冷声命令下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点上楼砸去。” 说着,她的心情就好像更加的不美好了。 随后更是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废物。” 云舒在顾铃音耳边嘀咕了几句话,旁人没有听清什么,因为她已经跑了出去。 “哼!又是去搬救兵了。”明天雪厌恶地说道,不用说这一回的救兵依然是宴安君。 她恼怒极了。 也恨得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留下一道红痕。 正因为是红痕,她才感觉到了疼痛。 因此,格外的不屑于她们。 许久,云舒没有开口说话,但也没有阻止别人去砸了这一家店。 少女明亮的瞳孔之下,唇角弯弯一勾,似弯月般,淡漠的目光落到明天雪的身上变成了戏谑。 明天雪敏锐的感受到她的目光,心中有着淡淡的不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作为小丫头的明天雪却忘记了自己也是那么一个小丫头。 看见她这一幅目中无人的矜贵模样,她心中的恶念反而逐渐升起。 “卑微的小丫头,本小姐的鞋子脏了,还不赶紧给本小姐舔干净,没准儿过一会儿就放过你了。”明天雪笑道,眸中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云舒把玩了一下指尖,听到这吵人厌恶的声音,顿时被恶心了一下。 明天雪看到她脸上的厌恶之意,更是蹬鼻子上脸。 外头,也有人看着这一家铺子的好戏。 尤其是两个美人的戏。 “这明家小姐还真是和传闻之中的一样。” “可不是嘛,跋扈惯了吧?不过再跋扈又没有当年的皇后娘娘跋扈和嚣张。” “切,得了吧,那个闺阁女子不是安安静静,闲静秀丽的,尤其是当年的容小姐啊,那才是各家未出阁小姐的典范。” “唉,提起她就不得不提一下比她稍逊一筹的柳家大小姐了,没有进宫前也是踏破门槛的存在,只可惜进了宫之后就变了,也跋扈起来,有时候还能欺负到皇后的头上呢!” “唉,谈起她来就觉得有点晦气,谁知道柳丞相安安分分的居然也有夺位的念头,简直了。” 云舒在店里吃了不少的瓜。 明天雪可不知道宫中的事情,也没见过云舒,更别指望她能够认出自己面前的就是云舒了。 云舒不动声色的和明天雪拉远了一下距离。 “切。胆小鬼。”明天雪冷眼一看,自然的拿下自己头顶上的钗子把玩着,微微一笑,明媚又灵动,只见她薄唇轻启,说道:“小丫头,见过死人吗?” 云舒突然警觉起来,眉宇间似盛了冰雪。 “你想杀我?”她冷冷的道出明天雪的企图。 “你长的不讨我喜欢,所以你死了比较好。”明天雪幽幽地说道。 随即,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明天雪拿着手中的钗子冲她的太阳穴刺过来。 云舒明确的见到她并没有手软和犹豫。 她抓紧了时机,反手刺中她的肩膀,并没有要了这一位明家小姐的性命。 但她在明天雪的耳边警告了她,“你不应该把杀人的利刃对准我,比你这杀人技巧,我比你更擅长。” 明天雪一惊。 云舒离开她的耳畔,目光落到她这耳垂之下,她发现哪里好像起了一层皮。 “是吗?”明天雪耻笑,看来是她大意了,居然在今天栽了跟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明家家主 “你不是明家小姐。”云舒突然发现她耳垂所起的那一层皮就是真皮面具,突然起了兴致,还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把这一件事情告诉了她。 明天雪顿时神色一冷,冰冷的语调之中含着杀意:“何以见得?” 云舒见识到想要杀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位不过是沧海一粒,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更不少。 只是这一次出门,似乎已经摊上事儿了。 希望云上月不会因此嫌烦吧? 云舒想到了云上月,眼底下浸染了一丝温柔。 听她这厚颜无耻的话,也知道她是承认了。 为了能够更好的刺激到她,她伸出手来指了指她的耳垂,语调低而和缓的指出:“你的面具没有戴好。” 面具? 明天雪冷冷的警告了她,动手碰了碰耳垂,发现哪里已经有一处起了皮。 她神色一凛,果然如同这个女人所说的,自己的真皮面具出现了问题。 她忽然笑了。 只不过有些疯狂。 云舒适时离开她身边,省得对方还要继续发疯。 然而这位主人公却不打算放过她。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小姑娘打算怎么做呢?”明天雪忽然笑得有几分疏离,目光落到外面看戏的人身上,脸色一沉。 “与我无关,不过这店已经被你砸了你是不是也该应付一下这银钱呢?”云舒问道。 “当真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要求了吗?”明天雪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她,心下的防备一点也没有松下来。 他怕的就是这个女人会突然过来,动手掀开自己的真皮面具,到时候一切秘密都会掩藏不住。 二人十分默契的在中间留开了一条过道,将自己置身于安全之外的距离。 云舒点了点头,就差点没丢给他一记白眼了。 她不过就是图这些钱而已,何况对方身上有什么秘密,关自己什么事情吗? 明天雪依旧是不相信云舒。 “除非你愿意发誓,你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情给说出去,不然你可别想活过今晚。”她从前杀人可不会这一般磨磨唧唧的,更不会和不重要的人说什么话来。 只是这个女人和那些人并不一样。 她有一点点的忌惮。 那么快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怕她会突然升起好奇心来,伺机调查明家。 她咬了咬牙,似乎很是恼火。 云舒见她咬牙切齿,温馨提醒了她一下:“记得把钱送到顾家哦!要是你送不到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今日的事情了。” 明天雪:“行。”她一定会亲自送到顾家,然后再把这个人给弄死。 不,不用送到顾家,今晚就弄死她。 察觉到明天雪的杀心后,云舒稍微有点心情不好,她不想被人盯上,更不想和明家对上。 头疼般的扶额,无奈地道了一句:“你也不用那么警惕,至少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 明天雪听出她的意思,不由得气到脸色一团青黑。 她怒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来指着她,说道:“你是那家的小姐?” “云家的。”云舒说道。 明天雪稍稍疑惑了一下,想到君都里面所有的家族里排除了一个遍,最终得出是将军府的那一位。 可云家确实是有小姐,不过尽数是旁系的那些小姐。 至于正正经经的那一位嫡系大小姐可是去游历了一年。 在前些日子里回来了。 “哼。”明天雪离开来,心下也更加的想要弄死她。 不管是嫡系的还是旁系的,知道了自己带着真皮面具生活着,只是这一点,她绝对不能活着。 大不了,屠了她们。 明天雪离去的身影多了几分急促,妖冶的眼眸里满是杀意,有着冷艳,导致于没人敢在这时候触及到他的霉头。 云舒见她离开也没有拦着,反正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回去得要做好防范了。 等上许久,她都没有等到顾铃音。 云舒心中顿时起疑,她就算再拖时间,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拖着呀? 她见到周围的人觉得没有好戏看了,又看了一眼这一件破烂的店,结果发现还是没有赶过来。 “早知道还是要让她待在这里才是。”云舒说道。 “姑娘可是在找顾家小姐?”来人问道。 云舒顺声看去,一个蓝衣的公子带着一个狐狸面具,完整的遮住了此人的脸,根本就看不出他脸上的轮廓。 “顾家小姐在我们那儿,云姑娘可要跟随我们走一趟?”来人摇着手中的折扇,一派疏离之色。 “哦?” 云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顾铃音那丫头会有那么容易被带走。 “姑娘若是不信,也是可以跟着我们的。”来人说道。 “行,那就和你走一趟,不过我要是知道你这是骗我的,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云舒威胁了他,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样的好下场?”来人好奇地问道。 “碎尸万段算吗?”云舒浅笑。 “算是吧。”他想了想尸体变作一万块的模样,不可质疑的犯了一下恶心。 “好了,我们的寒暄到此了结,请吧。”他示意这人跟上自己。 云舒也确实是跟了上去。 她以为会去到什么巷子,又或者是到那一家的酒楼里,谁知去到的居然会是明府? 她并没有多加了解这一个地方,只有一个简单的了解,那就是对方是一个做官的。 而且这一家子的大哥还顶替了先前的柳丞相,位置也是东台左相。 “明家?”云舒好奇地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人,不过他也是真的一直戴着面具,看了看等于白看。 “姑娘,抱歉了,在下面容奇丑,唯恐污了他人眼睛,所以一直都带着面具示人。”他解释了一句。 “哦。”云舒冷漠地说道,也为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感到无耻。 刚刚走到明家门口前,小厮就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上官公子。” 云舒:“?” “上官?”她呢喃而出。 “哦,在下是南城人士,家中复姓上官,和明家主是好友。”上官明绫说道,语气甚是温和。 温和得让人好奇他面具之下的容颜。 不过,她凝视着他这一双眸子,黑色里有着淡淡的紫色,若是不认真看上一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她当即抛弃散漫的情绪,她记得云上月说过,但凡是凡人修习仙法的,若是能够有机缘的一些人,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上,眼睛就会逐渐的跟随灵根的属性改变。 而云上月,是木系。 那么眼前的这一个人呢? “云姑娘不必在乎在下的容颜,明家主在里面等您。”上官明绫说道。 “明家主?”云舒稍稍有点疑惑,她和这位明家主可没有什么关系,连面都没有见过。 而且……是他带走的顾铃音。 难道,他喜欢上了顾铃音? 云舒想到了这一点,里面就在脑子里面编排出了各种故事。 她现在救人的心思没有,反倒是八卦的心思特别多。 路个假山亭水,后到了……绕了绕……还绕了半个山腰,她才见到了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外又有人守着。 她吐槽了起来:“这明家占地那么大,结果住的地方就那么一点儿!” 上官明绫问:“何故如何感叹?” “你没看到我累死了吗?那么远的路,走到何年何月?”云舒问道。 “这?”上官明绫不解。 “这什么这,明家很适合游玩,就是不适合问访。”不然能够累死,还是连一口茶都喝不到的那忠厚。 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动人,导致于上官明绫要怀疑起这是不是路太长了。 “姑娘,路长一点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能够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上官明绫脑子回神来,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太多话来了。 他果断的选择闭嘴。 云舒问了问,见他不说话了,高冷的样子让她功亏一篑,差一点没有吐血。 没有打探到一点消息的云舒也不打探了。 来到明家的真正主事之地,上官明绫突然说道:“云姑娘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明家主过一会儿就会来了,还请多担待。” 云舒:“哦。” 下马威吗? 上官明绫离开了。 云舒看了看,到上面选择了一个客人的位置坐下来。 不过她给自己沏茶了。 就沏完茶的时间,一位蓝衣公子来了,来的时候一身明朗,如同一道温泉。 而且,这人还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看上去她都手痒了,很想掐一把。 不过他那一对暗紫色的眼睛却很好看。 也……让她忌惮。 “明梵见过云姑娘。”明梵甜着一张脸笑道。 “哦,她在哪里?”云舒问道。 “雪儿说你知道她带着真皮面具了,所以。”明梵稚气的小脸如沐春风,天真极了,但语调里的恶意极其难以让人忽视掉。 “我们不会说出去,不过,若是顾铃音没有一点安全的话,那么明天就是这一个消息传到大街上了。”云舒也威胁起来,把自己喜欢的美色放一边去。 “云姐姐可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死人能安静下来,可惜了我不喜欢留一具尸体。”明梵明目张胆的威胁上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压制 云舒顿时起了防备,死人能够安静下来却不代表着他不会开口说话。 她想通了这一点,凝视着明梵的眼睛里流露了一抹警告。 他既然知道自己的姓氏,那么自然也就派人将她查了个干净。 云舒就不相信了,这人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杀就杀。 “姑娘想的未免有些多了,我这里有一些药能够让你忘记今天的事情,只不过代价有一些痛苦罢了。”明梵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明梵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 瓶子只有拇指般大,云舒能确定里面只放了一颗药。 “要是我不吃呢?”云舒的警惕未曾减少,只是有那么一点手痒,想要动手了。 “那……姑娘就不用离开这一道门了。”明梵的杀意清清楚楚,他就是不想要她活着。 自己更是拿出了瓶子里面装着的药丸,那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可谓是真诚至极。 起马她在这一位明家主身上,没有看到一点污秽。 但,表面而已。 二人僵持着。 一会儿过后,在明梵的耐心逐渐消逝时,云舒提出了一个缘由。 她:“我要见顾铃音。” 明梵问她:“你可愿意……为了这个陌生人,吃下我手里的药?” 云舒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下头来。 “行吧,就让你看看她好了。”明梵说道。 拍着手掌的声音响起来,在云舒的耳边犹如一曲优美的乐章,手掌声音过去之后,便有人过来了,不过那个人却是麻木的。 让云舒诧异的是,那人手上竟然没有绳子来绑着。 不过转头一想到明梵那一双眼睛也就明白了,明家主和他们一样的,都是一个修道之人。 想要将对方催眠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如果我说看不错的话,顾铃音现在可没有今天的记忆。”云舒给他甩了一个白眼。 明白她心思的明梵却是笑了。 “云姑娘可是修道之人。”他说道。 简而言之便是催眠,这种手段对她而言没有一点用处,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 看明白了他意思的云舒,心中只有一点膈应。 耗费了半天的力气,就是为了让自己忘记今天的事情。 云舒想了想,还是接过了他手上的丹药。 忽然,她从这一颗弹药的身上闻到了一种恶心的味道,顿时满脸的嫌弃,想做掩饰都掩饰不了。 “这是我府中的一些炼丹师炼出来的,不过,里面加上了一些特殊的药引子,因此在这丹药的身上,也就多了一种腥臭的味道。”明梵说道,眼中满是恶劣的光芒。 云舒强行忍着恶心。 她冷冷地说道:“你家里该换一个炼丹师了。” 不过,丹药不应该是这一种的。 应该香香的。 才不是这种又臭又腥的。 香的才能吃,带着腥味的那种不能吃。 云舒的念头不停的出现在脑海里。 云舒暗中看了一眼顾铃音,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丹药,厌恶与不喜的心情在心里不停的蛊惑着她把这一种东西……丢掉。 她拿着丹药在手心里转了转。 这种强烈的念头,应该是前一世身为云颂的知觉吧? “你这种丹药叫什么名字?”云舒问道。 “怎么,难道你对我这丹药敢兴趣?”明梵问道,勾着一半唇,笑得深邃。 “很感兴趣,若是能够见识到制作丹药的人就好了。”云舒惋惜地说道。 她眼中的遗憾也让明梵想起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云姑娘是否也想要学习一下炼丹之术?”明梵问道,眼底暗中含着期待。 “我为什么要向你学习炼丹术,难道你便是这丹药之后的炼丹师?”云舒问道,可压制不住的是,她不喜。 “当然,云姑娘身上仙气缭绕,还有着一点金色气运,若是好好培养下去,你一定会是最好的炼丹师。”明梵说道。 他低垂了眼眸。 只手这炼丹师的最好却不是自己,怎么能够让自己不爽呢? 真是的……要是能把她的气运和本事,命格全部夺过来就好了。 妒忌和贪欲之色被他掩盖得十分完美。 也更是将天真无邪的面目放射得淋漓尽致。 云舒突然想起云上月来。 她又一个很宠自己的男朋友,实力很强,不说爱不爱自己这一个死脑筋的问题上,但是她在他的地盘上是真的。 所以她干嘛要跟着这一个傻子来学习。 明梵打了一道响指,得意的说起来:“我改变想法了,不如你加入我明家成为炼丹师,如何?” 云舒的眼皮子抽得厉害,完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确定自己能够懂得炼丹术的。 不过,能糊弄人吧? 她心中向云上月请罪了一下。 而云上月此刻正呆在遥远的沙漠里。 他的手上翻涌着一团黑乎乎的气体,不停的扭曲着,像是在咆哮和不甘。 她问起了明梵,“若是我加入了,能否放了这个小姑娘?” 明梵点头。 为了表示诚意,他立马把人放了。 而她更是亲眼看到顾铃音出了明府,等到了外面不远处的地方,她才恢复过来,懵逼地挠头,开始不停的张望起来。 而后满脸疑惑和防备的离开这里。 明梵站在云舒的身后,稚气的声音响起来:“放心了吗?” 云舒回头,顿时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然后飞快地跑路了。 明梵的脸被打歪了,飞速的红肿了一半。 伺候明家的小厮惊恐地看着他,飞快的低下头来,眼中带着恐惧。 明梵回过神来,抹掉自己嘴角流出来的血丝,薄唇轻笑着。 “啧,真不愧是当个皇后的人。”明梵目光忽明忽灭,阴冷得渗人。 他好心好意的邀请她,居然得到了一巴掌。 当真是……想要气死他吗? 明梵顶着半边已经肿了的脸,气呼呼地回去了,也暗中安排了人去。 打了人就逃之夭夭的云舒开心不已,回去之后还把这一件事情告诉了云上月。 夜晚,本不该是多事之秋,可偏偏就是多了出来。 云舒回到云家之后,所住之地也是当年没有出阁的房间。 云上月在门外杀了一波人之后,这才回来。 她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人要刺杀自己,唯独是云上月身上的那血腥味让她发现了。 盘问了之后才发现的。 但,等她盘问完了后,她见到他身上起了一种黑乎乎的雾气。 她:“?” 云上月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一个抬手间,黑雾就消失不见了。 她疑惑地问上来:“刚刚的黑色雾气,是什么?” 云上月答道,“我的仙力。” 云舒这一下子可是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没有看到的是,云上月的面容似乎扭曲了一瞬间。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里,更是强行把心魔压制下来。 “云儿,你要快一点成长才行。”云上月温声说道。 云舒没有听懂里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嫌弃自己太弱了,对于这一些可怜兮兮的灵力已经无可奈何。 云上月作为这一个世界的唯一一位仙人,实力已经高出别人太多了。 她得成为一个高级灵修者才是,要知道在仙之前,都是从灵修开始的。 而她是个渣渣。 渣到连自己都嫌弃的那一种。 想起今天的明家主,她就记起自己丢的那一巴掌。 她人是爽了,但是肯定也把人得罪了。 还有他的丹药。 “月月,我和你说……” 随着她叽叽喳喳地把话说完,云上月也是彻底了解到了始末。 “对方是雷系的灵修,下一次离他远一点。”云上月说道。 “那个,我是如果啊,如果……我下一次和他打架的话,我会不会被雷劈啊?”云舒不怕打雷,但是不妨碍她怕自己被雷劈啊! “所以才叫你远离他。”云上月此话一下来,就让对方知道自己下一次出门不能自己一个人了。 所以,在以后的时间里,云舒要是想要出门,非得拽着他去不可。 云上月以为她是被雷劈了,安慰她一下,“明天是湘帝进宫的日子,你……也去。” 云舒啊了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月亮都快要下山了,她:“忽然发现我自己竟然是在浪费时间。” 突然,窝在某人肩膀上的女子又问:“明天,明家主应该不会进去吧?” “明家是文皇捧上来的新贵家族,很是能得他信任,所以,我也会跟着去的。”他开口说道,温和地揉着她的发丝。 云舒想,他大概是在暗中前来说吧? 在她睡着之后,云上月人就消失了。 床上,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白雾萦绕,仙气十足的宫殿里,白衣如雪的人儿身上却萦绕了一股驱散不了的黑气。 黑气无比的暴躁和嚣张。 他站在青铜色的炼丹炉之后,眉目紧闭着,身上的一道道黑气涌入炼丹炉里。 炼丹炉动了动,随着它的动作,炉子下面飞速的上了一道火焰,火焰通体为淡青色。 云上月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不断的强大起来,冷冷的道了句:“安静一点。” 炉子里的东西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暴躁了起来。 “圣子,你这般压制我,若是从前还好,可如今你受凡尘污染,诞生心魔,早晚有一天我会反噬回去。”邪魔又癫狂的语气,带着一股畅快的语气。 第一百七十六章 茶会 云上月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好像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炉子里面的东西也越发的动了起来。 最后,火热的炉子边上突然凝聚起了冰霜,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冰封起来。 连着一起冰封的还有云上月。 黑气从炉子头上冒了出来,随后飞快的往天宫之外飞去。 而在它离开之后,天宫后面只有一声悠久的叹息。 云上月破开冰封来,就到破碎的炼丹炉,低垂着眼眸,身上萦绕的黑色雾气也更加浓重了起来。 看着已经破损了的炼丹炉,他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回到云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 也没有人知道他回过天宫。 云舒也没有发现。 不过她已经察觉到了云上月身上若有若无的冰冷,不像从前一样,温温暖暖的很是舒服。 而今天,云舒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发现冷得要死。 马车上,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月月,你身上怎么那么冷啊?” 云上月听她说起自己身上很冷,微微诧异了一下,微微低垂了脸,见到窝在自己膝边上的人儿,此刻白了脸色,一双好看的眸子带着幽怨。 他无可奈何地把她抓了起来,纠正她的姿势。 “坐好一点。”云上月一本正经的纠正起来,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完全就是按照他的想法来的。 从来没有按照正确坐姿的云舒,这时候是一脸茫然的。 不是,他不喜欢很自己这么黏糊着吗? 难道黏糊黏糊着……他就不喜欢自己了? 云舒的脑子在胡思乱想着,一条条的想法落下来,却也不及对方的一句:“我身上冷,你靠那么近,恐怕会感染风寒。” 云舒:“!” 感情你只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她这是被嫌弃了吗? 悠长的叹息在她身后响起,然后她又被抱了。 要是以前,她绝对更黏上去。 但是这一次她打了一个哆嗦,把人推了推,示意云上月离自己远一点。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冷到她了,所以也就真的离了那么一点儿。 这马车上的这一段时间里,他选择了压制自己身上的魔雾,却没有多大的作用。 前几天还能够压制下来,但是这一天里,魔雾的暴动很是频繁。 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压制不住了,到时候…… 茶会上来的人很多,毕竟在太和殿上的位置也是很大的,不过比起昔日盛京皇宫之中的太和殿那就小了一倍。 云舒到来的时候也看到一些熟人,比如明天雪,顾铃音,估计她认识的人也不会来这里了。 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后宫之中没有人主持这些,一切都是由礼部来完成。 说是茶会,就只是一个以茶为主的宴会而已。 在茶以外的地方,云舒还看到了别的东西,不过宫中多用牡丹花,或是菊花一类的来观赏。 宴会没有开始的时候,一些贵女就已经团结成为了一个小团队,围城一圈圈的相互交谈,也有一些试探融入另外一个圈子的。 不过也有少数的诰命夫人到场。 和云舒所想不同的是,文国的风气已经在逐渐开放,不像原主记忆里的那般,男女不同席。 一年的时间没有回来,文国已经幡然一新。 言沉渊也不愧是带有紫气的帝王,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明天雪在不远处一眼就喵中了云舒,她咬了咬牙,脸色愤恨,可她却不敢上前去招惹她。 有眼力劲儿的人也开始一个个的看了过去,看她穿的只是一袭白渐蓝的衣裙,头发上只戴了一个金色钗子,看过去的目光也就轻视了几分。 “那人瞧着挺寒暄的,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小姐,居然也能够进到这种地方来,真不知道皇家是怎么想的。”明天雪身边的一个人嘀咕了一声,语调中带着鄙夷。 就只是鄙夷而已。 但那眼神却无时无刻地落到她头上来,含着一抹隐隐的妒忌之色。 她身边的小姐妹在低垂下了头的瞬间,目光瞥到她眼中的妒忌之色,眼珠子一转,张口便来:“姐姐这容貌倒是清丽婉约,可那位姑娘看着身上除了那一张脸,可当真是一无是处。” 此人的话一下子戳知道了明天雪的身上。 明天雪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过去,最终得出的结果,果真是如同她的小跟班所说的那样,整个人都不爽了起来,也忽略掉了她抓到自己秘密的事实。 可好在明天雪虽然爱冲动,可到底也有一点脑子。 “照你这样说,本小姐可就看她不爽了。”明天雪说道,凌厉而带着怨言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小跟班。 小跟班听她这一说道,也摸不清她的想法。 不过她透露出来的消息也足够了。 两个小跟班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力得到了一股肯定。 行吧,既然明大小姐想让这个女人出丑,那她们动点手脚就是了。 云舒落座在一张椅子上,位置蹲在角落里,视线很宽阔,也不引人注意。 但再怎么逃避也躲不过有心人的追寻,比如说方才的明天雪便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位置上找到了她。 云舒也光顾着吃了,没有好好地警惕着周围,不过这时候一道清凉的微风从她的耳旁边刮了过来,让她觉得耳朵有些痒。 她伸出手来摸的摸,随后便摸到了一股冰凉。 云舒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没有见到人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云舒确定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云上月的时候,人也就无比的放松下来,惬意了不少。 “你倒是轻松的很,真不知道别人在算计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躲过去?”云上月说道,随后紧跟上来的是一抹叹息。 云舒听出他话语间的无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手指尖剥了一个葡萄出来,随后手一伸,往后递上去。 云上月虽然隐匿着身形,但看到她的这一个动作也舒展了一些幻术。 至于已经剥好,被递过来葡萄,他便放入口中吃了下来。 “啧,到底一个不知死活的,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算计我啊?”云舒皮了一下。 她看了看周围,嗯……认识自己的熟人不多,而且就算认识了对方,也不会傻到换出自己的名字来。 另外一种状态便是和子女有仇的人,但整个宴会想看上去和自己有仇的人,其实也就只有明家大小姐明天雪。 寻找到了确定的目标,云舒心中也有了打算。 云上月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言沉渊和言沉宇还没有来到这里,她们想要玩玩闹闹可以,只要不太出格。 云舒也等了一些时间,发现明天雪和她的小跟班们倒是不急的模样,眉梢一挑。 她突然戏笑了一番,“看来啊!是有人想要在宴会上刁难了。” 云上月看她难得的好心情,也没有拆穿她的无理取闹。 “对了,明家主应该不会来吧?”云舒问道。 云上月还没有做出回答,目光看向不远处,见到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人。 那人不是那一家的公子,正巧是明家的家主。 云舒也发现了,只不过她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哦不,是两个。 跟随在明家家主身边的人,一个稍微年长一些,温文雅静的蓝袍男子便是池竹,还有一位青衣略显放荡不羁的男子便是池塘。 云舒:“!” 她继续吃瓜看戏。 然而有些人注定不想要放过她的。 尤其是池竹这一个和言沉渊有过合作的人,在这时候自然是更不想要放弃了。 毕竟他很好奇,一位已经和离了的人,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关键,这位曾经还是一国之后。 池竹表现出了对她的兴趣,却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不动声色的寻找着宴会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结果以失败告终。 明梵见他一直盯着云舒,想起那一巴掌,眼底下满是戾气。 他十分好奇的问了句:“池公子和云姑娘认识?” 池竹也好脾气的应了一下,“就只是仅仅的几面之缘而已。” 明梵突然好奇,“几面之缘?” 随着池竹解释过后,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会有那么狼狈的一面。 可惜了,见到的人不是自己。 不然,他会标记在自己的本子上,好让她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黑历史,也好让这一巴掌的屈辱消失掉。 明梵整个人都十分阴险。 池塘心大,没有发现他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池竹发现了。 他颤了一下脚,诧异地询问着:“你该不会是想到什么馊主意了吧?” 明梵冷冷的看过去,见那个女人居然吃得香喷喷的。 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就能够记起自己被坑的那种凄凉和气愤。 池竹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拉着自己池塘走了。 他可不想惹上这么一样手段阴邪的人。 “你咋想着逃命似的。”池塘懵逼地跟随着他离开,一个回头就看到了云舒,他当即挣扎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挣脱他的手。 “唉,舅舅,放开我,我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快快快,放开……放开呀,别妨碍我找小美人聊天。”池塘奋力挣扎,终于睁开了池竹。 第一百七十七章 突然搞事 池塘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池竹的控制,一心想要奔向云舒。 云舒还没有感觉到什么,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她的吃食上面。 云舒抬起头来,眼皮的一抽,脸色有些不好看。 哦,眼前的这一位不是别人,正是那一位明家家主。 “看来你在这里倒是吃得香喷喷的呀,怎么,你一个世家小姐真的就没有丫头伺候着的?”明梵讽刺了一句。 云舒听到这话,心里下意识的有些不舒服,也想到了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三个人,脸色也随之有些冰冷。 明梵看她脸上的疏离之色那么明显,确定了自己已经膈应到了她。 当即,明梵坐在了她的旁边,时不时的就说话讽刺几句。 云舒将他的话完全当做耳边风,进了耳朵进过,不进那就是被她自动屏蔽了。 看她假装一句话都听不到的模样,明梵气的糊里糊涂的要拿酒壶砸过去。 事实上,他这么一想,也就做了。 酒壶向云舒甩了过去,而她也接到了酒壶。 随后也学着他那潇洒的样子,把酒壶给甩了回去。 不过明梵也是有本事的,除了中途甩过去的时候,从酒壶里飞出了一些酒滴之外,倒也没有别的问题了。 酒壶完完整整的回到了明梵的手中,气得他直接把碍眼的酒壶给砸了。 碎裂的声音响在地上,引得他周围的人看了看,发现只是碎了一个东西而已,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也就不看啦。 云舒完全当做他只是在发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该吃吃该喝喝的。 也幸好这桌子上的东西够多,吃完了也有宫女给补上来,能够让她继续享用。 背后已经隐匿身形的云上月有些生气,明明她在家的时候吃的也挺多的呀。 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是一幅饿肚子的模样? 不过,随他怎么想,这里所缺少的几位主角也到了场。 和言沉渊并肩而行的便是言沉宇。 他比起从前的温文尔雅,到如今倒是有了一股风流之气,完全没有从前的那一幅书卷人气。 随着他们的到来,众人也习惯性的跪下来说了句时常的恭维话。 言沉宇看了看这么一个宴会,也知道他们只是在敷衍自己而已。 不过他自己来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只是为了来探一个虚实罢了。 只是听到这些人喊着他从前这一位皇兄万岁的时候,他怎么觉得很是刺耳呢? 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人,言沉宇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也同样的,由于云舒待在角落里,言沉渊一时没有看见她。 二人同时都有些失落。 而导致于失落的原因却是一无所觉。 尤其是云舒本人。 但是云上月这种敏锐的人,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来呢? 可是对方再失落又能够怎么样,反正时机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是属于自己的,哪怕就是这么一个宴会? 他隐瞒身份前来,她也照样护着。 “明梵在何处?”言沉渊问道,从上看去,下面一堆堆的人,他也懒得寻了,直接点了出来。 明梵一脸天真无邪,面容恭敬地走了出来,弯着腰肢,那态度和对待云舒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云舒看着这变脸的速度,也感叹自己可能要忘尘莫及。 “皇上,此次茶会主要是讲究茶,其它的皆是次之。”明梵说道。 “开始吧。”言沉渊说道。 言沉宇感觉到了他的敷衍,也不介意。 反正打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留下来,他身边的人不得不伺候着自己,有意见也只能在背后吐槽,而不敢当面说个不是。 众人一向都安安静静的,知道今天的另外一位主角之后,众人有点呆。 明天雪还嘀咕了一句:“还以为传言是假的,想不到啊,啧!”居然能够怎么懈怠领国国主,也不怕他突然生气,突然想要打过来? 明天雪不懂这些,撑死了就只是在幻想着。 她往周围看了看,希望能够找到她的那一位‘哥哥’,但让她失望的是,对方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茶会很单调,只是习惯性的比试茶艺。 云舒看得头昏脑胀的,一些贵女虽然都出了手,但都只是走个过场一样。 明天雪坐不住了,眼看着宴会上的人越来越坐不住,可皇上和领国国主是一样的脸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明眼人都注意得到,这里的气压是越来越低了。 不单单是这一点,更多的是对方根本就不想要搭理。 换做是自己也不想要搭理的。 可惜的是,她们不能先行离开来。 云舒也有些坐不住了。 自从这两位到来,在宴会之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于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啊! 谁都是高高兴兴的参加这一个品茶的宴会,谁知道竟然会是一个以沉默为主题的宴会? 现在大部分人都想要离开来,坐的时间太久,屁股也麻了,有人甚至于开始脚麻了。 哆哆嗦嗦的偷偷揉腿儿,让自己的腿不那么麻了。 但疏通了血液循环后,这痒的滋味,足足让大半的人都挑眉。 绕是能够坐着的云舒这时候也不想坐着了。 更别说这吃东西已经吃饱了。 不仅吃饱了。 而且,她还有一点想上厕所了。 她捂了一下脸。 罗浅依见到也坐不住了,她暗中揉了一下腿儿,好让自己的腿儿能够不那么麻木。 她也发现了,这里的宴会是越来越安静了。 能够嘀咕着的人几乎没有。 不仅没有。 她看了一眼明天雪。 明天雪瞥了一眼云舒,示意她可以了。 罗浅依的家族依附于明家,她这一个小姐自然也得向她讨好。 她咬了咬牙,为了能够讨得她的欢心,向一个不认识的闺阁少女发难又如何。 而且,那一个女人坐在那一个位置,家里也是一个不受宠的。 不,甚至于是身份都低微的。 顾铃音在宴会上的前面。 宴安君选择坐在她的旁边,见她心不在焉的,也有那么一点心疼。 他开始安慰起来。 “音儿,宴会很快就过去了,起马,大概……也就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都可以回去的。”然而,已经说出口的宴安君很想要打自己一巴掌。 但是不打吧。 他又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正式因为这么一句话,引来了顾铃音的怒目,连带着她不远处的人听到这话,都用眼神狠狠的挖了自己一眼。 他:“……” 顾铃音叹气,眼睛喵了一眼她那一位老乡的前夫,这么一看去还挺好看的,就连那一位领国国主也是好看的。 不过再好看,就是没有她家姓宴的好看。 不过看了几眼,她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不仅是捂住了。 她的手也被抓住了。 扒开了他的手之后,低声问:“你干嘛?” 宴安君哆哆嗦嗦的回答,“我只是怕你看到上面那位了。” 顾铃音吓得掐了他一把,眼珠子乱飘,等飘回来的时候可是狠狠的警告了他一眼。 “你想什么呢。我就只是好奇云姐姐的前夫的弟弟长啥样。”顾铃音胡扯起来。 宴安君骤然失落。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额!”顾铃音的谎话被戳穿了。 “其实,我只是想看她前夫穿龙袍的样子。”毕竟她是真的没有看到过,所以好奇也没有什么不对。 “信你有鬼。”宴安君哼唧一声。 “去你的,这醋也吃,你是傻了还是天真过头了。”顾铃音觉得打死自己都不能相信他这话,早就信了,偏生要傲娇。 她急得骂了一句:“那你当鬼算了。” “?”宴安君额头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 “你这是青天大白日的……就开始做梦了?”宴安君开口说道,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 顾铃音刚刚想要开口就听到不远处的一句靓丽上女声开了口。 罗浅依上前说道:“启禀皇上,臣女不才,认识过一位茶艺极为高超的女子,想要引荐给大家,也想让大家知道她的努力终究有一天会被她人看到眼中的。” 随着他的计划,一说出口,众人都默契的在心里头有了一些期盼,管她是不是搞事?还是真的是在迎接你那位女子? 不过能够在这时候给她们排忧解难,让他们闲情逸致的吃上一些瓜的话,倒也无所谓。 于是大多数人都在一旁上等着她所引荐的那位女子,好看一下下面的事情该是如何发展? 待在角落之中的云舒,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视线落在殿前要开口的女人身上,眉头一皱,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明天雪。 明天雪笑意妍妍的回了过去。 那个人本来就是她家的附属家族女,用着她家的资源,就得为她好好的办事儿。 高座之上,言沉渊忽然被下面的人打扰到了心情,有些不高兴了。 浮沉暗骂了一声,真是没有眼力见的人。 言沉宇这时候笑了。 他在这里也呆得无聊,所以就自己想事情了,现在有事情能够看了,也不那么无聊了。 感觉到自己这一位兄长身上不爽的气息,他就开心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敷衍 “既然她有心引荐那一位小姐,不如就如了她的愿,也好成全她们的姐妹情谊。”秉承着能够恶心到他的想法,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思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来。 “也好,那就成全她们的姐妹情谊。”言沉渊沉声说道,底下的人谁都可以听出上位者的杀意。 罗浅依闻言只有一片欣喜,辛灾乐货地想着怎么把那人打压下来,让她丢一个大脸。 所以,她指向了原本在角落之中安安静静歇息的云舒,扬声说道:“就是这位小姐。” 众人看她脸上带着友好的笑意,也下意识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言沉宇顺着看去,目光一沉,心中慌乱了一瞬。 暗道,完了,这死丫头应该不会计较自己那么坑她吧? 尴尬地移开眼神来,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可言沉渊确实激动了。 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可敏锐的让身边的人察觉到他对云舒是不一样的。 这也大大的让言沉宇感受到了,他对待云舒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突然就释然了。 觉得自己让对方背的这一个锅,其实挺好的。 云舒想说几句脏话都不能说。 还得乖乖的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乖乖的出去,更得乖乖的为自己狡辩。 于是在众人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目光之下,那少女像是傻了一样地说道:“回皇上,臣女和这位小姐有个矛盾,而我本人也不会什么做茶之术,我家中人都不清楚的事情,这位倒是一清二楚,还请皇上饶恕沉女的不懂之情。” 言沉渊:“?” 说实话,他还是见过她沏茶的。 “可朕曾经看过你沏茶。”言沉渊说道,还引来了下面之人的诧异。 云舒听到这话,低下头来习惯性的翻出了一个白眼。 曾经她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而且现在过的生活能和以前一样麻? 所以从前她只是自己想要动手来弄。 再说了,不就是吃一个茶而已嘛,反正只要能喝得下去,管它好不好。 连这都不懂吗? 兴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生动,无意之间勾起了言沉渊记忆之中的一些往事。 可想到那些事情,又想到她坑了自己,还坑的半壁江山没了的那种。 言沉渊眼底顿时一片幽暗,心下的怒意也快要压制不住。 罗浅依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大胆,在这个时候就敢公然反抗皇上的命令,还驳了他们的面子。 这和她所想的剧本完全不对呀? 不单是他,而这一个举动也让大部分人盯紧了过来,纷纷想看她下一步会怎么样。 毕竟像她这一般傻的人,不会转脑子的人实在是太过于鹤立独行了。 “不可能,我明明就见过你上一次弄过茶的,而且味道还不是一般的好,你怎么能够如此污蔑于我,亏我还带你这般心诚。”罗浅依季风的说道。 云舒调了一下眉梢,满脸的无辜,一双眸的恍如泛着星辰,向她眨呀眨。 可罗浅依却没有从她那里感受到什么好的话来,反倒是觉得是在讽刺着自己。 言沉宇看她那和白莲花似的样子,他也突然好奇了起来,坐在上座的位置,仔细的观看她们戏来。 “你简直是在放屁,我跟在云舒的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都没看她煮过一回的茶,你呢?跟在她身边又有几天?”顾铃音一拍桌子,起身喝去了。 罗浅依像是恐惧般说了出来,还缩了一下脖子,引得在座的一些男子诞生出了怜惜之情。 “行了,这不过就是一个茶而已,再说了你轻易胡尝,只要能气得出来,管他是好的还是坏的,至少能够证明你这些诗词歌赋是精通的不就得了。”明天雪说道。 云舒和顾铃音莽了起来,什么?什么叫做时时呵护精通就可以了? 两个来自现代人的思维和他们不一样,运转的想法也各有千秋。 “抱歉,本姑娘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奈何我就是比你命好。”顾铃音想也不想的就讽刺了回去,丝毫不怕得罪她。 云舒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话也笑了。 “是啊,其实吧,我呢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不精通,奈何我身边的丫头就是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云舒说道。 她作为这些丫头的主人也有资格任性! 反正琴棋书画这些有人会,而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美着就是了。 再说了,原主也不懂这些,更别说她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做的东西基本上能吃就不错了。 至于歌舞这些东西。 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她能够保证的是自己有一副魔鬼般的嗓子。 明天雪被她们一同怼了一番,愤恨的瞪了一下眼眸。 “这么说来你们都不想出手,品一品这些茶了?”高座之上,言沉渊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令众人感受到了一抹寒意,求生欲极强的明天雪服软了。 “皇上不是,情侣还是愿意出手的,只不过身边的这几位就不一定了。”明天雪抓住了时机,为自己求情的情况下,更不忘托别人一把。 “哦,你们是有什么意见吗?”言沉渊轻飘飘的问向了众人。 众人:“……” 我们哪里敢有意见? 顾铃音看她那么狗腿,她……也狗腿了起来。 委屈巴巴的暗中看了一眼云舒。 云舒:“……” 她也很无奈啊。 言沉宇见到底下的众人如此的没有骨气,轻声啧了一个字,极为惋惜地开口:“还以为她们是有多么的嘴硬,到最后居然也避免不了这么一个结局。” 言沉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她们挣也挣过了,时间也给了。 一个挣一个让,一个争不过,一个让得一进一退的,再下去他可是连戏都看不到了。 何况在一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言沉宇。 言沉渊这时已经开了口,那么他也不会让对方看两个女人唱下来的戏,无聊的同时还带着那么一点愚蠢。 在云舒看不见的地方,言沉渊眼中满是风云密布,犹如看不见的深渊。 云上月隐匿着身影,在接触到言沉渊身上强烈的恨意之后,他身上的黑雾也暴动了起来。 黑雾向言沉渊飞掠过去,就好像对方的出现,只是为了抽取自己身上的这一种魔气而已。 不过,已经发现了这一件事情的云上月没有阻止下来,尤其是在看向高高坐在首位上的言沉渊,眼中满是算计之色。 在许多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里,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改变。 而此刻坐在言沉渊身边不远处的言沉宇,突然感觉周围冰凉的厉害,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一个喷嚏随之而出。 “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冷了?”言沉宇开口说道,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让人赶紧绒毛披风过来。 言沉宇距离远,可言沉渊所在的位置有些远,察觉到了异常此刻,也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冰冷,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 不过这一切和近身太监比起来,这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同样,言沉宇也感受到了言沉渊身上的异样,更是亲切的遭受到了冰冷的抚摸。 然而他看见周围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莫名的让他心慌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和众人感受到的冰冷比起来,言沉渊这时候就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天地之间。 他是最不容易发现到异常的那一个人,等过了一会的时间之后,云上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气快要吸光了。 还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里,硬生生的塞到了言沉渊的身体之中。 已经做完了这一件事情,还解决掉一个麻烦的云上月,是时候过上一月又一月,希望每一天都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也许是她听到自己耳朵后恍惚间有一点笑声,伸出脚来,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踩了一下他的脚。 皮过头的云上月感受到脚尖上的疼痛,他硬是咬牙承受住了。 高座之上的冰冷驱散开来,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 言沉宇原本是有心要和他怼一怼的,但是出了刚刚的这一个差错之后,他也不想怼了,就只想着让自己抱保暖。 太过于冰冷的天气可不适合他的身体。 他看到浮沉还可以活蹦乱跳的置身在冰冷的地方离不经意间划过了一抹冰冷。 要是自己能够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可是天命弄人,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身体,能够从轮椅上站起来就已经不错了。 只不过是挨不住太冻的时候而已。 可见到言沉渊身边那些健健康康的人,他仍旧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啊! 他耻笑,满是笑意的眼眸看向了云舒。 云舒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花有千姿百态,人又各有天色,既然是一个交流的茶会,那就选择自己能够用的,懂的,擅长的来表演一下就好。”言沉宇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天雪看到有人依了自己的要求,不禁向上面那位抛了一下眉眼。 随后听到一记不屑的笑意,让她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顿时脸色一片通红。 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污染的属性 至于坐在高位之上的言沉宇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原本温婉得满是笑意的人,突然冷下了脸,令下面的人心惊肉跳。 也幸好,言沉渊和他是敌人,看到对方不爽,自己就会突然放松下来。 而且,自己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并且还是加倍的那种。 挖坑给了言沉渊之后,言沉宇整个人都放飞自我。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这些世家贵女就别扭扭捏捏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就算了,哪有那么多磨磨唧唧的呀,快快快!” 言沉宇在上面道出了一句,语调之中含着一抹期待与笑意,不禁让下方的闺女们有些人红了耳朵。 明天雪看这时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来,得意的看了一眼云舒。 云舒看她那趾高气扬的神色,不禁抬头看了看这天。 哦。 感情她看到房梁,天是没有时间见到的了。 “云姐姐,他实在是太过分了。”顾铃音说道,捏了捏拳头,身边满是暴躁的气息,云舒怀疑,要不是因为在这里有那两位帝王在镇压着,她是不是打算拎起拳头上前去砸人了? “不用管他们。”云舒头疼地挠了摇头,她已经十分确定自己是被他们给盯上了,也难怪自己当初会用那一个条件来当做要挟。 现在好了。 对方恨不得除了自己。 这真是的,好端端的就这么招惹上了一群想要自己命的人。 这事儿哦,这什么破运气呀? “行吧,那姐姐过一会儿一定要打败他们,省的对方总是把头抬得比天还高,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顾铃音说道,回过头来想找自己的男朋友去。 忽然发现,自己这一位男朋友不知在什么时候溜掉了。 顾铃音气的跺了跺脚,还哼唧了一声,妥妥的撒娇的表现。 云舒十分头疼的拉着她的袖子,另外一只手举向一个地方。 顾铃音顺着她所指的视线看过去,随后便看到了宴安君在挑选着茶叶,那几起细心的模样,就跟当铺里头的掌柜似的。 “哼,看来他还挺识相的嘛。”顾铃音双手环胸,别过脸来一副傲娇的模样,让云舒忍俊不禁,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发丝。 哎呀,给老乡可真是难得呀。 来到这里,居然这么天真,还那么可爱。 宴安君在挑选茶叶的时候,耳朵也不忘分出一点神来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在听到顾铃音那傲娇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回头看去,有不动声色的撤了回来。 这一幕恰巧被云舒看在眼中,唉,自己今天来这里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的呀。 最最重要的便是她居然吃起了狗粮啊,这撒狗粮的人还是她的男朋友。 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啊? 啊呸。 是受不了有人在撒狗粮。 而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有男朋友在身边,就跟没男朋友似的,想要撒个狗粮都那么艰难。 有了上面那两位的命令,各家小姐也拿出自己的真实本事来,务必能让自己入对方的眼,所以这一场茶会硬生生的被折腾成为了才艺比拼。 一场又一场的才艺比拼下来,能够让人惊艳的也有,寡淡平凡的也有,五言六色的才艺各具特色。 然而上面的那两位一位谈笑风生,另一位一身威严,硬是没有看中那一位姑娘。 这两位的气定神闲,也让大部分的闺阁少女们黯然离场。 一些有眼力劲的贵女们,发现上头的那两位完全就是把这一场茶会当做敷衍走个过场的,自然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饿了就吃东西,不饿的话就安静的坐着,若是无聊了,便和自己身旁的贴身侍女说道几句。 云舒想要咸鱼都不可能了,因为她被言沉渊指定了名字,一定要上来展示一番自己的才艺。 她听着冠冕堂皇的话,差点没把桌子掀掉,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是,皇上,臣女这就去准备。”云舒说完,麻溜地离开来。 她怕是要是在不离开,只是担心这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云舒走得快,飞快的拿了个碗,清唱了一首歌,曲调温柔,音色也温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更没有什么能够让人觉得好听的。 言沉渊坐在高位之上,把自己手中拿着的茶杯都捏出了一道裂痕。 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气,而他的眼神如同饿死的狼一样,死死的盯着她。 原本笑颜常开的言沉宇这时候也不笑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底下的人儿身上。 他的脑子还不至于如此健忘。 在她第一次选择唱歌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记起了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以及第二次的那种温婉如诗如画的歌曲和曲调。 而在养病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也经常哼唱着歌曲,但他可不会忘掉这人唱歌时候的一种调子。 在现场的人大多数都不知道云舒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稍微年长一些的贵女们大多都已经出了家。 剩下来的一些便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公子哥们,也记得当年的魔鬼嗓音。 也记得另外一次的魔鬼之音。 也记得后面那犹如天籁之声一般嗓音。 哪像现在的平平静静的毫无出彩之色,简直让他们的期待落了一场空。 有些公子哥们唉声叹气的,可到底也没有多嘴。 毕竟议论前皇后,虽然不是皇后了,但到底在言沉渊还挂了一点面子,要是议论过了后,恐怕也会被他记住了,背地里头随便点个头也会有无数人过使绊子的。 叹息了几句之后,宴会还在继续。 可到底是个敷衍的宴会,才艺比拼一结束,剩下来的……言沉渊连敷衍都不愿意做了,直接留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太和殿。 没有接收到诚意诚意的接待,言沉宇的心情也算不上多好。 只是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最重要的一个主人公已经离开了,那么剩下来的一位也发了一句话给大家。 “各位想回家答辩回家吧,想留下来的就留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随便你们。”言沉宇说道,拿着自己桌子上面的东西开始吃了起来。 云舒一听这话,可是第一个就离开的人。 有了她的带头,其他贵女自然也就跟着离开了。 明天雪没有整到自己想整的人,气得跺脚,脸色扭曲了一瞬,看了一眼这所谓的宴会,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一下子,整个宴会就走了大半的人,留下来的人,迫于这一位的压力,赶忙拿了一些东西也离开来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宴会便一哄而散。 而带头的那几位却是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言沉宇看着这宴会之上转眼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眼皮子都抽了抽。 “这……我这脸皮就算再厚,也不可能待在这里呀。”言沉宇惋惜地摇了摇头,也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了宫中。 言沉渊听着太监禀告了宴会散开的消息,他厌烦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像是遇上了一件难题。 今天看到云舒的脸,她比起从前更具有灵修之气了。 也更具有从前所没有的天真。 眉宇之间,更是掩藏着一抹温柔。 像是陈年的酒酿,甚是迷人。 “浮沉,你带人都出去吧,没有其它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朕了。”言沉渊说道,言语中带了抹势在必得。 “皇上?”浮沉担心地问道。 见他坚持,也和往常的那样,带着人到御书房之外守着。 然,云舒舒心的过了两天的时间。 第三天的时间里,朝堂之上就爆出了一个消息。 言沉渊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眸子变成了血红色,宛如鲜血的那种。 云舒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 朝堂上下都担心得不得了,云回也是效忠于他的,这一个突然变了眼睛,朝堂上有好多人都接受不了。 而且,在民间居然也起了一道谣言。 云回听了谣言之后,整个人都气炸了。 他想到云上月这一个非人非妖的东西,也就鼓起了胆子来问他。 “话说,你应该知道外面的谣言吧?”他问,带着试探。 云上月想了想,点下头来。 云回:“那你知道人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种颜色吗?” 云上月想了想,答道:“那就说明,对方是得道了吧。” 云回突然懵逼了,什么得道? “得道是修仙的一种,前面是灵修,后面要是功德够大的话,或者对天地有什么贡献,早晚是要升仙的。” 说着,云上月又开始打击起来。 “不过,千万年来,能够升仙的人很少,就算有有升仙的机会也不一定能够挨得过九九天劫。”云上月这话下来,对方也明白了一些。 所以,这眼睛到底咋回事儿啊? “眼睛之所以会变了一种颜色,是因为他所觉醒的灵根属性来判定的,他是火属性,自然也就是红色的了。”云上月笑道。 而且,在寻常的情况下,雷属性的远远比火属性更加暴躁。 但是,言沉渊可以吸收了自己的魔气的,狂暴起来的时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啧啧啧!一代明君被魔气污染心性,能不能福泽万民都不一定呢? 第一百八十章 再度相见 云回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带着多么恶劣的心思可谓是极其歹毒。 而被他阴差阳错算计到的人,这时候却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能够确定下来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修炼的速度很快。 而且实力也强了不少。 可惜,他固然有所疑惑,却始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而云上月在这时候可谓是最舒服的了。 悄无声息地杀掉自己讨厌的人,不,应该是说让逼人自甘堕落下去,而自己就在一边看风凉话,看着好戏,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让人舒心的了。 唯一不爽的便是,他的那一对眼睛。 那一对眼睛,分明就是修炼之人才会有的,不管是难看还是好看,他都不喜欢。 他身上有人皇之气,上苍注定偏爱他,能够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能够飞升,但不妨碍让自己产生了危机感。 云上月陷入沉思。 一边上的云回还懵逼着,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此刻,他只恨不得他们是同一个圈子里的。 可惜的是,有时候世事无常。 云回回了神,懊恼了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 云上月看他一回过神来。 他开口说道:“火属性的修炼者,一般很容易走火入魔。” 云回这次懂了。 “那你的意思是?”云回皱眉,如同山川一般。 “走火入魔的话,有时候可是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楚的,而且,火属性的修炼者容易杀戮,杀心很是旺盛。”云上月说道,话里有多真,有多假也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 “不可能。”云回冷声说道。 “嗤!等你看到的时候再说吧。”云上月浅笑着,如梦如幻。 他所说的这一点可是真的。 火属性本来就暴躁。 当这属性被黑暗污染了的时候,他会很倒霉,因为黑暗会盘旋在心里面。 除了这一点,他拥有杀戮的本性是必然的。 诚然,这里面有自己的私心。 但不妨碍他所的真假。 所以云回现在心情很是复杂,可他确实是不相信。 云回走了,带着他的疑问。 独独剩下了云上月呆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云舒见到他了。 不过见他闲情逸致的辣手摧花,实在是不想看他手里的花儿了,太惨不忍睹了。 “刚刚……你哥哥来找过我了。”云上月眉心泛起了一抹忧愁,本就如仙的容颜,也因为他的这一个忧愁而让人担心了起来,连带着也起了一抹疼惜。 云舒暗叹,这脸真是绝了! 等等……她哥哥来找过他? “你哥哥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云上月说道,颇有一种告状的意味,听得云舒都诧异了起来,也好去他说了什么话,能让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常识而已,大概也就是修炼者的属性问题,要是所猜不错,言沉渊大概也走了我们这一条路。 不过他本身是火属性的,所以这是必然的,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云上月愁眉不展,眉眼含着一丝难过。 云舒:“……” 其实,如果自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人也不会相信他的。 可惜的是,自己有些生气。 也难过会这样。 不过要是没有这些,她估计也不会穿越过来。 “嗷~”她懊恼似的拍了拍脑袋,自己怎么又想起这些了? “世界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确定的,也有很多是未知的,但也不得不承认它们就是存在的。”云上月说道。 随即,他又担忧了起来。 他认认真真的对着云舒说道:“我不是担心其它,就怕他走火入魔,毕竟你坑得他那么惨,我担心这会成为他的心魔。” 啥都没有多想的云舒:“?” 不是? 这…… 云上月看她那傻缺的样子,也学着她丢了一道白眼。 引得她差点被噎到了。 “你可以把你自己当做是言沉渊。”云上月甚是无语 “额!”云舒按照他的思路来想了一想,突然绝望了。 这……还真的是。 其实她自己也会被膈应得了吐血吧。 “呵呵,半臂江山就这么没了,随时面临被灭国的下场,你以为他不吐血。”他见到云舒还有逃避的一面,顿时打破她的侥幸。 “就算现在不灭,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来,你觉得人家会没有杀了你的心?” 云上月挑眉,这三国之间在逐渐的分裂,早晚会有大型的争霸战,宁静的表面之下是一片凶戾,远远不如云国安宁。 可惜她不愿意。 只是因为云家那些人。 想到此处,云上月发觉自己也被膈应到了。 云舒语塞了起来,没有借口去掩饰了。 尴尬地想要学懒洋洋跑到石头边上画个圈圈诅咒……他! 听着云上月这般说道,也站在言沉渊的一面上设身处地想一想,她发现换做是自己,早就和‘自己’势不两立。 光是下一次见面就可以认真地想象到,自己下一次绝对会提起刀来砍过去。 她突然为自己担心了起来。 而她现在突然担心起来的主角哪里。 此刻正在御书房里,不过是在……密室里。 密室很深,甚至有的密道更是接通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从前的盛京皇宫之下的地下密道,还有一条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条。 那便是,它连接起了前朝的宝藏。 但这不条密道极为复杂,需要数道布防图来确定真正的路线,但是这布防图上也未必是正确的。 所以……言沉渊叹息了一声,他就算拿到了所有布防图,也不知道那一条才是真的。 不,或许是前朝的那位君主布下的陷阱。 浮沉跟随在他身边,也知道他的烦恼,只是,现在这里始终有着他不能说的秘密。 自己能够知道,是因为他真的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那何不利用别人? 想到哪一位十分出色的皇后娘娘,他想……这一位一定能够指引他们找到这一个东西的。 他暗中咬牙,开始在明面上问道:“皇上,我们要不要叫上皇后娘娘呀?” 他试探性的问他,看他现在还有几分是信任皇后娘娘的。 但是,当言沉渊听说了皇后娘娘这一个名字之后,只见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道了起来,“不用了,她知道了又如何?” 只要他不想呆在自己的身边,云上月也一定会找借口来支开自己。 就算她答应了,但云上月必然会跟随。 而且,那一个隐秘又危险的地方,很适合除掉自己不顺眼的人。 而恰好,他们彼此都看不顺眼。 言沉渊烦躁了起来,原本还冷漠的眉眼之间,因为一双赤红色的瞳孔染上了一丝妖冶,以及点戾气。 而他本人也察觉到自己最近很是暴躁,时不时的就想要宣泄一些事情来。 想到云舒,那一个自己动过心的女人,想到被夺走的半臂江山,他很想要怒吼着,可他面上没有一点点变化,心下的怒意已经超过了所谓的动心。 “不用找她。”他冷静的说道。 浮沉张口欲言,但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言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布防图,以及视线凝聚在前方的九方八卦门上。 他沉声道:“把消息散出去吧。” 浮沉一惊:“您的意思是?” 言沉渊勾唇浅笑,无端的让他觉得阴冷。 只闻他说道:“我那好弟弟也知道了那么一个消息,散出去,他们愿意做这一个出头鸟。” 浮沉经过他的一个提醒,也明白了过来。 前朝的宝藏,可是有许多人不知道的,但要是一知道了,多的是人愿意惦记,也多的是人愿意当这一个……出头鸟。 “那,要是皇后娘娘来了呢?”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她?”言沉渊想到她也来的时候,又想到她身边必然跟随着云上月,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可单单只是想到她,又有些不甘,很少,少的能够忽略掉,但是又好像堵在心里面。 不过再怎么忽略不了,他这一回也会一视同仁。 他冷冷的道了一句:“都一视同仁。” 浮沉低垂着头,他没有反对自己喊她皇后娘娘,却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这一次,她也在这一个名单之上。 但比起贪恋的人来说,或许在他心里,云舒有资格选择来或者不来。 来了,在他眼中,便是甘愿入局。 悄无声息的叹息一声,希望谁也不会折磨谁吧。 临走之前,他让身后跟随而来的修士破开九方八卦门,在世人无法看到的眼里,这场有心之局就此展现。 时隔三天,帝王瞳孔异变的消息还没有停歇下来,在湘洲边界的一座大山上就发现了一座极大的墓穴,传言说,那是前朝的宝藏。 以及……还有长生不老的消息。 这一个消息被爆出来,让言沉宇气得折断自己手中的扇子,姣如冠玉般的面容扭曲起来。 星罗等人亦是生气。 “哼!本宫准备了这么久,耗费了多少人力才知道的,眼看着就要到手里了,连柳倩倩这些个中间人都不知道。” 他气得一拳打在墙上,墙上还掉了几道碎屑。 他咬牙切齿地笑道:“到底……是谁?” 星罗看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真的在他头顶上拔毛。 第一百八十一章 改变 言沉宇是真的气得差一点吐血,自己费心费力的还没有得到的东西,突然被一大堆吸血鬼喵上了,这抢得过还好,抢不过的话,那只能全是自己倒霉。 一想,言沉宇就更气了。 他轻飘飘的呢喃一语:“最好不要让本宫知道这人是谁。” 否则,抽皮拔骨都是轻的。 “传令下去,让人将消息散落出去,这宝藏是真的,要多夸张就要有多夸张。”言沉宇说道,语调温和。 星罗:“是。” 明眼人都看得到言沉宇的心情不好,至少大部分人都是真的。 还有一部分是担惊受怕的。 在别人还没有察觉都到的时候,言沉宇已经让人悄无声息的将那些工人消失了。 有的知道不多,勉强有一条活路。 而知道太多的是,言沉宇直接让人弄塌了那一条打造出来的密道,将它们全部活埋。 在处理好了这点烦心事情之后,言沉宇又和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君都的驿馆里安安静静的。 就算是言沉渊派过去盯着他的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云家,云回得知了所谓的宝藏里面包含了长生不老,整个人都慌得一批。 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一位妹妹会那么放心了。 云回见到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当即脸色一变。 “你啥时候会织衣服了?”云回根本就是吼着出来的。 “额!”云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针线,心下也认同她哥哥的说法,但……她说:“哥哥,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听说自己喜欢的人要是穿上自己亲手织的衣服,会幸福一辈子的。” 云回闻言,顿时满头黑线。 天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这妹妹叛逆的时候就厉害,到以后更是一根筋的药嫁给言沉渊。 现在一个不喜欢了,说和离就和离,虽然有那么一点麻烦。 但也离了不是。 还有,以前说喜欢是喜欢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可现在依然是喜欢。 云回不得不感叹,还是云上月能够抓得住她的心。 看。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怕嫁给了言沉渊之后,也是这不碰那不碰的娇滴滴模样。 但是现在和云上月在一起之后,可是亲手织衣服去了。 虽然说自己觉得惨不忍睹,但好在知道她织的是一件衣服呀。 云回差一点仰天长叹。 可是被她那么友好对待的,要回报的对象却不是自己。 这顿时让他心塞了一会。 云舒压根就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织了一件衣裳而已,就能够赢得对方跟见了鬼似的。 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哥哥,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拎起拳头往前砸去了。 云回看了看一边站着的云上月,看他没心没肺的,又看了看自己妹妹那一双好手,居然拿起来那针线活来做。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妹妹,但说他难道就说不得了? 想到这里,云回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抹而妒忌之色。 一旁的云上月向他笑了笑,十足的得意。 云回一记眼神过去满满的示威。 可云上月平时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会兼顾他的想法? “小妹,你别管他穿不穿衣裳,他是男人,不穿少不了肉的。”云回说道。 一旁的云上月拍拍手,笑道:“那云儿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是不是也可以?” 云回瞬间火爆。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云回怒道,拎起了袖子,像是要和他打架的架势。 云舒看他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针线活儿远离他们。 省的到最后,吵着吵着就波及到了自己。 这一点在家中居住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二人吵着吵着,突然,他们想要询问一下云舒,让她觉得到底是谁说的话是正确的。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一扫,发现,云舒压根就不在他们的身旁!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短暂的茫然。 可随之,云上月想了想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也明白她为何会逃得这般快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一旁的云回见此,甩了一记白眼,很是敷衍的说道:“行了,反正你觉得对就对吧,错就错吧,我不和你吵。” 云上月:“……” 你这分明是吵不赢,所以就想要开跑的架势而已,能高尚到哪里去? 而此时。 云舒避开了那两人却没有避开另外一个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般,始终还是遇见了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夫,而不是现在的皇帝……言沉渊。 还有他的心腹浮沉。 浮沉在一旁,眼底的笑意宛如实质。 以及,嘴角暗自带着一抹欣喜! 尤其是在看向自家皇上的时候。 浮沉眼中的笑意可谓是从眼中都冒了出来。 他看在二人之间相间的距离还有一些短。 浮沉在他耳边稍作了一下提醒。 “皇上,云小姐正在前面呢,您要不向前去打一个招呼?”浮沉说道,那慈爱的眼神看着言沉渊。 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言沉渊看了看她,和从前不一样的是,她身上多了一股天真浪漫的气息。 和在宫中的温柔雅致于,以及表现出来的娇气和病态,但凡是他所见过的全然消失不见。 就好像出宫一年之后,他像是见到了一个新生的云舒。 要不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呆滞下来,他恐怕会以为这身体里的灵魂又换了一个人。 他原以为自己再度见到她,会带着怒不可揭的火气前去质问她,为何那般狂妄自大? 但今天这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却是让他心中释然了一些东西。 就好像他从前一年的时光里所惦念着的东西已经被放下来了。 云舒短暂的愣了一下神,回过来的时候,她抽搐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而移开目光来,又十分的为难。 可那一件事情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 “许久未见,这一年的时光里,你……过得如何?”言沉渊问道,言语间带着清晰的停顿,好像是硬生生出来的话题要同她攀谈。 云舒多想了一下,却不知道他并不喜欢同女生攀谈,或者说他的身份有时候会被误解什么。 云舒听他有意同自己说起话来按响,这下得自己哪怕是再尴尬也得硬着头皮你上了。 “那个挺好的,你呢?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可还好?”云舒尴尬地说道,只恨不得自己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而且是她所希望的人却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她忽然很想念云上月了。 如果这时候他在,哪怕是当一个电灯泡,自己也会开心的合不拢嘴角。 言沉渊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尴尬以及疏离。 “不是吗?对了,不妨我们到一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也好,说一下你这一年的时间里都遇上了些什么。”言沉渊说道。 云舒闻言诧异了一下。 刚想要拒绝,便听见他说:“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离不开君都,君都也是刚刚平静下来不久,外面的一些地方我始终是无缘得见。” 云舒听见一话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拍手掌笑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了解一下我所到过的地方,那些百姓们正在经历着些什么,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对吧?”云舒说道,满脸的欣喜。 言沉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眼底就像闪过了一抹讽刺,他点下头来。 他想要了解一下民生,那自己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也算是慢慢的在替他挽回民心了。 毕竟一个帝王忽然失败了,差一点就被别人给夺走了全部的江山。 社稷这对于百姓而言,会有一种归属感,冷不丁的被别人夺走了,心慌和担忧是完全正常的。 还有一部分人在平定下来之后,会选择离开这里,寻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去。 当然,这只是有钱人的选择。 还有一些便是淡泊名利的选择。 不管是那一种选择,选择活着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来到茶楼里,一人心中带着忧愁和尴尬,明面上却是平静和表露了些许焦虑。 另一个心中平静极了,面色极为和缓,让云舒真的觉得对方和自己的相见,只是故人罢了。 上了一些东西,云舒为了缓解尴尬,是第一人吃起东西的。 但,言沉渊没有动手,可那一双赤红的眼眸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这……更尴尬了。 好在他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云舒吃完了手上的东西便不再继续了,毕竟被一个自己坑过的人看着自己吃东西,怎么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和从前不一样了。”言沉渊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抹惆怅。 “这一年不见啦,是人都会变的。 而且,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也变了不少,我还记得当初的时候,你可是一生气起来就直接威胁我的。 而且,你脸上的表情管理的也不怎么好。 还有啊,这么说吧,我惹你不开心了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前来为难我。 绝对不像现在一样平平静静的,怎么都让我觉得有一种古里古怪的感觉。 就……感觉你将是随时都可以出来阴我一把似的。”云舒说道。 可她还没有说的是,感觉就像是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前朝宝藏 云舒很冷静的揉起了眉心,似乎是嫌弃自己想太多了,去晃了一下头脑,好像自己清醒一点。 而坐在他对面的言沉渊,却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是可爱。 好带尴尬,有时候总是会被打破的,这只是早晚的一个问题罢了,言沉渊想了想心底下,那隐藏了许久的想法,终究还是冒了出来。这时他开口说道:“你可记得传出来的那一道消息?” 云舒乍一听到这句话,懵了一瞬,不清楚他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一抬头所看到的是他那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像是回了神一般,机灵地道了一句:“你说的可是你那一双眼睛?” 可话音一落,她又觉得你这话错在了人家的心窝,就像是的反悔一样又加上一句。 “其实……红色的眼睛挺好看的,像红宝石一样,你不用那么在意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的。”云舒说道。 听了这安慰人的话,言沉渊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下意识的往相反的方向去想。 他就是觉得这个人无非就是在可怜自己罢了。 “其实……我说的并不是这一件事情,而是关于前朝宝藏,以及,长生不老的那一个消息。”言沉渊说道。 “啥?”云舒懵了起来,然后回过神来。 哦,原来他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呀。 我去,这么说来是自己想错了问题了。 想明白了问题,一个脑转弯的云舒,尴尬的摸起了自己的鼻子,眼珠子胡乱的飘了起来。 哎呀,有生之年居然也有这么丢脸的时候,当真是难为着自己了。 “你要不要也去探听一下那道消息的真假?”言沉渊问道。 云舒听他这话瞬间想到了云上月,有下意识的开口。 “是真的假的又能够怎么样,反正我家那位就算上一卦就能知道了,不过长生不老的话,确实是一个很诱惑人的条件。”云舒说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这世人又怎么能够知道,但凡是想要长生不老,想都是得要付出条件的。 比如说云上月长生不老,有很多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做。 这个世间禁锢着仙人的存在,但当然这种禁锢也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省得有一天会忽然被进一个强大的仙人给毁了自己。 而恰好,这世上所知的仙人也就只有云上月而已。 “是啊,长生不老确实是一个很诱惑人的条件,所以,你是去的吗?”言沉渊再次问道,猩红的眼眸盯着她,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想这个应该是不会去的吧。”云舒想了一下便开口婉拒了起来。 “可我希望有一份助力。”言沉渊还想要劝说着她,见她拒绝了自己的这一个要求,那平静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两分焦急之色。 可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又恢复了那一抹淡然。 要不是因为他的眼睛凌厉了些许,恐怕当真想错过他的这一副面孔了。 一旁的浮沉见他们二人磨磨唧唧的,有人想要把话说尽,而有一个人觉得尽量拖延着时间。 这……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自家皇上那一幅愚蠢的样子,他当真恨不得拿起一个锤子上前去捶他一头,让他这般愚蠢。 这名明眼人都能够看穿的事情,就他这一副傻傻呆呆的,一看上去就来气。 浮沉不敢把这一抹希望定在他的身上。 当即,不该说的话,也由他开了口来。 “皇后娘娘,文国在一年之前已然式微,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要是被其他国家的人拿到了这所谓的前朝保障,那么文国极有可能会被负面。”浮沉说道。 而他也被言沉渊警告了一眼,他自己本身也更是清楚自己的这句话里头带着的大不敬,可他却没有呵斥自己,想来也是认同的。 而且,的确有他所想的那样,言沉渊确实点下了头来。 云舒见此忍不住的纠结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擦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下泛起了忧愁。 “准确的来说,我们是希望你和云上月能够前来帮助我们。”言沉渊说道。 云舒想了想,觉得他十分说的很有道理,而她自己也总结了一下他们这一边的局面,事实如他所言,可是她同意了又如何? 云舒想到开了口,隐约有些松动的意思。 “那我问一下云上月,如果他同意的话,那么我也同意。”云舒说道。 言沉渊心中一气,在云舒看不见的时候,他的眼底多了一丝狠色。 为什么和自己待着的时候,她就不是这样,而是事情但凡决定下来鲜少同自己讨论,而和云上月在一起的时候,就一个决定而已,也要过问他? 隐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颤抖的捏了捏拳头,而这一幕也被浮沉看入眼中。 “那好,我就等你的消息。”言沉渊苦涩的说道,低垂着眼眸,让人瞧不清他的想法。 云舒闻言,这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吗? 随即,心中一下子起了些许愧疚,暗想着自己尽量的劝他,和他们一起去寻找那前朝宝藏吧。 和他下了约定之后,云舒便回了去。 回到了家中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见到了云上月那笑眯眯的眼神。 可他看出了里头那股淡淡的不悦之色,忍不住的怂了起来,脚尖上踢了踢地面,完全不敢看他。 “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想帮他,那我们就帮好了。”云上月说道。 “真的?”云舒疑惑地问道,怀疑他是否是真心的。 也惊讶于今天自己见到言沉渊,他这一个大醋缸,居然没有生气。 “如果我帮了你这一回,还了他这么一个亏欠,那你是不是也愿意跟我回到云国,回到天宫之中?”他问道。 云舒听他说要回到那所谓的天宫,有那么一点点的抗拒。 天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的游玩和修炼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这里头的资源实在是太过于匮乏了,而且我也不适合一直待在这里头,迟早是要回到天宫。”云上月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非要回到天宫之中? “这里对我有禁锢,不仅是法力,但凡是能被禁锢的都已经被。”进去了。 而且越待越久的话,他就会逐渐衰弱下来,到时候谁都可以要自己的命。 云舒恰好也想到了这一点,也难得唏嘘了一下。 “那好吧。”她咬牙答应了下来。 云上月看他终于愿意答应了,这才重新欢喜起来。 太好了,只要她愿意跟随自己回到天宫,那自己帮那人一次又如何。 她们二人做好的决定。 在夜晚晚膳的时间里告诉云回。 二人却见到他犹豫着夹菜,眉心皱得厉害,咬菜的速度也十分用力,显得磨磨唧唧的。 谁都看得出的为难。 云上月见此,心中也有那么一丝担忧。 他给云回算了一卦。 结果,他想要骂人。 云舒本来就觉得今晚的哥哥有点怪怪的,可云上月突然算了一卦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难看。 她:“?” 到底咋回事。 云回见自己的妹妹懵逼得可以,没有忍住,告诉她了。 “那个,我们云家也会去寻找到那宝藏之地。”云回说道。“云佳难道是说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要去找吗?”屋主呆了呆,这怎么和他想象之中的不一样,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已,结果却是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往前冲,这不是在给别人当炮灰吗? “别乱想,你舅舅一向喜欢那种地方又爱财爱得紧,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地方,他身边的能源意识也不少,所以我们都决定好了。”再次说道。 “娱乐不用担心,还有我在呢。”云上月安慰他,示意他,不用这么担心。 “行了,好好吃饭的,别想那么多,后天我们就出发。”云回说道,示意她吃饭。云舒想了想,算了,反正顺其自然就是了。 平静的度过了一晚上,而白天的时候又那么快,至于晚上,基本又是睡一觉就过去了,就那么的已经到了出发的时间。 不过这一回出发的时候也多了一些人,恰巧其中两位都是同她有过节的。 明天雪见到云舒的时候,顿时离远了一些,窝在了言沉渊的身后。 言沉渊看她这一个动作下来,不动声色地加快了一下脚步,离她远了几步。 上官明绫再次见到云舒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然后在众人不爽的眼神里,靠着一张娃娃脸,就得到了她的注意,不要脸皮的蹭到她身边,与他并肩而走。 “看你性子挺好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不要将我那小妹为何要带着真皮面具的事情说出去。”上官明绫这一回的语气里好了不少。 云舒挑了挑眉,看见他这一1张脸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一巴掌。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守住秘密。”云舒问道。 “我们明家只是一个新贵家族罢了,一开始融入君都的时候就得罪了不少人,而且我们明家也是站在言沉渊的身后的。” “同时,我们也是他手中的剑,指向哪里我们就杀到什么地方。”所以他们明家的身上不能有太多的污点,即使有,那也得想方设法的让别人闭嘴。 第一百八十三章 警告 “行吧,不过,这么一个内斗法子,你们确定对方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搅浑水?”云舒问道。 “放心,这水搅得浑不浑还是我们说了算的。”上官明绫明绫笑道,一张娃娃脸上的天真无邪,当真是清澈。 云舒无言以对,左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来操心的,上一回操心,直接让人家差点国破山亡。 有了那一次的前车之鉴之后,她自己也不敢随便乱出馊主意了,也低调了不少,偶尔需要做什么大事情的决定之下,一般都会询问这自己的心上人。 “对了,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呢,不过呢,也相信在那个地方里我们会遇见很多熟人的,当然了也少不了一群陌生人。”上官明绫说阿道。 “你们在后面说些什么?怎么这么慢?”言沉渊回过头来看他们二人之间凑在一起,这里说道那里说的。 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特别是当自己见识到了上官明绫说的话里头透露出了一些信息之后,他才忍不住的要打断对方。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会帮你,那就自然会帮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云上月说道。 当即便打破了他的妒忌心理。 “行吧。”言沉渊随便的敷衍下来,心中一片复杂。 来到指定的地方里捡里,上了马车,便赶往了目的地里。 知道他们已经出发了的言沉宇,忍不住的想要咒骂对方一回。 然后更是让他的替身待在这里头,他则带上一部分的人赶了回去,可谓是火急火燎的。 当他赶了几个时辰之后,便开始不耐烦起来,在一道森林里头的小路上,马车已经走不通了。 “该死的你们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快一点赶回去?”言沉宇的脸色不大好,就差一根导火线,就能够对着自己的手下来发火了。 “还请您放心,长公主殿下已经带人亲自前往前朝墓穴之中。”星罗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抹兴灾乐祸。 言沉宇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见他们一同点下头来,感情所有人都知道地下皇朝的人前往了那里,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想到此处看到他们哈哈大笑的脸,他的额头之上的青筋忍不住的跳了跳。 “笑啊,继续笑啊,笑什么笑呢?”言沉宇说道,板着一张脸,想要做出严肃的形象来。 可惜的是和他格格不入的环境,比如说他身旁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把他的严肃当回事。 一直到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怒气,这才若无其事的纠正了过来。 “对不起呀主子,我们就是想要图个高兴,而且半道上能听到这一个消息,你不也挺开心的嘛?”柳依然说道,向他眨了眨眼睛。 言沉宇看着周围一个个的逐渐向对方敞开心扉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开心。 可开心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是被别人给道破了,那么再怎么开心也是另外一回事。 言沉宇着看他们的打算,以及前面那密密麻麻的树木叹息了一口气,看来他们都是打算慢悠悠的去那个地方了。 “行了,你们倒是够聪明的。”言沉宇笑了笑,说道。 让大部分的人都到里面充当一回出头鸟,等到后面的时候,他们再跑去抢! 这…… 还真不愧是地下皇朝的人,果然是够阴险的。 不过,听说他们这边说赶往的那一个人是谁的时候,言沉宇心中仍旧是忍不住的好奇的上来。 “主子,其实你没必要带上那么多的期待情绪的,长公主殿下从来都是冷心的很的,要不然当年也不至于就那么的把你给丢下来了。”星罗说道。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犯贱的吧。”他苦笑了起来,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带着期待的心情想要前往另一个地方。 而他们并不知晓的是这一路上的谈话都被传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里,被他人听到了耳中。 做好了决定目的地,至于在目的地里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他们来知晓。 云舒等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的赶往湘洲的边界,而是让云上月以仙力作为传送阵,将他们传送到了湘洲。 可具体的目标还是需要经过准确性的打探才知道。 毕竟,所说的地点就是在湘洲的边界,可具体是哪里,大概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当他们想要找一家客栈暂时居住的时候,问了好几家,都说没有房间了。 经过打探,都是外地人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能居住的客栈之后却遇上了一些他们本不该遇上的人,这一点也是云舒从明梵的口中所知道的。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在这一家的客栈里头,就好像天上注定了这一场缘分似的,和名家的这一位家族遇见了。 也是见义勇为时候起,云舒才注意到明梵和上官明绫之间的眉目以及神态和样貌之中都有一半的相似。 上官明绫像云舒和言沉渊他们点了点头本就稚嫩的面容上带了一点鞋子和橘妞与他那一张娃娃脸,极为的不服。 “哎呀,明梵,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们可是等你等了好久。”上官明绫说道。言沉渊注意到云舒的差异便出生解释了一道。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过大的谁母亲姓而晓得跟父亲姓了。”言沉渊说道。 云舒:“?” 所以说这两个姓氏只不过人家的爱好而已! 怪不得刚刚觉得两人之间有着些许的相似,原来这就是双胞胎兄弟而已。 上官明绫不带着面具的时候教,娃娃脸上是真正的天真与无邪。 但他这一位弟弟却并非如此,在他们眼中一次打量过后,分明就是相反的,但却又有着一样的共同点。 “我这大哥一向爱惜自己的脸,所以最怕的就是这天上的太阳会把他的脸给晒黑,所以时常戴着面具。”明梵解释了一句。 “等等,那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家主啊?”回过神来的云舒觉得不可思议,惊讶地问道。 双胞胎兄弟们对视的一眼,像是听到了个很天真的话。 “这个我想应该有我这弟弟来解释一下,毕竟你上回见到的是他。”上官明绫说道。 云舒无语,搞得像是没有见过他似的。 “这个呀,当然是谁在家里谁就是家主了,不过呀,上回你刚好见到我大哥回来了,我那天的时间里可是在家中的,所以那一天我就是家主喽。”明梵说道。 “哦。”云舒在心中吐槽了一下,这明家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奇葩。 不过也难怪了,不然又怎么能够入了言沉渊的眼,成为他手中一把刀。 “好了,我们都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言沉渊说道。 他们所定的客栈里头,由于来得有些迟,今天晚上房间也只有两间,所以也就默契的组合成了男女分开来住。 云上月不喜欢和他们一同居住,云舒这些年来也习惯了身边有云上月的存在,突然多了一个和自己有点矛盾的来,她也不想。 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居住客栈。 明天雪见她和云上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在背后冲她嘟了一下嘴巴可眼睛里头却透露着欢喜。 也好,反正今天晚上客栈的房间里头就自己一个人在,可以睡得舒舒服服的。 一天晚上,云舒都和云上月在这一道镇子上疯。 等到天亮的时候,云舒才稍稍感觉到了现实的困顿。 “现在知道困了?”云上月笑道。 云舒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云上月十分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看她恶狠狠地冲自己脚露出了一个表情来,没有吓到自己,反而让他觉得可爱到了极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了客栈,众人再一次见到他们二人时见他们一个精神,都是我另一个满脸困意,都扯了一下嘴角。 上官明绫好奇了起来,他们昨晚上到底去玩什么去了? 明梵更是一个不怕事情乱的,打探过了之后也无语了起来。 “我说,你这卜算的能力应该很强的吧,既然如此,不妨你来算一算那一个宝藏的具体位置,也省得被别人截图先登,不如让我们先拿了。”明梵说道。 言沉渊看出他脸上的激动,也明白他这种心情。 “是呀,我也这么想。”上官明绫说道。 可真的只能想想,毕竟他们只是听从于言沉渊的命令,主要职责便是保护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手脚可以施展出来。 想到此处,二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悠悠的叹息的一声。 “你们可以自己玩,还有可别把命给玩丢了。”言沉渊头疼了起来。 云上月卜算出了位置,不过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他的山河棋。 “我们这回要小心一定,里面有东西影响到我的天卦,而且,若是没有猜错,里面有神灵的气息。”说着,他幽幽的看了一眼言沉渊。 这,还真不愧是上天所偏爱的人。 言沉渊觉得对方莫名其妙,那眼神看得他不自在,好像什么都被看穿了。 “怎么了?”云舒看他卜算出来的事情,她担心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警告他们要小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 石壁上的文字 云上月很是在意这里面的东西,尤其是卜算出这一件东西是为什么人准备的时候,他更是无言以对,甚至于若是以前,他肯定想要质问一下上苍。 但是他的身边自从来了云舒之后,这些烦心事情都滚一边上去了。 尤其是,她还是由上苍之子亲自送出来的,甚是合自己的心意。 云舒也不敢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她自从吸引力过后,这预感也十分的灵验,那一件东西……对自己又一定的吸引力。 在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定要拿到那一样东西。 单单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里,众人心中都转悠了一个圈圈。 好不容易去到了卜算出来的地点。 很是诧异的是,地下皇朝,明家,顾家,以及他们云家的人都在,更重要的是,不远处的一些人里很多是他们不认识的人。 并且大部分都已经抱团了。 这……怕不是一起去打怪。 云琅等啊等,盼星星盼云上月终于把人等来了。 可不一样的是,来的人太多了。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看起来应该是森林之中的一处山巅。 而这一个所谓的入口便是一个山洞,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人工挖掘出来的洞口。 这一个地方,所来到的疼有那么多,也让云舒提起了心门来。 云上月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有不少的修士,其中有几道气息是让他很反感的。 他不动声色地探知了过去,眉心都快拧成了一道麻花。 云舒见此,也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所到之处是一排又一排的人,只有几处的少许人感觉不太友好,其余的倒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对。 云琅见到云舒身旁还是云上月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黑,这人怎么又跟来了? 云舒看出自家舅舅对男朋友的讨厌,和他打了一下和稀泥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而言沉渊等人也得到了云上月的提示,也正是因为他的提示云舒才知道,感情自己方才感觉到不友好的人是真的不友好。 入口处有几个家族的人进去了,剩下的人虽然都观望了一会,但很快也跟着他们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吧。”言沉渊说道,随后他们的人便抱团竞右山洞之中。 一群人本来还觉得有些许的危险,然而这里却是人工挖掘所出来的。 这一个洞穴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好好在在墙壁之上都有着火把。 正是如此才会让众人不那么警惕,也知道这里的周围是不存在什么危险的。 许久,终于找到了人工挖掘的尽头,也见到了一个满是青色,长满了绿苔藓的隧道。 隧道十分的完整,看上去已经有很久的年头了,远远的看着都透露着一股森绿。 “看来这里就是那所谓的前朝皇室的墓穴了。”有人开口说道,语调中带着一抹激动。 “是呀,既然这里是前朝皇室,那么所谓的长生不老也竟然是存在的了。”又有人说道。 “这长生不老当然存在了,而且不都已经开始修炼了嘛,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要是不走上巅峰,怎么对得起这一生。”一位老人说道,苍老的瞳孔之中,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他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更是用拐杖更是戳了戳地面。 负在背后的手也不安地攥紧了开来。 众人议论纷纷,就在云舒等人说着话了解这里一些处境的时候,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进去了。 “不用担心,既然已经有人冲在我们的面前了,是死是活全看天命。”云上月说道,眼神里头带着讥讽。 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算出的这一卦所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这东西也拿不走。 云舒前世的时候并不相信所谓的命运,然而一朝穿越过后也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可自从和和云上月待在一块,以及什么知道的事情之后,也相信了起来。 “是呀,这世上呢,有些人哪怕是什么也不做,都可以得到别人想了一辈子的东西。”上官明绫说道,摇了摇头便往前走去。 众人紧跟而上。走完了这一条通道之后,一到前面许多人也愣住了,看到前面的情景也犯了难。 前方的不远处是一个断崖,断崖之上共有八个方向,搭了一座木桥。 “这?”云舒也呆住了,这要怎么选? “怕什么?反正这八条路到最后也会通向那一个地方。”言沉渊说道。 “你觉得选哪一条路比较好?”云上月问道。 “这……你居然会想问他怎么走!”云琅笑道,摇曳着手中的折扇。 “你不说话我都差点要把你给忘记了。”云上月笑了笑,再度说道。 “你身边跟随觉得能人异士也不少,你该想到这个地方原本也是属于文国境内的,而他又是什么身份?”云上月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对方,希望对方不要做作死。 “……”云琅无言以对,身份?他还能是什么身份,当然是文国的皇帝呗。 他身边的人从未开过口,尤其是他的心腹,见到他这么不以为然的样子,当即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了起来,而经过提醒之后,云琅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 反正他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练就了不少的厚脸皮本事儿。 “那个,那也别管他了,让他自己在一边上自娱自乐去,你就按照自己是感觉来,看看觉得哪里好,我们就走哪里。”云舒对言沉渊说道。 言沉渊点了点头。 云上月在一旁附和了起来。 “就按照你的感觉来。”云上月笑了笑,眼底透着一抹荒凉。 他心下的杀意也在逐渐减少,甚至于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宿命感。 他实在是太明白这一种感觉了,这是无论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念头。 而这一种感觉,在云舒的身上极为的明显。 也许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言沉渊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选择了一座桥,云上月跟了上去。 云舒看他如何配合言沉渊,吃惊了一下。 云琅嘀咕了一下,这孩子还是挺有心眼的吗。 云回:“!” 上官明绫看了看那一支不太友好的队伍,瞬间警惕了起来。 他的弟弟和他亦是如此。 后方跟随上去的人都极为警惕。 因为跟随在他们身后的这一群人,正是一群用不正当手法来修炼的人,跟随在他们身上,完全是让他们充当一个靶子。 明天雪哼唧了一声,和从未说话的宴安君垫后了。 而和云舒走在一起的云上月,察觉到身后的那一抹气息,你顶了嘴唇带上了些许烦躁。 “我们这回要多小心一点,天国那边也有人过来了。”快点提醒他们说道。 云琅:“啥玩意儿?” “天宫和天国一向不对付,而且已回地下王朝只不过是一些幸福聚集在一起才有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听命于那一边。”云上月说道。 “这还真是麻烦,这里有房子,那里也有房子的。”上官明绫阴郁了表情,不就是来这里找一个东西吗? 怎么那么难? “哥哥,长生不老很诱惑人的,对凡人是,对于我们而言更是。”明梵说道,解释过后,又是自家哥哥的一声叹息。 “话说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也没遇上一点危险呀。”云回疑惑地说道,看了看四周的墙壁依然如此。 只不过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一个墙壁,越看越绿了。 而且还是颜色越来越深的那种。 “看来我们是遇上幻境了。”云上月唇角一勾,眉眼忽然弯了起来。 “什么?”云舒一懵。 随着他的一语道破,周围的景象发现极大的变化。 随之,头顶上的石壁忽然掉下来,一块一块的。 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而后地面上开出一条又一条的裂缝,忽然,轰隆的一声,地面完全塌陷。 云上月伸出手来拉住云舒,但随着这一个地面崩塌下来,周围也是一片混乱。 看不见的地方里云上月感受到了一股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力量加注在他身上,崩塌过后,所有人都迅速消失。 而他……还在原地。 手上,空空荡荡! 他咬了咬牙,眼底满是怨恨。 “果然啊!”又是这样,只要一有机会,这天就会想尽办法的把她送到言沉渊身边,就像是一个成功路上的铺助。 成功了,也只是歌颂和衬托出他优秀人格的存在,名副其实的工具人。 不过好在他十分了解云舒性格,他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她下定了决心,可是死活都不会放弃的。 唯一希望的是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 不然,他就走邪魔外道,和这天做抗衡。 云舒再次醒来,是在一堆泥土马佣里,而她身边没有任何人。 “呸!”她吐了一下嘴巴,把一些灰尘吐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从这些泥土兵马俑里爬了起来。 看来,这里就是一个石室。 石室的门是开着的,她试探性的来到门外,门外是森绿之中透着一抹赤红色的墙壁,一眼看去就觉得诡异。 她看了一下,在石壁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字,她看不懂,云舒想这应该是前朝的文字。 第一百八十五章 鲛人幻影 周围寂静无声,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在幽暗诡异的地方里等久了,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久一点,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 一阵凉风过来,本就疑神疑鬼的云舒忽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往身后的门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在门后面的一团黑乎乎的地方里,有那么一点的阴森。 她的心头一跳,连忙回了头来。 前面的一道拐弯处,墙壁上依然有着青苔,还有文字,但这文字里就好像是用血来描绘上去的一样。 以及,看看那墙壁,再看看那拐弯的洞口,她看着有一种错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尤其是在墙壁上倒映出来的一抹幽暗。 云舒犹豫了一下,便往里面走去。 来到拐弯处,她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青铜色的炼丹炉,和记忆里的有着些许相似。 而青铜色的炼丹炉过后,这是一条悠长的道路,在她看不到的视线里,是一片黑暗。 但,当她向炼丹炉走进之后,周围满是腥臭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她捂住了鼻子,忽然,面前的情景大变。 还是原来的地方,但周围是一些人拿着血淋淋的尸块儿投入炼丹炉里面,地上是一地的鲜血,人走一步都是血脚印。 以及,在不远处的前面,吊着的是一些已经死去了的人。 周围,墙壁,炼丹炉,染血的白衣人,已经血里露出来的骨头,都昭示着这一个鬼地方里有多么的残暴。 “畜生!”云舒心上一片怒火。 随着她骂了一句后,周围又恢复原样。 她蹲下来,伸出手来摸了摸地面,一片冰冷,可地面的玉石头里还有着血丝,完全的融入进了玉尸之头,看着细碎的纹路,若是没有看见刚刚以怨气凝聚而出的幻境,她或许要赞叹一句。 前方很远,她暂时没有兴趣往前面去。 至少,她得给自己一个面对未知危险的准备。 炼丹炉里带着一股香味,也混合着一股血味,二者混合在一起,闻着竟然会觉得很好闻,尤其是在香气过后,很是贪恋那一股血味。 她发觉了这一点,打了一个哆嗦。 墙壁上的文字被她尽可能的记下来,以方便她回去之后了解。 好在,自己的修为低,但总的来讲,在感觉和速度,以及身体素质,再加上记忆力逐渐加强的情况上,其它的啥都没有。 她既不能飞天遁地,更不能突然转移自己。 简单一点就是,她像是除了会那么一点武功,什么都不会了。 叹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咔嚓一声响起。 云舒不敢动了,连抬脚都不敢。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一个机关被她踩中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很是完美的往身后一跃,随之,上空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个洞口。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到了谁的惊叫。 “啊~”恐惧慌张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云舒一惊。 抬头,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从上面掉下来。 她记得,这是明天雪的衣服。 当即,为了不让她被衰死,硬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软垫,让她减缓冲击力,那怕她摔断腿和手,啊呸……活着就好。 把她接了下来,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 她更是因为冲击力,就那么摔在地上了,而她还捧着个人,虽然是被她捧住了,但是二人也摔了,明天雪更是因为冲击力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圈。 头晕目眩之下,她不管接住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在静静的情况下,她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回不过神来,又心惊肉跳的。 终于,她回了神来,揉了揉自己身上疼的地方。 但是她没有起来,她觉得自己可以躺一会儿。 云舒坐了起来,看背对着自己的明天雪,手疼脚麻的,懒得起来叫她,只用一只脚在她身后小幅度的踢了踢,力道足够来提醒她。 明天雪:“谁?” 她利落的滚了一个身子过来,看到云舒那一张熟悉的脸,瞬间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东西也不是敌人。 闭上眼睛,她人都选择直接瘫着了。 云舒看她半死不活的模样,问道:“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明天雪闻言,一阵咬牙,“遇上了一个死对头,被坑了一把,不过我记得掉了好一会儿了,幸好遇上了你不至于摔死。” 她对于云舒挺有意见的,没想让别人把她弄死,但是她自己想要弄死这人的心情是有的。 可现在,她算是被对方救了一命,这算是……孽缘吗? 明天雪非常无语。 “你,感觉自己现在怎么样?”云舒问道。 “想瘫着,不想走。”明天雪说道,磨磨唧唧的从地上坐起来。 看了看周围的地方,以及这墙壁上的文字,以及鼻尖上的血腥味和香气,眉宇间带着一抹厌恶。 “这……真的是前朝的宝藏秘地吗?”明天雪呢喃一语,呆愣愣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你看得懂墙上的字?”云舒一激动,问道。 “嗯,这确实是前朝的文字,可是我们在上面遇上了一些东西,这里也带着血腥味,还有那炼制长生不老丹的炼丹炉,已经有那么一点不确定了。”明天雪说道,眼中十分茫然,也开始无措了起来。 “什么意思?”云舒不解,想起云上月的警告,也跟着淡定了起来。 看着前方看不到方向,满是黑暗的道路,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抹稍众即逝的红色。 她:“?” 云舒是个菜鸡,明天雪既然能那么快察觉到这里有问题,那应该也能察觉到前面是不是有问题吧? 可她压根不需要问出来。 因为对方正看着前面的通道,脸上带着一点恐惧。 “前面,有东西?”明天雪说道,心中满是慌乱。 “什么东西?”云舒看她紧紧的盯着前面,抿唇哆嗦着。 当即拉住她的手,“我们往回走。” 明天雪咬牙,“嗯。” 兴许是是对前面未知的东西太过于恐惧,当即离开来。 云舒在临走前看了身后一眼,突然,那是一个被吊挂着的人,全身血淋淋的,但,他是……鲛人! 她瞪大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动不动的,可她不敢想象这鲛人突然动起来的样子。 真是越想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她看见鲛人抬起了头来,额间的血触目惊心,太阳穴处更是见了骨。 突然,她的眼前黑了起来。 “别看。别看那东西。”明天雪捂发觉她站在原地,呆愣愣的回头看着,当即知道她是在盯着那东西了。 飞快的无助她的眼眸,让她回了神来。 云舒回神,看了看还在坐着的明天雪。 这……还是原地。 “我们快走。”明天雪的脚步有些踉跄,拉着云舒就跑。 “怎么了?”云舒还懵着,但她想到刚刚的怪异,当即也跑了起来。 终于跑回了雕刻着文字的墙壁附近,这才停下来。 “刚刚,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云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就是觉得这是她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怨魂,一个很强大的怨灵。”明天雪说道,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那东西没有追上来,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前方只是一个门而已,看到里面的东西,明天雪忍不住的眼前一黑。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明天雪顿时心慌了起来。 “这?”怎么那么倒霉。 “我们要不要试试走这一个门,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里面,不过里面没有什么,但是有一群泥塑的兵马俑。”云舒说道。 “别走里面,里面的怨气比刚刚的还要重,真庆幸你能活着从里面出来。”明天雪感叹地说道。 云舒满头黑线,为什么她能看到? 二人瘫坐在地上,尤其是明天雪,此刻没有谁比她还要欲哭无泪的了。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古墓而已,也没有带上多少的物资,结果这古墓,水没有,鱼没有,这里没有哪里没有,简直了。 要是再不出去,极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云舒懵上了许久,为什么明天雪能感觉到看到的,自己一个毛都看不到。 好气哦! “对了,里面就只有一个地方而已,再想找别的路,就得找找有没有机关了。”云舒说道,双手环胸。 “额。”明天雪额际间冒了几道黑线出来。 “走怨魂的那一条路吧。”明天雪说道。 二人被逼得往回走。 明天雪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一个不成器的,也无奈了。 “看在你刚刚救了我的份上,你别得寸进尺,自己机灵一点,不然我遇上麻烦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明天雪哼唧了一声,看了看前面的路。 她的没事一挑,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铃铛来。 云舒看到铃铛里有一股灵气在盘旋着,随着她摇晃了几下,发出清脆的铃声,当即提神醒脑,身上一片轻松。 而且,随着铃声的响起,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怒吼。 “喂,你会唱歌吗?”明天雪问道。 “会,想要什么歌?”云舒道。 “最好是好听的,鲛人喜欢唱歌,对歌有着独立的喜欢,唉……唱你最拿手的。”明天雪不会唱歌,记得有一回,唱了一次后,她就被暴打了一顿就不知道有多差了。 “好。”云舒听着里面的怒吼,想了想自己拿手的一首。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假的明天雪 明天雪听出她唱的是什么,顿时满脸的无语。 云舒居然唱了一首大悲咒,感觉还挺好听的。 愤怒的吼声安静下来,二人对视一眼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 对于未知的东西,弱小的时候一贯是会恐惧。 “我们往前面走吧。”明天雪说道,其实她自己也挺怕的,谁让她不怎么接触这种脏东西,而且她在家里一向是个乖宝宝。 这一次……她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倒霉了。 云舒听她说道,心里也反冲,就怕这所谓的鲛人是个精明的。 走到很远的地方,门很高很大,同时,门上还有着一个八卦机关。 明天雪很快就开了。 云舒看得眼花缭乱,这暴躁的人,也有本事儿的。 门一开,进入到里面的是一个圆台,圆台外面被围绕了一个环形水潭,并且,在水潭之中还有几根银色的主子,上面雕刻着龙。 云舒抬头看上去,只见天花板上是一个龙头,但龙头的额头被一把利剑贯穿了。 这幅图让她看得不舒服。 “这……这是锁龙潭?”明天雪惊讶地说道,一双眸子盯着上面,眼底满是震惊。 “锁龙潭?也就是说,这里锁过……龙吗?”云舒看了看周围,地方很大,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这……可能吗? 而且,又是什么样的人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嗯,锁过,不过,那群贪婪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一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龙这种东西,所以啊!痴心妄想的……”明天雪止了话,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眼中掠过一丝暗光。 “什么?”云舒没有听到她剩下来的话,就只有一点点知晓,不过见她表情阴沉沉的,心底下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来。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龙,那他们锁的是什么呀?”云舒看了看周围,眉心只有一片不忍。 来到湖边,清澈的水底下,满是白骨。 这……?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前朝,当真是……”云舒无言以对,前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明天雪跟随在她身边,伸出了一只手来。 云舒刚好回过头来就被她在一只手给捂住了……肩膀。 “啧,你怎么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对我了?”云舒诧异地问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严重。 “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你以为我会那么对你。”明天雪嗤笑一声,道:“行了,继续唱歌吧。” “哦。”云舒低垂下了眼眸,而后唱起了歌来。 另一边,真正的明天雪却急的团团转。 一个人站在原地,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一个通道,来来回回始终是这里。 “云舒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帮不了我自己啊!”明天雪快要哭了,这里居然能够防止她的一切法术,就连家族内部的传讯法术都用不了。 简直就是问天问地都不可能。 更别说要找到云舒了。 她在原地里头叹息了一口气,独自思索着该如何逃离这一个困境。 然而许久她都没有逃离出来。 她算计了一下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又饿又渴。 终于当他她要撑不住的时候,它才被自己的哥哥找到。 上官明绫看了看自己这一个妹妹,嫌弃了一眼,想不到居然能在这种鬼地方碰上去,还半死不活的,这简直丢了他们家的脸。 “哥,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哭天喊地都叫不灵啊?”明天雪说道,憔悴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还吃起了他好不容易攒到的食物和水,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狼吞虎咽,没有一丝形象的样子,表情也变得嫌弃,可唯独没有厌恶。 “我说你你怎么这么蠢。”上官明绫简直无言以对,他到底得了个什么妹妹呀,这怕不是上天派过来向他们这两兄弟讨债的吧,又蠢又笨就连作死都是。 一直这也就算了,为何当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连自救都不能。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明家大小姐居然是被饿死的时候,恐怕等一下成了笑话啦。 明天雪也知道自家哥哥是在嫌弃自己,但那又如何,他还不是要乖乖的给自己闭上嘴巴。 然后还得乖乖的来救自己。 明天雪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再休息一下,补充好了体力,这才有了精神。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呀,跟迷宫似的老是出不来。”明天雪吐槽者说道。 上官明绫看着她的眼神,如同一个白痴。 “什么地方?当然是前朝古墓啦。”上官明绫说道。 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妹妹有时候是真的傻傻兮兮的,分不清是真是假,就连自己在哪里都可以蠢到忘记的那种。 无可奈何的捂住额头,这……她不是出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在娘亲的肚子里头了。 “你确定这个真的是前朝,可为何独独我觉得这里头到处都是古怪,还有啊,我还没跟你说呢。”明天雪回过神来懊恼的说道。 上官明绫看她这样确定了,她是从什么地方上回了神来,这一下子更是无语。 “行了赶紧说吧,你都忘了什么。”上官明绫问道。 但是想了一下方才的那些情况。 她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走着走着的时候,感觉前面有鲛人的存在,然后就突然消失了,我自己就被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了。” 上官明绫听出自家妹妹的语调之中含着一抹担心,这让他感到了无语。 “她在外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死了又不关你的事,你至于这样担心她吗?再说了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上官明绫说道,满是不在意的神色里头带着一抹青清冷。 为了衬托出自家妹妹的愚蠢,他更是很配合的,给明天雪甩了一记白眼,好让她感受到他这一行为该是有多么的愚蠢。 明天雪愣了愣,随即一个回神过来,是啊,她怎么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呢? “要是她死了的话,我出去的时候给她立一个衣冠冢就行了,要是能活着出去,大不了到那时候再给她一点帮助就够了。”明天雪说道。 “才对嘛,和自己不相关的人没必要那么在意。”上官明绫理所当然地说道。 明天雪点一下头来,十分的乖巧。 而另一边云舒在锁龙潭之中,她寻找到了一些能吃的东西,确定能够让自己度过饥饿时期。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云舒问道。 “我不吃那种恶心的东西。”明天雪双手环胸撇了她一眼她所寻到的东西,目光里头带着淡淡的厌恶与尴尬。 “这哪里恶心了,再说了人不吃饭,就算是铁也得生锈啊。”云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几条鱼,满是无语。 他们从那条路走到这里,连一根草都没有见到。 除了水下头的鱼之外还能干啥? 虽然给鱼是死人又长大的。 “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你让我去普通的东西可以,但这种死人养的……你确定要我来吃。”明天雪问道。 云舒看她真的反感,当即收了回来,行叭,既然对方不吃那就算了,反正她心里头的事已经猜出来了。 她没必要在比较,免得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于是云舒就给自己弄了一些吃的,不过这鱼弄起来的时候还真好吃的。 “别吃太多这些,不然当心吃上瘾。”明天雪说道。 随即,她云舒已经呆愣住了的神情。 “你谢谢啊。”云舒说道她填饱了肚子,没有再弄其他的。 明天雪看她没有吃上多少,目光里头带上了些许的满意。 许久也没有找到机关的云舒,看了一眼明天雪,又看了看下面那清澈的见了底的湖水,难不成这机关在下头。 看了看下面的一堆骨头,云舒很没有骨气的怂了。 “这机关不会真的在水下面吧?”云舒问道,站在明天雪的身旁。 “不然呢,周围可都是没有机关的,要是能够找的话早就打开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明天雪反问了回去,终于有些不太烦了起来,心狠的也就直接一脚把云舒踹了下去。 等云舒被踹到水里头呛了一口水,她此刻心情是十分崩溃的。 “我不管,你给我下来滚下来,快点。”云舒脸上满是水,结果刚刚喊了句话下来,上面多了一套黑影。 她的眼睛一怔,随后那黑影就就觉得砸到了她的面前。 云舒看她终于愿意下来了,当即,眼中就带着一股满意。 “你可算下来了,要是我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我会怕的要命的。”云舒说道,她不敢去问这人为啥要把自己给踢下来。 因为她怕自己把这一个镜子给戳破了,那对方很有可能会变得十分凶残。 于是她选择了在水中一脚踹了过去。 被她踹了一脚的明天雪:“……” “看什么看呢,还不快找机关。”想要苟着活命的云舒开口说道,然后找起了的机关。 明天雪一言不发的扒拉起来了那些骨头,不过她所扒拉过的那些都是云舒碰过的。 云舒发现了这一点,心里头满是一个咯噔,难道她害怕这些骨头会伤到她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二层 云舒感觉到自己在水下的空气不用用了,当即便往上游去。 明天雪看她这狗命的动作,当即无可奈何的也跟着上去。 看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明天雪知道她可能是在想要活命。 明天雪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一颗珠子。 云舒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但是她见到的这一颗珠子,是海蓝色的,十分好看。 “把这东西吃下去,你就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了,不用因为在水里头待上太久,从而感觉呼吸困难。”明天雪说道,把这颗猪的地给了她。 “这不是和那所谓的避水珠一样吗。”云舒说道,话里头带着些许疑问,似乎是想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当然了,和避水珠的效果是一样的,不过这一颗珠子的能量只能够让你支撑一天的时间。”明天雪说道,仔细打量她的表情。 见她抽搐了一下嘴角,像是有些失望。 见此,明天雪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之色。 “我还想在水里头多待几天呢。”毕竟她现在上不去呀。 明天雪听她这遗憾的语气,不禁怀疑了起来,这人难不成也跟那些人一样。 云舒看她的神情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把话给说死了。 “那个,你要是你舍不得的话,要不你就自己吃。”云舒犹犹豫豫的,把东西递到了她的嘴巴上。 “送出去的东西没必要收回来,而且你现在很需要它。”明天雪说道,又把东西给推了过去。 云舒当着她的面把东西给吞了下去,但心里头一直都不安。 而一直再一次下到水里头,还是和那时一样,她扒拉开了这些骨头。 而她手扒拉过的骨头,明天雪都会碰上一碰。 她也没有到破这一点,时间一久明天雪也会发现这一点。 只是见她没有点破,沉默了下来。 同时也在这时候起了淡淡的防备。 终于花了快要一天的时间,才将这些骨头给扒拉完的时候,云舒就被带到了岸上。 而这一个时间点,就只有那么一个眨眼的瞬间,云舒就更怂了。 “这些破柱子简直就是害人又害己。”明天雪说道,目光凝视着那些困住自己的锁龙柱,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戾气。 云舒来到柱子的身边看了看,这些银色的柱子里头雕刻着字,而且这些字一摸上去让她毛骨悚然。 一抹凉意从身后久居不散。 等到放开来的时候,那一股冰冷还是没有散开来,恶意都从上面传了下来。 “这前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怎么遇上的都是用邪术来修建的。 尤其是这里,这里是什么,这里可是古墓呀。 “你相信有鲛人的存在吗?”明天雪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有吧。”这个云舒已经心慌了起来,对方已经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担心这人说自己就是鲛人。 “鲛人一族在前朝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都是庇护着前朝皇室的,但是却也死在了前朝皇室的手中。”明天雪说道,目光里头满是痛苦和厌倦。 云舒和这冰冷的瞳孔一对上,就知道对方是要把这一切都给撕开来了。 然而等上一会儿她又没有说了,这讲了一半,后一半又没有了,这云舒心里头痒得厉害。 但却不敢向他提及分毫,她实在是太担心这一个人会突然的一个反杀,然后弄死自己。 “那个,我们要怎么离开呀。”被困在这里头,他们确实可以依靠着这里的一大群鱼过着。 但前提是自己一个人若不是自己身旁,跟着一个世人都不确定的东西呆着,怎么可能会过的舒坦? 尤其是自己一个回答让她不顺心,对方就能够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的那种。 水底突然陷入了几个坑,下面的水陷入到坑里头,硬是把水底下的玉石路开了出来。 同时在圆台之上的某一处,居然打开了一座蜿蜒楼梯。 云舒看到这现代化的方式,忍不住的有些惊叹起来。 “这地方别的不说,不过这里头制作的东西倒是挺厉害的,至少这梯子还有下边的东西,至少证明了前朝皇室挺有钱的。”云舒说道,这可谓是牛头不对马嘴。 明天雪看她的注意点,完全和自己不在同一条线上,忍不住的白了云舒一眼。 “行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要是再不离开的话,这机关要是上来了,下一次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打开的。”明天雪说道。 自己一个人边走上了圆形楼梯,往下面走去。 云舒见此也跟了上去。 来到高大一个门前。 云舒见到明天雪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忍不住的想她该不会在这地方待上很久了吧? “快,我们赶紧出去吧。”明天雪说道,语调之中满是激动。 “我担心这门后面会有危险。”云舒担忧的说道。 明天雪看她这一副傻兮兮的样的,不仅是白了她一眼,更是拉上她的手,就想带她出去。 云舒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她的手,算了,反正自己已经遇到了一个人都不是的东西,又遇上一个又能咋的。 明天雪带着她出了门,看到自己终于离开了禁锢多年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可谓十分欢喜。 云舒愣了一下。 明天雪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摇晃了几下。 等她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为什么你还不开心呢?” “你出来是开心了,但我怂呀,我怕啊。”云舒说道。 这一回就恨不得立马回到云上月的身边。 没有云上月在自己的身边,她还真是感受不到一点的安全感。 而且只要有自己身边的这一个东西,她就不会觉得有安全感。 “你怕个屁。”明天雪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她是什么身份,还能怕? 在她的眼中,这人说十句话,1话都是半真半假地结合起来,就是五成五,关键那假的还是忽悠自己的。 云舒听她爆了一声粗口,往前走了过去,十分配合的让她看到了自己颤抖着的脚,好证明起来自己是真的在恐惧。 这一下,轮到明天雪倒吸着一口凉气了。 “行了,你还是唱几首歌吧,反正这里头也没有多大的危险的。”不过前提是还得要跟紧着自己,才能够不遇上那么大的危险,否则的话她可解决不了。 云舒想了想,还是喵喵喵……完全就是猫叫的声音,关键是挺好听的。 明天雪一直听她重复着一个字,差一点听的想让自己睡觉。 “这一首简直了,你还让不让我休息好了?”明天雪凶了她一把,叫她唱这么一首歌出来,全程就那么一个字。 确定不是要把她给逼疯了的节奏? 云舒莫名其妙的被她给凶了一把,也无语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猜到了这东西的身份,给了个大概来确定,她才不要唱了。 一想到每回唱歌都是被逼着唱的,这让云舒更是抵触了开来。 “你嗓子唱出来的挺好的,就是能不能别唱大悲咒,还有像这些的。”明天雪说道,恨不得上前打她,这么的不争气。 一直往前走着。 明明都过了一天了,也没有遇上些什么。 又度过了一天的时间,云舒才发现原来这东西特别好哄,只要给对方唱好听的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完全不重要,这也更能让她确定了这个东西的身份。 明天雪也不傻,只是让对方察觉到了这一些,不过对方愿意唱歌继续哄着自己,那她不拆破也是可以的。 再度过了两天的时间。云舒这才知道,这一个古墓里到底分为了多少层? “前朝古墓里头前第二十层确实放置着他们的一些宝藏,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一些所谓的诗集和药物什么的。 但是这里头啊,可是整整的有一百三十二层,刚好不巧的是这里是第四十三层,不高也不低,而且一般掉到这么一层的人可是回不去的。” 她难得说起了这些,面如表情的脸上忽然诡异的浮现了一些鳞片,这一幕被云舒看在眼中,她不动声色的退离了明天雪一步。 “为什么回不去?”云舒问道。 这时,明天雪回头朝她笑了笑,意味深长。 “其实你可以回头看一看我们的那一道门。”明天雪笑着说道。 云舒回过头去看了看,发现那一道门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墙壁。 “这?”云舒额头之上冒出了几滴冷汗,身后也爬上了一抹寒意。 “其实刚刚的那一道门之前确实是第四十三层,而现在正是四十四层是强制性留下,完全不可能回去哦,除非可以去到第一百三十二层。”明天雪说道,眼中有了一抹兴奋。 “四十四层名字真不吉利,也就算了还要去到一百三十二层?”云舒呢喃一语,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去……一百三十二层。 “第一百三十二层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哦,不过但凡是去过哪里的,都死了。不过本来时候一百三十一层的,最后一层是挖到的,所以就是第一百三十二层。”明天雪说道。 “你是说你也怕第一百三十二层?”云舒问道。 明天雪笑了笑,说道:“是,我也怕。” 第一百八十八章 遇见 “第一百三十二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人,而且,前朝皇室大部分人都死在哪里,就算没有死的,到最后逃了出去也在路上被他们杀死。”明天雪一笑而道。 “你,越是把话说下去,我感觉离死不远。”云舒说道。 “对了,这里面还有一群居住这的人哦,我们喊他们叫做鲛人,火炎氏,还素和氏。”明天雪想到鲛人的处境,难得讽刺说道,“不过鲛人一向多愁善感,可惜到最后也太不过灭族的命运。” “?”云舒想起了那一只鲛人,不寒而栗。 “是,前朝皇室的人要杀的吗?”她说着问道,忽然,一道冰凌掠过她的脸庞,割破了一小块皮肤,流露了点点滴滴的血。 明天雪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一会儿,洞穴的过道上全部都是冰,是从远处凝结过来的。 云舒忍不住的想,难道这一条道路之上,每一个关卡都会有人来守着吗? “你先闭上眼睛,自己到一边上坐着去吧,等我解决了它,你再睁开眼睛,再起来。”明天雪说道。 “嗯,那你小心一点。”云舒叮嘱说道。 周围冰凌的破碎,发出响声。 “记着,不管发生什么,闭着你的眼睛,不然。”明天雪威胁了她一下,做出来了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额……好的。”云舒说道,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事了,确实是坐到地上,闭上了眼睛。 猛的一声震响,在她的记忆里,她知道周围爆发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耳朵后面的世界,是一片冰冷。 终于,鼻尖上问道了血味。 这是……又臭又香的味道。 这闻起来的臭味儿,如同腐烂的肉块,云舒闻得不想闻了,自动闭了气。 额头之上冒出来的冷汗让明天雪感觉到她的紧张。 她等了一会儿。 明天雪没有等到云舒从地上起来,也没有等到她张开眼睛。 这……让她失望了。 云舒现在的脑子里能够幻想出明天雪这时候,一定是有另外一道身体,一道满身疤痕的伤痕。 等上许久,二人静悄悄的。 云舒有点坐不住,她心中叹息了一下。 她决定张开眼睛来,看到的还是和明天雪一样的脸。 其实,她们两个都知道,就是谁也没有说破而已。 过了一会儿,云舒已经闻不到她身上的气味儿。 她突然拧紧了眉宇,问道:“刚刚,你还好吗?” 明天雪回过了头,表情暗沉,在黑暗里似乎带了一点黑色,那是纯黑色的鳞片长在了脸上。 “云上月的天问卦,也算不出来这东西。”明天雪意味深长地说道,眼底碎过了一抹暗光。 “你知道了什么。”云舒很确定自己现在呆在明天雪身边,自己会很安全。 “你看前面是不是一片冰雪。”她指了指前方的洞穴。 洞穴之中,是冰冷冷的,还带着寒冰,冒着寒气,这是一个已经被冰封了的洞穴。 明天雪嗯了一声,带着疑惑,随即快步向里面走去。 “哼!又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她讥讽了一句,勾唇签笑的时候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并且,这人的手中更是拿着一朵花儿。 明天雪一看到这花儿,脸色一喜。 她把花儿取走了,至于地面上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云舒也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当明天雪取走她的花儿时,她只有被气到的份儿。 她看了看她的脉搏和神色,只是陷入昏迷了而已。 把人拖出洞穴,给她施法保暖,外加一个保护罩。 “我的灵力很弱,只能支撑一个时辰,这些东西,我防这儿了,算是她拿了你这花儿的代价。”云舒说道,留下了一点水,还有一点干粮。 明天雪看她这慈悲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生气了。 云舒回头被吓了一跳,只见她的脸庞上带了鳞片,这也就算了,关键她的眼冒着蓝光。 身上的周围,更是幽幽的漂浮着黑气。 她知道,这是一种怨气。 明天雪身上的怨气很重,她想,应该时候这人在这里带上了很久的缘故。 “你,救人干什么?”明天雪痛恨了起来,咬牙切齿,眼中的蓝色大盛,透着一股被污染过的恶意。 “你拿了她的花儿,所以我把她带出来了,这样我们就不欠这人什么了。”云舒不解,她只是按照自己的逻辑来办事儿而已。 既然拿了对方的东西,那救她一把,算是还了回去吧? 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也好过日后会被她缠上的好。 明天雪随意看了看地上的人,可她很生气,听到这种回答,她吼了一句:“滚!” 嘶哑而又难听,姣好的面容掩盖不住了。 露出了眉梢带着鱼鳞,脸上满是疤痕的容貌,以及空荡荡流血血的眼眶,嘴上破了几个口子。 她长发散发,眉宇戾气诸多,身上的衣服破成了条状,只能够遮住她的些许血肉,身上血淋淋的,哪里都是凝结的血块儿。 而且,那条鱼尾巴烂的露出了尾巴骨,尾巴上的翅更是少了一半,鱼鳞也没了,就像是被人给剥下来一样。 他的手,亦是残破不堪。 甚至于在一只手上还断了一个手指,指甲全部都没有,哪里的肉都翻了起来,是被人拔了指甲。 “你?”云舒没有诧异她的身份,但是格外的诧异她身上受的伤。 她现在,是个瞎子,整个鱼都不像是鱼。 “为什么,你们人类救人就要加上一句互不相欠?”冰蓝色的空眼眶里流了血,一滴滴的砸落到地上。 而且,但凡是砸落到地上的,都是红色的。 然后,成为了冰绫。 这……鲛人血泪? 云舒是第一次看到她长什么样子。 注意到她看着自己容貌的鲛人,此刻,她再生气也记得自己是何等的凄惨,难看得要死。 她变还了明天雪。 可她身上还是一团又一团的黑气,都快要让她以为这人就是个烟囱了。 这不,好在明天雪平复了一下心情,否则她身上的厌恶来看,兴许也一个不顺眼就要自己的小命。 明天雪头也不回就走了。 云舒:“?” 她立马跟了上去,她不知道这人身上有什么样的故事,但是她很惨。 可她不同情。 因为她自己懒得同情。 她只想念她好不容易拐来的云上月。 另外一边,言沉渊也懵了,从暗流里面爬了出来,整个人的衣服都手机哦湿漉漉的。 他喊了几声,没有得到浮沉的话。 他看了看这周围,周围有点昏暗。 而后,更是看出了这里可是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走了一会儿,刚刚醒过去的他,选择了好好休息。 可休息休息着,云上月在这时候碰见了自己。 可云上月见到他那么惨的样子,摇摇头,好像不乐意遇上他似的。 同样的,言沉渊也希望自己遇上的人不是他。 可是二人虽然不怎么喜欢对方,但云上月这时候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仙力已经被压制得几乎要用不出来。 他怕,就只靠自己根本去不到云舒的身边。 他想了想,自己上前去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言沉渊懵逼了一下,不过也应了招呼。 他应下了招呼,云上月见此,端着一派清风朗月的样子,也没有多么的接地气。 二人默契的行走在一块,但虽然没有搭理谁,整个过程当中轻的很。 最觉得云上月吐血的是,和言沉渊在走了一段路只后,遇上来的危险都是芝麻大小的,唯独自己走到这里来的时候,可是差一点把命都给丢了。 这……差别对待。 或许是因为他的气运所影响,他还是找到了云舒。 不过看云舒身边有着一个血淋淋的鲛人时,他差点没有上去打死他。 但,好在言沉渊看不出来,不过听到云上月的话里,这反感和警惕之意,哦,这不是明天雪。 “行了,既然你们不喜欢我跟着,我走了便是。”鲛人说道,其实她也不喜欢有云上月的存在。 她看了一眼言沉渊,眉宇之间更是不喜。 她可以跟在云舒身边,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人而已,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手被需要,也才不会感觉到孤零零的。 但现在她又孤零零的了。 随着鲛人的话音一落,她走了,离开的速度很快。 云舒没有开口挽留,她们和这一个鲛人不算是一路人。 每回发起飙来她都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好在,相处了几天过后,也就知道了,这一个鲛人很好,虽然乱发脾气,但是性子算是谦和的。 “月月,这几日里也多亏有了她,不然我肯定是要受很多伤的。”云舒解释道,为她说起了一些好话来。 云上月哦了一声,心下也对那一只鲛人多了一丝感激。 言沉渊默不作声的在一边上看着她们二人的相处,心下恍如被膈应了一颗石头。 “咳咳,这里还有别人呢。”云上月在云舒要腻上开的时候,别开了脸来,咳嗦了一声来提醒她。 已经把言沉渊忘却了的云舒:“!” 她也见到了言沉渊,扯了一下嘴角,得了,应该不会有什么腻歪的事情出现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位机关 三人再次相见,但是也有些尴尬,除了这里碰见了,这前面的一个拐弯处就见到差点被渴死的云琅。 “舅舅?”云舒喊他。 也因为云琅,三人又在这里等了许久。 云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言沉渊,下意识的想到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可一个转眼见到了云舒和云上月,这……当他什么都没有想吧? “舅舅,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云舒问道,不会啊!她这舅舅格外的精明,而且时常热闹探险,墓地也跑过不少。 这……又带了不少的方士,为何今天,咋就晕倒了呢? “呸!别提了,那群方士实在是太苟了,苟了也就算了,偏偏还没有什么实力,没有实力就算了,还怕死,怕死就算了,还去送死,结果送到连骨头都没了。”云琅说道,整个人又是激动又是咬牙。 “舅舅,你该不会是说你带来的那群人都死了吧?”云舒问道,见他点下了头来。 “死了就死了,反正听你的意思他们也是自己作死。”男主说道,眉宇之间滑过了一抹沉重,眼中掠了一抹狐疑过来。 也细细的想了起来,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吗? 云上月想了一下。 “那他们是不是自愿去送死的?”云上月问道。 云琅听他这般问,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但他的眼不住地抽起了,想起那群人跟下饺子似的往悬崖里头跳下去,自己拦都拦不住,看着最后一个也跳了下去,他干脆不拦了,直接开跑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让他跑得老毛病犯了,就那么口渴了下来。 然后怎么找都找不到水源,因此就那么晕下去了。 想到此处,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暗自庆幸了起来还好,自家这不省心的臭丫头也进来了。 否则,他可能要丢上一辈子的老脸了。 就是这么一回,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另外一个地方里,满是火焰的地方,到处都是岩浆,看不到尽头,无法前行的地方。 上官明绫和明天雪快要被这里的温度给热死了。 一人手握八卦阵法,而另一个人则是在一边上普佐着,而且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这骂人的速度更是口不带脏。 上官明绫了解自己的妹妹,不过今天还真特么的暴躁。 破开了阵法之后,明天雪把所剩不多的法力直接弄了凉,这样,她就不会感觉自己热死了。 可惜的是,由于她实在是太作死。 故而,冰火两重天完美的实现在她的身上。 实现在她的身上之后,很快,明天雪感染了风寒。 这里,衣服少,水源找不到,在阴冷的墓穴中,二人硬是把自己活成了旱鸭子。 还是差一点点就能够把自己给晒死的鸭子。 上官明绫没有想到自家妹妹居然能这么娇气起来。 “喂,你还能走吧?”上官明绫见此,心头满是慌乱。 要是他这妹妹突然扛不过这一道风寒,他觉得他还是不死了的,省得用这种死法丢他们家族的脸。 “怎么不能走,不过走路的时候容易晕,快,扶着我。”明天雪说道,往前走上几步,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不过好在被上官明绫给扶住了。 就是这一扶住,差点没把扶住她的人给甩出去。 他激动的吼了一句:“你到底是吃什么长的?怎么这么重,重的跟猪似的。” 就刚刚的那一下时间里,他明确的听到自己的腰,就想咔嚓的一声,哦,他腰突然扭到了。 上官明绫黑沉下了脸,有生之年这么丢脸。 明天雪咽下了一抹口水,完蛋了。 “你们两个都跑什么地方去了?”这一道声音伴随着一只纸鹤而来,语调稚嫩。 二人对视了一眼。 上官明绫看她这虚脱的样子,法力又低,肯定是没办法回信了。 他无语的叹息了一口气,回了消息。 只是他感觉到在半路的时候,他的纸鸢被什么东西给截断了。 上官明绫突然一怂,这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跟随着他们吧? 明天雪看到自家哥哥这怂逼的样子,开玩笑地说道,:“该不会是哥哥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逼着我们赶紧离开,去和他汇合吧?” 上官明绫甩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了句。 “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就放心好了,就算我们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上官明绫说道,这还真是不公平,同样差不多的脸,为啥他的天赋就那么高。 明天雪想了想,也赞同了他这一个悲观的事实。 虽然她这大哥哥有点不着调子,但和二哥比起来,她还是挺喜欢和大哥呆一起的。 “我不去,这里那么诡异,咋两苟着就可以了,要是赶到二哥身边,我怕自己被当个挡箭牌。”明天雪是跟憋屈地说道。 上官明绫一想自己这弟弟干的事情,也恨不得说自己不认识他。 而另一边,她们两个人的声音直接传达到了明梵的耳中,他把传讯的纸鸢掐灭了。 一旁的安妙语啧了一声,“啧,明,你这家里的两个弟弟妹妹可真是……叛逆啊!” 明梵稚嫩的娃娃脸上陡然一冷,笑道:“估计是被我坑怕了。” 安妙语顿时一噎,自己到底是怎么和这人认识上的,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能推出去,也怪不得这两人会这般恐惧,毕竟他有前科在前。 “算了,他们不愿意来就不用管了,让她们吃吃苦头就可以了。”安妙语细声细语的,尾调最后更是扬了起来,带来点甜腻之色。 两人来到了第四十三层,结果发现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连那被困住的鲛人都不在。 二人的脸色同时一沉,尤其是安妙语,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东西的位置,结果硬是不在。 安妙语气得差一点升天。 明梵安慰说道:“不用太担心了,反正东西拿不到就拿不到,而且她也不会死。” 安妙语表情一冷,唯唯诺诺的神态一去不复返,独自一人行走在前面。 明梵上前搭话,却发现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在这里找到了些许的痕迹,找到了鲛人离开的方向。 安妙语大为一喜,激动了起来,脸上满是欣喜的表情。 “找到了,看来,鲛人是往下面走去了,怪不得,不,锁龙柱还在这一层,他一个鲛人根本就出不去。”安妙语神色一寒。 她已经料定了是有什么人到过这一层,然后带走了鲛人。 “锁龙柱在,鲛人族以及另外两个氏族的人都不可能离开这里。”明梵说道,而后看了看云舒和鲛人先前离开的那一条路。 他的展颜一笑,纵身一跃便来到了所离开的地方。 彼时,这里已经有了水的存在,不过按照程度来看,不过就是到了膝盖处了。 安妙语看到他人已经跑到下面去了,而且更是亲眼看着他在下边寻找了起来。 随后找上了一会儿,咣当的一声,在不远处的地方里打开了一个空洞,水位顿时又大了起来。 更是伴随着空洞的打开冲击出来的水里头,还带着骨头。 明梵看到了漂浮的骨头,恍然大悟起来,不经满头黑线的回到了岸上,咬牙切齿地想着千万别让他找出这是哪个蠢东西设计出来的机关,否则他定要将那人给鞭尸不可。 “看来那群骨头便是机关了。”安妙语说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下方漂浮上来的骨头。 然而她越看越不对劲,这怎么像她看过的一本山野说话中所设计出来的机关。 她再看了看又观察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确定了这一道机关的来源,差一点想骂人。 明梵看她脸色不好,离远了点,免得过一会儿被她这冲动的脾气给骂上一顿。 “该死的,按这种程度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这些骨头全部都冒出来。”安妙语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梵看她姣好的容颜终被破坏掉了,本就柔弱的脸上的时候狰狞下来,简直没法看。 “怎么?难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梵问道。 安妙语闻言,便开口将这一道机关的来源给说了出来。 一听说了要如何打开这一个机关的时候,哪怕是脾气好的不能再好的明梵也呆住了。 他为了维护自己这一个翩翩君子的好形象,硬是憋着,没有骂出几道脏话过来。 “好吧,我们就算等到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准才能把这一道机关给打开了。”安妙语看了一眼,下边还在慢吞吞的长着水位的机关,脸色沉得可怕。 这一道机关主要的便是来拖延时间,就算知道该怎么来打开这一道机关,只要那一个时间不到,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枉然。 而他们所需要的这一个鲛人,此刻已经飞快的前往到了另外一些楼层。 云舒几人在第四十四层,依旧没有找到如何打开下一层的机关。 反倒是在进城里逛了大半圈都没有逛完。 云琅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原本本来挺胆小的。 但怎么有了云上月的到来,她倒是变得胆大了起来?这里逛逛,那里逛一逛的,就不怕自己突然哪个撞上意外,自己死在这里头吗? 第一百九十章 法则的意志 云上月陪她胡闹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安静下来。 云舒到一边上休息着,冷不丁地见到了云琅那诡异的眼神,她心中一个咯噔下来,这……是要干嘛呢? 言沉渊看到她们二人在打闹,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气,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到她的身边。 他苦笑了一下,发现……原来先是被摒弃的人,最是想要挽留。 没有其它的原因,就只是一股不甘心和一点点的委屈而已。 “云儿,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云上月问道。 “怎么了吗?”云舒问道。 “就只是预感不太好。”云上月说道。 还没有说的是,这一个预感是自己要是再不离开这里一样古墓,自己就会永远留在这里。 云舒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要离开了呢? 云上月叹息了一口气,她可是很清楚的,自己现在要是再不离开,那么很快,早晚就会回不来。 现在能够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点点的时间,他就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仙啊! 就算是仙又如何,依然逃不出这世界上的法则限制。 只要法则存在着,这上苍就会将原本的轨迹带回去。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今,云上月极为后悔,来到这里,越是往下走去,他越是能够感觉到那一股被压制的力量。 如果自己当真走到那一股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的。 或者是说,自己的仙力一定会悄然散去。 只要等到仙力消散下去,他绝对能够想到……自己的一切都会没有。 他暗沉的目光落入云舒眼里,让她觉得不舒服,更是感觉得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无法阻止的。 无法阻止…… 云舒想要深深的想下去,却突然发现,原来,她自己根本想不下去。 云上月看到了她身上那一股旁人看不到的力量,那是一种十分强大,带着强制性的阻止,简直是他…… 不,那怕他在仙力顶峰的时候,也依然无法阻止。 他觉得悲哀,云舒肯定是意识到了,也想要离开。 但……被阻止了。 被这一个世界的法则。 同一个时间里,她身上的气运之息浓重了起来,而同在不远处的言沉渊亦是如此。 他竟然,无力改变。 想着要去阻止,也确实动手了,但是只有一刹那的时间里,忽然一股庞大的压制如同泰山一般压了下来,仙力凝滞,无法动用。 而就是这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他的仙力被死死的压制着,那怕只是一个净灵术都用不了。 他不甘心。 “噗……” 一道艳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艳红色的鲜血,很是美艳,一眼看去,如雨似的。 云上月苍白了神色,眼中满是怨恨。 他恨这上苍不公。 可他竟然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一句关于这一个世界法则的残酷,她的命运,包括他自己的,一直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第一仙人,也仅仅是法则之下的傀儡。 云上月的忽然吐血,吓得周围的人以为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云舒觉得不是这样的。 那一股力量让她觉得很亲切,但是对云上月总是带着一股敌意。 很强烈的敌意,恨不得他自此消亡的那一种。 “月月,我们离开这里。”云舒话音一落,也觉察到了一些,这一些楼层里,绝对有什么力量在伤害云上月。 而且,那一股力量是冲着自己来的。 言沉渊没有看到,此刻的自己可是金光闪闪的。 云上月看到了,只觉得刺眼,看着他的眼神如同仇人。 言沉渊不解,问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存在着误会。” 云上月苦笑了笑,他身上的金光已经融入他的身体,那一种光芒以丝丝存在着的状态来和云舒带着联络。 “怎么会有误会……”云上月捂住了心口,心脏上的疼痛很大,很厉害,差一点就要他的命。 隐隐约约里,他听到了一道雷声,这是法则的警告。 它在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他哪里痴心妄想了,明明……她喜欢的是自己,那怕只是喜欢,但也总好过言沉渊连喜欢也得不到的好。 云上月的念头才落下,法则已经容不下他了。 言沉渊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在入驻自己的体内。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阵拉扯,就那么的消失了。 消失的时候,他更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下沉了一会儿,随后就没有了意识。 他不知道的是,就那么一下子的下沉,让所有人的命运都回归到了法则所以为的正确道路。 它,所书写的不然结局。 众人只感觉到此刻的言沉渊无情得很,也冰冷,不像是他自己,更不像是邪祟上身。 而是自然的感觉到了一种威严,一种神圣的威严。 让人升不起妒忌之心,让人看着不敢看,让人……恐惧。 云上月看了看,像是认命,又像是不认。 他开口说道:“有必要那么做吗?你可以换一个结局,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个既定的结局。” 他是吼着出来的,就是那么一吼,他的身体倒飞出去,宛如坠入海棠的蝴蝶,身影落寞了下来。 云琅懵逼得厉害,这……怎么回事啊? 这……咋变了? 他暗搓搓的搞起事情来,是用自己从那群方士手中拿到的一种东西,听说叫做符咒,就发了过去。 结果,符咒还没有到他的身边就……没了! 没了……没……了! “靠。死方士的东西简直一点用都没有,太缺德了。”云琅骂骂咧咧,他花了很多银子从雇佣到他们的,结果就是一群废物。 言沉渊已经不是方才的言沉渊,此刻的他是法则的意志,是法则解除变数的一个替代品。 “既定的结局不能改写,你的存在,只是他们的踏脚石而已,谁知,你会有如此变故,如此,本座只能让它回到原本的记忆。”言沉渊说道,语调十分冷漠,却异样的带来了一股亲和。 亲和之意啊,这……该是多么神圣的语言。 一字一语之下,都能够让他的肺腑发生搅动。 “容你不得。”法则之下,一切皆为意念。 故而,仅仅只是一道意念,云上月当即魂飞魄散。 云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回不过神来。 云舒更是懵逼了,她都来不及伤心和愤怒,一滴清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但那魂飞做飞灰的一刹那,从里面飞出一道金光来。 法则一看,也没有急着毁掉。 他只是冷着神色,圣光加身,冷言冷语地说道:“真是够聪明。” 知道自己活不了,居然还愿意在魂飞魄散的时候把最后一点力量汇聚作为执念,融入云舒的身上。 这。 能够使她变强,变强的路途会坎坷一些,但是,依然能够变强,这就是法则允许的原因。 命运的轨迹恢复复苏,这一个世界的轨道,也会因为轨迹而上升。 到时候,这一个世界也会跟着变强,而法则自己……只会更强。 “为什么?”云舒猩红着眼眸盯着法则,几乎要把瞳孔染红。 她的语调平静,可心底下却是滔天大恨。 云琅不敢插手,这……什么东西啊? “法则之下,是神,神之下即是仙,仙之下即是凡人,原本他只是你和他的一个垫脚石,可惜了,因为你这一念之差里,所有人的轨道都变了。”法则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感情。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居然会是这一个理由。 “他?”云舒的视线凝视着四周,什么都没有。 不,还有一些活人。 法则降临在言沉渊身上,所以,那人是言沉渊。 此刻,云舒也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痴痴地笑了,“那我坑他没了半臂江山,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吗?” 法则低垂着眼眸,神圣的圣光让她高攀不起,但唯独她能恨得起。 “是。”法则解释了起来。 但,只有这一句解释。 在法则离开的刹那,所有人都记不住了。 言沉渊也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没有了记忆,浑浑噩噩的说着怎么回事。 云舒恨无可恨,唯独恨不得取代了法则。 “啊——” 她疯了似的怒吼,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那阴沉又怨恨的声音让众人看着十分可怕。 她的怒吼吓到周围的一堆人。 云琅没有了刚刚的记忆,冷不丁的看到她这幅模样,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忙问道:“你,没有事儿吧?” 云舒缩在地上,猩红着眼眸,怒吼过后,不发一言,唯独那一对眼睛红红的,以及她身上的悲哀,还有她身上的怨恨。 怨恨很重。 言沉渊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直觉是因为刚刚失去意识的这一段时间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言沉渊问道,心下担忧着。 云舒红着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透着怨恨,浓烈的怨恨散了出来,让言沉渊心中一痛,而后更是感觉到了,他自己在担忧着,又在恐惧着。 云舒咬牙,说道:“我没事儿,你们不用太担心了,我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幻化的身体 云舒问道:“对了,你们认识云上月吗?” 言沉渊摇摇头,说道:“云上月?有那么一个人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他是谁?” 云琅这回也开开了口,他开口说道:“对啊,我们也不知道云上月是谁,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自己认识这一个人,我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一边上的言沉渊更是点下头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一个名字,居然觉得有一点耳熟。 从心底下还隐隐约约的升起了一抹妒忌心。 然而,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啊? 迷迷糊糊之中他便说了一句。 “云上月是谁?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让人喜欢的,但是水中月镜中花,他的名字注定是……”言沉渊的话都没有落下来。 视线看到云舒那猩红的眼对视着自己,忽然感受到心中的痛。 言沉渊忽然根本不敢乱说什么,就连胡思乱想都不敢。 云舒看着他们对于这一个名字的陌生,以及在看到他们反驳的时候茫然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看来这里头记得他存在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想到此处,她更是不安起来,心头的怨恨更重了。 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高高在上的法则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抹除掉关于凡人的一切。 她对于法则之上的怨恨多不少。 “行了,你说的那个云上月又是谁呀?会不会是刚才有什么东西上身或者来告诉你,其实我们要小心他来了?”云琅说道。 他的视线路带上了狐疑。 在他的记忆之中,的确是没有这么一个人。 如果眼前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他恐怕要觉得一个神经病的人了。 然而,这一切的事实就是这样! 可惜所能记住这一切的,也只有那种自己一个人罢了。 云舒收起脸自己脸上的苦涩,将心中的怨恨深藏了起来。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就是因为这一个法则。 所以她穿越过来,就只是一个工具人。 一个工具人! 一个能够让法则晋升的工具人。 云舒恨得上天,可是她太弱小了,弱小到谁都能够杀死自己。 怪不得云上月说要走。 原来,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 是不是,自己今天没有来这里就不会有种事情? 是不是她先前没有那么自大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不是只要自己心肠硬一点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他才来到这来不及啊!她还没有陪他去过云国! 他人就没有了。 不但是没有,没有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自己……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啊! 她恨。 对着言沉渊更是恨。 可她只能压制下来。 法则偏心自己。 它想要这个世界晋升,那一定希望她自己能够普渡众生吧? 她莞尔一笑,她倒要看看,普度众生……要怎么渡? 法则立身于遥远的世界,意志更是无处不在,可惜的是,云舒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她竟然有这一个决心前来挑战自己,那么它就给她机会,让他成长。 如果是她让自己失望的话,恐怕到时候就是自己亲自来解决她了。 毕竟它所需要的是浩大的功德。 她所走的路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而云舒更是不清楚,自己无形之中走进了这一个陷阱里头。 此刻,云舒就像正常人一样和他们一起寻找,偶尔开个玩笑,笑笑闹闹的。 可经过云舒的试探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言沉渊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有云上月这一个人。 甚至于那一些缺失的片段,都用合理的事情前来补上了。 “对了,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一个地方,那我们不如继续往前走?”云舒提议说道,媚眼含笑。 见言沉渊点了点头,自己往前面试探性地走了走。 二人都没有看到,云舒此刻之间眼中所隐藏的一抹恶劣和杀意。 云琅对于这一类的杀意十分敏感,当他感觉到了这一抹杀意的时候,回头来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然而,他的视线却遇到了言沉渊身边的……云舒身上。 他在心中疑惑,想着为什么他感觉到云舒的时候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自己不认识? “现在这里已经是第四十四层了,而且听说第一百三十二层的东西……”云琅说道,却没有将话给说尽。 他实在是不清楚第一百三十二层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过,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招来的方式,那时候对于那一层的恐惧。 仅仅只是第四十二层而已,那么第一百三十二层里头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而另一边上官明绫更是无可奈何,他实在是想让自己这一个妹妹,怎么这么愚蠢的,明明已经发烧了,现在还给他死鸭子嘴硬。 “我们现在找不到水源,你干脆就撑着点吧,喝点血就好了。”上官明绫说道。 他可是用刀把自己的手给割伤了,流了一点血出来。 可明天雪……居然嫌弃。 明天雪看了一眼,自己这哥哥受伤了,她又不是气又骂。 自己默默的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个药瓶,将里面的弹药给倒了出来,硬是逼着他把这一个药给吃了下去。 上官明绫无可奈何的吃了下去。 只见他手上已经被刀手割伤的手心,顷刻之间已经恢复了。 上官明绫当下就无语了起来。 “说你这个娇娇弱弱的身子怎么撑的住啊,你要知道刚刚只是差一点晕倒啊,现在走路都是歪的。”上官明绫说道,气的跳脚。 “那又怎么样,我能走得了路,再说了现在又没有什么危险,撑着就过去了。”明天雪还冲他甩了一个白眼。 要不是因为子女身上的丹药没有了,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而且血的味道那么腥臭,她怎么可能会喝? “你。”上官明绫指着他的鼻子,一个转身就往前面走了。 每走一步,脚步声都沉重了下来。 在他身后的明天雪吃了他几脚灰尘。 当下便被呛到了。 明天雪打到几个喷嚏之后,捂住鼻子,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便夹到了他的身上。 对此,上官明绫更是无语了起来。 明梵看到自家弟弟和妹妹这般胡闹,脸色当即就冷下来。 拐弯便碰上了这一个人,她们当下变乖的像是一只猫。 安妙语扯了一下嘴角,瞬间化身娇娇柔柔的姑娘。 明梵:“……” “你们两个怎么胡闹到现在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吗?还有,你们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的?”明梵说道,嫌弃地看着他们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不说,有的还破了。 “二哥,不是我想的啊,实在是大哥太不知道好歹了,是他推我到地上的,所以我的衣服就跑了。”明天雪当即告状起来。 “我不是,没有,你它丫的不要胡说八道,你别她乱说,你听我……” “砰。”一声脆脆的声音响起。 上官明绫:“嗷——” 他的手臂被他卸下来了。 明天雪:“……” 不,胡说八道的是她,哎呀妈呀,她撑不住。 当下,明天雪说道:“哥,我到里面换个衣裳啊!” 明天雪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上官明绫的救命还没有喊出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逃离出了龙潭虎穴,而他自己更是还在龙潭虎穴之中苦苦的挣扎着。 这…… 卧槽。 “你无情……”上官明绫冲着明天雪跑的方向直接喊了这一句话。 明天雪跑得很快,几乎是胡乱跑的。 跑着跑着,她忽然一个掉坑里,掉啊掉,掉到了湖里。 咚的一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天雪只感觉到自己和这一大群水被冲得坑里。 然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且这一个地方,她身上的一个地方有些痒,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上是真的脏。 一对泥土,头发上都有。 “啧,居然是你啊。”冰冷又嗜血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吓得她赶紧回头一看,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看到了和同一个脸,同一个身子。 这…… “你是什么东西?”明天雪慌里慌张的。 她后悔了。 “哥,你在哪儿啊!救命啊!”明天雪快要哭了,这……啥玩意儿啊! 鲛人看她这幅模样,突然泛起了恶心,它是怎么想要要幻化做这一个人的? 简直了……这是想要恶心死自己吗? 啊…… 明天雪吓得晕了过去。 鲛人:“……” 它幻化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是云舒的,只是可惜他用着有点不习惯。 当即,就切换成了一个大汉。 然而,它又想到这只是一个大汉不容易接近她,所以它幻化做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安妙语。 另一边,安妙语不知道自己的壳子被一条鱼顶替了,这时候更是安安静静的跑了。 她跑到了下一层。 鲛人感觉到了安妙语的到来,勾唇一笑,立刻往她的方向赶过去。 安妙语没有察觉到,一抹悄无声息的危险正在靠近她。 安妙语行走在湿漉漉的洞穴中,抛去了娇滴滴的模样,戒备的看着四周。 忽然,身后一抹凉风吹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掠夺的天赋 鲛人盯着安妙语的壳子和她说话。 安妙语的性子也好,见到她自己的另一个样子,就知道她是个东西了。 但……她真的只是因为这是个东西而已。 但是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不确定的。 但是,她知道,肯定了她只是一个脏东西。 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圈的安妙语确定地想。 鲛人看她的实力还是可以应付的。 安妙语冷声冷语地说道:“你可真是够能耐的,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一个脏东西。” 所以,她需要用脏东西的法子来对付它。 鲛人微眯着眼眸,这人类真是够傻的。 它还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来,她倒是迫不及待的要对付自己来了。 不过也正好,省得她不知所谓的要和自己说什么话。 鲛人没有露出自己本来的凄惨模样。 但是它的实力很强,硬是把安妙语的四肢卸掉,最后更是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把她的脖子弄断。 随后它更是运用出自己的本来能力,掠夺的天赋把安妙语的皮囊和记忆夺走。 从安妙语的记忆里得知,她只手一个平凡的女孩子,但意外的是她离开宫门后的故事儿。 最好的是,她又有和云舒认识的记忆。 这…… 简直是天舞绝人之缝。 盯着安妙语的壳子,学着她的伪装,更是炉火纯青的让人分不出真假。 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娇滴滴的又胆小,慢吞吞的在这里行走着。 鲛人为了保护自己,盯着这壳子去朵了个地方,好好的给自己疗伤去了。 这一个疗伤,可谓是十天半个月。 而云舒等人也在这十天半个月里寻找到了机关,前往到了下一层。 不过下一层里,云舒走在三人的背后,小心翼翼的观看着周围。 十天半个月里,云上月临死前给的那一份力量,连同他所有的记忆都放了进来。 而她也慢慢的适应了这一股力量,更是知道了许多事情。 她,已经拥有了接近仙人的力量。 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够登顶仙人之位。 云舒想也没有多想,就把言沉渊当做了一个探险机器,至于她的这一位舅舅,她更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里并非是洞穴,而是一片冰天雪地,又夏天来到冬天。 第四十五层,冰雪古城。 这是她们在雪地里的发现一个墓碑,墓碑上的描述就是这样子的。 而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城堡的面前。 云舒得到了云上月的力量,这时候没有人比她更能够感受到城堡里面存在着的危险。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不过这一个城看起来能够救命啊。”云琅说道,往哪里的脚步走得很快,就差一点就能够走到了。 然而言沉渊听到他这话耻笑了一声,说道:“这雪城可没有那么简单。” 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座城堡里面是有危险的,一旦进去很有可能出不来,但是,这也是对于她们的考验,也是她们活下来的机会。 正是这医院机会,二人的机会都看向了他。 言沉渊忽然背脊发寒。 云舒笑了笑,说道:“要不,你到哪里去探险,替我们打个风?” 云琅闻言,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速度又快又狠,抓得言沉渊一个措手不及。 言沉渊:“……”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问,这……不是应该她们一起去的吗? “你们两个真是……胆子小。”言沉渊说道,挺拔的身影往哪里走去,也就见到了守着在城堡面前的雪人。 这…… 雪人那一对红色是的果子眼睛,好像跟真的一样,就那么的盯着他。 他靠近了一下,只是近了一下,雪人动了。 雪人一动,视线的方向就是自己。 它们跟活的一样。 “这玩意儿居然还会动?”云舒惊讶地说道,心下毫无波澜,她感受到了这两个雪人的身上可是有着一股灵气的。 这里,带着灵力。 她按照云上月记忆里的方法,把灵力转换成了仙力。 也就只有这样,她才能慢慢的成长起来。 言沉渊退到云舒的身边,他更放心不下的是云舒。 云舒也没有抗拒,她清晰的知道法则所修改的故事,她和言沉渊的和离是因为理念不同,所以就离开了。 而言沉渊也一直在寻找自己。 至于坑里他半臂江山的事情,归结于自己的失误。 漏洞百出的故事,却被他当了真,没有一点怀疑。 她也试探过他,更是把真实的故事说了出来,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这故事是一点也不好。” 正是因为她说出了云上月的名字,对方可是差一点把自己当做一个神经病。 自此,她为了不惹怀疑,只是说了这是她乱起的一个名字,是她行走在外的名字。 言沉渊坦然一笑,可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是每一次听见这一个名字,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换个名字可以吗?这一个名字我听得有些不太舒服。”言沉渊柔声说道。 “不,我就要这个。”云舒撒娇似的说道,立马跑到云琅身后,就像是她有舅舅撑腰,自己只是一个胡闹的女孩子。 言沉渊头疼,这名字他特别的反感,也更是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么一个人。 这时候,他更是想要让人去查查有没有云上月这一个人。 只是可惜了。 他不能,谁让他自己呆在了那么一个地方。 冰天雪地的,没有人知道这一关该怎么过。 安妙语出现了。 她的出现很诡异。 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到了雪地里面,还飞起了一点雪花。 鲛人披着安妙语的壳子,从雪里爬了出来。 一个爬出来,她果然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立马怂了一些,化作娇滴滴的姑娘家,哭了起来。 “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们了。”鲛人刚刚苦着脸,就那么一下子她就变得开心起来。 立马冲过去给了云舒一个熊抱抱。 云舒:“……” 她在安妙语身边低声说道:“鲛人。” 鲛人的身子一僵,居然,真的认出来了,不对,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鲛人疑惑不已,瞬间戒备起来,也暗想着自己这是失策了。 但见她没有想要拆穿自己的意图,自己也懒得和她说话了,不过,转头还是觉得她这边的安全感最多。 然而,云舒问道,“你还记得云上月吗?” 鲛人想了想,下意识地答了一句:“这不是跟在你身边的小白脸吗?” 云舒忽然热泪盈眶,笑容像是多了一丝欣慰。 鲛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拧眉间,心中多了一丝恶意。 “早就这样就好了,仙人和凡人哪里能够在一起呢,他恐怕时候回到自考的地方去了吧?”鲛人说道,辛灾乐货起来。 云舒和他说起来云上月的事情,以及他们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鲛人闻言,忽然通体发寒。 它倒吸了一口凉气。 它吓得咽下了一记口水,硬是和她说道:“你别乱想,法则很厉害的,既然云上月已经是垫脚石,那他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劳无功的。” 说罢,鲛人担忧地看向云舒。 为了她好,鲛人告诉她:“法则能够把你从另外一个时空里拉过来,就证明法则的力量是超越了时间的,你能够和时间比吗?” 云舒怔然,抬眸凝视着天空,满天的飞雪也抵不过她心头的微凉,她很清楚,自己是真的不能和法则抗衡,仙她也对付不了,更别说至高无上的法则。 但……她已然生出取代的心思。 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明亮的瞳孔里带着一股冰冷,犹如化不来的深渊。 鲛人咽下一口水,它到现在已经知道了,既然法则偏爱于她,她就不可能会死在这里,或许第一百三十二层能够渡过。 不,是一定能渡过。 想到此处,它心里头也更加的鉴定了起来,一定要仅仅的跟随着云舒。 也只有这样,它才能够离开这里。 雪满天的落下来,寒风交加,雪飘着胡乱飞起,很美,却也冷得厉害。 “啧,神了,这里可真是够冷的。”云琅说道,哆哆嗦嗦的弓着身子。 言沉渊的感觉更是如此,只不过他也学习了些许的仙法之后,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他还能够受得住。 云舒问道:“你还撑的住吗?” 言沉渊笑了笑,说:“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云舒没有说话,看他死要面子要强起来,低垂下去的眼眸之中满是讽刺。 云琅感觉她怪怪的,可是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云舒察觉到已经走神了,她开口说道:“舅舅,如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不过这前朝宝藏到底在什么地方呀?” 话音一落,天上忽然下起冰雹来,位置主要集中在云舒那一处。 而鲛人哪里完全没有。 鲛人扶住自己的额头,她感叹似的说道,“第四十五层,看来是雪殿下的地方。” 云舒:“?” 所以她这是说了什么话让她生气了吗? 寒风与雪围绕着她,十分冰冷。 鲛人大惊失色,“遭了,雪殿下的能力是掠夺。” 言沉渊一听这掠夺两个字就不觉得好,“什么意思?” 第一百九十三章 缺个徒弟 云舒闻言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掠夺这一个天赋极其邪恶,能够把不属于自己的从别人的身上偷来。 并且,连同对方的记忆。 这样的人,要是意志不够鉴定,那么到最后也会被反噬。 而后,成为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真正意义上的傀儡。 所以,这种天赋的人要么不惹到她,要么在最后一定要斩草除根。 否则,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会被她偷走什么东西。 而且,天赋越高的掠夺者,甚至于能够掠夺到那人身上的气运,还有命格等等,彻底取代那一个被掠夺的人。 鲛人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城堡里面的人格外的恐惧。 她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根本无法想象到,如果自己会遇上她又会是什么情形。 她……白了脸。 鲛人的异样落入云舒的眼中,一下子就被她给抓住了。 她清晰地见到了这一位鲛人的恐惧,还有想要……逃。 也确实如此,云舒的念头落下来,自己已经被风雪带走。 而鲛人更是知道自己压根就救不了她,并且在雪城堡了的人也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故而,鲛人只是犹豫了一下,她就跑了。 但,天际之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鲛人女,你想要逃去哪里?” 鲛人大惊失色,在风雪之下,她公司恢复起了本来的面孔,十分的……恶心。 云琅突然受不住了。 他指着鲛人,喊道:“你,你到底是鱼还是人啊?” 哎呀妈呀,他绝对不再探险了,这玩意儿太能折腾人了。 而且超出自己所认知的事情里,他自己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去消化。 本来,云上月就足够折腾的了。 等等…… 云上月……他是……谁? 云琅皱了一下眉头,而后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他真是糊涂了,这不是云舒自己提到的名字吗? 算了,反正这条鱼要是能吃就好? 鲛人看出云琅眼神之中的贪恋,那是把她当做鱼的眼神,和当年的那一群人是一模有样。 鲛人被恶心到了。 于是,她在被风雪带走的过程之中,吐了! 风雪之中染了一些污秽的东西,远在城堡之中的雪殿下被恶心到了,她直接丢下鲛人,带走了云舒。 言沉渊也急了起来。 不过,这些风雪并没有带走他自己,留下了他来。 云琅这下子感觉糟糕透了。 “这,我们可能是需要走着去到这一座冰雪城堡里面了。”云琅说道,不过这可是够冷的,也知道云舒那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在冰雪飘摇的城堡里面活下去。 “其实吧,也许会半路冻死吧,这谁又知道呢?”言沉渊面色苍白,视线凝视着那一座恢宏的城堡,眉眼之中满是担忧。 “不管,反正这丫头来了这里,我这老头子就有带她出去。”云琅说道,只手话音一落,一雪落到他身上,他就冷得哆嗦,更是冷得要腿儿打颤。 比起他们二人之间的呆愣模样,另一边的云舒却是被风雪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亭台,在亭台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莲池。 而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抚琴,伴随着池子里面的鱼儿弹着。 她忍不住听了起来。 一曲终了,她这才回了神来,露出了她那精灵般的脸来,眸色浅蓝,是淡淡的蓝,不冷不淡却让人觉得她遥不可及的同时,却也有着难以忍受的孤寂。 “你好,请问你受这里的主人吗?”云舒问道,心中戒备的同时,脸上又带着虚伪的笑意。 雪轻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一种情况了,只是她常年呆在这冰雪寒冷的地方,再喜欢,也会措不及防的在某一天到来。 比如,突然有一天里有一群外人到访,她会高兴一时间,但是又会担忧起来,她怕这群人过来带着目的。 所以,为了解闷,她是直接带走了神性最高的一只。 只是可惜了,另外一只虽然是一个鲛人,但身上还有着一些天赋,本来她的天赋和子女有那么一点相似,她还打算好好教导她的。 但这鲛人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脏了就脏了。 大不了她不要那一只鲛人就好了。 所以,她看到云舒的时候,目光相当于时候在看一个小辈。 她开口说道:“我叫雪轻云,是雪城的城主,你……愿意作为我的嫡传弟子吗?” 随着雪轻云这一句话,云舒懵逼了,怀疑了,暗戳戳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收我做你的徒弟?” 一说起这一个,雪轻云差点想要弄死她。 那她可能够不知道了,在这里可是有无聊到了透顶了,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小丫头,结果人家却不喜欢了,这……简直了。 云舒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心中的防范是一点也没有少。 雪轻云看她还在防备着自己,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教导时,心下有了那么一点的失望,算了,反正她自己也不该是那种强人所难的。 “你大可不必给别人防范着我,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吧。”雪轻云说道,一挥袖子,一抹风雪便骤然出现在云舒的身边,并将她带走。 只有一个回过神来,她就回到了原先带走自己的地方。 回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他们顿时热泪盈眶,原本担忧着的心也忽然放了起来,只剩下少许的疑惑。 言沉渊主见她平安归来,更是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那人没对你怎么样吧?”云琅担心的问道,看她一回来,刚刚所担心的模样,便悄然不见。 “没事,对方只是想要收一个徒弟而已。”云舒说道,她还记得自己可是有一位师父的。 只要她另外一位师傅不在场,不答应,那她也就不答应。 众人闻言,也只有云琅扯了一下脸庞,无言以对了起来。 言沉渊听这话也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说道:“既然她愿意收你为徒,那你就去当他徒弟呀,再说了在这里头她一定能够保护好你的。” 云舒听他这一劝说,忍不住黑了下脸,回头一看,哦,原来自己的就一位舅舅也点下了头啦。 “是呀,一定是一个强者吧?”云琅一脸的激动和惋惜,这要是收徒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可惜的是对方看不上他这种天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云舒被她给看中了。 “我自己有师父的,而且只要他不同意,那么我就不会拜其他人为自己的师父,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云舒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固执。 “行吧,反正随便你怎么想,只要她人不觉得你不许好歹就好了。”云舒闻言转,头一想想起自己拒绝对方。 而对方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送了出来,这是不是已经把对方给得罪死了? 刚刚回来的鲛人听见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看到云舒完好无损地回来的时候,她更是也没有披上旁人的外貌来和他们商谈,使用了自己本来的那一副样的模样。 众人一看她这一副凄惨的模样,便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 “你这怎么这么惨呢?他们简直不是人。”云舒说道,顺道还骂了几句。 “是啊,他们简直就是个人!”云琅也骂了一句。 他喜欢美的东西,然看见鲛人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他实在是心中疼惜,但是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离开这人的身旁。 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这鲛人身上太脏了。 而且脸也难看了起来。 鲛人感受到了他的嫌弃和为难,他想要靠近自己,但是又因为他自己的性子从而迟疑了下来。 云琅更是没有看见,在他低垂着眼眸的瞬间里头,鲛人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散了出来。 云舒群主感觉不对,她身上这一种阴冷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她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一条鱼了? “那个,你们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可以离开的。”鲛人说道,转身便想要离开。 只是去到半路的时候回过头来,留恋的视线落在了云舒的身上。 云舒心中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然而看到对方正在演戏,她自己也起了那么一点心思。 正好来陪她演这一场无聊的事情。 “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是因为大家开一个玩笑而已,你就留下来吧,不用管他们的,就把他们当做是一个疯子就可以了。”云舒说道。 “这……这个?”鲛人为难了起来。 她们二人之间互相演戏,也就等云琅受不住了,她们才默契的停了下来。 “行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好好的寻找到下一个机关吧。”言沉渊说道,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不知,朝堂上如何了? “你们是要寻找那所谓的前朝宝藏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几位想要这前朝宝藏啊,你们是不可能的。”鲛人开口说道。 其实,和他们这样惦记着前朝宝藏的人又何其多? 并不是只有她们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剥掉鱼鳞 也正是因为前朝的宝藏分散得十分众多,所以他们也难以寻到宝藏。 在她的手中,也可是掌握了不少这前朝宝藏的消息。 而且,其中就有几样是她所需要的。 而这其中一样就在这一层的主人手里。 只可惜的是自己的天赋和她有同一种渊源,可以说自己的能力就是从她身上偷来的。 就相当于一个正版和一个盗版,也亏得对方没有试探自己。 否则这要是被发现了的话,自己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既然如此,自己拿不到的不如去让旁人带我去。 鲛人想着,心中一直都在盘算着。 然而。 雪轻云到底是雪轻云,她怎么可能会忽略掉,在自己的地盘上所出现一模一样天赋的人呢? 当她察觉到有一个人的天赋和自己十分相近的时候,自然开心的。 然而,查过后却发现,原来对方的天赋是从自己的身上偷来的。 偷来的……这,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贼人来当做自己的继承人。 鲛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雪轻云给盯上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 这是一个风雪的世界,是她的领域,她的地盘自然是她做主。 怎么一个恶心的东西,那么难看,但也算了吗? 不,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一个偷东西的鱼。 另一边,鲛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感觉到雪景里面好像有东西,但是是什么她不知道。 吓得她总是跟在云舒的后面,就像是要把她当做一个挡箭牌一样。 时间一久,云舒也对这只鲛人反感了起来,要是这方安安份份的也就算了,为何总是想着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挡箭牌,难道她自己看起来就像是那么傻的一种人吗? 鲛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当着她的面对着云舒点下了头来。 甚至还张开口说着什么。 云舒看懂了鲛人的唇语,她说的是人类本来就蠢。 云舒被气的顿时离她好远。 鲛人也因为自己口出狂言得到了一些惩罚,本就寒冰冻雪的,她自己更是受了重伤,如今还没有被治愈的那种。 她以为跟在云舒这一个气运庞大的女人身边,能够让自己一治好身上的伤,结果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样发展下去,还能有什么用处? 鲛人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怨恨,她是不能死的,她可是族里最后一个鲛人的呀? 让鲛人无可奈何的同时,更是在心中对云舒充满了不屑,不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若不是太难身上的气运来照顾着她,恐怕都不知道死在这里多少回了? 云舒虽然离她离得远,但自己也依然感受到了她那妒忌的神色,一眼看过去,对方又变了一个脸,娇滴滴的。 云舒承认自己这一回是真的配合,心态好了,当下便说道:“既然你那么不喜欢跟在我们的身边,那么不如不跟。” 言沉渊:“?” 云琅:“?” 鲛人:“?” 不是,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呀? 鲛人后悔不迭,只嫌弃于自己居然没有将她给弄死。 居然……轮到一个凡人来鄙视自己了。 作为最后一只鲛人,她很生气。 好在云舒知道分寸,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动过要对方要去死的念头。 不,至少不是现在就去死。 前朝的宝藏还没有找到,这里就找到了一堆离谱的事情。 更为重要的是,云上月也是在这一个地方丧命的。 而终其原因,只是因为那所谓的既定结局。 只是因为言沉渊。 她不动声色的藏起怨恨,自己的手也更是忍不住窝着的手。 遥远的城墙之上,清冷的目光,透过遥远的风雪凝视着他们,看着她们的闹剧。 云舒察觉到了之后,也在遥远的地方回望了过来。 纵使云舒还不能完全学会运用云上月的能力,但是她的这一对眼睛可没有荒废掉。 她见到了,那一座城墙之上,所站着的一抹雪衣身影,正是雪轻云。 雪轻云站在城墙上,寒风抚身,衣角更是随着寒风翩翩起舞。 在云舒看过来的一霎那,雪轻云忽然得意了起来,她既然能够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就看中了自己的身影,果然不愧是被自己所看上的目标啊。 “看来,你果然是一个好苗子呀,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你荒废下来了。”她轻言轻语的说道,语调极为的淡漠,透着一股必然的决心。 云舒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但是也察觉到了自己是被雪轻云给盯上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正好也有着前朝宝藏了,虽然说这前朝宝藏特别的少,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而且通过下一层的机关,可就是在她的这一座雪城堡里呢。”鲛人笑着说道,怂恿了他们起来。 云舒闻言,与言沉渊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犹豫。 云琅倒是个胆大的,一听这话当下便激动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云琅问道。 云琅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许不过是因为这里的人有他最熟悉的,所以并不惧怕鲛人会欺骗自己。 鲛人闻声点下头来,这当然是了,她在这里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遥远的城墙之上,雪轻云冷冷地看着鲛人怂恿着她们,算计她们。 她不喜欢这一个鲛人,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有点小聪明。 不过却也是聪明过了头的聪明。 她突然勾唇一笑,道:“人类的女孩,希望你不要被这不重要的东西给蛊惑住呀,不然,我的眼光受损了,也就只好及时止损了。” 雪轻云在城墙之上碎碎念念的,在她身边的雪人停她自言自语地道着话,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不过,对方显然不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雪人的心思没有转过几次,就发现自己的灵力不够用了。 雪轻云目光一瞥,看向了那几个对自己不敬的雪人,而后一挥袖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如同夕阳西下的地平线。 看着美丽,却也残忍,只是淡漠的一个挥动,雪人就化作了风雪了。 其它的雪人被吓到了,纷纷认错,不管自己有没有犯错,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牵连,所以求饶的方式五花八门。 但,最终都改变不了主旨。 雪人化作飞雪,过满天的银色世界里增添了别的色彩。 云舒实在是忍不住了,伙同言沉渊将她给打了一顿。 云舒看着她在鼻青脸肿的模样,外加身上从前的旧伤,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她一幅好姐妹的样子,贴着耳朵来和她说道。 “鲛人说到底只是一条鱼儿而已,不管你有多厉害都不该妨碍到我,不然我拿你开膛破肚。”云舒的语调十分轻,轻得只有鲛人能够自己听到。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当下惊慌大叫,“不,不要——” 云舒看她陷入魔咒里面,当即一脚踢她醒了过来。 当然,这一踢自然也把鲛人踢出了重伤。 旧伤没有好又加上新伤。 鲛人大惊失色,她不敢开口了,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趁着一个血夜里自己跑掉了。 然而,雪夜里,除了她的身影,身后更是追随了另外一道身影。 云舒见到已经来到了足够远的距离,当下拦了下来。 鲛人也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来。 云舒此时冰冷着眉眼,漂亮的瞳孔里一片冷漠,手中拿着一柄温柔的光剑,随即,剑指对方,冷声道:“道出前朝宝藏的位置,不然,你可以试试抽皮拔骨的滋味。” 鲛人歌喉一响,还没有来得及逃跑,满天的冰雪冰封住她的退路,那剑化作数道削断了手臂。 “不~”鲛人凄戾的尖叫起来。 雪轻云的身影从冰雪之中出现,只是她的手已经穿透了鲛人的胸膛,挖出了鲛人之心。 “不是鲛人皇的心,真是怎么修也修不成灵器。”雪轻云耻笑一声,扬手一抛,当即将血红色的心脏抛到雪地里。 落到雪里,如同盛开的红梅,好看极了。 云舒冷着眉眼上前同到底的鲛人盘问着。 见她不愿意回答,更是让她尝受到了被剥鱼鳞的滋味。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鲛人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下了诅咒,怒红着眼眸,带着怨恨死去。 雪轻云看她死了,忽然没有了兴致,将自己的手腕细细清洗起来。 云舒受了她的诅咒,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拂开来。 “不想说吗?”云舒勾唇一笑,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雪轻云在一边上没有阻止,而是看她是怎么做的。 她见到,自己看中的继承人,将对方炼制成为了傀儡,从傀儡口中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雪轻云低垂下了眼眸,所以,她这找到的,也不适合她啊! 她摇了摇头,黯然离开来。 次日,前朝宝藏隐藏在了一枚特殊的戒指里,被她按照交给了云舒。 雪轻云也打开了机会,让她们度过,而她自己,独自带着寂寞,带着死亡的心情,继续在雪城里等待适合这里的主人。 云舒等人没有行到对方居然那么容易就让他们离开了。 云琅叹息,“虽然我们能够离开了,下一层的主人未必会对我们好,而且,对方只是让我们离开,并没有让我们拿走前朝宝藏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草原民族 言沉渊喵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不要太过于贪心,当心我们离不开这一层。” 他需要前朝的宝藏,而且大部分人都分开来,谁也不知道去到了那一层楼,但无一例外,这古墓本来就超乎想象,超出了他们的预知。 云琅无语地反驳了一句,“我只是过过嘴瘾,毕竟我在这里面几天的时间都快要冷死了。” 言沉渊也反驳了好去,“冷死也好过饿死吧?” 云舒二人微微一愣。 随即,言沉渊也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地说道:“我们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感觉到饥饿感,这?” 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了。 云舒通过云上月的记忆了解到,只要时间可以停止,或许流速缓慢,那么就能够让人感觉到什么,就比如现在连一点饥饿感都感觉不到。 众人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就只有云舒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尤其是她知道法则偏爱自己,但又如何不能保证它不会偏爱在言沉渊身上? 她没有必要赌什么。 而且,世界法则的这。意志可以降临下来,谁知道它那一天里又会是什么人。 比起冰天雪地里的她们,上官明绫两兄妹却没有多好,几回都是死里逃生。 至于明梵则是一心想要鲛人之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个世界上最后一个鲛人已经死了。 而且死得悄无声息,没有人察觉到。 而此时,言沉宇则是在一个绿草如茵的森林之地,面前是一片湖水,而湖水的面前有一个女人垂钓,她带着斗篷,看不清面容。 但言沉宇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亲近,她的皮肤是白的,白得不正常,能够看到那青色的血管,无端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人。 斗篷女人看着温顺柔和,一眼看去就觉得她只是一个温厚端良的世家女子。 言沉宇只是看了几眼,纵使心中有着些许疑惑,但他更不想要惹祸上身,因此远离了开来。 垂钓的女人收起竹竿,将鱼儿收好,说道:“他去了吧?” 白衣女子从树后出来,冷声回答:“回殿下,小殿下已经离开了。” “呵。”女人带走了装在竹篓里面的鱼儿,身影冰冷。 言沉宇离开了那一道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而云舒这一边来到下一层之后,周围是青青的草原,草原之上牧羊众多,吃草喝水都有,周围也有放养的牧人,这是一个放牧的名族。 可是这里有极大的怨气,这是她的感觉,云舒劝他们离开这片草原,来到高山之上,等感觉到少了一些怨气,这才在这里停了下来。 这里,依旧没有感觉到饥饿感,甚至于是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一点也没有。 言沉渊说道:“看来,这里和上一层还是一样的。” 云舒是时候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能证明,这所谓的一个古墓里的时间流速很慢,所以我们才不会感觉到饥饿。” 云琅点头赞同。 而后又说道:“唉,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赶紧找个住的地方才行,不然晚上可能要喂狼。” 云舒想了想,也许真的有狼。 “嗯,我们先弄一个帐篷吧。”言沉渊说道。 此时,一个背材火的牧羊人见他们这般说道,眉心一皱,忍不住开了口,“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云舒点点头,说道:“我们确实是从外地来了,这位大哥,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牧羊人憨厚的脸色一红,笑道:“你们身上穿的又不是我们牧羊人的衣服,也没有草原味儿,自然也就能够看出来了。” 牧羊人哈哈大笑,随之示意她们比了比和自己穿着的衣服。 结果,的确是不同,她们身上的已经有些脏了,脏了就算了,而且服饰和风格完全不同,也难怪对方会说没有草原味道了。 云舒也笑了,可笑意不达眼底,在她靠近这人的时候,他的身上也带着怨气,试问,这古墓里会有活人吗?会有活着的草原民族吗?会有那么巧就撞上来的牧羊人吗? 几人心中保持着警惕,压根就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活着的。 言沉渊和云琅靠在一块儿,但二人都不约而同的走向了云舒,担心她会受到牧羊人的迫害。 在这两个人靠近的时候,牧羊人的眉宇之间满是戾气,似乎是担心他们会抢走什么。 这让言沉渊心中达到了高度警惕。 云舒更是清楚了,牧羊人真正欢迎的只有自己,她试探性的向牧羊人走上一步,果然,她捕抓到了牧羊人眼中的满意之色,初步做出了一些判断,这牧羊人欢迎的是女人。 “这位大哥,我和我的哥哥们来这里游玩一下的,但是时间太久了,我们想要回去了,但是我们不太清楚下一个游玩的地方是哪里。” “大哥哥,你又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请问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云舒问道,语调软茹茹的,抿唇娇笑了一下。 牧羊人闻言,看她好像很喜欢自己的模样,心下大为一喜。 不过听她刚刚那么说,他又问道:“妹子,你说这两个人可是你的哥哥,是亲的吗?怎么长的不像?” 云舒咳嗦了一声,温声细语地说道:“同父异母的,长的自然不太像。” 牧羊人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同情,又感慨地说道:“我们这一个民族啊不像你们大炎,男人总是三妻四妾的,在外们这儿啊,男人就只有一个女人,有时候还得去放防着别家的男人过来勾搭上自己的女人呐。” 云舒这一下眼皮子已经打架了,这……不会是男多女少吧? 不过,大炎? 言沉渊等人敏锐的注意到了,这是一个游牧民族和一个王朝的存在,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会有前朝分散的宝藏吗? “对了,大哥哥,你要不和我说一下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吧?”云舒问道,柔和的笑容展现出来,有些天真,看着像是不谱世事,当真和世家小姐出来的那样。 牧羊人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人,然后怡然自得的和他们说了别,那样子好像真的只是陪他过去聊天而已。 可一个回头,她又安慰似的给了云琅一个抱抱,说道:“哎呀大哥,你就不要老是跟着了,再跟着,大哥哥就不理我了。” 云琅:“……” 她离开了。 而言沉渊好在也有理智,只手暗中磨牙,没有上前阻止。 等她们离开的时候,云琅看言沉渊黑沉着脸的样子,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拿处拿出来,这是一个瓶子。 言沉渊:“……” 他又磨牙了。 “行了,既然她想演,我们看着就是了。”云琅说道,反正他相信自己那个侄女,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再说了,不就是套个话而已,能够有什么危险。 言沉渊沉声道:“怕只怕这游牧民族的人都是个爱抢的。”而且还是抢女人那种。 云琅脸色一变,“你别把自己的嘴巴当做一个乌鸦嘴。” 结果,乌鸦嘴灵验了。 云舒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云琅:“……” 言沉渊急了。 而云舒套了话出来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在自己一个帐篷里,而且帐篷之中有着纯厚的灵力,能够让人修炼。 她醒过来之后,帐篷之外有着一些火光,也有行走的影子,而她把绑住了,绑在了软榻上。 她一气,凭借她的本事儿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忽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法则之声一起:“很抱歉将你从遥远的时空带来这里,但是只要能够让我的领域升级,你,该是如何经历的都一样不会少。” 云舒牙呲欲裂,怨声怨道:“所以,我之所以会晕过去,也有你做的手脚。” 法则默认。 云舒咬牙,她果然还是太弱小了,只是那么一点毒药她就遭了暗算,她不是跌在牧羊人的手里,而是那至高无上的法则。 真是……恨啊! “咦。那个大炎来的姑娘已经醒来了。”一道女声响起。 云舒看过去,是一个从帐篷外探进头来的异域舞娘。 她笑得大方,回头欣喜地说道。 “呦,那大炎的姑娘娇娇弱弱的,怎么养得活,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一道大汉嗓子的声音一出,所有人也跟着起哄。 也就只有少数人让她选择活着,还有一部分是起哄让她生孩子的。 舞娘呸了他们一声,指着光膀子的大汉们,怒道:“老娘去你们的,我们草原姑娘本来就少,这大炎姑娘可是个公主,你们没有听说吗,大炎作日里就失踪了一位公主。” “切。公主啊!这要是公主岂不是更加养不活。”大汉们鄙夷。 “行了,反正这大炎的公主落到我们手里,明天一早把她送到王帐让王来决定就好了。”有人说道。 云舒听了半天,也就明白了,昨天大炎失踪了一位公主,大炎以为是被草原部带走的,而草原部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大炎公主,而且还打算在明天把自己交到王帐手中。 她不知道法则所书写之下的是想要做什么,但这里有十分纯正的灵气,是一个极好的修炼场所。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万里红 云舒眼中善了一丝暗芒,既然这里的灵气如此浓厚,那自己不妨就在这里好好的修炼起来,好好的利用一下这里的环境。 至于危险…… 她咬了咬唇瓣,她不会忘记了,成长的机遇和危险是并存的。 云舒等待了一晚上,也修炼了一晚上,而这一晚上过去,她所修炼过后剩下来的灵力转化过来成为仙力之后,就只有水滴般的大小。 可谓是极为……心酸。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到,这一段时间下来,能够成为什么样子。 她忍受不了这修炼速度如此缓慢。 难道,修仙的最后,要比寻常的速度更慢吗? 可惜的是,修炼越是到后面越是不能着急,也更是不能一凑而就,一切皆有时机,需要静静的等待才会有结果,但她没有。 而她也没有意识到。 如果是云上月待在她身边,那么他现在就会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云上月的意志已经被消磨掉了。 今日一大早,这一位异域舞娘就来了,手上拿了一些羊奶进来,还有少许的烤肉。 “小姑娘可千万不要逞强,否则到时候小命难保哦。”舞娘说道,扭着腰肢看向她的脸。 见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心下有些不满意,她不是应该要对自己怒吼几句的吗? 不过算了,这大炎的姑娘就是讨厌她们这游牧民族,经不起风吹日晒的,身子骨柔弱的不像话,根本就不能养活。 舞娘对这人怜悯了一下,在她的记忆里所有来自大炎的姑娘都不会活过五天的时间,所以她会在这五天里定时送些吃食过来,不过能不能都不是她重点关注的,谁让她过一会儿就得去到王帐哪里去呢。 舞娘心中暗想着,眉宇之间带着的怜悯让云舒捕抓到了另外一丝可能。 “请问,这里有水吗?”云舒问道,一大早的她就已经口渴了,但是这里只有一些吃食,还有像是烧饼类似的东西,看着十分干燥,这对于她而言,难以入口。 舞娘听说她需要水,怜悯的眼神落到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云舒再次询问了一遍,她才跑去找来。 舞娘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眼底掠过一丝不忍,口中却是另外一些话。 “小丫头呀,不是我不想留下了,实在是你这身子太过于娇贵,我们也养不起了,到了王帐哪里就就是大炎的公主,但是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儿媳妇。”舞娘说道。 她对于这人可是极为满意的,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被别人给盯上了,而这人是她们的神。 神灵所需要的东西,她又怎么能够不双手奉上呢? 舞娘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一件物品,卖相瞧着倒是有几分好。 只是有一些相差的便是她身上的肌肤了,有一抹病态的苍白,但仔细一看却是有一种即将脱皮的模样,难不成是他们在赶往的旅途之中被炙热的太阳所关照了几回,导致于自己身上都黑了不少? 舞娘这般想到。 “对了,你得给我准备一些水过,我有点口渴的很。”云舒说道,见她还不愿意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拿过来,便眯起了眼眸,显示出了有些烦躁,不愿意配合对方的模样。 舞娘见她这一晚上也没有闹腾,又想到了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要求罢了,便来到帐篷之外,吩咐仆人来拿了水。 云舒喝完之后就被带了出来,不过由于对方害怕她会跑路,这双手都是绑着的。 她低垂着眼眸,在许多人中看不见的角落里流露出了一抹讥讽。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平原,看位置似乎是处于低谷之中的。 并且这里面还有的牛羊在行走着,更有着异域风情的男女在行走着互相聊天。 而她是比较独特的。 云舒的发色是纯正的黑色,和他们的淡褐色相比起来,这就显得有些醒目了。 “怎么样,我们这一个民族你们是不是很喜欢?”舞娘问道,脸上的笑容明媚的起来,但想到了那群人的回答,神色变阴暗了起来。 “各自都有各自的风情吧,你们这里的看着是比较随性和自然的,而我们那里的多是用礼仪规矩前来束缚的。”云舒说道。 仔细的想了想,也将这两个国度给驱散开来,随后更是经过一个又一个的细想。 从而将这两个国度给分散开来,一个还处于封建王朝的时期。 而另外一个还处于游牧的时期。 只是这两个会有什么冲突吗? 舞娘听到了这种回答,恍惚之间也意识到也有另外一个人一般的回应过自己,不过虽然敷衍比较中肯,并没有得到自己太多的现实优待。 舞娘想了想,路上也没有同云舒说话了,反正这人到最后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将她送到的营帐附近! 云舒并未看见他们这一位所说的王。 也就是这个所谓的王,她们心中的神。 而那些守卫似乎是和舞娘认识的,舞娘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进入到营帐之中。 “你就是大炎的公主?”这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后。 云舒一看,这里头隔了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很厚,完全看不出屏风之后到底有什么。 不过,她注意听到了。 已经确定了他们是已经把自己当做大炎的公主了。 云舒想了想,低垂了眼眸,也就暗中默认了这一个身份。 “王上,看起来这大炎的公主也不怎么样嘛,哪里有他们所说的温婉的,分明就是一个不知进退没有长大的小丫头而已。”里边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女生,像是要为她开罪。 “一个公主就金枝玉叶惯了,如今冷不丁地受了这么一个位置,就要是回去了,还不得要告上几回状了,不如就将她赐给儿臣,留在了臣那里头当个王妃算了。”一道粗犷的男生相信也是来自里头。 “王兄,你这般侮辱人家姑娘做什么?你家里头的那些妻妾不也挺多的吗?怎么现在这姑娘倒是要到你家去了,万一哪一天你要是惹怒了这一位公主殿下来,大炎过来涂了我们,这可怎么办?”一道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带着浅浅的笑意。 “行了,既然几位觉得这一位公主如此重要,不妨我们来看一看他长什么样子吧,你们谁要谁就拿了吧。” 里边当家作主的人不在意的,倒下了,这一句随着他的不在乎其他人的玩笑,也更加适应了起来,刚刚第1回出现过的女生就没有再想起来了,像是在默认了她的话。 云舒沉默不语,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早早的被遗忘了起来,就在这里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像是脑海之中卡了壳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取笑了起来,做一个有若姑娘来了,等他哪一天把这群人反了,一定得要好好吓一吓他们,不可省得还以为他谁都能洗衣服。 “我们一直都在讨论这一位大炎的公主,不妨我们便将他喊进来,看看这一位公主殿下到底是何炅的容貌,竟然觉得你们这边说道来说道去的。”那一道柔和的女生又响了起来,让人意外的觉得有些心安。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进来吧。”这一位草原部落上的王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一般,沉下了脸来,心底下的坏主意是一点也没有少。 云舒这时候心中也有了一些慌乱。 迫于无奈,云舒还是得回到方才所在的地方。 等到屏风撤开来之后,迷乱的气息在这里头传得十分遥远,更是差一点你将它给熏晕了过去。 云舒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可以是混成了这样,这简直堪比一个青楼,而且还是具有欲望的青楼。 飞快的低垂下了眼眸,遮住了这污秽脏乱的一面。 云舒没有去了她们,但是她的这一副抗拒模样,却是他们十分受用的。 “哈哈哈,这大炎的公主,来,站上面去。”面容粗犷的男子说道,指了指一道火焰盆子。 舞娘说道:“王子,这公主啊细皮嫩肉的,这一上去,这脚……可不就坏了嘛,到时候捏起来就不舒服了。” 云舒:“!” 这……居然无言以对。 索罗想了醒,大手一挥,道:“不行,也只有细皮嫩肉的人上去,这脚烧出来的糊味儿才好闻。” 云舒:“?” 这是要把她当做一个香料的节奏。 “大王兄,这小美人不如交给我了吧,好好调教一番,那怕时候公主,也会好好听话的哦。”艳丽如蛇一般的女人说道,在里面的软榻上侧卧着,整正脸都静止又好看。 一眼看去,耐看,好看,让人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云舒发现,她的眼睛是紫色的。 这……? “哎呀,小美人可真是……看来很喜欢本公主呢。”女人只是一个抬头,身影便从软榻上离开来,呼地一道来到了云上身边,更是深处艳红色的指甲戳了一下她的脸。 云舒拧眉,这一对指甲上,是什么? 藤萝像是已经看出她的疑惑,难得好心情的告诉她,“我这蔻丹叫做万里红,是一种剧毒之物。” 第一百九十七章 找不到来源 万里红? 这……她仔细想了一会才从云上月的记忆之中找到了这一样东西。 万里红的确是剧毒之物,但在一定的程度之上,它并不逊色于救命良药。 它就是一种极致的毒,也是一种极致的疗伤之物。 所以,这个女人修炼出来的是这万里红吗? 藤萝见她不提想要说话的样子,顿时一笑,看来,这人也不是都那么喜欢呆着在哪里啊! 云舒看她笑意隐约深了些,貌似是在想什么人一样。 云上月的记忆里没有太多关于万里红的记忆,但唯一能够清楚的是,修炼万里红的人是极煞极阴的命格,一旦呆在一起,十之八九被克死。 周围的一切都上那么迷醉,是游牧民族的顶尖权贵所享受到的生活,如神一般被人供奉,那到最后,是大炎和这里打了起来吗? 藤萝回神来,冷声说道:“这丫头就归我了。” 索罗眉目一狠,“哼!你不过是一个姑娘家,要她来做什么,当奴婢,要知道大炎的女人一向是有骨气的,要是当真那么对待人家,还指不定随便拾一根柱子就撞死了,到时候还得害得我们要清洗自己的帐篷。” 藤萝闻言,只一想也确实如此,可她又细细的看了一下云舒的媚眼,也就这样呀。 “那么,就由她来选。”藤萝说道,此话一出,已经步入中年的草原王却拉下脸来,赶紧从自己躺着的位置上起身来。 “既然你想要那就带走便是,还有索罗,你也别跟你姐姐挣什么了,她是你姐,让一让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草原王说道,大手一挥就定下了云舒的归属权。 “父王,女儿一定会让这位大炎公主好好的,绝对不会少一块肉的。”藤萝说道,信誓旦旦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的。 这是云舒的想法,当她被带到了这人的营帐之后,她才知道是谁给她的。 哦,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藤萝自己给自己的。 云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不过每待在这一个地方,自己就能够吸取这里的灵气,转化成为仙力,日后储存起来,等自己需要的时候便拿出来用了。 藤萝知道她身上所有起来的能量波动,虽不清楚身上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但现在的这一段时间里。 自己若是再没有什么新的力量来研究的话。 自己,可是会随时担心自己就这么的死掉的。 而且,她方才还对着云舒的面相给推演过一遍,这一位公主殿下身上的气运很强,一眼看去便让人想生出一种感觉。 想到此处,藤萝唇角之间勾落而出来的笑容化作了讥讽。 “小妹妹,你看姐姐我这里的帐篷是不是特别的大呀。”藤萝问道,张开双手来,满脸笑容的展示自己的这一个帐篷。 云舒看了她的帐篷,范围确实很大,内部里头感觉更大了一些,周围的一切用品都以雅为主,色调都偏向了冷系。 云舒在看了看她身上的这一件大红色的衣裳,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简直与她格格不入。 藤萝也发现了这一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点尴尬都没有。 “我喜欢安静,可是没有人给我安静。”藤萝说道,语调之中满是委屈,其它的也更是幽怨。 云舒这时候警惕了起来,不行了,一般有人出现这种状态,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如何让对方在想什么,比如说,她现在手上就有万里红。 而她更是隐约陷入疯癫的样子,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云舒告诉自己,不慌。 只要对方疯完了几完事儿了。 藤萝露出了自这小小的一面,见她没有什么大动静,完全不怕的样子,脸色一沉,艳丽的手随便一指,这都已经指向了一个茶桌子。 她娇柔着语气,说道:“去把那一个茶桌子擦干净吧,要不然的话,你今晚没有体验一下人间险恶。” 云舒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请问是不给晚饭吃了吗?” 藤萝一本正经的点下头来,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云舒差一点没一脚踹出去,安慰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不能生气,不能把自己暴露了。 “那行,我洗我洗。”云舒轻声说道,却听的自己身边的这一位殿下当即被吓了一跳。 藤萝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的时候就放下了心来。 完了,天就是怎么了,自己也能被自己给吓上一大跳。 “记住了哦,一定要把今天的茶桌的给洗干净哦,若是洗不干净的话,那么晚上真的不能吃饭。” 说着,藤萝还摆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把玩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眉眼带笑。 云舒眨了一下眼睛,这里的东西不多,很容易辨认,所以她也就真的洗了。 并且,很努力的洗茶桌子。 这座帐篷里面的灵力很多,随着她一边干活一边修炼的滋味,这种快乐是藤萝所看不见的。 藤萝有些纳闷,怎么回事? 这一位被绑过来的大炎公主还真就干起活来了,并且还有模有样的,这难不成他们大炎的公主都需要这么多能会的东西吗? 一连过了两天,藤萝见她还是这一样的乖巧。 这……迷惑行为? 但凡是靠近这里的人,藤萝都会让人盯着省,就怕是有什么人前来这里乔装打扮的。 可更重要的就是为了来救她。 难不成就是在等待那群伙伴会来救自己? 藤萝想到此处,更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头安排她干了各种各样的活儿,每天几乎要累得脚不沾地,刚开始的时候云舒还能受得住。 然而但等到所需要忙碌的时间超出了一定的预期时,她已经明白自己很难分出心神来修炼了。 而这一天的时间里,也正是她选择开始反抗的时候。 或者是说,跑路的时候。 “公主殿下,其实您真心想要折辱我,何不想法子让我顺心如意的归顺于您,而不是威胁。”云舒说道,一脸的浩然正气,许是她身上的些许气息所影响,导致她现在的气势也强了几分。 “我需要你认认真真的归顺我了吗?既然你现在能够归属于我,那你难道就不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还会为了别的事情而背叛我吗?”藤萝发出了来自灵魂之中的疑问。 这时候云舒也明白了,可她还是想要挣扎着。 尽量脱离开来,免的让自己的身上总是碰到那么多的事情。 她把这一点和藤萝说明了之后。 藤萝从才恍然大悟。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行吧行吧,既然你想要一个休息时间那行吧,明天就有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你还没有做完,就不用想明天的了。”藤萝说道。 云舒满心的狐疑,还想问她,却见她突然离开来了。 云舒看着空荡荡的帐篷,撇了一下嘴。 然后她自己也更是慢慢的修炼了起来。 没有人在帐篷里的时候,她自己更是乖的不像话 在外边路过的时候更是有人说了她几句。 说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也有那么乖为奴,又没有尊严的时候。 云舒丧心病狂的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要藤萝知道了,她……自己并不是那一位公主的时候,会不会想要拿剑劈了自己? 无论现在如何,外边已经全变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而她更是独自一个人在帐篷里面做着事情,又一边修炼着,完全是一心正在二用。 夜晚,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这里头已经干干净净了。 在这帐篷之中没有那么多人的时候,本来就是干净的,却不成想多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之后,她的帐篷居然比原来的还要干净。 没有人会不喜欢干净的东西,看到自己所住的地方干干净净的。 连带着藤萝这心情也好了几分。 不过想到做这一件事情的人是一位公主,那一股优越感更是突出到了极致。 “明天晚上有一场篝火晚会,想到该怎么做了吗?”藤萝说道,言语之中多了一丝戏谑。 她那目光打量了一下云舒的身材,随即莞尔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 当即拍拍手便有人进来了。 云舒看着她这时提前传唤了侍女们。 而这一群侍女们将衣服放下便离开了。 云舒见此,也和他们一样退居到外头。 但人都没有走上多远,就被藤萝用长长的辫子勾勒住了腰肢。 然后,就这么的被她用钩子给调回去了。 一脸懵逼的云舒突然弄不明白了。 “呵呵呵,是不是觉得现在特别的不知所措呢?”她今天难得起了这一份好心情。 最近又有了几件喜事临门,而且,在明天晚上的时候,她可是要压一压自己那一位弟弟风头的。 光是凭借她这一个帝国公主的名头,就能够引起一些话题来了。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头,在这里的人可是时常议论纷纷呢。 云舒并不知晓这草原之上的关系如何,她只知道眼下的这些帐篷里东各自带着一些灵力。 尤其是身份越高的人,所居住的帐篷里头的灵力越是浓重。 云舒也抓着时间想要寻找到这一个原因,可她找了,依然没有找到。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时间断层 找不到这一点,那么她自然也就只能够选择继续呆在帐篷里面,就等着什么时候自己腻了,或者她们想要对自己下手了。 门外响起来脚步声,还是冲着这一个帐篷来的。 一些草原士兵从外面急吼吼的进来,尤为愤怒地进来,拿着长矛,脸色上有着一点点的愤怒,随后更是粗俗地把长矛对准了她,满是胡子的脸长大大嘴来,朝着她的脸上碎了一口水。 来人道了一声晦气,而后更是一挥长矛对准她,似乎是想要降她杀了。 云舒眼中寒光一现,身子灵活的避开来,那人似乎愣住了,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晦气的小婆娘,都怪你,害的我被公主殿下责罚。” “啥玩意儿?”云舒听了这话,确定了两点,他被打了,而藤萝打他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但这其中的缘由她知道个屁哦。 而另外一边,言沉渊等人发现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一条路来,像是遇见了鬼打墙,就算是白天也出不了,更别说晚上。 但随之,脚步声传来,是一群人侍卫,而侍卫们见到他们显然特别的激动。 “大殿下,二殿下,子韩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来人说道,身穿铠甲,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欣喜。 二人:“……” 子韩见到自己的发小忽然呆愣了片刻,又不见那一位公主,忽然担忧起来,四周一看,果然没有她的身影。 “沉君,络隐,怎么不见小妹呢?”子韩微微拧起了眉头,神色一冷。 言沉渊和云琅懵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换了一个名字。 “看来,我们是走进了时间的断层。”云琅说道。 “什么意思?”子韩懵逼了,听这话怎么搞的他们不认识自己似的。 “时间断层。”言沉渊想了一想,也明白了,时间断层的出现是因为在某一件事情上,从这一件事情里面所揭断出来的事情。 子韩一懵逼,可又想了回来,说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想学法术学疯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要想让时间断开来,怎么可能做的到嘛。” 解释了一句,就问:“小妹人呢?” 言沉渊:“那个,抱歉哈,我们失忆了,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只是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的认知。” 他给了云琅一记眼神。 云琅想到自己那侄女,也点下头来。 “那个,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大概呆了四五天左右的时间。”而且,他们还感觉不到饥饿,看来,这只是纯粹的因为他们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感觉不到这里的流速。 “额?”子韩打量了一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一点点的吃食,惊讶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一段时间里吃什么呀?” 咋活的呀? 他硬是把最后的话给咽下去。 子韩身后的人更是一脸的惊讶,好在自己见识过的事情多了,也能够理解出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沉默散去,就剩下了头疼的子韩。 “行吧,既然不记得了,不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子韩见到他们点头下来,一脸的诧异。 不是,他怎么不知道有人能有这种法术? “不过我们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一个牧羊人,但他好像不见了。”言沉渊说道。 子韩的脸色一变,冰冷了几分。 他记起来。 “那是游牧民族,里面有一支部落叫做耶祁那之的部落,那一个部落里专门出祭司,在上三代的时候就有一位祭司的法术,能够将人的记忆洗涤出来,然后炼制成为傀儡。” “那小妹呢,她。”子韩突然一个哆嗦,一点也不敢想了。 言沉渊:“?” 云琅:依然不明白咋就扯的那么厉害了。 这部落是什么? 啥祭司? 啥……都不知道啊。 二人懵逼的厉害,这好像突然把锅丢出去了,但又好像不是? 但,二人都表示,愿意把锅丢给那个叫做什么耶那祁的部落。 但他们二人不知道,这锅有时候丢着丢着就到正主哪里了。 他们二人装模作样地……被子韩带回了驻扎地,同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更是把一封书信寄给了大炎皇帝。 大炎皇帝看了这上书的东西,同时派遣六零使者前去。 而子韩等人也更是在营地之中等待着六零使者的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处怪异的关系,导致于六零使者的到来仅仅只用的三个时辰的时候,这也让言沉渊和云琅更加确定,这一个世界里压根就不是他们所认识到的。 言沉渊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接触这一种事情,这和他所认识的到几乎全部推翻,推翻了也就推翻了,关键是自己还学习不上去,别人已经出师,自己却还在爬山拜师,没有什么比这还要无力的事情了。 云琅的接受能够很强,至于所谓的六零使者,正巧,只是一个孩童,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六零使者带着天真无邪的面容过来,见到的是他们二位呆愣得不可置信的神情时,抿唇蹙眉,好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唯独一双沧桑的厉眼出卖了他。 “二位殿下,您们不认识我了吗?”稚嫩的语气活泼开朗,让人为之一听便如同一抹清凉。 “我们有必要认识你吗?”云琅笑道,趁着他可爱,以及自己啥都不知道,上前去摸了他的头,趁道又把这孩子抱起来。 “二位殿下。”六零使者无语,对于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谁让他们六零一族的人,不到三百岁前就一直会是这一个样子呢? 尤其是他们六零一族总是被当做孩子,就连族长也无能为力。 毕竟,族长都是那么过来的。 言沉渊对于这一个殿下的身份倒是很适应。 云琅偶尔比较沙雕,这不,一下子就和六零使者聊成了一团。 而云琅也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一个世界里,大炎王朝,大祁王朝,鬼魅二十六部,魍魉三十四林,都是并列的。 王朝以封建制度为主,二十六部则是明着担之,三十四林则是以黑暗森林法则为准。 而他们则是来自于大炎王朝的两位殿下。 云琅把消息告诉他后,叹息一声:“唉,看来,想要从这么一个地方找到下一层的入口,太难了。” 言沉渊的心情也更是沉重,说道:“这里时间断层,所出现过的都是存在过的,或许,云儿到了哪里也和我们一样,有了新的身份。” 云琅仔细一想,脑袋一疼,哎呦了一声,他就不该去想,看他想的,一想就疼。 “照你那么想,我们得需要走一边这些事情,才能够了解到是这么一回事了。”云琅说道。 “嗯。”言沉渊点下头来,确实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下一次轮回的时候,找到出口。 意识到这一件事情的二人脑壳瓜儿突突地疼着了。 另一边,藤萝回来了,她的住处遍地狼籍,还有几个被绑着的士兵,这……她看向了一脸无辜的云舒,扶住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搞的?”对于有着轻微洁癖的她,简直不能忍。 “那个,是他们弄的。”云舒最先告起状来,满脸的无辜。 云舒心中差一点吐血,她为了能够继续呆在这里修炼也是拼了。而另外的两个人是完全被她丢在了脑袋后面。 藤萝微眯起眼眸来,冷笑一声,说道:“换个地方,这脏地打扫好了也不能住了。” 只要一进来就能够想象到这里的遍地狼籍,这让她怎么能够住下去? 云舒低估一句,“公主殿下,这……会不会太任性了?” 藤萝听她这话瞪了一眼过去,抬脚过去就把人踹飞了。 云舒倒飞在帐篷上,连带着把帐篷的半边都给弄塌了,于是她被帐篷的步子给盖了个全身,导致于她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爬了。 云舒心中想要骂人,藤萝刚刚的一脚,她居然看不清动作,速度太快了。 那怕是睁着眼睛都捕抓不到的动作,这……神了吧? 藤萝踹完了一脚,看了一眼地上的半边帐篷,里面其中一个鼓鼓的地方还在动着,想到她不知死活的说这话,讥讽了起来。 “哼!这帐篷都毁了,还不能重建一个了吗?”藤萝问道。 “!”云舒默默无言,这一脚踹的……突然挺好的。 “把地方换了,不要让本宫再说一遍。”藤萝说道。 那一道声音在逐渐的远去,人,也远着去了。 云舒刚刚被踹到的地方是腰肢,她现在动一下就疼,而且她发现这里已经没有灵力了。 所以灵力的来源,在哪里啊! 藤萝换了一个地方。 云舒也跟着住了,只是她人都没有回来过几次,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新的帐篷里面,依然有着浓厚的灵力,她快要撑不住了。 云舒在干活儿的时间晕了一次,而原因只是因为她自己把灵力储存起来,但是却不输出,导致于自己承受不了。 藤萝知道后,很是无语,就连想要指责她的索罗更是如此。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逃跑 索罗没有抓住能够讽刺她的机会,但风凉话始终什么说道说道的,否则自己的脸要往哪里放。 这般想着,索罗还真就刺了一句:“就这么毛毛躁躁的公主,你带回去的怕不是祖宗吧?” 藤萝闻言,当即一脚就踹了上去,不过,云舒挨的是一脚,索罗挨了几脚就不知道了,反正挨完的时候,她见到索罗已经鼻青脸肿了,哦,鼻子下面还流着一道血。 草原王:“……” 他看了看索罗的一副惨样子,又看了看美颜耀眼的藤萝,草原王犹豫了一下,温声说道:“女儿啊,你下回打你弟弟,别打脸了。” 这惨兮兮的模样,都被姐姐打得重新换一个祖宗了。 这傻孩子就不知道要服个软吗? “哼!他不是想要一个祖宗吗?本宫正好送他去见列祖列宗。”藤萝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去你的。”索罗气了,居然还有下一回,他这父亲实在是……偏心。 藤萝发现自己的脚有点痒,想要再踹几脚。 忽然想到上一回的几脚,她记得大炎公主的腰贼软,踢起来可比她这硬邦邦的弟弟舒服多了。 当即,藤萝的视线一歪。 被她注视到的云舒大感不妙。 然后。 “砰!” 一道重重的声音响起,是云舒被踢出去的声音。 落了地的云舒捂着自己的腰肢,不想起来。 一耙子辛酸泪的云舒炸了,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想要努力吧,修为上不去,但是存储灵气吧,她这一个罐子差一点死了。 这……好坑。 坑就坑吧,但被藤萝突然踹了腰肢是怎么回事啊? 麻麻眯的,她腰疼的起不来了。 她看藤萝还有踢上瘾的趋势,暗想着还是赶快开溜吧。 否则,到时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了。 王帐里。 藤萝说道:“这大炎公主的腰就是软,踢起来就跟踢被子似的,不像他,一踢起来就跟石头一样。” 突然被嫌弃了的索罗:“……” 他又突然为那位大炎公主默哀了起来。 说起这一个,草原王想起刚刚没有绑着的云舒,说道:“藤儿,那大炎公主这么放纵着,就不怕她忽然跑了吗?” 藤萝吹了吹自己的寇丹,笑道:“那就试试咯。” 索罗见到自己姐姐这一个魔鬼般的笑容,顿时就大感不妙。 随后,他姐一道飞旋踢送他出了王帐,还和云舒作伴去了。 一个因为腰肢疼不想走,一个因为感同身受需要倾诉之人,也不想走了。 “啧,腰挺细的,被踢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软?”索罗问道,眼里跃跃欲试,那眼神喵上了她的腰肢,动了一下嘴。 随后一个箭冲的速度踹了上去。 云舒这回看清了,但是由于动一下腰就疼。 “砰。” 她又被踹回去了。 藤萝:“……” 云舒这回不想起来了,直接装晕过去。 草原王见这人又被踹回来,哈哈大笑,“行啊!罗儿倒是有几分出息了。” 藤萝冷笑:“他要不是因为趁着她这腰疼去踹,她怎么可能被踹回来。” 她可是很清楚的,这丫头可不是索罗能够对付得了的,修为很深,但可惜这只是别人过度过她的,她还不会用,实战经验又少得可怜,所以能够被她压制住。 这要是和索罗一起打,不过是一个受伤一个残废而已。 索罗这孩子飘的太远了,这不,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叫做什么名字了。 晕过去的云舒这下子感觉自己有点困了,当即放松身体。 于是,假晕的云舒,真的和晕了的一样。 藤萝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这不,才发现云舒已经睡过去了。 她又无语了起来,又不想抱人回去,当即又是一脚把她踢醒。 已经梦见房子被巨手压塌了的云舒,一动,咔嚓一声,就这么的……醒了。 然后,再糊里糊涂的来一声咔嚓的声音,是她扭到腰肢的声音。 这……魔鬼的操作吧? 藤萝清晰地听到了这一道咔嚓声,表情嫌弃极了。 “你怎么那么没用。”藤萝说道,弯下腰来把人抱着走了。 云舒:这话听着怎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她动了动,想要下来自己走。 但藤萝发现后,当即把人抛了出去。 云舒:“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周围的人也出来了,指指点点,待知道事情的起因后,众人表示自己见怪不怪了,还高兴的吃起东西来。 这……正宗的吃瓜看戏啊! 索罗见她今天各位的凶残,也不是很敢靠近,他怕自己又被踹,若无意外,今天晚上,藤萝一定会抢一次自己的风头。 云舒这一下子全身上下都是疼的。 她想了又想,咋就没有想到差错到底出现在哪里了? 藤萝听着这好笑的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然后更是在临走前,道了一句:“要是想被踢死,也可以不跟上来。” 云舒一噎,看了看藤萝,又看了看索罗,行吧,她不想再被踢了。 索罗跳脚。 “靠。”他不就是想要再踢一脚,就离开的吗? 云舒自然也听到了后面跳脚的声音,以及他那气急败坏的一句脏话。 这都表现出了,i他刚刚确实是想要再踹自己一次的。 云舒庆幸自己终于跑得快的快了。 她当即高兴了起来,但看到前面的身影,觉得再继续呆在这里,自己可能会爆体而亡。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被他们从头到尾给一脚踹死。 藤萝不知道想些什么。 云舒撑着最后的力气,回到了王帐之中,一到床上就瘫了下来。 藤萝想到云舒这两天里头所受的伤,担心她的腰已经受到了重创。 因此还派遣了一个五娘过来照顾他。而此刻云舒想死的心都有了。 “姑娘,不是我说呀,公主殿下聪慧,您想离开这是不可能的,还有啊,被公主殿下踹上几脚,日后您可就有福气来了。” 云舒:“那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舞娘:“要,要要要的,这是福气啊。” 云舒顿时趴了下来,这福气太大,她是真的受不起了,而且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能够储存的地方。 结果,没有。 灵力浓厚的地方,修炼起灵气来为的还是长生不老。 她是为了怎么存储灵气,怎么能够让自己不会爆体而亡的。 可经过了这几天的人间疾苦之后,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再体验了,再体验一下自己可能会没有命在了。 所以今晚上的篝火晚会,她……能跑就跑。 云舒窝在被子里面想着了,自己都已经窝在里面了,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该怎么离开这里。 一想到逃跑的路线,她忽然头疼起来。 完蛋了,这些日子想的一直都是那么点事情,等到了现在她发现跑路,也就只能能够一个人跑的时间,她差一点想要骂骂咧咧。 好在,她的腰伤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再不跑路的话,其实也是其实,怕只怕我们这边没有腰肢可以踢了。 藤萝看她这病殃殃的样子,嫌弃得很想要把人一脚给踢出去。 她忍住了。 云舒当时害怕极了。 晚上,外面的篝火晚会太大了,大了也就算了,关键还这么的明亮。 她:“……” 能跑就跑。 不能跑,那她就祭奠出这一首出神入化的化妆术了。 她大街了一个女孩子,换上了她的衣服,自己跑了。 许久,藤萝都不见云舒过来,没有她显得自己在晚上多么的无聊,还无法满足自己的私欲,她抿唇看了看自己的脚。 小脚现在很痒,特别的想要一脚踢人。 “公主殿下,那大炎过来的姑娘怎么不见人了呢?” “该不会跑了吧?” “应该不会,我们的殿下那么的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允许那人走了呢?” 藤萝听着自己的下属突然瞎起哄,被想要带节奏的感觉也没有理会。 因为她现象是真的特别希望云舒能够出现,动了动自己的脚,惹得一边上的索罗一靠近她,首先第一眼看去的就是她的脚。 奈何,藤萝今晚特别的想要踹一个人。 某一个被打晕醒过来的侍女赶忙回来,满脸委屈地说道:“公主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那大炎来的人打晕了奴婢,自己跑了。” 藤萝:“?” 众人:“……” 这……好像应验了。 藤萝冷冷的目光看过来,众人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把她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直接杀了便是。”藤萝冷冷的下了命令。 “是。”众人说道,正装待发,却不知道咋找了? 藤萝又瘦一气,亲自寻找痕迹,亲自带人去追。 原地里,云舒一本正经地把自己化妆成为了一个粗汉子,还跟着他们自己抓自己。 众人找不到云舒。 藤萝找到了大部分的踪迹,却发现她人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于是,在士兵里面多了一些瓜。 比如,大炎公主化妆成为了士兵,中途跑了。 所以路上她又化妆成为了什么。 云舒化妆回来了,洗去了妆容,换上自己的,看着遥远的大森林,一夕懵逼了起来。 森林那么大,她该怎么走? 第二百章 跑路 云舒看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森林,再回望了一下游牧民族的方向,哪里传来的铁骑的声音,她抿唇莞尔一笑。 “森林确实很大,不过也刚刚好利于我躲藏。”云舒说道,步入一望无际的森林里。 而森林之中,云舒走得很深,一直到草都有半人高,一直到自己走不了为止,她见到时真的走不了,于是只能选择飞行离开。 另一边得知她跑得大森林里,所遗留的痕迹只是到了草丛里的时候,藤萝更是被气到了。 索罗知道他这姐姐不是一般的狠,所以他知道那个公主跑了的时候,他更是在心中怜悯了起来。 而草原这边的大动作也没有满过六零使者,但知道她是真的跑到了大森林里的时候,他也担心了起来。 云琅二人不明所以。 六零使者见他们这贷呆呆愣愣的样子,一个扶额,算了,反正他们也失去了记忆,也不记得她是谁了,现在就跟一个白痴一样。 六零使者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活灵活现的。 如果不是他们清晰的明白自己并非是这里的人,都快要以为这里的确是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面前的人……也的确是自己的好友。 不过这确定不是一个小孩子吗? 言沉渊心里想着,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发丝。 六零使者伸出手来,拍掉了他的手。 “你们不记得她不要紧,反正我们必须要把她带回来。”六零使者说道。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够因为这一点事情就妥协了。 不就是跑了一趟大森林里面嘛,他又不是不去过。 六零使者心中这般想着,和他们说别了。 随后直接跑到了大森林里面,留下了他们两个,这里不认识那一边又不知道,就只有他身旁的心腹前来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而,他的心腹也没有多少的了解,也就简简单单的概括了身份和地位之类的,其余的一概没有,就连姓的是怎样的也没有。 更别说其他的了。 可完整的一个人设都没有。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些许疑惑。 所以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此时,云舒那里又如何了? 大森林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迫不得已两人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来到了藏书阁里头翻看着这里的史册。 在这一段空闲的时间里,他们也确实找到了这里的记载,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然而,根据他们身上所描述到的依然少之又少。 “看来我们还是很少被描述在这里头的。”言沉渊说道。 他现在的记载里头,但凡有的都有看着平平凡凡的,没有任何的出彩之处。 “你的还算好的了,我呢就只有两句话,而且剩下来的可全部都是饮食起居,去到哪里又做了什么事情的,简直就是一团废话,找不着有用的消息。”云琅说道。 还放下了这一些记载的卷子,摊坐在地上,一手撑着下巴,把一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都沉默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十分严峻的问题。 “或许留给我们的确实不多。”言沉渊想到这一点,又看了看其他的记载,以及一个王朝的起源。 到如今他也是找到了一些东西。 这一个王朝是一个修仙的古国,却始终都没有人成过仙。 最多的话也只能够称得上是灵修。 然而在这里却有着一个很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一切将由国师来处理,而且是历代国师。 帝王相当于是国师的傀儡,而这所谓的公主和皇子也不一定能够享受到在现实世界之中所带有的那些尊贵与荣耀。 可以说这一个古国里真正掌控实权的,其实是国师而已。 言沉渊把这一点告诉了云琅。 云琅的眼皮抽搐了一下,所以他们哪怕是皇子也是受制于那一个国师的,这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我怀疑我们的存在,就是这一位国师的……”言沉渊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示意云琅看了看周围。 云琅也秒懂了下来。 更是无可奈何。 如果说这一个任务是这一点的话,那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的跟在言沉渊的身边算了。 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对付他们。 言沉渊看他最抗的神色,知道他并不想要冒险。 云琅也回过神来。 说道:“我们不是只需要找到下一层的路口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有那么多的麻烦。 “这一层的环境太过于复杂,肯定有大量的前朝宝藏,机不可失。”言沉渊说道,微眯着眼眸,掩饰住了里面的算计之色。 他实在是不想要失去这前朝的宝藏,而且这里还有着灵修的修炼知法,这就更不能错过了。 云琅看他是铁了心的要继续呆在这里,不怕被只是自己的身份,更不怕这里所存在的危险。 他该如何劝说他? 云琅没有继续说话,因为他接受到了警告的目光。 不过就是一个警告而已,他……算了。 反正只要人不死就好,云琅给自己放宽了心来随后变一言不发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发现这里的东西已经寻找不到自己的消息,他们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 只是,他们也想去大森林。 但是大森林的地形太过于复杂,而且大部分都不能够找到来的路,里面又有一堆危险,而且,游牧民族那边的大公主更是直接带人进入大森林,去寻找云舒。 这一点,他们更本不能忽略掉这其中所存在着的危险。 尤其是,大森林中有着一个秘密。 而这一个秘密,听说很多人找了许久,可到底也没有找到。 言沉渊和云琅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找不不到了,那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们迅速了解了自己所在地域的身份,环境,性子等等。 就像是真的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一样。 大森林之中。 云舒发现这里特别的适合历练。 尤其是这里的动物越来越大,越是往里面走去,这些动物就越加的聪明。 而且它们十分不欢迎人类的到来。 自己在这里头更是学会了该如何运用灵力来击杀它们。 但若是再往里边走的话,没有那一个实力就很容易伤着出来。 所以,她伤着出来几次就想要咸鱼了。 连续三天,学会了在这里用半人高的兔子杀了烧烤去了。 由于她做菜没有天赋,做出来的惨不忍睹。 这不,刚刚就击杀了一只兔子,将兔子的毛给弄干净了之后,便驾起火来进行烧烤。 好不容易熟了之后,云舒心满意足地啃上一口。 但是这兔子的肉一旦入了口,害得她直接吐了出来。 “看来,你这几天在这里过的也不怎么好嘛?”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除此之外更是讥讽的语气。 云舒顺着说话的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见到来人,心中一个咯噔着想。 藤萝没有想到她在这里吃起兔子又来了。 而云舒见到她,却是下意识的想跑。 绝对不能够被藤萝抓回去,不然自己绝对会被踹死了。 想到此处,云舒的脚便飞快地往草丛最终跑去,顺道还用上了自己的仙力。 于是跑起来的速度简直一跑千里。 而一路上也见到了不少的动物,那些动物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了。 云舒见到这一群动物都鄙视着自己,心中愈加的感觉到无泪。 “哼,现在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了。”藤萝说道,看见上面没有吃上几口的烤兔子,自己上前也啃了一口。 最后更是瞪大了一眼,一口吐着出来。 从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第一回碰上这么难吃的东西,顿时气的一脚踹了出去。 藤萝确实是踹得特别爽,但是由于这一踢,自己的鞋子上面也布满了一些污秽。 已经逃之夭夭的云舒找了个山洞里头躲了起来。 然而,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点凉凉的,这是怎么回事? 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云舒下意识的回头,差一点没把魂给吓飞了出去。 她这一回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条大蛇。 想都没有想,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回答,立刻倒飞着出去。 这蛇整体都是漆黑色的,腹部则是白色的。 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蛇。 但是如果它吃下自己的话,绝对不够塞牙缝。 “人类?大森林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类了。”大蛇说道,突然口吐人言,差一点没有把云舒吓死。 云舒:“……” 这蛇……能惹得起吗? 在犹豫的时候,云舒终究是败给了对方那恐怖的长相。 当即便摇了摇头,说道:“那啥,这位蛇大哥,我躲人不小心躲到你是里来了,抱歉哈。” 其实,她觉得这玩笑一定也不好玩。 大蛇吐了吐蛇信子,大半个身子都出来了,而后,这竖瞳很是嫌弃的打量了她一下。 它说:“你这小身板,都不够给我塞牙缝。” 云舒抹汗,道:“还好还好,谢谢大哥啊!您继续呆着,我有事儿先走了。” 大蛇一抬头,“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 第二百零一章 弱弱地提醒 云舒这时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不能慌。 于是,她就带着自己稳定下来的心情友好地继续打了一声招呼。 大蛇还以为她只是在服软,可一个忽悠过来,云舒突然跑了。 逃命一样的跑。 云舒跑到了另外一座山峰,身后还响起了一句怒吼。 她此时可顾不得那么多了,藤萝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自己。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自己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万里红。 而除了万里红之外,她是真的想不出其它来了,万里红的香气大概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够闻得到。 那么,能够不被找到的话,就只能够去掉万里红的香气,否则还是会被找到的。 但真的是万里红吗? 云舒暗想着。 “算了,不管是不是,先洗个澡再说。”云舒说道,思索着去寻找到一条山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山谷,结果却看得她的头皮发麻。 那一条山船的溪水里头是密密麻麻的蛇,一群蛇在里面游着泳,貌似只是在里边洗个澡而已。 可她对着先前的那一条蛇,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心理阴影了。 这时候又看到了如同芝麻般的小蛇在水里泡着游泳,这简直让她头皮发麻,感觉身后都吹着凉风似的。 好家伙,这要是一下去,保准自己能够……死了还得被蛇吃肉,钻个尸体什么的。 云舒不敢想下去,是能够另外再想一道山谷。 她又找了一道山谷。 云舒看了看这一条山谷的溪水,发现这里头的溪水清澈的很。 当即一点也不犹豫的,就下水洗了洗。 另外一边,藤萝闻着万里红的香气,来到了目的地。 花了一些时间,这才赶到了云舒洗了澡的山谷,却发现万里红的香气到这里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随后,她又找到了另外一条山谷。 好家伙,万里红的香气直接断在了这里。 藤萝摸了一下下巴儿,看来那个什么公主还是有那么一点脑子的。 至少把自己的万里红香气给弄断了。 不过,藤萝笑了一下,要是万里红的香气有那么容易断的话,那她就没有必要修炼这么一个东西了。 毕竟太过于废物的东西,也会这样显得自己的主人也是一个废物,不是吗? 藤萝往半空之中吹了一道口哨,等口哨落下来之后,便有一只鸟儿飞落下来。 她用鸟语同这鸟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而这一只鸟儿在周围的水湖边盘旋了几下,示意是藤萝跟上自己。 “好了,回去给你吃想吃的东西。”藤萝说道,待话音一落,她便能跟了上去。 一人一鸟在古中盘旋着。 另外一边,云舒却是在一棵大树的背后,遇上了那一条会口吐人言的大蛇。 这一回,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了。 看见这大蛇的血盆大口向自己咬过来,被她灵活避了开来。 这条大蛇也完美的吃了草。 “我说,蛇大哥,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行吗?”云舒说道。 这么大的一条蛇,自己又没有武器,想要杀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吗?那你就不如大人有大量让我吃几回人肉,让我填一填饥饿了十几年的肚子不好吗?”大蛇说道,还十分的委屈。 “我去,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是人,生命就几十年了,你看你一看你这么大了,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再饿一顿时间也没事。”云舒试着和它谈判。 然而,这一句话落下来的时候,对面大蛇已经你将自己的尾巴甩了过来。 也正是因为它这一甩。 云舒一躲,一跃坐到了它的尾巴上面。 这尾巴,阴凉凉的感觉像冰一样。 “人类,你居然敢羞辱我。”大蛇说道,顿时收起了同人类开玩笑的心思,露出了自己的毒牙,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当即,一个带着毒牙的血口便向她冲了过来。 云舒已经从它的尾巴上面跳了下来。 然而蛇的柔软程度是人难以想象到的,这一蛇的头还没有落下来,看见她跑,这尾巴就冲她甩了过来。 然后见到两处攻击落了空,抬起头来便吐了吐蛇信子。 一下子在草丛之中就想起了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再赶过来。 云舒想到了在峡谷之中的那一群蛇,顿时瞪大了眼,心中暗骂了一声。 “人类,你该死。”大蛇愤怒地说道。 然后又吐了一下舌头,好像是在下达什么命令。 随着它的蛇信子吐了出来。 云舒眼尖的看到草丛之中有一道身影滑了过来。 她这一下子更是看清楚了,那是毒蛇的身影。 “我去,你这是想让你的徒子徒孙来弄死我呀。”云舒看见这么多蛇都汇聚了过来。 当即仙力加在身上,前去和这条大蛇打一个回合,便立刻动用仙力在半空之中飞跃起来。 还赶紧跑了。 “想跑?哼!也不看一看大森林是什么地方。”大蛇说道,蛇信子一吐,也不知它又下了些什么命令。 只是见到这一群小蛇们飞快的散开来,享受去寻找着什么。 藤萝也注意到了这一座山上的草丛动静,一看草丛里面居然会有那么多的蛇,顿时警惕起来。 她并不懂蛇语,但是她的鸟儿懂得,所以藤萝也通过鸟儿得知了为什么。 藤萝得知后,不禁满头黑线。 同样,已经进入大森林里的六零使者也发现了,也通过它们得知了云舒的大概下落。 然后他又尽可能的和这些蛇说沟通,前去见了他们的族长。 “你说那个人类是你们的公主?你怕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你们大炎王朝的公主什么时候连礼仪都不懂了?”大蛇说道,蛇信子不停的吐了吐,整条蛇的弓起来来,这是一种要攻击的状态。 六零使者也无可奈何,同它解释了过来。 一听解释过后的大蛇十分无语。 “所以你是说,她已经失去记忆了。”大蛇很是诧异。 可随后又听说有两位殿下也失去了记忆,这……大蛇心想,这怕不是在作妖吧? 六零使者对于她们失去记忆的这一件事情,很是难过。 并且,这一位公主没了记忆,听它这么一说,好像是完全放飞了自我,一个人在大森林里头这里闯那里闯的。 六零使者听完了这大蛇的告状,稚嫩的小脸,满是尴尬的节奏。 可时候他又仗着自己和这蛇是老伙计,当即便让它帮忙去寻找云舒所在的地方,将位置告诉自己。 但蛇看见熟人的面子上叹息了一口气,算了,反正那一个人类在自己这一个山头上吃的也是兔子,根本就不是它们蛇。 “行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们的公主了,能不能找到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一座山才是我的地方,按照你那么描述的话,它可能已经跑了很多个地方了,连跑过的山头也不只是一座。”大蛇说道。 六零使者语塞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人不可能会跑这么一座山。 哪怕是换成自己,也不可能只跑这么一座山呀。 而且这一座山海世界的追杀自己,又那么多一群毒蛇在,想一想都不可能的好不好? 而且大蛇也明显的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座山头已经藏得那么严密了,对方只有可能已经跑去其他的山头了。 所以他可是尽可能的把这一个人给忽悠走,毕竟这人别的不爱,就爱吃蛇。 而身为蛇的自己更是他的目标。 这要不是一个惹他不痛快,突然把自己给宰了吃了,这可就冤得上天了。 过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有一些小蛇寻找到了云舒所在的地方。 但是,他们带人找到的时候,藤萝也找到了,只是依旧人去楼空。 而后,碰面的是六零使者和藤萝。 藤萝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也认出来他是大炎王朝的人,更是认出他可是六零使者。 六零使者看到他,天真的小脸上忽然恶劣起来,一个鬼脸就向她弄了过去。 藤萝:“……” “你要是想要被我踹死的话,也可以继续下去。”藤萝说道,语调冰冷,现在,万里红的香气又彻底断开来了,这寻找到云舒的速度艰难起来。 六零使者见她不客气。 他自己也更是不客气。 “藤萝公主,我们大炎的公主就那么一位,你要是非要折腾一下我们公主,那我们也只好折腾一下你们游牧民族了。”六零使者说道。 他怕过什么? “你也就仗着自己的师父是个国师而已。”藤萝讥讽起来,王朝还真是奇怪,大权旁落,一点也不急的收回来。 而这些个王朝的皇帝就跟个瞎子一样,基本什么都不管,简直就是个挂名的皇帝。 还是挂名之中的顶级挂名。 “听说这位公主也是要成为国师父的弟子的,不知道六零使者到时候还会不会成为国师的唯一一位徒弟。”藤萝说道,试图挑拨。 六零使者听着这不走心的挑拨,用看傻子的目光来看她。 藤萝有些受不了了。 大蛇在一边上吃吃瓜,弱弱地提醒了一句:“两位,你们确定不先去找找那位公主吗?” 藤萝:“……” 六零使者:“哦。” 第二百零二章 不想躲了 大蛇忽然心累,它不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填一填肚子的人类吗? 结果对方却是一个公主? 这是老天爷在耍自己吧? 而此时,云舒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全,这是个更是独自一个人躲入了悬崖之中的一处岩洞里。 她发现岩洞之中带着温暖,不像是湿漉漉的,关键在这里她还感觉到了生气。 “谁?”洞中穿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艳丽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嗜血。 女子红衣如血,艳丽如桃花,美得不像是真人。 云舒只是诧异了一下,并无其它。 “抱歉,这位前辈,晚辈只是躲避一个敌人,这才进入这岩洞之中去,不知前辈在此处,还望前辈见谅。”云舒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么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人在这里,看来自己得要重新出去寻找一个避难居所了。 “哦,是敌人吗?”秋意笙问道,语调慵懒,到了一丝恶意。 “是的。”云舒说道,她可没有撒谎,藤萝算是自己的敌人吧?终于大蛇,对方已经把自己当做敌人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吧大蛇当做朋友不是? 她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也是因为躲避敌人所以才选择了这里,今天你的忽然闯入,要不是察觉到气息不对,我都可以以为你是我那死对头了。”秋意笙说道,明确地松了一口气。 “前辈?”云舒看她一百二十八度的大转弯,脑子有那么一点反应不过来。 随后,秋意笙更是十分欢喜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只是,秋意笙和她一见如故,或许都是因为躲避敌人的原因,她对于这一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丫头,有那么一点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而云舒心无波澜,在秋意笙示好的时候,她也只是多了一点礼貌。 秋意笙看出她的疏离,叹息了一声。 “其实,这里能够吃的东西,还是挺多的。”秋意笙说道,不过她迄今为止也没有让她到里面去。 云舒也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她对于秋意笙的了解只是限定于,秋意笙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是个躲避敌人的,而且吃的特别多。 她:“那个,你打算想要出去吗?” 秋意笙有那么一点的诧异,心情好像也不好了起来,随口说道:“那可能不知道,要是我出去了,对方只会拼命的杀我。” 云舒顿时一噎,“不至于吧。” 秋意笙瞥了她一眼,道:“难道你和我不是在个样子吗?” 云舒把自己如何得罪人的故事说出来了。 然后秋意笙一听,脸上满是不屑,恰了句:“你就是个胆小鬼,不就是这两个东西吗?你倒是杀了不就好了。” 云舒不乐意了,手里啃着个果子,说道:“那你又得罪了谁?” 只见被自己盘问的这一个人,叹息了一声,摇头,幽幽地说道:“我得罪的人有点多,想到时候要是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得罪人多了,你就不理我。” 云舒忽然感觉自己手里的果子不香了。 她哆哆嗦嗦地回头,咽下了一把水果肉,疑惑地说道:“不会啊!你那么可爱,不可能吧!” 云舒这话说的,有些颤抖,还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更为明显的是,她呀更还没有撒谎的模样。 所以……这是真的? 她:“……” 秋意笙看她好像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突然捂嘴轻笑起来,其实她自己也不信,但是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出去她绝对会特别倒霉的。 她庆幸于自己还有几分本事儿,若不然,自己的坟都没有。 藤萝没有找到云舒,气得想要防火烧了这一座山。 六零使者也没有找到,这……对方跑什么地方去了? 大蛇也有点晕乎乎的,这么多年来,它就没有见过那么能躲的人,它可让自己身边的属下全部都去找了。 对面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查到了踪迹吧,她人又不在哪儿。 二人费心费力,依然没有找到。 她们二人这时候有了相同的感觉,恨不得把对方吊起来打的那一种。 藤萝叹息一声,也暴躁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公主怕不是一只老鼠。” 六零使者:“多谢夸赞。” 话音一落,二人已经发现自己根本找到她的结果。 而云舒压根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六零使者在寻找着自己,至于言沉渊和云琅,已经被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放到了脑后。 就是这么一段时间里,她已经和秋意笙混熟了,而且她还指导了一些剑法。 她更是清楚了秋意笙的风格,是稳重求胜,不慌不忙的用剑的风格,必要时候还可以追杀别人。 秋意笙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还是觉得这只是那什么法则给她安排过来的。 云舒在想些什么,秋意笙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很是喜爱这一个丫头,感觉她挺有自己当年的风范的。 在一定程度上,由于自己有着些许相似,即使如此,那自己不如也算是帮帮她。 也给一个自己能够离开这里的理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 接下去的时间里,云舒的剑招也是由她前来指导,所要求的也就一个字,那便是这件该如何快。 云舒学习了之后,由于自己的手速达不上她的要求,一天下来手腕都跟折了一样。 “不行,你这一剑过去实在是太慢了,很容易被别人打飞的,而且还是连人带剑的那一种。”秋意笙说道,对于她的行为极其不满意。 “不行啊前辈,我这手疼的厉害,估计今天是不能再练下去了。”云舒说道,也想着要是再练下去,估计这手就已经废了。 “有那么容易废了吗?”秋意笙说道,随后手一伸便拿起放在一边上的剑来,飞快的向云舒打了过去。 云舒见此和她对上了几招。 然而就是这几招里,她的手腕一疼受不了她的重力,顿时他手中的剑就被她给打飞了出去,脖子横着一把剑了。 这把剑的主人正是秋意笙。 秋意笙见自己教了几天的孩子,终于有些起色了眼,中心为之一喜。 只不过这身子也太弱了吧? 还受不住自己的力道支持着这一把剑,导致于飞了出去。 要知道剑丢了,有时候连命都可能会丢了的呀。 “你记住了,下一回可千万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手中的剑给丢出去,不然要是别人拿去见你没有拿,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砍成一块一块的。”秋意笙说道。 眼中的冷意也刺激到了云舒。 云舒想到自己被别人用剑给砍成一块又一块的一样的,忍不住的扯了一下唇角,十分不甘地摇了摇头。 “前辈,我会努力修炼,达到你的要求的,绝对不会给您丢脸。”云舒说道,当着她的面便做下了承诺来。 秋意笙微微一笑,她这样真的样子没舍得打,真是糊乱来。 接下去的时间里,云舒每天都会练到手腕疼得不行。 这一只手练得疼痛难忍,那就换一只继续练。 等到另外一只也受不了了,她在换另一只手来,直到今天的训练已经过了为止。 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也确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手中的剑虽然没有秋意笙那么快,但她已经能在秋意笙的手下过上七八招了。 然而对于她的这一个成绩,秋意笙却是不满意的。 “行了,你先休息一天吧,一天过后再继续。”秋意笙说道,为了奖励她,这才给云舒放了一点假,省得对方还以为自己是在折磨她了。 “?”云舒诧异了,下意识的回过神来便说道:“前辈,您会有这么好心?” 确定不是等她恢复过来了,然后拿起手中的剑就开始狂虐自己。 “既然你觉得我不安好心,行吧,那你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继续训练。”秋意笙冷冷的说道。 就是见了鬼了,她难得好心情了一天,居然就这么容易被破坏了,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已经呆愣住了的云舒。 “我算是知道人间显恶了。”云舒说道,然后剩下来的时间里,头也一直处于这样的生活模式。 一直到了半年之后,她才能够在秋意笙的手中接上二十招的样子。 又是半年过后,她已经完全能够和秋意笙打成一个平手了。 秋意笙见她天之如此聪慧,也起了个收徒的决心过。 一提出来了这一点,完全是顺理成章的。 不过在收徒成功后的一刹那,秋意笙十分得瑟的说起来。 “傻孩子忘记告诉你了,我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出来别说我是你师父,不然的话你怎么死的没事可能也不知道。” “师父,反正我也闲得无聊,还不如继续好好的学习,外面,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再说。”云舒说道。 她觉得外边也不是很好,而她在这里头拜的这一位师父,可是学习到了不少。 虽然大部分的方向都是在如何用剑的一面上,但是这对于她来说还是蛮重要的。 秋意笙看她是真的不想离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不别再躲了? 都躲了这么多年了,万一那群老妖怪把自己忘了可咋办? 第二百零三章 离开山谷 秋意笙暗中想着,也确实坚信外面的人不会忘记自己,毕竟自己干了那么的恶心事儿。 云舒不知道她在外面会有什么仇人,但她的目的就是想要从秋意笙的身上学习到本事儿而已,至于其它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而秋意笙同样是想要找到一个借口,从这一个避世之地离开而已。 两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可无一例外,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秋意笙站在水源瀑布的边儿上,眉目如画,妖冶的容颜像极了一只妖精。 而水中瀑布之下,则是一个女人,她在水中游曳着,如鱼儿一般自在。 等到她冒了头出来,秋意笙才问:“学会了吗?” 云舒这时候从水原之下冒出头来,露出了清冷的眉眼。 这时从水下一跃遍地,身在水面之上,就如同她在镜面之中平衡着身影。 云舒像秋意笙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的功法果然是与众不同,不过师父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呢?” 云舒追问她,这也是她所疑惑不解的地方,在前面所遇到的关卡之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里只不过是一座古墓。 而进一位师父竟然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更是明白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那是因为我原本就是这一个时代的人了,好了,先不说这么多了,该知道的你以后都会知道,所以呀,现在你的功法练好了吗? 我瞧着你在水上的倒影都是模糊的,完全达不到镜中花水中月的影子。”秋意笙说道,语调之中极为的不满。 云舒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也并不觉得例外,她见过这位前辈使用水中花的模样,那是真的像静止的样子,而不是像自己这般活灵活现的,达不到虚幻的存在。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么说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外面应该也有很多人在寻找我们呢。”秋意笙说道。 她摇了摇头,算了,这孩子的天资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因为她身上那一股略微有些熟悉的气势吸引了她。 秋意笙都不敢相信,这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是被这天所选择的人?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废物也好,总归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云舒听她说愿意离开这里了,有些不舍得,她待在地里头的日子里学到了不少的本事,若是离开了还能继续学吗? 云舒心中有着些许疑问,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舍。 “你要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的话,在这一个地方待上千百年都是足够的。”秋意笙说道,看向了这里所熟悉的一切 她也不愿意离开,然而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疯子了。 “要在这里待上一百年的话,师父你就别说了,那我要是真的待上这么长的时间,别说其他人信不信,光凭我自己就已经疯了。”云舒开玩笑的说道。 却不知道在她所眨下眼睛的那一刻,没有捕捉到秋意笙袖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秋意笙面色如常,只是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行了,到屋子里头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秋意笙说道,从石边上离开来。 而这时站在水面之上的云舒,只是脚步一跃便来到了地面上。 她看着这惊奇的一幕,觉得超乎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这一座古墓里头的东西可是很多的,不过要想到的最后一层,那得需要几把钥匙才行,要是拿不到这把钥匙,哪怕是走到了那一层,最后也会死在门外的。”秋天说道。 她也在提醒着云舒不要心大,更不要直接去闯到那一层里,否则她是如何死的自己都不清楚。 “放心吧师父,我会是那如此莽撞之人吗?”云舒说道,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凭借着法则的宠爱便逃往下一层。 然而,她到如今也不确定秋意笙是不是法则所特殊之外的给予。 云舒一想到这东西,脑壳突突地疼了起来。 要是…… 要是云上月在这里就好了。 想到他,云舒摇了摇头,罢了……大不了,她自己……杀到法则面前就是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所抱着的这一个念头,是大部分人都拥有的,可是迄今为止,依旧没有人实现它。 遥远的星空外,是一片看不见的领域,旁边汇聚着的是星尘,如沙一般,然而在星尘里面又有着一道浅浅的金色。 金色的光芒里奔涌出了一道淡淡的光,同样是为金色,却隔开了谣言的时空,降临到了古墓之中的云舒身上。 而她一无所知。 云舒有了目标,她的目的就是去见那至高无上的法则。 可她没有这一个实力,那么自然也就只能够通过其它的方式前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而这一个方式的过程对于她而言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变强了。 她收拾好了东西,跟随着秋意笙离开了这一个峡谷,来到了外边的世界。 外边的世界只是一片森林而已,这一片森林极大,极深,一眼看去都是深绿的,看不到头。 云舒此时发觉这里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这里可没有那么深的啊? 怎么从峡谷出来之后,这倒是深得不像话了? 这可是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这是北面,你是从南方向过来的。”秋意笙说道。 此刻的刚是无语了起来,突然间发现这个孩子怎么有一股健忘的性子? 不过…… “?”云舒发出来自灵魂之中的疑问。 “算了,赶紧去做事儿。”她说道。 云舒不知道秋意笙想要做什么。 但,她明白了。 一道信号弹发射到了天空之中。 这信号弹,她没有见过,不认识。 秋意笙看她疑惑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意外吗?可过一会儿你要更意外。” 云舒:“什么意外?” 她很配合地问道。 “当然是,一个你不敢想的……意外。”秋意笙十分得意,这一个啊!是她费尽心思留的后路,估计那群人也不会想到的,她一定要……活着走出古墓,让他们看看,就算是天都不舍得让自己那么死了。 “哦。”云舒没有兴趣,但她更注意到的是她的敌人,她很清楚,秋意笙的敌人有很多。 秋意笙这般强,那她的敌人也只会更强。 至少,等见了面之后才会清楚。 此时,天上突然下去大雨来,另外一边,与之呼应的是另外一道信号弹,和秋意笙发射出去的一模一样。 云舒没有看到,但是她听到了方向,是北方。 北方。 秋意笙和云舒来到了。 这是一个冰天雪地,没有任何生机,只有无处不在的冰雪。 雪中的白雪十分冰寒,飞舞的雪这时候突然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一个人。 云舒看了看,有些熟悉。 但是她不记得了。 她拧眉一皱,怎么回事,她到现在居然越来越不记得了。 难道……是功法的问题吗? 云舒心中有着疑问。 她问:“师父,我发现这一年里,我的记忆里好像是在倒退。” 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她陡然一慌。 雪轻云闻言,看到云舒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突然有些意外。 她笑了笑,道:“云姑娘,可还记得我?” 云舒想了想,摇了摇头。 秋意笙此时莞尔一笑,说道:“她修习了镜中花月影。” 雪轻云脸色一变。 “镜中花月影,这不是遗迹之中所遗留下来的吗?” 而且……这可是。 云舒看她拧眉,心知这还有其它的文章。 “镜中花月影配合你的碎冰,不正好能够完成我们的愿望吗?”秋意笙问道。 雪轻云叹息了一声,说道:“确实是可以,不过这样的女孩,你觉得能为我们所控吗?” 这丫头的身上可是有着气运之力的,是所世界规则保护的,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法则和它所选择的气运之子可以杀掉她之外,无异于找死。 雪轻云太清楚了,因为她就是这么针对于另外一个气运女的,不,应该是说是很久以前的气运女,但是这一回的气运之女和那一位完全不同。 她身上有法则亲自降临的气息。 凭借着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自寻死路。 像是秋意笙这种的,她觉得这人到最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法则的气息,多么的浓厚,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比起她所见过的气运女更加的……浓厚。 她不明白了,这样的女孩子,可以说整个世界的围绕着她来运转,她的思想是什么样子的,这一个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 那么她对于这一个世界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秋意笙也名字,只不过明白和不明白是两种事情,这是她偏要做的。 三人之中一片沉默,像是想要等谁先打破这一个沉默来。 许久,云舒才问:“镜中花月影是师父教给我的。” “是。”秋意笙说道。 她刚刚想要说法则偏爱于你,无论是有问题的功法到最后都会变作没有问题的。 但她这话没有说出口就哑了声,连嘴巴都张不开来。 第二百零四章 遗忘 秋意笙意识到了,不该说的话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尤其是现在,那怕是自己知道的也得闭嘴。 雪轻云见到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像是入了魔一般,颇为怜惜的看了一眼云舒。 “你要是再继续修炼下去,会走火入魔的,甚至于会不记得自己是谁,更别说周围的人了,但是,与之相比的是你的实力特别厉害。”雪轻云说道,她可是良心说出来的。 至于云舒信不信,也由得对方自己来拿捏。 云舒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儿,挺好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就是丢个记忆而已嘛,没事儿,她只要记得云上月就好了,至于旁的……云家有那么多人,多自己或者少了也不会那么重要吧? 还有言沉渊,他身边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还有言沉宇,她们只是初见时的惺惺相惜,再也没有别的了。 对了,还有上官等人,她们还不熟,不重要了。 至于柳倩倩她……回很好吧? 想来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不接受的。 自己孤身一人也挺好,像来时,亦是孤身一人,离开的时候也该是如此。 只是,没有来得及道别而已。 雪轻云:“忘记的可能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变强,不是应该要把自己照顾好吗?可她……像是在作死。 “我知道的。”云舒呢喃一语,她所忘记的应该是……他吧? 秋意笙见她依旧选择了这一条路,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可不是嘛! 雪轻云根本就假好心而已。 “那你要修炼我的碎冰吗?”雪轻云转而一笑,半点不见恼意,“碎冰和镜中花月影是完美的结合,不过我和意笙的天分不够,只能够修习到第三重。” “那,我这是要多一位师父了吗?”云舒捂嘴轻笑而出。 秋意笙这时候甘于示弱起来,说道:“如果你愿意做小的话。” 雪轻云顺势而上,说道:“那行,丫头,日后我就是你的二师父了。” 云舒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遗忘了一个人,她的师父……玉楼。 一起出了山林,云舒三人前往了十分热闹的大炎国。 而这途中,更是历经了一年的时间,可是三年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她们经历过了什么。 等到了大炎首城的时候,云舒已经修习了镜中花月影和碎冰,早已经将过往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而云舒本人也改变了许多,她更是知道了自己自身的状态,依然这么下去。 然而,云舒每晚梦里都会喊到一个人的名字。 这一点除了秋意笙和雪轻云二人知晓外,云舒自己本人也不清楚。 “时间断层里面,虽然千变万化,但每一个时间点里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秋意笙坐在窗边,一手抿茶,视线落到了雪轻云身上。 “前朝宝藏是有点,不过要想真正拿到现实之中,就要从时间的缝隙里面拿到,可是打破时间秩序是不能的。 但是,断层里面的时间本来就不完整,找到合适的法器,从而借助法器,让宝藏通过媒介度过时间来到现实之中。” 她给出了自己的参考意见,也是她现在所能想到最好的一个方法。 云舒坐在一边上,一袭金边白衣如雪,圣洁而不可侵犯。 她的两个师父们在说什么,她自己也不介意,反正时常吵吵就是了。 这突然要是一个不吵,那就代表了其中一个人突然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所以她必须隔岸观火,该灭就灭,不灭那就看戏。 虽然有时候会殃及池鱼。 “云儿啊!你看,我们大可不必再寻找那什么钥匙,去拿这前朝宝藏了。”秋意笙说道。 并且十分的苦恼,她这性子怎么就那么倔你!那很危险的,她宁愿面对自己的敌人也不需要不明不白的死了。 云舒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只是觉得在寻找前朝宝藏里的路上失去了什么东西,这要是自己拿不到这个宝藏的话,自己会很亏。 “两位师父,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聊聊天,这不就好了吗?为啥老是拿我进去当个炮灰。”云舒说道,向他这两位师父甩了一道白眼。 “这是当炮灰的事情吗?”雪轻云目光一瞥,道:“时间断层里面的东西很难带走的。” 和她不太对付的秋意笙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现在好了,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自己这徒儿就不愿意离开古墓里。 “不嘛,两位师父,你们二位就自己是玩自己的。”她呢!就去玩自己该玩的。 两人听出她话中的拒绝之意,顿时欲哭无泪。 “那什么,我这大炎仇人挺多的,但心腹也不少,要不,试试?”秋意笙十分的犹豫,可有属于被逼无奈才答应下来的。 雪轻云扶额,小的胡闹,大的也跟着上去。 这大炎里面的能拿什么啊!咋一个一个的就跟唐僧见了肉一样了。 云舒心中无比的吐槽着,面上没有露出一点嫌弃来。 已经摸到她性子的两个人闭了嘴巴,大概……是怕她过一会儿想要跑路吧。 云舒知道,这钥匙就在大炎国师的身上,所以也格外的难找,再加上两个师父都是在国师手里吃过亏的人,所以才不希望自己去找那什么钥匙。 可她心意已决。 这是不可能放弃的。 三人住这在了客栈里面。 夜晚,云舒披上黑衣,将自己掩盖了个严实,便自己前往国师府中探寻钥匙起来。 夜里更是黑灯瞎火的,她的影子犹如鬼魅在黑夜里面穿梭着。 而来到了国师府邸里之外,她忍不住想要骂一句,这国师府邸之中,居然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 她那怕是有再大的本事儿,也不可能跑进去吧? 阁楼之上,一道人影突然掠了下来。 一样的黑衣,不过他的身影要更高一些。 “云儿,果然是你。”来人低声说道,满眼的惊喜。 “你是何人?”云舒躲在了墙角落里,暗叹今天出师不利,不过这一个人居然会认识自己?难道是自己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吗? 云琅一身黑衣见到云舒冰冷的看向自己,那一双眼睛完全的可以一丝温度。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舅舅。”云琅为了缓解尴尬,当即一手呼上去。 但,这一个手势落了空。 云舒眼眸微眯,她确实觉得这一个人的样貌有那么一点熟悉。 可是她记不起来了。 云琅看她满眼陌生的看着自己,拉她离开来。 在她握住手腕手腕的一刹那,差一点没有被她给掐断嗓子。 云琅见她的动作,没有想什么,只是那么久不见了,如今见到了混一个开心而已。 出了这里,又是一片寂静。 云琅见到了她,很是欢喜地说道:“云儿,这些年里你都跑哪里去了。” 云舒眸光一瞥,看来这人的确是认识自己。 “你是……”云舒迟疑了一下,想着记忆里是否有他的身影,最后只有一对模糊的眼睛对上了。 “傻孩子,我是你舅舅。”云琅太开心了,一个没有忍住,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她的脑袋上。 云舒沉默无语,脑门上的疼痛在提醒着她,这人是真的认识自己,不过这人真是自己的舅舅? 她满眼的陌生。 云琅这回可忽略不了了。 他问:“小侄女,你今天怎么那么弱了?”还有怎么傻傻的站着呀。 云舒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知道更多的信息,硬是停留下来,寻找机会询问起来。 “抱歉,我有很多的事情不记得了。”云舒说道。 等待这话音一落,盼着云舒想起的云琅张大了嘴巴,满是不可思议。 见到了他这种惨样子,云舒自己也怪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这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怨不得旁人,大不了以后离他们远一些就是了。 “啥玩意儿?你都不记得我了?傻孩子,我可是你的舅舅啊,你这一年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云琅说道,十分诧异。 云舒淡淡讲述了自己的经过,却让云琅这一个当舅舅的开始心疼起来,骂骂咧咧的说当初的蛇不是个人。 云舒闻言,下意识的答道:“它本来就不是人,只是一条蛇而已。” 云琅:“……” 感情他刚刚的悲愤全部我是丢给了寂寞。 云琅给她说了很多的事情,大部分的事情她都记得,唯独有一些事情她只有映像,只是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太清晰。 她将自己为什么会遗忘他们的原因告诉了出去。 云琅沉默了。 同时,他也气恼了起来。 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就算你变强了有能够怎么样,变强的方式有那么多,为什么要选择这一种。” 云舒看他面色平静就知道是在藏着更大的怒火。 然而,她还是需要火上浇油。 “变得强大的方法确实有很多,但是我选择了这一种,必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所以,她选择了这一个方法,就注定了要和他们一隔两岸。 这,是必然的结果。 云琅无语,只是问她:“那你到现在还记得谁?” 第二百零五章 魅 漆黑的巷子里,她们像是在争吵,可又好像不是。 只是一个问以后解释。 云舒仔细一想:“除了我师父之外,大部分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越是修炼镜中花月影和碎冰这两种功法,到随后会无情无欲,在她的世界里就是一片混沌,同时也是一个极好的杀人利器。 云琅的眼皮子一跳,心底的怒火快要要制不住了,他就说呢,他这废物侄女怎么会忘记他们了,感情就是因为有那么一些师父。 这群师父,不要也罢。 要来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唉!不是,我说你师父给你的都是些什么功法呀,你就不觉得特别的膈应人吗?”云琅愤恨不止,这不,这功法可是把他给膈应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也有。”云舒抬头凝视着这浩瀚无垠的星空,于她眼中格外的璀璨,却并不属于她,在这之上的是法则,而她也仅仅是法则手中的棋子。 不是怕成为棋子,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回来。 那个人……她不记得长相了,连……名字都差不多忘记了,但是她记得自己最爱叫他月月,是她最想嫁的人。 她耻笑了一下,或许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还会忘记的,就算是跟在自己身边的然也会忘记。 届时,她真的孤身一人。 可以无所顾忌了。 “你到国师府里想要做什么?”云舒问道。 “我和他打听到了,想要拿走前朝宝藏就是国师府里面的双龙玉佩。”云琅说道,没有瞒着她。 “你们知道的倒是比我知道的还多,不过要想取得双龙玉佩,话说这玉佩不会是在国师的身上吧?”云舒问道,随即,目光一冷。 扬手向角落之中的一个地方一挥,淡淡的挥手却是冒出三朵桃花来,往那角落里去,飞入那角落里面,云琅只听到了吐血的声音,而后就是一张脏兮兮的脸,这是一个乞丐。 云琅的脸色一变。 “你?”她何时会变得这般心狠手辣起来。 “乞丐的嘴巴有时候也不是很严。”云舒说道,但凡是这么靠近的,她了不会让对方活着。 “趁着现在天还黑,继续去做我们没有做完的事情吧。”云舒说道。 云琅:“?”不是你要找死不要拉上我好不好啊? 结果,他还是被拉着走了。 来到了国师府邸之中,灯火辉煌,根本就无处藏身,为了能够很好的打探到情报,她可是直接在后花园里面打晕了一位侍女,然后干着侍女的工作,一边打探,一边往主屋哪里混过去。 云琅差一点就炸了,他进不去呀!而原只是因为他打晕的是一个小厮,这一个小厮的身份比较低,然后他就走不到主屋哪里来了。 云琅:“……” 那他现在再打晕一个行不行啊? 另一边,云舒成功以侍女的身份混入主屋,也成功的碰见了这一位国师。 国师藏在帘布之后,看不清面容,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她低头之下暗中瞥了里面一眼,她才发现,感情在帘布之后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而且周围的气息,都彰显着暗中有不少的人。 要想从国师的身上取得玉佩,硬来……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想到此处,她就安安静静的当起了一个侍女。 侍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突然,淡黄色的帘布身后飞出一道茶杯来,那所去的方向正是云舒所在的方向。 她:“……”想躲。 然而,当滚烫的茶水落在手上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顺道还磕了个头,然后畏惧的跪着,认真极了。 随着这一幕的发生,其他人更是和云舒一样,一言不发的跪下去,颇有一点请罪的意味。 “弄干净一点,我见不得有一点尘埃。”里面的人说道,语调很冷,甚至于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是。”所有人整整齐齐的说道,而后又从刚刚开始的地方擦一擦,等到干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天明了。 守夜干活的侍女离开来,这里又恢复起了寂静。 云舒也离开来,她不知道这个侍女的具体身份,她以为只是用那么一点时间的,结果硬是拖着了。 半路寻了个理由,赶紧跑去打晕那侍女的地方,将她弄醒并直入昨天晚上所做之事的记忆,这样,也就没有人会发现不对劲好。 就连这一个侍女也不会察觉到。 她深刻的感觉到,要想从国师的手上拿到双龙玉佩好像有点难。 这回可是什么都探听不到了,为了更加完美的接触到国师,她选择喵上一个容貌普通,没有任何出彩之色的人。 她把晕过去的侍女放在了她自己房间的床下,而她则是易容成为她的样子,暂时代替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另外一边,云琅和她断开了消息,忍不住急了起来。 而她则是一点也不担心,又把人丢在了后头。 同时,担忧着的还有雪轻云和秋意笙,这两个人可是亲眼看着她闯进国师府的,而在巷子外走了一会儿,也碰上了云琅。 秋意笙不认识。 可是雪轻云认识。 当然她也没有去打招呼,大概也只是觉得不需要而已。 而云琅也没有见过云舒的那几位师父。 可是云琅在见到雪轻云的那一刹那,将她想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雪殿下,这挺巧的啊!你不是在四十四层的吗?”怎么还可以越了层来到这里来了。 “自然是因为来到这里有事情做了,你怎么还呆在这一层呢?”雪轻云问道,心中一怂,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要是云琅知道了她们就是罪魁祸首,恐怕现在已经杀过来了。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情,雪儿,我们明天再见。”秋意笙说道,笑眯眯地离开了,她算是知道了,她和这人认识,不,他是外面寄进来的人,和云舒一样。 反正她不想接触他们,所以她果断的丢下了雪轻云。 雪轻云此时虽然优雅得体,可她心头的脏话却已经积攒了出来,明天是吧?那明天她就把今天的一堆脏话飙过去。 云琅和她单独聊了一会儿,也知道这一个时间断层的世界里,很难把那一件东西带走。 雪轻云说道:“你可以通过主人的同意来取走,另外一种就是自己去抢了,可前者比较安全,后者就比较危险了,四十五层的层主不好惹,我可是在他手里吃过亏的。” 云琅这时候诧异了起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她吃了亏呢? “那,我们还有希望取走这里的宝藏吗?”云琅问道,打死他都想不到,这前朝宝藏分散得那么厉害,而且绝大部分根本不可能拿得到。 “没有任何希望。这一层的层主,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还要多,楼层越是往下就越是厉害,四十五层层主的厉害在于欲。”雪轻云笑道。 “欲?”云琅拧眉,想要从她这里继续打探消息。 雪轻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想要从自己的口中知道消息,那她给就是了,希望能帮到云舒,毕竟他已经见到了云舒,还知道了她的下落,不是吗? “欲分为很多种,这是指见到他的人有什么样的欲就会出现什么,而我们也不知道这一层的层主是什么样子的,对于它,我们称之为魅。”雪轻云说道。 云琅被这绕晕了,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地打探到了消息,而雪轻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故而他带着一大堆的消息回去了。 他回到了大炎王朝宫中的寝殿。 也见到了言沉渊,此时的言沉渊已经不是大炎王朝的大皇子,在这长时间的谋划之下,已经走到了太子之位。 而他也一向和云琅最为亲近。 跑到东宫的时候,云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言沉渊颇为头疼起来,说道:“我这些年也利用身份前往国师府邸,可每一回都没有见到。” 云琅闻言,脸色一变,狠狠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见那什么国师,要是你真的想要见到的话,不用你找,那玩意儿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 言沉渊糊涂了,问:“什么意思?” “只要我想要见国师的欲望大起来,我们不用出去也能够碰上它的。”云琅瘫坐着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自己见不到国师居然还有那么一个操作。 简直了…… 言沉渊呆愣了一下,也有点不可置信,这……见个人还需要那么花里胡哨的吗? 她气了说了一句脏话。 他想要立马去国师府邸,去会一会那个魅化身成的国师。 “对了,我今天见到云儿了。”云琅喝了一口茶,给自己过过嗓子。 一句话下来,又阻止了言沉渊急切的步伐,一个回头转身过来。 云琅对于他的动作特别的满意,将她需要双龙玉佩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如果我们特别需要双龙玉佩的愿望抖个出去,这魅会不会替我们实现?”言沉渊异想天开地问了一句。 云琅闻言,觉得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说道:“这个,要不我去试试?” 第二百零六章 国师 两个人打定了主意,这就出发前往到了国师府邸。 然而,大白天的,云琅很想要见这一位国师,可是进去里面坐上一坐,依然没有见到一个影子,他都可以怀疑起了人生来了。 言沉渊心中默念着,希望能够见到那个国师。 但是木有用。 所以说这到底是骗人的还是忽悠他来着。 云琅也是如此,他都那么诚心了,居然还是见不到,这……耍他吗? 两个人此刻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如今的心里只有骂骂咧咧。 许久,等到国师府邸的管家来了,他们才离开。 不,只是离开了座位和大厅而已,如今正在闲逛着,希望能够找到云舒。 而另一边,云舒迫切的希望得到国师手上的双龙玉佩,念头如同疯狂的枝桠在攀起着。 屋子里面,云舒易容成的少女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主动和她们说几句,因此也没有什么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 此时,有几个侍女往她屋子走来,一起说着话,一同露着笑颜,一看到她,其中一个女孩子就扑了过来。 云舒跳到一边上,伸出一只腿儿来,直接让这人拦下来了。 “小梅,你今天怎么那么少话了?”小冬问道,平日里她可是最多话的,那像今天,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胡乱吃东西,把嘴巴子里吃出血泡了。”云舒说道,眉目之间带着一点委屈。 “啧,让你平日里乱吃,估计是你前些日子里吃的辣椒导致的。”小秋说道,甚至于还给了她一道无语的眼神。 “略略略……”云舒做了个鬼脸。 “对了,国师大人让你去一趟藏书阁,拿他最喜欢看的书给他。”小春开口说道,语调之中带了一抹羡慕。 “国师大人最喜欢的书?”云舒疑惑的问道,像是再找她们确认答案一样。 只见三人同时点头下来,这样她有些不解,难道她所打晕的这一个侍女的身份有些不一样吗? “可是国师大人喜欢看的书那么多,要不你们给个参考意见,让我拿准一点比较好。”云舒说道,心中却吐槽了起来,她哪里知道那位国师喜欢看什么书呀? 她想要的只有那位国师手上的双龙玉佩。 “这啊,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平日里国师大人基本上都会呆在藏书阁,等到了晚上就会回到房间里睡觉,估计藏书阁里面的书籍,国师大人都看遍了吧。”小秋说道。 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何况那藏书阁之中国师大人都呆了那么多年了,从她们进到府邸之中开始东一直在里边看着,说实话要想找到国师大人所喜欢的书籍,她们觉得在里边随便找几本大概就行了吧? “这要不你随便拿一本就是了,反正国师大二班都把整个藏书阁给看了,你随便拿一本也没什么事儿的。”小冬说道。 “你们确定?”云舒不确定的问道,看着她们满脸的疑惑,要是自己真的随便拿一本,真的可以度过这一关吗? 不过难得到来的机会,为了不露破绽,她可是集中了十二倍的精神在里面。 云舒并不知晓藏书阁所在的位置,便使了个法子,让她们带自己到了藏书阁之中。 她看到如此广阔的书海,只差一点没有闪瞎了自己的双眼。 “这么多的说,你们觉得随便都能找得着?”云舒无语了起来,看着这浩瀚的书海,一排排的书架,看不到底书海,这……大概都藏了几百万本的书籍。 那么多的书籍,当真是可以随便拿一本。 想到此处,她便上前到第三排的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 她所抽的这本书籍是一本奇闻异志,上面有翻看过的痕迹,她觉得这应该是那一位国师时常翻阅所导致。 “藏书阁的书籍里这么多,拿着这本应该不算糊弄国师大人吧。”云舒笑着说道。 只见她们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 “我们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喜欢一些什么,反正国师大人大部分都是藏书阁。”小秋说道,想到这国师府邸里别的不多,就只有书籍最多的时候。 她也是大吃一惊,毕竟这么多的书,要是她自己来看的话,哪怕是把自己看到了死路上也不可能看得完的。 真佩服,这国师大人的阅读速度。 云舒闻言,不动声色的僵硬了一下,什么? 大半个国师府里面都是这些书籍。 “行啊,书籍已经拿了,你赶紧回去吧,赶快把东西交给国师大人,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惹国师大人生气呀,大人要是生气了的话会很可怕的哦。”小冬说道,仔细的叮嘱了她。 云舒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同她到了谢。 云舒离开了藏书阁,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书籍,拿着这本书糊弄过关,近它的身,应该能够拿走那一枚双龙玉佩吧? 那种迫切的想要拿到双龙玉佩,却忘记了这魅所感的欲望和贪念。 她所去的地方还是昨天的那一个地方,帘布之后,依然是那一道看不清的身影。 “大人,书籍已经取来了。”云舒说道,低下头来,双手捧着这本书籍,还弯下腰来,可谓是将自己的恭顺表达的尽心尽力。 “进来吧。”里边的人说道,那是一道非常细小而又柔弱的声音。 “是。”云舒说道,捧着书籍进去,低垂着脸部。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人。 这里不大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书籍,还有一些便是日常生活里所拥有的东西。 而在软榻边上还坐着一个少年,一个白衣出尘美的精致的人。 这人的眼睛还是碧色的,好看极了,只是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可再仔细看一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云舒也不去想哪个地方不对了,她往敌人的腰上看了一看,那里正好有着一个玉佩,玉佩是白色的。 一眼看上去,便能够看到这一句配置上所雕刻着的两条龙,活灵活现的看着异常可爱。 “怎么这么盯着我啊。”国师笑了笑,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笑意十分的清澈,如同一尘不染的净水。 “请国师大人恕罪,奴婢并非有意,而是您笑起来特别好看,一时失了神”云舒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惊慌。 “是吗?看起来你倒是很喜欢我这一张脸”珈蓝轻声笑了笑,他如今的模样,不过是跟随着来人心中的模样而已。 云舒突然有些不解,一个回神过来,额头之间忍不住掉了一下黑线。 她居然忘记了,这一个国师并不是人,而是一只从海洋深处而来的一只魅。 而魅并没有身体,它的模样只是倒映出人心之中最思念,以及贪念,也是人心中最渴望的那一样东西。 可眼前的一个人,就是自己心中最想的那一个人吗? “你的欲望和贪念实在是太重了。”珈蓝说道,伸手一挥,手中便出现了一只镜子,镜子里正好倒映出它如今所幻化出来的模样。 容颜瞧着十分好看,是他在这么多人里头,最好看的一个。 可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人,怎么认识到这个人的? 想到此处,它便凝视过去打量了一下云舒,结果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珈蓝无声的笑了笑,他把书拿上了。 云舒便将书籍递了过去,而视线也瞄上了他的双龙玉佩。 珈蓝捕抓到了他的神情,便很自然的伸出手,把双龙玉佩拿在了手心。 “想要这一枚双龙玉佩?”珈蓝说道。 “国师大人,是的。”云舒说道,点下头来。 一个回神道出了自己的来由,顿时一慌。 云舒见他没有答话,而是把玉佩拿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然…… “很抱歉了,小姑娘,这一枚玉佩不能给你。”珈蓝说道。 在他一个用力之间,这一枚双龙玉佩就被他给毁掉了,化作了一抹尘埃掉在了地上。 云舒呆了起来,这算是毁了玉佩吗? “逗你玩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笨了,你看。”珈蓝说道,伸出手心来,一个小小的光团在上面环绕了一下,便出现了方才的那一名玉佩。 云舒想也不想地就伸出手来,飞快地从他手中给抢了过来。 珈蓝见自己手中的玉佩忽然不见了,一边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忽然笑了。 云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双龙玉佩,一个回头,她见这一位国师并没有出来追杀自己,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随后,她便看了看手中的这一个玉佩,的确是双龙玉佩。 就在她的念头一落下之间,这一个玉佩便猛的一个往回飞了去。 云舒当即便往回掠了过去,就差一会就能够拿到玉佩了。 可那一道白衣的身影一出现,这一枚玉佩就不见了。 “小姑娘,想要拿到玉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珈蓝说道,手中所抛着的,正是那一名双龙玉佩。 “这玉佩你拿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吧?”云舒这下也不装了,这双龙玉佩她必须拿到。 珈蓝摇摇头,玉佩又化作了尘埃。 “时间断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珈蓝说道,清冷的眉宇止于一刹那间的温和,似水一般。 第二百零七章 反噬 云舒陡然听见时间断层这四个字,心里就跟扎了似的,她一定是在这一个古墓之中失去过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吧? “国师大人,什么是时间断层呀?”云舒顾做不解,疑惑地问他,可眼前的人的容貌真的很熟悉,特别熟悉的那种,可是看着怎么都能够感觉到不对劲的那种,就好像他并不是这样子的。 云舒低垂着眼眸,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茫然,而这一点茫然里又带着清晰的坚决。 珈蓝所幻化出来的身影隐约松动了一些,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形态。 他的神色一变,由温和变得挣扎着起来,但只有一瞬。 而云舒这时候正低着头,完全没有看到。 珈蓝维持住了自己的样貌,心中大为吃惊,这……和他所想的不一样。 她心中渴望的就是这一个呀!它已经幻化了出来,可是刚刚竟然会不稳,她心中否决了这一个念头的存在。 该死的,意志坚决吗? 他倒要看看能够撑得住多久。 这不过是时间断层里面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在时间断层他自己就是主人,是掌控生死的主宰,怎么能够允许有外人来打搅? 明明有着深切的欲望和贪婪,却好像并不是自己。 这一幅容颜可是极其好看的,比起他过往所幻化出来的人都要好看。 并且,若是所估测不错,这是一个灵修者。 也只有灵修者会有这样的气息,而她的身上也有。 珈蓝的面容再度扭曲,似乎已经隐藏到了极点。 他见到自己已经维持不住这一张脸了,顿时化作白雾飞速离开。 回到书房里的珈蓝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化作了一个小女孩,是他上一个欲望者的念想。 珈蓝试图想要继续幻化做为方才那人的存在,居然怎么也幻化不出来。 珈蓝笑了,它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难题,若是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恐怕就是方才那人的模样了。 他笑得诡异,颇为阴森,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双龙玉佩。 “双龙玉佩是唯一能够取走古国宝藏的媒介,又是离开断层的钥匙,你不可能会离开国师府。”珈蓝笑了笑,有些愉悦,它是很久没有遇见过那么有趣的事情了。 另一边,云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和方才那人一样的人,不过他的存在比起刚刚的那人,要更胜一筹,在各个方面都是如此。 而且,他的笑容要温暖多了,眼神里似乎带了宠溺。 云舒顿时在心间闷了一下,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来,当即就法力翻涌,在身体里肆意的狂虐,将她的经脉造成了重伤。 “噗。”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云舒心中纵然有不解,可也已经遭到了法力的反噬,当即受伤下来。 她的眼前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 此时,另一边的言沉渊突然心慌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也不清楚是哪里的问题,可这心慌就是来得突然,像是觉得提醒他不够,眼下,当即又跳起了眼皮子。 云琅还觉得是今天睡不安稳,导致于自己起来的时候眼皮子一直跳。 “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搞的他不厌其烦,都快习惯了一边走路一边跳着眼皮子了。 “我这心里也有些慌乱,怕是那些不安分的皇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吧!”言沉渊说道,仔细一想,除了这些他就没有想到别的事情了。 “我让人去打探一下,对了,老皇帝不是已经让你监国了吗?”云琅问道,想到老皇帝不愿意退位的原因,他已经无语了起来。 “他是说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国师了才会让我继位,否则大臣们会有意见。”言沉渊说道,他如今虽是东宫太子,可是除了没有皇帝这一个身份,其它的已经和皇帝一样。 而迟迟不能登位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一个国师。 见不到他,说是心不诚,来日会遭到报应的。 这可真是可笑,他都已经着手去对付这国师了,还告诉他只有见过国师了,他才能够继位,怕不是天真的可笑。 云琅一见到他这一道诡异的笑容,顿时就心头一跳,忙不迭地说道:“唉唉,言子,你可千不要干啥事儿啊!” 言沉渊一摇头,立刻否决。 云琅:“我信你个鬼。” 言沉渊此刻说道:“这个呀!我觉得还是皇权至上的好,这国师似乎有点碍事儿了。” 云琅眼皮子抽得更加厉害了,所以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这……难道算是他如今的野心吗? 云琅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很是坚定地告诉他,“醒醒,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这只是一个断层空间而已,权不权的更本不重要。” 言沉渊:“可是没有权利,我们如何打压国师,要知道,国师的存在实在是让我如鲠在喉。” 云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了,不就是一个像是梦一样的地方吗? 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再说了在这里做了皇帝还能够一直做下去吗? 言沉渊一字未发,他很想要弄死国师,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云舒还在哪里。 在哪里也就算了,到了最后居然还怼他们没有任何的记忆。 没有记忆,而国师的原身就是一只魅,魅的能力他已经寻找到了。 他实在是不敢托大。 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要是怕云琅会不同意。 他用这一种方法,总也好过他会拼了命的去阻止比较好。 大不了在他眼中当个势利眼的人。 言沉渊叹息了一口气,这也并非是这样不可。 然而他就是想要那么做。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只要你分得清这里不是现实就好,你要知道,你在现实里面可是有着一个国家的,别死在这里就好。”云琅担忧地叮嘱他。 “我知道。”言沉渊说道,低垂着眉眼,遮住了里面的一点寂寥。 …… 云舒一个法术反噬,昏迷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她所见到的是在床边的一个人,熟悉的脸,可是她记不起名字来,好像是月月。 等等。 月月? 她的脑海里恍然一疼,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白得几乎没有一丝生气。 她闭上了眼眸,没有看到珈蓝因为这一个念头突然扭曲的容颜。 他眼底翻涌着一股戾气,没有想到她还分得清是真是假。 不过看样子,她似乎不知道这人是谁。 那么……这就更好办了。 珈蓝心头的恶劣如同疯狂生长的枝桠,于黑暗之中前行,在黑夜里面攀爬着。 云舒眼前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记起来了什么,但这不该被记起来的。 她遭到了法术的反噬,差一点点就要死了。 法术有多高深,这反噬就会有多深。 眼前的人应该就是那一只魅了。 它幻化的再像,也只是一个形象而神不像而已。 云舒的灵台陡然一个清明,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云舒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识破了,不然只会遭到反噬,看来,反噬的这一个问题需要尽早决绝掉,不然会很碍事。 珈蓝还在原地,只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变成了一个空气。 眼前的人居然把自己当做一个空气? 珈蓝气得有些跳脚,他只是能够感觉到人类最深的黑暗,可这人似乎有,可又否决了,害得他很满意的形象顿时没有了。 他感觉不到那人的性子,想来应该很强大。 没有办法,他就只好幻化了一个小女孩出来。 女孩是一身艳红色的衣袍,容貌精致,这要是再长大了,说是祸水也不为过。 而且,这人的容貌,咋看着有些熟悉呢? “喂,你干嘛那么盯着本小姐。”珈蓝所幻化出来的小女孩,是一个大家小姐,还是在自己手里吃过亏的人。 要不是看她好看,是一幅好皮子,外加性子简单,他岂会选择用这一张脸来。 果然,她还是很喜欢刚刚的那一张脸,毕竟他太过于完美。 云舒仔细打了一下,这……和秋意笙差不多的脸,只是她长大了,还很妖冶的人,这性子,如果不是因为秋意笙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师父,知道这国师是指魅,她都会怀疑这一个丫头其实就是国师和秋意笙的孩子。 另一边,秋意笙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她气急了说道:“那个乌龟在背后说我来着?” 雪轻云看她这暴躁得没有样子看的人,轻声说道:“哪里有什么乌龟呀,你知道那是人家不长眼睛的就可以了。” 秋意笙瞥了她一眼,没有讽刺她。 “好了,你大可不必那么生气,不过就是一个喷嚏而已吗?现在嘛,好好关系一下云儿才是正经的,希望她能够拿到双龙玉佩吧。”雪轻云说道。 秋意笙不搭理她,大概是嫌弃她有些烦了。 云舒分辨得特别清楚,对于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更是清楚。 “国师大人。”云舒烦恼地将眉心打劫,看了看周围,哦豁,居然在房门外还漂浮着金色的符咒,这……要她怎么逃? “行了,你怎么会知道的。”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可是还是被识破了。 第二百零八章 守护者 难道假的就不能成真的了吗? 珈蓝无奈地叹息了几声,说道:“我是你心里最深处的渴望,不过不一样的是,你在动摇,你不相信我,所以我也不能幻化出来。”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双龙玉佩在自己手里,他就永远不缺这一个好戏,毕竟她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到下一层,找到出口,寻找前朝的宝藏。 玉佩在手,她就是这一场游戏里最不可或缺的一环。 到时候,她绝对还是要玩这一场游戏的,只要能玩下去,这双龙玉佩就不会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这群人也会一直寻找。 珈蓝抬头凝视着天空,纯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怪异的符文,似乎透过这一层天空看到了什么。 他抿唇莞尔一笑,化作一道清风,骤然消失掉。 云舒:“?” 这只魅想要做什么? 到底要怎么样子才能够拿到双龙玉佩。 珈蓝对于幻镜之中,只要她想,她就是无敌的存在。 可好戏又刚刚开场,没有必要那么快就落幕。 珈蓝心中暗想着,也开始着手起另外一道事情,比如比武夺玉。 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一块玉佩有什么用处,但是只要这玉佩是国师所发出来的,这消息也是他所散出来的,始终都会有人保持着一抹兴奋。 又加上记忆到玉佩之上所含着的一个秘密,自然也就让更多的人渴望起来。 云舒得知了这一件事情,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来。 “你有毛病。”云舒骂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可爱女娃娃,结果却得到了一个被戏弄的结果。 “双龙玉佩,你不是最想要的吗?”还为了它动摇心里最深处的欲望,没有比这还要好玩的事情了。 他是想要玩。 “我把玉佩分成了三份,如今就是一个残缺的玉佩,等到三个玉佩的碎片了,聚合成为一体,它就是完整的双龙玉佩。”珈蓝说道。 想到自己为了这一场好戏,便将自己佩戴了多年的玉佩给毁了,心情也有点不太美妙。 但若是这一出好戏能够彻底让他满意的话,他也乐意将这双龙玉佩奉上。 云舒:“?” “你有毛病。”刚刚反应过来的她,张口便说了脏话。 “办法呀,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毕竟没有我手上的钥匙,你们往上是回不去,往下又走不了。”珈蓝得意的说道,对于这一点一点来说,他是十分有本事儿的。 只要她想怎么闹腾,这群人不都是要成为这里的一个养分,用来支撑着时间断层的养分。 “!”云舒很想问一遍,为什么要搞那么麻烦,不想给就不给,为啥搞得她们像是在给她寻找个乐子。 “就是乐子。”珈蓝说道,他好不容易寻找到的乐子,怎么就能够放手呢? 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来到他自己的这一层的。 来到这一层的人,可谓是幸运极了。 “你也不用觉得特别的麻烦,这么同你说吧,我这一层里大概是除了最后一层,这里的宝藏是最多的,至于其他的一些楼层,有的宝藏很少,有的几乎没有,哎,有的甚至于连一个守护者都没有。” “而守护者之所以没有,要么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不够强,从而支撑不住他所在的那一个空间里了,就这么的自然消亡。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便是像地四十三层的守护者一样被别人给击杀,或者是被掠夺了自己本身的资源。”珈蓝说道。 他在然后闭起了自己的眼睛,到现在还能够记得自己这一层时间断层,能够成为除了最后一层以外最强的一层楼,花费了不少代价。 而时间断层,不过是因为她也是吞噬了别人所得来的。 “?”云舒还神,后满脸的疑惑,她眼睛一闭,没有翻到一个白眼给他。 云舒现在已经彻底的呆愣了起来,所以自己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度过了一些难关之后来到的这一层里,结果却告诉她,这一层可能是最强的一层,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人头啊。 云舒为自己惋惜起来。 “好了,你要是想要得到这些玉佩的碎片,凑成一个完整的匹配,你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毕竟玉佩在我的手中,你也不确定哪一天就会被我给毁掉,不是吗?”珈蓝说道。 还做出了威胁云舒的模样。 然后更是将三道碎片给拿了出来! 云舒看得见,好端端的玉佩忽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差点没有心肌梗塞过来。 云舒气得给她竖了一道大拇指,以对他表示赞扬。 “你还真是够狠的,要是我所料不错,你要是敢把这钥匙毁了,就相当于把你这空间断层给毁了。”云舒冷冷的说道,视线之中带上了冷意。 ,所以这到底是哪来的勇气让他毁了钥匙的? 珈蓝的脸色已将眼中闪过了一抹狐疑。 “可是我日复一日的在这里轮回,早就烦透了。”他要不是察觉到这一层里有外人到来了,能够让自己看一场好戏,他早就去沉睡下来了。 云舒听完了他的解释之后,就差一点没想上去把人给打死了。 感情就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到来,这位已经厌烦了生活刺激的珈蓝,没有选择继续沉睡,而是选择了玩一场死亡的生存游戏而已。 “唉,毕竟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来的太及时候我了,而且你们来的人还挺多的,现在算上一算我这一个空间断层里至少来了三十多个人,至于其他一些层楼的人,大概不是死了就是伤了吧。”珈蓝说道。 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是清楚两人一个层的守护者,谁是脾气不好的。 哪一个是好的。 又知道哪一个是爱玩的。 哪一个是喜欢杀戮的。 那他正好就是爱玩的。 “?”云舒呆了呆,所以来到这里的到底都有谁呀? 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生动了,竟然有的珈蓝想倾诉孤独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对她倾吐而出。 但谁知的转念一想,便将到了嘴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呀你,我这信誉可是很好的,你不妨出去打听一下我有骗过什么人?”他似乎很无奈,一笑说道:“所以只要你按照要求将我的玉佩碎片给拿到了,也就相当于拿到了钥匙,不是吗?” 另一边秋意笙和雪轻云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儿,如今正被他们的敌人给忽悠着。 “在哪?那我们就慢慢耗下去吧。”云舒说道,她突然又不急了,既然时间断层里的一切都会是重复过来的,时间流速也是缓慢的,那她又何必着急呢? 大不了他在这里等上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 而且时间断层里的人…… 云舒发现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她还能多学学,用来傍身呢,想到此处云舒也不再烦心了,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 “也行吧,你想等,那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多久的时间能够将这针面膜给疯出来。”珈蓝冷笑着说道。 她可不相信他会有这么长的耐心,一定陪着自己最长时间的那一个人,也不过只有五年而已。 等到五年之后的时间流速加快,他看着自己逐渐苍老的身体,自然也就耐不住了。 那现在他突然又看见了当年那愚蠢的一幕,这若是重现的会不会是另外的结果? 还是和从前的结果是一样的呢? 自从他打定主意不干了之后,大便跑去从他这些师父认真的修炼了起来,过程很慢的,至少云上月还是学会了动用月亮的算卦技术。 此刻云舒看着自己手中的棋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自己有些事能够凝练出一副棋来,可惜的是这些棋子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消散,不好下棋啊! “云儿啊,我都说了,以后别去我师父哪里,她那一个人可阴着呢。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够被他给阴死。”秋意笙道。 他今天又要前往郭师傅的,顿时脸色那黑的叫一个阴沉。 云琅自从知道他们二人是云舒的师父之后,哪怕再也不喜欢也会借着一些名义前来看望云舒。 这也就导致了言沉渊日常抛却一些小事情,前来混一个熟脸。 几人想要聚一聚,结果却突然的就路上下雨,马发疯,走路还地滑。 生活之中经历过了这种细碎的小事,磨砺的这种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要是一两天也好,他们能扛三五天的时间,就勉勉强强可像这样的事情。 历经了十天左右剪辑,不厌其烦。 云舒被他打扰的没有心情继续修炼,更没有心思在外边到处游玩。 这不,今天刚刚走出门的云舒便脚步一滑。 云舒生气了,突然脚步一滑,差一点就跌倒在上面。 而远处正是那红衣小姑娘嘻嘻哈哈的望过来,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讥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过来。” “过去,你当我傻?还是你傻?过去给你打吗?”红衣女好奇反驳到。 云舒不相信了,她难道自己医治不了这一个笨蛋了。 第二百零九章 重来 “你的倒霉事情是我做的,可是我只是想要一个乐子啊。”珈蓝委屈巴巴地说道。 “哼!所以我出门摔,上马马发疯,看个花掉池塘,吃个水被呛,穿个衣裳突然全身起痒痒?”云舒气得眼睛都快要绿了。 该死的,这里的空间是她的空间,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个被压制的,这也就代表了自己根本赢不过她。 自己有多强,她就可以变得更强。 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你强我更强。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来到这一层的人,活着的都很少。 很多人逃离出去之后,自以为自己受到了命运的眷顾,却不知那是因为死神收割他们生命的时候,突然收割的累到了手,就那么的不愿意再动手了,让他们逃离出去了而已。 在他这里从来没有能够逃离出去的人! 哪怕是逃离出去了,也不过是送他们到另外一个龙潭虎穴罢了。 所以她做了这一点点的小折腾,也没撑过几天呀。 现在就开始暴躁了? 等到自己当真忍不住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对对自己动手了。 “大姐,你就让我们都活着不就行了嘛,我也不去骚扰你,你那玉佩爱咋地咋地。”云舒不以为然,反正她是死不了的。 不过要是能死了的话,她愿意给这一个世界的法则上几度香来庆祝一下。 珈蓝看她这种不在意的神情,眼底有着淡淡的疑惑。 为什么? 难道死了就特别好吗? 想到此处,她摇了摇头。 她恐怕是没有见识过死亡才会这般无所畏惧吧? 想到此处,珈蓝店手中一动,意念也随之而动,在她的世界里,当即便创造出了一个小型的空间,将云舒放置在那里。 这转眼就来到了新的一个地方,云舒还挺不习惯的。 不过和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一望无际的黑。 孤独的只有一个人。 云舒却笑了起来,这样的地方又不是没呆过,又来一次关小黑屋,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把别人整成精神抑郁症的吗? 这里由于时间的流速问题,云舒始终是感受不到饥饿感。 要想有进食的欲望,得要一个月之后才有机会。 眼下,她所承受的,不过是一场黑暗的寂寞罢了。 她并不惧怕这些黑暗,反倒是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 她……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经历过吧? 所以才会无所畏惧。 她不知道黑暗之中有什么危险,可这也掩藏不了她的好奇心,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起来,一直到她累了也没有摸索到半点的陷阱。 “这那么个玩意儿,怕不是嫌我无聊?”云舒确定了这里的黑暗,没有一点危险的时候,突然丧失了探索的欲望。 既然没有危险,那她随便的再进一个空间里到处蹦的都不会出事。 那她岂不是跑了个寂寞出来? 想到此处,云舒当即就不乐意了,和一条咸鱼一样摊在了地上。 珈蓝见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了,那人待在那一个黑暗空间里,应该已经吓坏了吧? 珈蓝打开了那一个空间。 还在地上躺着的云舒看到有一道炙热的光芒从外面叫射了进来,好奇了一下。 待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禁在心中吐槽了起来。 “你说你来就来,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救世神一样。”云舒鄙夷地说道,这空间实在是太麻烦了,得要找到她的弱点才行,否则的话永远也出不去了。 还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我以为你该是精神崩溃的。”可她现在进来,看到云舒一片嫌弃,无聊的样子,她他并不惧怕黑暗,反而习惯黑暗,使得她好奇了一下下。 “我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将人给搞得精神崩溃才觉得好玩。”云舒说道,话音一落下便呆了一呆,怪了,她为什么要说都呢? “你们?”珈蓝疑惑了一下,对于她身上所发生的故事也更是好奇不已。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将别人给搞的精神崩溃,才觉得好玩呢? 珈蓝的眼前一亮,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呀。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这性子来玩。 “云姑娘,我想你这一辈子都拿不到那一枚玉佩了。”珈蓝此刻笑了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珈蓝很好心的告诉了云舒,“那玉佩已经不在我手上了,而是在别人的手中。” 云舒:“!” “我去。”所以说他所说的当真不是开玩笑,那他是怎么错过啊这一个机会的呀? “看到你这有口难言的郁闷神色,我便开心不已,这宝藏虽然很多,不过那人拿手的只是一小部分,剩下来的可都在我的手上。”珈蓝说道。 她当即感应了一下那一道玉佩,此刻更是伸出手来指向了天空,示意她看过去。 而此刻天空之中骤然裂开一道缝隙来,周围环绕着闪电。 “玉佩能够毁掉断层空间。”珈蓝是这一个空间的主人,她已经能够完整地感受到这一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那你呢?你就不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突然消失掉吗?”云舒说道,她并不在意这里的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可她记得自己拜了两位师父。 她们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想来应当是有特殊的手段离开吧? “断层的意思,你还是没有了解到。”珈蓝看到天空之中的裂缝,只有释然。 云舒没有忽略掉她眼中的精光,她十分确定这热巴一定有什么法子离开这里。 并且,哪怕进一个空间碎裂开来,也可以让自己完全不受影响。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珈蓝化身回了云上月,向她露出了温雅的笑容,而后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开来。 而另外一边,已经拿到了玉佩的言沉渊,还未曾想到使用玉佩居然会有这么一个作用,顿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秋意笙和雪轻云找到他们的时候,正准备让他们离开来。 而这重要的一刻却不见云舒,也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慌乱。 “该死的,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秋意笙懊恼了起来,她都已经传信了,让她赶紧回来,这人呢?还死了不成? 言沉渊看着眼前的一个漩涡出口,眼中也有了一些犹豫,在天空出现裂缝的那一刹那,这一个空间里的所有不存在的生灵都已经消失了。 而这一个世界上所剩下来的,只有山林海啸,火焰喷发,大地撕裂,天空破开来的场景。 雪轻云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出口,语调一个极淡。 “云儿可能跟随在珈蓝身边,要是对她一直有着戏耍的心思,那她就不会出什么危险,我们走吧。” 雪轻云看了一眼秋意笙,见她还犹豫了起来,低垂了一下媚眼,勾唇一笑,扬起脚便将她踢到了漩涡出口之中。 随后自己也紧跟了上去。 这里也留下了言沉渊和云琅。 言沉渊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步入漩涡出口。 云琅看着男主走进去的身影,瞪大了一下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咬了咬牙,眼看着这漩涡入口开始小了起来。 他遗憾的看了一眼这一个出口,头也不回的便走回了这一个山摇地动的世界里。 珈蓝的身影浮现在了天空之上,他的身影淡的几乎看不见。 可见到那么多人都离开了的时候,就那么一个人留下来时,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看到云琅在地上摔了一次,由于地面的晃动,他站的也不稳,走的也狼狈,而他口中更是含着一个人的小名。 “云儿?”云琅大声嘶喊着,希望云舒能够听得见,而他所去的方向正是国师府。 云舒在跑出国师府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谁的喊叫声,像是从前面传来的。 她放开了自己的神识,神识看得不远,也就只有1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而已。 但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天空之上,珈蓝见云琅寻人寻得这般狼狈,速度还慢,眼看着海上的潮水便要将这一片陆地给淹没了,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废物。” 然后他便弄出了一朵小红花,飘了下去。 红花飘在云琅的眼前,在他身上飘了几圈,然后便在前面飞行着示意他跟上自己。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就跟上了。”珈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云琅眼前一亮。 他跟了上去,果不其然见到了云舒,二那一朵小红花也变成了一个漩涡。 云琅见到这,二话不说的拉着云舒跳了下去。 而跳下去之后,突然变了一个场景,她是懵的。 周围是她们先前进入的一个洞穴,也就是最初所开始的地方,周围的石壁还是森绿色的,炼丹炉也是绿色的。 这……? 云舒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周围没有一个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云舒不明所以,按照记忆之中的走去,和先前不一样的是锁龙潭之中来了很多人。 她记得这水潭之下到处都是白骨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还在,在第四十四层得到的宝藏,还在。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也来了。”上官明绫见是她,果断过来和她搭话。 第二百一十章 疙瘩没了 云舒此刻满脑子都是疑惑不解,这怎么又回到了第四十三层了,她记得自己离开四十五层的时候,是和她那舅舅在一块的,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她舅舅去哪里了? 云舒看一下人群之中,想寻找到自己的那一位舅舅,究竟在什么地方? 而除了上官明绫之后,还有明天雪也跟在他的身边。 不过今天的明天雪看起来没那么暴躁了,那种的像是病歪歪的样子。 云舒的视线刚刚打量了过去,她就受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云舒见此,确定了她是生病了,估计是这病让她的情绪不太好。 “你们有没有到过四十五层?”云舒问道。 只见面前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明天雪看她这惊疑不定的样子,开口讽刺了几句。 只是她这讽刺的语调没有先前的那般嚣张,估计是她生了病没有精神。 “我们一直都在这一层,绕都绕不出去,怎么可能会到四十五层去,你是不是傻了?”明天雪说道,原本还有些凶的语气,在她打了一个喷嚏之后立刻破功。 “可是我很确定,我就是去过四十五层,不过。”她又回来了。 而且还没有见到其他的熟人,连她的小舅舅都不见了。 这就好像是把她丢回到了原点一样。 突然才想起了珈蓝说的时间断层,但是自己并不了解什么是时间断层。 这一想,云舒满脑子的不解。 而另一边已经出了古墓的云琅却是慌乱的起来。 不是吧? 就一个出口而已,这不应该是通往下一个路途的出口吗? 怎么现在嗯突然把他传送到了出口,那他那侄女呢? “老大,会不会还在古墓里头?”云琅的属下开口说道。 “不可能,我都出来了,他难道还待在里面不成?”云琅下意识时的反驳了起来,难道该不会真的像他这手下说的那样,人还在里边吧? 想到后,十分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自己属下的脑壳,好让他清醒清醒,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编排出来的。 “告诉你,你可别这么乌鸦嘴,要是这乌鸦嘴真成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琅说道,十分的气闷。 可他却又没有多大的勇气能够说明什么,因为出来的人确实只有自己。 云舒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已经通过出口,回到了古墓之外。 除了云琅出来了之后,另一边言沉渊和言沉宇却是遇见了。 “你不是应该在古墓里面吗?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云舒?”言沉宇说道,就像是特意编排出来的语调。 言沉渊一眼不发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眸子里隐约有些痛楚。 他自己都不清楚,在那一个时间断层毁灭的时候,云舒有没有找到出口。 或者是说,云舒跟随着那一个世界消失掉了。 言沉宇见他突然不说话了,连自己的火攻都不愿意接下来。 他成了沉默伤感的模样,使得他心底一下突然一个咯噔作响。 不会吧,那一个人不会留在那里头了吧? “兄长,虽然说我夺了你的半壁江山,可你现在得给个准话呀,怎么说啊,她好歹曾经是我的嫂子呀,你这个声也不会死啊!”言沉宇说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死在里面了吧。”言沉渊说道,语调淡淡的。 他的心底下有些惆怅,随后又释然了起来。 言沉渊明显的感觉到他忽然就如释重负了,远离了他几步。 “论比起无情起来,你可要狠多了。”言沉宇嘲讽了一句,当即离开来。 二人没有争吵,有的只是拌嘴而已。 至于云舒留在古墓里头的事情,二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心里起伏,有的只是一抹微微的不适而已。 “她坑了我半壁江山,在我的心中种下了一个疙瘩。”他低喃了几句,忽然唇角一勾带了一抹苦涩。 凭借着他差点亡国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会对她一直喜欢着。 现在这一个放在自己心中的疙瘩没了,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点的释然,可又好像在遗憾着什么。 不过他依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很少,但终究是拿到了,不是吗? 言沉渊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一枚戒指,年底的笑意只多不少。 云琅回到了家中,对于言沉渊也没有多大的好感的,有的顶多是不感冒而已。 古墓里的事情告诉了他那兄弟,至于他的兄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好去说些什么。 不过唯一能大概确定的就是云舒没有死。 “我打探过了,他并没有回来过,那么就说明他人还在古墓之中。”云琅说道,语调之中,满满的忧愁。 “唉,这只能说是命吧。”云回叹息了起来,喝了一口酒。 云琅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对于命这一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飘忽不定。 而这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似乎在云舒的身上有着特定的效用。 至于是什么,他至今也没有想个明白。 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还是云家人,而且也没那么容易死。 说不准在古墓之中还能够得到什么呢? “我就记得自己不一定找得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方向就只有国师府邸,可到最后是一朵花指引着我寻找到的,至于在背后帮助我们的是谁,或许是那一位国师吧。” 云琅摇了摇头,他并不知晓云舒在国师府里头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云舒有两位师父。 但是这两位师父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在乎她是死的还是活的。 “不知道,那就等吧。”云回特别的惆怅,不就是一座古墓嘛,有什么好找的,而且这个墓里头的东西还那么怪异。 而另一边云舒总算是理解到了时间断层的含义,时间断层是截止一条时间线的其中一条线,所从这长线上截断下来的短线。 必要的时候,这一条接下来的线也能够回到那一条线上,重新组合成一条线。 所以她现在之所以能够玩好无损,是因为时间断层,它的空间传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所以她也就回到了最初进入断层空间的地方了? 可是这又好像有点出入,这并不是有时间断层的入口啊? 因此,云舒没有发现人群中好像多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在角落之中出现,一身暗红色的衣袍,不显得张扬,反倒是将自己的身影给隐去了不少。 “这位姑娘,你这突然出现还真是够吓人的呀。”一个褐色衣袍的年轻人说道,亏的周围一个又一个冒出来,还没有把自己吓死。 还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不感冒了。 就是他不知晓的是眼前就有一个例外。 “可惜的是没有把你吓死,当真是遗憾了。”珈蓝说道,视线往人群之中寻找着,终于寻找到了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人。 当即便在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欣慰,尤其是像猎人看到了猎物的目光。 云舒突然感受到一抹略微熟悉的目光,回过头来,往人群之中审视了一下,也寻找了起来之后,被角落之中的一个红衣女孩给吸引到了。 可看见她的脸,云舒额头便突突的跳了起来。 当即十分厌烦,见的鬼似的往一边上躲了躲。 珈蓝见她发现自己了,便向云舒走了过来。 “我们又见面啦。”稚嫩而清澈的嗓音从她口中说出来,无端的有些诡异。 “我宁愿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只要一见你就会想起那糟糕的经历。”云舒想起断层里的最后一幕,便忍不住的在心中有些震撼与惋惜。 “糟糕,哪里糟糕了,时间断层里的东西全部都是过去而已,就相当于是一段时间里所发生出来的故事,突然被复制在了镜面之中。” 珈蓝给她解释了起来,语调之中隐隐有着勾往下引去的意思。 云舒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想和她谈了,就怕从她口中会蹦达出什么来,还是能让她讨厌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算了,反正我可是在最后救了你的,若是没有我的指引,你那舅舅也找不着你。”珈蓝委屈巴巴的说道。 她可是凑上来想刷一会好感的,结果就这么的被嫌弃了,这让她感觉得十分糟糕。 如果是自己再优秀一点,是不是就能够让这人对自己多一点信任了? 珈蓝给自己上了一点催眠,好让自己能够将真情实意流露出来,从而引起她的心软。 然而猝不及防的是,她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啪。”清澈的声音响起来,落在云舒的耳中,顿时觉得清爽了起来。 “我觉得打你脸的声音特别好听。”她这一话可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顺从自己心中的想法。 云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没有想打她呀。 “你?”珈蓝惊讶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在边上的人里却是她被打蒙了。 众人议论了一下笑话,却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得罪一个自己的同行。 “我怎么啦?”云舒皱了一下眉眼,刚刚的一瞬间,她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云姑娘,我突然对你更感兴趣了。”珈蓝笑了笑,瞳孔里微微闪烁着一些符文,而符文之中似乎又倒映出了一些东西。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封印 云舒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她笑得僵硬,差一点没有一脚把她踢死,要不是因为珈蓝躲得快,她差一点就要被踢到人群里面。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珈蓝脾气不好,可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一个宠着自己的,她可是这人的救命恩人。 就算没有亲手救她,可是也间接的救了,这又不是假的! 她就不会对自己温和一点吗? 还有,她的身体里…… 她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云舒见她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这才由着她近身,想要看她说些什么。 珈蓝靠近了说,顺道还屏蔽了周围,让旁人不会听到她的话。 “你是一体双魂。”珈蓝说道,眸中满是兴味儿,一体双魂啊!这可是很难遇到的,而且不是谁都能够碰上的。 云舒微愣,一体双魂? 这身体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吗? 是原主的,还是……别人的? “你,能看到那一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吗?”云舒问道。 “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你们是双生灵魂吗?”珈蓝问道,不过见她像是知道的样子,她心中的疑惑又多了起来。 “不一样。”云舒说道,她看过这身体的容貌,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看来你果然知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现在有些不受控制了。”珈蓝看着她身体里的灵魂开始逐渐的反噬过来。 她忽然一笑,这人实在是太有趣儿了。 不过这一点有趣也只是仅限于她的秘密上。 珈蓝很喜欢她身上的秘密,她身上藏着的秘密好像太多了,多到能够引起别人觊觎,前来挖掘的那一种。 和她的探寻不一样的是,云舒忽然有些心慌,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所知道的是,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而且,她心底下还有一个答案,还没有问出来。 而且她又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则不能够干涉些什么,从所以关于前世的记忆根本就忘不掉,那也几乎是她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 珈蓝看她有一些慌了,好奇了起来:“说实话,你这魂,一直都在变强,而且还迫切的想要得到这句身体的掌控权。” 云舒想了想,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事情不能够被别人知道,至少是在自己的执念还没有完成之前,不能! 这身体里的灵魂似乎在变强,还想要夺走身体的掌控权。 刚才珈蓝还道了这灵魂和这一张脸长得特别像,那么也就是说她是原主。 云舒此时恨不得想要口吐芬芳。 “所以呢,你又想在身旁出什么馊主意,还是想要看什么好戏?”云舒问道,关于这人恶劣的性格,她自己本身就有所涉。 “我想要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而且这一道的灵魂和你这张脸可是像极了的,至于你的灵魂我却看不出来,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这身体的主人?”珈蓝很是亲切地向她问候了起来。 而在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各种事情和原因,都变得惟妙惟肖的,能够出上几套话本子的存在。 “那你可有办法将近一道灵魂封印在体内。”云舒问道,她很是很担心的身体会被原主重新拿回去的样子。 珈蓝从她的神态上已经看出了几分。 她并不是这一句身体原来的主人,不知是哪里的鬼魅占据了这一个主人的身体,将她的灵魂给压制在了里面。 “我帮你能够有什么好处吗?”珈蓝不想做什么亏本的事情,可这一次他想要的要求特别的简单,那就是她身上的这些秘密,最好能够给她老老实实的解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除了我这条命。”云舒说道,直觉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够让自己身体被原主拿回去。 她敏锐地察觉到,若是原主真的拿回去了,那她想要去做的那些事情绝对不会成功。 而且自己也会回到二十一世纪,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好啊,现在这一个条件就先欠着,要是我以后来找你啦,你可千万不要抗拒啊。”珈蓝恶劣地笑了一笑,随手一个法术,便将那一道灵魂给重新封印了起来。 云舒此刻只觉得浑身突然放松了起来。 “好了,她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没事可翻不起什么浪了。”珈蓝说道,这时候开始兴致冲冲了起来。 “怎么样?该为我解答了吧?”珈蓝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以及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探知欲望,都清澈的一干二净,让云舒都快怀疑眼前的是不是那一位国师了。 “不是。”云舒滴垂下了眼眸,她的确不是原主。 “哈哈哈,我可是第一只魅哦。”珈蓝从她身上吸取到了欲望和贪婪,不过这些欲望和贪婪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她的欲望和贪婪太纯粹了,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别人的是臭的,而她的是香的。 并且,那起源点让她时常找不着,就算找到了也十分的不稳定。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幻化不出那人的模样,没有支撑点来支撑着自己,他根本就无法幻化出那般强大的人。 对于魅来说,云舒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招她们喜欢了,身上的欲望与贪婪,纯粹的很。 “时间断层已经被毁掉了,那么接下来的楼层你们也去不了。”珈蓝说道。 这一些楼层里少了任何一层,都会导致上下断裂开来。 如果不能恢复的话,这是到不了下面的。 时间断层可是这些楼层里头最麻烦的一个,要想修复比登天还难。 “也就是说,我们会止步于此。”云舒扯了一下嘴角,将目光看向了珈蓝,想到时间断层的毁灭变无语了起来。 她敢断定这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借此来毁掉时间断层的。 “时间断层回到了具体原本的位置上,所以第四十五层也就不存在了,而没有了四十五层的桥梁和过渡,自然也就到不了四十六层。”珈蓝道。 至于原先的那些掉在四十五层以下的人类,她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了。 可唯一能够肯定的便是……他们绝对回不过来。 云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一枚戒指,里边藏着的是那些宝藏! 所以说她是真的找着了,也带走了前朝宝藏,虽然只手一部分,对了,可能还要再带走一下这一只魅。 “魅,你要跟随我出去吗?”她问。 “我叫珈蓝,一个无形无体的人,只会跟随旁人心中的欲念幻化出模样。”珈蓝说道,当然了,她这里头可是设置了隔音结界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听到她们所说的是什么内容。 “那我的欲望呢?”云舒疑惑了一下,张口便问道。 她看了一眼外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叽叽喳喳的商谈的些什么,偶尔还有一些人爆发出了争吵。 “你的欲望起源点很难找,所以我幻化出来的,很难维持。”珈蓝说道,还有些委屈了起来,想到那一个人的样貌和风度,魅很喜欢。 只可惜她根本就找不着几人的起源点,没有起源点,魅所幻化出来的一点也不稳定。 “起源点?”云舒不解,暗叹这魅幻化出来的还挺讲究的。 “找到起源点,就相当于把对方复制过来,是复制一切,还有她的皮囊,而且日后来回切换,那怕是在真人面前,也很难分出谁是人谁是魅。” 珈蓝表示自己是所幻化处理的人,是真的没有破绽。 云舒想起自己所遗忘的,以及那一道飘忽不定的影子时,心中忽然一闷,颇有顾反噬的意味。 珈蓝眼前一亮,她找到起源点了。 当即,她化作了云舒心中所苛求的模样。 如她所料,幻化出来的,依旧是云上月。 “月月?”她盯着的是这一张脸,目光透过他又好像看到了谁。 “月月?”珈蓝无语,可已经幻化出来,只要起源点不消失,他就可以一直幻化出这幅模样。 而且等到十年过后,这一个人的皮囊和性子,以及生活习惯就会完整的刻在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自己又多了一个能够保命的东西。 云舒回过神来,只见面前的人已经撑不住了,忽然又变回了那一只小萝莉。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小萝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吗?多想想他呀!”珈蓝欲哭无泪,只要冲过十年的时间,她就能够学习到这一个人的本事。 届时她只会变得更强大,哪怕暴露身份,在这世界上也依然能够活得自由自在。 可是这人太不争气了。 不争气啊! 珈蓝气哭。 当即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我们出去吧。”云舒说道,既然不能继续走下去了,那么,就只能回去了。 而且这古墓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人的不一样。 这里慢了数千倍都不止。 而外面则是时间流速快了这里的五十倍。 魅已经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古墓进了就一次就别想要来第三次。”珈蓝哼唧了起来,像是一只傲娇的猫。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谎言 珈蓝无语了起来,她不是很喜欢那一个人的吗? 如果不喜欢,不是遗憾,干嘛要这么坑自己? 难道是觉得好玩,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掌控它这一只从海中到来的魅? 珈蓝浅笑,音容里多了一抹讽刺,又参杂了一抹异样的温柔。 “离开这里吧,你又不是这里的人。再呆下去也没有必要,不然你也不会毁掉时间断层。”云舒冷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又似乎是刚刚的那一个人。 “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除了浪迹天涯,就是回到海中了。”云舒说道,回过神来,已经往外面离开。 她所去到的地方,正是她醒来的那一个墓室,果不其然,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漩涡口,那是离开这里的通道? 她对于这一点有一些不确定,但是并不妨碍她去堵一次。 “就那么着急着离开吗?”珈蓝紧紧的跟随上去,诚然她不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也不怕死,但是一旦有一个新的领域进入人类的视线里。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一点的事情,她在漫长的时间里,已经看到过神无数次了。 珈蓝很惜命,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死了。 云舒刚刚踏进去的脚步收了一下,回过头来,冷的眸光落到他身上,红唇一动,说道:“我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所以不想要再继续留在哪里。” 珈蓝这时候有些急了,连忙询问:“等等,你难道不想要知道第一百三十二层里面有什么吗?” 云舒颇为不耐烦,怎么回事儿,这人为何一直都缠着,不觉得厌烦吗? 珈蓝注意到她很没有耐心,也没有催促她,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良久,云舒想要进去了。 她也确实进去了,不过最后一下,珈蓝为了不和她失散,在最后的关头里拉住了她的手。 也正是因为珈蓝最后的一个举动,导致于她们两个的出口是一个地方的。 不过这一个地方只是一个森林。 云舒想了想,哦!她不认识。 “东南西北,到处都是森林,怎么走的我心里也没有数,你要是想要跟着,只会更惨而已。”云舒说道,她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很多事情只有模糊的记忆。 对于这一个森林,她是没有多大的熟悉感的。 另外,在现实里面又有什么人,她都是不怎么清楚的。 想到了这一点,云舒突然头疼了起来,暗中想道,算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先不管那么多了。 为今之计只有找一个能住有吃的地方才行。 “这里不像是里面,在这一个地方里,你是需要吃食的,否则你要是还想要像时间断层一样,那你就是被活生生饿死的。”珈蓝吐槽了一句。 “我知道,那你呢?”云舒扶额,她不吃不喝可是活十天左右,但是十天过后,她会晕倒的。 “我可以不吃不喝一辈子。”珈蓝说道。 可是这一个无心之话,突然让云舒觉得心中一疼。 她皱了一下眉眼,烦躁了一下。 珈蓝见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也没有哄她。 笑话,要想自己去哄,那得要何年何月才有这一个可能? 她自己都是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哄别的人呢? 在珈蓝的眼中,这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这里可不是时间断层,她想要自由自在一点,所以那怕是云舒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好,她也不会去哄的。 而原因嘛,只是因为自己找到了对方的起源点了。 可这起源点就像在时间断层里面的一样,依然不稳定。 珈蓝又被气到了,她气得上前一脚踢了过去,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说你,干嘛那么不争气呢!明明已经想到了对方,绝不能一直念着吗?” 该死的,起源点没有,那她就无法找到这一个人的弱点,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而且,她对于那一个人实在是太满意了。 魅,是天生就追逐于完美和强大的种族,而那个人连两种都占了,它怎么可能放过。 她咬了咬牙,努力寻找到了她的起源点。 珈蓝寻找到后,果然幻化成为了云上月的模样。 “云姑娘心中日思夜想的人,恐怕就是这么一个皮囊吧?”珈蓝笑道,仙气柔和的脸上满是笑意。 “你?”云舒诧异极了,的确,她见到这人披着的这一具皮囊,对着容颜有些熟悉,不,是很熟悉的那种。 珈蓝见她愣神了,莞尔一笑,一手折扇出现在手中。 他如今还无法确定那一个人的性格,没有能力复制出来,一直都只能够凭借着自己来演。 可他又不确定这人的人设到底是个什么? 上风流多情的公子?还是风度翩翩的才子?又或者是……人设幻想的太多,但是都不符合他自己的想象。 珈蓝很是难办。 在没有摸索到那一个人的性子和品格之前,珈蓝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也不会放弃这一个念头。 “你再幻化也是没有用,替代品始终是一个替代品。”云舒无奈地说道,视线看向了大森林里面,她必须要离开了。 否则天黑之后,可能要住在森林里面。 珈蓝迷糊了一下。 “啥?可是我幻化出来的不都是你所想要的吗?”怎么就假了,不是说,假的要是看多了,也就成为了真的了吗? 云舒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的皮囊,心无波澜。 或许,这人确实是吧?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忘记所有人,只是变强吗? 不会,这里面发生的过程里,是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快点走吧,再不走,我们要住森林里了。”云舒指了指天际间的太阳。 珈蓝看了看那一抹太阳,已经开始露出晚霞来了。 要是再不离开的话,确实像是云舒所说的,是因为要住森林。 所以,感情自己刚刚运粮好的情绪,就这么没了。 “不是,我们不走了行吗?你就看在外这一张脸的份儿上,或者,你看在路人的脸上也行啊!”珈蓝脾气一上来,奶声奶气地说道。 云舒一回过头来,只见她双手环胸,扭头故作不理睬的模样。 “我是个路人,但是你就别妨碍她回去了,行吗?”言沉宇本来是要回去的,可在回去之后,又鬼使神差地跑来了这里,貌似是在冥冥之中的一个指引。 可是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云舒。 他如今已经确定了,他那皇兄说的,都是个……屁。 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好端端的,以及身边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柔弱孩子? 看他刚刚的任性话,这人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珈蓝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呆了一呆,一回过神来,这才记起来他说的人是自己啊!所以为什么呢? “喂,你谁啊!干这么和小爷我说话?”珈蓝说道,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但由于那一张脸蛋过于完美和出尘,他的脾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得不到糖的时候。 言沉宇文静的面庞有一闪而过的嫌弃之色。 珈蓝作为一只魅,它能够深切的感觉到人类需要的是什么,眼前的这一个人,是权势,还有天下,它不喜欢,一半这样的人,基本上能够完美的掌控自己的情绪。 它珈蓝又不是冲着他的东西去的,说了就说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在没有路可以去的时候,它就回到海里。 言沉宇没有时间要陪他耗,目光看向了云舒,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你果然活着出来了!” 云舒:“!” 她的视线也在这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言沉宇:“?” 他忽然急了。 急着说道:“不是,你,你还真的把我们都忘记了吗?” 他听说过一点事情,但是所知道的可没有别人知道的多。 云舒扯了一下唇角,看来这次遇上的是以前的老熟人,那出了这一个森林也就有人给带路了。 忽然,言沉宇得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言沉宇,是现在湘国的国主。”言沉宇说道,深情地伸出自己的手来,想要和她交握一下。 云舒握了。 只是……他的来头是不是有点大了。 “行了,既然人已经出来,平安无事了,那么,跟我回湘国,不要继续呆着了,安安静静的呆宫里,别老冒险了。”言沉宇说道,神色如常。 “你在说假话。”珈蓝果断地说道。 突然被拆穿了的言沉宇:“……” 珈蓝冷笑了一下,他可是魅,言语的真假,更是能够分辨。 云舒:“那个,请问我们能够出去吗?这天要黑了。” 她打断的理由好像有点正确,但有那么一点的不合时宜。 最终,三人还是出了森林。 出了森林之后,云舒不认识她们,但是她们认识她自己。 云舒:“?”所以我干嘛要忘掉她们? 容枝子也去过古墓里,只是她所去的地方不是云舒所在之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 而现在,她见到了云舒,上活着的,不是死了的。 容枝子再一次鄙视起了言沉渊,他那乌鸦嘴都是个不灵验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度相见时 容枝子神色变换起来,另一边又是想到言沉渊最近做的事情,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他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老是惦记着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云舒闻言,略微诧异了一下。 可乍一听这话,怎么都觉得那个他就是在盼望着自己是该死的? 容枝子仔细打量起了她来,说起来,自从上一次的分别过后,自己已经没有再见过她了。 “他?大概是吧。”云舒凌模两可地回答,而对于她自己来讲,也不是那么重要,在危险到来的时候救他是情分,不救也只是他的本分而已。 至于自己有没有这一个运气从里面活着出来,这还得去看这老天爷。 “什么叫做大概是,要是他不去救你的话,又加上你运气不好,你觉得你能够出来?”容枝子说道,语调带着淡淡的嘲讽。 云舒看见她这仙气飘飘的身影,也勾唇一笑,二人之间好像无声的传递了些什么。 云舒来到她身旁,细声的同她说道。 “我想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云舒说道。 她从自己的记忆之中仔细的搜索了出来,结果始终没有找到她的消息。 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将真实情况给说了出来。 “很抱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于我已经不记得很多事情了,大概也忘得差不多了!”云舒的话音一落下来,就见到容枝子的脸色变了一遍。 “那你可知道这一个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可是会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的,毕竟你现在连谁是敌人谁也不知道,那。”容枝子惋惜的目光看向她,不知是在为她的未来担忧,还是在怜悯着。 一旁的暗中珈蓝留意到容枝子的眼神,方才的话一落下来,她向了自己。 那暗中的讥讽,被他敲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小姐姐,请问你自己就没有抱有什么私心吗?”珈蓝说道。 上前来拉着云舒的手便往前离开。 笑话,此时不离开难不成还要等到天黑? 留在这里陪他们唧唧歪歪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嘛? 云舒被他带走了,而他的这一抓,云舒自己也没有反抗。 一直隐约的觉得好像在记忆里也出现过这么一些事情。 算了,那不过是他自己所回想起来的一些事情罢了,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给丢开来。 算了,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遗忘,那就没有必要再回去看望那些回忆。 “我可告诉你,你可是自己选择忘记的,要是你以后强大了起来,说不准连你师父都可以忘记!”珈蓝说道,眼神讽刺。 “是吗?反正师父他们也知道,也许早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吧。”云舒说道,仔细一想,如果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也绝对不会轮到自己来修习这功法的。 不过他家师父也修习了,但是她们二人都是共同修炼的一部分。 而自己两个功法也一起给修炼了。 她的脑海之中,恍惚之间也在奔涌着些什么,是一些记忆以及一些修炼的功法,但由于她没有学过的原因,大部分都不太完整。 珈蓝见到她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的来了气,真是的,如果不是她自己选择修炼了,现在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而且鬼才知道她在这里有多少个敌人。 “我看刚刚那人的面相很好,但她的性格确实是无心无情的,比你还要冷心冷情的那种,你最好不要跟她交什么朋友。”珈蓝得意的说道。 他可没有在背后说女人坏话的意思,实在是因为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太强烈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欲念与黑暗,整个人就像一团空气似的,这种东西往往最不受他们这些魅的喜欢。 “也许只是以前认识的吧,不过看样子也不是太熟。”云舒无说道,在背后更是又添上一句,“不过她刚刚在靠近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抵触和防备,倒是认真的。” 光是凭着这一点。 她就不可能会成为知心好友,撑死了也不过只是成为一个利益伙伴而已。 “行吧,反正你有分寸就好,别到了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明白。”珈蓝说完,看了看周围,脚步就那么停顿了下来。 云舒在街道上走着走着,就看到他停了下来,不禁开口问道。 “怎么停下来了?”云舒疑惑了一下,视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向前面也没什么呀。 “那个,现在人海茫茫,我们该去什么地方呀?”珈蓝突然不知所措。 云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满脸无语。 她示意珈蓝看了一眼天空。 “天黑了,我们找个客栈住一晚上,便是等到明天白天离开就是了。”云舒说道。 说来她觉得有点奇怪。 现在没有师父在身边,瞧着珈蓝也顺眼了起来,大概只是因为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些熟悉吧,又或者是因为都同时去过古墓的原因。 珈蓝看了看天边的颜色,这一个时间点,看起来已经快要天黑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大概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而已。 想到此处,他刚想要点下头来,同意去找客栈家的。 一个回头。 哦,差一点没把他给吓死了,这人不见了。 一看前面……他气的赶紧追上去。 “我说,你就不能提醒我了再走吗?”珈蓝说道,十分的气恼。 两个人来到了客栈里头见到了掌柜。 云舒想,好在有着前朝的宝藏,手上的金银财宝也不少,一片金叶子的重袖子里头拿出来,她还是办得到的。 “要两间上好的上等房。”云舒冷声说道。 掌柜拿着金叶子咬了一口,发现自己咬不动,之后当即别人笑了出来,在珈蓝的眼中,这就十分的不信任。 “等等,我们要一间大的上等房。”珈蓝说道,双手互相插着自己的腰肢,回过头来看向了云舒,向是在表示要听自己的。 一边上的掌柜忽然为难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眼力劲很容易看出来,这做主的还是这一位姑娘。 他只是将为难的事情看向了云舒。 云舒却转过头来盯着他。 “你现在是男的还是女的。”良久,云舒说道,顺道还示意他看了看自己的喉结。 珈蓝沉默。 靠,感情就是那么一个原因。 不,不对,才不会呢!绝对不是因为这一个。 珈蓝心肌梗塞了一下,道:“那,要不我换回以前的小萝莉?” 对于他这一种试探性的问话,云舒当即便否决了起来,更是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这一位掌柜。 珈蓝一见,顿时脸色一黑那是了。 这里还有别人呢! 珈蓝想,算了,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生气,不不能被他们当成妖魔鬼怪的,否则会永远很打的。 想到此处,珈蓝愤恨的看了一眼云舒。 云舒以为这一剑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个人各自过自己的就是了。 房间更是。 但,就那么一会二的时间,等她上到了楼房之后,珈蓝进来了,更是开了一嘴骚操作的话来。 “我跟掌柜说了,我们可是未婚的夫妻关系,你只是在跟我闹别扭而已,所以他就同意啦!”云舒闻言,顿时脑壳突突的头疼起来。 不,她没有这么蠢的对象。 而且这个对象,绝对不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她摇了摇头,唇角一扯,像是习惯性的否决了回去,“那个,我有喜欢的人了。” 珈蓝:“是谁?” 云舒看他的反应很大,像是被气的,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也能这么生气了? 珈蓝本来是不想要闹脾气的,可似乎他将那人的性子给复制过来了一些,也沾染了一样的脾性。 就是他现在还没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拿捏,和住一个角度来诠释。 这让他搞的有些不伦不类的,在云舒没有看见的地方。 珈蓝可是一片头疼,她又尴尬的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是魅吗?魅往往都能够猜到人的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心里头的欲望和贪念察觉的到吗?又何必来问我?”云舒反问回去,眸光注视到他这张脸,神色忽然一晃。 她确实是觉得即将脸特别的熟悉,看见就有那么鼓淡淡的亲切之意。 可就是明白,这眼前的人并非自己心尖上的人,他只是一只魅而已。 “你是魅,不是我所喜欢的人。”云舒说道,换而言之,便是说他所幻化出来的只是一个虚假的人而已。 珈蓝忽然有些自闭。 他已经找到了这一个人的起源点,只是她分得清自己不是她心中的人。 啧!!! 这可真是有趣了,就是不知道当自己就像是她心中的那一个人重生过来时。 她是否还能够像如今这一般冷静,分得清谁是真,谁是假?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可到最后哪一个不是自愿在我所编织的梦境,现在能够活着的呀,可没有一个人。”珈蓝笑了,只是有了那么一丝的顽皮。 但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还能够分得清真实的还是假的,可为什么偏偏非要甘愿沦陷下来呢? 云舒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觉得他竟然像极了一个呆头鹅。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远离朝堂 对于云舒已经活着从古墓之中走出来的消息,已经被言沉渊给知道了。 而言沉渊知道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御书房之中处理事情。 突然,这就得到了自己的心腹浮沉的这一道消息,他整个人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都是心不在焉的。 “皇上,小心脚下的梯子。”浮沉扶着言沉渊的手,看他走神的厉害,又从书房之中走出来,这恰好就是有这么一个楼梯,他也不得不提醒他,省得他一脚踩空了,就这么摔了下去。 言沉渊回过神来,对于云舒还活着的消息,自己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担忧的? “云家那那边又有什么动作。”言沉渊问道。 “没有什么动作。”浮沉低垂着头,其实他已经在私底下得到了一点消息。 那便是云家这时候已经彻底的想要归还朝政,到底是像以前一样带着家族去避世吧。 就是…… 他觉得这一点似乎很困难,现在的朝廷就是用人之际。 云峰的资历很老,而且他的能力在军营之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不说,光是他们的一位云二爷。 可是他们进一国的首富手中握着的,财力还是很深厚的。 这在必要的时候,谁都能够在乱世到来之中辅佐着他。 浮沉过滤了这一些消息,深切地觉察到了云峰将军想要带着家族必是不可能的。 言沉渊听到这话,眼中突然掠过了一抹寒冷,神色更是逐渐冰冷了起来。 在他身旁长大又陪他度过了一些很难关的关卡浮沉,这时候已经看不透他了。 可他的这一个表情他还记得,只要是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就是这一个表情。 而他,也不知道言沉渊想的是什么。 “唉,皇上今天就别想太多了吧,刚刚处理好了,而且这样子下去,这可是很容易伤到身体的呀。”浮沉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想要收回来。 可他知道这事不可能的啦!!! 但他依旧想要扇自己一个大嘴巴的。 然而对于自己的这一双手,还需要扶着言沉渊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大不了回去再扇自己一巴掌。 “不重要,反正该拿的都已经拿到了。”言沉渊说道。 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而对于另外一边的情况,他也是要解决。 最近的安国,可是混乱的很。 除了安国之外,还有他身后的那一个国家,也是十足的不安分,四处都想着该如何挑起战火,反正已经把战火给调起来了。 过了两天的时间之后,浮沉暗叹自己当时的想法,果不其然,云峰便在朝堂之上请辞,告老还乡。 就连他的儿子也是如此,这个惊坏了一大堆人。 尤其是平日里和他们要好的。 “我!那云少将军和云将军两位为何突然想要辞官?”言沉渊问道,坐在高位之上,凌厉的目光宛如实质形成了一段又一段的压力,盛放了开来。 结果,整个朝堂上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也察觉到了言沉渊的不悦。 “云将军,现在的朝廷可正是用人之际,这你就突然要告老还乡,按照您的岁数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云少将军这恐怕就有些不妥了!”顾丞相说道。 “嗯,是呀,云少将军说的有理呀。”又是一位完成文官开口。 “云少将军,你的想法如何?”言沉渊沉声问道。 在龙椅的扶手上,他的手更是捏成了一个拳头,若是他察觉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就应该尽早的将自己准备好的那批人给培养起来。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等云家要走了,自己还非常的需要。 只是啊!他们暂时不能离开。 云峰到了近一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突然老泪纵横了起来,砰的一声跪在了朝堂之上。 众人被他的这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 “皇上,微臣也不想啊,只是我那小女儿已经失踪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身上更是有着一系列的毛病,而我这一个儿子更是深重一系列的毒物,说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云峰老泪纵横,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滑过了,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脸。 而在一边上,已经甘为人子的云回却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来。 他明白父亲做的决定,也明白了乱世必然是会到来的。 云舒是必须要在这一个乱世之中学会如何生存的,可是她能胡闹,但云家不能。 云家的来历她也清楚了,当年好不容易变成那一个国度之中分离了出来,流量到了那现在,可以说在盛世开明的时候。 他们便会选择入世为官,造福一方百姓,若是乱世之中,便会能避则避。 “回皇上,微臣确实被那些阴险小人下了剧毒,如今看似完好无损,可内里早就已经腐朽了。”云回说道。 都说好男儿不流泪,但他今天为了能够让人家留下一个栖身之所,不被这一位星君给忌惮着。 那他们云家就得退出朝堂,至于黄山和军饷的负责,这也依然会是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这个是真的?”言沉渊坐在高堂之上。 无形的威压向下面冲了过去,他记得那一位神医是云舒的师父吧。 想到此处,他便弯唇一笑,怎么会在这等紧要关头,就突然人生中剧毒,并且无药了? 漏洞百出的谎话,以为他会相信吗? “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了这个消息?”言沉渊问道,有些漫不经心的调侃了起来,暗中更是将自己的一少数灵力向云回的身体里打过去。 跪在庙堂之下的云回,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暖流。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宇,十分的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道看不见的气流在他的身体里游荡了一圈之后,最终是回到了言沉渊的手中。 言沉渊通过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隔着厚重的帘布,底下的人又没有抬头,自然是看不到他的神情变化。 可待在他身旁的浮沉却是胆战心惊,自从他去了一回古墓之后回来,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了。 “哼,所以最终确认你身中剧毒,无药可救的人是神医,……玉楼吗?”言沉渊轻声问道,语调之中满是冰冷。 云回:“?”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此刻很是聪明的云峰,确实发现高座之上的那一个人这时候有些不对味了。 甚至于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他在朝堂之上的时间不多,可是这么一个态度下来,他要是再察觉不到的话,那就是傻了。 朝堂之上,浮沉原本是想劝诫着他们闭嘴,不要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但他的眼神传达不到下面,也是有心而无力。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平日里头说的绘声绘色的大臣们,此刻都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此刻的言沉渊心情极为的不好。 言沉渊坐镇高堂之上,阴谋诡计也受到过。 但是今天的这一个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始终是在多想了。 “那么,请问云将军怕死吗?”言沉渊问道,朝堂之上,谁都能够听得出他的讥讽之意。 大部分人都不解。 只有…… 顾丞相,他问:“云将军,这是不是神医玉楼确定的呀?” 已经察觉到不对的云峰咬牙,说道:“自从我们迁都过来之后,神医玉楼就已经没有再见过了,这一次确认病情的是江湖之上的另外一位神医,而且就连太医和一些民间大夫也确认了。 皇上,不是微臣不想要继续呆着,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云峰也很无奈,这朝堂必须要脱离了,听说,地下皇朝哪里准备为一个人复仇,而害得那一个死去的人,正是云家。 不单单是地下皇朝的人,要对付他们,就连天宫里面都不会放过的。 本家族人,他们就是对于漠视和旁观的角度而已,倒是用不着太担心。 唯一担心的便是他们这两个了,这要是一个纠缠起来,能够不死不休。 稍一不慎便是云家整个都要覆灭的结果,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言沉渊坐在高位之上,心中烦躁不已。 他看了看满朝的文武大臣,算了,他要是骂人了,这骂的也不是谁都能够骂的。 怎么说,好歹也是自己的前……岳父。 唉,言沉渊一想,始终还是觉得算了吧,还是到一书房之中来谈判一下吧。 想完,他便看了眼底下安安静静的大臣们,像是缩成了一团子,心中一阵无语,自己难道就这么可怕吗? 他回过头来,示意浮沉可以喊话让他们回家了。 浮沉当即张口,便是尖锐的声音。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浮沉的八个个字一下去,大臣们一个溜的比一个都要快。 就在高等大臣们也开溜的时候,云峰和云回就是想混在其中,想离开的时候却冷不丁的给叫走了。 言沉渊:“云峰和云回你们两个人,随朕回御书房。” 云回:“?” 不,他不想要去御书房。 云峰安慰他,道:“没事儿的,这是必须的,过一会儿就可以了。” 言沉渊听着这两头都不对的话,心头的耐性逐渐消失了起来。 他冷冷的催促一声,“二位可以走得快一点,御书房离这里并不遥远。” 第二百一十五章 谎言 云回闻言,差一点眼睛一翻,得了,这还是跑不了,看来去到御书房之中是要被盘问一次的了。 云回很是不道德的丢给了他一记眼神,意思是:老爹,过一会儿可就靠你蒙混过关了哈! 云峰:“!” 不,他觉得很难蒙混过关了。 其实,对于自己家儿子的担心,他自己也很担心。 因为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言沉渊肯定是一件发现了什么。 但是他又感觉不到。 唉……失策了。 算了,一个谎言通常是需要十个谎言来完成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干过,啊呸,是他完成的没有自己的弟弟好,但是不妨碍他去学自己的这一位弟弟。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在心中盘旋了一会,而正在权衡这到底哪一个借口更好用的时候,到书房的门口言沉渊却停下了脚步。 他看大概是不愿意进去的模样,这也搞得他们两人不明所以。 浮沉却是明白的,他是在等一个解释。 他觉得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不要插什么话了,至于提示嘛,言沉渊都已经给出来了,他还给什么呀? “皇上?”云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一切都没有什么错的模样,却让言沉渊察觉到自己已经心寒了起来。 “云家都是这般狠心之人?”言沉渊想到了云舒还有和离的一个原因,他记得她的心中有着一个白月光。 可那一个白月光是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而言沉渊也更不知晓自己,所以为的白月光,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甚至于他自己也见过。 云峰听这句话就感觉要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 他忍不住的头秃了起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浮沉。 浮沉弄了弄自己的拂尘,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这个,大人,要不您自己再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浮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言沉渊,从面色一看的时候,至少他已经猜测不出什么来了。 “你们这些家族啊,从前都是爱明中暗斗,现在团结了,可你们都是一个一个的团结着该如何避难,隐世而居了。”言沉渊开口说道。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便要云峰受宠若惊,顿时心头一跳,那一道不好的预感越加的明显。 云回倒是稳稳当当的感受到了帝王的喜怒无常。 “两位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吗?而且,两位难道就不为云舒想一想吗?”言沉渊开口说道,心中的主意已经起来了。 他特别明白了过来,只要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一定能够让他们留下来。 就算是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只要他有办法。 云峰:“???” 他突然疑惑了起来。 自己那女儿的消息他也知道一点,只是……云峰苦笑了起来,大概是她和云家有点犯冲吧。 他那女儿要是没有死的话,就在外头里流浪着生活就是了。 至于能不能找到归家的路就看她自己了。 如果…… 云舒要是死了的话,在族谱之上只会有一个名字而已,平平淡淡的记载过完了这一生,那么也就没了。 “你那女儿可是没有什么记忆的吧,如新生儿一般,难道你就忍心这让她找不到归家的路途,听消息来说,她正在找以前的家呢。”言沉渊胡说八道了起来。 他为了能够留住这两位,就只能编造一个谎言来让他们留下来了。 而谎言终究是有被识破的那一天,要想不破就只能编造更多的谎言。 没有收到自家女儿来消息的云峰,眼皮子一抽。 “但请皇上吩咐便是。”云峰无可奈何的说道,像是认了命一般。 一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的云回脑壳突突的疼着,对于他那一个妹妹,他自己确实也得到了消息。 而且他还找到了自家妹妹的那两位师父。 不过自家妹妹的这两位师父很是佛系,基本上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一天都不可能会出来。 “行了,那就请将军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现在的局势里,我们还是太弱了,稍微有些不慎的地方,将军都知道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言沉渊双手负背,神色严峻,一抹忧愁出现在眉宇之间。 “皇上?”他怎么感觉自己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云回听这话,也在心中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如果在从前的话,他确实会留下来,但是自从自己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以及云家如今所面临的现状,他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皇上,我们在军中已经培养了好些个人才,而且相信会有很多人走到我们如今的这一个位置的,可是我们是真的走不下去了。”云回说道。 这也并非他的意愿,他很喜欢战场上的热血,但如果一直待在上头,需要自己的家人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话,他宁可放弃。 言沉渊看自己劝人说不了,他烦心的挥手手让他们回去。 浮沉感觉到他不开心了,说实话他自己也很不开心。 “去查一查云舒在什么地方,对了,把她带回来吧。”言沉渊说道,语调之满是一丝无奈。 浮沉有那么一点的不解,但在他的眼神暗示之下,明白了,他们要是想要离开的话可以,那云舒呢,她能离开的了吗? 只要将云舒握在手中,这两位始终会心软的,不是吗? 言沉渊让浮沉去寻找着云舒。 仿佛是冥冥之中的一抹注定,浮沉到底是找到了云舒所在之地。 这并不远,只是在郊外的一个小镇上而已。 云舒刚刚见到浮沉的时候,来自于那一抹淡淡的熟悉之感。 这让她扯了一下眼皮子,说实话对于这一些总是来寻找他的熟人,很是不感冒,甚至于有那么一点点都不在乎。 更多的是,云舒被这一群所谓的熟人找得很是心烦。 如果是他们还要继续寻找自己,她想,自己大概需要跑到另外一个国家了。 浮沉一见到云舒,整个人都是激动的起来。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可当他以上前见到云舒脸上的陌生时,却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怎么说? 他们也是认识的呀,自己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云小姐,您的一位故人想要见你,说是你在他那里忘记了一样东西没有拿。”浮沉说道,编了一个借口说了。 珈蓝不乐意了,他听得出这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对于假话,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而且,他不太喜欢有太多人来引得她前去注视。 意识到了这一个想法的时候,他呆愣愣了一下。 这……为什么? 珈蓝:看来是那一个人的复制想法了。 啧,今天又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他已经找到了一点方向了。 只要能够完美的复制出来,这一次,就能够完完整整的得到一个满意复制体。 但,对于说假话的人,绝对不能姑息。 “你没有什么东西落在他那里,他不过是编出一个谎话,想要让你跟着他回去而已。”珈蓝说道。 云舒听出他语气之中的不屑,扯了一下嘴角,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浮沉见到自己的说辞,就这么被这一个陌生的人给推翻了,他自己的心中还是有着一点尴尬的。 但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没事儿,只要他的脸皮够厚,就不会有什么尴尬。 “那个,是我家主子想要见你,不过你确实是遗忘了一些东西,顺道把那东西给我放在主子那儿了。”浮沉说道,有些尴尬。 “他又说谎。”珈蓝再度拆穿他。 云舒闻言,本就温雅的脸色有些阴沉。 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人总是用谎言来敷衍自己,而且,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云舒没有兴趣知道。 可是总那么的说谎来坑自己,这怕不是是有什么毛病。 “这位公子,您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了?”浮沉质问起来,其实也就只有他自己是明白的,事实上,他确实是说假话了。 可是这都是为了能够让对方回来的呀! 再说了,还不都是云家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必要的时候,跑腿儿的还不是自己? “皇后娘娘,还请您跟我们回一趟,这是陛下的命令。”浮沉气急,当即习惯性的说了这话。 可话一出口,他就想要毁了。 “他……”珈蓝犹犹豫豫起来。 “怎么了?”云舒看他神色变了变,眼神恨不得把浮沉给活剥了,这实在是她不想要再搭理了。 她怕突然殃及了自己这一条池鱼!!! 珈蓝像是很不甘心,有口难言似的。 但他下一刻来到云舒面前,和她低声说了一些话,有些话他听不到,不,只有一个字,根本连贯不起来。 云舒诧异了一下。 随后看了一眼珈蓝,点头说道:“可以跟你回去。” 浮沉顿时张开笑脸来,宛如一只蝴蝶。 “等等,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去,我也要去。”珈蓝说道,很是任性的语气。 浮沉更是无语了。 其实,他只是更害怕自家主子多想了而已。 云舒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珈蓝,明确的知道他是装的,但这也是自己的一个同伴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各安天命 云舒看了珈蓝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为难起来。 珈蓝看到她犹豫了,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就去见他去好了。” ——来日里,他就算被别人抽皮剥骨都不重要。 他狠话想放出来,只是半路噎在了嗓子里而已。 嗯。对,就是这样的。 珈蓝自欺欺人了一会儿,对于云舒和浮沉走了的事情,他反而是在原地沉默下来,低垂着脸蛋,抿唇好像是受到了委屈。 珈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一种想要追上去的想法,可他没有动作,而云舒也没有回过头来看看他。 陌生的世界里,她有自己熟悉的人,而他什么都不认识。 想到族里的一些人说过,有的魅被发现了身份,就那么活生生的被抽皮剥骨,试图想要从魅的身上寻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方法。 后来,魅消失了。 再后来,这一把屠刀放到了鲛人的身上。 所以鲛人的死亡来得很快,魅被保全了下来。 “我……等你来找我。”珈蓝眼角一红,了看了一眼四周可以躲避的地方,他跑到草丛里,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天黑了,星光满天,耀眼至极,唯独少了圆月。 而云舒这时候也已经去到了宫中,见到了言沉渊。 他们的相见是在御花园中的一个亭子。 言沉渊本就有那么一点烦躁的心,一直在见到了她之时,无影无踪的散去了。 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又因为那一道陌生的眼神,在自己心中给赌了一口气。 云舒如今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哪里会管旁的认不认识,她的简单认知便是眼前的人是帝王,她需要行礼的。 她稍稍弯腰下来,漠然的声音响起,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言沉渊:“……” ,这女人……太,算了,反正她只是不记得而已。 “你现在和我倒是生分了。”言沉渊浅笑说道,示意她坐下来。 云舒自动忽略过去,答道:“回皇上,民女因为特殊的原因,大部分事情已经不记得了,请问皇后这回传民女进宫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儿。” 言沉渊这时候也无法欺骗自己,他需要云舒呆在后宫之中,只有这样,她的父亲和兄长才愿意继续为他效力。 也不是他不近人情,只是如今局势所逼。 要是他手中没有一些能人的话,他担心文国会衰落下去。 想到这女人把自己的半臂江山坑走的事情,到了现在也卡在自己的嗓子眼里,一想就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给弄死。 云舒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人身上的矛盾,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自己,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是怎么回事。 见他没有回答,又想到自己如今的伙伴还在等着,无声地叹息一回,柔声说道:“皇上?” 面对于她的催促,言沉渊多了一丝耐心,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抚摸起了自己的扳指,眸光如夜。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皇宫了,怎么,难道我这地方只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言沉渊透过垂直的冠玉珠子,看向了她。 “回皇上,民女只是不知自己是有什么地方罗在您哪里了。”云舒说道,淡然,漠视了对面的人。 言沉渊被她膈应了一把,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怨的。 “什么东西,你不是最该清楚的吗?”言沉渊突然冷下声来,语气中全是质问,心中被堵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几了两分。 “?”云舒琢磨了起来,这……始终是想不起来。 不动声色地在暗中打量起了他的容貌,结果隔着龙冠和冕珠,压根就看不到他的容颜。 言沉渊在他前面,而她半跪着,很容易看得清她的神色,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思索,他知道这人修习了一种特殊的功法,忘记了他们。 可她忘记了那么多人都可以,至少他们在信任她的同时,没有受过委屈,更没有受到过她的冷言冷语,不是吗? 他被坑走的半臂江山谁来讨? 文国如今能够有这么一个局面,自己在暗中面临这么多的麻烦,起因都是因为她。 诚然这里面又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自信,何至于此一国两分。 现在谁都可以在暗中讨论一下,他言沉渊是多么的愚蠢。 愚蠢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可她倒好,说下了的誓言都可以因为这一事儿,一个都忘记了。 所以……誓言和承诺还有用吗? “所以,承诺……有用吗?”言沉渊疲倦了语气,满是惆怅。他抛去了胡思乱想,可是平静下来后,他心中的无奈没有人知道。 从前,云舒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了,好像又是他自己孤身一人了。 云舒抬眸,不解的视线看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承诺?” 揪了一眼言沉渊,而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个,皇上,是民女之前做过什么承诺出来吗?” 言沉渊这一下子又沉默下来,低垂着眼眸,威严的神情也逐渐苦涩起来,就那么忽然的……没有心情了。 僵持良久,言沉渊才艰难的开口:“你果然什么都忘记了。” 可为什么不能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一点关于自己的? 为什么? 半臂江山没有了,陪伴了那么久,结果是一场空,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么过往,又算是什么呢? 他阴郁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一直到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他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那么一点的轻松。 云舒觉得对方莫名其妙,但她又确定自己确实是认识他,只是这位……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皇上?”她又问,眸光撇了一眼自己的脚,她怀疑自己要不是因为修习了功法,否则这一跪,没有十来分钟就已经脚麻了。 “是有一样东西。”言沉渊道。 “请问是什么?”云舒问道。 “你丢了记忆,还丢了对我的承诺,可是现在你没有记忆了,这承诺到现在还作数吗?”言沉渊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那么问了,可是云家想要退出朝堂。 云家……可以退。 但是必须要给他留下一道后路来。 不然,他会没有退路的。 所以云舒,我也不是故意的,对吗? 言沉渊心中对于自我的暗示,以及开始根深蒂固起来,他很看重云家,也能够让云家退出庙堂,只是他需要云家来日的帮助。 或许,他不该有什么心软的。 “如果是民女自己做出来的承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一定竭尽全力。”云舒说道。她做事很喜欢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为的就是来日可以有个清静地。 “你这和打当日的相差无几。”言沉渊回想起来,她苟着的时光里,就是这么对他承诺的,只是那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心尖上的人。 云舒闻言,当下就松了一口气。 言沉渊见她松了一口气,他更是被气到了,感情自己怎么胡思乱想,人家却只是在防备着自己。 这,言沉渊的气差一点就上不来了。 “云舒,那你还作数吗?”言沉渊咬牙切齿,她的白月光可是死得透透的,现在就算是想要出来碍事儿,也不可能会妨碍到自己。 “这个,敢问皇上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云舒问道,躲在裙子里的手,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腿儿,也省得自己会忽然起不来。 “嗯,你父亲和兄长想要退出朝堂,现在国家的军事将领,有用的人还没有成长起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劝解你家人,在留一段时间。 至少,要让他们成长起来,就算想要离开了,朕不会有后顾之忧,云家想要避世而居都不重要了,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过你最好了解一下,你家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言沉渊说道,甚是疑惑,云家也不是那么随便就想要离开的,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他也不好去问。 如果云家有那么一个诚心的话,他又何必派人去找回云舒。 彼时,云家也有了少许的波澜。 “爹,皇上让小妹回来了,这……是不是已经对我们有怀疑了?”云回虽然聪明,可人情世故来讲,他还是不如自己在指挥上的成熟。 云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苍老而锐利的目光看向皇宫,心下一片担忧。 他到现在可还没有见到过自己这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儿,自从她进宫后,自己就很少见到了。 她如今宛如新生,如同一道白纸,谁的本事儿比白纸厚,谁就能够给这一道白纸染上污秽。 宫中的那一位,可是皇上,想起这文国的江山是怎么一开两片的,本就年老的云将军,这时候激灵的打鼓。 “算了,各安天命吧。”云将军也无可奈何,云家不能被灭,至于云舒,他问过高僧了,说自己看不透她的命格。 唯一有的只有一片虚无。 高僧所能够看到的只有她前面的规矩,而且均是她的经历,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空白得让人恐惧。 她每走一步,都是自己慢慢走着出来的。 而不是向他们这些人一样,是拥有既定的命运的。 次日,云峰没有进宫,而云回也没有。 第二百一十七章 时机即将到了 可是再怎么没有进宫,但是随着隔开了一天的时间到来,他们却并没有上朝,但却选择了送上了能够号令军营的一切虎符。 云家,这是铁了心的想要避世。 众人不敢看高座之上那人的脸。 更不敢去问,只是将目光瞄准了顾相,毕竟,他所受到的器重不亚于云将军。 一人主内,一人主外,现在这一个机会交给他自然是更加值得的。 顾相也察觉到了,无声的叹息起来,值得硬着头皮上去,说道:“皇上,不如让微臣拜访一下云将军?” 言沉渊神色淡漠,浮沉窥视不出来他是何等想法,但他身边的低气压却彰显了他的不快。 “准了。”言沉渊大手一挥,他倒是要看一看,他到底能够做什么? 至于云家突然避世的原因,他可不会傻到只是相信这只是病重,他刚刚可是看过的,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健康,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言沉渊脑海之中闪过了一抹灵光,难道是…… 随即,他弯唇一笑,示意浮沉可以让他们离开了。 浮沉的公鸭嗓子响起,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闻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如同马蜂似的飞走了。 一哄而散,比言沉渊这一个当皇帝的人还要走得快。 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顾相果然是找到了云家。 不过,云家的一些人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会找来,所以今日里,招待到他的是云舒。 云舒以为自己所接待的只是一个朝廷官员,然而见面的那和蔼可亲,让她表示,这位很有也能也是自己所认识的。 并且,貌似算得上是一位老熟人了。 “是云家丫头呀,对了,我那小女最近可是一直念叨着你,要不,你啥时候抽一个空去见一见她呀?”顾相说道。 “那个,很抱歉,也许在以前我认识过你家女儿,可是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映像。”云舒说道。 “唉,怕什么,不就是不记得了嘛,也是可以重新认识的呀。”顾相说道,随后更是在周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顿时阴郁了。 这……难道是知道自己会来,所以就让他的女儿来招待自己,他自己好桃之夭夭。 想到此处,已经昨日里对皇帝下的承诺,顿时心头一阵懊悔,他就不该顶着这么一个压力过来。 顾相看了看这已经快要黑了的天空,咬了咬牙,他就不信了,凭借着这一个时间,他还蹲不到人了。 云舒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她们去喝亲戚的喜酒了,没有到明天天亮是不会回来的。” 顾相别有深意的盯着女主,苍老锐利的眼神好像在问:你怎么撒谎,这良心不会疼吗? 也亏得云舒听不到他心中的腹诽,不然理由只会更扯淡。 她和这人聊了一会儿,没有多久,这位顾相就盯着暴躁,忍着来打探消息了。 顾相这时候也是被气得想要吐血,该死的,这老匹夫的女儿嘴巴子怎么那么严。 兴许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过于阴郁,以及颓废了,云舒秉承着关爱老人的念头,给他透了一点底儿。 “顾相,不是我们非要退出朝堂,实在是那些人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够抵抗得了的,要是我们云家再不退出的话,来日会是灭顶之灾。”云舒说道,声音低得很,但也能够让他听见了。 顾相眼皮子一跳,问道:“地下皇朝?” 云舒点头。 顾相:“……” 这要他怎么说,好像确实惹不起。 云舒知道地下皇朝的事情,大概的并没有忘记,但是对于其它的一些事情却是模糊得不能再模糊。 其实,除了地下皇朝,还有整个天宫,乃至云国,他们的目标都是云家。 而原因只是因为有一个人死了。 云舒心无波澜,说实话她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好像是那位久不出面的天宫圣子。 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地下皇朝的人。 云舒皱了一下眉宇,有一瞬间的烦躁,也就这一刻起她察觉到自己的记忆非常的混乱,想要一团白白净净都不可能。 她揉了一下眉心,但见到顾相这一个老头子比她还要烦躁地离开的时候,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顾相将自己打探出来的这一道交给了言沉渊后。 他倒也没有什么吃惊,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云舒在云家之中生活得很好,只是,她脑袋瓜子总是在提醒她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两日接连努力修习功法的她,又忘记了。 于是,陪伴她出来的珈蓝侧底被她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而珈蓝呢! 他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心思去想时间断层里面的事情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伙伴没有了。 不见了,她把自己丢了,他是魅啊!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身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抽皮拔骨都是轻的。 他记得的,人类都想要长生不老,可是他们受限在了自然法则之下,根本就做不到。 偶然听说,海中的魅能够长生,就大肆的捕杀起来,那一年里,整个大海都是红色的。 可是后来,魅真的撑不下去,再狡猾又如何,也狡猾不过这法则的算计。 到最后,是他们做了交易,这才保全了魅族。 但是魅族也少了不少的魅。 可是这个时候,人类大肆屠杀,几乎找不到魅的存在了,又是一次偶然,人类在南海的暗礁里找到了鲛人。 发现鲛人异常天真,比魅好骗,而且鲛人也一样可以长生不老。 对于两者之间的比较,人类选择了鲛人。 鲛人的眼泪可以是珍珠,眼睛是永远不会腐朽的宝石,鱼鳞能够让人一生无灾无病,血能够治病救人,骨头可以炼制成为不朽的棺椁,鲛人身上上每一处都是宝藏。 作用比魅更是大了去了,又加上魅如同人一般狡猾,又濒临灭绝,想要抓都抓不到了,而且作用也没有鲛人来的多,鲛人就是这么的接近灭族。 他是魅,魅若是重出天日,依然是被人类惦记,有朝一日,绝对是血流长河。 珈蓝打了一个哆嗦,算了,既然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待着了,那自己换一个地方就是了。 大不了,他换一个地方。 不,不是换地方,是去海里。 只有呆在深海里,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只有海……安全。 珈蓝不再犹豫,他寻找着河流的生息,自己去找到了河流,看到周围无人,自己一跳下河里,他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朝堂之上,言沉渊见到云峰还是没有过来,顿时在心中有些无奈。 对于地下皇朝这一个地方,他了解到了大部分,但是想要彻底的毁灭掉,还是太难了。 而且,除了地下皇朝,他听云舒的意思,似乎并不只是地下皇朝,还有其它的势力。 所以云家才迫切的想要避世,否则等待的就是灭顶之灾。 顾相等人没有见到云峰,许多人心头诧异着,却也有人呆愣愣的等待着离开的时间。 “皇上,微臣在今日的早上接受到了来自它国的信件,请皇上过目。”一位武将说道,他将书信递给了浮沉。 浮沉一接过,随即转到了言沉渊手里。 言沉渊看了看上面的印章,确实是来自于凌国的信件。 他打开看了看,一见到里面的内容,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浮沉:哦,可能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言沉渊让浮沉拿着这信下去给顾相看了看。 顾相一看,顿时气得跳脚,老脸一怒。 “这,凌国简直不知羞耻,青天白日里就学会高枕做梦了。”顾相怒道,转手就把东西递给了别人。 看到这信上的所写,以及那明晃晃的真实印章,这…… “我呸。”一个文臣暴躁起来,直接爆了粗口。 顾相等上了许久,终于缓过气后:“皇上,这凌国简直欺人太甚了。居然敢让我们归顺于他们,年年纳贡,年年和亲,还要我们整个版图。” “这凌国白日做梦做到了极点。”有人说道。 随后一群人骂骂咧咧起来。 言沉渊抬头,众人停止争吵。 “好了,这不是凌国的信件,你们倒是让自己的眼睛瞎了。”言沉渊无语地说道,抬头一看就是满脸冠玉珠子,顿时脸色一沉。 “这,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缺德。”有人嘀咕一语。 众人抬头,满是询问的目光。 言沉渊:“……” 他说:“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众人不明所以,然而当一到了晚上,众人明白了,连夜入宫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西尧忽然起兵,夺了文国三座城池,又打了安国三个城池,就连湘国也不能幸免。 不过,唯一一个躲过去的,也就是凌国。 而为什么不打凌国的原因,众人只要稍稍一想都可以知道,那就是凌国的距离和西尧太远,打了也守不住。 而且,西尧的国主退位了,登上国主之位的是上一个国主——玉楼。 众人:“……” “这,皇上?”顾相支支吾吾起来,这算什么事儿啊!西尧这么干就不怕得罪了所有国吗? 不对,所有……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盟友 顾相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万一这如同自己所猜测的目的是一样的,那西尧分明就是在做那一个出头鸟呀! 西尧的突然进功,让大部分人都诧异不已,可众人却在顾相的无意识中的提醒之下猜测到了什么,无一不是惊讶。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愿意当这一个出头鸟??? 并且还是如此重要的鸟儿! 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在史册之上冠上一个昏君的名号吗? “他们重新换了一位国主,现在想来自然也是在寻找着如何统一天下的时机吧。”玉楼会有这样的念头,在他眼中完全没有任何的稀奇之处。 毕竟他还在位的时候,便是如此一道又一道的措施下来。 这些措施都只是让它的国家走上更强大的道路罢了,但至于他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如同传言所说的那一般去寻找药材而已,对待政事一类的不认真也是真的。 可原因值得思考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到那一个位置上? 想到失去的那三道城池,言沉渊的额头便突突地泛起了疼来。 “皇上?”顾相抬头看向龙座之上的人,也见他是在思考着什么,心下担忧不已,对于西尧他们的突然强势,他也是诧异的。 然而自家皇上如今的样子明显是想到了些什么,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夺回那三道城池才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纳入西尧的版图。 要知道,他们的国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羞辱了。 显然除了顾相之外,大部分大臣们都明白这一个道理。 言沉渊回过神来,目光看向了朝堂上的人。 “那诸位觉得谁能够去把这几座城池给拿回来?”言沉渊问道,语调之中满是冰寒。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 都表示不愿意回答这一个问题,顾相却是很清楚他要的是人家云将军。 “皇上,微臣觉得还是云将军来做这一件事情比较好。”顾相说道,低垂着头。 此时,朝堂就像一片寂静的,能够听到针落到地上的声音。 “但云将军今天早上来的这些东西,顾相又该如何解释?”言沉渊说道,眼中红光一一闪,伸出手来示意他们看向云佳家上来的虎符。 “皇上,这一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云家才能够领兵作战,我封家也能。”一位将领开口说道。 言沉渊当然知道,这一个世界上,能够领兵作战的又不是只有云家,只是他现在需要云家而已。 云家也和西尧对抗过,能够明白他们的一些习惯,从而找出先机来。 如果他们不同意让云家来接手这一件事情,那么,他就只有御驾亲征了。 正好,他也想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 言沉渊的目光犹如古刹,复杂而又深邃。 “皇上,不如让封家主去试试?”这一位将领手底下的人开口试探一下,如果他家主子能够取代好了云家,那将会受到言沉渊的特殊关照。 离家族繁荣的事情,也就不远了。 随着封家主的这一句话出来,其他人也都各自赞同。 大部分人都想让他接下来,可也就只有高座之上的人面色一沉。 云家现在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况,他自己不是太过于清楚。 但是战场之上不是戏,不是谁都能上的。 但是既然他们那么想要上去,但却不如就让他前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好了。 言沉渊想到此处,眼中划过了一抹兴奋。 “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吧,希望封家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言沉渊说道,大手一挥便同意了让他领兵作战。 那一位将领顿时开心了起来。 “多谢皇上信任。”封家主十分开心地说道,粗犷的脸上满是笑意。 朝堂之上大部分的武将都是比较开心的,今天的这一件事情恰好证明了,有些事情也并非只有云家可以做到。 只要有那个勇气主动上前去讨一个眼,还是能够像这一个封家一样的。 许多人都懊悔不已,垂足遁胸时,又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向了封家。 封家主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触,这只不过是因为他抓住了时机,入了这一位皇上的眼而已。 换作是他们今天主动上来请缨作战的话,那么这一个机会未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好了,封家主今天就是有这么一个勇气前来请旨作战,那就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才是。”言沉渊沉声说道,抚摸着龙座的手,一下比一下沉重了起来。 “微臣定然不会辜负皇上所托。”风家主应下了自己的海口来。 “好了,这只有爱卿有此有勇气,不妨回去等朕的圣旨下来。”言沉渊说道,像是随意胡说下来,只是为了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敷衍。 封家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他当然知道了,那么做定然会惹到皇上不开心。 但是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后来做打算。 他太明白了,乱世的时机已经到来。 就这样,封家已经入了这种方式得到了言沉渊的眼,虽然如今被他讨厌了那么一下,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来日他必然会将这种情况扭转过来,封家主这想道 而被夺走了其他城池的国家也选择了发兵,无形彰显出了一种默契,一种共同前去对付西尧的默契。 而且,西尧也知道自己那么做会得罪上他们,在他们出兵的时候,当即就选择了和陵国形成联盟。 而此时凌国之中却是气氛紧张,各自和一个小团体吵了起来。 “哼!既然他们已经选择出兵了,我们也出兵不就好了,何必要浪费那么多的口舌。”有人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浪费口舌,只是因为我们没有理由啊!”一位大臣说道抓呃挠腮的,显然是因为这一个问题,把自己想的头发都要掉了。 “是呀,没有理由啊!”有人又插了一句。 确实大部分的人都这么说道,小部分的人被说服了,纷纷觉得西尧在找死路。 可偏偏就是没有来抢他们国家的城池。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这里比较远而已,就算夺走了也不一定掌控的了,反而还要耗费心力的来管。 高位之上的这一位皇帝,一身红袍也躺在了龙榻上面,大臣们对于他这一副不正经的姿态也没人言语,看来都是习惯了的。 凌国国主听着自己的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却没有一个人去解决问题,想到此处,他心烦了起来,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废物。 他的大臣们也不会想到,这一位有些暴躁的君主会嫌弃他们,会因为一段话就觉得对方蠢了。 凌国国主听了一会儿,却失重感没有人能够想清楚该怎么做的时候,他的嫌弃已经到达了巅峰。 到了巅峰之上,根本下不来。 凌国国主忽然倍感头疼。 他的这一个大臣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不靠谱? 凌国国主心中无奈了起来,看来,自己得要尽快得到一些能人异士了。 最怕的就是他们蠢而不自知。 不过好在有些人还是比较会闭嘴的,一群老臣,果然还是换掉的好,否则真的是,跟个傻子一样地吵,都把朝堂当做菜市场了,也是难为了他那父皇还受得了,这一受就是几十年,也不怕自己的耳朵生了茧子。 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眉头一皱,眉眼间满是不耐烦。 他贴身伺候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耐心已经没有了,要是再来一次,他只会更加的暴躁,除了这一些以外,手上拿着的一张奏折已经被他给捏着有些皱了。 他真的怀疑,皇上要是再掐下去,绝对能够让这一道奏折这么的毁了。 凌国国主的耳边有些不舒服,冷冷的嗤了一声,一下子争吵的大殿停息下来,散发了一些恐惧的气息。 “吵啊!继续吵啊!”凌国国主沉声说道,一字一句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凌国丞相想着,还好自己一直闭嘴,皇上就算要发火也轮不到自己的头上。 “西尧为什么不发兵,丞相,那你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凌国国主实在是想象不到,这天低下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不行,自己得要换人了。 一定要换人。 突然有一个锅砸下来的丞相:“……” 他彻底无语了起来,这又是皇上为了摆脱麻烦的新想法? 不得已,为了苟命,脑袋里飞速分析起了现在的趋势,最终得出,西尧需要一个靠山。 他道:“回皇上,西尧可能是想要与我们合作。” 众人:“?” 凌国国主满意了,终于,他这朝堂之上还是闭嘴的那几只比较聪明。 “西尧昨天连夜来信,希望能够一起合作,而条件就是送我们三个城池。”随着凌国国主的话一下来,他的大臣们当即一呆。 “皇上,这是真的吗?”凌国丞相有些回不过神来,所以皇上嫌弃他们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了消息,哦不,他们已经合作了……吗? “自然是,西尧作为我们多年盟友,盟友有难了,我们自然不能无情到做避上观。”凌国国主一本正经地胡扯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各自为政 众人听着自家皇帝这么胡扯,有一种念头,干脆让这一个人去当说书人好了,省得整天都是这一幅唧唧歪歪的模样。 哦不,是到处胡扯。 不过,他们现在算起来是……西尧的盟友? 所有人的脑瓜子突突地疼起来,瞬间疑惑起来,为什么要这样,不如好好的在一边上看戏不好吗? 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再上前去捡个便宜不是更好。 这……皇上是不是傻? 朝堂上的人互相给自己的同僚递了一个眼神,也有那么一点难以言对,自家皇上上赶着去送死,好傻。 可是傻了就傻吧,偏偏是他当了皇帝,傻了也得伺候着,这可真是憋屈得要命了。 “行了,反正他们是什时候发兵,我们就是什么时候发兵,对了,别发太多兵了,不然朕怕这兵回不来。”凌国国主说道,唉声叹气的,像是对即将发兵的人很熟同情。 满朝的武将们都脸色一尴尬,随即低垂着头,扯着腮帮子,都觉得自己家的皇帝脑子有毛病。 谁希望自家出兵去对付别人,自己家的主子却嫌弃,嫌弃就嫌弃,没有必要还要嫌弃到人家回不来啊! 一群文臣向他们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文臣和武将大部分都不合,可在对于自家皇帝的脑子有点傻,嘴巴子有点欠的一面上,双方都默契的赞同起来。 对于要出兵帮助西尧的事情,对于他的脑回路……大部分人都看向了丞相。 他能当上丞相的理由特别简单,就是他能够跟得上这皇上的思维,能够关键时刻点明主旨。 这是他们羡慕不来的事儿。 丞相:“……” “皇上,微臣觉得,不如让我们的大将军去带兵,这样,我们绝对能够彰显除我们的友好互助。”丞相说道。 “大将军那么多,丞相就一个,你去带兵吧,拿不到三座城池就别回来了。”凌国国主说道,躺在上面,懒得再和他们说什么了,直接宣布退朝。 大将军懵了。 丞相更是傻了。 众人来回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围绕了一下,都表示怜悯,尤其是丞相。 丞相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要他带兵打仗,哎呀妈呀,这怕不是想要他把小命丢在那儿。 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那位大将军。 大将军双手一摊,连他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让他去带兵打仗,有这么干的吗? 丞相见到所有人都对他投以怜悯的眼神,顿时有点想要哭的冲动,而对于未知的事情,他迫切地想要拉上一个队友去陪自己。 可是现在能够拉谁呢? 他胡思乱想着,脚步停地走了。 云舒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等到了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她把那一只魅给忘记了。 她去找的时候啥都没有,云舒就回去了。 而此时,西尧那边也有了些许动静。 玉楼重新坐到了这一个位子上,却是面若寒霜,与过往相比,此刻的他冷得和冰一样。 “文国和其他人的动静倒是一样。”玉楼看着手里的奏折,不咸不淡地说道,眉宇间掠过一丝深沉。 “确实是一样的,都想要发兵来攻打我们。”蓝丞相说道,眼前的帝王回到这一个位子上,是他最喜欢看到的结果,就是不知道地下皇朝那边会如何处理。 还有…… 玉楼无所谓,想要打就打,胜者从来都能够颠倒黑白,他一样也可以颠倒黑白,正史不能乱来,那么野史一样可以,说的多了,看的多了,后世也会这么以为。 次日,果不其然,他们收到了文国,湘国,安国前来发兵的日子,无形之间形成了一股默契,为的大概也都是那么一个目的。 但他西尧多年休养生息,对外隐瞒实情,他们对于西尧还是那一个满是沙子的国度。 时间到了,事情都已经处理好,所以他不会再浪费时间。 他在桌子边儿上,视线落到桌子中的一张图纸上,这是他在文国探知到的事情,费了大量心力。 将这东西默不作声的交给了蓝丞相。 蓝丞相一看,吃了一惊,道:“皇上,这是?” “文国的军事布防图。”玉楼含笑,这东西来路不正,在他们还在互相夺的时候,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都记载了下来,再流落到他们手中互相争夺。 前朝宝藏确实存在,就在那一座山脉里,不过他没有去,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他花费了大量人脉,前去湘国和文国到处埋下暗桩。 至于安国,地下皇朝的人基本上都处于哪里,而凌国的那一位,玉楼摇了摇头,比起其它国家的人,凌国国主最是难以对付,他没有必要和他结怨太深。 此时,一位蓝衣公子进来,这是正是池竹。 “皇上安好。”池竹笑道。 “嗯,你来了。”玉楼依然淡漠着脸,面前的人到处算是他的好友之一,不过他干的事情有点缺德,例如到处贩卖消息,借此获得大量钱财。 如果说云琅是文国的首富,那他池竹就是安国的首富。 至于西尧最为富有的人,自然是他自己。 池竹也不卖关子,直接和他挑明,“凌国领兵作战的是他们的丞相。” 玉楼忽然跳了一下眼皮子,道:“看来,他还是个狠的。” 池竹无语,对于他们这两个疯子,谁比得过谁呀!都是擅于隐藏的人,要不是最后关头,谁知道凌国会是他当上了国主。 谁又知道他选择禅让王位,不过是因为怕引起别人的忌惮,直接铺下大道,让一个傀儡登位,明面上安安静静不惹事生非,实则不过是借以休养生息。 而他又痴迷医术和毒术,自然是给足了外界理由。 “你的目标是文国还是陵国?”池竹有些犹豫了,刚刚结交的时候,他说过自己的目标是凌国,但是现在他的目标又对准了文国。 “你的目标是陵国,但是现在的西尧并不能和他正面对上,吞并文国去对付凌国不是更好吗?”玉楼问道,其实吞并了湘国去对付文国也是可以的。 就是这些人需要怀柔。 不然的话,还以为自己融入了一个好战的国度。 可他没有那么久的时间磨灭掉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如果必要的话,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池竹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心下微微叹息。 “我希望你不要失言,不然我换一个合作人。”池竹没有说的是,他已经喵上了一个合作者,一个很适合的人。 “嗯。”玉楼依然冷冷淡淡的。 他知道池竹已经看上了一个新的合作者,她会很好的帮助他的,只是前提是这一个合作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至始至终,命运的安排没有人可以躲得掉。 这……就是宿命。 池竹知道他不喜欢笑,冷得和冰一样。 “你先处理好一些事情吧,消息我已经送来了。”池竹说道。 “嗯,有缘再见。”玉楼说道,目送他离开,一直到他离开后,他的气息陡然低沉下来,带着极淡的杀意。 蓝丞相不太知道他们是什么合作关系,不过看起来他不满意这一个合作者。 他突然讽刺了一下,那人不满意自家国主,可自家国主何尝不是在敷衍他? 同样是两面三刀,自家果汁好像做的比他更好。 受到了蓝丞相打量的眼神,玉楼说道,语调微冷:“传令,让陆家陆寒声带兵,封为尧王,一切均安王爷的规矩来,让他务必击退三军。” 蓝丞相:“这……会不会有点难为人?” 他记得陆家的这一位公子是个病秧子啊!病秧子如何打仗? 这…… 随着他的一记冷眼过来,他忽然发现,这朝堂上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至少比起文国来,是要深的。 蓝丞相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夕阳下站着,霞光满天,使得他如同一抹流光即将飞逝而去。 言沉渊让人去带兵了,不过他让封家为明面上的出兵,而云家则是在暗中带着龙影卫去。 至于安国,对于安国一夜之间失去了三座城池,国主是震怒的,但平息过来后,选择了拉着湘国作为同盟,暗中达成合作。 暗中到来的使者和言沉宇见面了。 不过他们是秘密相见。 要问三国之中谁先发兵征讨,自然是安国。 “那么说好了,我们安国先出兵,你们就紧跟而上,如果我们不能拿回这三座城池,你我就合力把文国的兵力给灭了,到时候我们共同出兵灭掉文国。”安国的使者说道。 “好,就一言为定了。”言沉宇笑道,并且还友好的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表示自己很是信任他们。 安国的使者很是开心,文国绝对想不到他们安国会和湘国国主合作。 如果真的能够夺回城池,又能灭掉文国,再掉个头去毁灭湘国也是一样的,等到安国强大到无可匹敌的时候,凌国只有投降和归顺的份儿。 “既然如此,我就传信给我们将军了。”安国使者说道,神态之上带着高傲。 “放心吧,我们到时候还会再见面的。”言沉宇秀雅的脸庞满是友善之意。 等到安国使者离开后,言沉宇满是笑意的脸当即变了。 第二百二十章 诱惑 哼,安国国主不安好心,可他又怎么会好心呢? 于是言沉宇转头就把这一个计划告诉给了言沉渊,至于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言沉渊收到了这一个消息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关键这信上还说了一句话,差点把他给气到。 他说:湘国曾经是文国的一部分,那怕分裂出去,也依然是。 言沉渊:“……” 浮沉也看到了这信上的内容,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言沉宇是怎么想的。 这漂亮话说的比谁都要好? 言沉渊心头意动,言沉宇是一条毒蛇,其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己要是不想当亡国之奴,自然也是需要变得比毒蛇更毒。 想到云舒所说过的世界,他居然开始有那么一点向往。 男女平等,没有战争,是一个社会制度的文明,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可惜了自己不是生在那个时代的人,不然也不会活着那么累吧? 言沉渊笑容里多了一丝讽刺。 说来,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巩固好帝位,还有别的,既然西尧已经送了先机,他也不想失去。 朝着暗中的一个方向打了一道响指,声音一过后,御书房里多了一群人,全身都是紧致的黑衣,一身冰冷,所透露出来的双眼没有一丝感情。 这是他培养出来的人,在暗中做事之人,也是他的心腹手下。 “按照从前给你们的指令去做吧。”言沉渊说道,言语之中多了一抹叹息。 “是。”十余位刺客说道,从他们拥有了这一个身份开始,就注定有朝一日会被牺牲,为了主子的功业,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也许,下一个世界里,他们投胎会更好呢! 又是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御书房里的人也只有言沉渊。 这一切都有浮沉陪伴着,也知道帝王心中的难过。 “皇上,不如我们去看看云小姐?”浮沉问道,低垂的眼帘里暗中观察过去,见他脸色不变,突然间也不清楚他对于云舒是什么意思了。 “去见一见也好。”言沉渊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云舒了,他现在……其实,挺讨厌和离了,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没有和离,那云家就不会想要隐退朝堂。 拿捏住了云舒,也就等于整个云家。 然而,没有如果。 言沉渊深沉的眼中化过了一丝精心的算计。 “浮沉,你说云舒还有可能会嫁到皇家来吗?”言沉渊问道。 浮沉突然语塞,这……已经和离过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嫁入皇家呢? 浮沉不懂,他只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云舒要是再次嫁入后宫,那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妃子。 至于皇后这一个位子,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再交给云家。 而这一个家族,尤其是封家。 封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崛起的一幕,换做任何人都想要把握住权力。 想到此处,浮沉只得吱吱呜呜的回答,说道:“皇上,这……可能不太行。” 言沉渊拧眉,他哪里还管行不行,他只知道现在云家还不能离开,就算在军事方面的人有人才来继承也不行。 他需要云家手中的钱财,云家是首富,手上的钱财只会更多,没有更少,这对于要打仗而言的国家来说,可是异常珍贵的。 浮沉见到自己皇上正在思索着什么,诧异地询问了一下:“皇上,您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云小姐呀?” 言沉渊点头,有那么一会儿,他在浮沉的面前走神了。 他确实是放不下云舒,尤其是她身后的东西。 貌似是一种预感,只要她还在文国,站在他的身边,命运就不会在乱世之中抛弃自己。 这种预感太过于强烈了,强烈到了他无法去想其它的念头。 “这世界上真的有操控命运的神吗?”他低语了一声,怀疑和不确定,可事实又像是在告诫他。 他只有顺从自己的本心来走,何况,云舒身边是真的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而且上一次的古墓里,她也拿到了东西。 他特别的好奇云舒拿走的是什么,是那一个国师手中的什么东西吗? 自己得到了国师的双龙玉佩,可国师会给她什么,终究还是不确定。 可是不妨碍他胡思乱想。 想了许久,言沉渊才决定在明日去见一次云舒,顺道拜访一下他们家的老头子。 如此,也算是尽心了。 次日一早,言沉渊如心中所想,果断的在下朝之后去云家了。 对于言沉渊的到来,云峰是见也得见,不见就更得见。 云峰如今面色有些黄,看起来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出了问题的原因。 “皇上,微臣不知是皇上到来,愚笨了一些,这才没有上前去迎接,这……老臣有罪啊!”云峰为难地说道,粗糙的脸上满是尴尬,可眼中却带着恭敬之意。 言沉渊闭了闭眼睛,那怕是再恭敬的人,在这心里头也住着逆反的一面,尤其是在他的眼中,他就算是再忠心,但是这是自己需要的他时候,舍身求法也并非不可。 云峰知道他最近求贤若渴,可是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而且,他自己家也有难啊! “皇上,不是微臣非要离开,实在是不得不离开啊!”云峰知道瞒不过他,何况地下皇朝这一个存在,皇家是一直都知道的。 言沉渊容色一片冰寒,笑问:“难道你们就甘心一直躲避山林,等乱世到来的时候,再怎么深的森林也能够一把火烧了。” “怎么,难道是想要去云国来避世了吗?” 云峰哑口无言,就像是被戳中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导致于慌乱了一下,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该做什么。 在他的表面上,是满满的尴尬。 “皇上,请容民女说几句吧?”一道清丽带着一抹清冷的女声响起,传在言沉渊的耳朵里却忍不住的让他起了痒痒。 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回过去看去,是云舒,只是她看见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的熟悉感,那神态和脸都陌生得让他想要防备。 云峰见自己的女儿突然窜了出来,想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他自己很想要双脚一蹬,就那么去世算了。 “你想要说什么。”言沉渊回过神来,戏谑和探知的眼神看向她,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自己从前所熟悉的痕迹,可找到的很是有限。 “皇上,除了地下皇朝之外,还有很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到没有预想的结果去面对危险。”云舒说道。 所有人都会怕死,也会有不怕死的那一刻,可前提是他们云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言沉渊皱眉,想了想迟迟不愿意动手的暗中敌人们,道:“是天宫?” 云舒闻言,诧异了一下,随后,试探性地问:“你,我们是不是认识过?” 他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淡淡的熟悉感,这才问了出来。 只是想到有那么多的熟悉感,当即头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识这群人的,简直了,到处都是熟人,而且她还分不清对面是敌人还是友人。 “嗯,不仅仅是认识,你。”言沉渊突然有些为难了起来,不知道有外人在的情况下该如何开口了。 云峰默默的把这里的空间交给她们,算了,反正他们是怎么用的就怎么用吧。 云舒眨了眨眼睛,心无波澜,哦,她还是记不起来。 “我们曾经是夫妻,也相爱过一段时间。”言沉渊胡扯了一下,说起来云舒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最多只是对自己又那么一瞬间的心动,而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喜欢。 这一种喜欢,谁都可以有。 但是他还是想要胡扯下去,看她分不分的清真和假。 云舒吃惊地张了张口,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言沉渊这时遗憾地说道:“然后你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我们和离了。” 云舒沉默了,这……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是个渣女? 不,不对啊!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不是自己真心喜欢上的人,打死她都不会嫁的呀? 不对,嫁人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原主吧? 那是不是等于是原主喜欢他,自己不喜欢,所以和离了,然后喜欢上了别人? 对于故事的发展,云舒很懵的。 言沉渊看她自我怀疑起来,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兴奋与恶劣。 “想起来了吗?”言沉渊问。 云舒摇摇头,只是……一回了思维,她的脸色差一点没有黑下来。 “我觉得你是想多了,我现在没有记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我云家已经把虎符上交了,你收了那些大军就是你的,这可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吧?”云舒说道。 对于云舒迷惑的神色,他知道,云舒这是已经回过神来了。 不过这又算的了什么。 “可是比起大军来,我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他们的人,这个人只有云将军,不然,如果你不想是你父亲,那你来也是可以的。”言沉渊说道,对她实施了诱惑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当一个女将军?”云舒疑惑地看向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意思,更想要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是不是已经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答应了 言沉渊莞尔一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很是欢迎你来当。” 他陡然一想,觉得这一个想法也不错啊!反正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对于兵法这一些也熟知,就是她这自大的性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改。 如果没有改的话,领兵出战之前,得需要一个人来盯着了。 言沉渊心里头的歪主意当即越来越多,想着是能够把她留下来,只要她能够留下来,他想,自己绝对可以体会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云舒怀疑地看向他,很是不理解这一个人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他就一定确定自己能够赢得了吗? 并且现在这一个世界,他又是如何确定自己一定拥有领兵作战的能力? 言沉渊对于云舒怀疑的神态,自己也有几分清楚,只是有那么一会儿的尴尬。 随即一想,云舒现在没有了记忆,自然也就不清楚她同自己解释过,她来自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言沉渊转而一想,突然间觉得这也是一个能够笼络到她的法子。 云舒不清楚他是如何想的,只是看见他一副和自己很是娴熟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忘记了吗?你同我说过了,你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领兵作战的能力你也是有的,不用怀疑自己,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相信于你。” “对了,我还知道的是,你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记忆,或许对于我的话,你就是一个熟悉的人,我对你是陌生人,可是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明?”言沉渊问道。 他给足了他诚意。 云舒看他这一副貌似说的是真话! 但真有这种事情的话,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乍一听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时。 可他又说这是自己亲口告诉他的。 这…… 难道自己也学会了青天白日做梦了?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云舒问道,不禁怀疑了起来,眼前的这一个人身份也挺高贵的。 听说后宫里头也没有人,要是她自己在从前的话,肯定能够忍得了用皇后这一个身份当一条咸鱼。 可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和他和离? 这才是值得思考的。 他很确定,只要这人没有对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一定会你选择忠诚于那一个婚姻而并非人。 她想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可她却没有告诉记忆。 言沉渊听闻她所说的话,也努力的想要记起她喜欢的那一个人是谁。 可是云舒想不起来也算情有可原,可当言沉渊去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甚至于连一个名字都没有,这就值得反思了。 面对云舒那怀疑和不确定的眼神,言沉渊也是差一点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我说我不记得那一个人是谁了,你会相信吗?”言沉渊说道,他所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他很真诚的发誓,另一个人确实存在着。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难不成你也失去记忆了?”云舒问道,转而得到的便是如此。 便是他摇了摇头的脸,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去记忆,那么她自己呢? “那别人应该也记得吧?”云舒讽刺的问道,总不至于所有人都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和名字吧? 恰好,云舒不知道的是正好有这种情况出现。 其实的难度已经十分尴尬了,回过神来,他便继续哄着云舒,希望他可以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让他人家来为文国出一份力。 “别人记不记得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很希望的是你能够帮助我们,就看在这里也是你生长的地方,可以吗?”言沉渊问道,语调低沉,带着一抹祈求。 他低垂下来的眼神里埋藏着一抹怨恨,明明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那时候自己对她有多好,宫里的人都知道。 现在倒好自己,不过是求她帮一个忙而已,就这么的舍不得嘛? 云舒有那么的一瞬间感觉的不舒服,她和魅待过一段时间,对于人的恶意和怨恨都有一定的认识程度,她察觉到言沉渊现在的心里很不开心。 有那么一瞬间的怨言,而这一股怨言恰好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一天事情我可以回家问一问我的家人们,如果他们也同意的话,那么我也同意。”云舒说道,她想既然自家爹爹已经同意了。 那么家族里肯定不会真的让自己领兵作战的,何况这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费力和不讨好。 乱世一道来都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言沉渊:“……”他很是无语了起来,要是云家那边知道自己是在蛊惑她去战场上参与杀戮的话,恐怕都会有一种想把自己的皮,或者剥掉的冲动。 可是…… 要不然就赌一次吧? 言沉渊想到。 “所以那你就去同你家中你的长辈说一下,到底行还是不行,对了如果行的话,你可以继承你父亲的位置,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希望你们人家可以在过上一段时间再继续盈利,消失在这世间。”言沉渊说道。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如果他们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让他们存在着。 两人商量好了,云舒也回到自己家中,还去询问了自己的父亲,说自己能不能够去参与这些。 他的父亲得知了这消息,是当即便把云舒叫到书房之中。 “那你想要跟着我们还是想跟在皇上的身边?”云峰问道。 “我……” 云舒我犹豫了,她太明白了,冥冥之中有一些东西在指引着她去前往着一个方向,若是自己不愿意前去的话,那么…… 等时间一到,便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临,而她自己也不适合避世隐居,哪怕她所向往的确实是一条咸鱼的生活。 但在自己的执念里,这些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云峰见她犹豫了,心中有点不舒服,,便好声好气的同她说:“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再来一句就不要后悔,而且,你在这里可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落入敌人的手中,否则。”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云舒笑了一笑,同他说道。 其实这一个答案都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有些危险也是避免不了的,早或晚都是要面对的。 出了他的书房,云舒不免得叹息了一声。 等到半晚的时候,云舒已经入了宫。 放行的时候,她还带问了一下。 “云小姐,这是皇上分不下来的。”守卫说道,那些菜放得极低。 “哦!那你辛苦了。”云舒笑道,然后放下了手上的帘子便入了宫。 对于去这宫廷里的一切,她都是陌生到了极致,若非有人带领着她,都不可能走得到言沉渊的御书房里。 那就听闻外面的侍卫来禀告,说是她来了,当即便惊喜了起来。 “是你呀,这么晚了怎么有空入宫来了?对了,你有没有吃晚饭?”言沉渊此时的脸上是带着孩子气的笑容,举动里多了一抹亲昵。 这让云舒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觉得这人还是挺好的。 可更喜欢在和他商量时的语气,不冷不淡也没把自己放低。 可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朋友,一般这样的待遇。 可当真是让他受宠若惊,他也问过自己的父亲,所得出的答案和他所说的没两样。 这就更需让他担心了,他会好端端的待自己的前妻那么好? “反正饭就不吃了吧,我过一会儿回家去,对了我父亲同意了。”云舒说道,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少了些,多了一点点的尴尬。 “是吧,那也挺好的!”言沉渊此时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如果对方只是因为这一点才留下来的,可…… 尽管不留下来也是应该的,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云峰会同意让自己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去到战场上,就不担心他会突然失去性命吗? “那,你家里的人都同意了,那你现在要不要当我的镇前大将军?”言沉渊问道,将自己的新想法稳定下来。 省得让自己没了这一个心思,到时候身旁没有一个人前来帮助自己,到时候他进国派会议是第一个完了的吧? “我事先说明一下,我可不想当这一个大将军,不过我可以当一个军师!”云舒说道,她实在是担当不起大将军这么一个头衔。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真的从来没有领兵作战过。 “?”言沉渊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难道当他的大将军不好吗?在军中拥有裁决一切事情的权利,不会受到别人的限制。 云舒看他呆愣愣愣的,心下一暖,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的信任自己。 “不是我不想领兵作战,只是因为我没有另一个经验而已,而且朝堂之上的老将军也有不少,我当一个军师先习惯一些,也何况这一回的事情相当的重要!”云舒说道,脸色有些尴尬。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军师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 言沉渊也明白这一件事情的重要,但是他更加看中的不是她自己本身的能力,而是她身上独一无二属于上苍的偏爱。 这一种偏爱,也应该足够自己赢得这一场战争了,如果没有赢,也许就证明了云舒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容易收到上苍的偏爱。 云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刚刚那偶然流露出来算计的目光让她不喜,就好像自己是他手里的工具的。 大概…… 是个工具吧? 但她总感觉有什么在靠近,可是不明白了,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她更不知道,遥远到无法想象到的空间里,这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云舒很明白自己的并不是这一道身体的原主人,只是她必须要用这一道身体,因为没有这一具身体,她就不会待在这里。 如果幸运一点的话,自己就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如果没有那么幸运的话,那么自己大概就那么过完一生就对了. 但是她已经修炼这一种功法,就不可能只有百年的寿命。 何况脑海里时不时多出来的这些记忆,更是也是在帮助自己。 “那就说好了,等到明天的时候我便把圣旨给传下去,到时候你可不要变卦不接我这圣旨才好。”言沉渊说道,似乎是在提醒她。 云舒这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丝尴尬和无语。 问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变卦的时候可不只有这一次。”言沉渊说道,顺道甩了她一回白眼。 云舒即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他笑了起来,眉目之间含着一抹星光。 这模样也让言沉渊微微的晃了一下神,好似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那般,低垂下来了也没遮住里面的落寞星。 他有一点不舒服,都是因为那一个人出现过后,云舒就变了。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云舒问道。 “没有什么,就只是你笑起来的样子,和以前有些不太以前。”言沉渊说道,颇为遗憾的样子。 云舒:“?” 所以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或许是他知道云舒心里所以想到的是什么。 他当即便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只是一个温婉大方,在宫里嘛,每天不是想着怎么看戏,你就是想着怎么吃瓜子,还有啊!你贤淑大方也是真的。” 因为不爱,所以才能够做到贤淑大方。 若是爱了,她肯定会像对待心中的那个人那般对待自己。 无论自己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她都会向着自己走过来,不顾一切,哪怕是陪着自己一起死。 言沉渊一想到此处,心中便不言有了一股妒忌。 他实在是太不喜欢那一个人了。 如果她喜欢的是自己,那么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这一个麻烦。 而且,在一些事情上也能够省时省力。 “好啦,既然我们已经说好了,那么明天的话我们就按照约定的样子来办,对了,你的圣旨可别太早过好了,否则我赖床大概很难起来。”云舒说道。 她想起自己已回到家中容易赖床的习惯,基本上每到了下午一两点才能够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晚上一般都是到了十二点才能睡着啊。 白天却还是睡得那么沉! 可当真是…… 云舒想到这里便有了一些尴尬,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可总好过你自己被别人叫着醒不过来,在一边上干着急的好。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赖床的习惯,对了,你知道吧,当初你在早上虽然赖床,但是一般不会超过八九点的时候。”言沉渊说道,也逐渐的回想起来。 她当初在宫里时,大部分都是赖床到这一个点,偶尔也是有时候会守时。 但也有少数的时间里会睡到十二点多的时候。 之所以睡这么久,就是因为宫里头发生了一些事情 有时候如果通宵熬夜的话,也是因为自己给她找了麻烦,或者别人给她找了麻烦。 想到两种反转的情况,言沉渊也就默认了。 算了! 自己就大方一点,大不了下午的时候再让人去说圣旨好了。 “行吧,那我下午就让圣旨过去,你可千万别给我放鸽子,别又出去买什么瓜子。”言沉渊无可奈何的说道。 想起她如今是我带着遗忘的性子,也不明白她到明天还能不能记得这么一个约定。 云舒眨了眨眼睛。 虽然很喜欢吃瓜子,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从古墓里回来之后,她就不喜欢吃了! 一副画面在她的记忆之中翻转起来,那是一个白衣人用手给自己剥着瓜子的一幕。 可他的身影看不清,勉勉强强的只能确定他穿着一身白衣。 而且这一件白衣服在他身上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珈蓝。 可是再比量一下的话,便是珈蓝更像他。 不,倒还不如说是珈蓝在模仿他,模仿他的气态和神韵。 仅仅只是一幅画面的一闪而过,云舒却感觉到了自己脑海之中所带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如同针一般在里边扎着。 她无可奈何的叹息的一口气,自己所修炼的这两种功法,前期是很弱的,到中期才能够逐渐变强,等到后面就会更强。 可她现在所修习的连中期都没有到,却已经将大概是真的……把所有人都忘记了吧。 可她又懒得去记住这些人。 所以也没有去记载他们所发生的故事,以及所经历过什么。 她也明白自己到了最后,一定会像一个婴孩一般。 言沉渊见云舒在走神,也没有叫她回过神来,只是站在一边上,自己细细的打量起了她的媚眼,迫切的想找到她脸上的改变。 然后他也确实找到了。 但这一种改变实在是太过而简单了,那便是满满的陌生感。 但若是自己细细的寻找,定然可以找到她身上有哪一种熟悉感。 等到云舒回过神来时,便看到言沉渊大大方方打量自己的眼神,瞬间让她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言沉渊:“……” 然后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当即给她一道白眼,很是大方的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头,像极了二十一世纪里的学校之中那些顽皮的学生。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我不过是在打量一下你自己身上到底改变了什么而已,不过看样你也没改变什么,就是你变得不认识我而已。”言沉渊说道。 除了不认识他,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样貌没有改,不好像变得更白了,人看起来好像精灵。 “额。”云舒呆愣了一下。 而后,在他的目光之下,自己也变得有那么一丝手足无措起来。 言沉渊看她出了一些丑,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更是难得愉悦。 这一种心情这么多年来,又变得那么愉悦。 云舒不明所以。 不明白他笑什么。 “有这么好笑吗?再说了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变化呀,顶多就是我不记得某些人而已,可看你现在这样的,怎么好像是在看我出丑一样?”云舒说道。 随着她的音一落下来,眼前这人便点下了头来。 这在言沉渊的眼中可不就是出丑吗? 过了这么多年,难得见她出了一回丑,现在开心还来不及呢。 “行了,那明天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可一定要晚点再传上去呀,我一天都会在家里,要是你找了的话,我还没有起床,一身的邋遢,到时候尴尬的是你而不是我。”云舒冷声说道。 在她的眼中,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就是别人感觉到尴尬了。 言沉渊明白他的意思,疯狂的点下头来。 然后边挥了挥手,所以她赶紧离开,只是那一张脸上却带着笑意,让人一看便觉得和蔼而又亲切。 可云舒不觉得他好。 和这接触这么多,好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可她的预感却从来都不会出错,出了御书房,云舒便暗自摇了摇头,心下对言沉渊升起了一些堤防。 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成为一个朋友,免得自己有一天会被他给算计掉。 云舒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意外的算计到了他一回,而且这个过程里她自己也并不无辜。 到了明日,云舒果然一天都在家,在下午的时候也的确收到了言沉渊所给的圣旨。 “云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呀一旦尝试你有命活着回来啦都是另外一回事。”云琅摇曳着扇子,坐在椅子上,脸色满是难看。 他倒是想不到今天回到了家中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不满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大哥,谴责的目光落在云峰的身上,是满满的质问。 云峰双手一摊,表示这不关他的事。 云琅一看他想要推卸责任,当即双目一狠,十分恼怒。 “你还有脸直接双手一摊,怎么?如果没有你的同意,她会去当这什么狗屁军师,一旦军事上面出了什么差错,这可是第一个背锅的。”云琅说道,语调顿时激烈了起来。 作为小辈的云舒眨了眨眼睛,满脸的无辜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云琅眼前一黑。 这…… 第二百二十三章 跟随 难道这两个人还想要一个又一个的蒙混过关吗? 云峰知道他气恼,换做自己也是一样的气恼,可是她的选择自己尊重她,不过看他现在像是气昏头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还是算了吧,得等他气停一些才能说。 像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自己说一句,他可是怼上十句,惹不起惹不起啊! 还是算了吧,惹不起来的人,他还是躲得起的。 等到云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后,只见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幅认错的模样,这怕不是想要把自己气死过去。 “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吗?”他此时都无语了起来,所谓军师,要是没有那一个实力,上去就是一个背锅的,而且大将军一去,军师的存在只是一个建议着,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会时刻被对面惦记着。 当然,有实力的军师一般都能够做到和大将军和平共处,有些强势的甚至于能够压制军中将领。 只是云舒,不是自己不相信她,实在是她没有那么一个实力啊! 云舒在一边上特别乖,她知道为什么不同意,因为自己没有那个经验,去了可能是在添乱。 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啊!!! 所以她现在还有借口狡辩吗? 云舒突然慌了一些,因为她很是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无时无处都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操控着自己,一想想就是一阵脑壳。 云舒和云峰两个人都默契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就算他们两个再怎么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不可能让云琅忽略过去。 远处,云回也有那么一点生气。 可是他很尊重妹妹做的决定。 可是让他恼火的是,战场上能吃好睡好吗? 还都是一群大老粗,吃个饭偶尔还要抢着吃,烧个肉,弄个篝火吃东西都可以说几句脏话的那种。 他倒是不怕云舒去哪里,就是担心她会学坏。 没有了现在美哒哒的时候,他想到一个姑娘黑不溜秋的,到时候回来了还是他们这漂亮的姑娘,是云家的大小姐吗? 这玩意儿一黑了下来,就很难再白了。 他插了一句嘴,说道:“小妹,你人自己在军营里面风吹日晒,把自己晒得黑漆漆的吗?” 云舒好不容易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使得自家舅舅把炮火全部集中到了爹爹身上。 现在…… 这哥哥一开口,她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自己被坑了。 而且坑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这……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云琅目光一瞥,暗沉和危险的眼神落到云舒身上,他想到这侄女黑不溜秋和碳一样,当即嫌弃的移开来。 云峰:“……” 他终于得救了,看在云舒身上,也幻想到了她黑乎乎的样子,也小心翼翼地劝说了一句,道:“那个,你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云舒仔细一想,又十分遗憾地点下头来,寻死着说道:“可能吗?” 虽然做了这一个职业的事情,但她是真的没有当过军师,所以她只能给一些建议。 为此,她可是推辞了大将军的位子,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麻烦,在领兵出战之前,还需要她以女子之身去镇住一些老派将军。 镇压住了又能如何。 不能完全的收为己用,那么她最容易相信的便是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可从底层做起的话,那么她更能相信自己吃不了那一个苦! 所以云舒选择当地一个军师,就好像就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选择当一个混子。 可只是一想来自己这么坑才有那么一点的不道德,要不还是凑合着再寻另外一个军师吧! 她就当军师的学徒就好了。 云舒在他们之间走了一下神,很快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后退几步,她可不想成为这几个人讨论的时候,一下子就把目标放到自己身上。 否则她将面对的是全家人的质问。 而另外一边,原本安安静静的一个院子里头,兰采本想着一个人度过这漫长的岁月,好了好好的为人家做一些事情变的,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小姐还是和以前那般任性。 现在好了还跑到了战场,这是她才能去的地方吗? 于是得到了消息的兰采便重新走出了自己的愿望,并且还去见了云舒。换做以前云舒会知道他是谁也会当即让他进来,然后自从他失去了一些记忆之后,如今是真的记不得有兰采这么一个人的。 可云浮里头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也就放他进去了,这也就导致于轻轻松松的见到了云舒,而云舒一见他时脸色沉了下来。“小姐,您真的要跑到战场上面吗?”兰采问道,当即便泪眼婆娑起来。 “我们是不是认识的?”你主动一下的彻底无语了起来,他对于这一个小姑娘还真tm的不感冒,嗯,但嗯见到人的时候,他是真心觉得自己身边好像回来了一些什么,还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开心,想到指出他的脸色完全的黑了下来。 “小姐兰采知道你失去记忆了,也没过来烦你,可是你要去战场上面了,到时候可不可以把兰采也带上啊?兰采很有用的,不仅能够洗衣做饭,还会各种各样的生活技能!”兰采说道是朕的推销者,姐姐她不是不放心这家小姐就是那一个地方太遥远了,又那么危险,他放心不下呀,所以他就出来重新麻烦他了。云舒:“……” 这……她能说什么吗? “小姐,你就答应了吧?兰采会做很多东西,你想吃什么兰采都会做的。”兰采抿唇,道:“小姐,除了这一些兰采还会武功哦,你要相信兰采能够保护好自己的,绝对不会麻烦到你的。” 云叔如今有一点崩溃了,下来到底有多少人是认识他的呀,而且关系都还那么好,要不然就是坏的。 此刻他突然发现有些事情。“不是,那你倒是说一下,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云舒问到语调之间带着一丝无奈兰采文言星下一行,看他这样的是不是已经决定了,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会带着啦,你是兰采兴致勃勃的把。云舒:“……” “唉!关系那么复杂,就是要让我动用安倍去查看一下,我以前到底认识一些什么人吗?”云舒仰天长叹,最近这一些日子一上来的熟人还挺多的,关键也就那么几个交情不深不浅的。 还是在她眼中没有什么必要的存在,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是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还是日常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自己的喜好也知道大部分。 那么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而且听兰采所说的故事里,他得罪的人好像挺多的。 云舒当即呵呵了起来,算了,反正也就跑战场上一趟。 “行吧,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话音你落下来,她又有那么一丝后悔。 战场就是一个什么地方? 别不太认真。 云舒特别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一个小姑娘几眼。 “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去到军营里面,万一把自己晒成一个黑球怎么办?”云舒说道,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她实在是不忍心啊。 突然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自家舅舅和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反对呢? 感情是怕他变黑了,回不去他们那娇滴滴的小公主回不来了。 就想到起诉,顿时在心底下一个膈应。 烈日炎炎,被晒黑了,好像确实是挺难变回来的,就是对于普通人来讲,可对于他而言却不会变黑,想到这差距之间的对比,他便不赞同,眼前的人跟着自己去了,哪怕他当真是个全能。 兰采跟随她这么久,从前一个表情便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而现在有些猜不出来,可大概的意思却可以揣摩得到。 “小姐,你就答应吧!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去上吊,把自己吊死算了。这样我就不用那么费心的担忧你在里面会怎么样了。”兰采说道下的云舒当即变了脸色了,严重的呆愣还没有撤走。“你……” “我说了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是上掉,现在倒数十个数,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立马就去,不会和你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兰采说道,然后当真开始了倒数起来。 云舒见她果然来真的,那神态和语气完全就是不屑一顾啊,这云舒当即头疼了起来。 “你要是跟着我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遇上危险的哦,而且顶着天上那么很大的太阳,很容易把自己晒黑的,很容易变成男人婆,回去之后很难嫁出去的,这样你还愿意吗?”云舒问道。 “我愿意。”她除了胆子小了那么一些,其他的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但她发誓他真的不会拖人后腿。 兰采暗搓搓地想着,看来这家小姐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既然那么关心她,她以后还是别嫁人了。 兰采想到,这便暗自点下头来。 云舒知道她要跟着自己。 和她说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说在了一起。 对于已经聊完天后,云舒还是很想念她的唧唧歪歪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发 云舒一想着,真不愧是长大的,对于自己的了解还是挺真的呀? 唯一有那么一点遗憾的就是,为什么时间要过得那么快? 转眼,她就被叫进宫里,被言沉渊责令要出发了。 “那个,可不可以换一个军师呀?”云舒试探性地问道。 言沉渊神色一冷,顿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可以换一个脑子吗?” 云舒沉默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就是一个脑子吗?这在二十一世纪确实可以换,只是换了就要下地狱的那种。 言沉渊眸光一闪,问道:“难道是真的可以换一个脑子?” 他想了一想这一个可能性,觉得天方夜谭,可听她这么一个嘀咕,难道是真的可以换? “对了,你身边还会跟着一位老军师的。”言沉渊说道,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因为自己被她坑过。 现在还有着这心理阴影。 “啧,看来你也不是很放心我嘛!还知道我的差距在哪里。”云舒笑着说道,语调之中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而言沉渊也是意味深长的,同她解释了过来说道:“不然呢,见你家里头的人都这么不放心你,担心你会搞破坏,那我不如顺了你家中的意见。 这也省得你家里人这里为你担心,那你又为你担心的,直接这样做,你的危险也就少了很多 不过,我可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直接把目标放到你身上哦。”言沉渊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下来,云舒便扯了一下嘴角,还以为他是有多关心自己呢? 结果,就是这么一点点。 不过这也正合自己的心意。 她本来就是一个观看局的外人,如果能用得上自己的话,那自然没得话说,上就是了。 这就想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亏本呢。 言沉渊见她正处于深思熟虑之间,没有打搅她的思考。 反正这一回神来,正好给她一个答案,告诉她什么时候该离开了。 “军中领兵作战的是封家封将军,你可得好好配合人家。”言沉渊说道。 现在封家正处于上升时期,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云舒闻言,呆了一呆。 然后整个人变茫然了起来,眼神里头透露出来了疑惑,像是在问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这封家是哪一个家族? 言沉渊见她这一个表情,便知道她是在想什么,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好吧,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大意了,居然忘记解释了。 “他们只是一个新生的家族而已,现在很是迫切的想要让自己的家族更进一步,那现在打仗正好是他们能够更上一层楼的时机,自然是要抓紧了机会去的。”言沉渊说着,她还看了一眼云舒,是满满的无语。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当然知道啊。 自己家不愿意上去,还要隐居朝堂,自然是需要换一个人上去的。 毕竟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再耗着也没有用。 “行了,我这一次便不同你说什么废话了,我只是在告诉你,后天就是出兵的日子了,而且还是一大早上。”言沉渊说道,摆明了态度来告诉她是不想让他赖床 云舒也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行吧,早上就早上,她又不是不能起来了。 “这你就可以放心好啦,我是绝对不会迟到的,要是我迟到了,那我也可以自己赶过去。”云舒说道,她在这一种重要事情之上,可不会随便的糊弄下来。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再呆下去,我们可不会有什么好说的。”言沉渊说完,顺道还指了指门外,意思再说你可以离开了。 云舒哼唧的一声。 算了,不和这人计较了,走就走呗。 可在走的时候,她已经把言沉渊的话听在了耳朵里。 所以她回去的时候,又确实是找时间多和家里人呆了一呆。 可时间是过去得很快的东西,也没有陪伴多久,时间就到了。 她一大早的就收拾好了东西,带着兰采前往君都的郊外。 而在郊外,也确实是遇上了封将军,以及他的兵力,粗略一看,已经有了几万。 但…… 瞧着这到来的兵力,看着怎么那么少呢? 不过,今天是她自己来迟了一些,便和这一位将军说道:“抱歉,晚辈起得晚了一些,所以来迟了。” 封将军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他看了看天,疑惑了起来,自己可是来得早了一些的,这丫头来的时间正合适的呀? 不过为了不尴尬,封将军开口说道:“你和你爹长得挺像的。” 一个女孩子都有这么一个胆子,前往那边进去参与这样的生活,换做是他家丫头,恐怕早就抛下自己那一副端庄模样,连连摆手拒绝了。 同样是女儿,这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其实除了你之外,咱们的军师还没有来。”封将军说道,微微的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尴尬。 那时,云舒看见周围的人,只见他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突然发现原来好像知道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人。 不过,她还是挺好奇那一位军师到底是什么人的? 可当她真的见到了这一位军师的时候,云舒诧异了起来。 他们的军师不是别人,正是言沉渊。 言沉渊向她和这一位将军点了点头,一副颇为娴熟的模样。 “我们的军师来了。”封将军说道,对于皇上会有这么一个选择,他完全不例外,怎么说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到战场上面除了面对危险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并且他还是相信这人的实力的。 云舒见到是他很是意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说说话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个军师居然会是他来。 云舒身旁的侍女却已经尴尬了,又有那么一点担忧,自家小姐早就和陛下和离了,现在又和言沉渊有走在一起的架势,胆子贼大的给了对方一个警告。 当然了,她自己的视线完全没有被言沉渊给看到,这让她很生气。 也不敢去说大我几句吧,因为这身份又比不过。 想到此处,一口气搁在了兰采的喉咙里边,靠近了自家小姐,在她耳边亲切的说道:“小姐,你可别相信那一位军师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你别被他长得好看就给骗了。” 云舒:“……” 就忽然上来的眼药让她措手不及。 “不是他人挺好的呀。”云舒不解,难道这丫头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嘛,这么一副模样。 “小姐,他都曾经是你的夫君呢,现在你俩突然呆在一块,万一你俩又在一起了,然后又和离一回。”兰采说道。 想到当时的嫁妆,便在心里头惦记了起来,好歹也带了那么多的嫁妆过去,可到最后自家小姐带回来的只是大部分而已。 要是换着是自己,的或一毛钱都不想留给他。 兰采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主子不是言沉渊,当即就变得双标了起来。 甚至于还在拐弯抹角的给言沉渊上眼药。 而言沉渊的功力却让他听得出,兰采是在说自己的坏话,还给云舒上眼药。 不过这当面上的眼药是不是有一点不太好? “人都到齐了的话,那么我们就走吧。”言沉渊说道,还骑着一匹马,看起来是有一种快点赶过去夺回城池的决心。 “哦哦,那,个我们带了多少人呀。”云舒问道,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唇角一抽,这能夺回来吗? “人嘛!只要是精的就好了。”言沉渊说道,他更是没有透露出来,自己在暗中也是带有人去的,明面一路,暗中一路。 明的负责吸引视线,至于暗中的人,负责搞破坏就是了。 如果当天达不到他自己想要的目标,那他都快要怀疑起自己来了。 而他一出兵的消息,居然也没有瞒过言沉宇,暗中和他一样,也是明面上一路,暗中一路。 言沉宇见自己的兄长完全没有知会自己,心里有些怨。 转而一想,反正自己把他坑得这么惨了,他会何不相信自己也是应该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可以配合到对方,将自己的城池给夺回来。 “那,如果是对方不配合呢?”柳依然问道,是满满的疑惑,这人性子偶尔就是乱变的。 上一刻还在想着自己的哥哥,是这里好那里好的,可在转身的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笑面虎。 “那我们手底下这么多的人,你以为都是一群废物吗?”言沉宇对于自己的另一个手下,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起来。 怎么说都是自己身边最为重要的手下,就不能对自己有一点自信心嘛? 而且,没看见自己的朋友都发兵了吗? 所以……他自己也紧跟而上也发兵了。 他所在的地方距离西尧还是很近的。 所以,那怕是晚了一点发兵,也是能够赶上去的。 安国见他们出兵了,有出头鸟了,自然是紧跟其上。 至于凌国。 凌国国主表示自己派出去的虽然是个废物,但是这一个废物只是要活着就行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迟来的昏君做派 反正他不过是去帮助他们而已,有那么多的要求用来做什么? 所以,凌国丞相为了在路上不遭到刺杀,行事儿都是悄咪咪的。 而且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他身边的一些人都吐槽不已,暗中更是给他安了一个绰号上去。 对此,知道这一件事情的凌国丞相也是无可奈何,心中疯狂的吐槽着,这怎么一样? 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朝堂中是他可以说的惟妙惟肖,也有各种方法应对千奇百怪的危机。 可是让他领兵作战,这就难为了。 而跟在他身旁的书童都不忍直视,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一位新封的将军,可是弱不禁风的。 路过一个地方便水土不服,一休息就是几天,他实在是太苟了。 另外一边,玉楼也得到了凌国的来信,上面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家派过来的是一个废物,所以他来带了虎符。 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别让他家的兵力死的太快了。 玉楼:“……” 蓝丞相也很是无语。 默默的替凌国的丞相默哀起来。 对于凌国的骚操作,他也不免要吐槽一句:“这,一国丞相到来,路上水土不服上达七八次……” 还有类似的事情,说起来就是一对心酸泪。 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会怀疑这一位丞相就要客死他乡了。 玉楼扯了一下唇角,一个扶额,道:“去,还是让人去接应去吧。” 说实话,他也担心这一个丞相就这么死在半路上了。 到时候可是很容易得罪凌国国主和他的子民的。 头疼…… 这怎么还派了一个弱不禁风的过来,就是让他体会到一下来自于战场就像的毒打吗? 另外一边正在带着虎符赶到的丞相却是唉天叹地的。 这不,已经下了马车,对着路边,便是疯狂的吐了起来。 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忍了! 这一段时间里,他们见证了这一位丞相吃不好睡不好。 一下马车便是疯狂的吐了起来,整个人都憔悴的像是一面纸张。 “大人,您没事儿吧?”他的贴身小厮问道,见他面色苍白,很是懂事的把生姜递给了他。 凌国丞相一接过生姜,二话也不说的便放到嘴中啃了啃。 吃生姜的味道让他终于好受了一些,没有那么的想吐了。 但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自己这一张嘴也因为吃了这么多的生姜,导致于满口的生姜味。 熏得再差一点又吐了。 “大人,您还要不。”小斯问道,他家的丞相大人实在是经受不起这千里迢迢的赶路。 这……真惨。 这是众人心底里的心声。 这要是一直这样,他们只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跟着一个将军,弱不经风到难以直视。 但听说他只是一个送虎符的,又忽然理解了。 凌国丞相受到他们的眼神关爱,差一点又想吐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群武将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只是他们能不能换个啊! 一耙子辛酸泪的凌国丞相终于带着众人找到了一家客栈,自己一进去,沐浴更衣,吃东西,睡觉。 隔开了一天的时间,他终于习惯了他乡的迁徙,一路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就到驿站的时候确实遇见了,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西尧军队。 见到他们的一刻,蓝丞相很是开心地欢迎着他们。 “驿站里已经准备好了大量东西,而且为了彰显诚意,我们也会暂时驱散这里的居民,为远道而来的各位腾出地方来。”蓝丞相说道。 已经受尽了苦难的凌国丞相很是感谢他。 这……也挺好的。 “对了,有吃的吗?”他问,摸摸自己的肚子,目光看向驿站里。 蓝丞相毫不意外的听见他的肚子叫了,风尘仆仆的面色满是渴望。 他…… 这丞相好惨。 于是,吃的东西也格外的丰富。 等到了晚上,已经过了这半个月以来最为舒心的一刻,忙不迭的按照自己国主的吩咐把虎符交给了对方。 突然被叫过去,就被虎符砸了一脸的蓝丞相惊了。 他很疑惑,问道:“你们就那么放心。” 屋子里,正在吃饭的某人淡淡的瞥过去,鄙夷地说道:“我不是相信你们,而是相信我们的国主。” 蓝丞相:“哦,懂了。” 这就跟自己相信玉楼是一个道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随后,得到了虎符的蓝丞相可是快马加鞭的将虎符送到了玉楼的手上。 玉楼得到了虎符,心中悬着的玉楼也放了下来。 “那,这一位凌国丞相呢?”玉楼问道。 “他还在驿站里,不过精神有些不太好,大概是长途跋涉又水土不服的缘故,整个人都病殃殃的。”蓝丞相说道,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 “对了,我还问过他为什么愿意相信我们,他说的是不是他相信我们,而是陵国国主相信我们,这。”蓝丞相眉心一皱,满是担忧。 如果对方当真那么相信他们…… 这恩情,简直了。 “不必介意,你也可以看着,他不是那么良善的人,这虎符是送过来了,可是他需要的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玉楼说道,笑容多了一丝神秘。 从这么一件事情当中就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出来了,对方在最开始的时候,可没有说答应他们的条件是什么,看来就不过是在他们成功之后再向自己探讨罢了。 蓝丞相也知道对面不安好心,但既然已经答应帮助了,走到现在这一步,想要退回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所担心的从来都不是凌国,而是云国。”玉楼说道,云国距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 云国国主手底下的能人不比他手里的少。 他只是为了防备云国而已,不然…… 哼!!! 手中的这一些人至于会被自己影藏起来吗? 他不怕被凌国国主算计到,反正他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给就是了。 但是如果他敢反杀自己,那不要怪自己也反杀过去了。 蓝丞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真的不了解。 飞檐走壁吧! 不就是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功夫嘛,但是好像不太对,人家确实是飞檐走壁,可他家的国主偶尔上一个天也还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了,记得好好招待他,千万不要惹了人家。”玉楼笑道。 “哦。”蓝丞相默默地吐槽,这谁会不长眼睛的招惹到他啊?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就那么突然的被他一顿说教。 他最怕被别人说教了。 玉楼看着手上的虎符,心下的打算越来越多,看了看自己案桌上的堪舆图,眉眼带笑。 他很熟悉西尧的一草一木,自然知道哪里埋伏是更好的。 “让风将军进宫来一趟。”玉楼说道。 “是。”外面的奴才答道。 不多时,一个面貌粗犷,皮肤黝黑,只有双眸明亮的中年人进来了。 此人一身的浩然正气,那怕收敛了也能够被人看出来。 “风将军,你带兵在西岚关去埋伏吧。”玉楼说道,顺道还指了指图上的一个位子。 风承诺一看,这个地方还挺适合埋伏的,但是对方真的会走这么一个干旱的地方吗? “风将军这是有什么疑问吗?”玉楼问道,眉目之间满是一股冷意。 “这,皇上,他们会走这么一条路吗?”风承诺问道。 “会。”不过会走到这一条路上的只是安国人而已。 安国人多数喜欢热烈的天气,西尧的西岚关是最热的,而且也自行带走危险程度。 而安国人,恰好喜欢这一种冒险。 至于文国,这里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稳而已。 相比之下,湘国倒是预判不出来了。 但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担心的只是言沉渊而已,比较上天都偏爱的人,命运会站在他这边的。 所以比起其它的国家而言,他更加不喜欢言沉渊。 “咯咯——” 墙窗外的一只飞鸟进来了,是柳依然的信件,看了看上面的消息,玉楼气笑了。 风承诺一看他接到信件之后,开心没有,反倒是被气得发笑了。 所以这封书信上的人都干了什么呀? “风将军?”玉楼低眉沉声说道。 风承诺一惊,立刻说道:“微臣遵旨。” 玉楼让他离开了,在他走后,这一封书信也被他给碾碎了。 拉出自己案桌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来,那侧底放入了自己的袖子里。 而后召集了一些人,连夜商讨了一些事情。 第二天的早朝,一个也没有上。 对此,他可是召集了一个荒唐的命令,那就是召集天下最美最有才能的舞姬当他们西尧的国师。 对此,言沉渊一个也不愿意相信。 而言沉宇则更加不愿意相信了,怪就怪在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一个昏君做派,现在一个昏君做派,众人集着脑袋瓜子来确认一下,他到底是想要做做什么? 路上,云舒还从言沉渊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这一位西尧国主还是自己的师父。 她:“……”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认识多少人。”云舒无奈了,可是她既然选择了忘记,那就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怀疑 玉楼表示自己不想倒霉,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够替自己挡住这倒霉运了。 倒霉的猫饼不知道的是,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猫饼没有多想。 可是……他搬的手疼啊! “唉,算了,还是让阿越去拿吧,你到一边上休息去。”玉楼看他一脸同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微微一扶额,不是他读得太快,而是他搬书搬的太慢了。 被嫌弃了一把的蓝丞相突然被解放了,顿时手不疼了,脚不麻了,更是感受到了不用干活的幸福生活。 玉楼一见他如此明目的解放了,带了一抹淡淡的警告,示意他不要这么得瑟,搞得蓝丞相当下便收敛起了自己的欢喜,连忙退了出去。 一退出了这所谓的御书房,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连忙出了宫,不理会这种累人的事儿,回去便是蒙头大睡。 只是这离自己心中的计划差了一些的玉楼,却是有些不开心,所以看奏折的时候集中了精神,不要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等到他把奏折都给看完了之后,更是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放过,他这才明白,他依然不甘心。 跟随在他身边伺候的阿越,却是默默让人送上了一杯茶来。 玉楼这人口渴,喝完了一口茶他就觉得在这一刻里没有比这更加膈应的事情了。 “你说他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狗呢?”玉楼咬牙切齿,就差一点想要问候这两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阿越扯了扯自己的唇角,表示自己特别的理解这种事情,千辛万苦算计好了的时候,却离自己所预想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皇上,这大概可能是他们已经知道您会这么做了吧,所以才没有搞一场刺杀,就这么的让您放了鸽子?”阿越说道。 说实话自己并不会安慰人,所以跟他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无异于没有。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放过。”玉楼冷哼了一声,他在那些时间里头可不是白白的浪费的,对于那两人的性子更是多多少少的了解到的。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弃??? 就算不能让自己死了,但让自己身边的人死上一大堆的念头是有的。 在那一天里却只有一个暴躁的安国动了手,还这么的不成气候,打乱了他的一堆计划。 “皇上,要不您再想一个法子来折腾他们,反正他们人都在我们这里头了。”阿越说道,给了一个提议。 可是得到了帝王的一个警告的眼神,顿时闭上了嘴来。 哦,他忘记了自己家的皇上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解惑,而不是让自己插手怎么去做事,顿时额头冒下了一股冷汗,冷得跪下求咬。 “行了,你先下去吧,到外面跪上一个时辰再回来。”玉楼有些不舒服,动不动就觉得自己会杀人,他是那种残暴不仁的人吗? “是,皇上。”阿越明白了,自家皇上不会要自己的命。 忍不住叹息的一声,这果然是他们需要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君主啊。 阅人无数的玉楼自然是看出他眼中的感激之色,心下却嘲讽了一下。 他又不是一个暴君,至于这么怕他吗? 另外一边,云舒对于安国这一群人的印象已经彻底的发生了改变,感觉他们这群人,和一个傻子差不多。 被安国给打乱了计划的云舒们,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靠近那一位了。 现在他们也出不去西尧的地盘。 不过,好在他们和大将军并没有失联,所得到的消息自然也能够传送出去。 对此,向来经验老道的封大将军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请君入瓮的时候已经失败了,那当然是要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呀。 这一向都是武将们的惯用法则。 就是不太确定那一位帝王是不是有这么想的,但是,大部分的武将都是这般想的。 所以一得到了这些消息的两个将军,可是按照先下手为强的想法,顿时去实施了开来。 西尧的边境,也因为这一世爆发了战争。 安国人见到有人当了出头鸟,那么他们也不能龟缩于身后。 这不,当即便穿掺合上去了。 西尧边境开战了。 不过比起另外两个充足的战斗力,安国则显得是弱了一些。 “这群人也不算是傻瓜嘛!”玉楼已接到集体向他们开战的消息时,他的反应只有一刹那的呆愣,随即又释然了起来,连他们都知道的道理,他们怎么会想不到,自己也猜到了呢。 “风将军回来后,有休息好吗?”玉楼说道味,这一段时间里,他除掉安国的几万大军,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带兵回来,他更想要派遣风将军出去打,而不是自己出去打。 他一下子惹恼了这么多人,加起来自己可以被对阴死。 比起被阴一把,他更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出去,就要面对那群‘鳖’的追杀,前后夹击,太危险了。 玉楼的想法很特别,怕死又不怕,就是不想要遇见麻烦,或者是说他不愿意动手。 不想动手的玉楼就只能够窝着了,鉴定于他的这一种苟的方式,已经窝进来的众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被动的状态里。 西尧的风将军也不是一位弱的将领,边境在厮杀时,刀剑乱舞,马蹄声声作响,在他的耳朵里是乐章,地上的血流成河是他眼中的山河之画,极美。 以杀戮成为自己眼中盛景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人死的是不是惨,他只需要完成自己日夜所想的山河盛景便是。 然而要想完成自己心里日夜思念的,自然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便是与之一战。 封将军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话难缠的对手,湘国人也不好受,明明他们所有人的兵力已经够多了,可是在他眼里就跟一个切萝卜似的。 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安国见到事情不妙了起来,连忙撤兵。 封将军面色沉得厉害,连续几天了,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如果硬刚上去,那么等待他们的会是损失掺重。 迫不得已,为了保存实力,封将军和湘国李将军也共同撤退了。 风承诺虽然很喜欢杀戮的感觉,但是什么时候该追杀,什么时候不该追杀他比大多数人都要清楚。 这一战,勉强算是个平手。 消息传到玉楼手里,他满意了,却又有些不开心,转而一想,刚刚开战,不可能一战就把所有人都给弄死在沙漠里。 不过总归是赢了,而不是输了。 云舒很在乎这一些事情,因为这消息到来的时候,她们明确的知道西尧已经养精蓄悦许久,隐忍数年,一举翻身。 而处于镇子之上的一个驿馆里,凌国丞相最近几日总是头昏脑胀,时不时的昏迷下去,更为重要的是他所带来的兵力,都遭受不了这烈日的太阳。 那怕是有西尧的极冰也不行。 凌国丞相本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事儿,只是简单的以为是水土不服罢了。 可是,等到西尧击退了三国时,他忽然想明白,西尧国主并非真心实意的要和他们合作。 只要不是真心诚意的想要与之合作,那么……他们被坑了。 那时他忽然又发现自家国主为什么会让自己带兵前来了,感情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这人坑了一把,所以这到底是自愿被坑的,还是自家国主想要做些什么? 玉楼这个时候已经却确定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会坑到凌国那群人。 合作……不可能。 凌国国主此时更是暗中带兵前来,如今已经到了西尧的北部边境,只有一步就能够进入西尧,从背后拿下西尧。 凌国国主感叹:“唉!还是我家丞相好,不远千里送来了虎符。” 一边上的凌将军暗中道了一句:“可是他也用不到这一个虎符呀!” 虎符是真的,但是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些军队信的不是虎符,而是虎符,一支秘密忠心于帝王的军队。 虎符对他们而言,只会有一个意识,那便是这是什么。 玉楼还没有想到会出现危险,他现在只是暂时的确定了一下,驿馆哪里挺安分的,单数等到夜里的时候,身为神医的他见到那么多的人呕吐还叫骂着。 这…… 不对劲啊! 立马回到了宫廷里,暗中通过密道,连夜喊了风将军入宫。 矜矜业业的风将军好不容易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一朝被唤入宫,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玉楼:“爱卿呀!你要不要暗中去一趟北部边境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你儿子去,行不?” 风承诺直言:“皇上,您是怀疑北部边境会有人偷袭吗?” 玉楼点头,说道:“现在嘛,南部对准了文国,又是战场,后方就不怎么安全,万一有谁不长眼睛的跑来偷袭我们,我们会很惨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也只有风承诺还觉得他不是开玩笑。 风承诺这时候犹豫了起来,他要是暗中去了北部边境,自己的儿子能够胜任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鼠 对于风将军的不信任,他也有那么一点的不自在,风将军的孩子也很聪明,只是现在还比不上自己的父亲,能力也差一些,只是前去北部边境搞偷袭的即有可能会是陵国那群人,他怕这孩子刚不了。 哦不,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刚死了。 二人同时沉默下来,两边都是那么重要,就风承诺的脑子转的弯儿暂时少了一些,就没有考虑得比玉楼多。 可两个人对于风小将军的怀疑是真的,而之所以选择风将军的孩子,是因为风家世代忠诚,那怕归隐之后,只要西尧有难,依然会选择帮忙。 所以西尧国主可以不信任自己的贴身侍卫,但是风家信得过。 所以他也能够做到对待风将军,就如同一位晚辈对待前辈的恭敬,只是他的儿子,只要有能力,他就相信。 风承诺也不太信任自己的儿子能够刚得住前面,可是后面的……看皇上这一幅不放心的样子,他就知道后面的可能比前面凶残。 而唯一能够比得过的,也就只有凌国。 所以凌国是那个人来带兵呢? 答案不言而喻。 “那个,你儿子顶得住前面不?”玉楼问道,他看着前面的那群人比较傻,还没有凌国的会搞事儿,应该能够稳得住吧? 风承诺叹息,咬牙切齿地说道:“皇上,我那儿子虽然有些能耐,但是人蠢了一些,要不,皇上,咋两打个商量,您亲自出征北部边境,我那儿子您就顺带稍上,不开心的时候打他一顿就好了。” 玉楼:“……” 不,他不想要出去,一下惹了太多人,出去的风险有点大。 “皇上,您想想啊!如果您赢了,那您甚至于可以对凌国发兵,他们也顶多是对几句酸话而已。”风将军说道,给人吹起了彩虹屁来。 玉楼也知道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他更怕不是自己前脚一走,后脚就什么都没有了。 风承诺不知道玉楼是在想些什么,可看他只是权衡的样子,便以为他是在选择在前面,还是后面。 历经了一场战役的风承诺,很肯定的想暗中祈祷着皇上可以选择去前往北部边境抵抗他们,而不是到前阵来。 倒也不是他不想去对抗,实在是凌国那些人打起架来,都比较阴。 自家皇上还是神医,一把毒药下去,对面估计就头疼的够很了。 而且在前阵的话,他发现跟那一群憨货倒也很不错,关键就是在于自己可以随便杀。 “我去前面,你到后面。”玉楼说道,拿了前面和后面对比,他发现前面的人蠢了一些,但是更好对付。 “对了,你赶紧去处理好那一个镇子上的人。”玉楼说道。 一边上的蓝丞相已经带愣住了。 想到和自己同为丞相的那一个人,心底下不仅起了一道怜悯,看他那一副模样,完全就是被自家皇上送过来的弃子呀。 弃子能有什么好下场,当然是死的了。 不过,凌国丞相意识到了自己成为了弃子的那一刻,他确实是很伤心。 但好在他跟在国主身边久了,自然也能够明白到他想要做什么。 可是,他才刚刚想到了这一点。 晚上,玉楼就让人去围攻那一个镇子,镇子是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的地方,沙子会是他们的棺椁。 而对面这时候还在做什么呢? 他选择了拖延时间,时不时的出来打一下乱就可以。 玉楼还是觉得,算了,自己还是带兵算了。 他的出现,也是众人所诧异的,不是……好端端的打着,为什么这人忽然来了? 这是适合他们吗? 可不管是不是很适合,能够给自己身边的人打一个勇气是真的。 由于多了一个人在,风小将军还是挺乖的,只是偶尔会有些时候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而已。 一个月后,对面已经安全了。 但是对于内部来说,西尧的内乱可以结束一会儿了。 毕竟,外面已经暂时性的安全了,可是内部的那几只和老鼠一样的人却是没有处理干净。 只要没有处理好他们,他就是觉得怎么做都不安全。 他算了算,还是来了一招请君入瓮,当然这一个鳖变成了自己。 前去对付这一些人的时候,他是光明正大,还敲锣打鼓地告诉所有人,他摇御驾亲征了。 云舒:“……” 明明是在镇子上,可是这一个消息却传的比什么都快。 “我们要怎么做?”言沉宇到现在还是淡定的一批,虽然和西尧达成了平手,足够证明西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是好东西的话早就灭了。 “你觉得要怎么做?”言沉渊果断的话题的箭头对准了云舒。 云舒:“……” 她根本就不想要回答好嘛! “云儿,你有什么想法呢?”言沉宇问道,对于西尧所作出来的事情,他觉得不需要用常理去推断该怎么做了。 云舒和玉楼也呆过一段时间,那怕不记得了,可是习惯总归还是存在着的吧? 可是他没有想过的是两个人分开久了,再次遇上的时候已经是敌人,这一次怎么可能会还有习惯存在着。 那怕有,也被时间给磨掉了。 云舒满头的黑线,看向言沉渊的目光犹如一个傻子,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能正面出去刚吗?” 干嘛要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既然选择来到了战场,不如正大光明去打一场,搞偷袭算是什么本事儿。 二人呆了一呆,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行为。 这么做,好像确实是有点卑鄙。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之下,言沉渊这才开口:“那还是出去刚吧!” 云舒丢了一道白眼,冷声说道:“哼!现在知道了,晚了,他已经封锁了所有边境城门,想要出去,难上加难。” 而且,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靶子。 言沉渊有点恼火,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云舒去刺杀玉楼的原因,因为她是这人徒弟,但凡在一些事情总会有例外的。 言沉宇莞尔一笑,“既然出不去,还是好好的计划一下,该怎么进宫吧。” 云舒:“!” 你胆子肥了?居然敢进宫? 云舒一口气膈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反正外面也不需要太担心,他们一动手,安国这一个憨憨肯定是要掺合几脚的。 到时候还不是很和这次一样,只是不相同的是,这次的人是玉楼而已。 云舒有一点生气,这两个憨批带不动。 算了,她不如找个时间去看一看那一位帝王。 夜晚,云舒收拾整齐,一身黑裙,还带着黑色的斗篷,她这个样子,二人表示自己吃了一惊。 “云儿,你这是?”言沉渊突然沉了脸色,他不想要他陷入危险。 “我去见一见我那所谓的师父。”云舒说道,她不能再继续耗在这里了,再这么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如自己去寻找别的契机。 言沉宇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她的行动漫画。 将他们二人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心下却是一片冷漠,得!这二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尤其是言沉宇还当着他哥哥的面儿塞给自己一个匕首的时候,对于他的好感瞬间跌入谷底。 “你小心一些,就算是失败了,凭借着你是他徒弟的身份,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我和他也答案秘密离开这里了。”言沉渊说道。 云舒更是无言以对,听听,这怎么像是在丢下自己的趋势。 言沉宇更是温柔地说道:“云儿,你放心,你师父很好的。” 云舒:“!” 她的那两位师父当然很好,只是这一位就不确定了,而且这等国家大事情,还想要让人家心慈手软,这两个怕不是天真过头了。 她暗自否定了下来。 云舒一走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一抹精光。 “希望云舒能够拖住他。”言沉渊沉声说道,对于云舒死不死的问题,他更是百分百的判定于不会死。 “可看她刚刚那模样,像是与我们有了隔阂了。”言沉宇摇了摇折扇,十分惋惜。 “有了就有了。”言沉渊无所谓地说道,有了又能够怎么样,他需要的只是云舒的身份,如果她不听话,那么他一定会让别人来取代她,成为一个更加听话的棋子。 言沉宇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同样是心冷薄情之人,在对待云舒的事情,偶尔会有那么一点温度,只是现在这一件事情太大了,那些温度也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云舒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能够牵制住玉楼的棋子。 云舒化身成为黑夜的孤影,所去之路皆是黑暗。 好不容易来到宫中,发现宫中的气息实在是太强了,她这么一个虾米进去,还能够见到玉楼吗? 她不太敢犯险。 然,宫中还在批阅奏折的玉楼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他皱了一下眉宇,是云舒的气息。 她…… 怎么会来这里的?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很危险的吗? 就在他发现云舒的那一刹那,他的影卫也发现她的存在。 一道黑影落在御书房里,说道:“皇上,要不要去处理了那只老鼠?”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故人 玉楼转而一笑,道:“不用了,放她进来吧。” 影卫有稍稍一下的沉默,话一到嘴边就憋了回去,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而后,还在外面的云舒发现御书房里的影卫少了很多,这…… “还不进来?”一道清润的声音传了出去,夹杂了几道灵力,所以能够传得远,更是带了一点淡淡的回声。 云舒忽然一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难道说的人是自己? 想着,她试探性地躲进去,发现还真没有人管自己时,云舒忽然脑袋瓜子一疼,她还没有准备好见这一位师父的准备。 “来了就别了。”玉楼说道,甚是无奈,他这徒弟以前挺大胆子的呀!现在怎么这么蠢了! 难道多年的教导又一朝回归到了底部不成? 不行,绝对不可以。 等到云舒进来的时候,玉楼确认她身上确实有了很多的改变,尤其是……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一个回神过来,哦,他忘记了,自己查到过云舒从古墓回来一趟就没有记忆了,想到此处,他顿时扯了一下脸蛋,表示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糟心的徒弟。 暗中的人已经在戒备着了,就怕这突然出现了女人会伤到自家皇上。 玉楼沉默的坐着,但事实上他已经慌得一批了。 无法想象,云舒失忆后还来找自己时为了什么。 他叹息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云舒被质问了,而且这人和自己好像很娴熟的样子,对于他是自己的师父,有那么一丝的肯定。 她说道:“他们说你是我的师父,所以我就来了。” 玉楼眉梢一跳,道:“就这?” 就这也值得你一个姑娘不远万路从文国赶过来,还是这一幅装扮,跟刺客一样。 云舒早就放下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的脸蛋来,更是让玉楼确定了,这个不是假的,是真的。 “不远万里跑来认为师,那你选择遗忘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这么一个师父?”玉楼扶额,这孩子典型就是在忘记自己,选择失去记忆的时候没有想到过自己是师父,现在倒是来认师父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师父是长什么样子,免得日后我会认错。”云舒很诚实地说道,只是她现在见到了,那么想要离开也是真的。 她已经见到了,那一抹强烈催促她的感觉已经消失掉了。 所以……真正指引的只是让自己重新认识他们吗? 洗涤干净的记忆,没有必要再染上以前的黑色吧? “那,师父,从前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啊?”云舒问道,坐到椅子上,顺手拿了一道葡萄来吃。 “蠢孩子一个。”玉楼说道,在他眼里,自己更喜欢当她是一个孩子,一个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孤独的小棉袄,自己可以做她的靠山,让他的人生里不是只有一片冰冷。 云舒:“额?” 孩子?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样子,也不老啊!她自己更不老啊!看起来他也就比自己大了几岁的样子。 这就好比有一个同龄人的爹是一个什么体验。 玉楼好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道冰冷的眼神递过去,深处隐隐的带来了一丝笑意。 他开口说道:“我的年岁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也就一张脸还年轻着,不要胡思乱想的觉得自己有一个同龄人一样的爹。” 他对于这一点很无奈,容颜不老能怪他吗? 而且一直美哒哒的不是更好吗?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的,这确实是她的想法,呢喃了一语,“可不就是有了一个同岁的爹吗?” 玉楼:“……” 怪他啰? “你和谁来的,老实告诉我,是言沉宇还是他哥哥,还是一起。”玉楼问道,除了这一种可能,他排除不了其它的。 云舒顿时亚历山大,说道:“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来的?” 玉楼是真的发现自己这徒弟很傻,深呼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会被她给气死。 “那我问你,你认识路吗?”玉楼问道。 “这……”她还真的不认识。 当即就那么尴尬起来,她还真的不认识来到西尧的路啊!可是这也不怪自己啊!谁让她手上连一个地图也没有。 玉楼好不容易遇上自己相信的人,当即把她扒了扒可能做的事情。 例如。 “你能够过来,是言沉渊让你过来的,而且路上你还混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职位,对吧?”随着玉楼的每一句一出来,都能够让云舒哑口无言。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这更是玉楼自己猜到的,哎呀妈呀,这师父是个大腿的事情已经盖章确认了。 “云儿,你要不要带你爹到西尧来,保证不会让他参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玉楼说道,想了想,云舒已经没有记忆了。 云峰又敬重言沉渊,虽然不讨人喜欢,可总归是云舒的父亲。 他也不愿意让云舒为难。 云舒一听,扯了一下唇角,下意识的就反驳回去,“我爹不会同意的。” 玉楼:“那,等城破的时候让他不死就可以了。” 云舒一懵。 不是,这…… “你想干什么?”云舒看向这一位师父,只听他师父说:“你爹有点碍事儿。” 云舒:“……” 不,她爹怎么碍事了。 “师父啊!我说我只是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的,你信吗?”云舒说道,一副打算开溜的架势。 玉楼冷眸一瞥,他当然相信傻徒儿只是来看自己的脸的,这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日后不会欺师灭祖,这孩子的心还是太过于善良了。 云舒突然一个哆嗦,这个表情,怎么那么恐怖,该不会是师父又要动手打人吧? 等等,为什么是……又? “师父,你不打人的,对不?”云舒问道。 “不,会的,尤其是打你,不打你就到处跑。”玉楼想起从前,难得有几分开心,他记得自己当时确实是冷得和冰一样,至于突然收了她当徒弟,完全是因为觉得她适合而已。 同样的冷心和凉薄,只是不一样的是,自己时真的冷,冷得和寒冰一样,而她则是冰里的一抹梅花,温柔雅致。 他很想要将她培养成为自己的继承人,一个是因为自己见不得她比自己过得好,还有一种便是碍于命令,更有一种是她适合,仅此而已。 现在又变回去了,不过对自己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 否则他又该头疼起一天了。 “对了,你现在是什么选择,是两边都不掺和,还是战他哪里,或者是我这边?”玉楼坐着,一只手抚摸自己扳指扣,眼里闪去了一丝冰冷。 “两边都不站,不过师父现在处于劣势,能赢吗?”云舒问道,语调里满是担忧,一下子惹毛了这么多国家的人,他还真有胆子做。 “有输有赢。”玉楼说道,低垂下了脸,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现在云舒来了,是不是也能够代表着,他自己也是有帮手的人? 玉楼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到云舒身上,当即让她身上爬起了鸡皮疙瘩,满脸疑惑,又带来了淡淡的防备,仿佛是想要质问他什么。 “云儿啊!你看,我西尧恰好少了一位国师,要不,你就当个国师也挺不错的。”玉楼开始了诱哄模式,想要尽力的把人留下来为自己出一份力。 “师父,你这挖坑挖的没有创意。”想要让她出力,可以,但怎么这也要学会让她影藏身份再说吧? 不然,等到自己有朝一日被发现身份了,言沉渊指不定要剥了自己的皮。 就算剥不了,但是自家爹爹等人却是能够治得了。 古往今来,卸杀抹驴的帝王一样不少。 而且言沉渊这人,大概早就不是自己认识的了,越是往下结交下去,就越是能够体会到他只有珍惜自我的感觉,其他人在他眼中并不重要。 并且,格外的重视地位。 如今,遇上了这一位偶尔有点沙雕的师父,她发现,原来自己家的师父还是挺不错的,这……算不算是有师父必有其徒? 不过国师这一个身份? “你可以掩藏得住身份的。”玉楼很有信心,她身上的本事儿,也在逐渐的变强,就是自己教上去的那一些,可能已经忘记了吧! 作为师父的玉楼不甘心了,生气了,该死的,怎么跑了一趟古墓,拿了点东西出来,她到底把自己的记忆丢了。 不成器的孩子啊! 云舒看他满是信心的样子,觉得打击人不太好。 “对了,前几天我这里来了一个人,他说自己认识你。”玉楼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手里的暗牌可是多得很,再不济还是可以用到地下皇朝来支撑自己的。 谁让地下皇朝的人也等了那么多年呢? 云舒疑惑了。 她问:“谁?” “咳。”玉楼咳嗦了一声,眉宇之间含了一抹笑意,那温和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暗示了她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后,自己走出御书房,将里面交给了云舒和她的那一位故人。 他想,云舒见到这一位故人的时候,一定会很吃惊。 御书房里,云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不?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见珈蓝 故人相见,她敢打赌自己绝对不认识。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耳朵边上听到了一种极淡的歌声,歌声很美,很好听。 而后,云舒放松了,一放松的下场就是得到了一个后肩摔。 “啊——” 云舒惊了一下,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继而见到了一张很是熟悉的脸,这一个人的脸也确实是被她记起来是什么人了。 此人正是珈蓝。 珈蓝一见到她,挤压下来的怒火便蹭蹭地网上涨,最后受不住还是出来要为自己出一口气来了。 这也就有了云舒被摔的一面。 “珈蓝?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舒疑惑地问道,语调之中参杂了一抹惊讶。 珈蓝一被她怎么问,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一点怒火,却突然又升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说,你还记得吗?我们分开之后,你根本就没有回来找我,我却在原地里等你,你知不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 云舒微微一愣,想起自己确实是很少去记起一些事情,并且更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选择了前往家中,而珈蓝这一个人,他在时间断层里面活了那么久,不会傻到暴露身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地的。 以及,更多的时候,她更愿意相信他会反杀回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还有,玉楼咋知道他们认识的。 玉楼在外头呆了呆,觉得可以了,这便进了御书房。 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他们僵硬下去的脸色,还有少许的不自然。 “聊的怎么样了?”玉楼笑眯眯地问道,对于珈蓝的到来,他还是挺欢迎的,至少他是因为云舒才来的,除了这点,他更多的是愿意效忠自己。 海中之魅,读心,毒术,幻化,阵法这是最为基本的东西。 对于又多了一个属下,他只在乎这人有没有实力,要是没有,额……看情况可不可以留着到后面废物利用! 云舒被问的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和他说呢? 珈蓝一见她认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现在心里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怎么可能回答得了我疑问?”珈蓝狠狠地嘲讽起来就担心她只是在说谎。 不,是现在的回答一个谎言下来。 玉楼扶额,她少了很多记忆之后,自己也发现了,她的实力确实是在变强,但是她的记忆也慢慢的开始混乱起来,这要是让她去外面晃悠半个月,他更能够保证云舒不认识自己了。 更别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珈蓝。 “云儿啊!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吗?”玉楼问道,自己所查到的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但是她喜欢的人死在了一个强大之人的手里,她想要复仇,想要变强大,所以选择走了这一条路。 “我,挺好的。”云舒神色一僵,她知道不对劲,可是她所面对,不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法则吗? 虽然不太记得法则做过什么,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喜欢和恨意。 她想要变强的欲望很强烈。 玉楼摇摇头叹息,道:“我只是担心你没有了记忆,日后是一个认识你的人,都可以精心的给你编造一个谎言,谎言是需要用无数的谎去圆的,圆的多了,不是破了就是成了真的。” 而后玉楼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云舒。 他和兰采等人说的最大的差距在于,她曾经坑掉过言沉渊的半臂江山,而这半臂江山,也正是言沉宇所坐镇的湘国。 并且,她会和言沉渊和离,自己另有心上人是事实,而更多的是因为当时的局势,还有那人当时确实是心软了。 或许在没有面对后面这一些事情的时候,言沉渊确实是对云舒有着爱慕,但随着所面临国之不利的局面,他的爱慕也随着时间在消散。 云舒知道后,选择了沉默,玉楼说的要是真的,那确实是自己会做得出来的。 可是谁的更真,她也不清楚是该全信还是全不信了? 她还没有说的是,在玉楼靠近的同时,她会反射性的有那么一点排斥,很少,只是不太习惯接触而已。 “那,我和您又是怎么成为师徒的?”云舒暗中撇了他一眼,问道。 玉楼陡然一个沉默下来,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是在御书房里,可她感觉还挺冷的。 良久,玉楼才动了动嘴,说道:“我逼你的。” 云舒:“额……” 珈蓝突然一个好奇,凑上前一问他:“怎么逼的呀?” 他也可以学一点,她要是敢在日后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也可以这么干。 这样,还怕她会不听话吗? 玉楼闻言,还算温和的脸色陡然一个僵硬下来,说实话便是他到现在也不会后悔,手段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阴毒。 “?”云舒疑惑脸,咋肥事儿?她是被逼的? 被逼的? 靠? 可话又说回来,她是怎么被逼的? 并且,眼前的这一个人又是怎么逼自己的? 云舒心中不停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答案已经下来的! 就是被逼的。 面对于这两个人的询问,一向脸皮厚出天际,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玉楼,此时,也尴尬了。 还有更多的是心虚。 不过好在他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这也就导致于云舒没有看出来。 玉楼心想,只要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逼迫他的,那到了现在,只能说可以苟多久就是多久。 大不了抓紧时间刷一刷好感,争取在她没有想起来的时候,把好感刷满了,到时候啊!言沉渊那群不安好心的狗东西就不能够骗走这孩子了。 唉!他可当真是越来越有一个好父亲的体质了。 正是因为这一个体质,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够让这傻孩子被骗了。 要骗了也是别人骗她的,玉楼毫无愧疚地想着。 云舒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不顺心,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可在有些事情上,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说得很有道理。 而对于玉楼的吞吞吐吐,她多数是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他的徒弟,大概……也许是坑蒙拐骗来的。 打死她也不会想到,他所说的逼是真的……逼! “咳咳,师父啊!面对这么多的麻烦,您会有把握解决掉吗?”云舒问道,一下子惹毛了那么多人,她觉得自己都要替他捏一把汗,替他表示堪忧。 甚至于让她觉得根本就不失,要用什么阴谋诡计来获胜了,直接合作,强行打下这西尧来也不是不可。 “傻孩子,既然做了,就得要有解决麻烦的能力,要是没有解决麻烦的能力,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是活该。”玉楼说道。 他很想上去摸一摸她的头发,可现在又想想刚刚获得了一些好感,终究还是罢了手。 在云舒那里,自己现在的印象要比在言沉渊那里的好。 想到此处,他摇了一下头,很是惋惜。 云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肯定是他在否决的一些事情。 “现在外面很危险,云儿,你就不要老是到皇宫之外到处乱跑了?”玉楼说道,也是在提醒着她。 他和言沉渊这两人或许能对她有那么一点手下留情,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并不值得。 “额!”那她现在还能够苟一苟吗? 一群大佬,她自己就是一个小虾米。 还是小虾米之中的虾米。 “云,你选择选择哪里?”珈蓝追问起来,掐着腰肢,一副她要是不答应,那他就来赢的模样。 “我……”云舒犹豫了一下,她说自己要是不想呆在西尧,也不想呆在文国,哪里都不想呆,就想周游世界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云,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可以选择催眠你。”珈蓝跃跃欲试,很想试一试自己现在的手艺。 玉楼就在一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作死,没事儿,死一个算是一个,傻徒儿总不可能一直处于被吊打的地位。 “咳,要不,你们干脆打一场,谁赢了就听谁的。”也正好可以让自己看一看他们的实力,也能够根据程度,判定云舒适不适合跑到皇宫之外。 “这个主意挺不错的。”珈蓝说道。 只要对方愿意了,那他可以让她见识一下魅的实力。 “这……” “那个,你是不是可以寻找到人的心中最为脆弱之地?”云舒问道,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确定一些东西。 “废话。”珈蓝想到自己如今根据她的起源点幻化出来这人的模样,样貌很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完全复制不出来那个人的性子。 复制不出那人的性子,就不算是完整的仿真替代品。 达不到惟妙惟肖的效果。 这对于他来说,这实力就会大大缩减。 好在这一个人很强,也足够他摸索到一点。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真惨!!! 云舒答应了,她也想要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对抗的话,她可能要怀疑些什么了。 玉楼这次笑了,冷淡的面容瞬间如沐春风。 第二百三十章 不是完美的替代品 “正好,我也想要看看你们的差距在哪里。”玉楼说道,语调满是温和,终于能够心无旁骛地看一场好戏了,那他是不是也该学着云舒,自己去拿一碟子的瓜子来。 他想了想,为了不错过好戏,还是选择了到自己的桌子边上,随便拿起一串葡萄来就可以了。 好戏已经开场,手中的葡萄已经准备好,那么剩下来的也就只有……寻个场地,而后再选择自己到底是坐着看戏还是站着看戏了。 云舒的反应在珈蓝的眼中很是满意,这也正好可以让自己试探一下,自己所复制出来的这一个人的性子。 他太需要这一个完整版的复制品了。 “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为了表示我没有坑你,你可以自己选择一个地方去比试,重要的是你别刷赖。”珈蓝说道,明显是怕她再一次耍赖皮,或者是再一次忘记了自己。 尤其是和自己的约定,经过一段时间的认可,他已经是彻底的知晓了,只要他稍稍的一个转头,就能够彻底的忘记自己。 群云舒点一下头来,一回过神来,稍微的一呆。 此时之后就那么的尴尬了下来,她的确是希望能够由自己去选择一个位置,不为别的,就只是担心他来了这里那么久,万一在那个地方设下什么陷阱,惨兮兮的人就是自己了。 可到了真的要自己选择一个地方的时候,云舒又茫然了起来。 “珈蓝,你就不要这般为难云儿了,她并不知道哪一个地方适合比试。”玉楼替她开口说道,缓解了她的尴尬。 珈蓝这才回想起来。 哦,他忘记了,这人可是没有记忆的,简单来讲,她现在对于西尧的印象只能勉勉强强的算是有那么一点…… 狠的感觉。 要是让她在西尧皇宫之中挑出一个地方来,这确实是有点难为人的。 云舒反应过来,感受到了这一位师父的贴心举动,顿时向他投掷了一套感激的目光。 还好,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那师父不如您来选一个地方,我们谁都放心。”云舒说道。 准备好了一切东西的玉楼,被她这么一个提醒,当即便沉默了下来,脑海之中不断的思考着,到底哪一个地方适合比试。 结果,挑来挑去还是御花园比较好,既有美好的风景又有好戏看,景色与好戏一样都不缺。 “不如就去御花园吧,那一个位置也足够大,还有地方给你们躲啊。”玉楼说道,所到最后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珈蓝:“我没有意见,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云舒:“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云舒说完,她便想到御花园之中应该有大量的花朵吧,那他们二人算不算得上是辣手摧花? “师父呀,那我问你,我们要是把御花园里的花都给毁了,假山也打碎了,您会不会生气呀?”云舒试探性地问道。 这皇宫里的东西,她可没钱赔偿。 也反应过来的珈蓝,也想到了这一点,怀疑的目光看着玉楼,就看他是否是要狡辩些什么? “放心,国库里的赢钱还是很多的,大不了到时候……皇宫里头没有御花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玉楼说道。 反正他这宫里头的假山和花,以及钱都蛮多的,多一个御花园也添加不了什么。 少了一个御花园更是不会却了什么 他又不时常到御花园之中去看那些一模一样的花色。 并且,哪怕是辣手摧花,那漫天的花朵凌空落下的时候,应该会异常的唯美。 “您真的不在意?”云舒问道,语调之中有那么一点犹豫。 听出她的犹豫,珈蓝顿时便不爽了。 “行了,御花园就御花园,你矫情个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们赔了就是了!”珈蓝说道,想到自己所带有的财富,扯了一下唇角,不就是一个御花园而已嘛,他还赔得起。 海中的至宝多的是。 “行吧。”云舒不见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也选择了妥协,大不了到时候和这人平摊了就是了,她就不信了,这么一个君主会说话不算话。 “你们两个到底出不出去比,要是不去比的话,这天就要黑了,黑了的话你们岂不是要到明天再比。”玉楼说道,一只手扶住了额头。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自己说话不算话呢? 自己也没骗这两个人,是吧? 到了御花园后,玉楼便遣散了这里的人 然后…… 便是珈蓝和云舒之间的彼此试探。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之间,不断的试探对方的身法和反应能力,发现对方都不比自己差,甚至于可能会更强的时候,二人也认真了起来。 而一边上的亭子里,玉楼却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吃着水果,看着他们之间的比试。 两人之中谁也没有拿起武器,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用身法和反应能力去比试一场。 玉楼看他们逐渐的走入正轨,看戏的神色也慢慢的认真起来。 珈蓝和她周旋着,试探着。 之后,珈蓝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差一点便要捅在云舒的肩膀上。 云舒一个后空翻也躲了过去,也踢中了他的手腕,将匕首给踢掉了。 掉到半空之时,匕首却化作了一道白雾,顿时消失不见。 “你也该使用出自己的能力才是,如果一直比试身法的话,你确定我们你能够比得出输与赢吗?”珈蓝笑道,眼中闪过了一抹暗芒。 “你说的不错,如果用身法来比试的话,那么我们就算到了明天也不可能分得出一个胜负。”云舒说道。 两人之间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那么,你的碎冰是不打算出了吧?”珈蓝说道。 他自己本就来自于深海之中,对待像这样的功法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而镜中花月却并非如此,虚虚实实,和自己在一定程度之上有着相似。 “总归不会一直留着就是了。”云舒说道,身影如同一抹光往前射去,手中被他用心力凝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寒冰,向他投过去。 而受到攻击的珈蓝却是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团白雾,消散开来。 云舒看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警惕着四周。 忽然,她抬起头来,冰冷的瞳孔凝视上了半空之中。 只见哪里正好有一个人,一手拿着折扇,周身满是冷意。 而后,另一只手中一道又一道的红线,从他的指尖处冒出来。 红线很长,长到可以在假山和平时之间来回穿梭着,云舒发现这红线最容易形成的便是十字杀! 对此,要躲过他的红线,也极其的简单。 珈蓝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沉下了脸来,用手一抬,手中的落在地面的红线集体飞在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织就了一张红色的大网,从天而降的盖了下来。 珈蓝见此,手中的扇子一挥,一道又道的冰凌从天而降。 云舒一惊,利用了空气里面的元素属性,化作火焰,直接投上空中。 强大的火焰使得那些冰凌化成了水降落到地上,那一个密密麻麻的网也被烧成了灰烬,郁花园的一角里就这边下起了雨。 玉楼在这边观看着,一手撑着下,把分析出他们的优点和缺点,从中寻找出了些许破绽,暗自记在了心中。 “火焰?强大的火焰确实能够克制水,不过这是当水强大的时候,那么火焰自然也就能够被熄灭!”珈蓝说道。 他操控了御花园之中假山边上的水源,从而形成了一道水柱。 水柱也确实是浇灭了火焰。 云舒:“……” “不,你还没有了解到另外一点。”云舒冷笑,认可了他的观点。 珈蓝稍稍疑惑了一下,不明所以然而然。 等他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以及头顶上的那一抹炙热之时,他便心惊了一下。 “水和火在自然里是无处不在的。”云舒说道,话音一落,半空之中出现了一大片的火红色,这是她用仙力提取出来的火属性元素。 故而攻击力比起旁的还要更加纯粹一点。 至于水,水分子可是在空气里面到处游走的,云舒别的不会,但是论提取元素的这一些存在,她显然更加的得心应手。 珈蓝看她根本没有使用出碎冰,也没有使用镜的力量时,也生气了。 “我要认真了。”珈蓝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已经寻找到了复制的源头,他何必费劲那么大的心力。 珈蓝心下的打算很是多变,一个眼神之间就忽影忽现的透露出来一丝算计。 而他的变化更是没入了玉楼的眼中。 玉楼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她们之间的比试。 御花园里,随着珈蓝自己本身的幻境出来,不过一会儿就有了白雾,白雾一散,御花园已经不见了,云舒所见到的只是一个海平面,广阔无垠得看不到尽头。 玉楼呆滞了一瞬,御花园里的两个人突然停滞下来,没有任何动作。 他看不到这两个人比试了,不爽地皱了一下眉宇,精神领域的空间攻击,一个受伤了就是脑子,更有甚者伤及灵魂。 而且,那是珈蓝的领域。 第二百三十一章 血洗驿馆 也就只有呆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去攻击别人,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唯一有可能会伤到自己的。 除非对方比自己强大,以及遭受到严重的外力干扰。 不多时,吐血和事先出事的人却是…… 珈蓝!!! 珈蓝被自己的领域给反噬了回来,反噬……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珈蓝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可是在自己的领域里,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伤到自己。 除非,是他! 玉楼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看戏的,就这么祸从天降了。 从天而降也就算了,他就只是想要静静地吃瓜看戏,对于他的质问,他自己也很想要知道云舒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云舒遮住了瞳孔里面的暗色,神色清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只要我的精神力强过你,可以反过来操控领域这一种东西。”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是反过来的,这一种领域并不是属于自己,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么,就可以把这一道领域短暂的夺过来。 如此,她才能够操控。 但是这一种操控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透支了一些灵魂力,不过更多的是精神力。 云舒如今站着都觉得累,除了累之外,更多的是自己很有头晕到来时的恶心感。 很快,云舒也受不住了,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咙里面奔涌上来,让她的脸色直接都白了起来,原本平稳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一丝苍白。 玉楼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好。 而珈蓝现在还处于震惊和恼怒之中,并未发现,他开始斥责起来,“那你就不能够低一个头吗?我不过就是想要用领域暂时禁锢你的行动而已,你呢?” “哼!”珈蓝被气得不轻。 “还有你,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就不会阻止一下吗?”珈蓝气势汹汹的指责到了玉楼身上。 玉楼尴尬得摸鼻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而已。 可他好戏看不下去了。 发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时,那么稍稍诧异或者停止一下,来看他们后续的发展会如何,这不是应该的嘛? 再说了,他都已经坐下来了,能够被留着一条命,他难道不是应该要感谢一下云舒吗? 珈蓝也知道他偏向云舒,说了几句话就得到了他那不痛不痒的眼神。 他自己受不受委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要让云舒在自己这里受到委屈。 以及…… 他那阴影沉下去的脸色,还有身旁的低气压,也让他察觉到了玉楼的不悦。 “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云舒说道,脸色愈加的苍白起来,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的无力,这样的结果使得他明白,绝对不能够轻易的掠夺他人的领域,否则这一个结果会比自己现在还要严重。 “去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让人送些东西过去。”玉楼说道,看她这一个样子,已经是撑不住了。 珈蓝闻言,就差一点没有指着他的鼻子来骂人来。 “你……” 珈蓝很生气,但是随着玉楼的眼神示意之下,他也看到了云舒的不对劲。 他冷冷地耻笑了一下,道:“哼!活该。” 想要操控他的领域,自己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啧,指不定回去之后要调息多少天呢! 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而已。 云舒现在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就是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玉楼向她点了点头。 云舒见此,便从雨花园之中离开来。 不过,若是想要寻找到一个能住的地方? 这个…… 她貌似忘记问玉楼自己可以住哪里了。 而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身体已经太累了,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算了,既然找不到,那不如先到他的御书房里头窝着。 云舒去到了御书房里随便找了一张软榻,人便躺了上去。 随着这一趟,很快,身体传令来的失重感让她沉睡下去了。 御花园里,珈蓝骂骂咧咧的和玉楼说着刚刚的事情。 玉楼手中摇曳着折扇,淡淡地笑着说道:“可你在事实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罪,反倒是她,现在估计已经昏过去了吧?” “昏?昏过去,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替她开脱而已,只要你想,可以为她找无数个理由。”玉楼说道,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事情是她们习惯了去做的。 他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不,我不想,这只是一个事实而已,事实上她连碎冰和镜花水月都没有用出来,碎冰只是冰系的力量而已,但是镜花水月嘛,你觉得是自己的幻术强,还是她,更强?” 玉楼向他发出了来自于灵魂之中的审问。 珈蓝:“……” “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气不过而已,就是气不过,只是气不过。”珈蓝重复了几遍,把自己所需要的重点给拖了出来,好让他明白自己到底在意什么。 玉楼扶额,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只是觉得她不应该伤你的而已,可是挑战的人是你,先攻击的人也是,失败的人也是你,最后不开心和刷赖的更是你。” 他对于这一只魅的念头已经停在了愚蠢和天真之上了,那怕它过很长的岁月,见过很多的污秽,事实上,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局里的人却是辨别不了方向。 一个人一旦在棋盘上失去方向,那么她所失去的不仅仅是方向,还有她的目标,甚至于横生枝节,引出了一些不该出场的阻碍。 珈蓝这性子太过于骄傲了,大概是因为孤寂多年,导致于他一出人世后,变成了这一个模样。 珈蓝当然也清楚自己是在闹脾气,可他这一次不闹脾气,那他下一次就没有机会闹脾气了。 玉楼看了看你演这天色,觉得时间已经到了,便开口同他说道:“天色已晚,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把金裕花园回来吧。” 珈蓝:“……” 他看见人是真的要走,并且没有一点停滞下来的步伐时,不知为何,自己就是这么的突然有了那么一丝慌乱。 这一抹慌乱来得莫名其妙的,让觉得心烦!!! 可当这人真的走了的时候,珈蓝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可以倾诉的人,天地之间,忽然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同样的…… 珈蓝也察觉到了,自己确实是卑劣。 他拿到了那一个的起源点,以及更深层次的触摸到了一些门槛,随着复制出来的这一点,简直就是拿一枚碎片去补上。 玉楼回到御书房,正打算去解决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发现云舒就躺在了软榻上。 他…… 这是有多累啊??? “唉。”玉楼叹息,无奈了,拿了一个被子过去给她盖上,免得在她受伤的时候,还能够感染风寒,虽然能够医治好,但是能够让自己少受一些灾难,谁都会开心。 处理好了堆积起来的奏折,摸了摸已经额头,算了,他还是去处理一下他们吧。 “全部搜查起来,让他们无处藏身。”玉楼说道,暗中下了命令,而暗中里面的人一听说过后,自己也就去执行了。 言沉渊等人更是不清楚,自己已经面临到了危险之地。 唯一能够排查清楚的,大致于也就只有客栈,除了客栈,还有一些民家。 然而他已经让人早早的注意起了商人的动向,来往的商人无一不是在暗中做了监视。 地下皇朝的耳目众多,监视起一些人来,压根就不费事儿。 这也导致于玉楼的人很快锁定到了目标。 言沉渊最近几日里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一样! 他把这一种情况告诉了他这弟弟。 同他说明了后,言沉宇反倒是诧异了一下,而后脸色一变。 他道:“我以为只是我的错觉而已,连你都察觉到了,那……” 他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言沉宇和自己遇上了同样的事情,看来玉楼已经让人暗中去寻找他们了。 “难道是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言沉渊疑惑的说道。 不应该呀,他们来的时候可是很隐蔽的,来往的商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知道? “地下皇朝。”言沉宇说道,也想起了这么一个地方,顿时头疼。 地下皇朝的耳目是真的多,只要一找,十个人里有七个人是他们的耳目。 言沉渊一反应过来,也无语了一下。 也确实是如言沉渊二人所料,他身后的人确实是地下皇朝的人。 而风承诺去阻拦凌国的入侵之后,也开始了艰难的一战。 至于还在驿馆之中的凌国丞相也已经是侧头侧尾的弃子,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玉楼怕他继续呆下去会破坏一些什么,当即让人去血洗驿馆,没有一个人能够幸运的躲过去。 当然,这一个人里也包括了他。 他血洗了驿馆的事情也没有遮掩着,传到了凌国国主的耳朵里。 对于西尧的这一个作为,身为国主的他表示清楚了,必须要为丞相报仇,甚至于带头升起了彼此合作,前去讨伐西尧的号令。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重新洗礼过的记忆 对于讨伐西尧的事情,很多人都赞同。 只不过,这一个号令是以凌国为首而已。 安国的国主也呆了一呆,这凌国丞相没有了,死在了西尧,要知道这两个最初可是又盟啊!西尧这么对待凌国,还真不怕自己会被灭国。 有一些人更是隐晦的询问过西尧的士兵们,问:“你们西尧国主这么干,就不怕来日孤身一人?” 士兵:“怕啊!可是国主既然有本事儿去做了,我们就相信他会有这一个本事儿,将她们给处理好。” 询问他们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此时,玉楼还在准备另外一件事情,一件绝对不允许失误的事情。 “赶紧的,不要给我磨磨唧唧的,再磨磨唧唧的不干活儿,你放心,总会找到机会那你开刷的。”玉楼威胁起了珈蓝,又像半开玩笑的说道。 珈蓝却很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所谓的好听,不过是他在说漂亮点而已。 估计只是想要在云舒面前,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凶残。 “唉!你这么威胁我,当心那一日我带着她离开这里。”珈蓝很有骨气的怼了回去,不允许自己落于下风。 玉楼也无语了下来,行吧,反正到了现在这一个地步,慢慢耗着就是了,比起耐心来,自己又不缺。 珈蓝放完狠话,见他没有多大反应,慢慢的……说话的声音也就少了起来。 珈蓝见他一副不想管的架势,要说自己生气吧…… 可是没有资格,要说发脾气吧,好像已经不太可能。 玉楼任由他来发脾气,想着发泄好了,大概就是自己抓他去干活儿的时候了,眼睛一喵,撇到了他已经气消的模样。 带着友好的笑容来到他的面前,这跟狐狸似的一样做派,让珈蓝顿时在心里打鼓。 这……他该不会是记恨上我,拿我当个炮灰吧! 好不容易可以等到有机会动手的玉楼,见到珈蓝的怀疑,一个脚踢上去,好让他回神过来,省得来给自己添麻烦。 为了打消他的疑惑,玉楼不得不说一句:“那是你自己完全多心了。” 珈蓝:“……” 啧,怎么那么容易就看出来了。 “你的幻术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存在,在战场上面一用,我想跟多人都会变成一个木头。”玉楼说道,笑眯眯的满是期待的神色。 随着他这话一落下来,珈蓝自己也想到了那一个处境,唇角一扯,变成了像是木头一样的人,动都不会动,那在战场上只有被敌人拿走性命的结果。 不过这一个想法,他很喜欢。 也觉得特别的好玩。 想到这里,也兴致勃勃地前往他的战场上,对于别人来的讨伐,西尧并未心生怯意。 反而,迎战的特别积极,但是打到一半的时候,西尧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剧毒,中毒的人面色铁青一片,七窍流血而死。 那怕是侥幸活着的,最后也会被捅上一刀。 一个时辰过去,打得十分猛烈的西尧撤退了。 言沉渊等人被盯上了,一群杀手来到客栈客栈之中,与之展开了一场刺杀。 而他们的每一道暗器之上都是带着剧毒的,一落到地上,更是因为这剧毒使得地面被腐蚀出来了一个窟窿。 “该死的,这群人太阴了。”差一点被剧毒标伤到的某人满脸气愤。 “我的手,不——救救我!”一人中了剧毒,手被腐蚀得只有白骨,布满汗水的脸上一片煞白,到最后活生生的疼晕过去。 地上白骨一片片,都是被西尧人手中的毒给毒死的,没死的也快要死了,西尧手中的剧毒让人不敢靠近,一靠近就是活生生的被毒死。 要么是七窍流血,要么是腐蚀肉体成为白骨,要么是慢性自杀,要么是和木头一样麻木到死,死法千奇百怪,更有的都不成个人样还可以活着的。 一下来,西尧人大举反驳,那怕兵力悬殊,毒烟和毒阵,以及骑兵等人大举收割,炽热的沙漠里,充斥着浓重的血味儿。 封将军是以最快的速度撤退的,保持了大部分兵力,去时五万,回来却只有两万三,一千三百多人受伤,六百余人不治身亡。 湘国的这一位将军也在极速撤退,可去时同样是五万人,归来的只有两万,五千伤兵,五百人不治身亡。 安国去时三万,归来一万九,三百伤兵,一百多人不治而死。 这一场战争里,也只有安国损失最少。 至于西尧,出兵六万,其中两万骑兵,一万弓箭手,一万后方掩护,两万毒人在这些人的保护下,伤人最多。 故而,死亡只有三千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作为前锋的骑兵,少部分是弓箭手,而毒人本身带有剧毒,所到之处随时见血,无一人死亡,但受伤五人。 战绩传回宫里,玉楼有些不太满意,出动毒人是一回事,可是培养毒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以说,受伤的这五个毒人需要静养,换其他的毒人替代上去。 不过…… 玉楼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来,目光撇到了云舒,勾唇一笑,他们既然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动用毒人了,那么一定会想到应对之策。 他不开心地皱了一下眉宇,或许云舒可以成为下一个取胜的目标。 云舒被他看了一眼,这眼神让她有点不舒服。 “云儿啊!想要成为西尧的国师吗?”玉楼问道,眯了眯眼眸,眉宇一片柔和,带了十足的欺骗性。 “这个,我并没有做好准备。”云舒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阵风到来,是玉楼掠到眼前的身影,神色冰冷,一只手抵触在了她的眉心处。 眼前之人的指尖一触,她动弹不得,以及,他身上隐隐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一种……她极其怨恨的气息。 “你是……” 云舒瞪大了眼眸,眸色猩红,藏着滔天的怨恨。 “纠正命运的轨迹,你,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他的神色平静,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云舒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她见到了自己身上一种金色的光芒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上,让他变得圣洁和飘渺。 命运的轨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个无辜人罢了。 “维度空间需要晋升,抱歉,无辜的孩子。”他从她的身上再度提取到了自己想要和需要的东西,一直到他再也提取不了的时候,玉楼才让她昏过去。 指尖一转,是一朵金色的莲,伴随着悠远的叹息。 而他身上在一刹那的时候,身影格外的悠远,像是隔开了一个虚空,所隔的是时间的彼岸。 一道纯黑色的光芒落入她的眉心处,是一朵淡淡的金色简约的花纹。 “记忆编织,犹如新生,傀儡无罪,但你是执行罪孽的傀儡。”它不能干涉太多,但能够干涉她的轨迹,一个能够做手里执行的傀儡人。 在它沉寂之时,整个皇宫的人里的记忆都发生了改变。 云舒一醒过来,就感觉头昏脑胀的,醒过来是在御书房里,一个巡视,发现她的师父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了,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 “你可算是醒了。”玉楼说道,眼里掠过一丝喜色,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要不是有他这个师父在,都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醒过来。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略!师父,我错了。”不过下一次还敢。 “你啊!现在正是局势紧张之时,千万不要到处走。”玉楼叮嘱了一句。 云舒向他做了个鬼脸,欢欢喜喜的跑出御书房外。 御花园里,摘了几朵花,便窝在假山上躺着晒太阳了。 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后就在山林里,是一个奶娃娃,也不知道是被谁给丢弃的,所幸的是遇见了当时的师父,就那么的被师父养着了。 师父很厉害,是个全能大佬,她也跟着学了三脚猫的功夫。 师父对她很好,要什么给什么,犹如亲生,那那都好,就是野心太大了一点,因为他要扩张西尧,不想让西尧被他们压制着,所以师父从来都是韬光隐晦的。 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就不当了,后面又当回来了,因为时机已经到了。 但是对于师父敢一个人惹毛全国的本事儿,她还是蛮佩服的。 要是换做自己,肯定苟着。 云舒心里最为担忧的就是,师父会不会被刺杀,师父会不会突然死了。 在一些‘人’的干涉里,一个已经逐渐歪去的轨迹,在这一天里彻底的走上了正轨。 言沉渊人还在西尧,并不知道云舒身边所发现的事情。 夜晚,言沉渊还在迟疑着要不要在这时离开西尧,回去主持军务。 言沉宇发现他想要离开,也毫不客气的提醒了他一句,“云舒还在西尧,不打算等等她吗?” 言沉渊回过头来,视线凝视着皇宫的方向,平静而漠然地说道:“玉楼是她的师父,终归会手下留情,而我们不一样,她的身后只是站了一个云家,而我们是整个国家。” 第二百三十三章 心虚的表现 云舒的身后站着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家族而已,跟数以千万的生命相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以及…… 她所做的压根就没有做到,除了没有做到之外,自己更是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任何有关于回报的东西,既然己拿不到。 那他就该被舍弃不是吗? 言沉渊心中暗想着,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所想的事情,有任何的错误之处。 “你还真是够冷心冷情的。”言沉宇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抹指责的语气。 自己可不只是一次说过这种话了,可没有想到他依然是自我去觉醒。 言沉渊听闻这话,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嘴角之中满是讥讽。 “那你倒是给我说一下,你选择夺走江山的时候,你自己不也是冷心又冷情的吗?”言沉渊讽刺了他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言沉宇都做下了这种冷心冷情的事情了,凭什么要责怪自己? 他有这个资格吗?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夺取了自己的半壁江山,那么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这一个局面。 明明当初做下这事情的人是言沉宇,凭什么又哪里来的资格来谴责自己? 言沉宇被他问得面红耳赤,也满是尴尬,只是他自己也不想的,这要怪也只能怪言沉渊自己没有本事不是吗? 若是他能够有一点本事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从他的身上夺走这么一个江山。 何况。 能够从他身上夺走一些东西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好不好? 他不过是一个接手这一件东西的人,算了,他不会去责怪云舒。 两人之中如今也出现了矛盾,有着寓言欲裂的趋势。 远在皇宫之中的云舒,她并不知晓他们此刻如今的局面。 云舒自己本身更是因为自我的记忆被修改过后,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记忆,都被改过了。 想必这一点,哪怕是言沉渊等人也绝对不会预料到的。 “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么就请你不要总说这些话,平白无故的就讨得别人的厌烦。 你要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何况,如今这一个局势,我要死的话,是不是就该你来继承我的国家了?”言沉渊朗声问道,语调之中满是平静,就好像陈述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如果当真有那一天的话,也许我当真会像你所说的那一样,去继承你的东西,毕竟我们是亲兄弟不是吗? 而且,我们身上的血可是有一部分是相同的,这一点你必须得承认!”言沉宇说道,言语突然激烈了起来。 恍惚之间,他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一位亲生母亲。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那一位亲生母亲。 哼,当真是讽刺到了极点,明明是亲生的,可是这里却是她手上的棋子。 这究竟是悲哀呢? 还是不在意呢? “不要再僵持着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再说,免得被他的人给发现了!”言沉渊说道,脑海之中满是平静。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想要离开了?”言沉宇再一次确认下来,只见他点下了头来,自己更是沉默的低垂下了眼眸,虚心之下,他是有那么一瞬间希望,他能留下来与自己共同等待云舒回来。 可是一经过几番思量之后,他的选择和言沉渊别无二致。 只是他选择了在客栈里头留下了一些东西,好让云舒来到这里没有见到他们之后,怎么也不至于慌慌张张的。 “我们离开这里。”言沉宇说道,眼中掠过了一抹复杂。 说起来他和云舒并未深交过。 在她的眼中,自己和他就相当于路边的杂草,别无二致。 黑夜里,言沉宇遮盖住了自己眼中的一抹讽刺。 她现在就像是一张白纸,能够随意的涂涂抹抹。 只是言沉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云舒可是到白纸的像是刚刚印刷而出来的。 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暗中通过了一些秘密的道路离开西尧内部。 而西尧的皇宫之中,云舒却见到自己的师父一直愁眉不展的,像是遇见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一般。 “师父,是不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云舒问道,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语调和缓而又清雅,让人一听也能够舒适下来。 “没有,就是风将军和他们僵持的太久了。”玉楼说道语调之中,可是清晰的不悦。 “就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到,也不算久啊!”云舒说道无比的汗颜。 害! 别的军队行军打仗,多多少少都会打上十天半个月,有的甚至于是三五年。 而风将军去行军打仗,去抵抗他们的时候,自家师父这就受不了了。 等等? 自家师父也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呢,难不成是他想到了什么主意,非得是要风将军前去完成,或者配合一下。 云舒想到此处,顿时变高兴了起来。 同时也带着淡淡的疑惑,只要师父是这么想的话,那她绝对少不得了一场好戏可以看。 玉楼难得咳嗽了一声,尴尬了一瞬间。 他能说自己确实是想到了一些馊主意嘛! “师父,您这一次你想要做什么?”云舒问道,哪怕他已经击退了其他三国的人,但她总觉得这家师父绝对讨不了好。 “你不觉得他们很烦吗?”玉楼很是头疼的说道。 老是在外边时不时的便搞出一些小动作来,又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而这已经不是烦或者不烦的问题了。 主要便是,他们一直在捣乱。 一直捣乱下去,那么他西尧的一些经济也会受到影响。 他不许。 西尧干旱,这一个时候突然冒出大量财宝,还指不定人家是想要做什么的呢? 或许……杀人取货什么的都有可能。 “师父呀,您就说一下呗,说清楚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呀?”云舒问道,眼珠子不停的转溜着,满是星光的眼眸里,特别的兴奋。 而这一种目光,玉楼表示自己已经格外的熟悉了,她就是想要去做什么坏事的前一个预兆。 玉楼此刻更是头疼了起来。 不是因为敌人而头疼的,而是因为自己的这一个小徒弟。 自己是答应了! 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了,云舒回去还是更加得瑟地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可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云舒便要偷偷的去做,这突然一下子有些难为人起来。 云舒看他纠结着不说话,像是已经动摇了念头的模样,当即便在心下有了计量,哼!只要自己在缠他几下,这人肯定就答应了。 “师父,你要是答应了的话,我可以给您做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云舒说道,自己在厨艺之上,好像天生的不会做饭,不会做菜似的。 做出来的难吃的不像话,就算做得出来了也是大多数都是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的背后的更多的是难吃。 唯一有一手好吃的,也就自家师父教自己的这一首桂花糕真的能吃。 其他的东西一吃,能够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去拉肚子,除了拉肚子之外,可能还伴随着其他的风险。 “师父?”云舒试探性地问道,试图从他的嘴里叹出口风来。 如果探不到,她是不是还可以任性一下,再跑几次皇宫? “云儿啊!不是我不想你去,而是你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啊!”玉楼叹息地说道,他的本事儿比徒儿要大,可是唯一能狗让自己丢脸的便是,他的徒弟特别的废物。 和自己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地下! 可能还是在老鼠窝里面的那一种。 “师父。您行行好,看在我已经大半个月都没有出宫的份儿上,您就让我走了吧!”大不了她回来气做这人喜欢的东西送过来就是了。 只是,他为什么就是不停的犹豫呢? 答案一下,或者拒绝一下是真的会死的吗? 云舒生着闷气,自小陪伴她长大的玉楼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只是……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你能够暂时稳住北部边境,不让凌国国主带兵闯入我们北部边境吗?”玉楼说道。 云舒这时候很乖,她乖乖地举起手来,很是真挚地承诺到了,“是,师父,我可以的。” 说着,她还高兴地笑了笑。 玉楼:“……” 他只是想要糊弄一下她而已。 云舒原本高高兴兴的眼神,见他一副躲避者的样子,顿时明白,他不敢是在诓骗自己而已。 对的,就是在骗自己。 “师父,到底是什么啊?”云舒觉得这还是蛮重要的,不然她这师父也不会是这么一个眼神了。 “一支能够覆灭凌国主身边亲信的人。”玉楼说道,可是这很难找得到,他已经找了半个月了,依然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就算了,关键还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有那么一点好像亏了。 云舒:“?” 人家又是那一个地方惹到您了? “害,你还是好好的在宫里呆着吧,要是不愿意呆着了,你就等着被敌人抓走,自己倒霉了都没有人去救的悲催吧?”玉楼不想她出现什么危险,只是想要她平平安安的。 对于那人身边的亲信,云舒想了想。 第二百三十四章 毒气 云舒觉得他身边的亲信,想要杀掉好像不太可能,如果只是亲信,那他家丞相为什么会成为弃子? “唉!说实话吧,我其实也是蛮想去的,只要能够让我感觉得开心。”云舒说道。 玉楼无语,她会需要开心? 哼! “也不知道是谁整日里来来去去,开开心心的。”玉楼说道。 对于这话,云舒顿时想要吐血,这和她所想到的不一样,她要的就是离开这里,去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啊呸…… 是想要去帮师父解决麻烦。 只要是麻烦,那她就不能够忽略掉。 云舒满心欢喜地选择了前往北部边境,可是能够去往北部边境的路上却着实难走。 只要难走,她就是磕磕绊绊的。 并且,在去往北部边境的一个路上,极大多数可能会遇见危险。 “孩子,要不,你就委屈自己一下,好好的呆在宫里。”玉楼说道。 本来已经允许她离开的玉楼已经不愿意了! 她的这一种性子,实在是让他担忧不已。 “师父你要反悔了吗?”云舒叹息,这师父很好,是自己家的,不能打! 不能打! 我去!!! 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于是,云舒上前就是和他打了一架,事实和从前一样,被虐的人依旧是自己。 “没有用的,孩子,你打不过我的。”玉楼说道,把这孩子虐了一遍,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玉楼袖手一挥,笑道:“好了,为师怎么会反悔呢!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云舒闻言,身子一个哆嗦,白了一下的小脸顿时面露喜色,惊喜地说道:“师父,云儿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玉楼:“……” 好个鬼,他只是不想这人偷偷溜溜地去了,到时候的一些踪迹自己找不到,还得担心她有没有危险。 只要没有危险,他就不用担心。 但是前往北部边境,那里有凌国国主在。 凌国国主的实力不比自己弱,这云儿的实力,他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把千零呆上?” “毒……毒王?”云舒呆了一呆,咬着手手,满脸的吃惊。 话音一落下来,她的脑袋瓜子就被敲了一下。 “必须呆上,他能够保你平安。”玉楼态度坚决,要是这丫头不同意,那也可以,行,自己就别想着可以离开这里了。 “必须的是吗?”云舒再度想要从他的口中确认一下。 “是。”玉楼很坚决。 云舒明白了,郁闷地说道:“行吧。” 不就是带上一个人吗?他带了就是了,不怕会不同意。 隔日,云舒收拾一下行礼,不过她是到边境里面去传一下旨意的。 马车前,是幽云和幽月,不过从她认识这两个人开始,她们的脸上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冰冷。 马车之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一个人是一个孩子,很可爱,如同奶娃娃一样的脸,七岁的身高,一对眼眸阴沉沉的,黑得如夜一般,看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千零,别老是板着一张脸嘛!多笑笑啊!”云舒眉心紧紧地皱着,这个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岁,但是实际上和自己差不多大了。 但依旧不可否认,这软茹茹的脸蛋,是个……孩子啊! 千零:“……” 好吵。 路过山林,到了一些地方马车走不下去了,只能停下来去找别的路。 她到现在终于名字为什么师父会说马车坐不了多远的了。 因为这是真的走不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子,过了树林子后又是这陡峭的山崖路,走,这马车要是一个发疯,随时可以掉下去。 “千零,快快快,下来。”云舒一脸和蔼的看着他,一看到这可爱的脸,就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你说你自己长得那么可爱干什么,又不能吃还不能抱的。” 幽云在此时提醒了一句:“主子,抱了的话,你会中毒的。” 云舒:“……” 我去。 想起自己那一年冲他可爱,又仗着这是个孩子,狠狠的上去抱了,还亲了一下,结果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一耙子的泪啊! 她愤恨地说道:“要你提醒。” 千零面无表情,精致又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色,除了一双眼眸暗得不像话,整个人看起来,换做谁都会喜欢。 “主子,快要到夜晚了,我们不妨在这里歇息一晚上?”幽月说道。 云舒闻言,抬头一看,嗯了一声。 黑夜里,一切都很平静。 云舒在马车里面才刚刚躺下,外面就响起了冰冷的马蹄声,除了马蹄声之外,还有…… “西尧国主的小徒弟,可是想要在马车里面躺一辈子?”一道邪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只是传了进来也没有掩盖着里面的杀意和淡淡的好奇。 “西尧国主的徒弟,不会是已经睡熟了吧?不如我们让她在里面躺一辈子。”有一个人问了这话,带着的也是嗜血的杀意。 云舒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自然也是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 不过,幽月和幽月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千零?”云舒疑惑地问了一下他。 千零依旧是可爱的脸,只是神色上是冷的,一个人都隐藏在了黑夜里,一身的黑色衣服,如同暗夜里的精灵。 千零低垂了眼眸,低声说道:“只要您不出马车,是不会遇上任何危险的,至于幽月和幽云,自己受不住毒气,死了也怨不得我们。” 云舒:“……” 她忽然神色一冷。 “什么意思?”她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意思是,她们死了。”千零冰冷的解释着,冰冷而漠然的眼神,对生命的漠视。 “哦!那我今晚是不是能够睡得安稳了?”云舒问道。 千零依然是冷着脸,稚嫩的面容淡漠得可爱,没有一丁点的情绪起伏。 “哦。”云舒不理会外面的声音,窝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而千零自己更是闭上眼眸,整个人都处于调息的模式下。 马车之外,有一些人点燃着篝火,还有一些人在哪里,而远处的路上也同样有着一个马车。 只是,那人的马车周围比较干净,而云舒这边的马车里,不是干净,而是染了血。 地上还躺着一些人。 而这一些人里,有很多都是黑衣服的,并且,在云舒的马车周围里环绕着一抹淡淡的雾气。 只是一个淡淡的雾气而已,可是随时能够夺走他们的性命。 一个晚上下来,到了隔日,云舒已经醒过来了。 千零还是在一边上盘坐着。 “千零,外面怎么样了?”云舒问道,马车之上缺少的那两个人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千零不禁心想,如果死的人是自己,那么,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念头。 “凌国国主和他的一支亲卫在前面。”千零说道,就像只是在解释而已。 “所以,能出去吗?”云舒再问。 “如果您想的话。”千零态度冰冷,像极了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云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骨气的选择不出去。 外面,一些人盯着这一个马车已经一晚上了,现在已经天亮了,那她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就连凌国国主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 “您不想出去吗?”千零不明白,她所需要的不就是有人可以保护住自己吗? 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要出去了。 云舒闲得慌,马车外面到处都是毒气,她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是希望不要让自己身边这一个孩子不要死的太快才好。 “现在只是刚刚天亮而已,太阳又不能晒屁股,什么时候晒了我再起来。”云舒说道,马车上面有东西可以吃,足够他们支撑好久的,如此,为什么要冒风险出去。 千零哑然。 这…… 算是借口吗? 云舒和他们僵持了起来。 而凌国国主一向不会缺少什么耐心,大不了就再等等就是了,她哪里可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护好自己。 一个毒人而已。 马车上,红袍男子躺着眯眼,时不时的把玩一下扇子。 一直等到了太阳东起到了中央,当即冷笑着睁开眼眸来,绯红的唇齿轻轻一动,说道:“算了,不等了,再等下去,朕这肚子都饿了。” 跟在他身边伺候过的人明白了,当即出去,说道:“拿下那辆马车里面的人。” “是。”齐齐地有人应声了。 云舒在马车里面躺着看自己的小黄书,对于外面的话也都听到了,喵了一眼千零,“那个,这马车会不会突然破了?” 千零冷眸一瞥,道:“除非他们的主人亲自出手。” 云舒:“!” 啥意思? “你?”到底能不能对付他们? “打不过,可以逃。”千零说道,是很简单的一个答案。 “哦。”云舒点下头,一个反射弧反射过来,猛地盯紧了他。 她又看了马车里面的东西,哦豁!她的小黄书已经保不住了。 “您是想要现在走吗?”千零问道,撤回了外面的毒气,回来时更是没有伤得她一分。 “废话,要是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云舒说道,一个栗子敲在了他的头上,可是这一敲,这手……突然有点痒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同名同姓 “是。”千零点下头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稚嫩刻意半冷的语调传起,“只要您想离开,随时可以。” 云舒:“哦。” 所以她们又是用什么样子的方式离开的? “请您跟随在千零的身后。”千零说道,而后自己动手掀开了马车上布帘,慢悠悠的走出去。 “!”这么大胆的吗?算了,狗命要紧! “出来了。”有人惊喜地说道,声音挺大的,足够另外一个马车里面的人听见。 西尧国主所坐着的马车上,他听说有人已经从马车上出来了,正好可以让他看一下,这西尧国主的宝贝徒弟长的什么样子。 随手把一个画卷丢了下来,也遮盖住了画卷之中的人的身影。 凌国国主一出了马车,也看到了那一个人,样貌和画卷上的一模一样。 云舒下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不远处的红衣男子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她很是不喜的移开了眼神,随着她和千零下了马车,见到了周围所包围住她们的人。 凌国国主皱了皱眉,她身边居然跟了个孩子。 不,不对,不是孩子。 这人的身上有点古怪,隔开了老远感觉都有点臭。 “云大小姐,您说自己不好好的呆在文国,怎么跑到这西尧来作威作福了?”凌国国主摇头叹息。 在他这凌国里也不是没有特别难缠的女人,但是能够在三个国家之中到处游走,不会让自己失去性命的,也就只有已经云舒而已。 “你认错人了吧?”云舒皱眉,甚是无语地说道。 “?”苏静羽默了默,他会认错人,不是,他可以认错大部分的女人,但是不可能会认错云舒,除非,自己的那群手下呈递上来的画卷有误。 千零见到周围的人越来越近,当即释放出了体内的毒气,周围满是他这股功力凝聚而成的黑色毒气,颇有一股暗紫色的趋势。 “这?”有人疑惑不解。 有人当即就被吓到了,往后面退去。 有的人没有接触过,立刻被这诡异的一面给吓晕过去了。 苏静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卫居然这么废物,不就是一个毒吗? 这时的苏静羽完全没有想过,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这一支亲卫,可是完全没有接触过不属于自己这一个层面的事情。 他不开心,脸色不变,可是不代表他会允许这黑色的毒气继续飘着。 千零见他要动手了,小小的一只手当即抓住云舒的手,而后白光一闪,原地什么也没有。 黑色的毒气更是随之散去,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过。 苏静羽:“毒人?” 他呢喃了一句,西尧的毒人还是蛮多的,并且每一个毒人的行动速度都是飞快的,除了速度快这一点,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毒。 而且,看他这模样,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毒人,难道是这人的身上修习了什么毒系功法,才能够把自己变成这一个样子。 “啧!”苏静羽有些遗憾,他本来已经得到了消息,会有人带着玉楼的密旨从这里路过,自己可是等了好久的。 结果…… 哼! 他倒是等到了。 只不过,等到的是大文国云家大小姐,昔日的文国皇后。 并且身边跟随的这一个毒人可是西尧特有的武器,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其他的国家。 西尧对她……很重视呢? 既然重视,那么捏住了她,不太过份的请求,西尧应该会答应的吧? 苏静羽这般想着,暗中招手,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之处走出,一身的冰寒。 “参见主子。”来人说道。 “让洛神阁的人,务必活抓云舒。”苏静羽摸着下巴说道。 只要能够抓到云舒,那么就肯定会有人希望云舒回去。 至于交易嘛!只要自己不太过分,那么这一个交易一定可以达成,如此的来来往往,自己能够拿到更多的东西。 来人退下去了。 暗中更是开始前去执行这一个任务去了。 另一边,千零和云舒逃开后,总感觉在背后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追逐着,而且这速度之快,迟早是要追到他们的。 两个人拼命地逃。 千零皱了一下眉宇,突然猛地刹住脚步来,一个回身冲去,是三道毒镖,毒镖上去便从上打下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落到地上就已经死了。 云舒见此,也明白是逃不了。 本就有些生动的神色已经被她给冷静下来,一冲上去,身边环绕着一道又一道的冰凌,一个挥手间便是满天的冰凌雨落入林间。 树上的一些影子不得不冒出来,这一群人大概有二十来人,正是刚刚追逐着她们的人。 千零将毒气融入到冰凌里,本就冰冷又刺人的冰凌内带了剧毒。 随着这有毒的冰凌羽落下来,地面上被腐蚀了大半,树木枯萎,光秃秃的差一点就要变成泥土。 也幸亏他们不是普通的刺客,要是就那么死了,估计也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千零见到他们的身边有一个防护罩时,也清楚的知道了他们的另外一个身份,灵修者。 不过…… “灵修者。”云舒抿唇,冷笑一声,在他们手执武器,身影如同闪电般到来的时候。 她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一道带刺的长鞭子将他们打成了两瓣。 千零扯了一下眼皮子,这……就是主子所说的需要……保护? 一个后空翻落地,躲过了一招,一落到地上面就是满地的冰凌,一片冰雪的世界。 云舒拿出了自己师父交给自己的匕首,借助冰凌的光滑和明亮,倒映出来的身影来回穿梭着,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手中的匕首更是冲着他的脖子来。 一群人在心里有了那么一丝惊讶,这么多人的时候,居然可以幻化出同时移动速度不同,攻击目标不同,能够自我保护的人,这…… 众人当即一狠,可也明白自己上面的命令。 千零的毒气很强,当他用了三分的时候,周围已经宛如黑夜。 原本还算玩得高兴的人,忽然因为这一个毒气突然间没有了性命,说是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反应的快的一人,还算可以活着,但是半死不活地苟延残喘着。 也有人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更有人四肢没事儿,整个人都没有殃及到的人反而是一脸的惨白。 再看看周围的人,个屁!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罪魁祸首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云舒和千零桃之夭夭,可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休息一下,确认有没有人继续跟着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果断地跑了一个悬崖,见到下面有水源,跳下去了。 云舒仗着自己会水系的功法,当即就让水面结了个冰,两个人跳下去的时候,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毕竟,云舒还是能够做到减缓冲击力的。 冰面上,云舒看着下面的鱼儿,长得可真是够肥的。 “千零啊!你看,我们要不要抓个鱼?”云舒说道,还没有来得及抓,就听到千零说道,“有人。” 云舒反应一回,“谁?” 来人一身白裳,容貌极美,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重要的是她很仙,不像是凡尘中人。 并且一看她坐在岸边,手上一个竹竿,边上还鱼筐在,这…… 钓鱼姑娘吗? 容枝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摇了摇头,苦涩一笑,看来,这片安宁终究是可以到头了。 “云舒,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容枝子问道,见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在,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二人的长相,发现并不像时,好像还挺放心的。 云舒诧异了,就连千零也是。 “你认识我吗?”云舒疑惑地问道,漂亮的眼眸满是怀疑。 容枝子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容枝子啊!以前的容贵妃,你还是言沉渊的皇后来着。”容枝子解释道,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有一瞬间的慌乱。 千零皱眉,十分的反感这一个人的名字,道:“我家小姐从来没有出过边境,这次还是第一次,怎么就嫁人了?” 容枝子一呆,努力想要解释。 “不是,云舒,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可是云峰云将军的女儿啊!云回是你的哥哥呀,还有我,也是你的好姐妹啊!对了,你还记记不记得言沉渊,你曾经的夫君?” 她觉得自己说了这一些话,应该能够让她记起来了,但是她只是见到了云舒看向自己的目光,犹如傻子的时候,容枝子就知道。 她…… 是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她不就隐蔽尘世差不多两年而已吗? 怎么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天宫那边就好像完全沉寂下来了一样,就连地下皇朝都在逐渐的减少活动。 而地下皇朝的减少动作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快要达到了。 “我家小姐是真的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你是认错人了,有人同名同姓,有的都不是亲生父母也能长得一样,这也怪不得你会认错。”千零很是冷静地说道。 而且…… 云舒她是被捡来的,估计那个女人是她的亲人吧? 但是按照云舒的性子来看,对他们也不会有本分期待和好感。 第二百三十六章 突然的遗憾 千零低垂着眼眸,他无比的相信这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再说了,云舒确实是没有出过西尧,又哪里来的嫁人呢? 而且,当初的她可是被丢弃过的人,回去? 千零嗤笑了一声,无端的讥讽,在他看来,这可不就是在愧疚吗? 失去过的再找回来,已经无法在继续延续下去了。 容枝子忽然有些尴尬,再一次见到云舒,无私的激动,在此刻之间已经平息了下来。 而这时候她也更加冷静的打量起了云舒,她的脸上满是陌生的冷漠,比出现时还要冷漠,尤其是她那一对眼睛,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更是无比的陌生,仿佛她们从未认识过一样。 容枝子笑了一下,她也从未会想到过有这么一天,可是她的一些小动作也和那年的她一样,这不可能啊。 “那个,我想自己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容枝子尴尬的说道。 “大概?”云舒这时候抿唇轻轻地笑了,“可是,我刚刚看到你的那一个样子,完全不像啊!” 容枝子:“人是会变的,她,从前也是个冷漠的,从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那一种,可是后来她也学会了一些人生百态,但是她又好像堕落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心极了,那是一个很完美的笑容,只是在她的完美里,所有的人里都是一个顾客,无足轻重的过客。 但是后来的后来,她的心扉也开了一些,但是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走进去,可是…… 有一个人走进去了。 但是,走进去的忽然就不在了。 就这么的孤独了下来,她对待这一群姐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会有那么一丝伪装,或许,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问题。 而现在…… 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 她都不记得自己了,还有,跟随在她身边的幽云和幽月呢?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大猫和小猫了,他们可是跟随在你身边的呀?”容枝子说道,视线向了她的身后,完全没有见到那两个人。 可随之一想到刚刚她是如何掉下悬崖的,也就记起来了。 也是啊,那么高的悬崖之上落下来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认识他们吗?”云舒问道。 忽然从她的话里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经意的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只见她向自己友好的眨了一下眼睛,云舒这个更茫然了,就连跟随在她身边的千零也呆愣了一下。 “她们是你的婢女呀,可是一直在伺候和保护你的,不可能啊,你应该不会没有认识到他们的呀!”容枝子说道。 在她诧异的神色里,将她们的关系给解释了一下。 云舒听得有些不舒服。 她突然捂住了耳朵,心底下只在想着这一个人,怎么这么烦呢? “他们两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影卫,刚刚在悬崖之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要是想去怎么认识她们的话。 你也可以自己到悬崖上去找,更能够找得到他们的白骨,兴许你们还可以借助这一个时机来相认呢!”云舒说道。 可当话音一落到地上的时候,她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明明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呀,为什么说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残忍呢? “怎么?你……你说她们已经死了,这不可能啊!”容枝子也傻了,她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快就死了,而且死了的时候居然还是在上面。 在上面里? 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怎么不可能?不过是两个手下的性命而已,作为手下保护好自己的主子,不是应该的嘛。 她们死了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难不成那两个人是你放在我家主子身边的探子?”千零的语气算不得太好,还怀疑这里,怀疑那边的。 一双冰冷的瞳孔就这么盯着容枝子,指尖更是动了一下,就好像只要她回答说是的,他便会上前去杀了这人。 容枝子感觉到了他的杀意,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就在那一瞬间里,自己居然感觉到了自己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终于,她的脸色也有了那么一丝变化。 “看来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你的身上也有不小的变化呀!”容枝子感叹的说道。 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情景。 “我这一年来也是这么一个性子,可是你若是怀疑我是一个什么性子,那么我也怀疑自己身边是否有你的探子。”云舒说道,顿时对她警惕了起来,甚至于还有一瞬间的念头里是想要杀了她。 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甚至于再说一个没有关于自己的故事。 她出生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荒唐的故事。 笑话。 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孤儿。 在前世的时候就算不是个孤儿,也和一个孤儿一样。 来到这里,她的投生可不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吗? 现在居然告诉自己不是个孤儿? 笑话嘛! 那么为什么被丢弃的是她? 虽然说丢弃自己的那一个人不是自己,可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一个孩子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而她到现在都能够记得住,当时饥肠辘辘,连爬都不能爬的时候,眼睛看向周围五米之外,根本看不清有什么。 那种不能动,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的感觉,真的…… 好想死! 可是她的力气自杀不了啊! 她饿了两天,被他找到的时候,眼睛睁不开,冷饿交缠,连骨头都觉得生病了! 连那本来微凉的指尖都觉得暖,被抱着的时候死命的哭,就是这么的……突然不想死了! 如果有了光,谁想回地狱,除了…… 那人不想污染了光,自愿回到地狱。 所以,故事的真与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付出十几年的人比不过一个血缘?比不过……”她所经历过的…… 重见天日的温暖。 伴随话音一落,手上便用出现了一把匕首,向她的脖颈刺过去,力道极大,极狠,还有准。 或许她的故事是真的,可她……不在乎。 容枝子顿时瞪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她的眼神,那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啊! 身体的反应上下意识的,极快的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那一刺也恰好从自己的脸颊上面划过,出现了一道血痕。 扑面而来的一个黑雾将她包围了起来,带着浓烈的杀意,容枝子只不过是闻了一口进黑色的雾气,当即脑袋混悬,还有那一道匕首,也……刺入心脏。 容枝子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个结果,避世两年,仇未报,死于姐妹之手。 “你,你会后悔的,我不会……认错人的。” 你……就是她。 容枝子眉心一皱,笑意妍妍,胸口的血在流淌,伴随白衣融入地里。 眼眸一闭,眉宇之间满是哀怨,似乎是在想着不公。 云舒心中无感,上前去蹲下身子来,低垂着眼眸,伴随着一道叹息。 千零不想见血,也需要寻找出口,当即去找了。 云舒伸出手来抚平她这眉宇之间的忧愁,低声呢喃起来,“抱歉了,那怕这个故事是真的,可是我也没有选择,不是不想去相信,只是在偏心而已。”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记忆会出错,她也不会相信有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儿来改动自己的记忆。 不,是整个西尧人的记忆。 起身从原地离开,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个白衣染血,容貌如仙似幻的女人。 千零回来了,他说:“我找到出口了,你快来啊!” 他的语气很温和,是个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可爱却又有点冷。 他找到出口了,那也能够出去了,至于这里的一切就那么的掩盖下去吧! 出口是一个花谷盆地,一出盆地后是一个小道,小道穿过了一片森林,走入的是一条马道。 马道很长,走过后,是一个村子,在村子里休息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离开后,所去到的是已经是了无人迹的山道上,他们如今就通过小到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另外一边,已经接收到消息的风承诺差一点没有口吐芬芳。 军营里面,战场上很是英明神武的风将军在发呆,一脸的苦大仇深,鼻子都快要气到成为一个烟灶口,也苦得军营里面的,轮着番的被折腾了。 还有人去问军师,为啥呢? 军营里面一片哭天喊地的,泪眼婆娑,骂骂咧咧地完成任务就跑到营帐里面谈天说地。 作为军师的池竹也是有那么一点心累的,对于这些人的凄惨,他也只是表示艾莫能及。 因为换做是自己的话,可能心态已经崩了。 要是不好好的找一个机会调整自己一下,怕是很容被对面压制住,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而现在…… 风承诺就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所以就只能够抓住他们来消消气儿了。 这样的时间一共过去了三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欢迎 而三天之后,云舒来了,以及千零。 风承诺见到终于来人了,这才把自己担忧着的心放下来,半道上得知到苏静羽带人去等着的时候他就在担心了,不过,他并不想救这么一个顶头上司。 不过这一个念头就是要在心里头想想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云舒和千零同样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欢迎,不过云舒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反正自己来这里只不过是观察一下他们是如何打仗的而已。 他们两个人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大不了打不过直接逃了就是了? 在这一点上他们二人可是有着极其相同的默契的。 而对于军营里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来,大部分恋家的男人们,都选择上前去摸一摸他的发丝,可有很多人的手还没有碰到千零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就已经离开了。 “不是吧,这人呢?你怎么不见了?”刚刚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他这发丝的人,此刻间正在东张希望。 他还试图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其实,另外的一边也上演着和他这里同样的状况。 在这一些出现的事情,却让千零市分的不爽。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算的上是一个孩子,他已经差不多要二十岁了,比云舒还要大了那么一点点。 “耶,你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子呀?”路过来的军师池竹好奇了一下,看他躲在了营帐的身后,冰冷的目光看向人群里带着反感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 可以听到这些将士们所说的话,连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千零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这个人他见过,不过他却没有见过自己。 “哎,小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呢?你家大人去哪里了?”池竹开口问道,毫无意外的得到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然后,是转身便是要离开的架势。 “你这孩子怎么走的这么快呀,唉,等等呀!”有人看到这孩子一走,刚刚想要追上去。 却猛地看见原来追着他走的人是军师,就忽然泄了一下心息,下意识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的一个停顿,这两人就飞快的走了。 千零被他追得有些烦,而且追他的过程中一直喊自己孩子,小孩子什么的,让他一口气憋在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实在是……听得有些烦了。 千零便转过头来说了句,“我不是小孩子!” “哎呀,你呀,才这么个点,怎么可能不是孩子?”池竹好笑的说道,唉,这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分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就不是了呢? 千零知道自己和他解释不通,便不再开口说话了,脚步匆匆地往军营里的一个方向走去,是带着有目的性的走向。 也亏得他知道云舒在哪一个地方,不然还真的找不到。 已经找到了孩子的云舒,一本正经地回过头来伸出手指向池竹,说道,“你跟他解释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个小孩子?” 千零的语气有些冲。 云舒听闻了这么一句话,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哭笑不得。 然后再看一下这位疑惑的眼神,云舒当即便笑了。 她开口说道:“那个,他呀,的确是一个孩子。” 伴随着云舒的话音一落下,他就接收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身为军师的池竹,却是从里面看出了一丝猫腻,恍然大悟了起来。 “看来你是千零了,对不对?”池竹笑着说道,松了一口气。 这样便解释清楚了,他为什么一直强调自己不是个小孩子了。 靠,神它喵的小孩子。 这跟自己的岁数都差不多一样的了。 小孩子? 长不大的小孩子,那他自己不就是一个还在喝奶的大宝宝吗? 不过想到他被军营里面的人追着喊小孩子要摸头的时候,咋那么可爱呢? “好了,说起来,千零好像比我还要大几个月呢?”云舒一手撑着下巴,是极其恶劣的眼神。 千零袖子里面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一个孩子,要不是看着他们是西尧的将士上,恐怕早就下黄泉了。 云舒看他生气了,只要这人一生气,在他的周围就会出现淡淡的黑雾,虽然很淡,但是让他整个人都阴郁了不少。 池竹见到自己,貌似将这一只会用毒的毒人给惹的生气了,当即开溜,临走前还用拜托的眼神看了一眼云舒。 意思是让她留下来自己解决,他……自己出去找个地方躲一躲。 云舒看了一眼独自生着闷气的千零,自己也有一瞬间是头疼起来的。 “你,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吗?”千零说道。 云舒看他越来越生气,赶忙安抚了起来。 “那什么,你不是都比我大几个月吗?”云舒有些别扭的开口,对于有人比自己的年岁大了那么一点点。 要是对方的身高超过自己,她也能接受。 和自己同样的也就一般,要是比自己低一点点的,那么就勉勉强强。 可是这个人才刚刚一米,这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关键他这还不是个侏儒症。 他小时候是毒人,承受了态度的毒,而这一种霸道的毒,也让他自己也停止了生长,一直就是这么个模样。 等到老了的时候,也还是这么个小老头。 以至于旁人一看见他,便觉得这只是个孩子而已。 说着,云舒还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了这一抹尴尬,还试探性的问他:“那个,你觉得你现在长的可爱吗?” 千零:“……” 云舒叹息,惋惜地盯了一眼他的小脸,嗯,粉嘟嘟的,特别可爱,虽然带着阴郁的气息,但这可是免费帮他上一层滤镜。 可是将他衬托得像一个娃娃一样,恨不得让人抱在怀里使劲儿的蹂躏。 今天一见到他这种眼神,便想起了初见的时候,自己便觉得自己特别的可爱。 上来便是一顿熊抱,害得他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毒气,直接让他躺了一段时间。 对于这么一个祸害自己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给她一个熊抱呢? “唉,来到这里也有一会儿了,还没有去见风将军在那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跟他的营帐部下商量好。”云舒郁闷的说道。 她过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牵制住邻国的皇帝,为师父争取一些时间,让他尽快的将在西尧的一些麻烦给解决掉。 千零当即便甩了她已经白眼。 “我觉得他并不想要见到你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对面的一个篝火团里,你看你看他在那里干什么吧。”千零说道。 这一些是他被那些人追着要摸头杀的时候,无意识之间看到的。 只是说他觉得风承诺并不同意他们过来,过来了,却又总感觉自己和云舒会妨碍到他。 云舒:“……” 云舒看见他说事情连地点都有了,眨了一下眼睛,心下突然有那么一点的复杂。 “所以……”他们两个人来这里是真的碍事儿了吗? 千零一见她这么一个神情就知道她已经把话听进去了。 作为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千零很是贴心的加了一句:“所以我们是真的妨碍到他了。” 只要他能够拖住对面就可以了,反正到了后面,凌国国主极大多数会和他们一起合作,而后一起合力打下西尧,只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西尧的一位镇国侯去干什么了。 这么一想,当即便记起了玉楼,可他待在皇宫里头的没有任何的危险。 平时就待在书房里,很少会出去,就算出去了,也只是到门口前看一看天上的白云而已。 然后,又窝回了御书房里,简直是宅得不能再宅。 旁人若是想要去杀他的话,除非把书房外的重重守护都给拔掉再说。 至于下毒,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让自家的皇上是一个神医呢。 云舒为了验证他说这话,她也确实出了一张跑道,一个篝火团里随意的瞄了几眼,好家伙啊,果然是如同千零所说的那一般。 眼前的这一个篝火团里面吃酒吃肉的可不就是风将军吗? 不过,军师池竹倒是在一边上和将士们说说话,滴酒不沾,肉也没有碰。 她:“……” 这时候凑上去会被打死吗? 风承诺自然是看到她了,有点囧,有点烦,她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跑来这里头能顶什么用啊? 脑袋瓜子,要是聪明点的话,还可以当一个军师,然而他这军师已经有了,不需要了呀。 云舒自己看着都有那么一丝尴尬了,眼前的这一位将军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废物。 “嗯哼,那什么,我就是一个过来看风景的,师父就让我带了一句话,就是说慢慢的跟对面耗下去就是了。”云舒说道。 成功的将自己师父的命令转达过来,连自己蹦哒着回去了。 风将军的顿时满脸的心酸,得,感情大老远的跑过来,就这么一句话。 行。 拖着是吧? 他又不是拖不起,大不了陪对面打一个持久战就是。 不过,回到营帐之中的云舒突然回过神来,哎呀,他刚刚有一件事情忘记问他了。 千零倒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百三十八章 火烧粮草 云舒两人待在军营里头的日子,也就过了三天的时间了,这三天的时间里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顶多也就是对方小打小闹过来骚扰了几次而已。 他们的骚扰动作持续了大概四五天左右,风承诺被他们的动作弄得有些烦人,派了人出去解决掉他们。 可是一连半天出去的人,都没有一个回来。 所派出去的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时候,风承诺自己也呆愣了一下。 怎么一出去…… 全部都死光了一样。 “要不我们带人再去试探你一下,是怎么回事?”池竹开口提议说道。 对方会在哪一个点来埋伏他们。 “不了,既然知道他们已经埋伏起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继续等着,现在让一些人睡好觉来,晚上带人去偷袭他们。”风将军说道。 哼!!! 既然敢来埋伏他们。 那么继续试探一下也没有用的,毕竟这一种埋伏的走位可是随时变换着位置的。 这一次确定了,那下一次也不会是这么一个位置,倒还不如到他们的身后偷袭一下,这样会比较爽。 池竹:“……” 忽然间发现自己刚才的提议有那么一点点的多余了。! 云舒悄咪咪地问道:“那个,介意带上我吗?” 风承诺:“……” 不行,要是带上了这么一个丫头去,这要是一个跑不过了,她能够到处乱搞事情,这样会走漏风声的。 云舒反应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很亲切的表示自己并没有很想要过去混一个位置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想要帮忙而已。 风将军的见到她还是不死心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捂住自己的额头,颇为烦恼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生要不是因为这人的身份,他早就让人带下去了用军棍去打几个板子了,可偏偏这人打不得。 “大爷,那您可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之外,你要是把您给弄伤了,在您身上留下了一些疤痕来,这也挺难看的,对不对?”风将军拐了一个弯同她说道,语气可是十足的和好。 不担心她一个逃了,就是担心她没有和自己沟通好,一下子就打着脾气想要自己上去! 毕竟这位的性子和玉楼可是出了名的相似,在这一件事情没有做好之前,能够让她自己放弃下来,只有自己。 所以,并不担心这人会临阵脱逃,他担心的就是这人脾气会太倔,就那么突然的想要在军里头夺一下自己的指挥权用上一用。 云舒看见他满脸复杂的粉色,便知道他想歪了,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气来。 “我不捣乱,真的。”云舒一脸认真的说道,就差一点发誓表示自己说的比金子还真。 “那就让她上去吧。”千零说道,向他点一下头来,无形之中承诺了自己会保护好云舒的,更加不会让云舒妨碍到他什么的时候。 风承诺才放下心来,刚刚的戒备也不见了踪影,反而欢天喜地的说了一声。 “行啊,女子只当不让巾帼师眉,既然你想上去那就去吧,不过可得保护好自己呀。”他叮嘱了一句。 不过他可是加重了后面的话,他可不喜欢这人在受伤的时候还要去打别人。 毕竟这么一个宝贝受伤了,他怕自己回去会被玉楼给坑上一下。 毕竟他这坑人的本事还是挺大的。 “放心吧,我还是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云舒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她就算保护不了自己,可是逃跑的本事她还是有把握来保证自己能够逃脱的。 再说了,她的身边可是还有一个千零的。 只要千零在,她们两个合力起来,就不信跑不过对面的那群人。 风承诺让一些人赶紧回自己的窝里睡觉,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把他们叫起来去吃些东西。 云舒也不例外,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是晚上过去偷袭的了,那么自然就不会落在众人的后头。 她看了一眼他带着的人。 不多,也就二十个人而已。 而且身后还背着一大堆的箭矢,手上拿着一个弓箭。 黑夜之中,风承诺带着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敌方军营的背后。 云舒大概也猜出了他的目的,这是准备好了要去火烧粮草的准备啊! 然后在风将军的眼神示意下,千零用自己的毒把看守着的几个人先弄死了。 再由他们夺下衣裳,就这么的混了进去。 云舒本来还担心他们会把自己人给搅混的方法,一直到见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手腕上东西了一根红绳的时候,噢,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多想了啊。 暗想着真不愧是他们聪明绝顶的好将军。 混了进去之后,还装作了一支小队在巡逻了起来,云舒跟在了风将军的身后,那千零只有跟在云舒的身后,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大概是由于混进来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碰上了另外一只巡逻队的时候,差一点被发现了。 “咦,你不是在南面巡逻的吗?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在北面巡逻的一个小队长疑惑地问道。 只见眼前人友好的同自己笑了笑,当即自己的手里就多了一把银子,就听他开口说道:“兄弟,今晚干活可是真是够累的,等完了这之后,明天咱俩吃点好吃的喝点酒,如何?” 在北面巡逻的这一个那小队长一听来意,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哦,感情这人只是来找自己喝酒吃肉的。 “行,没问题,明天早上我们就去吃酒。”小队长开心地说道。 他看了看四周,还提醒了一句:“对了,你丫可别像现在这么干,这要是被别人给看到了,决不定要投诉你了。” 风承诺的像傻子一样的笑了笑,很是憨厚,然后更是羞愧的挠了挠头,朝地面上吐了一口水。 “嗨,这还不是为了兄弟你吗?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小队长而已嘛,过一段时间你就回来了。”风承诺的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看干这种事情就是干多了的。 北部巡逻的小队长一听这话,扯了一下嘴角,得,看来他没少干这种事情。 “还有时间,你还是多提升自己一下吧,可不能一直蹲在小队长这么个位置给呆着,队长千千万,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什么好士兵啊。”此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还在他的面前摇了一下头,那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个,我可没有那么远的理想,我过来就是想要找几个兄弟一起去吃酒,说说一些烦心事什么的,唉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没凑在一起过,这……我也开始有些想念了嘛。”风承诺的说道。 他的语调之间满是尴尬,语气讨好。 更多的去落寞。 就连他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哀伤起来。 云舒在他的身后看着就像是在变戏法的一样的脸蛋来,惊了一下。 我去,她居然不知道堂堂的一位大将军居然会变脸这一种艺术。 不过…… 这看的好像有点过瘾呀。 “哎,对了,另外的两个兄弟呢,现在都说到那个位置了?”他抬头看了看一眼夜色,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些时间,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惊慌。 巡逻的小队长突然咳嗽了一声,哎,他也是在偷懒,和他解释了一下。 “唉,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在偷懒呗,反正我们只是一个巡逻而已,再说了这晚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开口说道。 风承诺已经从他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自然不会再同他废话,下来开口便是支开了起来。 等到只开了几人之后,便装模作样的在原地巡逻了一圈后,计时已经月上中天,正处于夜晚黑色最为浓重的时候。 他回过头来对着自己身后的一行人说道,“各自开始行动,记着烧了粮草就走,就是烧不到的,杀一个人就走。” 这是他的要求,很是简单。 众人暗自点了头,然后继续装模作样的巡逻起来。 巡逻着就来到了放置粮草的地方,当即就从背后拿出了已经上了火油的弓弩箭。 风承诺拿出了火石来将自己的进一个弓箭上点了一下箭矢,当即便起了火来。 其他人也跟随着他做出一样的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路过的一只巡逻队,看见他们这么一个姿势茫然了。 随后一个反应过来,当即便要开口大喊,却被一只箭矢给穿透了喉咙。 随着这一群人的动手,漫天的火箭便向粮草所在的地方射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火烧粮草了!!!”一个小兵慌忙的吼了一句声音挺大的,但他也依然没有逃过死亡。 伴随着这支小队的今天吼叫之声已经惊动了嗯,军营里头大部分的人。 风承诺见到两伙已经被点着了,当即便下令撤退。 慌乱之中,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吼叫,一样的慌乱。 但,有些人还是知道他们是假的,可是上来要杀他们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死了。 飞快的躲到一些帐篷之后,一本正经地选择离开。 粮草被烧了,敌人也撤退了,一部分人选择去追击他们,另外一些人可是选择了扑灭火焰。 等到火焰扑灭的时候,粮草没有了大半,这些粮草仅仅只能够半月而已。 第二百三十九章 都是个壳子 “啧,还真那么干啊!”凌国国主带着自己的小厮站在悬崖边上,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刚刚那群手下人的军营。 “皇上,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里面的粮草只是一堆普普通通的野草而已。”他身边跟随着的人小声说道,语调之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的开心。 “唉!烧的不是粮草,烧的只是他们的智商。”关键是这被烧的人是自己身边的人,能够让他不生气吗? “这……”对于自家皇上是个杠精的问题,他阴体会过无数遍了。 只是,这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不用管这一群人,一个一个的都是一群傻子。”苏静羽无语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但凡要是有一点脑子就不会让别人杀到自己的窝里,也幸亏那个傻子小队长死了,否则他还可以把人丢到蛇窟里面去的。 苏静羽这时候摇了摇头,很是不想要有这么一个蠢货手下,可他手底下的一些人大部分都是蠢货,除非是一早就跟随自己的,还能摸得透自己一些想法,比如说跟在这里身边的这一只。 “行了,发信号弹吧,他偷袭我们一次,我们也偷袭一次,正好反击回去,一报还一报。”苏静羽说道,笑容讽刺,视线落在了漫天星河流淌的夜空之中,那个神色难免温柔了起来。 闭上了眼眸,享受着林间的晚风,只觉得的一片清爽。 子午一听,当即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拿出了信号弹,飞射到天空后爆炸的那一瞬,是红色的,还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鸟鸣声。 声音传达的很远,也足够在远方的那人给听到了。 而此时连忙撤退的云舒和风承诺,却没有想到在他们偷袭别人的窝里时,自家的锅里也被别人给偷袭了。 不过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粮草已经被烧了一大半。 刚刚偷袭回来的一群人:“……” 所以今晚之所以那么的老实,不过是因为东各自前来,你偷袭后方的粮草了。 军师摇曳着一手扇子,行走之间宛如一抹温柔的水流缓缓地流淌而来。 “将军,也幸亏我这脑袋瓜子聪明,老早的就把粮草换了一个地方,其实他们虽然烧到了这一点粮草,不过这粮草嘛,其实就是一堆树枝上面铺上了一些粮草而已,嘿嘿嘿!”他老实的说道。 干了这么一件事情,可是他让人偷偷地准备是做的。 毕竟这粮草啊,实在是不能放在明目张胆的地方,毕竟打仗上时不时的过去烧一把粮草,这是常有的事儿。 “坏啦!”已经反应过来的风承诺这时候呆了呆,有那么一瞬间,在心里头憋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云舒下意识的问道,众人连忙盯着他。 搞还没有平复下心情,风承诺很是生气。 “怎么了?还能是怎么,不过就是对方也把粮草给转移了而已,我们烧的不过是个空壳子,同样他们烧的也一样是个空壳的。”风承诺懊恼地说道,一拍了自己的脑袋。 他早该想到这样的事情的,不该总是想着去做一件事情的,明明只要拐一个弯就能够想得到,哎呀,当真是失算了。 “所以说我们今晚都是白干了是吗?”云舒问道,茫然不已。 自己这边烧的是假的粮草,他们那边也一样。 所以忙碌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只是中了敌方的一个计划而已。 没有谁比谁高明,就是对方的脑子都没有转过弯来。 等事情已经做好了之后,转过弯来脑的还能有什么用处? 另外一边。 苏静羽得知到自己的人烧了一个空壳的,找不到粮草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他沉默而来,所以找不到粮草,他们就烧了一个空壳子,靠,那还不如不烧呢。 在这里的消息自然是能够飞鸽传书到皇宫里的,云舒跟谁去行动的事情也没有落下来,以及两边都烧了对方的一个空壳的事情后,双方都好像处在了一个尴尬的点上。 老实说,他看着都是烧了对面一个空壳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看错了。 “皇上,我们要不要让那位回来呀?”蓝丞相说道。 彼此烧的都是一个空壳的,差一点没有笑出来,这……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搞笑呢? 尤其是彼此都没有找到彼此的粮草藏在哪一个地方,更是让他啼笑皆非。 “等听玩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放心,只要人不死就行了。”玉楼回头说道,将自己的无情演绎的淋漓致。 可得到了自己好友的一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得!行吧,确实是挺想让她回来的,但是人家在外边不是没有玩够吗? 等她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回来就是了。 你懂感觉自己要不认识眼前这一个人了。 “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跑这么远的路,你放心吗?”蓝丞相说道。 其实这只是他自己想去玩的而已,但苦于没有借口,又不能擅自离开皇宫之中,迫不得已就只能自己去寻找一个借口了。 “不放心,但是你走了的话我更不放心。”玉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质。 笑话! 他能够允许那宝贝徒儿去,虽然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逃跑能力挺厉害,又加上身边有了一个毒人,自然是能够保护好自己。 但是他呢? 玉楼摇头,直接否决。 他的身体呢,体质一般,又加上这里,不会那里不会的去到了那一个地方也顶不住那炎炎烈日的太阳啊,除此之外他还顶不住一样东西,那便是他扛不住有人去杀他。 他自己本身就这么入了,这要是再一次的跑道包在那里掺和一只脚恐怕熬的都会受不住直接上书来表示,这里人太多了,他保护不了。 “行吧,不去就不去,不过你和文国皇帝他们打仗打的是不是有点狠啊?”蓝丞相问道,话落就已经后悔了。 这个,他不该问的。 “那人可能是脑子有毛病。”玉楼说道,这人居然很说云舒是他们的,还是云家大小姐,昔日的文国皇后。 笑话,她云舒可是被他捡到的宝宝,也没有年长多少岁数,但是他即是个当个爹的,又是当娘的,还是个当个哥哥的,简直是全能家长。 他尽心尽力培养出来的小棉袄啥时候成为别人家的了。 而且,这湘国皇帝也掺和一脚,还承认了文皇的话,这也是一个脑子有病的。 想要从他的手中夺走城池可以,但是想要夺走自家姑娘,那不赶紧送地狱,等着对面拿着刀来抢吗? 除了他们之外,安国也来掺合一脚。 这…… 一群人想不出对付自己的法子来,就想着怎么才云舒的身上下手,而且这一次更是不要脸的行经。 他咬了咬牙,很是厌恶地说道:“三国国主岁编织出来的故事,可当真是一群人都在演着。” 关键演的还挺像的。 这才他最为讨厌的。 另外一边,言沉渊等人已经懵逼了,更别说这弟弟了。 “等等,听你的意思来说,对方就是想要云儿这丫头。”蓝丞相的脸黑了黑,虽然挺讨厌孩子的嘴毒的。 但是别人惦记上了,还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只是,西尧的大部分人可能都不会想到,其实,真正被改变了记忆的只有他们而已。 而这三位国主都是不要脸皮的,纷纷地说着自己是怎么认识到的云舒,这…… 不过,比起湘国和文国来,安国则是全场黑云舒的,然后三人唇枪舌战了一会儿,看得他连风度都保持不住。 他家的宝贝丫头,居然就这么被惦记上了。 蓝丞相看他只是想起了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而已,老实说,他自己也是不开心,这群人整天都是这么一个理由。 可结果呢? 一个个的想要见云舒,让他们把云舒还回去,自己却领兵作战,啧!双标得一派不要脸。 他最是反感这种人,如果有一把刀子,还是蛮想要杀了这三个人,老是蹦跶着,就不能学学苏静羽,看他是有多么的…… 木有存在感。 “唉!真心不想要他们活着了。”玉楼感叹了一声,随后犹豫了那么一下,道:“丞相啊!要不你去领兵作战?” 突然从天上砸中了的锅,真是又黑又沉,吓得他连忙拒绝。 “那什么,我觉得自己这体质有点不太好,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补的,不如让我到外面晃悠一下,看看风景。”蓝丞相十分狗腿地说道。 “看风景?”玉楼冷笑,道:“那你就去看一下风景,好让我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不想去办事儿,在他这儿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选择了用灵力包裹住他的身躯,让他飞出了御书房外面的墙里。 蓝丞相叹息了一口气,“都已经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暴躁。” 回答他的又是一场飞。 他说:“好好的办事儿,办不成,朕可以让你在天上飞一圈。” 已经跑远了的蓝丞相:“……” 云舒有点烦,苏静羽的兵线已经被卡住了,只要自己这里不忘后退却,那么他们有的是时间耗下去。 第二百四十章 挡路了 苏静羽也有些烦,烦的是因为自己的兵线被卡,关键他还想要到处去玩,尤其是那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云大小姐,怎么都会好奇一下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他可是派人去查探过的,西尧人所说的都是她就是个孤儿,是玉楼捡到从小养大的,犹如父女,可他在文国那边又是另外一个段子。 一个人,两个不同的人生。 这…… 完全是不一样,可人却是同一个。 就好像,有一个地方的人特意被改动了人生似的,着实是奇怪了些。 苏静羽百般无聊地想着两个地方的差距,越是想下去,还越是觉得这西尧怪异。 而西尧皇宫中,玉楼一旦自己做好的决定,除非是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放弃掉。 可是蓝丞相回到自己的府邸里,只是躺了一个时辰,下一刻就是圣旨,还是赶他去北部边境作战的圣旨。 作为丞相的蓝轩予快要骂骂咧咧了,哦不,他已经开始骂人了,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要带着人去往北部边境。 一到北部边境的中途里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可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一支商队,还是一支落难的商队。 商队头头的朗云却是一身伤,惨兮兮的。 而自己之所以去选择来救济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一道衣裳和自己的衣服颜色有点相像而已。 好歹这人也是个商人,看他这副模样也是走南闯北习惯了的。 大不了多家结交一个人,以后你在手里的多一个人脉,要是不喜欢,纯粹捡了一只猫。 “喂,我选择前来搭救你,你来日可别忘还点钱给我呀,好歹我这金疮药也是用钱买的,是不是啊。”蓝轩予说道,眼中闪一抹暗芒。 其实这个金疮药不过是别人巴结自己,就这么到了自己手上的而已。 至于这人信或不信也不怪自己,毕竟他都没有问自己这药是不是他的。 云琅闻言,看了看他手中的金疮药,唇角一抽,这不就是他们西尧的金疮药吗? 反正都是皇宫贵族才能使用的,平民百姓根本不可能。 而且这药可是要一千两黄金的。 这难不成是在坑他,以为自己不识货。 “这个呀,这位兄弟,我伤的也不是很重,也就只是胳膊留了点血,衣服破了,也没什么事儿的,这药还是免了吧。”云琅说道,完全没有厚着脸皮的感觉。 就好像是蹭便宜蹭习惯了。 大概也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人从自己的手里扣上钱罢了。 尤其是这人还是西尧人,他可是打听到了的。 在西尧之中,自己的好侄女就在他们那儿可是一个好宝贝。 别不说,但是他们硬是将云舒逼做他们的徒弟这也太过分了吧? 并且,就算真的是师父? 那也不应该直接将云舒和这边的关系一一否决掉的呀。 蓝轩予一听,诧异了一下,这药的效果可是很好用的,难不成他就因为那么一点事情不愿意用了? “不是,我这药是极好的,你要是不愿意用的话,那就麻烦您让一让好不好?不要来挡路,我还有钥匙还要做呢!”蓝轩予说道,顿时翻起了脸。 哼!当真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把那么金贵的金疮药给了出去? 既然得不到别人的感人,还得到了怀疑,那他给什么给??? 这还不如自己去办正事的要紧,省得自己耽误了这件事情,回去又要被那人给拍飞到天上。 啊不,是从皇宫之中飞着出去那种丢人的感觉,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次经历了。 云琅见他如此反应,翻心下也有了那么一次琢磨。 不对…… 不是呀,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呢? “那个,其实你也是好心,只是我经商是真的不需要,对了,兄台,敢问您这一路需要去往何处呀?”云琅问道,言语之间带着一丝好奇。 可心下却有了些许的计量,或许他是要前往北部边境。 “哦,我呀,去找一下那不听话的丫头片子!”蓝轩予说道,颇为的恨铁不成钢。 若是云舒她有自己的这点聪明本事,也不至于让自己去北部边境了。 哪里就开战了就那么一小会儿,但她那个脑袋确实不聪明。 云琅一听,直觉这里头有着些许猫腻,便装作好奇的模样去问了他那个丫头片子是何人,他说那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 “???”云琅疑惑了,心下更为茫然,他怎么不知道去西尧的丞相,居然还有一个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 而且这一个丫头片子,极大的可能是自己家的另一个侄女? 这什么都跟什么呀? “怎么?你不相信的?我告诉你,你不信也得信,反正就是这样的。这丫头骗子就是不怎么听话,可喜欢到处跑了。 不过呀,也窥得聪明点,跑的也不是很远,还知道回家,我们也就中一只眼闭一只眼睛了,可是现在呢。 她都跑那么远去了,你说她跑哪里不好,非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这能不让我担心吗?”蓝轩予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摇了摇头,极为的叹息,相比之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这小丫头片子有多么可爱的呢? 反正在别人身后说一说她的坏话,说起来这种感觉都有点挺好的。 反正也不会被抓,还不如过一过瘾。 现在,也就云琅有那么一点的惊讶。 完了…… 自己已经确定了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云舒了。 也就是说,她真的跑到了北部边境里去,她端端的跑去那里头干什么? “对了,你不是受伤吗?你这货都没有了,怎么跟你家老板交代呢?”蓝轩予问道,满脸的幸灾乐祸,一手揪着马绳骑着马,在他身旁转悠的两圈,满是看好戏的眼神。 “唉,说起来我只是出去进一个货而已,可谁知道把货拉回来的途中会发生这种事情,没办法,只能够让店里的一些货停下来了。 唉!!! 说来也真是够难为人的,这些年的各国的冲突也在逐渐的加深。 现在好了,因为这西尧国主所做出来的这些事啊,可是正好有着一股大乱的现象。 如呢! 我们还不得赶紧赚点钱,然后躲起来呢。”云琅说的,其实他自己本身也是想要打算这么做的,比起躲起来过安宁的生活,也好比在乱世之中苟延残喘,时刻连命都保不住的好。 他实在是不愿意去接受那样的危险,还不如自己在家里头安安稳稳的。 想看书就看书,下棋就下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有人伺候着。 这……不要太过于完美。 “唉,兄弟也不是我说你呀,你这也太天真了吧,这乱世既然能来了,既然有他的道理,不过呢,你既然你都已经不想要用这样了,那麻烦您让一条路好不好,不要挡在老子的面前。” 害得自己连个马都骑不过去,还要和他尽是废话,这简直就是一场人生折磨。 如果不是因为他挡了路,自己怎么可能会愿意同他废话下来呢? 云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尴尬,怎么啦?他哪里挡路啦?这么大的一条路,他骑着一条马不会绕一下边了。 蓝轩予好像是知道他的这种想法一样,无可奈何地用鞭子指了指他身后跟随着的一群人。 这时,云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顿时一天。 哦,自己是真的挡路了!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人,而且井然有序。 除此之外,这群人还驾着一辆马车,马车之上听着那走动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笨重,那么里面就不可能是坐着人,极大的可能是因为马车里装了一些东西。 这么仔细一想来,还当真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了,怪不得人家一副不耐烦的神色,还愿意陪自己闲聊下来。 “额,抱歉呢,这位兄台方才没有注意到,还请您多加海涵。”云琅向他道了歉,双手拱起来做了一支礼。 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歉意,也让蓝轩予心头舒服了不少。 早……这样不就得了吗? “这位小兄弟,你家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我们一起走?如果不同路的话,那就就此别过了。”蓝轩予说道。 他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所说的这句话也不过是一个糊弄而已,就看他怎么接了,反正总不可能跟自己同去一条路上吧。 “在下正要前往北部边境的一家客栈里,就是去见一见我那好友。”云琅舔着脸说道。 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想跟在路上和这人混一混呢? 要是熟了,自己再跑进军营里头,看一看云舒是不是也在北部边境里头? 也好借此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绝对的理由怀疑,这是因为她所修炼的那些功法所导致下来的。 想到此处便开始了头疼的姿态。 他实在是想不到是怎么回事了。 算了,还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暗中去问一问她的那两位师父吧? 总不至于连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喂,兄台,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蓝轩予皱了皱自己的眉宇,心下有那么的一丝不舒服。 这人居然敢如忽略之自己,看他这样的也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呀。 第二百四十一章 怀疑 两个人磨叽了许久之后才沟通得完整,也互相确定了对方所要去往的地方,正好两个人是同路的。 蓝轩予全程冷漠着脸。 得! 既然都是同路的那就顺路呗,反正他这一路上也少了那么一点料子,还不如就让他当一当调剂,半路上闹些笑话,供自己取乐也好。 云琅走南闯北多年,自然也了解到这样一种人是什么样的性子。 不过,他倒是没让对方抓住机会,反倒是讲述了各种各样的奇异经历,让谈逐渐的愉悦起了心情。 每天给他讲点故事,让他发觉自己当个说话者也是不错的体验。 于是综合下来,一天他喝的茶和水也就多了起来。 绞尽脑汁的去想故事,又通过自己的嘴来美化。 这般下来,一天的过程里,他要喝了水变多了,跑去出恭的时间也频繁了。 除此之外,他更是比划了一下正常饮茶的数量,和他这一天的数量做比起来。 脸差一点没有绿起来!!! 他发现这数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饮茶量,再怎么喝下去,他喝茶都可能会喝出毛病来! 迫不得已换成了白开水,就那么将就着去到了北部军营里。 一到北部军营里,他也就借着讲故事的这些机会混了进去,成为了蓝轩予身边暂时的说书先生。 而他的到来,第一时间去见的便是风承诺。 见过风承诺之后,他第二次见的便是云舒。 而自己完完整整的站在云舒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伪装,可她偏偏就是没有认出来。 而且那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陌生的不像话。 云舒见这人一起盯着自己,那眼神复杂的让自己快要起了鸡皮疙瘩了。 难受的皱了一下眉宇,心下有了那么一丝反感,可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怪异,就好像自己和他是有认识过似的。 想到此处,云舒心里一下就更加反感了。 怎么可能? 自己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他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云舒的拒绝和不喜的面色摆在了脸上。 这让蓝轩予不注意到都难。 千零更是无语了。 她不喜欢就不要喜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喜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的时候会让他受到来自于她自己身边里大部分人的不喜吗? 算了,这只是一个傻子而已。 管她呢? 等有那一天自己遭罪了才能够明白。 蓝轩予注意到了她的不喜欢,本来觉得他说的故事很好听,心里还有了那么一点惋惜。 “朗兄弟啊!我这丫头不太喜欢你,要不,你就拿点钱到外面自己找匹马,自己骑着回家?”蓝轩予说道,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对这一个人仁至义尽了。 然而…… 云琅不太相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忘记掉一些人。 尤其……自己还是她的亲人。 只要是亲人,难道就不该牢牢的记住,不必忘记的吗? 为什么呢?仅仅只是功法的原因吗?可是自家又问过她的那两位师父,根本就不可能,现在也在赶来的路上。 “这位小姐和我的一位故人有那么一点相像,一时看呆了过去还望您恕罪!”云琅说道,低锤下了头。 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先想法子继续混下来,待在这里比较重要。 云舒又再一次听见了这种话,心下有那么一点恼火。 “你所认识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叫做云舒?”云舒问道,犀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云琅一愣,点下了头来。 “嗯,确实是像,不过你们的脾气好像不太一夜。”云琅说道,微微的眯起眼眸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那孩子虽然说有一些陌生,可是依然能够从她的身上看到大哥的影子。 并且,她的性子也是温温柔柔的,偶尔才会暴躁。 现在…… 虽然还是能够看得出这人就是云舒。 可是她的身上哟哟了自己所不认识的陌生。 以及,他感觉到了这人对自己的反感。 这让云琅更加的疑惑了,不是,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呀!这……怎么就反感上了? 打死云琅也不会想到,这只是因为有人在她的面前说过她和云舒相像而已。 云舒的心情很是郁闷,这到底是有多么的相像,那一个人才会手下留情,眼前这人的复杂…… “行了,那个人不过是和我同名同姓而已,你要是真的特别想念她,你就去找她呀。”干嘛每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都故作情深。 云琅:“……” 他很想要说,其实,已经找到了,就是不认识了而已。 头疼!!! 云舒看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她不认识那一个人就是了。 “对了,现在的形势还是蛮严峻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云琅试探性地问道,可目光却看向了云舒。 弄得云舒以为这人是想要哄骗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了。 蓝轩予闻言,脸色当即变黑了起来。 这些事情哪里需要这小丫头片子来操心啊? 她操心自己还好,要是操心别人,哼哼,那自己还不如把人拖回去,省得挖个坑给他们跳,到最后收拾摊子的变成自己。 “这位公子,这一些事情和我家主子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再说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主子,所以您要是想要知道的话,何不妨去问一问能够做主这件事情的风将军。”千零开口说道。 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不屑,不就是个跟旁人能走到军营里头来的废物吗? 云琅:“……”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别人嘲讽了。 按耐住想要将云舒强行带走的心思,避免自己会被她反感起来。 “你该离开了。”云舒警告了他一下,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他必须离开的念头,他会……妨碍到她的。 还没有做出反感之事就要被赶走的云琅,他这下子突然慌了。 “不是,我没有做错什么吧?”云琅问道,很是不舒服,也多亏他不常出现在人的面前,这也导致于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长相。 再说了也不是谁都会闲的没有事情做,选择浪费时间去画自己的脸吧? 千零不喜欢他,自然会希望他离开,而且,珈蓝那小子也不太喜欢来自于文国的人,他和文国人的气质有点相近,大概是来自于文国那边的。 现在,自家主子也不喜欢文国的人,可能是,八字不合吧! 蓝轩予呆滞了一瞬,随即:“那个,居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让他离开了。” 云琅:“喂,你们怎么能够擅自决定啊!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云舒冷着眉眼,她现在是越来越反感这样的人了,既然她们都不欢迎了,难道他不该自己退出去吗? 最终,云琅还是离开了这一个军营,他连做手脚的时间都没有,简直……浪费时间。 他的消息流入到了文国之后,很多人都知道云舒的记忆出现了变故,并且,不知为何,她是从小长大在西尧的。 而且,暗中去查的人,所查到的也确实是这些。 “由此说来的话,那么西尧确实没有人撒谎了。”云回呢喃了一句,语气之中满名是疑惑,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何等的不解。 “我们在西尧查了很多个地方,结果都是同样的说辞,不仅如此,还有着他们这些事情所发生时存在着的痕迹。”言沉宇说道,手中摇曳着的扇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媚眼之间难事忧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言沉渊气愤的说道,一手垂在了一书房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响了起来,也伴随着众人沉默和复杂的心情。 “我们也不清楚,按道理是不会变成这样的,因为碎冰和镜花水月只会失忆一次,但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而且……” 秋意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于这些个功法的记忆,哪里会有人比自己和雪轻云更加了解的呢? “秋秋说的不错,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并且,出错的范围是整个西尧,这……”雪轻云也皱了皱眉头,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国家的记忆,可能吗? 她觉得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仙人了。 就算有,但是更改这么多人的记忆,所牵扯到的因果,足够让他灰飞烟灭,更别说会是更加惨重的代价。 云峰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他实在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西尧人的记忆都是…… 而他们又清楚的知道,云舒就是自己的女儿。 谁……会有这种通天的本事呢? 而且,算计到她的又是些什么人? ……是……人吗? 雪轻云心底下有了一丝动摇,如果是出自天宫的人呢? 可是听说天宫的那一位圣子早就死了,应该不是她。 那……会不会云倾的残魂? 或许是因为两个长时间的默契,都感觉到了一下对方的想法,也都叹息了一口气,带着茫然和忧愁。 “或许,这孩子……”选择修炼它们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吧? 雪轻云的念头一起就被秋意笙察觉到了,她也抿了一下唇,没有开口说话。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秩序的化身 “或许不是因为功法的问题。”男主说道,抚摸平了自己的眉心,也许,还是另外一个因素。 他记得,冥冥之中是有人希望他和云舒走到一起的,可是如今,他似乎是将自己放弃了。 是的,就是把自己放弃了。 而且一到了如今,他也察觉不到那一道神秘的力量了,隐隐之中也没有了他的指引。 而自己自从失去了这一道神秘力量的指引之后,自己的一切都在走向下坡路,难道命运还能够偏爱其他人了? 可以随意的更改? 而这个时候的言沉渊却还没有发现,不是每一样东西都是不能被替代的。 一旦被替代了之后,也就代表了原来的已经废了。 而有的不能被替代的东西,哪怕它再怎么残废掉,就依然能够使用下去。 这一点,很适合用在他和云舒的身上。 言沉宇难得混入了这一个皇宫,难得如此光明正大,却也察觉到了什么,就只是一丝微淡的感觉而已。 似乎,自己是真的能够感觉到了…… 他欢喜的一笑,原来,真的有人一直都是规则之下的棋子,不得自由。 相比之下,他的这一位大哥,着实是幸福呢? 可他想象之中的有些不一样,不再被命运操控,他难道不该觉得自己得到了自由吗?不必牵扯其中。 然而,言沉渊却是满心的暴戾,没有了命运的偏爱,文国或许走不到强盛的那一天,而他也永远无法向云舒报复。 拖着无尽的恨意流落到地狱中,付出再可怕的代价也绝无可能。 “我们还没有拿回那三座城池。”有人开口说道,语调中满是担忧。 言沉渊也亦然,他更担心时间久了,这三座城池更更本就不可能会夺回来。 云峰全程漠视下来,如果现在带着云家归隐,云舒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分不清到底那一边是对是错。 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是,至高无上的法则,在暗中更是无底线的模糊掉一些人的念头和执念。 而至高无上的法则,更是能够随时降临。 而这一次,云舒更是感觉到了,就在军营里,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可她看不到。 只是,她很不喜欢这个东西,搞的她心惊胆战的,而后她的脑子里面多了一丝东西。 “唔。你是什么东西啊?”云舒眸子里藏着淡淡的疑惑,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你觉得呢?”伴随话音一落,她更熟察觉眼前一黑,而后什么感觉也没有。 再度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而这一个月里,她带领着西尧的军队将凌国人击退了。 这…… 云舒没有任何的记忆,都是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回到军营里,云舒满是心慌。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记得当时只是眼前一黑,再然后就是一个月后了。 关键是一个月之后,在昏迷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都不是自己做的。 这么诡异的事情,就算是去解释了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的。 而后,处于营帐中的场景一换,是满目的星河,壮观得无以言语,她更是亲眼看到了昔日的母星,整个银河系,但她感觉不到什么,仿佛自己就是一道空气。 而后,转眼之间,沧海桑田,星际不再,是焦土,是废墟,是……冥灭。 “秩序之下是安稳,秩序之上即是争夺,你所见到的是虚幻的,但是我们的世界已经许久不曾进入下一个维度了,终有一天会自行破灭,只有下一个维度才能够继续存活。 牺牲一个世界的人去换取整个维度空间晋升的机会,换做谁都会觉得划算,维度空间里,我所能偏爱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希望最大的那一位,因为,到时候能够活着的只有那一个人。 我与你,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借助你的手,去铲除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借以换取一段时间的稳定。 和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与你的契合度很高,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成为下一个,一个新的统治者,而我将在你身上化为尘土。” “这是必然的结果吗?”她问,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必然的结果,只是过程由你们来走。”这是秩序之下的规则,无处更改。 “也,必须是我吗?”她隐约的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可是没有一点的映像。 “是。你是不可更改的结果,至于其它,如果不能辅佐,那就换一个,比如说,已经第一次失败了的言沉渊,第二次的云上月,你说下一个人会是谁?” 薄凉到分不清是男女的声音,让她从心底下受到了冰冷的刺骨。 “我的……师父吗?”云舒问道。 “是,如果他不行,要么像言沉渊一样被遗弃,或者像云上月触碰规则化为烟尘,他们的结局,取决于你。” “然后呢!你要做什么?”云舒当即脸色一变,极为的防备和无力。 “归还记忆,但,我们会逐渐融合在一起,这样,我们会有更高的把握来获取胜利。”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眸光愤怒。 “你曾是我的一丝气运所化,那怕你是独立的自我,可当我们融合之后,你,即是我,我亦是你,互为新生。” “不,我不要。”云舒身上多了一丝神韵,眉心间所化的金色弯月甚是圣洁,一瞬间,另外一道灵魂被送往二十一世纪,一丝金光掩护着她降临下去。 那道灵魂的主人,正是被封印起来的原主。 她的身上金光大盛,衣袍胜雪,发丝雪白,一双眸子化作金凤眸,温柔雅致,独独衣袖边上以金线为边,薄唇是蜜橘色,白皙可爱,更是柔软。 脑海中的记忆不停的反转,有她的,有……法则的,也有和云上月的。 而云上月…… 云舒:“你,好狠。” 说不清了,至始至终,棋子终究是棋子。 归入现实,依然是在虚空中的模样。 千零来找她的时候,陌生的不认识。 “你,怎么……”千零脸色一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见鬼了。 “我本来就是在般,对了,西尧该强盛起来了。”云舒笑容甜蜜,仙气凌然,如高山飞雪,那对让人惊艳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仅是没有一丝温度,更是遥远到无可触碰。 而且,她说的是什么糊话呀? 千零一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只是一步一走,人都是虚幻的。 新生的云舒找到了玉楼,彼时的西尧还是被外力改变过的西尧。 另外一边,文国的皇宫里,本就疲倦得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言沉渊突然睁开眼睛来,一对赤红色的眸子以及一头艳红色的发丝,和一身带了黑色曼陀罗的红袍。 随后所见的便是身旁环绕着的龙影,属于……黑色的龙影。 “啧,忍不住了吗?”言沉渊微眯着双眸,遮住半闪烁的瞳孔。 于此同时,还在家中竹林里练剑的池竹,顿时眸光一闪,身子轻盈如画,蓝衣温雅,一手银剑使得生了风。 白光一闪而过,墨发蓝衣,嘴角含笑,是个偏偏温雅的公子。 然,周围的仆人都已经傻了,更别说他的母亲。 长剑一收,回眸时亦是惊鸿一面。 “竹儿?”池母心慌了,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母亲,池竹的命运早已被安排好,不必太过于惊讶,顺其自然便好。”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云舒已经和秩序法则合为一体。 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则之道。 秩序是必然,可也有乱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位负责毁灭与新生了,不过按照上一次古墓的轨迹来看,毁灭之道十之八九是湘国之主。 “竹儿,这?”池母不懂,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变了,可又好像没有变化。 “天下间很快就会有新的变化,母亲若是不想家中处于苦难之中,可以归隐山林。”这,是他的提醒,也是他唯一的善意。 池母皱眉,可眼前之人却已经乘风归去,宛如仙人。 众人所受到的惊吓不少,当日里就有不少的人表示自己是真的见到了池家小少爷池竹乘风归去,作为小霸王的池塘懵逼至极。 除了他之外,还有湘国国主言沉宇,大殿上朝当日出现火凤,赤红的霞云和凤鸟盘旋在皇宫上,久久不散,更是在眉心处显现出了一道凤鸟印记。 而作为丞相的蓝轩予在军营之中更是有北斗七星环绕,一身黑衣上的符文更是一北斗七星为最,神秘之极。 以及苏静羽,本来就是窝在军营里的,可当日玄龟虚影卧了整个军营,而苏静羽手腕上更是活生生的环绕了一条银蛇。 至于遥远的云国没有任何消息,可至始至终都是一派平静。 云舒知道凌国国主的法则之道是自然之道时,也愣了一下,自然之道遵循自然之法,护生灵之息,可生灵过多的时候,也会选择清理一些生命。 云回懵逼了好久,自从他在路上遇见了舅舅云琅后,好端端的坐一个马车,结果却被参天古树给顶成了碎片。 而再见时,他只是一袭青衣,连瞳孔都是碧色的,并且,冷,这是他的第一直觉。 “小……舅舅?”云回懵逼了,试探性的开口,对于这诡异的一幕,也有了那么一丝防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命令 “我叫云琅,九天揽月之时的极阴之光,主掌……命运。所以……” 云琅眉目含笑。 云回直觉告诉自己……危险。 他的身影一下子来到了身后,更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动手的,当即在喉咙里开了口,鲜血喷涌。 临死前,他的舅舅都在微笑着,说道:“与秩序法则是宿命中的敌人。” 就因为是敌人,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的出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意外都不允许。 而他恰好是云家中人,也是云舒身旁的亲人,这么说起来也是能够与她亲近的,靠近的,得到信任的人。 谁让她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了,好好的当一个平凡的人不好吗? 这样,他们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凡凡,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可惜了,既然都想要让这一个空间晋升,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只不过该牺牲的那一个人是他们推举出来的而已,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云回到死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带着一股恨意和疑惑,就那么悄然的离开了世间。 而同时伴随着他们的觉醒,更多的人也同样离开了人世之间。 对于这些,云舒知道或是不知道,与她而言都无关紧要。 毕竟她现在已经回到了西尧皇宫之中,见到了她的那一位师父。 见到她身上的一丝异样之处,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宇。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玉楼看见云舒这一副样子的时候,也是呆愣了一下。 可谁知一回过神来,确定了她就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纵然心里头有万般的不解,可他也是选择问了出来,想从她的口中知道答案。 她如今所变化出来的这一个样子,当真是让自己忧心不已,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会变成现在这一个模样了呢? 难不成是在外头种了什么毒回来吗? 云舒一看到玉楼那一副担心与慌乱的模样,她便知晓是在担忧和疑虑而已,可更多的是胡思乱想。 “没事的师父,我这样也挺好的,何况算起来这应该是我本来的模样。”云舒笑着说道,可这一副尊容,强颜欢笑出来安慰自己似的。 “你老实的告诉为师,在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有你这回来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玉楼说道。 他想的是外面这么危险,还是别出去了,干脆就呆在宫里得了。 他这宫里头又不是养不起人来! 云舒也了解他的想法,只是她注定不可能会一直呆在宫中的。 而西尧强盛起来是必然的结果。 可在强盛起来的前提之下,是要除掉一些不该存在的麻烦。 “云儿啊,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要闭着嘴让我担心着呀。”玉楼心里头焦急不已,也不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沉下了脸来,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那一副慌乱给安抚了下来,暗中一挥手,便有黑衣人出现在了御书房里。 云舒见此,当即便头疼的地扶住自己的额头,她开口说道:“师父,我本来就是这么个样子,而且很多人也都这样了,不信的话您可以你再等上一等嘛,消息总会传到您耳朵里的。” 云舒依然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玉楼忍不住的担心起来,他咬了咬牙。 “臭丫头,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凭你现在这么个脾气,你以为为师还会继续宠着你,实在是不知分寸。”玉楼说道,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来。 云舒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来给他安排好的梦境之中,就有着拿奏折来打自己手和屁股的一面。 云舒顿时脸色一白,那高贵和圣洁的模样也不复存在。 靠! 这都开始打人了,还要什么面子啊。 还是先跑了再说。 想到此处,她的速度变飞快地从御书房里头溜了出来。 本来以为能够轻轻松松就抓住云舒的玉楼,一追出的书房,发现她的人影不见了。 奇怪了,难不成是她躲起来了? 向来了解她的玉楼,立刻让宫中的侍卫开始在附近找了起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玉楼更是心情烦躁了起来。 可随后他便得到了一种消息,这一道消息来自于他的探子。 各国之中所发生的一些奇异之事,通通禀报了回来,这也让玉楼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云舒所说的东西是真的,就是本来的样貌。 这什么啊! 这可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长得什么样的他会不清楚? 玉楼从玉的心情中郁闷了起来,没工夫处理其前朝的政务,直接将这些丢给了云舒。 云舒对于这点还是挺满意的,可是还得抽一个时间出来去见师父,跟他认个错,否则人家要是再胡思乱想下去,脑补一些不该脑补的,到时候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哎呀,大人您就不先歇息一会,再处理这些重物嘛。”小花心说道,看着她处理一堆又一堆的政务效率,虽然快,可耐不住,她现在不老实呀。 “怎么,你要管我啊?”云舒毫不客气的询问了他一句,对于自己而言,能管得住他的也就只有她家师父一个人。 别人? 想都别想。 小花心在云舒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一些习惯的。 对于这一句话已经不满感冒了,说了无数次了,他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了。 只能麻木的和她说道,“大人,陛下说了,你要是不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好的话,他让您自己想!” 云舒:“!” 自己想师父让自己来想能想什么呢? 不过就是在想师父如何生气,生气完了之后就开始想些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罢了。 等等! 已经意识到了一点精髓的云舒,顿时明白了这话里头的警告。 她瞪了小花心一眼,气的回到桌子上努力去做好了这些事情。 而他更是带着自己所谓的政务去到书房里头,可惜的是御书房里依然没有见到这一位师父。 云舒无奈,只得去玩他平时歇息的殿里,希望能够遇得见人。 结果一到寝店里头,人是见到了,可他那一副悠闲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气得牙痒痒。 他穿着一身常服,坐在软榻边,一手吃着小花生米,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来看。 如果不是先明白他看的是本什么书,她当真以为他看的是什么治国之策了。 首先,他看的是自己从民间带进来的一个……小黄书。 讲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狐妖与人类的虐恋情深罢了。 “来了?既然来了,那么事情肯定就做好了吧,来,还有那边的也处理干净。”玉楼说道,当即两手一指桌子的一边上。 只见那里还有着两筐的奏折! 云舒话都没来得及说,当即只觉得眼前一黑。 “师父,这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偷懒!”云舒大吼了一句,一双如水的眼眸中诉讼着他的无情。 然而,无论她怎么装扮可怜出来,这一套已经不会再吃了。 玉楼麻溜的一脚踹了上去。 虽然这一脚被云舒给躲了过去,但她依旧没有逃过被奴役的这一个生活。 终于,接连像这样的日子过好了几天之后,玉楼终于良心发现,让他自己去玩耍了。 可是刚刚玩耍了一天过后,云舒就接到了一个命令,让她去把凌国的军事防御图给拿到手。 “师父,这你觉得徒儿能够完成吗?”云舒满头的黑线。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又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会有本事呢? 无赖惯了的玉楼面色不改。 “怎么样?拿到就是你的本事了,管你坑蒙拐骗也好,用美人计也好,美男计都可以,反正只要你能拿得到就可以了!”玉楼说道。 真的,他的要求就这么一点不多,就拿到一个军事防御图就可以了,别的……叫人活着回来就行了。 “?”云舒茫然了,军事防御图这么多,他要的是哪一个防御图? “边境城池的那些防御图,而且你能拿多少个防御图就拿多少个,管他是谁家的呢!”玉楼告诫她,更是让千零暗中给她备好了一些东西,才让她出发。 而已经出发前往凌国的云舒,这时,在心里头骂了一些脏话。 可…… 在外人的眼前又恢复起来那一副仙气飘飘端庄优雅的模样。 千零见识到了,差一点破口大骂,这人平日里头凶得跟只母老虎一样,到了外人的面前,这是温温柔柔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怎么受得了? 花费了大概七天的时间,他们才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凌国的成都。 二人寻了一家客栈,这才住了下来,可好巧不巧的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和他们有着些许相似的人。 “许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池竹笑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黑暗森林法则 “是啊,许久不见,可是我不想要见到你。”云舒说道,言语之间可是十分的不客气。 池竹莞尔一笑,道:“这般暴躁可不好,怎么说,也算是一位故人到来了吧?” 千零陪伴在云舒发的身边,对于池竹的出现抱有怀疑的态度,当下又见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浓烈的不像话,都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然而,念头一落下来,他们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千零:“?” 人呢? 去哪里了? 彼时,他们二人都默契的避开了千零,来到了一个寂静之地。 “老实说,我还是不想要站在你这一边,也不看好你这么做的方法,太偏激了,一概的否全。 像你这种性子的,大概是两边都不占吧。”池竹笑道,笑容之中多了一丝敷衍。 她们之间都在防备着,就怕一个说的不合自己口味,或者是觉得对方可能会妨碍到什么,因此选择动手将人给除掉。 云舒眉眼含笑,乍一看很温柔,可只要仔细下来就能够见到,她根本就没有笑,假仁假义假慈悲的样子,懂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疏远,却又忍不住好奇她的心态。 “确实是两边都不占,不过你要是选择站在我这一边,一切都会偏向你,你很清楚站在我这边是什么样的结果,秩序可以存活到最后,可毁灭的制度可以存活到最后,但它一定会死在秩序之下。” “这,是法则的定义,如果它不能够颠覆法则,那它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任何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云舒说道,语调清冷,透着一股冷漠和与生俱来的高贵。 “确实是,不过,你要明白,这根本不可能,毁灭制度立身在秩序之下,可在秩序之上的是命运,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谁都想要活着,而这里,没有人比我更想活着。”池竹笑道。 他不会臣服在谁的手下,既然他是普佐之人,那就该普佐最强的那一个,不是吗? 秩序逃脱不了命运,所以…… 他至始至终站在的都是法则的身旁呀!那怕看不见摸不着,可无可否认的是,都是存在于法则之下。 法则偏爱于谁,谁的可能就会更幸运,更有活着的机会。 而法则,偏爱云舒,至于另外一个人,池竹都不确定偏爱谁了,毕竟那么一个气运子,想舍弃就舍弃,最终都是气运女身边的踏脚石,当真是……不公啊。 “比起你们来,它更偏爱于我,只要我的价值还在,我就算十恶不赦,也可以被美化,刁蛮任性可以被美化成为天真无邪,肆意妄为可以说是玩笑。” 云舒笑了,只是有些讽刺,这样的偏爱,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 不然,时间河流里那么多的世界,怎么会有这些人,这不过是因为法则的偏爱而已,既然偏爱,那波澜又怎么可以没有,而波澜之下,注定了要有踏脚石。 所以,不甘,又如何? 池竹越想下去,就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绝对不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她太清醒了,法则偏爱于她,她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对和错在她的世界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最终可以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可以了。 云舒见到自己确实是劝动不了他,既然站不到自己身边来,那北斗七星的气运也不能够站在别人哪里,好让那人多了一场胜算。 池竹当即预感到不好,身体下意识的选择了朝她动手。 云舒更是在他动手的一刹那,也选择了动手,都不想要对方活着。 千零懵了。 这……怎么忽然动手了。 二人之间,身影如幻,招招狠辣,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很快,他们的动静吸人了别人,然而。 “这是那路的神仙啊,打架就只能见个影子?”有人站在楼道上,一手包子,慢悠悠地看着下面,一脸的郁闷。 “你这算好的了,我自己根本连人都看不见,就只见到了一道又一道的光。”他身边的人开了口,老实说,他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人。 “我……就只能够看到一地的冰凌,还有碎了的桌子。”店小二开了口,额头都擦了不存在的汗,看着很是紧张。 可他更担心他们不赔钱! 云舒见奈何不了他,停了手。 池竹稳住了身子,两个人的身影也出现了,众人见到是一男一女,都长的有些怪异,八卦的兴趣都上来了。 云舒沉下了脸来,眉宇满是冰冷之色,却又高高在上的让人生不起讨厌与喜欢。 “你该庆幸我不处于巅峰状态。”若是,一个念头之下,他就不能活着。 “你都想要杀我了,那怕不是巅峰状态,你的一个念头下来,我又怎么可能存活,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罔顾生命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站在你这边。” 相比之下,他宁可选择毁灭的法则,也只有这样,他那怕死了,也有的是人给她添堵。 “你大可以试试。”她是一脸的杀意,连带着身旁的气息都起了寒意。 “小姐,池公子和‘大公子’算是好友。”千零说道,暗中提示了她,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到玉楼。 云舒眉头一跳,她当然知道他是师父的好友,只是……这其中是真的假的还轮不到他来说道。 千零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对了,顺道把这里的东西赔了吧。”这是她对千零说的。 千零:“?” 都不是他自己打碎的,为什么要自己来赔? 气势汹汹的看向了池竹,稚嫩的语气满是软茹茹的质问,“你也要赔一半,你也打碎了。” 池竹一手摇扇,吊儿郎当地落到了一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唇角含笑,“云大小姐,您该不会没有钱了吧?” 云舒:“嗯,确实是没钱,池公子怎么这也是个首富之家,不至于赔几个桌子的钱也没有,那样,我想我家师父可以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池竹一听,哎哟,这本来是招揽不到,最后还上升到玉楼和自己的合作诚意上面了起来,他有点生气,靠,玉楼那个蠢货不会真的怀疑自己吧? “怎么,云大小姐不想赔偿了?”池竹看了看周围,当即愣了一下,感情他们已经被当成戏子了,楼上楼下,就连店小二都站在一边上,一手吃食,慢悠悠地看着她们。 店小二见可以没戏了,特意地插了一嘴,道:“你们赶紧商量把东西给我赔了吧,我还不想被掌柜炒鱿鱼。” 云舒:“!” 池竹:“!” 千零摇手一指,说道:“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半,没得商量。” 池竹也不纠结了,得,一半就一半。 最后的结果是……各自都赔了一半。 却还是住在了这一个客栈里。 傍晚,池竹心里一片痒意,对着夜色叹息了一口气,这次是碰巧和云舒遇上了,可是有那么巧吗? “法则呀法则。”为什么你独独偏爱她呢? 趁着黑夜,他始终还是很有良心地在房间里留下了钱财,自己用轻功逃离了客栈。 而云舒呢,她是亲眼见证着池竹逃走了,也明白自己追上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眉心处的印记隐隐的在发烫,那是法则她提醒她要去做什么了。 “你在着急什么?”她问,虽然已经和法则融为一体,但她在灵魂上,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它的道义也不能使用。 “我在着急没有杀掉他。”法则说道。 “他也是你手中的宠儿,现在就是玩具了。”云舒讥讽了起来,深受偏爱,厌恶法则,却又不能不合法则融为一体的代价,着实是肮脏之极。 “不是谁都能够受到法则偏爱的,你本来就是我分离出来的一道意念,你是我,我是你,过程虽然不被你接受,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他……还活着吗?”她相见的人,可是真相……真的,很让她恶心。 “一直都在你身边,你是独立的,不用抗拒,至始至终,你的月月都在。”只是方式不太好而已。 云舒迷茫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厌恶,还是……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白光,是从她的身体里投射出来的。 而白光退却后,毫无意外的,是当初的那一个白衣如雪的人,一对碧色的眼眸,极为清澈,唇角含笑时的模样,如沐春风。 “……很,好玩吗?”云舒低垂着眼眸,遮住了一片死寂。 “天尘,云上月都是我意识的一部分,法则,本来就没有样貌的划分,也没有性别的描述,它飘忽不定,不是空气,可和空气没有区别,到处飘荡。 越过了时间,命运,死亡和新生,不灭,可以说世间万物都是法则的一部分,法则有强和弱,只是我恰好处于你们的巅峰,所以无法超越。” 所以,也只能被它掌控。 云舒似乎透过它看向了什么人,她知道那一个人不是它,但是它的一部分,因为言沉渊的不成功,摒弃之后,由它的意念云上月降临,继承了言沉渊的宿命。 第二百四十五章 弱肉强食 只是,云上月成功了,而言沉渊失败了。 而云上月成功的代价,是死亡。 死亡的代价即为新生,回归属于它的脉络里。 他可以试云上月,但云上月绝对不是他。 “你要是当真希望他继续出现,就去执行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好吗?我的孩子。”道有三千直至数万,但它更偏爱于秩序之道。 面前的人,笑容纯净得不像话,那只抚摸脑袋的时候,很是亲切。 亲切得让她觉得这不是真实的。 而它到最后,是以云上月的面容留下里一抹微笑。 以及,那冰冷无情的话。 她的目的…… 是陵国的军事防御图。 想要潜入进去,对她而言很是容易。 想要拿到,更是轻而易举。 可前提是,没有池竹和云琅的插手。 黑夜里,她用自己的法术掩盖了自己的踪迹和身影,潜入到了凌国的军营里,在找到防御图的时候,一到手,这防御图就被法术给销毁了。 云舒惊了一下,眉头一皱。 随之,整个营帐外都被包围了起来,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而后,是几声拍手鼓掌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云舒:“……” 她:“这就是你的偏爱?” 法则:“波澜之下,需要踏脚石。” 所以,他们只是她的踏脚石吗? 可她觉得很讽刺啊! “啪啪啪——” “云小姐不呆在西尧或者云家,跑到我这军营里面做什么呢?”苏静羽一身红衣,妖娆美艳,却不失俊郎之气,是个雌雄莫辩的美人儿。 云舒无奈,还是出去了,见到了苏静羽,池竹,以及云琅。 见到云琅的时候,她还是稍稍诧异了一下,她想过掌控毁灭之法的是言沉渊,可能会是言沉宇,或者手苏静羽,唯独没有想到过会是她这一世的小舅舅。 云琅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反正,是亲人又如何,还不是要处于对立的一面。 “云小姐?”苏静羽很是好脾气的问了问,而后,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图纸。 云舒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什么,很好,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军事防御图。 结果,苏静羽当着她的面儿,微笑着把防御图给撕了。 苏静羽笑着说道,甚是得意:“怎么样,喜欢吗?我可是把它记在了脑子里,要选择撕开我这脑袋,一探究竟吗?” 云舒丝毫不慌,杀不了人,可她逃跑的速度很快。 “如果撕开你的脑袋能够得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云舒地垂着眼眸,等话音一落下的时候,她的身影便如同闪电一般向他冲了过去。 而苏静羽的速度也快,两者互相持平,仅仅只是一个瞬息之间,都掐住了对方的命脉。 云舒眉梢一跳。 她的太阳穴处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而匕首的主人正是云琅。 彼时,云舒掐住了苏静羽的脖子,而他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只要她稍稍的一用力,苏静羽会死。 可苏静羽死后,云琅的匕首也会刺入她的太阳穴。 云琅的脸上没有一丝异常,有的只是一片冷色,所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放开吧,不然的话,死的是你和他。” 苏静羽这时还不忘坏心眼的向她投去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是冷静的道了一声:“现在愿意放开了吗?” 云舒的神色不为所动,在法则的安排下,她和云琅是注定的敌人,只要云琅不死,她就会一直活着。 现在嘛! 她冷笑了一下,“你觉得能够杀死死我吗?信不信,你的匕首……会偏。” 法则:“……”这就是在偏爱之下的肆意妄为吗? “我信。”云琅松开了匕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她受法则偏爱,只要他的匕首刺下去,一定会偏向一边,法则,不会让她死。 “你呢?”云舒冷笑着一问。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还有一点用处,毕竟已经被安排到这一个位置了,左右不过是一次失误而已。”苏静羽说道。 神色一狠,当即,他的匕首冲着她的喉咙划过。 而快要落入她的喉咙时,手腕上忽然一阵剧痛袭来,整只手都无力起来,而他最终被云舒一脚踢中腹部,被踢出了好几米远。 池竹愣了一下,暗自摇了摇头,果然,法则的偏爱,连这么明显的一幕都要替她遮掩,本来胜券在握,偏偏就是……意外。 云舒笑了,既然防御图已经毁了,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呆着了。 她的思绪和法则相融,她要离开这里了。 在法则的偏爱之下,她离开的速度很快。 苏静羽让人追了,可是追不上。 池竹轻笑而出,讽刺地说道:“至高无上的法则站在她身边,我们就不可能会有翻身之日。” 云琅:“所以,只有取代它,我们才有活路。” 伴随他的话下来,等待的是他们二人的沉默。 曾经有很多人都想要取代它,可是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它的踏脚石。 于法则而言,它根本就没有弱点。 而已经逃离的云舒,同样觉得凄凉,刚刚,她可以死了的,但是,法则动手了,所以她没有死。 “孩子,你这么想死,难道不想要让你的月月活着回来了吗?”法则不明白了,她心里还念着云上月,为什么不愿意替他一起活下去呢? 只要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完成,云上月就可以回来的呀? “可你是他吗?”都一样的,只是它的一丝意念而已。 消失过了,也就不存在了,哪里有什么回不回来。 法则意识到了她的念头,觉得可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一直得到我的偏爱,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去作死?” “你不希望我死的,因为我还有用。”如果不是因为有用,她又怎么会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呢。 她苦笑了一下,满是心酸与苦涩,“其实,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借助我的手去吞噬掉一些你不喜欢的道法化身吗?借以壮大你自己,再去吞噬一些较弱的法则,由此来达到空间的维度晋升而已。” “法则的世界里,有的只有黑暗森林法则,明白了吗?”法则觉得已经够良心的了,提示了很多,也让她知道了太多,可只要她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办事。 所得到的结果都会顺和所有人的心意。 “我要回西尧了,去看看我这师父。”云舒说道,虽然那些记忆是假的,可是他们的行为,是真的强。 法则沉默了一下,如果,是不是只要云上月的话,她才能够听? 路上,法则的意念幻化出来了,是昔日里的一个人,白衣,雪发,碧眸的少年人。 也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云上月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出身会是这般。 只是,更没有想到的是,还能够回来。 云舒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一半上,是他的身影,一半上,是法则特意调制出来的身影。 云舒受不住了。 当即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哭泣起来,直接瘫坐到了地上,窝成了一个小团子。 云上月的脑海里,有她的身影,是他一直想念的小姑娘。 他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你,你先别哭了好不好?”云上月想要哄她,没有想到她哭的更厉害了。 至高无上的法则也没有办法了,清楚了她的念头之后,只觉得这孩子已经废了。 它想要换个号来了,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养了。 无奈,它还是选择了以另外一种方式降临。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他开口安慰着说道,语调柔柔的,还亲切的把人抱了抱,一手拍了拍后背。 云舒下意识的觉得恶心,把人推开来,泪眼婆娑的到一边上呕吐起来。 月色下,白衣人呆愣在了原地,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 白衣如雪的人一靠近,那白衣女子就反应剧烈的抗拒起来,语调里满是厌恶:“离我远一点。” “我想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欢我那一丝意念吗?可他来了,你又不喜欢了,换做了我,却是厌恶?”它是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云舒很固执,不然也不会总想着明哲保身。 “不要再来恶心我了,我有事儿先去见师父了,有时间再聊吧。”云舒把话一丢下,她就飞快的逃离了开来,那样子就像背后有一道火箭在追她似的。 原地,白衣人消失不见,回归到了它所在的地方。 那里,满目星河,偶尔会有光飞逝而过。 而如今,法则的样子却是从云上月的模样,被她调换到了云舒的模样。 就是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像是不太习惯。 最终,它的形态成为了它诞生时的形态,一道明亮的白色之光,光追逐其它弱小的光芒时,那速度变成了黑色,追到后,完美的吞噬了这一道弱小的白光。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就那么喜欢吞噬这些新生的法则?”那一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屑,像是耻于它这样的行为。 “那也好过你一直处于弱小的状态,碍于空间的维度我不好吞噬你,可在空间晋升的那一刻,你也会被我吞噬。”法则淡淡的把自己的声音传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新的人生剧本 它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过错,自己吞噬弱小的法则来强大自己,这不过是所有的法则都会做的事情而已。 而它只不过是把所有的事情发发展到了极致,恰好站在了巅峰之上。 所以,妒忌又能够怎样,最终所成为的还是一个养分。 “只有弱者才会安于现状,到了一定的时间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特别的可笑。”法则讽刺了它,谁都有各自的认知,不是别的,只是单纯的因为那是自己费心了心思来归纳的。 不是一言一语就能够随意否定的。 它的认知,一切均是两面性,不过是一面和另外一面的认知互相追逐,就看谁先超越而已,而落后的那一面,自然也就成为了大多数人眼中的过错。 谁要来妨碍它,它绝对不会放过它的。 …… 云舒回到了皇宫之中,见到了她的师父,她以为见到了玉楼不用那么烦躁和不安了。 但是没有用,一见到他便会想起自己师父如今的记忆是属于被编造出来的,虚假的可怕。 而自己却是西尧之中唯一清楚真相的人。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这一切都被玉楼给看出了端倪。 玉楼不仅想这孩子又怎么了? 如今怎么有点呆呆傻傻的? “你怎么啦?是不是在外头受了委屈,打算来为师这里告状了?”玉楼笑了笑,好生的来询问他。 “师父,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云舒问道,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暗中更是将他的神色一一的印入眼中。 玉楼闻言,微微的一愣。 然后变温柔的说道,“这个呀,得要看骗我的是什么人的,如果那人是我的仇人的话,哼哼!” 伴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下,云舒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徒弟。 除了记忆编造这些是虚假的,貌似在其他地方上也并没有欺骗。 想到这所谓的罪魁祸首,云舒并忍不住的恼火了,都怪自己如今的实力太差,根本无法让他们的记忆回归到原点。 “好孩子,你今天受了刺激了,来和为师说句心里话,难道欺骗为师的人是你?”玉楼笑了笑,那精明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仿如一道x光线让她无所遁形。 “这个怎么说呢。”云舒别扭了一下,刚刚想要开口解释出来。 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接下来的话她却开不了口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便尝试着要告诉他,可喉咙里头发不出声音。 云舒见到实在是说不出来,眼里满是戾气,她实在是想不到法则,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掺和进来。 “师傅啊,我有事先回去了哈。”云舒尴尬的说到,然后变得像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 一会到了房间里整个人都不在,温柔起来全身都好像生了刺似的。 “为什么连这种小事你也要插手?”云舒怒气冲冲地说道。 她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这么喜欢插手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它自己不降临到这一具身体上? 自己哪怕是回到二十一世纪也好啊,不用整天面临这些看不见的折腾。 “你要是说出来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他们才是站在一起的。 云舒气的浑身发抖,隐藏在袖子里头的手都握住了拳头,指甲将自己的手心都掐出了血。 然而,只是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那一只出了血的手心就突然恢复了起来。 云舒见此有一瞬间的呆愣。 “很好玩?”打了一个巴掌就交给自己一个甜枣,这个真行。 “不想你受伤了,毕竟你也是我的一丝意念所化,你要是受了太重的伤,到时候你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身体都是病殃殃的!” 所以它如今已经太过于偏爱她了,连一丝的病痛都舍不得缠上她。 云舒有那么一会儿的恍惚,她还记得自己最初过来的时候,可是一条真真正正的咸鱼。 可后来就不是了! 可随之而来的代价便是她的身体,从头到脚里头都是病歪歪的。 自从言沉渊从它的计划里头被抛弃了之后,自己就很少遭到病魔的缠身了。 在外面…… 自己是过得有多好啊!!! 可在无形之中,它却给了自己一道又一道的枷锁。 而这一道枷锁也强大到了自己无法逃离的地步。 “对了,要是他们也合作了的话,你就不想再去找一下,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这样你的胜算会更大一些!”至高无上的法则说道。 对于那些不愿意臣服自己的法则,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会亲手将它们给吞噬掉,成为它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还需要找吗?他们?你不都送到我身边来了吗?”既然都是要送过来的,那她还出去找什么呢?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还是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傀儡,这样活着能够有什么意思呢? “你……”它很是无语,就算送过来了又能够怎样? 她自己都不努力,一切都想着靠它??? 仿佛是意识到了它的想法,云舒毫不留情的拆穿它,说道:“你可能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只要我还有用,你就不会放弃我。” 所以,她爱怎么作就怎么作。 反正,这一个世界上她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在外面她是活着有多么的光鲜亮丽啊! 可是在背后,她可是一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自己是舞台之上的傀儡,而它则是牵动傀儡的傀儡师。 “云回死了。”法则说道,语调冰冷。 “什么?”云舒下意识的问道。 “云回死了,你的好哥哥死了。”它依然是这样的语调。 “你做的。”云舒地垂着眼眸,眼里还挂了一抹痛恨角色。 “你不觉得他的存在有些碍事了吗?何况这其中本来也有你的原因,再说了他死在了那人的手中,也不过是死得其所罢了。” 这其中确实是有它的手笔,可谁让他的存在有那么一点点的碍事呢。 碍事儿!!! 云舒的脑海之中盘绕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像恶魔一般的缠绕着她,实在是想不到居然会是…… 碍事!!! “他又妨碍到你什么来了。”云舒觉得这不过是在警告她而已。 事实上,也确实是在警告她。 因为她有时候是真的…… 很消极完成任务。 “这一次是云回,大概下一次就是云峰了,或者是整个云家。”法则说道,它的偏爱不是谁都能够得到的,所以得到的人,也要承受得起它的偏爱。 恰好,众生之中,也就找到了这么一个。 它要的就是她能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成为新的继承人。 只是这中途,需要历经一些事情而已。 那这不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开始罢了。云舒着实被他气得不轻。 “这么说来,换做是旁人的话,是不是也要落得一死了之的下场了?”难道所有人里,就只有自己是最容易控制住的吗? 云舒骂了它几句。 可法则没有回话过来,她明白了,它在生气。 她没有想象之中的高兴,唯独怕它会牵连到什么人。 很快,果不其然,一向身体健朗的师父,突然发烧了。 她:“……” 气得再次咬牙! “你给我滚出来。”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过,对方居然会这么做,还是以这种方式。 她没有得到它的回答,所得到的是一片宁静。 许久,它才说了一句,“你很讨厌我的存在,所以我也不会再烦你,但是,你需要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一直到成功之前我都不会出现,如果过程中消极懈怠,那么,你会受到来自于我的惩处。” “另外,若是可以,云上月的残魂还可以完整的保留出来,不会混入其它东西,反之,受到折磨的只是他而已。” “还有最后一点,我会重新启用言沉渊,也希望你不用那么抗拒,这只是我为你安排好的宿命而已。”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云舒察觉到了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所以…… 是……它离开了吗? 云舒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它离开了,自己就不会活在它的视线和操控之下。 只可惜,她倒现在都不明白的是,傀儡无法逃脱傀儡师的掌控。 云舒回去之后,一夜都睡不着,花了几天的时间去照顾玉楼,一直到他痊愈过后。 又发生了新的事情,是言沉渊身边有了有了一些人来帮助他了。 其中就是明家,池竹等人,每一个人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除了是她们之外,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追随着,那法则到底是怎么想的。 重新启动言沉渊这颗已经废弃了的棋子,是…… 云舒意识到了这一个念头,忽然也明白了,命运为她安排好的剧本,言沉渊必不可少。 她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整个人的身子都是颤抖着的。 她的异样也落入了玉楼的眼中,玉楼还觉得奇怪,不明白她这几天是在生什么怨气? 又过了一天,言沉渊的手下上官明绫亲自带人夺回了一座城池。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少了什么 要说三个国家里是谁最先拿回自己的城池的,非要属于文国了。 而它的突然强势,也使得其它国家的人突然有了信心,这要是继续下来,它们相信自己迟早可以夺回来。 然而,云舒发现了一个问题。 “师父,要不让我去吧。”云舒说道,这一次,她不要和上一次一样当起一个废物来,只是一个空有头衔,却无法用使用自己的能力。 而且,重要的是她自己本来就不会。 但是这一次,她要亲自去,就看看它偏向谁。 但就算是偏爱于她,或者是言沉渊,都改变不了她站在西尧这边的念头。 而言沉渊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命定之人,如今正在盘算着如何来改变他。 不……是要如何除掉他。 玉楼眼看着她的杀意如同海啸似的扑面而来,不禁心生警惕,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还是诧异。 他皱着眉头,如同打了结的绳子,问道:“云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为师,你在外面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云舒被他叫回了神,说道,“师父,您就让我试试吧?而且我也不是个废物啊!你就相信我嘛!军师的位置我可以胜任的。” 她怕玉楼不相信自己,当即就发誓,“我发誓……” 然而,玉楼很是平静地看着她。 云舒:“……” 尴尬了。 她不知道要发什么誓言了。 于是,顶着鄙夷的目光,云舒硬是发誓,说道:“要是我没有赢了这一个战争,我就死在战场上绝不下来。” 玉楼:“……” 完蛋了,更头疼了。 这到底是哪一个混蛋在外面欺负了她,导致于她现在如此的斗志昂扬,连这么危险的事情都要去做。 “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如好好的在家,上战场上容易晒黑。”玉楼说道,满脸的慈爱。 云舒看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师父,我不管,您不让我去,我自己去。”反正她有着法则的偏爱,想要理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你。 真是的…… 一想到这所谓的偏爱,说恶心吧?确实是恶心,但是这一些事情上,却始终那么有用,就好像端起了碗来吃饭,就不能去骂做饭的人一样。 很厌恶这种话感觉,但是耐不住这真的特别有用。 她现在都已经双标到了极点。 玉楼被她软磨硬泡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答应了又如何,不放心就是不放心,还不如让自己也跟着去。 云舒:“……” 原来,这师父真的是…… 玉楼见她一脸菜色的望着自己,心底下也有了那么一点意见,冷声呵斥了一道:“这什么眼神,不就是一起去,怎么,难道你还会觉得发挥不来自己的实力?” “哼!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不用继续去了,趁早嫁人算了。” 玉楼说道。 云舒一听见嫁人这种话,心里有了那么一点难过,她自己也嫁过人的,只是嫁人的结局不太好而已。 “师父,我不嫁人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她想嫁的人都不在了,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吗? 自己难过,觉得恶心,除了恶心之外,更多的就是自己对自己的厌恶,还害了别人。 玉楼一听见他说不愿意嫁人了,当即便懵了一下,是想现在谁家年纪不是到了一定的年岁就嫁人生子。 可他这徒儿倒好,都几岁了? 怎么着都快要二十岁了吧。 “行了,不用再转移话题了,反正为师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去的,大不了师父我就辛苦一点,到那边处理一些事情好了。”玉楼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同时也更是想着,算了,反正那群烦人的东西也还在那里头蹦哒的,赶紧过去解决了。 剩下来的就老老实实的治理一下自己的国家,顺道安抚一下那些被纳入版图的新人。 云舒见实在是忽悠不到他,转头边做起了一个鬼脸。 可是一想到这师父要跟着自己去北部边境的原因,鼻子忍不住的一酸。 “师父,你还是真的跟我爹一样。”云舒说大哦,差一点没哭鼻子。 玉楼:“……” 他这一个师父难道就不是她的父亲? 虽然说没有石垣关系,怎么难不成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点点滴滴都是假的不成? 玉楼对她怒目而视,满是恨铁不成钢。 “不用再磨叽了,你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我们回头就离开。”玉楼说道,反正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事情。 云舒跟着上去就是了,至于脑袋瓜子,如果想的法子比较有用就考虑一下。 如果没用直接废掉就是了。 云舒闻言,听一遍就笑了出来,她能有这么个师父,还真是挺好的。 过了一日,云舒还在一会儿,这为什么自家师父的圣旨还没有到她这里来,结果……转头却是蓝轩予来找自己了。 “你行了云军师,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我们就赶不上去见皇上了。”蓝轩予说道,语调十分的轻柔。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师父他已经带人离开了是吗?”云舒问道,呆在原地还有些呆愣愣的,像是回不过神来。 云舒有点恼火,却是赶忙催促起了蓝轩予,说道:“还不赶紧去追呀,这要是晚了我们可就追不上了。” 蓝轩予:“。”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急的充钱,不都是慢悠悠的吗?现在倒是学会了追人了。 然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一个踉跄却发现自己被迫的跑了起来。 眸光一看,哦,原来自己的袖子已经被她扯着了,两个人就这么的跑了起来。 云舒心里很是不满,要是他能懂点法术就好了,不至于要自己陪着他一起跑。 跑了大概一小会的样子,她便将这人给撇了下来,自己动用轻功去追人了。 被抛下来的蓝轩予很是无语。 所以…… 他现在是干什么的。 还能够追得上去吗? 如果追不上去。 那他还能否干嘛! 难道继续让他滚回去的节奏? 而另一边云舒却是千辛万苦的追上去,好不容易和她这师父混在了一对。 结果,他的师父好像有点不欢迎自己。 “你这小丫头你还真的来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头吗?”他还以为自己开了个玩笑,这小丫头一定会和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家中,结果这孩子倒好,居然真的跟着自己过来了! 云舒文言满头的黑线,片刻之下尽是无语,怎么啦? 自己跟来了就跟来了。 “师父,说好了的,而且我能力也不差嘛。”云舒不笑了笑。 她如今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只希望这师父不要老是拒绝自己才好。 她才不是个麻烦呢!!! 以前呢那是以前。 玉楼当即便沉下了脸来。 算了,还是让她直接在军营里头慢慢混吧。 “算了,既然你来都来了,大老远的回去一趟,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玉楼说道。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丫头在军营里头还能够折腾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云舒见他这像是豁出去的样子,心下忍不住的意思,唉,她这一师父还真是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 随行的一些将士们当做看不见,即便见到了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反正这小祖宗偶尔会没有规矩,可是好歹有分寸的,来就来吧,反正军营里头的伙食可能不太美好,等上一些时间自然也就厌烦了,自己都吵着要回去了。 蓝轩予好了极大的力气,才追赶上了他们。 顺道跟在后头,他还吃了一点八卦,例如暗中下了一点赌注来表示一下它能够在军营里头呆多久。 蓝轩予:“这,这么做会不会被发现?” 某人:“你只管下注就是了,反正赢了钱就是你的,输了的话,就是开局人的。” 蓝轩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去动手了。 他也下了赌注,反正现在的都是无聊的,还不如自己先乐呵一下,省得到时候脑子瓜子都是嗡嗡叫的。 想到此处,欣然离开原地,他下的赌注下,云舒撑死了可以坚持一个月左右。 反正,一个月之后,西尧皇宫之中的御书房里的奏折足够多了,玉楼是必然要回去处理一遭的,至于云舒,自然也是跟着回去呗! 云舒和玉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赌注。 而另外一些地方的人,也同样没有逃离过他们的魔爪。 比如说,苏静羽和言沉渊。 北部边境里,原先就是西尧和陵国在僵持着。 但是这里面突然加入了一个安国,还有一个湘国,至于文国,大概是夺回了一座城,想着要歇息一会儿。 僵持下来的是随时随地都要爆发一个小战斗,不止是她看得心烦,就连玉楼也很厌烦。 “师父,安国这是在要恶心死我们吗?”云舒有点生气,很想要上去把安国那群烦人的东西给杀了。 一天一个挑衅,第二天直接要开打,第三天直接把对面打死。 可是经历多了,云舒觉得少了一个什么? 第二百四十八章 师父受伤了 云舒的脑袋瓜子有点疼,怪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忽略了些什么。 导致于她一整天都是阴郁着一张脸的。 玉楼最近有点忙,不管她了,只要她不死,没作死,没惹事儿,随便了。 过了一段时间,云舒发现自己就相当于手一个空气了,在军营里面都是出于一个吉祥宝的存在。 而且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空气,偶尔想起来了还可以来见一见的,逗一逗。 他想不起来了,就让自己随便乱晃着。 对此,云舒表示他来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云舒一旦想要出去到外面和别人一样刺探敌情,在路上就被路人给看到,顺手就给捅到了这家师父那里。 经历过了几次之后,云舒感觉自己都快要自闭了。 “那不要整这种这些花里胡哨的,赶紧干正事儿才对。”玉楼说道,眼珠子低下以肉眼可见的是清青黑色。 也就是说,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休息好。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云舒突然不敢说什么了。 “师父,对不起。”云舒说道,她很想要去做一些事情,可是她好像做错了。 玉楼摸摸她的脑袋,疲倦的语气响了起来,他说:“云儿,有些事情,师父也是可以做到的,你不用那么操心,而且你操心了也是没有永恒的,不如在军营里面到处玩耍。” 云舒闻言,她就知道…… 师父还是很关心她的,就是有点忙而已。 她……也想要帮助师父的,可是师父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好。 自己好像又是个多余的。 让他待在军营里的这一段时间里,并没有接触到一些他所能够接触到的事情。 她的存在,是真的可有可无。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里除了气候略微的优点干旱,除此外已经没有什么了,吃的是大鱼大肉,穿的是轻装的甲衣,一穿上去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军营里面的物资都比别人的好。 云舒:忽然到来的咸鱼,是有那么一点不习惯的。 大抵,是连老天爷都不想要看着到她这一幅样子,在一次交战之中,他受了伤,而他受伤的消息一个传出去之后,当即,再次合作了起来。 战场上的他们,打西尧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云舒担心他的伤势,自动请缨去战场上面对付言沉渊。 还没有死的玉楼:“……” 他很生气,特别生气的那种。 “闭嘴。”神烦了。 “……”云舒,“哦。” 蓝轩予都要看不过去了,说道:“这样吧,皇上,不如您就让太试试,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惊喜。” 他自己的怂恿别人去赶坏事儿了,你请这被上天所偏爱的女人待到要看你看会偏爱到何等程度。他的这一番话才落下去,就得到了玉楼的一个警告的眼神。 蓝轩予:“……” “能让你在军营里头呆着已经算好的了,就不要去掺和什么事了,要是再有这些话,你就回去皇宫里头继续呆着。”玉楼说道,语调之中满是冰冷。 云舒郁闷了一下,叹息一声,唉,这师父…… 看她走出了营帐,玉楼这才放下心来,老实说他快要顶不住了,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战场上刀剑无眼,连他都受伤了,这徒儿手上的三脚猫功夫,能保护自己到什么地方,不如好好的呆在家里。 啊呸,是军营里。 蓝轩予在一边上看得明白,也忍不住的额头突突地疼起来。 这两个人的,一个人比一一个还要倔强,也亏得她们看得明白,这要是来不明白的,还以为玉楼是要干什么的呢! 蓝轩予想到此处,看得那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当即忍不住地吐槽起来,“你也真是的,幸好这孩子心胸不是个狭义的,这要是换了一个人,还以为你这是在针对她呢。” 蓝轩予的话落入到了玉楼的耳朵里,当即就得到了他的一个白眼,那是鄙夷的眼神。 “我选的徒儿,我能不了解。”而且,这丫头还是自己手里长大的,这要是没有一丁点的了解,他会让这丫头来军营里。 这要是换了一个不听话,没有分寸的,早就被他一脚踢到海里去了。 蓝轩予看他煞气越重的样子,打了一个哆嗦。 “话说回来,你这意外,可当真是……”蓝轩予一言难尽,他这胳膊受了伤,是在和别人打斗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个叛徒来伤到的。 不然,凭借着这一个人的本事儿,怎么可能会受伤。 “谁家没有几个叛徒。”玉楼特别的反对,又不是只有自己这里会有叛徒,反正他还在别人身边安插了叛徒呢。 只是,他还没有动用而已。 蓝轩予被他喷了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无言以对。 行吧,他还是不要去掺和这两个人的事情了,不如不掺合。 实在是…… 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皇上,您受伤的消息已经被传了出去,那接下来,恐怕会有人来刺杀了。”蓝轩予说道,脑子也回归到了正常的思考道路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是想要动一动自己的手。 玉楼心里像是被憋了一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群人冒险的很,一听见自己受伤了,不得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直接扑上来。 一想到即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玉楼的脑袋整个人都是嗡嗡跳的,感觉像有几十只苍蝇在里边不停的叫着一样。 蓝轩予看他这反应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嫌弃的是什么的,摆明了是不想要去处理这些麻烦。 玉楼想来想去,咬了咬牙,他现在突然觉得他这徒弟还是有点用的。 蓝轩予见此便知道他这歪主意是已经在心底下有了。 这个时候,蓝轩予的心里一下有些犯囧,也希望眼前这人可别仗着身份地位比自己高,让自己去面对那群人呢。 “咳咳,皇上说起来唯一有大概几率的,也就着安国或者陵国罢了。”蓝轩予说道,暗中提醒着他,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玉楼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翻了一道白眼过去。 废话!!!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就是这两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但,难道这就要因此去排除其他的两个人了吗? “行了,你赶紧去把云舒给叫过来,就说有事儿吩咐她来做,别让她磨手磨脚的。”玉楼说道,语调里有那么一些尴尬。 让云舒去做这些事情,他暂时还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确定会成功。 毕竟这孩子在他的眼中是有那么点傻兮兮的。 蓝轩予闻言,当即就懂了。 哦,感情就是她得试一下能不能行。 “皇上,这会不会有点草率了?”蓝轩予说道,他就觉得玉楼喊她过来,怕不是只是一个幌子。 毕竟,云舒的这三脚猫功夫,西尧谁不知道呀。 “见过有人想要挖坑去杀其它人的吗?”玉楼鄙夷起了。 蓝轩予来就他这脑袋瓜子,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在讲什么的。 唉,也就自己说这些,还是这孩子还能够想得到了。 蓝轩予知道他又在嫌弃自己了,可是这又不是自己能够明白的了的。 谁知道他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行吧,算了。 反正这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人是自己,还不如让云舒过来承受一下风险,好好体验一下军营之中的刺激生活。 蓝轩予去把云舒叫了过来,自己就事了拂衣去。 云舒刚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师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呀?总感觉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事实上伴随着玉楼的声音一出现,她这预感当即就灵验了起来。 “好徒儿啊,你说你既然已经学到了三脚猫的功夫,要不你再努力一点,把自己变成四脚猫的,可以不?”玉楼笑着说道。 他那美好的笑容,就像是又哄着无知的少女进入自己的陷阱。 可始终都很了解他的云舒,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还顺道怂了他一句,“师父,你有什么歪主意就赶紧说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再这样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玉楼:“额。” 他咳嗽了一声,借此缓解了一些尴尬,开口说道:“师父最近不是受伤了吗?想着躺在床上也挺无聊的,要不你就陪为师下下棋。” 云舒:“???” 就那么简单? 这……不会是在坑自己吧? 玉楼见到她眼中的无语,唉声叹气了起来,唉,这小丫头长大了果然不好骗啊。 看见这犹豫起来的状态分明就是不想下。 “师父,我这下棋的技术比较烂,要不您就和丞相大人一起下下棋。”云舒说道。 她一想到这位丞相大人的棋术,她就有那么一点尴尬的。 相比下自己的技术可是烂得很了!!! 他的棋术就好的很,这两项一比起来,该选择的人难道不该是丞相吗? 玉楼也了解她的想法,只是就当真是不好选择呀。 “徒儿,谁让你的技术不好呢?为师要是去和丞相下棋的话,可能要下到一天半的时间才有可能玩的这完一局,和你下……” 玉楼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云舒当即就沉了一下脸。 第二百四十九章 礼物 云舒心里暗骂了一声,师父太苟了。 她这棋术在文国算是好的,可是在师父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按照道理来讲,西尧受到法则的偏爱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他们每一个人的都不差。 只是,法则好像在迁怒西尧了。 而这其中,还是自己主动闹起来的。 玉楼可是拉着死道友不贫道友的精神要把云舒拉进来的,都抱着这种心思了,怎么可能会让她走了。 自己都受伤了,这孩子居然还能够在军营到处蹦跶。 还…… 时不时的要来碍自己的眼睛,唯实是有些难搞。 不如,自己就努力一下,争取把别人拉下水。 一想到此处,他就激动了起来。 “云儿,你要明白,为师之所以愿意和你下棋,不过是因为你下的棋很烂而已,既然为师可以赢得轻松一点,为什么不下呢?”玉楼问道。 “我要是和他下棋,脑袋瓜子都是嗡嗡跳的,而且赢了也并不会感觉到快乐。还没有和你下来的快乐。”玉楼解释说道。 还想要借此说服她。 可他却得到了云舒坚定不移的一个眼神,那是拒绝的意味。 玉楼:“……” 不行了,他快要哄不下去了。 而云舒只觉得自己被一盆狗血喷了一脸。 这就是高手的对决,为了不让自己和高手一直下个不停,就抓了自己这一个小虾米,想要体验一下虐渣的快乐? 这……沃日! 这位师父,还是人吗? 兴许是因为她眼中的控诉太过于明显了,导致于玉楼都觉得自己做的有点不对了。 “师父,您觉得和我这菜鸡下,会体验到快乐吗?”云舒摇了摇头。 师父不会闲的没事儿硬要拉着自己去下棋,估计是有了什么馊主意罢了。 而自己只是一个需要配合的。 不点破也只是为了让师父出点丑而已,还有师父这一脸尴尬的表情,她觉得还是蛮可爱的。 “徒儿,这是真的。”玉楼说道,这当然可以体验到快乐的。 只不过快乐的人是自己而已,而痛苦的人只是云舒。 玉楼还想要用软的来让她屈服下来,可惜的是他得到的是这一个人冷冰冰的眼神,那是在讽刺着自己。 这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师父啊,你这撒谎和哄人的技术有点难的。”云舒叹息底说道,像是在惋惜着一些什么。 也真是多亏了她这些年的经验,但凡是她这师父要哄自己的时候,手上都会拿一点东西出来。 可这回没有。 在想着怎么想哄自己,说是没有猫腻谁会相信呢! 而且,一般多数都会拿吃的给自己。 现在这么苟的人绝对没安好心。 被她察觉到了心思的玉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终于,他不用瞒着了。 “徒儿啊,为师实在是找不到比你更有用的人了,这不你就将就着吧。”玉楼说道,一脸的遗憾,老实来说的话。 自己要是能够找得到一个特别合适的人,还能用得上自己孩子? 这孩子不会办事,只会整天的在自己的眼前碍眼,还不如旁人来的好。 被嫌弃了的云舒一脸的无语,额,行吧,下棋就下棋,左右也不过是一些时间而已,正好自己在军营里头也无聊的很。 “行吧,我答应了,不过这棋你可得让人拿来啊。”云舒说道,拍了拍手,发出了带有节奏性的声音。 “行吧,不过还有一个条件。”玉楼说道完全没有厚脸皮的架势。有的你主动了他一眼。 “说。”云舒感觉自己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无聊,已经是属于要豁出去的架势。 “咳,这个下棋呀,就是我在什么时候叫你来下了,就是什么时候下的。”玉楼说道,一点尴尬都没有。 云舒:“可以啊!就看在师父现在受伤的份儿,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伴随着话音一落,玉楼那狗着的脸色一变,直接一挥袖子,直接让她离开。 她:“……” 师父这性子实在是…… 要不是因为他受伤了,早上前去打一架了。 千零本来就是话少,刚刚在一边上默默的吃瓜,现在等到玉楼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千零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要掉下来。 完了!!! “你要好好做好准备,朕可不想再受伤了,也不想要再出现一个叛徒。”玉楼冷声说道,语调之中满是寒意。 这和对待云舒的完全不同,待别人而言,多数是冰冷的,也就只有在对待上云舒的时候,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 而对待上蓝轩予的时候,就只有一点点的信任,可依然很少。 云舒说下了承诺,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觉得他不会怎么折腾,至少没有自己能够折腾。 除了没有自己能够折腾外,别的都好。 只是,当大半夜叫她去下棋的时候,一次可以,两次勉勉强强,第三次想要跑路了。 玉楼告诫她,要是敢跑,回到皇宫里就别想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云舒:“你!” 玉楼眸光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受不了,也亏得自己了解她,不,是庆幸这丫头是自己养大的,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翻脸了。 “师父啊!要不不下棋了,就让我趴着睡一会儿。”她就想要美哒哒的不就可以了。 熬夜会让她的皮肤老的。 玉楼知道她在自我催眠,也不烦她了。 只是,估摸着这一个时间点了,要是真的有刺客的话,也该来了。 而后,随着她到一边上想要趴着的时间里,笔尖上就闻到了一些香味,很是熟悉一点也不陌生。 玉楼随之而来的便是警惕起来,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人来送东西? 而且外头居然还没有人前来禀告一声。 外头只是想起了一道话:“皇上,小姐想要吃的东西来了。” 云舒:“?” 他什么时候在这大半夜的还要一些吃食了,迷茫的眼神和玉楼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千零。”玉楼喊道。 “是。”千零很是恭敬地退了出去,一出去迎接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 还有一对白色的粉,也亏得他是一个毒人,百毒不侵,不然这么厚重的粉一吸进去,这人可能就没有活路了。 云舒回头一看,果然是见到了自己的这一位师父,已经往后退去了,捂着鼻子的那种。 还有,那一脸嫌弃的表情。 只是一段时间里,云舒就见识到了他是如何苟着的,淡定地溜到了营帐的后门。 她看了一眼千零,自己也跟上师父了。 一从后门出去,好家伙,后门的一些人也被熏晕了。 玉楼皱眉,这群人为了不让自己察觉到血腥味儿,这倒是舍得没有杀人。 军营里面大多数人都睡着了,而蓝轩予的营帐距离玉楼的还是挺近的,这不,听到了一些动静就被吵醒了,还以为是他和云舒在吵什么呢! 结果脑海里里面一道灵光闪过,不对呀,就算吵来吵去的,可也不至于一句叫骂声都没有,多数是一些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急急忙忙的起来,随便的披了个披风,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果真是见识到了营帐之中的场景。 是那一个可爱的孩子和一个黑衣人来对打着,这黑衣人完全不惧怕他的毒,两个人打得不相上下。 蓝轩予急了:“来人啊!抓刺客啊——” 他大声吼了几句,住的近的有一些将领们已经被吓醒了。 急急忙忙的起身,提着剑出来。 而后就看到了一个孩子和一个黑衣人。 “这?” “一个孩子?” “这不是我们前一段时间见到的孩子吗?” 众人也看明白了,这孩子哪里可爱的,分明就是带毒的。 有一位将领还是带有脑子的,很少有看戏的心思,来到军师的身边,无语地说道:“军师大人,大半夜的把我们喊醒,这人虽然是刺客,但是带毒的呀。” 有人听见他的话,也回了神来,瞌睡虫都跑了一大半。 “是呀军师大人,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带毒,我们上去会不会被毒死啊!”有人问道。 随后也更有人赞同了。 众人看了一眼地面,面面相觑,这地面都被他们用毒给毒成窟窿了。 千零有了一点诧异,自己本身的毒就不差,而眼前这一个人的毒素也不比自己差,甚至于有了一点保留。 他眉头一皱,看来自己这是遇上了硬茬子了,不过,那怕是毒人又如何。 自己练习了这么多年,要是真的一点本事儿也没有,那还不如不学。 千零的身上满是毒雾,远处的将领一看,差点被吓到。 云舒和玉楼把刺客的事情交给了千零后,在营帐身后的不远处就遇见了苏静羽。 云舒无语地说道:“师父,你这军营也不安全啊!” 简直就是谁都可以进来。 “凡人怎么和我们比。”玉楼捂脸,他也不想啊!可是没有办法啊! 谁让他们基本上都走到了这一条路,凡人的感官本来就比修仙的人要低,而修仙者的敏锐程度,又比普通人高出许多来。 苏静羽莞尔一笑,“今晚上的这一个礼物,二位可否喜欢?” 第二百五十章 神秘力量 “照你这意思来看,今晚这毒人事情的,是你搞的鬼?”云舒脸色一沉,感情自己晚上被叫来下棋,就是这么一天。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只是见到他很不厚道的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极为怜悯,关键,他还很好脾气的说道:“徒儿,靠你了,为师手疼,打不了架。” 他可是满脸的愧疚,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的伤过没有好。 云舒气急。 原来,靠。 她的心中不仅仅是在口吐芬芳,还有不停的痒痒到要撕东西的感觉。 “云大小姐,你这师父这么做着实是不太地道呀。”苏静羽漠然着脸,手中一把折扇,红色像是枫叶 “咳咳咳,你今晚做的也不地道。”玉楼说道,看了看天色,都已经夜晚三点了,害的他一直等到现在,一直都在犯困,还一直都在养伤。 真是…… “废话少说一点,玉楼,你要是将那三座城池送与我,我大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你不还,那你可以试试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来接手这些城池。”苏静羽说道。 云舒见他开始了趁火打劫的模样,心下很是不喜。 “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不打就带着你这骚包扇子滚出去。”云舒厌恶地说道,活脱脱的像是见到了一坨屎。 苏静羽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听过比这还要重的话,更是多了上千倍,仅凭借着这一点就可以让他放弃吗? “西尧和陵国的实力相差甚远,那怕你多年韬光养晦,也依然难以抗衡,这要是再加上文国皇帝他们,你这西尧可就要元气大伤了。”苏静羽同他分析起来。 他已经很冷静很友好地同他分析起局势来,可以说西尧如今处于一个很好的位置和顶端,但是在局势里树敌太多,一旦所有人都认真起来。 它西尧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云舒掏了掏耳朵,极为烦躁。 一边上修养极好的玉楼见此,额头一跳,咬牙,这蠢孩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儿,还学会掏耳朵了。 云舒一脸的忧郁,叹息一声。 可落入苏静羽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意味儿了。 “看来,云大小姐也赞同我的说法,玉楼,你这徒儿都这么觉得,这三座城池,你是给呢还是不给?”苏静羽笑道,微眯着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寒光。 他可是带了诚意来的。 自己的丞相都死在了他这里,要是不讨一个公道,跟随过他的人估计很容易对自己起了心中疙瘩。 他为了这一天,可是赔进去了一个丞相啊! “?”莫名其妙就有一把锅掉到自己头上的云舒,差一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怒而说道:“呸,你自己眼瞎,看不到我们要你滚出去吗?” 苏静羽:“你可以教我来滚啊!” 云舒:“……” 不管了,这人嘴巴子特别毒,还不如自己来对付他。 “别唧唧歪歪的一堆废话,夜里寒风凉,我这伤可顶不住。”玉楼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那么正在发冷,隐约的在一边上带着寒意。 苏静羽见这是要动手的架势,神色讥讽,道:“你都是个病秧子了,还能够打得起来吗?毕竟这伤口上的毒素,你大概是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你安排的人,有的也就这么一点本事儿了。”玉楼神色淡淡的,凉风一过,皱眉一声咳嗦。 云舒见此,师父这是受不了夜里的寒风了。 “最后一次,你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我也可以免费送你一程。”云舒神色冰冷,连带着手上也环绕着几道细小的冰凌,在她的手腕间环绕着,甚是好看。 “哼!也正好,朕也想要试试你能够有多大的本事儿。”苏静羽只觉得可笑,不就是一个废物而已吗? 废物能够有多大的本事儿,如果不是因为玉楼,她云舒什么都不是。 从文国皇后到云家小姐,再到西尧人尽皆知的徒弟,可真是戏剧化的很。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很浓,玉楼有些担心起来,这孩子的三脚猫功夫,他可是很了解的。 他带着这孩子过来,为的是方便跑路啊!不是用来打架的。 云舒是最先动手,她不是厌烦别人和自己唧唧歪歪,但是在师父受伤的情况,再好的话题都可以消失掉了。 她的冰凌很强,仿佛有意识的追随着苏静羽来追杀,只要追杀到了他才会停下来一样。 苏静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冰凌。 而后,云舒的身影化作一道虚幻的影子,来到苏静羽的面前,被避开过后就被一道细小的冰凌割伤了手背。 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划痕,露出了鲜血,缓缓的从手背上坠入地上的泥土里。 下一刻,苏静羽想要反抗,可身体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控制住了,让他动不了,动不了也就算了,关键在云舒向自己挥出一大片冰凌的时候,他根本就无法躲避。 苏静羽的瞳孔骤然一缩,一条蛇影从他的袖子里面滑了出来,吐着蛇信子,而后身躯变得巨大,通体漆黑,比夜晚的颜色还要昏暗,仿佛只是一个深渊。 苏静羽眉梢一跳,这蛇…… 瞧着还挺亲切的。 玉楼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下意识的上前要拉着她离开来,可她回头来投射出来的一个一颗圆溜溜的大水球来。 水球直接将他纳入了体内,可他并没有觉得呼吸困难,更没有觉得冰凉,反倒一直是觉得特别的温暖,是相反的一面。 而且…… 她和苏静羽的力量,他竟然感觉到了压迫。 难道,在这一个世界上,还有凌驾于灵修者和仙人的存在吗? 玉楼呆愣愣的,一直到水球将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水球把他送回到一些将领的地方里,而众人对于突然出现的巨蛇,也是惊慌到觉得恐惧,可是碍于玉楼的突然出现,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说:“大家不必惊慌,安心等着就是。” 他相信自己的徒儿,既然她有自己不曾见识过的力量,也敢于表现出来,那么,她就一定是拥有绝对的把握。 云舒见到这蛇的出现后,她还有那么一丝惊讶,但随即是满心的杀意。 注定不能成为伙伴,却是路上的碍脚石,那自然也就只有死亡去终结。 苏静羽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强烈的杀意,让他感觉到心惊胆颤的,而且这蛇……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这是在军营里面所出现的,当时很是虚幻,但不妨碍着整个军营的人都看见了。 除了看见了,他们还见识到了自己的模样变化。 而自己的变化和这蛇的出现逃脱不了关系。 而云舒如今陌生的样子,身上也有变化。 “看来,你已经能够掌控那股神秘的力量了。”苏静羽的心情有那么一点阴郁,得到这神秘力量的人,样貌是最大的变化。 而自己却还没有找到可以掌控这股神秘力量的方法,云舒已经找到了,并且能够运用出来,这个女人的气运为什么那么厉害。 “对你来说,大概还是需要探索的,可对于有些人是不需要的,就好比我就是其中一个。”所以有的人一开始就是在起点上而已,而有的人一开始就是输在了起点上。 苏静羽眉头一皱,他很想要试试这股神秘的力量,可念头一落下去,那冷到刺骨的寒冰已经将这蛇给冰封起来,随后破碎掉。 虚幻的蛇影像是撑不住了,就那么消散开来。 见到这蛇影消散开来,苏静羽只觉不妙,他当即就往后退却了几步,隐隐有着要离开的心思。 “朕还是那些话,你的确是很强,可是你整个西尧也未必顶得住那么大的压力。”苏静羽说完,赶紧使出了自己的轻功,从这里离开来。 云舒收回了自己的本事儿,只是这人突然要离开来,仿佛自己跟一个洪水猛兽似的。 西尧确实是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可有时候,上苍的偏爱会胜过一切。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偏爱很有用处,可这也不能够代表着她必须接受。 可它的警告依然环绕在耳畔。 从苏静羽能够自由出入西尧的军营开始,就已经在选择让人来打压西尧了。 它说过,自己最为偏爱的只是西尧而已。 可如今哪里像是那么一回事,恐怕来源的大多数是因为自己,自己一旦离开西尧,恐怕等到的就是西尧灭亡的消息。 这是打算要将她一辈子困在西尧的准备。 苏静羽离开后,仍是心有余悸,心中发誓,自己一定能够掌控那一股神秘力量的。 池竹见他一回来,也猜到了事情的发展,看向西尧军营的方向,眼神里都透着一丝恶意。 “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有多少人掌握了?”苏静羽有些不甘心,突然出现的一些人,能够远远比普通人强大,一经过帝王的招揽,更是有着极大的权利,远远高于世家。 一直到如今,自从那群人的出现,大部分世家都开始没落下来,而原因也只是因为能力没有这群人强大而已。 第二百五十一章 记忆提示 因为这群人的出现,帝王的存在都受到了压迫,更别说世家。 而且从他们的行动来看,一切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可他们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苏静羽百思不得其解处理在原地呆愣愣的在思考着,想要从其中他们所做的事情之中寻找到片刻的轨迹。 他的行动也落入了池竹的眼中,和自己比起来,苏静羽和自己并不一样,他的确是觉醒了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他的记忆里却没有教导该如何使用这一道力量。 云舒身受就法则的偏爱,自然不会让她去折腾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谓是免费的帮她开了一道后门。 相比之下,一个受到法则的偏爱,另外一个不受其偏爱的。 一个懂和一个不懂的人来比起来,也不过是踏脚石罢了。 苏静羽回过了神来,见到他这一个诡异的眼神,差一点没想上去拍他一巴掌,自己是什么时候还能被人给吓到了。 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暗想着自己还真是胆子小。 他还往后退了就那么一点。 这就被吓到了,自己可真是够不争气的。 “问你话呢,现在到底都有哪些人掌控到了这一股神秘的力量?”苏静羽开口说道。 暗中想着自,到底能不能把这一些人给招揽过来,好增强一下自己的国力,以后好将他们全都收入囊中,自己则是一统天下成为一个人皇。 “回皇上,微臣便是这其中之一。”池竹恭敬的说道,也没有瞒着他,反正自己就是站在这一个人的身边的,早说晚说都是要知道的,既然问了那自己答了便是。 他的答话却是刺激到了苏静羽。 苏静羽没有想到,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居然也得到了那股神秘的力量,而且还掌控到了。 这…… 苏静羽突然心塞了起来。 “那你到底是如何掌控到这一股力量的?”苏静羽问道,此刻的他十分的高兴,满脸的期待就等着池竹要告诉自己如何掌控自己鼓励力量。 然而,事实与之相反的是…… 自己的期望越大,就越是得不到,甚至于很有可能会变成失望,再到绝望。 池竹闻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这要他如何说道呢? “皇上,这一股神秘力量降临到我们身上之后,一般都会留下一道指示让我们自己去探索的,至于探索过后能不能够完全的掌控这一道力量,这还是得要看这一个人的天分的。”池竹说道。 他也不是非要打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静羽满脸的疑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当时这股力量降临的时候,哪里会有提示了。”他要是知道会有什么提示,怎么可能会问他该如何使用胫骨力量? 他这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吗? 池竹一脸的黑线,这要他怎么说,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当初到时候可是没有什么提示。 而且,还只是降下了一些记忆而已,全看自己要如何使用这一股记忆了。 之所以会有这一股记忆的降临,左右也不过是需要一些人去给云舒当一个踏脚石。 自己之所以选择见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的胜算会比较大而已。 换而言之,他们所有人所要的只是一条活路。 苏静羽这一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无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提示呀。 池竹看他的这一副样子,把整件事情的缘由以及过程都告诉了他。 苏静羽听明白了之后,陡然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明白。 “?”伴随着苏静羽的不解,池竹很久已经解释不下去了。 他解释了两遍之后,他自己也是口干舌燥的想要喝水。 而另一边,云舒解决完了这一件事情之后,她已经回到了自己这师父的身边。 还高高兴兴的同他说道,“师父,我把那一个人给打跑了。” 玉楼问道:“没有受伤吧?” 云舒一听,心下一暖,还好,自家师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对了,你的那一股力量……是怎么一回事?”玉楼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这一个孩子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呀? 难怪她敢直吼吼的吵着要和自己一起来军营。 这怕不是…… 早有预谋的吧??? “额!”云舒忽然尴尬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就那么突然的就懵逼了起来。 玉楼见此明白她这是词穷了的状态,很是耐心的等待着她回过神来,等她该如何从自己解释开来。 并且,为什么苏静羽也有着这一股神秘的力量? 怎么就自己没有了??? 等上了一小会儿之后,云舒机才找到了一些借口。 “这个,师父呀,要不您就等下一次的时候我再和您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好啊?”云舒厚着脸皮,还打着一副善良的语气来询问着他。 玉楼摇了摇头,这要是换作儿旁的事情,确实可以。 可面对着未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否则要是因为不明白有些事情,自己就落后了他人一步。 到时候想要追赶上来可就难了。 云舒见到这确实是商量不成功,就歪主意也就出来了。 “师父,我肚子疼,徒儿先走了哈。”云舒的话音一落,她这脚步就飞快的逃了起来,就好像玉楼拿着一把剑在身后要砍她似的。 这逃跑的速度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独留在原地的玉楼叹息了几口气,唉,果不其然,她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快。 而另外一个地方里,言沉渊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最近脑海里多出来的一道记忆,就是在教导他如何使用那一股神秘力量的。 并且这一股神秘的力量远远要强大了些许,就像是那一道命运又重新把偏袒放置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可相比之下,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言沉宇的能力也不差,所觉醒出来的那一股力量也并不比自己弱,甚至于还有着一股抗争的趋势。 那一道记忆也更是将他们给分化了开来,谁是命中注定的敌人,谁又是自己注定的帮手。 不出意料的是明家,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属下。 而湘国那里头也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情况,而西尧那里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可是那遥远的云国,现在又如何了呢?是否也像他们现在这一般? 然而,云国如今的情况如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了。 男主了解完了这一些记忆的时候,那一道感觉又回来了,是曾经和云舒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的。 男主精致的脸庞上,神色一松,果然,他又再一次受到了命运的偏爱。 而这一个起源点却是因为云舒。 真是…… 有点……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需要文国活下去呀,为此,哪怕是让自己成为一颗棋子都无所谓。 经受过了摒弃之后,他已经撑不起这所谓的偏爱落在其它人的身上。 尤其是,落在别人的身上,更是容易给他和他的国家造成一系列的危害。 男主难得苦笑了开来,自从遇上云舒,就跟一个魔咒一样,但凡是好的就逃脱不了和她的关系,如果是坏的,那么遭殃的就只有其他人而已。 既让他感觉到了恶心,也是无可奈何。 可转而一想,被恶心到的又不是只有自己的时候,他也就释然了。 谁都逃不开这个棋盘,除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之外,还能够做什么呢? 云舒扯了借口离开了石头的面前,躲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可遇见了千零这个孩子,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些吃食。 “咳咳。”云舒咳嗦了一声,顺道还喵了他一眼。 “我只是来避难的。”千零冷声说道,略微有点肥乎乎的小手一边吃一边说道。 云舒被萌了一把。 “唉,真可爱,要不,分点吃的给我。”云舒说道。 而后,她真的得到了千零分享给自己的零食。 然而,下一刻,她连自己手上的零食都没有了。 千零很关心自己的零食,看着她吃了三块肉片后,一脚踢了上去。 云舒本来吃的开心,手腕冷不丁的被踢了一下,顿时一疼。 下意识的就把手给松开来,而零食也是恰好就掉下来的。 而且,很巧的就落到了千零的手里。 千零就这么的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手,看了看自己的零食,看着还是有点多的,美滋滋地品尝了起来。 “怎么样,我这零食好吃吧?”千零问道。 “嗯。”好吃是好吃,可是不让她吃,就只能馋着了。 千零咧牙,笑了笑,说道:“其实,这只是一种带了毒的小肉脯而已。” 云舒:“!” 千零见到她愣了,笑嘻嘻的笑脸刹那一冷,阴冷地开口:“我本来就是毒人,靠着吃毒才活着的。” 云舒:“抱歉,那,不是也可以去吃没有毒的东西吗?” 千零冷笑,“那些玩意儿吃着的味道,和蜡烛一样,难吃的要命。” 云舒抹了抹脑门上不存在的虚汗,自己这算不算是已经在得罪这人的路上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好听的笑话 “你要是喜欢吃蜡烛的话,军营里面也不是没有蜡烛,只要你喜欢随时吃都可以。”千零说道,语调带着淡淡的鄙夷,他喜欢吃带毒的东西,并且这带毒的东西还必须是能够增强自己体内毒性的吃食。 他更关心自己的能力如何,比起普通人的食物,他是一点也不喜欢吃,所以自己能够分给她一点自己的零食,已经是特别好了。 可是现在这一个丫头那一脸的难为情是怎么回事? 千零心下有无数个问号,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两个人的尴尬了一会儿,一个好歹也是有零食打发时间的,那怕发呆一边上又是吃零食的,还真的看不出尴尬来。 反倒是云舒在一边上看着,会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云舒无奈,她只是来找一个避难的地方的,只要她师父暂时不打算来盘问就好,谁让她在师父面前学不会撒谎呢? 不对,不是自己不会撒谎,是师父的眼睛太犀利了,只要是个谎言,很多时候都可以看出来,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就那么拆穿了。 “咳咳,那什么,你呆在这里已经够久了,可不可以出去呀?”云舒说道,有点要催促他离开的意思。 千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确定要我出去?” 云舒:“!” 什么意思,这是不想走了吗? 千零看她茫然了一瞬,给了她一个默哀的眼神,自己带上零食出去了,出去之后,正在往这边走过来的玉楼见此,脚步一停,目光看向了营帐。 而营帐之中,云舒陡然打了一个哆嗦,她怎么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呢? 外头,玉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呢喃了一语:“千零这孩子一般吃东西都是在一个地方吃完才走的,现在却带着零食走了,这?” 玉楼阴测测的看向了那一个营帐。 云舒呆在这一个军营里也挺放心的,要是有人想要害她也只能是对面的敌人,绝对不会是自己人。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人确实不会,可要是换一个人…… “云儿丫头,该和师父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玉楼在外头喊道,就差几步就可以进去了,可他没有。 他可不想那么进去,又不是个孩子了,进去可以把她吓死! 冷不丁的听见了玉楼的声音,云舒顿时一个踉跄,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地给自己狡辩起来。 “师父,徒儿过一会儿和你说可以吗?”她试探性的去问了,目的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她现在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她刚刚解决完了一件事情,只希望能够让自己休息一个晚上。 也好在这一个晚上,好好的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法则的警告就和魔咒一样,不想一个法子来解决掉,就跟在脑子里面生了根一样。 而且,它的威胁也是真的,如果自己不按照它的意愿去做,那么结果,她并不愿意接受。 玉楼在外头听见她拒绝回答自己的声音,也明白她是真的不愿意同自己说了。 可是,要是真的不愿意和自己说,反而更让他担心了。 他很清楚,这要是愿意回答,说明她没有什么心事,可她一旦回避起来,说明她遇见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代表着她如今很是心烦。 那…… 他作为一个师父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唉,那师父下一次再来问你啊!对了,今晚折腾了那么久,记得收拾一下自己再睡啊!别把被子弄脏了,军营里面的东西少。”玉楼在临走之前很是担忧,但他还得提醒一下她。 省得她过一会儿就忘记了,毕竟今天晚上打了一架,衣服说不准也脏兮兮的。 营帐里面,云舒甚是无语。 罢了,这师父还是自己的。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闭上了眼睛也是云上月消散而去的样子,而那一个祸首,现在依然凌驾在她的头上,甚至于还要挟自己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也不承认,有它的存在,绝大多数的胜算都是在她们的身边。 可事实证明自己这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要被放弃了,因为仅仅又过去了一晚上的时间,言沉渊哪里有拿回来了一座城池。 而这其中,她一晚上都睡的死沉死沉的,没有听见一点风声。 这一天的早晨里,玉楼正在和他的将军,以及副将,还有军师等人在一起商量着一些事情,或许只是因为她是来玩的,又没有什么职位,这其中进行了什么样的计划她也不知道。 而这也就导致她和一个瞎子一样的在军营里,只能东走西逛,就算她想要和别人说说话,也只能得到一些陌生的恭敬。 时间久了她也就看明白了,他们在畏惧她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想要亲切的接触到他们,不过是一种天方夜谭。 而云舒自己也习惯了,反正她可以等她师父回来,或者逗一逗千零,要是闲的实在是太过无聊的,她就会在夜里暗中到对方的军营里面下毒。 所以,因为云舒的无聊,对面凌国的军营里面,总是会时不时的就出现了有人中毒,发高烧的情况。 苏静羽本来也没有得到这一些消息,毕竟这只是一些大小毛病而已,又不是死人。 然而,今晚的云舒和千零照常暗中潜入到了凌国的军营里面,好巧不巧的在下毒的过程中被云琅给发现了。 云舒见到他出现在苏静羽这一边还是有那么一点惊讶的。 云琅见到这一个侄女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换做从前他还能够和她谈一谈,顺道问候一下她,然而注定不同的立场,只有你死我活的时候,这样的亲情也早就化作了烟云。 而且…… 他的眸光落到她的手上,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纸包,还是正要打开的架势,而她的面前还要一锅粥,这是军营里面的一些将士喝的夜粥,多数是用来解渴用的。 一经联想到了最近军营里面总是有人生病,他还真的以为这只是体质问题,看来这根本就不是啊! 要不是今晚这一遭…… “哼!你们还真是闲的无聊来做这种事情,只是把人弄得病了,花了药材,却不会立即死亡,反倒是会花费了不少的精力,还真是个好算盘。”云琅冷笑着说道。 云舒正想要说这不是她的算盘,这只是她闲的无聊要到他这里搞小动作而已。 正当她以为这人要动手的时候,他却是喊了一句:“来人,抓刺客。” 他的话中掺杂了一些灵力,导致于整个凌国军营里的人都能够听得到。 云琅害怕她会逃跑,那怕今晚留不住她云舒的命,但是她身边这一个毒人必须得留下。 他的声音惊动了苏静羽。 而后在附近的人也抄起家伙来,戒备了四周,又有的将领跟紧带着人去找苏静羽,而在云琅附近的人已经带着武器来了。 这架势还是把云舒等人都包围起来的那忠厚。 云舒一见这架势,眼里没有一点惧怕之意,只是温柔又细腻地说道:“小舅舅,你觉得今晚真的能够留下我们的命吗?” 云琅依然是冷着脸色,只是听见这炫耀的话,心下却是下意识的就有妒忌,他真是想不明白了,这法则还能够控制和引导自己的心绪起伏吗? 她都变成这个样子,法则都不愿意放弃她。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好的? 而这时,苏静羽也赶了过来,一见到是云舒和这一个毒人的时候,脸色刷地一下子黑成锅底。 “云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苏静羽阴测测的问道,语调里暗沉得像是恨不得要把她给弄死。 云舒体会到他身上的杀意,只是笑语嫣然的开了口,道:“凌国国主,既然注定是敌人了,那我来折腾你不是应该的吗?” 只要她一直搞事儿,就不算是松懈,那法则也就不会那么着急去对付云家,还有她的师父,甚至于是云上月。 苏静羽生气了,“云舒,你以为自己是唯一能够掌握住哪一股力量的吗?朕可是要告诉你,很可惜了,你的小舅舅也会,并且他可是站在朕这一边的,你要是有本事儿,你可以杀了你这小舅舅。” 莫名躺枪的云琅:“……” 千零看了一眼她这所谓的小舅舅,冷声耻笑了一声,道:“哪里来的野猪,也配喊我们金枝玉叶的小主人为侄女,这是想要权势富贵想疯了吗?” 又躺了一枪的云琅:“……” 苏静羽诧异了一下,而后又是云舒的笑声在黑夜里面响起。 她说:“哎呀,叫他一声小舅舅,可能还当了真了吧?” 云舒眉眼冰冷,她哪怕是有以前的记忆,可那又如何,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抛弃。 云琅的脸色一沉,难道她还没有恢复起记忆吗? 苏静羽呆了呆,想到西尧里所查到的一切,忽然又不确定这人是在说笑还是已经记起来。 云舒听过最大的笑话就是,一个在西,一个在西,可是在东长大的姑娘来到西方后却没有了身为东方的记忆,并且西方人都只记得她是在西方长大的,连那姑娘也这么以为。 可事实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未知的秘密 她就是在东方长大的,并且一切都是真的。 可命运就是偏要弄人,无力反抗的人只能是一个笑话。 云舒和千零大半夜的就过来给人家下毒了,被发现了……还真的没有一点尴尬。 苏静羽不是云舒的对手,他暗自安慰自己先忍一下,可是,这只能是平时,谁让他现在的身边还有一个觉醒了那股神秘力量的云琅,还有池竹呢? 他正想着池竹,结果念头没有落下多久,这人就来了。 池竹是慢悠悠的来的,也是在听见云琅的话之后,以及军营之中所出现的动静才跟了过来,所料的是还真的遇见了云舒。 以及她身边的这一个毒人。 池竹本来心情就不太美妙的心情,就更不用美妙了,甚至于额头边上的青筋都突突的猛跳着,跟苍蝇似的乱晃着。 “云大小姐,今晚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军营里头溜达溜达啦?”池竹满眼的冰冷,好好的一个晚上,自己本来就是能够歇息下来的,谁知道这么一个动静就让他不得不过来了。 唉,这可真是够心累的。 而一旁的苏静羽一见到自己的身边又来了一个得力属下,当下也就不怂了,大不了能把她的命留下来就留下来,若是留不下来,那就将她身边的那一个毒人给留下来的便是了。 千零当即便感受到了他们的杀意,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一个女人,见她还是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群人居然也知道专门在柿子里挑软的捏。 池竹见她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 反倒言之倒是要防备着云舒来了。 果不其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军营里头都下起了巨大的冰雹,还有着漫长无尽的白雪,纷纷的从天空之中落下。 画面很是优美,如果忽略了他们的惊讶与喊叫声的话。 而云舒却是带着千零离开了他们的军营来,转眼,千零发现她们已经回到了自家的窝里。 等他一回过神来,依然是忘不掉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呆愣愣的看了云舒一眼,默不作声。 云舒上前来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小千零,你能够帮姐姐保守一下秘密的吧?” 千零满头的黑线,一个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了她,说道:“凌国的军营里一晚上就下起了这么大的冰雪,许多人都看到我们了,您觉得,能瞒住主子吗?” “呸呸呸!” ——“呸!” 云舒一直在口吐芬芳,这…… 就算是瞒不住了,可是能够瞒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她不想要师父太担心了,而且这一股神秘力量,他要是知道自己这是在乱用的话…… 咳咳!!! 她的求生欲还是可以挽救一下自己的。 “傻孩子,反正咱们能瞒住一晚上就是了,要不咱俩打个商量,你今晚回来了就说自己睡熟了,而姐姐我今晚回皇宫里去怎么样?”云舒说道,试着和他打个商量。 可她的话音一落,便看见了千零这一个满是怜悯的眼神。 云舒看他不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背后,恍惚之间,云舒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云舒僵硬的回过头来,果不其然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玉楼。 云舒:“……” 噢呵,看来自己已经在死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甚至于都是不忘挖了一个坑,偏要把自己给埋了的那种。 “继续呀,你们继续说呀,就当我这人像鬼一样不存在就是了。”玉楼冷冷的说道,哼,看来他们今晚出去倒是干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玉楼慢悠悠的撇了一眼千零。 千零顶不住他的这一种眼神,咽了一口水,给了云舒一句抱歉的眼神,麻溜的来到了玉楼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告诉他。 顺道还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玉楼。 云舒哼哼一笑,阴沉沉的盯着千零,就好像是在提醒着他,我已经记住你了。 而千零也丝毫不怕她的这一种威胁,相比之下他更担心自己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毒药,毕竟…… 玉楼才是天底下最强的一个毒医,又是名副其实的神医。 而她所制作出来的毒药,相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如此他选择玉楼不也是为了自己嘛。 反正他们不过是徒弟而已,说不准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呢。 想到此处。 以及以前的那一些经历,千零特别麻溜的退了下去,省得玉楼会一个不小心就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师父,我说我今晚就是到外面逛了一圈就回来了,您信不?”云舒缩着脖子,两只手互相搓着彼此,眼神试图乱飘着。 “那为师便告诉你,今晚就是特意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信不?”玉楼说道一脸的冰冷。 云舒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师父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 “师父,要不您再听我狡辩一下,我今晚真的只是带着千零出去溜达了一圈,不行的话,您去问他。这一次,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 云舒厚着脸皮想要为自己开脱,可惜已经被千零卖了个干干净净,她所说出来的话,玉楼可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云舒想到自己被千零卖了个一干二净的,心底下塞了那么一会。 唉声叹气了起来,暗想着自己苟一会就是了。 可是师父过后可是会把气撒到他的身上的呀,这个傻子。 “说说吧,你的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怎么得到的?”玉楼问道,坐在软榻上,双手撑着下巴,满脸的认真。 云舒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师父,难道你也想要吗?” 玉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给了一道白眼。 废话,这种力量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呢? 云舒看出了他的想法,神色尴尬了那么一下。 “这种力量是上苍所赐下来的,师父您会不会得到徒儿也不确定,不过徒儿能够肯定的是,日后在您的身边一定会有像这样的一类人出来辅佐你。”云舒说道。 法则那玩意儿纵然在对待玉楼的身上有那么一点小气巴拉的,可没到这以后,他依然是这颗棋盘上的棋子。 还和自己一样,没有尽到绝对的价值之前,他是不可能会被法则给放弃的。 “可为师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玉楼想了想如今的情形,因为这一股神秘力量的出现,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他,突然演变成为了劣势。 这或多或少的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他捏了捏手掌。 玉楼叹息地说道:“云儿,为师打算去一趟云国,在这些事情解决完之后。” 云舒:突然到来的决定让我措不及防。 “为什么?”云舒问道,她还记得云家是云国本家哪里分裂出来的一道旁支。 而且…… 西尧也是…… 所有的神秘都来自于云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 “你们身上的神秘力量,来自于云国,这些在西尧的国书里有所记载。”玉楼淡淡地说道,他们西尧皇族也是出自于云国的,所以一切都需要到云国才能够知道最终的答案。 也能够找到最终的秘密。 玉楼低垂着眼眸,这些秘密,他等了许久,本来想着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去寻找,但是这一次,他确实很有兴趣。 “国书?”云舒疑惑了,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话东西。 而且,那只黑手,她知道。 “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知道那只黑手是谁,您要去探究吗?”云舒问道,神色正经起来。 玉楼也愣了愣,随即神色柔和,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温声细语,“傻孩子,你的前世是云倾,来自于云国,你有她的记忆,能够知道也是应该的。” 云舒低垂着眼眸,“不是云倾,她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而且,云倾已经完全的覆灭了,她存在过,但我却不是她。” 云倾是人,而自己作为一道意念转生下来的时候,很是呆在云倾的身体里温养着,沉睡着,慢慢的觉醒从而了解人性。 而转世后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她,依然是了解人性。 不同的是,这一世是要完成她作为意念的使命。 与生俱来的被安排的命运。 “师父,您觉得自己能够承受住那一个答案吗?”云舒问道,还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头一次如此的语重心长。 玉楼看她这样,她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她会说的。 “师父,您喜欢下棋吗?”她问。 “一般吧,你蓝叔叔挺会下的,就是你没有他下的好。”玉楼懵了一下,不明白干嘛要问。 等等。 棋…… 难道是因为? “有的答案确实只有在云国才能够知道,可是地下皇朝更是如此,师父早些时候就是来自于地下皇朝,有些事情比我要知道得多。”云舒无奈地说道。 去往云国的路上有太过的不确定了,太多的未知,而且那无尽的海域,太过于长远,能不能安全去到云国和不一定。 此刻,她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了,这要是没有把法则赶走…… 第二百五十四章 牵引 这要是没有把法则赶走的话,或许就是另外一个事情了,还是能够完美的借助它的力量前往云国。 可惜了,这似乎被她给毁掉了。 遥远的时空里,秩序法则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想法,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它的存在,即是无形,无色,却又能够让人敏锐的感觉到它是真正存在的。 正是因为正在存在的,所以它能够暗中潜伏在人类的思绪里,而云舒的脑海里,大部分都有着它的提醒。 秩序法则之下的则是毁灭和自然之法,它们联合了。 或许是秩序法则觉得人类有时候挺好的,如今倒也是可笑的幻化成为了人。 还是一个它曾经期盼和不喜的人,更是云舒心心念念的人,比起那一丝意念来,意念是柔和的,是温暖的,也是偏执的。 而面对于强大的秩序法则不是,它是冰冷的,远在天际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杀机,掩藏着一片冷意之下。 毁灭和自然见它幻化做了一个人来,不仅大为吃惊,更是觉得可笑。 而毁灭之法更是嘲讽上来。 它道:“这就是秩序,幻化出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人类来,如今不觉得可笑吗?” 秩序浅淡的碧色眼眸掠过一丝笑意,谈笑自若已经将它们全部冰封起来,温暖而道:“那又如何,比起你们来,我更是喜欢肆意妄为。” 一块冰里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仍旧能够窥视到里面的一股淡淡的色彩在波动着。 秩序的神色突然一冷,那一只如玉似的完美之手伸展而出,一股看不见的超强吸力将它们拉扯到了眼前。 “该死的,秩序,你居然不对我们留下一点情面吗?”自然倒是没有想到,它还想要吞噬自己,借此来壮大自己,他还真是不怕把自己的肚子给吃撑了。 秩序的能力天生就强过它,毕竟生命始于自然,若是没有秩序,生命自然也不会出现。 “需要对你们留下情面吗?”秩序极为讽刺,能杀了就杀了,它再培养出来一个棋子就是了,自然又如何,毁了就重新立一个。 将其好好的捏在手里,不怕她会不听话,更不会担心它会背叛自己,那怕是真的背叛了,自己也有能力克制得住它。 自然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弱了,而毁灭如今确实不见了踪影。 它在秩序对付自然之法的时候就已经趁着那点时间逃离了,这一切都被秩序看在眼中,对于这被摒弃的东西,它只觉得忽而有了那么一丝的怜悯。 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只是仍旧有那么一点的不甘心。 它气着来问:“你吞噬了我,难道就能够吞噬掉那个东西吗?只要那东西一天在壮大着,你就不可能会让这里的空间晋升。” 秩序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可笑的话题,弯唇一笑,眉目如风,语调如水般缓缓流淌,它开口说道:“我需要的从来不是空间的晋升,只是需要一个属于这一个空间的继承人而已。” 毕竟,它天生的力量就是…… 自然如今要是有眼睛的话,恐怕已经瞪得十分浑圆了。 “行了,空间晋升是必须的,但是我会是另外一个主宰空间的主人。”它的目标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个渺小的世界,秩序法则里,也有强弱之分。 “可怜了你选中了一个阿斗,烂泥扶不上墙。”自然鄙夷了一句,典型的只是一个气话而已,可在它话音落下之后,整个空间都寂静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它的气话,突然惹毛了秩序。 秩序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一些事儿来,戾气生了半边天,忽然到来的生气让它措不及防,更多的是一刹那的慌神,它就因为这一丝戾气就把自然给毁了。 原本,它还想要和它说说话来着。 “秩序,你,是不是也融汇了人类的情感?”象征着极寒,以及极冷,无法与之相融的时间之法透过遥远的时光来到此处。 它所幻化出来的是一只鹿,通体晶莹,宛如优美的白像。 秩序恍然大悟,完美的薄唇刹那柔和了一瞬,眸光似水,却也冷得很,“控制得当,我还是我。” 命运的鹿脚动了动,脚下也随之出现了波纹,“神性不在的那一天,就不是法则,只是一个……人。生老病死,皆在我手中。” 秩序想了想,这确实如此,人类的情感复杂多变,只有匆匆百年,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太少了。 这恐怕依然是那一丝意念影响自己罢了,如果不是意念,大概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它就该是无心无情什么都不该存在的,只需要处理好不该出现的东西。 至于起源…… “呵呵,任何东西都无法逃脱命运,包括秩序。”除了命运之外,却是逃脱不了时间。 这里的一切都在循环着,谁都有能够被克制的,谁都会克制的,秩序克制毁灭与自然,命运克制秩序,可当秩序强大于秩序的时候,就已经操控不了它了。 这一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一样。 “命运。”它老早就摆脱了命运,所以自己早就不受命运的控制了,它的警告犹如耳边上的疯言疯语,听着有些无聊。 命运不得不发现,自己在它的手里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 “在这一个空间里,没有什么能够强得过我。”所以它有资格主宰这里的一切,更大的用处便是它是真的有能力来改变这里。 但…… 它的目光流落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是另外的一个空间,是它能够触及到的地方,可是哪里的一些陌生能量却不是它能够随意触碰的。 一碰就是碎裂,连带着它自身的法则都会陨落下去。 但是能够将这股能量据为己有,它可以借助这道力量去得特别远,知道法则之外的世界是什么。 而法则又是被谁所操控,又是被谁给催生出来的。 冥冥之中,所有人都在一盘看不见的棋盘里,而它也一样。 云舒是它手中的傀儡,它又何尝不是另外一道线的傀儡,只可惜了这一个秘密没有人比他更明白。 云舒不能死,必须活着,因为只有她的命运脉络是链接到哪里的,它太需要这一个人了,只要她还活着,活着来到这一个地方,绝对能够利用她收复到哪里的力量。 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略带烦心的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处。 神念悄然降临到了云舒的身上,而她却没有一点会发现,依然是没有发现。 神念静静的呆着,无人察觉,连带着被它寄宿上来的主人也没有发现。 云舒叹息了一口气,玉楼一看,也无奈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牵扯着她。 “我们所有人都它牵扯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都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他们所有人都直奔那一条线上去。 她察觉到了那一道力量的强行牵引,而那一个方向……正是南面的一片海域。 渡过了那一片浩瀚的海域之后,就是云国。 而云国里面的秘密…… 云国里面所带着的秘密,会不会都去往那一个世界? 神秘的云国,被誉为天堂之国的国度。 玉楼凝视向了那一个地方,那是云国的方向,满心的忧愁。 而另一边,神秘力量的牵引也打动了言沉渊的心神。 隐约之中,那一道神秘的力量告诉他,‘快啊~快去啊……哪里……等……你去拿……它,小心……它。’ 言沉渊的脑袋嗡嗡地乱叫着,那道声音越来越远,可他却知道那是它要自己前往云国的方向。 只要去到那一个地方,他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除了他之外,连带着其它人都有了提示。 前往那一个神秘的国度。 可是重重远洋,想要过去谈何容易??? 黑夜里,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宛如黑夜里的一道丝线,将所有人都联系到了一起。 言沉渊发现他的时候,以为是刺客,追了上去,想要看他做什么。 可是暗中跟随了一路,他都没有动手。 而到了一处森林里,言沉渊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云舒,云琅,苏静羽,玉楼,蓝轩予,池竹,千零,珈蓝,言沉宇等人,来来往往有数十人之多。 而又的他自己都不认识。 因为都不认识,所以他带着疑惑来到了言沉宇的身边,他问:“今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这里。” “我问过了,都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这里来的,而且,一来到这里之后,所有人都不见了。”言沉宇开口说道,语调之中满是冰冷。 甚至于还稍稍的带来一点疑惑。 其他人更是如此。 珈蓝看到熟悉的人,自然也是要跟随着的,无形之中处出了一个小团体,这些团体不信任其他人,但是自己的团体却是带着几分信任的。 “我也是被黑衣人引来的,而且,都是拥有那一股神秘力量的人。”而神秘力量的起源点,正是云国。 “我也一样。”云琅开了口,也就只有一边上的珈蓝沉默下来,低垂了眼眸。 第二百五十五章 船 “因为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吗?”云舒呢喃一语,暗中撇了一眼其他人,发现其他人茫然过后,倒是自己的同伴解释了清楚,大家都像是明白了的样子。 “我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这里来的。”珈蓝说道,眼神也不禁躲闪了一下,带着一丝寂寞。 “一样。”蓝轩予也应声说道。 周围的声音很多,都表示自己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这里来的。 云舒往周围看了一眼,一片漆黑,能够看得清的也就只有一大片森林。 此刻的她忍不住的疑惑了起来,建议你他们来到这一个地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而且都是一些觉醒了的人,被法则赋予下来的神秘力量的人。 她所不知道的是神秘的法则,更是将意念留在了云舒的身体里。 他的一切想法都能够被法则给感知到。 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时,此刻却在黑暗之中飞出了一大片的萤火虫,照亮了前方的路途。 “这是萤火虫?”有人惊讶的说了句,目光凝视着那飞舞着的小虫子,目光满是不解。 “难道电影火虫是在让我们跟着他们往前面走吗?”人群之中有人说了句,然后便有萤火虫飞到他的身边,环绕了几圈,像是在示意他跟上自己,那男子仿佛受到了惊讶,看了看自己周围人一眼迈出了疑惑的脚步也跟了上去。而这些萤火虫就像人畜的有着思考的能力,一见到他们愿意跟上来了,一大片的萤火虫也来到了这一边。“看来他们就是想带我们去到什么地方而已。”珈蓝说道一定要吃中,带了一抹清冷,可看见那把一大片森林都照亮了的萤火虫,眼中却是极为的警惕。“珈蓝你是不是有什么感觉?”云舒问道他来自于深海之中,一定会对这些意向有几分了解。“没,就是隐约的感觉,这些萤火虫的身上带着死气。”珈蓝皱着眉头,眼神不停的暗自闪烁着死气,那是一种来自于深海之中的力量,也是由深海之中的怨魂所造就而成的,也只有极深的怨恨才能够凝聚出来这如此庞大的力量,可带着的死气却是很微弱。这也就导致于他看着这些死气有些看不出来,更多的是茫然。“死气?”云舒惊讶了一下,这两在一听就不好,十之八九不是什么好事,那黑人将他们引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要将他们所有人都杀了吧。 “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记得千万要跟紧,可不要落了队,到时候被黑衣人给劫杀了,就得不偿失了。”言沉渊说道迈开脚步来,也跟随着那群人上去。 那一种奇怪的感觉,正在不停的靠近他,引诱着他,前方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那一句随时停下来的话,却让他警惕不已,究竟要让他小心的是什么东西呢? 众人见到言沉渊往前走去了,后面的人也紧跟而上。 反正他们人也说偶尔斗上一斗就是了,但在这种时刻还是暂时联手的好。 无形之中,几人暂时打破了以前的敌意来面对这一股未知的危险。 玉楼天他们跟傻子一样的要跟上去,不禁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开口说道:“我们既然被人引到了这里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呢,还不如先回到皇宫里头等一等。” 云舒闻言,一回头看了过去见到玉楼,只是走了几步就停在那儿之后,当即她的眼皮子一跳。 “师父,那您就不想要回去看一下,那所谓的云国到底是什么模样了吗?”这一次,云舒有叫极其强烈的预感。 她估计这种感觉和那掌控自己命运的秩序法则逃不了任何关系,它还在提示着自己,该往那一个地方去了。 “???”玉楼很是懵逼。 他当然也感觉到那股力量,就是在指引着他前往另一个国度,可是为什么要去呢?他好好的待在自己这里不好吗? 云舒忍不住的头疼起来,对于这些师父他也是无语了,明明前面还想要一起去云国的,现在可以真的一起去了,却怂的跟只老鼠似的。 言沉宇似的玉楼的犹豫,也猜到她对对师父的想法。 而且,他也是这么的。 “师父啊!”云舒一脸菜色的盯着他,就像是因为他不跟着去,自己就把人给打晕,一起带走的架势。 玉楼很无奈,最终还是紧跟了上去。 不过他还是叮嘱着:“傻徒儿啊!这里就只有我和你蓝叔叔,还有那只魅和千零是可以相信的,其它的一概不信,知道不?” 云舒:“!” 众人:“……” 言沉渊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把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宛如陌生人的时候,心底下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怪异。 众人跟随着萤火虫,一群人前往到了森林的后山后,所见到的是一片沿海。 “这?”有些人不明白了,这沿海一眼都看不到头,都不知道水下面有些什么,而且只要稍稍的往前五米之外,那水可谓是绿的,看不到底下有什么。 “这些萤火虫究竟想要做什么呀?”有人还冲着萤火虫去问。 还像是要发火的模样。 也就只有言沉宇还在盯着这群萤火虫,在他的目光之下,许多萤火虫都开始聚集在了海面上,更是将在夜晚的海水平面给照亮的如同白玉。 云舒心头隐隐之间已经有了一抹猜测,或许他们就是要前往那一个神秘的国度。 其实…… 萤火虫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头皮发麻。 而这时已经有人打算想要回去了,却没有想到只是淡淡的清光闪亮了半个沿海,他们在海水的中央就变作了一艘碧玉般的船。 “这?”有人被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人眼前一黑,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啧,看来这就是让我们渡过海域的方式呀。”有人半遮半掩地说道,眉眼之中透着一股王八之气。 “看来,这艘庞大的碧玉船,就是去往云国的途径了。”有人看明白了的说道。 “云国!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个天堂之国吗!”有人问道,语调之中可是满满的向往。 可刚吐出这话的人,就被他身旁的人给围绕了起来一句,一句哥哥做得好。 而有些人得到的提示超过了他们,自然也就是沉默不语,不过他们却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看看到底是谁先上去。 “云儿,你有没有什么感觉,这到底是不是去往云国的船?”玉楼问道,对于这些不该出现超乎着寻常人的东西,接受能力已经达到了顶峰。 “皇上,这确实是通往云国的船,你看,在碧绿的船上还刻有云字。”珈蓝说道。 他更是伸出手来指向了那一个地方。 云舒也顺着他的手去看了过去,也发现了那里的字,只不过这字雕刻的有些隐晦,在不同的角度里,有的还真不能够看得见。 “那还等什么,既然已经有东西了让我们去到那个地方了,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我上去抢边站到一个好的位置,说不准等一下就没有了。”蓝轩予开口说道。 作为大大摇大摆的当了第一个走上这一艘船的人,一走上去他便呆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艘船的灵气格外的旺盛。 而当云舒等人踏上去的时候也发现了。 熟悉的人自然是选择抱团,而不熟悉的人也开始寻找起了同伴,隐约都从各个口中得到了风声。 而他们也明白,这一艘船是通往的就是那一个天堂之国啊。 对于天堂之国,他们可谓是十分的追求,那里不会有苦难,更不会有贫穷。 “可是为什么这艘船没有动呢?”人群之中有人发出了这一个疑问。 而大部分的人都在打探着消息,冷不丁的有这么一些话传来,人家自己也愣了一下。 随即,也像是跟风而起一般。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大家都发现这船不会自动驱使了。 “这大概是需要有人来控制去搜船吧?”苏静羽开口说道。 不过他对于就些事情而言没有兴趣,只要能够平安到达云国就好。 “我找到可以驱使这座船的机关了,你们有谁知道云国怎么走的,跟小爷我说道路线,我开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站在脚板上来吼了一句,肤色也有那么一些黑。 懂行的人一看脸看明白了,他人先干的就是撑船的工作。 “那什么,你们有谁知道云国的路线是怎么走的呀?”那个人大手一挥又开始问了起来,结果却见到众人面面相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舒见此,扯了一下唇角。 “这是要让我们自己去到云国吗?”云舒呢喃了一句。 “不知道,反正我们这一片大陆和云国基本上也不往来,要不是因为这一股神秘的力量和他有关,又加上那只手就在他那边,我可不想要去。”玉楼说道。 他是真的不想去。 可是不得不去。 云舒等人都是咸鱼着的,只要能够静静的呆着就好了,终于开船这种事情,会有人去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死气 就在所有人都纠结着该怎么去往那一个神秘国度时,船……突然动了。 云舒望见了海平面,一眼看去可是一片黑暗,在夜空的照射之下,可是能够看得到一些水的颜色,嗯,是碧绿色的,而且极为的浓厚,就跟像是浮在了草上面似的。 而且,这一艘船身上的光芒也在船动了的时候,骤然消散开来。 船上的灵气还在,可不知为何,伴随着黑夜里的光,云舒却尽是不安了起来,就好像这黑夜里头藏了无尽的危险似的。 此时,珈蓝却更是担忧了起来,因为这一船越往海上开起来,他便察觉到距离死气越重的地方前行而去,就好像是在将他们送到坟墓里头似的。 “话说,你们就没有一点心里不安的感觉吗?”珈蓝忽然开了口。 “倒是有一点,估计是夜里的海风比较凉吧?”言沉宇说道,站在船沿边,额头上的发丝也被夜里的风给吹了起来。 不过他倒是没有感觉到不安,反倒是隐隐的感觉到,这一个船所去的方向里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他如今没有任何的不安,有的只有期待,这大概是他身后所站着的东西的不同之处吧。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珈蓝。 珈蓝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 不过珈蓝的心慌,也有人也在慌着。 初开始时,没有任何人会在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反而只有少数人会在谈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艘船忽然停了下来,海面上开始掀起了狂风巨浪,天空忽然电闪雷鸣,而船上的灵气也开始慢慢的消散起来。 天气恶劣都不算什么,可这船要是没了的话,那大家岂不是都丧生在海里了吗? 言沉宇察觉到就是这一个时候,海底里有东西在引导着他。 而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的身旁不远处,还有着另外一位青衣男子,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跳进了水中。 而这一幕云舒也没有发现,倒是落入了言沉渊的眼中。 他看清楚了那一个人的样貌。 此刻,船正在摇晃不止,在某一些地方上更是开裂了起来。 云舒皱了皱眉头,仿佛这些事情也早就超脱了她的掌控。 她自己便开始抽取空气之中的灵力,往船上汇聚了起来,这才使得这船没有继续开裂下去,反倒是被浓厚的灵气给修复了起来。 许多人感受到空气之中所流淌着的温度,忍不住诧异了起来。 “怪了,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问题啊?”有人来询问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决的答案。 “唉,我也觉得有问题,不过刚刚那一下可真是够惊险的,也还好就船撑住了,不然还真不敢想,要是就这么的死在海里头,我会很遗憾,毕竟我还没有去看过那一个神秘的国度呢。” 那人开口说道.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庆幸自己避过了一劫,又高兴于这船还在,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浑然不知更大的危险还在等待着他们。 这时,众人也感觉得十分奇怪,毕竟这时候只是狂风大作而已,还没有即将要下起大暴雨的情况,可是这船却忽然不动了。 “这是什么原因?”云舒也疑惑了,明明都是往前驶着的呀,这船也像是带着自己的意识一样,怎么忽然会停了下来了?这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就在几人疑惑时,言沉渊却走了过来,将自己方才所看见的那一幕告诉了他们几人。 “会不会是这海里有什么东西。”玉楼说道,这是他唯一能够预料到的了。 他的猜测也在众人的想法之内,更在云舒的猜测之内。 “海里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没有被我们察觉到而已。”云舒来到船边,看了看这深不见底的海,她都不确定,自己这小舅舅是哪里来的勇气往里边跳下去。 “不如我们也试一试吧?”言沉宇开口提议说道。 若是可以…… 他也想要知道这海里头有什么东西,居然值得他如此冒险的。 “你们的想法呢?”言沉宇回过头来,一脸的期待。 “我也想要知道这下面有什么,诸位,不如下去里头看一看吧,总好过一直停留在这里的好。 而且你们没有感觉吗?那些神秘的力量是在指引我们去寻找某一样东西。”苏静羽笑着说道。 这海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确实是不清楚,可是他感觉到了,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有着一种感觉,强烈的觉得就在海里。 云舒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她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 “我没有,不过我很讨厌这水底下的这一股死气。”珈蓝开口道。 “?”云舒。 “死气,那是怨灵的力量,很强大的。能够影响人的心性,还有吞噬灵魂,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就取代了原来的人,而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珈蓝说道。 这些死气对于它们而言就是难以对付,而且极为的不喜欢,让它们很是抗拒,毕竟这一股力量对于它们而言太过于邪恶了,就连鲛人族都不会喜欢这一种死气。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死气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呢?”苏静羽皱了皱眉头,瞬间变放弃了要下去的冲动,哪怕自己不怕水,也有着那一股神秘力量的庇护。 可是在面对这种未知的力量之时,他依然不敢独自冒险。 “我先下去吧,随后你们也跟着上来。”云舒开口说道,随后来到了船沿边上。 她看了一眼这深不见底的海域,深呼吸了一口气。 凉凉的风一吹过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让她松懈了下来。 他们的对话也停在了旁人的耳中,只不过旁人所理解的却没有他们这么深刻。 不过他们能够确定的是,这群人知道海水底下有着宝贝,到时候自己也跟着上去就是了。 也有些人暗中看了看这些水的深度,犹豫过后,觉得还是呆在船上比较安全,也就放弃了。 此刻已经下了水的云琅,却是看到了一片的黑色,完全没有在水面上时所看见的碧绿色。 这水浑浊不堪的同时,他更是能够清晰的看见水里头的一些鱼虾,还有大型的鱼,不过这让他惊奇的是他能够完全在水底下呼吸。 他戳了戳自己身边的这一个绿色的保护罩,戳不破的。 不过感觉是在保护自己的,云琅心下一暖,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所做下的这一个决定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那种感觉的确是在支配着他下来寻找一样东西。 云舒等人下到了水中之后,所遇上的也和云琅一样,确确实实的那场景,不过他们的身旁都各自有着一个防护罩。 云舒发现这些防护罩可以隔绝掉水,有让他们可以呼吸下来。 然而比起她们来,上天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没有受到指引的人跟随下来,并不能和他们一样得到防护罩。 他们所看到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碧绿色。 而他们的落下来了,没有所谓的庇护,当即就被大型的食物链顶端的动物给盯上了,一群鲨鱼一哄而上。 很快,还站在甲板上的人,就看到水中那一片飘起的大红色,还时不时的冒着水泡,以及还有人在喊救命的声音。 有人看到了。 就像是在看好戏一般,时不时的指向那一个地方,说道:“我去,这可真是找死,我说了吧,这么深的海,跳下去可不就是在寻死吗?” 还有一些抱着良善仁慈心态的人,“快快快,找东西啊!赶紧救人啊!” 还有一些冷漠的人,只是站在上面,唇角一勾,冷冷的耻笑一声:“切!” 以及,还有一些是真正带着热心肠的人,此刻之中有功夫的人,就已经用轻功来到海面上,试图救起一些人来。 却不想遭到了鲨鱼们的攻击,更是差一点就把命丢在了海里。 要不是因为跑得快,恐怕也要留在海里头了。 有了这么一波刺激之后,哪怕是真的想要救人也不敢了。 毕竟别人的命是命,自己的命也是呀,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可以大度到为了一个陌生人,转眼就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的呀。 惨叫声响了一会儿就平息了下来,而海面上有些地方还是清澈的干干净净的,可有的地方却是一片猩红之色。 海风所吹过的时候,带着的风里都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已经下来了,这么深的海域,那样的东西究竟会在什么地方?”云舒疑惑地开了口,目光看向了珈蓝。 珈蓝打了一个哆嗦,唇角一抽,“我虽然是一只魅,但是我一直都在时间断层,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呢?” 言沉宇抓了个缝隙,插看一句嘴进来,问道,“那你在海中的同族呢?” 珈蓝鄙视地瞧了他一眼,道:“没有。” 言沉渊试探的问了一下,“那,鲛人?” 珈蓝这一下子更是鄙视了,“鲛人早就被灭族了,还指望能有吗?” 众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灵体 面对于众人的盘问,珈蓝依然很冷静的告诉他们没有? 云舒都忍不住,差一点想要口吐芬芳了起来。 “咦,下面的东西是什么?”言沉宇说道。 他看看自己的脚下,也就是接下来的海底。 不过周围在他们的眼中可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什么,然而此刻在黑暗的脚底之下,却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这不过是在故意引导我们到里边罢了。”苏静羽笑了笑,真是不明白那些力量到底想要他们做些什么。 “大概是想要我们替他们寻找某一些东西。”言沉宇说道,冥冥之中他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比周围所有的人都要强。 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在这一片海域之上都为他们放置了一些东西吗? 就为了等他们来拿? 这究竟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利用他们? 云舒没有感受到那道神秘力量的牵引,不过言沉宇的举动却是让她注意到了,或许这一道神秘力量的牵引是在指引言沉宇找到一些什么。 “如今的死气在这一些时期已经是轻的了,要是越往下面走去,你们看见的可不仅仅会是黑色的水。”珈蓝说道。 说道底是为什么他回了一次深海之后,就选择继续去寻找云舒的原因,因为这些海域里头藏着的一些危险,连他自己也应付不来。 “珈蓝,我并不想要放弃,而且我挺想要知道在云国那里究竟是谁在操控着我们的命运。”言沉宇说道。 在地下皇朝里头,这一个组织就已经存在了许多年,而这一出地方却是一个分支。 是天宫的分支。 很是效忠它们。 可如今天宫不知归处,也不做妖了,可他就是觉得和天宫逃不了干系。 “话说,你们真的要到里面去吗?”珈蓝问道。 “我去探探路。”千零说道,话音一落,人在水里就跟鱼一样地往下面游走了。 云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更没有来得及和他叮嘱一下。 珈蓝皱眉满是担忧,又带了一点不满,说道:“泛着紫色的就是死气的一种,不过这种是比黑色重一些的,依次下去是蓝色,红色的是顶级。” 他这么下去,他更担心的是这人下去找死。 千零一来到这紫色的海水面前,便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从里边冒了出来。 真是的,这应该是普普通通的海水才对,不过就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变成了如今这一种带了毒的海水,简直了。 不过他到底是毒人,对于这些来说他也并没有什么惧怕之意,还不如往里边去试探一下,寻找里边到底有些什么。 抱有这样的念头,他便掠过了这紫色的海水,完美的进入到了里边,可一旦进入到了这里头,那些压力却更强了。 千零救了一下眉头,继而继续往里边游去。 然而游了一小会之后,他却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的白骨,那里有人的骨头也有鱼的骨头,然而那些骨头上面都生长出了一种红色的花。 红花异常的鲜亮美艳,看着便让人心生喜欢,可是长在一堆白骨上头的,却让他不寒而栗。 他也不清楚在前面会有怎样的危险,就是恍惚之间似乎见到这些骨头动了一下。 他的眼神并非不好,而是太过于利索了,此刻心下当即就警惕了起来,连忙从这里离开来,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而云舒等人见到他这一副匆忙出来的模样,便知晓他是在下边看到了什么。 “千零,你没事儿吧?下面是什么的样子的?”蓝轩予过来问道,十几人也过来盯着他。 千零将自己所看见的都告诉了他们。 珈蓝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是血骨花。” “血骨花所生长的地方都是极为潮湿,带有剧毒,死气所汇集的地方,尤其是死气越重的地方可是可以成为极阴之地的,并且又是在水中,水本就属寒,到了一定的强度可以滋生出另外一个世界来。” “而这样的一个世界,通常会吞噬海中的灵魂,尤其是带着怨气的那种,最是滋生一种名为血尸鬼的虚幻灵体。” “灵体就相当于灵魂,而它只要灵魂有那么一点存活着,就绝对不可能被消灭掉。”珈蓝说的话有头像是没有尾巴一样,完全估摸不出他到底要表示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意思?”云舒不懂,但水下越来越冰冷。 珈蓝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什么,不过有一些她也看明白了,那便是他觉得那一个地方很危险。 念头一落下,正开了口,说道:“既然哪里有危险,我们避开就是了。” “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哦!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这白骨弯儿虽然多是白骨,但几位若是能够让我这里焕发生机,泠鸢愿意告诉极为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哦。”一道清冷又调皮的女声响起来。 “什么人?”苏静羽呵斥了一声。 “是这里的主人吧?”云舒笑道,目光落入那道紫光处。 紫光由内而外的收敛了一下,一道红色妖冶的身影从里面出来了。 苏静羽见此,脸色顿时一沉,心下也是更为的不喜。 泠鸢自然是感觉得到的。 “啧,肮脏而又污秽啊!”她很满意的看了一眼苏静羽,绝美的容颜上是轻浮的笑颜,让人觉得她是在讽刺什么。 “姑娘是?”苏静羽咬牙切齿,他并不是谁都讨厌的,只是讨厌跟自己穿同样衣裳的人,而自己却被比下去的那时候。 “我?我当然是这里的主人了,你可真是够笨的,居然年轻一点都猜测不出来。”泠鸢说道。语调一轻飘飘的,满是讽刺。 “小心一点,他就是这里的泠鸢。”珈蓝说道,戒备的目光看向塔里面的这种东西。 很难除得掉,一旦被缠上来,如果不能除掉它,那么愈后受到折磨的人。 一定会是他自己,泠鸢也看出了他的杀意,只不过他的存在一向没有人能够杀得掉,他倒是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杀得了自己。 “你们是来这里找东西的吧,不过呀,那件东西你们是找不到的,不仅仅是找不到也是拿不到的。”泠鸢开口说道,一手轻巧的捂住唇角,眯着眼眸笑了起来,那如夜的发丝在水里不停的漂浮着,极为柔顺。 “看来你是知道不少了,也省得我们去找别人。”云舒抿唇轻笑了起来,她本来还在纠结着那一道感觉所指引他们所前去的方向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人都已经撞到枪口上来了,那么她又何必放过呢? “我要在这里头生活的人,迄今为止都没有出去过,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一个地方,比起你们我有更大的优势将你们杀死。”泠鸢笑了笑。 自己这是多少年没有玩具了??? 时隔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愿意来到这一个鬼地方了。 “小姑娘,你这是想要和我打架吗?不过悄悄的告诉你。”泠鸢的身体当即便消散开来,随后又凝聚在了云舒的身侧,贴耳同她说了一句,“你很合我的胃口。” 云舒翻了一个手,冰冷刺骨的寒意就冒了出来。 泠鸢诧异了起来,她身为灵的载体居然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需要我为你念一道经文吗?”云舒死死的盯着她,或者是说,盯着她的脖子来看。 泠鸢的胆子一向很大,在这里又无法无天了这么多年,冷不丁的还有这一种术法,她很是期待。 随即,她们二人的攻势在水里展开来,速度之快,他们根本捕抓不到。 言沉渊被惊到了,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在不断的变强,而他自己只是在原地上漫步前行。 云舒割断了她的一道头发,作为了最后的截止。 “你,很好。”泠鸢气到了,本来还想要和她好好玩一玩的,居然还敢她,断她最美的头发。 “是挺好的。”云舒神色淡淡的,然而,一转身后,手中多了一把冰色的长剑。 在她一挥出去后,冰都结在了水里。 “说说看吧,那东西在什么地方?”云舒神色冰冷,她的规则之力衍生出来冰系的秩序,不受任何的攻击力量,更是不受任何控制。 停留在她身体里面的神念感觉到后,觉得自己没有养错棋子。 “你想要那个东西可以,可以呀,这就要你去找我的本体在哪里了。”泠鸢说道。 “你的本体。”云舒问。 “嗯。”她点了点头。 这时,突然记起来另外一件事情的云舒快要骂人了。 而云舒也确实差一点口吐芬芳。 “对了,听说只要让你的灵体得到善待,就可以得到长命灯,对不对?”珈蓝记起了这一点,冷声说道。 “长命灯?”泠鸢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再次被听到这三个字,她不想要当长命灯。 “我生前就是一个好姑娘家的,可是后来啊!我死的最惨。”泠鸢的指甲仿佛是一道尖利的小刀,她的周身没有戾气。 可是谁又有人知道,她会变成这片海域的灵体呢?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故事,不过你这蛊惑人心的手段很差。”千零评价了一句,神色淡淡的,就好像她的出现也没有那么无关紧要。 第二百五十八章 故事的出入 泠鸢男都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这样,在她不明白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啊不,是在自己得意洋洋的时候。 蓝轩予这时候更是添了一句,“不是我说,你就算很惨能够怎么样呢!只要你有能力去找仇人报仇,想要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是啊!只要你能有能力,不过看样子你是没有的。”池竹也说了一句,更是稳稳当当的扎在了她的心上。 泠鸢气得身体发抖,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遇上的居然只是一群傻子。 随着泠鸢气息的骤然变冷,珈蓝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鲛人族的气息在这里头? 然后在所有人的脚下便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图腾,而这些图腾都神秘至极,根本看不清代表了什么含义。 也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珈蓝看到这一个图腾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当即就大喊了一句,“不好,快离开图腾的范围。” 泠鸢冷笑,“没有用的,这破魂阵布满了整个无尽海域。” 珈蓝的脸色已经变了,怒吼:“你疯了,这可是整个海域的生灵。” 泠鸢觉得他才是疯了,居然还要来问自己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简直是…… 无言以对的同时更是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人。 天真到,真的以为她会珍惜生灵这种东西,如果……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生灵,她又怎么会……有如今这般下场。 珈蓝倒吸了一口凉气,飞快的离开原地,从这一刻起,他深切的意识到了,这一片海域里,有些东西根本就是魔鬼。 “哼!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意生灵,命有时候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一种消遣,看看你在时间断层里面呆了多久,都是半点不见长进。”泠鸢十分讥讽,心下压根就看不起这一只魅来。 珈蓝还想要用自己的幻象来将她控制住,然而,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 她对自己的法术没有遭受到任何一点的攻击,来到她的身上,自己的攻击就相当于是一个空气。 其他人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离开这一个阵法,可照做之后,却听到这一个诡异的图腾遍布了整个海域里,也就没有逃了,因为逃不过。 云舒凝神试图找出这破魂阵的弱点来,破魂,破魂,故而言之,这阵破的就是灵魂。 泠鸢诧异地看了一眼云舒,双手合十,默念着什么,语调轻柔,却是她们听不懂的。 “无尽海域通往天堂的国都,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地方之一,你们要想渡过无尽海域去往理想的国度,那么就只能从破魂阵里面离开,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去到天国。” 泠鸢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因为通往那个国度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不然,也就不会有她的存在。 她的瞳孔骤然凝聚恨意来,身边也戾气环绕,仿佛一道深渊。 可她却极力的没有伤到她们。 云舒皱眉,看着她眼中的狠意,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想要复仇,可是你离不开无尽海域。” 泠鸢低垂了眼,流出一地黑色的血来,看着就让人颤抖。 “我离不开的,我要你们为我报仇——”泠鸢捂住自己的眼睛,多少年了,她杀了好多这里的生灵,可是来不及了,杀的生灵再多也不够她献祭,献祭没有成功就离不开这里。 而她在消散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像那个人报仇。 云舒的目光看了看珈蓝,只见珈蓝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找到她的起源点了。”珈蓝说道,可是这起源点…… “你是鲛人和魅的混血。”珈蓝说道,眼底满是复杂。 一提到这两个种族,她就恨得不能自我。 她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你是没有成年的魅,你知道我的灵体活不了多久的,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得到我的天赋,也会开启通往天国的道路。” 苏静羽笑了,他一向喜欢做交易,只是这交易是一个什么样的,同不同意还得看他到底有没有兴趣。 “可我们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苏静羽问道,红舌舔了舔薄唇,目光满是审视。 “他能确定。”泠鸢伸出手来,指向了珈蓝。 珈蓝点点头。 魅的用处有好友也有坏,他确实能够判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她的身上,是有一个很悲哀的故事。 众人见到珈蓝点了点头,也有几分相信。 “那你倒是说一下,为什么?”石头一脸的淡定,他很少会相信别人说的话,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自己养大的徒儿是要相信的。 而其他人,他瞥了一眼蓝轩予,这货还能得到几分信任。 蓝轩予打了一个哆嗦,这信或者不信,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不过眼前这灵一边用破魂阵来杀他们,又一边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实在是…… “我记得自己的父母恩爱,这族里也是受到各种关心的,从来没有经历过外面的危险,可是就是在这安逸的时间里,我叛逆了。 瞒着族人来到了陆地,那一个陆地恰好是有天堂国都之称的云国,在海岸边上遇见了一个受了伤的人。 那是一个很美的人,美得连性别都分不清,一直照顾着那个人,后来。” 泠鸢皱了一下眉宇,戾气的面容化作了柔和,还有一丝哀伤。 “后来,你和那一个相爱了。对吗?”云舒问道,手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照这样下来,这应该是一个美人鱼的故事。 然而,后面好像超纲了。 泠鸢想了想,悲哀的同时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那么可笑的故事,这在身上,就像是说书人胡编乱造出来的一样。 “后来,我们很相爱,可是他说,自己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三天后就会回来的,可是三天后,他没有回来。 我等了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他,我等不住了,所以我去找了,也确实是找到了,可找到的却是他在院子里面和很多的女子,嬉皮笑脸的。 当时,傻傻的姑娘去质问了,得到了一个无情的对待,她不甘心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就是执着着一个答案,明明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为什么转眼就是别人了。 就是为了要一个答案,很重要的答案,就被他的人给下了重手,那个男人曾经讥讽的笑过她很傻。”其实,连她都觉得傻。 可是就是想要得到这一个答案,从别人的口中会有千万个答案,但都不是他说的。 “只是,一个答案就把自己作践的不成样子了吗?”云舒问道,可转眼确实笑了,“其实,换做是我,我也会想尽办法的知道是为什么。” “我和你,是同样的人,只是,当时你的生长环境并没有那么复杂,一切都充斥着美好,你的骨子里的我在告诉自己,不能用自己的能力伤到无辜的人。” “你的教养在告诉你,不是在死缠烂打,只是为了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人的身边有娇花美眷了,偏要招惹到你,恶心得要命,可就是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我说的,对吗?”云舒也是满脸的复杂,不同的生长环境,真的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眼界。 如果换做是她,她会让自己成长起来,只要那人不死,就会一辈子问候他。 泠鸢也笑了,松了一口气,眉梢下多了淡淡的喜色。 “嗯。很恶心,可就是要知道,为什么都要在自己有良人的时候,还要招惹旁人。”泠鸢说道,可是,她最恨的不是这一个啊! “还有别的故事吧。”珈蓝说道,他的起源点可以探测到,这不是她真正在意的。 “后来,我遇上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其实,那人才是真正要和傻姑娘共度一生的人。”泠鸢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的恨意更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那个人,他确实是真的,可是他差到了我的身份,他骗了我,把我带回去,好好养伤,可是转头挖我的心去救另外一个女人,更是用我的血来每日替她温养身子,又是用把我手骨制作成玩具去给她玩。 这样还不够,她的一句话就要了我整个魅人族的命,被屠杀得快要灭亡了的时候得到了还有鲛人的存在,就这么的…… 鲛人布了魅族的后尘。”泠鸢又悔又恨,她就不该出去,不该胡乱救人,如果真的能够有来生,她宁愿杀人不眨眼,也不甘心去救人啊! 珈蓝瞪大了眼睛。 这…… “当年是魅族遭受的灾难,后面才是鲛人,这?”珈蓝心冷了一半,不知道是气恨的还是感到悲哀的。 “我是两族的罪人啊——”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受尽了它们的宠爱,犹如珍宝,可这个宝贝却给他们引来了灾难,不如毁了的好。 可是…… 她还没有报仇啊。 “你话里有太多的逻辑不符合常理了。”言沉渊在此时开了口,一边上和他一个血缘的言沉宇更是点下头来。 “没错,听着离谱,能够让人感觉到恨,可是,只要稍稍的一想就不合理。”言沉宇喵了一眼珈蓝。 第二百五十九章 猎杀游戏 泠鸢眨了眨眼睛,“对啊,可就是这样啊!他一开始就怀疑我的身份,后来确定了更是不留情,可是啊!后来,替我埋了尸骨,让我回归大海的人,是他的孪生哥哥。” “你们说,这又有多可笑啊。” 云舒:“……” “他,大概是觉得你很可怜吧。”云舒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想法比较附和自己心中的预判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恨他,就是我恨那个害了我又灭我族人的凶手。”泠鸢嘶吼着,她是恨的,她又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 她满心期许着,只要能够做这一个交易,魂飞魄散都可以。 不,哪怕沦为百世受苦受难的人都可以。 只要,能帮她。 “我帮你。”珈蓝是第一个答应的。 “谢谢。”泠鸢哽咽地说道,身上的戾气少了,眉宇间是苦涩的笑意。 “你这么快就答应了,我们可还没有答应呢。”千零开口说道,却被珈蓝给冻了一眼。 云舒明白珈蓝的这种心思,他说过自己的故事,也和这一个故事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应之处,也难免会有她的感触。 “那,既然他都同意了,那你是不是要把这破魂阵给收回去了?”云舒隐晦的提醒了她一下,目光看向这脚下即将要逼近的图腾。 泠鸢忽而笑了一下,抬手间便将这个图腾给收了回去。 “其实能够去往那一个国度的,也就只有这一个阵法而已,而且拥有这一个阵法的主人也就只有我一个。”泠鸢开口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经不是天真的姑娘了,说她利用这些人的同情心也好,说她愚蠢也可以。 可她想要的也只有一个目的。 这是她必须要完成的。 “!”云舒呆了一呆,有一点不可置信。 她们所要寻找的秘密也在哪一个国度。 而泠鸢和哪里又有仇,还真是想要把这个人拉入到自己的阵营里面的,可惜的是…… 她离不开这无尽海域。 “也行,反正这人和你还是有一些关系的,他正好秉承你的遗愿。”玉楼说道,很是不厚道的就将珈蓝给推了出去。 珈蓝此刻满头的黑线,心下一片无语,他只是想要为自己的族人报仇而已,顺道也为自己报仇,毕竟他待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断层里面,和这也有着关系。 只是还没有料到,这人会和云国有关系罢了,不过,眼前这一个人倒是挺惨的。 “我们没有意见,反正他自愿的就是了。”玉楼开口说道。 其他几人也点下了头来,既然珈蓝自己都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也愿意答应下来,那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大不了在以后他受苦受难的时候拉一把就对了。 珈蓝体会到了他们的想法,也很是无语的撇了他们一眼,还不忘丢了一地白眼。 云舒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他们这不是为了尽快去到那一个神秘的国度吗? 虽然说可以摊上一些事情,但总好过没有的好。 呸! 越想越是不吉利。 “你们真的愿意帮助我吗?”泠鸢问道,目光紧紧的锁定了珈蓝。 “废话,我们要是不愿意帮你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们?”珈蓝吐槽了一句,这个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哪怕跟在这一群有着法则庇护的人面前,如果遇上危险,首先要被法则摒弃下来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哪怕不是自己,那下一个目标也一定会是。 如此,还不如省些事情,大家一起来吧。 珈蓝挺想拖他们下水的,可惜的是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十分的精明,仗着他和这人是同族的关系,就这般地表示,这是自己在继承他们家族的意愿而已。 “咳咳,我也愿意帮助你,不过在帮助你的前提之下,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他们叫什么名字呀?”云舒提示了她,也是有些无语的。 “我的仇人叫端木熔。女的叫白月,还有另外一个叫做端木谨,这个就不用管了。只要那两个人收到惩罚就可以。”泠鸢说道。 “可以。”云舒点了点头,这些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她所定的目标也只有害她,以及和害自己种族的这两个人。 “对了,你们一定要小心白月,她并不好对付,如果,如果……你们没有办法替我报仇的话。”泠鸢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能。”她能,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白月是什么人,但是能够让她化作灵体之后,依然如此忌惮和怨恨,想来,也是非一般的人。 “她和,和祭司哪边有关系,所以很受看重,你们,小心她和祭司。”泠鸢叮嘱了一句,而后手中出现了一颗珠子,是黑红色的,看着很漂亮。 不仅仅是漂亮,还有淡淡的柔和与戾气。 “这个给你,到时候一定会派上用场的。”泠鸢莞尔一笑,绝美的容颜,很是柔和,好看得让云舒愣了一下。 她的珠子给了珈蓝。 珈蓝接过了,低垂的眉眼里满是复杂之色。 “喏,从这里过去就是云国了。”泠鸢心中的事了了起来,双手合十,依然是举行了和先前一样的动作。 而他们的脚底下所出现的也是之前的那一个阵法,只不过在这一个阵法之内,一靠近他们的时候,就在面前出现了一道漩涡。 这是通体是淡淡的灰色。 众人明白,只要穿过了这一个漩涡,所到达的就是他们所期待的云国。 在临走之前云舒还询问了一下,若是他们不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的话,是不是会有什么惩罚? 泠鸢见到他们的人群里面,终于有人意识了过来。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进入到了那一个漩涡里,所留下来的也仅仅就是云舒一个人罢了。 “当然是魂飞魄散了,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看着的。”泠鸢开口说道,脸上的笑容很是柔和,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而且落在云舒的眼中,却是让她不寒而栗。 “好了,你赶紧过去吧,要是等漩涡之门关闭了,下一次开的时候,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再给你开这么远的一扇门。”泠鸢说道。 随后示意她看向相那一个已经关了一小半的漩涡之门。 云舒唇角都冷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大概是在为那只还没有成年的魅,在默哀吧? 进入到了这个门里,可就在刚刚的一刹那好像在身上多了一些什么。 云舒不知道。 这是她身体里的秩序法则的神念在庇护着她,因为在刚刚的一刹那,秩序法则察觉到她要夺取云舒的身体,借此离开无尽海域。 这是它所不允许的。 而门的原地,泠鸢的神色一片冷意,一双瞳孔满是骇人之意。 “刚刚……”为什么她上不了云舒的身? 不过,那怕是上不了她的身,只要那一颗珠子还在他们的手上,自己就不怕离不开这一趟海域,只不过是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泠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也省得自己吃了一大堆的闷气。 而此时,海平面上的那一艘船此刻突然就没了,化作了萤火虫,飞往了天空之中,更有的是在逐渐的消失开来。 海水之中更是多了一股尖叫之声,等尖叫之声停下来之后,整个海水都是血红的颜色。 一眼看去都像是经历过了一场屠杀,而事实之上也确实是如此。 云舒等人穿过了漩涡之门之后,所来到的是一片海岸,水很蓝,天空也更是明媚。 所到之处,很是隐蔽,往里边一眼看去那是一片小树林。 可值得让云舒感到惊奇的是,这里居然会有海东青和海鸥一类的鸟儿。 “这里就是云国吗?”言沉渊呢喃了一句,看向自己所踩着的这一片土地,眼里闪烁这一丝光芒。 言沉宇见到那么容易就来到了这一个传说的国度,是同样的不可置信。 只是,他的母亲,会在这里吗? 云舒也难得心情复杂起来,云家从数千前就是来自于这里的,也不知道所谓的本家是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木无双这些人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们要接触一下这里的人群吗?”池竹开口问道。 “你觉得可能接触得到吗?”千零示意他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到处都是木,要想那么快就接触到了,根本就不可能。 “诸位,不用了,你们这些外来人员,自然是要受到我们的追杀了。”天空之上传来了一道声音,是戏谑和淡淡的笑意。 而后,一群身后生长着翅膀,一白袍,手握权杖,像是天使的人从天空上下来了,为首的人,是一位长相优雅的男子。 看起来,面容很是温柔。 “什么意思?”云舒寒声一问,她从这一群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天国,之所以是天国,是因为它是天神的国度,不是你们这些卑贱之人可以踏足的地方,一旦踏足,就和狩猎场里的动物一样,只是供我们取乐的。” 那人像是很欢喜自己能够经历一场猎杀游戏,兴致勃勃地说道:“还有,你们是被我们所有人猎杀的猎物。” “和外人说那么多做什么,当心她们被别人给杀了。”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甚是温和。 第二百六十章 彩头 来人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只是她的容貌看不清。 “确实是啊!可是这里可是巫溪岛,想要找到这里也很容易。”又有人开口说道,貌似是极为懊恼她们为什么会从这一个地方出现。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云舒开口问道。 他们从无尽海域来到这里,可是直接通过的,泠鸢又与这群人有仇,怎么都不可能会把他们送到这里,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而且听他们的口气,那像是整个天国的人都知道是他们来到了这里。 “当然知道了,但凡是出现在我们国都之外的外来生物,我们都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吗,这个答案等你们慢慢在死亡之中探索就是了。”女子娇柔的开了口。 然而下一瞬,可她却是目光伶俐的注视到了半空之中的一个方向。 云舒也注意到了,这里能够做主的人,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个女人。 而她此刻却把眼神看向了半空之中,但是他们对面的所有人却都看向了半空之中,就好像那里是真的有什么东西似的。 而这时天空之上倒是想起了一道声音。 子午 “啧,都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有闲心去陪这些猎物来说话,可真是在降低自己的等次,也不怕被笑话。”来人冷笑着开口说道。 “哦,可是事先找到猎物的是我们,按照祭司的规定,事先发现猎物的人,可以最先挑选一个来吞噬气运的。”千若雪开口说道。 极为讽刺的眼神已经落入了沈悦诗眼中,却只是换得一道冷笑。 沈悦诗的目光看向了云舒来人的人群里,她也不知道那一个人的气运更强,只是,但凡是一个生灵的身上,都会或多或少的就有气运。 就比如,当年的那两个种族。 “切。”沈悦诗心有不甘,可她带来的人已经少了一部分的争取资格,按照祭司的规定,她是看不到谁的气运强弱的。 可是…… 并不能够规定不能够杀人夺取气运,这可一向是她们的做法。 千若雪自然是沈悦诗是怎么想的,毕竟,自己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规矩嘛,自然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云舒等人:“……” 苏静羽在一边上静静地看着她们的争吵,见到终于不吵了,叹息地说道:“两位大姐,我们呢,就是新来的客人,对于你们这里的规矩啊,我们是真心的不知道。” 说着,他更是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她们暂时先闭嘴。 “唉,两位先别急,你们这么讨论,话说,这讨论的不会是我们的死活吧?”苏静羽问道。 “不然呢?”千若雪没有见到过这么蠢的,可是她没有见到过会有这么蠢的。 “额,这,话说,能不能告诉我们一点信息,这样和聪明一点的老鼠来玩,诸位也能够玩的尽兴也好啊。”苏静羽开始起了忽悠起来。 “切,不用说也是要从未们嘴里套话而已。”沈悦诗说道。 “那美丽的姐姐会愿意让我们得到想要的答案吗?”苏静羽问道,一张俊脸上笑得如沐春风,恨不得让人溺在这一抹温柔里。 言沉渊等人呆在一边上,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说起来他们也真是怪异,本来就是敌人,来到这里还真的是…… “告诉你们也无妨,整个天国的岛屿上的人,都有灵力,并且,从你们一进来的时候,这个岛屿上的一切就对你们封闭了。” 千若雪是事先找到人的,自己有一部分的权利可以用在她们的身上。 只是…… 沈悦诗的目光看向了言沉宇,略微的闪过了一抹疑惑。 随后,她的身影来到了言沉宇的身边。 言沉宇被吓了一跳,继而开始了防备。 “你。”沈悦诗皱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居然能够在这一个人的身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长得也有几分像那人。 千若雪急了,“你敢动我的猎物试试。” 沈悦诗回过头来,哼了一声,说道:“哼,行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了,毕竟能来到这里,气运是肯定有的。” 千若雪:“我自然知道。” 云舒紧紧的皱紧了眉头,她们知道气运的存在代表了什么,她都好奇着云国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存在了。 “猎杀,开始。”千若雪冷声说道,冰冷的瞳孔在看向她们,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云舒等人。 沈悦诗暗中捏了一下拳头,憋了一股气,该死的,要是她来得快一点就好了。 沈悦诗等人默契的退离到了一边上,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千若雪得意了,幸亏她发现得早,早早的得到了能够夺取这些人一半的气运之力,若是来得晚了,说不准连一个人的力量都得不到。 毕竟能够增加自身的气运之力,没有谁会不喜欢的。 千若雪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眼神也看向了云舒等人。 伴随着这一幕的发生,云舒等人已经戒备了起来。 玉楼:“我们这样一群人在一起还是太过于引人瞩目了,我们五人一队。” “汰,不如两人一队,这样更利于让她们抓,抓到了直接买一送一。”言沉宇开口说道,不是他不愿意无人一组,实在是能够苟着就苟着,等苟明白了再说。 云舒:“汰。”这种馊主意都能够想得出来。 苏静羽见到众人无语的眼神,心情复杂地叹息一声。 “你们觉得这谈判可以吗?”千若雪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语调带着淡淡的讥讽。 这是有人开口问道:“怕什么,左右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云舒:废物? 她们确实是废物,可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有法则来眷顾的。 “一群废物和我们在讨价还价虽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能够供我们取乐就是好方法,不如让她们用这法子来和我们玩一玩。”有一女子说道。 “对啊,反正这岛屿就这么大,没有航船,想要去往其它的岛屿,根本就不可能。”又有人开口说道,语调极为的不屑。 “我要和小主子一队。”千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云舒一组。 “等等,我和她一组。”言沉渊说道,目光投向了云舒。 云舒闻言,呆愣愣一下。 “啧。”玉楼无所谓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跟你,还是算了吧,我担心这孩子太傻,到最后还把自己给卖了。” 言沉渊:“……” “看来,她们内部也是不合嘛。”千若雪开口说道,有着些许的淡淡开心,还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这要是一直都这样,她们看戏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嗯。”沈悦诗也挺期待这一种生活的,这要是一直都有这好戏看,她们这一个岛屿一定会很热闹。 “哼!还冷着干什么,去啊!”千若雪呵斥了一声自己身边的人,有些生气。 其余人得到了命令,立刻说道:“是。” 云舒等人也并不想要逃跑,而是简单的想要知道她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少。 这也恰好,苏静羽也想要试探一下。 “你们不跑?”千若雪指尖上出现了一抹火焰,眉眼含笑,却带着极大的杀意。 这,该是有多蠢才会相信,凭借自己本事就能够试探出来属于她们的实力,一群只会白日做梦的笨蛋。 珈蓝是第一个不会废话的,当即就上去动了手,一层又一层的幻境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沈悦诗本来呆在一边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可是忽然见到这种幻境,神色还是变换了一下,这是魅! “切,区区幻境。”千若雪很是不屑,抬手间就要捏碎,然而在她触碰到幻境的一刹那,她居然也顶不住困意。 她的眼神开始茫然起来,陷入幻境之中,伴随着的还有大多数的人也落入到了这幻境里面。 沈悦诗呆了一呆,这种幻境…… 里面有什么呢? “大小姐,我们要破解这所谓的幻境吗?”站在沈悦诗身边的侍女开口询问说道。 “人不死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又不在乎这些人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只要不死,她才不管。 而且死了也不一定管。 “我们走。”沈悦诗冷笑着说道,这群人要是能够把千若雪给弄死了,她再上去捡个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而云舒等人也明白了,是因为她和这人有仇。 “噗——” 珈蓝突然被反噬了过来,明明可以不用被反噬的,不,是根本不可能。 “哼。”千若雪睁开眼眸来,一片凌厉,在看到很多人都不在眼前的时候,更是心生恼恨,沈悦诗这个贱人果然是恨不得要弄死自己。 “你们的幻境也不怎么样,如果你是一只成年的魅,那该有多好。”可惜了,恰好不是。 正因为不是,所以她能够轻易的破解,更能够轻易的迷惑对手。 珈蓝:“……” 他还以为会败在她很强的份儿上,没有想到败的居然会是自己的年岁。 “让我来试试吧。”云舒上前一步,说道。 “打可以,可是试试不可以哦,要不要添些彩头上来,这样会更有趣。”千若雪开口问道,眼中闪过了一抹算计。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杀意 “什么彩头?”千零问道,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千若雪莞尔一笑,目光盯紧了云舒,随后才喵了一眼千零,眼里划过一丝嫌弃。 那纤细的手指一指向云舒,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她的气运是我见过最强的一个人,至于你,我可看不上,气运太弱了。” 千零暗自咬牙,问了一句,随后才问了一句,说道:“哼!气运如何,自有上天来注定,对了,你所谓的彩头是什么。” 千若雪不喜欢有人反抗自己,他的语气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可听到他最后的问话,又心生了一丝暖意。 算了,反正这也不过是一个傻兮兮的小子而已。 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云舒可不想要什么东西都想要掌控在对方手里,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问:“彩头是我们所有人的气运,对吧?” 千若雪思索了一下,最终笑了,拍了拍手掌,响起一道像是一道夸赞的声音。 “答对了,可是我是没有奖励给你的哦。”千若雪戏谑的心思一起,目光满是欢喜,更是赞誉了她一句,“云家小姐,你这脑子还挺聪明的,更别说了,你可是祭司亲自点名的人。” 云舒:“???” 玉楼像是不愿意对方和她那么纠缠下去,倒是上前去动手了。 云舒的心跳都可以被逼到了嗓子眼。 “师父!”云舒担忧地喊道。 一旁快要出手的言沉渊忽然止住了手,他低垂着眼眸,在这时忽然就叹息了一口气。 而后也上去加入战斗里。 千若雪眉头一皱,身影去得很快,言沉渊根本就打不到她。 云舒见此,心下开始预判起了敌人的落脚点,在预判过后,伴随着行动,用冰把她的脚冰封住了。 无法行动又有脚下的冰冷,这难道让她愣了一下。 “嗤!雕虫小技。”以为区区的冰块儿就能够控制得住她吗?一群没有眼力见的。 “砰——嗡——” 千若雪脚下的冰封被破裂开来,宛如镜子一般碎成一片片的落在沙子里。 “确实是雕虫小技。”云舒当然也明白这是控制不住她的,可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既然成功了,那么就代表着一定能够凭借自身很强的预判能力,预判敌人的行动,从而将其压制,外加在后期可以完整的弄死掉。 云舒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可心下的杀意却是冒了出来。 千若雪忽而皱了一下眉头,既然知道是雕虫小技,那么就不该用上来,“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必要带上来吗?” “而且,这冰不过是只能够制造一些能够限制我行动的东西而已,压根就没有多大的用处。”千若雪开口说道,语调之中满是清冷。 “是……吗?”云舒勾唇一笑,破裂到地上的冰凌顿时蔓延出了寒冰,覆盖到了整个地面。 “冰系领域。”千若雪呢喃一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杀了她们。”千若雪指挥起自己身后的人,冷着一张脸来。 她身后的人听从了她的命令,当即就让蹿了出去,手中的弯刀更是一片寒芒。 千零见此,整个毒气的弄了出来,小小的牙齿咬破了食指,随后滴出了一滴血来,那血带着奇特的香味,不过是从红色变成黑色的。 就像是特意弄成这样的人,从稀疏的血液里提取出来。 “毒人!”有人惊讶地喊了一句,语调之中满是一片惊讶。 “该死的,先杀毒人再说。”又有人开了口,话里很是厌恶,看起来是一个很不喜欢毒人的存在。 “毒人?切!我不过是一个毒人而已,不人不鬼的,你们倒是都想要我死在这里了。”千零开口,连唇都变得黑起来,指甲上更是紫中带黑。 “毒人恶心而已。”千若雪开口讥讽起来,灵力一开,催动空中的风,将其吹散了毒气。 “以为毒气散了还能够不回来吗?真是个天真到了极点的人。”千零哼哧一声,而在他使用出灵气的那一刻,才能够确定出来,他身体里的灵气就是毒。 带着剧毒。 云舒:“额!” 她看了一看地面上的沙子,好家伙,这沙子都变了颜色,变成了焦黑色。 “啧,千零这是天生的克制她们吗?”云舒看着她们躲避的样子,像极了是见了鬼一样。 言沉渊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口说道:“不是克制,而是她们天国的人在厌恶毒人而已。” 云舒:“!” 她回头一看,发现她们离的挺近的,当即就选择了离得远一点。 她开了口,道:“哦。” 言沉渊看见她主动远离自己,心下有些难受,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仅仅只是一念之间忽然就释然了开来。 千若雪呆在了哪里,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不开心,带着极深的厌恶。 珈蓝在一边上气不过,她们很讨厌毒人,几乎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厌恶。 刹那里,他就编织出来了一个幻境。 一个…… 满是毒人的幻境!!! 原本就厌恶毒人的她们,又被身为毒人的千零给激发出了骨子里的厌恶,自然轻易的能够被珈蓝抓住时机,一举把她们送到幻境里面。 “要杀了她们吗?”千零问道,撤回了带毒的灵力,也就是这个时候起,众人才喵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面。 “不用,我们初来乍到,虽然说和她们闹了一些小矛盾,但是她们还愿意和我转悠,带着一些戏谑的心态在,我们更容易摸索出一些事情来,不然省得一面被追杀,还要一面打探消息。”言沉宇开口说道。 他的方式也确实是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 “嗯,你们呢?”言沉宇见到没有人迎合自己,倒是走得比兔子还要快的时候,可是急得直接往上面跑去了。 言沉宇差一点就要说脏话了。 “你们等等我啊。”言沉宇见到所有人都走得快,只有一个背影留给自己的时候,可是慌得追上去,顺道还输一边喊。 然而,他没有见到的是,一个黑色的珠子从千若雪的袖子里面飞了出去,掠过他,在众人没有看见的地方里,飞到了珈蓝的身上。 珈蓝在刚刚的一瞬间里,他是有一瞬间的凉意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 再看了看众人,发现她们也像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时候,他也没有仔细思量了。 毕竟,不可能会在他们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忽然就被阴了一把! 想到此处连忙从距离千若雪的地方离开,跑到了自己队友的前面。 “你怎么忽然跑那么快?”千零看他跑得那么快,不禁在背后喊了一句。 “切!”言沉宇不以为然,继续往前一跑,就突然跑到了森林里面。 然而,就在进入森林的一刹那,忽然间就有一道碧色的箭雨从里面飞射而来。 言沉宇一看,原来是熟人。 “这位姑娘,你不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吗?”怎么还中途出来挡路了? 言沉宇顺道在自己的心里吐槽了一句,不单单是吐槽了他,更有甚者,是开始了一堆鬼主意。 他一脸期待和惊喜的回头看向了千零,兴奋地说道:“快快快,这里还有云国的人,快,毒死她们。” 沈悦诗此刻却是满脸的嘲讽,她又不是千若雪那群人,根本就不惧怕毒人这些东西。 不过…… 她倒是乐得去看一个好戏的。 “千若雪的家族里在很久以前做下了亏心事,一旦遇上毒人,旁系的话便会心生厌恶,而嫡系则会满心愧疚。”沈悦诗捂嘴轻笑而出。 千零:“……” 云舒闻言也觉得无语的很,她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一个规定了,居然会有那么一个规定,不,……算了,反正自己又猜不到,这还不如不猜。 “这还有那么一个家族吗?”苏静羽觉得不可思议,可惜了事实就是如此。 “算了,看在你是云家人的份儿上,你可以去寻求祭司的庇护,因为你的存在在云家太肮脏了。”沈悦诗指向了云舒。 云舒不明所以,可她知道这个女人要对自己说的。 她问,“什么意思?” 沈悦诗冷笑,“你该庆幸刚刚的时候,祭司发来的一道命令。” 云舒:“???”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小心。”千零喊道。 待他的话音一落下来,很快,安安静静在那里和他们聊天的沈悦诗却是忽然动了手,目标却是直指向像云舒。 云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可依旧没有躲过去了,可另外一只手更是被她反抓着,又是一脚放在膝盖上。 “要是动一下的话,我保证你这条腿也会没有的。”沈悦诗说道,看了一眼还陷入在幻境之中的人,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屑。 这千家的女人果然都是一群废物。 废物的就连一点幻境都突破不了,也难怪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也配合她自己挣?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云舒清晰地瞥见了沈悦诗眼中对于千若雪的杀意。 第二百六十二章 自然之风 云舒没有想到这一个人的力量,居然还在自己之上,而且,她却并没有想要杀掉自己的意思,是她身后之人的吩咐吗? “丫头,还真是不得不说,你这身上的这一股气运着实是太强大了些,让人一看你就喜欢,这若是能够完完整整的吞噬过来,这一声说不准还可以长生呢?”沈悦诗说,道语调之中甚是遗憾,眼中闪过了一抹可惜。 她对于这个丫头身上的气运着实是馋得很,而且又是云家的女儿,怎么说都是一副金枝玉叶的小身子。 云舒此刻更是无语了,这又是一个眼馋她身上气运的人。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是瞄准着自己,她有这么好的气运了。 一旁上言沉渊看到云舒忽然被抓了,也听到了他们所谈的话。 玉楼不知道她身后的祭司想要做什么,不过看起来她那祭司倒像是整个国之中都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你既然知道他是气运所强之人,那你就该知道她是天所选择下来的人,只要这天一天不会放弃她,那么她就永远会受到上天的偏爱,而你作为伤害他的人,终有一天会被这上天所惩罚,落得一个寂静凄凉的下场!”玉楼厉声说道。 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徒弟还能够是被这个上苍所选择的人,不过有这丫头待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挺好的,固然他半生过得凄凉,可这天到底还是留下了一抹温柔,将云舒送在自己的身边。 “天?哼,在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的说法,在你们的口中是上苍或者法则,不过在我们这里可是祭司大人哦。”沈悦诗开口说道。 但不过…… 她没有明说的是那一个人是天的使者,天的使者承受的就是天的意志。 而此刻还窝在云舒身体之中,一边观察者的法则,冷不丁的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差一点没有出来控制云舒的身体好,将这人一下子给暴打而出来。 它可不会要下来,从来不会。 何况这么一个国家,从未降临过一道意念下来。 不过想到那一抹存在的异能量倒也不觉得奇怪了,估摸着这正是那东西吧。 法则选择了继续观察下来也好,等到来日的时候将对方立即击溃。 云舒此刻更是无语了起来,所以这所谓的云国??? 始终都是法则手中所存在着的一颗棋子。 那其他地方的呢,难不成整个世界里头都是它在演的戏,他们就是活在剧本之中的人物吗? 察觉到云舒心思的法则:“……” 不,这锅它不背。 可是现在不背也得背。 汰!!! 它倒要看看是那一只蠢货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 云舒被沈悦诗给牵制着动弹不得,可在她的意念之下,周围的灵力却已经向沈悦诗袭击过来,宛如一道狂风巨浪。 沈悦诗惊讶了一下,不过也就释然了开来。 这被法则所偏爱的就是不一样。 “你的力量确实很强,不过凭借着你身上的这一股力量,你应该遇到过那所谓的仙人吧,不过和你说呀,仙人确实是存在着的,就是可惜了,你并不会运用这一股力量。”沈悦诗笑嘻嘻的说道,就好像是他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说来说去,她确实是见识到了可笑之事,但凡她若是有一些可取之处,也不至于会遇见自己。 更不会在遇见危险的时候,连这一力量都难压不到。 “你大概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云舒歪了一下头,回过去对应上她的笑容,唇角之间也更是带了一抹讥讽。 沈悦诗闻言,愣了一下。 “什么话?”沈悦诗问道。 可她的话音已经落下来,就忽然间觉得有些凉凉的。 “那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猎物在猎人没有倾尽全力将其杀死的时候,猎物实时可以逃脱,更有甚者……”云舒别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 沈悦诗忽然被她这一眼盯得头皮发麻。 “有可能会被猎物把你杀了!”云舒说道,然后就是一刹那之间,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道风。 沈悦诗的身旁没有任何人,只有被风吹起的发丝和衣物,十分的明显之外,便是她那呆愣愣的表情了。 可其实…… 却没有人比沈悦诗还要更加的惊慌失措了。 “风系,化体成风。”沈悦诗气恼的说道。 这人要是变换成了风,还真的抓不到。 而且这风无处不在,又无形无体。 云舒骤然变成了这一种自然的形态,也让众人看傻眼了。 尤其是玉楼玉楼,可是最为茫然和无措的。 不过好在人群之中,言沉渊的接受能力是最强的,毕竟他自己都知道云舒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了。 虽然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这些秘密他终究是知道的。 玉楼惊奇过后,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总感觉云舒现在离他越来越远了,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接触不到。 “风的存在可是很温柔的,不过同时也很……狂躁。”一道微凉的女声从风中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沈悦诗不寒而栗。 沈悦诗身边的人却是在拔刀守护着她。 可就在这时候,沈悦诗却是笑了。 “哈哈哈——” 沈悦诗在这个时候难得无比的开心。 “我不过是和你们开一个玩笑而已,来到了这一个岛上,你们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主人吗?不,你们只是被我们猎杀的猎物而已。”沈悦诗说道。 她在临走之前很怜悯的看了一眼千若雪。 云舒重新回归到了人的形态之后,站在地上差一点便是一个站不稳的还好。 还好,目标只是自己。 自己变化成了风,让自己躲过了一劫,可她依旧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还会回来,听她的语气,只不过是在陪他们胡闹而已。 不过也幸好,仅此一道,也从对方的手法就像看出了一些深浅。 “云儿,你没事吧。”玉楼过来问道,紧跟而上的便是言沉渊。 可惜的是难得再见到云舒,她的眼神看向自己师父。 那一下,言沉渊也就平静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云舒被其他人一哄而上的安慰。 “大哥啊,你看吧,他的身边并不缺你。”言沉宇说道,看向那人群之中的女孩,心下叹息了一声,还好自己从来没对自己人动过心,要不然说不准他也跟自家哥哥一般矛盾。 “嗯。”言沉渊点了点头,像她这样的人确实是不需要。 可是刚刚度过了一抹危机,在这一个岛屿之上都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今晚我们先找一个地方暂时待着吧,等到明天的时候再一起探探路。”言沉渊同众人说道。 “也好,今天的天都快要黑了,我们到明天的时候再一起出去探探路,好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别的危险。”苏静羽很是赞同言沉渊的想法。 云舒听着他们一个一个跟智障一般的言论,不雅甩了一道白眼。 “这里肯定不只有我们。”云舒说道看了一眼还陷入在幻境之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看到千若雪动了一下。 “话说,珈蓝,你的幻境你觉得现在还稳吗?要不要加强一点?”云舒问道,又看了一眼千若雪,哪怕她刚才真的是看错了,可是宁可错杀一万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毕竟这群人可是时不时的就要找他们的麻烦,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像沈悦诗那样的人。 毕竟,凭借着刚刚的那一番讨教之下。 沈悦诗的玩心很重,这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够陪着她玩胡闹,她不认真起来,他们就一定能够了解到更多的事情。 和千若雪这玩意啊,完全就是只想着杀人而已。 珈蓝听言也回头看了看,哦,地方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不过云舒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做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珈蓝加强了一下幻境,让原本就已经松动了的千若雪又陷入了幻境之中。 “今晚就先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先过一晚上再说。”苏静羽开口说道,看向了云舒。 云舒原本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去了解岛屿之上的事情时,身后却被一个人给拍了一巴掌,吓得她连忙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苏静羽。 “?”你说满脸一画的看着他,差一点就没蹦出一口脏话来。 “既然你的本事那么神秘,那么要我探查岛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你能幻化成风躲起来也容易,而且跑的还快。”苏静羽说道。 这也不是太不靠谱的,实在是事实就是如此。 “对啊,你已经掌控了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不如你就试试吧。”玉楼说道。 他表示自己很心塞,自己的徒弟都比自己强大了,自己给自己的徒弟还要弱,这简直反过来了一样。 云舒想了一想,觉得也很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行,那我就到周围看一看,到底有哪些地方是隐秘的。”云舒话音一落下,整个人变幻化成了风,掠过了树木。 而且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整个岛屿上的任何东西,都映照在了一颗水晶球里面。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猎杀区域 而这一颗紫色的水晶球里面,倒映着的正是云舒,而这颗水晶球却是被一只用手给捧在了手心里面,关键是这只手的主人满身的红色斗篷,看不清楚模样,可他的手背上却有着一道金色的符文。 而他这个时候监视着的人正是云舒。 “法则所偏爱的女孩,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的。”神秘人呢喃了一句,极为的不懈。 他将水晶球懒懒的抛到了不远处的软塌。 此刻,幻化成风的云舒待在一棵树下,看到前面的山洞,觉得挺隐秘的,也就决定好了是哪里。 然。 云舒的心下却是极为的无语,她倒是没想到这所谓的法则,居然还能够将自己的意念降临下来,还能够附身在人的身上,简直就是在人的身上安装下来了一个监控器。 “你到底有完没完?”云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刚刚才帮你躲了一个灾难,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再说了在刚刚的时候,你可是很希望我出现的,而且不只是一次。”它在方才看察觉到了有东西在监视着她。 也是它弄了一个幻境糊弄过去,这才让她寻找到了这一个山洞,不然她的踪迹要是被别人察觉到了,她会有危险。 “哦。”云舒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还真的是和它说的一样,自己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确定这里很安全吗?”云舒询问道,自己身边有那么强的一个挂,不用白不用。 “大概不太安全。但是渡过一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是它能够做出的最大保证。 云舒闻言,这下也不是很担心了,要安全的度过了今天这一个晚上,那到白天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法则如果要是一个人的话举不准,现在就已经要拍他的脑袋一巴掌了。 “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这里头的一些东西吧,反正我不掺和,就偶尔生个空跟你说说话就行了。”法则说道。 反正自己到头来也是被嫌弃的,既然由此,那它还不如让眼前这人自己去解决麻烦,也省得一天到晚的都是靠着自己,还不受欢迎。 “你确定你不是在打扰我做事。”云舒问道,居然也有了些好心思来同自己开起玩笑来? 法则不说还早,怎么偏偏就被自己一个选中了,选中了也就算了,偏生还不能换掉。 至高无上的法则当即便心塞了起来,回想起当日的那一个选择,如今却是后悔不已。 “这个山洞大概躲一晚上之后就不安全了,不过暂时能够避一避的。”云舒呢喃了一句,而后便回去找了自己的同伴们,同他们说明了这一个去处。 一群人来到了这一个山洞,打量了一番山洞,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不过安全的话一晚上还是能够保证的。 “今天晚上得要有人来守夜才行,你们谁守?”苏静羽说道,满是自己不愿意守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真的没有打算来守。 “我来吧,我一晚上不睡觉也没什么关系。”千零说道,看了一眼云舒。 见她诧异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丝无语,他这是为了谁呀?还不是因为信不过这群人,要不然他会挺身而出,让自己背了一个好人面孔。 也幸好玉楼知道他的想法,没有上前来阻止他。 谁让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呢。 “你看吧,我为你安排的人可是十分的信任你,时刻都想着要保护你的。”法则叹息地说道,差一点就没有说她不知好歹了。 “那你看看言沉渊是不是你亲自为我选的?”云舒无语,心下一片的烦恼,要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现在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淑女模样。 “???”法则不解,它都免费送了这么一个人上去了,只要她花点心思,还怕拿不下这人? 云舒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引得在身旁的石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我喜欢的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云舒一想到这事情就气得咬牙,她还就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狗血事情,有一天居然也能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那个人…… 汰!!! 法则:“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云舒一噎,当时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命运原本就是被安排好的,更悲哀的是居然还免费帮安排了一个老公。 一个她不爱的人! 在哪怕生活在一起,只要是平平静静的吧,也能接受,可要是强行凑活在一块,你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这可不行。 度过了一天晚上,等到白日的时候,清晨外头倒是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云舒一出来的时候,耳朵动了一动,目光看向了半空中,逐渐忽而一闪而过的白光,像是一对洁白的翅膀。 她突然间想到了昨日的人里面就是有翅膀的。 “喂,我们商量一件事,要不你给我提供一下消息,我帮你解决掉,这里能够威胁到你的东西?”云舒问道。 “这里有东西可以威胁到我,你是在开玩笑吗?”法则待在她的身上,同她说道。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平静之下,正在有一场交易形成着。 “那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你意念化成的一部分。”所以他们若是在一起的时间待得久的话,有些东西便会逐渐的融入到对方那里。 “……”法则忽然很是无语,也想起了这一点来叹息了一口气。 “怎么样,做好了这一个交易你可是稳赚不赔的,我帮你找出威胁到你的东西,以后你只会更强大,没有后顾之忧。”云舒说道,可谓是好生好气的要同它讨价还价了。 “我觉得自己的后顾之忧就是你,你说为什么你就不能死了呢?”一想到它能够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梁,也是在心里有了那么一丝怒火。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作用太大了,它怎么可能会偏心到此。 “那个。”她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什么?”秩序法则只是感觉到她有些难受,却没有别的。 “他……还能回来吗?”她问,心情闷闷的。 “这个问题你问了无数遍,我只能很抱歉的同你说一下,这不可能,不过,我也是他。”法则有点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云舒忽然觉得心累,然而那威胁的话,又盘旋起来。 “哦。”云舒心情有点不好,敷衍了一句,忽而回过神来,发现原本跟着的人突然不见了,就只有千零在抓着自己的袖子,眉目紧锁。 回过神来的云舒大吃了一惊,一回过头来,果然是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只有树木,引得她忽然慌张起来。 千零拉着她的袖子,心下一片担忧,一对好看的眼睛巡视着周围,满是警戒。 他见到云舒终于回过神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回过来了,他还以为这人一直回不过神来呢。 不过,这可真是够吓人的。 “还好,你没有继续往前走,不然还真想要打晕你。”千零说道,示意她看了看前面。 云舒顺着他的手指一眼看过去,顿时一片无语,感情自己刚刚和法则聊着聊着,差一点把自己聊到悬崖上。 突然又是法则背锅的它:“……” “大家呢?”云舒问道,也意识到了可能是遇见了什么,导致于她们会突然分开来。 “本来是决定好两人一组一起在岛屿上各自打探消息的,可是在一阵风过来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就只剩下我们了,而且你还要往悬崖上走。” 他叹息了一口气,小孩子的模样极是老成,也格外的让人疼惜,可惜,碍于年龄这一个存在,云舒对他起不来一颗慈母之心。 “我刚刚在喊你,可是你没有一定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刚刚在我打算劈晕你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的。”千零说道。 “法则,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扯着她聊天,所以才会这般特意回去,一字未语。 这时,秩序法则的语气像是恶劣了开来,问道:“是的。” 云舒:“!” 她摸摸千零的脑袋,说道:“抱歉哈,不过我也快了。” 千零:“?”快什么? 云舒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当即就开口说道,“有人来了。” 她示意千零看向天空之中,哪里正好有着一大堆生长着白色翅膀的人,从半空之中落下来。 千零:“这就是你说的来了?” 云舒:“嗯。” 他们看向了所到来的这一个人,很不巧,正是他们所熟悉的一个人。 沈悦诗一见到他们便忍不住的心生欢喜,张口便说:“唉呀,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居然会在这一个区域遇见你们。” 沈悦诗不得不庆幸,这个真是上天都在注定着呀,这若是千若雪,现在恐怕都已经气哭了吧! 毕竟…… 拥有最多气韵的人居然会在自己的这一片区域里。 “如果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是足够将我们分开来,再由你们进行猎杀,对吧?”云舒问道,一手撑着下巴。 沈悦诗一脸的喜色,点了点头。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忽然背锅的法则 云舒忽然想要知道她们的猎杀方式是什么,她也想要试试这种猎杀游戏。 毕竟猎物反杀成为猎人,这会让游戏变得更有意思。 沈悦诗忽然丧失了兴致,这一场游戏对于她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可是…… 沈悦诗看向了那一个孩子。 相比之下,沈悦诗自己果然还是更倾向于这一个孩子比较重要。 因为他的存在,可以完整的激发出千若雪的厌恶呀。 自己都是讨厌千若雪的,那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脑子,可不代表着她家族里的人也没有。 所以…… 自己要是能够把这一个毒人笼络到了手心,她一定会特别的关心他。 “听说,顶级的毒人是靠吃毒才能够活下去的,不知道你吃的毒可好不好吃,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一个岛屿上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供应你们制作毒药哦。”沈悦诗欢喜地说道。 她对此很是得意洋洋,她家人说过的,毒人靠毒活着,一旦没有毒了,就跟人断了水和饭是一样的,能够活生生的就把自己给饿死掉。 被忽略掉的云舒直接扯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子,暗自想着,还好自己跟师父学过医术和毒术,哪怕没有他那么好,自己也能够将这些树木和植物之中提炼出一些东西来,从而制作成一些带有剧毒的毒药。 这样千零依然能够撑下来。 千零自然也知道云舒的本事,老实说以前在功夫上面他就会嘲笑云舒竟然是个三脚猫。 可是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对于云舒的实力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嗯……谁让自己不清楚此人的深浅呢! 不过,在对于她制作毒药和解药的这些份上,他可是有绝对的把握的。 千零:“你就放心好了,我还饿不死,至于你那心思是什么你自己也明白,要是你当真会有几分好心,现在都要直接拿刀要来杀我们了。” 否则,这哪里会愿意和他们说上一堆的废话,还是想要撬了自己到她的身边,成为一个奴隶。 沈悦诗啧了一声。 “你还真是不识趣呀,偏要去点苦头才乐意,既然你这么喜欢吃苦,要不我让你先吃点苦头,你说对不对呀?云大小姐?”沈悦诗冷声说道,目光看向了云舒。 像是在问她,你为什么不去劝他? 云舒这一下也看明白了她的暗示,对此更是无语了起来。 千零不喜欢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充满了占有欲,就好像自己只是她的私人物品一般。 “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不如跟着姐姐玩吧?”沈悦诗开口说道,压根就不死心,更是满脸的真诚,恐怕云舒也要被她给骗了过去。 千零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跟着这一个女人,他实在是太清楚了,这一个女人完全只是当自己是一个能够被利用的东西罢了。 而云舒也明白,所以她也不会把这孩子交出去的,再说了这小孩子的心眼比自己还要多呢。 “唉,你说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不识趣呢?要是识趣一点的话,现在都不至于待在这么一个地方了!”沈悦诗说道,语调很是惋惜,就好像是她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而在他话音一落下来的时候,云舒和千零的警惕已经提高到了巅峰。 沈悦诗冷笑着看他们的戒备,居然会有这么蠢的人! 也只有她们才会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弱小自己的人在暗中耍花招,就这点招数,也就就千若雪那一个蠢货才会使用出来。 凭借自己的本事,需要嘛,不需要。 她身边跟随着的人,又不是一群废物。 “去,将他们两个活抓了起来,谁要是先抓到了,先剁他们一根手指再放了。”沈悦诗说道,她觉得自己所给的惩罚,自以为已经很弱小了。 可云舒在听了之后,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己还完整的手指,顿时整个后背都爬上了一股凉意。 这要是一直循环往复的话,他们这手指撑死了也只够做十次。 沈悦诗带来的这一群人,一接到了她的命令之后,当即就开始行动起来。 而云舒两人也没有打算开始逃跑,默契的开始反抗起来,一人放出剧毒来模糊视线。 云舒则负责用冰在暗中前去偷袭,不过偷袭到的次数很少。 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敏锐能力也不差,比起千若雪带的那一群人来,这一些人的行动能力和做事标准还要高出一些。 沈悦诗就在一旁边看戏。 等过了一会之后,不出所料,沈悦诗所带来的这一群人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沈悦诗倒也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她们二人可是被祭司大人选中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失手了。 这要是失手了,她可第一个不会放过这两个东西。 “小孩子,难道你就不愿意跟着姐姐我过日子吗?山珍海味,权势和财富我都可以给你,比起跟在你身边的这一个人来说,要安全无数倍。” 沈悦诗开始了画出一张大饼来,执着的想要千零来接受他,成为自己的主子。 此刻,千零看上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云舒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了,沈悦诗居然还傻到了。 到了最后,云舒都快要想骂人,看着沈悦诗的眼神,不仅仅是在看一个傻子,更像是在无言以对。 沈悦诗身后的手下看的也有那么一丝无语,不过他们倒是维持着良好的习惯,没有上前来说一堆脏话。 “我都这么做了,你都不愿意动心,既然你偏要忤逆于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也就只能……”把你给舍弃掉了。 沈悦诗心中暗暗的想到,在心底下没有丝毫的留恋。 云舒闻言,这符了符合眼前这些人变换的性格,可真是来来回,回去了又变。 但,如今的一副冰冷的面孔却也让她认真了起来,毕竟对方也认真了,自己要是不认真的话,还当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话。 那么……到最后死的人一定会是她自己。 “她身上有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你可别把人给杀死了,活捉起来就是了。”至高无上的法则说道,将他的声音传递到了云舒的脑海之中。 云舒一听,差点没想爆一道粗口。 “这个是什么东西?我干脆帮你拿了行不行?”云舒在心底下哀嚎起来。 她实在是不愿意去活捉了,因为她想的是怕自己会被反杀了。 意识到这一个想法的法则便叹息了起来,无语的说道:“可是那东西你拿不出来呀。” 云舒:“???”什么东西,她会拿不出来,笑话! 法则这时候无情的浇了一把冷水,道:“那东西在她脑子里面,怎么,难道你要劈开人家的脑袋来拿?” 云舒闻言,一想到了那一个画面,当即便打了一个哆嗦。 算了,她可不想满脑子看见的都是自己如何为别人开一副脑袋的模样。 “行吧,我帮活抓了。”云舒同它说道,也行动了起来,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她的速度让人根本看不清。 而后手中出现的一抹用冰化作的长鞭子,一甩出进去,将沈悦诗身边的人给打了起来,飞了一个又一个。 这鞭子要是再强一点,这怕是能够将人拦腰给折断。 沈悦诗也没有想要和她玩的心思,毕竟别的区域里头已经开始了猎杀时刻,而自己还在胡闹着,这要是被祭司大人给看见了,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呵斥自己了。 恐怕是要对自己失望了。 两人同时都认真了起来,可沈悦诗又怎么可能会是拥有记忆的,又带有法则偏爱之人的对手呢。 理所当然的,输的自然也是沈悦诗。 沈悦诗皱眉,果然和祭司大人说的一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杀死。 明明在刚刚的一刻里,自己的弯刀已经快要刺入她的脖子了,偏偏就是歪了一点,直接切了一个空。 就是因为切了空,才让她逃过了一个危险。 然而,事实上,云舒如今在庆幸着自己能够拥有数年多的记忆,这才能够运用到空气里的一些元素,从而导致于时间的停滞。 可…… 忽然被锅了的法则,已经侧底的无语了。 背锅背的太惨,都不想要知道这锅是怎么背的了。 沈悦诗捏了捏自己的手,叹息了一声:“云大小姐,你如果只是凭本事儿来打败我的话,也不至于会让我那么的不甘心。” 云舒:“抱歉,这就是实力。” 周围的人看不清她们的速度,也不明白在对决的时候,她们做的是什么。 只知道,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可是…… 这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味儿啊。 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众人没有那么多的出格,纵使是有疑惑的,可是在心里头腹诽一下就对了。 云舒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也就是她觉得自己这不是真本事儿了呗。 “云大小姐,这是你非得逼我的。”沈悦诗原本还有胡闹的心思,可是伴随着意识到这人受到法则的庇护是有多么的难以对付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离开区域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讨厌她,因为全世界的中心都是在环绕她。 而且,想要弄死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沈悦诗的心情一片不爽,而导致于让她心情不爽的人就在眼前。 “你杀不死我的,相反我若是去杀别人会很容易,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云舒问道,她可不想一直都处于这一个区域里面。 “花言巧语惯会骗人!”沈悦诗说道,对于她的这种行为极其的不安。 她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情了,不过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相信这一个女人是真的要和自己合作。 可是,能有什么好合作的??? 沈悦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里可是正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呢。 这个危险,她不太想要冒险。 “我想你现在的处境,应该是有什么人在监视着的吧?”云舒问道,她方才注视着天空,那一副警惕的样子,便知晓了在那上面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着,还是能够看到底下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沈悦诗没有想到她还挺聪明的,没错,这确实是有人在天空之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也能够更好的保证他们的公平性质,不是吗? “喂,法则,你能不能屏蔽掉上面监视我们的那些东西?”云舒问道问道,心底下的歪主意一点点的增多了起来。 法则被她这一个要求懵了一下,吃惊的问候了她一声:“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去帮助你的吗?” 云舒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确实是不同的态度,但也要看什么情况呀,从前这法则还真不是个东西! 现在嘛…… 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或许是因为她们越来越靠近的原因。 又加上它本身就有着云上月的残留部分,导致于让自己没有那么抗拒了。 意识到这种想法的法则才明白过来,感情还是因为云上月才让自己得到了如此厚待。 “确实是能够屏蔽一点,不过他们这些人对那一位祭司应该是很忠心的。”法则说道。 云舒明白过来,它的言外之意…… 无外乎就是这群人可能是撬不动的。 云舒:“撬不动也得撬!” 法则:“……” 云舒这时候的耐心越来越少,开口便是说道:“行吧,你就说能不能就行了,不耽误你时间。” 法则也在感受到她的耐心越来越少,便顺了她的心意,省得孩子在日后还是在不断的逆反自己。 “可以,我可以帮助你瞒天过海,不过你得加快速度,不然要是被察觉出来了,我也帮不了你。”法则说道。 其实,它是有那一个能力完全的瞒天过海,让另外一些人察觉不到的,可是它想要历练云舒的念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歇下来。 只要那群人稍微用心一点,就能察觉到那一道屏障,将其突破下来就可以辨识到这里的情景。 这,就看对方能不能够发现了。 云舒不知道。 而等到法则已经完成了这一招之后,她才和沈悦诗开了口,说道,“我有法子让人周围的一群人被瞒过去,不会知道我们的交易。” 十分警惕的沈悦诗:“???” “什么意思?”她问,心下却藏着一丝疑虑,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中,心下却鬼使神差的有那么一丝相信她。 “当然是能够让我们顺利进行交易了。”云舒说道。 对于这样的方法用来进行交易,可是一点也不亏心思。 沈悦诗愣了一下,难不成她真的能够抵御得住在这半空之上的那些水晶监视?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试验一下。”云舒说道,也知道她在担心着。 可是她也更加相信法则的实力,定然能够完美的瞒天过海。 不过不会尽全力就是了。 知道她这一道念头的秩序法则,差一点没有口吐芬芳来,感情这丫头还是挺了解自己的。 “那我就试试,希望你说的不是大话才好,要是你说的是大话,因此而惹了我生气的话,那么这里就会变化成一座炼狱。”沈悦诗说道,语调之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像是习惯了似的。 云舒点下头来。 她信。 可是她信的不是自己,所相信的只是法则而已。 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让面前的这个女人知道的就是了。 她们刚刚停歇了一会儿后,沈悦诗开始实验了起来,寻找着上方的漏洞,果然,她察觉不到这片区域里的任何一些消息和画面了。 沈悦诗倒也不是很生气,不过她庆幸于自己能够挖得到这么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一个交易是什么了。 想到此处,沈悦诗开始好奇的起来。 “你这实力确实是让人有些忌惮了,不过呢,你这交易到底是做的什么呢。”沈悦诗问道,在心中给自己做好了建设。 现在,她就看看是哪些交易了。 不过,有些她是不会允许的。 云舒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不过一个交易对于她而言,这可是直接撞在她心口上的,又怎么可能会得不到她的喜欢呢? “这位小姐,不是我夸大,而是你真的会喜欢的。”云舒说道。 “???”沈悦诗忽然蒙了起来,这丫头在说什么胡话呢?怕不是吃毒药吃多了,把自己给吃傻了吗? 云舒见到此人茫然的模样,便心下了然知晓她已经上钩了。 既然人都已经上钩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剩下来的就得让她心甘情愿的进来了。 “我们的交易很简单,你将我放置出这一片区域,去到那位姓千小姐的区域里头,我们帮你杀人,你就放我们离开,如何?”云舒问道。 沈悦诗也难得思索起来,她要做的是这一个交易,难道是…… “没错,就是像这位小姐你所想的那样,我们的目标就是她,这一个交易到底能不能达成呢?”云舒问道。 她不怕这人不答应,毕竟他们两人在那时候就已经露出了水火不容的一面。 “确实,我是很想要除掉她,不过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们不会出卖我呢?”沈悦诗的心思忽然沉了下来。 她又不是那些天真到无邪的小姑娘们,怎么会看不清这里头明摆着的算计。 可是……这一个交易确实很动人呢。 云舒看出了她的松动,当即就浇了一把油上来。 “你和她不对付,又是宿敌的模样,现在你们倒是能够相互持平,可是这时间过得久了,作为聪明人的你,也应该明白这些天平终究会倒向另外一边的。 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她活着,倒还不如让我们这些外人动手,到时候你得到了好处,我们得到了结果,这一场交易的结果我们都会满意的。” 云舒看她快要招架不住了,也明白这时候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稳赚不赔的交易,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云舒解释了一下,“我要救那一片区域的人,当然,能不能救出来这得凭我的本事儿。” 沈悦诗目光如电,果然只是因为这一点,她忽然冷笑而起,“友情是这一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难保有一天被出卖的不是你。” 云舒忽然被她教训了一下,其实,她也很赞同这一个人的观点。 只是,她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啊! 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去救师父。 别人可以死,师父必须活着。 要是其他人活着也就更好了,毕竟,人地盘力量大,她们在这岛屿上的生存机会也会更大。 法则:“你要是能够把自己的本事儿发挥出来,也不至于现在弱的和蝼蚁一样。” 云舒被它讽刺了一翻,吐槽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害死了他。” 又被翻旧账的法则,这旧账已经翻不过去了,它都快要被翻到怀疑人生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云舒见到这法则终于愿意安静下来了,当即便松了一口气,还好这蠢东西没有再出生来打扰到她。 会打扰到她的法则,此刻要是当真像是个人的话,如今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了。 “这主意确实不错,不过你最好得要做出一些保证才行。”沈悦诗说道,她得需要一个对于自己十分有利的条件,否则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人可以完美的做到交易不泄露。 “你想要的保证我可以做到,只要不太过分就行。”云舒说道,这已经是她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那你自己去杀千若雪,他,留下来,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完不成这一个交易,那么,他会死。”沈悦诗很是平静的说道。 低垂着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讥讽,这丫头果然只是一个丫头,那怕是有着法则的庇护,也只是一个傻子而已。 毕竟,她完全可以反悔。 而且,云舒就算能够隐瞒整个天空水晶又如何每一个区域里都只会有两个人,而离开的方法,除了她们自己,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她答应下来的这一个交易,本身风险就太大了。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她效忠的那一个的命令。 第二百六十六章 法则的变换 所以,这在她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场交易,可在自己的眼中,这不过只是一场无聊至极下的游戏而已。 哪怕那个蠢货啊,再不济也是他们天国的人。 再废物下来,也是祭司的人手底下的人。 就算死了,也不能够死在外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云舒她的交易达成了,可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却觉得有些奇怪,但却察觉不出哪里奇怪了。 “行了,那赶紧走吧,等到三天之后,你拿着这一个令牌自然能够回到这里。”沈悦诗说到,将一枚金色的令牌抛给了云舒。 云舒一接过,看了看这个令牌,上面倒没课有什么字,不过既然能够让自己重新回到这里,那拿着就是了。 “你可真是好本事儿,自己就那么离开了,却把我丢弃掉。”千零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愤怒的还是不甘心的,不过他不开心就是了。 云舒和她达成了交易,可这一会却被他的一句话喊过了神来。 云舒:“……” 这,还挺尴尬的。 还,有点对不住千零这一个小可爱了。 但,云舒却咳嗽了一声,试图想要用这一抹声音给掩盖过去。 云舒温柔的上前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的开口:“抱歉,不过你就在这里等三天好吧,三天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千零:“……” 千零向她甩了一句白眼。 他当然会知道她会回来了,只是被丢弃的过程到底是有那么一丝的难受,毕竟自己也是真心的在保护她,只是,比不上主子在她心里重要而已。 千零不知道云舒这么做的是,这确实是很重要,但是这在于她带着愧疚的情况下。 玉楼如今的记忆是假的,可是他的那一份真心却是真的。 对此,云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第一件事情。 但是,她会尽力的去保护好他,而且他也是西尧的国主,他要是挂了,自己到时候要到什么地方才能够换回这么一个国主。 难不成要让法则破坏自己的法则,让他重生回来??? 意识到她这歪主意的法则,顿时就被气了一下。 它说:“云舒,你要不要抬头看一看这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云舒机灵地答道:“白天不就是白日做梦,要说是夜晚,你是不是就会说,这是一个做梦的时间了?” 法则嬉笑了一下,亏赞她,道:“对,确实是有这一个想法,怎么样,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棋子破坏掉自己的法则本质吗?” 云舒:“虽然不知道法则的本质是什么,不过你现在这么骂我,应该是很难做到让人死而复生的吧?” 法则已经快要被她磨的没有脾气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它继续讽刺下去。 千零突然觉得很委屈,可是这好像没有做错呀! 一旁的沈悦诗见她们之间闹出了一点矛盾,而千零却是很不服云舒的做法。 沈悦诗见此,当即眼珠子一转,心下有了一股很好的主意。 此刻,云舒忽然感觉自己的背脊爬上了一股凉意。 “那行吧,你快去快回,记得一定要保证组织平平安安的呀,要不然,主子要是出了事,我和你没完。”千零威胁她说道,小肉肉的脸蛋让云舒掐了一把。 千零:“……” 如果不是看在这里不适合打架的份儿上,我一定要把你的皮给毒成黑炭,让你连出门都不敢。 可惜了,这要是这西尧皇宫的时候,他自己是真的敢,而且也不怕惩罚。 可是…… 一旦是在这一个地方。 千零是真的不敢。 不仅不敢,还有便是,他们都得防止自己会被面前的这一个女人给偷袭到了,两个人之间都十分有默契没有动手。 想到此处,也很有默契的将自己的火气给压制下来,省得自己会忽然想要对对方动手。 “行了,那我走了,你可别惹她生气,你们嗯,大不了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云舒说道。 而后便从那到被开启的漩涡门口出去了。 她留下了千零。 千零一个人呆愣愣的在原地,等到他自己回过了神来的时候,更是一个人生着闷气。 沈悦诗也觉得他很可爱,便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揉一揉他的头发,却被他给躲了开来。 “我们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你也不用觉得我长得可爱就要动手来摸我的头,我告诉你,要是你敢摸的话,我一定会用毒药把你的手给毒成骷髅。” 千零冷淡的说到,哼,她这头以为是谁都能够摸的嘛! 给云舒摸上一摸,完全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而已,她一个外人摸什么摸呢? 沈悦诗完全不觉得哪里有什么尴尬的,而且不就是摸一个头嘛,有必要那么小气嘛,不让自己摸他脑袋,那她就偏要摸了。 “你要是不让我摸一摸你这头发丝的话,那么我便发话给你刚刚的同伴,告诉她,你惹我生气了,这一场交易作废,你看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呢?”沈悦诗威胁他说道。 她伸出去的手卡在半空之中,又被收回来。 而她也是没有丝毫的觉得尴尬,反倒是开始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指来。 “你像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人?”千零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遮盖住里头的一片冰冷。 那如同看白痴的眼神,就更是去确定了她不会这么做。 体会到他这一道眼神百分百信任的沈悦诗,却是忽然间觉得可笑起来。 “你呀,还真的是信任过头了才会这么想吧,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背信弃义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什么。”沈悦诗叹息了一声。 眼前的这一个孩子,实在是有一点过份的纯净了。 真是让人讨厌,又……羡慕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用这极致的黑暗来污染他了。 千零察觉到了一抹极大的恶意,就是从沈悦诗的身上来的,当即警惕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猫在忽然想要炸毛了一样。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胆敢对我做什么的话,她一定会报复你的。”千零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的畏惧,从他开口说话起,沈悦诗还没有那一道恶劣的心思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里,就是上前去一脚把人给踢了。 千零躲了开来,他冷冷地一笑,“臭女人,你发的什么烂脾气。” 沈悦诗更是讥讽地回了句,“你这副样子,除了长得嫩之外,你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再长大再说吧,不过,我瞧着你这是长不大的。” 说着她还喵了一眼只是到了她大腿的小孩子,耻笑了一声,莫名的哀叹起来。 “这毒人就是不好当,连人的米饭都没有吃过,仅仅每次是靠毒来过日子,你又长不大,根本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你,不恨吗?” 沈悦诗略微的有些得意,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人还能够安安稳稳一动不动地沉寂着自己的心思。 千零幽幽的叹息,她熟练的都很对,可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自己虽然是毒人。 可是,他吃的毒也有好吃的,各种水果味儿的,比如说,因为云舒的脑袋瓜子存在着,连带着他吃个西瓜都是带毒的。 更不用说米饭这种东西了。 沈悦诗见到实在是克制不住他,也诱惑不到他,更是策反不到他,气得在一边上跟着急。 她咬牙切齿起来,“你就不能挣点气?” 千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说道:“这些话,通常是我主子对着小主人说的。” 沈悦诗:“……” …… 另一边,云舒如愿的来到了千若雪的区域,只是相比于沈悦诗区域里的四季如春,她这里的可是四季如夏。 啊呸,完全就是一个沙漠呀! 而且,一眼看去,很远的地方面前就有两个黑点。 不过是两个到处挣扎的黑点。 “法则,难道他们还被追杀着?”云舒问道太远了,她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是还是能够辨认出其中一个是她的师父的。 但是另外一个看着也是有那么一点的眼熟,但她没有认出来。 秩序法则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意念在逐渐的与她融合,越是靠近,就像是云舒在吞噬着自己。 它幻化成为了云上月的样子现身了。 云舒措不及防的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呆了一下,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心下都在骂骂咧咧了。 法则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云舒也快要受不住了,每次一看到这张脸她就能够想到云上月。 “你能不能换一张脸?”云舒麻木地问道。 “可以。”法则说道,待话音一落下,它确实是幻化出了另外一副模样,不过依然是一个白衣人的基础样子,脸也变了,不过变得是一种圣洁里透着一丝妖冶的面容。 尤其是那一对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云舒:“……”不愧是法则,随便一张脸也是一个好看的。 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不是月月的那一张脸就好了,免得她看到这一张脸就是他的模样。 第二百六十七章 幺蛾子已经弄好了 不然,总是透过这脸去看月月,总感觉自己胆大妄为地把法则当初了替身。 法则对于知道为什么要换一张脸的时候,它差一点没有想要拍死她。 它阴测测地看了一眼那群很远的黑衣人,又喵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当即一个挥袖把人带到了正在厮杀的人群忠厚。 好巧不巧的恰好是落在了言沉渊的面前,还是以一个狗啃泥的方式。 言沉渊认出了她,有点突然。 然,一个人的剑差一点就要落到云舒身上时,他带着自己的剑挡了上去。 两个剑互相碰撞后发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很好听,像是铃铛。 云舒抬起头来,立马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手中幻化出来的冰剑被她稳稳的捏在手中。 言沉渊不知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相见了,也得提醒一下,“解决掉他们,我们再说。” 另一边,玉楼也发现了云舒的突然出现,老实说这飞过来的姿势很像自己把人给踢飞的样子,但是这人是云舒,这落地的姿势太难看了,一点也没有一个女儿家家的样子。 云舒嗯了一声,随后在动手的一刹那里,更是不忘记要向法则抛却一道冷眼。 忽然受到鄙视的法则都快要知道生气的滋味儿了,它只是无辜的,谁让她这么废物了。 等云舒等人解决了一堆人的时候,他们才看到法则在缓缓走来。 更为诧异的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反感。 “师父,你刚刚没事儿吧?”云舒问道,紧皱的眉头满是担忧。 玉楼这时候回了神,见到这孩子的那一刻,心头的一颗玉楼也终于松了下去。 “哦,没事儿,挺好的。”玉楼柔声说道。 “对了,这位公子是?”玉楼问道,心下虽然没有多大的反感,但是他的警惕还没有丢得太惨。 “他呀,哦,一个傻子而已。”云舒毫不犹豫的损了他一把,反正这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他要是说出来了,又能够代表着什么呢? “不,我说不出来。”秩序法则说道,通过意识之间的交流,也就只有云舒能够听得到。 云舒还想要损他一通,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就噎了一把。 “你要是再敢说什么阴损话,我可以让你们经历得更加倒霉一些。”法则威胁起来。它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脸面已经足够努力了。 “算你狠。”云舒咬牙切齿地说道。 旁边的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的磨牙声,已经被听到了。 不仅仅是被听到了,更多的时候他们二人的眼神来来回回的巡视在他们之间,弄得云舒满是不自在。 法则没有在降临之前,也受到过这种诡异的眼神,可是却没有亲自接触过,更不会让这人活着。 “在下徐炎,也是那批和你们一同进来的异人。”秩序法则开口说道,它虽然编织了一个谎言,但是这一个谎言也是为了他们好,是吧? 他觉得自己这般来做也挺正确的,何况云舒又不能拆穿自己这一个谎言。 既然这一个谎人注定不可能拆穿的,那他用了就是了。 云舒气得直接动眼,她当然明白他是如何想的了,也确实是照着他的想法,不就是一个谎言而已嘛,而且法则需要名字的嘛。 这也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可惜的是她还真的不能拆穿。 “这位公子,那您是在半路上认识他的吗?”玉楼指了指云舒,一脸的诧异更是带着询问。 他也点下头来开口,说道,“确实是在路上认识的,不过是因为当时在下十分口渴,这位姑娘很是心单给了在下一瓶水来喝。” 徐炎开口说道,语调剧中满满的感激,就连看向云舒的眼神都是温温柔柔的。 “对,就是这样的!”云舒心下不停的骂骂咧咧起来。 忍受不住她的法则已经开始忽略了她的一大堆脏话,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依然毫无破绽,可他袖子里的手已经捏了起来,只差一点点就要去问候她了。 “你们是这样认识的吗?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丫头的师父,我叫玉楼。”玉楼说道,满脸的笑意。 竟然是这傻徒儿愿意去帮助他,想来也是一个能合得来的人。 对此,玉楼也就多了一两分的柔和。 “我叫言沉渊,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言沉渊说道,完美的笑颜之下却隐藏着一抹苦涩。 他们两人都不记得自己了,就像生命中注定的一般注定了是过客,他怎么追寻云舒的脚步都是徒劳。 “那个,这位公子,要不你就干脆和我们一起走吧。”玉楼说道,一副非要拉上他的样子。 而云舒只是眼皮的示意得要抽筋了,她是真的想要把眼前的这一个人给甩出去的,可她这师父怎么非要往火坑里跳呢? 想不懂的云舒已经在飘飘然了。 “那,这位小姐你愿意吗?”徐炎开口问道,而在意识之中,他又通过了一句骂骂咧咧的来了话。 然后…… 他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你们这三人一路上什么麻烦都会有。” 云舒:“!!!”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呀,居然让她给遇上了,呸,不是个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脏话,看你那眉头一皱的样子就知道了。”徐炎说道。 它发现最近云舒紧紧地皱着眉头,印子越来越多,就像是已经开始习惯起来了一样,都快要被她挤出一道又一道的皱纹来了。 云舒这一下子更茫然了,不是……她皱眉又怎么了? 还不是被这人给烦的。 对于云舒的突然一甩锅,作为法则的他也是很无奈。 徐炎和云舒的到来已经隐藏在暗中的人察觉到,如今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切。 “小姐,我们难道就让他们随便在这一个区域里乱晃着吗?”千若雪身边的侍女十分的厌恶他们,连带着看见他们的目光都是带着一抹杀意的。 “如果没有记错,云舒所在的区域应该是沈悦诗的区域,她居然跑来了我这区域,沈悦诗也真是个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千若雪鄙夷了一句。 连她身边的侍女都在鄙夷着,可她们却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别人对于他们之间的一个算计罢了。 “对了,这些区域都是两个人一组成为猎杀目标的,云儿,你?”玉楼担忧地问道。 可见她在面前有些疑惑,却说不出口来。 云舒知道他的担忧,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他们。 言沉渊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玉楼有一巴掌拍在了云舒的脑袋上。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惯了,早知道把你留在皇宫里头,偏要跟着出来得了,现在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回去。”玉楼一脸的痛心,又颇为遗憾的说道。 云舒:“我不回去又能够怎么样,不是还有你以前扶持上去的傀儡嘛,反正直接让他坐就是了。” 玉楼:“……”我竟无言以对。 但,转而一想,玉楼就觉得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不甘心,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云舒的脑袋上。 忽然被当成了出气筒的云舒,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师父又是因为什么来打自己的? “你可真是个蠢货,你难道忘记了他那些个本事,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个敌人?”玉楼说道。 若是他当真能够应付得了,自己把那位置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 云舒当即给了他一记白眼,问道,“可是师父你难道没有看见吗?现在各国的君主哪一个不在云国啊。” 玉楼闻言,恍惚之间发觉过来。 对哦!所以…… “师父,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就算你担心了,只要你没有活着回去,你的担心就是白费的。”云舒说道,虽然很是大逆不道,可是这道理是真的。 等到他的话音一落下去,云舒的脑袋之上又被打上了一巴掌。 云舒:“???” 此刻,云舒满脑袋的问号。 “师父,你就饶了我吧。”云舒开始了求饶,心下却是一把泪。 她到现在已经开始如何学会忽略言沉渊了,可是要让她如何去忽略法则,这是做不到的。 毕竟时常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偶尔也是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应。 而且,就凭自己被拍了这么多下脑袋的一刻,她也就明白了。 自己已经在法则这里丢脸丢到尽头了。 徐炎在一边上戏谑地笑了一下,目光十分柔和。 倒是言沉渊着实心塞了无数次。 徐炎对于自己亲手捧出来的气运之子也是比较关注的,但是见他如今无精打采的样子,低垂了眼眸。 看来,有些事情始终是要加快速度的好。 云舒在前面走着,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一个回头过来,这才看到徐炎走在他们的身上,一个凉风吹过,让她不得不扒拉回去。 没办法,她挺怕这法则忽然就要算计她的。 来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你可别在后面搞什么幺蛾子啊!不然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徐炎:不,它已经把幺蛾子弄出来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蝎子大餐 已经化身为人类的法则在此时之下很是诚实,很认真的通过感知告诉她,“幺蛾子已经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会遇到什么危险,遇上危险的只能是你们。” 云舒气得咬牙,牙槽都嘎嘎地响起来。 深切了解到她的玉楼明白她是在生闷气,可是在生谁的闷气呢? 他的眼神在她们二人之间看来看去,打量了一下,当即脸色一黑,这该不会是自己的徒儿被欺负了吧? “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我找到什么法子来惩治你。”云舒放下了一口狠话,暗中咬牙切齿。 她现在压根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除了放狠话之外。 “放心吧,我一定会等着的,就看你有没有到那天了。”徐炎说道,语调无形之中带了一抹示威。 云舒也更加的无语起来,可持之而来的是对周围的警惕。 她能够确认徐炎没有撒谎,但是只是不知道这一个所谓的妖蛾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炎见她一本正经的警戒着四周,心下有了些许的恶劣。 还好,这一个丫头不是一个废物,要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想法的废掉这一个人。 而在沙漠之中,一些沙丘之后,却是有着一群人在那里凝视着他们。 因为处于死角之间,云舒等人并未发现她们。 不过凭借着徐炎的实力,发现她们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罢了。 他看了一眼云舒,唇角弯起一抹笑颜来。 云舒顿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他的恶寒给激动到了。 “至于吗?”徐炎一副很是无语的模样,撇了一下嘴巴的,宛如一个正常的人。 “你说至于吗?”云舒反问了回去。 在自己的身边有着一个实力超群,可是却在背后捅自己刀子的人,偏生还拿他没有办法的人,这可不单单是恶心。 简直是想要发火都没处发。 理解到她这种想法的徐炎,却是不以为然。 这不就是一个小手段而已嘛,至于这样吗? “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就说些什么呢?”玉楼回头过来问道。 他一个回头过来就见到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一个一脸的不耐烦,那另外一个却是不以为然的模样,都让他好奇这谈的究竟是什么了。 此刻的玉楼还没有意识到凭借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点距离之下,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云舒冷不丁的被问候了一下,丢了一道白眼给徐炎。 “这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突然之间拌了一下嘴而已。”徐炎开口解释说道。 这一下的玉楼更加的疑惑了,不解的眼神看见了云舒。 云舒这时候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所谓。 “对了,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可是和沈悦诗带有交易的,你的目标可不是在这里到处乱晃。”徐炎隐晦的提醒了一下,目光没有意思的偏离,嗯,倒是十分慈爱的看着云舒。 云舒这一下的心里的预感更加的不好了。 “你干的那些幺蛾子该不会已经出来了吧?”云舒低估了一声,像是在问他。 可却又好像只是在同他开一个玩笑。 云舒当即便点头来,得到了他的启示,往周围确实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正是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却让云舒更加的担忧了起来。 暗中,千若雪见到他们就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突然来了一模好兴致。 “这沙漠里头也藏有不少的东西,不如就让那些小动物们陪他玩上一玩。”千若雪说道,冷冷的看了一眼云舒。 她的侍女当即便应了下来。 早已学会桥言观色的她们,现下也知道该把目标对准谁。 “是,小姐,我们这就去放开我们的小宠物,让它们好好的玩上一玩。”她的侍女开口说道,语调之后带着一丝恶劣。 随后,她们便退了下去。 正在沙子之上行走着的云舒,突然间便不安了起来。 她猛的回过头来看向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处沙丘的拐弯之处。 在她疑惑之时,却并未察觉到在沙丘的拐弯背后,千若雪却是刚巧躲过了她的一个发现,躲在了沙丘之后。 千若雪庆幸自己躲得快,没有让她发现自己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后,千若雪的侍女已经回来了。 还同千若雪说道,“小姐,已经准备好啦。” 千若雪一听,心下变开心了起来。 哼!!!这下看他们怎么和自己斗。 这一个区域是她自己的,自己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徐炎已经发现了她们的计划,不过他可没有出声去提醒云舒些什么,毕竟自己在前面已经提示过了,是她自己蠢没有发现而已。 “我,我这心现在都拔凉拔凉的。”云舒差一点便想要哭了出来。 她实在是太难了,周围里,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却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没事儿的,不然我们就在这里歇上一会儿?”徐头开口说道,向众人询问了一声。 “咳咳,云舒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你和谁做了什么交易,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徐炎开口提醒说道。 也在提醒着玉楼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玉楼原本柔和的眼眸看向了了徐炎,带着淡淡的警告。 “这位公子,我家这傻徒儿的记忆力一向好,还不需要旁人到处来提醒着。”玉楼冷声说道,隐约带着一股反感。 就在这时,徐炎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 吓得云舒当即便回想起了他的身份,憋屈的来到他的身边,抓了一下他的手腕。 “你别太过分了。”云舒咬牙切齿的说道,手腕上的力道就差一点能够将它给撕裂开来了。 “很早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有些人是能够用实力来为所欲为的,而你正因为没有这一个实力,所以你只能够受着。”徐炎说道,目光一瞥,眸间的笑意即是意味深长。 云舒一呆,暗道一声完了。 “等等。”言沉渊说道,带着一抹惊疑不定。 众人看向他。 “怎么啦?”云舒方才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四周,以及和徐炎的身上,这倒也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这一般突然一喊,让她的心间突然就低了起来。 “沙子的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言沉渊说道,在这途中他一共感觉到了三次。 前面两次倒还能说得过去,可是这一回还有着,那就说明这沙子底下确实是有东西在。 云舒冷冷的看了一眼徐炎。 徐炎无奈伸出手,双手一摊,表示这不关他的事。 “沙沙——” 在这沙子之中响起了一些声音来,然后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亮。 “小心这下面。”云舒喊道。 “沙沙——”声音继续响着。 众人停了下来,戒备的看着脚下,人也聚在了一起。 等到声音弱了一下之后,沙子的表面已经动了开来,这时在沙子的表面上慢慢的钻出了一只蝎子。 一只……两只……五只……到后面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 云舒当即脸色就变了。 玉楼这时却是一脸遗憾的说了一句,“可惜了,要是千零在就好了。” 云舒闻言,也是暗自点头下来,这些有毒的东西还是他来解决比较好。 不过看见师父这架势,倒像是要出手了。 蝎子十分密集的朝他们爬了过来,然后…… 云舒很是淡定地用自己的法术把这些蝎子个冰封了起来。 …… 不久,几人就吃了一道蝎子菜。 徐炎对比表示很失败。 可是比她们更加要生气的是千若雪。 千若雪此刻已经气炸了,她没有想到过居然还可以用这种话方法。 不过,这也挺好的。 可是,这蝎子都是有毒的呀! 云舒:“这蝎子菜还是挺好吃的,要是再来一些就好了。”她说完还打了一个饱嗝,满脸的满足。 徐炎不解,他吃这些东西没有胃口,不,是因为他不属于人的范畴,所以他吃起这些东西来就跟吃空气一样。 云舒还贴心地问候了他一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好吃。” 徐炎:“嗯。”好吃个屁,老老实实的帮他干活儿不好吗?吃这种垃圾食品是要降低自己的格调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云舒这里是过得很惬意,但是千零一个人在另外一片区域里,却是唉声叹气的。 沈悦诗都沾染了他的一些习惯,也随着他叹息了起来。 二人叹息过后,又是一瞬间的尴尬。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她能够完成约定吗?”沈悦诗满是疑惑,她不管成功不成功,反正她不会放过这两个人就是了。 千零的叹息一落下后,也难免的有些悲伤。 “不管她能不能完成,反正我都会活着,而你会死的。”他说道,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一个结局了。 冷不丁被诅咒了一番的沈悦诗也没有好脾气了。 她冷冷地威胁了起来,“反正你人在我手里,只要能够威胁到她就足够了。” 而且,天国之所以是天国,是因为她们根本就不会死呀! 不过,虽然不会死,可也不是谁都想要尝受死亡的感觉的。 因此,也格外的惜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 重复 千零甚是无语,对于被这法则所偏爱之人,撑死了也不过是将其打成重伤而已。 想要拿走她的命?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哪怕她死了都能够活着过来。 这一刻,沈悦诗也懂了他的意思,在一旁上默默的蹲了下来,满心的无语。 她当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而已。 “可你纠结下来也没什么用,反正我这区域里头也是无聊,不如你就给我当个乐子吧,要是你办的好则办的话,那么我也能够放你离开。”沈悦诗开口说道。 这…… 就好像是她在无聊之下所作出的这一个约定。 “不用啦。”千零可不会觉得她会如此的好,因此,他只是冷冷地拒绝了开来。 “你可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深情。”沈悦诗摇头叹息,低垂下来的眼帘之下遮挡了里面的算计。 然而此时,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却在这些区域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珈蓝在另外一个领域里,不过他是和蓝轩予在一块儿的。 好在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熟人。 这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 他们此时正处于一片巨大的桃花林之中。 桃花林里面处处开的都是桃花,地上都是用桃花铺路的。 而且,以为拿着玉笛子的粉衣女子坐在树上,生得一张好脸,明目之间巧笑倩兮,那一对如水的眼眸让人一见之便是念念不忘。 “几位来到我的区域里头,怎么着想要离开的话也得留下一些东西呀。”千秋儿说道。 她在这区域里头常年都呆着,时常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一群外人,让她热闹热闹了。 不过热闹过后,她却突然间觉得厌倦了。 想要放他们离开,可惜就在刚刚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一股让她极为厌恶的力量。 “这位姑娘想让我们留下一些什么东西呢?只要不太过分的话,我们也是愿意的?”蓝轩予说道。 “这还差不多,这位小哥哥你呢?愿不愿意留下一些东西?”千秋儿问道,手中把玩着那一只漂亮的笛子。 千秋儿见他没有回答,从树上飘落下来,如同花瓣似的,体态瞧着十分轻盈。 “这位小哥哥难道是一个天生的哑巴吗?”千秋儿极端的讽刺了一句。 她从这人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一个种族的力量,一个让她十分厌恶的种族。 珈蓝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他倒也不是不愿意说话。 只是…… 他在此刻之下动不了。 不仅仅是动不了,而且他这样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的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侵占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里,有着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夺走他这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蓝轩予见到珈蓝这时候一动不动的,像是木头一般,心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来到他的身边,用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果然,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当即,他便将罪魁祸首锁定在了千秋儿的身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蓝轩予冷声质问她说道。 千秋儿呆愣了一下,他方才的动作也被她给瞧见了。 只是…… 自己当真没有对这人做什么呀。 于是,千秋儿便开口解释说道,“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呀,只不过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不妨想一想他身上是不是带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千秋儿说道,萌萌哒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 蓝轩予:“???” 他自己也懵逼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彼时,珈蓝感觉自己仿佛是在云端之上飘着的,他深切的感觉到了那一股力量,阴暗之中又带着一股让他熟悉的亲切感。 不该带的…… 难道是…… 珈蓝一下子就回过了神,就只是一刹那间的回归,他便艰难地开口,道:“珠子。” 等到话音一落下,那种感觉就犹如潮水一般飞快的到来,狠狠的将他压制下去。 蓝轩予更懵逼了。 “珠子?”蓝轩予疑惑了一下,随即眼珠子一瞪,恍然大悟了起来,“哦——知道了。” 而后,蓝轩予连忙对他搜身,从他的身上找到了那一颗黑色的珠子。 这一颗黑色的珠子正在泛着黑色的光芒,而他一触碰到这一颗黑色的珠子,手上便如同碰上了一抹十分冰冷的寒冰,差一点没有将他的手给冻僵。 而且,拿到这一颗珠子之后,由于这一颗珠子太过于冰冷刺骨,拿到半路上就从他的手中给跌了下来。 这一颗珠的从珈蓝的身上离开来之后,一掉落到地上,他便回归了神态。 那一股将他拉扯到云端的窒息感已经不见了。 可他正下黑着脸,冷冷的盯着地上的珠子。 千秋儿见到这颗珠子落到地上的时候,还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哼,果然是那个种族的肮脏东西。 “这东西可是鲛人族的鲛珠,专门用来勾魂夺魄所用的,你们倒也是真是够胆大的,生怕自己不会被那人夺走自己的身体。”千秋儿说道,还啧了一声,貌似是在庆幸于他们的命大。 “这?”珈蓝的心情极其复杂,这颗珠子不是送给他来做什么用的吗? 为什么会……会是夺取身体所用的肮脏之物,如此的,卑劣? “鲛人族已经灭绝了,我看你们遇上的应该是在无尽海域里面的鲛人恶灵。”千秋儿揉搓着下巴,也真是难为他们了,能够度过这一关。 不过,那玩意儿居然还活着,可真是够恶心人的。 珈蓝懵逼了,他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好像事情已经在超出掌控了。 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化着。 蓝轩予此刻心中的疑惑不比珈蓝少,这颗珠子忽然可以勾走人的灵魂,让已经死去之人的灵魂入住到活着的身体里,这不就是相当于传说种的夺舍吗? 千秋儿原本嬉戏的心思一下子就没有了,眉眼一寒,手中的玉笛子一刹那变得殷红无比。 他们:“……” “说说吧,你们在鲛人恶灵那里都听说了什么事情?”千秋儿问道,语调极冷,她倒要想听一听那玩意儿到底是如何贬低他们来抬高自己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觉得我们能够相信你吗?”蓝轩予说道,满是警惕。 而相比之下,一旁的珈蓝却是茫然的无法集中精神来,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些故事的背后,似乎都不算是真正的故事。 “你呢?”千秋儿也不管蓝轩予,径直看向了珈蓝。 她从这人的身上已经找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他是魅族和鲛人的后代。 珈蓝茫然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 但,千秋儿似乎也不管他会不会说了,不过她的表情即是厌恶的,又是讥讽的。 她告诉他说:“鲛人族和魅族哪里有什么真实的感情,不过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而已,你嘛,不过手是一个实验品而已。”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珈蓝忽然发现这些事情的轨迹,似乎走向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找不到终点。 “魅族和鲛人族是天生的敌人,当年它们联合起来欺压天国的时候,是祭司大人出手解决它们的,让它们灭族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那么恶心的东西换做谁也不想让它们活着。”千秋儿那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厌恶。 那厌恶至极的表情,都是破坏了她脸上的美感。 蓝轩予这下可就不依了,他质问着:“不是,你们怎么都那么讨厌鲛人和魅族呀,它们的灭绝了还那么厌恶,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千秋儿冷笑,“如果当年的事情波及到了你们,也是和我们同样的选择。” 她咬牙,她很想要解释出来这个原因,可是,那是…… 蓝轩予:“你又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而且,我们外来的人可不受你们的欢迎,可是直接被追杀的。” 千秋儿深呼吸了一口气,“魅族和鲛人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骨子里就藏着那样的念头,不绝是根本无法灭绝的,我想。” 她把目光看向了珈蓝,满眼的杀意。 也确实,她动手了。 珈蓝一惊,妄图想要躲避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笛声。 笛声一响起来,他就浑身无力,想要逃都不可能。 蓝轩予更是一惊,回过神来,自己也上前去对付千秋儿。 千秋儿不欲和他相斗,她的目的只是想要弄死珈蓝而已。 几翻回合之下,千秋儿没有杀掉他。 “它现在还没有觉醒过来,当有朝一日觉醒了那隐藏着的远古血统,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千秋儿白了一下脸色,隐晦的看了他一眼。 蓝轩予很是不雅的吐了一口水,给怼了回去,“要你管。” 千秋儿低垂了眉眼,她叹息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算了,只要你们永远不要踏入天国,在外面就算是重复当年的惨状也无所谓,毕竟,这世上已经没有下一个云颂了。” 蓝轩予冷不丁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可是一个激动过后,白光一闪,他和珈蓝就已经出现了西尧的沙漠里。 彼时的蓝轩予没有想到,来日,他后悔阻止千秋儿杀掉珈蓝了。 第二百七十章 宿敌相见 珈蓝和蓝轩予原本就是在云国的特殊领域里,突然回到了西尧,此刻还有一些茫然。 “看来她们拥有可以将我们驱逐的能力。”蓝轩予冷静地说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之间带着一抹冰冷。 “嗯……”珈蓝淡淡地点下头来,他所寻求的秘密还没有被挖掘出来,这就忽然回来了,更多的是不甘心。 还有,那未尽之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轩予知道他的心情不太美好,只是已经回来了,想要回去却是千难万难,还不如努力的为自己添加筹码。 珈蓝此刻阴郁了心情,久久回不过神来,是一点也不愿意就这么的没有机会去了解了。 不,不对,他还可以回去的。 只要能够回去就好。 珈蓝想着,觉得自己是能够做到的。 既然可以做到,那……回去? 他激动了起来,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说道:“我们回去?” 他问。 然而,蓝轩予的想法却和他不一样。 蓝轩予皱了皱眉宇,心下有了一个计划,他摇了摇头,当即就开口否认了起来,他说:“现在各国的国主都在云国,我们恰好可以趁着这一个时机,对它们发难。” “就算他们知道了,也需要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够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轩予冰冷地说道,心下已经升起了自己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盘算。 “你?”珈蓝忽然失声,心下有些震惊,道:“你想要做什么?” 没有玉楼的命令,他是怎么敢擅自行动的呀? 蓝轩予满头的黑线,咳嗦了一声,道:“身为一个合格又有野心的丞相,是要随时替国主挥出自己手中的利刃,现在所有国主都远在云国。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就算其它各国反应过来也需要时间,不单单是时间,还有各自的默契都不一定能够保持得住。 而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提前一步计划,等来日国主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大势只会更盛。” 他们西尧拥有最强的气运,还拥有着上苍对它们的眷顾,比起其它的国家而言,已经领先了无数倍。 上苍的帮助已经尽了起来全力,那接下来的就是靠它们自己了。 蓝轩予心下的诡计一步一步的盘算着。 珈蓝忽然呆愣愣了起来,所以他们回来也算是在命运所安排好的下一环吗? 遥远的命运法则:呸,它要是能够安排,早就弄死西尧了。 此刻,千秋儿面对数不清的桃花树林,满是忧愁,幽幽的叹息一声:“但愿……” 忽然,她的眉目一冷,桃花林的树后走出来了一个美人儿,是一个青衣女子,和她极为相似。 “你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千若水冷声说道,漂亮的眼眸之中掠过一丝杀意。 “少族长。”千秋儿淡定地说了一句。 “哼。”千若水挥袖一动,眉心的桃花印记一闪而过,漫边无际的桃花林的树上,桃花朵朵飘起,柔和里带着一丝凌厉向千秋儿飞去。 不过片刻,千秋儿已经满身是血。 “咳咳——” 她咳出了一口红血来,脸色煞白。 “立刻去诛杀它,不然,本少主的手段,你还没有领教过,也是时候懂一些了。”千若水警告了一句,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事情可以逃脱出掌控的一幕。 “是。”千秋儿低声说道,点下头来,她知道自己抖不过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实力太强了,仅仅次于祭司之下。 而且,自己的身上……也有那一个血统,被她厌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千若水冰冷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推算了一下,没有得出准确的方向,但却得出了大概的方向。 而且…… 这一股阻扰她的力量,甚是熟悉。 “云颂。”千若水勾唇一笑,许久了,这一个人终于回来了,她等的……太久了。 …… 彼时,云舒忽然感觉背后一凉,貌似是被什么给盯上了。 一回过头来,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徐炎回头一看,手指略微地抖了一抖,好像在没有人瞧见的地方里飞过一抹白光。 云舒想了一想,还是拖着徐炎来到她师父身边了。 瞬间秒懂了的徐炎:“……”它有那么大的福气? 念头一落下,云舒忽然开启了苟着活命的语气,“大佬,要不您在云国就好好的保护我们,回去我给你烧个香?” 徐炎忽而一笑,“你在咒我死?” 云舒摇摇头,道:“不,烧香是给您积德的?” 徐炎:“你这听着很不对味儿,你是希望……我来庇护你的师父吧?” 徐炎看了一眼玉楼,满满的心酸感,它这般护着她,却不见她有一点的心思向着自己,反倒是一心向着她的师父。 “额,这个。”云舒忽然被拆穿了心思,也不免得有些尴尬,可是,她毕竟不能满过法则。 而徐炎是法则亲自降临下来,所幻化出来的化身,和天尘,以及云上月都并非是相同的状态。 而实力也并非像他们那般脆弱。 云舒心下的念头一直在不听的攀升着,她更加的想要知道,这里云国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他如此忌惮的了。 徐炎明白她的想法,左右不过是想要摆脱自己的控制而已,可这世界有有一个词叫做命中注定,故而是自己手里必然的棋子。 也罢,不过是一个小白痴而已,庇护一下也无妨。 “可以。”徐炎道。 “嗯?”云舒懵了一下,忽而回过神来,了解到了他的意思,当即脸色一喜,有它庇护着,她们这群人定然能够平安。 “但。”徐炎犹豫了一下,脑海里面飞速滑过一些想法来。 云舒听他欲言又止,心下一个咯噔作响,这…… “所谓始末,神之庇佑,鬼之魔刹,都有一个讲究,你是我手里的一样东西,是意念所化,自身就有着些许的气运,庇护你是早就已经在实行的事情,导致于你如今的气运在节节攀升。” 徐炎忽然有些不习惯,他并非无情,只是在这世界上能够让他庇护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云舒而已。 不是因为别的,只手因为她是自我,也是通往哪里的桥梁,所以也就格外的珍重。 而云国…… “你要我付出代价?”云舒这回直接吐露出来,像是气急了才说道,导致于并没有和他进行意识交流,也让远处的玉楼听见了。 “什么代价?”玉楼凌厉的目光看过来。 云舒无言。 徐炎一片坦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玉楼见到两个人都不说话,心下有着一点怀疑,看来,这突然到来的男子不是个好东西,和言沉渊一样,到处在盘算着。 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傻徒儿是不是刨了他们的祖坟,居然没有一个对她好的。 玉楼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殊不知,云舒的上辈子,还真的刨了某个家族的祖坟。 玉楼担心这傻徒儿不是他的对手,一本正经的走过来,询问道:“云儿,你看那边的风景美不美?” 云舒看了过去,见到的是一片桃花,粉粉的,一眼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一道桃花树的一个枝桠上,好像看到了有一个粉衣女子站在那里。 可是在她眨眼的那一刻,她又不见了。 但,徐炎却是把目光看向了哪里,带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千若水屹立在桃花枝桠上,隐约有些看不到身影,但是她看到了,是那股力量的化身。 她心下有些不服气,袖子里面的玉手被掐出了血,“为什么,明明我比她聪明多了,为什么你要将运道压在她的身上?” 徐炎听到远处的盘问,是熟悉的语调,他也是用意念传达了过去,“可输的只是你。” 不管是她身为云颂时,还是如今的云舒,承袭了自己的意志时,她和自己别无二致。 这点,是他没有告诉过除了云舒以外的人。 千若水:“哼。”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桃花,宛如一道绝美的风景,兀自飞走。 徐炎的脚步一停,冷不丁的凝视着远方。 在他的瞳孔中,一道几十瓣的桃花飞了过来,而目标直指云舒。 云舒看到那一片桃花袭击过来的时候,被迷了一瞬,可在快要靠近的一刹那间里,她就好像是自然的躲避了过去,手中凝聚出来的寒冰,将朵朵桃花瓣冻在这了空中。 徐炎夸赞了她一句,道:“你果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能。” 既然本能都存在着,那就不需要交了。 玉楼忽然全身一冷,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徐炎察觉到他的走神,也没有呼唤回来,毕竟当初对他的安排也是自己指引出来的。 “怎么回事?”云舒呢喃了一语,视线看到那盛开得像是梦境一般的桃花林,心下有些反感,还带着从骨子里的敌意。 这感觉…… 她喵了一眼徐炎,示意他给自己普及一下。 徐炎秒懂,“这有什么,你第一世作为云颂的时候,可以积累了不少的敌人,而且大部分都属于天国中人,而天国中人,大部分都是背靠法则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即将到来的终点 云舒冷不丁的听见这话,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他在这里给自己埋了多大的坑。 她忽然后悔了。 一点也不想要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只想麻溜地滚回西尧去,她还能够当自己的小公主呢。 徐炎的规矩已经在逐渐的将她拉入自己的范围中心,她的大部分想法已经在和自己靠拢,终有一日她会成为新的秩序法则。 而自己…… 那时候才是云舒的作用真正显现出来的时候,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以为西尧能够安全吗? 一颗又一颗棋子,不管是在那一个地方,那怕她的脚步停滞下来了,也会有人代替她前行,在她状态完好的时候,她会回归到本来的位子上。 而现在…… 徐炎眼里闪过了一抹期待,从她回到这一个世界开始,就已经回归了原位,而代替她前行的那几个人,自然也就只能被抛却。 不过,现在想想,珈蓝哪里,也该有动静了。 云舒觉得有些不舒服,最近老师觉得在背后有一条毒蛇在盯着自己。 再见到徐炎没有开口说话同自己交流起来的那一刻,云舒心下的警惕达到了巅峰,整个脑子里的敏感度都高了起来,时刻戒备着周围。 尤其是那一片越来越近的桃花林。 玉楼即时回过神来,他来到了云舒的身边,低声说道:“我们要不要去执行你的那一个交替?” 看看时间点,这一个时候已经第二天了,如果还没有完成这一个交易,他还是挺担心千零的。 好歹,这孩子也是和云舒一起长大的,也忠心。 云舒:“这……” 她犹豫了起来,千零她是要救的,只是找不到千若雪的存在了,所以,她找好像也没有永恒啊。 如此同时,不仅仅是她察觉得千若雪不在了岛屿上,沈悦诗还察觉到,她们的少族长很是生气,又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所以她放过了千零,毕竟他还是很可爱的孩子。 来到了桃花林中,她见到了少族长千若水,她周身都萦绕着桃花,面若寒冰。 “少族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沈悦诗开口询问道。 “云颂回来了。”千若水冷声说道,语调颇为咬牙切齿,那眼底之下藏着的杀意被她瞒住了。 “云颂?”沈悦诗眉心一皱,她当然知道她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是一个转世而已,实力远远没有当初她身为圣女时的强大。 “她的实力还恢复不到从前那般,少族长没有必要害怕她。”沈悦诗淡漠的安抚了一句,说起来,云颂这个人…… “我不并不是害怕她,只是,它……也跟着降临了,大抵也只有祭司大人能够与它对抗。”沈悦诗叹息起来,心下很是无奈。 它们天国已经不掺和世俗之事了,可是云颂的转世回来了,就代表着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不仅仅是躲不过,更为让她担心的是,被放走的魅鲛混血。 “你亲自带人去追杀一个叫做珈蓝的人,不必对其抱有怜悯,它是魅族和鲛人的混血,在它没有觉醒之前,必须杀了它。”千若水下达了命令,语气之中隐隐带着恐惧。 沈悦诗的眼皮子一跳,闻言,越加的跳个不停。 她几乎惊讶了起来,失声道:“那东西还活着?” 千若水眉头紧锁,“如果它是唯一一只存活下来的魅族和鲛人,那么,那东西一定在他身上。” 沈悦诗哆嗦看一下牙齿,不会啊,如果那只种族的人进来了,她是能够察觉得到的呀。 千若水想起那东西为什么可以逃跑,顿时一恼,“千秋儿放走的,回去处死她便是。” 沈悦诗:“是。” 她语气之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听见是千秋儿放走的,也哑口无言。 彼时,遥远的西尧之中,珈蓝行走在沙漠里,正在思考着该如何回到云国的时候。 他的眼前一黑。 再度醒来时,它的眼角处多了一丝紫色的鳞片,像是鱼鳞,眉心之处带着一道花印,薄唇如血,双目失了神。 而在另外一个精神世界里,他却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很奇怪的是,渡过黑暗之后,它来到的是一片星河。 而星河之中的一个漩涡里,忽然冒出了一对赤红色的眼睛,带着哀伤,细瞧之下却是冷漠的。 珈蓝不自觉的走进去,看到了眼睛的主人…… 那是…… 一个完美之极的人,完美到无法形容的人。 但,他的眼神…… 黑暗的世界里,这人一身紫衣,被赤红的锁链锁着,可其中一只手的锁链已经断开了。 然而…… 现实的世界里,珈蓝才从沙漠之上醒过来,眼眸赤红,恍如身在时间的彼岸。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而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云国之中,千若水恍惚间看到了一对赤红色的眼眸,哀伤之下所隐藏的淡漠极其深刻。 她像是被震慑了一下心神,这一双眼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深刻的像是刻录在了灵魂之中,尤其是这双眼的出现,就代表了当年的一幕,会被完整的复制出来。 另一件事情是他们整个天国的之中,但凡拥有预言能力的人都会看到了这一对眼神。 尤其是府邸之中的那一位祭司。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一对眼神代表着什么。 这时,和云舒走在一起的徐炎确实突然间呆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当即便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云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徐炎说道,眉目紧闭着,俊美的脸庞就像笑的仿如一到花开了似的。 云舒的脚步一停,然后看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徐炎忽然懵了一瞬,不觉得看了一眼云舒。 然后探知了一下她的心思,当即从眼皮子抽,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走这一步路,自然也就少不得有些东西是要失去的了。 再说了他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怎么可能会放弃? 不过他觉得自己被打脑袋了,这一下忽然间感觉特别的丢脸。 这是怎么回事? 别扭的心情在他的心中不停地荡漾开来。 云舒此刻的心里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块寒冰。 他说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那距离启动自己的那一日绝对没有多远了,或者说就在这里。 想到此处,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同徐炎交流起来。 “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师父。”云舒说道,心下的慌乱一点一点的攀升起来。 这一条通往桃花林的路,也格外的漫长。 “不行,他也是我在棋盘上的棋子,没有谁可以替代的了他,当然也没有人可以替代得了你。”不可更改的棋盘之上,有些棋子已经落定了,结局自然也就不能更改。 “你不就是想让我乖乖听话的,只要你放过他。”云舒毫不犹豫的开了口。 云上月已经不在这一个世界上了,这师父说起来,最初虽然待自己不好,可是在后来倒也是真心的对待自己。 就是这其中到底是藏了一抹欺骗,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对玉楼到底是愧疚,还是真的想要保护着。 “你不希望你心爱之人回来了吗?”他问。 自己亲手捏旧的棋子,没有喜欢上另外一颗棋子,导致于那一颗棋子满身的破绽,让他不得不选择放弃,可真是浪费了他这一个心思。 云舒:“回不来的。” 徐炎:“这要我怎么说。” 云舒想起来就觉得来气,“回得来吗?我是你的意念所化,云上月也是,最终我都不过是你的意念而已,如果有一天你不希望我们存在了,我们终归是要和你融为一体的。” 徐炎:“我是本体,你们虽然都是意念,可是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下来,他是意念,而你,只能算是超脱意念之外的东西。” 云舒:“?” 哼哼,她就相当于自己和自己谈了一个恋爱,偏生她的洁癖还很严重。 “你可以试着喜欢我。”它说。 “你只是想要更完美的利用我而已。”云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过去。 徐炎没有一点被拆穿的尴尬,它就是抱着这一个想法去的。 云舒想了想自己在这一个世界里的故人,不是被自己杀了,就是死在别人手里,或者从未见过面了,即使是认识的,也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对待她了。 而如今,能够唯一真心对待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师父而已。 但是她不确定,如果…… 如果师父恢复了记忆,他还会真心对待自己吗?谎言和欺骗,愧疚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了。 “没有人会真心对待你的。”这就是它为她安排好的一切。 “不,还有月月。”云舒得意地说道。 再次听到这名字,徐炎心下有些怪异,他不明白,不都是同一个人吗?甚至于都说不上是一个人。 “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待我不好,可是月月不会。”可是,他就死在了秩序法则的手里。 而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杀了它。 第二百七十二章 神性 身为秩序法则化身的徐炎自然知晓她是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是自己弄死他的呗。 不过,弄死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谁让它看不顺眼。 云舒此时心下却是一万遍的怨言,可她可以吐露出来,可是吐露出来的代价,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 “对了,还没有和你说道一下,另外一件事情的轨迹已经在步入终点了。”徐炎说道,心下一片欢喜,辛辛苦苦算计到的终究还是要成功了。 “什么?”云舒茫然了,什么意思? 她不懂,也不明白。 但是,她能够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正因为不是什么好话,这才能够引起云舒的重视。 因为,他所说过的好话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不,准确来说是他能够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他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烦恼,说起来,这能够完成的最终还是她。 不过,西尧的事情,已经…… 来不及了呢。 玉楼这一天的眼皮子抽搐的不成样子,都已经让他的眼睛酸涩起来。 酸涩起来就算了,还有,心下也慌得厉害。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除了云国之外,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化得让人措手不及。 云国之中,作为祭司的风未眠已经通过自己的眼线,看到了外面之中的变化。 原本青山绿水的地方变得极其凶恶,戾气环绕,幽魂在肆意着,已经死去之人的骷髅已经变作了傀儡。 黄沙满天,烟尘四起。 而这一些东西的背后,时刻都有着一些黑色的雾气环绕着。 仿佛。 一切均是傀儡。 “祭司大人,这?”墨书从未想到过,这一天会那么快就到来,而这只是一个预兆而已。 “妖不是妖,人不人,不神不鬼的恶心玩意儿,连地狱深渊里的魔都比他好。”要说最痛恨这玩意儿的,无非就是他们天国中人。 毕竟当年首当其冲的就是天国。 现在天国但是安稳了。 可是…… 外边的人是天国的无数倍,只会比当年还有惨。 而且,谁都没有下一个云颂了。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回归天国了吗?”祭司问道,终究是追问起了自己最不该追问出来的人。 墨书很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根本不可能。 “已经没有下一个云颂了。”墨书说道。 祭司眉头紧紧的锁闭着,笑了笑,只是苦涩异常,“是啊!” 从前的云颂就是一个弃子,如今的云舒对于它而言至关重要,怎么可能会让她去执行那种事情。 “听天由命吧,只要没有波及到我们,我们就暂时是安全的。”墨书安慰了起来,这是必然的。 此刻,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那人说:“祭司大人,国主来了。” “哦。”祭司烦心了起来。 …… 云舒坐在桃花树下,忽然之下,眼角一疼,突然看到了一副画面。 是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拿着长枪,在杀什么东西,还有一堆的窟窿。 她很讨厌那种黑乎乎的东西。 但是,黑色的世界里面,好像有一堆眼睛在看着自己,是赤红色的,直勾勾的盯着,仿佛…… 是要让她永世受尽折磨。 一旁上,徐炎幽幽地叹息着了,不可违背的宿命,违背了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反抗或者不反抗,结局改变不了。 “如果难受,就哭一下吧。”他尽可能的用人类的方式去安慰她,也在给予她一丝关怀。 云舒松开捂住眼睛的手,问道:“所以,那是?” 徐漠然地说道:“真的。” 云舒像是收到了惊吓,心下一冷,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如果那是真的话,那么在这一个世界上,外面会变作地狱。 时刻关注着她的玉楼发现了异常,尤其是探视到云舒眼底之中的恐惧,只是更加明白了什么。 自己的这一个傻徒儿是在惧怕他。 “云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开口问道,不懂为什么会那么怕他? “师父。”云舒冷不丁的听到了玉楼的声音,慌忙收起了自己震惊的表情。 徐炎一点也没有意外,在玉楼的人生道路上,他别的不太好,但是别的特别好。 “他只是太过于担心你我日哟,不用这么紧张。”徐炎说道。 实在是他不太想要开口,也是更加想不通,为什么她那么害怕自己呢? 自己是有那么容易就随便伤害人的吗? 不,不对。 他不得不承认,云舒对待自己的偏见实在算计太深了。 但是…… 如果他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有些事情,总好过一开始就没有盘算的好。 “唉,你们啊!我不过是一个要什么没有什么,什么都不会的人,是怎么决定出来的?”他开口问道。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让人觉得有些讽刺。 云舒觉得自己是能够生气的了。 但是,要是不生气。 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徐炎冷冷一笑,眼中暗红色的符文在不停的攀附着,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手,阴冷里带着丝丝的暖意。 看着,像是在将人拉入深渊里。 徐炎在这时候里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很是亲切。 甚至于,自己对于对方的想法都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 云舒的想法瞒不住自己。 她想要玉楼好,这是可以的。 但是必须是在没有打扰自己完成计划的时候,更多的是没有能够在那玩意儿过来之前,阻止自己。 不过。 想来也快了。 而伴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仅仅只是在刚刚的一瞬间,云舒见已经感觉到了。 她和……徐炎的关系,愈加的容易察觉。 还有便是,她能够感觉到,只是在这一刻里,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他的想法。 居然…… 会是,如此的卑劣。 让她根本无法开口,想的速度都是慢的。 “自然是的,身为棋子就必须要有棋子的样子,不过,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也就看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不仅是,而且,你还找到了那一个东西。”徐炎说道。 “???”云舒不知道他说道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她想应该是在云国。 徐炎就差一点想要拍拍手掌了,这丫头不愧是自己精心选择出来的。 就只是这一刹那,她就想到了结果。 “你很聪明,不过,来到了这云国,你也算是这里的一份子,因为你的前世就是在这里的。”他开口说道。 云舒忽然一呆,故土吗? “嗯,这里是你的出生点,对了,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一个你特别厌恶的地方,要去吗?”他开口询问起来,但是他无比的明白,这丫头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但是不会同意。 “不了。”云舒直觉哪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但是她更能够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消息了。 她当即一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周围还是桃花林,但是却没有玉楼。 “师父?”她惊讶地起了身,抬眸看向他,满是询问之意,隐隐的在深处有着一股子的警告之意。 哼! 他是害怕警告的人吗? “只是带你去看一看西尧而已。”他说。 “西尧?”她心下一个咯噔响起,满是惊慌。 看他这一个看好戏的样子,西尧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西尧嘛,这就是。”他挥手一出,一个镜子漂浮到半空之后,放大后,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满是阴森,让人能够恐惧的,而且,正是她先前在眼睛之中所出现的一暮。 “这是什么?”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珈蓝。 然而他一身紫色一袍,赤红色的眸子,还有眉心之处的印记,好像有点熟悉,伴随着的还有自己满身的厌恶感,还有一部分的狠意和恶心感。 头晕得更是厉害得无以为然。 “他是珈蓝。”说起来,他来到这云国之后,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呢! 看了看云舒,发现她格外的碍眼,“珈蓝嘛,普渡众生,但是绝对不是普渡你们的众生。” 云舒看着珈蓝,受不住恶心感的时候,当即回头一吐。 她没有见到的是,镜子之中,珈蓝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眸一闪而过的红光,对准了镜子。 他久久才开了口,似乎是在疑惑,问道:“云姑娘?” 云舒的眼角一片刺痛,捂住的时候缓解了一下,冷不丁的听到这话,身子一抖。 “我认识他。”是在前世的时候。 她有很强的熟悉感,可是好恶心。 “她觉得你很恶心。”徐炎说道。 “一直如此。”他的眸子似乎偏移了一下,落入到了云舒的身上。 “你,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鲛人和魅族一向是你所厌恶的,不过。”起源自然也是因为他。 “深渊里的罪孽化身,秩序代表着正义,也代表着邪恶,是双向的,不过你把另外一部分黑暗的力量赠送给了他,神性比不过,自然只能厌恶。”他解释了一下。 忽然,云舒的眼角疼得厉害。 恍惚之下,眼底深处奔涌出了一丝红色的光芒。 第二百七十三章 印章 “她身上的神性可遭受不住你这一点的气息。”玉楼感叹了一下,云舒这孩子虽然很好,是最完美的棋子。 明明没有缺陷的,为什么偏生要给自己制造出一个缺陷呢? 还有…… 就连眼前这人自己也是,一个神性太强一个太弱,这差距,也难怪合不来。 合不来也就算了,偏偏在有些事情上,还要这么膈应人。 膈应人也就算了,膈应谁不好,偏偏是要膈应自己的人。 连膈应敌人都做不到。 此刻,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自己也在膈应着云舒。 云舒更是容易察觉到他心里面的无语,还有腹诽。 她心下的恐惧越加明显。 脚步更是诚实的离开了他好远。 徐炎一个回头,看她因为自己要离得那么远,心下只有一片的慌乱和无语,不经意之间,他开了口,问道:“有必要那么怕我吗?” 她:“我们?我……还算是一个人吗?” 她开口问道,语气之间满是怀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明明一切都很好的呀,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个路上? 他替云舒解开了太多的疑惑,可是她脑海里面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多也就算了,而且对待自己没有一丝的信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和她有着些许的共同感应,只怕如今也只是在算计自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唉,算了,反正还有两个,就能够实现到我最终的目的了。”徐炎难得开心地说道。 云舒可以看到,他确实是很开心。 但是……最后的目的,是他要去往另外一个世界,所要渡过的不单单是时间的彼岸,还有一系列危险的事情,大多部分都隐藏着绝对的隐患。 所以只有两个目的是他还没有达到的,但凡只要达到了这两个目的,那么等到使用自己的那一天绝对不远。 “咦,你觉得还挺快的嘛,到时再说吧,但,这确实是挺快的,毕竟这两个目的都很简单,要是还像以前那么麻烦。 时时刻刻都能盯紧着她,更是要确认一下她的归属感。 云舒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所以现在…… “终于舍得动用一下你自己的脑子了。”徐炎开口快再来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反问了回去,这话怎么都好像是在说自己没有脑子一样。 “当然是笑话,你以前没有脑子了,要是你从前有几个脑子在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还待在这里来问我了。”徐炎讽刺了起来。 可他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这就是自己挑选出来的棋子,在自己的眼中傻的不成样的。 云舒听完了句话,差一点没有他一点的口水,她哪里不聪明了,明明是因为事情太过于飘渺,换了自己拥有和徐炎一样的能力,那么大概徐炎如今的做法也会是自己的做法。 一直到自己的想法又偏向了他,当即脸色一黑。 而徐炎却是突然高兴了起来,这丫头果然不枉费自己如此栽培,最终也是在同自己靠拢。 “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一些事情了。”徐炎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一副像是老鼠的笑容,让云舒人不精替每一个被他盯上来的人默哀了一下。 一旁的珈蓝却是老实的待在镜子中,没有行动一下,云舒只看了一眼那镜子之中的那一个人的样貌,那心下满是不舒服。 “我们先暂时离开这座桃花林吧。”云舒说道。 起初觉得这桃花灵还有几分眼熟,和让她感觉亲切的气息。 此刻一点也没有感觉,反倒是让她有些不开心了起来。 花再美好身边有一个让自己厌恶,还有一个自己想杀又杀不掉的人在,分明就是在讽刺着自己。 了解的她这一想法的徐炎都不禁一片无语,也庆幸他不是人类,否则此刻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叫骂她了。 然,等云舒的念头一落下来之后,桃花林还在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一到白光闪了过来。 见到是玉楼,云舒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混蛋没打算要他的性命。 “假如我当真是想要他的性命,你又该如何?”他问。 “不如何,只是你会失去一颗棋子而已。”云舒在这时候也威胁了起来,既然互相都想要完成这一个目的,那么相比之下自己听话一些,他的目的就会更加顺畅。 可要是不听话的话,他说要耗费上来的心力绝对不少。 “首先你虽然是必须的棋子,但是如果在和一个人相比的情况下,你也是可以舍弃的。”徐炎冷声说道。 他确实是需要听话的棋子,而云舒这一颗棋子是无可替代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块棋子也是最难以掌控的。 如果当真无法掌控的话,那么他不介意毁掉这一颗棋子,重新洗礼过。 左右也不过是再等上一些时间而已。 “哼,那你还不如没有棋子的好,说什么明明我是无可替代的,可现在又告诉我能替代的啦。”云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反正就是心底里反而有一股恼怒存在着。 “从前确实是无可替代,但是最近我看上了一颗新的棋子,如果你不能够完成第1个任务的话,那么自然也就是牺牲你成为他的踏脚石了。”徐炎说道。 他一向最是公平的啦。 毕竟他已经在自己的手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得意棋子,如果不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的话,那这一颗棋子要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一颗弃子来的作用大。 “这么说来,你是看上别人了?”她再度开口问道,是用一股质问的语气来询问。 徐炎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做错。 在一边上看着他们两个迷糊的吵来吵去的珈蓝,此刻也是无语的很。 可在看一下云舒的一刹那,珈蓝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 “各位一直待在我这天国之上,不知道是哪样东西值得你们如此惦记。”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祭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从半空之中伴随着朵朵桃花翩然落下,恍如一只轻飘飘的黑色蝴蝶。 “还能有什么样,自然是你们天国之中的一样东西啦。”还待在镜子之中的珈蓝,率先开了口,那语调轻飘飘的,就仿佛是在挑衅着他们。 “是想要用我们的印章来开启那一道门吧?”他说道就是用肯定的语气来说。 镜子之中的珈蓝点下头来。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里还是有一个聪明人在的。 “可惜了,那一件东西并不能交给你,尤其是你身上带着如此肮脏的东西。”祭司开了口。 他想到天国之外的世界此刻正在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变化却是他所带来的,心底下一片厌恶。 “存在即是合理的,虽然说我带来的东西并不太好,可总有人要做这么一个开头的,对吧?” 他本就身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里头,所代表的一切都是最高的罪孽,哪怕是神,是鬼,都逃脱不了罪名。 毕竟谁都可以犯过错,也有人一生都不会犯下错误。 可是这世上的人这么多,为他提供的力量自然是取之不尽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不能被消灭。”祭司开了口,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要是安安静静的,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出来招惹但这么一个东西。 可他的目标一直都是他们天国。 珈蓝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他诞生在宇宙之中的深渊之中,满身的罪孽是时间之和之下所有的轮回和禁锢。 而他的降临只不过是顺应那一个宿命而已。 “好啦,你们一大堆熟人都在这里头,我倒是有点多余了起来。”徐炎说道,虽是如此,却没有一点想要避嫌的意思。 一旁的玉楼更是呆愣的瞧着他们。 而他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可是现下这种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自己这傻徒儿和他们原本就是认识的。 “说了这么久,也该步入正题了吧。”祭司开口询问道里面似乎在闪烁着,一些光亮时无时的掠过,像是闪电一样的东西。 “这么说吧,只要你们愿意把那一件东西交出来,我就不会带随着这些东西,让你们天国重复当年的惨状。”珈蓝说道,并借以要挟。 此刻祭祀的斗篷之下,那一道脸色却是直接黑了起来,满是杀意。 “我先前就说过,那一样东西不可能给你们,给了你们,谁又能够保证我们天国能够和你们互相抗衡。”祭司开了口,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温婉一些,想要和他周旋起来。 “不想你们天国此刻就此覆灭的话,也确实可以。”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徐炎突然间就开了口。 而伴随着话音一落,桃花树上的所有桃花都飞了起来,一片片的像是利剑一般直指向祭司。 “我信不过你。”意思说道把目光看向了徐炎,他能够冒着危险去相信珈蓝,却并不敢相信徐炎。 “我也信不过他。”云舒说道,在僵硬的世界里,突破了一道防线。 第二百七十四章 溯世书简 “哦,你信不信都没有什么关系,主要的是我想要去完成一些事情,也幸亏你在这时候出来了,也免得要花费心思去找你。”徐炎说道,他来到云国的目的,就是冲着祭司风未眠来的。 “找我?”玄机疑惑了一下,他为什么要找自己? 云舒回头一看,眉目一皱,心下一片凉意。 “他的目标,是你。”珈蓝说道,可是他们的目标就是云国呀。 不仅仅是印章,连人都是智适应将是所有人的共同目的罢了。 “其实通往时间的彼岸,除了印章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徐炎说道,神秘兮兮的起来。 一旁的云舒闻言,心下那一团迷雾也忽然被拨开来,她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风未眠身上的一样东西,而且是…… 风未眠也知道了,仔细想来他身上能够最有价值的东西虽是有很多,但是能入得了这位眼神里的,只怕是。 “没错啊,我要的就是那一本书,如果你能乖乖的交出来的话,我也会放过你们。”徐炎说道,语调里满是是威胁。 此刻,原本还想要和他们友好商量下去的风未眠,这一时候的心中已经在不停的说就一堆脏话。 斗篷之下的人也是扯了一下,露出了一抹笑意。 “您就非要这么做吗?”他又问了一道,像是在讽刺着什么。 “看来我们的谈判是不成立了……” 徐炎满脸的遗憾,既然他们的谈判是不成立的,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做什么手下留情,更无需再同他商量下去,而风未眠这时也是同样的想法。 “我身为祭司,虽然不如你的强大,但是嘛,我手上的这一个东西你是赢不了。”他是很遗憾的,明明可以友好的交谈下来的,却非要弄成如今的局面,也说不清是他蠢还是傻。 一边上像是空气的云舒闻言,却是忽然一怂。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听他这句话来讲,莫不是他手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克制的了徐炎的。 徐炎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 云舒:“……”又被抓了。 他的眼睛有必要那么伶俐和准确吗? 谈判不成立,徐炎自然是……亲自动手。 “溯世天书在我这儿。”风未眠淡漠地开了口,语调里略微带着一丝得意。 他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又怎么可能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前来这里。 “行了,既然谈判不能成功,趁着我还有心思来和你嬉戏,你也该离开了。”徐炎说道,他确实是动不了一些东西,不过溯世书简…… 本来就是存在于时间河流里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云舒闻言,深切的感觉自己的弱小,可是她反抗不起来,而且随着不断的靠近,总归有朝一日,她会不存在。 犹如一道烟尘,来去时只有一身污秽,去时依然。 她很悲观地想着,她身边的徐炎也没有出来反驳,对于他而言,她能够拥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玉楼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总有着一股自己无法参与进去的感觉。 而事实上他确实是参与不进去,有些事情他也并不清楚。 此刻徐炎也意识到了,云舒这时候所存在着的认命。 她完全没有想要和自己抵抗的念头。 徐炎心下忽然有了一股不爽,还记得他最初来到这一个世界的时候。 云舒可不是这一个样子的,怎么变得这一般软弱不堪了呢? 他皱了皱眉头,剩下十分的不满意。 如果她还是这一个样的,那在最后关头所发挥出来的实力,究竟还能不能够达到自己的预判了? 徐炎这般想着,心下对于云舒的实力也有了几分失望。 不过想一想,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能够了吧? 云舒一个反应过来,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算了,反正到最后自己的命运也不过是被销毁罢了。 “想要离开,这可能吗?云舒,你觉得站在他那边好还是我这边好,如果你站在我这一边的话,那么他就会失去一个有力的助手,甚至于从头到尾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风未眠说道。 他希望云舒能够站在自己的身边。 而他的话音一落下来,却得到了徐炎的一个冷眼,还有他那眼底之下的鄙夷怎么藏都藏不住。 可是他始终还是想要知道云舒到底是怎么选的。 云舒想到徐炎所说的那些话,闭上了眼眸,将自己心底下多余的念头给藏起来。 “她是不会同意的,虽然说你这话说的没有错,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有一个云舒能够利用起来呢,通往时间彼岸的工具并非只有她一个。”徐炎说道并温柔的解释了起来。 他的心下却是一片无语。 他确实是很看重云舒,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只把一个赌注压在她的身上呢?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压她一个,可后来嘛,反不多备上一个,怎么能够让她乖乖的听话呢? “你倒不如问一问她自己的想法。”风未眠见到这一件事情还有着希望了吗? 希望云舒能够站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他考虑的和云舒所考虑的并不一样。 她如今最为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师父——玉楼。 她毫不犹豫的怀疑,如果自己当真背叛了他,这题确实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可是自己的师父就不一定了。 “你可以继续哄着他,看看他到底愿不愿意跟你走啊。”徐炎说道。 然而,话音落下去了,不久之后心底下是忽然有了一个好玩的念头。 “你想不想摆脱我?”他转过头来同云舒说道,语调中带着一丝诱惑。 云舒刺客突然警惕了起来,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云舒问道,心下一片狐疑,可却又在心下感觉到了一丝期盼,看着他这一张脸,恍惚之间透过他看向了什么人。 徐炎到感受到这一种眼神,就像是自己无关紧要一般。 在她眼底,难不成自己这一个正版就比不得那一个盗版好吗? “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而已,所以嘛,就想发起的陪你们聊天,或者让你们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徐炎很是尽兴,离开了口,在他的世界里,这时候确实可以松懈一下,毕竟很多事情都已经完整地掌控了下来。 “???”云舒表示自己很多听不懂他的话。 然而,在前面不远处站立着的风未眠,却是在底下的袖子里面捏紧了拳头,恍惚之间看着很是无力。 许久,他才摆脱犹豫,开了口询问说道,“你想要让我们当你的猎物?” 徐炎听言,再看了看云舒这一副傻样子,当即嫌弃地撇过头来。 他同风未眠点下头。 云舒整个人都是茫然的,不明白他们又在搞些什么事情。 不过…… 他们搞的事情无非就是印章,或者时间彼岸而已。 风未眠倒是气疯了,他真是无情到了极致,明明在快要成功的一刹那,偏要给他们希望。 本想着能够让天国平安一偶,能够快快乐乐的世代生存下去,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们呢? “这一回你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当然了,云舒也可以和你们站在一起来对付我啊,毕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想要是寻一个乐子的。” 所以嘛,这得合自己的心意才行。 如果不合自己的心意的话,那么也就别怪他太过于冰冷无情了。 毕竟这一个世界上有趣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被人忽略。 风未眠:“……” 云舒:“……” 风未眠觉得这一个条件十分的诱人,回过头来去看了一眼云舒,并向她打了一下招呼,希望她能够从自己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然而,比起他积极的状态,云舒却是仔细的想了想,开始权衡利弊过后摇了摇头。 p“我想你们还是自己玩吧,我就不玩这所谓的游戏了。”云舒说道,也是真心的不想玩。 毕竟相比之下,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东西了。 “你……,你怎么能够这么窝囊,你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吗?”风未眠开口询问说道,满满的恼怒。 云舒却是轻描淡写的撇了他一眼,让他的希望直接落了空。 “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都是同样的话。”云舒时刻顾忌了起来。 徐炎难得听到他如此果断的拒绝,在得知他的真实想法时,脸色果断的黑了起来,他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抱着这样的一个念头。 “云舒,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和他们一样的,毕竟你的师父可是很需要你的。”他轻飘飘地开了口。 他就不信了,只不过是这么一点事情而已,云舒就能够将其放弃。 云舒再一次得到了这种威胁,心下早已经麻木了,只恨不得当场便要说一次……算了。 可她也明白,自家师父如今对于自己的情谊是真的。 “你还要不要脸了,居然拿人家的师父来威胁他。”风未眠像是在为云舒打抱不平,语气很是冲。 云舒却是瞧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第二百七十五章 玩笑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想法,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控在我的手中,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剧本。 故事的开局已经完成了书写,即便你们中途离了我的掌控,可是能捏住你们的命脉的依然只有我。” 很是尽兴,他可是安排好了很长的一个梦,如果他们都不知道操纵自己命运的人是谁的话,那他们这一生不都是以为这就是自己滑下来的故事嘛。 既然自己的手上拿着笔描绘着最精彩的故事,怎么着也得让他们为自己演绎一个新的故事。 云舒此刻也察觉到了他的另外一面,那边是顽劣的。 不仅顽劣的还十分的贪玩,不过一直都在压制着本性,现在距离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正是他在放松的时候。 把他们这一群人原本就是在故事上的人物,所以临时背弃了一抹兴趣的他,给抓来充当一下他的快乐源泉而已。 “对了,你就跟他们好好的对付我吧,记住时间只有一个月。”徐炎说道,示意云舒不要犹豫。 接下来,云舒犹豫了起来,哪怕她是真的很想要去对付他,但这一个代价却是玉楼,这让自己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那我认输这种可以吧?”云舒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认命的人了,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子女是真的没有想过。 但是已经预料到了。 他懂,自己也懂,没有必要戳破,脸皮戳的太狠了,到时候被打的时候一定会很疼。 一边上的玉楼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毕竟他所见到的就是这几人腿坐在地上,就像是在打坐着,自己怎么喊都不会回来。 而他们更像是完全把自己忽略掉了。 “为什么要认输,从前你可不是这么一个性子的,虽然很喜欢听话的你,不过更喜欢在背后搞动作的你!”徐炎戏谑地笑着说道。 云舒闻言,恍惚之间也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扯了一下嘴角,貌似是有一些苦涩的,如果当初的时候自己能够有多一些沉稳,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徐炎自然知道她是有多么的后悔,但是这些事情上是没有后悔路可以选择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踢出来的人到底合不合自己心目之中的预判,如果不合格的话,到时候安排另外的人上来就是了。 也正好能够互相替补一下。 云舒见他一副心意已诀,她便知晓他是来真的了。 那么从现在起自己和他就是一个猎人和猎物。 也更是棋盘之上的棋子!!! 风未眠见到事情没有转折的余地,突然又来了这么一个操作。 他得努力承认,这人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很好的机会。 突然之间徐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开口说道:“在这么一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那么这场戏曲就在外面进行吧。” 伴随着他这一道话音的落下,他整个人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原地就只剩下了云舒,还有风未眠,他们二人一醒过来就看到站在面前的玉楼。 而这时玉楼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像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 “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呀?对了,他人呢?”玉楼问道,想到刚刚在自己面前活生生就消失的人,跟见了鬼似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到了哪里。 安不安全? 好歹也是具体进傻徒儿的一个朋友,就是不知道这一个朋友到底重不重要了。 云舒只可满头的黑线,这让他怎么说,反倒是还穿着一身斗篷,瞧着满是神秘的风未眠也却是懵逼了。 这样一个国主就是搞了三国的人,确定不是一个傻子吗? 兴许是他自己眼神太过于露骨,也要玉楼了解到他的意思。 他的额头上青筋一跳,就要他怎么说,还不是因为这一些事情太过于惹人心烦。 何况这本就是他凭着本事去做的,有必要用这么一个眼神来折磨自己吗? “师父,你吓到他了……”云舒说道无奈的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到方才的事情,心下正在冒着一大片的脏话。 “对了,我们不是要去找什么东西吗?”玉楼问道。 就这么的一会儿,他觉得觉得天空之中那里忽然掠过的一抹光亮。 还被玉楼给看到了,心下更加的无奈,原来在这一刹那之间,他觉得在这里的人还是挺可悲的。 不,在从前,来到这一个向往国度的时候,没有战争,满是安宁…… “对了,你的那一个朋友呢?”玉楼问道。 云舒一脸的尴尬,一边上的风未眠看了出来。原本就郁闷着的心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 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那一道思念却又出现在脑海之中,神经兮兮的和他们走远了。 云舒也并没有阻止他,但是想到和徐炎的事情,他叹息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跟上去。 玉楼一眼就瞧出了她的烦恼,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发丝,这是在安抚着她。 “让他去吧,反正我们就在这里头好好的躲避,和反杀那些人就对了。”云舒气势汹汹的开口。 “额?”玉楼顿时就给蒙住啦。 许久没有支出一声,像是被遗忘了的珈蓝才支吱一声出来。 “你们的交易还是挺好的,可惜的你们一个认了命,一个又没实力,说当真的,这是我见过最愚蠢的。”珈蓝轻飘飘的说道。 可他却是呆在一面虚幻的镜子之中,根本就打不着人。 “哦。”云舒无所谓的点下头,上前去伸出手,伸到这一面虚幻的镜子面前。 可是她的手穿过了这一面镜子,她仍然还在坚持,云舒闻言忍不住的催促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待在这里多久?”为什么看到了事情结束之后,居然还想要继续呆着。 “我看戏呀!”珈蓝说道,很是无语,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就是站在徐炎那边的,只可惜徐炎根本就不想要带自己。 既然不想要带自己。 那他就只能自己来找一群人的麻烦呗。 “有什么好看的,早晚有一天你自己也会被别人看一场戏,而且对方还有可能会嫌弃你演的不好。”云舒说道,十分的嫌弃。 更是十分不雅的向他丢了一道白眼,完全将自己那一副温柔和阴郁的模样给丢弃了开来。 多了一点点像是沙雕的样子。 突然,被她碰上了珈蓝,通过像是镜子一样的画面,传送之中过来。 他直接双手一摊,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着实气的云舒想要把这一个镜子给抠下来。 可惜这只是一个虚拟的镜子画面,根本就抠不下来。 “行吧。”他忽然笑了一下。 更是差一点就让云舒因为他这张脸,转而气得就把命给丢了。 “对了,下一次再见面,我们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哦。”珈蓝说道,语调里带着满满的忧伤,仿佛自己遇上了天大的难题。 可是在他要走的时候,这一个虚拟镜子却是着手就放射了一只弓箭,对准着云舒。 云舒也避了过去,再度一看,很远的一棵桃花树的枝干上,那里正插着一道箭矢。 “算了,这时候听天由命都不由我们。”风未眠摇了摇头,全身都是一片无力感的。 深切的有着这样平静的天国,很有可能会不复存在。 而那一天就在一个月之后。 如果如果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能够将他给杀死。 那…… 也许一切在预想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杀不死他的。”云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能够和法则抗衡,他能有一个实力吗? “他说了,这一个世界里的舞台太小,所以,需要到外面。”外面的世界早就变了,一旦出去所要面临的敌人可不仅仅是他一人,还有他的追随者。 “看来这里还是很安全的,怎么样都不会被波及到。”她在这一刻忽然庆幸了起来,自家师父就在这里,而不是待在自己的国家。 相比于他们之间的悠闲。 还在西尧之中的蓝轩予却焦头烂额,除了他之外还有许多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骷髅。”蓝轩予很是生气,在大殿和众人聊着天,忽然就从地面冒出一个骷髅来,给他的脾气都给整爆了。 原本和他离得近的有一些人,见他如此的简单粗暴,呆愣过后却是满脸的羡慕。 “如果微臣也能有丞相大人见一份心性,也不至于大半夜起个床,转眼就看到个骷髅站在床前,吓得赶紧忙着盖被子。”一位大臣开口说道。 “最近老是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窟窿,都以为世界变坏了。”又一位官员说道。 “唉,这些年来,这些事情依然出现,吓坏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国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位青年官员开口,甚是遗憾。 “对啊,老是这么出现,我都烦死了,现在走个路都担心能不能安稳了。”一位武将开口,叹息一声。 蓝轩予气恼,阴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眉头略带烦躁。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人间炼狱 这一些日子里面,白色骷髅的行动能力是越来越好了,再这样下去就会变得和人一样。 而他们却始终找不到这些东西的弱点。 就在他思考的一瞬间,忽然,在不远处的地方里跑过来一个人来,那人开始慌慌张张的说道:“不好了,丞相,那些黑漆漆的黑雾已经弥漫到了宫殿外面了。” 蓝轩予的脸色一变,“什么!” 居然可以这么快。 这时,众人慌了。 “这要是进来了,我们还能活着吗?”有些人都怀疑了起来,原本就是被困在这里的,没有皇宫之中的密道,根本就出不去。 而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够安全,就一直将就在了这里,怕只怕到最后能够躲的就只有密道,而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吃食了。 白骷髅还好,有的会攻击人,有的不会,但是那些黑雾一旦被触碰到,人就一定会变成白色骷髅。 活生生的白骨在行走着,死后都得不到安稳。 彼时,谁还有心思去盘算谁能够得到天下,现在连保命都是一个问题。 可他如今的消息传递不到玉楼的手上,只能够在这里干等着。 蓝轩予到外面看了一看,发现确实是弥漫了进来,不但是进来了,更是连着后面的一堆飞行着的像是蛇一样的东西,通体黑色,一对红色的蛇瞳。 他的心下一片担忧,还有周围人不停往后面撤走的一幕。 “都到密道里等等看吧。”蓝轩予叹息,密道是他们现在唯一的退路,能撑多久就多久。 众人一听,心下泛起不同程度的喜意,像是在黑暗之中看到了生的希望。 蓝轩予开启了密道,也是他能得玉楼信任,这才能够知道的,不然还真的得不到。 而一进入密道之后,众人才感觉得到了新生。 蓝轩予让人点燃了烛光,带着将近五百多人走到前面。 而一到前面是很宽阔的,能够让他们生存下来,而他也知道哪里有粮食。 开始的第一天是平静的。 第二天是焦急的。 第三天忍不住了。 “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吗?”一位和蓝轩予比较友好的人来到他这里打探消息。 蓝轩予此刻也很茫然,可是他不能慌。 他不知道其它地方是不是也和西尧一样,变得像是人间炼狱。 “密道的出口,外面也是一样的。”蓝轩予说道,出口不能出,入口更是不能,除了呆在这里,他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唉,也不知道国主去什么地方了,如果国主在就好。”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伴随着的也更多人想要想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蓝轩予看着人心在不断的浮动着,也知道他们在压抑着,也没有理会他们。 黑色的天空之中,到处都是那些飞着的黑蛇,还有时不时的冒出一些红光,落到地面上,一落到地上就会腐蚀掉一些东西。 如果有人看到西尧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就会看到树木枯萎,腐烂,河水浑浊又黑暗,地面上时不时的就有白骨,时不时的就有一堆沙子。 偶尔有的地方还会放出黑气来,一路上难以见到一个活人。 而彼时的文国也是如此,无一例外,都是一片人间炼狱。 不过,或许是这些地方得到过秩序法则的偏爱,在主皇宫哪里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一些黑色的毒雾进不去。 只有里面还是安全的。 但,在宫门之前,是人和白骨在依偎着,偶尔带着哭声。 顾铃音也在皇宫之中的某一个角落,她和自己的家人,还有顾家的人都在一座阁楼里,这里贴近密道,必要的时候,就只能躲进密道里。 现今,很多人都迷茫着,不明白怎么之间,好好的世界里就变成了一片炼狱。 原本的一些奇异之事,他们还有探索和忌惮之心,甚至于想要招揽一些人,可是现在呢? 争斗已经没有用,权势只有一点点的震慑而已,压根就没有用,现在所想的只是怎么活着。 顾铃音窝在宴安君的怀里,神色一片凝重,“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能够看到世界末日的一天。” 宴安君安抚了一下,说道:“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都这样。” “不清楚。”顾铃音很难受,好歹子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结果变成了这一个样子,本来就不是这样的呀。 顾铃音想到了自己的同乡,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她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危险? “大概是从这一个世界上发生一些变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变化,他想自己是遇不到她的了。 顾相看他们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心下微暖。 只是…… 不知道言沉渊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他能回得来吗? 而他们在逐渐期待着的主角,这个时候还被困在云国之中。 言沉渊和自己的弟弟在同一个区域里,周围满是山川流水,一入眼睛的便是一大片树林,可他们在这里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人。 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一只。 两个人分开晃悠了之后,还是走到了一块儿。 又考虑到一些不安定因素,因此,甚是友好的又走到一起,但是在这一路上都没有遇上危险,更没有遇见什么敌人。 连云国之中的人都没有看到一个。 言沉宇都要会怀疑自己到来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了。 明明他们就是被追杀的目标呀。 反应迟钝的言沉宇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时候已经在开始逐渐焦虑起来。 他的眉头锁的厉害,恍惚之间,眼前一黑,像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而他自己身为这一个身体的主人,灵魂就好像是被逼到了角落里。 “我,是你。”迷迷糊糊之中,言沉渊听到了这话,心下是想要盘问什么的,可是他又从那一片黑暗里出来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蜗居在密道里面的蓝轩予,还有属于文国的一些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 可在众人的眼中,只是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抹白光,在警惕和远离过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蓝轩予高兴坏了,略微有些浑噩的脑子也活跃了起来。 言沉渊一睁眼就看见了他们,此刻正在茫然着呢。 怎么回事儿啊?自己明明是在云国的呀,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 对了,就是那一道奇怪的感觉,将自己拉扯到了黑暗里,这才有了这一幕。 但看到的是真的吗?会不会这也是云国的某一个幻境? 蓝轩予见他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连忙伸出手来在她的面前挥了几下。言沉渊被他换回的神来。 “你怎么了?”言沉渊问道,没有确定是真是假之前他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蓝轩予见他也没有多想,觉得他刚刚回来看见静一幕,可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好的同他解释就是了!!! 然后…… 言沉渊便从他的口中得知到了文国现在的情况,这确定不是在逗自己? “你在逗我吧?”言沉渊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世界末日怎么可能会有,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莫不是自己不在的这一些日子,爆发了什么战争。 而且,他们还是输的一方。 “皇上,这是真的呀,外面的那些黑东西真的带毒,把人都给变成白骨傀儡了。还有啊……”一位官员描述了起来,绘声绘色的让言沉渊觉得这是真的。 “皇上要是不相信,不妨到前面看一看。”顾相说道。 言沉渊点下头来,不就是跑前面看一看吗?有什么不能看的,还有,为什么都是一群人在紧张着。 他看向了蓝轩予,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询问。 而蓝轩予也是习惯性的直接甩了一下小白眼,不仔细了根本是注意不到的。 而他的这一个熟悉的动作落入他的眼中,当即放下了心来。 这是他平时会做的一个小动作。 蓝轩予见他盯着自己这一个戒备的眼神没了,心里下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要跟随着的人眼神还是挺好的。 “你说要到前面看看?”言沉渊问道,想到他说的话,他的脑海里面幻想出来了一个画面。 画面很美,但如果落入现实当中,这很残酷。 蓝轩予点下头来,带着他去到了一个地方,是一个阁楼,能够看到很远的方向。 言沉渊一看外面,惊讶得回不过神来。 外面的世界,是昏黄又带了一点点腐烂绿意的样子,在天空上,是一片一片的黑色乌云,里面时不时的飞出一些东西来。 他看不太清楚。 但是,他看到了这些东西的眼睛是红色的。 那怕是站在皇宫之中,他都听到了外面的一些嘶吼声。 “这是什么?”言沉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只是跑了一趟云国,突然回来就算了,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出去皇宫,一旦到了外面,我们就会被袭击。”蓝轩予说道,还给他普及了一下这些危害过后会变成什么。 而这一个地方,是秩序法则对予的偏爱,故而能够拥有他的赐福,也成为了在文国的最后一个避难之地。 第二百七十七章 装糊涂的云舒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是它的对手?”珈蓝想到再加上自己或许能够有一抗之力,可是自家愿意吗? 他冷冷的耻笑了一声,他的计划对于自己可是百无一害的,还能够让自己获取良多,这种情况下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背叛这一个合作者呢! 他又不是真正的相信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要是没有这一部分,自己能不能从那一个黑暗的地方逃离出去都不知道,不过这一个后代的身体倒是很好用。 珈蓝玩意儿地看了看她,眉心一蹙,她的身上带着秩序法则的一面,就相当于一个共同的灵魂,唯独身体不一样。 然,一道蓝光向他袭击过去,等他一个转身避过去之后,云舒不见了。 而她也不知道那一个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云舒这时候也懵了,再一个睁眼来,她的面前是一个白色斗篷,一头白发的人。 只是看着这容颜,很是熟悉的样子。 但她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女人看出了她的疑惑,莞尔而笑,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不过,想来你也不认识我。” 云舒无语,“你还知道啊!” 她再度询问说道:“你是谁,带我来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我嘛,我叫上官语,来自于地下皇朝,也是言沉宇的母亲,你所知道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儿的前朝长公主。”上官语笑道,眉目之间巧笑倩兮,是个极为好看的美人。 “前朝?”云舒回忆了一下,也是找出了很多事情,她知道这一位前朝长公主的一些消息,是嫁给文国前任帝王,生下的言沉宇。 不过,后来就死了,虽然是假死,可是带给言沉宇的伤害,还有把他当做谋取江山的棋子。 想到此处,她怀疑这一个女人对自己是抱有什么目的的。 上官语捂嘴一笑,自己生的儿子虽然不可爱,可这一个气运者倒是可爱。 也是难为了一个法则会把她放开来,换做自己嘛,该是棋子就是棋子,不是棋子的时候就是手心里的小棉袄。 也是难为它盘算了这么久了。 “你想要去找言沉宇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找我也没有什么永恒啊!”云舒说完,目光便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地下的皇宫,金碧辉煌,却也不显得庸俗,反倒是异常华丽。 “不,他身上有我的血统,鲛人血和魅魂对他是没有作用的,而且专门克制它们。”上官语说道,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云舒懵逼了起来。原来还有人是有用血统克制的!但为什么要找自己,该不会是为了献祭吧? “不要胡思乱想,走吧,我带你看看这里的风景,好早日熟悉这里,有朝一日这里会是你的避难所。”上官语说道,转头就开始了领路。 云舒迷迷糊糊的跟在她后面,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也亏得她的记忆好,记住了走过的地方。 可是走了三个时辰之后,自己累到了,想要寻个地方休息一下。 可是上官语一点累着的意思都没有。 “对了,你可以叫我上官。”上官语回头笑道。 “哦。”云舒敷衍了一句。 “不用那么敷衍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等你等了好久,可你就是不来,所以只能去找你了。”上官语轻飘飘地说满是无奈。 云舒此刻…… “为什么要找我?”她又不是她什么人,更不能够让她儿子回到自己的身边,找她也是没有用的啊! “当然是在找你了,只是希望你能够阻止它而已,秩序法则在这一片区域里是没有人能够战胜得了的。 当然了,那个人也包括你,以及所有,但是在虚无深渊里有人能够对付他,一个是珈蓝,一个嘛,是已经沉睡了的火栾。 不过火栾把自己的赐福给了我儿子,还有苏静羽。 让他们觉醒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和所有的法则去杀它,才有可能会把它封印起来,不过想要杀死它是不可能的。”上官语给她指了一条路。 也是想要看她是怎么做的了。 云舒一想到那个场景,心下一冷。 她冷冷的开了口,“抱歉,这是你们的事情。” 说她盲目或是愚蠢都好,封印它,当真只是封印吗?怕不是借助封印的实际想要去吞噬掉它,借助这一个机会壮大自己。 毕竟在法则的世界里,原本就是吞噬下来才能够成长的。 如果…… 他不是云上月,她也不会那么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偏袒他。 大抵,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凉薄之人,面上怜悯众生,可一旦踏入到她的世界里,众生算是个什么。 上官语沉默了好久,她说:“我,没有想到过你会变成这样。” 她前世的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救了许多人的少女,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冰冷。 “我不是云颂,她也不是我,她只是为的过去,而我是未来,我很固执,发现了很多事情,现在的我有很多缺点。” “大概,你会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可我很清醒,只是不想去做而已,云上月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他没有转世,没有来生,只有那一世。” “而我,和他一样的只有这一世,来生我们都是没有的,做的是什么样子的,只要自己开心,不累就可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太想要反抗他的原因。” 云舒苦笑了一下,就算能够对付它又如何,只要它不死,自己就不会站在它那边,可是只要秩序法则出现危险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哪里。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它,会埋怨它,恨它,诅咒它,将一切不美好的都丢给它,可它是他唯一活过的痕迹,我不希望它被毁灭。”也,不想看到会有那一天。 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她会连带着自己也毁掉。 上官语也苦笑了一下,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输了。” 云舒:“???” 徐炎在暗中出来,神色晦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看了一眼云舒就收回了目光。 他张了张口,无奈极了。 他道:“怪不得你会如此颓废,不上进,跟废物一样。” 云舒装傻充愣地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嗯。”云舒点了点头,她就是想要当一个废物了,世界上没有她会认真对待的东西了,自然也就放弃了。 徐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悲哀还是生气了,生气的是她废物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东西,悲哀的是……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气她了,但却莫名其妙的那那一道残念影响着。 上官语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云舒,可是她到了现在也依然没有看透。 “我以为自己看得懂你。”徐炎抬眸,眼中一片复杂,她的心思从前很难猜,但是现在特别的好猜,只手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众人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在追随你的脚步,透过你……看他的影子。”云舒的神色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满是温柔,只是带着一丝飘忽不定的神秘。 而这一丝神秘里带着一丝戾气。 徐炎:“!” 上官语:“!” 她怜悯的看了看一眼徐炎,噗嗤一声笑了,她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当了这么久的替身,现在得到了明目张胆的偏袒,也依然不是你的原因。” 忽然被嘲讽的秩序法则:“……”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的暴动,可是…… 安抚不了。 他选择带走了云舒。 而云舒也没有反抗。 只有上官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大概,那怕是置强的秩序法则也有一个软肋了吧,而且还不会开窍。 一个两个的,就不能够让这一个世界安静一些吗? 冥界里的亡魂都有无数个了。 不过,新的一切,会一直需要旧世界的洗礼,用血的代价。 思来想去,这里的空间也要晋升了,就是不知道会晋升成了个什么样子。 不过,古之世界过后,迎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文明,谁也不会知道,除了秩序。 云舒被他带走之后,去到的是一座阁楼,一轮明月,一壶清酒,还有一点小菜。 “你太过于偏执了,我是他,但他不是我,明白吗?”徐炎严肃了起来,试图想要点醒她。 “我知道。”云舒给自己倒了一点酒,一小口下去,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眼神随意地撇了一眼,突然的喵到了他腰间的那一道玉佩。 她微微愣了一下,那念头也在脑海里面疯长。 强烈的欲望让他察觉到,还惊了他一下,可来得快去的也快。 “能告诉我,要是这一个世界的空间晋升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云舒问道,低垂着眼眸,神色不悲不喜,只是丧了一些。 “会变成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时间和领域也会扩展,秩序的法度会更加完美。”这就是他一开始想要的目的。 “徐炎。”她喊了一句。 徐炎闻言一看,自己被抱了一个满怀,温热的身体接触让他愣了一下,可随即而来的一幕让他措手不及。 第二百七十八章 圣子 徐炎在呆愣的一瞬里,他居然被她手心之中的一个东西,差点把化身给毁去,一把推开人来,他自己幻化出来的身体虚晃了几下,随后凝实起来。 被推开的云舒也没有恼怒,只是在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得手而已。 她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十分不满的皱紧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声:“看来用不了了。” 她将一颗黑色的珠子丢到地上。 徐炎气得笑了,黑色的珠子,鲛人的珠子,想要用它来剥取自己身上那一丝属于云上月的残念吗?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就是觉得云舒背叛了自己。 他一个恼怒,连带着那最后的一道残念都没有留下。 云舒察觉到后,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漠然的盯着他,无悲无喜。 “你日后就再用不用看到他了。”居然敢拿鲛珠来吞噬它的一道残念,这心思还真是够狠的。 云舒没有感觉到开心,只是在这时候更冷漠了而已。 “很遗憾,没有杀了你。”云舒想着要是自己刚刚用鲛人珠子去杀了这一道化身也好啊!不至于损失掉这么好的一颗珠子。 “这珠子应该是在珈蓝的手上,你是怎么拿到的。”而且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偷的。”云舒笑道,在西尧的时候就因为云上月教导过不少,所以自己会这点是一点也没有奇怪的呀。 “哼。”真是难为她坐得那么隐秘了。 “现在很无聊,你要看看什么是末日吗?”徐炎问道,并不介意她方才的小动作。 “献祭,还有多少天会结束。”她问。 明天的落日之后就会结束,到时候这一个世界会重启,你,会回到和洛,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包括我,不会更改的是,如果你能打败我,你会在和洛成为新的秩序法则。” 他很期待那一天,云舒的实力不弱,和洛里面的东西,她定然会喜欢。 云舒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如果我代替你的位置,纵然打败你,你依然可以去往时间河流的背后。” 所以自己当不当这一个秩序法则,也是被压着打的结局。 “哈哈哈,和洛,一个很复杂,时间重聚的地方,只要你能够找到哪里的时间点,你会找到云上月,而不是我。”徐炎说道。 这么一个诱惑,她能够剁得过去吗? 云舒眉梢一跳,心下松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问他:“和珈蓝的起源点一样?” “不一样,珈蓝的起源点里面的东西是真的,可是外面的是假的,而和洛是相反,只要你能够找到三枚的时之碎片,就可以任由的去往一个时间点。”这等疑惑,她一定会去的吧? 云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也受不得不承认,原来…… 自己扛不住。 “只要我不插手捣乱,献祭就会完成吗?”云舒问道,明摆的做出了选择。 “你阻止不了,不过进入时间点的钥匙是溯世书简,所以你要找的就是这四个东西。”不过在和洛之中,那是一个竞技的夺命赛而已。 想要在里面生存下来,不亚于从一百个自己的手里存活着。 云舒想了想,献祭是在明天结束的,那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就算是飞了天都不可能破解得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明日的早上,风很狂,雨很大,每一座发光的皇宫的灭了光,而一旦没有了光的存在,那些毒物和白骨,已经黑蛇都像是看了肉,飞快的去杀掉他们。 众人吓得不知所措,甚至于还有很多人在跪地磕头了,也依然没有逃脱过死亡。 连续三个时辰后,活着的人已经很少了。 等到一个时间点后,是太阳初升的时间,所有人以为都看见了光。 可是光一到地上,地面无声的开裂,化作越来越小的风沙,众人慌了,也沉默了,不是不想活着,也不是不想跑,而是他们的速度看不过光。 只是有人在化作灰尘前,隐约在白光中听到了凤鸣声,龙吼声,蛇的嘶哑声,再多的就已经不知道了。 整个大陆,包括云国,都化作了一片灰尘。 在浩瀚飘渺的宇宙之中,一颗星球飞速的白起来,而后爆炸,再随后又化作一点白色的荧光,在浩瀚的银河之中飞快的一跃,像是河流一样的地方飞进去。 飞入时间之河里面,那一道白光也是淡淡的找了一个地方呆着。 云舒张开眼睛来,看到的是前面的一些熟人,自己,言沉宇和他的哥哥,还有玉楼,上官语,千零,苏静羽,池竹,明梵,明天雪,珈蓝,上官明绫,千秋儿,徐炎。 顾铃音,沈连雪,柳依然,云峰,子午,蓝轩予,池竹,千秋儿,宴安君,这些人都不在。 而他们在星河之中,脚下还彩着一点淡淡的光辉。 能够认识的人,所留下来的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言沉宇问道,看向了徐炎,希望他能够给一个解释。 “献祭结束后,过一会儿,我们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空间什么都晋升了而已。不过,是不会那么快回去的,因为所有想让空间晋升的人,也得等空间晋升了才能回去。”徐炎眨了一下眼睛。 在时间河流之外,徐炎见到那群实力差的法则,还有的想要借着自己的空间晋升来壮大自己的,简直让他看了就想要弄死。 脚下的白光闪烁着,而后只是人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黑幕。 和洛。 “生了生了,是一对龙凤胎。” 金碧辉煌的殿外,一个凤袍男人闻言,一脸的惊喜,飞快的向接生婆看去。 “恭喜皇上,都平安着呢。”接生婆两个人一手抱一个,一个把孩子抱给了他,还有一个抱给了太后。 “咦,这两个孩子怎么都不哭啊?”云岸懵了,太后也懵了。 接生婆:“……” “这两个孩子一开始只是吱了一声,然后就不哭不闹了。”这一落地都是哭三下的,怎么就这两个孩子都是吱一声的呀。 一旁演算的老国师也懵了,老脸满是疑惑,靠近这两个孩子,仔细打量他们的面容,越看这眉头就越皱,脸颊都皱的高高的。 周围的宫女可不敢说话。 云岸身边的心腹太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太后看到老国师这个样子,心下顿时一个咯噔,连忙问道:“国师,这两孩子是有什么不妥吗?” 老国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声说道:“没有不妥。” 太后急了,“那这?” 老国师:“看不出,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管是面相,还是原本的气息,但是,仔细端详却是。” 云岸的心被提得很高,都急得去问他:“老国师哎,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让朕的心都提的不成样子了。” 老国师也无奈,道:“小公主身带龙凤之气,可隐约间高昂于天中,要么为帝,要么为后,但,昂于天空之中,日后会脱离尘世,但这其中却被一条不知名的线给操控着,犹如傀儡。” 他转头对太后怀里抱着的另一个娃娃说道,“皇子的身上带着神韵,身上有极其深厚的紫气,主帝王之相,当属人皇临世。 可二者相互现世,理当是互相冲突的,注定是敌人,但它们二人的气息极其刚正,可皇子的身上也被一条不知名的线给控制住了。 但,如今有摆脱的迹象,且二者运道不可言,有问鼎苍穹和极恶之势,而且路途贵人极多,尤其是小公主,身上不止是带了神韵,还有一个超脱神韵的力量。 那傀儡对皇子乃是极恶,对小公主却多是占有。”老国师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出来,这是他见过太杂了的故事儿呢。 “丞相夫人也生了,是两个小公子。”偏殿的宫人前来报到了。 一边上的妃嫔都懵逼得很。 “这……” “这也太快了吧。” 太后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丞相,一国皇后,一个公主同时诞下双胞胎,简直不要太开心。 于是,老国师也按照规矩去看了。 一见到被抱来的奶娃娃,他的眼珠子都愣住了,直勾勾的喵到了刚刚走出来的偏殿。 太后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疑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丞相还抱着一个孩子来哄呢,一边上那一个不哭的被接生婆抱给了太后呢。 老国师此时懵逼得厉害。 “这,太后,我……”他觉得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好。 太后又疑惑了,“怎么了?” 一旁注意到太后疑惑,还有国师的一脸为难的言书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要不我去找圣子来吧,我今天可能眼瞎了。”老国师一脸的泪奔之意,哭嚎了一句,让人不解又懵了。 “老国师啊!您这让我好懵。”太后原本高兴的心情被整的七上八下的。 “不用喊了。”一道微凉的声音从半空之中响起,白衣华发的俊美青年伴随着飞雪落下,一落下后这雪也跟着不见。 而他自己就是那一抹清雪,清冷得仿佛不该存在于这一个世界之间。 第二百七十九章 疑惑 “把宫里在今日里生的孩子抱到殿里来吧。”眉心温和的云川温声说道,看似柔和的碧瞳里没有一丝温度,表面上只是晕染了一丝笑意。 “啊?哦哦。”云岸身边的太监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搜罗了一通,结果找到了五个孩子。 一对龙凤胎是皇后所生的,一对双子是丞相夫人生的,还有一位是和亲到端王府的和硕公主生的女婴。 老国师见到女婴的时候顺道又懵逼了,他不明白今天出生的孩子都是怎么了,来头都那么大的吗? 还有这线…… 怎么戳戳的指向了圣子大人,尤其是小公主殿下的,这……怎么一黑一红的? 而其他人的全程黑线!!! 不对,还有一条是带着戾气的,直指丞相夫人的其中一个孩子。 这??? 他不太敢开口了,毕竟圣子的积威太大了。 他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是龙气,神韵之人,都是转世而来的帝王,或仙或神,在她们活着的时候注意一点,和洛,会有一场大灾难了。” 他喵了一眼老国师,道:“这就是为什么她们那怕不合,也依然气息刚正,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而这些线,是要他来指导他们吗? 为何独独只有你的线,会是红色的呢? 他皱着眉宇,上前来保过了一个女婴,他指尖这一道虚幻的线牢牢的牵住自己的指尖,红线,也是姻缘线,而且,带着黑色,这是…… 前世缘。 “她,我带走了。”云川说道,感觉话音一落下,他这提着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圣……圣子大人,你,你的额头?”老国师惊讶了。 他指着云川的眉心,在众人的目光下,哪里有生长出了一道金色的弯月。 云川:“怎么了?”他摇了摇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婴,眉心几不可觉的皱了一下。 “圣子大人,您的眉心上,生了一道弯月。”老国师说道。 “???”云川自己也懵逼住了,这弯月? 他怎么感觉不到呢? 忽然,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娃娃,只见她居然已经伸出手来抓住自己的袖子,摇啊摇,眼珠子似乎是想要睁开来,哇哇地叫了几声。 应该是在说什么。 云舒一有了意识,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不过她很疲惫,还有就是根据周围的观察,她知道自己变成婴儿了,正被一个叫做圣子的人抱在怀里。 不过她感觉这一个国师特别的亲切。 不过好像在周围还有一堆娃娃。 她试着喊了一句:“珈蓝?师父?你们在吗?” 周围有一个娃娃吱一声,“不在,我是言沉宇。” 言沉渊:“……我在言沉宇旁边。” 云舒:“!”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变成小孩子了。 还有,这…… 难道重新开始之后,就会变成这样的吗? 云舒还想要思考着,可是,好困啊! 云川只是见到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一个外头,睡着了。 他难得在眼底里露出了一丝笑意,抱着她摇啊摇,随后回过神来发现周围还有人在,他寻死着这么一大群萝卜头都不是的孩子,果断选择了抱走一个。 于是,他只是吱一声就抱走了云舒。 柳倩倩听不到云舒的声音,还喊了喊,没有吱声。 反倒是言沉宇吱了一声,“她好像被谁给带走了。” 柳倩倩:“哦。” 几个嫁祸哇哇了几句,停下来了。 众人:“……” 云岸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道:“你妹妹被带走了,就你了,你可得乖一点啊。” 被叮嘱要乖乖的玉楼,突然有一个念头出现了,特别想要打这所谓的爹一顿,别拦着,不孝就不孝。 对于突然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突然变成小孩子的一幕,他们心态都快要崩了。 熬过了一个月之后,他们已经学会了睁开眼睛了。 所有人里,就只有云舒是最无聊的,因为她被带到了冷冰冰的寒摇殿,周围都是冰,而她学会爬之后更是学会如何指挥云川,避免自己会被他养到挂了。 云川发现这孩子特别的聪明,也不需要自己照顾了,两个月后就丢给了他的侍从,自己在寒摇殿里闭关了。 而她又被侍从带到了一个周围满是白云的宫殿,而且…… 这一慕还该死的熟悉,因为这是云宫。 她:“……” “喂,你不无聊吗?”侍从问道,看着样子也不大,就十来岁的样子,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娃娃,差一点没有崩溃。 云舒摇摇头。 侍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云舒表示自己点点头。 侍从发现孩子特别聪明之后,和她说了很多的……废话! 而他带着她在云宫里到处晃悠的时候,她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因为这云宫…… 不就是云颂的记忆里才会有的东西吗?哎呀妈呀,自己来到了什么世界,这重新晋升过来的世界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不过好在有记忆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不然迟早要被吓死。 “你觉得前面的松树好看不?”他举着娃娃到头顶,示意她看向前面的树。 云舒一看,吱一声过去,表示很好。 “那我就叫你小松了,不对,松树的松不太好听,你好歹也是个公主,不如叫颂,歌颂的颂,不过这一个只有我能叫,我叫阿月,我的小名。”他高高兴兴地说道。 大名字他是不可能会取的,因为这是家里人或者圣子来取的,所以他就只能占个小名字了。 云舒:“……” 忽然毛骨悚然。 她后悔了,这松树有什么好看的,直接抗议。 于是,她开始了叽叽喳喳,可是她说不清楚话,气得她想要原地摔下来。 一年后,云舒已经可以站着走一段路了,说话奶声奶气的,不过自从那位圣子闭关之后,她是没有见到过的。 她是被阿月带着的,而且云宫之中,好像就只有他和圣子,圣子不见影子,就只能见他了。 见多了也无聊了。 她都没有见过生养自己的父母。 灵魂一把年岁了的她,新生过后要见他们,她只有尴尬和不认识。 不过去见玉楼也是可以的,大概……他已经习惯了吧。 云舒正在树下扒拉着零食,不远处的阿月跑来了,高高兴兴的告诉她,“圣子殿下出关了,来,抱你去见我们伟大的圣子大人。” 云舒:“额,不,不去。”她奶声奶气的开口,貌似很嫌弃。 外头,云川刚刚走进来就听到了这孩子奶声奶气的话,里面还有一丢丢的嫌弃。 他闷声进来了。 阿月不说话了,给了坐在地上的云舒一个默哀的眼神。 云舒嫌弃极了,低垂下的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果子,忽然发现地面上的影子,挺大的…… 背后,也突然凉飕飕的。 也忽然懂了阿月的眼神。 她:“鬼啊——” 云舒一边哭着一边瞪着小短腿跑了。 阿月:“……” 云川:“?” 他疑惑的看向了阿月,表示自己吓到人了吗? 云舒瞪着的小短腿跑的飞快,别说,面对突然的抓包,甩锅,跑路,是基本的本能。 跑到小树林了,她又悠哉悠哉地坐下来,一手果子,磕起来了。 赶到的云川:“?” 他问:“果子很香吗?” 云舒一边点头一边说,“香。” 她手里啃着的可是桃子,云宫里虽然很寂寞,但是这桃子是真的能够当饭吃,吃不下去的时候,跑树林后的悬崖,一边看白云一边吃果子,很美。 最重要的是,桃子可以磨牙。 咬着桃子的云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后跟了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怂的一批。 她回过头去看了,容颜和云上月相似,尤其是那一对眼睛,简直一模一样,温柔得让她失神了片刻。 “小家伙,怎么了?”云川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他只是照顾了她两个月,那时候她只会才睁眼一天,还是看不太清的。 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去闭关了。 “你,是圣子吗?”奶声奶气的云舒问道。 他蹲下来,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嗯,我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呢,看你这么惬意,不如叫舒儿,云卷云舒的云舒。” 本来就叫云舒的她:“?” “那你叫什么?”她问,还啃着果子,看了看自己的果子,忍痛拿了一个出去。 从来不吃这些俗物的天,接过来了。 “云川。”他说道。 “你也是云国皇室中人吗?”云舒问道。 “嗯。”他点头下来,复而说道:“不过我天资聪颖,早在一千年前就是圣子了,你算起来,只是我的后辈。” 云舒看了看他的脸,伸出手来掐了一下,脸是真的……但她依然不相信可以活到一千岁。 “事实上,我不是一千岁,我是两千三百二十一岁。”他当然知道这丫头会不相信了,可是这相不相信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的是实话。 云舒仿佛石化了般,良久,她才慢悠悠的吐槽了一句:“老。” “你老,老,老。”她妒忌了,长得好看可以,但是年岁也这么大一点也不老的,她就妒忌了。 毕竟可以青春永驻嘛! 第二百八十章 转世的新生 云川懵了一下,他这一个年岁对比这一个孩子而言,估计说是老祖宗都已经挂到土里了。 云舒看他无言以对,得意了一下,叫你长得好看,只是……这对眼睛真的好像他呀! 他的心思极其细腻,她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所闪过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怀念,是对什么人的惦记。 果然是转世之人。 为什么而转世??? 这一个话题也不好去问她,就怕他会突然对自己防备起来。 不过他想了想,深切的反思了一下,会不会其他人也跟他是一样的呢? 云川心下十分的怀疑,时隔了相差一年的时间里,这一回的出关,他居然没有看到云舒身上的那一些也被销毁了呢。 云舒不知道他这一年里闭的什么关,只知道他是在闭关了。 毕竟……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一年多来该做的就是努力开口说话,学会走路。 “你怎么不说话啦?”云舒问道,抬起头来,一边盯着他的眼睛。 云川注意到了他的眼睛,被盯着的大多数都是己 的眼睛,难不成自己的这一双眼睛像什么人呢? 云川这一个猜测还真的正确了,确实是很像一个人。 “感觉你比较喜欢安静,所以也就不说了,不过,你这么小个孩子懂事儿吗?”云川说道。 想了一下就一年的时间了,不如带她去看一看那一对父母,也省得这孩子以后见到了人也不认识。 “我挺懂事儿的。”云舒说道,回头瞧了他一眼,不太清楚他在拐弯抹角的话想要表示些什么。 “行,既然懂事,那过一会儿去见你爹娘的时候,记得乖一点。”云川说道。 这时候便将这小孩子抱了起来。 云舒还啃着果子,国家就突然一个腾空了。 在看的时候周围已经不是悬崖和白悠悠的云了,而是在一个宫殿之中。 宫殿看着挺好看的,而且在宫殿的中央还有着几个小孩的,不过这几个小孩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 虽是差不多的,不过确实是坐有坐相,站有站,像冷冰冰的。 “言沉渊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输了就是输了。”言沉宇说道。 对,明明就已经新来了一次,结果竟然还是自己的哥哥,他气得在学会爬的时候就拿东西打他了。 “之所以输了,不过是让你三指。”言沉渊说道,对于他的生气,恍然无睹。 “唉,要是云舒在这里就好啦。”玉楼说道,甚是遗憾,倒是一边上的苏静羽你说什么有些遗憾。 他们当年可是一起出生的,结果倒好,他们倒是能找着机会凑在一起了。 反倒是云舒被那什么圣子给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活的什么样的,还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云舒听到他们的话,已经知道他们就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了,瞬间便收集了心中的那一丝无语。 “圣子大呀,放我下去,不,放我下去。”云舒说道,挣扎着要从他的怀中下来。 云川也没有阻止她,倒是把人给放了下去。 云舒一落地就蹬着小脚去到他们的面前摇着手,一副熟知的面孔。 云川略有思索的摆了摆手,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自己离开来。 他果然猜得没错,云舒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并且还认识这些人。 而且这些人的身上,那些傀儡线始终存在着。 反倒是云舒的身上那一根线已经消失掉了,他略有思索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那一道线的确是见不到了。 可为何他总是有着一股不安的预感,就好像和她的牵扯还没有断下来。 想到此处,云川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看时机吧。 云川一走,云舒便高高兴兴了起来。 一见到自己所认识的这群人,在陌生的世界里,总算是定下了心来。 “就只有我们吗?”云舒问道。 她记得当初在那一条献祭的路上,并不是只有他们,还有其他的人也重新活了过来的。 “大概是出生在别的地方吧,不过再等几年我们就能够知道了,对了,你还能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言沉渊询问道。 云舒摇了摇头,在这些时间里压根就没有见过法则。 更没有她们之间的感应,就仿佛自己跟他之间的那一点联系已经断开了。 可冥冥之中似乎并没有完全断开,他还在牵引着自己。 她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几人的脸色同时一黑,那小小的脸色一黑起来的样子,看着都是特别可爱的。 “如果没有真的感觉到他的存在,那他?”又在什么地方里谋划着什么呢? 想到此处,苏静羽背后升起了一点点的冰冷。 他就算有着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他也明白了,这一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人给自己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法则。 而法则的真实身份也让他望尘莫及。 “我不知道,反正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我们还是会见到他的。”云舒说道。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绝对能够在那一个地方重新见到他。 想到此处,她又啃了一口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法则就在自己的身边。 “唉,算了,我来到这里就被刚才的那一位圣子给抱走了,你们不妨给我说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吧。”云舒问道。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些时间了,然后就去摸清楚了云宫的道路,毕竟他也有着云颂的记忆。 言沉宇开始了解释,“这个世界叫做和洛,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而且和洛有三个国家,分别是云国,羽国,端国,都安居乐业没了。” 言沉宇一个解释过后,云舒也懵了,所以他们可以在这一个世界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了,正当开始分得意,能够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时候。 言沉渊却是冷冰冰的一句话,彻底的让她没有了庆幸。 “它不会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度过一辈子,别忘了他上辈子就是把我们当做一大堆傀儡的,好不容易完成了献祭,让空间得到晋升,也不知道这一个世界里到底是以什么为主的。 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法则,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言沉宇说道。 “这么说也对,可迄今为止我们还是一个娃娃呀!”玉楼说道小脸之上满是悲哀。 不过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看着却是十分可爱,恨不得让人捏上一捏。 “我觉得他大概是在给机会让我们成长起来。”云舒说道。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我们现在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没有意义,我们还是一个小孩子呢!”言沉宇向他们甩了一道白眼,戳了戳自己身边的上官语。 上官语:“反正我们现在能够平安就是了,不过云舒你自己可要注意这点,大腿嘛,能抱一个就是一个,你身边的那个所谓的圣子挺强的。” “就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他身上有点怪怪的。”上官语又说道。 可她却又没有感觉到哪里怪怪的,这就更奇怪了。 云舒闻言呆愣了一下,想了想他的那一对眼睛,恍惚之间自己的面前也划过了云上月的眼眸。 云上月可是他的一道化身。 她皱了皱眉摇头,起来说道,“他很像一个人,而且这一个人也是法则的化身之一。” 说完。 云舒的垂着脑袋,一点点的想起了那一个人的存在。 她到现在也绝对不会忘记的,云上月的出现是他亲手弄出来的,并且云上月还是为自己准备的那一个警告。 “什么?你觉得他像什么?”言沉渊惊讶的问到,就连在他旁边的人也有所疑惑。 “云上月呀。”云舒坦言的说出口,可众人却一会儿了起来,玉楼更是询问了一句。 “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这一个云上月呀,有我们认识他?” 随着玉楼的话一路而下。 云舒便扯了一下眼皮的,向他丢了一个白眼。 她倒是忘了,他们根本就不记得云上月了。 她咬了咬牙,都是因为法则,如果不是它,他们绝对能够很好的。 此刻房梁之上云川听着他们的对话,冷不丁皱了一下眉头。 这件事情居然扯到了秩序法则。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秩序法则像是献祭过什么,而他们就是在献祭当中活下来的人,还有自己的样貌像云舒口中的云上月。 难道操控他们的就是秩序法则吗? 云川想到背后升起了一大堆的冰冷来。 “你们不记得他,不过是因为法则将你们的记忆给抹去和篡改了而已。”云舒说道。 自己也该诚实起来了,也该认真起来了,没有没必要再瞒着他们的,大家多知道一些消息,在这里也能够走得顺畅一些。 免得忽然有一天,他们就被这秩序法则给算计了。 “???”玉楼一脸的茫然。 “你是说我们的记忆都被篡改过?”言沉宇带愣住了,询问起了。 云舒随后才能看到。 她已经点下了头来。 “放心,当时的情况你不是被第一个篡改的人,而是整个西尧的人都被篡改了记忆,除了我。”云舒说道,手上还拿着没有啃完的桃子,一脸的复杂和阴郁。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印记里的人 玉楼闻言,一下则呆愣住了,忽然间脑子一个机灵,当即想到了言沉渊。 看了他一眼,回头他又想起当初的自己可是把他们当做神经病的,难不成他们口中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下子,言沉渊等人也反应过来了,齐齐的看向了玉楼。 看他一脸恍然大悟,这一下也明白了。感情他们当时像傻子一样的被嘲讽,原来是因为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遭到了篡改,可是。 “为什么他没有篡改你的呢?”玉楼问道,满是疑惑。 “因为他当时的目标是我。”云舒将事情的整个原委都给解释了出来,并将自己大部分的事情给报了,好让他们能够让他们知道更多的信息。 知道了她的这些事情之后,除了言沉渊其人等都惊讶了起来。 尤其是言沉宇。 他都把自己的温文尔雅给丢得一干二净了。 上官语:“……” 怪不得不像了,原来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不过云舒的下一句话,却让众人刷刷的呆愣了起来。 “我怀疑这个世界就是曾经的过去。”云舒说道,“我在这里看到了云宫,还有我的名字,还有我在云颂的记忆里所看到过的炼丹房。” “这些都是曾经的云国的,并且还是在云家当年没有迁徙出来的时候。”云舒开口说道,看了一眼玉楼示意他自己开口解释一下。 玉楼也说起了自己的家族起源,将先前的猜测与怀疑都说了。 “那……那我娘……”言沉宇的话音一落就挨了自己旁边上官语的打。 言沉宇捂住自己的脸,完了,在这可真是够丢脸的。 “我只是你上一辈子的娘,这一辈的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不,我连黄花大闺女都不是,我还是一颗小白菜呢。”上官语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上一辈子满心满眼的想要这个儿子登上皇位,结果好,自己跑出去当了个开国皇帝,不过这也能够让她满意,反正夺得也是文国了江山。 等他做好了这些之后,自己也就不逼他了,至于修仙嘛,爱修不修。 反正自己当时也没怎么在他面前晃悠。 现在好了,重新活了一世,曾经的儿子都变得跟自己一样的大小了。 “……”言沉宇表示自己可真是够心酸的。 云舒在一旁静静的看戏。 这在房梁之上的云川却是知道了不少的消息。他皱了皱眉羽,看向了云舒。 先前还有所疑惑,现在倒是明白了一些。 不过他们的对手居然会是秩序法则,这可当真是让他够吃惊的。 “话说,他该不会是在吞噬一些什么东西用来壮大自己吧?”上官语开口说道,倒也提醒了云舒。 云舒抹了额头上不存在的是汗,转了一想,心下一个咯噔响起。 “我……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没错,他应该是找了个什么地方吞噬他人的气运,或者去吞噬这里的法则了。”云舒说道。 随即一想在这里头的气运者人人都有,但是唯一最快增长的就是吞噬这里的一些法则了。 而法则有些看不见,有些确实看得见的。 “我突然有点担心自家爹娘了。”玉楼说道,他这一辈子居然也能爹娘,真是受宠若惊。 “也是,他们两个的气运并不弱,又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后的。”上官语开口说道。 “不过。”上官语的话音突然一转,“这一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我们的圣子,他是一位,还有其他国的两位也是。” 云川:“?!!” 所以他们口中的那一个所谓的秩序法则还看上了自己吗? “老实说还真的有可能。”他们对着一个圣子有些看不上眼,但也能够明确的肯定他就是被秩序法则给盯上了的。 而且还是时刻准备吞噬下来的人。 而此刻坐在房梁之上的的含义,总感觉无形之中扯入到了他们的轮盘里。 他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云舒,思索了一下,自己还是把手里的这一个烫手的东西给丢了吧。 还省得日后自己会被他们口中的秩序法则盘算到手里。 云川还想要继续听下去,却突然看见自己的玉佩在闪光。 而且这枚玉佩一般是发生了的事才会通知自己的。 现在…… 他的心底下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便回到了云宫之中,一进到里头,他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方向正是桃花林。 云川赶到桃花林,在一棵桃花树下见到了被绑着的阿月,而且,他的手腕上正流着血。 在他的旁边还有着一个白衣男子。这一位男子的面容看不清,他的面容之上带着一抹云雾。 以他的实力居然还看不透这一个小小的幻术。 云川在这时候戒备了起来,却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自己的眼前就黑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照顾着自己的,正是阿月。 阿月一见到他醒过来,旋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阿月哭着说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云川给嫌弃了起来。 “对了,那个人!”云川迷惑了起来,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阿月听言,脸色一僵。 云川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顿时疑惑了起来,各种猜测登在他的心底下奔涌起来。 “这,阿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变成了一道小小的白光,往您的身上钻了进去,然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阿月说道。 可是正是因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才让他担心。 还差一点以为圣子殿下醒不过来了。 云川沉默了一会儿,便对着阿月说道:“你先出去吧。” 阿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他也是第一回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圣子大人不明白的事情。 在他出去之后,云川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包括灵魂,可他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直到他照了一下镜子,注意到了自己眉心的这一个印记。 他试探着往眉心之中探索而去。 可一探索进去,可见的是在眉心之中的这一道印记里,他看见了一道身影。 恰巧,此时一道红线从那人的手上圈缩而来。 云川一愣,看着自己手上的第一道红线,顿时,又改了一个弯,向另外一个地方飞射而是,牢牢的落在了一个女孩子的手中。 当云川一看到这一个女孩子是脸色都变了,这一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云舒。 也就是寄养这根红线才会一半红一半黑的,因为这一道红线是他透过自己牵向了云舒。 而他身上那一道傀儡丝也出现了起来。 云川顿时冷汗连连。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川询问道儿,满是忌惮。 聪明的他在脑海之中掠过了一道不可能的想法,可待在他们的心境之中的人可没有开口。 云川问无数遍,却还是没有得到他开口的一个字说出来。 云川稳了稳心神,心下一片紊乱。 然而,又想到云舒所说的自己,极大的可能会被他们口中的秩序法则给盯上,并且吞噬他们,壮大自己。 想到此处,云川的危机感就也爆发了出来。 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东西在自己的身边,终究有一会杀了自己的。 看他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受伤一类的。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好过来日他要杀了自己好。 “你杀不了我的。”应激之中的人只是传来了这一句话。 云川被他给挑衅了一番,皱了一下眉头,为了保护自己,省得自己的身上会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威胁,当即便中自己的射到了应季。 最终化作了一把又一把的巨剑,向他攻击了起来。 可是这一些攻击一到他的面前就开始消散了,他又试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 “天下见任何人都能够杀的死我,可就是你不能。”印记里边的那个人告诉了他。 云川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人和自己有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联系。 还有他这句话是什么意的,为什么别人能够杀了他,就是自己不能杀? 还想记一记他从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也好自己去对付他,可无论他怎么引诱,都没有办法让他开口,一直到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云舒,你认识吗?”他问。 “嗯。”他点头说道。 云川当下便抓住了机会,尽可能的要往云舒的身上隐去。 “他是你什么人?”云川问道,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是人吗?”他问。 “我只是想要了解到,你在我身体里想要做什么?”云川冷声问道。 “保护好一个人。对了,不要让云舒接触到你手上的那一副天阙壁画,那样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它察觉到的,然后一个人都不能活下来。”他说。 云川,“我的画好好的,凭什么不能用了?”他还想要把这一幅画送给她的。 不过他依然得不到回应就是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印记之中抹去了那一道白雾,露出来的一张脸来,和他足足有三分相似,尤其是……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天阙壁画 尤其是那一对眼睛,二人之间可是一模一样的。 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像谁,一样的碧色,可印记里的人是冷漠的,带着阴郁,看不到属于碧色的柔和与清澈。 而外面的人,柔和而清澈,带着一丝笑意,刻入到了骨子里的温柔,如同一丝春风化了细雨。 云川不明白天阙壁画里面有什么,所以她去看了,并且在里面研究了一下,可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还想要询问那一个人,给自己一道指示的,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云川摇了摇头,出了自己的密室,又想到那几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小孩子,更是头大了起来。 虽然自己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绝大部分的消息,可总有一些是他想不明白的。 毕竟按照道理来说,身为法则的存在,为何要屈尊降贵来对于他们动手? 时间过去了六年,这其中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让云川都觉得不可思议,又隐晦的察觉到了朝堂之上的一些改变。 他看了看桃花林之中的那几个小萝卜头,更是头大了,怀疑他们上一辈的根本没过过孩童时期。 可惜的是,云舒等人并不知道云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这也多亏了云川并不想要暴露出来,一直在装糊涂,否则早就破口大骂了。 “好了,今天你们也玩够了,该回去了吧?”云川开口说道,看了一眼天空的晚霞,已经快要落山了。 过了这么多年的时期,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周围一些大人们的性子,所以言沉渊和云舒告别之后,倒也离开了。 “大人?”云舒看他坐在树下,忧伤地问道,她在这里就她们一群朋友,虽然说在上一辈子里确实是敌人,可是这一辈子已经好起来。 “你呀,你不是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这么喜欢参与世间的俗事,就不怕哪一天自己把命给丢了?”云川问道,这孩子还得带在自己身边。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就是在这一刻里,他是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安长大的。 事实也确实是能够平安,可随之而来也让他更加的不安起来。 就感觉自己好像在替代着什么。 “我呀,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在这里,以后呢也别出去了。”云川说道,这可是自己能够为她所树立下来最好的一个保护罩。 “为什么呀?”云舒疑惑了,她不出去这可怎么了解外面? 还有…… 自己要是再遇上徐炎了又该怎么办? 而且,秩序法则谁都会放弃,搁浅到一边上去,可对于自己就像是一样老母亲一样,关键还是带毒的老母亲。 小小年纪的她可是一脸的怀疑人生的表情,让云川看着觉得分外的可爱,但别想仗着这一点小可爱就能够撒娇了。 “这么说吧,你最近这几年可能过得有些不顺畅,所以呢,这十年你就别出去了,等十年之后你才出水吧。”云川选择忽悠她,开口温柔的说声。 等到十年之后,自己看看情况带来做决定吧。 而这十年里,自己也努力的参悟一些事情,也避免在来日的时候面对那不知名的危险,能够有应对之力。 云舒顿时傻眼了,所以这是要让自己十年之内的时间都呆在云宫里头吗? “好孩子,别害怕,我会教你一些能够保密的东西,十年后你也算有自保之力,不过,冥冥之中你们身上的命轮被什么给操控着。 在这些线没有彻底的控制你们之前,你们要想办法挣脱它,不然会一直被幕后黑手操控着的。”云川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某一些角度上,他已经猜出了这是谁在控制他们,可如今的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对上一个法则。 而且这一个法则和其它的法则,压根不一样。 云舒听他这般说道,呆愣了一下。 他们在出生的时候就听到老国师对于他们的预言,她还想着这大概是上一辈的那那些国家身上所带着的那些气运,所以才会有了那么一个预言。 可是现在想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呀,看他能够说出一些什么来。 “哎呀,你就当我是在保护你,把小丫头你的那些好朋友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反倒是你才让我们担心呢。”云川说道。 他想到云舒身上的一根线,是又黑又红的,还是自己印记里的灵魂透过自己放置到她身上的,便不寒而栗了起来。 “额!”云舒满头的黑线,所以这么多个人里就只有自己是最危险,还是这一位圣子放不下的了一个。 云舒冲他丢了一个白眼,很是无语,所以他这是要铁了心的将自己留在这里十年了。 汰!!! 想到自己这一辈子连那亲生爹娘都没有见到几个面儿,都已经完全陌生起来了不说,连已经成为自己哥哥的玉楼都没有见到过几次,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子,课业繁重,又聪明的很,导致于早早的就学起了朝政之事。 连见面的时间还是自己去看他的,而一般见到的地方,都是在他的屋子外,还有一位太傅! 云川见她的反应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抓住了时机,独断似的说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云舒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 但…… 自己这十年要怎么度过啊! 她气得无言以对,直到她找了阿月。 “阿月,老实说一下,圣子大人到底去哪里了?”云舒问道,她是不能出去,可是不妨碍她找人来云宫陪自己玩吧? 阿月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是歇歇吧,圣子大人心意已决,你想要出去,根本不太可能想要外边找人进来陪你玩,更不可能,所以这十年的时间里是我陪着你度过的。” 云舒还没有说出去的话,瞬间被卡在了喉咙里,不是,她这十年就和自己的小伙伴阿月长大的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 这…… 那这一位圣子又跑到什么鬼地方去窝着了? “阿月,那你说,圣子大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呀!”云舒苦着脸来问他,心下却是气得很。 “参悟天阙壁画去了。”阿月说道。 云舒懵逼了,“天阙壁画,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只是一个画吧?” 阿月闻言,一个傻子的眼神递了过去,都叫壁画了,自然是个壁画。 云舒来到这一个世界里,除了最初的一点时间外,时隔多年,也是难得再次沉默下来。 所以,这真的只是一副画??? 懂得了的云舒瞬间有一股泪奔的冲动,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个是真的和名字一样的了。 “对了,那这天阙壁画在哪里?”云舒问道。 阿月当即警惕起来,告诫她,说道:“你是想要去向圣子大人捣乱的吧?” 阿月这些年里也见过她捣乱的本事儿,冷不丁的以为他要对圣子大人做些什么。 云舒看他这防狼似的状态,眼皮子一抽,自己会是那种人吗? 她只是想要知道天阙壁画在什么地方而已,带着她也参悟进去不是更好吗? 彼时,云舒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好奇,差一点把一个人给毁了。 云舒在这一些日子里不停的琢磨着,这一个天阙壁画能够藏在什么地方。 云宫上上下下都找过了。 她也没有找到一个壁画,她想了想可能会存在过的地方,仔细想起自己遗忘,没有去寻找过的地方。 结果,还真的被她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而这一个地方,正是炼丹房。 她去到了炼丹房,这一个炼丹的房子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炼丹炉,炼丹炉和记忆里面的一样,她垫着脚丫子,来到了炼丹炉的前面。 而炼丹炉也太大了,导致于她看着都觉得把自己放进去煮了都是多余的,看着足足有十米大的炼丹炉,她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凑近了炼丹炉去看,发现上面的一些字,她有点看不懂。 然而,绕到了炼丹炉的背后,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脚下有着一道影子。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面,冷不丁的撞见了一个白衣人,而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川。 “哈哈,那个,圣子大人怎么也在这里呀?”云舒尴尬地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云川闻声,睁开了眼睛来,露出了一双碧色的瞳仁,见到是这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当即伸出手来。 云舒娴熟的搭了上去,地面上,炼丹炉的背后里的一处光阴中,两只手被拉着。 云舒被带到面前,毫不意外的被她敲了一下脑袋子瓜子,还好,也不疼,就是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好像又结实了一点。 “这么闲的吗?你对于法术的参悟,了解多少了?”云川问道。 云舒尴尬了,但凡被问及的是其它方面的,自己也不用这么尴尬。 不过,对于法术这玩意儿,她是生气的,上一辈子她对于法术的参悟…… 天资太差,身体素质也挺惨的,导致于被限制了不少。 被限制了也就算了,到了后面完全上不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选择 这一世的她更像是一个废物,除了身体好点,对于法术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冒。 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压根不像自己周围的人,学习法术来有模有样的,自己学起来和废物没有什么两样。 学不起来也不太懂,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一世的自己又是个什么体质。 她再看了看自己眼前这一个,不过,又想到云川不是在参悟那什么壁画的吗? 云岸往周围看了看,企图想要找到那一幅画,想看一下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除了炼丹炉和她之外,还有周围的一些烛火,再多的就只剩下空气了。 “圣子大人,你一直坐在这里干什么呀?”云舒问道。 还在他的周围蹦达了一下,什么也没找到。 更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 “你怎么突然间进来了?”云川问道,这么多年来,他基本上不会封锁这些门的出口。 却忘记了来到云宫的这些人,也是能够来找自己的。 “我来找圣子大人呀,阿月说圣子是在参悟那一幅壁画,我好奇所以就过来了。”云舒说道,亲切地把这一个锅给推到了哀乐的身上。 “这壁画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要是看了的话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不如不看,找点时间多加学习一下你自己的那些法术。 你看看同龄人的一些法术都比你强的太多了,而你自己现在呢,实在是太差了,连个入门都进不了。”云川说道。 本来还想要看着再过几年会怎么样的,先前他还动过想要将她收为徒弟的念头。 可是现在…… 他怕将这人收做自己的徒弟,她一出去…… 在十多年之后能够把自己的招牌给砸烂了。 云舒怎么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不过一听到比较的话来,她却是不以为然。 “圣子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脑袋瓜子是个什么东西,压根就没有那个天赋嘛。”云舒说道。 更是上前来扯了扯他的袖子,摇晃着,像是在撒娇。 云舒一个回神过来,暗自骂了一声。 不对,不就是自己一过来询问知道吗? 为什么有一股想要和自己算账的在这里头? 只是在云舒走神的一个片刻,她的脑袋瓜子上头就被打了一下。 “你确实是没有那个天赋,所以我才格外的担心你。”云川摇了摇头,一片忧愁在心里荡漾开来。 对于其他人的法术他倒不是太过于担心,毕竟他们的天赋摆在那里,学习起来只会事半功倍,唯独这个丫头确实不一般。 这天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没有什么亮点。他都不明白法则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 云舒:“扎心了。” “圣子大人,我这天赋实在是改不掉啊!”云舒说道。 她自己也头疼于自己的这一个天天赋,这要是在普通人里,也不至于让她出声哀嚎起来,可这是一个带有灵气的世界呀! “……确实是改不掉,所以才会头疼。”云川说道,甚是无语,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是这样的体制。 云舒还是第一个!!! 但凡是主要属于天赋的,多多少少都能够被改变一些,唯独她一直都卡在同一个点上,压根就改不掉。 云舒,“???”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天赋改不掉? 绝大多数的人天赋都能够更改的,比如玉楼自己的天赋就被提高了不少。 连带着言沉渊也是如此。 身边大多数人的天赋和体制都改变了不少,可这些人里头就是自己一直卡在原地。 天赋也就那样,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亮点。 以后撑死了也就是百岁无忧,一生无病无灾的。 “大概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吧。”云川隐晦的看了她一眼,这大概也就只有对她下手的那一道法则才能够明白了。 “……”云舒底下的沉默了,仔细的思考了起来,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法则会这么对待自己了。 她又想了想上一辈子的自己,那病秧子似的身体,当即无语的起来。 “看来你已经想到是谁对你下的手了,怎么样?你觉得自己的这一个天赋能够被改变吗?”云川很是怜悯的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眸光怜悯的注视着她,使得云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云舒听出了他话里头的声音,哪怕是云川自己都改变不了自己自身的天赋了,那换做自己来更不可能了。 云舒被气得咬牙切齿。 感情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法则给自己下了禁禁制,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里能够妨碍得了他了? 不过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妨碍能力还是挺好的。 云舒在走神期间,没有注意到云川眉心之处的那一道金色的印记,此刻闪了闪。 云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让云舒现在就出去。 云舒狐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云川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眉心,那一道印记里面所存在着的那一道灵魂,这一刻他也看清楚了这一道灵魂的长相,当即便呆愣了一下。 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相似之处,不过最为相似的便是他们之间的那一双眼睛。 同样都是碧绿色的,云川的看着极为舒服。 不过被这人的眼神给盯着,却让他有一些不舒服。 “阁下一直待在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吗?”云川问道。 “你不是都猜到我是谁了吗?”徐炎问道,手指尖揉搓了一下下巴,略带深意的目光看向他。 “秩序法则。”云川凉凉地开口,心有忌惮。 “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徐炎笑了笑说道。 云川一听却是皱了一下眉头,他的心下有着无数的疑惑,选择开始问了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还有这个些红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离开了?”云川问道,有这么一个强者待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还是这样的一个位置,就能够让他忌惮开来。 “你不用那么担心,只是想要借用你的身份做一点事情而已。”徐炎说道。 他已经让这一个空间晋升了起来,可是他却没有吞噬到这一个空间里的法则,导致他现在就是一个外来的。 如果不能够用一个明确的身份,再这一个空间里头呆下去,那么…… 自己的力量会被削弱的。 云川:“!!!” “你要干什么?”云川知道自己不该问得这么明白。 可是他现在心底下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尤其是当他说出这样一些话的时候,怎能不让他心生防备呢? 徐炎也明白他的心理状态,就是他的这一个身体,是距离属云舒最近的了。 同样的也是身份尊贵的,自然也就被他给看上了。 “这么说吧,你要是自愿的话你还能够活着,如果不是自愿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抢过来了,到时候嘛你还能不能够投胎转世,可就说不定了!”徐炎说道。 他从那一天开始,就在他的身上汲取着气运之力,更是被吸食的只剩下一点点了,也是能够维持着他继续活下来的。 可如果这一点的气运之力没有了,那么它极大的可能会死。 云川被他给威胁了一番,顿时心生了一丝恼怒。 徐炎微微一笑,然后便表明了他现在的状态。 云川顿时察觉到了。 自己的身上这些法术绝大多数已经被压制了下来,还有一些是他完全动用不了的,以及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运之力,几乎没有了,当即心下一惊。 他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头都没有查出来,没有想到居然被骗的过去。 “我能瞒过你们可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你身上的和气运之力比较强大而已,所以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你身上的这一抹力量给提取的,只剩下这一点点。”徐炎说道。 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卑劣。 哪怕是卑劣又如何,他自己感觉不到呀,反正他已经在变强了。 “你的目标是那个女孩儿。”云川无奈地说道,也为云舒感到无奈,真不知道被这么一个玩意儿纠缠上,到底是不是幸运。 可他在认识云舒的这段时间里,认为她并不觉得这是幸运,反而还倒霉的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老老实实的到角落里面呆着吧。”徐炎十分得意地将云川的灵魂挤入角落里面,并且直接动手封印了起来。 云川的神魂只是觉得很疲惫,然后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徐炎找了个地方打量了这一个身体的长相,眼睛是最为相似的一个地方,其余的一概不像,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穿着白色的衣袍。 他现在很有闲着的心思,不过…… 他飞身进入巨大的炼丹炉内,内部里,在炼丹炉的壁上画着一副很长的画,边上还有一些描述着的东西。 他想了想,将里面的一个小玩意给收了回来,而后模仿起了云川的性子和脾气,去找云舒了。 云舒在一次见他,却感觉他身上有那点不对劲,一靠近的时候本能的有一点排斥的感觉。 第二百八十四章 十年后 云川,不,是现在的徐炎,他还输头一次接触到这么幼小的她,发丝摸起来软软的,可爱得要命。 云舒看了看他,没有什么不对。 就在没有察觉到的时间里,在云宫生活了十年。 十年后,彼时的云舒已经是十六岁了,她惦念着门外的结界,去找了徐炎。 “云哥哥,把外面的结界开了吧,我要出去玩儿。”云舒向树下坐着,一手拿书的白衣人喊道。 “出去做什么,外面不好玩儿,好好的待在这里吧。”徐炎淡笑着说道,眉目之间满是宠溺,带着柔和。 云舒闻言,瞬间一气,“可是你说了的,十年后我可以出去的。” 徐炎一呆,这话可不是自己说的,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云宫,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发现自己,也多亏了先前云川和她接触不多。 不过阿月这一个孩子倒是能发现有些不对,但简单的催眠过去就可以了。 云舒很喜欢这里,可是一连十多年过去都呆在同一个地方不说,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一点也见不到熟悉的人,虽然在这里很平静。 也很梦幻,一点危险也没有,安逸得让她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东西,快要废了的感觉。 她很喜欢这种话不用动脑子的感觉。 可是她还记得的,收集到那些东西,就可以见到云上月。 “云大美人,你就把结界打开吧,我在这里十多年了,都要发霉了,再不出去外面,我要不认识路了。”云舒说道,无奈的叹息一声。 “可以。”徐炎放下手中的书籍,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唇角一勾,说道:“那得要我陪着才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的。”云舒撇撇嘴,最终屈服在他的威压下。 “你想想看,你要是出去了,外面有几个认识你的身份,你家有几个会惦记你,你的那些小玩伴还记得你吗?你又不是他们的唯一。”徐炎说道,满是戏谑的语气。 云舒,“扎心了。” 话是那么说没有错,可是她只是在吐槽一下而已,至于这么损她吗? 徐炎摇摇头,一脸痛心的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发丝,叹息一声:“唉,好孩子,你说自己怎么就不争气一点,你看看别人是怎么修习法术的,而你……” 他一言难尽的撇了她一眼,嫌弃的语气传开来,“唉!” 云舒:“还不是因为站在我身后那个人,要不是因为他,至于嘛!” 虽然她没有多大的意见,可是在人人都能够修炼法术的年代里,她的意见就大了。 徐炎喵了她一眼,暗道:就是自己做的,能咋地? 云舒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就是罪魁祸首,毕竟她已经十多年来没有感觉到秩序法则的存在了,更是连它的一丝气息的感应不到,就好像完全消失掉了一样。 她都想过是不是呆在自己的身边了,于是她观察了很久的圣子,还有阿月,这都没有找到一点不对之处,也就死心了。 日常无聊的世界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一下眼前的美人。 之所以不调戏阿月是因为,自己调戏了一次,对方哭了,导致于她不敢和阿月开玩笑,就只能偶尔捉弄一下。 而和这一个岁数不知道大了几的老祖宗来讲,完全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而且,对于一些法术的缺点和知识也是手到擒来,自己也学到了不少。 唯一让她无奈的是,这人很喜欢抓住自己的脑袋,很喜欢揉自己的脑袋瓜子,害的她老是担心自己头发要保不住了。 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美人哥哥?”云舒鼓着脸来直接卖萌,贴心地眨了眨眼睛。 “卖萌管用。”徐炎扶额说道,这样平静的生活它也很喜欢,没有所谓的棋子和棋盘,是它这些年过得最好的时光。 没有一丁点儿的灰暗。 可她心中的念头,一直都惦记着云上月,当真是自欺欺人。 云舒不知道他的心思,一听到这话就知道稳了,知道自己能够出去了。 “哎呦——” 云舒一脸委屈的摸摸自己的额头,她的额头又被他敲了一下。 她气得眼红,委屈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吐槽起来,“再敲下去,你当我是木鱼吗?” 徐炎当即啷当大笑,“可你是木鱼,我不是和尚啊!” 云舒一呆,这…… 还能怎么说的吗? 徐炎看她呆愣愣的样子,莫名的觉得特别的可爱,平复了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温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这就把外面的结界打开。” 云舒开心得跳了起来。 “不过,你可不能离我太远,毕竟外面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要你的命。”徐炎告诫她,他还挺担心她的小命的。 而且自己还没有找到另外能够吞噬气运,助它成长起来的人。 这具身体的人算是一个,不过这云国的国主嘛。 徐炎眉眼含笑,隐隐的在深处带了一丝凉意,云舒看着直打寒颤。 她防备了一下,一般这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就是要做什么坏事儿了。 说不准就是在暗中某一个时候,准备阴自己一把。 “既然你都答应了,那现在是不是该到外面把结界打开了?”云舒笑着问道,抬起脚步来,便往门外走去。 徐炎紧跟而上,穿过一片竹林,便来到了一道小门前,小门前有着一层紫色的光晕,云舒上前去触碰了一下这些光晕,依然戳不破。 徐炎看他这种像是在戳泡泡一般的行为,无语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想要继续戳下去的话,那我们到明年也不可能开得了。” 云舒被他给威胁了一下,顿时一个机灵,麻溜的把手撤了,回来气愤的踢了提路边的石子。 哼,要不是因为她惦记着要出去,怎么可能还能够冷静下来。 徐炎听到哼唧了一声,陪同她生活了十多年,自然明白,她忍着自己现在的这一点,无非就是等到自己开了结界的门之后,一出去就会给自己一个拳头。 果不其然,自己将结界的门给弄开来了,一道洁白的身影便窜了出去,像是在背后有一只老虎在追着她赶似的。 而她一出去之后,回头自己的脸上就迎接了一个拳头,也多亏他避得快,没有让自己的鼻子挨上这一拳,否则都该流于套鼻血了。 云舒见他躲避了过去,心下狠狠的一塞。 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出来了,外边的世界也早就陌生了起来。 一出来就有一道门,她才看到外边的就是一道小巷子。 巷子外面隐约的还传出了一些声音。 “美人哥哥,要不你还是带我一块走吧。”云舒说道,也猜到了巷子外边的就是一道街的。 而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外边一点也不了解呀,除了这一点就是自己没有银子呀,没有钱到外面能有什么作用呢? “就这么怕死?”徐炎问道。 他的手上拿出了一把折扇,用折扇打了一下云舒的脑袋,气得她想把折扇拿过来,然后给扯的一个稀巴烂。 “生气啦,知道生气了也没有用,我就是故意选择开了这么一个结界的。”徐炎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丫头对外面的世界最初可是不了解的,那还不是得要依靠自己。 反正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被自己养在身边,就差一点没有养废了。 “小气鬼。”云舒嘀咕了一句,戳了戳自己的下巴,很是后悔了,她怎么不在云宫里面多看一点书呢,好歹也得把地理学好不是? 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连走一条路都不知道东南西北。 徐炎看到这丫头如此的依赖自己,心下别提有多开心了,好歹这丫头不算是忘恩负义,还知道问子女要钱来了。 啊呸。 她都没有提一下。 云舒说道:“哥哥呀,不如你带我去皇宫吧?” 她想要见玉楼了,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都快要不认识人了。 徐炎眉头一皱,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带走,她还疑惑了一下,问道:“我们去哪里啊?” 徐炎:“去斗兽场。” 云舒懵了一下,瞳孔骤然一缩,这该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吧! 徐炎看她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值得开玩笑似的说道:“我开玩笑的,走吧,去看一下风景也是不错的。” 云舒一脸的呆滞,正在对着自我发生着灵魂的询问,她问:我是谁,要去哪里? 徐炎带她来到了一个湖前,湖里还开着一些莲花,密密麻麻的,还有人在里面采莲蓬。 云舒此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不过徐炎告诉她,这是仲夏的时候。 所以天气热不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热的如同锅上的蚂蚱了。 “就不能够找一个凉快点的地方,我要热死了你你不用一下你的法术,你觉得我像是个冰块的料子吗?”云舒当场就喷了他一把。 徐炎一呆,扯了一下唇角,这丫头……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船家,到湖里面采一下莲蓬,也凉快得很。”徐炎说道,而后留给了云舒一个背影。 云舒:“……”不,她不想要采莲蓬,尼玛忽然不想呆在外面了。 她还是呆在云宫比较好。 可是……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冷眼旁观 算了,还是外面比较好,云舒在心底下不断的吐槽了起来,却很诚实的要跟上徐炎的脚步。 二人泛舟在湖中央开始才起莲蓬来。 徐炎给她拨了一个莲蓬,将新鲜的莲子递到了她的面前,云舒也顺势的接了过来,给吃了一下。 然后也开始了评价。 “这莲子还挺好吃的。”云舒说道,满脸的开心。 “我会挑选莲蓬,所以你吃的竟然是甜的,不信,你看看前面的那两人。”徐炎说道,示意她看向一个方向。 云舒一眼看过去,只见那女孩的此刻,满脸的苦涩之意,纠结的像是一块诅咒的抹布。 而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刚剥下来的莲蓬,旁边的那一个男人此刻正在满脸的惊慌失措,口中还不停地认错。 云舒忽然意识到了,原来自己旁边的这个人还是挺多才多艺的,好歹自己没有尝到那个女孩口中的苦涩。 “我谢谢你了。”云舒说道,满心的诚意。 她看了看手里的莲蓬,不远处的声音响起,让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可什么也没有。 徐炎皱了皱眉头,眼中划过了一抹不耐烦,嗯冷冷的看了一眼在湖里的一个位置,只见那里有着一小夜的孤舟在那里飘荡着,而水下去荡漾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 他没有兴趣去管那一个人是死是活。 所以,他只是淡定的撇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顺道还下手屏蔽了云舒的感知,让她不知道哪里有一个碍眼的东西。 云舒没有看到,可在岸上的一个小侍女确实看到了她。 此刻正满眼焦急着,口中还大喊着救命。 一边上也聚集了一些人。 徐炎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看了一眼那还冒着一点点泡泡的位置,淡定的滑动这一叶孤舟往深处划去。 对于她们选择了见死不救的行为,在岸上骂骂咧咧了起来,还央求着有人能够去救湖里的人。 云舒没有注意到,在那原来的位置里还冒着泡泡的水中冒出了一个头来,女人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面容。 但看得出来是极为漂亮的。 徐炎恍如有所察觉,回头一看,眉心一皱。 他居然从这人的身上察觉到了气运的气息。 看来,她是一个被另外一个法则所偏爱之人。 不过她的偏爱程度,是绝对比不过自己偏爱云舒的程度就对了。 凌悠然被懂水性的船夫给救了起来,她的侍女还在一边上哀嚎着,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擦着眼泪。 “小姐呀,小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呀,碰上那两个天杀的。”小侍女哀嚎着说道。 凌悠然一醒过来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话,觉得有些不适应,喊了一句闭嘴。 “唉,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你这应该不会是追人追到了湖里去了,还差一点把命给丢了。” “多亏了命大呀,不然,人家太子可是好端端的要被背上一个命案了。” “啊呸,你是不是傻呀,太子压根不喜欢她好吧,她自己追人追到湖里,自己掉水里还要赖人家头上,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凌悠然的脑袋一阵头疼,可也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大多事情。 不过,等到自己的脑袋一个回神过来,她的脑海里面就多了一些记忆。 “小姐,太好了,你可真的是没事儿了吗?”心大的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姐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人。 凌悠然冷静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我没事儿了,这位大伯,谢谢你啊!” 大伯神色一批冷意,他冷冷的开口:“要不是因为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靠卖花过日子的百姓,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下,死了脏了我的莲花池。” 凌悠然神色尴尬了一下,唇角一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围的一些人见她没有什么事情,也就不管她了。 见到周围的人走开来,凌悠然松了一口气,视线看向莲花池里的一座船上。 她抿了抿唇,从记忆里面得知,原主喜欢当今太子云玉,从小就追着他长大的,可奈何从来没有入到对方的眼里。 在某一天里得知到了云玉会出来游湖,她也跟着去了。 可惜的是她在船上站不稳,就掉到了水里,在掉水的时候还对着两个喊救命,却得到了冷眼旁观,就那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她捏了捏拳头,将那一个白衣女孩和男子的背影记在心里,可目光移到她们的脸上,神色微怔。 那两个人居然长得那般好看,可惜了……带来个蛇心。 云舒直觉背后的目光有点冷,回头看过去,只是岸上的一个女孩子披着一个披风,视线一对上,她便移开来了。 不过她看出,这一个女孩子的披风下的衣裳是湿的。 “怎么了?”徐炎看她一直盯着岸上的人,心下有些不开心,果然还是不该让她出来。 这一出来,她的视线就总是偏移。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一个女孩子有点敌意。”云舒说道,不过这敌意那来的她也不知道就是了。 “你没有感觉错,因为我们刚刚对她见死不救了,我觉得碍事就屏蔽了你的听觉,省得让她吵到你。”徐炎说道。 云舒:“……” 难怪会被记恨上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在刚刚的时候,她的身体里换了一道灵魂,随便她怎么记恨都没事儿的。”毕竟自己还是站在云舒的身边的。 云舒呆了一呆,所以…… 那个女孩子被穿越了? 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被这一个女孩子给记恨上了? “不用管她,你就当她只是一个空气好了。”徐炎说道,难得一个好心情扯了她来游湖,摘一个莲蓬什么的,可不能被一个孤魂野鬼给破坏了心情。 云舒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管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义务必须去救人。 不过徐炎干的,貌似还真的有点缺德。 摘了几个莲蓬之外,云舒就很是任性的不想要摘了。 徐炎也就由着她了。 转头,上了岸也给了钱,云舒在街道之上,对于一些小玩意儿可是新奇得的很,这一个想要那一个想要的。 可是买到手里的就没有几个。 游玩了半天云舒才觉得累了,不想要在街上继续走了。 看到云舒终于满脸倦意了,徐炎却是突然开心了起来,还松了一口气。 终于…… 这孩子不想要逛街了,终于能找一个地方歇歇啦。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所捏造出来的那一道分身,到底是怎么选择云舒到处逛街,一逛还要逛半天的? 这个看上了,那个看上了,可结果一个都不想买的性子了。 “哥哥我饿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云舒说道,她摸了摸自己快要咕咕叫的肚子,一脸的期待。 快要成为付款机器的徐炎乐在其中。 他看了看前面的一个酒楼,说道:“不然就到那一个酒楼里去吧。” 云舒点了点头,说道:“就前面去吧。” 徐炎:“嗯。” 两个人进去了,酒楼里面的人很多,但能够看到楼上也挺热闹的,不过这楼也挺多的。 店里的小二见到又有客人来了,见到容貌的时候只是稍稍一个愣神,而后便上前询问道:“二位客官可要到楼上去吃,哪里比较安静。” 云舒:“行,给我们安排一处房间吧,对了,要视线好一点的。” 小二笑了笑,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这边请。” 到楼上找了一个小房间,看下面的视野确实好,云舒照着菜谱子来念,点了一些东西。 徐炎看她只是点了五样,觉得有些少了,自己又点了几样。 最后说道:“麻烦来一些下酒菜吧。” 小二:“……好的。” 云舒喵了他一眼,吃惊地道了一言,“你居然会喝酒?” 她这十年多的时间里闲的没事儿干,就使劲儿的折腾了,厨艺,制毒,酿酒,暗器,最后连衣裳都设计了。 她想了想自己的桃花酒,平日里总是坑他吃一些,可他一点也不碰,结果她想喝的时候,这酒总是不见,气得她再也不酿酒了。 “会吃一点。”徐炎说道。 云舒冷哼了一声,“哼!那我酿的酒是不是你偷吃的?” 徐炎咳嗦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老脸要挂不住了,唉!这能怪他吗? 他厚着脸皮说道:“你的酒太香了,我也给你的哥哥送了几坛。” 云舒气得抓桌子,她的酒啊! “你还是个小姑娘,喝酒不利于自己长高。”徐炎一本正经的解释开来,可越忽悠下去,这小姑娘就越委屈了。 “云儿,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喝酒。”徐炎说道。 云舒:“可是我想喝的时候,酒都不见了。” 所以她的酒被偷了。 徐炎被内涵了一下,道:“不然的话,这里的酒你就随便喝呗。” 云舒喵了他一眼,问道:“真的。” 徐炎点头。 然后,云舒碰酒了,可多年没有喝过,导致于她不习惯酒水入口的味道,被呛了一下,急得她委屈地吐了出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为人知的一面 徐炎看她被呛到了,摇了摇头,这丫头只是不习惯喝酒而已,要是习惯了,恐怕都千杯不倒了,不过现在这被呛到脸红的样子也格外的好看。 云舒被呛了一下,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找他算账,自己的酒没有给自己喝就算了,他自己倒是吃了不少。 害!!! 一想到自己白白酿的酒没有一点用,她就生气。 气着气着,忽然菜来了,可她刚刚拿起筷子,想要夹菜来吃的时候,突然,一声:“咔嚓——噗!” 楼上的木板突然碎了开来,木屑飞速而下。 徐炎眸色一凝,快速拉开了云舒,让她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云舒被他拉到安全的地方,再次看向桌子的时候,哪里的菜已经不成样子了,不能吃了,而且地面上还翻滚着两个人。 一个蓝色衣裳,一个红色衣裳,都是两个少年。 随后,从上面的破窟窿里还有一个紫衣人,像一只蝴蝶一样飘了下来。 不过他的手中拿着剑,还有上面一个白衣女子也飘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几个侍女,她们满是担忧的看着那名女子。 女子下来还咳嗦了几声。 云舒看到自己菜没有了,本来就有点小闷气的她,这一次更是被刺激了一下。 她狠狠掐了一下徐炎,示意他自己收拾一下这些地方。 白衣男子收起银剑来,警告地说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兄弟。” 女子发觉这里是有人的,视线落到云舒二人身上,只见那白衣娇小的女子此刻正是一脸的委屈,而那一个白衣男子不是…… 她一脸的惊喜,见到白衣男子的模样时,她已经惊讶了,甚至于是欣喜的,不过看他的眼神也没有流落到她们其中任何人的头上,反倒是她怀里的小姑娘身上时,心下升起的妒忌差一点就要藏不住了。 “圣子大人。”凌悠语一脸的欢喜,“圣子,我是小语呀。” 云舒闻声,视线飘到了他和这一个女子的身上,莫名的多了一种吃瓜的兴奋。 蓝衣男子微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他的身影,嗤笑了一声,却抿唇一言不发。 凌悠语看他拧眉,似有不耐,那微冷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冷凝,她以为是圣子没有认出她来,也就放下心神来。 “圣子大人,我叫凌悠语,这名字还是您给我取的呢,不知道大人还记得吗?”凌悠语浅笑说道,一低头下来,微笑的唇瓣旁忽然染上了一丝绯红色。 “这里的东西不能吃了,我们出去吃,至于这里的东西,还请几位赔偿给店家。”徐炎开口说道,这东西他们还没有碰上一筷子就不能吃了,真是白白等上了这么久。 凌悠语也意识到周围的不妥,略微尴尬地说道:“这,抱歉,是我们的不是了,过后我会把圣子大人的账也记下来的。” 江无影冷哼了一下,鄙夷了一下,“语儿,你确定他就是圣子大人,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凌悠语优雅地一笑,大方得体,视线喵到了云舒的身上,唇齿轻动,道:“这位小姐,是?” 云舒见到这火要烧到自己的身上,便洞口想要解释出来。 然而,徐炎不打算陪她们耗下去,毕竟云舒现在的肚子还饿着,这要是继续下去,她这不是挨饿了吗? 结果,是他让人赔钱,自己换一个酒楼去了。 然而,她发现刚刚出来酒楼的门,这个叫做凌悠语的女人就跟上来了,而且所搭话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小时候和徐炎玩的事儿。 徐炎听到了,可他在观察云舒,看她没有一点儿的不欢快,这让他抑郁了一下,不过这女人跟着还真是够烦的。 温琼全程都没有多话,看她现在对这一个所谓的圣子那么献殷勤,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可看他是个圣子而已,除了在皇室里重要之外,在其它地方可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说起来他只是一个算命的而已!!! 徐炎没有理会身后跟随着的人,他从云川的记忆里就见到了,他的存在很神秘,一般只有在国师看不破一些命格,或有大事的时候才会秘密通过国师的口告诉国主。 而当年的出现只是因为这一个丫头而已,毕竟她的身上有自己牵上的姻缘线,更是透过云川牵到的。 他就不信了,云上月这一个不重要的残念能够占据她的心神多久,害得他的计划差一点完不成,也幸好完成了。 不过很意外的是,居然来到了一个法则还没有树立的高等世界,时间法则化身而来的上官语,命运法则的残念化身言沉渊。 还有还在成型的毁灭法则,上一世的化身可是云琅,这一世就看看还有没有要投胎到云国皇室的迹象了。 其余的多数还在诞生里,不过自己身边这一个人已经固定了。 云舒被他的眼神盯得毛毛的,忍不住瞪了他一下,好去警告他。 “好了,我们回去吧,等你吃饱了再出来。”徐炎在她即将要反驳的时候出口说道。 云舒一喜,说道:“行啊。” 她的话音一落下,凌悠语就急急忙忙的追上来,缠着云舒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凌悠语虽是问话,可视线却时不时的就飘到徐炎的身边。 云舒注意到了,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反感,就只是不习惯和别人靠近,她只是说了一下:“云舒。” 凌悠语眼前一亮,还好,既然她愿意同自己说话,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靠着她接近圣子大人? 她激动得握住了云舒的手。 云舒的这么多年来没有靠近过什么外人,走近可以,但是肌肤接触的话,就会反应到一片鸡皮疙瘩似的,下意识的抽回了手,反应有些大。 凌悠语微愣。 徐炎低垂着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当真以为他隔绝她与俗世这么多年会没有一点用的吗? 普通人两年不出门边,都会孤僻起来,下意识的在出门时候不太爱接触谁,而后要和谁拉手都会下意识的有些反抗,更别说是十年后的她。 十年后的她只能是接受同自己的肌肤接触,对于以外的人会下意识的反抗。 所以…… 她会有现在的举动完全在意料之内。 云舒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那么大,她动了动唇,说道:“抱歉啊,我太久没有出门了,对于这些动作会有些不适应。” 凌悠语张了张口,刚刚想要说什么。 然而却被徐炎的一个动作刺激到了,因为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云舒的脑袋,并且她也没有反感。 并且徐炎还笑眯眯的说了句:“抱歉,云儿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云舒迷迷糊糊的被他揉了脑袋,还是爆揉的,导致于被吸引去了心神,还习惯性的去反抗了一下。 凌悠语看他们如此悠然随意的动作,心里有一瞬间的难过,看着那个女孩子受到这种待遇,总感觉在有什么地方踏了一些。 江无影在她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他还等着她来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来,谁知道她竟然只在意前面的人了,还以为只手在凉他和温琼一下的。 温琼也察觉到了,只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徐炎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云舒:“啊——,哦。” 徐炎拉着少女的手腕,走入巷子的里,二人的身影仿佛一团迷雾,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温琼皱了一下眉宇,眼中滑过一丝深意,看来,圣子并非只有推演命格的传言,也是真的了。 江无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走神,忍不住的把人喊回了神。 “语儿,圣子有这么好吗?不过只是个推演命格的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无影无语地吐槽了起来。 凌悠语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掩盖下去了。 她柔声说道:“不是的,小时候我落过水,是圣子大人用法术救的我,所以在那一天里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圣女,学习很强的仙术。” 江无影:“……” 算了,女神有这么大的毅力他也不好放弃。 一旁的温琼,这……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已经回到云宫的云舒,彻底的撒丫子跑去厨房了。 而徐炎…… 他找来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腹,不过他的这一些心腹多数是在炼丹房地底下的一个秘境里,这里只有他和自己的心腹死士可以进来。 而阿月这一些年里也替他在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情。 阿月打开了暗牢的门,这里的人被蒙住了眼睛,塞住了嘴巴,绑在柱子上。 每一个被绑着的人脚下都有一个阵法,而被绑着的人的头上都漂浮着一颗金色石头,以肉眼可见的有金色的气体从那些人身上飞入石头里。 而石头也变得金黄。 “把他们都放开,让那只尸王好好玩。”徐炎开口说道,让人把玄铁制作的门锁好,而后,关着所有人的锁链都伴随着机关的开启都解开了。 可…… “轰隆——” 在所有人急急忙忙摘下眼布,拿布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墙,被打开了。 伴随着一道嘶吼声和血腥气传来,以及沉重的铁链声。 第二百八十七章 毒尸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有人疑惑地问道,看到外面坐在软榻上的人,傻眼过后。 “快放老子出去,不然老子出去第一个弄死你。”还有人开口就威胁了下来。 “老子是你爹,识相的赶紧放了本官,不然抄你全家!”有人骂骂咧咧地开口。 “大人放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啊!他们都等着我去照顾呢!”又有人开口说道。 阿月看到自己的主子不发话,自己也不想要和这一群废物浪费口舌,而且能够看到一场好戏,自己可没有必要浪费了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气氛。 再看看他们的身后,阿月意味深长地笑了。 这一些年来,做过不少这样的事儿,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过听从主子的吩咐就是了。 汲取气运之事,也不是什么小事,不过这都已经达到目的了,自然是该让这里混乱一下的时候,省得有人把目光注意到他们身上。 这才能够减少他们的猜疑时间,何况身为救世主的人又不是他们,旁人的死活只是他们眼中的笑话,亦如现在。 沉重的铁链声从身后响起,嘶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着让人心寒的同时,也会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一看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幽蓝色的光影里走来了一道身影,那人猩红着眼眸,头发凌乱,一身黑衣破破烂烂的,可是他的肌肤白皙,额头上带着一道黑色的火焰符文。 “吼——” 他长大了嘴巴来嘶吼一句,冰冷嗜血的红眸盯紧了前面的人,锁链困住的手腕上,骨骼分明的指尖是黑色的长指甲,还环绕着一道黑色的雾气。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惊讶地开了口,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不过带着戒备,他心里也明白这不是一个好东西。 在黑暗的世界里,伴随着嘶吼声过后,以及人群的杂乱声,还有惊恐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还来不及飘出去的血腥味儿了。 等事情一过之后,徐炎立即让阿月把这一些过没有成型的人放到外面去。 阿月有些担心,说道:“圣子,要不您带圣女殿下出去走走,这样我们被发现的几率会小一些,殿下也不会接触到这种污秽玩意儿的血腥气。” 徐炎动了动手,净化了空气里的血味儿,想到云舒现在完全是他培育出来的样子,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确实是,缓一天再放出去吧。”徐炎说道,临走前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把他们放入普通人哪里,看看感染到普通人的效果会如何。” 阿月点头,恭敬地答道:“是。” 一走出了幻境,徐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之后就是查看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那种血腥味了,之后更是熏了莲香,这才敢去见云舒。 此刻,云舒正依靠在桃花树下扒拉一个酒坛子,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莲香,往来人的方向喊道:“美人哥哥,来喝酒了!” 还没有到她面前的徐炎笑了,上前,看了一眼她扒拉不放的酒坛子,道:“你这酒,自己要喝吗?” 云舒默默无言。 其实,她喊这一个人过来,就是想让他看一看自己喝的酒并不多而已,也不会醉的。 可在他的笑眯眯的眼神之下,云舒怎的就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狼窝似的? 徐炎见她皱着眉头,不太想喝的样子,便上前来打开了酒坛的,闻着浓郁的桃花香,不经暗道了一声,这丫头在这里头究竟放了多少桃花呀? “云儿,你在这里面究竟放了多少的桃花呀?”徐炎问道。 云舒想了想自己放的桃花。 说道,“这也没放多少呀,反正能吃就行了,而且,哥哥,你不觉得这挺香的嘛。” 徐炎听她这般说道,想了想,这确实是挺香的。 不过,他看了眼见桃花酒,这还拿了一坛出来,让她喝个够。 云舒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坛酒,无语了起来。 “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酿酒的呀?”云舒询问着说道。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从徐炎的手里冒出来一坛酒的,要知道他喝的酒可都是从自己这里找过去的。 “我这些年来无聊的时候也酿过不少酒,只是你不知道我藏在了什么地方而已。”徐炎说道,丝毫不避讳她。 当即,徐炎便将酒坛子给打开来。 云舒上前去闻了闻,眼前一亮,好家伙,这一坛酒的酒香可比自己埋了五六年的还要香。 “我这酒好歹也被藏了二十多年了,要不你来喝上几口尝尝味道,看看怎么样?”徐炎说道,满眼的笑意,眼帘也遮住了瞳孔那里边的一闪而过的恶意。 云舒闻言,当即便舔了一下唇瓣,着实是把自己馋得不成样子了。 徐炎一看她舔唇的动作,瞳孔忽然一缩。 云舒抱起坛子来,这便喝了一口,发现入口十分的醇厚,香气满满的,好吃的不行。 可她有些贪酒,麻溜的喝了几口,发现自己狼吞虎咽下来的酒也依然很香,暗道:这酒不愧是被这名哥哥藏了二十多年的,果然好吃的很。 不过…… 自己这么一个喝法,美人哥哥会不会突然把酒给收回去? 想着,云舒还特别喵了一眼和自己同样倚靠在树下的徐炎。 徐炎看她这像是老鼠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喜,噗嗤地笑了。 看着这丫头忽然喝酒把自己喝醉了都不知道,真是难为了她了。 也幸好这是在云宫里,而不是在外面。 在外面,美人街上醉酒,可是很容易被一些人给调戏的。 不过这丫头也长大了,和自己也不是很亲了,都不能抱了。 想着,徐炎眼中阴郁了一下。 云舒此时感觉脑袋晕晕的,看了看手里的酒坛子,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酒……酒坛子,怎么两个了?” 徐炎莞尔一笑,把醉了酒的人抱了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笑容暖的不像话。 可是云舒却不是。 她只是…… 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人。 尤其是,她看到了徐炎的那一双碧色的眸子。 云舒在醉酒的情况下,一个慌神之间,她就记起来了,当初在西尧沙漠里的时候,白衣清冷的仙人,张的好看就算了,还有那一对眼睛,真真是她见过最漂亮的。 格外的……漂亮!!! “月月!”云舒委屈了,她都快要记不住他的样子了,可唯独这一对眼睛的情绪记得格外的清晰。 徐炎的面色一僵,阴郁的瞳孔注视着怀里的人,心中的怒气多了起来,他没有发现……所谓的法则,也有了情绪。 名曰——妒嫉的情绪。 “月月,月月,月月,我想你了。”云舒在他怀里蹭了蹭,正高兴着呢。 徐炎却不太高兴。 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自己精心培育出来的棋子,对另外一个不太重要的棋子把自己陷入这么一个境地。 而云舒这一个时候却是抱住人家的脖子,蹭了一蹭,使劲儿的撒娇着。 徐炎倒吸了一口凉气,扒拉下来她的手和脚,他就不该让这丫头喝酒。 扒拉开了手脚之后,他正要拉起脚步,却被人给扑倒了,随后…… 他的头发丝被抓住了,人还被压着! 徐炎:“……”他忽然想要骂骂咧咧了。 这十年里,他见过云舒的各种模样,还真的没有看到过她醉酒的样子。 虽然很好看,但是惦记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时,他只是气恼而已。 本想施法让云舒回去躺着睡觉的时候,她却像是习惯性似的蹭上来,最后的结果,就是阿月来汇报一下任务的时候,撞见了。 阿月立即别过脸去,憋着一脸的笑意,难怪他要带着云舒回来,还美名其曰养了这么久,感情是养给自己的。 阿月心里头憋着八卦。 转眼就一个机灵起来,“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啊!” 然后麻溜地跑了。 却没有看到徐炎那看到救星的目光,忽然明灭了下来。 徐炎咬牙:“阿月,回去剥你一层皮。” 已经跑远了的阿月,这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嘀咕了一句:“为什么圣子大人那么凶啊!” 自己只是来汇报一下投入那些毒尸的工作而已。 为什么……会撞到啊! 云舒把徐炎的头发抓了,自己又醉在一边上,徐炎想要起来还得考虑一下角度问题,省得自己会的头发会被扯疼。 可坐起来了却走不了,看了看紧紧抓住头发的人,徐炎快要仰天长叹了。 而云舒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睡梦之中就扯起了手里的东西。 徐炎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跑得快的阿月气得鼻子痒痒,要是他来这里搭把手也不至于会这么惨。 看了看这情况,徐炎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口气,把人抱到怀里,无语的看着她的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来扯,还好自己的头发够长,没有让她扯疼。 不过,这挽发的簪子已经掉了,披头散发,清风一过,一脸的桑气,丝毫没有明媚如风的气质,只有舍生忘死的无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巷子里的危险 徐炎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起身,导致于只能坐着,还得时不时的注意她会不会睡得不安稳。 “云儿?”徐炎拍了拍她的脸颊,看她没有想要醒过来的趋势,选择了直接掐一把。 睡梦之中,云舒觉得脸有点痒,就在梦里抬起手来使劲儿的挠了。 而现实里,徐炎看她依然没有要醒的趋势,再一想到自己的计划,看看已经睡死成猪的人,他咬了咬牙,叹息了一声。 “算了,看在你在我身边活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还是让你安心睡一个好觉吧。”徐炎叹息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躺着睡觉的人无可奈何的选择了用法术将她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省得让她在外边睡着,自己着了凉。 等她明天一醒过来,就一定会得到那一个惊喜的,也算是他精心准备着的吧。 明天那一场好戏…… 他自己也得去看一看,不过,想到方才阿月去做的事情,当即便寻找他来,而阿月也在炼丹房中等待着自己的主子回来。 “怎么样?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放出去了?”徐炎询问者说道。 看到阿月这一副神情便已经知晓,他已经将那些带有剧毒的尸体放出去了。 那些活生生的人就跟僵尸似的,拥有极其强大的感染性。 能够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他们的样子。 到时候…… 这一座城就会变成一片炼狱。 而他就能汲取到气运,也能够被自己迅速的吸收过来,不用像这些年暗中抽取得来的这些气运一样,需要炼化过后才能吸入到体内,壮大自己的实力。 “放心吧,圣子大人,已经将他们彻底的放出去了,明天我们能够得到一个很震撼的消息。”阿月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一想到云舒和圣子大人现在的那点诡异的互动,便忍不住的想要顺问开来。 “圣子大人,那明天的话,圣女大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出来妨碍到我们呢?”如果妨碍到了他们,那又该如何处置呢? 徐炎想了想,这好像确实是一个紧要的问题,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还是到明天再看一看吧。 一到了明天,云舒从床榻之上醒过来,整个人的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暗想自己昨天是干什么事情去了? 可等她一想到自己昨天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忍不住的嘴角一抽,暗道,自己这一个没脑子的喝酒,这件事情上,她就从来没有赢过这位圣子。 昨天能喝那么点酒,转头就睡到了早上。 还是差一点就到中午的时间。 难不成会是这一位圣子大人的新用法,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会出去到外面玩耍不成? 云舒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这不到厨房里边自己熬了一些醒酒汤,自己喝了之后,感觉终于不那么累了,转头就从这一个府邸之中出去。 走到了大街之上。 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街道街上乱逛了起来。 还在府邸之中,徐炎觉察到云舒已经走了出去。 他朝暗中打了一道祥子,便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不过这一个黑衣人的身影瞧着挺熟悉的。 徐炎一看见他的身影,额头之上掩不住的挂上了几道黑线,无奈地说道:“阿月,我只是让你在今天的时间里去保护她,不是让你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刺客一样。” 要是还没有一见面就被云舒给放进了黑名单里,顺道反手还要捅上一刀,自己在离开的架势。 阿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反想着自己这一身衣服是不是有点错了??? 可当他一想到圣子大人昨天的话时,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不张口便说道。 “可是圣子大人,昨天是您说要阿月在暗中保护好大人的。”阿月说道,他觉得自己穿这身黑衣服也没什么错呀。 可是眼下就在说自己弄错了就是弄错了,反驳了一句之后就麻溜的认错。 回头就换上了云舒钟爱的白色衣服,这边出了伏地去寻找云舒去了。 也多亏的云舒的那些衣服上被熏上了特殊的香料,只需要用他们所培养出来的蝴蝶循着香味去找,就能够找得到。 云舒自己在大街上本来走的好好的,结果身后就来了一个熟人,这一个熟人不是别人重视阿月。 “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里面的吗?怎么跟过来了?对了,他应该没有跟过来吧?”云舒问道。 还来到他的身后,东张西望起来,试图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追踪找到徐炎的身影。 视线在人群之中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徐炎,终于放弃了开来。 果然,自己并没有找到徐炎,看来他并没有跟过来,云舒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阿月看她这明显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的有些无语。 难不成主子就这么不欢迎吗? 可是在以前的时候,云舒挺欢迎徐炎过来的呀,此刻要是云舒知道了他的想法,只会哀叹自己当时只是因为没钱了。 可……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怪物呀。”巷子之中有一个人跌跌状状的跑了出来,满脸惊恐的往前奔跑,偶尔还要回头注意一下,里面的怪物有没有跑出来。 他一跑出来又是尖叫,又是慌慌张张地,引得路人忍不住的好奇了起来,向他刚刚跑出来的巷子里看过去。 “救命呀,救命呀,里面有怪物来人啊,救命啊。”巷子里头还有着一个像是侍女一样的人爬了出来,浑身是血,满脸的惊恐。 路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些胆小的立即就跑了出来,压根就不管里头有什么一样的危险。 “哎呀,里边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呀?你们都这么慌慌张张的,跑的这么快。”一个卖菜的大妈疑惑的说道。 看了看那浑身是血的人,手上的菜篮子掉到了地上,自己也麻溜地跑了。 阿月见到这一情形,心知发生了什么? 在看了看也不想要去掺和这些事情的云舒。 麻溜的引诱云舒离开来,让她不牵扯进来。 而云舒确实不想要去掺和到一些事情之中,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说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呀?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点好玩的呢。”云舒无可奈何地询问着说道。 然而,在街上走着走着,在另外一道巷子之前,又有人从里边喊了几声救命。 云舒当时就懵逼了,不是?今天的巷子怎么到处都是危险呢? 她想了想,看来今天是不能够走巷子里头了,万一要是自己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呢? 阿月一看见云舒这一副怂得不成样子的模样,便知道她完全是不愿意进到巷子之中的。 “这……小姐呀,要不我们干脆去找大人吧?”阿月说道,他这些年以来一直在暗中完成一些任务,对于生活,和吃喝玩乐的一些方面上,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云舒看他认真的想要给自己寻个好玩的地方,奈何找不到,又是一副认了命的样子,也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 想到徐炎也是经常来揉揉自己的发丝来当做安慰的,云舒也伸出手来,在阿月的头上揉了揉头发。 “阿月,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够去告诉他呀,否则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也不带你去了。”云舒说道,威胁起了他来。 至今为止,这也是她唯一一个能够记得住这一个好玩的地方。 阿月闻言,飞速地点下了头来,暗中想着,管他呢,反正只要那个地方能玩好玩就对了。 何况,这事情可是云舒亲自要出去玩的,到时候直接把锅推到她的身上来就好了。 就算主子要惩罚自己,也会为了面子意思一下。 然而。 等到阿月看见所来到的这一个地方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们来这么个地方,小姐,您是真不怕死?还是无所畏惧啊!”阿月看了看面前的青楼,腿脚正在打哆嗦。 完了,自己要是阻止不了她,恐怕回去了,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啊。 只是…… 云舒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抬起脚步来便往前面走,还在说着,“这么好玩的一个地方,你不来岂不是可惜了。” “不是,这里……”有危险啊! 阿月的那些话说不出口,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云舒咪了咪眼眸,这么大的一个青楼里边绝对很好玩。 可当她想好了法子怎么进去的时候,一到门前就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还是接连着好几位。 连着好像是一个鸨母一样的人也从里边冲了出来,一脸的惊慌。 还有一些姑娘在楼里边大喊大叫了起来。 云舒顿时就懵逼了。 而此刻,云舒也没有看到阿月的一个满意的眼神,茫然的站在门口之处,入眼一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肢体僵硬的走出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变异 可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是,他的嘴中还流着口水,流到了地上。 眼睛却是淡淡的红色,除此之外,他的指甲已经在生长起来,还变得黑乎乎的像是带了剧毒一样,和当时的千零有得一比。 云舒不解了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玩意儿看着还挺危险的。”阿月说道,示意云舒离开来。 再看了一眼正在走出来的傀儡毒人,无语了一下,这长得还真是挺丑的。 看了一眼即将要靠近的人,他伸出手来拉着云舒便跑了起来,像是避难似的。 这栋楼里还是散发出了惊叫声,没跑多远就有一队官兵拿着武器过来了。 云舒惊讶了一下,还跟在他们的后头去看了一下这一件事情的发展。 阿月也好奇一下他们的攻击力,也跟了上去,没有劝着云舒你和自己跑了。 不过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也在跟着。 可是事实是…… 他们还没有到青楼的门前,官兵就进不去里边看戏了,云舒无奈叹息了一声,看样子是是极为遗憾。 “阿月,看来我们是看不到这一场戏了,唉,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他要是生气了的话,恐怕我是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云舒,察觉到了周围可能会有徐炎在跟随着的时候,立马爆出了这么一句话,求生欲极强。 阿月却是往人群之中的某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 云舒没有看见,可他却是笑眯眯的盯着他们二人。 阿月自己都头皮发麻了起来。 云舒注意到阿月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对,“阿月,你这是怎么啦?” 阿月很是无语,不是…… 大人,你不是已经察觉到这里有些不对劲了吗?已经察觉到了圣子大人在暗中观察着她们的。 怎么突然神经大条起来了。 阿月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死,用眼神示意她看向一个地方。 云舒看他眼皮子实在是抽搐着厉害,这不!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随后人群之中的一个穿着白衣裳的人,及其的吸引她的目光。 云舒一看到此人的脸,顿时一片脚软,唇角一扯的厉害。 云舒看到了徐炎,想着完蛋了,也不知道他在暗中到底看了他们多久。 心虚的云舒,想到自己回去可能会被关禁闭的场景,忽然眼前有些发黑。 徐炎向他们二人走过来,坦坦荡荡的样子,气的云舒怀疑起了人生。 徐炎看她生气了,伸出手来示意她不要说话,只是低声的同她说了一道。 “带你去看戏。”徐炎说道。 他在他们二人之间施了一道法术,让他们在人群之中能够隐匿了出来。 不过徐炎倒是牵住了云舒的手腕,防止她再过一会太过于惊讶,自己倒先露出了马脚。 阿月看见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个人了,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了些什么,虽是很无语,可他想了想,算了,反正自己回去就算了。 “看戏?我们要去看你什么戏呀?对了,为什么周围的人看不见我们呀?”云舒说道。 她发现自己在他的身边完全不需要用脑子。 “你刚刚不是想要看这一个青楼里边的好戏吗?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去看好了,不过你可安静一点,不要说话,这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了,我们就没有戏能够看了。”徐炎说道。 而后便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到青楼里头去看戏了。 和云舒在一块儿过程之中,更是发现他们居然完全看不见自己,这让云舒便放心了。 果然,带着这所谓的美人哥哥跟在身边,就好像从头到尾都跟开了挂似的,比上一个世界里的那一个所谓的法则好了不知多少。 被了解到她这一个心思的徐炎,却是自己的心下人无语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就是所谓的那一个法则,云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一会儿,不过也更是期待起来。 嗯,在青楼之中,tmd有人施展了法术,那些官兵和不快吗?压根看不到他们,他们居然也能够在青楼之中看了一场戏。“说话,要是说话的话,会被他们发现的。”徐炎说道,让他选择了,闭着安安静静的看起了戏。 这一场戏是官兵和别人一同去对付那几个带着黑色长指甲的人。 不过看他们这样的你怎么变得不像是个人的呢? 反倒有点像是电视剧之中的丧尸。 云舒摇了摇头,唉,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忘记了现代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了,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 不过这场戏倒也没什么好看的,最好看的一个地方,无非就是这群官兵们将被人给抓住的时候,那被咬着的伤口当即就发黑了起来。 不过一刹那就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了。 官兵们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向了那位变得和他一样的官兵。 正向他们要来的时候应该清理一下,更是一片的脏话在不停的讲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心一点,别被他给伤到了。”官兵们说道,嘱咐其自己身边的人要小心这一个东西。 其余的官兵们也点下头来,应声说道。 可没有用被咬到的一些人也变得和丧尸一样。 云舒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的目瞪口呆起来。 可见一些官兵们的努力是有成效的,依然是将这几个带着剧毒又像是丧尸一样的人给抓了起来。 然后压着他们往前走,云舒看到这一场戏已经落幕了。 颇为有些遗憾,徐炎也带着云舒离开来了。 徐炎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发现那些玩意儿长得都挺丑的,看样子好像是丑到云舒了。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丑陋?”徐炎询问者说道。 云舒点下头来也开口说了一声。 “确实是挺丑的,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呀,人都不像是一个人了,反倒还真的挺符合那些被咬了的人口中所说的那几声怪物。” “不然你以为他们像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看着确实挺不人不鬼的,你以后出门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块,否则我担心你会遇上他们,这要是被咬了一口变得和他们一样丑陋了,我想自己应该会忍不住的一巴掌来拍死你。”徐炎说道,语调十分的嫌弃。 云舒向他吐了吐舌头,像是有些调皮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咬到呢?你要是不信的话,大不了也可以跟着我呀,反正到这街上就是无聊的很,反正有你跟着我的安全也能够得到,保证也不无聊。”云舒说道,很是开心的样子。 而徐炎看他笑的没声没肺的样,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低,垂下来的眼睛里遮住了里边的一丝算计。 不知道这一个天真的小丫头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算计,会不会很去厌恶自己。 而此刻,云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跟随着的依然是前一个世界里操控了他一生的恶魔。 “那好吧,不过你得要跟在我的身边才行,至于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着。”徐炎说道。 想到云舒在这一个世界里完全被自己掌控在了手心之上,心下略微的有些得意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在进行一个世界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也就只有云舒这么一个熟悉的人了。 说不孤独是不可能的,云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处境里。 这一个世界里,她能认识的人并不多,不,或者是说几乎没有。 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基本没有见识到自己在前一世所认识的那些人一面。 所见到的都是徐炎居多,而徐炎多数是要求他跟随在云宫之中。 而记忆里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基本上也传递到了皇宫之中,传到了朝堂上。 朝堂之上的那一些人里也见到了所发生的这一些事情,本来有的人还在嗤之以鼻了的时候,却已经受不住了,纷纷请示给了皇帝。 “皇上,皇城之中到处都能出现,像是那些已经变异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眼睛变得红红的,跟这兔子一样。 那手上的指甲也变得又长又黑,还十分的坚硬,用剪刀一剪都剪不下来。 不仅如此,他们还咬人,咬人也就算了,关键被咬的人还会像他们一样变得也会咬人。”有一位官员出生说道。 随后,更是由其他的官员紧随而上,将这一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更有那些案发的时间,多数是在人群聚集的地方。 而他们的皇上此刻也坐在高堂之上,紧紧的皱着眉头,也像是遇见了烦心的事情。 “好了,这一件事情就交给丞相来办吧。”皇帝大手一挥,便将这一件事情交给了他的丞相。 对于这一件事情来,皇宫之中也发生了,只不过皇宫之中将这一件事情隐瞒得理好,没有流传出去罢了。 百官能见到这一件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心下便松了一口气。 “是,皇上,微臣一定尽力。”丞相说道。 第二百九十章 叮嘱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要处理好。”云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下一片担忧,外面居然也发现了这种事情,流传的居然能够这么快。 这一件事情必须要处理好,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这一群怪物要咬伤多少人。 而且严重的是,还是从皇城之中发生的,从皇宫里流传出去的。 言相也知道他的意思,低眉下来,心中有了成算。 他接了这一个案子,一下朝就看到两个不对付的孩子,心中累的一批。 还好,这两个孩纸闹来闹去也就一点恶作剧,对着对方骂骂咧咧的,动手也知道分寸,算闹心也不算闹心,就是让自家夫人一看见就觉得烦。 言沉渊看到自己这一世的爹回来了,淡漠的瞥了一眼这弟弟,便上前去。 言沉宇同他丢了一道白眼,急得上前来。 “爹,您回来了。”言沉渊眉梢之间可见的一抹喜悦之意,唇角含笑,没有上一世的冰冷。 “爹,哥哥又打我。”言沉宇气呼呼的要和自己的兄长告状。 言丞相看着两个长大的兔崽子,突然有点手痒。 “咳咳,对了,你们啊,最近看住你们的娘,别让她出去逛街了,你们也少出去一点,还有啊!这府邸里一旦发现了有什么人的行为怪异,一定要跑来告诉爹爹,不行的话就让人打死,你们跑路,明白了吗?” 言丞相一脸的厉色,就怕自己的孩子会受到危险。 “爹爹,是那些像是个傀儡一样的人吗?”言沉宇问道,他最近到外面游玩,基本上都碰到这种事情,不过他最初也没有发现什么,就是这东西很爱出现在巷子里。 言丞相一听这话还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言沉宇额头之上的青筋忍不住的跳了一跳,他这是又被喊小孩子了,不是,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好歹自己上一辈子也活了这么长的年岁啊! 不至于要这么干吧? 言沉渊这一边上笑了,道:“爹,我和弟弟上一次出去确实是看到了这么个东西,不过他们的行动缓慢,只要速度快一点,不被这玩意儿咬到,是绝对不会被感染到的。” “对啊爹爹,这玩意儿打死就死了。”言沉宇说道,他上一辈子什么没有看到过呀,这么一个玩意,危险性还没有上一次的那些人大呢,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这群人还不一定能够咬的到人呢,事先还没有被咬到就被打死了。 言丞相对此很是无语,这……真的能够打死吗? 他满脸的疑惑,望着这两个有点傻的儿子们,陷入了沉思! “你们两个确定不是在发疯?”良久,这一位信心极好的丞相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二人:“……” 言沉渊性子比起上一世来要温和了一些,不至于是冷冰冰,至于重新活着的言沉宇,完全是仗着自己有杀手锏,整天嘻嘻哈哈的。 除了面对自己这一位哥哥的时候。 “我有事儿,走了。”言沉宇话音一落下,脚步刚刚抬起来就要离开,转头自己的头发就被他给抓住了。 抓住了就算了,还因为揪得他头皮疼,下意识的就自己回去了。 他心下憋着一股气,可一看见揪着自己头发的是父亲,当即就歇下来了,他还没有勇气要和爹爹骂骂咧咧。 言沉渊冷哼了一声,这玩意儿就仗着和自己有几分关系,脑子里记得上一世的事情,时常分不清自己的位置。 “跑什么跑,你现在已经快要十七岁了,别人家的都稳重成什么样子了,就你偷鸡摸狗斗蛐蛐。”言沉宇恨铁不成钢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看着面容和夫人有点相似的儿子。 一个挥袖过去,暗想,算了,这一个孩子长得和夫人挺像的,这脸一巴掌下去感觉和打她差不多了。 算了,还是踹一脚吧。 刚刚想完的丞相当即就踢了他一脚。 言沉宇突然被自己的爹爹踢了一脚,懵逼得很。 不过这他走神的时候,言丞相还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道:“对了,老子还没有记错的话,你这孩子和那位公主的婚约还在身上,眼下都十年过去,你大概也不记得她了。” 言沉渊忽然想起来了,和这婚约的人是谁,他抽了一下嘴巴子,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心下有些黯然。 言沉宇这时闻言,瞥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暗道:可算是找到机会整你了。 他言辞凿凿地说道:“不可能,那小公主有喜欢的人,是不会嫁给他的,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婚约呢!” 言沉渊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一下,转瞬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样,只是这一幕落在了言丞相的眼里,却让他留了一个心眼。 “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言丞相想到那个预言,眉头一皱,这该不会是在现在就要实现了吧。 两个心中有着秘密的人骤然一听,面上一片坦然,可心下却还在打嘀咕着,这两个兔崽子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的吧? 言丞相心里面狐疑了一下,可看见这两个孩纸,一个东张西望,一个淡定得站在面前,低垂着眼眸,没有看到这表达的情绪,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言沉渊十分的淡定,回头张口就喷了自己的弟弟一句,说道:“你再怎么妒忌,婚约又没有落到你头上。” 言沉宇气呼呼的瞪着眼珠子,袖子里面的手也更是捏成了拳头,隐约是有些生气了,转头又想到了上一辈子的事情。 “那玩意儿说过,命中注定你和她只是有缘无分而已,过去有云上月挡着,现在又有它来挡着,虽然不知道它死在了那一个角落里,但它一定活着。” 言沉宇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勾唇一笑,他不喜欢这一个哥哥,都新的一世了,居然还想要骑在自己的头上。 明明上一辈子是仇敌一样的人,这一辈子居然和乐起来,哼!也真是…… 一言难尽!!! “宇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什么意思啊?”言丞相询问道,在他看来这两个是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以前还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很是怀疑这两个孩子瞒了什么。 看他们这架势,完全是不介意自己知道的呀??? “我知道,不过你比我更惨,至少你要孤独终老。”言沉渊也不甘示弱,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们讨论的不是皇朝之中所出现的那些傀儡人吗? 现在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它制造出来,怎么说这玩意儿和曾经的白骨血蛇是相似的。”言沉宇现在还挺担心自己,他现在的实力虽然增长的很快,但是依然没有那个信心能够和它抗衡。 “它还活着,只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言沉渊轻描淡写的给了他一记眼神,就自己走到了出去,搞得言丞相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犯糊涂。 然而,言丞相确实是抓住了他来询问,可平时什么东西都能够从他嘴里撬出来的人,这个时候,硬是没有从他的嘴里翻出一句话来。 这也是难为了言丞相,导致于一向温和的他对着自己的二儿子骂骂咧咧起来。 “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那些玩意儿是谁闹出来的?”言丞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爹啊!这只是一个猜测,而且那玩意儿你也对付不了呀,再说了,是不是它闹出来的还不一定呢,这样啊,我去见一见云舒,她能够确定是不是那玩意儿搞出来。” 言沉宇手忙脚乱的安慰自己的爹爹,就为了能够让他安静下来。 他话可是真的没有说错的,秩序法则说过,云舒是它的意念所化,虽然分裂了出去形成独立的个体,但是它们在融合。 彼此之间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想法。 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另外的情况。 “云舒?”言丞相想了想,眉头一皱,这又是谁? 他正在苦思苦想,也没有想到这是皇室之中的那一位贵人。 “哎呀,就是和哥哥有婚约的公主殿下啊!”言沉宇很少无语,这一个名字很难猜出来吗? 可这话才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些不对味儿了,这么多人都不知道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怎么这孩子知道? 言沉宇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暴露了多少出来,不过被抓到了把柄,却依然不把消息吐露出来,也是够可以的。 完全不在乎自己到底有多狠。 也压根不理会自己爹爹的骂骂咧咧!!! 言沉宇顶着自己爹爹这一个严肃的目光,麻溜地走了,留下了一道背影给他看。 “蠢孩子,别到外面去。”言丞相在他背后叮嘱一句,实在是没有办法,这孩子不听话呀。 言沉宇淡定地意思一下,朗声说道:“知道了。” 然而。 转头看到了自己的好哥哥,问道:“要不要出去?” “十年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入宫?”言沉渊低语了一句,伴随着悠悠的叹息,当年出生的孩童里,也就只有她是被圣子带走的。 他不处于皇权中心,自然也就不知道圣子的地位有多种。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十多年后的见面 言沉宇无语了起来,对于她为什么不出现在皇宫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圣子的名义是要好好的保护好她,也不知道现在保护得有多好。 毕竟。 十年多的时间没有接触过人群了,这要是接触人群了,会不会突然受不了。 或者…… 反感这些。 毕竟她所在的世界,他自己都能够想象出这到底有多么的美好。 “她出不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吧,如果她出来了,会不会代表着那玩意儿也要回来了?”言沉宇询问道,半信半疑了起来。 他不是不喜欢云舒,只是讨厌她被法则眷顾着。 怎么死都死不了。 这一次,那所谓的秩序法则,言沉宇百分百的肯定下来,它依然会选择偏爱云舒。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了一个高等世界。 他们如今的领域,是一体的。 云舒和徐炎还在云宫之中。 她最近也想要出去,可惜的是,她不想出去,因为外面的东西太丑了,她被丑到了,丑到了就算了,可是让她难过的是。 她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一个美人哥哥身上,好像有一个人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淡,让她以为是幻觉。 可…… 她依然觉得是。 可她又不敢问。 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感觉到秩序法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感觉到过它的存在,都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它就是死在了世界晋升的那一刻。 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秩序法则相关的原因,她居然能够感觉到,世界的空间是晋升了。 但是,晋升的代价是要把原来的低等空间融合到一个高等空间里。 而低等空间要是不能够吞噬到高等空间,她们会死,不,不是死亡,是魂飞魄散。 没有下一世。 没有下一世的代价。 而这一个低等空间也要作为高等空间的养分,就此毁灭下去。 所以…… 她们现在的位置,是一体的,不管前世是什么样子的,这一世就是同一个立场。 秩序法则将它手里的希望,都压在了活下来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言沉渊他们有没有发现。 而且,她能够感觉到,外面的那些像是丧尸一样的人,十之八九是它搞出来的,可是她没有证据,只有感觉。 并且,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好像让这一个世界的法则察觉到,引来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皆以找出在这一个世界里潜伏的它们。 不知为何,她居然记起了在湖边的那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子。 云舒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想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疼。 这时,白衣清冷,犹如雪一般清澈的男子走了过来,替她揉了揉眉心,温声说道:“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就好了。” 云舒闻言,这一下子,自己的眉心忽然一跳,这话她怎么觉得特别的耳熟呢? 耳熟的…… 好像是秩序法则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话。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眉头越皱越紧?”徐炎微笑着说道。 云舒愣了愣神,道:“你这语气和我的一个故人挺像的。” 而且,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云上月的身影。 徐炎看着她的眼神迷糊得不成样子,更是能够想象到,她大概,又想到云上月。 也不知怎的,她居然能够想到云上月来了,自己选择夺舍的这一个身体,也不是很差呀! 并且,自己扮演了这么多年的温柔哥哥,这丫头怎么就不动心呢? 那一个不该存在的残念,有必要这么惦记吗? “云儿,要不要到皇宫里去走走,顺道看一看你的父皇母后?”徐炎问道。 云舒呆了一呆,她居然忘记了自己在这一个的身份。 汰!!! 果然是云宫这一个地方太安逸了,导致于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了,都快要把自己变成为一个纯正的古代人了。 不过这一世里,自己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呀! “云儿?”徐炎看到她在走神,出声问了一句,看她一回过神来,伸出白白的小手来,啪的一下就打掉了自己揉着她眉心的手。 只听她像是特别烦躁似的说道:“我还记得,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她们。” 然后麻溜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 徐炎:“……” 这又不关他的事情,好歹自己过来的时候,虽然挑中了这一个人的身体,但是,他很清楚的记得带她回来的人,分明就是以前的云川好不好? 这锅,它才不背!!! 此刻,阿月从外面来到了院子里,恭敬的对他们说道:“圣子,圣女大人,外面有两位姓言的公子来,说是找圣女殿下的。” 阿月禀告了信息,但是他把目光看向了徐炎,暗中请示着到底要不要拒绝他们的求见。 云舒一听到是姓言的,顿时懵逼了一下,一个回神好像觉得特别熟悉,随后记起来他们是谁之后,唇角扯了扯,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特殊。 啊不,是特别的巧合的事情出现。 当年,所出生的一堆孩子里,她记得这两个也出生了,一度还以为是不是兄妹来着。 但,既然是还是那一个姓氏就不太可能了。 “云儿,一起去见一见吧。毕竟你和他们好像是见识过的,有一段缘分。”徐炎说道,他习惯性的伸出手来想要揉她的发丝,可随即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收回了手。 暗自感叹着,自己这一些年里养成的习惯,可真是难以改变! 云舒见他这般说道,无语了一下。 她反驳了一句:“哥哥,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变呀?”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的问出了这一句话,整的字迹的脑子好像是抽了一样,有点傻! 徐炎温柔一笑,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外面去,不过去的脚步很慢,还时不时的要停下来,回过头来和她说一会儿话。 无形之中他好像是要凉着外面的一些人,而云舒自己却还没有发现。 云舒不仅没有发现,更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不!!! 是在十几多年的蛇。干活让这已经成为习惯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觉得云儿在说糊涂话来了?”云舒有一股想要和他翻仗的趋势,气鼓鼓着嘴唇,诱人的红唇上泛着水光,意外的有些好看。 徐炎眼神不变,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硬是将这不长时间的小道路,拖了许久。 而一到外面的时候,云舒很是紧张。 除了她自己紧张之外,她好像还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也紧张了起来。 不过其中一个有些放浪不羁,这气质……她怎么觉得和映像之中的那么维和。 不过旁边上的一个,气息虽然有点冷,可是他混杂在了冷和柔之间。 “你们?”云舒疑惑了起来,小脸懵逼得很,也意外的觉得可爱。 言沉渊再一次见到她,发现她比上一世更加的完美了,而且,身上也越来越神秘。 他的视线一个下移,就忽然看到了云舒的一只手腕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给拉着,并且,这一只手的主人,犹如一抹淡淡却又微暖的清雪。 格外的让人沉醉。 “我是言沉渊,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吗?”言沉渊问道,他没有问她过的好不好,看她如今这一个样子,他已经看到了,云舒过得很好。 甚至于,他从她的身上,看到天真。 很纯粹,纯粹得想让他保护起来,不想让她沾染人世间的一丁点的污秽。 可是,不一样的是,自己没有那个实力。 而且这一辈子,他也不想要反抗什么,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不如选择放弃。 在她的身边,一定会有许多喜欢她的人来保护她的。 别的不说,但是那一个叫做秩序法则的它,能够保护好她的,现在又多了一位圣子,又是云国的公主,身份高贵,品性…… 大概,会很好的吧? 言沉渊心中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言沉宇笑嘻嘻了起来,不过他不喜欢云舒,只是有一个故人的认知,对于她的容颜撑死了只是觉得有点可爱而已。 他也随声问道:“云舒,你还记得我不?当初你说过的,我穿青衣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人,所以我今天穿了,怎么样,好看不?” 言沉宇问道,在她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圈,那一身青衣底摆,还飞起了一些,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和一朵花一样。 云舒额头之上是满满的黑线,视线打量了一下他的容颜,发现这人穿青色的衣裳,确实是格外的好看。 不过,怎么感觉这货有点骚包了。 犹记得当时树下拿着笛子,一袭温润的青衣,浅笑着坐在轮椅上,身后是那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着,当真是一个浊世佳公子。 可现在…… 云舒皱眉,询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二了?” 高高兴兴的言沉宇立马收回了笑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咳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怕你不记得人了。” 云舒听到这话了,表示自己挺无辜的。 “对了,和你们介绍一下,他,现在的圣子,也是我的好哥哥。”云舒笑着说道,和他们介绍起了徐炎。 第二百九十二章 嫌弃 “请问这位就是圣子大人吗?”言沉宇问道,心下也知晓,他便是这一位圣子。 不过…… 他依然是带着一些不确定。 可看见云舒见他一脸的肯定,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这一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一位圣子!!! 汰!!! 老实说,对于这一位陌生的圣子,在当年批判出他们的命运之时,搞得在皇宫里的一些人对于他们两兄弟,可是看得紧的。 暗中更是派了人来盯着,着实让他讨厌。 简直就跟苍蝇一般,烦得要命,偏生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滴! 气得他到现在都要骂骂咧咧!!! 但是,云舒在这里,他不好骂! 除此之外,皇宫之中对于他们而言也十分的防备,连带着母亲也多了几分防备着。 徐炎察觉到言沉宇的不满,也许是淡然的一笑,当年的事情又不是他算出来的,是那个傻子而已,关自己什么事。 虽然一直在心下骂骂咧咧的,可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温柔的如同一抹初春之中,透过枝桠的一缕阳光十分温暖。 “哎呀,他就是我的哥哥了,也是圣子,不是都说了吗?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还要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吗?”云舒说道。 想要用一副娴熟的语气来同他们交流,却发现自己的话里多了一丝平静。 再见到了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激动了。 这不仅让她感慨了一下,时间果然是最能磨灭一些事情的东西。 “别,你可别这么说,我这不是看他长得特别年轻了,怎么着也该是跟国师那样的呀。”言沉宇说道。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一位圣子。可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言沉宇的话音一落下,云舒当即就无语了起来,这怎么能够化作一起呢? 再说了,他都活了多少个年头了,算起来可是老祖宗级别之中的老祖了。 不是! 甚至于要诅咒他的话,都得说他是万年的王八都总算是抬举他了。 “这位兄弟,我想我虽然长的虽然很是年轻,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妒忌我吧,再怎么说吧,我好歹岁数也大了,你也不知道多少呗,你见了我喊一声大人也并不土啊呀!”徐炎说道,语调微冷。 “这圣子大人这么叫是不是有些不妥,您看那您好歹也是云舒的好哥哥,你这辈分是不是有点占便宜了呀。”言沉宇问道。 看了看云舒如今白白嫩嫩的脸,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对方挺可爱的。 当他一看见她同这一个所谓的圣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一想到这一位那上天似的岁数…… 虽然有点太大了。 可这一张脸看的过去呀,再看的过去也就算了,只是。 云舒喊他作为哥哥的时候,当真是一言难尽。 他在听着的时候都觉得十分的尴尬。 徐炎闻言,确实是呆愣了一下,仔细的一回想起来,发现自己确实就是占了云舒的便宜,但是这又如何,她自愿的看都不是? 而且,自己这一张脸的颜值还挺高的。 徐炎笑着同他说道:“我觉得按照我这张脸的年纪来讲,她喊我作为哥哥并没有什么不对。” 言沉宇闻言,确是咳嗽了一下,借此缓解尴尬。 “这不就是开一个玩笑嘛,我们圣子大人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云舒在一边上看着他们二人在斗嘴,心下一片欢喜,还好,他们同哥哥相处起来还是一副很欢乐的架势。 “对了,不知道圣子大人有没有发现,嗯,这些日子里头,皇城之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言沉渊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一下子便将云舒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云舒看向他,然后她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言沉渊。 发现…… 言沉渊的变化其实也蛮多的。 比上一世的冰冷要暖得多,而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冷静。 “你说的是不是皇城之中所发生的那一些所谓的傀儡人?”云舒问道,只见言沉渊点下了头来。 “确实是这么一件事情。”言沉渊说道。 这一件事情,他想要寻找到的源头,却发现格外的难以寻找得到。 那些东西出现的毫无规律,就好像是有人特意乱放的,一般放他们出来的话完全是靠心情,有时是白天,有时还是夜晚,压根就不定时。 让人时刻注意不到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也让人时时刻刻都现在了搜查和恐慌之中,既然这一位圣子拥有卓越的能力,那不妨就借用他的手来查看一下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该怎么解决这一件事情。 “这一件事情我可不会帮你们,不是不想吧,就是单纯的,因为这些事情是需要你们去解决,哪怕是我去解决了也是无用。”徐炎一本正经的说道。 倒不是他不想去解决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他单纯的解决不了而已。 并且,还有可能会在暗中阻拦他们搜查的进度。 毕竟自己打造出来的这些玩意儿,可是要扰乱这里的一些视线的,尤其是这里的天道规则的视线,可不能够就这么的消失掉的。 好歹,这也得要让自己吞噬掉几个气运很强的人才行啊。 徐炎暗中想到,面上不动声色。 “哥哥,那些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危险呀?”云舒问道。 她一下的就好奇了起来,不会呀,那些东西看着也不是很强呀,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他呢? 云舒这般暗自想着,却没有注意到徐炎无语抽搐的唇角。 随后在言沉渊和言沉宇的视线之下,徐炎伸出手来,在她的脑袋上一敲而下,引得云舒呆上了一呆,随后一回过神来,瞬间便觉得自己十分的丢脸。 “既然圣子大人知道,那不妨跟在下去看一看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言沉渊说道。 而徐炎一听,他是要带自己去看那些已经被抓捕到了的傀儡人? 这些东西,可是他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制作出来的。 他可是很想要看,这要是被抓住了的话,到底还能不能有一个反抗之力?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回去也该放另外一批出去了。 毕竟,有的东西感染能力太低的话,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们。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那些丑丑的东西吧?”云舒询问着说道。 她想到上一次在青楼所看见的那些傀儡人的样子,她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抗拒。 那些人长的真的很难看,压根就不适合自己去看。 万一到时候要是吐了出来了,可就怎么也就说不清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一定也见到过,行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大牢里头去看一看那些东西吧,圣子?”言沉宇问道。 虽是笑嘻嘻的,可眼中却划过了一抹凝重之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算计着他们? 还有,居然有本事能够让整个皇城都要陷入恐慌之中。 云舒一听到这话,还有他现在的这一副架势,当即便满头黑线了起来,不禁想到。 “那个,你们两个是不是其中有一个人负责要查探这一件事情的呀?”云舒问道,满脸的疑惑之色。 “小丫头这么多年不见,看起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没错,是请皇上就是交给我们了。 不过…… 你要是聪明点的话就出点点子,赶紧将背后居然给引出来,到时候我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唉,不用去担心,出去逛一下街都要遇上危险。 唉!!! 现在呀,连出个门都得带上武器。”言沉宇说道,摇了摇头,一脸的郁闷之色。 再他看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些突然出现的灾难,他们家一定能够安安稳稳的让他们两兄弟到处玩。 至于现在被家里督促了出来吗? 啊,不对,像是被赶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不过既然你都选择要出门了,那是不是也该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呀?不然要是死在外面,那可就有好戏的看了。”云舒说道。 她可是真的没有说错,毕竟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一个公主了,那么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就是不知道这些年里还有其他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这就走到了刑部大牢之中。 一走进去便是阴森森的,大牢都是用铁门做出来的。 这可比外面的那些用木头做的要坚固的多。 而且,铁门背后所关紧着的自然也就是那些傀儡人,感染性极强的。 现在更是伸出双手来,有的眼珠子泛白,还有的却是红色的,一眼看去觉得十分的凶残。 “他们一直都这样?”云舒问道,看着他们进一个丑丑的样子,感觉十分的辣眼睛。 可是,看见他们动一动不动的,像是木头一样站在里头,却又让她觉得十分诡异。 徐炎十分满意的看着他们,看来这群傀儡人的理智一面并没有磨灭掉,那么要是等待下一批出来的时候。 到时候…… 一定要理应外合,同这一群被关押着的人,直接把刑部大牢给端了,省得这大牢有时候碍事儿。 “已经连续几天都是这一个样子了,都不晓得他们到底是人还是木头。”言沉宇说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讨人 自从自家接了这么一个案子,来到这一个大牢里,可谓是轻而易举。 当然,这一群玩意儿就跟一个木头似的站着,更不需要他们担心会吵吵闹闹的。 “这个……”云舒抽搐了一下唇角,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恰好此时外边却是传来了一点吵闹之声,顿时便让云舒好奇了起来,这外边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吵的呀? “外边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好像在吵着要进来?”徐炎说道,语调虽然很轻,却也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明白。 云舒往外边走去,还没有走到那刚刚入口的地方,便迎面而来的一道鞭子。 云舒躲了过去,可一看见这拿鞭子的人,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拿着鞭子的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云舒,目光冰冷,想到她的见死不救,顿时心下一片气恼。 可在这一个人的身份并不明确之前,她并不能够对着这一个人下毒手,而且自己这一次回来可是有事情要办的。 “你是?”云舒满脸的疑惑,听她的这一个语气,好像是自己和她认识似的。 可是对方这么一副表情下来,好像很厌恶自己似,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云舒看一下这脸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 徐炎在一旁上看的可以,可神色已经冷了下来,他记得这一个女人当初在水底下面可是没了气息的,随后活了过来,身子里头的魂魄却已经换了一个人。 看她有些想要针对于云舒的地方,却也懒得上前去辩解。 “我是谁就不用说了,毕竟你当初可是见死不救的,我来这里有点事情,要不然麻烦你,你们不要妨碍我。”凌悠然说道。 她一手拿着鞭子,在不经意之中瞥了一眼云舒,眉宇之间划过了一道厌恶之色,这么一个清澈的人和没有经过世俗的污染,可真是让她妒忌。 转而一想,这样的人撑死了也不过是一个菟丝花而已。 随后,她也就没那么的敌视于这一个人了。 “你这将军府的大小姐不追在太子殿下的身后,来到这刑部大牢里想要做什么?”言沉宇问道,警惕地看着她。 见女人在前面的时候,可是整天就只知道追在太子的身后追的,整个皇城里的人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这一回来到刑部大牢里你是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不过八成离不了一个结局,便是要讨那一位太子殿下的欢心。 想到此处,言沉宇摇了摇头,那太子不是别人正是玉楼,他呢,上一辈子就是个冷漠无情的。 这一辈子就当了个太子,居然还是那一副样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一个女人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天天追在他的身后,估计觉得烦呢。 凌悠然看见他们对自己居然这般警惕,不仅无语了一下。 这将军府大小姐这个身份来这里要一个人都这么困难,不过一想到原主所留下来的那些烂摊子,还有前面所做过的那些事情,脸都抽搐了一下嘴角。 难不成他们会以为自己只是为了让讨太子的欢心,所以才会来防止她的吗? 言沉宇咳嗽了一声,委婉的提醒她说道,“这位小姐呀,其实太子殿下今天并没有出宫,你要是想要找他的话,其实可以到皇宫里面的,这地方您是不是来错了?” 凌悠然闻言,无语了一下。 “难道我看起来就只会是去讨太子欢心的人了?”她的话音刚刚落到地上,便看到对面的那几人居然同时点下头来,还十分的默契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她差一点当场去世。 “我来这里是真的,有事不是来捣乱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在一边上看着。”凌悠然解释说道。 还喵了一眼云舒,虽然不喜欢她,可以不得不承认,这一张张脸着实是好看的一些。 她自己的手都有些痒了起来,想要上前去掐一下这人的小脸蛋。 奈何给你小丫头实在是太迷糊了,现在人多不方便。 不过讨厌也是真的讨厌。 “行吧,那我们就看着你来这里做事,如果你胆敢将这里的人都放走了的话,那么下场不用别人来杀你,我会就地将你斩杀。”徐炎笑着说道。 “这位兄弟好端端的商量一下事情,何必要这么凶残呢?”凌悠然看他这一副认真的神色,不禁了想起来,这该不会真的吧? “主要是怕你会把好不容易抓到的傀儡人全部都放出去。”云舒说道。 她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自己的手上在这一个时候里不能够拿上一个瓜来。 凌悠然当即便心虚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淡定了开来。 怕什么,反正自己这个时候背后有靠山在顶着,只要自己能够完成那一个赌约就行了。 “行叭,那你们就等着看吧。”凌悠然拍了拍手说道,然后便上前,来到大牢的门前,看了一眼被锁着的铁门。 “这位姑娘,忘记和你说了,这一铁呢,是玄铁打造的。”言沉宇笑眯眯的说道。 他方才还不确定,但是刚凭借着方才的这点小动作,便能够试探出来这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完全就是来给他们捣乱的。 虽然不清楚目的是为何,不过却能够看得出来,她的目的就是放了傀儡人。 言沉宇的脸色当即一黑,随后上前去,一巴掌变将她升起来的手给拍了下来。 而后,更是一脚踹了上去。 不过,他的脚倒是踹了个空。 凌悠然躲了过去,她心中的戒备也升了起来。 他看到一边一边上的那几人,居然都没有想要动手的。 一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宇,拍手掌还想要到一边上试探着,到底能不能够破开这一道玄铁门的时候。 一把扇子从一边上手腕下飞了过来,划出了一道伤口。 凌悠然:“……” “这位小姐,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云舒问到。 凌悠然此刻收回了手,一本正经的和他们说道:“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你们的能力而已,对了,我来这里是要带走一个人的。” 她的话音,这就从自己的长袖子里拿出了一副小小的画轴。 “诺,就是这一个人。”凌悠然戳着这一道画像来说道,压根就不像是在撒谎。 “很抱歉了这位小姐,这个嘛,我们家已经接手了这一个案子,这可是被皇上赋予了信任的。”言沉宇勉为其难的看着她。 十分的不情愿。 凌悠然闻言,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 “这些人的危险性我们都没有判断出来,并不能够让你把他们带走,否则到时候场面失控的话,会伤到其他人的。”言沉渊说道。 他上一回见识过这些人发疯的样子,虽然行动缓慢,可这感染性实在是太快了。 压根就回不过神来! 不过是被他们的指甲给划伤到了皮肤,血都没有出来,他们整个人就变得和这些人一样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凌悠然:“这个不是我要的,是太子殿下要的,你们就看在是你们太子的份上,要不你们自己压着这个人到东宫去?” 凌悠然把自己的馊主意都给弄了出来,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了,如果不能够将这个人弄到他的面前,那么自己身上的这一个封印也就不能够解开来。 到时候自己依然还是一个废物呀。 不行,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不能说得上是一个废物,可也不能说得算是很出彩,顶多了就是一个中等人而已。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既然能够有让自己大放异彩的机会,她自然不可能会放弃。 “大小姐呀,您这年头撒谎也得看一下时间好不好啊,一般太子殿下是要某样东西,都是派遣自己身边的心腹太监过来拿或者是书童,压根就不会有别人。”言沉渊说道。 他还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十分的无语,这些年来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啊。 不,他见识过的想到当初的时候,他便看了一眼云舒。 “???”凌悠然懵逼了起来。 不是,她和另一位太子殿下是真的有约定的呀。 可你看他们这一副认真的神情,让她都忍不住怀疑了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搞错了?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都说了一声。 “大小姐呀,若是你想要让太子殿下背上什么罪名的话,您直说就好啦,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呢。” 凌悠然:“……” 我不是这一件事情的主谋,不是呀。 “那个,这位小姐,门口在那边,你要不要出去到外边看看风景呀。”云舒说道,还伸出手来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让她赶紧滚蛋。 “我……”云玉! 凌悠然心底下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一个名字,发誓等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险恶。 “对了,这一个人真的不能带走吗?”凌悠然再度确认了一下。 言沉宇:“对,不能。” 行,既然人不能够带走,明的不行就只能来暗的了。 她走了,走得很快,来去如风。 第二百九十四章 监视 云舒看着周围没有了她的身影,眨了一下眼睛,她……应该会再回来的吧? “这人是谁呀?”云舒想到她手上的那一副画卷,随风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看着她应该很是重视的样子,应该很在乎的吧? 云舒暗中想着。 随后,她看了看人群里面,顿时眼皮子都跳得厉害了,这里面的人,经历过了一场变异之后,整个人基本都一样好吗? 云舒很是无语。 可和她想象之中不同的是,凌悠然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就开始命令起来了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暗卫,让他想法子沟通自己见到那一个人。 暗卫拒绝了。 因为他从来到这人的身边开始,都是用来监视她的,在没有让那一个人出来之前,自己是不能够联系到主子的。 暗卫将这一点告诉了凌悠然。 凌悠然闻言,气得差一点鼻孔要出气。 这算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一个人就不能多派几个人来帮助自己吗? 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还是用来监视自己的,就连当一个传话筒的能力都没有。 这岂岂不是要让自己独自一人去干活? 天哪,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一个地方里面,有着原主的记忆,可是刚才里边的那些人就足够吓人的了。 鬼知道那些人中了毒,怎么长成那个模样去了。 “很抱歉小姐,这是主子的意思,您不能够擅自决定,至于里边的那一个人还请小姐多加想法的救出来。 等到来日的话,我家主子必定会感恩言谢。”暗卫说道。 他也没有多余的法子,而且他就是主子派过来盯着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弄些什么鬼而已。 凌悠然气得咬牙看,他这到处都说不通的样子,忍不住的想打死他。 可…… 凌悠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凄凉的叹息了一口气。 唉…… 里面的那个白衣公子长得可真是够俊俏的,可惜的是不认识他。 暗卫看她闭了嘴,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便不再说话了。 凌悠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可心里头急得痒痒。 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这要是还不能够将里头的人给救出来,那么自己也就只能来暗的了。 而且,自己的身手也并不差。 “那你可要记清楚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把那人给带出来,虽然说手段可能有点不太光彩。”凌悠然说道,想着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再说。 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完成了,那就算是嫌弃手段不光彩又如何? 暗卫并不知晓他内心之中的想法,不过他倒是十分好奇,凌悠然究竟该怎么做的,也好回去把消息传到主子的手中。 凌悠然瞥了他一眼,竟然是越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便吩咐他下去了。 暗卫回到暗中。 另一边,云舒等人却还在好奇着这一个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最好奇的莫过于云舒,毕竟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来,更没有寻找到一个和这一个世界有相关记载的地方,连书都没有多看几本。 云舒咳嗽了几声,见以掩饰尴尬,张口便和身旁的友人说起来。 问道,“那个,我哥哥现在是怎么样子的?”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而下来,他们便想到了玉楼,也就是云舒的师父。 经过新一轮的世界里,玉楼已经成为了他的亲生哥哥了。 想到此处,言沉渊抚了抚一下额头,也知道为什么,他们这几年就是老是不对付。 大矛盾倒是没有,不过小矛盾的话倒是闹上一闹有点分寸的。 “什么问题这个来了,不过你要是当真有些好奇的,还不如回去看一看你的这一位哥哥,你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你爹娘都不记得你长得是个什么样的。”言沉渊说道。 还微微抚着额头,像是在驱散着一些烦心的事情。 云舒闻言,一拍脑袋,暗想着,这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是她怕呀,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甚至于连出生到时候就没见过一次,更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的。 现在回去,自己都成人的了,难免有着陌生与尴尬。 所以她也就没有想过回去,一般出来都是在街道之上到处乱逛,不过最近也因为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不经常逛街了。 但是相比之下如果回去的话,云舒更希望见到已经变成自己哥哥的玉楼。 “对了,你们有没有察觉到方才的另一个女孩有些奇怪呢?”徐炎问道,一只手摇曳着折扇,眯着眼眸,满脸的神秘街色。 “刚刚的那个女孩没什么感觉呀,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而已,嗯,说不出来,反正大概是没有交集的吧。”云舒说道,还挠了挠头,仔细的思想了起来。 “你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又蠢又笨,真不知道,你要是没我陪着,你这小脑袋还能不能要了,肚子里面这里没有一丁点的墨水和想法。”徐炎将折扇啪的一下就合了起来,然后便一下子打在了云舒的头顶之上。 云舒也懵了一下。 “还能有什么奇怪的,嗯,反正她这性子也就这样,都这么多年了,倒也没有改过来。”言沉宇说道,很是不以为然。 这些年里,他可是亲眼见着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是如何的就追在这一位太子殿下的身后的。 想到此处,也不禁为玉楼默哀了一下。 “什么改不过来的,言沉宇,你有必要这么说人家嘛,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吗?”云舒说道嘟囔着嘴,坐在椅子上嫌弃太累了,当即便趴在了桌子上。 阴暗的牢房里,也就有着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与谈话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哪……” 言沉宇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最后口干舌燥的。 云舒一听过,之后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想着这一个女生的命运轨迹,你怎么跟自己上一辈子的人生轨迹好像有些重叠了起来一样。 都是追在一个人的身后,还痴情不改。 大概是什么样的区别对待,也依然不死心。 想到此处,在看了一眼言沉渊呆滞的眼神,也更是透露出了她这个时候的想法。 “话说你们就没有想过,万一她要是不喜欢太子殿下了呢,就忽然就看上了别人了呢!”徐炎在一旁提醒着她来说道。 心下满是忧愁,这些人怎么就注意不到这些事情的严重性了,非要他明着提出来才愿意相信。 想到此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这要是突然改变的话,我只相信那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言沉宇说道,讥讽了一句。 从小喜欢到大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一旁的云舒的神情,十分的古怪。 “那你倒是说说我从前为什么没有追着你哥哥啦。”云舒问道,鄙夷的眼神投射在的言沉宇的身上。 言沉宇一听,愣了一下。 然后,经过一个回想起来,唇角便抽搐者厉害。 理所当然的说道,“这能一样嘛,当时你是个什么情况?那个女人不是都死了吗?才有了你的到来,不然要是没死的话,估计还是会缠着他的。” 言沉宇说道而后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 云舒还没有回过神,来见他这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便于询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云舒询问道,这种不可能吧,不就是一句话而已嘛,怎么可能能够因为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整傻了呢? “嗯,万一他的情况要是跟你一样呢。”言沉宇问道。 等一会突然变得茫然的人,却变成了云舒。 云舒经过了她的地方,眼前眼前一亮,对呀,她好像记得这一个人跳过湖的呀。 好像在跳湖的时候,嗯…… 她还想求救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反正挺迷糊的。 云舒想了想,这十之八九是有可能的。 云舒突然想起来,在上一辈子的时候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穿越者的呀。 当时还有一个姓顾的女孩子,而且被她的家族养得很是天真可爱,连自己看的都喜欢。 云舒还在想着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更是希望她能够成为法则之下的另外一个主角。 惜的是,这一世里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所以你是在怀疑?”云舒将目光看向了徐炎,在这里她更相信徐炎所说的话,他的能力也是自己见到过的。 徐炎看她已经入了这一个思维的圈子里,当即便对她点下了头来。 还好,自己所挑中的女孩哪怕是被娇养着,到最后的脑袋聪明劲也是依然有的。 也难怪上一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没有妥协。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里,自己没有将这只手明目张胆的伸出来。 那么…… 她在一些事情上,是不是也能够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呢? 徐炎此番想着,在一旁也缩短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让他们察觉出来,好歹…… 他也得提醒一下这些人到底该小心些什么人? 否则到时候外边挡着的一些东西,和不重要的棋子都没了,他手心上这一颗最主要的棋子变废,或者没了的话,他想自己大概是体会不到那一种感觉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催魂师 几个人一直都窝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大概的意思已经懂了。 不过…… 这里好像懂得的人就只有自己和哥哥比较多。 “对了,万一那位将军府的大小姐来找人,估计是想到什么馊主意讨太子殿下的欢心了呢?你们可得防着点呢。 因为…… 你们也都看见了,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正常人,更别说他们能够拥有人的思维能力。 并且,你看他们现在个个都跟木头似的,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我们都不清楚。 这还得要留在牢狱之中多观察几天呢。”言沉宇说道。 这也是他突然想到的问题,不过他就要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还伸出手来抓了一下言沉渊。 在桌子底下,一只脚踢了踢言沉渊。 示意他应接下来。 他可不想面对另一个麻烦的女人,简直跟苍蝇一样。 自从和玉楼面对了一次之后,他就不愿意了。 “这件事情我们要一起做,可不能够仅仅的就是因为某一个人就将弟弟一件事情给忽略了,他们的感染性极强,要是一个不小心被突然咬到了的话,那么下场不用我多说。”言沉渊说道。 事实上他并不乐意接受这一件事情,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是他这弟弟给催促的。 还是他要自己接下来接,要是一接下来了,说不准他的尾巴都可以跳到天上去了。 等回去了,对自己的这一个哥哥更是不尊重了。 上一世更是胆大妄为,到直接夺走了自己的半壁江山,害得自己差一点没命,这一辈的还是做成了亲兄弟,简直让他无言以对,难道…… 就不能够逃脱这一个像是轮回一般的诅咒吗? 言沉渊给他甩了一道脸色。 而言沉宇也甩了回去,这些动作若是玉楼看见了,定然会不咸不淡的在其中掺和一下,好让他们斗起来,自己好隔岸观火。 不过云舒看到他们不像是亲兄弟的样子,却是懵逼了起来。 不是,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她忽然发现一出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呀。 “哥哥,这件事情吧,你的能力最大,你最好,我呢就是偷鸡摸狗的,你呢,得到了爹和娘的看中,你要是不接受这一个案子的话,回头我告诉他们去,你觉得他们会让我接手吗?”言沉宇说道。 语调十分的得瑟。 没有人比他更能够清除了自家爹娘,将自己派出来和这一位哥哥一同办理这一件事情上,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和这一位哥哥来学习。 可是嘛,这学习就是学习。 他不乐意他们又能够怎么样呢? 谁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对自己都没有辙呢,再说了,他们又不放心把整件事情直接交到自己的手里,反倒是要自己跟着哥哥。 上一辈子的话,确实能够自己处理,不过这回嘛,自己活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自己这一个执垮的名声已经完全的在皇城居中点亮了起来,犹如夜晚之中的月亮一般,明亮的十分耀眼。 某些人压根不敢将自己家族的女儿匹配给自己,更没有人看得像自己这一个人。 不过嘛,自己也看不上他们。 言沉宇想事情想得迷,没有发现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已经开始走开了。 桌子边上来到了牢房的门前,看着被锁着的一些人。 云舒想了想,来到一边上拿起了一小块小木头,还向里边的人戳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居然没有动?”云舒疑惑地说道。 不应该呀,他们哪怕是被你抓在这里头,怎么找也应该是有一些反抗的能力和反应才对呀,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比起有反应来这群没反应的倒是共让她心惊胆破生,怕他们一个粗暴的拆迁就把这牢房给打破了。 到时候一只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他们那手上尖锐的指甲,就这么划破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享年在十六岁。 此刻徐炎正待在一个人的前面,而这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悠然刚才拿着画像来寻找的那一个人。 徐炎看了看此人的模样与面相,发现这好像和凌悠然有一些关系的。 不过大抵是某一些人的仆从。 可看他的身影来看,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很少的一些气运所存在着。 而对于一些气运,一些平民百姓不可能得到的,所以他极有可能是某些人手中的一些暗卫。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这人比有我好看吗?”刚刚过来的云舒看他一直都在盯着这一个傀儡人,看着不禁有点无语,随便张口调腻了开来。 “看傀儡人呢,不过你长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头就没有一点点的衡量吧,在大多数的人眼中,既然是你比他好看了,而另外一部分嘛,不是妒忌你就是自己的眼睛瞎了。”徐炎说道。 他按照自己的观念说了出来,引的云舒哈哈大笑了一下。 而一旁的言沉宇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看的事情,对此也开启了玩笑来。 本来还有些陌生的人在这一一个时候又融合在了一起,彼此都了解了一下。 言沉渊倒也有最初的一些温柔与腼腆,到最后也变得有些许神经质了起来。 开玩笑也更是手到擒来,皮不笑肉笑的,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就像是课堂之上的老师想要说一个玩笑话,可站在那里严肃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他时刻是想要抓住某些人的小辫子。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下子就来到了晚上。 黑夜里,星光璀璨,不过今晚却是星星局多,一点也没有月亮的影子。 可就是在这些星光所照射的某一些地方上,一道街上的屋檐之中有着一道极快的影子,从屋脊就像穿梭而去。 可除了他之外,身后也跟随着另外一道影子,不过这一道的影子跟的有些隐秘。 凌悠然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后是有人在跟随,因此,她加快了速度前往目的地。 可她想到目的地之中,大概还有其他人便在原地。 她等了等,示意身后所跟随着她的人上前来。 跟随在她身后的人见此,便知晓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来做了。 暗卫虽是很好奇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也很快便来到了凌悠然的身边。 “过一会我们这样……这样……”凌悠然在他的耳旁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话来。 可暗卫一听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小姐呀,我觉得我们的方式还可以委婉一点,你看要不你就好好的来同他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把那人带走吧。”暗卫说道。 一想到她是用什么办法来帮助小七来逃离的,暗卫很是无语。 可他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凌悠然看到他这一个动作就很明白,他是在反抗自己。 她的心情一下子变重,皱了一下了眉头,心下却有了一种自私的想法,哼,凭什么呀,既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就要听从自己的命令,他居然敢不听自己的命令,哼。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够这样把他带走,可是你别忘了,这可是你们的要求,我可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凌悠然被气到了。 她不明白有什么不能的,过程会是如何的,重要的是可结果是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偏要这般磨磨唧唧的? “对不起小姐,如果我们主子知道的话,那您所需要的钱财大概可能会减少一部分。”暗卫说道。 他也很赞同凌悠然的做法,毕竟有时候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可是就算自己赞同也是没有用的,得要身后之人同意了才可以。 凌悠然暗中咬了咬牙齿,可恶!!! 自己居然还是受到了限制,该死的,这要是把自己的钱财给扣得完了,那么自己这岂不是白做了,这一天的时间都白跑了这一趟。 凌悠然想了一想都觉得不甘心。 “小姐,您?”还要继续怎么做吗??? 暗卫的话一下来,却激起了凌悠然的反骨。 “想得倒是美,这一个人落在了我的手中,出多少钱的还不是我说了算。”凌悠然眉宇一片冰冷。 她看那一个人倒是忘记了,这一个人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就是自己手上的筹码,要开多少价钱也是自己说了算。 即便是要得罪他。 但钱才是自己如今的安身立命的东西,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就退让呢。 凌悠然闭上了眼睛,看自己这回不狠狠的摆他一道。 暗卫突然懵逼了一下,他还想要继续劝一下,可眼前的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眼前一翻。 而后,手心之中便拿着一道铃铛,铃铛摇了一摇,暗卫一听,觉得让人感觉自己挺困的。 “你就乖一点,好好的睡上一觉吧,乖自己回家去睡觉吧!”凌悠然哄着他来说道。 后在黑夜之中,暗卫倒是反回撤了回去。 凌悠然看见他这一离去的身影,得意的笑了,哼,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可是一个顶级的催魂师,怎么可能会没有手段呢? 可她更没有看见在另外一道屋脊之上,云舒和徐炎却将她的所有行为看在了眼中。 “看出他是什么样的来历了吗?”徐炎询问说道。 “看出来了,大抵是现代的一些催魂师吧。”云舒说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跟踪 不过在现代的时候,只见识过一个催魂师,只是一个眼神过来,便能够在无形之中将别人的精神给催眠下来。 更是只要轻轻的一句话,便能要了那一个人的性命,不过这一类人她也只遇见了一位。 不过也只见了一次面,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世间居然还能有这么一种人。 徐炎听说是一个催魂师的时候,心下了然。 这样的一类人什么也不强,但有一样是他们无法了解到的,那便是如何将对手深度催眠下来,更有机会能够让对方成为他的一道傀儡,效忠于自己。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云舒问道,眼神里十分的好奇。 “当然是猜到的了,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呗。”徐炎说道,嗤之以鼻。 这可是最简单的思维方式了,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从这人的身上觉察出了一些特性,并加以窥探利用,便不难猜出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照你这么说,她是要在夜晚的时候将那个人带走了?”云舒问道,伸出一只小手来戳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眼神思索着。 “我们去看一看她带走的这一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吧。”徐炎说道。 眼下这一个世界的精神支柱已经找到了一根,那么剩下来的便是另外一个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个世界里的主人会更加偏爱于哪个人呢?这倒是时让他十分好奇了起来。 云舒茫然了一下,随即便想到了她就做的原因,大概是有什么人要让她将这一个人给带出来吧。 想到这里,她便扯了一下唇角。 如果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外来人员的话,那么她究竟算不算的上是呢? 莫名的想到了自己上一辈子待在那一个世界里的场景,她会不会也是被这一个世界里的法则所偏爱过来的呢? 徐炎看她在不停的思索着,俨然是想起了一些什么,那回忆起来的模样,大概是他所想的吧。 徐炎也没有认真的去探究,只不过他已经动身了,跟在了凌悠然的身后,就等着她动手了。 和他想象之中的一样,这一个女人先是用迷雾将这些人都给迷晕了过去,然后便亲自动手开了这道锁进去,便将里边的一个人帮助慢慢的将其给带走了。 事后,云舒看着这连牢门都不锁着的门,心下一片的无语。 这人还真是胆大,她难道就不担心这些变异人出吗? 徐炎也很了解她的想法,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跟上那个女人才是。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赶紧追上她,好看一下他背后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有什么样的目的。”徐炎说道。 在他心中所想这却并非如此,要知道,作为这一个世界之上的另外一个精神支柱,撑住这一个世界运转的人,吞噬了他的气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也好,那我们就赶紧走吧。”云舒说道,这时候也动身了起来。 两人在黑夜之中小心翼翼的跟随上了凌悠然。 凌悠然在这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疑惑了一下。 暗道,怎么突然间觉得身后有人在跟随着自己呢? 她摇了摇头,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被绑着的这一个木头,很是无语,怎么可能呢,自己的身手也不可能会发现不了啊。 跟随在他身后的这两人,却是在拧眉深思了一下,尤其是徐炎。 “她的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准呢。”徐炎说道,凭她方才的表现。 如果回头看得再快一点的话,那么就能够发现自己被跟踪得到了。 可惜的是,她没有更看不到自己和云舒的身影,这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法术,直接将其隐身了下来。 更有的便是还缩短了自己的存在感,这让她更是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也就导致于她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片灰暗而已。 也幸亏凌悠然来到这一个世界并不久,如果她了解这一个世界更多的话,那么她就会学习到一些法术,并且敏锐的了解到自己已经被跟踪着了。 而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街巷,此刻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前。 云舒看着这一座府邸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对方十分有钱。 可徐炎只可看着这一个府邸,却是沉默了一下,这样的规格也该是一个皇卿国戚才能作用得起的。 可他一个回头便看到云舒此刻脸上的神情,也突然放松了一下,算了,这丫头还是这么的可爱。 他还要伸出手来揉一下她的头发,这完全就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可这下的他摸空了。 “话说这个地方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舒服呀?”云舒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远远地看着这一个地方,她居然会觉得还挺阴冷的,总感觉像是来到了一个阴曹地府似的。 徐炎经过她的一提醒,也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突然发觉一个地方的阴气有些重了,至少要是有人长时间住在这里的话,那身体怎么着也是一个病秧子才对。 徐炎略想到此处,神情有些怪异,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 “我们跟着进去看看吧,也好知道一下他背后的那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正好你我也能够多加了解一下他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徐炎说道。 暗中更是想到凌悠然身后的人,这么做的话,究竟带有什么样的目的。 如果只是威胁到皇城中百姓,那就有点说不通了。 算了,进去看看呗,反正好歹也不能够让他们把锅背了才是。 毕竟一旦被抓进去的那些人可都是有备案的,这要是突然一个不见了,等到上面的人来查,出了差错的,可是他们这要是被一个兴师问罪的话。 倒霉的也是他们,可不像凌悠然以为的那般轻松。 “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呀?哥哥,你的眼睛挺利索的,要不你就告诉我呗,他们谈的究竟是些个什么呀。”云舒问道。 黑暗之中的视线隔开的有些远。 本来有些懂得唇语的她,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些已经读不出来了。 这不,也只能求助一下徐炎了。 毕竟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丢给徐炎就可以了,自己就负责在一边上貌美如花。 “这个呀,我们直接近一点去看就行了。”徐炎笑着说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一个地方肯定就是这一个气运之子所居住着的地方了。 而眼下,凌悠然的到来,自然也是因为某些原因了。 云舒点下了头来,可惜的是他们这才一个靠近,这两人的谈话就已经说完了,便往屋子之中走去。 而此刻的凌悠然手上还牵着一个人,那便是她从牢房之中带出来的。 没有人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云舒和徐炎就在那里跟随着他们。 一来到大厅之后,便从里边出来了一个黑衣人,不过他全身都带着斗篷不说,就连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完全看不清模样。 此外,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两个人和他是一样的装扮,除了面具有点不像之外。 “你倒是按照承诺把他给带过来了。”黑衣人说道,语调略微有些喑哑。 依稀能够听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当然能够把人给带过来了,合作嘛就要有合作的诚意,不过呢,你倒是把钱都放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凌悠然说道。 她这么做不是别的,正是为了那一堆银子。 “放心,我会给你的,不过银子是没有的,那东西出门带着不太方便,所以我们都是直接给银票的。”黑衣神秘人说道,像是理所当然。 而凌悠然一听过后,也觉得可以,便示意他将银票给拿出来。 然后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就各自两散。 黑衣神秘人是示意身后的人将银票给出去,凌悠然一接过银票之后,便发现给银票的数目还挺大的。 她的心底下一片高兴,还好,这家伙挺大方的嘛,给出的钱也挺多的。 “多谢了这位兄弟,如果下一次你还有这样的生意的话,也可以考虑我一下的。”凌悠然说道,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做地起价。 毕竟就算自己坐地起价来了,也不一定能够给出这么高的一个价钱,到时候还惹恼了这人。 “当然可以,我这里也有一件事情来要你做。”神秘人开口说道。 话音一传入到云舒和徐炎的耳朵里,他们二人都好奇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静静的观看着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那个,只要不是太难的,我一般都会答应,不管吧,兄弟,你看这个……”凌悠然盯盯着自己的手指,示意他给出一个承诺。 而神秘人也点下了头来,更是承诺她,“放心,只要价格到位,还请姑娘能够将这一件事情给做到。” 黑人说道,语调之中虽是带着一股戏谑,可以一些从他身边的人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凌悠然来说还是有点信任的。 “那这位大兄弟,您要做的这是什么事儿呀?”凌悠然问道,眼里闪过了一抹好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宿敌 “也并不是什么事,就是听说当年被圣子带走的那一位小公主已经能够出来了,挺好奇她长什么样子的,品性如何。”黑人说道。 麻溜的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那只是俨然的好奇十足。 这下轮到凌悠然忽然语塞了起来,她怎么知道那个小公主长什么模样又是谁呀? 管他什么事呢,不过为了钱,该怎么做她还是明白的。 “那个,你想要我做什么呢?麻溜的给句痛快话不就可以了,打哑谜糊弄谁呢。”凌悠然很是不雅的给他丢了一个白眼,像是十分的鄙视着他。 在她眼中,这样的人在现代里头,就是一个偷窥狂啊。 不过在古代嘛,在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还是不喷了,毕竟现在钱最重要,多搞点钱才是大道理。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有没有胆子把她给杀了。”黑衣人的话音一落下来。 凌悠然便觉得自己的身后凉飕飕的,将是有什么人拿了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人也感觉到了周围里似乎隐藏下来的杀气,而对方也并没有一点点想要掩饰下来的架势。 “来了便是客人,这么气势汹汹的想要做什么呢,不妨出来现身一见,坐下来喝杯茶?”黑衣人说道。 而他身边的人却已经在这时候,对他从已出现了一个保护的姿态,像是在担忧着他会出现什么危险。 “什么客人?这里不就只有我们吗?”凌悠然一阵无语,还觉得眼前这人是神经病。 不过她却很诚实的看了一下四周,心下有些戒备,毕竟方才的感觉应该是没错的了。 他身旁的人也不会闲的没事就拔刀。 可是这回头一看,哎哟,这不就是一大片空气嘛。 这空气有什么危险的。 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便收回了目光,还想要骂他一下的。 结果,却在这一片空气里头现身出来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她也见识过的。 不是别人,就是云舒和徐炎! 不过她并不知晓他们二人的名字,可他们无缘无故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到底是让她心底下不舒服,可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提自己呢? 突然想到自己今晚干了什么事儿,转眼便撇到了一边上站着跟个木头一样似的,人心一懂。 然后她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了。 “我们就是想要知道,你要带回来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能够抓住他们已经很不错了,这要是放出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咬伤多少人,到时候又有多少人会被他们身上所携带着的剧毒感染到。”云舒开口说道。 直接倒打一耙! 虽然说他们跟着的样子很是猥琐,甚至于都说不上是光明磊落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只要心平气和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大不了直接把锅堆到他们的身上去就可以了。 “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为什么自己的身后会有他们在跟随者。”黑衣人问道。 示意凌悠然给他们一个解释。 此刻,凌悠然已经怀疑起了自己的实力,他们在自己的身后跟随着自己,她没有发现呢。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觉得,自己的背后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而已。 可她每次一回头都没有发现人呢,想到此处便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骂骂咧咧。 “可他们的到来你也没说什么呀,为什么?现在你倒是要把锅推我头上来了。”凌悠然试图和他争辩一下。 可一想到眼前这一个人还算是自己的金主,便当即被噎了一下,暗自一脑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再说了,你那暗卫不是跟在我身后的嘛,他被人跟踪了,怎么能够说是我的错呢,万一这群人是过来杀你的呢。”凌悠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为自己的聪明进点了赞,还好自己足够聪明,否则就该解释不清楚了。 自己的身后为什么会被跟踪? 云舒看着她这一副丢锅的样子,暗叹她的求生欲和自己当年可是有的一拼的。 想到此处,看着这人还有些可爱的样子,心里一下忽然升起了一个想法。 “哥哥,你觉得我能不能够。”收她作为徒弟啊? 可在她的话都没有说完的时候,徐炎飞快地说道:“不可以。” 被拒绝下来的云舒遗憾的看了一眼凌悠然,摇了摇头,看来她们注定是无缘了的。 凌悠然却是呆滞了起来。 不是…… 自己就是一个混饭吃的人而已,这怎么搞的自己像是做错了事,急于向大人找一条活路的样子呢。 “对了,刚刚的交易还挺做数的,这不,这一位公主就在你的面前呢,就是她,你去把她杀了吧,钱那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黑衣人说道。 伸出手指来,恶劣地指向了云舒。 云舒看着自己忽然得到了一个劫难,甩了一道白眼给他。 “我和你有仇吗?”云舒想不通了,为啥呢? 她这么乖,这么多年没有出来过了一出来,是真的没有惹上什么事儿呀,为啥忽然就有人想要自己命了? 想不通的云舒也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无语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也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好歹他的卜算能力也挺强的,应该能算出来的吧。 “……”凌悠然在这一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无语到了极点。 这任务目标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而自己觉得好看的这人,居然还是他的哥哥。 “毁灭。”徐炎皱着眉盯着他开口说道。 云舒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过头来浴火的的盯着他,想从他的口中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哎呀,居然还是被你给认出来了,你这眼睛这么多年来还是挺利索的嘛,可是你身边的这些人知道你是谁吗?”云琅戏谑的说道。 还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笑声里所带着的讽刺。 云舒闻言,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伴随着徐炎的揭穿,他已经知晓了这人是谁的一刹那,,就已经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了。 毕竟他知道了这么多的事,而他从拆穿的那一刻起,也不打算让云舒知道自己是谁。 “那什么,你这可不关我的事呀,你们本来就是仇人的,不是我引来的,别把锅扣我头上,拜拜,你下次什么单子的话还可以来找我呀!”凌悠然说道,麻溜地走了出去。 想着,自己还是赶紧跑,赶紧溜了吧,否则到时候自己这一个小虾米,遭殃了可就倒霉了。 默哀了一下云舒,虽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仇怨,不过这把仇东丢到了云舒的头上来了,也是有点惨。 可…… 凌悠然是什么样的人呢?会乖乖的跑了嘛,怎么可能呢? 当然是跑出去赶紧找一个好架势回来,躲在暗中看一看他们究竟也是要搞些什么了,毕竟人生难得有好戏来看,不看白不看。 云舒看她这逃跑的速度还挺快的,她也想要躲起来,看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了。 毕竟哥哥活了这么久,而他又和眼前的认识,说不准还是老对手呢。 徐炎意识到了她的想法,这便低声在她耳旁边儿嘀咕着说道:“云儿,哥哥与他算是宿敌了,你先到外边躲着去吧,否则到时候,哥哥只怕到时候你会受伤。” 云舒:“……” 来得可真是有点措不及防啊。 不过为了避免他们打架的时候,会殃及到自己这一条小咸鱼,还是十分听话的就往门外走去了。 不过她可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那一个黑人,可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小侄女,怎么你现在不愿意说我了?”黑衣人问道。 暗叹了一下,果然是跟在别人身边长大的,连自己这一个舅舅都给忘记了。 云舒懵逼了起来,不是…… 舅舅? 就算有它也不认识啊,还这一种娴熟的语气,这是怎么回事啊? “云儿啊,你最好还是离开跟随在你身边的这一个人吧,否则呀,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云琅说道,和她打起了哑谜来。 “你……是谁”云舒打量着他,可这一身黑衣服的,看不到,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了一分,她怎么知道这人是谁呀? 而且自己和哥哥生活的挺好的,哪来的什么后不后悔? “说不出来了吧,事实上你和我似乎好像在了同一个立场里!所以说你呢,引我们过来是想要做些什么呢?”徐炎问道,他以为会像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可,云琅在这时候可是摇了摇头。 “不,我和你从来都不在同一个立场之上,我在这里可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小心翼翼的。”云琅面具之下的脸却已经笑了,这里头可不是他的玩具场所,它的到来又不是巅峰。 无法为所欲为,它只能够吞噬来壮大自己。 而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一部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不过是上一辈子的,这一辈子只是一个陌生人。 可这并不妨碍他来开一个玩笑话,“多年不见,故人都不相识了。” 云舒看他这一幅摇头,装作伤心之极的样子,吓得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儿。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拆穿的不信任 “那个,我应该不认识你的吧?”云舒了他这凑个娴熟的样子,冷不丁的恶寒起来。 暗中,凌悠然盯着他们,她发现这个神秘合作者似乎是认识这一个公主的,她仔细一想了起来,记起了她是自小跟随在圣子的身边的。 那她现在所跟随着的人,也就是圣子了,这要是一个刺杀成功,来日也会得罪圣子和皇室,这神秘人又好像不是要这一位公主的性命的。 她拧眉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要是这么干了,可能里外不是人,皇室自己还得罪不起,虽然不知道这一个圣子在皇室哪里是什么地位。 但是能够容忍这圣子将刚刚出生的公主带走,大概也能够猜的出是十分看重的了。 而且,听说在当年出生的一堆人里,老国师给他们的一出卦,都传到整个和洛都知道了,不过除了云国,好像还有其它地方也传出这样的消息。 凌悠语躲在暗中看起了好戏,而云琅的暗卫也没有发现他,戒备的护着自己的主子。 云琅只是淡漠的将那个地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回到了云舒的身上,冷冷的笑了一声,甚是不屑,他很清楚如今的云川就是秩序法则,上一辈子的徐炎,将它连着所有人都献祭出来的卑劣法则。 “说来你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有发现他是谁,也真是够讽刺的。”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实。 “你已经被养废了吧,云舒。”多年不接触这一个世界,犹如新生的孩童,直面世间的残酷,这份天真和初见的她,在如今的身上更浓重的。 最初的模样,倒是半分没有相似。 秩序法则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毒。 云舒这一世里没有被阴谋靠近过,没有现代的凄凉与漠然,没有第二世的阴谋诡计,这一世的她哪怕是有着那些记忆,也依然过在一片光明和美好的世界。 没有过多的揣测,没有一点阴霾,人生里所描绘到的虽然孤单了一点,可没有受到过半分伤害。 云舒更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这是圣子云川,她的好哥哥,而不是化身而来的徐炎,也不是秩序。 故而有所天真,也会有所反应不过来。 “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只是看不过我们,想要编织一个故事出来,离间我们而已。”他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么多年,他可不是白养的。 云舒哦了一声,说道:“那个,你要杀我?” 云琅点下头来,这么一个不孝,脑子有毛病的人,为什么不能杀,凭她上一辈子干的那些事情,就能够气死人了。 什么不认家里人,还不是因为自己自私。 不过这一世嘛,角色反过来了。 “哥哥,你看他总是穿个黑衣服,还带着黑色面具,是不是因为长的太难看,没有姑娘要才会这样的呀?”云舒一脸天真地询问道。 徐炎很是亲切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脸,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说不要和他们打交道,遇上他们直接杀了就是,不然要是看到他们面具下的脸,会辣到我们的眼睛。” 云舒迷糊的点下头来,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她记得好像有人不是这样的。 云琅:“……” 他这么干只是为了不想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是谁而已,至于这么说他吗?好歹也是老熟人了。 可说起来,他们一比起来,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老东西,要打一架吗?如果你输了,就自己向云儿坦白自己的身份,或者由我来告诉她你是谁。”云琅暗笑道。 这一个世界里他可是受到了压制的,他们两人比起来,不过是一个平手罢了,他倒是要看一看他现在的实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也好能够让自己对他实施什么样的计划。 不过啊,一看到跟在他身边长大了的云舒就觉得心烦,这丫头实在是太蠢了,真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看上这一个丫头的,刚刚开始还算说得过去,现在嘛? 整个人就跟个傻子似的!!! 云舒的感受到了他鄙视的眼神,暗自给他甩了一道白眼,自己这是哪里得罪这一个人了,哪怕是要搞神秘,也不是这么损自己的吧。 徐炎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还是挺不错的,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云儿,你先到外边去躲一躲,免得我们会误伤你。”云琅说道,示意他离开这一个地方。 徐炎见到云舒要委屈一下,那他就是不乐意了,抬起脚步来便往外走。 云琅一看他这架势,明白了要打出去打。 “切!至于这样吗?又不是要你来赔什么钱。”云琅无语的说了一句。 却只见他回头道了一言:“不是陪不起来,只是我想让她到外边站着,连戏都看不着。” 一听这话,云琅很是无语,难不成他之所以愿意答应自己出来打一架,答应这一个赌约,就只是为了想要云舒看一场戏。 还是他们二人作为一个戏子一般??? 而这一个赌约又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先是收回来,这脸自己也丢不起来呀。 “看起来这圣子大人对待云舒还是挺不错的嘛,唉。”凌悠语呢喃了一句,颇为感慨,明明他们两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可就是如此的宠爱她。 搞得她一想到家里的那一群妖魔鬼怪,顿时便心塞了起来。 可是能免费看一出戏来,也觉得挺不错的。 其实,她还是挺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用法术来打架的,会不会跟电视剧里的一样? “行吧。”云琅不以为然地随意道了一句,反正自己现在的心思,就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而已。 徐炎当然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一到外面,夜晚的天气忽然下起了小雨来。 二人:“……” 忽然被雨淋了一下的凌悠然顿时暗骂了老天爷,见他们二人没有想要打的趋势,这便溜了,毕竟夜晚本来就冷,这要是忽然受了寒,可就有的受了。 万一生病了,她可是要看病,看病等于要花钱,不行,好不容易赚到的钱,怎么能够一下子花出去呢。 于是,凌悠然溜了,速度很快。 而云舒本来就是要到外面鼓励徐炎的,可结果刚刚到门口,这雨就下来了,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这不方便自己看戏和喊加油呀? 众人:“……” 此时,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这……”云舒无语了起来,小脸揪做一团。 “这天气挺好的,不然就好好的打呗。”云琅如今的心情不算太好,他现在很喜欢这种天气,可是在这种天气到来的时候,自己更多的不是在修养就是在犯懒。 徐炎看他没有想要打的架势,看了一眼云舒,见她如今纠结着小脸,想要出门都出不去,想回去有回不去,只能够在庭院前的门口下站着,小小的身影很是孤单。 红豆纠结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说道,“今天这天气有点不太好,我们还是改天再打吧。” 话音已落下,他便徒步来到了门口前,而他的身影周围泛着淡淡的白光,而这一些白光也去散了落在身上的雨滴,使得他没有被雨点打湿一丁点。 而一身黑色衣袍的云琅也是如此,可以听他的话,看他所走的方向,正是门口之下所站着的云舒的身边,顿时也明白了原因。 “行吧,反正今天夜色已深,回去好好睡一点觉,等来日我们再相见的时候打了一回?”云琅问道。 “当然可以。”徐炎说道,自己既然能够解决掉,他一次就能够解决掉第二次。 想着,一旁的云琅忽然觉得这一件事情特别的好玩,当即就说了一句,“好了,云儿,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徐炎下意识的皱眉了一下,心脏忽而收紧,目光凌厉的同时,神色也有一点难看。 云琅开心了,道:“万一这所谓的傀儡人是你的好哥哥弄出来的呢?你会相信吗?” 云舒额间布满了黑线,这大概是自己听过最蠢的话了,自己这一个哥哥是什么样子的,虽然自己了解的不是面面俱到,可是基本的她也是了解的。 好吧??? 再说了,这哥哥多少岁了,他的职责就是守护好云国皇室而已,要是他想要搞出一点什么事情的,早在千八百年前就动手了,至于到现在才动手嘛。 云舒甚是无语,看着他的目光犹如一个傻子。 而徐炎心下一片得意,果然啊,这孩子还是要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好,长大了都是偏向自己的。 云琅忍无可忍,对于这样的眼神他又不是没受过。 可是这么一个天真的丫头,养在这人身边这么多年,他更是想要在私心之下,就想看他们二人反目成仇,互相厮杀起来的样子。 至于云舒嘛,没有一丁点的情谊,更多的只是想要他和秩序法则反目成仇,它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云舒,忽而一朝背叛,它绝对是措手不及的那一个。 可想到她生活在虚假的谎言里,想到她身边的人是谁时,他就期待于那一个画面。 云琅说道:“如果我说,你身边的人就是秩序法则的化身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进宫 空气之中陡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大,阴凉的空气,冷不丁的钻入到了云舒的心胸。 对于这一个陌生人这一句话下来,无异于是一个噩梦。 徐炎看她有些恐惧的样子,心知她很是不喜自己,可是都养了这么多年了,以为已经熟的那一刻,它忽然发现,原来还是养不熟。 “我说,如果我是你舅舅,而它就是法则的化身呢?”云琅冷声问道,以为她不愿意相信,这就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这一世的他,依然是云舒的舅舅,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里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云舒顿时就呆愣了起来,这…… 他这模样分明就是上一辈自己的舅舅呀,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有些恐怖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也该知道什么是是非,面前这人按道理来说,你该喊他一声皇叔的。”徐炎说道,一脸的淡定,可在事实上,他却是慌的不成样子。 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大不了自己装糊涂来掩饰了,只要装得好就能够蒙混过关的。 嗯,他还是挺相信自己的。 “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算不上是我这所谓的舅舅吧,你在上一世的时候明明就已经觉醒了。”云舒说道。 恍惚间便记起了这一点,而且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那上一辈子里,他们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在前面的时候偶尔有那么一点的认识而已,等到了后面的时候,便是他觉醒了自己的记忆。 自己相处起来,进一个所谓的侄女,也不过是他的敌人而已。 而这一世,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一个身份来寻个便宜,想要离间自己和哥哥而已。 云舒冷哼了一声,甚是不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么我想你现在就是想什么馊主意要离间我和哥哥而已,如果你当真是这么打算的话,那你这算盘也只是打错了。”云舒说道,摇了摇头,像是在惋惜着什么。 徐炎见到云舒已经完全的偏向了自己,在云舒看不到的地方里,暗中用眼神嘲讽了一下云琅。 云琅见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压根就判断不出来,心想,这大概是废了吧? 唉!以后过的什么样子,也是她自己所选择的。 云琅摇了摇头,罢了,反正都只是敌人,既然不愿意来到自己的身边,那么她也就只是永远站在徐炎身边的一颗棋子,一个挡箭牌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来日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留情了。 云琅沉默地离开了,心下也没有了想要让云舒摆脱徐炎的想法。 而徐炎却是高兴极了,还好,他已经放弃了,现在好了,就算是拆穿了自己又能够怎么样,只要云舒不信任他,那么自己就依然还是她的好哥哥。 “哥哥,你说我这舅舅是不是有却等于没有呢?”云舒问道。 她和云琅本来就在不同的位置上就注定了,只是敌人而已。 可是他这一世已经享受到了安逸,压根就不想将现在的生活给破灭掉。 此刻,云舒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一直在云宫,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糟心事情了? “不知道,不过你这一个皇叔,大概只是一个神经病吧,不用管他!”徐炎说道。 然后便拉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量给她弄了一个保护罩,让她不至于被这天上落下来的雨水给砸到。 “哥哥,有你这么骂人的吗?”云舒惊讶地敲了他一下。 这么优雅的哥哥,果然呢,连个口吐芬芳都是这么香的。 “那你要是看见我多骂了一些人,等到来日你就会习惯了。”徐炎说道。 他暗想着,看来是自己平日里的玩笑开得太过于一本正经了,到这儿,自己现在说一下污言秽语,都能赢。 云舒惊了一瞬。 “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想要一个温文尔雅,仙气飘飘的好哥哥。”云舒吐槽了一下,这样的好哥哥也就是眼前的这一个人了。 “我也挺仙气飘飘的呀。”徐炎说道,他所挑出来的这一个人,当然是长得好看的了,有的人脸看都不看。 而且,他更加看中的是他在身份之上的这一个作用,所以他当初得瑟的时候也并非没有缘由,不过嘛,既身体里的记忆到灵魂还是挺好的。 “对对对,哥哥是最好看的,对了,哥哥你最近还要出去吗?”云舒问道,她现在可不想要掺和一些什么事情里,就想要活在那一个小地方里。 至于闲暇的时候嘛,藏书阁里头的书挺多的,不过看的更多都是那些野史,还有各种像是一般的孤本。 对此,好像也不是格外的孤独。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徐炎看她眼神像是在发光,也不清楚脑袋里头在这个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现在这样应该是寻找到了什么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事。 看她这一副笑容明媚,宛如阳光一般的笑容,徐炎在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心里下暖暖的。 “哥哥,我最近都不想要出去了,我就好好的待在云宫之中,乖乖的哪里也不去。”云舒说道,明显的是在逃避,不愿意面对这一个世界。 而徐炎也看出了她的这一点,目光之下有这些凌厉。 “放心吧,还是可以出来的,不过得要哥哥来跟着,毕竟你现在的那一道劫难还没有过去。”徐炎胡扯着说道。 云舒一听自己还有着一个劫难,顿时便瞪大了眼睛,走着的脚步忽然一个踉跄,差一点便要跌倒在地上。 也亏得徐炎抓住了她的手,帮她稳住了身体,恢复到了平衡。 “不是,哥哥,你究竟给我算出了个什么东西啊?什么劫难呢?你就让我好好的活着不行吗?”云舒唉声叹气的说道。 而徐炎也没有回答她,她的确是能够好好活着,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落入到他的名单里,要是不想让她活着的话,自己又何必花费这么多的心思,还要夺舍了云川的这一个身体,就为了能够护着她平安长大。 “如果我不想你活着的话,你放心,你现在的墓穴一定很漂亮,而且地面上的草已经有三丈之高了。”徐炎一本正经的说道。 云舒幻想了那一个画面,当即就乖了起来。 一回到了云宫之中,云舒便放开了自我,到处都在玩耍着。 徐炎看她完全没有上一辈子的端庄优雅,和温柔雅致的模样,摇了摇头,唉,果然是被养得有些废了。 “哥哥,你看我刚给你摘的一颗桃子。”云舒坐在树上,将一颗桃子给丢了下来。 徐炎一接过,用法术把上面的皮给削了,自己咬了一口。 云舒默默的看着他的这一番动作,心底下有些羡慕。 想到此处,她也只能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来给桃子削个皮了。 夜晚的时间过去的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一大半。 而等到了明天,皇宫之中却传来了一道圣旨,要云舒进宫。 云舒原本就是想要打算一直待在云宫之中,不打算到外面去了的。 谁知道这还没有过去一天的时间,皇宫之中倒是传出了这么一个圣旨。 云舒再一次想到那根本就没有见识过的人,眨了一下眼睛,盯着这么一个圣旨,眉目之间更是一片烦恼。 而徐炎也理解她的想法,知晓她并不想要回去,忍不住的头疼了起来。 “陪你进宫去一趟,这总行了吧?”徐炎无奈地说道,抚一下自己的额头。 云舒一听,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假话?” 徐炎麻溜的点下头来。 “那行吧,等一下你就带我进宫,反正我人生地不熟的,在那皇宫里头肯定有很多的不自在,到时候哪里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用你那传音的法术来告诉我就可以啦。”云舒说道。 徐炎一本正经的点下头来,刚过了一会儿,外边就有轿子来了。 不过他们并未进入到这个府邸的范围,只能够在门前呆着。 云舒和徐炎一出到外边,看见的便是一道轿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几个太监。 徐炎一看到站在前面的这个太监,便看出来了,这位是当今皇帝的心腹太监,也便是那位太监总管。 “见过圣子大人公主殿下。”太监总管带领着身后的那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 轿子旁边的人,也是随着他们的动作。 “走吧,我陪你去。”徐炎说道,心下却有些不满,明明是让这位公主回宫,可却派了这么点人过来敷衍,一个公主回来的仪仗都没有。 而太监总管一看到徐炎也跟着进到轿子里头,欲言又止了一下,可是感觉他们这也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敢。 进宫的过程很是简单,几乎都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回到了皇宫之中。 进入到皇宫里头,一落下轿子来,等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 太监总管这才开口解释着说道:“公主殿下实在是对不起,就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而且宫中几乎也和外面一样,所以能简就简,还请公主见谅。” 第三百章 不喜 云舒闻言,来到徐炎的身边,道:“这会是真的吧?” 徐炎微微一笑,道:“去看看他们吧。” 云舒哦了一声,觉得看和不看没有什么区别。 徐炎看出她眼中深处的淡漠,心下极其的满意,她现在很信任自己,至于父母嘛,从很早的时候就被分离开来,虽说六岁后没有自己的夺舍,她理当会和她们亲近起来。 而不是在自己缺心眼的阻拦之下,十多年不曾见过面。 不过一想到她这所谓的哥哥,他却是不喜,一个属于地下皇朝的叛徒而已。 经过宫人的指引,来到了一个低调而又奢华的宫殿之中,云舒的到来她们只是行了一道礼,并未出声。 而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徐炎皱了一下眉头,暗中勾起唇角来,看来,他似乎来的不太好,早知道就隐身来了。 不过嘛,这并不妨碍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他轻轻的抱了一下云舒,而后便低声说道:“云儿,我有点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晚上就过来接你回去。” 云舒拧眉,“有我重要?” 她的心下一塞,她不想要待在陌生的地方,而且里面也不止是有一个人的样子,光是听到她们巧笑嫣然的样子就能够想象到里面有多欢乐了。 “没事儿的,我很快就回来的。”徐炎说道,时候当真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的速度很快,云舒只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而后,从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响。 “请问是公主殿下吗?”一位老嬷嬷眯着眼眸问道,视线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几回,然后却是皱着眉头,老脸有些笑不出来。 “我是。”云舒说道,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位老嬷嬷的不喜,可她来这里只是来看一下大概的情况的,其余的一样也不想要知道。 “皇后娘娘和怀柔公主在里面等着你呢,快点进去吧。”说着,老嬷嬷还不带正眼的鄙视了她,道:“真是的,一点教养也没有。” 此话一落下,云舒猜测到了一点情况,她这一个生身母亲并不喜欢她。 老嬷嬷看她也没有说话,没有反驳,感觉自己一拳头放在了棉花上,心下生气了些。 一进去里面,她还想要看看这一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耳旁边就听到了一句:“是姐姐回来了,母后?” 一身威仪的皇后闻言,亲切的说道:“你啊,回来了就回来了,大惊小怪的。” 云舒:“……”什么叫她回来了就回来了,要不是因为圣旨,她会回来个屁! 但,算了,看来这些人并没有真心想要自己回来的,那她还不如找个机会去见一见云玉。 “皇后娘娘金安。”云舒说道,只是弯腰行了一道礼,就自顾的起来了。 “姐姐,母后还没有喊你起来呢,你这?”云晚坐在皇后身边,神色之间一脸的为难,还伸出来,暗中示意了一下皇后。 皇后皱了一下眉,听到自己的宝贝这么说,还提醒了一下自己,这才将目光看向云舒。 见她没有一丁点儿世家姑娘的礼仪,心下有些淡淡的不喜。 云舒一听这架势,目光看向了皇后,清晰的见到了她眼中的不喜,低垂了眼帘,暗中掠过一丝讽刺,看来,不管自己是那一世,父母都是最不喜欢自己的。 也亏得她在一方面比较冷,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听说你的名字叫做云舒?”良久,皇后才找到了一个能够说话的方式。 “是。”云舒淡淡的说道,就站在大殿的中央,除她就是侍女站着的了。 高座之上,是她和另外一个少女。 少女一身的粉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满脸的天真,不像是染过世俗的污秽。 “你在圣子身边这么久,也应该学习到不少的礼仪才对,方才若不是柔儿提醒了本宫,你倒是擅自起身做主了,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一个皇后?”皇后温声说道,却棉里藏针。 “皇后大概是不记得了,圣子所定的圣女,除了可跪拜圣子本人之外,不跪任何人,包括帝王,方才愿意给皇后你来行一道礼,只是教养的问题而已。” “换做旁人,您觉得可能吗?”云舒讽刺了回去,自从知道圣子对于皇室的一些地位后,连着她自己也受益了不少。 不过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她是不太清楚的。 “姐姐,母后只是在提醒一下你而已,也好过这等不知礼数的样子,等到来日圣子大人厌烦,岂不是连累了自己。”云晚说道,眉目间满是忧愁。 “皇后娘娘,请问皇上寻找本殿过来可是有要事来办?”云舒直接掠过和她们的寒暄,直接来到了自己所要的终点。 皇后看她没有想要改正的样子,心下觉得有点烦燥。 更是掠过自己去询问皇上了,她难道不知道一国皇上很忙的吗?等上一会儿又怎么了? 云舒皱眉,冷下了脸来,语调也漠然了些,道是:“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急事解决不了的,还望派人禀告云宫,莫要这般藏着掖着,平白无故的浪费她人的时间。” 话音一落下,里面的不客气已经明显的透露出来了,她对于这一座宫殿的人,都十分的厌烦。 皇后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喜,甚至于很排斥。 “姐姐,你先别生气,听母后解释一下呀,母后,你快和姐姐解释一下吧?”云晚撒娇似的扯着她的袖子摇啊摇,眼底深处更是带着一抹焦急。 皇后听她这般说道,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安抚了一下云晚。 “你如今也有十六岁的芳龄了,身为云宫的公主,也该去商量一下婚事了。”皇后说道,语调之中含着一点紧张。 云舒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一想到这婚事,她心下除了反感就只有反感。 “哦,可是皇后娘娘忘记了,云宫之中的圣女没有得到允许,是不会嫁人的。”云舒冷淡的说了一句,视线落到皇后身边的人的身上。 “那你也可以不当圣女的呀。或者你想个法子让圣子大人同意不就好了。”皇后试图用商量的语气来和她说,双手却拉着云晚的手,一只手还亲切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姐姐,这门婚事是很好的,对方可是一位摄政王,你嫁过去了就是王妃了呀!”云晚一脸痛心的看着她,就好像是她不是好人心一样。 云舒懵逼了一下,这…… 要是摄政王,为什么她还能够见到这人一提起来,对方就特别恐惧的样子? 云舒心下有些疑惑,便问道:“那对方是谁呀?” 她想做问出来,回去好找人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姐姐,我这里有一个玉佩,是我让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话音一落下,她就从位子上起来,飞快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样玉佩。 玉佩她并没有仔细观看,但是她见到了,这是月白色的。 云晚飞快的塞到了她的手上,心下堵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在这一刻里放了下来,暗叹自己走过了一个劫难。 为了避免她会把玉佩还给自己,当即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然而,云舒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一道玉佩,外面还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云儿。” 云舒一回头,看到了一个满是笑意的青年人,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而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已经变成了自己好哥哥的玉楼吗? 不,如今的他是云玉,不过她更喜欢他叫做玉楼。 “你终于肯舍得回来了,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玉楼没有看到上座的人一眼,只是拉着云舒就走了。 而周围的人还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母后,太子殿下他?”云晚有些伤心,她也是他的妹妹呀,为什么他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儿的人就这么和蔼,而对待自己,还有别人都这么的疏离。 皇后心下也有些不舒服,明明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可是他压根就不黏自己,从来不喝母奶,甚至于连奶娘的也不喝,偏要喝羊奶。 自小就不和自己亲近,有时候连母后都懒得叫,面对所有人来,都完美得不像话。 可是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向疏离的玉儿,居然会对一个从来不了解,没有见过面儿都人,居然连她们所有人都忽视了。 她的心底下很是不开心。 暗中,徐炎悄无声息地离开。 已经出了这一座宫殿的云舒却是满身都舒坦了。 玉楼带着她来到了一处花园里,这里环境还算是清幽。 “唉,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回来了呢。”玉楼扶额说道,微微一叹息过来,让云舒脸皮一尴尬,是的,在她的这一个师父兼职哥哥的面前,惭愧的点下头来。 玉楼:“……” 良久,玉楼才说道:“其实不回来也好,这里啊!没有什么地方是干净,她让你回来安排婚事,也就是和我们摄政王齐谨的,虽然不知何故,不过他另有心上人。” 云舒:“所以我过去干嘛?” 她很是不雅的丢了个白眼过去。 玉楼初始虽然觉得有点尴尬,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不过见她这一个白眼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零一章 丢了玉佩 还好,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有变,不然按照自己这样的性子,估计连找一个知心好友都难! 云舒见他叹息了一口气,便问:“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吧,这感情好歹也是做数的。” 玉楼无奈的扶额,无语地说道:“对啊,确实是作数的,不过你最近还是别到宫里了吧,不然云晚又想要撺掇你母亲替你找一件婚事了。” 云舒满头黑线,问道:“我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妨碍到她了,对了,那个摄政王是个性子啊?” 云舒问道,满脸的好奇之色。 “他不是个好人。”玉楼果断的告诉她,一脸的嫌弃,更是道上了一句:“那再等等啊!等咋们的老爹挂了,我上去了,你再嫁人,这样你不会被欺负。” 话音一落下,玉楼就后腿不跌,连忙说道:“不行,你可是公主,大不了养些好看的公子哥就好了,不会有人弹劾你的,谁弹劾了还可以摆官。” 云舒噗嗤地笑了,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世的玉楼,居然会这么可爱。 “你这句话要是被皇上给听到了,说不定你现在这一个位置就坐不住了。”云舒说道,更是在提醒他隔墙有耳,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口。 而玉楼自然也知晓她的提醒,可是他已经握住了大部分的权利,虽说有点少,不过有些话也传不到他那里。 “反正这摄政王不是个好人,而且另有心上人,这心上人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好妹妹呢,她把自己不要了推给你,也好省去一桩麻烦,等到来日,说不准这人还能够为她所用呢。”玉楼说道,很是鄙夷。 云舒一听,也很是无语,心下也不喜,她很是不喜欢这一个名叫云晚的人,但怎么觉得这摄政王有点惨呢! 云舒忽然间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就是刚才在宫殿之中的那一个少女。 玉楼看她终于转过弯了,便朝云舒点头下来。 “所以,你觉得这摄政王你还能嫁吗?”玉楼问道,一脸的戏谑。仔细盯着她的神情。 云舒总觉得,但凡自己现在敢说一个考虑出来,自己会被他给弄死。 面对于玉楼的质问,云舒果断地摇摇头废话,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嫁吗?完全不需要考虑的行吗?她像是那种会嫁人的女孩子嘛,再说了他有心上人,难道自己就没有白月光吗? “对了,你现在忙吗?”云舒问道,见他摇了摇头便欢喜了起来。 太好了,既然不忙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去到处玩,上一玩就好了。 “我也不忙呀,要是忙的话还用得着来见你,不过啊,你还是等一会吧,过一会得要去见一见你这一世的父亲。”玉楼说道。 一看云舒没有半点期待的样子,心下下也明了,唉,他们这活了大概两世的人,对这些玩意儿果然都寡淡了一些。 “对了,他找我进宫来,该不会也是为了想要让我嫁给摄政王吧?”云舒问道,寻思着他们怎么这么喜欢自己嫁人呢? “唉,他是想要让怀柔嫁过去的,不过怀柔不愿意呢,在她的提议之下就想让你回来了,好代替怀柔嫁给摄政王,好巩固一下皇室。”玉楼说道,语调之中含着一抹淡淡的讽刺。 今天要不是他来的早一点,说不准现在自己的好妹妹,转眼你就要被嫁出去了。 云舒一片的无语,他们到底是哪来的幻觉,会觉得摄政王一定会娶自己,他们又是哪来的错觉,会觉得自己一定会嫁过去呢? 玉楼看出她脸上的不喜,微眯了眼眸,暗道不行,这小丫头现在的情绪让旁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这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可不太行。 不行,自己得要提醒一下的,免得等到过些日子里头的一场宫宴中被抓辫子,当一个靶子来。 一想到她现在的情况,玉楼便有些气的痒痒,都怪那一个所谓的圣子。 如果不是他在当年便将云舒给带走了,何至于对待这里头如此的陌生。 “唉,云儿,你以后在外人的面前却不可由此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难免的会被旁人给抓到把柄。”玉楼告诫了她一句,也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 云舒闻言,当即便呆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唇角抽搐的无法停止。 感情这么一个问题,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还是要玉楼来提醒自己,看来自己果然是废物到了了? “嗯嗯,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下一次嘛,我努力。”云舒承诺说道,暗想着下一回绝对不能够被别人抓到。 然后,他们二人便聊到了一些生活。 而云舒也从他的口中知道了更多的消息,比如说,这一位摄政王喜欢云晚,不过云晚并不喜欢他,至于云晚喜欢谁,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他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而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也只是因为有些风声传到了自己耳朵里罢了。 “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请你吃大餐。”玉楼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饿肚子的那一天,叽叽咕咕的叫声在黑暗里特别的响亮。 “行啊,可要是出去到外面的话,会不会遇上傀儡人啊?”云舒问道,眼底下似乎还藏着一抹阴郁。 “这……”玉楼犹豫了一下,道:“大概吧。” 这么一说,玉楼自己也有些犹豫了,而后觉得,算了,外面还是不去了吧,还不如到自己的太子府去。 “不然,去一趟我的府邸,你想要吃什么都可以,吃的什么样子都不重要。”玉楼说道,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弯。 “行啊,只要是好吃的就去。”云舒也开心了一下,完全将那位帝王的吩咐抛却到了脑后。 然后一到了出宫的门前,云舒才发现,原来这里早就有了一辆马车等候在这里了,她看向了玉楼,示意他说道一下,这到底是作如何。 而玉楼也由她所愿。。 “还不是因为你啊,本来就是想要送你出宫的,既然你想要出宫,我又要回府,你也要来我的府邸,你干脆一起坐一辆马车回去就行了呗。”玉楼说道,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 他的心下却是暗骂了一堆脏话。 云舒后知后觉的点了一下头。 可细细的想来,在上了马车坐下来后,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云舒一想到在宫中里所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便将那一枚玉佩给拿了出来。 云舒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一道玉佩,从上面的水份来看,这枚玉佩还挺有价值的,不过为什么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玉佩你能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吗?”云舒问道,将这一道玉佩递了过去。 而玉楼一接过这一道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脸色一黑。 “这不是云晚的吗?你要她的脏东西来做什么?”玉楼一脸的不爽,很是嫌弃的看了一道玉佩。 然后一打开车帘便将这一道玉佩给丢了出去。 云舒看着这一道玉佩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华丽的抛物线,顿时便呆了。 不过一听到玉楼这句话,她感觉他和自己那一个便宜妹妹好像有什么矛盾似的。 “这玉佩大概是从哪个男人身上给拿过来的吧,你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我觉得早点把这一些东西丢了的好。” 然后,玉楼便安静了一下。 “如果这玉佩不是他的什么男人给的,不然就是她自己杀了谁拿了这个玉佩。” “你别觉得有些奇怪,这只是她的一个癖好而已,等到以后你要是多加去了解一下她的事情,你会发现自己想吐的。” 玉楼的话音一落,转头便见到了云舒摇着的小脑袋,如同一个波浪鼓似的,聊得又快又稳。 也亏得自己的定力足够好,否则的话,恐怕现在都已经觉得头昏眼花了。 云舒看出他的嫌弃,小脑袋摇啊摇。 这一道技术,可是她跟谁在徐炎的身边弄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老是出现在身边恐吓自己的话,又何至于练这招。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他都已经习惯了,自己也就没有再用了,因为恍花不来他的眼睛,反倒是自己快要吐了。 “你这话,我怎么感觉你特别的了解她?”云舒问道。 “哼哼,在背后搬弄是非而已,时不时的想要争宠罢了,索性也就不管了。”但,如果妨碍到了什么,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对父母有什么感觉?”云舒问道,她是没有感觉,除了云川哥哥,还有自己这一世的玉楼,至于那两兄弟,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表面孝顺,再无其它。”玉楼说道,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一点也没有融入到这一个所谓的家里。 不是他不喜欢,只是他不想要拥有,而且表面上是个人,背地里连个魔鬼都比他们好,自己何必要这感情。 多余的东西,至于云舒嘛,上一辈子是个徒弟,这一辈子是自己的妹妹,他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第三百零二章 动心 马车渐行渐远,没有人发现,在了无人烟的背后,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来到那一道被丢掉的玉佩前,而后弯腰,将其捡起来。 用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抚平了上面的灰尘,而后凝视着地上的车轮印子,微微呢喃了一语:“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太子的马车。” 还有,先前这里可是也有一个姑娘上去的,在暗中更是那位太子将人手里的玉佩夺走,而后丢出去来的,所以…… 这枚玉佩的主人,便是刚刚的那位姑娘。 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他想了想,而后带着玉佩走了,不见影子的马车之中,云舒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厚重,她的不开心颜意意表。 玉楼扶额,暗道这丫头到底是太笨了,前面刚刚叮嘱过的,转眼就忘记了。 不过,她这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应该不是遇上什么事情的呀? “算了,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够回去啊?”云舒问道,语调之中满是好奇,她很是好奇于他的府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设施。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玉楼说道,眼中带着笑意,这么多年了,还好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那两个姓言的和自己并不对付两个都是黑心的人而已。 云舒这么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暗想着,那自己就再等上一等,到时候总能够看到是什么样子的。 玉楼见她总算安分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唉,要是这丫头继续问下去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恐怕得要老老实实的和盘脱出了。 很快,一来到了他的府邸之中,发现这里的设施大部分都很清幽。 都是一种宁静清幽的状态,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十分的舒心,了解他性子的云舒也终于明白了哦,感情这里的一些地方,和上一世的一些地方还是挺相像的。 而另一边那一位黑人将那枚玉佩捡走了之后,所去往的方向正处于东方,来到的也是一个低调奢华的府邸。 而守门的人一见到是他,连拦都没拦,便是无声的行了一道礼,而后便让他进去了。 进到里边,假山停水都十分优美,可每到一些显眼的地方,便有一些侍卫在守着。 行走之中更是能够察觉到暗中也有人在盯着,可他却像是习惯了一般,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越过了前,厅来到了后院的一个书房之中。 一进到里边,他便恭敬的行礼,说道:“参见主子,属下找到了救您的那位姑娘了。” 而后,他便起身,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玉佩放到桌子上面。 而桌子身后呢,是一位紫色衣裳的人,容貌俊雅,眉眼略带妖艳之色,薄唇如血,激动的从椅子上起来。 一接过玉佩,满心欢喜,道:“快,告诉她那家的姑娘?” 洛川:“这……” 齐谨见到自己的心腹幕僚像是有些难言之隐的模样,忍不住有些着急了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他啧了一声,像是被气到了,道:“你这是想要急死我吗?” 洛川无语了一下,道:“主子,那姑娘好像是被太子殿下看中了。” 齐谨:“……” 他:“你说什么?” 齐谨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身上一片杀意,低垂下去的眼帘遮住了瞳孔里面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洛川却是明白的,他觉得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查查她现在在做什么。”齐谨心下是说出来的难受,怎么这样,当初说好了的,明明…… 他捏紧了玉佩,咬了咬呀,心中满是灰暗的念头。 而另一边,云舒在一个花园里玩着,掐着一手花儿,地上更是堆积了一些花瓣,所谓辣手摧花也不过如此。 可…… 如今的云舒呆住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亲爱的主人,你没有听错哦。”一道像是机械性的女声响起。 “你是什么东西?”云舒心底下忽然有了些许猜测,但她不喜,从骨子里就升起了逆反心思。 “我是来自于宇宙之中的系统了,代号3649,我的名字叫做小时,由于这一个空间的秩序十分紊乱,所以我就来。”系统解释了一下。 “你想要我做什么?”云舒低垂了眼眸,她并不知道这一个强行绑定的系统真正的目的,所以她想要知道。 “当然是要主人维护这一个世界的秩序了,扶持我们的天道宠儿,走到正确的道路。”系统开口说道,它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一些。 “天道宠儿?”云舒疑惑了一下。 “每一个世界里都会有一到四个天道宠儿的,只是这一个世界不一样,天道的宠儿连我也无法确定是谁,而且根据公司的规度来衡量,这一个世界的危险已经超越了顶级s级世界。” “这一个世界的前身就是一个低等世界而已,可是一个晋升过后,就处于一个危险的安静时机,所以天道宠儿不能出事。” 系统机械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忧愁。 而云舒经过和它的一些探讨,也知道了这它的一些事情。 大部分和她所该猜测到的那样。 只是,这一个所谓的未来很荒谬。 可似乎又很正常。 “只要主人保护好您的哥哥,或者摄政王其中一位就可以了。”系统说道。 “那,圣子呢?”云舒问道。 “圣子,在我们的公式演算里,他其实并不该存在的,但是又是合理的存在,但是不合理的还有一个洛川,也要防着他危害到您的妹妹。”系统叮嘱她,怕她一下子就犯错了。 “我的妹妹,这一个世界的另一个宠儿,可是,我那么做,能从你手里得到什么呢?”云舒很是冷静地询问道,她不想要做什么亏本的买卖。 一点也不想。 “长生不老,还有异世旅游,外加有享之不尽的财富,更有甚者,也能够体验我们的修仙世界哦!”系统说道。 可开出来的条件没有一件能够让她满意,异世?她从异世而来,无尽的财富也有过,修仙也修过,有用吗? 系统感觉她不太开心,可是它只是意外绑定了这人而已,也幸好她的运气看起来很深厚,要不然……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会抹杀你。”系统凶巴巴的说道。 可云舒却讽刺了起来,道:“那就试试,你能不能抹杀我。” 她本来就不该存在这一个世界上,但,又理所当然的活着。 “那你可别后悔。”系统也有些恼了,而后开启了程序,但……空间之中,一道白光看着一系列的屏幕上的数据不停滞留,而后断断续续的,它发现自己抹杀不掉这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不应该啊……不应该的。”系统不相信,又抹杀了一次,这一次,它的程序直接崩坏了。 小时:“……”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了,感情这里的人,都不是个人! “你给的并不值得我动心。”云舒淡淡的说道,而后开始继续辣手摧花,至少,在饭没有好之前,她是不可能会放弃折腾这些花的。 “为什么?”系统不解,明明很多人都喜欢这些的,都为了这些努力。 “因为有人开出来的条件比你要好。”云舒微微一笑,眉目如画,隐藏了一抹柔和,她不会忘记的,在献祭之前,秩序所答应她的事情。 和这一个系统之间,她更愿意相信秩序法则。 此时,暗中,徐炎已经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是因为这一个东西,它选择了隐匿起来,也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等文明和法则之间,一样是竞争关系。 在云舒选择相信自己的时候,它只觉得心间暖暖的。 而那一个条件,也确实是真的,只是特别的难找。 这些东西很难找出来,或许去别的时空,能够寻找得到,它也能够…… 想到此处,它居然觉得这是个更好的办法,它心动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它暂时还不适合于在这一个地方里继续生存。 和洛的生存空间太小了,这么多的规则在这里诞生,又有这么的互相争夺,一个不小心就被身后的黄雀给吃了。 “有些事情,过一会儿再说。”云舒说道。 “好的,主人,我的能量也不够了,先休息一会儿了。”系统说道,而后便销声匿迹了。 云舒目光一冷,她方才,居然感受到了秩序法则的召唤,而方向就在自己的身后。 她也不知道怎的,身子僵硬下来,有些不敢回头。 可她不回头,不代表别人不会走到她的面前。 是的,徐炎为了抓住这一个机会,它选择了主动现身。 “是我。”略微清冷的语调,还有那一身白衣,熟悉的眼眸,让云舒差一点崩溃下来。 “我知道让他活过来的法子了,但是需要你的帮助。”徐炎开口说道。 原本情绪有些激动的云舒顿时就愣住了,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当然知道是要谁活着。 “我不会失言的,他能活着回来,只是,需要你和刚刚的系统合作,和洛的生存空间很小,那些东西很难找到,而且有没有诞生出来的不确定。” 他的话音落下就让她的心绪当即大跌,神色阴沉得可怕。 第三百零三章 不再给予全部信任 云舒闻言,心下一片冰冷,她好好的盼着,就等着能够找到那些东西了,可是结果却是告诉她,那些东西找不到,大概还没有诞生出来。 所以她安静下来的十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徐炎明确的见到她眼中的恨意,也是有着些许的无奈,他也不想的,只是无奈而已,如果可能,它也不愿意,未知的世界,那怕自己本身就是一道法则。 可天地无垠,它也不知道在法则之上还有什么。 它需要变强,而云舒也需要。 “你在骗我?”云舒气得心口起伏,气得眼眸泛红,气得指尖被掐的艳红。 面对于云舒的质问,徐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骗你,在未知的世界里,你更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说,这系统的总部里有。” 它也不是很确定里面有没有,但这系统的能力也不是很低,至少它能够察觉到一些事的轨迹,本身就被规则所安排好的轨迹。 “你想想,它能够穿梭时间,窥探到这一个世界的命运,难道你就不好奇它一个系统,背后的人都会些什么吗?” 它见到云舒动摇了,可她如今还在气头上,没关系,只要她有复活云上月的念头,她就一定会接受的。 她会为了云上月妥协的。 云舒咬了咬牙,“那你呢?所做出来的承诺都是假的吗?” 她嘶吼了一声,她不了解那些东西,但她知道这些东西全部都拿到了,自己能够复活他。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己来做这一件事情,到时候,我死了,你也复活不了他,甚至于连他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这样,你还忍心吗?”徐炎掐住了她的软肋,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他。 云舒沉默了,她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把脸埋到了膝盖里,身影一片顾忌。 徐炎知道她在想云上月,开口说道:“云儿,接受吧,和洛不适合现在的我们来生存,有未知的力量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不妨借此来突破自我。” “也许,那一天你能够掌握穿梭时间的力量,找到过去与未来,能够自由的行走在他的世界里。”徐炎所开出的条件很是诱惑。 可云舒沉默了,她不是不相信这些力量,只是不相信徐炎了,潜伏数年,她本一位以为的等待,可以在出来的那一刻里,能够让她找到的。 可结果是她不能继续找了。 “你都为了这一个结果答应我的献祭了,我把这一个给你。”徐炎将一道淡青色的手链给了她。 而云舒呆愣的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能够帮助你找到它们的东西,只要手链上面的天青石发出光亮,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出现了。”徐炎帮她系在了手腕上。 而云舒打量了这一道手链,半信半疑,她没有见到过那些东西,但她知道可以复活他。 “我还能相信你吗?”云舒问道,心底下已经对他给予不来全部的信任,隐隐的排斥着。 “我已经将诚意给出去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当然舍不舍得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我相信你始终都会做出自己正确的选择,没了我就等于没有了他所存在过的痕迹,你舍得吗?”徐炎说道。 他相信她能够做出自己心中最为期盼的那一个选择,也更加相信她对于云上月的偏心。 “你说的对,舍不舍得确实是我的事情,但你至始至终都欺骗了我,连带着十几多年来,你觉得我到底该给你什么样的信任?”云舒的音调最终掺杂了些许哭声。 现在为止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她知道自己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徐炎而已,复活于上月的事情必须需要他来经手。 在此之前,都不能够和他反目成仇。 她的每时,每一刻,都是生活在徐炎的阴影之下,带着自己那一抹几乎看不到光亮的路途上前进着。 “相信我,你现在还没有崩溃,理智也能够提醒着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相信我吧,我已经将自己仅有的诚意奉献给了你。”徐炎说道,唇角之间含着一抹笑容,带着丝丝的诱惑。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相信你,至少我给不了你全部的信任。”云舒说道,抚摸着他所给的这一道手链。 她并不知晓这一颗手链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但简单的这一点已经得知了。 徐炎看她仔细的衡量这一个手链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我可以,可是你也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选择临时反悔?”云舒询问说道,他不相信徐炎会无缘无故的就出尔反尔。 这其中定然是有一些过程,而徐炎也由她所愿,告知了她事情的原委。 云舒眼中掠过了一抹讽刺,哼,果然只要是他看中的,为了达到目的,但真是不得手段。 “我这么做主要是因为河洛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生存下来的话,物竞天择是必然的,而且这其中的资源又是如此的匮乏,倒还不如到其他的世界里拿到些是资源,回来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变强大了呢。” 徐炎说道。 云舒低垂了眼眸,这一点确实像是他所能够做出来的。 可是和洛的空间当真如此匮乏吗? 徐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见她如今还是半信半疑,便将自己这些年所查到的一些事情告知了她。 “所以,你要明白我现在所做的这一些事情,哪怕你在这一个世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 但是如果这些东西不能够齐全的话,我们错过了给一个机会他就无法复活。 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云儿,你要知道,在这一个世界里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复活着,究竟有多么的困难。 这不仅仅是违背了这一个世界法则的观念,更是你将它不放在眼中。”徐炎说道。 她想要复活他,但那些东西呢,也的确是难以寻找的道,他也相信这一个世界能够集齐那些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都太过于珍贵了。 他相信,等他们拿到了其中任何一样东西的时候,这一个世界的法则就会将他们拉入黑名单。 在外来因素与内在的危险之下,他确信他们绝对存活不了多久。 如此,还不如去其他的世界里头寻找一些资源。 “就跟你一样?”云舒询问着说道。 她只知道徐炎会偏心于自己,可是其他的法则她是不清楚的。 而徐炎一听到云舒的话便点下头来,他也不是并非云舒不可,只是舍不得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付诸东流。 既然她不愿意往前继续行走,那么自己便在后面不停的督促她前进,就不相信她还能够继续在这里到处悠闲的循环着。 云舒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避免了,可是他所做的,的确是没有任何的错误。 “相信我,你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的,不过这前提是你要坚强起来,不要将本来的自己给丢失掉,想想你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全心全意的让他复活过来。”徐炎说道。 只要自己捏住了她的软肋,妥协只是迟早的,那既然如此,自己不妨给她一个台阶下,反正她终究是要偏心于自己的。 只是这一份的偏心建立在了一上月之下。 “你说的确实没有错,可是你能够明白吗?要是我们离开了,有人来询问我们该怎么办?”云舒问道,眼下那些人虽是安安静静的,可是她总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云儿,你要知道时间和空间是不一样的,这两种东西一旦走到了另外一个交点之上,那么它和原来的点就不在同一个位置了。”徐炎说道,给他解释了过来。 云舒也确实明白了。 “我将沉睡在你的神魂之中,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出现的,这也是为了防止会被他们所发现,你也要记得自己最终的目的。”徐炎说道,看了一眼她的手链。 这一道手链,可不仅仅是能够锁定那些东西所在的位置,重要的是它还能够不动声色的吸食到一个世间的气运。 他相信凭借着云舒的心性,一定能够完成的。 “那你所得来的这一具身体又该如何处置?”云舒问道。 而徐炎则是大方的表示,“那就将这一只身体还给他呗,反正他那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事情。” 云舒这下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这一位很倒霉的圣子,这十多年来就相当于一个小白似的。 “我先回去了,你也要赶紧和他沟通好才是。”徐炎说道,而后果真离开了。 云舒低垂着眼眸,过后便同玉楼吃了一顿午饭,然后便匆忙的回到了府邸之中。 这也引得玉楼有着些许疑惑,不过她都说了是圣子喊她回去的,那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疑神疑鬼的。 而云舒一回到了府邸之中,便被传送到了一个密室里。密室之中一张寒冰床上躺着的正是云川。 云舒一来到的时候,云川的身上就飞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掠入到云舒的身体之中。 第三百零四章 掠夺 而等到这一道光芒掠到云舒身体之中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道白光是徐炎。 “好了,接下来我要准备很长时间的沉睡了,这一段时间你就看你的了。”徐炎说道。 然后果然陷入了沉睡。 云舒沉思了一下,离开了这一个密室,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一夜过去过,云舒终于等到了那一个所谓的系统上线。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可以修仙和长生不老?”云舒说道。 系统反应了过来,有些不解。 可一想到那些前辈们的嘱托,便瞬间觉得云舒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冲着长生不老和修仙去的,不过也算了,反正她就是个废物而已。 “主人,您当真已经做好决定了吗?做好了决定,可是不能够反悔的哟,而且任务一旦出错的话,可是要被抹杀和扣取积分的哟。”系统说道,但是随后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能够抹杀掉云舒,当即便无语了起来。 “不会反悔,不过,你可不能够时刻都得要我按照你的思路了,你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想法,可以吗?”云舒说道,语调极好,就像他们两个只是一个朋友一般,十分的亲切。 而她的这一个态度一下来也让系统十分的诧异,不过转而却也觉得亲切起来。 “放心吧,只要您能够完成任务,我是不会插手的,可是如果其中真的要是出现了差错的话,系统有权利强行接管您的身体哦!”系统说道。 同时给她打了一剂安全药,就为了能够让她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或者太过于得意 云舒低垂下来了眼帘,没有什么比她所希望的更加看重了。 “对了,主人想要到什么世界?”系统说道,而后便又想着她只不过是一个古代人而已,现代的那些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不然还是选一个低级的古代位面吧,让她好好的过渡开来。 云舒在系统的解释之下,听说还有现代位面,唇角一扯,想了一想,这会有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不过就算她再好奇,可为了不能够让这一个系统来怀疑,依然是选择了一个低等位面的古代世界。 云舒一来到了这一个世界,便看到了自己正坐在铜镜之前,而铜镜里的人却是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容貌与她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眉心之处多了一模和红色的梅花印记,看来也是为了大婚色点缀而来的。 措不及防的一个环境转换过来,云舒便有些呆愣的垂着眼眸。 “公主殿下,您看这样行吗?”她身后的宫女开口说道,而后便将她头上的一些发饰给弄了下来。 “行了,都先出去吧!”云舒淡淡的说道,吩咐她们动到外面站着去,没有她的命令,一个也不许进来。 “亲爱的主人,请您做好准备哦,我这一个世界的命运轨迹发送给您的阅读哦,免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哦。”系统很是贴心地说道。 然后便运用程序,一股脑的便将这一个世界的大概走向发送了过去。 而云舒只觉得脑袋一疼,然后她便无语了起来,她在这一个世界里依然是一个公主的身份,只不过她是这一个帝国最小的一位公主。 也是当今皇上和皇后最为宠爱的公主,只可惜,正是因为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故而很是骄纵,不知礼数。 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公主,是一无是处的,可关键是她喜欢的是当今的少年丞相。 而这一位少年丞相心头却有着一位朱砂痣。而且也不是别人,正是别国的一位公主。 那位公主和原主比起来,可是相反的,人家可算是温柔贤良。 而且在这一位少年丞相落难的时候,更是救过他,这才成为了这一位少年丞相的心头白月光。 而他也在当年高中成为状元的时候,便被原主给看中了,也因此在背地里让他得到了不少的眷顾,因此他也能够借此番风雨,再加上自身的能力成为了一国丞相。 可她看到了中央就没有多看下去的兴趣了,无非就是一个以悲剧作为收场而已。 “主人,要完成原主的愿望,那样才可以获得积分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系统说道,并且建议她将整个故事都看完。 云舒无语了一下,直接来到了结局。 而结局很简单,这一个帝国和她所猜测的那样,被这一位少年丞相连同他的心上人给毁了。 值得一提的是,原主的愿望居然只是保护好一个小太监,让他安好。 但是这一个国家的话,如果她有能力,便将她的亲人带走,归隐山林。 “主人,这一个人很善良呀。”系统感叹了一下,不愧是一个新手任务,就这么的简单。 “我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云舒说道。 她觉得那似乎这一个任务不单单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毕竟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这一些。 而回归到这一个世界的本来,云舒本身就已经嫁给了这一位少年丞相,而此刻正是完婚的那一天,很不巧的是他们已经成婚了。 “你就不能让我提早过来吗?现在这个情况你可真是……”云舒说道,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嫁人,哪怕是用别人的身体。 “那得要看主子该怎么做了。”系统说了一句,神秘兮兮的笑了一声,然后便开始隐匿起来。 “夫人?”外头响起了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云舒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让外头的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小斯装扮的人,以及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两个婢女。 云舒的寻找了一下,这便知道他就是原主的目标之一。 “你的名字?”云舒问道。 在原主的世界里,她并不知晓这一个小太监叫做什么,因为不够重视,也就忽略了过去。 可是在最后一刻,知道是他冒死替她求来了一个馒头。 而他也没有挨过一顿毒打,就这么去了。 这才是让原主愧疚的原因。 “小的叫小安子。”他开口说道,不敢去见里头的人。 “这名字挺难听的,要不你换一个?”云舒说道。 小安子顿时变惊讶了,然后冷汗连连,心下不停的在嘀咕着,这位公主殿下又想要折腾个什么。 前些日子还折腾他们办这办那的,现在怎么折腾起他们的名字来了? “不如,你叫和洛。”云舒说道,这一个名字也是她另一个世界的名字,不妨就送给他,也好时刻提醒着自己什么该做了,什么不该做。 小安子:“……” 忽然间觉得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不过,这公主怎的就心血来潮了呢? 等他一回过神来,顿时就茫然了。 然后砰了一下就跪了下来。 “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了吧,不要冒冒失失的。”云舒说道。 如果她只是一个现代人,也还没有经历过后面的世界,肯定会对他说一句赶快起来,并且还要亲手上前去扶着的那种。 可惜嘛,经历过了这一些世界之口,根本就不可能。 和洛:“对不起,公主殿下,丞相他……喝醉了,歇在了东西的厢房里,怎么叫也叫不醒。” 云舒示意他起来,然后便回想起来这一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位丞相大人因为惦记着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悔恨自己无力反抗皇室,这才同自己成了婚,可是婚后一直都不碰她。 “让他睡吧,以后他的消息不用传到本空间里来,还有你就到本宫的身前来侍候着吧。”云舒说道。 这还是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免得被旁人欺负了去。 和洛:“……” 他忽然不懂得这一位公主殿下究竟是何想法了,明明要死要活嫁给丞相的是她,怎么现在又不想要听见他的消息了呢? 待在远处的几个宫女都诧异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道眼神,暗道,看来他们这些姑娘都没有得到这一位公主殿下的眼,反倒是这一个面相有些俊秀的太监得到了。 “替本宫沐浴更衣吧。”云舒说道。 那些侍女也麻溜的将云舒引到了偏殿之中。沐浴更衣过后,云舒也不管了,直接让人熄灯睡觉。 不过,她很偏心的是直接将另外一道偏殿赐给了和洛。 和洛:“……” 他身边的几个太监都嘀嘀咕咕的说道:“看来你这是得了这一位公主殿下的法眼,说说看,你是怎么办到的?” 和洛:“我也不知道啊。” 面对于自己这几个好友的低声询问,他觉得摇摇头老实地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又扯出了几个宫女来做证,这才避免了过去。 等到次日一起,云舒变惯性的从早上起来了。 然而太早起来,刚刚踏出自己的房门就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这位丞相有事要去处理上朝去了。 “殿下,那这给老夫人的敬茶?”蝶音一脸的担忧,暗自有些不舒服,为她家公主感到不值。 “不去。”云舒果断的说道。 “宫外有公主府,摆驾,去公主府,把所有的嫁妆都带到公主府。”云舒说道,目光清冷。 蝶音心下有些不解,觉得有点怪异,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第三百零五章 告状 “不带回去,难不成让他在这里发霉吗?”云舒说道,嫣然一笑,恍如花开了似的,而她身旁的人也看呆了,一瞬回过神来。 这便说道:“是,公主殿下。” 而后便分付人将府邸之中的一些嫁妆给集体搬走了,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就惊动了这里的老夫人。 而且一位老夫人对于她并无多大的感觉,可新婚的第二天就要把嫁妆给搬出去,这可使不得。 云舒当然想过自己这么一个举动会惊动老夫人,不过她堂堂一个公主,想做就做了,哪里还需要这么多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身体的主人,可是一国帝王与皇后捧在手心当中的,怎么可能够受得住这么一点委屈呢? 云舒无语了一下,而身后也响起了一道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就如此的闹腾。” 众所周知,这一位老夫人在府邸之中,可是很喜欢安静的静怡的,又是礼佛的日子,一早上起来就闻到了接外头的闹腾之声,自然也就没有过去。 “老夫人。”云舒淡淡的说了一声,美眸含笑,语满是一股子的淡漠。 老夫人一见她眼中没有不喜,也没有讨厌之色,这让云舒诧异了一下。 不应该呀,按照自己如今的这般闹腾,老夫人不是应该讨厌自己吗? 想了想,罢了,自己还是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便是。 “这是怎么了?公主殿下可是在嫌弃这院子有些过小了?”老夫人开口问道,却见云舒点下头来。 当即便迷惑了起来,不是啊,公主殿下昨日刚来看这院子的时候是很喜欢的,而且一点嫌弃也没有,可是今天一看。 老夫人暗带精光的眼神在暗中打量了她一下。 发现她的眉目之间满是平静,神色之间倒是带着一股子的漠然。 这让老夫人忽然心慌了起来。 “这里我不喜欢,换一个地方住着便是,老夫人不必担心。”云舒说道,无形之中也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然而随之而来的一位妇人却来开口了,“公主殿下不喜欢这里,大不可以不住我们这儿。” 云舒:“只是不喜欢而已,妇人这般话,可是要将我置身于不孝之地?” 云舒冷声问道,这一位妇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一位少年丞相的母亲。 而作为他的这一位母亲,自然对于他而言也是多加偏爱的,更是受到温子钰的信任的,对此,这位夫人可是知道自己儿子心里头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 可却又舍不得放弃自己这一个公主带给他们的一些荣耀,也是开口劝谏自己的儿子来娶自己的。 至于入了门之后,她要怎么样琢磨自己,也是她自己可以做到的。 而原主也就是在这一点上输给了她,被她在后宅之中揉搓着自己。 硬是凭借着这一位公主对于那一位少年丞相的偏爱,将其折磨得不人不鬼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来来来,赶紧到里头去吃饭吧,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这搬东西呢也没什么好搬的,大不了嘛,你就搬去了算了。”温夫人开口说道,语调满是亲切。 只是她眼中的不喜却出卖了自己。 云舒看着她是瞬间的变脸,也很是无语,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打算,才能够让她这般的看重自己? 难不成自己很像那一种没脸没皮的人了,不,连个聪明人都上不上的那种。 想不同通干嘛要犯这么大的傻。 “那行叭,这就吃个饭吧。”云舒说道,不过她身后的人,却没有停下搬取嫁妆的脚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等到磨磨唧唧的吃完了一顿饭,过不久便是温子钰回来了。 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这温子钰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可这菜还没有好呢,要不你先到里边去歇歇歇歇?”老夫人说道,神情之间倒是半点尴尬也没有。 “那行吧,说今天饭菜好了再来叫我吧。”云舒说道,抬起脚步便回了这一个新婚的房间里头。 不管了。 看在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的份上,倒是没有令人去煮一些东西过来,倒是从自己的宫女身边听一些笑话而已。 “公主,您看您要不你还是先吃一些东西吧,再这样等一下去,岂不是饿坏了自己。”和洛说道。 更是贴心的将一些小糕点给拿了过来,顺道更是递在了她的面前。 而云舒也确实拿了过来品尝了一下。 “桂花糕还是挺好吃的,你也吃一些吧。”云舒说道。 而后便将自己手中的桂花糕递了出去,而和洛却是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个桂花糕。 看一下这位公主平静的面色,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然后低下了眼眸。 这便张口将这桂花糕给吃了进去。 而旁边的宫女却觉得有些不妥,想开口拒绝,不过一想到这一位公主的性子,也就歇下了这一个心思。 自己伺候了这一位公主这么多年,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气,这么多年还能够不清楚吗? “觉得好吃的话就多吃一点吧。”云舒说道,既然他们的饭菜没有做好,那她吃一些点心来添添肚子总可以吧。 一边上的和洛见到这桂花糕已经快要吃完了,想到这桂花糕吃一两块倒是不粘牙,可要是一起吃的话,最难免的会有一些油腻,这就到一旁沏了一盏温茶过来。 云舒见他如此的乖巧,也贴心得很,心下有了些许打算。 “公主,现在还想要去什么糕点?”和洛问道,眼中带了一抹期盼的之色。 而云舒一听这话,当即便想了一想,究竟有哪些是自己喜欢吃的,可她想来想去,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能够觉得好吃的。 可以看他期盼的眼神,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开了口。 “那你会做些什么糕点?”云舒问道。 和洛一听,呆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暗道太好了,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殿下,小的会做很多那个糕点,有莲花糕点,还有多的民间小吃。”和洛说道。 而后又说了一系列的民间小吃,最终云舒还是选择了去一道面条。 和洛在听到她要吃面条的时候,一片无语,暗道这娇弱的不象话的公主能吃得下吗? 不过,她既然要吃,那自己得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也亏得自己在这一地方面上有一好手,不怕搞砸了。 云舒等上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大厅那边叫自己过去吃一些东西什。 然后,她的一个宫女路过那边的时候,一回来却是当即在她的耳边告起了状来。 “公主殿下,那边其实已经开饭了,不过丞相大人已经回来了,但,他的身边跟了一位姑娘。”宫女有一点的为难说道。 她回想到那位丞相大人对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如此开心,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云舒,很是生气。 “哦?”云舒的神色忽然一变换了起来,要是她方才没有记错的话。 那些人可是答应过自己要喊她一起去吃早饭的,。 可现在呢??? 吃早饭已经自己开吃了,连一个喊的人都没有,让她白白等了一些时间。 宫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她为什么在方才的一刹那,却觉得这位年少的公主忽然长大了似的。 “他们就是全部都凉起本宫来了。”那种轻轻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一道一拆。 “公主殿下,要不去公主府吧?”宫女说道,言语之中,像是在避讳些什么。 然而,在另外一边厨房之中,和洛却是被气得不轻,他方才已经弄好了一碗面条,可是那个莽撞的丫鬟过来,就将他辛辛苦苦弄好的面条给砸碎了,落在了地上。 这可是花了心思的,而且就连他的衣袍也脏了,这回去的话,自己要怎么跟公主殿下交代呀? “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的呀?下回可得利索一点。”她见这人穿的衣裳也不是太过于贵重,就只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裳罢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还朝他丢了一个道白眼,这便离开了。 “这位姑娘是?”和洛满脸的疑惑,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呆滞的样子,引得一些人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姑娘呀,是外头的一位落难家小姐的丫头。”因为闲不住嘴巴子的嬷嬷说道。 而和洛也从这一位嬷嬷的口中打探出来了,知道了那一位落难小姐的一些信息。 然后心头一个咯噔一下来,也不管自己落在地上的面条了,反倒是一脸狼狈的跑了回去。 而云舒原本就在屋子里头等待着他的这一碗面条,等着他给自己填饱肚子呢。 结果…… 她看到了什么??? 见到了他哭着回来的。 云舒当即便呆了一呆。 “这是怎么回事呀?”云舒问道,见到这人哭了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感触,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到无法认知到的过客。 而后,和洛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了。 云舒:“……” 所以,那群人就是杠上自己了? “公主殿下,她们太欺负人了。”和洛说道,他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就是觉得这公主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变得冷漠了,大概……能出气的吧? 第三百零六章 忽悠一下系统 “嗯。”云舒一本正经的点下头来,语调慵懒,心中还在猜测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闹上一闹,不过都已经这样了,她自己也不确定究竟该怎么办。 要不…… 她看向了和洛:“你说他找回来了一位新的姑娘?” 她怎么觉得这一个姑娘,大概会是那位公主呢,想到此处,云舒便更加好奇起了那一位姑娘,可她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和这一位姑娘见面的念头。 不是别的,她只是知道自己的任务而已。 “算了,回去吧。”云舒淡漠地说道,眼中一片冰冷,可有一点她可不想这么算了,好歹他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了这些区别对待。 她自己想受着就受着,若是不想,那就不要受着了。 “传本宫的命令,这阁里的一些丫头对本宫不敬,都拉出去打三十个板子吧。”她喝了一口茶,低垂着眉眼,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殿下?”和洛突然懵了,咽了一口水,这么做岂不是容易惹得丞相厌烦。 “本宫不喜她们,打了就打了。”话音一落,她看了一眼和洛,说道:“别让本宫对你失望。” 和洛心下一凉,闻言也顾不得她的处境,道了一声:“是。” 而后,和洛便带着宫中的侍女,和几个嬷嬷,连同侍来伺候了她们一顿。 院子里传出来的响声,只不过是哭泣和求饶的声音,可云舒在屋子里面听到了,像是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不耐烦的皱眉一回。 和洛见她不太喜欢外面的人,便吩咐着说道:“让她们哭小点。” 而另外一边,早就已经吃上饭的温夫人身边的人过来了,在她的耳旁边嘀咕了一下,她的脸色就变了,瞬间难看无比。 温子钰了解自己的母亲,见她是生气极了的模样,问道:“母亲,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伴随着温子钰的问话声一落,他身边的那一个女子也好奇了一下,不过她的行为却有些拘束,可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如你跟这位嬷嬷到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温子钰回给俊脸来,说道:“嗯,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便起身,在温夫人回过神来时,她是想要开口挽留下来的,可见他的身影都跟在婢女走远了,暗自叹息了一声晦气,这也放下碗筷,自己飞快的跟了上去。 老夫人摇了摇头,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了一片精光,随后,更是见到了他们所去的方向。 心思还算是明朗的老夫人知道是哪里出事情了,心下有些不满,可一想到这人的身份,闭上了眼眸,直能当做看不见。 “你也去看看吧。”老夫人说道,是对风轻语说的。 风轻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丫头,点下头来,跟了上去。 温子钰来到了梧桐院子里,人都没有进来,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凄惨声音,心下一怒,她倒是够好的,进门的第二天就是收拾一下府邸的人。 这让温子钰对于她的映像更是暴跌到了谷底里,越是不喜,甚至于在心底下还觉得她只是想要拿捏住自己,这也就更加反感了起来。 而仆人的哭泣和求饶之声,却让他有一点愤怒,只是很淡,可依旧能够察觉得到。 一进到里面,便刚好撞上了刚刚出来的云舒。 他还是大婚之后第一次见她,不喜的心情足够让他忽视掉她的整个人。 “公主殿下若是对我相府不满,早日知会本官便可,何必要牵连无辜人?”温子钰扯了一个由头下来,当即就扣了上去。 “本宫确实是在迁怒,作为丞相府的人,无不无辜都是丞相府的一份子,君是君,臣是臣,本公主还处置不了一群以下犯上的人吗?”云舒凌厉的目光宛如刀子,盯紧了温子钰,仿如他一个回答不让她满意,就能够继续扯下去。 “公主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外面响起来,随后看去,只见是一个妙龄女子带着一个丫鬟进来了。 而她的面容是可爱的,乖巧,自身带着温婉气质的女子。 温子钰一皱眉,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她的身影。 “姑娘没有听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吗?奴婢都要踩到本公主的头上来了,来日这相府是不是也该踩一踩庙堂之椅?”云舒毫不客气的反击了回去。 温子钰眉梢一跳,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还能够圆一下,但是这个蠢笨的公主是怎么有这个脑子的? 晦暗的目光打量起了她身边的人,一一掠过,却没有那一个是能够让他觉得可以盘算下来的。 “公主殿下,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戾气这么重?”风轻语询问道,她曾经远远的就见过她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公主,还是很天真的。 风轻语垂下了眼帘,袖子里面的手也掐得格外的紧。 “重吗?你倒是问一问我这好夫君做了什么,新婚夜喝得酩酊大醉,今天早上醒来时,人不见影子,一句道歉也没有,连喊了吃饭却自己吃了,直接凉在一边上,这日子还需要过吗?”云舒冷静质问开来。 站在原主的角度上,满心满眼都是温子钰的她自然是把这一切吞了,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反抗的,还没有融入到温家受到了这些排挤,也不反抗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温子钰一听这话,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可是他并不愿意和她同房。 想到此处,他暗中看了一眼风轻语。 而风轻语也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温夫人的脸色一僵,心下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做的有些不对,可她以前不是天天追着钰儿的吗? 大婚之夜不会特别辛苦的吗?喝醉了就喝醉了,当个妻子的就不会心疼一下吗?果然知会顾着自己的自私女人,一点心都不愿意顺着自己的夫君。 温夫人心中骂了不少的脏话,神态上却是一片柔儿,上前来,更是亲切的握住云舒的手,安抚性的说道:“公主呀,你也知道钰儿以前是个什么性子的,这大婚嘛。” 她腕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略带生气的说道:“钰儿,今天晚上就把那事儿补上,那有那这么对待公主殿下的,回书房去抄几个佛经去,也为老夫人尽尽孝心。” 云舒:“……” “温夫人还是自己管好自己的儿子吧,养的这么听话,果然比一只狼犬更要乖巧。”云舒暗骂了一下,她如今能够仗着身份作怪,她们也只能受着。 温夫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恍惚在刹那的时候阴沉了一下。 温子钰聪慧过人,她的指槐骂桑也听了出来,这不雅的言论和粗鄙,让他的心底下陡然厌恶了起来。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云舒说道,眯起了眼眸,甜甜一笑,完全眼瞎似的,硬是没有见到温夫人想要挽留却不满的模样。 风轻语暗中打量着她,也没有开口,由着这尴尬的境地随便发展。 云舒带着二十多个人离开这丞相府,去到了公主府。 她看了几眼这公主府的格局,比丞相府要好得多,设施都比他们的好,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和洛跟随在她身边,见到这公主府眼底闪过一丝明亮,说道:“殿下,公主府比丞相府哪里好多了。” 云舒闻言,点下头来,道:“确实比他们好。” 和洛一呆,联通身边跟随着的这两个宫女,更是互相疑惑了起来,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傻的,顿时就放松了。 “算了,先休息一下,过一会儿让人去做点吃的。”云舒说道,而后按照大概的方向来到了就寝的地方。 在没有人的时候,她倒是放下了那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躺在床塌上,闭上了眼眸,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提前知道一些事情,故事的主线大概很难改变,但任务绝对不能失败。 还有……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链,眸里掠过一丝鉴定。 “亲爱的主人,您为什么不和其它系统的主人一样呀?”系统委屈巴巴的说道,想到别人家宿主的霸气侧漏,再看看自家,好像佛系,可感觉又不是。 “这一切婚事对我还有用处,没有必要解开,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又能膈应他和和自己的心上人。”云舒说道。 她记得故事里的发展是对婚事不满的温子钰最先出手的,自己只需要做好准备,等着他便是。 她的时间很紧,危险系数比起其它人来,只高不低,至少绝对不能够在找齐东西前,让小时发现秩序的存在。 小时:“……” 云舒忽而来了兴致,问道:“小时,这一个世界里,会有什么重要的吗?” 作为系统的小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有啊。” 话音一落,它反应过来后,惊讶了一下,“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应该啊!按照主人的来历,只是一个普通的娇公主而已,又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可能懂啊! 第三百零七章 各自演戏 系统讽刺了一下,可它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开启系统的权限,将她整个人的扫描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 系统诧异了一下,转而又想到自己抹杀不了她的模式,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它问了一下:“主人,您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吗?” 这要是别人家的宿主,系统一个念头下去,就已经抹杀掉了。 但自己的这一位没有,除非她本身在维度空间的存在,已经超越了自己这一个系统,或许是她有另外一个系统在。 云舒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它就怀疑起了自己。 果然啊!它们都不信任彼此。 云舒更加的防备了。 系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程序出了问题,没有修复,导致于它窥探不到云舒的想法。 云舒叹息,道:“系统,别的不说,单说我所在的世界,本来就比这里要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就是好奇,这一个世界是不是也和我的世界一样。” 说着,云舒还好奇了,连忙询问道:“系统,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这下,她可没有百分之百的试探,毕竟,她是真的好奇它们这些系统的世界。 系统哼哧了一声,得意的告诉她:“我们的世界当然高级了,那可是由神来统治的世界,比你们的要高很多。” “神……也是人类的模样吗?”云舒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法则。 “仙的形态是有形的,一旦成为法则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它们无处不在,更不用说神了,神的定义虚无缥缈,善与恶皆是平等的。” 这是最初开始的定义,不过神的存在也有争端,只是作为系统的它们非神所创。 而云舒也从和系统的聊天中知道,系统的存在只是相当于一个媒介,去沟通这一个的桥梁,修复一些世界缺陷,阻止世界里过强的力量弄崩它。 所以它们也格外的受到这些世界法则的喜欢。 “那系统,神死了还能复活吗?”云舒的语调满是又疑惑。 “它们是不灭的,法则也一样,但,一旦有那一方高于对面,就能够将其吞噬掉,不够强大就是这么一个下场。”系统说道。 而后发觉过来,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一个小白痴主人听得懂吗? “系统啊!你看我这么可爱,你就告诉我这个世界是这么样的嘛?”云舒依然不死心,哼哧了一声,如果系统有实体,她一定要揪出来打一顿。 忽然能够窥探主人内心的系统:“……” “让主人失望了哦,系统是没有实体的。”系统很是嘚瑟的说道,纯白色的空间里,一道小白球在不停的飘着,忽上忽下的。 不知为何,云舒想到了它是一个小白猫的样子,那会不会特别的可爱? 系统:“……” 歇息了一下午,云舒一出外面要吃东西了,外面就有人进来了,还是丞相府那边的人。 云舒见了。 “见过公主殿下。”风轻语一身白衣,柔弱极了,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掐就会断,眉目间泛着的一丝忧愁,可算是让人心疼。 “你是?”云舒问道,她虽然知道这人的名字,可到底是不认识她。 “民女轻语,姓风,殿下,其实丞相大人只是太忙了,从而忽略了您,这一下午都在唉声叹气的,每每走出门前,都在凝望着公主府的方向,却很快就回去了。” 风轻语也愁,这位公主要是不回去,有些事情会更好,可回去只会更好,相比之下,她还是选择了后面。 “公主殿下,大人已经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就等着您回去,只是不好意思叫您,也是夫人看不过,这才暗里找了轻语过来劝。”风轻语微微一笑,眸光柔和。 云舒先前没有听到她开口,现在倒是觉得,原主在婚姻里输给她,也不算太冤枉。 “同我和温夫人说一声抱歉,我回公主府的时候吃了些东西,事后就觉得头晕目眩的,一下午都不是很舒服,吃东西也没有心思了。” 云舒一脸的为难,磨了磨牙,叹息一声。 “风姑娘,这……回去得要麻烦一下你了。”云舒说道,满眼的期盼。 风轻语微怔了一下,目光隐隐的透露出了一丝担忧,出声问道:“那公主现在可还好?” 柔和的语调一起,宛如三江水,柔和又亲切,那担忧也不像是做假。 云舒暗叹,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系统,她都会觉得这一个小姑娘特别好,那怕是发现了,恐怕也得接触一段时间才能够确定下来。 “还好吧,对了,你也站的够久了,先坐着吧,音儿,去拿一件披风过来。”云舒说道,让自己身后的宫女去拿了一道披风过来。 风轻语也没有推辞,戴上上了披风,还坐在院子里,和她一起喝茶。 “公主殿下,您待轻语真好。”风轻语说道,语调柔柔的,像极了和亲近之人撒娇的样子,那对清澈的眼睛,满是笑意。 “你长得好看,还有,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风跟我说话,你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云舒也笑了,不过她是笑得眯了眼,脸上的酒窝格外的可爱。 风轻语微微一怔,见她的茶盏里已经没有茶水了,便伸手替她倒了起来。 云舒胡闹似的夺过茶壶,也给她倒了一些。 “公主殿下,今天的您还是挺……让人喜欢的。”风轻语眼底的笑意落不到实处,温柔的笑容几乎雕刻在了脸上,等到收敛的时候,都是带着极浅的笑意。 “真的?”云舒一下子就把下颚磕在了桌子上,嘟囔着小嘴,眉心之处也挂上了忧愁。 “自然是真的,公主殿下,民女从不说谎。”风轻语低垂了眉眼,也不知是想什么。 “但是她们都不喜欢我,老是在背地里说我,就连温夫人也是,哼!她自己都是个老太婆了,还嫌弃我。”云舒气呼呼的为自己打不平,可是过后却忽然沉默下来了。 风轻语抬眸看去,只见那刚刚被她亏赞过的公主红了眼,一副要哭的架势。 “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为他做过好多事情的,为她弄过汤药,还被父皇和母后骂,还找过最大的夜明珠送他。” 云舒抬起头来,哽咽了下去,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水雾,明明要哭的样子,偏是装着不哭。 一些宫人也当做看不见,和洛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主子们的事情。 “我……我还长的好看,你说,他是不是眼睛瞎了?”云舒问道,那像是一个孩子要糖的样子,确实很是让人心疼。 系统在空间里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这怎么…… 算了,它吃瓜看戏去。 风轻语见这位公主跟个孩子样,往常路过的时候,所见的只是她嚣张跋扈,或者对温子钰表露心悸的事,这样子的公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让她的认知有点缺乏起来。 “那公主殿下,为什么会喜欢温表哥呀?”风轻语柔声问道。 云舒想了想,随后才她口中蹦跶出了很多她看得上眼的。 “我喜欢他长的好看,还有他的才学,人品,还有……” 风轻语听得麻木了,看了看天色,说道,“公主殿下,轻语出来的太久了,要是还没有回去,恐怕有人要生气了。” 云舒听说她要回去了,呆了一呆,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你明天还来吗?”云舒问道,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这?”风轻语眉头一蹙,看得出来她很是纠结。 “轻语姐姐,你就来嘛,到时候我给你准备好一个惊喜,保证你会喜欢的。”云舒低垂了眼眸,从自己的袖子里找出了一个玉佩。 她的脸色当即便染上了一丝红晕,将玉佩给出去,“这个,你帮我送给子钰哥哥吧,拜托你了。” 她还怕不够诚意,这就双手合十,是祈祷的手势。 风轻语道了一声:“好。” 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玉佩,还承诺了一句:“请公主殿下放心,轻语一定会送到大人手里的。” 云舒看她要走了,也起身来。 风轻语一惊,道:“公主殿下,外面风凉。” 云舒不依,往前走的步伐都快了一些,“可是我很好啊!对了,你日后出门要多穿点衣裳,我怕你这样的,很容易着凉了。” 风轻语眉梢一跳,笑道:“公主殿下,不用送了的,您身子金贵,要是,要是再送的话,这玉佩轻语可就不送了。” 云舒忽然一噎,“不送就不送,哼!” 风轻语见她往回走去了,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听到了后面的人打了一个喷嚏。 一出公主府,风轻语上了在外面等候着的马车,一入马车,满是笑意的小脸被收敛起来,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玉佩,一番过后,面无表情的丢进袖子里。 另外一边,云舒去洗了一下脸,照了照镜子,天真的面容更是一去不复返。 和洛这时才找到机会,能够和她说话:“公主殿下,刚刚的那位小姐,您很喜欢?” 第三百零八章 昏厥 “对啊,怎么了?”云舒无语的噎了一下嘴,她能够肯定的是,刚刚的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个好的,和从前的自己有点像。 所以有些喜爱。 而且,原主的人设她也维持得很好,那怕是有些人察觉到了改变,可只要不大,就不会怀疑到自己不是原主。 “主人,您刚刚是在演戏吗?”系统问道,它并不笨,只是在该等待着的时候就等,不该出声打扰的时候,它是不会打扰的。 “怎么样,我戏演的好不不啊?”云舒得意的问道,那嘚瑟的声音让系统没有办法亏赞她,反倒是无语了起来。 风轻语的马车回到丞相府,见了温子钰。 “子钰,这个给你。”风轻语将玉佩递了出去,抿唇不做声,低垂着眸子。 温子钰一愣,看都没有看这玉佩长什么样子,就接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语儿,这是你第二次送我礼物了。”温子钰拿着玉佩,满心满眼皆是欢喜,还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风轻语笑而说道:“要是,这不是我送你的,你还会喜欢吗?” 温子钰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很贴心的将玉佩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动作十分轻柔,很是珍惜。 “算了,我这么说你也不相信。”风轻语苦着脸叹息了一口气,而温子钰舍不得她伤心,尽量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好,我相信你。” 风轻语当即就拉下她的手来,道:“这真不是我送的。” 温子钰还以为她只是在和自己倔脾气,顺着她的心意来,“对对对,这不是你送的了,放心好了,我相信你。” 风轻语终于是一幅心放下来的样子,娇羞一笑,宛如桃花盛开。 “对了,子钰,公主殿下人很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啊?”风轻语问道,眼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丝暗光。 温子钰稍微一愣,在他看来,皇家公主是怎么样的都摆脱不了成为棋子的命运,就算是极为受宠的云舒,也是用来拉拢他的。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眼底深处压抑着一丝贪恋的欲望,他还是不能够冒犯她了。 在他心里,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不能够唐突了对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天真的可爱。 温子钰捏了捏手心,暗道绝对不能够让她扯入这一个漩涡里。 “这玉佩你可得好好保着,很重要的。”风轻语叮嘱了一句。 温子钰点下头来,心中一片欢喜,可与他的眉眼含笑相比,风轻语低垂下的眼帘之中,暗中了一丝幽光。 隔日,云舒一大早的就得到了消息,那位富商女子来了。 她含笑去招待她,只是很不幸的是,昨天受了点风,今天里打的喷嚏也是足够多的。 二人在街道逛着,云舒找了找,发现没有什么好玩,但是她看到了在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中央,远远的看去很是热闹。 这让她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玩耍的地方,云舒高兴极了。 他转过身来,回头对着这一位青衣女子询问说道。“前面好像挺热闹的,嗯,不如我们到前面去看一看吧?” 风轻语顺着他的视线往前面看过去,一看便发现原来前面的那一条街道上,许多人都在拥挤着,看着很堵,不过却也很热闹。 让而她一见到云舒好奇的小脸,心下略有些疑惑。 “前面那么多人,我们过去了也不一定看得到,要不我们到一家酒楼上面看着?”风轻语说道,看了一眼就拥挤的不像话的人,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和这些人一样蹦蹦跳跳的。 不说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景,说准还被别人给踩到了脚,想到此处,风轻语的眼底之下飞速的掠过了一抹厌恶之色,快的让人看不见。 云舒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毕竟前面那么多人,她们两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身旁个了丫鬟,也不能进得去呀! 而这些丫鬟,她们今天都默契的没有带出来。 云舒想了想,觉得风轻语这么说的话也没有错啊。 “可是这里有这么多的酒楼,我们并不知道哪一家的视线最好啊?”云舒问道,目光涉及到这里的一些酒楼,多的让她犯了难。 “那,不妨去那一家吧,那一家看着上面还没有开窗,想必应当是没有人住着他,而且视线也好,不像其他的早就早早的被人给占据了。”风轻语说道,示意她看向楼顶之上的一些厢房里。 云舒看过去,果不其然,有些厢房里面已经有了人。 云舒并不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她只是好奇这一个有点相似的女人而已。 风轻语同样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发现这一个丫头比较天真而已,只要不出现意外,这一个丫头能够为自己所用呢。 毕竟,又傻又蠢。 风轻语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眸种话一片笑意。 来到这一家厢房里,云舒打开了窗户,她见到了,是一群耍杂的,她看了一下,发觉还是挺好看的。 风轻语来到她身边,也看了下面一下,问道:“公主殿下也喜欢这些吗?” 云舒点下头来,道:“说不上喜欢,就是觉得特别有趣而已,你觉得呢?” 风轻语抿唇,“公主殿下,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回宫了,到时候,想必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会设宴的吧?” 云舒耳朵一动,精神忽然一来,来了,来了。 “不知道,不过她们一向很疼我,估计是要设宴的吧。”云舒说道,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猜测,又一半的可能性会被设置宴会。 “那殿下可不可以也带着轻语一起呀,轻语不会惹事的,只是想要看看宫宴,不会做别的。”风轻语局促不安的开口。 “啊~”云舒惊讶了起来,满脑子的不解,她要进宫去?为什么啊? 风轻语见她满脸的不解,一脸哀伤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没有见过那样的宴会,所以也想和公主去看看。” 云舒忽然紧张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说着事儿呢,结果她就……掉金豆子了! 她:“……” “你,你别哭啊!我……”云舒忽然懵逼了起来,不是啊!她什么重话也没有说出来啊!为什么忽然要哭了呢? “对不起,公主殿下,轻语刚刚失礼了。”风轻语说道,语调之中还是参杂了些许哭泣之声。 “这,没事儿,你先别哭了好不不,我……我带还不行嘛!”云舒像是认了命一样,耸拉着脸蛋,满是无语。 “谢谢公主殿下。”风轻语破涕为笑,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却被她抓得很紧。 “你就别叫我公主了,叫我云儿吧?我喊你轻语。”云舒笑道,眼里满是欢喜,就是带了一点紧张。 风轻语点头答应了下来,当即脸色一白,呼吸微弱起来。 “云儿,我……”风轻语脸色飞快变得惨白。 “轻语姐姐?”云舒看她神色不对,刚刚扶住她,她人就昏了过去。 云舒连忙喊来了店小二,给了小费,让他请来了附近的郎中来。 郎中一把脉,眉头皱得紧紧的。 云舒这时候的心思提了起来,“这脉象怎么这么虚弱啊?” 他摇了摇头,急的云舒有点炸毛了。 “她怎么样了?”云舒问道,见他还是一个高深的样子,顿时一气,喊道:“问你话呢,赶紧说啊!” 老郎中无奈,“这位小姐,这位姑娘的病情,在下并不会。” 云舒气得爆粗口。 给了一点老郎中看诊费,独自一人带着风轻语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中,府邸里的府医也看不出来,这一下子,云舒更是生气了。 “你们都是吃什么的,拿着钱就不会看点病吗?轻语姐姐要是出事了,你们都别想干了。”云舒吼了衣声,可惜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戾气。 夜晚,公主府灯火通明,也禁止任何人进入,违令者都得死。 这也阻止了一些人的探查。 云舒哭得稀里哗啦的,扒拉着床上人的衣角,替她盖好了棉被。 她哭了半天,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趴在床沿边上,睡了起来。 系统说道:“你该不会是贪恋这个人的脸吧?” 云舒无语了起来,可她还是回了一句:“我所要的只是保住皇室,至于是否辉煌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他们活着就行。” 而且…… 她从这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有点傻,又好像有点自负。 不过她能够沟通好和温子钰的关系,那么到时候就得借她来拖延住温子钰的脚步。 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呢。 没有时间耗上那么久。 她安慰自己,再过两天,过两天就可以了。 半夜,已经缓过来的风轻语睁开眼睛来,冰冷泛着杀意,转瞬即逝,一个弯头,落入眼帘的是云舒。 烛火之下,脸上还带着少许的泪痕,以及她眉宇深处的担忧。 风轻语揉了揉她的发丝,很轻,而后闭上眼眸来,重新睡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间里,云舒慌慌张张的醒了过来。 第三百零九章 空间 云舒一醒过来张口便是喊着外边的太医,让他们进来替风轻语把脉,府医们却是忽然愣住了。 张家口,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无处安放。 云舒看他们满脸惊讶的样子,心下忽然就提了起来,脸上也布满了紧张。 “你们怎么回事说话呀,姐姐到底是怎么啦?”云舒满脸的焦急,目光落到床榻上边的人,眉宇带着隐隐的担忧。 此刻,床上的女子动了动手指,像是忽然醒了过来似的。 一看到周围像是被吓了一跳,可随后见到云舒也在这便松开了一口气。 云舒见她醒过来,当即也就放下了一口憋着的气,来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样了姐姐,可有感觉到有什么地方还不舒服的吗?” 风轻语一听到云舒说道,就看了看周围的人便是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老毛病了。”风轻语低垂着脑袋,唇角间带着了一抹可苦涩的笑容,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 在云舒看不见的地方,风轻语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 “抱歉,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姐姐了。”云舒说道,也有认错的意思。 风轻语忽而一愣,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嗯了一声。 云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轻语姐姐现在有些不开心了。 而云舒不知道的是,风轻语不见了之后,温子钰暗中让人去找了,找是找到了方向,可是他的人进不来公主府。 “轻语姐姐,你给云儿讲故事吧。”云舒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榻边上,满脸的期待。 风轻语如她所愿,开口讲了起来。 故事很老套,和其它的故事没有什么两样,可风轻语看得出来,她听得很开心。 云舒坐着动了动,皱眉了一下。 “怎么了?”风轻语发现她的小动作,这便开口问道。 云舒无语了一下,她本来以为动一下屁股就不会那么疼了,谁知道动了之后,还挺疼的。 她看了看上面的床,当即掀开被子来,选择躺了下去。 风轻语:“……” “下去!”风轻语忽而凌厉起来,语调竟然有些冷。 云舒不解。 “咋了?”面对于她的忽然冷硬,云舒不解,一脸的委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睡的是我床!” 风轻语:“……” 她麻溜的起来,飞快的选择了起身,然而她面前有一个人躺着,就代表了自己要迈出去。 云舒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视线往上一喵,可看到的东西,忽然让她懵逼了起来。 跟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起来,“我不和你争了,你自己睡吧。” 风轻语抿唇不语,面前的人早就溜了,而且速度很快,就像自己是一个魔鬼似的。 一出去的云舒冷下脸来,再也没有了演戏的心思。 “系统,你坑我?”云舒的语调里参杂了些许怒意。 “抱歉哦,我们只是在意结果,过程嘛,多多少少是有遗漏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精确到整个人生,所以……” 系统的语调也悠然了起来,它之所以没有告诉她,只是因为云舒也没有问。 它要恰好想要看戏,两个互相叠加起来,不就有了今天这事情嘛。 再说了,它觉得能够戏弄一下自己这个主人也挺好的,谁让他们两个都是在演戏呢。 “系统,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这一般来坑我,等到日后有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挽回不了的话,你应该知道任务就只能失败。” 而她不想要任务失败,自然也得和这一个系统提前做好打算,预备好这些极有可能会出错的事情。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故事中的女主角却出来坑了她一把。 本来还想着抱紧一下她的大腿,等她日后想要夺取这道江山的时候,能够放他们这一些皇室一个生路。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系统倒是挖了一个大坑给自己跳进去。 “怕什么呀?不就是男扮女装吗?而且你不都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了嘛,你觉得他有哪一个方面是相一个男人的呀。”系统问道。 云舒无语了起来。 经过系统的一系列质问下来,确实没有。 可是一想到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就在边上,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行了,以后该提醒的就提醒你,省得让我们以后这些任务一失败起来,到时候落得什么也得不到的下场。”云舒提醒了一下。 她们之中可能所存在着的危害,也是为了让这一只系统能够尽可能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不要因为一时的贪玩,就将这些任务终给当做一场游戏来。 毕竟系统可以,她自己不可以。 云舒想了想,决定同这一位女主角离得远一点便是。 当然,她回去也打算做了两手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回宫的日子,云舒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太好了,只要这天一过去,明天她就开始游山玩水,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 再一次见到温子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阴冷,像是一条毒蛇,不过这样的性子她已经见过了不少,自然不会被他轻易的给吓到。 “你对她做了什么?”温子钰问道,语调之间阴沉冷冷的,让人听得有些不舒服。 云舒皱了一下眉头,很是反感,她掠过他就上了马车,温子钰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上了去,不过,他又在马车之中质问了开来。 “公主殿下,我的表妹在什么地方?”温子钰再一次发出质问。 云舒听到表妹这两个字,神情有些无语,一想到他的这一个表妹,再看看故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认知好像有那么一点的少。 “这么紧张他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再说了这两天太原不是回去了吗。”云舒问道。 是今天想让她回去的,可是碍于承诺吗…… 她还是得要完成的,何况有女主角在的地方,必然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到来。 “回去?”温子钰顿时瞪了眼睛,一副被气到的样子。 云舒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的脑子有病。 继续待了一会儿,云舒也受不了他的这一副怪异的脾气了,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出了马车,让马车停了下来。 便去到了后边的一辆买车。 后边的一辆马车很是不起眼,低调的让人不会多看上一眼。 而且一辆很是低调的马车之中,却坐着一个白衣娇弱的女子,女子双目紧闭,本来一手撑着额头,但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让他睁开了眼眸。 风轻语一看见进来的人是谁,按耐住心下的杀意,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 “云儿怎么来了?”风轻语问道,猜测她是和温子钰发生了一些矛盾,她受不了了才从马车里出来。 “温子钰不是个东西。”云舒开口就是说了温子钰的坏话。 风轻语看到马车上还有一些糕点,这不,已经拿了一些过来,让云舒吃。 云舒淡定的接过来,吃了几口,糕点很美,如果忽略掉风轻语眉心处的妖冶,她或许不会有心里发毛的感觉。 云舒为自己默哀一把。 她和玉楼学过医毒,虽然不精,可是这糕点里面的东西,实在是让她心中发毛。 要是如此,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系统还在空间之中,想要去看她的好戏。 当云舒吃了几块过去之后,系统才在空间里头和她交流了一下,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云舒胜是想将里边的东西给拿着出来锤上一锤。 “你这糕点是什么东西做的呀?怎么这么甜。”云舒问道,她记得自己在以前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一些甜甜的东西。 不过要是再配上一盏茶的话就更好了,可惜马车之中没有茶。 “云儿问这些做什么,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糕点而已,放心吧,不黏牙。”风轻语说道。 然而,话音一落下,云舒就抵着牙舔了舔,暗道:神它妈的不黏牙。 云舒心中腹诽了一句。 然而,她在这一个时候已经头昏眼花,她知道这是风轻语下的毒发挥作用了。 她任由毒性发作,就这么昏了过去。 风轻语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人,无声的笑了笑,敲了敲马车里的木板,很快,在一块平整的木板里,露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槽。 一个女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如果云舒现在还醒着的话,定然能够见到,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系统为了不让云舒留下遗憾,当即就将她的魂拉入空间之中,让她亲眼看着这一幕。 云舒撑着下巴,无心与外面的世界。 暗中不停的打量着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尤其是在见到这一个系统是一道光球的时候,她更是想要抓来玩。 系统见她没有被外边的情景给吸引了过去,反倒是想要抓着自己来玩的时候,有那么一丁点的慌乱,这不当即就把人踢回了身体里。 经过这么一丁点的胡闹,云舒反倒是没有醒过来,但她的意识还醒着。 第三百一十章 割腕取血 云舒很是好奇这个人想要做什么,问了一下系统,结果系统什么也不说,嘴巴严实得连一道密缝都拿不出来。 “系统,你不说我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你也不想要任务失败吧?”云舒问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慌乱。 “你要是任务失败,我就去找下一位宿主就可以了,你听话一点儿,机灵一点,不就是一个任务嘛,也不难。” 系统说道,可怪就怪在她比较倒霉而已。 云舒没有看到的是,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条锁链,这个时候已经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风轻语坐在马车里面,由于马车太过于低调,让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来干什么的。 而它离开的时候,更没有人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云舒的脚腕上被锁了链子,她的手腕也被上了手铐,而周围看起来只是一个山洞的样子,在洞口处隐隐有着一道青草。 “公主殿下醒来了,先来喝点汤药吧。”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然而她却没有见到人。 云舒知道,这人就是风轻语,但她现在的要装糊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风轻语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你是什么人?”云舒问道,看了看周围,可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而且也无处藏身。 她抬头看了看上面,如果不是她眼神明亮,否则还真的发现不了上面的一个凹陷处里,是可以藏人的。 “公主殿下,您的体质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呢。”上面的戏谑的说道。 云舒心底下有些发毛,她不知道这人抓自己来是要做什么的,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些锁链根本动不了的时候,气愤的剁了一下脚底。 上面之人看着下面之人的幼稚举动,心下讽刺了一下。 “你把轻语姐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姐姐不利,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云舒抬头,满脸的气愤。 “她呀,死了,你要和她一起去死吗?”上面的人开口说道,满是讽刺。 云舒忽然一怔,心下很是生气,如果她死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不,她不相信她会死。 上面的人一身红色衣裳,一道狐狸面具,看到底下的人情绪崩溃下来的模样,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你等着,我父皇和母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云舒气恼急了,还有一点儿想要哭的冲动,只是她没有哭出来,在忍着。 “轻语姐姐~”云舒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哭了起来,只是为了不让上面的人看了笑话,她可哭的很小声。 可她的哭泣之声也早就传到了上面居然的耳朵里,那上边的人原本还在捣鼓着一些事情,一直都听着她不停的小声哭泣,时而有,时而断的,这可让他心烦的紧。 这不,当即就从上边一跃而下。 云舒窝在地上,没有看到中央有了一个人,但她的耳朵听到了一道细小的声音。 再然后所见到的便是面前来了一个人,一身红色的衣裳,还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面容。 云舒见此,咬了咬牙向前去就要打他,然,她被面前的人一脚给踹飞了。 一砸到地上,云舒只觉得浑身难受,她眉心都皱成了一道锁,咬牙不说话,还十分防备他。 “公主殿下,请你看一样东西。”风轻语阴沉沉的说道。 云舒不知道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可是她见到了这人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只玉笛子,笛子被他所吹响。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了。 云舒:“……” 她还是挺了解这种声响的,毕竟她又不是白痴,她也会控制有灵性的动物的。 但…… 现在好像不能用。 不,是她没有笛子。 唉!!! 伴随着笛声的声响,在洞口外面就爬进来了一些东西。 “蛇啊——”云舒的头皮发麻起来,这要是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的话,看着就够了,可是这架势不像是啊! 云舒的眼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发黑,这算不算是玩大了,知道是一回事儿,不知道也是一回事儿。 “系统,救命啊!”云舒直接去敲了小时的窗户,就盼着它能够和别的系统一样,开个挂来保全自己。 系统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哦,主人,您的等级太低了,这样做的话,可就相当于是在违反规则哦,那样的话您是会被抹杀的哦。” 系统辛灾乐货了起来,主人可不能像别家的主人一样呀,开挂是不可能的。 云舒的心情宛如被淋了一道冷水下来,将她的希望给粉碎的一清二楚。 “不是,系统,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救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可怎么活啊?”云舒急了,一条又一条的蛇爬进来。 这里都快要变成蛇窟了。 风轻语在一边上看着她惊慌失措起来,没有一点儿的心软。 “系统?”云舒喊道。 “我不在,我不在!”系统皮了起来。 云舒忧伤了叹息了一口气,她知道靠这一只系统是不可能的了。 “公主殿下,您知道自己错了吗?”风轻语温声问道,他并没有想要这人去死的,只是想要她被吓住,自己安静一点不会打扰到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她不识抬举,自然也要受一点罪过了。 “我不知道,别问我。”云舒咬了咬牙,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这锁链,最终还是决定了。 系统靠不上的,只能够靠自己了。 “那。”风轻语的话都没有落下来,云舒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开了锁链,连带着脚下的链子都被粉碎了。 而她的身影更是落到了前面的洞口。 风轻语惊了一下,洞口外面不是别的,是悬崖呀! 他很快就回了神来,身影来到悬崖边上,低头凝视其下,下面是一道水湾子,所流通的地方…… 风轻语拿下面具来,美眸妖冶得不像话,道:“到出口里守着,抓活的。” “是。”暗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风轻语回去看了看自己的药,果不其然,这些汤药已经不能够用了,刚刚出了一点差错,还是因为云舒刚刚的闹腾导致出来的。 风轻语暗自咬了咬牙,还好这一些药不是很重要,才让她还能够安静下来。 不过,视线落到已经被破坏的锁链上,风轻语还打量了一下上面的的痕迹,看起来,这些东西似乎只有利器伤到破碎下来。 可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上有什么内力,蠢,还有有些嚣张,分不清什么是敌人和朋友。 那她是怎么破开这些跳入水湾里? 风轻语心下疑惑,却也觉得自己意外发现了她身上的一些秘密。 水湾下,云舒游曳在水里,好不容易游到了岸上,却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然而,一进到树林子里面,云舒就懵了,因为她从不远处的树林子身后看到了一些人,像是在里边寻找着些什么。 路过的谈话里,更是涉及到了要寻找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起初,云舒只是躲起来了,听着这些话,她还想要辨别这一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可听下去,等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远,可她却也判定出来了,这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云舒的心嘀咕了起来,难不成她是知道这一个水流的流向会通往到什么地方吗? 更是能够预判出自己会在什么地方上岸,所以特意找人来堵了自己。 云舒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加的严重,心底下也不停的在疑惑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前来决断走哪一条路。 可她有一种预感,似乎不管自己走哪一条路,最终的结果,都会重新落到风轻语的手里。 也确实是如她所料,出来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她不过是躲在这里,结果转眼也就被风轻语给抓住了。 而风轻语也确实是如她所想的一样,抓着她的手就又锁了上去。 这一次云舒可是被她给紧紧的盯着,就想要看一看她究竟是怎么破解自己的这一些锁链的,也好让她见识一下这个丫头的内力究竟有多强。 毕竟只有一个人的内力高过于自己的时候,才能够不被发现,借此来确定她到底有还是没有内力。 “你抓我是没有用的,你就算抓住了也只是跑而已,你等着我一定会为轻语姐姐报仇的。”云舒狠声说道,眉目之间满是愤怒,那一双清澈的眼瞳里闪烁着的满是杀意。 “公主殿下,游戏结束了。”风轻语淡淡的说道,然后挥了挥手,云舒就被劈晕了过去。 再度一醒来,云舒瞪大了眼眸,她躺在一张石床上,而她的双手和脚都被禁锢着绑着,根本没发动。 然而她的一只手腕上却流着血,是被刀子给割出来的伤口,而这些血流到了碗里。 血,更是被这只碗的主人给接住了。 云舒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轻语。 周围一片阴森,而在前方的不远处还有着一个桐庐,上面还冒着一些热气。 “你?”云舒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第三百一十一章察觉不到的内力 云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腕中的血流进碗里,血流出来的速度,让她感受到了流失的感觉,更是能够让她有一种死亡来临的感觉。 宛如死神的刀,也恰好悬在她的头上,让她无处可逃。 风轻语一见到她醒了过来,眼中里有了一抹意外,倒是想不到她醒来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不过就算醒来的快又如何? 自己已经将所需要的血给取了出来,接下来的嘛,她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的。”云舒放了狠话,可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也更能够确定这一个时候,系统是绝对不会帮助自己的,那么自己现在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咦,你这手上的项链是怎么回事?”风轻语问道。 如果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这一道手链居然还会散发出一些光芒来。 云舒一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而这一只手上自己所戴着的那一道手链,这个时候正在散发着很微弱的光芒。 云舒往这一道光芒所散去的方向,一看居然不是别人,正是风轻语。 云舒桥底的无语了,原来,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在自己的身边。 还在空间之中的系统也发现了这一点,就是看过去的时候,这一道手链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光芒。 没有光芒也就算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链而已,估计只是眼睛瞎了吧? 不,它才没有眼睛瞎呢。 要瞎也是别人瞎。 普普通通的手链,一点也没有用,戴在手腕上,好像除了好看之外,什么用处也没有。 云舒自己都懵逼了起来。 不过这一个方向所指向的,居然会是风轻语,也就是说,风轻语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舒心下一喜。 只是,那样的东西,究竟在她身上的什么地方呢? 风轻语见她突然安静下来,以为是想要做什么,还是想要逃跑? 可一见到她的目光一直都盯着自己时,风轻语忽然有点不习惯。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选择了去办自己的药。 云舒已经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样东西,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也无比的开心于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主人,你是有受虐倾向吗?被抓了还这么开心。”系统满是苦恼,它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绑定到她的。 系统觉得她一点也没有其他系统的主人聪明,更没有他们的冷静,反倒是在演戏这方面有所期待,只不过哪怕只是这一点,也不能够让她发生太过于巨大的改观。 毕竟有时候演着演着,说不准就能够成为这戏曲中的人,它所要的就是能够将任务完成功,而不是只是她的演技提升。 “系统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好不好?你又没帮助我啊,你说你开个挂不就好了吗?”云舒无语的说道。 嗯一点就翻了一道白眼,不过为了维持住她的形象,可没有去翻这一道白眼。 “开挂也是要钱的呀,没有积分主人你让我怎么给您开挂,不如好好的做梦呢。”系统语重心长的开了口,不是它不想开挂,实在是刚刚绑定了这一位主人,它实在是太穷了,买不起挂呀。 云舒:“……” 那她现在不就是跟一只咸鱼一样,这么的被绑住了。 “系统呀,那可不可以欠个账呀?等到来日有钱了就还回去?”云舒试探性的询问着说道,她不能够总是使用自己的能力,必要的时候这一只系统所带着的挂,也是能够为自己所用的。 只要她想,可前提是需要自己根据一只系统给沟通好。 “主人,这怎么可能啊,从前也有人想像您这么干的。”系统说的话说了一半就留了一半隐。 云舒当即便吸引了全部心神,也格外的让她惊喜。 “那既然也有人这么做了,你就给我开个挂呗,反正你又不会损失些什么。”云舒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点点的诱惑。 原本已经有那么一丁点动心的,系统突然反悔了。 “其实我们之所以不愿意给主人们赊账,主要是因为这组人前面挂得太快,接欠账嘛就得由我们自己来还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腰包变得太少,所以嘛拒绝赊账。”系统说道这么一个理由咋下来,这样云舒顿时被噎了一下也无可奈何,感情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这也不让他不得不佩服那一位,第1个让这些系统这么烂的人。“那他是不是欠账很多?”云舒问到系统回答了一句,是的,顿时便让云舒呆愣了起来。“然后那只系统嘛,还不上债务就被送去销毁了。”所以也就很少有人不是系统愿意给自家主人赊账了,这要是一个弄不好,可是都是双双团灭的节奏呀,他可不像宁愿宿主死了,他也得活着。云舒听完这话也就明白老鼠为何了。“对不起啊主人,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您实在是太弱了。”待在空间之中的系统开口说道。 云舒彻底的败下阵来算了,自己这是不太可能了,这支系统也忽悠不到了,自己还是多加老实一点吧,省得会让系统反感的,下一次还真的不愿意给自己赊个账了。“主人,你先前不是自己弄碎了那些嗯锁链嘛,主人您是怎么做到的呀?要不这回再弄一次不就好了?”系统说道。 “纯粹是个巧合而已,对了,你确定原主是没有一丁点的武功吗?”云舒说道,暗想着,她连锅都准备好了,又怎么可能够会没有地方丢哪。 “我当然确定了,怎么啦?”系统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想着难不成自己当真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难道,这一具身体的主人真的会武功吗? 可它确定自己没有检查错误呀。 可突然又想到,云舒破开来的那些锁链,暗道,难不成真的会武功? 想到此处,为了不让自己多疑,它更是亲自检查了一遍这一具身体,发现没有。 这身体没有武功啊。 “奇怪了,主人的这一个身体并没有武功啊,可是为什么……”系统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难不成这是出现了什么bug? “这……系统,你该不会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吧,你这给我找的会不会本身有什么毛病呀?”云舒担忧地告诉它,直接把锅给甩了出去。 系统再次检查了一下,更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可它也确实没有检查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没有呀,主人,这确实是没什么毛病啊。”系统回答说道,还再三确认过的问题。 然而,它的话音一落下。 云舒的另外一只手上被锁着的,却是突然间断裂了开来。 云舒满脸的懵逼,抬眼便看到了风轻语过来了。 “系统,你给我个解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云舒凄凉的喊了一声,深刻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不久了。 “主人,我也不知道呀。”系统欲哭无泪了起来。 不是这种问题,它自己也不清楚呀。 “这主要我和上面说一下,您先撑着呀。”系统很是无奈的说道,还有些慌张的样子。 这让云舒呆滞了一下,不是…… 这系统怎么就这么跑了呀? 不是,自己的危险还没有解除呢。 它怎么能够这样呢? “系统,你最好别回来,否则我一定要投诉你。”云舒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愤恨的声音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入到了系统的耳朵里下的。 这一下,系统吓的跑路了,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它已经走了,接下来的就是夺取到此人身上的气远,在气运快要消亡的时候,取走他的心脏,这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许久不出现的徐炎说道。 “嗯。”云舒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点下头来,她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也更加清楚,现在他只是趁着系统离开的时间,才找到机会来和自己沟通罢了。 以后能够沟通的时间只怕是越来越少。 等她一回过神来,面前的风轻语却是越走越近。 “奇怪了,你的身上明明没有内力的,可为什么能够尽碎这些锁链呢?”风轻语好奇地说道。 一只手更是探上了她的脉搏。 风轻语没有从他的身上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却见到他皱了一下眉头,满心的疑惑。 “我怎么知道。”云舒顶了一句。 然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是开口说道:“我有神灵庇佑的,你要是敢杀我,它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风轻语:“你胡扯的很厉害。” “谢谢。”云舒被揭穿了也不尴尬,只是她很好奇,她身上的东西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风轻语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这一位公主似乎很喜欢打量自己。 或许,是好奇自己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吧? “公主殿下,想不要学习武功。”风轻语低声问道,悠长缠绵的语调更是让人心醉。 “……想。”云舒犹豫了一下,很是坚定的点头。 第三百一十二章 重新回来 云舒以这样的状态足足待了三天之久,足够让她发霉。 三天之后,风轻语也确实回来了,不过她像是有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 很快,云舒便从他身边的人打探出来了,原来是他们抓到了一个叛徒。 云舒并不了解这些日子里头,外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就算想要知道,她也得要听得到才行呀。 等到了晚上,风轻语来看她了。 云舒见他的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当即就防备了起来,就挺害怕他会突然想要对自己动手,到时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风轻语一见这一幅怕得要死的模样,面具之下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这几天,你可有想明白了吗,可要真心的待在我这里?”风轻语问道,语调很是冷淡。 云舒也听出来了,自己答不答应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并不会妨碍到他些什么,也更加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想要逗玩的乐子。 想到此处,云舒便放下了心思来,当即便疯狂的点下了头。 风轻语见她这一副乖巧的样子,心下有些意外。 难不成这丫头还想着能够跑出去吗?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的路线是个什么样子的?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而且,她又不是第一个被抓来的,左右,不过是看她这身份在后面还有一些用处而已。 “那个,可不可以把这链子给去了呀?这链子绑很疼,而且做事一点也不方便。”云舒说道,抬起自己的手来。 然后自己手上的这一道锁链当即就摇晃了起来,这就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表示自己手腕上的这一条手铐确实是很妨碍着她。 然而,风轻语也确实很懂得这一道手铐,确实是很限制她的行动,可他要的就是限制住她的行动。 不过,现在看来嘛,好像不太需要了。 想到这里,便动了动手,在云舒还没有看明白的时间里,自己手上的手铐就已经被解开了。 “还记得是要我来提醒你,你该叫我什么呢?”风轻语问道,语调之中带着丝丝的邪气。 云舒毫无意外地瞥了瞥嘴,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主人。 不过她的声音很是低,听着便让人的耳朵有些痒。 “对了,主人,还有我这脚腕上的链子呢!”云舒说道,又动了动自己的脚,紧紧锁在她脚腕之上的练着也跟随发出了声响。 风轻语一听,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云舒只是看到他走到了石桌子的不远处,好像还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些什么东西,再然后,在云舒的目光之下,他手腕上就拿着一道链子。 链子的方向,正是连接着自己脚腕之上的这一条链子。 云舒咽了一口水,眼前一黑,看他这样,不就是相当于把自己像一条狗一样的来牵着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风轻语冷声问道,面具之下遮挡了他的面容,不过他的眼神却有着几许的冰冷。 云舒不得不跟随他的脚步,离开了一个房间。 一出去到了外边,云舒一看,明白他做了些什么,当即眼前一黑,不是……他居然将自己手上的那头链子,从地上的另一头的链子互相锁了起来。 这也就使得自己脚腕之上的这一条链子,这也变得格外的长,也就表明了她所行走的地方变得长了起来。 “???”云舒满脸的懵逼,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是,主人,为……为什么要将我给绑着呀?这要是不让我走的话,我这还怎么跟在您的身边给您尽心呀?”云舒上前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一个不耐烦当即就跑路了起来。 到时候自己还得等上几天才能够将他这人给等回来,到时候芝麻花儿都要凉了。 这个时候,风轻语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在我的身边来做事了?”风轻语问道,那深邃的眼神落在了云舒的身上,使得她当即就打了一个哆嗦,像是在害怕这些什么。 云舒了点下头来,向他表明了自己就是想要跟在他的身边来做事的。 “主人想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杀人放火都可以的,只要您愿意带着我跟在您的身边。”云舒说道,给他拍起了马屁。 虽说她这么做很是不靠谱,但也耐不住她这样的差别表现样,让风轻语很是好奇,她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的? “也可以,就是你现在一点本事也没有,这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够相信你呢?”风轻语说道一定要居中,还带着一丝戏弄之意,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中一片恶劣。 “你说自己到底能够做到些什么呢?”风轻语问道,而后像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便开口说道:“不如,你去同自己的心上人和离吧?” 风轻语微眯了眼眸,遮挡住里面的一丝恶意,他就是不太相信,这位公主殿下能不能将自己的话放入眼里呢? 不过按照这位公主殿下以往的性子,恐怕是不会答应的吧? 说不准,还要骂自己一会儿呢? 他很好奇这位跋扈的公主殿下,究竟会怎么骂自己的呢? 云舒:“嗯嗯,我答应。” 风轻语:“……” 云舒看到他这么一个诧异的样子,心中暗道自己完了。 她这一次好像把人设崩了。 云舒的内心疯狂敲起了系统的门,问道:“系统,系统,我把你想要的人设崩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完蛋了,这风轻语不会发现自己不会原版了吧? 系统无语了一下,道:“关我屁事儿,反正你挂了我还能活儿,看你怎么把任务做好了。” 云舒顿时一噎,不是…… 这系统就不能帮帮她嘛?万一任务失败了,它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一些力气? “系统啊?你能给个招儿不?”云舒泪奔了,她只是想要活着而已,至于嘛,她好好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却被这一只系统给拉到这么陌生的地方,她挺后悔的。 系统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即就呵呵了起来,道:“也不知道是谁想要修炼的,谁想要长生不老的。” 云舒:“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风轻语冷冷的笑了一声,问道:“你还真是够诚实的,为了保护好自己,宁愿把别人推出去。” 云舒直觉告诉自己,他这话有些不对味儿麻溜的顺着感觉,当即就说道:“因为是主人要我做的,所以就要顺着主人的心意去做。” 风轻语:“哦。”忽然背了一个锅,还是挺惨的。 不过…… 云舒看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就撇了他一眼,看他这一个样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风轻语也确实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便开口说道,“那就限你在十天的时间里把这一件任务给完成了,到时候嘛,我自然会来找你,十天天之后,解药也会到你手上,这样你就不会受什么苦难了。” 风轻语说道。 然后…… 云舒又被劈晕了过去,昏迷之前,云舒还在想着自己的一番心意可算是喂了狗啦。 然而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正是在公主府里头。 而且公主府里头的人,居然还没有发现过自己失踪过一次,这让她很是懵逼。 随后。 和洛来找她了,云舒想了一想和洛是谁之后忍不住的头疼起来,这不就是她记忆之中的另外一个任务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自己还没有进宫去呢,结果就已经被别人给带走了。 想到此处,她还大问了一下和洛,从他的口中,云舒知道了自己是去了一趟宫中请安的。 云舒:“……” 和洛:“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和洛盯着她瞧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今天里居然会见到这一位公主殿下,好像和平日里的那一位公主有些不一样了。 而且和他初见时的那一位感觉很像。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呀?”和洛问道。 然后递来了一盏茶,云舒一接过来便喝了下去,和洛一见到他最熟悉的手势,心底下松了一口气。 云舒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眼便看到和洛这一副仿佛像是遇见了救星式的模样,当即便有些不知所措。 而和洛这一副表情,却很是让人耐人寻味。 “公主殿下,您……您是真的公主殿下吗?”和洛试探性的问道,生怕自己这一句话像是唐突了她。 云舒顿时就惊讶了起来,一眼看过去,只见他眼珠子里头更是布满了一些泪痕,这使得云舒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是…… 她也不是没见过有的人哭,只是这样和小孩子一般的哭闹方式,让她很是无措。 “公主殿下,您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呀,还有,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还有,还有一个假的公主来了,和您一模一样的。”和洛说道。 云舒没有一点的意外,毕竟她刚刚已经猜到了结果。 只是,这假扮她的人到底是有多了解自己呀,这才能够从皇宫里面出来,还能够让父皇他们都没有发现? 第三百一十三章 往生谷 “可惜学习武功是很辛苦的,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能受的住吗?”风轻语语调淡漠,一只手上的白色刀子却在把玩着。 “受的住的。”云舒欲哭无泪,要不是因为他手上的刀子,她至于那么快答应嘛,还不是因为怕他忽然把刀子抹在自己脖子上。 “那么公主殿下就把这些药吃了吧。”风轻语说道,而后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白玉瓶子,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熟悉了的云舒自然能够猜得到。 在这瓶子里面的绝对是某一种毒药,害,自己可真是倒霉,怎么就被抓回来了呢?而隐藏在她灵魂之中的系统却是一心想要看好戏。 可惜它只是一道白色的光,除了说话,以及调节自己本身的一些东西之外,就是传消息给自己的上司,还有自己的主人了。 云舒怯生生的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风轻语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落到手心上,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子,云舒看不出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来搭配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尝试过后才知晓。 “这也不是什么,只是一个能够让公主殿下听话一些的药丸子而已。”风轻语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将这一枚药丸送到她的手心里。 已经没有了锁链的一只手接过了药丸子,黑漆漆的丸子跟个黑炭似的,她看着这药很是犹豫,还暗中撇了一下风轻语的神色,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 可是风轻语没有一丁点的动作,话都没有半句,那眼神更是直直的盯着她自己,偶尔还会停留到她的手上,若有若无的示意她吃下去。 云舒顶不住了,犹豫的开口:“我,我能不能不吃?” 风轻语摇了摇头,道:“不能。” 云舒畏畏缩缩了起来,试探性的想要为自己挣扎一下,道:“那这会有什么效果呀?” 风轻语看她还在磨蹭着时间,耐着性子来告诫她:“公主殿下再问下去,那么——” 云舒听到她话里带着的杀意,当即就明白了,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可是这药会是什么呢? 她很好奇,可她也很害怕,可最终还是在她的眼神逼迫下,将其吞咽下了肚子里。 风轻语见此,点下了头来,她很满意这种识趣的态度,伸出手来揉了一下她的发丝,温声说道:“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稍而一顿,面前的人又关切的说道:“要是不听话,那你体内的毒会让你容貌尽毁,日日享受蛊虫爬骨的滋味。” 云舒被他威胁了一下,心下并无惧意,可她也因为这话的威胁,和作用,想起了遥远的记忆,遥远到她几乎迷糊了过程。 风轻语见她的脸色一白,终于满意了下来,还好,只要她足够听话,会是一颗他很想要的棋子。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云舒哭了起来,陷入了自己所编织出来的虚假情绪里,也更好的让她迷惑风轻语的视线。 风轻语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晦暗,恶毒吗? “呜呜~”云舒顿时哭了起来,沉陷入情绪里的她,满心满眼都在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她现在中了这不知道是什么的毒。 还要容貌尽毁,没有了一张好脸,她回去会被别人给取笑的。 风轻语头疼了一下,他不喜欢有人哭,因为这能够给他的耳朵带来不适。 “呃——”云舒哭着哭着,结果就哭不出来了,不仅仅是哭不出来,她还不能够动弹了,全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而已。 云舒慌了,眼里满是恐惧,这个人会不会拿刀子把自己的皮给剥了呀? “你先好好冷静一下吧,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我这个主人尊重起来了,你再来开口说话。”话音一落下来,风轻语这便离开了,留下了一道艳红色的身影。 云舒见她的身影离开的如此干脆,当即就懵了起来,周围也没有旁人,就更是让她有些呆愣不已。 “系统,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呀?还有,他给我下的这种毒,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云舒问道,忙不迭的向系统要一个答案,生怕自己的小命保不住了。 而系统也感受到了她的心理活动,知道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死了。 “放心吧,主人,就算您死了,大不了我们进行下一个任务就是了嘛。”系统说道,不过…… 系统看了看自己所剩不多的能量,悠悠的在空间里头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如果它的能量足够的话,确实能够随着主人的心意停下来这一个任务,再进行下一个任务。 而原来的这一个任务完不完成也不重要,可现在它没有能量呀。 所以,这一个任务是必须得要完成的,只有完成了这一个任务,它才有足够的能量去前往下一个任务目标的目的地。 可如果主人的任务失败了,那它就没有足够的能量了,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去抹杀主人,用来将其转化为自己的能量了。 “系统,你可得帮帮我呀,不然我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云舒哀怨的说道。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身体里头的毒素会发作了,她可不想要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系统也明白这一个主人是惜命的,除非是一心想死的。 “主人,这一个嘛,其实我们都是一群穷人,没办法兑换解药呀,再说了,您大不了就去找风轻语呗,反正解药在他手上,再不行的话您就自求多福呗。”系统很是不负责的说道。 它可是很惜命的,它可不想就这么的送回去,被别人给销毁了。 “系统,你可真是没有一丁点的仁慈之心,哎呀,我这小命怎么这么命苦,怎么说也是你的主人呀。”云舒控诉了它一句。 系统没有作答,只留下了冷哼的一句就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云舒再度询问了几句,结果依然没有得到它的回话,便知道这一只系统十之八九是不想再回答自己了。 云舒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从刚开始的无聊到后面的饥饿,整个人都没有一丁点儿的精神了。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整个人都是头昏眼花的,再过不久,云舒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她是被饿晕的,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的手腕上依旧是被绑了手铐,脚腕上也依然是长长的链子,把她整得跟犯人似的。 而且,这次她又换了一个地方。 只是,看着周围依旧是在山洞里的样子,周围的设施却并非如此。 周围也有些许恰到好处的装饰,让她一眼看去就觉得宜人。 就连在身旁也多了一些带着面纱的女子,手上还拿着些许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云舒看着桌子上面的美食,整个人的眼前都亮了起来,还咽了一口水。 “那个,这些是给我准备的吗?”云舒问道,眼里带着些许的期待。 “小主人,这是为您准备的,不过。”一位带着面纱的粉衣女说道,似乎带了一点恶劣。 云舒觉得自己的预感很是灵验,毕竟刚刚觉得不好,就真的不好了。 “那个,还有什么?”云舒看着上面的美味佳肴,满心满眼的想着,希望上面没有毒。 可她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问道:“这上面,没有毒的吧?” 侍女们给了她一道鄙夷的眼神。 云舒忽然觉得有点尴尬,知道了上面没有毒之后,那陌生的情绪就被她给丢了,转眼就来到了桌子边上,飞快的吃了起来。 侍女们见到她这风卷残云的速度,惊了一下。 “对了,你们的主子呢?”云舒问道,想到自己所中的毒,她还记得吃下这种毒药时的感觉,还有一些药材的味道她还是能够尝到一些的。 “小主人,您要称呼主人哦。”侍女说道,那眼里带着淡淡的威胁,仿佛她要是认真记下这一句话来,那么她们就会想法子来整蛊一下她的。 云舒这一个时候要是还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就是一个白痴的。 “他是不是出去了?”云舒问道。 “是的。”侍女答道。 接下来,只要云舒问的不是一个出格的,她们都会回答,可要是涉及到风轻语真实身份和姓名的问题,她们是一概不回答的。 而她也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了风轻语如今的隐藏身份,往生谷的谷主,和名字一样,旁人一见到他,当即死了。 而往生谷也是现在江湖上的一个暗势力,少部分牵扯到了朝堂。 而谷主为主的下面又有两位护法,分别是黑麟和白麟,一人擅毒,一人擅医,而谷主是干什么的,暂时没有人知道。 可云舒知道呀,她知道这货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一个落败了的商户而已嘛,虽然只是明面上的。 可他一手男扮女装去坑了温子钰,当今的丞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的,真是个眼瞎。 云舒打探了一些消息,打探不到的时候,她就磨磨唧唧的询问她们可不可以给她换个链子。 侍女们为了让她听话一些,老实的摇摇头了。 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被锁着,只要风轻语不回来,她就不能够换链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 忽然不喜欢了 和洛见她没有说话,好像还沉寂在一个不可置信之中,连忙询问道:“这,公主殿下,这件事情可要告知皇上他们?” 云舒摇了摇头,否决了下来,原主是很受她们的宠爱的,连他们都不能够发现的问题,只能够证明对方和自己很像,甚至于连性子都如出一辙。 倒是和洛,这一个不起眼的人却发现那人并非是自己。 “就,只有你发现了这件事情吗?”云舒问道。 和洛羞愧的点下头来,他还是很担心她被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云舒明显不愿意说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云舒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这一道手链,想起了是因为谁而亮起来的,心下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要去接触一下那一个人。 想到此处,她便让人去给风轻语传了一道邀请函,还说在自己的府邸里,在三天之后举办了一道赏花宴。 她倒是邀请了一些名门小姐,和一些已经成婚了的夫人们。 而当风轻语接到这封邀请函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拿着放在手中还摇了摇。 “小姐,这位公主殿下不急着去为您办事,反倒是闲情逸致的,摆弄齐赏花宴来,这分明就是不将您放在眼中的?”画画说道。 看着他拿在手中的邀请函,眼中闪过了一鄙夷。 她居然敢不听主子的话来了,倒是胆子大的很。 “就有什么,不过是还有十天的时间罢了,等到那个时候再看一看也不急。”风轻语说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会从她的身上看到一些意外。 尤其是想起了她能够粉碎手铐脚镣的那一刻,他更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实在是太想要知道这一个意外了,上一世里,她可不是这样的。 风轻语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眼里带着一丝戾气。 “那边的事情,准备好了吗?”风轻语把玩着手上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一道细小的声响。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主人您的吩咐。”画画说道,眼底可见的是喜悦之意。 风轻语闻言,并没有意外。 “主人,你应该不会真的要去参加这一个赏花宴吧,她和您并不对付。”画画说道,带着一丝不解。 可线下的一些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所有人就等着几天呢。 “急什么。”风轻语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仿佛有些事情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事情罢了。 “这赏花宴,等时间到了,叫上温子钰一起去吧,到时候大概会有一场热闹能看。”风轻语说道,语调轻柔得仿佛只是在呢喃这一句话。 画画闻言,心里一下有些犯堵,不知他要是叫上这人一起去,到时候他自己可会受罪。 以及…… 那一位公主还真的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画画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非要把目光放在那一位白痴公主的身上? 风轻语仿佛像是在明白他在想的是什么,就是淡定的在棋盘之上下了一盘棋,而后便不再管其他。 另外一边。 “公主殿下,你是要是设置往常的赏花宴,倒也不必花费一些什么,就是您给的这一个设计图,里边的东西会不会有些浪费呀?而且也不太值得呀。”和洛说道,语调极为的无奈。 有些东西很是难找,而有的东西却也不难找。 “哎呀,我知道你的能力是很好的,你就辛苦一点嘛,左右也能够将这些东西给凑齐的,要是再不齐的话,就到宫里头拿些出来就行了。”云舒说道。 这也是考验和洛的一道问题,就看他能不能够动点脑子了。 毕竟自己不可能够时时刻刻都能够保护着他,虽说他是自己的主要任务,但还是为了糊弄系统才做的罢了。 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接触到风轻语,他的身上有自己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就希望在三天之后能够解决掉这一些事情! 不过,她最近很少见到温子钰了,看来,这一位世界所挑中的男主角并不喜欢自己。 但…… 这么多天也没见过面,冷的像块冰似的,还是顺从一下风轻语的吧,趁早把这婚约给解除了。 她想到后来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云舒又觉得还是趁早解决的好,到时候这些事情就能够迅速完成。 另外一边。 温子钰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就是隐约的觉得风轻语这些日子里头的行动有着些许的奇怪,可以当他前去寻找的时候又见不着人影。 聪明的温子钰在这时候已经发现了,风轻语正在躲避着自己,是在刻意避免和自己见面。 他绞尽了脑汁,想在一些地方去寻找她。 然而,这些日子里头他所去的地方都极为的隐秘,而他所查到的通常都是前往到了公主府里头。 而他又担心,终于在第二天的日子里忍不住了,最终还是踏进了这一座公主府。 云舒一听到是温子钰来了之后,还稍微诧异了一下。 “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云舒说道,她很确定此人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要见自己,恐怕是为了想去见风轻语吧。 不过风轻语这个时候可不在这里呢,而是去到了后花园里头独自赏花去了。 不过,既然他来了,那也省得自己去应付一下他。 “你去叫一下轻语姐姐,就说这做了些新的好吃的,要她过来吃。”云舒说道,想不出理由来,随便想了一个敷衍过去,就看她来不来了。 不过瞧他昨天的日子里和今天的一些举动,他自然是要来的。 而确实如他所料,风轻语确实是从后花园里头过来了。 “公主殿下新做了哪些好吃的呢?”风轻语问道,一袭白衣清冷如雪,却带着一丝温柔,让人极为贪恋。 很是戳中男子的点儿。 “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就只是忽悠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见一个客人。”云舒说道。 虽然很是无耻,可她并不为然,主要的是他能够根据这一段时间里来完成一些事情,给她自己想要让他看见的一出好戏。 风轻语还不知道,云舒在这时候已经发现了他的儿身份。 一听她这么说,本能的有些好奇那一位所到来的客人,不过等这一位客人一到来的时候,他的眼神略微的有些不自在。 温子钰见到风轻语在这的时候,心中并不意外,见她没有什么事情,没有遭到这一位刁蛮公主的刁难,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温子钰象征性的给她行了一道小礼。 然后便示意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人手中捧着的一个盒子上去。 云舒身旁的人也有眼色的接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轻语姐姐,你说这里头装着的会是什么东西呀?”云舒低声同他说道。 还在桌子后头打了开来,还让风轻语看了一看。 风轻语一看,这里边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颗夜明珠而已。 这种夜明珠,他在温子钰的书房里头见过不少。 风轻语很是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温子钰。 温子钰很小心的摇了一下头,否决了风轻语的意思。 在他看来,能够有一个由头让他进来就足够了,哪里会需要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很显然,风轻语也很理解自己的做法,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将这一道盒子拿上来,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你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云舒问道,一手瓜子闲情逸致的嗑着。 看着他的神情变幻。 温子钰:“这是今天格外的想念公主,这才想要过来看一看您在这里过得如何。” 云舒被他给恶心了一下,呸,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想念他,还不如分分钟想自己去死才有可能吧? “你放心吧,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对了,什么时候咱们抽一个空,去把我们的婚事给离了吧。”云舒温声说道。 此话一出却将温子钰给说愣住了。 就连一边上乖巧坐着的风轻语,在这一个时候也呆愣住了。 莫名的想到自己在山洞之中曾经威胁过她的话,默默地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暗中看起了好戏来。 “我不喜欢你了,就是突然就感觉,你不是能够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反正我们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我们就冰释前嫌可以不?”云舒问道,还带着一副天真的语气。 一旁的风轻语都抽搐着眼皮子,很是不忍直视。 “这……那公主殿下为什么不喜欢了?”温子钰心中带着疑惑。 不可能的,这位公主,可是馋了自己很多年的,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也终于偏移到了云舒的身上,见她眸光清澈,一脸的淡然,也没有了自己从前所看到的那种痴迷的神色,心下就突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位公主殿下终于不再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了,搞的那时候的自己不但想跑,还想要把人给打一顿。 “从前吧,我挺喜欢你这一张脸的,不过现在我发现有别的人长得比你更好看,所以就不喜欢你啦。”云舒说道,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撒谎。 第三百一十五章 商量和离 温子钰有些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啊,难道就因为自己的这一张脸就看上了自己,可他看着云舒这一本正经的神色,也忍不住无语了一下。 难道她真的只是看上了自己的这张脸? 一边上的风轻语自己都觉得可能听错了,可他坐在这一张椅子上,距离云舒所在的距离也是最近的,根本就不可能会把她的话给听错。 “你没有听错,就是吧,最近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大概……可能长得比你还要好看,就发现没有那么喜欢你了。 而且我还听别人说,你好像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各自放过啊,嗯,对了,把婚和离了,你觉得怎么样啊?”云舒询问着说道。 她还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可是很有诚意的。 “公主殿下,您难道不知道吗?皇上的赐婚怎么能够轻易的就和离呢?就算想要合离,您可以往前翻看一下到底有没有公主和离呀?”温子钰无可奈何的说道。 哪怕他是真心想要和离也不可能,这可不是双方自我感情的事情就能够解决得了的。 “为……为什么呀?我去求父皇就可以了?”云舒一脸的茫然,眼底掠过了一丝暗茫。 她当然知道皇室和贵族之间的那联姻是为了什么。 但她更想要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 可前提之下又不想要自己去背锅,不想在原主的身上弄出太大的改变,既然是这样的安排,那她也就没有办法了,自然也就只能去蛊惑这一位丞相了,就看他愿不愿意动点脑再来盘算一下了。 “公主殿下,以后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您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尽管提出来。”温子钰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心中虽是很欣喜于这位公主的不再纠缠,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早就不是能够随意一个念头就能够来解决的事情了。 “可是你我已经不喜欢了呀,而且我们从成亲那一天,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晚上可是喝醉了的,我们又没有洞房。”云舒双手一摊。 她这满是天真的模样,却忍不住的让温子钰头疼了起来,比起云舒的无所谓。 温子钰显也还是有些忌惮着。 “这,公主殿下……”温子钰忽然不知如何开口了起来,便将目光放在了风轻语的身上,却在她低垂着脑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却让他的心底下有些难受。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你向来聪明,要不你想个法子吧,一定能够解决了,再不行我就去求母后,母后向来疼我,她一定会支持我的。”云舒说道。 底气之中带着一抹理所当然,却让一旁的风轻语也都头疼了起来。 不是,她这么做,该不会把自己给供出来吧,这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风轻语在心底下鄙夷了一句,可他的面上却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还不忘给他们两人倒了一些茶,用以缓解尴尬。 温子钰从来并不知道,原来这一位嗯公主居然还可以这么傻,这怎么可能呢? “公主殿下,想要和离也不是不可以,那恐怕得要辛苦一下公主了。”温子钰说道,如果这位公主当真要放弃这段婚姻的话,这也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了?快点来说说?”云舒问道,见一旁的风轻语想要离开来,便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继续坐着。 风轻语呆了一呆,这两人谈事情就不知道避讳说自己吗? 就不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把这事给泄露出去吗?两个傻子。 然而,这两个傻子对于他的信任却是非同一般。 温子钰见到云舒如此期待的模样,心底下的欲念也就盛大了起来。 没事的,既然这位公主也想要和离,那不妨合作起来。 “公主殿下,只要我们三年不同房,三年之后,我们可以用感情不合为由来和离。”温子钰说道,这是他能够想到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最能够保证他们二人安全的办法。 他瞥了一眼一边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的风轻语。 风轻语:“三年,这会不会有点久?” 温子钰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脸色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他咳嗦了一声,说道:“这,公主殿下,这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云舒满是无语,“轻语姐姐说的没有错,三年确实太久了,都耽误我嫁人,也耽误你娶心上人了,万一你心上人嫁了可怎么办?” 温子钰:“!” 风轻语见到云舒皱起的眉头,便想到自己给她的时间,也就只有十天而已,眼下要是再磨蹭几天的话,恐怕就已经去了一半的时间了。 云舒也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系统,你就不能给我开个挂吗?让我进去忽悠一下原主的父亲也好呀,就骗一道圣旨都不行吗?”云舒去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却还是没有给她一个答复,让云舒略微的有些无语。 行吧,既然系统不愿意帮忙,那她自己靠自己还不行了。 “算了,三年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云舒很是无语还挥了挥手,想要让他离开来。 温子钰有些不舍得看向了她身旁的风轻语。 风轻语朝他点了点头,还微微的向他扬起了一抹笑容。 温子钰略微的放心了一下。 但放心归放心,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一趟,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表妹,我们该回家了,就不要在这一个时间里头继续叨扰着公主殿下了。”温子钰说道。 可他却见到风轻语向自己摇了摇头,还开口说道:“表哥,公主殿下这里挺好的,轻语很喜欢这里。” 云舒:“对啊,你赶紧回去吧。” 温子钰似乎有些不愿意走,最后,云舒起了一个杀手锏,道:“不然你要是留宿在我这公主府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外边会不会有人说你,好马又回来吃回头草了。” 温子钰被她这么一吓,可不得飞快的离开这里吗? 他的身后仿佛像是被一只猛兽给盯上了似的,这逃跑的速度快的不像是人。 云舒无语了起来,看来这位丞相的星星还是挺好的嘛。 然而,她没有见到的是在温子钰离开了公主府,回到马车之中,整个人都将那些稚气丢弃了,整个人冷得都像一道寒冰似的。 “小五,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公主殿下,和往常的不像是一个人。”温子钰低声呢喃问道。 待在他身旁的小五是他的书童,自小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更是他的心腹之一。 而小五一听到他这般说道,想了想,这便开了口。 “回大人,这确实是有些不像,尤其是这理由有未免也太过荒唐了一些……”小五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跟随在温子钰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也清楚那位公主殿下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婚之后就突然放下了呢? 温子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自己也觉得很是荒唐。 但他方才仔细的看过她的脸,那并没有一丁点的伪装痕迹,是真正的公主。 这世上也就只有双胞胎才能够造成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但皇室之中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温子钰这一下更是心烦起来,他很喜欢如今的这一位公主,毕竟比较识趣,不会妨碍着自己些什么。 “静观其变吧。”温子钰呢喃了一句,过了不久,他的马车面前就飞来了一只鸟儿,而这一只鸟儿也嘀咕了几句。 鸟儿好像是只是凑巧停留在那里的,便很快的飞去。 温子钰这下着冷下了脸来,如同一道寒霜。 “小五,让人去准备一下,晚上去探一探临江府邸。”温子钰冷声说道。 小五:“是。” 此刻另外一旁,在公主府里头的后花园之中,云舒没有打扰到风轻语,让她独自一人待在那里,慢悠悠的欣赏着这里的花儿。 而她自己则是拿来了一些乱七八糟药材,自己呆在了房间里头,独自一人来制作出一些药粉来。 系统看着这一一些东西,惊讶了一下,连忙问道,“主人您是怎么写的呀?” 云舒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不能。 “我本来就会这一些呀,怎么啦?”云舒说道,这确实是自己本来就会的,只是在上一世里头不怎么会而已。 而这一世里头将这些东西给重新捡了起来,她却发现好像有一些捡不起来了。 系统一听这句话茫然了起来,再一次扒拉起了自己的数据,一看这上面并没有标注云舒会这些东西啊,待在空间之中的系统,如今陷入到了茫然之中,怀疑其自己的数据是不是出错了,否则怎么会没有这些呢? “主人,您老实说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开挂?”系统哆哆嗦嗦的问道。 “开挂?那是什么意思?”云舒明知故问,那怕她懂也要装作不懂。 系统无语了。 “系统,我都说过让你来开挂了,这不是你自己才能够开的吗?为什么是我来开,我不会啊?”云舒苦恼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受伤 “为什么你来开,你自己是什么本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等我们变得赋予了,到时候爱怎么开挂就怎么开挂。”系统承诺说道。 “我没本事儿啊!你能不能给我支个招,好让我努力完成任务。”云舒说道,说谎更是眼皮子不带眨的,一句话下来,自己手上的东西都快要完成了。 系统这一下子是彻底的无语了,它现在是真穷,穷到连脾气的暴躁了,要是不穷,给这主人开个挂,它至于这么憋屈嘛? 它也想要完成任务呀,可是主人的智商有点让它抓急,这实在是太让它担忧了,明明一点儿也不聪明,就不能够拉开一点心思来去完成任务嘛! 天天想着开挂,自己还不知道挂是个什么东西,脑残加白痴,唉,自己真是命苦,怎么绑定了这么一位主人呀? 系统心中骂骂咧咧了起来,更是在屏蔽了这一位主人,只要她不会发生什么重大的危险,它是不会出来的。 云舒没有再听到系统的说话声,无语了一下,不是……这系统也太娇气了吧? “它不是娇气,只是中途有些事情而已,我尽可能的入侵它的程序,找到可以掌控它的弱点,你这一段时间抓紧时间去找到那几样的东西。” “对了,我感觉到那样东西很有可能是在别国,你一定要拿到它,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用顾及些什么。”许久没有出现的秩序法则开了口,更是在指引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此刻,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里,云舒在这个时候,没有她们所看到的矛盾体。 “别国?”云舒疑惑了一下,准确的抓到它的重点。 “嗯,位主东南方向。”秩序说道。 “什么时候你能够掌控好这一个系统,我不喜欢有人盯着,那样会对我们不利。”云舒说道,心下更是冰冷,她所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一些日子里,装傻装糊涂装的够久了,那样东西还没有任何进展,她也急,一边上是系统所给的时间要不够了,一边上是她这路被卡住了。 找到那样东西,系统给的任务就得要拖着,否则一旦引起怀疑,她怕被它身后的人列入猎杀目标。 “别太担心,我们可以用……”秩序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不见了。 “咦,我怎么在这里飘着呀?” 云舒的脑海之中响起了一道系统的声音,略微带着疑惑,而后更是不解自己怎么会突然飞到空间的门口,还差一点就要出去了。 “怎么了?”云舒装模作样的问道,看来,秩序的忽然离开,是因为系统的意识恢复过来了。 “没。”系统下意识的说道,回去扒拉一下自己的程序,发现上面有些是它不认识的,不过它也没太在意,毕竟每一个月的时间里,系统内的程序都会自动改变一下。 可就是因为这一点,系统它没有发现这里面多出来的一些东西。 现下,云舒得知到了方向,可她现在需要离开这里,去往东南方向。 可按照记忆里面的方向,那是一个位于沙漠的边岭小国,也是风轻语的国家,就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 “系统,你看啊!现在一片风平浪静的,什么事儿也没有,能不能去玩一玩啊?”云舒问道,重新把自己陷入到了催眠的世界里。 “你的任务。”系统快要哭了,它只是想要这人好好完成任务而已,自己现在所剩下来的能量并不多了,要是再待下去的话,那她就会被自己给抹杀掉的。 它现在还不想这么快的就换了一位新主人,这不,也就哀求了起来,希望她能够将这一件事多放在心上。 “系统,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呀,再说了,我们一边走,又一边准备着这些事情,防止未然,不是更好吗?”女主疑惑的问道。 这对于他们而言像是更加的有利,毕竟这可是能够满足他们所有人的行动。 而系统这时候在自己的空间之中,却是极为的不安,不停的上跳下窜着。 “主人,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这任务您得要做呀,再说了,这不是最近有些事情,您没有处理好吗?”系统说道。 它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个主人是这么磨磨唧唧的。 要是换做其他系统的主人,早就已经把任务完成了,哪像它现在都要担心自己的小命要保不住了。 “那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是不是就能够到处玩耍啦?”云舒问道,系统也给了她答案。 云舒也就不闹了起来,反正她现在跟这一只系统聊一聊天还是挺好的。 时间来得很快,当即就来到了赏花宴的这一天。 而赏花宴的这一天,有很多的人都碍于她这一个公主的身份来了。 不过,他们更加看重的,是她受到了皇上与皇后的恩宠,这一份恩宠比起来,和其他的皇子也是不相上下的。 至少在所有的公主里这一位是最受宠的,若是能够得到一个好脸,在皇后的面前被记住了,那么她们的下半辈子也就多了一些保障,说不准未出嫁的姑娘们都能够嫁上另外一个高门。 云舒看了看这一些人,发现原主根本就没有和她们联系上多少,而自己对于她们的认知更是零。 对此,云舒也甚是无语。 她所举办的第一道赏花宴,顾名思义就是来看花的,这花的品种也是各有各样,为此,她还在院子里头摆了一些小酒,就是为了能够让她们多聊一会儿。 赏花宴会只是她用来引导温子钰二人过来的而已,其它的一概不用管,顾此,她也就躲了起来,来到了公主府之中的一个角落。 这一个角落里,就只有她和和洛,还有一位老嬷嬷在。 “和洛,你到外面看一看,等她们人到了再来和我说一下。”云舒吩咐说道。 “是,公主殿下。”和洛说道,退了下去。 云舒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道异样的味道环绕在鼻尖上,经久不散,让她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反感。 这样的味道,不是别的,正是血味儿。 花园子里忽然安静下来,细碎的脚步从她身后响起。 “公主殿下。”身后一道暗沉的声音响起来,云舒自己都呆愣了一下,这语气听着有一些熟悉呀。 果不其然,当她一个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这确实是自己所认识的一个人,这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风轻语。 不过今日的他,是一身青色的衣袍。 她记得,记忆里,还是树下坐着轮椅的青衣公子最是好看。 “你怎么来了?”云舒盯着她这流血的肩膀,以及忽略掉他手上的匕首,就不会让她现在这么冷静,奈何她忽略不了。 风轻语把玩了一下手上染血的匕首,奈何她没有一丝的惊慌,眼底深处更多的是冰冷和防备。 “跟我来吧。”云舒抬起脚步来,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他。 风轻语眼中略过一丝深意,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这位公主和他所认知到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 她和自己是一样的面吗? 风轻语心头萦绕了些许疑惑,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跟随在她的身后,不过风轻语很小心,他没有让自己的血流落到地上。 云舒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不过他既然来了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什么。 她带着她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间里面,指了指一个软榻。 风轻语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软榻上。 “你这里有金疮药吗?”风轻语问道。 “在找着。”云舒说道,语调掺杂了一些漠然。 “唉,早些日子你还喊我轻语姐姐来着,现在怎么不叫了?”风轻语问道,还是掐着一道女性的嗓子来说话。 云舒抬眸看了过去,青衣女子的肩膀上还流着血,样貌也是极为清秀,一眼看去就是恬静的女孩纸,只是没有露出自己的喉咙时,就不会有什么怀疑。 奈何,他的喉咙已经露了出来,是个结结实实的男性咽喉。 云舒当做看不见,拿了金疮药过去,来到软榻边上,她道:“药在这里,你自己擦吧。” 风轻语眨了眨眼睛,看着她这一幅乖巧又淡漠的样子,忍不住起了戏谑的心思。 他刻意压低了嗓子说道:“帮我把药涂了吧?公主殿下。” 云舒神色不变,将他这诱人的嗓音自动忽略过去。 她看了风轻语一眼,道:“把外衣解下来吧。” 风轻语:“!” 他就不信,这人会真的不顾及男女之防,然而,云舒见他解的太慢了,伸出手来要替他解开来。 “你怎么这么……”的不知羞耻? “别乱动,不然出血了会更麻烦。”云舒说道,解开了半边肩膀,见到他肩膀上的伤口,一眼看去,这是一道箭伤,周围的血也有些黑了,变成血块凝结着。 上面没有毒,她将药给涂了上去。 风轻语感觉到了此人手上的温热,皱了一下眉宇,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更重要的是,连自己是男是女好像都不重要,连寻常女子的羞涩都没有。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刺客 “我并不想要知道。”云舒说道,随后,问:“你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尾巴清理干净了吗?” 风轻语听着她这冰冷的语气,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一面,没有一丝情感,他清楚的见到她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温度。 看上去,和蛇一样冷。 “断干净了,不过我得在你这里多加休息几天,也得麻烦你来应付一下温子钰。”风轻语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渴了,咳嗦了一声。 云舒听他干咳了一声,到一边上拿了个茶杯来。 “你怎么不叫他子钰了?”云舒问道,她很好奇他是怎么忽悠的温子钰,故事里的女主角居然是男子,那男主角呢? “你嫁给子钰了也是想要和离,就不要探究子钰多少了,你安安静静的做你的公主就好了。”风轻语说道,眉心之处参杂了一丝暖意。 “可你要明白,万一这国灭了,我还是公主吗?”云舒眯起了眼眸来,满脸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云舒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掩盖了另一面。 风轻语微眯了一下眼眸来,心下也的猜测逐渐偏移起来,万一,她真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呢? “公主殿下真的不好奇我去做了什么吗?”风轻语突然好笑了起来,万一自己说出了这一个答案,她可还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去做了什么?”云舒说道,不过她却听到了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 还没有来得及听他要说什么,她就率先开了口:“我到外面看一看,你先休息一会儿。” 风轻语刚刚要说出口的话,硬是被卡在了喉咙里面,只是点下头来,看着她去到了外面。 云舒一来到外面,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带着一些官兵来了,都是一身的盔甲。 和洛见到她出来了,其它也感觉主心骨来了。 “参见公主殿下。”聂淮烬说道,语调雄厚。 他一个行礼,后面的人也一样行了礼。 云舒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她就是一个傻子了,暗自有些恼,他还是没有处理好自己身后的尾巴,自己被别人追到这里来了。 这可真是…… 从天而降的灾难。 “这是有什么事情吗?”云舒问道,满是疑惑。 “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我们主要是在追捕一位刺客,刺客受伤了,不过我们顺着血追到了公主府的角落里。” “为了避免公主殿下会受到危险,也为了能够追捕到刺客,还请公主殿下配合。”聂淮烬说道。 云舒很是无语,看了看周围的一些人,更是丢了一道白眼,无语地说道:“你这态度虽然是很不错,但是呢,你看看自己的人在做什么吧?” 聂淮烬见到云舒无语的扶额,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职务要求,他也必须把面子丢了。 聂淮烬连忙说道:“抱歉,还请公主殿下见谅,这是为了防止刺客逃离,故而先斩后奏。” 云舒摆了摆手,道:“今天我这府邸里面还是有一个赏花宴会的,不要冲撞到客人,记得别摔坏了什么贵重东西就可以了。” 聂淮烬闻言,诧异了一下,他今天能够进来,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的,毕竟这位公主有多么的难缠,也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了解了。 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还愣着干什么,我这儿可没有给你填饱肚子的东西,你也去搜吧,免得搜到晚上也不见得到一个人影。”云舒说道。 “是,公主殿下。”聂淮烬说道,随后就离开了,这府邸里面搜查起来。 云舒看他离开的背影已经远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身来到了房间里面,只见软榻上已经没有了人,倒是在床上多了一个球。 她的眼皮子都跳了出来,看他把自己裹的和一个球似的,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手来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了。 此人已经睡在了上头。 风轻语的睡眠一向很浅,他选择在这里歇息一下,就是为了躲避一下外边的官兵会闯进来。 然后便会看见自己,虽说自己已经换了一个装束,没有人再会想到他。 可是会武功的人,不也一样是能够感受到,闻出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是血腥吗? 这万一要是被他们给盯上了,这让他怎么才能够躲得过去?思来想去就只能躺在床上装着正在睡觉了。这才有了云舒进来便看到的这一幕。 “外边的那些人走了没有?走了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呀。”风轻语说道,语调之中倒也温柔了一些。 不过他的这话却让云舒揍了一下眉梢,她这公主府本来就安安静静的,基本人生是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可那和事实就是很容易打脸。 “你就不能出去到外面晃悠一下吗?”云舒问道,想到在外边还在探查着的一些官兵们,便头疼的揉了一下眉心。 今天这件事,恐怕也会在那些小姐们的口中每传上一传。 “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能够心疼我一下吗?”风轻语躺在床榻上,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 “那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头歇息一会儿吧,想必外面的人也没有胆子敢搜这里。”云舒头疼地说道。 “这,万一搜了呢?”风轻语躺在床上,自己盖好了被子。 云舒临走之前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句,差一点没有想要回去敲了他的脑袋,谁告诉他的? 就算他们想搜,也得问候一下自己这一个主人吧??? 何况,这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一个胆子。 谁胆敢进去里边搜她这一个公主的房间,怕不是好久了,不怕自己给他一个小鞋子穿一穿。 这风轻语当真是蠢的可以。 云舒摇了摇头,随即便离开来,去到了前面举办赏花宴的地方。 赏花宴会之中。 此刻却是一片的寂静一点也没有人欢声喜悦,这让云舒倒是尴尬的很。 唉。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不过,她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好是她想要等的人来了。 “公主殿下,你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今天如此的热闹?”外面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云舒回过头来,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见是一个粉衣的女孩子,一脸欢喜的往这里跑过来,吓得云舒差一点稳不住自己的表情来。 在这孩纸快要扑倒自己怀里的时候,云舒避开了了,也使得这粉衣女子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云舒从原主的记忆之中搜查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这一个女孩的一听点儿消息,忍不住的皱眉起来,问道:“你是何人?你是那家的女儿,怎么如此的冒冒失失的。” “这,公主,是我呀,我是若儿啊。”林若惜一脸的诧异,她和这这位公主,不熟悉,但是在前几天的日子里,她还说好了要和自己拜做姐妹的。 怎么现在就装作不认识自己来了? 这…… 皇家的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若儿?”云舒呢喃了一句,呀,很遗憾的是,自己依然没有从记忆之中寻找到她的半点消息。 “系统,你是不是出什么毛病来了?这人是谁呀?”云舒此刻欲哭无泪了起来。 这要是当真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这么干,岂不是把这人的心给伤到了。 这个系统也终于不再磨磨唧唧的了,为自家主人的愚蠢叹息了一声。 “唉,主人都说了,要您好好的阅读一下那本了,可惜您就是嫌弃字数多,没有认真看,那现在冒出了一个人来,你就不认识说了吧?”系统语重心长地说道,也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个主人而感到悲哀。 云舒顿时尴尬了起来,感情这是她自己的错。 “那个,很抱歉,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忘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不认识你也是真的。”云舒迷糊的说道,满是尴尬。 林若惜眨了眨眼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可她没有,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这……难道真的能够忘记一个人吗? “那,公主殿下为什么还记得温少爷呀?”林若惜无语的问了一句。 此话一落下来,云舒就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怎么也能够成为攻击自己的武器呀? 这……简直了。 “这个。”这要她怎么说,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一个人呀。 云舒急急忙忙的催促系统把话递上来,让它把原主和这一个人是什么关系的那一段给扯了出来。 经过她的复习,也确实是知道了,这是她的表妹,是某一个庶出王爷的女儿。 所以她们只是表亲而已,还是隔开了很远的那种,不过,书籍之中的记载却是,她们是好朋友,但是只是一个月的好朋友。 故事之中的林若惜,云舒看不出什么,可圈可点,很少用笔墨去描绘她,毕竟她只有一段,属于背景介绍,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书中可没有什么加载。 林若惜苦涩的摇了摇头,她果然是到哪里都会被人给遗忘的呀!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八章 进宫后的巧合 云舒看她一副快要伤心的样子,这时也忍不住的头疼起来,不是,她当真不认识这一个人,老实说,她从故事的背景里的知道了,可那也只是一句话而已呀。 一见她快要掉眼泪了,此刻的时候,云舒终于忍不住了,便说了一句,“这里挺好的,你要是肚子饿了的话,就先吃一些东西吧,对了,可别在府邸之中乱走,这里是进了刺客的。” 云舒好心的说道,却见她一脸的惊讶。 “什么,府邸里进来了刺客?”林若惜吃惊地道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一个巴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的尴尬和无措。 完了,她这一回又做错了事情了。 她忍不住的低垂下了脑袋,心下异常难堪,她自己会到处都不受欢迎,原来自己会这么多的话惹祸呀。 云舒无奈的扶额,不是,这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吃惊吧? 然后。 云舒的目光看向了周围的一些人,只见她们的目光也更是惊讶。 还有的人,胆子比较小的已经在同云舒告退了。 云舒看着她们有人离开来了,后边也有人紧跟而上,也忍不住的呆愣了一下。 这……跑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一下子,这座宴会里头去的人也挺多的,大概也只剩下了一半的人数。 而这一半多数,都是经过风雨的一些高门夫人们,而这些高门夫人们,有的人倒也得体的离开来。 “现在公主府里头进了刺客也挺危险的,诸位先回去吧,等到来日有机会了再来相约。”云舒说道。 话音一落下来,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一些高门夫人们已经起身了,同她道了别之后,那离开的速度也快的一批。 “至于嘛,这溜的也太快了吧?”云舒无语死了,她这是怎么了,这怎么会有一种自己是自带毒素的感觉呀? “你在公主府里头都有刺客了,他们这不过是为了保重自己的安全而已,你就多加理解理解她们嘛。”系统说道,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哎呀,这可是不多得呀,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在这则混成这样,可真是够给它丢脸的。 系统也忍不住的对比了起来,和其他系统的宿主经过对比之后,它才发现自家速度果然是一个废柴。 “系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就是觉得我很菜嘛,反正都是你自己选的,又不能怪我啊。”云舒说道,麻溜的把锅给甩到了系统自己的头上。 系统呵呵了一声,为自己当初的那一个决定深切的感到了后悔。 毕竟它自己也想象不到呀,自家的主人居然可以废物到这一种程度,简直是刷新了自己对于宿主的认知,连带着都不好意思到其他系统的面前来炫耀一把了。 唉,自己果然还是一个小可怜呢。 云舒不搭理它了。 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一见到风轻语居然还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起来,她气得捏了一下拳头。 看在他还是一个伤员,又已经熟睡了的情况下,忍着没有上前去将人给叫醒了。 等到和洛一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今天所举办的这一个宴会是极其的失败的。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入宫一趟。”和洛说道。 云舒想了想,最终还是乖乖的进了宫里。 这算是她第一次进宫吧,上一回不算。 上一次她可是在马车里头就被人给带走的,虽然说是她自愿的,可她到底是没有进到皇宫之中。 这一次,云舒来到了皇宫之中,经过宫人的指引,来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宫殿里,也见到了见一具身体的母亲。 也就是如今的一国之母,现在的皇后。 周围的设施都很低调,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而她本人也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凤袍坐在那上面,浑身都透着一股威严。 不过,她在见到自己女儿到来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的,更是欢心的从上边下来。 那脚步也这是急匆匆的,云舒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开心。 而她连寻常的一道礼仪都没有做好,就被这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母后,我都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啦。”云舒说道,语调满是无奈。 果然,这一位已经做了数年母亲的皇后,在这时候松开她来,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满脸的慈祥。 温声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呢?哪怕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也永远都是母后的女儿。” 云舒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将自己的骄纵也放在了明面之上。 “那当然啦,我可是要喊一辈子的母后的,当然会一直都是母后的女儿啦。”云舒说道。 她却没有见到,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来的时候,这一位皇后眼中所闪过的一抹痛苦之色。 “母后,您今天喊女儿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云舒问道,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今天公主府里头进了刺客,才会让这位皇后如此的不安。 “没事就不能喊你进来,怎么,难道就整天待在府邸里头,和你那驸马调情吗?我可听说他连公主府都没有搬进去,你俩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出来了?”皇后问道。 还拉着她到一旁的偏殿之中坐下来。 而云舒从坐下来的那一刻便呆愣了一下,面前的可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更是花样的吃食,比公主府里头的不知道丰富成了什么样子啦。 她:“……”突然羡慕自家母后的悠然生活的。 “母后,现在都什么时间点了,你该不会想要让女儿留在宫里头来陪您吧?”云舒问道,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 是一种将近天黑的色彩,而自己的面前又有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这要是将自己的肚子给吃饱的话,外面也早就天黑了。 宫禁的时间也到了。 自己自然也就只能留宿在了宫里,她的这一句话下来,皇后便点下了头。 “……”云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些自己府邸里头都没有的山珍海味。 一旦选择了山珍海味,自然也就选择了留在宫中。 “那母后,女儿就不客气啦!”云舒说道,拿起筷子来,事先帮皇后夹了一块,又和一道青菜过去。 然后自己就开吃了起来。 皇后受宠若惊,这还是居家女儿第一次这么关心自己呢,她摇了摇头,也吃了起来。 母女二人吃得算是尽兴。 而云舒自然而然的也就歇息在了皇宫之中,临到夜晚,大部分的宫人已经熟睡了开来,可不知道为何,只不过是停留在了空中一晚而已,才到了半夜时刻。 云舒就醒了过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传来了一道消息,公主府……失火了。 云舒:“……” 她事先是呆愣了一下,而后想到公主府里头的那些嫁妆,整个人也都愣了一下。 随后,便觉得自己今晚这一趟进宫还是挺值得的。 但她好像损失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在公主府里头的一些金银财宝。 “先别想着金银财宝了,你还是先在皇宫之中待的久一点吧。”秩序法则的声音又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云舒眯了眯眼眸,这一段时间里,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皇宫之中是有气运的。”秩序法则说道,已经猜到了的云舒一把盖上了被子,懒得再听它说话。 云舒也自然而然的将这一个消息给忽略了过去,一晚上睡得还算是美好。 然,一到了白天,又有人传来了一道消息,说是她的贴身小太监和洛不见了。 云舒:“……” 她好像还可以淡定一下。 然。 好像淡定不了,这也是她的任务呀。 “系统,系统,你赶紧回来。”云舒急急忙忙的说道,她感觉自己可算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够让这些人这么很费心的给自己安排一些事情。 就让她安安静静,美美的完成任务就好了吗? 此刻,理解到她这种想法的系统,当即呵呵了两声。 “你要是认真是完成任务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把任务搞得一塌糊涂,你看一看任务目标都不见了,这还怎么完成任务呀?”系统说道,无语到了极点。 “我也不知道,居然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呀,再说了你看我也没有搞事呀,怎么对面的人就不能够冷静一些。”云舒头疼的说道。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便揪出了一道头发。 云舒看着手心之上的这一道头发,沉默了一下,这最怕是想要把自己给挠秃了的架势。 “呵呵,那你现在就不能够让人去找任务目标呀,你知道要是任务失败了的话,你会被我给抹杀掉了。”系统威胁了她一句。 不行,实在不能再让这一个主人这么浪下去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死在她的手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抹杀就抹杀了呗,大不了下一辈子我又是一个好汉。”云舒无所谓的态度,总算是激起了系统对于她的不满。 第三百一十九章 准备就绪 系统被她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模样给惊了一下,她怎么就这么的放心呢? 这是非要自己来惩她呀,系统心底一下冒了一大堆的脏话出来。 然,一见到云舒如今的模样,却忍不住怂了起来,万一这人当真,不怕抹杀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系统此刻欲哭无泪了起来,而后含泪地开始了自己的抹杀。 它想要将自己的这一位主人给抹杀掉,然而这才到了一半,它才发现感情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将这个人给抹杀掉,系统呆住了,不可能的,它明明…… 系统一想到上一次的抹杀,连同这一次的一起哀伤的叹息了一口气,果不其然,它始终是无法将这一个人给抹杀掉。 “主人,您老实说吧,您的身份背景究竟是什么呀?为什么我杀不了你。”系统欲哭无泪了,它现在不能够将这一个主人给抹杀掉。 那它总可以跟借一个主人解决掉契约吧??? 系统已经受不住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事实上,它也确实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什么背景,当然是能够将你给抹杀掉的背景。”系统空间之中的一个声音出现了。 传来了的这一道声音,本来还上跳下窜的系统,这个时候也停住了,呆愣了一下。 然后顺着方向一看过去,忽然发现那里黑暗之中好像有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系统反问道,还以为黑暗之中里的东西,还是哪一个系统给它弄的恶作剧而已。 系统没有发现黑暗处什么不对劲来,反倒是它在黑暗之中不停的往前飞去。 而它身上的光芒也越加的弱小,系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想要逃离一片黑暗。 然而,那一道看不见的幽暗却是遍布在了整个空间里,系统逃无可逃,最终被这一道黑暗力量的抓住,成为了它的养分。 “好了,等我再花上一点时间将它的数据给弄好,到时候我们就拥有掌握穿梭时空的能力了。”秩序法则十分高兴的说道。 “那系统给的任务。”云舒有些犯了难,所以这些系统所给的任务还要不要做呢? “当然要做了,毕竟我们可是要将这些任务给上交过去的,在没有看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我们可不能够将自己暴露在他们的眼前。”秩序法则说道。 它如今能够收服这一个系统,也是花费了一些时间的,这里边的一些数据,还是要它浪费一些时间来解读过来。 “这还不如说你来当系统了呢。”云舒说道,眨了一下眼睛。 看来还是秩序法则来当这一个系统的好,反正这也没什么两样,他们都需要成长,也各自需要那些东西。 只希望这些东西能够给她带来自己想要的吧。 云舒无奈了一下,系统已经不存在,她也没有了能够监视到自己的东西,心中松了一口气。 “给我一些时间吧,很快的。”秩序法则如今很开心,寻找到高层世界里的东西,就代表着它变强的脚步又快了起来。 然,另外一边,皇后却是叹息了一口气,同自己的侍女说道:“告诉他们,时机到了。” 侍女安然说道:“娘娘,那公主殿下会死吗?” 皇后幽幽的叹息一声,道:“这是她身为云家人的宿命。” 安然低垂着眼眸,道:“是。” 安然退了下去,来到了一个偏殿之中的一个暗阁里,这一个暗阁,根本就看不见有人的影子,除此之外,更是没有人能够见得到她放飞的鸽子。 而这一只鸽子的脚上更是带着一只信号桶,可里边所带了什么样的信息,也只有安然自己才能够明白。 而跟随着这一只鸽子所飞往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一座府邸,而这一座府邸却恰好是丞相府。 可惜的是鸽子所飞往的方向却是某一个偏院之中,而院之中,还有着一个女子,她将这一只鸽子脚腕之上的这一道信号筒给取了下来,然后翻开来看出了里边的消息。 “我们的时机来了。”风轻语说道,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太好了,她筹谋了两年的时间,耗费了巨大的心力,才将这一天给提前的到来。 只要能够顺利的拿下这一座皇城,那么日后他就不必再受到纷纷扰扰,更不会颠沛流离。 想到此处,风轻语心下高兴了一下,随之他又想到了那一位公主,搓了一下下巴,暗想着,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呢? 摇了摇头,算了,她就是一个公主而已,大不了饶她一命,让她这一辈子蹲在囚牢之中度过好了。 风轻语一般想着,还以为这是自己所能尽的最大的善意。 另外一边,秩序法则却是通过了系统之上的这一份数据,从而拿到了一个使用权监视到主角的使用权,故而它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一个世界的女主角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它毫不犹豫地将这一份数据传递到了云舒的脑海之中,也让云舒了解到了风轻语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让她清楚的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够如此的淡定下来,还能够糊弄就那一位精明的丞相。 此刻,秩序法则更是通过这一道数据的进展,了解到了风轻语现在做这一件事情的程度,究竟到了哪一步? “你现在最好赶紧带任务目标从皇宫之中带出来,否则,等待的就是这一个国家国破山亡。”秩序法则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想来也是因为那人所做的,以及系统对云舒的隐瞒而感到气恼。 云舒惊讶了一下,这怎么这么快呢? 秩序法则所给云舒的这一份数据由于太过于庞大,导致于她现在多多少少的有些分辨不清楚。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大概也就只有一天的时间,等到明天的话,你们皇室所有人都活不了,我们的任务都会失败,到时候这一份数据也就没有用了。”秩序法则说道。 其实只要再给它一些时间,它能够伪装到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是它现在还没有完全深度的了解到,所能做的,就只能在一道虚拟的数据上进行试探,防止原本的数据触动了一些什么东西,将其传递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 到最后他们所有人都会曝光在那未知的危险面前。 云舒听到所剩余的时间,居然会这么少,也呆愣了起来。 “那么,我只需要带走这一具身体的父母就可以了是吗?”云舒问道,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她和那些哥哥姐妹们并不友好,毕竟她的那些姐妹们,在这些父母看不到的眼皮子底下,时常都会嘲讽着她。 有这么一个机会,她看原身恐怕也是希望他们彻底死在这座皇城吧? 秩序法则倒也确实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是的,她所要的人并不多,只要这一具身体的父母还活着,以及身旁的那一个小太监就可以了。”秩序法则说道。 这一个任务很简单并不麻烦,只要他们四个人能够归隐山林就可以了。 而这一个世界如何的变化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懂了。”云舒说道,暗搓搓的在心底之下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么当然是快马加鞭的去皇宫里头了,不过她估计自己如实的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一个国家只会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会改朝换代。 不过自己是什么人,既然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那就把他们打晕了,带走不就可以了吗? 云舒想了想,就想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暗卫。 应该也不少是这样,那么今天晚上就得在皇宫之中将他们给带走了。 “不要等到晚上,晚上的话是最危险的时候,你现在就去把人给带走。”秩序法则说道,语气之中还带着一点的催促之声。 它看到了进度条之中的一些画面,那些人已经在准备就绪了,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准备好,等到他们都准备好的时候,已经恰好到了晚上。 云舒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它很了解秩序法则,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它是绝对不会这么地催促自己的,更不会这么快的就要催促。 “我这就去,你别慌啊。”云舒安慰了一句,然后连忙去找了忠心跟随在他身边的暗卫,而她所用的理由很简单,那便是同父皇与母后玩一个捉迷藏。 将他们二人打晕过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暗卫们听到了异样一个折腾人的消息,不禁头皮发麻了起来。 然而,作为一个很骄纵的公主,云舒当即就开口说道:“本公主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不想坐的话,那你们就别想活着了。” “是。”一群暗卫们憋屈的答应一下来。 心下虽然很是无语,可他们做下了这件事情就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一个锅直接推在这一位公主的身上,毕竟他们只是听从这一位公主的吩咐而已。 一到了下午的时候,云舒就找准了时机,来到了偏殿之中,第一个就见到了这一位皇后。 而她的手上,也更是准备了一些食物,至于这食物里面…… 第三百二十章 离开皇城 食物里面到底参杂了一些什么东西,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 云舒笑了笑,虽然这么做有着些许的丢脸,可她为了能够将这两个带走,固然卑鄙,但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她才会有时间去做其它的事情。 皇后看了一眼自己这顽劣的女儿,寻思着她今天怎么这么有孝心了。 她的心里头就跟乐开了花儿一样,没有一点儿怀疑就将这一道吃食给吃了下去。 而另外一边,暗卫们齐齐没有进展,反倒是他们的首领作出了一个决定。 “等一下,我们去跟皇上说明白,就看皇上是什么想法了。”暗卫首领说道。 对于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他确实是不敢独自决定,虽说公主殿下是绝对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但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能够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 “头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让公主殿下不高兴会不会……”一位暗卫说道,伸出手来在脖子底下比划了一下,也让众人看见了这个手势。 众人沉思了一下,也纷纷摇了摇头,他们都很清楚这一位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手上绝对是个干净的。 对此,众人也就做好了决定,将这一件事情告知了皇上。 皇上一听到这么个无理取闹的事情,只是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暗中想着这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们这些天都跟在公主的身边,可有看见公主有什么异常举动?”皇帝说道,作为一个君王,哪怕再偏爱自己的女儿,在一些事情上也不是这么容易就糊涂了的。 暗卫首领想了想,说道,“回皇上,公主殿下这一段时间和驸马好像并不是很亲近。” 这是他唯一一点能够从中看出来的痕迹了。 皇上想了一想,便想要试探一下这丫头究竟在胡闹些什么,或者说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往常她会如此的胡闹吗?不,皇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否决了下来。 “皇后那边怕是已经得手了。”他开口说道,语调之中还带着一丝无奈。 暗卫首领低垂下了脑袋,不敢去看这一位君王的脸色。 “行了,你们就动点脑子吧,怎么将朕给弄晕过去的,你们自己找个由头来糊弄她吧。”他摆了摆手,懒得去想。 怎闭上了眼眸,装成了一副昏迷过去的样子。 首领意识到这一位公主可真是够受这九五之尊的宠爱的,还好他们没想过要背叛这位公主,否则到最后是个什么死法都不知道。 他们壮着胆子将这位君主给带到了云舒的面前,只是这一路上他们又要躲避视线,还要小心翼翼的带走这皇帝,这可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刺激。 偏殿里,云舒见到他们将任务完成了,高兴的拍了拍手。 “你们都先下去吧,你们回公主府里头,每一个人拿上两的银票一起到京城的郊外去买一座院子吧,对了要好看的。”云舒开口说道。 而后反应过来,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又说了一句:“不到明天晚上,你们都不许给本公主回来。” 暗卫们:“……是。” 皇帝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女儿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整这些事情神神秘秘的。 他倒要看一看这一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想要糊弄自己到什么时候。 云舒看着被放在软榻之上的皇帝,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瓶子。 打开瓶盖来,便将这早已准备好的药递在了这位皇帝的鼻尖下,让他闻到了这一个瓶子里头的药味儿。 皇帝本来还想要再装一会的,可闻到这药香味,心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奈何刚想睁开眼的时候,便无力的昏睡了过去。 云舒见他没有了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赶紧把她们都放到空间里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云舒同秩序说道。 而秩序也做了,将他们放进了这一个系统空间里头。 很快,云舒即便从皇宫之中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里,然后又仗着自己的身份,将和洛也给迷昏了过去,也同样的放进了系统空间里头。 更是在公主府里头拿了一些银票,将金银财宝放到了空间里头。 而她还抱着最后的一点善意,便是将公主府里头的大部分人都给遣散了出去。 风轻语的人注意到了她的这一些动静,也并无什么意外,就是派人盯着她一些。 不多时,云舒吃完了一些午饭,之后,回去当化妆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从公主府的后门离开来,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一些人。 风轻语的人还没有察觉到,一到了半晚之前,他们已经查到这一位公主并不在府邸之中,有人回去禀报给了他。 “全力去找到她。”风轻语下了命令,暗中让人去将云舒给找回来。 他这么做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担心云舒和自己是同样的,就怕自己的计划里会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变化。 而夜晚,云舒早就离开了这一座皇城,坐在马车上,一身的男装,一手摇着扇子,俊朗的容颜除却一身的温和气息之外,倒还真的让人瞧不出来,此人是个女子。 皇城之中更是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云舒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 风轻语叹息了一口气,他等了这么久,就算那一位公主和自己是一样的又如何,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点。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兵部大将军夜狸说道,一身的戎装,容貌满是英气。 而皇宫的面前更是站立着大军,每一个士兵的手上都戴着弓箭,手上扬起着一道带着火光的箭师,齐齐地对准了皇宫。 因为他们的出现,皇城之中的人们都惊慌失措了起来,慌乱地躲在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皇宫之中,皇帝与皇后同时不在,宫中这时候连个主心骨也没有,也就只有现在的几位皇子在蠢蠢欲动。 “二皇弟,外边的人究竟是谁的人?”大皇子云安脸色满是的阴沉,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天天都在防备着自己的弟弟,结果却还是被一些小人给钻了空的,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前来逼宫。 “大哥,你这可是说笑了,这里头的人可不是我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二皇子云燕说道。 他哪怕你是天天同自己的大哥,和几位弟弟们来争夺太子之位,可他也没有闲心将这一个火箭头去对准自己的父皇,尤其是像现在以这种方式。 “那到底是什么人?”云安顿时感觉到了不对,连忙看了看刚刚赶来的几位皇弟。 他们都纷纷摇了摇头,这一下子,几位皇子都心凉了起来。 太监总管白宁到来了,带着他的白色拂尘,脸上带着一丝惊慌,道:“几位殿下,皇上,皇后娘娘都不见了。” 云安:“啊?” 云燕:“这?” “几位皇子殿下,就请投降吧。”一袭蓝衣温雅的宁恒笑眯眯的走过来了,如果忽略掉他身后所跟随着的一堆黑衣人,以及他们手中的剑都对准了一些妇人的时候,他确实是好看得不得了。 “宁世子,你疯了。”云安咬了咬牙,怎么会,宁王府不是已经投靠了自己吗? “抱歉了,殿下,本世子更想要一个从龙之功,做一个开国的异性王爷,不想要当你的幕僚。”宁恒笑道。 他的身后所劫持到来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高门小姐,又是一个又一个的诰命夫人,他相信,这些人的出现,还是能够左右一下他们的情绪的。 “你不要忘记了,宁王府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谁让你们活过来的。”云安没有想到,自己的幕僚会背叛自己。 “有失去必然有得到,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宁恒笑了笑。 “是嘛,可你是不是忘记了御林军,宫中守卫,暗卫,死士,还有忠勇侯府,大将军,太尉,还有在边境的金家了?”白燕问道,这个时候的希望就是寄托给他们了。 “是吗?”宁恒笑了。 而此时,遥远的边境里,烽烟四起,狼烟遍地,厮杀的声响,刀锋暗鸣的声音,从黑夜里划破了天际,穿透夜幕星河。 一人骑于战马上,一身银灰色盔甲,一手白银长枪,尖利的锋刃切开了敌人的咽喉,化作一道红色血柱喷洒而出。 “将军,金家军的人果然和宁恒说的一样,这九卦阵只要找到死门和生门,他们就跟个废物一样。”俊脸染血的副将苏清远说道。 “杀——” 满目疮痍的营帐外,金鸣身中数道箭羽,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他猩红着瞳孔,即是悲凉的也是恨的。 “啊——” 悲哀的声音穿透了马蹄声,似乎要传递到什么人的耳中。 下一刻,远处的监视穿过了他的喉咙,一支从身后传来,射入心脏。 很快,夜幕星河之下的战场上停止了厮杀,带着硝烟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一支金红色的信号飞上星河之中,更是从中发出了一道清脆得恍如凤凰鸣叫的声响,伴随着星河的轨道流淌到了皇城众人的耳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 遗憾 皇城之中发生的一切都淹没在了夜幕之下,已经走远了的云舒此刻也不知道皇城这种发生了什么,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带着他们归隐山林。 出了城外,根据秩序的指引,她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所居住之地更是在山崖的腰肢上,崖下是一片寒风,临近极北之人,人烟更是百里皆无。 这里有一处很深的洞穴,洞穴之中更是被它弄出了像是个旅游圣地。 当皇帝和皇后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一个设施极好的屋子里。 皇帝眼中呆愣住了,随后更是眉头紧锁,“皇后,这是什么地方?” 皇后也才醒来不久,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心下也慌乱了起来,说道:“皇上,臣妾也不清楚,只记得云儿给我吃了些东西,然后就不记得了。” “父皇,母后,你们醒了。”云舒此时过来了,身后还有极其乖巧的和洛。 “我知道你们会很疑惑,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云舒苦着脸,只是她所说的话让他们听不懂。 云舒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和他们解释清楚,但她们并不相信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一直到看见虚拟银屏的时候才相信了。 而云舒也不可能会一直呆在这一个隐世之地,她还需要那些东西,就在风轻语的身上。 时隔三个月之后,云舒一袭白衣,一道斗笠面纱,使人看不清容颜,从新来到了这一个国家,已经改朝换代了,而新任君主不是皇子,不是那位王爷。 而是风轻语。 而能够形成抵抗之势的也只有当今丞相,然而他也处于一个不利的局面,在很远的南部边境似乎还有一个战乱没有解决,听说是别人的起义军。 街道之上的行人也在谈论着,她也听着,来到了一家客栈,暂时居住着,而一到晚上,她便是一身黑色古裙,一道黑色面纱。 黑夜之中来去如风,来到皇宫之中,云舒的动作太轻了,收敛气息,和鬼魅一样游离在黑暗里。 风轻语一身黄色的衣裳,坐在龙塌之上假寐着,不多时,他就感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一直到房梁之上所飞落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都不会相信会有人像风一样。 “我们又见面了。”云舒眯了眯眼眸,露出洁白的手腕,似乎是准备动手了。 “你是谁?”风轻语戒备的看着她,尤其是他的一个手势下来,周围的暗卫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的心胸更是戒备。 “嘘,只是来和你逃一样东西的。”云舒说道,眉眼含笑,看来他是没有认出是自己啊!那么就更好办了。 “什么?”风轻语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可是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更是第一次让他升起从骨子里的戒备。 “拿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云舒向秩序问道。 而秩序的回答是:“嗯。” 她手腕上的手链里的光芒逐渐耀眼起来,她身出手来。 而风轻语也选择了要和她打一次的准备,然而是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脱离,很快,他的胸口处冒出来一道银色的碎片。 而银色碎片落到她的手上,才对自己说了一句:“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了,你要好好的治理这一个国家哦,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对天下安好,你会被它祝福的哦。” 风轻语心中诧异无比,神色一白,他不知道这是怎么还回事儿。 只记得她临走前还有最后一句:“前朝皇帝和皇后,就让他们平凡的活着吧。” 风轻语不太懂,可他找不到这两个人,找不到就会一直不安着,这一个椅子都坐得不安稳。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人在起义,他能够相信的人越来越少,在看不到地方里,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在背叛他。 孤枕难眠的黑夜里,他过得有多么的不安。 “知道了。”风轻语说道,还保持着自己最好的语气,就是为了不让她反悔。 “那,有缘再见。”云舒说道,而后身影如同鬼魅,所离开的速度也让风轻语诧异不已。 “我们也该离开地里了吧。”云舒说道,已经将所有能够处理好的后事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已经活了下来,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而秩序法则将她任务完成的事情给禀告了上去,更是在这途中将其研究了起来。 “我们离开吧,不过那下一个世界里是我们本来的世界。”秩序法则说道,暗中想着这实在是太有缘了。 这一个任务自然就是他们本来的世界,那么他们的进入也会更加的方便,绝对不会受到那一个位面的法则排斥。 自己也能够趁起机会,更加容易的窥探到那一个世界的法则。 云舒一听说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心中诧异了一下。 “我记得在我们那一个世界里,那里也有着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吧?”云舒问道。 秩序法则说道:“是的。” 云舒弯唇一笑,道:“那么,回去不去。” 她回去看一看,还是想要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的。 她已经将碎片集齐了一枚,虽然很少,可是她已经在努力了,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就不可能会放弃,毕竟她很想要云上月回来。 天道开启了系统的数据,开启的传送通道,然后,一阵白色的光芒过去之后,云舒果然回到了这一个世界。 “任务很简单,找到永夜,收复永夜。”天道说道,它所幻化成的人身在系统空间里面皱眉了起来,数据上并没有显示出永夜是什么。 甚至于没有一点儿关于永夜的描述,而且根据上一个任务所得到了三十积分,这一个任务足足有两百的积分,任务难度也是有的。 “永夜?这是什么?”云舒茫然了,她并不知道永夜是什么,而且根据刚刚所说的,数据线上居然没有永夜的提示。 “这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打听打听。”天道也很无奈,这一个任务没有时间点,这简直就是想要让自家主人一直都这么的,将任务做下去的准备呀。 “我记得自己有一个师父的吧,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认不认我。”云舒说道,依靠在树下,凝视着这一片熟悉的环境。 这一片地方是云宫。 是的,她又回来了,还是用从前的身份,让她诧异的是,自己所离开的时间居然只有一天。 云舒的出现,自然也惊动了在密室里面的人,而密室之中的人,正是云川。 云川知道她回来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去看她了。 一见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云舒见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微微一笑,道:“我回来了,师父。” 伴随着这一声师父的下来,云川却是一个激灵,眼神飞快的看了一下周围。 云川说道:“那个,它没有跟着你吗?” 云舒微微一愣,它……看来是指曾经夺取过他身体的秩序法则了。 她开口说道:“不,它来了,师父,我们来只是问一个问题而已,您知道永夜吗?” 云川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即抽搐了起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舒看他无语得不想要说话了,当下,她就知道了,云川也不知道什么是永夜。 “如果你想要知道永夜的话,估计得去一趟皇室,里面的藏宝阁有许多的记载,应该能够找得到。”云川说道。 云舒失望了一下,丧气地答了句:“嗯。” 云川觉得现在挺尴尬的,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见吧,这一下子,他飞速的找了一个借口跑了。 不过他所去的地方是炼丹房,此刻的炼丹房已经不是当年的炼丹房,火红色的墙壁,地面上雕刻着黑色的符文,炼丹炉里面也隐隐的有着金色光芒闪耀着。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符文,一只利眼一抬,变作了极致的蓝色,面容顿时冰冷下来,走近炼丹炉里面,里面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血腥味儿。 然而,这个时候,从炼丹炉背后过去,还有一个小道,雪白的衣裳随着脚步的轻迈来到了小道里。 小道过去之后,里面有很多被绑着和塞这布条的人,然而她们多数是女子,每一个人的下半身,居然都是一条的鱼尾巴。 她们的瞳孔少数是红色,只有一条被掉在中央的头顶上悬挂着,如同咸鱼一样。 在一个很好的中央之地,哪里还有一个极其好看的地方里,哪里还有一条小鱼儿,活在水里面躺着,不过它的周围也是放着一些符文。 云川看着它们,眉头一皱,道:“不用紧张,这只是你们的荣幸,很快的就会有人来带走你们,不过,那是死神。” 这是,有一条人鱼睁开了绳索,一口向他咬过来,不过只是一个袖口一翻,她就没了气息。 他很是遗憾,惋惜地说道,“都说了不要生气,这死了不就成为了外面炼丹炉里面的血来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心灵的阴暗 “你个魔鬼。”此刻有人骂了他一句。 “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手里有我所需要的东西,天生还不愿意交出来,那么你们既然也就落得如今的这一个下场。”云川说道,语调带着淡淡的讽刺。 他若是不知道还有这一个消息,恐怕都不知道他们要一直瞒着自己。 “我呸,我们鲛人族的圣物怎么可能会交给你,这种罪恶滔天之人的手中,你还是被我们尊敬的圣子。”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鲛人开口说道。 她摇晃着尾巴,可她的双手,却被一道金色的绳索给绑住了。 她的眉心之处,还有着一个蓝色的花印。 然而,云川却不以为然,他所得到的这一个消息,自然就是自己手心之中所拥有的了,怪只能怪他们不愿意交给自己。 “那么在下就只能对不起各位啦,相信诸位一定听说了前些日子所出现的傀儡人,一定会很喜欢他们的。”云川说道。 他自己也喜欢那些东西的存在,虽然说是那个人创造出来的,可他被附身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一开始倒是没什么记忆,恍如一片空白,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恍如一瞬间。 可在这三天多的时间里,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反倒是越来越多这些消息了。 反而从中知道了他在这些年里所做出的不少的事情,包括现在闹得满个京城都是风雨的傀儡人。 可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但凡一件事情的因果,过去都与未来有所相连。 “你要做什么?你要是胆敢伤害我的子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焦人开口说道。 云川摇了摇头,将一根手指竖了起来,对着她摇上一摇,十足的讽刺。 可鲛人这时候想要动用自己的法力来企图伤害到他,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就只是这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她居然也伤不了。 周围的灵力,半点也使用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带走,更是亲眼看着她们被丢进了前方不远处的炼丹炉里。 然后。 还使劲的发出了悲惨的叫声。 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封闭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的呼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为他们主持一场正义。 被丢进炼丹炉里边的鲛人已经化作了一滩血,然而他们的精气和灵魂,却被炼制成了一颗火红色的丹药。 上边更是环绕着一种黑色的符文,看着即是诡异,还带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远处看着也带着一抹戾气,他取出了第一些丹药后,就被他放进了一个瓶子里。 而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鲛人,此刻却满是悔恨,嘴唇更是被咬出了血,猩红了眼眸。 她不敢再去触怒眼前这一个人了,要是再下去,她们恐怕都得死在这里。 然而,云川见她不愿意说话了,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 无非就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趁着自己离开的这一小部分时间里,好琢磨一下该如何同自己的伙伴们商量,离开自己的炼丹房。 哼,也不看一看自己的地盘究竟汇聚了什么样的阵法吧。 怎么可能会让她们离开。 哪怕是离开了也照样会变成一枚丹药。 而此刻鲛人王更是想不到,还有这更加卑劣的事情在后边等着她。 而等到云川一踏出了炼丹房,他又是那一位,翩翩如玉的圣子模样,极是悄然,只有跟在他身边的人见过他方才的那一个样子,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远处,云舒还在犹豫的,到底要不要来看一看这一个炼丹房。 毕竟在小时候来这里,玩的最多的就是炼丹房了。 毕竟利于她来把玩一些玩具,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玩了。 而且来到这一个地方,想要找到云川简直轻而易举。 这也是她会来这里的原因。 然,只是一来到这里,她便看到了云川从炼丹房之中走出来了,只是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瓶子。 云川一见到她过来了,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反倒是高兴极了,问道:“你这是想要到我的炼丹房里头,是和小时候一样躲猫猫吗?” “我不是来找师父您来了。”云舒说道,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她来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事情的,否则又怎么会恰好选择撞在了这一个时间段里。 然而,一边上的云川,见她这一副模样,便知晓她真的只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炼丹房里边所存在着的一些秘密,他暗下了眼神,拉着云舒的手便往前走去一边走,更是一边叮嘱她。 “这几天可不要来炼丹房里头了,里边呢,我炼制去了一些阵法,现在还没有成型,还在炼制里头,你可不能够进去给我破坏。”云川说道。 从记忆之中,他可是得知到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云舒小时候究竟是如何的调皮的。 更是亲眼的见到了她在炼丹房之中,差点把自己的炼丹炉给推翻了,想到此处,云川不禁感觉到了头疼,这要是当真让她进去了,以他她一副好奇的性格,自己的秘密能不能保得住,还得要另算。 想到此处,带着云舒一边走一边说,速度也逐渐的快了起来。 这一个时候作为一个法则的秩序,要是还没有察觉到炼丹房之中所存在着的异常的话,那它就是一个傻子了。 天顺着方向就想到里面去窥探一下,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呀,一到炼丹房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屏蔽了,压根就窥探不到炼丹房之中的秘密。 这让她的心胸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就响了起来,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开始了防备起云舒了呢? 尤其是自己的能力是怎么样的,他会没有一点数吗? 可此刻他就是查看不了炼丹房之中的秘密,这个时候。 他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扒拉一下这一个世界的主要发展命运轨迹,他确实是找到了,然而却更是让他头疼了起来。 “你小心一点,云川他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温和,还有切记不要和他太过于亲近。”秩序说道,还叮嘱了云舒,语调之中满是告诫的声音。 这让云舒一下子就懵逼了起来,更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看了看面前一脸天真的云川,还有脑海之中不时都在提醒着自己的秩序法则。 这下更是让她懵逼了起来。 不过,她更加要相信的依然还是秩序法则。 “怎么啦?为什么你会忽然说这种话呢?”云舒问道,语调之中满是疑惑。 这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秩序法则会让她防备起这么一个人呢,她记得他所预言过的呀。 “不,还有一道被遗忘了的预言。”秩序法则说道,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和云舒离开了三天的时间,回来整件事情都变了一个样子。 云舒这个时候一听说是预言的事情,顿时就来了精神,更是想要相信一下这位师父,可过程总是事与愿违的。 “他预言过自己会毁灭这一个王朝的,不,好像还要更加严重一些。”秩序法则说道,可是它现在居然还是不能够窥探到更多的秘密。 这使得它无所适从了起来。 而在云舒看不见的地方里,云川却是低垂下了脸,一手折扇遮住了自己的神色变化,低垂的眼眸,让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可作为上帝视角了的秩序法则,又怎会不明白他这是在对自己发出挑衅。 “那你究竟发现了一些什么?”云舒问道,看着自己眼前这一个可爱的圣子师父,心下下意识的有一些防备。 她刚刚好像感觉到了一抹杀意,然而这种感觉来的太快了,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也没什么,总之你小心他一点就对了。”秩序法则说道,视线流落在了这一个陌生之人的身上,在系统空间里,这个时候却是选择了自主的露出视野,选择了附身到他的身上。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成功达到自己目的的云川,已经不在乎了。 他同云舒推迟了几次,便自己快马加鞭的前往到了炼丹房之中。 云舒还诧异了一下,这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了呢?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下却升起了一抹担忧,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里突然失去了。 而云舒这一个时候,也更不会想到历史和过去,终究还是重叠了起来。 炼丹房之中,秩序法则这个时候现身了出来,他的面前便是这一位温和的圣子。 可是这一位圣子如今却是满身污秽和阴暗,让它这一个法则都有些排斥。 “等你很久了,世界的法则。”云川笑眯眯的询问着说道。 太好了,只要它能够将这一个法则给炼化下来,那么自己就会取代它,成为这一个世界里全新的法则,自己就会成为这一个世界的主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是窥探到另外一幅天地,他也有这一个实力。 “等我?为什么要等我?”秩序法则问道,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此刻周围满是暗潮汹涌的黑暗,炙热而又污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秩序法则下意识的反抗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 剑拔弩张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到,见一位光明纯净的圣子,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污秽阴暗,仿佛汇集了世间所有阴暗的力量。 尤其是这股周围的神秘的黑暗,似乎能够将自己给吞噬掉。 不过却也被徐炎抵抗了下来,可他更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抵抗过来了。 对方根本就没有使用出全力,甚至于自己似乎处于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哦,不对,他不过只是一个圣子而已,顶多不过是一个神,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还即将超越着自己的存在,哪怕是在那一个时空里的所有法则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而他居然。 “每一个时空里所存在着的都是黑暗森林法则,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自己露出视野,落入在自己的敌人眼中,恰好你就落在了我的眼中。”云川说道。 一袭白衣在黑暗之中十分的纯净,可他身旁的气息却又那么的阴暗,仿佛是光与暗的分割点。 这个时候,徐炎总算明白了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一个世界法则的化身,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他所存在着的世界,换而言之便是自己就处于他的牢笼之中。 不过…… 徐炎眯了眯眼,眸眼中掠过了一抹算计之色,它还有一些东西还来不及使用出来的,到了最后究竟是谁来吞噬谁还不一定呢。 “让我来说一说啊,你对于这一个女孩应该很重要的吧?或者是说她对于你很重要。”黑暗之中的云川,挥手便出现了一个镜子,镜子之中的人不是别人重是云舒。 云舒更不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的一举一动,已经洛在了他们两个法则的眼中。 只是她在房间里头有些不舒服而已,像是哪里有一只眼睛在盯着自己。 云舒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应该是感觉错了,怎么可能呢。 这一个府邸里头,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人。 然而,她却不曾注意到是,和她一同所在的房间里当真有人。 不过他们所处于的时间点则是不一样的,就相当于一个在过去,另外一个在未来,同处于一道平衡线上,哪怕交织着来,却是谁也看不着谁。 不过一旦哪一方拥有了一个能够窥视过去,或是未来的能力,便能够将这些情景收入眼中。 而云舒此刻却没有掌控到这一个技能,故而此刻就是在别人的眼中。 灵敏的嗅觉告诉云舒,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误的。 可是她却找不到人所在的地方,或者是说是真的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但那一种不舒服,和被窥视的感觉一直都在,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而一出去到了外面,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消失掉了。 看来,自己消失的这三天的时间里,这一个府邸里似乎出现了某一些变化。 而她在这里也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一些事情的或者位置也是极为清楚的。 云舒想了想,还是在府邸里头,尤其是自己的房间周围观察了一下,有一些东西的位置已经改变过了。 云舒想了想,还是往炼丹房的方向走去了。 “看,她正在往地边走过来,你说你自己确实是拥有自保的能力,可她呢,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可能可以抵抗的住我们的力量呢?”云川嘲讽了一句。 哪怕他能够从此人的记忆之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也看到不少的生活画面,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反倒是觉得特别的好笑,尤其是看着他自己顶着的脸,那一副温和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徐炎试图向外边的云舒传递过去消息,然而他没有传递过去。 不,或者是说这些消息被周围的黑幕给阻拦了下来。 “将你手上的那一份数据交出来吧,我就让你们在这一个世界里头横着走,更是能够提供你们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云川说道。 脸庞微笑着,他所说出来的话让云川愣了一下。 可是已经脑子一转过弯来的,当即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你知道它们?”徐炎问道,似乎有些差异。 而这个时候的云川却是点下了头。 “在你们没有过来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系统倒是来过我所在的世界里。 或者是说它们每一回的目标,都是这一个世界里所偏爱之人。 目的就是要从我们这里拿到他们所需要的气运,人作为交换,他们便是辅助我们的气运之子,完成自己的人生旅程。 所以嘛,他们这一种行为算是等价交换。它们到来的之后,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我又没有什么坏处。”云川说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了达成了无形之中的合作之后。 他便从中发现了一些秘密,这些系统所存在着的维度,那似乎比他们还要高等。 所以嘛,他想要能够成长到更高的维度,自然也是要利用他们的。 不过他却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向他们下手,毕竟他们可是一个合作的对象,不是吗? 徐炎听到云川这样说,也就明白了他的选择。 已经到达了他这种实力的,自然是很难再凭借自我修炼上升,那倒还不如需要一个契机,借助外力前来提升自己,就像自己一样。 “数据可以给你,不过我自己也同样需要保留好这一份数据。”徐炎说道。 而对方原本便是笑眯眯的脸,这一个时候彻底的阴沉下来,仿佛是不满意他所做出来的决定。 徐炎见此顿时防备了起来,他可没有忘记这一个法则,在开始的时候就是不满意自己的,而且那一句话他可是一直都记在脑子里的,怎么可能过了片刻就忘记了。 “你这么好,那就连同数据和你自己也给我吧。”云川说道,也正好,他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去到更加高等级的世界,找到更高等的文明来提升自己。 那么它自然而然能够变得更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够被迫和他们完成这么一个约定。 “你白日做梦做的够多了。”徐炎说道,也没有再同他废话,直接反抗了起来。 黑暗的力量最怕的便是纯净的光明之力,而他手中恰好有着这么一种力量。 光与暗本来就是他们掌控到极致的力量。 “极致的光亮超越黑暗的时候,他自己本身也就变成了黑暗,而光明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云川说道。 将自己本身所带有着的黑暗力量,顿时变得强大起来,更是将自己面前的一片黑暗,汇聚成了一片罪恶的深渊,还有着一些罪恶的灵魂在里边漂浮着,偶尔会出现一些带着诅咒的白骨。 “你这黑暗的力量和他倒是殊途同归。”徐炎说道。 说起来这么一种力量,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哈。 可惜的是那一位故人,似乎在这一个世界其他的地方,没有再一次见面。 这可当真是有那么一点遗憾,而炼丹房门外的门已经被敲响了,可两人都没有管,但…… 徐炎的心却在这个时候纠结了起来,暗中更是在催促着她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一丁点消息都传递不出去的,他怎么能够阻止云舒呢? “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云川说道,既然他不愿意给,那自己倒还不如换一种迂回的方式。 “你想要要什么方式?”徐炎此刻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他也想要试一试。 此刻云舒就在门外,敲了一会儿,这门就打开来了,一走进来就见到他们两个人在下棋,看到徐炎和一位圣旨在下棋,惊讶了一下。 “那个……你们?”云舒的眼皮子跳了一下,疯狂用眼神示意徐炎,请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来了呀,我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徐公子,是我在路上遇见的,对下棋有一道。”云川说道,面色而不变,那方不像是没有方才的剑拔弩张。 云舒眼尖的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气场,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 但他们这一个模样,看来他们好像不认识呀,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装作不认识吧? “徐公子好。”云舒说道,向他问好。 徐炎向她点了点头,那一副陌生的样子,让云舒觉得这人的演技还是挺好的,而她刚刚坐下来,这一盘棋已经下好了。 徐炎这一个时候却是同他打声招呼,便往外头走去了,可实际之上,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他一直都身处于这一片黑暗的囚笼之中。 “你要不要也陪我下一下棋呢?”云川问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戏谑之色。 他飞速的将棋盘之上的棋子给收拾好,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把一道白起给塞到了她的面前,而棋盘之上也只有一颗黑子落在中央。 “这个,您不都知道,我这棋艺究竟有多么烂的嘛。”云舒哭笑不得,随便的在棋盘之上落下了一个子来。 她还记得最初来到那个古代世界的时候,自己棋艺真不差。 然而,如果没有经历过后面的那些世界的话,这一手下棋的本事儿,说不准还能够上升。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四章 神秘的种族 这棋也下了一会儿之后,果不其然的就从中发现了她的棋艺,真是烂得不像话。 让他一看就脑壳子都要跳出来了。 而云舒自己更是知道自己本来棋艺烂的可以,这个时候既然是尴尬的捂了捂鼻子,一脸的懊恼之色。 “师父,要不你还是去找方才的那位公子吧,他这题下得挺好的,一定能够陪您下个三天三夜都不带玩的那种。”云舒说道,果断的把用徐炎给推销出去。 完了,自己这期吓成这么个样子,脸都没法见人了,这还说什么好话呀。 “说实话,你觉得方才的那位公子如何?”云川问道,微眯着眼眸,视线落在棋盘之上,摇了摇头,这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此刻还这么的得意洋洋,恐怕过些时候就怕已经笑不出来了。 “啊,也没什么感觉,就是长得挺好看的吧。”云舒说道。 这也是他随口一说的,却已经让呆在黑暗之中的徐炎提起了心来,暗自祈祷着希望自己所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而不是为了糊弄眼前这些人随口一说的。 云川在云舒看不见的地方,暗中看看了炼丹房之中的一个方向,他冷冷的一笑,还好,这一个炼丹房之中还只是一个前端而已。 要想要进入真正的炼丹房,还得需要一道阵法呢。 “哦,既然长得好看,那你可会喜欢方才的那一位公子?”云川在问道,这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在黑暗之中的那人已经将目光看得过来。 “师父,您想要干什么?”云舒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下有着不好的预感。 完了,自家这一位师傅该不会是脑子被谁给忽悠了吧? 然,云舒心中的预感是正确的,只见面前的人沉了脸色,说道:“看你都这么大了,要是别家的公主,这个时候早就嫁给旁人,连孩子都有了而你……” 云川一脸的一言难尽,仿佛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顿时让云舒傻了眼。 “师父,您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挑拨了?我才十六岁,那么早嫁人干什么啊。”云舒顿时激动了起来,强烈的反对。 “你别太激动,为师只不过是问问嘛,毕竟方才的那位公子也和我说过,对你的印象是挺不错的,我看你们倒是可以发展一下,怎么,你难道不喜欢刚才的那位公子喜欢上别人了。”云川说道。 一脸的八卦之色,要是这个女孩喜欢的是旁人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白白的看出了一道好戏,又能赢了个赌约,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好像还真是够划算的。 “师父,您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云舒顿时苦下了脸,不明白究竟是哪只混蛋在自家师父的面前嚼舌头根子。 袖子底下的手,更是被她捏成了一个拳头,暗中想着,这要是被她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他的面前嚼舌根子,来挖一个坑给她跳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人的。 “还真没有喜欢的人,好歹你也是在我膝盖底下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女儿了。”云川愁眉苦脸了起来。 然后陆陆续续的跟她兜了几个圈子,这才从她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原来她真的有喜欢的人。 但这一个人是谁,他还真的打探不出来,一直是不出来,他的这一个赌约就卡在胜利的前头,简直了。 他恨不得一道锤子,就想往面前这人的脑袋上砸下去。 此时此刻,在黑暗之中的徐炎却是眯起了眼眸,不再想听那些话来了。 他明白云舒心目之中的人究竟是谁,哪怕自己是本体,最终都比不过一个随手捏造出来的灵魂。 “别再说了,数据我给你就是了。”徐炎妥协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要赢得这个胜利,只是因为他在此时此刻是真的不想要再听到这些话了,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云川坐在椅子上,听到里边的人居然愿意妥协了下来,顿时就呆愣住了,心下十分的不解。 可他往一个方向里头看去,结见那人居然苦笑了一下,这让他更是不懂了,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时隔了几秒,依然是想不通这一个问题,他选择了问面前的这个人。 “人所谓的喜欢,当真可以让另一个人放弃,本来已经得到了的东西吗?”云川问道,语调之中还带了一股迟疑之色。 “这个吧,应该是要看那个人重不重要吧,如果很重要的话,那牺牲一些东西换他的存在也是在所难免的。”云舒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相比之下,一想到云上月,依然会保持着心动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可是就是想要让他回来。 “哦。”他随便的点了一下头。 云舒看他这一副茫然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是想不太明白,便开口道了一句,“等哪一天师父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云舒笑了笑,然后一手撑着下巴,满是看戏的神色。 她忽然很想看一看这一位圣子大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这恐怕会是自己很想要看上的戏了。 云川见到她这么一个看好戏的样子,顿时便摇了摇头,挥手让她出去。 云舒诧异了一下,看着棋盘之上的棋子,这棋还没有下完呢,这师父居然要赶自己走了。 她摇了摇头,暗自还庆幸了一下,得到了允许离开,自然是飞一般的逃离了炼丹房。 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自己的脑子又活了过来。 “唉,早知道自己多练练,你下棋该有多好。”云舒呢喃的一句。 然后便想了想,进府邸之中除了圣子云川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呢,想到此处便回到屋子里,一进到屋子里,她便发现那一种感觉又出现了,她选择忽略过去算了,反正那暗中的人也没有想要伤害自己。 而这又是圣子的府邸,想必也只是在保护着这一个府邸的主人罢了。 从自己的房间之中找到了一副棋,而后便带着它,按照记忆之中来到了属于阿月的房间门前,伸出手来敲了一下。 她敲了一下,可一向能够敲响便有人出来的房门,此刻并没有打开来。 云舒诧异了一下,还挠了挠头,怪了,他怎么没有影子了? 难道是跑出去外边玩了吗? 云舒略微遗憾了一下,抱着自己棋子回去了。 她却不知道的是,这一道房门之中所布置的一层特殊的阵法,她敲响起了这一道门的时候,阿月就已经知道了。 可他并没有选择打开来,而是选择在密室之中完成自己的任务。 密室之中,那些被绑着的鲛人身上流了无数的血,并且许多人的鱼尾已经被剥开的血淋淋,连一道皮都没有。 而在一道烛台之上,他却拿着这些鱼皮,还有一盏油灯在捣鼓着些什么。 密室之中满是这些鲛人们的谩骂声和哀嚎,可她们却挣脱不了手上的绳子,一离开了大海,她们就弱的可怜。 阿月在这一些充满诅咒的声音里头十分的淡定,在烛台之上将将这些鱼皮用火给烧了起来,一直到变得软了起来。 随后,来到一块寒冰之上放置着,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上面撒起了一些东西。 而后又来到了一个炉子旁,将这些东西丢到了里边,随后便用灵力将其炼制开来。 “你个魔鬼,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惩罚的,你这样写的双手会指引我们的灵魂缠绕在你的身上,将你拖进地狱。”一只临死的鲛人下了这么一个诅咒。 而诅咒也确实变作了符文,缠绕到了他的手臂上。 这一些诅咒来的力量变成了黑色的印记,在他的手臂之上形成了一道彼岸花。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依旧还在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鲛人们下一个诅咒,也没有别的能力能够威胁得到他了。 “对了,你们想要保住自己的王吗?”另一道犹如魔鬼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在那一个庞大的炼丹室之中。 被悬挂在半空之中的鲛人王听到能够有生还的希望,顿时就戒备了起来。 “不要相信他,他是在骗你们的。”鲛人王的声音在半空之中响起,极力的阻止自己的子民。 然而鲛人的信仰,自然也就是她这一位鲛人王,能够保全她安然无恙,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愿意答应的了,哪怕是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这些鲛人的命已经不值钱了,听说遥远的海底深处还有着另外一个神秘的种族,所以特别的想要知道这一个神秘的种族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好的。”云川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了,只是他想要戏弄一下这些鲛人而已。 虐待自己的子民,啧,这可真是…… “你敢,神明是不会放过你这种恶人的。”鲛人王诅咒了起来。 云川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鲛人王以为他有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竟然见到了他嘲讽的笑容。 第三百二十五章 魅 “哼,如果要你们死,自然也只能够受着。”云川说道,他也确实是动手了,而且手选择了去挖下鲛人王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很是好看,云川拿到了这一颗眼珠子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它的美丽,哪怕是染了些血都好看得不得了。 鲛人王失去了眼睛,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此刻,被挂着的她是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 云川不想要这里耗着了,从三天前,短短的时间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没有怕过,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离开了这里,他去喊了云舒过来。 云舒还在忧愁着到底和谁能够下棋呢,可这一句话过来,她都怀疑师父是不是脑壳子有什么毛病了。 她腹诽了一下,可依然乖巧的过去了。 “师父,是有什么事情吗?”云舒奇怪了一下,不懂他喊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云川开口说道:“你回来之前,有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吗?” 云舒闻言,想到离开之前,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的,犹豫了一下,觉得外面应该不算太严重吧? 于是,她选择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到外面看一看吧,也顺道去完成一个任务。”云川说道,撇了一眼炼丹房的方向,唇角一勾,道:“你有看过天阙壁画吗?” 云舒这一下更糊涂了,话题跳得太快,让她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天阙壁画?”云舒茫然了,她记得以前自己绝对不能看的一样东西,必然是属于天阙壁画的。 而且那一副壁画就在炼丹房里面,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炼丹房之中的天阙壁画在什么角落里,她都把炼丹房玩得娴熟了,也依然没有找到。 故此可以推断出炼丹房里面还有另外一道密室,只是机关没有被自己找到而已。 “天阙壁画,你马上可以看一下天阙壁画是什么了。”云川笑了笑,瞧他多好,将那美丽的东西给出去。 “额?”云舒尴尬地笑了笑,她在以前是很想看的,可耳朵边告诉她不能看,绝对不能看,另外,天阙壁画自己也找不到。 这一次…… 师父怎么这么慷慨了? “师父?你确定我能看吗?”云舒再次问道,见到他点下头来,心下这才确认,自己是可以看一下天阙壁画的。 “想看可以,先到海上捕鱼吧,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天阙壁画了。”云川说道,微微一笑,星光灿烂的眸子里闪闪发光似的。 “好啊,叫上阿月一起去呀。”云舒说道,满脸的高兴,虽然不知道捕鱼是什么,但她想到了美味儿的海鲜。 “那你阿月去准备一下,我也稍做准备,然后再出发。”云川说道,往回走去的脚步还加快了一下。 云舒看到他所走的方向,依然是炼丹房哪里,无语了了一下,他这是一有空就在里面啊。 她摇晃了一下脑袋,拍了拍脸暗自想着,她一定可以找到永夜的。 不过…… 为什么永夜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此刻,已经进入到炼丹房的云川,看到在原地不动的秩序,眉头一皱,“你有能力反击的,可惜了。” 秩序虚化了一道身影,是一道淡淡的光,此刻的它乃是秩序法则,全身都是萦绕着极致的温柔。 “我带她去看天阙壁画,你说你这看中的傻姑娘会期待永夜的到来吗?”云川笑了笑,见到秩序不愿意理自己,他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密室,出来时,手上也多了一副画轴。 而画卷里面,自然也就是所谓的天阙壁画。 见到云川离开的身影,在原地的秩序却是叹息了一声,“永夜……唉!” 门口,是云舒和阿月,还有一行人在,不过他们的身上是一袭白衣,跟个童子似的,也清冷,犹如一枚寒玉。 他们的手上提着一盏微黄色的灯。 很快,云舒见到他出来了,见到他手上居然拿着一副画轴,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画呢,她诧异了一下想着里面的是不是那天阙壁画。 “师父,你手里拿的是不是天阙壁画呀?”云舒问道。 云川点下了头,说道:“这就是天阙壁画,不过现在可不能给你看,我还有用呢?” 他目光稍移了下,“阿月,人都到齐了吗?” 阿月低垂了脑袋,恭敬的回说道:“回大人,都已经到齐了。” “别想太多,我们赶紧到海上捕鱼吧,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要是打完鱼,也刚好落日了。”云川说道,揉了揉她的发丝,满脸的宠溺。 “哦。”云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天阙壁画,想到这是要到海上去看的,又隔开了这么多年,她再忍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云舒以为这街道之上肯定是有危险的,可是她一个傀儡人也没有看到。 她微微侧了一下脑袋,疑惑的看了一眼云川,却见到他习以为常,就连周围的人都觉得这空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一点儿的问题。 可她总觉得……怪怪的。 怪怪的也就算了,这气氛也让她有点不舒服,她摇了摇头,选择忽略过去,怎么可能呢,自家师父的性子不是太了解,但好歹也是有良心的,应该不会坑自己。 然而,一来到了海岸边,看到无数艘大船,上面都有着一群拿着弓箭的白衣人后,他们的衣裳,正好是云宫中人的衣裳。 这…… 而且这数量堪比一支庞大的军队。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师父,这?”云舒问道,表情满脸的不解,一言难尽,不太明白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云川当然懂得他的疑惑,可是这就是自己的目的呀,见到云舒此刻满脸的天真,他很是亲切地伸出手来指了指那一片庞大的海域。 “当然您是来捕鱼的了,为师前面不是说过了吗?好了你就别再问了,到时候看着就是了。” “师父,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呢。”而且还是瞒着自己的那一种。 “傻孩子,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呀,你不是想要知道天学壁画是个什么样的吗?为师当然是为了能够给你看到最好看的壁画。”云川说道。 后边才抬脚步往一座高大的船上走去。 云舒看了一下另一座船,那是所有船只中最大的一艘,而且上边的人也最多。 云舒这下子懵了一瞬间,可她还是多想了一下,这捕鱼要有这么多的人呢。 可她还是在给的那点信任之下,往前走了上去,此刻的云舒没有了系统,还有作为既是法则的指引,她现在就仿佛是一个眼瞎了的小猫。 云川看见她走上来了,微微一笑。 太好了,她果然是上钩了。 “开船——”一道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了海面之上,而伴随着阿月的声音一落下来。 这艘船就启动了。 云舒看着这周围没有人在掌舵,可是那垛盘之上却是在旋转着的,所以这是用灵力前来驱动着的船。 云舒不太知道云川想要做些什么,带着一丝好奇,来到了阿月的身边,可一靠近阿月的身上,却莫名的让她多了一些不喜的感觉。 云舒皱眉,这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种感觉她忽视不了,可却也暗中打量起了一下,周围都规规距距地呀。 她暗自恼了自己一下,果然自己这是在发神经病嘛,这没什么事情都能够被自己给折腾出来。 “阿月,你说我们到这一到海里捕鱼,该不会是一条大鱼吧?”云舒同阿月说道,看向岸中的方向,此次这船已经距离岸边越来越远了,而且远得已经看不清了。 这一片大海满是蔚蓝角色,深不见底。 “嗯,可不只有一条大鱼呢,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全盘都给断了。”阿月说道,语调满是深寒。 让云舒打了一个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才这么几天的时间秒见到他,怎么变得跟快冰似的? “阿月,你这几天的时间不见,你怎么跟块冰似的呀?还有师父还神神秘秘的!”云舒吐槽了一下,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撇了一眼站在船头方向的那人,那人向她笑了过来。 云舒很是默契的甩了一道白眼,得了,自己这吐槽的话被他给听到了。 “云儿,听说过海中的鲛人吗?”云川一本正经的问道,还抱着一幅画卷,不过并未打开来,那微笑着仙气飘飘的模样,仿佛乘风归去。 “这个你倒是听说过一点,不过,师父,她们真的存在吗?”云舒问道,心底下有了一抹不好的预感,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虽然是存在着的了,不过还有另外一个种族,他们的名字叫做……魅。”云川开口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点戏谑。 云舒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此刻她终于是赶紧到什么地方不对了。 魅。 居住于深海。 曾经的珈蓝就是。 还有云宫……炼丹房,好多都重叠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云舒不解,可似乎又觉得自己猜中了什么,但是就是串联不到那一根线上,让她被迷雾遮挡着。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六 二选一 站在船头上的人一袭白衣猎猎作响,面容也温和得紧,可就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吗?”云舒问道,视线停落在山河的身上,带着的不安让她极为心烦。 云舒没有听到秩序的声音,或者是说如今的秩序法则并不想回答她。 “云儿,再等上一下,我们就会去到无尽海域的最深处了。”山河笑道,而后更是示意她来到自己的面前。 云舒忽然头皮发麻,来到他的身边,只见他给出了一个海蓝色的珠子。 云舒接过来,只感觉到了一些寒意,但……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这个是?”云舒疑惑地看着他,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珠子,它也感应似的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你可以叫它避水珠,作用的话,也就是能够避开海水,也没有多大用处,可用来捕鱼还是很有用的。”山河说道。 他还戏谑的想到了,要是她知道魅是什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特别的吃惊。 “师父,您这意思该不会是我们都要下水吧。”云舒问道。 山河也没有回答她,而是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船舱里,来到里面,他第一时间就是来到了自己的空间,这一个封闭的空间,正是他用来穷禁这一道法则的空间。 它的存在早就强过了空间,所以能够随意的行驶空间。 可,天道还没有完全掌控住所有的空间。 “秩序,你的力量在没有觉醒意志之前,是强过我,可现在是我强过你,归根结底,我们是一样的。”山河温柔地弯起了眉眼,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可你只是过去。”黑暗之中的一抹光里,似乎是它在说话。 “但我也是未来,你,才是过去。”山河像是见识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还真是没有见到过,这一个世界里,在它的手中居然还可以发出这么一个笑话。 “时间点不一样,我或许已经成为未来,无法插手过去,但你是过去,云舒的时间点打在了我们中间,只要她意识到,她就会回到过去的未来。” 这也就是为何它不愿意阻止现在,也不会插手任何事情的原因,它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却没有想到过这是未来和过去的重叠。 而时间点,就是云国的初始,过去的每一步都会影响到未来,而未来的改变也会影响到过去,所以都格外的谨慎。 “可是,现在的我可没有你那么的心软。”它也没有想到过,还可以意外的收获。 “那就打一个赌。”天道说道,满含笑意的语调,带着一丝肯定。 “不赌,过去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可以影响到未来的,所以我只要不按照原来的设定走,你可不是未来的我。” “对了,我还要请未来的你看一出好戏。”山河说道,现在的它是弄不死秩序法则的,要是能够吞噬掉它,自己现在的肯定会更强。 不过在它没有玩够之前,它是不会吞噬掉未来的自己的,否则它就看不到这些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了,也就不能再戏耍云舒这一群人了。 “我们……”只是在现在各归各位而已。 它当然没有把最后一句说出来,它的心底下还是藏了一抹私心。 “切,云上月的复活何其艰难,想要找齐那些东西,难道你没有告诉她,复活法则的残念,最后一样东西是需要天阙壁画的吗?” 山河笑了笑,再度说道:“天阙壁画里面封印着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里面没有了声音,山河也不着急。 但,他察觉到了一道身影如同青烟似的离开了。 山河眉目一冷,它的空间居然还有人可以进来,而且悄无声息的。 他阴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里面的光束,“她跑不了多远。” 刚刚跑出船舱的云舒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除了船舱还有哪里可以躲,要复活月月,是他手里的天阙壁画。 所有的不明白都已经清晰明了。 她连忙去到船房里,里面的房间有很多,没有挂在,她只能自己躲着,她躲的是一个宝箱,还细心的为自己披了一层衣物和绸子,她整个人都窝在里面,周围的空间贴贴实实的,想要呼吸一下都难。 她的呼吸放得很缓,隔在箱子里面都听到外面的走动声,在寻找着什么。 就连这一间房间都被人搜了,她不得慢慢呼吸着,麻了都不敢动一下。 然后,砰的一声,上面的盖子被打开来了,她没有视野,但是她不敢动。 搜索的人没有看到箱子里有人,盖了回去。 隐隐约约的听到,说是这里没有人。 云舒感觉周围的空气已经呼吸不够了,周围都是热的,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不多时,外面没有了声音,她还能够听得到外面的走动声,她估摸了一下时间,暗自计算着打算到晚上再出去。 一座船的人都没有找到云舒,回去禀告给山河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担忧的。 山河见到自己的人在这一艘船上没有找到云舒,忽然被气笑了,手里的玉笛子被他甩出去砸中了人,不过片刻,那人就没了踪影。 “你们是废物吗?一个凡人也找不着?”山河温和的语气之下满是杀机,他自己的信徒居然连一个凡人都找不到,是眼睛瞎了还是故意的。 无人敢反驳一句,就怕他忽然把自己弄死。 虽然,他们也不怕死,但至少要死得好看一点吧? 山河放开了自己的意识,在船上找了找,可奇怪的是他也没有找到。 他皱眉了一瞬,眼里掠过一丝暗光,是人就会有呼吸,只要找得到呼吸最为微弱的点,就不信它找不着。 可这一找,它还真的没有凭借自己的意识去找到人。 无奈,他选择动用自己的神力,在这船上搜捕起来。 箱子里面,云舒由于这里的空气稀少,呼吸也越来越低,可她要扒拉开绸缎的那一刻,一股神秘的力量掠了过来,让她的心跳加速到了嗓子眼似的。 山河收回了自己的神力,微微一笑,低语了一句:“找到你了。” 他慢悠悠的来到了船尾的一个房间,还打开了门。 外面响起的是脚步声音,传递到了云舒的耳朵里,这样慢悠悠,带着闲心的,她是百分百断定是山河。 脚步声在远去,可她有一种直觉,外面的人还没有离开来。 云舒额头之间的汗水都出来了,呼吸也乱了一瞬。 “咚咚咚——” 云舒瞪大了眼眸,瞬间感觉自己的神经紧到线上。 “还不出来吗?”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穿透力,让云舒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了。 他没有打开上面的盖子,但是她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脑子里满是一团线。 山河一道法术将箱子打烂了,箱子一烂,里面的人自然也就现了影子出来,不过她的身上该着的一道黑色绸缎,周围还有些衣物,把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的,也难怪他的信徒发现不了。 “啧,把自己憋屈成为这样子,不难受嘛?”山河过去了,将她身上的东西给取走。 “是很难受,可是更害怕你想要我的性命。”云舒说道,袖子里面的匕首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她一触碰到袖子就不见了。 再一看,是在山河的手里。 “你不说,我也不会注意到,你的命不值钱,我只是想要让你看一场游戏而已,可惜你不听话,非要跟踪我去偷听。”山河冷笑了一下。 他不太喜欢不听话的人,云舒嘛,好歹也在自己的膝盖下长到这一个年岁,只要不是冒犯到自己的,看在她只是未来的自己所喜欢的人上,它还真没有想到过要她的命。 “我只是有一些疑惑要去问你而已,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云舒低垂了眼眸,她也没有想到,秩序法则居然能够被他囚禁起来。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而且,过去和未来都在和洛里,重叠到了一条线上。 “你的捕鱼,是要捕抓深海之中的魅,对吗?”云舒问道,她隐约还记得,珈蓝说过,鲛人之后的灭亡后就是魅。 那鲛人呢? 云舒的脸色一白。 山河看她神色惨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亲切的说道:“作为神明的孩子,你要学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云舒弱弱的反驳了一句:“我不是!” 山河依然柔和着面庞,说道:“看到外面的信徒所拿着的灯吗?” 云舒点了点头。 可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这似乎是…… “那是鲛人油所制作的长明灯,我还用它们研制出了一个阵法,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捕抓魅。”山河说道。 云舒的眸子满是惊讶,她记起来,是魅里面出了一只叛徒,那叛徒是…… “鲛人王。”山河替她回答了。 “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天阙壁画复活他?”云舒的脑海里一下子就转了过去,似乎很是期待。 “能啊!不过得要等你成为一个平定天下的公主,或许由你来主导毁灭魅族的结果,二选一。”山河说道,眼中的恶劣宛如毒蛇一般。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七章 魅族女王 云舒沉默了下去,二选一,前一个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天下没有大乱,她又如何去做? 第二个……是牺牲掉魅族,但魅族也同样不好惹,至少如今的她是惹不起的。 “别逃避自己的选择。”他安慰了一句,却不顶用。 “还有别的选择的吗?”云舒问道,目光凝视着这一片蔚蓝得看不到尽头的海域,她下不了手,她闭上了眼眸,突然有一瞬间的念头,也想伴随他一起灰飞烟灭。 “如果下不了手,那就冷眼旁观,不要阻拦些什么,还有天阙壁画,这东西确实是能够复活一个人,可是一个神明的残念,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而已。 云舒选择了第三种,她不愿意做刽子手,但是她绝对不会放弃这最后一抹希望。 云川微微一笑,他倒是想要知道一下,心心念念的一道残念,若是在她的面前就那么散去该怎么办。 重叠过去和未来的时间里,那一丝残念太弱小了,如果强行复活…… 那这下场,他倒是格外的期待了。 无尽海域上,船只停下来了,每一个船上都出去了以七个人为小组的队伍,白衣偏偏,清冷如雪,一手长明灯,停留在了海面之上。 云舒知道这会有一场剧烈的屠杀,她不想看,就想要回到房间里面去。 但,云川在她要走的时候,伸出手来拦住了她,十分认真的说道:“要是你走了,岂不是不能复活他。” 云舒:“……” 云川发现,这一个孩子只有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听话,但这样更是让他满意。 只是,他稍稍的疑惑了一下。 不过他也丢去了脑海。 在云舒的眼中,海平面上有了一道阵法,阵法整体金色,晦涩得一眼看去就脑壳痛,她看了没有几眼,就开始头晕起来。 “我头晕。”云舒说道,一只手微微扶住了额头,可她仍旧是感觉到的脚也有些软。 云川对于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她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个凡人,天赋是好的,奈何现在已经浪费掉了,可一出生就没有可以修炼身体,导致于她只能修炼得很低。 在和洛来说,只是一个废物,但和洛也格外的祥和,所以她能不能修炼也只是一个没有多大关系的人。 但是,和洛现在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不是以前的和洛。 水面之下,从海面之上,一股奇怪的香味传入海底,一直到深处的魅族所居住的珊瑚树林里。 魅族有点幻化成为了人,有的是树,但凡想要换一种状态,只要是喜欢的,随时可以幻化出来。 “这是什么香味啊?好香,嗯……闻了之后我的修为好像又高了一点。” “这香味还挺好的,就是觉得有点熟悉。” “是啊,有没有魅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说了,我闻着这味道还挺像是鲛人油的感觉?” “去去去,去你的,怎么可能拿的还鲛人皮熬制而出的长明灯一样?” 一只魅闻了闻味道,越发觉得自海上漂浮下来的味道有点熟悉了,可是熟悉归熟悉,但他也是真心的被恶心了一下。 可是…… “好香啊!闻了我居然还想要这诡异的香味儿,姐妹们,我先到上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哈!”一只魅开口说道,是一个女孩子。 她舔了舔嘴皮子,眼里冒着精光,满是好奇,而后幻化出了一条尾巴,飞快的游曳起来,颇有一股冲天的气势。 然而,深处一些有资历的魅闻到这一股香味,当即还晕了过去,脸色发白,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海面上了。 所以魅的传说,比起鲛人还要久远,一直都栖息在深海之中,当然,它们的反抗能力也比鲛人强,作用的话,也比鲛人多。 一出去要是被认出来了,它们更担心会不会有人捕抓它们? “快,快出去拦下它们!”有只魅大声喊道,而后为了不让他们涉险,当即发出一种特殊,像是鲸叫的声音,传递到了每一个角落,通知魅族不要出去。 可是这深海之中,又不是只有一个种族。 这种诱惑的香味,只限于在魅的身上可以用,而旁的或多或少可以修复一些修为。 船上,云舒看到这一道阵法,形成了层层叠缀的网,呈现的也是金色的模样,上面也散发出来了一股香味。 关键云舒还觉得挺好闻的。 云舒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念头,唾弃了自己一把,被恶心到了。 云川见到她乖乖的没有破坏阵法,眉头一冷,看来她还真心够诚心的。 庞大的金色渔网下坠了,速度缓缓的,但是那庞大的范围看着都头皮发麻起来。 渔网还在下沉着,还自主过滤掉一些鱼儿,这让云舒有些看不懂。 当然也不明白这长明灯阵法有什么作用,因为此刻,阵法已经沉入海底,而在海面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阵法下去,这是在逼魅族出来吗? 云川见到魅族还没有出来,眉头一皱,内心也有些消失。 可疼看了看时间,这一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底下的一些阵法终于有了动静,而后水面不再平静,层层的波浪开始叠起来,在船身下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浪。 海底之中,阵法的到来自动掠过了鱼儿,还有海族。 但,这个时候,有的魅触碰到了这些网,顿时就被黏住了,然后在网上还生出来多余的线,将这一只魅狠狠的禁锢在上面。 这时,终于有明白的魅族看懂了。 “这是针对我们设计的,而且这网,是居然还是鲛人自己身上的油脂制作而成的。”一位魅族长老说道。 魅族长老是个年轻的男子,陆陆续续的也惊动了其它长老。 普天盖地的网从上面下来,在魅族的面前,它们见到这网掠过了其它生灵,完全是忽视的状态。到了它们这里,那网就跟长了眼睛这么简单。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还缠住了,动不了!”一个小女孩喊了一句,可她越动,这网缠的就更紧,一下子就缠出了血。 下一刻,有的魅族人想要用法术来解开,可是法术一动,那些网就像是一只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直接冲上来,就连其中还有一位长老也被困住了。 一旦被困的数量超过了十只,就会自动返回海面上。 云舒看着海面上的金色巨网,回来之后居然渺小了起来,而网里面还坐着一些动物,植物,和人。 它们被线缠绕得像是蝉蛹,有点已经出了血。 云舒呆愣住了,这就是‘捕鱼’? 他的信徒好像很懂得该怎么对付这些魅族,被抓住之后,直接提着到了半空之中的阵法里面,魅族也懵逼了。 不过更多的担心和谩骂,可惜它们所吐露出来的语言多数都晦涩难懂,翻译不出来了,就犹如傻子在听琴。 被抓到的人都懵逼住了,看视线一落到下面的船只上,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胆小的在这个时候,可是吓得显出了自己的原型。 “阁下为何要对我海中之族下手?”一道恢弘的声音响起,从重重细网之中,从中出来。 云舒看到此人,呆愣愣一下,她不像是人,因为她虽然是人身,可是她的头顶上是带着一对像是鹿的角,眼珠子是深暗的蓝,腿下确是一条很细长的尾巴,和蛇的尾巴有一定的相似程度。 云川笑道:“魅可以千变万化,可不变的就是头生鹿角,腿是蛇尾的模样,就连瞳孔的颜色都是和鲛人族一样的蓝,不过魅的眸色要深一些。” 云舒眼角一酸,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时候看到魅族的原身。 魅娆伸出手来,一道无形的力量从她手中迸发出来,划破了上面的阵法,让那些幼小的孩童回归大海。 她的手上有一只冰玉色的笛子,没有任何修饰,可经过她一吹响,一股柔和圣洁的力量从上面传来,海中的阵法如同遇上了天敌,纷纷消散。 信徒们都懵了,他们距离这位突然出现的怪异之人有些防备,尤其是破坏掉了他们的任务,当下就变得凶狠起来,发了疯似的像她进攻。 可犹如蝼蚁撼象,笛声不停,人一靠近就会被打入海水之中。 海中生物听从她的命令,将入了水的人撕得粉碎。 刹那,一片片的青色叶子环绕在海面上,从上空落入水里,切开了海中生物的防护罩,将其一举击杀。 魅娆放下笛子,笛音停歇,红唇轻动:“阁下是人族,敢问为何要屠杀我的子民?” 云川笑道:“你们身上的作用和能力,比起鲛人族要好太多了。” 魅娆的眉头一冷,她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就是看中了她们魅族的一些东西,她看了一眼这庞大的军队,看来是不能让他们回去了。 不然,遭殃的会是她们。 “人类,你们太贪心了。”魅娆摇了摇头,漂亮的白色鹿角也跟着晃动了几下,在日晕下格外的富有光泽。 云舒现在都不确定他要对魅族动手的目的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魅族的下场不会好,这和她来到第一个古代世界里的生活了很久才知道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八章 壁画里面的东西 命运已经在和这一个时刻不断的重复着,这是过去的时间,而她已经经历过了未来,所以在过去的时间点里才有机会复活他,是吗? 云舒冷眼旁观着,不打算掺入其中,更不想要借此去杀害一道生灵。 魅娆叹息了一口气,她知道她们魅族现身在人前意味着什么,她劝动不了人类放弃的,而且,她的子民已经有人受伤了。 “人类,接受来自大海的惩戒吧!”魅娆大呵斥一声。 紧接着,手中的玉笛子就在这一刻里发出了光亮,而后海浪翻涌着,似有将船只都淹没的架势,天上乌云拢聚,而后是紫色的闪电穿梭在其中。 浓烈的警告声响起,伴随着雷霆之声作响后,海潮的浪尖上已经出现了手拿银钗的魅,她们和这位高贵的魅族女拥有着相似的样貌。 云舒静默不语,不管这屠杀如何剧烈,未来就是濒临灭绝的下场,也就只有珈蓝一个人活着而已,而鲛人族没有一个活着。 船只飘摇,云舒有些站不稳,脚步都踉跄了几下。 一道碧色的防护罩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悬浮起了一些角度,让她不必受到船只波动所带来的困扰。 云舒不太习惯,便细声说道:“其实,可以选择给船只注入灵力的,让灵力来稳定海浪的冲击,我……”想到船房里面等着。 云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冰冷得让她打了个寒颤,他方才是在警告自己。 陌生的身影,除了那对眼睛,和他真的很像,可性子一点也不像,果然是过去的秩序,还没有成为秩序法则的一个小世界的法则。 那她……是不是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那一丝残念? 可依照他的实力,想要做到,太难了。 云川的笑容冷了下来,而后拿起自己的伴生法器一跃而起,大雨之下伴随着雷电响他打来,他却是将玉笛子一丢出去,当即就变化得极为庞大,仿佛遮天蔽日。 它将整个天空都遮挡着十分昏暗,将雷霆和大雨隔绝了开来。 海面之上的魅族小兵,已经和他的信徒开战了。 云舒作为一个旁观者,冷冷的看着这些生灵的杀伐,海水很快就变得艳红,在黑暗之中犹如地狱。 她抬起没有多少灵气的眼眸,看向了在半空之中的白衣人,圣洁无污染,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成为圣子的,又是怎么成为一个法则的? “魅族女王,你就看着你的子民是怎么死的吧,有长明灯在,魅族的幻术就如同虚设。”云川说道。 有时候负负得正是真的,魅族和上古鲛人有一道姻亲关系,可惜鲛人族的血脉,到如今的已经稀薄了些,只能够在面对魅族的幻术之下。 找到弱点破开,或者指引他们,避免遇上幻术。 “鲛人族?”魅娆发现他们的手中所带着的确实是长明灯,也是用长明灯来制作阵法的。 那么多的长明灯,这种强悍的法力,每一盏灯至少也是需要有三个鲛人的性命,可她明明知道这种数量的长明灯,鲛人族定然元气大伤。 可是这鲛人的东西拿来对付它们,无论是什么过程,但是结果就是自己被恶心到了。 “鲛人都被我抓了。”云川漂浮在半空之中,海上的鲛人和魅都只是他用来消遣的玩具而已。 云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光是海上的血腥味儿就让她吐了一回,完了之后白下脸色,没有多久她就受不了了,被恶心到头脑发晕。 现在也就剩下了天阙壁的念头在支撑下她没有晕过去了,海面上的争斗越来越狠,仿佛感觉不到累的。 阿月在她身边守着,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一时之间,魅娆奈何不了这人,经过一番争斗之后,她才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落败的,而他现在这一个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尽全力的样子,再耗下去,整个魅族就完了。 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她当即就用特殊的声音,命令魅族躲到深海之中的暗礁里面去,防止被他的人给找到。 还在海中的魅族们满是不安,祈祷着自己的女王能够战胜她们,也在心中更加的厌恶起了人类。 云川当然知道她的人去做了什么,冷冷一笑,道:“在下就不陪女皇陛下来玩了。” 魅娆的心当即就被提了起来,什么意思? 蓦然的,她的视线落到了船只之上的人,哪里有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的身影很快,可是在她盯向云舒的时候,云川就已经预判到了她会对云舒下手。 也同样的赶了过来,只是他的速度比起魅娆来,快得实在是太多了。 在她的手快要触及到云舒的时候,云川就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玉笛子被他呼唤回了手中的,另一端被他指着前面。 笛子的前端恰到好处的抵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之间散发的强大神力,让云舒感觉到了生死存亡。 云川没有抽空去看她,他冷着眉眼,下一刻比原先还要庞大的神力从他身上奔涌而出。 魅娆眼里掠过一丝惊讶,这么庞大的神源之力,人间没有几个可以使用得出来的,而且他的身上带着威慑。 这一股威慑差点就让她臣服了下来,她恍惚之间记起来了一点,人间的圣子就是有一对碧色的眼瞳,可她没有见过,很少有人见过。 魅娆心下绝望了。 天上的雷霆被他超控住了,转眼就有庞大的雷劫从天空之中劈了下来,目标直指海域。 一道雷劫的落下,瞬间就贯穿了大半个无尽海域,延续到了海底,劈烂了一些东西,也让一些海中生物没有了气息。 魅娆是这一片无尽海域的主宰,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感觉到了海域之中的一些生灵被剥夺生命的悲哀。 “圣子,你难道要背负这无尽杀孽,让自己日后无法成道吗?”魅娆觉得这是唯一一点能够阻止他的了。 如果这都不能,那她就只能够动用最后一个法子了。 云川想了想了,点下头来,道:“也确实是无法成道,可是,现在确实有一个成道的机会在外的面前,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云舒闻言,回头一看,见他没有一点想要开玩笑的心思,便想到了他手里的天阙壁画。 云川见她一副已经反应过来的样子,便开口说道:“那么久了,天阙壁画你也该看一看了。” 云舒一惊,低垂了眼眸,道:“嗯。” 魅娆的眼皮子一跳,直觉告诉她这天阙壁画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没有人想要死啊!她也不想。 她咬了咬牙,不到最后一刻,魅娆还是不想要动用最后一个能力。 云舒的视线看向了魅娆,云川手中的壁画一出现,当即就变得神圣起来,落到海面上,更是变得巨大,而后趁着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打了人就跑了。 魅娆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舒在外,看着这天阙壁画来,它就是一幅有灵性的壁画罢了,也是它有事儿缠着。 “你该不会还想要戏弄一下这位海中女王?”云舒问道,总感觉他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它想要的还没有得到过。 “天阙壁画还是挺有用的,再说了我还没有动用壁画的能力呢。”云川说道,他还是以前的云川,只是这一次想要去任性一下而已。 天阙壁画的能力呀,多少年没有用了? 云川想了想,好像已经数不清了。 不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从他的唇角边上蔓延开来,十足的看戏心思。 云舒以为这里面所封印着的,只是一些危险的东西,可当它们出现的一刹那,她呆愣住了。 这些像是鲲的金色生物,还有那些白骨一般的骷髅人,还有这黑色的蛇,完全就是末日倒计时前的生物。 果然,随着它们的出现,魅娆如临大敌,她深切感受到了来自于它们身上的力量,如此的圣洁和邪恶。 …… 过了很久,这一片海域寂静了下来,水面上一片艳红,再无其它。 天已经黑了,而天阙壁画里面所封印着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这些东西,是真的从云川手里出来的。 云川回看云舒,只见她像是傻了一样,夜幕之下,她跌坐在船头之上,浑身透着一股悲凉。 “怎么了?天阙壁画里面的东西一向如此,混着极善和极恶的存在,不过你居然没有抓住刚刚的那一个时机来复活他,可真是……”云川调笑了一下,满是笑意。 云舒抿唇一笑,若是如此,那么就只有一点,用来献祭。 “不错,反应过来了?”云川觉得这一个孩子还是有一些悟性的,可惜就是反应迟钝了一点。 “云儿,日后可要乖乖的为我做事儿?”云川见她一副要拒绝的模样,当即将食指放置与唇下,示意她不要那么快的否认。 云舒见他拿出了一样东西,而这些东西,让她惊讶而又开心。 云川见她惊讶过来了,心下的意见已经打满了,他知道,有这些东西在,不愁她不听话。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九章 魅族的灭绝 云舒抿唇,眼眸里的欣喜恍惚一抹暖意,上前上就要从他手里拿过来。 她也确实是拿到了,足足将近百道碎片,折合起来,正好是复活云上月的东西。 “谢谢。”云舒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得到了这些东西,紧压在神魂之上的一个一道石头终于松懈了下来。 “得到了你想要的,但是还差最后一样东西,才能够将云上月复活。”云川自己都想不到,她这复活他的想法,已经倾注在了灵魂里面,如同一道枷锁。 当真是只有最好的,才能够能让人念念不忘啊! “嗤!”真是可悲的女人。 云川这般想到,唇角勾勒的笑容格外的讽刺,也不屑。 他看了看平静的海面,还有已经被捕抓住的魅族女王,眼里掠过一丝算计,看了一眼水下,暗自呢喃了一句:“晦气。” 云川知道她是想要趁着一些时间逃跑,而后带着一支笛子,来到她的身边,目光冰冷。 “你要做什么?”魅娆全身戒备下来,尤其他拿着玉笛子靠近的时候,她更会怀疑他是过来宰了自己的。 云川未语,他将玉笛子上面的神力,吸走了属于魅娆的神力,他转过身来,对着云舒说道:“看着她,说不准我还能够帮助你找到最后一样东西。” 云舒看向被绑住的人,此刻她的脸色一脸灰败,洁白如玉的肌肤开始暗沉下来。 自己刚刚抬起脚步要去的时候,一道刀锋划过,她那一双漂亮的幽暗蓝瞳也被夺走了。 云舒只觉得脚下有千金重,看着她脸上的血,她都是头皮发麻的,心……也害怕极了。 动手的是阿月,他带走了这一双瞳孔,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见到他用法术从魅族女王的脸上带走了几滴血,再用法术封入眼珠子里。 再随后,其中一只被丢入海里。 莫名的,又和某一段时间重叠起来。 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 她们去往云国的时间里,进入无尽海域之中,意外遇上怨灵的那一幕吗? 她动了动唇,看了看这一艘船,所料不错的话,这一艘船绝对会换做那一道灵船,漂泊在无尽海域之上。 云舒没有太过于靠近她,满是死气的魅族女王也会有自己的骄傲,她能够活着,是绝对不想死的,可是一旦要利用她来对付自己的子民。 云舒想,魅娆会心甘情愿,略带遗憾的自裁。 魅娆安静下来了,船只行走了一段海域,这个时候,她确实忽然变挣脱束缚,整个人的身边都是围绕着一团结实的黑气。 她直接找到了目标,幽绿得发光的眼睛盯着她,张开了大嘴,那鹿角也变得阴暗起来。 手指异常的尖锐不说,那速度更是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 阿月一刀拦下了她的进攻。 “嗬~嗬~”不像人的声音从她口中出来,像濒临死亡的鱼儿。 信徒们见此,纷纷围绕在一起执起长剑来。 然而她只是扭了一个头,阴冷的注视了一眼云舒。 身影如鬼魅,在人群之中肆意杀戮,船只上只有血和人,可怪异的是这些人死后居然像是傀儡一样。 云舒看他们麻木的支起身子,去和周围的人对抗,结果毫无意外的被切成碎片。 阿月拔出剑来,也上前去迎接她的招数。 魅娆被他牵制住了,然而三招的时间里,阿月又被压制了回去,速度之快,让云舒都惊讶了。 阿月心头一惊,当下就集中了精神力去对付她。 刚刚进入房间里面的云川已经注意到了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他没有选择出去玩,而是选择了在暗中观察着。 魅娆这是想要拉着他们所有人都葬身在鱼腹里呀? 云川冷笑了一下,果不其然,阿月打不过她,被她的手给抓伤了,不仅是抓伤了,就连伤口都溃烂下来。 速度之快,已经超乎了云舒的想象,但一回想起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被毒成了尸骨无存也就淡漠了下来。 魅娆找到了能够起到威胁的人,一击退阿月之后,她就飞速的把目光看向了云舒,恶意的笑容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不止是脸上,还有一个她的手,尖利的指尖宛如一道刀锋。 云舒的头皮都发麻起来,她知道这是向着自己的,主要是负责来杀自己……吧? 事实上,魅娆确实是要杀云舒。 她的攻击速度更是快了起来,目标直接云舒,阿月见此,速度慢了一些,眼看着就要伤到她,关键时刻在她的身上漂浮起了一颗珠子。 是蓝色的。 “鲛人王的眼珠?”魅娆惊讶了,被属于鲛人王的力量弹开来,她的攻击也就落到了空气上,一旁的阿月反应过来,立即拦住魅娆,让云舒得到了安全。 云舒安全了之后,从这危险的地方里躲避了开来,避免大神打架,会让自己这一个小虾米遭殃。 这不,当即就退到了安全地带,但是魅娆的目光时不时的撇向自己这边,这使得云舒皱眉之际选择了回到房间里面。 一切都很好,若是没有她在船上躲藏的那一幕,她是安心的。 但如今,见识过了一个海域变得鲜红之后,她就不敢再细想下去了,呆在房间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也不知道云川在捣鼓什么。 外面又是如何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艘船是要留在这里的,具体的过程如何,云舒也不知晓。 外面,由于阿月和魅娆的激烈对抗,导致于其中一疼的力量打坏了摇舵杆,正是因为这一个意外之举,也就到导致了这一艘船来,控制是有些难度的。 阿月自然是这么想的,为了能够让这船正常行驶起来,他用自身的灵气来维持舵盘的运转。 又是一幕和当时的重叠。 那接下来呢? 一道巨大的响声像是从外头想起来的,然后船身开始摇晃了起来,而云舒在原地踉跄了几步,暗想着,看来这艘船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海底之中也不是很安全,她选择了走出房间来。 而一走出房间,她便见到了这艘巨大的船头上面居然被腐蚀了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云舒不解,这船身要是被腐蚀掉了,那它又该如何保持完整? 就在她的念头一落下去,原本已经破损的船头,随着云川的力量修复了过来。 云舒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水下是一声巨响,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这一艘船。 云舒一个站不住,随着船身的倾斜,当即就向船身的一半滑落过去,这要是没有阻止她的话,百分之百会掉落到水中。 而她也确实是掉落到了水中,血腥的味道在鼻子里面充斥着,让她难受得扑腾几下,要不是因为憋气憋的快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喝了几口被污染了海水了。 而云舒清楚的是,在满是红色的水底之下,还有着几道危险,正在向她袭击过来。 此刻,站在船上的云川一看到她陷入了危险之地,打出了一道法术,让云舒飞了上来,而她飞到半空的时候,就从水中跳跃出了几只鲨鱼。 一回到船上,云舒庆幸自己躲过了一遭,向他点头道谢。 云川冷着脸来接受她的谢意,但是当这一艘船再一次受到撞击的时候,便突然的从中间的底下裂开来了。 甲板破碎开来,云舒更是一惊,她可没有法术来时刻保命去,就凭刚才自己还是被云川所救的。 云川瞥了她一眼,然后便随意的看了一下,已经破裂开来的夹板,眉头一皱,飞快的来到了云舒的身边。 “这船应该保不住了吧?”云舒也不知和他说什么,就说了这一句。 而站在她旁边的云川点头嗯了一声。 “你还是先安静一会儿吧,下面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看了。”也省得她会来妨碍到了自己。 云舒闻言,呆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当她的脖颈一疼,眼前一黑的时候,已经理解到他的意思,原来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不要妨碍到他,暗骂了一声,随后就没有了然后。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云玉,也是玉楼,更是这一辈子的哥哥。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伸出手…… “啪——” 一巴掌过去之后,云舒反应过来,她的手是……疼的。 玉楼懵逼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挨了这一巴掌了? 一个反应过来,飞快地摇了摇头,还摆手说道:“没事儿的,只要云儿开心就好。” “对不起啊,哥哥,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云舒解释了一下,视线落到了周围,唇角一扯,这不就是他的太子府吗? “云儿,你突然在外面昏倒了,也不知道你哪里的人是怎么照顾你的,真是一点也不尽心,要不你以后就住在皇宫里吧?”话音一落下,玉楼像是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立马反悔了过来,说道:“呸!皇宫里面也不是太好,要不就住在我的宫里面吧?” 云舒:“……” 忽然间怀疑人生,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不娶嫂子啊?” 第三百三十章 试探 玉楼一下子就被问到了点子上,咳嗦了一声,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太想娶。” 云舒无语了一下,道:“占着茅坑不拉屎。” 玉楼也反驳了一句:“这不是还可以传给别人的吗?” 云舒这下秒懂,就和他前世那样子干的一样,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绝对会跑路的。 玉楼看见自己是被拆穿了的,顿时尴尬得咳嗦了一声,这可还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想到此处,他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玉楼开口说道:“对了,圣子不是跟随在你身边的吗?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这一个世界里,和曾经的世界有一部分像是重叠了的。” 云舒刚刚张开口,正要开口说道,就被玉楼制止了。 他开口同云舒说道:“先别着急,我熟知历史上的很多事情,就连古籍也知道不少的。” 而这起因正是因为当年的一念之差,选择了去调查云舒家族的过往,这确实是从云国里过去的,只是她现在是在本家,这一点是不一样的。 而且云国历史上曾经记载着发生了一个大灾难,是公主云颂亲自解决的,只是代价太过于惨重,也让云国退出历史舞台,自从,从是其余三国彻底崛起的时候。 但前面的历史他还没有查到,这是他一直都好奇的,所以他一懂事儿之后,就不断的进入藏书阁,学习到了不少的记载。 故此,他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答案。 云舒咳嗦了一声,说道:“我们在过去。” 玉楼的眼皮子一跳,他虽然猜到了一点,可由于没有正确的设想,一直陷入在一道迷雾里,可如今随着云舒一句话的解释,那些懵逼在脑海之中的云雾顿时就消散掉了。 此刻,他的心下无比的清明。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在过去,那还没有出现过的人呢?”玉楼饶有兴致的询问道,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云舒想到还没有出现过的人,一个是珈蓝,还有苏静羽,珈蓝这些人,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云舒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死胡同里,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珈蓝在时间断层里面的日子,还有苏静羽这人是不是没有出生? “和洛现在乱了。”玉楼说道。 云舒低垂下了眼眸,云国最先乱的,恐怕不是因为傀儡人才会那么有惧怕之意,看来这里面还是有一些事情没有出现。 玉楼见她如此烦恼的样子,笑了一声,道:“你现在没有一点儿的自保能力,忧心那么多做什么。” 云舒无语。 她也不想要这样啊,只是现在还差最后一样东西呢,还不知道云川要自己去做些什么,不过肯定是对于他有利的事情。 “你会想要去改变命运吗?”云舒问道,她如今没有实力带来的改变很小,或者说只要有云川在盯着自己,就不可能会有一丁点的改变。 而且作为交换,一旦是用云上月来威胁自己的话,自己会站在云川这一边。 “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也想要去改变一些什么,可惜的是,会发生些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又谈何改变呢?”玉楼说道,微微一笑有些讽刺。 云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便想了起来,是啊,她知道的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可她却又未必经历过这些。 而自己面对必然所发生的事情面前,竟然毫无反抗的能力。 “你在惋惜些什么?”脑海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云舒也知道。 “我在惋惜自己而已。”云舒随意的说了一句,结果脑海之中只留下了一句哼哼的声音,像是在鄙视着自己。 如果云舒也没有太大在意,只要云川现在没有让自己立刻回去,就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 然而,他们二人在此处待得好好的,就有侍卫进来禀告了。 “参见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和公主殿下即刻入宫。”侍卫开口说道。 云舒皱了皱眉,她不是不想让我回到宫中,只是面对他们多少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可是这一回是将他们两个人一起叫进宫中,这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父皇可有说是为何?”玉楼问道,而侍卫却说自己并不知晓。 这更是让二人更加的狐疑了起来。 “你先到宫里头去看你看吧,这万一就是叫我们进去吃顿饭呢。”云舒说道,还笑了一下,让二人放松了下来。 “但愿吧。”玉楼叹息了一声,想到云舒进宫去还得面对那一位帝王,便忍不住的头疼了起来。 这一世的她可是自己的妹妹,不过,并未在皇宫之中长大,这回你进到空中,该不会会是为了让她嫁人吧? 想到此处,玉楼的心底下咯噔了一下,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丢开来。 二人一进到宫中就被带到了御书房里的。 玉楼知道所去的地点居然会是书房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云舒见他如此,便在路上同他说道了几句。 一起到了御书房之中,云舒就见识到了这一世的父亲。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黄色的帝王之袍,头戴冠冕。 他身旁的威严也格外的庄重,云舒心中暗叹,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帝王。 云帝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后便移开目光来,飞速的落到云舒的身上,并且快速的打量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二人齐齐的行了一道礼物,不过他却并没有喊他们二人起来。 云舒低垂着小脸,眼眸半眯着,此刻她还察觉到这位帝王的视线,还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心底下一个咕咚作响。 完了,此人的目标该不会是自己吧? “父皇?”玉楼见高位之上的人,还没有让他们起来。 自己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云舒这个孩子,到时候要是不耐烦了甩脸走人了,到时候可就惨了。 为此他选择了将已经入了神的帝王唤了回来,提醒他,他们人还跪着呢。 “哦,刚刚想事情想了入神,那些你们都先起来吧。”云帝说道,抬起手来是因为他们二人动起来。 “谢父皇。”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云帝看到他们二人居然有如此默契的一面,心底下有了些许安慰。 “这就是云儿吧,来过来让父皇看看你。”云帝说道脸上满是慈爱。 然,一旁的玉楼见此,平静的心终于掀起了波澜。 云舒走上前来,距离他大概也还有六七步的距离,不过这样也足够让他看清楚自己了。 “云儿,怎么隔得这么远呢?快快快上前来,让父皇来看看你。”这孩子真是的,让你往前走就往前走嘛,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云帝心底下腹诽了一句,面上一派柔和。 云舒犹豫了一下,暗中看了一眼玉楼,玉楼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可以往前去。 云舒在他的作用下倒是往前去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云舒,此刻要是还察觉不到他是好心,还是坏心死的话,那他就白活了。 “这么多年不见,朕的女儿倒是越长越漂亮了。”云帝很满意,自家女儿的脸就好像是他们二人的综合长相,简直美的不像话。 “父皇这次找女儿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云舒试探性的问道,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期盼,仿佛就是将它看作一位父亲。 云帝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是嘛,自家女儿,这么多年没见了,想念家里也是应该的。 “云儿啊,你看你现在也有十六七岁了,可有喜欢的人了?”云帝脸上笑眯眯的,满是试探性的语气。 而他的眼神底下更是出奇的冰冷的。 云舒也看出来了,最多想到的便是他想要为自己招一个驸马,还要把自己给嫁出去。 不过这一个人肯定是他自己看中的。 云帝没有注意到,一旁上的少年眼中闪过的一抹冰冷之色。 “父皇,妹妹还小着呢。”玉楼说道,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熟悉他的云舒心底一下明白了,这一位名义上的父亲并没有多少的好心。 云舒顿时无语了起来,差一点便要朝着天花板丢一道白眼上去,也幸亏她忍住了。 云舒暗想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天生带毒的呀?每一世都和父母没有缘,简直了。 “唉,云儿哪里小了,那像你呀,也该找一个太子妃来管管你了,免得整天都是宅在这家府邸里,也不怕给你发了霉。”云帝抽空找了个借口来堵他,示意他不要再来开口了,免得妨碍到他。 玉楼终于在一边上安静了下来。 而随着他的安静,云舒便知道接下来的要靠自己了。 “云儿,想来你也听说了傀儡人的事情,我们的国家没有人能够研制出解药,倒是邻国的国主派人研制出来了。”云帝说道,原本毫无变化的脸上,却是多了一丝无奈,不过却转瞬即逝。 “父皇的意思是?”云舒似懂非懂的问道,心下一冷,懂了,这是让自己和亲。 第三百三十一章 被舍弃了 接下来的一些时间里,上官语深切的觉得恐怕是自己所说的真相,让云舒陷入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头,这些日子里头兴致一直都不高,连话都少了。 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来到了邻国。 他们的到来早就有了文书,而她们的用意已经传给了朝堂中的其他人来知晓。 而此刻,这城门之中迎接她们的正是现在夏国的一位丞相。 年老的丞相身后还有着几位官员,而周围是百姓,喧闹的杂音传入马车里,云舒觉得有些烦,还屏蔽了这些声音。 刚刚来到这一个国家,并未选择进入皇宫,而是根据这一位丞相的要求,到已经准备好了的驿馆住了进去。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这才匆匆入宫。 而他们入宫的目的也很简单,便是要同这位皇帝求娶傀儡人的解药。 此刻,云舒正在御书房之中,可是周围却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在案桌之上的皇帝。 皇帝凉了他一会儿,起声让她起来。 “公主远道而来,在驿馆里头可有些习惯?”皇帝出声问道,语调之中带着一抹冷漠。 “皇上,云儿这回远道而来,是为了求取您手中的一样东西。”云舒说道。 她想自己的国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恐怕消息也早就传到了这一位皇帝的耳朵里头。 而这一位皇帝,却是在自己的桌子上处理着上边的一些奏折,压根就没有将云舒放在眼中。 云舒袖子之中的手已经被捏作了一拳,她低垂了眼眸,明白了这一位皇帝,摆明了就是在亮着自己。 见他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云舒在这时候也开始了神游了起来。 没关系,既然他不太想要搭理自己,那自己便去搭理一下秩序就好了,可唤了几声之后,秩序也依然没有声响,正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秩序的声音才从她的脑海之中想起。 “云儿,你在这里恐怕要待上很长的时间了。”秩序说道。 云舒听着他话里的迟疑,心下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云舒顿时懵逼了一下。 “其实在你刚刚出发不久的时候,这一位皇帝已经将傀儡人的解药送到了云国了。” “按照承诺的话,你这一辈子都得待在他的国家。”秩序说道,似乎很是不情愿。 而云舒闻言,却是呆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会在这里嫁人呢?”云舒咬牙切齿地时问他。 她居然,就这么的被自己去世的父亲给卖了,这可真是让她够生气的,不过转了一想也就习惯了,毕竟自己不管是在哪一世,都是没有父母缘分的。 这一世里,是能够获得这么一丁点的作用,算起来前两次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这个你要是不想嫁人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秩序说道。 此刻,他这种待在云舒的神魂之中,温养着自己这一道已经很弱小的灵魂,他明白的是复活云上月的关键就在这一个国都里头。 她又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那人复活。 为何,自己还是不愿意去实施呢? 秩序摇了摇头,看来他果然还是这么自私。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了,你能够看出这人在想些什么吗?老是把我晾在这里,我站的脚都快要麻了。”云舒吐槽了一句,很是无奈。 “这也没想什么呀,你们就好好的,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头就好了,他现在正是全心全意的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云国那边你是不需要担心的,解药已经送过去了,到时候太医门会研制出去一些解药。 这些解药完整的研制出来,让傀儡人服用下去,到时候他们也就没什么危险了。”秩序说道,语调之中有着些许的阴冷。 云舒听闻不知为何背后拔凉拔凉的,总感觉秩序需要做些什么来了。 毕竟,如果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的话,他也不会确定到傀儡人就是秩序自己搞出来的。 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云舒对此摇了摇头。 她宁可相信太医院里头的太医,也不愿意相信秩序的承诺。 啊不…… 秩序也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也很是无语,不过云舒还真的猜对了。 “放心吧,他们是绝对解决不了那些傀儡人的,光是凭借着这些傀儡人的作用,我就不可能会让他们把这些毒素给解开。”秩序得意扬扬的说道。 他相信,如果当自己开口说出这些傀儡人的作用究竟是什么的话,云舒也不会同意他去解决这些傀儡人的。 听他这么一说,云舒果然好奇了起来,按照他这样的性子,没有绝对的大作用,他又怎么能够容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不停的蹦达起来了。 “那你倒是说一下有什么作用呀。”云舒问道,还抽空暗中将目光撇向了高座之上的这一位帝王,只见他如今还在批改着奏折。 还没有发现自己在走神的,撇到不远处的凳子,还想要挪动一下脚步到上边去坐着,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这不,在裙底下动了动脚,缓解自己脚步之上的酸麻。 而秩序也将傀儡人的作用给说了,出来告诉云舒:“主要是借傀儡人吧,到最后是复活他最关键的一部分之一。” 云舒的脸皮都被给抽搐的无言以对了,听他这意思是因为复活云上月有用,所以才一直都留着他们的。 如果。 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在秩序这一边吧。 他们二人正在说着话,案桌之上的这一位帝王,恰好已经将这些奏折给批改完了,低眸往下一看,原来底下的人还在站着,那像是在走神,完全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忽略掉了的样子。 而他自己也打量了几下云舒,见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在打量着自己,顿时好奇了起来,难不成这邻国的公主都是这么粗心大意的吗? “公主,您这可是站了有多久了?”皇帝开口问道,他已经将傀儡人的解药给送了过去。 而她这样子根本就不清楚解药已经到了自己那一位父皇的手中,她就是一个被卖过来的,作为交换的物品而已。 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这么做会得罪了邻国的皇帝。 “回皇上,大概有了一个多时辰吧。”云舒茫然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呢? 大概是,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究竟站了多久。 可是,只要这人还没有批改完自己手上的东西,就乖乖的站着就是了,总会有回过神来的时候。 皇帝见她一直都这般木讷,可倒也乖巧的样子,心下有了几分无趣。 “那公主殿下就不觉得在朕这里很是不耐烦,朕的那几个皇子来到跟前的时候,站这么长的时间,回去,可是要说上不少属于朕的坏话,你这心里头恐怕也骂了真不少吧。”皇帝开口问道。 云舒站在下头,更是能够听得出这位皇帝语调之中所出的话,究竟有如何的冰冷。 但凡他所开口的话,是要自己如何回答好话的,如果不是,她想自己肯定会被刁难一番。 “回皇上,圣子大人曾经让我在桃树枝下跪过大概两个时辰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烦心。” “如果那几位皇子觉得心烦的话,大概只是因为年纪小,还没有定性吧。”云舒像是开玩笑的说道。 一见上面的那一位帝王抬起手来,制止她所要说的话,摇了摇头,否决了云舒方才的几句话。 不,应该是说他所在否决的只是后半句而已。 果不其然,这一位皇帝当即就叹息了一句。 “也没有多大的岁数,看起来也就比你大了个五六岁吧。”皇帝说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对了,你觉得我国的风景比起本国的要好上不少?”皇帝再度开口问了一句。 云舒这时候显然有些无语了起来,这句话怎么看都是在让自己恭维着他。 “回皇上,大概都是各有千秋的吧,我在这一路上看的风景的话,确实也挺美,尤其是已进入到了国都的时候,群里的百姓很是热情。”云舒说道。 按照当时的形象便开口说了一句,果不其然伴随着此话一下来,高位之上的那一位帝王,却是更加的没有心思来同她说道一些话了。 或者说,他已经在心底下将其给定义了下来。 “既然公主觉得本朝这里很好,那不妨多到街上面走走吧,朕的几个好儿子还是挺熟悉皇城的,来日你们一同走走吧。”皇帝开口说道。 话音一落到地上,云舒却是像茫然了似的。 但他还是恭敬的将话给接了下来。而后这一位皇帝便让她走出了书房。 一出到书房,云舒便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似的。 “这一书房里头实在是太闷了。”云舒暗想道,摇了摇头,回想起来玉楼的御书房,都没像他这一书房这么闷过。 “他不喜欢你,只是让你进去看一看的,是象征性的走个过程而已。”秩序说道。 云舒闻言,点了点头。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二章 真相 “父皇的意思就是想要问你,愿不愿意为了我云国的百姓去和亲。”云帝说道,语气里的强势不容许她人来反驳。 云舒心中的答案因这一句话就确定下来了,她冷静了下来,问道:“父皇为何要孩儿突然前去和亲。” 云帝皱眉了一下,似乎不太喜欢她这样的质问,可见她低垂的眉眼,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疏离让他心头有些不喜。 可是为了不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意外,这一位帝王还是将缘由给说了出来。 “要想对付傀儡人,就只能依靠邻国西国,也只有他们能够帮助我们,因为我们并没有能够对付傀儡人的法子。” 云帝一谈起傀儡人,整个人都阴郁了几分,那对带着威严的眼眸里都带着几分凝重。 他道:“我们没有解药,所以我曾经派遣过使者去求取,但唯一的代价是你去和亲。” 云舒直觉有些不对劲,云国的公主不是只有自己,为什么非要是自己呢? 她开口再度问道:“是指定了我吗?” 云帝点下头来,云舒还想要问些什么,刚刚张开了口,云帝就没有什么耐心去解答她了,只是出手制止了她,省得她问出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事情来。 云舒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眉头一皱,就这样,从来没有在皇宫里住过的她,就这么的被强行留在了宫里。 她联系不上谁,也没有言沉渊等人的暗号,更联系不上山河。 在宫里,云舒叹息了一口气,她在这里是没有父母缘分的,皇宫心疼另外一个人,自然不会让她心中疼爱之人前去和亲。 石头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他来到宫中,在御花园里和她相见了。 “你先在宫里等上一等,我去把消息告诉圣子,他恐怕并不想要你出嫁。”石头说道,也是在安抚她,给她一些时间。 云舒摇头来,她并不觉得圣子会愿意帮助自己。 而石头也确实是在和她见面之后就出宫了,而地点也是圣子的府邸,他进去了,这消息也传到了云帝的耳朵里。 御书房里,贴身太监只是低垂着脑袋,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 而石头也见到了圣子山河,可是和上一次的圣洁不一样,和众人所描述的半点不相同。 桃花树下的人一袭红衣,姿容妖冶异常,却也多了一抹淡淡的凉薄。 山河红唇微动,狭眸微眯,说道:“为了云国的百姓,这是她身为公主的职责,也是圣女的职责。” 石头只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他就身影如同薄雾一样消失掉了。 山河来到了那一片空间里,白色的光束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在他的注视之下,它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他多数是和云上月的样貌一样。 二人的样貌有一些相似,同样的碧色眼眸,是他们身上最为相像的地方。 “她要去嫁人了。”山河摸着下巴看着里面的人,这是未来的自己,不过它听说自己在乎的人即将不属于自己了,他还会这样安静下去吗? 果不然,一句话下来,他就见到这人在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山河看着他在这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讥讽了一下,道:“你被我困住了,怎么可能去救得了人?” 秩序冷着眉眼,没说一句,迈着步子从里面出来了,这一个空间对他已经没有用了。 山河惊讶了起来,而后回过神来,当即就防备起来。 “你怎么可能从里面出来。”未来的自己比起自己来,可真是弱! 这样的他就算是成为一个法则,撑死了只能够和自己打成平手。 秩序:“我你的未来,没有人比我清楚从过去到未来的中间里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不出来,日后我们都会后悔的。”秩序说道。 这里确实是能够复活云上月,可他更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山河不理解他说的后悔是什么,他想,在自己的地盘上,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异数存在,那怕这一个异数是他自己。 “你所担心的不会出现,我会带着自己需要的那样东西,和她离开这里。”话音一落下,他的身影便没了。 她已经从山河手里拿到了一些东西,还差足够一样就可以让云上月复活了。 到时候他还带着云舒回到那一片世界里,努力的研究那片数据,探索更大强大的秘密。 换而言之,他们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一样的性子。 秩序的身影没了,可他却有了一点不安,总觉得他的身上缺失过什么,所以才会一直不变。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云舒被困在宫里,到了这一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所谓的预言,还有这一具天赋奇高,偏生不能修炼的身体到底能够做什么? 她低垂着眼眸,满是不解。 要是她现在有法术在身,不是一个普通人,遇上危险,也是能够对付得了。 宫殿里,就只有云舒和一些侍女在待着,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人,让她们离得远远的。 此刻,她正在梳妆台上梳着自己的发丝,忽然,镜子里面浮现了一道身影。 这一道身影正是秩序。 云舒被吓了一跳,回同意看向不远处的人,只见他们相视看不到镜子中的人影。 “回来了这些日子里,你是不是?”云舒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显然就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这些日子都被困在了山河的一个空间里头,没有来得及出来。”秩序说道,随即又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眼眸一暗,要想复活云上月,这是他不得不做的。 可在这件事情的前提之上,他还得再度问一下云舒的意见。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让他复活?”秩序问道。 云舒点下了头来,可随着他的这一道问话,心头却是忽然提了起来,这该不会是出了些什么意外吧? “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云舒问道,眼珠子紧紧的盯着铜镜里头的人,就怕他会说出一些什么不利于云上月复活的一些事情。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想要再问你一遍而已?”秩序说道,就好像只是真的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云舒疑惑了一下,听着没有什么事情,可就是没有缘由的担忧了起来,她想要问些什么,可是得到了一个承诺。 他说:“放心好了,既然诚心想要他复活,我会帮你。” 云舒看他好像要走了,心里一慌,唉了一声。 镜子里的人回过头来,问道:“你。” 云舒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他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后面的她也没有听清楚,她只是在最后的一刹那里,看到他眼底闪现着的失望。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失望。 可她忘记了,不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空白的。 时间一到,她就被宫里的嬷嬷打扮起来,然后趁着中午的时间,穿了嫁衣,上了花轿子,跟随军队前往和亲。 本来云舒是不愿意的,可是一听说可以复活云上月之后,她就选择了接受。 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熟人。 一位是她的哥哥亲自护送,还加了一位公子来充个门面,还好这位公子是言沉渊,不过在一天过后,这人还多了一个,那便是假装军人的言沉宇。 不过,上官语也来了。 上官语亲自担任的一位女使者,也是云舒身边的贴身使者。 一路上负责她的生活。 “上官,你这里一路上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云舒问道,也是她在中途没有解闷的事情,所以来一个借口去问她。 “殿下,您还是好好好坐轿子吧,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上官语说道。 “你的意思是?”云舒心下很是不安,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一趟车,会发现一些事情,而且事关云上月。 “您想他复活,可是要想复活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收集到足够的能量碎片,您已经完成了一半,但是复活他还差一样东西。” “而另外一种便是,活生生的将那一丝残念从他的主人身上剥离下来,这样就会自动的形成那位大人,可是这两种方法都有一个共同点。” 上官语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世上的男子有那么多,为何偏偏只喜欢一道残念呢? 这复活一个人是可以的,但是觉得不会有复活残念那么麻烦。 复活残念是最麻烦的,谁也不知道这残念是不是原来的那一道残念,风险太大了。 “都需要残念主人的同意。第一种需要,第二种也需要,而且残念难以确认是不是原来的那一道残念,何况,这穿越了时空,你所复活的不一定手他。”上官语也不好拆穿这一个真相。 然而就是这么残酷。 云舒的心里被膈应得慌,她不相信会这样,摇了摇头,明显的不愿意相信。 上官语了解她的心情,努力了大半生,陪上了一辈子,结果却不一定能够完成,即使完成了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何其可悲。 她叹息了一口气,说起来,她算是这其中的唯一一个局外人呢。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云琅的威胁 “我真知道。”云舒说道。 她刚刚走到距离御书房的不远处,就遇上了一个娇艳的女孩子,这一个女孩纸似乎不太喜欢她。 一眼见到她,就用手指着她来了。 张口便是:“你就是云国的公主?” 云舒点下头来,说道:“是的,请问你是?” 华服女孩当即就插了腰肢,说道:“我当然是郡主了,我告诉你,你不许嫁给源哥哥,不然我绝对不会我跟你没完。” 云舒满头的黑线下来,唇角也扯的厉害,说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你的那位源哥哥是谁呀?” “你!”月初云很是生气,可一想她又不是自己国家的人,不知道很正常,可是她这不是为了怕她不知道,这一个不小心就挑中了源哥哥怎么办呀? 云舒这一下子更是茫然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就是忽然被便宜爹给卖了,有那么一点不爽而已。 “你要不是回去和那源哥哥说说话,叫他早日把你娶了,还有,我还有点事儿,得要回驿馆了。”云舒说道,而后真是要走的样子。 月初云见她像是真的要回去了,这一下子就有点慌。 “不行,你还不能走。”月初云喊道,看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当即就追了上去。 一追上去,正好自己的视野飘到了不远处的一道梅林里,见到了熟悉的人,果断放弃追着云舒跑的时间了,麻溜的跑去了梅林。 云舒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在走远,松了一口气,然而,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云舒差一点要撞上一个人。 她点头了过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当然,也忽略了他身边的人。 苏静羽见到了她,眉头一皱,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打量了一下,而后这才发现,这人的身上还挺熟悉的。 “怎么了?”月夜问道。 “哦,殿下,微臣只是觉得这一位小姐,和自己的一个故人有些相似。”苏静羽说道。 “哦,对了,丞相家的公子还没有入宫呢,刚刚的那位,应该是那一位公主了。”月夜说道,眉头之间带着一抹看好戏的态度。 苏静羽沉默了一下,他也真是够悲催的,这一次的转世,他碰上谁不好,偏生就碰上了云琅这一个疯子,而正好这一位疯子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气得他想要跑路,奈何这东西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自己,仗着自己熟知自己,硬是威胁自己为他办事儿。 不过,还好,相应的是自己为他办事儿,自己身上的能力也就变强了。 就是这人的实力比起自己来还要深厚,简直可是天生吃这么一个饭的。 他悲催啊!!! 也不知道云舒那孩纸是不是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但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是在夏国,所以面对这么一个魔鬼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害!!! 苏静羽叹息了一口气,一脸的悲催。 “别老是摆着这么一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谁死了呢!”月夜无语极了,连带着白眼都差点要翻出来。 不是自己鄙视他,主要是因为他这样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另外一边,云舒刚刚在出宫的门口,就碰上一辆马车刚刚入宫不久的马车,而马车的主人却是对她道了一句:“好久不见,云舒。” 云舒:“……”这又是那个熟人。 此刻,云舒的心都要提起来了,真是的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个地方也有熟悉的人? 马车上的人一下来,云舒觉得有些云舒。 而周围的宫人却是在喊:“见过大公子。” 云舒看着这蓝衣服的温雅公子缓缓走过来,那脸有些熟悉,可他这对眼睛却让人看着太过于阴郁了。 “你是谁?”云舒皱眉,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眼神怎么阴冷的人,倒是有一位蓝衣公子一直都存在着,她记得这一位好好像是…… “云琅。”云舒呢喃一语,似乎是有点不确定。 “许久不见了,云儿这么快就忘记我这个小舅舅了。”云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底的阴郁越加的让人胆寒。 云舒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意,顿时戒备起来。 “异数。”秩序说道,似乎还有一点叹息的声音。 云舒的脑海听到这句话的主人所道出来的声音,顿时懵逼得厉害,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异数是什么呢? 可是异数不是自己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舒心下不是很了解,可到底是有着疑惑的。 “你这话一下来,我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云舒说道,语调轻柔,略带讽刺。 云琅看到她出了马车之后,倒是一下来就呆着了,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让他有些好奇的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不知她此刻的心思又在想些什么呢。 “云儿,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不打算来喊我几声舅舅吗?”云琅在马车之上讽刺地笑了笑,说道:“想当年你可是这么可爱的,那像现在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云舒看着他,这像是在说自己有多委屈的模样,额头的青筋都气得跳了起来。 他要是当真有那么好,会在那一刻里差一点要自己的命?哦,不对,他自己好像也杀了一些人,好像还挺重要的,是谁呢? 云舒想了想,脑壳子突然有点疼。 完蛋了,她居然想不起来了。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走吧。”云舒说道,回头便上了马车,还撇了他一眼,那和前世几乎差不多的样貌,这让云舒差一点就要喷他一口。 可惜了,她想了想还是自己的形象比较重要,还是不喷了吧。 “听说你过来是和亲的。”云琅说道,语调之中,还带着一抹阴森和不怀好意。 云舒顿时便坐立不安了起来,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头做些什么吧? 云舒这才回想起来这一个地方,正好是他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这要是被他阴上一把的话,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让我挂在这里的话,到时候两国之间发生的战事,你可背负不了这一个责任。”云舒说道。 想了想还是选择拉起自己身后的这一个国家,来当一下挡箭牌了,毕竟虽然被便宜爹给出卖了,但好歹自己也是一国公主呀,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呗,再说了也没伤到什么地方。 “我说什么?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云琅说道。 而后让人将马车往一边上走去,给你云舒开了一条道,明眼的都看着出来,他不过是想要自己远离一下云舒而已,仿佛他像是一个这么脏东西的。 云舒气的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对了,你可最好不要在背后骂我一些什么话,否则我回头就把你的婚事给动手脚,让你嫁给一个乞丐。”云琅说道,语调之中还带着一抹戏谑,像是极为期待这样的处境。 云舒喉咙好不容易咽了一口水下去,才喝了一口茶水,背后所传来的一句话,差一点没让她把手中的茶杯给炸回去。 可当她想要反击回去的时候,一眼抬头看向背后,却只见到这人已经远到自己,只能看到一辆马车了,只能无奈的朝着那辆马车翻了一道白眼。 “他该不会真的要这么干吧?”云舒问道,满脑子都在寻思着法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过来这里本就是嫁人,按照这一位帝王的意思,应该是要自己从他的儿子里头选一个,至于那些世家公子,大概只是一个陪衬。 “他这性子也就是喜欢到处捣乱而已,是不会的,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一个时候撞上,他喜欢听软的话,不太喜欢来硬的。”秩序说道。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缓和下来的主意了,他现在暂时还不能够现身去对付他,而云舒更不会是那人的对手,如此也就只能干耗着了。 “……”云舒无语极了。 她当然知道这一个人的大概性子。 不,是很早以前。 虽然在很早以前就能够看出来的一些潜质,这一回更是有秩序的亲自确认,这可让她丢起了白眼睛。 心下更是谩骂起来,而与她心绪相连的秩序在此刻里更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听着一堆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呢。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一回到驿馆之中,云舒便吃了一顿,让自己放下心弦来。 然而,刚刚休息下来没有多久,下边就听说有人前来拜访自己了。 “还是把那人交给哥哥去处理掉吧。”云舒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抹不耐烦。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一道树窝里头出来,这一下的还遇上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人来和自己见面,这摆明了就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深浅。 若是她当真只是孤身一人前来和亲的,那说不定还真的要来见一见下边的这些人,只可惜了自己不是。 “是,公主殿下。”侍女说道。 云舒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可以睡觉了,然而她刚刚躺下没有几分钟,就有人把她从被子里面叫醒过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入宫赴宴 “公主殿下,不是我们不让您下去,这其实只是太子殿下让我们把您带下去的。”侍女说道。 “???”云舒眨了眨还有一些迷糊的眼。 不对啊,按照往常的时候,玉楼应该是顺应自己的意思的。 除非是这一次的人他拦不了,不仅是拦不了,可能会是一个熟人。 云舒叹息了一口气,她这一个样子,其实和咸鱼没有区别,就是去见的人有点区别! 一下去的时候,云舒一见到这一个人是谁的时候,顿时间有点走不动路。 啊不,眼前这一位粉衣娇嫩,连带着自己本身都是一股子贵气的女孩纸,不是千若水是谁? 曾经云国的一个大佬? 不对啊。 这里不是云国啊??? 云舒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想来想去,这里似乎还有其它的是她不知道的。 比如说,为什么当年的家族里,她们的哪一支会是旁系,而且这也不是皇室呀? 云舒越想越是不明白,脑海之中原本理好了的方向,在这一刻里隐约的有些崩溃下来,她想不到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水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其他人呢,当年的云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 “原来你就是那一位和亲来的公主啊,果然是长相美。”千若水说道,语调之中带着淡淡的赞美之意。 这一下子便让云舒愣住了,回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的哥哥。 而玉楼便朝她点下头来,确实是由她所想的那样。 云舒这一下则更是茫然了,看来千若水并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是转世而来的,而她却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着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云舒试探性地问道,来到桌边坐下来。 驿馆之外,有些人看他们如此的和谐,其中还有一位熟悉的世家小姐在里头,这不,秉承着好奇的心思,路过的人便往里边都看了几眼。 “我叫千若水,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听说你来我们这是来和亲的,奉劝你一句,你可不要选择那一位丞相府中的大公子。”千若水说道。 一说到那位丞相府中的公子,她便是从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厌恶的。 而云舒和自己本家的人,也更是听出她语调之中所隐藏的那一抹厌恶之色,这让他们更加好奇了起来,此人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刚刚从宫门之中回来的云舒,经过她这一下子的提醒,顿时就想了起来。 “你说的那一位丞相府的公子,该不会是叫做云琅吧?”云舒问道,眼见着当前的人点下了头来,只觉得眼前一黑。 “我和他有仇,所以吧,你就别掺和进来了,要是你掺和进来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对你这一个大美人来动手?”千若水说道。 一对泛着水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眼中的笑意遮挡不住。 云舒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和他也有仇。” 千若水:“……” 这一下子可能到千若水茫然了起来,不是,他们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是云琅得罪到的呀? 这云琅又是如何把手伸到那边去?叫人给得罪的呀? 千若水心底一下不断的好奇起来,却见到他们几个人齐齐的点下头来,她就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看。 虽是很好奇,但既然他们不是选择站在云琅那边的话,那她就开心了。 “对了,提醒你一下哦,你要是不选皇上的儿子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他联姻哦。”千若水说道。 此话一落到地上,云舒却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惊悚,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 其他几人也都是脸色有些难看,甚至于有些无语。 “那个,你和他有什么仇呀?可不可以透露一点呢?”云舒说道。 坐在地上还忘记起来,伸出手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才顺手抽了一下地面,这才起了身坐回了凳子上面。 千若水一看她受惊不小,也好奇了一下。 “那你倒是来和我说一下,他是怎么对你了,怎么我看你这样像是挺怕的呀。”千若水说道,还抛了抛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明黄色的东西。 云舒一看到这么一个像是卷轴一样的东西,眼皮子都跳的跟苍蝇似的。 而其他几人也是眉头紧锁。 千若水一见他们跟如临大敌似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一个旨意,顿时便理解了下来,他们该不会以为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吧? “瞧你们吓成这个样子,这里边也没写什么呀,那你们给你看看吧。”千若水说道,着抬手便将手上的这一道圣旨向云舒给扔了过去。 没办法,自己就是看云舒比较顺眼,而其他几人呢,瞧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个闷葫芦又是什么? 云舒将这一道旨意给接了下来,心下有些无语,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一位冷冰冰的人,在以前的时候竟然这么可爱。 她打开了这一道旨意,看了看里边的话,大概意思说,不过是让他们明天你到宫里头参加一场宴会而已,可这一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云舒更是明白。 “这道旨意是当朝皇后下来的。”千若水喝了一口茶,便开口说道,“既然这一道旨意已经送过来了,那我自己正好有点事儿,我们明天见喽。” 千若水放下茶杯来,十分欢喜的向云舒眨了眨眼睛,云舒也向她挥了挥手,同她道别。 玉楼在此刻揉了揉眉心下,想到日后的千若水,不经大为头疼。 看来困扰他上一辈子的秘密,还是会在这里给解开来了。 “你先别太惊慌,我先派人到外头打探一下消息告诉你。”玉楼说道,话音一落下,一边上的言沉渊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玉楼回过头来看向自己上一辈子的敌人,眼神疑惑了一下,然而也不知怎的,自己却好像就这么的突然意识到了。 哦,他好像已经派人去打探了,而且知道的消息还比自己要多。 “我们到楼上去说。”言沉渊说道。 几人来到了楼上,也从言沉渊的口中得知到了一些消息,原来这一位皇后的底下确实有两个皇子,一位皇女。 不过其中一个皇子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就只剩下了一个,而且看样子还是体弱多病。 虽然他占了嫡系之位,可却偏生没有占一个长字,而根据他们国家的近一个规矩是立嫡立长。 然而,皇后之下的这一位皇子就只占了一个嫡,而另外一个贵妃的膝下的这位皇子却占了一个长。 这些年来,这位皇帝一直在犹豫着,这两个皇子究竟哪一个才适合封为太子。 云舒一下的便根据提示之间,就已经确定了,看来那一位皇帝摆明了是在偏心贵妃的那一位儿子。 别说,换做是自己,总有可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一位的皇后的孩子体弱多病,怎么可能安稳的坐上皇位,哪怕坐上了也竟然坐不上太久。 而他的另外一个孩子去只占了一个长字。 “你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等明天你进去之后,你就装作什么也不懂就行了。”玉楼说道。 在朝堂之上的嗅觉告诉他,皇后膝下下的这一个孩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贵妃的另外一个显然也不是。 “这样也行,不过还得提防一下云琅,就怕这死玩意儿在宴会之上捣鼓一些什么东西来。”言沉渊说道。 而他却并不知晓,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却在明天宴会的时候体现了出来。 “希望你这一张嘴没有被佛祖开过光。”云舒说道,话中的意味深长让言沉渊无语了一下,可心底之下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满足。 这一天的时间去得格外的快,一转眼就来到了明天。 而这一天里头,他们更是按照了正确的时间进入宫中,而今天的宫里也格外的热闹,尤其是一座宫殿之中,更是有男男女女。 而且这里的名风也比较开放,不像第一世的那样,男女不可同席位。 这一个地方,只不过是男人和女人分开坐一边而已,男左女右的基本定律。 不过云舒听入宫的人来说,今天主要是因为有一位太妃在过生辰而已,所以只办得有些大了些。 而熟知的一群人却只是笑了一笑,这不过是大家为了能够让面子之上过得去而已。 云舒一到便看到周围的人到处都是花红柳绿的,不过自己是衣裳而已,但她们的妆容配合起来却是将人衬托得格外的漂亮和优雅,而女子也更加的温婉大方,身上也多了一股明艳。 而男子则是多了一些温文尔雅,还有更多的便是自带的一些英气。 云舒的到来和一些世家女子一样,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只是从她落座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就已经有不少的人暗中打量过她了。 高座之上的那一位皇后的目光,更是时不时的往她这里落下来。 云舒偶尔抬起眼眸看上去的时候,还能够遇上这一位皇后同自己打招呼,不过她也不会忽略掉这一位皇后之中那一道满意的眼神。 《皇上休书请收好》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皇上休书请收好请大家收藏:()皇上休书请收好搜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五章 胡编乱造 所以皇后满意自己,是因为自己附和她心目之中的预想吗? 皇后见到来到的人终于到了,其余的人来不来都不太重要,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来了之后,这一场宴会才算是到了点。 然,云舒就是有点不安。 视线落到男宴席的那一边上,却没有见到云琅的身影,这才安心一点,毕竟谁能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呢? 然而,就是这一个没有看见,这场宴会就已经开始了。 前半部分只是时长的胳膊开头罢了,可以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是那一位帝王的突然到来。 这时候众人突然起身来,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云舒回过头来,被吓了一跳。 这也跟随着众人行了一道礼,可她这一道礼刚刚下去,一个眼神一撇,却是看到了跟随在这一位帝王身后的云琅。 ……和云琅的眼神,也恰好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云舒顿时满头的黑线。 她更是看到了云琅对自己动了动嘴唇,也没有看得出来他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但是却在可意识到了,他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毕竟他手上现在还拿着这一副折扇,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指不定还要折腾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呢。 而他身后更是跟随了一个怯生生的人,云舒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不过她也看不出来,只是隐约的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皇上一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欢迎着自己,满脸的笑意的同众人说道:“大家都免礼,就当朕不存在,这宴会上大家可得好好的尽兴啊。” “谢皇上。”众人说道,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后更是满脸精神的看着殿中的歌舞,本来还挺有一些意境的歌舞,伴随着这一位皇帝的到来,尤其是见到他身后的那一位,许多人也就约束了起来。 这一点是一种,是云舒在大殿之中最为直观的感受。 尤其是那人还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刚坐下来就拿起酒杯对着自己示意了一下。 云舒低垂下来了眼眸,当作看不见。 “皇上,在大殿之中有那么多的女子,究竟哪一位才是远道而来的公主殿下呢?”云琅问道,视线在女座席那边飘了一下。 云舒还看到他的眼神一路过去,还有几个胆小的女孩纸打了个哆嗦,很是惧怕他。 尤其是还不知道她要对自己做什么时候,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还白了脸。 这让云舒如更是诧异了,也有了些许好奇,这云琅在夏国这么多年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我便是请问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云舒起身站了出来,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大方和端庄优雅,不卑不亢,那疑惑的眼神与神态,像是当真不认识云琅 而云琅却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起来,笑了一声,像是故意落了她的面子。 “怎么?这才过去多少年,你就不认识本公子来了,这可真是够健忘的?”云琅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失望。 说着他还摇了摇头,这让众人顿时便好奇了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的人视线中飘忽在了云舒和他之间,满满的八卦之息,云舒嗯心底下却是防备了起来,不知道此人又想要打算做些什么。 尤其是他的这一种做法,分明是要把自己逼上一条绝路呀。 伴随着他此话的一落下,皇上的目光也逐渐的深邃起来,不停的流离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这……爱卿可是认识云国的这一位公主?”皇帝迟疑了一下,而后问出口,心下却有着心事,疑惑着远道而来的公主也没多久呀,怎么就认识这人了? 听他的意思来说,貌似他们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皇帝心底下有些狐疑。 “大公子,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一位公主呀?说来与我等听听是怎么回事,也好让我们了解一下你这一位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此刻三皇子开口说道,也是第一位开口询问到。 而伴随着他的一开口,其他沉默下来的皇家子弟,都将视线看向了云舒,想看她是如何开口解释的。 不过他们更加在意的这人却是云琅,毕竟他们更想要拉拢的人,只是他而已。 不过若是能够抱得这一位公主嫁给自己的话,就拥有了一个国家的支持,那得到太子之位不是更好了吗? 众人心思各异,尤其是其他两位还没有开口的皇子,不过这一场女坐席里却是平静的很。 她们也大部分都明白这一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明白了,那就没有必要来掺和进来,让自己弄了一身浑水。 “你这怎么突然不回话了?”三皇子月钰再度问道以为只是他刚才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这才又问了一点。 众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正这一位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耳朵有点背。 “既然这位公子不愿意说,那本公主便来说吧,第一次入了一次皇宫之后,在出宫的时候遇上了。”云舒说道,语调十分的轻柔。 而伴随着她这一句话一落出来,众人就听到了云琅的冷哼之声,分明是不屑的。 云舒想,难道这家伙还打算编出一些什么来?伴随着这一个念头一落下去,却意外的瞧见了对方给的一道眼神,顿时就让她断了脑海之中的想法。 “公主殿下,几年前我们就曾经见过面了,那一年你还亲口说过非本公子不嫁的。”云琅说道,话里头满满的杀意。 还带着一些讽刺,眼底满是失望,搞得云舒以为自己把他给始乱终弃似的。 “你放屁。”云舒忍无可忍爆了一声粗口,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了? 几年前? 几年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当时的自己还在云宫里头喝桃花酒呢,怎么可能会出来? “你没必要否认,反正当年你就是同意了的,而且也是你亲口说出来的,你可不能够抵赖,你现在过来合兴了,难不成看不上我这一个小公子了。”云琅问道。 此话一下来就让众人闻到了的八卦的味道,大多数人都已经察觉到了此宴会上的气氛,十分的不对劲。 尤其是高座地上的那两位,还有那两位皇子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冷。 云琅一看到那两位皇子的反应,心下也开始满意了起来,唉,这怎么能够怪他呢?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呀,毕竟可以一箭双雕的把戏,把自己推进火坑里头也不是不可以,这么一想着看向云舒的目光还隐隐多了一丝满意。 云舒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不是吧,他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的名声恐怕都要毁在这一个小人的手中。 “皇上,本宫就清清白白的,压根就不认识这一位公子,若您不信,大可以让大理寺派人去查。”云舒同上边的人说道,脸色气的有些红。 明眼人便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人,尤其是她此刻的模样,可不就是被逼的吗? “大公子,你该不会是自己的毛病又犯了吧?”此刻一道靓丽的女声响了起来。 云舒始终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青衣女子位置距离自己也不是很远,不过云舒也能够瞧得出来,那是一个明艳大方的姑娘。 “我这毛病虽然时常又犯,但我的脑子不可能连人都得记错吧?”云琅转身说道:“您说是吧,皇上?” 作为帝王的他,此刻也觉得头疼了起来,他当真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哪个说的是真的? 那一个又是个假的,但谁是假的又一下子经得起推敲。 而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从君言片语之中,他也查问不出个什么缘由来。 尤其是这两人一个当真是有那么一回事,一个当真又不认识,一个又是公主,一个又是本朝的一位大公子,这让他可就犯难了起来。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得罪这一位公主比较好,毕竟已经卖给了自己的国家,哪怕当真受宠又如何? 还不是得要按照约定,捏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远道而来的云国公主,不妨您自己来说一下。”皇帝一开口,话里头便充满了威胁之意。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皇帝在威胁她。 不过众人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 “皇上,本公主当真不认识他,至于他为何满口的胡言乱语,只怕是与什么人做了赌注。”云舒说道。 顺道还同众人揭穿了一下在皇城之中的酒肆里,暗中下注她会嫁给什么人? 她的话一落下去,当今的这一位皇后却是脸色一黑,哪怕是当真知道,她也不该如此的没有眼色,居然将这一件事情给摆到明面上。 原本已经决定好了的心思,现在却是对云舒有一些不满意了起来。 正是她现在的这一副模样,完全担任不起,作为一个太子妃应该有的模样。 皇后抿唇没有说一句话了,她现在就怕自己一步走错了,后面就完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偏心 皇后现在更是担心她是否会拖累自己的儿子。 另外一个座位上一个华丽的妇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上头,视线在大殿之中转移了几下,偶尔会落在下方的坐席之上。 作为这一位皇后老对手的她,这个时候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她这一变脸是为了什么吗? 他只是觉得这一位皇子会被这一国公主给连累了而已,那既然如此,倒还不如是自己来出手。 “皇上,云国公主殿下远道而来,见过了云大公子也不是不习惯,毕竟在那一天里您不是叫了他进宫吗?”贤贵妃开口说道,语气温温柔柔的,很是能够抚慰人的心灵,宛如林泉的嗓音听着都觉得舒服,更别说早就已经将心偏到她那儿的皇帝了。 果然,伴随着她的话一落下来,这一位皇帝还真的想到了,按照时间他们确实会见面。 “这爱卿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皇帝问道,正在寻思着,两人相隔数千里,也不可能会见面呢。 好歹一个也是他这里的大公子,他也没有游山玩水过呀。 这位公主可是一直都待在那圣子的府邸,也不过才出来几天而已,而不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到,这又如何能够相见了? 几年前? 这怕不是在说笑吧,不过…… 皇帝的心中在腹诽着,却也没有当即就说穿起来,好歹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否则谁知道他会在宴会之上发个什么疯。 云舒在此刻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人向着自己。 云舒往高座之上看去,只见上头的另一位华丽高贵的妇人向自己微笑下来,还点了点头. 云舒这才恍然忆起,能够坐在她这一个位置的,除了贵妃娘娘也并无旁人了,而且她也是有一个皇子的。 “哦,那大概当真是我记错了了吧。”云琅说道,还有着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自罚了起来,认错可是极快的,这可让云舒大开了眼界。 这要是换做几年前,可是根本就不会认错的呀。 果然换了一个世界,这人除了性格没有多大的变故,在人情世故上倒是有了太多的长进了。 云舒顿时就觉得脑壳疼得厉害,疯狂的在心底之下寻找起了秩序,希望它能够给自己支一个招,该如何躲避过去。 秩序见她寻求了自己来当庇护,顿时便将其讽刺了起来。 “你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得太过于安稳了,都把自己养成一个废物了,你看看,不过就是这么一点事情而已,当初你连人都敢你杀,怎么现在倒是被一个小人物给困的死死的了,你动一下脑子又不会死。” 云舒就这么的被他给喷了一回,虽说觉得很有道理,但她就是不会呀。 “皇上。”云琅这两个字一落下来,熟知他的众人便知晓了,他这是想要搞事儿了。 而云舒在此刻却是瞬间生起了提防。 在坐席之上另外一个小姑娘,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太好了,这人不是要嫁给自己的源哥哥,而是被这一个大魔头给看上了,真好。 皇帝也知道他是想要搞事儿了,阴凉凉的目光看了下去,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捣乱。 然而,他什么时候能够放弃了。 “皇上,本公子对公主一见钟情,还请皇上给微臣赐婚。”云琅说道。 此话一落下来,云舒当时眼前就黑了,不是被气的,而是被吓的,尤其是他还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人是怎么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怎么说出这么猥琐的话来着? 云舒定眼一看,心下就觉得此人除了样貌长得好之外,其余的一无是处。 “皇上,本公主不喜欢他,还请皇上,切莫允许。”云舒说道,还对这一位帝王行了一个大礼。 这么一个大礼下来,也足够众人认真的看出来,她并不愿意嫁给他了。 “父皇,儿臣也喜欢这位公主,还请父皇给儿臣赐婚。”三皇子月钰说道。 而边上了二皇子月羽源还是在坐着,只是冷冷的看着大殿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并不愿意把自己搅进了这一道浑水之中。 月初云见到月羽源没有站出来,说要求取这一位公主的时候,顿时便放下了心来,还暗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看上这一位公主,要是他当真也上去求娶了,那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众人微微的有些无语,此刻也不是他们开口说话的时候,倒是只能够从自己身旁离得近的人低声来说些话了,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话会传到上面去的。 云舒此刻却是带了一呆,不明白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程咬金。 “皇儿,你当真是喜欢了这一位公主吗?”高座之上帝王的声音一落下来,便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耳朵是好的,自然也能够听得出这一位皇帝说话时所带来的冷漠。 “三皇子殿下,您当真是喜欢云儿的吗?如果不是的话……”云琅朝他笑了一笑,还动了动一下手指,那一副明晃晃的威胁,让众人的眼睛都觉得瞎了。 纷纷好奇了起来,这两人究竟应该如何争得这一位美人的芳心。 他们眼中的这一1位美人,此刻,恨不得可以一脚将这两个人你给踹掉。 “皇上,本公主来到夏国,对于夏国的一些人还不太了解,尤其是说要求取本公主的,这两位连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皇上,本宫主虽然是过来联姻的,可是好歹也得需知道一下联姻之人的一些基础状况吧?”云舒说道,绞尽脑汁的想一个理由可以拖自己的进度。 “哦,那你喜欢他们二人之中的哪一位呢?”皇帝开口说道,还直接略过了云舒的推辞,反而还让她想要在这两个人之中做出一个选择。 云舒看了看这两人,沉默了一下,还想开口替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然而,上边的那一位帝王却是抬了抬手,刚要开口。 云舒当下一急,说道:“皇上,本公主喜欢他!” 刚刚还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赐下婚约的皇帝,此刻愣住了。 而皇后原本还淡定的神色,阴郁的可怕。 坐在席位之上的二皇子月羽源,在这时候也忍不住的扔下眼神来。 “云儿果然是最好的。”云琅说道,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差一点没让云舒上去甩他一巴掌。 她这么做还是为了什么? 左右不过是不想跟一个陌生的人联姻罢了,好歹进货虽是不安好心,但也比较安全。 “皇上,既然公主也喜欢微臣,不如趁今天这一个黄道吉日,您就顺道给我们赐个婚吧?”云琅嬉皮笑脸的说道。 让人恨不得一个巴掌甩上去,好将他的笑脸给打歪掉,免得一眼看去就如此的让人火大。 “皇上,您就别同这位公主殿下开玩笑了,这不,还让他们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万一要是心中没有对方,不就是将一道良缘给变成了一道孽缘。”贤贵妃柔柔弱弱的开了口。 她的一开口,也让事情扭转了一下局面。 “好了,云公主离远道而来可能不太知道,他这一个人都是开玩笑开惯了的,你可别把他的话当真。”皇帝说道,心下暗想,果然还是贤贵妃最好。 “???”云舒此刻满脑子的疑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她的目光一看上去,只见那一位贵妃同自己点了点头,眼神里还带着友好的笑意。 云舒心下和了然,看来是一位贵妃娘娘,更想要让自己融入到她的阵营里,因此向自己进行了示好。 一场像是笑话一般的宴会总算是落幕了下来,后面的话,基本也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出现太大的刁难,或者是说完全没有。 只除了云琅,会时不时的丢出一个难题来给她,然后便销声匿迹了。 一出了宫门,云舒才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可身后跟随了一个不安分的人,也是一个让她觉得有些烦的人。 “你就算跟着本公主也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回去缠着你自己的心上人吧。”云舒无奈的对身后的女子开口说道。 “虽然你答应了不会嫁给源哥哥,不过我就是来告诉一下你的,你今天的事情呢只是一个开始,你接下来还是好好的找点事情做吧。”月初云说道,语调之间还带着一抹阴郁。 云舒闻言,向她点了点头,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人给盯上来了,宫里的那一位帝王并不乐意自己嫁给他其中的哪一个儿子。 但他更不乐意自己会嫁给云琅。 而云琅也不乐意自己会融入到皇家的阵营里头,因此这才出来阻挠了这所谓的和亲。 云舒越想,脑壳子就越是疼。 总感觉自己像是是个玩偶一样,任凭他们挑选。 此刻,贤贵妃回到宫里,往软榻上一趟,撇了撇嘴,看向自己一旁的儿子,说道:“你父皇现在很偏心你,差的就是一点悬殊了。” “母妃,儿臣会尽力讨得云国公主的欢心,只是儿臣不太想要一个母家那么强大的人,说不准一娶了她,儿臣连皇位的边沿都触摸不到。”月羽源说道。 第三百三十七章 赎罪和 遗忘(大结局) “你是怎么想的?”贤贵妃问道,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转而一想,顿时也就明白了,是啊,娶了她这一个异国公主,却是是有一个把握让他暂时得到风头。 但是同样的,母族太过于强大,甚至于同等的时候,皇帝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到此人手中,说不准还怕自己这个当帝王的受到威胁呢。 “母妃,不过若是能够与之交好也是可以的。”月羽源说道,“若是能够嫁给三弟也不错。” 贤贵妃的没同意一皱,她实在是不了解这一个儿子的心思,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我就不多加参与了。”贤贵妃无奈地说道。 而另一旁,云川发现她已经找到了那一个节点,正因为是节点,他才好借此…… 此刻,他只用了一个念头就已经去到了夏国这一边。 而他所出现的地方,正是云舒这里。 “你怎么来了?”云舒看到他的出现,心下一喜,如此一来,那自己绝对可以复活云上月的。 “我来送你们回家呀。”云川说道,目光落到云舒的身上。 云舒觉得他的眼神让自己不太舒服,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可寄宿在她脑海深处的秩序却是懂了,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已经找到了连接到两个世界的节支点,如此,他们所有人都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不会有从前的记忆。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缺一样东西。”秩序说道,这也是复活云上月的方法。 至于为什么非要复活他,大概是自己觉得活的够久了吧? “在你们回到哪里的时候,会有空间裂缝出现,届时,你们所需要的东西自然会出现。”云川说道。 云舒眼前一亮,“那节支点在哪里?” “在皇宫里面。”云川说道,微微一笑,虽然很是不道德,可是能够吞噬到一个法则,还是成了道的法则,对于自己只会更强。 男主的眉头一皱,道:“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了解,可以让我们了解一下吗?” “不可以,一切均是天定,你们该回去了。”他这里挺好的,得到了一份关于世界之外的数据,能够让自己更好的体会到,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男主和言沉宇心底下的疑惑还没有解开,来到这里开始,他们就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这里,时常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制住,循环式的阻扰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众人心里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就已经要回去了。 “走吧。”云川示意她们跟上自己。 云舒再次入宫,除了她还有云琅,还有苏静羽,都是一群熟人。 宫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们所来的方向是福兮宫,是月羽源的居住地。 月羽源听到是他们,都惊讶了一下,毕竟这次来的不是一两个人,他免不得提防了起来。 一进入府邸,在这里的人都呆愣住了,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来了。 月羽源出来接他们了,可是还没有说一句话,他居然动弹不得了。 “异世之人,他的魂魄是最好的沟通之源,可以让你们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云川说道,他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回去。 只是因为这一个人的身上有着气运而已,若是比普通人强自然不需要在意,可惜的是他的气运却是在向自己角逐。 要是被他追上了,那自己这一个天道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正要提起自己的灵力来反抗,然而此人的话一落下来,月羽源就慌了。 “你们是什么人?”月羽源脸色一白,他即将要反抗起来。 “云舒,用你身上的灵火将他炼化掉。”云川说道,自己牵制住了他,但是自己却不能够灭掉这一道异世之魂,那怕这人死了,日后也会重新根据自身的生存法则来寻找一具自己的身体。 “我身上没有灵火。”云舒茫然了一下,她需要在时空裂痕里找到那一件东西,怎么可能会因为他是无辜人,就要放弃呢! 说她自私也好,反正她不在乎了,不过她也感觉到了,一旦进入时空裂痕之后,她不再受到这天地法则的庇护,除了自己,不会有一个人可以在绝对危险的情况下,无条件的庇护了。 云舒的话音一落,云川就动了手,一道赤红色的火焰从他指尖飞出,钻入她的眉心。 而她的眉心之中,也更是出现了一道印记,不过略微的带着一些金色,那印记与言沉渊第一次知道她身份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一切均是注定的。 “接受它,不要抗拒,主动驱使它。”云川说道,另一边又努力的用自己的道韵来牵制住月羽源,就怕他的魂会突然离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月羽源吼道,心下逐渐的慌乱起来,他是异世之人,不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而已,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来一次,有着这么尊贵的身份。 为什么这群人要对自己下手,他自认隐藏的很好的? 伴随着月羽源的命令一下来,暗中的死士已经开始动手了。 然只是在他们出来的一刹那里,整个殿宇里的灵气就被抽干了,而他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还可以使用出了一些关于时间的法则。 没有了灵气,空间受到压迫,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平凡起来。 “啧,我也试试。”苏静羽好奇了一下,他的力量里能够使用水,虽然不太会用,但是能够让这里有点水也是可以的。 念头一落下,他就后悔了,因为此时天上下起了瓢盆大雨! 所有人都用阴沉沉的眼神来看着自己。 吓得苏静羽顿时就懵逼了。 而一边上的云舒却已经接受了这一抹馈赠过来的火焰,但是这一抹火焰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里,将她给灼伤了,异常的疼痛。 有眼尖的人已经出去找救兵了。 很多人的都知道了福兮宫发生了危险,很多处于皇宫之内的高手已经去了,可……殿外竖起的防护罩让他们无法打破,宛如铜墙铁壁。 “不行啊,这防护罩根本就打不破,我们去请示皇上,让供奉出手吧。” “我再试试。”有人再度说道,语调之中还有一股迫切的紧张。 他再次试了试,结果依然没有打破。 而他们飞到半空中,更是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形,周围保护二皇子的暗卫这个时候已经被冰冻住了,还有的地方着了火。 “你们赶紧放了二皇子,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人开口说道,语调之中带着一丝冰冷。 云舒继续用火焰将他炼化,好看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很快,他坚持不住了,就在他的灵魂被炼化过后,在即将灰飞烟灭之时,他化作了一颗水蓝色的晶石,更让人惊讶的是,居然在这颗晶石出现后,还有一个黑洞出现了。 里面黑乎乎的,一眼看去仿佛自己要被吸进去似的。 “云舒,跟随你的感觉来找,不过,你要是复活他,也同样的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云川说道,不过他却没有说这一个代价是什么。 云舒心头隐约的寻到了一点答案。 她低垂了眉眼,如果她还察觉不到的话,那她大概是白白活着了。 “切,老子回去当我逍遥公子去。”云琅说道,他有自己的命运,也知道进入时空裂痕后会回到什么地方。 他话音刚刚落下,就已经进入到里面了。 当所有人都进去之后,只剩下了云舒,她只是抱了一下云川,当做了道别,以及一道:“谢谢。”便再无其它。 云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而一进去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正位,言沉渊依然是他的皇帝,只是没有了记忆,而那一个世界的云舒也是个标准的世家小姐,也是她陪伴着言沉渊开拓了天下。 而言沉宇倒是和一个水家的姑娘成亲了,不过没有多久,随着他哥哥的天下一统,他也成了将军。 而云琅,鲛人族,魅族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的过去和未来都在她的眼中,只是她不再是主角而已。 她找到了云上月的残念,很少,可还是将他复活了,他复活之后,是一个孩子,时空裂痕里,怀里抱着婴儿的她已经明白了,复活之后的他,依然不是他。 “逆天而行,逆了所有人的命运,背负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你……”云川一言难尽,不过看她这无悲无喜的眼神,他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没有情感了。 但,她身上的金光已经证明了,轮回受其业障之苦,万世可解,后回归也是成道的存在了。 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将赤焰放到她身上,让她来开通两个世界的桥梁,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世界会坍塌,不过业障却会落入到她的身上。 云川不知道自己在世间游走了多久,只是偶尔会去看一下云舒历劫会是什么样子。 他来到这了未来的世界,满目疮痍,山河破碎,天地塌陷…… 他用自己的能力挽救了这里,也让这里的生灵走到了仙途,魔道,而他也被认作了这个世界的创世者。 此后,云舒的踪迹除了云川,也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而云川的踪迹,更是找不到,所飞升的人也只知道,天道最强,而创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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