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情缘缠上我》 第一章 “钟三年。钟三年。” 绿意苍苍的树林间枝茬肆意蔓延,偶尔随微风刮落的青叶在林间夹缝寻找自身的自由,辗转飘摇最终只落得化作春泥更护花。 “钟三年。” 声音飘渺无际分辨不出男女体态只余一股空灵弥漫,仿若庙宇中古朴梵钟静静诉说着只身的孤寂。 少女身着竹青长袍于林间奔跑,横出枝茬划破长袍边角。 少女被绊了下依旧拼了命的向前而去,枝桠再无人管教的地方过于肆意,枝条交错编制成墙壁,少女上前撕扯双手鲜血淋漓,血液滴答滴答落入脚下野草顺之滑进泥土。 身后不知是什么声响,似乎是风,仿佛是鸟,又似是抛弃的画卷被吹在林间飞舞。 呼呼的,极快,带着声响划破周遭寂静的空气。 近了!近了! 声响接近少女,她好似感应到什么回头… “呼!” 钟三年抬手擦擦额头的细汗,“这是闹的什么,连着梦七天了。” 她坐起身和站在床脚模糊红影摆手打个招呼,根本不管跳跃的投影仪成精,弯身将拖鞋中藏着的小老鼠抖落出去,下地小心避开铺了半片地板浓密假发妖。 推门没留意碰着比她高几头的狐狸鼻子,进厕所将史莱姆冲走,自己打开水龙头冲冲脸,抬头和镜子里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打声招呼。 “认真讲……你们交房租了吗?” 话音未落那些个东西连影子都没剩下,镜子的那位直接连她的镜像都拽跑了。 钟三年顺势坐在马桶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眼神缓缓落到犄角放的油纸伞,“我又不是许仙,那哥们也不像白娘子啊,唉!我当初就不该抄小路走。” 记忆翻滚…… 实则就在两周前,阴云密布欺占着天空,将原本霸占蓝天的光芒遮挡个干净,积雨云彩耀武扬威的飘荡,随着照亮天际的闪电雷鸣声轰然而落。 钟三年搂着五六个包裹,“我这是个什么运气,破快递搬家之后就不给送货了,就两条街你们差那点油吗!狗眼看人低,不是好小区态度就差这么多,切!” 闪电闪起随之雷声落下,钟三年缩缩肩膀瞧着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老天爷,我刚出院没必要在淋雨吧。” 她叹口气继续碎碎念:“这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那有站在操场正中央还叫车撞的,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本来熬夜打工寻思买手机电脑呢,全搭进去了。我的工钱啊,好在只是肋骨骨折,啧,这也够神奇的。” 钟三年也寻思不明白,她站在教学楼旁边叫非要骑摩托进学校的二代给撞了,自己硬生生飞出去两米,落在地上当时就没了意识,而醒来之后,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与和蔼的医生亲切的告诉她,她肋骨骨折了。 嗯? 这合理吗?有逻辑吗?摩托车就是起飞了也是撞腿啊,再说她当时头落地哐当一声自己都听着了,就算解释是幻觉,那昏迷过去绝对和肋骨没关系吧。 钟三年合理提出质疑……看到付费单时顿时没声了。 二代同学嚣张跋扈,家里给学校投资两个图书馆而给她的赔偿只有三千,想要其他赔偿?老师连夜过来和她谈人生,聊未来。 能省就省吧,自己硬吃这哑巴亏就是了,要是闹大了,倒是不怕什么警察记者,就算是登报上电视去热搜,钟三年也有这脸。 可她父母没有,父母感情不好,自她小就不好,多年来吵吵吵伴随她的人生,但凡她有什么调皮父母就要离婚,小学丢个手绢都闹到了民政局。 寻思来寻思去,钟三年怕了怂了,自己在外打工生活宽裕还攒钱,没必要惊动家里,甚至她的小钱钱还能叫她租个一般的房子不用去住宿,够了。 心里小算盘一把啦,钟三年就晓得自己生不起病,低头看了眼破损的快递袋子漏出的抽纸,本子,“淋雨,我担当不起啊!” 扫到临街小巷子这倒是快些,只是巷子狭窄不见光,只有两人并肩走到地儿,大太阳下都冷飕飕的,钟三年以前抄近道走两回就再也没来过。 抬头积雨云早已忍耐不住,平视幽静小巷在阴霾天更加阴寒,低头八尺男儿身体娇弱怀中纸页更是见不得雨水。 走! 小巷与街道到底不同,老旧石板铺在其中岁月将其腐蚀的坑坑洼洼,碎裂缝隙中青苔爬上台面,两旁墙壁不见有活人气息。 明明差几步远是这城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人声鼎沸在这儿都吵得慌,话音儿里说最近闹的事情可是真切着的。 钟三年快步走着身边冷风挂过,她大病初愈穿的极厚也是打个哆嗦。 她猛地停住脚微微蹙眉方才对面街道吵嚷声还萦绕在耳旁,怎的这么几步就没了? ‘轰隆’ 雷声夹杂着细雨落在地面,虽是绵绵势头却是要冲刷掉这个世界污秽似的。 钟三年这时脑子里只想着快些走省着浇透了,哪里去管什么声音不声音的,拼命向前跑着。 “前面的让让啊,赶着报恩去呢!晚了你送我上天啊!” 身后急促喊声伴随嘎达嘎达的轮子在地面颠簸的声响,钟三年对两轮东西可是阴影了,立马贴到墙边叫人先过,嗖的一声好似旋风带着灰尘沙粒,钟三年纵使下意识闭眼也是迷了下,低头揉揉眼睛,“这还真赶着上天。” 心里道声晦气又向前跑却不见什么人影,“厉害啊,我是耽误人家起飞了。” 钟三年甩了甩头觉得有些怪,雷鸣声又是响起,她直接向前奔跑,小雨淅淅索索却只跑了十几米远,小雨便见着停了下来。 在心里疑惑怎么雷声大雨点小,还没等怎么寻思就在身后传来了一声“这位。” 声音低沉神似大提琴的低吟,钟三年回身不由得一愣,身着汉服的男人立于她身后半尺,气质出尘不似红尘中人,面目柔和嘴角含笑,眼眸略带些淡灰色倒是不显突兀,及腰墨发披散身侧,手持一油纸伞,伞面上画着一对夫妻并蒂花。 钟三年:“你……汉服节还是漫展?” “敢问这位如何踏上这条路?”男人言语慈悲还带着些哀悼听着钟三年好不自在。 钟三年尽力撑起笑道:“我大约摸是用脚踏上这条路的。” 男人微微一愣随及莞尔道:“是小生…我执着了,还未介绍我…叫冷寒秋,不知如何称呼。” “我就钟三年、哈哈。”这人长相极好,怎么行为动作总透着奇怪? 钟三年越发觉着不舒服又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你看这天阴晴不定的,我还要回家,要不咱们……有缘再聊吧。” “回家?原来今日是三年的大日子啊,还是快请吧,我真是糊涂差点耽搁这事罪过罪过。” 钟三年冲他微笑转身快步走,他好像遇到神经病了!什么大日子?这人怕不是脑壳有病。 她这边快步疾走,冷寒秋静静望着她眸色渐发黯淡。 “你……出事了?”话音细小低沉,终是随着细风飘动散在空中 第二章 钟三年飞快行走,前方小巷临近拐角墙面斑驳从阴影中攀爬的藤蔓早已跃上屋檐,最高处是小巷唯一迎着阳光的地方牵牛花轻盈绽放,肆意自身美丽。 在拐角前停下脚步,钟三年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不详预感临近,她回头看看,“天也不下雨了,要不…我回去?” 想法刚刚萌生又叫她自己掐断,“别了,那人挺奇怪的,要是神经病把我打了都白打,我可没钱了,走吧,又不是没走过。” 钟三年抬腿迈入拐角,登时眼前一黑,口鼻被什么堵住无法呼吸,她赶忙用手撕开手中快递掉落一地,好不容易将糊在脸上的东西扯下来,却见着是片羽毛,老大一个,黄澄澄的闪人眼睛,也不晓得是什么飞禽的,心中直念叨晦气将羽毛扯成两半丢开。 弯腰捡掉落地上的快递,身后来了句气急的声响,“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撕人的毛呢!烦不烦!” 被糊脸足够晦气,差点窒息,又听着指责,钟三年气儿登时上来了,“撕了怎么样,你用它飞啊。” “不然呢!” 汗毛炸开了,天灵盖发凉,钟三年听着背后的声音自己浑身一冷,如同机器上锈似的卡巴卡巴回头,见着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呼!”顿时松了口气,钟三年无奈摇摇头只觉自己神经过敏,看少年十六七的样子,一张娃娃脸就是严肃板着脸孔也显着可爱,有三分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想着许是少年买的玩意,叫风吹到自己这边撕碎确实是叫人气。 自持是老年人的二十一岁大三青年钟三年,并不打算和个高中生计较,“你看这羽毛是自己刮在我脸上的,我被蒙住一时着急抬手撕了,也不是大错,我身上也没带钱,要不这样,等会儿我赶回家…” “回家?”少年直接打断她,“哦,怪不得看你没个兽模样,感情都到了这阶段了,不错嘛,算了看你大日子,不计较了。” 少年蹦到她跟前上下打量,“怎么抱着这么多包裹不累吗?就算转成人模样,这狭窄路途何必委屈自己个儿驮着不也一样?” 钟三年僵立在那儿,她是连着碰见神经病吗?怎么长相好看的精神都是不怎么样?少年目光炯炯盯着她,钟三年尽力微笑。 看钟三年尴尬的样子,少年挠挠头想到什么笑着道:“瞧你就是修行多年,都不习惯了吧。” 他说这话背脊一抖,两侧金羽展翅,金灿灿一方羽毛飞舞空中,半扇少说三米有余,巷子狭窄翅膀支楞着伸展不开。 少年掸掸羽毛,“我叫那老道士囚了几百年,也都不习惯了,只是本能这玩意怎么可能忘得了,对了,你什么妖怪?” 妖怪!妈妈有妖怪啊! 还在看她! 妖怪在问她是什么妖怪! 嘴唇开始哆嗦,自己腿肚子也开始不听使唤了,钟三年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见着发白。 不能叫他知道自己是人! 作死故事里,主角都是欠欠暴露自己才挂的。 “呃,我…草木之人罢了。”脑子一抽暴露智商,哆嗦看着少年。 “哦。”少年到没纠缠,“那你还真惨啊,听说草木早上发愿,中午被炖了的不老少,能成精都不容易,今儿这日子能回家族门派拜上,你也厉害啊。” 他这说着倒是高兴,眼瞳中闪烁期待,“真好啊,好久没遇到同伴了,什么时候过来,我带你上天!” “好,再见。”钟三年咽下口水快步向前走,冷汗早已浸透自己的里衣,好在她穿了厚实外衣没见异样。 这少年是妖!那汉服男也是,没人那么出尘,说不定还是古代的啥子成了。 还有…骑车的是去报恩?聊斋?蒲松龄老爷子知道吗? 她这是走到个什么样的地界?钟三年不敢多想疾步前行。 “铃铃铃” 遭了!钟三年睁大眼睛,手机在兜里震动,这究竟是哪一位,早不打晚不打偏偏现在打,住院怎么没见有人惦记。 “你怎么用人的东西?” 少年声线变得阴森,钟三年额头汗水聚集在鼻尖滑落下来落在坑洼地面,声音很小,少年却是听着了。 “怎么出汗了?什么味儿!你!是人!” 呐喊声似是信号,钟三年将手里包裹向后一丢,自己如兔子般窜了出去,一溜烟儿跑到街头,冷寒秋站在那边撑着油纸伞。 小巷的街头与外面的大路,好似两个世界的分割线,大路暴雨瓢泼地面汇聚雨水形成小小溪流,小巷总是阴沉天不见一滴雨水落下,分界线中,调皮的雨滴想要跃进小巷,总是无法得逞,不停跳跃着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屏障连滴水都容不下。 钟三年一个急刹停下冷寒秋一米开外,前有古装怪,后有金羽妖,她完了! 没想到她钟三年苦苦挣扎从医院爬出来,为了抄近路而暴毙在不知名小巷,呵,想来父母总算是有个好理由离婚了。 冷寒秋见她僵直在哪儿,自己微微低头撑着油纸伞踏步而来,伞的阴影轻轻覆盖住她整个身躯,“那孩子是有些顽皮,我替他向你道歉,还请你不要在意。” 钟三年哪里敢说在意:“没事没事,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哈哈。” “年轻?”这两个在冷寒秋口中流转,似是品味什么,“三年现在正在年轻才对。” “哈哈。”钟三年只能干笑两声,若放在平常她还能和人玩笑几句,可对面是那样的存在,她能干笑出来都佩服自己了。 冷寒秋看出她怕,将油纸伞递给她,“外面雨大,三年身子虚还是撑伞回去的好。” 话语落下玉洁身影消散,如同飘渺雾气在空中消去身影,油纸伞好似拥有神识在空中飘摇缓缓落在钟三年头顶。 钟三年抬手接住油纸伞,纤长手指触碰到伞柄刹那触电般弹开,身边的伞却微动分毫。 钟三年眼神撇着身旁油纸伞,又望望快要发水的暴雨,“这是怎么办?” “这是怎么办?”钟三年坐着马桶上叹气,自己当时脑子一抽把伞撑回家,进了屋门才反应过来,当即将伞丢了出去,哪成想第二天一起早便见着伞飘在屋子正中。 还没等她恐慌,接二连三的事件差点把她吓破胆。 晚上睡的好好的,手机莫名定了午夜十二点闹铃,被惊醒后眼见着鲜红人形站在自己个床脚,不动不说话,静静的仿若不存在。 钟三年当时吓得想哭,在床上缩着将被裹在身上,瑟瑟发抖老半天不见对方动作,硬撑着胆子直到天明,才发现是个投影仪! 要不要命! 更要命的是,这投影仪它…它有自己意识!会说会跳,还要打空调! 而当天晚上浓密墨发铺满地面,恍然间摸到发网才领悟了些,艳红影子依旧床边守候。 熬到天色见晓开门见着比人高的狐狸,钟三年一下子坐在地上,而它和之前两个一样,不搭理她自顾自的爪子。 马桶咕嘟咕嘟冒着……史莱姆! 镜子倒影出的面孔,与自己做着全然不同的表情,连滚带爬跑出房门楼道里,电梯精灵,顺便递给她几个使用手册。 钟三年之前的人生从来没有奇艺事件,甚至天花板掉东西的声音,这种‘物理’她都没遇见。 不是传说中的十四,也不是什么虚岁十九,偏偏是二十一,连本命年都不是。 老天爷好像突发奇想,对她说:哎呀,抱歉,之前忘了给你安排异闻,现在一口气给你兑换了,好好享受累计了二十多年的大礼包。 第三章 “两周了啊,好像习惯了呢。” 说话间走去外间打眼往外一瞧,四五米大茉莉花飘摇身姿在窗前飘过,好似水母般如梦如幻,随之而来是扑鼻清香的气味,钟三年一个猛子窜到被窝里,“果然还是习惯不了啊!” 裹着被子钟三年缩在床角,“我真受不了,这地界整天来这些妙人儿,怪不得差两条街差这么多钱,是真的不好啊。” 当初自己还奇怪这儿怎么这么便宜,现在可是全知道了,很直面,且绘声绘色,不仅全面,甚至还有片面。 出了这条街就是好多了,零星几个都是不引注意也不停留,好像只有这里是妖怪的聚集地,另一个世界的开口,奇异的街区,地球人的禁地。 “要不。”她又紧了紧被子,“回宿舍去?” 说完这她拼命摇头扫了眼那群妖“还是赶紧攒钱搬家,都怪以前爱享受,要不也能租的起别的房子,反正……就剩一个月了,忍。” 话是这么说,该怕还是怕。 铁骨铮铮钟三年,说怂就怂,毫不手软。 钟三年坐到天明见一切散去,收拾干净利落出门,她住院这月,学校倒是休学无事,打工那边倒是落下来。 两家店铺的把她辞退了,只剩家教那边,家长很体贴说着等她,到时叫她感动的不得了,那边家里很急,对孩子又严苛,愿意在这时等她这么久,也是令她感激。 公车站点,钟三年左右望着身边却不见一人等候,翻手机瞄了一眼时间正是工作日七点,要放在往日里,这非要挤破头,容不得你说哪站上哪站下,周围的乘客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像她身材瘦弱的,在哪站下都随缘。 心中总是有些不好,身体力行的体会,毛骨悚然这四个字的含义。 金钱的诱惑驱动她向前,那补课的孩子可怜,就算上学早上也要补上一节,更不用说大半夜刚刚落笔完作业就要听她讲课。 钟三年心是不忍,只钱在驱使着她,纵然对那孩子愧疚不已,可但凡放弃一边要对自己开始愧疚了。 眼瞅着公车停在自己跟前,钟三年左右看着见不到一个人过来,自己心里面的胆突突的,公车鸣笛声开始响起,自己猛然之间被惊醒,立马跑上了车。 “抱歉抱歉!”钟三年快跑上去,完全出于下意识的道歉,自己随意找了个座位落下,在此时才是猛然觉得有些不对。 就这个时间居然还能有座就不合理呀! 在超市排队领鸡蛋的大爷大妈没过来? 广场舞争霸,solo的叔叔阿姨们都休息了? 互相对战的阵营都放弃了? 我广场舞的光辉就不重要吗? 钟三年严肃想了想,直觉是幸运,这来回路程确实是遥远,少些人总是好的,自己站上了半个点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住的,“唉!到底是孩子可怜呢,这个点儿了也要补,不过我也可怜,咱们对半分了。” 头靠在前面的座椅上,昨晚没睡好,难免有些昏昏沉沉,随着车辆的开动,隐约有些想睡去的心。 钟三年倒是不害怕自己睡过站,毕竟那个可怜的娃儿可是住在终点的,眼皮如同坠了千斤铁坠。 寒气在蔓延,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透露在空气中已然形成一团白雾,睡梦之中隐约出现了汗珠,此刻已贴肌肤带去寒冷冰霜。 “嘶啊,好冷。”钟三年迷迷糊糊起来搓了搓手,一眨眼看着车早就停一下,她立马蹿的一下站起来,“到站了?” 看窗外景色确实到了,钟三年快速向下跑,只是这一走一过之间余光似乎扫到什么,她走下公车才想回头看,车门早已关闭。 透明的玻璃门,此时再也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就连那窗户也像是拢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说来也是奇怪,就算看不见里面,也应该看着那玻璃上发黑的颜色,怎么也不该是雾气缭绕的样子。 ‘滴滴’ 钟三年心里面一激灵,望向出声的地方拍了拍心口,“呼!李哥啊。” 李哥是她辅导了孩子的家长,表情严肃的中年人,李哥拉下车窗,诧异道:“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过来。” 钟三年笑着道:“李哥,你这就说笑话了,这出点事也不至于连课都教不了啊,放心吧。” “也好。”李哥表情依旧凝重她常年都是这幅样子,“你上来吧,我送你。” “这不用了吧。”钟三年也不是矫情什么,李哥工作很忙,总是她早辰到的时候已经上班去了,她晚上走的时候,李哥还没回来,“离的也不远,我走一会儿就到了。” “没事。”李哥面色不算好,“你怕是不好走,我送你。” 闻言钟三年愣了下,只当对方体贴,心中感动。“李哥工作忙吧,听嫂子说今年升职?”钟三年上车坐到副驾驶。 “是啊。”李哥低声回答道:“这些年了。” 钟三年点点头,没想许多,只是眼瞟了下李哥相貌年轻的很,说话倒是老气,不过随后联想,孩子都上小学了,不许人家娃娃脸啊。 汽车发动声,有些轰鸣的刺耳,钟三年乖巧坐在车里闻到了一点味道,如是猫狗毛发的味道,只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是搭着人家的便车,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是鼻子还是忍不住的,轻轻嗅了两下。 李哥道:“你闻着不自在。” 钟三年哪好意思说,“没,我早时候有些冷着了,鼻子不舒服没事。” 李哥怪异瞧了一眼,“北山有个板蓝根大夫,还不错。” “……”这位医生的病人没人笑场吗?钟三年捏了捏鼻子,“我缓缓就好了。” “李玉!” 还没到门口,熟悉的怒吼声又一次响起,钟三年早就习惯李嫂望子成龙,但凡什么事情要求到最好,稍微有些差错便是怒吼,活脱mu……咳咳。 有时也会骂得狠了,钟三年能帮拦着的就拦两下,只是这一天之中她又能来过多少时间? 第四章 “老、老师!” 不过刚刚开了一个门缝儿,李玉嗖的一下扑到了她怀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裳,指尖和布料摩擦的咯噔直响。 钟三年矮下身拍拍他的后背,感觉孩子一劲儿的打哆嗦,牙齿上下的打着寒颤,叫人听了都觉得心疼。 这倒是让她有些不自在,垂眸望向李玉,仔细的透过露出来的皮肤,看着有没有伤。 李嫂脾气着实是是不好的,但也只是骂上两句,从来没有动过手,可是李玉也算是识大体,不至于啊… “啊,三年怎么来的?”李嫂见她有些吃惊可立即换了笑脸迎了出来。 钟三年拍拍李玉道:“是啊,李哥带我过来的。” “哦。”李嫂点点头蹙眉瞧她一眼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吧,李玉,赶紧给老师倒饮料去。” “不用了,不用了,李嫂不要麻烦了,咱们这么久了还客套什么。”钟三年拉着李玉往里走,李玉死死扣她的手胆怯夹杂着期盼,眸子水汪汪的跟小狗似的,叫钟三年更是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话语与李哥李嫂随意寒暄几句,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原本热情的二人表情上竟然有些奇怪,钟三年左右待着也是不自在,拉着李玉进屋去补课。 “小玉,你上课到哪里了?咱们先从现在读的地方开始学,慢慢的往前倒。” 李玉手略带哆嗦的翻开书包,手在包里面翻到了好几下,叮呤咣啷响几声,才拿出了书,“我、我不知道应该学到哪里了。” 钟三年当时愣住随机释然,李玉这孩子也不只是怎的,总愿意为别人着想,自己说是耽误了后几天恐怕拉起了不少的课程,要是事情讲出来,怕自己心里面不滋味儿。 虽说是上小学,但其实各个家教都排得严实,能等这么许久的,真找不出第2家来了。 而李玉许是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这孩子要是招惹了别人不高兴,自己扇自己两耳光都是认可的,全心全意的为了其他人,总将自己放在了尘土里面,让人好不怜惜。 钟三年只当作李玉怕自己心里不自在,才是不想说已经学到什么地方。随及温和的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跳着来。” 钟三年随手翻了翻书,只要上过课必然有记录的痕迹,学习压力越来越大,不把书本翻烂了,这节课就跟没上似的,学生间的竞争太过激烈。 她翻了几页手倒是停顿,只见捏着书本的页发白。 书页的上方有几道老深的痕迹,胡乱半片整本书都裂开,上面的页面都拼不上了,这样的痕迹并不是什么就能解释的了,就看痕迹非是快刀砍的。 “李玉。” “老、老师,我…”李玉磕磕绊绊的躲闪着眼神。 钟三年皱眉看他,“是学校的同学?” “不,不是。”李玉急忙摇头,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是、是我考试不好,心里烦用……美工刀划得,班主任已经批评了,老师,你别告诉我妈妈,我、我和班主任说了半天,他才答应不告诉家长的。” “哦。”钟三年面上不显,手在书面上摸索一下,断面锋利快捷,一下下划过去决出不了如此。 她见李玉紧张的很,便是先答应孩子,心中也打定了主意,怎么都要管管。 孩子间没深没浅的懂什么,这痕迹落在人身上铁定没了。 再说了…她怎么都不觉着小学生能搞出这么老大的印子。 “书怎么办?” 不和李玉说,怕他多想,钟三年转开话。 “班、班主任还有一套新书,只是没法带回家。”李玉死死的低着头,不敢看钟三年。 “没事。”钟三年摸摸他的头,“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样我查查该是什么课程。” 拿出手机想要查一下课本内容,只是眼看着满格信号迅速退了下去,手机立刻离开了服务区,“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没信号呢?” “三年。”此时李嫂突敲了敲门。 “在!” 钟三年手起来手机迅速把课本合上,对李玉打个眼色,走去开门,“李嫂什么事情啊。” 李嫂瞅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年啊,嗯、这还真不好意思,我们家今天有亲戚过来,马上就要来了…” 钟三年会意,人家家里有事情,不方便外人在。“李嫂我马上就走,不打扰。” “让你李哥送你出去吧。” 钟三年倒是想推辞,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脑子晃悠悠的,竟答应了下来,转身离去隐约看着李嫂对李玉比划着什么。 “李哥,你送我到站点就行了。” “不,再过一个站点。” 想提一提李玉的事情,话到嘴边感似被蒙住了,张不开口。 钟三年疑惑低着头眼神略带放空,却在余光间瞄到一撮毛。 还没等她看清,李哥突然来了句,“到了,下车。” “啊!好,李哥我走了。” 钟三年前脚下车,后脚车辆嗖的一声窜了回去,她转身看只能见到拐角的烟尘。 似乎就有什么地方不对,钟三年嘀咕道:“好像…嘶啊,等等,根本没给我送到站点啊。” 心好像被一层薄薄的纱蒙住,朦朦胧胧间可以看到些,却是无法看得真切。 钟三年灵光一闪,却被电话声打断,“妈?” 她倒是迷糊了,天可怜见得她父母巴不得她当场去世,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只是这已经过来了,终究还是接下,“妈…” “钟三年!你给我什么毛病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真的我很闲吗!” 电话变一阵的怒吼,刺得她耳朵发疼,钟三年被吼的莫名其妙的自己略带委屈说道,“我没…” “你还真是长大了,知道狡辩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许再给我打电话,你要缺钱了找你爸去!” 再也没听到什么话音,电话被撂下,钟三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翻了一下聊天记录,自己着实是没有打过电话,只能自己耷拉下肩膀,只当做白挨了顿骂就是。 第五章 心里憋闷着,钟三年朝着前面的站点走,一步一步影影绰绰觉着背后有点什么,她装是玩手机,利用反光看去却什么都不见。 放在往常许是神经大条就过去了,只最近遇到的怪事多了,钟三年背后发毛,自己越走越快,街道上什么都没有,这边不算是多荒凉的地界儿,车来车往的向来密集,视线的盲区多,总是出事却也挡不住路程。 如今却一辆车都没有。 越走越快,越走越急,钟三年猛然间撒腿就跑。 快速的奔跑仿佛冲破了屏障,此时她才猛地一下,大脑被泼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 李家绝对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哥根本不喜欢动物,曾多嘴提过一句猫,李哥立马变了脸色,平时是冷面严肃,那一瞬间沉的好吓人。 而李嫂性子强悍又执拗,除开对孩子太过严厉,实在没什么缺点,对她也没防个什么,方才分明是赶人走,怕她遇见什么。 还有……李玉,那孩子向来胆怯懦弱,哪会将书劈成那般模样,就是招惹谁,一般地球人也很难独立完成。 等等! 一撮毛?怕遇到!地球人难以独立完成的伤害! 莫非! 钟三年撒开腿狂奔,她是刚从一本聊斋里出来呀!身后若有若无跟着什么东西,她不敢回头,只敢拼命向前。 这些天遇到的啥子,心里面还是有点数了。 是蒲松龄老爷子回来了?带着他的笔墨纸砚款款而来。 还是其他什么?奇谈议论! 钟三年只能确认跟自己不一样! 这几天经历叫她觉醒了! 前方公车鸣笛声漂游间传来,顿时间仿佛天地都换似的,钟三年快速的跑向公车。 许是她气势汹汹的奔跑,公车老早停了下来,她赶紧跑过去拍门,手却硬生生的停住了。 车里…… 好些个茸茸! 顺着门口望去,兔兔辣个可爱你怎么可以吃肯德基!还有狐耳小哥哥不要和忠犬兄弟做朋友啊,狐朋狗友不是什么好词! 不对! 他们跟自己不一样。 “不怕。” 低沉夹杂着慈悲,一双如同白玉般的手轻轻挡住她的视线,恐惧的渐渐消退,连鞋底踩上润的感觉也瞬间的失去。 “他们不是故意的,此路是属于妖物的,走错的不他们。” 冷寒秋。 一把油纸伞令自己困惑了两周。 自己光怪陆离生活的开端。 钟三年此时并不怕身后冰冷的躯体,反倒是被他环抱着,倒是有一种莫名温暖的体贴。 心平静了下来,此时身后的存在似乎是自己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挡在她眼前的手缓缓松开。 钟三年拍着心口,“他们?” “没有害谁,”冷寒秋轻声温柔中带着一种悲怆,陈述句硬生生几分悲悯。 “只是兽类修行,一心向善,从未沾染血腥之气,与人的修行有些差别,更是困苦几分,有前例五百年光阴未去兽型,运气差些,资质不够罢了。” 钟三年愣了,似乎遇见此人自己的人生便被划了分界线,一侧是普通烦扰,另一半是光怪陆离。 完全陌生的世界展现在眼前。 “曾有兽,妖,心地不正。”轻柔而低沉,除了随时伴在他身边若有若无的悲伤外,并未有其他的情绪,冷寒秋走到钟三年眼前,直视那双眸子似乎可以通过那眼球的波纹,看透时光的穿梭,“不过千年前有人料理秩序,时光流转不收规则的只沦为故事画本的笑谈。” 耳边翁了一声。 他轻飘飘说了千年腥风血雨。 妖,被规划了秩序。 不懂事的叫列进了话本,当做笑言。 是一人所为,一人之心整理整个世界。 那个存在,是你吗? 钟三年到底没有问出来转而道:“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谢呢?”冷寒秋望着她眼神戏谑,什么深邃,什么若有若无的悲伤,皆是云散云散,如同何物被戳撒开来,反倒像是个十八九的男孩。 钟三年一愣,她没想到会被如此反问,自己琢磨了一下,略带迟疑的说道:“要不…我去菩萨庙里说说好话?” “这可是不好。”冷寒秋越是看她,眼眸之中的戏谑更多几分,甚至带上了一点故意逗弄的情绪,“我与他关系不善。” “哈哈。”钟三年干笑两声也不明白对方心思,只是觉得那话语好像跟真的似的。 冷寒秋微眯起眼抬手摸下钟三年额头,到底是欲言又止,“陪我走走吧,走到下个坐车的地方。” “额,好。” 二人并肩而行,明媚的阳光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影子落在了地面上,长长的影子随着人的走动而被拖动着,一下又一下,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而另一个细看是有的笼罩了一层贴近阳光的盖子看不得是什么。 钟三年不明白冷寒秋是什么意图,只是自己和他走着并不觉得害怕,许是刚被他救过,也许是冷寒秋对她,明显没什么恶意。 这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太多,头次见面吓到腿软,现在反倒平静和人散步。 若有若无一股茉莉花香,钟三年眼神微瞟冷寒秋,面目柔和俊俏公子,纵然不是如今的打扮却也足够耀眼夺目,眉眼间全然是一种温柔,天生长了一副笑面孔,纵然是发怒也是带着微笑,只有眼眸单单是不同的,桃花眼,眼角带笑,眸子正中却是宝剑锋利激昂之感,只有与他贴身时才能真切看到。 “我美吗?”冷寒秋唇边挂笑。 钟三年倒是红了脸,“我随便看看,不是…” “没关系。”冷寒秋只拍拍她的肩膀,“你到了。” 钟三年抬头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站点,身边的男人早已没了影子,似乎有一种惆怅徘徊在心中若有所思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身边。 直到走上了车回到了家,自己坐在床上双眼放空,手捧着那巨大的狐狸头搓着毛道:“老狐啊,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狐狸:“……”也就是欺负狐狸不能说话,但凡要能张嘴,那有多难听有多难听。 第六章 “唉!人生路,美梦似路长…”歌曲也不成个调子,好在屋子里面只有自己一个地球人,也不至于被嘲笑。 “你再怎么唱聂姑娘也不会喜欢你的。” 咦!好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钟三年手捧狐狸头,老大的一个狐狸,低垂着脖颈,一双琉璃眸子好个无奈。 她细长指头插在那毛茸茸的毛发中,本就是雪白的毛发,手放在里面倒也没见着这么明显的影子,旋转的毛省长的痕迹,一下一下地摸索着,原本有些蓬松的毛被这么一碰,反而有些凌乱了。 仗着老狐不会讲话,使劲的摸索着,钟三年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萨摩耶的治愈。 狐狸默默瞪着一双眼睛,后腿向下一搭,直接用着力气蹬一下窜了出去,就当算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他也要试一试,完全没有过于畏惧力量而抛开的钟三年的意思哦! “喂!你怎么回事?不搭理别个人呢?” 空灵而寂静,好似在耳边响起了驼铃声,偏偏那一次孤寂又夹杂着几分活泼。 钟三年脖子僵硬,咔嗒咔嗒地往后转,脑子里面嗡嗡直响,恐惧感不由自主的往外蹦。 额头上一下子布满了细汗,自己头皮发麻,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在耳边如同响雷一般。 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又听到了那里莫名的声音。 毕竟家里面有一个投影仪成精的,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算奇怪。 是啊,毕竟莫名其妙有一个投影仪,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声音太过于熟悉了,硬生的将自己拉回到了那大雨蓬勃的天气,烟云密布的乌云好像早已不预知了,自己的命运,这事儿那时候太痴太傻,完全不晓得将要走入什么样的世界,小巷之中的景象,如梦如幻,就像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敞开了金色翅膀的少年,刷了一下张开了金色而又耀眼的羽翼,如同太阳上面的生命降临一般,灼热而又明亮。 恣意傲慢的脸庞,意气风发的模样,还夹杂着无法言说的喜怒无常。 不,他不是什么坏脾气,只是对人类没有几分好感而已。 原本把自己当做妖怪的时候,可是柔情又活泼,那性格活像个叫人喜欢的孩子。 只瞧见的少年蜷缩着手脚,蹲在身后不远的位置,头发末尾靠墙的位置,似乎是起了静电,一下子攀爬在了白色的墙面上。 妖怪也要讲物理知识的。 钟三年本就是坐着床中间,她这个一览无余的大屋子,坐在这位置,后面已经没剩下多大的地儿了,自己往日睡觉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够伸展得开,更何况那么大个…妖呢。 少年个头不算太高,可以认认真真的,不算小了,紧紧的贴着墙面,全身的手脚都缩在一起,双手揽着腿脚,偏偏头却抬得挺高,好一副骄傲的模样。 也不晓得在墙角里面有什么可骄傲的。 “……”一时间不清楚是该害怕好,还是该好笑的好。 心里面的恐惧,就像是蚂蚁在攀爬一样,不停地,可眼前这一个孩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又好笑。 “你干什么呢!哼!”少年下巴抬得更高,要不是脖子限制,都能上天去了。 少年眼神之中带着一种自而来的傲慢,好在也不算讨厌,最让人觉得像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钟三年眉眼带笑,倒是削去几分心中恐惧,望着对面的人寻思着怎么也得问上一句,“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说非要问,只不过两个人,要是互相这么对视着,时间久了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她还是要吃饭的。 也不晓得这少年吃什么,那样应该属于飞禽类的吧,要不要去抓点虫子? 怎么脑回路越来越偏? 少年表情略微顿了一下,随后面色不善道:“那我所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审问!倒是你!上一次算是你跑得快,小小的人类竟敢跑到我们妖族住的地方去,真当是不要命了,要不是我宽宏大量,怎么可能放你这一条生路!还不过来感谢我!” 钟三年挑眉,这少年的模样,让自己心里面放松了不少,不得不说的一个骄傲的面容,都实在是讨人喜欢。 当然也跟对方那一丝圆滚滚的面孔,有些关系。可爱,又带着些娇俏,没有什么视觉冲击力的话,倒是可爱。 只是…… 那足有半米长的金色翅膀,闪耀着太阳的光芒,每一只羽毛都是如同动刀剑一般闪耀着寒气。 明明是温和暖气的颜色,却让人从心里面发着颤抖。 像是曾经沾过血腥一般,从骨子里面让人发寒发冷。 似乎从脚底板一直冷到了脑子里,从气场中的波动带过来的震颤,已经让自己无法适从。 怎么……都不是让人安心的存在啊。 就算看起来挺可爱的,心里面也确实是有些害怕。 钟三年默默的往后倾斜了一下,眼神看着自己周围,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那些住在自己家里面的奇怪物件儿。 毕竟有一个气质的老年人,老爹!曾经说过要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虽然说小玉从来没听过,但她愿意听啊! 什么投影仪啊,那个假发子啊,一个个在这关键的时刻都跑的一个影子都没有。 躲在卧室镜子里面的家伙,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吃我的糖果啊,真不拿赠品当是钱哦,难道说我不吃,就一定要被你们给分瓜干净吗。 果然平时蹭吃蹭喝蹭房租,一个个毫无任何的羞愧,现在屋里面来外人了,也没见着有一个出头的。 少年倒是敲到了这个场景,自己也望着镜子里面看了一下。 瞧着那镜子影子,‘钟三年’自己趴在桌面上,捏手捏脚的,活动的手指去勾着旁边的糖,双眼眯缝着,只伸出了一条缝儿,小心翼翼的四处扫寻着,生怕叫人发现似的。 也不清楚那镜子里面的存在,有没有想过,如果外面没有人跟他对称的话,她这个存在无论再怎么正常,那都不正常,而且一点都不存在任何的隐蔽性! 少年也许很少见到,智商这么低的妖怪,认真的寻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了。 “没想到你竟然养了这么多东西,你真是一个普通人类吗?莫非说你跟那些老道是一样的?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年轻的呢。” “谢谢啊。”这种夸奖也不清楚,应不应该高兴,钟三年木着一张脸,反复的犹豫到底还是自己咬了咬牙“那个……虽然这直白有点不好,但是你…过来干什么?” 不管咋着也得先有个说法吧,不会又是一个过来蹭吃蹭住的人吧。 那镜子里住着,在地上趴着的,还有那个虽然占有一定体积,但十分可爱的狐狸,并且手感非常好,可以治愈心灵。 都可以勉强被接受,但这么老大个人要是住的话,还是要分担一点房租的。 就算你是妖怪也有老老实实的付房租,知不知道现在的生活压力有多么大,正视现在社会的生活困难啊! 少年挑了挑眉,自己往旁边一躺,很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晃晃悠悠的在那儿伸展开了来,“这不是闲的无聊,过来看看你,咱们两个不是朋友嘛。” “不,我们不是。”钟三年冷漠道。 “不要这么绝情。”少年歪头,“毕竟你要的这些东西合在一起,也没有一个能打得过我的。”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列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可随着这笑容来的却是茫然之间冻住的气氛,与之前那一个玩闹笑的意思完全相反,“要不你试试?” 空气间带着几丝冰冷,好像在那墙面都已经凝结出了水珠子,这些额头上面的细汗,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冻得自己脑子一清。 这才寻思过来,这位跟自己家住的这些怂,并不是一个品种。 真是这些蹭吃蹭喝不要脸的治愈系,麻痹了自己的心灵,一瞬间,竟然跟人家摆起谱来了。 “你好!大佬!请问有什么需要的!”钟三年向来从心,说怂就怂,从来没有一丝含糊,多年来的求生本能,现在运用的极其熟练。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骨气是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钟三年对于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大义凛然,自己从来没有带过一句迟疑。 少年点了点头,对这样的情况满意的很,“你这人都是满识时务的,不过我过来也不是想要伤害你,你不用这么怕的。” 呵! 钟三年双眼中全然都是冷漠,看着那少年说着表面上的客套,生怕自己夹杂进去,一点点的感情的模样,也真的是在内心之中呐喊,表面上都是平静的很。 不过,少年这么言语,估计对自己还是有什么要求,不然的话不至于说出这么一场。 钟三年自己心里面寻思着,就在侧面的询问着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处没有? 她,好像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来着。 第七章 求生本能,能教自己一瞬间认清形式,而不能让自己想起自己究竟是不是个有用的人。 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的能力啊! 钟三年,对自己本身的认识太过于真实。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直白。 少年晃悠着自己的腿,脚随着一种圆滑的弧度划着,将双手打开,手底摩擦着铺着的布料,微微蹙眉嫌弃,随后随意的说道,“我叫金萄鸢。” 钟三年歪头,好一个奇怪的名字,要是个小姑娘叫这名字挺好听的吧。 莫非这是妖怪界的审美? 等一下,这算是跟自己有交朋友的友好指向吗? 算是吧? 就算是妖怪,也不至于告诉一声名字,随后就喊打喊杀吧。 钟三年仔细体会了一下周围的气氛,似乎确实是平和许多,好像随着少年人的心情如何变化,周围这一份气氛的压抑,随之而慢慢的减少。 这倒是蛮奇妙的,毕竟自己并不是那么会看场面的人……要真的会看场面的话,也不至于混得这么差了。 不是哪个人都叫明美,人家可是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她有啥,吭叽! 但是这一瞬间,让自己放松下去的情绪,却认认真真的映在了眼前,当然求生的本能也在告诉自己,现在确实是安全多了。 只好身上竖起的汗毛也都慢慢的平复了,下去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消退了不少,脑子里面紧紧绷着,那根弦似乎都松了,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预感,但确实是趋于一种温和的存在。 果不其然,自己并不是平凡的地球人类呀。 金萄鸢嘴角似乎泛着一抹笑,跟他天生的那一份讨人喜欢的容颜不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淡淡的,印象是回忆起了什么往日的时光似的。 隔着不远便是一扇玻璃窗,虽说房租便宜了些,不过这位置处的倒挺好的,座位朝南,光照充足。 要是外面没有那些飘摇的奇妙存在就更好了。 特别是那一朵跟水母一样的茉莉花,麻烦你不要遮挡着,这明媚的光芒好吗? 想要跟旁边那一只月季谈恋爱,你就先把那一个玫瑰赶走好不好? 你们妖怪真的很会玩是吧? 只是那几朵花瓣似透不来的影子,却又带过了那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几缕投射过来,打在他脸庞上,都显出了三分憧憬。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我也觉得听起来可好了,当初还是…算了。” 他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不好,自己手里面揪着单子,细细的磨擦了一下,紧紧皱着的眉头,根本没办法松开,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后带着些怀疑的说道,“你们人,现在都喜欢不这么粗糙的布料嘛,抹上去手拉的生疼,你们这些人细皮嫩肉的,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略微停顿了一下,带着些许怀念说道,“老早之前不还是流行的,什么属地来的丝绸吗?还是那些手感好,摸着光滑细腻,你什么时候也来两匹吧,不要说呢,什么过时不过时的话,确实是很舒服,没必要为了什么所谓的那种流行啊,而失去了自己真实的感受,我记得也不贵,算是勉强的,一匹才三两金。” 钟三年:“……” 一时间也不清楚什么言语,你们妖怪都有这么高的要求吗?这可是超市里面打折,自己才舍得买的,价值19块8的床单呢。 难道我不喜欢绫罗绸缎吗?根本买不起好不好?你们的物价也那么高吗? 不对!少年郎,为什么你年纪轻轻说话像那么复古一样? 难道你们都是千八百年的年纪打底吗? 管什么可怕不可怕的,这个事情都得好好说道说道! “其实……” “算了。”金萄鸢小手一挥,小脸一拧,“反正也不懂你们到底心里面想的什么?歪歪扭扭的转不明白。”他说完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像是对于那孩子的胡闹似的。 钟三年话语被封在嘴里,到底也只当自己叹了口气,这位少年也着实是…唉! “金…萄鸢啊,你找我过来干什么?难道是过来跟我聊聊天了吗?” 要是过来聊天儿了,这少年恐怕是脑子有问题吧,咱们俩真的不是很熟好吗? 你找自己以前的朋友去好不好? 没有必要接二连三的对自己做出什么精神上的打击,不仅仅是自己这一条命,好像一上一下的飘忽不确定未来,更重要的是……金钱这个东西确实是挺侮辱人的,特别是对于没有的人。 金萄鸢正在晃悠的腿突然停住了,随后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后面,表情严肃认真,微微抿唇,庄严肃穆。 有什么话想要说过,这到底是留在了嘴里,望着面前的人,暮色复杂而悠长,一双琉璃珠子闪现出些许金色的丝线,在一双眼眸之中徘徊,闪闪发光,红色那珍珠之中镶嵌了金丝线,却又不那么吸引,只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钟三年见了,不免的也打起了精神,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紧张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排绕,自己挺直了腰板。 似乎有什么使命就落在自己面前一样,却又没法子拒绝,几乎算是气氛放轻松了,也能体会到之前那一瞬间全身发麻发冷的触感。 毕竟自己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地球人,哪有那么多力量跟人家抗衡,如果真的能做,那就认命了。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空气陷入到了可怕的宁静之中。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一双流离的妖异眸子,对上了一对黑黝黝的珍珠。 “……钟三年。”到底是败下了阵来,带着些许自暴自弃,甚至包括对于自己的陷嫌弃。 “钟三年啊。”金萄鸢仔细念叨着一个名字,将那言语在自己的唇齿之间缠绕,眉目似乎夹杂着几分的算计,一瞬间望过去又是烟消云散。 钟三年听着一个妖怪这么喊自己的名字,自然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身后的冷汗一下子便冒了出来,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便是打透了。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心又开始砰砰的乱跳起来,确实说自己对于这一份危险,有那个预知也不算什么好事儿,就这么几句话来回反复了多少次了。 脑子里面的弦儿,重新的蹦了起来,眼珠子紧盯着那躺在那边儿恣意的存在,时不时都撇了一眼跑出门口的距离。 确实自己余光看到了,那老大的狐狸趴在了门口,仗着自己整个儿毛茸茸的,将整个出路彻底的堵住。 狐狸!等我这次能够平安活下来,你这房租绝对跑不了了,实在不行就拿你那一身毛抵钱! 眼神在往着窗外扫,就立马收回了目光,先不说外面那几朵花香不飘摇,如同在大海之中肆意绽放的身姿的水母精灵一般,更不用说自己就是住在6楼,这想都不要想,没有那么好的体能。 往回来一见了少年,反而是紧凑眉头神情的严肃,望着自己仔细的打量着,沉吟了半天才说:“听起来不是很合逻辑的样子。” 喂! 现场的气氛顿时也散去了许多,至少不像压着心口似疼的重量。 钟三年甚至还有闲空计较一下,吐槽的言语。 大兄弟,你叫金色的葡萄还是个纸鸢呢?怎么好意思吐槽我叫什么名字? 再者说了,我这个名字可是我父母相互之间推诿,实在推不过去才随口提出来的,你知道有多么没有意义吗? 金萄鸢眼神转了一下,看她道:“说起来你真的也勉强算是过得去的,至少比那条小巷子里面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表情严肃好像之前嫌弃着这些布料的,根本不是他似的。 钟三年猛然之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悄悄的往前迈了步,大起了自己的胆子,咕咚一声压了个口水,才勉强的说道,“大兄弟,你不会是想要住在我家吧!” 金萄鸢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热烈的邀请,那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我就住下了。” “我根本没有邀请你呀,你会不会听人讲话!”钟三年一下子就炸毛了,自己屋里都住了这么多了,哪有空挤出来给这少年。 再说了自己可就一个卧室啊! 她不要睡到外面去,客厅里面有那么老大一只毛毛,又不让躺着睡! 金萄鸢回身去把枕头拽过来,拍了拍,微微地矮下去嗅了一下,“倒也还行,没有太大的味道,你平常里面经常用的枕头吗?要是方便的话就稍微洗一下吧,来,我看着时间晚上正好可以晾干!” 你倒可不必要这么自然。 钟三年木着一张脸,虽然说是畏惧力量,但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在强权面前永远不可以低头! 更何况自己再这么下去就无家可归了。 “……金萄鸢,我只有这一个房间,你不好让我这么一个忍柔弱的女生住到外面去吧?” 金萄鸢都是很自然的趴在床上,将脸埋到了两个手臂之间,来回的蹭了两下。 第八章 钟三年可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赖,偏偏这还是个有力量的无赖。 对方打过来一拳,自己很有可能会挂。 不,是肯定会挂。 她实在也不敢再硬气一点,虽说自己似乎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人家是绝对的力量,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这是毁灭性的打击。 只不过是几个眼神的,三两句话语就可以感受到那死亡的临界点,钟三年有那么点胆子,但却实在不大。 稍微说那么两句可以张得出口,可要再说就…… 钟三年耷拉了个肩膀,一手接过来对方自然递过来,要洗的枕头。 人生还可以再过于悲哀一些吗? 钟三年手里揣着了一个枕头,便往洗手间方向走,贫穷的生活容不下洗衣机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手动着来。 雪白皮毛的狐狸都在门口,庞大的身躯占了老多,尾巴随着节奏而飘摇着,丝毫没觉着别人的烦心,自己在歪头,似乎说着:皇上,臣妾真的是白狐啊! 钟三年要不是看着太过于软萌了,自个儿也绝对容不下这一个。 偏偏它好像真的跟萨摩耶一样,降的智商摇摆着走过来,用自己的鼻子拱了拱钟三年,尾巴在身后摇的好不欢快。 钟三年略带无奈地摸了一把狐狸头,“老狐啊,也只有你这个亲切的手感,能够安慰我这个复杂的心灵了。” 狐狸好像没听懂一样,继续在那里磨蹭着,自己一排尖牙悄悄的张开,搭在了枕头边儿。 而钟三年自己摸了一把狐狸毛,感叹着那一份顺滑,根本看也没看,转身就往洗手间里走。 咔嚓! 是的,在你感叹这世界上还能更倒霉的时候,老天爷亲切的告诉你,是的,还可以。 隔壁商场过年大促销的羽毛枕头!只要集齐988元购物白送的枕头! 恬不知耻跟着别人一起拼单出来的赠品! 随着一声悦耳的布匹破碎声音。 洁白的羽毛散落在空中,随着那不可见的微风而飘摇飞舞在这空中,如同下着那漫天的鹅毛大雪一般飘飘洒洒。 钟三年回身,整个人沉浸在那梦幻的景色之中,几片羽毛飘落在自己的头发顶端,伸出手来接下那一段羽毛,似乎从窗外透射过来零星的阳光,将这羽毛上面每一个分出去的枝干,全都照得一干二净,映在自己的漆黑的瞳孔之中。 如梦似幻,飘摇在整个屋中,羽毛随着那风儿飞舞,顺顺当当的飘落,每一下都是极其优美的弧线,似乎在展现着,他们曾经的那天空中翱翔的身姿。 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投影仪,顺势的放出了浪漫乐曲。 就连在沙发底下潜伏的假发,也随之而飘摇了两次。 狐狸闪烁着那一双妩媚眼睛,微微的歪着头吭叽一下坐在那边双爪前台。 钟三年报以微笑,自己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头,猛然间变脸一下抓住了嘴巴,才不管那一双动人的眼睛有如何的委屈,“大哥,你这是干啥呢?我就这一个枕头啊,你就…这好贵好贵的!” “嘤” “哇哦!”钟三年猛然间想后一跳,原本落在地上的羽毛又一次被激发了起来,自己赶紧往后窜了几步。 随着走步带过来的风,雪白羽毛向自己翻涌而来,似乎形成了一个漩涡,如同龙卷一样瞬间徘徊在深处,原本一身上下全是黑的,贴身棉线衣裳一瞬间花了半边。 她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那庞大的狐狸,“感情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们没有变人的,都是哑的!” “嘤” “你们做什么呢?吵吵闹闹的烦不烦人呢!”金萄鸢根本就像是这家里面的主人,摇摆着走出来,目光扫了一圈儿,随后懒洋洋道:“哟,这是哪家的倒霉孩子被人耗了毛啊,竟然这么多的小绒毛。” 钟三年手里捏着枕头的布单子,好不委屈,默默地转头,“大佬,我听说飞禽类一般都不需要枕头。” 金萄鸢听闻此言,在看着满屋飞舞的羽毛,一下子印下去的脸。 “怪不得我说你的东西,我竟然觉得那么亲切,感情是爬到我们同类的羽毛,来给你们做枕头,用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毫不愧疚,你晓不晓得过冬的时候,这究竟是有多么重要啊!”金萄鸢眼睛好像是冒着火一样叮了过来。 钟三年赶紧往后跑连着退了好几步,一下窜到了洗手间里。 这喜怒不定的样子着实是让人难以琢磨,自己砰的一下退到了马桶边缘,冰凉的触感碰到对面猛然间打了个机灵,赶紧向前窜了一步,将门狠狠地扣住。 金萄鸢:“……”他悄悄的抿了一下嘴唇,自己咬着指甲,压低了声音的喃喃自语,“不说他们都流行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儿吗?刚才操作的还挺好的呀,现在怎么突然间翻脸了呢,果然人都这样,无论变多少年他们都是这东西。” 狐狸默默的转头看了一眼,一双细长的眼眸之中全然都是嘲讽,但凡现在要是会说话,早就已经笑抽了。 金萄鸢在洗手间门外来回的转悠着,犹豫着,不敢踏进去半步,生怕把里面的人给吓着了,怎么好歹了。 自己咬着牙寻思了一下,眼神移动,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压了下去,像是有双巨大的手狠狠的抠住了喉咙,连一丝一毫的空气也不给,就是天空中飘散的羽毛,瞬间落在地上,丝毫没有一点起伏的样子,就算是来回走动带起的风,也没有沾染其一毫。 钟三年自己双手抵着门,另一只脚抬起来抵着马桶,互相直接力挺撑着,突然间打了一个机灵,更是哆嗦。 她这是哪里来的缘分,怎么偏偏照着这么多的瘟神! 其他的倒还好说,顶多是这样的地方,这一次怎么奔得自己的小命就来了。 钟三年自己手臂打着颤抖,却是一个劲儿地顶住门。 汗水滴答的滴答往下流,牙齿上下打着颤嘎嘎的声音,也没有办法掩盖得住自己的心跳。 偏偏在最为害怕的时候,目光却是意外的清晰,也仍然不由自主地,将整个卫生间的全貌照了个遍,择机大脑都来不及控制,将所有的一切景色,全部都是映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周围墙壁上,似乎是来了些密麻的头发,软和又闪现着光芒,明显就是那精心制作的假发。 大块儿的水银镜子里面,自身影并不是保持着僵硬而又发抖的状态,反而是双手捧着脸不停地打着颤,眸子之中的恐惧,就连自己都感觉得到,恐怕里面的这位兄弟,比自己还要害怕。 地面上是为了传过来了些许的投影,零零散散的只能感觉到那零星的几点光芒。 洗手池里面倒是蹦达几小块儿史莱姆,并没有什么大用的,也不停的蹦蹦哒哒的好一个焦急的模样。 也不晓得怎么的,进入一种怪诞的温馨。 钟三年还来不及体会那一份心里面三分感动,目光并触及到了,角落里面停着的那一把油纸伞。 “要不是我当初年少无知非要走小路,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许多了!都是那天雨下的太大,让我脑子里面进了水!” 她勉强的挤出了这么一句给自己壮壮胆子,眼神望着油纸伞。 要是这把伞的主人能来救自己多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果然骨气也算不到什么,竟然开始别人来拯救自己。 钟三年想到这个想法,自己内心里面都发生了对于自己的嘲笑。 人家之前的帮助,一是你闯入到了别人的地盘儿,也算是好心,另外一个可能只是路边的闲逛,哪那么容易,就会到家里来拯救的! 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吗? 钟三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自己以往的人生。 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和牵挂的人。 好像留一句遗言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居然这么的失败。 稍微对自己好些的…居然是这几天好不廉耻,丝毫不要脸,住到自己家的这些。 虽然说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走投无路,逃不出去的,和自己现在也是共患难的。 还有……哪位油纸伞的主人。 还没跟人家正正经经的道过歉呢,拿着人家的伞,到现在还没还回去。 “喂!” 金萄鸢隔着一扇简陋到心酸的木门,自己抬起手指来,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顿时间出了个窟窿眼儿,手指停顿在哪儿,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道,“还健在吗?” “在!” 钟三年瞪大眼珠子,看着擦着自己面孔的那一只手指头,声音一下子尖细了起来,“只要你老人家回复,我随时都在!” 金萄鸢抿唇,他认为自己大概,可能,这个把握的程度又略微的过了。 怎么说这钟三年跟……也熟悉。 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都是在场面上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她,他就要回那条巷子里去了。 冷秋寒不是多好相许的邻居! 第九章 “哦!” 金萄鸢挑眉,“那我要住在这儿,你也愿意吗?” “乐意!恭迎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不胜荣幸!”钟三年听着这话语有个活口,自己想都没想,赶紧答应下来。 金萄鸢将手指头抽了回来,双手抱在身前,在那门外徘徊,无视狐狸鄙夷的目光,“可是我的生活总要有些花费的。” “我全部一力承担,你老人家就好好的在这修养就是了。”钟三年丝毫没有任何底线,求生的本能驱使者说出这些。 金萄鸢听着心里面美滋滋的,改成双手掐腰,回头看着那狐狸头,自己伸出脚来点了点。 耀武扬威的样子,有些得意,压低了自己的嗓子说道,“你看看你看我也差不了多少,偏偏在这里耍怪卖萌的讨人家喜欢才能留个位置,你再反观,我在这里这样说几句话,立马被捧了上来。” 狐狸一张茸茸的脸,列出来一抹微笑,带着些可怜看了他,起开身子便走,那大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的,将地面上的羽毛,尽数的扫个干净。 金萄鸢自己咬着嘴唇,一双琉璃珠子的眼眸地溜溜的乱转,“咳咳,钟三年啊,你也知道,我们作为妖怪的总有点自己的习性,看我的一身金灿灿的羽毛,你也晓得打理起来有多困难。” 钟三年立马喊到:“我给你道理!保证它油光水滑的,没有一丝的残缺!” “哦?”金萄鸢越听这话自己心里面越得意,看着挡在面前的那一扇门,猛然间又来了恶趣味,便是伸出手来轻轻那么一推,心里面寻摸要看看钟三年在里面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哪里晓得钟三年双手挡着门,自己脚挤着马桶,他自以为是轻轻地推了一把,可能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守得住的。 钟三年只听到自己前手臂似乎迎来了咔嚓一声,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大脑的那一瞬间已经空白了,顺从是惯例的运作,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砰的一下坐在了马桶盖上。 傻愣愣的眼盯着前方,似乎大脑的一切已经停止了运转。 在洗手池上的史莱姆,乱蹦乱跳的抨击一下掉在地上,挡在面前来回的蹦达。 金萄鸢都是笑哈哈的,看过来,瞧着那傻的样子,自己双手掐着腰。 钟三年无法预知的,自己腿肚子打着哆嗦,根本不敢看,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双眼发直往的前方,自己身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巴掌大的史莱姆挡在面前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奋力地向上蹦,透明的粉紫色来回的运作。 金萄鸢嘻嘻哈哈的,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呢,紧张的情绪,眼看着蹦着半米多高的史莱姆,得有了兴趣,伸出手来一抄,抓在了手心里面。 “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都是没看过,还有这种妖怪不成?” 手掌捏了捏,从指缝里面都透出来不少,史莱姆倒是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场,自己赶紧一下子无法动弹,整个存在如同液体一样瘫在了对方手心里面。 “咦!好恶心!” 金萄鸢整张脸皱在一起,随手将史莱姆甩到了墙角,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浑身打着哆嗦,“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钟三年勉强的回过来一点看着金萄鸢,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全部的光芒,坐在马桶盖上微微地向后退,自己底下可以听到卡拉卡拉的声音。 那一下子绝对是把马桶盖子给搓碎了。 这本来就是房东自带的,说来也是有些惊奇,盖子完全是陶瓷的,钟三年自身没什么见识,也曾经严肃的问过,这会不会很容易碎开,只是换来了,房东诧异的眼神,自己也不好多加言语了。 现在才真的体会到了,这种东西是真的容易,所以自己刚才那一下子。 底下估计都已经碎成了几片,这么往回一蹭,似乎感觉自己大腿根那里,被什么刮了一下。 顿时间觉得火辣辣的,只是此时,实在是胆怯的不得了,内心中不停的唾弃着自己,这一次怯懦,却不敢有什么动态。 金萄鸢粗神经,根本没见到这一些,自己不停的摩擦着双手,似乎史莱姆的感觉,还停留在手掌心里面,忍不住地打了好几个机灵,自己缩着脖子。 在洗手间最角落的位置,史莱姆啪叽一下瘫在了墙上,均匀而又绽开着每一条丝线,缓缓地向内聚拢,虽说有些缓慢,但是却不停地向下滑落着。 史莱姆哆哆嗦嗦的不管有多大动作,如同果冻一样不停的抖动着,吭哧吭哧往伞的位置跑。 油脂伞立在最角落的位置,及其的偏僻,门一开便是被挡住了,根本不会落到谁的眼里,史莱姆自己在地上,慢慢地蠕动着,向那边前行。 本来就是个巴掌大的果冻,突然间似乎伸出了个似乎是小手们的东西,啪的一下打在了油纸伞上。 钟三年这边自己心砰砰的乱跳,耳朵里面如同打鼓一样,感觉腿这里火辣辣的,似乎已经是被拉开了口子,只是自己却有根本不敢看。 而金萄鸢,反而是觉得自己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个决策太过于正确,现在这人傻乎乎的,实则已经是对自己所有的要求及时满足了,现如今看着对方傻愣愣的样子,反倒是带着几分开心。 根本没有看到背后那一只狐狸带来鄙夷的眼神。 白绒绒的一只狐狸趴在沙发上,双手搭在前面,下巴往上面一堆,望着这边眼神中全都是讽刺,甚至夹杂着些许的无奈,摇晃着脑袋,突然间一停顿,鼻子好像灵动的抽动了几下,便是整个狐狸支撑起来,往这边一歪头一看。 小巧的鼻子一动,狐狸疼的一下子跳下了沙发。 迈动着步伐,走过来,带着些许的试探。 与此同时,在那角落的伞缓缓地张开了扇面。 史莱姆感觉到那张开的力道,自己连续向后蹦了几下,拍到了墙上,迅速地摊开,紧紧的贴着墙面。 ‘啪’ 金萄鸢自己正在那得意呢,猛然间那破木门,便是一下子打到了他的脸上。 砰的一声,让他连着后退了几步,金萄鸢不可思议地捂了一下额头,感觉到鼻尖流出来的几缕红。 钟三年也是被这样的场面吓了一跳,见着在洗手间里张开的伞,伞上面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似乎有如同那第1次见面一样,带来了些许长自己灵动的感觉。 好似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说不得的力量覆盖在上面。 自己哆嗦着站起来走到那边,钟三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胆子站起来,只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伞的旁边,伸出手来握住了那把油纸伞,伞面缓缓地收拢,又合了起来。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面提着那一把油纸伞,带着求助的眼光看向了周围,只见着镜子里面,与自己相同的那个身影,指着门在来回的比划着。 与自己相同的样貌却是完全不同的,紧张之中又带着些许的雀跃,喜悦之情早已映在了眼眸之中。 透着的水银镜子里,那个影子,手无足道,指着门,又用着手臂不停地挥舞着,好像击打的模样一番。 钟三年带着疑惑看了过去,影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将目光垂下来,看着手里面紧紧握着的那把油纸伞,自己仗着胆子打开了门,见着对方鼻子里流出了血液,而那个头上面,竟然是老大一片青紫,或像是被锤子狠狠的击了一番。 金萄鸢眼见着门打开,之前的油纸伞一笼出来,面饼倒吸了口冷气,肩膀猛然间一缩,自己连着后退了几步,慌不择路的样子,好生的狼狈。 狐狸就站在不远的位置滑动着爪子,引着投影仪往这边走,狐狸做的极其隐蔽,就算是钟三年都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 金萄鸢慌慌张张的,哪里能够见得到,竟不小心绊倒了投影仪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扑在地上的羽毛一瞬间随着力道飞舞过来,顺迎着空气的流动,猛然间向他扑了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错了,你是我亲哥还不行吗!” 金萄鸢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抓着两条腿,胡乱的乱蹬,自己嘴里面喊着,好无不慌张的模样,冷汗刷刷地往外冒。 钟三年:“……”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么嚣张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一点,有什么连接的地方吗?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忘了看? 狐狸一双狭长的眸子转过来,琉璃一般的瞳孔似乎夹杂着几分幽蓝色的光芒,带着些许的笑意扭转,将那狐狸尾巴扫到了金萄鸢脸上,又是吓得对方一惊一乍,自己晃悠晃悠走到沙发上安然一躺,歪过头来看着这一幕。 钟三年似乎略有领悟,快步走过去,见着那少年躺在地上,慌乱的模样,也不免叹了一口气,“就当我是老好人了。” 第十章 “金萄鸢,金萄鸢!” 钟三年蹲下来拍了拍对方,只是那少年还在慌乱的胡乱抓着。 一张俊秀圆润的脸上全都是稀罕白刷刷的,一片看起来毫不可怜,眼神似乎都依然是放的空洞,像是那生命中最后的挣扎。 “冷寒秋!我没伤害过你呀,我也没伤害过你的谁呀!”金萄鸢好像魔怔了一样,自己嘴里喃喃自语,只是胡乱的说,钟三年倒是有心想要去听一句,只是胡乱半篇的,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眼瞅着他们似乎都快要走到疯癫,眼神之中的空灵让人有些心疼,就算对方差点威胁了自己的性命,不自觉地竟然还能冒出来三分心软。 钟三年自己严肃着斥责内心的柔弱,便是伸出手来抓住了对方的手掌,那一瞬间少年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然之间抓住了那一只手。 金萄鸢大口大口地喘气,抓着那一个手绝不松开。 而钟三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几个手指并拢在一起边缘迅速的雪白,没有任何的颜色,自己冷汗又一下子猛然出来了。 “嘶啊!” 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地球人类,被这么一抓,自己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可对方怎么也不见松手的,钟三年还能比一个妖怪力气大不成。 咬牙看着对方,自己拿手上的油纸伞,便是往对方身上一扫,正巧打住了胯骨。 “嗷!”金萄鸢猛然间往后一窜。 钟三年想要将手趁机拽出来,只是没拽动,反而是被他人带着踉跄了一幕。 不过正是这样一个举动,反而是让金萄鸢清醒了不少。 他似乎闪现了几点情绪,那空灵,便是瞬间的烟消云散,带着些许迷茫的望向前方,过了两三秒钟才算是勉强的反应过来,眼神见着那一把油纸伞,金黄色的眸子仔细描绘着上面的纹路,见着不是真人,才是伸出手来拍了拍心口。 “我的天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连续撑了两下,才算是坐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斥责瞪了一眼钟三年,“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非要把我吓死了才算高兴吗?我差点以为是他真人来了,原来的是随手送你的一把伞呢!” 金萄鸢倒是想用手撑着站起来,只是试了两下,发觉自己腿实在是软的不行,索性也就坐在那里了。 “你们人现在都这样吗?我逗你两句,你就要我的命,你知道我有多么不禁吓吗?你要真把我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金萄鸢只觉得死里逃生,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才算是有了几分的血色,嘴里面嘟嘟囔囔的,言语几句也很难叫人听得仔细。 “你是不晓得那家伙有多吓人,我叫老道堵在家门了,我都没有觉得害怕,要不是一时不查,又何必被人封在哪里,可是那什么冷秋寒……算了算了。” 两手一拍大腿一副耍赖的样子,他眼神一撇,落在钟三年身上,别别扭扭的,到时说不出来几分的委屈,“喂!你这个人呢,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钟三年被水汪汪夹杂着委屈的眼神,一看自己反倒是不乐意了,“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吓唬到谁呀?你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哎,好不好。” 钟三年看着少年胆怯的模样,自己倒是,有了三分的底气,拉开了两步的距离,反倒是自己掐着腰,“你分明,就是威胁着我的性命来了,我这要不是有人帮忙,早就已经命丧西天了,难道你还有好意思,找我有什么委屈吗?” 她说起这话来,自己心里面何尝不是怪异,分明是没做错什么,却意外的传染上了这么许多,要是说住在家里面这些,倒也算是好,不如说为自己生活来带着点乐趣吧,怎么讲也是有几个软萌的。 史莱姆……虽然说自己一直怀疑,他是果冻成的精,但是在此时,愿意挡在自己跟前,就算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依旧愿意为了自己而去承担,这份情是记在心里面儿的,可是有好,自然也就有坏。 就不说自己的学生突然间来的怪异,大道上见到那吓人一跳的,就偏偏说,闯到自己家里的这一位吧,明显是奔着自己性命来的,反而现在还跟自己诉说着委屈,好不要脸。 金萄鸢嘟嘟着一张脸,有哪能理解对方说的这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又真想杀你的话,随便动动手指头,你的人头早就已经落地了,我这哪里是冲着你的小名来的,分明是让你听着我的话,你这人怎么好说的不讲道理呢!” “……”钟三年抿唇,这大兄弟说话还挺实在的,一时之间竟然不清楚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言论。 金萄鸢撇了撇嘴,头一歪看到了躺在沙发上那狐狸嘲讽的眼神。 不知怎的自己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敲着那眉眼之间的讽刺,自己表情都是别扭了起来。 “那个……”金萄鸢回头看着那一脸无语的钟三年,他紧紧的朝着眉头,表情扭摆着,全脸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我是不是讨你烦了?” 金萄鸢也不是那毫不讲理的存在。 毕竟……他还打算蹭人家的屋子。 钟三年右手里面那一把纸伞杵着了地面,自己眼瞅着那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叹了口气。 茫然无知,懵懂之间景象是孩子一般。 眼神之中一无所知,那样纯真的面容,照应的自己好像有多丑恶似的。 也许他是真的不懂,也许自己的名还真算不得什么。 钟三年体会到这一个认知,才真的在心里面骂了一句,这是到底还是又一次叹了口气。 狐狸张弛趴在沙发上听到这两声叹气,倒是要有兴致的,将爪子打在了下巴上,头看了过来。 雪白的一片,只有那眼眸中带着些许的颜色,在眼睛周围有那一圈淡黑色的皮肤,妩媚多姿的眼神,好像是能够勾人的心。 钟三年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伸出了手。 金萄鸢也稍微懂得什么叫做看场面。他也认为觉着自己的作为似乎有些不大恰当,至少对于人类来讲似乎不对了。 眼见着一双雪白的手,抵在自己面前,手指头跟葱白一样。 指甲修剪的极短,是很圆润,从不远的地方透射过来几率,指甲盖儿上面透着些许的光,短盈盈的都是就为好看。 略带试探的将自己的手打了上去,温温的。 金萄鸢神情上一阵恍惚,似乎是记忆起了什么,自己嘴角不可一致的列出了一抹苦涩。 钟三年手下使这些力气便将人拽了起来,两个人望着彼此的黑色的眼眸之中,倒映出那几抹金丝银线。 到时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讲个什么,彼此之间能互相看着倒是有几分尴尬。 仿佛空气在这个时候已经连接开来,在他们之间动了几层冰霜似的,大家都想要聊一句言语,只是彼此看着好像什么话都说着不合适的。 ‘啪嗒’ 一滴水声响在二人之间,他们彼此找着那一个声音的源泉,而慢慢的,顺着一丝红色的痕迹,在地上搜寻着,一路顺到了一个极美的脚踝。 钟三年:“……” 哦豁! 忘了,自己的大腿,被那马桶盖子给挂着了。 为啥刚才没觉得有点疼,现在看起来整条大腿早就已经被染红了,裤子已经是没法子看了,红一片蓝一片的,实在是渗人不停的,有些水珠子似的往下滴落,啪嗒啪嗒的打在地板上,顺着那木质的纹路,渗透到那个地板里头。 钟三年瞬间打了一个机灵,疯了,一般地冲进了洗手间,赶紧拽过来一条毛巾打跪在了地板上,死命的开始蹭也不顾着自己腿上哗哗的流着血,也没想着自己身上沾染了多少的痕迹。 只顾着地板上面的那几抹红丝,可是出来真的不是奇怪,这现在的地板虽说都是纯木的。 但是外面基本都会打一层蜡,可只不过是几滴一摄入的进去却一瞬间进入了地板的纹路,怎么擦也没见着一丝红色被吸引上来。 “完了!” 钟三年都一下坐在了地面上,就算这样,还记得把自己流着红血的那一个腿垫起来,不让着沾染在地面,看着这一块红木的地板,眼神之中全然都是绝望。 当初房子不是说了里面所有一切随意,只要保持着一样的就好。 租金低廉,看着这精致的装修自己贪便宜进来,现在可算是知道了,没有的消费能力,就不应该住这么好的地方。 地板是刷的一片红木,每一块都是比一般的地板规格要好上许多,各个纹路之间,互相拼接是已然定制好的,就算自己单把这一片找下来,找人去定制也是不少的价格。 单单说是这个材料就依然是让人头疼,更不用说人家是原木的纹路拼接出来的更是千金难求,怎么当初没想,人家这样的房子为什么要租的这么便宜! 第十一章 不! 钟三年绝望。 也不能说人家的房子租的便宜,再怎么好,人家乐意不就是的,都是自己贪便宜,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用自己的指甲抠着地面上面的纹路,说来实在是稀奇,血液滴了上去,一霎时间被吸纳在木板里,就算是指甲去抠,也没见着有一丝一毫的红色痕迹,被自己抠上了。 红木的地板,陶瓷的马桶盖,再加上那一扇洗手间的门。 好了! 绝对赔不起的,现在手头根本没有任何的钱,只剩下一个家教的零工,根本没办法赔得了这么多。 甚至说就算自己打的那些工都还在,也绝对不可能赔得起,加加减减,就算再怎么少,那也都是要万元起的。 金萄鸢歪着头有些疑惑,自己试探的蹲了过去,看着那边的钟三年,“喂!我是许久没跟你们人接触了,你真的感觉不到疼吗?还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变得根本不会觉得疼了?” 钟三年无力之中带着些茫然歪头看着他,嘴角咧起了一抹苦笑,“此时说来话长,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做疼痛。” 她停在那半刻,才算是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自己蹭着腿上面的那些痕迹,不要再滴到地板上,一路单腿蹦回了卧室。 赶忙伸长的手抓起了一件黑色的衣裳铺在那儿,自己才算是勉强的敢坐下。 穿了个半截的裤子倒是宽松,超市里面5块钱打折回来的,轻松的卷起了裤脚子,自己趴着别扭,看着大腿上面滑出来的一抹痕迹。 并不算多深,只是被陶瓷片拉的口子有些大了。 虽说滴滴嗒嗒的往外渗着血珠子,倒是在没有太深沉的感觉,比骨折要好许多。 金萄鸢带着些许的怯懦,从门口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做错什么了?” 钟三年一双眼眸望了过去,终究是摇了摇头又能说什么呢?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说了。 眼神扫视着一览无余的卧室,先找什么东西包扎一下,回头拿毛巾擦擦上面的红色痕迹,便是找几个创可贴维持维持。 也不晓得从医院带回来的免费纱布还在不在了,记得医生偷偷塞给了自己几卷来着。 金萄鸢趴在门口,自己一双头往那边望着,犹犹豫豫的。 狐狸歪头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自己磨蹭的两圈儿,肚皮晒着太阳,往这边瞥了一眼。 四条腿儿蹬了一下,勉强地走了过来,从墙边一路蹭着。 眼神从卧室里面看了一下,也带着些许的疑惑,狐狸也许很难明白,不过是破了个小口子,哪有那么大的事情。 又见着金萄鸢趴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抬起那雪白的爪子往前一拍。 金萄鸢回头怒目,眼见着那狐狸的大头杵在自己面前,却愣了一下。 “额……” 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原本还看不上这个没有人形态的家伙。 只是眼瞅着那一双美丽的双眸,似乎特别的些许的智慧……此处特别指之前,似乎对方比自己好像有脑子了几分。 金萄鸢眯起了眼睛,自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该进去看看了,就碰了那么小的一个口子,下一瞬就恢复了呀。” 狐狸毛呼呼的脸上列出了一抹微笑,抬起白毛的爪子对方额头一摁。 嘲讽之意,易于言表。 偏偏金萄鸢无话可说。 顶着一个梅花爪印,带着些许的怯懦,走不进去倒也不是说怕着一个人,只是怕钟三年不收留自己,又要回到那一个阴雨绵绵的小巷子里。 说来的巷子,连自己作为一代妖怪也难以想得出来,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外面晴空万里,里面便是阴气沉沉,外面天气不好了,反倒是放开了些许光明,只是这边的地区从来都不爱下雨。 他本就是个爱晒太阳的性格,想要等着那几日的阳光,可着实是有些难熬了。 更何况那条古怪的巷子里面,还会有一个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冒出头来的冷秋寒。 真是一想起来就打哆嗦。 金萄鸢紧紧的皱着眉头,小脸皱在了一起,略微深呼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对方腿上的那个伤口,也没见着好的意思,稍微比量了一下,不过是半个巴掌大,又不深,顶多是外面划破了一层皮而已。 “好吧,基本上算是我倒霉运,反正你们住着一个房子也有用于一些金钱的。” 鼓起了勇气,手伸到袖子里面,校服的松紧袖子,倒是有些难掏进去,他摸索了两下,才猛然间就哆嗦,等手在拿出来的时候,便是戴一个金黄色的羽毛。 屋里面没见着许多的阳光,也许是外面那几朵花的恩怨纠葛太遮挡地方了,反而是显得不合适,里面灰蒙蒙的,只是呢一个金黄色的羽毛,去闪露着自己的光芒,并不是外面折射出来的,反而是在羽毛之间自己带过来的。 每一丝羽,这个是透明的光芒,似乎光闪耀的眼睛,流光溢彩,在上面盘绕。 金萄鸢望着那个羽毛,自己更美的赞赏了几分,到底是紧紧地纠结着表情,上前走了两步,将羽毛递了过去。 钟三年正在寻思着自己绷带放在哪儿呢,抬眼见到这一片羽毛倒是有些无奈,瞧着对方一脸纠结的样子,便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也不喜欢羽毛笔什么的,这手工工作起来也是蛮麻烦的,我没那个手艺,你自己留着吧。” 金萄鸢一听到这样的言语,可就是炸毛了,“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有毛笔啊?难道我身上的羽毛!你还拿去写字不成吗?怎么可以去做这些事呢?我好不容易才扯出来一支给你!” 钟三年心里面哪有那空跟他计较,随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眼神往远处瞧了一下,自己的绷带究竟放在哪一边了呢? 金萄鸢借助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里上,表情都是臭了几分,猛然间喘了一口气,便是过去按住了对方的腿。 “你干什么呢!”钟三年大喊了一声,另外一条腿猛然先踹到对方心口。 金萄鸢直面的接下来了这一下,一咳嗽只觉得自己肺子都要炸开了一样,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将那羽毛贴到了钟三年伤口上。 “喂!” 钟三年下意识的又要给对方一脚,只是那金萄鸢脚步却躲得有些利落,这一下子却是落了空。 钟三年所以说从来都是怂的不得了,但在这种事情上没服过软,赶紧的站起身来要追。 “等等!你们俩怎么都这样呢!”金萄鸢见着还来打,便是赶紧的喊了一声,“你看看我是给你治伤的!” 钟三年听到这话脚步一动,自己低头瞧了一眼大腿的位置,金色的羽毛紧紧的贴在伤口上,流光溢彩,好不闪耀人眼睛。 试着动弹了一下大腿,却没见着丝毫的疼痛,原本丝丝拉拉的感觉也是没有了,而在那羽毛上没有沾染半点的红色,也没有任何的血珠子,还会再继续下了。 “……谢谢啊。”钟三年带着些奇怪的感情,道了声谢,略有别扭的靠着对方一眼,“下次你要做这种事情跟我说一声。” 金萄鸢鼓着一张脸,自己别别扭扭的也没见着有什么好脸色,“好你个小女子,真当是讨人厌的,我好心好意的过来为你疗伤,不过是那么点的一个小口子,便是废了我一只羽毛,你不晓得我这羽毛,要多少年才会长出来一次,在外面早就已经被炒出了千金的价格,现在你这个人!哼!反倒是猛然间上来踹了我心口一脚。” 他这里抱怨不断嘟嘟囔囔的,全然是讲着自己的价值,就觉得竟然偏离到了早年间,为了这一身羽毛而牵连过来,不少逃亡的经历,诉说起来好不悲哀。 钟三年从来不是铁石心肠,听到这样的话,真当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这个大兄弟,你再怎么有理由,也不是随便吃人家豆腐的好吗? 能不能直说! 好心让别人当成驴肝肺,这种心情难道真的很开心吗? 再说了! 钟三年自己表情上也有些别扭,长这么大来,一心掉的钱眼里面,为了能够活下去,拼命的打工,还没谈过什么恋爱。 偏偏这倒好了,跟别人没什么亲近的……说是为了疗伤,怎么寻思怎么别扭。 金萄鸢在那谴责的目光下默默的向后退,他从来都你有几分道理,自己都要占着三分的气势,不知怎么,这是真没了那份气场。 脚步一个劲的往后磨蹭,怎的竟碰到了一软乎乎的东西。 狐狸张开大口咬住他的肩膀,一丝沉默,不带一句言语往后拖。 回给钟三年一个眼神,深藏功与名。 钟三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缓缓地走过去,关上自己卧室的门。 养狐千日,用狐一时。 虽然在一开始丢下了自己,但现在还是挺管用的。 钟三年不免的心里有些复杂,眼瞅着腿上已经有些干涸的痕迹,在瞧着自己方才坐过的那个黑色的衣裳。 “这倒是能够洗得干净,可能地板,马桶盖,门,怎么办呢!” 第十二章 忧愁又见忧愁。 大腿上划出来的伤口瞬息间好了。 钟三年惊奇之余,望金萄鸢别别扭扭的样子,便是将羽毛收藏起来。 之前的一场闹腾都让自己损失不少,先不说损坏的家具,整个屋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贴着羽毛。 之前枕头飞扬出来的那些,也不晓得是因为静电,还是门窗漂流过来的风,严严实实地贴在了4周围。 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算是勉强收拾的差不多。 坐在沙发上,老大一只狐狸趴在旁边,许是牵扯她心情不好,便是磨磨蹭蹭地将毛呼呼的尾巴踢到了脚旁。 钟三年自然的暖着,眼瞅着那渗入了痕迹的地板,破损的门,以及可怜的,好不容易被自己收拾起来,好一片如同白玉的陶瓷,早就已经碎了和破瓷碗一般,破碎的不得了的马桶盖子。 在心里面粗略的估算了下,就算不去找房东最开始用的品牌装修。 拿成本上来讲,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赔不起。 不过…… 家教…额,钟三年想起这家教的事情就一个劲的胃疼。 李家三口对自己确实是好,往事里面做家教也没什么挑剔的。自己受伤那么长时间也愿意等着,这一份情谊确实是能数一数二的。 可偏偏自己触碰那奇妙的世界,领悟到了对方并非是人类的现实。 再拿出平常心来去对待,似乎有些难了。 不过,钟三年转念一想,对方虽说并非与自己同类,只是人家这么多长时间来,从未伤害过自己,每次去家教,李嫂也都是好吃好喝的给。 李哥和李玉,对她也没有一个差劲的,更重要的是那孩子总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角,看起来好生的让人怜惜疼爱。 他们一家愿意平和带自己,自己为何要用一份别的心思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没有其他的工作,只能保住这一个。 不说赔偿不赔偿的事儿,这些天来还要生活,以后上学的学费,各种问题都会夹在身上。 说到底不还是没有钱嘛。 钟三年承认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确实是害怕了,下雨时都想要逃跑,甚至根本没有过任何的离职,只是自己转念想想倒也没必要那么胆怯。 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呢,自己依旧做家教,只是勉强维持住,自己现在的生活,这赔偿的问题到底该如何解决呢? 稍微估算一下,本打算从租约到期之后便离开,只不过现在这么一想,还是冷静思考一番才是正经的。 剩下的月租时间不多了,自己要真打算赔偿这一份东西,那至少要达到月入八千…… 双手紧紧的捧着脸,钟三年和起来眼睛,视线缓缓黑暗了起来,体会着那绝望的滋味,在身边游荡。 狐狸子能体会到这样感觉,琉璃眸子之中倒是有几分担心,大尾巴来回摇摆着,时不时的蹭着对方的手臂。 钟三年将手缓缓的放下来,拍了拍对方的大头,“没事,只是我恐怕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这样确实是不好,但也只能先把这合约继续的往下延续,住上一段时间,等自己攒够了钱,和房东商量之后,再退出房租。 …… 莫名觉得对不起房东。 “加紧加班的工作吧!” 钟三年一拍大腿燃起了干劲儿,双眸中闪现出些许的光芒,现在也只能想着,自己把钱攒出来再讲了。 “那个……” 金萄鸢捂着有些肿的脸,嗓子中带着些怯懦,早没了,之前那份一气风发的嚣张劲儿头。 也不晓得是不是被那油纸伞给吓到了,眼神还是不知道往卫生间的方向飘着。 “你现在很需要钱吗?” 钟三年认为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正义而谴责的目光望了过去。 金萄鸢伸手挠了挠鼻子,就算是他也能略微理解,这是自己起来的事儿。 毕竟冷寒秋的一把伞,已经将他所有的智商都激发起来了。 “你……有钱?”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质疑的打量着对方。 虽说长相确实是不错,圆乎乎的脸有讨人喜欢,眼神里面带着光彩,芝兰玉树,要是不晓得,也真当是让多数人倾慕的少年。 这是长相是长相的事情,对方身上穿着一身校服,倒也算是勉强合身,是周围一所高中的制服,袖口的位置有些发旧,领子上面的针线有些松了,帆布鞋都是新的,只是眼瞅着怎么像是个几十块钱儿的。 这个…… 大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 金萄鸢领会一道那样的目光,刚想扎毛,只是还会跳脚,便是一瞬间矮了下去。 “我现在是没有钱……可以,我没说我永远都没有钱了,只不过是为了老道给封了起来这么多年来,难道我被封印的时候,还会随身带着一些金银财宝不成吗?” 他说到这里挠了挠鼻尖儿,眼神之中多有躲闪,“在这讲了我那个时候…妖怪跟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流通的货币嘛。” 钟三年默默的望了过去,略带忧郁的质疑了一下,随后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可没有讲过任何东西,都是他们自愿给我的!”金萄鸢还会让对方说话,自己先把言语聊了出来。 说了也收获了一双鄙视的眼神。 钟三年到底心里面还是知道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两个人又不是同族。 虽说现在气氛深厚了一些,可能之前对自己的伤害,还最近在跟前,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便是清了清嗓子,“那你之前想要说出什么言语来?” 金萄鸢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眼神上带着些许的躲闪,听到这话,反而是自己往别处看了一眼,在带着些别扭的说道,“你刚才不都是蛮嫌弃我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是愿意听我说话了,算是意识到我的好?” 钟三年瞧着那一圆滚滚的脸蛋儿,而这一时间有些许的无奈。 做人果然看脸太多了,这样一番面孔自己也生不起什么气来。 “我现在正在为难的时刻,紧急着需要钱呢,如果你真有什么工作介绍给我,那自然是好的了。” 金萄鸢听到这话反倒是脸色缓和了一些,双手抱在身前,别扭的看了一眼,见着对方神情诚恳,“我身上是没有什么钱,也不怎么碰这种东西,但是我家里面勉强也算是过。” 言语到这里,神情带着些许落寞,似乎有着一些别扭的感觉。 “咳咳,我也是世家子弟,虽说是妖族,和你们这些人也有这些需求啊,在早年前的时候已经是生意遍布了南北,现如今自然也会继续停留下来。” 钟三年仔细听着倒是有些奇艺,不过看着对方言谈举止倒是有些许的‘尊贵’ 不免地带着一些骄纵,蛮横的影子,更不用说那性格实在是过于较劲了些,之前的言谈之中也带着些许富贵出身的样子。 若是要过在许多年前,便已经在人类的世界之中前行,开了些许的商铺的话,想起来也算是能够合情合理,互相之间有一些物质的流通,到也算是理解。 “那你要给我介绍到你们家里面去工作吗?”钟三年所以说是很缺钱,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要求,心里面还是有一些不好,毕竟对方是妖怪的家族,自己就算再怎么的还是带着些害怕。 李家,是之前有接触,自己早就已经认为这家里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才是勉强的,有一些答胆子,则想要继续的去做这一份家教。 而金萄鸢,光是这因为别人是差一点要自己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人世间。 瞧这位言语间的态度,似乎自己都是那家族里面出挑的人了。 要真是被接受到那里去工作,就算是勉强的,能够进去之后的苦,自然是不可想象的,更不用说那些全都是要过一会儿,然后要是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斩杀了,那也没法子找谁说了一句。 简单来讲就是最重要的三个字,不安全! “这怎么可能!”金萄鸢刚听着那话也别立马都否认了,自己双手抱在前,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也是这种夹杂着轻蔑,“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去我家里面做什么事呢?就算我们不是那顶级的家族,怎么说也是能够叫得上名号的,难道说要求一个人,进去做事情不成,那可不是要丢面子!” 他这边喋喋不休,似乎心里面憋着那一口气,刚才那句话,对他在人格上有什么侮辱的,只是几句到底是看着对方冷漠的眼神闭上了嘴。 瞧着对方的眼眸,越加的不善,他心里面反倒是没办法平的了这口气,只是他懂了分别的心思,立马想到了一双寒冷的眸子。 冷秋寒冷眼神如同照射在自己的心中,那一笔寒冷的刀。 噩梦一般的记忆滚滚而来,不过是短短几个日的时间,便让他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变成了软软的一句话,“请你不要把我赶回去,我真不想跟那个冰块子做邻居!” 第十三章 “那你这说话的意思,是想要帮我找个活儿来做,只是你又不说让我去你家里……莫非是你家里有哪个孩子,想要来我们的世界,让我去给他补个习?” 荒唐的猜测连自己都不信。 钟三年歪着头也只能有这么一番的猜测,金萄鸢言语中太奇异,一面骄傲自己出身,另一面就不许她过去,既然毫不相干,又何必在此时说这么一句呢? 金萄鸢脸颊上的肉触动了一下,眼睛不停地转悠着,到底是肩膀微微的向下耷拉,悄悄迈起脚步走到对面,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可怜巴巴看着对方,却又这样砸着几分的自己的骄傲,两处情绪互相碰撞的,反而是怪异又可爱。 钟三年倒是默默的挪住了一个位子。 像可爱的暴力是非低头。 金萄鸢整个人陷入到沙发里面,身子微微的向前倾,两只脚都想踩到狐狸尾巴上,只是尾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灵活的闪开,倒是落个空,他倒也是没赌气,双手捧着脸蛋儿,“呐……自从我被封印之后,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很难记得清楚,只是隐约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而。” 钟三年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拿一双金黄色的眼眸尽显着了落寞,放到了自己眼睛里面,反倒是有着三分担忧。 金萄鸢周遭的气息全然是沉了下去,延伸这种茫然无措,又带着些许的绝望。 “那你是让我帮忙去打探?”钟三年摸不着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自己私下猜测。 金萄鸢转头看她,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随后又转到另外一侧,说话声音便是低了下去,“我也不晓得现在的世界是怎么了,发什么好多陌生的事情,总觉得自己无法适应了似的。” 钟三年倒是无法深刻理解,只能抬起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留作安慰。 金萄鸢道:“你去金家跟家主说金萄鸢回来了,叫着消息传过去,让他们过来找我。” “为什么不自己回去呢?”钟三年对金萄鸢倒是心情复杂,只是瞧着那一副落寞的样子,自己也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既然对这世界有太多的茫然,依然停留了多年的时光,无法继续接受着一个全新的面貌,何不自己亲自回到家里面去,与家人一起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间呢? 钟三年倒是想要劝劝。 既然能够有家人一起度过,自然好过一个人的。 她不清楚家人和睦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偶尔看到别人的相处,心里面难免是羡慕的,金萄鸢提起自己家族,全然都是骄傲的口气,想来家里面相处也是极好的。 她羡慕那一份美满的家庭,也想要让对方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而且…… 这位大哥的破坏力也实在太大了,继续留下去说不定还得破坏了什么东西,自己的经济状况不是那么明朗。 再说了,怎么说留在这里也算是占着一个位置呢。 再说屋子就这么大点儿,非要挤上那么多存在才算是好的吗? “我……”金萄鸢表情上带着些许的茫然,望着周围的景象,将目光从这边天花板上沾染了两片羽毛,而慢慢地带落到在那厨房里不停跳跃的投影仪,随着时间一直走过,直到落到钟三年担忧的脸上。 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跳了一下,带着些许的奇异,自己抹上了心口,感受着那一份跳动。 缓缓的靠到了沙发的背上,“我怕。” “怎么?”钟三年倒是不明白了,自己心里面期待着家庭能够美满,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怕家里面的好呢? 莫非是自己想错了不成,若是家里面相处不好,为何一说话言语之间却是骄傲? 金萄鸢道:“原本我是家族,可以说出去的存在,提起金家,头一个想起的便是我金萄鸢,向来都是家族的骄傲,父母也好,爷爷也是,从来都是拿我当心头宝。”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晓得这种心,恐怕有好多人都在羡慕呢。”钟三年越听越是疑惑,怎么也是不理解。 像自己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不是还想要,回家去看看,只不过都是自己这种情况特殊,但凡回家总是不受待见,要是遇上运气不好的,说不定还得挨两个耳光,才是慢慢的不想回去了,只是逢年过节的,难免心里面还想要找个人团聚。 怎么在家中受尽宠爱,作为家族的骄傲,与父母爷爷都要那种心头宝贝一般的人,还不敢往回家去走呢。 狐狸趴在一旁,原本是没什么所谓,摇着毛乎乎尾巴,似乎有所感觉到这些情绪,便将尾巴往这边递了递。 钟三年是顺手的摸起来,手指在毛皮之间穿梭,暖融融的皮毛,在自己的指尖,带去些许的温暖,软乎乎的,都是让人心里面有几分安。 她余光将着眼望了一下,雪白的狐狸歪过脑袋,瞧着自己细长的眼睛,反倒是带着些许的晶莹,顺着手去摸了摸狐狸的头。 养着一只宠物也不错。 也不用吃饭,也不用自己收拾。 这是稍微占一点地方。 都是这么寻思着,眼光往卫生间那边瞧了一眼史莱姆整个果冻躺在洗手池里。 自从发现有史莱姆的存在之后,倒是认真想过自己有没有对果东做过什么。 只是没什么记忆,反而是时不时的,即便看到洗手间水龙头被偷偷打开。 严肃认真的批评过很多次,倒也没见着有什么用。 不过…… 见着呢,整个瘫在了洗手池里面的果冻。 在危机的时刻,就是这小家伙躺在自己面前,就算没什么用处,也用了自己弱小的身躯,不停的活跃。 其实这个小家伙拿出了伞。 正是多亏了他才不至于受到什么伤害。 大不了费点水费也就是了,好好的养着。 等自己攒够了钱,不再租这边房子的时候,也把这小家伙带走吧。 钟三年手为这么一走神,反而是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虽说家人不待见,但在这奇异的经历之间,反倒似乎是收留到了些许的牵挂。 不过是短短两周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有宠物,和重要的果冻了! 咦? 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就算是家养宠物也很重要的好吗? “喂!”金萄鸢伸手来在对方面前打了个响指,将注意力转回来,“你这个家伙听我说话呀,逗什么神呢。” “哦。”钟三年立马的将心思转回来,反倒是自个儿心情好了很多,“你说。” 金萄鸢脸蛋儿微微的嘟着,倒是老多的不高兴,“我说的是家里面这么看重我,可我却偏偏一个不当心被个老道给封印住了,这么许多年来,他们也没过来寻我,我……” “你怕他们心里对你失望了?” 钟三年望着对方垂垂不安的眸子,“所以说你想叫我们先去帮你探探口风,看他们对于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你再找个机会回家?” “嗯。” 金萄鸢沉闷闷的答应了一个声,自己头颅慢慢低着,脖颈也跟着向下压。 许连他自己都没在意到,连肩膀都向里蜷缩着。 钟三年见了也是拍拍对方的肩膀。 连续做这种动作,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到底还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言语的话题。 毕竟自己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也不清楚这种安慰,是从何而起,如果换做自己的父母的话,面对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已经兴高采烈的,把自己丢开了…… 虽然这么讲有一点悲哀,但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 为啥心里那么难受? “我与你写一封书信,你倒是帮我递过去。”金萄鸢说话言语之中,依旧带着那无法忍受的沉默,他又如何能够自信自己家族能够接受这一个被封印过的妖怪,手放在身旁略微有些颤抖,好在及时的压住,在不至于在对方面前丢面子。 “你倒是过些时间在帮我送过去,我不在心里面留着,给你一些银钱,也就当算是弥补了今天的损失。”他说话时停顿了一下,“你一个人过去,别让别人知道了。” 他不想让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算是不同的人类,也不愿意多几个,不然的话自己的面子到底是要放在哪里呢? “好。” 钟三年瞧着对方的样子,便是答应了下来。 “等等。”钟三年突然间停顿了一下,“你们家里面……安全吗?” “……”金萄鸢微微的抿着嘴唇,望着对方的眼神,便是点了点头。 钟三年接着他如此坚定,老是松了一口气,立马答应下来,“放心吧,你太放心,我肯定给你送到的。” 说罢起身,倒是想将马桶盖子,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羽毛拾掇拾掇。 “嗯。”金萄鸢眉眼间似乎带着些许的笑容,倒是气氛上跃上了几个台阶。 随后又闪现了一次怪异的由衷,一蹦一跳地往卧室的房间走,在踏入门的那一瞬间,立马的传出来一句,“你最好带上冷秋寒一起。” 第十四章 “……” 钟三年双手掐腰,看着被自己失手丢在地上的那些子羽毛。 漫天飞舞,随着无法察觉到的微风而飘摇。 略微轻轻的一缕呼吸,便迅速地堵到了自己鼻孔。 有些丧气的扯了下来。 “冷秋寒?喂!人家凭什么再一次帮我啊。”钟三年略带有些无奈的眼神望向卧室位置,似乎透过那一扇的门板,可以看到那骄纵少年,双手抱在身前看着自己。 自己倒是有许多的无奈,也许少年真的不懂什么叫做人情往来,“金萄鸢,冷秋寒愿意帮我,因我也帮不了我,也不代表人家总愿意跟帮忙的,再说了,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求着人家来帮忙,这也实在是开不了口。” 冷秋寒,对于钟三年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两次三番的救了自己,将来为难之中深陷在泥潭的自己,脱了出来。 自然是心中怀着感激,只是他们两个到底是人妖殊途,自己无法帮到他什么,独这一份感谢也只能口头上表达,也没有什么能力。 存记着这一份感激之情,哪里还好意思去求人家麻烦什么? 更何况也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罢了,有能够拉得下那一份脸皮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去说这个言语。 钟三年打了下肩膀来,望着那一扇薄薄的门板,心直透明,对方能听到,敲了敲木门,咚咚的声音响彻在这房间之中。 卧室的门板也算不上结实,估计是跟卫生间是一个牌子的东西,自己手这么一敲,那声音迅速蔓延开来,在屋子之中下来,会碰撞着,偏偏屋子,整体除了卧室和卫生间便是直通的一个。 声音随着一直回想来回间传递。 小投影仪也不晓得到底是惊讶到了什么,砰砰的在厨房里蹦的,不大点儿的体积在厨房的台面上相互碰撞。 在自己没有多少财产,厨房里面东西都是塑料的,一点瓷器也没有,实在不害怕有什么损失的。 说来这也只能怪,这周围的这些超市,也只是可以塑料碗碟打特价。 小小的那么一个投影,一来回碰撞,只是换来平平怦怦的乱想,什么也没破坏的了,只有他孤单的一个小机器在那里混乱着。 不停闪烁着五光一彩,时不时的投射亮相。 钟三年早也没把这当回事儿都不愿意,总有些莫名其妙,时不时的出来吓个人,而他反而有一点什么声响惊吓他,反倒是会在那里乱蹦乱跳的。 果然是个脆弱的机器呀。 “金萄鸢?” 钟三年连着敲了五六声,也没听到一丝回应,带着些许的怪异,又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我?还好。” 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的虚弱,隔着一扇木门,更透露出了那少许的气短。 钟三年歪头,倒是也有些疑惑,“你怎么嗓子不舒服?还是身体有哪里不对劲了,开个门!” 她也不敢用大力气去拍着门板,也不清楚专门究竟是个什么质量,往常的时候只是自己一直都是轻拿轻放,从来不敢用多大的一份气力。 “我没事,你别拍门了,瞧得我心烦。” 金萄鸢声音中带着烦躁,夹杂了几分撒娇的味道,似乎带着些许鼻子拧的。 钟三年听到这样一份嗓音,倒是赶紧停下了手,只觉得那嗓子里面,像带着些许哭腔似的,也便不再紧紧追问。 世人皆苦,谁没一个心复杂的时候。 她当时默默的收回了手,我想要转身离开,给对方留一个独自相处的时间。 “等等。” 金萄鸢嗓子中带着些许沙哑软诺诺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愿意去我家帮忙送信了?” 钟三年也知道对方强打精神,需要有几次心思,便是能够想到,怕是金萄鸢为自己家庭的事情烦忧,毕竟许多年不见家人,还要烦恼着是否会被承认,这一份心情自然是难以言说的,恐怕对方的忧愁不比自己来的小。 “我……”钟三年说起此处,也有些无力,一时间也不清楚该怎么样的去诉说。 “金萄鸢,可能没办法理解,但是我也只是个脆弱的人类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大二的学生,没有那些怎么办法,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就你之前一手,搓破门板的力气,足够要了我的小命。” 钟三年言语说的倒写平稳,自己反倒是夹杂着几分难以严肃的慌张心思在其中,反复又怎么能轻易的说得清楚明白。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算不上,可以是倒霉至极,从来各种零碎的麻烦总能算到自己头上,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老天爷给找个事情,那都不算是什么事儿了,人心叵测也真的算是见的多了。 有时想起来也是心累,更加劳累厌烦。 可也不代表,能够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去接受这世界有妖怪的存在吧。 以前只当做是奇谈怪论来看的事情,现如今真真切切的,是摆在了自己眼前,甚至已经照顾到了想象。 聊斋里面,也顶多是有几个狐狸,蝴蝶。 算是幻想小说,个个是美人,美女。 可自己遇到的是什么呀? 长了二十多平米的大狐狸。 是不是惊吓自己的小投影仪,非要在半夜三更的,投射个怪异的影像,过来吓唬自己。 更不用说,现在还在窗外纠缠的,四五米长的花朵,五彩缤纷,妖异怪诞,要不是知道自己见着妖怪了,恐怕都因为掉到了海里,捡到什么惊奇的水母。 可能也是在海里面捡着好看,放到天空上,隐藏在白云楼阁之间,岂不是要吓死个人,花瓣,随着风儿飘舞,就像是水母的手,生怕招惹到他触碰到什么电流。 每天走过窗口前,都要带着些许的提心吊胆,偏偏围绕自己的窗户久久不肯离去。 妖怪,只能出现在故事中才是美感,现实生活中就算是如何的美颜,也提不起什么让人心动的思绪。 钟三年有些许多无力。 第十五章 自己自从遇到这些怪异的事情,还恐怕只有两个存在,没有伤害过她,一是三番五次救过自己的冷秋寒,一是即使面对着强大的敌人遵守的力量,也愿意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挡在面前的史莱姆。 可就这两个简单的例子,也不会让自己对妖怪有什么好看,更能够体会到这力量的差距。 “金萄鸢,我很脆弱的,我不是你们妖,也不是那些修行的人,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说那些老道,他们能够封印你,我跟你们所有一切大不相同,只是一个脆弱而又柔弱的人类,就算我自己再怎么要强,也心里面知道,我这脖子也就那么弱,轻轻捏一手指头便是脆了。” 钟三年靠在一旁的墙壁,手指划过贴在墙壁上的纹路。 房东确实是有品位,有情的人,就是壁纸也是及其好看,肃静的一片,整一篇是雪白的色彩,略微的带一些暖调子,不伤眼也不招人。 只有在门口的位置,略微贴近,才能见到几朵花纹。 钟三年见识少,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也没有那些闲情逸致去找,只是偶尔靠在墙上的时候,会留意一两下。 指尖抚摸那上面暗淡的纹路,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原本暗淡无光的纹路,反而在自己知道划过的时候,似乎夹杂着了些许的闪光,只是定睛一看的时候又没了。 也许是材质问题。 随意一想便将这篇翻过去了。 “你……不是有冷寒秋吗?” “唉!”钟三年重重的打了一口气,也不晓得该怎么讲了,“我刚刚不是说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这又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要真是的我,我还能拿下来脸去求人家,这种零星的事情怎么能去求呢?” “你…不晓得嘛?”金萄鸢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疑问,似乎是在那黑暗之中转出来的,缓缓地从大门缝之中蔓延了出来。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这句话说起来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要知晓什么事情? “你和冷秋寒,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纠葛,你一概不知吗?”金萄鸢声音冷飕飕的,好像是从那深渊之中冒出来的一声子。 钟三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抬起手来搓了搓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嘴里面嘀咕着,“我们两个有什么纠葛,生活欠着人家不少人情,要有机会,我会尽我所能去还的,不能人家是好人,就一个劲的消费着人家的好心,做人也好,做妖怪也罢,都不能干这种事情。” 她早年间…… 也说不上是早年间的事情了。 也不过是20年的光阴能有多早。 有人也曾经对自己好,不过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是一时间的事儿,也曾经心里面有点埋怨,为什么第2天就突然变了脸呢。 不过后来想想,人家愿意对自己好,已经是需要感恩的了,何必再将自己那些小怨恨夹杂起来,将那份美好保存岂不是更好? 而自己对好的那些,似乎总有些人愿意,源源不断的需求,慢慢的也有些厌烦了。 说来人也真是复杂的存在。 钟三年觉得自己都不算是多么好的一个。 对她好的人第2天变了脸,便是觉得对方有些是不是了,非要在心里面开解自己,才算是能够过去。 而自己对谁好了些,对方还有更多的时候,自己心里面别觉得烦了,两次三番的就开始躲着人家走了。 所以说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能够被什么人两次三番的好,可有的时候也寻思着,若真能体会,我会不会要求更多呢? 她想她也不是完人。 所以啊。 别人对自己的好是有限度的。 可是要节省着一点。 “你原来真的不知道啊。”声音轻飘飘的,难以察觉到,飘渺之间在这屋子里面,甚至也打不出一丝回道。 金萄鸢嗓子里,夹杂着些许的怪诞,声音小的除了他自己,根本听不到,这一句话终究是从自己里出去,落入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身子趴在木板上,似乎从这一身薄薄的门,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究竟是如何的自然。 浅黄色的眼眸中,闪现出了几抹趣味,都是目光闪耀着。 流光溢彩的眼眸,望着外面的一个身影,随着对方的变化而闪动。 他自己咀嚼着对方的言语,嘴角那一抹微笑怎么也落不下去,又像是着些许的嘲讽。 “冷秋寒啊,冷秋寒,看你耀武扬威的那个样子,现在还不是连人家都记不得你,哼呵!” 金萄鸢自己嘀咕着着,反倒是带着些许得意,似乎想起那冷的让人打冷战的人,自己嘴角那一抹微笑,怎么也抹不下去,高兴的不得了。 冷秋寒到底,是在哪条小巷子里面,对他欺压了,这一份仇恨一直活在心里面,原本是小小不言的事情,他非要将这一份怨,砸在心里面,也说不上是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只是那委屈累积起来,难免想要某几个坏心思去整整对方。 “不如……” 金萄鸢将自己的嗓子放回了大声,声音带着些许的晴朗,“钟三年啊,我想写一封书信,你随身带着,如等到有什么能够去的,缘分到了里面帮我把信送去也就是了。” 钟三年听闻此言,都是觉得有些道理,这一封信想给自己,如果以后真有个机缘巧合的,能帮忙送过去的时候。 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多钱,非要收留这位哥们儿,要是能把心送过去,还能得到一笔额外的收入,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事。 “可我也没有着把握,到时候,若没有的机会可怎么办?” 她里面哪有那个自信,给妖怪的家族送信,这种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柔弱的存在,到底还是有些挑战的。 怎么好那么能寻到一个机会,就按照自己的运气来讲,这种机会,估计在百年之内是不能完成的。 金萄鸢喃喃道:“怎么会呢?就以你这命运,恐怕将来的接触,还要多着去呢?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第十六章 “什么?” 钟三年听到里面,有什么说话的声音,只是模糊朦胧间,难以听到到底是个什么音儿,只是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的,自己便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金萄鸢倒是没重复之前那一句话,反而是换了其他的腔调,“这封信你注意保管着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差你这几十年的时间。” 他说话言语倒是轻松。 “……” 什么叫做差距?这才叫做差距,几十年的时间也没什么值得可在意的。 钟三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怀着一个什么样复杂心思答应下来的,在门口站着老半天,腿肚子都有些发麻了,才是等着对方将门推开,送过来一个淡黄色的信封。 能拿到那一封薄薄的书信时,还带着些许的恍惚。 原来这位大哥真的能把信写完! 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位兄弟认不认识字了。 金萄鸢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之下,雄赳赳气昂昂,转身……走到沙发上一躺。 沙发是房东自带过来的,积极的柔软,金萄鸢这上去直接陷入到了里面,狐狸老老实实地躺在沙发上,自己围成了一小团儿。 没想到这么严谨的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恬不知耻的跟他强烈 不晓得在一个家里面,宠物是占着最大的位置吗? 狐狸也没有多么和善,转头两只爪子摁在对方脑门上。 金萄鸢自然是年轻气盛,从来不让人的性格,转头跟狐狸撕扯了起来。 羽毛,狐狸毛,满天飞舞,好不梦幻。 钟情一默默的看着他们俩一眼,确定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位置,将自己的眼神收回来,根本没打算去管。 书信早已封整齐全,淡黄色的信封紧紧的封了两层,胶水粘的有些多了,从外面也可以看出来,那缝起来的痕迹。 自己也不晓得,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要如此的慎重,生怕别人去看。 钟三年轻轻折叠了两下,倒是多交着几分注意,放在自己随身包里,小心的放好,绝不会随意的乱窜出去。 客厅中一人一屋里互相撕扯着,也就是仗着狐狸不会说话,不然两个人早就已经吵翻了天。 钟三年默默的飘了一眼,走出屋门,带着些许谨慎,站在楼梯间里,到底还是将门反锁了起来。 住的楼层也不算多高,自己一路走楼梯下去,也算是很好。 钟三年斜挎着自己的小包,整理下外衣边向下走。 转角的楼梯间,一个不大的小黑板贴在旁边,最多也就是巴掌打那么大位置,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楼梯间位置,墙面上刷了一层暗绿色的漆,要是没有注意去看的话,也很难见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个黑板。 一只年迈长着雪白胡须的老鼠站立着,穿着一身小皮袄,绿豆那么大的眼睛倒是精神闪现光彩,一手住着拐杖,颤颤巍巍,一手拿着教鞭,在黑板上指指点点,仔细看来黑板上,都是密密麻麻地写这些字,这是到底是看不懂的。 没有多大的声音,只是抑扬顿挫,可以想象出来在教导着什么,及其认真。 年迈老鼠表情严肃。五六只小老鼠排排坐,脑袋上齐刷刷的带个小帽子,穿的倒是有些奇怪了,甚至还有一只穿了一身迷你的运动服。 手里面拿着极其小的笔记,不停的记。 年长的老鼠看着钟三年走过了,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打了个招呼。 钟三年略带些许尴尬的眼神,出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说来也是在羞愧,自己当初遇到那些怪异的事情,还不能完全调整好自己当时的心态。 猛然间在走路的时候看到这些老鼠,可不就是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往楼上发了疯的跑。 连滚带爬的偏偏越是着忙,脚下越是慌乱,井一不当心,从楼上又滚了回来。 还是这些老鼠成群结队的过来,将她扶起来,又不知从哪里带过来几只薄荷,叫醒她的神情。 说来要不是这些老鼠帮忙,恐怕自己在那里躺着也得闹出个病来。 自那以后是觉得这些老鼠带着些许的善意,反而没什么奇怪的了。 钟三年与他们几个打过招呼,便是转身往楼下走。 两周以来倒是见过不少面,说实在的也心里面带着些困意,倒是也勉强能接受,这么长时间来自己一直不敢往电梯那边走。 电梯里面的镜子,总是有些奇特的,也说不好是真的,总能找出一些根本不在电梯里面的人。 都是楼里面的住户,人不在电梯里面,偏偏的影子却真是存在着。 好在自己家里面有一个好不要脸,住在自己镜子里面蹭吃蹭喝,还用自己面貌的家伙。 才算是勉强能够接受这种设定。 不至于在电梯里面有哭有闹的丢人脸。 可也不代表自己真的能够抱着一种平和的心态,天天看着这种场面。 走出楼梯大门,钟三年带着些冷漠的心态,看着外面奔跑的猫狗。 哪一个没有两三米高,爪子好像那脸盆一般大,每个跑过去咕咚咕咚。 她保持着冷漠的面孔从哪些动物脚边穿过,天空上飞几朵花,投射下来的影子,似乎总感觉自己,转过两条街之后才能够停下来。 小区交通方便,地理位置极好,走出门口不远拥有一个极其广泛的公交站点,再走两三条街,就可以找到地铁站。 肩膀靠在公交站牌,倒是无所谓,在那站牌上面站立的仙鹤。 目光在上面一道道的数过去,到底落在商业街位置。 她之前在餐馆里打的几份工,基本都是在这边找的。 商业街人流大,位置多,哪个店里面都是紧急招人不间断。 不过一般很难找得到,要求的时间,到也不是每个都很差,得到的钱数也一向很好,可是工作累,没有上升空间,基本是打几个月的零工,边转到其他位置去了。 钟三年倒是不介意这么累不累,她对自己未来的打算,也是毕业之后找一个普通的工作室工作。 没有那么的要求。 只有将大学这一段时间过去也就算好了。 第十七章 “你好……”钟三年保持着暖和的笑容,推开一扇玻璃门,还没,等说完一句话,店里面的人便立马都赶了出来,“抱歉了我们这边。暂时不用人。” “好吧。”钟三年略微带着些疑惑,店面里的人都是说话简单,有些奇怪,自己也没另外说什么,转身去了另外一家。 “你好…” “唉!钟三年?你怎么跑来这边了?我们店里面暂时不用的!” 双手掐着腰,垂头丧气的站在路旁。 这一条街自己完全走了过去,却没有一家愿意收留自己,反而是刚走到门口便有人过来看人,言语之间是根本不缺人的。 钟三年也不懂这世道到底是怎样,自己不过是休息了一阵子,怎么这边,全都对自己多加防备了起来呢? 要说一家两家不用招人了,倒也算是可能,可这一条街上不招人也实在有些奇怪了吧,而且有一些店你明明把招人的信息贴在了门口上,那么大的白底黑子难道让人看不见吗? 现在招人的都这么嚣张吗? 自己与这边也算是有些交流,每天上下班看着,夜晚回家,与这些人也都是见过面,说上几句话的,还有机会处的也算是不错。 至少在他们萍水相逢的关系中,也算是比较亲密,怎么现在反倒是如此了。 她从店铺的门前走过,每一步走得积极慎重,眼神时不时地飘着,店里的人有些许的服务员,与自己有些相守,倒想过来打声招呼,只是到底撇了两眼,没有上前走。 嗯? 这倒是有点意思。 钟三年仔细观察,与自己都有些熟悉的人,都想上来跟自己打声招呼,只是到底还是没有过来。 这算什么意思?被人命令着孤立自己?还是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不小心还失了意,忘了之前所作所为? 钟三年心思里面敲着鼓,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 她心底里面也清楚,就算自己闹起来了也得不到一份工作,反而说不定是又碰到了什么,难免又多了一分花费。 可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完了,莫名其妙被人孤立起来,怎么说也得有个理由,让自己心里面,明白清楚才是。 总是在找个人问问的,只是他们的态度,自己也不好上前。 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便是有了个主意。 在这街头的位置,最为边缘的拐角上,有一家小店店面打扮的极其破旧,招牌已经是褪色了,上面大写的字迹有些老套古板,不是现在流行的花体字,是好多年前的正楷,也算是曾经流行过,只是现在年轻人那人很愿意用。 店面是一对老夫妻俩开的,已经开了几十年了,做餐店的手艺极其老练,味道一流。 也曾经有店铺想要跟老两口合作,不过老两口的孩子在国外打拼,他们两位这么多年奋斗下来,也有不少的积蓄,两位老人家倒是没什么经济上的压力,往日里面维持着一个店铺,算是一个乐趣。 不乐意和其他的快节奏店面合作,反而是失去了生活的乐子。 也算是一道奇妙的意思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铺子外在打扮会不同的,跟不上年代,而老两口又没有这心思放在外在上,也就没多什么吸引人眼球的。 而这一条街随着时代的日新月异,基本上过几天就要换一副模样,哪一个落了时代,少了网红气质便是要被淘汰的。 慢慢的也没多少年轻人愿意去,老两口也就是唠叨有个清闲。 只不过在这条街上打工的人都知道,这老两口开的这间店铺价格实惠,从来没涨过价,做东西干净,只不过是看上去没有那么新鲜罢了。 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午饭时间大多数的人,愿意过来花上三两块钱买上一顿午饭。 钟三年也经常过来,跟着周围的这些服务生,后厨帮工的,多数都是在这里建立起来的友谊。 大多数人赶着中午的时间都会过来的。 钟三年索性在这边点了杯豆浆,等着有几个熟悉的人过来问问。 店里面本来就没多少人,钟三年也是这边的常客了,老夫妻俩也不介意多坐一会儿。 “小钟啊,最近这些天你都跑哪里去了?怎么总没看到你呀?”铺子里的老婆婆,手里也没什么活儿,便是上来问了一句。 钟三年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豆浆,听着这一声熏问,心里面都有些暖。 “没事,我最近学习上有点忙,课业问题了。”她也不好说自己最近发生的那些关系事情,便也只是找借口推脱成了学习上的问题。 老婆婆道:“也好,小姑娘多看看书是好的,我女儿也在国外,她是学校给派过去的,也没有要学费,生活都是蛮好的。” 钟三年听着老婆婆的唠叨,自己是笑眯眯的,有些时候跟着点头也就是了。 她有些羡慕的看着老婆婆,听着那言语之中家庭和睦的味道,心中也难免有着些许惆怅。 “钟三年?” 身后突然抓住了细微的声音,钟三年赶紧回身见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快步的追了上去,“李萌!等等!” 李萌听到这声呼唤,到底是停住了脚步,面容尴尬,慢慢的转回来头,“钟三年……” 钟三年快步的走到对方跟前,“李萌,这是怎么了?该省钱的我转身就跑了,咱们俩之间聊的不挺好的吗?我有得罪过你?” 她声音都并不是如何的狠辣,反而是带着些许的柔软,朋友之间谈话的语气。 李萌咬了一下牙,自己慢慢地低着头,双手之间互相的搅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不成?”钟三年见到如此犹豫的场面,心中更加的确定,是用什么事情,轻轻的打在了对方的手上,自己的手掌摸着对方的手臂,戴上去些许的安慰。 李萌叹了口气,抬眼看了过去,自然带着些愧疚,“三年,我也不是想要针对你,只是老板已经下了命令了,有谁跟你说话,看到了就开除,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打零工的根本没有什么…唉,我一个外地人,要是现在被开除了,这月工资我都拿不了,我实在是没得办法呀。” 钟三年听到这话自己心都是一紧,“什么?跟我说话居然会被开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我没招惹谁呀!” 李萌带着些无奈摇了摇头,自己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说道,“钟三年,这往心里面说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听了他们言语之中,说是有一个哪里来的二代,在每个店铺都打过招呼,据说跟咱们这边的房东都有不少联系,大家也都是不敢不从。” 李萌说下这句话,自然是满心愧疚,且诺诺的看了两眼,终究是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走。 钟三年傻眼的看着那背影,晃悠悠的靠在门口。 二代? 哪位大兄弟? 等等! 记忆如同车轮一样慢慢回滚。 自己倒霉那天最为开始的序幕,可不就是一个闹心了的二代,非要把摩托车开进校园里,偏偏自己点子不够,正巧被人给撞上了。 哟! 钟三年冷静地回想了一下,在这个时间之后,那位二代同学,可是根本没有见过一次面,就一句最基础的道歉都没有,只是拖着人过来,送了三千块钱。 他们两个除了在那飞驰的摩托车上见过之外,其他的也没有露过面。 这…… 把自己给撞骨折了,人家反倒是怨恨上了,竟然跑到这里挨家挨户的点名‘封了’ 钟三年心口里憋着这一口气,只觉得肺子都有气炸了。 她从来没跟外人借过什么仇怨,偏偏这些闹心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走。 狠狠的一跺脚却记不起什么尘埃,自己捧着那一杯豆浆,缓慢的走在了路边。 到底是有些累了,坐在马路牙子上。 抬起头来看着明朗的天空,没有一丝的白云,略微有些风吹过也没带起什么来。 好累啊。 她难道还能和那个二代有什么争吵? 恐怕这边说上一句,第2天学校就得给出一定的惩罚了。 钟三年上着学校不容易,自己拼了命的赚钱,不就是为了上学。 父母那边不支持,家里面是可供应不上的,没有什么朋友,自己一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行。 学校又是出了任何的问题,恐怕她读书的这一条路,也就彻底的斩断了。 到底还是要低头的。 忍一步,越忍越气,可这个口气还是得忍下去。 大不了去别的地方打零工就是了。 顶多是自己休息的时间少一些,浪费在车上的时间更多倒也是无所谓的。 钟三年手撑在膝盖上,慢慢地直起腰来,这似乎是费了老大的力气,实则也不算是什么,只是心里面太过于疲乏,一时间自己也没个主意似的,到底是缓缓的输出了一口气,嗓子里面总有一股火在燃烧。 暖呼呼的豆浆从嗓子一路划过了食道,最后流到了胃里。 “无所谓了。” “唉!” 第十八章 “要不……” 似乎留给她的路不多了。 钟三年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掐着腰,仰望着蓝天。 “咋了?” “嗯!” 钟三年猛然间向后一跳,只见金萄鸢站在自己身后,双手抄在袖子里。 本来是松紧的,袖子被撑的有点宽,他身体算不得瘦弱,但也主要是不是健硕,站在一处空地上,冷风嗖嗖的吹过,倒是显得有几分淡薄了。 钟三年愣了下傻乎乎的道:“大哥你咋回事儿?” 这位大兄弟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等等!我出门的时候不是锁门了吗?他怎么跑出来的? 撬锁?! 家里不会进小偷了? 金萄鸢表情有些呆萌,“我看你一个人出来有些担忧,所以抱着我们彼此之间互相关心,互相关怀和谐友爱的心情过来找你呀。” “……我信了。”钟三年抬起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那鼓鼓的跳动,眉头都已经累到皱不起来了,无力的看着对方,“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出门的时候锁门了吗?” “门?”金萄鸢歪头,随后列出了一抹笑容,在他圆滚滚的脸上以外的阳光,好像是那阿波罗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一般,“我打我窗户跑出来的呀,我有翅膀干嘛要走门呢?多累呀。” “……”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掌控着人间动态的女神缓缓地揭开了面前的纱帘,在那天空之中默默地露出一双眼睛来,望着地下的人间悲欢。 钟三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似乎一黑,随后的奇妙便是什么想法也不能发生。 还记得那亲爱的大窗户吗? 近乎占了一半儿的大玻璃。 啊!将那阳光全然抛洒到屋内的玻璃啊!你怎么就忍心离我而去,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音讯。 钟三年表情呆滞,望着对面,似乎眼神中的波动,在也无法容忍下一丝一毫的波动。 金萄鸢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道:“说是我的错觉,你好像是生气的样子呢?” 钟三年恍惚了片刻,随后嘴角无法压抑地露出一抹笑容,“金萄鸢。” “嗯。”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啊?”金萄鸢看对方神神秘秘的,自己小心脏砰砰一跳,便是迈着小碎步缓缓而来,将耳朵贴到对方嘴边,“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钟三年眼神柔和,慢慢露出了一抹微笑,轻轻的捏着对方的耳廓,可以感觉到那炙热的热量,好像是火焰在燃烧,就像是烙铁一般,狠狠的摸索着自己的指纹。 她慢慢地呼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气压,渐渐的将自己的嘴唇靠近对方的耳朵,最后用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声音呐喊,“你有毛病吧,有门不走你走窗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么大块玻璃有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还高空抛物,你跑出去的时候!肯定没把玻璃收回屋子里面去吧,你有没有打到什么人我跟你讲,你要是闹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玩儿命!” 嗡! 金萄鸢眼睛闪现出了空洞,晃晃悠悠的几步不停地向后退去,随后啪嗒一声跌倒在地面上。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才勉强平复着内心之中的愤恨。 她将是陷入到了一股茫然。 没有合适的工作,身上还有背着要上学的压力,不说房子那边欠的钱一下子,就压在自己的肩膀上,现如今还打碎了一片玻璃,也不晓得有没有伤到什么人。 好累啊。 钟三年身体向后晃悠了一下,差些就要倒在地上。 真是到底也明白,自己现在不能颓废,必须先看到家里去,先看看这掉下来的玻璃到底有没有事情,其他的现在放下再说。 她也顾不得什么,许多赶紧便往家的方向跑,也不心疼钱了,伸手拉了一个出租车便跑了上去。 “喂!” 金萄鸢就是缓了好一下子,才算是勉强恢复过来,回头便接着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你这个人怎么不带上我呀!” 高耸的大楼,在那楼与楼之间有许多的飞行和穿梭。 不说那遮天蔽日的大花,就是比飞机还要大上几位的燕子,在那楼层之间穿梭,也算不得什么。 展开的翅刮过了楼的整体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动摇,只能说是虚幻的景观震撼人的心灵。 只不过这样的景观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到。 钟三年踉踉跄跄地跑下了出租,自己脚下没有注意,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在出租司机担忧的眼神下,快速的往家里跑。 “救命!救命啊!”她嘴里面碎碎叨叨的,似乎这样也能释放一些心中的压抑,“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砸到人,求求各位了,哪怕有什么神明,过来保佑我一下,千万不要砸到人,我真的承担不起了!” 一溜烟儿向前蹿,周围什么景象也无法在应到眼前,直到猛然间一个急刹车,茫然无措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影。 冷秋寒身着一身雪白的袍子,依旧是那古典的装扮,前面的衣摆被他捧在掌心前,飘摇在半空中,缓缓下落。 或者吹过几次风,卷起了那老长的黑色发丝在空中,如同海藻一般飘摇对方的手,意外的担心,时不时的摆动两下,顺着风的弧度,似乎是兜着什么怕着掉了。 钟三年仰着头便是敲到了自己楼层上面,老大的窟窿,整片的玻璃依然破碎,远远的可以看到,家里养的老大只狐狸,一脸懵的站在窗前歪头。 冷秋寒缓缓地落在地上,脚尖踩着地面的尘土,便是慢慢地将鞋印落在了地面上。 钟三年赶忙的跑过去,隔着几米的距离,便见到对方撩起来的衣摆,上面满满当当的是玻璃渣子,在衣服布料上散布开来,哪个地方都有,便是胳膊上也摆满了许多的碎片,僵硬在那方,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是他! 是冷秋寒收好了,这些碎片!没有直白留在地上。 太好了! 钟三年猛然间太过激动,脑子里面一阵的昏花,快步的跑到对方跟前去,刚想要张口,却是对方说。 “抱歉,如此失态在你面前,不过是想要前来寻你,没料想到正巧碰到一金丝雀奔出,玻璃碎片喷洒而出,想着路上还有几位行人,恐怕他们伤到便是用衣摆接住,姿态着实是难看了。”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可是眼泪汪汪。 成为连续救了自己的大好人,又一次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谢谢。” 她说出这一句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自己伸出手来,想要将对方手臂上覆盖的玻璃碴子拿掉。 “当心些。” 冷秋寒自己胳膊向里歪,尽量将上面的玻璃落在衣服兜子里。 钟三年用袖子裹着手,将那上面细碎的玻璃碴子划进去,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垃圾桶,“能麻烦等等吗?我去买个袋子。” 毕竟已经碎成这样的玻璃了,就算是放进垃圾桶里面也容易划伤到环卫工人。 这一片小区并不是直接垃圾车过来拉走的,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好。”冷秋寒点头应答。 钟三年嗖的一下跑了出去,出去在这边略微寻摸了一下,便钻到了一个巷子里的便利店。 她平常不敢有太多的消费,但凡有都是紧着自己往日的生活必须。 说起来也有许多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零食,这便利店除了自己唯一小区口,那一个往这里面买点打折的东西,其他的还真的不知道。 便利店的门有些灰暗,玻璃窗上满满都是污渍,又像是全年累积下来的灰尘,早已没有办法看得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藏在这条巷子最深的地方,是两栋楼的夹层,似乎是个人搭建起来的,外观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也并不是太过于差,只不过是有些脏乱那些砖瓦轻轻的弥补着。 钟三年赶紧推开了门。 “老……板!” 她脚步好像冻住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一个昏暗的房间。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并不是外面没有和一丝光芒投起来,而是整体的墙面,已经被刷了一层黑色。 靠在墙边老旧的柜子,似乎像是红木的,只是实在有些污浊,很难瞧得清楚,原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模样,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看起来也算是有些年代的样子。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似乎在那房子里面有些许草药的味道传来。 沉闷中带着一股清香,可只是味道太过于杂,一下子冲得人头脑发昏。 正面便看到一个暗黄色老大的柜台,高度几乎到了自己的脖子,转角的地方有楼梯,一个一个的老旧而又复修,可以看得见上面依然是漏了几个洞。 “找我?” 深沉而又沙哑,却并未是有多么难听,反而又像是年轻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又或者说是谁的嗓子坏了在勉强发出来的。 钟三年:“……”这个故事亲切的告诉我自己,不要随便打那乱跑,自己安安分分的,走原本的路线就已经足够了。 第十九章 听大人的话,不要随处乱跑。 流传千古的名言,怎么就不能牢牢地刻在脑子里面。 钟三年瞪大了眼睛,看着直面着自己的柜台,略微活动了一下脚掌。 转身就跑! 没有一丝的质疑,也没有任何的拖沓,转身就跑。 “…喂!” 一道冷风从身后袭来,瞬间被拎出了命运的后脖颈,门还没有跑出去,便是被狠狠的抓住。 钟三年两条腿在空中乱蹬着,“这位大爷我真的是不故意的,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你放了我吧,你以后想要什么我尽量都给你行吗?” “奶茶行吗?” “啊?” 钟三年傻了一下,听着声音似乎没什么恶意的样子。 慢悠悠的转头,却只见着了一身黑色的斗篷,将脸面紧紧地遮盖着,没有露出来一丝般厚,就算是拎着自己的手,也根本没有露出来一丝一毫的皮肤,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黑抹布成精。 “怎么了?不说什么都行?”黑抹布嗓子有些污图,似乎是隔着那浓重的布料,并没有那么清楚。 钟三年傻愣愣的,一时之间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了,似乎这些年来,见过了太多非人的东西,现如今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瞬间害怕,竟然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其他的应急反应。 “那啥……”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过来买个厚点的塑料袋。” “……布袋子要嘛?” 钟三年道:“是从你衣服上裁剪下来的吗?” 黑抹布停顿片刻,“你长这么大,是怎么做到没有被人打死的?” 空气似乎陷入到了一丝尴尬的沉静,钟三年一双大眼睛瞪着对方,乌漆嘛黑的抹布。 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大兄弟,要不你把我放下来?” “嗯。” 对方低沉着嗓音,将手放了下来,随后便是向后飘逸了紧身形,飘摇地回到了柜台面前,站在那楼梯口。 钟三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勉强缓解了,刚才被勒住的难受,也算是解决了一下废材尴尬的气氛。 “额……”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所以说这个屋确实是有些埋汰了,不过似乎并没有多么吓人的地方,而且这位店主,如果想要伤害自己的话,刚才那一下子,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吗?现在目前看来是没多大危险的。 “你要是想上楼梯的话,我可以回避一下,还有不要穿着轮滑鞋,在那种楼梯上面走不安全。” 钟三年指着对方斗篷下面略微露出来的两个滑轮。 黑抹布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后猛然间将头甩了过来,却并未露出一丝的表情,“你走开!” “好!” 钟三年转身将手提在身前,立马就走。 “回来!” “咋了?”钟三年带着些疑惑的回头,却牵着对方的手指着另外一面。 “那里有个布袋子,拿出去吧!” 钟三年顺着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在那红木的柜子前倒有一打棕黑色的布袋子,占了不少的地方,却并未有那么明显,若不是被特意指出来了,也很难见得到,这里竟然还放了东西。 “谢谢啊。”钟三年请对方如此反倒是有些尴尬,自己嘴欠了那么两句,对方还愿意给自己布袋子。 她走过去拿起了一个用手搓了一下,确实是麻布的,倒也不见得多好过缝的倒是十分整齐。 这样丢到垃圾桶里面,里面的玻璃碎片就不会划伤到别人。 比一般厚的塑料袋要好许多。 钟三年从兜里掏了一下,有些心疼的拿出了十块钱,自己伸出手来挠了挠鼻子,表情上面的尴尬自然是没有办法掩盖得了。 “那啥……我刚才打出租回来,一时间身上没多少钱了,要是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行吗?” “无事。”黑抹布似乎飘摇了几分,衣袍随着根本没有存在的风儿动着,仔细看来才能发现是此人鞋底轮滑不稳。 钟三年刚要出口感谢,随后有听闻一句,“明日带着奶茶过来,不要速溶的。” “……好。” 似乎有些微妙啊…… 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存在,在她误闯入期间的时候,不仅不怪罪,还乐意与自己方便,唯一有些微妙的就是……要带奶茶! 钟三年手拉着布袋子走出去,出了这条巷子还带着几分奇妙的表情。 只是心思里面还寻思着,冷秋寒还等着呢,便是不再多想几分快速向回奔走。 临到转角的位置,下意识的回头一望,两栋楼之间哪里还有什么脏乱的铺子,干干净净的连个影子也不曾存在。 “三年?” 冷秋寒面色似有些奇怪,目色微妙的盯着她手里面的袋子。 钟三年快速跑了过来,见到此表情,略微愣了下,“这是我…偶然间碰到的一个铺子买的。” 冷秋寒微微抿唇,“三年,可是付钱了吗?” 钟三年傻愣愣的点头,“我手里没钱,兜里只剩下十块钱,都给了过去,店主说我以后给他带杯奶茶就好。” 冷秋寒颔首,表情都算是柔和了许多,随后略微的放出来了语气,“三年,此人早年已有传言。” 钟三年听到这话反倒是有了些兴趣,自己手里面撑着袋子,等着对方将玻璃碴子往袋子里面丢。 冷秋寒一边拍着身上的玻璃,往袋子里面松,一边说的,“早年间曾经听说过,有一人身穿黑袍并不知姓名,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观,却一直存在着莫名的气息,随意挑选的住所,不会晓得他究竟会从何地出现,每次出现便是思考人心。” 人心? 钟三年冷漠的思考了一下,莫非那传说中的思考人心,就是对于有没有奶茶的答应吗? 不对,她在内心之中摇了摇头,也许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个奶茶,也许对于对方来说是一个隆重的约定吧。 毕竟也是看了这么多年的聊斋的人物,关于这个言语的约定,还是要认真执行的。 回头去买一杯好的奶茶给他吧。 “听闻,他会随时送出一些物品,若是来者言语中有大写,并赋予自己身上全部的金钱,并不会遭受任何的麻烦,若是略微有些担心,就算是在身上存了一星半点,从此之后便是恶运连连。” “啥?” 钟三年听到这话提着那棕黄色布袋子的时候,不免得一哆嗦。 感情这位莫名其妙踩着轮滑的兄弟,还有这种脾气! 等等! 钟三年赶紧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实就剩10块钱,还都给那位大哥了。 幸好啊!幸好自己比较穷,打车回来没有多少钱了,不然的话以自己那个抠门的样子,说不定还真给自己留下几块钱。 她想到这里老是松了口气,抬起手来拍了拍心口。 冷秋寒嘴角似乎含着一抹笑意,只是他似乎从来都是一张冷面,这一抹笑容也并未流露出许多,“三年不是都给他了吗?如此便是不用担心了,若是留下了什么,哪怕是一缠斗,可我绝不会让他肆意伤害你的。” 钟三年心思一动,看着对方俊秀的面容下坚定的眼神,后面的自己心思也有些活动,不过随后便是自己立马交了一盆冷水。 她这些是什么情况? 难道心里面还没点数吗? 长得不算多好,自己又穷,背了一身的债,旁边也没个朋友,性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多么讨人喜欢,要说自己心里面其实还有点儿古怪的脾气! 再说了! 人家是个什么模样,就从这长相来讲,两个人就已经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自己给人家当端茶倒水的丫头都显得有些丑了,不要再想这种问题! 人家也就是不愿意看着妖怪伤害人类而已,是一个好人啊! 心思里面转过了这么一圈一瞬间便是冷静了下来。 “你真的挺好的!” 钟三年蹦蹦哒哒地将这个布袋子紧紧的挤好,才算是塞到了垃圾桶里。 冷秋寒牵着那一抹背影,眼神略微闪烁了一番,随后慢慢地咽下了一抹苦笑。 钟三年再回头时,依旧是那面容冰冷的俊秀少年。 “那个……”她虐待这些犹豫望着对方也不知怎么开口,“多谢你这两次三番的诱惑,这一次真的是帮了大忙了,如果真砸到什么人的话,我可真承担不了这份责任!” 钟三年心里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这个时候要存在有什么意外的伤害,恐怕自己看自己当场离世,还算是比较能够挽回这个局面了。 望着对方的眼眸,自然千恩万谢,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才能感谢这一份恩情。 冷秋寒倒是并未表达什么,只是略微摆了摆手,“偶然路过自然帮忙,不过…金萄鸢原是封印的恶妖,多年来挣扎,便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挣脱开来,早些时候遇见变压了他一些力量,真是到底有那些害人之心,还是多防备着写得好。” “是吗?”钟三年听到此话倒有些质疑,想当初见到的场面并不算多愉快,贸然前跑到自己家来,也是无法反抗才能容忍对方停留。 第二十章 金萄鸢是坏人吗? 钟三年扪心自问。 这位大兄弟见自己一面就要杀了她。所以说后期可以勉强的理解为意外,但那杀心不会是假的。 而后贸然间跑到自己家中。 先不说对自己有性命上的要挟,力量压制,便是说对于家里面的财产损失就要好好的头疼一番。 其次便是今天,放在那一瞬间,冲破玻璃跑出来,这些玻璃碎片若真的掉到什么人的身上,高度下来,那是非死即残。 要不是冷秋寒碰巧路过这里用衣服接触了那些碎片,落在地面上,就算没有正好碰到人,等到谁倒霉踩上去,那也真是一件大事儿。 “……” 钟三年一脸冷漠地想到,究竟还能有什么样的证据表明,这位哥们儿是个好人呢,明晃晃的心思恶毒好吗? 也就长了一个圆滚滚的脸蛋儿,没有多少破坏力,实则做的事情简直是让人发指。 冷秋寒道:“封印他的为张家祖师,早年间我与那位倒是有些交流,虽说性情不妙,也正当是为大师,心地几好,也行为处事并未偏激,就算是妖魔也未变为好坏后才做打算。” 哦? 许是在影视剧里面塑造的形象,和尚,道士,都是面对妖怪不管不问,直接打杀过去,给自己的脑海之中留下了个印象。 倒是听到这一位的行为,略微的有些好感。 加之是冷秋寒,几次三番救过自己的存在,而表明认真的好人,她也是点了点头。 冷秋寒抿唇,“我不敢担保他所降服的妖魔实打实的坏,可若并非事出有因,他绝不会出手。” 说到这里略微的顿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慢慢的游走一番,“我身为妖魔与他,也算有些交集,却却从未对我有一星半点的出手,已有不少与我同年的人,与此都是一般的评价。” 钟三年点头,她从来没有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妖怪,也是认认真真救过自己几次命的,心里面从来都是怀着感恩之心,自然是不错的。 “金萄鸢早年间略有些传闻,虽说并未脱险,而终究风评不好,封印多年按理说也可给他一个机会,只是到底还要多加当心才是。” 钟三年全然的应答下来。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跑到自己家里面的兄弟,心里面包有不怎么好的存在影响。 不过… 事情已经落下来了,自己也没法子说出来一份恋情,对方为自己把他赶出去。 而且冷秋寒说话言语间,似乎也要给对方一个机会,自己既然成了这一份恩情,对方说的话自然也要多加几分尊重才是。 只是心里面有些好奇,金萄鸢早年前究竟是干过什么事情? “要来喝杯水吗?”钟三年说起这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抬起手来摸了下鼻子,“我这个人比较平均没有太好的东西招待。” 冷秋寒眼神这种似乎带着些宠溺,“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算庞大的沙发上,老大一只狐狸窝在期间,沿着重量的关系,便是缓缓地陷入到了海绵之中,猛然间抖动了两下耳朵,耳朵上面雪白的毛随着抖动而滑来滑去,脑袋向门口歪着过去。 钟三年推开门,只觉得眼前一花,只听耳边嗖的一声响,老大的狐狸趴在自己面前,两只爪子高高的抬了起来,下巴堆在爪子上。 “我没怨你。” 狐狸是绝对聪明的,甚至比自己要聪明上几分,这玻璃,被撞碎会引起什么后果,想来他也能想得明白,只是不清楚为何没能阻止得了,不过心里面大量一番,也只能用力量无法抗衡这个结构。 钟三年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是懊恼,甚至说刚听到这个消息,便是手忙脚乱,恨不得当场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自己也不会随意的牵动他人,他…狐狸也不会。 狐狸请听见此言,是快速的摇了摇尾巴,在那一张模糊的脸上可见的,列出了一抹笑容,只是突然之间拿小巧的鼻子微微的松动了一下,歪头看向了钟三年的背后。 冷秋寒缓慢地露出身形,狐狸见了一眼瞳孔猛然间缩小,嗖的一声又窜回到了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握住。 钟三年:“……你反应会不会大了些?” “寻常妖物怕我也是正常的。”冷秋寒淡然道:“早年间也曾经和那些妖怪有些争斗,现如今平和了许多,却也不至于留下什么好印象,将来他也曾听说过的传言。” 钟三年颔首。 二人进屋落座。 钟三年赶紧跑到厨房去找到自己珍藏的果汁,前两天买日用品的时候,看见虽说价格有点昂贵,只是联想到了投影仪,总是莫名其妙的播放些果汁的画面,嘴里面也有些馋了,心思被迷住了,便买了瓶回来。 虽说小投影仪总蹦蹦跳跳的想喝,不过认真思考了一下,虽说对方已经成了精,但怎么说也是机器方面的,如果进水了的话可能会短路。 便是没有给的。 放到这边也就随后忘了,再加上事情多,真的还没有想起来有这件东西,好在之前准备上了,不然的话现在真的只能给人家喝白开水了。 钟三年手捧着两杯果汁过来,见着冷秋寒私下打量自己的房。 “三年,此处倒是特别。” 钟三年点头,“是啊,这边的装修风格大体上都是这种模样,不过我也觉得跟其他的相比,倒有些特别的,也许就是气质吧。” 也算是一种心中的预感吧,也没办法用语言表达的清楚。 说来奇怪,这么好的地方,租出去的房子大多都是低价,而且较为清晰的是,装修的风格大多都是不差什么,也许是多年之前业主一起团购出来的,也说不定。 她连着看了几个,权衡价格之后,倒也是剩下了几个差不多的。 只是不晓得怎了,见到这个房子之后,心中怦然一动,便总觉得他是不一样的烟火,总有些不同的地方。 不过这一切,慢慢地也就被自己忘在脑后了,茫然间提起来,反倒是从记忆的深处给挖了出来。 冷秋寒颔首,“地处不错,装修…也可。” 钟三年听到此话也就当做是一般的点评,自己点了点头,将果汁递了过去,“您也不要嫌弃,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好的。” 冷秋寒手指轻轻地打在玻璃杯上,透明的杯子中撑着粉色的桃子果汁,他的手指略微晃动,在那杯子之中的果肉,也随之而晃动流走。 斑驳的阳光打了过来,落在玻璃杯上,随之而转到他的雪白的指尖。 钟三年自己看的眼睛发直。 好在狐狸突然之间甩了一下尾巴,白花花的毛,在眼前划过,才算是勉强的将自己的神情给收了回来。 钟三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前的事情多谢你。” 冷秋寒微微的摇头,眼神之中倒是夹杂着些许的宠溺,“别说这样的话,我又怎能看到你,陷入危险中而不管呢?不过说了你似乎是有些苦恼?” 他将事先在这屋子之中扫了一遍,目光落在那老大直到狐狸上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是渐渐的,每一个曾经的物件儿都已经扫了过去,留下了一串寒冷的眼神。 钟三年脑子有些直白,自己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那一杯果汁,在那淡粉色的桃子中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并没有将脑回路,放到这些曾经的妖怪身上,反而是混淆了,自己往日的生活,略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道,“是的。” 她这两个字摞出去,便是周围的气氛猛然间一冷。冷秋寒将目光审视地看向了那破碎的窗户。 “最近我有一份工作不清楚,应不应该继续去做。” “嗯?” 整个屋子里面瞬间暖和了许多,冷秋寒表情上面也暖和了几分,将眼神缓缓地投了回来,夹杂了几分的疑惑。 “怎么?” 钟三年抬起手来挠了挠鼻子,到处有许多的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有做一份家教的工,只不过我的那个学生似乎是有点特别……我也是刚发现的,心里面还是略微有些犹豫。” 她也不清楚自己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面前的冷秋寒,作为妖,两次三番的拯救自己。 可是也不免的在生活之中遇到了许多的,要给自己带来了零零散散的麻烦,发自心底的恐惧无法避免。 也不晓得自己应该用什么样连贯的语言,对于对方描述出自己心中的思绪。 只是零零散散的,还是将那自己所遇见的事情,与对方说了个仔细明白。 冷秋寒颔首道:“你对于这个学生还是有几分关心的。” 钟三年点头,李玉跟自己认识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补课,确实是依然有了深厚的感情,李哥李嫂,对自己也真的算是很不错了,只是…… “他们也并不是头一天左右,若是你们相处时间久了,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钟三年脑子突然嗡嗡的发响。 第二十一章 是啊。 钟三年对于自己的智商,心里面还是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数目的。 就是那些子什么证据全都是摆在了面前了,也绝对看不出一星半点的疑点。 车轱辘撵到脸上了,都还在疑车无据。 李哥李嫂要是真的要有心想要伤害自己,相处怎么许多的时日,可是时时刻刻都可以下手。 再者说了,钟三年自认为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性格莽了些没有任何优点,也可以骄傲的讲,任何自保能力都没有。 所以…… 为什么要怕啊。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想过害你,现如今就隔了几个月的时间,还能害人了吗? 凭什么! 钟三年就着自己领子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了! 人家真心诚意对你自己的心灵对待到你,怎么就是一丝一毫都不肯去相信? 就真的觉得,这么多年的情义什么都不算了? 要是说不怎么熟悉也就是说算了,可李哥李嫂为了你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人家孩子还要正经上课呢! 钟三年茫然的看着前方,又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要看在干什么用的东西,只是从心底子里面,觉得自己真的不是是个什么东西。 人家妖魔对你情深义重,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两三年当老师,耽误自己孩子上学的时间,耽误了补课的时间。 现在的小孩子竞争压力多大啊? 那可是从幼稚园开始就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不差分毫,你少个一星半点,你就被这个世界,一个时代所抛弃。 李哥李嫂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但凡家里的孩子脑子差了那么一点点的,现在已经被拉下来了一大截子。 要是换在了别的家庭…… 不过是一个代课老师,补课的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啊? 人家就是是要在面子上过得去,和你说一声也就是。 最体面的也就是提着一个个果篮过来,和你说是那么一句话就是足够客套旳了。 耽误了孩子可怎么说的 可是李哥李嫂有吗? 根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硬生生的咬牙等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分! 钟三年扪心自问,就是自己父母……额,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自己爹妈什么样的心情自己全部了解,就是一个稍微善良一点的路人甲都要好的。 就是什么至亲至近的存在,也绝对没有这么好的人! 她很难得的能够拥有如此的温柔。 这个世界上对钟三年好的人不多,李哥李嫂算是一份。 错了,是我错了。 只是怕了,便是疏远了李哥李嫂。 钟三年微微低头。 总觉得自己过于胡闹可笑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还害怕人之常情。”冷秋寒言语之中带着许多宽容,眸子闪烁着理解的光彩,手指轻轻的搭在沙发边缘。 便是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吓得狐狸一个激灵更加的缩成了一个球。 钟三年抬眸,“您客气了,我自己对自己的心思还是有点估计的。” “不。你对这些并没有多么了解。”冷秋寒语气都是温和的,“世人那个不怕妖魔,发自骨子的怕,你能在这期间想的剔透,已经是实属的难得不易,莫非还要拿做圣人的标准去约束你不成吗?” 钟三年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话是这么说,只是……” “没事。” 冷秋寒稳稳的站了起来,窗外的斑驳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倒是显现出来几分冷然。 “谁都一般,无需要自己难堪,更何况我知道你是不错的。” 钟三年都是很难听到,有人对自己有什么正面的评价,是如此什么样的表达给对方。 不好意思挠到鼻子,略微的低下了头。 “与你相识的那两位,倒是个不错的存在,早两天也是性格暴躁,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时间的多了,便也是好了。”冷秋寒言语平衡,就是如同往日里说着的闲话。 钟三年嘴角含着地一抹微笑,听着对方的言语,自己不免的挂上了几分喜悦。 冷秋寒知道自己怕了,说着这些言语,变成稳住自己的一个慌乱的心。 真好。 在迷茫的时候,在一片水中的白色浓雾之间,竟然还有一个人能为自己指引方向。 在一片漆黑之中,还有一束灯光,有一道光芒灯塔指引着方向。 她用自己的眼神描绘着对方的容颜,在他面前表示的意思,以后的距离也要迎合在自己的内心之中。 很难遇到对自己有些好的人。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对方也并不是地球人类。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也不晓得人会什么时候消失就消失的,就像隐藏在那吹风之中的话,好像是存在着的,仔细看来却又是从来没有存在。 钟三年微微的笑着,有着对方的身影。珍惜着每一个片刻。 也不晓得他是什么时间走的,钟三年手里捧着那一个果汁杯子,斑驳的阳光透过了在那窗外,不停的纠缠的玫瑰,就像是透过了海水平面,倒影在水母身上的波光走,已经难以看得清阳光一般的样子,却已经带着一份悬殊的光芒。 坐在沙发上,深深地站在了那一片海面之中,软乎乎的,钟三年难得慵懒。 双眼之间似乎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笑容,她很难说得清楚,也许是庆幸。 谁说的准的? 狐狸两只前爪搭在一起,下巴轻轻的放在上面,是不是都要差动一下眼睛,这也算是能够证明了这狐狸,确实是出现在生活之中,而不是他幻想之中的存在,也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梦想虚幻,大耳朵如同蒲扇一样来回的扇着。 钟三年略微歪头,始终自己的手,在他的一片毛皮磨蹭了两下,“狐狸,我今天觉得开心。” 狐狸也跟着怀着头,随着动作的耳朵上面的毛茸茸的飘忽着,自然的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眼神似乎夹杂着心悬疑惑不解,琉璃色的帽子之间似乎夹杂着一丝自信,只不过是在那光芒之下略微闪了几秒,被迅速的消失。 老大的尾巴是不是能摇动,这个表情似乎像是在说着,你今天已经倒霉透顶了,怎么辨别还说是高兴啊,怕不是突然之间疯了吧。 “算了,跟你说也很难理解嘛,咱们两个也没有多少的共同语言。” 钟三年也没有继续打算强行求留下去,毕竟自己的生活已经足够被抓了,所以说有的时候也有不同,但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存在,也对自己的未来……至少是心理状态上有不少的好处。 她手里依旧紧紧的抓着的一个玻璃杯,也是露在了自己倒映出来的影子,看着一眼之间的模样,自己略微的呆着,一些莫名的叹气。 “看上去也不算是多大,看也不像是个倒霉模样,怎么总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偶尔会在心里面抱怨一下,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继续,还是要怎么继续的,毕竟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现在要是放弃的话,岂不是太过一般都是肥了一点。 再说了。 钟三年对于自己未来的打算,还是有一定规划的,至少在一片黑暗之中,在茫然的噪声地之间,还算是能够满足一星半点的希望,至少自己在往前走上的问题,能够顺利的完成学业,也算是勉强在大海扑腾着,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好的!” 钟三年蹭的一下站起来举起玻璃杯,“就当算是为了明天好好的努力吧!” 狐狸:“……”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感觉这个人都疯了。 钟三年:“……那啥,虽然说我站的这个角度很高,但是依旧可以看到你那个鄙夷的眼神,好吗?” 瞬间陷入到了一种彻底的寂静之中,似乎很难说得明白,毕竟这当事人,不对,是当时狐狸并不会说话,也很难在这其中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言语。 而钟三年慢悠悠地看着那一只白呼呼的狐狸,在那掩饰着,目前看到了些许的迷失,甚至随着时间的加重,缓缓地自己反倒是略微有些尴尬,慢慢地将眼神挪到了那个破碎的窗户外面。 这一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那刹那间的心疼。 之前已经等于算计了一下那赔偿,已经足够让自己喝上一壶硬生生地,又在这一片小区之中,咬牙切齿生活下来,这也算是勉强能过得去了,可这么一大片几乎是落地的窗户…… 想起来是让人是有点头疼的。 之前顶多算是自己钱的上面的损失,慢慢的也可以补偿过去,可是这么老的大的玻璃破损了,接下来的生活该如何呢? 先不说些,如今的注定要会随着夜晚的降临,老多的昆虫会飞入。 就是等到夜半十分的时候,冷风呼呼地吹过,自己要如何度过的寒冷的时间呢。 钟三年眸子黯淡,双手在身边慢慢的握紧,似乎看到了未来悲惨的生活。 “钟三年!我金萄鸢回来了!你这些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快,要跟个疯子一样,连句好话都没有说上!” 第二十二章 砰! 听,金萄鸢挨揍的声音。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用一块糕点贿赂狐狸,眼看着老狐狸暴打金萄鸢。 “砰唧” 耳边响起些响动,钟三年顺手将史莱姆送到洗手盆里。 眼看着镜子之中与自己相似,却有完全不同的影子。 “你说……我现在去还能去吗?” 镜子中的自己双手抱在身前,一只手摸着下巴,随后人追思索了一番,严重的点了点头。 钟三年叹气,李哥李嫂对自己确实是可以的,这一份心情怎么都有记挂在心里,要是人家有心想要害自己的话,就以自己这个脑回路也是,怎么也都躲不开的。 虽然说是差了一天,不过现如今厚着脸皮去向来,也是能够继续这一份工作的。 不过…… “这位姐妹你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不要总倒影着我的脸啊,我已经容忍着你在我家里面住了,就没必要总用我的面貌了。” 镜子中的影像随后带至了片刻。 钟三年道:“虽然说我知道自己长得没有多好看,不过我也是需要用一些镜子的。” 画面似乎陷入到了停滞,随后镜子之中的影子便是迅速的转身。 脸色瞬间变差了许多,没有见到一星半点的血色,嘴唇干裂,在那上面倒是有几丝红色的纹路,仔细看来便是的嘴唇太过于干涩,裂开之后引线出来的。 眼圈下面浓重的黑眼圈,几乎要赶上眼瞳。 更不用说眼白的地方基本是血红的一片,整个人疲劳不堪,看起来有多可怜有多可怜。 后背略微的拖着,肩膀的位置也耷拉着。 头发乱糟糟的,基本是没法看了,被风吹得歪七勒八的,更不用说有一根坚硬的呆毛,非要展现出自己独特的风采,硬生生地竖了起来。 钟三年见到如此的场景倒是吓了一跳,随后看了一下自己肩膀的位置,这才是发现那镜子是从倒映出来的,正是自己现如今的模样。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往日里面吃的不算好,所以说都能吃饱,只不过总是被一些什么营养的,也不会长胖,也不晓得怎么的,脸上竟然有些发肿。 镜子之中倒映出来的身影,突然间向下蹲了一下,随后传来了一阵翻腾的画面。 时不时的有一些书本杂物被扔到上方。 甚至还有一块儿纽扣,直白地碰到了自己的脑门上面。 钟三年略带好奇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只是视角上很难见的清晰,镜子里面的声音与自己都是有几分相同的,只不过他的行为动作却是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另一个平行空间般的存在,只是瞧着对方弯着腰,似乎在烦躁着什么东西。 不过略微等了片刻,便接着的是影子几时来拿着一本书贴到镜子面前。 钟三年双手环抱着胳膊,仔细的看了一番,“你是说我没有休息好,已经开始水肿了?” 镜子之中的影子,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另外一个位置点了点。 钟三年将眼神扫了过去,随后露出了些许暖和的笑容,“放心吧,等我回来之后会好好的休息,也会拿冰块敷脸的,不用多担心了。” 倒是没想到镜子里面的那个存在的,是如此关心自己,所以说完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种族,甚至连性别是男是女,也没有办法清楚,不过被人关心的滋味还算是不错。 镜子之中的影响不过是略微一闪,便是换回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钟三年有许多的时候,总是堆积了很多的烦恼,不过自己心里面还是抱着一个梦想。 往日里面的时候挺直了腰板,将自己收拾的整齐利落。 而在那水镜子里,更加杂了几分年纪之中,岁月历练下来的味道。 确实是比自己要好看。 钟三年的打了个招呼,随手将水龙头打开,把史莱姆放进去,“镜子啊,我出去一会儿,你看这一点,不要让水流的太多。” 她老早之前就晓得镜子,可以跨入到这一个资源时空。 毕竟自己莫名其妙的丢一些零食,这件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 镜子里面的影子,倒也是比了个手势,一副所有事情都交给他的样子。 钟三年瞧着对方可靠的模样,不由得也带上了也许自己都难以察觉,得到的提心吊胆,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到底,也是莫名的叹气。 手里面的包裹当时认真的收拾了一番,跨上斜挎包出门。 “认真讲一下,我会不会太倒霉了一点?” 钟三年眼睁睁的看着公交车一辆在一间一辆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 里面自己要做的那一辆就是不在面前停下,只不过是低头寄一个鞋带的功夫,嗖的一下运转了过去,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位置。 认真讲啊,咱们差不多一个目的地的那几位朋友,你们是怎么站着的,几秒钟的功夫跑上车的。 钟三年也是死死地盯着公交车驶来的方向,却是在这漫长的道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一次以后的影子,甚至连一点威风也没有,见到一丝问候。 突然之间感觉鼻子似乎有些痒,伸出手来搓了一下鼻子边,眼见着一辆公交车呼啸而过,车带起来的风如同是龙泉一般,将自己带了一个踉跄,却也在没办法见到对方的影子。 “……” 她双手掐腰看着那一个公交车跑过去,所以后面是听到身后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猛然间甩头又一道闪影从自己身边过去。 “……公车公司也把我挂去了黑名单?” 钟三年微微一笑,眼睛猛然灵机一动,嘴角那一抹微笑,怎么也没有办法撤了下去。 缓缓的弯腰,每一个动作便是被延长了几秒钟的距离,自己双手捏着携带的边缘。 耳朵悄悄的动了一下,似乎传来了那有远方车轮点压着马路而产生的色彩。 嗖! 钟三年猛然间转身自己扯下来小挎包,向道路旁边一摔。 咔吱… 猛然间刹车,产生了巨大的响声,响彻在耳边不免的,也让人打了个机灵。 巴士的车门缓缓地打开,似乎不近不远的似的,就连门的动作也是直直扭扭。 钟三年才不在乎这么许多,自己把门往上一条,投币落座一气呵成。 保持着慢慢缓缓地观赏汽车,发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此时此刻才算是认真地将眼神放了回来,落在旁边的场合上。 “……我突然之间又想下车了。” 前座顶着两个猫呼呼大耳朵的帅哥,压低了声音跟自己旁边这个嘴边长着老长须子的小美女说的话。 蛇尾人身好似女娲在世的兄弟,手里面拉着拉环,在那随着车辆的运动而摆动。 当时有一位很难诉说的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整个人又是完全透明的,穿的什么衣服也可以透过其中看到的材质。 钟三年默默的感受,从四面八方迎来的寒冷。 脚下踩着地面,似乎可以体会到了自己的寒冰上面的触感。 本就不算多厚的鞋子,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用了,脚趾头冻得僵硬,腿上一直打着哆嗦。 她脖子好像上锈了一般卡拉卡拉的转头,坐在自己身边的戴着高耸的帽子,穿着一身白的哥们儿,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妈妈,我可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要认真而又活泼的告诉你,你总得有一个理由和爸爸离婚了。 钟三年也许这种饱含着泪水,可却一滴也没有办法留得下来。 紧紧抓着自己身边的小挎包袋子,就等着如果有一站可以停车立马地窜下去,根本不寻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站点。 “孟家女子好味汤品到了,喜欢喝汤的同学可以在这个时候下车,要是心里面有烦恼的,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不要忘记给车费哦!” 好一个悦耳动听的报站铃声。 钟三年默默的将视线投到了透明的窗户外,一家老大的饭店上。 店面装修都是古典优雅,其中一位穿着雅致的女子盘着一头墨发,站在店门口,手里面抽着老大的铁勺,在那巨大的铁锅之中来回的摇摆着,其中时不时的散发出几缕浓绿色的可看的气味。 “……”这种时候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勇士才能够真的下去啊? 钟三年身旁的那一位大兄弟,便是抬起腿走下去了,所以觉得便是,有几对成双成对的人携手下去,时不时的诉说着一些言语,几个人黏黏糊糊的,到的女子身旁,倒是有一些心理承受,稍微差一些的,依然是哭泣了起来,那女子面容柔和便是成了一碗汤。 钟三年并没有看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内心之中感叹了一句,情字意思确实是伤人。 公交车发动的声音有些大了,已经难以听到那些人哭喊直接诉说着什么,只是略微的哀愁,已经随着车辆行走的行动而缓缓的散去。 在车上坐的人似乎也略有感触,多数皆是叹气。 第二十三章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现在祝您心情愉快,接下来路过刀山火海,有哪个做了孽的亲朋好友,大家可以下去看看,记着及时的搭乘,下一辆班车哦,如果没有顺利达成的话,下一辈子记得来坐我们的车哦!’ “……” 钟三年将自己的头顶在前方座位的塑料椅上,尽量的让自己的视线变得狭窄,默默地体会着那一刻的冰冷。 她究竟是去了一个什么奇妙的存在。 早知道自己徒步前行过去,都不能坐这辆公交车。 ‘叮,各位还潜在的旅客朋友们,你们的心真的蛮大的。接下来途径猫狗大战遗迹,请各位犬科同学,以及猫科的朋友们不要太过于激动,想要打架的话下车去打,在公交车上损毁任何的东西,将以你们全部的姓家姓名进行赔偿。’ 公交车上每一次站点,总带来不一样的风味。 钟三年默默地听到许多的脚步声,骂骂咧咧地走,下了公交车来,脚步驳杂,似乎带着些许吵闹成果,声音压得极低,只是略微听到了个影子,到好奇的看了一眼。 外面早就已经难得看得出来,还在人间的景象,地面上面各种骨头散落一旁,倒是有了几分颤抖的意味。 时不时的有那些摇着尾巴,顶着耳朵的存在,互相之间撕扯着,每一下便是到了其中的位置,互相掩饰,这种血海深仇无法掩盖的了。 也不晓得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一辆公交车上压抑了这么久,直到碰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其他的已经难以用言语说明了出来。 只见着连天空也映得几分血红。 钟三年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啊!天啊,我是不是搞错了,跑到这里来了!接下来不是……” 猛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声音,自己眼神向后看,钟三年只看到一个身形健硕,至少是两米开外的大汉,双手抱在一起,紧紧的滴在嘴边,眼神之中满头是惊恐。 究竟是个什么事情,至于让他怕到这个程度。 钟三年正是长在心里面和好奇,心思走一会儿能不能听到个什么消息,却猛然之间听到声音。 ‘各位不要命的旅客大家好,很遗憾,最后一次见到各位的是因公司保持诚挚的祝福,接下来便是李玉一家,请大家写好自己手里面遗嘱,本公司将会免费为您送达。’ 啥? 李玉? 等等,自己补课的孩子不就是李玉吗?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要是落在外边,玻璃窗之外的这方面倒是好了许多,整洁的大道,平整的树林,是不是得有一些车辆穿梭而过,倒是一幅繁华的景象。 这不就是李哥李嫂家附近吗? 之前一直坐着公交车过来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钟三年心中虽说有许多的好奇,到底还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心情站起来。 “等等,这位姑娘。” 她刚想要往外面走,便听到后方的位置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眼神望了过去。 老态龙钟的女人,穿着打扮倒是整齐,体态优雅,眉眼之间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思想,只不过在他头顶的上方,略微的顶了两只很难察觉到的鹿角。 “老身虽然很难看得出来,姑娘的原是什么,想来姑娘修为远在老身之上,不过,就容许我年纪大了,唠叨了那么一句吧,若是与他们家族之中没有什么关系,便是免得受他们一番麻烦,毕竟猫狗众多,家族之间的牵连又是难以说得清楚的,何必去招惹这么一招?” 对方言辞恳切,可能有一种无法说得清的温柔,钟三年听见这样的言语,自己内心之中也不变得有些柔软,“多谢啦,不过我去的地方跟大家说的可能是有些不一样,不用为我担心了,我去这边倒也算是熟悉了。” 老人点头,倒也是并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眼神之中的,可惜倒是照样若见。 钟三年抱着一些莫名的心情,慢慢的走向了公交车,随后便是听到身后走的一声响,再也见不到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影子。 脚步踩在马路上,这边的公交站点与李家倒是并没有相隔太远的距离了。 不过说来也是自己站的位置带着些许的请求,之前的公车站点又是略微远一些的,自己走下来的这一个,到底是与之前坐的有许多不同。 钟三年双手抄在袖子里面,勉强地体会到自己手腕子转来的温度,敲着公交站点,只不过是相邻的距离便是两个完全不一般的时间。 “唉。” 有一些事情从脑子里,碰到开始,便已经是完全的天翻地覆的改变,不是自己想要躲避,也是可以躲避得了的。 “李哥,李嫂?” 她轻轻敲了敲门,微微的发声呼喊着。 之前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等到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原以为是在自己进楼的时候,别被人看到了影子,现在想起来恐怕是,对方的耳朵太过于灵敏了些。 太多的可疑之处,显而易见,在脑子里面缓缓的成型,现在才算是明白之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如何的单纯许多的事情,自以为找到了答案,现如今才算是明白,这究竟算得上是个什么样的真相。 “……” 寂静,可疑的寂静。 钟三年双手握在身前不由得有些许的紧张,自己之前便是落下了一天的课程没有过来,这似乎依然是表达了什么样的立场,现如今对方还愿意,让自己继续在这一个地方工作吗? 她很难言说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确实是自己太过于恐惧了,别人已经蒙蔽了双眼,忘了这件事如何相处,现如今又红着脸皮过来,只能请求着对方带着些许原谅,只不过很有可能便,是以后再也难以见面的机会了。 “来了?”李嫂嗓子似乎夹杂了些许的哽咽,缓缓地打开了门,难以置信地敲着门外站着那一个人,激动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哀愁。 钟三年报应了些许愧疚的笑容,悄悄的挠了下脸,“抱歉…” “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咱们要多说这么许多,做什么的?”李嫂很难得在言语上面有着许多的放松,轻轻拉着对方的手腕起来,手上的力道积极的轻巧悄悄的环绕着,根本不敢沾染到对方的皮肤。 钟三年内心之中不免的也夹杂了几分的温柔,瞧着对方的身影,自己也跟着向里面走。 李哥也是难免有些奇怪的坐在家中,现如今是工作的时间,说了奇怪,李哥平常对工作积极的,从来没有休息的时间,今天反倒是正经的坐沙发上看……天气预报? “老师!”李玉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的,活泼快速的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了面前,却是距离着几十厘米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住了脚。 钟三年道:“李玉,想我了吗?” “嗯!”李玉用了老大的力气狠狠的点头,眼神之中的光芒根本无法掩盖得了,眼神之中夹杂着期待,随后又是渐渐地流入了暗淡,自己带着些许怯懦的伸出手来,勾了勾对方的袖子,“老师,你以后还来吗?” 他说到这里赶紧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咬了一下嘴唇,再次感受到,“我不是太过于任性了,只不过是最近……我好喜欢老师的,想要多见见,也不是非要让你过了,偶尔的时候也想要见一面了。” 钟三年在内心之中抱着许多的愧疚,听到这样的言语,便是往那边微微地挨了一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头。 李玉这孩子从来都是心思细腻,自打自己接触以来,便可以感觉到那其中的心虚的复杂。 从来只记着别人,很少想到自己的一个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是受尽了欺负,就算是面对自己真心的想法也要思考,再三才敢说得出来。 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太过难与生存,自己见了也不免得太气愤心疼。 现如今恐怕是自己之前少过来到一次,便是觉得自己怕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才会如此的怯懦。 “李玉放心吧,老师以后也会来的,要是老师不补课的话,李玉的课程拉下来了怎么办呢?” 钟三年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的柔和,慢慢的摸着对方的头,却在手下感觉到了几丝的颤抖。 李玉微微的眯了一下嘴唇,随后露出了些许苦涩的笑容,抬起手来拉住对方的手腕子。 “嘶啊。”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的手骨上面,似乎是被打了一下,好像是钢筋碰到了自己的骨头上一般。 李玉听到这一个声音,赶紧的缩回了手,连着后腿的后几步,紧绷的底下的头。 钟三年经过这一个表情还是心疼,便是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可是认为一个活动,便是牵动,自己手腕子老疼,低头看了一眼,不免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雪白的胳膊上烙下了几个青紫的印子,被对方受刚才抓获的地方,那一块的面狠狠的陷入了下去,只不过疼痛只是少许的蔓延,并没有太大,向来没有骨折,只是外面看起来却是好生的吓人。 第二十四章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李玉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即使打破了尴尬。 钟三年顿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管自己手腕子疼的好像要断了似的,赶紧跑到跟前儿,捧住对方的脸,“李玉,这是怎么了?老师没事儿的。” “我…我…”李玉一个劲儿的打着哆嗦,双眼无神,手脚发麻不知所措。 他颤抖地抬起双眼眸,正巧落在对方手腕子上,雪白的一片整整落了几个青色的印子,瞳孔猛然间的一缩便是立马的睁开。 双手来回的摆动了一下,却根本不敢用任何的力气,两条腿围围着向下弯曲,便是向后一跳,一下子跳到了吊灯上。 老大的水晶吊灯随着重量加重而摇晃着,上面吹下来的吊坠,地里咣啷的乱响。 这个…… 虽然说自己已经可以打心底里面接受这种设定,并且打算来这里继续的补课。 但也没想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呀。 而且,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嗖的一下钻到了吊灯上,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什么科学可以解释解释啊。 场面又一次陷入到了寂静。 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的尴尬。 李玉挂在吊灯上直打哆嗦,自己引来的颤抖牵连着吊灯上面的挂着一个噼里啪啦的乱响,他猛然之间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随后便向着自己的房间一蹦。 钟三年想到方向伸出手,随后尴尬地落了下来。 她挠了挠鼻子,最后瞧着李哥李嫂两人僵硬的表情,“咳咳,总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李哥轻轻地低着头,双手在膝盖上缓缓的握住了拳头,手腕子上面的血管早已蹦了出来,嗓子夹杂着几分苦涩的味道。 “我……”钟三年瞧着对方的模样,一时间又难以直接说出来,似乎自己的决定太过于残忍了一些,一句话,就像给对方落下了枷锁。 “三年啊,看来你已经都清楚了,我们也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心思。”到底是李嫂爽快了些。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们这么久以来的隐瞒确实是不对,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们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你要不愿意在我们这做事,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大家都可以理解。” 她说到这里好似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停地活动着,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份期待,却又不敢表现的太多。 钟三年摊开了双手,“李哥李嫂,之前我大约是学么着了一些。” 她说到此处,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几周前我阴差阳错走到一条小巷,从此开始接触这些非人的存在,确实奇怪,也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心里做准备,有好有坏,有奇妙,有闹心,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我明白了。” 仔细观察着对面人紧绷的神情,钟三年道:“就像本该来一回的家教,我也敲了一次班,心里面确实是很害怕,这是未知的存在,我自己没有任何的力量,自然觉得恐惧,只不过…” 嘴角泛出些许的微笑,望着对方,自己的眼神也不明亮了起来,“只不过,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没有伤害过我,大家一直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些兴奋的,何必为这些事情而纠结?” 李哥紧紧握着的拳头猛然间松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李嫂抽了抽鼻子,似乎眼眶也有些泛红,“三年啊,我们夫妻俩这么多年来,也有一些朋友,知道了我们的事,可之前交情再怎么好,知道了就立马就跑了,就连客气一句,骗骗我们也不愿意,你是头一个还愿意回来的人。” 钟三年悄悄的挠了挠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冤大头一般。” 气氛倒是好了许多。 李嫂喜笑颜开,表情上面的一丝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就连你隔着平时严肃的近的人,如今的脸上也挂着笑容。 钟三年瞧着对面的两个人不禁的有点好奇,她屋子里面住了好几个奇妙的存在,就算是最为相似人的那一个也晓得至少是个飞禽。 不免的自己有点嘴欠欠的。 “说起来李哥李嫂,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瞬间好像整个场子都凝固了起来。 钟三年只觉得从脚底冒起了一股寒意,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笑容。“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不知道你们这边的规矩,我才接触没多久。” “不,问这种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什么麻烦。”李嫂抬起手来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只不过…我们两家倒是有些许的纠葛,问起来总是带来种那么多的惊讶,慢慢的我们就不愿意提了。” 钟三年颔首。 大约妖怪里面也有什么不对付的家族吧,这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想多问。 “我是猫族远亲。”李嫂对此倒是没什么隐瞒的,说起这话来,似乎又带着些许的骄傲,笑眯眯地道,“早年间是养在那边儿的,什么都跟着猫族,我呀,是斑斓猛虎。” “哦。”钟三年颔首,就按照以往的李嫂风格,倒是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吃惊的。 李嫂转头来指着坐在一旁的李哥,“你大哥他呀是犬族,只不过他的年岁有点大了,再加上他们这些呀,也从来不放个品种,串串很多的,他在外在上来讲最像哈士奇。” “……哦。” 为啥妖怪还要捡个品种? 等等?哈士奇,这个智商方面是允许的吗? 钟三年略微的挠了挠鼻子,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开展,只不过自己心思这么一转,倒是有些疑问。 “猫和犬族,好像有点不太对付。” 放在在那公车站点上,可就真的见识过了,在公交车上还和和气气的呢,一下车,恨不得撕扯的粉碎才算是解气。 钟三年隐约的还能记得清几个人的样貌,且如今一看到还真有些联想的意思。 猫族的少女少男,大多的脸都带着些圆弧,眼睛也是圆滚滚的,好生的可爱,李嫂面容上也是这个风格,只是夹杂了几分的气势,要比他们更厉害些。 而犬族嘛,神情相貌上更为深邃,脸上的棱角有棱有角,倒是有些许的冷峻。李哥简直就是这种长相的模板,再加上平时不苟言笑的冷淡,越来越像了。 拉出去都是俊男靓女,不过自己看到的那些人,可是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才算是勉强能够穿出一口气来的。 李嫂说到这个话题,都是惆怅。“可不是嘛,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引发出来的,依然是持续了数百年的时间,大家的恩怨早就已经理不清楚了,也只是为了怨恨而怨恨,为了烦恼而烦恼。” 李哥颔首,“都是无聊事,只是许多人都挂在心中,无法抹去。” 李嫂点了点头,双手交叉在身前,倒是颇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大家互相之间撕扯,其实也夹杂了不少的个人恩怨,慢慢的隐藏出来,整个宗族之间最后又发展到各个家族互相之间,来回的反复,造就已经无法说的感情利落,其实要真的离离就是一些小打小闹,嘴上言语一句就能过去了。” 钟三年点头,大约也就是明白了,估计是许多年前闹了个什么不愉快,多年来情感累加,哪一个都不愿意低头,慢慢的大家根本没办法分得清楚了。 李嫂说起这话倒是加了几分的苦涩。“还记得以前的时候啊,我还以为是什么血海深仇呢,也跟着一起蹦的,只不过当时遇到了你李哥,心里面喜欢有抱着那老大的怨恨,互相之间折磨,直到我们两个一拍脑子想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事情,结果翻来翻去都是一些啼笑皆非变成血海深仇似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们在一起,在妖族看来是无法理,这么许多年来一直躲避着他们,不愿接触,也省得那些争吵。”李哥对此的表述倒是平静了许多,许是看得惯了又或者说心就是平稳的。 钟三年倒也没继续的问下去,只是略微的感慨了一番,便是带着些忧郁的走到了李玉的房间。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后降低了声音,“李玉,我们在外面的话,你应该已经听到了吧?” 屋子中寂静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声响。 钟三年倒也没着急,软和了自己的声音,“李玉,老师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却并没有对你害怕,也没有对你有什么,你是老师的学生啊,老师一直很关心你的。” 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咚咚的。 钟三年试着去推动了一下门,略微的推开了一个缝隙,顺着着缝隙往里面看,只翘着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子儿。 “李玉?”钟三年倒是知道这孩子的脾气,柔软而好心,在他身上从来没看到过的孩子们的任性,和不懂事时的讨人烦恼。 太过于懂事了些,不免的也让人觉得心疼,“老师在这啊” 第二十五章 那孩子窝成一个小团子,瑟瑟发抖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回声,只是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呜咽,好似是在那里静静的哭泣着,就连声音也不敢太过于放肆,生怕打扰了谁似的。 李玉,往事便是这个性格,生怕着对谁不好,要是单反有什么争吵,宁愿自己扇自己两耳光,也不让对方有什么依据不对劲的地方。 简单来讲就是讨好的人格,自己收委屈可以,让别人一丝不好,便是难以接受。 他这种性格,自然是受尽了屈。 现如今猛然间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已经慌了神,在自己手上落下着一个印子,恐怕是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会很谴责他那幼小的心灵。 钟三年眼见着便觉得心疼,自然是连声的呼唤着,倒也不是说非要拯救对方,现如今的心情,只是略微的有些牵引,将对方从那徘徊的情绪之中走出来,至少要告诉他自己是不介意的。 “李玉,你不要害怕老师也并没有别的心思,这不也是过来了吗?” 钟三年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温柔着眼神,默默的看着的是什么一个动作都让自己觉得心疼,每一下都带着可怜。 这孩子恐怕在内心之中早就已经将自己牵扯到了泥土之中,钟三年身上都换着便是要告诉对方,不管别人是怎么想,至少自己是不怨恨他的。 她晓得这个孩子的性格,要一点一点从最为细微地方说着,至少是自己先不埋怨,随后慢慢的扩大,才能从他阴影之中拯救出来,要不然的话恐怕得捞上好长一段时间。 李玉缩着就那么一大点的样子,怎么也不肯说话的,哭泣的声音似乎慢慢的压低,狠狠的咽在嗓子里面,不停的打着喘息,那呼吸的声音都带着悲伤,却又不敢放大更多的声音。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自己试着推了一下门,眼听着连自己哭泣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来,便更觉得这事情大跳了起来,不能总这么在外面看着。 她微微的咬了一下牙齿,便是更加的对着大了一些,前者对面没有其他的反应,便是道,“李玉,老师要进屋里去了哦。” 钟三年说出这么一句话,便是下了些勇气。毕竟李玉,往日里面性格便是有些脆弱,若自己猛然之间发出了什么声响才吓到这孩子,可是对方一点没有回应,自己怎么也得往前走一步,要不然的话让孩子总窝在屋子里面哭可不是个正经法。 她眼瞅着对方活成了一小段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好像会想到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受了委屈还知道哭,还知道为自己难受,可是却一个过来劝的人也没有,就连一个贴心的朋友也没有,对一句话也无法说得出来。 父母从来不关心周围,也没有愿意听自己言语的人说给自己听,反而有些像是脑子有病一样,要是让家里人听到了又得狠狠的责骂。 到那个时候一分回去就要变成了两分,心里面更是难受,慢慢的在那孤单的环境之中也就算是学会了闭嘴,不会再说也不会再哭,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 当时都想有一个人过来听听,哪怕不做什么,只是听听话也就好了。 可是… 现如今就有个机会拯救,跟自己同样的人,略微的听听听听对方是什么样的想法,就算不做什么,至少有一个倾听的口子。 就当做是救助自己。 自己这边说出话来,见着对方没什么反应,也是慢慢的推开了门。 知道这是冒险的,但是想当初自己何曾愿意别人过来与自己交谈,也是加了几万分的小心。 如果真有一个人过来的话,那自然也是打心底里面愿意的,只不过在那小心的阶段……也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影子出现。 夹杂着几分担心,慢慢的向对方靠近,瞧着对方缩成了一个团子。 她更加的有几分的心疼,用自己的手按在对方颤抖的肩膀上,“李玉,这是怎么了?不喜欢老师了吗?” 用的力气很小,只是轻轻的打了上去,便可以感觉到对方肩膀无数的颤抖,自己的心也不变的跟着一起抖动了起来。 “我没有。”李玉狠狠的低着头,时不时的有一些拧鼻子的声音,嗓子夹杂着几分的沙哑。 哭泣的声音就像是在嗓子里面狠狠的压着,好像是把那一份悲伤,揉碎了,嚼烂了,狠狠的吞进了肚子里面便是也不愿意与外人说。 可是他年纪太小了又不会掩盖,这一份悲伤不自觉地被流露了出来。 恍惚间,好像是自己当年的模样,也是小小的一只嘴里面逞强,自己没什么事。 只是心底里面早就已经碎的不得了,恨不得是略微的,再加上一个水滴便可以让自己崩溃,可那个时候还能咬着牙说自己没什么事儿。 不过说来倒也算是好的,自己当初没人关心,自然也就不会把这一份心思透露出来,只是现如今眼神落到这李玉的身上。 钟三年听到这话,便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狠狠的抓了一下似的。李玉平时乖巧的可以,自己当做自家兄弟一般的样子,现如今听着他这么一个嗓子的音调,自然是心里面疼得很。 “对不起,是老师的不对劲。” 别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声音,李玉哭泣的声音更加重了几分,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似乎是可以诉说委屈的地方,他道:“为什么啊?” 钟三年慢慢的低下了头,眼部之中夹杂了几分的悲伤,自然也有那一份自己难以言说的困境,自己一时间的胆怯便是牵动了对方优秀的心灵,自己一时间的动作压倒了最后的一根。 “老师是不是害怕了,害怕我并不是普通的人?”李玉茫然之间转过头来,眼泪早就已经挂满了眼眶,时不时地向下流淌着,鼻子红彤彤的,嘴唇一直打着哆嗦。 他在怕他在害怕自己一个劲的发抖,恨不得向后挪蹭几步,只是哭的没什么力气,便是蹭来蹭去的,差点把自己蹭到,又是打了一个踉跄,却赶紧的低起了头。 看起来样子好不可怜,整个人一直在发抖,颤颤惊惊的模样,眼神不停地闪躲着,从嗓子里面挤出来言语。 “为什么啊,老师既然已经不想来了,为什么还要过来呢?彻底的抛弃我就好了,何必再过来一次呢?”李玉声音说的不大,就像是在嗓子里面的呢喃,可每一个字,落在耳朵里面,都让人心思都好像哭了一般。 钟三年原本就满满的愧疚,听到这么一句话,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扎了一下,赶紧伸出自己的双臂,拦住了对方的肩膀,自己的嗓子蒙面的也带上了几分的沙哑。 “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是害怕了的,我当时确实是有些怕了,我不敢了,可是我想着你们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对不起,那一次我确实是怯懦了,可我不是过来了吗?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她知道自己可以编制出一朵谎话,一部很好的谎话来骗骗着孩子。 假装所有的一切不曾存在,假装自己根本不害怕。可是这样的谎话为什么要说出来,何不把真相言语出来,从来是带来了些许的伤害,可这一辈子的事情总结为是要面对的。 骗得了今天,骗不了明天,等到真正发现的那一刻,才真的是晴天霹雳。 李玉听到这话自己一直打着哆嗦,便是紧紧抓着对方的袖子,微微的摇着牙齿。 眼神之中满都是崩溃,好像是水晶的裂纹,缓缓的扑散而来,如同一片天边上的云雾被摘了下来,蒙在了眼前。 “老师……” 他的嗓子里面全是哭泣的声音,时不时的带来几声抽噎。 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能勉强的挤出来一句,“老师,你能够回来就太好了,你能够回来就已经足够了,还能见到你我就满足了,至少这样我也不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至少还有老师你愿意搭理我!” 声声泣血,他说到这里自己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停的哭着一直打嗝,慢慢的低下头来。 悲切,伤怀,好想有一把刀剑插到了自己的心里面,狠狠的搅和着。 他便是从他脖子的位置一路向上,有些许的毛,好像是猫又像是狗,说不起来,只是那确实并不是人类该存在的。 在弯弯的浮动,一点一点地一直到耳朵后面,长出了两缕淡黄色的毛,在耳朵根的位置略微的有些变化。 钟三年略微的看了一眼,轻轻的拍着对方的后背,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一个劲儿的看着过了一点,好像与平常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似的。 李嫂靠在门框上,瞧着这样的场面,自己心里面也蛮不是滋味的。 原本强硬的女人,现如今眼圈儿红了一圈儿,伸出手来遮挡起了自己早就已经发酸的鼻子。 赶紧连续眨了几下眼睛,才算是勉强挡住了眼泪。 第二十六章 钟三年感觉到背后有一丝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还没用眼睛去看呢,就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存在。 回头看去便见着这一幅场景。 李嫂轻轻的皱着眉头,两眼向下打了着,无奈之中又夹杂着几分的伤怀,慢慢的走过来也是半跪在一旁。 “三年啊,李玉……哎,他最近心里面不自在,你便是从容的一些吧,现如今恐怕只有你还愿意搭理他了。” 她说出此话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又夹杂着一份无力,甚至难以说得清楚,只是那一份无奈扎在自己的心里。 钟三年听到这话,突然之间,觉得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手里拍着的动作并没有减少,只是看着旁边李嫂的表情。 莫非? 不不不。 钟三年脑子里围着一转,赶紧将自己的想法压了下来。有些事情,还是别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转悠着说,不然的话不一定发生个什么样。 李嫂叹了口气,“三年啊,想来你倒愿意能够猜得到,之前这孩子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样的差别,我跟你哥当初还寻思着,也许是我们两个之间的血脉不相容,导致这孩子便与其他人弱了许多的。” 她也遇到此处流露出些许的痛苦,李嫂平时争强好胜,对于自己的孩子从来要求是严格的很,再说出比其他人弱许多的,这一般的话自然是那份无奈难以言喻。 只不过随后便是掩盖了下去。 她继续的说道,“当初也是花费了许多的心思……来调整,可也算是无可奈何的,只能默默的接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唉,只不过有些事情当你刚刚接受了,却突然之间又反复了回来,让你真是措手不及。” 当年究竟是花费了多少的心思,甚至已经难以说得出来了,大起大落之下,早就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当初为了自己的那一份情而背叛了整个猫族,跟着家族一下子断开了往来,自然也没法子,更有深一步的探究。 丈夫那边的家族也是指望不上,他们小两口,说闯出了点名声,但生活阅历也就是那个样子。 对于这个孩子费尽了脑筋,毕竟他们俩当年也算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要是这孩子没什么发展,说不定还遇着个什么…… 不过好在的也是,他们之后的生活风平浪静,所以说有些波折终究还是没有那一份想象中的追赶。 李玉比普通的孩子还要虚弱一点,这一件事情虽说是难以承受,也慢慢接受了。 李嫂想到此处紧紧的咬着牙,“老天爷有的时候真喜欢耍着人玩儿。” 钟三年自己低头来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李玉,身体一个劲的颤抖,不停地哭泣着,打着嗝儿,看起来毫无可怜的模样。 只是紧紧捂着自己袖子的手,确实带来了老大的力气,就算是自己一个成年人也不免得微微的往下弯腰在,不是牵连到自己胳膊,带着带着几分疼痛。 可说来之前自己与这孩子的接触,却从来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的,甚至觉得他比普通的孩子身体还是要弱一些,也没多大的力气,平时也带着几分的体弱多病。 放在抓在自己手上的一下子,可真当是有点吓人了,刷的一下便是清了起来,直冲着脑袋的头。 而之前,是想都想不到这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这是一夜之间的变化,瞬间发生了改变。 明显,李玉并没有好好控制这一份力量,或者说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发生如此的变化,难以压制也无法去操控。 那么? 究竟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改变,又是怎么产生的这一个问题。 若是上学? 如果是在跟朋友玩耍的时候。 有些事情想到这里别是要立马停下来说,不然的话便是无可想象的事情了。 李嫂颔首,双眼有些失神,倒是几分惆怅,“想来你也知道了,这孩子茫然之间有一天发生了改变,我们谁都没有做这个打算。” 谁能想到这么一回事儿,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就算是自己当初也是猝不及防,更何况是那外人呢。 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眼神放的远了一些,“可他突然之间就变了,谁能够想得到的事情呢,原本还以为能够继续这样的生活,可是太过于痴心妄想了一些。” 苦涩的笑容再怎么样也是止不住的。 “就算我的心思里面这么寻思着,可这世界也终究是容不得我们这般的肆意妄为。” 李嫂说到这里,他一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顺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眼神之中无法压抑的惆怅。 她比李玉年纪可是大的多了,当年走出来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有多少的朋友,又离开过多少的朋友,这自然也是无法言说的历史了。 钟三年微微的抿着嘴唇,却不能继续付出任何一句的言语,这怀里的孩子不停地哭泣着,颤抖着,可怜着,可自己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这还是跟以前一般柔弱的孩子。 哭泣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廓,旋转一直流转到自己的心中,看着那泪水落在地板上,练起了一阵的涟漪。 可是那柔弱的手臂,轻轻的碰了一下地板,便传来了刺耳的响声,随后仔细看了一遍手肘的地方腾出了地板,带来了些许的裂纹。 钟三年不清楚当初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也根本没有参与到那几天的时光,自己受了伤躺进了医院里面,躲开了这重大的时刻。 可是…… 只是略微的触碰,便是在地板产生了裂纹,若是在那游戏场上,说是与小朋友之间的玩耍,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番离奇,到底会闹出个什么来,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经吓得退避三舍,根本连找麻烦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还能够,跟往常一般的生存下去呢? 钟三年脑子里面还记得住自己,当初发现这些并非人类的存在于究竟是个什么场面,吓得大脑停转撒腿就跑,就算是那对自己好,救了自己一条命的人,也根本不敢去接触,把那油纸伞放在卫生间里面,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想去换。 漂浮在窗外的玫瑰花,从来是美丽耀眼,也不敢多看一分,生怕猛然间扑到自己身上了。 现在在自家沙发上,霸占着自己最为柔软的家具,那个不要脸的大狐狸,当初也是吓得自己差点当场去世。 能够接受这一位主要长得像萨摩耶,其次也是聊斋,看的多了,加了几层的好看多。 再问其他的,就像是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小投影仪,平常蹦蹦哒哒的模样,差不点,让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 就算是最为柔软可爱,没有任何伤害的史莱姆,那不也是差点把自己吓得尖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都跳到房梁上去了。 钟三年,一直自认为神经大条,平常行为做事也是粗犷的,就是和男孩子也从来没认输过,甚至有人招惹他,也敢拿着棒球棍躲到的巷子打回去。 可就这么一个人,吓成那个德行。 要是换个柔弱点的,不是要当场删号重来? 小说是小说,电视是电视,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李玉,虽说长得柔软可爱,但突然之间变成了大力士,这一般的孩子能够接受得了吗? 就算小孩子能接受,那老师家长谁能够受得了,没有去报告相关的地方。 估计都已经是送礼了。 唉! 钟三年望着那个哭泣的身影,一时间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样说,所以说自己心里面是偏袒着李玉。 可是……李玉似乎确实不适合在普通人之中生活了。 别是轻轻的一个手指头,便可以给别人的骨头上摁出来一个坑。 小孩子平时玩起来没大没小的,再加上就自己能够把控的住,但别人但凡有讨人厌的时候,真闹出什么事情来,可真的是无法收拾。 李嫂微微的将头抬起来,自己的嗓子里面也带着一分的哽咽,“三年啊,我一家子是打算再一次的远离,这种事情其实做的也有点多了,之前好不容易融入到一个环境,发现了不得不走的,也算是有过好几回的情况,也不算是太过于难。” 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是轻松,到底背后夹杂了多少的故事。 “李玉…现在的情况似乎也看得出来了,现如今的关系自然是需要斩断,我已经帮他退学了,该学习的东西就打算先让他在家里面学着,之后的事情再继续做,打算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是这么过的……” 说到这里嗓子里面掺杂了几分哭泣的声音,“三年啊,李嫂子知道这样做确实自私,既然你不嫌弃我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请你,继续的给我们家孩子上课。” 钟三年眼神略微的看了过去。 李嫂道:“你也知道现在确实是没办法继续停留,我和你李哥,虽然说都会一些道理也不全面。” 第二十六章 钟三年感觉到背后有一丝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还没用眼睛去看呢,就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存在。 回头看去便见着这一幅场景。 李嫂轻轻的皱着眉头,两眼向下打了着,无奈之中又夹杂着几分的伤怀,慢慢的走过来也是半跪在一旁。 “三年啊,李玉……哎,他最近心里面不自在,你便是从容的一些吧,现如今恐怕只有你还愿意搭理他了。” 她说出此话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又夹杂着一份无力,甚至难以说得清楚,只是那一份无奈扎在自己的心里。 钟三年听到这话,突然之间,觉得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手里拍着的动作并没有减少,只是看着旁边李嫂的表情。 莫非? 不不不。 钟三年脑子里围着一转,赶紧将自己的想法压了下来。有些事情,还是别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转悠着说,不然的话不一定发生个什么样。 李嫂叹了口气,“三年啊,想来你倒愿意能够猜得到,之前这孩子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样的差别,我跟你哥当初还寻思着,也许是我们两个之间的血脉不相容,导致这孩子便与其他人弱了许多的。” 她也遇到此处流露出些许的痛苦,李嫂平时争强好胜,对于自己的孩子从来要求是严格的很,再说出比其他人弱许多的,这一般的话自然是那份无奈难以言喻。 只不过随后便是掩盖了下去。 她继续的说道,“当初也是花费了许多的心思……来调整,可也算是无可奈何的,只能默默的接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唉,只不过有些事情当你刚刚接受了,却突然之间又反复了回来,让你真是措手不及。” 当年究竟是花费了多少的心思,甚至已经难以说得出来了,大起大落之下,早就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当初为了自己的那一份情而背叛了整个猫族,跟着家族一下子断开了往来,自然也没法子,更有深一步的探究。 丈夫那边的家族也是指望不上,他们小两口,说闯出了点名声,但生活阅历也就是那个样子。 对于这个孩子费尽了脑筋,毕竟他们俩当年也算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要是这孩子没什么发展,说不定还遇着个什么…… 不过好在的也是,他们之后的生活风平浪静,所以说有些波折终究还是没有那一份想象中的追赶。 李玉比普通的孩子还要虚弱一点,这一件事情虽说是难以承受,也慢慢接受了。 李嫂想到此处紧紧的咬着牙,“老天爷有的时候真喜欢耍着人玩儿。” 钟三年自己低头来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李玉,身体一个劲的颤抖,不停地哭泣着,打着嗝儿,看起来毫无可怜的模样。 只是紧紧捂着自己袖子的手,确实带来了老大的力气,就算是自己一个成年人也不免得微微的往下弯腰在,不是牵连到自己胳膊,带着带着几分疼痛。 可说来之前自己与这孩子的接触,却从来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的,甚至觉得他比普通的孩子身体还是要弱一些,也没多大的力气,平时也带着几分的体弱多病。 放在抓在自己手上的一下子,可真当是有点吓人了,刷的一下便是清了起来,直冲着脑袋的头。 而之前,是想都想不到这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这是一夜之间的变化,瞬间发生了改变。 明显,李玉并没有好好控制这一份力量,或者说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发生如此的变化,难以压制也无法去操控。 那么? 究竟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改变,又是怎么产生的这一个问题。 若是上学? 如果是在跟朋友玩耍的时候。 有些事情想到这里别是要立马停下来说,不然的话便是无可想象的事情了。 李嫂颔首,双眼有些失神,倒是几分惆怅,“想来你也知道了,这孩子茫然之间有一天发生了改变,我们谁都没有做这个打算。” 谁能想到这么一回事儿,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就算是自己当初也是猝不及防,更何况是那外人呢。 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眼神放的远了一些,“可他突然之间就变了,谁能够想得到的事情呢,原本还以为能够继续这样的生活,可是太过于痴心妄想了一些。” 苦涩的笑容再怎么样也是止不住的。 “就算我的心思里面这么寻思着,可这世界也终究是容不得我们这般的肆意妄为。” 李嫂说到这里,他一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顺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眼神之中无法压抑的惆怅。 她比李玉年纪可是大的多了,当年走出来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有多少的朋友,又离开过多少的朋友,这自然也是无法言说的历史了。 钟三年微微的抿着嘴唇,却不能继续付出任何一句的言语,这怀里的孩子不停地哭泣着,颤抖着,可怜着,可自己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这还是跟以前一般柔弱的孩子。 哭泣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廓,旋转一直流转到自己的心中,看着那泪水落在地板上,练起了一阵的涟漪。 可是那柔弱的手臂,轻轻的碰了一下地板,便传来了刺耳的响声,随后仔细看了一遍手肘的地方腾出了地板,带来了些许的裂纹。 钟三年不清楚当初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也根本没有参与到那几天的时光,自己受了伤躺进了医院里面,躲开了这重大的时刻。 可是…… 只是略微的触碰,便是在地板产生了裂纹,若是在那游戏场上,说是与小朋友之间的玩耍,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番离奇,到底会闹出个什么来,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经吓得退避三舍,根本连找麻烦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还能够,跟往常一般的生存下去呢? 钟三年脑子里面还记得住自己,当初发现这些并非人类的存在于究竟是个什么场面,吓得大脑停转撒腿就跑,就算是那对自己好,救了自己一条命的人,也根本不敢去接触,把那油纸伞放在卫生间里面,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想去换。 漂浮在窗外的玫瑰花,从来是美丽耀眼,也不敢多看一分,生怕猛然间扑到自己身上了。 现在在自家沙发上,霸占着自己最为柔软的家具,那个不要脸的大狐狸,当初也是吓得自己差点当场去世。 能够接受这一位主要长得像萨摩耶,其次也是聊斋,看的多了,加了几层的好看多。 再问其他的,就像是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小投影仪,平常蹦蹦哒哒的模样,差不点,让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 就算是最为柔软可爱,没有任何伤害的史莱姆,那不也是差点把自己吓得尖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都跳到房梁上去了。 钟三年,一直自认为神经大条,平常行为做事也是粗犷的,就是和男孩子也从来没认输过,甚至有人招惹他,也敢拿着棒球棍躲到的巷子打回去。 可就这么一个人,吓成那个德行。 要是换个柔弱点的,不是要当场删号重来? 小说是小说,电视是电视,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李玉,虽说长得柔软可爱,但突然之间变成了大力士,这一般的孩子能够接受得了吗? 就算小孩子能接受,那老师家长谁能够受得了,没有去报告相关的地方。 估计都已经是送礼了。 唉! 钟三年望着那个哭泣的身影,一时间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样说,所以说自己心里面是偏袒着李玉。 可是……李玉似乎确实不适合在普通人之中生活了。 别是轻轻的一个手指头,便可以给别人的骨头上摁出来一个坑。 小孩子平时玩起来没大没小的,再加上就自己能够把控的住,但别人但凡有讨人厌的时候,真闹出什么事情来,可真的是无法收拾。 李嫂微微的将头抬起来,自己的嗓子里面也带着一分的哽咽,“三年啊,我一家子是打算再一次的远离,这种事情其实做的也有点多了,之前好不容易融入到一个环境,发现了不得不走的,也算是有过好几回的情况,也不算是太过于难。” 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是轻松,到底背后夹杂了多少的故事。 “李玉…现在的情况似乎也看得出来了,现如今的关系自然是需要斩断,我已经帮他退学了,该学习的东西就打算先让他在家里面学着,之后的事情再继续做,打算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是这么过的……” 说到这里嗓子里面掺杂了几分哭泣的声音,“三年啊,李嫂子知道这样做确实自私,既然你不嫌弃我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请你,继续的给我们家孩子上课。” 钟三年眼神略微的看了过去。 李嫂道:“你也知道现在确实是没办法继续停留,我和你李哥,虽然说都会一些道理也不全面。” 第二十七章 “我们……到底也不是专业的老师能给这孩子的教育太少了些。” 李嫂说话的嗓子带着些沙哑,眼眶有些泛红了,“三年啊,我们当初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我们当父母的也不想看着孩子,就这么的窝在家里啊。”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嗓子里一样。 李嫂早年间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已经无法想象了,只是作为妖,被普通人的同事发现了,又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算是至好的朋友,有哪个人会容忍这般的情形? 平常里感情再好,现如今也是一片翻盘。 可又怎么能责怪得了对方呢,如果是身份互相调换,谁不会做出那般的选择? 钟三年静静的问着自己的内心,若是之前没遭遇过那么许多的事情,茫然之间知道了这个身份还能够过来吗? 她,在打心眼儿里面责问着自己,却也是得来了一个最为简单的答案。 发现了当时就会迅速的抛开,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一次打扰,不可能再说任何一句的言语,有多远跑多远,为了自己的这一个生命安全,绝对会躲得越远越好。 这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人能够做得出来了,说是再加上几分胆怯的人,说不定要如何的惶恐呢。 可这有什么错吗?这只是最为正常的选择罢了,只是发自内心的最为正经的选择,适合平常人都会这么做的。 钟三年随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终究是无言。 她也没有任何的视角去站着安慰对方,只能微微的咬着的嘴唇,和对方体会着那刹那间的悲伤。 如果没有冷秋寒,估计自己根本想都不会想,还要再一次过来和这个家庭有什么接触,就算往事里面再怎么好,那几天的时间,也不够自己反应的过来,就算之前早就已经体会到了,有许多的妖,并不是那害人的存在。 可自己也见识到了… 就算是没有茹毛饮血,可那怪异的形状落到自己的眼睛里边,已经是最大的困惑,深深地震撼着自己那一颗弱小的心灵。 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自己并不是那一类的存在,人类对于陌生的东西总夹杂着几分的恐惧。 是了。 就算是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办法改动,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害怕了的。 只不过是由好心人开解,而偏偏哪一个是救了自己几次的冷秋寒,这才算是能在脑子里面转过来的一个圈子。 可其他的人能用这个机会吗?谁能够想得到这一份事情呢,只不过是在心里面胆战心惊,都已经算是好人了。 李嫂眼眸夹杂着几分暗淡,道:“心里面是不行,可他这情况,又怎么能再回到学校去呢?有哪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存在呢?只能把孩子留在家里,等他学会了怎么控制,才算是勉强能够再一次游走这个世界。” 她言语到这着自己的嗓子,已经是沙哑难以说出什么话来了。 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压在了心头。 不上不下的,连一口气也难以转得过来。 自己的孩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儿,性格软弱的不得了,一直以他人的好当做自己的好,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却偏偏又承受着一件事情。 被朋友排挤,教学校开除,从来没做过任何的错误,所有人当做什么恐怖一般的存在。 明明是无辜的,只是展现出了与他人的不同一瞬间,是金空间传开,再也不愿意沾染一丝一毫,跟整个世界断了所有一切的联系,就好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偏偏,就是明目张胆的,就是理所当然。 原以为是最为软弱,没有任何行为能力的存在,自己都已经接受了,偏偏老天爷却猛然间来了个急转。 如果是从出生即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像父亲这般的培养,怎么说也能够分解得出,这一份心思之间的转换? 哪能像如今这一半措手不及,孩子早就已经接触了如今的生活,突然之间拉出来,要有哪个人能够接受得了。 李嫂握着自己的心口,打心眼儿里面问自己,就算是一直作为猫妖来存在的自己,当年被朋友排斥的时候不也差一点崩溃一般吗? 李玉不过这个孩子要知道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排挤呢? “三年啊,你知道在这人类的世界中唯一一个牵绊了。” 幸好!这个作为母亲的在心里面,这一刻可算是作为最终的祈祷,幸好还有一个人愿意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钟三年。 家里面招的家教老师在发现他们一家人的身份之后,所以说我做出了一丝的担心却还是愿意过来找他们,这实在是太好了,至少是给孩子最后一次做了一次救赎。 就好像是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展现出了一丝的光芒,就如同萤火虫一般,起不到什么着的作用,但至少还是有一丝光的。 李嫂望着那个人,只不过是个柔弱的人类,也不晓得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现如今却是自己家庭的救赎。 钟三年脑子里面一直转悠着这句话,也不清楚究竟是过了多长的时间。 自己坐在沙发上,眼神孤单的望着前方,轻轻的拍着李玉的背。 轻轻的软软的,生怕惊吓到对方,李玉现在好像是受惊的鸟儿,一般什么声音都会猛然之间打一个机灵。 李玉睡着了,哭了老半天,总算是有点累了,迷迷糊糊的,被几人哄着便是睡着了。 好不容易陷入到沉睡之间,却也是怎么都得不到了一番安宁,颤颤惊惊的样子,看起来毫无可怜的模样。 身体瘦弱,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子,只是在那身上的胡同却能看得出来,似乎夹杂着些许的力量在蕴含着。 眼神落在这洁白的小脸蛋上,李玉长得极其好看,随了母亲的模样,脸蛋圆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煎熬后,像是把小蒲扇一样落在脸孔上,打下了一层阴影。 这几天许是折腾坏了,孩子心里面总有些事情煎熬着,便是有些时候了,只是却也不会在脸孔上显现出来什么,在那脖子的位置,便是有些骨头已经露出来了模样。 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疼的,焦灼而又可怜,紧紧的缩成了一小团子。 李玉最适合温柔的性格,什么都是可以的,言谈举止之间,总带着几分软弱。 不过也确实是要强,有自尊,自己也有底线,往日里面是最讨人喜欢的了,现在偏偏这一张脸蛋上挂满了泪痕。 睡梦之中,嘴角里面发出了几次抽噎,就算是在那水面之间,他也是在哭泣,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终究是无可奈何。 伸出手来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加剧了积分的安慰,却又无法彻底的体会到对方的一瞬间的茫然无措,在身份之间的转换,一瞬间,被世界抛弃的恐慌,笼罩在这一个孩子的身上。 李嫂坐在一旁眼神都是有些低沉,李哥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边,自己微微的低着头,手在一旁握成了拳头,一直沉吟着不说话,似乎是牙齿紧紧的咬着,有什么事情在相互犹豫间,眼神自然是难以言说的深沉。 李嫂道:“三年啊,很抱歉如此的要求你只是原谅我自私,我家的孩子从此以后,便是要走到那虚无缥缈的世界,再也没法再回到这属于人类的地方了,怎么说的,心底里面总挂着一根线,那个线就是你,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次的接触。” 她知道自己的自私,一点一点的谴责自己的内心,可是作为母亲更想要贪心一分,就算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光芒留下来。 钟三年颔首,“李嫂你放心,这些话我都是明白的,我也挺喜欢的李玉,既然我能做的,我便是会尽力的。” 钟三年自然能够理解,这是这孩子重要的时间,自己怎么讲也是作为唯一一个没有抛弃对方的人,在这个世界若是离开太过于残忍了一些。 就当算是为了这些年的情感,自己怎么说也不能离开的。 李嫂微微抿唇,瞧着对方单纯而无辜的模样,有一次在内心之中很累的谴责着自己,,“抱歉啊,把你拖到这困扰的生活中。” 钟三年摇头,“李嫂,咱们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呢,我也是乐意留下来做着一份家教的。” “老师。”李玉突然间吭气了一声,嘴微微的张开,似乎是嘀咕着什么。 钟三年将耳朵低了过去,静静的听着在那模糊不清的言语,这种似乎形成了一句话。 “老师啊,我只剩你一个人了,只有你别抛弃我了。” 钟三年听着这番言语,自己鼻子也不免易酸,往日里面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偏偏要遭遇这么一件事情? 自己作为局外人,便是能感觉到那一份的酸楚,凭什么让这不大点儿的孩子,来体会这一份的苦难,可又能做得了什么,这是生来便带来的枷锁,又有谁能够挣脱这一份的束缚? 第二十八章 李哥嗖的一下站起来,腿推动着身后的椅子,发出了挺响的一声,嘎子一声,木头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将另外两人的目光全然吸引了过去。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下达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说道,“钟三年,你还是不要做这份家教工作的好,我知道你需要工作,我倒是认识几个同事,家里也需要有人做家教,你可以转到其他家庭去。” 李嫂说到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直打着哆嗦,看着自己的爱人。 她话语对在喉咙里面差一点便是要喊出来了。 恨不得赶紧跑过去,揪着自己爱人的领子,让他清醒清醒。 这可是唯一一个很愿意接触李玉的人啊,孩子什么样了?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得清楚吗? 或者世界上唯一的联系就只剩下着家教的老师了,你还要推走,你是怎么想的? 她在那一瞬间,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恨不得跟自己的丈夫狠狠地撕扯一番,才算是能够想清楚。 钟三年也将眼神望了过去,往日里面落寞的男人表情严肃,嘴唇微微的抿着双手撞在身边,紧紧的攥成了个拳头,眼神看着自己也夹杂着几分的建议,似乎下达了某种重要的决定一般。 李哥道:“钟三年,我庆祝你是一时的好心,但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他现在是最为失去控制的世界,你现如今怎么能够掌控的了现在的一份力量?只不过是轻轻一碰便会让你胳膊上面一片的青紫,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真有一天心思不好了,一巴掌下去,你这条命就没了!” 他说话的嗓子也夹杂着几分的嘶哑,更有那一份苦寒的嗓子夹在这里面。 李玉是他的孩子,难道他真的能一点都不心疼吗?只不过他在大是大非上面看得清楚。 也能够分得明白,正应该做什么事情,也能够理得清楚自己的脑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事儿。 人妖殊途,并不是那一位在定下的规矩,早年间的事情,一件件的摆在眼前。 在那个年代的老道过来击打,那可真的正义,说不出任何一丝的怨言来的。 钟三年,性格单纯,往日里面便能看得出来,就是一个烂好人,就算是强加了几分的心思在里面,也能够明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顶多算是胆子大了一点,现在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其实根本都没想明白,究竟是个什么事。 李哥紧紧的攥着拳头,何曾不知道这是对于自己孩子的一次救赎,何尝不明白,在那世界崩塌的时候,还愿意有一只手伸出来,是如何的幸运,可是这一只手却不能伸手去了,这一份就说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正经的面对你。 李嫂狠狠的瞪着一双眼睛,似乎在那一串眼眸之中,自己都已经蹦出了血珠子。 只是终究是过了这么许多年的伴侣,一瞬间没能想得明白自己的爱人究竟是在说个什么事情。 是啊。 钟三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大约也是能明白一些的。 太过于脆弱了,跟他们在一起终究是要受伤的。 李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喘匀了。那一刹那的气息堵在嗓子里面,不上不下的气肿就是咽了下去。 “三年啊。” 她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气氛的吃力,自己又怎么愿意诉说这一番的言语,只是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得出来,不然的话自己又要如何面对这一问呢? 钟三年,在这边也算是交了两三年的功夫了。 真正的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忍心看到对方受到伤害,在这样的时间还愿意来,还愿意为他们思索。 这一份感情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真的可以的。 以己度人 “唉!”李嫂到底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底里面散发出了无力。 就算心底有点想要,紧紧的抓住这一回希望,可到底也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钟三年才对。 钟三年略微的低垂下了眼眸,“李哥,关于你心里面想的事情我也能够明白,我当然是能够理解,自然也是想过这样的事情的,不过我是相信李玉的。” 她说到略微的停顿,敲着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李玉,现在最是不可控的时候,也只是捏着了我的手,随着时间的增长,总会慢慢的节后控制,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李哥咬了一下嘴唇。心思之中进行了片刻的犹豫,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钟三年,你要想得清楚,这种就是人妖殊途,你不要为了一时间的所谓义气,而忘了这终究到底是间隔着什么样的分别,这是法则的最为根本的存在,你不要做这些胡言乱语。” “我没有说什么胡言乱语,而是真的发自我心里面这么认为的,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钟三年摸着自己的心口,信誓旦旦,自然是相信着孩子不会对自己伤害一分半分。 气氛似乎陷入到了僵持之中。 李哥李嫂心里面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心中再怎么期待。也没办法下达着一个决定,真的决定自己的孩子能够做出这一份的保证了。 他们已经不想要再伤害任何的人了,更何况是对他们如此有情有义的人,如何能够真的下得去那份心呢。 而钟三年,自然是相信着自己,一直教出来的孩子,也愿意相信李哥李嫂。 ‘咔哒’ 正是一片寂静的时候,猛然间传来了咔嚓的声音。 三个人同时一个机灵,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心情,瞬间向沙发的位置望去。 李玉原本是蜷缩一团呆在那边的,只是这一秒钟的功夫竟然一瞬间没了影子。 “李玉,刚才还在这呢,现在去哪里!” 眼神瞬间向四周寻摸着。 钟三年将自己的眼睛,一瞬间扑在了那个打开的门缝上。“李哥李嫂!门开了!” 李哥李嫂在他刹那之前,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停止了转动。 不过是半个呼吸间的距离,便是瞬间向门口冲了过去。 钟三年你赶紧跟着跑了过去,自己顺手紧紧的关上了门。 跑出门外的时候,在楼道里早已见不到了任何的身影。 只是可以听到有两个声音向楼下冲去。 钟三年跑到楼梯的位置看了一下,只看到两个身影迅速的消失。 这二人快速的跑出去,钟三年怎么也赶不上这一份速度的。 干脆转起头来,往楼上跑去。 李玉家里面住在四楼,上面还有5层,再往顶上走,便是一处天台。 钟三年知道有这地方,还是这孩子告诉她的,至少偶尔听着说过一句,倒也没有多么重要的。 只不过自己现在下楼跑的话,肯定是跑不过另外两人的,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这边住的地方倒是略微有些老旧了。之前还想不明白,按照李哥的收入来讲,怎么也不该住在这么老的小区。 只不过现如今都算是想明白了,毕竟他们一家子身份特殊,在这种偏微薄旧的小区里面,稍微的监控还是要少很多的。 只不过这楼道倒是夹杂了几分的黑暗,就算是大白天的也昏昏沉沉的,压得好不喜欢,走廊旁边的扶手早就已经浮醒了一段一段的断开。 她之前根本没往楼上走过,一直到4楼的位置,到也算是干净整洁,只是略微的有些老,只是一个往上走,却看得出来实在是不是什么好地方。 每走一步便是一起来些许的尘土,一瞬间打起来了许多的灰尘。 钟三年我也为了捂着鼻子,一路向前左右的,看了一番,便是瞧着周围的住户。 楼道之间的门牌号上面,早就已经腐朽的陈旧,根本没办法看得清楚,门也是很多年前的老款防盗门,还有呢,在外面拦了一个铁栅栏似的东西,也不晓得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了。 还有两扇门,破破旧旧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没有人住进去的。 向上走远像是荒无人烟的模样,甚至都让人怀疑这栋楼是不是分开了什么临界点。 4楼往下,看像是平常的普通老旧小区,就算是年代有些久了,但大家过得都挺干净,楼道里面连点堆积的东西也没有,只能说是墙面看上去有些旧,但是大家看起来都是认真生活的模样和往上走的话,确实实在是难以看得出来。 这竟然有活着的人类。 钟三年脚步并没有停歇,毕竟知道自己到底是干着什么来的,说不定是那孩子一时间脑子发热便往楼上跑了,便是顺着这个楼梯的方向一路的向上奔走。 每一层的楼梯极其的细碎,多而且繁杂,这栋楼里面大多都是这种模样的,一路走下来又累又走不了多少的路,转过了三层,便是觉得累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钟三年弯着腰来自己扶着肚子,略微的呼吸了一口梳出来的气喷在了地面上,一瞬间激起了许多的灰。 第二十九章 嗡! 也不晓得从什么位置猛然间传来了一声钟响。 钟三年吓得一激灵向周围一望,“奇怪?听声音应当是个老大的物件发出来的,周围哪有这条件呢?” 她眼眸夹着几分莫名精神的向周围瞅了一眼,只是自己脚步踩在走廊之上,空间狭窄的近。 而放在听到的钟声,就像是那深山之中老旧的梵钟发出来的声响,低沉悠扬,缓缓地散布而来。 绝对不是走廊上,就是狭小的空间,可以散发出来的声音,如果是有的话来回撞击,怕不是把耳朵有震动的节奏。 钟三年眼神略微的转了一圈,便继续的向上行走,脚步更加的快速,只是楼梯间隔的距离,面积又长又细又麻烦。 行走的速度怎么也提不上来,突然再怎么焦急也只能一步一步的向上窜。 嗡! 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低垂而夹杂着几分古韵的钟声,在耳边缓缓地响起那一瞬间的距离,好近,就像是贴在自己身后似的,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腰杆的。 她迅速的回头,确实不见到一丝尘埃。 眼来回的扫视着,什么也见不到,只是那一瞬间的无力感,狠狠的撞击着自己的心灵,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似的。 心思一下子沉闷起来,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了个什么事情,全身上下都觉得没力气了,啪的一声坐在了地面。 怎么了! 钟三年微微的瞪着眼睛去,却是打起眼皮的力气也不愿意起来。 想要说出一句嗓子,自己的声带都不想要动弹,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一种不利的感觉,缓慢地散发而来。 不对劲啊! 这绝对不对劲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钟三年这段时间经历的已经足够奇妙了,对于这种事情一下子便是拉起了心中的那根弦子,赶紧的咬了咬牙。 就算心底里面没这个力气,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也是硬生生的牙齿,互相的琢磨着,耳边传来自己后牙根互相摩擦产生的咔咔声。 钟三年喘了一口气,直接将舌头挨着牙根,猛然之间的一次摩擦,将舌头旁边的便是带出了一丝的红丝。 “嘶啊!” 疼痛从嘴里缓缓的蔓延,开了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 她短时间瞪大了眼神,好像又有了几分力气的模样,就像是从睡梦之中猛然间惊醒,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 也慌乱的不得了,此时已经顾得上什么形象,手臂快速地向前呼吁呼吁着,脚步也是更加凌乱了些,慌不择路之前抓到了旁边的栏杆。 “咔嚓” 原本就不算是多么牢固的铁栏杆,早就已经被时间腐朽的不得了,上面生锈的痕迹已经将地下纹路,环环的腐蚀干净。 钟三年太过于慌张,整个人的力气全然倾倒了过去,只听着卡巴的一声响,自己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扑去,正冲着楼梯之间的空隙而跌倒。 完了! 万万没想到,我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竟然在这儿没了。 眼看着这一条空隙自己扑过去,正好头可以磕到楼梯上,一层楼高的距离就撞上去,铁钉是没了的。就算是后期的运气,从楼的空隙之间滚下去,这也是五六楼的距离,怎么那么好就下去了。 唉! 钟三年眼神之中似乎闪现了一种自己难以忍受的空洞。 再见了! 这个对我并不怎么友好的世界。 连挣扎的可能性也没有,只不过是瞬间的问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不过是在半秒钟之内。 嗡! 耳边又传来一声钟响。 钟三年有一次觉得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缓慢地难以感受到任何一分的力。 “啪叽!” “哎?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钟三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刚才明显听到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瞪着眼睛,看着那向上旋转的楼梯,自己一分的茫然,大脑早就已经沦为了空白,没有任何的想法在脑子里面徘徊。 啥意思! 颤抖的伸出了手,在眼前晃了晃,才是勉强的做了算拳头,感受着指甲在自己手心皮肤上划过,带来些许疼痛的感觉,在这嗖的一下蹦了起来。 立马将脑袋撇到一边,迅速的寻找着那已经破损的扶手,不可思议的,眼瞧着在自己上方半米的距离,那个破损的扶手被牵连着,些许的锈迹,晃悠的耷拉在那一旁。 钟三年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已经狠狠地看着那一个已经破损的扶手,甚至冷静地低头敲了一下自己站的位置。 “咋回事?” 脑子真的是不够用了,所以说平时也不怎么聪明,但这个时候确实是想不通了。 她又不是超人。 这距离明显是刚才摔下来的呀。 咋可能呢,自己明显是脑袋往下蹦的,就算是双腿落地的,现在也不能这么好好儿的。 钟三年低头来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眼神之中更是茫然,全身上下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咋了? 还能不能讲点科学逻辑了? 钟三年微微的穿着一口气平复着狂跳的心。 嗡! “就是这一个声音!” 钟三年听着这低垂而又夹杂着几分沉重的声音,缓缓地在耳边流转。 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徘徊,只是那声音传播起来,分明是在什么空旷的地方自己来回的看了一下,随后回味的压低了嗓子,“那个请问……” 她一时间也不清楚应该说什么,自己放在摔下来的那刹那之间,听到了声音的回响。 现在认真站在科学的理论角度来讲,自己是被这一位声音给拯救了吧,要不然的话以自己的身体素质,现在已经是…… “请问,方才是您拯救了我吗?谢谢!” 她向周围深深的鞠了一躬,“真是多谢您了,我创作这里并没有带任何的恶意,而是过来找一个孩子的,他就住在楼下是一时间,因为有些事情心里面难以平衡,但是跑了出来,我心里面担心,再过来看看他,也并不是故意打扰,请您给我我写个方便些!” 空气间弥漫着漫长的沉寂。 钟三年没有等来任何的声音,则即便是抬起脚步向前行进,这一次没有什么阻拦,快速的走过了这1楼层回收向后看去的时候,却也没见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多谢了!” 这世界上各种万物,有好有坏,都是要站在两面来互相堪称的,毕竟自己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也真的是见了一些东西,实在是难以琢磨。 既然这一个声音并未是真正的为自己有什么为难,那也没必要,有什么不好的言语,便是认真道歉就是。 “李玉?李玉?你在这里吗?” 钟三年顺着最后一层楼梯走到天台,缓缓地推开了腐朽的门,却也不免地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眼神像周围看去,杂物早就已经堆得满了,很难看的,清澈见底,到底是掺杂了什么留出来好几条的道路,互相之间只能寄过去一个人的身影。 “李玉,老师很担心你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还好吗?” 钟三年缓慢地从最为中间的一条道上侧身前进,向周围勉强的电气交接扫视了一番,只不过堆积的各种东西实在太多了些,一时之间也没有看得清楚。 “你不要再过来了!” “李玉。” 钟三年听到这声音便是想要回身,只是前后的东西堆积的太过于深沉,自己勉勉强强地才算是转了半个身子却也看不到,那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老师你在哪里停留一会儿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钟三年立马答应下来,放温柔的声音缓慢的说道“李玉,你放心,老师绝对不去找你的,你自己一个人要放平常心态,不要做什么傻事,你要知道家里的人一直是站在你身边的,如果是其他的,那老师也是在你这里的呀。” “嗯。” 钟三年只听到了一个短暂的音节,便是没有其他的声音,自己慢慢的在那其中转着身子,确实也见不到那一份小小的身影,安静的等待着对方的气息。 “老师……”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像是有个小猫一般的嗓子,慢慢的念叨出了一句话,“你觉得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吗?” 钟三年听到这话,便身不由己的,有些发愣,自己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处在一般,什么样的纠结之下,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那来回的思想折磨,又使自己既能够明白的清楚。 “李玉……”她说起这样的言语,也夹杂了几分的沉重,“老师并没有,经历过你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办法高高在上的,告诉你,应该如何去面对,只不过老师对于你的了解一直都是很深刻的,你从来,都是一个乖巧与懂事的人。” 说到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神也不免夹杂了几分的悲伤。正是如此好的人,却偏偏面对了这样的命运,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够有如此一份沉稳,依然是迅速不已,凭什么还要夹杂着一份沉重。 第三十章 呼啦啦! 好像什么地方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钟三年砰的一下站了起来,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可这声音实在是有些奇怪,就好像是玻璃的碎片在地上摩擦一瞬间拉出来的一道声。 什么东西! 毛骨悚然,好像是有一群蚂蚁爬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在肌肤的每一个细胞缓缓的走过,每一个毛孔上面全部留下了蚂蚁走过的痕迹。 只觉得那一刹那之间,头皮瞬间发麻,冷飕飕的空气往自己身边徘徊。 呼啦啦! 又一次!瞬间的冷空气凝结成冰,如同冰锥子一般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发自心底的恐惧,来自精神上的震撼,不仅是对于未知的迷茫,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慑。 好怕啊! 真的打心眼儿里面害怕,没有办法否认,手脚已经开始发抖,紧紧的穿着自己衣服上的布料,才算是勉强,没有太过于打哆嗦。 等等!李玉! 这孩子跟自己在在同一个空间呢。 这样有什么危险过来呢,岂不是也会打扰到这个孩子吗?不行! 钟三年自己打起了全部的精神,便是压低了嗓子,此时自己要去寻找那个孩子,以防对方出什么危险,北京来自于未知的事情太过于吓人,让自己时间难以面对这一份存在。 只不过却也不敢放了太大的声音。 也许是害怕对方听得见这一份声音呼唤,又或者说自己只是单纯的胆怯,无法鼓起勇气罢了。 “李玉,你听到了吗?”嗓子里面的颤抖,根本没有办法掩盖得了,就算想要再装出什么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样的一分发抖的模样,已经传达了出去。 “老师我真的听到了。”李玉声音也压得很低,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一瞬间的气氛,莫名的奇怪。 钟三年颔首,听到这孩子的声音,自己心也一下子松了不少,“李玉,你在什么位置?” “我……” “不不不!”钟三年突然之间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战斗力。 虽然说平时是双拳能打死手,但也那只是对于普通的地球人类而言,这些未知的存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意思以后的力量,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指头,都能让自己飞出去。 真是遇到了危险,这孩子要是跑过来,这不及时还要照顾自己这一个拖后腿的。 李玉好歹那跳跃的两下子,以那手上面的力气,确实是比自己强太多倍了。 钟三年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自己才是拖后腿,打扰别人的。 “你先不要过来,自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好哎,记得,一定要隐蔽,但是你一定要有两条路,可以跑走的!” 钟三年也真的是经验丰富,早年前什么事情没有遇到,就算是来自于家庭的毒打,也是认认真真的寻求好了,各种生存下来的方向。 要不是说能够正常的活到了二十几岁的人呢? 这点最为基础的经验还是有的。 “好的,老师,我会躲藏好的,可是老师你怎么办?” 钟三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自己围着四周围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自己选的这一条路,实在是有些头疼,前后就这么一个方向可以寻找,而且这路线太过于狭窄,只有自己侧着身子才算是勉强同行,要真跑起来的话……恐怕是有些难。 她踮起了脚尖,轻轻的向前走,在过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看到了许多的反差路,倒是有几个宽阔的,只不过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并不是为了躲藏什么,自然也就是没有在意。 好了! 这一下子总算是把自己给推到这里了吧。 呼啦啦!令人恐惧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自己的耳边,一瞬间打了个机灵,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来。 声音是从楼道口的时候传过来的。 自己要是往那边走的话,便是正好遇到了。 不行哎! 虽然说平时也实在是不聪明。但是这么直白些浅显的道理,也是应该能够略微听得明白的。 钟三年立马地停住了脚步,自己略微的往身后看,却是大跨步的迈开,却极其的压低了声音向后挪蹭着。 身上的汗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额头上面早就已经布满了细汗,顺着脸颊的角度缓缓地向下流淌,伸出手来摸了一把下巴,才能感受到那些汗水堆积到如何的程度。 “老师。” “嘶!” 身后突然出现了柔弱的声音,忍不住地吓了一跳,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有些胆怯的身影。 钟三年比划了一个手势,让对方尽量不要出声。 听着哗啦啦的声音,往这边越来越近,自己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力量敲着那个胆怯的孩子,便是往另外的一个方向看了看。 这边是古旧的楼,陈旧的,让人想起来都有些许的心酸。 看上去也实在是没有任何,让人心里面觉得好受的地方,只不过互相之间的距离,实在是有些狭窄了,在那楼道只是建楼,和楼的之中,也堆积了一些许多垃圾。 她大约的估摸了一下,楼和楼之间的距离顶多也就是两三米。 如果是个普通的地球人类的话,肯定是不敢有这个想法的,只不过要是换作了现在的状况,自己身边的这孩子两三米的距离实在是轻松,嗖的一下跳到吊灯上面,那也是过于简单了些。 钟三年拍了拍李玉,手指头指了一下阳台。 随后她自己踮着脚尖扑了过去,往周围看了一眼,便瞧到个老大的木板,看起来像是装冰箱或者什么大物件儿的东西。 伸出手来往上面狠狠的按了一下,确实是实诚。 钟三年伸出双手来勉强的扣住了木板的两边,缓慢的向上抬着,不得不承认这木头确实是有些结实,抬起来倒是有些许的费力,勉强的像阳台的方向而返去。 李玉也是这种夹杂了些许的迷茫是,快速的走了过去,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便伸出手来,一只手拎起了木板。 钟三年:“……” 一时间也不清楚,该如何表达着一个复杂的心情,眼神默默的抬起头来望了一下,便是赶紧指挥着对方向阳台的位置。 李玉轻松的用一只手,挥舞着那木板,砰的一下便是放到了阳台的上面,随后带着些许无辜,将眼神都收了过来。 钟三年赶紧走过去,压住了木板的一边。 这木头确实是有些距离的,预计也是一米多长,这一下子便是缩短了两栋楼之间的间隔。 哗啦啦! 声音简直是如影随形,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走到了天台的门口,那声音轻轻的划着,地面传来刺耳的响声,在自己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回到,打心底里面产生的恐惧,根本没有办法掩盖得了。 钟三年手指头指着木板,又指了指对面的楼。 确实是太过于冒险,而且没有任何的理智。 她想叫李玉,从这一边顺着方向跳到另外一栋楼上去,每一栋楼都有天台,便是可以打开门,迅速的往楼下跑,之后的方向便是一下子开展了起来。 而且,李玉现在的身体素质,基本可以说是轻松地跳跃过去,更不用说自己这一边,夹杂了沉重的木板,要想过去轻而易举。 再说…… 最为坏的结果便是掉落下去,而底下满满当当的铺着各种垃圾,虽然说是有些许的脏乱恶心,但是掉下去整体来讲,并不会受到特别严重的伤害,至少不会伤害到性命。 钟三年直到自己太过于肆意妄为,也明白这一个决定太过于大胆,但现在没有任何的时间,那哗啦啦的声音莫名其妙的传播而来,让自己的心忍不住的开始跳动,这是对于恐惧的预知,这是对于死亡的判。 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部都竖了起来,恐惧早就已经蔓延了全身,光是听着声音,别已经是沟通了自己的心弦,如果真是正面面对成了,他们两个又怎么能面对,这样一个,如此可怕而又未知的力量呢? 李玉就算是失败了,顶多是收到一点的伤,而且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定然会引来巨大的声响。 李玉的父母,还在楼下寻找着这一份身影,那一份向东升说不定可以迅速地引来着父母的注意。 如果说没有…… 钟三年略微的沉默了一刻却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跳下去受了伤,没有任何人过来救助,也可以跟自己一起对待着,满头是垃圾杂物的天台上来的,好的多在这里跑没出跑,多没地方躲藏,只能在这里束手就擒。 可怜,可怕! 声音在耳边响起,紧紧的勾着自己那一颗脆弱的心灵,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脖子上似乎都挂了个沉重的铁链一半。 钟三年赶紧招呼着那孩子,指着这木板又指了指对面的楼。 太过于冒险了,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却是这个时候唯一能想得出来相对好一些的方案了。 第三十一章 虽然…… 钟三年紧紧的咬着牙,这一个计划失败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毕竟李玉,刚刚觉醒自己的力量,并不是能够熟练地掌握力量强大。 可是同时,说不定…万一…有个可能的小呢? 她感觉自己的腿肚子一个劲的打着哆嗦。 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天台的门上。 那一个过来的门有些腐朽了,自己随手关上之后,便是推开,自然要发出些许难听的响声。 钟三年赶紧的用手指了一下方向,瞪着李玉,示意着对方快些行动。 她抱着对方小巧的面庞,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瞧着对方一双明亮的眼睛,慢慢的有些发黄,跟之前的琉璃黑一般,根本不同就如同琥珀一般。 从脖子上面蔓延到耳朵后面的毛,似乎有一点想要往上面攀爬的姿态。 钟三年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孩子,微微的眯了一下嘴唇,又一次笔画的动作,让对方感情的过去。 她。 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孩子了吧。 背后的声音不清楚,究竟是一个什么般的模样存在。 不得不说,自己打心眼里面害怕,发自心灵的震撼,狠狠地击打着自己的恐惧。 可是…… 为人师表,难道看着自己的学生送命? 就算只是一个补课老师,那也是认真当过人家老师,做过人家心灵之处的存在。 李玉和地球人类之间的交流,也只剩下自己这一根弦了。 似乎是那崩溃的心灵之间,唯一一个可以支撑住的存在。 她,又怎么能够放弃这个孩子? 这楼道之间的距离,自己是没有任何能力跳跃的。 身后的恐惧缓缓的逼近,每一步的响声,都让自己提心吊胆,好像下一秒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碰到了地面上,颤颤着抖动那许多陈旧的灰尘。 钟三年自己也晓得自己的实力,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可以拯救的问题,现如今还不如将利益最大化,把这孩子赶紧送出去,省得两个人都折在这里。 认真说起来自己在二十几岁的年纪。 爸……额,妈… 算了。 没有什么感人的话,可以说跟谁也不算多熟悉,唯一有点关系的,也就是自己交的这孩子一家,和冷秋寒。 是的,冷秋寒,两次三番拯救过自己的人,内心之中怀着何曾的感恩。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想要报答是做不到了,但愿有个下辈子吧,当牛做马,也愿意抱着个救命之恩,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对方费了好大力气救回来的一条命,就要在这里消失了,真是有些抱歉,如此轻视着对方给自己的命。 钟三年眼神向天空望了一秒,勉强的让自己的鼻子不算那么酸涩。 水池里面的史莱姆,蹦蹦跳跳不请自来的投影仪,窝在沙发上,老大只蹭吃蹭喝的狐狸,以及那个假装是自己,实际上在那里根本不负任何房租,还偷吃自己零食的,镜子里面的哥们儿。 还有虽然说确实是有点不大喜欢,但也真的很漂亮的几朵大花。 其实自己的生活刚刚开始不是么,是互相传奇,又有几分梦幻,如梦似幻,一般就像泡沫一样展现在面前。 危机一直都存在徘徊在身侧。 只是好像没有之前那般的苦涩,也有几分的乐趣,夹杂在期间,苦中作乐,这种事情自己从来都已经习惯了,可这几天好像特别的高兴。 唉!也许是注定了,该做一个苦命的人吧。 好想快乐,虽然说并不多,但也曾经摆在自己面前过。 就是距离那几步,稍微向前行进一步,自己便可以得到那一份。 身边似乎夹杂了许多的温暖,自己无法察觉到的那一份喜悦。 钟三年恍惚之间竟然想起了那个小史莱姆,软嘟嘟的一团泡在洗手池里,时不时的打出一个泡泡来,说起来只不过是拳头大点儿,也没有什么样强大的力量,蹦蹦哒哒的,也只能说好像是走错了资源空间。 偏偏这么一个小东西,在那危险的时候,会绑在自己身前。 用那一个弱小的身躯为自己挡去一次攻击。 钟三年还记得那小东西啪的一下被趴在墙上的时候。 像果冻一样均匀地涂抹开来。 唉! 可惜了。 明明有对自己好的存在,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可惜没有办法享受得到。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从小到大也都是受欺负过来的,这么多年来自己积攒了脾气也算是勉强的过活,但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些,虽然说并不是简单的地球生物,但是那一份心情也落在自己心坎儿里面,只不过可惜了,自己没有办法体会到了。 钟三年指着那个木板子示意李玉上去,与此同时将全身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上面。 如果李玉上去,并且跳跃的话那一瞬间,是没有关系的,但随后的平衡,恐怕很难保证,自己全身压在了上面,所有的力气倾注于此,在那一瞬间力量的作用之下,也许自己还会顺着这一个弧度划出去。 不过这也不算是一个太过于令人难过的事情。 钟三年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疯了,但是在这一刹那如果真的是为了保护着孩子摔下去的话,只要对方安全,自己也不算是太过于艰难,并且深厚的那一个存在一点点的逼近。 那一瞬间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扎着自己的心。 好怕。 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害怕,只是心里面,便是产生了恐惧,狠狠地震撼着自己的心灵,似乎连血液,都已经停止了流动,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就这么掉下去,不面对也算是件好事,似乎在内心之中都可以庆幸了。 李玉摇了摇头,琥珀色的眼睛一下子蓄满了泪水。 他从来都是聪明,这么简单的一个姿态,一瞬间便是看的明白,赶紧的摇了摇头,怎么也是不答应连续向后退了几步,凭自己的立场。 ‘快!’ 钟三年做出了这样的口型,手又一次的开始,迷惑着失意着,对方赶紧的过去。 李玉发了疯的摇头,晃动的痕迹,也瞬间将眼泪甩了出来。 钟三年心里面哪是那么好受的,自己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又一次的比划了之前的动作。 ‘呼啦啦!’ 完了! 天台的门开了。 “快跳啊!”钟三年在那声音的同时,瞬间怒吼了出来。 “我不要!” 李玉听到这一丝声响,似乎脑子里面的那根弦也随之崩开。 他猛然之间一甩头,面向着那道路之间的缝隙蹿了过去,半个呼吸不到一瞬间,影子便是消失殆尽。 “傻孩子!” 钟三年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个反应,钱算完算脑子没想到这一算,嗖的一下跳了下来,跟着那个身影。 “李玉!” 钟三年顺着那一条狭窄的道路,磕磕绊绊的跑去,可是直到那天台的门口,这一条道路的尽头,却也见不到任何一丝的影子,只有自己站在阳光下,在那夹道之中,倒映出来了一小段的黑暗。 她失了主张,也是不怕了,就算现在腿肚子也打着哆嗦,可那一个孩子一瞬间跑没了,还能去想什么吗? 李玉纵然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份强大的力量,可是对于那自己打心底里面恐惧的存在,究竟是如何的一副存在呢? 顶多是个小病猫子罢了。 钟三年对于这光环流离的世界,没有太多的认知。 只是自己在面对狐狸,金萄鸢时候,可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惧怕之心,所以说后者也让自己胆战心惊,却从来没有这样一分恐慌。 比金萄鸢还要可怕的存在吗? “李玉!你快点跑出去呀,你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明显你比不上人家快点跑,快点!快点!快点!” 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位置暴露,只是声嘶力竭的呐喊,在那一瞬间喊到自己脑子缺氧,嗓子已经岔开了也无所谓。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一瞬间地收紧,拼了了命地喊叫,着让对方快点的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在那其中的夹缝,来回的观察着,确实每一条空隙走过去,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丝的影子,在他的边缘,是无法看到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命啊! 钟三年腿一直打着哆嗦,每一次的行走都已经费了老大的力气,汗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头发已经打了,一缕两缕的贴在脸旁上。 走! 李玉还在这里,自己必须要走到这些夹道里,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一个影子也算是好的。 寻找着一个道路,快速的挤了进去,随之便是大声的喊叫着让对方快些跑走。 啪嗒。 钟三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连呼吸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听着似乎是脚步的声音,在什么地方缓缓地颤动过去,只不过是那一声慢而又快嗖的一下消失,只是那脚步的动作却像是缓慢踏醒。 “你…真的是好奇怪的人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你这么胆子大的。” 第三十二章 什么人! 钟三年自己想要扯开嗓子喊叫,却在这一刻,连这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厉害的模样吗?突然之间连我的话都不愿意搭理了。” 声音都是清脆,甚至夹杂着些调皮和慵懒。但凡换个场景,恐怕自己觉得耳朵都酥了。 不过现在也差不了多少,腿都软了。 “嗯?” 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与你说了两句话,你都不会一个声音吗?如果这样说的话,你是不是有些不懂礼貌了呢?” 钟三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冰冻的结实,自己没活动一下,都感觉到那寒冷被拧碎的刹那,好想自己身上被扶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一瞬间拧开,平面夹杂着皮肤而破裂。 微微的呼吸,鼻孔张开,却不敢用口来喘气,胆战心惊又算得了什么,现在根本感觉不到,那一刹那间的恐惧好像已经不怕了,可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感觉根本没有办法能够掩盖的一丝一毫,紧紧的扎着自己的心声。 她大脑那一瞬间是空白的,什么也见不到,甚至已经无法能够理解,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了,勉强的回过神来,也是这种甚至夹杂了一份茫然,只有背呢狠狠的顶住的一刹那,自己不敢活动的瞬间,好像捕食者这的一双眼眸,狠狠地将自己钉在了地上。 是个漂亮的少年。穿着休闲而又有些可爱的打扮。 嫩黄色的衣裳,淡蓝色的运动裤子,极其鲜亮的颜色,脚下踏了一双运动鞋。 脸上微微的嘟起来有些许的弧度,小小的下巴露出了一个尖儿,看起来跟个孩子似的,只是长得极高,至少也到一米八齐着。 一头的卷发,软蓬蓬的,认为有点微风吹动,便是一瞬间炸了起来。跟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飘荡在云风中。 金黄色的眼,其中的眼仁竖了起来,明显不是地球人类该拥有的。 鼻子上有些许的发红,却又带着一点的白,跟周围的皮肤略微的颜色是不同的,嘴唇带着一抹微笑是看来伤害就是如此,好像是嘴里面的牙,把嘴角顶了起来那一份笑容又可怕,又可爱,又深沉又暖心。 钟三年知道自己胆子小,在那一瞬间脑子什么都不想,傻乎乎的盯着对方,足足有两三秒的功夫才算是反应过来。 “怎么了?你怎么还看着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人做人最起码的也要有些礼貌吧,怎么一句话都不回的,难道非要我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些言语吗?” 少年还是那个软乎乎的样子,说着话音也带着些许的奶味。 钟三年感受着那声音,从自己的耳廓缓缓地向耳朵里面转,每一下都为自己带来了寒冷,似乎夹杂着冰雪的刀子紧紧的滑过。 好像有什么光,划过又好像没有似的。 滴答,滴答。 好像有一滴水珠砸在了地上。钟三年就像茫然的转动自己的眼珠,缓慢的向下挪动,却只看着地面上那黑乎乎的油渍上,夹杂着一点的鲜红,明明是黑漆漆的一片上面落了一点红色,倒是意外的有些显眼。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的,毕竟你这个是没礼貌嘛。”少年摆弄着手指甲,微微的嘟起嘴来,吹了嘴手指上的颜色,“你这个人还真讨厌呢,知不知道我这时候保养的有多好,使之不沾阳春水,现在反而是沾染了这一星半点的红,将来洗下去也都感觉不好了呢。” 疼! 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然间感觉额头上又疼。 明明早就该感觉,可这一瞬间才能明白,从额头上方传来了些许的疼痛,顺着自己鼻子的弧度缓缓地向下,有什么液体滑落,在鼻尖上打了个旋转便是落到了地面。 钟三年眼睛缓缓地向自己的鼻尖靠拢,每一下子都是及其的费力,顶着鼻头上面划过红色的痕迹。 好疼啊! 究竟是哪里被划破了?什么时候做的?刚才那一道光闪过了吗? 甚至连发生了什么! 自己都没有能力反应的过来,脚步似乎在这一刻连头都不敢动了。 少年吹了吹指甲上面的颜色,怎么也是甩不掉的,便也是无奈的反过手来掐腰,“我说我在这里都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了,你一句话不回也就算了,干嘛还这副模样,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讲话了!” 他言语转变向周围扫了一眼,嘴里面嘟嘟囔囔的有许多的不满,“这个小孩子实在是不懂事儿,跑到这种地方来,究竟是要做个什么,又脏又乱,实在是没有格调,果然是随着他父亲没有一丝半点的品味!” 这个人是过来找李玉! 钟三年紧紧的盯着对方,脚步略微的有一点点的摩擦。 “喂!” 少年搜了一下歪过来的脑袋,完全不符合地球人类的角度盯着钟三年,“我说刚才你已经够麻烦人的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再讨人厌了吧?这也算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我还没有说你多管闲事呢,自己还在这里找什么存在感!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挪动一毫米的距离,我都宰了你!” 真的! 他说的绝对是真的,没有赚到半点虚假。 钟三年等大了一双眼珠子却,真的不敢挪动半分,似乎有一座泰山压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压榨着,自己最后一丝的意志力。 自从遇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自己还头一次有如此被恐吓的心情。 就如同一双布满了寒冰的爪子,狠狠的抠了自己的心脏,每跳动一下,便是感觉到那瞬间的手紧,折磨着自己脆弱的心灵,却也不敢有任何依据的言语。 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金萄鸢难道不恐怖吗?这一下子似乎夹杂了千倍万倍一般的压力,狠狠的打响了自己的心。 少年慢慢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有算是有个满意的模样,“虽然说你这个人没礼貌又不讨人喜欢,长的也就勉勉强强的,不过我倒是没有想让自己的手更加脏的心情。” 少年转过身去脚步蹦跳,每一下弹的极高,至少也有半米的距离,脚步弹跳着,时不时地向周围看着。 场面诡异中带着份怪诞,而那其中有好像有些欢乐般的嬉笑。 钟三年只感觉到有些许的红色,从自己的鼻子尖上滑落,冷汗啪嗒啪嗒地往下流,眼神盯着那个身影,虽说不停地向高处跳着,但是距离却并不远,这跳了五六步的样子还没走出半米。 少年来回的扫视着,嘴里时不时的嘟囔着,“李玉,小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不乖呢!” 他在每一次跳动活跃的时候,便是头脑想以往的转动,随之似乎有些许停留似的,在空中扫视了一番。 钟三年的精神,也是到了最为紧绷的时候,内心中祈祷着那孩子在这个时候赶紧跑出去才是正经的,可是心里面也晓得,这以为比自己强到了多少的程度,也是比那孩子强的,不知道要有多少,能够感觉到的脚步声对方肯定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快走啊。 心里面一直嘶喊着,自己的眼神映射周围。 小小的身影在那互相堆积的杂物间,略微的冒出了一个头。 钟三年眼神一扫便看到了那种猫一般的头发。 李玉,你快点跑啊!这个距离赶紧先窜到楼下去。 可是…… 在这里一样的悬殊之下,真的能够跑得出去吗? 钟三年心脏好像打鼓一样顶着那一个头发丝。 自己这个情况竟然是跑不出去了,可以说这是做一个炮灰都没有资格。 可李玉,还算是有那么一些的可能性,不管怎么说身体素质摆在那里,要是拼了命的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先跑到楼下和父母会合。 要不… 钟三年脑子突然之间放空。 有些事情直白的摆在了面前,似乎怎么做才能把利益放到最大化,已经是直白的留在了期间,一条条一框框所有的一切在哪里展现着。 可是… 她已经体会到了太多的可是,自己又怎么那么容易能够放弃的了? 明显在这般的情况下,自己没有那么容易活得下来的,多么直白的一件事情摆在了面前,只是让自己放弃,又哪有那么的容易。 轻而易举的不要这条命了,谁能够那么容易的说的下去,就算是如何伟大的存在,也没法做到这一点吧。 扑通扑通听着心脏的跳动,耳边如同震撼的响雷,一般响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她眼神略微叹气地看,向了,不停地向空中跳跃的舞剑,一条一条的并没有走出多少的距离,却是时不时的想四处洒满着。 李玉身处的位置是极好的,在那些杂物堆积的地方正好有个中间的夹缝,上面慢慢地摞起了一个大沙发,依然是废弃的模样,中间几个凳子互相之间摞起来了一道空隙,稍微大一点的人是天然进不去的,只是他现在确实身材狭小,正好勉强能够挤到那一条缝隙之中去。 第三十三章 李玉一双琉璃的眼睛,顶着在那空中不停跳跃的存在,每一下子也是跟着跳动,闪烁着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兴奋。 他一条腿缓缓的向后拉,自己的腰背在空间可能的情况下拱了起来,注视着跳动的规律,每一下浮起的弧度以及前进的距离。 嗖! 钟三年在那一刻只感觉眼前有一条什么影子闪过,在那瞬息之间,自己的视觉都来不及反应,那不停跳跃的人,啪嗒一声被拍在了杂物之中,哗啦啦的墙壁,一般的杂物瞬间弹道而来。 “啊!”少年软弱的声音一瞬间尖叫了起来,好似撕破了嗓子一般,与此同时呢,随之而压在身上的压力却是一下子减少了,根本让人无法感触得到,好像之前那压迫着自己姓名的力量,就像是闹着玩一般的烟消云散。 李玉!是李玉!刚才闪过的影子是哪个孩子? 钟三年在那半秒之间才算是勉强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下意识的想要跑过去。 只不过在那半秒之中,人类的感知无法体会到那时间的差距,瞬息之间都已经算得上是难以形容,好像过于缓慢了些,只不过是那连眨眼都不到的距离,自己的视线无法捕捉到的能力。 却有迅速的又一道影子向自己冲来,随之而来便是耳边传来了那如同利剑划破长空的声音,斩断了千军万马,似乎刹那之间断裂。 一瞬间感觉胳膊上一阵疼痛,砰砰砰的转到了脑子里,眼前的视觉变化,却来不及反应,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略微的一眨眼便是已然走到了楼道之中。 钟三年似乎可以找到自己在飞速的前进。 究竟行走了如何长的时间一秒,恐怕都是不到的一瞬间传入到了楼梯间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过是那么短的,瞬息,便听到身后传来了那软弱的声音,瞬间尖利的喊叫。 随之而来变身的压力又重新地投向了二人,泰山重新落回到了肩膀,脖子上的锁链又一次打上了口子。 钟三年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子蹦了起来,呼吸道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脚下略微的有一绊,好似是差了那0.01秒的瞬息。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已经放过你了,竟然还如此的嚣张!” 明明是带着奶味的软萌,听到耳朵里面就像是催命的钟声,一丝一毫地向自己逼近。 钟三年很难感觉到外面的瞬间,那一刹那似乎已经不是存在于自己的,唯独所有的一切互相交叉,两个力量的集团在铺着。 自己纵然心里面想着也没有任何的力量,在这其中有一丝的参赞。 只能任由着这两个来回的撕扯,自己身在其中却有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怕吗?似乎连害怕这一个情绪已经不配拥有了。狠狠的责问着自己的内心,什么也不曾能够体会得到。 茫然之间夹杂着一份恐惧,双眼空洞之时却是自己最为恐惧的时间。 嗡! 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钟声! 钟三年在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双眼体会着那刹那之间的宁静。 前方拉着自己走的那个孩子,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 钟三年鼓起了勇气,回头正贴着自己的背后,不到是半厘米的距离,一双利爪闪烁着光芒,那一个俊秀而有些软萌的少年,是遍布凶恶的看着自己。 两双猫眼线如今早就已经冒出了血丝,嘴巴狠狠的支了起来,在那牙齿之间似乎早就已经变形,口腔向外突出着,原本有些发白的鼻头,已经变得不像人类的样子了。 钟三年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自己略微试探的往前了半毫分却没有惊动二人。 时间在这一刻依然停止。 她全身上下都在打着板子,在那一瞬间想要赶紧带着面前的孩子逃离,只是刚走出了一步,却又似乎停下了脚步。 如果离开这一层空间,所有的一切又会恢复,则会归来刚才的那一副模样,最好不要挪动这一刻,只是得来片刻间的喘息罢了。 为什么脑子里面会有这个信念,已经无法得知,只是却狠狠地刻印在了脑海之中,没有半分的挪动。 钟三年双眼略微的放空了半秒,随后勉强的挣脱开二人之间的困术。 她颤抖着脚步走到了那孩子面前,瞧到那一双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坚毅,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扭曲着,已然是有老长的獠牙露了出来,脖子上面的毛早已爬到了脸颊之上。 不是那软和样子了,反而是夹杂了几分野兽的气息,甚至此时面孔的扭曲,很难见到人类的模样。 手腕子已经发生了改变,至少在那手指之下早就已经是绒毛遍地。 钟三年见到这一份样子只觉得有几分的心疼,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打扰半分,生怕在此时对其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伤害。 她颤抖的眼神缓慢地向上挪动着,一丝一毫的台阶向上一截一截的爬着,看到那个身后追来的少年长着一份极好的面孔,此时已经扭曲的吓人,自己看是觉得胆战心惊。 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的责问着自己的内心,在那一刻就算已经是静止住的场面,也让自己的心猛然间跳着。 钟三年抬起手来按着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了两口呼吸,随后说道,“谢谢!不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真的谢谢!” 她不知道,这响彻在耳边的钟声,究竟是从何而来?只是轻轻地在自己的耳旁敲响,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诉说出感谢的言语,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钟三年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周围,自己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也没有期待着,能够得到什么样的言语。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好的? 现在场面僵持在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狠狠地定在这一瞬间。 如果自己轻举妄动的离开,便是将局面重新地,推向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可也总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怎么说也得有一件事情,该做的总是这么停留,难道要等到天荒地老去不成? 说不定? 可以等到这孩子的父母过来拯救? 不不不!这孩子的父母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样的实力呢。少年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心,那一瞬间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很难诉说得清楚,对方究竟是有如何的威力。 李哥李嫂,要是抵不上的话,那不更是糟糕了几分?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麻烦透顶。 怎么办? 瞬息之前陷入到了僵局,狠狠地责问着自己究竟是该如何作为。 钟三年密密麻麻的汗水爬上了额头,一瞬间早就已经布满了自己的思绪,根本没有办法任何停止,汗水顺着脸颊的位置唰唰地向下滴落。 衣服早就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透了,全身上下打着摆子,怕到了何等的尽力,却也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力量。 “那个……” 她嗓子带着一丝颤抖,像这一刻已经是用尽全力从喉咙里面挤出了声音,双手何时摆在面前,向周围不停的行礼。 纵然全身上下打着哆嗦,却也是将自己的腰狠狠的压了下去。每一项极其的诚恳,不停的祷告。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可是我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给我们一条选择的道路好吗?”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更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没有其他可以走的余地。 她向四周的方向不停的祈求,想要请问那钟声发来的位置,究竟能不能给自己一丝半点留下去的余地。 “我……我知道我这样很过分,可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李玉他才是一个上小学的年纪,不应该就结束在这里呀!只有帮助这一次,将来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报答你的!” 钟三年声音沙哑的祈愿,“只要是我身上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全部会发尽全力,就算拿走,我这一条小命也行!” 早就已经走到了陌路。 未知的力量狠狠的打着自己,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形成的余地,就算是付出了这自己一条性命的代价,怎么说也算是还回来了一个人。 也算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纵然心中总有一种说有的悲哀,但也勉强算是能够心中平复的下来,至少自己也算得上是牺牲了自己而拯救了另外一个人,不是吗? 钟三年心中的苦涩自然无法掩饰,只是此时的情敌能保不住一个便是一个,不然的话两个人都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吗? 希望自己这种事情,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是事到临头才发现,这种情况竟然已经算得上是好的。 “抱歉,如此打扰您,只不过那一个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我们两个人游到了穷途末路上,求您就放走一个吧!” 是吗?只要放走一个就好了? 钟三年脑海间猛然间出现了这么一句话,她无措的看着周遭。 第三十四章 只有一个走。 钟三年脑海间传出此句的话语,若有若无的飘荡。 “您是说只有一个吗?只有一个可以走,就不能多一个吗?求求您!” 只能让你们一个人走,才不会打破平衡,力量的制衡勉强才能达到制约,送走一个能量体后,便会消除此时的滞留。 钟三年脑子里面一直徘徊着这一句话,双脚似乎有些无力,腿嘟着打着哆嗦,砰瞪一下坐在了地上,此时也顾不上疼不疼的了双手双脚互相打着牌子,脑子里面什么也想不清,一片空白茫然地望着前方。 重量打击在台阶上,虚弱的台阶似乎抖动了下,脆弱的钢筋发出嘎啦啦的声音,有几个小土块子从上落到了下层,尘土飞扬,四散开来,扑散在洁白的衣裳上,留下了两三无法抹去的污渍。 “怎么办?要怎么办?就是要我来选择吗?怎么办呢!” 嘴里面哆哆嗦嗦的,来回说着这一番话,就算又不当心,咬住了舌头的时候也根本不在意,一直来回反复的说着。 钟三年双手颤抖地一直打着摆子,勉强地抠住了自己的脑袋,扯出了一双迷茫的眼。 开始让孩子走的,原本一直走着这样的路线。 现在应该也义无反顾的让孩子走,我还在这里犹豫着什么呢? 就本该是这个样子的,再怎么想这也是最为好的一个方案呢。 可是……现在可以让一个人走啊。 也不能让追赶着他们的那个人走。 钟三年不是很明白其中力量的运动,但大约也能听得清楚,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在勉强的站在了天平的一端,而另外一个完全站在了一方,这个世界,只能是从他们这边走一个人。 而其中的一个人走之后,这时间的滞留,会迅速的恢复到。 到那个时间便也没有什么后来的话了,只不过是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迅速会被撕扯的个粉碎。 估计连个渣子都不能剩下,永远也没有办法有意思,以后生活的可能性,自己是多少的能力,心里面还是有点数的。 彻底的消失,再也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钟三年颤抖着扭头,看着那后面追赶着自己的人,一双俊秀的脸,早已扭曲的看不清楚样子,一双手指上面闪烁着刀尖的光芒。 明明是一双漂亮的指甲,却硬生生的散发寒光,好似有什么压迫人心弦的东西似的,紧紧的扎着脑袋。 就好像是有一根琴弦绷在了面前,躺在自己的脖子之前,只要有一毫米,便是会迅速的陷入到皮肉之中,没有半分可以琢磨的心思。 钟三年眼皮微微的向下耷拉,好像是有什么热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此时却已经是难以分辨的清楚了,混着汗水一起向下滴落着。 砰砰的打在地上,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想的好像是雷声一般击打着自己的耳朵。 随着每一道声响来震撼自己的心,这一颗脆弱的心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继续的扛住这一份压力,却也不得不继续的,体会着这一刻的折磨。 她也不知是怎么,好似魔怔了似的,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每行走一步路便是一个晃悠,脚后跟踩着地面才算是没有跌倒,费了许多的力气,心底里面抗拒着一个决定,却也是勉强的向对方的方向磨蹭着。 手已经抖得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一直流着汗水,这一紧迫的氛围,狠狠的压迫着自己的心灵,就像是泰山紧紧的挤压在自己弱小的身躯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停留。 就连呼吸的空气也不允许给自己一丝一毫,狠狠的打在脊梁骨上,此时还能算得上是什么呢? 嗓子还在活动吗?自己的肺还在呼吸吗?难道还在生活着不成吗? 似乎是陷入到了茫然与空洞之中,生与死的抉择,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略微的走近,就已经是怕到了不得了。 钟三年很怕死的,真的很怕死,好容易得来了一星半点的美好生活,凭什么就在这里没了呢? 之前根本没有体会过呀,刚刚给一个影子,就知道这么消失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的? 刚刚看到自己幸福生活在招手,便是迅速的消失,那之前受的那些委屈,究竟算得了什么? 没有得到一丝半点的好处,现在就要给自己一份狠狠的打击,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如果没有人给希望,也就不会有那一份期望。 原本可以忍受黑暗,甚至平静地接受死亡,因为生活是一种没有一星半点的波折,可在这个时候已经给了你决定,可以让你过上一份勉强平淡的日子,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偏偏有一把刀子掐到了脖子上。 她嘴唇一个劲的打着哆嗦,似乎有些汗水顺着脸颊的角度流到了嘴边。轻轻的张开了嘴,感觉到了几分的咸涩。 手指缓慢地在对方指甲前划过,甚至不敢有一丝半点的接触,只是略微的有些去的近距离,还隔着一定的程度,自己眼睛紧紧的盯着,在这一刻视力好的不得了,还差一些的。 刷 只听到一道声音从自己耳边掠过,好像是肌肉细胞互相道别儿穿出来的沙哑声响。 “嘶啊!” 钟三年没忍住,赶紧将手抽了回来,几滴红色落在了地面上,迅速卷起了些许的尘埃,紧紧的包裹着。 狠狠的摁住了手指头,才能勉强的压抑住那一刻的疼痛。 “我……” 话到嘴边确实怎么也说不出来,也许在这个时候自私一点才是好的,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才能够保住自己现在的一丝美好,留在这里对于自己来说是青天霹雳。 她眼神慢慢的挪蹭着,不敢看的孩子正面的面孔,只是瞧着对方后脑勺,头发早就已经有些发慌,就算是没有什么光芒,却依旧闪烁着荧光,在那脖子后面早就已经长出了,不符合地球人类的样貌。 钟三年只感觉内心两股力量互相焦灼,似车自己瞪大了眼睛,血丝早就已经布满了血脉的眼球,狠狠的望着前方,此时却是什么都不敢做,连一句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微微的靠着靠着墙面,体会着那冰冷的石头传来的触感。 也许放弃着孩子,对于自己的未来是一个重要的决定,毕竟要是留在这里,那也就不用谈什么,未来不未来的事儿了。 可是…她是个人呢,怎么能够放弃这个孩子呢?只不过是个刚上小学的年纪,凭什么就要沦落到这里来。 钟三年将自己的额头刻在墙壁上,也不管上面穿出来的细微伤口又如何的疼痛,一个劲的磕着墙面,狠狠的打击着自己的脑袋,听着那咚咚的声音,才算是勉强能够平复得了一时半刻。 总有些心绪在其中徘徊,这个时候后就能够立马的自私说出了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决定,可是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自私一点吧!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温暖,在这个时候,面前为了自己活一回不行吗? ‘想好了吗?’ 话语浮现在自己的心间,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好像是自己所说的一般,只知道莫名的力量,却牵引着自己的内心,缓缓地向4周望去,却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我……已经想好了。” “李玉!李玉!” 李哥李嫂脚步飞快,互相传说,有一次碰到对方,瞧着自己心爱之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茫然,互相见又是一次的难受。 “这孩子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脚步也不能快到这个程度吧,周围也没什么建筑物,跑到小区外面那就是一览无余的,怎么就看不着了呢!” 李嫂额头上面全都是稀罕,密密麻麻地向下滴落,焦急的不得了,脚步来回的拖着。 李哥颔首,“我也是头痛,在这边已经找了许久,却根本连个影子也没见到,所以说是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李嫂听到这话突然间皱起了眉头,眼神微微的向下耷拉着,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说起来啊,这孩子这种情况,家族之间恐怕早就已经有心要过来了吧,之前的那一次,都是打着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其实根本就已经有些发现的苗头,只不过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而已。” 李哥闻言愣住,随后抬眸道:“会不会是家族有过来的带走了?” “不会吧!”李嫂猛地窜起来,“我一丝丝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家里有多少人我还是知道的,除非是……他!” “他!” 李哥李嫂同时瞪大了双眼望着对方,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爸妈?” 声音积极的微小,就跟个小病猫子一样,两个人的眼神同时甩了过去,迅速的奔走,“李玉,你刚才跑什么地方去了!” “爸妈?”李玉似乎有些迷茫,眼神眨了眨随后猛地一瞪大喊道:“不好了!老师还在楼道里!” “李玉?你在说什么啊!” 第三十五章 钟三年双手捂住脸,紧紧的闭着眼睛等候着死亡的来临。 如此的选择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后悔,只能说如果再来一次依旧会这么选,就算心里面将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但在这个时间自己只能会得出这一分的选择。 多少的纠结只有这一份答案,就算是发自心底里的后悔,如果再一次重来也会有如此。 视线似乎满了许多,感受着时光从自己耳边飞逝,似乎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只是此时的似乎已经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疼吗? 现在应该体会一下生命的流逝了。 还是说对方的刀法太好,直接将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 要是这样的话,还得略微感谢一下,至少没受什么折磨。 无论在什么情况,把这句话提炼出来,都显得有些脑子有病。 钟三年紧紧的捂着眼睛,猛然间感觉到一阵重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时脑子的反应似乎有些慢了,已经打心底里认为体会了一次当场去世。 “砰!” 好是有什么沉重的物件儿,猛然间炸到了地面上,晃动而又老旧的台阶,猛然间受到如此的冲击,开始产生了一丝无法压抑的摇摆。 卡拉卡拉的声音,已有任何节奏的响起,是那钢筋扭曲断裂而产生的裂痕,是周围扶手,互相间扭曲而带来的悲鸣。 是不是都有些地道的声音传来,在那楼梯上,水泥冻结的小块子,一点一点的向下低落,落在下层的台阶上,没有一丝的犹豫。 发生了什么?这最后的时间给自己带来的幻觉吗? 钟三年根本没办法将那双手从自己的眼前折下去,好像在这最后的一刻也要选择逃避,很难面对自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三年不怕。”声音清冷而又有份柔软,轻轻的抚慰着自己的心。 谁? 冷秋寒?是他吗? 钟三年听到这声音的刹那,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打着颤抖,哆哆嗦嗦的,自己的手也开始在脸上不停的拍着,脸皮有些大了,触碰了自己的肌肤,啪啪的直响。 是他吗? 在内心的深处一次又一次的深深询问着,究竟是这个人吗? 是这一个存在吗?又一次拯救了自己两次三番过来挽救自己性命的那个人,真的是吗? 冷秋寒,真的是你吗? “不怕。” 一双手碰触在自己的肩膀上,略微的拍了两下,才是缓慢的握住了手腕子一点一点的,极其缓慢的速度,每一次距离有些小的让人难以察觉,缓缓地将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钟三年视线有些昏花,瞧着眼前模糊的色块,缓缓地拼凑出了那拯救自己人生的模样。 “冷秋寒?” 就算是真的见到了对方的容颜,也不免的声音之中夹杂着颤抖望着对方的样子,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应该说句什么样的言语,只是傻愣愣的盯着,眼神一个劲的发指。 “不怕了。” 冷秋寒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冰冷的语气在此时比任何都要温暖。 钟三年的将眼神向后探索,冷秋寒伸出来一双手,轻轻地遮住了双眼的视线,“还是不要看得好。”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说话的嗓子有几分的轻松,“不怕,还活着。” 钟三年木讷的点了点头。 脑子里面似乎有一丝电流闪过,有一次重新的连接起了自己的思想,才算是费劲的转动了起来,缓慢的将视线挪了回来,尽量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的感激无法表达的出来,只是嗓子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发出声音。 张开了嘴巴,就连那一点的声响,沙哑也没办法从喉咙里面挤出来。 冷秋寒按着对方的肩膀,眉眼之间见识柔和,一双眼睛之中好似是呐喊了形成大海一般广阔而又宽容,“不怕,不用再怕,我一直都在。” “老师!” “三年啊!” 李玉与李嫂的声音,似乎是划破了空间一般狠狠的劈杀了过来。 李嫂嗓子已经是叉劈了,“三年啊!你在吗!” 几个脚步声迅速的转来,腾腾的直敲着人的心,只不过是两三秒的功夫,迅速的挪到了面前。 李嫂突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随后看向了那边的人,“三年?” 钟三年用尽了力气点了点头,示意着自己还存在,却没法子发出任何其他的声响。 冷秋寒略微的说过了一个眼神,便是颔首。 最后伸出手臂轻轻的搭着钟三年的腿弯,略微弯曲了腰背将人整个抱起来。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的视线一黑,被一双手紧紧的摁着头窝在脖颈的位置。 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只能体会到这一刹那间带来的些许温暖。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李家的沙发上,李哥李嫂,李玉冷秋寒,全都在自己身边,眼神不错的看了过来,一双一双的眼眸,紧紧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好是在这世界的中心。 钟三年直到此时自己的手脚还是略微的有些颤,只是翘着周围人关节的眼神,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没事。” 李嫂眼圈儿发红,自己偷偷的背着别人抹眼泪,那眼神,这种的关怀是完全做不得假的,只是那嗓子里面哭哭啼啼的,也不愿意直面的表达出来。 李哥接着恢复了便是立马的站起身来,正对着钟三年双膝跪地。 钟三年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只是自己手脚发软,来回的挣扎了一下,竟然砰的一声摔到了沙发上。 李嫂赶紧按住她,“别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哥板着一张脸,弯下腰背来磕了一个头,“多谢,情况孩子已经跟我们说了,您是救命之恩,我们一家三口无以为报。” 钟三年赶紧的摇了摇头,想要躲开这一个礼节,“千万千万别说这种话,我这也是作为一个老师完全应该所做的事情。” 李嫂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在眼眶里面,啪嗒啪嗒地向下落滴落在沙发上,打出来一片水渍。 平时强硬的女人,在此时依然是脆弱的不得了,声音颤抖着说道,“三年啊,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我们就算是把心掏出来给你都是理所应当,咱们本来就不算是亲戚,你能为了我的孩子而不要自己的命,我得怎么报答你才好啊!” 一边说话,一边哭着抽,紧紧的抓着钟三年的手臂,李嫂勉强的咬着牙,在没让自己放声大哭的过于狼狈。 钟三年赶紧摇着头,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李嫂,别这么说话的谁都会这么选择,我这样的选择是所应当的事情,哪到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李嫂哭的嗓子里面直打嗝,却也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冷秋寒微微的皱眉,“终究是你们的过错。” 钟三年听闻此言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赶紧的摇头。 而李哥李嫂,将自己的腰压得更宽了一些,狠狠的将自己打落在尘埃之中。 冷秋寒道:“本就是两个妖物生下来的孩子,就算再如何的弱小,也当要谨慎,你们二人在人类的世界生存,却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孩子培训过一丝半点,则在他暴露的时刻,爆发的瞬间,而是手忙脚乱,从未想过这一个事件的发生。” “是我们的错误。”李嫂头狠狠的低着,“要不是我们之前想的太少了,今天这个事情也许这孩子从一开始就应该在妖的世界里生长,而不是随着我们一时间的开心而放到人类的世界,让他正常的上学所是体会什么之类的生活,其实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边界。” “李嫂。”钟三年轻声的呼唤着,却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安慰这个事。 李哥颔首,“您教训的极是,我们对于此事是极其的失败,并没有考虑孩子,也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的运行,甚至连最为基础的防备措施,也从来没有与他提起过,导致了这件事情的蔓延,正是我们的错误。” 李嫂说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夹杂了几分的空洞,“说起来其实我们俩家族走过来,竟然是一个最为妥当的办法,将孩子带回去,好好的教导,才是认真的对着孩子好的,要不然的话留在人类的世界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缓慢的而来。” 李玉听着这样的话,自己的小手在一旁钻成了拳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来回的翻滚,却根本没有一句话要反驳的样子,微微的摇了一下牙。 他也是点了头,用那稚嫩的语气说道,“抱歉,给老师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其实我也该跟我的同学抱歉,我这样的危险,一直跟他们上学,才是最不好的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应该会,而不是一个人人性的在这里继续的停留,只不过是事发突然我没有想的明白,现在我知道了也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钟三年将自己的眼神,投到这个孩子的身上,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这已经是最为好的答案,只是…… 第三十六章 “李玉。” 钟三年沦为一丝沉默,微微抿唇到底是无法言说。 毕竟自己也只是局外人,纵然在此时参与到其中这血脉的系统相连,也不是自己作为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了的。 李玉略微抬头,一双眸子闪烁终是落下眼神,“我知道,这是我该行走的道路。” 钟三年微微低头,一瞬间心中五味杂陈,好似是有个油锅在翻滚,撞的自己心里头难受的紧。 “走吧。” 冷秋寒眼见着此版场景蹙眉,到底是轻轻的碰了一下钟三年的手臂,“他人的事情与你我无关。” 钟三年也不晓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算是点了点头。 冷秋寒用手臂略微的搭着钟三年肩膀,拉着她向门外行进。 钟三年踩在门口边界,自己向前走一步,便是另外的世界与这一家子彻底断了一切的,可略微的回头见着那个弱小的孩子,眼前似乎记着了一滴泪。 “就是他!就是他打我!” 软糯而又愤怒,是个跳脚的猫咪炸了毛。 之前那个嚣张的,有些让人气恼的少年,满脸花的跑了过来,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位中年的前辈,他一瘸一拐的更是嚣张。 “就是这个人一言不合就打人。”少年快速的蹦跳了过来指着冷秋寒,“爸爸,就是他打我,你千万得给我找回公道啊,他打我,我一句话都没说,他就直接动手,可不讲理。” 冷秋寒倒是没管着扎毛的少年,略微的抬眸,见证了中年男人扫了一眼将视线收入。 中年人认真的打量着,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太过出格的举动,只是那拳头紧紧的握着,像是犹豫又像是愤怒,两种情绪互相交杂,更有一种迷茫表现在面孔之上。 “长老?” 李嫂带着几分怯懦,从门口探出头来,眼神略微的闪了闪,望着中年男人,明显是恐惧夹杂了几分,狠狠的低着头自己在一旁猫起来,“您怎么来了?之前的事情你也没来,我家里这么点零碎的事情,何至于你老人家过来的?” 她是害怕了,望着长老的眼神,身后的手摆了摆,将自己的丈夫孩子千万别往上前走。 长老是猫族的长老,据说依然是有千年的岁数,这世界上究竟是多少的年岁他们也是无法得知的,所以说他们保护生命似乎是有些长,但到底也是能力范围之内,有些力量不足的,活了个十几年就没了。 并没有人比这一维护的更为长久,似乎在这个族群建立的时候,便已经有着这人的身影,只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讨论这个话题,而长老也只是一个人,独自守着一个震慑的位置,实则并不参与到什么权利之中。 除非是因为外在有什么冲突,长老才会出面,只有大师在这一出手,便是关乎了整个族群的大事,往日的是绝对没有人不长眼睛,冒到长老面前去的。 李嫂自己早年间的任性妄为,确实是有些出格了,在整个族群之中,应该说是整个妖的世界,都算得上是鸿通,已经是互相针对了千年的族群,突然之间有两个联姻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举动? 是两个族群想要结盟来对付谁,还是只是单纯的两个年轻人的脑子一动? 关于这个话题便是讨论了好几年的功夫,哪一个族群不是为这件事情做足了防备,只是一直等着消息,直到他们都处理得透彻,确定了,只是两个年轻人脑子一出,没有其他的意见,才算是渐渐的消停下来。 这也足足的算是个大新闻了,长老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打算去听,这又算是个怎么回事儿,自己的孩子突然间展现了些许的力量,难道说长老不也过来了吗? 她怕,长老从来做事不声不响,一出手便是巨大的问题。 猫族,犬族,虽说早年间的矛盾不深,只是这么些多年累积下来早就已经是血海深仇,恨不得把对方灭族,才算是聊了这心里面的杂怨,更不用说那稍微年长一些,经历的更是多了心中的怨恨,积攒的实在是不得了。 她的丈夫,孩子,都是与之相关的血脉,面对着长老会得到一副什么样的情况? 李嫂缩手缩脚的躲到一旁,站在门口的位置,却不愿意让开了进门的道路,略微的将眼神扫过了一遍的冷秋寒。 这人是有极大的实力。 她不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那一份气息却已经刻到了自己的骨子里。 就是长老的公子,对于自己来讲便是极大的压力,这人却是轻而易举地战胜,没有丝毫的啰嗦。 如果……能不能看着钟三年的面子上,让他们的孩子,逃出去一条生路? 钟三年顺着几人的视线也去观望那个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倒是高大,相貌也算得上是极好,长相上也算是可人,只是一双眼睛好像是扎了针了一样,和那冰冷的刀在上面粹了药一般。 心猛然间跳了一下,就好像是有一颗小针扎在自己的心肠上,一下子的刺痛,那一瞬间蔓延开来,就是蜘蛛的网,缓慢的网络出了那疼痛的面积。 “你。”冷秋寒只落出了一个字,眼神落到了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来捂着心口。 少年见到此番情景,赶紧的跳回到自己父亲身边,“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难道说是这个人偷袭你吗!” 他回过神来指着冷秋寒,还没张开嘴呢,手便是被一个粗壮的手腕拦住。 “好了。”中年的男人微微的张开嘴,也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好像是从嗓子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句言语随之而来,有些许的红色从嘴边落到了地上。 少年明显是愣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能够受到如此的伤害,眼神紧紧的顶着那一片红,此生从来没见过这个场景,在那一瞬间脑子也转得不灵活。 中年人并未管自己的孩子是如何的场面,只是伸出手来摆在面前,对着冷秋寒行了一份力,“这位先生并不是我有意伤害这位姑娘,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毕竟许多年走来总要有个防范的意识,并不是我真心所为,请您再次赎罪。” 钟三年抬眼,冷秋寒一双冰冷的眸子看过来,见到她被瞬间的化为了一团暖水,就是那寒冬腊月的严明瞬间地化为了一望清泉,伸出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尽量的在绅士的程度上有些许的安慰。 “方才可是有些不适?” 钟三年颔首,“确实有些不舒服,这…”是刚才那个人来攻击我了吗? 冷秋寒道:“妖,之前的残杀最为凶猛,早点见也有许多的困难,有一些年岁大了些了,便下意识在自己的身边,左上几位方位,依然是生来带来的,现在就算是想要控制,也是很难做到,他并非有意,确实害到了你。” 钟三年点头,倒也算是听明白了,放在那也瞬间的不舒服,看来是这因为自身的防御,让自己的眼神忘了过去,受到了这一点的惊吓,同样的道理换算过来,想来的少年,给自己压迫的力气估计也是同样的意思。 话说……这位少年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才去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狠狠的打在心头上,都不喘过来气了。 “其实我并不太在意。” 冷秋寒颔首,转而对那中年男人道:“三年不在意,便是算了。” “多谢姑娘。”成年人说话言语都是客气,手上紧紧拉着自己儿子,眼神示意着对方,不要随意乱动。 少年人都是有脾气,只是到底还算是值得答题,看着那边的二人,自己别扭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也许是之前被打的怕了。也许是根本明白,自己的父亲没办法在这个时候为自己撑腰,便是低下了头,不再做什么言语。 “你们还是真的喜欢装腔作势,来做这么许多的话语哦。” 嗓子里会有些苍老,声音更加几分的冷峻,听着声音就够成熟稳重的味道。 钟三年顺着声音往楼道的位置看。 只见着从楼梯口缓缓地走上了一位,与那中年男人差不多的人。 在年纪外表上也是没差什么,许多只不过是先来的这一位,脸更圆一点,有几分的年轻滋味更不用说,跟少年基本是联想的人们之中,虽说岁月留下了痕迹,到底还是有意思的圆脸蛋儿。 而新来的这一位看得出来是上了年纪的,只是面容冷峻,外在英朗,鼻梁高挺像是有些混血的味道。 穿着一身黑白的大衣,额头上似乎有些青蓝的纹路,浅浅的倒也不算是在意,头发有些硬朗,便是又竖起来的几跟,背头梳的帅气,意气风发。 二人的年纪是差不多的,只是外在外表上却是完全相反,互相延伸略微的对碰,便是瞬间引起了些许的风雨。 第三十七章 “怎么了?莫三千,你倒是不认识我了不成?来人指着中年人,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全然是挑衅的滋味。 “怎么会不认识你呢?”莫三千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眸之中不耐烦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的追来的,居然也这么快,看来总算是找了些许的心思呀。齐来!” 李嫂见到来人,眼眸猛地一缩,李哥听到声音快速的走了过来守在门口,轻轻地将自己的爱人向后摆了摆。 齐来眼神略微的一瞧,“呵!平常没看到你这么护着谁,现在对自己老婆的还算挺好的。” 李哥低着头不说话。 齐来翻了个白眼儿,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他略微的穿了下眼神,瞧着站在一旁的两个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夹杂着一分的思索,“冷……秋寒?” “嗯。”冷秋寒颔首,算是应答下来这句话。 随后便是歪下头来,在钟三年耳侧道:“早年间曾经见过几面。不熟。” 齐来也明显听着了这话便是撇了撇嘴,嘟嘟囔囔,似乎念叨了一句,外面也没谁能听见。 莫三千将眼神略微的挪了过来,“怎么了,齐来?但凡有点小事,你便是要斤斤计较了,是不是?人家跟你根本就不熟,何必在这个时候腆着脸的,去跟人家套近乎呢,现在自己丢了面子真的不觉得丢人吗?” 齐来双手抱在身前,反倒是没见着多生气的,冷言冷语地炸了回去,“话不能这么说,我这边水没多少,您这边不是根本连名字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一句话没有提,一个字没有说,有没有你这个人都不知道吧。” 他说到这里猛然间做出惊讶的表现,微微的遮住了自己的嘴,“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你当年有些名声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打完了,当年的仗也算不到什么了,你这般的小辈儿自然也就没办法走,在眼前掺和起什么来,记不住才是合理的,若不然的话,那也只能说我们心思太多了,总喜欢关心年轻人的事情。” 莫三千脸色一沉,甚至都没管,自己嘴角的血还在流着,双手掐腰指着对方,言语中便有些不好听的了。 钟三年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言语就像是跳脚一般,毫不生气的模样,自己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原以为都是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 现在一看都跟孩子一样。 李哥李嫂,站在门口微微的叫唤了眼神,默默的往门里演去自己的身形。 “唉!”莫三千转头回身,“你们这俩孩子怎么回事?长辈在这边说话,那你们两个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李嫂露出了一丝的微笑,“长老,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这不是瞧着你们有事儿,也不好,我们这些做小辈儿的在这看着不是吗?” 莫三千双手掐腰整个人气鼓鼓的,“算了算了,我不愿意跟这个人继续的闹下去了,咱们先进屋子来看看孩子吧,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看看咱们家的小孩,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呢。” “你这话说的是个什么道理!”齐来快步挤在他的面前,原本就是一张冷脸,动作倒是有些滑稽幼稚,“你们猫族,从来都是冷心冷肺的,有什么有什么利用的价值,绝对不会过去打扰,口口声声地说着这些言语,实际连孩子教什么都不知道吧。” 莫三千淡定的道:“难道说你就知道了吗?这么多年你出过一次面吗?你见过这孩子一回吗?在这里现在做起了,当长辈的姿态来了,之前干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一点没点数!” 齐来微微一笑,“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知道这孩子叫李玉,之前带孩子上学,我还见过一回呢,可比某些人好得多了,在来之前甚至连调查都不查一回呢。” 莫三千双手掐着腰,紧紧蹙眉道:“你也只不过是仗着自己消息有些灵通,过来在我面前卖聪明罢了,再说了你天天在这城市里面,你要哪乱跑了,这城里面谁没见过你一面呢,还在这里说这些胡乱的话,也就是你整天摇篮乱跑,留下来的结果!” 钟三年默默的听着,这两人打情骂俏,自己的眼神都是平静的刻意。 冷秋寒压低嗓子道:“三年,我们要走吗?” 钟三年听见这么一句话,自己心中都是略微的,有些迟。 自己想要留下来,可有时留下来又能有什么用呢?能够做什么样的事情,只不过是什么都做不得罢了。 “既然这位小姑娘想要留下来,那就留下来看看呗,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我们之间互相撕扯的,谁不知道啊。” 齐来明显是要豁达的多了,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可以看看就看看呗,眼前是见识这些小猫,究竟是个多么冷淡的脾气,根本没有讲半分人性的意思。” 莫三千老是在背后冷飕飕的来了一句。“可看不上你呀,人类的好朋友是吧。” 齐来回头,也没见这个生气的模样,便是上下的看了眼,“你要是到心底里面嫉妒,那就直接说出来呗,又没有什么的。” “你这个人不能随便的扭曲别人的话呀,什么嫉妒不嫉妒的,你不要在这里污蔑我的!”莫三千一句话当场炸毛。 钟三年眼看着这俩老小孩儿又在那里闹了上来,自己反而是留下了几分想要看看的心思。 冷秋寒略微的翘了一眼,便见到了这一份心思的流动,随后便是在耳边轻声的言语了一句,“三年想要看看,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怕你有许多烦恼。” 钟三年略微的摇了摇头,“谢谢,可是我对那孩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就当我随便闹心吧,真的想要留下来看看。” 就算帮不到什么忙,就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看一看,似乎都能够安心的气氛,也会有一些担忧,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心思里面总有一份复杂的意思。 那孩子胆子小,却也总能看得到大体的局势,也能明白,不让别人反省,这样的一个孩子,自己心里不愿意让他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可现在却也是不得不守着这一个关系太过于复杂,联系到了家庭的因素,而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 莫三千摔了一个眼神,自己双手掐腰往门里面走。 李哥李嫂自然让开了一条道路,齐来随后走进来,略微看了一眼李哥,轻轻的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随后压着声音说道,“现在孩子已经这样了,家族里面的事情你也明白,不会亏待着他的。” 李哥颔首,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言语。 李玉站在屋子的正当中,自己瞧着两个陌生人进来,眼神有些躲闪,直到那少年走进猛然之间向后跑了一步,下意识的胆怯。 齐来转头,“哎呀,这不是你儿子吗?叫什么莫然然?听起来跟个小姑娘的名字似的,怎么把孩子给吓成这样了,是不是冒冒失失的,做了什么事情,但是随着你父亲的,总有一种不着调的情绪。” 莫然然跟在一边虽说是赌气,确实根本没有一丝的嚣张,之前的那些气焰似乎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便是在后面冷漠的敲了对方一句话也没有应答。 莫三千却是不让,“哎呦喂,你这个人还真是会说话的,如果你说什么也无所谓,你乐意说就说呗,反正你这么大年纪一个孩子都没有,不对,是你这个人脾气太差,长了这么大年纪,连个老婆都找不到。” “你!”齐来瞪了眼睛瞧着对方。嘴唇起的直打哆嗦。 莫三千摇头晃脑笑眯眯的。 莫然然似乎早都看过了这种场景,脸上有几分的冷漠,抬起手来按了一下脸上的红痕,做了一空子,跑到沙发上,万分自然地坐了下来,随后转头想要露出些亲切去看李玉。 只见对方一个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莫然然“……你个小孩没必要这么记仇。” 钟三年瞧着那两位中年人你来我往,吵闹的极其欢乐,便向这边行进了两步,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后默默的看了一眼莫然然。 莫然然都没有之前的那份气焰,自己乖巧的坐在一旁,手里拿几个橘子,剥了一半,递过去,“这回你可别生气,之前的事情咱们都算是误会,我哪知道你身后还有这么一位站着呢,要是知道的话,我再给你磕头认罪,不过这都是文明时代了,再也不做这些了,来吃个橘子,消消气。” 钟三年沉默了一片刻。 看着对方面孔转换的记号,之前看着自己,恨不得一爪子下来粉碎,现在可以说是乖巧有讨饶,样子是可爱又软萌。 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能够接受得了,到底还是拿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橘子,也终究是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李玉眼神略微的闪烁了一下,微微的勾起了一丝嘴唇,随后又压了下去。 莫然然根本没有在意到这尴尬的气氛,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第三十八章 “诸位。” 李哥李嫂眼看着自己双方家族的长老,可算是卑微到了极点,将头狠狠的压着。 莫三千倒是歪过头来看了一眼,双手掐着腰,那一份气势还端着,“行了,我们两个吵架斗嘴的,你们几个小辈儿下的跟什么似的?” 齐来颔首,倒也是正经的,很严肃的说道,“虽然说我们互相是恨不得杀了对方,但在现在也只是愉快的聊天而已。” “……” 钟三年为了缓解这些尴尬,手里捧着个杯子,默默的看着这两人,不由得在心中有些许的遐想,或者恨不得撕扯对方脸皮的,只是娱乐的聊天,那么究竟是什么样,到达了他们所说的血海深仇呢? “你知道吗?他们从来看着不爽,但也都是互相挑拨着大家的关系,真正动手的时候还是蛮少的。”莫然然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之前那些尴尬事儿似的,自己自顾自的跑到了一边,压着嗓子说话。 钟三年一道眼神默默的转过去,只见着对方捧着一个圆圆的脸说道,“要早知道你有这个后台的话,我也不至于招惹你,不过我跟你讲吧。我爸和那边那个跟哈士奇一样的大叔就是猫族,犬族的后台,你见过他们能够随便出手吗?都是老老实实等着看我们打不动了,才会动手的,现在轻易不闹腾。” “啊。” 钟三年倒是点头应了一句,并未与对方有什么言语的交流,毕竟之前这位大兄弟,还是想要了自己命,其实就算现在完全屈服于暴力的……咳咳,完全被冷秋寒说服,显得略微有些软萌的,也绝对掩盖不了,之前的那一份恐慌。 李玉此时战略里有两步的距离,被人招呼了也不会过来做,尽量的多做一份,只是眼神却一直盯着莫然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似乎夹杂了几分,其他的意思,却并没有这么多的表露。 莫然然反而是丝毫不知情的样子,好像之前是聊的又如何开怀,反倒是讲之前的那些速杀之气收,敛的一干二净。 左看看,右瞧瞧,好像是个乖巧的猫咪。 冷秋寒不过是冷眼观瞧,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显然是没有多少兴致。 钟三年回头只见对方站立一旁,便是稍微的看了一下,离这有几米远的李玉,从他这边走过,顺手拉起了孩子,往这边行走了两步。 将那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边,“冷秋寒先生……” “怎么?”冷秋寒略微的抬起眼眸,“突然间反倒加上客气的话了?” 钟三年低头,“这也是我实在是麻烦的,你太多了些心里面实在不好受,我真像是个惹祸精一样,走到哪里事情赶到哪里,一直打扰着您。” 她确实是给对方找出了不少事情,自己之前的人生道路也算是平淡,自从遇到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便是莫名的夹杂了许多的事。 可以说是一步一个坎儿,每走一下都是个坑。 怎么一段时间过来,让对方两次三番的拯救自己就不算说了,为人家招惹了多少烦心事儿。 李玉站在一旁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一下对方的衣袖,“冷秋寒先生。” 他的嗓音还有些稚嫩,更是有着那几分的胆怯,自己眼神闪一闪的看着对方,“老师是为了我在做这样的事情,这都是关心我,不生气的话,可不可以只对我生气,而不对老师生气呢。” 冷秋寒垂眸,略微看了一眼,随后转到了钟三年眸子间,“我并没有生气,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放在心上,也从未觉得有什么麻烦的。” 钟三年图觉心头一暖,伸出手了,按着心口望着对方的眼神,如同古潭之中的一滩泉水,缓缓地泛起了些许涟漪,在那瞬间如同一滴雨滴,坠落在水面转移了千年的湖水,总算是有了一丝的波澜。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正经事情要做了!”莫三千抽到的声音突然间传来。 钟三年猛然一下子回头,结束了刚才的言语。 “你们就不能为了家族想一想吗?之前发生那些人性的事情,你们就没有觉得有对不起家里面的吗!” 莫三千双手掐着腰,张牙舞爪的吵闹着,突然觉得身后一冷,想这边扫了一眼,又有些莫名其妙。 他继续转回去说,“现在家族之中是什么状况?难道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有多少年没有孩子了?就算是菱形的那几个也都是没有什么资质的可怜虫,家里面养着都已经是个负担了,根本没有后起之秀,难道你心里面就没有吗!” 齐来双手抱在身前,冷冰的瞥了一眼,随后说道,“小李,有些事情,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跟你交个底,这么多年来我们两组之间,确实是吵闹不断,但也没发生什么正经的争斗,说了也不怕丢脸了,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我也管不得什么,咱们这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后辈啊。” 莫三千眼神往这边一瞅,冷哼了一声。 齐来撇了撇嘴边是直接对着对方的脸说,“老莫,你也别在这装模作样的,咱们互相之间知道对方底气,不都没个几十年的功夫吗?现在两边都是这情况,没必要在这块还特意嘲讽我一句!” 莫三千倒是连一句气也没有生上来,眼神望着别的地方瘪了瘪嘴。 李哥李嫂,被两位长辈训的也只能低头,其实什么话也不说,站在那一旁直接假装,我们自己是木头。 冷秋寒贴近钟三年道:“百年之前,妖族也算是勉强过得去,至少还有些后辈,能够拉出去见见面,虽说是比不上千年前,到底也算是勉强,近几十年,确实玩玩比不上了。” 钟三年回眸看他,只见到一双冷情的眼神,望着自己加了几分的温柔,不由得自己的眼眸也慌乱了。 “已经是彼此间的秘密,没有什么值得掩盖的。”冷秋寒言语不算是如何寒冷,“现在家族式的存在,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明,他们已经是撑不住出去单打独斗,只能团在一起仰望着长辈,莫三千,齐来,早年间有些名声,也只能咬着牙撑着这一个家族行走。” 钟三年倒是在心中有些计较,自己对于这些的知识量也只能从聊斋故事中摄取。 蒲松龄老爷子有些话没填上去,自己自然也就不能明白那么许多,更何况呢,也只是虚幻的记录,并未真实的存在,听到这一番言语,心中似乎也有些计较。 妖族,后起之力不足,就连着互相斗来斗去的两个家族,都明白对方后面没什么人了。 甚至可以如此直白地,互相言语者,便意都明白彼此之间,在这个事情上做不了什么征兆,自己也占不了任何的优势。 李玉! 钟三年将眼神落到了一旁的孩子身上,似乎只有一个孩子,是在事件的关键之中站立了一个点。 也许这个孩子就是互相间期待的后起之秀,就算是互相争斗的家族中,共同拥有的孩子,在这种时候才是最为让人执着,只有争取到一方家属区,另一方就明显沾到了。 并且可以被两方互相争夺,这边就是一个苹果摆在了二人中间,看谁先摇响了第一下了。 齐来默默的将眼神望了过来,嘀咕道:“大家彼此说话,到底是什么音量都应该听得明白,这么直接的,当着别人面说真的好吗?” 莫三千直白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你刚才都说了这是事实,还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我今天就明白的说了,这个孩子我就要领回去!” 李嫂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家族的长老,深深地穿了一口气,才算是略微有些勇气说道,“长老,我家孩子之前没有接触过咱们这些事情,他出生的时候太过于虚弱了,我也没有想让他继续接触,当成普通的孩子一样的,他不明白这些,突然间领回去也受不了啊!” 莫三千都是大手一挥,大气的很,“这有什么难的,你跟孩子一起回去,你这个丈夫就不要了,专门回去之后再给你挑个好看的,要什么样有什么样,不就喜欢长的立体点的吗?咱们就算给你找个,心甘情愿去整容的都行!” 他说到这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这番言语,回过头来稍微的打量了一眼,倒是认真的说道,“我看这孩子长相明显是随你,你也不要太期待后辈的长相究竟怎么样,咱们这边的孩子,基本都是圆脸,改不了的,你乐意喜欢什么性格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挑去,爱什么样有什么样!咱们猫族多着呢。” 齐来斜过眼睛都是冷飕飕的,装言语之中全都是疯子的味道,瞧着对方满都是看不起的一副面孔。 “哎哟喂,就你这话说的,人家夫妻俩过得好好的,你就强制给人家离婚了,还算有没有一点心思,稍微拿出一点想法了好不好!”齐来言语扎着莫三千。 第三十九章 “呵呵!你们这些家伙真是足够矫情的!” 莫三千撇嘴,“也就这些年吧,你们搞什么婚姻,婚姻让人一听起来就头疼,早点见的时候不是喜欢谁就跟谁,不乐意了就分开呗,哪有这么些言语的!” 齐来微笑道:“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那是你们这些冷飕飕的,我们这里可从来都是一夫一妻制,根本没改变过,只忠于一个伴侣好吗?” 他落下来一句话,转过头来对着李哥,“只要你把孩子带回来,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我们都给你准备妥当了,衣食住行都有人给你安排的,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好,就算废了的家族之力,都得给你准备好了,这可不是好事吗?” 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倒是深邃的敲着对方的一双眼眸,“只要在咱们家族之中立名字就好,你们夫妻两个之前的事情,闹出多少的花边新闻都没关系,我们给你报了。” 李哥深邃的眼睛盯着对方的眸,一句话也不说,连一个言语也不露出来。 钟三年在那边瞧着这一分的言语,便觉得这两位长辈的话都不算是多好的方案。 莫三千,这明显是对于这两位的婚姻不满,想要强行的拆开,偏偏这两人往日里面也看得出来,恩爱的可以,李哥个性子有些闷,但对于李嫂确实是好的很。 两个人过得好好的,非是要被拆开,这又是哪个人愿意的,他约么是不会往这边走的意思。 可是齐来那边,猛然间一听到也算是不错,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不拆散二人的,可是这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似乎在衣食住行上总有人看管着,便是落下了一个名字,却逃不出那一分圈,只能在那其中徘徊,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做任何自由的行走。 钟三年看着那二人紧紧的贴着头,确实对于双方长辈给出来的选则,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用沉默面对着。 自己转过身来,略微的看了眼李玉,这孩子怕是难了 时间已经僵持到了这里,两个家族之间互相对碰,要是说稍微平和一点的,哪个商量好了,偏偏站在对立的角度,现在后面没有后继之情,接着就把眼光指望到了这一个孩子身上。 也是没有真的能够指望的人了,再不得意来找这个孩子的,不然的话看得出来,这两方之间的关系又如何的僵硬,对于这一个家庭似乎也没有什么欢迎的意思。 只不过是迫不得已,只能找着一个人才来,出了这么一招。 钟三年自己心思里面寻思着,就按照这一个脉络发展。 李哥李嫂,除非是分开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自己家族那边去,否则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明明是一个团结的家族。 突然间出来了一个对手家里面来的人。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眼下的起来,就算自己在坐车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人,互相间的吵闹,便也大概能够明白的出来,他们之间,真的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你们两口子究竟想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跟我们说一句呀?”莫然然笑着一张脸,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也不晓得他这人究竟是个怎么回事,跟谁都不当做是个外人一样。 “先想明白了,回到咱们家里面才是正经的一条道路。”莫然然回过头来指了指着孩子,“李玉是吧?你看看自家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再想想咱们跟他们到底是斗了多少年了,他们确实对于自己家人是千好万好,可对于外人没有一丁半点儿的好意思啊。” 他眼看着李嫂,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着,便是走到了一旁说道,“这孩子将来过去了都是得受欺负的,他们这边言语的都是好了,其实连狐狸都容不下去,更何况是有猫呢?” 齐来歪头看来,“这是谁家的孩子?过来个大人管一管,随随便便就跳到长辈面前来说话,还有没有点教养?” 莫三千脸面上也没见着有生气的意思,眼神看过来都是笑呵呵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呢,我这家的孩子实在是有些任性,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人丁兴旺管都管不过来的,难免少了些管教的抱歉。” 齐来这边听着话,那表情有些奇怪,默默地向后推了一眼,仔细的打量了对方。 莫三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句便是,冲着对方露出了一抹讽刺的微笑说道,“不过我想来你也没办法懂得聊这种事情,毕竟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也没个孩子,怎么能够明白我们这种孩子太多的苦恼呢。” 齐来冷笑,似乎是有些气到了,额头上面的血管崩了出来。 他眼神一撇,“莫三千,你说这些是没什么话的,你就算再怎么炫耀,你家里没有后起之秀,也是没有法子,那么多人也没有一个像样的自己,还要不好意思的脸面,我们这边孩子是少,没有一个也就说得过去了,呵,你这儿子算是传出了个名声,但真的能拿出来见人吗?” 莫然然听到这话双手抱在眼前,两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都是扎巴扎巴眼睛,连着两下又跳了回去,坐在沙发上捧着橘子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打算在这其中参与什么。 钟三年眸子落过去,稍微的打量了一番,只见着对方的背影,都透露出了几分的委屈。 李玉略微的考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的“看来这位大哥哥,不是很招人喜欢的样子。” “喂!你们有没有意识到你们说话我还是听得见的?” 莫然然将头甩了过来,正常脸扭曲着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略微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冷秋寒,一瞬间又老实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软萌的一副可爱模样。 齐来略微的往这边扫了一眼,转过头去,又看着那夫妇二人,“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能够想得明白,我们对自家人才是真心真意的好,你们以后真是跟着他们走了,两个人便是在也无法见面,当初跑出去不就是为了你们的爱情吗?现在真就为了孩子,什么都不要了?” 李哥伸出手来,轻轻地勾着自己爱人的手指头。 李嫂自然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此时此刻又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两个人僵持在家族之中,确实难以选择出一条合适的道路。 他们又何尝不明白,互相之间的排斥,哪里容易办法消除,对于自己的儿子要被领回去的事情,也只是迫不得已,为了这未来的希望,实际上究竟有几分真心,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这么许多年来没有见过一眼,现在说起来这些的亲戚,又能算得了是什么真心话。 李玉,无论去哪一边,未来的日子都绝对好不了的那句。 猫族心思从来都是狭窄,又没办法容忍得了李玉的父亲,夫妻二人留下纷飞,再也难以见面了,这孩子心里面究竟如何尚且不说便是孤独寡母的,哪那么好容易离得住脚跟。 犬族…… 李哥自己心里面都要寻思着一番,虽说自家人和气的很,实际上对于外面的族群没有一分的好脸面,就算是狐狸这一般的,也是没有多少的受众之心,过来接触可以,住的久了便是要被赶出去的。 李玉血脉驳杂,只不过是没有一个正当的后辈,现在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抓紧了,才算是有几分的脸面过来,之前就算见到了也当做不认识的。 现在有人领回去,将来得承受一份什么样的罪,还能想不明白吗? 只是…… “你们总是要选一个吧,这互相之间吵吵着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呀。” 莫三千倒确实是个急性子,是先一步地蹦了起来,“看看现在的镜面,明显是跟着我走更好一点的跟那边走了,自己连个自由都没有的呀,难道说你们真愿意让孩子沦为平凡人吗?” 李嫂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便是赶紧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皱着眉头,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能说出一句。“不走。” 声音就像是蚊子的嗡鸣声。 莫三千都是费了一番力气,才算是勉强地听到了一声声响。“你刚才说什么?” 李哥手拦住了自己的爱人,一双深邃的眼神挑了起来,他的眼眸也在其中颤抖,瞳孔不由得缩了一下,就已经是咬着牙说道,“我妻子说,我们的孩子不走了。” “哈?”齐来转过头来对莫三千,“都是你的毛病,在这里胡搅蛮缠,让这两人都相差了,跟我回去是多好的!” 莫三千掐腰,“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什么叫做是我的原因,这还不都是,你在这里胡乱的闹腾,才会闹出这么一回事情吗?别把所有的锅,轮到我的身上,分明是要跟我走的!” “好了,我们不走了,你们不要吵了。”李嫂从嗓子里面记住了这一段话,只是话音刚落,自己的汗水都先流了出来。 第四十章 啪嗒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了一滴水滴声响。 李嫂立即的打起了哆嗦,李哥伸出手来紧紧地搂着,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的防备,拼命的顶着自己与妻子家族之中的长老。 钟三年直接的,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冻住了,寒冰滚滚而来,周遭的气一瞬间凝结出了水珠子。 呼吸一下,便觉得什么从喉咙里滑过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和当初莫然然遇见的时候,大不相同,那只是对于力量的压制,狠狠的打在了身上,自然有些许的不适。 此时却像是打心底里面的一份恐惧,并未有种外在的力量过来挤压,便是心慌意乱的情绪。 冷秋寒冷眼旁观,见着钟三年似乎展出了些许不适,伸出手来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却也不敢太亲近,只是手掌打在肩膀的关节上。 莫然然自己反倒是根本没听到什么话语似的,也就捧着那个橘子,指甲在上面顺着纹路来回的滑落着,也不管那傻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舍里面有多么的响,略微的向周围瞧了一眼,便是回过头来对着李玉跳了的眉毛。 “你们两个开什么玩笑!”莫三千一下子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指着两个人的鼻子,来回的点着。 额头上面早就已经绷起了青筋,原本是单纯的扎扎呼呼,现在已经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好像一只猫一样,整个人跳跃了起来。“这孩子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哪一家都不跟呢,在这个时间来过来胡闹,你们两个人混成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只是有点钱而已,在这妖的世界里面,你们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消息,早就已经传得遍体鳞伤,哪有人还愿意买给你们面子!” 齐来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一直在眉间来回地搓着,显然也是气得不轻,心口的位置一直大幅度的起伏着,两个手指头在喉咙的位置掐了两把,才算是勉强的清了清嗓子。 “你们,稍微也把自己任性的脾气收回去,一点早就知道,你们对于感情的事情便是真心的,看你们也稍微想一想咱们家族之间的关系吧!” 李嫂听着这些怒吼,自己忽然间打起了哆嗦,却是不敢看着两个人的样子。 李哥慢慢的伸出手来将自己的妻子拽到了身后,一个人面对着两个人的目光,在额头上面早就已经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却依旧没有任何闪烁的意思。 齐来便是烦恼的不得了,一直用手点着眉心的位置,瞧着这一个人的表现,倒算是略微的松了一丝神经,“小李,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关于你家这孩子早晚都得跟一个人走,要不然的话将来要怎么办,你自己心里面不也得想想吗?在这人类的世界里这孩子真能好好的活着吗?” 他说到这里,将实现落到了站在一旁的李玉。 “确实有句话也就直说了,我们彼此之间都带着些许算计,甚至是原本没有见过你们见面,便是借着这一次机会又过来要人,无理取闹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这事情你自己也得想想,以前那柔弱的样子便是过上多少年也没关系,更何况……” 他略微的低了一下头,眼眸深邃的望着对方的眼神,“力量弱的话,恐怕连人的寿命都活不过。” 李哥将眼神撇到了其他的地方,李嫂躲在自己爱人身后望着那一双眼神。 二人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力量已经爆发的时节,没有接触任何一点点的世界观,完全将自己当做是人,确实要比其他的人强上太多倍。 甚至难以压抑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胡作非为。 唯一为孩子好的方法便是先回到这其中去,将来再找什么折中的办法,重新的如同他们一般,回到这个世界之来,这才算是最为合理的法子。 可是…… 他们何尝想不到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办法摆在了面前,却是一条路都没办法走得通。 去到那一个家里面都没什么好果子,只是让孩子活生生的受罪罢了。 钟三年听着这其中的言语,虽然说对其一点的弯弯道子,不是很理解,但是这一般的话,大约也能体会到一样。 她眼神落在李玉身上,为人师表的,也不免担心这孩子将来的处境。 冷秋寒静静的看着这一丝的眼眸,悄悄的打听了一番,随后将眼神落到了莫三千,齐来身上。 莫三千明显是要激动得多,双手是手舞足蹈,来回比划着,恨不得将对方撕扯粉碎。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一点心!能稍微注重一下重点好不好!过来说跟我们走,几乎是你们最好的一件事情,难道说你们还能找到其他合适的办法,过来培养这个孩子吗?” 莫然然蹲在沙发上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是略微的歪了过去,压低了嗓子,用最为低的声音说道,“那什么小李玉啊,你看我们都是最明智的决定,虽然说没有你父亲,但是对相比之下来讲,我也觉得才是你最为明确的,换做是另外一方的话,你可是会收紧排挤的。” 李玉听到这样的话,摇了摇头,自己向后退后了一步,便是许多的茫然无措夹杂在心上,一时间也不清楚该如何表达这事。 钟三年伸出手来揽上了孩子的手臂,低下头来看着这一个茫然留不住的孩子。 一时间也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也许会回到那个世界,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决定,可是这一家人,硬生生地拆开,又有谁心里面会高兴的。 明明是恩爱的一家人却被硬生生地拆散,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怨恨与埋怨,彼此之间恩爱的不得了,却是只为了一个因素而被拆散,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之人。 齐来心里面恼怒的不得了,他又不是什么爱隐藏情绪的人,外在也自然表现了许多。 一双眼睛全然是一种无奈与愤怒,互相交叉,两方力量来回的对抗。 李哥李嫂,明显是怕的很了,连腰杆子也没办法直的那么直溜。 也不晓得之前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的阴影,眼眸之中的恐慌根本无法掩盖的了,只是勉强支撑着,为了自己的孩子站起了一道墙。 “那个!” 钟三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疯了,这一时刻竟然冒出了许多的勇气。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家里面先做决定,你们随便地干扰了别人的生活,这也不算是多好吧!一家人过得好好的,凭什么就这么散了!” 莫三千歪头看着,眼神之中到处留有一些嘲讽,只是落到了冷秋寒一双冰冷的眼神上面,立马地缩了回来,只是那其中的嘲笑之情,自然也没有少到什么地方去。 冷秋寒微微的皱眉伸出手指来,在背后侧放的位置点了一下。 莫三千脚部猛然间跳动,直觉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自己压着心口的位置,却也只是略微的颤抖。 钟三年怎么可能看到身后的方向,只是有些疑惑,瞧着这一只猫来回的跳跃着,却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世界上哪有人,会懂得一只猫的思想呢? 猫从来都是挨打不离,无论你贫穷,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他从来不喜欢你罢了。 莫三千也是个倔强的脾气,就算按着心口,有些话也是应声的要说出来,“这个小姑娘我知道你年纪小,你们做人的性格又总有一些偏执,对于一些事情总爱讲个什么承诺似的。” 他嘴角磨起了一次讽刺的微笑,像是一双眼睛看透了太多历史的尘埃。 “我们这些都有的,可没有那么多的言语,大家互相过得开心也就算是可以了,看着这片情深意重的,等什么时候分开了照样过,谁也没收着谁的。” 钟三年眼望着对方倒也是不同意,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现在的疯还在持续着,便是那一份勇气压在心底里面也敢跟对方明显,可以压制自己的人叫板,甚至敢停止了腰板,跟对方说话。 “这位老前辈你说的,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和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李哥李嫂,他们两个人过得挺好的,对孩子也是真心真意的,一家三口便是行为,一般也没什么争吵的意思,我在这边老师时一直看着他们的,他们过的挺好的,你们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过来拆散,难道真的站在道理上了吗?” 莫三千挑眉,眼神落到对方的面容上,看了一眼,倒是言语之中没有太多的扎人,“你这孩子有太多事情都不懂了,我们随便的生命便是几百年往上走的,难道还真跟你们说的似的,一辈子相守不与不成吗?再说了,你们这边说的好听,真能过一辈子的,又有几个,我还是为了那些外在的原因和压力不得已走到一起的吗?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在这地方有这么一些言语呢?” 第四十一章 “行了。” 齐来双手抱在身前,明显对莫三千的言论,没有任何赞同的意思,“你那种老一套的,哼,是你们那边的老一套,我们这边可是认一个人,从来都没说过要跟爱人分手的意思哈。” 他眼神落到了一旁的钟三年身上,手略微的在那袖子旁边点了点,倒是微微的蹙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反倒是过了一会儿,略微的摇了摇头。 “这边的这位姑娘我知道你说的言语是正经的,我这边也愿意,他们也一家三口过去,只是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是简单的说说了,如果是放在几千年前,也许可以用言语互相磨平,但现在大家血海深仇互相撕扯之间,谁没伤害过对方呢?” 齐来瞄着莫三千道:“仔细轮起来,我们两个人的仇恨已经勉强算得上是好的,所以已经和谐的可以互相见面对面,但也是害死了彼此兄弟的人。” 钟三年面对齐来,觉得对方认为的是有一分的和蔼。 也许狗,从来都是人类的好朋友,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份亲和感,只是对方的话说的漂亮,自己仔细的思索一番去,一部人的让人模糊,怕的很。 李哥压低了嗓子可以明显一丝的恐惧,“就算是回去了,我的孩子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不过是被人来回的利用罢了,我活着一天勉强报着,将来我们走着呢?齐来长老,难道说到那个时候你给保护着吗?” 说这么一句话,似乎已经耗费了的全身的勇气。 齐来倒是略微沉默了一刻,随后说道,“你想得到也算是长远,可你想的这么长久了却,有没有想过当下应当要怎么办呢?这孩子现在你们要如何处置?你们两个人要真有能力教的话,至于闹出个的事情来吗?” 李哥李嫂紧紧的咬着嘴唇,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教导妖,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有些繁重,你不是说他们不想做这件事情,而是在这件事情处,想要花费的心理,并不是他们所能够理解的。 妖,原本是由动物修炼成人形,便允许在这其中的力量是一丝一毫的累积,每一下依然是自己把握的极其熟练,自然不用有什么不同的情况,就算是失去曾经的记忆,在可在骨子的痕迹,也会一直运用的很得当。 而被两个妖,生下来的,从便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生来便是得天独厚,自然是比其他的更为优越一些,也不存在连自己省来的力气,也没办法控制好的情况,就算因为得到什么机缘而突然间突飞猛进,也一向是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差错。 而李玉,从一出生即便是虚弱的可疑,所以说跟普通人的小孩,也没差什么多少,只是相对于他们妖来说,确实是虚弱的合影,本来他们心里面,寻思着两个家族之间是已经是埋藏了许久的仇恨。 自然也会有一些的原因,在他的期间存在着这些许的问题,让他们无力去反抗。 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历史,告诉他们,他们究竟要怎么做,他们这两组之间也从来没有过联姻的状况。 李玉,一直被当做一个虚弱的孩子来看待,在这方面上也从来没想什么心思。 自然也就没有提前的去联系了,因为现在才是真正的让人蒙。 这样的情况很少,几乎是细微到了一定的程度,千年倒也不是没有,略微的,还是有那么两三个的。 这样力量的操控,不是谁都能够掌握的了,也不是谁随随便便是能够教导的好。 除非已经有了老道的经验,教导着小辈儿的长辈。 就算是上了年纪,自己拥有着一身力量,便是压倒了千万人的气力,也无法教导这般的孩子,只有不断的经验累积才能够算在其中总结出经验来,掌控着一份的力量。 生来便拥有了一份控制力,想要重新教导他人,自己能够算得明白,但对于孩子来讲,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利用得到的。 李哥李嫂,自己便是青春年华,力量也算不上是顶尖儿的,勉强算是个出挑的,也真当是没这份能力能够做到这件事情,自己又没有办法来去,请他教那位姐妹过来教导自己的孩子,毕竟他们两方的家族,依然是占到了一定的位置。 稍微小一点的地方,便是没有人会在这其中参与这一份的事情,多少还要为自己家族的后辈着想。但若是那些实力强劲的,他没有没有这个人脉,也没有那份实力去请。 冷秋寒冷眼旁观,这一切都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将眼神略微的落在了钟三年身边,压低了嗓子轻声的言语,“三年,心思里面是怎么想的?” 钟三年都是化为的一阵沉默,眼神有些忧愁的望着过去,确实不清楚,自己又该怎么站在什么角度上来。 对方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这个孩子放在哪个家族都得不到好,可要是不参与在其中的话,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过的事。 力量的掌控,李玉并不是轻易可以塑造的了,互相之间想要争夺的那利益,也不是钟三年可以随便了解的,清楚明白的。 自己到底算是一个外人,到底要怎么才能够说的明白心里面是不是想着一个家庭分开,李玉这孩子从小心地善良,也不该受这么一分的苦,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莫三千悄悄的扫过了一丝眼神,齐来似乎也过来留意了一眼。 冷秋寒导致轻轻地用手掌摩擦着她的肩膀关节,加上些许的关怀。 “你们这些人弯弯道子可是真挺多的。”莫然然手里面费劲的抹着橘子,低着头,根本没有在乎到周围的景况,倒是嗓子响亮的很,“本来就是那件事情,几个人啰啰嗦嗦的老半天随便下一个决定不就好了,实在不行一架,看看谁到底有一份实力,赢的人把孩子带走。” 齐来眼神露过去都是有嘲讽满满,“莫三千,刚跟你说过,你家的孩子没什么可言语的,连说都不方便提,原本我还以为是外面随便说说,来压你的气焰的,倒是没有想到确实,是连句话都不会好好说。” 他言语调训,是一点也没给对方面子。 莫三千心里面自然是怒目的很,出手来按了一下额头快要呼出来的青筋。 他略微的清了一下嗓子,齐来根本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当着面说,“你也别用那些,我现在还没成亲的事情跟我待遇,说什么言语自己管教,不放就好好的承认就得了,在这种时候还过来插一句,所以这就是明显的家里面没管好。” 莫三千与齐来,互相之间,吵得你来我往翻来覆去的,也就那几句话,每一个人都抓着对方的痛苦的一说,偏偏他们两个人,也许是互相的黑太少,彼此之间也就只留着这一个话题。 钟三年略微的眼神落到了一旁的孩子身上,自己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也不清楚该说些什么。 李玉悄悄地将额头扣了过来,吸取着那一丝的温暖,略微抬起头来,奢求的看了一眼,自己微微的咬了嘴唇。 “老师。”他嗓子及其虚弱,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小声地说道,“我心里面好烦恼。” 钟三年便是弯曲下膝盖与对方对视,看着那一张茫然的面孔,不由得一时心疼。 不过是一个孩子又能懂得了什么,自己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却要将那些狠狠的打在脊梁骨上,从来没有与人说过有什么不对的,却是要他承担所有的一切。 李哥李嫂,趁着双方长老互相吵架的时间挪了过来,眼神之中也不免得有几分的愧疚。 李嫂道:“也都是我们这些当家长的错,当初要不是一时间头疼脑热,也不至于给孩子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 李哥听到这话整个人抖了一下,有些无助的拉住了自己爱人的手。 李嫂回首,何尝又不是苦涩的笑容。 二人之前经历过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彼此之间受苦也是为了自己的一份爱情,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感情,终究还是落到了别人的身上,让别人来为自己承担着一份后果,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孩子。 钟三年作为半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幅场景,自己心里面也是苦涩的很,只是这份言语到底还能落到哪里去,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来说出什么主持公道的话。 依然是分析得清楚明白,这孩子必然是要跟着双方一个走的,说,不然的话未来,便是无法压制得住,这已经不是感情可以决定的事情了。 莫然然就像之前没有闹腾过一般,假装着其实这家里面的人很自然地围了过来,双手捧在脸上左右的看了看。 “要我说啊,这孩子早晚都得选一个,至少跟我们走,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就算是家里面分开了又怎么样呢?本来大家都不看好这一段姻缘,互相之间的信心差的太多了,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而是你们也没有一定会支撑几十年呢。” 第四十二章 沉寂,似乎连呼吸都是沉重了些的。 莫然然说话言论果然是清奇的很,只是字字句句,却也真实的有些可怕。 钟三年这个外人听到此番言论呼吸不免一滞,李哥李嫂缓缓地合上了眼,似乎对此反言语也有些许深刻。 “我愿意跟你们走,跟那边走都可以。” 李玉也许无法明白,这些所谓家族之间的仇恨为何如此深沉,他还无法理解这延续了千年的争斗,究竟是为了何。 只是眼睁睁看着父母左右为难,他心里面也不是好受得了的。 莫三千还在那边沉浸在吵架之中的愤怒。 转头来听到这句话,瞬间眉开眼笑,“看看!什么叫做好孩子,这才是听话的孩子,连你们大人都没有办法下得了的决定,人家孩子都能够想得明白!” 李嫂那一瞬间的呼吸,便是停下了,目光紧紧的望了过来。 瞧着自己往日里面严格教育的孩子,却不晓得开始说出一份什么样的言语,来阻止对方的情况,又或者说就算是阻止下来这一句,又如何,自己又怎么能下得了什么决定。 此番依然不是什么身不由己的论调,而是必须作为的形式。 他们夫妻俩纵然有什么心思,却在此时什么都算是无用功的,永远用不上,只能干巴巴的苦熬着。 “我,去哪里都可以,怎么样都行,只是别让我父母受到什么牵连。” 李玉说话的时候,小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本就是有些瘦弱的孩子,打起哆嗦来,看着好不可怜的,只是那眼神中,确实从未有过的坚定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瞬间出鞘。 齐来双手抱在身前,站在远处瞧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一番随后将目光落在一旁,已经有些傻的莫三千那侧,“你看到了吗?这才是我们家的好孩子,有情有义不会牵连着父母,你这边硬生生的把人家拆开了,看看我这边的处理方式!” 莫三千冷哼,“你别在这冷嘲热讽的,人家孩子年纪小听不明白,你那分明是把人家一家三口全都扣留了起来,只有一星半点的自由呢,又算得什么好,在这里说着什么血脉亲情,其实也是要利用人家,嘴上说的甜言蜜语。” 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一旁,“李玉,你这孩子得自己想想,我这边虽说是,可是却从来没有限制你们自由的意思,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年纪小听不明白,你得问问你母亲,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是。” 李玉还没当众人反映了过来,便是迅速的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不要牵连着家里,要有什么事情你们找我就行了,我怎么样都好的,我都因为我的事情而让父母分开。” 他两只拳头紧紧地攥在身旁,眼瞳发着抖动,看的样子是怕的很,紧张的不得了,却并没有压下自己的一份气势。 钟三年眼瞧着这一副场景,心里面难受的劲,这孩子总愿意为别人思考。 甚至连说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放在正经的位置上,为他人想的自然是多了几分,现如今轮到了父母的身上,更是有几分的愧疚。 可以说是好到了一定程度,却偏偏要为了自身的问题,而受着这般委屈,心中又有怎么能够容纳得了。 她自己心疼着却不清楚该如何做的好,毕竟这牵连到孩子未来的生活以及力量的掌握,不是这父母不可以教育的好,就像是那孩子总要是上学校的,就算学校管教的严了些,难道还能不让孩子去不成吗? 有点偏差这世上也只有这两所‘学校’似乎只能选择一个伤害较小的一些,受了多少的苦,也只能咬牙忍着。 可是… 道理总是说的明白,心里面有哪那么能够容易的清楚呢。 “三年?”冷秋寒一直观察着对方,翘着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一双漂亮的脸,全是悲伤哀愁,有云苦恼。 钟三年回首,瞧着对方的模样,却又不好诉说自己心中的烦恼,只是略微靠过去压低了嗓子说道,“李玉他,不该守着一分的苦楚。” 凭什么让这孩子受这一份苦呢?明明是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就受这么一番的难受,苦楚要跟家人分开,这一家子又错过了什么呢? 莫三千小眯眯地,将眼神挪了过来,晃了一眼都是有积分的胆怯,默默的向后退后了一步,转过头来敲着一旁跟自己斗嘴的齐来。 冷秋寒轻轻地按揉着对方的肩膀,眼神却是摔向了这两个人的眸子,只是目光稍微的接触,那让人不觉得心头一阵好,似是擎天之力压在自己的肩头上。 滚滚的雷电,瞬间击倒在心脏之间,手脚似乎无法有什么力气运作。 莫三千脖子上面的轻轻一下子蹦了出来,血液流走,每一次行进的路线,一瞬间的展露,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来,面对无人的角落,掩盖起了自己狼狈的状况。 而齐来,也算不得多好的状态,低头来咳嗽了两声,掩盖着自己面容上的血色暴露,也尽量地遮掩了一瞬间咳出来的几粒红。 李哥似乎若有些察觉,眼神往那边一瞧,便是瞬间将目光落到了这一侧,包含着感激,却并没有什么言语,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李玉在一边打着哆嗦,眼神略微晃了过来,却是敏锐的发现两人的状态有些许的不对,并未有什么言语却什么,不光在周围扫视了一番。 他眼瞧着冷秋寒,直勾勾的过来,似乎有些莫名在他心里面略微盘算,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做到这般的一点。 钟三年原是没看到那二人的狼狈景象,只是瞧着这孩子往自己这边看,下意识的看向了身后的人。 冷秋寒都是面色不变,轻轻的摸着对方的肩膀,一下极其的轻巧。 他的手慢慢的向下滑了一圈,却又迅速的回来,只是保持在一个极为绅士的距离,在那期间略微的安慰着对方的情绪。 冷秋寒道:“此时到底是繁琐的很,早年间二人相处时应该想到此,只是到底看着孩子出生并未有多如何强大的力量,便是放弃这份想法,如今找过来也确实是件难题。” 李哥李嫂紧紧的低着头,何尝又不知道,为了自己的爱情确实把孩子给害苦了。 当年没有想那么许多转头来,看着孩子过于虚弱便,根本没往这上面寻思。 谁能想到长到了一定的岁数却突然爆发了起来,这之前很难寻到一份心理,也不敢想自己能够碰到这一件事情。 李玉带着些期待的眼神望了过来,似乎是求助,只是随着一瞬间的转换,自己有底回了头,有些事情他心里面想的清楚,从来是年纪小,也算是能够看得明白,不想让家里有谁为难,便是委屈一些自己也是好的。 齐来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反而是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手背在了身后,敲了过来说道,“冷秋寒,关于这个事儿我知道,你心里面也不忍心,这孩子受什么苦难,可是已经发生了,却不是咱们,可以随便任性解决的,这孩子这把情形,要是不领回去,谁知道会到一份什么样的程度呢?” 另一侧莫三千赶紧的也跟着点了点头,圆圆的脸随着这动作而有几分的可爱,“这孩子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可怜,只是这事情到底也都摆在了面前,不是随便可以更改得了的,所以说我们也不忍心拆散他们一家人,只是互相之间这么多年的怨念出来了,哪那么好改变的了呢。” 就算外来的人怎么掺和,事情也就摆在着。 这孩子整体的素质也就放在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改变得了的。 李玉有的还是点燃起了一些希望,听到这么一句话,眼神瞬间的低落了下去,那一道目光也没有那之前的明亮了。 冷秋寒倒是没将这些言语放在心里面,平静的说了一句,“你们二人家族之间的矛盾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害了谁?伤了谁?” 莫三千嘟着一张脸,明显还是胆子大,“不是,我在这里太过于倔强,在我家心里面早就留下了这种印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就算我顶住了各种,要求更改,那他们也不是愿意的呀。明面上说的清楚了,可是暗地里面,大家究竟是怎么做的,也都是无法言语,这一个孩子的父亲,也必然是没有可能,跟我们这边的人生活在一起的。” 齐来颔首,“冷秋寒,你也是早年间的前辈了,有些事情,想来你在当初也能听说过,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是让人心里那么好受的,我这边倒是愿意管着他们一家三口,可让他们随意的行动自如,我们这一边众口铄金,也没有那么好阻挡,让他们在我的管辖之内也算是一种侧面的保护了不是?” 冷秋寒都是平静的很,目色扫过道:“既然你们如此何,何不一家一月,转换这来?” 第四十三章 “不行!” “不行!” 方才还在那里吵闹的热火朝天的两人,一瞬间站在了同一面上共同否定。 莫三千到时候会有些胆怯,眼神猛然间搜索了一下,最后也是挺起来腰板。 “这个方案是万万不可行的。” 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捋顺走动的力量,略微的有些繁杂,时间拉得也长,就算是几位老师和长辈共同教导,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大同小异之间。也不会出现什么区别。 只许他们二人过来,为了这个孩子,难道心里面是寻思着,让孩子给对方站住什么位置来吗? 他们满心满眼的如此争取,也可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家族占一份力气。 现在说来这份不景气,也实在是让人心里面焦躁的很。 孩子里面没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 后辈人根本接不上力,只能凭着老一辈在这里硬生生地。 他们两个人难道心里面就没有一点交集吗? 这么多年来,这里坐着顶梁柱,眼看着这几百年来一个孩子都拿不出手,心里面的一种悲哀,又何尝能够想得出来。 若是说互相之间竞争对手,都是占着一定的地位也就算了。 可偏偏中间出了这么一个孩子,单反站到谁的位置上,对方便是一瞬间站了起来。 就算没办法拉拢到自己这边,也不能让对手拿到啊。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连这么多年来连个伴侣都没有的可怜之人。 另外一个只有那么一个孩子,岁数是在理疗上占了一些优势和其他的,平常做事却根本不能和别人的心也不受掌控,随心所欲,什么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一定能听。 偏偏两个正经事情不会做,早说出了一些事情也就算了,往事里面总会有些许的闹腾,是找不出个正经的言语来。 莫然然,就算是这样的出门打头阵,这一个孩子都能给你搞得一团糟,就更不用说这一张嘴得罪了多少人,性格跳跃的,好像是一个脑子里面生活着几个,他一般互相之间有每个连接的地方,便是来回之间的跳跃,又没法子发现,这到底是不是同样的意思。 他们俩心里面明白,这些孩子落到别人的手里面,就是个麻烦,如果真的是抢不过来,那说不定真得懂点别的意思,来寻思寻思。 要是按着冷秋寒的意思,听起来是没有什么差错,而彼此双方都得到,这孩子也是对孩子的好,什么都交到了齐全了,可是这转头来一看,确实让人心里面不免的气愤的沉默。 这么一算来,孩子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更不用说将来若真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这孩子还要在中间当个全和的人,等到那个时候,谁沾不了好,还会多添一个妨碍,反而是心中更加的烦恼,许多只是面对着无可抗拒的力量,彼此似乎没有其他的言语,可以说得好呢。 这岂不是谁都占不到好处,还要落得家里面的人埋怨,家族之中早就已经有着许多的言论,互相争吵,有这么一个孩子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不存在。 现在,也是假装为一个希望来狠狠的抓住,要等到将来可以立起的一个中立,那个时候会闹出个什么话题来,有什么难说难解的,在这说来若真是缓和了,对于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一分半点的好处。 简单来讲他们不想费力不讨好,真做了这般的事情,也只是给自己这边添麻烦,而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好处了,只有把这孩子完全的争取过去,才是最好的一份办法。 莫然然坐在一边自然而然的说,“虽然这类人的处理方法对他们一家三口好,但是认真的算一下,对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利益可图,又为什么要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 “……” 气氛瞬间尴尬了许多,好像是冷空气一瞬间蔓延开来,冻在了空气之中,一瞬间起了几个冰柱子。 虽然说这些事情,大家心里面彼此都是清楚的不得了,只是这话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他们想了无数的理由,有合理的否定,这样一份答案。 从来没有过什么许多的心理,又或者说是得罪了,这一位总要有一份借口前来有个诉说的言论,这直接的将所有一切结论出来,还让不让人有台阶下了。 齐来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头痛的紧,不过好在,有些幸灾乐祸的将眼神转到了莫三千身上。 莫三千伸出手来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认真思考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就是这么让人不省心的。 怎么说怎么论自己这儿子之前也算是拿得出手,就算是比上不足比下也是犹豫的,再者说了自己的老对手这么多年来,连个老婆都没找到,自然也是有一份抗争的余地。 可话是这么说转回头来了,莫然然这个直白又耿直的聊天风格,没有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连自己的路,都能堵得严严实实的,心里面真是让人恼怒的很呢。 他究竟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聊天奇才的呢? 齐来将眼神扫了过来,嘲讽之意自然是没有一丝掩盖的意思,转了一圈,反而是整理了一翻自己的衣袖。 动作浮夸而又夸张,明显是要把这个话题,转给自己的对手来言语。 莫三千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没办法,就这么狠狠的认下来。 他何尝不想,干脆这件事答应下来,大家一起倒霉算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你还得拉上这一份责任,大家一起生闷气算了。 可是到底还是有一份理智,至少脑子里面还有东西在转,让自己的脑子迅速减停下来,有些事情虽说可以任性,但却不能任性到这份程度上。 钟三年体会到这冰冷的气氛,大约也想的明白,估计这是个合理的解决办法,对他们来说不算是多么让人开心的话。 眼神有些感激的看着冷秋寒,心中自然是感慨着,一位对自己的帮助。 互相之间根本连熟悉都算不上,却是几次三番的如此相处。 真是个天大的好人呢,这样的人情,自己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换得上,就算是把心挖出来都抵不上这一份的情意了吧。 “那个……” 莫三千心中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傻愣愣的看了过去。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多亏自己的儿子将一切的真相都聊了出来,直接将一切的话题堵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有心却无力呀。 “又有什么差错的?” 冷秋寒倒是自然的很,“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着为了孩子好,既然如此互相之间分别养着谁对谁好,谁不就是偏向了哪一面。” “这……”齐来都是忧郁的很。 这话说的当然是没有问题,若是这其中有个偏向的对着孩子好了,自然也就会将心思偏过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能有个偏颇的时候,难道还真能为了自己一直好的人,而转换到什么家族立场上去不成吗? 若是将来对着孩子的喉结立起床面来,自然也算得上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可话是这么说又怎么好能不能够操作得了呢? 这一个孩子将来,谁能说得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性格,再加上另外一边头疼的也及其严重,互相之间竞争难得很有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解决的好。 李玉,大眼一看他越能够明白是个心软的人,如果真能够一次来做的话,倒也算是合理的多。 可是… 互相之间的争斗已经延长了千年的时间,早就已经不是随便可以解决得清楚明白,如今放在了面前,谁都不敢打这个保票的孩子,将来养过来能够偏向自己这一边,如果能够只站在自己这边当然是好的,可是互相有个竞争,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实是不乏这么好的言下来,只是略微的抬起了眸子,瞧着那人面若冰霜,眉头微微的有一丝蹙眉。 心脏好像是被千万根针瞬间扎了过去,来回的游走偏偏才能引针的,后面还跟着老长的线来互相传说,好像在自己的皮上,绣了一道花。 我! 去! 齐来也不免的跳了一下脚步不稳向后退了一步,而莫三千整个人扎起毛来头发瞬间地整起来,整个人捂着心四处的乱转,根本不敢停下来脚步似的。 冷秋寒冷眼,“李玉如何,不过是你们一句言语,那些家族之中的小孩子,那个不是听着你们的?难道这些争端不是你们所引发,莫非当年的事情跟你们一丝关系没有由你们而欺骗,还有你们耳朵这孩子互相之间来回换着样,也算是能略微中合,究竟将来长大了想着谁,还是站在中间,这就是你们自己的造化。” 齐来:“好。” “什么!”莫三千直接将头甩了过来,不可思议的桥上跟自己吵闹的人。“你是突然之间疯了不成了,这种话你都答应下来!你有什么把握!” 第四十四章 齐来眸子一落,意思自然是明白的很。 ‘看你有能力,跟人家面对面的对抗吗?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听这话,现在忍着还不如能得个好名声呢。’ 莫三千与他到底是多年的仇敌,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冷秋寒并未有任何依据的言语,轻轻的看着二位。 就是钟三年,这般不懂看情况的人也有几分的沉默,在他们的言谈之间也能听得出来,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此刻方法确实是可行,只是对于他们双方的利益是没有那么准确了。 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性格方面,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此时在这场面上却又僵持得住。 多亏了冷秋寒,为了可怜的孩子出面,才算是站起来的稳重。 真当是个好人呢,两次三番的久了自己不说,此时还一时心软,为了这个孩子出来出面。 莫然然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左敲敲右看看,便是又开了口说,“爸爸,我觉得你也得稍微看一下折磨了,现在这个场面,已经站在这了,这位看起来很能打的大叔,在这里明显是,要保护着孩子安安稳稳的,咱们就算是反对的话,也没那个力气啊。” 他说到此处郑重的点了点头,“爸,不是我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确实是打不过,要不还是人输得了,你看看你旁边那位多会看脸色呀。” “……” 莫三千冷静的思考,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儿子了。 自己当年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至于长成这一副德行,早知道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得紧紧跟着,没有一丝般厚的松懈。 只不过是少教育了一些,怎么就偏偏养成了这么个性格? 孩子,你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去说相声? 齐来双手抱在身前,沉重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多年的老对手,“莫三千,还是听你儿子一句劝吧,所以说你这个儿子也不是不懂事儿,只是嘴里说的稍微有些许不招人喜欢的意思,不过这回说的确实是个道理。” 莫三千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反而是骗过头来仔细思索,手不停地来回答的琢磨,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说的话不好听,但似乎是个真理。 冷秋寒,这一位的名声谁也不知道?早年简不晓得究竟是发了什么疯,将整个妖世界好好的修理了一顿。 甚至不讲任何的道理,谁也没招的,谁也没惹的,就是过来要打你一顿,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甚至总算是有个胆大的,也是有着几分的修行之力,靠着那已经是上了天的厚脸皮,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就问了一句,却只换来人家一句:心情真不爽。 就算是疯子也不一定有这疑问的脾气,偏偏能打又能抗,谁也奈何不了许多,竟然是全族一拥而上,也不过是让人家费了些许的力气。 就算是拥有这一份的心,手脚断了也无所谓,就算是脖子上有什么伤害,甚至也是自己手揪着头发往前厮杀。 这不是一般的疯子能做得到的事情。 跟谁发了什么癫狂一般的,过来找大家的麻烦,谁又能够承受得住,如果只是脑子有病还能够依靠得了,可偏偏这人脑子有病又能打,他们又是什么都做不得。 就算是有那几千年的老前辈,面对这样的癫狂之人,也不免得要惧怕三分,甚至有体会传说之中的人物,听到此刻的名字,也只是继续隐居,根本没有过来出面阻止的意思。 他们可自打从那一份血雨之中走过来的人,哪可听到这一个名字不是胆战心惊,好在整顿齐全之后,大家俯首听命,到底是消停了很多一句话也没有乱说。 莫三千他…… 也只是一个家族之中的首领,就算是一直对着猫族,向前行进,对抗犬族,占领着一席,也算是引得起一阵风雨,实际自己也是看不得的什么的。 至少面对着,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怎么说也有一大家子的,把自己小名打过去,就为了得到对方一个手脚的不利落……甚至说人家就是几天,自己可就永恒了,何必在这个氛围上面有什么? 早年间,甚至他还没有正经的经历,那残酷的时代。 冷秋寒不过是一个人一把刀,将片天空染得通红,一片大地上黑漆漆的,所以一走到一片土地前,略微的提两脚便能出现一道白骨,每一下鞋印子人踩上去便是咕咚咕咚的声音。 就算是那些许的凡人,也略微的听说妖魔的世界似乎有什么改变,算是再怎么样的当心掩盖,也无法掩盖着一个人的暴虐。 这是发自骨子里面的恐惧,无人敢去抗衡对方的心思,好在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便停下了。 有许多逃得快的,便也是在此时保存下来姓名更有一些苟延残喘,打了机会知道躲起来的人,勉强的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自然也不算太过于让人恐慌,也不至于彻底抹了全。 莫三千在刚刚事发时,还算是年幼并未参与,而快要结束时,确实是正当闯的时候,只是偏偏赶巧和齐来,家族之间的摩擦太过于深厚,互相之间先去埋怨这一件事,谁知道自己被打了重伤,便也是躲开了那最后的劫难。 他并未参与过这件事,却将每一个时却独留在了心底,自己晓得当初是发生了什么,刻在了骨子里面,没有一丝感要反抗的情绪。 对于全部妖族,但凡是指导性往年,固执的这一个人便是谁谁的噩梦,可以在骨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去反抗便只是一句话,抵得上一个家族的运行。 现如今自己看叫板,以来,是看着对方心思上课,还没有要暴怒的意思,而来也是家里面…… 也就只有自己这个儿子勉强拿得出手,可有这么一天的功夫依然是闯了许多的祸,如果将来真把这孩子当做顶梁柱,恐怕家族不用别人来,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捧的没了。 莫三千是说起曾经的传言,略微的抬起了分眼眸,虽说一直徘徊在时间之外,实际那些事情也刻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略微的看了一眼,便是缓缓地抵下了自己的投入。 齐来低头,“既然是你的想法,我们也愿意这样的行动,若是将来有什么偏差,却不是我们所作所为,还请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 “自然。”冷秋寒道。 齐来听此一番承诺,自然是将心地放下,他当年是硬生生的,从那时代走过来,自己咬着牙挨了一回打,差一点命丧黄泉,要不是命太过于硬了,阳差之前,便有千只妖组成了一套队前去攻,他捡了个便宜,站在对方伤了元气的时候,也就不至于有今天这一番故事。 当年的故事历历在目,就算读以作为自己的噩梦,常年的留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如今的关系倒也不算是怎样的恶劣,只是那曾经的过往,已经是自己心中无法延续的疼痛。 倒是听完这一位,这些年来脾气好了很多,他也试着自己的胆子去略微的试探两下,确实是比之前要好了几分,只是自己打心眼儿里面也晓得,只有一个人心情好,却不是别人可以放肆的原因。 之前人有着胡闹,似乎是根本不在意,便是对方留住了那一句的言语,心底里面别也晓得了,接下来再争取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此时便是当机立断,赶紧应答下来,省得自己再受什么苦处。 而对于莫三千… 齐来情绪确实是复杂,若是此人在此时调动着,真将这一条命给折了进去。 对于他们整个全族来说,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可以借由着此次机会发动些手脚,就算不一定占了最上风,却也能压对方一头。 不过那孩子实在嘴太快了,将一切都扯了出来。也不晓得是不是有紧的,这孩子嘴上总没有一个让人喜欢的时候,好不好的话都往外说,一时间也难以琢磨的清楚。 齐来道理也是低下了头,为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为了这一分能够活下去的安稳,他整个家族没有一个可以顶得住的人。 猫族,再怎么嫌弃,莫然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支撑着一阵子,算是闹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至少人家也是能打的,在这里还算是勉强能够有一分的力气。 而自家,如今只能靠着自己,如果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才真是不好才对。 该低头就低头,不要随意掌握别人的想法,也别寻思着在这里沾上什么风。 冷秋寒倒是平静的很,瞧着两人同意了,便是略微的转头,眼神柔和地落了过来。 “三年,妖到底还是争强好胜,互相抢夺心情隐瞒的很,他们二人家族若是来回交道,便也能免去一些伤害,只是其中的竞争,还是让着孩子自己去行走的好。” 钟三年颔首,对方能够帮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连连道谢才是。 第四十五章 且不说钟三年,李哥李嫂被吓得不敢动弹也是赶紧的说出了道谢的话,他们心里面也是晓得能做出这一份,其他的哪敢还想什么。 当初他们也是从这一步走来,自然也都是明白的很,作为妖怪要不是自己努力,便是连活下去的资格也没有。 这些年都是好的多了,只是自己修行不够照样是命短,十几年的岁数也都是差不多的。 比家养的也多不了多少的岁数,却是苦苦挣扎,长这一方人的面孔却没有人的寿命。 孩子将来怎么样都是要受一份罪了的,确实比现在好的多,至少将来有个选择的机会,也或者说不至于沦落到家族之中的棋子,至少还算是有个反抗的能力,将来互相争斗之下必然是难受的劲,也不至于太过于悲哀。 命运早已经写下了悲剧的结局,如今能够改变一二,已然是上天给予的一份仁慈,如今自然是感恩戴德,有着一分半点的差错,已经是自己打心眼儿里祈祷。 齐来倒是冷着一张脸,瞧着那几人的欢庆,缓慢的向门外,靠在走廊的一侧,眼眸之中的暗淡也无法说得清楚。 李玉,这孩子是家里面的救命稻草,自己能撑多少的时间,后面没一个人能够跟得上这个孩子,便是自己明总想要注定的一份救赎,偏偏如此,还是要跟老对头分得一半。 难受啊。 他心中纠结的狠,而另一方又如何能够舒坦的好。 莫三千有些哀怨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只瞧着自己的亲生的儿子,好像跟自己没一分关系,一般凑合到中间去,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的那些言语,甚至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清楚。 原以为能够骄傲的后继有人,谁能料想到这么多的正常人,偏偏孩子脑回路,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要将来真把家,交到这孩子手里面,那恐怕也过不了几天,便是一起过去找自己了。 他自身的修行也就这般模样,就算依然是站在了一方泰斗的位置,也到底也有命运终结的那一天。 当年实力强劲又能长久生存的,早就已经落在了冷秋寒刀下,一幅摘花粘草的公子哥,硬生生地占掉了大半的妖魔。 留下来的自己也算是响当当的,以后只是如今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力量已经必须长久以往的活着。 自己的资质不行也能明白,自然也是理解,活了许多年的时光,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唯独有这么一个念想,便是自己家族后面再也没有人可以值得起来。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忍下了一口气呢? 唯一留在手里的救命稻草,自己似乎有能力培养出来的,厚积之人,翩翩的,又要跟对手分出来一半儿,这样的孩子要过来又有什么用,将来怕是要在中间打什么圆场的吧。 可是… 这样的孩子,你要是不要,就被别人拿走了,没有任何跟你商量的余地直接拿的。 若是培养上面略微的少了几分心思,恐怕将来就得报应到自己身上,他经受不起整个家族,也经受不起为了这一份的,只能硬生生的咬牙忍下来。 “说起来呀,大家都把这孩子当做救命稻草,指定也丢不得,要也要不得,现在这两边一分心里面堵着气,却是没有地方往出走。” 也不晓得这一位莫然然,对于自己的定位,究竟是如何的模糊,上蹿下跳的,跟大家一起聊着家常。 钟三年默默的看了一眼,倒也不说什么,此人在此时来回的言语,也没显出什么讨人厌的法子了。 李玉一个小孩儿胆怯地站在一旁,略微的有些感谢却无法说的出口,眼神表达了一番,只是默默的笑着,自己悄悄的勾住了老师的手。 钟三年低下头了,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略微的有些安慰,也并未做出太多的言语,此事互相之间知道,彼此在这边也是好了。 “三年。”李嫂声音有些沙哑,有有一份自己难以抹得开面子的话语。 “怎么了嫂子?”钟三年倒是有些疑问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着对方略微的低着头。 李嫂道:“三年,我有一个提议,我知道这样很任性的,只是以后你还能过来,给我家孩子补课吗?” 钟三年倒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自然是好的呀,有什么不是的呢,我本来就想着还有这一份工作要做的呢,这可不是继续给了我一份活嘛。” 李嫂紧紧的压着自己的头,拳头在自己的身侧发白,何尝又不知道,此时若是不要自家的这一份家教的工作,人家也能过得很好,更不用说自己身边究竟是罗列了多少的麻烦。 只是自己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份自私的情绪,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人类的世界生存,对于太多的事情早就已已经有了自己心中的向往,又曾是这么容易抹去。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招来什么家教送孩子上学,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不会设置的去想了,就算是在旁边寻找着一户人家,恐怕也是万万不敢的。 只有钟三年,是他们家里面唯一的一份希望,这么许多年来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多好的朋友终究会抛弃而走,只有这一个人会不嫌弃,是他们整个家庭这么多年来唯一遇到的一个人,也估计是这世界上难得的一个人。 能否在这一份的情绪之下,更加要求对方做出其他。 李哥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自然明白这一份请求的不合理,这毕竟是不稳定的因素,就算全家可以看得住这孩子,却也不得不说太过于危险,对方能够答应才是过于写中了此份的恩情。 换到到另外一家已经是平静而祥和,不过是个普通人,为了他们家而做到了如此。 他笑得这样做太过于自私,从来没有如此的一份心虚,到底还是丢下了自己的自尊。 如此的恩情,到底又如何来报答?他难以想象的清楚,对对方压低了自己的套路。 二人为了孩子,将自己的姿态压得极低,一份感情存在,依然是他们人生之间的救赎。 钟三年哪里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份礼数,便是赶紧的回了过去说的,“李哥,李嫂,我做这一份的工作,心里面是喜欢的,很也乐意在,这里继续做家教,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年来也都是互相相处的心比着心的,谁都明白这一份感情有多好,何必有如此的一份呢?” 李哥李嫂倒是有几分感激,并未落在言语之上,心地何尝不知道自己家里面是一份麻烦,只是为了孩子他们丢弃了一份心思,自私终究是徘徊在深刻,自然也是感激不尽,却又难以正面的表达。 约好了原本开始行动的时间,便是互相沟通好了,接下来应该做的一些事情。 钟三年站在楼下,李哥李嫂送出了老远,终究是被自己劝着后台是回去了。 她回过头去敲着那五楼的位置,光芒照的热烈,若闪耀自己的眼睛,也没那么清晰地瞧得见。 莫然然对于自己的定位似乎很难摸得清楚,也总觉得自己,好像跟别人总有几分熟悉似的,站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 “怎么了呀?难道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吗?所以说我是差一点在这地方杀了你,但咱们终究是没有那一分的情绪,比较互相之间有什么争吵的吧?你背后有这么大的一个后台呢,我也不能再,有跟你有什么闹的了,咱们就互相之间,把心放宽了好不好?” “……” 钟三年郑重其事地按在对方的肩膀上,随后冷静地说道,“大哥,你身体素质挺好的吧。” “嗯。”莫然然真诚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了,怎么了?” “没事以后你少说点话都好。” 钟三年转过头来拉住冷秋寒,叫着对方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是杀意,轻轻的拉着袖子,“我没事儿,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当做是为了那孩子,这时候也不该随意的有什么吵闹的,不然总会麻烦的很。” 冷秋寒忍着一股气微微的颔首。 钟三年倒也没继续纠结那一种高度之上,究竟是何等的力量,停止了时间,瞬息之间的力气为自己带来了一份生存。 她心中似乎忘记了这一份的意思,自己也不去反复的思索,有些事情到底还是要留在心思之中便也算了,何必总这么纠结着什么,只是略微的忘了过去,好像终究还是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 莫然然站在原地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左右的看了看,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呀?突然之间有点害怕了,难道是刚才那人想要打杀我不成,可这又有什么不对的,我刚刚不是被他打了一顿吗?还被笑得了心里面的气?” 转过头来叫着自己父亲,一跳一跳的跑了过去,“爸爸,咱们回去吗?以后还过来吗?” 第四十六章 “多谢。” 说了千万句的感谢,也是道不尽钟三年的感激之情。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好人,两次三番拯救自己的性命,不成在此时还愿意过来帮忙言语,解开危机。 冷秋寒倒是平和,“为你倒是不算麻烦。” 钟三年听闻此言愣了一下,眼眶之中似乎略微有些发热,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掌,用力的摇了两下,“谢谢!” 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为了自己的付出而不图任何回报,莫非自己与对方的妹妹,或者女儿有什么相似的吗? 她自己心思里面略微的想了一下,冷秋寒至少比那两位长老的年纪是要高一些的,至少一句话便可以阻挡两个种族间的干戈,在地位上,年龄辈分上至少还是要高的。 那么在年纪上来讲,应该也几百岁打底了吧。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叫人家一声祖宗也不算多亏。 说不定是偶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家人,在自己身上见到了曾经的时光。 毕竟年纪大的人都爱这样吧,所以说这样的言语是有些不好,不过道理,按道理说都是这般的。 或者说是突然间有了想要饲养后代的意思,瞧着自己年纪差不多也算是个孩子,便是有几分爱心? 钟三年知道自己脑子里面乱想的一通,确实不算是多好的事儿,更不用讲冷秋寒,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是在脑子里面如此的思索,却大大的不对,可是有些想法一旦开始便是无法再停止的下来。 冷秋寒略微的转过眼眸,瞧到这一丝眼神间闪烁的目光,立马地摁住了对方的手臂,“我向来孤身一人。” “嗯。” 钟三年认真严肃冷静的点头对呀,向来孤身一人,所以想要如同孩子一般的情绪,只能在自己这边寻找。 “我懂。” “……” 冷秋寒好似一眼穿透了这其中的念想,轻轻的摁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将自己的视线郑重地对望着对方那漆黑的眼眸。 “三年,我没把你当成孩子般看。” “我明白。”钟三年何尝不知道又有谁愿意被一个看起来年纪与自己相当的人当做孩子,对方果然是善解人意,连这一番也能够思想得到。 冷秋寒隐约有些察觉,在此番话题上便是讨论不清。也许是在那瞬间领悟了,面前这位少女脑回路是如何徘徊。 钟三年略微受到对方一双冰冷的眼眸,望着自己柔软许多,却又很难在其中体会到长辈的慈爱。 只是却很难分辨的清,到底是份什么样的心情,她很难体会到长辈之间慈爱的感觉,自己也在周围没有什么像样的长辈,对自己有过一分半点的好,只是这一份眸色过自己身上,总觉得似乎不像。 “三年,有些事你以后会懂的。” 冷秋寒到并未仔细的分析结合式,就算真的说的清清楚楚,又能如何不懂便是不懂,又怎能够强求得了。 钟三年心事倒是略微有些恍惚,不过自己也没有真正的追根究底,以前没怎么体会过温暖,自然也不太明白这些感情什么又是如何。 就算把它列成了化学公式排在自己面前,也只能遗憾的说一句,我理科真的不怎么样。 直到自己夜半时分躺在沙发上,毫无心理障碍地枕着那老大的狐狸。 “狐哥,你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狐狸:你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要不然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舌灿莲花。大晚上的还睡不睡觉了,有没有思考一下,其他哺乳动物也有安静的休息时间。 小投影仪倒是很自然地放起了‘泰坦尼克号’舒畅而悠扬的乐曲在屋檐似下回荡。 钟三年缓慢的和上一双眼眸,晶莹的黑色珍珠缓慢的合上自己的蚌壳,倒是嘴角微笑无法抹得下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你们妖不用电,真是太好了。” 狐狸倒是一个劲儿的甩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晃来晃去的,也不算是打扰。 一双狭长的眼眸缓慢的转动,看着在厨房已经打包好的金萄鸢,满都是讽刺的神情,两只前爪轻轻地搭在一起,巨大的头颅缓慢的活动,随着乐曲的摇摆而产生自己独特的韵律,耳朵上面老长的毛,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 金萄鸢被紧紧地堵着嘴巴,浑身绑好,在厨房之上。 金萄鸢之大,也就是锅里炖不下。 洗手池里的水依旧咕嘟嘟的,史莱姆自己在那水中活跃的很,镜子中的人影都是双手捧着面孔瞧着,那洗手池里的小家伙来回的游唱。 如钟三年一般的面容很是自然的,从其他位置偷来了一份糖果分发各位,果然从别人那里拿来的人情,得来的全都是自己的好,这般的行为自在多了。 钟三年翻了个身仰望着天花板,心中略微的打了个小算盘,风雨过后哪那么轻易是彩虹,如果真是彩虹的话,请把尽头小矮人的宝藏送给我,谢谢。 自己现在倒有份稳定的收入,只是却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现如今的生活,想要还上那一份债务,修好整个家中的装修,又是另外一大笔不菲的开销。 如果给金萄鸢送信,也会得一笔不错的钱,到那时也算是能够脱离这一处的着作自己,说不定能够得来一份极好的生活,未来的阳光日子又向自己招手。 可是… 她有的时候确实是挺多,但还不至于作死到那个程度去妖,窝里面送个信儿,这种事儿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那个胆子,不过这信封倒是一直紧身贴着,如果真是遇到了把信送给人家也就是了,若遇不到这就是缘分的问题,这不义之财还是不要贪的好。 “哎!咦?” 钟三年自己打着小算盘,突然间歪了一下头,紧紧的皱着眉毛,小小的眼睛之中散发出了大大的疑惑。 “我什么感觉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呢?” “你忘了我!” “嗷!” 钟三年嗖的一下跳跃了起来,就连沙发上趴着的无辜的狐狸也一下子炸毛跳跃。 她紧紧的抱着房东送的茶几,一个人缩在桌子后面。 “明明是你忘了我,如今反倒是如此作为了?” 嗯? 这奇妙的怨妇口气是怎么回事? 还会等着反应过来呢,狐狸谴责的眼神便是一瞬间的投射了过来,目光之中的严肃之意自然无法表达。 钟三年轻轻地咳了一声,才带着几分胆怯,略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目光向那声音来时的方向挪去。 “啊!” 她手指着来人,一身抹布似的漆黑斗篷,紧紧的笼罩,脚步下似乎踩了滑板一般的飘逸。看起来脏兮兮的,实际上却夹杂着一股药草,香味不算难闻,不过有几分苦涩。 被困在厨房的金萄鸢,似乎是在奋力挣扎,略微的动了几下却依旧是被困在那,其中怎么也是过不来,一双金黄的眼眸蹦出了火花,狠狠的盯了过来。 “你是!你是!”钟三年激动的指着对方瞬间卡和:“你是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人!” “什么叫做不知道什么的人,你这人好生的无奈。”黑衣人说话的言语依旧是曾经的沙哑,只是就算如此也能听得出其中的几分低沉和幽怨,“明明当初答应了过来给我带奶茶,现在你究竟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莫不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当初所做的约定便是全然忘怀了吗?” “嗯……” 钟三年倒是尴尬了自己,话也不好,有什么悔改的,确实是忘了这么个事儿。 甚至说早就已经抛掷在了脑后,将这整体的故事已经忘却了。 当初碎掉的玻璃,依旧是嗖嗖的刮来,冷风自己定了一层塑料布也未遮挡上什么许多,却是把自己这一个帮忙的人依然是忘在了脑后。 女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健忘,甚至夹杂了几分渣。 早些时候在别的地方经历着那生死,一早就把人家给忘了。 钟三年尴尬的很,略微的飘过,立马见到狐狸谴责的眼神,看了过来,目光炯炯,分明是那柔媚,而且狭长的眸子却带了几分正义凛然。 “我……” “怎么了?确确实实是忘了?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自以为是毫无事情的,在这人世间游走便是早已忘了我为你的呕心沥血是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骗我的玩笑,对吗!” 黑衣人说的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有些难堪了些,就算自己这样的人,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应下来。 狐狸的眼神渐渐的逼近自己,一步一步的挪着,直到看着自己的眼眸。 钟三年被那正义的眼神而谴责着,缓慢的挪开了一双眸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猛然间一拍手掌说道,“不是的,当然不是的,我当然还记得我曾经的约定是给你奶茶,但是!我说每周给你,现在一周的时间还没到,所以我现在也不算是违背约定,我现在就给你做,你想喝什么口味的,我马上煮给你喝!” 第四十七章 “哦?”他对这般的应答明显不算满意,倒也并未继续的哀怨。 狐狸似乎是懒了起来,一瞬间的趴倒在地上紧紧的撑了个懒腰,随后一摇一晃地跑到了沙发上,很自然的占了全部的位置,双手搭在了鼻子上面,默默的陷入到了沉迷之中,只是偶尔伸出一只耳朵来,听听外面的状况。 钟三年真就算是自己往事里面厚脸皮惯了,如今也没有那么轻易的面对对方真诚的目光。 嗯?这位大哥有什么目光吗?不是整个人都照在那一层黑布之中了吗?这突如其来的愧疚让自己迷糊的头不成。 钟三年赶紧的跑到了冰箱之前,拉开一看,“对!我现在这里有奶有茶,现在就可以给你煮。不是速溶冲出来的,是真正的奶茶。” “好。”黑衣人倒是应答的自在,脚下踩着一份滑板似的飘摇进了屋子,万分自然地进入到了卧室,甚至顺手关上了门。 “嗯?” 小小的脑袋上顶起了大大的问号。 钟三年甚至有些迷糊,这些妖难道对于自己的定位都是这么亲切吗? 她这个做主人的在这家里面,都没这么自然,为什么他们这些便是很愉快的,占领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付房租了吗? 心里面是这么寻思,面上却也是一点都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意见,苦哈哈的给人家煮了一杯奶茶,甚至有些迷糊,自己那红茶究竟是哪来的? 记忆之中似乎根本就没买过这种东西,难道是从自己搬进来别一直有的吗?房东这么客气? 脑子这么一想,心中又被千万层愧疚狠狠的压上了。 房东对自己都好到这种程度,冰箱,彩电,沙发家具一应俱全,收了自己最低廉的价格,自己却要在这种时候把人家的装修破坏,连钱都还不上,只能租着这个房子等着慢慢的赚钱,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甚至觉得自己真当不算是个人。 钟三年眼神有些呆滞的,捧出一杯奶茶,缓缓的行走着,顺度避开了假装睡觉,却是不停的向前扑扑前进的狐狸。 “你好……”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你的奶茶好了。” 房门缓慢的开出了一道缝隙,似乎是漆黑的布堵在了门口,略微的传过来一丝的存在。 钟三年纵然是见识的多了,也不免的打了个激凌,咽了一下口水,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恐慌,将那奶茶递到了门缝前。 房门缓缓的打开,黑衣人一秒钟后自然地坐在了一侧,随后陪陪身边的位置。 “坐。” “……客气。” 钟三年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躲在了一侧,认真冷静的思考着,究竟是谁租下来的房子。 黑衣人全身上下隆着一身黑袍子,也许是妖的原因,看不到任何露出来的肌肤,整个人笼罩在其中,略微的低下头来,便是老长的布向前一晃悠,将他杯子整个吞了进去,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在喝,只是略微听到水流动的声音。 钟三年在以往做的同时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略微的抓着自己掌心下面的布料。 不是我太过于胆小,而是这位大哥也实在太吓人了,这是二次元才会出现的场面吧,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奇。 怎么讲,大家都是在这个世界共同生存的,灵长类动物不至于要这样的场面吧。 等等,这位大哥是灵长类的吗? “还算是可以按照你的条件来讲,做的也算不错了。” 嗓子沙哑的很,就像是拿两块粗糙的木头互相摩擦,不过去也不难听,也不扎耳朵,只是听着的嗓音都觉得一份心疼,好像是可惜着对方曾经的遭遇,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一番的嗓音。 钟三年倒是略微的抽了抽嘴角,“客气了。” 黑衣人双手捧在帽子,打了出来的布里面,手里端着那一杯奶茶,根本瞧不到对方一星半点的肌肤,只是在那略微透出来的话,可以瞧得明白,这是个年轻的男人。 只是看着身材来想,怎么应当也算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却是言语之中全然是一股幽怨的气息。 “你当初应该也是忘了吧,不过是钻了一个时间的空子,才会不至于被我有什么言语上的惩罚,如果你当真是忘了按道理讲,我应当是将你毁灭才对。” 钟三年猛然之间僵硬了一下,一瞬间从脚底的一股寒风缓慢的向上攀爬,如同是那些成千上万的蚂蚁,一步一步地顺着自己的毛孔和汗毛向上跑,冲到了自己脑门儿上。 才猛然间想起来。冷秋寒曾经与自己说过与这人的约定,是万万不可忘记的,甚至说是不可以有一心半点的贪心,就算是拿了对方一根半根的东西,也要将自己全身上下的财物全部给出去。 甚至没有人晓得这个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只是流传出来传说,一直是大家从他心底里面恐惧的存在。 “我…” “不要害怕,你奶茶做的不错,我也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怪罪于你。”黑衣人的言语依旧是怨妇的很,不过却也是少了几分的怨念。 钟三年尴尬地笑了笑,微微地向对方低头表达自己的歉意,可是这道歉的话,自己却一句话没有讲。 也许打自己心眼儿里面,也是拥有着一股预感,如果此时有什么道歉的话,恐怕这错误便会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岂不是要有性命之忧,这可是万万不得的,也就是这么多年,保持下来的求生本能,让自己硬生生的,把这一段话给压在了心底里。 黑衣人轻轻的抿着奶茶,时不时的可以听到那热滚滚的奶茶,划过喉咙,唱出了些许的叹慰。 “你现在钱财上面很是吃紧吧。” “这……”钟三年心思里面正紧张着呢,听到这一句问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却又反应过来,自己跟人家怎么就唠起家常来了呢? 黑衣人缓慢地站了起来,脚下似乎踩着轮滑,一般在木制的地板上略微的踩过了一丝滑动的声音,只是彼此二人之间,却并未真的注意到这一分的动静,又或者说注意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钟三年,是一个求生本能拉到了最高限的人,为了活下去可以说是已经奋进的全力,在这种时候嘴绝对不会欠。 黑衣人飘摇在空中,缓慢地行驶,在了那破碎的玻璃窗前。 狐狸缓慢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扭过头来瞧了一眼,倒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像人一样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窝进了沙发里面。 钟三年快步的跟了出来,瞧着对方的举动,确实不晓得该是如何,只是见着黑衣人掀起了一只手,缓慢地指向了那破碎的窗户。 糊在窗户上面的塑料,瞬间崩塌而开却并未破碎,塑料上面的纤维,缓慢地游动漂浮在空间,分出了自己原本的组织,缓慢的飘摇在那空中,折射出了极度的弧线,随后贴向了破碎的玻璃。 在一丝幽暗的光芒照射之下,玻璃缓慢地从矿中渐渐生长,一分一毫瞬间蔓延开来,透明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散发着独特的美感,将屋中的场面竟然映照在其间,铺撒在落地窗前。 “哇!” 钟三年在那一刹那真的想要跪了,一下子冲到了窗台前,伸出手来轻轻的一敲,和真玻璃没有任何的差别,两相对比…“我的天呐,我终于不用再背这一笔的债了!” “你为什么不用背这一笔的债?”黑衣人飘摇在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摁压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是我给你的酬劳提前支付,你要为我做工。” “……” “……” 空气似乎陷入到了沉静时间,在那一刻的停止,九天上的仙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下二人互相尴尬的场面。 钟三年眼眶之中浸满了泪珠,缓慢的转头望着那根本见不到脸的黑斗篷,摁在肩膀上的手臂,极其有力感受到那手掌的纹路,踏印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轻轻的搭印,却是压住了,自己无法反抗的力气,并未有如何的疼痛,却是如何也挣脱不开的一份。 她到底是走了哪一份的运气,为何要命运如此对待? “您…看起来也不是很缺人手的样子。” “谁说的,我那一个店铺只有一个人过着,当然很缺人手,作为老板连一个打杂的都没有,难道我活得很好吗?” 黑衣人言语中都是自在的很,略微的向后一飘摇嚷出了一丝的空间,随后落下的一句话。 “以后每周末,我的店铺那天休息,过来我的店里给我煮奶茶,顺便打工打扫卫生,整理货物。” “你们做妖的店,也要休息啊?”钟三年含着眼泪吃力的味道。 黑衣人倒是很自然道:“我心里面乐意自然就是修行,你若是不来,我便将你,撕的粉碎,扬撒在天空之中,每一块子,都打落成细胞,随风流去,连一丝的怀念也无法存在,你很快便是会消失。” 第四十八章 亲切善良黑衣人啊! 钟三年一脸僵硬送这位大哥离开,一片黑袍子飘然而去,甚至意外地暴露了脚下踩着的轮滑。 这位大哥你怎么在脚底下的轮滑,都能买上漆黑一片的颜色,而且还是哑光的,看起来灰土的,好不难受。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你们这些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给我找麻烦。” “你话不能这么说。这明显就是你自己找过来的麻烦。” 声音低沉悠扬,缓缓徘徊在空间。 “什么人!”钟三年瞬间跳跃开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金萄鸢依旧是被绑着,不过缝着嘴巴的那布,总算是被挣扎开了,臭着一张脸,牵着目光转过自己这方来,立马地翻了一个白眼儿,紧紧地将那较为美的五官走到了一起。 “就那什么非得是你自己招惹的,还好意思怪别人,小姑娘看起来不大,心反倒是挺大。” 钟三年认真的从对方翻了一个白眼儿,讲着一份无礼,真诚的回敬了去,“要不是你直接冲出窗户,将那一大片的玻璃打到,我又何必跑到人家的铺子里面,要布袋子?说到底全都是你的错。” 说起这话来自己心里面还疼得紧,那落地的窗户得多少钱呢?现如今倒是被这位黑衣大哥给解救了,可转过头来还得去人家那边打工。 仔细想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却又难以说得明白呀。 金萄鸢蹙眉,微微的歪头联想一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哪里有什么联系的?” 钟三年手指着对方点了点,也会有些气馁,瞧着对方一脸傲气的样子,也懒得跟他有什么争辩的。 跟这种小孩子一般的人计较只会把自己气得半死,对方还一副在理的模样,算了,懒得与他分什么口舌。 “我跟你说起来就是话长了,你也别跟我继续聊这个话题,心里面烦着呢。” 她莫名其妙多了一份工,自己心中自然是烦恼的劲,更不用讲的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多正常的。 之前遇到那么一回就已经算自己倒霉了,就当做是自己脑子一热走错路,主要责任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给他送一个奶茶也不算多差的事。 可接下来要有每周都有一天,是在人家家里待着,在那店铺里面做杂活,想起来就是烦恼的很。 乌漆嘛黑的一片,哪里见得到几分阳光,就连装修全然都是采用了深色系,也不晓得是这么多年都没打扫,脏的,还是本一开始就打算,营造一股阴气森森没多少人去的景象。 也不晓得是哪位设计才干,搭配出来这么一件古怪。 钟三年啪叽一声坐在沙发上,十分自然的搂过了狐狸,自然的拍着头,“哎?对了,金萄鸢听你这言语,你是认识这人了?” “嗯哼。”金萄鸢颔首,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知道的咯,这谁还不认识啊,就那传言都能知晓而啼哭。” 钟三年歪头望去,“之前见到的时候大约知道只要是存在,不过我也没好意思继续多问,你知道究竟是什么底细吗?看着他乌漆嘛黑的一片,说话也古怪的很,整体风格就像是中二少年似的。” 金萄鸢挑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神怪异的很,“哦豁,能这么说话的也就是你一人了,此人大名鼎鼎,你反倒是如此言语羞辱,若是让外界的人听到了,你怕是小命都没有了。” “啊?”钟三年一愣,金萄鸢又不像是说谎话的模样,反倒像是幸灾乐祸,瞧着自己落了难过来奚落似的。 “我这算是言语羞辱吗?这是打趣吧,他家装修确实是古怪的很来着,说了我只是直白描述,又没说什么不是的。” “不不不。”金萄鸢摇头,不自觉地在面容上带上一丝的得意,“你是不清楚这人的心思是如何狭窄,早年间一只兔妖,不当心踩了他园子外种植的花草,不过是不当心,碰到了一些又不是真心……” “然后呢?”钟三年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眼眸盯着对方一双金黄色的眼瞳,不由得发出一阵颤。 也不晓得怎么个回事,身边似乎有些寒冰笼罩,抓在手里的狐狸都没那么香了。 金萄鸢压低了嗓子深沉道:“他出来捶了人家一拳,一时间打的头晕眼花,手上却已经未停过,连起大刀来直接一刀而下……从此他便是得了一件兔皮椅子,听传闻还是黑兔皮,油光水滑,漂亮得很,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啊。” 脑中记忆迅速调节出来。 阴暗深沉,并不懂得一丝光明的屋子,似乎角落确实有个毛绒的凳子,油光瓦亮的,倒也算是难得可以显现出一份色彩的。 “还有啊,有传闻说,曾有路过的妖,走到了屋子里避雨,没想到他突然出现与人要过路费,那人不过是有些吝啬,他便是直接将人掉到了大树外面,硬生生地挂了一个月,又赶上梅雨季节,风雨交加,时不时的哀嚎,听说嗓子喊得破了,并未见对方半分怜悯之心呢,就是妖生命力顽强,挣扎了一个月才算是没了。” 钟三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电交加,风雨坠落,雨滴子砸在身上,却又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却一分也不挣扎了。 之前冷秋寒道是略微提过几句,却也并未详细言语。 钟三年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拿人家的布袋子,确实是把身上唯一的现金给出去了。 没有得罪到对方。 只是把奶茶忘了,但还在时间限制中。勉强算是可以过关的吧… “还有哦,几百年前有个柔弱女子弱柳扶风,行为做事皆是软弱的紧,十里八乡皆是穿着着姑娘软糯的名声,不过是上山见偶然划拨了衣袖,寻着一家农舍躲避,想了解一些针线缝补,便是开口与人家要了十金。” 金萄鸢饶有兴致地敲着沙发上的人,被吓得傻乎乎的,“姑娘哪里能拿得出那么许多的钱财来,便是将人家整件衣服,撕扯裁剪,人又一路跑回村子,他之后倒是并未有什么作为,只是这姑娘家的如此狼狈,又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呢?” 钟三年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感情这位大哥有时候还真蛮不讲理。 自己去人家那边做活,不会被挑出什么毛病来吧,她脸皮是挺厚的,但这条小命还真的想要呢。 “知道了吧。”金萄鸢点了点头,“这位脾气不好,睚眦必报,他这人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钟三年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真有这么可怖吗?” “可不是嘛,我同你讲,这就是传说一般的人。” 金萄鸢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没人敢与他有什么结交的,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无可逆转的斗争,但凡他所住的地方落于此处便是立马停歇,谁也不敢招惹这手段,极其隐晦阴狠,又是古怪力的存在。” 钟三年眨了眨眼,抿着唇,心思是打鼓一般的砰砰直跳。 “不过你既然招惹上了,也没什么可躲开的理由,既然已经碰到了你,便是没有离开的办法了。”金萄鸢说起这话来可是笑嘻嘻的,心头高兴的很,“比他狠的,可没有他这份力量,若是比他强的早就已经是一心向善,归隐山林哪里还能见得到呢,这般的人物你就且行且珍惜,好好的体会着,将来也会有你的传说呀。” “你就在这里幸灾乐祸。” 钟三年甩了他一眼,便是起身回房,砰的一下摔上了门,一下子过到了自己的小被窝里。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极其熟练,十分胆怯。 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位大神? 光看起来就不是正常的人物设定,往日里行为虽说并未如何的……却是周身透露着古怪。 伸出手臂来保住自己弱小的身躯。 怕是真的怕,怂也是真的怂。 “也许这位黑衣人道可并没有传说中的呢,这世上没有几个奇怪的传言,在这说了都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事很紧的勒。”金萄鸢从门边露出了一道缝隙,一双琉璃眼,缓慢的向这边挪动。 钟三年一把将枕头甩了过去,“你这人就行行好,别在这吓唬我了,给我惹了这么多的祸,不还都是因为你,我才能过去的吗?” 金萄鸢扒着门缝,“我也是实话实说,总不能骗着你不是,真的吓到了。” 钟三年双手抱着膝盖,目光一甩道:“要是换做你的话,你能不怕吗?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好吗?” 自打遇到这些奇闻怪谈之后,便是每天都要发自内心的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才要遇到如此这些的事情。 到底是伤害了谁,要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 金萄鸢微微抿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都是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我从来没当过人类,我也没有弱过。” “走!” 第四十九章 周末,总是个不太平的时间。 钟三年千不愿万不愿,揣着自己的小包站在楼层夹空。 两栋楼之间,破败的屋舍树立于此,晓不晓得的是不是心理问题,似乎这屋子比之前还要狼狈几分,就是连的窗户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要砸落在地面似的。 乌漆麻黑的木头搭建出来的屋舍,阴暗的角落并未有许多光芒照射。 缓慢的向前走进,并未闻到古怪的味道,只是眼瞅着也不像多干净的样子。 说来都是当初一时间迷了心窍,现在总算是给自己找到报应。 钟三年认真思考自己的经历,到底也算是总结出了一条铁律。 不要随便乱走。 只要中规中矩,不到处乱跑的话,自己也就不至于遭受到这么多的麻烦,也就是单纯可爱毫无知觉的学生。 养好伤之后,就可以回学校重新读书,等到熬出去,就可以拥有自己光明的人生。 说起来自己这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找个时间回去销假了。 所以说落下的时间确实挺长,不过终究是自己那个二代同学,有错在先,学校建图书馆在后,自己这边也不至于留级。 倒是不至于去补什么功课,将来考试能考出个不错的成绩就可以了。 唉! “在门口唉声叹气来做什么?” 幽怨而低沉沙哑,甚至还带着一份古怪腔调。 “没事!” 钟三年打了个激灵,几个大跨步的走向门口,“我现在来还不算晚吧。” 她打开手机按了下时间,刚刚8点。 就算是在什么餐馆来做事,只要不是提前准备菜时的,这个时间也算是可以。 “太阳都挂到天空顶上了,你才是过来。” 平静低沉,却又夹杂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有缘。 “……对不起。” 钟三年一脸冷漠,甚至还有些惆怅,有些无力的拉开了门。 “无碍。”黑衣人从归来之间飘扬而出,悠远而低沉缓慢的路过。 钟三年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倒是满脸的堆起了一份笑。 “何必做这些无用功,便是笑的再如何的好看,也不会见面,你任何一份的该抵押的工钱。” “……” 这位大哥您真是开心就好啊,这么多年没朋友吧。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最后向周围扫视了一番,室内整体的颜色压抑的很,加上多数是些黑漆漆,又夹着棕黑的色彩混搭,不免的也有很脏兮兮的感觉。 在墙壁最作坊的一侧,一大整面墙的药柜紧紧排列,显得有几个抽屉抽了出来,散落在旁边些许的药材。 “既然有一天的时间让你做事情,平时好好的工作,来抵押该换的工钱。”黑衣人在地板上飘摇而来。 钟三年颔首,“放心吧老板,我一定会好好做事情的。让我来先打扫卫生吧!” “嗯。” 木制的地板最是令人头疼的,也不晓得究竟是铺整了多少年的时光,踩上去感觉厚实的紧,只是仔细一看有些边缘已经起了小刺。 倒是不敢许多的力气,只能仔细的拿着抹布在地面上斜斜地擦过。 她一路推过去倒也并未有许多灰尘,实在很难想象竟然是干净的,让人有些头秃。 为啥子看上去那么埋汰? 黑色也是在太过于清晰了一些,总要注意看地面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贴近了悠悠些许的棕黑,认真看,还有些许的鲜红浸在木料子里,也不晓得是木头本身天生的,还是后期遭遇了什么。 一下一下,仔细的划过,钟三年都是干净满满屋子实在不算大,不过是个狭窄的地方罢了,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两栋楼的架空之中能够停留下来。 推着的抹布的痕迹,向柜台的楼梯方向行进。 楼梯是腐朽的很,许多依然是断裂了,层次不低的纹路,自己只当小心的越过,一抬一抬的向上爬着走。 “哇!” 一路爬上了台阶,转眼看来都有几分奇妙。 外在勉强算得上是厅的位置,乌漆麻黑的,无糟糟的一片,压着人喘不过气来,又看着脏乱差,倒没想到隔着个高些的柜台,竟是别有洞天。 不是改成了五彩缤纷,反而依旧是一片哑黑,都是高级许多。 一片黑暗扑过去,并未让人眼花,反而是肃静的很条条框框,极为有条理,边缘略微想起了些白色的框子,瞬间将整个格局分割了出来。 柜台内部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放眼望去,里面放了些瓶瓶罐罐。 钟三年拿着麻布擦过去,顺眼瞧瞧。 停留在如同玻璃的小瓶子,却看得出并不是玻璃的质地,反而是像水晶,其中的水一冲,便是瞬间见不到了那体积。 暗夜的精灵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似乎是深海之中的水母,不停跳跃,散发着生命的光辉。 一蹦一蹦如同心脏的跳动,强壮有力,只有微小,捆束在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小瓶子里。 眼前这却是好生奇妙。 望远处去一些便是五彩缤纷,却又隐藏在黑暗的格子间,如同一片迷雾,紧紧的笼罩了色彩的纷扰。 她一点一点地擦着地板,眼神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每一个极大的流连,绕过了每一个跳动。 “这是人生心最大的眷恋。” “啊?” 钟三年猛地向后转了一下,黑衣人站立在楼梯之上,整个黑袍子笼罩在下面。 “抱歉,我不是故意在这里耽误时间的。” “没事。”黑衣人缓慢的向她飘来,手臂覆盖着黑色布料,是浮尘,是云卷,拂过柜台上,每一个格子间。 “你既然作为人当时喜欢这些的,每个人,生命中最为眷恋的存在,也或者说是他们的执念,便是存放于此,晶莹剔透,即使吸引,我也喜欢的紧。” 钟三年眼眸重新落在这些小瓶子上,“那个…这是这些人心里面所眷恋的存在吗?这是怎么拿出来的?原来这种东西也能保存啊?” 虽然讲最近真是让自己打开眼界,不过讲这种眼界也真是头一次见呢。 “是。”黑衣人停下飘动的脚步,“确实能够保存,最为持久,万年也不会飘散,纵然是亿万年后,人的存在,早已毁灭成灰,无法再用任何的考究,消散在时间之久,他们存在停留在历史的长河,时间不会忘怀,依旧是跳动,活跃,生存。” “真好。”钟三年心不由得一跳存在于时空之间的浪漫,永远无法消亡的存在。 世间有如此美好之物。 天地间云藏云雾,世间不曾忘怀,历史旋转之间,便永恒存着一份眷恋。 若是人消失了,就连一把骨头也化为了云烟,早已无法考证的出还有此人的存在,甚至就连那古书记载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一份眷恋也会存在一些思想,一份信念,一个扣在心弦之中的之念。 黑衣人略微的向下,似乎是在蹲着,“你要给我做工,我不期待你会有这般的想法。” “啊?”钟三年微愣,“这是为什么?拿出来之后,便没办法还回去了吗?” 黑衣人道:“人心底的眷念,万年不毁,人的躯壳却是可以,不过是个脆弱的壳子,又能抵得上时间的流走?” 略过一顿,随后似乎一双眼睛望向了那脆弱的少女。 一双包含了历史悠久,见证了时空穿梭的眸子,望向了懵懂无知的少女。 “这是人心中的眷恋,生命的眷念,若是没了这些人还有什么可活?” “什么?”钟三年迷茫,好似一幅画卷在面前缓慢展开,有缘长久深奥,而并非自己可以懂得。 黑衣人舒缓道来,沙哑的嗓子如同历史的尘埃:“人活一生,七情六欲,为吃,为喝,为玩,为乐,若是此板全然拿走,却也还剩的下什么,不过是一幅空壳,一幅被抹去了内容的画卷。纵然是千年流传名家之手,抹去了原本的图案,留下一张空白的纸,又算得上是什么价值。” 钟三年心头一紧。 人活在世上总有个为什么求的东西,有人求财,求一份欢乐安稳,有人求貌,一副貌美潘安,有人求情,一对儿如花美眷。 若是连渴求什么都不清楚,又如何支撑行走,接下来的路不想吃,不想喝,不想着玩儿,也没有了乐。 甚至对生命一切无感,又有什么走下去的动力。 “他们又是为何留下这些?留下一份自己生命中的执念,所渴求的眷恋,又是为了什么呢?” 黑衣人略微转头似乎瞧着格子间,眼中跳动的存在,每一下张力极大,散发生命的光彩,渴求着曾经的希望,随着独特的一缕,顺着自己每一人都为的行走方式。 “他们心中另有所求,别是付出,什么都是喜欢的。” 钟三年眸子转过去。 精致,玲珑,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放纵心中的执念,将那最为执着的心思眷恋,全然地放逐于躯壳? “不懂,却是公平交易。” 钟三年转过头来黑衣人已然飘走,自己在看那些跳跃的精灵,却也不由得加了几分悲伤,也不晓得当年究竟是一份怎样的哀。 第五十章 “嘶啊,总算完了。” 钟三年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背,活动着脖子,听着嘎巴嘎巴的声音。 小店铺里头倒也算是没什么埋汰的,只是那颜色配比看起来实在有些脏乱差。 木料在大多随着时间的腐蚀而破败,所做之事必然是小心些,才能不破坏原本的材质,完成打扫了一遍,倒也算是有些许的新鲜。 “既然已经打扫完了,那就顺便整理一下药柜上的杂物吧。”黑衣人飘摇着过来,顺手指了指,“底下的两个大柜子底下有几个麻袋,打开之后便是零散装乱的药材,将它们分好装到上面的盒子里去。” “……” 钟三年略微沉默了几秒,赶紧的跑到柜子下面,老旧的木柜,门已经是活动了很多,拽出了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大麻袋,略微解开上面紧紧缠绕的绳子,一看不由得有些发傻 乱七八糟的药材堆积在其中,略微有几个常见的,自己倒也是听说过,只是更多的让人难以形容的很。 形状好是人的手指头一般,甚至连指甲长得都有几分齐全,只不过仔细一看,里面却是草本的纹路。 略微的扫视,道也见到了几分药草的味道。 更不用提,这也算是有些正常,甚至一大把像是头发有如同胡子一般的,也不晓得是什么,紧紧的缠绕成了一团,用手去触碰,却感觉是拿到了一团钢丝球丝的,极其的扎手。 许多种类混杂在一起根本难以分得清楚明白,好多依然是缠绕着,也不晓得原本长得是如此,还是几个已经是混乱到无法分解的开。 莫名其妙,且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啥……老板呢?我不大懂这个。” “没有关系,里面的格子里面都有些存根,你按照对比着就好了。” “……” 钟三年默默的回头瞧着黑衣人严肃冷静,而且带着正义谴责目光,认真地看着那一团麻布。 “你欠了我的债,要赔偿的。”由原而沙哑,甚至有几分难以琢磨的哀。 我这是被动欠债呀。 到底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毕竟人家帮自己修复,就算没有这一茬,也要去别的地方打工,她原本熟悉的店依然是被封住了,说是去其他地方找的话,必然也不会有多好受,差不多都是这个劳累程度吧。 算了。 说到底都是埋怨那个金萄鸢,也许当初就不应该抄近路,自己到底还是有些贪了。 钟三年到底是低下头慢慢地打了一声“是”转过头来,有些无力的,整理这些让人觉得有些烦躁的药草。 她每一个打开,还真的在底下留下一些存根,倒也不算是费脑子,主要是烦躁和费力气。 略微的数了一下,种类大约有几百种之多,密密麻麻的在一片墙上铺展开来,甚至让人很难相信这么大的屋子,怎么摆下这么一个这个老大的柜子。 每下互动上下都是有些繁琐,到也算是勉强能够应付得来,只是光线略微有些昏暗,越是往上越是实现,难以调整的开来。 便只能将盒子抽到可以用光芒瞧见的地方,桥里面储存的什么,再放回去留个印象,勉强增强了记忆力,再做打算。 不得不将工作量极大,并且并非是如何的轻松,其中的药草,早就已经是混乱的排序,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一套,又冒出来个新鲜的,说是到了最后一刻又跳回到之前去。 钟三年累得脑子直发晕,鼻尖嗅着些浑浊的药材气息,并会给自己带来本分情形,反而是有些许的迷糊,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原本有几个好闻的,也是被互相打扰着,紊乱了不少。 ‘嘎吱’ 似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钟三年回头瞧了一眼,只眼瞧着黑衣人飘摇出去。 “老板出门啊?” “嗯,今天休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别啰嗦,烦。” “好。” 钟三年打了句招呼,自己继续的忙活着,一个麻袋装点完了,还剩另一个,让人不免的也是沉重的叹了的口气。 药柜极高,非要登上老长的梯子,才能够到顶端去。 偏偏这屋子里设定妙的很,一道类似于衡量一般的阻挡在上面,自己爬上去了,便很难见到下面的视角后,再一次抱得足够多,往那边也能规整上一会儿。 ‘嘎吱’ 嗯? 钟三年歪头,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呢。 “老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忘家里什么东西了吗?用我帮你找吗?” 她手里面忙活着贵重药材,风略微的吹过来几缕,到是没有怎么在意,似乎在不远处几米的距离,身后有轻轻的挤挤脚步声,敲击着木制的地面,一点一点踩在陈旧的木板上,敦实而厚重。 等等! 不对劲呢,自己的老板从来都是飘着的,所以说偶尔似乎看到了滑板轱辘的令人有些尴尬的痕迹,不过确实是一直没什么声音,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双脚走路的样子。 啥情况?不是一直说着今天是休息吗?怎么还有客人过来上门呢?等等!这个店里居然是真的可以卖东西的吗? 到底是啥设定的人,才至于落魄到,跑到这样的店铺里买东西。 不是说自己的嘴太损,也不是在心底里面敷衍着店铺的质量问题,而是这整体的装修风格,说不好是哪一位妙人儿设计的,实在让人提不起任何购物的心思。 难道说是有什么专利不成吗? “哎呀,这是个什么?” 声音倒是冷清,听起来青春年少的很。 钟三年略微的转头,却一下子看到了摆在自己眼前的横梁,脚步向下推着,嘴里说道,“你好,顾客,我是本店新来的,你要过来买点什么吗?” “本来是订了件东西过来的,原本定好了时间的,说了就是今天的,倒是有好一阵子没有一个交流了,怎么这个老哥开始流行起来,骗人过来给自己打白工了吗?” 钟三年听着客人说话的言语,脚步略微的停顿了一刻,似乎有些许的沉默,终究还是客气的说道,“这说的是哪里话呢,听我算是遇人不淑罢了,你定的是什么?要是我知道的话,说不定给您先找出来?” “我订的是…” “行了。”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嗖的一声蹿了出来,随着一头风呼啦啦地冲进了店里。 钟三年背着一道风吹得甚至有些脚下不稳,硬生生地抱住了面前的柜子,才算是没有跌倒下去。 “…老板?” 这是个咋回事,跑回来这么快干嘛?不在意一下别人还站在梯子上吗? 这风吹的也实在太过于凶猛了。 “你站在那里继续整理,怀里抱着那么多东西,反倒想要下来偷懒不成?”黑衣人压着嗓子。 钟三年略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好。” 不管怎么讲,老板也回来了,客人应当人家自己去做的便是,省的自己过来掺和,便是继续向上趴着,将怀里抱着的那些草药重新的整理归位。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做好了,我们周末是要休息的。”黑衣人嗓子依旧是沙哑的很,似乎还有一份喘息。 “你这边什么时候说了周末要休息了,你这人还喜欢搞什么周末不周末的?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周末这样的东西呢?” 另外一个声音冰冷而清脆,听起来人的性格倒也算是可以,言语之中有几分活泼,只是天生带来的一份夹杂些冰冷的嗓子而已。 钟三年有本事没有听人家说话的意思,只是从距离上来讲自己就算不听,也没有法子折赖得住。 黑衣人道:“我想休息便是休息,哪有那么许多。” “好,你说休息便是休息吧,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些,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话都是活泼多了,似乎还有点人情味儿了呢。”冷清嗓子说话总带着些温暖言语,只是那天生的嗓子冷明,就这调笑的话,也夹着几分,让人冷飕飕的。 钟三年手里面整理着,听着两人对话,后面的也有几分疑惑。 听着他们的言语,看来两人也算是熟悉者,没想到这老板竟然之前的性格更加的冷淡,不懂人情吗? 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方才忙的头晕眼花,早就将那些莫名的传言丢失在脑后,没放心思里面认真寻思过。 怎么说也是金萄鸢给出来的消息,真实性还是要打上一个问号,所以说说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吓人,不过正经寻思寻思,也不一定到底怎么说的好。 不过…… 这个老板除了有些许的苛刻和啰嗦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毛病,自己在这边打工,也没有受到什么危险,再者说了怎么说也是欠着一笔债呢,要自己整出了什么事情,人家上哪去要钱去,作为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家做慈善的吧! 那么大个落地窗户,认真还算是一笔钱呢,再加上自己头一次见面那个小气而又吝啬,再加上一种莫名小心眼儿的气息飘荡,整体来讲应当会跟自己要这笔钱的。 瞬间安心了不少呢。 第五十一章 黑衣人道:“我的事与你无关系。” “好吧好吧,你说我跟你无关,我又没缠着你非说有什么关系。” 钟三年手里面整理着柜子上的药草,时不时的听着,总觉得这嗓子说话,总好像是在那听过,却又难以想得出来。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敲了敲自己头,能跑到这种店铺来买东西,订货的,怎么想也不会是正常的地球人类吧,自己又怎么可能接触过呢? 纵然是这几天的时间,认真的搜寻过去,也没有这样的人了,错觉了,只是听着人家说话好听,不免的有几分罢了。 黑衣人鞋底的轮滑,在木质的地面上缓缓的滚动,摇摆的声音更加的清晰,随着滑轮的行走,似乎是拿起什么东西。 “行了,走吧,别总过来找我。” “好,你这个脾气,哪有那么许多人愿意过来找的,还不是我总过来关照你生意?要不是迫不得已没有几个人愿意登门拜访的呀。” “嗯。”黑衣人冷冰冰的答应了一声。 钟三年而听着似乎有人走出门,随后缓慢的关上。 “你在那边做什么呢?偷听着别人讲话,不好好的做自己的工作,是太过于悠闲了吗?” “不不不!” 钟三年瞬间打起了精神,快速的将这方整理完,迅速干净地趴下了楼梯,继续地收拢了一包,又继续地爬上了柜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划过,钟三年却感觉整个脑袋跟个浆糊一般,两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大麻袋,错综纷杂的药草,总算是整理的妥当,经一时间累得难以置得起腰来,靠在楼梯上,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才算勉强的给自己的脑子带来了现实的清醒。 摔了摔酸疼的手腕子,扶着旁边的楼梯站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 “总算是做完了。” 钟三年回首,黑衣人不知何时飘摇在自己身边半米附近。 “老板……” “做得过于慢了些。”黑衣人声音就像是锯木头一样。 钟三年有些无力的捂住的额头。 “算了,第1天总是有些许的烦杂,倒也不全怪在你身上。” “哎?”钟三年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愣不可思议地望了过去,却只见着上下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瞧不着。 原本理所应当的事情,似乎面对着这一位老板,变得让人有些惊讶了。 黑衣人都是慢慢的飘摇着,划出去了三四米,随后会转身来用手略微的扒拉了一下说道,“怎么不随我一起走?” “来了。”钟三年也正好多一会儿的懒,跟着老板在这不大点儿的屋子里面缓慢的散步。 “他本来是许多年前跟我定下了一笔单子。” “啊?”钟三年突然听到自家老板说话一愣,随后忘了过去,也什么也叫不出来。 这算是什么老板和手下互相间的谈心吗?他们有亲近到这个地步吗?他们两个人好像并不算多熟悉吧,也不算是认识。 黑衣人道:“我说了周末不做事只是净忘了通知他,毕竟是多年前的事儿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钟三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略微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老板,那个…按照道理来讲,定了长期的货物,一直在加班加点的做,应当不会忘记啊。” 既然是这么多年一直做下来的东西,应当会记在心里面,不应当会随便的忘记吧。 似乎在言语上面略为的有一丝的漏洞呢。 不知道为什么很在意这个点啊!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黑衣人似乎有了沉默了片刻,随后徐徐道来的口气道:“我当年第1天就做完了,之后的时间该是自己一个休息的日子罢了,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时间似乎沉默在了这一刻,两个人缓慢的在这狭窄的屋子中行走,谁都没有言语,似乎场面太过于尴尬,又或者说,他们彼此很难在此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这究竟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情怀呀? 钟三年莫名的抽了抽嘴角,到底也是理智的将自己内心之中的吐槽全然地压了下去,没有说上一星半点。 毕竟自己也是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混个落地窗玻璃。 不要随便的挑老板的毛病。 “我名……” 黑衣人似乎想要言语什么,只是刚刚透露出两个字,却是换来了一阵更加可疑的沉默。 钟三年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只是对方迟疑的时间实在太过于漫长,自己在那这认真的听着,却没听到任何消息的意思,原味的一丝眼神看过去,似乎见着自家老板,低着头望着地面,也不清楚究竟,是在心中琢磨着什么。 “以后你要尊重我为老板,就如同你今天所称呼的那样。” “好…” 大哥,你不会是忘了自己叫啥吧,之前的沉默太过于让人疑惑了一点呢! 坦率一点,直接说自己忘了自己叫什么,也不是很丢人的事情啊,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大家也不都是有那些过目不忘的能力。 钟三年倒是感觉,周遭气氛似乎十分的尴尬,不仅仅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压抑,好像两个人相处之间话不投机的气氛已经蔓延开来,向周围的敲了敲,随后道,“老板,我应该几点下班儿啊?” 眼见着外面略微投射进来的阳光,依然有些橘黄。 看着屋子不算多大,打扫干净竟然浪费了一天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分辨那两个大麻袋里面的药草上去了。 钟三年也不禁得有些感叹岁月如梭。嗯?似乎听起来有什么不大对劲的样子呢。 虽然说自己也就住在这附近,上下班,怎么也该有个时间。 “才做了多一会儿,便是想着要下班去?”黑衣人依旧是一副怨气口气,不过到底是略微停顿了片刻,随后有些许的说道,“想来你们也正当是脆弱,不休息,怕是受不了的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便是去吧。” 钟三年颔首,也晓得自家老板也就是个莫测的脾气,既然能松口,就已经是个不错的事。 等等!为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自己看来都有一股奢求的味道,这究竟是犯了哪一门子的问题? “下周末过来的时候将奶茶一起带过来,不要忘了。” “得咧!我都记着呢!” 钟三年愉悦地向门外跑去,反身挥了挥手,自然也是应答了下来。 黑衣人似乎在那一片黑漆漆的袍子之中,投射出来两缕目光,轻轻地望着那一抹身影远走,随后手略微一挥,门面是砰的一声关紧的严严实实。 连原本那认为的一条缝隙,也是瞬间关的紧。 “到底,是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的。” 他略微停顿了几秒,随后有些嘲讽地说道,“又有谁愿意跟我总待在一起呢?” 天色依然是到黄昏,一天倒是略微有些劳累,眼神望着那一抹落时,缓慢地伸开了双手。 落日的余晖,洒在眼眸至上,缓慢地流出了一抹光彩。 从来是有许多劳累,在这不知名有些莫测的地方打工,可也终究是未来可期,有自己可以行走的道路,继续向前行进。 心中确实是有几个想要抱怨的意思,不过转念想来,自己也算是抹去了一笔债务。 整体换算下来也不算是让人如何难受。 她脚步踩在楼梯上,今天繁忙了一天,在那梯子上来回的上下,竟然还有一份心思,在公寓的楼梯上行走缓慢而悠长。 楼梯拐角的时不时会多些一些东西。 隔着两条街的公寓便没有这事儿,不过到底自己不也是为了一本债务,而困在这里了不是。 身穿白袍的女子,面色苍白背对着墙壁。 不要问为什么背对墙壁,还可以看到面色苍白。 毕竟以地球的科学水平来讲,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可以解释金萄鸢,冷秋寒,李玉,黑衣人,这几位兄弟的事情。 钟三年略微的留意了一眼穿着上,所以说是一身的白,不过上面也看得出来是古代的样式,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甚至压抑出了自己,想要跟新来的邻居上前打招呼的心思,快速的向前走了两步,转回头来,那人影便一直消失不见。 最近几周,在楼道里面见的事儿,也不算是多么突兀,便是压住了心底的些许疑惑,继续的向前行走。 看周围的几只小老鼠打了声招呼,倒是顺利地敲开了这家房门。 钟三年刚走进屋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头脑发白向后一道砰的一声撞到了门框上。 “金萄鸢!你给我滚出来!” “来了来了,你这小女子脾气倒挺大的,这是怎么了!” 钟三年手指颤抖地指着四面八方纷扰开来的羽毛,闪闪的呼吸了两口气,依靠着门框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去,嗓子颤抖地说道,“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解释的清楚!” 金萄鸢耸了耸肩膀,倒是自然的很,“这没什么呀,我原本是想要变成圆形过来刷刷自己的毛的,没想到你一样的那个大狐狸竟然一把的扑过来,我们两个进行了一些亲切友好的讨论,就变成这样了。” 第五十二章 沉默是时间诉奏的凯歌。 劳动是每个勤劳勇敢的地球人类所崇尚的活动。 沉默的劳动是包含在内心中的期待,无法言说的痛快。 钟三年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瞧着金萄鸢与狐狸,笨手笨脚的收拾,根本没打算帮任何的忙,指挥来去悠闲的可以。 “你这是不公平的。重要的错误也不在我,一个巴掌拍不响。”金萄鸢嘴里面嘟嘟囔囔的,满都是不满,撅着一张嘴,眼神扫了过来。 钟三年翘着一个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垫上,一副大哥的姿态看了过去。 金萄鸢一秒便是蔫儿了下来,垂头丧气的眯了一声,眼神有些怯懦的望了过去。 黄金的眼瞳不停地眨巴着,闪烁着几丝光。 钟三年挑眉道:“莫非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金萄鸢抿唇,却带着些迟疑的道,“我有什么错呀?” 一旁孤单、孤独,甚至不会说话的狐狸,利落的拍起了爪子,啪的一声拍到了他的头上。 金萄鸢拍的一个亮相,当时趴在地面上。 钟三年颔首,“看看这才是认真做事,知错改错的好妖,而某些还不如一只烤鹅。” “你这样也太侮辱人了吧。” 金萄鸢声音小小的,从地板上缓慢的发出来一丝。 钟三年冷眼相待:“如果你算一个合格的地球人类的话,我也会用平和的语气对待你的,但你算吗?” “……” “记着便反思自己的错误,我先回去休息了。” “唉!” 钟三年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间,感受着暂时的温暖。 不管透出来的一片镜子中,有只手偷偷的拿走自己仅剩的零食。 “说了也应该认真的思考,回学校的事儿。” 住院的时间过于长了些,好在不用为此休学,略微落了下去的功课,自己也完全可以补得起来。 不过…… 认真想起来还真的是有几分头疼。 学校的人际关系,老师对自己的排挤,以及接下来要赶紧抓紧补起来的各种课程,给认真算算,还真的是让人有些忙碌。 手指略微的划过屏幕,将自己想要回去上课的信息发给老师,倒是是很快得到了回复。 【可以,随便你。】 “只要没拒绝就已经算是好事了。” 钟三年以往的人生中还真没有遇到过太好的人,没有什么别致的要求,只要不伤害自己,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人选了。 说来真当是奇怪,也不晓得究竟是运气使然,还是自己人品真的有问题,只见过一次面,对自己碰了恶意满满的也不在少数。 甚至刁钻古怪只是为了恶搞,随即挑选一位倒霉群众,也正巧落到自己身上的事儿,也不止一两回了。 老师,总的来讲并没有什么,略微给自己多一些的活,分配着也稍微偏颇一些,在人生的过程中,也算不到什么了。 而二代同学伤害自己,并未打算赔偿款的事情,由老师过来谈,这也算是合情合理,没什么太过于指责的,也许习惯了被人冷淡,反而是容易接受的问题。 似乎,一切摆在面前,没什么值得让人烦恼的。 该烦恼的事情早就已经正在烦恼了,还能差什么事呢? 往日的人生太过于凄惨,显得现在也不足为奇了似的。 脑子渐渐的有些沉眠,呼吸之间缓慢而平稳。 梦境在面前缓慢的呈现,如梦如幻,如梦幻泡影一般。 漂浮在天地。 翠苑蔓延,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绿草晶莹,展开了漫天的大荒,缓慢的扑散而开,藤蔓如蜘蛛爪牙,缓慢地张开自己的枝叶。 洁白的肌肤,紧紧的,踩入到漆黑一片的泥泞泥土之间,瞬间便是陷进去半个脚掌。 走一步,便是带来些泥泞挤压的声音,形成在耳畔。 恍惚间忘了自己是谁,彷徨之中难以辨别到底什么才是真。 眼前一片白雾笼罩,却望得清前方的道路,脚步快速行进,却又带着几分迟疑蹒跚。 她只觉得自己在奔跑,却并未多快,涌起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却一瘸一拐的。 难以支撑自己的行动,却又快速的向前奔跑,是在逃命吗? 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会如此慌张,可若是逃命,又何必带着一份这般的彷徨? 藤蔓紧紧的缠绕脚步,却是奋力的挣扎而开,不管皮肤被划得如何破烂,就如同一张报纸一般的撕碎,也当做无所谓,快速的向前,时不时的跌倒,连滚带爬的也要跑起来。 用尽全力,却是并未多快的行进,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抓着旁边的树干,纵然是指甲全然断裂,也是无所畏惧,尽力的让自己快速的赶到前一步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 脑子中一片空白,茫然而无知,究竟是什么追赶着自己。 她快速的向前奔跑,好似是发了疯,什么都不管了。 “钟三年,钟三年。” 冷清,飘渺,如同古迹森林难以捉摸的梵钟,嗡鸣声起,震撼心神。 “哇!” 汗水顺着额头划下,钟三年眼眸之间全然是茫然,傻傻的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反迎了过来。 “已经隔了一阵子,怎么又开始梦见这种事了,还能不能让我有点吉利的影子?” 老早之前,便已经是连续着梦着,自己心思来回的转换着,怎么也没琢磨明白,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似乎是自己在丛林中奔跑,又不像是自己。 难以说得清楚,从来说是命运坎坷,也没有遇到过那般的场面。 难以言说,似乎用语言不能方便地表达明白。 如同一场梦境,一段泡沫,折射太阳的光芒闪闪发着光辉,只是略微的伸出手来,轻轻的触碰别人是瞬间不散开来,肥皂水四下喷洒落在地上,迅速地被太阳光芒蒸发干净,不曾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只不过是个美丽的梦幻罢了。 “到底不能仔细的思索呀,要不然的话我恐怕脑子也不正常了。” 从未见过如此繁茂树林,从小到大从来只见到水泥的森林,却难以见到树木丛丛。 倒是隐约记得,自己老家似乎只在某个山村般的地方,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自己打小也没有,曾经能够正经的进入到这一份家乡。 只是听着父母的言语,略微的见过几张照片,可却也没有真实的体会过树林之间快速奔跑脚步,现在泥泞的泥土之间,树叶落在道路上,随着雨水的击打而腐烂。 她总会拥有为何会梦的如此真实,一身青绿色的长袍,像是古代的样式,却又难以琢磨的清楚,到底是哪个朝代才有的。 明明逃跑的路线记得一清二楚,每一次都是如此般的行走,细致的让自己有些难以琢磨的,却是连自己身上穿着的款式都有几分莫名。 “算了算了。” 到底能不能用也并未有如此的繁盛,还是好好地安心下来,近来这些时间,世界观刷新的太快,很难琢磨清楚,有怎能够真切的体会明白。 她到底是讲着梦抛之于脑后,不去仔细琢磨,趴着自己又闹出了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来,索性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想想上学的事儿,想一想去学校之后,应该怎么走?这些天,补补下来的这些课,能够找谁借个笔记吗?大概率没有……’ 思索到此处无眠的感觉,眼眶有些润。 生活真的是这么残酷,纵然以前是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姐妹,口口声声说着你和我好,背地里… 到底是连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法子遇上吗? 不过整体的时间来算,顺着的课本的思索,大体上来讲也能够勉强吧。 最近这些天被着莫名其妙,一个光怪流离的物件儿吸引了心神,心中烦躁的很,并未真正的复习功课,现在想想确实是落下了不少,到学校恐怕也要真正的受一份困难,好在自己平时底子好,也能勉强上了。 ‘不过,认真的想一下,功课方面倒是没有那么抓紧的,略微努力也能重新的赶上去,反而是人际方面,这种想象确实是让人有些头痛。’ 先不说那个什么朋友之类的事儿了,这都是无稽之谈,这么多年来也没人跟谁有积分的情谊,这种时候也实在不做什么勉强的。 可是,二代同学,似乎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明明是平白无故的被摩托车撞飞了,硬生生的肋骨断裂,说倒霉有多倒霉,可转过头来自己并未得到什么的赔偿,无缘无故的丢了几个月的功课不说,自己受的苦,有何事那么轻而易举的呢? 再者说,二代在原先打工的一串店铺,提前打好了招呼,不去招聘自己,做任何工作明显是有‘赶尽杀绝’的心思啊。 算得上是自己惹了对方吗? 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来由,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无辜。 可这一回的心思哪是那么轻易说得明白的,说来道去不还是自己落了差错,当时若是躲开了,也不至于招惹这么大个事情,转过头来寻思,恐怕人家心里面埋怨着自己,哪管什么对错就分,只怕是心里面一直琢磨着怎么报复吧。 第五十三章 钟三年对待无理取闹的人是颇有感触。 【从来不是自己的错,所有有问题的都是别人,就算是自己招惹了谁,那也是别人欠的。】 简直是真是无比如同铁律一般的存在。 她说不上是运气,还是生来该如此倒霉,从小到大遇到了不少这样的人。 二代同学,虽然不是很熟,经过之前的几件事情展现在眼前,差不多也是这种设定。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吧。真回到学校遇到刁难的事了要怎么办呢? 这么多年来,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责难了。 脑子里一直徘徊着,莫名的想法,缓缓地睡过去。 “钟三年!钟三年!” “嗯!” 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我又做梦了?” “什么梦不梦?我们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了,快点出来看看吧!”金萄鸢在门外咣咣的敲门,言语雀跃不已 钟三年眼神略微有些迷茫,随后茫然的坐起身来,转头拔了一下手机查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 不好!今天还赶着去上学呢! 怎么一下子睡到这个点儿了,往日里面不都是早睡早起的吗? 嗖的一下蹦了起来,迅速抓起了随身物件儿,猛然间冲出门去,将堵在门外的金萄鸢撞的一个踉跄,大跨步的跳过了,直直站立着的狐狸。 狐狸:你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要不然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有没有一点尊重狐狸的人呢? “我今天要上学,你们千万别闹腾,坐在家里好好的待着。” 迅速的冲开门,猛然间的回头一个滑步,狠狠的指着金萄鸢,“你!我今天放学回来,又发现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就把你拆包了顿饭吃。” 金萄鸢狠狠的压了一下口水,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股寒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钟三年颔首微笑,“我相信你可以管理好自己的。” “如果我管理的不好呢?”金萄鸢说话的嗓子似乎是被谁掐住了,声音带着几分的怯懦,眼神不停地抖动着。 钟三年微微一笑,眸子间甚至有几分慈祥,“金萄鸢,我黄焖鸡米饭做得很好,炖鸡汤也不错,甚至来说我在快餐店打工的时候,差点便要做长期工了,自己心里面略微有些思量。” 金萄鸢听闻此言,腿一软,回过神来时,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他有些胆怯的向周围扫了一眼,不由得磕巴说道:“不晓得怎么回事儿,这小女子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要把我掐死了似的,主要是太过吓人了些,说这屋子真出了什么闪失,我恐怕是活不过几天儿了吧?” 哦? 狐狸小小的眼神之中,闪现出了大大的光芒,略微的抬起了俏皮的小爪子,闪烁了五道闪亮的银光。 “你敢!” 钟三年紧赶慢赶的,可算是一路冲到了校园门口。 手紧紧的拍着心口,才是看放了力气的呼吸,“太好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幸运的事儿,竟然出门就直接有公车,一路上居然连站点都没停,还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儿啊。” 虽然乘客头顶上隐约带着某些,让人无法形容,甚至并不像地球人类所能拥有的耳朵。 甚至有几位大哥还是透明的,无法直接触碰,又或者说漂亮的小姐姐竟然,连一双大长腿也不曾拥有。 但是!这不是重点,只要没有迟到什么都好说。 “哎呦喂,这是谁呀?这不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吗?怎么还有脸回来学校啊?是不是还想受一次伤?这样可不就是一点点骨折可以让你解脱得了的了。” “……” 啊,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嗓子,下达了几分欠揍的气息,虽说只是听过一回,却也让人印象深刻。 钟三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个人的命运以及那无可言说的运气,不得不做出了一番感叹。 但凡好一点都不至于倒霉成这个样子,好吗? 能不能认真冷静的,对每个人的运气作为一定的设定,不要如此的苛刻好吗? “白倾何。” “就是本少爷怎么样?”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快走了两步接在了跟前儿,眼神上下的扫视了一番,倒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哎哟喂,没看得出来,这么大个小身板儿竟然恢复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就要一命呜呼呢,看来确实是身体好啊。” 钟三年平静的很,从小到大听到这番言论多了去了。 自己亲生父母都能在生日当天说出来,祝愿你早日归西,外人说两句话又算得上是什么,略微的扫了一眼,便是向周围迈了一步向前行进。 “哎哎哎!你这人没听到人说话呀,本少爷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不说呢,是不是一不小心,连嗓子都坏掉了呀?” 白倾何此人长得倒也算是一份俊俏,风流少年带着几分痞子气,说话也带着几分那份儿的腔调。 一身机车皮衣,柳钉的靴子都是翘在地面上,哒哒作响。 长得高,脸不算差,家庭环境又好得很,随随便便捐一栋教学楼,洒洒水便是一坨图书馆。 基本是人心中的高富帅,价值本人可以是败家子儿的代名词,出手阔绰,性格倒是算得上古怪刁钻,对身边的朋友,倒也算是极其的豪气,随便出手几万块钱,打发跟在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少人愿意围着他。 校园门口到略微有着极为目光追着过来,细细碎碎的言语,自然算不上什么好听的话。 钟三年略微叹气,“白倾何,我恢复的好好的,可你再这么找过来的话,我恐怕又是有病了呢。” 她说着话呢,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肋骨,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的咬着嘴唇,步履蹒跚地向前挪动了一步。 “你!”白倾何瞪大了一双眼睛,手气的直打哆嗦,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你都明明是休息好了才回来的,在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干什么?难道要讹我吗?” 钟三年嘴角略微勾起了一抹笑容,冲着对方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都要看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的了,若是再多说几句话,我恐怕因为太过于劳累旧伤复发,无法继续的在校园中行走了呀。” “你!”白倾何紧紧的咬着牙,眼神略微向周围敲了几眼,“算你胡搅蛮缠,不过这也就是你头一天过来,才有人心里面记挂着这些,我看你过了几天还能怎么演?” 钟三年耸了耸肩,自然地约了过去,走入校园之内并未回头,真正的勇士从不回头看惨状。 她说来也是习惯了。 对待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迅速的扭转着状态,纵然观察究竟是什么真相呢,嫌疑人污水断好了,说真的是撕扯起来,便是迅速朝头泼上去,至少还算是有几个围观的路人会看着。 他们这些无赖一般的人物,最怕的便是大庭广众的闹腾起来,丢了自个儿的脸面,可没有说对方还是个二代,如果真是学校闹出什么事儿来,被人发到网上去了。 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诉说清楚的。 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说不清楚,没那个道理自然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不过…… 白倾何说的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找个理由过的时间长了便用不了了,确实是让人有几分烦恼。 “算了,先过一天是一天,再说吧。” 早已习惯了这般的生活,哪有什么值得让自己打心底里烦恼的,便是蹦蹦跳跳地去找老师销假。 并没有什么寒暄,与自己想象的一般,是恨不得自己赶紧从这个地球消失,才算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自己倒也是要顽强的生存下去,至少将学校念完,毕业出去之后也能找一份工作。 钟三年抬起眸子,感受着太阳的光芒在身边撒来,暖暖的打在身上,都是没那么寒冰了。 她,原本可以上一个更好的学校,知名院校,学术顶级,入学第三年有交换生任务,留学学校出钱。 简直是梦想一般的院校。 不过确实是梦想了。 家中并不同意自己去那边的学校,没有什么理由,并不是因为学费,有录取的资格,学校也有意发全额奖学金,生活费完全自己补贴,完全可以,而现在所读的院校也是同样的水准,父母并未得到半分的差距。 只是…钟三年父母似乎并不期待,自己女儿能得到一份如何好的结局。 院校确实是争取过,不过学生的家长却是执意送往另外一所学校,怎么也是不好继续商谈下去。 钟三年还记得自己被关在屋子里,勉强的透出了一丝的缝隙,看着学校招生处的人勉强的与父母客气的说说,却听着父母的谩骂。 到底是被骂走了,学校招生处的人走了,坚持了许多年的希望似乎也走了,曾经的梦想便是一个巨大的泡沫,略微一捧四散开来。 随意报了一个学校过来,好在相对来讲,在社会上也偏为好就业一些。 实际。 “三年…” 第五十四章 “三年!我喊你呢!” “唉!” 钟三年无力低头,略微叹了口气,抬起来的时候便是满面的笑容,“戚跃妃,你怎么在这啊?我正要去找你呢?” “三年,你回来了,现在上课时候了吗?我听人传言说你可差点出了大事。” 钟三年眸子落在她身上,一如往昔的漂亮,粉嘟嘟的泡泡裙穿着,倒更显娇小可爱惹人怜,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漂亮的一张脸蛋儿,非是要浓妆艳抹,反而是错开了几分的美。 “别听他们瞎传言,我就是受了伤,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没事。” “真的吗?”戚跃妃目光怜悯,“你一定是受了好多的苦。” “……还行。”钟三年言辞冷谈。 实则她与戚跃妃并未如何亲近,若不是当初一不小心分到了同一个宿舍,两人的生命线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参与。 性格不合,没有共同言语,大家的三观都不一致。 没话找话,硬聊出来几句客气客气,没想到在对方心里还真落了个样子。 她真当是不喜欢有人,站在一旁说着关心的言语,实际上大家,甚至连对方的生日都不晓得,不,她们略微夸张一些,实际只是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连专业都不晓得。 宿舍偶尔短缺人数,四个人来自不同专业的多了去了。 她与戚跃妃并没有建立任何一种友谊,表面上也就是说过话。 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是聊的开,不用顶着经济压力出去租房子了。 聊的一般,都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 “三年我…” “对了。”钟三年拍了一下手掌,“我今天第一天回来,要跟老师说一声去,你看都这个时间了,要不我们下课之后再说吧。” “好,你要记得过来找我呀。”戚跃妃颔首。 钟三年笑吟吟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基本不会过去找了。 大家塑料姐妹花,也不是一两天了,心里面大约都有点数吧。 转过身来,笑模样瞬间消退,倒有几分无奈。 钟三年快步行走,也未曾见到往日里,普通的很的一份友情在风中飘荡,也没瞧见那一个人眼睛有几分茫然,无措。 脚步踏在教学楼台阶之间,鞋面轻轻地挤过尘埃。 周遭都是围着一些同学,目光异样的看了过来,略微的扫视了一番,又想掩盖着什么一般的收起了目光。 钟三年无奈摇头,是否太过于粗糙了一些,从来是有心思也只少稍微收敛一点,头一天回来有必要没这么区别对待吗? “砰砰” 手指敲在崭新的木门上,轻轻的落下两声,“老师。” “嗯?” 中年男人端正的国字脸,头发略微有些稀疏,鼻梁上夹着个老旧的眼睛,镜片磨损程度依然是有些滑了,却依旧舍不得丢掉。 松松垮垮的白衬衫,裤子紧紧的贴在腰上,上衣口袋里揣着个钢笔。 张齐格张老师。严肃而又认真的,上个世纪正经老实的形象。 早年间学术上既有作为,教导文科也曾经出了名头,许多人曾经流传过对于他的传说,只可惜听说似乎是个人问题而并未继续发展,只留在学校里做个老师,熬了二几十年都认真的有些资历。 只可惜徒有其表,对于学生大多都是看不上的,身家出身略微好些的导演能够得到几分豪华,其他人便是批评为主,“严厉”的言语从来不绝于耳。 作为老师多年,实则并未做出什么事干,反而是手下近乎有百名的同学转系。 钟三年对于这一位,整体好感不高,当初自己被撞伤进医院时,就是这一位劝自己放弃继续追讨。 平常如何的严苛,和羞辱都是可以忍的,只是面临如此的问题,自己还要为了学历而忍下来,也真的是憋屈的很。 “哎呀,钟三年?快点起来吧,在外面干什么呢?”张老师招呼着她。 钟三年颔首,快步的走进来道:“老师,我今年过来上学了。” “我知道了,你昨天不都是跟我说了吗?你这个孩子总喜欢唠唠叨叨的。”张齐格突然间面目一变,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指头敲着桌面,“钟三年,老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做人就要干脆利落,不要拖泥带水的,你总这么唠唠叨叨的,这个年纪了就这样,将来大了要怎么办的?” 周围倒是几个老师,悄悄的看了眼,都是讽刺的很他们的资历不如这一位的高,原本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再者说来,学生不过是过4年也就走了,同事基本要过一辈子的。 何必为了一个过客,得罪人生伙伴呢? 钟三年听着这番言语自然是气的,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对方手底下头生活,怎么样也得压下这口气来,不然之后的路便是难走了。 “老师你教训的是,不过时间已经要到上课的点儿了,我是不是先回去上课呀。” “嗯。”张齐格颔首,眉头还是拧巴在一起,一双眼睛不耐烦地撇了撇,倒是正经的说道,“还算你有一点儿的心,还知道有学习这把事儿行了,快点回去吧,别耽误了上课,等到那个时候考不过去了,都是你自己的苦。” “哎!” 钟三年声音甜甜的应答下来,转身就走,脚步快速,身影滑到了一片虚晃。 行走的太快,偏偏门口一人突然间冲出来,二人正好撞了个踉跄。 “我!啊?这…”男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钟三年?你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钟三年眼瞧着这人略微有些印象,只是真的是不熟悉,有一张面孔在自己的记忆中,到底是谁根本记不得。 等等!好像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吧。 “钟三年!”张齐格一拍桌子大声的斥责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儿?走路就不能看一看吗?慌慌张张的还撞到了同学,还不赶紧的跟人家道歉!” 他言语根本没有留缝隙,随后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摔在了地上,新鲜的书本背脊哐当一下摔到了地上,周遭的人,目光全然投射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平时变态头呆脑,现在对于你的学长就是这个态度,赶紧给人家道歉!” “我没事的老师。”男生性格明显有些虚,拍了拍手说道:“是我自己没看路撞过去的,不赖别人。” “你看看!”张齐格大声的呵斥道:“这就是你的同学,在现在还在袒护你!你居然连道歉都做不到,我真的是羞愧,竟然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 钟三年都是淡然的,很平静的看了一眼,心里面也是明白着,是给自己下马威。 “抱…” “她有什么做错的吗?” 冷清夹杂几分深沉,声音从远而近,缓慢飘摇而来。 钟三年:“?”不是我这个人过于敏感,只是这回声音是不是听起来有些耳熟了? 她缓慢地向身后转去,在一片学生围观的情势之中,一位高挑的人缓慢行走而来。 “冷秋寒?你怎么会在这?” 你们做妖的都开展起来学生的副业了,还是过来应聘老师的? 不对,一个妖来学校做什么,开展一下学术讨论? 还是认真思考宇宙究竟是否真实?时间何曾会停止,生命的意义究竟处在何处? 似乎不怎么对的样子呢? 冷秋寒垂眸:“三年,我们又见面了。” 钟三年点头道:“嗯,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对了,你来这边做什么?” “冷先生!”张齐格一路小跑从教室去走过来,微微的弯曲着腰背,伸出双手,还是一张严肃的面孔,迅速转怒为喜,笑盈盈的,倒也算不上好看,这是情绪的转变,太过于快速,叫人瞠目结舌的很。 冷秋寒略颔首。 钟三年怪异的瞧了一眼。 又是闹的哪一出? 为何对于冷秋寒有如此的尊敬,莫非说妖存活于人世之间,竟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成吗? 妖的世界,对于冷秋寒,似乎处于力量的惧怕加杂着,无法言说的崇拜之情,倒也勉强可以理解。 早年间有苦,血雨腥风,自然铭刻在骨子之中,都是从那时代经历过来的,又有谁会反对一番? 可是…张老师这是又闹的哪一出呢? “三年!”张齐格笑眯眯的,有些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啊,快点跟先生问候老师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认识,这真是太好了,这可是我的得力门生啊!” “先生?”钟三年望着冷秋寒,迷茫笼罩在心间,无法挥散而去,望着冷然而俊秀的面孔,似乎走入到万丈丛林之间,只为他一人而徘徊。 “我有意捐赠教学楼。”冷秋寒尽量放软和了声音,纵然生来的一副冷,倒也是降低了许多。 “捐教学楼?” 钟三年微微地瞪圆了眼睛,在自己的认知之中,面前的这一位是名震一方的妖,却也似乎和现代社会行走路线没有任何可以交割的枝桠。 一个被惧怕的妖,要来一所大学捐教学楼? 第五十五章 画风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冷秋寒垂眸低声道:“三年,我也会有日常开销,手头上略微有些活动钱。” 钟三年略微呆愣了一下,这是在给自己解释吗? 不过,想来也有几分合理的意思,就算是妖也要生活的嘛,过这么几百年的时光,怎么讲也要有个日常的开销。 这么需求的时间经营下来,不出什么大差错来,怎么说也会有不少的钱。 按道理来说是可以理解,只是怎么觉得都有一种画风上的维和感,让人一时间难以承受。 隐隐约约的背后,似乎有几根刺儿悄悄地扎着,顺着后背一下子钻到了脑皮,也不晓得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略微回头,不由得吓了一跳。 “老师?” 张齐格慢慢的对着笑容,眼眸之中全然是慈爱,披着张慈祥的老师外壳子,“三年,没想到你应该这位冷先生居然是朋友啊?怎么没有早点跟老师说呀?不是早就跟你讲了吗?生活上有什么大的事情,一定要与老师讲,如果有了困难的,老师也可以帮你的呀。” “嗯…”钟三年纵然是见过了大风大浪,面对此番转变,不由得也是抽动嘴角,世界变化的太快,并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接受的。 不说是钟三年,纵然围观的学生,不免的也有几分的嘲讽,平常什么态度,学生还能不晓得吗? 只是全校的老师,几乎围坐在办公室中,他们也不好表露太多情绪,面容上的气氛,嘲笑自然也流露出了真实心思。 “三年与我略微熟识,还请不要乱讲。”冷秋寒冷声道:“为人师表,说话言论还是要负责的。” 张齐格一愣,依旧是满脸堆笑的模样,“是是是,三年这孩子我一直拿他当亲闺女看,这不一直说话也没个分寸的,真确实是我的错了。” 冷秋寒垂眸道:“我与三年出去走走。” “好好好!”张齐格立马转头对钟三年道:“好好的领着冷先生出去走走,看看咱们学校的各样建筑风景,文化底蕴,好好的领略一番才对。” “嗯…” 脚下踩着青石板砖,微风缓缓吹过,撩起了发梢,钟三年侧目望他不语。 “三年定是想要问为何来?”冷秋寒轻声道。 钟三年点头道:“我知道贸然问你也不好,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不过摆在面前了,我实在有些好奇,所以想问问。” 冷秋寒颔首道:“是关心三年,怕你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 “啊?” 钟三年一愣,脸迅速的红彤了起来,不由得眨了眨眼。 这究竟是如何好的一位人呢? 非亲非故,见过几面,能够关心到这个程度! “并非是别有他心。”冷秋寒语气略微有些急忙迅速道:“只是略微关怀。” “嗯。”钟三年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地拍上了对方的肩膀,“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你真的是很好的人!” 冷秋寒眼眸略微一闪,便是微微的将目光投向了他处。 钟三年嘴角含着一抹笑,感觉得缓慢地向前行走。 此时是没课的,方才也只是个借口,出来上课,自己的专业课时间还是把握得准。 倒也有许多的时间能够缓慢的行走,这一条并不算多远的路途。 也许自己曾经想到的某一位古人,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一下的年轻人,偶尔培养个乐趣。 又或者说是责任。 钟三年脑子里面还记得很清,金萄鸢原本封印在那条小巷子里,自己莫名的闯入进去,接触到另外一番天地,见识到了出自己熟悉之外的世界。 而冷秋寒,在那一条巷子之中,倒是有个类似主人般的位子。 封印金萄鸢,身在深巷,侧乘着一把油纸伞,躲避着天空的烟雨飘落。 自己误打误撞的闯进去,并非是缘分,也不该与那奇妙的世界有任何的接触,在对方看来似乎是个弱小而又无助的孩子,莫名招惹了一身的麻烦,作为小箱子的主人,自然会有积分的责任。 而自从接触着光怪陆离的世界观之后,所遭受的麻烦,冷秋寒便是是会迅速的赶到,所作为此事,为了责任心的一份照顾。 如此说来,许多都能解释得通的,只是打心底里面有些不想接受罢了,到底是自己矫情想找个真心对待自己好的人,只是认真思索一番,又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对自己真的好呢? 她略微的别扭一下,只是眼瞧着对方还是笑眯眯的,从未将心中所思所念抛出口。 “妖,原本也是只身一个,逐渐缓慢形成了门派族群。”冷秋寒轻声的言语。 钟三年轻轻地听着,周围并未有许多的人行走,学生匆匆而走过,无法听到两人压低嗓子的话语。 “起初是为了活下去,组建成一定的形态后,渐渐改为利益,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各项争斗依然是更加的令人烦恼。” 冷清的嗓子如山谷中的清泉,缓慢颤颤而流动,顺过小溪的弧度旋转着圈。 穿过了四季春夏,走过了严寒秋冬,时刻在清水面前不堪一击,穿过历史的洪流,缓缓流淌在面前,清凉而又不扎人。 “我从来是孤身一人不愿与他们争斗,只是也不得不被卷入到其中,得到了些名声也并非心中所念,随之而来些许利益牵扯权益让我无处可走。”冷秋寒言语间似乎略过几次,悲伤却是迅速的狠,一瞬间磨没了影子。 “曾发生过些事儿,我也开始在乎这些金银财宝,摆在面前的道路,总是有些宽广,也能选择自己心中所好,缓慢积累,到也不至于为了钱发愁。” 钟三年轻轻的聆听。 冷秋寒言语轻柔,缓慢领略过时光,从历史之中凸显出身形,行走在一片书籍古典之间,缓慢的展开自己的篇章。 冷秋寒侧目道:“三年,是很重要的人,我心中一直记着,自然不想让你受什么委屈,学校里许多人似乎对你不好。” 钟三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笑嘻嘻地说道,“也不是说全都是不好了,也有些人似乎就是不喜欢我,也有一部分是我生性太敏感,伤了别人,互相间都是相辅相成的,大家都在一个学校里,实际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她二十几年行走而来,也没轻松过,从未有人问过自己是否过得好不好,也没有人要关怀一句,从认识表明可能也未曾听过,反而对于这般问题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还有冷秋寒,感谢上苍让自己遇到他。 冷淡的人生至少有一抹温和,轻轻的掠过,倒也不至于太过悲凉。 不过认真想来却又无法正经的诉苦,连着一番话语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 钟三年仔细寻思着自个儿运气不好,有时会有些莫名其妙的针对,也真当是遇到了一些人品实在不好的人,也说不上怨天尤人,只是莫名感叹了一句,也就随着去了,也真的放在心里面堵得慌。 要不然的话,她但凡有点小心眼,早就已经堵死了,哪能活到这么大的年岁呢。 被父母强行改变,曾经期待的梦想,转而去一般的学校中,说来心中却是有些怨念,正巧正赶上青春期,有些别扭叛逆,也是正经。 确实比少年时期敏感了些,也与他人尤其是摩擦,略微对自己不好的,便也有挑剔的性子,扪心自问却是实不对。 “三年何须如此。”冷秋寒能问出上一句话来,自然是明白到底是份什么情况,也是略微查询过一番。 钟三年只得苦笑。 冷秋寒倒也并未追问,安静的行走。 二人肩并着肩,缓慢地踏着一条又长的小路,倒也并不算多远,只是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得很慢,拉得很长,也并不会在心中期待,这一段时光快些离去。 “似乎过上几天便有活动,校园一些繁琐事儿也是让你忙了。” 钟三年听闻此言略微的愣了一下,才勉强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了一个大半年之前,就已经宣传准备的活动。 某大集团企业的公子哥,过来又来一份励志演出,说几句热血的鸡汤,挑选几个人去公司实习几日。 简单来讲,就是过来走一下形式,顺便可以在一些社交网络上推广,整体来讲就是个样子,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只是学校似乎还真的蛮在乎,至少张老师是闹了好一阵子。 提早半年已经下达的命令,便是将整个计划完善的周密。 在互动中随机挑选的实习生,也早已经安排妥当,都是学校积极优秀的学子,动手能力,实践经验以及文学课本方面样样强。 培养过相关实习项目。出去实习几天,绝对不会落了任何人的面子,甚至还能推崇一番,出一番的营销文章了。 对于钟三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一中学生之中跟着喊口号就行了,大体来讲不是麻烦,只是早些时候准备一些道具演讲稿,倒是连她毫无用处,没有任何存在感是人,也要参与其中动手。 第五十六章 “下课。”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刷刷的印象,钟三年低着头奋笔疾书。 学生零零星星的走了几人,倒有三两个看热闹一般的,略微等了一会儿。 光芒透过了玻璃窗,缓慢的打在课桌上。 钟三年轻轻地摔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子,活动着肩膀,将抄录的笔记随身带好。 她刚起身便见着有几个人,冲着自己投射过来的眼神,好奇带着猜忌,更有一份很热闹的挑衅,她略微的露出了一丝笑,“怎么?” “没事,你又漂亮了,随便看看,我们先走了。” 几个同学倒也没在此时招惹人讨厌,许多的传闻在学生间流传,却也不至于让他们张着胆子过来问。 钟三年早已习惯了被如此对待,根本放在心上的意思,先他们一步走出教室。 还算是开阔的走廊之间,略微有几个学生装作路过的模样,悄悄的看了一眼,似乎另有所指,却已掩盖住了一份笑容。 钟三年略微挑了挑眉头,也没有去盘问个什么事儿。 按照她运气程度来讲,基本都会得到骗子的答案。 加上与他们也不算多熟悉,问出来又能怎样? “三年!” 欢快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随之而来便是卷起了烟尘的跑步声。 “戚跃妃?” 钟三年认真冷静思考一下,自己有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戚跃妃此人,与自己并不熟悉,每一次见面都有打招呼,也都是塑料的很。 再加上对方是个聊天器材,要不是长得好看,早晚被人打死,而自己也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友谊。 这过来是找什么的? “三年,不是说下了课你会过来找我吗?怎么把我忘了呀?还好我一直记着,所以特地过来找你了。” 戚跃妃不过一节课的时间,迅速换了件糖果纯绿色的衣裙。 很难描述的清楚,裙子下应当是放了支撑,像是青苹果一般,边缘甚至夹杂了些光泽,原料在阳光的投射下瞬间流光溢彩。 钟三年严肃且认真的盯着这一身裙子。 大姐,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没必要这么对待自己吧? 相比之下你穿的那件粉裙子,就可爱了很多,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公主,和梦幻的童话气质。 戚跃妃注视她的视线,便是笑呵呵的提着裙摆,“好看吗?我刚到的货开始迫不及待的换上了,这可是糖果梦工厂,新推出的青苹果乐园新款哦!” “……哦!” 独特的话都在喉咙里,难以描述的清楚。 钟三年一双慈爱的眼神望了过去,轻轻的点头。 只在心中留下了一道疑问:你确定这不是少儿节目吗?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小朋友? 戚跃妃手掌轻轻地划过,衣服纹路流线,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时不时的略微扭了一下。 钟三年从来是见识过场面的人,就算是可以和妖同住一室,甚至养了个比人大的狐狸,洗手池里还堆着一个果冻妖,也不是这么轻易可以接受如此的审美。 穿的跟个霓虹灯一样,光芒略微的折射,便是迅速流光溢彩并灿烂。 不仅仅是审美以及品位上的严肃考验,主要还眨眼睛。 光投射过来,裙子上的是反光的布料,迅速的将光芒四处折射,墙面上留下了清新的斑点。 落在眼睛上面,让人难以承受的重力,略微磨蹭了一个步伐,躲开了光芒的投射。 “哎呀!”戚跃妃两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随后捂住了嘴,“你看光说我的事情,我都忘了,我转过来是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呢!” “啊?我?好消息?”钟三年略微有些发冷,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戚跃妃快速的点头,“可不是个好消息吗?这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大好消息呀,你还记得很久之前,说有一个公司的老板要来咱们这里讲话吗?” “嗯,给咱们捐了不少书,怎么了?”钟三年道。 戚跃妃略微的嘟嘴,似乎有些埋怨一般的,轻轻的眨了下眼,“哎呀,你怎么没有想到重点呢?我们可是要选出几个学生过去实习的呀,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说不定以后毕业了,还可以去这个公司做员工。” 钟三年无奈道:“你到底是要想说什么呀?” 戚跃妃道:“有一个学长被选上去,可惜现在家里有事儿不能过去了,所以老师特意点了你去呀。” “啊!”钟三年听闻此言猛然间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紧皱眉头,“怎么选到我了呀?这按道理来讲,跟我没任何关系吧?” 戚跃妃摆了摆手倒是高兴得很,原地转了个圈儿的才是说道,“当然是因为你实在太幸运了呀,肯定是老师觉得你平时很辛苦,现在才开始选你的,嗯!” 说到这里,手指轻轻的点了下脸颊,略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眼眸,道:“等到上台的时候是有一个发言的,具体是感谢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大家友爱的精神,在那个时候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 “嗯?” 戚跃妃等了好一阵子,没听到话语的回音,略微抬起头来却见着早已没有人影。 周围行走的学生早已习惯了如此浮夸的装束,遮挡着眼神,摸索着墙壁,掠过这一条路线。 钟三年一路快跑,穿梭过人群,脚停在教室办公室门外却是略微有些迟疑。 张齐格对于自己确实没什么好脸子,直接猛然间转变,也是有人称要如今贸然去问,恐怕又得挨上一顿的骂,只是若不问的话,自己又如何明白究竟是为了个什么。 她略微的低下了头,仔细的思索着,心思来回反复互相碰撞,到底是几分胆怯。 “哎!三年,好孩子,你怎么过来找老师了!”张齐格说话嗓音带着一份谄媚,坐在办公室眼瞧着一道人影,便是快速的跑了过来拉住对方。 “有什么事过来找老师啊,有什么难处你就说,老师一定会帮你的。” 如此热情?热情地让人难以想象。 钟三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张齐格一张端正的脸,硬生生挤出了几分怪异的慈祥道:“你有什么事儿就说老师肯定是会想着你的,之前那时候是对不住你,现在想想你这么好的学生,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老师…”钟三年微微的抿唇,“关于随机抽选的实习生中是不是有个名,被我给顶替下去了?” 张齐格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反而是有些严肃的道:“你这孩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个名额被你给顶下去了,本来选中的这个人家里面就是手头有些缺金,正好奶奶还在住院,他赶着时间回去照顾家人,看现在的时间错开了,怎么是你顶替的,是这正好有一个缺陷,你正好走上去的。” 钟三年听闻此言,微微呆愣,如此的理由,实在是无懈可击,明白这事做了什么手脚,却是无法反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些时候都听说有一位家里似乎有亲戚得了慢性的重病。 不过是学生间的八卦,随口一说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这么一提却是醍醐灌顶。 从脚底发凉一直穿上了头皮,随后撕散开来,全身脉冰凉的可怕。 也许从一开始,选择这个学生,就是为了有今天的打算,收回给几千块钱的补助,也可以弥补着药费的进去。 若是半路有什么差错,有某个学生可以顶替的资格,便是加以替换,互相是乐意也没什么可言说的。 若是没有出现可以更改的人,如此的学生得到这一个机会,也算是翻天覆地的改变,若是加以推广也正经时间好事。 “老师,其实我对于这个……” “好了,三年。”张齐格板着一张脸说道:“你这孩子不要钻到牛角尖里去,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有什么好言语的呢?” 他眼神略微向周围扫了一下,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纸,“来,你看看当年这个学生写下来的信,就是因为他的污蔑,才让我们几个老师蒙蔽住了双眼,将你从原本该得到的位子上推了下去,也幸好我们并没有被蒙蔽的太过于久远,总算是换了你应该得到的结果。” 钟三年等有了一双眼,略微的伸出手来,抽过来了一张纸,皱皱巴巴地,依然是见这些痕迹。 ‘尊敬的老师您好,听闻你们选择钟三年,作为公司的几日实习生,直到这个消息令我寝食难安,因为这一个学生并未可以担当如此重任……’ 眼神顺着信纸下去,洋洋洒洒连了一篇,与自己并没有什么挂钩的消息,都是牵扯白扯的,沾到了自个儿身上。 稍稍离一番思路便能看得清,与自己并未有许多瓜葛,能说是无辜的路人,被牵连进去罢了。 无稽之谈,荒谬而可笑,书写的极其认真,下面却认真地署了名字。 第五十七章 钟三年手指按在纸张之间,轻轻的拂过每一丝纹路。 也许当初的机会应当是给自己的,可以去大公司实习,对于他们这样的学生来讲,确实是一件可以说是荣幸的事情。 现在些许的瓜葛,将来有机会见到着公司做实习生,转正之后简直是光明一片。 对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讲,依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此封信,也许真的是这位学长听到了消息,打探来了一些,便是写下来,也或许是有人故意给他送了消息来,书写下了周一峰。 信纸皱皱巴巴的,其中的字迹却是隽秀的可以。 张齐格与其他老师的字迹,作为学生虽说不算全面了解,却并未有这般风格。 而自己手里捏着这一张信纸,随时可以找之前的学长过来问,问问同学,相处好的朋友,也能认得出来,这方面造假的程度太高了。 学长若是家庭环境困难,想要拨一个出头也是可以,这一封信写出去只能说是人品,确实是有一份问题。 不过,张齐格收了这一封信,并且惊醒了其中的言论,没有做任何的调查,更改了自己的名声,其中不免也有几分心思。 留存了许多的时间,其中的理由不免的,让人也有三分的想法了。 难道说对方未卜先知? 知道自己如今能是来运转吗?恐怕连钟三年自个儿都想不出来这么一回事儿吧。 张齐格,必然看着冷秋寒的面子,递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只是那半年之前的事谁又能够想得到,没有任何的征兆,又如何勇敢的来。 如此想来倒是有几分挽回,恐怕这一场戏留在手里便是一个把柄,若是这学长将来进入到大公司,真的欠上了这一笔,便是会把握在这老师的手中,如何也脱不开了。 网络如此发达,但凡透露出几份消息来,这位学长身败名裂,自然是不用有其他想法言论的。 既然家庭状况不好,说不定还要奔着学长将来的工作,来制成家中的长辈病情。 钟三年见过的悲惨多了,自然也能想得通,瞬间脑海之中便是画出了其中的关卡。 张齐格笑着道:“你看看这个学生!简直是居心叵测,现在正好赶上他家里人病了要回去照顾,如果不然的话,非得是把他叫过来好好的说说,这究竟做的是个什么事儿啊?简直是,哎呀,我叫出这种学生来我都丢人!” 钟三年平静的瞧了一眼,将信纸紧紧折叠好,随手揣在衣服兜里,躲过了对方伸手过来掏的手势,“这个机会我很高兴可以落到我的身上。” 抱歉,她根本不是一个完人,甚至连一个美好的人都算不上。 进到大公司实习几天,看起来是个啼笑皆非,引人发笑的项目,只是仔细论证起来,却不是一般人可以体验到的。 若是当前到了什么关系,反而是流转在自己身旁,这一分的关系,若能紧紧的抓得住,将来的就业方面倒是要好许多的。 她从来未曾体会过什么叫做幸运,也未曾遇到什么传说中的贵人,只是这机会抵到手里面,却是不得不抓住了,如果等到将来,真能够顺着踏入到,这般的公司,那对自己来说便是一生的荣幸了。 既然这位学生不仁,那也不能怪自己不义。 张齐格倒是笑着拍了拍手,还想要继续说什么,随后却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说的,“哎呀,三年啊,你和冷先生……” “冷先生曾经帮过我。”钟三年冷眼看去,“只是互相打过招呼倒也不算多熟悉。” 张齐格表情似乎凝重,随后却瞬间该换了笑容,“老师明白,老师绝对不乱说,你看你这年纪不也是整整好好的吗?” 钟三年眼神冷淡地敲了过去,说话言语却也不敢过于声音,纵然是对方的笑容,让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这种恶心,这不就是自己的学业,掌握在对方的手里,说是这一位老师给自己出难题,恐怕将来毕业上面也是一道坎子。 “老师,您作为老师,还是少想一些八卦的好,对于自己的学生还是要多注重一些学习方面的问题。” 张齐格眼神一瞬间冰冷了许多,不过还是保持着之前赞美的模样。 他搓了搓手,笑嘻嘻的道:“好好好,你们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种中老年人,也就不参与了,不过呀,老师这么多年来,一直认真的教导着学生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年来学生对于老师的评价,也是极其的…” “老师?” 钟三年耳听着,只觉着话题转得有些奇怪了些,“到底要说些什么?” 张齐格道:“三年啊,你知道吗?在咱们学校要是给学校投资的话呢,像一些教授级别的人,还会得到一些奖金,如果是为了教授而过来的话呢,这未来的养老啊,会给很多的钱,说不定还可以在那匹配车。” 话语到这里向周围扫了一眼,随后轻轻地咳了一下说道,“想当初啊,老师也是才子,只是不当心出了一些差错,没成想现在的待遇,比其他的教授要略微的差了一点。” 钟三年都是曾经听过人言语谈论。 许多学生在他手下苦不堪言,更甚者直接传出了学校。 往日里面的黑料,也被一些受尽了折磨的同学挖了出来。 在生活作风方面,以及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是有问题,似乎在文学理论方,也出现过巨大的差错,不过凭着往事里结交下来的人,以及一位略有名气的长辈,将此人保留了下来,继续在此学校做老师。 该有的待遇,便是一再的消减,随着年龄资历的上涨,倒也是稍稍的往上调,只是内在的五险一金,也真是被削弱的不得了。 只是时间流转,那位长辈早已不在人世,如今张齐格地位也略微的有些微妙。 若是能拉来一位投资,便是值得飞跃,也怪不得他对家世稍好的同学,可如此和颜悦色。 张齐格道:“三年,按照你看来怎么样,老师这些年确实是生活的很苦啊。” 钟三年默默地向旁边蹭了两步,“老师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冷秋寒先生,因为我真的不熟悉,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而且这已经确定了的事儿,怎么能够改得了呢?” 眼见着他的面色要变,便是立马的追加了一句,“冷先生由于国内上头的事儿已经传的如此震撼了,校长他老人家也知道啊,这种时候要改,不就是看猫腻儿来了吗?怎么能随便的说呢,恐怕就算是老师您亲自出马去说,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更改了。” 她对于张老师并未有多大的敬爱,只是被捏在手里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稍微转换了些许口气,到以前的对方面色有几分的犹豫。 “老师,我要赶着上课,那就先走了!” 并未再次多做停留,说了声招呼便是迅速就跑,脚步快的化作一道虚影,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 连着跑出了教学楼,这也算是勉强地拍了拍心口,与张齐格聊天,不仅仅非得是这个心思,还要小心就不要得罪了对方,说不然记仇出来,还指不定怎么折腾着自个儿呢。 “唉!” 到底是叹了口气。 无力而无奈,面对如此老师,只能压着心里面的气,却是什么也做不得的。 钟三年后背轻轻地挨着楼梯,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子。 “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感觉到了社会的风气啊。” “社会风气?你这小女子说话的还是蛮猖狂的,社会究竟什么样你知道吗?” 嗯? 钟三年回首顺着声音望去,西装革履的青年踏步而来。 明明是东方人的面孔,反而是及腰金发随风飘摇,隔着老远便能见到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从来是美颜的极其耀眼,也无法从那一种眼神中抽出来自己的意志。 钟三年脑海之中嗡嗡作响,只留下了一个意志。 这位大哥,怎么跟蹭住在我家里面,姓金的那位小老弟那么像呢? “你好,鄙人姓金。” “我姓钟。” 钟三年站直了腰板,略微打量了一番,倒是没从学校之中想起还有这么一位的人物,怎么都不像学生,如果说是老师的话,会不会太过耀眼了些? 若是他代课,怕是整个教室都要被过来围观的学生,挤到爆炸吧。 “你这小女子方才还说体会到了社会的风气,老是与我说说,究竟是见识到了什么,反而是让你如此小小年纪,便是一副老气沉沉的模样。” 钟三年越看越觉得这位老哥,跟住在自己家里面,那小子有几分长相。 只是言语气度上相差未免也太多了点儿,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想想家里面的那个,一想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只要不给自己找出什么事情,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都是姓金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第五十八章 “倒也是没什么,随意感叹一句罢了,打扰到你了,不要太在意。” 钟三年目光上下扫了一番,这一位姓金的青年似乎有种气场。 微妙的… 与自己所遇到的光怪流离的世界,有三分联系。 她是迫不得已建立起了一份桥梁,到底不愿有太多的牵扯,说来是有些纠结,实则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翻译过来就是钟三年太懦弱了,不想有什么接触,要是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要说,我转头就跑,如果把这一个跑,加上一个期限的话,她希望是一… 这话说起来怎么不太吉利呢? 金姓青年道:“以后看来你不是那些牵强附会,非要将自己所说的有几分烦忧的人,在我想来你必然是遇见了什么,为何不能与外人说说呢?莫非是觉得我会在背后嚼舌根子?” 钟三年倒是尴尬的笑了笑。 金姓青年倒是并未有什么的意外道:“我倒是晓得你对于我并没有什么信任,你我连萍水相逢也算不得上,是我过来莫名与你搭话,看我这打扮也不像是个好人的模样。” 他说话言谈风趣幽默,是出手来捋一捋记在腰间的长发,“这要从我十七岁,中二爆发的那一年开始说起,依然是不可回忆的往昔了。” 钟三年歪头,对这位青年,明显不会突然间产生什么恶意,只是联想,让自己难以如此舒心一对罢了。 金姓青年道:“咱们两个人也不知道彼此的全名叫什么。就算你跟我说了个什么有意思的小八卦,也不至于让我随口传扬出去,就算是说了,也没人知道是从你这儿说的呀。” 他说到八卦二字,眼睛闪闪露出光芒,我有的一份期待落在了面容之上。 钟三年颔首,略有些无奈道:“好吧,你真是个好口才,又不让人讨厌,我也算是被你说服了。” 金姓青年见此便是连走了几步,走到跟前儿来,靠着扶手,一只手撑住下巴,眼神闪烁着一道光。 钟三年道:“这是一个让我纠结而又无力的事情罢了,你不要这样子好像是一个多么劲爆的消息似的,反而让我说出来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金姓青年笑道:“你也别见怪,我这人就喜欢听些小道消息,有关没关的都乐意听,你就说就行了。” 钟三年略微沉默了一刻,“我其实很讨厌我的老师。” “嗯。”金姓青年严肃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随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谁不是这个样子呀,这个世界上难道还真的有喜欢老实的人吗?” 钟三年道:“我是因为学习而讨厌老师,这是我的老师,有一些事情让我心思觉得有些复杂…” 她抹去了真实的姓名,也划掉了些许细节,将所遇到的事情大概笼统的说了一番。 “正是如此我倒是有些纠结。” “你在纠结自己顶掉了那个学长的名吗?”金姓青年疑惑道。 钟三年摇头,“怎么会呢?能进公司实习几天,对我来说真是个不错的机会,而且学长有问题在线啊,如果他不给写信的话,说不定这机会就是我的,我对于学长来讲并没有太多的愧疚。” 金姓青年似乎有些挺迷糊了,继续追问道,“那你对于你的老师还抱着什么期待吗?” 钟三年歪头,眸子之间闪过了一份茫然,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可能,之前都是记得遇到一位好老师,只不过几个月前我被人撞进医院的事,就已经对于这个老师没有太多的好感了,不,可以说是真的有些讨厌。” 金姓青年听到此言,掰着手指头说了一下,“首先这件事情只关乎到三个人,一个是你的学长,你对他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因为是他先不仁义在前的。” 钟三年点头。 “其次,你对于老师并没有期待,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钟三年四周瞧了一眼,随后认真的点头。 金姓青年略微有些停顿,严肃的说道,“那么排除一切不可能被剩下可能的,让你纠结的那个人便是一直照顾你的先生。” “什么?”钟三年瞬间提高了声音,一下子捂住了嘴。 向四周又确认了一番,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乱讲话好不好。” 金姓青年耸了耸肩,“那你说说还剩下什么呀?你对于这位先生非常感激,但是他对你的好,却有几分莫名的,就好似说我路上遇到了一个人,突然之间砸过去五百万似的,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花的那么痛快呢?” “说不定本来就有这个计划啊。”钟三年嘟囔了声。 真正的原因又难以与对方诉说的明白。 从来各类电影都有一个确实的真理,只要你不透露出来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对方便是默认你不晓得,特别是在一些恐怖频道。 面前这一位青年,若有若无跟自己家里住着那个惹祸精,有几分相似。 如真是有几分的关系,自己倒是不愿意有什么牵连,如果是没有的话,要是透露出来,岂不显得自己脑子有病。 金姓青年歪头道:“既然如此,那这三个人都不是问题的话,不就只剩下你自己了吗?你有什么毛病啊?非要在这里纠结这些?” “嗯……我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钟三年认真摆着手指头,算了一番,整个时间参与在其中的人,自己早已然有了论断,在心中的形象,从未有本分更改,事情本该是如此发展的,又有什么值得所纠结的呢? 似乎走入到什么悖论其中,却一时间难以走得出来。 金姓青年道:“你自己算算是这个道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己陷入到那困境之中,闹得心神不安,为了那早就依然放弃的人,将自己打入尘埃之中,岂不是太过于傻了些?” 钟三年发愣,随后嘴角无法压抑住那一刻的笑容。“你说的真当时有道理,我又何必为了这些,而烦恼了自己呢,就算是恼怒了,我又无从去解决,何必去在意呢。” “嗯,你能想通就好了,看来这又是我的一件大功德呢,解决了一个沉浸在悲伤和困惑之中的少女,果然不愧是我呀。”金姓青年调笑道。 钟三年听着这一番明显是在闹笑话的话,也不免的捂住了脸。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金姓青年说话的嗓音明显也带着几分的笑意。 钟三年笑着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道,“我只觉得你实在太有意思了。” “我也觉得我挺有意思的,不如这样,我们做个朋友怎么样?我叫金溪让。” 钟三年略微一直停顿,望着对方琥珀般的眸子,瞳孔之中几道金光闪过,“钟葡鸯。” “嗯?钟葡鸯?做朋友?你这名字听起来倒有几分的意思哟。”金溪让笑呵的,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钟三年下意识为自己报出了个假名字,震荡是智商飞速运转的结果,正好跟家里面住的那一位小老弟的名字,完全对称着来的。 如果是将来幸运的话,自己与这一位必然并没有造成什么联系了,只是按照理论支持,自己的运气来讲… 金溪让手指搓着下巴,突然间来了一句,“我家里有一位长辈跟你的名字都蛮匹配的。” “什么?”钟三年心脏猛然间跳动了一下。 金溪让耸了耸鼻子,倒是随意的摆了下手,面容之上,满头是嫌弃的神色,甚至冲着背后翻了个白眼儿,“不过是家族之中让人难以饶恕的罪人罢了,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的,想起来便是有几分的憋闷,便是不再想着人罢了。” 钟三年略微有些发愣。 金溪让眼神一扫,最后倒是有几分歉意的笑,“依然是过世了很多年了,不过是家里口口相传,一直给我留这个印象,倒没想到在你面前发起脾气来了,真当是我的不对。” “没事,没事。”钟三年摆了摆手。 外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别人的家事,也不是自己有能力可以掺和在其中的。 她尽量的置身事外,竟然感觉这一位金溪让,与家里住着的那一位小老弟,有几分的相似,从而自己的包里面还憋着的一封信,此时却不敢轻易的再问上一句,是否有半分的关系。 金溪让道:“既然如此,咱们相逢就是有缘,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顿饭好了。” 钟三年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用了,我等会儿还得上课呢,很高兴见到你啊,我这边先走了。” “唉!” 钟三年打了声招呼,便向楼下转,不过迈下了一层楼梯,直面白倾何站在楼梯角,黑着一张脸。 “哼!” 此方还会说上半份言语呢,那边瞬间转头就走。 她都是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莫名。脚步慢了半分,向下走了几个台阶,瞧着对方脚步匆匆,鞋底踩在楼梯上打打直响。 这又是咋了?这位大哥闹了什么脾气? 她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吗?还是之前下了面子,如今见一眼便要迅速转头就走,脾气也太大了一点吧。 不过…似乎跟这一位的人物设定很符合,认真想想还有几分道理呢。 钟三年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便也是顺着楼梯缓慢的向下行进。 第五十九章 “你!怎么可以不把我的信交出去!”金萄鸢炸着膀子气鼓鼓的。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冷漠道:“我出门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金萄鸢瞬间蔫了,低下头来,嘀嘀咕咕的,终究是带着几分怯懦,抬起了一只眸,“你这个小女子的性格怎么可以这么刁钻的,不都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这有一部分都是那个狐狸责任。” 钟三年微微的抬起手来,猛然间竖了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眉开眼笑的温和说道:“这上面亲切的划痕,也是狐狸做出来的不成?” 金萄鸢略微动了动嘴,反而是有些许的娇嗔,“你这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言语呀,我也是为了阻止他破坏整个家,才付出了劳动的,这也是为了你的好吗?要不然的话,谁愿意管在这个小屋舍?” “我也没求着你在着我这么点儿个小地方。”钟三年眼看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脑子一阵阵的嗡嗡的发疼。 恨不得抓起对方的翅膀,摁在大锅里,“我估计那个遇到的人就是你家亲戚,你赶紧去找他去得了。” 再坚持几回面儿啊,就将自己住的这地方搞得叫一个七零八落,到底是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要一直忍耐着,但凡要打得过这位大哥,非要将他整个人丢出去才好。 “不要。”金萄鸢整个人别扭的一拧,“你没把信件给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钟三年挑眉,倒是实在有几分的不解,“你怎么偏偏这么执着,金溪让我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你们作为亲戚一人不应该就能看出来了吗?要是的话正好不就认了?” 纵然是感觉飘渺缠绕的,到底也无法斩钉截铁说人家是妖吧? 主要是认错了,多尴尬呀。 “啊!你都没有确认到底是不是我的同类,就在那里赶着我出去了,真是让人难受!” 他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弱柳扶风连着向后退了几步,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双手扶着地面,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啼哭传入在耳中,时不时的偷着过来几道谴责的目光,就是那落地窗外一朵洁白的雪莲花,也默默的停留了一刻。 嗯! 钟三年瞪着一双眼睛眼,瞧着这位大哥,从盛气凌人瞬间到哭哭啼啼。 就你这演技,不去冲击奥斯卡也太可惜了点儿吧,不觉得屈才吗? 金萄鸢抽噎着,悲悲切切,字字泣血道:“好啊,我看你真是烦了我了,连我都容不下了,什么金溪让,就是你随便编出来的,一个人把我轰出去,你便是不愿意再见我一面了,看来这么多天的时间终究是错了。” “这么多天?”钟三年冷漠道:“你认真把手指头算一下,你连一周都没到好吗?” “你!”金萄鸢转过身来,用手颤抖地指着她,“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绝情,你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了?你……呜呜呜!” 若有若无,屋舍之中即到谴责的目光,更加强烈的气氛。 她略微向周围扫视了一眼,便是住在自己家里厚着脸皮,从来没交过一分钱房租的,也是认真的望着自己。 就算是小投影仪,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看得出实现的,却也硬生生的投射出了一道人影,目光谴责的望着自己,时不时的啧啧两声摇头。 这是什么妖和时代科技的与时俱进? 住在镜子里的那位大姐,能不能不再看热闹的同时,还拿我的零食。 “行了。”钟三年被他哭得头疼脑胀,手指紧紧的按着太阳穴,冷静的思索这个人再这么留下来几天,自己会不会暴毙。 金萄鸢瞬间变了脸色,乖巧的团坐在一边,双手放在脚上。 琉璃眼眸闪过几道金光,略微眨了眨,是极为可爱。 钟三年捏两下鼻梁,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倒是搜出了几分的无可奈何,“我只是隐约觉得他可能是你的亲戚,事情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晓得的呀。” 金萄鸢拖着腮帮子,眼睛笑成月牙“这就好说,你把心给他,如果看了之后表情凝重,那就说明肯定是我家里什么人,若是一脸莫名,好像你脑子有什么病的样子,那就肯定不是了呀。” “……” 钟三年眼神冷漠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少年,而那地上的少年,天真无邪地望着那面前的女子。 此时一只无辜而又嚣张的狐狸大踏步地走过。 并投射过来了鄙视的眼神。 “我不会为了你做一件事情,被人当做脑子有病的。”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认真打量着坐在面前的人,瞧着那一双可怜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迅速的转过头来望着窗外。 “可是…”金萄鸢整个人团成一个小团子,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又眨“以前家里面好像有一座金矿来着,也不知道…” “咱们姐俩谁跟谁呀,你的事又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真正的传到的,就算认错了人又怎么样呢?我们又不会再见面了。”钟三年认真冷静的拍到对方的肩膀上,眼神坚定。 打人不打脸,打蛇打七寸。 似乎有点哪里不对,但是整体的思想范围,中心范畴,是没有出任何错误的。 她手中缺钱的很,有哪位亲切的大哥大姐,给自己一点资金上的援助,那什么事都不叫问题了。 虽然说自己手头缺钱的问题,有一部分,就源于面前这位黄金色眼睛的少年。 金萄鸢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过。”钟三年眼神默默的转向了天花板。 金萄鸢抿着一双嘴唇,眼神也缓慢地向上挪。 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无知的动向。 “这天花板的吊顶整体来讲,如何用沙纸轻轻的摸一下,上面的划痕就可以消失勒。” 钟三年悠然自得的捧着一杯水,双腿盘坐在沙发之上,翘着扑棱着翅膀的大哥,脚下垫着那毛呼呼的狐狸。 茶几只上捧着老大的玻璃碗,史莱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在其中不停的游动。 随手打了个响指,“小投影仪来,咱们看那个‘泰坦尼克’” 昏暗的光泽忽在地面上渐渐的拉长了影子,一行一点的光亮,在那期间闪发着自己的光芒。 羽毛散发出来的光泽,在光芒下一点闪耀起星光,几丝白毛随着风儿轻轻的飘摇。 “也许这才叫做享受的人生吧。” 钟三年轻轻的靠在沙发上,一丝一点的听着耳边转换过的声音,默默的合上了眼睛,平稳自身的呼吸,手中捧着的热水杯,一丝一毫的散发出热量。 狐狸老老实实的趴在脚下,双手互相的叠加着,玩着自己手头上的几根毛。 猛然之间两只耳朵抖动了一个老大的脑袋,慢慢的转动着,扭着脖子的弧度。 金萄鸢努力保持着平衡,飞在老高的天花板上,尽量的保持着水平的弧线,摩擦着上面的划痕。 霎时间停住了动作,眼神狠狠地盯向了门口。 “砰砰!” “我!”钟情一一句不是很客气的话,咽在了嗓子里,猛然之间一窜冷转过头来,望着门口的方向。 谁? 谁会过来自己家?推销的,收水费的? 难道说是房东! 她嗖的一下跳了起来,仰望着这屋内的一片狼藉,碰了一下又向后坐了下去。 千万不要是房东的老人家过来呀,不然,瞧到这满屋的狼藉,非是让自己立马收拾东西走。 走人都是可以,只是这到底要怎么赔付着人家的钱呢? 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的捉襟见肘的,就算卖了都赔不起啊。 钟三年紧紧的咬着嘴唇,立马见起了几次的血丝,只见着自己的血压猛然间增高,手脚冰凉的直打着哆嗦,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金萄鸢抖了一下翅膀,跳在跟前,“怎么了?外面来的是你的仇人吗?告诉过你?” 他手紧紧的捏了一下,眸子略微转圜,倒是嘴角含笑得意道:“喂!小女子你害怕个什么劲呢,有你哥哥我在这待着呢,就算什么人我不给他打出去!” 钟三年迅速剜了对方的一眼睛,迅速压低了嗓子,“你这家伙要不是破坏了我这屋里这么多的东西,我至于害怕成现在这样吗?还好意思闹呢,赶紧给我躲到房间里去!” 她一手提起了狐狸,一手捧过了大碗,胳膊夹着投影仪,快速的冲到里屋,转过头将跟在后方金萄鸢踢进去,狠狠的关了门。 “砰砰!” 砸门声响带着无可言说的愤怒,钟三年不由得腿一软。 房东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火,莫不是在哪里听出了什么传言,自己破坏了人家的房屋结构? 钟三年脚步挪走着,走向房门,手哆哆嗦嗦的打在把手上,怎么也没有力气扭动一下。 头皮发麻,真真的发着冷汗。 她额头抵在门板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瞬间流下了一层汗水的印子,终于是咬紧了牙关扭开了门。 “你究竟是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要等这么长时间!” 第六十章 “嗯?” “白倾何?” “你来干啥?” 钟三年眼瞅着站在这个门外,意外的有些突兀的人员,发出了哲学三问,呸!真理问答。 “白倾何,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对,你过来到这干什么呀?这不会是你爸名下的财产吧?” “切!我跟你讲小小年纪不要骂人了,谁名下会有这个样子的财产,丢不丢人啊!”白倾何干脆利落发了个白眼。 钟三年冷漠挑眉,“是是是,有这种财产都是侮辱你行了吧,你老人家过来这边干什么呀?突然之间不解气,要跑我家里过来打我一顿?” 认真发动自己并不聪明的小脑瓜,想想这位二代同学虽然说嚣张跋扈,但不至于没脑子到这种程度吧。 楼道里是有监控的好不好? 是的,就算是个妖横行的小区,就算在楼梯间里面有着无数的难以用粗糙的词汇形容出来,并未符合任何科学逻辑的神奇人物,这地方它也是有监控的。 这要打人了,可不仅仅是学校这里面,可以解决的事儿了。 “你!”白倾何瞪眼,猛然间将目光落到了她的嘴上,瞳孔瞬间收缩,一个大跨步跑了来。 “喂!二代,你干什么呀?我没有邀请你,你就没有资格进来,晓得吗?”钟三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虽然说你平时很嚣张,但这也过于嚣张了一点哦。” 白倾何侧目冷笑,“你以为我是德古拉吗?没有人邀请我就进不来了,开玩笑,我进来了,怎么样?看你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这家里藏了什么人不成吗?” 他向周围望了一圈,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不少的灰尘落在地面之上,有几个雪白的狐狸毛以外的显眼。 “呵,一个小女生住在家里乱成这个样子。” 钟三年抿唇,“这位兄台敢问我家里什么样,与你有太大的联系吗?出了校门了,你老人家,对我的约束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好吗?” 她眼瞧了这位大哥,走进来,在屋中四下打量着,便觉着老大的不舒服。 快走了两步挡在了跟前,“白倾何无论有什么理由你就不应该来我家里,没有任何的约定之下,贸然的撞到别人家门口,这不是什么好事。” 白倾何挑眉冷笑道:“看看你这个样子,这是攀上了高枝了,才有力气跟我说话了。” 钟三年抿唇,随后笑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确实是会停下来的,只是现在你也不至于,让我一直卡着不能毕业,那我为什么还要从你这边低头呢?” 白倾何面色一冷,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不来招惹我,我绝对不会去打扰你,只是你又跑到我家门口里来了,这么说我也得说上两句吧?” 若是放往常,也许还没这么大的暴脾气,只是轮着今儿一天也不算遇到多好的事。 喜忧参半之下,还有个金萄鸢破坏装修。 白倾何咬牙道:“我过来找你是你的荣幸,哪有这么多罗里吧嗦的。” 他目光有一回落在了对面,眼见着丝丝的血丝,“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三年蹙眉,要如何能想到对方,究竟是为何所问? 她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脑回路又如何能够清晰到如此?向周围默默地敲了一眼,“什么?” “哼!”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自然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过是长着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别出去勾三搭四的,也没想想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啥? 这位大哥究竟说的是啥? 钟三年简单的脑子已经无法理解,对方构成了迷宫一般的心思。 “你…算是在夸我漂亮吗?” 白倾何心口起伏,“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在听,别人到底在说什么话?” 钟三年愣了下,夹杂着无法严肃的莫名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能听得明白,可连在一起不是一般人类,可以解决的了的这种事儿啊?” “你!”白倾何气红了一张脸,紧紧地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你这个人简直是不知羞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活该你穷。” 钟三年蹙眉抱拳,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事儿,倒也真是经历过不少,这么直白在面前只说人穷的,一般人的智商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儿啊。 白倾何偏偏还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白倾何,首先咱们两个并没有多么的熟,其次要不是被你撞了,我也不至于住院那么长时间,咱们俩已经算是有一定仇恨的人了,你盗我的我家里来不打一声招呼,便是开始对我言语上不客气,你信不信我跟你动手?” 钟三年在那许多的历练之下,似乎已不是当初的软柿子,稍微还是硬气了些的。 至少金萄鸢在自己手底下,也算是认认真真的修补家具,某种意义上来讲,对彼此双方都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白倾何冷哼道:“现在真是找到了靠山,喜欢在这里耀武扬威了,真以为你是…” “够了!” 金萄鸢砰的一下推开了门,手扯到他的领子拽了一个踉跄,“我说你这小孩在这干什么呢?你家里大人没教你,怎么去别人家做客,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你!” 钟三年见他茫然之间冲出来,只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刹那之间凝固。 大脑一瞬间的停止了运转,头皮阵阵的发凉。 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少年郎,你背后背着的那两只大翅膀,还没有收起来呀。 你打算怎么合理,并且科学化的解释这一个场面?疯了? 钟三年似乎已经见到了自己人生终结的主题曲。 “你!”白倾何等到了一双眼睛盯着来人。 钟三年屏住了呼吸,一个猛子钻了过去,紧紧的掐住了金萄鸢的肩膀,压低了嗓子狠狠的道:“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面好好的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金萄鸢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受欺负的,我刚才都已经忍了好几天了,怎么有可能一直忍下去,你放心吧,之前受了多少的委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知道你遇到了哥哥,我以后的事儿都是由我一人承包了,你就放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言语到此道也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金黄琉璃眸认同道:“以后我就算你人生的半个依靠了。” 钟三年一脸呆滞:“……使我突然之间突然遇到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并不懂得你们这个世界的言语规则吗?你们都是咋了?突然之间说的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是只有自己是身处于状况之外的人吗? 为什么这些人说这种话这么自然,他们的中心思想究竟在哪里?保持着什么样的主体论调? “原来你不仅仅是看上了金溪让!”白倾何将自己衣领子扯回来指着钟三年,面容夹杂着几分嫌弃,狠狠地道:“看着一份清纯的样子,外面看上了人家大公司的总裁,转过头来,自己家里面又养着一个不良少年。” 他打量金萄鸢,“哈,我就说你这么穷的一个人,为什么在半年之前突然要出去租房子,感情是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小男朋友是吧,看着倒是好看,你是不是一直打那么多工,就为了养他呀!” 钟三年歪头。 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徘徊在宇宙之外,脱离了三界的管辖。 “喂!什么叫做养着我呀。”金萄鸢听着这番言语可就是不乐意了,双手掐腰,“我家里很要钱的号码,只要她帮我送一回信,我就不用着她养我了。” “越描越黑了好吗?你还不如不掩饰。” 钟三年双手紧紧的捂着脸,终究是一句无奈的叹息,“白倾何你听我说这个小男朋友,呸,我是说这位小…金萄鸢,跟我没有关系,只是暂时住在我家…” 直到今天才算明白,自己的言语究竟会有如何的枯燥,如何发挥干枯的词藻,徘徊在自己的嗓子间。 钟三年并不是一个会擅长编造谎言的人,可不用说这位少年郎的整体经历怎么变得不合理。 毕竟自己是一个捉襟见肘的人,收留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拥有任何一次血缘关系的,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怎么想都不是一回正经的事。 “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咱们俩非亲非故。” 钟三年拍了拍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问那么多干什么呀?我家里愿意住谁就住谁,合租不行?” “哈!”白倾何冷笑道:“你住的这小破地方一览无余的,除了客厅就是卧室,洗手间的门毫不遮掩,谁合租住在这里,他住在什么地方啊?你倒是给我指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吧!” 钟三年道:“与你无关。” 白倾何怒气道:“什么叫做与你无我无关呢?那我就要看看,这件事情发到学校上去,看看到底是与谁有什么关系了。” 第六十一章 “敢问你是有什么疾病吗?” 钟三年真当是炸了毛了,“白倾何,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有点事情你就要闹到学校去,你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来了?” 她也就不晓得自己,怎么就偏偏是得罪这位大哥,怎么说她也是受害者呀。 挨家挨户的叫人不去招聘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家里有什么事,这回也要过来掺合两脚呢? “你!”白倾何紧紧的咬着牙,磨得咯噔咯噔直响,“你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还不许别人说了不成吗?” 钟三年挑眉,“我做什么了我!” 她话语到嘴边硬生生的止住,要想要解开这个问题就该解释,可则又如何能够解释的了,更何况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位大哥解释啊,真的也不熟,彼此之间的恩怨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 金萄鸢凑过来自然的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小女子一我看这孩子就是……” 他长长的托起了尾音,前往琉璃眸子,望着对面的少年。 白倾何瞬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手紧紧的攥在了一旁,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无法压抑的紧张徘徊在心间。 金萄鸢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悄悄的道:“一定是跟你结下了什么仇缘,看你不爽,处处找你麻烦呢。” 钟三年一拍手,激动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我们俩之间的怨念真的是没办法说了。” 白倾何:“……哼!” 金萄鸢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戳在白倾何肩膀,“少年人哦,我跟你讲,对一个女生稍微拿出一点自己的心宽广来,不要总是斤斤计较的,就算有什么冤仇,也不是无法解开的,不是吗?又何必如此呢?” 白倾何手在身侧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睛盯着对方,脸色气的张红,气鼓鼓的,又说不出什么其他言语了。 钟三年在一旁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二人之间的怨念确实是有些深沉,难以言说的复杂,整体来讲自己这边没毛病啊。 只是… 既然已经招惹了这位大哥,又站在了如此不得不要去转换的角度,如果是能够少招惹一些麻烦,两人能和解,倒也算是件好事儿。 “白倾何…” “够了。”白倾何喝道:“我不需要你们胡言乱语的施舍。” 他转身便跑,只留下一缕尘埃。 钟三年追到门口,眼敲着对方上了电梯,“这位大哥真是的,这种怨念就这么免了,难道不好吗?” 到底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既然走了也就算好了,二人之间的怨念早已经结下,也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消除的了的。 她也没想着能有什么更为妥当的处理方式,也没觉着自己与这一位能够和好,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一个选项。 金萄鸢站立在几步之远,遥遥地远望着门口,嘴角那一抹嘲笑的微笑再也不用掩盖,轻轻地泄露出来,倒是有着几分讽刺。 他纵然是有几分单纯,何尝又看不出那一份心思转换? 只是这两人茫然无知,而那方才的男子犹在错路前行,走太远又何必戳破这一层窗户纸,让这两人有份思绪的信念。 他心里面才不乐意,让这俩人好好的呢,说真是有个什么发展,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转过头来不是自寻烦恼罢了。 “小女子呀,你就别在那看了,瞧着又有什么用呢,赶紧回来吧。” 钟三年回过头来关上房门倒是有几分思绪,“金萄鸢,你说咱们这栋楼里光怪陆离的,不能遇到什么危险吧,又有什么事在这出现了,到时候我说不开也说不定还得赔钱呢,不对,这已经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金萄鸢道:“放心吧,两个世界之间还有分明的界限,你的那一位大英雄冷秋寒,可是管理的好好的,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心思。” “什么?”钟三年都是总听着一份传言,却是云里雾里难以触摸的清楚,“你们总是如此的说,冷秋寒究竟是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金萄鸢挑眉随意道:“冷秋寒早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儿,突然间发了疯,到处去斩杀妖,但凡有点借口的便是落在他刀下,一颗火星子也留不得。” 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似乎记忆有些许的模糊,倒也并未真的停留。 “最后也不清楚,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纠葛,总算是能够定下来,只要要么不干扰人类,他便是不开杀戒,若是真烦了什么事情必然是快速处理干净,若是到了他的眼前,便是将那一族群毁去绝不留根。” 钟三年点头,却是似懂非懂,言语略微有些枯燥,却又似乎体会出了当年的血雨腥风,只是终究未曾经历过如此的时代,终究无法切身体会当年时光仍然转弯间的寒冷。 “行了,你这小女子小小年纪的,总寻思这些来做什么?与你又有哪有许多相关,自己琢磨过来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金萄鸢缓慢的打着哈欠,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儿,倒也终究是认命叹了口气,一跃而上,挑上了天花板,继续磨蹭着早间留下的划痕。 乖巧之中又吐露着干脆利落,并没有半分埋怨的口气,反而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钟三年微微的抬起头来倒是有几分古怪,这般人物何曾如此的认真?金萄鸢难道曾经有过这种设定吗? 只是不用自己催促,却也任命的干活儿,难免有一分的欣慰。 狐狸默默的踏着脚步缓慢而行,身后的尾巴轻轻的扫着地面,倒也并未显着,半分的脏,一路走过来地面灰尘少了不少。 钟三年沉默的捂着心口眼瞧着一家子,总算有些听话与安稳,包怀着欣慰的心情转身回到了卧室。 只是未曾见到身后两双复杂的眸子闪烁。 ‘曾经的时光之中,在那历史的车轮之间,究竟碾压过如何的过往?’ 脑海之间徘徊着心中的思绪,远远的转换着,一直思索在期间。 她双眸紧紧的合上,手搭在了眼前,躺在一侧静静的思索。 思绪如同这清泉转换,在幽暗的山谷之间,沉积的森林,偶然间迎来了一次活水。 叮咚的响声响彻在耳边,流淌在心中转换清凉,一丝一毫的滋润在泥土之中,缓慢着地面自然万物而来。 雪白的脚掌踩在泥土之间,留下了小小的印子。 椭圆的小坑静静地留在期间。 清新的空气缠绕,安静的氛围缠绕在耳边,缓慢地流到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响传入,在心灵之间打了个圈子,又缓慢地流浪而出,并未留下半分的身影痕迹。 时不时的,有些许的流水从脚面滑过,冰冰凉凉的扎着脚面,有些发痒。 随水漂流的树叶从脚踝慢慢地转过,叶子发出些许的尖刺,缓慢的划过了皮肤,瞬间留下了些许的疼痛,转头去想却又并未感觉到疲惫。 钟三年迷茫之间睁开了双眸,无从一时,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又是何等人物。 雪白无瑕的手指,缓慢的捏住了衣领,轻轻的紧了一下外在披着的一层青白纱。 轻柔而飘渺,似乎无法捏住,如同蝉翼,一般随风摇摆而中。 她肩侧壁挂着一层又一层轻薄的纱,手指轻轻的划过,如同肌肤一般的柔软。 脚面踩着沙石泥土渐渐的向前行进,没有任何的目的,也不晓得究竟身在何方,只有继续向前走似乎才是人生的目标,一生的职念便向着前方。 快速的行走渐渐的化为了跑,跑着跑着变成了狂奔,似乎是疯了一般向着前方而行进,而前面究竟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却又无从想象的了。 脚底划破了无数的伤口,脚腕子被泥土溅起的灰尘绷得有些狼狈。 小腿上血管缓缓地冒了出来,太过于劳累,已经露出了些许青筋。 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在何方,忘了为何奔跑,只记得要向前,要不停的向前。 “钟三年,钟三年。” 缓慢而悠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轻轻地缠绕着心间,如同古刹之中的钟,缓慢地敲击着,一点一点的扎在心上。 该醒了。 什么? 快速奔跑的人脑海之中,猛然间穿出了一道想念,似乎自己该从这一道虚无缥缈清醒,却又无从选择的了。 继续的向前行进,才是自己人生的准则。 发了疯一般的奔跑是心中唯一的执念,若是如此停下来,又如何交代自己的心灵? 眼前的视线昏黄而迷茫,飘渺之间又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困倦,缓慢的向前行进,纵然发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却也是变得缓慢而又无力,似乎身上压上了泰山之中,无法继续向前而走。 湛蓝光点飘摇,临随风飘动的衣袂随着月色降临而散发痴缠。 前方有人! 是什么人? 钟三年发了疯一般的向前跑,似乎在那一刻一生的眷恋得到最后的答复,快速的向前却越跑越远,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慢慢的化为了最后一条丝线。 第六十二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三年脚步缓慢的踏在楼梯之间,一步落下一个脚印子,轻轻的踏在大理石上,留下独特的声响。 丛林之间奔跑的少女,枝叶纵横之间,闪烁出来的星光点点。 淤泥之间留下来自身的脚印,独特的痕迹,若隐在幽静的山林之中。 接连不断的重复着那一份梦境。 似乎是千年之前飘摇而来,又如同发生在身边时时张望。 好似是古刹梵音,又如同响彻在耳边的熟悉小曲。 若是放在多年以前,肯定认为自己的脑子出了毛病,必须要将来认真的攒钱,等着去看医生才对。 只是如今接触到了光怪流离的世界,无法掩盖的迷幻,钟三年她… 些许的忧郁徘徊在心间,无法言说的明白却又一直展现在眼前时时的回忆,曾经的细节烙印在脑海之间,也许略有不同也是说不定。 来回反复的梦境似乎有了进展,一朵湛蓝的颜色倒映在眼瞳之中,却又无法遮盖心中执念。 究竟是谁又是何人可否,是曾经的执念,是一生的向往。 等等?为什么会认为奔跑的少女,便是自己呢?何曾经历过如此这般的事情,又如何能够遇到那一份湛蓝色的身影? “也许是我上辈子发生的事?一直留在脑海之间,舍不得丢掉罢了。” 她夹杂着几分笑话的语气,随口念了一句,倒也真没往心思里去。 前世今生,也太过于胡扯了一些,倒是宁可相信自己是连接到了某个人的脑电波,听到,看见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上辈子,倒没想到你还喜欢这般的事情?看不出来你都是蛮少女的,梦幻迷离呀!”俏皮而又带着几分轻跃,从身后蹦跳而来。 “金溪让?你怎么在这?”钟三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他依旧是西装革履,却是改变了一份的款式西装三件套即为贴身,雪白之间落不出任何的杂质,发丝飘逸在其中,闪耀着金色朵朵的耀眼光芒。 她倒是笑着的,“之前倒是没问呢,你难道是新过来的辅导员?” 金溪让歪头眨眼,俏皮道,“哎呀,你这话说的怪让人伤心,难道我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吗?明明是风流倜傥的俊俏少年这么说,人是不是太过于贬低我了一些?我哪里像那些读书的家伙呀?” 钟三年微愣,含笑道:“我也不过是随意猜,你总在学校里走,我难免要多想想,若是学生之中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我定然是知道的。” “怎么?”金溪让眸子流转光点,好奇道:“难道你在学生之中很有实力?什么小道消息都能打听的清楚吗?” 他言语落下,又是仔细的打量着,夹杂着一份好奇又有三分的探究,嘟囔道:“明明是有几分文质彬彬的保守气息,怎么没想到竟然是个八卦小达人呢?不对,这么说的话有一点老了,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大v?” 钟三年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倒是有几分无奈形容的如此贴切,又让人如何诉说呢? 她嘴角挂着一抹细腻的微笑,“我是说有你这么帅的人在学校里,全校皆知,女生们岂不是要发疯了一般的去找你?就是你去踢毽子,也要有一整队的拉拉队为你呐喊助威呢,那我还能不知道吗?” “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呀。”金溪让道:“我就是喜欢听人夸我。” “谁不是呢?” 钟三年不光眼瞧着对方一双琉璃眼眸,金黄的瞳孔倒映在自己的漆黑眼睛之间,发似随风而飘忽,似似玲珑之间,黄金一般的颜色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与金萄鸢,似乎说不清,道不明,而又极其相似,让人无法分辨的出来,这大概就是一家子的气质吧。 她微微的抿唇,手轻搭在自己腰间的包上。 金萄鸢托付自己的信件便是放在包内,若是一家人的话,将着信件交付过去,倒也算是有个了解,不仅能将这个烦人精送回家去,也能给自己些许的补贴。 若不是一家人的话,对方会抱以怪异的眼神将自己看为脑子有病的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说来也是难得遇见个爽朗的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这般的友谊呢。 于是… “这是一封信,麻烦你看看。” 什么也不能阻挡自己把那个烦人精送出去的决心。 金萄鸢,他不是那种特别讨厌,或者说惹人心烦的人,只是又惹人讨厌,又惹人心烦,但长得很可爱,你又不忍心打他的那种存在。 钟三年一辈子成长下来,坎坎坷坷经历的事儿多了,心也就硬了,早年见自己也可爱的时候,怎么没人对自个儿好啊? 要以外表看的话,自己长得也不算错,这么多年来不也没遇到什么好事儿么,冷静,平淡能少点麻烦就少一点。 金溪让手捏着信封,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的一抹笑容怎么也抹不下去,倒是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面容。 金黄的目光瞧着钟三年,仔细的描绘过轮廓。 “皮肤不算特别好,生活习惯问题可以改过来,整体骨相不错,略微有点瘦,吃一点补补也可以好的,倒是有些白了,不清楚出去晒晒太阳能不能弥补?” 钟三年听着对方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皮肤。 她微微的皱起眉头,略微的翘着对方的容颜。 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又难以说得明白。 金溪让上下点评了一番,欢天喜地的拆开了信封。 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药丸! 得了,人家根本没有关系,自己这一段的友谊,也就要在这里就此结束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性格讨喜的人,现在想想也是自个儿痴心妄想啊。 钟三年默默感叹了一句,等待着对方向自己投射过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要有病咱们尽快治疗”的眼神。 “你……” 钟三年抿唇点头,“没有错,我…” “你认识我家叔叔?” “我确实是脑子有问题。” “……” 气氛似乎略微有些尴尬。 一种学名为尴,写作为尬的气体,停留在二人世界,缓慢的徘徊。 四目相对,指望着对方的面容,却无从可说究竟是份什么样的言语。 有些话紧紧的堵在喉咙里面,怎么也开不了口。 金溪让轻咳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送给我的情书呢,没想到居然是,我家叔叔送过来的信。” “哈哈。客气。”钟三年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子,将目光转向了他处。 金溪让认真的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与他不算是直系的关系,不过按照来讲确实应该叫了一份叔叔,多年以来没想到他还能回来。” 钟三年道:“这种事儿谁能料想得到呢。” “还有…”金溪让言语口气似乎带着些许的迟疑。 钟三年点头道:“我会……” “要真的有的话,就赶紧治吧。” “啊?”钟三年愣住。 金溪让颔首道:“有些情况我虽说不太了解,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也遇见一些,也有几个医生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都是很有名气的人。” 钟三年呆了下,最后手脚都是有些不自在,赶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刚才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你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才是……” 有些话越说越乱,语无伦次,自己也不晓得究竟说的什么什么话了。 “啊。”金溪让微微的摇了一下嘴唇,随后认真的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懂了。” “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懂,好吗?” 太过于敷衍了一点吧,这么直白,而又有些冷淡的敷衍呢。 你不会真想着我有什么毛病吧,认真冷静一点呢,这是你叔叔的问题,跟我没有关系呀。 钟三年许多的呐喊咽在了嗓子里,望着对面正直的琉璃眸子,冷静地颔首,“你能理解就太好了,关于你叔叔的事情…” 金溪让眨了眨眼,“我叔叔这件事对我家里面还算是蛮重要的,一时半会儿我这个小辈儿的,也做不了什么决定,要真是说起来的话,还得回家跟我爷爷商量商量。” 钟三年点头。 确实,人家一大家族的事儿,跟长辈说也是没有任何毛病的,按照辈分来算,估计就是家里面那个惹祸精的父亲吧。 “若有消息跟我说一声。” “好的,我会牢牢的记着。”金溪让笑眯眯道:“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再另外给我一份情书吗?” 钟三年耸了耸鼻子,转而打趣道:“如果他们两个站在同一条生物链上的话,我说不定未来的一天会有了,不过现在咱们两个都是不同分类,还是做朋友吧。” 金溪让笑呵呵的道:“你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对了,你留意一下你家里的地址吧,我好过去找你。” 铃! “不用啊,我以后天天上学,你在学校找我就行了。”钟三年而听着上课铃声快速落下了一句转身便跑,“我先去上课了,有事的话下课找我。” “好。” 第六十三章 “那个……” 钟三年缩在漆皮沙发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价值。 正对面苍老的男人手中拄着一根棍,金黄的发丝之中掺杂着些许白银,流离眼眸,早已昏花,难以见到其中的光彩。 身披红金袍,足下踏着云卷靴,腰间单单束着锦缎丝带。 好一个……复古老爷子。 周遭几位身立一侧,大都是金发琉璃眸子,倒是没见着一个可以与金萄鸢媲美。 气质,样貌倒是差了几分,身上一股肆意横行的血腥味。 钟三年见者即人,便生出一股厌恶之情,倒也并未有恐惧之意,与那处相见到金萄鸢,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您是金萄鸢的亲人?” 金萄鸢与这位老爷子倒有几分相似的感应,不过还是有些许的差别,与那旁边的人,倒是相差的更远了些。 “鄙人姓金,与金萄鸢,自然是父子关系。” 钟三年颔首,“金老爷子,您的儿子金萄鸢,暂且住在我那儿,不知……” 她上来开门见山,也并未包含着什么其他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对于这一位,给自己惹事儿没完的哥们儿,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自己打心眼儿里面,也不是太过于喜欢。 离别的时候自然,会掉几滴眼泪暂且表达哀伤,可这位大哥在自己家里面,破坏的那些金钱,所给自己带来的精神价值,已经掩盖了这几天来产生的友谊,好吗? “你是怎么接触到他的?”金老爷子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直接问话。 钟三年瞧了对方一眼,面容严肃的很,一双浑浊的眼眸之中夹杂着一份自己难以言说的恐惧与严肃。 只是这些天来见的多了,对于这如同山海般的碾压,已经习惯了。 提起来有些许的哀伤,只是确实是习惯了,泰然处之,甚至比之前还放松了许多,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候我曾经赶在下雨多于,不当心走不进去一条幽长深远的巷子,碰巧遇到了贵公子,互相之间都有些许言语交谈。” 面对于对方的父亲,在言语讨论之上自然是会美化些许。 钟三年情商不是特别高,整体的智商也就一般,不过对于这般的场面话还是会说上两句的。 “几天之后,与公子再次相遇,便是暂时居住在我家,有又是托我,将信件随身带着,若是遇到家中亲眷,便是交上书信,苛求与家中有些许联系。” 金老爷子略微的点了点头,手指缓慢地摸过了手中的拐杖,摸到的纹路,缓缓下滑,一丝一毫尽然刻入在指纹之中。 “原来是这样啊,你跟我那位叔叔也不算是多熟悉的吗?”金溪让站在一侧倒是笑嘻嘻的,语气愉悦,“原本想着你我之间谈论的这么熟悉,还没给我提情书,是不是我家那位叔叔的爱人,原来只是猜想见过几次面而已,这样我可就放心了。” 钟三年含笑道:“我与金公子,并不算是如何熟悉,只是互相交托一封书信罢了,并没有如何深厚的情感。” “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便是愿意给一个妖,交换到他家里的书信吗?”金老爷子的拐杖轻轻地点在地上。 木头触及到地面,清脆的一声迅速蔓延开来。 钟三年只觉得耳边似乎有些许的声音,缓慢地飘荡,似乎在那一刻,自己被打出了自身的壳子,迅速向后飘摇了几米,又恍然之间飘回到原本的位置,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面前的人。 金老爷子嗓子都有几分苍老,缓慢悠远的说道,“他是个妖,他的家人自然是一群的妖,你不过是个小女子,柔弱无力,便是连着半分也无从抵挡,如何答应一个妖怪给他为家中送信件?莫非你便不想想书信送过去,你可否有生还之意?” 钟三年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倒是面上微笑不曾减弱半分,随意的拍了拍手,自然道:“老爷子,既然您这么直白,那我也就不瞒您说了,我跟您儿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这位大哥…我是说您的儿子他脾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遇到我了,直接上来,非让我送这封信。” 她一拍大腿,言语之中自然是懊恼劲:“我也不是乐意呀,可是有句话叫做知子莫若父,他什么脾气你老人家应该也有点心思吧,直接非逼迫着,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存在了,还不如答应下来,能磨蹭个几天呢。” “哈!”金溪让见着钟三年拼命吐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的遮挡着嘴,一双桃花眼却不曾掩盖。 钟三年肩膀耷拉下来,倒是认真的有分无力,“原本我就想着这封信一直贴身呆着算了,等到有什么机会,手头足够了钱,我便是跑了,说不定您儿子也没那个兴趣,天涯海角的寻找我个根本不重要的人。” 她略微的转了几次,眼神悄悄的抬起头来,敲着正对面的那位金老爷子“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身打扮,全身上下没超过一百块钱,手头紧缺的很,您的儿子到我家里直接破坏了小一万的装修,我现在根本不敢退房,在房东那都没法交代。” 金老爷子眼瞧着,对面喋喋不休的模样,倒是微微动了下手指。 钟三年见此,立马的停住了言语。 金溪让在一侧似乎无法感知到其间的紧张气氛,倒是有几分乐盈盈的。 他略微的矮下身子,探到金老爷子的旁边儿说道,“爷爷,你看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性格也算是不错,能在你面前如此滔滔不绝的说话,也算是天底下的独一分儿了,她呀,才不过是二十几的年纪呢。” “嗯。”金老爷子微微的点头。 钟三年坐在一边,略微的低下头来,瞧着脚边的地毯,用鞋面轻轻地摩擦着,稳定着地面上面些许的纹路,不由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生的吓人,这一位老爷子真当是吓人的典范。 心底之中未曾产生过半分的畏惧之心,却不过轻轻的一个动作,将自己的神情瞬间弹出去数米之远。 若真的想杀了自己,连心中的一份预示也没有,便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怕了。 真的是令人害怕。 不过… 她不算是如何聪明的人,只是略微感觉,这位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儿子似乎并没有如何关心,反而是对于自己和金萄鸢,究竟是什么关系纠葛有几分的在意。 钟三年多年以来养成的求生本能,下意识地将二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不停地诉说着金萄鸢的不是,就连着一份形象也不顾,在对方面前打死的吐槽,似乎在勉强挽回了些许的生机。 而金溪让,与金老爷子搜索的言语之中,此次聚聚,全然是不磨痕迹的,与自己开脱开来,将二人的关系分离。 她甚至不敢投射一颗感谢的眼神,只能在心中念叨了千万遍 “钟三年。” “在。”钟三年而听着苍老的声音,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迅速的回答,望着对方的眼神,立定做好。 金老爷子浑浊的目光缓缓地游走,“是个识时务的女子。” 钟三年立马地堆出了一恭敬的笑容,“老爷子您看的真的是准,我心中可没什么所求之心思着,你能不能将儿子带回去?我…” 金老爷子微微的抬起头来与身侧使了个眼神。 金溪让两大跨步快速的过来,拉着钟三年的手臂道:“三年啊,我爷爷和学校还有其他的事要谈,你先回去吧。” “啊?好。” 钟三年迷茫的眨了眨眼,周围看了一眼,倒是带着几分茫然不确定的走到门口,略微的回头,又看了一眼,才是走了出去。 楼梯台阶间,钟三年走走停停,迷茫之中走到了教学楼外,才算是勉强地松了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方才的话语,简直是在钢丝上行走,若是有一分半秒的差距,怕是连自己这条小命也无法保全。 说来真当是有些后悔。 她怎么就把手里的那一封信给出去了,就眼见着金溪让不错,脑子里面也没认真想想,做了如此无能的举动。 现在寻思一下金家都是妖,如果真是要为难自个儿,岂不是想要挣扎一番也没有法子。 之前也没怎么料想金老爷子,是如此恐怖的存在,怪不得家里一直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不敢自己过来给信。 好在有金溪让说了两句体贴着自己往外走,也不晓得刚才假装不清楚究竟是如何的样子,究竟是有几分家装的相似模样,是否骗过了对方的眼眸,还回来与自己有什么纠缠吗? 钟三年认真审视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最后倒也是正经的点了点头。 绝对还会过来! 这事儿,根本没有翻篇儿,这也就是逃过了一时,根本没有逃过了一世,接下来的麻烦事儿, 正式滚滚而来,逃都逃不掉。 第六十四章 如此的直白,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余地,想起来甚至有一份心酸。 只是… 事实还真就是这个样子,连躲都躲不了。 跑得了钟三年,跑不了学校,自己唯一的念想便是从学校毕业逃离,开自己那个闹人心的家庭,找一份平凡的工作,过完自己简单的一生。 其老爷子若是想为难自己,甚至都不用说话,给一个眼神,别始终能让自个生不如死。 不过既然是微微敲一下拐杖,便是瞬间能让自己体会到生死之别,也不至于有其他麻烦。 如果真的是想,已经动手了,难道人家大家大业的,还抹不了如此一番的作为吗? 再者说来他们皆是妖,自然会有自己的行为措施。 钟三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倒也给了自己一份安慰,看来在金老爷子看来,也不是非要抹掉自己这一条小命不可,也许在对方的眼眸之中,自己与蝼蚁相差不了半分。 可是人家心善,不愿意随便粘掉自己这一只小蚂蚁,也是可能的。 “哎!你怎么还在这呆着傻愣愣的?” 钟三年回头来,金溪让一蹦一跳的走过来,笑眯眯的与自己打招呼,周围倒是有几个学生眼神往这边瞧着,多数是女同学,眼睛一直黏在对方身上不肯下来。 钟三年向对方走过去,张开嘴来想想说话,只是翘着周围聚集过来的目光,到底是有几分的迟疑,终究是咽在了嗓子里。 金溪让向周遭看了一眼,随后有些了然笑道:“哦,你是不喜欢让他们看着呀,既然如此,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说。” 他拉起对方的手腕子,一蹦一跳地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往周围寻找,那个模样倒是与高中生没什么差距。 要命! 钟三年深深地低着头,不敢敲周围探究的眼神,这位大哥跟自己家里面那位,虽说没什么性格上的联系,但整体来讲似乎都不大会看周围人的心情。 同学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掐死,女生的目光甚至夹杂着一份谴责。 “金溪让,金溪让。”她连着呼唤了对方两声。 “怎么了?”金溪让侧目道:“你怎么满脸通红的样子?跟我手牵着手,不好意思了?” “没有。” 钟三年眼神呆滞了一下,拉了拉对方的袖子,“左前方走,便是有一道小路,咱们两个去那边走着吧,别这样一蹦一跳的了,他们都在看呢。” 金溪让歪头,目光转换在周围的人身上,倒是有几分的笑意,“他们看咱们又有什么相关?我倒是喜欢叫人看着呢,许多人的关注难道不开心吗?” 钟三年耷拉着肩膀都是一时间难以言喻。 果然你们妖二代,都这么不可理喻的吗?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都? “好了好了,知道你这小女子脸皮薄。”金溪让拉着她往前放行进,倒也没有之前的活泼景象,也不见着温和气质,只是轻轻的打着对方的手腕子。 树林之间,光影重叠都有几块斑驳的光斑缓慢地落在了小路之间。 两道身影踩着地面上的鹅卵石,缓慢的向前行进,二人之间倒是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金溪让回首道:“你怎么与我这么疏远呢?刚才你还应该谢谢我保住了你的小命呢。” “什么?”钟三年一愣。 金溪让道:“你不清楚,我爷爷对于我叔叔的情感很复杂,不是亲眼可以说得清楚的,你之前的表现不清楚,怎么触碰到老人心中脆弱的心情,还好你即使他撇开了关系,我又与你言语了几句,说不然的话,以我爷爷那个古怪脾气,把你这条小命就交代在刚才的谈话时了。” 钟三年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纵然心中晓得这一分,让对方口中说出来,心中也自然有几分胆战心惊。 “多谢。”她抿唇,微微的擦了擦手心中的冷汗。 金溪让笑呵呵的,一如往常的模样,并没有办法改变,道:“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挺喜欢你的,自然也愿意帮你一把,不过你的事情自己还是要上心的好。” 钟三年目光略微有些深沉,望着对方的面容,言语之中渴求之意,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不知,我应当如何才对?” 她对于金家的老爷子并没有半分的熟悉,只是稍有接触,便是觉得这是一位,自己万万不可招惹的存在。 可她和金萄鸢,依然是有了交集,此时也正脱不开,这一封信已经交了出去,事情已经发生,究竟要如何才能转换得了? 金溪让歪头一笑道:“我爷爷他越是不喜欢有人与我叔叔感情太好,如果是你与他感情不好就是了呀。” 钟三年道:“可……也不是我自愿收留他的,他已经住不下来了。” 金溪让蹙眉明思,最后眼睛一亮,拍手道:“有了,我有个办法,倒是能让你和我叔叔之间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也能让我爷爷对你有几分的好感。” “什么办法?”钟三年听闻此言,自然是点燃了无数希望,望着对方闪闪发光的琉璃眸子,不由得闪烁了一份自己的心神。 金溪让嘴角泛起一抹细腻的微笑,直勾勾的望着对方,如同罗出去了两三个钩子一般,轻轻的刮着对方的脸颊。 钟三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金溪让声音清脆愉悦,“若是你作为我的女朋友,那与我的叔叔,自然不会有太深的交割,然后在我爷爷看来,你既然是他孙子的爱人,自然便是亲近了,又无法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什么纠葛,又是少了一份,这两项加起来岂不是安全了。” “……” 沉默的气氛舒展开,自己的手臂缓慢的漫步在四周,期间一丝一毫的交叉着其中释放的画板。 钟三年抿唇,随后认真而郑重的,露出了一个正经的笑脸,“敢问你在这个时候能不开玩笑吗?” 金溪让嘟嘴道:“我哪里开玩笑了,这可是正经与你诉说的心中所想的,而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你真正脱离开来,不会被我爷爷牵动的方法呀。”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儿,在嘴唇的下方缓缓地划过,指甲戳摸过自己唇边的线条。 “我爷爷是最心疼着唯一的孙子的,如果是我的爱人,自然是不会伤害,也不忍心见着我心中的悲切,伤怀,你如今站在丝线之上,左摇右摆之下,就算保持了平衡,那丝线却不一定,能支撑得了你的重量。” 钟三年低着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金溪让,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没有必要如此。” “随你。” 嗓子挤出来的话,有些许低沉之意,钟三年抬起头来见着对方,却也只见着一如往昔的笑容。 金溪让道:“好了,我也就是随便提一下,你那么紧张来做什么,不过是想让你能够更方便些罢了,心思也放宽一点。” 钟三年颔首道:“此时真的是多谢你了,也不知道我应该如何的报答你才对。” “那就请我吃顿饭吧。”金溪让自然道。 钟三年点头道:“好啊,你想要吃什么,不过价格别太高啊,我手头的钱不多。” 金溪让倒是呆愣一下,挠了挠头,“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答应下来了,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钟三年呆呆道:“我不是说了,不要太高的价格,我手头确实没有钱。” 金溪让呆萌道:“我侧面的询问一下,如果价格很高的话,你会打我吗?” 钟三年认真道:“我正面的回答一句,如果价格很高的话,我们两个很有可能留在餐厅洗三天盘子。” “哈哈!”金溪让掐着腰笑个不停,“你这人还真有些意思,放心了,我会为难你的,我们去一个我经常去的地方吧,价格不高,绝对是你消费得起的。” 嗯? 她瞧着对方满眼的笑意,一双桃花眼之中反映出些许的暖和,却无法磨平他的乐趣。 什么地方? 钟三年莫名的坐在了大排档跟前,认真冷静地观察着面前的麻辣烫,想在其中端详出几点金箔来,才能够勉强弥补上现在已经破碎的三观。 “怎么样?这是我常来的一家店。”金溪让熟练的喊老板,“老板还按照以前的样子,再多加两碗米线。” 他侧过头来说,“他们这会儿买的东西挺全的,等一会儿还有铁板烧呢。” 钟三年淡然的转过头来,认真观察着对方的精巧面容,以及那价格不菲的西装,手腕上至少几十万的手表,以及闪着钻石斑斓光芒的袖口,“亲爱的金溪让,你有没有机智的察觉出来,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金溪让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按照平常这点儿他已经开始支起来铁板烧了,到现在还没开炉子呢,我跟你讲这一条街,只有他家的鸡排是最好吃的。” “金溪让。” “嗯?”金溪让歪头看她。 钟三年只听着自己语气难以言说的飘忽,“你过来吃大排档,图个啥?” 第六十五章 “图?图开心了!” 金溪让摊开双臂,似乎有什么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面容上满是享受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难道你没有体会吗?” 钟三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向旁边挪了一位子,“什么开心?” “注视的目光呀。”金溪让歪头俏皮一笑,“街角所有经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打量着我,看望着我身上的周身打扮,描绘着我面容的景致,在他们心目之中便是一幕幕的景象不停的下降,似乎在他们脑海之中,我活出了千万种的生活。” “哇哦…”钟三年望着对方散发着光彩的琉璃眸子,霎时间散发的神采奕奕生辉,如同是荧幕之中生活的一种角色,为了博取观众而拼尽全力,只为那一颗艺术生涯的延续。 这……什么拥有哲学思想的神经病? 金溪让用双手捧着脸蛋儿,旁边靠了侧,“我就是喜欢别人看着我的样子。一双一双的眼珠子望着我。” 说话言谈之间,似乎有着无法掩盖的喜悦之情,“在他们的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光鲜亮丽,从未有过的光彩,或许比我自己过的还要精彩纷呈,在外人的想象之中,绝对没有任何痛苦,悲伤,只有恣意风流。” 钟三年捂着心口,突然一悲,究竟是为何要在外人的眼中寻求着一份绝对的光线? 是不是生活过于苦涩,才至于寻求着别样的光华。 她不懂,自己的人生依然足够苦难,连想象的空间不可以停留。 如何能够明白如此光鲜亮丽的人,会遇到如何困境。 金溪让望着对面一双漆黑的眸子,茫然之间笑了,嘴角画出了绝对的弧度,“好了,你这个小丫头想那么多来做什么?悲悲切切的似乎是想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我的生活,可比你想象的要完美得多。” 他那瞬间挪开了视线,伸手来端过了两碗米线。 一碗抵到了对方的面前。 钟三年双手捧着碗,陶瓷温度在手掌之间缓慢地蔓延开来,掌心的纹路,体会这期间的冰冷与温热。 低垂眼眸,并未在诉说其他的言语。 金溪让倒是喜悦的很,满面笑容地挑着米线,“三年,你知道吗?我很久以前就觉得应该有许多目光,注视在我身上才对。” 钟三年应答道:“这也正当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你也正当是在外人注视之中的存在呀。” 俊俏,美貌,又是一副好身家,自然是会被人追逐的存在。 她目光略微的扫了过去,一头金黄的发丝在空中缓慢地扫过了个圈,微微地打在眼角上,随后又随风而飘舞,光芒的折射之下闪烁出了独特的耀眼。 金溪让悄悄的望着旁边的人,手中轻轻的搅和碗中的米线,“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注视我,有的时候都有几分懊恼的呢。” “怎么会呢?”钟三年加了一口米线,口齿含糊地说道,“你这么优秀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在乎呢?” 金溪让瘪了瘪嘴,言语之间似乎夹杂了些许的委屈,又有一分的叹词,“那你说我这样的人找女孩子喜欢吗?” 钟三年侧目,嘴角挂出了一抹趣味的微笑,“怎么了?你遇到喜欢的人了?” 金溪让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几分否定,又是陷入在茫然之中。 似乎是心思互相徘徊,却又难以认定自己心中所想,“很难说的清楚了。” 钟三年挑眉,“既然都遇到了,所以说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看你的经验还是挺多的呀,要不你跟我说说,我来帮你猜猜?” 金溪让手指轻轻地点着脸颊,雪白的指甲缓慢地点出了一道小坑,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就跟你说说,你可不许胡编乱造,认真的给我分析一下才是正经的。” “好。”钟三年应答下来。 自己却是略微有些迷糊,面前的这位兄台,究竟是喜欢上什么样条件的人物,才至于让他如此的犹豫。 是妖吗?还是人? 倒是有些意思。 若是换在现在地球人的标准来说,面前的这位大哥,从整体的制度打扮来讲,也确实是一个家庭环境不错的人。 长相上是没有话说了,面如桃李,眼有光华,金发随风飘摇如同精灵一般跳跃期间,琉璃眸子闪烁着太阳般的光芒,如同那天上的金乌下凡。 与金萄鸢相比,长相上稍稍的差了些,可气质却是立马弥补上来,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在那恪守之中,又有一份活泼。 招惹女生喜欢这点喜欢是没跑了。 只是不清楚他喜欢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相比之下又是如何呢? 金溪让道:“我是金家嫡系,出身正统,换做我们那房,是谁都会给我一份面子的。” 钟三年跟着点头。 金溪让确实有几分垂头丧气说道,“可是为什么对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于我的身份没有正视,也没有真正的意识到我的地位呢?” 钟三年摸了摸下巴,随后冷静的分析道:“我觉得这也算是个好事儿啊。” “怎么?”金溪让歪头。 钟三年道:“首先你在妖…”目光呆滞看着蹲在面前的店长,话硬生生地转了个圈儿,“在你们那边也算是有一些定位的,肯定会有很多人对你毕恭毕敬,或者是很客气喽。” 金溪让颔首,“自然。” 钟三年耸肩道:“如果你喜欢的人,意识到了你的地位,也许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啊,对你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疏远着你。” 金溪让道:“按你的意思说,我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地位上的差距才是好的嘛?” 钟三年道:“至少不要让对方感觉出来嘛。” “说的也有一分道理。”金溪让眼神缓慢地转了一圈,其中的光彩流离,闪烁着光芒,转过头来望着坐在身边的少女,“那她…对我像朋友一样,也算是好事情吗?” 钟三年点头道:“那也正当,算是好事啊,要是像仇人一样,你还哪有这份闲心过来跟我聊天儿。” 金溪让抿唇,“可是,她没有办法证实到我的闪光点也是不到我的好,可是怎么办呀?我已经将我的优点都展现出来了,一个一个的连在面前,都好像是没看见一样?” 钟三年歪头。 别看自己小嘴说的巴巴的,实际上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回想着过往的二十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少女心的时候,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地球人类,多少还是会有些荷尔蒙的。 只是… 她所遇到的人只要不伤害她,就已经算是好人了,当你认真没见着有谁对自己报道几分好意,如今想来倒也真是心酸泪水。 “或许是你太过于耀眼了,不敢上前吧,若是大街上出现一座如同大山一般闪闪发光的金子,也没有人敢去捡吧?” 金溪让不过有些呆萌,随后的笑容却是瞬间蔓延开来。 如同泡在幸福的蜜糖之中,缓慢的畅游,每一次带着些许甜滋滋的味道。 “原来是如此的吗?” 钟三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声音之中莫名的夹杂了几分惆怅,从嗓子嘴中挤出来的,也不清楚有几分是自己的真情实感,“太过于闪耀,也许自卑的人便是不可能多见一分,就算是从来没有炫耀过,若有若无露出来的阳光,已经足够耀眼,又如何敢迈动自己的腿脚,走近半步的距离?” 眼前似乎只有了迷雾,缓慢地接上了一层幕布,一丝一毫交织线条。 她脑海之间,心灵之中缓慢的迷茫之间勾勒出的人影,白目茫茫之中却无从见面。 冷静而又优雅,清凉的声音又如同清泉碧海。 面容冷峻,而又有一份难以言说的温润,只对于自己。 或许…还是有别人的,只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只见到对于自己的一份温柔,只是依然是足够了,在心中不免也会为自己产生一份遐想。 钟三年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 不知怎的,猛然之间冒出了个想法,若是丛林之中所追逐的也是此人,那也算不得是什么遗憾了。 只是这点念想产生的下一秒,却是不由的一份嘲笑,根本不是自己的记忆,又在这里胡乱思想了什么。 “或许正因为如此太过于光芒的人,不敢向前靠近,若是那人本就有一份自卑,恐怕还要向后退上半步。”金溪让难得哑着自己的嗓子,缓慢地诉说,“只是不清楚这样的人,应当是如何才能够追逐呢?” 钟三年晃了下,道:“也许在自卑的人心中,连一份喜欢都是不安的,甚至连感情都不敢产生,只能默默的留在心底,缓慢的分解开来,无法诉说也无法言语,你真的是喜欢,便是慢慢的等待吧。” 她能给出最好的建议,也只有如此的一番话语,“不要太过于唐突,只是慢慢的等着,轻轻的将自己的存在,融入到对方的生活之中。” 第六十六章 “这家的鸡排果然是最好吃的。” 钟三年捧着一个几乎比自己脸还大的鸡排,慢慢的啃,香味缓慢的在味蕾之间散发,油炸食品的吸引力逐渐加大。 认真冷静的思考一下,这家老板究竟是怎么赚的钱这么大一块儿,只要三块钱!赔本赚吆喝,都没见着这么吆喝的。 金溪让点头,几分的骄傲得意:“那可不是我吃了好几条小吃街,走过了无数的夜市,认真的筛选数年出来,最后锁定了最终的目标,就是这家的店做的最好吃了,手艺简直是一绝。” 钟三年跟着点头,目光都是在对方的身上扫了两眼。 方才的话题似乎戛然而止,对方没有再说一星半点的意思,如同梦一般,恍然间转瞬而逝。 只有店铺的老板默默的在一旁盯着八卦,坚持的守候着话题。 钟三年道:“我看这时间还挺充裕的,咱们接下来还去哪儿吗?” 探索了一下时间,赶着下午回去上课,还有一段儿空间,若是在周围走走道,也是有着一份时间的。 而且… 说一句伤感之中带着一份羞的话,自己的经济能力,也算是勉强可以支撑这样的花销。 救命之恩,还是要记在心中的,对方提炼的几句话,为自己也算是躲过了一条劫难,正经的要铭刻在记忆之中。 金溪让歪头一笑,眼眸倒是未曾动过半分,反而是露出了颗小虎牙,“没看出来你挺愿意跟我一起待着的呀。”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牙齿,俏皮之间夹杂着极其可爱,带着一副瘦稍稍少年面孔,如此更是让人少年感加重了许多,“我以前没发现你原来还有一颗小虎牙呀。” 金溪让一愣,立马调整笑容,眸子闪烁游离,眉头紧紧的皱着,几分苦涩缓慢飘摇。 “怎么?” “不许看,把之前看到的画面忘掉,快点从脑子之中把他给删了。”金溪让嘟着嘴叫道。 钟三年挑眉道:“主要是怎么了?不是挺好看的吗?” 金溪让目光游离,缓慢的爬到对方的面容,打量一双黝黑的眼珠,道:“你真觉得是好看的吗?”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挺好看的呀,现在不是挺流行有虎牙的吗?” 话语落在他的面容之间,似乎是有几分的暖意,缓慢的滑开。 金溪让垂眸,“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人可是不多,不过有你,也不算是太少了。” 钟三年无言,体会到一股莫名的哀伤,在身旁缠绕开来,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却无法说出其他的言语。 如金溪让这般人,复述出了如此一番的言语,怕是曾经在生命的旅途之中曾留下过什么样的痕迹。 或许多年以前曾经被人嫌弃,还并不是眉毛潮流之时,或许会有人总说些令人厌恶的言语。 钟三年长着几十年来,所遇到的恶意,基本可以写成书籍,甚至可以变成花样的写上厚厚一本,若是用来做防身的物件儿,怕是在于无人敢伤害自己。 她言语困在嗓子里,无法诉说如何的安慰之情,连自己也无法走出的阴影,如何将别人开解开来? “对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出去走走吗?那咱们出去转转好了。” “好,我陪你。” 光彩闪耀过轨迹,如同梦幻的殿堂,温柔的嗓音从未遇到过如此客气的应答,无法诉说出牌子的服饰,挂在一侧,展现着绝美的裁剪。 钟三年后悔了。 真的,自己的钱包从来没有能力,支撑着来到如此一般的地方。 她作为本地人,从来没有来过如此繁华的商场,甚至说连听说也很难听得见这一般的名字。 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拥有着一份的金钱。 走在光滑的地板上,连自己的影子都是自卑的。 金溪让自然的很,他习惯在这行走,就像他在逛着小吃店一般,没有任何的差距。 “来,三年,有没有喜欢的?我给你买两件?” “不不不!我不用,我不缺,我不要。” 钟三年迅速的三连拒绝,看着装潢都知道,是自己这一辈子根本无法消费的起的地方,又怎么敢要他人的礼物? 金溪让奇怪道:“你干嘛拒绝的这么快呀?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也挺旧的,我给你买一身新的吧。” 钟三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穿这件挺好的,真的不用麻烦了。” 金溪让眨了眨眼,随后都是了然的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要欠下我的人情,怕以后还不上,对吧?” 钟三年面容之上倒是有几分尴尬,微微的抽了一下嘴角,倒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略微的扫了一眼,她身着打扮可以说是寒酸的很,全身上下没有超过两百块钱。 而这里的导购小姐,实在是饶恕她的眼拙,小巧的耳环已经是国际知名品牌,曾经略微扫过了一眼,标的价格,是自己四年来的学费还要贴个零。 只是没有任何人面露出嫌弃的色彩,反而是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连眼神之中全然是亲切可爱。 什么网上上传的仗势欺人,只是你没有钱,足够达到另外的高度,走到这个商场所有人的服务让你宾至如归。 或者…说起来有些可怜,这可能是自己最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态度。 钟三年压低了自己的嗓子说道,“金溪让,这里面的一件衣服,都给我打十年的工也换不上了,我没觉得以后会飞黄腾达,这个人情我可真的还不了。” 金溪让倒是略微的有几分不解,“这又有什么难的呢,你刚才请我吃饭,现在我给你买个礼物,大家就当做这个人情抵消了,你还欠着我一条小命不行吗?” 钟三年捂着自己的脸,“金溪让,我刚才请你吃的那一顿饭,也就是一百多块,老板还给我抹了个零,你在这块儿给我买一个纸袋子,都得让我工作一年才能还得起呢,这又怎么可能是同样的价值,而别说这样的话了。” “可在我看来这就是一样的呀,没什么差别。”金溪让笑眯眯道:“买东西也是开心,吃东西也是开心,既然都是开心,那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唉!” 钟三年默默地按着心口,这才算是认真,且直面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差距,以及自己确实是穷困潦倒。 金溪让伸出一根手指来,悄悄的点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钟三年略微有些停顿,随后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说我不高兴,只是突然之间领悟到了一些,我们可能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还在为自己认识到一个,并未有任何伤害她的朋友而窃喜。 转过头来,却也真正认真地意识到了二人之间所隔绝的差距。 如同天地之间的鸿沟,无法逾越。 或许也只能停留在相识的那一刻,互相点头之交便也是罢了,若真是深交,又如何行进在同一世界之中? 金溪让眨眼,“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呀,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我…” 琉璃色的眼眸散发出光,瞳孔缓慢的变成了尖锐,如同水晶在其中炸裂开,散发出的棱角。 钟三年挑眉,也是悄悄地回怼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晓得了。” 倒也是冲散了之前心中的一份苦闷。 正常的地球人类,和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妖,确实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行走的存在,似乎这样也能勉强抚平自己心中的纠结了。 才怪!该伤心还是会伤心的,好不好? 金溪让拽着她的袖子,一摇一晃地向前走着,“为什么不喜欢我给你买个礼物?讨厌我还是嫌弃我,还是哪里得罪到你,让你心里不自在了?” 他的态度软乎乎的,并未有任何一份尖锐的职责,反而是如同孩子般的迷茫。 钟三年嗓子低沉道:“不是你的错,反而是我的问题……” 她垂眸沉思,如此直面的诉说,真当是有几分难看,只是面对着他却不想要隐藏半分,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并未抱着如何伤害的人,依然算是自己人生之中难得的事。 “我手上的经济状况实在是不好,因为某种原因,我身上还算是背着隐形的债务,这里的价格贵的有些吓人,对我来说也许没有任何机会去触碰。” 眸子扫过加码,不过是休息廊上的一杯奶茶,便是上百的价格。 而她…房租一年也不过是几千块。 “对你来说这边…可能也就是日常消费的水准,而对我来说却是天方夜谭,我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纵然是走的再高,也无法轻易的再次出消费的。” 金溪让跟着点头,似懂非懂,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倾听。 钟三年转头来笑道:“不过你想给我买东西的这份心意我收到了,真的礼物就算了吧,我自己会承受不起的。” “好。”金溪让指尖划过一头金发,“我不明白,只是你开心就好了。” 第六十七章 “果然跟有钱人做朋友也是一种正经的负担呢。” 钟三年双手捧着脸颊蹲坐在小树林。 是的,每一个学校都要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小树林。 没有多少植被环境,倒是有个已经许久没有清洗过的水塘,路面层层叠叠铺上鹅卵石,也不晓得是多少年前的复古风格。 钟三年坐在一方的矮凳子上,靠着稍稍有些粗壮的树干。 发丝轻轻的缠绕在木头的纹路之间,老旧的树皮沟壑便陵。 她乐意坐在这儿,枝叶之间互相碰撞,刷刷地发出些许的响动来,不像图书馆里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绕人,不是教学楼里不停跑的吵闹的同学嘈杂声响。 多数的学生是不愿意来这儿的,有男女朋友的去陪自己爱人去了,有朋友的成群结伴的,与这边也没个住的位置,只不过是由一个单人所做的凳子罢了。 想来设计者的人估计也是条单身狗吧。 只适合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坐在这边听着树叶,静静的摸索,产生些许的声响,或许会陷入到冥想之中,游玩的一个人属于这安静的聆听。 隔着两三步便是那个许久没有清理的水池,说来也应当算是池塘吧,只是边上围了一层石头,倒像是人工修剪的。 据说老早便是已经有了,估计比学校的年纪还要大,跟这旁的老树交相辉映,互相扶持着,过了老久。 水池的形状很怪,像是看完月牙却又过于弯曲了些许。 如同是未曾花满的圆圈,残缺之中带着一种缺口,悄悄的流出了一道痕迹,狠狠的包围来的期间,如同怀抱敞开着份孤单。 水池周遭逐渐着些许的小树,倒也算是认真地折腾了一圈。 看着头像是个正经的片树林,实际上水池站的位置过于大了些。 没有几个学生愿意过来,位置不大,周遭水流也没算是如何的景色,虽说清凉,但总有苦若有若无的停摆。 时不时的走来几个,也并未远在此处停留,只是略微的留下了几个脚印子,便也是算了,顺着池塘上一条吊桥小路,越过走向另外一条教学楼。 钟三年刚过来的时候被学生排挤,倒也并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只是老是过于关注,反而是让学生也难免的夹杂了几分的心思。 简单翻译过来就是:张老师看自己不顺眼,有些学生也跟着一起欺负。 碰巧发现了这么个安静的位置,没几个人愿意过来,也算是一片自己的小天地。 轻轻的戳了戳旁边的树干,倒是也认真的,有几番烦恼。 “说来我的生活会不会过于坎坷了些,之前跟你吐槽的那些还没解决呢,又来了新的烦恼。” 钟三年压低了嗓子,却又有几分的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觉得过于可笑。 刚刚进入大学校园,纵然许多挫折终究是饱满了,希望,如今被学生之间互相欺压,自然也会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委屈。 悄悄的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诉说,似乎也能调整自己的心情,吐吐苦水,如同在耳边的呢喃,悄悄的诉说几句,也算是了解心中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转换,倒也不至于总是如此言语,只是有些习惯既然养成了,也没那么容易丢开。 当然… 反正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也不会太丢脸了。 现如今依然是好了,已经可以勇敢的大声说出来了呢! 说来事件交杂,让自己有些许的烦躁。 金老爷子难以抵挡的气势,实在是令自己胆战心惊,不免的也有几分担忧,与难以言说的恐惧。 而金萄鸢,也不晓得一直住在自己家的这位大哥,能不能什么时候被家里人领回去,也算是给自己一份安慰了,如果能随便把欠下的钱还了,就实在是太好了。 原本还抱着这一位大哥回家,自己能得到些许的补助这般的心思。 可是如今转眼一看,倒是也略微的有些悬。 金老爷子的态度因为不明,似乎对于这个儿子并未有如何的关切,至今只是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又如何能懂,也许是他们自家的父子亲情也很难说。 钟三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倒也有几分的无奈,“你们圈子里面的人,也真当是让人难以琢磨的透。” 在他们圈子之中的又何尝是这两个呢?金溪让,也算是一位奇妙的人儿。 性格跳脱,对外界的事物有许多的迷茫,却也有一份好心肠。 整体说来没什么大毛病,如果自己要与人家做朋友,到底还是高攀了。 他随便的一份礼物也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繁华的商场之中,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发卡,最便宜的也两千来,钟三年微薄的收入又怎能如此支撑? 到底也是认真的摇了摇头,也只能说是没有缘分,又或者说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高攀上如此的境地,到底是心中有些许的遗憾,却也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在这里摇头来做什么呀?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可以跟我说说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钟三年:“……”我!去! 熟悉无比的口气,就算是毫无瓜葛,听了也会觉得有些无力的语气,似乎耀眼的触感,时不时闪烁自己眼神,就连旁边的湖面扑面的泛起了几星光电的装备。 戚跃妃! 大姐,你来这干啥呀? 不对大姐,就你那身装扮跑着小树林里不怕被树枝刮倒吗? 钟三年脖子如同上了锈的机器,咔嚓咔嚓的勉强向后挪转。 “你来找我了?” “是啊。”戚跃妃身着粉嘟嘟的泡泡裙,手上戴着小巧可爱的手套,足下的靴子有些难以形容,不过上面挂着的小兔子都挺可爱的。 夸张倒也算是勉强看得过眼,毕竟年纪不大,本人长得也是极为美艳,勉强归类为可爱,也不算是违和。 唯一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便是明明也算是可爱的装扮,非要在上面点缀着难以言说,又是莫名其妙的亮片。 钟三年抿唇,轻轻地伸出手来,遮挡着眼前的视线,以免脆弱的眼,受到些许无可逆转的伤害:“戚跃妃,过来找我做什么呀?” 戚跃妃嘟嘴眨眼,“哎哟喂,咱们两个这么亲密的小姐妹,不要叫的这么生疏吗?不如你叫我妃妃,我叫你年年吧。” “不用了!”钟三年瞬间跳跃起来,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义正言辞,庄严郑重的道,“我还没有变成年糕的打算,咱们彼此叫着大家的全名吧,我看什么人都是这么叫的,来跟我读钟三年,戚跃妃。” 戚跃妃手头轻轻地摸着脸颊,眼神都是像下方悄悄的眨了眨,声音软软黏黏的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了,干嘛这么样把我们两个的名字放在一起吗?人家才不喜欢这个样子。” “冷静。” 钟三年许多天来,见了多少的妖,看了戚跃妃的表现,还是很不妙的,心中一突突,“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要没有的话我好像有点事,要不咱们先行告退,后会有期。” “哎!”戚跃妃伸出手来抓住了对方的腕子,“三年,你是怎么了?曾经咱们两个不是很好的好朋友吗?怎么转过头来,对我如此的冷淡呢?” 钟三年快速离开的脚步,缓慢的停下,轻轻的将脚印,印在草地之上。 眸子之间几点的哀伤,又像是讽刺的嘲弄,轻轻擦过脸颊的弧度,钟三年竟觉得有些讽刺。 戚跃妃与她,曾经也算得上是朋友。 大家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会有些交流性格不同的互相碰撞,彼此间吵吵闹闹,性格若是想和的,道也算是过的美满。 形容上略微有些不稳妥,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差别,几个人的性格互相摩擦,彼此间的情感碰撞,大家能够过得好,已经算是祖上有德了。 钟三年性格软,爱妥协,没什么脾气,整体来讲除了一些脑回路略微有些奇妙,实则也是正经好相处的人。 同时也是容易受欺负。 宿舍四人,有的心情好,自然会有脾气躁。 钟三年偏偏遇到个性格狂躁,欺软不怕硬的,说来也是自身的运气实在奇妙,走到哪儿都容易遇到奇葩。 这一位舍友,但凡有些小事都要闹腾一阵子,无论什么非得顺着她的心才是。 若是有什么差,便是又打又闹,抓头发咬手腕子,甚至自己气得一头撞在柜子角,差点就走了,满面的红色咕嘟咕嘟向外冒,偏偏还要双手掐着腰,跳脚着闹腾。 众人难以忍受,却无法调换宿舍,毕竟是剩下来的一个,其他的人也没办法调整开。 能躲则躲,而躲不过的自然也就是遭了大罪了。 钟三年软弱没脾气,自然而然地被人拿捏住,正因为也喜欢挑软柿子捏便,也从这有几分针对,同舍友见着对方有了目标而不找自己的麻烦,自然也是乐意的很。 她短暂的生活之中,也是认真的受了些委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折磨。 第六十八章 有句老话说得好… 若是未曾见过光明,我是可以忍受黑暗的。 戚跃妃,就是那不怎么光亮的光明。 钟三年从小受欺负,连亲生父母也不待见,恨不得她当场去世。 遇到的人基本不算多好,都有性格上的偏差,偏偏爱针对人。 换到大学宿舍里被人欺负,似乎也不是那么痛苦,这么多年都收下来了,又何必在此时有什么纠结的,继续承受着,似乎变成了理所当然。 而戚跃妃,则是在一片黑暗之中,跳出来拯救她的存在。 如同光芒一般悄悄的呵护在自己的身边,蔚然喜悦的安稳,自然也有几分交心。 然后嘞? 发展自然而然顺着生命的轨迹而兴起,没有任何的突兀。 钟三年人生的旅途依旧是如此的糟糕,根本未曾有过什么改变的意思,就连这一个对自己有些好的人,也转头背叛了。 未来路途的规划,人生的行为路线,全然是与自己的朋友诉说生命之中的烦恼,自然也有多加言语。 钟三年纵然是脸皮厚,也禁不住将自己全然的人生打印成册,被宿舍之间互相传阅。 而这其中的烦恼自然也被沦为了笑柄,嘲笑之声从未停止,而甚至有人组成队,过来围追堵截。 毕竟,一个从小都要受人欺负的人,又怎么学会反抗呢? 忍受着也就是了,就算是闹到外面去又能如何?有谁给她评理。 更不用讲,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暴躁老姐,当天发了疯,又打又闹的,硬生生地抓去了五六撮的头发。 而世界的源头,便是自己这一位光明的戚跃妃。 钟三年甚至还想为自己的‘朋友’做一些辩解,这是对方与人谈笑风生的诉说,又如何能找到合理的借口呢? 如果说最初是无意也罢了,之后每一件事情,对方具是有身影出现,从来是从未出手,何尝也不是幕后的推手。 囊中羞涩,也硬生生地咬着牙搬出了宿舍。 钟三年还记得自己临走时,戚跃妃泪眼婆娑的拽着袖子,求自己不要离开那模样,好生的可怜。 转过头来,不过是几个小时,回到教室却又假装不认识的模样。 钟三年也就是不明白了,戚跃妃是怎么好意思问得出来的? 这种友谊,大家表面上不要打起来就已经很好了,现在互相说话,已经是自己的人生素养了。 “三年,我们两个一直都挺好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呢?”戚跃妃手拽着对方袖子悄悄的摇着。 钟三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握住对方腕子向外挪开,“戚跃妃,你要有事就直接说,要没事的话,我这边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有什么的事。” 戚跃妃瘪了瘪嘴,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衣服膨胀的领子上,双手在身前轻轻地搅和着,“三年,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 “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钟三年听到这话头立马的冲了出去,脚下卷起了一阵尘烟,不过两三秒的功夫,便是迅速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纵然戚跃妃的声音如何飘渺,自己的脚步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意思。 “呼呼!” 大口大口的呼吸,勉强喘匀称了气息。 钟三年猛然间有些失神的,回望着身后的方向,到又是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我也真的是有些发了疯,怎么会期待她对我有什么好呢?” 曾几何时也曾经期待过,想要一个朋友,不要求多好,至少不要伤害自己。 戚跃妃对她,确实是不错,不过转眼之间,便是将所有的一切与外人作为谈资,说说也并不在意这会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管别人的伤痛,究竟是如何的难以解开。 “哈!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唉!”若有若无的呼出了一口浊气,钟三年默默地转过身来,冷静的望着白倾何。 到底算是一份什么样的日子,愿意从背后出来,光明正大出来亮个相不好吗? 白倾何蹙眉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丢不丢人呢?这还是在学校里,简直是太嚣张了!”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倒是有一声无力的笑,“白倾何,你总围绕着我来干什么呢?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趣味吗?发展一些业余爱好,也总比跟我闹事强啊。” 白倾何喝道:“钟三年,你不要转移话题,别以为说的好听,便是能掩盖你自己的品行了,这大庭广众,在这书香校园之中能说出如此的话来,你还真当是不要脸面。” 钟三年抿唇,轻轻地合上眼,沉默片刻,“白倾何,你倒是跟我说说,我究竟是怎么不要脸面了?不对,除了你把我撞到医院,其他的事情,我应当没有招惹你,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怎么在你面前便是不要脸面了?” 白倾何指着对方的鼻子略微有些颤抖,气恼的面色发红,“你你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出这些话来,我都嫌脏了自己的嘴!” “……” 钟三年淡然一笑。 世上有许多奇怪的人在身边穿行,也会有一些脑回路,不那么明显的人,在你旁边简单的打扰你的生活。 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不要跟脑子有问题的人吵架,不然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面容,沉重的点了点头,转头就跑,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卷起一道旋风迅速而走,地面上的树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卷上了空中,不过在两秒的功夫,迅速的没了身影。 开玩笑,惹不起还躲不起? 许多年来,跑路的经验可以说是纯属到了一定的程度。 就凭着这一双腿快,才没有被人打死的好吗? 二十几年的经验之谈,是随随便便可以放下的吗? “喂!钟三年!你!” 听着身后脚步声沉重,钟三年脚面踏在地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几分,飞速的向前行进,未曾停留下任何一丝。 小腿爆发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听着均匀而沉重的脚步声,不由得更加几分心急。 硬生生的教学楼跑了二十三圈,手扶着粗糙的墙面,忍不住地大口呼吸。 心口似乎要炸裂开一般,如同是沙漠之中未曾见到斑痕的雨水苛求,干裂的发疼。 从未感受过如此劳累的体会,就算是连着打了三天的工不停歇,转过头来又去装卸货,也未曾有过如此的疲惫。 汗水落在地面打成小洼,头发凌乱的难以见到她的模样。 狼狈的望着身后蹲在地面上的白倾何,“大哥,你毅力没有必要这么好吧,不能安静的做个废柴二代吗?” 白倾何上气不接下气,勉强的支撑着嚣张的口气,说道:“开、开什么玩笑,你连我的话都没听好,你还让我就这么放弃,有没有把我这个富二代放在眼里了,我可是白倾何哎!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钟三年额头之上全然是的汗水,头发粘在一起,无力的靠在了墙面上,脑子之中的思绪昏昏晃晃的,眼前的视角也有几分的旋转,“大哥你爸是谁跟我有啥关系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白倾何一愣,微微的抿着嘴唇,瞪圆眼眨了眨,有几份试探性的问道:“你爸也是董事长?” “不。”钟三年一双漂亮的眼,望着对方吃惊的面容,正色道:“我爸是某栗色品牌公司的正经员工,哈哈哈!” 哈哈一笑,趁着对方发愣的机会,快速转头就跑。 钟三年蹿出去两分钟,才算是回头,可算见着没有白倾何的影子,缓速的停了下来。 谨慎小心的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儿,认真发现并没有在身后可以钻出人影的余地,才算是叹了口气,认真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白倾何这一位大哥闹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钟三年掐着自己的腰,坐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汗水缓慢的滚动而出,顺着衣服支楞出去的角度,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勉强地抽出些许的袖子来扇了扇风。 不得不说,白倾何体力真的是不错。 养尊处优的富二代,能跟着自己跑这么多路,也确实不是一般人。 想当年一群体育生追着自己打,硬生生的,跑了八条街没有追到,这位大哥竟然轻而易举的二十三圈,厉害啊。 钟三年对于自己倒是有些笑了笑,掌心的汗水在衣服上擦了擦。 双手按着膝盖站起身,活动着有些酸疼的小腿,望着教学楼的方向瞧了一眼。 “铃铃铃” 嗯?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对劲呢,这个世上还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吗? 难道手机唯一的作用不就是玩吗? 钟三年掏出手机,望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更陷入到了无以复加的迷茫之中。 “爸?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认确认自己并未出现半点的幻觉,手指没有来得颤抖,缓慢地点开了接听。 “你怎么才接电话呀?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你父亲给你打电话吗?你就是这么做女儿的!” 第六十九章 “爸……”钟三年对于自己父母,惧怕之间带着茫然。 亲情元素并未有许多牵挂,反而更是害怕,比以前小的时候打的多了,总有一番恐惧的心思。 钟三年悄悄的摸了一下下巴,记得大约是三四年级的时候,被父亲‘不当心’从四楼丢了下去,好在下方一楼有人正在搬运床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上面,只是有些许的扭伤,没什么大碍。 从那以后就有一种恐惧围绕在心头,很难证实父亲的面孔。 “爸?我可真的是不好意思再当你的爸爸,我有你这种女儿,简直是天大的荣幸啊!” 讽刺而古怪的腔调。 钟三年紧紧的贴着头,手中捏着手机,听着接下来的言语,这般的话语,竟然是不能接上一句半句,如若不然便是快速的骂。 多年来总结的经验教训,总能在这个时候发挥极致的威力。 “钟三年,我告诉你,我生了你简直到了大没了,有你这种闺女,简直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是我这一生来的屈辱……” 钟三年轻轻地等候着言语的批评,大声的叫喊,纵然是放到了最小的音量,也真的耳朵发动,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对方将心中的怨气全然散发出去。 “你快点给白公子道歉!” “白公子?”钟三年一愣。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称呼?等等?自己认识这样的人物吗? “废话!白倾何白公子,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父亲我老板的儿子,唯一的大儿子!你究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是敢把人家的儿子折腾一顿,你究竟是谁你还敢得罪人家,快点滚过去道歉!” 钟三年挑眉,倒是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小,世道如此之巧妙。 白倾何,感情那一位未曾说过名字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父亲的领导,看来也真的是有几分的底子呀。 钟三年虽然说,贫穷的连几千块钱也拿不出来,上学的学费也是申请了贷款,自己每天所生活的紧紧巴巴,连租房都不敢有半分的退,打了几十个工,如今现在就剩下一个正经的。 其实…家庭环境整体勉强也算是可以,说不上中产,实际上也不愁吃喝,在本地有房子,父亲在一家大型企业做员工,没有管理能力,不过收入也够一家的开销。 不过是个普通的员工,收入就可以顶得上一家的开销,所住的公司自然是财大气粗,拥有着绝对的地位。 钟三年听着手机传来的骂声,默默的等着,总算是吐了干净,听着父亲愤怒挂断了电话,到底也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所以说人生在世不能太过于嚣张,现在现世报来了。” 额头上流淌出来的汗水早已随着时间而风干,倒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有几分的无奈,略微收拾了一下行走在教学楼前。 ‘砰砰’ 手指弯曲翘在门板之上。 白倾何坐在最前方,双手抱在身前,眼神挑衅地望了过来,得意而嚣张。 钟三年淡然地露出了一丝微笑,走到对方面前,尽量放柔软的声音,“白倾何,实在抱歉之前得罪了你是我自己有眼无珠,还请你不要见怪。” 白倾何挑眉,略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倒是撑开了自己的架势,“怎么现在可算是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了吧?” 钟三年含笑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之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儿,还希望您不要怪罪才对。” 白倾何表情略微一顿,稍稍的抬起了一丝眼神,望着对方含笑的面容,不自觉散发了些不自在:“你…怎么了?” 钟三年摇头,“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又有什么的,这是正经过来跟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问你原谅我了吗?” 白倾何手指轻轻地抚过胳膊上的衣料子,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眼眸一直随着对方的面容。 钟三年颔首,“既然这样那就好。” 落下这般言语,转身便走。 白倾何愣愣的坐在教室,良久起身离开。 清凉的风卷过发丝,翠然绿色的树叶飘扬在眼前,倒映在眸子之中的一抹热意盎然。 钟三年轻轻地擦着脸上残留的汗渍,靠在一旁的树侧。 板着一张面孔,并未有何烦心,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的池塘。 “钟三年。” 钟三年而听着清脆而又低沉的声音,不由得陷入到一丝沉默之中,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心思。 这位兄台怎么总能这么准确的找到自己,并且在背后冒出来,这是某种特别的出场方式吗? 今儿都出现两回了,能不能正经点怎么说也是个二代,正大光明的出来不好吗? 白倾何目光望着面前的一抹背影,脚步尽量放得轻缓,慢慢的走过去,转而望着对方的面容,淡然而平静。 钟三年无奈道:“白倾何,我都道歉了,没必要总缠着我吧?” 白倾何蹙眉不语。 钟三年静静望着对方的面容,瞧着那神情之间的转变,自然是无法明白,对方心中是如何的心绪烦躁。 她略等待了片刻,缓慢地站起身来,认真的望着对方一眼,往回去的方向行走。 直到走到岔路口的位置才是转过头来,瞧着那人,望着自己,一脸深沉的模样,都是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顺着自己原本要行走的道路而转向。 落叶挂在肩头,时不时的微风顺着袖口穿梭而来。 钟三年挎着贴身的小包行走在道路之旁,落日韵味渐渐挂着深邃的光芒。 “真当是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她倒是无法想得出,跟自己作对的那位二代,变幻莫测的神情,最后留给自己沉思的容颜,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中心思想,怎么一条路线也没有办法看得出来,实在是让人心头里烦躁的很。 “算了算了,想下去也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何必在意呢?” 钟三年甩了甩头,将这般的思绪抛之于脑后,倒是认真地踩上了砖石,踏往回家路途。 天色渐渐的发晚,偶尔几次风吹来,倒是见这些凉爽。 脚下隐约的有些发冷,蜘蛛般的触角缓慢地向上爬,而低下头来瞧了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件儿,只能是画作自己繁杂的思绪罢了。 她脚步轻缓,渐渐地向前行走。 眸子间却闪烁着些许光芒。 求生的本能轻轻地打击着脑壳,钟三年脚下的步伐却并未有什么改变,也就是保持着原本的频率,若是细心,看来肩膀的行进速度倒是略微有些僵硬,却并不妨碍脚下的路途行走。 略微…有些许的不对劲! 也曾在遍布大雪的日子,在路上行走,穿着一身单衣,光脚踩在积雪之中,寒冷瞬间席卷全身,冰凉的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 真正的冷痛如骨髓。 脚下的寒冷缓慢的攀爬而来,去跟着脚后跟后方一路向上,而前面却并未感受到半丝的寒冷,实在是不正常。 换作以前恐怕是要去网上搜搜,自己得了什么病,随后自然而然地准备起遗书。 感叹着短暂的生命。 如今所见识的场面倒是多了许多,放在眼中的界限也宽阔了不少。 网上看病癌症起步,妖的事件死亡为主。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钟三年自己的眼睛无法见到究竟是何等的物件,悄悄地望着一旁自己倒映出来的身影。 留意着脚跟方向的位置,直言翘着自己鞋子方向,加了轻薄附着。 很难发现如同薄薄的一层白雾一般,若有若无,似是梦幻倒影,无法见到其中的影响,究竟是否为人如同梦境之中的景色,悄悄地附着在自己的小腿。 夭寿啦! 真的是妖! 还有没有点理了,我根本就没有过去招惹你,好不好,随随便便的挂在别人的腿上真的好吗? 钟三年心思间吐槽不断,脚步却不敢慢下半分,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异常,只能快速的向前行进。 若是能够回到家里,金萄鸢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将这妖怪撕扯下去。 她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探寻到这些梦幻般的存在,只能讲心中期待,放在一只好不要脸,住在自己家的那位金发老哥身上。 腿脚发冷,思思麻麻的向上攀爬,一丝一毫的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这究竟是要爬到什么位置去?难道是要缠到自己脖子上不成吗? 为什么攀爬的速度缓慢的加快? 大哥没有必要这么急吧,等我回家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头皮发麻,如同有几千个蚂蚁在快速的攀爬,在自己的发丝之中依然凝结出了冷汗,额头至少隐约露出了几滴痕迹。 钟三年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的手指打了个哆嗦。 一顿。 趴在身上的物件一顿,钟三年明白的感受,在这一刹那间的触感。 瞬间瞪大了眼眸。 要完! 我这二十几载的青春总算在这里画上了终结,可惜连这一位兄弟究竟找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冤枉了一些。 第七十章 冷清风丝席卷,可见着一缕风丝席卷而来,直白白的冲着自己的方向。 钟三年眸子瞪大,却是无法移动半分半毫。 气势汹汹的恶风扑面而来,临着半米的距离确实柔和了几分,瞬间绕过了躯壳的缝隙,厮杀了后方。 双向碰撞在耳边,瞬间放大开来,急死的死喊喊叫之声,随着风速的旋转而泯灭在空中。 钟三年没有那份胆子回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三年。” 柔情温柔的声音悄悄的响起,往着前方不远的位置,缓慢踏步而来的男人。 “冷秋寒。” 葱白色的手指轻轻的打上了肩膀,使着肩膀的弧线而牵住了手腕子。 钟三年跟着他的脚步向前。 “别怕,你有危险我就会在,一直保护你不会失言。”冷秋寒低沉的嗓音渐缓的带来安全感。 钟三年悄悄的点了点头,跟着对方的脚步向前。 而在身后不远的位置,身后的声音渐渐的熄灭,无法听到后发生了何等的模样,从此自从自己从未见到附着在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也不晓得什么名字,便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手腕子被对方轻轻的抬着,并未有半分的紧,却也不想要挣脱开来。 冰冰凉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而来,望着对方的面容道是略微低垂的眼眸。 “要吃什么?” “啊?”钟三年抬头,不可思议的忘了过去。 方才自己莫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吧,他是问吃什么吗? 妖,也是要吃饭的吗? 这么符合科学设定,似乎没办法行为逻辑来严谨的解释吧?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咦?我并没有小伙伴。 冷秋寒颔首道:“天色不早了,你晚上还没吃饭吧,既然是妖给招惹下的麻烦,便是我来买单吧,喜欢吃什么?” “我…我还好。” 钟三年傻乎乎的看着对方,并不聪明的小脑袋很难理解一刹那间的感受,只是瞧着对方温柔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暖意,缓缓的散打而开。 冷秋寒拉着她的手腕子,道:“若是不喜欢去餐厅,也可以买些菜回家去,附近有超市,要去吗?” 钟三年眨了眨眼。 冷秋寒嘴角似乎画出了一抹自然的微笑,瞬息之间又回到了原本的平静,“不要惊,认识之前行走多年,手上还是有些许的钱,不如去买些菜蔬回去?” 他言语略微有些停顿,“就当算是请我。” “不不不。”钟三年才是勉强的反应过来,快速的摆手,“是你救了我,怎么能够让你破费呢?我来花钱,我们在家里做点饭好吗?” “不。”冷秋寒轻缓摇头,嗓音柔软而又不改,往日的冰凉清澈道:“是我,未曾管教好妖族,反而是叫他出来找了你的麻烦自然是我的错处,这应当是我来赔罪,才是最为正经的,又如何能够叫你破费?” 钟三年想要摇头,却见着对方一双冷漠中微微散开的暖意。 冷秋寒道:“不如这般此次便是我来出,如果下次还有机会,便是由你来请我如何?” “好。”钟三年嗓子很飘,声音很柔,淡淡的望着对方,就像是一刹那间的眷恋。 原来还能有下次吗?以后还能有一起吃饭的机会? “你回来了!” 金萄鸢蹦蹦跳跳地拉开门,瞬间关上。 钟三年刚想要抬头向里走一下排在了面前,差点砸到鼻子,幽怨的望着关上的门,轻轻的叩响了门板,“大哥,有没有这么对我吗?” 金萄鸢整个人贴在门板上,死死地拉住了把手,“我不!你这个家伙怎么能这样这么多天来,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钟三年挑眉,伸出手来轻轻的点了点门,“金萄鸢,你这又是闹的什么脾气?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手里还提着东西呢?” “才不是呢,我刚才看见了,你手里就拿了一瓶可乐。”金萄鸢嘟嘴道。 钟三年无奈,“出门前不还是好好的吗?在这里闹什么小脾气啊,好了这来客人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儿,至少拿出一点体面来吗?” 金萄鸢喊道:“我才不管呢,不都说好了,然后在这好好的待着嘛,你又把这个大冰块交回家来干什么呀?我才不让他进门呢,让他赶紧走走开了。” 钟三年蹙眉,望着紧紧关闭的门,“金萄鸢…” “三年。”冷秋寒低声的呼唤,“叫我来吧。”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瞬间推开了一步,而面容之上却花了一丝不可见的趣味微笑。 冷秋寒手指如同葱白玉石,缓慢地点上了门,轻轻地摁在上方。 金萄鸢背后的汗毛瞬间扎了起来,连着向后跳了五六步,“什么东西!” 冷秋寒轻缓地推开,一双砸了寒冰的眸子,缓慢的转动,轻柔的落在对方的身上,“金萄鸢,多日不见你对我的嫌弃,倒是没有减掉半分。” “不不不!” 不过是看了一眼瞬间腿却软了,金萄鸢只觉得泰山般的力气压在了脊梁骨上,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腰背。 缓慢的向后挪走了两步,紧紧的贴着墙面,“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不要胡说八道,随便的回忆他人,我对你只有满满的尊敬。” 钟三年悄悄的往里看了下。 这位兄台真当是改了性子,瞬息之间灭了原来的火焰。 乖巧的好,跟个兔子似的。 冷秋寒摇头,“你还是如此。” 钟三年道:“冷秋寒,我们先进去吧。” “极好。” 金萄鸢嘟囔着脸庞,在背后嘴巴一直嘀咕着,却什么声音也未曾响。 对着在厨房中放下物件儿的冷秋寒,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指指点点。 钟三年正在拆开包装,若有所思的向身后一看,眼瞧着对方气得跟个气球一翻。 金萄鸢手下快速的比划着,时不时的指在一旁的冷秋寒。 钟三年道:“冷秋寒先生救了我,我为了表达感谢请他回家吃饭,而且这还都是人家出的钱呢,你自足些。” 金萄鸢磨磨蹭蹭的挪了过来,瞧了眼冷秋寒抿唇道:“你有人可以通用的钱?” 冷秋寒颔首,“自然,行走多年若没货币,很难做的。” 金萄鸢腮帮子一下子鼓了起来,嘟囔道:“这是凭什么呀?大家都是从远处的时代过来的人,怎么你手里面就有钱呢?” 冷秋寒望向他言道:“或许,你早点见,并不懂得付给他人银钱。” 金萄鸢一愣,迅速的转身跳到了沙发上,整个人窝了起来。 钟三年含笑,金萄鸢这位兄台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就知道这事儿调皮捣蛋的让人头疼。 倒是没想到,冷秋寒淡淡的几句话便能让他吃瘪,当是一物降一物,能见到如此可爱的情面,倒也真当是有趣。 不过,听言语之间二人的交情似乎不浅,曾经处于同一个时代,不过瞧着二人处世的风格确实是差了许多。 不是她嘴碎,金萄鸢你整体的心理年龄是不是太过于年轻? “他在改。”冷秋寒轻声道。 钟三年跟着点头。 冷秋寒垂眸道:“曾经,金萄鸢可谓是大杀四方,似乎妖皆是惧怕恐惧,还混出了一个诨号…” “等等!”金萄鸢瞬间扑了过来,整个人趴在了洗手台,瞪着冷秋寒道:“你这个家伙,别随便的说人家的八卦好不好,这么大人了嘴怎么这么碎呢?” 冷秋寒侧目。 钟三年悄悄的将眼神转了过来,金萄鸢老大一直整个人趴在洗手台上,眼神紧张的望着这方,眸子瞳孔抖动发颤。 “我倒真有点好奇,你究竟混出了什么中二的名字?” 毕竟人不中二枉少年。 钟三年如此般的生活环境,还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中二时光。 更何况如今就像是处在青春期的金萄鸢,曹年间究竟干了什么样的事情? 冷秋寒轻启薄唇道:“他…” “不行!”金萄鸢快速的喊救嗓子,一下差了音,“你不能说!我没有伤害过你,你也不能过来伤害我。” 冷秋寒微微蹙眉思索。 钟三年含着笑容,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随便问一句,你要这么在意的话就不说了。” 金萄鸢盯着她,狐疑道:“你真的有这么好心?” 钟三年点头,郑重道:“自然,谁都有这般时期,其实只要你不叫什么大王,或者山中小霸王的,我多数时间都会笑的。” 金萄鸢一愣,手脚缓慢地向回收缩,紧紧的躺在洗手池上。 勾出了一根手指,点开了水。 冰凉的清水顺流而下,直白白地流淌在他的头颅之上,顺着眼角的弧度而向下滑落,一霎时分不清,到底是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清白水,还是哪早年前不懂事儿流淌下来悔恨的泪。 钟三年笑容一僵,伸手来庄重且认真的,拍了下对方颤抖的肩膀。 冷秋寒侧目轻声道:“他早年间诨号金乌霸王。” “不要说了。” 金萄鸢紧紧的抱着双臂,嗓子无法掩盖的颤抖,“不要再给我弱小的心灵上,再积压什么劳什子的伤痕,我已经受不住了。” 第七十一章 食材清淡为主,色彩偏软,口感极佳。 钟三年难得发挥自身的厨艺,不由得感谢早年间在餐馆打工时的经历。 虽然是作为女孩子,年纪又小,做厨师收入不高,不过比自己多的盘子刷碗的活,要正经的,收入高的多了。 认真学过几本手艺,面对家常菜倒是可以,只是望着对方冷静的面容,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却以无能为力,终究是跌落在尘埃之中,不敢忘对方的眼眸。 “三年做的极好,只是我手脚粗笨,帮不上什么忙。”冷秋寒声音略微夹杂着些许的暖意。 钟三年低头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来就是想要给你做顿饭来的。刚才还帮我做了那么多的粗活,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说你们两个客气来客气去的,还吃不吃饭了?” 在洗手池里痛哭流涕,沉闷着往日的思绪的金萄鸢,闻着饭菜的香气,自然而然地端着碗坐到了一旁,率先动筷子夹了几口。 “做的还挺不错的嘛,没看出来你这小女子的还有这样的一番手艺,以后天天你来做饭好了。” 二人目色缓缓转移,就连一番窝在沙发上的狐狸,也默默地用前爪捂住了脸。 钟三年淡然一笑,伸到桌子底下,冲着对方的肚子,狠狠的一拧。 “嗷!”金萄鸢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怒气冲冲,指望着对方和善的微笑,瞬间将话语咽在了嗓子里。 钟三年含笑道:“吃饭吧。” 她几乎用出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矜持,低头来夹着碗面的饭。 冷秋寒安静的用餐,时不时的有几次的目光透射而来,却又迅速的收回去。 只有金萄鸢,蹦蹦哒哒的不晓得看一分场合,筷子伸得老长,还来回看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这种仪态了?你这个小女子昨天不还是抱着一个碗靠在柜子吃的吗?” 钟三年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在木纹温柔轻轻的划过。 金萄鸢端着碗扒拉着饭,得意道:“还有那个谁啊,冷秋寒,别以为你跟我不熟就能躲得过去了哦,我以前还看过你深深的撕破了别人的喉咙呢,要是害怕我自己也被你撕破了,我才不至于这么怕你。” 冷秋寒停下了,手边的筷子轻轻的放在了碗侧。 狐狸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也就是看在我不会说话的份上,但凡我会说话,现在已经打着你的头,骂你了。 气氛缓缓的冰冷,冰凉的眼神和善的而来,轻轻地望着跳跃活泼的身影。 金萄鸢全然不知,“还有那个谁就跟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个老大的那只白毛,我偷偷的看他偷别人的零食,好大的一包薯片,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算抢下来一个。”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不由得两套身影站立在跟前,而在不远处一道徘徊的影子,缓慢地散发出了皎洁的目的。 “喂!你们干什么!你们开门呢,不可以把我丢在门外,我饭还没吃完呢!至少把碗给我呀,你们这群家伙还有没有一点的良心了!” 冷秋寒与钟三年坐立在对面,静静的品尝着餐点。 狐狸他在沙发上难得得到了一包零食。 门外抓挠着门板的声音全然无法传递而来,物屋舍之中只留下了岁月静好的痕迹。 “你要走了?” “天色不早,我也不好继续停留。”冷秋寒站立门口,顺手提起了堆在门前的金萄鸢,向楼上的台阶轻轻的丢了一把,“有些时候也该让他冷静冷静,不能从娇惯着。” 钟三年颔首,“说的也是,我也是太惯着他了。” “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好,我记得。”钟三年放轻了声音,柔软地应答着,望着对方的后背,“等等。” “什么?”冷秋寒立刻停住了脚步,侧过身来回望。 钟三年低头道:“别忘了,下次的话是我要认真的请你。” “好,我记着。” 清白又冷清的身影,缓慢随着台阶的旋转而消失在视线之中。 钟三年太过于胆小,怯懦的不敢再向前行进一步也,不敢继续的向下,望着对方的身影离开。 只能守在门口,傻愣愣的呆了下,发了疯一般的跑到了落地窗前,紧紧的盯着楼梯口处着的位置。 不到三两秒的时候,一道雪白的声音在其中踏来,舒缓的衣袍,展现着古式的风韵。 钟三年眷恋的望着那一道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之中。 只见轻轻地划过了玻璃,留下一道道的痕迹,眸子顺着那一丝身影的消失,而失去了原本期待的光彩。 老大的狐狸头悄悄的靠在一旁,树立起软乎乎的耳朵,轻轻的打在了玻璃上。 钟三年伸出手来揉了揉对方的毛发,“抱歉啊,我情绪有点不好,牵连到你了,是在为我担心吗?” 狐狸认真的点了点头,周身的毛,随着点头的运动而快速的忽闪着,在空中留下了完美的弧线。 钟三年含笑道:“真是多谢你了,我没事的,不用为了我而担心。” 她轻柔的拍了两下,转而走向自己的房间,缓慢的关上了门,一瞬间钻到自己的被窝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人生的路途。 冷秋寒很好,可以说好的,略微有些过分了。 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又何必如此的亲切? 若是丢下自己不管,对方也并未有什么错的,不过是个运气不好,过于倒霉的人罢了,谁会真正的放在心上? 钟三年不敢太过于接近对方。 怕,他这人会在寂静的刹那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自己的梦一般,不过是一星半点的声音,便可以叫醒,再也无法回到的梦境之中,体会着不可奢望的温暖。 好似是月亮散发着温亮,并不是刺眼的光芒,冷冷清清的妖怪在远方指引着前方的道路,伴随着自己前行,只是却无法触碰,不能伸出手来勾住月亮的手腕。 她怕。 根本无法压抑着内心的渴求,却又害怕再接近别人会失去情绪,互相间扭转,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钟三年啊钟三年,你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那是你可以触碰到的人物吗?别想这些了,快些放弃才是正经的呀。” 拒绝的多了,便懂得什么叫做胆怯,躲开的人增加,也晓得什么叫做不再前进。 钟三年被人所厌弃,从未遇到真心体贴的人物,自然也明白什么叫做躲远些,省得才是受什么伤害。 冷秋寒太好,太高,并非是自己这般掉落尘埃之中的人物,可以沾染半分的,只不过是拉上对方的手腕子,便觉得自己手上的灰尘,碰到了对方的洁净。 一瞬间的污染,将自己陷入在泥潭之中,不曾见到斑痕。 钟三年眼眶之中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的红,随后赶紧的蹭了蹭。 “不要再想了,就今天彻底的消失,当做朋友一样,不,就当做是救命恩人一样,不要胡思乱想,摆正自己的态度。” 钟三年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深深的刻印在内心之中,烙下了沉重烙印。 缓慢的闭合起了眼睛。 若有若无的思绪徘徊在脑海之间。 她不得不强直性的去思考其他问题,课上所遇到的难题,笔记抄录的知识点。 重新反复的回忆了一番,记忆缓慢的开始发散,随着时光的流转。 窗口投射来的光芒渐渐化为了昏暗。 记忆混散开来,随着一时陷入在沉睡之中,朦胧之间,眼前一道绿光缓慢的闪过,丝丝滑滑的滑到了面前。 脚下踩着沼泽般的泥土,快速的向前奔跑,如同以往一般未曾有过半分的差错。 只是这一次的梦境却是过分的,真实也是在脑海之中重影望着周围的环境,却晓得自己究竟是谁。 钟三年:为什么要抛?究竟要抛向何处?我究竟是要去什么样的地方? 她无从摸到自己的原油,不曾晓得究竟是为了何当阳的原因,只是快速的向前奔跑,似乎追寻着一道影子只是远远的看着。 模糊之间隐约能够敲到一抹身影,却无法继续向前,纵然是快速的奔跑,小腿已无力支撑自身的力量,却一直看着那不远不近的身影停留在前方。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个跟头,手指陷入在泥土之中,地面的土地开始活动,随着水流潺潺而来,手掌整个陷入。 钟三年快速地向前攀爬,每一下的活动从来都是陷入在泥土之中,整个一片地如同沼泽一般,周围的树木如此挺拔,而脚下所踩的泥土却愈加的柔软。 不好,会泥沼吞噬的。 达到这种求生的本能,快速的向前攀爬,手臂在泥土中快速的抽出。 只是每一次的向前滑动更深的陷入在泥潭之间,而自己的力气却是愈加的小了每一次更加的疼惜,向前的一步便是对于自己生命的摄取。 我还能回去吗? 不走了成不成?还能有回头路。 第七十二章 ‘有。’ 脑海之间闪过一道影。 钟三年眼睛直勾勾的,脖子几分僵硬的像身后扭曲。 在离着自己半步的距离便是直板的土地,方才所爬过的泥沼,似乎是如同幻觉一般。 整个人随着重量的下沉,缓缓地向下。 而后退一步,便是可以够到坚硬的土地。 走吗? 钟三年傻愣愣的问着自己要向后退后那一步吗?只要向后退便是可以逃开。 可是… 前方究竟是谁自己要追寻的身影,究竟是什么人? 她望着前方的道路若隐若现,只有一道背影,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地等候着。 无法见到究竟是如何的影子,只是离着自己永远有着一段的距离,致命的吸引力,紧紧的勾着心灵深处的渴望。 钟三年不知怎的抬起了手,继续的向前。 “啊!” 整个人跳跃了起来,瞬间的蹦跳。 紧紧的握住了喉咙,大口大口的呼吸。 沼泽顺着嘴巴而转入到了喉咙之间,鼻子紧紧的堵上。 不能有半刻的呼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在泥沼之中。 缓慢看着在自己的上方凝结出了坚硬的土地,只有自己陷入到一片泥潭之中无法挣扎,连一个寻找生路的道路也没有。 一丝希望也不曾留下,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生命流转,而不能有任何本分的挣扎。 钟三年大呼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纵然是带着几分冷气砸在嗓子里也是无所谓。 “我的天!” 硬是过了十好几分钟,才算是勉强地回过神来。 钟三年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快速的呼吸,令自身极度的缺氧,脑袋迷迷糊糊地向后一眨,失神的望着漆黑无光的天花板。 “活着吗?是…梦?” 迟疑,无法确定,她甚至连自己究竟是身在何方也无法确认。 未免太过于真实了一些。 深深的倒映在眼眸之中的真相,如此的令人恐惧瞬间趴在了脑海之中,像是千万只小蚂蚁互相争抢。 钟三年紧紧的按着太阳穴,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我还是活着的。”言语呢喃之中连自己也无法确定,却也是不停的重复着如此般。 嘴里说的口干舌燥,连舌头都觉得有几分抽筋了,才勉强地停了下来。 钟三年伸出手来抓着自己的裤管子,支撑着力气,坐了起来。 “这也太实在了一点儿吧,梦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呢?” 言语无奈又挣扎,终究是化为了一句叹气,摸索着打开了灯。 未曾拉上的窗帘透露着外在暗沉的光芒,时不时的几颗星星闪烁,在眼眸之间倒映出了零星的光点。 老大的玫瑰花沾露着花瓣,层层叠起损失而开,边缘展现着荧光点点。 软弱的光芒随之展现,如同深海之中探寻着光亮的水母。 钟三年微微抿唇,窗外展现的滚滚流离并非想象之中,可得如今直面应对却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轻轻的望着花瓣,在空中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美貌间飘然而来,不由自主的站在窗前望着,那空中的层峦叠起翘着,那紫翼风飞之间如同蝴蝶般的姿态。 美,而妖。 不是内心这种可接受的存在,与自然风景的相认的赏识太过于违背。 若是曾经未曾碰到这般的存在,也许自己一生也不曾能触摸到如此的领域,只是看着影视剧中吐槽几句过于夸张的特效了,此余生平静而温和。 钟三年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一段认真的规划。 学校这种毕业,寻找一个偏远而又平稳的工作,老老实实的生活,攒钱买房子,等到步入中年的时候买一辆不错的车。 或许在计划之中有些许的破损,一个人走入到生命之中,与此携手共度一生。 却从来未曾想过如此的震撼人心,让自己接触到了根本无法触碰的另外一个层面。 梦幻,残忍。 梦境过于真实,难免想到妖。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终究是拉上了窗帘。 门口金黄色发着光芒的身影,蜷缩在一团,眨着一双琉璃般的眼眸,可怜巴巴的。 钟三年垂眸道:“金萄鸢,有些事情我想要请问。” 金萄鸢头一撇道:“哼!你这个人真是无理,残忍冰冷的将我丢在门外,如今有什么要求了,便是眼巴巴的过来,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心思究竟是如何的。” 钟三年点了点头,回头便要关上门,“那你就去重新找一个好心的人家吧。” “等等。”金萄鸢一把拉住了门板,撇了撇嘴,“不是只单纯在外面丢一天不就好了吗?怎么还就不要了呢?” 钟三年挑眉道:“没有办法呀,你既然是抱着如此的想法,我也没其他的意思,你我之间性格不合,何必互相生怨,干脆一拍两散,两相欢喜。” “别别别。” 金萄鸢快速的跳进门来,笑嘻嘻地将门关上,“你也知道我这年轻气盛的,从小有闹个脾气的时候,你别放在心上,我可正经把你当做我母亲一般的存在。” “嗯?”钟三年歪头。 金萄鸢立马堆笑,“姐姐,是当做我的亲姐姐一样真心真意的对待,偶尔有个小脾气你也就别再放在心上,我看你这屋子也挺大的,就是收留我这个可怜的小可爱吧。” 钟三年默默的贴在门板上,沉静的压了一下口水,“金乌霸王呢?之前那个嚣张讨厌的金萄鸢,究竟去哪儿了?” “喂!”金萄鸢双手掐腰:“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怕冷秋寒,我才不会这么客气的对你呢!” 钟三年颔首,“没错就是你了。” 她拉着对方的袖子坐到沙发上,顺手将狐狸散出来的大尾巴,自然的抱在了怀里。 “干什么?”金萄鸢挑眉,眼睛悄悄的眯成了一条缝上下的,看了一圈,“你又打着什么奇怪的主意呢?我跟你讲要是涉及到我的生命安全,我可不会帮你做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严肃认真的道,“如果涉及到我的面子问题,酌情考虑帮不帮你做。” 钟三年笑着推了对方一把,“瞎想什么呢?我是正经问你一件,关于你们妖的咨询问题。” 金萄鸢挑眉,双手抱在身前,缓慢的向后依靠,翘起来二郎腿,随后长长地叹为了一句。 钟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大哥似乎根本不靠谱的样子。 突然间后悔跟这样的人来咨询了。咱攒钱去找心理医生不好吗?就算解决不了问题,至少还能开解开解自己心中的杂念。 “我,想问问你们作为妖,有没有可以控制别人思想,或者说是从那梦幻,幻觉之中摄取某些存在的能力?” 金萄鸢呆愣,“你问这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干什么呀?” 钟三年挠了挠脸,倒是并不想跟对方说出心中真正疑惑的困境,只是这话题到,瞬间,也没那么轻易变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 “哦,你是不是想写书画故事?”金萄鸢捶手含恨道:“当年有个姓蒲的,过来找我问话,结果我一时间想差了打了他一顿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要真的有的话,现在你们应该也在拍我的故事了吧。” 钟三年沉默:蒲松龄老爷子,还能扛得住你这种人一顿打?就你这一拳下去,估计这聊斋就得下结局了。不对!就不应该让你随便看我的书,小小年纪开始胡编乱造,你有那么老吗? 金萄鸢道:“不过你问这问题还挺好的,只不过大多数的妖,都有这种类似的能力。” “啊?”钟三年道:“不能拉出来一个都有这么厉害吧?那我们地球人是怎么繁衍这么多年的,并且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为什么还没有被圈养啊。” 金萄鸢挑眉,“什么叫做你们站在食物链顶端呢?明明我也超厉害的好吗?算了,懒得跟你这般的小女子计较,你问的这些能力可大可小,有些刚出来的小妖,便有这份力量,只是让人有些迷糊。” 钟三年微微的向对方靠去了一些。 “就比方说这只狐狸吧,若是有心想要对你怎么样,便是用了老大的力气,在你面前是个法子,会让你迷迷瞪瞪地度过几个小时。转头一想,一瞬间的时光便丢掉了。” 金萄鸢随即有得意道:“若是我这般的力量,想要把你迷住,便也能使唤你两天当我的使唤丫头,叫你干什么你都不知道。” 钟三年冷漠挑眉,“那有可以控制幻觉或梦境的力量吗?” 金萄鸢向后一瘫,面容的得意也随之而凋谢,“这方面就比较偏科了,除非专修的,否则也没有会的了。” “哎?你们也有五年迷人三年梦境吗?”钟三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年头怎么干什么都不容易? 金萄鸢嘟嘴,“没有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包括什么梦境幻觉,有繁琐刁钻,若真的愿意来修行的话,基本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这儿了,其他的都做不了,若是古时,活不了几天,便被人做下酒菜啦。” 第七十三章 钟三年颔首道:“也就是说,然后是在你们那个时代,学这种专业的人基本没办法就业,而现在的时代,相对于比较平稳,这种从意志方面开始的行业,也算是新型了。” 金萄鸢呆呆的道:“……我原本还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你这么一解释我什么都不清楚了。” 钟三年摆了摆手道,“就是说基本都是一些年轻的人专攻这种行业了?” 金萄鸢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就是这种说法没有错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做这种的根本活不下来,除非是成群结队的重组,不过也没有多少,现在宽容了,似乎有些许的气味在空中徘徊,大约真有妖,会真的做这种吧。” 钟三年蹙眉。 到认真的是个麻烦,原本寻思着问问住在自己家里不要脸皮的这位大哥,也能得到几分消息,看这般的描述似乎连一点的路子都没有了,只能靠着自己来搜寻吗? 可自己对于妖的世界,都没法了解呢,难道要通过网络和,来想想究竟是个什么路线步骤? 金萄鸢侧目抿唇,严肃道:“你问这些来做什么?” 钟三年心头一紧,赶忙摆了摆手笑道:“你刚才不都已经找到合理的理由了嘛,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呢?” “也是。”金萄鸢点了点头,双手抱在身前,向后一躺,整个人没行的窝在沙发上,“不过你问的这些也没有什么正经的用处,就真的干扰了又怎么样呢?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力气,再者真正趋于稳定的不过几十年,算起来也是在伤害不了谁,幻境啊,没有个几百年的功夫,做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的。” “实质性?” 钟三年手指轻轻地打在喉咙之上,窒息的感觉萦绕在脑海之间,那断绝了呼吸的滋味,一直轻轻地缠绕在身边,望着对方的懒散面容,压低了嗓子问道,“真的会出现实质性一样的?就像在幻觉产生的存在,异能的与现实之中来有伤害?” 金萄鸢慵懒的点了点头,没什么在意的,随口答道,“是这个道理,要只修行这一种方式,再过个几百年,如果真是生来的天才的话,差不多可以。” 他扯开嘴角有几分的嘲讽,“掰着指头算,要到这般修为,时间少不了,回到那个时候,他要是赶着一行,那早就死了。” 掀起了一丝眼皮,流离金黄的眸子之间,似乎一抹难以言说的惆怅流畅,不过在那一瞬之间又迅速的化为乌有。 “妖,可没有什么你们作为人的这般道德行为,若不是冷秋寒太疯,也来不得现如今的一份安定平和。” 钟三年望着往日跳跃的人,如今的一份惆怅,不由得呼吸一顿。 金萄鸢轻轻道:“你知道吗?妖之间互相吞食是可以增长力量而没有任何后果的,咬破了他人的喉咙,不用费什么力气,便抵得上几十年的修为。” 他歪头含笑道:“小女子既然有这种路子,谁愿意哭巴巴的等上几十年,干枯的坐在山洞里面?就算真有人愿意沉得下心来干这种事情,又有谁允许他来这边做呢?躲在里面只会逃避的家伙,为何不撕扯了他的喉咙来增加自己的修行?” 钟三年耳边可听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通通地如同敲打在鼓面之上,极为有节奏。 金萄鸢淡然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别胡思乱想了,你根本没在那个念头里面,有什么可悲伤的,以后也没这种日子的,赶紧回去睡觉去吧,你明天不还要出去吗。” “好。” 嗓子极为飘渺,一人孤单地坐在空旷的屋舍之中。 钟三年哪里还睡得着,只是双手抱着膝盖,眼神望着前方,难得的连着夜点灯。 镜子之中倒映出来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行为,几分担忧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悄悄地点了点镜子面。 钟三年松开了抱着膝盖的双手,走在跟前,轻轻的抚摸了一番镜子之上的痕迹。 压低了嗓子,极其的低沉,“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反倒是难得遇到你这么贴心的样子,还过来安慰我呀。” 镜子倒映出来的人影从未有过言语,也没见着露出来一丝话语的言谈。 甚至不清楚究竟是大哥还是大姐,只是一双眸子透着明亮。 钟三年不得不承认,镜子之中的自己,可是要比本人漂亮多了,微微的弯下腰来摁在书桌子上,接着立即坐在一旁。 “我没想到那个与我隔离了远处最远的世界,为那般的残酷。” 她轻软的言语是断断续续的,从嗓子之中硬生生地挤出来,有些字无法发出音节,只停留在自己的心绪之处。 “若是书上的言谈,最动人的话语不过是短暂的震撼,并未真当是放在心上,因为知道是假的,纵然是作者如何的描绘,妙笔生花也是虚构出来的……” 叹气声若有若无道:“我确实是有些多愁善感了,现在我应该烦恼自己的事,又想着别人,几个思绪来回的交叉着,我心烦意乱的很,原本也只是想琢磨自己的问题来着…” 镜子轻轻地趴在同样的水平线上,望着对面的人,柔和的微笑手伸在镜面之中,却并不能透露出来,只是将掌纹全然的音在期间。 钟三年缓慢的和上的掌纹,含笑道:“多谢你能陪我,我心里面乱的很,也连言语,也不能如此轻易组织好。” 噩梦杂着恐惧,如同藤蔓缠绕着喉咙,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如梦初醒,逃离死亡的绝境,要去了解其中的真相,终究是连一句难寻也无法寻找得到。 甚至无意之中见到了曾经的过往。 历史之中,曾经过往的见证者,轻描淡写地诉说着发生过的血雨腥风。 钟三年从来自认为心硬,如此却也难免有几分的杂念细思。 侧目,相同面容的人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眸子之中所夹杂的关怀,并未做到半分的假。 有生以来很难遇到有如此关怀自己的人,镜子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钟三年含笑道:“镜子,镜子,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呢?” ‘咔嚓’ 镜面缓慢地出现龟裂碎纹,一道人影渐渐地向下流走。 钟三年双手捧着脸颊,蹲坐在椅子之上,目光望着远方有些许的苦涩。 到底还是自己一个人常来的好,省得与他人有什么牵扯,反而是叫另外的人更为自己担心,如此真当真心真意为了自己个儿的人,何必将其又拖入到了烦恼的漩涡之中呢? 在镜子之中不过是个淡薄的影响,除了偶尔偷吃点零食,也做不得什么其他。 金萄鸢来袭,纵然是怕,不过是躲在镜子的边缘,也未曾有什么能够躲避得了的行径,到底也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罢了。 钟三年垂眸无言。 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承受着往日里难以忍受的心。 指尖的冰凉传递在脸颊之间,点点的为脑海带来些许的清醒。 她望着窗口,如同深海之中水母飘摇的姿态,大花绚丽的展现的身影。 钟三年突然有些愣了,嘴角画出一抹自然的微笑,抬起腿来走到窗边,轻轻的划开了窗户。 不知怎的伸出手来去,想要触摸的梦幻般的花姿。 手指略微的弹动着,是离着终究还是差一点轻轻的向前伸着,终究是差一点膝盖跪在窗户纸上,半个身子跃出窗口。 呼! 过堂风穿堂而过,钟三年把握不好,平衡便向前扑去,飘浮在空中的花朵打了个哆嗦,快速的向下堆积。 她穿过虚拟的花瓣,而向下坠落,穿过的梦幻般的姿态,望着花蕊之间绽放的芬芳。 失重无神,双眼空洞的望着点缀着星空的黑幕,向下坠落,寒风呼啸而过,耳边哗啦啦地响,直吵着脑仁疼。 “三年。” 腰背的位置被拦住,有些许疼,硬生生地扣住了下落的趋势。 冷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钟三年眨了眨眼,似乎瞬间回神,一丝的眸子,望着冰凉俊秀似光华的人。 “冷秋寒?” “是我。”冷秋寒蹙眉道:“三年,为何轻生?可有什么无法开解的心思?” 钟三年愣住,赶忙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刚才是傻了,迷了,竟然突然想要摸摸那天空中漂浮的花。” 霎时间发生的事,脑海之中疯了一般窜出来的念想。 突然此时回想又无法理解,究竟是闹了个什么。 她道:“被过堂风一吹,整个人失重下落,对了,他们好心的想要接我,不过并没有实体失败了。” 钟三年如有些恍惚,快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才是道:“冷秋寒,你怎么在此处?” 冷秋寒垂眸道:“三年,你有危险,我自然是在的。” 咚咚。 心,无法受自己操控的跳动,快速的跳跃,目色留在他的眸子。 浅浅的,倒映出如今狼狈的模样。 钟三年伸出手来,摁在自己的面容之上,“多谢,我…我现在没有事了。” “嗯。” 第七十四章 雪白衣袍飘散而开,轻柔的丝绸随着寒风的淋漓而卷出弧度。 白与寒色迷了眼,绚烂华美印了心。 暮色黑夜夹缝之层,楼宇丛林中,一道身影缓慢的飘落而下。 冷秋寒微微的松软了臂膀,将对方落在地面。 钟三年双脚踩上地,便是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步,感激微笑道:“多谢多谢,是我糊涂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感谢您了。” 冷秋寒轻声道出一个字:“不。” 钟三年一愣,傻在原地望着对方。 冷秋寒道:“并非是你的错。定是什么迷惑了心神,三年你并非轻佻浮漫之人,如此行径,不合你的逻辑。” 钟三年抿唇,一时之间,不知要做出如何般的应答才对。 她过得压抑的很,从来没放弃过活下去的希望,总是有一丝的火苗在前方引导着,纵然是陷入在泥潭之中,跌入在黑暗深渊之前,到底是有一份光芒,圆圆地牵着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如此跳出窗外触摸一抹无法见到的花朵,实在太过于梦幻,自己是万万做不得的,可偏偏放在就发了疯一般,入了迷,入了魔的,非要去摸。 是迷惑吗? 与梦境之中的存在有一些关联吗?扼住喉咙无法呼吸的痛苦,缓慢的席卷而来。 又或者说真的是有什么谋划,而想要针对自己摄取什么东西,可自己又有什么样的价值? 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找一个倒霉蛋,过来实行一下什么无趣的计划不成。 钟三年从来倒霉的很,但犯什么坏事儿,总能落到自个儿肩膀头上。 无从原因的倒霉也不算什么了。 冷秋寒一双冷淡的眸子向四下扫过,微微蹙眉道:“周遭气息极乱,不易迷惑,都是难以搜寻。” “不用太在意了,我什么事儿也没有。”钟三年还会学会过如何给人添麻烦,便是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着道:“不用麻烦您了,我这边就出了这么一个闪烁,其他的事儿,都好好的呢。” 冷秋寒回眸,一次情绪流转在淡蓝色的眼眸之中,到底是隐阴寒深。 同古井之中的博文,表面上平静,无曾见过丝毫的波浪,纵然是石子打落,如不过层层波纹,瞬间消失于无踪,其中蕴含的心思,如何翻滚腾跃,外在是无法见得到的。 “好。” 冷秋寒道:“如此便是又救了你一回。” 钟三年点头,“真当是感谢您这份恩情,我做牛做马,只要我能办得到,我肯定还给您的。” “不用。”冷秋寒垂眸,似乎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浮现在面庞,下一秒有消散与虚无之间,不过那眸子之中淡淡的温和,却并未做得了半分的假,“陪我在路上走走。” “好。” 钟三年自然是应答下来,随着对方在这一条道路上行走。 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不算多,宽窄窄的一条道路,二人并肩而行,却是宽敞的很。 冷秋寒披着一身古式的装扮,从未做过外在的改变,细微之处可见确实是换了几身儿,大约的样式上却也无从差别。 钟三年从认真查过资料,将相关年代的纹路样式全然记录在册,认真的思考过,只是在衣衫上去见着许多年代互相掺杂的元素,难以诉说的情究竟是如何时候的。 转念一想,对方的年岁早已是自己这般渺小的存在,无法想象的时光,自然在那朝代之中行走,些许喜欢的记录在衣衫,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狭隘的思想与枯燥的眼界,无法见到广阔的时空之中流转的痕迹,只能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短暂的旅途之中行走。 冷秋寒披着的衣裳既薄情软而飘渺,外在的衣裳随着寒风的刮过,而轻轻的在空中卷起着飘扬的卷。 时不时的滑下了几道痕迹,软软的,并未有任何的攻击力,可见着以上贴身的柔。 披着玉竹兰花衫,内衬银丝掐线素雅锦袍,身侧跃龙寒色佩,腰间系着一股清澜柔丝带。 他极冷,极寒,如同身背寒霜,脚踏裂冰,若有若无的愁苦蔓延的期间,似梦而非缠绕其中。 清高冷风划过,不过是历史车轮之中有一次碾压的痕迹。 钟三年在自己内心的小算盘里,慢慢地将二人拨开远离,终究是将这一位摆在了救命恩人的位子上,狠狠的摁住,不曾有半分的挪动。 冷秋寒道:“三年,你可相信轮回?” 钟三年抿唇沉思道:“说来以前是不行的,可能你有些不懂,我曾经并不相信如此光辉流离的景象,只是枯燥的信仰的科学。” 她生活苦涩的很。 很难接触到如此这般的世界,偶尔只是在电视剧中,见到些许的古怪故事,而自己身边,又如何能够见到这般奇妙的景象? 不过是漂泊在人世中的一抹浮萍,只能紧紧抓着科学的路子,想着总有一日念上大学,脱离了家庭的困难,去到一个从未有人见过自己的地方。 或许便是开始新生活,而再无什么烦恼。 “曾经想都没想过,自然也不会相信。” 不曾触碰,又如何能够确信?无法接触又怎能够了解? 不过是在远古的想象之中,自己想来不过是一分的笑意。又如何能够真的体会到这般的思绪,有真能够去真正的思索究竟是如何的存在。 “自打前些日子,见过以来,也是偶尔空闲时间思索着这般的问题。” 冷秋寒侧目道:“如何?” 钟三年含笑,“也没有许多的如何,纵然是前生如何的风光秀丽,这一世,我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罢了,不过按照整体的说法,之前应该并不是属于地球人类的范畴之中吧?” 她想,如果真有前世今生,上辈子肯定是个苦瓜,不然的话这一回怎么能如此苦涩呢? 仍然是曾经的枯萎,没有彻底的退干净,反倒是蔓延到这一回来了。 冷秋寒垂眸低声道:“你前世也是女子。” “哎?”钟三年歪头,不曾想这般的人,会与自己诉说如此的言论。 他莫非知道曾经的自己,多年之前还并不是如此苦涩生活的她吗? 是否在时间的洪流之中,自己曾经留下了何等的痕迹,又或者与面前这般根本无法再触碰一部的人物,有过何样的故事。 钟三年思索到此处,赶紧的停住了所有的思绪,快刀斩去了一些虚妄的思想。 自己是什么样的设定,这么多年来还没有领悟过怎样知心妄想去奢求什么,更何况是如此般的人物,真当是侮了人家。 她笑道:“感情还真的有啊,不过,想来也挺好的。” 淡然的一句并不存在什么感情,终究是冷眼,相对于往事的时光,她并不记得又如何感悟。 钟三年道:“前世定然是会有许多有趣的事儿吧。” 冷秋寒眸子闪过一丝光芒道:“嗯。” 钟三年抿唇道:“只是我却不曾拥有,纵然是前世的轮回,也并非是我此生的期待,我与曾经,终究是两个人,无法体会到她的快意。” 言语很慢,软软的诉说,钟三年暮色无声的望着前方,脚步轻轻地打在砖块之中。 “我与曾经,并未是同样的生活环境,性格,名字,容颜外在,定然是不同的,互相之间分开的人生如同树木的灌丛,左边的一个,与最右边的一个,同样属于一个树,却并不是一片叶子。” 冷秋寒垂眸,微微下滑的眼皮,遮盖了几分神色的扭转。 钟三年含着一抹淡然的笑道:“也不晓得我曾经是什么样的女人,有没有家人,哎,按道理来说,应当算是古时候的事儿吧,说不定还有几个孩子。” 她摆了摆手道:“我有的时候总喜欢胡思乱想的,不过就算是知心的孩子,现在都是转世轮回了,我也不能随便去认不是,没血缘没记忆,没有共同生活过的情感,随便在大街上拉着个人来认亲,恐怕很难有人接受了。” 脚印踩在砖块上不得机会平整,只是这一脚下去却略微的有些晃动,微微低头见着原始砖块缺了一角。 钟三年无奈的笑出了声,随意的摇了摇头:“是我有些傻了,本就不是文科生,还学着人家的哲学,也没说出什么正经的言论来,反而是如同一个毛线一般,七扭八歪的穿在一起。” “不。”冷秋寒嗓子发出的声音很轻,“并非是乱,是真,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并未共同存在如何做同样的人物?终究有人陷入痴迷之中,到底有人跳出轮回清静月明。” 痛苦,哀愁,等候的执念,若有若无的缠绕在其身上,一丝一毫的渗透在步履之步之间。 冷秋寒漂亮的眸子微微的低垂,掩盖着眼神之间痛而迷茫的神色。 不同于人类的阅历,足下过了多年的时光轮转,踩踏过了历史尘埃的沉淀。 轻轻地激起了灰尘,终究落入在鞋面,淡淡的影子缠留在步履格缝。 钟三年抿唇点头不语,某些事,她不懂,也无能为力。 第七十五章 “唉!我这个年纪来看待这样的问题,会不会有些深沉了?” 冷秋寒与自己在楼下散步,一直走到天色渐亮,才送了自己回了楼。 钟三年窝在沙发上自然地抱着狐狸,指甲划过柔软的毛,轻轻的刷过上方游动的发丝。 狐狸:不是,我作为狐狸太过于敏感,不过你是不是把我当抱枕了,还有没有点作为护理的尊严了,我是妖怪好吗?尊重下我作为妖怪的基本利益。 钟三年眸子落在窗外,闪烁着别样色彩的花朵紧紧的扣在窗户纸上,似乎有关怀之情,虚拟的姿态快速的绽放着独特的美感。 闪烁的光亮在太阳的光芒照射下,渐渐的褪去着光滑的美感,一丝一毫的如同植物一般肆意的绽放。 舒缓地叹出了口气,钟三年揪着狐狸的耳朵起身。 “金萄鸢!我现在出去上学了,等会儿你自己打理一下自己。” “知道了!” 金萄鸢不耐烦的嗓音穿梭而来,似乎有些难以睡醒呢喃之味。 钟三年收拾好贴身的包裹,推开门扉,外在的天空并未打量,只是心烦意乱的很,自身一人迎着朝阳而向外行走。 影子拉得老长,打印在砖块上缓慢地躲起了一丝的阴影,顺着道路而向前行进,钟三年眸子间的迷茫未曾掩盖得了。 校园的大门旁砖块来的冰冷,摩擦着指尖的柔软,她缓慢地划过了一丝一毫之间,缝隙之中缠绕着无法消除的尘土。 “喂,你这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傻乎乎的。” 钟三年手指略微带着一些停顿,缓速地转过身来,后背靠着冰冷的砖块。 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只不过这位大哥出场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为什么遇到自己心烦的人,出现的概率却如此之高,似乎每一天都要见面,他们根本就不站在同一个系好吗? 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自然的相后靠在跑车上,“跟你说话呢,怎么没听见吗?还是说我在跟我父亲打个电话,让你的父亲亲自跟你聊聊天?” 钟三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微微的低头压着嗓子道:“白倾何,咱们有什么事情,两个人互相间解决不好吗?为何非要把家里的人掺和进来呢?拿着我父亲的工作过来威胁我得到的道歉,你心里真的会觉得乐意吗?并非我真心真意,只是为了你的钱而道歉,这种滋味真的会觉得快乐吗?” 白倾何面色茫然间,已经紧紧的皱着眉头,嘴角不可压抑的抖动,望着对方的眸子。 他脚步悄悄的向后挪松了半分,喉结运动片刻,倒是眼眸的慌乱,勉强掩盖之下。 钟三年也就是低着头说话的嗓子,也未曾如何的清凉,反而是沉闷的很,又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阴雨。 她经历的多了看见的也多,自己能散发出来的阴暗,要比其他人想象的要茂盛的许久,不过是一层欢乐的外壳包裹着,似乎是逗乐一般的人物,终究是由自己心中,无法揭露出来的深沉。 若说是巧,也算不得巧,白倾何这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对于各式各样的车,似乎有着迷一般的执着。 门口大清早的一排空道,校园内部没有半个人物宽敞而又亮堂,似乎不过来练车,都已经糟蹋了这一番的天地酝酿。 白倾何有这习惯也有一阵子了,自从撞了这个倒霉蛋之后,他干脆丢了摩托,改为开车。 现代社会发展迅速堵车堵的是你一点都没法子,什么二代不二代的,就算是二代的父亲过来了,也在老老实实的在路上堵着,根本没有半点缓转的余地。 一大清早的校园静静的可以,开个车过来练练撒撒野,那也不算是过于过分吧。 谁叫他好巧不巧的,非要过来逗一句。 白倾何蹙眉道:“你…不过是自己没钱强词夺理罢了,有钱的快乐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钟三年抬起了一丝眼眸,悠悠的望着对方,都是勉强地列出了一抹怪异的弧度,“确实,有钱的快乐,我真的想象不到怎样?” 白倾何一愣,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如同老鹰的爪子紧紧的扣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抓在肩膀上,骨头边也是紧紧的扣在一侧发疼。 言语磕巴:“我、我又没说你是如何,不过你这些天的作为,却也不值得让、让人觉得好。” 钟三年心中一阵的冷笑,面上却并未曾有些认真的面对着对方,庄重严肃的点头。 真当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孩子,未曾见过外面一亩三分地的严寒,冷酷,用手中的钱,玩儿着别人的内心的脆弱。 一个人怎么可以讨厌到这个地步,这回大哥长这么大没有被打,也就是因为长得好看。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也未曾表白过任何一份的光彩,向来是你在心中为我填描了几笔,一张白纸上,反而是画出了心中,倒映出来喜欢的样子吧。” 若是放在往常的时候,钟三年要么躲开这一位,根本不打算接触,要么两句抢回去不要再忍。 如今这一番的敷衍,反而是与往事的情形大为不同。 钟三年言语仔细的咀嚼而过,点了点头,倒是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转到文科去,说话太有哲理了。 白倾何从脖子开始一阵红,迅速地满园蹭了一下,挂到脸颊之上,耳朵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红彤彤的。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谁说喜欢你了,在那里瞎猜测什么呢?我这样的富二代能看上你,你这种穷丫头吗?长得也不好看,脾气也不好,一点优点也没有,琴棋书画个个不在,有什么可…可…”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眯起眼睛,瞧着那人钻进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不过是两三秒钟的功夫,迅速的消失在天际之边。 车轮胎摩擦着地面,留下了一道烧焦的痕迹,细细地闻着胶皮的味道,缓慢地缠绕在鼻尖。 “不得不说确实是好车呀,怎么开也没出一点差错。” 钟三年念叨了一句,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在那门口静静地等候着。 陆陆续续地挤到人影走进校园之中,自己才随着人群钻进教学楼。 未曾有多暖的阳光打在皮肤之上,一人坐在楼旁,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感受着柔和而带着些许难以言说温度的光芒,丝丝毫毫的在皮肤上慢慢的爬来。 “三年,三年。” “得嘞。”钟三年深深的叹了口气,倒是莫名有份幽怨抱怨道:“老天爷,我上学的时候就不能给我一点安慰吗?稍微少点人也好,我没必要一个接一个的来干,跟处罚任务似的。” “三年,你自己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钟三年掀起了一丝的眼皮,“戚跃妃,你自己就真的没有朋友吗?偶尔也找别的人……” 戚跃妃小手绢轻轻的在眼角擦拭,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冒着血丝,时不时地静静的,泪珠顺着眼角而滑落,饱满的泪水充盈在眼眶之中,无法掩盖。 钟三年:“……” 她…不算是心软的人,但勉强还算得上是个人。 娇柔,可爱的小姑娘,在面前哭哭啼啼的,终究是没法子,说出更加强硬的话语来。 “算了。”钟三年按着膝盖站起身来,“有什么话就说吧,找我来做什么,如果有专业课让我去代课的话就别了,我这个形象在各个老师之中也算流传开了,而且咱们两个人的科目都不一样,我也没有跳舞的天才。” “哎?”戚跃妃歪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番,要赶紧的拍了拍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这次叫你来时人真的有话要说。” 钟三年挑了挑眉,“说吧,出去带饭这种事情我也不帮做了。” 戚跃妃抿唇,些许的委屈缠绕着,倒是狠狠眨了眨眼睛,将泪水硬生生地憋满了回去,却是悄悄的搅和着身边吹下来的流苏。 “三年,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住在同一个宿舍,你住在下铺,大家有什么忙的事情你都愿意帮着,懒散着不愿意下去的时候,也都是你来关灯的,最贴心了。” 钟三年蹙眉,“不是,你们把我指使的团团转弱,不然的话便是又吵又闹,吵的人脑仁痛,而我住在最后方的一排下铺上,你们非是吵闹着拍着木板,让我去关灯吗?” 戚跃妃表情一顿卡,可在期间眼神求助地望向了前方,不停地眨着。 钟三年随意的摆了摆手,宿舍之间互相的欺凌。着实是心头的一道坎儿,难以磨灭的阴影,只是这般的零碎小事儿,还在人生旅途之中所遇到的人物事件,逻辑相比之下反而是小巫见大巫了。 同行之间衬托的好。 “行了,我也真的没把这事记在心上,都搬出来了也没去找你们麻烦,认真想想,也都明白,我不是记恨这般的人,有话直说,没必要掏这份交情。” 第七十六章 “我要是能轻而易举的,与你们这些人脱离关系,也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么琢磨难忍的下场了。”钟三年淡然道。 “三年。”戚跃妃嗓子怯懦懦的,“李桃园她……” 不过是诉说出一个简单的名字,便是磨磨蹭蹭的不说话,眼眸一个劲的闪,手足无措地在一旁不停地磋磨。 嗡! 脑海之间嗡嗡作响,忍不住的风鸣之声转入在耳畔,纵然是躲避了许久的时间,就算是一逃离了狭窄的宿舍。 早已不在那上下的格子之中生存,也不用听着互相吵闹排挤的声调。 奋力的排着木板啪啪作响的声音,早已消失在记忆之中,许多人厌恶的眼神,嘲笑的话语早已丢失在脑后。 则以为交心的朋友将那所有的言辞扔掉,诉说开来,许多人的嘲笑之余在耳旁不停的回响,纵然是同行之间衬托的好,这一群人也是罪无可恕。 可惜她懦弱而无能,就算是面对着如此直白的嘲讽,却无法回去一句言语。 未曾曾经历过如此变动,没有见过那光怪陆离世界的自己,是懦弱而无能,没有任何骨气,也说不上一句大声的言语。 如同一个面团子,谁都能踩上一脚,随意的丢出千里之外,不过是换出来对方的哈哈大笑。 可笑吗?事实却真当是如此的可笑,自己便是有地位在尘埃之中让人欺负,随便的掐人,也就忍受了,言语之中的琢磨,甚至都算不得是什么了。 而在这其中事件的源头…… 是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暴行,从来有个源头。 没有无缘无故的被针对,未曾展露出自己虚弱的外表,有何需但有着为人所凌? 能走进大学校园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疯子,若真当时先露出来,别被人叫走了,也不会继续在宿舍这种停留。 可,若是所有人都疯了,不,应当说是所有人都是正常的,都是一样的行走着一般的步调,为曾有过任何一分一毫的改变。 只有她,只有自己沦落在被人欺负的边缘,谁都可以推一吧,不过是丝毫不在意,而又没有任何胆子可以走上前来,诉说心中冤屈的人罢了,被人说放弃又有什么呢? 便是欺负了又怎样,连自己也没办法,把腰杆子竖起来,自然就要受着委屈了。 而李桃园便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桃园呢,世外桃源啊,美妙的名字甚至夹杂着一份梦幻,甜美的滋味徜徉在空气之中,星星点点的味道散发而来,软糯而又清新。 为何成了自己的噩梦,为何做了他人畏惧的存在? 钟三年依稀记得那是个漂亮的姑娘,长得极为美丽,自己不免多看几眼。 细长的眸子勾画着眉眼如花的姿态,面容素颜的状态,也如同打了深切的粉底。 鼻子高挺的有些过分,却并非是混血的状态,反而是东方的面孔,浑然天成,如同洁白的纸张之中装点的画卷,打眼望去,轻描淡写,仔细打量却又是浓墨重彩。 必然是能工巧匠,花费了万万年的时间,否则天地之间怎会有如此般的美貌? 纵然是女人也会痴迷的美。 从未掩盖过半分的艳丽,展现着绝等的姿态,世间之上,何曾有过如此一般的容颜? 身量极高,腰背挺的笔直,如同笔杆子一般,夹杂着几分淡淡的书香之气,肩膀宽的极了,穿上大衣都是美颜的可以。 整个人如同个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漂亮。 走在路上总有人送过来几朵花,怯懦懦的,不敢望着对方的眼睛来告白。 说话言谈自然是优雅的很,曾经也是咬文嚼字,出口成章,曾书写过诗集,在宿舍之中传阅过。 多好的人呢,怎么偏偏变成了那副模样。 桀骜的长发被自己剪得凌乱不堪,同一块细一块的皮散在肩头。 眼睛如同垂着鲜血一般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也不管着前面究竟是什么,只是用那一双魔怔了一般的眸子,望着顶着,似乎眼睛里,可以散发出毒蛇的牙齿脆着鲜艳的姿态。 嘴唇被漂亮洁白的贝齿,咬的碎裂,滴滴嗒嗒的,几滴红色砸在地面上。 自己却好似觉不到疼一般的大喊大叫,偶尔闹腾起来,硬生生地白掉了自己的一颗虎牙。 这般的转变,也不过是几天之间,突然间就变了,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说受到什么事儿,前一秒还嘻嘻哈哈的,乐得自在,后一秒便抓起人的头来,朝着旁边的柜子击他。 钟三年是坐在旁边的倒霉家伙,没见着有异性半点的话语,甚至大家都是开心乐的很,茫然之间被抓住了头发狠狠的甩在了一旁,额头上的疼痛非常欢迎过来便去感觉后脑嗡嗡的。 许多的事记不得了,只是记着自己满头打着绷带,而对方也算不得多好,硬生生地用牙齿将十个手指甲全咬了下来。 后来的人说,不止是指甲,连指甲吓得一块骨头都咬下来了,只是家中得做了快的手术都没有见着。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晓得,或许其他人也无从得知,只是突然之间疯了,魔了。 钟三年运气根本没踩在点儿上,自从李桃园的改变,自己便是做为了那个在她发疯时刻,受尽了苦难的存在。 小打小闹的都算不到什么,实在进医院的也正经发生过不少。 宿舍的人原本围圈围绕着渐渐的力量,悬殊之下,叫其中的人看清了局面。 李桃园力气大得很,又带着一份自身形成的格斗术,不是这群弱女子能够拦得住的,而李桃园偏偏只针对一个人,钟三年。 为什么是钟三年?凭什么是她? 钟三年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逻辑,来说服这一刻,而宿舍的人却合理的找到了原因。 定然是钟三年背地里做了什么错事,招惹到了李桃园说说,不然为什么非抓着这一个人来打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偏偏受罪的是这人? 必然是有什么原因来等着挖掘,若是找不到,那也定然是有些许的意味在其中。 噩梦缓慢的降临,将人心之中的恶念一翘一翘的挖掘出来。 偏偏…她懦弱,且无能。 打压在最为深处压断了脊梁骨,紧紧地贴着尘埃,最为有力的反抗,不过是逃出了宿舍,搬到了外面,打着几分苦,勉强吃紧的维持着房租。 钟三年淡然一笑,往日如烟随风而过,曾经受的苦难,如今就算再怎么闹腾也无法消除,记忆深处的磨难,依旧折磨着自己,曾经的内心,也许多年以后会释怀,只是此时的阴影,依旧紧紧的如同山石一般,压着自己的脊梁骨。 戚跃妃道:“三年,李桃园也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地上一直说着胡话,我们听不清是什么,跟宿舍管理员联系,却也找不到她家人……” 她话语紧紧的顶住,眼神躲闪着望着面前的人,只见着对方坦然处置,并未有半点的波动,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放大了胆子说道,“你也知道她家……确实是蛮厉害的,早年间说过了,学校不许把人送回去,现在就算是许久没有上课了,老师连提都没提,似乎默认了这般的存在……” “晓得。”钟三年颔首,毕竟将住在同一宿舍的女生打进医院,而自己又抓又闹的伤害自己这般的事情,学校要不管,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管着管着,别管出了问题。 如此的状况,退学是最为基础的,便是有时候加的缓和,也要休学两年再做打量。 李家,据说是个要面子的正经大家族,也不晓得是做的什么样的产业,只是在言谈舆论之间却处处透露着身份,往日里所用的物件儿,也见得家底确实是厚的很。 李桃园从未铺张浪费,处处透露着贵气,而背后的家庭环境自然是难以想象的。 学校以及老师的处理,牵连家族的人到来,连李桃园的父母面都未曾见到,不过是家里据说是管家般的人物说了句话,便是迅速的压了下去。 钟三年的伤,认真澄清的赔偿,若不是直接将钱财,除开医药费打到了父母的账户上,她现在估计已经可以做个体户了。 听闻李家曾经放下话来,李桃园必须安稳的毕业,不可见到半分差错。 学生之间议论纷纷,多数不曾信,只是李桃园后期又闹了许多,从未见着有一个错误出现,纵然该赔的赔,该补偿的补偿,却也没见着这人在学业上有拖沓半丝,大约心里都能明白到底是什么一件事儿了。 钟三年含笑道:“关于这个问题,正经的去校园的校医问一下,会秘密的送到医院去的,这不已经是操作了许多次了吗?干嘛这么在意呢?” 戚跃妃蹙眉道:“三年,你有所不知,这一回刚从医院送回来,开个药,也打了针,原本很有些用出来的,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了什么都没见效,总是躺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第七十七章 钟三年抿唇。 李桃园的状况,说来也正经是奇妙文文而雅,与疯癫的女人,不过是一秒之差,一瞬之间。 医院的救助时好时坏,有时能稳定的住,而不久时… 则是会有一次的复发,进而又被送进去,来回往复,从来未曾有过什么波乱。 大家都是厌烦了习惯了,已经淡然到可以正经的走一道程序,没有任何的心情波动。 不过再怎么差劲,也能认真地盯一阵子,度过半个月的时间才又再一次送回去,毕竟是管控精神方面的药物,到底还是有时间的流程。 去的熟悉了,连医院也有些头痛,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过这一段时间再过来,否则会对于脑子有无法可比拟的伤害。 钟三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面对对方眼泪垂垂的模样,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的,“那么你是想让我去管管她?李桃园?” 戚跃妃双手捧在面颊之上,微微地遮住了嘴,“我…不是,三年,我觉得李桃源太过于过分,你不能去看,也不用去管…我……” 钟三年见到这番情景,连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扪心自问自己纵然是厌烦着戚跃妃的错,面对着无法可抵挡的美貌,终究还是要折上三分的气焰。 钟三年道:“既然如此,你想与我说的是什么?” 戚跃妃怯懦懦的抬起了一丝眼眸,紧紧按着自己嗓子的位置,“三年,李桃园在呢喃之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想……我想能不能…能不能请你…” “我能不能去看看呢?”钟三年眼看着对方磕磕巴巴的样子,便是迅速的接下来这一句话。 戚跃妃软弱的点了点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望着对方的面孔。 钟三年手指在自己的嗓子位置轻轻的划过,直接留下些许的触感,反而是缓解了嗓子之间疲劳的发紧。 “戚跃妃,至少我们曾经也算是朋友……不至于这么伤害我吧,我和李桃园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转换的余地,可以说对方把我伤的很深,我脑震荡,晓得吗?” 语气从未有过如此的意味深长,从来是走到今天这一地步,钟三年也只能压抑着,心中的一份怨恨与恨,面对那软弱而胆小的姑娘,无论诉说出如何的言语,也只能更加的柔软三分。 钟三年,一个单纯无比的颜控,对戚跃妃整体的感情还是颇为复杂的,要不是看这小姑娘长得好看,早就一拳一个嘤嘤怪了。 戚跃妃紧紧的低着头,将下巴埋在了心口,“我……我知道不合理,不好意思开口,实在是抱歉打扰你。” 她落下来这一段话,擦擦眼泪,转头就跑。 钟三年站在原地静静地瞧着那一道身影远离,只是眼神永远地望着前方,叹气。 脚步缓慢而匆匆,大学校园的时光,若是没有几个讨人烦恼的人,在你眼前随意的乱晃,也是认真正经过的飞快,学习的时间总是让人无法自拔,一晃神的功夫,便是没了影子。 她脚印悄悄的隐在楼梯之间,水泥浇灌起来的楼梯总有几分空洞,斜眼踩上去便是咚咚作响,随着周围人蹦跳而过的声音,似乎摇摇欲坠,实则却是结实的很。 偶尔有几个人微微的停留,却是快速的转过身去向下奔跑。 “那是钟三年吗?” “我看像是,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搬出去住了都好一阵子了,怎么还往回走呢?难道要回来不成?” “我可不想这人回来,本来就不喜欢她,回来了,真是让人讨厌。” “说的也是呢,当初那个样子实在是太烦人了,要是再回来,我们还要坐这儿欺负,不然的话,恐怕就要在这宿舍里长住,难得的大学时光,要跟这种人住在一起,实在是令人作呕。” 钟三年微微的侧过身去望着快速行走的二人,模样之间的熟悉,令自己曾经记忆之间翻滚。 当真是令人烦恼的存在不是吗?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之气舒缓而来,继续地向前行走,熟悉的宿舍楼梯踩过了曾经的尘埃,慢慢地走在宿舍门之前,偶尔之间会有开启一道门缝,弹出两双眼睛来,悄悄的望着自己嘀哩咕噜的好生吓人。 说来真当是奇妙,自己曾经见过光怪琉璃的世界,如今反而觉得,与自己相同样貌的地球人类,反而是更讨人厌,更令人恐惧,就算是同伴也能同下打手。 具是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哪里才是妖。 宿舍的房门紧紧的关得严实,门口的位置挂上了一层铁链。 便是隔着一道厚实的门板,也是可听见屋子里头不停嘶喊的叫声。 钟三年熟练地将链子取下来,微微的推开了门,便是靠着门,另一侧的下铺上紧紧关着一个人。 上下铺之间用铁栏杆焊上中间的格子,每一小格的机会巧妙,一个人是怎么也挤不出来的,只有在门口那老大的铁链子上,解开了锁头才算是能有出来的资格。 李桃园双手紧紧的扣着栏杆,眼神通红,痛苦之中的血丝迅速蔓延开来,脑袋不停地撞着,喉咙始终不停的嘶喊地难着喊的声音,喊的时间久了,连声道受了损害,其中究竟是发出的什么声音也难以听得清。 钟三年隐约的见这个影子,便是推开了房门。 呼啦啦! 迅速的悠风穿堂而过,由身边迅速穿腰而去,发丝之间怦然而来,就连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后面的也向后飘摇了两周。 钟三年瞪着一双眼睛快速的回旋,却未曾见到本分的时候,连另外一道宿舍门上挂的小穗子,也不曾挪动半分,而自己方才,却如同穿过了一道漩涡飓风。 这算是个什么? 她手轻轻的抚摸过,刚才被风擦过的脸颊,远远的用一份清澈的味道沾染在身侧。 “钟三年?”声带喊得近乎破裂,嗓子哑的不得了,勉强挤出了一道声音,却是飘摇而又沉寂。 “李桃园?”钟三年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着窈窕的女子坐在下铺,双手微微的打在横在面前的栏杆上,膝盖紧紧地遮盖在裙子之下。 李桃园凌乱的发丝遮挡着俊秀的面孔,手指轻轻的划过面前缠绕的头发。 美貌的面容露出来三分。 漂亮的眼睛如同琉璃一般,闪烁着精彩的光芒。 “钟三年,你会愿意见我吗?” 钟三年抿唇。 李桃园总有个正常的时候,从然猛然之间发起了疯魔,谁也不认,谁也不理,到底还是在清醒之后又回到了原本温柔,雅致的模样。 “我也不曾想理你,只是听人说你一直看着我的名字,心里有些惦记,便过来看看。” 李桃园将额头微微的靠在栏杆之上,茫然而又无措,直接紧紧地扣着,嘴唇咬得发白,眼神闪动着往这边看着,“三年,如果说我并非是有意的,你还会相信吗?” 钟三年抿唇颔首,“我都明白,你并非是想要有你的伤害,我虽然你做了这样的事,并非是出自你之处的心思。” 她言语平淡的落下,这番话却有些许的转换,依旧停留在心口里。 纵然是明白精神方面,并非是对方可以控制的了,在那发疯的时刻,谁又愿意将自己温和的面容撕下,丢在地上又狠狠的踩,只为了更加狂躁而发疯呢。 可…实打实的伤在自己身上,随之而来的墙倒众人推,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对自己的伤害接连而来,这真真切切发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又怪得了谁呢,莫非是自己生来开始如此不成吗? 李桃园微微的吹下了眸子,终究是难以掩盖心中的苦闷与愧疚。 “抱歉,三年,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不该对你如此,你的人生被我打下了一层污点。” 钟三年摇头,“只能说是你我二人的运气,而不能说是你对我的人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我能在心里理解你的不是,我同样也无法释怀曾经的一段时光,人总是有些复杂的,我也是。” 李桃园颔首,声带在放在的叫喊之中,早已不损的厉害,说话的言谈总有种沙哑的沉闷,终究还是无法掩盖其中所掺杂的温柔,软软的诺诺的,向着别人缠绕而来,如同春天的溪水涓涓细流。 恍惚间回到初次见面,那一份温柔而甜雅的女子,暖风拂过,轻柔的发梢,站在阳台玻璃落地窗前,折射的光芒落在对方的眸子间。 她道:“你从来是个好人,只是未免太好了些,我对你如此伤害,为何要对我这般温柔,有时狠心一点对自己也是好的呀。” 钟三年拉起个凳子坐在一侧与对方平视,“我会怨恨发狂打骂的你,却又无法怨念此时温和平常的,就当我是假好心,烂好人,这般时光早已走过,何必将心中的怨念一直缠绕在你的身上呢?” 李桃园抿唇,轻轻地忍下了眼眶的泪珠。 “三年,对不起,在我的世界有太多的烦恼,只有一股力量牵着我,我不想,却无从反抗。” 第七十八章 钟三年抿唇道:“我能明白。” 恨吗? 真的挺恨的,对方是将自己推入深渊最为有力的强劲推手。 可是,她是有意的吗? 不是啊,李桃园对自己所有的恶意,都是在精神并不明朗的状况下。 并不是与那些宿舍的人一般,为了恶意而产生恶意,找到一个借口,便是对自己的同学非打即骂,而是精神的困扰之下,不得已做出的决定,非是他心眼儿里面想要施加的恶意。 只是若是想要使坏这般的情绪,又怎能轻而易举,心底里面手下的伤害,甚是笼罩在人生之中的阴影。 不得已只能沿着一口气,仍是从价格低廉的宿舍搬出去,寻找一道莫名其妙的街区住进去,自己打着事后积分的工资是为了支撑日常的开销,这般的事情如何的荒诞可笑。 真的愿意没收那么多的罪,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的精神不稳定,这样的事情谁愿意呢?谁会开心呢? 这是又如何去怪呢,复杂的心情不停的徘徊,终究是相互碰撞之间,带来些许的惆怅之情。 李桃园静静地靠在一侧柔软的诉说,“从很小的时候,我若有若无的,可以感觉到些许无法言说的存在,在身边流传,却难以见到真实的面貌,随着时间的流转,似乎已经习惯有些无法言说的位置。” 钟三年听着声音心中扑面的一阵,微微抬起了眼神,望着对方的面容,似乎有些声音在心底里面悄悄地打起了鼓。 无法可言语出来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与自己这般相同境遇的人是否存在?不,应当说比自己还要痛苦一分,自己所遇到的似乎是平静如波? 不,她过是走错了一道路,而探寻到了外在的世界,光彩流离之间光华四射,所以说稍稍受过几次生命的威胁,相对来讲却也算是平淡的可以。 而对方似乎是经历了什么?真当是相同的吗?还是在精神的世界之中,遭遇而创伤而产生出来的幻想呢? 李桃园道:“一直飘忽在身边,与我的世界永远是平行线,总然是晓得会有些莫名的存在,却从未真正的体会过离我很遥远,所以说能够知道,却也是远远的不曾接近,一直到进入校园之后……” 她声音有些许的哽咽,深深的咽在喉咙之中,略微的折腾起了眼眸,声音飘摇的道:“突然之间有一股风一般的力气缠绕在身边,无法挣脱也无从诉说,深深地卷在选择,却怎么也见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风?” 钟三年心头微微的颤抖,手抹上脸颊还沾染着清香味道的滋味。 方才,打开门的刹那之间,一股无法言说的缝隙卷而来,穿过自身飘摇而去,却并未在其他方向留下一分一毫。 不过是隔了两三步远的,离到宿舍门上面挂的小坠子也不曾飘摇半刻,可否是那般的存在? 李桃园轻轻的点了点头,言语之中的苦涩连自己也无法真正的掩盖,“是的,我在树林边行走,不知怎的,茫然之间刮来了一阵风,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甩也甩不掉……” 她说到这里又觉得有一份荒诞,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你定然是不信的,不过也只有你愿意听我的言语了,便是听我唠叨唠叨吧。” 钟三年透过的栏杆,轻轻的摸着对方露出来的手。 李桃园道:“那阵风一直缠绕着我,在身边不停地吹着刮着,我听着呼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快速的响起。” 说到此不免的存在茫然,“可周围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听得见,听得明白,甚至你们都看不到,我的头发被吹得呼呼作响,缠绕在脸上整脱不开,我的衣裳随着风儿漂,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钟三年若有所思的轻轻捋了捋,自己有些乱的发丝。 方才的大风吹过,呼啸着卷落了自己的发尾,轻轻勾着周遭。 突如其来,没有根苗的存在,垂挂在身边的周围。 “我曾经诉说与他人却无法理解,每一次的岔路似乎过于奇怪,从而是在我身边不停的游走,我却无法展现出这其中不同微妙。” 李桃园的嗓子愈加的沉闷,自己沉浸在难以言说的沉默之中,轻轻地击打着心底里的苦涩。 从舌头根部缓慢的蔓延开来,苦涩的味道,浸染明亮的人生之中。 “不知何时做了什么牵扯到了,他对我似乎开始了漫长的惩罚,操纵着我的躯壳来去打着周围的人,将身边的情感一丝一丝的抽打开来,我却无能为力,纵然是汗脚,也无法渐渐的,我在那疯狂之中,失去了原本的意识。” 李桃园悄悄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打在对方的手上,只是望着那指尖的纹路,却不敢抬头,望着那明亮的眼神,纵然打心底里晓得,对方并不会对自己如何的严肃,到底也没有单子,升得起这一份信心。 “早些时候的事,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太多的坏事,后期我……却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笼子里,很难见到,纵然是挣扎,也不过是片刻之间又回到了被困住在地,一直扯着身边的链条却无能为力,纵然是打心底里的嘶喊,却也是无法可视。” 钟三年只听着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往日里的喊打,渐渐的消散于眼前,不过迷雾之间扫过了暗黑的迷茫,站在阳光之下,穿着淡然绿色裙子的女子,有一次对自己展开了微笑。 “李桃园,你还记得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怎么遇到的那一段风能与我细细的说说吗?” 李桃园目光有些许的空洞,终究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在那迷茫的雾气之中抓住了一丝光明,却又不敢伸手,紧紧的握在手掌之中,到底是软软的拦在那一边,想要靠近由此远离。 何尝不知道自己所说出去的话,如同疯子一般,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理解,纵然是切身的体会,也不由得再怀疑是否自己真的疯了。 她不晓得是什么样的情绪流转,也没办法分辨的起来,到底算的是什么心思。 “很久之前已经很远了,我只记得那天天空很蓝,阳光很暖沙沙的风声在身边转悠着,树叶一时一时的闪烁着光彩。” 李桃园的嗓子哑,静然的诉说着,“你总喜欢坐在湖边那个大树下,只有一个人的凳子没有人愿意去,你便是坐在那边悄悄的与人说话,我晓得你喜欢在哪儿。” 钟三年摩擦过对方手掌尖的纹路,“也只有你会真正的留意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吧。” 李桃园含笑道:“那天我走在路上见到你在那边,有些好奇,往那边走,脚步踏过走下的鹅卵石,走在那边缘的位置,猛然之间脚以外向湖中心扑了过去……” “什么?”钟三年缓慢的收紧了手掌,望着对方,“你落水了不成,我怎么没有记忆呢?” 李桃园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并没有落入在湖水之中,或者说当天要是落入在湖水里就好了,我选择往湖水的方向外倾斜,原本以为,定然是要掉下去了,紧紧的捂着头怕是被磕着,茫然之间有一道风席卷而来,将我歪了大半的身子,硬生生地吹了回去。”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很迷茫。 “蛮奇怪的,究竟是多大的风啊,竟然直接将一个人追了回去,不过是前方不远的位置,连树叶,只是为了随着原本的规律而晃动,而你站在远方脸的发丝,也并没有挪动过半分,只有我,被阵风退回了岸上。” 李桃园道:“我吓到了便是快速的跑了回去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言语诉说,便是一个劲的往宿舍里跑,我在被子里过了好一阵子,没见着什么奇怪的事儿,才算是缓过神来,可自从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你是说我们一起玩棋盘的那天吗?”钟三年问道。 李桃园轻轻的点头,“真切的记忆宁可在脑海间,我们几个人趴在地面上玩飞行棋,我是占了上风的,你又先了我一步。” 她愣了下道:“突然之间我的手不受控制,被一道缝紧紧的卷了起来,整个袖子吹得飞舞腾空,别想你打了过去我无法控制,连言语也说不出来,身边的轻巧物件全被吹到了天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你我的打斗之间,没人看着飞行器的塑料盘,随着紧紧的贴在天花板上,好久都不曾落下来。” 钟三年抿唇,记忆并不算是如何美好,连自己的回忆之中也带着些许的迷茫,从心烦躁起那天的影响,却难以想得起究竟是何般的景色。 李桃园垂眸道:“许久之后,我才抢回了自己的控制力,我跟你道歉,确实无法诉诸真相,事情太过于荒诞,如同我疯了一般,轻轻地将着秘密压在心底,可没想到这是头一回,却并不是最后一次。” 第七十九章 钟三年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对方的诉说。 悲凉而又柔软的言语响彻在耳边,敲打着自己脆弱的心。 会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如果能是真的……可以吗? 如同是一个受伤的小动物,悄悄的伸出了一只手,拿出自己最后的信任来缓慢的试探。 李桃园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钟三年很难的叙述清楚,曾经清新而又优雅的女子,一直倒映在心底的最深处,如今也能在那遥远的光芒之中,见到穿着一身带绿裙子的漂亮姑娘。 温柔而体贴,一直在身边,从未走远。 优雅的就如同画卷之中的贵族女子,像是从书本之中字里行间跳跃起来的人物。 二人之间曾经算得上是熟悉,应当也能勉强称得上一句朋友。 钟三年人生的经历之中,真心相投的人很少对自己无缘无故抱着恶意的人。 过度衬托之下,有几分温柔,便是从救命的稻草狠狠地抓住,不敢放开。 正是因为如此,那一份温柔对自己转换之刻才会如此的沉重,若只是平白无故的人,又何曾会如此的痛苦,深深的刻印在人生的历程之中。 纵然曾经见过更为过分的存在,李桃园也在自己短暂的生命之中,发现浓墨重彩的篇章。 如果对自己的恶意是假的可以吗? 只是灵性的一点奢望,如果并非发自对方的真心,自己的人生,是否还会有一星半点的光芒在闪耀? 钟三年轻轻抚摸着对方的指尖,曾经漂亮的如同白玉雕刻般的掌纹,早已摩擦的无法见到样子,指甲已经被啃得光了。 另一半手上紧紧的抱着纱布,隐约的透出来几粒红色,滴滴答答的紧然在周围,散而冒出来的液体,落在地面。 曾经在书卷之中的女子,为何沦落到今天这般的模样,若真的是被什么物件蛊惑了,可否…… 钟三年轻轻地摸索着,手极为冰凉,勉强看得出曾经的风华,却也不敢太过于用力的触碰。 李桃园苦笑着靠着栏杆,眼神之间的迷茫从没有掩盖之情,轻轻的用头抵触着冰凉的铁栏杆。 “哈哈,三年,现在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话,我那么对你,你还愿意如此对我的好,没想到我竟然伤害了到现在唯一一个愿意,听我这些唠唠叨叨的话的人。” 她只见缓慢地摩擦了冰凉的栏杆,过于匆匆制造出来的灌输,自然并未如此光滑,边缘上摸起来的冷,脚迅速的扎了一个小点。 “谁能想到连父母,也会如此的嫌弃?我原本以为家人是最牢靠的后盾,如此看来竟跟泡沫一般,见到光瞬间崩碎开来,连一道影子也未曾给我留下。” 钟三年安静的坐在一旁,轻轻的拍着对方的手,却说不出一星半点安慰的言语,自己又何曾能够诉说出一行半句关于希望的话呢。 她从来未曾拥有过温暖的家庭,自从有记忆开始,只是模糊的片段,便是被父母特殊的对待,似乎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不,应该说捡来的都要比自己好上一些,连一个人的尊严也不曾拥有。 钟三年年少时期曾经想过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在制约被父母如此的嫌弃,一直努力的改变自己,叫自己改变的更好,至少更讨人喜欢一些。 只是……父母的针对过于明显了一些,从未改变。 时间的长了,随着光阴的流转而动,慢慢的年纪大了似乎也就明白了。 父母并不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无能,只是单纯的讨厌她,无论什么样子的行为都是讨厌,变得优秀了也不会变得更好一点,总然是费了多少的力气,也只不过是留下了被嫌弃的命运罢了。 钟三年微微的抿着嘴唇,无从诉说出任何依据的言语,只能陪伴着对方,静静的等着。 李桃园陆陆续续的说了许多,嗓子有气无力的。 她到底还是累了,眼皮有些许的智力,在钟三年劝说之下,终究是躺了下去,一直轻声的言语着。 钟三年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一直等着对方将眼皮合上,等了老半天,未曾听到一丝一毫的声响,从那栏杆之中的空子,轻轻的为对方盖好被子。 “如当真是如同你说的,该是多好。” 她甚至无法察觉自己言语之中那膨胀出来的期待。 缓慢的关上门,在那即将消失的门缝之中,望着曾经记忆之中优雅的女子,轻轻地躺在一侧陷入沉眠之间,呼吸中,清新淡雅的气质,依旧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记忆,脑海间,如同疯婆子时的那个李桃园,缓慢的破碎,如同一打碎的瓷器一般轻轻地掉下了叉子。 钟三年管好宿舍的门向下行走,而自己却并非鲁莽的先去河边,在对方的言谈,似乎是被一阵风救了,而并未落入湖水之中,接而下来便是陷入在这茫然疯魔。 如此便是在那湖水之旁,竟然是有什么误解,而自己放在大开门时快速追过的,似乎便是那迷惑人心的东西。 不过…… 钟三年还算是勉强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若是去单挑这种位置生物,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级平凡,甚至还有点弱的地球人,平时对抗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谁有这个能力来面对这般的未知生物呢? 金乌霸王! 二归二,这般的名号能闯出来,也正经的算是一种实力。 金萄鸢,一个住在自己家老半天一直破坏,从来未曾有过半分处理的大哥,这种时刻是不是该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价值了?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脑海就突然之间冒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话说回来,自己把那封信送到他家里,也认真用一段时间了,怎么到现在,也没见着家里过来接人呢? 甚至连一星半点的动静也没见着了,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前些天在校园里走着还能碰见金溪让,今儿可是连一星半点金发的影子也未曾瞧见。 金溪让和金老爷子,对于这个亲戚没有一点的在乎吗? 金萄鸢古怪而有挺多的性格,确实不讨人喜欢,不过家人互相之间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去呢? 是不是早年间干过什么混事,才至于家里面不愿意接纳? 按道理来讲,这么长时间也该接回去了,住在自己那儿,又算什么回事儿呢? 等等! 为什么自己的脑会有突然之间开始偏了? 金萄鸢真当是个有吸引力的存在,一想起来头脑根本断不下来。 先将这一位大哥回家的事情暂且先放放,关于自己这边的问题还是解决起来比较好…毕竟就在眼前放着呢,躲也躲不开。 钟三年轻轻地按压着心口,李桃园的事,一直徘徊在心底深处,对于曾经为自己施加温暖,而又瞬间抽离开来的人,终究是浓墨重彩的一笔,狠狠的烙下了印记,从来是用刀劈斧砍,也不会将这笔痕迹抹去。 短暂的人生旅途,悄悄的散发着光芒,是萤火虫一般的微弱。 纵然是过于细微,也是自己人生之中唯一能抓得到的东西,在那漫长的旅途之间,只有这一个光亮指引。 李桃园身边缠绕的那一个物件,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对方先瞧瞧心中有量度。 钟三年脚步轻缓地站在道路之间,桥下鹅卵石扑的地面小路轻轻地隔着人,她今儿鞋底子有些软,轻巧的便可感觉得出来。 此时已然是没什么课,除了有几个令人头疼的选修课,依旧坚强不息地在上着课,大多数的人应该寻摸着往家走了。 钟三年顺着向门口的道路,缓慢的前进脚步,轻轻地踩在地面的石路上。 “奇怪?” 钟三年行进之中缓慢地停下了脚步,向周围四下扫了一眼,“是我太过于多心,还是又怎样?宿舍离大门口的距离是不是有些长了?” 从认识许久没有走过,这距离估算着怎么也是不对劲了呀。 钟三年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那光辉流离的世界,我也曾经历过那个时间,有妖这般存在的设定,之前或许会觉得自己脑子短路,一时间记得错了。 而经历了太多的事,自己的命也曾经悬在半空之间,依靠着一根救命稻草才勉强地存活下来,如今真正的紧张起来。 耳边隐约可传来些许讲课的声音,教农学的老师嗓门大的出奇,植物的生长作用,隔着半个教学楼都能听得见。 钟三年悄悄的淹了一下口水,将手心的汗擦在身旁。 情况微妙的,连自己这般的粗神经也能够了查的出来。 教学楼跟宿舍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纵然是哪位老师喊破了喉咙,也不至于能穿出,而教学楼最为临近的,便是自己一直躲在倾诉心声的湖水旁边。 早些时候一人孤独地诉苦,植物学讲座听了自己振聋发聩,硬生生的往脑袋里面钻。 不当心走错教室,甚至还顺便考了一课植物学,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理科生,应是碾压了植物学众人。 第八十章 可是根本都不是重点好吗? 为什么自己往校门外走,迷迷糊糊的能够转到教学楼附近? 而身边的景色却一直是自己向外走的路行呢? 还有没有一点科学逻辑来解释了?耳边响起的朗朗读书声,也一直在提醒自己是处在现代社会,科技进步的年代呀。 钟三年脚下狠狠的用力,不敢令自己挪动半分。 呼啦啦的风从身边穿梭而过,从自己身体的弧度轮廓之中快速的穿梭,如同有生命一般交通着风的速度,缓慢地形成了徘徊。 我去! 运气敢不敢再好一点,没必要一出门就碰到这般的存在吧,还能不能认真冷静的,过平常人的生活了。 钟三年缓慢的向下蹲着,放低自身的重心。 夭寿啦,究竟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自己的目光向周围扫过去,未曾见到一星半点。 只感觉到有那若有若无的风在身边,快速的穿梭而过,却不曾见到究竟是如何存在般的物件。 “你究竟是谁?” 钟三年勉强的站起了胆子,言语之中无法掩盖的颤抖向周围问道,“为什么要纠缠着李桃园,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或者是说出来我们可以平稳的解决,不是吗?” 风刷刷的吹过,将自己的发丝吹得鼓乱,乌七八糟的头发挡在面前,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自己散乱的发丝。 钟三年将手臂快速的穿在脑后,拦起所有的头发,快速的拧了一个旋转,移到了衣服领子里。 “李桃园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并没有招惹到你,若真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赔偿我们也尽力做到,只要能够有能力,我们会完全的赔付。” 她尽量用着平凡的语调诉说出心中,设想出来的答案。 人与妖之间力量的差距,自己脑海深处,到底也是明白的清楚,一次又一次的,明显一些紧紧扣住喉咙的力量,而对于那妖的存在来讲,却都是微乎其微。 自己是如何脆弱的物种,如今早已有了深刻的表明,若真能平和解决,便是轻轻的攀谈,如果真的付出什么代价,可以接受的也能够赔偿。 钟三年安静的等候,只听着风快速的在身边吹过,不停地掀起自己的脚步,总算是足够放低了重心,也是勉强的向前挪藏着。 钟三年干脆伸出手来,紧紧的扣着地面,鹅卵石间的缝隙,缓慢地将膝盖向下弯曲,渐渐跪在地面上,膝盖盖手肘和卵石的隔。 她在快速的风速之间,勉强的趴在地面上,“我想你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否则也不会停留在校园之间,不是吗?”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纵然嘴巴笨的很,多少也得说上几句。 纵然是风快速的刮过,实际除了一直线动着自己前进的方向,并未对自身造成的损耗。 钟三年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快速刮过的风,在其中参杂什么类型的小石子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伤害,此时自己不过是被风吹的无法站住,也勉强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是在预告着自己不要掺和在其中,而并非是想要伤害。 钟三年整个人紧紧的趴在地,此外时刻纵然是将尊严狠狠地碾压,也有一份奢望的请求谈一下此事的条件。 “如果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李桃园向你道歉……若是觉得气不过的话,只要你能放过那个姑娘,我们两个过来给你磕头道歉。” 绝对强大力量面前,似乎自己的尊严也做不到什么,李桃园并非有什么错误,莫名其妙的被招惹,遇到如此般的事情。 如同疯魔了一般,被关在笼子之中,没自由,没尊严,甚至连作为人的根本,似乎已消失在天地之间,如同被困在牢笼的猛兽,被人惧怕,而远离。 真的是能脱离开一份致命的控制,纵然是磕头认错,纵然与自己并没有半分的过错,那又如何呢? “你在做什么呢?” 嗯? 呼! 轻飘飘的一生如同是长长的叹气,嗖的一下散开来。 龙卷风似,吹的自己不得不紧紧的扣着鹅卵石地面的风,一瞬间烟消云散,如同尘埃般,四散开来,再也无法寻找到。 钟三年微微地瞪起眼睛来,恍惚着用手掌制成,自己班坐在地面。 “你脑子不会有问题吧?” 钟三年脖子勉强地转动着,转而悄悄站在不远处的白倾何,“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白倾何微微的咬了下嘴唇,脚步轻巧地向后挪动着,莫名而有防备,犹豫不决之间,言语也难免磕巴,“我、我就是刚刚过来,你不要太在意,虽、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咱们两个人其实没多少深仇大恨,你先坐在那不要乱动。” 钟三年呆愣,随即了然。 李桃园曾经与自己诉说过,为了奇怪物件儿缠绕的时间之中,头发被吹得果断,发丝随着空间的摇摆而飘舞,衣袖衣衫转而飘荡而起,纵然是周围的物件儿被吹到天花板上,外在的人也很难在,摸到一星半点的痕迹。 换而言之,这居然还是个有结界的高端品。 论游戏剧中的魔法少女与路人的视角切换。 中二病爆发的我,如何拯救一个早已过久青春期的你。 钟三年轻轻地拨弄了下发丝,“那个啥我又说我刚才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你会相信吗?” “信。”白倾何大跨步向后退,“你说什么我都信,打心眼儿里面的信,发自心灵深处的,相信你的所有言论。” 他手脚快速的比划着,只是突然之间停顿,某子深沉而又凝重,静静地注视着坐在鹅卵石地面的女子。 “钟三年……你父亲对你发火了吗?” “啊?”钟三年歪头,眨了眨眼,倒是有份莫名。 莫非这位大哥居然还在问,自己被欺负之后的心得体会不成? 有钱的富二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你爸爸是我父亲的上司又怎么样?难道我会低头吗? 嗯,是的,我会低头,狠狠的低头。 “还行吧,我都已经习惯了,勉强还过得去。” 白倾何若有所思的强硬点头,微微的张开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钟三年手扶着地面站立而起,拍了拍站在手上的灰尘,“我父亲与我之间的事没有太多的矛盾,无论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上,来看待这般的问题,也不需要你多加操心的。” 白倾何目光远远的下移,只见着雪白的膝盖之上,刻的青紫,上方一个一个鹅卵石的印记还烙印在其间,膝盖旁边肿了老大的块包。 钟三年好像感觉不到这份疼痛般,面容轻松的与他聊天,“说来看时间,大家都该回去了吧,难道你是学植物学的?” 白倾何摇了摇头,眸子直勾勾的往这边瞧望着。 钟三年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瞄了一眼,嘀咕道:“哇!卡得这么严重?家里还有没有药酒了?” “钟三年、我、我车后备箱里面放着跌打损伤的药。”白倾何一句话吞吞吐吐地分成了好几块儿,手脚不自在的东挪西挪。 钟三年抬眸挑了挑眉,“你有这么好心?” 白倾何喝道:“怎么了?我就应该一直黑心?” “……有没有意识到。” “闭嘴。” 落日的余晖悄悄的散布在天际之边,瞑昏即将踩着黑暗的脚步缓速而来。 钟三年捏着棉签轻轻的摩擦。 “嘶啊,嘶!” “……”钟三年转过头去,严肃而认真的观察,最后郑重其事的问道,“白倾何,敢问你是嘴巴漏风吗?” 白倾何伸出手来推了下肩膀,“你这个人怎么没心没肺吗?我不就是替你疼的吗?” 钟三年挑眉,继续低下头去轻轻的抹药,膝盖上被撞的老大块,鼓得近乎有半个拳头,青紫的吓人,黑乎乎的。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白倾何此时说话的语气弱了半分。 钟三年自然答道:“这么丁点儿的伤有什么值得去医院的,放心好了,我身体素质好的很,明天消肿,三四天基本都没印子了。” “你……”白倾何咬了咬嘴唇,“瞎逞强做什么?” 钟三年道:“放心了,我真的没有逞强,我这么多年来我都有经验体会了,不算多大的伤。” “经验体会?”白倾何一惊,瞳孔左右来回转移,“说来也是你这么讨人厌的嘴巴肯定经常挨打。” 钟三年愣住,片刻点了点头。 白倾何悄悄的向钟三年靠去,犹豫道:“你这么多年的经验是被谁打出来的呀?发小,恶霸?还是街边的小混混?” 钟三年侧目含笑:“白倾何,什么年代了,前面还有小混混,瞎想什么呢?这么大人了,别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 白倾何撇了撇嘴,并未继续接下话茬,双手抱在膝盖,窝在后备箱侧边。 钟三年擦过,将旁的医药箱整理好,“喂,白倾何,没想到你后备还挺齐全,跌打损伤具有,怎么?准备挨揍用?” 白倾何嘟着嘴嘟囔道:“你长得勉强,嘴巴真坏,我是有高远的见识,预见了你发神经特意准备看你好戏!” 第八十一章 “谢了。” 钟三年收拾好东西便是跳到地面,“天色不早了,也早点回去吧。” 白倾何目色落在对方的膝盖上,欲言又止,只见紧紧抓着自己身边的袖子。 他突然几分的茫然,是忽然的袭来,并没有半分的预知而感。 关于陌生的情绪缠绕在身边,无法感知,究竟是如何一般的存在。 他未曾见过,自然无法体会未曾有过这般的事情,也无法切身的感受。 钟三年轻轻地拍了拍手,抬眸见白倾何迷茫的眼神,不由得慌了自己的神情,随后倒在心中狠狠的嘲笑自己。 他们二人之间又有何般的情谊,互相之间恨不得狠狠的打对方一顿。 若真能算好的,恐怕也只是,骑摩托上人的富二代,以及柔弱可怜而又头不铁的少女。 “好了,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看在咱们两个人难得,对彼此有些好状况的情况下,咱们就这么别过,好吗?” 白倾何但是翻了一个白眼,满都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钟三年一蹦一跳地向远方走去,未曾见到身后茫然而又无助的眼神。 无法可见对方在心中种下的迷茫之意。 若真到眸子跟前了,也许并不会真正的揭开,也无法理解对方的茫然从何而起,他们二人之间所取得的鸿沟,并非是轻而易举可以跨越,而且未曾有一人想要去跨越。 钟三年勉强跳上了公交车,早已习惯了与非人而同行。 自然夹带的空调,冷飕飕的吹着寒风,纵然是裹紧了衣裳,也未曾能抵挡片刻。 发自骨头的寒冷,连牙齿也打着哆嗦,卡拉卡拉的声音倒也算是有节奏,只是烦人的可以。 毛呼呼的大尾巴在面前扫来扫去,忍住想要上去抓几下的心情,默默的与身旁的骨头架子的小兄弟聊天。 “小朋友今天要去哪里呀?”平静而和谐的话语从言语之中透露而出,钟三年认真的数着对方身上的骨骼结构。 骨头架子:“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三百岁了,你能不能不数着我身上的东西呢?” 钟三年包含着微笑面容不动,仔细的观察对方并不整齐的肋骨,“那么老朋友,你今天要去哪里呀?” 骨头架子:“……说来我可能不相信,我可能被针对了,而且你不要盯着我看好不好?我这一边是早年间的骨折。” 钟三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瞧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有些无聊,过来问问而已,再说了,你这个样子真的不打算好好治疗一下吗?相关的医疗条件没有义骨吗?” 骨头架子:“过两天不是有咱们这边地区的,上百岁妖同行存活联谊聚会嘛,我这个外在条件你也看到了,为了防止路上出什么差错,散架子,所以提前两天先去蹲点儿。而且,为什么你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不好听呢?” 他言语多少顿悄悄的向一边倾斜,低声的说道,“你知道相关的资源吗?如果有的话帮我联系一下,我也觉得有一片空落落的不自在。” 钟三年挑眉,若有所思的,随后庄严而郑重地打上了对方的肩胛骨,转移话题道:“老朋友你真的没有想过一个严肃的问题吗?” 骨头架子:“啥?” 钟三年道:“作为某一种要开的聚会,如果还没开的话,场地是不会开门的,基本外面的流浪猫狗都会躺在街道上……有些话就尽在不言中了吧。” “……” 沉默是无言的控诉。 雪白的结构上闪过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无言的口气从嗓子之中迸发而出,却又难以琢磨的头发生的来源。 “噔噔噔。” 钟三年未曾光顾他人的心情,慢悠悠的跳下了车,只见着那位老朋友紧紧的把着窗户门。 她回过头来轻轻的掰了掰手,转而向自己家的方向挪动。 比那位老朋友还要更无心无肺。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调节一下心情果然好多了,之前奇怪的感觉也可以彻底的抹去。” 说来白倾何所做行为,与二人平时的行为逻辑,终究是由心虚的维和感,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慢慢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找个朋友说说话,给对方的心里打上浓重的印记之后,似乎就平和多了。 拖拉地行走在道路间,膝盖的位置磕的有些勉强了,脚的方向倒也算是好些,不过行走起来,到底是有些丝丝拉拉的疼痛。 钟三年将拖着一条腿,磨蹭的向前走着,说来到也有几分灿烂而习惯的笑容。 伤痕并算不了什么,钟三年人生所经历的精彩纷呈,相互对比一番也就能够接受得了。 只是略微有些许不同的便是,并非是外人伤害,也并不是自己所伤害到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妖怪的作弄罢了。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没有衬托就没有良好。 钟三年手扶着墙面稍作歇息,轻轻地喘了两口气。 “三年?” “嗯?”钟三年瞪圆了一双眼睛,熟悉而清澈的嗓子在耳边响起。 心脏不受控制般的跳动,咚咚的,在呼喊着自己的心声。 小鹿疯狂的乱撞,好似要从心口中跳跃出去一般。 冷秋寒。 光是无言的念叨着一番名字,便有一股颤颤的心水缓慢地流淌而过。 等等! 钟三年瞳孔一缩,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被瞧见岂不是太过于丢人了,自己还能保存一天半天的脸面吗? 为何总是在狼狈至极的时候,遇到这般优雅如玉如画的存在呢? 前方的道路间,天蓝的身影看似缓速,却是迅速移动在面前。 冷秋寒微微的皱起眉头来,目光落在了青紫的皮肤之上。 他矮下身子蹙眉,“三年,这是如何?” 钟三年挠了挠头,向后略微窜了两步,寻思着要掩盖着一份伤痕,只是露在外面的又如何遮挡的住。 “我…这个可以解释的了。” 等等?为啥子她磕成这个样子,自己还是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呢? 冷秋寒垂眸,如同白云般的手指,轻缓地摁在伤痕之上。 钟三年还没有得来吸口冷气的功夫,只觉得膝盖暖暖的,如同春天的阳光,缓慢的打在身上,柔和而并不刺眼,软和而并不招摇。 点点修复着皮肤的肌理,一点一滴的降了上青色的颜色褪去。 疼痛的感觉烟消云散,瞬间彻底的秘密,并未见到半点的伤痕存在,却如同曾经的梦境一般挥散而开。 冷秋寒低声嘱咐道:“三年,纵然恢复也要多加小心,此番之后三日不要大幅度的运作。” 钟三年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愣了下才望着对方,道:“多谢,我…” 冷秋寒颔首,眸子间的担忧,未曾减去半分,“三年,我晓得你并非是冒失之人,此版的伤痕是因何而起?” 钟三年抿唇。 面前冷面却心暖的人,无时无刻不关怀着自己的所处。 脚下踏入那莫名的想象小巷之间,在路上遇到难以言说的情况之中,自己一身处在险境,总是有冷秋寒的救援。 钟三年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跟对方的亲人有几分想象,爱屋及乌,而牵连着他。 扪心自问,自己并非有本分的好,若真是好,何必遭受着如此许多的磨难。 人心总是贪婪的,一次两次后便是想要寻求更多,似乎只要开启了一个限度,便是会不停的求援。 只是… 钟三年很少接触过他人的好。 不曾体会过这份的限度究竟在什么地方?自身从未体验过,自然也无法把控这最为恰当的尺寸。 不要总去打扰人家的心,一份善良的关乎并不会持续永久。 冷秋寒纵然是千好万好,也并非是自己的什么人,不至于有什么难,总是要求着对方来。 “不方便说?”冷秋寒请声音软和问道。 钟三年抬眸迟疑。 冷秋寒颔首道:“无需有什么担忧的,纵然不想说,那我便不问就是了,如果真有什么需要的,便是来找我。” 钟三年垂眸思索道:“冷秋寒先生,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我……” “我明白。”冷秋寒轻轻的用手指担着对方的腕子,枝节摩挲了对方手腕间的纹路,“三年对我并非有厌恶之心,从来都是明白的,不用独家思索,有些心思我也能够晓得,不过……” 钟三年压了下口水,将心高高的提到了嗓子。 来了,来了,期限总算是来了,“不过……” 冷秋寒道:“冷秋寒先生,未免过于生疏了些,你我二人之间应当更亲近。” 钟三年眨了眨眼,对于此番的场面,确实茫然的很。 莫非?冷秋寒并非是对自己的限度,反而是要更加清晰,互相似乎朋友一般? 她可以吗? 为何心却不住的跳动,再也无法压抑的下去呢? 冷秋寒道:“直接叫我名字如何?” 钟三年霎那间的呆愣,只是随着对方的眸子试探的道:“秋寒?” 冷秋寒颔首,若有若无的微笑,悄然的勾起,“我在。” “秋寒。” “我在。” 第八十二章 “狐狸,你说那个小女子究竟是在那里干什么呢?一回家就窝在枕头里面乐呵呵的。” 金萄鸢双手捧着腮帮子蹲在沙发上,狐狸也窝在一旁,光炯炯的望向四方。 金萄鸢纠结着狐狸的耳朵拽了拽,“我问你话呢,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狐狸:你也就是欺负我不会张嘴,不然现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喂,那边窝在枕头里面的钟三年!还坚强的活着呢吗?” 钟三年缓慢地从枕头之中将脸露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还坚强的健在。” 金萄鸢满头是复杂双手抱在身前,默默的望着对方。 “咳咳。”钟三年请了请嗓子整理下自己的状况,“金萄鸢,说来我还真的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 钟三年道:“关于我在学校之中,遇到的件奇妙的物件,你听我跟你仔细讲一讲……” 她轻声与对方诉说,将经历的每件事情的细节,事情的转折,全然所说的清楚明白。 金萄鸢手放在下巴上轻轻的摩擦,“说来倒也,有几分,奇妙怪哉。” “嗯?”钟三年轻轻的咽了下口水,不免的有几分的担忧,“难道说很麻烦不成,是个厉害的人物?” 金萄鸢摇头,“按照你说的这些来看,估计就是个自己修炼不到家的垃圾,我出手得找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了。” 钟三年默默地挑起了眼眉,认真而冷静的扮着张面孔望着对方。 不是她性格过于古怪刁钻,而是对方这张狂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立马立满了g。 这种话说出来基本就是为了给打脸准备的,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文艺经验吗? 金萄鸢炸毛道:“你别以为我看不穿你那嘲讽的样子,这种东西,连控制别人心神也没法做到,疯疯癫癫的自然是没什么行为能力,甚至说连自己的事情,都想不清楚在做什么,估计也就是几十年顶了天去了。” 钟三年抿唇,“如此说来,你便是能够控制的?” “那是。”金萄鸢得意道:“不过是个背地持着幻术的家伙罢了,我打心眼儿里面,瞧不起如此这般的人,躲藏在校园之中,寻找着少年的学生下手,也亏这家伙好意思。” “哦!” 钟三年立马按住了肩膀,“既然如此拜托你了。” “喂!什么意思!” 金萄鸢瞬间跳了起来,“你还让我去你们学校里面干这种事,我才丢不起这个人呢,想我也算是大名鼎鼎,跑到你们那么个偏僻的小地方去,给你们这些人来做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哪家的老道,给抓起来驱使。” 言语之间都是不满,金萄鸢快速的冷哼了一声,瞬间穿到其他位置。 钟三年紧紧的跟在身后,“别介啊,金萄鸢,鸢鸢,我能指望的人也就你了,那个受苦受难的同学以前真当是个好人,温文尔雅,大方贤淑,真当是美妙的女子,何苦看着她陷入疯癫无法自拔呢?” 金萄鸢侧目而视,“哼,我才不管你这些呢,你那什么同学与我有什么关系?说来也不过是说着好听,这要传出去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钟三年脚步略微停顿,轻轻的望着对方。 嘴角一丝皎洁的笑容,悄悄地勾起双手叠加在身前,温和而优雅。 金萄鸢见到此番,快速的向后连着推了几大步,“你这个家伙心里面打什么奇怪的算盘,我跟你讲,我怎么说也是例行了,风霜雪雨,以为我会栽在你这么个孩子的手里吗!” “你在我家寄住,整体破坏了门板,天花板以及我可怜的地板,你是个板子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怨吗?” 钟三年用手轻轻地扇过几次风来,缓慢的打在自己的锁骨上。 “哎呀,也不晓得你们妖界同仁,如何看待曾经大名鼎鼎的金乌霸王,如今沦落到一个善良普通且柔弱的地球人类手中,破坏了对方的家,让其背上了浓重的债务,到现在也不肯还连一个小小的帮助,也不曾施以援手。” 金萄鸢咽了下口水,“不,不对,你没有渠道可以说出这种话的。” 钟三年挑眉道:“哦?你确定吗?” 金萄鸢连着向后退步,紧紧的贴在了墙面上,手掌一下子按在壁纸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钟三年一步一步的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向对方前进,“金萄鸢,既然你已经问了我所说的话,便是有心想要帮忙,毕竟你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不会在我家里住这么长时间,一点力气都不愿意出的。” 现将难听的话说在前面,悄悄的击打着对方的内心。 她对于金萄鸢,可以说是了解的可以如同个孩子一般,有信心,有脾气,万万受不得那所谓的激将法,甚至性格跳脱的很。 “我也晓得你对我是真心真意的好,你也愿意看着这时间平稳祥和。” “切!”金萄鸢耸了耸鼻子,“我才没有对你有什么好的呢。” 钟三年挑眉,“若如此烦忧,难如此过来恳求你,我曾经的执着好友,受着一个小小的妖的折磨,只要你轻轻的使出一点的手指,便是可以将对方念的粉碎,你却连这一点的忙都不愿意帮吗?” 金萄鸢面容至上,略微有些许的不自然。 钟三年侧目,忽然之间挑起了眉毛,遮挡着惊讶而张开的嘴,“莫非是对方实在是过于强的,你之前与我说的不过是整个场面,实则你拿人家也没什么办法,才是如此的回绝嘛?” “你!” 金萄鸢伸出手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用的是激将法!太过愚拙劣的表演了好吗!” 钟三年单腿侧立,“所以你接受了是吗?” 金萄鸢:“……” “多谢!” 活泼的脚步迈向厨房,钟三年顺手抓起了投影仪放在肩头。 “说来我还有些许存起来的鸡肉,给你炖一个汤喝怎么样?” 金萄鸢侧目道:“你要是看不惯我就直说,何必明里暗里的挑衅呢?” 钟三年含笑,不好意思道:“哎呀,怪我,是我忘了,不如咱们炖一点排骨吧,我等会下去买。” “哼。”金萄鸢别扭的撇了撇嘴,猛然间一转,“你要去买菜的话我也要跟着,今天我想吃什么你都要给我买过来!” “好。” 毕竟是有求人之处,破费一些也是应当的,对方傲娇而又有些跳跃的脾气,能为自己办着办的事情,也算是可以的。 第一次印象太过于沉重,似乎但凡有点好便已经足够从容。 钟三年打开钱包来仔细的数了数,虽说负债累累,偶尔一些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价格不要超过五百。” “一言为定。” 黄昏的风席卷着乌云,悄然的飘过,纵然离落日,还有些的时间,天天昏沉沉的一片。 钟三年直视前方昂首,正值而平静,“金萄鸢,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问你,你要发自真心的回答,不要有任何隐瞒之意。” 金萄鸢颔首,“我何必骗你这么大年龄的小姑娘,有什么话便是问。” “你这个家伙究竟有几百年没有逛过菜市场了!”钟三年迅速的跳跃,开了两步,指着对方手里提着的菜篮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件古董呢?现在这社会你提着这出去,肯定会被人看的,好吗?” 金萄鸢指尖划过额头的发丝,“他们乐意看便是看好了,我提着什么,由于他没有什么相关的。” 钟三年无力的扶着头,“金萄鸢!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金发,琉璃色的眼瞳,跟道上行走的地球正常普通人类有几分不同呢,就算科技如何的发展也达不到你这么自然的状态呀。” 金萄鸢昂首道:“去去弱小的人类如何能与我的外在相比?” 太阳穴跳的有些过分,紧紧的摁压住,钟三年吃力道:“若是有细心的人会发现你不同寻常。” 金萄鸢挑眉,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不同寻常,若是那些外人见了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便只觉着我过与叛逆的些,道家的人见了,自知自己几分几两,万万不敢上前,有什么的。” 张扬,是他的代名词,狂傲不过是往日行走的名号。 惆怅…钟三年确实是有够惆怅的。 双手淡定地捂着面孔,钟三年只透过指缝之间的两只眼睛茫然的采购。 路人的议论早已传入在脑海,她嗓子里含着一口淤血,平静的听着。 “哎呦喂,这个小伙子长得还是蛮好看的嘛,为什么感觉,脑子不是很灵光的样子哦。” “话是这么说的了,好像看到我家婆婆以前也提过这样的篮子,这个小伙子究竟是发了什么疯。” “可不是嘛,还有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双手挡着脸,是不是家属?不晓得长得好不好看呢?要不要问问有没有男朋友?” 不是家属,不好看,不要问。 钟三年瞳孔颤抖着前进。 第八十三章 怪异探索的目光全然聚集在身侧。 钟三年认真且冷静的捂着脸,透过手指缝的缝隙,望着前方的道路,根本不打算展示自己真实的面容。 并且严肃认真的撇清,自己和身边这个提着在篮子的帅哥的,任何一丝半毫的关系。 不熟悉,不认识,真的不知道。 “三年,我想吃鱼。” 钟三年:“……” 喂!平时不都是根本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吗? 什么小女子,什么姑娘,说起来像个中二病爆发的少年一样! 为什么出门在外在这么严重的事情,却突然之间叫我的本名啊,不要说出这样的话好不好? 我还要点面子呢。 “哦,原来那个小姑娘叫做三年哦,听名字倒是蛮奇怪的样子了。” “不过我看那个小姑娘,穿着打扮上倒是蛮轻松的,也不晓得有没有男朋友哦,我儿子最近刚毕业,正打算找朋友,也不晓得这个小姑娘合不合适哦。” 钟三年:“……”不要再说下去了! 几位大爷大婶冷静一点啊! 不要随随便便讨论别人的名字,我知道很奇怪的,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而且我也真不打算找男朋友。 金萄鸢浑然不觉,拽了拽钟三年的袖子,“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饭吗?为什么连走都不愿意走了?” 钟三年压低了嗓子,勉强地挤出来了几个音调,“金萄鸢,你要买东西就快点买,好了咱们快点走,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围观群众的目光已经把自己扫描的一干二净了,稍微剩下一点脸皮也留不住。 钟三年自认为脸皮厚,亦是无法支撑,只想快点的飞奔逃离开来。 金萄鸢反而是难以理解,满目都是疑惑的道,“为什么要快些,你买东西都不要挑选一番?太奢侈了吧?” 钟三年狠狠的遮挡着自己的面容,急忙从兜里面将钱包甩过去,“里面的钱你看着花吧,我先在外面等你了。” 留下一句话便快速的穿过人群,逃逸般的离开。 徒留下金萄鸢歪头,摸不着头脑。 空旷的广场,只留下落日的余晖,轻轻地洒落在身边,隔着老远的距离到见到一处,有几位大婶带着耳机跳广场舞。 钟三年拍了拍涨红的脸蛋儿,窝在一旁的台阶上。 “这世上还有更尴尬的事儿吗?我究竟是脑子里面发了什么病,才跟这位大哥一起出来的?人生的道路上怎么就不能给我留下一两点的喘息呢?” 目光狠狠地扎在自己身上,背地里议论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如同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许的事情,同学之间议论纷纷,什么难听的话都编排出来。 若是真有根有据的也就罢了,偏偏是没有任何来由,硬生生地扎在脊梁骨上。 不仅仅是普通的丢脸,更是在扎入到心灵深处,如同噩梦降临般萦绕在身边。 “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将哪些心思甩出了脑海之外。 钟三年手拄着额头安静的等待。 清凉的微风从身边穿过,轻轻地卷起了一丝发丝,空中打了一个旋转,重新的落在肩膀之上。 冰凉的触感打在肩胛部位。 钟三年掩盖在阴影之中的眸子,猛然间瞪了起来。 悠悠的,很是深沉,如同发自心灵深处的冰寒气息,由肩膀之上缓慢的散开,似乎将整个人浸泡在冰冷的寒水之间。 “谁?” ‘不要多管闲事,你这个讨厌的女人。’ 冷静而又悠远清静的眷恋,却又一般寒彻骨子的针扎在自己脑后。 钟三年连着打了几个机灵,压低了声线道:“你就是缠绕着李桃园的那个家伙?” ‘是我。’ 钟三年抿唇道:“李桃园,是否在什么地方曾得罪过你?” ‘休要胡说八道,用你那狭隘的内心来思索我的行为。’ 完了。 明显是要胡搅蛮缠的呀。 若是未曾有过得罪,只是莫名其妙如同投掷骰子一般的,选择了一个倒霉的家伙。 此版的怨恨又如何能用言语解得开,其实赔礼道歉又能做到的事情。 钟三年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平复自身,“李桃园,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我知道。’ 还未等钟三年话语诉说完,便是由急躁的话因传递而来。 钟三年心中不由得一紧,如此交谈之下,莫不真是寻找了个清秀娟丽的女子,非要把人的一生毁掉才算是满意。 ‘不要再参与这般的事,该离开便是永久的离开,随意的走入他人的人生之中,与你又有什么好?’ “你才是这样,我随便走入到李桃园的人生。” 钟三年瞬间站立起来,向身后望去却是空无一人,只能体会冷风嗖嗖的穿梭而过,寒冷的气息蔓延在身后,却是无法挥洒开来。 呼啦啦的风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向前方撤去,纵然是下方稳住了身子,却也无法抵挡了巨大的风力。 钟三年连着向前打了两个滚儿,勉强用手支撑地面,才是不至于头脑落地,翻滚了一圈,勉强抓住了台阶。 如同龙卷似的风,紧紧的勾住了自己的腿,向上抬去。 钟三年紧紧扣着台阶,无法再阻挡此版的力量,从而使指甲全然崩碎,一是被拽的整个人倒立起来,最后的一丝力气紧紧靠着台阶,略微射出来的一丝边缘。 啪 直觉手指上一分的疼痛,似乎是坚持紧紧的打在了指尖,不由得哆嗦,而松开了最后一丝的存在。 “救命啊!” 钟三年再也顾不得什么,整个人被圈离了地面,顺着风的呼噜而向上飘摇,跃出了上场的层面,继续向天空吹动。 “啊!救命啊,金萄鸢!” 脑海之间早已忘了什么叫做理智,只能大声的呼喊,钟三年手脚打着颤抖,在空中不停的飘摇,却连一丝的重力也无法抓紧,手指之间蔓延出来的红色随着风速而喜鹊,徘徊在身侧紧紧的勾选。 风随着独特的弧线而缠绕,一丝一毫地抓着自己的背。 钟三年舍出了一丝的眼眸,望向地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此时离着地面,至少也有五六层楼高的距离,随着风不停地向上旋转,尽量地用臂膀护住了头,却又能做得了什么,如此的高度落枕,当时摔下去,护住也只能算是给自己留一份最后的体面。 “金萄鸢!冷秋寒!拜托,现在谁来救救我!” 钟三年嘴角的呢喃,依然无法发出一丝的声线,全然被搜搜刮过的风堵在了喉咙之中。 求生的本能呼唤声响,心底里面却也晓得,不过是份枉然。 冷秋寒此时不知处于何地。 金萄鸢被甩在了地下超市,认真的挑选食材,所搁的距离怕是难以听到自己的呼唤。就连自己也无法听到一行半点的声响。 要挂了吗。 说来,原本期待的生活还没实现过呢。 最近体会到的生命危险,会不会过于的多了些?并且如此般的情况,已经没有太多可以哀叹的条例了。 钟三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双手交叉护住了头,不管如何的坠落,至少面容之上有一分的体面吧。 “喂!没看出来,你这小家伙居然胆小到这份程度。” 什么? 肩膀之上,一只手拢了上来,膝盖弯曲之地,轻轻地阻拦。 钟三年颤抖着睁开了眼眸,眼皮不停地抖动着,“金萄鸢?” “是我。”金萄鸢得意笑道,“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地赶来救你吧,小没良心的家伙,离的这么近都没把我真的放在心上,说好彼此间的信任呢?” 夕阳的光芒之下,黄腾腾的阳光洒落在展开的金黄羽翅间,一丝一毫的光芒从羽毛之间透露而来,星光点点般的闪烁耀眼。 金乌! 当真是如同金乌一般。 钟三年咽了下口水,大脑之间的理智很难再转动出几丝分豪,犹豫了老久的时间,只是颤抖着勉强挤出一句,“你来了…” “啊,我来了。”金萄鸢身后的翅膀向后挥撒,丝缕光芒,如同针扎一般的向前挥舞而去,无法看得清,其中究竟是如何的真切,只如同太阳般灼热的光芒,瞬间走散。 轻声尖叫,发自心灵深处地感觉到一声撕裂的拼命叫喊。 耳边席卷的风声,瞬息间停住了声响,未曾有得半分的存号。 金萄鸢蹙眉道:“这家伙逃的倒是快。” 钟三年向四周扫过,未曾见到半分的影子。 金萄鸢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对方注重风柳一般,有如何能将你这般的眼眸,见到整齐的模子?” 他目色暗沉:“不过是学那些奇妙的乖巧,便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反而是让这东西,给我刷了个透。” 钟三年手指颤抖,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 金萄鸢垂眸道:“安心,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如此便寻着他,直接将他老巢挖出来,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钟三年愣愣的颔首。 “不如…”金萄鸢抿唇道:“我先把你送回去,吓成这般的模样,好好的修养着,反正又不算远,不过几息的功夫。” 第八十四章 “我……”钟三年迟疑。 确实,此时已然是怕的不得了,纵然是险种逃脱而来,腿也一直打着哆嗦,手脚的颤抖无法在此处停止,纵然是咬紧了牙关,也无法掩盖眸子间散发出去的恐慌。 她不想回去,关乎着李桃园的事,想要亲眼见见,可是…… 金萄鸢挑眉,“喂,你不会是在害怕我拖后腿吧,放心了,就那般的小东西,不过是会玩些花样罢了,在我手下舍不得什么愿意看,就跟着我去好了,我还保不住你?” 怀抱着钟三年,金灿羽翅缓慢的张开,钟三年不曾感受移动与风速,不过是一刻间的呼吸,面容之前的景象便是昏花一闪。 足下落定地位,金萄鸢缓慢的松开了手,令钟三年站立与地面。 钟三年目色发木,向四周左右望去,“这是我的学校?” “学校?”金萄鸢挑眉,讽刺道:“怪不得总闻着一股凛然之气,感情是书生的聚集之处,没想到那么个耍怪卖巧的家伙还敢留在这儿,哈,真当是长了见识了。” 钟三年怀抱着双臂看向对方,眨了眨眼。 金萄鸢回眸,耸了耸肩,“干什么呀?难道你不想过来吗?本来就是心里面想过来看着,终究是留下什么结果,还在想着是不是要拖我的后腿,开玩笑吗?我是谁呀?我能让你这样的人,给我拖后腿吗?不要闹了好不好!” 钟三年颔首,低声道:“谢谢。” 金萄鸢诧异,伸出手来摸着对方的额头,又与自己的体温相互对比了一刻。 迟疑道:“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钟三年酝酿出来的深沉瞬间破败,笑着看了对方一眼,倒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人相识一笑,许多的话语言藏在心中,并未真正的说在面上。 金萄鸢伸出手来点了下对方的肩膀,“我看刚才寻的那家伙便是气息最重的,便是那远方的湖泊,浓郁的妖气徘徊在上空,到时被书生的凌然之气压着,互相之间制衡,倒是有来有往。” 随着目光望过去,钟三年倒是并未见着有什么不妥之意,安静淡然,如同往常。 金萄鸢道:“作为妖,和那些读书人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似乎有着些许的气息相压,但拿出来倒算是无所谓的,只是如此庞大的书院能够停住的,也不是一般的存在。” 钟三年咽了下口水,手猛然间捂上了心口,转而看向他。 金萄鸢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安啦,这般遇见的与正常的状况不同,放在大眼以前,不过是个毫无实力的家伙,能如此的存留… 怕是他在这书院建成之前,便依然在此处,你们这些读书人不讲什么明理明事?既然是对方先行留住,便也不好大肆打压,只与对方一组生存之地不曾做乱。” 钟三年颔首。 话语之间透露出的信息,倒也是认真的理解的了。 操纵着风的妖,若是早早地停留在此处聚集,随之书院在此处停留。 世界万物必然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虽说书院气息镇压,到底也是自己后站的位置,首先别落上了一个理亏。 彼此双方若不太过分,便是互相存留,并未赶尽杀绝。 “可是,他伤害到了李桃园呢,李桃园原本是如同明月一般清澈的人,现在疯疯癫癫的,连个人样都见不到了。” 金萄鸢挑眉,“其他呢?” 钟三年一愣:“什么其他?” 金萄鸢道:“除了那什么李桃园,其他的人可有受过伤害?” 钟三年抿唇道:“倒是有些间接的,不过他应当只伤害李桃园。” 金萄鸢摊开了双手满面都无所谓,“你看看这件事情不就是得了嘛,不过是一个学生罢了。难道整体的气运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存在,而对抗着留在这里的老客人吗?互相之间的时间比例也能看得明白吧?” 钟三年眸子一跳。 心似乎是被双打手紧紧的抓紧,呼吸上的困难,压抑着心灵的伤害。 “好了。”金萄鸢见她不自在的样子便上手拍了拍。 他道:“我这不是给你过来管这事儿了吗?只要我出手保证让他打的,连个灰烬都不算。” 钟三年愣着回道:“学院不会管你?” 金萄鸢得意道:“才是不会呢,我能出手岂不是将他们的气息摆在了最高级的位置,并非是自身出面,便去掉了一只妖魔,换做什么地方,都是巴不得的事儿,放心吧。” “好。” 钟三年轻轻的捂着心口,听着自身心跳的声音。 纵然生活之中太多现实,只是此番会否过于真实了些? 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又怎么比得了,相处了许久的老住客? 纵然是互相之间,看不顺眼掩护到了极点,也不至于为了个细枝末节,而抛弃彼此间和平共处的机会。 可是,只需要一点点的波动,便是能瞬间将这般的平衡打破。 外来的强大的力量,从来是在这家门口里做出什么斩杀,也并不会有办法的阻拦,如此留下了清高的名,又能除掉一只心里面梗住的一根刺。 钟三年轻轻地将额头,靠在一个老树上,只见金萄鸢缓步行驶在湖水之间,不过是指甲在岸边轻轻的划过,湖水之间便激起了四方的波浪。 湖泊,说来是一个湖泊,实际早不过是一潭死水。 周遭砌起了石板,地面铺着砖块,不曾有水面的流动。 据说也是如此,封存了几十年的光阴,早年间流动的水渠早已干枯,徒留下来一条道路,便是碍眼的很,故此紧紧的封住,省得有碍观瞻。 钟三年进入学校来,便是没听过有换水的消息,只是从明面上诉说的由来,还是会出现定时定量的更换水流。 倒是有不少的学生曾疑问,这属于整整一谭放在此处风吹日晒的,怎么没闻到有什么臭味儿? 如此想来,怕是那其中妖族停留,是那个什么法,令自己的居所不曾沾染上什么脏污。 金萄鸢指甲轻轻地划过一片石层,水面上不停翻起了波浪,时不时的咕嘟起水泡。 金黄色的羽毛四散开来,余晖下的光芒照射,穿过那丝丝缕缕的羽毛,而露在湖水之间。 明黄色的火焰瞬息间燃烧而开,湖水随着火焰火苗跳动的规律,而不停地向上窜夺着。 一缕水柱,腾龙一般的形状从湖底瞬间席卷而来,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又一次落入到水面之中,接触到明黄色的火焰,哀嚎之声四散开来。 刺痛着骨子的痛苦之声,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不同的声响在各处响彻。 钟三年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紧紧的抱着身边的老树,几度绿叶缓慢的落在肩头,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安了几分。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暮色冰冷地望着湖面,不过是轻轻地扫过明黄的火焰之上,再次腾飞光色。 刺眼的光芒如同的落日,紧紧的扎在了湖水之中,一潭死水翻滚而开。 席卷的痛苦爱好不停地吵闹,而那水中的波浪却是四下的繁荣,火焰所指着的燃烧,未曾减去半分的水分,炽热的光芒所不普照的只有刺眼与灼热。 ‘别烧了,怕了,饶了我吧。’ 幽暗阴冷的声音,哀求着念叨着一句话,是勉强从嗓子之中,舍去尊严挤出来的求饶。 金萄鸢手抱在身前,冷冰冰地望着湖水,“哟!我还以为是多大的能耐,原来这么一下子便受不住了,这也是亏了,我想了千八百条的计划过来折腾你。” ‘绕了我吧。’ 金萄鸢冷哼,“现在其实我的话说的倒是顺口,也不曾想想那边的那个姑娘,被你卷到天上去时,该是如何的,不过是个脆弱的人类,你没想着若没有我的相助,现如今是一副什么模样?” 钟三年紧紧的抓着老树,而听到此声音,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而去。 湖水之间的存在,哀嚎之声着实是可怜,勉强撑着尊严所说来的一句求饶,若是不曾知情,谁不有几分怜悯。 只是,金萄鸢所说的话才是正经的在理,不过是一个脆弱而无能的人,被卷入到如此高的天空之间,浩瀚的苍穹,何曾有自己的身影停留。 不过刹那,稍稍的松弛了丝力气,垂落于地面之上怕是死死护住的,只是自己最后的体面。 ‘那女子并非是什么好人,欺凌同伴持强凌弱,外在见这几分天真,实际是的确都是险恶心肠啊。’ “嗯?” 金萄鸢满脸都是兴趣,迅速的跳转过来,“三年,小女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内心呢,不早说!” “胡说八道!”钟三年如何听得了这般的话,“我在学院,可从来未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都是我受着别人的欺负!” 钟三年咬着牙恨恨道:“从入学开始我一直真心对人好,勉强挤出来的钱,给舍友买零食,买礼物,反而是我真心以对,却受了各个同学的欺凌,从李桃园对,我动手开始,曾经的好叫所有人翻了篇,再也见不到一星半点的真挚,非打即骂愈演愈烈,若不是撑不住了,我何苦住到校外去?” 第八十五章 钟三年言语之间满是所遭遇到的悲切,有几丝的泪珠挂在了眼角。 “从来说我什么不是的,我都勉强忍了,可说这般的话我是万万认不得的。”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看到没有,把人家小女子给哭成了这个模样,你还好意思狡辩。” 湖面火焰迅速的增收,却并未灼伤半分的水分,徘徊在湖水的层面上,不停有水冒着泡泡拱了上来。 咕嘟咕嘟的吵人。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胡说八道,是有人坐在湖边告诉我的,真真切切,并不是我胡言乱语。’ 钟三年听闻此言,皱起了眉头,上前走了两步放声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可否是在学校里面的?” ‘我又怎么会认识这学校里面的全部学生,过几年便是了一批,我又不能总是记得住的。’ “哎呀。” 金萄鸢言谈话语之中冰冷的讽刺,“自身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便是编排其另外一只替罪羊来,以为自己随便说了一句话,便能将罪过,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去吗?” ‘不是,我并非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做如此小人行径,正当时有一位女子身着打扮极为古怪,身上似乎带着镜子,有几分光芒折射在湖底,被其吵醒了才是听着诉说几句。’ 嗡! 钟三年只听得脑海之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用手紧紧的按住了太阳穴。 如此的打扮,倒是认真将自己想起了一个人。 戚跃妃! 行为打扮,从来不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摞起来。 从长相之上,倒也不至于太过于怪异,却也是认真的琉璃闪片晃动人眼镜。 若有谁穿着打扮能如同镜子一般将观摩折射,估计这校园之中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金萄鸢而听着如此的话,面容之上刚想要说出讽刺的言语,转过头来便是见着钟三年,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钟三年轻轻的伸出手来,摆了摆道:“我没有事儿,只是……我、我还是希望李桃园好起来。” 金萄鸢颔首,转而道:“躲在湖水里面不敢出面的家伙,你听到了没有?你说什么狡辩都没用,自己犯的错也是认真的听在这儿。” ‘我没有!’ 金萄鸢裂开嘴来笑了笑,手指微微的闪动,后面这种的火苗瞬间窜起了三米多高。 嘶喊惨叫之声,顺便遍布而来,在树林之间来回的碰撞,水中的波浪,从湖水的最深处,是不是得冒出了几根水柱子,却无法停留在火焰之中,不停的徘徊而落入在水中。 ‘我没有!’ 金萄鸢挑眉,手下不过是轻轻地动了几颗火焰,迅速的向下压而却,快速地向纵向发展,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如同是个盖子一般,狠狠的扣在了湖水上。 火焰形成的盖子紧紧的扣在其中,水下不停地打着骨头,却每一下沾染的火焰瞬间发出了哀嚎之声。 而那火焰不停地向下窜着,每一次的水分无从多层,只能忍受着火焰来回的穿过。 ‘我没有!’ 钟三年站在一侧耳边传来凄惨的喊声,而见着那湖水之中遥人眼中的火焰,不停地闪发着光辉。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走到了一旁,轻轻的点了点金萄鸢,“那个……都这种程度了,他还在嘴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啊?”金萄鸢听闻此言们都是差异,错过眼神来自西的看了一番,“你还想听他说什么话,就算他真的是如此,又如何把他消灭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眼见钟三年似乎有些许不赞同,他便是迅速的追加了一句,“而且之前还把你卷到了天空之上,这才多大的,一会功夫,便把那样的恐惧忘到脑后了?这样的愁但不能不报啊。” “不是。” 死亡在缓慢的推进,紧紧的缠绕在身边,去方向自己卷到了高楼之上,天空之间无从有一丝半刻的求救机会。在那空中如同浮萍,一般找不到任何意思的主角点,这里有最后的结局,在等待着自己。 从来是如何的挣扎,也不过是给自己勉强留一份体面。 钟三年何曾会挽回如此一般的心情,从来是面临生命的危险,过于多了些这般的记忆,也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永远无法挥散。 就算是多年之后也不曾忘怀,从而使消除了恐惧,也不会将这一段的片段抛之于脑后。 只是…… “也许真的是我太过于圣母心了些,只是如此的情况之下他还能嘴硬,我倒想听听背后,究竟会隐藏着什么样的事,咱们就问一问好吗?” 金萄鸢撇了撇嘴,“好吧,反正都是你花费,也就算是我一直坚挺起你这小女子的传言了。” 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手指,便在那火焰之中开出了一丝圆圈,平静而又圆的荡漾而开,只有那一个气孔如同是放出了一丝气泡般。 瞬息之间,一转呼水腾涌而来,如同带着颜色飓风缓慢的旋转徘徊。 水流渐渐的涌现在空中凝出了一道身影,身旁的飓风不停的旋转,紧而雕刻出了细节模样。 零星的些许水珠子揭露在一旁,迅速的灼烧而哀嚎。 男子的面容显露,有湖水和空气互相之间凝结,半透明的姿态显露在眼前。 隐约可见着身上似乎是穿着长袍的样式,只是全然是透明的状态,难以分辨的情景。 金萄鸢道:“醒了,我面前这位小姑娘有一份好心肠,想要听听你的固执之下,究竟有什么理由说来看看,否则便是让你生不如死。” 透明的状态之下,微微地将双手捧在身前,“多谢这位,鄙人名叫瑚终珺,早年之前灵气形成躯壳,是聚集在这湖水之中的妖……嘶啊!” 金萄鸢不耐烦地勾着一丝火苗,缠绕对方的腰间。 小小的火焰瞬间散布而来,如同一根铁链一般紧紧的扣着对方,微微的缩紧便是听到了哀嚎。 “我没事过来问你,究竟是有什么事要说,而不是听你啰里八嗦的,说你早点见的事儿,要这么多废话,我直接送你走。” 瑚终珺蜷缩着腰背,“我并非是害李桃园,反而是我救过这个姑娘,在对方即将落水的时刻,推到了岸边。” 他轻轻地抽了一口气,“若是哪怕是可能姑娘落入水中,头脑必然是砸到一旁的边缘,若是不然落到湖水间乱石重生,也很容易磕到,怕是有姓名之忧。” 钟三年颔首,“我是听过李桃园跟我讲自己被一阵狂风吹回了岸边,可你如真的是好心,又为何仅仅纠缠不肯放手?” 瑚终珺道:“我自身在这硕大的学校之中修行,自然是由书香之气所养,这是自身的力量,却是一直被压制着,无法得到真正的释放,从而使修身养性终究是与自己的力量不足。” “有话就直接说,罗里吧嗦的做什么?”金萄鸢站在一旁满脸都是不耐烦,眼瞧着那悬浮在空中的身影,怎么瞧着心里面都不自在。 瑚终珺道:“这样的姑娘退回岸边,便是用了我的力气,只能再留一份气息挂在对方身上,只求片刻的安息,便是可以重新回到湖水之中,这其中并未花姑娘的半分力气。” 钟三年蹙眉,“可你却是让李桃园疯疯癫癫,连自主意识也不曾拥有。” “冤枉冤枉啊。”瑚终珺言说道:“我附在那位姑娘的身上,只为了让我恢复心理以及转而回到湖水间,而后…我听信了之前的传言,见你对她有几分的不好,便是动了手…” 钟三年瞪大了眼睛直接道:“等等!瑚终珺,有话咱们直接说清楚,我当初的记忆记得清清楚楚,大家一起玩飞行棋,所有人都是乐呵呵的,我只是在那局里面赢了,我根本就没干什么好吗!” 瑚终珺嗓子之间发出的言语有几分的委屈,“本是该哪位姑娘赢的,你却偏偏做了份蹊跷的妙趣,反而是自身赢了。” “嗯?”钟三年呆立在此。 这位大哥说的啥?听听这是人话吗? 还有没有的逻辑了? 之前条条框框说的明明白白的,你转过来就用自己自身的逻辑了,是不是根本就说不通好吗? 玩儿个飞行棋而已,你是在做什么重要的活动吗?是关乎着生命的决定吗? 而且!她根本没有作弊好吗?这是从网上搜的攻略是认真去符合游戏逻辑的,谁都没生气,你来做什么? 金萄鸢笑道:“看见了吗?这些没见识的小妖怪未曾行走于人间,便是用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来衡量外人的事,哈哈!” 钟三年侧目,“喂,怎么说也关乎我曾经的阴影,不要笑得这么开心好吗。” 金萄鸢耸了耸肩,“我真的是被你‘冤枉’了,天地良心好吗?作为妖所想的事儿,本就与你们人有所不同。” 他自己瞧着面前的容貌,冷笑道:“为一时的欢心,血红满于天地间的,也不是没有过,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冷秋寒,冰冷的先生,也不是什么好相遇的人,不过是年纪大了,杀心少了罢了。” 第八十六章 “说话就说话,怎么又扯上别人去了?” 钟三年面容至少有一分别扭,转而面对着空中漂浮的透明物件,“瑚终珺,你便是为了这么一套原因而打我?” 瑚终珺道:“做人做事诚实守信,你用了巧妙方法而当了正经行走人的路子,自然是应当罚的。” 钟三年不由得冷笑,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勉强地喘了几口气,将心中的不满调匀。 “你…算了,瑚终珺那我问你这件事情过去了,你也打过了,应当是罚完了吧?” 瑚终珺颔首道:“自然是如此的,一件小小的错事,不至于伤害你不久,这次做到应有的惩罚,而并不会多加严厉。” 钟三年点头,“既然你自己说了这般的事,那接下来呢,为何让李桃园发疯,不停的打我?甚至说几个人都拦不住,连宿管阿姨压着几位老师一起,都无法制衡住的力量?” 记忆深处,缓慢的攀爬,曾经的黑暗悄悄的展露了脑海。 曾体会过的疼痛,神奇的倒影在身上,离桃园曾经发过的疯,几个老师都没法子拉住。 那一份的力气打在自己身上,究竟是如何的疼也是无法与外人所说了。 瑚终珺略微有些迟疑,金萄鸢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边听着对方一声痛呼。 金萄鸢道:“那个什么什么,连影子都看不清楚,物件儿,我的耐心只是建立在,你们两个人聊天的基础上,你要是不愿意说下去,我不介意让你灰飞烟灭。” 瑚终珺叹气道:“并非是我不想说,而是接下来,并非是由我控制,反而是在其中去拉了呀。” “什么?”钟三年甚至觉得有些好笑,直勾勾的望着对方,“李桃园,不过是个柔弱而优雅的女子,你会觉得这个姑娘,会有那般的力气吗?她所做出来的,已经是突破了人类极限的存在好吗?” 瑚终珺赶忙的解释,“你听我说真当不是我所作,怪我只是想要惩罚你一次,而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轻轻地减小了声音说道,“奔驰带着一天便能恢复起,立即回到湖中,只是为了惩罚你的过错,反而是用了许多依然透支,只能挂在对方身侧,偶尔躲藏在衣柜之间,勉强的恢复自己的起立…” “可是。”金萄鸢不耐烦的道。 “可是。”瑚终珺赶紧言语,“我在那姑娘的气息之间察觉不对,我躲藏在柜子之间,猛然间听到一份吵闹,从那缝隙之中露出神,见她再大打出手,便是缠绕在其中拉着手脚,一起接触的姑娘也是互相揽着,合力之下才算是勉强的压制住。”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略有思索。 第二次突发癫狂时,便是面对着自己的恶意巨大茂盛,同宿舍的人勉强能够阻拦。李桃园用在身上的力气确实也是少了些许。 “我要如何相信你的所言?”钟三年道。 瑚终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位,你去我自身的力量,被困住在这湖中难以挪动身形,而那位姑娘所发的癫狂,却是许多人也无法治压得住,我又如何能做到呢。” “喂喂喂。”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伸出个手指来轻轻的点了一下,“飘在空中的那一位啊,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就在刚刚你把最旁边的一位小女子,嗯,钟三年卷到了天上,力气可是大的很,似乎下一刻,便要将人狠狠地摔在地面上了,别在这里装什么可怜柔弱。” 钟三年闻言颔首。 “不。” 瑚终珺言语便是紧迫了起来,慌忙的解释,“我一直跟着那位姑娘,想在一起疯癫的时刻拦住,只是力气时有时无,做的限制,却是越加的少了起来。 前两天我猛然间,似乎觉得身边所压抑的气息,都消散开去,疏远于我的压力,全然的飘摇,多年前的修行重新回到身边才是……”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不免得停住了口。 金萄鸢满是戏谑的望着对方的影,“来,继续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很难听到这样的谎话,清新脱俗,甚至带着一份巧妙,来,继续说说,我听听接下来还有什么?莫不是猛然间来到的一份思想,非让你把这个小女子,挂到天上去摔死了?” “不。”瑚终珺嗓子轻轻的,“这位,是我真心想要去做,每一次她出现在姑娘身边,便会带来疯癫之症,若是走了便会少些,所以说并未好转,终究是事情的源头。” 深深地戳了两口气,似乎将心中的压力与紧张狠狠地压了下去。 “前些日子停稳住进了医院无法前来,姑娘的病症都好了些,可回到校园之后,姑娘便是一病不起无法再医治……” 钟三年心态复杂的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一,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李桃园,而自身的力量却是难以连自己都无法琢磨?” 就算是钟三年,说到此话也是慢慢的无法相信,如此般的话语逻辑根本无从说起,偏偏对方却是言之凿凿。 她继续道:“二,因为我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就算我根本没有再接触宿舍的边缘,你觉得我伤害了李桃园,就打算弄死我?” 此般… 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无法原谅的故事了,好吗? 钟三年,扪心自问为什么伤害过任何人,就算回到学校之后,自己连宿舍的方向都没有走过。 从门口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森林,根本没有往那边走,却是一个毫无缘由的问题,便想要自己的命。 什么叫做天上掉下了一口大锅,狠狠的打断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无妄之灾,亲切证明了这般时候,所需要的用词。 妖的逻辑未免太过于完满了一些。 一个普通的路人甲,不过是赶着一个特别的时机出现,便应该夺取了小命。 就算你从来没做过什么手脚。 只要对方以为的,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掉你的存在。 钟三年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影子,只见对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去!”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嘴唇气的直打哆嗦。 金萄鸢在一旁收起了看戏的神经轻轻地道:“看在这位兄台这么有觉悟的份上,弄死他多得了。” 钟三年心头怒火中烧,只见着那透明漂浮的存在,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模样,便是颔首,未曾有半分阻拦的言语。 “得咧,擎好吧。”金萄鸢双手交叉成十字活动了一番,琉璃珠子一般的眸子散发着精光,嘴角勾起了趣味的微笑。 而瑚终珺挺起了自己的腰板,却并没有半分求饶的语气。 “你们…” 虚弱的声音在远方轻轻的响起,如同是蝉最后夜晚之中的鸣叫。 钟三年甩回头去,只见着李桃园手扶着树腰依然是直不起来,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叟一般空着腰向这边腾挪。 钟三年大跨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拦住了对方。 李桃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勉强地指出了手指,“那是什么?” 钟三年抿唇。 金萄鸢正是兴致满满,听着有人败坏自己的趣味,蹙紧了眉头转回身来。 眼眸中倒映出了李桃园的面容,猛然间就冻住了,眸子不可知否的闪烁,而面容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老道?” 钟三年闻言呆愣,“金萄鸢,你认识我同学?” “金萄鸢?”李桃园嗓子虚弱的微微抬起了一丝眸子,尽力的望向对方的面容,“妖?还真当是我祖先曾经封印的妖?” “哈!”金萄鸢听闻此言,迅速的转起了袖子,“那个不要面皮的老家伙耍了花招,背后损人,居然还有脸跟自己的后辈说话吗?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自己一点小手腕罢了!” 李桃园虚弱道:“不,我的祖先是除害,你是妖,为祸人间。” 金萄鸢挑眉,身心呼转立到面前,“为祸人间,亏你说得出来,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老道,将我妖的身份拔了出来,多年积攒的财富挥散殆尽,我又如何为祸人间?安稳的自在的日子,岂不是更加自在逍遥?” 他说到气急,伸出手来便想掐对方的脖子。 钟三年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将自己的手腕子抵在了中间。 “嘶啊!” 长长的指甲镶嵌在皮肉,甲片的边缘散发着金黄的光芒,灼烧而炙热。 钟三年刹那之间,难以体会到真正的疼痛,只闻得清香的肉味,飘散在鼻尖。 “你是不是傻了?”金萄鸢手指僵硬着不敢动,大声的喊了过去,“我们两家之间的仇,你过来掺和什么?” 钟三年额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眼前发白,吃痛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啊!” 李桃园手都突然间向旁边一推,原地跳跃起来,跃出半丈冲向钟三年。 金萄鸢急忙抬腿一踢,李桃园哪能抵挡如此的力气,迅速的向后撞去,砰的一声撞到了个老树滚在地上。 而钟三年,被放在的一堆手臂紧紧生生地被扯开了几道口子,整个人砸在地面上。 第八十七章 “嘶啊。” 钟三年大脑一片空白,勉强喘了两口气,才算是抓回了一丝的神智。 手臂不曾见的痛,只感觉到胀,而大脑之间对疼痛的感觉似乎是被人关闭的关键。 “喂,小女子,你还好吗?”金萄鸢扶着对方的后背问道。 钟三年眸子间一丝茫然,硬是晃了两三秒钟,才是转过了眼眸,对着对面断裂的老树,“李桃园!” 随着一声叫喊的声音,那躺在地面上的人弯着腰如同是无法支撑一般,两条腿勉强的站立了起来,甩动着上半身活动摇摆,目光狠狠的盯着这方。 金萄鸢皱眉道:“这边这玩意儿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某种好消息来讲,确实跟湖水的东西没什么关联。” 他手向湖水方向,瑚终珺被困住的身影依旧徘徊在火焰之间,不能挪动万分,反而是捡着几分关怀与焦躁,瞧着这方的场面。 钟三年:“…”目光炯炯的望着对方。 金萄鸢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至少可以证明这个人只是单纯的针对你,而并没有害别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个好事儿嘛。” 钟三年冷漠道:“谢谢啊。” ‘呼噜呼噜’ 李桃园他嗓子里面发出怕人的声,呜呜的直响眼神戒备的望着四方。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金萄鸢,她、她这是怎么个样子了?” 如同野兽一般见不得半分原本的容颜,反而是像是饿了许久,好不得过来将自己的喉咙撕扯开来。 似乎比之前的症状更要加重了几分,如同是夸大了三五步的距离。 若是说曾经对自己的打,只是单纯的人,而如今却如同老虎猛兽一般,根本并非是还存在着,皮囊之内的范畴。 金萄鸢上下的扫着,倒有几分无所谓,“我看这样子大约是被什么东西给咒住了吧,看起来还是个蛮偏门的东西,倒也没看出来究竟算是哪边的魔术,不过想来也是他们斩妖除魔这么久了,容易被人记恨。” 他轻轻的点了点自己,得意道:“像我这般光明正大的太少,背地里面刷招呼的多了去了,很正常,不要太在意这种细节问题。” 钟三年心中难忍,指望着对方清秀的面容,如今依然是四分五裂,早已难以见到曾经的优雅体贴。 “她…”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轻轻的碰了碰钟三年,“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值得可敬的,就算救回来了,也有巨大的后期反应,整个人恍惚间都算是好的了,还不如啊,你给我说一句,我给这位个痛快,大家也就不妨同窗之情了。” 钟三年眼睛一下子摔了过去,指望着对方平常的面容却将他们狂欢,慢慢的收了回来,紧紧的瞧着李桃园,却说不出半句话。 如何能说得出这般的话语,结束对方的生命,简直是玩笑自己拿来的这份权利,为何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提出从此的言论? 钟三年,直觉的可笑,直觉的残忍,只是潜在却说不出半分的话语,只能望着对方心痛而难受。 李桃园早已消失掉了,一时整个人晃晃悠悠地,站在那方,却不敢挪动半分,从而是失去了理智,也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存在才是绝对的力量。 自身的力气到底是在何样的等级,大约还是能晓得的,呼噜呼噜的转着嗓子,却并不会向前再行走一步。 金萄鸢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李桃园满是戒备的身影,瞬间如同被除了骨头一般坠落在地。 “李桃园!” 钟三年脑子里面的一根弦断掉,手脚并用往前爬。 “行了。”金萄鸢一把抓住对方的后腰带滴流了起来。 “什么叫做行了?你怎么可以杀她!”钟三年他嗓子里面吼出了一句,眼睛充血瞪向金萄鸢。 如今哪里管得了什么大是大非,只有自己小小的情绪存在罢了。 李桃园并非是真心想要伤害自己,这一句便可将之前的伤害推磨掉大半。 曾经温暖而又忧郁的原清线的回忆,重新卷土而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铺展出地面。 纵然是面对着浓重的危险,如果不是有着力量的价值,自己竟然是要消失在这世间,如今见着李桃园离开人世,自己也无法真正的平息内心。 金萄鸢口气之间几分无奈,“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怪我,我又没啥,你至于这样吗。” 他手里提溜着钟三年,怪不得向前走去。 李桃园趴在地面上似乎没了任何支撑的力气,连骨头也像是被冲掉了一半,软趴趴的堆在。 金萄鸢悄悄的抬起了斜面,踩住对方的手腕子微微的一转。 “嘶啊!” 纵然是昏迷之间无有无份的意识,所以就不免得也冒出了一风吃痛。 金萄鸢顺手将钟三年扛在了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摸索了两下指尖。 湖面之中飘摇的透明身影,迅速被压在湖水之中,而那上方燃烧的金黄火焰悄然地蔓延在水底,缓慢形成了一丝光照。 “早知道你肯定在跟我闹脾气,就没有下狠手,行了,咱们先回去吧,你手上的伤还得好好管管呢。” 钟三年神情总是愣了半拍子,如此听到的话,才知晓手上的疼痛,不免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手臂五颗明亮的血条,则划开了半边的肌理,未曾的半分红色流出,却一直徘徊在伤口之中,明显可以见到其中的血脉在流转,看到自己的肌肉在缓慢的活动跳跃。 深切的体会到了解剖学的精妙而已。 眼见着便是更加的疼,也一直手臂的重量也无法感觉得到,似乎连自己半边的身子都依然不存在了,勉强地喘了两口气,才算是倒了自己的呼吸。 金萄鸢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背,脚下一跃身影闪烁。 风丝轻轻地吹过,穿过了几分的发间,气味弥漫缓缓的在风中飘远。 钟三年眼神直勾勾的坐在自家沙发上,脑子依然是不会转了。 金萄鸢手忙脚乱的在一旁不停摆弄着这手臂,“啊,为什么还没有复原呢?你们人自己的修复能力也太差了一点吧,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 狐狸诚挚的眼睛注视着慌乱的身影,抬起来一腿将对方踹得老远。 快速的跃到了门口,用嘴巴拧开了门。 呼! 巨大的旋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几分冰片雪花飘摇而尽。 金萄鸢还未曾从地面起来,只觉得气压瞬间降低,渐渐的压着自己的喉咙,连肺管子也未曾体会到半分的阳气。 冷秋寒冰冷的手指起了破损的手臂,指尖轻轻的划过伤痕,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在期间,一丝一毫的散布,静静的在之间蔓延,悄悄的拉起了,细胞之中的组织愈合。 他眼见着伤口愈加的小了,便是用手中一份凝白的脸,缓慢地安在对方的手臂间。 “呼呼!” 金萄鸢长大了嘴巴勉强的强夺过来一口氧气,被无形的力量紧紧的挤压在地面,弱弱的吐出来句:“我说这不是我的问题,你相信吗?” 冷秋寒只见点缀着伤口,只见着那愈合的速度飞快,而自己的眸子几下闪烁着有一份色彩流逝。 他悄然地抽出来手臂,转手面对着地面上的身影,“我是相信你的,不过具体的理由还希望你下去以后跟他们好好解释。” “不!”金萄鸢眼角出了血丝,手脚想要滑动着离开,确实难以用到半分的力气,寒冷的冰峰紧紧的压在心,如同一座冷山挤压而来。 刚刚张开的嘴瞬间被冰雪蔓延,随着喉咙一直达到了心口。 冷冰冰冷的好像心都没了知觉。 死亡的步伐缓慢的加速,如同刀子一般的风在身边吹刮而过。 “额…” 钟三年口中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吭。 冷秋寒手下一串收了势,弯曲膝盖与对方平视,“三年,可还有什么不适?” 钟三年眼神茫然,目光直愣愣的望着前方,脑海之间的细胞悄然运作,却很难跟上外在的动向。 大脑的自我保护将一时紧紧的封闭,只望着那锦绣的面孔,眨了眨眼睛,硬是等了10来分钟才勉强的回过一次神采。 “秋寒?” 冷秋寒颔首,“是我,是我的错,赶来的晚了,让你受到如此的苦,全然是我的错。” 钟三年茫然的摇了摇头,“不,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别人的错,是我非把手,挡在两个人中间,才受了这份伤是我自己想要去的,我想要…” 她脑子转的不灵通,嘴上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想要他们两人别打起来,我想李桃园不要死…来着,才是受了这般的伤,是我自身的问题。” 冷秋寒手指轻轻的勾起对方的手掌,略微疑似眼眸转向身后,收回了最后的寒冷。 尽量放着软口气,总而生来一副冰冷嗓声,也是压的极低,“三年,可否与我说说李桃园是谁,这期间可是发生了如何的事,不要急,慢慢说说。” 钟三年颔首,目色间勉强聚焦,语言缓慢地与对方诉说着曾经的过往,今天的遭遇。 第八十八章 “早跟你说了,这根本不是我伤害的。” 金萄鸢双手抄在袖子里,勉强从松紧的口子挤进去,蹲在沙发的另一侧。 冷秋寒一道目光甩了过去,对方立马的跳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沙发上的褶皱。 金萄鸢,说怂就怂,毫不犹豫,甚至说还要帮对方摆平沙发上的皱纹。 “三年,你便是放心吧,我并不会放下你不管。”冷秋寒坐在一侧轻声的诉说。 钟三年傻愣愣的望着前方,久久不得回声,冷秋寒穿过对方的膝盖将其抱起来,送至在卧室轻巧地盖上了层被子。 “三年,我晓得你心里慌得很,还是休息片刻吧。”冷秋寒尽量放柔润声音,望着对方的某次缓慢的和尚,轻轻的拍着后背,只听到呼吸缓慢沉重,悠悠的转为了平静,才算是松了口气。 金萄鸢双手扒着门框弹出来,冷秋寒比了个手势,二人同时行进在客厅。 “这件事情听起来挺麻烦的吧。” 金萄鸢去观察着对方的面容说道,“小女子对于那个家伙似乎真的上了心了,都是同窗的情谊,应当是蛮重的,如果是除掉倒也算是轻松,说是解开怕是难的很。” 他说到这里认真的点了点头,“在这说来都影响到心智,都不像是个人了,就算能救回来估计也好不了,到哪里去何必费这种心思。” 冷秋寒沉吟,道:“李桃园,可否是哪位的后人?” 金萄鸢翻了个白眼儿,啧啧两声,满是看不起的样子,丝毫不掩盖自己对于李桃园的恶意。 不耐烦的说道,“就是之前封印我的那个老头,姓李的那一个,他们家里面后人,也不清楚什么是直系的,不过这么招人恨,估计血缘要重得很。” 冷秋寒颔首,“既然是李家后人,似乎也能说得通。” 见对方微微的抬起了一丝目色,冷秋寒道:“李家,在曾经那位先生过世之后,行为便是放纵了些,本是说我家的孩子孤寂而来,并未接受教导,猛然间面对着漫天的荣华,自然有些放肆。” “哦。”金萄鸢笑呵呵的打断,得意而含笑道:“也就是说这家里面的人,实在是太浪了,找了人恨,所以被人给揍了吧?哈哈!也不知道,老道自己是不是知道百年之后,自己的后辈子孙如此的嚣张,且讨人厌烦呢?” 冷秋寒颔首,“大约是差不多的,怎么也有几代才俊,终究是家风所影响,招惹了许多,却也是有力量相互抗衡,终究是留下了一份祸害后人的言语…” 他言辞到此处略有停顿,沉吟了片刻,“落到我耳中的时,便已然是传了许多的人,据说桃花真人立下誓言‘李家后辈能人必为祸患。’只是不清是否为真。” 金萄鸢送了送肩膀说道,“有没有成真,他们家里面不能就这么一个姑娘是出了能力的吧,其他人的身上可是赢了这般的誓言?我被封印的太早了,这家族的历程也没经历过,冷秋寒,你听说过吗?” 冷秋寒蹙眉,“自从某个时代结束后,我便是归隐山林外在的消息,除非是大事负责,很少提问,李家传到我耳中的只有一位,据说挑起了天下乱,饶了数百万人的生息,断送了三十万人的性命,确实是个祸害。” 妖直接传递的消息要比普通人快少许多,只是若有意避开烦扰红尘,便是很难有不同的消息互相间的传递。 若是稍微少了些的,便难以穿透隐士之人的耳朵中。 同时但凡展露在面前的必然是厚重且沉重的讯息。 “哇!” 金萄鸢挑眉,“没想到那老头子的后背里面居然还有这么有血性的一位兄弟呀,他为了什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呀?” “有趣。” “哈?” “因为觉得有趣。”冷秋寒面色怪异,“也曾去见过一面,阻止对方的行为,聊过几句,他只觉得如此很有趣罢了。” 金萄鸢:“……没有想到有人比我还无聊,这算什么事儿啊?” 冷秋寒道:“其余的人如何倒是并未关注,向来这份言语应当算得起三分真切。” “嗯…”金萄鸢从彼此间发出了几丝的声响,悄悄的挪到一旁,点了点对方的手,“冷秋寒,我想要问一下,你不会真打算管这种事儿吧?李家的人,你怎么说也是,要咱们互相之间面子上很过不去,也尴尬死了。” 冷秋寒道:“三年,不想此人死,我便不想此人死。” “好好好。”金萄鸢敷衍的应答着,随便的甩了甩手,“你心里面高兴就好,不死就不死,让这人好好的活着。” 他心里千百万个不乐意,却也无法正面的说,自身的力量狭小,又从来怕着这人,只能在面容上有几分的不满意,悄悄的显露。 冷秋寒道:“如此我便是私下走走,询问此版的言语是否真切,及可是桃花真人所为,你在此处照顾好三年。” “好,我知道了,不过咱这话说在前面,这可是你老头家的后人,我在这其中不帮任何的忙哦。” 金萄鸢还是记恨着封印之处,自然是不愿意是一个元首,顶多是帮人看一眼,这小女子也已是自己尽的最大力气。 冷秋寒颔首。 “如此就是。” 冷秋寒转至卧室,瞧着钟三年缩成了一团,轻轻的掖被子,抚平了对方眉头尖的皱纹,才算是走开。 “唉!” 金萄鸢手里揪着狐狸尾巴,蹲在卧室的门口敲着那个身影。 “狐狸啊,你说小女子可是受了什么伤?” 狐狸:“…”如果此时不用鄙夷的眼神看过去,都折损自己的人格。 金萄鸢不自在的挠了挠鼻尖儿,立马的说,“我指的是在心上,会不会为这件事情,蒙上什么难以磨灭的影子,不是那种字面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狐狸两只前爪搭在一起,轻轻的将下巴放在上面,漂亮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了前方,轻轻的甩了甩尾巴,却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而金萄鸢,也跟着趴在地面上望着那方的身影。 “老狐狸啊,你说等一会儿小女子醒过来会不会大喊大叫恍如隔世,一般的面对现在的场面呢?还是会觉得我实在太可怕了,对我退避三舍?”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咔哒咔哒指向,些许焦虑徘徊在面前无法挥散。 狐狸安静而沉稳的砖头,用爪子指了指卫生间的门,附近的地板,以及远处的阳台。 随后认真冷静,且带着正义谴责的目光望着对方。 金萄鸢微微抿唇,有些话摆在了面前,似乎不是自己不想面对就可以躲避得了的。 早点的形式作风太过于嚣张,如今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分理所应当,甚至说这般的人就应当是如此的才对。 也不清楚心中应该是老母,还是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寂寞双手捧着脸蛋儿,望着那方全锁成一团的人。 “钟三年,是不是觉得我是特别不讲理,又爱花钱,整天浪费,而且根本不遵守人类规则的那种妖呢?” 金萄鸢快速的摇了摇头,“钟三年肯定不会这样看,我在他的心里面我一定是很特别的存在,温柔善良,长相俊俏,有活泼调皮。” 狐狸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你这个人就是费钱还不守规则,不要仗着我不会说话就在这里自言自语,你就是这样讨人烦的妖。 光芒缓慢地收取了最后一丝温暖,黑暗的幕布朝在窗户周遭。 晶莹的身影在窗边缓慢地飘摇,轻轻地贴着玻璃的层面,而似乎有一双眼睛向其中跳舞。 卧室的镜子,俊秀的少女打坐在一旁,关怀的目远远的投望而来,不曾掉半分的吝啬。 小小的投影仪顶着果冻,假发顺着墙面蔓延而来。 “嗯。” 钟三年喉咙间发出了一身轻叹,眼皮颤抖地睁开了一丝的光芒。 她眨了眨眼,曾经被遗落的智商迅速的回归,脑海间的思绪轻轻的整理。 些许的月光顺着窗户而来,目光时迎着黑暗间的一丝光明,花朵在窗外绽放着独特的身姿,莹莹的光芒也随之透明。 钟三年手臂撑着勉强的起身向周围望去,每个身影全然在选择,静静地等候着,不由自主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 镜子前的身影迅速飘摇而来,在镜面上写下几个字。 ‘你醒了,我担心坏了,还以为没办法在偷吃你的零食了。’ 钟三年手扶着身旁的墙壁站立行驶,在镜子前顺着镜子写下几行字。 ‘我暂时还是健在的,不过偷吃零食这件事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些的好。’ 相同的身影相视一笑,温暖留存在心底之间。 她弯下腰来轻轻的擦过墙边的加法,顺手将投影仪和果冻扔在怀里。 低声道了句多谢。 狐狸大耳朵胡扇着抖动了一下,瞬间睁起了眼睛。 钟三年转过头来对着对方轻轻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直接着旁边金黄的身影趴在地板上,早已熟睡地安稳。 “多谢。” 嗓子挤出来的话很软很轻,钟三年目光柔和地望过了每一个影子。 第八十九章 “放心好了,冷秋寒去找传说之中下了咒的人了,只要能够得到对方的应承,大家互相说开了,这件事情就不是多困难。” 金萄鸢双手放在身前,得意的往沙发上一窝,道:“估摸着时间出不了早上就得过来,他是个急脾气,等不了多久的。” 钟三年颔首,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嗯,有冷秋寒在,我就放心多了。” “嗯?” 金萄鸢紧紧抱着的双手,突然之间一顿,头立马的甩了过来,严肃认真的望着对方,“等一下,这话你说的怎么有点那么不受听呢?什么叫做有他在,你就放心多了,那我在又算什么呢?” 钟三年身子微微的僵硬,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我是说你们两个都在,我就安心多了,你是最为基础的地基,他是锦上添花的花。” “花?” 冷清的声音缓慢的响起,似乎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却夹杂了难以言说的心碎。 钟三年:“……” 这是什么神奇的修罗场? 为什么自己会碰到这样的存在?难道说自己不是单身吗?怎么还会面对这样的场面啊? 等等! 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的样子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设定上来说…… 嗯? 某种无法反驳的设定,在眼前快速的闪过,只闪闪的扑在自己的面前呢。 凭自己本事单身了20多年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能服输吗? 钟三年:“不是,我是说这件事情,能够遇到二位的帮助,实在是太好了。” “哦?” 金萄鸢两只脚搭在一起打在了茶几上,也是深深的望了过来,轻轻的道:“那么在你心里面究竟谁更为重要一点呢?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基础的,对吧?” 他嘴角有一丝神奇的活动,缓慢地勾了起来,悄悄地嘀咕了一句,“小女子,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认真清楚的了解,有些事情可是我先来的哦。” 钟三年僵硬地望了过来。 这位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闹这种脾气了? 不对呀,你一开始就不是这种设定啊,你之前也没做过这么矫情的事,干嘛突然之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要认真冷静一点,正视着自己呀。 什么叫做“明明是我想来的”这样的话,你真的能够说出来吗? 在家里都在看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找点正常的? 冷秋寒并未再次继续计较,脚步缓慢地行过来,微微的低头,“抱歉,三年,桃花真人寻到了,却并未有真正的法子。” 钟三年穿起身来望着对方的眸子,并没有半分责怪意思,反而是轻轻地打上了对方的手。 “秋寒,你不要放在心里,只是请你帮忙,却不是要把什么责任给你,若是没有办法,我们另外选其他的方法就是了,不要太过于过怀。” “喂!”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眉毛高高的跳了起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怎么都是他的好啊,我是新来的,又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稍微过来安慰一下我吧。” 瞬息间两道和善的目光,默默的看了过来。 他沉默片刻,气焰瞬间虚弱了下去,“我随便说说,你们继续。” 冷秋寒收回了目光,道:“三年,你同学的事情,我与真人说过,只是这般的事情却并非是对方可揭开的。” “那是要如何才能做到?”钟三年问道。 冷秋寒道:“桃花真人道,早年间曾有一位不懂事的后辈招惹,便是顺手将手中拿到的一枚灾祸丢去,但是想想对方倒霉,未曾想到后辈去世早,此物临终前传给了后人,桃花真人便无权再收回,或许事情并未真正的如同当初一般,事情便是拖拉着,过了多年。” 桃花真人脾气并不算的是多好。 后辈又实在是嘴上有些许的欠,口上不留德,得罪的狠了,便将祸患丢去。 哪曾想到那人本就是命薄,如此一般倒霉的事儿落在对方身上之前拿走了命。 又是难以想象,此人将此物在临终之前传给了后人,如此便是换了路线的传走。 桃花真人并非是最初的主人,如此的转手也是独特的程序,如果是在那后背手中,都是可以随时拿回。 只是传给了后人,桃花真人却是万万没有权利再拿走了。 后期所发生的是并未频繁,偶尔有几位走背字的倒霉。 桃花真人总算是着急却是无法,时间久了便是淡然。 自己取不回来,又无法阻止此番事情的发生,只能随风。 而桃花真人,也并未是如此的安歇,自己一时间的气恼,所甩出去的存在,惹出了这般的火势,纵然是并非有意,也终究是沾染了几分。 桃花真人一心向道,修行朴真,如此因果牵连早已无法更近,多年来有受到外界的扰乱,如此保住自己的安稳,亦是费劲了力气。 冷秋寒前去寻找,虽说清早了些许的麻烦,对于对方来讲却已是精疲力尽。 面对牵扯了自己数多年的因果牵绊,纵然是欣喜却也是毫无头绪,多年以来多处寻找,却是万万不能无法解开。 钟三年叹气,“莫非说李桃园就命该如此?” 冷秋寒眼见钟三年叹气悲忧,不由得难受:“三年,不要气馁,若是在对方的家族之中,必然是有其中的痕迹可循,找出几种难以存在的灾祸,将其拔出,便可挽救。” “真的吗?”钟三年眸子之间散发着光彩,望着对面的人,漂亮的眼睛之中,倒映出了一丝冰冷的身影。 冷秋寒颔首,“极是。” “那啥…” 金萄鸢悄悄的举起来手,“我晓得你们不喜欢有人给你们泼冷水,不过这件事情,我还要认真的说明一下,那什么灾祸,并没有在你的同窗身上,不然我也是能察觉出来的,说真当是在那什么家族之中……呵呵。” 他冷笑了声道,“不说妖,去除妖世家找什么东西,就单单说这物件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你们可曾知晓?” 钟三年光彩略有些暗淡,“那…若是我厚着脸皮,以同学的名义前去拜访了,说不定可以察觉……” 金黄琉璃眸子望着自己,话语浅浅的剪下的声音。 自身并没有什么能力,若是在那庞大的家族之中,寻找一个根本不清楚外在,也无法体会到能量的存在的物件,又是何其的困难,自己又如何能寻找得到。 有个印象也许还能寻找,可连一份印象,也不曾见到,如何在那其中寻找任何一个存在? 冷秋寒按在她的肩膀,“三年,金萄鸢曾与其家族有些仇怨不方便前去,我却是可以去的。” “不…”钟三年缓慢的摇头。 她对于李桃园的事情确实是上心,一直放在心坎儿里。 对于李桃园也好,对于自己也好是一层枷锁,紧紧的扣着二人的脖子,除了这家族,便是对于曾经过往的拯救,对于人生未来道路的一束光芒。 可有些事情也是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也晓得究竟是什么模样。 妖去除妖家族? 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的痴傻,才会答应如此的要求? 她渴望,却不至于将他人推向深渊之中。 “三年。”冷秋寒轻轻地搭上了对方的手腕子,想要向上更进一步,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道:“妖与人,早已近乎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彼此之间有些存在是知道的影子,却并不会真正地记录于此,所以说是主要家族,实际到如今早已转变了行业,只是曾经的过往,双方无法释怀。” 金萄鸢本是自在的在一旁听闻此言,立马打起了精神。 光芒四散而开,如同羽箭,迅速地在屋前打落。 嗡嗡的响声鸣叫,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敲击着心灵。 “喂!冷秋寒,你究竟有多少的话没跟我说过,现在到底是份什么样的情况?” 他脚部虚幻冲了过来,紧紧的贴着对方的胳膊,“冷秋寒,妖族和那群老道,不会已经和平相处了吧?” 冷秋寒颔首,“差不多,我们…” “差不多!”金萄鸢怒喝道:“什么叫做差不多?究竟是多少?做到了什么场面?见面可还会动手,是否还会打心底里面的言恶!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差不多!快与我讲啊!” 漂亮的金黄琉璃眸子怒发着火焰,点缀在身旁的羽毛,燃烧起明亮的光芒。 冷秋寒无奈道:“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金萄鸢冷笑,微微的弯腰望着对方,仔细的打量着那一双如同古井一般,不曾展现过任何波动的眼,“冷秋寒,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为什么从未跟我提过这般的事情?” 冷秋寒道:“我知道你若是听了,必然是要闹事的。” “哈哈!”金萄鸢大笑,面容讽刺又不可置信,“原来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没办法咽下这口气,你知道曾经的仇恨没有办法翻篇儿,对吗?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下来,为什么要和平共处,为什么不是杀个血流成河!” 第九十章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眸子爆出的血痕,缓慢的从眼角流向下方。 “冷秋寒!你知不知道被封印的苦!你清不清楚,在没有任何时光流动的空间,到底是有多孤独!” 金萄鸢撕去了往日的面容。 从然平时也会坚持如何平和,却从未有如此般的杀伐之气。 暴怒而狂躁,火热的气息滚滚而来,身上散发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的火焰,灼热而刺眼。 并未攻击,也未曾伤害任何的存在,却让人打心底里面打了个寒战。 冷秋寒蹙眉道:“金萄鸢,稍作冷静。” “冷静?你跟我说什么冷静,换到你身上你能冷静得了吗!” 金萄鸢紧紧的咬着牙,从嗓子里面勉强的向外推着声音。 “冷秋寒,感情你是没有被封印过,你不清楚在那其中受的什么苦处,我日子过得好好的逍遥自在,并未伤害任何一个人,总让我早年间看不起任何的存在,什么生灵存在我眼中,和自从我有了安居一偶的想法之后,便是安分守己的做个富家公子……” 他的嗓子似乎是劈开了,悲切的声音滚动而来的,无法掩盖的寂寥,缓慢的缠绕。 “在我家中的奴仆,往日结交的好友,我未曾伤害过半分,为何!为何那老头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封印我!他有曾问过吗?但凡问上一句,便晓得我并没有害人之心,但凡哪能跟任何人打听上一声,我从来没曾有过想要伤害他们的心思!” 金萄鸢手指点着自己的心口,“他们凭什么?除妖的人自以为站在正义的角度,可那些无法阻挡的,有几个人去管了,我只不过是想安稳的生活,凭什么要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毁掉!” 冷秋寒抿唇无语。 金萄鸢冷笑道:“我反要问问你当初究竟是谁做的决定,是你吗?冷秋寒,是你突然间想要做什么和平的协议吗?是你想要抹去两族之间的纷争吗?” 冷秋寒颔首道:“我是其中一员,却是诸位共同做的决定。” “是吗?”金萄鸢歪头,“那么在这些做决定的人群中有谁被封印过吗?体会到漫长时间之中,被抛弃的自我体会过了,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冷秋寒抿唇道:“金萄鸢,这是世间的历程,无人可以阻挡。” “无法阻挡?”金萄鸢忍不住的发笑,“我就是请问你了,这传说之间无法阻挡的时间历程,究竟是带来了什么样的存在,可是有什么好的结果吗?与当初有什么两样?他们不收妖了?还是妖不作了?” 冷秋寒侧过面孔却并未回答。 金萄鸢忙着喘了两口气,转身甩头冲去了卧室,狠狠的摔上了门。 “秋寒。”钟三年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却无法在其中发表任何的意见。 两位的想法相对无法共容,曾经的仇恨与经历,造成了现如今的体会与思路。 钟三年从而使生活坎坷,却也无法接触到这般的存在。 没有办法站在任何一个角度来诉说,如此的概括,自然也只能无言。 小投影仪似乎略微挪动了个身影,想要表达什么,狐狸一口叼住,摆了摆尾巴,迅速的穿到了厨房。 冷秋寒垂眸道:“三年,我没事儿。” “他当然没有事儿了,有事儿的是我!”金萄鸢气恼的声音从卧室间传来。 钟三年略微停了片刻,走向卧室门,轻轻的敲了敲。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钟三年:“…好。” 不是钟三年没有任何的共情心,而是现在的场面有一丝微妙的奇怪,而自己无法正面的诉说。 “三年。”冷秋寒苍白的指尖搭在对方的肩膀,“尚且放宽心,并未有个大事。” 钟三年迟疑的看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人坐在沙发上,钟三年推过去一杯果汁,冷秋寒只见他在玻璃杯上极为的通透,轻轻的抿了一口,似乎有些许的痕迹在唇边停留。 “此事…说来话长。” 冷秋寒嗓子是极为冷清的,生来便是冰冷的很重,纵然是放软了,却有一股雪花飘摇的情寒。 “妖族与除妖世家,本是水火不相容,早年间妖族内乱互相间的打斗不断,些许修为高深的便是折损在此,而除妖世家在此时出面,互相干预下,麻烦不断,争吵不休。” 冷秋寒说到此处,无奈而又叹息,“实在是纷扰的很,难以掌控,每个族群之间必然是有仇恨,互相之间为了报仇而闹出了许多的事端,终究是在时代的推移之下,不得不走向怡和。” 钟三年颔首,并未插上半句,自身无从在此时代停留,自然是没有发言的权利,只能从相对应的历史中寻找些许的感受。 “或许还有另外的一种选择……”冷秋寒目光轻轻地挪动在卧室门前,“便是开打不管是什么后果,两项针对之下必然是有胜负而有足,所以说是内乱不断,只是若以其对外倒也有几分凝聚之力,有有些许千年行为的存在,若真能够劝阻而来,定然是站在上风。” 目光随之而去,钟三年轻轻聆听着另外的一项可能性。 未曾在历史之中实行的可能,如今是劝慰金萄鸢的良药。 “只是生灵涂炭,血雨腥风烦恼的日子,永远不会停歇,将除妖世家湮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妖族必然受到极大的损伤,停歇百年时光,却又会重新回到内乱之中。” 冷秋寒略有停顿,“而除妖的心却不会消亡,随着时间的流转,又会有其他家族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行了。”金萄鸢一脚踢开了门,木一张脸冷冰的皱眉,“你这人为了说服别人,真是什么奇怪的词都能说得出口,什么莫名其妙的比喻!” “你想明白了?”钟三年问道。 金萄鸢认真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女子,你用自己那并不聪明的脑袋想一想,我要是没有想通的话,我至于开门吗?自己在屋里躺着不好吗?” 钟三年:“你躺在我的屋里?” “……” 空气瞬间凝结,寒冰缓慢的蔓延。 金萄鸢愣了下道:“这都不是重点,是我想通了,若是如此开打的话,仍然是消耗自身的力量,而之后的却难以琢磨的了。” 冷秋寒颔首:“妖族未曾真正团结面对共同的敌人还好,若真当是解散开来,其中互相的是板子是无法掩盖的,难免有人留一份心思在之后为自己谋划,其中要牵连的事情太多,也更加的让人烦恼。” 金萄鸢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说起来真是这么久了,我倒是难得听你说这么多的话。” 冷秋寒无奈道:“我并非是冷静无言之人,更何况是为了你。” “……为什么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萄鸢快速的搓了搓手臂,耸着鼻子。 钟三年含笑,眸子间倒映着二人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恶心的东西呢?赶紧把思想给我丢出去。”金萄鸢见着钟三年立马炸毛。 钟三年跟着摆了摆手。 些许的风穿邀而过,闪烁的光芒,点亮着夜晚瞑昏。 星星点点的光如同羽毛一般,随着风儿向远处飘远。 金萄鸢坐在阳台上,眼瞧着远方离开的两道影子,老大的狐狸头顺着缝隙钻了起来。 他挨着手摸了一把,“狐狸,其实今天吵架的时候吵着吵着,我突然间想起来……” 狐狸目色沉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在吵架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说什么样的话,更为厉害一些。 金萄鸢似乎看懂了一般甩了甩手。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突然之间想起来冷秋寒,早点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能挑起一些事情来打杀的更痛快,可以说是什么借口都找了个遍,你听说过套了件翠绿裙衫,被扭断了脖子吗?” 指尖划过了狐狸细腻的毛,金萄鸢微微的合上了眸子,周遭的光子闪烁明亮。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共处呢?若真当时打起来了,才真是讨了欢心才是。其中定是有什么,我无法预知到的隐情,甚至会牵连到他心坎儿里的存在,才至于说出了如此的主张。” 狐狸将爪子抬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腿。 金萄鸢手指捏了捏对方的爪,“我明白,你不用安慰我,虽然说我被关了许多的年岁,到底也有曾经的底子,还不至于为着外在而所打扰,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狐狸:谁关怀你呀?我只是在亲切的表达,你想的太多了,人家心里面乐意还不行吗?哪有那么多的事儿啊。 是不是就欺负我不会说话呢? 等以后我会说话了,信不信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现实版的口吐芬芳! 金萄鸢含笑,弯下身则将狐狸抱起来,双手紧紧的交叉在白毛之间,丝丝滑滑地绕过了指尖关节。 将下巴轻轻的打在头顶,含糊道:“要不说养个宠物能调节心神呢,确实是平静了许多呀。” 第九十一章 “说来不清楚,我是不是有点敏感,这家的装修略微的有些风格奇妙吧。” 蜿蜒直旋旋侧面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连转了两圈儿却见着一片别墅小区。 整体的风格大都是洋房类,有似乎有些哥特古欧的味道。 只有一间正中间儿的,独特的,让人忍不住的侧目。 正经的古风典雅,忠实的中式外在,门口立了两个陶勇的人。 眼瞧打扮,以及方画的油彩似乎是哼哈二将。 若只是如此倒也算不上是如何奇怪,顶多算是熟悉的另类,将门口上挂的花儿变成了实体。 只是门口的这两尊,体积却略微的大了些,钟三年自身一米七的高度走过去,也不过到了手掌的位置。 临得略微有些近了,只觉得石头雕像上隐隐的,有些寒气向外散发,喷射缓慢地缠绕着肌肤,似乎追着自身的毛孔,也冒了进去,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冷到了骨子里面叫人直打冷战。 钟三年放眼望一旁拦在外侧,们略微有些矮,与旁边的两尊石像实在是不搭配。 也只不过高到了自己腰的位置上,半拉的样子,像是之前照顾什么打击似的。 仔细瞧着这门却又有几分的特别,乌黑乌黑的木头材质,有一分些许的木质纹路在其中徘徊。 不是钟三年多心,只是这样些许的木头材料,似乎还有些贫瘠的痕迹,以及边缘微微向外撇出来,一点弧度,似乎只有人走的时候才会…… 冷秋寒走过来轻轻推开了这扇门,“三年不怕,也许除妖后辈不行此以后,便会如此。” “哦。” 钟三年跟着应答下来,只是周遭的环境,却一刻不停地打击着自己的精神。 蜿蜒的道路,扑洒着雪白的石头,圆滚滚的,脚下踩的似乎又有一丝的软,说不好是什么材质,只是齐刷刷的拍过去,却有一份吓人骨髓的害怕。 侧面便是些许奇异的花草,说不好什么品种,像是茉莉花,又是玫瑰的模样,一层一层的坐在期间。 正当劲儿的一户,瞧这格式似乎是四合院的模样,却又是硬生生的,落了两层,如同古典的小楼,却又少了其中的韵味。 只能化为了一个字儿,怪。 奇怪的叫人头皮发麻,奇怪的让人无法忍耐,甚至说稍稍有些许设计意思,并不会居住住如此这般的房子来。 或者将开发商都不能这么干,明显是自己后期改的却改的不伦不类,硬生生地又往古典缝上去转,却是讲了,许多欧式的风格带入其中,又有些许的怪诞掐掐着。 钟三年微微的摇了摇头,脚下尽量地踩着空隙,不去接触那些雪白的石头,只是不免还有有些触碰。 ‘嘎吱’ 正中间的大门缓慢地推开,老旧而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些许发霉的味道,轻轻地勾着自己的鼻尖,一句发沉的嗓音从其中飘摇而来。 “欢迎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如同是坏了的风箱嘎吱嘎吱地响着,似乎是两片破旧的木头板中勉强发出来互相挤压的声音。 苍老人无助,难听之中更有一份怪诞的语气。 冷秋寒先一步踏入门中,“李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倒也是有失而来。” “你老人家客气了,怎么敢担当您的一句先生呢?叫我小李就是了。”李先生的嗓音苍老了难听,勉强地记了出来,却是怪里怪气的。 钟三年赶在后面行了个礼,而抬起头时却吓了一跳。 苍白的发丝在头上团成了一个团子,乱糟糟的一段犹如鸟窝般。 深深的眼眶,在其中有些许的条纹在眼皮上蔓延,而又不是自身带来的褶皱,似乎是纹上的什么东西。 眼珠子混浊的可以,不曾见到曾经究竟是份什么样的颜色,如今灰白的可怕,浑浊而又混沌,就像一口煮烂了的粥。 皮肤随着年岁的长老而向下蔓延低垂,腮帮子上的肉紧紧的耷拉在脖子下面,忽闪忽闪的。 而从脖子开始,便是被一身黑色的大袍子紧紧的裹着。 黑的发绿,袖子上镶嵌着金边,滚滚的金龙盘还在其间,似乎又有些关系的纹理长游。 老长指甲从袖子里蔓延出来,不曾见到手的痕迹,却是可见的的指甲划在身旁。 钟三年轻轻地压了下口水,躲在冷秋寒身后。 冷秋寒似乎略有察觉,悄悄悄悄地向旁边挪了三分,“李先生,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你家族人李桃园。” “哦?”李先生面容上略有些疑惑,轻轻的歪头,面上的皮肤随之而摇摆。 “李桃园,你说的是我家里面的一个孙女吧?现在正在上大学呢,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家,不清楚您找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冷秋寒道:“李桃园似乎被些许的事情缠绕。” 李先生听闻此言,似乎有些许的停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扶着一旁的座椅,轻轻的向下坐落。 “哎呀,你老人家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家的那位孙女儿可万万没有如此的澄清,是家里面的青年才俊都不寻思着,将来说不定可以继承我的位置呢。” 钟三年关在身后紧紧的贴着头,听见对方的否认,不由得有几分的疑虑。 关于李桃园的情况,自身招惹上了些许的疯癫之争是真。 而另一方面家族的处理方式,也确实是令人有一些迷惑。 毕竟是家里面正经的孩子,却是面对着疯癫之争,只是为了在学校里面继续地留着,保持着学历的存在,而并未接回家去疗养。 也不曾真正的关怀,每次去医院也只是打强制的镇定。 侧面上似乎也能瞧得出,这家对于李桃园,已是放弃了,表面之上少有些许的情面,只是为了不再去丢一份面子,而实际上则是如何,却也是表现的明白,清楚。 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根治状况,便是早出当年所甩出去的那一份灾祸。 不知究竟是何般样貌,如何的气息,只是在妖的力量的支持下,似乎也能略有几分感应。 钟三年不清楚这灾祸,对于这家族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若是早已知道是灾祸降临,怕是早已有丢出去的心思,如今见到他们二人前来大约也能明白,借此顺水推舟松开岂不是极好。 如此绝对的否决,是否想要有留住之心,而在其中能够得到其他的利益? 钟三年不曾了解,自然无法可知。 冷秋寒垂眸道:“李先生,若是李桃园无事,可否前来一见?” 李先生似乎是想要笑两声,只是面容上的皮肤老得过于沉重了些,勉强的支撑也无法勾起任何的弧度,微微的拍了拍手。 “瞧你老人家说的,我家的孩子还在外面上学呢,现在哪能这么轻易的回来?” 冷秋寒侧目道:“无妨,我等。” 李先生面容一滞,“可是……现在学生忙…” 冷秋寒道:“忙到我来也无法见?” “不。”李先生诚惶诚恐的否认,“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只要有吩咐,我们仍然是当做头等的事儿,不过要回来的路程,终究是需要些时间嘛。” 冷秋寒颔首道:“我等。” 气息之间似乎有些许的尴尬,李先生不悦不敢在面容之上表露半分,嘴角的皮斜斜的抖动着,有些话咽在自己的喉咙里,不能诉说。 而冷秋寒气定神闲,拉着钟三年坐在一侧,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漂亮的眸子缓缓地合上。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安然的跟在一起了,不说任何的话语。 多年来的生存经验告诉自己,但凡这种时候谁先插话,谁就是脑子有病,说不定有两个人的活力全部集中在这一块。 冷秋寒倒不至于对自己如何,只是李先生光是看起来便有过深深的阴气,钟三年连看对方眼眸的勇气也不曾提起。 “说起来呀,您也很久没有来过我们家了。” 李先生将口气放得柔软,似乎是唠家常一般的说道:“还记得上次过来时我还是个孩子,您也是如同今日一般的年轻俊秀,未曾想到时光荏苒,流转之下,我已经是如此的糟老头子,您还是如今呢。” 冷秋寒抬眸,“曾记得二百年前来过。” 二百年前!冷秋寒200年前曾经来过,而这位李先生却也只是个孩子,那么… 钟三年在一旁端坐,尽量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微微的低着头,却在刹那之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感情这位李先生已经是两百多岁! 怪不得已然是苍老成了如此般的模样,垂垂老矣的年迈之气,早已从身灌下的散发而出。 不过,一般人能活到这么大的年纪吗?难道说除妖师,有独特的长寿秘方不成吗? “哈哈,是啊,两百年。” 李先生笑容的声音有些是勉强。 鸭子嘎嘎叫了声,似乎又吃上了些许破碎的木头,痛苦哀叫也不过如此。 “对于您来说时间,只有弹指一瞬间吧,随便做些无聊的事情,打发便是了,可惜对于我们这般的渺小存在却已经是快到了漫长的一生了,啊?哈哈!” 第九十二章 冷秋寒垂眸道:“二百年,对于人多数已是过完了两段人生。” 李先生听完一愣,“你老有所不知,天地之下千奇百怪,作为人总有些许的特别。” 冷秋寒道:“曾听闻狐狸二百变成人,人不能修便已有两百修为。” “哈哈。” 李先生笑了笑便并未再次出言语,反而是回过神来勉强支撑起胳膊来,轻轻的抖了抖,“来人,这么许久的时间,怎么还没有来人给端茶水呀,往日里是怎么与你们说的,如此的规贵客,确实太慢了。” 话音刚刚落下,便见这几位俊秀的少女端着茶碗,点心而来。 钟三年鼻子微微的动了动,茶水的清香,以糕点的香甜,悄悄地缠绕在鼻尖,缓慢流动。 冷秋寒扫了一眼将茶点往旁边轻轻的挪挪,“三年,早间劳累未曾用餐,先吃些吧。” 钟三年点头,轻轻的捏起了一个点心,香芋糯色,柔软的口感缠绕在舌尖,清香的味道散发在口腔,随着香芋的味道而摇摆着,晴天的气味,在口腔之中轻轻的畅游。 “好吃。” “小姑娘喜欢就好。”李先生扯着嗓子,“听来你们早上是没吃饭吧,放心,我们这边会准备好的,千万得留下来啊。” 他话语说到这人喉咙里,似乎有口气没喘上来,勉强的打了两声咕噜,轻轻的将一口浊气送了出去。 “我家里的人还想要见见冷秋寒大人您呢,就当是让我们家里面的小辈分儿,长长见识,见见世面也能看看到传奇中的人。” 冷秋寒侧目,“但愿能见到李桃园。” 李先生勉强的点头,却并未作出应答的话语。 清凉的风微微的吹起,卷起了两丝发丝,冰凉的风中有一分桃花的味道,却难以见到任何花树的影子。 钟三年站在一旁轻轻的吸入了一下,似乎是茉莉的玫瑰,为曾闻到任何一丝的香味。 仔细的瞧了一下根茎,分明在那枝芽之间,几个小花骨朵包出了清香的花瓣,但是却很难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植物。 花开的最大的,也不过小手指甲盖那么大点儿,却也曾经是自然生长而来的。 “除妖家族,后辈子孙无法接替,路径便会闭塞,曾经的消息全然失去,偶尔会出现画虎不成反类犬。” 冷秋寒站立在一侧轻声道,“李家,虽说是在家族中有些许的地位,终究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上,已有数百年的时光无法在其中行走,不过家大业大能够顶得住位置。” 钟三年颔首,“原来是如此。” 看来李家在整体的地位上似乎有些许的微妙。 除去妖魔的家族,并没有后背能够解体现如今的职位,却因为家大业大的力量而停留在其中,似乎能够看到这个位置,却有一份难以严肃的尴尬。 而在家庭中走的奇妙景物,似乎也做出了侧面的解释,奇怪的雕像,古怪的花丛,以及那难以严肃的家庭装修风格,也似乎是在追寻着曾经的容光。 只是这些话题,对于自身来讲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钟三年所以说是因为不可抗力,而且触碰这个世界却,并不打算置身于此,纵然是多数纠缠,也不曾当真,需要行与此道。 她如今只关怀李桃园,究竟开始如何? 冷秋寒微微的矮下身子,用手将身前飘动的衣摆拨去,轻声道:“三年,我知道你关怀自身同窗,只是李家做似乎并非想把‘灾祸’交出来,纵使万物循序渐进,总是有分法子的。” 钟三年颔首,“秋寒,我知道你在关心这件事,我也明白,放心好了,我自己不会太过于焦躁的。” 冷秋寒垂眸,“三年,说来有份古怪,李家不愿合作,其实真只是对于李桃园,是否过于无视。” 钟三年闻言,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内情全然诉说出去。 关于李桃园发病以来,家族所做的应对措施。 以及如今也就只能在宿舍中躺着,被关在如同笼子一般的位置。 全然的诉说一字不差。 冷秋寒蹙眉道:“李家并非人丁兴旺,这家子嗣何必如此冷淡?” 钟三年轻轻的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我们只是同学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人嚼舌根子,说是家族需要些外在的颜面,如果因为疯了退学的话,可能说出去不好听了?” “不。” 冷秋寒摇首道:“除妖世家,在人类与妖怪的地位之中,还是较为尴尬的间隙,双方并未有任何的归属,反是隔离在中间,只有需求的时候才会寻找……” 除妖世家说来,就这种笑话一般,不过是些许的普通人,为了反抗妖族而形成的。 多数是些修行之人,又或者是家族蒙受大难。 为了心中的信念,便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捍卫时间正道。 此版形成,实际的寿命却是少的可怜,一个人面对着妖族成千上万的妖,是何等可笑又可怜的局面。 能够在其中保存下性命的,是强者之中的天才,却很少有人组成家庭繁衍后世。 一是怕妖族报复,毕竟是走兽,若是为难不了,你想个法子来为难你的家人,也不是没有过,什么阴损的办法都曾经发生。 曾经赫赫有名的存在,也曾经遭了这般的道路,落得一份家破人亡。 能够走到这妖界的巅峰,留下自己名号的存在,全然是在血雨腥风中走过,见的多了便是淡薄了,没有几人将此放在心上,手放开的多。 二是,普通人走入除妖路途,多数是家人被残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被灭掉,家族之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心中抱着仇恨,为了曾经的血海深仇,哪有什么成家的念想,从来是完成了报复,也无法停下自己的战。 一路打杀之死的不在少数。 而什么家族,则是当年名人物的亲戚,大多都是远方亲戚,年老只是过继过来,或者干脆从哪个乡间上随便带过来的孩子。 未曾有什么血脉牵绊,有多数是在年老之后而来,实际能学到的本领又占了多少,从来是有这份心,能否有那份曾经拼搏的天分呢? 只是棘手程度渐渐的累积,终究还是有些许形成了家族的规模。 妖族自然是深恶痛绝,时不时的起来打击,而人族,对于其的存在确实遥远而又陌生,不曾体会其中家族的崛起,也无法感受到所行使的命运。 两边讨不到好处,自然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多年以来走在灰色的夹缝之中勉强生存,家族之间打起其桥梁来一路支撑。 “除妖世家,有许多的妖憎恨,说来疯魔的也多,不算如何出奇,又未曾与人的其他世家资本所联系,没什么可丢下面子的话。” 冷秋寒言语间到底是委婉了些,实则家族是否有人疯了,傻了,与外界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你这百年之中出一个顶得住位置的人,便是全族死,疯殆尽又做如何? 钟三年若有所思的点头,“若真当是如此最初的决定,便是没有任何的支撑力,李桃园又为何如今还要在学校中呢?” 冷秋寒眸子流转,在四方天地间划过,轻轻地落在了楼阁上方。 钟三年随着视线看了过去,李先生扶着墙面行走,每走一步路都要磕上几声,有时浑身颠颠的,勉强地向前蹭着。 “嗯?” 冷秋寒道:“或许,三年你的同窗,在家中并非是受人喜爱,或许挡了某些人的路。” “什么?”钟三年倒是认真的有几分迷茫,也略带着些许迟疑的口气说道,“秋寒,你说李先生不想让李桃园回来?可是这又为了什么呢?” 冷秋寒抿唇道:“李桃园,虽未曾见过,不过若是能被桃花真人咒缠绕,定然也带着几分命数,身上也有些能力才够资格才是。” 钟三年眨眼不明,“可是…就算李桃园比较有能力的,我说话有点不大好,李先生现在的年龄状况,有能力的晚辈应当是全力培养吧?” 运转的力量,支撑的人脉,倒是有一定才干的晚辈,自当是珍惜,维持着自己百年之后加速的运转才是。 为何… “三年,他已经两百岁有余了。”冷秋寒放缓了自己的声调,轻柔的打上了对方的手腕子摩擦,“度过两百年的光阴,为何不能度过第三百年呢?” 钟三年瞪大双眼,“人能活这么长时间吗?” 冷秋寒微微摇头,“三年,人也不能活两百年,他不也是活下来了吗?” 钟三年一愣,傻傻的点头。 冷秋寒道:“其中定有他方的关卡,此人用什么非正的歪路子,令自己的性命悠长,定然是损失他人的命数而来,能做出如此法子,不管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说的也是。”钟三年弱弱的道。 冷秋寒转回头来拉住了对方的手,轻轻地体会着指尖的冰凉,“三年,可是怕了?” 钟三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倒不是说什么怕了,反而是对于人心有些茫然罢了。” 第九十三章 人心。 哲学而又复杂的问题。 钟三年从小到大神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却难以说得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无法诉说,无法验明,其中复杂的心思,连自己也根本不能明白。 跟在冷秋寒身后,在此处走了几步倒也是少了观看的兴趣,。 说是奇妙的,确实难以搭配到一起。 只能说是拿着猎奇的兴趣去看,只是见了几眼之后,却并没有拼接之下的敏感,反而是胡乱的凑到了一起,看一眼也就罢了。 多看甚至觉得,有些损伤自己心灵深处真切的品味。 “李家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存在利用了呢,可以带来灾祸的东西?”钟三年到底也是有些许的好奇。 至少在自己浅薄的认知之中,这样完全为家中带去再难的物件,无论如何也不是令人喜欢的存在。 可为什么却要紧紧的抓着不肯放手呢?这其中又能带去什么样的利益? 实在是难以想得清楚,难道说家里面,都没有给谁带来什么好处,不成吗? 冷秋寒道:“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会带着什么而奉为了掌中宝,二是他们知晓,但是利用自己家族所受到的困难,从而得到利益。” “啊?”钟三年眨了眨眼道:“等等,前一个我可以理解,第2个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自己家族受了困难还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冷秋寒道:“若是家中出类拔萃之人,受到了这般的咒,从而被迅速所抛弃,其他家族之中的人岂不是可以取代着原本的位置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自然是有其中的利益交织。” 钟三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有许多事情,不是自己这个小脑袋可以想得明白的。 为何一个家族之中有太过于出类拔萃的,还会得到人的嫉妒。 为何不是大家使用同样的心,来让家族走向更高? 难道说家族之中有人过于出众,对于整体来说不好吗? 只是这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在心中略微的转了一圈,轻轻地打上了影子,却无法说出一口,或许在自己的心里也无法真正的面对这一个话题,究竟是否是对。 对于一个家族的整体来说,拥有着极为注重的人才,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可对于其他平庸的人来说又是如何呢,在其天才的衬托之下,自己的存在究竟是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在这家族之中还能否有自己的位置? 在家族之中,如果是平庸的人占了大多位,自然会下意识地进行心理去排挤另外的一方。 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存地位略微的有些许的平和。 只是为了将来的道路之中不要过于的坎坷。 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地位,而舍弃了家族未来的发展,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必让家爬得更高更远,只是保持现在,便是不错了,不是吗? 到底是站在人性的角度,无法抢得光明正大的理由说出来,似乎越是这样才越容易理解,越是这般的情绪越容易渗透在人心之中。 钟三年轻轻地跟在身后,并不再说任何的言语。 冷秋寒略微的拖过去几次的眼神,却并未在这其中在家如何的解释,只是悄悄地勾起了对方的袖子,向前行走。 “哎呀,原来二位在这里呀。”李先生苍老的声音响起,手中吃力地拄着拐杖,“我已经通知人把我家里的小孙女儿往回叫了,还请二位稍等片刻,一定让那姑娘好好的回来,跟二位聊聊天儿,说说话。” 冷秋寒颔首,“极好。” 李先生勉强地扯出了一丝笑模样说道:“你老人家能够过来是我家族的荣幸,也是我们现在小辈儿的荣幸,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您的容颜,已经是我们极大的荣耀。” 冷秋寒微微的抬起眸子,却并未反驳。 李先生回转神来招呼了两声,“李月和,李悦然,快点过来见过冷秋寒大人。” 清脆的铃声响起,伴随着脚步的节奏,叮叮咚咚的。 穿着轻薄衣裙的两位女生,从转角处迅速的走过来,脚步轻快而妖娆,下意识的向一边直线并用,两腿缓慢的交叉,而形成特有的妖娆互动。 “小女李月和。”一位少女欢迎轻柔轻轻地诉说着,如同是绵软的糖果一般,悄悄地冒出了一个钩子,向此番的投射而来。 穿着一身吊带裙,而肩膀上披了一层薄纱,身材极为的高挑,却也是一番风韵夹杂。 面容长得极为漂亮,稍稍有些许的化妆修饰,却也难以掩盖其中的天然纯真,皮肤好的如同白云一般清理透彻,两只眼睛会说话一般勾着对方的。 “我是李悦然。” 另外一位少女多有些活泼的气质,稍稍的矮了一些,身材也是极好的。 她与另外一位略微有些不同,微微的在腰间露出了一丝肌肤,晶莹剔透,稍稍的光芒转露便如同云花一般闪烁。 “哇。”钟三年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个少女,不由得感叹,“好漂亮的女孩子啊,比明星还要好看。” 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不光停留在对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似乎是如同阳指一般轻柔软化,就不清楚手摸下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三年?” “啊?” 冷情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流转,钟三年下意识的装过头去见着冷秋寒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的侧过眼神来望着自己,嘴角若有若无的含着一抹笑容,却比冷着面孔的事更加可怕三分。 “我……” 钟三年微微地摇了一下嘴唇,干笑着说道,“哈哈,单纯对于美的欣赏太好看了,所以多看了两眼,不要太在意这种细节问题,哈哈…” 话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悄悄用手捂住了面容。 钟三年轻轻的低着头。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所以说偶尔会看着一些好看的人,不晓得自己是谁,却也不至于傻乎乎到这种程度,而为少女着实是好看,只是对于自己来说却并不是欣赏的类型。 柔美活泼,对于钟三年并非是最佳的选择,反而是有些许的距离感与自己的生活难以相容。 只是在绝对的美貌之下,似乎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了容颜之中。 说到底,自己怎么也沦为了这样看脸的人? “无事。” 冷秋寒轻轻地抚上了对方的肩膀,“李家心会变大了,将修行柔美的女子送到面前,也不禁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冰冷的眼神飘了过去,冷冷的扫过几人。 “此事与三年无关,是他人走了歪门邪路。” 李先生吃不住的打着冷颤,赶紧低下了头,“实在是我们老糊涂了,心思给您老人家找份趣味,是我的错,是我年纪大了,脑子全部灵通了,还请你受罪,是我的错呀。” 冷秋寒并未有一句半句回答之意。 钟三年请问此言,悄悄的将手指露出来两条缝隙,带着些许试探地往那两位少女方向望去,却止不住的面容爬上了几道红云。 “滚。” 千年的古井之中,蕴含着冰寒之气,缓慢地滚动而来,却是自古而寒冷,席卷在两位少女的身侧。 二人赶忙的点头,其中一个也是打着哆嗦不敢动弹,冷汗刷刷的往下流淌,另外一位自然也是胆战心惊,只是稍稍有些理智,赶紧夹起了胳膊跑回了转角的位置。 消失的地方似乎带来了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只是却太过于微小,难以听得清是什么细节。 钟三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两位少女消失,在勉强地撤了回来。 “我……” 气氛之中似乎带着一种尴尬的味道,缓慢的畅游,这般的事情要怎么诉说才能有个合理且直白的解释。 抱歉,我看美女看得太直了,连眼睛也没有办法分得过来。 听起来怎么总有乌七八糟的猥琐的味道,就算自己是个女孩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合人心,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卑劣。 “没关系是他人心怀叵测。” 冷秋寒放软了声音,轻轻的安慰,只见在对方的肩头缓慢地擦过。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浅然蓝色眼眸之中,自身的倒影不由得入了迷。 大海的波澜壮阔包含着万物的平静寒冷,而孤寂漫长毫无边界之言,却也是包含着天地间一抹独特的温柔。 自己便是在大海之中漂浮了一道浮萍,随着波浪而摇转在那天地之间所漫游,如同浩瀚的宇宙包含着一抹沙粒,从未从那其中走到,一份身影的存在,从未闪烁,自身独特的光芒,却在那其中留下了一道痕迹。 或许一道浮萍对于海来说算不得什么,却在这一道眼神之中。 只觉得自己似乎身在海中唯一的抚平,唯一的光芒,唯一的存在,太过于特别闪耀了,自己的心不免得跳动了片刻。 不过是顶多百年的人,与他漫长的时空之中不可留下什等影踪… 钟三年深深的咽了下口水,“秋寒你……眼睛是不是变色了?” 第九十四章 钟三年,一个独特的女子,活了二十多年,凭自己本事单身,被所有人针对,让任何人都有一份讨厌的情绪,有的时候也确实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破坏气氛小能手就是我。 什么浪漫情怀,千年的孤单,眼眸之中唯一的人,通通给我消失在不解风情里面。 钟三年笑嘻嘻的指着对方的眸子,“似乎变了颜色唉。” 冷秋寒似有恍惚,点了点头,“本就是有些他然的色,偶尔在光芒之下有些浅淡。” 钟三年笑着点了点头。 “二位。”李先生面容平淡的很,“放在真的是我自身的浅薄了,还请二位赎罪,家中已经准备下了餐点,不知二位可有意品尝?” 用餐倒是平淡了些,甚至说平淡的有些可疑了。 门口两个比人还要高的石头雕塑,保护上不得不证明物体,而以往的话根本说不出品种,整体的建筑风格就像是生拉硬凑的,家中的人也古怪的可以。 突然之间出现了一道正常且美味的饭菜,似乎哪里之中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却没有办法说得出来。 钟三年静静的品尝着着实是不错,也有几分鲜美的味道,并非是自己可以得到的经济。 材料用的极好,味道也是鲜美,做工品味极其恰当,就连所用的餐盘也是极其独特的陶瓷工艺。 用简单的两个字就是正常。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甚至有点怀疑这种家里,居然来了这么正常的一道饭。 冷秋寒并未有什么的言语,只是在一旁简单的拼了两口茶。 钟三年安静的吃饭,而李先生时不时地说几句毫无营养的话题,微微的点头就当是符合。 丝巾微微的擦了擦嘴角,钟三年干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三人坐立在此处,没有任何的话语可聊,李先生似乎想要谈论这些什么。 只是每一次找出来的话题轻描淡写的结束,便也是难以再说出更加新颖的话语。 些许尴尬的气氛在其中飘摇,轻轻地缠绕在三个人的身旁。 钟三年却并不打算打破这个尴尬,若是按照自己平时的行为作风,就算是自己讨厌的人处在这般的境地,也会尽量想改变现如今的处境。 今日如此的情况之下却并不想要做什么。 李桃园如今身在何处,可否是在该来的路上,这家族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力量,将那近乎疯癫的少女带过来? 春日的阳光只是下午和色的裙子飘摇在风中,轻轻地带来了几丝清淡的微风。 疯癫的女人拼命地吹打着嘶嚎喊叫,指尖如同风魔一般在那个栏杆里伸出了破碎的手。 两个声音互相交叠,不停的掩盖着彼此的存在。 钟三年心中只挂记着那曾经如同玉石一般的少女,是否还有回来的余地。 “爷爷,我回来了。” 眸子瞬间瞪大,下意识时的转向了门口。 李桃园在李月和搀扶下,略有虚弱的站在门口轻声打着招呼。 “哈哈。”李先生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扶手指甲划过了金属的质地。 嘎吱嘎吱的声音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好好,孩子你能回来就好来,快来见见,我很早之前就早点跟你提起过的冷秋寒先生啊。” 李桃园颔首,客气道:“冷秋寒先生。” 冷秋寒颔首,算是一份应答。 李桃园微微的转动着面容,视线在钟三年身上略有些停留,轻轻的颤抖了刻,随后客气地说道,“三年,没想到你也在我家做客,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嗯…我是跟着冷秋寒先生来的。”钟三年应答下来只是望着对方的模样,却不清楚该如何。 面色苍白,嘴角裂开了几道缝隙,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漂亮的眸子之中布满了血丝。 化妆遮盖之下略有些遮掩,只是终究无法掩盖其中的疲惫之色。 带了一个紧紧抱着头发的帽子,只是却也能从边缘,看到那早已被扯得碎裂的发丝。 袖子很长,可以遮得住手面,带着一个白色的手套,干净而又整洁,遮盖了原本破碎的伤痕。 眼见着一份憔悴的面容,却遮盖了原本最为恐怖的存在,向来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过究竟是为何能恢复神采? 自从发了疯以来,多时间向医院里跑,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许多。 起初也能恢复到如今这般的状态,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 病情反复加重,无法可见当时的优雅少女。 慢慢地大家将条件放宽到了,不再殴打任何人。 从三年之前与对方在栏杆之中谈心,依然算得上是极好的状态,却依旧是恍惚着,磨蹭着,勉强说几句话罢了。 李桃园勉强地支撑起一抹笑容,“冷秋寒先生想要见我是我此生的荣幸,只可惜我身体不适,才至于如此般的见客。” “哎呀,你这孩子不要多心。”李先生在一旁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安慰,转而道:“你也是看见了我家这个小孙女儿实在是身子不好,这之前才是三番两次的推脱,如今这般的模样,也实在不方便见客。” “无妨。”冷秋寒道:“我并不在意,李桃园如何样貌。” 李先生面容表情僵硬了下,打了几句哈哈。 风丝轻巧地吹过,卷起了一丝的裙摆,缓慢地向前方勾起了个圈。 桃花香味轻轻地沾染鼻尖,天空之间浩瀚的蓝天之中,似乎有些花瓣飘摇。 钟三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双手捧着面容望着前方,不知是何名的花。 “三年,你是不是不高兴?”李桃园靠着一旁的门柱,话语飘渺的道。 “不是。”钟三年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却又难以诉说,一份感情夹杂在唇齿之间,终究是停留在自己的心间。 李桃园勉强活动着双腿,行驶在对方的一旁,缓慢地坐下。 钟三年侧目道:“你现在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李桃园颔首,“对于我的状况,家里似乎是有些药可以帮我抑制的……” 她停顿,抱歉的看了一眼说到,“只是之前家中并不愿意为我出这般的药,在这些对你有如此般的伤害,抱歉。” “没事。”钟三年摇头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便是坏了,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只是你现在的状态可以维持多久,会一直好下去吗?” “这……” 李桃园眸子目色深远,“不会的,不过是顶上一时半刻,几天之后又会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只能一直持下去才能保持如今的理智。” 钟三年低下头来不语。 李桃园轻轻的拉住了对方的肩膀,些许的话语,想要说却放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到底要说什么呢?抱歉吗?又怎么抱歉呢,对方都不怨恨,又如何能说出抱歉,儿子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自己又能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对对方说出如此般的话呢? 谢谢?可是…怎么谢呢? 一句谢谢加重二人间的牵绊,当自己又回到了疯癫的状态,又要如何呢? 不过只有一次伤害对方,将那一份真挚的信念压在尘土之中,还要狠狠地踩上两脚。 何必呢。 李桃园将手臂收了回来,双手放在膝盖上。 钟三年侧目,“李桃园,你有想过自己身上的症状可以消失吗?” 李桃园眼睛瞬间凉了起来,带着无法压抑的希望忘了过去。 钟三年见到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心中跳动了一下。 曾经那微光之下,绝色,优雅的少女似乎又重新走回到面前。 她不曾有隐瞒之意,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然诉说了出去,又讲了其中的分析,仔细的与对方说好。 “只要将此物找出来,便是可以解除你身上这一份疯癫之症,从此便是好了呀。” “哦…” 李桃园原本希望的目光渐渐的暗淡,下巴放在手背上,整个人全缩成一团。 燃气的火苗瞬间熄灭,刺啦的声音响彻与空。 “怎么了?”钟三年不解道:“难道你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吗?我们可以慢慢找不着,急在这一时只要有心总能找出来的,你不要放弃希望呀。” “不。” 李桃园缓慢的摇头,苦涩的味道飘摇而出,轻轻的散发着周围,毛孔之中飘落的绝望浸染在其中。 “不用找,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既然知道,那咱们就赶紧去找啊。”钟三年急切道。 李桃园摇了摇头不语。 钟三年眸子颤抖,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极为柔软,手指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是对家族很重要,没办法拿走的吗?或许可以找家中的长辈通融…” “不是,不算。”李桃园黯淡双眸,幽怨道:“并非是关于家族的事,而是关于我的父母的问题……”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望了眼身边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来打出了对方的手。 “原本说家丑不可外扬,只是此时的我又算得上什么丑不丑的,与你说了倒也无所谓,反正过几天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九十五章 她似乎毫无顾忌。 一个为家族放弃的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丢弃在学校之中不可以有半思的消息透露出去。 纵然这样的消息对于家中并没有任何的损害,甚至说惊起一点波澜。 也只能丢在学校之中自生自灭,没有任何的关怀,只是把这一份的消息扣留在其中,没有人敢谈论。 好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没有任何需要在乎的地方。 甚至说家中分明就是有可以救助的方向。 若是说根本没有办法,只能变成如此般的状态,其中也许不会有任何的缘分,或许说站在自己的角度还可以‘深明大义’一些,干脆放弃自己。 只是家中确实有这样的方法应对,甚至说并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稍稍的花费对于整体的家族没有任何的差别,对于往日的培养也并不会多上多少。 可以说不用费得上一分一毫,便是能够挽救于这般的状况,却偏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出来出面。 甚至连父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动作,似乎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这一个人的消失,也许等到离开之后,才会有人来说一份公道来,为此标榜一份仁爱。 李桃园还有什么可以在乎,还有什么可以顾及?纵然说是加州不可以外扬,只是这家中如何的对待自己? 有不是没有看见如此这般的情况下,还顾及的什么脸面,又不是自己的一份面孔。 自己的面容,早就已经在学校发疯的时候,丢了个一干二净,根本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自己的脸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可以回来,散在那其中。 所有人都知道有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学校里。 或许有人会说卑鄙,只是被所有人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李桃园目色远远的望着前方,“说来也真的是有些话长了,不过还是请你多听我唠叨唠叨吧,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能够诉说的机会了。” 钟三年并没有说话,只是蹲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会夹杂任何的言语,只是听着对方诉说的话。 李桃园道:“我的父母对我并没有太多的关心,不,应该说对我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心,只不过在家族的场面上需要一些表达罢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些许的哀愁缠绕在心中,却无法真正的面对,曾经一直烦恼在心间的原因,终于得到一次疏解。 “他们并不是自愿走到一起的,只是家族之间的安排,除妖世家需要互相之间有点联系,才能绑在一起。 我的父母便是那不幸的人罢了。” 除妖世家? 说来像是笑话,不过是拿后人互相间搭建起来,勉强用了家族的力量,而供出了几个稍有能力的与整个妖族对抗。 实际上拥有力量的又能有几个人呢,随着时代的变化。 李家幸好在那相应的年代,总有几个出挑的人存在才能勉强的支撑着。 而其他的家族大批量的消亡,没有力量的家族终究是停留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被人遗忘,如同星光闪烁,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罢了。 如今只剩下了如今的中流砥柱。 而这些能够勉强支撑的家族,却也有几分的苦不堪言,如今的时代变化都没有。 早年间的生存环境令人恐惧,。 是到底还是有些许的困难摆在眼前,如今的家族,想要如同往常一般是不可能了,只是要保留出的荣光,到底还是需要,几个家族互相绑在一起。 联姻便是最好的手段。 这是说来是家族实际上,各种分支不断。 多年来的延续,有许多的分支早已消散,而且有些莫名的轻轻盘了上来,很难诉说得清楚,只能慢慢的调出几根主竿来。 在这其中又有挑选合适的人选出去联姻,这样的条件筛选下来实际上的并不多。 心不甘情不愿得几乎占了全部的位置,零星的几个,只不过是在那被人安排的婚姻之下,形形相惜,勉强地站立了些许的情谊罢了。 李桃园声音极为飘渺,如同一个无法抓住的丝带,轻轻地向远方飘去。 “他们心中并不情愿,也有自己真正的爱人,对于我的存在似乎是他们人生最为尴尬的事,而且他们还有自己各自的孩子……我似乎有些碍眼了,原本能在家中占着一定的地位,还能够勉强的支撑着一份亲人之情的体面,如今看来倒也是我自己想的多了。” 钟三年只能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疗作安慰,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可以稍稍体面写的话。 她自己这样的家庭状况,又有什么样的立场去说别人呢? 尴尬到了一定程度的家庭环境,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去给别人的心情疗伤,自己所处的环境之下,没有造成神奇的心理阴影,主要是因为自己个体的阳光。 可若是去说别人的心思,似乎就是在伤口上撒盐,还要加孜然。 李桃园嘴角含着一抹笑容晨,苦涩而又可悲。 “他们对我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原本我还奢望着,可以有些许的温暖,只是如此的疯癫之下,我渐渐的也能看得明白了。对于我的事情家族之中,并没有人太过于伤心,只不过,曾经还算勉强能够立一个门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笑谈了。” 她只见轻轻的划过了身边雪白的石头,在那其中留下了自己的掌纹。 “三年,你所说的可以解开我身上的病痛,可并不会有人会为了我而做这般的事情,那是我家中的荣誉,据说是先祖曾经流传下来的,并未说过是如何的存在,只是保留在家中的族长手中。” “族长?是那位年纪大的李先生吗?”钟三年问道。 李桃园点头,“是的,我们的族长,已经活了数百年,也许在你看来有些奇怪,只不过在这有妖怪的世界观之下,还有什么值得奇妙的呢?所以说我从来未曾见过药物究竟是什么般的模样,只是我身上经历的这些事情却也认真的告诉我,这世上真有那般奇怪的存在。” 她自己说出这般的言语,甚至都有些可笑。 自己的家族便是以扫除妖为目标的世家。 实际上连自己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却也从来没有感觉过什么是妖。 更不用说跟自己一同长大的其他人,从来未曾体会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除了他家中这般怪异的风景,以及年纪已经达到超乎人想象的族长,其他的究竟是如何的却也是万万不可想的。 似乎只有那长寿的秘密坚持着,他家的一层神秘的面上。 李桃园道:“你所说的,其实是我家族所保留着,所以说并未发挥真正的作用,却并不会用在我的身上,这是加重的颜面,并不会给外人触碰,也不会为我而存在。” 钟三年轻轻的摸着对方的肩膀,并未做出任何依据的言语。 只是打心里面却没有根本想要放弃的意思,关于这般的事情,自己的心一直在悄悄的动着。 关于李桃园,只需要将那物件丢开便是可以恢复到真正的往日这般的事情,一直想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曾离开。 这般轻而易举便可以恢复的事情,为何要这么的消失呢? 只是为了家族的荣誉便可以放弃一个人生命的权利,以及接下来生存的尊严吗?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在那一时混沌之中存在,只是为了家族的一份荣誉,根本不曾见面的存在吗? 钟三年并不懂得对方家族,只是面对自己曾经的朋友,无法看着对方陷入在混沌中沉沦。 不过听着如此般的描述,却要认真想想究竟用什么样的状态,才能够拿得出来,又或者说,是不是抱着什么样并不合理的手段,要将此般的物件投出来呢? 她微微的抿着唇,望着对方的容颜。 李桃园并未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是份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安静的诉说着,自己所知道的命运。 “也许我正应该顺着这样的生活进行下去,对于我的命运早就已经破解好了,失眠并不是我应当反抗的事情,而是要跟随着命运的步伐随波逐流,也许才是我一开始就应该认真去做的事。” 她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讽刺,却又是无可奈何。 “家中早就已经将我丢弃了,我又何必如此的抱着希望呢?在这家族之中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若真当时处理起来,对于家中所不要的人物,手脚总是快一些的,对于我这也算是勉强,在外界给我留了一份体面,应当感恩才对。” 钟三年在一旁听着这般的诉说,忍不住的心疼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了几分,望着对方的面容,轻轻地摁了摁他的肩。 李桃园苦涩道:“三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彻底的失去自己应有的理智,在那个时候我请求你永远别走,不远不要与我再见面,不要有任何的联系,就当我们再也没见过好吗?” “不。”钟三年压低了嗓子,低沉地道,“总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到疯狂。” 第九十六章 钟三年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从来没有标榜什么真善美。 人生的道路之中坎坷太多,而自己似乎沟沟坎坎的,从来没有间断过。 人世间的恶意太多,似乎很难见到善良究竟是什么模样。 李桃园在那短暂温暖的时光之中,留下了特殊的脚印,阳光之下淡绿色裙子的少女,一直铭刻在自己的心灵之中,没有办法抹去。 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丢下,怎么能够看到那一份少女沦陷在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钟三年抿唇,曾经的过往缓慢地攀爬在内心之上,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种下的种子,终于展开了独特的花朵。 若是说只是针对自己的疯狂,或许会躲得远远的。 只是如今能够知晓这病不是憎恨自己,并不是自己的倒霉蔓延到了这边。 并不是如同自己20年的时光,一般只是被人所厌恶,如今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放下呢? 她没有办法放开李桃园的时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黑暗所侵蚀。 李桃园摇了摇头,“三年,这并不是你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事情,还是要独善其身的好。若是其他的事,也许我会一直拜托着你,想让你把我拯救出去,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想让你走得越远越好。” 钟三年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如同是对自己的呢喃。 “李桃园,你听着就在现在,我用我未来的人生对你发誓,一定会拯救你,拯救你,现在的状况,不会将你丢下,不会嫌弃你,不会厌恶你,我一直等着等着你恢复正常,好好的生活的那一天。” 李桃园感觉自己自己的心似乎跳动了下。 眸子又在那清薄虚弱的身影上。 “傻瓜,你哪里来的力量过来拯救我,所以说是落败的家族,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如今却说有时遇到什么有有什么纠葛?” 她话语说到这里轻轻的有些停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许的忧郁。 “早点见我不信,如今我却是身心不已,你掺和进,来只能对于自己有无法比拟的打击,又何必把自己的小命,掺和到过这种事来?” 钟三年听闻这般的言语,嘴角浮现了一抹自然的微笑,缓慢地抬起头来,望着那优雅而灿白的面孔。 “李桃园,我早就已经掺和进来了,并不是我随意可以脱身了,如今我已经走到了其中,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是我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了。” 李桃园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许的发白,又有两滴血丝顺着滑落,眼角微微的发红。 嗓子之中有几些声音悄悄地推了出来,这种就是话语无有。 “你究竟是有多傻呀?” 钟三年含笑,“大约比你聪明1点了。” 轻软桃花风,悄悄的吹过。带着些许春天的眷恋,如同打着漩涡一般有几分的花瓣在身边飘摇,随之而亡,却却不曾见到任何一丝的粉色,只是其为太过于深刻深入了骨髓之中深深的凝固。 夜色深沉,黑暗笼罩的天气,最后一丝的光芒在挣扎之下落下了山头。 钟三年双手打在窗边,望着外方暗淡的月亮。 “三年,心中可是有忧愁?” 钟三年回首,见冷秋寒靠在自己身后不远的门处。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就是点了点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对于李桃园的事,我一直放不下心来,紧紧的徘徊在身边却无法想得通,究竟是该如何心里火烧火燎地,总是没每一份安稳。” 冷秋寒颔首,“理解。” 钟三年抿唇道:“李桃园自己都不顾多大的希望了,似乎对这世间也没有什么期待,只是飘摇在外等待着自己消失的那一刻,我不想让她走,她……是我生命中一抹独特的光芒。” 她将自己的目光丢在外方,瞧着那天空上零星闪烁的几点星星,而那暗淡的月亮,依旧挂在天空之上。 瞑昏沉沉,如同自己的生命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曾经昏暗的过往一直笼罩在其中,就算是那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光芒,如今也是暗淡的少许了几分? “三年。” 冷秋寒从身后环上来,臂膀轻轻地打在了对方的胳膊边。 玉白一般的手指紧紧地缠绕上了,那紧紧抓着窗户边缘的掌心。 钟三年只觉得身后微微的有些冷,如同一份千年的寂寞,贴上了自己的身后。 并非是寒彻骨子一般的冰冷,是一种寂寞,是一种惆怅缓慢而停留在时空之中的可叹。 古井沉闷了千年,在那忧郁的思绪之中,缓慢地放起了一层波澜。 丝丝滑滑地荡漾而开,些许的温柔漂白。 “三年,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钟三年颔首,“多谢。” 冷秋寒道:“三年,你我之间何需说谢谢?” 钟三年一愣,却并未顺着这般的话说出任何的言语,自己为为的名着嘴唇,甚至陷入到了茫然之中。 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到了不需要说谢谢的地步。 冷秋寒对于自己来说是单方面的救命恩人,两次三番的解救自己的危难。 若不是对方,自己恐怕早就已经飘摇在轮回之中,安静的等待着下一辈子凄惨的安排。 钟三年摸着自己这一辈子的良心,轮回转世也并不会得到多好的结果。 若不是冷秋寒,早已消散于天地之间,哪里还有什么如此的烦忧? 钟三年悄悄的抿上了嘴唇。 可是… 他们两个人也只是单方面的,救命恩人与被拯救的关系吧。 自己对于对方来说又算得上是什么呢,一个不小心把握到了光怪流离世界,胆小懦弱的人。 还是说在这可笑的世界游荡,难得见到一个倒霉到了一定程度的人。 或者说只是一时间的发发善心,瞧着还能挣扎到多长的时间,自己这20多年,在对方的人生之中能够算得上多长的一段时间。 到底要如何面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呢?算得上是朋友吗? 钟三年将两个人的经历,快速的放大,勉强的拉近,只是似乎连朋友的边缘,也没有办法真的碰触。 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点,一百二十年已经是人类的极限。 而对方似乎千百年弹指一瞬间。 自己只不过是对方生命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一时间的烦恼,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遗忘在脑后。 等等! 钟三年慌忙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挡住了外在视线的干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繁杂,狠狠的压在了心底。 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太过于矫情了一点? 这算是闹的哪一辈子的脾气呀? 现如今的关系有必要分析的那么复杂吗?两个人虽说是救命恩人与被征求者的关系,但互相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距离,自己喜欢的感恩就是。 对,就是这么直白且简单,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钟三年平稳住自己复杂的心思,认真地点了点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眸。 “秋寒。” “三年。”冷秋寒握住对方的手,微微的有些用力,指尖划过掌心的纹路。 “关于你同窗的事情,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并非是如何麻烦的事情,在此稍作停留,只是对于这家族有些许的颜面,毕竟你的同窗还要在家族生活。” 钟三年颔首。 从来没有质疑过对方的能力。 冷秋寒所出面解决的问题从来是顺遂,甚至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金萄鸢,桀骜不驯的少年似乎对人,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至少初次见面的时候,似乎要把自己这条小命随意的抹杀。 见到冷秋寒,乖巧的如同一个兔子。 李麦,猫犬二族,两个族群之间的争斗早已持续了千百年的时光,互相之间的血海深仇并不是轻易可以抹杀,纵然是早已不见后继有人,却一直嚷嚷着立即互相之间针对。 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达成了完美的协议。 对于李家,冷秋寒出面,便是十拿九稳,不会有什么冲突。 只是…… 李家,未免也过于复杂了些。 钟三年自身比较贫困,所出生的环境,也没有算得上是如何。 面对着家族,到底还是停留在了影视以及方面的印象。 自然也无法得知这般的家族,如此般的行进是否是正常的。 李先生超乎常人的寿命,家族之间互相联姻心生埋怨,对于共同的孩子爱打不理,眼看着对方迷失自我。 另外似乎在一定的地位下,家里面的人便是会被推出来……比如:李月和等。 钟三年回想自己以往的生活,相互对比一下,似乎自己以前的过往过于单纯了些呢。 只是被别人欺负,莫名的诬陷,平白的委屈而已啊。 做人的尊严还直白白的挺立在这里呢。 钟三年轻轻的叹气,“秋寒,我并非是不相信,只是对于这个家似乎真的有些…” 冷秋寒颔首,“三年,不用过于担心,这家族的状况是有些复杂,不过并不会关系到我们原本的目的。” 第九十七章 他似乎隐瞒了什么,轻轻的摸着对方手指上的纹路关节。 钟三年听闻此言,不再继续的追问。 二人共同望着那迷茫的月色,沉寂。 冷风缓慢地席卷而来,夹杂着些许桃花的香气。 钟三年缓慢地闭上了眸子,静静的体会着些许桃花的芬芳。 “秋寒,这周围没见着有栽种桃花树,只是香味真的很好闻。” “什么香味?” “嗯?” 钟三年回首,二人略微站开了些许的距离,钟三年鼻子轻轻的嗅了嗅,桃花的味道依旧淡淡的缠绕着。 清透而乔雅,丝丝滑滑的几位微小,却有一股香味,总在徘徊无常潇洒。 极为柔软的味道徘徊在身边,一直在缠绕着,却从来没有消失。 “就是这一股桃花的香气很淡,你仔细闻闻。” 冷秋寒蹙眉,“三年,此处并没有任何的花香。” 钟三年眨了眨眼,立马的向周围望了望,“可我真闻到了一股香气很淡,就是桃花的味道,不会出任何错的,真的是。” 冷秋寒目光向周围走过,两根葱白一般的手指搭上了对方的脉搏。 钟三年心悄悄的跳动着。 为何如此明显的桃花香气,对方却是闻不到。 难道是又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不成? 冷秋寒紧缩的眉头缓慢地舒展开,眸子之间依旧夹杂着一份担忧之情。 “三年,你并未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花香之说到底还是未曾见得,如果有什么身上的不适,便是快与我说。” “好。”钟三年认真地点了点头,却从未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 自从闻到这股花香以来,也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的举动,也不曾见到什么莫名,只是如今对方无法闻到,才能了悟出来,莫非这只有自己能够闻见吗? 心虚之中略有疑惑。 此时的事情太过于诡异… 不过转念一想,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一个活了至少有千年的妖。 自己家里面住了一群根本不付房租,而且光怪琉璃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存在。 甚至在自家的楼梯拐角,还有一群会讲课的小老鼠,这种事情哪能这么轻易的可以解释的清楚。 自己一人可以闻到的花香,瞬间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甚至一瞬间就接受了。 “三年,早些休息。” “好。” 些许的思想在脑海之中徘徊,只是到底也并未有如何的寂寞心思,毕竟相互对比之下,似乎只是闻到花香这种事儿太过于小儿科,根本不至于自己放在心里面琢磨。 钟三年一个人躺在椅子上,手缓慢的捂住了双眸。 着实是有些许的桃花机会在身边徘徊,轻轻地即为淡雅,丝丝滑滑地缠绕着,一直触动着自己脑海之中的神经。 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闻到吗? 也许是如此的吧。 微微的合上了眼睛沉思。 总有些许的烦恼在心中徘徊,却有一些的心思,静静地缠绕在自己的心中。 钟三年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实际再多的烦恼也抵不过眼前的一个。 李桃园,到底是要怎么办才能够真正的治好,所以说已经有了打包票的回答,只是心里面到底还是留存了一个影子,无法挣脱的开。 疯癫而又脆弱的模样,深深地刻印在了脑海之中,怎么也没有办法挥洒的开,自己曾经的朋友,那留存了许久的念想,一直缠绕在身边。 难得对自己好的人如此沦落成这般的心态,自己也难免的心疼啊。 “唉!” “为什么叹气呢?” “谁!” 钟三年一个机灵跳了起来,“什么人!出来!” “不要太过于慌张,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嗓音极为柔和,软弱的轻轻的。 钟三年顺着声音来的位置向外望去。 窗口隐约可见到一丝淡粉色的身影,轻轻地卷起了些许的纱幔,缓慢的飘散而开,在窗前笼罩上了一层朦胧。 钟三年脚步快速的向后推着,手摸上了房门。 “你何必如此紧张呢?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相信你。”钟三年认真冷静的回答,却悄悄的拉开了一道缝隙。 “我只是个多嘴多舌的人罢了,没必要如此防备,你,若觉得我有什么怕人的,我便走了就是。” 那声音稍稍有些停顿,“我只是想关心你为什么叹气罢了。” 钟三年握着把手的手略微的有些松开。 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比于自己所遇到的妖,这一位确实是客气的多,甚至是软和了许多。 比如…金萄鸢,这位大哥几乎是要了自己的这条命,大肆了破坏家中的装修,还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从来没有花过一分钱。 到现在这位大哥家里面人,根本就没有说要寄回去的意思,其中隐含的气氛嘲讽,甚至说已经渗透到了自己骨髓之中。 金家:这种惹祸精,还是留在你这吧,我们是不打算接回去了,哈哈哈哈。 钟三年时不时在睡梦中,能够听到这种声音。 嗯? 怎么感觉这个比喻有哪里不大对劲? 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有机制的小朋友,举起那骄傲的手过来问? 为什么可以确定窗户外面不是一个气氛稍微有些柔和,并且爱管闲事的人,而直接定义为了妖呢? 那么这个问题就问得相当的好,符合当时的情景状态,并且直白的问出了中心思想的主要逻辑。 钟三年…她住在2楼啊,旁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达成的位置,甚至说连阳台,都没有冒出去的地方好吗? 要是一个人究竟得多高才能站在这儿啊? 不对,究竟是哪位蜘蛛侠的转世,才至于趴在门口啊? 普通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用科学逻辑,来做出这么高难度的举动,好吗? 真当自己有钞能力。 “怎么?是我有些烦了吗?还是给你带去了什么烦恼?” 钟三年摇头道:“不,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所以稍微有些防备。” “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世上的妖,多数还是害人,你多有点防备之心才是最好的。” 钟三年道:“不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柔和的声音似乎停顿了片刻,“小桃,就叫我小桃好了。” 钟三年颔首,“小桃,你问我为什么叹气…” “是的。”小桃的声音软软的,所说的言语极为柔和。“我也不过是飘摇至此,偶然间听到了一声叹气便过来看看,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无法与他人说?” 钟三年微微抿唇,“倒也不是无法与他人说,而是我自己心思重,有些事情翻来覆去的没完,我有位同学受了病,虽说有治疗的法子,只是到底还没见着苗头。” 小桃道:“原来是如此,只是此番的事也不能着急,稍稍放宽心思,水到渠成,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该是好的便是好的。” 钟三年颔首。 此般时候能听到外人一句宽慰,也算是个好事儿。 “多谢。” “什么谢不谢的,随意的安慰着你,让你自身放宽些心罢了。”小桃似乎是靠在了窗户上,微微的发出了些响声。 钟三年沉默片刻问道:“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儿吗?” 毕竟这还是处在除妖人的家中。 连自己这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外人也能隐约看得出来,没有了传说中世家的精气神儿。 但是原本的场面也是在的,至少在表面上也能撑得住。 小桃并非与人,何必过来此处。 小桃道:“原是想随便走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往这边靠了,想着许多年前曾经越这边有一位旧识,便过来瞧瞧……” 他言语略停顿了片刻,嗓子间有些许的悲伤哀愁。 “哪能晓得呢,原本的故人已是白骨一把,人没见着便往这边随便的逛逛,听到你的叹息,难免想问问是什么事。” “你放宽心,人有生老病死,百年之间便是消散。”钟三年说这般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她又道:“这是百年的时光,对于我们人来讲却也是足够漫长度过了一生,平静而又悠长,其中的喜怒哀乐早已走完了,人生的阶段,也是足够了。” 钟三年将手放在了心口。 只希望自己的话对于对方能稍作慰藉。 双方的世界观相差太大,两个世界的生命,所带来的寿命长短是万万不同的。 人生百年,或许对于妖来说,不过是眨眼一瞬间。 不过是打了个盹儿,自己早年见的朋友便是变成了一把白骨,设身处地的想想,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我明白,妖容易死在争斗之中,而人却在那短暂的时间中消耗了自己的生命,我是晓得这般的时间转变的,早早在认识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百年之后不再相见的准备。” 小桃略微的叹了一口气,哀叹道:“只是我那旧日的朋友却还不足一百年,掐指算来,已经不是50年便已是足够了,如此年轻的岁数便是白骨残存,我又何不悲伤呢?” 钟三年抿唇,此时似乎已无言以对。 第九十八章 他的朋友年岁之上确实是有些年轻了。 五十年头化为白骨,掰着手指头算下来,也不是活到了五十岁。 钟三年略有些沉默,一时间无法走出言语来安慰着对方。 英年早逝的朋友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份哀愁。 她道:“小桃,人的生老病死是无法掌控的,也许你的朋友在你走之前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小桃哀愁道:“原本我们二人约定好了,过些年再见面,如今我来了,他只剩下了一帮白骨。” “……” 钟三年抿唇,“我想他泉下有知,定然是高兴你能过来赴约。” “唉!如此说,我心中倒也有份安慰。”小桃轻轻的敲了敲窗户的边缘。 一丝淡粉色的纱幔,缓慢地在窗口飘闪。 他似乎往窗户那方又靠了靠,“能够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钟三年点头,“我也是。” 小桃话语间似乎夹杂了些许的欢快,将那其中的哀愁渐渐的散去了些。 “说来,如果以后有缘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再遇见。” 钟三年颔首,“我也在期待。” “既然如此我走了。”小桃并未有什么留恋之意,窗外的淡色声音缓慢的飘动。 “对了,我的朋友叫李桃安。” “好。”钟三年双手放在心口,轻轻的说道,“我帮你记着。” 一道昏暗的风悄悄的走了。 窗户略微的活动了两下。 钟三年略微瞪了片刻走到窗口,缓慢的拉开了窗户。 宅院的后山,荒凉而孤独,干枯枯的树站在其中,时不时有些许的叶子飘落在地上。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向远方看去,之前这似乎有几个鼓起来的小土包。 “……”她大概知道是什么,看上去有些新,上面还有些凉凉的黄土,有些粗糙在乡间小路上曾经见过,只是在如此的这本地区,实际还是有些突兀的。 毕竟周遭所居住的都是富豪人家,最直面可以看到那几个小宝宝的便是自己所在的这家了。 李家,此时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辉煌,但是这所集中加出来的气势,也不至于落魄如此这般的就是了。 嗯? 钟三年略微有些许的思索。 放在小桃树过来赴约,便知道自己的朋友已死,化为了白骨。 是不是…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窗户紧紧的关上。 “李桃安。” 轻轻地念叨这个名字在口齿间流过。 李桃安,李桃园。 应该是亲近的一些的亲戚吧,若是放在一些家族之中,应当是同一个辈分的。 钟三年心沉了沉,略微有些许的不安。 复杂的望着前方,在一片昏暗中缓慢的合上双眼。 些许清澈的阳光打落在眼皮上,略微的有些头痛,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钟三年揉了揉眼,只觉得肩膀酸的不得了,“哎?我居然在椅子上躺了一宿吗?” 她伸出手来揉着自己的肩膀,舒展着胳膊腿。 说了真当算是幸运,只有肩膀粗略会有些酸疼,其他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钟三年来回活动着手脚,听着外面有些许走步的声音前去拉开了门。 “李桃园?” “嗯?三年?”李桃园面容至上,苍白的可以,眼眶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底的黑眼圈蔓延的更多了,几乎到了脸颊颧骨的位置。 说话言语飘柔的,如同是一个空气,缓慢的往外松。 脚步许晃在那其中不停的打着。 钟三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对方说,“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还是怎么了?” 李桃园摇了摇头,又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钟三年道:“李桃园,你别吓唬我,究竟是怎么状态差成这个样子了?” 李桃园迷茫道:“三年,我昨晚上一直在做梦,虽然说睡得很好,只是脑子里面乱哄哄。” “一直做梦还能说睡得好?快点跟我来坐下。” 钟三年叫人拉到屋子里,搀扶着坐下来,眼瞧着对方的状态,紧紧的皱着眉头。 李桃园并未见着如何在意的样子,随便的摆了摆手。 “好了,相比以往的时候都是好了很多了,只是有些做梦,让我有些烦恼而已。” 钟三年蹙眉:“你到底是梦见什么了?怎么会把你折腾成这个模样?” “我……” 李桃园呆愣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的道:“到底是梦见什么?我不记得了,一直梦见家里面的哥哥。” “哥哥?”钟三年寻思了下,“我没听说你提起我家里面还有哥哥的?” 她有些傻愣愣的,李桃园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行为动作就像是木偶,拉扯着提线,总有些许的卡顿僵硬。 “不是我亲哥哥,是我家族里面排行的哥哥,他脾气很好,对我也不错,小时候我挺喜欢他的。” “原来如此。”钟三年拉住了对方的手,仔细望着对方面孔之上的木然。 如同是个骨头夹子,包着层皮,主要的关节上拴上了绳子,勉强地拉动着一个人的行走。 没有疯癫,却是油尽灯枯。 在学校里,所以我是疯疯癫癫的,也没见着怎么休息,甚至说连吃饭也都是靠缘分。 身体的状况倒也不算差,眼看过去甚至还有些胖了。 才回来一个晚上的功夫,脸上的面孔便是迅速的凹了下去。 还省着些许的肉,可面容凹陷的样子如同和骷髅般,眼可见的消瘦。 钟三年问道:“那你家里的这位哥哥在什么地方?可是回来的时候见过了吗?” 李桃园摇了摇头,“他已经走了有些年了。” “抱歉。” “不,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李桃园苦笑道:“哥哥是自己出门探险的时候出了意外,从山崖上滑了下来,家里寻找了很久,只是在山地里勉强的找到了一把骨头。” 她沉默的呆愣着,没有任何的动作,枯竭的眼睛之中不可见者悲伤。 微风从窗边悄悄的吹过,并不牢靠的窗户被吹开了缝隙。 李桃园微微的缩起了手臂,钟三年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三年。” “嗯,我在。” “家里面一直都说哥哥自己作,总要往深山老林里走,当然会出意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闹腾了这么多回,总算是把自己的命给捞进去了。” 钟三年扶着窗户的手,微微颤抖,将窗户牢牢地关上。 安慰的话在心中不停的徘徊。 此时能想到的,除了一句节哀顺变,恐怕也只剩下逝者已矣,情无哀伤。 而李桃园脆弱的连一头风都能够吹垮,如何能将这份轻飘飘的话说出去? 岂不是在这里破碎的心上,加上最后一颗致命的稻草? 钟三年早年间经历,就自己的心思敏感的很,不能最直面的安慰他人,却能最为直白的明白,才能最脆弱的时候是如何的思绪万千。 “可是……” 李桃园的声音很飘,似是灵:“哥哥一直参加各种探险俱乐,也在他的圈子里有些名声,各种防护设备极好的,并没有去过没人探险的地方,准备万全才走。” 钟三年回身,走到了对方身后轻轻地拦住了肩膀。 手掌按在了对方的肩头,带去了些许的温暖,也是此时自己唯一能给对方的安慰。 李桃园向后靠了靠,“哥哥走之前已经说了,要去那片山林,哪儿地界并不是什么险难,反而是人基本都已经去了,甚至已经几乎成景儿,那能有什么危险呢?” 钟三年抿唇。 对于什么探险的事儿,实际知道了很多消息的来源,也多数是一些推广的信息。 偶尔有说什么探险队挖掘出来美景,瞬间沦为了景点儿,过不了几个月,彻底的化为了片垃圾场。 都是有些是丛林之间的美景,却也是被人为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知李桃园哥哥所去的地方究竟在何处?不过已经成为景点儿,怕已经是有人开发过了吧。 遇到危险概率确实是小太多。 却不能说完全没有,总是出了什么心思往别处走,一时间脚滑也不是不可能。 钟三年却不能说出这般的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对方。 李桃园勉强地抬起胳膊来,摸着浮在肩头的手。 “你知道吗?那儿都有商贩摆摊子了,我哥哥去那分明只是过去逛逛,谁能想到原本勘察好的,偏偏天降大雨,将他拦在林子里出不了…” 她说到这有些激动,扭转头瞧着钟三年,“三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都想不清楚,怎么偏偏那么好,突然间下了一场大雨又打破了沟渠,将来出的路全都拦上了?先不说后期人工开发,之前天然形成的流水也不曾牵着墙的路缝上,根本走不到一起去呀。” 李桃园抓着钟三年的手,“我拿着山脉图分析过,根本不可能将那路接上,怎么也不能将水流到那方向去,可偏偏地堵住了,他出不来只能在山里待着,才出了意外。” 钟三年只看到李桃园眸子间的声嘶力竭,生命之中迸发出来的呐喊。 “你、你是说你的哥哥是被人害死?” “不。”李桃园若有若失,“将山脉改道并非是人力可为。” 第九十九章 “什么?” 钟三年迷糊了,“难道是妖?可你们家里不是除妖吗?” 李桃园摇头,“三年,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哥哥就这么慌忙的离开了人世间是天意呀。” “嗯?”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言语,微微的愣神。 李桃园双眸冲血的看了过来,“三年,这不是什么人为可做的,就算是妖也没有能力将一道山脉改变,只有天意才能如此呀。” 钟三年钱对方似乎有些疯癫的模样,只能假装人懂得,点了点头。 却没有办法明白对方其中所隐含的言语,只能站在感情的方面,微微有些同情。 李桃园见到此样的表情苦笑道:“三年,你不懂李桃安死的,就是合了天意,不仅仅是他,还有许多人都是上天的意思,我原本不明白,现在是明白了。” 钟三年轻轻地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却无法在此时顺着对方说出任何的话。 与自己的认知相差过大了些,似乎是在那迷糊之中,寻找着一份依靠,对于自己人生的路途并没有如何的自信。 反而是在那迷茫之中,紧紧的抓住了什么,只是渴求着在此刻有一份安慰。 在此时反驳就是给对方玻璃一般的心灵上,狠狠的打上了一锤子,只是却没有办法迎合。 不过… 等等! “李桃安?”钟三年唇齿之间轻轻的划过了这一个名字。 脑海之中的倒影缓慢地飘摇而来,昨夜守在窗口与自己谈心的小桃。 他的朋友可不就是叫做李桃安。 唉! 心灵之间难免有一份难寻思绪之中的哀悼,默默地念叨着。 能够一个人去探险,想来年纪也不算大,不过是眨眼的转瞬即逝,化为是白骨落在了山林之间。 李桃园面容有些迷茫,“三年,你认识我哥哥吗?” 钟三年迟疑的点了点头,将对方从那迷茫中拉出来一点点也好。 “稍稍听过一些,我认识的一位和他是朋友。” 李桃园恍惚的点头“原来是如此的,那你一定知道我哥哥真的是死于非命了。” 钟三年缓慢的矮下去身子,拉住了对方的双手,用自己掌心的体温,渐渐的温暖着对方冰冷的手掌。 她的手很冷,钟三年刚刚碰到时候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块寒冰。 却并没有松开,依旧是握着对方的掌心。 李桃园垂眸道:“不仅是我哥哥,家中很多的人,都是我这一辈全都是死于非命,没有任何人可以为,全然是天意。” 钟三年只见轻轻地摩擦过了对方手指的骨节。 冰冷的触感,在自己的指纹之前缓慢的传言开来。 “有许多的事,你不要真的往心里去,别多心了,放开点。” 李桃园目色孤寂,“不,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哥哥就明白,这真的是天意说你真的,能见我家里所发生的事儿,才明白这是上天的意思,就算我现在也是,我终究会走向天的意外。”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子。 暂且压制她的惶恐,紧紧的扣住了对方的胳膊,直视着那一个慌忙的眼神。 “李桃园,你看着我,我不清楚你家里其他的人是怎样的,我明白你作为亲人,有些许的眷恋,只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只是病了,很快就可以好的,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桃园止不住的摇头说道,“不,三年,你根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也没听懂我要说的是什么…” “扣扣” 敲门的声音很轻,只是直接轻轻的碰到了一旁的木头门框上。 李桃园嗖的一下跳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身边的人,身子一直发着哆嗦。 钟三年安抚都拍了拍后背,望向校门口,一个女子呆愣的站在门前。 “李月和?” “嗯。” 李月和僵硬的点了点头,在门口手忙脚乱的摆弄了下,才说到,“那什么…快要吃饭了。” 钟三年跟着客气的点了点头,“多谢你过来提醒。” “快要吃饭了。”李桃园呆呆的念叨了一句,迅速地松开了手,脚跳到了地面上。 眼睛发直像是望着某件东西。 两个人同时向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却只是空白的墙壁。 李桃园道:“我要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只落下了这一句话,人便是迅速的向门外走去,李月和薄皮的手有些慢,直接被撞的一个踉跄,浮出了一旁的栏杆,而诡异地敲着李桃园,顺着楼梯向下走。 钟三年跟着跑来,随着对方的身影走了两步,直言翘着平静而和缓。 “那……钟三年?” “是我。”钟三年回首,李月和略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来,“之前还没有正式的打过招呼…哦,对了,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 钟三年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面容坦然的望着对方,同时的笑了出来。 尴尬的气氛也随之而烟消云散,互相间瞧着对方略说了几句,唠着家常的话。 李月和道:“这倒是很难得,有人愿意来我家做客,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行为上有些许的生疏了,你可不要在意。” 钟三年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是我突然来你们家里过于唐突了,之前也没有打招呼,你反倒是不要太过于解怀才对。” 互相间客套倒也算是不错,并没有一惊一乍的惊吓,二人的说话逻辑也按照正常的行为来走。 钟三年不自觉得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红。 自从见过金萄鸢以来,自己碰到的人和事能如此正常客气的,居然还是头一回。 李月和闲聊道:“说来李桃园还算是我的小姑姑呢。” “小姑姑?”钟三年还有些迷茫的见着眼前的人。 面容画美,长相温柔端庄,略减着几分成熟,却也无法掩盖,美眼之间的稚嫩,与自己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李月和笑道:“没有想到吧,在我们这种能够成为家族规模里,亲戚的关系都混乱的很差,一两岁的叫爷爷奶奶的都有,桃字辈的是我父亲的辈分,我往下数还有小侄子呢。” 钟三年跟着点头。 李月和说到此处略微的歪了歪头,“你和我小姑姑关系应当是不错的,难道并没有说过吗?” 钟三年道:“不,倒是略微提,并不是多么仔细,我也没有真的记得住了。” “哦,原来如此。” 见她表情一片渺然的模样,钟三年跟着点了点头,随意支开了个话题。 “说来我有些饿了,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吃饭吧。” “不了。”李月和笑得甜甜的,“我减肥,早上不吃饭。” “那我先下去了。” “好。” 钟三年扶着楼梯的扶手向下踩着台阶,略微接着月光,只见着少女面容,微笑地看着自己。 感觉…一丝微妙。 从未觉得自身的长相如何,不过是个清秀的普通人罢了。 钟三年对于自己还是有点数的。 二十多年来没吸引过男生,也不可能对女孩子有某些特殊的吸引力,李月和如此热烈的望着自己,是要做的什么? 脚下踩着楼梯渐渐的回转,躲开了对方的视线,不由得捏了捏自己发出冷汗的手掌心。 说话谈吐之间没什么差别,只是后面越发的有一份热情。 原想着也找了个正常人,可… 也许对方只是个单纯的自来熟吧。 钟三年快速地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渐渐的沉稳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摇头啊?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嗯!” 钟三年听到声音,一个甩身,立马地转过身去,“李月和?你不是说不吃饭吗?” 李月和双手在身前微微的交叉,“我是不吃饭呢,只是想着我让客人一个人去餐厅,会不会太过于失礼了一些,所以还是要陪着你才对。” 钟三年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位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来的?走楼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呢?不对着走的是有多快,才是一瞬之间变到自己身后了?’ “怎么了,不开心吗?” 钟三年见着面前的少女,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热烈而痴迷。 温和的笑容对着自身,如同春风遇到溪水一般柔和,自己如此之直面,却难以感到柔和。 发自脚底的一股冰冷之气,缓慢地顺着肌力缠绕而来。 怪异与莫名掩盖了之前客套下带来的些许的影响。 “没……昨天睡得略有些不舒服,有些着了凉,头晕。” 李月和微微蹙眉,“怎么会是如此的?是我家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吗?” “不。”钟三年咽了下口水,“是我自己把门留了个缝,原本想着透气,结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忘了关上,兴许是有些人凉着风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今儿晚上我睡觉之前去你门口看看,将你的门好好关上,可千万别受了风才对。”李月和自然的拉起了钟三年的手,“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不,不是,我不是,你不要随便客气,咱们两个只是单纯的说几句话而已。 钟三年听对方如此亲密的话语,直觉的背后有些发冷。 从来是如何的自来熟,也没有如此怪诞的情绪吧。 第一百章 钟三年此时此刻才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热情的折磨。 遥想着自己曾经度过的二十多年的时光之中,被人冷淡的面对算是什么心酸。 要是这么多年都遇到这样的人,还不如早点早登极乐。 多大的半个小时,李月和硬生生地跟自己从家中的各种亲情关系,聊起了东方哲学思想理论,以及文学概论的主要知识点。 钟三年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究竟是怎么接上对方的话茬。 甚至硬生生的接下来的,为什么自己一个理科生,完全听懂如今的文学话题。 脑海之中不停盘怀着,关于这些理论的最终要点,以及思考与被思考之间的哲学论断。 她轻轻地按揉着太阳穴,就无法感受到自己茫然,眼神之中一丝迷茫的心情,反而是如今脑海之中,带着一种诡异的透彻。 夭寿啦! 自己理科生最后的尊严似乎被碾压了,为什么脑海之中的不停的徘徊着,关于文学的论调。 为什么自己开始不自觉地,想着文学的论文该怎么写? 李月和面容上似乎有些许的强硬,眼瞧着面前的这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钟三年?钟三年?” “啊?”钟三年从思索之中抽离出来,一分的精神与对方说,“关于你刚才所述说的人,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亡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感兴趣。” 李月和:“啊?”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你刚才跟我说,人死去之后,则是有一种思想的载体而存在,我赞同你现在的想法,在人的躯壳死去之后,消失与那时空之中,而他的思想已经流逝于现在的社会,存在着一定的理论知识,以及自己所要面对的各样的事情,所留下来的时间的痕迹。” 李月和微微的有些愣住了,傻乎乎的跟着点了点头。 钟三年坐在了对方跟前。 “人存在的价值,究竟是自我的享乐还是长久的意义,是否是用自己的存在,而留下影响后人的印记,还是在短暂的百年之中,活出真正的自我,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李月和点了点头,默然的望着对方。 钟三年垂眸,“不过在我的思索之中,付出真诚的自我,似乎太过于困难了些,迅速的叫做,紧紧的捆绑着,迷茫些许的信息缠绕在身边无法挣脱,而什么又叫做真正的自我?” 对方为自己带来的话题似乎有些许的沉重。 站在钟三年自己的视角中,很难理得清这般的痕迹。 真正的自我究竟是什么?自己的一生究竟要如何度过,才算得上是一份‘我’? 钟三年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原本想着,等到毕业之后,便是迅速离开这个城市,取得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全新地方,开始自己安稳且平稳的一生。 似乎是很庄重的规划,每一次都是严丝合缝,将自己未来的计划安排得极其妥当,只是现在想起来似乎又带着一份莫名的飘摇。 什么才叫做安稳和平稳的一生? 考教师?还是去某个稳定的企业,就这么度过自己未来的时光。 如此最新的评论,是否自己打心底里面所渴望的,还是这外在的世俗,给自己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只能寻求着这样的一份安稳,来停留自己心中所期待的渴望。 在这个远方的年纪渴望着安稳的位置。 而得到那个安稳的位置之后,自己会不会有样想见见外在,那疯狂的世界,光华的存在以及呢,从来不可触及到的繁扰呢? 还是永远停留在一份平凡之中,渐渐的走过余生。 百年之后在也是最后的一丝弥留之际,是否会后悔自己平稳的如同一颗石头。 朴实无华的走过时光的洪流。 钟三年目涩有些许的迷茫。 她似乎带着一份渴求的转向了身边的人,微微地打上了对方的手腕。 “你能给我答案吗?” 李月和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我……我现在可能不方便。” “嗯。”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算是从那一片幻想之中挣脱出来。 她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呢? 自从些许的时候之前,自己踏入到那光辉流利的存在之中,那一条多余的小巷子,早就已经敲定了自己无法躲避的人生。 并不存在与自己以往认知里面的物件儿,如今真真切切的摆在了面前。 妖,除妖? 原以为只会在想象的空间之中存在的事情,现如今真切的体会在身边。 还能说是什么平凡不平凡的,原本为自己规划好的,人生的平凡安稳的世界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妖魔的身影。 自己似乎早就已经沟通了,潘多拉的磨合会为他打开了一点的缝隙,所以说自己从未真切的体会,却早已在其中留下了独特的身影。 也许曾经厌弃自己的人,和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会在搬离这个城市之后,彻底的了断了联系,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子停留在自己的心里,深深地烙下了关于人生的烙印。 可是妖呢? 作为一个族群的存在,自己触碰到了这样的身影痕迹,在另外的一个城市难道就会没有了吗? 自己未来的人生之中时不时的,都会出现这般光怪陆离的存在,并不是每一个妖魔都如同冷秋寒一般冷面暖心。 纵然是现在一直赖在自己家里面的金萄鸢,我还是从一见面,别想要把自己撕的粉碎,将人的命,不当做什么回事。 钟三年扪心自问自己能够活下来,多数都还是托冷秋寒的福。 短短百年时光如对方真当时愿意一直保佑着自己。 人生也并不会温安太平。 是啊,看似是曾经心中的知念,期待了许久的人生,其实在真正的现实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无法真正的触碰到梦想,缓慢的消散开来。 真正的自我究竟在何处,似乎早就已经洇灭在那时间与世俗的洪流之中,两相力量互相碰撞,如同龙卷风相互的挤压,能够勉强的活命已经是幸运,还能寻找什么呢? 钟三年淡然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手掌。 “谢谢你说的,我大约是明白了,关于人生的道路,或许我真的,能够体会到自己的心酸与快乐,所以说我并不能寻到真正的自我,只是每个人,都在世间寻找着茫茫的真实,不是吗?” 李月和: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你信吗?跟你讨论哲学的问题,只是因为我学的是汉语言,这些话来比较拿手,但你到底是领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 钟三年颔首道:“多谢。” “哦…” 钟三年站起身来却已经掉了原本的烦忧。 目色望着前方,含着一抹自然的微笑,走向了光芒来时的方向。 “她看你都说了些什么?” 苍老的如同是拉风,像一般的声音,从阴影之处缓慢地响了起来,枯燥的老鼠般皮肤,轻轻地摸索着门框边缘的纹路。 李月和眸子之中带着些许的茫然,勉强地转过头去。 “族长…原本我想着我们两个人拉近些关系能够聊些话题,只是我说了些,怎么就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呢?” 李先生脚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孩子你是我很看重的后辈,不要来欺骗我呀。” 李月和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天三根手指紧紧的并拢。 “族长,我李月和敢对天发誓,拿我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我只是想聊一些亲情的话题,看着对方会不会在言语中出现什么漏洞,可以看到可靠的信息……” 她话语说在这里,连自己都体现出了一份难以言说的迷茫。 “我只是稍微的聊了一些,我在课业这种的事,并没有深谈,只是想把对方讲迷糊了……你也知道我自己学的根本就不怎么样,可我没想到对方突然间大彻大悟了呀,这…这钟三年脑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李先生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对天发誓的少女。 看了好一阵子,只见着对方面上满头是冷汗。 “醒了看你这孩子紧张的,难道我还能不相信你们不成吗?好了好了,也只能说那女子有分的心思,看来我们该独家想想才对。” 李月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多谢族长,那什么钟三年,表面看着挺正常的,真的是有的时候不是那么适合聊天,也不清楚是怎么讲的,总觉得对方身上有小家子气。” 李先生听闻此言,略微的掀起来了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小家子气?你来说别人小家子气真当是笑话了,你自己的情绪就在那儿,还好意思说别人吗?” 李月和一愣,立马低下了头去,纵然心中留下的不忿,却不敢在面容上流露,“你说的是,是我自己格局不够,一定会努力改的。” “哼。”李先生冷笑着说道,“你该来做什么,长得漂亮就足够了,难道还指望着你来振兴家族不成吗?” 一百零一章 “三年。” “啊?秋寒?”钟三年回神道:“抱歉,我没看见你在这。” 冷秋寒道:“三年,心思中是在想什么呢?” 钟三年微微愣住,倒是笑着摆了摆手,“也不算什么大事,自己心思里面随意的乱寻思,顶多算些女儿家的胡思乱想罢了,不算什么正经的。” 冷秋寒颔首,“如此便是不问了。” 钟三年点头,对方的言谈举止总是在一种极度舒适的举动之下,从来未曾给过任何人难堪的举动。 她并不是不想诉说自己心中的纠结烦恼,只是这些话却是无从说起。 说真的说出来,似乎是想是埋怨又是抱怨,着许多的话语,自己来回的纠结着,却无法将这份心思真正的表露。 人生,早已经踩入到了泥沼之中,缓慢的向下陷着,从来是挣扎,也不过是加快了如今的脚步。 就连自身也无法理得清楚,这一分的思绪究竟是如何,又怎么能够与外人所说的,将这份烦恼添加的,更为遥远些。 也许自己能够想的明白,应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来说,这是如今并没有真的相同,又如何更巧妙的言语。 钟三年需要一段时间,哪怕是极为短暂的将自己这份心思缓慢的沉稳下去,不再迷茫之中乱跳。 二人顺着前方的小路缓慢的行走,脚印轻轻的踩入尘土之间留下了个浅浅的印子,二人并未有什么言语的交流,只是平静的与对方向前走着。 一缕夹杂着桃花的风,轻轻地缠绕着。 钟三年闻到那淡雅的气息,不免得有些发愣,恍惚之间想到了那意外去世的李桃安。 在冒险之中去时,似乎又参加着各路的密云,又像是被人说的是天意而为,却又如何能够如此这般呢? 不过… 钟三年微微的抿住了嘴唇。 也许自己不应当,对于自己未来的生命太过于乐观,或许在短暂的时间之中消失,又或许缓慢地度过了这漫长的百年。 “秋寒,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冷秋寒颔首道:“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钟三年道:“秋寒,在你看来,人的一生究竟是该如何的?” 冷秋寒垂眸道:“一生该如何走过,倒确实是有个有趣的问题,三年可有过什么设想吗?” 钟三年声音极其的飘,自己也很难真正的听清每一个。 “我不清楚,我原本以为我会对自己的未来人生有一定的规划,只是今天与人聊了聊,才明白自己的规划似乎有过于虚无。 呐,秋寒,人的一生到底是要走的,有些意义,留下自己独特的痕迹,还是泯灭于时间之中,只是为了自己一人的行走呢?” 她略微的顿了顿,冷落片刻的时间道:“或者只为了自己,可那其中又有许多的选择。” 冷秋寒听到这边的言语,陷入了冷冷清清的沉默之中,远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钟三年并不着急等着回答,只是脚步缓慢的向前行走。 “三年。”冷秋寒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道:“如果你现在凭着自己的本性,看来是安稳的度过一生,还是跟随着心中的念想过一些不一样的路径。” 钟三年抿唇。 纠结的念想,有一次就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如今摸着自己的内心来选择,究竟该是一道什么样的道路。 钟三年望着二人前往行走的走道,蜿蜒的道路摆在面前,是未曾修建过的土路。 走路之间有些悄悄地带起了一些尘土,不过略微的飞扬便是归于地面之上。 她不清楚往前走究竟会走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自己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哪儿。 不过是顺着方才情景前行。 这并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道路,只是自己如今也已经走过来了。 她的人生,在走路的有哪里躲雨余的小巷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此时此刻,就算是在怎么归于平静,早就已经是在其他人生道路上的波澜了。 随着自己心中原本的思想,这并不是真切的可以选择的道路,反而是自己要向前行走的勇气。 “我想我会随着心中的念想向前行走,总让人知道会有许多的阻碍,却也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就算是被勉强推着向前走的,到底也是要拥有了自己的人生。 冷秋寒眸子光芒缓慢的闪烁,古井一般的目色之间悄悄地徜徉着一些思绪。 “如此极好。” 钟三年跟着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也挺不错的呢。” 埋藏在脑海之中的阴霾,昏暗的散去,纵然是多少的忧虑徘徊在心中,终究是要缓慢的散开,纵然是面前一片惊奇,随着时间的转移,依旧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钟三年嘴角缓慢地挂上了一抹微笑,“我自己都是想明白了。” “嗯。” 冷秋寒注视着她,不忘记为柔软一张冰冷的面孔,让似乎有些许的笑容缓慢地流转,只是那样的温柔转瞬即逝,被他静静地掩藏在深处。 “三年,为何会想到如此这般的想法呢?” 他见钟三年微愣,道:“思考人生,对于三年你的年纪来说会不会有些早了?” 钟三年笑着将自己所遇到的事儿说了出去,关于李月和与自己过于自来熟的情绪,或在那其中讨论的哲学问题。 冷秋寒垂眸,“李月和?李家的孩子与你说这些来做什么?” 钟三年微微的松了一下肩膀,“如果突然跟我聊这样的话题,我会觉得蛮奇怪的,不过……相比之前的客套,我觉得聊这个还好了。” 冷秋寒颔首不语。 脚步缓慢地踩过了,沉着将歇息的尘埃紧紧地压睡在地面。 些许夹杂着桃花的香气,缓慢地转悠了过来。 悄悄地走过了一丝一毫的思绪缠绕。 钟三年双手超在了,略有宽大的袖子里向前走。 隔着些远的地方,见着了几个小土包,脚不累有些停顿,只是眼瞧着前方的崭新的土包,有一个名字过于显眼了些。 ‘李桃安之墓 堂妹李桃园立’ 钟三年隐约在那尘土与微风之中,敲到了这两行字。 不自觉地有一份心酸的气息缓慢地缠绕上来。 也不过是个年少轻狂的年纪,便将自己的姓名交代在了深山之中。 连着墓碑也居然只是堂妹立得,其中有多少的心酸,往往是自然是难以诉说,在这家庭之中的环境复杂,何尝有办法理得清。 钟三年走上前去,看着对方那一个落满了尘土的墓碑。 用自己的袖子扫起了上面浓重的尘土。 “三年,可是认识这一位吗?” 钟三年颔首,“并没有见过这一位,他堂妹李桃园,曾经与我聊过他的故事。” 冷秋寒微微矮身,指尖划过石板纹路,瞬息间一道飓风顺着那石板缓慢地徘徊,迅速将尘土吹落远去。 而站在还没有一步之远的二人身上,却围成展览到一丝的尘埃。 “多谢。”钟三年道。 冷秋寒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可感谢的。” 钟三年将目光转到墓碑之上,经过风吹雨打的石块,难免有些许的磨损,纵然时间定位如何的久远,到底是见着边缘破碎的痕迹。 隐约的可以从这方向,透露出些许的桃花味道,崭新的土包上,些许的雨水沐浴后的森林气息,悄悄地缠绕。 也许小桃早就已经过来看过了,飘渺而温柔的身影,留恋在早经离去的朋友身旁。 只是见着自己往事里面的朋友迎年早逝,如今不过是白骨一把,其中的悲伤哀愁自然是可以想象的出来。 脆弱而柔软的声音,一直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耳朵。 夜色混沌间,窗户缝隙中透过月光打来的粉红纱幔,何尝不是包含着悲切的影踪? 钟三年站立在一旁,认真地鞠了一个躬。 是给早早沉眠睡在地下的李桃安,也是给那段无法再可见面的散与时空之中的友情。 钟三年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双手交叠在身前,沉默了片刻道:“秋寒,你知道吗?他有一个妖的朋友。” 冷秋寒微微蹙眉:“李家族人,与妖,虽说这些年缓和了些,并非是早年间的势不两立,如今若是说作为朋友,似乎有些逾越了。” 钟三年垂眸,不知怎的想要反驳对方如此的话语:“正是如此,才格外独特。” 冷秋寒道:“倒也是,只是妖与人,从事如何深厚的情感,也无法抵挡住岁月的流转,相比于普通人间所有的交往,这般的感情过于脆弱了些。” “是啊。”钟三年提起这般的话语也难免的,有几分的哀愁,“李桃安到底也没有,等来跟自己朋友告别的话,自己孤身一人留在了山林,将最后一抹身影送给了雨水洪涛,跌入山涧。” 冷秋寒指尖触碰钟三年的袖子,划过了对方袖的纹路,轻柔的不敢带去任何痕迹。 钟三年支撑起了一抹微笑,“我只是有些可惜,也许他会想着自己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有些人连最后一句告白也没办法说,定是有许多的念想吧。” 一百零二章 “李家少年走的多。” “是啊。” 钟三年略微的歪头往远处看了看。 瞧这上面明显的年份标识,以及在名字上面整齐的名号。 李家桃字辈的,就在短短的五年之中没了几十三个。 往上瞧,便是一排的‘然’字辈,数了数都是记在十几年中一溜没了二十几个人。 钟三年作为一个外人,不免的有几分感叹:“这家族是燥热了什么恨吗?” “灾祸?”冷秋寒垂眸道。 “嗯?” 钟三年请问这二字便立马地打起了。 对了,他们过来就不是为了,找到桃花真人,所留下来的一个带有诅咒的物件儿? 据说可以给这个家族之人带去灾祸的存在? 难道说这力量如此的强盛,已经带走了几十个人吗? 等等? 钟三年略微的歪了歪头,他们二人过来表明了想要寻找的东西,只是作为族长的李先生,确实一再的推脱,并没有想要真正展现的意思。 情况似乎有些许微妙的不对劲。 若是对于家中常备流传下来的遗物,尽心尽力的保存自然是正常。 只是家中的青少年一起走了几十个人,在家中拥有着除妖世家名头,曾经也是一代大师之后,这样特殊的情况之下,难道真的不会想一些微妙的联系吗? 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想到了些许奇怪的联系吧。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背景的熏陶之下,出现这样的状况,就算是并没有求助于外人,出现了有人将答案送到门前的状态,难道真的不会认真的思考一番吗? 钟三年不自觉地演了一下口水,有些许的想法在脑海之中缓慢的凝聚,却又在此时无法真正摸到真相。 “三年。” 冷秋寒冰冷的手指搭上了肩膀,“你所想的并没有什么差错。” “什么?” 钟三年蹙眉,“秋寒?可是…可是家中的人一直去世,青年的人连续走开,会对家里有什么好处呢?” 冷秋寒手轻轻的摸过了肩膀带去些许的安慰。 目色略有些的沉重,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关怀的望着对方。 “三年,除妖世家相比于妖族站在了弱势的方面,和其他人族相比拥有着稍微强劲的力量,却也是无法延续的可悲。” 钟三年望着对方冷静的眼神,大蓝色的光彩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倒映。 是天空的颜色波澜壮阔,容纳着万物饱含而平静。 她静静的听着,似乎在这世界有阴暗的一角,为自己掀开了裙摆。 冷秋寒道:“时间运转有其自然道理,自然会有其中的规律而保持着平衡,妖族嗜杀,自然有克制的族群,只是出现之后却难以繁衍后代,便出现了微妙而奇怪的平衡之处。” “什么?”钟三年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只是很轻,听到似乎只是嗓音之间的呢喃。 “若是后继无人,便会有些许的补偿,以才华的后嗣,以勾人的美貌,以…”冷秋寒话语到这里便是轻轻的停留。 “延续下去的生命。” 钟三年只觉得连喉咙,都感受到了一股千年寒冰似的冷冻。 后嗣,美貌,都可思考得出来,是为了更加的繁衍整个族群,保持着相互可以抗衡的力量。 制衡着妖怪所拥有的嗜杀气,来保持着人类这一边微弱的平衡。 除妖师不能在这世界消失,而形成了世家的规模,更容易出现这般的人。 为了保证这家族会消失,便会有些补偿性的,出众的才华后嗣,以及关于艳丽的容貌。 来保证着这一个家族。 只是… 似乎这样的平衡在某一瞬间产生了微妙的改变。 或许在规则的运行之下出现了漏洞,或者是对于人心的考验。 如果没有后继有才华的人出现,来支撑起这样的平衡,那之前能够顶得住栋梁的人,便不能就这么死去,只能在漫长的时空之中等待着,拥有着相对力量的人出现,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听起来似乎有一种绝美的残忍。 如今却被利用过来,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钟三年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如今知道了这一关键,有些许的答案过于明显了些。 李先生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活了两百余年的时光,至少站在平凡人类角度上,并不是什么可以科学理解的事儿。 难道… 冷秋寒牵起钟三年正在颤抖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对方抖动的频率。 “人世之中有许多的残忍,同样也有散发着光辉的存在。” 钟三年愣愣的点了点头,微微的向对方靠近。 下意识的寻找着一片温暖,来稳住自己颤抖的心声。 “秋寒,那么…李桃安和那些人…他们都是被那所谓的灾祸所延续的倒霉,丢掉了性命?” 冷秋寒手指紧紧地按住了对方的指尖,带去些许的稳定之意。 他似乎想要更进一步,却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并未有半分的逾越之意,缓慢的合上了眸子,遮挡起自己真实的情绪。 “怕是这个样子,李家族长并不想我们拿走,那在乎别想要借由着此般的物件儿,来伤害自家的子嗣,从而延长自己的存在。” 天意。 钟三年混乱的脑海之中,猛然间出现了这两个字,李桃园近乎有些癫狂的,抓着自己的袖子与自己拼命诉说的两个字。 在诅咒的徘徊之下,走入了极端倒霉的境地,顺着那无法回来的道路向前行进。 是天意也是人为。 李桃安,以及数十位躺在这里的人,全部是走向了人为的天意。 “那…李桃园是不是也被这样的存在困在了其中?”钟三年急切问道。 冷秋寒颔首,“想来正是如此,李家族长便是想让你的同窗一命离去,来验证属于自己的存在,这只是其中的一员,并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钟三年肩膀发着颤抖,望着面前的男人,“秋寒,你救救李桃园,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谁,救救她可以吗?” 冷秋寒手举在了一侧,有些犹豫,略抖了两下,摁到了对方的肩膀上,缓慢地向后挪着,轻的揽上了对方的后背。 他喉结明显地活动了两下,双手微微用力,将面前颤抖的人搂到了自己怀中。 嗓音极为低沉,“好,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的同窗,我也会救,为了你。” 清新的桃花香缓慢的飘摇着,悄悄的在两人中间打了一个传,向远空转走。 苍茫一片天空之间,淡粉色的影子悄悄的显露,不会缓慢的散步而开在那其中,凉散的点子如同血点子一般缓慢地散去。 钟三年双手抱着面孔,整个人堆在椅子里。 张开了嘴,却不清楚自己要喊个什么。 冷秋寒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好暖!明明是个冷静的人,怀抱却温暖的融化了自己的一颗心。 淡淡的温柔传唤在自己的身边,似是春风唤醒了沉睡的泥土,翠绿的嫩芽突破了寒冷的阻碍。 她双手捂着发烫的面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着心跳的声音振动着自己的耳膜。 冷静!一定要冷静。 冷秋寒只是看自己慌乱的样子,稍稍有些许的联系,作为表面上的关怀,场面上的帮助。 对,只是这个样子不要胡思乱想。 钟三年用手快速的扇区了面上的热度,却无法掩盖自己羞涩的神情。 冷秋寒长得极为俊俏,亚赛是天仙临凡,红尘俗世之间,哪里能找出如此亮丽的一道风景? 面冷心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次三番拯救自己的性命。 待人谦和有礼,并未有骄纵之心。 钟三年纵然是凭着自己本事单身了20多年的少女,面对着如此般的人,难免也不同一些心。 只是… “唉!” 跳动的心脏渐渐的归于平缓,在心口之中不停反问的情绪,缓慢地沉积到了地处。 钟三年将下巴卡在膝盖间,“稍微冷静一点呢,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钟三年和冷秋寒,隔是索马里海沟。 纵然是年龄上的差距,世俗观感知下的世界观能够有些许的磨合,到底也有最直观的问题摆在面前。 寿命。 二人之间的寿命,并不是平等的,钟三年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顶多活到一百二十岁是人类的极限了,再怎么蹦跶,也没有办法突破得了。 而冷秋寒言谈话语之间,似乎已有千年岁月流逝。 他们并不是站在同一平面的生命,就算是突破了族群的爱恋,终究是无法在最重要的时间,做出些许的挽留。 面前如小桃与李桃安,纵然是早有准备的,也抵不过的命运无常,转眼即逝的时光,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 而同样经受着短暂命运的李先生,不择手段地延续着自己的存在。 无论是哪一种,皆不是自己心之所想。 钟三年毕竟自己到生活这么多年,在所有人的厌恶之下,健全的活到大学,还是较为现实的人。 不对等下的感情是脆弱而虚缪,从而使自己的追求赢得了对方的应答,也不过是徒留冷秋寒百年后悲伤。 何苦为难呢? 一百零三章 ‘咔哒咔哒’ 嗯? 钟三年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些许的声音,微微的砸了砸嘴,翻了个身。 梦境与现实之间来回的徘徊着,梦幻的薰衣草慢慢的展现出了独特的身姿,轻轻地缠绕着自己孤独的心灵。 等等? 似乎有什么地方巧妙的不对劲呢?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眼皮,睁开了些许的缝隙。 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透露出了些许的亮光,自己顺着那声音的来源,缓慢的敲着。 一只洁白的手放在自己门框的位置,轻轻的摆弄着。 在门缝嘴远的位置,有一把小刀轻轻的划门栓。 屋舍几乎是最为古老的古装样式,似乎只有在影视剧里面,才能坚固的整体装修。 门的位置极为的宽松,如果是用小刀,慢慢的便可以将我们整个花开。 钟三年咽了一下口水,赶紧的坐起身来。 自己所在的方向,并没有办法看到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可以透过门缝看到那是一双小巧的手,赶紧压低了自己呼吸的声音,捏手捏脚的下地走到一旁。 侧过身去,尽量地贴近了门框的位置,眼神扫了一圈儿。 拿起了一个实木的凳子,比划了下,重量是正常好的,自己手下的力道也极其的够。 钟三年微微的咽小口水,冷静的等着对方,将门口的门栓划开。 老旧的木头门违规的推开了些许的缝隙,门栓早已搭在上面,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门口的位置缓慢的推开。 钟三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凳子举过了头顶。 “且慢。” 柔和而软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中的凳子似乎失去了原本的重量,缓慢的向上飘着。 清新而淡雅的桃花,香味渐渐地缠绕在自己的身侧,悄悄的滑过了鼻尖。 门外扑通一声响,不能这么顺着那人捧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惊醒了惊呆的钟三年。 钟三年强硬着原本的姿态,“小桃?” “是我。”小桃声音依旧是如同前日一般的温和。 钟三年听到凳子稳当的被放在了一侧,而自己身旁的血腥味道渐渐的向窗外探去。 回过头时只见着窗口,那裂开的缝隙之中,有一丝淡粉色的沙蔓在缓慢的飘摇。 “小桃……” 钟三年有些许的疑惑,为何小桃要阻止自己的行为,对方明显对自己图谋不轨,深更半夜的过来敲门,无论是谁也不一定是抱着好心吧。 小桃道:“稍稍冷静些许,总算是对方并非是好意而来,你这般的一凳子下去说不定就要了人家的小名,你毕竟只是个人,如何能逃得了责法呢?” 对啊。 钟三年刚才瞬间的应急反应太过于严重。 多年来受的欺负多了,而威胁到自己性命的问题,便是迅速的反击,将自己所有可以拿来的东西全部来做抵抗,了。 面对着妖怪这般的存在,自己无法做出任何的应对,只是力量太过于虚弱,只能仓皇的逃跑,只是面对同样是人类的存在,下意识地寻找了重量的凳子过来防卫。 可这若真的是砸到了对方的头上,岂不是一命呜呼,自己又如何能承担这样一份责任呢? “啊!”钟三年经过一番提醒,才能勉强地回过神来,“小桃,是我刚才想吵了,你说话我才明白我的,多谢多谢。” “不。”小桃的身影飘摇在窗户室外,“忍住在绝境都会用尽自己的力量反击,你只需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不要太过于自责,只是遇到些许事情还要多想想才是。” “是。”钟三年伸出手来拍了拍脑门,“确实是我一时间想差了,以后有事情我会冷静想想的。” “好,既然如此,我便是先走。” 话音落下了,窗外飘渺的声音缓慢的消失,渐渐的淡忘在空气之中。 钟三年始终是无趣想要说什么,终究是缓慢的落下,将些许的话语都存在了心底。 “多谢。” 在这般情况之下,能够出来阻止自己做错事,若不是小涛及时的出现,拖到了自己那手下的力气,还指不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存在,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力挽狂澜。 钟三年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绪快速的调匀。 不过…… 她缓慢地转向了门口,快速的走路过去一只手摁着门,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门栓头,过些许的缝隙望着外方。 只是狭窄的缝隙,自己的眼神略微可以看到一抹影子,是个皮肤洁白的少女,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躺在外面。 空间太过于狭窄,并没有办法可以看到全部的影子,无法见到那少女究竟适合的容貌,只是看到了通体一片的白色。 钟三年手按着门板,略微有些颤抖。 怎么办?要出去吗?看看那人究竟是怎么样了? 小桃既然能够阻止自己拿凳子砸下去,那必然是手下有分寸,很有可能只是让对方晕倒了,或者是暂时的,失去了意识,仍然不会有什么生命。 只是…这一个人毕竟躺在那里。 万一出个什么差错。 不对。 钟三年快速的摇了摇头,将这般的想法丢了出去,这个人可是过来害自己的呀,这深更半夜的过来能抱什么好心思,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担心对方的安全,而是要想想自身究竟站在什么样的处境上。 若是在此时出去了,说不定会被藏在周围的同伙,发现又指不定又是个什么样的难题。 而且… 钟三年到底还是怂,并没有太大的胆子,支撑着现在的活动。 将手中的门栓快速的锁上,连着向后退了几步,抄起了正当儿的桌子抵在了门口。 手捂在心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呼呼!”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快速的擦了擦,冒出来的冷汗,勉强平稳住了自己呼吸。 至少才算是勉强的在此时登上了高地。 自己现在是在李家,并且周围都是别墅区,相对来讲,安保的措施还算是比较稳妥,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自己所住的地方明显偏远且狭窄,属于一般的客房。 如果真出了什么小偷,劫匪的,也不会来到自己这边先行做事,反而是先会从最为正当前的大房间开始搜索,毕竟都是为了财,抱着偏僻的小地方来,何苦辛苦自己这一遭呢。 而且… 躺在自己门外的那位少女身穿着一身的白裙,干净整洁。 透露出些许的皮肤,晶莹剔透,如同白玉一般的美。 钟三年蹙眉思索。 如此打扮的少女若是外来的坏人,是不是操作的难度形态过于大了些? 不说一个少女过去敲别人房门,这件事操作起来会不会很有难度?就说那穿着上面的打扮,至少穿一身黑衣服,对自己的职业稍稍作为一些尊重吧。 她身着上衣似乎看着是日常的打扮。 那么…… 钟三年抛出了一个相对不大好的思绪。 是不是这家中的某个人过来敲自己的房门呢?可是这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初次见面的时候,李先生确实是拉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认识。 但…… 大家两个都是女孩子,并且也不是过来敲门,而直接拿小刀来说门栓。 怎么想都不是做正常的事情,就算自己的智商不高,也能体会到这微妙的气氛。 如果不是图过这个。 那也只能是剩下对于自己的恶意了,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仔细的盘算自己倒着家中的所作所为,所以说并不是多么受欢迎的存在,却也是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心,没有做过任何令人厌烦的事。 换算下来这一件事情缓慢的摆在了眼前,这家中的某些存在,对于自己这一组人或者说是对于冷秋寒,抱着一定程度的恶意,只不过力量的相互比较下,只能拿自己动手。 可是这些之中究竟是谁,来做这番的事情,到底是哪个人对于他们的存在有相当大的不满意? 钟三年并不相信,持着少女心中的计划。 一来是自己来到此处所认识的人极为稀少,而一个少女对自己心怀恶意,半夜过来敲门这种事儿整体来讲不大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而来,少女身上所穿的衣物是极为贴身的,现在的天气并不算冷,只是大半夜的若真是出来,为了自身的考虑,加一件外衣不算是什么大事。 雪白的衣袍清润薄纱,似乎是睡裙。 若是出自于少女的想法,想要伤害自己,不至于穿着一身睡袍过来吧。 只能说是突如其来的计划,令少女不得不急忙地做出这般的决定,这背后一定有主使。 钟三年微微的摩擦过下巴,嘴角眯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过来此处唯一伤害到利益,便是李先生。 现实表达出了,他们想要拿灾祸的意思后,又是对于李桃园夹杂了几度的关心。 首先夺走李先生,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手段,损害自家子孙的方法。 其次关怀着李桃园,打破计划,侧面的容易暴露出对方的行动逻辑。 一百零四章 果然…… 不是自己这个智商层面可以解决的问题呢。 不,不单单是智商的问题,自己觉得小胳膊小腿的,从力量方面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么直观的问题。 钟三年紧紧的,摁住了自己跳跃的太阳穴,此时此刻,身为一个柔弱且咸鱼的人,能够做出任何的挣扎吗? 根本没有办法使出任何的力气,甚至只能废柴的等待这里,等着冷秋寒前来救援。 干巴巴的,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真切地领悟到自己就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咸鱼。 为什么世界可以真实到这种程度呢? 钟三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却只得将自己窝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角落,随手放着可以轻松举起来的实木凳子,坐在那边静静的等待着天明。 钟三年知道自己玩的不是狼人杀,也没那个能力跳预言家。 只能等待着别人的帮助。 而自己不过是个教科书般的废柴。 她双手捧着腮帮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认真地思考一番,自从自己踏入到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之后,便是从来都是自己陷入了困难,等待着别人的救助。 而自己真正,能够在这困境之中逃离的,确实太少了。 不,偶尔应该直面面对着自己的状态,是根本没有靠自己的能力能够逃离的出来,对方的力量所强大并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比如莫然然,真的抱住了,想让自己消失于世间的心,不过是一个眼神,便可叫她消散。 金萄鸢不过是闹着玩儿的,也能让自己死去。 妖与人,相互之间的差距,不是自己这个单纯的脑子可以转得过来,也不是自己这个咸鱼的体力可以应对的。 自从走到了这个世界,完全处于在了一种被动的状态,却没有办法挣扎的了,难道自己能够跟妖怪对抗不成吗? 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类的人罢了。 甚至说被摩托车撞了一下,就会住进医院的脆弱的人类呀。 连人心的险恶,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挣脱开,又如何在妖的面前做出什么锋利的抵抗? 根本没有说挣扎不挣扎的好吗?是完全没有余地,一点小水花也不行,不过是如同蚂蚁般,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的,略微的伸出了一个手指边,是可以将自己按成饼。 钟三年深深地陷入到了自我嫌弃之中。 只是嫌弃了一通,确实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改变的机会都没有。 现如今的状态只能冷静的等待着,没有任何的决定,能够让自己翻身,也没有其他的努力可以走向稍微开阔的面。 “会不会太真实了一些?偶尔有一点梦幻,并不会有太过分哦。” “三年。” 钟三年自己刚嘀咕了句,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立马的起身,瞧着那门口一丝淡蓝色的影子,微微的露出了些许的飘摇色彩,月色投邀如梦似幻。 “秋寒。” “是我…三年,门口的人是谁?” 钟三年抿唇:“嗯……” 不是说自己不想说,而是这情况复杂一时间难以说得清楚,而且门口的那位大姐究竟是谁,自己也不知道啊。 “明白了。”冷秋寒只见轻轻的点到了门缝门,顺顺时间向旁边挪开。 微微的推开了门,只见着少女一个人窝在了角落里,旁边立着了一个稍微结实的凳子。 冷秋寒面容真正的板着,伸出手来,“三年,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钟三年听闻此言,微微的有些呆愣,只是望着对方的面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 去看看。 去看看这家中究竟是如何的污秽肮脏。 用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看着家中的子弟,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用自己的这一双眼睛看着,李家的人,李桃园可能会遭受一份什么样的悲剧。 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一己私欲,而且连起整个家族的人。 自己的手抵上了那冰冷的手掌,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温度被那一瞬间的冰寒减去。 钟三年跟着冷秋寒,走出了门扉,直到此时才能见到他身穿着白衣的少女。 “李月和?” “认识?”冷秋寒回首。 钟三年点头,“就是之前跟我聊天的少女,为何要在这里呢?” 冷秋寒轻轻地牵着他的手,微微的用了些许力气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三年,也许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嗯。” 钟三年压下去了自己心中的烦恼,跟着冷秋寒向前行走。 微微的冷风,从半开的门之中传来,李家整体的建筑并不是如何的合理,想要防止古代的装修,实际却是现代的工艺,互相之间到底还是有些差别。 有些桃花的味道,轻轻的缠绕在自己的鼻尖,钟三年不会再为这样的味道而烦恼。 是小桃。 合家园之中的人做了友人,却没办法在对方临死之前再见上一面,包含着陈旧的悲伤。 关键时刻出面阻挡了自己冲动的行为,间接的拯救了自己未来的生命。 或许未来的时光之中,两个人很难见面,只是去从心底里面知道,对方是个很不错的存在。 钟三年随着冷秋寒行走,一直从着宅院之中转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小路。 冷秋寒回首,手中拿着一条白布,“三年,前方的道路有碍观瞻,将着面目遮挡,我领着你一同前去。” “好。” 钟三年从来不会怀疑对方的决定,接过凉丝丝的布带子,缠绕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雪白的及其的亮堂,并未如自己想象般,陷入到迷茫的黑暗之中,反而是冰冰凉凉的,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有种温暖的光芒从布料之中透出来。 钟三年只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强劲而有力,为自己带来了一份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 视线剥夺之后,似乎只有着前进的引路人,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和稳定。 钟三年跟着对方的步伐缓慢地前进着,每走一步路都带着些许的慌乱,只是当脚步踩到地面,感受到那结实的土地,却又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还好有冷秋寒。 脑子始终不自觉的,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跟着对方行走的路线,却将这个人的影子,缓慢的磕到了自己的心里。 无论在什么样的状况之下,自己遇到危险与困难,这个人总能及时的出现拯救自己的人生。 在这一片茫然之中,也能引领着自己前进的方向。 真好。 只是… 两个人终究是处在不同的世界,如同是平行线一般,永远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就算此时对于自己的帮助,不过是对方心中所想,而并不能永远的停留在此刻。 自己的这一份心思,终究是要埋藏在心底之中,渐渐的沦落上了尘埃。 早一些斩断着胡乱的思想,是给双方一份最为起码的尊重。 早就已经想通了,自己不会在对方有什么不得了的思想在缠绕自己的想法,对于冷秋寒来说不过是生命之中的悲伤与阻碍。 更何况… 钟三年感受到了自己的眸子微微的颤抖。 她在这里一厢情愿还不清楚冷秋寒,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可…就算是有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要将这一份感情发展起来吗? 两个族群相交的如此之远,并非是单纯的人力,可能为而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在对方心中不过是眨眼一瞬间。 若真的付出了真情,自己走之后,只不过是给他人留下了无可弥补的哀伤。 若对方并不曾拥有这样的哀伤,对于这一份感情只不过是看着自己可怜哄着玩闹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呢? 钟三年将这些想法快速的在脑子之中过了一遍,缓慢地沉稳住了心神。 也好。 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快速的丢掉,就算最为接近,也不过是稍稍简单的朋友,只是救命之恩。 “三年,前方有石头,小心些。” “好。” 钟三年听着那冷静的声音,所吐露出来温和的语言,微微的抬起脚步躲过了石头。 “三年,可是有什么忧愁的吗?” 钟三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空白,微微的有些呆。 冷秋寒道:“只是瞧见你眉头紧锁的模样。” “哦……”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言语,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的烦忧早已表露在了面容之上,赶紧的松开了自己,紧紧凑在一起的眉头。 “哈哈…我是在想着李桃园的事儿,不自觉的,有些烦恼给你造成阻碍了,抱歉。” “没。”冷秋寒道:“三年如有什么心思间的烦恼,可与我说,我并不是能言善道之人,终究也是度过了些许年岁。” “好。” 钟三年应答下来。 只是…这些烦恼又怎么能够与你说呢,对于你不自觉的亲近,想要与你走下去,就这么一通的行走在前方的道路之中。 这样的话怎么能够与你说呢,这般的烦恼只能留存在自己的心里,永远没有办法说得出口。 钟三年面容挂上了一抹自然的微笑。 而自己的心也将那些烦恼的心思紧紧的锁了起来,丢入了脑海之中最深处的地位,等待着自己的泯灭。 第一百零五章 面容之前的白布,被缓慢的摘取。 钟三年透过那一丝的光亮,望着对方的面容,月光铺撒,如同晶莹白玉。 湛蓝色的眸子,包含浩瀚,却只单单投影出了自己的眼神。 恍惚间,竟觉得对方看着自己如同见着珍宝一般。 叫人乱了心神。 “我们到了吗?”钟三年只听着自己语气,呆呆的问。 冷秋寒颔首道:“到了。”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适应着如今的光线,折去了覆盖在眼上的一层白布,光芒闪耀之下难免有些许的刺眼。 月亮的光芒普照着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灿灿的白沙,周遭的地面铺就着整洁的白色大理石,随着光芒,便如同一面银镜子闪烁。 她将自己的目光扫了过去。 是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已经无法再见到那古怪宅子的模样,反而是正经的古典风格的装饰,利利整整的一个宅子摆在自己的面前,雕花纹路,徘徊在门廊的柱子上,支撑着整体的建筑。 素雅而幽静,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风韵味。 一时间竟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家的东西,李家宅院与此处,深切并且真实地表现了什么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模仿的不伦不类,甚至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却可见着有几分想要仿造的心思。 钟三年问道:“这是李家的?” “是。” 冷秋寒道:“李家古宅院一直在这附近的位置,未曾搬离,此处则是李家的祖先建造的,原本只是存放着些许的资料问案,如今…似乎已经演化成了只有族长,才可以来的地方。” 钟三年听闻此言,不由问道:“既然只有李先生可以过来呢,周围是不是有什么防护?咱们可以轻易的进去吗?” 毕竟是除妖世家,在这般似乎带着一层秘密的地方,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防备吗? 只是一族之长才可以进来的位置,似乎总带着难以言说的禁忌,难道他们两个人可以随意的出入吗?会不会伤害到对方呢? “不会。” 冷秋寒嘴角略微的勾起了一丝的弧线,似乎可见到一份开怀的笑颜。 “在此处确实是有些许的防卫,且容易破解,只是会带去些动静,引人注意。不过有一处,却是从一开始便留下来的。” 冷秋寒指着边缘位置,屋舍素雅古朴,周遭的装饰也并未如何的繁华。 只是顺着对方指着的位置望去,似乎是一片偏僻到已经有些废弃的小路,杂草丛生般,人高的草互相交织在一起,些许荒芜的味道缓慢地飘摇而来,草时不时地摆动着,似乎在这其中衍生出了什么小动物。 却无法在其中可以见到通过的路途。 冷秋寒见她迷茫的眸子,解释道:“在屋舍建筑的时候,我曾经来过,与当时李家有些情谊,便是留了一处方便行走的小路,外人看来不过是天荒凉的花园,若走的其法,便是寻到那屋子中的位置。” 钟三年颔首,惊奇道:“原来还有这般的关卡。” 不过。 她悄悄的用自己的余光,望着那冷清的人。 月光铺撒而下,冷然凄美,白灿灿的一片嘤的人极其白。 疏冷远白,悄悄地飘,摇出了一股寒冰般孤静的孤独寂寞。 眼见着无屋舍年岁长远,倒不曾想着原来初见之时,他一时在此处布下了关卡。 到底是多少年的时光呢? 钟三年自己偷偷的想着至少也有七八百年了吧。 木头的边缘腐烂的痕迹,显露出了不小的年岁,其中缓慢蔓延开来的岁月,早已停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可以看得出有许多的地方,早就已经替换,随着年代的更迭缓慢地修缮着,原本早已破烂的屋舍。 时间的流动,早已在其中显露出了痕迹。 就算是自己的眼睛也能看得出,并不短的时间。 真实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在这门口还是崭新的时候。 在他们刚刚被搭建起了一个房屋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已经在此处与这里的主人,谈的极为熟悉,并且留下了自己行走的通道。 或许在那数百年前,他们曾经有一段相熟的友谊。 只是随着年岁的更迭,此时早就已经忘记,连那一份悲伤的情绪,也无法调整的出来,只能如此平静的说一声,曾经在这里留下了一条小路。 钟三年随着对方,穿过了那一片荒芜的花园,杂草丛生在自己的脚下,却无法踩到任何的阻拦,反而是那石头平潭的白路。 周围的景色,晃花了自己的眼睛,如同几何图一般不停的拼装。 时不时的冲击带来昏花的模样,无法在那其中看得明白,究竟是何等的样子,只能随着前方有力的手而前进。 “三年,到了。” 只听着冷静的话语,面前的混沌才算是拨开了一层迷雾。 钟三年听了听自己的心声,简直眼前化乱的景色褪去,一道孤独的小门摆在了面前。 拉开了门,有些许的尘土味道,却名为如何的呛人。 缓慢地飘摇出了些许雨后青草的滋味,并为烦恼,反而清新而自然。 冷秋寒拉着她前进,二人踏入到那昏暗的屋舍。 脚步踏在地板的刹那间,便有两座火苗在旁边燃起。 钟三年且有着火苗零星光芒,见这铺天盖地的白纸散落在其间,杂乱无章,似乎手写的人如同疯魔一般的散发着心中的怨恨与情绪,随意的丢散在地面上,未曾管过。 她弯下腰来捡起了一张,瞧着上方的胡言乱语,勉强可以在这其中分别出现字迹。 “李桃安,出身极好,子之优秀,自生来便带着灵视…” “李桃藕……” “李…” 钟三年将这些字仔细的读过,却是每一个人的生平故事。 传奇而又精彩,天纵奇才不乏可陈。 甚至其中几位研发的目标,可以载入史册,所发布的论文观点极为新颖独到,并非是同一个学术圈子里面的人也早早的有些耳闻。 “天啊,这个也是李家的人?还有…哇哦。” 钟三年止不住自己的惊讶之色,趴在地面上将那些自己捡过来仔细的看过。 之前在那山丘之中未曾敢多想,如今见记录的生平不免的赞叹。 “他们如今已经沉睡在山丘之中。” 冷秋寒挨下身子,跟在一旁随着捡起了几张纸递的过去。 钟三年一愣,目光飘摇到对方所见的纸上,“山路崎岖,雨水冲刷,坠落山崖…” 冷秋寒拿起了另外一张纸,从白的手指抵在了那黑色的字体之间,指甲微微的凸引着了墨迹。 “山洪灌溉,游船不当……求学不查,逢魔至死。” “这……” 钟三年听着沉吟的声音讲了其中每字每句,背后阵阵发凉。 双膝触碰着木质的地板,似乎有了千年沉吟的寒冰,扣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冷秋寒颔首,“便是早已算计好的各种原因。”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在那刹那间似乎有些茫然,难道说躺在那山丘之中冰冷的白骨,死去的原因,却早就已经被人计算的好了吗? 一字一句湛黑的墨色,敲在了自己的眼前,深深的嵌入到了心灵。 冷秋寒手扶着她起身,拉着往前方走,并会诉说任何的言语,穿过了层层白纸覆盖的地面。 火光,随着二人走动的痕迹,悄悄的点燃了自己的亮光。 钟三年顺着行走的道路,求着许多的藏书,在其中排列顺序而再往前走,便可看到一排小小的木牌子。 熟悉的,陌生的,甚至有些自己并不认识,似乎是古时代的文字。 越往里走,越有一种怪异的气氛缠绕在身边,似乎有些时候抓着自己的脚腕子而低头看去,却不见任何的影踪。 三步之外见一方光芒。 极其的柔和并不刺眼,在旁边火光的影城之下,很难注意到这样光芒的存在。 柔润的珠光散来,浅浅的色彩萦绕在其中。 仔细望着其中的物件儿,竟是个巴掌大的珠子,样子好像是珍珠一般,雪白而光洁。 钟三年略微瞧了一眼,便被旁边的东西吸引去了神采。 “李桃园!” 一个刻有了李桃园名字的木牌摆在了珠子旁,而在那牌子下面明显的按着一张纸。 “这便是桃花真人的灾祸。”冷秋寒轻声道。 钟三年听闻此言大跨步的冲了过去,将那牌子抓了下来,手中扯下了那张白纸展开。 ‘疯癫疯魔,自杀而亡。’ 冷秋寒加快了几步脚步跟在了身后,目光扫过这样的一张纸条。 “看来李家族长,已经安排好了她的死亡路线,自杀而亡?如此的必然是怨气极大,想来她与之前的人相比,力量并非是如此充裕,便又受尽了苦楚,心中埋怨来弥补着力量上的差距。” 钟三年一手捏着牌子,一手攥着纸条,肩膀发抖。 冷秋寒见此手轻轻地打上了对方的臂膀,“三年。” “我…没事。”钟三年将那两样东西攥在手里,转身问道,“秋寒,既然我们找到了,能把这东西解除吗?” 冷秋寒点头,“自然是…” “不可以!自然是不可以的!” 第一百零六章 “不可以呀。” 李先生破风箱的嗓音响了起来,拼了老命的嘶吼:“你们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钟三年抿唇,冷然的望着对方,“李先生你在说什么不可以?不可以让你伤害自己家里面的子孙吗?” 李先生听到这番的言语,肩膀微微的颤抖。 身上打了下来的皮,随着抖动的弧度而不停地徜徉着,泛起了些许的涟漪。 “你!你这年轻的女子能够懂得什么?你这二八年华的时代,能够明白什么叫做老去的痛苦!” 钟三年懂得对方痛苦一般的哀嚎之声,倒是有几分仍然的嘲笑,“李先生,就算我真的明白了老去的痛苦,也不会拿自己家里面的孩子来做这样的事情,拿别人的命来填补自己的命,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些吗?” “自私?” 李先生听到这两个字,微微的有些发愣,随即有些疯狂地抖动着嘴边的皮。 “你懂得什么叫做自私?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明白,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自从出生以来便是为了这个家而奋斗,便是为了这个家族的命运而努力,从来没有自己的选择,只能为了这个家族而活着!” 他话语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么多年来有人问过我想要做什么吗?有人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吗?根本没有人说过,只是让我为了这个家族而支撑着,这难道叫自私吗?” 李先生话语说到这里,一时间气息没有倒上来,连续的咳嗽了两声。 “可这家族为我做了什么呢?这家族只不过是给我画出了一个漂亮的美梦,一个虚幻的世界,一个无法接触到的幻想。” 钟三年见着那年迈的老人,浑浊的眼睛之中散发出了光芒,似乎是对于某些物件的期待,漂亮的闪烁着光彩。 “我见到了其他人,一辈子没有办法见到的存在。” 李先生老旧的手指,颤抖的抬了起来指着冷秋寒。 “妖,可以活上千年依旧而美丽夺目的存在,拥有着无可比拟的力量,肆意的活着,多么完美的生命啊,随随便便的便可以完成,我们这些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多好啊。” 他话语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讽刺,又带着一股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压抑的渴求。 “冷秋寒,冷秋寒,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这副模样,披着淡蓝大氅,一身书生的打扮,只是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年的时光,整整两百个春秋啊,你还是如今的这一般,甚至更为青春。” 冷秋寒垂眸道:“青春不敢当,我只是在时光的洪流中勉强的活着。” “勉强?哈哈!”李先生听到这个词仰天大笑,“你不要跟我拿出什么,永生不好的论调来糊我,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比人和人类活得都长,我知道活得久就是好!” 他的嘴里除了一抹笑容,只是年迈的皮肤向下地吹着,已经没办法展露出,他原本想要所做出来的表情,只能证明地留着面貌。 “我见到了如此华丽的存在,如同梦幻一般,只是我……却碰不到就在我面前存在,可我却没有办法触碰得到,你们知道这样的感受吗?分明那些可以永远的活着的家伙就在我的面前,可我却只能,守着不到百年的时间,这是凭什么呀!” 李先生浑浊的眼睛之间,迸发出了愤怒与不甘,紧紧的咬着牙齿,却无法做出更为愤怒的动作,老旧的身躯,已经很难支撑着如此大的运作。 他的骨头嘎嘎地冒出了几个响声。 执着的手臂指着冷秋寒,满都是怨恨的言语。 “为什么作为人,就不能永远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这些动物却能活这么长的时间,这算是什么理论?我不管,我要活下去,我要突破这样的规划,我要活着!”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李先生,没有人阻挡你活着,你倒可以自己去修行长生之法,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甚至会有许多人追随于你。可你伤害到了别人的生命。” “哈哈,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 李先生喉咙里发出了可可的笑声,“你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单纯了,修行长生之法你是在开玩笑吗?哪有这种东西,就算真的有,你觉得真的能成功吗? 这天底下,有谁真的能够做出来的?吃素斋戒排除欲念,什么都不要了就能活得长吗?不过是哄别人的罢了!” 他会迅速的挥舞着手臂,似乎是要拨乱眼前的笑话。 “我所做的才是最为实际的,立马就可以见到效果的存在。” 钟三年蹙眉:“可你伤害了自己家里的孩子,拿自己家人的命去换,这真的……” “值得!” 李先生没有等到对方的话说出来,便是快速的道:“值得!当然是值得的,他们应该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为这个家族做了这么多,我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可以拥有!” 钟三年冷笑,“你为家族做了,再怎么许多也不到别人可以拿命来换?” “怎么不到?”李先生听到这样的言语,似乎有些嘲讽的,哈哈直笑,只是那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极为怪异,时不时的还要咳嗽上两声。 “如果不是我,谁给他们住这么好的宅子,如果是我,他们所吃的东西是哪儿来的,吃穿住行,哪一个不是我全心全力争来的?我养了这么大,难道不应当用他们的命来回报我吗?” 他说到这里眼睛略微的有些发直,“在这说了,这些人都是我的直系子孙,没有我哪来的他们,我只不过是将我给出去的东西收回来罢了。” 嗡。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到自己耳边嗡嗡作响。 愿意为这些人,与李先生的关系,只不过是同属于一个姓氏的家族人员罢了。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直系的亲属。 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那个小木牌子,‘李桃园’三个字真真切切的写在其中,通红通红的一片。 李先生道:“你是在看着李桃园的名字吗?她是我曾孙女,我亲生儿子的孙女。” 钟三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既然是你亲的曾孙女,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李先生有些好笑的歪了歪头,脸上的皮随之而蠕动着。 “你这个孩子是不是傻了?我刚才都跟你说了,我是要活下去,而她挡住了我的路,自然也就该走了,只可惜我这个曾孙女儿实在是实力不强,比不上她哥哥,也比不上我的儿子,只能让她走得惨一点儿,好勉强你不出现在的缺憾。”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火烧火燎的腾烧着,手紧紧的攥着那一个小木牌子,木头受到挤压嘎吱嘎吱的响。 李先生乐呵呵的:“好了,你才生气个什么劲呢,没有我他们哪来的这条命?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生下他们,那么也就根本不存在了,这为我付出了这条命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是不对的了!”钟三年紧紧的咬着牙,“李桃园的命,是自己的命,其他的人的命也是自己的命,就算你是生身之人,也永远没有权利拿走!” 李先生挑眉,“哈哈,我已经拿走了,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家族受到了倒霉的笼罩,或许有些人已经很聪明了,在临走之前便察觉出来了,但是没有人会反抗,因为他们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没有我他们什么都不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愿意为我奉献出自己!”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气得自己头上的青筋直跳。 “三年。”冷秋寒轻轻的揽住了她,“平心。”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话语,缓慢的传了两口气,将自己的怒火勉强的调整一下。 头上的疼痛才稍微的有些许的减少。 李先生眼看着这般的光景,“孩子,这不是你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就算你把这事情真的捅出去了,你手里面拿着的这个人,也愿意为了我而付出的。” 钟三年沉气,“李先生,家中的人尊敬你,是因为你是组长,你是他们的长辈,这一份尊敬站在你是这家族之中重要的人的位置上,而不是站在这家族之中,拿其他的人生命去填补的位置上。” 她略微的喘匀了自己的语气,“李桃园真的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也只会延误你寻求着破解之法,而不会这样感性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我想其他人也不会,只是他们意识到的太晚,自己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圈套之中挣脱开,他们不过是可悲的走入到了你的陷阱之中。” “是吗?” 李先生无所谓道:“这里面的聪明人可是不少,博士,博士后的,难道他们都是在我的圈套之中团团转吗?你可不要再傻了,他们是自愿的。 就说我那个儿子吧,明白的知道了,头一天还过来跟我说,心中一直拿我当是父亲呢。” 一百零七章 话语快速地落到了耳中,只觉得心中无法压制的发冷。 李先生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脸上的皮肤向下耷拉着,难以支撑着面容所带来的变化,使得表情更加奇异古怪。 “我说,你知道吗?我的那个儿子明明白白的知道了我要做什么,还是顺着这条道路走了下去,按照他自己原本的计划去了峡道。” 他说到这里,眼神之中散发出了怪异的光芒,无神声而混沌的眼睛折射出了诡异的光。 “我那个儿子自身所带来的天赋太好了,好的我嫉妒,好的,在这历史的记载之中,有他这般自资质的人,一张手都能数得出来,这诅咒所带来的祸患,并未是一下子便要了他的命……” 话语到了这里微微的有些停顿,望着对方的那一双漂亮透明的眼睛。 李先生放低了声音,沙哑地说道:“他躺在病床上纷纷刻刻,都用着可以回转的余地。你知道吗?他只是被扎伤了腿,可怎么治都没有办法,因为那诅咒紧紧的徘徊着,不能饶了他。可…” 他似乎也有些许的迷茫,或者说是想要与钟三年品品。 “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这是被咒的,便是有法子能散去,而他顶多是多躺些日子。只是我坐在他的身边,望着那病容爬满了他的面庞,在那呼吸挣扎之间。” 言语似乎将他带回到了那曾经的回忆之中,有些疯魔一般的诉说着那曾经的场面。 “我可以听到他喉咙里,发出来的轰隆轰隆的声音,只是他一句话也没说,一个言语也没有投入,眼神依旧是勇,往常般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慈祥的父亲,安静的等着生命的流逝,静静的等着自己走向了灭亡!他明明可以,但是他没有说。” 钟三年听着那老人的话语,双手双脚不停地打着颤抖,冰冷的气息紧紧地扣上了自己的躯壳。 愿意为自己经历过人心险恶,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凤毛麟角,自己往常的生活哪里说得上是苦? 跟如此的家族相互对比之下,可以说得上是家庭和睦,生活幸福了。 钟三年甚至很难想象李先生的儿子在死去的时候,究竟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得天独厚,生来的天分也,许给对方早早的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 在那头一天与父亲诉出的谈话,是否是想要让父亲停止那样的举动,只当是为自己的生命做出最后的挣扎。 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心,再狠狠的拷问,只是面对自己父亲的决定,却没有法子反抗。 甚至说并不是同情里短,而是留存一口气喜欢慢慢的传存着。 渐渐地带走自己的生命,在那时间的挣扎之中,或许心中有着些许的反转,想要为自己活下去的生命做出些许的反抗。 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坐在一旁关怀地与自己处事,那一番话语中就是画在了喉咙里,没有勇气付出,也是最后一份为人子所能尽到的孝顺。 可笑而可悲。 在临死之前所带来的绝望,究竟是如何的可怕,并非是天灾人祸,而是自己父亲亲手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境地,在那一刻心甘情愿,可又是否为自己活下来做出过什么挣扎。 他是可以挣扎的,只要说出来真相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可是面对着亲情的枷锁,又如何能够透露出那一份的言语。 钟三年很难做到切身的体会,自己的父母对自己从来都是,恨不得自己早日去世。 若真的面临这般的景象,自己竟然是会说出来,毕竟没有什么样的感情。 不,可以说到了互相憎恨的地步,自己的家人从未将自己当做一个人,或者一个生命来看待,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那样无法压抑的陷阱,能够活到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体会到了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善意。 而那李先生的儿子为什么在那一刻,将自己活命的言语咽了下去? 是否是曾经的日子之中,父子之间的亲情做回了生气的期盼,是否在那曾经的时光之中,自己的感情深深地笼罩在身边。 亲情啊,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建立起来的,长久以往紧紧的缠绕,如同滴水一般,渐渐地覆盖了整个人生。 能够付出生命的感情,向来已经是浸染在了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之中,能够在那时间的流逝之中,依旧将自己活命的言语狠狠的划在了喉咙里,想来这一份感情值得他付出自己的命。 那么李先生,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自己亲爱的儿子,推向了死亡的道路,而那往日中的情感全部都画出泡沫呢? 难道活下去便是那么重要吗? 水滋润在泥土之中所培养出来的生命之力,就是那么具有诱惑吗? 钟三年感受着自己的嘴唇都在打着哆嗦,些许呼气出去的气息,渐渐地冷得好像带上了冰碴子,挂到了自己呼吸道上。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只是此时自己却无法再做出其他的反应来,微微的挽起着手指,感受着对方冰凉之中带来的安稳。 对了。 只是握着自己的手的妖,已经是存在了少数有千年时光。 时间的差距在此时离开,身边的人有无尽的时间缓慢的流转,而在自己面前,便是由一个为了那短暂的生命,而疯掉了的存在。 多么可笑的对比,互相映衬着彼此的面容。 年迈的皮肤大了了下来,随着每一次说话不停的蠕动着,年老的肌肤,已经没有办法再生发出生命的活力,死去的细胞依旧停留在那期间,缓慢地挂着。 偏执的神情紧紧的扣着对方的喉咙,已经无法再思考,只有活下去一个念想,再深深的考倒着心灵。 或许在对方的生命之中,只剩下了这个一个思想,而在那脑海之中只剩下了空洞的两个字。 活着。 清秀面容见不到任何时光的痕迹,纵然是度过了千年的时光,似乎也只是个俊俏的少年。 冰冷的面孔无法找得出岁月的流转,眸子间阔海天空一般的豁达,反而见到几分时光所留下来的陈漫。 李先生伸出手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既然是我们都乐意的事儿,你一个外人又过来搅和什么呢?” 钟三年听到这沙哑的声音,才勉强地打破了那困住在自己的身边的泡沫。 “李先生我我直白流淌地说,你有一个爱你的儿子,但其他人却并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 她略微的停顿了下,有些可悲的说道:“或者说在你多年来的教育之下,他们已经失去了那心中的判断,只是在那死亡的时刻,却也有过那流转的心,来想自己忠于的人是不是错了。” 钟三年轻轻的咬着牙,“而你,自以为得到了漫长的时光,实则失去的不过是那些在乎你的人罢了。” 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话语。 她手捂紧紧的捏着手里面的那个木牌子,微微的挥动着,“李桃园并没有让自己的生命停止在,如此美丽的年华的准备。” “哈哈。” 李先生沙哑的笑了两声,浑浊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猛然之间停止在了某一个地方。 “你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只不过事情,没有落到你的身上,你没有真正的体会过着,年迈带来的酸楚,你没有体会过嫉妒的心,如何在心中熬住,你无法理解我心中的所想所念,只不过是因为你年轻罢了。” 钟三年冷笑,“我之前便已经说过了,我并不会拿别人的命来让自己过得更好。” “哦?”李先生听到这样的话,略微的跳了跳,每一道手有些颤抖的指向了一旁风月光华的人。 “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人活了多少年,依旧是如此美貌的状态,你如今看着两个人什么有什么差别……” 声音有些许的飘摇,曾经的回忆缓慢的爬上面容,带着些许的回忆,又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嫉妒。 “可是你想想等到几十年以后,你已经是满头白发和皱纹趴满了脸上,眼睛无法再看到什么真切的物件,连说话都是呼呼的声音,你再看着这个曾经跟你一般搭配的人,还是这般的美貌模样,你心中真的能过得去吗?” 李先生颤抖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孔,伸出两个指甲来提着自己,面容大了下去的皮肤抖了抖。 “你就看看吧,将来你会变成我这个样子,而你身边的人依旧是如此一般,对于他来说你生命的终结只不过是转眼即逝。” 钟三年微微的瞪大的眼睛。 不得不说,关于这个事情,早已是悄悄地笼罩在了自己身边。 虽然并没有痕迹,不过也确实是有这件事情,徘徊在身侧,一直展露着独特的身形,缓慢地缠绕着自己。 隐藏在尘埃之下的恶念,缓速探出了小角。 慢慢的沾染到自己的生命。 第一百零八章 看啊,看冷秋寒,如今也不过是20岁的模样,自己也是正当年华。 看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而等到自己年迈之时…… 等到的白发苍苍之际,就连拿活动也是及其的劳累,连说一句话也要喘上几口气,骨头如同玻璃一般清脆而易碎。 到那个时候瞧着对方依旧是年轻貌美,自己的心真的能如同现在一般豁达吗? 还是说在接触了这些美妙的存在之后,自己也会如同对方一般卷入到了漩涡之中呢。 难道说李先生,曾经没有过如同自己这般的时光吗? 站在了道德的高处,或者说是拯救着他人性命的责任,紧紧的压在肩膀上,唾弃哪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也曾经风月光华,享受着青春的动力,与妖结伴,见识不同于自己世界的美妙。 只是等到容颜老去,连自己喘口气,也算是一番设置,呼吸都是困难的,曾经的一级风发,早就已经泯灭成了教讲给孙子孙女的回忆。 真的能够如同现在这般心态一样吗? 冷秋寒静静地望着身边的少女,瞧着对方面容上的变化,每一丝的活动全然收拢在眼底,每一缕的情绪全部都摆在心海之中。 钟三年抿唇道:“李先生,我想我等到了那个年纪会嫉妒的。” “哈哈!你看吧,你看吧,你刚才还说什么来着!” 李先生听到了这样的画面,面容些许的扭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哈哈地笑了起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还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换做别人要着一个面子不会承认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承认,也曾经算得上是不错了,谁不会喜欢青春年华,谁不会想要永远的活下去呢!”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似乎是在自己的心灵上留下一个烙印来印证着,自己此时此刻所抒发出来的言论。 “李先生。” 钟三年冷漠地望着对方癫狂的模样,静静的开口。 李先生听到这么一句话,突然之间愣住,直勾勾地忘了过去,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只是面容上的皮太过于松弛,想要做出这样的动作反而是牵连的,整张面皮上的表情变得些滑稽。 钟三年道:“李先生,我想来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确实是会嫉妒,毕竟是这世界的不同别人与我优越的条件,我心中当然会有些许的不平,这都是人最基本的情绪。” 她看着对方略微勾起了一副嘲讽,“只是我并不会伤害别人,就算用那个方法摆在我的面前,就算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我也不会伤害别人来做到这一切的。” 冷秋寒淡蓝色的眸子微微的阖上。 遮挡下去的究竟是痛苦的挣扎还是一份悲哀?连他自己也无法诉说的清楚,只是将他一份情绪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钟三年道:“你为了自己而不做事,无端或许在其他的角度上你做的却是没错,只是拿走了别人的命,便是不可饶恕的事。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参与你的过往,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只是李桃园事情我非要管,我偏要管,我今天就是要管定了,这一条命定要留下来。”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曾经走不掉的人,为了他们心中曾经忠于的人,而付出了自己沉重的代价。李先生,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真的不会想到那些孩子曾经对你的仰慕吗?” 李先生手脚有些许的颤抖,让人无力的往旁边靠了靠。 悄悄的张开了嘴,只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得出来,生气地叹了一口气,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钟三年手掌之中已经捏着那一个小木牌子,自己手心之中出去的冷汗早已经将了木头浸染。 并非是如何坚硬的木料,则在自己猛烈的挤压之下,早就已经变了形,上面的名字镌刻在其中,鲜红的刺,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冷秋寒睁开了双眸,将那牌子接了过去。 霎时之间化为了一股烟尘。 他的指尖轻轻的摩擦,过了桃花真人留下的那一颗珍珠。 指纹缓慢地遮挡住了那淡淡的光。 “等等。”李先生说话的嗓音已经无法止住的颤抖。 他的手指头哆哆嗦嗦地勉强地抬了起来,指着那一颗珠子,“冷秋寒,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以将这东西毁掉,可你真的要把它毁了吗?” 冷秋寒垂眸道:“我所做的事与你无关。” 李先生听到这样的话,古怪的笑了两声,又有些怪异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任何的话,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如同一个架子支撑在那儿。 钟三年一年多,略有些古怪的往那方看了一眼,牵着对方,如同是一个被支撑起来的布偶。 微微的抿住了嘴唇,却有许多的心思不停的驳杂,此时此刻,却连一份想要数数的心思,都没有办法在心中排列。 猛然之间正在寻思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一道光芒从自己头上而来。 什么东西! 钟三年脑海之中闹出了一个想法,只是自己的手脚却无法动弹。 冷秋寒伸出手来遮挡住了那一道光芒,微微的一震,李先生眼睛瞪到了最大脸的皮肤,也无法遮盖住自己眼眶的糊涂,年迈的皮总算是做到了最大的伸展,整个人从原地跃起向后推移。 砰的一声砸到了门板上,紧紧的向后挤压,骨骼堆积的声音向着那门板缓慢地平移着,疙瘩疙瘩的声音在周围流转。 冷秋寒收回了袖子,抵在门板上的躯壳瞬间地扑了下去,只听着一道怪异的嗓音,缓慢地竖着几口气证明着这个人还在活着。 “三年,你还好吗?” 钟三年有些傻愣愣的点了点头,“我还好…” 冷秋寒垂眸,将对方的模样仔细的看了一番,只瞧着几分惊恐的眼神,并未见着其他容颜的损害,手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上,轻轻的诊断着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怕。” “好。”钟三年听着自己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眼神略微的像,一旁撇了撇借由着余光看着李先生趴在地面上,呼啦呼啦的喘着气可见着,那生命还在轻轻的扭转着。 冷秋寒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等等。” 二人不过门口,只是李先生勉强地支撑出了一个缝隙,从喉咙之中推出来了一段话。 “你真的能看着生命缓慢的流逝吗?真的能做到什么也不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吗?” 也不清楚的究竟是对谁说的,只是落下了那一段话,便是没有多少的力气,重新的耷拉了回去。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容颜,古老的面容之上早已难以见得到,曾经究竟是否什么样的长相,那样的皮早就已经松弛的。 勉强有五官撑着些许,如果不然整个人会像一滩烂泥一样拍在地面上。 自己被拽了两下,才算是回神跟着冷秋寒向前走。 “三年。” 二人向前走着,钟三年双眸上又被遮挡住了,雪白的布条。 “什么?”她听着身前的人呼喊。 冷秋寒道:“若是能够保持着如今的青春容颜,你可愿意长久的存活呢?”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略有些停顿,嘴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秋寒,我只是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也顶多活个一百多年就已经很够了,何必再追寻着,那根本不属于我生命历程里的东西呢?” 她落下了这一句话,等来了长久的沉寂。 自己随着那双冰冷的手缓慢的向前行走,躲开了每一个障碍,甚至连个小小的石子也未曾踩下。 “也好。” 过了许久的时间,只听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如同深奥孤寂的,沉静缓慢的散发出了些许的无奈,悄悄的散步出来,却并未打扰着他人的身心。 月色惨白的铺撒在大地上,勾勒着独特的弧线,缓慢地丢下了自己冰冷的光。 钟三年独自靠在窗前,望着那天上的一轮明月,不自觉地有些沉思。 冷秋寒我自己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保持着如今的这般容颜,愿意长久的活下去吗? 听起来这个问题也未免得太具有诱惑力了,些若真的能够实现,自己会答应吗? 钟三年轻轻的摁压住了自己的心口,那心脏缓慢的跳动着,随着自身的规律而静静的延绵。 算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对于这般的想法,确实是有些许的犹豫。 毕竟古往今来多少人寻求的渴望,如今问在了自己的面前。 生而为人,难免还要动一份心思。 只是… 就算是毫无代价的白送给她,钟三年对于自己来说永久的存留,也并非是太过于向往。 个人所追求的是不同,对于自己来说短暂的一生,过的充实而安稳,也许便已经是足够的了。 并没有什么要牵连住自己的脚,永久留下来的理由。 何必追寻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步伐,改变着人生的命运,从一开始已经注定下来的路程,是上天早就已经安排好的基调。 些许淡然的风悄悄地吹过,微风之中夹杂着桃花的味道。 第一百零九章 钟三年斜了细细的目光,在那余光之中见到了些粉色的身影。 小桃? 对了李桃安,小桃的朋友也是在那小土包里面沉睡着的人。 也许小桃,听到这个消息会伤心吧。 原因为是一场意外隔绝了两个人的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一场意外,却是人为所精心打造出来的,他会懊恼自己发现的太过于晚了些吧。 对方早一步发现,也许会如同自己这般早早的挽救。 钟三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外人的悲伤自己无法知晓。 如今自己只能抓住自己朋友的这条命,挽救下来一份悲哀的心。 “唉!” 一声叹息,道不尽心酸。 朝阳丝丝散发光热,点亮了天边的一抹昏暗,驱散着阴郁的乌云。 钟三年遮挡些许的阳光,望着他天边的一片晴空。 “三年!” 李桃园恢复了些许精神,依旧是瘦骨嶙峋的模样,只是一份疯癫确实是少了不少。 钟三年与对方说了两句话,言语之间也没见着什么不对。 瞧着那人站立在阳光之下,感受着光芒的温暖。 钟三年恍惚之间似乎有一个想法,突然间冒了出来。 李桃安也好,李先生的儿子也好,还有那些躺在山丘之中的人。 自己虽然从来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之中,只是通过片面的言语,以字面上所记数的。 走到了山林之中,遇到了大水拦路,不得已走到了那去路,又或者说只是寥寥的几句安排好了去向。 他们所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意外,只不过是在那命运的引导之下走向了自己的结局,却也有一个走的路程。 而李桃园在这家族之中似乎些许的独特,并非是走到了某个地方发生了什么意外,而是它慢刀子磨肉… 等等! 钟三年不知怎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快速地将这一个想法压了下去。 之前不都是已经知道吗,李桃园如此这般的情况,是因为自身的力量并不为之前的前辈更加的好,李先生被迷了心神,想要折磨着对方的心思,加深着这其中的价值。 “三年。”李桃园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伸出手来拉住了对方的小手指头。 钟三年从那想法之中脱离了出来,望着对方的面容,含着笑说的,“怎么?” 李桃园摇头,“没什么,就想喊喊。” 钟三年点头,“好,无论你喊多少次,我都一直在会一直答应。” “三年?” “嗯,在呢。” “三年。” “在,一直在。” 冰冷的眸子,露出了一丝的光影,冷秋寒深邃如同古井,只见轻轻地划过了门廊,望着那两个身影陷入沉默。 桃花的花瓣随着风的角度,静静的打了一个旋,连着翻了好几圈,在那轻轻的微风间,散发出了独特的香气。 钟三年站在李家的门口,回过头去,似乎隐约见到了小桃的身影。 只是仔细去看,却未曾见到任何的影中。 也好,也许多年以后,自己会见到那一副真正的容貌。 淡淡的桃花香颂着人离开。 钟三年一个人蹲在杂货铺里,自然的捧着一杯奶茶,瞧着黑衣人在那斗篷之下,隐约的看到了一个奶茶的杯子。 “所以说你在周末的时候,顺便去拯救了一下你同学的性命,并且破解了一个世家的多年阴谋?” 钟三年点头,“没有错,李先生如今已经被送往了医院,等待着自己最后的时间泯灭。而我的同学已经进入到了康复状态,并没有恢复的很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相信那在阳光之下的少女依旧会回来。” 黑衣人细溜溜的喝了一口奶茶,“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吗?” “是的。”苏白然理不直,气也不壮 黑衣人:“你作为我的员工,我头先给你发了工资,只需要你在周末的时候过来给我帮帮工作,顺便带一杯奶茶,这样的老板你还要随意的迟到,你就没有任何想要愧疚的表达吗?” 钟三年直视道:“我给你带了两杯奶茶。” “可另外一个你现在自己正在喝呀!”黑衣人整个人都炸毛起来。 钟三年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不是那什么嘛…哈哈,老板,你看刚才那个气氛那么恰当,我一时间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很自然的就喝了,要不你不嫌弃的话,我这还剩下半杯。” 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倒是有半杯的奶茶随着晃动而轻轻地摆动着。 黑衣人见到这般的情景,嫌弃的向后飘了两米。 钟三年面容尴尬地道:“老板你要相信我,我还可以力挽狂澜……刚才我是头一次犯错,而且是无心之失,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是有正当理由的呀!” 黑漆漆的一片空洞,似乎有一道眼神注视了过来。 钟三年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 “说起来在你的故事之中,你应当午间已经回来了,而不是今天早上赶着回来的吧?”黑衣人发出了真相的质问。 钟三年默默地鼓起了腮帮子,瞪圆的眼睛眨了眨:“是这样的老板我回来太累了,又去给孩子补课,今儿早上没有起来!” “滚啊。” “得了。”钟三年立马的起身向门口挪去。 “等等。”黑衣人迅速的飘过来,一把抓住了肩膀,“我都被你这个小妮子的话给绕进去了,凭什么我给你的钱,你出了问题,还要我在这里损失一个员工啊?” 钟三年略带无辜的转头,“那么说老板你愿意原谅我了?” 黑衣人拉着对方面向屋里面飘:“开玩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知道这种事就是人生信用上最大的污点。” 钟三年跟着对方的姿态,缓慢的向里飘逸,与此同时,手里依旧坚强地握着半杯奶茶。 “老板,你这边的工作居然还上征信?我以后找工作投简历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黑衣人一袖子甩到她头上,“别跟我在这块儿说什么俏皮话。” 他抬手将人甩到了柜台上,“今天把我这边儿的账目全都给我清好了,做不好的话不许下班,一直到你把所有的账目都清理完整,条理清晰了才行。” 第一百一十章 “好…”钟三年抿唇,黑衣人确实比之前活泼了些,自己的待遇却并没有提升。 目光所及之处,陈旧的书本罗列其中,压在底下的已经看不清年代,有些发黄发黑的页面,足足地体现了年代的历程。 些许的文字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字体,眼睛可见的是那古代所用的篆书。 钟三年:“老板,我觉得你还是把我打成分子吧,在上面的东西我根本都不认识!” 黑衣人一巴掌呼在脑门上,“现代科技进步,大把的app都可以翻译这上面的字,你别给我偷懒,赶紧的!” 钟三年:“…哦。”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这个心理过于奇特。 身着黑斗篷,脚踩轮滑的不知名妖,飘在了一个连太阳光芒都不肯施舍过来的小杂货铺里,叫自己用现代的手机应用,来翻译几百年前的账本。 这种滋味… 啧。 壮哉现代科技! 壮哉手机翻译! 钟三年一路拿着手机拍照,还真的给翻译出来大体的项目。 “南山栀子花,请求在三百年后拿到花香永存,提前支付一半款项。” “哦。”黑衣人捧着奶茶窝在角落里,随意的答话:“这一条就不用在意了,他没了。” 钟三年默默的转头,认真去冷静的观察着自己的老板。 “怎么?” “老板,请让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所需要的东西你是不是当时就可以拿出来?” “是啊。”黑衣人无所谓道:“那个年代风起云涌活了今天没明天的,拖一段时间,有不少的活都不用给了,节约成本嘛,我也是要生活的。” 黑心老板。 亏了之前你还那么正经……等等? 这哥们儿以前正经过吗?不过是不会说话,每一次都可以走入到怪异的尴尬中,好吗? 不对,是这个人整体就很尴尬,穿着一身显得很严肃的衣服,加上了一层神秘感罢了。 “有人说过你表情很简单,心里想什么都能看得出来吗?” “老板我错了!” “努力工作。”黑衣人声音低压,四字似乎在对方唇边转过,与其他话语不同,磁性而带着些吸引,叫人心不免一跳。 “是!” 钟三年包含着场面上的笑容,回身继续翻译。 仔细的将其中的账记录在册,大多数的账目早就已经消了,少数的人已经消了。 翻译所查过的那些许的繁琐事情,确实是有些头晕,整理几个样的信息,分门别色也让人有些烦躁。 跨度几百年的,各类老客户的信息全要进入,在同一个样子上略有些差距,便已经跳跃了年代的排序,又要重来。 若是稀少倒也罢了,只是这时间所累积下来,却也不少于上千位的百年客户。 若是说是太长久的,甚至还有几位单单所要求的,便衣可以列满了两本书。 钟三年:现在我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活得久,什么都可以遇得见。 等一下?为啥我活的不久还能遇到这种事儿呢? 沧桑之中透露着无可言说的悲凉。 钟三年包含着一抹热泪,紧紧地记录着超乎了自己时代想象的账本儿。 以及深切的认识到了自己所认识的这个老板,究竟是如何坑爹的货? 明明白白的在自己的账本上写了一天可以完成的工作,硬生生地拖了别人几百年,把人家雇主都给拖死了,这个活也就不给了。 甚至还无耻的在这里写上了自己净赚了多少钱。 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钟三年面容深切的翻过了另外一边。 ‘青月真人与我定制了百香软光碧蓝珠,定金二斤银票,三个妖丹。 我现在手头就有,但我打算过个七百年,等他死了再给他。’ 钟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个单纯的心灵,出现了些许的幻觉,总感觉自己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请问一下上苍,我欠了这种人一笔债,我这辈子还能有出去的余地吗? 我感觉我自己死后,依旧要以一时的心态,继续留在这里给这位大哥打白工。甚至还要每天给他煮奶茶。 “怎么?”黑衣人瞧见钟三年整个人卡壳在那里,便是好奇的问道,“不认识的?” “没。”钟三年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太多的想法想要表达,只是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演了下去。 只是一种单纯的飘逸的状态,沉重的望着对方,透过那漆黑的斗篷深沉的味道,“老板,二斤银票…是个什么操作?” 黑衣人闻言一愣,“什么银票?” 钟三年将手中的账本取了过去,“青月真人当年顶了个珠子,所给出来的价格,就有两斤的银票。” 她重重地压了一下口水,带着些许的敬畏之心问道,“两斤的银票,这换出来的才是多少钱呢。” 黑衣人快速的飘摇了过来,手中拿过了账本仔细的看了一遍。 账本的页面快速的抖动,哗啦啦地线呼碰撞,老旧的纸张已经无法承受着如此的重击,略微的撒出了一些纸墨子。 钟三年坐在一旁默默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在这些嘲笑…不,关怀的眼神,看了过去,“老板出什么事儿了?难道说是亏了吗?按照账本写的,你并没有把东西给过去。” 黑衣人原本沙哑的声音,如今更加的沧桑,时间停留下来的粗糙紧紧地缠绕着对方的喉咙。 “钟三年…” “嗯。” “银票我一直没有兑换……” 嗯?嗯! 钟三年整个人跳了起来,“什么?二斤的银票,你就那么放着让它坏了?” 黑衣人有些迷茫的摆动了两下,“我、我很谨慎的保存了起来。” “啊!” 钟三年长大的嘴巴,根本没有办法掩盖自己心灵的震撼,直勾勾望着对方,过了好一阵子,手扶着一旁的桌子,慢慢地坐了下去。 二斤银票啊。 一张一两银子,这都能堆成小山。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感受到了一股心疼,狠狠的敲击着自己这个财迷的小心灵。 就算不是自己的钱,也深深的击打着自己灵魂的深处。 黑衣人同样的迹象,恍惚整个人飘摇,不停不停的转着。 他脚步飘摇着,明显可听见圆滑的声音,在老旧的木板上,嘎嘣嘎嘣的直响,声音迅速的向旁边的一侧转了过去。 老旧的木柜子最为下方有些许的痕迹,轻轻的向上抬出了一些便露出了个半大的小门,顶多也只有半米的高度。 黑衣人弯下腰来,整个人的肩膀往里面缩,勉强从那个小窟窿里钻了进去。 钟三年此时此刻算是回过来些许的神,随着对方的身影也跟着瞧了瞧。 只听着那小窟窿里面咕咚咕咚的声音,来回的乱转,而目光投射进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瞧不到任何的色彩。 发霉的味道快速的飘洒了过来,却只是浅浅的似乎是一层隔离般。 钟三年蹲在那个小窟窿旁边,只瞧着似乎有一层黑雾在那其中转着。 黑雾之中朦胧参杂着几分的飘,漆黑的斗篷从其中钻了出来。 而随着布料的摇摆,同时也真的保护了对方,脚底下就是踩了一个轮滑的事实。 他抱着一个木匣子,有些飘摇的停顿了片刻。 木匣子及其精巧致雕空的流花纹路,在其中最刻了几片琉璃。 画图附中海棠画文上钻,刻了几次的金银线,微微的散发着些许的光彩。 旁边雕刻了一首诗,只是那其中的语言并非是自己所能懂的。 钟三年只看那雕刻出来的手法,大气磅礴,不免心中一震,定然是出自于大家之手。 黑衣人有些飘忽的将匣子放到了桌面上,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个小钥匙,微微的弹进去,咔嚓一声匣子,便是瞬间弹开。 钟三年走了过去瞧了瞧,一沓厚厚的银票摆在中,略微散发出了些许油墨的味道。 时间的痕迹并未在这纸张纸上留下任何的印记,反而是主动的,最初的模样一般清新而淡雅,依旧保持着远方的模样,在旁边的位置放了三颗流光溢彩的小珠子。 她顺手拿手机翻译了其中的文字。 “我去!七百多年前的一千两?” 钟三年贫瘠的智商稍稍有些运算,看着那其中的厚度,不免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这脆弱的心。 黑衣人整个人飘悠悠的靠在了衣柜上,狠狠的磕着自己的脑袋。 “原本想着过些天便全都兑换出了,只是一时间忘了这茬,哪想到在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这年代了呢!” 钟三年匆匆的按上了自己的心口,勉强地平,稳住了一丝颤抖的呼吸。 一份滔天的财富摆在了面前,却早已已经洇灭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不能触碰。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准备? 她走上前去,略微的打量了一番。 纸张崭新如初,拿出一张纸,轻轻的抖了抖那只面,疙瘩疙瘩的响声依旧响在自己的耳边。 “得了,想要买个古董都买不了。” ‘砰’ 黑衣人沉重的往木柜子旁边砸了过去,“是我被迷了心窍,非要好好保存,生怕坏了,如今竟然连这时间都卖不出去了。” “老板,你再把这柜子砸下去,原本不富裕的店铺就会雪上加霜了。” 话语说着,钟三年伸出手去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不许碰我。” 只不过搭上了一个布料的边缘,黑衣人迅速地抖动了肩膀,躲开了这一个触碰。 钟三年有些呆愣的望着他,手悄悄的伸了回来,“老板?” 黑衣人的动作略有些停顿,“没…赶紧去做你的事情。” 他的手胡乱的向旁边指了指,“账本还有那边许多的东西都需要记录,赶紧做完,没做完不许下班。” 钟三年感受到此刻尴尬而又窒息的气氛,认真地点了点头。 踩着小碎步缓慢的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钟三年略微的扫过,在自己这方还有那如同山海一般的账本,以及底下的小鸽子之中不少的小零碎东西。 “唉!”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问题,如今要想想自己这沉重的工作量,到底要怎么完成,才是最为正经的事吧。 将脑海之中所停留的东西快速的甩了出去,钟三年重新投入到了那漫无止境的记录之中。 黑衣人人站在一侧,等了许久的时间,缓慢地飘摇到了原本的位置,双手交叠在深浅静静地将头向心口位置下,沉寂的等待。 沉重的历史所停留下来的账目,多年的沉浮,累积下来的字迹。 钟三年作为一个只活了20多岁的年轻人,只得拿着手机缓慢的翻译,讲了其中还停留的账目重新记录。 不得不说是个大工程,繁琐而恼人。 大多都是千篇一律先付了定金,而一杆子又支出去了几千年,想要找到对应的嚣张又是一件麻烦事,许多的人干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好在那些被硬生生耗死的,黑衣人自己之前便已经做了标记,自然的可以消除。 钟三年记录着所停留下来的账本儿,头晕脑胀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视线一个劲的发火,无法再看得清手下写的究竟是什么字,而手腕子,早就已经僵硬到了一定的弧度,甚至很难由自己来掌控着扭回去。 停下手中的笔,吃力的甩了甩自己僵硬的胳膊,忍不住地吸了几口冷气,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 钟三年向后依靠,搭载了陈旧的椅背,微微的回头瞧着下方旁的小格子间摆放的零碎玩意。 顺手抽出了一件,圆滚滚小珠子,底下放着一个台灯一样的物件。 放在笔下轻轻的嗅,淡然的幽香缠绕在鼻尖。 说来有些古怪香气从来是向远处散发,未曾从各自坚持中取出时,却未曾感受到半点的味道,如今略有些触碰却似散开来。 无法告诉说是什么样一种花香,似乎千百种互相叠加,缠绕在自己的身侧不肯远离。 钟三年疲乏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上方的光彩,“嗯?” “怎么?” 黑衣人沉重而有些沙哑的声音,略微的有些发闷,问道:“哪里不对劲吗?” 钟三年回过头去,只见着对方窝在椅子上,并未见着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便是笑着说道,“没,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这就是那曾经听过的花香珠子吧?” 黑衣人:“嗯。” 钟三年嘴角含起了一抹微笑,略有些轻柔。 自己这个老板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人物。 嘴上说着把对方耗死,实际上不也依旧是将这些物件做出来了吗? 想来,黑衣人也曾经想过,在某一个时刻,那千百年前与自己定下了货物的人,也能够来取走那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吧。 在这陈旧的杂货铺之中静静的等待,一个人过完了千万年的岁月,时空的洪流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 光芒也不施舍过半分,只有等到们大大的敞开的时候,才有些许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却也只是略微的沾染了一小点的光辉。 黑衣人或许从某种时刻,也曾经发自心底的渴望着一份光芒的温暖,却不曾踏入到自己的杂货铺子之中来。 做出了野蛮一般的账目,等着几百年之后的交货,何尝也不是在无情的历史最终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牵绊。 都曾想着,几百年之后,他又一次见到了曾经的过客。 人生的路途之中,他走过了太多的时光,曾经多次交谈的客人,也不过是他漫长旅途中眨眼即逝的过客。 将亲手制作的精品送给对方,而那百年前的约定,得到了最终的路程认证。 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又何尝不是难以言说的苦。 钟三年指尖轻轻的划过了珠子,柔和而眷恋,手指的纹路上,似乎蕴含了百花的香气,缓慢地浸染到了肌肤之中。 只可惜,几百年前定下的人,却并没有缘分拿走它。 曾经的约定,深深的刻入在字迹中,永留在心间的,又一次落空,在时间的运转之下沦为了烟灰。 不清楚宝物是否有灵,可否知道曾经的期待,如今只得落空。 可否知道自己只能陪伴着制作出来的人,在这小小的杂货铺子之中等待着时光的流转。 不清楚实况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否有真实的体验,可否像是颗粒慢慢的从身边走过呢? “你在傻什么?”黑衣人沙哑的嗓音问道。 钟三年摇了摇头,“没,我自己随便的想想,不用太在意。” 将珠子重新的放了回去,而身旁的那些小鸽子渐渐的东西轻点过去。 钟三年恍然间,才发现有许多的东西,都是可以跟账本之中对的上号。 甚至有太多是在那账本之中,在陈旧的字体之间,熟悉的页面早就已经发黄,黑的与墨水融为了一体,黑衣人亲手划去的,原本定下的人早已经去世,他们所要的东西依旧摆在这里。 曾经支付了昂贵价格的珍宝,躲在这小鸽子之中,清醒的等着时光的秘密。 安稳而平静,永远无法出现了。 一百一十二章 清晨的云遮挡着一分光彩,蕴含着花香的微风,悄悄的吹过,卷起了发梢 钟三年脚下飘摇的走到了巷子口,远见金萄鸢站在大几步开外。 “你……是在等我吗?”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满都是不乐意的样子,冲着翻了个白眼,“废话,不然我站在这里干什么,晒清晨呢?” 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是干什么?至于老累着一晚上?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不像是活着的了。” 钟三年整个人飘着走到了对方跟前,自然地挂住了金萄鸢的胳膊,来依仗着自己的力气。 “我昨天清了一晚上的账,整整的整理了上下两千多年的账本,神奇的而意识到了这时间的流逝真…的快。” 金萄鸢挑眉,“行了,我就不管你刚才自己咽下去的那个词究竟是什么了。以后做事稍稍当这些心。” “哎?”钟三年有些诧异的转过头去看着他。 金萄鸢见到这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皱皱的眉头,略有些嫌弃的怼了怼她。 “干什么没有见到我体贴关怀的样子吗?” 钟三年有些恍惚的说道:“只是觉得由你来劝让我当心一点儿,总感觉一种突破了次元的违和感。” 金萄鸢冷笑,“你倒是侧面的讽刺,我平时做事没个准的,因为想想自己做的是个什么。” 他伸出手来点了点对方的额头狠狠的说道,“我做事行为有些许的挑头很好,我自己也有一个准能保得住我自身的好,而你呢,你跑到他这地方来打工,大晚上的不回家,你晓不晓得我心里面怎么寻思的?” 面对钟三年迷茫而又有些飘摇的眼神,金萄鸢上去又是一指头。 “我天天黑就在这等着了,想着我要闻着个血腥味儿,便冲进去管那是什么,非要与他到杀个昏天暗地不成,却又怕着,真的嗅着什么血腥味儿要怎么着。” 钟三年眉眼之间缓慢的舒展了一丝温柔,双手张开紧紧的搂住了对方。 面孔窝紧了那软软的肩膀。 “谢谢。” 金萄鸢面颊之上踏上了几缕淡红色的血丝,漂亮的琉璃眸子,来回的转着圈儿,倒是有些许的茫然无措。 “谢什么谢呀,你这个家伙就嘴上说的好听。” “喂?” “喂?” 金萄鸢等不着回音的声音,低下头去一看,窝在自己肩膀的人,双眸紧紧的和上,呼吸平稳而沉重,眉头缓缓地舒开,轻松而又自然。 他悠悠地打了一口气,手穿过对方的膝盖跑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偏偏招惹上了这么一尊,若是他人,我便帮你否了这般的活儿,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我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底,若真是撕扯起来,你这脆弱的凡人早就已经化为了灰,有哪里能看到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金萄鸢难得的有几次的沉闷声音,在嗓子这种低沉的流转,有些心疼的抱起对方,转身往回去的路线走。 而在那巷子的尽头,一道幽暗的影紧紧的关上了一道门缝。 “钟三年!钟三年!” 谁? 什么人! 是谁在喊我? 清楚草地雨后的味道,传物在身边,雨水打落着花瓣,带来些许冷然的芬芳。 钟三年毫无直觉地站在一片些波折的树林间,脚下踩着一片空旷的草地。 无法可感知自己的存在,却能体会到自己身处的位置,眼神很难敲到周围那遭已经破碎而昏黄的场面,却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四面八方如同那古老的樊,敲响着沉闷的声音,缓慢地勾着自己的名字。 钟三年不知为何,拔腿向前奔跑,向前快速的跑着,闯过了一道道弯路的藤蔓,踩碎了那枯燥的树枝。 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在脑海之中记着自己要向前奔跑,不清楚目标是什么,却也是奋不顾身的向前行进着,似乎前方是生命的曙光,是一生的追求,是自己生存的期待。 她快速的向前跑,扎到了一个树林之间,在那空旷的草地消失之后,互相交叉的枝干锋利的划过了自己的身边。 翠绿色的衣衫紧紧地裹着,在那树枝的划过之下,却是迅速的转化为破碎,些许的红血丝顺着伤口顺流而下,却难以感受到任何一丝的疼痛。 不知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可以看到身上的伤口,快速的滑过甚至可见着,那肌肤的活力在其中流淌,血液顺着伤口浸染在全身,处于绿色的一群早已经斑驳的难以堪。 钟三年发了疯一样的向前跑。 头撞上了横在路边的枝干,却也根本不知道多闪,只是向前攀爬着,纵然是跌倒了,快速的爬了起来,手边抓着那干枯的树枝也要向前行进。 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连自己也不清楚向前跑的目的究竟是要什么。 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停住脚步是做不到的,只能快速的迈开了自己的脚,想要躲避着脚下的阻拦,却是一步一步的被绊倒。 踩入到了泥土之中,不曾见着自己鞋子的影子,快速的行进却是一步又一步的被困在了那烂泥之中。 手紧紧的抓着树干的纹路,指甲早就已经镶嵌到了那木头的边缘之中,却是将自己从泥土之中拉出来,又一次向前爬着。 为什么呀! 无数次的扪心自问,却寻找不了任何的原因。 钟三年只是眼前着,无论透过了多少的苦难也要向前奔跑,寻找着心底里的一份眷恋。 手紧紧地抓着藤蔓,也将自己向前拉动着,那藤蔓上长着细小的刺,只是一抓进去便是鲜血横流,刺啦啦地向外冒着。 偏偏要拖动着整个人的重量,那一瞬间多少的刺断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向前。 “不要了,停下来吧,就这么停下来,稍稍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钟三年大声的呼喊着,只是喊破了喉咙,感受着自己喉咙的震动,感受着那声带撕裂般的疼,却也无法听到任何的声音,也未曾感觉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去。 嗓子疼的有些难受,可身上所受的伤痕却很难倒映在自己的感受之中,像是一个虚影却真实的体现在自己的身边。 眼睛可以清晰地见着那些伤口的痕迹,就连了心中不变的也一抽一抽的,却很难体会到身上所受到的苦难,只是想要向前快速的向前。 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念想,却难以说得清楚,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 便是这样的伤痕,真的找到了心中的眷恋,还能够有什么可作为的呢,恐怕见上一眼便已经走到了生命最终的章节,又有什么值得的呢? 指甲狠狠地抓入到了泥土之中,周围已经无法可以帮扶着自己向前行进的木头腾弯,只有在那一片已经有些烂了的泥沼之中爬行。 偶尔有几个木头横在其中,原以为能有些许的支撑,实际脆弱不堪,手刚刚碰上去,便是训前的化为的污泥。 只能快速的在那其中翻腾着,才不至于将自己陷入到了泥沼之中。 钟三年想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经深陷在泥沼之中,想要爬出来继续的向前,每一个动作极其的费力,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吞噬。 而只要稍微的改变一点目标,只要不再继续向前变有干爽的土地以及巨大的树木,给自己作为支撑,稍稍地喘一口气也是极好的。 只是自己却依旧是在向前行进,不停的打,倒退出的任何指令,不停地向前攀爬着,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早就已经进步了泥土之中。 ‘如果现在可以感受到疼痛,一定是疼得要命。’ 钟三年恍惚之间看着自己手掌上满头是泥糊的样子,原本被腾弯扯出来的些许的伤痕,早就已经被泥土一紧紧的填满了。 还哪里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自己的手? 恍惚间,竟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寒冬腊月的,冷飕飕的天气飘起了雪花,白的如同精灵,母亲叫自己去外面包一团雪回来,用手融化了雪水泡茶。 冰凉凉的雪花在手掌的温度下很难融化,手上的关节似乎早就已经脱离开来,肌肤之间的纹路散发出了细胞之中的分离,整个手红彤彤的,又冷又疼。 钟三年只觉得那时候的时候是最难受的时候了,母亲一直坐在旁边地看着自己,用手将了一大盆的雪花,全部化成了水。 只是如今的空气污染的有些不得了,那里来的那一份古人的风云能用雪来泡茶呢。 融化出来的水乌突突的,土的带着一种淡黄色,明显看着是不能入口的。 还记得当时心中的怕,不停地打着哆嗦,生怕着带来什么争吵,责骂。 冰凉的水从头浇灌下来,冷的自己骨子里面都发抖。 钟三年认为比较了一下。 两种情况下的疼估计都是差不多的吧。 都是疼到了自己的骨头里面,连汗都看不出来,连反抗也做不到,只能自己一个人的疼,甚至连自己都很难感觉得到了。 一百一十三章 钟三年… “钟三年。” 什么声音! 飘渺而空灵的声音传入在耳中,却有一个隐约的响动在身边,悄然的响起。 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难以听得出在是什么呼唤自己? 随着那声音愈加的频繁,而变得空灵之声,也不停的在呼唤自己的两个声音互相的叠加,明明是空洞的响动,却总能够穿过自己的耳,概括了那个呼唤自己的嗓子。 钟三年眼前只有那一片荒芜的森林,腐烂的树木倒在了泥潭之中,而自己只有快速地向前行进着,一个想法信念,从然是想要停下去也无法可不改变,手中的伤痕紧紧的刺痛着自己的眼,却无法体会到,那疼痛带来的伤痛。 脑海之中不停的发着信号,就自己停下前进的步伐,却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将自己从那泥潭之中捞起来。 “钟三年!钟三年!” 手脚并用的向前攀爬,耳边呼喊的声音愈加的大,与那空灵的声音相互碰撞,如同将整个人装进大钟里,不停的敲打一般。 “啊!” “我去!你干什么!” 大口大口地攥着出气,眼前一阵的发白,恍惚有些的耳鸣。 钟三年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不停的捏着那脆弱的布料,只感受到指尖,被布料紧紧包裹的触觉,勉强的收回了一丝心声。 什么情况? 大脑还未曾从那山林之中跳出影子,迷茫的望向了空白的天花板,手中依旧紧紧的抓着布料。 钟三年喘了几口气,手臂颤抖地将手掌抵到了眼前,深刻坚固的伤痕不曾见到,而那泥土的污染也未曾沾染到任何的伤口之中。 梦? 是梦? 是梦境吗? 我… 去啊!这也太真实了一点吧,还敢不敢让人有一点懵情的体验了,这是又在另外一个空间重新活了一番吗?我是不小心掉入到了异次元吧! 为什么我没有变成史莱姆啊! 凭什么别人有漂亮的后宫妹子,而我只有那真切的伤痕和那看着就疼的感受! 手掌雪白如初,未曾留下任何的痕迹,悄悄的几丝血丝在其中蔓延,如同往常一般,纵然是做了许多的粗活,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爱护,手心之中,已经有一份细腻的肌肤。 也是生来的好,手掌之中并未见到什么剪子,只有在之间的关节上略微有些摩擦的痕迹,却也是日积月累的牢固之下,不得已产生的些许的印记。 钟三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只感觉其中似乎有些血管一蹦一蹦的跳着。 梦幻之中,虚拟的世界,缓慢的花开的手在那,其中的伤痕,摆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只是此时无法在自己的手掌间看到任何的影响,那被泥水污染的伤痕,渐渐地浸染到了血脉之中。 疼? 似乎是有些疼的手掌不停的打着抽抽,那手心之中原本该有伤痕的位置,确实是有些疼。 只是却如何能够比得了,那真正应该体会的疼,只有些隐约的成熟感,是大脑还会从那梦幻之地离开之时,所残留的些许感应投射到了手心之中。 钟三年冷冷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猛然之间攥住了拳头,只见有些发白,骨节直接来回的碰撞挤压的嘎嘎直响。 指甲镶嵌在掌心之中,最近的事情有些忙了,没从这一时的事物接受,指甲也会长出了一些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有些疼却也不是那么的疼。 “喂,钟三年?” “嗯?” 钟三年瞬间松开了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金萄鸢?怎么了?” 金萄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上下的大量了一番,避开了想要谈论的话题,伸出手来指了指外面。 ‘砰砰’ 直到此时而便再响起了些许敲门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却是一直接连不断,愤怒的气息打起了门板,声音咚咚的直响。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 迟钝的听觉,直到对方提醒自己的时候才在此时意识到,而这样的声音几乎真的自己耳朵有些发麻,为何之前却并未曾感应到这样的声音? 她轻轻的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鼻梁上面不停跳动的血管。 “不会是房东知道,我几乎拆了他的房子过来找我赔命吧?” “不。”金萄鸢道:“是你的一个男的同窗之前过来过一回来的那个。” 嗯?白倾何? 钟三年双眼透露出了迷茫,无助的眨了眨眼睛,“这位大哥过来干什么呀?我看他也没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金萄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些我倒是不清楚,只是你要再不去的话,我觉得那个脆弱的门可能要换一下了。” 嗯!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迅速的跳了下去,连着几个大跨步冲到了门口,一瞬间拉开了门板。 白倾何正举着在敲门手势,而愤怒的面容还未曾退下。 钟三年赶紧敲了一眼自己的门板,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痕迹。 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哥的脾气真的是不好,实木的闷硬生生的,给砸出了个印子! 你的手就真的不疼吗? 钟三年趴在门上哈了一口气,又擦了擦,却硬生生地看着那实木的门板,向里面凹出了一个小坑。 “我!”并不雅观的话,硬生生地憋在了自己的嘴里。 钟三年双眼爆发出了愤怒的目光,转过头来指着对方的鼻子,“怎么!白倾何!你过来干什么?在我这贫穷的生活之上更加的雪上加霜吗!” 白倾何也不是个脾气柔软的,到如此的执着直接一把推开了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 “你还好意思跟我吵,整整一天没去上课,也没吱一声,人也不见,电话也打不通,你还跟我说我的不是!” 钟三年冷笑道:“我干什么用的着你管?那个是我爸?就算是我爸,也不能上来,就直接把我们家门给砸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租的房子,我拿什么钱给房东啊!红木实木门,你真觉得我陪得起吗!” 说起这话来,便觉得心里面放了刀片,不停的搅和,硬生生疼的自己胃难受。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 白倾何面容怒气不减,终究是被对方气场压了一头。 “不过就是一个破门嘛,我给你赔了就是了!还不够我一天零花。”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钟三年手轻敲的摁在了肚子上,只觉得嫉妒的火焰在腹腔燃烧,不停的疼着,被这个小子气的自己都快要岔气儿了。 她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尽量平复着自己燃烧起来的怒火。 “白倾何有钱了不起啊。” 白倾何狠狠的点了点头。 她朝着对方翻了一个白眼儿,转身要回去,白倾何抽出来这样的事情直接窜了进来。 “你…嘶…”钟三年眉头打成了一个结,“这么自然的进来了吗?” 白倾何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个人不清楚什么叫做礼尚往来的礼貌呢,我也就只能免除那些无所谓的客套进来了。” 钟三年听完这番的话,硬生生的停顿了片刻,“你自己品品你自己说的话。” “你!”白倾何声音提高了几度,只是话到嘴边,自己压了下去,转而换了个话题,“这一天干什么去了?” 钟三年抬眸:“唉,我昨晚上通宵来着,今天昏睡过去了…” 不过。 钟三年真当是有些头疼,为什么想到昏昏沉沉的昏迷过去,竟然是落下了整整一天的课,在梦境之中挣扎着,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可是肩负着学业的人。 幸好是在上大学,这要是高三自己这条命也就别要了。 白倾何蹙眉,“你居然还会打通宵?什么游戏?” “不是游戏。”钟三年提起这个话题,只觉得泰山压在肩膀,沉重的让人难以忍受,“工作…” “工作?”白倾何脸颊上的肌肉略微的皱了皱,有些异样的眼光闪烁。 钟三年紧紧的咬着牙跟,后槽牙磨得直响:“可不是嘛…多亏了金萄鸢。” “唉?” 金萄鸢从卧室里弹出头来,无辜道:“你们两个吵得正欢呢,怎么突然间提着我了,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你们还是找自己的话题吧。” “你!你!”白倾何甩头见金萄鸢从卧室之中显露出身影,快速的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指着,嘴巴打着磕巴。 眼白之中布满了血丝,紧紧的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却又有一份愤怒,无法喷涌。 钟三年混沌恍然醒来,一日噩梦的折磨,折磨脆弱的深情在此时紧紧的绷紧了一根弦,偏偏又遇到了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的人,上来就把门给撬出来一个坑。 心态已经差到了极点。 偏偏金萄鸢与自己去黑衣人那边打工,可以说是间接且直面的问题。 要不是这位大哥刚过来的时候作天作地,自己也就不至于沦落到被迫工作。 有这个闲工夫早就已经打了分别的工了。 嗯?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一丝微妙呢,甚至还透露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听闻金萄鸢所说的话语瞬间甩过头去吼道,“要不是你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儿,我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场面吗?想想我都气的胃疼!”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轻轻的打在下巴上,双眼鼓鼓的眨了眨。 默默的向后转了几步圈缩在一角,怯懦的声音软糯糯的传了过来,“要我给你做点饭吃吗?” “不用!”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大拇指隐约地摁着胃,就金萄鸢成为苗人的破坏力,她可不敢让人家进厨房。 白倾何站立在一侧,紧紧的咬着牙,眸子好像要流出血一般,缓慢地颤抖着将自己的眼皮合上,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 过了后一阵子才算是睁开了眼睛,嗓子有些抖的说道,“钟三年,你…还和他住在一起呢?” 钟三年有些无力甩头,“是啊,这位大哥不住这儿还能住哪儿,然后他家里又不过来接的,在我这块儿蹭吃蹭喝也有一阵子了…” 话语说起来伴随着心酸的泪水。 金家晓得这一件事儿也有些时间了,却硬生生的,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晓得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金溪让也好,金老爷子也是,似乎自从见过面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影子。 而金萄鸢,直到如今也依旧停留在自己这儿,甚至渐渐的都有些习惯了。 钟三年守护着自己的心口,此时此刻,纵然是有千百个想要否认的决心。 她却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真的有点习惯,这位大哥在身边捣乱了。 金萄鸢确实不是什么安生的人,但凡能闹出一点事情来肯定有滋有味的身影,平时叽叽喳喳个没完,性格也是挑剔而又活泼。 钟三年自己生活困难而窘迫,面对这位大哥的捣乱,也没有那个底气跟人家一起疯疯扯扯的。 只是… 时间转眼即逝,身边停留了一份身影,似乎与世界也牵下了一抹眷恋。 钟三年眸子清澈,落在金萄鸢身影上。 老大的一个人缩成了一小部分,紧紧的躲在角落里面,带着份胆怯的眨了眨眼,从此即露出了些许柔软的笑容。 唉!何必将自己的脾气发在他身上呢? “抱歉我…” “你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白倾何从紧咬的牙关里面挤出来话语,“把自己的人生玩弄得不像样子,你与别人说抱起来做什么,你真正抱歉的应该是你自己!” “哎?”钟三年歪头,“跟你和有什么关系?” 等等? 刚才的交流之中有跟这位大哥扯上什么联系吗? 他怎么把这个问题编排到一起去的,不对他在说什么呀?我的人生玩的不像个样子,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呀。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自己如今的人生确实是有些许的失败。 可以直面的说,自个儿的人生道路就没有成功过,愿意为度过了大学几年脱离,除了家庭的掌控,可以过上平稳的日子。 只是如今的些许遭遇,早已经将自己这渺小的愿望求得个粉碎。 完全的泯灭了未来生活道路上的规划,纵然沦落到安稳人间事,将来要面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存在,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 “这是我愿意的?”钟三年真当是有些委屈的嘟囔。 白倾何喝道:“你若是不愿意,马上抽出来就是了,还不是自己心思挂不住!” 钟三年有些怪异的敲了对方一眼。 完全可以笃定二人说的绝对不是一回事儿,虽然自己根本不明白这位兄台,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角度,不过。 “好了,好了。我的人生我自己会做好的规划的。” 钟三年微微的将对方往外面推,“这件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 白倾何蹙眉,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而钟三年何尝不是烦恼缠绕在身边,落成了枷锁,狠狠的抠起了骨头,“我若是想离开便能处理出来,又何必沦落至今呢?” 怪异的世界,奇妙的观念。 与自己相互碰撞之下早已有着些许的传染,千丝万缕的勾到了皮囊之中,永远也无法真正将这一切扯开,若真有那一天,定然是自己破碎的时候。 若是这种对方说的,想能离开就能离开就好了。 钟三年没有多大的志气,也从不向往喜欢的生活,并不如同其他少女一般,想要不一样的人生,自己…算了,如今想什么不过是一场空谈罢了,何必多念叨这些呢。 白倾何微微抿唇,似乎有些许的犹豫紧俏着,对面人的面孔,终究是停住了所有的话语。 钟三年将人推到了门口,自然地伸出了手。 “什么?” “把我家大门给砸成这个样,你说好的赔偿呢?” “……给你!” 白倾何走了,走的怨气十足。 钟三年斜靠在门口,翘着那一个身影,带着些愤恨的狠狠躲着水泥地面,一步一步的向下走。 “呐呐。”金萄鸢伸出一根小指来点了点她,“生气了吗?” “没。”钟三年回首望他,“我刚才有点起床气,你别往心里面去。” “没事。” 金萄鸢欲言又止,而钟三年低头处理的转账问题,并没有注意到纠结的思绪。 破损的实木门着实是一笔让人头疼的价格,好在这位鲁莽的二代白倾何,对于钱财方面,出手也确实是阔绰。 钟三年点击手机。 ‘房东你好,您的门出了一点状况…完全是我自己的责任,这个是陪给您的款项。’ 租房的装修做的极好,明显都是各路牌子的货门,去往上一查便能知道具体的价。 钟三年打字的时候甚至都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输入这么多位数字。 包含着万千的歉意与房东交谈。 她扪心自问,房东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样的事儿,才能遇到自己这种人? 哪有租房子还带拆迁的? 品牌装修在自己的处理之下,左缺一块儿,右少一个的,如今连门面都挖了个坑。 ‘没事。’ 钟三年见着房东发过来的字,舒了一口气。 ‘真的是多谢您了,抱歉给您带来这样的烦恼。’ ‘嗯。’ 淡淡的一个字儿之后变没了话音儿,钟三年又发过去几句感谢的话语,才将手机关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房东真是个大好人啊。” 钟三年将手机放在心口,虔诚的捧着,眼底之下似乎隐约含着一抹泪珠子。 但凡是个正常的房东,这个时候已经提着扫帚来赶人了。 只有自己遇到的这一位,没有任何的抱怨,也没有让自己赶紧的离开。 什么感天动地的好人呢。 金萄鸢挑眉:“嗯?他好看吗?” 钟三年微微的吸吸鼻子,“不知道,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呢,只知道是个男士,住在较为偏僻的地方…” 想当初自个儿在外寻找住所。 手里头有没有什么金钱的支撑,能够勉强让自己容身的,甚至比鸽子笼还要挤一些。 十几个女生挤在不到二是平的屋子里,互相叠加着,比抽屉还要拥挤。 她当初甚至想要不要就住在那样的地方?只是主意还没有打下来呢,群租房就被人举报,连着一个微妙的小希望也消失了。 倔强的不想回宿舍,回去便是要面临无止境的责骂与羞辱,而自己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想要反击,却也无法抵抗他们十几个人的共同针对。 一个人如同孤独的尘埃,飘渺在道路之间体会着杜拉的光芒照射在身上,紧紧的打印,下了执着的烙印。 不知不觉飘游到了一个较好的小区。 钟三年回过神来时,甚至觉得有些讽刺,这般好的地方又怎么是自己可以支撑得下来的,回身便想要走。 却又恰巧在那光芒折射到玻璃的瞬间,有些许刺光,打入到了自己的目光。 角度极为巧妙地看到了如今的房子贴出来的贴。 联系方式和租金,大咧咧的贴在窗户上,楼层的位置有些高,和最直观的道路角度上,又有一些的偏,很难最直观的一眼扫到。 若不是放在光芒的折射,令自己躲避,也很难瞧到这一个贴出来的告。 价格低的让人有些怀疑人生。 却是钟三年最后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快速的联系,迅速的得到了反应。 只是根据联系方式加到了对方的社交账号,没有想到只是一秒的功夫,迅速的答应下来,并且给了一个比公告更低的价格。 在还没有统一下来的时候,便发来了合同以及房屋的钥匙锁在地。 钟三年很直白的认为这就是个骗局,只是在那价格低廉的诱惑之下,还是决定向着出租房的附近居民询问。 此房东确实从未上门出过面,只是略微的有些信息透露。 虽然说看起来是个骗子,不过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这儿不少房子都是这房东的,其中的租客基本都是从他手里租来的。 确认真实存在,在网络上签订合同交租金以及搬入,全体的过程自己飘忽忽的好像不真实,似乎在梦境一般。 轻飘飘的租金,换来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公寓。 原本还想着房东如此的急切又不肯露面,而在价格上有如此低廉,室内是否是差的难以想象,想着已经做好了面对垃圾场排污口的对决心态。 却又一个事实砸到了自己的脑门儿上。 精装修的地板家具,整体的水平都是名牌子,甚至附带着各式各样的家电,条件好的让人心颤。 虽然…许多时日之后的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这块儿的租金这么便宜。 闹妖怪这种事也不是轻飘飘就可以划过的。 只是,曾经几乎是拯救了自己低谷的人生,给自己昏暗的生命之中带去了些许的安身之地,也算是自己的运气之中难得碰到的一位好人。 不过… 她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房东,只是偶尔在社交网络上可以联系几句,也只是交流些重要的事。 金萄鸢挑眉:“所以…连面都没见过,你就默认对方是个好人了?万一他是个嗜血怪物,以杀戮取乐呢?” 钟三年面容木讷,耷拉着肩膀,手指点了点对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金萄鸢无所谓道:“我只是叫你为人处事之道,不要把别人想的太好,不然,你很容易把自己给圈进去的。” 钟三年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笑着道:“居然有一天我听到金萄鸢,跟我讲为人处事之道。” “喂!” 金萄鸢整个人跳了起来:“你这个家伙说什么呢?难道我不成熟吗!” 钟三年摊开了双手,一脸你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样子。 两个人互相打闹,气氛倒是轻松了些许。 此时一个毛呼呼的大狐狸缓慢地从门口挤了进来。 金萄鸢:“……那个,你有没有看到了刚才的…” 钟三年:“……那啥,我可能刚才真的有一些看到了…” “不是!它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呀!” 两个人惊恐的盯着狐狸,自然的窝到了沙发上,晃悠着尾巴将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儿。 钟三年跑到门口向周围瞧了瞧,“我、它、不是…会有人发现这事儿吗?” “大概吧。”金萄鸢趴在阳台的窗户上,点了点外面的方向。 钟三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楼下的空闲位置几个年轻人谈天说地。隔着有些远,有一群大爷大妈准备在跳广场舞。正就是天色渐黑不黑,学生们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往家赶。 钟三年瞬间体会到了心梗是什么滋味。 “金萄鸢你、你说…他们应该看不到妖吧?” 金萄鸢略微的回头,指着狐狸道:“它自己现在是显形的样子,谁都能看得到。” “啊?显形?这也能分辨吗?还能隐形不成吗?”钟三年手脚发凉,此时连说话也打着磕巴。 金萄鸢道:“你作为人的很难分辨了,它这样子眼一看就已经显露了身形。” 钟三年向后错了两步,手扶着墙面才算勉强稳住了。 他略微的歪头,似乎这一句的打击还不过瘾,道:“再说了,你自己住的这地方什么样子,心里还没点数吗?这种小区里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有些奇妙境遇?有人生来与众不同,你走了特别的运气,大家殊途同归嘛。” 嗡。 耳边的轰鸣声不断,钟三年默默地蹲了下去。 世界对自己的恶意会不会大了点儿?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萄鸢板着一张面孔蹲在对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 “至少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你的运气还不错嘛。” 钟三年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面容,说话的声音也颤抖的不得了,“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为什么会招惹这么多的麻烦呢?” 金萄鸢双手抱着膝盖跟在对方面前,并没有言语。 钟三年似乎有些求助的张开了双手,“金萄鸢,你说如果真的有人见到了这种狐狸,会不会并没有敏锐的察觉到他是哪家的呢?” 金萄鸢摁住了对方的肩膀,轻轻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 “首先……你自己都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唉!” 钟三年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没有什么力气的支撑,趴在了地板上,额头轻轻的抠着地面。 “如今当被人发现了,会引来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她从然是觉着人生已经走入到了死胡同之中,在此时也不免抱得上一份奢望。 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一个比人还大的,狐狸在小区里面转悠一下,也并不会表达什么问题嘛。 问题大了好吗?哪有那么大的一个狐狸这么明晃晃的,在小区里面光有但凡给人看见,不当场吓出心脏病来才有怪呢! 若是可以看到这条奇妙存在的人,瞧见或许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 可是真的是让普通人看见了,不吓出个好歹的这件事,都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钟三年自己当初见到这般奇妙的场景,吓得冷汗刷刷之后,若不是求生的本能一直催使着自己,恐怕当场就在挂在那儿。 自认为心理素质已经算得上是一定程度的牛,但凡是一个心理状态差一些的,万一当场没了可怎么办? “不要太紧张,若真有谁出了什么事儿,现在小区里面应该已经吵闹起来了。” 难得成熟的金萄鸢,在一旁小声的安慰着。 钟三年双手捧着脸,勉强的支起了一时的色彩。 “对哦。”她有些傻呆呆的点了点头,“肯定是没有出太大的事,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安全的到家里呢,早就应该闹腾起来了才对。” 她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金萄鸢也就蹲在原地望着她。 钟三年略微有些停顿,同样的低下了头,有些苦涩地笑了出来。 “金萄鸢我……” “明白。”金萄鸢认真的点了点头。 将自己整个人甩在了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轻轻的叠加在上面,整个人团成了一个小小的团子,而周遭披着老大的一件毛毯。 钟三年将整个人处在一种绝对安全的状态上,缓慢地叹息着。 “给,牛奶。”她接过金萄鸢离开自己的牛奶,清醒地抿了一口。 “多谢。” “没事,反倒是你刚才有点吓着了吧。” 钟三年双手捧着热腾腾的牛奶,略微的有些烫,存在自己手的肌肤间,缓慢的散布。 她迟疑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我…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也许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只是对于我这个枯燥的人生来讲,已经是很复杂了。” 李桃园,瑚终珺,还有那个黑心的老板黑衣人。 狐狸跑出去散步,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自己精神紧紧绷着的那根线上略微飘下的一层羽毛。 她… 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有过正常的人类生活了。 白倾何跑过来砰砰砸门,才算是将自己砸醒。 搅和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之中,连自己该做什么也早都已经忘了,掺和在这些事情之中,似乎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越陷越远。 原本对于自个儿的人生打算是安稳度日,现在仔细琢磨就是天方夜谭。 生命之中必然是要掺和到这些东西里去的,不是自己想要停下边可以抽身离开。 每一步走的都极为惊险。 钟三年纵然是不想掺和,却将自己卷入到事件中。 那次不是差点把自己的这条命给折腾进去? 若不是机缘巧合由自己的运气站在了上风,恐怕早就已经化成了一捧白骨。 甚至是… 她居然连学都没有去。 就因为这些什么妖怪的事儿,硬生生的翘了一天的课。 钟三年只觉得阵阵的惶恐,茫然的滋味渐渐的缠上了自己的喉咙。 金萄鸢坐在一旁只是安静的看着,并没有说任何的言语。 他难得有些靠谱的时候,全集中在了此时。 钟三年一个人发呆,眼睛直勾勾的往前方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略微的回头瞧着对方,一直等在他的身旁,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 “多谢。” “没事。”金萄鸢面容平缓,并未见任何得意,只是有些关怀地望着对方。 钟三年抿唇,并没有再说出任何的话语而来。 自身的状况是无法解除的命运,纵然是如何的挣扎,也无法载着其中跳出轮回。 心思的烦忧静静的徘徊着,却不得不承认,也只能烦恼一阵子,什么也做不得。 她纠结着,到底是将这些放下。 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从来是徘徊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金萄鸢没有打扰,只是陪着对方坐在一侧。 狐狸似乎意识到问题是自己引发出来的,从卧室之中悄悄的弹出了一个头,两只雪白的大耳朵,略微的抖动了两下。 捏手捏脚的踩到了地板上,软乎乎的毛躁着地面的灰尘往这边扭动。 它伸出一只爪子来,轻轻的点了点沙发,却不敢直面的触碰任何的存在。 细长的眼睛之间抱着几分迷茫与委屈,却更多的是撒娇和求饶。 钟三年缓慢地舒展了一次笑容,路过对方的脖子。只见轻轻的在雪白的毛发之间穿梭,略微的拂过了两下。 “好了,我并不是生你的气,只是这几天事情遇到的多了,我心里面有些烦恼,你不用太过于担心。” 狐狸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对方的衣裳,钟三年嘴角含着一抹暖融的微笑,轻轻地抱着着老大的萌物。 ‘砰砰’ “什么东西?” 钟三年被猛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一跳,而怀中的狐狸嗖的一声窜到了卫生间里。 金萄鸢略微向门外瞧了眼,“不是妖…吧,额…好像是。” “嗯?”钟三年瞪大了眼睛,“你这说的是个什么描述?” 金萄鸢挑眉,言谈舆论之间满都是无所谓的,神情缓慢的站起身来往卧室的方向行走。 “略微的有些气息却没什么力量,明显可以感觉到就是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家伙,如果说是按照你们人的标准,也是个先天不足的病弱,换成是妖的话……很难用任何的理由支撑着他活到现在,不过难保没有运气得天独厚的。” 他回身推上了卧室的门,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自己可以应付的,要是实在怕了,那就打他一拳送他走。” “喂。” 钟三年眼瞧着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刚才还是个正经人呢,转过眼来怎么变成这样?” 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钟三年瞧着门口轻轻的敲打。 及其的微弱,只有最初的两下略微有些声响,似乎是用尽了对方蕴藏的力量。 耳边听着这般的声音,都为对方感觉到吃力。 联系到金萄鸢表现出来的态度,以及对方再怎么不着调,调脱爱闹事,也不至于把自己这条小命当作玩儿一样来对待,不免的也有一份叹息之情。 门口的这一位究竟是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来了。” 怪不得走到门前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 “你好,我是你楼上的邻居。” 说话的嗓子极其的柔弱,上气儿不接下气儿,连着言谈,都有着些许费力气。 钟三年拉开了门,少年落在自己面前。 面容较好,肤色洁白难以见到的毛孔,更无法看得到血脉流动的痕迹,白的如同一张纸,见不到任何生命的力量。 少年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其转起来,身上挂了件马卡龙彩色的衣裳,并没有给他带去任何生活气息,却也如同是个架子一般晃晃悠悠的。 略微露出来的手上,指甲之间有些许破开的痕迹,是营养不良,导致肌肤之间没有办法快速的融合,而稍微少了些伤,便露出了很多缝子。 略微有呼吸口气,肺部大幅度的起伏,似乎这是最后一下的呼吸,勉强支撑着整个人的生命。 而嘴唇上雪白的一片,随着摆动略微的露出了几丝的血丝。 脸颊的边缘干的有些起皮了,整个死皮往外有些卷,透露着一种不敢触碰的感觉,只是外面卷起来的些许干皮… 常人环境干燥,在身上起了些白死皮,轻轻的一碰也就掉了,而追回少年,似乎这如同他真正的皮,若真是触碰生怕着,连他的肌肤也可以扯下来。 眼皮耷拉着很难翘到眼眸中的颜色,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挂在哪里。 很难将自己所遇到的妖怪与责任联系在一起,就算是人…也不容易看到这般的身体状况。 果然…先天不足。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好,我叫钟三年。” 钟三年自认为自己还是个人,赶紧的打了声招呼,请着对方往屋里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要不咱先坐下来聊聊?” “我…我……” 少年喘了几口气,似乎这一句话很难说出来。 钟三年感觉对方喘气的呼吸,心也不停的往上跳着。 不是她太过于矫情了些,而是这位少年每一个举动,似乎都表露着他要挂在这个地方似的。 “我叫纸三折,我过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个事情。” “请讲。”钟三年抱着一种尽量柔和的态度与对方放软了口气,随时观察着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纸三折勉强地动了动手指,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反转了手腕子指向了自己。 “名字上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是一张纸。” 钟三年略微有些停顿,随后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说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我可以理解这个意思。” 毕竟自身所接触的妖怪,并没有太过多,所以说每一次都可以,牵扯到自己这条脆弱的命,不过认真来讲,还没有完全的融入到这个环境之中。 不过…少年的这一身打扮,身体的状况似乎真的跟张轻飘飘的白纸一般脆弱而虚弱。 纸三折用力地点了点头,却一直是轻飘飘的活动了一下。 “我……我要来跟你说的事情是,是你家里有好多的妖啊。” 钟三年点了点头,“没错,是他们谁打扰到你了吗?” “没。”纸三折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了呼啦啦的吸气声。 他慢悠悠的摇头,“你家中住的妖,并没有打扰到我,我只是看到了有一只白狐狸,从楼道里面跑过去。” 钟三年心头一紧,不免的有些许的紧张之色。 面前的这一位邻居身体虚弱到了,自己都要小心谨慎的保护,说话不敢大声的状况之下。 狐狸冒冒失失的从他身边跑过去,总算没有撞到,那其中所带来的风,恐怕也会伤到人吧。 眼瞧着对方的面色更加的虚弱,赶忙的伸出了手,扶住对方的肩膀。 “如果伤害到你了,我会尽我一切的能力去赔偿,如果钱财方面的我一时间没有办法凑齐的钱,我一这一辈子都会打工来还给你的。” “不。”纸三折立马的说出了这句话。 说话的声音太过于宽,又有些极速,而他的嗓子似乎受到这里气的冲撞,而有些许的沙哑。 “不过他并没有伤害到我,我过来、我过来只是想……” 钟三年眼瞧着自己的邻居,又喘不上来气了,便伸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纸三折同时停止了自己说话的语速。 她用手势缓慢的比划着呼吸,纸三折跟着对方的手势,缓缓的舒展着自己呼吸的流动。 过了三四分钟的时间,才勉强地将自己的气息喘匀了。 纸三折道:“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你是一个人,可要纠缠在一起,终究会伤害到你的。” 钟三年听闻此言只觉得心中一暖。 自己的邻居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够同时的关注着自己生活的环境,如此真挚的感情,如何让不让人心中喜欢。 不过… 苦涩的思绪缓慢地缠绕在自己的心口。 纵然是想要逃离开来,却又如何真正的做到这一步,到底是自己一个人的徘徊却无法脱身,是现在早早地治中,怎么也无法挣扎,越挣扎陷入的越快还不如随着时间自然的流转。 或许某一天会寻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只是如今自己可却没有这个力量。 “多谢。”钟三年沉声道:“住在我家里的,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 纸三折虚弱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明白了,不过毕竟是妖,你作为一个人还是要当心着点防备一些,不要让他们伤害到你,妖都是很可怕的。” 钟三年应答下来。 “好,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就先……回去了。”纸三折说着这样的话,脚步也是勉强的向周围挪了一存,缓慢的转身。 两条腿似乎不能正常的活动,只是眨巴眨巴的向前挪着。 每下的跳跃也不过是几厘米的距离,偏偏跳跃的弧度略微的有一些震动,纸三折每一次的活动便是牵着痛苦的表情。 “等等。”钟三年见着好心过来提醒自己的邻居,如此痛苦地向回挪,到底是有些许的于心不忍。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对方轻飘飘的,方才搀扶的那下,便觉得如同一个纸片似的,略微有点力气,似乎都能够提得起来。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面容,略微带了些询问。 纸三折勉强的转过头来,“我…我……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 钟三年见他答应下来,伸出手去想去搀扶,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稍稍的向上抬了下,便敲着他一方的脚尖,已经离开了地面。 轻巧的呼吸随着对方的弧度,而自己向前推进着。 她估摸着手中的重量,心里面略估算,恐怕对方的体积,自己两个手指头便能捏起来。 只是如此的举动,岂不是伤害他那颗心? 身体柔弱又不是自身想的,如此轻飘飘的模样,会给其生活带来许多的烦恼,自己如此做起,不是在人的自尊之上狠狠的踩上两脚。 钟三年经历过很多,在自己的自尊上来回碾压的,是对此般的事情更然有一份深切的体会。 把握着绝对的力度,让对方顺着他自己的行动方式行走。 楼道之中吹过了些许的风,纸三折脚面迅速的向后窜着,钟三年手中略微的用些力气,将对方揉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谢谢。” “没事。”钟三年半抱着少年,向楼上走。 脚下的力气跟着对方行走的弧度,她如真当时少许的不足以便可以将少年整个人提起来,必然是要仔细的观察着对方行走的路线,缓慢地向上行活动着。 “我…我到了。” 纸三折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微笑,“多谢,你送我回来,要不然的话,我恐怕得走上好一阵子呢。” 一百一十八章 “哈哈哈!我…我叫纸三折哈哈!” 金萄鸢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捂着肚子,笑得整个人脱力了。 钟三年蹙着眉头踹了他一脚,“行了,你别嘲笑别人的短处。” 金萄鸢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办法抹去,有些无力的转过头来。 他打着趣味说道,“好吧,你这么保护他是喜欢上了还是怎样?我可是跟你说,你就算是找咱们家,水池里泡的那个小史莱姆,身体状况都要比他好!你就不怕地球人送纸片人?哈哈哈!” “行了。” 钟三年瞧着他这般的没正经模样,便觉得有些烦。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儿,更何况这也不是他想要的,人家的身体问题,你总这么嘲讽真的好吗?偶尔也注意一下自己品德的修养吧。” “哈?”金萄鸢听闻此言跳了起来,有些玩味的说道,“你拿我的品位修养去跟那个病秧子比?” 话语句句带着嘲讽,每一下都扎着人家的身体状况。 钟三年啧了一声:“金萄鸢,虽然你确实是不会扛场面说话,咱们这也没外人,但你这么说话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 “切。” 金萄鸢嘲讽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这种没有多少见识的人比较,你可知道像他们那般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来的?” “什么?” 钟三年瞧他满头是轻蔑,略微的向后挪走了半步。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诺,纸三折,最直观的就是他是用纸张锻炼出来的吧?” 钟三年点头,“怎么?你们妖族,对于从纸面中出来的还有歧视?” “哈哈,不仅仅是我们要做好吗?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的生命物种都有责任,对于这种存在,报以最大的歧视态度。”金萄鸢说起这话来,面上都有些许嫌弃。 钟三年蹙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背后有什么隐情?还是你又让人讨厌了?” 她一时间却有些拿不准了,金萄鸢确实不是多么好的存在,却也不坏,顶多是性格上不讨人喜欢,也不是那坏心眼儿的人。 虽然…初次见面,想要对自己这条命发出最致命的威胁。 不过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互相略微有些了解,金萄鸢平常也不会讨厌到这个程度,只是略微的让人有些烦而已。 莫非在这其中,还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喂!” 金萄鸢有些不满的喊了一声,却跳了跳眉毛,转身坐在沙发上。 自然的端起了牛奶,“喂,钟三年我问你,在你的印象之中,妖族应当是由什么变化而来的?” “变化?”钟三年语气略微有些不稳,“嗯,动物、还有…植物。” “嗯哼。”金萄鸢自然的点了点头,“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空中翱翔的,就算是野花小草,它们也是有自己的生命体征,所以这不同的方式而缓慢的滋长着,简而言之是需要活着的,或者…有些特别的是曾经活着的人。” 钟三年蹙眉,略微的向对方靠了靠。 既然按照对方的说法,那么听起来,似乎用一种微妙的味道在其中呢。 妖族其中的存在,至少是以自己的生存方式而缓慢的生长,有未来的生命迹象才可以形成妖。 可纸三折已经明明白白的跟自己说是一张纸。 可是纸张又怎么会有自己的生命方向,分明是由植物断造而成的死物,并没有未来的发展方式,只能随着时间的流转而腐蚀,又如何转化成了妖族呢? 金萄鸢悠哉悠哉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指着对方,“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 “喂。” “咳咳。”金萄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而双手抱在了身前,下巴微微的向上抬着。 他满都是得意的样子,略微的松了松鼻尖,“那么它究竟是怎么形成存在呢?” 钟三年好奇的凑了过去看着对方。 金萄鸢略微的掀开了一丝眼皮,手点了点茶几位置。 “好。” 钟三年有些无奈的起身转向了冰箱,“还有点水果和坚果,你先说着,我给你准备。” “嗯哼,见过的皮你都要包好了,外面的那一层裹衣也要去掉。”金萄鸢睁开眼睛甜蜜的挂上了一抹笑容,双手抓过了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轻轻的蹭了蹭。 “知道了。”钟三年无奈的甩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儿,“事情超多的大少爷。” 金萄鸢笑眯眯的才不理这一句抱怨,“那么他这般的存在,究竟要怎么拥有妖族的身份呢?那也只能说他曾经是活着的,至少他曾经是有生命的才可以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纸三折原先是妖?去世了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到纸张上面形成了现在的样子?”钟三年手里抱着坚果的壳儿同时应答着问道。 “不不不。” 金萄鸢摆动着手指,快速的否认,“我刚才给你的知识点,怎么就转眼忘了想要形成妖族,要么是活着的,要么是死去的人。” 嗯? 什么?哦,对了,放在刚刚讲过。 钟三年略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就类似于聊斋的聂小倩?” “不是。”金萄鸢快速的否认,“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不要混淆到一起去。” “那怎么的?” 金萄鸢道:“他这种类型,我们通常只把一些简练的称呼为纸妖。” “看得出来还挺明显的呢。”钟三年顺手丢过去一个苹果。 手中结果苹果咬了一口,金萄鸢靠在沙发道:“但他们原本却是人,而且也是十恶不赦的人。” “十恶不赦?”钟三年弄着坚果的手,略微有些停顿。 如此的形容词放在纸三折虚弱到,可以随时去世的人,身上似乎略微有些为何。 或者有些直白些伤人自尊的说,这样的身体,就算有这份心思也没那个力气。 真想要伤害什么存在,恐怕在动手就得先拿出了自己这条命的代价。 不,甚至还没有实行这个计划,就已经累趴下了。 丝毫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想伤害别人,也得把自己这条命给搭上。 “是,十恶不赦。”金萄鸢掰着自己的手指,“不孝父母,抛妻弃子…杀人放火等等,各种各样,自由的发挥你的想象力吧。” 钟三年有些无奈的说道,“老金啊,虽然我不想打破你的话语,不过就他那个身体状况,你确定他能做得了任何一件吗?” “谁说他们之前是这样的?”金萄鸢冷笑道:“他们可都是没了一条命才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嗯?”钟三年挑眉,等候他的话语。 金萄鸢道:“如此行径恶劣,除妖师,老道,或者干脆连我们妖都看不下去,一是出手将对方杀死,却无法压抑住他的性格之心,二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却一直保存着,恶意徘徊在人世间。我有些力量的存在,便是精心制作画轴,与某地供奉,吸取信仰,将这般的人是否存在画卷之中,等待着其消亡的那一刻。” 钟三年听着这般的话语,手悄悄地停下了东西,略微地走进了眉头。 “等下,按你这么说,他应该被关在画轴里了,不是住在外面。” 金萄鸢叹了口气,“制作一个画卷关在某种地方,等待其消亡所跨越的时间很久,轻易的便是几十年的光阴,有些强的甚至要千载才能消灭。” 他摊开了双手,满是无奈之色,“供奉在某地不能够转换位置,其实年头还好着上千年的时光,谁能说得准的地方,能不能出什么差错呀,而且这种物质,多数都是人类所做的,短短百年的时光也支撑不了多久,随着时代的磨损少了约束之力,便抽出了几张纸化了纸妖。” 随意的咬了口苹果,倒也真没提起什么兴致来,说出此版的一段话语,更多是无奈与无力,其中夹杂着些许发自内心的嫌弃。 “不过本质上还是一张纸,又有着极高的力量,随着磨损,根本不会给他们支撑着更为强有力的躯壳,反而是轻飘飘的极其虚弱,随意的打击便可烟消云散。 而且其中所管束的人甚至连妖族也不齿,我们若是见了,要么随手打散了,要么便是嫌弃了,连看都不乐意。” 钟三年心思略微有些复杂,“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错误的把别的人关进去了?” 金萄鸢双手交叠在一起,打趣道:“你那么在意干什么呀?喜欢病秧子啊,你早说呀,你喜欢这样的,我提前给那谁通个信儿。” “什么那谁啊?”钟三年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迎着前面一句说道,“纸三折看起来人还不错,还过来提醒我注意安全呢,而且虚弱的如此,很难让我跟十恶不赦联系上哎,难道真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吗?” “不会哦。”金萄鸢挑眉道:“这般的法门特意研制的,只有十恶不赦,身负罪孽之人才能被关进去,妖都不行哦,纸三折能进去就说明他这人不行,其次…你想想被千万人供奉了,若真的没什么罪孽,岂不早都成仙了吗?那些功德飘着好玩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所以啦。” 金萄鸢摊开了双手道:“纸三折本质上就不是个好人,说真的是有什么好的,根本没有办法,用这样的一个法门来控制得住,他也没法子让他在如此的概念之下,用这身体来存活于世。” 钟三年略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许遗憾的说道,“我还想着遇到了个不错的妖怪呢。” “你自己辨别你自己的这句话。”金萄鸢满都是嘲讽的说道,“你居然想要遇到一个不错的妖怪,这算是开什么玩笑的?既然都已经是妖怪了,当然是跟人类站在不同的边缘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略微的有些停顿,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头。 表情有些许微妙,紧张地加上了一点:“不过,如果真的算是好的话,也说不准有那样的人,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吗?人生的道路上是也还没有点儿奇妙的经历。” 话语到此处,又是硬生生地扭转了一个角度。 “只不过是这种纸妖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但凡是能够走到这般地步的拳头,是十恶不赦,而且让人恶心的存在,我们妖族都看不起,就算他做任何好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挽回的了。” 说话言谈间的态度略微有些微妙。 钟三年歪过头来瞧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自己也挠了挠鼻子,却并没有真正的去仔细追问。 而金萄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怪异捞出去。 “反正就那种东西现在对你好,背地里不定,怎么样从根源上就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实在没有挽回的必要,你跟他打交道,就算我这样的人都觉得不放心。” “好好好,我以后不会去主动找他,若是在楼道里碰到了互相问声好,大家也就做个毫不干涉的邻居好了。”钟三年将果盘端过来放在了一旁。 金萄鸢喜笑颜开,迅速抓了一把轻轻的磕着。 钟三年略微的歪头,似乎是在寻思着什么,只是转眼间把自己的想法也丢开来,同时抓了一把,与金萄鸢以及窝在沙发上轻轻的磕着。 “说起来…”金萄鸢微微的向旁边的人靠近,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我就是侧面的问一下,你觉得妖怪是什么样的存在呀?” “哎?” 钟三年挑眉,这金萄鸢打的是什么意思呢? 刚刚与自己讲完了,这妖怪都与人类站在不同的角度,又同时微妙的扭了一句,或许会有其他的不同,快速的调回到原本的论题之上,这… 作为一个理科生,微妙的不懂,这个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中心思想啊。 金萄鸢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目光却悄悄的往旁边缩着。 “我就是随便的问一问,你自己抒发自己的感想就好了。” 傲娇的态度明晃晃的闪着,又带着一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却难以瞧得见别扭从何而来。 钟三年凭自己本事单身了这么多年,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些求生的本能,悄悄的爬到了心头上。 “我觉得你就很好啊,在妖里面,应当是很不错的吧。” “嗯哼。”金萄鸢瞬间昂起了自己的下巴,“没有错,我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人呢。” 钟三年眼神略微的向旁边转了下,快速的收回了目光,郑重其事严肃地点了点头。 金萄鸢双手捧着面孔,得意的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这神奇之间享受着这言语间的体会。 “嗯!” 他猛然之间瞪大了眼睛,带着些紧身的往旁边翘着,“钟三年你……” “怎么?”钟三年只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氛,徘徊到了整个的头顶上。 他哎,金萄鸢,居然还有说不出话的时候,这是要表达世界毁灭的前提吗? 钟三年轻轻地摁住了自己的心口,“你…怎么?” 金萄鸢眼睛盯着对方手的位置,瞬间蹦了开,连着头有五六步的距离,紧紧的趴在了阳台的大玻璃门上,手颤抖地直了过来。 “你!你你你!你给我放冷静一点!作为女人你得有点矜持,知道吗?你要矜持一点呢!” “啥?” 钟三年只听得满头雾水,瞧着对方似乎又发了神经似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抓了一把坚果,从对方的方向掂量掂量。 “来来来。” “你叫谁呢!”金萄鸢见到这般的态度瞬间炸毛,只是刚往前走了一步,迅速弹跳了回去,“别以为用一把坚果就可以随便的引诱你,要想清楚你与我之间是有着巨大的距离的!” 钟三年面容之上略微有些差异,挥手将坚果丢到了盘里。 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拼,拼着对方所说出来的话,有些许的疑惑徘徊在脑海之中,却又不好直面的透露出来,空伤了对方的自尊。 闹腾的少年人若真当时感受了直面的嘲讽,竟然是要碰到后一阵子,自个儿现在也不算多舒坦的时候,哪有心情跟他闹腾了。 “金萄鸢,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要记住了,是用全部对你的爱所包裹的糖衣。” “爱!”金萄鸢一个猛子传到了屋顶上,快速的摇头,“不,咱们两个没有爱,没有任何的爱,你给我冷静一点,把这份感情赶紧的丢出去,不要有任何的杂念。” 钟三年略有些差异,看着对方激动的样子,“既然你如此的平稳面对,那我就直说了……” “不不不!”金萄鸢发了疯一般的摇头,快速的用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啊!不是我的错!” 钟三年淡然且习惯的道:“我觉得你措辞和语言造句方面,有一定的问题。” 金萄鸢还在快速的否认着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呆愣住,傻乎乎的看了过来,“嗯?” “啊。”钟三年也跟着呆呆的点了点头,“你自己琢磨下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在语言逻辑上都很绕口,也亏你能够那么一口气说出来。” 是吗? 微微的张开了口,金萄鸢却并未诉说任何的声调,整个人贴在天花板上,缓慢地将头藏在翅膀里。 逃避可耻但有用。 第一百二十章 这家伙必然是在闹着什么傲娇的小别扭。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瞧着,那家伙如同个老母鸡一样,整个人活在天花板的一角。 眼瞧着好不滑稽的样子,真当是可惜了,对方的俊俏的容貌。 她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眼瞧着几分的趣味,却并没真的与对方在说什么,反而是看了一会儿,默默的拍了一个珍贵的照片。 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得呀。 不过… 金萄鸢这家伙与自己说这个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想侧面的夸几句好吗?怎么反倒好像是闹了什么似的? 果然,妖怪的想法,并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且柔弱的地球人类可以想的通透的。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屋。 而躲在那墙角落下孤独,甚至有些可怜的金萄鸢,缓慢地露出头来,可怜巴巴地抖了抖了自己的翅膀。 “哎呦喂,你老人家可就别这么一阵儿一阵儿的吓我了,要你看上了我,我还得被撕扯粉碎,我这叫小命,还是要的,好不容易见着些新鲜空气,可不想就这么重新归于虚无里去。” 金萄鸢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慢慢的落了下来,有些疼惜的摸了摸翅膀上的羽毛,金灿灿的光芒闪耀着些许的光辉,温暖的气味收拢在羽毛的夹缝之中,他有些疼惜,叹了口气讲着羽毛收到了背后。 将整个人的翅膀全然收拢了起来,目光却弱又柔柔的,茫然捏手捏脚的传到了门口的位置,悄悄的打开了一个缝隙,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拐角儿柔弱趴在门口的狐狸茫然间抬起了头。 狐狸:有没有人在意一下,我还在门口等着呢,为什么你就这么自然的跑出去了! 之前因为我出去的事,似乎闹了一下,你这个人就可以这么自然的出去吗?这世上还有没有一点道理了? 长得像人就可以拥有这么大的权利吗?看不起谁呀? 狐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透露透露自己耳朵的毛发,瞬间站了起来,迈着轻巧的小步伐往门口钻了过去。 小投影仪:现在这个活物,就可以这么嚣张了吗?想当年我也曾经是…算了,老狐狸哥哥也等等我! 此时此刻,轻巧可爱的史莱姆,不由得发出了神奇心灵的疑问。 夜色昏沉,微微的光芒笼罩在身侧,轻巧的缝上,迅速穿过了窗户,软软的月光倒影在目光之上。 钟三年懒懒的伸了个腰,再勉强的将自己睡眠补足。 暮色慵懒地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眨了眨。 “…嗯?” 迅速的翻到了下方,并没有见到任何头发的痕迹,到了到鞋子里面也没有演出,或者说穿着人类衣服的小老鼠迅速的跳起来,而不愿出的一个镜子,直倒映出了自己憔悴而狼狈的身影。 钟三年连着几步大跳,跑到了窗外,快速的拉开了窗户向周围张望,并没有老大的花朵如同水母一般散发着别样的美感,行行的光电,轻轻地闪烁着光芒。 也不曾见到天空之上飘荡着如何记忆的景色,更不用说安静而祥和,认为的几个龙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却极其拥有一定的规律,明显就是电线断路了。 “嚯!” 从来曾经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快速的冲到了门外,那里还有什么老大的狐狸,连那厕所卫生间马桶,也不曾见到有人和红色的水翻滚上来,了。 而在那洗手池里,根本没有果冻或者史莱姆的影子。 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似乎曾经的循环全然地飘散开来。 钟三年若有若无的一份心慌,嘴唇打着哆嗦,妄想了脑,卫生间里许久不见自己的身影,目光憔悴,眼底里一片的青黑,脸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全是疲劳与过度的烦恼而形成焦虑的痕迹。 头顶的发际线后退了两步,谢谢毛毛躁躁的发丝,根本不管自己的想法,瞬间的跳了起来,来回的摇摆着。 钟三年有些不可置信,轻轻的摸上了,干枯的皮肤之间可以隐约看到些毛孔,而在鼻子上油乎乎的一片。 是的,没有错,这是自己! 这是自己的样子,这么许多天来休息不好,这一二天烦躁的事,更多皮肤的状态基本已经处于灭绝的心了。 万万不会见到什么好的容貌长相,而若是镜子中的人,投影出来的,绝对是自己绝对的完美,甚至说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达到的标准。 绝美的容颜,完美无瑕的肌肤仍然是贴到了镜子上,也没有办法看到任何一次的毛孔和汗毛,就算鼻子上也永远是光洁如新,没有见到任何的杂质。 脸上不见的什么毛细的血管纹路,就算是眼底的位置最为明显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轻微痕迹,可以说是完美,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化妆的人还要好上三分。 却是绝对不是自己的外在长相。 钟三年每一次见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感叹一句不愧是妖,凭借人类的枯燥的想象力,又怎么会想出如此完美的容颜来,将刺激着平平无奇的长相,雕刻的如此清秀大方。 时刻许久,在见到镜子中的自己,真实的倒影,真切的容貌,不由得却有一阵的恍惚。 他们去什么地方了?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还是… 钟三年心脏猛然间跳动了一下。 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遐想,是梦境,是幻觉,是自己在生活的压迫之下,终于疯了所想象出来的假象? 而在某一个奇迹之下,突然间意识到了这样的真实,从虚假中挑拨了出来,在面对的如此怅然若失? 钟三年傻愣愣地盯着镜面,恍惚之间坐到了马桶上,双手抱住了膝盖,紧紧地磕住了自己的下巴壳。 略微有些漏洞的门板,缓慢地飘摇在自己的身边,嘎吱嘎吱的发出些响声。 前方染着鲜红血液的地板,依旧发出了自己独特的吸引,轻轻地勾着在那马桶上,陷入到自己想象之中的少女。 她手紧紧的捂住了面孔,也不知是喜是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而眼底却是无法掩盖的悲伤。 “哎!或许真的应该真正的面对现实,对于这虚假的事情要早点抛弃,才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篇章啊。” 钟三年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错,我要杜绝这些虚假的想象,从现实生活之中找寻真的自我,我还可以去另外的一个城市,当个老师或平静的生活,不用掺杂任何的烦恼!” 她想到这里认真地点了点头,眸子之中散发谢谢的光芒,紧紧的握着拳头,也不管指甲陷进肉里究竟是有如何的疼。 “对,我还可以…” “我回来了!” 清脆的少年声亮起,钟三年耳边只听着咔嚓一声。 是心碎的声音吗?不,是门把破碎的声音。 啊! 钟三年长大了嘴却喊不出声来,在最为危急的时刻,自己的声音似乎已经被剥夺了。 “哎呀,这里来干什么呀?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在那里独自的哭泣呢?” 金萄鸢乐呵呵的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一个海边的朋友过来随手带了点龙虾,还有不少螃蟹,我这不是给你带过来了吗?来,赶紧做来吃吧。” “……” “嗯?”金萄鸢有些傻乎乎的歪头,走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团成一团的少女,“咋了?这又是怎么了?陷入到什么不得了的魔怔之中了不成?” 钟三年有些脆弱的抬起了自己的眸子,伸出一把手传到了对方后脑的头发,迅速的拉到了自己跟前。 “呀呀!疼疼疼,我跟你说我真的很疼,我要和我的头发很珍贵的!” 金萄鸢呲牙咧嘴的弯下腰来,“你这个人稍微的好一点,好不好啊?我不过是出去见个朋友,又不是让你彻底的失去我了,这么激动干什么?做人稍微淡定一点,稍微冷静一点嘛。” 钟三年抿唇,目光之中闪现冰冷其丝般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似乎从眼睛里面散发出了两个钩子,狠狠的抠上了对方的天灵盖。 “金萄鸢,门!你又把门怎么着了!” “……”金萄鸢乖巧且柔柔的眨了眨眼睛,默默的转回头去看着有些许漏洞的门,“额…这不是一时间有点激动么。” 钟三年都可以听到自己太阳穴,在砰砰乱跳的声音,紧紧的抓住对方的后脑勺。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呢?一天天怎么跟你说的,跟你说了千八百遍了,不要踹门,不要踹门,你现在还踹门一下给踹漏了,现在高兴了吧。” 她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地喊着。 金萄鸢拼命地捂住了耳朵,小声地抱怨着说道,“你之前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一招好不好,我也就一时激动,你干嘛这么闹腾啊,把它修好了不就行了吗?你做人不可以这个样子的哦。” “修?”钟三年手上的力气略微的松开,有些无力的向后仰,“没钱,咸鱼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说起来呀,某些妖怪看起来立立正正的好,像个什么似的,没想到背地里面却连个门都不会修。” “好了。”金萄鸢面容之上满都是抱怨,只是那些话语,都在喉咙里面却硬生生的,没有说任何一句。 他双手掐着腰,翘着趴在门板上的一群老鼠,“我这不是拖了关系过来请他们帮忙修了吗?只需要提供点饼干,就好多划算的生意。” 钟三年默默的撇过去了一眼,“首先这群可爱的小老鼠。是在我打你的时候,看到了整体的情况,自告奋勇想要来帮忙。” 轻飘飘地瞅着对方,望着他羞愧的面容,伸出手来掐住了对方的肩膀:“其次这一次是正巧,赶上他们拥有这样的材料,可以完整的修补,如果是换做其他的时候,这个门也就只能在漏着。” 金萄鸢迅速的躲开了,对方谴责的视线,手放在一起,轻轻的点了点俏皮的眨了眨小眼睛。 “唉!” 钟三年到底是打了一口气,许多的话也只能埋藏在心里,毕竟这么大个妖怪被自己打的五眼青,这种惩罚也稍稍的算是够了。 似乎曾经的些许印象还,停留在自己的心中,多余的小巷子中,那阴雨勃勃的天气,展开如同太阳一般的翅膀,有自己命的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之间。 在那轻而易举抠破了门,要随时弄死自己的那个家伙,也在自己的印象之中。 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能够宽容到这个程度的原因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再怎么站在道理的一方,似乎都带着些许的枯燥乏味。 小老鼠总是容易满足的,捧着几袋子的小点心便是迈着欢快的脚步,快速的跳跃而去。 钟三年轻轻的敲了下门板,并没见着有什么漏洞的,与往常并不有什么相同。 手指划过门板间的纹路,颜色和风没见着有什么突兀的位置。 “呼!幸好是修好了,要不然的话怎么跟房东交代呢?” “你这话说的有点略微不对劲哦。”金萄鸢蹲坐在一旁,轻轻的勾了勾对方的袖子,“你之前不是有那个什么同学帮你给了钱吗?就说是那次破坏掉的,也不能说出什么不是来吧。” 钟三年面容包含着一丝微笑,默默的转过头去,用慈祥的眼光看着他。 “那么请问我要怎么解释卫生间破碎的门板,以及地板上残留的血迹呢?” 若是这门板坏了,毕竟之前也确实是赔偿过一次的钱,自己当然可以跟房东说一声,完全的换一个新的门板。 这倒不算是什么,顶多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罢了。 可如果是门板坏了,房东能不过来吗?这大眼一瞅就能明显的,看到地板上红彤彤的一块儿,和那卫生间里根本没有办法掩盖破碎的门框。 说来说去都是拜面前的这个少年所赐。 钟三年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倒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无法言说的压力,缓慢地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疲劳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有些话想说却不想说了。 想自己年纪轻轻,二十来岁,怎么就这么快体验到了养孩子的感受呢? 她有些认命的拍了拍额头。 “喂!”金萄鸢说话的气势,到底还是有些弱的,“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这不是恰巧碰到了朋友,我心里都高兴嘛。”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我没有跟你生气的意思,只是…说来你是怎么知道你朋友过来的?你们妖之间有什么通讯吗?类似于手机?” 她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也没往心里面放,不过倒是真有些许的好奇,抠着自己的小心思。 按照道理来说,这位大哥住到自己家里是没人晓得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一般的存在不成? 金萄鸢听到这样的话,表情之上略微有些坎坷,眼神飘忽不定。 手脚不自然地来回晃悠着,磕磕巴巴的说道,“嗯、我们…我们当然是有些联系方式,要不说怎么是朋友呢,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不认识谁呀,你说是不是?你跟你朋友不也得有个联系吗?说起来真的是有点困了,我先睡觉了啊。” 他丢下了这句话,迅速的传到了沙发上,拿起狐狸往自己脸上一盖。 狐狸:你们这些东西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但凡我能说出任何一句言语,都要发自心灵的呐喊,让我的零飘荡在这大路上。 钟三年:“……” 双手抱在身前,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一丝不得不说的气氛,缓慢地打心底里面飘摇了出来,不是说自己这个人过于刁钻和矫情。 而是这样的表现之下,一时之间就很难找出正确的言语,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毕竟作为一个地球人类,很难面对你们妖怪之间的胡思乱想。 钟三年轻轻地摸索了下自己的鼻子,“你是在什么不得了的场合下见到你的朋友吗?” “没。” 老大的毛绒狐狸下面闷闷的传来了一个字。 钟三年脚步迈了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腰,“我这个人比较单纯,不过你表现的略微明显了点儿,我很难不发现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金萄鸢抽了抽鼻子,从其中冒出头来,“三年,如果我自作主张的做了些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呢?” 钟三年郑重其事的思索了片刻,随后淡淡的指了指门板的位置。 “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但对于我这种经济问题只会雪上加霜的人来讲,这个作为已经让我想宰了你了,我动手了吗?” 金萄鸢锤手,恍然大悟道:“所以我出去将纸三折折叠在一起,挂在楼顶这样的事情,也并不会让你觉得我很讨厌,对吗?” 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似乎时间在此刻轻轻地挂上了暂停键。 钟三年面容平静,表情温和,轻轻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的发丝。 “啊!” 一百二十二章 “纸三折!纸三折啊!” 钟三年在两套楼的夹层之中大声的呼唤,下载的缝隙之中,全然是声音的回荡。 “你稍微冷静一点儿,他现在应该在天上飘呢。”金萄鸢双手抄在袖子里,柔弱的跟在身后。 钟三年瞬间一个眼刀甩了过来,“哦?哪怕你放到天上去漂一会儿,会不会觉得很舒坦呢?他没找你没惹你,你去过平白无故的害他做什么呀?” 她真的没有办法想象两个人素昧平生,甚至说连面都没见着,只不过是听到了一个名字,居然会把自己的邻居挂到天上去。 明明知道对方一脸随时要当场去世的样子,明明可以知道那虚弱的模样如同一张纸一般,随意的便可以舍弃掉那飘渺而无法寻找到心中的模样。 那轻轻的一碰似乎要当场毙命,柔弱的皮肤连自己触碰也不敢碰一下,像这样一个虚弱的人,居然还要去伤害。 钟三年正当什么有办法理解,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做出如此一般的事情来。 金萄鸢听到这般的言语,自己也都是蛮多的委屈,没办法诉说。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本来就不是多好的人,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都能够到如此的地步,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就连我们做妖怪的都不喜欢,你把这些心思,放到那么重要来做什么呢?”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无论他曾经是什么样的事情,但他没有招呼惹到你,我说是曾经确实做过如此这般的事,你悟到心里面觉得有一丝厌烦,远离也就是了,何必去伤害他,你伤害他,跟他曾经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心中的怒火轻轻的燃烧着,或许是视觉的冲击力实在太大,能融入的跟纸片子一样,很难将对方的罪恶联系上。 而同时就算有着这般的罪行,也不是自己可以伤害对方的理由,纵然是千错万错,也不是自己要去执行的这一次的做法。 而金萄鸢… 钟三年却很难说得清楚,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两个人的实力差距确实是太大了点,如果是骂的对方翻了脸瞬间给自己一拳,那也不用有什么烦恼的,当场跟这个世界告别,总结自己这悲惨的短暂的一生也就行了。 却也无法止得,住自己要与对方说个清楚的心思,如今心在气头上口气,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她轻轻的揉了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 金萄鸢在此时的心中,似乎总跟这些不大好的言语挂上了钩。 曾经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行为,一直照应在心中不曾远离,纵然如今的关系倒也算得不错,也无法真正的散去。 或许自己在内心之中,真的害怕对方一时间反了性子,做出什么混事般的行为了。 换作是他人或许心中的这般情绪,不会有如此紧张,只是偏偏面对着他,似乎有些事儿,都真的可以做得出来,偏偏他又无法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只是一时间依照着自己的小性子就做了。 钟三年道:“金萄鸢……虽然说以我这个年纪说这种话,确实是有点跟闹着玩似的,但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是真的担心你才说这样的话的。” 金萄鸢瞬间向后退了百十来步的距离。 “我!我的天呐,你跟冷秋寒,你们俩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他也说什么,为了我后来教训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听着冠冕堂皇的,实在是烦人。” 冷秋寒? 钟三年听到这个名字,略微的有些迟疑,不过转瞬间大约也是明白。 金萄鸢曾经所存在的那个小巷子,便是他所管辖的范围之内。 而据金萄鸢自己述说也是冷秋寒将他放出来的。 依照冷秋寒,面冷心热的性格来讲,确实是管着对方一些不靠谱的行为,在联想到面前的这一位,确实是没做过什么靠谱的事,相比之下操心到这个份上,也确实是可以理解了。 钟三年道:“你看,我们说这样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不是想要批评你,而是想让你明白一些道理…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好,不应该这么做。” 金萄鸢有些傻呆呆的点头:“没错,冷秋寒,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说这都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考虑,要是他不在了,我以后要怎么办呢。” 钟三年沉重的点了点头,“同样的,我的生命短暂,虽然我并没有打算这一辈子,都跟你耗着心思的打算……” 这话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哀伤缠绕在自己的身边,也或许是在哀悼着自己跟这一位缠绕上的命运吧。 他道:“但我也只不过是只能百年的时光,不过完全陪着你,也不过是短短的展演,即使之后的生活你还要自己走,我活着的时候能略微体贴你一句,可我要真的走了,你自己要怎么办?” 金萄鸢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忍不住地打了两个冷战。 而在他二人之间停留的狐狸,默默地观察了一遍略微的歪头。 狐狸:虽然我作为一个狐狸不会说话,但你们还有没有人记得是出来找一个那个什么的。 一个白银样子过轻飘飘的,从远方不远的地方转了过去,狐狸撒开了4条腿向了方向奔跑,也不管那两个正在说教和讨论的人。 钟三年扶额,自己原本确实是有当老师的打算。 毕竟很稳定,相应的同样性质职业,都考虑认真了解了一下。 如今在想着自己,想到老师确实是个笑话,这么一个几百岁甚至上千岁的孩子都搞不定,更何况是那些刚刚离开父母的人呢。 “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想对你说教,也不是讲什么大道理,如果说是大道理的话,我能讲出个温暖动听的,可是我知道这样说没用,因为我自己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处。” 金萄鸢双手互相的敲击了一下。 “对对对,冷秋寒也这么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相对来讲更好听一点,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钟三年稍稍的有一些沉默,嘴角挂出了一抹的笑容说道,“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轻易的打击我了好吗?在这种时候侮辱我的文凭,对你来讲并不会有什么好处。” 金萄鸢咬着自己手指的大指甲盖。 同样不免的也有一个疑惑,钟三年为何比冷秋寒,还要暴躁许多,想着冷秋寒与自己说,就是自己当场侮辱了对方千年来的学识,并且质疑对方的生存路线与实力。 …当然冷秋寒这个人从来不多说话,能动手的就不张嘴,其亲力亲为,自己的手动操作,深切的证明了他的实力确实是真的。 钟三年道:“但是别人恶,你却不能用同样的恶来面对,你跟着对方的路线走,自以为是用自己的诚意而碾压了对方,可同时你又何尝不是,走到了对方的逻辑之中? 或许你现在还不如他的这样的行为,可是渐渐的,你会觉得自己所做的没有错,一件一件的累积下来,你不也是同他一个样子吗?” “哇!”金萄鸢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们两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怎么说的话都是一个样子,你们确定之前没有什么夫妻关系吗?或者说你们上辈子是一对吧!” 钟三年听到这本的言语,面颊上略微的有些发红,轻轻的撇了一眼。 “别胡说八道的,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让别人听去了,非打你一顿不成,我跟你说的是这个事情,你仔细的品一品。” 不过。 原来冷秋寒,也曾经受过这般的言语…… 金萄鸢你究竟是让人多烦心呢,为什么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你都能够闹出这么个操作来呀! 你之前究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还不自知的事儿啊? 金萄鸢歪着头认真的思索,眨巴眨巴眼睛却很难在其中寻找到什么,摞起来整个人迷茫而又无助,双手紧紧的抱上了胳膊。 钟三年有些无奈地敲着面前耍赖的孩子。 “金萄鸢…你不要这样唠叨嘛,你讲着话仔细的想一想,你这样做也只是在冲到对方的负责,你竟然看不起他,但你自己所做的,不也是被看不起的行为吗?” 金萄鸢挑眉:“可他是人,我是妖,我们是不同的种族,我所做的事儿,是在你们看来坏,但在我们妖族来说,也只是为了生存做下不得已的抉择。” 钟三年抿唇,“无缘无故出去暴打你的邻居,并且让对方随风飘摇,这是你生存上的抉择吗?” 沉默是永久的诗篇。 钟三年叹气道:“算了,我回去再跟你好好说说,还是赶紧找人,结果不知道被你丢到哪儿去了,要真出了什么一差二错……以后你就等着后悔吧。” 金萄鸢真是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嘴里嘀咕着道,“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说话跟他一模一样的,也太奇怪了吧?” 一百二十三章 二人可谓是苦口婆心与惊吓万分。 钟三年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自己为对方着想的话语,而另一方则是不停的惊讶着,这话怎么就那么的耳熟? 而一直不愿意透露着姓名的狐狸,叼着老大的一只白影,默默的回来了。 钟三年眼瞧着两大团白色向自己奔跑而来,瞬间无法言语,傻愣愣的瞧着对方冲到了跟前。 而金萄鸢双手一拍,笑呵呵的说道,“你看看找什么呀?这不都已经直接送回来了吗?”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既然完事了,那咱们就直接走吧,也别在这磨叽了。” 说着话,那边要往回转。 然而命运拉住了他的后脖领子。 钟三年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横着一张脸说:“跟我一起把人家送到人家家里去!” 金萄鸢,“我可以选择不吗?” 钟三年挑眉,一把手拽住了他的腮帮子,“你可以选择现在积极主动地跟我一起把人家送回去,并且看又没有在身体上造成什么伤害,随后道歉。同样你可以选择我帮助你积极主动的跟人家一起回去,同时检查你们两个人有没有被造成什么伤害,随后认真的道歉。” “嘤嘤嘤。” 轻轻的扣着门,金萄鸢面容至上,满头是不耐烦,连着敲了好几下,手指点着门锁,啪的一声开了。 钟三年有些沉默抱着纸三折进屋。 她早就晓得对方体重轻,只是动手抱着对方的时候略微还有些担忧,没想到整个人搂在怀里,轻飘飘的,真跟个纸片人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 一路上走过来倒是有些害怕,自己走动带起的风伤到了对方,只是略微翘着起昏迷的样子,更有气氛的担忧和烦恼。 真当时难想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纸三折确实是有见面对其柔弱所表达出来的处事好感,大多数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只是在了解其中的内情之后,些许的好感也随之而减弱。 大不了假装彼此不认识也就是了,这么久以来也没怎么遇见过,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集。 或许金萄鸢,今儿不闹这么一出,以后也慢慢的会忘了彼此吧。 但是金萄鸢偏偏就闹腾出了这么一出来。 钟三年对纸三折便是无法坐视不理。 一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无法再壁上观。 二是金萄鸢如此的行为逻辑,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适,这样的三观成长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只是一个不到千岁的孩子呀,还是有拯救的可能性的。 “…” 钟三年脑子里面琢磨到这儿,脚步的略微有些许的停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语言漏洞。 金萄鸢总有察觉,歪头看了过来。 钟三年朝着眉头随意的摆了摆手,手里抱着将人安稳的放在了沙发上。 每下的动作及其轻柔,微微的停住了呼吸,不敢大口的喘气,将其柔软的放在了沙发上。 胳膊压着沙发的坐垫,将人面前的安顿好,甚至观察着对方发丝所压倒的痕迹,生怕有个头发丝儿立起来扎到他脑袋上。 缓慢的将手往外抽,怕是带什么来伤到的他。 金萄鸢看着如此的疼惜的场面,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自己在外漂泊了大半天的时间,也能安稳的活命,你这么宝贝着他来做什么?” 钟三年安顿好对方,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转回头来,抵着他的心口。 她喝道:“金萄鸢!我之前跟你的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就算别人怎么样,也不是由你来执行,这样的惩罚!你把人折腾成这个模样,还有道理的不成吗?” 金萄鸢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不知怎的,眼眶里泛起了一丝的红,小心怯懦的点了点头,不敢说任何的话。 眼看着这般场景,确实又有一份心软了。 钟三年悄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低声道:“咱不能干这样的事情。” 金萄鸢僵硬的点了点头。 钟三年回身瞧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一个人。 脆弱而柔软,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的埋在了凌乱的发丝之间,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呼吸极其的微弱,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行动。 手指尖略微的有些抽搐,挂到了衣服上去蹭出了一片的红。 钟三年是也缓慢的向外徘徊了一周。 屋间极其的肃静,肃静的叫人有些可怕。 大白的墙面,直上直下的,连天花板也没有,吊顶四四方方的像个盒子似的。 地面上铺着软乎乎的地毯,却并不纠结间是什么模样,踩上去软绵绵的,只是眼看着却只是雪白的一片。 想来大约也能理解,给自己做一个缓冲的地带,同时也怕是有什么毛,不当心刮到绊倒。 说说其他人不可能,只是说换到对方身上便是万万的可能。 眸子扫过四下,并没有见到什么家具,只有大厅里面放了一个老大的沙发,软绵绵的料子,摸上去有点像丝绸的质感,却并没有那般的滑。 没看到任何有棱有角的物件儿,而转过去连门的位置周遭也放了婴儿防撞的物质。 钟三年抿唇,看来纸三折也确实是如同看起来的,那一般脆弱,自己的生活也当真是小心翼翼到了可以每一下极为精神,连自己生活的空间,也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呐,有什么救的办法吗?” 金萄鸢松了松鼻子,默默的摇头说道,“这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你瞧他这个样子,好像跟随时可以远离去世似的,实际上生命力强着呢,这是一股无言的咒,让他们脆弱而柔弱的生存,直到被消化的那一天,就这么轻的一个伤给他些日子,自己就能恢复过来了。” 钟三年抿唇,就是对方努力呼吸模样,终究是有些许的不忍,“就不能再什么帮帮他吗?” 金萄鸢挑眉:“就打这个情况,你觉得送到什么地方能救得了?就是扁鹊活过来,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扎针吗?更别提现在的什么…吊瓶了。” 一百二十四章 金萄鸢就是如今,也没有掩盖自己发自心灵的嫌弃,在钟三年面容不善的影响下,没有直白的出言嘲讽。 “放心了,他们活得很久,这是对于曾经罪孽的惩罚,应当让他们长长久久地存在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不信你坐着等着。” 钟三年心灵之间包扎着哀愁,只是此时自己也却做不得什么其他。 躺在沙发上柔弱而求生的纸三折,此时在发现自己也只有在这里等着这一条路。 略微的靠近着一些较着对方呼吸的模样,忍不住地有些心生怜悯,只是… 心口微微的有些起伏,证明对方还有生命的存在,呼吸一点一点的自流着进去。 勉强支撑着生命的迹象,而嘴唇旁边早就已经裂开了缝隙,深深的扣到了皮肤里面,而且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来,只是悄悄的分裂。 脸上的死皮略微的有些卷变了,滚成了一个圈儿,人站在跟前连呼吸也不敢,生怕一个力气将他死皮吹开,把对方的肌肤整个扯下来。 金萄鸢说的也确实没有什么错,就这般脆弱的模样。若真的有什么救助,恐怕还真的是把对方往死亡的道路上送几步。 而且… 金萄鸢大咧咧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摁着膝盖,“行了,这样的生命体很厉害的,再说了一个妖怪上哪找什么医生来救助的,我们都是凭自己身体硬扛的,放心了。” 钟三年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跟着坐在了不远的位置上,手摸着柔软的地面,略微感受着那柔软的触觉,却是连自己做下去也体会不到,真正的触感到地面上,所以说有实质的感觉却是柔和。 想来也是认真的设计过,怕是跌倒了出什么差错才会如此的软合吧。 “行了。”金萄鸢满都是不耐烦的样子,轻轻伸出手来对着旁边的人,“真的不会有任何的事儿,要出了事情的话,我能把这事儿告诉你吗?我不还是小秘密的,把整个问题给掩盖下来?” 钟三年:“……啥?” 金萄鸢清了清嗓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划掉了方才的话题。 “所以说你知道我的朋友是从海边来的吗?” 钟三年:“你这个话题转的未免有点生硬哦。” 金萄鸢挎住了对方的胳膊,笑呵呵地说道,“这也是我早几百年前认识的,原本寻思着也就几面之缘,我这几个都没放在心上,也没想着他还能记着我呢,也确实是缘分不浅。” 话语受到这里略微的也有些感慨,就连他这般挑跳脱的人,也不免地向远方望去,缓慢的记忆从脑海间跑了上来。 “说了也是真的感慨,我从没想过居然还有一天能与古人相逢,原本以为每一个人分别之后就只能是永别呢。” 跳跃欢快的言语,诉说着悲伤的语句。 钟三年缓慢地转过头来,望着对方的笑容。 如此阳光明媚,有跳脱的人,会曾想过还能体验着如此一般的悲伤之情。 每一次的分别便抱着永别的念想,能够有如此般的想法,定然是有多年的体会。 自己短暂的生命,无法克制对方的漫长路途之中,到底经历过什么,见到合等风景,是否抱着重逢的信念,却终究走向了离别之路。 钟三年目光悲切的望着他,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好烫。 金萄鸢自身的体温总是高上一些的,如同到这个人一般如同太阳炙热温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无法和直视对面的影踪。 她微微的抿着了嘴唇,将自己心头的悲伤悄然地撤去。 总算是明白对方想要得到一份重逢,多年之后可以见到往日故人。 钟三年却没有这个能力与其许下任何的约定。 也同时没有那个魄力,说有朝一日还会再见。 自己作为普通的地球人类,所能生活的,也不过是匆匆百年时光,便已经很努力了,就是顺便偷偷开个挂,也就再多个二十来年,也是人类的生理极限。 而对方呢? 实况似乎并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真正的印象,自己无所可知对方真正的年岁,只是那俊俏的面容,活泼的少年情怀。 百年时光,或许只是匆匆的,过了些许年少的烦恼罢了。 自己又有什么样的能力与对方诉说着重逢? 到底不过是心中激起了一层涟漪,连自己也晓得是年少见的谎言,如此一来便不要说了。 何必给人心中一个期待又绝情的抢走? 有些承诺没有能力给,便从一开始不要说出口。 钟三年抿唇望着他。 金萄鸢金黄色的琉璃眸子,略微的闪烁,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含着一抹自然的笑,伸出手指头来,轻轻的勾了勾对方的衣裳。 “谢谢。” 二人相识一笑,唏嘘的言语含在笑容之中,便是随之而淡化而去,并不会真正的诉说出口。 是他们两个人独特的温柔,使他们转而规避着自己无法诉说的话题的心思。 然而… 狐狸: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悄悄的举起了我那白乎乎的大爪子,来表达一下对两个人眼中的鄙夷。 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要不然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们俩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个调皮可爱的狐狸,也同时出现在这里,并且比那个差毛的金色玩意儿出现的更早! 在这干什么?深情对视,约定终生呢? 是不是只有在家里面,你们俩人都得规划一下未来孩子叫什么名字好,随父亲姓,还是随母亲姓了? 切! 来自狐族的鄙夷。 “阿切。”钟三年迷茫的揉了揉鼻子向左右瞧了瞧,“奇怪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总感觉有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金萄鸢耸了耸肩,“不晓得,不过你也没有重要到让别人特意来说你的坏话吧,是不是着凉了?大晚上跑出来那么着急来做什么呀。” 钟三年横了他一眼,“你老实一点好不好?之前苦口婆心跟你说那么多,全让你丢在脑后了不是?” 说起这个话题来,便是的真正的头疼之前什么约定,现在脑海里面只想着与对方神奇的,聊聊人生,谈谈理想,赶紧把那个心思快速的扭过来,不要误入歧途才是正经的。 钟三年大约可能想象得到。对方为何对弱弱强势如此的执迷,也许曾经的年代,是自己无法想象到的残酷。 不曾接触过那般的时代,自己也不曾在那血雨腥风之中走过,自然无法深切的体会到,对方真正的心思想念,但是…… 现在已经是个平和的时代,没有人和曾经痕迹,对方曾经在那时光之中跳跃了空间,被封印住了许多的年头,从而错过了体会着时代变迁的机会,自然有些思想上与现在大不通。 远古时期的一套,拿到现代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在对方的心里,似乎这并没有什么错误,若是长此以往这般信念,形成下去可怎么的好。 早晚有一天两个人要分离,或许是对方的家族将他接走了,又或者说是自己年岁渐长,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是早晚有一天他都要自己独立的。 如顺着这般快意恩仇的心思来胡作非为,若有什么心理不顺的,便要将对方挂起来迎风飘摆,早晚会有人来,除了这妖孽。 或许就是李家,或许是其他的家族,又或者说是修行得道之人。 而金萄鸢,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 也许最初来的几个,并不会有他这般的力量,从而被压下去,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终究会有人拥有着绝对压倒性力量,随着时代的追赶,终究会重新陷入到沉睡之中。 钟三年对金萄鸢,自认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只是这人终究是在自己面前晃了有一阵子。 这些时间时间缓慢的发展之下,莫名的有些好,在悄然的滋生。 到底也是不想怎么一个人。挑脱又活跃,被封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寻不到时间的光影见不到所在地,只留着一个人,孤独而寂寥深深的扣印在其中。 怎么想心中都是有些不忍的。 钟三年抿唇:对于孩子的教育计划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嗯? 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自己而又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似乎一切浑然天成,本来就是这个模样。 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只有几百岁的孩子而已呀,连上千岁都没有到,怎么可以说放弃了呢?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金萄鸢,你放心,等我回去以后就买几本,咱们慢慢的来,不着急。” 金萄鸢高高的挑起来眉毛,似乎有些许的迷茫,只是瞧着对方满正常的样子,便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和善而平静,两个人都没有找出人和逻辑上的毛病,默认了此般的关系态度。 只有一个明智的大狐狸,默默的含笑看着两个人:这就是你们不重视我的后果,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才是最为智慧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嘶啊。” 颤抖的眼睫毛缓慢的分开了彼此,在那分开的动作之中,上下眼睫毛互相交达的位置,悄悄的崩开了一丝的缝隙。 两个眼睫毛互相交叉,略微有些摩擦的震动穿到了眼皮上,凌乱的疼痛瞬间蔓延开。 惋惜的光芒透过了玻璃的折射,透射到了沙发的位置上,略微的触碰到了他手指的位置。 丝丝麻麻的疼痛感,从手面上迅速的窜了上来,迅速的蔓延整个手指头。 如同被烤焦了一般,扭曲而熄灭,确实在他面前挪动着位置,躲在阴影时的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纸三折倒吸了一口冷气,忍着疼痛睁开了眼。 “什么?”他嗓子中,弹出了两个声音。却是轻飘飘的,连自己都难以听见,用起了老大的力气茫然的望着自己所住的房间。 “奇怪我怎么回来了,难道说那么凑巧的,我被风吹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也没想着自己都要完了呢!” 兴奋的话语,也不过是比蚊子的声音,略微的大了一些。 纸三折慢慢的穿出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嗯?”纸三折深深的传了一口气,勉强记在了心里,一起再转过头去,顺着那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啊!”纵然是惊呼,也不过是气嗓之中弹出来的一声倾向。 纸三折崩溃的看着那朝阳之下披散着光芒的人。 金黄色的光芒照亮在对方的身上,便被镀上一层金轮。 丝丝滑滑的展开在那里,发色至上,如同琴弦一般闪耀,漂亮的琉璃眸子之中折射的光芒耀眼。 而他这般的人,看了眼便觉得那热度痛到了心里,如同整个人被火烧了起来一般的疼。 那是将自己挂在了楼顶之外,随风飘摇的人,是恶梦一般的存在着,抓住了自己的心灵,狠狠的捏碎撒在空中。 金萄鸢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略微的打量了一番,便收回了眸子。 嗓音压得略微有些低,冲着对方指了一下,“我希望有些东西你会说,有些不要说,自己要学会使事物看场面,明白吗?” “明白。”纸三折回答的极其快,看来是有些习惯了。 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的答应了下来。没有任何想要反驳和反抗的意思。 金萄鸢挑了挑眉,明显满意这般的答案。 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眸子望向了外在的光芒,直视着那太阳光所投射来的方向。 琉璃眸子,如漂亮的珠子,光照在那金边之上,散发着灼热的光亮。 极美,极热。 纸三折心颤抖着,快速的向沙发的位置挪着。 他自己的家,自然晓得什么地方适合自己躲藏,快速的在那角落窝了窝,眼眸不停地打着哆嗦。 眼皮的睫毛来回的刮蹭着,其中所引来的震动感震得他眼睛直疼。 只是他却不敢说,也不敢透露出任何的言语来,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整个人多的远。 金萄鸢注意到了这样的一个动作,略微斜过去了,一丝眼神嫌弃地笑了一下。 “你若早有这个觉悟该多好,有些事儿不应该你管你就别管那么多,自己悄悄的出来,如今把这个推到别人面前了,才知道后悔。” 纸三折喉咙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说道,“我、我只是去关心一下邻居,提醒不要太过于大意,没有恶意呀。” 金萄鸢冷笑,“你?关心?哈哈,好吧,好吧,我就当做你是关心,可你关心能关心的出什么来呀,你是能保护那小女子,还是你能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得了吧,你连走路都走不了呢,还想要去关心别人。” 直白且没有丝毫掩饰的话语,化成了一把冷剑,直直地插入到了对方的心里。 纸三折微微的咬住了嘴唇,某次略微抖动了两下却并没有说任何话。 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想要说什么,只是喉结的活动,却也终究没有说出任何的话音来。 话语尖锐尔刺耳,只是他何尝又不知道,对方说的就是事实呢,他这般的身体,又如何能做得了什么简单的关系,实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连眼睫毛的抖动,都能让自己疼的快要死了,其他任何的一个攻击…不,甚至只是有些恶意的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入骨的折磨,这样的人能够保护得了谁。 纸三折手指轻轻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却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不留的摩擦,早已让手指头上磨出了一层的红。 只是轻轻的触摸便带来了如此的伤痕,若再用些力气,骨头也能见到,随后却会瞬间地恢复原状,而留下来的只有自己的疼痛罢了。 金萄鸢瞧着对方委屈巴巴的样子,便更加的嫌弃。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人确实是真,若是对方能挑起来,为了自身的尊严,与自己决一死战,纵然是力量上的巨大偏差的,至少能将对方的位置往高抬抬,只是这般忍气吞声,实在是难看之极。 “放在我所处的位置,你这般的性格早就已经化成灰一般的样子,随着风的卷席,而随着天空的走向了。” 纸三折听到这样的话,抖了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蜷缩的更加紧了些。 金萄鸢看到这样举动,鼻子哼了下,“对了,看我这个记性怎么忘了呢,你这个样子就算是究竟什么地方,搅碎粉末一般也会恢复原状,只会让你感觉到疼而已,对吧?我说的可是真的?” 纸三折牙齿轻轻地颤抖着,不敢诉说任何话语。 金萄鸢挑眉:“我准备问你话呢,怎么就不回答呢?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还是说对我有什么不满,连我说的话也不愿意回答一声?” “是。”纸三折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是的,我这样的存在罪孽深重,怎么也死不了,只有受尽了折磨,才是我应当应份的。” 一百二十六章 “呵!” 金萄鸢听到这番话倒也真是笑出来,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板上,落下了几个印子,拐到厨房去提了个东西,摔到了跟前儿。 “吃吧,一个心地善良都让人有些发指的女子,傻乎乎的给你买的。” 纸三折被吓得一哆嗦,目光颤抖的往那方向看去。 暖融融的蒸汽悄悄的翻滚着,些许肉香味从袋子里冒出来。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看看什么才叫做关心,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学别人善良!那个傻丫头,可是在这儿一直看着包子凉下去了,可以给你吃,才去上学去的,瞧瞧你呢,呵!” 纸三折眼睛眨了眨,手颤抖地往那袋子的位置摸去。 “等等。”金萄鸢手一伸,把那袋子提了过来,轻轻的晃悠了两下,只瞧着此人的目光,跟着自己手中的袋子。 “哎呀,你还真的想要拿呀?”金萄鸢讽刺道:“你可以拥有这样的关心吗?你配有她的照顾吗?自己是如何一般的存在,自己心里面没点儿数吗?稍稍认清一下自己呀。” 纸三折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勉强从嗓子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双手哆哆嗦嗦的往这边伸过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把那袋子给我吧,是姑娘给我留下来的,你就给我吧!” 金萄鸢缓慢的往后推了一步,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没有做出任何的言语,只是挑衅的看着他。 纸三折也不知怎的如此小的挑衅,手也依旧往前伸着,朝阳的光芒瞬间照出来的皮肤上,发出了些许熟的味道。 他就好似不知道疼一样,继续的往前走,那被墙壁遮挡的阴影早已消失,整条手臂被暴露在光芒之下。 胳膊瞬间化为了黑炭一般枝干,而手指却又瞬间地长出了肌肤,缓慢地向下生长着,来回的变换着,不停的重生与消亡。 金萄鸢似乎得到什么乐子,嘴角勾着一丝的笑容,整个人张开了双臂徜徉在了阳光之中,手里却不停地晃悠着那袋子。 纸三折见到此处整个人都是抖的,不清楚是怕的,还是疼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涌起了老大的力气,再挪动了腿站在地面上,哆哆嗦嗦勉强挪,乘着步伐往这边走。 二人之间也不过隔了一米的距离,纸三折每一下的行动能够达到两厘米的范畴之内,便已经是侥幸。 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之中,身体挪动的缓慢,更加的加重了他疼痛的蔓延。 纸三折脸孔是扭曲的,纵然每一次表情的变化,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痛,只是那光芒灼烧的感觉,早就已经覆盖了这小小的细微。 “给我吧。” 喉咙之中挤出了期待的声响,纸三折两个黑炭一般的胳膊往袋子伸去。 “才不给。”金萄鸢向后微微一跳,便跃至墙面,脚尖挂在墙壁上,得意的晃了晃手里面的袋子拆开了,“三年都没给我特意准备过,你又是哪里来的家伙?看着我吃吧!” 纸三折双手直勾勾地向前拱着,不停地抓挠着,来回的摇摆想要动手向前抓,却是每一下只能勉强的向前走近几毫米的距离。 太阳的光芒极其的微弱,只是打在他的身上,却如同烈焰灼烧一般滚滚的席卷而来,深深的扣住了他的骨头,瞬息之间烧成了黑炭,而自身的修复力,又让他的肌肉缓慢的重生。 如同火焰岩浆一般的热度,清晰着身上的滋味,大火慢慢地向前增进着,若是向后跳跃,便是可以迅速的躲离开,这些许的光芒。 确实是会有些许的疼痛,只是相比之下,却着实比自己如今遭受着这些光芒的照射要好的多。 他并没有想要放弃的心,双手不停地向前抓着,而脚步勉强的挪走,每一下都用尽了老大的力气。 喉咙之中,斯斯拉拉地提出了些许的很久之声,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将这般的声音压下去,痛苦的声音,早就已经无法掩盖的下来。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袋子,眸子之中爆发出了些许希望的光芒,许久未曾有过光亮的眼睛,闪烁着几点光亮。 纸三折用尽了自身的力气,想要向前挪动着,尽量想要有些接近的心思。 金萄鸢歪歪扭扭地靠在了一侧,有些许的笑意,张开嘴来咬了口包子。 “嗯,好香啊,果然是精心挑选,有认真等待过的温暖,这样特殊的待遇,让这些包子也香的不得了。” 他略微的有些歪头,看着在光芒之中挪动的黑炭,有些疑问道:“说起来你体会过吗?这样被人关怀的感觉?” 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子,“这个可是那傻姑娘特意给你挑的,也算是关怀的心思吧,只是可惜你这个人太过于弱小,早年间行走所坐下的罪恶,让你身上搭上了无法饶恕的烙印,如今再如何的关怀,也落不到你的身上去。” 言语间的挑衅,轻轻的触碰对方脆弱的神经。 金萄鸢根本没有想要管着对方,心里如何打击的意思,言语之间全部都是攻击。 钟三年一开始是说的什么样的话,在他心里面早就已经成了耳旁风,如今只是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做出更加恶毒的言语来攻击这个人。 他对纸妖,确实是抱着深切的看不上,以及严重的鄙视情节。 本就是性格真直,略有些冲动,眼瞧着在自己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难免有些恶意的动作。 本是想着处罚这么一回也就罢了,没想到钟三年在怎么格局嘛,大点的小事上斤斤计较,批评了自己好一阵子,啰里八嗦的,好生烦人。 而且… 金萄鸢侧面的觉得这一方的动作,似乎也在竞争着自己似乎连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都没有办法比得上。 当然他心里面也明白,在对方的心里,自己的位置似乎并不能排上第1位。 冷秋寒…这么个人他也就忍了,毕竟自己也打不过。 最初见面的时候又有些许的冲突,自己心里面略微的还是有点数的。 至于家里面蹭吃蹭喝,还加以卖萌的那只大狐狸,也略微的有些人了,毕竟那毛茸茸的样子,确实是要比自己有吸引力,不过也就是停留在宠物的阶段罢了。 难道还能跟自己相互对抗不成吗? 至于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可参与的了。 金萄鸢原本寻思着自己的地位怎么讲,也算是能够稳固在第2名的位置。 毕竟上头是冷秋寒,相互比较一下,似乎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寒碜,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 但是!这纸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家伙,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晃悠,夺走原本应当属于他的宠你。 钟三年都没有这么细致的对待自己,居然和一大早起来去挑选包子,甚至找了所谓柔和的馅料,一直蹲在厨房里等着温度适合了,才勉强地嘱咐着自己,并且做好了保温才去上学。 凭什么! 凭什么要自己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这一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是身体柔弱一点,别在自己这里倒过来耍巧的。 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吗? 纸妖在自己自身所做的罪孽消散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拥有死亡的,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打击,都能够平稳的活下来! 就算是他们身体脆弱,一阵风可以折断了脊梁骨,却也能只会让他们难受,而并不会真正夺取他们的存在。 真觉得他当年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做心计算计吗?想着自己当初原本,寻思在人类的世界做个富家翁的时候,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丫鬟婆子,互相间的勾心斗角就已经很够人看了,好吗? 只不过自己不愿意耍那些心思算计,但也不代表自己完全不明白这些东西啊。 金萄鸢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心中忍不住有些许的恶意冒了出来。 纸三折?呵! 不过是个小小不言一样的家伙,自己生活有些操作便能让对方陷入到深沉的痛苦之中。 而这一个印象却根本不会显露出来,这样的折磨瞬间会恢复到原状。 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能体现,只要嘴巴严一点没有都不出去,钟三年别根本不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也就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发怒。 不过… 略微的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挫折,说这个面前假装柔弱又脆弱,却根本没有打算放弃,也要从自己手里面挑东西的这个家伙,他的嘴巴要怎么才能够巧妙的闭起来,不揭露自己的行为? 这般的人看起来都是柔弱而善良的,实际背地里面包含着肮脏的心思,如今瞧着有几分规矩,实际上心里面险恶的很。 如果真的是跑到对方面前告上一状,又是盲目进行的唠叨,又或者说自己心里面的地位,会快速的向下减。 金萄鸢也有些烦恼的皱紧了眉头,张开嘴来咬了一口包子。 同时也不忘向对面那个干枯的黑炭,炫耀一下自己所得到的物件,又陷入到了深深的烦恼之中,无法自拔。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阿切。” 钟三年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样子呢?” 瑚终珺默然:“我也是这样觉得。” 郁郁葱葱翠绿的小树林,这也纠结着,任何一丝的缝隙,些许的光芒从边缘照射过来,只是略微的打下了一个影子。 月牙一般的弧度,精巧的画出了绝美的弧线,湖水在其中缓慢的翻起了几层的涟漪。 地球人类的眼中此般的场景便是如此一般了。 金黄色的火焰灼烧着湖水的面,快速的翻滚着,全部带来任何的热量,只是不停转换着其中的角度,火焰瞬间散不开来。 最为重要的部分连接,出了几道金黄色的锁链条源在半空之中。 半透明的人被其中紧紧地绑在了那儿,整个人依靠着锁链的力量,勉强的支撑着。 脚下也没有一个一张来回的活动,两下只能一个人,无力的被扣在了那方。 李桃园事情太过于繁重,简洁的让某些重要的人物忘了,这个困在湖水上的小可怜。 谁还记得他当初,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别人,甚至还在努力的,做些善良而帮助他人的事。 只能说运气太过于不好,非要招惹自己力量无法触碰的人。 瑚终珺此时整个人挂在那儿神奇地懊悔着,曾经的所作所为,早点收手,也就不至于掺合到这件事情之中。 而自己所挂念的人,也并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只能说只是自己这个人比较倒霉。 整体的体现在了周遭的每一件事情之中,就那个比方说,自己现在还挂在天上的这件事时。 他用自己切身的体会,神奇地告诉了每一个想要没有事,还想要掺和到各种事儿里,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就没有随处乱晃的理由,安安分分的,活在家里当一个乖宝宝,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钟三年略有尴尬地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自己轻轻的摸索了一下笔尖,随意的摆了摆手,掩盖着自己此时无法压抑的尴尬情绪。 她歉意地说道:“抱歉了,当时真的是脑子一热把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居然忘了还有这件事情。” 瑚终珺摸着自己的心口,承认早些时候确实是有许多的愤怒之情。 自己这么老大的一个透明人在这里,就那么被所有人忘记了这件事情,确实是让人,保持着一定的愤怒之心。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吹日晒的光芒照射下来,缓慢地灼烧着,自己这个身为水城诞生的精灵,那颗脆弱的身躯。 水质中带上出来的意识,是在太阳的光照下并没有那么的强壮,甚至风吹日晒,隐约感觉自己的躯壳缓慢的收缩,似乎又要消失的状态。 脚底下无法可见到热度的火焰,迅速的翻滚着,略微的烘托,却让自己感受到了心灵深处的灼热,并未用在躯壳上如何的伤害,却每一细胞,都在鞭打着自己脆弱的心灵。 瑚终珺到底还是屈服了,从未觉得自己又如何的勇气,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心服口服,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想要从如此困难的境地,稍稍的有一点解脱便是心满意足,没有任何的其他意思。 但是… 他存在了这么许多年,所见过的茕茕学子何止百万人,而这其中能够体会到自己存在的,却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现如今这诺大的学院之中也只有为了李桃园,而跑到自己这边闹事的钟三年。 多么痛的领悟。 只能干巴巴地承受着烈焰的着手,只能硬生生地顶着太阳的光照。 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么孤单就无聊的人,重新回到这边,扣着那边的大树皮,在那吐槽着心中的烦恼。 时间蛮长的,划过每一分每一秒被拉的冷风,已不是自己的心态可以承受。 纵然到了夜晚十分明亮的夜色,寒冷的风吹过,只能让他更加的冰寒,却体会不到任何一丝的温柔,底下的火焰已经在炙热的燃烧,却并不会传递来任何一丝的温度。 什么叫做痛苦的折磨? 这简直是对于心灵的挤压。 瑚终珺面对着对方的道歉,完全坦然的接受,“只要能放我下来就好,我哪里怪罪不怪罪的,只是你千万要记得别明天上学过来,反倒是忘了赶紧把那位先生带过来,我向他郑重其事的道歉,只要把我放下来,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卑微的好像一个透明水妖。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话,倒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虽然说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许多的摩擦,自己对于这一位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直白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比如说就是因为自己的事儿,才让对方现在被困在湖水上,硬生生地烧了好一阵子。 虽然这是在对方,想要在空中摔死自己的前提之下,不自觉地心中竟然还有一点,无法可察觉的愧疚,悄然的诞生出来,这是份很奇妙的感觉,却一直刺激着,自己脑海之中那一个名为怜悯的玄子。 生而为人,不要太过钟三年。 “我一定会跟他说的,你暂时再坚持下。”钟三年下意识的想要打电话去,恍然之间发现自己并没有,给家里面那个不断惹事的大哥有任何现代应用设施。 一来,是自己确实是没有钱。 二来,金萄鸢,我亲爱的朋友们那可是金萄鸢,给他任何东西到手里都可以报废的好吗?傻傻乎乎的,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稳定客户的样子,本就是贫困的家庭上不需要在家的雪上加霜,稍微冷静一点都不可能给他任何的手机,让他来糟蹋。 额…有些过分。 钟三年抬头望着那透明的人物躯体,勉强可以在那光线的折射之中看到对方弯曲的脊梁,不自觉的心中的怜悯之心,快速的开始跳动,深深的责问着自己善良的意志。 “我下午的课少,我现在就回家去把他叫过来,你再支撑一会儿。” “好!”瑚终珺赶紧应声答应,“好,你快去快回!”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期待的言语根本无法掩盖,瑚终珺仍然只是一个半透明的意识体,此时依然也是热泪盈眶。 深深的望着面前这个少女,同样自信的刻印在了心中,双手捧在心口。 “抱歉,之前对于你有些许错过的评价,着实是我个人的不对,我再次对你表达深切的道歉。”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的有些发愣。 盘算着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并没有人对于自己的伤害,产生过什么道歉的意思。 李桃园,倒是对于曾经的行为充满了歉意,只是那并不是出自于他本身的心中所想,而是因为外力的原因影响,并不是真心的想要伤害自己这样的歉意,并没有什么可以表达的。 真正的伤害了自己,又表达了歉意的,这却是头一回。 甚至自己那个在家里蹭吃蹭喝的某位金姓少年,再通过了自己的一扇门,并且顺便污染了地板。 甚至还打碎了阳台那扇玻璃的整体状况之下,厚着一张脸皮呆在自己家里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歉意,甚至没有表达出想要赔偿的一星半点的心思。 而她…容忍到了现在,甚至想要教导着对方弃恶从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钟三年手轻轻地摁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不自觉地用些许的感动之意,略微的抬起了眼眸,望着天空之中半透明的身影,含着笑容说道,“多谢。” 瑚终珺快速的摇了摇头,多日来的痛苦折磨早就让他失去了原本倔强的脾气,如今可以听到有人愿意拯救自己自然之情,而忘记那里还能让其他人道歉的道理。 “不不不,你说的哪里话,原本就是我的错,是我想要伤害你在线,又怎么能让你跟我说多谢呢,是我要多谢,你大人大量能够宽恕我的行为,我从心眼儿里面,感激着这样的作为才对。” “不。” 钟三年轻轻的摇了摇头,满头是感慨的说道,“有些事情很难诉说,但你要知道,你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第1个对我表达了歉意,曾经无论多少人对我产生了伤害,他们却从来没有觉得真的害到了我,或者说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只有你是还有些许的弥补。” 话语说到这里,自己都不免的开始,可怜自己。 钟三年道:“能够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弥补心中早已经烙下的烙印,纵然表面表现的自己并不在乎。 使其打心眼儿里面有些许的印记,早已经深深的刻到了骨子里面。 一直深切地影响着自己每一步的活动。 早就已经停留在,自己无法磨灭的阴影之中,如今能够有一个道歉的言语,似乎在那深深的伤痕之中,贴上了一层创可贴,纵然并不会完全的治愈,却也从某种角度上弥补了自己曾经的遗憾。 或许瑚终珺并不仅仅,是想要去努力的拯救李桃园,也是从侧面拯救了自己这个坎坷的心。 不自觉地,似乎有些许的泪水,在眼眶之中轻轻地转过。 钟三年赶紧抬起手来擦了擦,冲着那虚幻的影子,挥了挥手说的,“你再坚持一下,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瑚终珺双手碰到了自己的心口上,刹那之间感激的心思,徘徊在自己的心间。 如今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人物,当真是太好了。 太阳光芒淡淡的热量已经让自己痛彻心扉,深入到了骨髓之中,深深地在那骨子之中徘徊。 他只是个单纯的意识,却在此时感受到了细胞的分离,每一丝每一毫,深深的刻入到了,自己脆弱的心灵之中。 痛苦地折磨深深地便打着自己脑海之中的神经,如今总算能够得到解脱之日,心中的感激是无法可免免的。 钟三年略微的回头,只见着那道影子,双手抱在身前祈祷的样子,似乎在望着自己的背影。 “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她留下了一句话,不仅仅是给了湖水间的身影留下了一道想念,刚是给旁边不知真相的同学留下了一脸的懵。 无辜不明真相的同学:夭寿啦,钟三年终于在某个二代的打几下脑子出了问题!我就知道这样的校园现象,到底还是会影响到每一个人的心灵存在! 瑚终珺茫然地看着那些许多同学,互相之间传扬着八卦,些许迷茫的神情从他的面容之上划过,一时之间又难以理解。 总算是见过许多的学子,从这校园之中离开,只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深切的明白,那些人究竟是如何般的心思,就如同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理解,那些学生互相之间,讨论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内容。 “夭寿啦,我同你讲啊,我刚才看到咱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姓钟的姑娘,疯了一样跟天空里面的空气说话呀,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那姑娘一个人在那里说,简直是吓到我了!”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结果,迅速的跑出了小树林,往人群集聚的地方疯狂地喊叫着,一时间也不清楚究竟是谁疯了。 “不能吧,我记得我之前还特意去看过挺正常的一个女生啊,怎么说疯了呢?” 然而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无辜小同学还真有不少的朋友,平时能言善道的,瞬间聚集到了一起。 “唉唉!我记得这姑娘之前出过车祸吧,听说还挺严重的,住院休息了好一阵子,就是被那个二代,给开摩托车撞的,你们记不记得这事儿。” “我记得也确实是一个挺嚣张的人,当初就给他们学校送了一个图书馆了,就是不赔偿那个女生,难道说当初车祸留下什么后遗症了?据说大家说着好像也没有太大的阻碍吧?” “不不不,车祸好像只是伤到了对方的胳膊吧,我记得是这个样子的,回来之后也挺正常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前一阵子大家不都说过吗?闹的也是认真的打,要不是看着那个二代,实在太有钱了,说不定学校都在出面了。” “对!我记得那个二代给姑娘家里面打电话,逼着姑娘的父亲向人家施压,到班级那里认真的当所有人道歉,那场面简直了。” “可不是吗?我没想到现在社会,居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事儿,逼着人家的家庭的方面来给他道歉,那场面所有人都看着我当时也在那块!钟什么来着…当时的表情特别不对劲,淡定的让人有点害怕了。” 随着话语的讨论,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本就是正中午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徘徊在学校外侧。 这几个同学之间本来就是喜欢八褂的人,大家瞧着有些许闹腾的事儿,便默默的往这边徘徊。 “说起来,你们说的那个人好像叫做钟三年吧?那个什么二代叫白倾何,相当的嚣张,在我们系里面都看不上这人,却又不得不给他个面子。” 提起了二人的姓名,似乎更多的人闻讯围了过来,互相之间嘀嘀咕咕的,也分不清楚人群之中究竟是谁说的话。 “对了,就是白倾何,之前就一直惦记着把车往学校里面开,老早之前就看过,只不过这一次撞了人而已,我还记得他以前喝酒闹过事来着。” “没有错确实是喝酒了,把同学打了,据说场面相当的凄惨,那个同学过两天就直接转到其他的学校去了,我头一回听说大学居然还能互相转学。” 略微的有些偏了,更多的学生听闻此言来了的兴趣。 “大学居然还能转学,还有这么神奇的操作,那我也想要转学,我就是跟着张老师的研究生,被压迫的惨了,当初我怎么就一直脑残,虽然报了自己学校的研究生,还报道了张老师门下,现在流的眼泪都是当年我脑子里面进的水!” “咳咳,研究生肯定不能转学了,但大学确实可以互相转的,都是差不多的学校就是跟着张老师,时间久的,我觉得还是转到其他学校去好。” “说的也是啊,不过应该会花不少的功夫吧,情人也过不去,当初那个同学要不是被白倾何欺负的坏了,也不至于跑出去,说起来我记得那个学生好像还是个天才来着,之前曾经获得过严重偏科的理科生,来到了咱们学校,是不是他来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此的一个言语,瞬间引发了各个学生间的讨论。 其中一个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认真的道:“没错,严重的偏科,据说是文科加在一起只有十五分,当年属于破格录取,还挺轰动的,没想到过一阵儿就转学了。” 有些好事儿的学生拿出手机来搜索片刻。 “哇!你们知道吗?那个转学出去的,现在博士毕业了,这才两年啊?什么神呢!” “天,这位大哥的博士毕业论文,你们必须要看下,是奇才呀!”不少的人随着手机的浏览页面发出震惊的赞叹。 “刚才的那一位同学,你是觉得以我们的文化水平可以看懂博士的论文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钟三年哪里晓得自己的几句言语,能够在学校之中产生如此强大的留言 八卦的各位学生早就已经不局限于,某二代欺压女同学,并且将人逼成了神经病的问题。 而是不停的扩展,将之前所有的黑历史全然地暴露出来。 白倾何一个在学校里,不过待了两年的同学,认真的做了不少欺负人的恶劣行为。 甚至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便可解释得了的。 早年间的行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这个无故被撞倒进医院的钟三年,不过是小小不严的一件事情,与其他的事件相比,只是那沙漠之中一颗细微的沙尘暴了。 最为严重的到学术方面的气压,将一个天才硬生生的给逼到了其他的学校。 稍稍有些微弱的,也都是在校园之中的欺负,将许多的人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了现如今的校园。 还有许多现如今正在进行中的事儿,只是相比之下并没有那么的招惹人眼球,与此同时相关联的些许的事情也被拔了出来。 同样性质之下,挤压着学生的张老师,也被人挖出了不少的黑料。 校园之内人言传动,互相之间诉说着不少的言语。 更是有些许好事儿的人,匿名发到了网络上,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许多的曾经就读于学校的网友,对于张老师的事情表达了热烈的感慨。 而网友之间的事情也一直不清楚,应当往什么样的地方转移,是在学校中欺压人的富二代,还是无德无才硬生生靠着自己资历,在学校霸着位置欺压学生的老师。 曾经就读的学生太多的苦水向外爆料,而相互的资料挤压之下,没想到张老师的黑料更胜一筹,同时一个贫困学生的留言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在金氏集团向我校招揽实习生的环节上,我曾经与在某件事情之中的钟同学一起竞争。 张老师曾经向我要求,写一个对钟同学的检举信,其中捏造了很多的谣言,如果我不写,便会卡着我的毕业。 当时我一时间迷了心跳,真的写了,并且顶了原本同学的位置。 而后期我的家人病重,张老师似乎通过了某种关系,给我的家人进行了赞助,同时让我放弃了原本实习的位置,钟同学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这段时间我一直对自己的内心进行谴责,曾经我为了一个机会针对我的同学,幸好终究没有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的一生将笼罩在这个污点之中。’ 哦豁! 简简单单的一段话,直白的叙述令许多的网友炸开了锅,这一条消息简直将这其中所有的热点故事全部笼罩在其中,甚至还牵连上了另外一个财团。 这是什么天大的话,简直是喜从天降,呸!简直是正义的言辞。 而与此同时,不少在学校的网友也发出了自己对于这样事情,最为直观的言论。 ‘其实钟三年这个人,运气真是差到了一定程度莫名其妙的被人针对,不少女生借着另外的某个女生精神问题开始欺负她,没有任何缘由的给硬生生逼,出了学校出去租房子。 还好巧不巧的被一个二代拿摩托车给撞进医院了,简直是倒霉母亲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没错,钟三年实际上我记得学历还不错,曾经在学校里拿过全系第一来着,没车祸之前一直在前三排位没有太大的波动。’ ‘据说她能上更好的学校,只不过被家里拦着才来了,咱们这当年认真有一段小新闻报道过,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喽,关于集团招生实习生,本来确定有这个人的名字,只不过张老师看不顺眼,硬生生地搞了举报模式给挤下去了,幸好人家现在有个蛮厉害的朋友又重新搬回来了。’ ‘该是人家的,早晚就是人家,有实力永远不会被埋没在尘埃之中。’ ‘话是这么说,但据说被欺负的神经有点出问题了,不是说在小树林里看着她跟空气说话吗?’ 网络的传闻发酵的最为迅速,关于这惊天大怪之中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少女,许多的网友也开始了新型的排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世界之上居然有如此倒霉之人。 从小到大被针对着,甚至没有任何的来由,只是单纯的有人对她抱着恶意,可以说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了各种艰难险阻。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报学校,以及这一次关于二代和学术上的问题。 最为直接的影响人一生命运,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其他人操作下硬生生的扭改。 而实习的机会能够重新回到手里,却完全是托了一个学校投资人的朋友光,若真的没有关系,那么人生的有一个转折点,应声声地被人压下去,原本绽放光芒的机会也得从此地提了下去。 何其可悲又可惨的人? 许多的网友似乎对于这样的人生走向,带来了略微的同情,更有些许的人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因为某种关系被人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了小人而被挤压。 虽说所发出来的消息并不是很多,而正面的照片也并没有多少,在网络上却也硬生生的,引发了异常的同情。 不过终究是在学院里面的学生,并且整件事情也同样是围绕着学校,对于学生的人生规划负责问题,大多数的网友并没有专注于个人,反而是对整体的人生道路进行了深切的关怀。 金氏集团踩着时间点立刻表明学校的实习生很快会进入到集团进行实习,如果有优秀的表现,签订入职,瞬息之间,圈粉无数。 然而几乎作为整个风暴的中心点,钟三年飞快的往家奔着,哪里晓得自己这个‘钟同学’早就已经在网络上飞上了天。 而在和自己见面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的金溪让,同时在网络的世界上,发出了对曾经的友谊的留言,情真意切,甚至是网上出现了不少的cp粉。 第一百三十章 “金萄鸢?”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只牵着自家房屋里,怎么也没法子找到那金光灿灿的影子。 “难道说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居然还没事跑出去玩儿,不知道吗?我的天哪!我感觉我当场猝死了!” 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直觉的脑海之中嗡嗡作响。 对于金萄鸢,确实是有些许的爱护之情,但是有一件事也同时直白地摆在了自己面前。 金萄鸢这个在家里蹭吃蹭喝,从来没有出过简单认真可靠,还真的帮助过自己的人。 整个人就是个少年,脑子简单,想法少年跳脱,却拥有着极强力量,没有任何的道德约束力,想一出是一出,并没有自己的事悲观,完全是按照心里怎么高兴怎么来的。 比如纸三折,一个从来没有招惹过他,甚至根本就没有面对面好心的过来提醒自己的一个脆弱人,只不过是因为出生的问题,便是被他挂在了楼顶。 先不管对方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但对于自己家的这位大哥来讲,是没缘没仇没有任何的埋怨,便是私自的动用了他的力量来惩罚这个人。 这还只是个单纯的事情。 毕竟… 钟三年知道这么说话,确实是有一点丧良心,但是纸三折从根本上并不会真的要了自家大哥的命,虽然说是在良心上有许多的欠缺之意,但其实并不会带来太多的伤害。 只要保持着愧疚之心,那种最诚意的根本去道歉,去弥补之前的损失,还算是勉强可以挽回。 但是… 就这么一位大哥在自己出去上学的时候,确实还是天天在外面晃悠,可是要招惹出多少事儿了。 说不定招惹上哪个力量强劲的… 金萄鸢那你就是扎扎呼呼,不会服软的力量又是强劲,如同太阳一般照耀人眼。 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真遇到个可以完全超越他的,又闹腾着去找人家这个事儿,这不亲等着挨揍呢吗? 若是称赶上人家心情不顺的时候… 钟三年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机灵,脑海不停地向其他的方向转着。 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在勉强地将自己的心血调匀。 “金萄鸢,你这个家伙究竟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呀。” 此时此刻,爬在家中老大的一只白狐狸不由得竖起了自己正义的大耳朵。 轻轻的抖动了两下,有一股正义的责任,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狭长的眼睛之中散发出了坚定的光芒,坦然地站起了身子,迈着矫健的步伐,缓慢的走来,形体之中优雅自然飘渺的毛发,缓慢的在空中划出了两道弧线。 狐狸:就知道欺负我,现在让你晓得什么叫做报应,来体会一下狐狸的复仇吧!哈哈哈! “嗡!” 正当中的狐狸选出了前爪有点钟三年的裤腿同时,钟三年兜里的手机突然间来了铃声。 “嗯?” 抽出手机来,李桃园的名字显然在不停的跳动,“奇怪?李桃园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 钟三年有些迷茫的接下了电话,“喂?” 李桃园急促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了过来,“三年,快!快点上网,快点去看看,搜你自己的名字,不对,是走咱们学校的名字,你快点去看看吧,赶紧的!” “什么?”话语来的太过于突然,钟三年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根本没有办法反应的过来,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李桃园道:“三年,咱们的学校上学走了,你快点去看看吧,其中二代欺压同学的事,其中就有你,还有那个什么公司的招聘实习生的环节,你快点看看吧!” “嗯。” 钟三年傻呆呆的挂了电话,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手指略微颤抖的点开了社交网络。 还会当自己搜索着什么,便在屏幕的开启页面上大咧咧的写着。 ‘校园的欺压,二代的凌辱,普通的学生将何去何从? 幸运的少女可以通过命运的巧合,扭转乾坤,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誉,可能曾经被欺压过的天才少年,又将去往何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三年面容中带着些许的复杂,双眸紧紧地皱着,一时之间有许多话语,鼓在了喉咙里,却又没有办法说得出来,似乎是吐槽的言语,却又有些许的莫名。 还会没有,等着自己点,开着页面便是自动的跳转。 ‘震惊,某某学院的二代,仗着自己的家世气压同学,并将一个天才少年硬生生地赶出了学校其中的心酸可知?’ ‘某学校二代,且有着自家公司的地位,向某同学父亲施压,并同学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来向期的无礼行为道歉!’ ‘钟同学,一个命运悲惨却如同是普通人的镜子。’ ‘张老师压制着研究生不许毕业!’ ‘资历是否成了人生的通行证?’ ‘一个小小的老师,凭什么拥有着这么大的权利,学生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为何一个老师便可以操纵几个学生的命运,令其互相打压?’ ‘曾经罪行的执行者,深切的对钟同学忏悔:我也只是为了家中的病。’ ‘曾经你欺压我,凌骂百变,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国外读博。’ ‘钟同学与金氏集团太子爷,灰姑娘的故事正在上演。’ 热搜快速的滚过,每一条全都是这些之中的内容。 钟三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说的都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个什么钟同学说的是我吗?” 钟三年认真的听段落,片刻之间在其中缓慢的划过,选了一个关于‘钟同学’的片段,点了进去。 ‘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某某新闻。想来关于今天所发生的重大的事情,大家已经有所耳闻……’ 之前快速的划过,浏览着其中片段。 ‘钟同学,一个悲惨却善良的少女,被命运折磨却从未有过抱怨之心,发愤图强,努力争取着向上的机会,纵然是被强制报了更为差的学校,全心依旧没有放弃,排在学年前。 从不争强好胜,为人淡雅,自然如此一般的少女,却经受着生活的磨砺。’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这新闻所显现的话,一时之间感慨而又复杂。 对于自身并没有那么多好的台词来形容,只是作写下的经历,却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 ‘努力争取到了最优的成绩,却被老师要挟着另外一个贫困的学长,写了检举信,而抹掉了原本的名额,这其中竟然只是因为从来没有送过礼。 一个小小的张老师,为何守护着如此重要的权利,学生的实习机会,如此宝贵的公司经验,为何凭着实力争取来的位置却要鼓手让予他人?’ 眼看着这般文字,内心底里确实是有些复杂。 当初的机会确实是轮到自己的头上,只是莫名的没了,一直琢磨不清楚,却也没真正放在心上,知道着扭转了局面,才知晓着自己竟然是被人恶意排挤下去的。 许多的内情自己从来没打算琢磨,不过是学生间的身不由己罢了。 如今这些言语诉说出来,不自觉地似乎戳到了自己心中的位置。 ‘与人为善在宿舍之中却备受排挤,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同学,偶然间的攻击已经形成了女生宿舍全体的排挤,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柿子还要挑软的捏吗? 是淡淡的一个宿舍如此的恶,还是整体社会早已变成了这样,没有那神经不正常的人,来打破这脆弱的局面?’ 钟三年研究了这份,自己的心不变地提了一下,仔细的埃字埃句的看过去,眼瞧着那其中并没有提到李桃园的半句话,才勉强地松了口气。 跳到了评论,迅速的反驳,并没有看到关于李桃园的字眼儿,才是放下了心,又重新跳了回去。 诉说着关于自己的消息,倒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说是牵连的李桃园,又暴露了对方的精神问题,恐怕对于李桃园未来的人生会有着巨大的阻碍。 好在网友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已经默认了精神有问题的同学已经离开了学校,并没有认真的提到这其中的名字,而更多的人是在抨击着其他出现的人物。 ‘金氏集团迅速出面做出澄清,并不知道曾经事件,并作出保证,在实习期间并未有大错,便是正式录用的。 是对于时间公关出现的绝美方案,还是其中的太子爷和学生间,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却并不是让我们读书的言语。 而我们的目光,正应该重视在这学校招聘的面试上,为何对于学生正规的机会,却可以被清理的。’ “什么情况?” 钟三年只见轻轻地点到了那几行字间,每一个字仔细的划过,总觉得有些奇怪,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哪里,真的不对劲。 莫名的感觉梗在了心头,而向下划过去,都是对于社会中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深刻批判。 文章整体文字较为简练。 虽说文笔略微有些生疏之意,却正当时写出了一篇正经的批评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但是… 钟三年总感觉在这大批量的言语之间,好像有些莫名的言语穿插了进去,一时之间又揪不出来。 手指保持着怪异的姿态,缓慢地滑下了评论,仔细的看过自己放在快速扫过的言语。 ‘只为想到现在了,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无可置信!’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的老师也不算多好,只不过这个也太夸张了,一点儿没有想到这些事,居然还是真的!网上已经发出事出来了,不仅仅说是压着学生不让毕业,不送礼的就会挑刺儿,甚至还拿了学生的论文自己发表!’ ‘确实是这样简直了,根本不敢想象现在的学术界还能拥有这样的事,偏偏对方曾经就闹出过老大的一个事情来,结果是因为资历太深了,结果一直留在学校里,没有晋升机会,但是一直靠着这个位置,这可是学府啊。’ 关于张老师的讨论,积极的多划过了近乎几十条底下,又在评论之中讨了几百个评论。 钟三年仔细的画过,只翘着后面菱形的有两条是关于白倾何的问题,而整体的画风并没有真正的倚重在对方身上,反而是偏向了受欺负的同学的方向。 ‘我的天呐,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儿吗?早点被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偏科到勉强被破格录取,结果能被雨破转学之后,瞬间翻身直接去国外读博士,名声大噪!’ ‘可不是嘛,就连都不敢写成这样,千夫所指,被排挤,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在自己这边,却又是轻微的改变,命运瞬间的反弹,这一位同学,现在在科学界里面是有地位的人了哎!这要是留在学校里,那还得了吗!’ ‘确实,当初要是有其他学校收了,这可是正经的栋梁啊,太可惜了吧!’ ‘说起来啊,二代是不是带着某种特质啊,这个读博士的同学是哪一位钟同学也是,走到绝地瞬间的反弹!’ “嗯?” 钟同学三个字,瞬间引起了注意,仔细的盯着这其中的言语,缓慢的划过。 钟三年瞧着网友的评论,一时间带着些许古怪的苦笑不得,也不清楚自己该如何自处才是。 ‘钟同学原本被整个学校欺压时间抛弃的小可怜儿,结果因为命运的扭转,瞬间的返回的定位抓住了属于原本自己的机会,玛丽苏都轻易不能这么写的。’ ‘据他们学校的人传说是被车撞受伤的时候,遇到了某个很有地位的人,正好是学校投资,结果一瞬间就把曾经丢丢的实习机会给换回手里来了!’ ‘对对对,而且不是人家要的,是那个张老师对着一张笑脸非要送到人家手里去的!’ ‘当初耍那些阴招的抢走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还得舔着脸,把这个机会重新送给人家吧。’ ‘说不定这种老师,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往前走呢。’ ‘钟同学这个运气可以说是简直了,先是遇到了个投资人,后期有金氏集团的金溪让,有些许的牵连,你们有没有看到金溪让发出来的那一段声明简直是甜的,让人牙疼。’ ‘这一辈子的运气全部都跑到今年来了。’ 调了调眉毛,对于这些网友的说法,倒也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更多的是诉讼的事实。 她若是没遇见冷秋寒,自己这条小命也就没了,说不上什么,还有后来的事,同时也是多亏了他,才将自己这个实习的机会重新的回到了手里,着实是亏欠了许多人情。 不过…金溪让怎么了? 钟三年瞧着那些评论有些奇怪,金溪让此人自身确实是有些影响,张扬又可爱,肆意妄为的性格,跟自己家里那位大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跟自己有什么样的联系呢,似乎在之前见过一面之后就没有太多的消息了,如果将来的话也顶多是在实习上会有在同一个大楼里办公的经历吧。 ‘钟同学长相应该也挺好的吧?要是长得跟我这个样子似的,恐怕这一辈子就要窝窝囊囊地被人给欺压了。’ ‘楼上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不过网络上并没有流传的照片,人家又是素人,这种事儿还是不要随便乱发的好。 据说学校里的人讲长得挺清秀的,不是什么太攻击性的美,平时不打扮的看着挺顺眼,应当是那种合眼缘的人吧。’ 钟三年略有感慨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面孔,实际说不出什么好看的,也只是勉强过得去的清秀。 只是… 她研究着这些评论,心里面略微有些不自在,只是自己思来想去的,也只能苦笑着寻思着。 说自己真的是平时看着挺顺眼,有合眼缘的人,这几十年来又何必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呢。 之间快速的划过了关于自己相貌的评论。 ‘说起来这个二代的体质只有他欺负过的人,就会得到这种处理反弹我也想被欺负一下,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 ‘我也想,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嫁给现在的流量小生了。’ 还是有几条评论,看着让人似乎些许的欺压行为在这些网友的眼里,变成了好运转锦鲤,没有经历过的事,便是肆意妄为的,用他们所认为的言论说出来,时不时的斗个激灵。 网络上的是瞬息百川,有许多的人在网络上又不用保持着自己,但有很多的话说起来并不负责任,光是这两条言语已经有不少的人回复符合着。 钟三年快速的划过,大多数的人都是在讨论着关于老师的问题,以及这几个被欺负的人瞬间反弹,更有一些人已经把楼歪倒了,无法可压制的地步。 ‘金溪让是不是喜欢钟同学啊?我看他发表出来的那些言论,就是有一种满满的喜欢,参杂在其中,太让人羡慕了吧,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 ‘而钟同学马上就要到他所在的公司去实习了,这简直是每个言情的开端。’ 一百三十二章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三年将这几条评论推出去,又翻了翻其他的帖子,大多数也是基本的论调。 几乎一边倒的在批评张老师的行为。 白倾何嘛,偶尔提过几句,也不过是用二代这简单的两个字略过,并没有提过真实的姓名,通篇的报道之中也并没有真正的描述,所以说做的事情是真,但是这人究竟是谁却根本不知道。 微妙的情绪悄悄的浮现在了面前,钟三年不知怎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而手机的屏幕上竟也硬实的想起了自己父亲的通话。 略微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开,又迅速的将手机里的老远没有开,任何的免提声音,将音量调到了最小。 “钟三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样的事情才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一天天的怎么就知道这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我在外面含辛茹苦的给你挣钱,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感恩!” 熟悉无比的话语从听众之中传出,大量责骂着自己的话,甚至有许多已经是陈词滥调,早就已经熟悉的不得了,听着那些话骂了五六分钟。 钟三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促进着手机的听筒位置,“爸,鉴于您平时的词语积累基本也快完了,我手机也没多少电量,直接说主题吧。” “你你你!你真是长能耐了,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儿,居然还敢牵连上白家的大少爷,你还要不要活下去了,我真想打死你!” 哦豁! 这么直白的吗? 钟三年晓得白倾何家里头肯定会压这种事,没有想到就这么直白的人打电话过来,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操作呀。 “钟三年!你在这听没听着呢!” 熟悉的叫骂声传来,钟三年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说道,“你老人家就直说吧,我一直在这听着你所有的话,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不介意从第1个字开始给你背下来。” “好,我现在都知道犟嘴了,我跟你说,你老老实实给我听着把一下大少爷的声音,一个字都不许说!不许提!就算有什么人找上你了,打你骂你,你也不许说出任何一个言语来,你!你要想让爸妈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你就别说话!” 一长串的话,快速的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明显是喊叫一般的声音,却听着对方嗓子洪亮的很。 “你听没听着呢!” “在。”钟三年无奈而平常地应答着。 大约在点开这些新闻的第一时间,脑子之中早已经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父亲的电话,很快便会打过来,在大量的辱骂之中,一定会夹杂着让自己不要提到关于白倾何的事儿。 自然而平静,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一般。 手机传来啪的一声挂断声,简简单单的声音却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似乎这一个短暂的声,便足以让自己见到了如雷的父亲。 钟三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心中阴霾的心情先翻篇过去,从小到大经受的多了。 如此般的骂声,却些许会给自己带来些许不好的心思,偶尔也会陷入到沉闷之中,难以自拔一直沉浸在其中,又如何能获得生存的力气? 能够活到这么大,也是凭借着自己能够开导好自己。 钟三年甩了甩,换了份心思,从而投射到了这网络之中。 她关于自身上的那一点幸运问题,也不想多看着网友的言论,一遍又一遍的走过。 而白倾何名字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张老师的大批量篇幅,似乎也在侧面的吸引走了些许的热度。 只有…金溪让 他这边又是闹出了个什么毛病。 这个人的名字,跟自己的名悄悄的绑在了一起,大多数的人都提了些许多言词。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有些许不好的心思悄然的生了出来,缓慢的攀爬着,却有一份心思紧紧的勾在了自己的心田之中。 只见缓慢地滑过,看着那热搜之中的词,不自觉地想要点下去。 ‘啪’ 老大去狐狸等了老半天,爪子去的也算了,总算是等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摔到了对方的裤管上。 狐狸:你们不能因为我不会说话,就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这么大一只狐狸也是拥有了尊严的。 钟三年瞬间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全部都收了回来,将手机传到了兜里,“怎么了?” 狐狸默默的勾起了一丝嘴角,双爪子放在了一旁,缓慢的闭合了一下飞翔的姿态。 钟三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带着谨慎道:“狐狸…不清楚我这样的言语,会不会有些奇妙,但你是在侧面的,跟我讲咱们家里那只…咳咳,我是说金萄鸢,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狐狸认真地点了点头,又伸出爪来指了指外面的位置。 脚步轻快地踩在了地面,一蹦一跳的往外走。 钟三年一时之间有些许诡异的心思,缓慢的爬了上来,紧身的看着那老大,这狐狸一摇一摆地摇晃着九只尾巴,往外蹦达的模样,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脚下的台阶缓慢的向上攀爬,所以这脚步的加紧,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了个难以想象的念头。 钟三年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心口,随着每一次脚步的心情,自己的心扑面的也更加沉重的跳动着,一路向上行走,直到看着那老大的狐狸,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门口。 她只听着自己呼吸颤抖的声音,双手闭在了身前,嘴里轻轻地念叨了一句,深深地沉稳了两口呼吸。 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念想,是失望还是暴怒,自己无法克制,只是感觉双手双脚都是抖的,气的发抖。 手轻轻地搭在了门把手上,门并没有关,只是往里一推便开了。 “哎!你…” 而听到熟悉的话,也猛然间中断,钟三年一个猛子钻进了屋里。 飓风瞬间飞跃而过,整个人扶持不住,腾在了地面上。 钟三年迅速的从地面爬了起来,却只见着落地窗开的老大,而一些金色的羽毛在那空中飘摇。 “金萄鸢!”钟三年快跑了两步,冲到了窗户临口,漫天空之上,未曾见到任何的影子。 她这是天空的方向大声的呼喊,“金萄鸢!你走啊,你走了你就别回了,你给我今天记着这句话,你现在跑了不认错,否认自己的故事,以后就别想着回来再见我!” 狐狸端坐在一侧,默默地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目光轻轻地扫过了外在,翱翔蔚蓝的天空,而有丝眼神,却望着楼下的位置扫过。 金萄鸢嘎吱窝下夹着块黑炭,整个人贴在楼下的阳台边缘,多亏有着一个屋檐儿,紧紧地折腾着,再没有让他透露着身型。 离着不远的距离,听着熟悉的嗓音喊叫,他忍不住有些懊悔,嘀咕道:“我就知道那只狐狸根本不知道心,平时跟我争夺就说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还跟我说,耍弄这些新奇招数,简直是太让人失望了。” 纸三折整个人被挤压在屋檐之下,萎缩成了一团化成黑炭的躯壳,缓慢地长出了肌肉,手臂挣扎着向那太子的位置勾了过去,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却只抓住了个空。 金萄鸢有些嫌弃的低下头了,瞧了一眼冷哼了声,什么话也没说,紧紧的贴着屋檐的位置。 纸三折手指头一直在颤着,塑料袋摩擦的痕迹已经让他手中伤痕累累,却一直用力抓着,紧紧的握在了手掌心里头。 淡然苍白的眸子,散发着些许的光芒,牙齿略微的摇着,便听到一声破碎声,瞬息间破碎的牙齿,在嘴里翻滚,那破碎的残渣划过了口中的肌肤,瞬间鲜血充满了。 滴滴嗒嗒的顺着嘴唇的方向向下滴落。 “金萄鸢!你!”钟三年真当是气上了头,脑门上的血管全部爆了出来,大声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话语的回应。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气到了极点,似乎又归于了平静,言语中轻轻地带出了这一段话,钟三年扶着旁边的窗框,缓慢地坐在了地面上。 狐狸踩着轻轻的脚步走到这儿,将整个头塞到对方的怀里。 钟三年拍了拍他的耳朵,有些叹息的说道,“狐狸啊,我现在也就只是担心纸三折,落到那么个没轻没重的手里,指不定还要收什么罪,要真出了什么意外……唉!” 愧疚与紧迫的心的压着,额头上跳动的血管狠狠的击打着自己内心的滋味。 只是…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为知识能够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改变金萄鸢,对于这世间行走的道德观念的束缚。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过于情况,竟然想着要改变一个妖怪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可笑,或许在他们的族群来说,如此的行为也算不得什么,无法无天也不过是他们的代名词。 只是自己太过于梦想化,反而是显得如同个笑话。 第一百三十三章 牙齿咬得咯噔咯噔直响,耳边听着自己愤愤不平的咬牙之音,却也到底只沦为了一声叹息。 钟三年支撑着自己,慢慢的站起身来,提了许多的利器,划到了口中,却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走吧。” 狐狸都是欢快的摇着尾巴,跟着他疲惫的身影一摇一晃的走,时不时的回头目光瞅着楼下的位置,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却又蹦蹦哒哒的,跟着前方的人行走。 屋檐下,光芒无法投射到此方的位置,而那目光自然也无法悄悄躲藏在这其中的两道身影。 金萄鸢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琉璃色的金黄岩眸子,目光紧紧地盯着上方,行走位置所带来的方向,而便可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嘎哒嘎哒的往下。 不知怎的,似乎心中心烦意乱,一时间连自己也琢磨不透,究竟是为了什么,微微的皱着眉头,自己心思里面总是扰乱的很,紧紧的咬着牙,却又一时之间松不开口。 他何尝没有听到叹息之声,轻飘飘的传到了耳朵里面,却如同个沉重的锁链,一下子扣进了心弦。 紧紧的扣着自己,心里面好生的压抑,却一时也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都很难得,遇到如此般的情绪,紧紧的徘徊着。 金萄鸢只觉着有一个秤砣,压在了自己的嗓子上,明明晓得,若是此时自己把这讨人嫌弃的家伙提溜了,与钟三年说上几句话,会带来几句责骂,说不定能够缓和些,只是不知怎的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子一般,怎么也活动不了。 好难忍啊。 持家握住了拳头,金黄色的边缘闪烁着独特的光芒,狠狠地勾起了自己的手掌心,却没有任何滑动。 他的肌肤,又怎会是如此力度能够打破,正当是真刀来砍在手上,也不会留下任何一丝的痕迹。 纸三折打了张脑袋,似乎脖子骨头已经断掉了,狠狠的向下折着,手中紧紧握着那个纸袋子,也不晓得是行着什么,眸子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微微的有几分闪动,却又回到了往出的模样。 适当的光芒缓慢的散发着些许的热量,照应在二人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般结果。 纸三折略微露出一丝的缝隙,便瞬间被灼伤成了焦炭,而金萄鸢却是有人自得在那光芒的照射之下,更是散发了几分耀眼的折。 星星点点的太阳光闪烁着,绝对的弧线。 钟三年抬起手来遮住了眼前耀眼的光照,不由得有几分烦躁之心,所幸甩开了腿往自己卧室里捂。 “真是…” 烦躁的心绪在脑海之中快速的徘徊。 金萄鸢此人如此一般的作为,真当是让人的心陷入在低谷之中。 狠狠的嘲笑着自己之前的所为,所做的一切皆是无用功般,可笑而讽刺。 许多的言语堵在了嗓子里,缓慢的徘徊滚成了巨大的球,却是一直堵着自己的嗓子眼儿,连呼吸也并非是如同往常顺畅,确实终究无法说出什么责怪辱骂的话语,到底也只是露出来句。 “瑚终珺还在那边等着呢…” 老大的一只狐狸悄悄地用前爪打上了一侧,轻轻地拱了拱。 钟三年略有些茫然的歪头,揉了揉对方头上的毛。 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顺着柔和的弧度悄悄的抖动着耳朵。 狐狸不知怎的,略微有些停顿,伸出手来扒拉扒拉对方的手,往那远方举了举。 钟三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翘着狐狸,手忙脚乱地来回笔画着那小巧的爪子,带着些许的疑惑猜了几句。 “你知道金萄鸢在哪?” “你…饿了?” “你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连着的循环却得来了否定的摇头,自己从左到右仔细的瞧了遍,也却没见到什么异样的模样。 钟三年带着些许怀疑口气问道:“你可以救瑚终珺?” 狐狸的毛茸茸的头快速的点了点,老大只耳朵瞬间背到了后面,轻轻地抖了下。 钟三年歪头,“你怎么知道这其中的情况?” 狐狸的表情瞬间僵硬,两只钳抓紧紧的拱在了身前,眸子的老大,似乎有些许的露珠,轻轻的在其中荡漾着些许波动纹路。 钟三年此时也管不了这什么,便是询问着对方,“你确定能够拯救得了他吗?那是金萄鸢所做的束缚。” 狐狸听着没有继续追问,便是似乎松了口气,正直的大脑袋,得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许骄傲的神情。 眼瞧着如此一般的得意,似乎真有几分的把握。 她此时也真的,是难以寻找那个任性妄为的金萄鸢,瑚终珺可怜的家伙还吊在湖面上,忍受着灼烧之苦,竟然有些方法,何不将着狐狸带过去。 只是… 老大是狐狸,单单坐起来便是比人高上两个头,往日的行走与自己一般高。 淡色的眸子闪烁着星空闪耀的光线,瞳仁里七分星光点点,闪烁着动人的光辉。 柔软的白毛随风舞动,如同丝线漫步着一般缓慢地张开了丝绸,却并不可怕,反而是极其的动人,如同一根根小小的选,沟通着人心。 反应过来讲就是: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自然界自然产生的动物好吗?这么老大的一只,怎么看都不是地球生物吧? 更何况现在的学校正在网络的关注之中,连自己也被推到了网络的搜索栏里。 怎么讲也有许多种眼睛,一直关怀着周围的动静,自己若是带这么大一只狐狸过去,要怎么跟世界科学自然组织交代? 妖怪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于人间? 狐狸时不时的抖动着耳朵,微微的歪头似乎透过了那无言纠结的表情,读懂了其内心的想法,悄悄的甩了甩尾巴。 不停摇晃着身子,却随着每一圈的摆动缓慢地向内收缩。 钟三年:“!” 夭寿啦! 狐狸缩水了! 比人还要高大的狐狸,随着几下的摇摆,不停的向内收缩着,瞧不到其中运动的变化,却只翘着眼前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的玩意儿。 第一百三十四章 钟三年早就已经晓得自己的生活,不是可以用科学就解释得了的。 这世间的一切,也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用现有的科学理念解释的清清楚楚,每一条路线都可以规划的明白,用自己简陋的智商也很难完全解释的清楚明白,毕竟每一条线路所应当行走的路线。 但是… 这玩意儿会不会太突破人类的心理极限了? 根本不是轻而易举可不科学,妖怪不妖怪的了,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按照,物理守恒定律来解释得了吧。 根本没有办法说你这么大个东西,怎么塑造这么点儿的一个玩意儿吧。 她轻轻地按着自己,有些发痛的额头,有许多的时候曾经直面的怀疑自己的智商,只是并没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现如今才算真的明白,自己这个脑子确实没有那么的好用。 小小的一只狐狸踩在手掌心里有嘟嘟的小爪子,来回的摁压着对方的掌心,小指甲盖划过了每一条纹路。 精巧细致的小家伙,整个人窝在对方的手掌里头,好可爱的模样,微微的抖动了小耳朵,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狐狸:早晚有一日,我要这世间最宠爱的一切尽归于我手。 虽然我现在就在别人的手掌心里趴着,装作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讨喜欢。 但是! 金萄鸢!我狐狸今天就要告诉你,今天就要指着鼻子告诉你,你失宠了,你再也没有可人的宠爱,原因为你会说话,必然是要被我亲上三分,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狐族! 哈哈哈! 它在狂笑!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瞧着在自己手掌心那潇洒点的东西。 软软的一个小团子,柔弱的趴在自己的手掌中,感受着呢,许可带来的些许温暖,略微高于自己的体温,微微的红着一丝热度,静静的勾着自己手心。 毛乎乎的头颅紧紧的蹭着小脚的笔尖,划过了纹路间的,躯干缓慢的转着。 俊俏嘴角勾起了一抹,似乎是人一般的微笑,极其的纠结,只是放在那可爱的面容之上,却极其的讨人喜欢,叫的人心忍不住的一个颤抖。 简单来讲的就是: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怎么样都算是你有道理,就算是算计人焦急的笑容,只要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钟三年偷偷的揉了揉对方的耳朵,撒腿开始往外方跑着,突然自个儿的心里面有许多的琢磨,许多的话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来得及说,只是认真的还有个严肃的问题,就摆在自个儿的眼前呢。 瑚终珺还在湖水上面吊着呢! 但凡是有良心的人,都不能忘了这么一个可怜的人儿吧。 完全没有在意,到自己之前就把人家忘了好几天了。 但是现在不管怎么样,以后是把对方给丢在了那里,自己这一条脆弱的小良心过不下去啊,一般的人也轻而易举的不能把对方丢在那里,怎么也不管! 多多少少还是要展现一下,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而带来的些许良心感。 钟三年脚步飞快的飞奔,也不管这周遭的人是不是偷射来的目光。 熟悉的校园道路之中,往常小树林本是没有多少人来的,本来便是有些许的偏僻,再加上夏日十分蚊虫叮咬,并未有几个人真愿意脑子进水往这边跑。 有也不过是秀恩爱的,讨厌认识罢了。 哪有人会注意到其他单身的人呢。 只是不知是怎么了。 钟三年脚步飞快的往这边跑,便见这边远瞧着不少的同学,往这边围着是不是的目光奇异的瞧着自己,似乎有些要说的,只是默默地站在了一侧,包含着同情而生气的目光。 大多数的同学,还是没有往树林之间走,除了平常的些许乘客,大多数的人,还是不愿意往那送直接乱窜。 毕竟学校的经费不多,注重方面做的并不是如何的完善,最初十分也有些许,单纯的大一新生望着其余出凑,多多少少还是会被蚊子咬的。 曾经单纯的折磨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心底,从而情况鲜血好转,而在内心深处落下的林子,却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免除。 何必找这么一个罪呢。 在哪里不能看八卦,非要转到那“深山的丛林”去。 钟三年急吼吼地冲入,到了小树林儿传到了密密丛丛的灌丛之中,两三下子躲开了大家的视线,用生生地在边缘绕了一个大圈儿,才算是重新回到了湖水边。 手中的小狐狸还未曾等着钟三年站稳,便是嗖的一下蹦了出去,在地面上所打了个滚儿,向前跑了两步,登时之间冒出了惨白片的光芒。 它张开了前臂,两个小巧的爪子略微的活动了两下,便有着些许光芒丛生。 钟三年只在那刹那之间,便被那白灿灿的光芒晃的睁不开眼睛,迅速的躲避了开来。 朦胧之间似乎有些许的变化,是在自己心中隐约感应到的,只是却并未用到眼眸,看到任何的真切。 明晃晃的不停的闪烁,同时呢,与空坠入悄悄地散发着暖和的光芒,却又如同的刺眼,直直地走进了心里,冰冰的,好似几根针紧紧的扎到了皮肤里,穿过了细胞之间的壁垒,缓慢地扎进了骨髓之中,却又是瞬息之间消失的。 白灿的光芒闪过,归于了平静。 只不过是一霎时之间的时光,似远似短,是过了千万秒的刹那。 突然之间感觉到裤脚的位置,似乎有什么轻轻的向下抓着。 钟三年低下头去,却只见着雪白的一个小团子,昏暗的拿着爪子划着自己的裤脚。 柔软而又可爱,只不过是那菱形的一小点,勉强的跳跃到了斜面上,两只后腿一颤抖着踩在鞋上,而另外两只脚不停地滑了着裤脚,那个样子好生的焦急,有及其可爱。 矮下去身躯,端起了那小团子,软软的一个捏在手心里,生怕伤到了对方的,手指按在对方的肚子上,感受着那一股一股的呼吸之气,狐狸又乖巧趴在自己在手掌中,没有任何的挣扎。 钟三年湖水之中,汹涌澎湃的火焰,早已熄灭的无影无形,波澜不惊的湖水,轻轻地反映起了丝涟漪,一道透明的身影缓慢地从其中露出了一个头。 “多谢。”瑚终珺似乎自己的言语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恍惚。 在解开的那刹那之间,迫不及待地冲入到了湖水之中,体会着那冰凉的触感,蔓延到了身上的每一个结构。 缓慢的散步而开,轻轻的在自己的肌肤之间畅游,那刹那之时活过来的触感,无法言说。 原因为自己有自己那个太阳的灼烧之下,体会着烈焰的出血,原本想着自己吧,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回忆下的生命时光,在那烈焰之中化为灰烬,永远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没有任何人可以记住他的身影,只不过是个虚无缥缈,连自己的心态也没有的存在。 他连自身长成什么样子都无法可知,又如何能够要求外人,能够记住自身的样貌。 我也曾想过自己曾经想要伤害的人,自己这存在以来,唯一一个要伤害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及时的过来,拯救自己的这条性命。 冰凉的湖水蔓延在肌肤之间,灼烧的痛感瞬间烟消云散,舒适的水轻轻的摇摆而过,缓慢的缠绕到了自己的指尖,悄悄的滑过,走过了自己的每一次弯路,手掌心的纹路间悄悄的划过了两三个水滴。 瑚终珺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水中所生长出来的精灵。 离不开这湖水的滋养,更无法逝去的岁月的光泽。 整个人沉浸在湖底,体会着从出现以来便是享有的一切,滋润的气息,酝酿着自己的心灵,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地回忆起来,自己应当好好地感谢人家。 以怨报德,愿意拯救自己生命的那一位少女,正经应当好好的感谢一番才是。 “多谢,没有你我不清楚自己又怎么样,多亏了你还能够记得我,而且你还能够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情绪太过于激动,似乎都死里逃生的那刹那之间,幸福的感觉,重新喷涌而来的曾经失去的,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上。 他些许的语无伦次的,双手抱在了身前,望着那一道情形的身影,“我能帮你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也是帮你去做。” “不用。” 钟三年带着些许谨慎的忘了眼周围的景象,瞧着没有任何一个人。 自己带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来这件事情就是我们之间互相伤害的结果,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不是了,又何必在这一方面感谢我呢,只要你不要随意的伤害他人,至少在你所做出决断之前,调查清楚就好了。” 瑚终珺听闻此言认真的点了点头,刹那之间带了些许的恍惚,茫然之间思索起了什么,急忙的说道。 “那个说你坏话的女子,你可是要将她找出来,不如交给我吧,我将她卷到天上去摔了个粉碎!”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冷静!” 钟三年迅速跳跃起来,止住他要说话的意思。 为什么妖怪的思想都这么直接简单? 就不能稍微复杂,有哲理性一点,稍微体会一下人生的道德观念。 感受一下自己所行为的举止态度,守卫在自身,在形式作风上渐渐的有些成熟的意思,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性命当作玩笑一般不可以吗? 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要把人摔死,为什么能够用这么平和的语调说出来,对于你来说这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过… 她手指略微的有些卷曲,不自觉的心,悄悄的颤抖的刹那。 瑚终珺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说着要叫人摔死的言论。 对于曾经也确实是错过这般的事儿,自己的这条小命也是在对方一怒之下被卷到空中,如果不是多亏了金萄鸢,现如今已经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着轮回了。 金萄鸢对于纸三折,也使用着同样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的差距,似乎将对方的名单做一个玩意儿似的。 随着自己心里面的开心,并没有真正的将对方的命当作是什么,随着自己心里面的喜欢而去做罢了。 他们妖怪对于别人的命都是如此的吗? 钟三年不知怎么的,心里面猛然之间别扭了起来,微微的咬着牙,那刹那之间,堵得慌的心思缓慢的升腾着。 或许这就是两个种族之间的世界差异,或许这就是大家信念之中,所有改变的目标,只是终究无法真正的更改,到底是大家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纵然自己讲这些话,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过是彼此之间互相假装体谅的罢了。 再者说了… 钟三年带着些许困意的心思,静静的安慰着自己,从来是别扭的难以形容。 自己心里堵得慌的情绪,紧紧的徘徊着,也是不停地将这份言语,往自己心窝子里缓慢地散开。 在刹那之前,便能抵挡住,自己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金萄鸢也在对方的手中曾经拯救过自己。 至少自己的这条命,对于金萄鸢来讲,确确实实是个不错的存在,大家互相相处之间,也认真留下了些痕迹。 而相比之下,并不熟悉的人才也制作了随意的戏耍之意。 或许… 这样讲自己心里面会好受一点,总算是充满了歪理邪说,从来连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也没有办法预约,相比之下,似乎真的让自己心里面自在多了。 钟三年在内心之中,轻轻的打了一口气,愁烦与哀思却无法随着气息流转而出,反而是悄悄的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勉强将自己从这一份的思索之中拽了出来,带着些许忧郁的神情,妄想了那湖水,整中间所悄悄冒出来的一颗透明的身影。 “瑚终珺…我…并不需要你去帮我做什么伤害别人,只是我希望你做事稍稍三思而后行,总结一下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话与言谈之间吞吞吐吐的,就连自己厚着脸皮也没有义正言辞般的话语吐露出口,也感觉跟个笑话,讽刺之意不停来回的穿梭。 这番话换作跟人和一个地球人类说都是正经的劝告,只是稍微扭转了对象,便觉得讽刺。 特别是对于这些张口闭口,对于人类的性命不值一谈,随意丢弃的妖怪来讲,似乎就跟是逗乐一样。 钟三年说出这种话不自觉的,只感觉面孔上有些火辣辣的,引不出到是自己羞愤的,还是直觉的讽刺与难堪。 瑚终珺倒是并未察觉到对方的言语之意,只是略微有些疑惑为何,钟三年不让自己动手惩罚,那些背后嚼舌根子的小人。 只是对方的言语,竟然已经说了出来,自己又如何好直接反驳恩人的意思,自然是将这份心思,紧紧的咬了下来,并没有这一有明面上的言语。 透明的眼眸轻轻的转动,望着那群秀的身影,将那其中的容貌仔细的刻画,在于心灵的最深处一笔一划的积极镌刻。 “钟三年,那你还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做的事,只要你说我就一定帮你做,你便是说出来件让我去办的事,否则欠着你一份人情,我心里也是难以安稳。” 钟三年眼看着那一个透明的身影,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言语。 他要想害死自己在线,自己又将对方遗忘,在这儿守着烈焰灼烧灾后,如今自己拯救对方,只是你不曾经的错误。 只是互相之间的恩怨纠葛,其实来回缠绕着谁也说不好,若是相忘于江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当自己心思略微放大,不去埋怨着,也不念叨着自己的号儿。 她手指轻轻地在下巴之间摩擦着,眼瞧着那一道身影,倒是略微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想要帮我做什么的话,便是不要再做任何事以往为之事,在你想要感受着每一个人生命轨迹的时候,都要思索一下,是不是毁了对方的人生,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便要更加思考,你是不是非要做这样的事情。” 瑚终珺听着对方的言语,眸子之间更加的迷糊,悄悄的闪烁了几下,微微的皱着眉头,快速的攀爬到了湖水的边缘。 “钟三年,这般的事情只要你吩咐就是,又怎能够抵挡着了如此一般救命的恩情,你难道是嫌弃我这种弱智去做不成什么,便觉得我没办法保得了你这份恩,随意的将这份情丢开了?” 他如此诉说着这般的言语,不免的也有几分愁苦。 湖水之中诞生的精灵,书香门第寻找着一寸生存之际,勉强有个栖身之所。 看似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实际上自身的力道背着书香之气所压制,实在是万万做不得什么,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凶恶之心,又要叫这些书生之气镇压。 自己只不过是留存着,个极为安稳的地方所在罢了。 只是略微有些强劲的对手,便可轻而易举地置之于死地。 如金萄鸢,不过略微动动手指头,便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孤自一人被挂在空中忍受着烈日煎熬。 一百三十六章 一根刺扎到了心怀里。 却是正经的是自个儿所体会出来的现实。 瑚终珺自身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强劲,只是依靠这个不足的依靠。 确实… 钟三年身边已经有了如此强劲的两个帮手,又何须与自己牵扯上任何的联系呢。 他深深的感受到瞬息之间刺痛的心,狠狠的扎着自己此刻柔弱的心灵。 并非是自身对于自己的不自知,而是对于自尊的作文,他如此脆弱的一个小物件,如何能够与那另外的两位相比。 金萄鸢,不过轻而易举便可取走自己的性命,不用耗费任何的心思疲劳,只是凭着一时间戏耍的心思,如果不是对方想留着静静的折磨,哪有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机会,不过是瞬息之间化为了会飞,没有任何可以存在的依靠。 而如今解救自己的这一只狐狸,无法克制对方的身份来历,只是淡淡轻而易举的辩解出了自己,无论如何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得了束缚,便意识能力在自己之上太多太多,不是自己这般的人,可以轻而易举抗衡得了的。 她身边已经有两个如此一般的人物,有哪里需要自己这般的存在,不过是个柔弱的湖中精灵,又如何能够帮得上对方? 所谓的报恩也不过是个笑话,对方这一份的言语,只是想要给自己份尊严,为何如此表达之下,还有不明白。 瑚终珺缓慢地将自己头往水中压,露出了一丝眼神,静静地望着钟三年,此时此刻何尝不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所应当,正是自己的问题。 只是那刹那之时,到底还是留有了一分的思念,想要为自己至少稍微的做出了丝的证明之意。 钟三年只见着那透明的人物,缓慢地向下低沉,若有若无的透露了些许沉默的气息,不自觉地似乎有些许的难受。 或许自己真该提个什么要求,如此致白的拒绝只能是有些伤及对方的心似的。 她微微的咬了下牙。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自己想要对方去做个什么,钟三年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心口,怎么盘算着,也没有什么正经所需要的事儿。 狐狸正一直窝在手心里面,略微的歪着头轻轻地蹭了蹭,转头望着那湖水之中透露出来的半个人影。 瑚终珺刹那之间似乎有思绪的意识,带着兴趣试探的问道,“钟三年,我认识位朋友,他手底下正是缺着个平时打杂的人,如果是时间久了,或许他会教你些许的医术傍身?” “嗯?”钟三年歪头,“也好。” 现如今确实是有点儿手头紧。 虽然讲现在身上背的债务,稍稍的有些松弛之意,只是到底,比不上自己曾经连着打十来个工,所收到的收益相互比较之下,确实如果真的是能够有人帮自己介绍份工作,是正经好的。 更何况… 钟三年语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的小狐狸目光,悄悄的往天空上的太阳瞄了瞄。 家里出了这么几回祖宗,多多少少的,还要多出来些许的开支,不然指不定又要闹出个什么事来,让自己无法收拾,有备无患,手里面有点钱总比没有的好。 正巧着有人给自己介绍一份并不会被什么二代所开除的工,这岂不是正好的个机会吗? 不过… 钟三年然后会有些停顿,微微的眯了一下嘴唇,自己的贫穷,连学校里面的妖怪都知道了,瑚终珺这般不懂事实的人我都清楚,在这个时候要给自己介绍个工作来还人情,这穷的究竟是有多么明显。 不自觉的似乎有些许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猥琐的打击。 如果是自己当初,并没有被某个不长眼的二代撞进了医院,或许相比之下,也是极其的宽裕,还能够琢磨着以后毕业了,手头里面有些许的钱,去另外的外地开展新的生活。 咳咳,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慌忙地将脑子里面的想法快速的甩开。 钟三年正色道:“你帮我介绍的那份工作是哪的?” 瑚终珺道:“他是青月真人,他有许多居所,所居住的住所不定,读书的比较偏僻,路程略微远些,不过他手头宽裕,似乎还将许多的居所外出给普通的人类…” 关于说到此处,就算是一个妖怪也不能停顿了下,表情略微的有些许的古怪之意。 “毕竟你也是人,大约也能懂吧,现在租房子似乎还真就是个赚钱的营生。” 钟三年复杂的点了点头。 人生之中无意造成缓慢的徘徊而上,不由得令自己正视这个问题。 瑚终珺道:“我与他也不过是,偶然间聊过几次的笔友,也许是我一时间有些许的风雅之意,在于对方拉扯上的,冷的正巧撩到,他确实是想要寻找打杂的助手。” 他眼前着对方,似乎面容上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忽然之间思索起来,对方只不过是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自身的实力,也能轻而易举觉得将人卷入到飓风之中,如果是哪一位真人,求得什么样的力量之源,岂不是毫无动力? 他急忙加道:“并没有什么要求,曾经问过我,是否有着学院之中的学生,可以帮忙推荐引荐,只是我寻思了妖怪与人类到底是有些许的隔阂,请学生某人直接拉入到颠簸的命运之中,到底也算是我的罪孽,而这学员之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到底也是将这个话题,搁置下了。” 钟三年听闻此言语,略微的放下了心,原本听着描述寻思自己这无才无能的,如何能够胜任这般的工作。 看清这位真人所寻找的也并非要求什么特质,只是要个手底下打杂的罢了。 只是要普通的学生过去读,我自己也是能做得来的,更何况又多年打工的经验,手脚更加勤快一些,这份工作大概也是能做得下来的。 等等? 为什么这个真人的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莫名的眼熟? 钟三年约会都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只是心思却并没有正经的放在此处,稍微转了一圈儿便将其丢在了脑后。 “不是,你们妖怪之间也有互相间的通信吗?学校之中还有你们的专门渠道?” 钟三年都并没有仔细的思索,哪位真人的名字在哪里见过,反而是对于这个小细节,略微产生了些许的好奇之心。 瑚终珺轻轻的蹭了蹭鼻子,也会有些尴尬之意,悄悄的更将自己埋到了湖水之中。 “那个…我还是有一些自己独特的小法门。” 钟三年歪头。 认真的好奇,这究竟是何其妙的法门? 瑚终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盖短暂的尴尬,“将我自身的信件,混入到学生所发的邮件之中去,自然而然的也就送到了原本应当用的地方。青月真人以后在信件书写上,那我下一次送信他应当有的地址。” “……哦。” 淡然冷漠的收回了自己好奇的脑洞,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 手掌之中小小的狐狸冷不丁地发出了一声冷风,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整个头都呼呼了进去。 钟三年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后脖颈子,“如此这般的话,就是麻烦你帮我介绍这份工作了。” “您实在是客气了。”瑚终珺连声调也不免提高了分,“能够在如此的地方帮到您,真当是我的荣幸,这一份恩情,我会永远的记着是你拯救于我,水深火热之间。” “哈哈。” 钟三年略微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子,对对方略微的点头,转身往回走。 手里紧紧的扣着小狐狸,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个中空,为对方挡着些许外在的风丝,同时也遮挡着这小巧而古怪的身影。 “喂喂,钟三年刚才是不是往这边走了?” “对对对,我看到了跟个疯子一样的往这边跑,传言之中说的果然没错,这都被二代逼出了心理阴影了。” 钟三年星座的脚步略微有些停顿,听着即可看到不认识的同学讨论自己的事,难免面容之上露出了些许古怪的色彩。 “我也不能这么说,我瞧着往日里面也挺正常的,吃不定是遇到什么着急的事儿,毕竟每个人所见的都有不同嘛。” “也是这个道理,想着之前我还偷偷抄过她的卷子呢,要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能得那么高的分吗?” “啥?” “那个什么我就看了两道选择题,不要随便的往外传啊。” 同学,你不仅仅是往外传的问题,你是已经让本人都听到了的问题。 钟三年轻轻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略微也有些许的无奈之意。 “切,钟三年,不过是个蛮乖巧的靠着自己漂亮的脸蛋赚了些去关注罢了,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在乎的?” 学生正常且日常谈话之中,猛然间传来了一声刺耳,有无积极尖锐的言论。 钟三年听着这么一道,嗓子略微有些愣。 “戚跃妃?你跑这块来做什么?还有啊,你随便叫人家舌根就很好了?” 一百三十七章 “哼!你们就是嫉妒我天生丽质!” 戚跃妃骄傲的嗓音尖锐地传了出来,连往日说话有些许不同之意,更加傲慢自得。 更加的显得有几分讨厌,往事软软的倒有几分可爱,如今尖锐的让人实在有些烦恼。 钟三年听着此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脑海之中还是记得,瑚终珺对自己有那么多的偏见,直至发展到想要弄死掉这条小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便是戚跃妃在湖水里一直旁诉说着自己的坏话。 实际心眼儿里面出发,确实是有些学不自在的情绪,只是站在对方的视角,不过是在他背后嚼人舌根,而并没有真正失去伤害到自己。 戚跃妃也无法可知道,湖水之中诞生出来的精灵,又无法克制这精灵,竟然单纯的相信了一面之言,又阴差阳错地遇到了李桃园,间接的原因缠绕在了一起,从而来危害到自己。 只能说顶多是在别人背后说些坏话,实际上也不算是个失踪时的坏人,而自己也并没有打算,追究着如此一般的言语。 有生之时开始说自己坏话的人,实在太多了,甚至只是在言语上攻击,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人了。 钟三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心底里面生出了一种凄凉,大概就是那个从小到大被人针对的悲哀吧。 此时一番尖锐的言语,又一次停入到自己的耳中,到底还是有些的不自在。 听到别人传过来的话语是一番感受,直面的听见又是另外的一种滋味,纵然是受过千疮百孔,到底还是有一颗柔软的心。 戚跃妃捏着嗓子声音极其的尖锐,总感觉那里有着八卦的同学,也有些许的不喜欢。 “嫉妒你什么呀,嫉妒你穿的奇奇怪怪,嫉妒你穿的跟个妖一般?我看你是在嫉妒钟三年。” “什么!”戚跃妃嗓子本就是软弱的嗲音,如今这么一喊叫,如同是指甲划过了黑板一般呲啦啦的。 “你别胡说八道,我嫉妒他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穷的连学都勉强在上的女生罢了,长得又不漂亮!个子又不娇小,一点可爱都没有,我嫉妒个什么!” 戚跃妃明显是被这一句话点的扎了毛,快速地说道,“钟三年本质上就是装!装作善解人意装作是温柔,假装是那个性格温和的人,实际上不过是个绿茶!” 钟三年略微的挑起了一丝眉毛,硬硬戳戳的,瞧着那个粉色的段子影。 她还真的不晓得自己,竟然无意之间得罪了到戚跃妃如此地步。 自从见到第一抹阳光开始,便是体会着人世间的恶意和若有若无的针对,自身的父母也没给过自己一份好脸子,在严苛环境之下生长,总有人愿意在背后推上一把,更加的狼狈。 纵然是奋起了,全力保护自己,也不免得将自己的性格化为更加柔软的模样。 如同一块海绵般扎过来多少的针里,也是不会觉得那么的疼。 性格暖和点,似乎也更能够,为自己的生存留下一份空间,懦弱而且容易积压的模样,所以说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叹息,而那柔软的性格,到底还是留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不自觉地参与到学习的事情之中,柔软的性格缓慢地暴露了出来,在大学的宿舍之中,更加体会到了些许的善待之意,便将自己柔软的性格,更加释放出来,与大家言谈与人之间并未出过任何的冲突,尽量顺着别人的行为模式去做。 不曾想到竟然间接地得罪了人。 “拉倒吧。”同学都听不下去这般的嘴脸,“你说这么多,你当我们看不出来?当初你们女生宿舍闹得那么大,就是你给传播出去的,硬生生的往外面念叨,又偏巧碰到你们那边的女生,特别的恶劣,把人硬生生的给排挤到校外去租房子了。” “就是。” 同行的人也跟着符合,“钟三年本身就手头没什么钱,自己出去租房子,每天赶着车辆来回走,这种滋味儿怎么想都不好受,你还在诉说自己的好,批评着别人的不是,哪来的脸呢。” “你你你!你们都是看着长得清秀,非要往上爬!” 戚跃妃整个团粉色的样子,快速的跳跃了起来,手脚来回的滑了,“也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贴上去了!钟三年给了你们多少的甜头,这些男生怎么都喜欢看上这种人呢!” 钟三年闻言蹙眉,如此一般的言语,着实是有些不不入耳。 她想要与对方先去理论,只是还未能自己抬起脚来,便听着另外一位同学如此察言。 “行了,戚跃妃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个男人的事儿吗?你当初的那点小新闻,学校里都传开了。” “什么?”戚跃妃说话的声音瞬间落了下去,连话语都没了什么底气。 同学道:“你暗恋校草,结果校草根本就不搭理你,人家明显喜欢比较聪明的女生,而不是进到学校便在宿舍躺着,整天想着怎么打扮更美,连课都没去上考试全靠抄的人。” 戚跃妃听着这般的言语,赶紧急忙的打断,“你不要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分明是正经的话吧?”许多留着八卦的同学对此班的言语更加讽刺。 “校草人长得靓,对未来的规划是寻找和他一起向上走的同学,而不是拖着他的后腿一起往下拉。” “就是,俊俏的脸蛋儿没有找个二代,而是找一起有上进心的人,这种男人,我们男生都佩服,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非对着人家死缠烂打的,自身又没什么上进心,分明是想要抓着人家的后腿,叫他拖着你往前走。” “戚跃妃你要真想找这样的去找那个什么二代吧,我看你们两个对同学的气压简直是天生一对儿,聊一聊啊,真的很配呀!” “哈哈!别说,白倾何也看不上她人啊,人家怎么讲也是个正经二代,又不是什么怪异爱好收藏者!”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们!你们!” 戚跃妃听着那些言语气的跳脚,手指来回的乱划着,却又一时之间很难说出什么其他的言语来。 而能够在这边聊八卦的同学,嘴皮上多数都是厉害的很。 毕竟好好的大学校园能够闲得无聊,整天搂着这点八卦,还跑到树林儿。 要么是闲着,什么事儿也没有,就琢磨着这么点儿话语,要么是疼着些许的燃烧之心,就是为了过来蹲点了。 都是那些嘴上闲不住,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有的人是想要伸张正义,有的人就是想要多看点好玩儿的。 如今来了这么个专门挑事儿的跟着他们硬扛,那他们这些专业钢筋不再来个钢上开花。 “你再怎么吵,也掩盖不了你就是个不幸的事实,非要自己牵着高枝儿,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 “可不是嘛,整个人穿的跟个蛋糕一样,还真把自己当做是什么甜心了,稍微长点脸吧,人家能穿这种衣服,是人家长得好看,正因为自己传了一个网红保管就是流量明星了?” “穿的这么雍容华贵光彩,四射的却没有相互匹配的姿态,整个人没衣服遮去了光芒也没有,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不要还去嫉妒别人。” “钟三年本来就是长得比你秀气,穿的再怎么花里胡哨,第一眼看见的也是人家。” “怪不得校草喜欢她,而不喜欢你。” 哦豁! 钟三年战术性后仰,把自己的双下巴都给憋出来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 不对,说起来校草,究竟是哪一位大哥呀?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噗叽。 一只精巧伶俐的小狐狸,从手掌缝中穿出了一颗“巧妙”的小脑袋,下场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 钟三年被这样一切渺小的目光认真的指使着,略微抽动了下嘴角,伸出手来蹭了蹭对方的耳朵,缓慢的安慰了手掌心。 钟三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刹那之间自己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绪,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似的。 认真讲起来自己跟小狐狸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情感纠葛呀,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感觉到了一种心虚的情绪呢?实在太不正常了点吧。 “你们胡说八道才不是这样呢!他才不喜欢那个女人呢,他只不过是被那一时间,装出来的娇柔做作,青春给美化了眼睛,以为那是很好的女人而已!” 戚跃妃嗓子本来就是有些许的尖锐和嗲音,如此瞬间的爆发出来,如同是指甲在黑板上迅速滑过一半。 钟三年一下子缩起了脖子,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跳了起来,手掌之中的小狐狸整只狐狸僵硬了下,迅速的窝在了手掌心里,团长了一个小团子。 “我!去!” 明显的八卦的同学并没有太多的好脾气,听到这么炸裂的声音,一下子跳跃了下来。 “戚跃妃!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自己说话声难听,这么吵吵闹闹的,跟个被掐住了喉咙的空气一样!” “就是啊,自己的嗓子不好听,心里感觉特别舒服,平时掐着嗓子也就算了,现在大喊大叫的干什么?这不品牌惹人讨厌的吗?” 同学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从容,反而遇到这种事儿迅速的挤兑了起来,价值本来言语上似乎本来就有些不对劲儿,大家之间的吵闹间已经有了些感觉。 没给对方留什么面子,而在言语之上,自然也并不是如何的软和。 戚跃妃对于如此一般的言语,明显是梗住了一下。 她生长到这么大以来,难道对于自己说话的言语真的没有任何意思的感受吗? 从小到大总也是有些人说些不好的言论,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多数的都是同学,互相之间多多少少都是给彼此一个面子,并不会太过于直接的,来回批评着对方身体上的条件。 而这深入到大学的学府之后,所遇到的也都是宿舍里面的人。 李桃园,钟三年,都是些性格清雅之人,大家住在一起实在生不起什么矛盾,而后期却也有人拿走了所有被针对的活力,自然也就轮不到戚跃妃来受什么欺负。 许久没有听到如此一般的言语,难免心里面有那么份梗阻。 而这些并未有多么相似,只是听着些许不好传言的人,对于这本来印象就不怎么样,又过来闹事儿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保留的面子,大家又不住在一起。 而且更多有些许的男生,还是那位纠缠的校草的朋友。 面对着对于自己朋友死缠烂打的人,谁面子上也不会给对方好看。 “你看着一着自个儿都愣住的样子,自己心里面都知道说话的声,就是不好听了,既然都已经明白了,何必跑到别人的面前去讨人嫌呢,大家心知肚明的少说点话,不好吗?何必让大家都烦?” “对了,说起这么个话来,我突然间刚开始入学的时候,有不少人传言,有一个女生说话特难听,还是她同一个宿舍的人到处说好话,才让大家赚了不少的好感,我女朋友就提过这个事儿!” 钟三年尴尬地在不远的位置停着墙角,各路的言语之间似乎并没有自己的位置,却一直停留着自己独特的身影。 围绕着自身的话题,缓慢地开始了各界的讨论。 而听到这一份言论,她不免得有几分心伤,些许的情绪缓慢的掺杂着,只是停留到自己的心口,终究化为了一抹苦涩的,不能再苦的笑容,轻轻的转,过一份心酸和人能动。 初次相见之时,戚跃妃还没有如今奇怪的打扮,只是一个穿着略微可爱粉嫩的小姑娘。 而钟三年却并没有如此的温和大度的模样,相比之下反而带着些许的阴沉之意。 从来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讨好着外在的人,想要获得更多的一份温暖,使其自己身上所着手的那些许的针对,早已经深深地刻入了骨髓之中,再多的心思也不免地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潜移默化地深深刻入了骨髓之中。 阴暗的生命之中,向往的光明却无法触碰到人,沉闷的生活间,无曾有过什么喜悦的光环满满的整个人更加阴沉。 戚跃妃活泼而又跳脱,并没有李桃园的沉稳优雅,反而有一股真正的学生气息,跳跃着喜悦,实在是叫人喜欢。 钟三年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样的女生,也愿意多跟人交流,也更想要贴近些许。 似乎是面对着,那个根本不可能成为的自己,是自己对于根本没曾体验过的学生,单纯年华的份向往之情,是期待是愿望。 是自己内心之中的深深渴望,似乎是对于自己原本心中,想要成为的人一股神奇的对照。 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如此跳跃的人,并不能照亮自己的生活,却是带动了气氛的活跃之气,悄悄的有些许的活泼之感,慢慢的充斥着自己的人生。 在那瞬间渴望已经掩盖了理智,迅速的占据了自己所有的脑回路,自然也就似乎遗忘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熟悉的令自己恐惧的感觉。 想要与人交朋友,似乎有几分容易却又难以形容的困难。 钟三年所付出的便是为对方营造了一个积极温柔的环境,在学生的时代之中,缓慢的感觉出了些许的伤害。 自身本就是受尽了,欺负的人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苦楚,也能够敏锐的发现针对对的现象,便是与许多的同学说着好话,甚至自己悄悄买了礼物,而简洁地营造出了对方的好。 对于戚跃妃,在她表面上,似乎并没有出过什么非一般的力气,而自己在背后为对方的形象努力,却也认真地花了些功夫。 戚跃妃长相甜美柔弱,说话又是软磨的嗲嗲音,平时又喜欢穿着一些可爱软萌的衣服,相比之下这样的女生本就是会,让同行的人讨厌,甚至会有些脾气暴躁的产生厌恶的心理。 钟三年下雨的发现若有若无的,会有一些针对的意思,如影如虎的恶意,冲着这“柔软又可爱”的人过来。 便是出于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费尽了心思与人说着不少的好话,又为自己花费了许多许多的钱,进行着些许的维护关系,侧面的引出了对方的好。 当时为什么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还真的有同学会,记者甚至会记挂在心里面,晓得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只是现在想来似乎有些可笑。 毫无关联的同学会,知道自己花出去的这一份心思,而当事人却偷偷的,在某地说着自己的坏话,背后嚼着舌根子,甚至心里面有些许嫉妒的情绪,打心眼儿里面,掩护着自己的存在。 钟三年纵然是早已经习惯了,如此般的被人对待,到底心里面还是份丝丝滑滑的凉意,悄悄的闪了过来。 是我还是苦涩,又或者说是习以为常,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真心,被别人当做是敝履随意的丢弃? 或许都有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付出的比回报的要多得多。 甚至说为了所谓的友谊,自己许多东西已经放弃了,在面子上面也难以支撑得了。 钟三年连自己都晓得,在戚跃妃面前自己总是挨了一头,莫名的将自己向下压,下意识地将自己无法与人放到同一个面上。 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讨好,是对于自己的向往的人生带着些许切诺的情。 或许如此一般的态度,对于对方来讲太容易得到手的,反而没有什么值得珍惜,而能够落井下石的时候,也不会像曾经的一段友谊会如何,毕竟随随便便可以得到的东西,是由谁会真正的放在心上呢? 钟三年低垂着眼眸,仔细去觉得他人的话,却只是一刀又一刀的人,狠狠地插入到了自己的心里,有些许的言语,自己的心眼儿里面知道,只是如今没人如此刨白出来,却也不免的带上了些许的心痛。 “你们!你们简直是太讨厌了!”戚跃妃早已经是跳脚,却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来回回的反动着这一句,也算是勉强为自己支撑着一份气势了。 “拉倒吧,我们在讨厌能有你讨厌吗?想想你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就不说是钟三年,校草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你吗?何苦去害人家呢?” “你!”戚跃妃听到这般的言语,瞬间的跳了起来,便是隔着许多的步伐,也能感受到对方跳动的,带来地面的些许沉痛之感。 “你不要胡说八道!柏倾涵是被人蒙骗了,对我并没有多少的恶意,是被人骗了,才会觉得我不好的,是被人蒙蔽了双眼!” 连着重复了三次,是被人其他的言语才会产生的。 戚跃妃紧紧的抓住了这一番话,来回的说着自己的念头了几遍,似乎是什么魔咒一般。 如此言语能够平复她那颗脆弱的心,也能够坚定地立足一份想念。 钟三年隔着好几步,听着对方来回重复着,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不仅仅是对于对方来回重复着说话,似乎陷入到了近乎疯癫的状态的些许担忧之情,而同时也是听闻到了这一个名字,而带来些许熟悉的感觉。 柏倾涵? 看见这位大哥就是那传说中的校草啊! 钟三年仔细的品味着这一份名字,在恍惚之间从记忆之中将此人给拉了出来,倒是会曾想着感情,他就是那被人念叨了许久的校草。 柏倾涵此人,倒是认真的,熟悉早年健刚刚入校的时候偶然间认识了。 时间隔的有些久了,已经记不清楚是怎么相遇的,只是大家来回能说上几句话,也算是不错的交情了。 隐隐约约的记得人还不错,性格似乎也是偏向温柔的类型,整体来讲不会遭受人的讨厌,也算是个受欢迎的人。 不过… 钟三年蹙眉。 似乎这位大哥跟自己或者说是戚跃妃,都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只是略微的露出了一面,而实际在生活之中所交往的也并不是太多。 刚走进校门,毕竟是新生大家初来乍到的,互相见到有些许的来往,刚刚走入到大学的校门,多数人都是处离开父母的身边,对于外在的世界好奇而又充满着惶恐,难得遇到几句聊得来的,便是会迅速的抱团,而出于人的本性快速靠近。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转,学生的课业提了上来,大多数的人还是随着正常的流动,走向了自己独特的人生道路。 就算是在每一个院校分院,分系。以及宿舍之间,每人的生命路线,也缓慢的隔离,更不用说两个人并不是学同样的一个专业,住的也不算进,渐渐交通的少了许多。 钟三年,戚跃妃,柏倾涵,三人早年间也顶多算是说得上几句话,互相之间熟悉彼此的名字,而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感觉每个人所分出去的院校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交集,随后加上学生的课业压制,其实并没有多么熟。 钟三年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也只是最初的两个月大家聊得来。 而后来自己一个人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所以说是因为转换学校带着些许的颓废,只是大多数的时间还是放到了书本上。 而柏倾涵,她记忆之中的印象并不是太多,音乐好像是学着计算机的专业,随之这学业的加重,也早早的体会到了步入到社会之中,计算机专业的人应当受着如何的苦难。 提早的体会了一下程序员的悲惨,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往来,随后的交流也是越加的拉长。 随着时间的转换,实际上也早就只剩下了彼此知道姓名这一个特点。 钟三年之前轻轻地揉过了自己手掌的边缘,不知为何有些许的琢磨在缓慢的徘徊,复杂的心态缓慢的从上而来,悄悄的缠绕着自己这颗受尽疲劳的心。 略微走过去,听着他们之间言论。 “你们这些人当真是胡搅蛮缠的,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戚跃妃嘴里面似乎是在嘀咕着,尽量的放入了声音,言语也极为的低,似乎只是给自己所说的一句话。 “都是钟三年,要不是这个人在其中乱掺和,我现在和柏倾涵,早都已经在一起了,让人羡慕的情侣,他认真夸过我很可爱很好看,很喜欢这个样子的,一直都说我穿粉色的,最后看的都是那个人在里面瞎乱的叫唤,惨乱了不少的事情。” “喂…” 八卦的同学,也可以察觉出这状态明显是不对劲,言语之中陷入到了难以捉摸的偏执之中。 同学从而使心头有许多的不满之意,却也没有想要掺和到神经病的世界的意思。 戚跃妃突然之间跳了起来,“都是她!是钟三年不是,所以我才过得这么惨,没有人喜欢!校草本来是喜欢我的,都是那个家伙挑拨离间,才没有继续跟我交往,才把眼睛全部都吸到了她的身上去,全部都是钟三年的错呀!” 钟三年隔着些许的丛林,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百四十章 复杂的思索缓慢缠绕着自己,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连站在这听着对方所谈论的言语,都觉得有些讽刺的令自己心中难堪。 钟三年只是站在那听着对方一边又一边的抱怨着,自己却并没有说出任何的事,只是在不停的重复着那几句枯燥的言语。 而钟三年,自己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说过别人的不是,没在背后叫过任何人的舌根子。也从来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 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对方如此言之凿凿的说出来,何尝也不是讽刺,更何况曾经自己,拿真心一对一直自以为两个人是朋友,如今听来实在是觉得可笑。 甚至… 连只是围观的同学,也能发现,这其中的偏颇。 戚跃妃只是来来回回的重复着,简单的话语并不能真正的表达什么。 而这人却是已经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根本不肯放弃,似乎是在侧面的印证自身的说法。 “好了。” 一道的声音响起,此处的声音如同大地琴的低鸣般,极其的压抑,又带着优雅的悦耳。 钟三年只听着淡淡的两个字,敏捷的耳熟的不得了,声音太过于有特点的话,让自己的记忆陷入到一阵思索之中。 剥开了树枝层叠的路线,随着那枝叶嘎吱的声音,钟三年快速的回过头去,只见着一道雪白的声音,从那树林的缝隙之间缓步而来。 是与自身年龄上下差不多大的少年,身着着一身雪白的运动服,袖口紧紧的鼓在了手腕子上,略微的有些许的边缘,带着些汗水的水渍。 脖领子上有些汗水缓慢的向下流淌着,他的头发略微的有些长,在低端悄悄的发圈打了在了脖颈上面,额头上绑着一个篮球的头带,将额头上面的花全部都露在了后面,不会遮挡到实现。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而在那耳朵的边缘位置用一道发白,似乎是眼睛或者是头带子的遮挡位置,所带来的印记,同时也在显露着原本白皙的皮肤。 面容长的精巧,五官立体,眼眶微微的,有些许的凹陷,目光显得极其的长远而神情,睫毛如同是一道小扇子般,极其的长。 在面颊直上打下了层阴影,用微微的有些反,这些卷曲却并不显得任何,其反而是更令人,将目光注意到那深色的眼眸之中。 鼻梁极其的高,在那面容的一旁有些许折的弧度,脸颊的肌肉流线及其的好。 却在那其中没有任何皮肤上的瑕疵,无法见到任何的痘印斑点,很难得见有男生的皮肤如同一块干净的玉,甚至熟练一般的女生肌肤上,也很难见到如此好的状态,晶莹剔透。 纵然小麦色的皮肤也显得出一种精致的美感。 柏倾涵! 是他! 钟三年见到如此美貌也不由得有了片刻,随后在那几页纸中快速的翻滚,一下子图像跳跃到了眼前。 早点见相见之时,还是个较为纤弱的男生,整个人微微地低着头,似乎脖子上有些许沉重的压力,不愿意高高的昂起来,反而是扭曲到了一定的弧度,将自己的面容埋到了心口。 皮肤白的有些发散跟白纸般,根本见不到任何丝的血色,整个人虚弱而可怜,手腕子挤挤的细,皮包着骨头。 如今见到这般的外在都认真的愣了一下,却能在那未曾改变的面容上,看到曾经的影子,却无法见到那当初自卑的仪态。 于是听见了这般的声响,许多的人将目光投射过来,而有几个手快的,便迅速的扒开了面前,遮挡着的树叶枝干。 “柏倾涵?”戚跃妃喜悦起来,似乎整个人都产生了跳跃的情绪,快速的跑了过来。“你来了,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钟三年她…” 原来没说呢,目光面向旁边一瞧,面色瞬间卡壳,些许的谄媚,下意识的流露出来,却又瞬息间变成了厌恶之情,他越是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对方已经全然听得清楚,便是狠狠地瞪了两眼。 钟三年不过有些无奈与感慨的翘着对方,从那喜悦之情转换为往常自己会看到的面容,最后又迅速的翻脸,这一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变化之意,却是熟悉的不得了。 “好了。”柏倾涵蹙眉喝道:“你平白无故的说人家来做什么?” 戚跃妃听到这般的言语面容,一下苦涩了下来,双手抱在了身前,几个小碎步的往这边挪的,“柏倾涵,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不是我随意杜撰的。” 她如今的声音极其的软弱,掐着嗓子嗲嗲的,猛然之间转过身来,用手指着一旁的钟三年。 “呐,就是她!全都是这个人挑拨离间,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说我的不是你再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不好的人!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她说话的声音,几乎是用喊出来,却又不敢提的,太高声,怕自己尖锐的声音,给对方带去些许的惊吓之意,便是尽量的把自己的声线往下压。 如此说话更加的有一份疲劳,略微的喘了两口气。 “全都是这个女人心里面嫉妒我,才会如此的言语,我并不是言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人啊!” 柏倾涵紧紧的皱着眉头,见着如此一般的女人,面上满都是不悦,略微的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 “首先,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看着你在这里大肆说一个人的坏话,我才出来的。” 他完全无视着对方几乎要哭泣的面容,“其次,你口口声声说着她,在乎的面前说你的坏话,但是我所见的只是你一个人嘲笑不停的吵闹,却并未见到,她有什么样的情绪波动。” “不是!是她装!”戚跃妃快速的翘着脚想要说什么,面色变的长红,只是一口话语,勾在了喉咙里。 那群聊八卦的同学有几个与他相熟的,便是走过来略微的靠近。 “哎,那谁,这俩人你应该认识,那边那个不说话的就是钟三年,这个是戚跃妃。” “哦。”柏倾涵面容一晃,有些许的回忆之色,“原来她们两个人。” 戚跃妃听到这样的话,立马点头,“柏倾涵,你想起我来了是不是你想起当初我的好了吗?你一直跟我说我穿这样粉色的衣服很可爱。” 柏倾涵听闻此言,面色有些古怪,目光沉重的望到了对方,五彩琉璃散发着各类光芒的衣裙上。 默默的向后仰了下,表情沉重,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可能是记错了。” “哈!”身旁的人多数是幸灾乐祸,轻轻地怼了下,“没,大哥,你这个没认错,就是这两个人,具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但人家确实说这是你的品位。” 柏倾涵: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别侮辱我的品味。 他恨不得将这几个字刻在脸上,默默的有些迟疑传到了另外一侧。 钟三年略有些尴尬地与他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柏倾涵点头,“确实,有正经一年未见,你现在打扮清丽了不少。” 钟三年点头,“啊,毕竟刚认识的时候,我是中二期嘛,难免有些许的作做,到时你改变也是蛮大的嘛。” 柏倾涵流出了一丝笑容,“我后来有点着迷,在打篮球上总在篮球场上跑,身体锻炼的也好了不少呢,之前像个白斩鸡一样,不是说我自恋哦,现在倒真是看起来不错了。” 校草,能够被全校师生称之为校草,也不得不说正经是有些本事的。 少年气息满满又带着些许元气感,并不是如何的翘舌如簧,八面玲珑地帮着人开展话题,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些许的年少之意。 本就是长着一张极好的面孔,也带着些许活泼的言语,自然是讨人喜欢,实在伤不起什么恶意来。 “你!” 戚跃妃刷的一下挥舞着手臂直指着钟三年,“你当着我的面还这个样子,明知道我喜欢他还要去勾搭他,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啊?”钟三年从来是听过许多委屈自己的言论,面对着如此指责,还是不变的愣了一下。 周遭围观的同学也不免得满脸疑惑,大多数人面面相觑。 柏倾涵蹙眉,“戚跃妃?你在说什么意思?” 戚跃妃委屈的转过头来,纵然是心中的憋闷已到达了最为鼎盛的端点,却并没有喊叫出声,依旧是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放软和了声音。 “柏倾涵,你不知道钟三年,就是这样的人,通过那细枝末节来展现她的好,展现她的温柔,来抢走别人在乎的一切,方才就这样三言两语的,便将你的视线从我的面前转走,放到了她自己个人身上!” 柏倾涵不解道:“等等,刚才是我要开展的话题,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过于胡搅蛮缠好不好,随意的冤枉别人,说她人的坏话真的好吗?” “不是的。”戚跃妃轻轻的跺了两下脚,“你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她!她!” 戚跃妃手指头颤抖的指着,“钟三年就是背后愿意说人坏话,她以前就跟你说过关于我的坏话,你才不搭理我的呀。” 柏倾涵有些复杂的望着对方,似乎并没有对这段记忆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带着些许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身边的朋友。 而其他的朋友面色之中,也带着份难以掩饰的复杂,深沉地叹了口气,走到一边遮挡着。 “校草君啊,据我所知,现在正在调教的这个姑娘,在学校里面人缘相当的不行,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就除了你刚才看的那个清秀的钟三年。” 朋友说着话呢,手指悄悄的指了下,“而钟三年呢,在女生宿舍那边是受尽了欺负,可以说是展现了所有人性的和所有不好的事都落到她身上了,到现在也没有去报复过谁,并且还会依旧对外面没有任何的怨言。” “对了。”另外一个人也过来悄悄的嘀咕了一句,“我女朋友曾经说过,她可烦戚跃妃了,都是钟三年之前一直说着戚跃妃的好才是略微有些交集,只是一深交,看出什么人,立马的分开了根本不愿意搭理,听说戚跃妃之前有些人际交往,都是多亏了这一回说好话。” 柏倾涵复杂又沉稳的点了点头。 “不是的,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都被他给迷惑了,怎么能够说我的坏话呢,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戚跃妃而听到这般的话语,迅速的跳跃了起来,赶紧向前跑了两步。 “柏倾涵,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这个女人在外面胡说八道的,是她心机深沉,到处挑拨离间,在外表装的清纯,可人实际上心里面坏的很,一点都不让人高兴的,可以说是人性最坏的人了!” 柏倾涵认真的向,后退了两步,手臂挡在跟前,拉住了些许的距离,微微的皱着眉头,沉稳说道,“可就在我看来你不停的说着别人的坏话,而他不声不响,并且你根本拿不出什么实际的例子来,你如此的胡搅蛮缠,难道不也在侧面的体现自己的人品吗?” 周围围观的人大多数或者嘴小了起来,些许嘲讽之意,根本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 少数的人,已经拿出手机来,悄悄的拍起了照,讽刺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想要掩盖的,大多数人对着这个穿着跟小蛋糕一样的女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只是平时没有什么交集也就罢了,特意跑到面前来闹事情,也就不能怪他们事儿多了。 戚跃妃听到如此一般的言语,可是着急只是连续的跳着,却也更拽不出什么其他的词了。 “好了。”钟三年作为事件的中心圈,一直没有参与到实践之中的奇妙存在,到底是有些无奈的叫了停。 她对于戚跃妃,到底还是有些了解,毕竟当年一个人自认为与对方做了许久的朋友,性格至上,互相来往也都有许多的熟悉。 如今这个局面已经走到了,现如今的场合之下,如果在继续的看着对面的人,又要打着打闹的声音,尖锐的讲着一切烦恼的天翻地覆。 却并不会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只能说是不停的自取其辱。 毕竟还算略微有些矫情,这脸面已经丢得足够了,实在不忍心看对方颜面,继续扫地。 钟三年自己的心思软,软到了连自身都没有办法理解的地步。 纵然戚跃妃,背着自己一直在说些许的不好的话,终究还是看念着曾经的些许交谈,如今也实在没有能够落井下石的心思,何必看对方一直被所有人嘲笑。 “大家还是算了吧,马上就要到上课的时间了,别错过了。” 钟三年与周围的人说了几声,柏倾涵身边的朋友也比划了些手势,而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多,也能看得出这其中的意思,陆陆续续的走了几个,期间也拉着身边的人往外走。 “等等!”戚跃妃见到这般的场面,瞬间便是急躁了起来,“你们走干什么呀?你们不要走,你们听我说你们还没有听到事情的真相呢。” “好了。” 钟三年也就是对方想把人。过来,便有些无奈与烦躁,“你若真能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也就不至于将自己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了,我到底是把你怎么了?当着我的面,你能说出真实的事来吗?” 戚跃妃回过头去望着对方,面容明显被噎住了,自己的嘴边会抽动了几下,双手掐着腰。 “你这个人分明是心思太多险恶,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我就算拿出真实的事儿来又怎么样呢?不还是被你给狡辩的,走了不成吗?” 钟三年悠闲无力地摇了摇头,顺着人群的方向也往外行走。 戚跃妃倒是也有着想要不依不饶的心,只是刚赶上去了一步脚步却也会有些迟疑。 悄悄的退了回来,并没有随着人群的方向走,只是一双眼睛狠狠的朝着那边看着。 钟三年手心儿里面紧紧的捂着那么大点儿的小狐狸向外走,转了几步,隔离了人群的走向,脸往那小微偏僻狭窄的位置行进着。 “哎!”柏倾涵快走了几步赶到了身前,“干嘛走的这么快,有什么事吗?要我帮你吗?” 钟三年自然不能说我手里有个小狐狸,我赶紧把这个祖宗放起来,不要让你们这些麻瓜看到。 只得默默的流出了一丝微笑,认真的摇了摇头。 柏倾涵露出了丝爽朗的笑容,“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两个一起走走啊?说起来也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你了,现如今大家的变化都还蛮大的。” “是啊。”钟三年对他倒是真没什么排斥之心,悄悄的将手掌心的位置放低了些,与他攀谈着说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少都有不少的改变,这也是没有办法阻挡的吗。” 柏倾涵道:“说起来最近还好吗?最近新播的那个电视剧,你看了没有?在同学的圈子里面好像很火哦。” 第一百四十二章 “嗯,我好像看过一点,对了,你怎么看待女主?” “女主?我觉得做的事略微的有些笨。” “真的吗?你也这么觉得,别人都说女主角很单纯,但我觉得做事情只是为了显现出来单纯,而将呢其中很多的事情失去了逻辑唉!” “你也这样,我跟朋友说了,结果他们都不理解,说又单纯又善良还天真,我这样真是瞎了眼呢!” “网上也都是这么评论的呀!” 但凡能够找到同样的话题,互相之间想要聊天的话,便容易的多了。 柏倾涵毕竟是被大众评出来的校草,甚至说校园之中男生都没有任何的排斥之心,亲和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强,三言两语别留起了最近大火的电视剧,从而引发着话题,聊到了两人同时感兴趣的地步。 快速引导着话题,将言论迅速的升级,两个人言语之间也快速的加进了些许的距离感。 钟三年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朋友,在言谈话语之间并没有太多经验。 却在对方的快速引导之下,也聊出了不少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话题开展的几位数是不自觉的,便是开始流行了自身的兴趣,依然而去寻找着两个人的共同点,在共同开发着某样的话题,快速的行成了一个绝对的领域。 “没有想到你也喜欢看网文,我还以为像你这书生气的人,要捧着一个国外名著在那图书馆里拼读。” 钟三年听着对方的言语倒是有些笑容,“什么又不是在侧面的说我是个书呆子吗?难道你是整天待在篮球场上的吗?” “哈哈!”柏倾涵面容之上也带着不少的笑意,手轻轻的往旁边的靠了下,扶着栏杆。 些许光芒从侧面打了过来,在身上静静的用上了一层光晕,从那一角的位置快速的穿梭着,而在那面容之间散发出了细细的光芒,但就是健康的小麦色,如此的光照一打下来满头是少年的活跃气质。 身上的运动服沦为的透着些许的光亮,星星点点的从那纯棉的布料之中透过来,晶莹而又闪烁着光。 钟三年望着对方元气的笑容瞬间晃了神。 柏倾涵道:“你猜的还真没错,我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丢在篮球场上,要不然的话还是咱们最初见到是那副瘦弱的模样呢。” 钟三年傻呆呆的点了点头,才算是将自己的神情拉了回来,望着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 她略有些许不好意思的说道,“说起来我还准备把你跟之前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难以想象,你竟然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柏倾涵听到这般的画面,加上略微的泛起些许的红色,伸出手来直白地扇了两下风。 倒也没有见着他隐藏自己的羞涩,倒是直白且坦然。 “我早间身体有些不好,又恰巧赶上了高中的时期,你知道的大家都在拼命,身体略微有些不好,也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全部的心思都落在考试,究竟该如何上面,自然也没有认真的去调理,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自然是将自己身子的底子早就已经掏空了。” 柏倾涵话语说到这里,眸子有些许恍惚的神情,随后都是爽朗的笑道,“最开始遇见的那时候,正是我最脆弱的不说几句话,声音大了脑子里面就嗡嗡的作响,根本不能跟人正常交流,不愧是你和我说说话,不然的话呀,我恐怕自闭了!” 钟三年听完字眼都是略微有些惊讶,所以开始想遇见的时候都看得出,对方身体略微有些许的虚弱,都会曾想着情况如此一般的严重。 难怪记忆之中,很难体现出对方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阴沉沉的,如同一个鹌鹑一般蜷缩在目的。 柏倾涵道:“说来当初也便是下定了决心,让自己身体好一些,幸好家里也经常给我寄一些补给品,我自己一个人上去打打篮球,多运动运动,没想到竟然真的好了不少,你看我现在一点,到处都影子都看不到了呢。” “是啊。” 钟三年打量着对方的样貌,从认识面容还是曾经的轮廓,而那其余的部分,确实变化的太多,曾经学过的少年如今阳光帅气又带着元气满满的味道,实在是相差的太过于多了些。 纵然是心中知道是谁,却又有那些许的距离感,似乎那时候已经被分裂成了两边,无法相互对应。 曾经那个柔弱的的人,如今变成了这般元气的模样,而自己… 算了 “对了。”柏倾涵微微的有些许的深沉,眉头不自觉地走到了一起,目光也难免多加杂了些许关怀道:“你最近怎么样?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关于你的八卦…” 钟三年对此都没有太多的在意,轻轻的摇了摇头,面容之上没有见到任何的波动,似乎早已经将这般的事情习以为常。 她平静道:“网上说的事确实是发生,不过对于我的影响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大了,反而我更好奇的是,关于网上这一场舆论的发酵之下,后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钟三年自身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随便被人欺负一下,也不过是自己日常生活之中的小小差距。 甚至可以说是一日三餐,都要体会一下这般的感受,对于那么二代同学,对自己这些事确实是个麻烦的。 也不至于深深的刻到骨子里面怎么也不,也不至于狠狠的咬着对方的骨头,死也不松开。 很多的事情,自己的心思缓慢的散开也就是了,没有必要死命钻研。 大多的伤心还是来源于曾经朋友的陪伴,或许是李桃园,与戚跃妃,两个人的行为作风来回之下互相比较的太过于猛烈,让人一时间陷入到情绪大批量的波动之中,难免有些许的难言。 曾经对自己好过的人,突然之间转脸子这样的感受更加的难受些许,只是想来大人也很难体会到这样的情绪,毕竟像自己生命之中遇到的奇葩,别人能够遇到几个? 至于白倾何,其实摸着自己的心口说,确实是给经济上造成了一定的损失,甚至在间接层面上改变了自己,人生整个方向。 让自己侧面的,遇到了那些光怪流泪的存在,从而让人生陷入到颠簸之中。 但是… 这位哥们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对于自身来讲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度。 钟三年对于网上的那些言论,大约也能看得清楚,别用旧情的诉说着一些,欺负更多的人还是愿意,拿着两个触地反弹的例子来回的炫耀。 而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张老师以及那极端的反应之中,甚至有人强硬的拉了cp来掩盖这一次的热度。 网络之中大多数的人还是喜欢看着一些流量,才有那灰姑娘的故事,以及绝地反弹的博士,只想那其中的二代同学似乎就并不是那么让人值得注意了。 就算有些许的网友远离这些喧嚣,而又让人感觉到痛快的故事。 也会更加义愤填膺的,去寻找那老师在其中所做出来的手脚,为了些许的荣誉,或者说是到手的金钱,而毁掉了其他学生的人生。 这样的老师更让人值得去批判,更让那些热血的网友值得去关注。 在这其中有多少的真实,钟三年并没有太过于清楚,至少自身上这一个灰姑娘的表情,与某个集团金溪让,身上并没有什么故事。 网络上所自由发展出来的,跟自己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的故事。 编辑所写出来的令人感动,缠绵绯色,甚至有些戏剧性转折。 有时候自己想都没想过,听都没听过,却是如此的“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相互对比之下,似乎从自己的案例就可以看得出关于其他的故事,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环节究竟是如何,从来是有些真实的事。 在那其中难免还会有添油加醋,更加符合大众的看点,而在这其中不停的运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来其实也不过是小小不言的事情,经过某些网友的推断而向上涌。 ,而这其中并没有太多的爆点,如果真当是想要将其压下,便是快速压下了。 为何他们的故事之中会有这么多的流量添加,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如此的沸腾,这其中难免不让人怀疑有些许的手脚。 不过… 钟三年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实在是想不到太多,或许是在某二代同学的家庭生活之中的对手产生出些许的运动,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家,难免还是会有些许的竞争。 通过些许的手段,到这一个消息快速的向上顶。 而想要做出公关却更加的困难,所以特意的将其他的让故事的变卖出更加丰满的剧情,从而掩盖着二代的同学,快速向上攀登的热量,从而将那对比度之下实现快速的转移。 将大众的目光扭转,而这其中的真相,白倾何则快速的掩盖下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个优秀的公关案例。 一百四十三章 不过… 其他的事情确实是有根据,作为两个令人感到剧情活跃的故事,钟三年也好,那个倒霉的博士生也罢,两个人确实是真实存在。 并且走向了网络所叙述的大体路线,只是在其中添加了更多趣味的小故事,来体会着整体剧情上的丰满来充斥人物的立体。 而张老师确实也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人,只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资历,来在这学校站着一些的位置,同时对于学生,也进行了多方面的欺压。 通过这一次网络事件的转播,张老师的位置竟然是保不住了,而手底下的学生也可以松一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学生来说确实是一件极其有利的事儿。 只是在这相互的时间积压之下,从而将二代的故事缓慢的向下压,勉强留住了两条的评论,也都是在感慨,这个二代欺负的人怎么都能够触地反弹,这是不是某种锦鲤?这种绝对处于娱乐环境的。 而世间的发酵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前者,根本没有人会去想这个二代究竟是谁。 等时间平息之后,根本就没有人,会想起这其中还有个二代的同学存在。 反而更多的目光会聚焦在张老师身上,其次的一些,则会在这两个绝对幸运的路线身上,不停地探索而争吵着。 金氏集团站在这样的一个角度上,发出了实习的通知,这其中的互相操作,早就已经将热度占尽了。 钟三年确实承认自己的眼不够高,也并没有太开阔的视野,只是这么一段操作下来,大约也能看得出这其中有些许的流量手段,公关环节。 只是单纯的翻过几页书,他愿意能够看得出来,比重就轻,这几个字,究竟是怎么写。 高高的昂起了其他的环节,而在那其中小小不言的题上几句,慢慢的经过一层有一层的文章,缓慢地将那个人的身影快速的弹去,从而大批量的推崇着其他的位置。 这样相互的比你之下,白倾何三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网络上,只是用某二代同学来代称的名字,会快速的在比对之下缓慢的消失。 甚至说这个时间还没有结束,所有人都已经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二代同学的存在。 甚至所有人都回想着这其他的故事,究竟是怎么发展,就算另行的,有几个人也会将思想快速的转乘着钻锦鲤。 纵然是让人从心底里觉得这令人作呕的滋味,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承认这就是流量的时代。 这就是公关的环节。 这就是迅速转换的时代思想。 这就是在这其中所展现出来的势力。 钟三年心中到底是有许多的无奈,可自身又如何能够做得出一份办好只能忍气吞声。 如同自己往常的生活一样,不发出任何的言论,只是默默承受着所有的不公平。 体会着隐藏到身体的悲哀,早已经如此的体会,让自己知道什么叫做忍耐。 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节,并没有太多的抱怨所流露出来,轻轻的捂着手掌,几丝的心思缓慢的转过。 小小的狐狸窝在掌心,似乎感受到了些许情绪的波动,用毛呼呼的头,轻轻地蹭了放手掌心。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手掌心最为重要的位置,有些是暖呼呼的。 晓得小狐狸在藏着自己的手心,只是此时有外人在不好,太过于表露自己用手轻轻的点了两下,能够告知对方自己也感受到了。 略微的黑暗之中,小狐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懒洋洋地露出了一丝慵懒的笑容。两只爪子互相交叠着爬在了此处,轻轻的晃了晃尾巴,毫不惬意。 柏倾涵对此番的话题似乎也有些许的感慨,深藏在其中,无法散去,浓郁的滋长着,目光望向了远方,似乎有些许的情绪在其中徘徊,却又在刹那之间似乎是烟消云。 “只能说有家里面的疼还是正经的好,闹出了如此一般大的事情,却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随便的说了几句也就算了,看不到什么真切的反应。” 钟三年听到这言语,也略微的有些感慨着说道,“没有什么有办法的事嘛,白倾何本来自己家里就很不错,说真的做出什么困惑了,这件事情确实是闹不大,不过能够发酵一些也算是不错了。” 柏倾涵微微的着急了眉头,对于如此一般轻飘飘的举动,似乎有些许的不满。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如今确实在网上连真正的名字都搜不到,只不过是在文中略微的带过了两个字,实际究竟是谁,也没有网友说要写啥,如此轻而易举的记者过去,使其并没有对他的人生,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说到此处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微微的摇着牙齿,隐约发出了些许的响声。 “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事,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根本不对,也不会有任何的收敛,只是认为的风头过去,已经会回到原本的样子,似乎在网上闹出了巨大的风波,使其对于他的人生来说也是依旧风平浪静,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钟三年听到这话,心中何尝不是有许多的感慨,伸出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倒是有几分无奈,些许言语活在了喉咙里中,就是没有说得出来。 生活苦涩的滋味,静悄的散不开来,自己早已经体会过那几种究竟是何般的体会。 只是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真正的领悟到人生,究竟是如何的苦难,也并没有体会到自己这一般的滋味,自然无法真正能够了解到如今的这一番的体会感受。 钟三年并没有想要,与对方说个清楚明白的意思。 这一般的事情也只是让自己独自承受,也就是了,或许有的人一生,不会体会到如此一般的磨难,自己的人生道路根本没有办法复制。 如此的折磨之下,能够活成自己这样的,恐怕也就独一无二了,何必让其他人与自己一同分享这份苦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哎,真没有想到这些时不见,能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钟三年手指轻轻地在狐狸的腋下穿过,手里捧着那把长大的小家伙,缓慢的往家的位置走。 手指头轻轻地从那柔软的白毛之中,缓慢地在其中划了着指尖,轻轻地钻过了毛皮。 狐狸默默挑眉,一时间不会说话的憋闷,深切的体会在了期间,深深的刻印着他那个脆弱且优秀的心灵。 钟三年倒也没指望着一个狐狸,能够跟自己有什么深刻的交流,只是轻轻的踮着对方的小鼻子,一路上唠唠叨叨的,来排解一下自己,路上行走的孤单无聊。 “说起来呀,也有正经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面了,我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个人当初和我见面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帅气,整个人特别的柔弱,似乎一道风能够吹到一样,白嫩嫩的,真的很像是一个宅。” 柏倾涵当年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的柔弱,甚至说看不到一分的血色,并没有感觉到那瞬间的脆弱,反而只是从里道外的虚。 只能说看样子是从小身子骨变不好,一路上都是脆弱的模样,从没见着有什么大病大灾的,却也实在没有真的轻松起来。 当初认识也不过是新生入学,大家走在了同一个路上,互相间聊了两句,没想到聊得倒是蛮投机的,到真正的留了些联系方式,大家彼此之间有不少的交谈。 只不过到底也只是学生之间的情谊,慢慢的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缓慢的便是将这一份感情放下了,说到底也顶多算得上是个认识的朋友,并没有多么深厚,想要丢开的话请立即便能放弃。 “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让人喜欢的校草了,我真的是对于学校里面的八卦不了解,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记在心里面,要是早些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听点什么其他消息呢。” 钟三年听到这话略微的愣了一下,嘴角浮现出虚无奈的笑容。 而不曾在手心里的小狐狸,短时间等到了那细长的眼睛,圆滚滚的,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尾巴也不敢咬了,九个尾巴瞬间打了在后面,整个人呆若木狐。 毕竟也是青春年华,曾经开始谈恋爱的年纪,翘到一个极其帅气阳光,由于自己谈得来的人,难免有些许的心思活动,并且这也是在自己的人生之中,难得出现的正常,且是人类的物种。 不过这个念头也不过是转念一想,又怎么能够真的放在心上呢?都只是自己的胡乱思索,两个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互交际。 或者说… 如果不是经受到了,根本没有任何原有的辱骂,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出现任何的意思交割。 本来行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从认识最开始,便是要注定,走向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方向,从一开始早就已经断了原本的联系,如今也并不会重新交织上。 只是戚跃妃,根本没有任何滥用的东西,将两个人的命运,莫名其妙的勾搭在了一起,实际上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交叉点。 只不过是轻轻的划过,而瞬间的走向了,永远不会相交的线路,缓慢的向其他的位置走远,这人生的道路之间,并不会有彼此的身影。 只是较为帅气的过客。 钟三年甩了甩头,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瞬间甩掉。 倒也真没有,真的觉得他们两个能发展出什么,不过一瞬间的遐想。 毕竟… 她身边徘徊的都是个什么样的?妖怪,脑子不正常的妖怪,也说不好是不是妖怪,但确实不是人类的物种,脑子不正常的人类。 相比之下,一个又帅气性格又好,受大众喜欢的男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女生,都会有些许的心思,只是转念一想知道两个人没有什么可能性,便会瞬间的把这样的想法丢开,没有什么值得可迷惑的。 钟三年手里搓着狐狸,揉着那软乎乎的小毛儿,感受着狐狸,那弱小的身躯之中带来些许的体温,嘴里面也念叨这些无聊的事儿。 “说起来要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认识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谁能想到如今这么的受欢迎呢?” 外在的转换确实是让人迷糊,当初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小透明,如今也是能够变成万人迷一般的存在,甚至说明没有人对其有什么延误之心,就算是男生也会多数带着些许敬佩的口气,着实是让人有些感慨。 “锻炼确实是对身体好看的,这一个样子的转换,我都有点心动了。” 钟三年有些羡慕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自身的体魄并没有算是如何的交钱,所以说要比平常的人灵活一点,却并没有太过于锻炼,只不过是生活所迫所,迫使着自己点出来的些许敏捷。 实际上整个体格看起来还是有些偏瘦的状态,再加上自身的身高还是比其他人高上许多,相比之下真是没有如何的好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锻炼的,我真想去跟他问问有没有什么秘密?” 钟三年言语之中根本没有办法掩盖得了,羡慕自己摸着自己的胳膊,心里面打算着要不要也锻炼一下,增加自己的体魄。 柏倾涵神采转换的,实在太过于夸张了点。 自己心里面也不面对,有些活动让自己也能跟着锻炼锻炼,是不是也会更加的受欢迎,或者说从侧面,也能满足一下自身的审美要求,毕竟谁不喜欢自己看起来更好一点呢。 钟三年心里面寻思着呢,轻轻的揉了揉肚子,感受着那其中软趴趴的肉。 只有略微的往下摁一摁,才能感受到些许的肌肉线条,也不过是身体自己带来的,而不是原本矫健的身姿。 真该是开始锻炼锻炼,毕竟这一般的行动,也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对于整体未来的人生也是有不错的好处。 而且… 话语说起来有点心酸,就算自己想着也不免带着些许的凄凉之意,毕竟搅和到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之中。 妖怪与人类的生存环境来回的积压,带着些许自己也难以言说的莫名压力在其中。 钟三年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那些妖怪相比,确实是太弱了,弱的实在连自身都有些看不下去,但凡发生什么事情,只能等待着其他人的救援。 就算是心里面明白,就是锻炼了身体也并不会带来什么样的转换,人类和妖怪的力量悬殊比例在自己的面前早已经显露的清清楚楚。 纵然是自己拼了命的锻炼,改变着身体,也并不能完全的展现出,任何的力量来面对妖怪的力。 但是… 聊胜于无。 至少自己努力过了,或许在某个关键的场合之下,也能够且有着此时所做下的准备,为自己争得一次生存的机会,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能够在那缝隙之间为自己得到一份生还的希望。 这般的话,从20多岁的大学生口中说出来,似乎有些许的凄凉,却不得不是真正应该考虑的问题。 钟三年自己摸着心口,感受那一份冰冷的滋味,却也不得不说,自己真的应该做出这般的计划来。 不过,她思绪转换到此处,略微有些迟疑,连脚步也缓慢地停满了下来。 毕竟是已经搅合到了,这些妖怪的世界之中,自己身为弱小而单纯的地球人类,所想要在这其中得到什么生还的机会,似乎更应该转向其他的行业,比如说除妖师。 这是自己早就已经接触到的行业,并且在这其中也曾经有过自己所见识到的真实存在,虽说已经形成了家族,令自己有些许的迷惑,却也并没有完全堵死每一条道路。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跟妖怪有什么抗衡,或者只是卑微地想要一丝生存的力量,似乎若是走这条道路更加的令人合理一些。 只是这条渠道,究竟应该怎么记住? 自己要如何真的能够踏入到这样的领域之中。 钟三年思索到此处,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些许的困惑,缓慢的上升,却也不免的有些许的烦躁之意,悄悄的徘徊着,略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许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自己来说路子的太过于狭小,没有办法所看到前方的光明,想要寻找着这一般的道路,却也是真的是难上登天。 狐狸被捧在掌心,狐狸都僵硬的状态,仔细看着对方表情上的变化。 细长的眼睛也不免瞪得圆圆的,那笔蓝色的光芒之中带着些许的迷糊,小小的爪子轻轻的向旁边点了点,却又不清楚该如何的活动。 狐狸:夭寿啦!冷秋寒要是知道了这个事不再把自己给考了! 要出狐狸命了,你冷静一点了,不要随便去看别人家的男同学好吗? 为什么你那么自然的去摸自己? 你那个不聪明的小脑瓜里面究竟想着什么呢?长这么大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对吗?马上把自己的想法给收回来,冷静看一下你身边的那些妖怪呀! 第一百四十五章 钟三年独自一人在沙发上空洞的望着前方,小小的投影蹦蹦哒哒的在前方播放的电影,也没有办法在对方孤独的眼眸之中闪,露出任何一丝的光彩和影响。 狐狸又变回原本的大小,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之上,两条前爪自然的叠放在了一起。 而头颅则是悄悄的往旁边靠拢,不自觉地挪动到了对方的双头,一直上两只大耳朵忽闪忽闪地抖动着。心虚的毛发在空中散发出晶莹的光芒,雪白的丝线,悄悄的绽放出了独特的弧度。 细长的眼睛绽放着碧海一般的光芒,被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对方的面容,伸出前爪来,轻轻的勾了勾对方的胳膊,悄悄的蹭了蹭的肌肤上的纹路,缓慢的体现着自己的存在感,却并没有任何恼人的情绪。 钟三年低下头来,摸着狐狸的毛发,轻轻梳理着对方毛茸茸的胳膊。 只见轻轻的捏住了一个刷子,指头在的记忆中摸着对方骨头的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 而那老大的狐狸缓慢的眯起了眼睛,细长的眼尾流露出了一丝的光芒,极其的清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惬意地蹭了蹭。 小小的投影播放着电影来回上下的不停跳跃着,总觉得似乎体会到了些许的讽刺之意。 小投影仪:不就是长得毛茸茸吗,有什么值得的,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去别人面前讨乖,要是我长得毛乎乎的我也会呀! 狐狸似乎在那刹那之间体会到了什么,缓慢地瞥了过去了,一个眼神留给了小巧的投影仪自己体会。 而自己则自然地摸到了对方的怀里,轻轻的摆弄着那发丝尖的纹路,伸出爪来勾着对方的发。 钟三年面容柔和的很,直接划过了那柔软的耳朵,轻轻的摩擦了下,倒是有些许的温柔。 “你这家伙想跟我说什么?” 狐狸来回的乱冲着挂着对方的衣裳,却一时之间也透露不出什么样的花语,纵然内心之中太多的担忧之情,只是望着对方,却怎么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一直跟自己争宠的那位大哥究竟是有多么的重要,总算是一身金灿灿的,但不管怎么讲,在这种时候至少也能传递出去一个话语。 狐狸: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长大之间似乎感觉到了,对于自己这种不会说话的妖怪也存在着某一种气质的味道,缓慢的冲击着自己的心灵,却又有一股憋屈,根本没有办法透露出来。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呀,好不好! 钟三年也领悟到了这个问题,有些是无奈的笑了笑,手指滑着对方的毛发。 她说道,“是我一时间迷糊了,你根本不会说话,又怎么能够跟我说呢,不过我大约也明白,你心中正在担忧的究竟是什么?” 狐狸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散发了光芒,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由得竖起了一个拇指。 软乎乎的小爪子竖起拇指的动作着实不易,却也不得不打心底里面惊呆着地球人类的聪明才智。 ‘我就知道家里没有那个金灿灿的家伙,你也能够听懂我想要说什么,能够明白这情形,是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事情,果然是不负众望,我太高兴了!’ 钟三年义正言辞的道:“金萄鸢确实让我太过于生气了,楼上的邻居也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况,我现在也是心焦,到处都寻不着这人,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确实是能够明白,你心里面也对这件事情有很多的担忧之情,只是我们现在胡乱的去外面找也找不到我。” 提起这么一段话,心中更是头痛。 纸三折那脆弱的身子,要是真的受到了什么折腾一命呜呼了,这样的罪究竟由谁来担当? 金萄鸢这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样子,着实是让人头疼。一时间心思起来了,指不定又闹出个什么样的想法来,实在是根本没有办法估量,也无法预知对方究竟还能够做出什么更令人恐惧的事情了。 钟三年自己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只是如今却根本不清楚这人究竟是在什么位置上,连想都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自己对于对方的了解,只能说是在自己家混吃混喝。 狐狸:亏我还觉得你挺聪明,根本就没有领悟到我想要说的是什么呀,那个什么邻居算是什么东西?没了就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其他的问题,你不要抛开重要的,而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啊! 狐狸抓心挠肝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只是对方却是正经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瞧着那俊俏的面容积满了忧愁,紧紧的咬着嘴唇,差点要咬出了血丝一般的模样,狐狸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闹腾,才能让对方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 钟三年思索了良久,一拍大腿,“不行,我生气归生气,这事儿就不能这么放下了,纸三折落在金萄鸢手上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折磨的,要真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我必须得去找人了!” 她一把抱起了狐狸,便要往外冲,“你也帮着我一起找找,可千万别闹出什么大事来才是!” 狐狸:冷静一点,我根本就不想去找那什么纸片妖怪好吗?咱们来坐下来聊一聊正经该谈论的事情,这种小小不严的,随便管管也就算了,在这样的时间情况之下,你怎么能还想这种事呢? 只是狐狸并不会说话,也没办法把焦急的心思表达出去,只能任由着对方,吼着自己的脖子,瞬间冲到了外面。 小投影仪:不是说我这个机器心思比较狭窄,只是作为同样是妖怪,为什么就没有人叫我一起出去做什么事呢? 蹦蹦哒哒地投射着各类影像,却也只能不停的在桌面上来回的翻滚。 咔哒 一只雪白的手指点在了投影仪身上,倾注了对方翻滚的姿态。 小投影仪:?什么情况?这年头妖怪个体太过于小,随便是 个人都能欺负吗?没有存在感也就算了,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别人摁在桌子上是要干什么? 一百四十六章 “嘘!” 金萄鸢捏手捏脚的摁住了小投影仪,手指放在了嘴边,轻轻的捋了个手势。 “喜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小投影仪:不清楚你是什么心理状态,但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讽刺,你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科学角度上,觉得我是可以发出声音的。 小小的投影仪松开了,牵制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跳跃了一下,在上方投射出了些许的影响。 金萄鸢望着对面的影子,都是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双手捧着面孔蹲在了一侧。 “我也不是说故意离家出走的,只是一时间在气头上,而且场面那么尴尬,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得被狠狠的骂上一顿……” 说到这里,自己心思的免得有些许的沉闷。 他轻轻的摇着嘴唇,有些许的情绪在其中游荡着。 当初那个场面,钟三年吃人一般的气势冲了进来的,下意识的抓起了一旁的人便躲了出去,根本没有过自己的脑子,也并没有过自己心里面的那道坎儿。 下意识的行为,已经形成了自己行动的方向,在那楼上暴怒的喊叫声自己听得一清二楚,深深的刻印到了耳朵里面,根本没有放松的意思,悄悄的击打着自己的脑海。 他却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候自己害怕的不得了,根本不敢上去面对着对方,纵然那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 就算自己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掐一下,就可以将那弱小的躯干掐碎。 自己却没有那个胆量上去与对方对峙,听着那怒吼的声音,下意识的恐惧埋藏在心底,根本不敢上前,也没有那份勇气。 自己一个人待在那儿,什么也不敢做,躲在阴影之中,连那闪亮的光线也不敢露出去,一分半好。 金萄鸢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以非得坐在了一旁的地面上,有些垂头丧气地打了下了自己的脑袋,气恼的气息,缓慢的散发了出来。 一时之间也不清楚究竟是在生谁的气。 钟三年,还是自己。 或许在那个场面上自己就不应该跑,直白的面对对方的怒火,吵一家也就能说开了,难道还真能把自己丢出去不成吗? 该吵的吵该说的说,或许自己能够道歉,或许这言语之中也能明白大家所不同的理念。 什么话当着面说干净了不就得了,现如今错开了那最好的时机,想要什么似乎都有些困难了。 金萄鸢有些苦恼的用手轻轻地捧着脸,烦恼的气息缓慢地冒了出来,此时却是什么也做不得。 钟三年竟然是被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气的很了,那言语间的吵闹声,根本不是往事会透露出来的样子,只是被自己这一番行为给气的。 金萄鸢实在不明白,自身所做的究竟有什么不对,那这片妖怪也不过是个行为卑劣的小人,就算他们做妖怪的都看不起这样的东西。 为何钟三年,还要施舍难以言说的怜悯对对方呢。 他无法理解,自然面对着这般的争吵,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自己,无法站在对方的思索之中,拿出一种言辞的言论,他没有办法明白,这其中究竟表达是什么样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办法,真正的面对着,那刹那间的愤怒。 苦恼着抓着自己面孔上的肉。 金萄鸢哭丧着一张脸拿手指来推了推小投影仪。 “如今我可真的是走到绝路上了,究竟要怎么说才能让他原谅我呢?” 小投影仪默默的躺在那冰冷的茶几上,冷漠地闪现,出了几行字。 ‘你就这么折腾,我还想从我这机智的机械大脑之中,体会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金萄鸢:“……” 夭寿啦! 小投影仪居然是会说话的吗? 不对,小投影仪,居然可以通过通信的方式,来表达他心里面的想法吗?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妖孽呀? 爸爸,这里有妖怪,快来救我呀,不对!我也是个妖怪呀。 金萄鸢,一个存在了无法可计数的年岁高强大的老道,封印在那无限的空间之中,度过了沉寂的岁月,曾经也是呼风唤雨,拥有着一个曾经名豪的金乌。 并不能直面的理解弱小的地球人类,所研发出来这个名为科技的东西,虽然他平时玩的都是蛮开心的,但也并不能真正的理解这其中的每一项功能。 只是大约能够明白,只是如同那曾经的小摆弄玩节儿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命,只能说是较为精巧的玩意罢了。 按照认真的逻辑来讲,也并不会相差的太多,同样是没有生命体的机械。 早年间的类似于九连环,机械锁,和鲁班机关,现如今的电视机,手机,投影仪,大体上来讲,认真的定义都是差不多。 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罢了。 但是! 摸着每一个人的良心,讲这个世界上只要在地球的范围之内,就算你跨出去了,银河系也没有看见哪个九连环成了精啊。 根本不会有人会联想到这个环节好吗?就算当年的妖族,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环节。 金萄鸢:你就是把冷秋寒,拽过来的也是同样的懵啊! 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东西呀! 他原本看着小豆饼也好玩,还以为只是沾染了些许妖气,而有着活动的余地,指不定是哪个家伙在背后操纵着,说不定就是那个平时,跟自己争着宠爱的老狐狸。 才没有深刻的挖掘,生怕是深刻挖掘出对方的优点,而闪了自己的光芒,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是有个独立思想的存在! 随手抓过来一把的精巧玩意儿,谁能够想到还能够有自己自找的空间? 根本不会想到的好吗?原本那一时间的对话,也只是想要找一个,主动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没有想到随便摸到了一个,真正有逻辑思维的存在呀。 金萄鸢默默的向后蹭了两下,带着些许古怪的看着那一个小小的形体,顶多是那两个手指头大的东西,略微的有些圆滚,也不过是个小方块儿。 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一个目的,如果真的是按照现在的思维来讲。 他估摸着里面的电容也不会有太多,只有那么一个小丁点儿的玩意儿,慢慢地通过那弱小的镜头,向外投射着各类的光影。 就这么个东西,居然还有自己的独特思维,这上哪说理去? 无力的敲击着自己的头颅。 金萄鸢似乎整齐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时代的变革,从那远古的百年之间跨越到如今的现代社会,这样的条约之间,突然之间领悟到了时代的隔阂。 话说起来,玩游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越了时空呢。 小投影仪:‘你不是想要跟我说话?说!’ 小巧的投影之中似乎字体有些微妙的不对,好像是几个连续的拼接,互相打乱放在了一起。 金萄鸢手摸着心口的位置,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只是直勾勾的望着,终究还是有些许古怪的情绪在其中缓慢地蔓延开来。 “我……你究竟是怎么运行的?居然还可以打出字来吗?” 小投影仪:‘在这个时候我一般会提醒你以正式为准,如果你真的想要疑问的话,我是从各类电影的底下字幕截出来的字,相关的情况你可以参考一些某个汽车所变性的电影,里面有相关的解释,而我更为高端大气上档次,并且精巧灵活巧运用!’ 金萄鸢:不是说我这个近乎比较敏感,只是我似乎从那小小的身躯之中,体会到了某种骄傲的情绪,缓慢的向上攀升着,而带着些许傲慢的情调。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走向了奇怪的脑回路之中,快速地甩了甩头,将那一份心思丢了出去。 “咳咳,也就是说你真的能够理解,我在表达着什么吗?” 金萄鸢面容有些发难的,望着那小小的东西,说起来连一个巴掌大还不够,勉强的支撑着些许的投影,实际上,在拳头里根本无法露出外在的体会来。 就这么大点儿个小东西,和自己讨论人生哲学问题,会不会太过于奇妙了耶? 小投影仪:‘我看你是看不起我纵观,估计上下所有电影电视剧的纯粹内心了,你不就是自己撑着一张脸面,站着自己的世界观,没有办法理解到他人做的想法,而对面的人,亲爱的钟三年,想要你拥有着一定的道德观念,不要随便的伤害世间的生命吗?’ “我的天哪,你居然还真知道,哎,不对,你这个话语之中为什么带着一种诡异的恶心,什么叫做亲爱的钟三年?” 金萄鸢带着些许精神的双手,抱紧了胳膊,搓了搓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有一份嫌弃的内心投射了过去,上下打量着那小小的投影仪,默默的有些许的远离。 小投影仪:‘你不要关注这种的本不重要的东西啊,别人喜欢称呼是别人的事情,你随便乱管就是你的不对了,再说出来你这随便瞎传过去的一件事情,引发了什么样的后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咚” 小小的投影仪,精妙的配了音乐音效。 金萄鸢刹那之间感受到了冲击。 自己对于情感的领悟居然比不上一小团子的机器,甚至还不得不承认对方至少不会在这个地方迷糊,也不会在那下雨时间的应急反应,瞬间地做出了最坏的决定,选择了逃避在那刹那间的责任。 金萄鸢就算自己也能够掰扯的明白,在那刹那之间选择逃避是最为愚蠢的办法。 有千万条的言语,可以将这一份感觉说得清楚明白,可以将这一番话语摆着清楚。 可是自己偏偏选择了最笨的一项,迅速的抛开了,没有做出正面的选择,也就图留着对方生闷气,将事情发生到了最为偏激的角度上,没有任何可以回转的余地。 若是当初能够冷静的思索下,这其中的代价,或许也就不至于这么尴尬的面对着一个问题了。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刻自己在情感上的处理,居然不如一个小小的机器,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只是在此刻心里面,却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真正的正面面对。 小投影仪:‘是不是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了?’ 金萄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玩意,怎么就这么的让人讨厌,打心底里面想要胖揍对方一顿。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能活到这么多年,大约还是能够理解这样的一个行为逻辑的。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吗?我好不容易在窗户眼上蹲着,实际才能够勉强的回到家里来,难道我要一直进行这样的生活吗?” 金萄鸢说起这一个话语来,自己也都是苦恼之情,根本没有办法在此时,找到任何一个喘息的余地,紧紧的压着自己的心。 如此一个僵硬的状况下,实在是拉不下来脸与对方说些什么,只是自己说不把面子丢下来,又怎么能够缓和现在的余地,如今真当是陷入到了一个僵硬的状况下,连自己也不清楚,要怎么办,才能够更好的解决如今的状况了。 他实在是疼惜着自己这一个面子,若是如此的一番低下头来与对方认错,那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尊严,狠狠地折叠起来丢掉不要吗? 曾经在那最直面的刹那间,已经是选择了逃避,如今要带回来人坐那瞬间的鞭打,何其的强烈,实在让自己想都不敢想象这份的痛苦。 就算是在自己脑中懊悔说,若是当初留下来将面对如何的结果,自己的道歉也是带着自尊,而不是丢掉了所有的尊严,跪在面前,将自己的自尊脸面磨得个粉碎,随风飘摇来的道歉。 若是当初自身留了下来,场面上还是有可以转换的余地,自己也不至于放到如此卑微的场面来,将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其中还可以有互相商谈的位置… 这是现如今说什么都是废话。 现在自己再怎么头疼也无法不承认,如今确实是没有任何可以转换的余地。 面子竟然是不会,是主动当初留下来一般保全。 小投影仪:我但凡有个人类的面部表情,就会迅速地向你投射比翼的目光。 如此一般的思索在那上面的影响,也瞬间投射了一个鄙视的面孔。 金萄鸢有些冷淡的望着那投射出来的影子,伸出手来,啪的一下将那小投影仪摁在了茶几上。 清脆的响声打在了茶几上,瞬间有些许的温柔,如同蜘蛛网一般都漫延了出去,在那茶几的最中心开始向外散步,刷了一下支柱网,爬满了整个茶几的玻璃面。 金萄鸢:“……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流年不利了!” 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双手悬在半空中,却不清楚应当如何来做,整个茶几的玻璃纹上如同龟裂一般,迅速冒出了痕迹,而自己也不清楚怎么样活动会令其瞬间摔了个粉碎。 小投影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整个小机器躺在那,其中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连闪烁的光芒也没有任何的星星点点,只在那其中呆滞的活着。 金萄鸢整个人僵硬在那,连大口的呼吸也不开,手哆哆嗦嗦的嘱咐:“你可千万别动啊,你在这冷静着,他要有任何的活动,要不然茶几肯定会坏的,我现在马上就出去想办法,千万不能让钟三年发现茶几坏了,不然咱们两个人都得变成锅里的一道菜,明白吗!”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说话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颤抖,手心里面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小投影仪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只是短暂的闪了两下的光,整个小机器躺在那水里温柔最中心的位置。 多少的抱怨没有任何的展现,只是在此时安静如今。 金萄鸢胳膊一直打着牌子,快速地抖了几下,却也无法压抑住此时心中的惶恐之意。 原本就是想要紧着之前的事情来道歉,好和两个人的关系,没想到自己一时间无意的举动,竟然直接将茶几的玻璃面给砸碎了。 他最初过来的时候便是连着碎了好几件物件,一直心心念念的念叨了好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总让他有些烦恼。 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面到底,还是有些许的愧疚,等于无缘无故的毁坏了些许的东西,着实是错却不敢承认。 若承认了自己便要挨了一头,当做耳旁风一般将那些事情否决。 曾经的事情可以假装不在乎,也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的模样,可以在对方面前保持着原本的姿态,可如今的这一下,可又是怎么办的? 本已经是互相绷紧的一根弦,大家都有着些许心中的怨气在徘徊着,如今自己在做错了一件事情,岂不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想要将自己加入到了,黑暗深渊之中的,最后一击吗? 金萄鸢大脑里面快速的一片乱,如今只寻思着要怎么快速的恢复茶几的样子,来弥补自己如今所做的一件错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救命,救命啊。” 金萄鸢紧紧的咬着牙,些许的声音从牙缝之中窜了出来。 茶几碎裂即将开始,而自己需要一个感情弥补的方向,要么是玻璃迅速的修复完全,要么是买到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茶几。 他确实是在无尽的空间之中停留了许久,而自己也并没有真正的跟得上时代,只是摸着他的心眼儿寻思,总感觉好像前者并没有那么容易完成似的。 只是… 金萄鸢手持一摸了下口袋,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默默的掏出了一个钱袋子,抽出了里面一顶小小的金子,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 “现在的金子,对比如今的钱,究竟应当是如何呢?” 年代的发展滚滚而来,就算是他也能够领悟得到,有些许的钱,是不能互相流动着花的,而且金银也在大批量的时代之中,似乎总能够占到一定的交通贸易活动。 只是不清楚现,如今自己手边的几个散碎银两,能够换来些许的钱花吗? 金萄鸢微微地咬着后槽牙带着些许的迷糊,而屋舍间的设置,眼瞧着似乎带着些许的贵重之气呢。 指尖轻轻的错过了自己手中的那一个小金子。 不免着有些懊恼的嘀咕,“这什么茶几的究竟是价值几何呀?” “茶几?” 柔和的声音,夹杂着一份说不清的冷清,淡淡的,似乎有些空灵的味道从远方飘摇而来。 金萄鸢侧目。 楼道间的转角,一缕身影缓慢地露出了一丝发丝。 雪白的浸染白发,如是那雪地中的秋雨,闪发着淡白色的光芒。 雪泥鸿爪丝丝滑滑,缠绕而来。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走,些许的海风天然之气,自然得参杂在期间。 蓬勃的鲜色之味悄然而来,却是带着浩瀚的气势滚动着浪花。 白灿灿鞋尖,轻柔的点在了地面上,如出一道阴影的痕迹,似乎在那前沿踩到地面的刹那,有些许的波纹反动,却有瞬间过于虚无,如同的湖水之中泛起的涟漪,却不曾见到其真正的踪影。 雪白的日常衫,柔软贴合的布料略微随着一些微风轻轻的摆动,带来些许飘扬的姿态。 暖和的纱幔丝滑,期间这些感觉却并没有见到纱幔的影子,却有一种说有若无的梦幻之感飘荡着。 金萄鸢见到此人便是松了口气,“青月真人,卿时玻,麻烦你下次出来的时候少一点故弄玄虚好不好?” 卿时玻长相既为俊俏面容肤粉一般色,唇如朱砂一点红。 鼻尖略微的有些虚的弓,只是呢,划过的胡同却极为巧妙,若是再差了一些,整个面容显得极为凶狠。 如果是少了便显得鼻子尖嘟嘟的,而他这一下确实极为的巧妙,又勾住了糊涂,又不显得人尖酸刻薄,反而带着一份儒雅之气,真当是难以想见到这般的容貌。 一双漂亮细长的眸子泛着海天,一般的青蓝色,略微的泛起了些许的弧度,在眸子之间似乎有些诡异的荡漾,纹路如同那湖水间的涟漪,波动却并不是那其中的自然波纹。 还有一个怪异的眼眸,却在他的眼神之间显得极为柔和软弱,而带着些冷清,柔与寒的气味相互交杂着,在他的眼神之中融合的极其巧妙,极为冷静的高尚之意,又带着一份柔软的贴合之心。 面颊之上似乎有些许的鳞片斑纹,而只是那淡蓝色又夹杂着银色的光芒,简单的画出了几个线条。 强光的照射之下会有些许的色彩,纹路轻轻的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似乎是那海底天空之中的宝石,散发着谣言却又难以诉说出来的光亮。 并未有任何的怪异,却处处参杂着奇妙,面容长相极其的耀眼,却又带着那如同天仙一般的柔和,高高在上之下又贴近生活之中的柔和感,巧妙的掺杂在一起,竟然是怪异的如此贴近。 卿时玻嘴角划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面容像有些许抱怨的透射过去,一个眼神却并未显得什么撒娇之意,反而是那一份沉沦与冷清。 如此的表情之下还能端得住仪态,却依旧保持着一份闲人之姿。 “你呀。”他话语的嗓音也极其巧妙。 明朗而高高在上的气息,却应用柔软的空气束缚在两种强烈的感觉冲撞之下,甚至带着一些空灵的意味。 如同是那森林之中的樊钟,轻轻的敲击着,带来些许的响动,缓慢的碰撞着那空灵而繁重的印象。 话语流露出来确实机会挺好的,人心也不闹人,反而是更让人拉起了,距离软和的很。 “要是闹出了什么祸事,如此急急忙忙的,嘴里还念叨这些话,难道我不能过来不成吗?” 金萄鸢高高的翘起了眉毛,“稀奇,稀奇,真当是稀奇,我还没曾见着你如此一般的关心人,还要怎么唠叨起来了?” 卿时玻嘴角含着笑,微微的皱着眉头,些许的无奈情绪缓慢的转播,越为了摇了摇头,无奈地冲对方点了点指头。 金萄鸢到也不卖关子,快速的跳跃了过去,“哎,青月真人,龙太子殿下呀,我这一下可真走到了绝路上了,你可真得帮帮我,要不然的话,我恐怕真的是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了。” 卿时玻面容之间略微有些惊讶,上下的大量,有些不解。 金萄鸢赶忙将自己所遭遇的事诉说了出来,连带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在这样的烦恼,仔仔细细地与对方说了个清楚。 自己搜索着言语,似乎在那话语之中慢慢的也透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之味,而自己体会着整体事件的过程,站在另外一方的角度,似乎也真的是让人气恼的很。 只是随着每一句言语的加深,更有更多的不解之意。 他没有办法理解,那样一般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为何会被如此的保护着,这般十恶不赦之人,怎么不去欺辱一番? 而钟三年,却总将那虚弱的纸片子当做一个宝一样。 越说越是不明白,突然可以体会到对方的心思,却没办法明白这其中究竟是说的一个什么逻辑。 卿时玻伸出一根葱白的指头来点了点对方,细腻的手指如同玉石雕刻的竹子一般。 在那指甲上,小巧的扇贝纹路缓慢地散发出了绝美的篇章,是那水晶雕刻出来的夹片,轻轻的在边缘上略微有些许的发蓝。 “你呀,错了。” “什么?”金萄鸢紧紧的皱着眉头,面容也有些许的古怪,“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他与卿时玻,说实在的也正是自己当初所说的一样,所交流之下并没有太多,只是认真的碰过几回面,也聊过些许的天。 在这时代之下,他们妖族,也不清楚自己的命,究竟能够抱得住几时,聊得来又真的见过几次面,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沟坎,也自然而然的就算得上是朋友。 他们的交情不算多深。 但也听说过对方的为人,在自己的言谈之中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理论。 卿时玻时间调理至上,总是错位及对的选择,却从未干预过他人的时间路程,在事情看的机会透彻之前,能够给人准确的建议,却并不会去逼迫人作出正确的选择。 同一个局外人看待着世界时代的变迁,却也能够在你危机的时刻给你一定的建议。 整体来讲,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对于这样的人总勾搭着一份的好感,能够在那时间之中,带着一份透彻看到真实的存在,不会压迫着你选择,他所认为的好。 自然会赢得更多人的好感。 而是始终就是会经历着时间的沉淀,证明着他当初所说出的一切。 如同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人物,请走与人世之间名声自然是好的很,而在自己的交谈之中,自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界宽广。 高谈阔论间能够体会到的广阔视野,自己从来是不如。却我才在那言语之间,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金萄鸢何等的爱面子,如此知道自己的不足,却不曾觉得有什么心中的不满。 如此一般,可见对方的言谈如何的令人舒心。 若是卿时玻说是错了,那想来还真当是错了。 金萄鸢微微的皱着眉头,自己的面子一瞬间下不来,有些许的别扭在心中徘徊,却还是望着对方说,“我错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我错了呢?你不也是觉得那些纸妖,真当是罪恶之人吗?我们之前也讲过,你对那些物件儿也是厌恶的很,为何我这般作为便是错了呢?” 卿时玻含笑,“你此事无错,却错在情。” “情!” 金萄鸢吓得一个机灵慌忙地向4周看了一眼,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胳膊,压低了声线,“嘘!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啊,我对于那个姑娘是没有任何的感情的,也并没有存在任何的非分之想,就是单纯的朋友,我只是单纯的住在她家里面!单纯的破坏一点东西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连着说了好几个单纯! 金萄鸢舌头在嘴里面打了个结一般,却还是快速的吐露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卿时玻面容柔和,倒是有些许的无奈,伸出手来轻轻地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傻瓜,他那是那般狭窄心之人。” 金萄鸢有些不自在的活动了下肩膀,都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说那是跟他不熟悉,你单反,跟他处个一个月半个月的就能够体会到了,这人心思简直是小,到了比针眼还要小的地方,又爱纠结爱唠叨,甚至说看着他那一张冷面,我都想着他怎么能有那么多的话,死死苦苦的扎进你的心里面,简直是把你心中最为痛苦的处,也给挖出来。” 了解这么一个话题,忍不住地打了些动作,曾经在那小巷子之中居住的年岁也忍不住地反映了上来。 金萄鸢穿了穿自己身上的校服,“呐,我也就是一时间跟他犟嘴,他就给我扔过来,穿了一身衣服,说我是年少不懂事儿,要多加关管教,穿着如今书上的打扮让我历历明理。” 聊起这个话题来都是满脸的苦水,金萄鸢嘟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给了我这身衣裳,我就用妖力划不出其他的衣裳来了,还能穿着丑不拉几的东西,上下是一个通的颜料,稍稍好一些,穿着打扮看着跟个孩子似的,实在是气人。” 卿时玻含笑不语。 金萄鸢怂了怂鼻子,嘴里面不停的抱怨着?“他哪里是想让我做书生打扮,分明就是他那一瞬间的恶趣味,与我斗不过嘴,拿这事来惩罚我。” 卿时玻嘴角含着一抹笑,“好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切。”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你们都这么说,他是为了我好,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实在是感觉不到,我究竟是在哪里为我好呢?” 卿时玻轻轻的摇了摇手指,“至少那家的姑娘确实是为了你好,你二人萍水相逢,能为这一点儿斗气,着实是个好姑娘。” 金萄鸢面容有些许的奇怪,微微的歪着头,满头是不解,倒是用些许的迷糊了,望着对方眨了眨眼。 卿时玻道:“世间万物皆有规律,若你如此肆意妄为,终为自身惹祸。” “啊?”金萄鸢听到他说的这一番话,赶紧打了一个哆嗦,卿时玻言语之中所指压的轮调,从来都是最为准确的,根本没有任何可反驳的余地。 可以说这一张嘴有多少人恐惧,却也有不少的人最终他说的确实是真理,只是说有些人执迷不悟却也认真的翻不来。 只是这瞬间反应了过来,“不对啊,纸妖柔弱,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恢复了残缺的身体,又怎么能够害得了我呢,就算他那所有的力气活在我的面孔上,也根本没法子打扰到我的呼吸。” 纸妖一族,就不是正常的妖怪而来,也不是那修行之人带着力量。 反而是在那罪恶的压迫之下,上天给予的惩罚并没有给其留下生存的余地,却让对方缓慢的活着,来诉说着身上的罪孽。 如此一般的存在,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可以说柔弱的活着都有些许的困难,金萄鸢有正经的打出了名号的妖怪,早年间也认真地混出了名堂,一圈一圈实实在在没有半分的虚假注水,纸妖又怎么能够做到伤他呢? 卿时玻摇头,“非也非也,是归属者你的行为作风,此时会对他实行凌辱,彼时又何尝不会对他人?” 听起来有味道,有些许的扰。 金萄鸢却认真体会着其中的言语脉络,他也并非是不听劝之人,只是性格有些许的跳脱,又受不了那正当的冲着来劝,柔言细语的诉说,倒是认真的开始琢磨起来。 卿时玻见此,轻轻的碰了碰对方的手腕,挥手指着那居所窗户的位置。 金萄鸢嘟嘴,略微的有些许的为难。 “你说的道理我大概是能想明白了,可是、可是我这事吵着架出来的,我又把那东西打碎了,回去肯定挨骂吗?我现在真的是有些怕了,不想回去。” 卿时玻垂眸,略有思索,随后手招呼他过来。 “这能行吗?”金萄鸢双眼泛光流离,眸子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只琉璃眸子便遥远的如同颗金珠子。 只是眉头紧锁,生怕自己一时松懈,便是答应下了如此一般的计划,心中不停的徘徊着,多少的琢磨快速的闪过。 卿时玻颔首,“小小事件,不会伤及根本。” “…也好。” 呼啸的冷风席卷而来,漫天的海水覆盖着天际边的云彩,瞬间扑打而来。 呼吸之间遮云蔽日,连了天空的一缕金色,阳光一瞬间的暗淡,连那蔚蓝的天也被那滔天的海水所掩埋。 金萄鸢整个人席卷到海水之中,不停地转换,喊叫嘶哑之声,不绝于耳。 轻轻地一郎花便将他整个人拍在地面上,不过是那虚无的海水,却将个人往地面狠狠地挤压着。 钟三年手里抓着狐狸四处搜寻着,猛然间听着远方似乎有些许的喊叫之声,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却只见到互相交叠的楼房之中,水泥森林的空气之间,层峦叠起的影子之中,隐隐出处地看到了那滔天的浪花。 透明的海水吸一圈而上,直直的遮住了天空的光芒,瞬间的排落,而在那期间不停的有喊叫的声音传来。 隔着老远便可以闻,到那海边鲜鲜的海风瞬间的扑面而过,就是很满,满了自己的身边,便是微微抬手也可以嗅到那海鲜的味道。 狐狸略微的歪着头,小小的眼睛却总是淡发着大大的迷茫。 钟三年只是炸了两秒钟的片刻,变焦的那海浪花中有一道金黄的影子瞬间闪过,又被席卷在地面上传来了巨大的爆裂声响。 “金萄鸢!” 她眸子瞬间等的老大在那眼睛之中保住了鲜红的血丝,只叫着那一道光亮的影子,被海水吸卷的狼狈不堪。 “他怎么在哪!” 怎么办!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那方向跑去,只是奔跑了两步却停下了脚步。 无力的望着自己,柔弱的双手紧紧的咬着牙齿。 第一百五十章 钟三年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整体的水平,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对于自身的力量,在心里面还是有点儿数的。 事实就是这么真实,世界从来没有对谁有过什么温柔。 她茫然的看着自己这一双手,他已经不在那边,可以看到他头天的浪花不停地拍打着,而带着海水一般腥的风,瞬间从自己席卷而来。 怎么办! 怎么办啊! 自己这个身体条件过去也就是给人拖后腿的,现在明显可以看到金萄鸢,分明就是一个被人辖制住,没有任何可以转换余地的样子,自己在这种时候要是在过去,岂不是更加的雪上加霜? 可难道要不过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这又怎么能够办得到呢? 钟三年感受到自己的腿似乎都在打着哆嗦,紧紧的咬着牙望着那浪花不停地翻滚着。 眼眸之中发白的位置,早已经布满了血丝,在那其中露出了相当浓重的痕迹,紧紧的咬着牙齿,听着各种各样的响声。 狐狸倒是一脸茫然的来回看着,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冷漠地望着这一切。 钟三年哪里还有心思分到这里的地方去,便是快速的转换了位置,一瞬间往那楼的狭窄空袭追踪奔跑而去。 黑漆却没有任何光亮的屋舍,堆积在那楼的空隙之间。 没有任何光照的明亮,只是一段乌漆抹黑的在那其中。 连中午的光芒也不开始受着一番的光亮,更何况如今朝阳渐渐的向下坠去,光芒带着股长黄的颜色,缓慢的散发着最后丝接力的热度。 原本便是极其压抑的杂货铺,如今更加的有些沉闷。 却是钟三年要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金萄鸢如今遇到危险所面对的,竟然不是自己这么一个人,能够真正面对到的困难,自己想要在这其中选出任何可以帮忙的办法,便只能寻求着更有力量的存在。 冷秋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如果自己开口的话竟然会帮忙。 只是如今情况危机,自己有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在这种时候根本找不到人,有什么能够寻求快速的帮助? 等到自己找到人的时候,说不定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大哥已经凉了。 钟三年实在是恐惧的很。 时间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缝隙,只能快速寻找着周边的人,可是若是能够自己快速联系,拯救金萄鸢的,能够搜寻下来的名单也就只剩下了一个。 黑衣人! 不管怎么说就观察着往日的行为作风,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那个家伙,力量确实是数得上的,不然也不至于活出一个名。 同时还能将他湖水之中的精灵捆束着许久,并且将那湖水之中燃烧起了烈焰,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等级。 如今金萄鸢,便是已经遇到了危险时,只是在对方的鼓掌之间摆弄着,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那几种挣扎的模样自己倒映在了眼神之中,可以感受到那恐惧的滋味。 若是寻求着力量去做的,那是来一个送一个,就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也在这种时候当然去寻找最为有力的一位。 她并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这个黑心的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等级,只是相互比较之下,至少自己老板出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金萄鸢,可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也没有发表什么其他的看法。 并且在自己加班加点的时候,他只会在远方等待,而不会直接踢开门来找人。 分析看来怎么讲,后者也更符合他自己设定,却一直安分守己地在外面等候着,也能侧面的说明着其中力量的不同。 如今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人,便也只能过来寻找自己的黑心老板顶着。 定然会付出很多的代价,只是如今性命关天有哪里有什么其他的算计! 钟三年一个飞奔过去,握住了那老旧的门板,砰的一声扯开。 “老板,我有事找你!” 老旧沉闷的杂货铺里,投射来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古旧的地板,也不晓得究竟是铺成了多少年,在那边甚至已经卷起了卷子。 光明将那其中破败的纹路,打赢了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便是在那只起来弧度之间打出的阴影。 黑衣人双手举在身前,若有若无的碰这个东西,却无法用眼神瞧得见。 恍惚间如同是断气,却又难以看到什么真实的存在,空间带着略微的扭曲之感,才能感受到是真实的有问题。 另外一侧则是一个三丈高的狼,老大的个身躯全锁在这陈旧的杂货铺里。 脖子盯着天花板,怎么呆着都是不舒坦,直立着行走却一直压着脊梁,若是趴下来,那么长的一个物件,恐怕这小小的杂货铺也难以容忍的下。 感受到声音和光亮瞬间转过来,目光绿油油的两个眼珠子,如同是那黑夜之中的夜明珠,瑟瑟的发这些冷光。 钟三年感受着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瞬间地打了一个冷战。 脚步似乎被停在了地板上,根本无法活动,想要挪动一下也是做不得的。 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瞬息之间恐惧的感觉扑面而来,紧紧的压住了自己的肺管子。 呼吸瞬间停止了波动,连自己的心脏也不敢有任何大幅度的跳跃。 狼略微地张开些许的嘴,只是悄悄的,略微一个动作片瞬间将那狰狞的獠牙露在了外面。 凶狠的牙齿穿过了诡异的弧度,弯曲在了下巴的位置,带着粘稠的液体,漆黑的发紫,在他牙缝之中流淌。 钟三年年,感受到自己的灵在真诚感受着发自心底的恐惧,铺天盖地一般的挤压而来,好似是那泰山压顶的重量。 “行了。” 黑衣人嗓子如同往常的沙哑,手中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往狼身上丢去。 狼还来不及反应,目光缓慢的向下沉着,却只看到那被皮毛覆盖的肚子,瞬间空出了一条空隙。 牙齿来回的磨蹭,嘴巴还会等到完全的张开嗓子间好似是有什么怒吼要吐出来,却整条呻吟往肚子的空隙慢慢的卷曲着。 一丝一毫的向中间席卷,可以眼见着对方的毛发向了其中卷曲,而带来的刀刺,一排一排的向那中空的位置席卷着,如同是滚轮一般搅动着,没有任何的声响,也不感受到任何的讽刺,只是安静的一个画面蠕动。 其中的动作好似是缓慢的,却又快的令人发毛,头顶得到天花板,还要矮上几分,才能在这杂货铺中存留的狼,瞬间却又没了身影。 黑衣人到时候想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拍了拍手,空洞的兜风转向了这边。 “怎么?不是同你讲过,只有工作的时候才能过来吗?” 钟三年听到对方与自己的谈话,才勉强找回了丢去的神智。 一瞬间,血液流动的畅快令自己双腿发麻,这是此时却怎么也管不到这一分的痛苦,快速的奔向了对方。 “老板,救命啊。” “怎么?”黑衣人瞬间抓住了她那细软的手腕子。 如同铁块般紧紧的扣上了手中的关节,狠狠的抓着。 钟三年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瞬间失去了知觉,连血液和神经也没办法流通,细胞就此断裂开来,再也无法找到躯干的存在。 “你招惹了什么?”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紧紧捏着对方的手腕子,纵然是被那老大的斗篷遮盖着,却似乎在那一片漆黑中可以敲到对方焦急的目光。 寒冷而焦急的气息瞬间席卷,在屋舍冻成了寒冰。 “不是我,是金萄鸢。”钟三年嘴巴长了几下却一时之间无法抢着全部解释的清,只是反过来抓住了对方的袖子,往外面脱手指,指着那天空之中被浪花来回拍打的人。 “他!他!” 钟三年急躁的很,自己手忙脚乱的指着的,回身望着黑衣人,“老板你救救他!” 气氛瞬间暖和了许多,原本焦急的情绪也烟消云散。 黑衣人缓慢的松开了手,手掌略微的开启,似乎有些停顿,目光炯炯的望着那清澈的印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你要想让我救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得清楚了吗。” “当然。”钟三年此时心急火燎的,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其他。 生怕差上什么一时半刻的,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便再也不会拥有身影了。 明亮而骄傲的少年,带着一份傲慢的气质,总有着自己独特的骄傲之感。 钟三年怎么舍得他就这么消失于人世之间。 忙着说道,“什么条件都行,我答应我全都答应下来,赶紧救救他吧,再这么下去会被折腾死的!” 黑衣人倒是平静多了,双手抄在袖子里,默然的做出了个昂头的动作。 “你死后归属于我…” “好。” “啊?”黑衣人倒没有想到如此干脆利落的答案,明显是呆愣了下,“你不再思考一下吗?以后无尽的时空都掌握在我手里,我想做什么都行,你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 钟三年透露出这一个字,明显的声音有些发颤,咬紧了牙关,却依旧给出了肯定。 死去之后,虚无自身的意识归他人掌管,并没有自主做出的权利恐惧而令人担忧的抉择。 此时却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金萄鸢被那不知名的浪花翻滚到天上,有瞬息之间拍打下来,咚咚的响声令自己发寒。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怕,光听到黑衣人开出去的条件,自己的心便明显的发抖。 只是… 实在是做不到,看到那一般明媚的少年,死在自己的眼前,彻底的消散,再也没有踪影。 金萄鸢与自己相识也确实是有些时间了,毕竟也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做不到见死不救。 钟三年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决定,许多年后仍然是会后悔,对于自己未来的人生,出卖给一个明黑心的老板,将来对于自己的抉择,没有任何的自主权,如此一般的事情绝对是会后悔的。 甚至很有可能未来的许多年,所以自己无法估量的时间,最终都会在后悔与悔恨之中度过。 死去之后。 究竟是会变化成如何? 百年之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 千万年来人类追寻的哲学终极问题,在自己这里似乎化为了虚无,将自己离开这人世之间,所有的掌控权全部送给另外一个人。 只是在这个时候还得一个救援的机会,自那之后不需要有任何的遐想。 只需要听从了他人的命令,再也没有自主做主的权利,只能听从着另外一个人对自己的摆布。 恐惧而令人发汗,光是冒出这么个想法,便足以让人感觉到同体发寒冷的,让人忍不住打着颤抖。 钟三年主持是害怕在这光辉流利的世界之中出卖着自己,未来的时光,究竟是何等一样的存在。 如果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药物的存在,或许这就是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大家哈哈一笑根本不会在意。 只是这世界上却有着各种奇妙的物件,所在自己亲眼看过并且感受过那样的残忍。 这样的一句话并不是玩笑,而是对于自己未来生命的契约。 她… 不想答应。 但是,如果现在不答应下来,自己未来活着的时间竟然是会在那悔恨之中度过。 悔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拯救那个少年的姓名,明明就摆在自己面前,为什么轻而易举放弃了他人的命。 生而为人,请务必善良。 钟三年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如今却已无法冰冷下去一颗心。 被辜负的态度,才能明白那一份期望的价值,被太多人嫌弃,才能够晓得自己心中所期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曾经自己也是被席卷的之中不停挨打的人生,自己也在那恐惧之中,度过着令自己发寒的时候。 若是那个时期能够有人出面拯救自己,只是单纯的一句话,或许对于自己的人生就是截然不同的走向。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出面,没有人给自己任何依据的言语,甚至只是一句鸡汤一般的鼓励都没有存在,只是在那空旷的原野上不停的被拍打。 而周遭随处可见的都是人,却没有人真正的过,来与自己诉说任何一句贴心的话。 钟三年扪心自问,如今只不过是将残酷而无形的挤压,换做了真实的海浪。 金萄鸢何尝也不是,如同当初的自己一般在寻求着救助,只是在那海浪滔天之中,又如何能够真正的等到救援,心中的绝望之情,由不是跃然于心。 钟三年应答了下来从来是后悔不已,从来是明知道自己以后定然会为这件事情懊恼后悔,不停地责问着自己此时的决定,却也依旧答应了下来。 黑衣人对于这样的一个回答,明显是呆愣的很,没办法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不过是随口说出去的一个要求,对方为什么会能够打得这么干脆利落。 甚至仔细想想自己这随便提出来的,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为难,为何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应答下来,难道对方没有办法理解,这其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吗? 他略微的晃动了下手,想要解释这其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概念,并且跟对方认真讨论下,在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所遭遇到的事情。 钟三年望着外面那一个明媚的少年,被海浪席卷来回的扑腾着,心中焦躁的如同烈焰灼烧般,哪里还能够跟对方磨叽。 一手抓住了对方的斗篷,向外推搡着。 黑衣人满斗篷懵,伸出自己的手,就那么呆愣的卡在了半空之中,有些话被堵在了嗓子里,一时之间不清楚,应不应该说的出来,只是不知怎的,默默的收回了自己想要解释的言语。 些许奇怪的心思在升腾着,一时之间贪婪的心思缓慢地站在了上方。 独自一个人停留在这杂货铺之中,跟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交谈。 约定下了几百年的时光,等着对方说这是遭遇了什么不幸,便可以吞掉他的货款。 早年间觉得这般的生活当真是有意思,极其的趣味。 那是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自己做什么总觉得有点意思,说有什么金钱上的收获,便好似是人生的馈赠。 意外死掉了个客人,欢欣鼓舞后一阵子让自己打心眼儿里面开心。 只是… 时间随着自己身边走过,太多的过往在快速的流转。 如此重复的事情,不停的在身边来回的转过,似乎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了。 他枯燥而老旧的杂货铺里,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倒霉的地球人,一个没有任何谈论决心,单纯怨气遭遇了许多沉闷的过往,却又没有阴暗的人类。 不过是随便的打量,不是可看到她曾的遭遇如何伤痛。 为何会如此的阳光? 他这同未经受过什么打击的人,从未体会过这般的明媚光芒,为何她深陷在谜团之中,却依旧带着份难以言说的元气,如同那漂亮的光芒,不曾施舍进杂货铺的光亮。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点不对劲了。 黑衣人发愣琢磨着,自己的人生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过了千万年了,为何突然间就不对了呢? 为什么非要跟一个弱小的人类聚焦,居然顺着对方的气息,一路爬到那高楼大厦里头去。 那些弱小的蝼蚁做出来石头水泥堆砌般的‘楼’粗俗而不曾有人和与那千百年前的有差生多了,只是更多的人可以住进去。 要说看起来也就真当是令他有些烦,早间想着这般的东西,自己绝对不要踏入进去。 免得损了自身的格调。 偏偏遇见了她,稀里糊涂的便爬过去了。 解决对方小小的麻烦,不过是随手一来罢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要报酬的价值,却又拉下来面子,阴的要对方为自己打工。 这般的事情如果放在妖族的眼里,那简直是可以当做笑话来编排了。 他从来没有什么太多的社交活动,却也从来不想让自己沦为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 说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了,挺难受被人嘲笑的。 可偏偏自己就是这么做了,甚至没有任何的掩盖,反而是将每周的都留下了一天的时间闭门思过,迟迟生怕着这弱小的人类碰到什么妖族,自己一时间手上有什么闪失的。 黑衣人并不会质疑着自己的能力,却在此时抱有着一份胆怯。 毕竟人总是弱小而又柔弱的,似乎没有任何的力量,随便轻轻的一拍就变成了一个肉饼一样。 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如果是妖怪有心想要伤害的话,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弱小,无助,等待的结果,只有死亡。 若是自己真当是一时间没有瞧见,那个真当是自己发自在心底里的罪过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去关注她? 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自己想要去关注着一个人的存在呢? 她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过了一天的生意,只是为了跟她相处。 黑衣人怎么也琢磨不明白,曾经陷入到深思之中,却并没有真正的想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做出了如此一般的事情,只是却知道自己确实是做了。 甚至是指今日,为一个眼神,便杀了一个过来的顾客。 明明可以赚大笔的钱,那狼如果这个弱小到了一定程度,只不过是能随随便便,混合些人类的家伙罢了,在这妖怪的世界之中生存太过于柔弱。 如今花大笔的钱过来与自己谈生意,等过上个几百年估计早就已经化成一把灰了,这明摆着是给自己过来送钱的。 偏偏这一个送到了眼前的机会,竟让自己随手给丢掉了。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一时间的喜怒便丢掉了赚钱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如此,自己又为何要开着这一个小杂货铺子呢?为何要支撑着自己的生意呢? 就为了钟三年,而毁坏了自己多年的坚持么,太可笑了,可更可笑的是,自己还真的这么做了。 黑衣人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思,却已经付出了行动,从而想要挽回,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自己所做的,早就已经落下了烙印。 他悔…吗? 后悔把所做得出的行为,或者说后悔在那时刻写了自己的存在,而让着人类误打误撞的进来吗? 不,平常人无法看到自家的店铺,钟三年能够见到自己铺子的影子,就已经说明人生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后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纵然自己没有参与,早已经行走在了那混乱之中,自己只不过是对方人生这种小小的插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思索中这么一句话,感觉有些许的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个样子,自己只是短暂的占有了一年的时间。 而在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之中,也只有五十二个周末回到自己这边工作。 他在钟三年,百年的人生之中不过是短短的五十二天。 实在是舍不得任何真正的存在,不过是眨眼瞬间罢了,就算是让他回想了曾经五十几年的生活,他也不曾记得自己究竟与谁有什么交集。 或许在对方心中,自己也是如此的多年之后,也无法想起自身究竟是哪一个? 是如何一般的存在。 甚至也会忘了自己这个破旧的铺子。 不爽。 如此的思考,甚至还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却已经让自己的心中充斥着不爽。 钟三年还在不停的拉扯着他,想要去外面拯救明显是在做戏的人。 不爽的情绪快速的冲颤着,大脑下意识地说出了一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要求。 话语说出口的刹那之间便已经后悔了,自己所提出来的要求太过于孤立,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回答,甚至这样的要求会损害之后,所要行走的道路,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会产生隔阂。 只是… 贪婪的黑衣人,行走了千万年,贪财从来没有手软过,对于每份利益铸厘必较,从来没有想象过,甚至脑海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一个概念,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所谓认识了并没有多久的妖怪,而放弃了自己未来的人生掌控。 凭什么? 他们两个很熟吗?之前关系不还是蛮僵硬的样子嘛? 那个姓金的小子调调呼呼的,不是很惹人讨厌吗?什么时候已经跨越到生死之交了呢?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为何错过了那么许多? 黑衣人心思里面憋闷的很,钟三年却一个劲的催促他快要出去救人。 明显就是演这一场戏法。 甚至说是看上去效果不错,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意见的伤害。 从演戏的角度来讲,根本没有真的想要去让一个妖怪去信服,只能说是那小子在变着法的让着姑娘相信。 黑衣人略有些迷茫的望着外侧,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迷糊。 ‘就这种东西,值得让他的小伙计,付出死后的存在,来去拯救这么一场演习吗?’ 然而正在他迷茫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些许颤抖的情绪。 错过眼神,却只见着那位少女肩膀都在抖动着目光,渴求的望着自己嘴唇一直打着哆嗦,面容之上,早已经不见到任何的血色。 钟三年双手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刻印在了手掌心里,疼痛的感觉令自己有一分的神情,望着如今能够唯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无尽的渴求。 “老板,救救他吧。金萄鸢确实是有很多不礼貌的地方,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她早些时候遇见黑衣人,说来也算是自己的无妄之灾。 没有任何知会的,定下了一年的劳工契约,对于自身来说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也从侧面的反映出了,自己的老板也真是个有脾气且不讲理的人。 性格古怪又刁钻,守着狭窄铺子,和巨大财宝,甚至有的时候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看不懂自己的财务报表。 手里面的财富,早就已经把整个店面装修的能力了,而他却偏偏在蕴涵阴暗又狭窄的角落里,一个人蹲着。 这种人从某种广面意义上来讲都是怪人。 不想要去救金萄鸢,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钟三年一把抓住了对方斗篷的边缘,轻轻的摇着,“老板!” “好。” 黑衣人也不曾想象,自己竟然会答应如此可笑的要求。 不,是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踏入到如此般可笑的事情之中。 那什么金萄鸢,明显是在演着戏变着戏法,想要让着少女多得一份心软。 未曾想这事情并没有按着金萄鸢所思,少女没有奋不顾身,不自量力地冲上前去营救,反而是寻找了能够在力量层面解救的人。 少女甚至将自己未来的时间变卖,来求得份救援,何等让人可笑中带着讽刺,甚至有些嘲讽的心。 黑衣人倒也没什么可纠结的,既然自己这边得到了恰好的利益,还有什么可以心中别扭的。 手轻轻拍了拍钟三年拽着自己的指尖,力气极为的轻,生怕把对方的指头,又如手腕子似的变得青紫。 并不曾见到任何一丝的讽刺,漆黑的袍子却向前摆动,画出了怪异的波纹,而如同那湖水中的涟漪一般缓慢地荡漾开来,身影并没有行走的痕迹,却随之而飘向远方。 钟三年赶忙的赶在了身后,就算是拿出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却也总差着近乎十几米的距离。 覆盖着天际的浪花,是透明的水晶,快速地卷起,狠狠地坠落在地面,扑通扑通的打着那结实的地面,砖块破旧的地原本应当是脆弱的,一定量的打击,也是很有可能列成碎片。 而在于这滔天的浪花,这种却丝毫未动,甚至是那地面上的树叶,也未曾真当是被吹起。 震耳欲聋的声音快速的传播而来,轰隆隆的真的人骨头发抖,钟三年跑步的脚步,也随之有些许的颤抖,可感受到那骨头细致而颤颤发出来的抖动。 而真实的伤害确实才是令人有些可笑,至少在黑衣人看起来这真的是闹着玩的玩意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乌黑的衣袍画出了炫彩的光线,一刀切在琉璃般的光芒散发于天地之间,轻轻的一呼一击打向海浪的方位。 滔天去透明的精油都是水晶的海浪,感受着这一道光芒,瞬息之间向后推了片刻。 卿时玻站立远方,指尖轻轻地滑动,些许剔透的气息从指尖悄然而生,望着那远方发过来的一道七彩琉璃,瞬间将那海浪蜷缩而回。 金萄鸢同样一脸呆滞的摔在了地面上,有些茫然的回头。 卿时玻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有人加入,如果继续就动真格的了。” 金萄鸢同样的一脸血眼神狠狠的瞪了过去。 黑衣人心中若有所感,转为神来对身后等待着的人道,“你不可与外人说你我之间的交易。” 玩笑一般为方法自己拿走了对方以后的时间,这样的言语说起来实在是可笑。 如果是投入了出去,其他人看出端倪,这一场交易便是作为了,万万算不得真,只能掩藏在喉咙里,绝对不能讲。 等到这承诺生效的时候,光阴流水一般走,这过去了几十年的光阴,早已经无法再有什么寒冬。 自然无法可改变这已经成为结果的事实,只是这一句言语千万不能够透露出去说说,不然自己打得一股莫名的算盘便是丢了。 实则… 黑衣人也不晓得自己要硬撑下来,这么一个玩闹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既然已经摆在了面前,并没有自己丢出去的道理。 “好。”钟三年自然是应答下来,也没与对方诉说脚步,快速的往那楼之间奔跑而去。 飞快的奔跑,远过了十几栋楼间的距离,只见着那明媚的少年,双目茫然的望着前方,整个人趴在地面上,而那地上的砖块略微有些许损坏的纹路。 金萄鸢原本寻思着,自己埋着些许的苦痛等着对方瞬间过来救援自己的时候出手反击,大家打得可有来有回,自己在家中受伤得到一丝同情。 有无瞬间将之前犯过的错明了下去,自己一个受伤的可怜人,要有谁真的狠下心来,与自己发生什么责备呢。 原来是个不错的计划,按照逻辑上来讲确实是可行的,等于他们妖怪来说,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拿一个准。 万万没有想到按照他们这些弱小的地球人类的思维,居然不是看到同伴有危险,第一时间冲上来解救,而是去寻找另外一个力量。 金萄鸢:咱们难道还不能算是朋友的阶段吗?我在你家蹭吃蹭喝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付过一分钱,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当做了知心人呢。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自己过来呀?在那刹那的时候要找别人去救,这种逻辑真的好吗?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就那么的不对劲? 金萄鸢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跟着少女接触的久了,有时候思想,也不如同早些年那般了。 心中吐槽这么两句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又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理解,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是茫然的趴在地面上,放在从空中摔下来的一层一层的,下降了地砖砸了个粉碎,自己也确实是感到了些许的疼。 金萄鸢聪明的小脑袋瞬间想到了个奇妙的思维。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按照思维逻辑,就这么安排下来了,整体的故事大纲也并没有改变,何不按照这一样的动作来买一份呢? 钟三年飞奔而来,瞬间跪倒在地,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 “金萄鸢!你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有哪里疼吗!妖怪要去什么医院呢!” 从那万丈高空坠落而下,震耳欲聋的响声狠狠地击倒着自己的心。 以钟三年,这个愚蠢的地球人的思维来讲,这一下子就算是妖怪也得摔得不轻。 只是妖怪能够送去医院吗? 是有送去给人救治的医院,还是送去兽医院呢?或者说他们会不会自己开过什么呢? 金萄鸢听到关切而急切的话,虚弱的摇了摇头。 手撑着地面,勉强的站起来,目光从来未曾挪开,对方面容上的心惊胆战。 “我…我还好是刚才到底是谁出手相救?” 不管怎么说,自己心里面想要让对方为自己有些许的关怀,而掩盖之前吵架带来的尴尬和面子问题。 只是放在了一道里头,确实看得出那儿所发出之人的底蕴。 到底是谁帮助了钟三年? 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好,就算是他这般的人也分得出轻重缓急。 钟三年减退方面仍并未露出什么痛苦之色,利用了口气,整个人颓废的坐在了地方,真正的喘了一口气说道,“是我老板,就是那个杂货铺里的黑衣人。” “什么?” 金萄鸢瞬间跳了起来,紧张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是他!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他肯定在你身上搜刮了不少吧!快点说究竟是什么?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呀!” “…没。” 钟三年而别瞬间想起了黑衣人对自己的嘱托,轻轻的摇了摇头。 “并没有要求什么条件,只是出手相助而已。” “嗯?” 金萄鸢默默的向后仰,“你是说那个小气巴拉的家伙帮助你,却根本没有要任何的报酬?” “咳。”黑衣人雾风而飘动,缓慢的飞跃而来,“我听见了。” 金萄鸢见到这人来,下意识地闪了下眼睛,却又迅速地挡在了钟三年前方。 他伸出手来指着对方的面孔,“你!就是你方才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交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可是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随便的帮人救人呢!” 心中如同打鼓,一般自己闹出的一个玩笑,可千万别画出什么巨大的代价去。 只是…他略微也有些疑惑,自己能够体察出来玩笑一般的存在,难道对方看不出来吗? 黑衣人飘忽的身躯,重重的落下了三个字,“玩笑话。” 钟三年听闻,只觉得对方并不想要将他们二人间的焦虑透露出去,便全盘的否认。 而落在金萄鸢耳朵里面也是对方拆穿了自己玩闹一般的,没有人的做什么打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现在好些了吗?” 钟三年手心里端着碗汤,陶瓷的勺子轻轻的刮过了碗侧。 柔软而又吸引的香味缓慢地飘散而来,轻轻的勾着人的鼻子。 金萄鸢很自然的躺在卧室当中,手里抱着个抱枕,轻轻的拍了拍。 “没事。”他本就是装个样子,顶多是摔了一下,能有什么?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修养的这个样子,不过是自己也想多讨得一份乖巧罢了。 “不过…”他目色深沉,望着对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你真的没有答应那个黑斗篷什么话吧?” 金萄鸢见到了黑衣人,心中总有些许的不安稳。 他对那一位实则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在那传闻之中,却说是个极为吝啬且小气的人,对什么锱铢必究,如出了交易,竟然是要让他赚取好些的。 钟三年若是因为自己玩闹,亏了什么去,哪可是不得了的。 如今刚刚发生,自己的分明就是闹着玩儿的一场把戏罢了,若真是答应了什么,现在找过去说不定还能够有个回转的余地,说是腾个百十来年的再去找呢,根本不可能再反悔了。 金萄鸢作为妖怪,自然有自己以后根本没有办法让人类理解的行为作风。 对于这种约定说反悔就反悔,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过来帮忙,要真签定下了什么,在这种时候反口,是完全来得及的。 然而钟三年,并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这进发的时候,只是想要做一张把戏来套乖巧样,也并不知道这样一把玩闹下来,所答应的事完全可以反悔。 黑衣人与自己叮嘱过千万不要与外人说,既然自己做下了承诺,便要贯彻到底。 “没有。”钟三年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只要你没事儿,我就安心多了。” 金萄鸢见自己问了两次,对方依旧是如此回答便是放下了心,很自然地在枕头里面窝了窝。 端过了那煮好的浓汤的话,略微品了下,“还好,以前怎么没见你煮?” 钟三年伸出手来打着对方一个脑瓜崩,“这样很贵的号码,耗费的材料很多,我买了好多的肉菜,熬出了这么一碗,你就知足这些吧。” 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本就是省着花的,更不用说身上还背着那不少的外债呢,盘算着又哪有那么多的钱来买什么? 只不过瞧着少年受着如此一般的伤,才花出了些许的钱吗? 平常的时间哪里舍得? 金萄鸢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口一口小小的抿着。 “呐,钟三年…” 有些话自己滑到了嘴边却一直徘徊着,总是不好说的,本就想着偷着,这一次乖巧,在对方面前留下了些许的可怜,能够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就那么磨掉了。 只是眼瞧着对方,自己的话,似乎没有那么好说的出口。 钟三年望着对方清澈的琉璃眸子,似乎也明白想要说什么,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打了口气。 确实是有一股无奈缠绕在心头。 金萄鸢对于纸三折的恶意,可以说是莫名其妙,根本没有任何的来由,突然之间发了疯的,非要针对这个人。 之前也没有见着什么招惹,若唯一拿得出些许的理由,也只能说纸三折,曾经是个罪人。 而金萄鸢,看不起这样的人,便是肆意欺辱。 “金萄鸢,关于纸三折的事儿……我不要求你对于自身的想法做出什么改变,只是我现在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活着?” 钟三年对于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确实是有许多的无奈之情,或许也在侧面的从自己心底里面印证着。 妖怪与人类,确实是有一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跨越过去的隔阂。 就算是一直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看起来光明又明媚跳脱的少年,互相之间熟悉的不得了,如今却也真正的有一道隔阂摆在了面前,并不是轻而易举可以丢开的。 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并不是如此直白的摆在面前,却一直在轻轻打着自己的心。 就是金萄鸢,与自己所坚持的道德理念也会有许多的不同。 其实早早就已经出现了,初次见面就想要为了自己小命,随意便可以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 最早也不是很害怕对方对自己造成伤害,才让其留下来的吗? 这是后期的生活之中,或许对方的性格太过于活泼而跳动的极其愉悦,相互之间的生活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摩擦。 有莫名的带着些许贴心的属性,在自己的人生之中留下了沉重的一笔,而相比之下,就没有那许多的压迫。 下意识的将最初相遇的时刻,给遗忘在了脑后。 如今经过时间的演化,才重新的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又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自己脑海之中下意识的将对方的形象美化了,忘记了那曾经带来的些许阴影,如今才会有这般的感觉呀。 钟三年在一片茫然之中,似乎放弃了什么。 金萄鸢在那刹那之间隐约感觉到什么东西丢了,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子。 “嘶啊。”钟三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萄鸢迅速地松开了手指,牵着对方的雪白的手腕子上,留下一道青黑的印记。 在一片白玉石般的腕子上,紧紧的落下了层污秽。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金萄鸢握住了对方的手掌,紧紧捏着对方的指尖,往着手腕子上落下来的那一道黑紫印子,不由得走起了眉头,关节的问道:“这是哪个东西留下来的!” “没事。” 钟三年见对方如此紧张,心中也不清楚说是个什么样的情绪,拍了拍对方的时候安慰着,“是一时间的,不当心,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妖怪力气确实是要比我们大一些吗?再说了我体质,确实很容易留下印子,但很快就会好了。” 她话又说着,抬起手腕子在面前转了一下。 黑衣人放在抓自己手腕子的力气,或许真没用多少,只是却立马的在皮肤上留下了道痕迹。 过了些许的时间,倒是真的有些变深,不过根据自己多年以来熟练的经验,很快会慢慢地发黄,而渐渐消退下去,实在算不得什么。 嗯?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的奇怪?自己在心里面想想,都感觉到莫名的有些悲伤。 钟三年轻轻的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也就一时间的失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金萄鸢抿唇,钟三年言语之中满都是开拓之意,他的目光却没有见着什么友善。 那什么黑衣人,分明知道这就是个脆弱的人,如果真是用了些许的力气下去,骨头恐怕都要捏碎了。 难道这么大的年纪还学不会掌控自己的力气吗? 如此的在手上留下这一道印子是想要做什么?给她略微有些惩罚,还是在侧面的嘲笑自己? 偏偏钟三年,话里话外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傻乎乎的还当对方是不当心,如果真是不当心的话,这一个手早都没了,哪还会留下这么个印记,分明是耀武扬威,想要证明什么? 金萄鸢见着对方的面容,却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语来,只是心中略微有些言语,将这一笔账认真地记了下来,只是言谈舆论之间并没有表露出来。 毕竟,之前闹得一处不愉快,便是一言不合闹得更为深沉了些,还是要稍微长些教训的,他总是还是跳脱的很,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些自己的脑子。 “好了。” 金萄鸢甩了甩手,自己捧着碗,轻轻的抿着汤,“你不想要我跟我问那小妖怪,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怎么喋喋不休的在说着那个人呢?” “哦,对了。”钟三年一拍脑门,赶紧将自己的意识拉回到整体上去,“纸三折,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你不会把人怎么着了吧?” 金萄鸢抬眉,口气之中老是带着些许的无所谓,“真的没有,我都跟你讲过了,他这样的人身上的嘴没有漱干净,之前是怎么也不会死的,你就是放心吧,我之前也是一时间气上了头……” 心里面仔细的过了一遍,卿时玻与自己诉说的原理,并用自己的言语复述了出来。 “而且咱们两个互相之间,言语上有些不对付,我也是一时的气恼,实在是忍不住才去找的麻烦,再加上你气冲冲的过来,我也是怕了。” 他话语说着,伸出手来拽了拽对方的领子,两个指头拽着,好生的柔弱。 “初次相见便有些许的不愉快,本就是仗着一时间的气势在流下来的,我想你心中竟然有些许的不满,如今这么一会闹腾起来,我怕你嫌弃了我,在一时间的头脑发热带着人跑出去了……” 金萄鸢微微的咬了下嘴唇。 “那时候气恼已经加在了上面,说真的吵起来,大家谁都下不来台,我若是冲回去了,不更是闹腾了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也是这般。” 钟三年听对方的言语也有些许的理解。 毕竟人若是急起来,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自己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对于对方的言语以及他道德的束缚力,以及自己似乎下意识的对于对方身为妖怪,却已经产生了人的行为基础的期待。 所夹杂在这其中的情感,在那刹那之间崩塌而产生的愤怒,确实是极为的庞大。 本就已经是气势汹汹的向上冲,打算兴师问罪了。 而金萄鸢,也不是个暖和的脾气。 早年前在自己没有经历过的那段历史之中,能混出个‘金乌霸王’。 如今的时代之下,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若是在那茹毛饮血,一点的生存之地是拼尽了全力,就算是拿上了千百万条性命,也是互相争夺的年代之下,这便是真正的威名。 而后期的接触之中,也能隐约体会到对方的脾气,似乎遭到之前有些许的磨合,却根本没有办法掩盖那刀尖的锋利。 平常有个吵闹斗嘴,都是自己下意识的温和了态度与对方和好,两个人互相之间,自己总是作为包容的那一方。 如今自己的态度作为了更改,两个人的气焰相互碰撞着,谁也不清楚会爆发什么样的争吵。 如此一般的情况下,对方能够现行的推开,确实是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有一个更长远的打算,同时也是在那不可收拾的情况之下,及时的止住了更大的损失。 钟三年颔首应答,“当时也确实是我的态度,有些问题,我们彼此之间都好好反省。” 金萄鸢默默的,鼓起了些许的得意之色,悄悄的点了点头,小鼻子上略微有些发红,好一声可爱。 “嗯嗯,我这不也是一时间生怕失去了你才做出如此的反应,你便别放在心上了,我也没把他怎么样。” 金萄鸢心中略微的转了一个圈子,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言语之上美化了些许。 “那天我也是见你生气到如此,抓着他便躲出去了,一时间没办法在那刹那间做出什么反应,便是带着他往外跑,生怕是他回去打个什么小报告的,让你心中更加的气恼。” 我原来以为有些停顿,似乎观察着对方面容上了表情,简直并没有生气的颜色,略微的松了口气。 “天地可鉴,我可没有真的去把他怎么样,也没去伤害他,如果真想动手的话,他那小身子骨哪能受得了呢!虽然他是没有办法死就是了。” 钟三年对于这样的措辞,打心眼里面总觉得有些… 只是对方所说的,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是认真等待着他的言语。 表情之上,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对的神情来。 金萄鸢道:“那什么纸三折啊,他倒是真的有点脾气,在那次是似乎是有了你的支撑吧,跟我两声的吵了一架,我听了实在烦心,恨不得将他就随手丢了算了,让他随风飘摇,只是我想着你心里面会不痛快,便没做这般的事情,寻了份安慰位置放下。” 见钟三年,表情似乎有些许的凝固的,立马的加上了,“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是我随便丢下的,他自己讲那边是他曾经呆过的位置,我寻思着,若是送回来的话,距离有些远,而且我说不定会碰到你,便直接将他放到那边安置好了,我眼瞧着他进了一道屋,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儿再回来的。”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悄悄的望了对方一眼,却看到对方伸缩不定的神情,到认真的有些烦恼。 “钟三年,三年?我真没有害他,你要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的就是了,反正他那个脆弱的身子骨现在也变换不得什么,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咱们一寻就能找到了。” 在旁默默听着的狐狸,有些气馁的摇了摇头,寻了个空间,转到了两人的中间。 雪白的爪子搭在钟三年身侧,面容认真的点了点头,望着对方,深邃的眸子,眨了眨眼,带着安慰的意味。 钟三年望着那老大的狐狸,不知怎的,心中猛然一跳,好似听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什么。 直接所发生的事情,狐狸在其中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而且总出现到现在,并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差值。 可以说是软萌可爱又实用,真心体贴有心思,还不作妖。 此时对自己表达了些许安心的意思,下意识的便偏向了对方的表达。 金萄鸢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自己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之中,似乎某个狐狸格外的显现呢。 他道:“三年,你可是信我了吗?” 钟三年颔首,寻思金萄鸢,也没必要在这般的小细节上忽悠着,毕竟对方的骄傲,也不至于让他在这事上说谎。 “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便是相信你的,只是将人丢在许久远的地方,到底是有些不好,毕竟他是曾经住在咱们楼上的,没有任何原因帮别人随意的搬家,再加上他身体脆弱,一时间也不方便挪动。” 她握住了对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知道你心里面不乐意,什么时候还是将他接回来吧,清水不犯河水,互相不打扰就是了。” “哦。” 金萄鸢有些不耐烦的向后靠了靠,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儿,随便的点了点头,根本不在意的说道:“先等两天,我起来实在是不舒服,若是带着他的话,生怕把他给摔着了,等过两天我商量好了再讲吧。” “也好。”钟三年知道他心里都不喜欢,竟然能打下来这一段话已经是足够了。 自身下意识的对于妖怪的要求,似乎缓慢的放松了许多,连这样的条件,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或许真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放弃了不少的,下意识的将曾经的要求踢掉了,便觉得什么都能够容易得多。 狐狸默默的转过去看了下两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很自然地蹭到了怀里。 狐狸:你们一个个的欺负我不会说话,现在总算轮到你们受到惩罚了! 愚蠢的家伙们。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说来… 确实是有点烦恼。 钟三年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狐狸,脑海间确实是有些许烦恼在转,如果真说出来究竟是在烦恼着什么,却有一时间没有办法诉说。 或许是真的放弃了自己原本坚持的准则,或许真的能够明白人和妖怪之间究竟隔阂了什么,对于金萄鸢,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气了。 只见轻轻地划过了狐狸雪白的毛发,脑海中却一直留着一份憋闷的想法,只是自己说不明白,也无法说明白。 狐狸:我就怀疑你们发现我不能说话,就在这可劲的欺负狐狸。 钟三年枕着狐狸,目光略微有些昏暗,眼皮渐渐的向下低沉着,一眨一眨地陷入到了睡梦之中。 难得没有梦到那自己在丛林之中奔跑的景象,在泥土间挣扎,却发了疯的还要向前行进,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究竟为的是个什么,却在睡梦之中来回的被提起。 反反复复的折腾自己脆弱的神情,好歹此时却并没有梦到如此一般的梦境。 而是… 钟三年似乎在睡梦之中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 周遭全是已经干旱焦的土地,脚面踩上去,带着些许的痛快的瞬间往裂缝之中蔓延。 而自己似乎是夹着重量,却并没有改变任何的东西。 只是自己行走过的路线却留下了些许的崩塌,似乎只有一个细菌大小的重量,已经足以让那些土地干旱的难以撑住。 很难诉说,如梦似真,如同的梦幻泡沫一般,悄悄的蔓延开来。 钟三年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移动,从而神情极为的轻松,脑海之中也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却并没有真正能够控制自己走向的力量。 也晓得如今就是在睡梦之中,却也只能体会着漂浮的力气。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没有招惹到你救命啊!” 凄惨的求救声划破了天际,嗓子早已破损的厉害,只剩下那尖锐的声音,却也要发了疯一般的呐喊。 钟三年还会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容,却已经影响了那道方向。 如同小山一般大的猫,死抓狼狈的奔跑,身上的皮毛,早已见不到任何肉身的样子,凌乱不堪,身上夹杂着无数深刻坚固的伤痕,白花花的骨头露在了外面,带着些许伤口灼烧的痕迹。 早已经没了尾巴,连那后背上面已经露出了白骨头,而那周围全部刮着黑炭一般的物件儿。 爪子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直几乎断了一截,这是勉强用骨头制成的连着。 而那上面的,漆黑而又腐烂,带着些许烧灼过后的痕迹。 钟三年没有办法闻到任何的气味,只是淡淡的看着影响,却感觉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紧紧的压住了自己的神经。 好大的一只猫疯狂的逃窜着,当中大的眼睛里面满都是崩溃的神情,分明只是一只猫却露出了人一般的情绪,嘴巴也是积极的破碎,却在那喉咙之中不停地喊着救命。 好古怪的一番感受! 钟三年望着这般清静,看着那小山一般的猫向前奔跑着。 “跑什么呢?有什么可跑的,你能跑到哪里去呀?” 欢快而又明亮,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骄傲。 钟三年听到这声线,整个人僵硬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转向了那儿奔跑的猫,身后的影子。 明亮而璀璨,金黄色的光芒如同那太阳的光照,明亮着,闪耀人烟,丝丝滑滑折射着光线,金灿灿的好似珍珠宝石一般。 光明的滋味照耀在前,神邸一般的少年缓慢的张开了翅膀,闪耀的光辉落在了人的面目之中。 明亮而又崇高,金灿大氅并不显得任何的奢靡,反而是清透冷然,油然而生,距离感瞬间拔越而起。 金乌。 是那太阳里住着的金乌! 钟三年眼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挥动着漂亮的翅膀,用往日里平时打闹的语气说着。 “你这小家伙,还在跑个不停又能够怎么样呢?说到底不还是要死在我手上,何不自己求一个痛快,如此一般拖延着,又能救得了你的命吗?” 俏皮带着明媚,俊秀的面容上都是有积分的兴趣,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面颊之间,指甲在面容上落下了一个小小的坑。 钟三年听他道:“正当事不自量力,非要我…好好的折腾你才好吗?” 话音落下了山高一般的猫,瞬间的炸了毛,口中不停地说着求药的话语,甚至连的话音也无法听得真切,喉咙里不停地呼噜着,只是那眼神之中的求生本能却从来没有掩盖,不停的哀求着。 金萄鸢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样子,缓慢的降临而来,足下似乎踏着一道,无法看见的云彩,降临在了猫的面前。 指尖闪耀着光辉,不过轻轻一转便闪出了一道火焰。 耀眼夺目,金黄色的火焰快速的向上攀升着,没有见到任何的红火,如同是烧着了的金子,不停地燃烧着,却又似乎是那太阳灼眼的,无法可用,眼神直接的望见。 金萄鸢抬起脚来踩住了那锅盖大的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之间乐了起来。 “哈哈!你说说你要跑了这几千里的道路,有什么好的呢?如今我可是受罪呢,现在反而是转来转去的,居然跑到了我曾经居所的位置了,这不可是天有路,你不走,吾家无路你自来投吗?” 快速的挣扎着,那总还是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也想要得到一份求生的本能。 可以在地面上快速的划过干枯的地,瞬间崩塌,出了老大的坑。 金萄鸢有些无奈的看过去,“哎呀,你瞧瞧你这个东西,不要觉,我居然还把自己给坑挖好了,一般的东西做不到你这一点哦。” 东西,东西,他言语之中只把其,当做物件的玩意。 脚的踩在鼻夹上碾压,手中的火焰,轻轻的一甩,嗖的一声钻了进去。 金萄鸢背后明亮的羽翅向后一甩,快速地腾跃出了百米之远。 他原本可以离得更远,只是却舍不得,这一番美妙的景象。 快速的在地上打滚,从鼻子里钻进的火焰迅速的着了起来,通过那鼻子钻到了口腔,又迅速的转到了食道,在胃中来回的窜到着,几乎是蔓延到那么一个血管,却并没有真正的燃烧起来,那如同太阳光芒一般的火焰,轻轻的散发着热量。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似乎是看着什么戏法儿一样,瞧着那小山一般的无间来回的倒腾的。 是不是他拍手叫好,还要随意的点评一下。 “啧啧,你看我刚才烧的这个位置多好,现在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火正在腾烧着,不停的钻着,如此一般光流转,可不是什么情况都能够看得见的。”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行为极其的满意,轻轻的按压在了心口上,嘴角浮现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哎呀,能够将火焰烧出这般的口子来,却并不损伤其中的组织,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快速的翻滚,在地面上不停的攀爬着,4只爪子来回的抓挠着,将那一片干涸的土地来回的挖掘,瞬间崩塌了许多。 却并没有任何得逞的意思,反而是将自己更深的向下崩塌着,来回的翻滚,痛苦的转换,却也只能不停地将那地面向下轮转,而那土源源不断地在外面攀升而来。 时不时地抖落的土面子将身上盖上了一层,瞬间沾染到那里裂开的伤口,火焰却依旧是如此的明亮。 金萄鸢煽动着背后的翅膀围着那边仔细的看着,怎么觉得都是有趣的。 “哈哈,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不要跑,老老实实的,被我一把火烧了,那至于现在受这么多的罪呢,不过说起来也多亏你跑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场面呢?” 他话语轻巧地诉说着,只见轻轻往旁边一闪,一道风席卷而来,将的地面层层干涸地皮掀了起来,飓风瞬间自然扎着光亮,来回的搅和。 如同形成了道龙卷风,瞬间地挪动着。 不过是眨眼之间,龙卷风瞬间卷起了那道,大坑里快速风声刮过,听不到任何的喊叫之声,只听着那卡拉卡拉的碎裂,也不清楚是地面还是骨头。 金萄鸢手摸着下巴微微的歪着头,微微的嘟着嘴,好生的可爱俊俏的少年,模样极其的美颜,嘴角似乎沾染了些许的红。 龙卷风快速的卷动着,些许的光亮与那红色来回映衬,红光金闪相对应着。 暗红的天渐渐的卷起了些许的乌云,自己看来并非是漆黑一片,反而是浓郁的深红,如同是酒红又似乎是干涸了的。 金萄鸢伸出手来似乎在等着雨滴。 雪白的手指如同是那玉石雕刻出来的,竹子枯竭分明而又极其的纤细,白白的,在那其中略微有些许的指尖,纹路却也不明显。 一滴。 两滴。 红色的雨水坠落而下。 击打在了手指间,瞬间蔓延着纹路,缓慢的散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呃…” 钟三年深沉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夜晚的梦境笼罩在自己的心间,说来不过算是见诡异的梦境罢了,却一直扣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肯散去,头部硬生生地疼了一整天,总是循环的徘徊起了那梦中的影子。 实在是叫人烦恼。 说的也不过是自己脑海随意的遐想,对于金萄鸢的过去,做出了自身的猜测罢了。 实际算过来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只不过是自己因为太多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心思紧张,而大脑会下意识的出现了遐想,并且处于一种逃避的心态。 脑海中难免生出了这样的图像,自然而然的会在醉梦之中露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而是属于一种自然的心理现象。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话是这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总在脑子里面乱转悠,实在是让人迷糊。 钟三年从来是来回的在安慰着自己,这分明就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却总有种印象,在不停的徘徊着说来,实在是奇怪,令人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好像是刀客夫砍一样,狠狠的刻在了里面。 无奈甩头,并没有把那些想法瞬间丢出去的意思。 “喂。” 轻轻的一声呼唤,下了一个机灵。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下,目光注视到那明媚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路出点声音来,把我吓了一跳呢。” 金萄鸢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看似有些奇怪,默默的回头望了一下门口。 手轻轻的指着,“喂,虽然说我平时确实不是多么靠谱的人,而且有很多不着调的行为,但我这会正经从门口进来的,开门那么大声音没听见吗?” 钟三年目光望去,还真当时打开着,钥匙扭转在上面还没有拔下来。 确实是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进门来,反而是脑海之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如梦似幻的牵走了自己的思绪,并没有真正的注意到,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此反倒是自己不占道理。 “额…我没注意到,不过你出去干什么了?” 金萄鸢有些古怪的瞧了瞧,手抱在身前,指尖随意的打在了比晚间,光芒微微的透射过来,在边缘瞬间涂上了一层金光。 他自然的窝在了沙发上,头微微的往这边靠了下。 “我去解决问题去了呀。” “嗯?”钟三年望着对方,严肃且认真的问道:“你把自己解决掉了吗?” 金萄鸢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喂,你这个家伙整天在寻思什么呢?我是说,我去把那什么劳什子的纸三折,你的心肝宝贝给接回来了。” 话语说到这儿,他自己略微有些许的酸溜溜的,微微的向其他的方向看去,冷冰冰的哼了声。 “哎?” 钟三年认真的有些许的惊讶之情。 关于妖怪的道德以及别人的,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以及两个人所处的三观问题,进行了一个严肃的争吵,几乎可以到了这些决裂的程度。 至少自己对于有些事情已经表达了些放弃的心思,并且如今心底里面还在不停的徘徊着,些许自己想象出来的梦境。 金萄鸢也确实是个暴脾气,如果是有个意外缓和,两个人也不清楚要如何走下这一个台阶。 他本身就是带着些许的暴虐,三观上于人类有许多的不同。 如果将满腔的怒火丢到自己这儿,可不就全然的偏向给了,本就应当是在他的认知,受尽了欺压的纸三折。 如今的气焰都已经窝在了心里面,将人丢出去确实也是一时间的气恼,如今两个人表面上缓和了,这是新天地,里面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子。 钟三年如此一般乱脾气的人,心中都有些许的气了,更何况对方本就就是暴躁? 晓得对方会为这一件事情而做出改变,未曾想着,他如此快的把人接回来。 这又是转了什么性子? 金萄鸢默默地转回头来,双眼眯起,露出了一丝精光流转。 “怎么了对我还不相信啊,他现在就在楼上呢,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上去看看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钟三年望着他。 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眉毛紧紧地走在了一起,在那眸子之间闪烁着些许的苦闷,嘴角略微的向下撇着。 钟三年:虽然说我活到现在一直是靠着身体好,不是情商高,但你这样的一个表现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分明就是生气了。 是吃醋吗?觉得是吃醋吧,是在酸溜溜的在吃醋呀。 这样的时刻,如果说自己上去看看人的话,是不是在侧面的说不信任对方。 本就有些需紧紧挤压着的情势,会在这时出现裂痕吗? 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的好吧。 毕竟是金萄鸢呀。 或者其他的人可以罗列出一些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说不好脾气暴躁,确实是不方便来这个时间点做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时机不对,另外找一个时间。 在他身上只需要淡淡的几个字,他是金萄鸢。 便可以足够解释任何一切自己所做的行为。 钟三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轻轻的揉着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按压着,似乎可以摸到对方骨头的纹路。 肩膀的位置并没有如何瘦削,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孤独的痕迹与人不同的肩膀似乎有些不同,并不是一条孤独之上之下的。 反而是在边缘的位置,有些许往下行走的痕迹,却又在断开的一节上又连接上了极其的古怪。 不得不让人感叹根本不符合生物学动力。 毕竟是个妖怪,要讲什么科学道理啊。 不知怎么一回事,脑海竟然在如此一般的情况之下胡思乱想飘到了曾经遇见的骨头架子上。 说来,那才是正经的,符合教科书一般的骨头。 只不过在肋骨的地方缺了一块儿,但确确实实是太过于标准了。 嗯? 钟三年歪头。 自己的脑子,究竟是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方向? 一百五十八章 “怎么?” 金萄鸢轻轻的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倒也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只是点在眉中心的位置。 钟三年没什么防备之心,随着对方的流行后仰了下,倒也没有折损着什么,反而是动作流畅的很。 昂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 “没。”钟三年轻轻的摸着对方的肩膀诉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便是不去了。” “嗯哼?” 金萄鸢倒是有些傲娇的脾气上来了,眉毛紧翘的往里面一揪,目光斜斜的看了下,“怎么现在反倒是相信我了,突然觉得我的好了?” 钟三年也知道他这般孩子的脾气,自然顺着话语硬撑着。 “是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没有见到你的好,现在才明白你如此的风声绝冷,俊俏无双。我又怎么会怀疑你?” 不过是哄孩子的话,钟三年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一大堆,怎么说也是给小学生带过课。 并且现如今待着一个小朋友对于人类世界的展望,所教授着课堂之上所有的知识的正经的老师。 说一句哄人的话还能说不出口吗?随随便便什么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来。 只要给个时间,随便给你打出个八万字的论文,还能顺带书写一下,关于青少年对于语言基础言语上的奖励,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期待,心理以及少年人形成人格,所给予的环境会造成什么根本性的影响。 曾经的梦想,自己的经历,在加上如今所做的兼职这种事情,手拿把掐,根本不需要虚的。 而金萄鸢确实是很持着一套,对于这般的夸奖,自己听的顺耳多了。 略微的眯起了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发丝上略微的翘,起了两个勾起弧度,好似一个大猫一般。 钟三年见到他这般如此规矩的模样,不由得恍惚了下。 梦境之中,总算是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也要奋力地向前奔跑,就算是到达了最后一刻,也不忘者求生的那山一样的猫… 猛然之间融在了自己的面前,已经破碎的面孔,满头是求饶,灯笼大的眼睛见不到任何的空壳,反而满都是惶恐之意,只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而自己面前跪求明媚的少年。 对待其如同一个玩意儿般,根本没有当做是活物,同样的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对于生命尊重之情。 只觉得有趣,又带着一份好玩儿的意思,怎么瞧着都没有像是珍惜的样子。 反而想要怎么折腾,才能让自己更得到一份乐子。 一条命就在那随意的玩闹之间,小散于天地。 被那龙卷风席卷而化成了碎片,其中还有那无法熄灭的火焰在不停地燃烧,随之而转向了天空,密布的乌云缓慢的散开,文静的云彩之中化成了雨滴,一点一点的落下。 呼啦啦 什么? 钟三年猛然间转回头去。 落地窗极为透亮,有两三天没有去查了,却似乎没有沾染上任何的灰尘,清洁的如同是水晶一般,透过了那阳光折射着些许的光亮,明媚的打在了屋舍中。 谢谢的微风,轻轻的吹刮着窗外的落叶,略微有几片在玻璃上呼了一下,便迅速的被风吹走,并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响。 奇怪?方才似乎真的有什么似的。 钟三年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快速的松开。 想来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毕竟身边还有金萄鸢呢,若真是有什么,难道自己还能信他之前,发现不成吗? 或许真的是风吹日晒的,让自己心里面猛然间跳了下吧,最近的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也多了,如果有些敏感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如今脑海之中还有些莫名的疼呢。 钟三年也没在意,回头与人继续的说着。 同时也没有注意到,在他回头的刹那之前,他身后明媚而阳光的少年,眸子略微的有些沉。 而在那落地窗的空隙,有些烧焦的身影,略微的露出了一丝的眸子,却又瞬间的隐藏了下去,没有任何的痕迹,悄无声息的消散开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似的。 趴在地面上的狐狸悄悄的叫唤了一下爪子,认为都有丝目光向外转过。 只是那比蓝色的眸子之间,没有闪出任何的光亮,瞬息转变也是陷入到了安静,老大的一只狐狸头在爪子上轻轻的蹭了蹭,抖动着那毛糊的耳朵,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表达下的意思。 洗手间里不停流动的水,流悄悄的抖动,就连那小小的史莱姆,似乎也随之而颤抖了,下有所察觉,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镜子之中一道身影,紧紧的皱着眉头,略微的握紧了小拳头,终究是化为了叹息之意,悄悄的隐藏着的镜子,无法照射到的空间。 玫瑰花瓣绽放着独特的纹路,丝丝滑滑地蔓延开来,随着的空气而飞舞,是那海底深处的水母,抖动着那漂白的丝线。 轻盈的亮光照亮了夜空,快速的上下翻飞,来回的车翻着色彩。 钟三年靠在窗口,只见轻轻地点着玻璃,整个人半靠在墙壁上。 夜空的深沉,挤压着如今的思绪,安静的黑夜之中,总能带来的独自思考。 黑压压的一片天压下了光洁的色彩,暗沉了缤纷的颜色。 正是一片漆黑的幕布拉上了最终的乐章。 月尾有些许的月光,顺着四线久久的缠绕,一步两步的爬在了阳台上,轻轻的打在了指尖,缓慢的画出了个银环。 对于金萄鸢。 钟三年从时间的开始一直烦恼到了如今。 太多的思绪在不停地转悠着。 如同是蜘蛛的网一样,紧紧的交叉在了一起,狠狠地笼罩在自己的心灵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快速的收网,连她都无法察觉的明白,究竟是流失了谁。 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如同是一个朋友的看待。 明媚阳光的少年照耀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并未如何的浓墨重彩,却是润和的滋润着自己的干涸的心灵。 并不是什么其他的想法而如同是兄弟姐妹一般。 或者…金萄鸢在钟三年思绪间要更为小些。 总是在生命之中走过,有积极的与自己的生活有些许的交织,难免的将对方化为了自己生命之中的存在,如今的事情发生之后,将来却不免得有些可笑。 钟三年苦恼的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样的言语也没有办法说得出来。 在金萄鸢的世界,或许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的错误,反而自己的言谈与论之间带着无法言说的奇怪,那些诡异的心思,甚至是没办法理,反而是自己有些许的强人所难了。 毕竟妖怪与人类究竟是隔着数千年的隔阂,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向统一。 如果真的是如同自己想象那般的美好的话,又何必与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对对方并没有什么深切的交流呢? 如果真的是如此,自己梦想之中一样做出了最美好的设想,从开始就已经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至于到现在都彼此,对于互相之间的存在有一种莫名的忌讳? 说到底是最开始想的太过于单纯,如今真是摆在了面前,反而是有些不可相信,只要心态快速的调整过来。 或许一切还可以有转换的余地,至少自己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对吧? 对。 钟三年想到此处拍了拍脸颊。 想自己活着这二十多年经历过多少的人生路途? 可以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已经撑不住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靠着自己身体强硬在撑过来的。 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跟自己心中的期待略微的有些许的偏颇,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是一时间心里面没有办法接受,世界上慢慢的都可以互相间的理解。 并不会真正的,在自己的心中找出什么无法磨灭的阴影。 一时的纠结算不得永远。 钟三年对于自身的疗伤速度还认真的有些快,迅速之间找到了可以安慰自己的言语,便将这一份事情丢在了脑后。 双手紧紧的拍了拍面孔,掐了掐脸上的肉,略微的发疼。 转回头去,窝在了被窝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悄悄的蹭了蹭,缓速陷入了梦乡。 老大的花朵在外面摇曳,缓慢的飘摇着,怒放的玫瑰静静的绽放着自己的姿态。 似乎远方吹过来,一阵风轻轻的勾来了些许的桃花,小小的花瓣随着风儿四下翻飞,无法在这其中找到什么规律,只能随着那大风的席卷,而快速的扭转着。 而那几朵大花,瞬间风涌而上,快速的涌起着那一缕春风。 顺其自然,风儿眼消云散,而那花朵又轻轻的徘徊在了窗口前,不曾离去。 如同是那照亮夜晚的小灯,悄然地绽放着。 期间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而情而祥和,而在那几个花朵上,似乎产生了一些细微的裂纹,从而快速的恢复过来,却已无法掩盖曾经的斗争。 一夜无梦并没有令自己烦恼的心思过来打扰,反而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清醒且自然。 “钟三年,钟三年。” “哎!” 钟三年笑着回头。 柏倾涵肩上挎着一个包,快步跑来,阳光而又帅气,略微的挥了挥手,“没想到这么早见到你?” 钟三年双手插在兜里,略微的向后靠了靠,歪头玩笑说道,“没办法,毕竟咱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只有恰好是上学的时间,而我们呢,有这么巧的,同样都是不住校的人。” “哈哈!”柏倾涵一把揽过了对方的肩膀,“你真有意思。” “还好。” 钟三年对柏倾涵还是好印象,而对方开朗而又自然搬过去,肩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当时周遭围观的同学瞬间倒吸了口冷气。 “咦!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火…不,修…不!啥?” “恋爱场面。”一旁的同学淡定的摁住对方的肩膀,瞬间表情变换转化成了惊恐,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手紧紧的抓住了校园栏杆。 放在八卦的人反而是默默的转过头来,带着些许关怀,脑子有问题,同学的眼神冷静的看待了一下。 “不不不。”紧紧抓着栏杆的同学,赶紧把那人抓了过来,“今儿可是金氏集团,正是过来跟他们几个学生签约的时候啊,是就这些实习生准备去公司!” 八卦同学有些莫名的看了看对方。 而周围的人则是迅速的反映了过来,小声的嘀咕着。 “等一下,现在就是集团过来找实习生的时候,今天就是正式的签合同,对吧!” “对呀,本来没有这么盛大的,但是网上闹出了这么个事儿,据说他们好多公司的人都会过来呢。为了表达一下他们公司的态度,工程严谨。” “话说起来早就已经预定好的位置,说出什么工程严谨来呀,不过他们公司的人确实是会来的,对吧!” “确实是回来呀!” “那就是说!” “金溪让会来!” 大多数的人两三成就迅速的委屈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 “金溪让,钟同学,这不是那传说中的灰姑娘遇到了霸道总裁的真正剧情现实版吗?我们也能当场看现场直播了,我认真的在网上等了好一阵子,连同人文我都看了!” “我说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自己都开始拿笔开始写了好吗?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忙了,怎么还可以有这么梦幻的剧情,我原本以为只是里面这样,没想到现实之中更大的!” 小女生们聚集在一起,对于这样的故事发展大多产生了些许梦幻的遐想。 若真是讨论起来,真的是不管不顾的,互相之间什么话都敢说得出来。 “确实呀,金溪让确切的自己发布了声明,简直就是在给自己的灰姑娘女朋友撑腰好吗?他们两个现在居然还没有确定关系,我觉得肯定是会在一起的!” “什么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没确定关系吗?我以为都有孩子了?不是叫金钟情吗?” “你少看一点同人好吗?那个就是我写的,现实生活中根本还没在一起呢!” “大手!是你吗!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断了呀!” 嗯? 某一个写手不自觉地掉落了马甲。 而远处的钟三年,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这边八卦的那些人。 自己究竟是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学校,这里面的同学咋都这个样子呢? 整天都在八卦,就不能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还有那边那个写文的,既然自己都已经打算停更了,居然还会暴露出马甲来,是不是太傻了一点?你就不怕在三次元世界,遭到那些愤怒读者的报复吗? 咦?怎么感觉好像跑偏了呢?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些同学讨论的内容。 除了最开始两个人确实是认识的这个骨架之外,你们都自己独自的开发了多少原创剧情啊! 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啊! 你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当事人的感受? 不要胡编乱造好不好,我们两个是清白的呀! 随便瞎想什么呢,本来就不是很熟好吗?只不过聊了两下天。 金溪让知道吗? 嗯…他知道或许会很高兴吧,毕竟是表演型人。 钟三年有些无奈的按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一点一点的掐着鼻梁。 “怎么了?”柏倾涵歪着头,有些许关怀,“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 钟三年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他们说的这些实在太夸张了,根本没有发生过,听着都感觉有些荒谬的头疼。” “哎?”柏倾涵明显是有些惊讶,“原来没有发生过呀,那你们在山谷定情的事也没有了?” “山谷?定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钟三年苦恼的道:“我跟他就见过两回面,顶多算是聊得比较来,较为熟悉罢了,哪来的山谷呀,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出去走?” 说起这话来真的无力,“原本网上写了几条,也没有多碍着,怎么会传言成这个样子?” 柏倾涵松了松肩膀,倒是坦然的很,转过头去追着那些八卦的小女生说,“毕竟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看一些,而你们两个人物设定,正好符合了网上略微的想用你们操作一下,就会迅速的投起来吧。” 钟三年转头望去,那些同学确实是聚在一起争论的面红耳赤,从最初的人物设定到后期的情节发展,各种路线层出不穷。 甚至已经有不少架空到了古代,魔幻,除了顶着自己的名字,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相符合的位置。 她存在感本来不高,在同学的印象之中顶多算是一个还可以的人,并没有太多认真的记好,这样的性格更容易发挥。 在写手的带领下,干脆当场编辑了各种的故事,进行神奇的讨论,对于情节的合理性提出了严肃的咨询。 甚至有人干脆掏起手机来,查询这其中的设定合不合情。 钟三年:最不合理的就是我跟这位大哥,根本就不是熟悉,当事人站在你们面前不要随便的安排同人呢。 一百五十九章 钟三年:有没有注意到我在? 面容呵呵一笑,自身有许多的话都在这儿,也就说不出来。 大家同学一场没有必要这么在背后面拍别人吧,这根本就不符合任何逻辑好吗? 稍微认真正常一点看,在大家都在同一个学校的份上,稍微留一点情面,不要随便写别人的同人好吗? 就算写也符合一下物理逻辑呀。 为什么那么自然的,就把故事给架空到其他世界去了,那个古装的前世今生是想要闹哪样啊,而且为什么你们的设定里面居然也有妖怪呀? 不对,为什么你们设定的,那么的跟真实情况又如此相近呢? 金溪让是金乌? 确实好像是这个样子的呀! 金萄鸢便是号称金乌霸王,按照逻辑上来讲,他们一家子应该是同样的一个品种才对。 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你们这其中有什么隐藏在普通人之中的除妖师吗? 还是说在文学素养的熏陶之下,就算是没有别样的眼睛,也能够发现妖怪隐藏下的真实呢? 你们这么聊,另外一个主人公,知道你们把他的真身都给拆穿了吗? 钟三年有太多的话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抱着一种和善的眼光看着那些人,在不停的演绎着自己,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应当用什么样的话才更合适。 毕竟那边已经变卖出了未来世界,以及完全架空的历史,自己冲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任何边界的可能性,只是用着自己相同的名字,其实根本不一样。 再加上自身的性格并没有太多的特点,在那些言语的改造之下,几乎是什么样的都有,完全都是最符合现在流行的各类女主角,全部闪亮登场,而对方却多数带着些许温和之意。 认真讲… 金溪让,也是来过学校里头的,你们真的是一个没见过吗? 明明就跟个花花公子似的,你们就真的能够望闻闻而雅的公子形象身上套吗? 就算是真实的人,实际上也是一个极其喜欢热闹,并且带着一点表演性人格的跳跃,活泼行人啊。 甚至说还很喜欢,在他人的瞩目和羡慕之下生存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怎么都看不懂里面的人搭不上边吧。 说到底什么cp,不过是在各个网友的脑洞之下,不过是在那些什么粉丝的脑子里面,自然形成了对于他们自己世界观所向往的感情生活。 真是的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根本没有人在意,只不过是快速的编排着,更符合自身的口味罢了。 钟三年若有所思,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慨,而自身却有着些许奇怪的心思,略微的复杂,却在此时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见识了一种什么叫做真实的荒诞喜剧。 柏倾涵耳边,自然也能听得到那些讨论的八卦,略微压低了嗓子,悄悄的往一旁凑了凑。 “你若是不喜欢,可以跟他们说,不要再讲了,这些同学随意的聊八卦,确实是不大好呢。” 钟三年抬眸,微微的珉着嘴唇,确实是有些许犹豫,只是自己瞅着一双眉头,到底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自身在学校之中所处的地位,确实是有些尴尬,虽然说大多数的同学在印象之中,对于自己似乎就是没有什么性格,比较平稳的小透明,也并不是是值得注意的人。 简单的翻译过来讲,就是: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人缘,在这种时候得罪谁,似乎都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何必因为一个根本不真实的东西,而得罪一大票的人,岂不是太过于笨了点? 本来在女生宿舍就受了不少的针对,才是搬出来的,所以无知下,自己还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不大好的影响。 受人排挤的滋味自己早就已经受够了,不想再体会一次,更何况这样的组织基本上是将整个学校挨八卦的人都得罪了个遍,几乎是剥夺了他们自有了八卦的权利。 就算自己确实是不大喜欢这种胡说八道。 虽然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当事人,并且跟那个是同学,而自己跟他另外的一个当事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虽然说过几句话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爱情,他们也从来没有主张过这样的一份感情。 但是这样下的言语竟然是不好的,简单来讲就是不讨人喜欢还容易得罪人,就算是有些不真实,自己也就咬着牙挺过去算了。 钟三年偶尔在人际交往上面还是带着些许的怯懦。 怎么说也是从小被针对到大。 二十几年就靠着自己命硬,硬挺过来的,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着些许的担心,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风平浪静,格外的珍惜,已经是感谢着上苍,对自己的关心了些许。 不过是一些较为善逸的编排罢了,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自己本身上面没有太多的自信,而在得不得罪人这个问题上也有着深切的体会,下意识的还是产生了躲避的心思。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保持了否定的态度,对于自身的一种形式感已经蔓延出来。 “算了吧,也没有真的打扰到我,大家愿意聊就聊吧。” 柏倾涵见到如此般的回答,略微皱了皱眉头,只是嘴角稍微的活动,却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言语。 心思少少的挣扎,却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言论,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完全赞同的姿态。 “哎?原来会打扰到你了吗?” 轻佻而元气,带着些许欠嗖嗖的样子。 钟三年却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猛然间跳跃了下,不由得有些许不好的预感,瞬间腾飞了起来。 为啥这句话听着那么的耳熟,似乎像某个性格外露的不得了,似乎还有点表演性人格的人。 “啊!是金溪让!我的天呐,真的是他!故事中的男主角!” “是过来钟同学的吗?简直是太甜了好吗!一个公司的总裁还有空过来找一个学生,这样的事情,我总算是相信爱情了。” 钟三年:不是同学,你还是冷静一点什么叫做你又相信爱情了,认真思考一下,他本来就是应该过来的呀,今天就是过来找实习生的呀,他不过来干什么呀? “我的天呐,你看看这个场面,特别像男二横刀夺爱,男主出来展现自己正宫的威严!” 嗯? 钟三年有些歪头。 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 难道说自己人缘不好,都没有办法留得懂,现在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思想范畴了吗? 为什么大家所聊的话,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说的是个什么呢? 什么男二,那个正宫? 咱们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信息社会吗? 现在还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时间吗? 为什么还有这样的词汇出来呢?等等,为什么我会听得懂呢? “我的天哪,这样的场面实在太经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吗?我就说在绝美的爱情也会有波折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吧!” 嗯? 钟三年方才也只是觉得有些许的情况,听到这样的话都是立马的看了。 “等等,小三?哪里的小三?” 她这边刚发问,那边的同学迅速的闪现,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之中,根本没有找到刚才说话人的影子。 而周围围着八卦的同学,快速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表情上带着一种可疑的微笑,而面容之上却根本没有显示任何其他的话语。 “咳咳。”柏倾涵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手指略微的划过了自己的鼻尖,“他们的意思大概是在故事情节之中,有个角色,能够跟现在的…场面对应上吧。” 他说话之间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方向。 钟三年傻了一下,最后倒是反应了过来,立马的道歉说道,“抱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啊?” 柏倾涵听到这样的道歉,倒是略微的有些呆愣,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诧异的微笑。 只是他却无从掩盖自己心脏跳跃的两下,倒是温和地说道,“要不是你的错,跟我来抱歉做什么呀,你又没有说什么,这事情,你不也没参与进去吗?为什么反倒先是和我抱歉了呢?”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言语愣了下。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任何场合道歉,反正都是针对自己的人,在言语上软一些,还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或许偶尔会在一些正当的场合,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为其他人针对了下意识的也会产生道歉的言论,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想让这份友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丢了。 倒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 这样的话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过,似乎已经下意识的形成了这样的心态,不管出什么错,先道歉了再说。 而且… 她人为的有些不承认,但确实是他心底里面挺珍惜柏倾涵的。 或者说是珍惜每一个,对自己没有什么针对意义,稍微抱着点善意的人。 发自心底的有些珍惜。 一百六十章 听到对方因为自己的问题在名誉上受到了些许损害,虽然说只是同学之间聊着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八卦,是遐想的同人。 或者说是在一些无聊之人脑海之中,对于自身感情的期待以及路线的发展形成的世界。 而且也是刚刚出现,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最快,根本不代表什么,却也是说出了道歉的言语。 不想丢失着一个难得的人,你难得没有针对自己若有若无抱着的人,有时能够在自己遇到那般情况之下站出来的人,就算对方是为了正义。 柏倾涵元气,健气,对于背后嚼舌根子的事看不过去,只是出于自己人生本来的意愿,而不是为了谁。 只是对自己来说确实是难得。 说起来这般的话,确实是有一种,根本没有办法掩盖的悲哀,只是对于自身来说,确实是难得的不得了。 钟三年下意识的去寻找说这话的同学,想要去反驳,只是大家聊八卦聊得起劲儿,一瞬间将那个人引去了。 而自己又生怕在所有人的面前撕破了脸皮,便是转过头去道歉,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下意识。 柏倾涵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注视到他的面孔之上,仔细地盯着,那似乎是月亮般柔和光线的眸子,有时间有些呆。 “喂喂。我一直在这儿呢,你们两个人互相看着什么呀?” 金溪让秀丽的面孔带着几分调皮,身披着浅黄色的外衣,袖口的边缘略微的有些近似,夸张到有些明亮的耀眼夺目。 似乎是在争夺的天上,一轮太阳的光芒落到他这绝美的面庞衬托之下,反而不显得突兀,而带来了几分贵气与活力。 极其秀美的面容,在一份张扬的表情之下更加的引人注目。 目光扫视下,金黄色的琉璃眸子极为挑脱,闪耀着光彩。 周遭的同学小声的有些惊呼,刚有一座人却成了一小段儿,紧紧的撩着他们,好像在还没有放下的话题。 “我的天哪,你看到了没有?就算是温柔的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也会霸道的一面,这就是传说中的总裁吧,实在是太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样子的呀,从同学简直是太有运气了呀!” 花季少女,快速的将其带入到的世界,根本没有思想到,这是现实生活中,这种真正存在的个体,反而是进入到了梦幻的想象之中。 而周围的人,有许多也跟着这样的步伐而前进着,他们并不在一次是真实的世界是怎样。 而在意的是,在他们的眼中真实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 金溪让明显是喜欢这般万众瞩目的场合,他甚至愿意穿着一身名牌打扮的,转而去吃这些路边摊,只是得到一些注意的眼神。 如今已完成在话题的中心,更加的心中喜欢的很。 嘴角勾上了些许的笑容,连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手指轻轻地点在面孔的边缘,而在那指甲的一侧则是在太阳的光照之下瞬间闪耀出了,但金色的纹路,一丝光芒流转,极其的耀眼。 柏倾涵目光不善,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本就是些元气的面容着,略微皱眉也不显得讨厌。 钟三年反而瞧着对方一幅画孔雀的样子,稍微的有些尴尬。 目光略微的向周围看了一眼,若此时自己快速的跑开,才是对于这个话题最为小的传播率,只是这个场面都摆在这儿了,要是不打声招呼的话… 从人类的交往逻辑上来讲,似乎不大好啊。 不,不能说是不大好,只是可以把自己归类为脑子有病的范畴里面去了耶。 指不定又在同学的传言之中说出了个什么版本,可是让人实在难以受得了的。 “嗨!”钟三年表情上略微的有些尴尬,尽量的办出了一个和谐的笑容,只是也无法掩盖嘴角略微的抽搐。 “早啊。” 琢磨了半天,实在想不到什么,在这种场合能够正常说出来的话,来回的思索,这也只是做了一个不同的打招呼。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瞬息之间如同炸裂一般的传播开来,所有的同学屏住了呼吸,害怕挂的人更是轻轻的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呼吸的声音中了,惊扰到那边的敌人。 钟三年从来没有作为人群的焦点,只能作为人群针对的焦点,如此一般的重视,更加的僵硬,而害怕有一种莫名恐惧的心,利益缓慢的徘徊了上来。 似乎一种叫做社交恐惧症的东西,悄悄的缠绕上了自己。 天可怜见的自己连社交都没有,哪来的恐惧症啊。 根本就没有朋友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交朋友呢? 而与此相反的,金溪让明显是,享受着大部分人的目光。 略微有几个带着些许其他的意思,他也照单全收,可没有一点的排斥之心,也没觉得有哪个地方不自在的。 悄悄的回过头去,眨了个眼,便是引得不少的女生心中一跳。 “啊,那刚才是看我了吧,我的天哪,我心好像都不会跳了!” “不不不,他刚才绝对是在看我呢,绝对是知道他刚才还冲我眨眼睛了,我的天哪,太好看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钟三年,那么的喜欢到了这种盛世美颜,有谁能够抵抗得住我,我的心脏都不会跳跃了,我的天哪!” 有的人已经语无伦次,就算有少许理智的,也是在旁边默默的提醒着。 “是你们表现的太夸张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随便乱想了,好吗?” 钟三年听到那边的言语,只感觉自己的三叉神经痛得有些发紧,恨不得紧紧的扭成了一团,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们能不能认真冷静的在意一下现在的事情,再说了,你们的中间真的有必要放在这样的事情上吗?稍微想一想这可是关乎到学生实习的事情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在这里面抢到名额的人过来表达一下自己未来对于工作的理想吗?脑子全部放在同人上,可爱型未来的人生要怎么办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的天哪,我就是在这个实习的我以后天天能够看到他们两个的故事紧张,我将是会走入历史的人吗?” 啪! 钟三年就感觉到脸疼,同时对于现在这一批年轻人的心痛。 大家脑子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人在走正经的思路啊! 不要总寻思着谈恋爱的事情,更何况都不是自己谈恋爱,你们还指不定是个单身狗呢,干嘛这么在意别人的恋爱过程啊,少少在乎一下自己并不会伤害到谁呀。 不知道为什么,在脑子里面闪过这一段话之后,似乎隐约这种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也就没什么朋友的事情。 说话确实是有点不受听啊。 虽然说自己也一直单身,这么多年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也没有谁真心对待过自己。 根本没有得以为过恋爱是什么感受,也没有什么叫做真情实感的感情,但是自己也并没有站在任何角度… 算了。 抑郁。 钟三年差点把自己给说抑郁了。 金溪让眉眼之间带着一抹笑容,略微的眨了眨,似乎还有些小俏皮。 “哎呀,三年,怎么看到我好像有点不高兴似的。我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吗?如此冷淡的对我,实在是有一点伤人感情呢。” 钟三年听着对方,明显是想要搞点事情的语言,不由得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产生了些许的跳跃。 甚至在侧面感受到了,现代社会公司职场,人际交往之中上司对于下属的些许事情,产生了极其明显的恶趣味,俗称为‘穿小鞋’的事件。 同学听到这边的言语,不由的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经典的吃醋场面,明显是闹着小脾气,还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们竟然又成这样搞到真的了。 “你…”柏倾涵皱着眉头,似乎也体会到了这言语这种气息不对。 “嗯?” 还没有等着他说出任何的言语,金溪让快速的歪了一下头,似乎表达了这些疑惑,上前两步提出了手,“我是金溪让,金氏集团的总裁,不清楚这位同学你是?” 哦豁! 怪异的气氛在三人之中缓慢的徘徊,瞬息之间席卷了周围,正在看八卦的人,并不清楚他们三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周围围观的人确实激动得不得了。 不少的女生见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地按压住了自己的心口,似乎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名场面。 ‘这是什么难得一见千年不遇的,宣誓主权的场面名画呀?’ 而那迅速被偷掉了马甲的携手眼睛之中,也不由得散发出了诡异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什么世界级的名场面,对于未来的写手生涯,又燃起了崭新的希望。 根本没有人在意这是不是真相,只有他们眼睛看到的自认为的真相。 没有人在乎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是假,就算是跟他们生活在同一片的学校之中,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去想想。 而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似乎莫名被缠绕在一段三角形装置中,似乎还是最为重要的一环节的钟三年,只感觉到了气氛产生了诡异的不对。 她我是一个多么敏感的人,只是那些人嘴里发出‘哟哟’的响声,似乎也不是什么合情合理的表现吧。 柏倾涵蹙眉,语气却是平和的说道,“柏倾涵,钟三年的朋友。” “哦?” 金溪让瞬息之间便感觉到了周围人的喜悦的气氛,瞬间的奔袭而来,如同是那大海之中的浪花,一股接着一股的没有任何停留的姿态。 他心中不由得更加的喜悦了几分,被万众瞩目的光芒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心血的跳动,血液快速流畅过的战栗而过。 本就是喜欢被人瞩目,更何况如今是成为了故事的主角。 他略微的有些打算,别想让这故事走向第1个小起伏。 “哦?原来你是朋友啊。”金溪让嘴角含着一抹笑容走上去,一把手打住了钟三年的肩膀,嘴唇微微的开启,在对方的耳边似乎是嘀咕了句话。 钟三年:啥?大哥你说啥你好像啥都没说吧,一点语言都没有,只有些许的气息喷过来。 温柔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迅速的有些感染,很少与人如此亲近,不由的红了耳朵。 她却只觉得有些无奈和无力。 这位大哥本来就是用表演型人格,可以说是跳脱到了一定的级别,如今给了一个场面不还得飞上天去。 不行非得把这个场面给指出了,不然还指不定闹腾出个什么样子来。 只是还未等她突出任何的反应。 柏倾涵伸长了手臂一下按住了对方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这位总裁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对于一个大学生,并且将要做您手下实习生的人,请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好吗?” 柏倾涵说话的言语,另外一只手背过身后去,轻轻地将身旁的人拉了到另外边。 钟三年眨了眨眼,并没有反抗这样的举动,反而是心地里面略微的有些生腾发暖。 他并不知道两个人中,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交往,只是方才的动作确实是有些过。 作为一个男生,在这个时候立马出手保护另外一个同学,确实是让人感受到了些许的暖意。 不由得喜悦之情外露。 “嗯?”金溪让没管对方,在道德方面对自己强制的压制,轻轻的哼出了一声,“你这人好生的奇怪,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掺和来做什么?” 柏倾涵道:“你过来我们学校打扰其他的同学,我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还是有义务来管一管的,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管的话,难道还要让外人来管吗?” “好嘞。” 话题听着明显就有些不对劲,再说下去就要吵起来了。 金溪让明显是想让事情,更往奇妙的方向发展,得到更多的注意,而另外一个完全是出于好心好意,两个人都不要在此时闹腾起来才是最好的。 钟三年一下子钻到两个人中间,迅速的分开了两个。 “好嘞,大家先冷静一点,不如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才不要。”金溪让言语的声音压的极低,略微有些撒娇的意思,似乎只有身边的几个人才能听见。 钟三年对他确实是有几分的无奈,等待着一种自己都无法言说的从容。 嗯? 这里有好奇的小朋友就会提问了,为什么还要纵容这样的人呢?明显是放肆的不得了,直接上手抽他呀。 好的,这位亲爱的小朋友敢问你会去打一个妖怪吗? 一个明显比你强,一边随手就可以捏死你的妖怪,这样的抽什么呀? 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带着一种莫名的宽容力,更何况现在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只是会产生一定的烦恼,这种时候不原谅难道还要去打人家不成吗?根本没有自己的这个实力好吗? 钟三年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是打不过,在这种时候只能忍下口气。 她轻轻的拽了一下对方的衣袖,同样压低了声音。 “金溪让,我知道你有表演性人格,但这种时候不要牵连其他人好吗。” 金溪让明显也没有胡搅蛮缠的意思,有些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倒是客气的点了点头,这是目光略带着些许的笑意,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不配拥有姓名的柏倾涵,客气的与对方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手上打上了钟三年的腕子,拉起人来,别往学校里走。 金溪让也不言语,瞬间跟了上去。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与那些八卦的同学招了招手,瞬间转身,金黄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了的弧线,瞬间如太阳般,光芒闪耀的金丝散布而来。 “啊!”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拐角,瞬间,同学们产生了炸裂般的呐喊,大多数的女生恨不得将自己的喉咙喊破。 “你看到了吗?那就是真正的三角恋呢,女主角在中间打一个磨合,现在两个男主角就要产生对决了!” “咳咳,我说那边说话的那个姑娘,你给我稍微注意点什么叫做两个男主角,我们只有一个男主角就是金溪让,不要让其他的人加入进去,就算是我真心真意的喜欢校草,他也不能参与到这绝美的爱情之中!” “没错。”如此一般的花絮,渐渐地引来了不少女生的赞同。 “校草在他们爱情故事,只能做一个配角,难道可以跟我谈一场旷世绝恋!” 自嘲笑挖苦的声音纷至沓来,而不少的人也嘻嘻哈哈的一笑,瞬间偏离了原本的主题,又回到了他们过去的生活。 丝毫没有在于言语之中带来的任何力量,只是不停的打闹着。 夹杂着水汽的风,从每一个人身边穿过些许梦幻的互动,悄悄的折射。 似乎有一道彩虹在其中的穿梭,周围的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寒意侵袭全身。 有人摸了摸身上的衣裳,不自觉的有些发潮。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早上好像有点起雾了呀?” “感觉没有,但是…或许是。” 第一百六十二章 “哼!” 瑚终珺化为了一道清风而飘扬,在空中略微的转了一圈,缓慢的落在了树荫下方。 清凉而透彻的树荫,临近栖身湖水。 他水中带上的精灵,在此处也能够落得一份安稳之地,前面轻轻的踩在了草叶子上,手指抚摸着粗糙的木头纹路。 “这些言语嘴碎的人,实在是讨厌,若不是已经答应了下来,绝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非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骨断筋折。” 说话的言谈,舆论之间那透明的身影,略微的有些浮动,微风轻轻地吹过,似乎在他身上翻起了些许的涟漪。透明的身影略微的摆动,光芒折射下,有着些许的色彩透射。 瑚终珺透明的面容莫名带着一份俊秀,总然难以看得出,那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却也可以求得到那秀丽的鼻子,略微小小的笔尖。 优美的睫毛画出了一丝弧线,本就是水珠凝结出来的睫毛,清理而透彻,如同是银丝一般轻轻的闪烁。 他的指尖划过了粗糙的木头纹路,轻轻的点了点。 “多亏了钟三年,不计前嫌,前来搭救在水火之中,不然我便是要在那湖水之中,被那灼热的火焰灼烧者化为一缕气息,飘泊在人世之间,也无法在这时间提供,留下任何的影子。” 搜索着这般的言语,也不免得有几分心有余悸,他轻轻地按压上了自己的心口,略微的有些平。 瑚终珺只是那水中的精灵,所以说聚集在这学院之中,感受着朗朗的书生气加以修行,修为如此的形态,只是拿书面的气息。 偶尔也会相互的掺杂,互相影响,本就有些力量的压制,让自己不敢太过于放肆。 却也不会再为难的时间,出来拯救自己,对于自身来说,最初确实是有些许的利益,如今却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阻碍,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这一条命了。 如今的这一番事情,或许在那浩然正气之中也在嘲笑地望着自己,等着自身被那火焰灼烧烤了个干净,彻底的消失在这人世之间,以后这一道身影丢开省得留下来,落到什么麻烦肮脏上去。 他的存在本就是学习的麻烦,听着那朗朗的读书声,感受着少年人的正气凛然,从而衍生出来的湖中精灵,水中妖怪。 正气与妖怪。 只是听起来便觉得荒谬,如此一般相互违背的东西,为何会真的化为同样一体,这样来回对立的存在为何会扭曲成同样。 可正是这样的气息碰撞之下,他却在这一片如同似水一般的胡中,诞生了原本只是浪费的有些意识。 而是在这整齐的洪流之下,真正的修正了如今的心态,原本面试着书院抢走了自己的家,现如今相扶相成也算是给了自己一副人面。 可是… 修行之重者郎朗的正气,到底对于自己有些许的压制,妖怪却选择疏远,这种停留对于许多的生存来讲还是有些困难,只是这原本就是自己的居住之地,这属于原则上后排来的。 互相之间的气息磨合,又将自身带向了高出行为,自然变种人了,这是所有人物的,随着自己力量的提升,悄悄的有一些东西也在缓慢的压制而来。 瑚终珺偶尔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压住了,背着书院之中的气息,相互抵抗着,书院也在掩护排挤自己的存在。 如此一般地方本就是自己的家,反而是后来者就占鹊巢,可是他却已经打扰到了书院。 有些许的力量与气息缓慢地缠绕,而攻击只是自己太过于贪婪,这刹那间的平稳无法从这其中离开,也做不到,抽身而走。 待在这朗朗的读书声中,这浩然正气之间包围着自己的安全,就算是行为无法更进一步,外在的危险也从来不会与自己碰撞,只有自己独自一个水中的精灵在此处留存。 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正经的安稳。 瑚终珺所以说是自身并没有任何的强大,也正经在那混乱的年代走过,各种存在勾心斗角,互相之间的残杀,更是令人感受到恐惧的滋味。 他当初并没有真正的形体,只不过是一看湖水,根本不会引导人注意 大多数的妖怪沉溺在互相间的打斗,哪里会注意到一滩湖水的存在,纵然是有些许的鲜红滴落在湖水之中,缓慢的散开也并不是他自身的需求,而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在那苍凉的土地上奔跑,尽量贴近着和刘玲自己,隐藏着身心,不要叫任何有意识的存在,感受到自己这一株水流是拥有着自身的思想。 从来是如此,也感受到了些许的血雨腥风,所以说从来没有参与到其中去,却也不免沾染了些许的鲜红,要经历无数河流的洗涤,才能够彻底的吸取那无着的颜色。 东躲西藏之下,再去勉强地保留住如今的存在意识。 瑚终珺经历了时代的折磨,到底还是明白其中究竟代表着什么,那深深扣住了自己喉咙的恐惧,早已经深深地刻入在了脑海的心灵之间。 无法抹去时的时代的烙印,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双脚,伸了沉重的铁链,扣住了这恐惧的心。 他见到了颠沛流离,在向往与安稳在这一个小湖泊之中起身。 并未游到什么程度,只是安稳地等待着自己画成人形的那一刻。 他学会了知足,也知道什么叫做满足,如今书院扣留在身边,自然得到了一份根本上的安稳。 多年以来没有遭受过外在的打击,而且有着这般的气息,自己的行为也快速的提升,只不过是卡在了一个平面上,遭受到些许的压制,对于自己想要追求安稳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走出舒适圈确实是一个令人恐惧的难题,他何尝不害怕呢,外在的勾心斗角,血雨腥风互相之间的灵。 曾经所见过,那如同是烙铁一般红的天,随处可见的颗粒,无法分得清曾经到底是什么。 早已经刻印在了眼前的荒芜,何曾那么容易踏出这一步。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过…他到底也是该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已经不在乎自身被压迫的力量。 只是为了追求一份安稳在这书院之中,停留在自己原本居住的位置而徘徊。 金萄鸢此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自己安稳的美梦,瞬间将那梦想拱在了太阳前,那泡沫似散而开,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的痕迹,五彩斑斓的梦想破碎,瞬息之间炸裂开来,及其耀眼夺目又是快速的洇灭。 而自己只有独自一人,被吊在了太阳般的火焰上,等待着变化为那泡沫的时候。 曾经依靠的安稳,没有出面拯救自己,独自一人被那铁链挂在了半空之中 头顶是灼热的太阳,脚下是不会熄灭的火焰,自身的热量快速的喷涌着。 他只不过是个湖水之中诞生出来的灵,感受着距离的折少,而自己却没有半分的水珠可以依靠。 体会着自己的躯壳。不停的向外涣散水,渐渐地感受到了蒸发,时不时地又整体向上飘摇,却又瞬息之间被太阳照了个粉碎。 连着刹那之间的水滴也不给自己。 瑚终珺多年来奔波,体会着片刻的安稳,如今才能感觉到什么叫做明确一些,感受到真正的泯灭,体会到自己毁灭刹那间的感觉。 他留在这里感受着压制,为的就是一个安稳太平,如今那庞大的力量挤压而来,自己怎么说也停留了这么长时间。 更何况对方本就是鸠占鹊巢,为何在此时没有任何一点的庇护? 互相之间相处了多年,自己也是老老实实的,没做什么错事,甚至书院之中的学生有难,自己还曾经出手相助,如此般不闹腾事情的妖怪,为何不能够体现了些许的怜悯? 他便是不配吗? 瑚终珺被挂在那半空之中,只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要被火焰烤熟了,瞬息之间蒸发,只能用全部行为来维持着自己饮食的存在。只能渴求这一次救助才能。 后期基本已经是迷糊了,脑海之中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已经学不会如何思考。 只是想要活着活下去,什么东西无论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会答应。 只是想要活着,不想这么轻而易举的损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在这天地之间没有属于自己的影子,就那么没了,实在是不甘心。 自从存在一处便是躲躲藏藏的。 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躯壳,只能浮在那一抹流水之中,相互流动多少的鲜红之色,点落在其中。 他收集了多少的苦楚,才能将那些污浊的颜色冲下去,在那湖水激流之中穿梭,只是为了还自身一个镜头。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是满身的红。 凭什么要他受这般的委屈,什么也没有做,却要将那样的罪孽背在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粘染,却已是全身的伤痕。 没有任何的心态,只是呢一抹水流着痕迹,快速的流走。 只是为了得到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只是求着天地之间的一抹仁慈,给自己能够活下去的一方栖息之地。 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只是想要活着呀! 凭什么遍布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被那火焰灼烧的滋味是何其的痛苦,他自身难以有那力量的承受,却只能讲的行为,快速的维持着自己意识的存在。 他还没有在这天地之间留下影子,他还没有真心与谁相互交谈过,他甚至连一个互相谈话的人都没有。 如此一般的消失了,甚至这天地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只是如同一个水蒸气瞬间被太阳烤化了。 只是想要活下去究竟是有什么错! 若不是钟三年,以怨报德,若不是钟三年在最危急的时刻拯救。 他怕早就已经化为了一抹气体,缓慢的消散,再也没有他的身影,时间还没有记住这一个名字,便就这么消失了,从来没有存在的影中。 瑚终珺微微的攥起了拳头,本就是透明了虚空的身影,自然留不下什么样的痕迹。 多亏了钟三年。 否则他也就没有什么了。 目光深邃地望向了周遭,这与自己相处了数十年的光景,微微的有些叹息与憎恨之情相互来回排挤着,却又难以诉说心中复杂的情感。 有恩情自己会全力报答。 只是这一副冷眼旁观,他也确实是难以再待下去了。 瑚终珺似乎想通了什么,手轻轻的拍了拍那粗糙的树干,瞬间化为了一缕夹杂着水气的清风,向外飘摇而走。 清透而带着些许的水汽,钟三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身后望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 “怎么了?” 金溪让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一双金黄琉璃的眸子微微发闪,嘴角含着一抹笑容,“看什么呢?” “没。” 钟三年也只当是自己多心了,快速的转过头来,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莫名的有些无力。 “金溪让,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呀,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给人很多的困扰都好吗?” 说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事情,或许这个话也就不会说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要去人家的位置去实习的,作为手底下的人,有些话该忍就忍吧,不要有太多的个性。 网络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只不过是完全素人状态,随便扯出来的配对罢了。 过不了多久,这些网络上的粉丝,便将那心头中的挚爱瞬间丢弃,找到了更加萌的配对,哪里还会记得这一个社会性新闻下产生的cp。 钟三年原本不打算在这个事情上做什么评论,安静的等着消息压下去就是了。 只不过这事情,不仅仅是关联着自己,还牵扯到了柏倾涵。 更何况是在校园之中产生了不好的言论,就算那些人,只不过是在同人的故事之中,略微的蒙一下,但是这样的言论渐渐的形成了难忘,不会有心的人互相编排。 柏倾涵作为校草,有许多的男男女女的喜欢,同样是备受喜欢的人,也会遭到嫉妒,校园之中的学生和其众多,难保不会有人心生出其他的念想了。 且有着细微的传言,稍稍的发酵,等着大家忘了,这事同人文的设定之后,便可将这其中真正的拽出来,如果赶上了毕业的时候,恐怕影响的就是人生的走向了。 钟三年体会过什么叫做人性的恶意,自然更能明白这其中的管教。 金溪让挑眉,倒是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死死地追究,认真的点了点头,颇为无奈。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这个人心思好一些,放心吧,只不过是一些小女生的打打闹闹,等会儿学校召开会议的时候,我就正经说一下就是了。” “嗯?”钟三年倒是没有想到他能这么痛快利落的答应下来。 毕竟与金溪让,为数不多的两次相遇,似乎对面的人性格较多的令人难以接受,比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更加的活泼一些。 面对如此一个有乐子的事儿,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下来了? 没有什么样言语上的折腾,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居然还没有闹腾一下,这实在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啊。 就是金萄鸢,也得在这谈谈条件,啰嗦上几句才能答应下来,明显更为活泼跳脱的人,居然就这么利落的答应了? “喂。”金溪让有些无奈的好笑,直接点在额头上搓了一下,“在你心目之中,我究竟是什么样不懂事儿的人呢?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了,不至于抓着一件小事不放。” 他伸出根洁白的手指来,轻的戳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你这个小姑娘,别随便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好吗?既然带去了麻烦我不做了,就是如果真的是为了一时间的高兴,给别人许多的烦恼,我心里面还不高兴了呢。” 钟三年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认知似乎出了些障碍。 妖怪居然有这么通情达理的存在吗? 你们老金家里,居然还会有这么好说话的,为什么不早点介绍给我呢?我可不可以给我家里面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换一下,然后我觉得咱们两个肯定也合得来。 钟三年有好些个话语,被自己堵在了喉咙里面,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说得出来,有些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对方。 仔细的描绘过了那俊秀的面容,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发丝,流离眸子闪烁着淡然的金光。 猛然之间伸出了手,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沉重的拍了拍,感慨之意溢于言表。 金溪让歪头。 “怎么了?” “没。”钟三年感慨的摇了摇头。 柏倾涵站立在一侧观看着整体的发展,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言语来。 眉头却为了有些许的紧凑,目光落在金溪让身侧,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在透过了对方耀眼的光芒在望着什么。 金溪让似乎也注意到目色,自己的目光略微的向旁边扫了一眼,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影踪,有些无聊的松了松肩膀。 第一百六十四章 “咳咳。” 庄重华贵的礼堂,几乎全校师生全然挤在其中。 本是是一个企业招来几个实习生,只是在学校之中挑出几个人去,甚至都不是临界的毕业生。 说起来像是个好笑的活动,只不过是并不会拖拉上课业的学分。 甚至名额早已经是内定好的,也没有任何的活动比拼,选出几个真正顶尖的学生送过去,不留学校的脸面,企业那边又好看,彼此大家双赢罢了。 对于大多数的普通学生来讲,没有任何的意义,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实习轮不到学生的演讲,也没有任何的利益过来。 作为一个场子,也顶多是看着个好看,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去驻足。 金氏集团本就是庞大的公司虽说业务极广,但是筛选专业人员却是极其的复杂。 听说并不需要什么名校毕业,却需要过硬的手段,以及是自身的实力加成,才能够勉强的入职。 真正的招聘需求,外在并没有太多的消息,偶尔之间发出了些面试,大多名校的学生搬过去,也是被第1轮就刷了下来。 听说有同学坚持最后一轮,也是失败于另外一位不知名选手。 有传言金氏集团是内部发展,只求着家族内部之间互相拉人。 并不放在外在的学生,但是如今的网络这么的发达,却根本没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出来辟谣。 也没有任何一个拥有这样工作的人,在网上露个面,透露过什么言语。 倒是有不少的段子,在网上飞的蛮多。 不过对于普通的学生来讲,只知道是个大企业,在其他的行业里面,也算不上是最为领先者,相比之下想要进去的心情,并没有太过于繁重。 略微的产生了些许心思,在这些莫名其妙的面试之下,也就放弃了,并没有太多的执念。 确实是个不错的公司,也有向往之心,只是进去的通道如此的狭窄,许多人还是能够认得清楚,自己只是个平凡人的现实。 倒也不至于令自己魔杖。 过来和学校搞出了这么一个像是活动似的实习,看着倒是挺好玩儿的,实际上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自己没有被选进,并不会太过于留心。 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是眼馋,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原本学校也没寻思有太多的学生过来,还原本想要拉着大一的新生过来凑,一个人数的时候,在场面上不要太丢人。 倒是没有想到学校里面的学生,几乎全部过来了,甚至有一位腿骨骨折的,也硬生生身残志坚,拄着拐杖跑过来了。 ‘你们究竟是多喜欢看八卦呀,把这些心思放到学习上,你们早就保研了!’ 来自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校长真心的吐槽。 大多数的学生事不关己,只是听说这最新诞生出来的新鲜cp,过来凑个热闹。 抱着的还是个看八卦的心思,顺便为自己的粮仓挖一点点粮食。 金溪让站在台子的正中,一到聚光灯从上而下地打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到他的身上,金灿灿的一片身影,化着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秀气的面容在聚光灯之下,更加的闪烁。 琉璃的眸子,好像能够锁住每个人的心灵。 “大家好,我想来在这里的同学都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口气笃定,淡然的听着下方的欢呼声,微微的眯起了眸子。 享受着众人的欢呼之声,嘴角的笑容无法压抑下去,天生而来的自信心散发着绝对的光照。 钟三年的位置及其的靠前,作为已经选好的几名实习生,早已经在前排准备好了位置,等待着最后上台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她不知怎的望着那在台上散发着光芒的人,倒是有些许的羡慕。 从小到大被一直排挤,针对气压着从来未曾见过生活的光明,有何历来的自信心? 甚至在刚走入大学校园的时候,一直紧紧的贴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折过的位置,千万不要由谁见到自己才是。 走到学校之后,多少的还是有些许的放开,至少没有父母的气压,瘦瘦的能够缓解下,自卑而又恐惧的脆弱心灵。 从来是如此,也并没有如何的自信,更不用说随之而来的是得到了整个宿舍人的欺凌,而自己也被排挤在外,不停的打着工来维持着自己的生活,随后又遇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现在与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那生而带来的自信心,却早就已经消散于虚空之中,从来没有体会过。 而金溪让,似乎是生来的如此,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言语之间满都是自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煽动。 钟三年:如果也有那一份自信该多好。 羡慕的情绪缓慢的升腾,悄悄的勾住了自己的心。 “怎么了?看着他好看是吗?” 嗯? 钟三年瞬间的甩过头去,“白倾何?你什么时候坐到我背后去的?” 白倾何面色不善,“我本来就坐在这个位置,你不知道吗?” 钟三年乖巧的摇了摇头。 白倾何蹙眉,漆黑的眸子掺杂着情绪,稀碎的愤恨填满了瞳孔。 “怎么了?柏倾涵不够,还看着金溪让,你家里面养的那一个呢?” 什么? 钟三年实在是听不懂,这位大哥究竟在说的是什么,而且为什么每一次见面,他总是怒气满满的样子,就不能稍微开心一点吗?他的人生究竟有多少需要生气的事情呢? “你说什么?” “你不要再装了,我是说你究竟是要喜欢多少?不对。”白倾何紧紧的皱着眉头,面容上有些嫌弃,“你究竟是想要得到多少钱,才能够停下你现在的这些行为?” “钱?” 钟三年歪头,这又是哪里来的联系?自己怎么根本听不明白呢? 白倾何低声喝道:“究竟多少钱,才能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 “啊?”多少钱?钟三年实在是摸不清楚白倾何,与自己聊的究竟是什么话题。 只是究竟是有多少钱,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倒是让人有些迷惑。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两百万?” 钟三年有些呆萌的试探。 似乎在网络上有人总结过,如果用最低的生活标准,活一辈子的话需要多少的钱吧。 差不多是这个数字,不过说起来这位大哥与自己聊这些干什么呀? 他们俩好像并没有那么熟悉的样子勒。 有必要留得这么深刻吗? 钟三年有些复杂的望着那一个眉头紧锁的人,说起来这一位,从一开始出场就不停欺负自己的二代同学,平时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吗?怎么总找不着点时间过来堵自己的路呢? “两百万?” 白倾何自己细细的品味着这一个数字。 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些嘲讽的意味,“就这么点钱值得吗?” 钟三年面露难色:“这…”我就听不懂这位大哥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同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钟同学,虽然我这个人不是特别的爱聊八卦,但我觉得你们两个的思想,完全没有走到同一条道路上去。” 钟三年略微有些迷糊,默默的转了过来,也没有继续搭理那后面的二代同学。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同学,自然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压低了声音说:“放心吧,我绝对相信你,你的人品,我绝对可以保证那么多的文里面,从来都是只有你被虐的份儿,你实在是太可怜了。” 钟三年:“……” 这位同学你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吗?为什么这么自然的,把同人带入到了现实社会呀? 有没有考虑一下,我是真实存在的人呢? 为什么你完全就可以通过几个,写出来的故事,就完全的承认了我的人品,咱们俩之间好像不认识吧。 只不过这些话在场面上,到底是不方便说出来,只是面对着对方,包含这些微笑,认真的点了点头也就是了。 三个人,活生生的三个人,完全走到了三个不同的方向,而且彼此之间,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大家所走向的道路不通。 反而是按照自己思索的方向,快步向前,并且完全的否认了其他人的。 “关于一些八卦的问题…” 金溪让站在最高的台上轻声的诉说,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引来了全部同学的注意力。 不少的少女,眼睛放光望向了那最高台子的人,喉咙里面发出了些许喜悦的呼噜声,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声音又如何的奇怪,整个礼堂这种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如此的,自然是无法被身旁的人提醒。 金溪让明显是很喜欢着瞩目的感觉,目光略有些许的喜悦之情,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关于一些八卦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同学已经听到足够多了。” “是!”不少的学生齐声的呼喊着。 钟三年:咋回事?这演讲咋还有活动呢?不就是随便说几句客套话吗?咋还有那么多的环节呢? 金溪让只见轻轻地打在了演讲台的边缘,嘴角含着一抹笑容,望着那周遭的同学,仔细的看过了每一个面孔,看着那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己带着希望的眼神,更有意中的,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瞩目。 毕竟… 作为一个妖怪在网络上遭cp,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 也不是哪个妖怪,都能够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就算是他这么爱得到他人目光的存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金溪让沉稳下了嗓子说道:“关于我和钟同学,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究竟是怎样?我现在不想透露也不方便透露,请各位不要打扰到我们个人的生活!” “好!” “这样的宣言实在是太霸道了,这简直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霸道总裁呀,居然还这么好看,我的天哪!” “如果要爱上这个男人了不行,这个男人是中同学的啊,真的是好让人纠结呀!” 钟三年,传说中的钟同学:“……呵呵。” 我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开心就好啊。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能够喜欢到这种程度?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吧? 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而且明显还有这其中的套路在里面。 本来就是没有任何的事。 什么无可奉告啊,分明就是想要挖掘多一点的目光。 要不是我还得在他手底下做几天的实习生,我早就已经反抗了,好吗? 稍微冷静一点好吗?不要这么花。 钟三年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在上面侃侃而谈,在这种时候反驳着不明摆着等着自己穿小鞋的嘛。 本来就带着一些讨好的性格,可在这种时刻,真的没有那么轻易可以将这些磨掉。 也没法子在此时真正的出面辟谣,只能安静着听着对方的言论。 这种时候真的是让人难受,好像是什么老大的东西,都在自己的喉咙上上不去下不来的,憋着一口气真让人烦恼。 金溪让倒是喜欢的很安静着,听着那些同学们的吵闹,仔细的过滤每一条话语,轻轻的敲了敲麦克风。 “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同学讲,我们两个的事情掺杂了其他的人…” 他略微的有些沉闷,静静的瞬息之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 所有的同学屏住了呼吸。 敏感的人已经体会到了危险的滋味,只是之前的那什么霸道总裁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他们侧面的似乎已经忘了什么叫做危险,反而是体会到着他们梦想中的人物设定上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小麦色肌肤的男生身上,与对方的眸子之间互相对望着,似乎要将彼此的影子狠狠的刻画出来。 金溪让嘴角含着一抹笑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流离的眸子闪烁着一道精光。 “关于其他人的言论,我不希望再达到我们的事情之中,也不希望打扰到任何人哦。” 有一些同学清醒地咽了下口水,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缠绕到了自己的喉咙上,刹那之间的恐惧感紧紧的抓住了恼人。 而并不理智的同学则是兴奋的点着头,似乎已经走入到了他们所认为的世界,而在他们自己喜欢的同人之中,作为了一个路人甲。 偏偏有不少的人是后者,没有办法体会到那其中的危险,只有其反而是前仆后继地向上涌着。 钟三年坐在台下倒真有些不自在,听着对方的言论,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 相辅相成之下,自然感受到危险的滋味,双手紧,紧的抱着胳膊,感受着些许的冷风从背后传来。 “呵。”白倾何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声音嘶哑的奇迹,若有若无的也无法听得真切,究竟是读到了个什么,也只是化为了一串虚影。 钟三年可以听到身后有人说了一句话,自己也没听清楚,也没有打算怎么去问,只感觉到身上整整的发冷,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 一个妖怪在礼堂上威胁着众人,带着些许危险的滋味,偏偏学生,却被那花里胡哨的外表蒙蔽,看着那一富贵的公子面容化为了痴迷,对于他产生的幻想,而在这其中根本没有体会到呢,真正的威胁就存在身边。 何其的讽刺,若自己不知道,或许也会在沉迷其中,只是自己知道,知道站在那上面的并不是人而是妖怪。 或许就是展翅飞舞的金乌。 她知道,自然会有些许的恐惧之情,徘徊在自己的心底,求着对方的侃侃而谈,自己越发的从心底里面感受到了冷意,瞬息间的串在全身。 金溪让对于多人的重视质感,自然是享受的很,话语之间却不得不转道,关于他们近视集团所运营的方面,做出了最书面的解答,却有些许的不喜欢,却也不得不说。 有其他的打算。 他不得不来做这般刻板的事儿。 “关于金氏集团,各位同学有什么想要提问的吗?可事情先说好了,不允许包含着私人的问题哦?” 对于金氏集团,大多数的学生都是知道的,就算有些不清楚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一条新闻,还能不知道吗? 几乎占到一半的学生,心里面想的全部都是关于感情的八卦。 而剩下的一些也都是奔着看热闹过来的,对于这关于集团的提问,倒是并没有太多的人。 金溪让点了两个。 “请问!”提问的女生眼睛像个星星一样不停的闪着,明显现在嘴上问的问题,跟心里面想的也完全不是一挂,“金氏集团主营业务,接下来想要进展某一个方向吗?还是继续多方面的全方位发展呢?” 金溪让道:“金氏集团,原本的路线就是全方位的,各位发展,如今所有进展的目标也是这样,并不想要做任何行业的领头羊,只是想要在各行各业都拥有自己的身影,也是我们整个行业独特的发展。” 平静而安稳,甚至带着些养老的意味。 对于一个上市公司来讲,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玩笑,不过哄这些学生确实是一愣一愣的,没有任何虚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个!” 新提问的男生明显要理智的多,并不是那种为了说上一句话,随便瞎扯一个问题,完全没有真正目标,反而是认真准备过的。 “您好,金溪让先生,关于金氏集团我曾经在网络上经过简短的调查,发现贵公司,并没有出现过大批量招聘员工的情况,但是贵公司却在各行各业,都有一定的领先发展,并且在其中充值了许多的分公司,看问各个公司的人员,究竟是怎么,吸纳进公司之中去的呢?” 他说话的言语明显是含蓄了一点,金氏集团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招聘外在员工的事情,稍微的几次招聘根本就没有人真正能够听到,最后一轮都是被莫名的一些人员听取了名字。 甚至那些进去面试的人,都不清楚,最后究竟有什么样的人进去了。 而在网络上如此奇妙的一个公司,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员工出面表达自己,就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更加的报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其主导也是还好,毕竟只是一个公司,又不是最为领先者,发展的各行各面也广,但是对于最为重要的却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相对来讲并没有带去多少的流量,关注的人也没有太多。 偶尔有一些应届生,稍微扫了眼,敲到没有招聘也就算了。 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只是这一次事件的发生带去了许多的流量,自然也会有一些莫名的麻烦参杂在其中,对于这个公司的传言便是愈加的深刻了起来,他们从来没有招聘过员工的事情,也不自觉的泄露。 而如此的事情发展出来,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员工出面解释,在官方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只不过是关于这闹出来的绯闻作出了正面的回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提问的男生明显,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极为感兴趣,或许之前就已经做了一定程度的深思,并且赶上如此一般的流量时间,对于这般的提问,还是有不少的学生赶上了兴趣。 金溪让笑容有些僵硬,指尖轻轻地划过了,演讲台里的一边,使木的台子瞬间划出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他的指尖轻轻的摩擦。 在那木头的边缘上略微的滑过,只是那淡淡的轻微浮过去,却瞬间将那样的裂纹灭,谁知道变成了一个台子,硬生生的往里凹陷了一毫米。 与此同时目光倒是柔软的很。 “关于人员招聘的问题,我们公司在最初已经签了保密协议,进到公司的员工,不可以轻易在社交媒体上透露身份,曾经是害怕对手公司过来偷取一些机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公司文化就形成了这样的系统。” 他说话的语气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望着那个提问的男生,流离的金黄眼眸之中,闪现到了一般耀眼的光芒。 “关于招聘,本公司内部人员流动较少,招聘的人员同时也并不站在多数,并且在发出公告的时候,便找到了许多的简历,而本公司在真正招收到员工之后,便会将发布出去的照片收回,所以在市面上没有见到我们公司招人的信息,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还请同学们不要多想。” 提问的男生有些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眼神明显比刚才散发着光芒的样子有些呆滞,缓慢地坐在了一侧。 额头往下耷拉着,眼看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金溪让满意地露出了一些笑容,转而对着周围的同学扫视了一番,低垂着眼眸,掩盖着其中的光芒。 “当然,如果各位同学有缘分的话,也可以到我们公司进行入职,或许大家未来还要做同事的机会呢?” “哇!” “天啊,原来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简直是太好了!” 放在激情的场面瞬间崩塌开来,不少的学生踊跃了起来,对于那八卦的事情引发了多数女生的兴趣,牵连着周围的同学,也发出了不少的感慨。 瞬息之间将气氛腾升了起来,哪里还会记得刚才那诡异的沉默,和那若有若有若无危险的气味。 就算是有少数的人,似乎在这其中有些许的体差,却也早已经掩盖在那读书欢腾的人群之中,根本无法找到其中的身影。 自然而然的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也不会散播出去,只是在他们的心中,悄悄的落下了一个小小的影子,令他们对于对于这一个时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保证着自己的安稳。 然而大多数的人,早就已经被流量迷花了眼睛,听到如此一般的话,恨不得自己马上飞到公司去,正经地作为一个员工,观察着他们想要看到的故事。 金溪让淡然的望着每一个人,认真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一些表面的话。 “接下来就让去我们公司实习的学生,上来说说吧?” 礼堂瞬间寂静,陷入到一片沉静之中,似乎掉落一根针都能够听见,略微的呼吸之声,也能在那其中引发大多数人的目光,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炯炯的望向了前排。 霎时之间爆发了欢呼。 学生的尖叫声,恨不得将这屋顶掀翻了去,所有人扯开了嗓子,大多数的人都在呐喊,自然也就不掩盖自己的嗓子。 甚至在那其中明显听得到,有几个声音已经叉开了,却也在大声的呼喊着。 钟三年作为着他们喜欢的故事的主人公的一员,并且接下来要过去实习的学生,一个单纯而又无辜,甚至想要交几个朋友的正常学生。 茫然无措的听着这些同学在大声的欢呼着,同时开始认真冷静的思考,自己当初来到这个大学,究竟是脑子进了什么水? 不对,这个大学也不是自己选的。 她淡然的眨了眨眼睛,跟随着另外几个明显也带着些兴奋情绪的人往前行进。 脚步略微的有些颠簸,那些声音震颤的连自己骨头都忍不住要发抖,脚下的路带着些许的黑,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进着,却无法抵抗的住,那些同学大声的叫喊。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认真讲啊。 钟三年一个没有朋友,又跟不上时代的二十来岁高龄剩女,对于现在的流量,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触。 并且也不是很能明白,一个正经新闻里面,怎么能够诞生出来被人喜爱的cp? 最开始是为了压下去,另外一个人的热度,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可以理解,毕竟单反能够有点挖出来,其他的东西都要尽量的挖掘,来侧面的消除最基本的影响。 白倾何家中对他的保护确实是太过于好了,这事情从头到到尾。 虽然说这二代是一直呵呵有名,却从开始就没有闹得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甚至连姓什么长相如何都没有暴露出来。 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迅速的被其他人顶替下去,网友疯狂全部选在了别的流量上面,就算偶尔有些评论,下一次刷新也会瞬间的消失。 而在这其中的张老师瞬间被辞退,所有的关联信息全部受到了影响,甚至走得近的老师和学生,都受到了暂时停课的影响。 而那个受到了排挤而转学的偏科天才,同时也在学术界受到了不少的关注,在事业上到正经的游戏上升,也是迎着这一个时代发出了篇论文,曾经的得到了绝对好的评价。 同时… 就是金溪让和钟同学。 两个在其中似乎并没有谈太多的比例,但是却莫名的被网友捏成了配对。 其实钟三年,最开始翻着新闻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会被凑到一起去,甚至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不过事情摆在那里,彼此的新闻段落互相提了一下名,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被发酵成了这个模样。 甚至放眼望去,自己的同学,都已经疯狂的不知所谓,连那危险也没有办法察觉的出来,为了一个什么同人的配对而疯狂着,早已经迷失了最开始的处在。 若说是其他网络上的人也就算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学校里面过来问问我,这是不是真的很难吗? 可就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询问过,只是快速的传播着这样的八卦谣言,跟他们早就已经深陷在其中。 根本没有人想要去分辨,究竟是真是假。 甚至他们自己也知道是假的,却也在不停编排着那些浪漫的桥段,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的手中却是栩栩如生。 如今的一个简单的演讲,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让几个去实习的学生,在此时上台演讲,却瞬息之间恨不得尖叫地将房顶都掀起来。 所有人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呐喊着,甚至连那一明显已经有了声音的差评了,也不在乎,快速大声的喊叫着,根本不在乎究竟是怎么样,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所谓。 钟三年有些茫然的望着那些同学,真的没办法理解。 而周围跟着自己一起上来的,也有几个散发着星星的眼,而另外的多数是些无奈,互相之间对视了一眼,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 钟三年站在了最后一位,听着前方的人进行简单的讲述,只是表面的客气话,并没有太多其他的言语。 就是走个流程大家心里面都知道,根本算不得什么,互相之间给个面子也就是了。 钟三年迈起脚步向前走着,而他刚刚落下去的尖叫,却随着自己的走动瞬间爆发开来,猛地一嗓子,嗷的差点让自己吓着。 她轻轻的咽了下口水,倒也真的落成了几个与自己同行无奈的眼光,嘴角的苦笑也无法压抑,走上台去。 “呀,欢迎三年。” 金溪让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并且同时让自己成为热闹里面的人。 其他的同学他只是简单的迎接,没有说任何的话,表面上表达着一份客气,却只有着钟三年走上前去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顺其自然,所有人又迎来了另外一场的欢呼。 钟三年:我是什么明星吗?还是看演唱会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冷静一点,不要这个样子,大家稍微平静一下,只不过是看一个同人而已,稍稍的放平一下自己的心还好吗? 说来… 她跟同学是真的没有太多的熟悉,毕竟自己在学校之中也是受着排挤,作为一个小透明的存在,就算略微的有些混合,实际上也都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太多的交情。 不过,怎么说也是一个正经的大学校园,大家都是经过考试进来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真的就没有几个性格比较冷淡的人吗? 钟三年略微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台前,凑进了麦克风。 “咳咳,感谢各位。” “哇!钟同学感谢我哎!” 钟三年包含着一抹微笑,自己的面容却在那刹那之间僵硬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自己就是作为一个最为简单的科技,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呀,你们为什么单单挑出我来了,而且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样的一个问题的,真的是见缝就能插针吗?’ “感谢各位老师,感谢同学们的支持,同时也感谢金氏集团的各位。” 钟三年诉说着陈词滥调,基本都是前面的同学说过的,自己再检验一下说出来跟着大家没有任何的差别。 “你们听到了吗?钟同学说感谢金氏集团哎!” “啊!妹子,你感谢你老公做什么呀?这是他应该做的呀,你们两个好好的过在一起就好了呀,不用感谢什么其他人!” 尴尬。 钟三年长这么大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倒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尴尬。 你们说的这些词太过于自然了,连我都不清楚,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了。 她略有些感慨的,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很感谢有这样的一次机会让我进入公司实习,多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正常的一个客套话落下了,这么一句快速的转身,下意识的奔腾,让自己想要逃离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钟三年快速的转身向前迈步,不知怎的,鞋面紧靠在那地板间的木头纹路最为的有些倾斜。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保证平衡。 还会等自己来调整好,只感觉到腰间似乎被什么勒住了,紧紧的一口向后倒去。 “哇哦!”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钟三年呆滞的抬头,望着那散发着金光的面容,耀眼的少年将自己揽在了怀里,轻声温柔的问道:“还好吗?” “嗯。” 钟三年快速的挣扎开了,保持着微笑,迅速流到了最末尾的位置。 “哎呀,姑娘啊,你跟自己的爱人客气什么,你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儿,简直太凑巧!” “简直就是里面才会有的情节吗?言情的故事才会这么的甜呢,我没有想到,我居然成为故事之中的一个路人甲,简直太好了。” 钟三年听着这些同学的言论,心中更加的有些尴尬,渐渐的低着头,侧面的躲避着那些同学的话语。 “还好吗?” “嗯?”钟三年侧目歪头不知什么时候,柏倾涵站在了身边的一侧。 柏倾涵是带着些元气的说道:“虽然可能不明显,但我也是在这里面实习的一个人。” 钟三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柏倾涵压低了声音安慰着:“先放宽心,这些人也不过是一时间着了迷,脑子想不清楚了,便可是随便的乱编排,实际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别往心里,他们也不是故意想要针对你什么的。”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都无法听到那叹息的声音。 同学们见的做法确实是给自己带来些恐慌,从来没有整过人群间的焦点,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一般的恐怖。 她目光向旁边挪,柏倾涵作为校草自然会有不少人的注意,将来对于这样的体会可能会有感触吧。 他手略微的往旁边碰了碰,轻轻地打在对方的手腕子上。 略微的摁了下,迅速的松开。 钟三年感受到些许的力量,似乎是在侧面的安慰,面容上的笑容,倒是真正的几分,稍微也显着些许的轻松。 金溪让琉璃金黄眸子,望着面望了一眼,有些讽刺神情,瞬间转开了眼神。 从而面对着各路的同学,继续的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不过是普通的话引来的更多的关注。 漂亮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缓慢的形成了一道弧线,似乎是那金丝打出来的桥梁,略微的飘洒,沟了所有人的心弦。 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望着周遭的人,没有任何人发觉,其中的不对,只是痴迷的望着,那道映出来的清澈眼神。 钟三年在安慰之下,到真的是松开了心,没有在那其中认真的琢磨着,也没有想到自己察觉到的些许不对。 目光放过去,也只能看到那些痴迷的同学,到有些无奈转回来与身边的人笑声诉说。 柏倾涵低声的言语者言谈之间都是高兴的很,略微有些余光扫出去一直盯着礼堂,也无法看得清,到底是在听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接下来有好长时间都不能回来吗?” “不啊。” 钟三年收拾好自己贴身的小包,瞧着金萄鸢趴在门口好一个可怜模样,“我只是收拾几个便签,而等到工作去用,平常都是会回家的,不要想太多了。” 她将准备的东西规整好,转过头去认真的瞧着那人。 金萄鸢整个人趴在门上,面孔紧紧的贴着门板,嘟着嘴唇,眼睛不灵不灵地闪着光芒。 “安啦,公司怎么可能包住呢?我们只是从学校过去的,实习生根本不可能在那边工作,只不过就是搞个活动,大家像类似促销一样,能够给点实习的打杂就很不错了。” 钟三年对于这一项的活动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最开始只是说实习生。 根本不存在什么入职的问题,顶多是在以后毕业之后的简历上有一段实习的工作,从其他的应届生相比有稍微的一点竞争力,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后期经过新闻的宣传,转而变成了如果有机会是可以签下来入职。 只是最开始就根本没有这么一句话,后期宣传的太过于广了,才拖出来这一个口,但具体的标准也没有发出来。 再加上这个公司根本不存在从外在招聘员工的事,大体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相比之下等着风头过了又恢复着原本的样子。 更何况… 公司的老板可是个妖怪。 她有一个老板不是人类就已经够可怜了,没有必要再多了好吗? 如今这几道消息过去顶多算是去那边打点儿砸,平时准备文件也就算了。 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更为重要的任务,有些加班时间估计也长不了,每天肯定定时定点回家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头,“好了,我要是回来晚了自己做饭吃,哦,对了要给狐狸带一下,每天记得放水给史莱姆,关于小投影仪我至今没有安排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能量的,不过如果方便的话,就顺便充点电嘛。” 最后叮嘱了几句,从兜里面抽出了一个信封。 钟三年犹豫了一下,转而递给了一旁蹲守的狐狸。 “我最近的时间有点忙,不方便上楼去看纸三折,这里面有我写的道歉信,麻烦帮忙转交一下。” 狐狸认真的跳了跳眉毛,接了过来紧紧的咬在牙缝里面,晃悠晃悠的往外走。 钟三年对于那楼上的倒霉邻居,确实是心里面有很多的愧疚之情,只是看着如此一般的时间,自己似乎真没有那么好,方便快速的上去看望人家什么情况。 毕竟… 金萄鸢脾气也不怎么好。 非看着如此关键的点上触人家的眉头,确实是一个比较失败的想法。 还不如先把道歉信送过去再讲。 何必多加招惹着心中的不满呢? 金萄鸢似乎理解到了这其中的做法,表情上有些不悦道,也没说什么言语。 钟三年张开双臂抱了一下对方。 “接下来几天我就不能没事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哦。” “好。”金萄鸢敷衍地应答着,夹杂着些不耐烦。 “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不放心吗?行了赶紧去吧,实在不行我也会找朋友来问的。” “朋友?”钟三年歪头,仔细回想了一下问道:“是你之前送海鲜的朋友吗?” “啊。” 金萄鸢点头,“卿时玻,还是蛮靠谱的,跟我关系还不错。” 他目光下意识的挪到了茶几上,又快速的收了回来。 “青石伯?” 钟三年仔细读了一下,这名字怎么看都有一份奇怪,却好像是哪里听过似的。 莫非是流传过什么古怪的传说吗? 她倒也没有真正的在意,又听出了几句,转而去推开了门。 站在门口又回头:“金萄鸢,在家里万事小心。” “知道了。”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从对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自己会注意的,你把我也太小看了,怎么说我也是自身一人行走过多年的人呢。” “好。” 钟三年嘴上应答下来,却有些许的画面从眼前快速的闪过,梦境来回的穿梭着。 似乎有些嘲笑自身,却又无法可形成出任何真实的存在,倒是有些荒谬了。 轻快地踩在楼梯间,钟三年目光盯了下响动电梯,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球人类,面对着太多奇妙的世界观,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完全理解的。 偶尔面对着些事情,还是尽量远离一些的好。 ‘叮’ 卿时玻手提着衣摆,迈出了光亮的电梯,而那四下倒映着身影的空间,光洁如新,如同是洁净的镜子般。 指尖如同玉石雕刻,极为高洁,又是羊脂玉般的柔滑。 轻轻的扣响门板,特意在的凹陷处略有些停留。 金萄鸢慢慢的拉开了门,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进来吧。” 卿时玻道:“为何?” 金萄鸢向后瞅了一眼,都是自然的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果汁端过来。 “还问这为何呢,你给我出的什么主意啊,硬生生的叫其他东西给掺和进来了,原本做好的事虽说目的是一样,但有那家伙进来,我心里面就是不高兴了。” 卿时玻接过玻璃杯,轻轻的流下了一丝的温柔印记。 “结果是好就好。” 金萄鸢见他这般自己松了松鼻子,倒也没继续纠结着,反而是有些好奇的,“说来我还当你不是什么爱串门的人呢,怎么突然间说要过来看我,真的是让人感到稀奇了?” “串门?”卿时玻仔细的品味着两个字,嘴角略微的有些笑,倒是蛮喜欢的模样,“过来看看你,数百年未见,心中也是想念。” 金萄鸢颔首,“说来也是活在了封印之中,不知年岁,你们在外面是实打实的过着岁月,大家感受应当是不同的。” 他手指呈在了一侧,略微的歪头闲聊道:“说来我这回来就见着几个,其他人的,怎么样了?那个头顶会冒火的家伙如何了?把自己烧了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们…走了。” 卿时玻声音很沉,夹杂着些许的闷。 金萄鸢下意识的问道,“走了去哪儿了?” 问出的话自己才明白,有些呆愣的望着对方。 金黄琉璃眸子不免得有些暗淡,嘴角向下低沉着,难得在如此的一张面容上,有些沉闷的情绪缓慢的蔓延开来,紧紧的爬上了面孔不肯离去。 卿时玻侧目道:“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了。” “很久了吗?” 金萄鸢有些恍惚,往日跳脱的面孔上带着几分的沉默。 说来也是对的,他在那封印之中不知年岁。 转眼之间不过是一场梦境似的,黑暗变瞬息之间来到了这如梦如幻的未来。 很是奇妙,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未来,令人感觉到心急,那都是他没有见过,甚至无法可想象的东西。 弱小的人类,轻而易举地已将钢铁送上天空,甚至达到了,曾经只在传说之中所存在过的空间。 只是用人类自己的机器,所塑造出来的奇妙,隔绝着多数的距离,只是通过简单的信号可以进行通话。 对于他们的时代来讲,似乎有些荒谬了,知识时代的发展确实是如此,毕竟也是活了多年的妖怪,虽说不能理解,但是也能接受。 毕竟他也走过许多的时代,自己也经历过更多的变化,王朝的更替随着那时间的流转,也有着那机械的运作。 没有如今的一般飞速扩散,只是对于他来说也是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变化,所以说等着完全理解是要需求的时间,却也不至于惶恐。 光彩流离,奇妙的世界,多彩的纷飞。 钟三年是个囊中羞涩的姑娘,过的日子似乎还真的是有些滋味儿。 只是通过那些许的屏幕所吸取到的信息,还没让金萄鸢完全反应的过来,如今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年代? 是的,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从那黑暗之中,完全觉醒,他还没有真正能够理解,自己跨越了多长的时间。 如今… 似乎是明白了。 时空的车轮工作而过,带着了岁月的痕迹,早已飘向了远方,他离开的太久,久到连自己的同伴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曾经说过有过交流的人,已经化为了一缕哀尘,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那曾经互相谈天说地的存在,自己也似乎在这时代之中抹去了印记。 冷秋寒将他从封印之中解救了过来,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只不过是丢过来了一身衣裳,将自己封锁在小巷子里面,也并不是可以随意的进出,平时管控的也是很严。 如果是自己抓住了机会跑到这姑娘的家里来,估计还是要被人定时定点的看着。 他无法克制外面的世界变成了如何,这是自己想着,竟然是新奇,好玩的。 是曾经不可见到的,当时不也曾想着是早已逝去的。 金萄鸢缓缓地向后靠着腰,背靠着沙发的位置,目光有些呆愣的望着前方。 曾经自己的岁月,如此的飘渺而过。 早已经割去了曾经的时空,自己再也望不到从前的影子,早已经在这时空的岁月流走之间会飞烟灭,连一丝的痕迹也不曾留下,只是那一份烟快速的走过,自己不曾踩下任何的脚印。 何其的可悲? 却好像太过于真实,真实的自己的骨头都会发疼。 真实的,自己如此的深刻。 他不是没有见过同伴的,离去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认识瞬间被斩断了头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甚至说在他们的年岁之中太过于常见,就只是他们这些妖怪便是争夺的足够血雨腥风,那天空之上笼罩了红云,紧紧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尽情的欢乐,尽情的痛苦,所有的感情走到了极致,迅速飞到了巅峰。 大家都有了足够的准备,尽情的欢乐。 在那岁月之中攒下了印子,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却也是肆意的放肆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等到他日,怕是一命归西天。 金萄鸢亲眼见证的何止几个? 自己每天都可以感受到有生命的离去,却从来没有真切的如此迷茫,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人的离走。 对于自己来说,只有自身活着才是乐趣,那其他人的性命当作玩意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儿。 早已经在记忆中体会到了自己的享乐,如今只是听到了淡淡的几个字,却感觉到心中的恍惚。 不知怎的时候有些颤抖,记忆中恍惚的影子在眼前,早已经看不到真情封印之中,似乎只有一天,却也漫长的度过了自己存在的岁月,将自身的影子抹得一干二净,早已看不到,那曾经究竟是如何一般的存在,连自己也无法见到。 到底是度过了多久,脑海之中的记忆没有曾经的那般鲜活,只是淡淡的留下了影子,很快也会被自己的记忆,快速的替补过去。 如今一般真实的世界,迅猛的充斥着自己的眼睛,快速的光影早已经遮住了自己的脑海,很快这一段记忆会迅速的消失殆尽。 可悲吗? 就算是共同行走过的人,大家口口声声称呼着兄弟,过着千百年的岁月,也会忘在脑后,哪里还会想起到底有谁。 金萄鸢自认为是个重情义的人,对于这般的情感也是迅速转换的极快,自己也能看得明白,什么时候会忘记。 也能清楚,到底怎么才算是时光。 “还好吗?”卿时玻问道。 金萄鸢认真的点了点头,最后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冷笑,似乎是在嘲讽着自己的单纯而幼稚。 轻轻地咬了摇头,带着些许的无奈,自然也无法诉说出这样的一份情绪,他本就是简单的人在这时间所以的残骸。 纵然是有些许的束缚,也无法压抑住他那条跳跃的心。 只是不知怎的,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感觉每一个字都变成了铁链,扣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层枷锁,狠狠的打压了下去,无法可挪动。 金萄鸢沉默的片刻缓慢的张开了嘴巴,嗓子中的音调有些沉闷,自己也不清楚该是如何,只是紧紧的压着喉咙,极其的难受。 “我…其实我挺想你们的。” 就算很快会遗忘在脑后,只留下了简单的身影,无法被真正的想起在脑海之中,没有真正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转瞬即逝,也许多年之后连这一个存在也会忘怀,但是发的真心的… “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我偶尔也会想起你们。” 封印的岁月确实不是很好过。 暗黑的寂静,黑压压的一片目光,无法看到任何的存在,甚至连自己也只能凭着本能而去感觉,没办法见到所谓的真实。 只是在沉寂之中消耗着自己,在那一片的黑暗之中损耗着自身的生命,直到换来永久的沉默。 或许并不能换来那真是沉寂,永远只是在那岁月之中做多了自己泯灭的精神,再也无法换回任何一丝的,深知便是消失了,便是封印结束了。 金萄鸢很跳脱。 换一个更加容易懂的词叫做活。 他比别人更活泛,没别的妖怪更有活力,是一种跳跃的精灵,连自己也觉得是不是太过于活泼了些。 无法忍受着沉闷。 不能接受着,死气沉沉,自己在那原野中遨游时,总想要搞点事情出来闹腾闹腾,才算是高兴的。 他如何又能接受在那黑暗之中沉沦,彻底的消灭自己的意志,磨灭着神情,再也无法拥有真正的存在,在那永远的孤单之中消失掉。 不能接受自然反抗,只是在那封印之中也容不得他反抗,容不得任何一丝其他的心思,只能安静的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万般的折腾,也只是将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换不来什么反应。 陷入在那沉默之中,自娱自乐地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自己原本的生活,在脑海之中,大显出了独特的小世界,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一份自身的信念。 交往过的朋友,曾经遇到的过去,紧紧的缠绕着自己的生命,来回的思索,这是记忆终究会有褪色的一天,如何限量的花朵,终究会有颜面色彩的时刻。 随着那色彩渐渐的消失,他也曾经一问,是不是自己就要这么没了消失,在这时间之中,彻底屈服于那黑暗,自己再也无法拥有自身的意志。 金萄鸢拼命的怀念,却无法阻挡着自己积极的消失,曾经的朋友渐渐的远离自己,无法再可知,纠结和怀念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一束光改变了人生… 他,真的很怀念曾经的朋友,在意着原本的国王,只是对于自己来说,真的还可以,真的很有权利再去想吗? 真的还能再去想曾经的那些人吗? 自己还会拥有着原本的故事吗? 重新的回到了这段时间,阳光明媚的人间,光芒照耀在身上,连自己也好像是,那小太阳一般闪闪的发光。 他究竟有多久,没有目睹过太阳了? 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曾经的友人了? 第一百七十章 “节哀。” 卿时玻如此般的词语说了千万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身要磨破嘴皮子了。 其实还有一套更为妥帖的词,只是这时光流转下来,所有的妖怪都默认还是就简单的两个字就好,省得多说着那些。 谁不知道这些套话呀,自己想想就是了,何必啰里啰嗦的。 金萄鸢沉重的点了点头,倒是觉得有些可笑,却又笑不出来。 “我…算了。” 卿时玻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手了作安慰,转而道:“说来你居住的这处,那姑娘怎样?” “嗯。” 金萄鸢提起钟三年,倒是来了兴趣,将方才的沉闷气息快速的扫下去。 “你说她,倒是蛮特别的一个人,虽然平时有些啰里啰嗦的管家婆,不过人还是不错的了,我认识的人里面算是挺好的了。” 卿时玻含笑看着的。 金萄鸢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小声地嘀咕着道,“当然了,你也知道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个什么德行,除了我原本想归隐山林时…嗯,家中的那几个仆从,其实我也不认识太多的人了。” 卿时玻颔首。 安静的聆听着,一双眸子似水一般的温柔,望着对面的面孔柔软而清澈。 金萄鸢道:“钟三年嘛,其实也有一点小脾气,不过人挺怂的,也不敢做什么,平时的话没太大的胆子说什么也都是很容易听,不过最好还是要顺着的话回来,不然的话很容易甩脸子就是了。” 他聊起这个话题来,可是有口水道了。 好巧不巧的,刚刚经历那个纸片妖怪的事儿,还能没有话题说吗? 明明是早已经将事情说过了,却还要硬生生的说一遍,不停的抱怨着,嘴角的一抹微笑,却根本没有办法压得下去。 卿时玻全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嘴角挂着一份得体的笑容,安静而祥和,目光带着几分的柔和望着对方。 金萄鸢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交谈方式,自己喋喋不休的,而又一个人安静的听着,就是将这些言语吐露了个遍,望着对方并未有什么反对的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说来你可能不信,若是这样一番话给那丫头听了去,非得要跟我好好说说什么,不要随便的欺凌弱小啊,做事留三分呢,乱七八糟的实在是让人心烦的很。” “嗯。” 卿时玻颔首,“有人总是喜欢唠叨些,却也是为了你好。” 金萄鸢颔首,点头之间不免的带着些小得意,“我自然是知道的,若不然还能容着,这丫头在这放肆不成吗?她管得多了些却也是为了我好,我从来是听不明白那些道理,也不相同,却也明白,是为了我的心思。” 总是有些挑的脾气,又带着邪气而不逊。 心思跳跃而又少年之气,纵然年岁大的很,却也总是带着那些桀骜不驯的心气。 外人的劝阻能够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有时能听懂,有时却不能明白,却也知道对方是真心真意,为了自己好,没有他的想法。 钟三年言语上确实是有些过激了,至少跟之前相比是有些长了毛了,他如果真的是翻了脸,一个弱小的人类又能如何,他还是明白对方训斥于自己确实是好心,只是他无法可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是。 更何况… 还算是个不错的姑娘,她伤害她去做什么? 卿时玻含笑道:“你喜欢?” “不不不。” 金萄鸢瞬间的跳了起来,大声的道:“你可千万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姑娘早就已经有人定好了,就是那个冷秋寒,他喜欢的人我可不敢抢,就他那性子,看着是好生好奇的,要这样翻起脸来谁都杀,我可撑不住!” 嗯? 等等? 这些不伤害的丫头应当是害怕着冷秋寒才是。 毕竟是翻了脸,杀了千万妖魔,没有什么原因,我只知道一时间心里面过得不畅快,甚至说只是凭着他一时间的开心,把那些妖怪送上了绝路。 他自己心里面过得舒畅的就是了,根本不管什么其他的。 别人若有个杀戮,至少还要开个理由,只有他想杀就杀,想动手就动手,根本没有任何的缘由,谁也摸不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对于妖怪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没有任何缘由甚至你都不能说,他是凭开心便直接动了手。 偏偏这世上却无妖怪,能够真正压倒他。 金萄鸢就算当初闯出了些名头,却也真不敢跟这样的疯子,对上面如今看着是一副冷漠冰霜的面孔,谁知道在那冰山的面具之下,究竟装的是什么样产生恐惧的心。 说起来自己感到傻丫头,也算是低了一头,按道理来讲应当是怕这家伙才对。 毕竟是冷秋寒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忍了一口气,又怎么样呢? 他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淡淡寻思着赌气,琢磨着姑娘对自己的好,以及呢,言语中虽然不明白,但确实是为了自己的根本出发的道理。 奇怪啊。 为什么自己的想法都已经开始走偏了,完全不按正路去行走呢? 他应该是怕喜怒无常的冷秋寒,而不是琢磨着这是不是为了自己好。 金萄鸢紧紧的眯上了眼睛,下意识的向后靠着,陷入到了深深的琢磨之中。 卿时玻没有言语上的打搅,只是安静的等在旁,轻轻地抿了下果汁。 目光扫视着周围,停留在那落地窗前,一阵的凝视转而走向了他方。 投影出了影子的玻璃,显现出他的模样。 卿时玻伸出手指点了下茶几上的玻璃。 其中的倒影却有些吃惊,双目紧紧地瞪大了,又如何是倒映出了他的模样,那一道影子来回的乱窜,却无法在那一道玻璃之中逃出自己的身影,在那虚空之中倒映出他人影子的妖怪,也不免得慌了神。 卿时玻有些宠溺的摇了摇头,之前又重新划过了玻璃的边缘。 葱白指尖,留下了一点痕迹,而能快速撞来撞去的影子,瞬间脱离开来不见影。 第一百七十一章 “唉。” 钟三年手轻轻的搓着脸,双眼放空的坐在车上。 他们几个选出来的实习生被安排到一辆巴士,老实的坐着等被送到公司,毕竟是头一天去,还是有专人接送来认认门了。 只是… 你们金氏集团究竟是在哪里呀? 硬生生的,开了五个多小时了好吗?这都已经走出一个市区了吧,你们在别的城市里面吗? 钟三年怎么记着自己以前在网上查过,他们本地就有一家正经的公司呢,虽说不是主公司,但也是正经的分公司。 而且,金溪让亲自过来办理着各种的手续,也只有跟着一个学校办了相关的活动。 按照逻辑上来讲,怎么看都像是在本地的工作吧。 要去别的地方,不过实习期之前,就没跟学校通一个气儿吗? 他们这些学生根本就不清楚了好吗? 钟三年紧紧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漫长的时间在车上等待着,脑袋有些发昏,不住有些困倦,周围的同学大多都已经眯着了。 “还好吗?” “嗯?” 钟三年瞧着再对接座位的柏倾涵,往那方向略微的探了下,小声的道,“时间有点长,我都快睡着了。” 她看了眼周围的人,“大家好像都已经睡下了。” 柏倾涵板着脸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过来坐到了身侧,“你觉得从脑子里发困,还是单纯的无聊呢?” “啊?” 提问的好像有点莫名其妙唉,这算是什么概念? 钟三年道:“开了这么长的小时,也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确实是有点无趣。” 她从兜里将手机抽出来,看着那虚晃的电量,倒真的有些无奈。 “现在的手机电量确实是不禁用,稍微玩了一会儿就没电了。” 柏倾涵蹙眉随后舒展,“少玩点手机也好,不过…” 目光转向了外在崇山峻岭,连绵起伏的山脉快速的飞跃而过。 狭长的公路在山路之间不停的徘徊,却并没有上山,只是向前行进着,走过了一片狭窄的树林,又见着那宽广的道路。 巴士飞速而过,速度并没有半分的减慢,在板油路上飞快地奔跑着,迅速的向前行走,而树荫层叠的影子,快速的向后飞进。 钟三年也带着些疑惑妄想了外面。 她所以说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但对于自身的限制还正经的有点多,自己的父母,并不喜欢多事的外出,至少对于自己来说,各种的管控还是多得很。 偶然是打算着,将来去其他的城市生活,但实际上却很少踏足于这城市之外。 倒是不清楚,竟有如此一条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路线。 而且,不是说自己矫情,这开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到车加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大符合科学逻辑了吧。 只是论起科学… 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个妖怪,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不要讲科学的问题了吧,从什么样的意义上来讲都不能很理解的,用科学最基本的动能,能量守恒来解释这样的问题吧。 钟三年轻轻的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说起来接着他们几个学生去实习的地方,金氏集团再怎么放肆,也不至于动用什么妖怪的力量吧。 只是高层是妖怪罢了,底下的员工还是要用人类的。 从其他的角度上来讲,会发现各种不符合科学原理的事情。 毕竟大家都是从正经学历毕业出来的,很难不发现这奇妙的点。 就算有人坚定的不相信,各种不符合科学的事情摆在面前,也不由得迷糊了吧。 “我们走的并不是普通人该走的道路。”柏倾涵声音压得很沉,嗓子中带着些许沉稳的声调。 钟三年听闻此言,心里面一激灵。 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着对方一脸正气,没其他的什么怪异表情,心中也不免的放过了心思。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是妖怪呢?’ 估计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会跟自己一样倒霉,遇到那些光怪流利的事情,大多数的人还是发自真心的相信科学。 而自己的经历,也只能说是运气实在是不够,老天爷看自己的都不顺眼。 钟三年倒是有些无奈,只觉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目光投射在外。 车窗快速走过投射过来的影子,荒山之中夹着些许的荒芜,更有几分冷峻快速的飞驰而过,极其的冷漠。 “确实不是一般人会走的路。” 正常人谁往这边走,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估计都没有办法等到救援。 甚至一路走过来连个加油站都没有,从没见过有任何人言的存在。 似乎只有这条孤单的道路,延伸到那无法看到的终点。 但凡是没有了就被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要万一手机信号再打不出去,那不就是蠢猪在这里等死吗?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走这样的道路。 柏倾涵愣下颔首,“是啊。” 钟三年略微的向后靠了下,松松自己脖子。 眼神下意识的往前送,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当场。 什么情况! 座位上那个司机大哥,你是不是有点面熟? 这位大哥,你真的有点老哎,甚至说老有点夸张,超越了人类的生理极限了,你还没有退休吗?看你这个样子,少说也有个两三百年了吧,或者已经入土个五六年了吧。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觉得咱们还可以抢救一下! 钟三年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老早之前上车还见着司机一副正常的模样,不过是个平凡不过的大叔,头发略微有些长,倒也看得出是个正经的人类结构。 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不过才开了短短的五个小时路程,怎么就变成了骨头架子呢? 大哥,你这样的状态真的不用去一下医院吗? 或许火… 嗯? 自己随便挑选下,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来上班了呀。 钟三年紧紧的抓住了一旁的把手,讲的可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缓慢地坠落了回去。 她舒缓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 柏倾涵紧闭着双眸,额头靠在前方的座位上,早已陷入到沉睡之中,毕竟传来了平稳的呼吸之声,沉睡着,安稳的很。 “柏倾涵。” 钟三年拍了拍他的脸,却换不来任何的神情。 “他现在不会醒的。”司机僵硬地转过头来,摆弄着自己白花花的手掌,打了声招呼,“呦嚯,还记得我吗?小姑娘咱们俩在公交车上曾经见过的。” “你…” 钟三年听到如此的打招呼,心中的防备往下降了降。 略微的站起身来望着司机,便瞬间看到了对方肋骨缺去了一块儿。 “哦,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啊?不对,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司机说话倒是轻松,闲聊着说道,“之前与你畅谈的一番,我真是深有体会,这大会还没开呢,我总不能跑到哪儿去被野猫野狗抓来抓去的吧,要是把我自己给拆包了,我可怎么办呢。” 他指了指方向盘,话语中请带着些得意,“幸好我紧跟着时代的脚步,早早的学会了开车,这不正好这个什么集团应聘的司机,我就干脆过来了。” “是吗…” 钟三年倒是觉得心情复杂的很,“说来我这些同学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们可是正经从学校到公司的,这都是有各种流程,网络上也有很多观众的,要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会闹大了的哦。” “不会。” 司机轻松的摆了摆手,“你不要太在意这种细节问题,只不过是正因为你们的消息传的很广,有一些其他的竞争对手,想要顺着你们这些学生的道路,转而走向金氏集团偷、偷个什么东西来,没记住。”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砰砰的直响,真正雪白的手指头随意的摇了下。 “我带着你们这些人绕圈子,是甩开那些对手是一,二来也是让你们这些人类适应着妖怪的环境。” 司机说起这番话的话题,又带着几分的感慨:“毕竟是妖怪,要从古至今留给妖怪的就业方向实在太过于狭窄了,现在连金氏集团这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也向外面引进人了。” 钟三年:“……” 大哥,你说的这几番话实在太多的槽点了。 就算我这样的人都快要忍不住了。 等等! “金氏集团全部都是妖怪的吗!” “是啊。”司机自然道:“你听过有哪个人类进入到集团的新闻吗?我以为你这样的还能够想得明白呢。” “对哦。”钟三年呆呆道。 金氏集团正经是个不错的公司,没有作为领头羊的驾驶,各个行业却都有涉猎,并且还有着一定的位置,从整体方面来讲也是正经令人向往的工作岗位,只是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谁真正进去过。 她还真的信了那花孔雀的套路。 又琢磨,或许是内部人员互相推送进去的,又跟妖怪有些联系不好向外透露什么消息倒是不曾想的,一个公司就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妖怪。 不过,金氏集团似乎在计算机,和游戏领域也有相当成熟的涉猎。 莫非… 真的有妖怪蹲在电脑面前数代码不成。 后现代妖怪啊! 钟三年深沉的护上了自己的面孔,沉浸在脑洞之中,无法自拔。 妖怪都能在电脑面前敲代码,这种事简直是太… 无法形容到底是份什么样的心情。 只感觉好像自己的常识出现了巨大的混乱,在此时根本没有办法敲定什么是正常,什么是非正常,自己单纯的心灵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不过… 她饱含着深沉的目光,抬起头来看着那骨头的大哥,在认真的开着车,一时之间也不清楚抱着什么样沉重的心思。 “既然捞起这个话题来了呀。”司机明显还是想要找个人聊聊天的,开启了一个话题,便没打算停下来,“你们这些学生过去估计也是迫于某种压力,毕竟整个公司都是妖怪,从舆论方面来讲也不是太好。” 舆论? 你们还有舆论模式?登报纸还是上网络呀? 为啥在网上从来没看过你们的消息,你们妖怪内部还有歧视吗? 爱护人类从你们每一个妖怪做起吗? 钟三年许多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自己堵在喉咙里面硬生生的憋着。 司机道:“不过毕竟所有的员工都是妖怪,你们估计是被丢到哪个小办公室里面简单的照顾一下,然后就丢出去,并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吧。” 钟三年是深沉点了点头。 毕竟这个活动从最开始的学校与公司间的联系已经蔓延到了整个社会上,可以说现在网络上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一个事情,究竟有没有正常的发展,对于气已经积攒了太多的网友,无论出现哪一个偏差都能够成为他们孤寂的对象。 只出面迅速消失的张老师,从来没有提起过的富二代,或者被人期待的配对。 新闻的热度还没有彻底的消散下去,只要出现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肯定会引起大批量的注意。 特别是关于这些学生说是在公司里面出了什么差错,这最后的被人热议的同人,便是会被迅速的挤上去,所有人会以脱粉的目的,来快速的进行他们心中怨念的发散。 故此。 钟三年还没有傻到,担心自己以及同学的安全。 不过如果对方是个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确实是有一点超脱了自己的日常常识。 他们这几个弱小而单纯的人类,打开水壶被丢到一个小办公室里面,度过这枯燥而又难熬的实习期,随后被快速的丢回学校。 随着时间的发展,随着新闻热潮的减退,最后化为了不了了之,所有人的记忆都沉浮在谷底,再也没有任何的体积。 只有等到他们毕业的时候,可以在简历里面曾经写过这一段时期的经历,为他们的枯燥而平白的过往添加着些许的热度。 “说的也是,公司也不会太过于重视我们,更何况其实我们也只是学生,到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技能了。” 而且… 钟三年从很久之前,就觉得这么一个活动就纯属闹着玩的,从整个学校范围之内搜刮着学生,去某个公司做出实习期,来锻炼学生的能力,这听起来就跟个笑话似的。 学校的院系不同,每个学生所获得的各项技能也完全不同,土木工程的能跟医学生干一件事吗? 会出人命的好吗? 公司虽说各方面的涉猎都有一定的影响,但是这样随机的挑选着学生过去,实际上也不可能完全分配到各个熟悉的领域。 只不过是在名头上站一个好听。 并且在未来的简历上,能够写上极其漂亮的一笔。 对于学生的整体职业历程来讲,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开端,至少对他们这些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影响力,只能乖乖的,等待着自身命运发展的学生来讲,有这样的一个实习经历确实是个不错的体验。 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用价值,只是对于未来有少许的铺垫罢了。 过来的人基本都是各个学院的尖子生,自己心里面也是有点数的,有几个的专业根本没办法对口。 谁都明白过来就是蹭资历,实际并不会学到什么,能过来打个杂,拿个文件,复印些东西,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技能了。 一开始没有期待,后期也就不会失望。 知道那全方位上下都是妖怪的公司,也就神奇的明白,估计连拿文件的事都轮不到他们,就是我还在做个面子工程,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闹出个新闻来,并且搞得全网都在关注。 “不过…”司机倒是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来,“妹子,你和这公司里面的总裁是真的有什么吗?” “没有。” 钟三年真当是有些无奈说道,“我们两个就是见过面而已,根本不是网上说的那样,甚至我没想着居然还能扯到一起去,刷了两下新闻居然就给拍成了一对儿,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全都是网友自己想的。” “哦。” 毕竟是又有着多年经历,甚至还有入土的经历,司机对于这样的情况倒是理解,没有与那些网友和同学一般的陷入到疯狂和执迷不悟。 “我在网上看写的都还挺真的,从你们的一举一动到行为,直到现在的实习什么的分析的,真是有板有眼的,快要信了,还以为你们是什么突破世俗的爱恋呢。” 钟三年无奈的摁了下太阳穴,“也真是没办法,甚至有些事儿我自己都没听说过,居然就被网友摁在我头上了,实在是冤枉啊。” 司机深沉的点了点头,上下牙齿来回咯噔地敲了两下。 “说来呀,我也是特别理解被人诬陷的滋味儿,不过我当初付出的代价还是有点大的。”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孤独相互碰撞的声音,嘎嘎嘎嘎的直响。 钟三年:硬核! 司机道:“不过我看着网上传的也就是些小年轻的瞎胡闹,不至于到我这种程度,你们就稍微等一会儿,估计他们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儿了” “嗯。”钟三年应答,“我也是如此想的,没必要两次三番的去网上澄清,这只不过是个新闻,很快就会有娱乐明星过来顶下去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欢迎!” 耀眼的光芒落在金溪让的黄金发丝间,闪耀的只闪人眼睛。 笑容明媚而阳光好一副少年模样。 大累累的张开了双臂,欢迎着来人。 钟三年面容冷漠地踩着下来,“同学们都睡着呢,根本就没有醒呢。” “哎呀。”金溪让夸张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偏偏是一副绝美的长相,如此夸张而怪异的动作,反而显出了几分的娇。 “怪我怪我。确实是我的错,非常特意让我先用来,省得叫其他的妖怪跟踪过来。” “嗯?”钟三年一愣,虽然说是听司机说了前因后果,只是听到这样的言语描述,怎么感觉好的危险呢? 你们妖怪之间做生意都这么凶残的吗? 言语之中的话题也太过于压抑夸张了点儿吧,怎么感觉随随便便,就很有可能牵扯到生命危机呢?是错觉吗?肯定是错觉吧。 金溪让如同光明一般的面容,突然间略微的暗淡了下来,有些丧气撇了撇嘴,“哎呀,毕竟是妖怪嘛,行为措施还是没有人的那般小心谨慎,就想着我们公司清理以来又写着机密,那些妖怪如果是过来的话,我也是要动出点儿命来才好呢。” 他聊到这个话题,也带着许多的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 钟三年:我…去!还真的聊到了这么沉重的言语吗?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压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压迫人了些? 你们妖怪之间的竞争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一条命搭进去,你们之间稍微悠着一点不好吗? 金溪让倒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反而是打了个响指。 煞是只见太阳的光芒从那之间闪耀而出,如同是烈焰一般的灼烧,瞬间蹿升而来,却又在空中化为了虚无。 “嘶啊,怎么回事我睡着了?” “嗯?咱们到公司了吗?过了多长时间呢?” 巴士之中的同学陆陆续续的,有些抱怨之声,在睡意朦胧之间苏醒,言语含糊。 “公司!” 钟三年耳听柏倾涵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急躁的脚步声,等等等的,踩在了公交车的铁板地面上,瞬间冲到了外面。 “钟三年!” “在…” 柏倾涵瞪大了一双眼睛,紧张的看了过来,见着少女完完整整的站在那方倒是松了口气,自己轻轻的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睡迷糊了。” “没事。”钟三年嘴上应答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一旁的金色妖怪。 完全不是你们的问题啊,同学们你们完全没有任何的错。 这分明就是在妖怪的影响下,让你们陷入了沉睡之中,左拐右拐地跑到了公司里来,这完全是这边闪闪发光的妖怪在做的事情啊。 不要有什么奇怪的心理状态,你只是一个单纯而脆弱的人类,就跟我一样。 咦?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那么不自在呢? 柏倾涵上前走了两步,“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我?”钟三年一愣。 这个… 自己根本没有陷入到沉睡之中,全程跟司机聊天,唠了不少的八卦,一路走过来的,说起来都没有观察路上的风景是怎么快速的转变,不过自己根本没有陷入到沉睡之中唉。 实话实说,自己会不会有一点不讨人喜欢,或者说排除在了其他的圈子之外,显得自己有些特立独行。 钟三年被人排斥的惯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从来很敏感,在正面的方向一向是显得很快速,如今在这样的时刻也是迅速的说到。 “比你们醒的都要早一些,见着公车停下来,我就先下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已经到公司了。” “哦。” 柏倾涵面容带着些许的担忧,却并没有言语续着什么。 向周围望了一眼,棕色眸子似乎闪现了些许讽刺的情绪。 同学陆陆续续的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倒是有些许的懒散之意,也牵扯到了公司,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位女同学赶紧将这些头发弄了两把梳上来。 明显还是在意在这个公司表现的形式,或许有些人真的信了,这公司想要在这其中着手写员工的意思。 或许在他们心里面想着这一个新闻闹出来,肯定也得有几个人留下来。 毕竟也是知名的大公司,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若是能从学生时代就在这里签订了合同,对于未来的人生何尝不是一瞬间的光明呢? 钟三年倒是有一些目光往那公交车里面敲着,却直接的透过了那暗蓝色的玻璃,敲着那司机大叔瞬间变了模样。 本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骨头架子,都是有血有肉的,很微微露出来的一丝手腕,可以见到雪白的肌肤,略微的有些过于发白了,倒也是真实存在的。 司机独特的帽子紧紧的扣着,旁边的发丝过于长了些,紧紧的挡住了面孔,向下地吹着,大越过了肩膀的位置,浓郁而又黑,披散在了身边,似乎有些凌乱。 钟三年:不是说我这个人脑子有些奇怪,但是你能把护发的要素告诉我一下吗? 一个骨头夹子能有这么浓密的头发,实在是太让人嫉妒了好吗? 究竟是怎么保持了下来的呀,现在熬夜都一把一把的掉头发,生怕自己还没有到中年就吐了头呢。 为什么你们妖怪,对于头发的保护都这么好啊,说起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看过有任何一个妖怪出现秃顶的状况呢。 钟三年心思里面碎碎叨叨的,不过也是从侧面印证了自己当初上车的时候,看到的那一个司机并不是假象,只是一种伪装在不同人面前的一种改变。 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暗蓝色的玻璃,自己似乎有所察觉,戴着手套的手微微地向着别人挥了挥。 钟三年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其他人一起向里走。 嗯?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钟三年回过头去却已经见着了公车,迅速的开走。 她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睛,目光之中无法掩盖的迷茫。 奇怪啊。自己分明记得这位骨头架子,拿手指头关节,来回敲动的样子跟自己摆来摆去的,那可以说是鲜明的很,特立独行,根本没有办法轻易的忘记。 怎么转眼之间戴上手套了呢?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伪装吗? 并不是多么重要的问题,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忘在了脑后,只不过是一时间的在意,并没有真正的停留下来。 钟三年跟着前面的人往里方走。 多大的公司没见着什么人影,除了前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穿着得体站在前方,而其他人却根本没有见到任何的影子。 ‘说来也是,那毕竟全部都是妖怪,他们这些单纯而愚蠢的人类学生跑到这儿来,说不定发现个什么就没办法走出去了。 既然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样的活动肯定不能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那指不定就是把其他的妖怪,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也说不定。’ 钟三年还是坚定的认为公司也就是把他们招过来,当做一些搬运的杂工,随意的第一的文件,复印一些东西并不会太过于重要。 指不定订到哪个偏僻的小办公室里面,偶尔叫过来说些事情罢了。 并不会有太过于重要,整体上来讲,也不至于遇到哪一个员工,自己这一段实习的生活,只是在简历上填着更漂亮点。 在网络上闹得那么大,现在网友的热度还没有消散。 而他们实际上,也就只在这公司里面待上短短的几天。 就算是真正的平凡普通的地球人类公司,来招聘这学校里面的实习生,短短的几天也不会接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简单来讲都是闹着玩儿的,谁都没当真,何必会有什么参与呢? 更何况是金氏集团? 若是他们遇到了妖怪,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岂不是也是一瞬间将妖怪的存在记录在人前? 所有网友都在盯着的人,出了问题,那可震惊了,要闹个天翻地覆才对。 就算是这公司中的妖怪太过于放肆,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毕竟怎么说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一般应当算是有一点智商的吧。 更何况是能够,蹲在电脑面前整天熬夜的妖怪,这种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至少在理性的思考上,也能够想得明白,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 钟三年想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的脚步有些停顿。 整天加班苦恼的妖怪,想着上班打卡和全勤奖的妖怪,想着怎么就那么的奇怪呢,难道他们还会做推销员出去推销业务吗? 合作中一个什么团队,计算机编程行业的领先者? 光是从脑子里面想想就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似乎自己往常里面的常识,就要被瞬间敲碎,平时的为人处事所面对的事情瞬间崩塌,这样的心思,在脑子里面怎么都是不舒坦。 钟三年轻轻的摇了摇头。 错觉。错觉。 不要做这样心思狭窄的地球人。 妖怪! 妖怪怎么了? 妖怪也要自己赚钱养家,妖怪也有车贷,房贷。 妖怪也要向往着美好的明天,难道妖怪就不配拥有养老金吗? 等等,妖怪的寿命通常都比较长吧,至少在自己家里面蹭吃蹭喝那位姓金的小哥,看着一幅娃娃脸的模样。 实际上说不定都能够当自己祖宗了,说不定在那漫长的岁月之中,还跟自己的祖先有过什么交流呢。 这种话怎么说呢,缘妙不可言呢。 钟三年思维快速的跑偏,自己陷入到诡异的思想之中,无法自拔。 说起来妖怪平时有五险一金吗?他们的意外属于什么样的保险范围呢? 平常的保险公司会给他们报销吗? 还是这个公司已经承办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心疼着赔钱吗? 不过要是不给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待遇也不太好吧,只是妖怪的话,要去不同的地球人类公司做事情,相关的档案也不好弄啊。 是不是相比之下,还是在妖怪开的公司会更好一点呢? “所以你就做我的秘书。” “啊?”钟三年从那沉默的思想之中跳了出来,有些茫然的忘在了外在,而周围的人保持着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金溪让面容含着一抹笑容,倒是略微的有些皱眉,轻轻的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傻瓜,我跟你说,你接下来几天,就做我的秘书好了。” “嗯?”钟三年认认真真的呆愣住了。 这位大哥又是想要干什么,自己都已经陪着对方演了这么长时间了。 现如今都到了妖怪的公司了,你就算再怎么做你们自己公司里面的人,说不定度过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光,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的,有必要再闹出这样的一些就来吗? 你究竟是多么喜欢被人重视的样子,真的不会感觉到怪异吗? 而且… 我根本就没有当过秘书啊,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把我分配过来了? 我是学理科的好吗?稍微冷静一点呢,你单反让我去复印个文件都比现在有用,你是指望着自己的生活过得更悲惨一点吗? 金溪让走进了两不,压低的声音说道,“放心好了,我平时有秘书来做,你只要在我身边乖乖的等着,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钟三年:“……呵。” 不是她做人太过于矫情,而是这位大哥敢问你的声音敢再大一点吗? 本来就是空荡荡的一个大厅,周围根本没有任何的声响,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够听得清楚。 也就算压低了。 平时的声线,本来嗓子就已经足够嘹亮了,如今这么空旷的场面之下,几乎可以私下回答,我甚至能听到你说话的回音了,好吗? 钟三年头脑有些发疼,自己的手指按着太阳穴,勉强驱散了些许诡异的心态。 “多谢,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辜负您的期待的。” “好。”金溪让笑莹莹的答应了下来,手指着另外的几个同学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同学,将档案室的各位文件先复印一份。” 钟三年:嗯?等下,你感情还真的是让这些同学,过来复印文件的吗? 看自己设想的,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所有的同学都被直白的,丢到了另外一个,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早就已经在地面上流落了尘埃,极其偏僻的一个档案室里面。 去老老实实的复印文件,估计那其中的东西也没有太多的用处,甚至很有可能敷衍出来,就是转身丢在碎纸机里。 可以说直白的看到了这个公司,究竟是怎么敷衍别人的态度,直白且丝毫没有任何的掩盖。 大咧咧的似乎生怕别人提查出任何的温暖,就那么直白的把人丢到了那边,可以说是态度了然很了。 等等? 钟三年紧紧的眯起了眼睛。 金溪让这又闹的是哪一处,将自己跟同学一起丢在那边,过几天复印机的生活不好吗?干嘛单独的拎出来呀? “是。” 同学们纵然是有些许的心里不情愿,也认真老实的答应了。 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讲,就算是没有任何传承的机会,但对于他们来说有一次完美,至少在外在看来是完美平安度过的实习期,以后在实习的经历上工作简历之中也可以重重的写下了一笔。 比起他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的同学,还是要领先一周。 更不用说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出现在网络之上,所以说只是一个短暂的名单。 但也是真正的出现过,并且留下了痕迹,至少在以后的用人单位上知道,他们是这个学校里面,最优秀的几位学生。 如今的这一个工作环境就算在如何的艰难,但是至少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以后想要转正的话恐怕是难的,也只能平安地度过,不如不说主任和什么矛盾的情况。 毕竟是学校千挑万选各个学院中最优秀的同学。 根本没有感情用事的,可以在任何的角度上做出最为理性的分析,就算在如此一般的公司之中被顶到了角落的位置。 但他们也迅速的算计出了,对于自己来说最为优秀的选择方案。 同时也老老实实不做不闹,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安静且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并且坦然的等待着,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美好的结局。 甚至在那方在大门出行时,迅速整理头发的女同学,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保持着温暖的笑容,老实地走到了另外一旁的档案室。 只有柏倾涵似乎有些许的担忧,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留恋了几眼,望着对方的眸子。 钟三年露出了些许安慰的笑容。 心底对于自身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的担忧,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被许多人瞩目过的。 若真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这一个妖怪公司那就真得掂量掂量,说不定吃不了兜着走,至少对于他们的存在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找自己并不是多好的事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的那个同学似乎很担心你哟。” 金溪让压低了嗓子说道,“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钟三年淡定的要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两个只是一件说得上话的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反倒是你呀,到底是在闹腾个什么?” 终于没有其他人了,自己说话的言语也不容,跟着对方的脚步走,省得负了对方的面子。 钟三年道:“没有必要把我单独的领出来吧,毕竟我们这些同学都是一起过来的,你随手把我丢到那边的档案室,我以为老老实实的复印着文件,知道这个期限完成的位置根本不会给你找任何麻烦的,何必把我单抓出来呢?”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金溪让打开了双手,没有任何的掩盖,自然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现在是所有人眼中最为匹配的一对儿,现在我要把你丢在了那边,岂不是太过于冷血无情了,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钟三年有些无奈的对方说,“你分明知道这就是假的,或者说就是一时间兴起,所有网友一起胡闹的结果。” 打心眼儿里面有一份无奈,不得不说网友对于这种什么配对的敏感度,实在太高,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人,也可以扯在一起。 “再说了,你的公司现在还能流传出什么传言吗?网络上可是一个你们公司认证的员工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言论说出去的,同学之间也不会说那个舌根子的。” 金溪让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 “不不不,亲爱的,你并没有领悟到这其中的精髓。” “不。” 钟三年无力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要得到更多的关注,想让别人看看你,你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了。” “嗯哼。”金溪让颔首,“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反对呢?” 钟三年道:“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人围观啊,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这些同学都是爱好学习的好学生,并且对于呢网络上的传言,没有任何的爱好,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咱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并没有波动,反而是在算计着自己未来的行为路程吧?” 能从学校里面选出来的这些学生基本是精英。 他们脑子里面多数都是学习,少数是对于自己未来人生的打算,这种网络上一时间闹腾出来的配对,根本没有任何的含量。 他们略微的想一下,也能够清楚这究竟是有多假,更何况当时人们都是无奈的情绪,早就已经散透了出来。 他们这些脑子里面满都是计算的人,自然也能够看得清楚,这分明就是网友的一头热。 对于这什么八卦传闻,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爱好。 更不用说做到什么尖叫,就算也要知道在什么围观,在他们眼里面都是不值一提的。 金溪让微微的摇了摇头,面容之上,满头是不赞同,双手抱在身前,嘴角勾起了一抹俏皮的笑容。 钟三年见到这般的表情,看了一愣。 不得不说果然是亲戚呢,这么一笑,跟自己家里面的那一个好像。 活脱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金溪让歪头道:“钟三年,你的思想也未免太过于单纯了,我难道是渴求着,那些普通的人类的欢呼和尖叫,他们的目光注视吗?” 钟三年呆愣的眨了眨眼睛,“啥意思?” 金溪让笑眯眯地摊开了双手说道,“傻瓜,我要是真喜欢他们的那些瞩目,我干嘛不直接去做个明星呢?我这般的长相,家里又有这些钱财,难道还会困难不成吗?” “嗯?” 钟三年从心底里面生出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我,不仅仅是要让人重视我,还有妖怪,还有着全天下所有的妖。” 金溪让振臂一呼,金黄的光芒从那窗边折射而来,透过了晶莹的玻璃窗子,瞬间蔓延到他的肩膀,光芒四散而开,照投射而来。 将他整个人堵上了一层金光,如同上九天之下的神明,只是眼神转去看去,见到他那桀骜过去的目光,瞬间转换了心思,或许这真是孤傲的公子。 金溪让眨了一只眼,“你说如果跟一个人类若有若无的有些暧昧,那公司里面的妖怪,岂不是全部都看着我?” 钟三年却感觉自己嘴角的抽搐,根本就没有办法停得下来。 早就知道这位大哥确实是喜欢闹腾,没有想到居然能够闹腾到这个程度,也确实是突破到了自己心里面的极限。 不仅仅是喜欢,看着普通的地球人类对自己的瞩目,还喜欢看同行的。 “不过…我…”钟三年心里面措辞,想办法拒绝这样的一个条件。 “哎呀。” 金溪让过来搂住了肩膀,“只是含糊不清,根本就没有让你承认,度过这一个实习期,我就不提这个事儿了,让他慢慢的沉静下去,我也不是那种利用感情网上炒热度的人,只不过是略微看一看并不会有太大的事儿了。” 钟三年:“……哈?” 这位兄台你说的话,似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说得出来。 敢问你老人家,是把自己的生活当做娱乐圈了吗?还是感觉自己,在镜头前呢? 稍微冷静一点,这只是平淡而且无趣的人生罢了,不要想的太多呀喂。 金溪让悄悄的靠近自己的嘴唇,靠近对方的耳朵,放低了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想想你这几天在公司里面会过的是什么生活。” “嗯?” 钟三年直接转头,差点碰到对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只是自己的肩膀被狠狠的抠着,根本无法躲开。 金溪让笑眯眯的说道:“据我所知,你以前生活可不是什么滋味儿吧。” 钟三年紧紧的揉紧了眉头,手下意识的捏成了拳头。 生活沉重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身上,根本没有离去,就算如今自己可以开朗的面对每一个人。 只是那对于内心的打击,却根本无法挥散的开来,对方如此直白的调侃,令自己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好了。” 金溪让手指轻轻的,搓开了对方紧攥着的拳头,话语温和的说道,“陪我演一会儿戏,之间有没有任何暧昧的桥段,只不过是不否认罢了,就对你没有任何的伤害。” 他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沉沉的说道,“同时你也不想在网络上听到你背信弃义暴力了,原本感情的传言吧。” 恩威并施。 对于公司的掌控力,网络上的热度。 每一个是足以压死自己的稻草。 钟三年紧紧的咬着嘴唇望着对方,自己若是此时完全的否决在公司里面,肯定受尽了折腾,各路的妖怪会对自己产生恶意的针对,那可是有过有谁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就算是对方轻轻的捏自己一下,就已经足够瘦的了。 而在网络上… 网络的热度出来是一把双刃剑,能把自己捧上天也能让自己瞬间坠落在地面上,从万丈的高空垂直的掉落。 就算从来没有享受过在网络上热度的好处,却也能令自己备受着各路的变卖与嘲讽,如今学校这种每一个同学都在谈论着八卦,就算完全不知情,也能够听到对方聊两句。 若是在网络之上出现了自己什么不好的传言,至少在这一瞬间整个学校,又会重新回到针对自己的状态。 那么社会上强势如何呢?失去了理智的粉丝,在网上匿名的言语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钟三年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赶紧毕业去另外的一个城市,开展自己平稳的生活,只是这网络上的热度,若是出现了转变,能不能毕业是这样说。 毕业之后去别的地方,过自己安静的生活,这样的事情能够办得到吗? 沉重的心思瞬间的压了下来,若是对方在网络上开口,自己人微言轻的,又能够做得到什么,只能安静的等着各方的辱骂,以及自己对于未来人生的恐惧。 就算早就已经体会过了,二十多年被毁掉的人生,接下来的时光,也根本不想要体会过,被任何人摧残的时间。 好苦。 嘴角里泛起的苦涩,紧紧的压迫着自己脆弱的神经,望着对方明媚而开朗的笑容,不知怎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句话。 他跟自己家里那个完全不像。 金溪让笑眯眯的拍了拍对方的面孔,转而拉起了袖子往前走。 “安心好了,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你烦恼的事情,我也没有太过于挑剔,本来就有一个做事情都很得体的秘书,根本不需要你劳烦,安静的在那里喝着咖啡,看看手机……报纸就行了。” 他转过头来道:“说起来我们这边除了变成部门,其他的网络不好,最好还是在这里看杂志报纸比较好哦。毕竟…是妖怪嘛。” 威胁。 过于直白的威胁。 钟三年沉默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言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软糯香甜的咖啡唇齿留香,书香之味的杂志轻轻地翻阅。 钟三年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坐在办公桌侧。 ‘认真点讲之前为什么那么反抗啊?在这里当个咸鱼多好啊。’ 随手拿起一个小蛋糕,轻轻的品味,香甜可口的味道充盈着味蕾。 微微的向后靠着,办公椅子及其的柔软,按照人的结构最好的设计,点着颈椎的位置,没有任何的酸痛,在腰的位置也有些许的海绵。 “啊,说话呀。” “你…”金溪让眉毛跳动了两下,望着面前惬意十足的少女,“会不会也太自在了一点?” 比他都要自在。 说起来你不是过来当秘书的吗?比老板过得都要好,为什么?我看着心里面就这么不爽呢。 钟三年捧着咖啡杯,手中提取着陶瓷带来的温暖。 “安啦,老板,稍微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的收入是多少,我的收入是多少?你是能者多劳,我不过是这公司的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就让我独自堕落吧。” “你根本都没有工资好吗?”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满都是不乐意的,“你们拿的钱是这个活动的基金,根本就不是工资好吗?” “嗯。” 钟三年悠哉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一分工资都拿不到,自然也就不用做什么了。是不是感觉很合理呢?” 金溪让: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欠? 钟三年略微的抬起了些眸子,敲着对方笑了一下,将身前的小点心送了过去。 “秘书小姐姐人真的挺好的,还说中午给我带提拉米苏呢。” “是吗?”金溪让说话的声音都有点磨牙,“她还真的是会献殷勤,怎么跟着我的时候就没有这份心思呢?” 钟三年摊手,“如果你不太咋咋呼呼的话,或许你也会得到小甜心的哟。” “喂。” 金溪让挑起了自己的一流头发,面向着阳光,“什么叫做咋呼?或者是感受到万丈光芒的金光,如同是那太阳中的金乌一般耀眼夺目。” 钟三年冷漠:“……”这位兄弟你说的是啥为啥?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过你们这个品种的妖怪是不是都比较挑脱,我家里面的那一个性格可跳跃了。 等等。 “说起来还真有个事,想要问问你。”钟三年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说道:“金萄鸢,你们真的没有兴趣领回去吗?” “哎呀?”金溪让转回头来,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居然还记得这个事啊?” 钟三年摊手无奈,“毕竟这位大哥一直在我家住着,这晃来晃去的,我又想不注意也很难了。” 金溪让挑眉,嘴角的笑容有些发冷,坐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向后靠了靠,眸子闭了起来,遮盖住了那黄金琉璃的瞳孔 “钟三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这个主意了,关于这个远方叔叔,我们家并没有太多的主意哦。” “啊?” 钟三年呆愣,这究竟是个什么话语? 金溪让睁开了一只眼睛,俏皮的眨了下“我出生的时候,这位叔叔已经被封印了,他早年间的事儿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他给我们家族蒙上了浓重的阴影,带来了长久的羞辱。” 他坐直了身子向钟三年靠近,“金萄鸢,只提起这个名字,变成有妖怪嘲笑我们家族,竟然会有领头一般的人被封印,是否我家族之中都是这样的存在,连一个老头都没办法抵抗的了,是否我们都是软弱无能,没有任何顾忌,只能老实的,等待着被封印的命运。” 笑容越来越冷,面容带不上任何的情感,微微的皱着眉头却又瞬间摊开,压抑的气息喷涌而来,没有减弱丝毫。 钟三年轻轻地压了下口水,感觉到那样的微压狠狠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连动下都是沉重的压力。 “你知道么?” 金溪让手指轻轻的跳起了她的下巴,“我从一出生家里就扔在他的阴影之下,到哪里都是指指点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谴责和嘲笑,似乎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垃圾,根本不配拥有活着的权利。” 金黄琉璃眸子,倒映出了一对黑珍珠。 他嗤笑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将这家族整个提了起来,能够支起一个公司,能够让其他的妖怪到我的手下来做事情,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一个可怕的阴影给磨下去吗?” 金溪让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轻轻的点了两下,“你知道我当初过得有多困难吗?你知道我起初有多怕别人的眼光吗?” 似乎是泄了口气的,松开了那摄人的威压,向后靠去。 随意的摆了摆手,“我倒没想着他,居然还好意思来联系,不过好歹他没闹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跟他有什么关联,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回来,你不要让我再见到他了。” 钟三年只感觉到了紧张和压力,大脑在此时已经停止了转,看着那一个耀眼的少年,满是疲惫的神情。 金溪让抬眉,“行了,我又没有说因为他而排斥了你钟三年,你不至于如此一般的表情吧?” 瞬间恢复了原版嘻嘻哈哈的模样,方才很辣压抑,再也无法寻到任何的影踪。 金溪让捏起起了个点心,轻轻的咬着嘟囔道:“等一会儿我们要出去谈个生意,你跟我一起出去吧,也让别人看看,我们这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全是那些庞大遥远的老妖怪。” 钟三年安静的点头。 没有做出任何反驳的言语,本就是自己的工作,而且对方的心思,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单与压抑。 不是真的很想靠近,拍拍对方的肩膀,带去些许的安慰,只是自己手轻轻的抬起,却在半空瞬间转为摸去的咖啡杯,根本没有任何的靠近。 一个吃着点心,一个抿着咖啡,两个人陷入在沉默之中,时不时地向对方投射去学习的目光,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明明都想要说什么,却没有人开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妖怪谈生意,其实跟你们这些地球人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都是很愚蠢的操作而已啦。” 金溪让依旧是金光闪闪的,甩着那一头漂亮的长发。 叫钟三年想要吐槽,分明就是中二病爆发。 “不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而且你为什么对于自己妖怪谈生意,也还有这样的言语啊?” 不要这么直白的嫌弃自己好吗?不仅嫌弃了自己还嫌弃了我们隔壁人了呀,冷静一点,对自身有一点认知啊! 金溪让歪头笑道:“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吗?” 钟三年丝毫没有给对方留面子,最为直白的点头说道,“那当然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呀?再说谈生意不是正经事儿,我哪有什么愚蠢的动作,不是说差了一句话,这就是几千万的生意吗?” 她还不至于都可以,接触到那高端生意的交流场面,这是毕竟是现代的信息社会,想要汲取到什么消息还是很自然的。 金氏集团,成为一个行业之中叫为主要的集团,几乎在各行各业都有一定的涉猎,公司所处的地位也是极其的优越,这样的情况之下,谈的生意基本都不会小于千万的价值。 否则也就不至于让金溪让,总裁这种等级的人出场。 派其他的人进行相关方面的洽谈,就是没有必要为了小小的一块利益,而搬动更多的人,反而是有些跌面子。 若只是小公司,还不至于他们给出这么大的面子,如果是正经的大公司也不会太小的生意,若真是轮到了自己面前,这位积极喜欢吸引目光的家伙出场的话,这一个生意估计是小不了,并且其中的金额,一定是可以让这个公司心动的价格。 既然如此所说的言语自然是要谨慎。 若是察觉了什么,丢了这担子,岂不是丢了大笔的利益吗? 钟三年并不是学金融的,但是对于这些还是有些最基础的常识。 当然… 很多都是从网上搜过来临时补一下,毕竟要跑到这个公司里实习,自己又遇到了,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难免还是要补一些基本的常识。 虽然,从根本的意义上来讲,就算是让自己真正的进入到工作岗位之中,更应该进入到自己所学的科目,而不是丢到什么生意上去。 不过鉴于是金溪让,似乎发生什么也不会让人太惊讶呢。 哎,为什么我自己,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呢? 究竟是以前经历过什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接受了这样苦恼的事儿呢? 金溪让露出了一丝笑容,倒真的是有些好笑,没有任何的嘲讽之意,就是最直白的乐子。 “傻丫头,你还真不会因为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是真的吧,什么一句话就回了个单子什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啊?”钟三年歪头。 金溪让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真是好笑,双手掐着腰谈了气。 “傻瓜呀,你这是怎么寻思的,一个生意的关键在各个环节,而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价格的定论和产品的质量,至于后期的交谈方面,基本已经是相对的微弱,到后期的完结部分,只不过是互相争取点些许最后的利益,彼此互相了解一下,做以后生意的基础罢了。” “什么?” 钟三年虽然说是学理科的,但是对于这些生意金融,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毕竟自身的生活经历摆在那里,平常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潜在问题,自己也只是维持在生命的水平线上,将要面对着金融的交易,这实在是太过于天方夜谭,是自身根本没有办法企及到的。 就算在网上补的些常识,也瞬间被人推翻,有许多的话一下子明白不过来。 金溪让有些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头,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来了些兴趣,非要好好地聊聊。 “首先一单子生意的价值确实是很多,你说的是千万已经对我们来说算是个小数目了。” “哇。” 钟.没见识,并不知道什么是大生意.目光短浅,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叫做大钱.三年 发出了真心真意的情感,没有任何的虚假,完全发自内心的赞叹之情。 金溪让对这样的表现很是满意,高高的挑起了眉毛。 “傻瓜呀,正是因为树木巨大,才不会随意在嘴上说说,就确定下来,反而是在最开始的环节,就已经确定了商品的质量以及运营,而相关的价格,也在这个环节进行了确定。” 金溪让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对方目瞪口呆的腮帮子。 “我们双方已经,对于彼此间的价位做出了最好的预期,公司相关部门已经进行了协商,大家都是有着利润可能才会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而最后所做的谈生意。” 钟三年听得云里雾里的,“所以说在谈之前已经想好了?” “嗯。没错。” 钟三年颔首:“实际上,现在不过是在这各个环节,都已经相互满意的状况下,彼此有些许的讨论,互相杀价,来保存自己更大的利益。 就算在环节上并没有真正的谈拢,但是如果对方都是价格比较合适的话,也会将这单生意进行下去,没有任何的修改,毕竟在最开始的环节,我们已经已经设计好了,这就已经是个不错的生意,在此时不需要任何的紧张感。” “原来如此。”钟三年并没有完全听得透彻,只不过大概也能了解一二。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眼瞧着对方的眼眸,有些许的迷茫,便是看得出来,完全没有听透彻。 “简单的来讲其实大家都已经明白,这个上映我们最开始的预估价在什么地方,最后的底线在哪里,大家都已经互相的满意,并且在最初的最关键的环节已经确定下来了。” 他拽着自己的领子略微活动了下,秦皇流离某子健忘着对方满都是些兴趣,没有见着任何不耐烦,反而是耐心的很,在那跳跃的心情之中,很难得见到如此一般的温和。 “现如今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我们也只不过是互相聊一聊,如何能够得到更多的钱自然是好的,要得不到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差别,这样一个环节也只不过是额外的附赠,就像是你买的,也不能要它总中奖吧。” 钟三年颔首,“大约是明白了,不过你现在没有紧张感,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你们双方都不会有其他的选择,只是选择了这一户,但是现如今也是确定了下来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所以才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呀。” 她锤拳,“电视里面演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假的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想要坚持一下自己从网上搜过来的那些小常识呢。 这是什么?根本没有必要在乎的常识啊。 在这种时候刚的干什么呀?来个岗上开花吗? 金溪让耸了耸肩,倒是无所谓的笑着道,“有些许的小公司做出这一笔的买卖来表示明白,一般紧紧的抓着,若是有对手恶意竞争,提了些许地的价格,那自然是选地的了,谁家做生意不是想着自己多赚点儿,既然合作方面愿意更加压价格,那谁不乐意这样呢?” 他说到此处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连着笑了好半天才勉强的收回了声音,正经的说道。 “而那小公司自然就可怜了,那相互一二原本便是牵连上自己名一样的货源,就这么白白的打了水漂,要实在不行,只能忍气吞声的,压更低的价格变卖出去,赶上运气不好的也就没了,若赶上运气好,这一笔生意也足够喘息上两年了。” 钟三年看着对方嘻嘻哈哈地,将这样的言语说出来,不知怎的只感觉到背后一冷。 真有那么一笔单子,便是能将一个小公司硬生生的给拖没了,或许相关的人也会因此走上绝路,而对方只是喜笑颜开的意思,似乎像是个什么笑话一样,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有些不好。 不过…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也没办法阻止对方,两人也并不是太过于熟悉,只是心里面的不满也只能将其狠狠地压下来,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达。 金溪让讲这个笑话,认真的乐了一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面孔,敲着对面的人没什么乐模样,倒是略微的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难道不好笑吗?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笑点不同,妖怪跟我们这些不同的地球人类,咱们小点之间是不同的。” 钟三年认真讲也没有那个胆子硬生生的,掀起自己顶头上司的脸面,只能随便扯出一个借口,将这样的话题缓转回去,不要太过于生硬,让彼此心里面都不自在。 “哦?” 金溪让高高的眉毛跳了起来,却没有说任何的话,倒是有些许的不乐意,也并没有真正的言语出来,嘴里嘀咕了两句,也没听清说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谈生意怎么回事,其实对于我们这种等级的公司已经简单的很,彼此都已经看好了,计划书也确定了,基本也就没什么波澜了,大家互相说一说见个面就行了。” 金溪让好好的笑着,整理下自己的袖口,“关于这一次的计划,后续合作的方向会很多,对方正经的董事长都过来了,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身体实在不行,也轮不到我来出面。” 正经的董事长? 那你们不正经的是咋回事儿? 钟三年有很多时候并不能明白,金溪让搜索的言语,不过好歹自己可以在心里面不停的吐槽。 金溪让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后仰着看她,“对了,你大概是不懂的,毕竟是妖怪,寿命都要比平常人长长很多,若是除了坐着公司的外面发出去的消息,如果真是将自己的身份匹配出去了,百年之后这一个人没有消失,自然便是会使成为难题。” 他说起这话也有几分的苦恼,皱了下眉头,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却又瞬间,将那烦恼的心思快速的去散开来。 “故此,妖怪们若是想要开个公司来赚钱的话,大多数都会找一些外在的普通人,令他些许些利益在外面做个门面,通常这样外在的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也总是有份,才干正经也是个不错的人。” “哦。”钟三年点头。 如此一般的设定确实有些奇怪,只不过转念一想却正经的是比较合理,毕竟相对来说一个妖怪等到相对的年岁没有消失于人前,这个身份没有死亡的迹象,将来要怎么解释这个话题,还真的是让人有些难想。 公司这个概念虽然说出现的时间不长,但却快速的吸引人的眼球,随着时代的发展,太多的人将目光盯在了这上面。 多数就业的人,将每一个公司的档案都翻了个顶朝天,也是要在那其中,造成最为合适的自然者。 而公司的运营者各类的掌管项目,其中的消息难免要透露出去,供那些迎接着工作的人快速的翻阅,所以说现如今找工作困难,但是学生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投简历的公司。 没有任何的相关消息,难免令人可疑,而在外在的各种消息,这种难免不会被人扒出一些其他的味道来。 就是金氏集团,如此一般近乎是隐形,只不过是略微在商业的场合,有些许消息的公司一直咬着牙不肯招聘任何外在的人。 如此一般也是有不少的高层消息,透露在外面,被学生们快速的查阅。 最近的这些许的新闻,再加上每一堆的同人,一瞬间的爆发,更是将几个高层的名单直接列了出来,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就算完全没有办法向外招聘的消息,却也能快速的透露出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人物脉络。 不免就要讲着信息编排的好,主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妖怪的存在,必然又是另外一场血雨腥风,这么多年以来,妖怪一直没有真正地表露在人前,想来他们也并不想引起这样的风波。 不过… 她还真的是有些迷糊了。 既然这样的设定,妖怪们早就已经想得清楚,并且在成立公司的时候,就已经设立了挡在外面的人。 基本上可以说从助手开始就一切安排的紧凑的很,根本没有任何的漏洞可以钻,只要不是产生什么恶劣的竞争行为,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但是…金萄鸢,是个什么情况? 钟三年并不是个喜爱八卦的人,只是这消息都堆到自己眼前了,也不当心就会看到些。 在那些集团所透露出来的人员名单之中,自己并没有看到老爷子的身影,反而是瞧见个金发金眼的少年赫然显立在其中,极其的耀眼夺目。 如此一般算是什么情况?金家老爷子并没有出现,似乎是用什么身份来替代。 而金萄鸢,不仅大咧咧的出现在公司的列表之中,甚至还在网上发过生声明。 一直积极张扬地出现在学校各个地方,根本没有想要掩盖的样子,甚至还极其的欣赏他人,投射过来各种羡慕的目光。 如果说是之前没有什么新闻的,波兰跑出来也就算了,如今都闹成这个样子,还在网络上露脸,这不就是等着被人发现的吗? 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有必要付出这么大吗?别人嫉妒的眼神,就需要这么多的心思来填补,说等着时间并没有看着他衰老而离去,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要怎么来规划? 钟三年自己心思里面乱糟糟的,这些话堵在了喉咙里,也不清楚要怎么诉说出去,带着些奇怪的眼神,望着对方,却只瞧着那光明的少年。 太阳的光芒透过了玻璃窗的折射,而拥有在了对方的身上,本就是金黄耀眼的发丝,瞬间涂上了一层金色。 绚丽而夺目,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如同是那太阳中的阿波罗。 俊美非凡,无法转移视线,只有深切的阻止着对方,永久的看着,深深的凝望,永远无法逃离。 光亮而璀璨,何曾能够想到对方有什么烦恼。 想来是自己想的多了吧,对方虽然说是跳跃的很,不管怎么讲,也是在公司里面做着重要的职位。 在如此一般的会议之中,也让对方亲自出面顶替着最为重要的位置,而与对方谈生意,某种意义上来讲,脑子肯定没有问题吧。 能够在商业的世界之中站稳脚跟,至少比自己这个粗糙的脑袋要好的多。 想不出来的难道对方就想不明白吗? 自己都能够琢磨清楚的道理,对方自然能够想得通,说不定早就已经做好了其他的准备,只不过没必要与自己诉说罢了。 金溪让外在条件的很大,实际上为人处事也确实是有些可靠的理解,之前也略微有些交流,除了性格浮夸之外没有其他的缺点。 不过是一件小事,对方定然已经留了其他的准备,没必要用自己来取烦恼,只不过是平白的,浪费自己的心思罢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钟三年并没有将心中的言语诉说出来,只是乖巧的与对方行走。 “等会儿你不用说什么太多的话,好好的在我身边就是。” “得咧,老板。” “嗯。”金溪让小眯眯的眯起了眼睛,得意的点了点头,有些享受的说道“你如此听话的模样,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如果以后你总跟在我身后多好啊。” “老板。”钟三年搭着了对方的肩膀,一脸冷漠地说道,“那老人家冷静一点,不要毁坏我接下来的平凡人生。” 玩笑话归玩笑话,钟三年也真的不期待自己在这样的公司留下来。 金氏集团,从来没有向外招收过人类,往里也只是朝着各种妖怪。 自己身为一个单纯且认真,并且打算就这么平静过一辈子的地球人,并没有资格,进入到这个样的公司之中。 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什么突破口,进来了再全部都是妖怪的,同时之下,自己一个弱小的人类有必要在这个地方生存吗?真的能够活得下来吗? 自己的命不会随随便便就丢了吧,还能够找到任何活下去的出口吗? 只是想要平稳的活下去,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是保持着自己这一颗善良的心,完整的活完自己这个坎坷的人生,还能够有任何一丝的希望吗? 而且,这种老板进公司来做什么? 时不时的闹腾一下,脑子里面想的什么,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的清楚。 特别想要吸引着他人的目光,而自己手底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估计也根本不会想法。 就像自己这种被枪硬抓过来,一起跟着对方‘传绯闻’的,根本就没有忘过自己想要怎么样。 又真是在这样的老板手底下,长期的待着,估计也不是好受的。 钟三年更期待,自己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后像是类似于老师这职业。 不用太高工资,只是要安稳的,度过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就好,虽然说对于自己现在的目标来讲,有些可笑。 但是人嘛,谁还没个梦想怎么了? 金溪让牵着对方如此一般的诉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微微地在一旁攥成了拳头,似乎有些心中的烦恼,快速的飞过。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说出了这样的话呢?是疯了吗? 金溪让很少有怀疑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将自己碰到了最高的位置,并且完全地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绝对正确的。 他一直拥有着这个自信。 正如同当年自己凭着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将家族重新扛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打拼出着诺大的公司。 全部是靠着自身的,就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疯子,也并不会认为自己所做出的任何事情,会有什么不好。 他虽说有些许的苦难,但从他身上来将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什么坎坷,做的每一个主要的决定都是机会的正确。 可是…刚才那是闹的,自己要把这样一个麻烦招惹过来吗? 而且,对方并没有太过于关心自己。 金溪让确实是有些许的骄傲自满,只不过对于有些情绪,自身还是能够看得清楚,并且能够思索的明白。 钟三年并没有太过于在乎,有些许的言语也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去。 最为直接的事情就是方才。 妖怪组建出公司,而驻扎在人类的世界,赚取着钱财,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是如何的少见,只是各类的妖怪都已经在其中找好了外面所有所谓门面的人。 而自己的真身并没有露出来,从而决断了接下来的麻烦事儿,别省的以后要解释这一个人依旧存在的事情,对于未来许多年后出现在人间,要做出如何的决断。 如今的发展之下,要会对于这样的问题解决的很好,用一套完整的方案整体上来讲,没有大的纰漏便不会出现另人头痛的问题,整体来讲是极其的好,并且不会让人太过于烦。 但是! 金萄鸢没有。 他并没有一个在外面的表象,也没有树立出另外的一个人来顶替自己的身份,隐藏在背后来掌控着整个公司。 他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借口,将来的数年之后他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到底要怎么样面对多年之后,自己还要在这人世间行走的办法,他还没来得及想,或者说没有办法去想呢。 金氏集团是他当年一己之力,硬生生出来的一片公司。 金萄鸢是开辟了妖怪在人类世界开公司的先河,占据了最先的领先地位,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硬生生碰撞出来的。 没有任何的借鉴而言,只有自己咬着牙往前闯,所有的决定都是最为新颖的,根本没有之前的例子,只能自己蒙着头,坚持以为前行。 正是因为如此产生了许多的漏洞。 其中自然有可以快速弥补的,随着自己的成熟,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填补的,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动脑烦心。 但是… 他呢? 他的存在早已经陷入在人前。 各路的合作伙伴,早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位人的存在,而随着网络信息的快速发展,自己的名字早就已经被排解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 金家并没有任何人,为自己解决如此般的烦恼,反而是为自身,找到好相关的准备之后,并没有去管他。 就算是家里面的老爷子,也没有任何的方法,似乎就在侧面的等待着他自己解决问题,或者说等到许多年之后将他变成一个问题。 如何侍候究竟该做出如何一般的决断,自己的面容早已显露在人的面孔之前,已经有许多人记住了自己的外在,而那网络之上也留出了名号,究竟该如何正确的应对? 他没有找到办法。 甚至放任自流,开始享受起了人类的羡慕,开始体会起别人嫉妒的表情。 喜欢将其他人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什么样也好。 他喜欢! 反正已经将自己的面容透露出去了,得到更多的重视又怎么样呢,那些人的目光让自己享受,体会着受人瞩目的感觉,越来越庞大,令自己心中愉悦。 金溪让只想自己有些自暴自弃,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挽留。 从而知道自己是在悬崖边起舞,在钢丝上跳跃,却也无法,将自己重新拉回到正途上去。 早已经不在乎了,对自己的人生,放任便是如此,早已回不到原本的路途之中,便是放肆的过一回又如何? 可是… 为什么? 钟三年本就是个贴心的人,对于并不是多熟悉的同学,也愿意掏心掏肺。 对于外人,总愿意抱着一份善良之心,甚至呢,曾经加害过的湖中精灵,也愿意费老大的劲去救助。 他就算接触的不多,也可以感受到这样心思。 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就是不一样呢? 他差在了哪里,是面容不好,还是性格太闹? 金萄鸢行,他就不行了? 金溪让言语之中描述的极为清楚,那其中的言论,将每一条已经分析的干脆利落摆在了对方面前。 只要稍微的触碰,便可以理解到自己如今的境地。 可以晓得现在,自己已经是走在了钢丝线上,略微的有些差距,被吊住在万丈深渊之中,根本没有办法翻身的余地。 甚至自己走向前方的也是陌路,烈焰也是灼烧的火焰山,是没有办法归来的路途。 她知道,却并没有与自己有任何的担忧,甚至连一句提醒的话语,关怀的言论也没有,就那么直白地等着,根本没有任何的关怀之情,为什么? 他,金溪让,究竟是有哪里的不好,让他有如此一般的不满意,究竟是错在了什么地方,非要这般的区别对待。 就算是那湖水之中诞生出来的精灵,甚至将其卷到天空之上擦点丧命,这样的东西,也能得到钟三年的关怀之心,凭什么他金溪让就不行了。 低垂的眸子,遮盖了琉璃珠子一般的黄金眼眸,同时将那心中的悲戚也掩盖在其中。 金溪让脚步如同往常一般的跳跃,活泼快速的向前行走而去。 钟三年紧赶慢赶的跟在后面,甚至带上了有些小跑。 奇怪啊。这就是闹了个什么别扭,突然之间加快了脚步。 行走的路途之中,所迈出的步伐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速度却不变的更加快速,毕竟是妖怪,就算是行走动作速,度也是要比普通人快上许多的。 钟三年用了些力气才能勉强的跟在后面。 “那个…” “什么?”金溪让脚步略微的停顿了下。 钟三年轻轻地喘了口气,望着那位光芒眷顾的身影,“你心里面不舒服吗?是因为什么事儿?” 金溪让笑着道:“我哪有什么心里面不舒服啊,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有不高兴的呢?分明是乐着呢!” “你…” 钟三年迟疑问道:“是在生气,我没有询问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作为你的牌子,阻挡他人的实现,为什么你不怕将来的时光流转,你的这个身份没有衰老离去吗?” “你…” 金溪让脚不停留在那空旷的走廊前面,踩在地板之上。 抿了一下嘴唇,目光暗淡而沉默,深沉的刹那转瞬即逝,欢脱少年瞬间消散, 他的手在旁边钻成了拳头,目光向后转移,身披着太阳光芒的少年,那有着那光照般的温暖,凡是寒冷而又恐惧的化身。 “你还知道是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既然心里面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言语? 连一句话都不好说出来吗? 就只不过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这么难将无法与透露的出来吗? 她究竟把他当做了什么? 关心一句都不可以说吗?又不付出什么,只不过动动嘴皮子,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呢? 他就这么不值得吗? 如此心中更加不慢的紧,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心,连喘息都带着一份困难。 钟三年言道:“我注意到了,只是我想你能解决的好。” 她走上前去,摁住了对方的肩膀,压抑着自己发自深处的恐惧。 就算腿肚子还一直打着哆嗦,也伸出手来打在对方的肩膀上。 沉沉的说道,“我想你能够解决得了你每一次所露出来的实力,都是极其相当的性格,有些挑脱,但是整体也不算太过于荒谬,只能说是有些张扬,但整体并没有太过于的放肆,你能够做到这样的位置,可以看得出,你做生意至少是有一份自己的能力…” 她说到此处仍未有段落的,真正的望着对方的眸子,见着那琉璃的眼眸之中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能力,体会到你的强大,既然你能够将一切安排的好,那我想这样的事情,你定然有了,其他的准备,不需要我来关心。” 钟三年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另外一部分也是因为两个人真的不熟,没有太过于浓重的担忧之情。 若是自己家里面的那位,就算自己脑子里面再怎么想着,他肯定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样的问题也要签订,另外嘱咐劳动伤后半天。 只不过是不同的感情,不同的对待,自己心里面其实也晓得。 但是! 他们两个人真的不熟! 作为一个路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会再深沉下去了好吗? “是吗?”金溪让目光不变的柔软了下来,打出了对方的肩膀,仔细看着那一双黑珍珠的眼睛,“你真的觉得我是自己有能力,可以解决这样的事情,才没有担忧吗?” “当然了。” 钟三年大方的拍了一下肩膀,“虽然说你性格并不是讨我的喜欢,但是却没有办法否认,你确实是有能力的事实啊,这种小事你肯定已经想好怎样了吧?” “没。” “啊?” 钟三年明显是呆愣住,目光瞪得老远,傻乎乎的。 金溪让笑着摇头,“关于这么个小事儿,我可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也琢磨不清是什么办法。” 他拽着人往前走,嘴角的笑容无法压抑,甜丝丝的,很难有这般平静而祥和的容颜。 “最起初的时候,我是作为这行业的开头者,并没有太多的思想准备,走了不少的弯路。 自然在那其中有些许多漏洞,是自身根本没办法弥补的,就比如说现在…我没有办法想得清楚,究竟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将我这个身份改变,而在许多年之后没有被人查出来的风险。” 金溪让体会到对方关心的情绪,导致这样的闹脾气的感情瞬间抛开了。 他确实是挺跳跃的,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非要钻牛角尖儿的。 “当初我别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信息,居然会发达成这个样子,如今的消息传得极其快速,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映这个身份,已经被掀了出去,就算想要挽救也无所谓了,所以我干脆就自暴自弃,索性怎么闹腾,就这么随之而去吧,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清楚,我接下来要怎么办,以后的道路到底要怎么走。” 他的声音极其的低沉而又沙哑,揣着那一双柔软的手往前行进,目光望着前方不肯回头。 钟三年心思一跳。 愿寻思着对方怎么说也有份聪明才智,这么个小事怎么也能解决的清楚。 可我也曾想着如此一般的事情,轻松最开始便已经存在。 已经不是那简单的手段可以挽回的了。 而对方似乎也在这条路上,没有太多的期待,选择了自暴自弃,而没有接下来的路程规划。 如此这般,可怎生是好? 妖怪的寿命普遍比较漫长,而对方的如此一般姿态恐怕也有个千八百年好活,可等到了百年之后,这时光之中要怎么解决这消失的人呢?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也不免得有些烦忧之情。 金溪让似乎心有所感,瞬间的回头,望着那一脸的愁容,自己的心也不免地跳动了两下。 “傻瓜…” 他轻轻地拉近了对方,动作极其的温柔,生怕伤了似的。 “我没事。原本心里面也烦恼过,但现在放弃了不少之后就感觉也没什么所谓的了,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哪天峰回路转还给了我机会呢?” 手指划过了对方的发丝,轻轻地拨弄着额角一律碎发。 金溪让目色深远,沉吟片刻道:“谢谢,至少你让我知道,这世间还有真正关心我的人。” “啊?”钟三年迷茫了下,无措道:“你家人应当也是关心你的,只是家人之间并不好开,这样的口气言语打心底里面应当也是关心的吧。” 只是…这话用自身说出来,怎么感觉到一种讽刺的滋味。 自己父母这样的一幅情况,恨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场消失。 整天打,任何的言语话题都能够转到,有了这么一个女儿来毁掉了他们整个人生的进程。 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厚脸皮,也未曾体会过什么叫做亲情。 不停地毁坏女儿的前程,其他小小不严也就罢了,连上学这样的事情也曾出手阻拦。 甚至钟三年可以说自己活到这么大,完全就是靠命硬。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走吧。” 金溪让苦涩的滋味蔓延在自己的嘴里。 家人何尝对自己有什么关心之情。 他们准备好了自己的外在身份,就再也没有提过其他的问题,哪怕对于自己的情况关心,也就不至于让他沦落到,想要其他人的关注,生活在目光之下才能勉强的得到一丝的关怀之情。 金溪让自己一个人,能将这一个单子硬生生地扛起来,对于自身情绪的关怀,难道能够不清楚,自己心思的把握,还是能够攥得住的。 他早先见,确实是有些喜欢他人羡慕的眼神,却也不至于老是都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至于就算是那些渺小的人类的眼神,他也会喜欢。 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在逐渐的变化,每一次的向前跃进,自身情绪的外放,都可以卡在每一个时间点上。 自己生活的经历和性格的改变,完全可以扣在一起,可以阻止到那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自己能够体会得到,自然也能够瞧得清楚。 金溪让能够了解,自己的家人并没有一丝半点的在乎,并没有在心自己究竟未来应当怎么样去行走,或许在他们的心里面自己早些离开,或许对于他们手中的利益会更大一些也说不定。 毕竟这整个公司,或者说是家族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起来的,如今手中握着的权力最大。 就算是家里面的老爷子,对自己也不免要多点两三分,只是还能够保持着那一个地位,但实际上彼此之间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许的退让和转折。 他或许太过于放肆了。 忘记了,这些不可以越过家中其他的处在,不可以太过于出挑,木秀于林必摧之。 若是自己的消失,那留下来的财富和权利则会被其他的人瞬间分化,没有了自己的存在,便可以将自己其中的努力化为他们的利益。 而这其中其他的存在,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只有他一个人的性命作为及时而消失殆尽。 他站在了顶端,便要忍受着风雨。 从来心中并不想要处在如此一般的地位之下。 只是如今已经处在了,自己早已经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已经是无法可翻转的位置。 金溪让想要逃却无法逃,想要走却无能为力,自己挣脱不了身上的枷锁,深深的扣入在那其中的束缚中。 寻找不到任何的办法,自己见不到一丝的生机,家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就算是表面上说几句话也不愿意。 一份关心的言语,都没办法说得出来,更何况是真心真意的帮助呢? 痛苦的滋味在徘徊着,家人的漠视,令自身的性格更加的外放,渴望等待着一份救赎,拼命的想要为自己寻求着些许的关注。 金溪让对于自己情绪掌握得很好,可以体会到自己心中究竟思索的是什么,也能摸得清,那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滋味,能够紧紧的把握好自然,明白什么到底是心中的所渴求,也能够体会到那细微的差别令自身产生的改变。 不过… 钟三年… 他无话可说,这个女子究竟是如何。 刚刚还在心中怨念,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一句话,便将自己的暴怒,将心中的怨恨瞬间丢弃开来,没有任何的令自己心中言语埋怨的话。 实践之上还是有人关心着自己的,就算是没有用言语表达的出来,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了,他心底里面是如此想的。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便让自己看到了光芒,瞬间照射在自己的面孔之上,那刹那间的温暖,晃得自己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温暖。 金溪让眸子之中只留下了一个身影,自己慌乱地拽着人向前走,错开了自己的眼神,遮盖了一瞬间散发的情感。 或许这天地之间还有人在乎自己,并不是那冷漠的家庭,而是一个陌生人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只是无妄之灾,和自己搅和到了一起。 全然忘了几秒钟之前,心中是如何一般的怨念,恨不得将心中的怒火全然释放出来,将对方的骨头嚼碎了。 只留下了甜丝丝的滋味,绝望之中有一双手伸过来,是那天空绽放的光明,如此之见面会紧紧的抓住忘怀的曾经的过往,只留下这一道信念为自己支撑着。 他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想要抓住那一抹光明和希望。 只不过是简单的安慰,只不过是单纯的关心,便能够让他的心里感觉到丝丝甜蜜。 钟三年被人拉着向前走,自己所说出去的话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明显是逾越了不少。 周遭的气氛瞬间的回升,没有那冰寒彻骨的冷意,反而是缓慢的暖和了起来,就算是四周阴冷的通风走廊,也并没有如何的让人感觉到发冷。 或许在家人的关怀之下,对方能够得到些许的回暖。 钟三年不知怎的,竟觉得心中有些许的嫉妒,他仍有家人的关怀,危机时刻也有家人出面关切体贴着。 而自己只有那不停的打骂,甚至说可以达到了虐待的程度。 冰天雪地的将自己泼了盆冷水,丢到外面去还要躲着邻居的目光,可就算是遇到了个过路人,也只是会用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是自身做了天大的恶事,可那时候自己还是连小学都没上的孩子呢。 三伏灸热,非是让自己一个人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若真的是遇到了邻居,还要笑着语音说自己在晒太阳,直到头晕眼花了也不能离开。 要不是邻居的留言蜚语,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上小学,就算是如此,在决定命运的大学时刻,硬生生地将自己从顶级的学府,压倒了这样的一个学校之中。 长到这么大就靠着自己这条命硬。 如果不是长了些许运气,或许自己真不能活到这么大的年纪。 如此想过来,还真带着些许悲哀的滋味。 钟三年原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在乎父母的态度,只是如今,只不过是略微触碰到这样的话题,便觉得心中忍不住的悲哀,怎么也没办法抹去,那一抹苦涩的滋味。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离不开的事情,还紧紧的粘在了背后,只是暂时无法看见,等到提起的时候,便紧紧的挂住了自己的后背。 在那一瞬间深入骨髓,就算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是那刺骨的疼痛,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永远无法丢开。 钟三年跟着对方的脚步,品味着那自身的苦涩,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对于亲生女儿做出如此一般的举动,为何那血肉之情,会有着如此深刻的恶意? 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错误,对待着家人小心翼翼,生怕差迟了什么,却偏偏收紧了各种的恶。 心中何尝没有怨念?深刻入到自己心灵之中的痕迹,又怎么那么容易可以轻易的消除呢? 钟三年望着前方散发着金光的背影。 或许自己嫌弃人家个性跳脱,但何尝不也是在嫉妒对方能有如此一般开朗明媚的人生呢。 而钟三年又何曾指自己所羡慕的,那个身上沾满了金丝光芒,如同是阿波罗一般的俊美男子,心中也是苦涩不堪,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关怀,便将自己的心都暖化了。 金溪让他连着那手心的温暖,硬是跟对方走了两层的楼梯。 悄悄的拐了一个圈子。 只是略微的关心,别让他的心跳动不已,悄悄的谈恋着那刹那间的温暖,只是手心中的柔软,他也忍不住想要多停留一会儿,或许太过于卑微,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自身所渴求的存在。 金溪让故意放慢了脚步,对于那原本有些赶的路程,却偏偏地拉下了自己的进度。 生意和心中的期待,在他面前摆上了秤。 已经确定的生意。 对方也是还并没有到来的身影,自己现在过去也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但是其时间还宽裕的很。 而另外则是,自己内心所谈论的柔软,想要渴求的一切,多年来从来未曾体会过的关键,自己内心之中的渴望。 并且… 他悄悄的往背后望了一眼,只见着面容带着些许的愁苦,不眠的心中一阵闪动。 或许这是为了自己而苦恼的。 柔软而善良的地球人类女子,自己的人生与对方并不会产生什么样的交集。 起初也只是一时兴起,谈过后根本没有联系在脑海之中,早就已经确定了他们两个注定没有任何的缘分,或许过上几十年总有一个人会早早的离去。 而对于自己来说。两个人并不需要有存在的感情。 本来就不会有任何相关的人生,不需要彼此间掺和的身影,做一个过客太过于可笑。 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竟被一条新闻给搅和在了一起,那些网友或者说是哪家小少爷家里面的推不出来,吸引着他人的主意,而将两个人错误的绑在了一起,本就没有太多的关联,却狠狠的扣进了彼此的命运。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本是无妄之灾。 将他整个人的存在感向上抛生,所以说本来就已经无法挽回,只是这一下子似乎更加沉重了些,不过这些似乎已经体会过了,那样的苦难滋味,如今已经完全可以将这样的难受转化为了,其他人关注自己的喜悦。 说有些许的苦涩,但是相对来讲还是想能够心中好些。 金溪让对于这样闹出来的一对配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不过是转身,其实自己心里面不答应,也没有太多的乐子,只不过是略微的闹一阵子罢了,顶多算是看着好玩儿,实际上谁都没当回事儿。 只不过那时候一时间心血来潮,自己来了些兴趣。 只觉着闹腾着挺好玩儿的,便是出面做出了个回应。 本来也打算去那学校里面找几个实习生。 不过是些许表面上的文化,内地里面也是想要试探着,会不会向人类社会发展,向那些地球人的资源之中伸出了手,若真能够招揽进去一些,或许也能改变整体的公司结构,破解掉那一成不变的资源。 简单来说就是闹着玩儿的,看能不能为他们公司带去些许的新鲜。 使得从一开始,也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毕竟也就是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在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法子学到什么正经有用的东西。 连实习期都没有呢,能给公司带来什么,顶多算是看看人类好不好相处,能不能大家在一起做同事。 甚至在原本心里面琢磨着,就在这块留下来,把他们当作孩子一样的养。 或者说只是单纯的,送他们几个放在那儿过复印,到时候再丢回学校去就是了。 倒是不曾想着给自己一个意外惊喜,便是来了些兴趣,想要闹腾一下。 金溪让轻轻的握着对方的手,感受着那刹那间堵过来的温度。 原本只是想要跟着大家玩闹下,都没怎么想着有如此般的意外喜悦。 单纯的想要闹腾闹腾,引来些许的目光,将人调到了身边做秘书,也并没有打算对方做出什么,原本的工作在进行着。 只不过是拽着人想要出去走走,却未曾想到竟得到了关心的言语,是自己从来未曾想过的奢望,是家人都没办法给你的关怀。 太好了。 不是吗? 光明照射在他的生命之中,为他的存在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只是那一个小小的关心,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的珍贵,想要捧在心口好好的珍惜,根本没有办法放开,发自内心的期待着。 金溪让守护着那一份温暖,向前行进,轻轻地推开了那会议室的门。 “三年?” “秋寒?” 钟三年不可思议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冷秋寒。 月白色的长袍轻轻的搭在身上,并未有束缚之感,却没有任何的松散,飞鹤大氅,披在肩头,墨发如斯在身边散扰。 一如往昔所见的模样。 他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冷秋寒起身而来,目光落在二人相交的手上,迅速的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钟三年不知怎的迅速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似乎是什么东西烫到手了一样,快速背在了身后。 奇怪,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呢。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为何面对着他便快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好像不想让对方看见一样,这算是什么奇怪的情绪? “我…” 怎么回事?连回答个问题都如此的心虚,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哪来这样古怪的情绪呀。 “她是我的秘书。”金溪让笑眯眯地说道。 冷秋寒穿过视线扫了一圈,重新转回到钟三年身上,“还是学生。” “嗯。”钟三年点头,“我是参加我们学校举办的一个活动,过来展示做实习生,几天之后就会回到学校,就重新上课了。” “嗯。” 冷秋寒颔首道:“如此就好。” 钟三年乖巧的点头,听着对方的言语,不自觉地有些许的心安。 或许只是看到这个人,便给自己带来了无法言说的稳定,望着对方的眼神,感觉心思从未有过的安稳。 只不过是一个冷淡的眼神,便安抚下自己烦躁的心。 “冷秋寒先生。” 金溪让可在两个人的空隙之间,瞬间将二人的距离拉开,面容上包含着一抹笑意,却怎么也没有笑到眼底去。 “你是过来谈生意的,为什么要总会让我秘书说呢?有什么言语现在谈谈不好吗?难道我的秘书还会他那些生意不成么,若真有这才能,我定然让她,好好的做我们公司的员工,可千万不放跑了才是。” 嗯? 钟三年略微的有些卡顿,似乎听到了话语,这种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 似乎? 这还用得着什么,似乎这样若莫两可的话呀,分明就是不对劲了好吗?就算你们的生意条件已经达到了绝对的契合程度,但也没有必要言语这么讽刺吧。 刚才不是说了,你们以后还要进行长时间的合作,这一单生意做成之后,大家要彼此留个好印象,好对于接下来的生意继续的谈论吗? 金溪让你这个样子讲话以后的生意可要怎么谈呢?有没有考虑过持续性的发展?开公司是这么容易的事儿吗?稍微考虑一下长远计划呀。 咦? 等下? 谈生意,冷秋寒? 秋寒居然也是做生意的吗? 钟三年脑子在这个时候才转过弯儿了,有些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人,风月光华秀丽脱俗,星辰月散更显得清冷之气。 冷秋寒如同月光般冷清的人,冰霜寒天透彻晶莹,似乎不沾染一分半点的铜臭。 如此一般的人也会做生意吗? 不过如果不做生意的话,似乎经济来源问题不是特别好解决,毕竟对方也是存在了千年的妖怪。 多多少少还是要解决一下自身的经济流通,若是使用了妖怪的力量或者什么,其他似乎更加的让人无法理喻,反而做生意更贴合这些。 遵循着人类的道德底线规则,而没有做出什么超越那思维的存在,或许更令人尊敬。 第一百八十章 钟三年望着他,眸子倒映出了那一道身影,深沉而又低稳。 珍珠一般的眼神你的扣着对方,目光柔和的紧,紧紧的盯着那一道身影。 冷秋寒存在千年之久,到底也是要行走在凡尘之间。 留下他的痕迹,在时空的轮回之中迈下脚步。 若是用那妖怪的力量变化银钱,才是令人觉得难以接受,如此般的人使用欺骗的手段,才是更加的毁坏那份冷静的姿态。 正当的行走在人世之间,行得正坐得端,顺着正经的道德规则,才正是心中那完美冰清的存在。 冷秋寒目光转来,“三年,你对自身所处有何困境可与我说。” 一句简单的话,便让自身的心中不免的一条轻轻的跳跃开来。 钟三年道:“多谢,我并没有什么困难的,这只是一个正常的学校活动,网上大家都知道的也挺热闹的,我也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她快速的讲话露了出去。 生怕他为自己烦忧有着几分,快速地讲着基本的状况与对方言语。 生怕自己给对方送去什么烦恼。 “嗯。” 冷秋寒对她说出的言语,作出应答,继而道:“我看了,网上的。” 钟三年乖巧点头。 是吗? 秋寒,他已经看到了网上的这个活动呀。 啊,不对,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网上!网上的消息! 关于这场活动最为中心的是什么,能够被送到网络之上讨论的是什么,还不是自己跟这边这位金光闪闪的小少爷,根本莫须有的绯闻吗? 连本人都完全不知道的爱情故事,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可以说上感天动地。 原本根本就没打算在乎人,有着这样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压下去。 省得自己出面招惹着那些?粉丝”的埋怨,钟三年怕了被人不喜欢的感觉,别下意识的躲避开了,那会令自己陷入到困境中的选择。 本来就是一条新闻里面,闹出来硬给凑出来的配对,实际上根本热闹不了几天,顶多过两周就完全的散了。 就算网络上同人完成对,但正经能够得到那些死忠粉的,其实也不过是几个那文笔好的逆天的文章,跟自身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随便换个名字都能成为一篇不错的文 她没有理会也是知道这翻不起什么波浪了,等着热度过去瞬间的烟消云散,根本没有人会记得。 也并没有任何的关,安静的等待。 如今才感觉到当初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愚蠢,就应该从一开始有些苗头的时候快速出面,极力的澄清,根本的否认,得罪多少人也无所谓。 怎么可以令他看到那些胡乱说出来的言语。 等一下为什么不可以让他看到? 自己完全可以,三言两语的解释清楚,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何单单是对方知道这一个事情,别让自己心里面一紧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扣住了自己的心,那瞬间的紧张感蔓延开来,自己连呼吸都带着些许的压闷。 万一误会了呢,为什么自己那么害怕别人误会,那些学生之间传出来的,难道还不够让人惧怕吗? 甚至连的爱恨情仇,家族背景,甚至都已经开始准备给孩子上哪个小学了。 难道这些误会就不重要吗? 为什么自己单单怕着他误会呢? 为何? 钟三年根本没有办法想清楚望着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全身的神经绷的紧,发丝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层冷汗,拳头不自觉地转了起来,而那指甲瞬间扣到了手心里头。 “我知晓。”冷秋寒颔首道:“不过是随意传闻,反是三年受累。” 太好了。 钟三年听闻这一个言语,瞬间的松了口气,压在心底里面的石头土崩瓦解,不过是两秒钟的功夫,便是让自己经历了丢上了云端之间,又瞬间跌入到无间火山。 太好了,他并没有什么误会,反而是察觉到只不过是随意的传言,甚至还会关心自己有没有被这种传言影响。 太好了。 她心思始终不停地念叨着三个字,来回的反复着,却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趋于安稳而平静。 “喂喂。” 金溪让在一侧下意识的用手抱住了胳膊,“这是过来谈生意呢?还是叙旧呢?咱们不要聊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吗?干嘛总抓着我的秘书不放呢?” 他伸出手来拦住了钟三年的胳膊,轻轻的往他那边拽了下。 “毕竟这只是我的秘书嘛。” 咚! 钟三年只感觉到这句话如同一道雷瞬间炸裂开来,有些诡异的气氛一瞬间破绽,冰冷的气息从地底蔓延开来,从那落地窗头输送着制热的光芒,瞬息之间的冷汗发自骨头里面恐慌。 什么情况? 为什么言语之中透露着针对的意思,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这事情的源头究竟在何处?两个人不是过来谈生意的吗?为什么气氛如此一般的僵硬? 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什么不对付的吗?好像曾经也见过一次面吧,怎么感觉如此一般的僵硬和针对?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吗?公司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吗? 为什么谈生意拉拢感情这样的事情,要让他们两个人来互相出面呢,换一个别的人好不好? 金老爷子真的不考虑一下自家公司的旅程吗? 不是说这一笔生意,会关联到以后的各种项目吗?应当也是很重要的吧,如此把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真的不会影响到之后的事吗? 钟三年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冰冷的气息从他们之间瞬间绽放而来此呢,寒天雪地间,冰冻了千年的寒冷,瞬息之间阴冷的滋味,从地底之间蔓延,是那离去之人所居中的味道。 冷秋寒道:“暂时是。” 冷清的言语诉说着简单的字并未夹杂着什么感情,却讲着一片冰冷,更加的深沉,是一个沉重的锤子,硬生生地将这其中冰冷的气氛给砸实了。 “是吗?”金溪让笑道:“金氏集团可是妖怪福利最好的公司,各项设施齐全,各类体系也是极其的安稳,有许多的妖怪都奔着我们公司的名声来呢。” 冷秋寒淡然道:“只是妖怪。” 这是什么奇怪的争风吃醋啊? 钟三年但听着两个人的几句话,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味道。 他们二人似乎是在攀比着什么,互相针对着彼此,那一瞬间的寒冷,早就已经凝结将空气降智,到了零下千度不止。 为什么要攀比自己公司的福利呀? 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争吵起来。 不过,似乎自己也不小心,被卷进去作为了一个借口呢。 钟三年,一个完全不清楚自己实力的女人。 金溪让含笑,漂亮的琉璃金黄眸子闪现过一道金光,“瞧你这话真是说笑了,我们公司还没有招收过人类,当然是只有妖怪的福利最好,若是有了人类入住的话,那可要另外说说了,是不是啊?” 他的手瞬间打在了身旁秘书的肩膀上,含着一抹笑容转过头来。 而钟三年,只在对方真诚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明晃晃的一句话。 ‘在这种时候让我没面子,信不信我以后给你穿小鞋?’ 她礼貌地配了一个笑脸点头。 冷秋寒垂眸低声道:“三年,还有其他公司适合你。” 钟三年自然颔首。 不得不说,冷秋寒还是更适合正常人的思维。 自己的这个自身条件摆在这里,对方的一个公司环境也在这,自身就算脑子进水了,也绝对不可能进这样的公司,就算是为了未来的平和生活,也不能往这里面跑啊。 金溪让见此面冷,“冷秋寒先生慈心,说来也是,我这公司到底还都是妖怪,比不上那些早已经成型,拿着精力打拼出来的公司,能够看得出那各种文化融合的气候,就算是妖怪和人类也能平凡的做朋友,互相见同时又爱的很呢。” 冷秋寒明显一滞,目光冷地扫了过去。 钟三年智商并不算是如何高的卓越,只是这般的气氛之下也明显体现出了讽刺的滋味。 什么情况? 莫非… 秋寒的公司,是人类和妖怪互相,交叉存在的公司,甚至曾经最开始试验的时候,还出现过什么恶的件吗? 他的面色好冷,定然是将这事放在了心里,或许是心痛的一根刺,无法让外人提及。 钟三年凝望他,不自主的沾染上了些许的温柔,更有一份同情,却不敢将自己的怜悯之情外放出来,只是丁然地望着他。 冷秋寒转回了眼神,目光闪烁,转化为柔和。 “三年,那是多年前的事。若是是我的错。” “不。” 钟三年将对方心痛的表情,连自己的心都好像被切成了碎片,如此冷月风华的人,对于此事如此的心痛,竟然是时时刻刻记挂在心中,在那脑海的深处,来回的重复,不停地谴责自身。 她赶忙的否认了,“怎会是你的错?” “是我错了。”冷秋寒沉声道:“是我当初情况并未严加审视,便是放任自流,留下了如此祸患。” 钟三年摇头,“不…” “喂。” 金溪让看着俩人的气氛,心里怎么都过不去,“咱们还是过来谈生意的吗?” 金溪让面上满都是不悦,三人坐在一侧。 钟三年:“?” 小小的眼睛之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那一刻她的人生中塞满了问号。 为啥我要坐在这种地方?作为秘书,难道不是跟其他一起围观的人站在边缘时不时的过来端茶送水,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工具人吗? 为什么我就这么自然的,被别人给拉到这个位置上坐了下去? 为什么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坐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这是出现了什么脑子出问题的状况吗? 被金溪让拉到那座位的沙发上坐下去,与冷秋寒面对面的位置。 原本也只给了他们两个人准备的沙发,所以说是谈生意的会客厅,但实际上位置并不是如何的宽。 自己坐在另外一边,便是将一个人的位置,转化成了两个人,所以说也是有些许的宽裕,只是到底还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拥挤。 而且… 尴尬的要死了好吗? 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抬头去看任何人呢,为什么自己这种根本就不应该参与进来的人会在这啊? 钟三年悄悄的将手握成了拳头,藏在了袖子里头。 周遭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或许过来的都是妖怪,连一个呼吸的声都没有。 只有自己尽量平稳,有些平稳的呼吸声,勉强的喘气着,来展现这其中还不是精致的画面,证明这个世界并没有看到什么漏洞。 安静的令人感觉到心慌。 金溪让双腿交叠在一起,手叠夹在膝盖上,“冷秋寒先生能够当来,真的是让我们这小小的居所蓬荜生辉。” 冷秋寒淡然道:“客气。” 冷,冷漠的气氛瞬间的扑散而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掩盖,席卷着周围。 而人饱含在平静的面容之下是根本就没打算掩盖的,针锋相对,互相望着彼此的眼睛,带上些许的恶意,只是表面的言语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同时伴着一张僵硬的面孔。 纵然金溪让是面上有些微笑,金黄色的琉璃珠的眼眸之中,散发出来的也是冷峻的金光。 钟三年小心翼翼的往周围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几位。 打扮西装革履,神采挺拔,样貌美艳十足,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并非是地球人类… 毕竟不是哪个地球人类,头上都可以随便顶个耳朵,后面拖着个大尾巴,身后还要长着双羽翅,上面还扎着几根剑。 太过于明显了。 甚至吐槽都没有办法吐槽。 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点,太过于明显了,直白白的放在了面前,想要吐槽都说不出口了。 还有那边带着一个猴子耳朵,后面去拖着狐狸尾巴的兄台,你究竟是什么品种? 混血吗? 似乎是心有所感,那位顶着猴子耳朵的人缓慢的伸出了手,嗖的一声从脑袋上拽下来一个什么,迅速的转到了身后去,头顶上面的耳朵瞬间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人的耳朵,在那发丝之间悄然的闪离了出来。 钟三年:“……” 不是说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太过于矫情和敏感,但是你这表现的未免,也太过于出色和离奇了一点吧,让我眼看一下好不好? 我的目光真的那么脆弱,让你瞬间就感觉到了奇怪吗? 将心态放平和一点,你刚才搜的拽下去的到底是什么呀?难道是你自己真正的耳朵不成吗?冷静一点,放宽心态,不要在别人面前拘束! 钟三年心里面快速的传过来这些话,实际上却一个字没有透露,悄悄地将目光挪了回来。 而身边的两个人还在进行着,表面上的客气,你来我往之间声音的很,就像捧着一本书面无表情的在读一样,生怕自己掺杂进去,任何的感情。 看来这一代生意确实是很重要,两个人也并没有打算毁坏这生意的意思。 但是太奇怪了好吗?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板着一张脸互相亲亲地盯着对方,目色之中散发出寒冷,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经泄露了出来,却还要在嘴上说着那些可笑的话。 钟三年坐在一侧,只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早就已经僵硬,尽量保持着平和的姿态,冷静地等待着事情的结束。 如此一般的气场,自己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了,他们要管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还有旁边那个看起来像是混血的兄弟,你这个真实的样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钟三年目光悄悄地挪了回去,看了一眼,快速地将眼神收了回来。 疑似混血:这小姑娘的眼神也太过于伶俐了一点吧,为什么感觉像是自家老板的眼神不对,我老板哪能是这么柔软的一个姑娘吗?等等,为什么我感觉这小姑娘越看我,我背后就原来的发冷呢? 跟这位兄弟一起过来的同事,抱上了同情的眼神,悄悄的在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同事:兄弟,谁让这小姑娘一直盯着你看,老板已经把冰冷的眼神听到了你这块,你还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姿态,把你自身为卖萌的东西都给收回去了,晃着那一个大尾巴在那干什么呢?等你回去没有奖金就知道怎么哭了。 “三年。”冷秋寒淡然道:“可是有什么在意?” “嗯?”钟三年一愣:咋这还有我的事儿呢?不过,想来秋寒,也是担心我在这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待的不适应吧,真的是个贴心的人呢,表面上看着有些冰冷,但实际上心里面一直记挂着我呀。 “也没有什么。”钟三年乖巧的回答。 “切。”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十三年是我的秘书说有什么在意的,应当是来问我,而并不是需要你来问呢。” 钟三年:“…老板。”冷静一点,让你们刚才好不容易勉强的在表面上把气氛缓和了,不要迅速的就闹僵好吗? “是我不是。”冷秋寒垂眸低声道:“是我唐突,令三年烦恼了。” “怎么会呢。”钟三年见对方低垂着眼眸,一副伤心的场面,自己都不免的有些心疼。 第一百八十一章 “呵。” 金溪让松了松肩膀,手往沙发背后依靠。 撇了下嘴,满都是不乐意,“你们两个聊得倒还挺欢畅的哦。” 钟三年: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种酸溜溜的味道,这种滋味,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呢。 老板你冷静一点,我只是认识人家而已呀。 再说了你也是过来谈生意的,没必要把场面闹得这么僵硬吧。 为啥呀? “算了。”冷秋寒都是淡然的很,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生意上。 金溪让似乎憋着那么一股气儿,确实怎么也没办法发得出来,对面的人根本不聊什么其他的话题,只在言语之中讨论着生意。 他也只能顺着这个话题继续的聊上去,将那些话紧紧的重复着,自己心里面再多的不满也无法说得出来,只能在心里面憋屈着。 钟三年作为完全的局外人,自己蜷缩在一边,尽量不要参与到任何的话题之中去,默默的将眼神往其他的方向转来,转移自己的视线。 嗯? 刚才的那一位大哥好像尾巴也给收回去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混血同事: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呀?这姑娘是有什么问题,我哪里招惹到了不成吗? 其他同事:同情你的同时,并夹杂着一些正义的嘲笑,发自心底的嘲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谁让你整天晃悠着耳朵,活该了吧,现在总算是遇到事儿了吧。 “总之,还是很感谢您的。” 金溪让言语平静而冷漠,只做着那表面的客气,勉强地维持着一份熟络的客套。 冷秋寒颔首无语,目光扫过了一旁的少女,认真的点了下头,转身而走。 “慢走。” 钟三年望着那冷清的身影飘渺而走,目光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他已经走远了,你要惦记着还想看,那还得过些时候呢,不对,在过来合作的时候,你已经从这学习期出去了,也不会再看到他了。” 金溪让说话明显酸溜溜的,双手抱在身前,面容怎么也不好看。 钟三年有些古怪的转回头来望着对方,“怎么?你和他之间的矛盾也是如此大吗?怎么说也是一起谈生意的,没必要吵得这么厉害吧。” 说来自己和金溪让,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交情,不过如此一般的言语,也可以完全说明就是个表面的关心,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而且…为什么要跟自己做生意的人吵得这么激烈呀?你们这样是怎么做成生意的,彼此之间是有那么大的怨念吗? 没有必要吧,稍微冷静一点,平静的对待每一个人不好吗?怎么说也是一起做生意的,表面上有必要这么针对吗?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只瞧着对方撇了撇嘴,却没有真的说什么。 “冷秋寒,可不是个好相遇的人,你这家伙是怎么认识他的?” “不好相遇?”钟三年倒是有些奇怪说道,“我和秋寒,是在一个阴雨天,我去某个巷子避雨,碰巧认识的,不过你要说不好相处,这话实在是有些闹了吧,他虽然说是面容生的有些冷淡,但性格还算是好相处。” “哈?” 金溪让高高的挑起了眉毛,“只是面冷?呵…算了,其他的也就不说了,你去他所在的巷子里面,居然还活着出来了?” “怎么?” 钟三年见对方如此表情,不由得心中也升起了一份奇怪。 对了,巷子… 确实不是太美好的地方,自己只不过刚进去,便是连着遇到了好些个事情。 还顺便捡回去一个,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破坏了一套的装修,并且现在跟自己处的还不错的大哥。 在那其中似乎还有其他光怪陆离东西,只是自己没有太过于深刻的接触。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倒是有几分奇妙,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你可知道在那小巷子之中,留存了多少妖怪?曾经是沙一方的,如今也只能在那狭窄的道路之中,勉强存身,你可知道那其中,到底是有多少嗜血的物件在徘徊着根本不敢想象,那其中究竟蕴藏了多少的力量?” 他说去言语,也不免的带上了些许的紧张感,悄悄地钻成了一个拳头摆在周围。 钟三年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阴沉的天气,滚来滚去的乌云蕴藏在其中的雷,和那磅礴的大雨瞬时之间,倒映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自觉的那曾经的梦,轻易恍然间倒映在自己的眼前。 炎冷的天气紧紧的压迫着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电闪雷鸣,只见是极其压抑的蓬勃大雨,狠狠地向自己挤压而来。 不过实在是想要躲避开的雨水,便是瞬间转到了个小巷子里,为曾想着却给自己的人,生带去了诡异的转折,那啥事只见自己的人生,便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是无法可反悔的一条绝路。 若是有其他的选择,或许会舍弃很多,或许自己的人生还会走向一段很长时间的低谷,但是对于自己来说。 如果真的有选择的权利。 哪一天绝对不会走到哪一条狭窄的道路之中,反而是会淋着雨水而向前行进,绝对没有任何想要,走近路的意思。 若是人生可以选择自己,并不会沾染这些存在,而是选择平静的人生,安稳的过完自己雨下的生活,只需要脱离除了那令人压抑的环境,只要等到毕业,自己便立马去到另外的城市,过上自己所要祈祷的生活。 人生并没有选择,也从来没有拿什么重新来过的机会,自己选择的道路根本不能转折,只能安静的向前行走。 梦境之中,恐怖的梦有一次席卷而来,熟悉的面孔倒映在自己的面前,并不是真实的事情,而只是自己单纯的遐想,霎时之间占满了自己整颗心。 瞬间被用紧紧的捆住了自己的双眼,那炎热的天空早已经着火了的天。 底下干涸的地面早就已经裂成了几块,早已经习惯了火焰的灼烧,再也没有任何的水分,大火着烧着,那山一般的猫,瞬间消失在痛苦之中,感受着龙卷风的席卷。 瞬间扑在了自己的眼前,狠狠的扎进了脑子里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如此一般也只是自己遇到。 钟三年心中不免的有些许紧张,不管怎么说,自己遇到这么多关怀流利的事情,还是正经的活到了现在保存着一条小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所遇到的,恐怕不是及其的凶恶,还是有一些的度,不然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还能够,健全的站在这里。 而听着对方的言语,那条狭窄的小巷子之中似乎还有着其他的事情,似乎还有着更为恐怖的存在,自己行走而苦苦寻找的,只不过是小小不言的微小事件,并没有算得上什么重要的。 金溪让当真是见着有些奇怪,自己的表情也带着些许的莫名,上下的认真查看了一番说道,“你可知道那全部都是冷秋寒,搜罗进去的,曾经也有那一只妖怪,地上千万人马的事情,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 钟三年忍不住地抿了下嘴唇,望着对方,却下意识地说道,“不会吧。” “什么不会呀?你也未免太过于偏袒他了吧。” 金溪让明显是不满意这样的态度,“冷秋寒,是什么样的人,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只不过是看着那群秀儿冷清的面孔着了迷,根本没有了,解真实究竟是如何的存在,便被那一张漂亮的面孔,而迷惑了眼睛什么都不清楚了。” “喂。” 钟三年蹙眉,“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一点。” 如此的一般,俗话说似乎自己对于他的好,都像是看着那张漂亮的面孔。 自己心里面在意冷秋寒,大部分还是感激着那几次的救命之恩,不求任何的回报,便是一直帮助自己,这样的一份恩情,才是让自己深深的记在脑海里面,根本没办法忘怀的。 如此一般,所以外面太过分了些。 “哈哈。”金溪让冰冷着一张面孔冷笑了一下。 “我看是你,哼,对他的滤镜太深了呀,那个是以人体的上千万妖怪,轻而易举,便能杀灭一个族群的人。在你眼里变成了什么好人?体贴?而冷面心热?对于你是掌中宝的那样吗?” “什么呀。” 钟三年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自己的记忆之中,也能另行听到一点其他人的对冷秋寒的评价。 金萄鸢别曾经是喋喋不休地,说过对方的故事,并且在那其中,表现出来的样子也看得出来,确实是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害怕。 那般嚣张的少年,见到冷秋寒所以我的伞便是怕的,跟个鹌鹑似的,乖巧的,有些让人可爱,什么话都听,认真而且单纯的听着言语。 一瞬间乖巧了起来,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并且之前也是因为跟在对方身边,觉得过得不自在才出来的。 侧面上似乎也能映衬出来,曾经确实是有些过去发生过。 钟三年不知怎的安静的听着他的言语,心里面却忍不住的又想要去反驳。 金溪让道:“那冷秋寒,你看着是千好万好人,我看你是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子的?钟三年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对于冷秋寒,她真的不了解多少,除了一个名字,甚至连居住的地方也没有知晓。 只有在自己危急的时候出面来解救,就像是自己的守护天使一样,但是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自己无法了解,只感觉是个不错的人,是个会关心自己的人,但其余的呢? 她一概不知。 金溪让道:“冷秋寒,只是一个名字就可以让全天下的妖怪瑟瑟发抖,引发出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只要从那个时代走过,便对这个名字充满了恐慌之情。” 他说的很真,连着言语中也不免的,带上了些许的情感,流离眸子之中,闪烁了一丝破碎的情绪。 就算没有在那时代走过他的心灵深处,也不免地落下了一个烙印。 “无人可知他的原身是什么?没有人知晓他的根底,也不清楚他究竟活了多少的年岁,这是自从那个恐怖的传说开始,到现在已有了千年之久。” 钟三年听着对方的话,不自觉的被带入了情绪,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传说? 金萄鸢音乐之中似乎带出来几句,只是自己没有太过于留意,并且对于这样的言语自己相信的也不是很多。 或许在某个紧迫的时期,也曾经为了生存而做出了些不当的事情,毕竟是妖怪,互相之间争斗的会过激了些,拥有着那庞大的力量,动起手来,难免的会令人心底发寒,为了活下去也难免做出了些许的挣扎。 为何会挂上恐怖二字呢? 为什么要路上如此一般的两个字? 曾经的过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无法可知道的,那是时空中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子? “据说,他看上个人类的女人,果然可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也不清楚那女人叫什么,只是知道那女人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是在一片森林里,听说是及其泥泞的森林,满都是泥沼,绿树丛生,而衍生泥泞的里面,总是有些许的小溪,也只是看起来像是活水,也不知道那人类的女子是如何闯进去的。” 钟三年心忍不住的颤抖。 原来… 冷秋寒曾经也有过心爱的女子。还是个普通的人类。 金溪让道:“无人可知,那是美女冒泡进去的,连妖怪也不敢轻易进入的森林,那女子却偏偏进去了,还没在那那里,听说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就那么没了。” 他的声音突然间转为了低沉,低声地诉说着一道话语。 钟三年心思也为之而牵动着,一身火红的嫁衣走入了那沉默的森林,进入那古老而沉静物的寂静之中,消失了鲜活的生命。 女子走入了沉默之中,在那里妖怪也不敢踏出了森林,潇洒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选择了如此一般的道路,女子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为何便放手了自己的一生。 金溪让眯着眸子,“你知晓吗?在那之后他便是疯了,性格古怪,阴冷的很,从来不听人诉说,也不知什么是善恶。 不过是一时间兴起,杀灭了一个族群,只不过是一句话没对他的心,便将整个人灰飞烟灭,连着家眷也不放过。随着他高兴啥多少都是无人可反抗,没有那份能力,敢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来,只能化为了沉默,是真的且乖巧的等待着他开怀。” 钟三年只是听着对方的言语,不自觉地感觉身上一冷。 “曾经只不过是在他面前走过,没有做出任何的言论,没有任何讨厌的行为,只是普通的走着便被他撕碎了喉咙,整个人挂在了树上,一条一条的切过,甚至没有人敢去收拾,只能任由着挂在树上,随着风吹雨打化为了白骨,随着那树再也沉不住坠落地面。” 钟三年而便听着那一句简单的言语,而心中却不清楚该做出什么样的想法。 如此般的事情诉说而来,心中自然是难免产生了些许诡异的情绪,只是那言语之中的,跟自己认识的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冷秋寒,真的是如此冷酷无情,喜怒不定的人吗? 不,不会。 他在危机时刻出面拯救,就算只是见过一面之缘,也并不会轻易的放弃。 本来只是两个族群,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也愿意出手相助,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这个跟没有多少情感关系的自己。 如何会做出如此一般的举动来呢? 没有任何的招惹,只不过是不同的路过,只是一时间心里面开心便要消灭一个族群,如此一般的言语,怎么也无法跟那个拯救自己生命的人划上等号。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冷漠的看着都是高高的挑起了眉毛,言语继续的说着,一句一句的落了出去,没有半点的质疑,将这些言语,仔细的传入到了对方的耳朵之中。 “冷秋寒可是一言不合便斩断了一个种族,曾经听说一人穿着衣服对不上他的心思,便将人活活的打死,说这个心里不痛快,自然可以一击即可,却硬生生的,打了几个时辰,如此一般可就是让人家活受罪了。” “你说他面冷心热,我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的,只是听说他曾经将一个新娘子丢到了火里头,据说是穿着红衣裳,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女人,也真是说不好,哪个新娘子,不穿着一身凤冠霞帔的红衣裳,怎么偏偏地就要闹起这么个事儿来呢?难道这天底下便没有人成婚不成吗?” “随着他的心思,到也不清楚没了多少,这是没有法子,谁能反抗得了他呢,那份力量又有谁能够决断,只不过是听天由命求着,不要找上自个儿也就是了。 妖怪嘛,到底也只能是凭着力量行走。”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 不是的! 钟三年想要大声的反驳那些言语,简直是污蔑,简直是无稽之谈。 又怎么会有如此一般的行为? 自己所认识的冷秋寒,也只是面容冷了些,顶多算是不爱搭理人,气场足了,却足足不是会做这样一般的事情。 只是为何自己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望着对方,眼神中闪现出了些许的祈求。 是在渴望着什么,渴望对方讲这话的时候回去。 渴望对方突然跳起来,与自己说方才都是逗人玩儿的吗? 金溪让似乎看透了这样的表情,微微的歪了一下头,面容包含着些许的嘲讽之意。 他笑着说道,“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是单纯而又无辜,这些妖怪又怎么服他呢?说他没有自己拼杀出来,又怎会有如今的地位,难道这是相安无事,与世无争的所有人,别人会敬仰他吗?就算是你们人类,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便宜事吧?” 话语简单没有任何的意思,却又最直白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和困境。 是啊。 若是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让那些妖怪恐惧的事情,为什么那些人便是轻而易举地低下了头? 齐来,莫然然,莫三千。 猫族,犬族,互相伤害了数年有着血海深仇,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就算是陷害也只能偷跑出去,根本没办法得到任何的承认,就算有了孩子也要忍气吞声,根本不敢让人发现的种族。 就算是孩子,很有可能作为父亲一个族群的希望,父母也得不到任何好的回报,甚至作为一类还要被动的离婚还要被分割开来,就算能够勉强的让在一起,也是要完全住在监视之下。 这样的一个仇恨,却只是对方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那么干戈为玉帛,找到了最好的结局。 冷秋寒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便让所有的一切改变,将局面彻底的扭转之前所做出的挣扎,似乎是徒劳,又像是嘲笑,却又不得不承认是一个认真的事实。 直白的摆在了面前,根本没有可以转换的余地。 说他真的是与世无争,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那些人凭什么来听,若不是发自心中的恐惧,又为何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他们就那么轻易的丢下了吗? 李哥李嫂,你的甚至已经放弃了挣扎,作为孩子的父母,也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谋划一个至少平稳的未来,却也值得低下了自己的头。 如此般的情况之下,一个外人说句话便解决了,这何尝不是侧面的印证了某些事情呢? 钟三年心中想要否认,却不得不对这样的事实低下了头。 冷秋寒,或许真的有些过去是自己无法克制,却又让其他妖怪发自心底恐惧的。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人,敲着那刹那直接闪下去的光辉,心思里面又有些不自在。 只是嘴上又不愿意说什么安稳,更不愿意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说什么好话。 “喂喂,我只不过是将我所听到的说出来,只不过我也并没有出生在那个时代了。” 钟三年眸子闪烁了些许的光芒,露出了个微笑。 “谢谢。” “切!” 或许是跟你在家里面的那一直相处的久了,对于他家人的行动规则似乎真有些许的掌握。 金溪让,能够说出如此一般的话,将之前的言语似乎产生了些许的模糊,已经是对方的性格能做出来最大的退让,或许是看着自己心情沉默,所说出来的,勉强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忧烦。 并不会做到什么实际的效果,但是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可以稍微调节下去的心情。 冷秋寒,曾经发生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未曾可知在那年岁之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路程,这是自己所遇到的那一个人,干净,单纯,曾经两次三番的拯救过自己。 如此一般的事情,是真正摆在面前无法可抹去的。 夕阳漫步着,天空呈黄色的光芒,悄悄的绽放着踏上了一缕天际之巅。 “呐,钟三年。” “嗯?柏倾涵,你下班了呀?” 钟三年手里抱着自己的小包,往外面走,正好碰见了其他的同学,快步的奔涌而去,只留下在最末尾的柏倾涵,与自己走在同一路上。 “是啊。”柏倾涵上下的打量了一眼说道,“今天工作没有受到什么为难的吧?” “没呀。”钟三年倒是自然的很,听着关心乐呵呵的说道,“金溪让然后我去做秘书,其实也没分配什么工作,只不过是走一个流程而已,顶多算是应付外面的网友吧。” 柏倾涵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我害怕你受到他什么刁难。” 钟三年摆了摆手,“不至于,金溪让性格有点挑脱,但也不至于坏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说从侧面的威胁过自己,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人还不算特别的坏。 她道:“对了,你们怎么样呢?” 毕竟也算是挑选出来的,学生被安排到不停复印的地方,估计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会不会心里面有些不安稳? 柏倾涵道:“说来,我还以为同学们对于被安排的复印机上会有些不满,倒没有想到他们倒是适应的蛮快的。” 说起这个话题来,他也带着些许的古怪之色,“早就能明白这么一个活动,其实带不来什么,只是闹得如此轰轰烈烈的,就被随意的塞到小角落去,我还觉得那些同学能狗有些抱怨,未曾想他们太过于认得清现实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将工作全部做完了,而且…” 他顿了顿,“还在讨论如何将这一次的工作内容塞到简历里,并将以后的就业范围更扩大化,还有赴宴的时候仔细的盘算了一下,金氏集团,合作的相关公司,在其中筛选这福利工资较为好的,想要拿着这一次实习的经验,往其他的公司走。” 柏倾涵诉说着如此一般的话语,每一个字里面全部都写满了佩服。 毕竟是被学校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都是专业里面的顶尖学生,被如此的丢在了一旁,心里没有任何埋怨不说,居然能如此调整好自己的情况,并且迅速的转化为利益,这样的心思,也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怎么说呢,不愧是精英。 钟三年失笑,自己才知道这整个公司都是妖怪的时候也寻思过,估计大多数的学生,都会将这份心思迅速的转换为自己以后的“实力”倒是未曾想着大家竟然心态转变的如此之快,只不过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已经编排好以后想要去哪儿的事儿了。 认真寻思一下都是从学校出来的经营团队,怎么自己这个心思就差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比不上。 “说起来大家都选到哪里去了?” 柏倾涵蹙眉思索,“他们说的都还蛮多的,紫思公司,月琳公司,嗯,还有丘涵公司。” “丘涵公司?” 钟三年脚步停顿。 这不是冷秋寒属下的公司吗? 听他们讨论的时候,还以为直接是名字,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合同上面所写的,没想到是同音字。 不过也是能够很快联想在一起的,估计在起名的时候,根本没有费多少心思,随便打出来的吧。 “是啊。”柏倾涵都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些同学都说这个公司的福利特别的好,只不过是有点难进,听说筛选人也很严格,再加上公司整体蛮有规模的,但实际的员工其实也不多,很有一份古怪的思维。” “哈哈。”钟三年干笑。 毕竟是妖怪的公司嘛,有点奇怪的,那还能叫做奇怪吗?全部都归来给正常去呀。 人员少的话,估计是相对的妖怪人员比较多。 毕竟是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活动的能力更多,如果是真的有些才干的话,肯定比人所做的工作更多,至少在体力上面就已经输了。 柏倾涵道:“说来,我对这个公司也蛮有期待的。” “哎?是吗?”钟三年好奇道:“我听得到不多呀。” 梦想终究还是想要过平稳的生活,搬到其他的城市去居住,还想到当老师的意思,对于外在的工作因素实际上关注的并不多,毕竟并不要在这座城市生活相关的一些经营问题,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 更何况…在大二好吗?毕业季有的是时间让自己关乎就业的问题。 现在主要的心思是放在学习,和打工维持自己生存的环境上,还真的没有在意这些公司。 柏倾涵点头,“公司创立的时间不算长,但老板确实是个风云人物,从一无所有到瞬间崛起,一种在商业场上拼杀,手段可以算得上是奇迹的很了,做事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想上升地冲到了,现在却突然平稳,似乎想要在这样的阶段长期的停留站稳脚跟,确实是个商业奇才。” 钟三年眨了眨眼:似乎跟自己想听的有点不大一样呢。 果然是精英学生啊。 跟自己这种脑子不灵光就会傻读书的人真的不一样唉。 甚至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居然都分析出了公司的行走历程,以及未来的发展,甚至已经开始谋划怎么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并且对于自己的规定目标这也太… 钟三年不清楚怎么说,只能说自己是完全比不上人家的。 果然自己这个脑子也就只适合读书。 不,还有打工。 柏倾涵道:“丘涵公司确实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存在,至少在最基础的操作上就已经够得上一定的传说程度。” 钟三年歪头,“基础操作?”这又是什么新鲜的名? 柏倾涵道:“没有错呀,这个公司从一开始刚刚起步的时候便注入了大量的资金,迅速的挤压死了,相应的竞争对手,将市场快速的扩展开来,若不是当初的那一个操作,哪有现在的集团?” “嗯?” 钟三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挤压竞争对手? 听这描述,似乎有些不妙了。 柏倾涵到好像是来了兴致,非要认真的科普一下。 “丘涵公司,最基础建立的时候,不清楚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但是刚刚的出现在市场上,便迅速的发起了金钱攻势,大批量的高价收购各类产品,从而将相对应的竞争公司快速的挤压而破产。” 他轻轻地挠了下下巴,“甚至有很多的家庭走向了绝路,不过他们这一招公司的运作确实是厉害,基本没有任何的对手相互对抗,也顺便接受了其他公司原本的优秀员工,一下子打开了市场。” 说如此般的言语来,忍不住的还要赞叹几句,“只能说这个公司掌控的人实在是太过于传奇,不仅仅是挤压着对手,还将对手可能重新回来的力量的根本全部都化了过来,如此的招数之下,完全是给自己打开了一片空白的市场,实在是厉害的很。” 钟三年听得云里雾里的,却忍不住地多留了份心思。 柏倾涵:“之后的几类操作几乎都是传奇,一般的,快速的用资金对冲将各个公司来回的积压,可以说是将完整的一个产业链,全部用金钱给打通了,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在此地基本是一个绝对领域领域的压制。” 似乎…很厉害,也狠。 钟三年听着如此一般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心里面有些不自在,做生意谁没点勾心斗角的,毕竟是要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自然对手的利益就要减小,这是太过于正常的事,谁做这样的一番事情,不耍点小心思,只是听着如此一般的言语描述,总感觉心里面有点堵得慌。 完全是竞争的正常手段吧。 如果冷秋寒,不出手的话,也会被其他的公司来回挤压,毕竟是作为妖怪,要在人类的身上打开些许的道路,其中的困难自然也是难免的,也只是为了活下去,为自己寻找着生存的基金吧。 柏倾涵一路上说了些许的小道消息,也加剧了很多之前历史的问题分析。 “说起来呀,三年,你知道明天过来的时候咱们应该是坐到哪儿的车吗?” “嗯?” 钟三年一愣,“难道公司不出车送了吗?” 五个小时啊,这是什么样的路程? 公司要是不出车送的话,学生有几个人能够支撑得起呀? 柏倾涵点头,“在跟大家聊天的时候,我似乎有点察觉到,他们虽说是一路睡觉过来的,好想跟我们这两个没有睡的有些差距” “什么?”钟三年蹙眉,“在他们的想法这种这个路线是什么样的?” 柏倾涵道:“我没敢太细问,毕竟这样的事着实是有些奇怪,这是我听他们聊天的时候,说几分钟就到了,他们自己坐公车来也可以的,可是哪有这样的路线呢?咱们可是硬生生的,坐了好几个小时,你的手机电量不都没电了吗。” “是啊。”钟三年赶紧的掏出了手机,查找了自己所用过的记录,“没有毛病的,我早上看视频用的播放记录还在这呢,确实是这个时间没错呀,专门确实是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过来的。” 柏倾涵仔细的看着,那手机上的视频播放记录,“你应当是在我之后睡去的这一段时间,你的手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有着连续的播放,确实是没有问题,咱们是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如此说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是没问题的,并且还用手机作为证明。”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只剩下了少量的电量,快速的点开了播放,“你看,我追的番,也是同样有时间作证的。” “可是。” 钟三年蹙眉,啥时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妖怪啊。 妖怪的公司啊,有什么不科学的都很正常吧,要是全部按照科学逻辑量子分析来,那才真的是让人感觉到奇怪呢,说不定就是在这开车的路途之中,在这些同学睡觉的时候,插入到了某个记忆,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大家的思想。 柏倾涵嘴唇动了两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钟三年倒是动手搜索了一下,“用我们现在的公司链接到学校,确实是有一条公车路线的,嗯,票价只一元?还是个便宜的路线呢。” 柏倾涵看着点了点头。 钟三年手指略微的停了下,看想了身边的人。 柏倾涵手臂纹在对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一下说道,“不要太在意这些事情,你先放宽心,咱们正常的过来,如今我们所做的事基本已经曝光,在网络的眼皮底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危险的,就算再怎么嚣张的人,也不敢在千万的网友面前耍什么花招子。” “嗯。” 钟三年乖巧的点头,而自己的心思却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 ‘啊,这玩意就是妖怪弄弄出来的呀,明显不符合逻辑,但这是妖怪做出来的,还要什么逻辑呀?可是这样的问题要怎么说呢!’ 怎么和柏倾涵解释如此一般的问题? 两个人在开车的路途之中基本都没有睡着,硬生生的停了几个小时,并且还有手机的播放记录作为证明。 并且两个人的手机都能作证。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夭寿啦! 妖怪要被人发现了! 铁骨铮铮的证据呀。手机是不会说谎的,而且两个人都有播放记录,这种记忆怎么做假呀? 金溪让,你公司手底下员工出事了,真的不考虑过来管一下子吗? 钟三年跟随着那一道身影走出公司。 大脑嗡嗡作响,只感觉自己似乎摊上了什么大事儿,却好像跟自身又没有太大的关系,不知道怎么的从各种角度上来讲,好想要去告诉一声,让别人有个准备哟。 毕竟…金溪让虽然说跟自己不算是特别的熟悉,但确实是没有什么太过的不好。 闹出这么个事儿自己不管怎么说,也要跟人家说一声吧。 “你先走吧。” “哎?”柏倾涵歪头,“咱们两个做的不是同一条公车线吗?” 钟三年摆了摆手笑道:“不,我还得要给一个孩子补课去呢,我要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回家,你先走吧。” 柏倾涵仔细的看着对面少女的面容,认真的打量了一番。 钟三年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说起来要自从重新认识之后,总感觉他的气势好像比之前强的太多了,原本连看人都不看,现在这一个眼睛就感觉… 让自己的心,瞬间的放到了最为紧张的位置,好像是… 被什么凶猛的眼神盯上了一样,真让人感觉到有些害怕还有些不自在。 等等,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吧。”柏倾涵上车,“那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啊。” “好。” 钟三年挥了挥手跟对方告别,眼看着那一条公车的线路,走出这一条道儿转弯儿,自己赶紧的便要往回跑。 “三年。” 冷秋寒? 钟三年鞋面轻轻的踩在了砖块上,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秋寒?” 冷秋寒身着着离去时的那身衣裳,双手交叠在身前漫步而来。 “方才离去,觉得有些不妥,你可以因为我的事受到了什么责难?” “没有啦。”钟三年笑着摆了摆手说的,“金溪让他这个人就是一时间脾气来了,并不是什么坏人,没有给我找什么麻烦了。” 冷秋寒颔首,“如此就好,为何你如此这般慌张?” 钟三年手指着放在公交车离开的方向。 她说道,“我们坐车过来的时候,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是我的那些同学所知道的时间却完全不同,并且在他们的记忆里面是,有正常来着公司的路线的,但是我和另外一个,没有在车上睡着的同学知道的记忆不是这样的。” 钟三年对冷秋寒,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与对方说了。 “而且我们两个人路上都玩手机了,有无视频的播放记录可以作证,我们那段时间确实是在用着手机的,这段时间的记忆很真实,跟其他人的记忆出现了冲突,我另外一个同学,可能是发现有一些微妙的事情了。” 钟三年对于这件事还真的有点伤心事,毕竟也是侧面的,可以印证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关怀流利的事情出现。 并且… 柏倾涵也好,金溪让也罢。 钟三年并没有想要伤害着两个人的心思。 只是这事情说真的是挖掘出来,本来他们这些过来实习的人,就是站在网友的眼皮子底下,若真是往外发出个什么消息来,还真的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世界知识上有不同的时间线,记忆出现了差别,同样车上的人彼此之间的记忆却完全不同,并且还出现了认真的佐证,就算是没有什么太过于确凿的证据,在网络上都足够掀起些许风浪来了。 本来网友就是爱闹腾,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硬生生的给凑成了一对,甚至已经完全架空了时空,算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斗争和孩子简直是一大堆,看都看不过来,各种性格来回的匹配,完全没往真实的事情上靠。 甚至说很多,自己都根本不知道的桥段搬了上来,硬生生的做出了“真实的情侣”。 如此一般的事儿都能给扯出来,更何况这言之凿凿的话呢,要真闹腾起来,有好事的网友一查,各种意见不就办了出来。 金氏集团本来就是不招收任何的人类,他们这些过来实习的,很有可能就是第1批地球人,如此般的消息向外面扩张着,金溪让本来就已经暴露在外这样的热度,在向上翻腾着,搞到什么关怀流利的时间上,更加是让事情扑朔迷离了起来。 若真的是有脑洞的网友,干脆将心思往外一放,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被人查出来那可真是万万的不好了。 “柏家人?”冷秋寒问道。 钟三年点头,“你知道?” 冷秋寒颔首,“不用担心了,没有事儿了。” “怎么?” 钟三年一愣,“难道,柏倾涵他家里面,也跟李家一样吗?” 冷秋寒颔首,“柏家不出名,早三十年倒是有个奇才,如今也没落了,听闻家中有这些生意,也并不沾染着妖怪的事情,算是转行了。” 钟三年有些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感情除妖行业,还是能够转行的。 真是没有想到,在学校里面令人羡慕的校草,居然在背地里面也出现一个除妖世家。 这是何等破碎次元壁的事情? 等等,自己相关专业的同学,会不会太多了一点?怎么说这样也算是稀奇的行业吧,怎么光自己认识的都有两个了,还都是出身着名门世家的。 还是说做这个行业的实在太多了,一锤子下去都能有个五六个。 冷秋寒道:“柏倾涵似乎是长子,他自然晓得,不会生长的,可放心,不用在意。” “原来如此。”钟三年还是有些傻呆呆的,关于这件事情的路线,自己怎么也有点琢磨不清楚。 为什么自己身边,会不自觉的围绕了这么许多的存在? 之前怎么一点发现? 跟自己同宿舍的人,变成了那般的模样,其中有妖怪,甚至还是自身就是除妖世家。 早年见人学的同学,现在的校草儿,居然也跟自己同一个宿舍的姑娘是同行。 这个世界敢不敢再奇怪一点了? 冷秋寒站立一侧,“三年,可是有些许的烦恼?” “没有啦。” 钟三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的说道,“我只是感叹一下,我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的除妖世家的人,实在是有点儿奇妙了,若说是接触过妖怪后,倒也是能理解,只是这是从我上大学起,就已经认识的人,之前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 冷秋寒垂眸掩盖了些许情绪,低声道:“除妖世家大多都是富有子弟,三年所去的学校,乃是此城中收费师资较好的院校。” “哎?” 钟三年傻呆呆的,似乎根本没办法把自己的学校跟收费高相比起来。 毕竟自己是被父母硬生生的,压了分跑到这个学校来的。 原本可以上一个极其好的一流大学,并且免学费给奖学金,甚至当初学校的人去跟父母谈的时候,有意思在其他的奖项之外给父母另外的一笔钱。 如今压了不少的分,跑到这个学校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交学费的事情? 学生乐意降低这么多的分数过来,就算是校长,也是出来特别欢迎的。 怎么还存在谈论学费的事情自然是全免了,甚至还有一部分最初的奖金,打到了父母的账户上,具体是多少确实没有由学生自己国文。 而钟三年自己…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跟宿舍的人处的不错,其他的时间大多数还是遭遇着各种的欺负。 硬生生的被排挤住了,宿舍自己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勉强的打了许多的工,只等着自己现在的生活,除了上课便是要迅速的钻到打工的地方去。 若不是被那二代不长眼的撞了,自己还是会继续,这样脚不沾地的生活,要怎么会特别注意到,身边的学生生活水平问题呢? 不过… 认真说起来,周围的同学似乎吃穿用途,上面正经是不错的。 从最开始的宿舍上来讲,大多数用的质量都很好,所以说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奢侈品的牌子,可以感受到其中布料的柔滑,估计价格是自己无法想象的存在。 整体的同学,身着打扮上来讲也是好的很,包括李桃园,戚跃妃,整体的价格上都能够看出来,确实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 至于白倾何是最夸张的,不仅仅是牌子不牌子的问题,是要开着跑车进学校的事儿了,并且撞了人根本不负责任,硬生生地捐了一笔钱盖楼。 似乎从侧面上来讲,这个学校的学生似乎都蛮有钱的… 为什么这么说起来,总感觉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悲伤呢? 是什么刺痛了自己的心? 是贫穷吗? 原来自己一直生存在这样一个高水平的学校里面吗?为什么根本没有领悟到同学,其实都是有钱人的事儿呢? 钟三年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原来如此呀。” “三年。此城中金氏集团在,我与巷中妖在,且有隐居者在此,几乎是极为密集的集聚之地,除妖世家会在此处聚集,这是合情合理。” 冷秋寒并没有什么可掩盖的言语,直接点出来。 “除妖世家本着我们这些妖怪,而在自然的子女,便是会在附近寻找学校,三年所在的学校是在此最为游荡的,自然也就会存在几个。” 钟三年点头应答,“原来是这样。” 冷秋寒垂眸颔首,“不用太过于在意。并不会伤害到你的。” 钟三年乖巧的点着头。 感情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几乎是妖怪的聚集点,不仅仅是有那妖怪的公司存在着,甚至还有几个隐居的。 自己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之前,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甚至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走进那条小巷子之中,也会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 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到一星半点的存在。 “三年。” 冷秋寒望着少女的面孔,翘着那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仔细的打量过每一丝的表情细节,“你可是听到过什么我的事?” “啊?”钟三年一愣,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从金溪让那边听到的。” 冷秋寒道:“定是可怕极了,不清楚,我可有一个辩解的机会呢?” 钟三年眨了眨眼。 这是冷秋寒? 他…他是想要跟自己解释,是吗? 为什么呢?真的要跟自己结什么?他们两个人也其实并不算是熟,但方面的对自己有些恩情说真是出了类似的事情,怎么看都是自己向对方解释,或者说绝对无条件的,相信吧,为什么会有对方跟自己解释啊? 她,只觉得手足无措,望着对方太冷冷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冷秋寒垂眸低声道:“如此,我倒是先说一条,曾有传言说,有一位先生打扮不合我的眼,便是被我杀了全家。” “怎么?”钟三年听到自己的嗓子极为的低沉沙哑,好像无法发出声音,黏的很。 冷秋寒道:“他本是恶贯满盈的妖怪,家族之中全然是如他一般的行为作风,维护一方也是许久,我本是想找个由头来除了,却非常想到的他滴水不漏,实在是没有法子便随便扯了句胡言。” 他落下了这句话,扯了下对方的袖子,“三年,你同我走。” “好。” 钟三年没有任何的怀疑,话音还会等着落下,便只感觉眼前一阵的昏花。 目光之中似乎有些许的朦胧感,周遭的景色瞬间变换,哪里还是自己放在站里的人行街道。 苦凉黄屋,火红的天沾染着云彩,四周弥漫着那血红色的烟,不停的升腾,闻不到任何的味道,也瞧不到自己的景色。 脚下踩着的土地没有任何的实质感觉,只是目光往下落去,那地面早就已经翻滚而开,有许多红色的水在不停地流淌着,也分不清到底是河流还是什么地面,似乎是潮湿的沼泽,又像是不停卷起的伤口。 钟三年却只感觉自己生活踩在一块平面上,哪里像脚底下的情景一般。 ‘我现在身处何处?’ 她甚至连自己的感觉也没有那么的清明,可以知道自己的人存在,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位置事业积极的概括,并不是自己的寻常的身材可以做到的,四通八达,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只感觉似乎有个袖子上什么东西在抓着自己。 “三年,我带你看看曾经的过往。不怕,没有令人恐慌的场面。” “秋寒。” 钟三年转头,只见冷秋寒脚踩在虚空之下,手指轻轻地勾住了自己的袖子,望着对方俊秀的面容,一路顺着向下,在沉沉看到了自身的存在。 冷秋寒手指着前方的位置,雪白洁净的手指在那一片暗红之中格外的显眼,如同是白玉石雕刻出来的手落在了一片黑红的污渍中,总然没有半分的染,似乎也是玷污了。 “三年,你往前看去,便能瞧见我曾经杀掉的一家人。” 钟三年目光向前而望去。 早期的时间并没有太过于晴朗,本来眼神还算得上是极好的,却在刹那之间,模糊的很像是瞬间近视了似的。 目光往前看去还真瞧到了,似乎是有一家十几口的人,穿着的衣裳大多有几分相同的样式。 他们手中提着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拽着什么密密麻麻的黑绳。 脚下散落了一地,整体的轮廓,可以模糊猜得出来到底是什么。 躯壳! 人类的! 钟三年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感觉到心冷。 隔绝许久,也可以听到那些人嬉笑的声音,每个人都是人模人样的,甚至还有几分的俊秀,身着整洁而华美,互相谈天说地,好生的欢乐,只是脚下却踩着其他人的躯壳。 手里来回的晃悠着,丝毫不把他当做一回事儿,彼此之间互相取笑着,脸上沾染了些许的红,带着笑容的抹开,轻轻地咬了一下手指间的物件儿,沾染的整个嘴唇,血红的一片。 钟三年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自己模糊的视线就像被打上了马赛克。 视觉上的冲击力很小,自然将心中的恐惧放到了最低实现,几乎是模糊的状态,却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对方究竟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心中寒冷至极。 冷秋寒道:“三年,你等等瞧着那远方。” 钟三年顺着对方的言语而去,只见着那血红的地面上,似乎是大地泛起的伤口,前行走过来冷清之人。 是冷秋寒? 与自己所见的略有不同,模糊的样子,却感觉到他有不同,从来是可以领悟到,是同样的人却在那刹那之间只觉得要比自己身边的人冷上许多,恐惧上许多,身上笼罩着杀意。 一道目光扫过,那还在嬉笑的人群,瞬间安静,十几口人颤颤惊惊的聚成了一小团,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令人恐慌的东西,哪里还看得到他们方才嬉笑打闹的模样,手里拎着的瞬间掉落在地上,在那地面上不停的翻滚。 第一百八十四章 “喝!” 钟三年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着那十几个存在灰飞烟灭,瞬间化为了一缕尘埃,连影子也不曾遭到。 她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可惜,甚至敲到方才的场景,是恨不得发声叫好。 只是刹那之间感叹着那力量的庞大,只不过弹指一下,便将那十几个的妖怪,瞬间的化为了尘埃。 冷秋寒道:“如此便是我的狡辩,俗话说眼见为实。曾经的时光摆在面前,三年看过了,自然也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转回过去,低下了头说道,“抱歉,之前我实在是错怪你了。” 她没有说过对方一句的不是,也没有从心底里面产生什么惶恐,听到那些许的传言,他心底里面有辩解,诉说是时代的不对,是生活的艰辛,是妖怪之间的竞争太过于残酷。 下意识自己似乎也在侧面的想着,或许真的有这样事情的存在。 或许那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好的人,曾经确实是做过那些残酷的事情,只不过是被逼的,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自己心里面边解决,根本没有想过对方是清白的。 冷秋寒可是两次三番的,拯救过自己这一个,不过有一面之缘的人类,两个人甚至不是同一个种族的。 却,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与为难之中。 如此一般的恩情,却为自己抛之于脑后,根本就已经忘了当初对于自己的好。 面对如此般的事情,竟然想着狡辩而不失去,想着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只为自己感觉到羞愧。 冷秋寒手轻柔的抚上过对方的发丝说道,“三年,没有对我展现出厌恶的表情,是我人生的大幸。” 钟三年快速的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任何的厌恶之心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力量弱小,无以为报,一直想着要报答这样的恩情,这样的心思我一直铭记在心中,我又怎么可能会产生厌恶的表情呢。” “恩情。” 冷秋寒仔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声音压得很很低沉,身边的人根本无法听得清楚。 钟三年道:“我抱歉,在听到的那刹那之前没有想过你是清白的,反而是找各种借口去狡辩,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心里面就已经觉得这些事情发生了,我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是绝对好的存在,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厌恶你的。” 冷秋寒垂眸低声道:“三年,你错了。” “什么?”钟三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紧紧的抓住了。 是了。 他两次三番的拯救自己,换来的却是自身完全不信任的状态,如此一般的情绪,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掩盖,或许对方对自己早已经失望,自己实在是做错太多太多,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也能够辜负自己究竟算得上是什么,简直不配生存在这世界。 钟三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要看到如此一般的现实。 或许自己应该消失,或者自己再也无法见到对方。 无论是哪个似乎都会让自身感受到痛苦,只是后者会让自己痛苦终生。 冷秋寒冷清的声音如同一滴冰水坠入到古井之中。 自身的声线寒冷彻骨,言语之中却夹杂着一份难以察觉到的温柔,并没有太过于明显,却润物细无声的滋润在其中。 “三年,我并不是绝对的好,我也做过许多的错事,我曾经为了爱人的死牵动过许多的人,妖怪,是毫无直觉的动物,他们甚至是无辜的只是袖手旁观,也被我卷了进去。” 嗯? 钟三年不是觉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此一般言语。 与自己想象的似乎并不一样。 不过,冷秋寒的爱人? 对了,金溪让言语之中似乎见过他曾经爱上了一个女子,听说还是个人类的女子,身穿着新娘的衣裳,将性命丢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为什么死了?那个姑娘为什么离开了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金溪让所说的那个姑娘,连妖怪也没办法进入的森林,那个姑娘闯了进去,当出来的时候却也只留下了一句毫无生息的躯壳。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冷秋寒是否一直在想着那个姑娘? 是否对于那位姑娘的死,一直怀念在心中无法忘怀。 “我爱的人,死在了千年之前。” 钟三年耳边听着那清冷的声音,只感觉到其中夹杂着无法磨灭的悲伤,悲呛冷苦间有好色,有一股怀念的忧伤,缓慢地钻入到自己的心底,又瞬间化为了一鸣惊人,不知怎的只是听着简单的一句话,便感觉自己的心被刀扎了一声。 冷秋寒垂眸道:“我爱的人是人类,并不是妖怪与我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我爱的人单纯善良,对于生命充满了期待,却偏偏爱上了我,给其他的生命给爱人,带去死亡的存在。” 钟三年抬眸望去。 冷秋寒微微的低垂着下巴,垂眸低声,成红色的光芒从上而打落,流下了一层昏暗而淳厚的阴影。 是雪花般洁白的肤色,被那耀眼的红光坠落,并没有任何的血红,反而是悲伤之极,冷热之间的色调对抗,在那睫毛之下打下了一层阴影,遮盖了眼眸之中的悲伤。 他在痛苦。 痛苦爱人的离去,痛苦自己给爱人带去了伤害。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每一声心跳,都随着对方的悲伤而痛苦着,无法诉说这样的情感,究竟是如何的。 只是每一下子,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被撕裂了,看着那一个悲伤的情绪,恨不得赶紧冲上前去,抚平那一份悲哀的情感。 自己又何德何能做到这一点?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与对方也并没有太过于深厚的渊源,只是单方面的恩情,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抚平对方的哀伤,他爱人离去的痛苦。 记挂化了千年的情感,自己何德何能掺和进去,只能在旁边等待着。 冷秋寒道:“我的爱人像是一道光芒,总在深处,在泥沼之中也会展现着自己的光亮,向着生命的方向前进,纵然面对着生活的责难,妖怪的存在,却也一直在向前行走着,我的爱人或许没有遇到过生命,才会走向更为美好的结局。” 不要这么说,爱有什么错误? 遇到自己生命中的人又有什么错误?若真是放在心中最为疼爱的那一刻,错过了又怎么可能美好。 钟三年在那刹那之间,脑子里面冒出了这一句话,自己甚至无法压抑那想说出来的心情,却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不将这话语透露出任何一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诉说出如此一般的言语。 冷秋寒道:“或许我没有掺和到我爱人的生命之中,我的爱人,不会年纪轻轻的离去,而是寻找着一个正相当的青年才君,一起携手度过未来平静而安和的时光。” 不,若真是真心相爱,若真当是命中注定,和别的人也只是凑合。 何必牵连了他人,反而是令自己痛苦,为何与相爱的人不遇到才算是幸福。 平静而安和,若身边的人只是那勉强的凑活也只是痛苦的折磨,也只是那等到怎么时候令自己痛苦,也令另外的人难过而已。 钟三年在内心之中不停的否认着,望着对方的悲伤之情,想要触摸却深深的告诉自己,没有那样的权利不可以向前,自己就连动一个手指头,也不可以不要向前再走一步。 他,在怀念着曾经离去的爱人。 在怀念着现在心中正在爱的那一个人,自己又有什么权利上前去说,就有什么能力劝解着对方放宽心思。 冷秋寒道:“如果是我,我的爱人不会招惹到那些妖怪的目光,也不会被那些妖怪迷惑了,误以为我深陷丛林,而走向根本无法行走出来的树林,在其中迷茫,而丢失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我,我的爱人会活得很好,长长久久,而不是被妖怪随意的夺取了生存的机会。” 能够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走出那里要快都不敢进去的丛林。 或许她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爱你。 钟三年不知,但是,若真的是有一天为了一份爱而付出性命,那竟然是爱到了极点,爱到了骨子里,没有对方便是不行了,只有看着他活着自己才能算心安,就算为此自己没了也没关系的。 或许她,在死之前也是安心的,至少是寻找着爱人而去,在那刹那之间,也许会在心中遐想自己的爱人没有事。 钟三年无法克制,在那丛林之中迷茫的心,无法可清楚,在那丛林之中奔跑,寻找着爱人踪影,究竟是如何的惶恐。 只是能够为了所爱之人,走进了恐怖的存在,向来已经是做好了付出性命的准备,或许在临死之前,只要看到片刻的影子,便是心满意足没有什么所谓的了。 钟三年没法说,却觉得那位姑娘应当是满足了的。 至少不负青春。 好想走上一步去拦住对方的肩膀,深深的抱住他说声一声:不要在意。 可自己又有什么权利,替另外一个姑娘说出这样的话呢? 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姑娘。 她,钟三年,有什么权利说出如此一般的话。 只能看着对方,看着那一个冷静的男人,陷入在悲伤的沉沦中。 冷秋寒手指轻轻的扣过了对方的袖子,“我爱人的死亡,其中有很多是妖怪的影子,我心中愤怒怨恨,一直在憎恨着那些妖怪,从而有许多的事情做得有失偏颇了,寻找着仇人将其毁灭,也无法压抑着我心中生长出的沙溢,当年我确实做了很多的错事。” 钟三年反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紧紧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任何权利去说什么。 只能陪伴着对方,在这刹那之间表达自己是赞同着对方的作为。 冷秋寒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那一双手。 眸子之间闪烁了些许。 张开了双臂,轻轻地将面前的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胳膊在颤抖,微微的打着哆嗦,似乎是切诺是胆怯,是不敢接近,却在那刹那之间将人搂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轻轻的扣住。 钟三年没有任何的抵抗,扑倒那怀抱之中感受着丝滑的布料,藏着自己的面孔,冷清的气息瞬间沾染在自己的鼻尖。 冷秋寒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又说不好,是什么样的花香,冰冷而又清透,像是那寒冰之中的一朵雪莲,是古井之中忧郁的古迹,是寒冬腊月间露水花城的一滴雪花。 她轻轻的嗅着这样的味道,将自己的面孔贴近着布料,自己的脸孔,微微的向下却又是极其的怯懦,不敢太近,不敢太重,只是略微的沾染似乎对于自己便已经是幸运。 两个人没有说任何的话语,紧紧的靠着对方,同时是恐惧着这刹那间的情景,又带着一份,他们一个自己都说不好的切诺,想要靠近又害怕,想要贴近又不敢。 冷秋寒手掌摁在后背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手指间互相交叠着揽着那少女的后背。 钟三年抓着对方的手早已经松开,顺着弧度滑到了对方的胳膊上,轻轻的挽着自己,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冷秋寒略微的有些贴近鼻尖,触碰着对方的发丝。 少女生活拮据,洗发水的味道并没有那如何的绚丽,反而是洗调过后并不会带来任何的香气。 像是清晨的露水,洗过之后没有任何的味道,只有自身的些许气息,却并没有其他的气味传染。 冷秋寒微微的合上了眼睛,连睫毛也是忍不住的颤抖,胆怯恐惧,害怕着,轻轻的嗅着那刹那间的味道。 “唉!” “哎呦喂。”金萄鸢双手抱着整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后靠着那老大的狐狸,“你才回来多一会儿啊,连着谈了多少生气了,倒是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这样子让人看着心里面挺慌的。” 钟三年听完字眼,脸瞬间的红了起来,赶紧的拍了拍面颊说道,“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只不过是上班嘛,难免有点其他的情绪,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呀。” “哦。” 金萄鸢略微的向后靠了靠,半合着眼睛。 钟三年精神一振,看想着那个寻常欢乐而跳脱的少年,“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怎么瞧着你精神不大好呢?” 金萄鸢悄悄的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抬起眸子来望着对面的少女。 金黄的琉璃眸子,不知什么时候景逸沾染上了深沉的颜色。 钟三年见到这般的眼神,心中猛然间的意境,快步的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那沉默下来的面孔。 “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就算不能也能陪你说说话呀。” 金萄鸢有些苦涩地抬起了眼睛,望着那少女,摆了摆身边的位置,让其坐下。 钟三年瞧着对方听话又懂事,甚至还有些想要讲道理的样子,心里面更是慌乱。 赶忙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跟我说嘛,这个样子不是让人心慌吗?” 金萄鸢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将拉链拉到了最顶端,稍微整理了一下摆正的态度说道,“我…之前曾经认识过一个女孩。” 嗯? 什么情况? 钟三年呆愣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家里面的这位大哥谈恋爱了不成? 对方是人,还是妖怪? 对了,之前好像隐约有一个印象,什么时候提起过来的?那也是对方被封印之前吧,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应该是妖怪吧。 “她是个人类。” 哦… 钟三年呆愣的看他,瞬间明白了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人类的生命短短百年时光,时间飞逝,金萄鸢封印少说也有个几百年的日子,那当初的少女早就已经消失了吧?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曾经喜欢的人早已化为了白骨,如此一般痛苦的情绪,思索起来也真的是令人痛苦。 金萄鸢抬起手来拍了一下对方的脑门,“你这家伙别用你的想法过来寻思我,我当初跟那少女已经是闹掰了的,不存在什么想不想的话题了,我当初都已经快恨上了。” 钟三年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惊讶,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对方。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起曾经认识的人,只是说你们两个是差不多的,都是人类。我接触过的人不多,曾经认识的那一个少女算是一个,你也算是一个,我想你们两个生命的长度应当是差不多的吧,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也过不了多长时间,你也会死吧。” “呃…”钟三年很难聊起这样的话题,“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在刚刚度过成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理想化的状态,还有五六十年寿命呢,不过人有旦夕祸福嘛…” 这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她… 何尝不知道金萄鸢是什么意思呢? 他如今也不过是跳脱的少年郎模样,性格跳跃,没有本分的沉稳,性子洒脱的很,面容俊俏而带着些稚嫩。 若真的是将年龄换算过来的话,恐怕也就是个十六七上高中的年纪,而自己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 但实际上呢,对方究竟走过了多少的年岁,对方所活过的年纪究竟有多长?走过了多少的年月,在这岁月之中流下了多少的痕迹,在这时光之中行走了多少的年呢? 钟三年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依照对方的岁数,恐怕做自己祖宗都算是自己占便宜的。 时光这种游走又在黑暗之中封印了多年岁月的流转在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那少年的模样比自己要年轻上许多。 她对于自己期待的寿命,还说有五六十年的时光,但是这短短的几十年,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过些几天一样。 就像是养个小猫小狗,瞬息之间就消失了,甚至这样的时间还是要缩短着一些在对方漫长的生命之中,自己的几十年,能不能占到一个短暂的时光,许多年之后,是否还会回想起生命之中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多年之后,还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吗? 钟三年。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说有些无聊,在这样时代看起来还有些老土和古怪。 如此一般的名字,真的能够在对方的心里面留下什么影子吗?多年之后,还能知道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吗? 钟三年知道自己的面容,究竟是如何一般的长相,说不上是如何的漂亮,但也不算丑,清秀倒是也够有的却并不足以让人惊艳,顶多算是看着舒服一些,略微的吸引人眼球,但实际上并没有太过于让人记忆的点,不至于过个千百年还能记得住。 或许过个两三百年的时光,对方已经无法看得清自己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已经没办法认清。 自己这个人如此的时光转换下去很怪,自己这个人的影子彻底的消失在世界之中。 而对面的少年已经是如此一般的模样,或许等到那个时候面容略微的有些改变,像是高中毕了业似的却也。 如此一般的言语,听起来让人感觉到心痛,却不得不承认酒是最为直白的现实。 钟三年嘴角之中翻起了苦涩,自己望着对面的面容,心中的苦闷又怎么能够说得出来,只看着那一双金黄的琉璃眼睛见着了其中的沉稳和痛苦,自己何尝不也是同样的呢? 说句实在话,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很是短暂,并没有太过于熟悉,只是不知怎么的,却好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样,将对方花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钟三年她… 从小到大并没有几个对自己有善良之意的人,甚至略微的有几个,也在那些许的古怪事情之中消散了。 自己的曾经好朋友也是发了疯。 在那茫然无措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自己在天地之间只有一个人。 闯入在自己生命之中的,竟然是光怪琉璃的妖怪。 冷秋寒拯救了自己的生命,连续帮忙没有任何要求回报,无私的对自己奉献,甚至让人怀疑,如此一般的认真会对自己有这么好,却真正的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在生命之中的烙印,根本没办法抹去是生活之中的一道光明。 可是… 太远了,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那是自己仰望的存在,是九天之上的仙人,是自己不敢靠近的光明。 就算有些其他的想法也要快速的压下去,根本不敢多走近一步,只在远远的看着。 心中报答着这一份恩情,将这感恩之心高高的挂了起来,时刻的提醒着自己要记,记着一般的心思。 金萄鸢,同样是闯入,在自己生命之中动作确实是鲁莽了一点,并且为自己拉升了一大批的债务,并且完全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但是确实也是闯入在了自己的生活之中,无时无刻没有着一个挺多的影子,为了一个沉闷的,甚至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般压抑的心情,打开了一道裂缝。 钟三年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年头,就算被人针对到了极点,也依旧想着自己,总算有个好出头的时候能够离开这个城市,过上另外一种平静的生活。 只是那般的压抑,却一直想自己不停的往前推着,沉闷而黑暗紧紧的打在自己的脊梁骨上,就像一个锤子一般将的骨头裂缝。 金萄鸢如同他自身的样子,一般像个小太阳,就算是不停的热火,但是那跳蚤的性格却也真的是照亮了自己的生活,伴随吵架之间,难免没有这些许的喜悦之情。在生命之中出现了如此一般的人物,心中难道真的没有半点的高兴吗? 在那刹那之间望着的人,难道心中真的不会有半点的波澜? 就想养着个孩子。 就像是养着一个朋友一样,将自己的心放在对方的面前,好好的教导着对方的心思,等待着对方长大成人。 嗯? 这话听起来有许多的不对,只是中心思想上来讲就是那个意思。 她想做一个明媚的少年计在这自己的心里。 浅浅的记着,却不清楚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心里面扎了根,狠狠的流了下来,想要丢开也没有办法一直挂在自己的心目之中。 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其丢,想一直挂着,一直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子,可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流下了如此浓重的影子。 钟三年轻轻地问上了自己的心,或许在潜意识之中已经想到了,却下意识的发出了逃避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明白。 两个人的生命历程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对于这少年来说,只不过是转眼一瞬间,甚至也就是短暂的几天功夫,就像是养了一个小小的宠物。 只是说不好,为什么刹那之间就没了影子,没有办法再见面了,就那么掉入到土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钟三年自己心里面知道,早就已经体会到人类和妖怪的不同,只是法子心底里面的不想承认,不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一直在深深的告诉着自己,却也快速的逃避,根本不想要面对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躲闪,一直讲着一个心思狠狠地躲开了。 如今… 金萄鸢郑重其事的诉说,将这一个伤疤快速的揭开,就是想要的躲开… 似乎也躲不了了,深深的摆在了眼前,就算是想要回散,也没有办法将这影子丢开。 想要直面却又不清楚哪里来的勇气,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却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做出什么样的面对,如此纠结的情绪在快速的反转着,而自己却究竟要走向何方呢? 她心思之中的苦涩表露在面容之上,缓慢的向后考取目光和其他物种,只是自己的话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望着对方延伸这种的物种想要逃开,只是自己深深的凝望着,终究是化为了些许的苦涩。 或许真的应该说说,若是两个人的时间到底是没有办法走到同样的一条路径之上,也许他们两个人真的该整理好自己的心思,将一些心情快速的放开,不要耗费太多的时光,也许从一开始早就应该放弃的心思,在这个时候应该重新整理一遍,能够丢开的话还是放开吧。 钟三年想到这样的想法心里面不由的有些痛苦。 或许将孩子送上大学就是这样的心思吧。 自己到底还是要跟面前的少年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对于对方来说短暂的几个月还算是好的,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若是疼上了几十年,若是留下了什么印记,岂不是漫长的痛苦。 钟三年寻思… 对于自己这个生命短暂的人类来说,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会令自己记忆却并不会成为人生的枷锁。 并不会等到自己老年白发苍苍坐在摇椅上的时候,也会想出这样的一个人曾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出现过,并不会为曾经的一段相遇,而枯燥如此的短暂时间,连自己也会忘怀。 也许会在某一天猛然之间想起自己生命之中曾经有一个太阳光一般的少年,只是却并不会困扰,或许在这个时候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应该在此时斩断了牵绊,并不要留下太过于深刻的印象,就这么丢开或许真的是不错的选择,放手才是真正的爱。 钟三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穿出来湿湿麻麻的痛苦,那一瞬间的苦涩心情早就已经占领了内心,却无法真正的将其倾诉出来,深刻的望着对方,一双黑珍珠的眼睛落入了那小太阳般的影子,看着那金黄的发丝不停地晃了神。 她与金家人。 还真的是有缘分,自己第一个所说话的妖怪,就是面前的少年,自己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这少年亲戚的家里面,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却同样都像是火焰一般燃烧的炙热。 是啊,钟三年就算再想要躲避,却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耀眼的少年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妖怪。 朦胧的细雨令自己想要躲避,那天上滚滚的乌云,闪电将自己丢到了小巷子前。 慌不择路的跑了进去,却偏偏踩到了那时间的节点,落入到那光怪流离的世界,让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妖怪存在。 金萄鸢,是她所遇到的第一个妖怪。 说来有些奇怪最开始的,金萄鸢直到自己是人类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硬生生的撕碎了,那一瞬间的厌恶之情早就已经陷入了出来,再一次的见面也并不算多,友好的未曾想着,现如今两个人能够坐在沙发上平静的说话。 甚至自己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于这个妖怪产生什么不舍的情绪,就像是带着一个孩子一样,而且自己还是大学没有毕业的年纪,甚至都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却突然拥有了养孩子的心情。 离开了自己,他会不会受苦,会不会挨饿,会不会流落到什么地方去,陷入在泥潭之中,会不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脑子里面的想法快速的涌了上来,就像是老母亲对于孩子的关怀。 钟三年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一种诡异的可笑,甚至带上了些许有些神经的情绪,但是自己却发自内心地产生了如此一般的担忧,就算在前万次的诉说,这是朋友的感情,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担心太过了。 金萄鸢跳脱的性格,甚至有些放肆的情绪,早年间早就已经背负了上了生命,或许让对方的骄傲根本没有上过任何的羁押,从来是肆意的放肆着。 或许人生唯一的打击便是曾经被封印的时光,却也不清楚当年究竟是如何一般的景象,却也总能够在言语中看得出来,并不是直面的应对,在那力量上的骄傲对方从来没有折算过。 人生这种没有任何的挫折,如此一般的人走到社会之上能够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妖怪的社会现在究竟侵占到了什么样的状况?就算他们已经有大批量的开始开公司,但是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李玉,自己给补课的那个孩子作为一个混血,时时刻刻担忧着生命的安危,对于父母的婚姻也是要听从别人的命令,姓名随时可以不报。 自己所遇到的那两方,对于自己的命关全部看重,对于人民如同草地,而对于妖怪本身是否有任何的维护之情呢? 金萄鸢在那封印之中带上了数百年的时光,重新踏入到现代社会,面对着各种机械,还有着许多不同操作不灵敏的时候,甚至说自己的金钱,令对方接触的也并不是全新的高科技,并不是那么快的能够完全领悟到时代的变迁,如今的人类社会是如此的漫长,生命的妖怪又是如何呢? 在妖怪的世界观之中发展成了什么模样,对方这样挑逗的性格,出门在外会不会受欺负或者说姓名会不会有危险,难道不会招惹到什么更为厉害的人吗? 现在的妖怪究竟在一个什么样的实力?自己家的这一个出去了会站在同样的等级上吗?会不会被人排挤呢? 金溪让所表达出来的态度。至少金家,对于金萄鸢,并没有太过欢迎,甚至从心底里面的传承厌恶之前自己已经听上去一封书信,后来也没有了音讯,想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就扔弃对方自由的发展,没有其他后来的消息。 被自己的家族所抛弃,这样的一个身份在妖怪的世界之中会不会受到惊吓,会不会有人看到不爽故意的去挑衅自己家的这个孩子,本来性格就很暴躁,如果真是打了起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钟三年已经注意到自己关于这个话题一直在反复着心中不停的徘徊,将每一个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更加的是令自己担忧。 金萄鸢在自己的身边一直看着,还闹出了之前的那么一出事情,两个人差点下不来台。 如果是自己没有看着有优惠,是如何占有着性子胡来,会不会受到什么关系啊? 钟三年自己的思想快速的飘摇着,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紧迫的情绪狠狠地挤压着,却也没有办法想出一个更好的想法,或许在这个时候自己防着对方,灵气行走才是最为好的方向,给对方自由才是一个更好的结局。 可是扪心自问,自己又怎么能够那么痛快地让对方自由地行走于人世之间呢? 在这茫然的世界之中,他要怎么样的生活下去呢? 钟三年只感觉到好痛苦,自己没有办法放心,可是在这种时候总要做一个抉择,望着对方深深的拉住了那一双手。 金萄鸢如同是太阳一般炙热,连手上的温度也略微的有些疼,轻轻的摸着,只感觉自己的指尖似乎都要被融化开了,那样的热度确实让人极其的温暖,骨头里面都感觉到暖洋洋的。 她略微的有些靠近,心中不停的整合着言语,深深的想要将自己的心中烦恼全部说出去,却一个字也没有办法透露,只是望着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咬着嘴唇,心中的担忧何尝不是在快速的增加,只是自己却又不乏说出任何一句话。 他的年龄很大,比自己要大的多了,甚至也不是自身能够想象的,或许能够照顾好的自己,只不过是要短暂的时间,来适应着社会的发展罢了,不需要的是婆婆妈妈的想法。 钟三年在开口之前快速的安慰着自己,只是这么一句话却令自身更加的压抑。 他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着现在社会的发展,没有适应时代的变迁,在那时风叶之中等待了多年的时光,一觉醒来早就已经变化的不成样子,现在的社会哪有古代时空的那一副模样,想来一定是极度惶恐的吧。 她越想要放开心中越是恐慌,越是想要给对方自由,免去那痛苦,显得越加的跳动。 第一百八十六章 “钟三年。” 金萄鸢反握住了少女的手,“我看得出来你在胡思乱想,你这个人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了,以后可是要注意了。” 嗯… 钟三年在心中答应下来却自己一句话也没办法说,生怕一出生就要痛苦的哭出来了。 她很少哭的,不是没有哭过,而是很少哭,被父母沉醉的时候,在那小的时候也曾经哭过,被母亲丢在外面的时候也曾经流过泪,只是在那慢慢的时光之中,早就已经学会了哭泣,不定任何用。 被父亲拿皮带抽打的时候自己也明白,哭喊得不带任何的结果,只会换来大批量的嘲讽。 被母亲打骂的时候哭也是没有任何用的,甚至换来更加重的巴掌。 在外人面前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陌路人看到自己的哭泣,最好的态度就是不管。 甚至有些人停下来要说,这个孩子不懂事不听话,父母要好好管教这种孩子,不大不听话,非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明白什么是道理,什么是大人的管教才能明白,听话好好的听着。 甚至有些暴躁的还停下来动手。 哭泣的眼泪,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加痛苦的滋味。 钟三年早就已经知道了。 打了之后就学会不去哭了。 就算再怎么压抑也不会在人间去哭的,心里面再怎么憋闷着,自己也紧紧的咬着牙忍下去,眼泪往肚子里面流,不要让自己受到更多的痛苦,让自己压抑着也不要太过于难受,至少言语上的讽刺也并不会比身上的巴掌更疼。 可是… 可是为什么现在… 她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么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这刹那之间都不能瓦解,似乎有眼泪在眼眶之中徘徊在泪腺之中,快速的拥挤着,似乎想要跳出去自己拼命的压抑,眼泪紧紧的留在了眼睛里面。 怎么办? 在生命之中难得的朋友就这么消失了,或许自己放手才是最好的,可是道理都懂,情感又如何来偿还呢,对于对方来说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路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的,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有如此一般的压抑? 金萄鸢拉住少女的手说道,“你听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儿吧。” 好。 钟三年点头。 将心中沉闷的情绪压了下去,望着对方,望着那明媚的少年,听着对方言语中的诉说。 金萄鸢凝望着钟三年,道:“我遇到女子相遇…时间便是不说了,怕你胡思乱想却也并不是你可望见的时间。” 钟三年安静着,听着听着,那少年的言语在自己的耳边滑过,听着他熟悉的声音,说出了令自己迷茫的话语。 金萄鸢道:“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是的,我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年轻气盛,但当时的脾气确实是更为猖狂,更为讽刺,并不是谁都能管得住的,凭着心思而妄为着,比现在还要跳跃的很了,若是当时的人见到我现在怎么样非得好好夸我一句,沉稳大气,还得说我年纪上涨成熟了不少。” 钟三年不清楚要怎么样才能想象得到,比现在还要年轻气盛是什么模样,自己只觉得如今的少年便已经足够少年至今。 不是在那脑海之中忽然之间闪现了一个影响,是那虚无缥缈的梦境,是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是有任何依据的一场梦。 天空是暗黑的血红色,云彩之中全部都是那浓郁的黑,散发着鲜血的味道,红彤彤的,好声的吓人。 冷秋寒在自己看的那一段回忆也是如此一般。 真正的色彩压抑着心灵,没有任何的希望,浓橙黄色的太阳光芒洒落,在大地上及其的闪耀,不停的扑闪着光芒,却每一下都透露着阴狠,那红色天空之中的阴沉照射在大地之上。 等等! 这只不过是自己遇到的事情,大脑之中产生出来的影子,跟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关联。 金萄鸢那一场梦境只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和冷秋寒对自己所看的景象也只是出现了场面上的重合。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排除有些许的影视剧中出现相关的场面,而自己在脑海之中倒映了出来,毕竟有许多的电视剧,或者说其他的影像文学作品,会出现相关的考究,状态也说不定考不好,还是哪个除妖世家的人改行做文艺方面了呢。 金萄鸢声音压得很低,他往这里面跳的很伤心,也总是有几分跳跃之情,很难得见他如此低沉而沉稳。 “当时我甚至有些无聊了,对于那妖怪之间的争斗,我觉得有些没意思,没几个人能胜得了我的,说能打过我的都是那些举世闻名的,我也不至于傻到非去招惹人家去,似乎在我的领域里面已经没有人跟我能够匹敌了,除了那已经隐藏在世间的存在,我已是天下无敌的状态,那时候年轻年少,然后猛然之间觉得充满了虚无。” 他说起这番话来,几番苦涩在心中反转自己,反倒是带着些嘲讽回望着曾经的那一段岁月时光。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自认为天下无敌,绝世无双。 他不过在那个时代没有相等的对手,就算是有也早就已经是名扬天下,甚至有许多已经厌倦了人世间,隐士山林的。 金萄鸢跳跃,傲慢,但不是傻子。 也不至于非要挑衅,那几乎已经成了传说中记载的存在。 而在那人世间行走的妖怪,却早已经无人是他的对手。 独自一人杀了许多,傲慢的行走于时间。 慢慢的竟有些感觉到了虚无和空虚,似乎人生很难再提得起乐趣,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动手,反而是一人在那始终独自的漂流,望着时间的百态。 看着妖怪之间的厮杀拼搏,瞧着那些妖怪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小利益,自己都很难看到的那些小玩意儿,整的头破血流。 只是作为旁观者冷漠的看着,瞧着那新兴力量的崛起,瞧着那大厦瞬间的缔结,瞧着那如梦一般的倒塌。 奇妙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在那荒芜的岁月之中,走过了百年的时光,却没法找到属于自己真实的心态。 震荡时有些风起云涌的时刻也有后起之秀,凭啥只是那心中想要杀戮的信念,却似乎已经消沉,就眼看着那些人在面前走过,却没有上前去争斗的心思,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跟这些人扯来去。 他独自一人或许曾经有影子在身边行走,只是来来回回的,总有些岁月凋零。 “真当是有了些倦怠,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转,想要在人类的世界,看看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类,究竟是什么模样?心底里面可是好奇的很。” 着实是有几分的意思,脆弱渺小,没有一眼抢不上多少一个手指头便能摁成泥。 为什么如此一般的族群却已经能繁衍壮大,甚至妖怪要修炼成人,才能更快的增进修为。 总有几分奇妙的。 金萄鸢好奇便是做了,他肆意妄为,想起来便是去了。 “说来如此一般的想法,我便是有了,只是却因为真的打算接触那个人类,自己购置了千金在那儿摆上了一个大宅子住,花了些许的银钱,找人伺候我的饮食起居,但实际上我连正眼也没看过他们,只是想要享受一下罢了。” 金萄鸢说起这样的话,不知怎的带了些胆怯,望着面前的少女没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才略微的在心中松了口气。 “心思里面好奇人类是如何,可身边那么多仆人围着我转,但实际上我也没将眼睛望到他们身上去,反而是想去外面看看人究竟是怎么样,说来当时真是奇怪又傲慢,明明在身边却根本不去看。” 当初心里难得整起了一丝的想法,想要好奇为何妖怪修成人才,能够更好的修为人,究竟是好到了什么地步。 但他更多的还是争强好胜,慕强心态。 我也在自己身边的仆人,从来没有掌控自身的能力,就连他们的命都放在自己手里,就算不用任何的力量去碾压,只不过凭一张简单的纸别能让对方万劫不复,当真是柔弱到了极点,十分的可笑。 金萄鸢想要瞧瞧人类是如何的强,却实在看不上那些存在。 非是要去四下寻找着,也正是如此在给自己找招惹来许多的祸患。 “沿着溪流行走,这算是动物的本能了,在河流的附近总有些许的生命流动,毕竟水是万物之源,没有水也没法活,我当时寻思的人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便是随着那小溪流往前走。” 金萄鸢像是胡扯了句话,自己也愣了下。 他笑着道:“还没真想到让我误打误撞地,真是碰见了个少女,她瞧着我第一眼,就把手里面的水桶摔我身上了,大喊大叫的妖怪,吓得个半死,却不停拿东西往我身上打,又不清楚这姑娘的胆子究竟是哪儿来的。明明腿都打着哆嗦了,动都动不了,却一直在挣扎着。” 金萄鸢垂眸低声道:“这样的人真倒是少了。” 回忆淡漠而又痛苦。 金萄鸢甚至无法记得起,那姑娘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叫什么也没那么清晰了,正如当初的那些妖怪朋友一样在她的记忆之中消散。 渐渐的只剩下了影子,说不是对自己的伤害太大,恐怕连这个人存在都早已经忘怀了。 曾经的经过也只不过,剩下了自己脑海之中的影子,但实际上曾经所说的言语,早就已经淡忘在了脑子之中,他原本觉着自己记忆还算是好的,甚至有时连别人说的话语都能记得住,只是随着时间的走过,连着言语也无法记得了。 “那女子实在是脾气暴躁的很,也不怕我明桥的,我是个妖怪还一直的在那打着哆嗦,还要拿东西打我,自己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那个样子真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金萄鸢也不清楚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说,曾经有意思的事儿,自己早就已经在忘记的事情重新提起来,心中却并不如同当初的那一份感触。 “她…很特别的一个存在,其他的人见我是妖怪妖魔,怕的很有效的,要么便是迅速的逃跑,只有这个女子居然还有反抗,却也根本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有些琢磨不清楚,我觉得这女子总是有些特别的。” 在他所横行霸道的时代,人类总是略微的矮上了一头,对于妖怪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恐惧,早就已经刻入到了骨髓之中的害怕。 妖怪拥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想要杀死一个人类是轻而易举的,就算是极其微弱的一个小妖怪,想要去伤害人类,那也是太过于轻松的事儿。 只不过妖怪的数量一直没有太过于庞大,就算完全形成了家族也跟不上人类的繁衍速度,不然还指不定是怎么一番的天地呢。 金萄鸢当时瞧见的那女子,是人生之中自己行走过了千百年的时光,唯一一个敢向自身反抗的人类。 说来有些可笑,就算是妖怪,也没有几个敢真正跟自己反抗动手的,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一般的事情来,真是觉得有些许的乐子。 他心思里面觉得好玩儿,别人是想要多说这些什么言语直言翘着,那女子实在是怕得很,也不免得做些变动。 “我当时喜欢的女子应当就是为什么人类会有那些许力量的原因吧,那女子是特别的,也是我想要去接触的人,只是当时那个场面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实在是僵硬的不得了,怎么也没法子把这场合扭转过来,便是咬咬牙先走了。” 他跑了没多少的意思,就是为了躲开那一个尴尬的场合。 心思里面好奇人类究竟是如何是想要正经的交谈,探寻其中的奥妙。 也不好把人抓回去研究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好闹的太过于强硬,就算是他也懂得有个缓和的场面,便是走了。 “过了些时候,似乎也有个半年左右吧,我也是记不清了,那时候的岁月对我来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金萄鸢对于时间的流转那个时间还没有太过于在意,半年的时间似乎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甚至还有些短了,自己都觉得有些许的短暂,只不过寻思着,那女子应该是认不出自己来了也不想躲在等着。 如果不是封印之后,重新遇到曾经的朋友,他们积怨本相遇过的妖怪,直到对方早就已经消失于时间之中,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渐渐的消散,恐怕也不会觉得时间的转变有什么奇怪,也不会觉得那时间的流转有如何的快速,他甚至还会按照原本的路线去行走,只是刹那间的转变,对于自己来说,也很难在这其中摸到什么规律。 “我特意变换了个模样,将自己取其于人类的外在,才去遇见了姑娘,说来有些奇怪,之前遇到的姑娘还在河边洗衣裳呢,再去找的时候居然是在一个大宅子里面,看样子还是个家里面的大小姐,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奇妙,究竟这身份的转变是如何的,我当时也根本没去问。” 金萄鸢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当时我真应该好好的问清楚,也不至于走到后来的结局。” 到底当时对于人类还是有一种无法压抑的情面,就算是有身份的转变,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也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妖怪说不定还有个鲤鱼打挺,瞬间转化成行为的时候呢,人类有个什么改变还能有奇怪的吗? 金萄鸢当时未放在心上,则是给自己的过去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姑娘见了我也不害怕,也未曾问我从哪儿来,反而是与我谈天说地的,彼此间所诉说的言语导也真是有几分的乐子,似乎我曾经的时光也随之而改变,在那言谈之间总有这些我看不透的东西,便心中更加的好奇与那女子说得更多了些。” 若不是当时的好奇,也就不会继续的深交,也并不会导致自己被封印的结局,只是事实摆明如果是自己当初没有经过这一番的言语经过何时回来,这一般的心情也只是沉沦在那孤单的时间,对此深深切的迷茫。 “一来二去的便是朋友聊天,言语总是有几分的好,我心里面也记挂着,有这个人的存在,也想着要不要带他出去走走,去哪儿看看。” 金萄鸢垂眸道:“我与她说了,那姑娘也是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还说着两人一起去那河边看看水中的溪流,看看那些游走金鱼…呵,在野外的河水之中,哪里来的金鱼,没有人的饲养,有哪里来的那些美貌的观?我还深切的记得当初准备着自己先准备好了进去,别要让两人过去了,看了一个空。倒是忘了,那姑娘曾经在河边洗衣裳,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河水之中哪里来的美妙景色!” 咬牙切齿还是愤怒不已? 他不清楚自己该如何抱着什么样的情绪,所诉说当年的遭遇,曾经的心念。 第一百八十七章 “算了。” 金萄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眼神之中的那刹那间沉寂,迷茫瞬间掩盖了下去。 重新的轻轻呼吸,将了沉闷,在心口消散开来。 “我觉着姑娘有些特别,至少比其他的人比起来胆子也大,有魄力面对着,我也没见着什么害怕的,这也真算是个独特的人了,或许人类,就是特别在这些地方。” 说起这般的言语,何尝不是有一种莫名的讽刺,连自己在这个时候重新诉说才算是能够琢磨过来,当初为何会那么傻,简直就像是不动脑子一样,根本没有过了任何的原因。 当年的时代妖怪横行与天地之间。 也只有几个除妖的家族勉强的支撑着,其余的也都是靠着在人类之中,偶尔出几个出类拔萃的过来抵抗,但实际上真正能够跟他们站在对立面的,也就是那寥寥的几个又有多少真正的抵抗力量呢? 如此的情形之下,人类对于妖怪自然是恐惧的很。 也真是妖怪自己窝里斗狠,互相之间为了抢个地盘儿,彼此攻击的更加的厉害,杀一个妖怪带回来的回报实在是太大了,并没有太多的妖怪,或者说是成了名气的妖怪,将心思全部放在抢夺人类的位置上,偶尔有些意思也顶多算是一时间的乐趣,没有大肆的去破坏。 就算是如此,一般人类的损伤也是惨重的很。 对于妖怪的名声,只要听到别人是从心底里面散发出了恐惧之心,谁没有些许害怕。 生生吓死的也不是没有,甚至说在那可悲的时代之下,这一般静也算是幸运的了。 金萄鸢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琢磨过味儿了。 姑娘见到自己虽说是恐惧,却也不停的产生着反击,没有任何其他的表达,就算是腿已经没有力气挪动了,却一直向着自己击打,这么一个胆子,究竟是谁给她的? 明晃晃的一个妖怪,只不过是一个洗衣裳的弱女子,凭什么就不害怕呢?难道就不怕死吗? 混乱的年代,却没有太过于多的颠沛流离,虚实的笼罩在恐惧之中,却也并不是那么全面的体会到大批量的死亡。 如此一般的背景之下,人们多数还是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至于被打得红了眼睛无所谓,也不是忘记了如何去害怕。 人类自然是恐惧妖怪的,特别是在自己有一个绝对安逸的生活之下,却时时感觉到了生命的恐惧,妖怪出现在面前,那刹那之间可以剥夺自己幸福的存在,才真当是让人心中惶恐。 若是真当时连活命都做不到了,被杀死已经成了一种赏赐,不怕死才算是正经。 可是在当初的时代,自己脚底下所踩的地面并没有被鲜血浸染,反而是哀乐而祥和,那姑娘对自己有恐惧之心,却根本没有想着逃避,反而是不停的拿身边的东西做出攻击,明显没有任何的用处,却还要去抵抗如此一般的心思,真是一般的姑娘能做得到的吗? 被困在那宅院之中,本来就是要比男人柔弱的一些,就算真当是用尽了心思去锻炼,实际上在体能方面还是差着些许的。 金萄鸢还算是能够记得清楚,那姑娘在河边洗着一桶衣裳都显得有些累,可转眼间,却能够发了狠的来反抗自己。 甚至… 他只是露了个面,没有露出任何的恶意,那一瞬间拼了命的劲儿,也真当是让自己赏识,如今想起来也倍感讽刺。 当初的心思实在是大,或许是曾经的辉煌让自己骄傲,已经忘了什么叫做谨慎。 对于那姑娘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提起来,反而是觉得欣赏的不得了,现在想想只觉得,还到底是自己没有见识。 金萄鸢道:“我隔了段时间化作了普通人去接近姑娘,实际上所作为的错,当时保持着高傲,根本不愿意真正的了解,而这姑娘则是我了解的第1关,自然有许多言语上的漏洞,我想的姑娘早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甚至很有可能在见面的,当时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个人。” 他咂了咂嘴,总觉得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有点不是滋味,只是事实又何尝不是如此的呢。 金萄鸢景物虽然是如何的改变,也改变不了那一份高傲的心思,当初正是自己威名远扬,有些心累疲乏的时刻。 瞬间的高傲根本就没法子抵抗得住,对于人类到底还是保持着轻视之心,如同是蝼蚁一般。 对于姑娘只是自己了解的第一步,自然是有更多的漏洞,连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吧。 保持着诡异的态度,又想要全去了解,自己走进了却发现自身的可笑之处,何其的悲哀呢。 身边的人类众多,只是轻视着,侧面地剔除掉了那些没什么骨头的,只觉得心中比一连看一眼都不乐意。 发自心底里面的还是崇拜着强者,就算是自己看不上的人类想要去了解,也是瞬间去寻找着那强者。 就算没有这庞大的力量,在心思之上,还是需要要寻找更加坚韧的,就算是吓到哆嗦,也会反抗的姑娘,那才是他想要去了解的人类。 或许在根本之上,在发自心底的时刻,早就已经给自己打下了烙印,在那深沉的世界,自己已经为自己筑上了枷锁,牢笼连自身也没有发现,但实际上早早就已经落下了定论,就算是有千百句的否认,真实的是早已经摆在了面前。 寻找强者自然也会碰触到强者,而自己走向了黑暗的深渊,到底也是需要一步一步的台阶,哪是那么轻易便直接坠落的,不过是自己作出来的话了。 “我自以为完美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行走着自身的逻辑自以为很不错,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完美到了极限,好好的我早就已经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我自己的愚蠢,在那其中给姑娘添了不少的麻烦,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那姑娘对我还有些许的纵容,一起走过了不少的时间。” 他当初的所作所为其实记得的已经不多了,只记得自己确实是给姑娘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事,让人心里面烦的很。 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事确实是挺准的,但真实的是做了什么… 却也真的想不起来的,时间过得太久,在那记忆的冲刷之下,早就已经忘记,在黑暗的困难之中消散的干净,只是隐约的有几个印象罢了。 不过… 他想那姑娘也或许最开始,对自己并没有太过于深沉的恶意,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刻,也有着许多的容忍。 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是难以令人忍受。 很多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所做出来的心里面难保没有些许的阻碍,毕竟是人和妖怪之间的思想不一样,也太过于正常,而金萄鸢,当时完全无法领悟到任何一种的观念。 毕竟在妖怪里面他的存在也不是太过于受欢迎的,一时间自己的心思起来了,随意出去打,杀着些许也只不过是取乐的事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妖怪们畏惧他的力量,也不敢说什么,实际上的身体里面也知道,大多数也不赞同自己的行为。 不过,金萄鸢自己身上拥有着强大力量,自然也就无法看到曾经的缺点,只有这时代变迁之下,只有那走过了时代的光阴,如今才算能够勉强的明白些。 当初呢姑娘对自身的恶意整体来讲不会太大,毕竟二婶也正经的走过了有些许的年头,自己也正是留下了些痕迹,脚印,若真是从一开始变,想要治自己于死地,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何必等上那么许久的时间。 “我想姑娘是恨了我的,发自心底里面的,产生了厌恶之情,对于我没有多少的怜悯,而是发自心底里面的厌恶。人与妖怪之间思想道理是不同的,当时没办法看清。” 其实… 到现在也没有能力看得多么清楚,只不过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勉强分得明白,而实际上一些细枝末节的小细节自己也是琢磨不通透,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就是那什么纸三折。 又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能分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存在,自己不过是恶搞了下。 又没错得了什么,两个人闹的根本连台子都下不来。 彼此之间仇视的很,要不是当时自己演了一场戏,这个事也没法过去,现如今也没有正经的说开来,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还是存在的。 金萄鸢经过了封印的时空,走过了黑暗的孤单,如今还是一般更不用想当年究竟是何等的心思。 “当初我没办法发现,被自己的骄傲蒙住了双眼,也根本不去想,竟然还会有人能敌得过我,就算是人又如何,就算是出妖是又怎么样,其实当时还是傲慢的,没有将什么放在心里面,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没有什么可以抵得住的了,自然也就怠慢了。” 金萄鸢说起这般的言语来,又像是讽刺自己,这一句话终究是落尽了沉寂。 钟三年安静的听着对方的言语。 不知怎的,在那满腔的无奈与沉默之间,竟听到了些许的轻松。 或许… 没有亲眼见证的姑娘,从美丽少女青春靓丽化为一捧白骨,从某些角度上来讲也确实是个幸运吧。 金萄鸢是否在内心深处也在庆幸着,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是否也从心底里面有些感恩,在那刹那之间自己躲开了时空残忍。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角度,应当如何评论这样的心情,只是在那言语之间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松口气的情形,或许在那些许的时空之中也在感叹,没有看到那姑娘的消失,是否在心中也有着些许的松快。 金萄鸢道:“说来有些可笑。我遇到姑娘相处正经有些时日,从来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他心眼儿里面觉得人类不会上我半分,可我还是落在了人类的手里,被狠狠的封印。” 他望着对面的少女,似乎透过了时光见到了曾经的姑娘。 “姑娘引来了老道,趁我不防备,将我封印于黑暗之中…”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将一些言语咽了下去,咽在了喉咙里,没有与面前的少女所说。 “我在最后的时刻诧异地望向了姑娘,看着对面平静的面容,只觉得好生的可笑,与当初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大不同,短暂的时光已经让曾经的面容沾染上了些许的成熟,我在那个时候才想起来原来真的是变了,她平静的看着我,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冰冷的望着我,走向了那枫叶之中。” 时光的流转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金萄鸢曾经无法理解也没有办法走出吧,只有在那走进黑暗中之前,看着那姑娘的面容,好像真的有些变了生活,改变了对方的样子。 对于金萄鸢来说,着实是有些陌生,甚至没办法形容,对于妖怪来讲寿命总是一种可笑的物件儿,又活上了千万年的。 也是也不过几天,短暂的岁月死于撕扯杀之中,如果真的是能在那拼杀,这种活下来便是拥有着绝对的寿命,并不是那么容易死去。 老死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 年迈也是个稀奇的字儿。 金萄鸢在妖怪的世界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不知道怎么,刹那之间看着那姑娘的面庞,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根本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 时至今日,听着曾经的有人诉说着,往日为伴的朋友潇洒与时空之中,而自己竟然连对方的面容也无法想起,在恍然之间觉得时间走得好快,而自己似乎被时空遗忘了。 是衰老?还是老死? 难道说在其中漫长的生命之中,其他的生命太过于短暂,时光的流走听起来有些许的可笑,可何尝也不是对于自己的嘲笑。 金萄鸢抓住了钟三年的手腕子,与对方诉说自己曾经所认识的那一个人类姑娘,自己曾经的愚蠢引发了后期在那黑暗之中度过的时光,只是不知怎的自己言语之中竟然有些许的轻松。 逃避可耻但确实是有用。 他在那风云之中躲过了姑娘的生老病死,躲过了世间岁月的无情,错过了曾经的朋友,潇洒与天地之间没有经历那时空的老转,也没有在那其中体会到孤独的滋味。 只是这焕然一梦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才恍然间发现原来早就已经被时代所抛弃,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自以为为的少年,而自身却还在停留在少年时空之中,根本无法脱离。 他没办法走。 无法在这少年时期离开他还是一个少年,没有什么可否认的,他的生命十分的漫长,妖力的累计,已经连绵到他的寿命之中。 生长的速度改为了缓速,心智变化也并未曾有那般的快速,在这年岁的增长之中,还是一副少年模样,未来的时空还有相当的时间在等着自己,在那漫长的路途之中,曾经生命中的过客很快都会消失,自己也不过是这时空洪流之中一个较为长的执着。 钟三年握住了对方的手,轻轻地摸着他的手腕子。 想要诉说的言语,怎么也没办法说得出口,只是凝望着那一张面容。 金萄鸢垂眸道:“钟三年,我……我已经忘了曾经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就算是至交的好友在这岁月之中也消失了面孔,在那记忆里面我究竟还记得什么?” 茫然无措,对于自己的存在甚至产生了怀疑。 他轻轻的抓住了对方的手,将他手掌摁在了自己的面孔之上,金黄琉璃眸子望着那一双黑珍珠。 “钟三年,我想在这今生的几十年时光之中,记着你的面孔。” “好。” 什么快刀斩乱麻又怎么能够说得出口,早就已经有了一寸的感情,又怎么能够这么随意的丢掉在生命之中,向自己滴来了温暖的手,又怎么能够快速的推出去。 钟三年知道自身是个贪婪的人。 从来未曾感受过照顾的时光,那温暖的滋味也未曾感受到的多。 接触到那光辉流利的世界,在面前碰到了几点温暖,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舍弃,少年时期所受到的委屈,在此时似乎又到了一个依靠。 至少难得没有人指着自己的额头打骂着,没有人带来莫名的嫌弃,不是过路人,就会对自己产生厌恶之心,不是这全天下似乎都在针对着自己。 金萄鸢是自己交到的一个难得的朋友。 甚至住下之后,便没有对自己存在伤害之情。 对钟三年短暂的二十几年时光,都珍贵的有些可怜。 她哪能那么轻易,就松开了这一双手,既然对方不想放开自己,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将人推出去。 “留下来,我一直陪着你,养着你,就像是对待自己亲…朋友一样” 金萄鸢伸出手来,扣住了对方的肩膀,将自己的下巴点在了她的头顶。 “你说的话里,我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行为,不过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哎呀。真好的说呀。” 金溪让冷漠的一张脸,毫无声调的说道,“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多么热血的小家伙让我一看似乎也回到了当初青少年时期热血沸腾的年代,真是令人感慨呀。”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眉毛,“喂,有必要这么冷嘲热讽的吗?” 钟三年并没有得罪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回到公司的时候,对方已经知道不清楚自己了。 金溪让明显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面前叠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略微的翻了几下眼与嘲讽着,根本没停下来。 “呵呵,真是太励志。从家中没有任何影子的小透明,一路奋斗到现在家族之中,少年的顶梁柱也确实是让人感慨呀。” 钟三年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够闻到一种酸涩的味道,和那根本没有想要掩盖下来的嘲讽。 金溪让也没有打算有什么遮盖的意思,“柏倾涵,也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当初过来的时候我没有一点的察觉,只因为是喜欢你的人呢,倒是未曾想到真是玩的一手的好手段呢。” 他嘴里面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多数的不满想要向外倾诉。 钟三年手里捧着热腾腾的咖啡,有些无奈的说道,“金溪让,人家最开始也不知道这是个妖怪集团吧。再说了这也是学校组织出来的,也不是非要上赶着过来,本来就不是学生可以自主规定的,何必这个样子呢?” “切!” 金溪让明显对于这件事情有许多的不满,面容之上紧紧的皱成了一团,根本没打算在这个地方上有什么让步的意思。 “可算了吧,他要是真的不想的话,学校还能把他绑过来吗?再者说了,我集团在妖怪,早就已经有名声了,这些除妖世家能够一点儿都不知道吗?开什么玩笑呢?我看他就是存心的,就是想在我面前晃悠过来,气死我!” 扎毛了不得了,整个人还端庄地坐在办公桌面前,漂亮的面孔扭成了一团儿,不停地叫喊着。 “除妖世家!还是家中的重要任务,真是烦死了,看我不好好的折腾折腾他!” “什么家中的中流砥柱,难得的少年天才开什么玩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小子,心里面不停的打算着,到处算计才得来现在的名号!” “居然敢跑在我门口,我来挑衅了,真是太惯着了,看我不动手了!” 钟三年无奈的看着那人,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深沉的表情,说这些任性的话,认真冷静地听着对方讲完。 她无奈的道,“他好像并没有真的跟你做什么吧,你把人,丢在那复印件附近,不也老老实实的做那些无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吗。” 金溪让明显被噎住了,目光炯炯的瞪了过来。 钟三年随便的摆了摆手说的,“你看过恐怖片吗?主角能够闹出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大部分都在于各路的作死,不停的闹腾,你们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度过,就这几天的时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安静消停一点,谁愿意整天闹腾呢。” 金溪让嘴角活动了一下,望着对面人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冷冷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钟三年认真的品着手中的咖啡。 说来呀,金家的人,总有着一种傲娇的气质,脾气也是大的很,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暴躁。 不过,钟三年怎么说,自己家里面也是养了一个成年体,并且还是经历过曾经的时代变迁,还受过封印的人。 性格可以说是相当的暴躁呢。 相比之下,金溪让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傲娇。 顺着毛好好的安慰一下就好了,哪有太多矫情的脾气。 金溪让对于这样的言语明显还是受用的,吭叽了两下水手抓了个点心,倒也没在这话题上继续深追究下去。 “不过。” 钟三年看着那叠着整整一叠的纸,不由得还真有些许的好奇心,趁金溪让出去,悄悄的摸来。 “嗯?柏家历史路线?” 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些不大好的预感呢。 钟三年也是一个认死理儿的人仔细的开始烦躁,从第一页缓慢的向下翻着。 将那上面的自己每一个都仔细的读过,没有略过任何一个字。 目光扫过那白纸黑字的路线,自己的脖子不自觉地在时光的增加之下,咔嗒咔嗒地发出了些许的响声。 “干嘛呢?” 钟三年听到声音,下意识往后仰,脖子一瞬间发出了咔嚓的一声吃痛的捂住了护脖颈。 “哎呦喂,你不要突然吓我好不好。” 金溪让自然的摊开了手说道,“什么叫我突然吓你,是你作为我的秘书,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偷看我的文件,并且从一开始就没有做过任何的本职工作,我只是善意的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过于劳累,这么好的老板你上哪找去啊。” 钟三年淡定地冲对方翻了一个白眼。 有些无奈地指着,手中拿过来的那一叠厚厚的纸张说道,“认真说呀,你看的这些真的会头晕眼花吗?从这家族的起始到现在我看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速的按住了太阳穴说道,“我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把历史看完,这才到第三十二位家主,接下来个人的资料究竟是有多少啊?” 金溪让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我都与他放弃了地方之行,又不是对于他个人,而是对于他背后的家族,如果他有什么心思,不过是个小孩儿,还能教你我如何,可是如果他家族有什么心思,那就是另外的话了,我难免要多些打算嘛,又不能真的只是针对一个人去看。” 钟三年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明显对于这其中的话题不是特别的留恋,只是望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倒也没有说出任何其他的言语来,仔细的发了一下那厚厚的一叠。 “他们家族究竟是延续了多少年呢?有必要这么沉重的历史吗,而且你调查的这些太细致了吧,交了多少女朋友,你居然也要查。” 金溪让歪头道:“这可是重要的很,这可是正经的联姻,有多少的娶妻纳妾,其中又有其他的家族联系,你别小看这些婚姻的连接,虽然说两个人不一定过得怎么样,但是两个家族在这样的婚姻之下,肯定是不错的关系,不然的话儿女不会往一起凑的。” 见着钟三年满脸都是茫然的样子,他都来了几分兴趣,眼睛提溜溜的一转,金黄的眸子闪现出了一道光芒,双手抱在了身前。 “呐,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就算是现在这些世家之中也是有什么妻妾的。” “啊?”钟三年有些怪异的向后仰。 金溪让点头道:“一来是男人本来就是有一股花心,作为人类短短的几十年时光,居然还想要那么多的享乐,也真是让人觉得有意思,二来也是为了维护他们家族的关系。” 似乎是有些显摆,金溪让拉着椅子坐了下来,自然地抢过了对方一旁的咖啡,端着杯子,慢哉哉的说道。 “家族之间的联姻没有你想的那么光明,无论是什么随机挑选个人嫁过去,娶过来的,管他是妻子还是小妾呢,反正有个联系就是了,只有特别重要的互相联姻,才会真正的找家中正经的女孩,其他的也甚至挑选我家婆送过去,不过就是彼此间有个联系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感觉连话语之间的连贯度都不一样。 钟三年迷茫眨眼。 金溪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向前凑了凑,“在他们除妖世家,女儿…除非是可以做到压下所有的家族之人,力量占到了最为巅峰的状态,才不会变成家族向外联引的财产,就是嫡出长女,为了家族的态度,送到别人家里面去当个小妾,情人什么的,也不算是多么过了,毕竟是为了利益联系,就算是有谁的妻子,也要是能够干脆利落的送过去的。” “什么呀。”钟三年听这样的话,心里面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金溪让抓住了对方的手,轻柔地拍了拍说道,“这些家族说是人,但其实从了最初的几位之外,早就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在那金钱利益的趋势之下,早就不是人了,有些还是随便挑出去,大家彼此间联姻就是送过去个人,什么样也无所谓。 就算第2天没了,这也是曾经能够攀亲戚的人,需要利用那些关系的时候,别人可以翻着账本出来看看,究竟哪个是自己家闺女嫁出去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又低沉着,目光闪烁着,望着对方,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金黄的光芒。 钟三年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这是简单的谚语,没有任何词汇上的修辞。 怎么… 如此的可怕呢。 她曾经见过李桃园的家中是何等的状况,而这只是自己过去几天就可见到的。 金溪让伸出了的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鼻尖儿。 “懂了吧,他们说的多诚意,实际上可是肮脏的很呢,就连着婚姻之事都能够随便的用作算计利益,甚至说根本就没有想过,本人是什么想法,互相之间是否厌恶的很便可以随便的换成了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金溪让金黄的眸子望着少女的面容,嘴角勾起了一抹俏皮的笑容说道,“他们说是人却连妖怪都不如呢。” 钟三年听着如此直白的话,有些不自在地上嘟囔着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我又不是除妖世家出来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了。” “嗯?” 金溪让下巴放在两手交叉的位置上,略微的歪了一下头,笑着说的,“正是如此,我才应该跟你说一说呀,毕竟你跟那家里面的人走得也蛮近的。” 钟三年挑眉。 金溪让道:“柏倾涵呀,他作为家族之中的中流砥柱,少年在里面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要是真的动了心思的话,你可是在急的时候回来,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也就只能挣到一个小妾呀,情人的身份,他这以后的婚姻诸多个妻妾,都得是家族来做的准备,与你可是没有任何联络的呀。” “啥?”钟三年一脸莫名其妙。 金溪让笑眯眯的道:“我说,我一看你就是个心气儿高的,对于这样的婚姻怎么也没法子接受吧。”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下意识的说道,“当然。” “等等!”钟三年古怪者面容,“我为什么要跟人家扯上关系啊?他们家族里面的婚姻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就是以前说的话的朋友而已,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溪让送了送肩膀,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没有的话,那自然是好了,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婚姻身不由己,现在心里面反抗的很,将来也会作为对后辈施压的动力。” 他的手指点了点,对方鼻尖笑着说道,“我又怎么舍得你搅和到,那么复杂的事情之中去?或许这前半年来,他们里面总有人,会有一个那传说中的爱情,可是这感情在利益的驱使之下,终究是化为了尘埃,你瞧瞧每一个人身边的人都不少,他们就真心愿意吗?说到底也不过是互相之间有个牵扯,谁都拒绝不了罢了。” 钟三年听着对方的言语。 当是打心底里面有点不舒服。 她和柏倾涵自然只是普通的朋友,实际上两个人关系并不算多,亲密也就是说得上话而已,彼此间有点话题,整体来讲不算是太过于亲和。 只是听着有人说自己普通朋友的舌根子,总有那么点不好,而对方说的似乎还真算是真事儿。 柏家直到自己翻的那些历史,全部都仔细记载了,跟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其中的各种联姻的来源都是谁也得清楚明白,可以说是相当仔细了。 直到如今,按照路线来走的话,应当也只是比他们大个五六岁,身边就已经有七个联姻的家族了。 她从小受到了各方面的苛责,面对着整个世界的恶意,可以说过得是相当的凄惨,只是有些最根本的问题还是有完全的三观塑造,如今见到这么活生生的例子,真的是心眼儿里面有些许的不自在。 可是… 钟三年有些话在心里面转了两圈,终究是什么言语也没有,说到底也是外人的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相关的,不过是一个同学,还真的是不能站在任何的角度去诉说。 金溪让笑眯眯地敲着对方的眼神转换,将那一大叠的纸张收拢了过来。 “不过我也就是,照着这些资料随便的看看,真实来讲也并没有太多的恶意了,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你们就要回去了嘛。” 钟三年颔首,“是啊,完全属于意外事件,你真不用放心上,这么几天的时间,他又在复印室里面关着,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金溪让点头,没往心里面去,手里略微整理了下,顺手抓走了几个小蛋糕。 钟三年独自一人捧着咖啡杯,遥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其他的同学被安排在复印室里面,做那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而自己也只不过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吃着各种小点心,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事件过自己的手,说来也只不过,是环境略微的好一些,其实都是过来当摆设的。 话说回来这小点心还真好吃,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卖的。 她顺手翻了一下包装纸。 “七月荷?” “嗯,你认识?”金溪让道。 钟三年迷茫的道:“不,好像有个印象,但应该没听说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自己说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有印象的没听说过,这明显就是不对劲么,这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却感觉合理成章呢? 金溪让道:“七月荷是妖怪的企业,底下有一个分支是做点心的,所参与进去的人类并不算多,或许你偶然间有一个意识,或许是偶然听说过。” 他手指轻轻的点在桌面上,有些许的笑容,挂在面孔之上,意味深长。 “不过,七月荷只不过是对妖怪内向发售的整体来讲,营业并不算如何的广泛,如果你有些印象的话,说不定是人是参与进去的人类呢。” “啊?”钟三年愣了下,“不能,我没有多少的朋友,整个人的社交环境狭窄的很,我可以确定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样的存在了。” 毕竟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同学,大家都是学生,怎么可能有这相关的事呢? 金溪让歪头:“是吗?七月荷点心也会时不时的让自己员工往家拿的。” 钟三年摇头道:“你是不熟悉我,我还没有可以去彼此家里面的同学,邻居的话也是很烦我的,没有那么亲近的关系,你还是想的多了,我肯定不认识。” 她顿了顿,“或许这名字起的蛮特殊的,七月荷很有意境呐。”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手里捧着几盒点心,钟三年靠在公车的一侧,跟随着车辆晃悠着望着窗外的景象。 路上的行人临临匆匆的过去,留下匆忙而又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扫过。 钟三年抱着点心望着那模糊一片的人群。 “轰隆隆” 雷电的声音传递而来,天边之上乌云滚滚,缓慢的攀爬。 她茫然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天际之边暗黑的颜色,瞬间攀爬而来,不满了整片天空。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也是临近的夏天的时候,该下雨的时候也开始下点雨了,如果不然的话,天气该如何的干燥。 只是瞧着这下雨的劲头,倒也正经算是蛮大的。 说不定又是一场暴风雨,那么狂风,一卷暴雨,雷霆的真是让人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安。 钟三年低下头来看着,手里面捧着的第点心盒子,全部是用硬纸盒包装来的,也真当是经不起淋雨,原本想着厚着脸皮咬住几盒,来给自己家里面的那一个尝一尝。 这要是被大暴风雨淋一下,下来也就是没法吃了,这倒是有些可惜,自己觉着味道正经是不错的呢。 这玩意居然还是只给妖怪内部提供的,想要去买一个都没有,真当是令人头痛。 钟三年头一次领悟到了,想花钱没地儿花的感觉。 手紧紧的捂住了点心盒子向前望去。 雨水哗啦啦地淋了下来,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瞬息之间无云便是降落的雨滴,一下子模糊了窗外的痕迹,车窗的玻璃遮上了一层雨帘,早已无法看得清,究竟前方是如何的道路。 钟三年快速的往了一下公交车之内的站牌,略微估计着还是认真,有好长一段时间,心思也真的是有些许的交集,只是目光看在外面已经清迈而下的大雨,略微的大了一口气。 ‘如今就算再这么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了,安心吧。’ 雨水也正当时有些许的急躁,还没有给人喘气儿的功夫,瞬间地利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了公交车上,扑通扑通的好像小锤子一样,狠狠的砸着,也真不清楚那雨水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公交车正经的盖子,都感觉好像要被砸出个窟窿似的。 钟三年垂眸,些许冰冷的空气缓慢地从周边蔓延而来,此山本就是靠着窗户,自然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冷飕飕的空气缠绕上了自己的胳膊。 站点停下,乘客呼啦啦地往下走,也不晓得这真是不是他们想要下的站点儿。 钟三年抬起头来望着那公交车上显示的站牌,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区,网址里面也没有太多的人乘坐,怎么一瞬间几乎是要把这里面的人都要排挤下去似的,真当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站在某种角度上来讲,自身经历的也算多了,心里面不由得敲起了小鼓,望着外面雨水连连的到,真当时有些许的迟疑,脚步缓慢的站了起来,刚想要向下走,便听到那公交车的门,咔嚓一声关了起来。 冰冷的气息隔绝在了车门之外,瞬间的胡同将一股寒风吹在了脸上,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的起来,脸上的汗毛似乎都要占领。 “师傅!我也要在刚才那个站点下车,麻烦您再开一下门呗!” 不祥的气息在身边缠绕,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似乎也领悟到了什么。 钟三年倒是蛮淡然的,与公车司机说话。 毕竟自己经历的也实在算是多了,这还刚刚从一个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出来,等着投喂自己家里面的那一群妖怪呢。 更不用说自己的同学,和朋友都是除妖世家的中流砥柱,自身也是招惹了一大群的人,还跟一个黑心眼儿的杂货铺老板正在打着工。 怎么想遇到这么个小事儿,也不用慌啊。 哎,为什么说起这种话来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凄凉,自己原本期待的平静生活,究竟去什么地方? 为什么遇到妖怪这样的事情,都可以这么平静,大胆的面对呀! 自己究竟是经历过了什么,如此一般的淡定,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到自己骨头上似的,忍不住的让人感觉到泪水就那么流下来了。 钟三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往那公交车位置上望去,原本正常的司机早就已经变了个模样。 深蓝色的衣裳挂在了身上,帽子狠狠的向下打了着,而那雪白的骨节,早就已经从衣裳的领子和塌陷的位置露了出来。 “哎呀,你说说咱们俩这算不算缘分?在车上都遇到多少回了。”司机好自然的与自己打着招呼。 钟三年甚至抱着一种奇怪的淡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与司机自然的聊起了家常。 “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在这边做兼职啊,收入不好吗?你之前所说的那个聚会,究竟是进行的怎么样了呀?” 司机对于这样的话题,明显还真当是愿意聊,“什么聚会不聚会的我也根本就不想去了,到底还是工作是我快乐,有工作才是有我生存的意义才有我人生的价值,有我整个人如此的体现,活下去才不是没有。” 钟三年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严肃且认真的望着那一个骨头架子,发自内心的想要呐喊。 ‘大兄弟你冷静一点,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把工作扯上人生意义和生存的价值这种事情啊,如此重要的事不要跟工作扯在一起。 作为一个司机,这个活随便什么骨头架子都可以做,不要感觉自己有多么重要的样子,你再这么加班下去身体是不行的呀,少自己找一点!’ ‘而且你一个骨头夹子,为什么这么在意活下去的意义啊?你现在真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活下去吗!’ ‘你这种思想理念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被哪个没有良心的老板给忽悠成这个样子,原本你不过是想过来参加一个聚会,现在给自己找几份工作了,冷静一点,原本最初的目标呢,心中的梦想呢!’ 钟三年不在心思里面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平静而自然的点了点头。 “你能够喜欢就真的是太好了,见到你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我也替你高兴。” “是吧。”司机倒是自然的很带着手套的骨头,轻轻的扭转着方向盘,“已经没了这么多年,我对于自己的价值一直没有产生正确的认识,直到现在我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 好一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你没有用一个骨头架子,穿着自己的衣裳开着公交车,并且我本人就站在这个车里的话,这个话题似乎还真的能够深刻挖掘一下,并从心理学,以及历史传统的角度上,来诉说一下你现在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钟三年,一个在李家,感受到了这些思考的人,也真的是回去认真的翻了点书,查了些许的资料,要真的是从这个层面上来说的话,还真的能够解释一下骨头架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工作? 毕竟是一个早就已经消失的生命,曾经的人生之中,向来并没有真正的体现自己的价值,而看着对方曾经的穿着,也能够感受得出来。 出生于富贵世家,拥有着绝对的财富,却并没有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从而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内心深处还是有对于时代的悲哀,和自身的悲切。 心中也自然是涌现着无数的挣扎,而此时能够给对方一个扭转的机会,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奇迹,能够体现他的生存价值。 并不是曾经的历史的车轮之下。 一个毫无用处的尘埃,便是能够在对方那个白骨的心中激起了些许的情绪,荡漾,同时也能够给对方的遭遇腐朽的生命,点燃一丝热情火焰。 钟三年认真读过相关的书籍,毕竟对于自身也存在过一些的思考,只是没有想到,全部都用来总结到别人的身上。 同时对于那书本这种局限化,只是对于一年的表达,全部表现出了最真实的写实态度,也表示了小小的奇妙思想。 我读书就是为了这种破事儿吗? 她轻轻的弯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心里面吐槽归吐槽,不过对方能够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也确实是蛮不错的,虽然说作为一个司机来讲对方确实是骨干了一点,不过错过这么多回了,开车也挺利落的。 说起来… 自己上车的时候,司机还完全是一副人的模样,只是忘了究竟是长的什么样子,说来来去匆匆的,谁又会真的在意公交车的司机,究竟是长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孔。 仔细的思索一下,好像是被长发遮挡住了面孔,只是露出来的皮肤有些白,具体的却再也想不出来了。 钟三年倒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人生的路线不免的产生了些许的感慨。 ‘我以后出门在外,真的应该在乎一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长相了,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能碰到个老熟人了。’ 大家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模样,还真的是有点奇怪呢。 虽然说侧面上认识到了对方真实的骨子。 字面意义上的。 怎么说也是深刻意义上的,熟悉了吧。 钟三年脑子里面的思路早就已经,七扭八怪的拐到了一个莫名的角落去。 “说来,你打算一直做司机吗?” 司机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的喜悦之策,乐呵呵地应答着,“可不是吗,我就打算这么一直干下去了,以前呢我待在那深山老林里面,连个人面也不好见,总是在学习的时候,勉强的出来找个机会大家一起看看,甚至连时间都没有那么照的清楚的,根本不清楚,自己活着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他话语说到此处,似乎有些许的彷徨和感慨。 “如今能够找到一个让我一直在做的事儿,实在是太好了。” 钟三年靠在了一旁听着这一番言语,不眠的心中也有些许的情绪涌动,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了。” 司机道:“你好像也只是个人吧,为什么要做这条专线呢?” 钟三年叹气,“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按照正常的上下车顺序走,哪想到呢,我刚才还想下车呢,直接给你喊了一嗓子不也没给我开门吗?” 司机道:“唉唉唉!你这个朋友要我过来,我我跟你讲咱们这一趟路线走的是很特定的,也只有这一天是行走这一条道路,到相应的站点,叫的让人类下车,哪想到你不受这影响呢,我也没注意到啊。” 钟三年略微的有些无奈,向前的多走了两步。 “或许他们只是没有经过任何奇怪思维的人类,而……刚刚从妖怪公司出来呀,这样的想法应该会不同的吧。” 司机认真的点了点头,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很有这个道理,这样的问题,读书是面向哪些不同的人类,而对于你的现在状况来讲的话,确实是身边着着的妖怪太多了,不自觉的也会有一些抵抗力,也算是正常的合理缓解吧。” 雪白的骨头夹子向旁边扭转过来。 钟三年有些微妙的,看着一双空洞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说起来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算是妖怪的聚会,你就这么随便的,下车的话恐怕会有危险,如果你一直坐在车上,等着到终点站的时候,我送你回家算了。” 钟三年听完此言自然是乐呵呵的应答了下来。 ‘不过,不清楚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看着一个骨头架子说送自己回家,总有种双重意义上的回家的感觉呢?’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快速的甩了出去,言归正传,自己这一次还真的是反应慢了半拍,没有快速的寻思过来,落了一个不小的麻烦间。 妖怪之间的聚会,自己一个人类坐在这样的通行车辆上,怎么感觉都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其中徘徊,真的是走运子走到点上去了。 钟三年寻找了一个空位,坐在那儿,肩膀轻轻的搭在了一旁,目光落在了那快速蔓延的雨帘之中。 大雨迅速磅礴而下,如同是瓢泼一般,洒在了窗户上,早已经模糊了外在的视线,无法看到前方的道路,究竟如何,直到模糊的见到几个色彩轮廓。 暗灰的色调沾染着天空,黑漆漆的一片笼罩着地面,周围的商铺早就已经不见了影子,只是菱形的几个色块,却已经不是自己平常行走的道路,看来已经走到了,另外的一条街道之中去了。 冷飕飕的寒风席卷而来,夹杂着些许冰冷的气息轻轻地缠绕着,正是如今面对的场面早已经了然在脑海之中,也大约能够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天气。 钟三年抿唇。 说起来自己最初,见识到这个世界的奇妙景象,也是如同今日一般黑沉沉的天,紧紧的压着人们的心扉,连呼吸似乎都有些许的困难。 为了躲避着大雨,而自己慌不择路的跑到了一条小巷里面去赶路。 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微笑的举动,竟然改变了自己人生的走向。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荒诞,只是却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是无法可抵赖的存在。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底下摸着自己带的几个点心盒子。 不管怎么讲都是,跟自己家里面那个,蹭吃蹭喝的大哥金萄鸢,有某种诡异,而没有太多,与实质性的联系,或许也真的算是缘分了吧。 钟三年地垂着眼眸,自己陷入在沉思之中,只是繁杂的心思在自己的脑海之间,却没有真正的影响梳理,反而是若有若无的烦恼,缠绕着自己,即却无法摸得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目光深远的望着那手中的点心,而脑子里面的想法,早就已经飘摇了出去。 妖怪。 除妖世家。 这两个词汇,原本想着只有在网络世界,或者说是虚拟作品之中才能看得到,毕竟跟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联系,只能说是闲的无聊,瞎扯出来的故事,甚至有很多就完全胡编乱造,根本连逻辑都没有办法接的上。 以前瞧着也就算是一个乐子罢了。 谁能够想得到,真的能够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出现,甚至还是自己现在实习的公司的老板,完完全全的一个妖怪公司,经营出来的场面。 而自己的同学,居然还是斩妖除魔的存在。 这种事情放在现实生活中,就算你扯着人家领子,掐着脖子,也根本没有人敢相信,而自己居然还真就遇到了,并且两方相处的岁数,有些尴尬,但互相之间还没有撕破脸皮,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她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何自己遇到的时间观归一而又平和,波涛汹涌之间又有一种暗潮涌动,互相之间危险而又安静。 总有一种自己的小命,随时可以丢掉的真实感受,却又处处充满着和谐,友爱,平静而自然。 当真是令人迷糊。 第一百九十章 嘎吱。 公交车门开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执拗,嘎吱嘎吱的,将思绪迅速的卷了回来。 钟三年只感到寒冷之气扑面而来,地面上迅速的结起了一层白霜,却又瞬息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冰凉凉的,又带着些许甜丝丝的味道,像是那盛夏枯树热度,早就已经扭曲了空间,连呼吸也会带出炙热的火焰,生命的存在也只剩下了酷暑的折磨,却在瞬间来了一点冰凉的雪糕。 极其的令人舒畅,一瞬之间平和下来,心情却又在那刹那之间的甜味,占领了自己心头的思维。 她目光望着车门望去,一道雪白的身影踩着白虎而来,在前面直下轻轻地落着,便是露出了一丝的白霜,在抬起脚面的刹那之间又彻底的消失。 好漂亮的女子。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面,随着走动而略微的有些许的漂泊,如同是那风中摇摆的柳枝,缓慢地画出了优美的弧线。 身上披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银闪闪的丝线在其中雕刻出了古老的花纹,没有半点庸俗之感,反而是又带着情头的优雅气息。 面容冷静,应平和而带着些淡漠,微微的面着嘴唇,一张面容端庄秀丽。 钟三年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是没有办法挪开了眼神,说是传说之中在那高高的云台之上,雍容华贵的仙子,也就是如此一般的模样了吧。 ‘仙子’循环的迈着脚步行走而来。 “好高!” 钟三年感受着她的身影碾压而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就按照自己身高刚才行走的路线,在结合着现在对方的身高态度来讲,这明显都是一米九,到两米左右了。 姑娘,你未免长得也太高了一点儿吧。 目光感受着震颤,略微的带回了些许的神情,悄悄的往下挪了一下,打量着对方的比例,最为明显的九头身,腿略微的长了些,却是极好的。 如此一般的身材,几乎是只有图画设计里面才会出现的模特,现实生活之中人根本无法长成这么好的比例。 不把这姑娘介绍给服装设计的那些同学,真是可惜了了。 钟三年脑子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压抑,自己这一瞬间的念头。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确实是真实的想法。 甚至还想要上去递个名片,拉给同学们去看看的冲动。 太合适了,不去做这行简直是可惜了了,只是眼看着对面的姿态,华丽雍容之态,根本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儿吧。 嗯,等一下为什么我脑子里面,出现的是这种路线,难道不应该赞叹对方的美颜吗? 钟三年自己的思维不自觉的开始跑偏。 甚至有些可惜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学设计学。 哦,对了。 学设计学的最基础还是要绘画,而绘画所耗费的钱太多了,自己能够考上学,完全都是凭课堂老师所传授的,可以跟别的没有任何半点的关系,从来没有补课的资格,自然也就没有钱去学画画了。 钟三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在自己这个短暂的二十来年之中,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认真可以拿得出手的爱好。 毕竟还是要为了生存考虑。 被家人不停的嫌弃,能够活下来也都是靠着自己的命运能够上学也是因为学校并不花费什么钱,而周围的流言蜚语确实是难听。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想要什么爱好不爱好的? 全部都是奢望,脑子里面悄悄的想一下也很快的泯灭了,根本不敢停留下任何一次的影子。 生怕拖出来一丝的遐想,就拖累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钟三年面对着这一般的事情,倒是坦然的很,甚至有些冷漠,前些日子想起来,还会略微的有些遗憾吧,只是如今的事情遇到的实在太多了,或许认真的是在成长,曾经心中感觉到凄凉的事,现在都只是平淡的很。 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似乎连为自己悲哀的权利也没有了呢。 ‘仙子’行走到身边来,目光轻轻地往这边一扫。 钟三年不知怎的感觉到一股冷汗之气刮伤了自己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仙子’略微的点了下头,坐在了身侧。 钟三年目光悄悄地往旁边看着,只见着对方角色的容颜。 不过,说是绝色。 其实和冷秋寒比,还是差了一点,只是站在了整体的气氛营造的太过于冰冷,刹那之间令人不自觉地,产生了些许的遐想,此处上面实在是占了便宜,如果真是比面孔还是冷秋寒娇美。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相互比较啊,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好吗? 这位仙子,实在是太过于高冷了一些,就算走过的路,竟然还会带着些寒冷的气息,鞋面踩过去还会结成冰霜。 而冷秋寒,面容虽说是冷,真心真意的是暖意,对自己这个并没有太多瓜葛的人,也愿意付出了心思的好两次三番的拯救自己,这明显都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钟三年赶紧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面丢出去,只见着旁边的人,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说来,虽然说是我的胡思乱想,不过这一个面容长得也实在太过于优越了,些连毛孔都看不见,甚至脸上的汗毛都不存在。’ 钟三年自己长得也算是清秀,略微的好看些,说是好,也是皮肤在了一定的程度上,一直以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的优待,自己靠着命运活下来。 风吹日晒,严寒酷暑的什么没受过,皮肤倒是比别人都要好上一点,或许因为从来没有用过任何的化妆品,在贫困的条件之下,这延伸出了一个好皮肤。 在学校宿舍里自己还没有手特别排挤的时候,跟周围的人比过自己的皮肤,已经是女生之中最好的一个了。 就算是这样也是能够看得出毛孔和汗毛的,手摸上去也会感觉到些许肌肤的起伏,只是如今这略微斜过眼睛,看着身边的人,居然连那一点肌肤的肌理都不存在。 当真是太过于优秀!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目光轻轻的盯着对面的面孔,略微的向上爬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深邃而冰冷,似乎在那黑暗之中带着些许白色的冰碴子。 仔细望去却又像是一刹那间的闪光,根本无法找到任何的踪迹。 “你是人。” “啊?” 钟三年听到冰冷的声音明显一愣,太冷了两秒才看着一侧的人。 沉稳而冷静压的及其低,似乎是那低音的大提琴,沙哑却又寒冷。 “是你在问我吗?” 钟三年傻乎乎的看着对方,分明是眼见着对方的嘴唇发生了粘合,为何自己还是去问? 沉淀的嘶哑,完全属于男人的声音,目光向下,合着衣裳的领子略微的有些高,在脖子的位置轻轻的向下蔓延,却也能瞧见喉咙的位置,有一个喉结。 卡巴。 听,是心碎的声音。 钟三年感受到了自己的三观,被很烈的碾压迅速的打碎,在那刹那之间,随着风儿向远方飘去。 这算是什么?来自心灵深处的积压,对于自己人生的真实考验。 敢不敢再毁一点。 这么漂亮一人居然是男的? 敢不敢再让人不敢接受一点呢,这么漂亮明显就应该是个姑娘好吗? 钟三年直勾勾地望着对方的面容,脑子里面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弯儿给转过来。 “你是人。” “啊,嗯…”钟三年点了点头,“我是…完全是误会,不是故意上了这辆车的,只不过下车的时候慢了半拍儿。” “嗯。”男子点头,“理解。” 哎! 看着外在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座冰块子似的,没想到居然还挺好说话的。 钟三年遇到的妖怪,大多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一言不合就像要了别人命的存在,还真的是很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 她目光悄悄的转着对方的身边。 说来也是如此,一般的身高,一般的女子很难达到吧,说是男人都似乎合理了一点,只不过是面容太漂亮了,气质冷清而又高雅,似乎不自觉的别往女子身上靠拢了。 钟三年快速的将自己的心思收了回去。 “七月荷。” 男子平静道。 “嗯。”钟三年听到说话,快速把自己手里面的点心举了一下说道,“是我老板,允许我拿回家去的。” “嗯。”男子应答。 气氛似乎略微的有些尴尬冰冷而沉默,两个人并排坐着,空荡荡的公交车上,只有前面有个白骨头架子的司机。 这算是什么尴尬而又微妙的场面。 钟三年手指早就已经悄悄地搅和在了一起,略微的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叫钟三年。” 男子点头,“嗯,不错。” 钟三年:“……啊,我也这么觉得。” 头一次遇到这么会聊天的人,金萄鸢都比你能说会道,善解人意。 为啥要坐在旁边啊?稍微离开一点距离就不显得尴尬了。 就这么紧紧的挨着。 男子身着的宽袍大袖的布料支楞起来,边缘还不时地碰着钟三年。 说点什么啊! 钟三年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只感觉到整个人僵硬在那儿,也不清楚该说一句什么话,才能缓解这种奇怪的气氛。 ‘难道说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特别尴尬吗?咱们两个人就这么肩并着肩坐着一句话不说好吗?’ 她手指头相互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扣着盒子,尴尬的气氛紧紧的缠绕住了自己的脖子。 钟三年并不是什么活泼的人,只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要是不活泼一点,真的会将气氛降到冰点,狠狠的扣住脖子,根本没有办法能够继续下去,这漫长的旅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到终点站,好想下车呀。 眼神悄悄的往一旁看了一眼,手里提着一个点心说道,“要尝尝吗?” 啊! 我在说什么呀?人家这么风月光华清冷孤傲的人怎么可能端着盒子吃点心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这种话怎么说出去了还不如不说呢,现在是更尴尬了,真是让人感觉到窒息。 我的天哪,感觉自己都快不会呼吸了。 “好。”男人伸出手来,接过了点心盒子。 如同是呢,雪花堆积出来的肌肤,没有任何其中的折叠纹材,就连其间的血管也无法看到,就像是那冰雪的精灵所幻化出来最为纯净的美。 轻巧地接下了盒子放在了手中,悄悄地打开。 哇哦! 钟三年不是那些什么贪图美色的人,只是瞧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心里面也跟着跳了一下,这构图实在是太完美了。 细长的手指,好似那天然这种精心雕刻出来的画卷,拖着精巧的盒子,小巧的盒子落在了手指之间,略微的打着正好是摆在了手掌心位置。好似掌心宝物。 七月荷典型实在是做的不错,而外在的包装也是精巧华丽。 钟三年随便送出去的正是樱花糕点。 有小的用了个什么法子制作的,如同是那小小的樱花一般片片分明。 每一丝地纹路都雕刻在其中,毫升的精致,就连那滑板自由生长的脉络,也在那其中仔仔细细的听。 雪白的手指,打开盒子的纽扣。 花的香气瞬间的散发而来,甚至比那自然知识中生长的花瓣还要有几分鲜美天然。 纵然是站在樱花丛中,也无法感觉到如此鲜亮的香气,扑面而来而着,典型之中却散发着令人清新的味道,却又正是那花朵的滋味,没有任何的添加,却好似从那天然之中吸取。 正是如此磅礴宏大的味道,却被那一个小小的纸盒盖住。 瞬息之间透露而来,轻轻的打在面颊上,好像掉落在那一片花海之中,雪白的樱花缠绕着一丝粉嫩,随着光线的折射跟着微风的摆动,飘摇着面前,轻轻地缠绕过身边。 钟三年在那刹那之间,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眼瞧着那如雪化一般的手指,捏起了个桃花的点心,送到了唇边。 牙齿是那晶莹的冰,轻轻地划过了点心的边缘,一瞬之间化在了牙齿之间。 钟三年不由得被那美色迷化了眼睛,硬生生的呆愣了几秒钟,才将视线转了回来。 “七月荷,少招人。” “啊、嗯。”钟三年呆呆的点了下头,“是的,我…我是金氏集团的,是过去实习的一批学生,老板买不少的点心,让我随手带回来几盒。” “嗯。”男人点头。 气氛又回到了尴尬之中。 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连周围的声响也根本不存在,大雨磅礴而落在窗外,轻轻地洒下了一层雨帘。沙拉拉的雨声瞬息之间消失,眼看着外面雷霆暴击,在这车内却什么声响也没有。 钟三年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流动,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流动而带过来的心跳之声。 身旁的人轻轻地吃着点心,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自己眨了眨眼睛,微妙的望向了窗外。 果然这种场合之下就不要试着去打破尴尬了,硬生生的忍着等到出去以后就好了,现在把自己丢到这种环境里面来,也真的是让人有些头痛。 钟三年只感觉束手束脚,被关在里面,坐的本就是内侧外,身旁坐立着冰山美人。 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平稳着自己的气息,生怕做错了什么似的。 她心思之中思绪之间有许多的无奈,叹气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 说起来到底也是对面是个妖怪吧。 脑子里面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若是换做普通人的话,就算上面尴尬,自己也不至于连大气都不敢穿。 只是面对着此人,自己连呼吸似乎都谨慎了几分,一方面是看着对方是没人不好,随意的打扰,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惧怕着对方那不可知的力量吧。 冷秋寒,金萄鸢,也曾经是让人极为恐惧的妖怪,在他二人身边并不会有任何的惶恐枝干,就算跟着自家那个黑衣人老板,实际上也只能说是有点烦人而已。 她确实遇到过如此的心思,悄悄的一双手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心脏,连大幅的跳跃都感觉到了瞬间的疼痛。 在李玉家。 自己所遇到的两组的妖怪互相争斗,离着生死边缘只有一瞬之间。 若要不是遇到了四楼的那位,可以将空间控制的妖怪,恐怕自己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到底还是害怕的。 解释的再多了,对于自己的生命也保持着珍惜,没有那么轻易,可以把自己这一条命随随便便的丢出去,自然对于未知的恐惧,会保持着恐怕的心理,甚至场景没有太过于跳跃的。 钟三年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同时也不由得向边缘靠了靠。 “喂,月和林你不要吓着小姑娘,孩子本来就胆小,你又何必去吓唬着呢。” 司机淡然的开口早已没往日的说家长的温和口气,冷静淡然,有种白色阴森之感。 呼! 钟三年心头松了口气,到底说有个熟人还真的是好办事儿,司机说出这一句话,瞬间给心里面落了一个底,登时间没有那方才的慌张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冷。 但是可以忍受。 钟三年压抑着冷飕飕的空气,往自己这边蹿的感觉。 倒也认真的,有些许的无奈之情。 这位月和林,何必坐在自己身边。 偌大的公车上,每一处都是位置,总共就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司机,何必跑到自己跟前来做,一句话也不说,真的体会不到什么尴尬的气氛吗?自己都感觉难以呼吸了好吗? 不过。 司机说出言语之后,确实可以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好了许多,连自己也并不是出于恐惧之心,略微的有些缓和之意,望着身边的人悄悄的看了一眼。 月和林面容实在是去没到毫无挑剔的地步,甚至可以说达到了如同梦幻一般的存在。 至少在视觉上看着不会太糟心。 钟三年紧紧的低着头,尽量的躲避对方的气场,手里面摆弄着几盒小点心。 樱花的香味飘散而来,悄悄的散步,出了一只只的小花瓣,缠住了自己的鼻尖。 “你呢?” 冷清的声线压得极为低沉,说出去的两个字似乎带着冰碴子一样。 钟三年一瞬间打了个机灵,转过头去。 月和林双目冷漠地望了过来。 钟三年:“……我?” 我什么?你要问我什么?我有什么? 钟三年脑子在这瞬间断路,根本接不上对方的信号,傻呆呆的望着对方,眨了眨眼睛,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不如让气氛,就像刚才那么尴尬下去,老老实实的凝固着,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一提起来要聊天的样子,怎么都有些不自在,这问的到底是个什么话呢? 月和林:“我,月和林。” 脑海之中的齿轮咔嚓咔嚓地在快速飞速行走着。 钟三年脑子里面的路线也总算是对了一回。 感情美人再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钟三年,我叫钟三年。” 等一下。 钟三年自己也称人不是多聪明的人,也不是什么记忆力超群,可以秒杀世人的存在。 她还是可以记得清楚,之前是不是已经说过了自己叫什么。 还是自己特意说出去的。 怎么就这么轻松的给忘了吗? 还是根本就没有放心里面去,自己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子,人家根本就没留意,自己就完全属于一厢情愿? 钟三年保持着奇妙的态度,低下头去。 没有被妖怪尊重,这样的事情也不清楚是该喜,还是该怒。 “钟三年,我听过。” 月和林冷淡淡的落下了一句,便再也没有言语。 钟三年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可不是听过吗?我刚才跟你说了,就我这样的名字,轻而易举也遇不到什么装名字的,前几分钟发生的事就这么轻易的忘了吗?’ 心里面再怎么吐槽,到底有没有在嘴面上说什么,安静的坐在一侧老老实实的待着。 她目光望向了前方正在开车的司机,那一个骨头架子的兄台,也难得没有打开话匣子,老实的开车。 钟三年悄悄的转过了头去,目光望着那雨帘,在玻璃窗前流下了层层的痕迹,斑斓的雨水槽也望不见外面的场面,目光空洞的看着那早已经花了的景色。 ‘咔嚓’ 公车的门再一次打开,些许的气息涌入而来。 她没有看到任何的气体,只感觉到有些许毫不存在地围绕扑面而来悄悄的往自己这边排挤着,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压力笼罩在了身上,却没有真实的体现,狠狠的打在了肩膀上,明明是没有任何的东西,却一瞬间想要将自己往下压着。 月和林指尖略微的颤动,指甲在光滑的颜料上划过了一道痕迹。 钟三年坐的太近了些,正好瞧到对方的动作。 呼! 瞬息之间压在自己身上的气压,瞬间的消失,风散开来,没有任何的阵营,就像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一瞬之间无影无踪。 钟三年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看望对身边的人说道,“多谢。” 月和林冰冷着面孔,板正坐着,没有任何言语回应。 外在的冷风悄悄席卷而来,刮起了对方的发丝,向旁边吹去。 乌黑的发丝随着那微风的刮动,悄悄的卷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在风中摇摆是海水之中,水波逐流的海草。 柔软而清透,飘摇中带着飘渺,未曾意识到早已飘摇的身姿,勾勒出了独特的画卷,只不过是几缕发丝在眼前划过,便在眸子之中留下了刻骨的印子。 钟三年看着发丝,似乎这几缕发丝悄悄地卷起了自己的心灵,瞬息之间构筑了自己跳动的心脏。 她悄悄的摇了摇头,将这些古怪的想法丢了出去,却不得不说,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位美人,实在是太过于优秀了,就连那发丝被风轻轻的吹动,也不免得让人心动。 嗒嗒。 鞋底交接着公车的地板,脚步声快速的响起。 钟三年眼神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倒是跟自己平常所见到的画风差不了太多,长相俊俏的身边总有个不像人的物件,头顶上顶着两个模糊糊的耳朵,倒也算是可爱的。 有些许只有半张脸一般俊秀可人,另外一边却是一个完整的野兽头颅。 甚至有一些完全是上下互相拼接的,整个存在不伦不类的,也真当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无论是人还是妖怪,估计看了都有点不舒服。 身高高的略微有些逆天的,整个人全锁着还是后腰顶着公交车的顶端,老大的一个似乎要将整个车挤满似的,若是治理起来恐怕也有一栋楼那么高,却偏偏稳稳当当的,走在了车里面,乖巧的踩着小碎步坐到最后方。 飘渺的身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身现在的状况,随着那风儿飘摇而来,在空中徘徊,轻巧地落在了最后,寒气随之而轻轻地笼罩在对方的身上。 钟三年见到这些许的存在,心里面竟然有一刹那间的安心,果然跟自己以前看到的画风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偏差呢。 等等,自己最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为什么见到这样的事情都感觉到安心了呢? 她似乎有些许的无奈,终究是将目光放得远了些。 “呀。” 俊秀可爱,顶着个毛绒耳朵的转过头来,柔软的手指头点了点对方手里捧着的盒子,“你居然能够买到七月荷的点心,最近两个月搞什么限量版,都已经被抢疯了,你怎么买到这么多盒呀。” “嗯?” 钟三年保持着客气的微笑。 ‘这一位为什么这么自来熟的跟我搭话呀?难道这位兄台你并没有看出来,咱们两个人的品种不一样吗?’ “这个…是我老板买了许多我顺便带回来的,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尝尝吧。” 钟三年并不算是什么大方的人,只是呢,前方的少年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盒子,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妖怪看着自己流口水,这怎么都不是让人心里面那么舒服的事儿。 好在眼睛一直盯着点心,还不如可以出去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作为整辆公交车里唯一的人类,想要平安的度过这一趟旅程,似乎还真的得付出点什么。 “真的呀。”少年整个人好像要跳起来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时不时的打量着对方的容颜,保持着些许羞涩的笑容,一把抓过来一个盒子。 “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吃到了,真的是把我给馋坏了。”少年快速的拆开了盒子,赶紧凑了过去,深深的闻了一口。 花朵的香气,瞬间喷涌而来,就算是坐在邻座的位置上,也能感觉到那香气一瞬间涌现了过来。 直冲冲的没有任何的隐含之意,直接往脸上扑。 周遭的妖怪鼻子悄悄的动了下,闻到甜心的味道,一瞬间将目光甩了过来。 似乎有少年相识的人赶紧的坐了过来,自顾自的拿了两块。 “哎,咱们俩兄弟这么多年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什么呀?你别随便拿别人点心好不好,你不是说你自己从来不吃甜食的吗?” “我当年都是胡说的,这一阵子停下来产量,真的是把我给愁坏了。” 车上其他的妖怪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看,有些许拉得上脸面的,早就已经过来了。 “哎呀,你看看你不是我邻居家的表哥,远方亲戚的三姨妈的孩子么?按本儿来说的话,我应该算是你兄弟,来分我一点儿。” “我…去!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这位兄台我跟你讲,看你的品种来说,咱们两个人应该是时代的仇恨,咱们今天就一糕点泯恩仇吧。” 许多的妖怪嘻嘻嚷嚷的过来,本身没有多少人硬生生地闹出了繁闹的场面。 钟三年眼看如此一般的景象,赶紧将手里面的点心全部捧了出去,送到了其余人面前。 “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些点心也分给大家吧,反正我也是从老板那边拿过来的,也没有耗费我太多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吧,相逢即是有缘嘛。” 连话说的似乎都有些颠三倒四的意思。 开玩笑! 许多的妖怪聚集在此处,就是为了那一个点心。 现在有商有量的,跟着个妖怪少年要点心,但实际上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那少年手里面的点心盒子。 渴望的心太明显了。 说是的妖怪少点手里的分完了。谁能保证,那其他的药我也不会动自己手里面的这一份呢。 钟三年可不开保证这些妖怪,跟自己说话能够遇到少年一般客客气气的,毕竟自己又是一个弱小又无力的人类。 与其在这里说家长,聊亲情,还不如直接抢过去了事。 怎么讲也是妖怪与人类的思维完全不同,说不定在这其中就伤到了自己,得不偿失。 见着如此一般的场面,还不如直接送出去,还能做个顺水人情,大家心里面也算能念个号儿,就算是没有记如何的怎么样,那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就伤了自己吧。 钟三年将手中的点心全部递了出去,而其他的妖怪表面上客气了一句,瞬间抓过来全部分了开来。 七月荷包装的影子可以瞬间的破裂,被几个妖怪折成了碎片,其中的点心瞬间的争抢干净,没有任何意思留下,就连掉落的点心渣子也瞬间的消失,哪晓得没到了什么地方去。 ‘我…去!’ 钟三年在心中骂了一句。 妖怪的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互相之间用的呢,其实可以说是大的很了,一瞬间抓过去,就算是通过妖怪也被硬生生的抓住了一道痕迹,看着那发力气的姿势,若是抓到自己身上,就算不死也得骨折。 幸好自己聪明机智早早的让了出去,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也会落得跟那些包装盒一样的下场。 也多亏了,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儿。 在心中说了几句庆幸的话,略微平稳住了如今的心思。 钟三年心有余悸的看着,地面上撕碎的包装盒,早就已经无法看得出原本精美的模样,碎纸片散落了一地,连拼都拼不起来。 果然还是妖怪呀,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这个点心,对于妖怪怎么的重要呢? 认真讲起来其实也就只是一个零食吧。 有必要重要成这个样子,互相之间连形象都过不了的争抢吗?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力啊?为了吃的至于吗?又不是饿着了。 钟三年心里面寻思着自己最为饥饿,最想要吃东西的时候。 被家人饿了好几天,在最后的一颗苟延残喘的,总算是换来了一个馒头。 也没有吃的如此狼狈,好像是逞强着生怕被抢出去了似的,就算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一刻,那几乎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没有持续到这种程度上。 当然… 钟三年自己也有一部分是属于习惯了的原因。 可相比之下也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吧,彼此之间都真的没有在乎一下自己的形象吗,这块儿好像还有不少的妖怪是互相认识的吧。 “呀,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参加聚会呀?大家玩玩闹闹的很好玩呀。” 前方的少年双手趴在了车的座椅上,下巴垫在手掌心里面,来回的晃悠着,软乎乎的耳朵,随着抖着好生的可爱。 “不,不了。” 钟三年对于活下去,保持有着很深的期待,还不至于这么没有任何缘由的自己找死,去看一群妖怪多聚会?她单子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上去。 “好吧。” 少年明显是随便的提了一句,对于拒绝也并没有太多的失落感,反而是好奇的问,“我们坐上这辆车,大多都是想要参加聚会的,你是干什么呢?” 钟三年:“嗯…我、我坐错车了,等着跟司机一起到终点站的时候再回去。” “哦。” 少年也并没有多想,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的闲聊说道,“那你家住在哪儿啊?我家住在深山谷那边。” 为什么自然的聊起天来了,甚至开始有交换家庭住址了?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而且深山谷在什么地方啊? 钟三年根本没有办法赶上少年的脚步,只是眼瞧着对方可爱又软萌,闪烁着一张软绵绵水亮亮的眼睛。 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 她一方面是不好拒绝,而另一方面怎么说站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个妖怪,稍微还是要掂量下对方的心理状态,万一真出了个什么翻脸不认人的,还真当是顺着毛走好。 钟三年:“…我家在西郊。” 大概吧…她住的小区确实是比较偏向郊区,有正好在城市的西边。 “是吗?”少年挠了挠自己软萌萌的耳朵,“我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晓得究竟在什么地方。” 呼! 钟三年松了口气,真的生怕少年仔细里面问,自己根本没办法说得清楚明白。 毕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那么轻而易举的,可以将自己的家庭住址透露给一个妖怪,而且是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的妖怪,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嗯,等一下! 为什么感觉这话听起来有哪里不对劲,而自己却又找不出来呢? 少年笑着道:“对了,我是一只白尾狐狸,你到底是什么呀?” “啊?”钟三年心脏猛的一条,紧紧的收缩,脑子瞬间的空白。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悄悄的往这边看了一眼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你的意思,只是我怎么看着都没办法看出来,你原本是什么身上人的味道有那么重,我有些好奇嘛。” “哦。” 钟三年傻呆呆的应答了一声。 感情前面的这位少年,根本没有看出来自己是人类吗? 对了,金萄鸢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 并不是每个妖怪都有这样“迷糊”的状态,但自己好像碰巧就遇上了。 同车的其他妖怪是什么态度? 钟三年往周围悄悄的扫视了一圈儿,大多数的妖怪跟在自己熟悉的身边,谈天说地,诉说着对于聚会的期待,根本就没有往这边注意的意思。 除了这面前可爱的少年,根本没有妖怪往自己这边看。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 感觉长久以往的经验,妖怪没有认出本人是人类的时候,最好不要透露自己是个柔弱脆弱,没有任何力量没办法反抗的人类。 其中的经验二字,是不是特别的有灵性? 钟三年自己凭着一身的运气,硬生生的给试验出来的。 靠着命运顽强地活到了现在,并且在家里面还收留了一大群的妖怪,跟其他的妖怪也有不少的缘分。 其中包括了个令所有妖怪,都有些许的敬畏之心的恩人,和在一家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实习的经历。 心酸倒是真心酸。 不过命运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有点经验可以拿出来用的。 钟三年略微的低垂下去了眼神,露出去了些许迷茫而又低沉的姿态。 同时也可以正好掩盖自己刚才傻了两秒的状态,将自己整个人的气息压得很低,悲伤的滋味瞬间缠绕了起来。 能活这么大也是有些许的技能的。 “我……我从小身子骨就不大好。” 先跑出去了一句话,声音极其的轻,悄悄的打在对方心里面做一个基础。 钟三年观察着少年的表情,果然瞬间染上了些许的同情色彩。 “我是…” 什么呢? 究竟便造出一个什么来更加的合理呢? 钟三年将自己刚才扫视过的一边影像,全部在脑子里面快速的过了一遍,在整个公交车之上所有的种类全部仔细的查过。 包括在最后面坐着,一个飘渺的存在,也在脑子里面快速的一闪而过。 绝对不能往对方熟悉的方面去碰,包括现在就立马可以查证到的,也绝对不要往上说,难免自己的谎话编不圆。 “金乌。” 抱歉了金萄鸢,金溪让,谁让在我身边最了解的就是你们俩了呢。 其他的人真的说不明白,但跟你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还能够略微了解一下你们的身份背景,在这种时候就出来帮帮忙吧。 钟三年略微的将自己的下巴往下压着说道,“我…是金家人,但……从小身子骨着有没有什么能力,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我根本就不像是个妖怪嘛。” 少年瞪大了眼睛,圆圆的一双漂亮的瞳孔倒映出了失落的少女,他赶忙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 钟三年装作失落的样子与对方点头说道,“好歹我现在也过得挺好的,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也并没有太多的困扰了,我一直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不错。”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说道,“你看我这不还是,能够拿到不少的点心吗?处境也很不错了,不用为我担心的。” “嗯。” 少年听闻此言,认真的点了点头,望着对方的面孔,悄悄的把自己的面容掩盖在了椅子的后面,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说道,“你以前参加过要为的什么聚会,或者说是什么大会吗?” 他说话很小心谨慎的把握着自己说话的音量,并且讲了其中的胆怯早就已经泄露了出来,似乎生怕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伤到对方的自尊心,却又若有若无的有些许的关怀之意。 钟三年瞬间感觉到了对方的体贴。 只是可惜为什么这样体贴的少年不是人类。 她很难说的情形中,那瞬间跌落下去的情绪为什么自己遇到的所有对自身好的人,都是妖怪,而没有人呢? 为什么自己身边,就没有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人,而一个初次见面的妖怪,都能够这么轻巧的把握好情绪呢? 心中苦难的滋味缓慢的蔓延开来,不由得有些许痛苦之情,悄悄的煎熬着。 钟三年面对着那少年胆怯,而又饱含着怜悯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了一软。 “没,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恢复的很好的模样了,我小学的时候更加的虚弱,现在都已经很容易被人认成是人类……” 钟三年伸出手来左右的翻了一下,苦涩的笑容根本无法掩盖。 “我想可能不是知根知底的,就会干脆把我当作是人吧,我出去的话会遇到危险的,家里也不希望我总出去。” 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圈一瞬间就红了,望着面前悲伤的少女,微微的咬了下牙。 “其实…” 他道:“我知道说这样的话你心里面会不舒服,但如果你没有坐在这一辆车上的话,我也会把你当做是真的,你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弱,这是事实。” 钟三年听着对方怜悯的口气,自己心里面却猛然间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看来这少年是完全体现了自己的借口,并且自己现在存在的合理性,已经完全找到了正确的理由,只要安静的等待着,通过这一道旅程,等到终点站自己再想办法回家就好了。 “我…” 少年伸出手来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眼神之中倒映着,少女失落而又落寞的身影说道,“但是你不可以这么自暴自弃,就算是身体弱又怎么样,就算连一点妖气也没有,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说连一个普通的聚会,你都没有资格参加了吗!” 少年说话的音量尽量克制,也不免的向外传递了些,是不是他有些妖怪带着好奇的眼神投射了过来。 “哎?原来这个姑娘身上没有妖怪的气息,是因为身子骨弱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修为力量,掩盖了原本的气息呢。” “我也因为是这样啊,没有想到居然是身体太弱了,我之前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只不过似乎都没有长得太大的。” “确实了,我家里一个远方亲戚也是从小柔弱的不得了,要不是从小婴儿时期就抱着我,还当做是哪里见过来的人呢,可惜了也没有活到多大,十八九的模样,我要就走了。” 少年的言语激起了其他妖怪的讨论,言语之中也有诉说着各样的经历。 钟三年心里面有些不好的预感,同时也赶紧的竖起了耳朵听任何可以给自己用到的消息。 妖怪的世界之中,确实是由生来身体柔弱,被看作如同是人类一般存在的小妖怪。 同时这样一般的存在,活的时间并不会太长,根据这些妖怪所述说的,似乎在外貌长到十八九的时候,也就没有几天可活的了。 而大多数都没有办法度过婴儿的时期,出了襁褓或许就进了土。 若是生出了这般的妖怪,虚弱的连活下去都是艰难,在早些时候便是会毅然决然的被抛弃,稍微好一点的时期也就是丢在那里,不管勉强让对方自己生存。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就算妖怪的环境也缓和了不少,有这样虚弱的孩子,也会一直支撑着对方活着,但也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可以扭转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一步一步在之前走向了死亡。 大多数的妖怪父母,有这般的孩子都会关在家里面,不准出去。 一是丢人。 孩子太过于虚弱,在妖怪的世界观里,是父母的力量不足,而没有能力繁衍,才会导致孩子虚弱到没办法存活的。 孩子出门在外父母容易受到指指点点,甚至出生在家族之中,整个家族的力量也会被质疑,妖怪之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出现了这样的存在,自然很容易被其他的小家族产生些不好的,从而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妖怪最终本就是强者为尊,突然出现了一个弱到极点的,自然也会丢人。 二来,这一般虚弱的妖怪,身体可以说是差得很。 去妖怪之中讨论的言论之间,可以略微的探查到一二。 这一般的妖怪比人类还要虚弱很多,甚至说是有些强力的风,都可以把全身刮到骨折,而自身又没有任何的恢复力。 就算是他们妖怪看不起的人类,也可以用自己修复的能力。 而这样一般虚弱的妖怪若是上受了伤,基本就是造成了终生的存在,本来生命就不会是多么漫长,而出现了骨折,也就直接把妖怪送走了。 怕风吹怕日晒,但凡有些许的惊吓,还很容易吓到血管暴力。 本来就是柔弱的不得了,但凡有一个小伤口,就很容易带着一辈子。 简直是比雪花还有脆弱。 在家里好好的待着,还是要谨慎看着,不要磕哪儿碰哪儿,若是出了门太多的不稳定因素,说不定出一趟门就回不来了。 怎么想都是个可悲的,有些让人怜悯的存在。 钟三年仔细听着妖怪之间的讨论,自己心中都不免的有些许的怜悯。 原来在妖怪的族群之中,竟然还有如此一般的存在,虚弱而柔软,没有任何的竞争力,还很容易被整个族群而抛弃,甚至说连生存都存在困难,连那短暂的生命也没有办法渴求到。 她自身生来受着排挤,也本着身体好,加上命硬挺过来的,听到如此一般的存在,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许的悲悯。 见识过妖怪之间的竞争。李玉家里的那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便把自己吓得不能自已。 同时也在侧面地见识到了妖怪之间的思维。 钟三年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自己着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设定,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儿的不安稳。 不过。 在其他的妖怪讨论之中,似乎对于这样虚弱的妖怪,设定保持着些许的怜悯之心,虽然说并没有完全的表露,只不过其中厌恶的言语道理也是少,也同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来。 她就这么保持着,一路做到终点站,根本不要跟其他人掺和起来,老老实实的回家或许也是有可能的。 “唉!” 一个面容看上去有些许成熟的妖怪,摸着眼泪说道,“我家里的小侄子就是这样,也不清楚怎么了,现在的年代发展的越好,我们妖怪里面出现这样的孩子就越多,早年间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多的事儿,结果现在呢,我们族群里面就有了俩。” “谁不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妖怪,似乎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我们狐族,所以说是人口多,但同样的这样的孩子也不少啊,像我们这一代就已经有了十个,而现在这样的孩子一个都没活下来。” “其实我们言语中抱怨着,现在这样的孩子出现的多也是以前就算出现了,根本不会养,有着自生自灭,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只不过略微的有些传闻吧。” 妖怪之中也有脑子转得灵活的,对于这般的言论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跟周围的人也小声的谈论了几句。 “其实也是这样的道理,现在大家生活环境好也充裕了很多,不会将这样虚弱的孩子丢出去,曾经那个年代你中过多的,大家自个儿活着都困难呢,对于这样根本没有竞争力的孩子,早早的丢了也是为了整体的发展嘛。” 自然也有相对应的声音,对于如此一般的言语,大多数的妖怪保持着了相当的沉默状态。 钟三年仔细的听着自己密不作声。 看来在妖怪的族群之中,至少在现在的一代,对于虚弱的妖怪还是有些许的怜悯之情,并且本来就很难出现火到大的状态之下,也并不会强夺共同的资源。 一个虚弱而又柔软的小家伙处,在家中自然也会得到其他些许的目光,难免的有些怜悯之心。 “说来呀,咱们遇到的这个姑娘身体也算是好的了,现在安安静静的跟大家都说一句话,还能坐公车,这简直已经算是希望了。” 钟三年听到有人提起自己。 心,猛然间一跳,只是诉说的言语没有太大的不适,自己也保持着些许的笑容,望向对方点了点头。 没有诉说出任何的言语,老老实实的逼近了嘴,尽量不透露出什么奇怪的设定,引的其他的妖怪发生关注。 “我家远方的族群也有这样的孩子,只可惜刚回走就没了,果然还是大家族出来的,其实也费了不少的心吧。” “是啊,毕竟是金家,虽然说是亲情,缘分上面淡薄了一点,但表面的功夫也会做的完善,对于这样的孩子,只需要表面上有些许的照顾,就已经能够让对方安稳很多了呀。” 话语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时不时的,有些妖怪保持着怜悯而又重视的态度,看了过来。 钟三年扯出了微笑说道,“我家里的兄弟得重视,父母对我也好,虽然……但是我过得很好,平时也没有什么不适的,而且我现在觉得比以前身体好多了呢。” 尽量用模糊的态度透露出些许的信息,同时保持着些许的胆怯之情,尽量的做出不想提出这一番事情的表现。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的全身汗毛都要站起来了,在这么许多的妖怪面前说谎,心里的压力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打。 前方的少年目光慈爱的说道,“说来这么大了还没有参加过任何聚会,说不定除了家里之外,还没有见过其他的妖怪呢。” 钟三年感受着这般话题,勉强保持着,一丝微笑,悄悄的点了点头。 不,这位可爱又软萌的少年,我见过的妖怪多了去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再把这个话题往这边引了,没有看到我这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吗? 稍微注意一下,我现在的人物设定,是虚弱的随时可能会去世的人呢,你不要再往别人的痛苦上面说了,好吗? 钟三年知道骗人不好,但是骗妖怪,保住自己这个性命的事情就很好。 并且同时想要尽力维护住现在的人物设定,赶紧等到终点站,自己赶忙的跑回去,再也不要跟这车上的人见面了。 “说起来姑娘,你现在怎么样出门走路是没关系吗?敢跑跳吗?” “嗯…还好。”钟三年悄悄的捏住了拳头,对着问话的妖怪,客气的说道,“我现在感觉身体很不错,自己也是可以随便出来的了。” 模糊的语言态度却引来了大批量妖怪的关注,或许是之前他们之中吐的苦水普遍的太好,许多的妖怪流露出了怜悯之情。 “哎!既然这样的话,姑娘你跟我们一起去聚会上看看吧,你以前肯定没看过吧!” “对呀,其实我们这些聚会上面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跳跃的,大家玩玩闹闹的,彼此之间打闹一下!做妖怪这一辈子没有去看看,实在太可惜了,姑娘你也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一会儿吧!” “其实要妖怪之间都有小聚会,此次的大会也是最为文雅的,只是看看烟花,甚至连放灯笼都没有,姑娘你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们看着你不让别人吓着你了!” “我…不用了。”钟三年赶紧的,摆起手来拒绝。 开什么玩笑呢?这说几句话都快要了自己的命了,还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儿。 自己可不是真的妖怪。露了馅儿怎么办呢? 钟三年道:“我…我答应了家人要早点回去的。” “呀。”少年整个人趴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放心吧,咱们自己去看看烟花吧,你不去的话太可惜了,只不过是…嗯,那个叫十几分钟,对,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然后再回家去呗,没事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是啊。” 多了少年的劝告,其他的妖怪明显对于这些事情来了兴致。 或许出于对于自己家族那早早离去的孩子,心中抱着歉意之情。 或者完全就是出于那些许的怜悯。 或许是出生在平和时期的妖怪,对于弱者还是若有若无的,有些许的怜悯之情。 没有早年间的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他们就算有相互的竞争力,但实际上也比曾经弱了许多。 钟三年放眼望去,周围的妖怪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心态,或者在他们外在的表现上也看得出来,并不是绝对的力量强者。 多数的妖怪连一个完整的人类形态,还没有保存的起来。 至少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弱得多。 冷秋寒,金萄鸢,如此一般的,他们是连看都没办法看得到的那样,可觉得遥远是这些小妖怪根本没有办法触碰到的等级。 就是气息的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人类都能够察觉得到,完全不是在同样的位置之上。 甚至… 比瑚终珺,都是有略微的,差了一些,在这其中顶尖的,恐怕也只是能够打个平手的样子。 在年龄层面上或许也是近代才生出来的妖怪,或许他们也就像是自己… 好似是刚出道社会的学生。 实际上心里面并没有太多的算计。 对于某些事情还处在一种平和的心态上,不会太过于激进。 对于时代相对于来讲还算是单纯的很。 “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呗,我们肯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你这不都能出门了吗?也就是去逛一圈,没有多长的时间,看完烟火之后我们再送你到车站!” 说这话的妖怪明显是带着气氛的欢乐语气,像是见到什么好玩的,更有一种小孩的心态,对于这样的事情更多的是气愤的热情,更像是没有见过一样。 而其他的一些同样保持着相同的态度,只是神情之中更有积分的悲凉。 “既然你能出门,那就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会保护好你的。” “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出来见见省得…”画到这里也就是没了,那妖怪自己都低下了头,有几分无法诉说出去的悲伤。 “就是啊,难得你有这样的机会就这么丢掉了,岂不是太可惜吗?” 诉说这番话,言语的人似乎有些许的怜悯之情,更多的像是一种感同身受,透过了那脆弱的存在,来看望着自己曾经的遗憾。 “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别人欺负你的,放心好了,我们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互相之间也都有个联系,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妖怪,谁要是起了坏心眼,以后在我们这里不就混不下去了吗?” 钟三年望着周围七嘴八舌的,根本就没有一个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但凡张嘴,立马就有其他的妖怪,来诉说这般的言语,而他们其中明显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反而是源源不断的热血和怜悯,就像是透过了自己所塑造的人物,而看待着他们家族之中曾经凋谢的生命。 刚有许多似乎对于自己这一般说出来的存在,像是一种遗憾,他们并没有太过于接触到妖怪的社会,就像是个没有多大的孩子一样,对于外在的世界有着许多的憧憬,更没有见到那其中的黑暗。 而对于弱小的甚至家中之中,只是见过一次面的存在难免的更多还是有着些许的怜悯之情,言语之中多数是些可怜,根本没有产生任何的恶意,反而是想要看着这样的存在,曾经心中的挂怀能够得到一个刹那间的光辉。 钟三年心思始终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 这些妖怪,并不算是多大的年纪,听起来也是学生的口气,他们之间也有互相的小团体,其余之间并不算太熟,但似乎都是在同一个年龄段过来玩儿闹的。 这一趟公交车所去的地方似乎是妖怪的聚会,而且事实上并没有太过于像想象中的光怪流离,反而是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烟花烟火,就像是一次的玩乐,一般更像是闹腾起来的玩意,似乎所参加的年龄段都不是特别大,更像是处于一种人类的十七八岁。 妖怪之间互相有些联系,就像是学生之间的出游,此事更是一种心思迷茫而跳跃的事情。 钟三年之前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这一句话便是被激起了这么多的反应。 眼看着这般的妖怪,就像是一群高中生一样,对于这些弱小的存在保有着绝对的正义感,自己如今所设立出来的人物设定,似乎对于他们激起了巨大的怜悯之心,根本没有办法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舍弃。 钟三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若不找这个借口,还能找什么呢? 对于妖怪世界并没有积极细致的了解,自然在此时只找到了一个自己能够理解的借口,可没有想到却偏偏的落到了这样的一个层面上。 所有的妖怪围绕着自己,似乎所说的话都是让“自己”来珍惜着现在还能活下去的时光,才能够活动,还能出门能够喘气的时候,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的美好。 ‘那些生来虚弱跟人差不多的妖怪,究竟是有多么的柔弱呀!’ 钟三年心思之中吐槽了这么一句,但心底里面也明白,就是这几个妖怪透露出来的,恐怕那些柔弱的妖怪。 自己所拉出来的那一个人物设定。 很难存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刚刚见了面的孩子便是离去。 对于没有经历过世间的存在,对于这些还在少年时期的妖怪来说这样的柔弱孩子太过于戳中心中的悲哀。 是根本不能轻易放弃的存在,却偏偏在眼前消失,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过外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是一片单纯的状态之下,便已经在人生之中有了一个哀叹的节点。 而钟三年,为了活下去,为了掩盖自己不是不叫混入在妖怪之中的人,所拉出来的这一个设定,正好戳中了他们心中最为悲哀的地步。 “哎,这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怎么着的,一定会好好的让你看一下,妖怪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绚丽多彩。” “就是,你应该从电视上看过什么晚会吧,我跟你讲现实生活中看到的,跟电视屏幕里面的完全不一样的!” “可不是吗?我们可是妖怪呀,就算是那些普通人专业的摄像师…说什么世界知名的所拍出来的图片,也没有我们所造出来真实的场景的万分美。” “作为妖怪活了这一回没有去看看场景,岂不是太过于可惜了。” 跳跃的言语,这种难免夹杂着悲伤,似乎他们的心中对于那曾经柔弱的存在,没有好好看过着绚丽的世界,保持着些许的哀凉。 钟三年两次三番的张嘴,只是刚融出了一个音节,就快速被其他正义的声音打断,这些少年妖怪们想要为了自己曾经的遗憾而弥补,恰恰的忘了其中的主人公究竟是什么想法。 钟三年微微的摇了一下嘴唇,却是看着那些妖怪之间来回的争论着,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对于自己能够见到更多事物的怜悯。 ‘真的…看着有点心酸。’ 他们如此热烈的要求自己一同前去,其实也是发自内心的,对于自己人生之中的悲哀,感觉到的怜悯是对于家人的愧疚只是无法补偿。 如果自己真是如言语之中所说的,那一般恐怕早已经感动的落泪,虚微的人生之中,还有热情的少年为,自身脆弱的而喜悦。 可是… 她不是啊。 她不是妖怪,不是妖怪们觉得愧疚的柔弱妖怪,而是人类,手无缚鸡之力,不当心走入妖怪车,没有及时跑路,卷进了光怪陆离事件,倒霉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类。 钟三年何能感动,反而是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出雨帘,逃出车外,再也不见,此生无缘。 背后的冷汗铺索索的往下流,瞬间浸染了衬衫,好在有外套遮挡还不至于太过于明显。 怎么办。 一句话都说不出去。 少年妖怪满足于自身的补偿,吵闹议论,她的话语根本没有传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传达出去。 毕竟… 钟三年抿唇,若是真的如自己所说的一般妖怪,遇到这些热心肠的存在,会如何? 怕? 开什么玩笑,连活着都是奢侈,出门像是梦幻的体质,有大批的同类热心担保,能够去见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场面,怎么可能怕? 天方夜谭吗? 没有兴奋的晕倒,已经算是克制的了。 钟三年自身,从小受尽了责骂根本没有任何善意。 面对一星半点的好,瞬间忘了自身,全心全意付出了去,根本不会多寻思其他,每一个好感,对于她都是恩赐,甘霖。 她自己经历过,自然懂。 一个劲儿的拒绝,怕是会被起疑。 “呐呐。”前座少年抽来手,揪了揪钟三年袖子,“姑娘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拒绝,这种时候想要安静的活下来,当然是拒绝,可是又怎么合情合理的拒绝,怎么拒绝这些明显是对于自己出于好意,并且按照自己扯出来的人生,根本就没办法婉言拒绝的邀请。 钟三年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快速的烦忧,一瞬之间的疼痛感席卷而来,望着那少年明媚的眼神,看着全部的妖怪,望着期待的眼睛,看着那其中的怜悯之情,又像是对于他们自己人生的渴望。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跟一群妖怪去参加什么聚会呢,自己就是活腻味了吗? 可在这种时候不答应下来,明显就出现了问题吧,巨大的问题啊! 根本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把这个事情磨下去,明显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不得已拒绝,可是自己怎么找到合情合理的要求。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个话语扯出来,可要是不说这一般的话,你自己又怎么能够,在这些妖怪的手中逃脱呢? 从最基础的开始就已经是走向了死局。 钟三年无力垂眸。 在这种时候就不能出现一位天使大哥过来救救自己吗? 少年手紧紧的抓着少女的袖子摇摆了一下说道,“过来嘛,咱们一起出去看看,你一定没看过吧,怎么说也算是个好玩的事,很快就把你送回去了。” 钟三年:你就没有感觉到你说的话,有那些略微的微妙气息吗?而且你这么说话,让我一瞬间起了一身的冷汗好吗?总感觉你们要把我送到另外一个世界。 “去吧。” 冰冷的气息平淡的言语,月和林淡淡的扫了一眼颔首。 钟三年听闻此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位冷言冷语的大哥,你稍微冷静一点,怎么说我也是好心好意的递给你一盒点心呢,你就算不看我的情面,也看看七月荷点心,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好心,没有必要这么害我吧。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下来喽!”少年笑嘻嘻的落下了这一句话,迅速的转过身去,生怕着是反悔的样子。 钟三年直勾勾的望着,而整个公车里面的妖怪瞬间陷入到了欢腾之中,根本没有一个注意到当事人的感受,他们全部都走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之中,然后有人心里面管钟三年。 ‘我还真的是谢谢你。’ 她双手忍不住的打着哆嗦,手心里面的汗早就已经聚集起来,冰冰凉凉的赶紧蹭在了衣服上,却又瞬间的冒了出来。 就算这设定自己扯的合情合理,可是跟着一群妖怪去参加他们妖怪自己的聚会,怎么听着都像是充满了危险的事情。 而现在自己遇到的这些似乎是有些单纯,并没有接触的太多。 对于自己胡扯出来的,忍受他们自然而然的心了,可是对于其他的妖怪呢,难道所有的妖怪,都能这么自然地听信自己胡扯出来的话,甚至干脆没有一个完整的设定。 只是想在那刹那之间,逃离开这一个窘迫的局面,想要让自己安静的活下去,赶紧的去到终点站而已,这样的言语真的有很多的妖怪会信吗? 妖怪这的智商水平,就在这种水准之上吗?不可能吧。 这届妖怪这么差劲吗? 钟三年心紧紧的贴在了嗓子眼,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场面已经烘托在这种时候了,自己要是不去很明显就会起来以后要真有个多嘴的多问两句… 就打个比方说,坐在前座的少年。 嘴欠欠招人烦。 好心好意的分给对方点心,瞬间带来了这么许多的麻烦。 自己连续拒绝下去,这要刨根问底的问起来,再把自己的信息往外透露,等着被这些妖怪粉碎所有。 “到站了!” 还没有,等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纠结完变只听着司机高喊了一声。 喂!等一等,说不定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还能够找出合理的理由不去啊,司机你绕路走走好不好! 钟三年心思中的呐喊并没有传递出去,反而是司机回过头来,似乎有些笑容的说道,“唉呀,姑娘,你就跟他们出去走走闹闹呗,反正也是个挺好玩的场合,出去见见世面不也挺好的吗。” 钟三年:开什么玩笑啊,大哥,我没有招惹到你呀,咱们两个不还算是朋友吗?不要这么就急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吧,我还是想要坚强的活下去,我对于明天充满了希望,我还有稳定的生活,我还有…金萄鸢等我回校去做饭呢。 钟三年傻呆呆的看着所有的妖怪,望着自己,似乎就等着自己先动身。 刹那之前的万众瞩目,所有人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瞬间要是拒绝下来,真是把自己人生给暴露了,恐怕还真是没有好过,就是充满了希望和感慨怜悯之情根本无法掩盖。 如果真是把自己真实的面目揭露… 那一瞬间,就会被妖怪的暴怒撕碎吧。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月和林缓慢的起身脚步,踩着冰霜向外行走而去。 等等啊! 钟三年目光望着那冰冷的背影,离开自己边缘的位置。 兄台!你不要这么轻易的就跑出去,我还等着你在外面帮我挡挡呢!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钟三年只见这一会面色柔和的姐姐,对自己含着一抹软弱的笑容说道,“孩子,看见你我就想起我家的小妹妹来了,当初也是这么天真可爱,只可惜却连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都没看到,跟姐姐出去看看吧,见见我们的烟花。” “别说了,我去。” 谁能够忍耐得了一个柔软而温柔的大姐姐目光悲伤地看着你,眼神中含着泪水拉着你的手,只是恳求着出去看一场烟花呢。 钟三年的万万做不到拒绝如此温柔的姐姐,更何况在眼底这种的悲伤瞬间刺到了自己的心灵,那一瞬间,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家人似的,说来有些可笑的是,自己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对自己有半点的关怀之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钟三年被那温柔的大姐姐拉着向外走。 确实承认了,刹那之间却迷着对方的温柔,一瞬之间迷了心智被人拽着跑了出去,但是侧面上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自己走在那个场合上已经下不来台了。 要是不跟着这位大姐姐下去,也得跟着其他人下去,如果不然的话,这个场合说不定会闹到什么地步上去。 所有人的情绪都已经被烘托了上去,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想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那些妖怪只是想要为了从自己的位置上,来弥补一些他们当初所留下来的遗憾。 就像是怜悯一个弱者,太过于虚弱,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占到任何生存的资源,此时自然是忽悠,心中的怜悯之情无法安抚。 现在遇到自己是完全可以弥补他们心中的愧疚,在此时此刻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了。 钟三年懊悔,若是当初下车也就没有现在这么一回事儿了,不过认真说出来,若是当初没有去躲雨的话,也没有现在这么一回事儿了。 现在只能更加的小心跟着,走完每一个流程快速的跑回家去,在这其中不要露出什么馅儿了才是。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乱跳,被人拉着往下走。 如果自己的位置似乎余光扫到了一个人影,而自己转眼望去的时候,却被后面嘻嘻嚷嚷赶过来的妖怪,瞬间挡住了掩饰。 说起来呀,司机大哥似乎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个架子,偶尔也有合情合理的存在,只不过是太过于真实并且相当的骨感。 “哎呀,姑娘你跟着我们来就对了,你看前面热热闹闹的多好啊,你以前已经没有来过这么繁杂的地步,放心好了我们都会给你开出一条道,不会让人挤着你。” 钟三年面容上包含着一个笑容,心底里面有许多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去。 为什么!她根本就不想来也好不好。 星星点点的烟火光芒从眸子前闪过,漆黑如的黑珍珠一般的眼神,倒映出了两点亮光。 钟三年只看到那似乎是萤火虫的光芒,却像是小星星一般的闪烁,星星点点的就像是柳絮一般随风飘舞,缠绕着温暖的微风徘徊而来。 落在了身上,瞬间的散开,如同是那小细点一样颤颤着肩膀,随后闪了两下,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梦似幻,如假似真一般。 钟三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些光芒,伸出手来点了点。 如同玉石一般的手指,轻轻地碰触着闪亮的星光,那其中闪烁的亮光,只是略微的碰触瞬间消散,随之而炸裂开来,却像是个小型的烟火,却又闪烁着光点。 好美。 梦幻啊。 钟三年见识不算多,别将自己被困在这小城市之中,也没有那么多能力出去见见世面。 不过通过网络之上看见的还是多的很。 只是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见到如此一般梦幻的存在,才能触碰在掌心。 “呐!” 公车上下来的妖怪跟随在身边,见到着刹那间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些许的笑容,他们的目光紧紧的看着他们自认为脆弱的身影着,重视着光芒一般保护着这柔弱的人。 似乎是在内心之中的愧疚散发了出来,许多的妖怪眼神之中,更像是一种他们未完成的喜悦,曾经没有办法触碰到的,总算是完成了速度,就算是跟他们心中的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在这刹那之间已经完成了,在他们心底里面压抑的感情。 钟三年注意到周围的眼神,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应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她… 骗了他们。 自己心里面也不是滋味儿,自己只是想要活下去,不要受到妖怪的打扰,只是安静的坐到终点站而已,随便扯出来的一个谎言,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打动了他们心中脆弱的存在,并且在此时拿着他们的怜悯而在这里站着,其他人心中原本给予自己家人的心思。 看着那些感慨的眼神好像是窃取了他们曾经的时光似的。 可是自己难道就错了吗?只是想要活下去,不在那些妖怪面前暴露自己是人类的存在。 她… “真的很漂亮不是吗?”少年在身边张开了双手,许多晶莹的光碟落在身上,瞬间地碎裂开来,在身上蹭蹭地笼罩了一层光晕,“这就是妖怪的力量,是不是觉得很特别。” 钟三年有些呆愣的跟着点了点头。 其余跟在身边的妖怪似乎也有些许的感慨之心。 “这可是人类根本没有办法拥有的珍贵,那些弱小的蝼蚁痴心妄想,做多少的努力,也没有办法拥有我们妖怪的美景。” 不知是哪一个提到了这个话题,其他的要管也随之而说的,“那是自然,不过是一个手指头就能够捏成粉末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呢。” “没错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打得过他们中的强者,说来他们也就是繁衍的太过于迅速了,要是我们之间的比例站在全部的对等状态之下,哪还有他们人类生存的环境。” 几句话引来了许多的符合,就连周围行走过去的妖怪,对于这般的言语也有许多的赞同。 刷的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钟三年瞬间就在自我欺骗的假象之中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疯了吗?’ 身边跟着的全部都是妖怪,对于人类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全部都是轻蔑。 甚至听着这些言语之中的比喻,说不定有一些妖怪早就已经对人类动过手。 说不定这些妖怪这手上早就已经沾染过鲜血,只不过是现在对于自己的态度好,而忽略了他最为根本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态度好,也是站在自己是一个妖怪,并且是他们心中所愧疚的类型的角度上,说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是人类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归西,哪里还会听到这么许多的言语,看到什么所谓的美景。 钟三年瞬间从梦幻之中醒悟过来。 她真的是被那刹那间的感情,迷惑了眼睛,还真觉得有什么心里面可感动的,可是掐着手指头来想一想。 自己不过也只是想要在这平安的活下去,而那些妖怪对于人类哪有半点的好感? 只不过是被虚假的谎言,而堵上了一层美丽的外壳,轻轻的敲碎了,瞬间就会带来无法可想象的后果。 钟三年想到这里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微微的咬紧了牙齿,将自己的神情快速的拉了回来,周围的妖怪对于人类的言论还是保持着相当鄙夷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一句好话,更有一些在言语之中说的令人恐惧。 她,现在正处在妖怪的周群。 并且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一个虚弱的不得了的妖怪,就像是人类一样。 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出来,只是一个虚假的假象不要随便的,自己陷入在感动之中,若是这一个谎言破碎了,其他人的反应就可以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在现实之中快速的念叨了几句,赶紧将心里面跳动的情绪缓慢地压了下去再往下走,重新审视着每一个人的面孔。 本就是俊秀的没有,外在却总有着野兽的皮,那略微抖动了耳朵,晃来晃去的毛茸尾巴,和那几乎是半张脸的毛。 何必被自己一瞬间的感动迷花了眼睛,他们这明晃晃的外在早就已经告诉了自己,这就是茹毛饮血的妖怪,没有任何可以站在同类感动的角度上,为什么要在此时投入自己的感情,差点失去了理智。 快一点走完流程,自己赶紧回家,以后再也不会有遇见的时间,也不再坐这条公交车了,就算是硬生生的,走回去也绝对不会再跑过来了。 钟三年目光往远方望去。 妖怪的聚会,与人类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相差,只是略微的有些古风古韵。 有些特意仿照着古时的小摊子,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就是现代仿造出来的,甚至里面还有不锈钢的装修,只是外在看上去精巧可爱,倒真有几分特别的原因。 路上行走的,大多都是无法完全保持着人类形态的妖怪,拖着那长长的尾巴在地上划出了痕迹。 甚至有一些就是单纯的野兽状态,而另外一个摆着耳朵,手底下牵着一个萨摩耶的存在,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分得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界限。 钟三年目光扫过这些路上的行人,赶紧把自己的定位立的显明清楚,求着这些人外在的心态,自己赶紧将这心里面的感情快速的整理好。 现如今自己,可是在妖怪的周围。 只有自己这一个人类,说不定等会儿在那些买的小摊位上还会看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千万要把心态放得平整,赶紧看完烟花,跟几个人说几句话,快速的抛开。 目光茫然地望向了天空,黑暗的云彩遮挡着光线,却并没有掩盖住此时的光亮。 “呐呐,你是在心里面期待焰火吗?还没有这么快了。” 黑咕隆咚的,实在没见着天上有什么光源,而那古装饰的小摊子周围,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光线的发射。却根本不影响视线。 远方的位置有些许的乌云夹杂着黑暗,悄悄地席卷着笼罩在天边和天地之间。 星星点点的光亮漫天遍野的飘散着,是那飘洒于天地间的柳絮。 却并不是最主要的光亮来源主导一切,看得清楚明亮,比白天还要有几分的平和。 钟三年实现往回方向往去,天天似乎有些许的雷电滚动。 而缓慢的有些是蒙蒙细雨,在自己视野的尽头。 ‘果然是妖怪之间的聚会场地,确实是有些奇怪。’ 不过…都已经跟着一大群妖怪来到这里参加聚会了,还有什么可奇怪的,赶紧接受这种现实。 少年凑过来,“放心了,只是要等一小会儿就可以看到。” 钟三年点头道:“我之前很少出门,就算是出去也没有接触过妖怪…” 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考虑,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范围缩小一点,千万不要留起什么专业性的话题来,自己说不上来。 毕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虚弱的不得了的存在,略微的出去,只是看到一些人类,不是太过于太过的事,而从而也站在了对方心里面,焦着让自己了解了解妖怪的事。 钟三年蹙眉垂眸道:“对于好多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少年当时笑呵呵的,颇有几分活泼的滋味,“放心好了,没有一惊一乍的,你就是放宽心,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伤害的了。” 钟三年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人群往前方走去。 钟三年对于这些妖怪,虽说是有着些许的恐惧之心,却不得不说他们对于自己的同类,真的是有着许多的关怀,若有若无的隔开了,其他烦恼的人群,缓慢的为自己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说自己真如同连续剧中所说的,恐怕已经感动的痛哭流涕,而此时却只剩下了恐慌之情,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是真反过来知道自己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瞬间会被化为飞灰吧。 钟三年随着道路的行走,时不时的往周围看。 倒是有几个奇妙的小摊子,做些精巧的玩意儿,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综合的,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具,但实际上也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呐。”少年蹦跳过来,指着道:“你看,那边买着皮草的,就是兔妖。” 钟三年:“啊?” 少年道:“若是在自然的生存环境之下,兔子从来都是被狐狸猎捕,而他修行成为妖怪,反过来反杀狐狸,将的皮剥下来做成大衣,在这周边的范围之中贩卖,也是赚得了一笔不少的银子。” 钟三年点头。 如此一般的介绍,只感觉到有些微妙。 兔子变成妖怪之后,去报复曾经伤害自己的狐狸,似乎是合情合理的,并且从情理方面确实是可以理解的了,曾经死亡的恐惧,如今自己的力量总算是腾飞上去,完全可以凌驾于曾经的敌人之上,做出一些事情来也算是理所当然。 只是不知怎的经过少年这话一说,总感觉心底里有些怪怪的呢。 少年一路行走过来,指着几个摊子,似乎是少年自己熟悉的。 “那边,你看那个卖面具的,实际上他原本就是一个面具,不过当年面具是在制作的时候被人杀,血液溅到了,还没有雕刻好的面具上,才得此有了灵性,你觉得下颌骨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奇怪。” 钟三年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摊位,果然站在其中的摊主在下颌角的位置有一种撇开。 少年道:“当年面具时还没有制作好,许多年来,他一直保留着最后的一抹样,也是在纪念当时的面具时。”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不过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在纪念,自己当初所吃到的…人。” 翁。 钟三年正听得好好的呢,猛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脑子里面一鸣。 少年道:“这样没有生命体的被赋予了存在,一般都是为了仇恨和怨念,报仇可以说是相当的快速,据说当场便是将那几个人吞噬殆尽,随后再次周围开始了杀戮之旅,周遭的百姓全部被斩杀殆尽,连一丝的痕迹也未曾留下。” 他双手抱在身前,看想了那边的摊位。 “不过有些不明白的是,后期的传说别没了,突然间没了声息,再见到的时候就跑过来,摆个小摊子来维生,其实蛮不能理解的。” 钟三年悄悄地演了下口水,安静的点头不做任何的评论。 果然在这妖怪大会之中,能够摸到一个摊位的机会上都有些故事。 少年在其中认识的似乎还不少,一路上讲了许多的传说。 钟三年跟着人群的行走,听着那些言论忍不住的,有些发冷。 少年的言语并没有太过于的现实,反而就像是寻常人的聊天,简单的两三句话概括了。 只是…所说的言语并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现实。 钟三年清清楚楚的了解,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那些一般的存在都是曾经在地面上流淌,深深地陷入在了泥土之中,如今再次挖掘出来已经是鲜红的一片,根本无法抹去。 而听得的言语同样是真实的概括,没有任何的虚假少年轻飘飘的说着,就像是玩闹一般,根本没放在心上,而自己却早就已经吓得浑身发冷。 却,连自己内心之中的恐惧都不可以表达出来。 “呐,我知道你是人。” 什么! 钟三年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长大了嘴撅,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嗓子被什么东西扣住了,一般连个喘气儿的声都没有。 少年笑眯眯道:“安啦,我要是真的有心戳穿你的话,早就说了,何必跟你走这么一大场的戏呢。” 钟三年却感觉到眼前发白,脑子已经不会转了,有些僵硬的妄想了周遭行走的妖怪。 “放心吧,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你还能在这里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心头好像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上了。 钟三年只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困难的很,少年的话落在了自己的心头,就像是催促着自己走向了离去的道路。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要是做什么?表达的是哪个态度? 难道是想让自己死吗? 少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人类说,不然的话不会说出这样一般的话来,只是既然知道自己是人类没有翻脸,反而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向了这样的场合,究竟是想要做出什么来。 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自己在这里被撕成碎片吗? 不尽然吧,若真有这心思在公车上表露出来,不也是同样的态度,没有必要引到这样的聚会上来。 难道说是为了聚会听节目吗? 钟三年环顾着周围,所以说这聚会是有几分像要放照着古代的样式,但实际上干净整洁的很,只是有一份古风古韵,大家其中没有任何妖怪的面孔,所以说买的东西有些细思极恐,但实际表面上却没有一点让人觉得恐怖的存在。 至少在现在表露出来的模样,伤害并没有太过于吸引着血腥的意思。 把自己丢到大会上再表露身份,随后撕扯个粉碎,这不能算是一个节目,只能说是意外。 她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频繁出自己跳动的心声,敲了一眼少年小莹莹的模样。 实在是不清楚,这究竟是打的一个什么算盘。 自己琢磨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老实的跟着少年向前走。 少年:“呐,哎呀,可是吓到了吗?我可不是故意去吓你的哟,只是随便说说,添加一点氛围罢了。” 少年说到这话的时候,走了一下眉头,立马的开口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了,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交个底,让你心里面不要那么害怕,我是知道的呀,知道你是人,可我也不会说出去,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说说,告诉你一声了。” 呵呵! 钟三年确实是单纯的,还没有单纯到相信这种话。 少年竟然是有目的的。 她目光往一旁望着,瞧着那少年的模样。 不得不说自己所见过的妖怪,除了那些脸上还有毛的,甚至连半边脸都是瘦脸的,实在是有些吓人之外。 只要变成完整人形的,基本长的都算是个俊俏。 而少年也算是较为其的俊俏了。 面容俊丽,美颜秀气的不得了。 年少而清丽,少年的活泼感瞬间的跳跃了出来。 原以为金萄鸢,本就是年少轻狂的类型,看上去跟个高中生一般的跳跃。 虽然在知道对方的年纪,可能做自己祖宗之后,就没有再感受到那种明晃晃的少年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家里面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确实是有一种少年稚气。 他面前的这少年却又是完全不同,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可以说是高中生,而面前的面孔完全就像是个刚毕业的小学生。 钟三年直到这样形容不好的,对方的脸面长得确实跟个孩子一样,身高倒是比自己高一些。 看起来年龄不算特别大,只不过妖怪的年纪哪能那么随便说说的,看上去十几岁,而真实的年纪,如果真是传上来,说不定都已经上千年了。 只不过眼瞧着少年跟那公交车上其他的妖怪,说来倒是有些熟悉,才感觉着年龄来估算的话,差不多也都是那十七八九的人类定位。 眼瞧着不像是什么成熟稳定的样子。 身上穿的身运动装,嫩黄的颜色倒也真是显年轻,这般的色彩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驾驭得了的,而这少年身着这一身儿,是有几分的轻松跳脱。 钟三年悄悄的咽了下口水,这少年我还在上看,真是有一份青年样子,可内地里面究竟是否什么样的心肠? 认真仔细的想来,自己给了点心之后,少年便一直若有若无的引导着自己,望着妖怪的族群,这种口若不知少年喋喋不休的询问,自己一直隐藏在那边,也根本不会有妖怪发现,一直走到终点站就能够赶紧的回去,自然也就不会参加到这什么大会之中。 少年从一开始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有有心的在言语上为自己这一个道路上不停挤兑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三年可谓是胆战心惊,乖巧的跟着向前方走,而周围的其他妖怪,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方向。 虽然说他们一直有意无意的,为自己隔开了周围的阻碍,但是毕竟都是少年人看着周围的叫闹,场面便是不由得被吸引去了。 周围略微的有些热闹,便将他们的心思给吸引走了,哪能全天候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个脆弱,让他们寄托着愧疚的人身上。 “呐。” 少年往这边略微的靠近了些,压低了自己的嗓子,“你这个人的心思不要太过重了,我也不是说故意过来针对你的,何必把自己的心往里面窝呢?” 钟三年目光慢慢的往一旁看着,少年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没有什么改变。 真是自己在此时却也不敢相信这对面的表现了,反而是把握着小心谨慎。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只是误打误撞的在车上陷入沉重,回头是妖怪,我心里面难免还是会有些恐惧的。” “是吗?”少年露出了笑容说道,“你说话说的真有意思,见到妖怪便觉得心中恐惧了,可你若是没有妖怪的缘分的话,又怎么会留在那车上呢?” 嗡。 脑子里面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嗡鸣声。 少年果然是来者不善抱着什么目的,只是这言语之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妖怪的缘分所说的又是什么?是想要从自己身上挖掘到什么消息,还是对于自己家里的那些妖怪有什么不利,又或者说是将自己错认成了谁。 钟三年琢磨不清楚去哪里感人的下来,自己确认在脑海之中对少年没有什么了解,也根本就没见过,而自己在腰围的世界里面,只是略微的,有些接触认识的那些人自己都能够认得清楚,数得明白自然也不会又产生什么交集。 钟三年道:“您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妖怪的缘分呢,说来也不过是运气太差,下车的脚步慢了些,到我面前门便是关上了,直接被车拉走了,我有哪里来的其他勇气去做什么呢?” 少年听到这话只是略微的歪了歪头。 钟三年道:“宁可是看见了司机,可是一个白骨骷髅,我这一个弱小的人,见到开车的司机,突然间变成了一句排骨,还敢做什么,只不过是应急反应,赶紧找个位置安静的坐下来,哪曾想…这随即便是上来了许多的妖怪。” “是吗?” 少年的态度依旧是往常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波动改变,反而是蹦蹦跳跳地走了两步。 “呐,你看到这么多妖怪上来,既然害怕的话,为什么还淡然自若,甚至给我糕点,而不是尖叫的逃跑呢,毕竟在妖怪上来的时候,也一瞬间开了门不是吗?如果你真是有应急的反应,应该一下子往下跑才对应。” 开什么玩笑啊少年! 钟三年蹙眉道:“我看到大批量的妖怪走上门来,另外一个门也没有开开,只有那一个门,我又哪里来的胆子,从妖怪群里挤出去?” 少年挑了下眉毛。没有对这样的言语做出任何的评价。 钟三年蹙眉道:“虽然说我现在是受制于人,但是你也稍微冷静一点,那种状况之下,我能够做到没有大喊大叫出来,你平静的面对,老老实实的想等着你们先下车,已经是我脑子里面能做出最好的应对方案了。” 少年见对方有些急躁了,便是笑着拍了拍手,“哎呀,我也没说别的,你何必着急呢,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发挥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儿。” 钟三年简直少年如此态度心里面倒是缓和了些,表面上没有泄露出来,却不得不说内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少年没在这上面刨根问底的。 不过认真的白说起来的话,这事儿也确实是完全属于正常反应,换做一个普通人面临这样的情况,看自己所说出去的言语也不会相差太多,只不过心里略微差一点的会当场崩溃罢了。 少年对周遭的事情似乎喜欢着,一个星期左右的敲了敲,来回的蹦的,似乎将他放在所聊的话题,全部忘在了脑后,之前所来的互相之间,全部都丢了起来。 反而就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欢快的很。 钟三年倒是感觉到了些许的松开,略微的在心里面松了口气,跟着队伍往前方行走,只等着掐着时间,赶紧完事儿,自己也着急回家去,省得再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时间。 周遭的妖怪叽叽喳喳的,总有这些吵闹的言语,不过大多还是能够入得耳,也不是什么令人烦恼的话就是。 “喂喂,你之前有来过这边吗?” “没有啊,我之前听说有这样的聚会,但是根本没有来过,我这也是求着家里好长时间,才让我过来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边的聚会,其实早年节日是给那些大妖怪准备的,只不过后来有许多的落寞了,也有不少隐居山林不再来的,就不愿意给咱们这些妖怪了。” “我也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 在身边的妖怪叽叽喳喳地聊着,大多数都是头一次过来,言语之中欢快的不得了。 钟三年而听着刮来了些许的消息,这一般的聚会,似乎早年间只是几个大妖怪,简单的聚一聚,在一些年岁中找个特定的日子,互相之间加深下感情,并没有太过于繁琐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也开始变成了些节令似的。 而后随着年月,妖怪死的死,走的走,甚至有一些彻底没了消息统计,当年的聚会慢慢的已经把概念流传了下来,但当初的妖怪,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其他听过传闻的小妖怪,自然而然的就把这样的聚会继承了下来,渐渐的形成了现如今的规模,而跟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妖怪,都只是少年好奇过来参加。 实际上对于这边的消息所知道的并不算太多,不过在家族之中对于这样的消息知道了很多,甚至有些家并不同意,孩子就这么茫茫然的过来。 不过既然几句哀求,就能够轻易的过来,实际上应当并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在那些妖怪家族之中,有些许的抵触心理。 钟三年乖巧且安静的在前方行走着。 “呐,这一年实在是有些无趣了。” 少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蹦达到了身边。 “月和林来了,也算是有了个压住场面的人,大家也就不敢轻易的胡闹了,这一场聚会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没有往日里面的那把闹腾。” 月和林? 不就是坐在自己身边那个冷若冰霜的兄弟吗? 原来他是可以压得住场面的大妖怪吗? 钟三年都在心底里面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关联,只不过妖怪们能够平息一点,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了。 少年走在身边压低了嗓子说道,“你知道吗?平常的聚会之中,许多的妖怪会互相争抢,在这妖怪的聚会之间若是斩杀上了什么,是不会出现追责的状况,就算是家族也不能用这个借口去追杀?” 他刻意的压低了嗓子,手指往周围的方向转了一圈。 “周围的这些小摊子,每一个摊主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他们却拥有着足够保住自己性命的能力,不然的话便会被参加大会的妖怪迅速的挣钱,干净自己的位置也会白白的送了,只要能够在这里停留上几次的店,已经是在外面有写名号的了。” 简简单单的言语就能够让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钟三年实在是有些佩服这少年,说话真当是往人心口里面戳。 正是害怕的时候,还给自己追加了这么一句。 妖怪间的大会,似乎并没有自己所看到的,单纯或者说并没有同行的这些少年妖怪们,所要想象中的那般单纯,反而是互相之间厮杀,都不用负任何责任,就算是家族都,不能用这样的理由来追杀。 甚至说想要为家人报仇,都在寻找另外的法子,在这其中无法无天,做什么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的约束和管控。 似乎已经回到了多年之前的妖怪社会,而不是现如今早就已经进化,甚至有了足够规矩的世界。 钟三年脑子里面只是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就感觉到了一股窒息,好似是一双大爪子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喉咙,连喘气都感觉到了无奈。 少年道:“平常的话,我也能看见些许的小妖怪们能够如同当初传说一般的互相争抢,似乎回到了曾经鼎盛的时期,只不过没想到今年这乐趣就彻底的没了,真是让人有些无奈。” 他说这话呢,妄想了周遭跟着的那些妖怪,也不清楚是起着了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说这些少年如此一般娇生惯养的,长大将来还能出什么材料,只不过是为家里面疼着惯着,连一个血都见不了,就这么单纯的长着,也不清楚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了,真是让人觉得窝火,妖怪的未来究竟在他们这些手里面,能够发展成什么样子。” 钟三年安静的听着对于此版的言语,自己不做任何的评论,只是默默的瞧了一眼少年。 看来这位少年内心却是谁要比外表老成许多。 如果是嫌操心,小小年纪就关心起整体的未来,就是年纪已经达到令人恐怖的阶段,如果孩子一般看着这些少年少女。 钟三年没法分辨,毕竟这其他的妖怪言语之中,似乎都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彼此坚持根据地,这是这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又是难以琢磨,自己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 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么费脑筋也琢磨不出来,何必浪费那心思呢。 少年略微的歪过头来,轻轻的蹭在了身边说道,“呐,我说你这个人没有有胆子来到妖怪的聚会,却到现在都是一声不吭的,也不表达个什么,就这样没声没气的,你不是白来一回吗?” 情绪转变的太过于迅速升。 甚至让人没有办法理解,这脑子里面究竟怎么想的,方才还在恨铁不成钢,转眼之间就转成了日常的闲聊。 钟三年保持这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我现在只是满心期待的赶紧结束,好回到家,去过自己平稳的生活,能够遇到这一些算是我运气上的问题,我心里实在是怕的很,自然没有什么可欣赏的,若是你用心去聊天的话,不如去找其他的妖怪,与你同龄的那些,向来会有共同话题吧。” “哦?” 少年眼眸闪了闪,望着对方,却猛然之间转了话,“你知道烟火什么时候开始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什么时候?” 少年自然道:“原本是这聚会之中的妖怪厮杀的只剩下一半的时候便是会绽放烟花,从来时间都不长的,从开始到那烟花绽放,顶多算半个小时就已经算是多的了。” 钟三年一时之间也不清楚自己该如何自处。 身上真正的发冷,而对于少年人手中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呆着,一种诡异的沉默,甚至说有些接受。 仿佛已经习惯了,这少年人就是这般的言语,就是这般的令人心中产生恐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让自己熟练地接受了对方的人生。 钟三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于自己也有些迷茫了,为什么就这么自然的接受了这些设定,根本就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甚至对于少年的存在已经保持了冷静的态度,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轻轻的来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一时之间对于自身的处境竟然产生了真挚的迷茫,为什么就这么快的接受了这些言语,自己怎么就这么迅速的体会到了这些许的种种。 对于人生的状况,各类的环境适应的会不会太过于迅速了点,之前还没有这个样子呢,真的是环境历练人生吗?为什么自己就可以接受得这么快呢?稍微慢一点也并不会伤害到自己呀。 除了悲哀,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了。 少年倒是有几分遗憾的,“呐,看今年这个场面,估计也就是等一会儿放烟花了,不会出现我所期待的那样场面,也只能说是周围跟着的这些人,家里面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双手抱在身前啧啧了两声说道,“他们这些家族里面的老人,一起联手除了价格请月和林,前来作战,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情来,我所期待的场面是见不到了,只是看到了几个被家族保护的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心思杂念,单纯的好像人类一般的妖怪小孩儿。” 少年对于此班的事情抱怨颇多,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声音却压得很低,只有这两个人能够听得见。 钟三年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是来了一份好奇之心。 月和林,难道不是风月光华极其冷静,如同是那雪山上白莲花一般的存在吗?自己光看了一眼就觉得高冷的不得了,怎么还能花钱请来呢? 为什么感觉心里面的人设,悄然的崩塌了呢? “算了。”少年耸了耸肩膀说道,“也就算是今年没有乐趣了,也懒得搭理。” 钟三年安静着听着自己微微的摇着嘴唇,掐着时间,期待着能回去的时候。 大会的小路越加的长远,似乎看不到尽头,随着往里走,妖怪越来越多,挤挤压压的周围给自己形成的空隙也越来越缩小,只不过那些许的少年少女们,对于自己的保护之心倒是挺大,一直牢牢的围着自身,留出了绝对的空隙来,不让自己被挤着了。 钟三年见不到天色如何自己心里面一直数着时间,只感觉怎么也过了半个小时。 不由得心中有些许的不安稳。 “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放烟花。” 她当真是好想要回家,在摇滚的丛林之中,心怎么也没有办法落得下去,真当是赶紧想找个借口回到家里去。 “哇!你看!” “天啊,好美啊。” 钟三年脑子里面刚刚的寻思,便听到周围的人时间爆发出了其他的理论。 眼前的光芒闪烁着五彩的光线慌忙地向上抬头,只见着漆黑的天空,席卷着暗黑的乌云,随着那浓烟滚滚,绚丽的烟花绽放开来。 “好美。”钟三年痴痴的说道。 五彩的光线缓慢的四散而开,如同是那绽放的雪莲,妖娆的姿态站在眼前,缓慢地站出了一丝的角落,悄悄的在自己的眼前露出了身子,缓慢的向自己的眸子闪烁,而那一刹那之间眼睛再也无法挪开。 或许周遭的环境衬托的实在是太好暗黑而压抑的天空紧紧的压抑着心灵的活动,一瞬之间的光亮闪烁,将心中的憋闷一扫而去天边,滚滚的乌云在这光亮的衬托之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连那漆黑的浓烟也看得顺眼了不少。 随着周围妖怪的惊呼之声,天空的烟花愈加的灿烂,一朵一朵的向上攀升瞬间布满了整片天。再也无法看到那漆黑的云彩,再也无法见到那黑漆漆的一片天,只见着那雪里的光彩,在四下的门头只看到那五彩斑斓的色彩,在天空,这种聚集闪耀的光芒,耀眼的烟花就成了整片天。 钟三年眼睛舍不得挪开,只看见那些光彩不停的闪烁着,目光直勾勾的望着,连自己也不清楚该想些什么。 “呐,很漂亮吧。” 少年同样的脖子望着天花在苦中盛放的姿态,“全部都是妖怪的命。” 钟三年:“…嗯?” 啥? 等等少年你说啥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我刚才看烟花看的太入迷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过来呢,之前是不是有其他的话题我没有听到,你是不是讲到什么历史问题了,我没有听,咱们不要再聊这个话题好了吗?安静的看一下那盛世的美景。 然而少年并没有听到内心的呼唤,反而是歪过头来说道。 “这边的地界似乎被下了特别的格局,只要在此般的位置有妖怪死去,便会在天上展现出绚丽的光景,若是迅速的避免没有折磨,便是会如同烟花一般的灿烂,甚至是在那空中化为了光,点斑驳在天空之中,久久不肯散去,你看这漫天遍野的全部都是烟花,你可知道有多少妖怪的性命,就这么折算在其中。” 少年带着笑容积极的灿烂双手张开,似乎拥抱着那天上漂亮的光点,闪闪亮亮的眸子,望着那一片明亮的天空。 钟三年太冷了好一会儿,望着那闪烁的天,看着那梦幻的景象,如梦如幻,一般自己不敢想也不敢去看。 霎时之间噩梦来袭一盆凉水,从头一瞬间交到了脚底,那刚才沉浸那么一个安逸瞬间的消失殆尽,甚至给自己留下了冷战。 这… 开玩笑的吧,是在开玩笑吗?可为什么自己打心底里面就想起了少年的话呢。 有这样的设定吗?怎么想都有点闹着玩的意思吧。 钟三年只感觉到脚底发凉,目光悄悄的向下低沉,只见着正前方的位置,依稀白意踩着冰霜踏步而来。 明亮的滋味擦肩而过,只在耳边轻轻的留下了一句话。 “烟花,我为你杀的,多谢点心。” 脑海之中嗡鸣的声音迅速传来,压迫的感觉紧紧的吹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周遭的妖怪目光全部被天空之上绚丽的烟花而夺去。 随着那公车来一起行走的妖怪们,大多无法明白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反而是赞叹着其中的美景,甚至有几个在口中口口声声轻视着人类的,已经拿起了相机拍照。 好冷。 钟三年只感觉到全身发冷,身上的汗毛瞬间的舒了起来,而背后的冷汗从来就没有断过,早就已经沾染了自己内里的衣服,好在外套是极其宽松的款式,又在背后有些许的蓬松在,没有被人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全身都是汗水。 美妙的幻觉,那如梦如幻一般的景象竟然是有性命堆积的吗? 妖怪的命,只是妖怪。 可是妖怪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自己从未见过那些妖怪的存在,只不过望着天空这种绚丽的颜色,不知怎的警觉得有些害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丢掉了名,而着华山的存在却有其他人赞叹不已。 似乎所有的存在,都是在期待着那一瞬间的死亡,说来真当是让人觉得可笑却是意外的,真实心底里面发冷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刹那之间,好像活着的命什么都不算。 她是觉得好像是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心口,只是低头去看,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傻呆呆的跟在了周围。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周围有个妖怪喊着自己。 “姑娘现在要回去了吗?我觉得时间有点久了,你家人可能会担心呢。” 多么贴心的言语,同为妖怪便是如同同为人类一般,互相之间都会有几分关心,创造许多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体贴之意,甚至会有妖怪说,要不要一定回家帮忙解释一声,生怕受了什么责怪。 “没事。”钟三年刹那间的恍惚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言语说,“我打车回去,挺方便的,大家不用担心了。” 打车对于妖怪的族群来说,似乎有些奇怪的微妙。 只是这般的虚弱存在,妖怪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反而是更多的是有些许的担心,体贴地问着要不要帮忙叫车过来。 甚至有的妖怪已经时尚的拿起了手机过来订车。 钟三年轻轻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已经很习惯去叫车了。不用大家担心,我会好好的回家的,都放宽心吧,我也不是那么脆弱的呀,也是很努力的呢。” 告别着些许热情的妖怪,目光茫然的望着那一片斑斓的天空,瞬间转向了眼神,而往那回去的路线走。 妖怪的聚会大多是往前而行。 他们这一波儿已经算是来的足够晚的,自己往回走自然也就没碰上什么,甚至有一些摊子已经是收拾完离开了,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这营业究竟是玩儿的什么? 钟三年脚步不敢怠慢,快速的向前行走,没见着行,走出多远的道路,远远的能看到公交车站牌的痕迹。 往前来的这一条路上,慢悠悠地跟着所有人一起走,时不时的有些人跑到小摊子上去玩儿了,大家跟着一起停下来,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一般漫长的路途自己加快了脚步,近乎用上了奔跑的速度,想要快速的往路边走,自然是快乐很多。 “呐,没有必要跑的这么快吧,让刚才那群妖怪见到了,不是出现漏洞了吗?” “我去!” 钟三年听到这么个响声,吓得一激灵迅速的向后一跳,只见着少年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方才还没有任何踪迹,猛然之间一眨眼就见着了。 少年伸出手来打了个招呼,“你住在哪儿啊?要不我送你回家?” 钟三年:“不用了,我打车就直接回去了,不劳烦你了。” 少年笑着说道,“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手机里面正好有优惠券,要不我送你先回去啊?” 钟三年:“……” 违和感有必要这么大吗? 为什么妖怪的手机里面,会有打折的优惠券啊?这种事情究竟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比较妖怪可以蹲在电脑面前敲代码,这种事情都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匪夷所思。 不错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去,只是淡定的望着少年。 “我还请你吃过限量版的点心。”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也没招惹到你呀。 少年道:“这是如此我应该礼尚往来呀。”这不就是你们人类遵循的道德吗? 同时之间两个人听出了彼此之中言语隐含的意思,默默的看着对方陷入到了故意的沉默之中。 “呐。” 到底还是少年先打破了尴尬,向前走了两步,贴近在耳边,“我要是真想害你的话,刚才在聚会的时候扯出了一嗓子不就行了,干嘛这么干巴巴的看完了烟花又好心的往你家里面送了,我这又能掏到什么好处去?” 钟三年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了,连血液都不存在会流动的状况,少年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过于强大,并不是一瞬之间而水中无息无声,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自身已经无法动弹。 恐惧是循序渐进的。 “我…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手机里也有优惠券,不劳烦你了,你自己不也要回家吗?大家就这么分别,希望以后有缘再见怎么样了?” “哦?”少年歪了歪头说道:“原来你手机里有优惠券啊,既然如此的话,那你能不能帮我打车去城中的商场啊?” 钟三年:“啊?” 不是说我这个人敏感,但我感觉你好像想要便宜个车费钱。 钟三年有些呆愣的挥手,看着那少年坐着出租车往城中商场的方向走去。 茫然地坐上了自己打的公交车,傻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是说出了自己家的住址。 站在了楼梯口,独自一人坐在了楼梯上。 “现在的世界真的是太难懂。” 不仅仅是没有办法理解人心,连妖怪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自己都没办法理解的,明白了。 钟三年傻呆呆的坐在那儿,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偶尔有几只小老鼠,如果还亲切的打了声招呼。 蓦然的遇到几个小老鼠问候,自己拼命的眨了眨眼睛,在瞬间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冷静啊,钟三年。 你自己家里面就住着好些个妖怪,你家楼梯口这边就有一群老鼠在叫客,你自己电梯里面有那些根本不敢让你进去的幻觉。 你的同学有除妖师,你现在就在一个妖怪的公司工作。 想一想啊,有什么是合情合理并且有科学依据的吗?根本就没有好吗?出现什么样事情都要平静的对待,之前的接受能力不还挺好的吗? 只不过是被一个妖怪骗走了一次车费钱呢,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吗?很平常好吗? “呼!” 钟三年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但是不知怎么的瞬间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果然一瞬间感觉自己都好多了呢。 她转过身去脚步向前迈去。 “呀,老叔老师还在上课呀,辛苦了,这么晚了。” 穿的跟个老学究的老鼠也客气的打招呼,“哪里哪里为了孩子们嘛,钟三年小姐也带着伴儿回家了。” 钟三年:“是啊……嗯?” 她瞳孔瞬间的放大,一下子跳转回身。 “呐!”少年笑盈盈的站在身后,两个台阶之外招了招手,“原来你住在这儿啊,不早说,我还有认识的人也住在这一边儿呢,大家互相之间交个朋友嘛,至于这么隐晦吗。” 钟三年拼命的长大了嘴巴,什么也无法发展出来,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的痕迹,便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若不是那老鼠的提醒,自己根本无法察觉,这一个存在,难道要跟着自己回家去不成吗? 少年道:“哎呀,不要这么惊慌了,只不过是让你付了百十块钱的打车钱,有必要这么小气?我若不是岔开话题,想要去别的地方的话,你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回到家里来吧,说是看着你乱转,我也会烦的呀。” 钟三年:“…” 她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气,顺着旁边的栏杆坐到了台阶上。 “我减去所有的不好听的言论,就是慎重的问你一句…” “你过来干什么呀?我跟你很熟吗?有必要都追到家里来吗?我都给过你联系了,真的是个好人呢,没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吧,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吓我一晚上了!” 一晚上累积的恐惧之气瞬间喷发而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呐,你这人真是的。” 少年面容嬉笑地说道,“我也不过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这个人怎么跟个老古板一样,处处的躲着我,还这么一副言辞说教的样子?”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感受那冰冷的气息向自己碾压而来。 然而… 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适应态度,实在太好了,之前感受过更为恐惧的压迫,生命在那界限之中被人紧紧捏住脖子的恐惧,这一个简单的威胁,似乎并没有那么令自己害怕的意思。 而早就已经脱离了妖怪的聚会,现如今就面对着这么一个对自己有害的妖怪,心里面居然没有那最为根本的害怕之情,反而是有些许的平淡。 钟三年:我到底是怎么了星星啊,赶紧冲着其中冷静的思考跳跃出来呀,为什么面对以后我都开始不害怕了呢,适应能力不需要这么好啊。 “你这小小之辈竟然敢打扰钟三年小姐。” 身着如同老学究的老鼠,迅速地跳跃,到了二人中间,手中拿着小粉笔点着少年方向,“钟三年小姐温柔体贴,你这般的妖魔又是从哪里冒出头来?也陪纠缠!” 钟三年精神一瞬间陷入到了紧绷。 她和这些楼梯拐角的小老鼠,其实关系算得上是不错。 毕竟…在自己发现这个世界整体都不大对头的时候,这些小老鼠已经算是软萌可爱的一卦了。 相比于在自己家墙面上爬的假发。 镜子完全不是自己的影子,可能是不是会在自己午夜梦回时候,投降出各类恐怖影响的小投影仪。 在完全没有接受这个世界的改变之时,这些一起上课的小老鼠真真的是软萌的不得了,与自己没有什么害处,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还乱蒙乱蒙的。 钟三年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些小老鼠受到什么伤害。 少年明显不是什么正经妖怪。 穿着和老学究一般的老鼠,如此的兴致,难免不会碰到少年脆弱的神经。 她一瞬间撑起身来,还会等着做什么,只见着前方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刷的一下子在眼前飞过,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压迫,只是那一头耀眼的光芒。 钟三年下意识的低下头来,等到这那光芒散去,只不过是两三秒的功夫又瞬间的恢复,甚至没有了光线的余光在照射自己的视线,在那一瞬间的阻挡有完全的恢复看,没有任何的阻碍,好像从来未曾存在过那瞬间的光芒似的。 目光在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少年的影子,干干净净的,略有些发黑的楼道,外在的光线早已经沉稳的很,只不过略微的有些光芒,从那玻璃窗的位置投射进来,将楼梯照上了些许的光亮。 “钟三年小姐。”穿着和老学究一般的老鼠双手尽量地挂在了身前,“请容许老朽多做此番举动,方才那个妖怪并不是什么良人。” “嗯?”钟三年自己蹲下去,身子尽量的与那老鼠平视,“你…把刚才那个妖怪打跑了?” 老学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老朽只是把他送的远了些,让他长个教训,一时半刻暂时不会回来就是。” 钟三年愣了下。 看来自己确实是有些低估了这些老鼠的能力,倒是自己眼界窄了些。 不过那少年离去,确实是给自己省了许多的麻烦,也曾经是保护了自己的安危。 “多谢,要不是您,我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呢,真是多谢了。” 老学究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胡子,“钟三年小姐为人心地善良,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们这些在与痛苦之中求生的老鼠,在阴暗潮湿,不见得人的地方生存的家伙,甚至刚刚接触到了妖怪的世界,还愿意与我们这般的小小鼠辈打招呼,老朽一直感念在心,这一个小小的忙自然是愿意帮一下的。” 钟三年被这一段夸的自己脸都有些过意不去。 浅浅的红色悄悄的趴在了面孔之上,自己眼神略有些躲闪。 老学究到真正是有些感慨,“钟三年小姐,放在老朽看见了,钟三年小姐,因为老朽有危险,便是与普通的凡人之躯要挡在两个妖怪之间,这般的动作便已经证明了,你是真正的良善,大爱之辈。” “下意识了。”钟三年双眼小的好像是蚊子一样,对于这样滔滔不绝的夸赞自己,怎么也没法子硬撑着下来。 与其间略微的客气几句,她道:“我该回家了。” “嗯,都是老朽打扰了。”老学究道:“钟三年小姐,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回到家之后,必和在家中聚集的其他妖怪详细的诉说一番,不要因为事情渺小而轻易地掉以轻心。” “好,我记着。” 钟三年自然的应答了下来,心思不变的有些发暖。 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便打了声招呼,竟然能够换来如此一般的关怀之情。 这老鼠没事把自己放在了心上,才会多家的叮嘱,让自己把这些事情,跟家里面的金萄鸢说说,生怕出了什么遗漏。 脚步轻轻的踩过台阶,敲击的声音咚咚作响。 钟三年推开了自家房门,金灿灿的少年双手抱在身前在门口。 “怎么现在才回来?一天天跑什么地方去了!” “那么大人了,晚回来不知道,给家里来个消息吗!” “跑到妖怪的公司去上班,现在回来居然连个口信都不传了,打个电话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你打电话给附近的超市,让他们送个消息上来给我也行啊!发的那些小卡片,你不都是随身拿在身边的吗!” 钟三年刚进门便听到了一连串的训斥之声,则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理亏,安静地听着对方将言语诉说完。 金萄鸢连着喘了两口气,望着面前缩成了一小团的少女。 “行了,好像是我做错了是什么的,你怎么还回来?难道我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吗?你自己招惹过多少妖怪,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你这样时间回来我又找不到你消息,你知不知道我都差点要跑出去寻人。” 金萄鸢面容之上夹杂着几分委屈。 “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要真是跑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呀?” “若是冷秋寒,知道是我把你给弄丢了,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和冷秋寒有什么直接关系? 钟三年倒是默默的吐槽,不过也并没有直面的说什么。 金萄鸢连着抱怨了好几句,反倒是平稳下来了心思。 “你到底是遇见什么了?” 他确实是个暴脾气的人,只不过对于少女还是有些许的了解。 钟三年不是那个让人不放心的人,也不至于一句话没说着,深更半夜的在往家跑。 金萄鸢方才所说的言语,确实是心中焦急而产生的抱怨之情。 平静下来,心思自然也要听听,究竟是有什么原因? 钟三年见着他情绪温和了许多,便是将自己所经历的一一诉说。 “什么!” 金萄鸢双手掐着腰,怒火一瞬间喷发了,出来两个漂亮的金黄琉璃眸子。 在那一瞬间好像要爆发出火焰,一般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咬牙切齿的,“你说你坐到一个公交车上,来不及下车,跑到妖怪的聚会上去了!” “嗯。” 很难见到他这般的气势,钟三年乖巧的点了点头,“是那个少年不停的引导着话题,我也是害怕那么多妖怪对于我有什么伤害,便是顺着说下来了,没想到倒是把全部妖怪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但我不得不去了。” 金萄鸢牙齿咬的咯噔,咯噔的直响,“你啊!你就不能省点心吗?当初发现奇怪的时候,赶紧要求司机开车门呢!躺在地上耍泼打滚的,难道他还能硬生生的要你在车上呆着不成吗?一个开车的妖怪又有多大能力,可不是生怕招惹了什么呢!” 他对于吃饭的事情明显是心里面窝了火,双手掐在腰上,连着走了好几下。 “现在的妖怪已经定下了规矩,不能轻易的伤害人类,就算有一些根本不遵循这样的条例,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你是在他们运营的公交车上,他们有责任!” 金萄鸢伸出手来紧紧的戳着少女的额头,“要你在他们的车上出了事,那是他们要负责任的,就算没有多少的妖怪真的会遵循,但是现在你听说过,有什么妖怪害人的事吗? 他们不敢在场面上做,你就是当场闹起来,他把我带过来的给你放下去,难道还能让你面对着一大车的妖怪吗!” 钟三年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被对方拿指头点着头。 “我又怎么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她掺合到光怪陆离的世界,到有些时候了,可自己又怎么能完全理解这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从来未曾听说过,又怎么见到这世界的观念,他又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呢。 “唉!”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边紧紧的皱了眉头,啧啧两声道:“也是,你也是没经历过,怎么明白。” 金萄鸢抱怨和怒火全然地压抑了下去,只留下了担忧与哀愁。 “现如今的妖怪,早就不如当初那么嚣张了,或者说在我的那个年纪…最后。 这个规矩就已经定下来了,如今时光流转,这规矩早就已经加深嘀咕,就算有些小妖怪闹腾着,但实际上那个人在的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了?你之前不也是,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相关的事。” 金萄鸢声音明显暖和了许多,“这些都算是冷秋寒的…算了,要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他欲言又止,又快速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反正你当初没有闹腾起来,确实是错了,要你再遇到这般的事情,拼了命的闹腾,他们也不敢把你就留在那车上,然后真查出来了,那是牵连一大批妖怪的。” 钟三年听这般的话也晓得是关心,认真的点头应答着。 金萄鸢蹙眉道:“不过你言语之中所提到的那个少年心思真的是很了,明知道你是个人类,还要把你忘得妖怪的聚会上领,分明是想要搞出一些事端来。” “嗯?” 钟三年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是听着对方的分析,自己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金萄鸢见她傻呆呆的,伸出手来敲了一下说道,“刚跟你说完了,不许在那大场合上面伤害人类。妖怪的聚会,又是一些杀红了眼的妖怪,若不是其他的家族,早早的请了人保护那些少年,你早就在那里被人撕了个粉碎。” 钟三年听着言语,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金萄鸢道:“而这聚会之上闹出了事情违背了冷秋寒,自然是要找些事,而你…若你死去,必然引起风波,到那个时候被叫的天昏地暗的,起因全部都是这少年的心思。” 什么? 钟三年可以说是听得迷迷糊糊。 因为自己居然可以把一个世界搅得天昏地暗? 对了,是因为早早的就已经有了各种规则,若是自己死在聚会之上,竟然是会引起一定的风波。 “可是,那个少年为了什么呀?” 钟三年则小到大可以说是受到了太多人莫名其妙的针对没有任何缘由,想要伤害自己的人,也确实是站在了许多。 可就这么直白的想要用自己的命,去算计其他的存在,也真当是头一遭遇到了。 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熟悉的亲切感。 钟三年轻轻的捏住了自己的鼻梁。 冷静一点呢。平和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啊!脑子里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被人针对,还针对出习惯来了? 金萄鸢垂眸,“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没见过的少年听着直言片语,似乎是个生来就是恶趣味儿的人,不过这般的人着实是少见,或许还有什么背后的缘由在其中,只不过是我无法预见的罢了。” 他心思之中自然是有许多琢磨。 钟三年坐在公交车上回家的路线,确实是早就已经能够预测得到的,毕竟所住的小区离着那边的公司,每条路线都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了。 就算是偏离,也并不会偏离的太多,说是从一开始便是对少女耍些心思,在公交车上耍些手段倒也是可行。 不过,其中还是有些许不固定的因素。 妖怪聚会,说是热闹,其实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大会磨掉了在场一半的妖怪性命。 本来妖怪的数量并不多,这样的聚会,自然是更加在数量之上,雪上加霜,大多数的妖怪家族会产生地质心理,正如同那些少年少女们出行家族,早早的雇佣了人在其中做出了保护。 原本漫长的聚会,如今也就只有这么一天。 金萄鸢原本回归者与凡尘之间,对于这般的事儿也略微的有些好奇。 他早年前年少成名猖狂的很,对于此班的聚会自然是经常玩的。 只不过回转而来,原本已经可以蔓延到半月之久的存在,只有那短暂一天玩到时间,便也从他心里失去了兴趣。 若是钟三年没有做公车,反而是因为天气暴雨降临,转而做了出租。 这般的言语轮调便是没了用处,时间也长久的错过而去。 甚至就算是现在的场面来看,原本所做的盘算其实也是落了空,那少年根本就没有料想到月和林,竟然也会参与其中,甚至是收了其他家族的钱来保护着子孙。 进而将原本想要算计的事情全部跌落,根本没办法按照原本的意思而进行。 少年若是早早的有了计划,这般的行为倒是有些突兀了。 仔细的盘算下来,漏洞太多,想是巧合而形成,若是早早的已经规划好了路线,这般的行走之下太过于容易失败,如今的场面看来也确实是在环节上出了差错,只不过是让少女平白无故的得了份惊吓。 其余的可以说是一点波动,也没有摇摆起来。 那么… 莫非还真的是临时起意,见到了钟三年,甚为人类跑到了摇滚的公交车上,一时间觉得好玩儿,把人往那妖怪的聚会领,想看看会闹腾出个什么模样了? 不。 金萄鸢思绪到此处只觉得有着些许的不对。 自己跳跃了时空归来,如今的世界对于那妖怪之间的规则,也是了解了许多。 少年本身生长于现如今的时代之中,对于各项的规定自然也是来自于心,早已经成为了人生的常识,如今这么一闹腾要卷起来的血雨腥风,究竟会如何的庞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为了自己一时间的好玩儿,便要撬动着整个世界。 开什么玩笑未免也太过于荒谬了点吧,究竟是如何肆意妄为制备,连自身也不光顾了,便是要闹腾的整个世界都要搅和起来。 招惹冷秋寒,算是什么好事儿嘛,难道是时代今天早就已经忘了当初那冷面的杀戮,究竟是如何的残忍,妖怪的躯壳铺满了地面,血红色的水流淌在土地之间,本属于同类却互相残杀,没有半点怜悯之情。 难道说他们早就已经遗忘了不成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金萄鸢脑海之间浮现出了当时的记忆,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开什么玩笑,就连他这般骄傲不逊之人都觉得恐惧,发自骨子里面的害怕早已经弥漫了出来,这些小年轻的难道不能感觉得到吗?他们家里是没有长辈还是怎么的? 就算是早已经挽回了,那已经刻入了骨髓及遗址中的恐惧之情,可是呢,早就已经定下来的规矩,难道是一点儿都没有旅行,就他刚刚回来没有多长的时间,所摸到的消息,也是所有的妖怪旅行者当初的规定,没有任何愉悦之心,明显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处于一种认可的状态,或者说是没法子反抗的心态。 那少年就是凭着自己一时间的高兴,把明显是会引起妖怪世界乱的事儿,轻而易举地推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 哪里来的这样一般的人? 又不是疯子,说话条理清晰,还知道把人往外路上面印,明显脑子里面是已经盘算了好的。 金萄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将这些信息记挂在脑海之中,转而看着蹲在沙发旁的少女。 “好了,这些事你不用先记着了,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钟三年遇到这种事也就完全是无妄之灾,他便不再说什么将他烦心的事情自己记在心里面转弯道,“你先好好的去休息一晚上,明儿说是还想要去那什么妖怪的公司,我陪你上去,等到那回来的时间我再陪着你接你回家。” “啊?” 钟三年听闻此言略微的有些惊讶,只是转念一寻思,真的是个办法,自己遇到这般的事儿,心里面有些不安稳,如果是能有个强大的存在跟着,心里面略微的也能舒坦一些。 她抓住对方的轻轻地晃悠了一下,“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金萄鸢嘟嘴轻拍对方的手掌,“好了,多大个人了还得跟我撒娇,赶紧回去睡觉去吧,整整这大晚上了,等白天起来也没多少小时了。” “好。” 随着那少女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蹦蹦跳跳的进入到卧房之中。 金萄鸢保持着怪异的情绪,叹了口气。 如果说是指名道姓的到时算是罢了,这少年连个名字也没透露出来,就这么闹出了一番事端来,也真是让人心里面焦躁。 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心理,准备如此贸然的便做出了这般的事情,是否内心之中有所指望。 钟三年… 对于冷秋寒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金萄鸢可以感受得到,如此一般的状况之下,少女自然是走在了独特的路线之上,做出了什么事情,冷秋寒怕是要重新展现一下当年的惨况,怕是更加的厉害上三分。 莫名的少年来到此处诉说一般的言语,究竟心中为的是什么? 他摸不着头脑,却不能这么轻易的放松下来,行止在卫生间的位置直接轻轻的敲击了下镜面。 钟三年面容之色,缓慢的从角落飘摇而来,轻轻的趴在镜面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容之中,尽是武媚风流。 金萄鸢挑眉道:“我看你是装模装样的,装的自己都开始相信了。” 镜子之中的影像笑容满面,青青的指尖划过了那镜子的痕迹。 金萄鸢倒也并没有罗嗦,将自己所知言语全部诉说而去。 “去和冷秋寒说说,问问他心里面是怎么准备的?” 镜子影子皱起了漂亮的眉头,只见很轻轻的踮着自己的嘴唇,面容之上犹豫姿色显露,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遮盖的意思,就是不想去见冷秋寒。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靠近镜子额头抵在那冰凉的镜面上,目光顶着那其中黑珍珠的影子。 “喂,你还把自己当成钟三年了?真能有那其中的好耐心,好好的陪你玩耍不成了,老老实实的听话。” 他顿了顿,“钟三年出了事你就乐意了?” 镜子之中的影子瞬间面色一变,深沉的点了点头,飘摇而去。 金萄鸢目光深深的望向了远方,都是瞧着那夜色降临,乌沙沙的一片黑夜侵占着天空。 夜色与黑暗交织,浓郁的似乎是泼了一盆墨水,在其中缓慢的蔓延,天边的光明悄悄的陷入向上,缓慢的攀爬。 “呼!” 钟三年双手搓揉的面孔。 难得没有做那古怪的梦境,受了一天的惊吓,还以为自己在梦里面也得不到安慰,反而是一觉无梦,真的是让人有些感慨。 面对着没有任何影子的镜子,略微惆怅的叹了口气。 “说到底啊,我现在接受能力也实在是太强了一点,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呢?” 见不到自己的面容,随便的泼了点凉水洒在脸上。 钟三年缓慢的纠结了下,而便没去想那镜子之中的存在,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 “来,收拾完了咱们就走了。” 金萄鸢扯了下自己的校服衣裳,抓起对方的手往窗口去。 “等等。”钟三年感觉到方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你要干啥!” 金萄鸢歪头。 “喂,我会飞,有没有带着你一起去挤公交车吗?” 金黄的羽毛四散而开,在那狭窄的空间如同太阳的光芒降临。 随着那无法看到的微风而飘洒,随着羽翼展开的弧度而降落,忽闪亮下稀,卷着温暖的旋风是拿着太阳指尖的锤炼。 钟三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纵然是早早知道对方有一双漂亮的翅膀,如此直面的触碰到也真当是头一回。 只见轻轻地抚摸上了那羽毛的纹路,极其的浓密,菩萨在其中手指摸过,略微的有些发烫,却并不是令人难以忍受,暖暖的好像摸上了个太阳,却又不是那炽热的令人恐慌。 好像是在那暴风雪袭卷的夜晚,独自一人在那林中的小屋,天然气够火穿,这一双厚重的棉袜子,我在沙发之前靠着火焰时的温暖让人沉沦,让人缠绵缓慢的靠近,似乎再也不想离开,只在那温度之中挽回了自己,究竟是谁,才好不忘白来这一生。 “喂。” 金萄鸢抖了抖翅膀,转过身来,抓起了人,搂在怀里。 “没必要对于一点温暖就这么痴迷吧,我倒是见着有人喜欢,也没看到傻成这个模样。” 钟三年被抓开的刹那间才算是清醒,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好怪。 触摸到羽毛的瞬间便不想离开,那一瞬间的眷恋令自己缠绕,好像沉沦在其中。 金萄鸢有些迷糊,却也没有最佳的询问,抱起人来展开翅膀,向天空翱翔而去。 “等一下你飞得这么低,会被人发现的吧?” 金萄鸢笑着搂紧,“放心吧,我现在的姿态那些普通人类是看不着的,若是能见到的,就算飞得再高也能看得着。” 他有些好笑的望着自己怀里的人,钟三年下意识的令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体积,纵然是被两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也忍不住地向中间靠拢。 “你作为人类若是上更高的空间,到那个时候难道不是会难以呼吸吗?”金萄鸢垂眸道:“怕是连喘息之力无法,若是有什么差距,恐怕就会消失于天地之间吧。” 钟三年道:“对哦,高了去就缺氧了。” 她目光怯懦的方向望着,如今飞行的高度并不算多高,只是三四米的高度,与周围的人没有任何的冲突,速度又是极快的,略微的低下头来,便可以叫到行走的人的头顶。 一个如同阿波罗的少年,展开了金黄色的羽毛翅膀,在众人面前摆着一个少女飞翔。 怪异的场面未曾有任何一人注视到。 平静而安稳,行走在他们自身的生活之中,而这少女的姿态无人可以见到。 钟三年有些怪异,却又无法掩盖自身的好奇。 高中生成群结队的在人群中穿行,少年少女的活力奔涌而出,其中欢声笑语,哪里像是要经历高考的孩子。 钟三年不知怎的竟有些羡慕自己,与他们的年纪相差并不算大,只是他们欢声笑语无忧无虑,就算要经历人生重大的转折点,也能与同伴互相的言谈笑闹。 而自身早已经陷入到困意的轮转之中,无法逃离开来,一个人沉沦在那光辉流离的世界,连个诉说的人也未曾有过。 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无法与他人诉说,内心之中的恐惧之情也无人透露。 不。 不是的,她还是有在乎的人,也有在乎自己的人。 李玉,为自己身份所困住的孩子,自己每周日都要过去,与之不可互相之间不免的有些信心,相信同样是在人生的夹缝之中生存,彼此也有些亲近。 李桃园如今与自己便是极其要好,只是对方身体不适,精神没有这么快的缓过来,才没有时时刻刻的粘在一起。 两人都是自己的好友,又怎么会如同曾经一般的孤立无援。 而且… 冷秋寒,金萄鸢。 作为妖怪自己也是只至交。 钟三年歪过头来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少年气息,桀骜不驯,身着着一身的高中校服,却在身后展开了金黄的羽翅。 “干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金萄鸢高高的挑起了眉毛,不自觉的有些得意,钟三年紧紧的盯着他的面孔,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态度,从而早早知道,冷秋寒的意思,他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少年,面对着如此直白的眼神,还是难免有些许的小骄傲。 钟三年伸出手来,拉了拉对方校服上的领子,穿过手指指着那些奔跑的少年少女。 “你和她们穿的是同一个学校的衣裳。” “嗯?”金萄鸢目光随之而去,瞬息之间转身跑到那些少年少女跟前儿,转了一圈儿又腾跃于凌空之上。 “哇哦!”钟三年捂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厉害呀。” “哼,要你来说呀。”金萄鸢明显是很受用,这般的夸奖,目光略微穿了下,透射到那些许的学生身上,“不过他们穿的跟我倒是同样的款式。” 他的衣裳是在那小巷子中揭开了封印,冷秋寒丢给他的。 样式宽松,质量倒也不错,用手摸着布料子极好。 金萄鸢不是没有经历过改朝换代的事,随着时代的变迁穿着打扮上大有不同,哪里是自然如今在方言之中沉睡多年,换成了现在的样貌,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只是会总想着换上之后,却也不下来了。 不,可以正常的脱下来,却没法的换洗,也不晓得冷秋寒到底是在这衣服上使了什么法子,他偏偏就是穿不进别的。 好在身为妖怪,也不至于像人类那么笨拙,自己用个法子,也就不用至于身上沾染什么灰尘。 只是心里面有些别扭。 原本琢磨着现在的人,穿着都是如此这般,只是随着钟三年出来。 倒是很少见。反而是有些进到学堂里的学生,穿着这一般的款式。 金萄鸢不免有些迷糊。 他打不过冷秋寒,自然是无法气恼的,而对于这样古怪的作为,琢磨不明白,只能自己心里面憋屈着。 钟三年手轻轻的摸过了对方的衣服说道,“外表看着一样的,你这个做工要比学生穿的好多了,这料子一摸就知道是贵重的价格定制而成的。” 也不是没有上过学,校服的衣裳虽说确实是实用价值。而自己家里也从来没给自己买过什么衣裳,穿学校发的衣服,基本是一年四季的用着来,自己又是较为节省的人,一直穿着也没见着什么破。 但… 又不是谁都能够上得起贵族学校,哪里用得起那定制的好料子。 钟三年摸着金萄鸢身上的。 看着像是运动服的材料,用手去比丝绸还要柔软,棉花像是纯棉的,却没有那其中的摩擦感。 她自认为没什么见识,想来是极其高级的料子才是。 “是吗?” 金萄鸢哪里知道其他人,所穿着的是什么模样?他还不至于跑到那些孩子跟前,去摸摸人家衣服是什么料子的,从来是肆意妄为,他也是个有底线的好妖怪。 钟三年说不同那便是不同了。 “冷秋寒给的,或许是他找哪个裁缝做的吧。” “哎?”钟三年意外道:“秋寒,为什么要给你打造一身学生的衣裳?你在妖怪的世界里算是年轻的?” 金萄鸢一愣蹙眉道:“我不老,资历老。” 他有些别扭的说道,“妖怪的年岁没那么好算计的,跟人类的完全不同,甚至妖怪跟妖怪之间的都不同,同一个族群出来的算的也不是一样的,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算法就是了。” 钟三年听这么一串话,自然是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啊。” 金萄鸢道:“妖怪生命寿数,要看自身的修行,若是强大的存在万年还如同青葱少女,若是柔弱几年的功夫,耄耋之年的姿态便也出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怀里的人,“比如那什么冷秋寒,他的年岁上来讲也是个有几千年,但外表看也顶多算是跟你同龄吧。” 钟三年心里有准备听这种话,还是不免的恍惚了一下。 金萄鸢道:“而自身出身,父母的力量如何也在这其中的考量之内,却有父母外貌如双十年华,儿女年迈龙钟。基本上没有太过于相同的,只能说看外在算是什么年纪,就是哪个年纪的了。” 记忆中闪现了几个片段,金黄黄的眼神闪烁了下。 “我说换成你们的话,差不多是十七?” “哦。” 钟三年点头,“所以说秋寒,给你这样的衣服确实是想让你去上学了吗?” “切。”金萄鸢耸了耸鼻子道:“闹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人类一起读私塾啊?如果是我心思不顺了,把他们全部打杀了,冷秋寒后悔都来不及去。” 钟三年有些好笑的拍对方的肩膀,“你哪里是那样的人呢?” 金萄鸢不服道:“你小看我呀,我之前可是心里面怎么想别人是如何谁能管得了,我若不是被那老头从后偷袭,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 话语到此处,自己似乎又带了几分迷茫的怀念。 骄纵肆意,他从来没有遵守过什么规矩,有时随着自己的心思而走。 早年间倒是闹了不少的荒唐,却没有人管得住的他。 若不是经历了封印,他在那时空之中究竟能走多久? 或许碰上冷秋寒,便是给对方的传说之中又添上了段耀眼的光辉。 他若是一直在人世间游走,竟然是不会到现在的。 金萄鸢对自己还是有这个自信。 “怎么了?” 钟三年见他面色有些古怪,追问道,“心里面对于曾经封印你的人还是怨恨?” 个人角度的不同,自己身为人类,无法对于妖怪曾经的经历有什么样的指点之情。金萄鸢若是没在那方言之中,或许两人根本不会相识,或许在外在留下的传说,令她心中惶恐也说不定。 钟三年很难说出埋怨老道的话,却同样担忧金萄鸢的心。 金萄鸢愣了下,“没…没有什么的事儿,你别想太多了,好了,这也快到了,我不送你去门口了,赶紧进去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哎,钟三年!” “哎!” 钟三年听到声音往那边望去,只见这是当初一起选过来的几个同学,似乎是刚下车就在门口,自己也打了个招呼,赶紧过去。 “大家来的都好早啊。” “哎呀。”其中的一个女同学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也没办法嘛,大家都在这种处境,宁愿早来也不能晚来呀。” 其他的同学同样有些颇为感慨的样子,“可不是吗,昨天来的略微有些晚了,还没有到正常下班的时间呢,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位什么前辈吧,你看我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去,真让人感觉害怕。” “可不是嘛。” 同学之间自然有赞同的意思。 “当初寻思着,说不定以后能来这公司上班呢,现在看这些描出来的太多,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正经找工作吧,顶多算是锦上添花,也绝对给不了咱们雪中送炭的。”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呀。” 同学几个同在一个复印室工作,彼此之间难免有点儿心心相惜的滋味,都是学校里面的精英挑选出来的,跑过来居然连个跑腿儿的事儿都捞不着,心里面有些怨气,同样的处境之下更容易产生友情,彼此之间三言两语的别聊开了。 “钟三年。”柏倾涵从人群之中走过来,压低了声音,“你今天来的还是蛮早的?有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吗?” “嗯…” 钟三年抿唇。她可是认真还记得自己这一位同学,校草,可是除妖世家出来的呀,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家里面有一群妖怪,这也不是这么轻易可以接触的事情吧, 说不定还要产生一些争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坐的是更早的一班车,只不过过来没吃饭嘛,就在旁边买了点东西吃。” “嗯。”柏倾涵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那一双眼睛还在上下的打量着,略微的有些皱眉。 钟三年背着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伸手推着对方说道,“好了,大家都赶紧进公司吧,别迟到了,好像咱们这些实习生有什么事的。” 她顿了顿,跟周遭的同学也大声的说道,“要是咱们能惹了他们不乐意,说不定他们公司内部跟其他公司的员工说点坏话,省得招惹这些,咱们大家赶紧进去吧。” “也对啊。” 简简单单的恶意猜测,其他的同学瞬间打起了精神。 “我听说有一些互相合作的公司,他们背地里面都会跟一些其他员工交涉,根子要真是随口说了一句,咱们都是盯着观众度过来的,难保不会给他们背后是使坏!” “说的也是,我以后还打算去丘涵公司呢,我现在简历都准备好了,而且那边的公司对于学历要求不是特别严格,反而是更注重个人的,多好的一个公司,说不定还有着落呢,要被后面人嚼舌根子给刷下去了,那太得不偿失了。” 精英的同学之所以是经营,就是各方面的点数点的都相当全面。 他们能够在学校里面作为精英,并且用学习好的身份来走到这样的一个活动之下,难保背地里面没有一点自己的心思算计。 钟三年当初一个没留心,就被人轻而易举地丢下了活动,甚至自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相比之下,其他被选过来的学生自身没有太过于浓厚的,家里也没有什么关系,就这么硬生生站住了。 他们脑子里面没有一点算计才算是可笑的,略微的转了个圈儿,自然不敢在这公司里面闹腾什么,就算是学校之中,最为顶尖的学生,过来安排着复印文件,实际上也没有做任何有工作含量的事情。 而他们心里面也明明白白的清楚,这些敷衍出来的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的用处,最后一定会被批量的送到碎纸机里面,他们现在坐在这儿,也只是在不停的浪费着纸张,其余的是做不得什么的。 如果真是被那个小心眼儿的人记住了,略微的在别处说了几句,不小心转到了什么地方去?对于未来产生了阻碍,那才真的是让人脑子里面发蒙。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盯着几乎网络上所有的热度过来的,现在闹腾的如日中天,他们虽然说没有真正的站在人前,但是网络上一直深深的记着,在公司里面自然也会流通起他们的名字来。 如果说是其他的小活动不声不响的也就罢了,现在闹出这么大个动静来,在外面说一句不好的话,对于面试官来说也许可以随便的刷掉。 他们所在的学校虽然说不错,但也不是到名牌到不得了的学校,和其他的竞争者来讲,并没有足够多的优势。 他们现在的行动,若是好了是锦上添花,若是做不好了,那便是晴天打击。 老老实实安稳的度过现在的时间,才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钟三年见着其他人快速的往里走,自己也不免松了口气,对着前面的少年快步的跑了。 楼梯的转角,一群人翻到了两个方向,自己独自一人走向了远方,略微的回过头来,其他的同学小声地打闹着,彼此之间所有这些亲近的言语。 毕竟是学校里面最为顶尖的学生,彼此之间还算是有些共同语言。 处在同一个环境之下,难免有些贴近。 只有钟三年,一个人被单独的扔了出去,坐在那边老老实实的等着下班的时间。 她不知怎的眨了眨眼睛,快速的转回身去,没有见到那其中俊俏的少年,转过头来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哎呀,校草不要再看着人家了,三年呀,说不定跟这里面的种子还真有点什么,大家网上吵得那么热闹,难保不会有点儿火花擦出来,你现在怎么眼睛钉钉的看着也看不出什么呀。” “可不是嘛,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来做什么呀?要是有心早就有心,若是没心看,再多也没有用的。” 就算是脑子里面转的灵活,这些学生之间的言语更带着笑闹。 毕竟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少年少女,谁不是喜欢凑个热闹。 面对这么大个事儿,自己偶尔也会在心思里面转悠两下,而对于这一个奇妙的现象,也难免没有留意的。 原本也觉得没有什么,只不过是网上营造出来的,或者说是为了遮盖那个富二代,而把这一堆硬生生的给凑出来胡扯八扯的碰到了一起。 网上的一些文章,确实是好看,他们也只不过是看一看,却根本没有带入到自己的环境之中。 不过… 金溪让,作为事件的主人公,态度略微的有些微妙,如果是从一开始就否认套套,真正的否决了这条新闻也就算了,态度一直暧昧的很。 大张旗鼓的跑到学校里过来接人,这态度让人难免有些许的联想,只不过那些学生脑子里面,当初还在琢磨着,或许还是对于这公司的宣传以及… 有钱人或许真的是有他们自己的圈子,孩子出了事儿了,让另外一个人帮帮忙,吸引一下热度,又不是什么坏事儿,或许真的是会帮忙吧。 白倾何家里的环境确实是好,他们所知道的不多,只不过是那几个,之前扯出来的名声,便是如雷贯耳,都是耳熟能详的大品牌。 白倾何家与金溪让,其中有什么样的联系,这也是难保的事儿,他们没办法参与到那个圈子之中去,人为的揣测一下似乎也是完全合理的。 不过… 让人感觉到更强表示难以理解的事,金溪让将钟三年,单独拉出来,放到身边去做秘书。 他们过来就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啥事也不做。 其实也就是为了响应网上的这一个流量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 他们自己心里面有准备,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被单独的拽了出来,这态度就让人微妙的觉得有些可疑了吧。 钟三年说实在话长得真心不差,清秀可人,样貌也正经是招人喜欢的。 平常基本不换衣服,一身衬衫洗的都有点发皱,发黄了。 学生们之间也说过人家的基本状况,手头确实不宽裕,一直没有什么钱过来打扮自己,只不过就算是这般也能看得出那份天生丽质,招人喜欢的长相。 要不是之前女生宿舍闹得太过分了,而后又不得般出去,整天起早贪黑的见不着人。 老早就有男朋友了,长得清秀又不闹腾,整个儿性格还行,甚至还勤俭持家,不破费。这种姑娘多招人家喜欢呢。 现如今遇到了一个在商业场合上,看习惯了,尔虞我诈,心怀着恶意的总裁。 难保互相之间没有个动心的意思。 毕竟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为人还算是比较单纯。 学生之间都觉得找这样的女朋友确实是很不错的,男包,在社会上这样的姑娘不受欢迎。 过来的同学大多脑子都灵活的很,敲到些许的苗头他们就不敢再说什么,省得遭受到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把自己给坑了。 有些心情好特别是拽了拽身边柏倾涵,“好了,别总看着了,好像跟个什么似的,这么大个人了,没有必要总黏着人家钟三年。来吧,咱们又要进行到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环境之中去了呀。” 心酸而又真是他们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还要起早贪黑的过来,生怕有人在背后说些闲话。 然而这一份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不仅仅是参加活动会有一定的奖金,而接下来的工作历程之中。 他们这种刚出学校的应届生,能够有一份工作经历,对于其他的学生来讲,绝对是绝杀一般的技能。 纵然心中确实是有些不满,这些同学还是抱着绝对的热情来参加这份工作,心里面自然也是慢慢的期待,至今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可埋怨的,拉着身边的人便要往复印室走。 柏倾涵深沉的看了一眼早已经没有人影的走廊,平静的扭过头来,来回的抽了下眉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想着心思缓慢的压在了心底,与周围的人又陷入到了平常的聊天之中。 “哎呀。”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冷漠,两个眼睛呆直的望着钟三年,捧读道:“身上怎么来的这么大的味道啊?这是出去见到谁了呀?” 钟三年抿唇。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感觉好像有点酸溜溜的味道,是吃醋了吗?这是哪里来的醋啊?冷静一点,不要被网上那些思维给带跑! 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金溪让冷冰冰地甩过来一眼,颇具讽刺味道的说道,“你当我问不出来吗?你身上一股妖怪味的味道,而且那滋味似乎有点熟悉,大约是跟我同一个族群吧,难道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叔?” 他只是单单的提起那些话语,便是有股讽刺的味道,瞬间冒了出来,整个人的面孔都不变的扭曲了一下,眼神冷冰冰的扫了过来,又有积分的激动情绪,原味的别扭早就已经显现,而那其中的酸涩感根本无法掩盖。 金溪让手指轻轻地戳着桌面,有些别扭说道,“哼,说是什么好听的,不还是要你养着吗?曾经为民,呵呵,现在要轮流到一个人类的小姑娘来饲养,还不如赶紧买一个笼子放在里面观赏一下,还能算是个赏心悦目呢。”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形容,略微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来搓了搓手。 “就是你不喜欢金萄鸢,也没有必要这么说吧。” 几乎已经达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而且他所留留有别扭的模样,实在太过于明显了。 “他刚刚来到这个时代,不适应是难免的事儿,再说了他也没花过多少…” 有些话呀,连自己都说不出口。 钟三年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片刻的执意执行,令自己都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言语。 金萄鸢刚过来,就给自己弄没了几万块钱的装修。 要不是这位大哥,给自己成功的拖后腿,现在自己虽然不说是什么时候都过错,但也不至于这连着遇到好几个妖怪打工。 甚至说完全就可以靠着家教的一份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水平。 唉… 内心这种一声叹息,说不完的心思在其中。 钟三年难道心里面就一点儿抱怨都没有吗?说不是后来两个人关系处的,实在是真心不错,金萄鸢要真的经过自己的机会,恐怕心里面早就已经怨念起来了。 毕竟,自己的手头从来就没有宽裕过,还有什么大批量的向外花钱,也不是什么样的心,都能够抵挡得住的。 也只能说是早年接受过各种各样的待遇。 相比之下不算是特别的,你又是真心真意的对自己好,互相比较之下就显得这人真心的不错了。 金萄鸢好,也都是靠同行衬托的。 就算是真心真意的,觉得这朋友不错,发自心底里面的,有一份喜欢也真是没法子,昧着良心说出对方省钱的言语来。 金溪让冷冰冰地把眼神扫过来,剩下打量了一番瞬间笑出了声音。 “喂,你在这里嘲笑什么。”钟三年背着冷不丁的一个笑声,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金溪让摆了摆手,“没有啊,天地可鉴,我可不是嘲笑你,而是觉得你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身为一个人类遭受了这么多的事儿,居然还得觉得妖怪好,你这也正是哪里来的心思呢?” 钟三年被这样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望着那笑呵呵的人。 对啊。 自己遭遇的这些事情,实际上也都是倒霉遇见了妖怪,如果是没有任何接触的话,自己也顶多算是一个受欺负的大学生。 接下来离开这个城市,就能开启自己平凡的生活,而现在卷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中,接下来梦想的平凡生活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只不过是在梦之中还能够略微的有所期待,以后的人生都要跟这些事情搅合在一起,再也没有那希望之中的影子。 自从走到那个古怪的小巷以来,自己遇到各种古怪流利的事情遇到的生命危险,甚至就是昨天还遇到差点被妖怪撕碎。 可是… “金萄鸢是金萄鸢,其他的妖怪是其他的妖怪,想要害我,自然在我这得不到什么好面子,可要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觉得不好呢?” 金溪让听完字眼自己也卡住了一下,看着前方的人略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蛮奇怪的。” 钟三年耸了耸肩,“应当是现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吧,毕竟也没有遭受过以前时代的恐慌,大家对于妖怪也没有什么法子,心地产生的恶意,哪里会是什么连带着,无论好坏全部都远离的?” 金溪让垂眸。 沉默了片刻道,“这世界是生存着各种心思的人多了去了,你这样只不过是太过于天真的想法罢了,看其他人嘴上怎么说,若真是碰到了现实中的事儿,真能够用你这样想法的人…呵,实在是少之又少。” 第二百章 似乎…有什么微妙的过去呀。 金家妖怪,和人还真的挺有缘分的呀。 钟三年很机智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有什么深入的展开,深怕自己牵扯到什么,过去的往事之中,默默的把话咽了下去,乖巧的吃着面前的点心。 开玩笑,是点心不好吃,还是咖啡不香甜了,瞎聊那些干什么,说不定给自己找找个什么麻烦事儿呢,好好的在这块吃着不好吗? 不过认真说起来,这个妖怪专业做的点心味道是真心的好。 钟三年端着七月荷的点心,轻轻地咬了一下香浓的口感,瞬间爆发出来,在舌尖缓慢的长有喜思细点的散发在其中,真的是让人心头为之一颤。 或许在人类世界也有高端的点心,也是如此搬的味道。 只是以自己的经济水平来讲,确实从来没有尝过的,品尝着这妖怪做出来的典型,不由的内心之中发出了一句感叹。 “怪不得,那些妖怪抢夺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妖怪?”金溪让抬眸。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一下子噎住了。 点心的滋味在喉咙上紧紧的堵着,手紧紧的扣着喉咙向下,怎么也没有办法赶下去。 “你呀。” 金溪让快速的从座位上起来,跳跃过去,手中捧着果汁,“只不过是随口问你一句话,何至于这么紧张,赶紧的喝点水咽下去。” 钟三年拿过水杯,咕噜咕噜的往下,果然顺着水流的位置,喉咙上的点心一点一点的向下分解。 “呼!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喘了两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金溪让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抱着胳膊高高的挑起了眉毛,带着几分的趣味说道,“我原本还没有这个意思,现在倒是要问问到底是什么妖怪,究竟是怎么遇见的,怎么又跟点心,联系在一起了?” 他眼神之中夹杂着几分戏谑,略微的向下敲了一下,伸手拿过了对方手中还紧紧攥着的杯子。 “你不是把点心糕点,全都带回去给你家里面的那个妖怪吃了吗?怎么还成群结队了?难道是他不知道清理招惹了许多的妖怪回家不成吗?也太过于放肆了些吧?” “不是啦。” 钟三年也实在是懒得争执他们家里人的事,这俩数字之间,似乎有些许的纠葛是自己无法碰到的,虽然说各有各的道理互相之间诉,说到底也不是,自己这样的外人应该掺和进去的,突然感情再好,也不能打扰别人家里面的事儿。 她道,“是我昨天晚上回家不是坐着公交车嘛,没有想到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妖怪的聚会…” “聚会!” 金溪让一瞬间将心提了起来,伸出手,抓着对方的胳膊,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有时一下子泄了气,伸手推了一把有些气恼地说道,“你这个人跑到那地方去做什么,那是什么好地方吗?真以为自己遇到了几个性格柔和的妖怪,便开始不有任何顾忌了,你知道那些妖怪心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吗!” 见到对方如此担心自己的举动,心里面也不由得有些发暖。 钟三年含笑,“哎呀,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听我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叫着周围的人都下车了,赶着雨天,我动作略微迟缓了一点儿,刚到门口,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而公交车的司机又是熟人,我心里也没有多少害怕,原本想着到了地方我自己打车回来就是了。” 钟三年想到此处也摇了摇头,当初自己的想法确实是有些单纯。 不过有时转念一想,自己若不是遇到那个苦恼的少年,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人类的身份,就算做到身边的那一位月和林。 对于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关注度,他们一窝蜂的下去了,自己老老实实的坐到中间站,实际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只不过是半路遇到这么一个搅和事儿了罢了。 “可我也曾想着那些妖怪呼啦啦地上来之后,我反而是遇到了一个不停与我说话的少年,不得已之下编了个谎言,说是身体虚弱的妖怪,让他们感觉不出来我的身份,唉!” 想起这般的事情,也不免得有些懊恼之心,自己确实是当时太过于紧张,脑子又不转弯,顺着人家的话便说下来了,自己根本没有动脑子,才导致了后来的结果,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不是。 “可没怎么想着又是三言两语的,直接将我带到了聚会上,又完成了什么心愿…结果糊里糊涂的自己根本就是骑马难下,不得已之下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外面胡闹。” 钟三年说完这个故事又是无奈的摇摇头,“说到底也是我自己不当心,根本没有在意到这其中的各类关卡,其实我从一开始不说话,就什么事没有了,只能说我自己多嘴多舌的。” “不。” 金溪让听着整个故事脉络冷着,一张面孔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的指尖捶在了身边,略微的划过了衣裳的布料,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在那指甲的边缘,似乎有些许的光芒闪烁,却有一瞬之间看不到任何的光影,低垂下了眼眸,遮盖住了眼神之中的杀意。 “这不是你的事情,反而是你遇到的那个少年,他竟然是有意为之,想要叫我想来的,早就已经看出了你人类的身份,就是为了把你引到那聚会之上去…” 金溪让将此事详细的分析了一遍。 钟三年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金溪让,金萄鸢,这两人分析的如出一辙,没有任何的偏差,整体的故事脉络以及呢少年人的动机,完全都是一个路线。 而给自己在公交车上,大喊大叫闹腾起来的建议也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果然是亲人。 钟三年到底还是识趣,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望着对方认真的点头。 “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会好好记着,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的,多谢你关心我。” “谁、谁关心你啊。” 金溪让磕磕巴巴的说这样的话,眼神一瞬间转到了其他的位置。 “你这个人类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不要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在这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钟三年惊喜的道:“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她抓重点一直是可以的。 从小到大被人针对的习惯了,就算对于自己的容貌有一定的认知,也只能放在不招人讨厌略微的有些情形上,但实际上对于自己的长相究竟是什么模样,究竟是美不美,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自信心。 从来没有人夸过自己。 同学之间应承两句,也能够听得出来,表面的客气罢了,自己也不会往心里面去,后来遇到的妖怪,也很少对于自己的面容有什么评价之心。 钟三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真值得夸自己长得好看。 金溪让:“…脑子里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抬手给了对方一个暴栗子,“反正我觉得那少年竟然是心思不测的,说不定你坐那天公交车也是他心里面给你按时的呢。” “不会吧?” 钟三年对于这倒是没有太多相信的说道,“下班的时间又不是完全固定的公交车的线路,也有几分钟的偏差会错过,最临近的反而是正常的很,我要是再磨蹭一一下,晚上两辆车也是很正常的事,再者说了,我坐公交车也不是心理暗示,而是因为我单纯的穷了。” 她手摸着下巴略微的琢磨了一下,微微的歪着头迷茫的说道,“妖怪聚会,坐公交车的线路也就那么一个来回,而我也只是恰好,坐到这个上面,如果是晚一个,或者早些,就完全不是了,只能说在坐车上是巧合,而至于被拐到那聚会上,才是少年一时间兴起吧?” 早早就已经分析过了,这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而自己下班的时间,以及赶着公交车哪有那么恰好,就是那一班车的整体来讲,能够踏上那一个车辆,完全是属于阴差阳错巧合而已。 金溪让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些算计竟然是有哪里不大对劲的,肯定不可能是巧合,你所述说出来的,那少年与你说的话,其中一定是有着一定算计和早早预谋的,不然不是那么好直接把你推到聚会上。” 他倒是没有那么的天真,对于这一个所谓的巧合,心里面抱起了一个疑惑。 钟三年不是多么蠢的人,反而是聪明伶俐的很,对于很多事情有完全的应急反应。 面对着各种古怪的妖怪,还能够从容易对心思,素质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换做什么其他的普通人早就已经瞎蒙。 钟三年确实能够从容的应对,并且快速的找到相对应的解说自然是不一般。 这般的人一定要好好的算算才能够,他也觉得出究竟是什么样的走向,如果早没有准备好台词,很容易被蒙混过去。 二人齐整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个小糕点,一口一口地咬着。 金溪让嘴里面塞着糕点,嘟囔着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大对劲,肯定是有人早早的算计好路程了。” 钟三年反而是淡定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 “老板呢,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有道理,可是他们过来算计我这么一个人类干什么呀?还仔细的揣摩我的心思和说话方式,这也太奇怪了吧,再说也我也没有多少熟悉的人,怎么能够那么快的揣摩好,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呀?” 钟三年对于金溪让,认为那少年说的话是根据自己性格准备好的剧本,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出于否定的态度。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利用价值,有没有必要在自身身上费什么功夫的事,就说着一个性格的追寻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那么了解自己性格的人,好吗? 父母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的了解,也从来没有谈过话,除了呵斥自己就是命令。 而自己对于父母这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交流,要说是从父母口中得到自己的消息,恐怕就是不听话的孩子。 而在学校方面,除了一个李桃园,其他并没有太多的交往,毕竟早早的搬出去,或者早先之前便已经离开彼此之中,也没有太多的交情。 李桃园嘛,早年间疯了,现在还在恢复状态的期间,而身为除妖家族出来的人,有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自己朋友的信息透露出去呢? 同理可证妖怪也不可能啊,她认识的妖怪一把手都可以数得过来,都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 金溪让摇了摇手指说道,“不,你认真听我讲,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嗯?” 钟三年眼看着自己顶头上司钻牛角尖,忍不住地来了点好奇心,“怎么?哪里有有可能性呢,就算真的是非看准了我,但是昨天的行为完全是属于随机事件了,我要是当天没有遇到少年说,妖怪大会一天就完事儿了,这之后还有什么用啊?” 金溪让垂眸,“不,你听我说你觉得你自己上车是随机时间,但是如果说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呢?” “哈?” 故意设计的,这也未免太过于开玩笑了一点儿吧。 钟三年道:“老板,首先下班的时间虽然说是确定的,但是从楼上到楼下这一个行走的时间,再到公交车站点,这样的时间是完全没办法估计的,我才过来多长的时间,走路的速度是不可能那么完全,准确到几分钟的。” 从公司到公交车站点是完全不可预计的,甚至说认真一点,就算是找到了自己行走的速度,并且有个完美的预估。 可是人类的行走路线是完全没有办法确定好的,这又不是做什么数学题,自己走步快一点,不就是完全躲过了,或者说路上遇到了个什么微小的时间呢。 “而这公交车的时间同样也是不准的,来来回回的很容易就错过了,而这妖怪聚会唯一的一趟车就是我坐的那一趟,我要是晚个两三分钟就坐不到了呀。” “不。”金溪让否认,“你走到公交车站点儿的时间完全是可控的,首先下班的时间固定,而你下楼的速度通常不会太过于漫长,一两分钟已经足够了。” 钟三年看着他认真的分析起来,倒也认真来了些兴趣,暗暗静静地听对方讲,是不是的点头。 金溪让道:“而昨天这边的天气特别的冷,冷风嗖嗖的吹,你身上穿的衣服又单薄,走在外面肯定想要快速的跑到公交车里。” “对啊。”钟三年喃喃道:“昨天好像真的有点冷,不过后来下雨了也属于天气状况吧?” 金溪让道:“而从公司到车站这一段路途并不算是短,但是一条道路可以直接通过去找不到,不需要转路线,可以说是完全可控的路段,如果到面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要是天气极冷的状况,你一定快速的跑过去吧。” 没错。 天儿实在是冷,而这一条路有意外的,有些通常不大,被风一吹的路上没什么行人自己一路小跑过去的。 钟三年点头,“可是,天气的事谁能说得准?我有想法过去还差点没赶上车呢,能一路算计这么多,这一个小细节不就出问题了?” 金溪让挑眉,“谁说天气的事就说不准了?” 他说话言语之间伸出了手,轻轻地打了响指,瞬息之间手中冒出了团火焰,金黄色的火焰悄悄的燃烧着,些许发暖的滋味散发而来。 钟三年倒是平静,“怎么?” 金溪让道:“如果我这火焰蔓延开来,在4周悄悄的燃烧着热度,是不是不自觉的就加入在了人的身边,会让你感觉到炎热。” “对啊。”钟三年瞬间的领悟过来,又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说有的妖怪可以操控风,云?造成天气的影响?” 金溪让道:“没有那么复杂,只需要会刮大风就行了,昨天的天儿也一个劲儿的刮着风吧?吹来冷风,又把那积雨云吹过来,你没有防备,面对着冷风,一直推着向前走。” 他说着,有些得意双手抱在了身前,向前停着靠着桌面笑道,“然而他们算计略微有个漏洞,没有想到你磨蹭了一下差点没有赶上车,不过好在你最后还是被风吹去了那公车。” 钟三年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金溪让道:“你手上钱不多,所以只能坐公交,而这速度又被人把控的好,恰巧这时间便有着妖怪聚会的公交车,而且…” 顿了顿,他特意等着对方的眼神,散发了些期待的光芒。 “你拿了七月荷点心,你认识想要快点回家给你家里的那个…呵,尝尝的,不会在楼里面等着大风的过去才回家,反而是要赶着快点的跑到车上去,手里拿着刚刚打包好的点心,下意识的会产生赶时间思维,这正是中了他们的下怀,一切尽在精心的掌握之中。” 第二百零一章 “你起初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计划,赶上了下雨天又要快点回去,自然是快速的想要奔向了公交车,这是你完全的正常行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偏差。” 钟三年听着他的分析,自己脑子里面不由的嗡嗡作响。 难道说自己以为的巧合,实际上都是别人故意走出来的,自己觉得是完全出于意外,实际上早就已经被别人规划好了,太高能了一点吧。 自身所做出来的行为确实是符合自己的条件,可是这样的信息又怎么可能透露得出去? 就算是金氏集团,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可是自己来到这公司也没有多长时间,就算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有人跟着自己认真的似乎说这么一条信息,可是这其中也完全不够啊,就这么短暂的两天时间,能够来多少的消息呢? 就这么些许的一点信息,就足够让他们把宝,压到自己身上,朝外面也来开玩笑了一点吧,如果真的是根据自己性格算计的,这究竟是多长时间,以前就已经开始了计划呀? 钟三年却感觉到背后一阵一阵的发凉。 似乎自己行走的路线早就已经被人圈好了,自己每一步走都是走在别人的计划里的,或许是有些被害妄想症了,只是按照这么一分析,似乎偶然也不是偶然了。 金溪让见着少女相信了自己,心头不由得有几分得意,略微晃了晃,转眼间去见着少女眸子微微的颤抖,细长的眼睫毛抖动着打下来一片深沉的阴影。 “我…” 他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有些花扣在了喉咙里,却没有那么轻易可以透露得出去,望着少女有些恐惧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其实说不定也是我瞎猜的呢。” 钟三年听到这话,只是有些打颤的跌了点头,没有任何言语从喉咙里面冒出来。 似乎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算计,令自己走到漩涡,这种不由得有些恐惧之心,而在内心深处,自己却不得不思考一个,深感觉到害怕惶恐却有一份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到底是谁把自己平常的习惯透露了出去? 钟三年并不算是一个喜欢改变的人,毕竟手头从来不宽裕,有些事情能省则省,有些时间也要紧紧的压榨着自己,对于自身的些许行为,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定。 如果说是行走路线,和平常的性格分析之下,自己确实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会有太大的突兀。 只要略微的了解自己,或许都能够猜得出来,说来也并不算是多么恐惧的事情,可是完全陌生的妖怪能够算到自己做到这一点,那么到底是谁把自己的消息,给透露出去了。 钟三年想到这般的问题,忍不住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害怕自己去胡思乱想,生怕仅有的那些感情随着自己的疑问而消散,不免的有些恐惧,却时不时的压住了,自己心里面快速散发出来的感情。 本来就没有体会过,什么人世间的温暖,被自己家人嫌弃到了一定程度,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才算是有些许的同学情谊,也勉强的得到了些许的朋友。 从此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篇章,却并没有多么受欢迎,这其中能够为自己在乎的,一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如果是在这其中有伤害到自己的人,将来要如何面对这一份心中的感情呢? 金溪让站在了一旁,见到少女如此般的胆怯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 他自己也是当年凭着一己之力硬生生地闯出了一片天下,说来当年也算在妖怪界开山一般的存在,所以说没有多强妖力。 只是能够用妖怪的身份开启一个人类的公司,并且发展成为集团,他可是头一份儿。 当年所遇到的阻碍自然是严重的很,自己也曾经体会过,迷茫的时期,淡季和切诺也曾经围绕在身边,遇到困难,只是何尝没有想过要躲避的心理,曾经遇到那些阴谋算计自己体会的滋味,更是在喉咙这种久久的不能离去。 甚至原本深切相信的人,也会为了一些利益而抛弃自己,就算是真实的家人也会在此时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在此时早就已经被身边的一切所丢开。 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能力跟其他人争取,只不过在此时许多种光阴,甚至连自身也放弃了,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会忘记的。 深深的刻录在脑海之中,烙印在记忆之前。 自己没有办法忘怀,那早就已经深入骨髓的痛苦,被亲人和信任的人抛弃的时候,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等的苦涩之情。 过了这么许多年时光,可以带走许多甚至连当初的人也一并带走,而自己现在的苦涩还没有退去,依旧困在自己的身边。 金溪让思索,他刚才分析了那么一统将整个话分析的极其明白,并且事情合理的很,可是真的想一想究竟是谁能够了如指掌,究竟是谁能够将少女的心思步伐全部想在其中。 在刚刚来到公司几天的时间,彼此都不熟,谁能够把握的这么精准,没有一点数据,谁能够想得到,必然是有什么亲近的人出卖了钟三年。 否则哪里至于,让一个妖怪算出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钟三年本就是个脆弱的人,如今被他这一种分析之下,岂不也是拨开了迷雾,看到那真实的背叛。 金溪让不知怎的好像是想到了自己,似乎看到了他的曾经。 轻轻的碰了碰对方的肩膀。 压低了声音说道:“或许我分析的并不是完全正确,一时间的临时起义也说不定,你所遇到的那个少年搞不好是个心思深沉,说来妖怪之中也有这般的存在,我也曾见过那一个脑子转得灵活的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被对方说的天花乱坠,早已经迷了心思,怎么也无法分得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如此般的状况,确实是能遇到只是太过于渺小,渺小到可以让人无法见到那其中的概率。 主要是有那般心思的妖怪存在,不得不说妖怪的命,活的长,有些有心思诡计的也真是多了,就算是生来单纯的,活得落到了一定年岁,那也是见识的多了,心也就狠起来了。 按着钟三年,所说出来的那一番话语,其中若是那少年是个活了千年的妖怪,那一切就迎刃而解,没有什么觉得可算计的了,只是淡淡的碰到了这姑娘,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盘算出底下来,只不过是把人往那聚会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为何年岁渐长的妖怪,回去坐公交车跟着几个青年人一起去妖怪大会? 妖怪大会,聚会,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没有,只不过是生产出了一个产业链,有些小年轻愿意干那个热闹,但凡有点资历,也不会往里面走。 毕竟过去的都是一些杀红了眼睛,非是要把对手狠狠的捏死才算满足的妖怪。 乱拳打死老师傅,妖怪之间有着绝胜地位的,也就那么几个,完全数得出来。 其他的多少还是有些心思蚂蚁还能咬死大象的,难道不会有些出了名头的过去,有着一心想要出名的妖怪集合在一起过去攻击,毕竟后期还要互相残杀,指不定最后就剩下了一个活着的呢。 而且,怎么说也是被曾经的大妖怪所抛弃的活动,对于生存在那个年代的一大妖怪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的诱惑力,甚至有些跌面子。 基本没有听说过有过去的状况。 大妖怪也不至于脑子一出,非要参加这种明显是他们的级别逗着乐游戏。 只是,若是年轻… 金溪让自己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跟自己这辈分,往下也并没有听说过哪个心思算计超群。 现在妖怪的后代越来越窝囊,早已经比不上了他厮杀流血遍地的时代。 与此同时除妖世家,后辈子孙也都是同样的状况,敌人之间共同退步倒也并没有太过于明显,只是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着实力在不停的向后倒退。 金溪让完全是这一辈分之中最为出挑,甚至说有点光耀门楣的意思了。 如果说是相同年,心思算计其他的确实比不上,他大多都见过面,言谈话语积分的交谈下来也确实是不行,没有任何可以扶得起来的可能性。 而他们的年纪相看之下,也没有说可以靠年轻集赞智商的。 怕是… 早早的有预谋,提前算计好了,才是最为可能的意思,只是他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去,看着那少女的眼神,自己这么直白的事儿,怎么也没法子直白的跟人说好。 金溪让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之间的骄傲,为了逞一时之快,将这分析全部说出去,而没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清醒的过一遍,现在反而是让人心里面难受了。 钟三年体察到了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认真的端正自己的心态,只是到底还是有一些什么东西窝在自己的心口。 “三年!” “来了。”钟三年手里端着小点心,往同学那边跑,“这不中午了吗?金溪让说给大家来送点点心。” 当然… 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气话。 金溪让怎么可能想到到自己公司实习的几个人类学生,根本就没有过脑子。 反而是随手给了钟三年,一大摞儿的点心,叫她打发自己的午休时光。 钟三年便是端着点心往外面走,想着跟同学们一起午休。 同学们毕竟是被丢到这复印室里面,做毫无意义的工作,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工作指标,只是待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中午午休的时间还是很长,并没有什么可压迫的。 到了饭点便立马的出来了。 远远的瞧着钟三年端着小点醒过来,大家心里面都有着几分高兴,其中一个女同学大方地招了招手。 “呵!” 路过在妖怪保持着完整的人类形态,瞧着几个学生,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忍不住的有些轻蔑之声哼了出来。 几个同学瞬间冷了下来,彼此之间互相的看了看,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毕竟自己现在也是属于寄人篱下的状态。 其实他们几个心里面都在担忧着,会不会被人穿小鞋。 就没有遇到正经的工作,果然明显就是给公司蹭名声,自己简历上也能遇到一个漂亮的名号。 没有任何的工作做就被关在复印室里面,其实几个同学之间心里面也是有些谈谈心情,到底也是学生就算到底有些心计,也不敢轻易的跟参与了工作,职场的人去比。 面对这般的情形,大多数的人还是能够忍得下来并且安慰自己,千万不要跟人家面对面。 钟三年本来就是个怂人。 手里面捧着点心里会绕个道,躲过了那妖怪,往同学的方向走去。 “切,我当时什么人长成这个模样,还真的是有脸面了。” 妖怪明显没有这么善罢甘休的样子,面容之上满都是嘲讽,双手抱在了深浅上下打量着钟三年。 眼神极其的显露在那其中满都是看不起,转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几个同学来回仔细的看着,似乎要把人抽开,抽丝剥茧的瞧着,其中究竟是什么模样,看的人好不自在。 同学哪里能够明白对面,正在打量自己的人是妖怪,直觉的这人在职场上一定好胜的厉害,眼神看着好像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心中只是略微的有些不舒服,却并没有恐惧之情,毕竟在同学的视角之中,大家都是人类,还能真把自己给生吃了不成。 而钟三年一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的呀,哪里可都是实打实的妖怪。 说不定真的会吃人。 嘴巴的眼神打量着,好像在看着食物一样,仔仔细细的就像是在考量着,是蒸煮还是煎熬。 她思索到此处,自己背后的冷汗一瞬间暴露出来,紧紧的扣在了骨髓之中,冷的让自己发麻发抖。 妖怪间到了这般的情面,更是有几分的得意。 “哈哈,就这副模样,还敢再匹配金溪让?究竟是哪里来的痴心妄想,一点胆量也没有,真的是让人觉得可笑,你这般的人类,也就赶紧的列入在泥土,再也不要起来了,埋藏在那灰尘之间,做一个无能的存在吧。” 妖怪说话刺耳也难听,深深的往人心里面扎。 钟三年手指紧紧的扣在了摆放着点心的盘子上,目光有些不善,只是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生活的艰辛早就已经体会过了,人生被针对的次数也不是少。 她被父母伤害的都不是一两回了,面对着根本就没见过的人,这番言语实际上还真算不了什么。 “你!”妖怪见到这般的忍让场面,反而是更加的蹬鼻子上脸,他快步的走上前来,似乎还要说什么。 “你什么!” 柏倾涵大跨步站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妖怪的手臂,“你想要说什么?” 往日里面笑闹的面容瞬间也冷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神夹杂着冷意,如同是那数九寒天里冒出来的冰锥子,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却似乎带着刀尖的锋利。 妖怪见到一个眼神,瞬间打了哆嗦。 一瞬之间好似有什么存在,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发自心底里面的恐惧瞬间吞噬而来,他忍不住的牙齿有些发抖,却又瞬间地占据了口风,不过是个力量,微弱的人类又能把他如何。 他动着手臂,想要从哪儿被扣住的腕子之中扯出来,只是连着用了两力气,却是纹丝不动,自己的手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被那单薄的人类抓在了手掌心之间,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来。 柏倾涵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手下用了些力气。 “啊!” 妖怪瞬间瞪大了眼睛,喉咙之中发出了嘶吼之声,紧紧的摩擦在喉咙之间,一下子支撑不住,腿下意识的向下弯曲。 “柏倾涵…” 几个同学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提醒。 妖怪过来所说的话,只能说是对于语言上的辱骂,就算再怎么闹腾,实际上也并不会闹出个什么事儿来。 可是柏倾涵,这么一手捏下去,分明是要把人捏坏的样子,若真出现了什么受伤的,他们几个不也是跟着一起受牵连吗? 都是在学校之中提炼出来的人精,见到这样的场面,赶紧的出言阻止。 “你稍微冷静一点,他也没有说什么嘛。” “就是让社会公司里面的人稍微有点儿嚼舌根都是很正常的,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保持支持的态度嘛。” “谁没有点别的心思啊,你手不要这么大力气嘛,只不过言语略,微的有些不好听,站在他们的角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呀,毕竟灰姑娘这种故事,成年人已经不喜欢了。” 柏倾涵听到这般的言语,瞬间甩过眼神去,望着跟来的同学紧紧的皱着眉头。 跟随而来的同学,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脚步向后挪蹭着。 第二百零二章 “柏倾涵?” 看来的同学和他到底还是有些交情,毕竟平常是温暖而体贴的校草儿,大家之间都有个聊天儿的余地。 冷冰冰的眼神,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一瞬间扎到了眼前,狠狠的抵着自己的眼眸,那一瞬间瞳孔只看到了一柄锋利的刀面。 吓得已经腿发抖,到底还是有那勇气能够说出声来。 柏倾涵听到有人换自己的名字,眼神眨了眨,瞬间的转化神经,手中捏着妖怪的骨头,略微的也用力向后一推。 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满是不可置信,连自己都没有缓过神来,整个妖怪处于僵硬的状态之中,从那冰冷的眼神之中根本无法走出。 “你…你…” 妖怪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弱小的人类而打败 自己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打着哆嗦,无法送到恐惧之中。那妖怪尔虞我诈的时间,一不当心就很有可能丢了性命的时间。 他甚至还没有那么大的年岁,早就已经刻在了骨髓之中的恐惧,深深的还在他的脑子之中。 习惯了平常温和的生活,在公司这种上班甚为妖怪已经太过于太平,彼此之间就算有点心思算计,也都是工资上的那点事,根本不关乎其他的问题,对于这一条命似乎没有太多的危机感。 身为妖怪,对于人类来说他们轻而易举的力量确实是人类可望而不可及的,作为这太平盛世所生出来的存在,难免有些骄傲自满之心,从来看不起人,来到世界上也不敢太伤害,毕竟早就已经有规定存在在期间,他就算是做,也不敢动掉性命。 面对如此冰冷如刀剑一般的眼神,恐惧从心头出发在骨髓之间蔓延,却无法摸得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恐惧着什么,好像下一刻自己这条命就会消失了,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身体一直下的打着哆嗦,脑子却根本没办法反应的过来,脑海之中不少的信息在不停的徘徊着,根本没有办法让这个处在和平时代的妖怪反应的出来,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甚至是拼了命的想要逃跑,却根本无法做出应对的反应来。 “好了。好了。” 金溪让踩着冰冷的地面,提携轻轻的敲击,发出嘎嘎的声音,拍了拍手吸引着周围的人注意。 “这是在闹什么呢?” 同学们见到这样的场景,瞬间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在公司之中他们根本不受到重视,可以说完全就是把他们丢过来做一个表面功夫的,现在若是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难道不会拿他们开刀。 心里面不停的打着哆嗦,就怎么也没办法,在这其中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不由得有些恐惧之心,瞬间的攀爬了上来,方才的那恐惧和惶恐在心头笼罩着,这一瞬之间有关系到了自身的未来。 到底也是还没有走出校门的学生,面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不会有人说话,甚至其中一个人脑子瞬间做出了最为立即的应对方案。 “柏倾涵对公司的前辈不敬,我们想要阻止,可是并没有起到有效的作用。” 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一瞬间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这般的座位并不会留下多好的印象,但是却也不会出现什么由头来责罚,只能说略微的有些油腻却能保得住自己。 这位同学完全是脑子没有转得开,一瞬间发出了自保的请求,周围的同学想起投射了彼此的眼神,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其解释。 柏倾涵双手抱在身前,明显没有什么恐惧之心,对于这踏步而来的金溪让,同样没有什么敬畏。 金溪让挑眉,目光在周围轻轻的扫了一圈,看在趴在那地上的妖怪不停打着颤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气恼,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今的妖怪一代不如一代,他自然是感觉得出来,倒是未曾想着,自己手底下的员工,竟然还是这副模样,被根本没有出过门面的除妖师,给吓得哆嗦。 不由得有些许的悲哀之情,更多的还是看不起,冷冷的扫了一眼。 “你这家伙还在这里打哆嗦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跟我说说?” 地上发抖的妖怪,听到这样话一瞬间似乎见到了救星,盐水散发着光芒,快速地在地面上攀爬。 地砖本就是有些滑的,手心里面全都是汗,忍不住的打了个滑溜才是跑到了跟前儿。 金溪让见到自己的下属如此狼狈的模样,那一瞬间真想把这妖怪丢出去,再也不想见。 ‘我找的都是个什么员工?’ 在公司里面工作,也没有看到这么狼狈的场面,怎么一遇到一点危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妖怪了,有必要这么丢面子吗? 妖怪磕磕绊绊道:“老板,老板,我只是说了两句话,我没有做任何的事,这个人就过来想要伤害我,他紧紧的捏住我手腕子,差点都快把我给捏骨折了。” 妖怪说着话呢,就把自己的袖子给挽了上去,露出了手臂上狠狠被捏出来的一道青紫,它的肤色本来就有些偏微棕色,可那一道痕迹却狠狠的扣在了其中,没有半点含蓄的意思。 同学听闻此言,不由得齐刷刷地咽了口水。 同时也在清醒着自己,刚才并没有反驳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同学的言论。 不真实追究起来,他们也并不会站在主要责任上,认为承担的责任还是小了一点。 与此同时心里面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埋怨柏倾涵,平时见这挺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上手就是这么的狠。 根本就没有想想大家的生存环境究竟是什么样,也没有琢磨下,彼此之间所在的位置。 现在大家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同样在这公司里面实习,要是闹出去了什么丑闻对谁有任何的好处? 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又不是说他。 好好的,忍着还不行吗?钟三年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他就跳出来了? 柏倾涵推辞都是略微的,有些讽刺之意,转过头来看着金溪让,根本没有想要服软。 钟三年左右的敲了敲,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还是在站出来,虽然说一直是怂。 自己终究是作为整个事件的导火索,现如今已经牵连到别人了,自然应当长出来说出一个公道话。 “我…” “好了。”金溪让有些头痛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无奈而又有些悲哀。 似乎是在感叹妖怪的落寞,又像是在气除妖师的强盛,自己无奈的拍了拍手说道,“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大约也能明白了,向来是我这边的员工先出言不逊在先,只不过柏倾涵,同时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这一件事情大家都算有过错,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也不能再闹了。” 金溪让说着话呢,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还趴在地上的员工抬起脚来碰了碰他的肩膀。 “与你说话呢,别再过来,找这些学生的麻烦,收拾好自己的状况,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亏你也是这么大了,还这一步狼狈,和个孩子一样,这让我觉得丢人,你还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年岁了吗。” 妖怪听到这样的话,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满头是惶恐无措,自己打着哆嗦,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仍然是有些许的技术,在公司里面略微的也有一些成就。 可是除了这公司,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活路。 自身没有多大的力量在线,而要去人类的公司却又没有一个人类的身份,只能以妖怪的存在而生活着。 而这妖怪的公司,流动性实在小的可怜,有妖怪组建出来的公司和人类的相比,到底数量还是少了一些,而其中各类消息完全是通畅的。 若是被一家公司逐出去,想要去其他妖怪中间的公司,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妖怪比人类更注重于信誉,和价值。 甚为妖怪寿命比人类要长得多,若是真将一个员工用情的留下来,似乎利益上来讲是很为合适,可是人类的员工相比之下更加的低廉,而且更新换代根本就不用看片子,随便就可以开出去,相比之下明显利益更大一些。 现如今的有关公司大多数已经开始了招收人类。 同时妖怪在公司的生存空间,也随之而向下降落,这依然是必然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若在此时这种关键的关口被公司开,除了想要找到其他的公司求职,那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他听见老板这般的话,自己心中仍然是有许多的部分,却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低头,然而在自己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却也不得不承认,从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 不用面对那可怕的人类学生,从心底里面有了一股轻松的滋味,似乎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受到威胁,那刹那之间似乎丢进了脸面,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打心底里面便是这样的心思,一瞬之间的起伏令自己感觉到了羞愧,却也有着无与伦比的情形。 金溪让拍了拍手,将一场即将爆发的纷争,化与无形之间:“好了,大中午的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老板,慢走。” 一位同学快速的说出了应承的言语,跟在后面连着叨了几句。 换来了其他同学的鄙夷之情,却也在心里面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为对方这个反应能力。 不过… 情况略微的有些微妙啊。 同学多少的眼神悄悄的转在了传说中的钟三年。 方才金溪让,是不是为了她出头? 方才所经历过的事情,若是公司闹出来,说是学生不服管教没有修养,但凡说出个不好的言语来,在以后的就业上面,他们就会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难关。 更何况他们其中的一个学生还把人家员工打了,那边说话难听确实在线,可他们对我们说我们也确实是不对,若真是追究起来没有任何的方面,站在他们这儿。 可总裁过来轻飘飘的几句话,也没有认真听,其中的详情便把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这里面没有点心,他们才不相信呢,就那么平白无故的委屈自己家里面的缘故,为了他们几个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缘分的学生,开什么玩笑呢是。 可他们几个学生跟这位总裁有什么关系啊,说到底来回的牵扯也就只剩下了这传说之中的钟同学。 难道说网上编造的那些留言,其实都是真的,两个人早就已经有了点意思,而不是他们略微看出了一点苗头,至少已经可以到了为对方互相着想的地步。 有些同学脑子里面甚至已经开始瞎想,网络上流传的那些究竟有多少人多少是假,究竟有多少是早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钟三年跟他们实在不算是多熟悉,只是约会的有些传闻更早的印象还是倒霉的,让整个女生宿舍都要欺负的存在,其他的到底还是少了许多。 在学校之中他们能够保持理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即将面对自己未来的就业问题,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其他的学生太过于闹腾,跟着他们一起,闲的他们智商也很低。 只是现如今就这么直白地摆在了面前,大大咧咧的证据,就这样捅到自己的脸上了,这么直接的一件事情,他们要是再没有点感觉,那就真的是眼瞎了。 怎么说也是从学校里面选出来的精英学生,虽然说社会经验不怎么多,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能够看得出些许苗头来。 他们能够参加到大公司的实习,甚至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活动,在学校的方面不仅仅要找学习好,甚至长相也要过关,至少不能吓到其他公司的人,抹黑回学校的名声。 长得漂亮脑子又聪明,自然是受欢迎,谁还没看过几段恋爱,瞧到这样的场面,不免的也想到了自身的经历,略微琢磨一下,有些人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钟三年站在旁边几乎是围观了全程,默默的将眼神转了过来,去见到自己的同学,表情带着疑问奇怪。 她并不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只是看到这般的面容表情,自己心里面不忍的,也画了一个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就手中的点心提了过去。 “我…工作上好像还有点事,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凭着自己一身命硬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危险也有些许的认知,同学之间的表情转换的太过于迅速,方才表现也是落在自己的眼中,略微的也能有些许的感应,一瞬之间想要产生逃离也完全是出于本能。 钟三年扯出一个话题,见到其他人并没有反对此,即便是磨磨蹭蹭的往回走。 然而… 她走过了这一条走廊,迅速的转了个圈,跑到了其他的路线上,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寻找着台阶。 同学之间表情转换的太过于迅速,或许是熟练了,反倒是有些许的排斥之心,或许是真的感觉到了人世间还有温暖,对于这样的表面感情心里面略微的有些可疑。 说到底也是自己有些矫情了,却也不想与大家一起共同吃午餐了。 钟三年或者自己的心口:虽然现在心里面有点不自在,但认真寻思一下,过两天自己的情绪还是会变回去的吧。 到底也都是人之常情,跟其他以往所遇到的那些糟心事相比,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稍微度过一段时间,自己心里面就能平衡了。 钟三年左右的寻找了一下眼瞧着楼梯的台阶数,便是转身往上走。 金溪让早间时间便于自己说过几个妖怪不愿意去的地方。 虽然说在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跟整个公司的妖怪都打上招呼了,这是眼瞧着刚才的态度,明显妖怪对于他们这些人类也没有什么好感。 既然彼此之间都带着些心思。 还不如互相之间隔开一点,省得先看两声厌烦,彼此之间保持着距离,谁都不招惹谁也挺好的。 钟三年脚步轻巧的往天台方向走。 午休的时间倒还是挺长的,在那天台上吹吹风也是略微散下心。 而且,并不离开这公司,对于自己来说略微的还是安全一点,如果是出去了,整天遇到什么事儿。 在公司的范围之内,自己若是有了磕了碰了的金溪让,可是要负责任的。 钟三年,认清状况之后,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气息,脚步轻巧地踩着向上行走。 “三年。” “嗯?柏倾涵?你怎么过来了?没跟大家一起去吃午饭?” 柏倾涵可在后面的楼梯上,紧紧的追了过来,轻轻的摇了下头说道,“没有,我打算今天不原谅他们,先生一生气,等明天再说吧。” “哈哈。” 钟三年笑着,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人,“我想去天台看看,说来这边楼层倒也算是高,站在天台上看到风景一定很宽广。” “好啊。”柏倾涵沉声应答道:“说来我也想看看这大楼顶端,究竟是什么样的风采。” 第二百零三章 天台的风嗖嗖的刮过头也并不算大,略微的卷起了些发丝。 钟三年拿起包里面的皮筋,顺手给自己绑了包子头。 柏倾涵悄悄聚起来的时候,又悄悄的放了回去,毫无声息,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说来我以前还没有站在这么高的楼顶呢。” 钟三年站在护栏的边缘微微的往下看着。 金氏集团本就是积极有名望的公司所在的办公区域,自然也是这一片地区,即为重要的楼层,数量也自然是高的不得了。 站在这天台之上往下凝望,似乎将一座城市收藏在手中。 一览众山小,凝望着车水马龙,似乎可以捏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浸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和气的畅快。 轻巧的风呼啸而过,站在高楼上本有些许的强风。 只是不知怎的这一栋楼上面,只是略微的有些微风,就好像是那春水里面软绵绵的西风一般,悄悄的吹过,只是吹动头发便已经费了些力气。 毕竟是妖怪公司所在的楼,这里面妖怪还蹲在电脑面前敲程序,能够有什么感觉到奇怪的? 但凡有任何奇怪的完全都合乎道理,甚至还能扯出科学逻辑来! 钟三年略微的纠结了一下,便将这思想抛之于脑后。 天台之上修正的及其干净。 正在一旁的角落上有几盆盆栽,长得郁郁葱葱的,也不晓得里面到底是什么花,还在看着却看不出品种来。 想来也是会有人时不时的上来浇水,草木叶子长得极为茂盛。 钟三年手指轻轻地划过了护栏。 并没有沾染上任何的灰尘,向来也是这,所以说是风小,只是时常的有风吹过,竟然也是会卷起那细微的灰尘,周围的位置也是干净的很,地面之上白白净净的,没有见到任何尘土的痕迹。 柏倾涵站立在一侧,双手抱在身前,往周围扫视了一眼,眸子之中,不免的有些情绪流转,只是很快被自身折开了下去。 “金溪让…” “嗯?”钟三年歪头,“怎么了?” 柏倾涵垂眸,“金溪让对你怎么样?” 嗯? 听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好像有点酸溜溜的,像是男朋友的问自己女朋友似的。 不不不,应该说是家里面的哥哥,问子家妹妹遇到的男生那种感觉。 钟三年脑子里面的想法一冒出来,自己都不由得冷了一下,随后又快速的被自己挥散,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两个人也只能说是略微聊的上天的朋友而已呀。 总瞎想这些来做什么? 等一下。 对了,柏倾涵可是除妖世家,出来的中流砥柱也不清楚对方对于业务有什么熟练程度,但是一些最基础的事情应该是知道的吧,并且两个人当初过来的时候都是在车上并没有睡着,也就是说对方对于这种妖怪的事情,还是保有着一定的认知程度的。 家里面的孩子要去一个妖怪的公司做事儿,就算是完全的曝光在了网络之下,就算是学校特意指派出来的物件。 家里面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吧? 既然是这个职业的,应该也会跟孩子好好的说一说,就算没有多余的叮嘱,可是这公司里面的身份他应该是知道的。 柏倾涵很大概率是知道这个公司里面全部都是妖怪,而自己被一个妖怪单独的拽出去当秘书,并且平时并没有跟其他的同学,在同样的一个位置上。 而其他过来的同学则是被单单的隔绝出了一个小物件,其他的位置根本没有妖怪的行走,就像是被单独丢出去来,好过这一个活动期而已。 相比之下就不免得让人瞩目了一点,其他的同学还当做是网上传的那什么绯闻,可是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妖怪对人类图谋不轨难免的,还是会有些担心的情绪吧? 更何况两个人虽然说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彼此之间也没有产生过矛盾,也算是聊得来的,这问一句也是正常合理的事情。 钟三年想到这里面,心里面各种乱糟糟的思绪,便是被自己理顺了,逻辑上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略微的琢磨了一下说道:“金溪让他…性格确实是有点不大好,只不过也不是多么坏,略微的有些跳脱罢了,也不算是多么坏的人,把我叫过去当秘书,但实际上也没让我做什么,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也没有任何参与工作的进度了。” 她… 说的居然还真的是实话,没有任何的一点虚构,自己在那块一做什么工作也没有,就老老实实的吃点点心,喝喝咖啡,其他的时间来无聊来,偶尔还会拿手机玩一会儿。 金溪让确实是没有给自己指派任何的任务,并且脾气也算不上多好,如自己一个劲儿的说对方的好话,反而是有些许违背了真实的意向。 金溪让是妖怪。 柏倾涵是除妖世家出来的。 两个存在的立场,本来就是站在了腿里面,并且有些事情已经躺在了表面之上,自己要胡诌八扯的话,这不是亲等着,给两个人制造根本不必要的麻烦吗? 既然已经在这个工作岗位上,老老实实的待下来,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意见,明显是不想找茬的意思,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多言语呢,说一些比较中庸的话就好了。 钟三年思索到此处倒是自然了很多,有些打趣的说道,“同学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会接触到什么公司里面的工作呢?其实我也是没有干任何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待在那,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难受呢?” 这个… 说的居然也是一个实话。 她就坐在那里整天吃吃喝喝的,什么也不干,自己说句实在话也确实是有些无聊,毕竟是一直处在一个绝对紧绷的状态之下,原本是连着打十几分工。 又是被某个二代撞进了医院,自己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又遇到了妖怪。 各种事情不停的积压着,在这其中还要保持着自己在学校的名额,这么一想起来自己以前似乎跟个陀螺一样连轴转,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一个平静安详的休息时间。 略微的有些休息似乎也就全部用来睡觉,补充自己的体力。 从一个高雅的环境被抽了出来,猛然之间丢到了一个安静祥和,没有任何工作,就是要你好好呆着的位置,上自己身子还真有点儿不自在,似乎真的是已经忙完了,脑子里面什么都想不出来,自己都好像停机了一样,傻乎乎的什么都做不了。 主要是把自己丢到复印室里面去,跟着同学一起,大家做一点事情或许还好一点,只是一个人蹲在了办公室里面,看着其他人忙忙碌碌的,而自己只有吃吃喝喝,这样的人物不免的更加有些许的烦躁。 更不用说,随后便遇到了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着又一次回来,来回反之下,还真有点吃不消的滋味。 却没有办法跟任何人抱怨,已经拿到这么好的位置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自己应当安分守己知足常乐才对。 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说来也并不是经常会这样,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该回去了,可这短短的两天时间让自己过得好像个两辈子那么长似的,实在是有些煎熬,说到底也是忙的习惯了,自己有些便宜,不知道这安安稳稳的休息究竟有多么珍惜。 钟三年想到这里都不免从心底里面塌了一口气,自己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好好的给养着,居然还觉得不满足了。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所说的确实是早就已经刻印在了骨头里面,从来都是这类名言一般的闪耀在自己眼前,这简单的两天时间似乎都有点把自己要养肥了一样。 钟三年,一个无论大多数分工,自己的名字都排在专业的前几名,就算遇到了妖怪威胁着自己的姓名,完全没有时间复习看书,名字也从来没有掉过,保持着优良的学习成绩,就为了将来能够办到别的城市,过上平稳生活的一个女人。 面对着现在平静且安稳的日子,在妖怪公司里面发出了深沉的叹息之声。 她,钟三年,自己都觉得奇怪。 柏倾涵而听到这般的描述,自己的眉头扑面的缓缓的皱了起来,略微的翘了一眼,有些话被咽在了喉咙里面,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他说道,“金溪让…他并不算是多么好的存在,你看他身处高位,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多仅有钱,自然有些品性早就已经挪动开来,不如同当初一般也不如同那外在的表格。” 嗯? 钟三年歪头,“还好吧,他应该还没有什么改变活动的存在吧,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金溪让本来就跟个花孔雀一样招摇过市,总让别人的眼光注意过来,现在在公司里面已经收敛很多了,或许因为周围都是妖怪,大家知根知底的,他再怎么闹腾也没有办法,也占着一定的关系吧。 钟三年对于金溪让,确实没有多少好感,但也不至于心生厌恶。 说到底也是见过几次面,但实在是说不上是多么熟悉,彼此之间有些交集但又说不上多么深厚,说是好吧,也确实还可以,他说是不熟吧,也真是不熟。 处在一个比较中立的友谊状态之下。 钟三年也没有想要说别人坏话的意思,完全保持着一个平静的心态。 同时… 也真的不想在除妖师是面前,说妖怪的坏话,给妖怪身上略微的有些吐槽抹黑,反而是想稍稍平衡一下两个人说话的言语,至少不要在自己嘴边吐出什么祸端来。 一来是不想害人,二来,也是不想招惹什么。 柏倾涵言语之间似乎是,对于这一位妖怪充满着些许的敌意,可仔细的拍摄一下,也只是留存与表面。 似乎并没有多么刻苦,更像是看到对方平时的言行表现,有些许的厌恶之心,整体来讲,似乎问题并不算多么多么的。 钟三年心思略微的转了转,既然二人都在天台上面对这样的场面,明显无休的时间,还真的是长的,让人有一点头痛,自己何不说点好话呢。 不,也算不上好话,只不过是为对方辩解一下那根本莫须有的言语。 金溪让,确实是挺闹腾的,一个性格,并且是特别喜欢招人,眼睛有许多的事情做的略微的有些过了,但又不能算是错,只能说是性格照样。 柏倾涵所理解之下略微的有些偏差。 钟三年自己心里面寻思着,误会略微揭开一些,至少大家都现在在同一个公司里面,他们这些学生过来也莫名的有些害了别人一头。 至少把这样的一个误会,缓慢的解开一点,大家在这个期间不要有什么争执,彼此之间不要给对方留下什么麻烦,等到以后… 还有什么以后的呀? 难道说他们这些同学,能够来到妖怪的公司做事吗?就算妖怪的公司想要这些同学,也不一定过来呀。 其他的同学早就已经谋划好了未来的职业发展,而他们两个人,就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什么都是妖怪的公司,这不是嫌自己命短吗? 除妖师回去妖怪的公司上班吗?这想想脑子就明显有问题吧。 这不仅仅是脑袋有问题的问题,这已经是违背了自己出生的价值了,整个家庭都不可能同意,做这种工作呀。 钟三年自己也绝对不可能来到这种公司。 发自内心里面的祈求着一种安稳,祈求着未来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并且要是有点钱就更好了,但这种公司给自己多少钱,她… 她都绝对不可能来的,没有任何一点的迟疑。 以后几乎是没有什么交集了,才有的话,跟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不是自身层面可以接触到的那种了。 现在大家都在公司这儿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硬。 钟三年道:“金溪让,略微的有些跳脱,但本性还算是善良,从来没有为难过,谁我们这些学生过来,不也都是按照正常的逻辑吗?若是早早的给我们画了一个大饼,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反而是一把丢开,岂不是更加的让人心中难受?” 柏倾涵蹙眉道:“金溪让花言巧语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真实的事儿来说话倒是好听,可那真实的究竟在哪儿呢?他虽然没有给学生画大饼,但是他所说的言语也不能完全相信。” 嗯? 此话从何而来? 钟三年眼睛略微的转了一下,脑子里面突然闪现了一丝灵光。 对了。 金溪让来到学校的时候一阵的瞎说,什么样的言语都往外扯淡,其实是转了好多圈子,根本一点儿实际的都没有,也没有说什么承诺,也没有聊什么,甚至说呼天海地的各种话都在往外扯。 有些很多跟学生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像是聊八卦一样,只不过整个人的气场太强,所说的言语有积极的合乎逻辑下的,直接让人模模糊糊的,根本就没琢磨里面说的到底是什么。 若真是思维灵通的思索之下,难免留下一些奇妙的印象。 钟三年抿唇道:“他…也就只能说是嘴上喜欢胡扯一点,但为人不算坏了,而且也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太坏的事,至少对于咱们几个过来的学生,他也算是仁至义尽。” 算吧… 把学校里面的高材生弄过来,丢到复印室里面,啥也不管,就让你们每天复印文件,复印之后说不定转头就冷了,看看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说起来确实是有一点儿,对不起这些学生,他是认真来讲,就是几天的实习,真的能够教给学生什么吗? 就算真的安排到工作岗位上,又能做得了什么呢,说到底也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连着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反倒是让这些学生认得清楚现实。 说来有些讨厌的,讨厌的却让人感觉到太过于真了。 钟三年垂眸道:“金溪让,不算是多么好的,其实也不算坏了,只能说以后我们走到社会上遇到这种人实在是多了去了,但相比之下还算是好,不至于让人心生厌恶,比其他,里面一套外面一套的那些人,才是更让人恐怖吧。” 柏倾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气息极低很难听得清楚。 “金溪让生活的环境所经历过的事情,与你我大不相同,他的世界早就已经形成,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或许你无法想象,但他并不是一个你想象中那么好的人,反而是让我们应当远离,逃得远远的才好的那样的存在。” 咦! 这就略微的带了一点偏激心里面吧,冷静一点,让咱们只是过来实习几天的,没有必要这么跑了,咱们学校也是跟着人家签了合同,咱们也是好好在这待着,以后对于工作,还挺有帮助的呢。 之前几个学生不都已经分析的挺好的了吗?怎么现在心里面还在怨念呢? 冷静啊。 第二百零四章 大家不都是说好了一起过来蹭资历的吗?怎么就你悄悄的领悟到了呢? 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个实习期不好吗? 大家彼此之间都不想要有太多的沾染,我也不想跟着一个妖怪公司有什么牵连,但是已经到这儿了,将来自家乡,写在简历里面也无形之中增加了竞争力,这样的事儿大家就彼此之间心里面明白就得了,何必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呢? 钟三年道:“金溪让,说好也没好到哪去,但也不算是多坏的人了。” 柏倾涵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人,望着那眉眼之间美妙的模样,不由得叹一口气目光深远的转过去,终究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嗯? 咋了? 这情绪来的有点奇怪呀,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咋感觉到有些无奈呢?这是从何而来呀? 钟三年眼见着这般表现,有些是摸不着头脑,看着对方,刚想要打花,却只牵着少年摇了摇手。 柏倾涵道:“没,是我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颇了。我先回去了。” 嗯?等一下?嗯?不对呀,咋回事儿呢?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只是单纯的说了两句比较中立的话,没有必要生气吧。 钟三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说的,只能说是站在了一个平静的角度,也没有偏袒于谁,不至于为这件事情生气,眼看着对方更像是有一种无奈的姿态,自己一时之间也正当时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 眼看着少年的身影向楼下徘徊而去,自己独自一人靠在了门框上,不免的有些许迷茫。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什么时候换了剧本吗?怎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呢? 到底是有什么路线开展,是我不清楚的呀?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把这些想法快速的丢开,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自己琢磨,若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那才真是倒霉呢。 不过柏倾涵和金溪让… 应该也不会正面的碰上吧? 两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对于这一个活动也都是默认的状态,也不存在会为了什么事情,而突然之间闹起来,大家平平稳稳的度过不也就好了吗? 也好。 钟三年转回头去,望着那天空之中席卷而过的风,悄悄地摇了摇头,转而便要往下走。 “你是谁?” “啊?”钟三年眼看着一个妖怪,顺着一旁的电梯门缓慢的露出身影。 来者是为妖怪,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毕竟… 这整个公司除了他们几个学生,全部都是妖怪啊,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一个全部都是妖怪的公司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是一起过来的同学,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一个迷途的小人类? 钟三年都快要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妖怪长得倒是俊俏而又年轻,面容秀丽,却并没有女子气息,反而是有一股男生气息极其的张扬,可…若有若无的透露着一股柔和之气,说来实在奇怪,两种气息相互夹杂着,分明是男生的面孔,却能见到几分少女的姿态,可却没有任何的女子模样。 在些许的外在之上,并没有见到太过于浓重的妖怪痕迹,手里提着一个浇花的水壶,想来他便是在天台上养的那几盆花的人吧。 不知怎的眼瞧着这位妖怪,倒是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钟三年脑子里愿意冒出这个想法,自己不免的都有点儿嘲笑的意思,自己虽然说是遇到了这古怪的事情,但实际上见过的妖怪又有多少呢,不过是自己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罢了,敲到一个好看的,便是开始糊胡乱的思维。 漂亮的面孔千篇一律,只有丑千奇百怪。 大概是脑子里面把谁一起联系上了吧。 “我问你的话呢,听不见吗?”男子看面前的少女一直迟疑,面色露出些许不好。 钟三年清了清嗓子,“我是这次活动过来的学生,您是公司的前辈吧,咱们应该没见过,我也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咱们工作上应该也没有对接的,哈哈!抱歉,刚才一蒙走了,没认出来呀。” “哼。” 男子手里捏紧了水壶,细长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些许的讽刺,只不过略微的转了一下,倒是讲着情感压了下去。 “你看着他还蛮悠闲的,难道午休的时候自己就不出去吃顿饭吗?跑到天台上来做什么?不清楚,这里已经有人回来吗?” 钟三年他愿意能够预料得到,这公司里面的妖怪对于过来的这些学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也算是在侧面中的时代,在抢占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林林种种的难保,没有些许其他的心思在其中。 她也没有想要赢在这上面抗什么的。 毕竟自己的实力就已经摆在这了,没有什么值得跟别人所争执的,自己没有必要,招惹这些根本不存在的麻烦,何必去为自己的小命上面加上一层悬空的钢索呢? “抱歉啊前辈,我也不是故意的,之前并不知道,我也是刚过来嘛,以后就不来天台了,您自己慢慢忙。” “切。”男子冷漠面容之上满头是嘲讽,眼见着少女要往楼梯的方向走,突然之间横了一眼。 “你走楼梯下去路不会很长吗?” 嗯? 钟三年有些迷糊的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完全理不清别人的脑回路了呢? 这位妖怪大哥这不是上来浇花了吗?怎么非要抓住自己不放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自己就一直乐呵呵的,没必要一直针对着吧。 男子手里面晃悠着那水壶,有些清水顺着壶口缓慢地跳跃而出,打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层浅浅的水渍。 他略微的皱了下眉头说道,“不对,来的那几个学生所处的废物间全部处在底层,而只有一个人被公司的总裁拉过去做秘书,处的位置是在高层。” 过来的这些学生一开始就被丢到了复印室里,自然就是皑皑的几层,他们这些学生一起走楼梯便是足够了。 毕竟也有点寄人篱下的味道,赶上的时间又正是上班的高峰,学生们也是自己略微有点心思,不会强占着电梯,本来比较疼,今儿就算是挨的,何必非要去坐电梯,折腾这一下? 若是落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便是打不好。 钟三年虽然说是被总裁抓过去做了秘书,但实际上也是跟这些学生一起走到了相应的楼数,大家在分开,自己再转而去坐电梯。 她不想跟同学们之间有什么分割,好想大家聊到一起去,自己比别人高尚一点,彼此之间省得心里面生分了。 更何况… 怎么说也是,凭着自己的命运才活到这么大的人,多多少少心里面都有点防范,如果是自己特立独行的去做电梯,虽然说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是被其他的人心里面就难保没有的影子。 都是同一个学校做出来的高材生,其他人的风景比自己还要好不少,而他们能够在学校里面活得好好的,自己反而是被不少的同学排挤,这样的对比之下自己在搞这么一个特别话来,难保不在这些人心里面留下个奇妙的影子。 他们学习好,长得漂亮,居然还能够有人缘,这样的人心里面那么没有一点琢磨,在他们心里面留下了坏印象,对于自己以后的生存空间,没有什么好处。 钟三年也是出于下意识的求生本能,与大家之间打好了先行关系。 同时在公司里面有时候楼层短,也会下意识的走楼梯,或许是自己本能所演练出来的行为,另外也是隔个一两层就坐电梯,显得也有些麻烦。 钟三年听到男子的话语,自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有些许的恐惧只敢从心底里面冒了出来,悄悄的攀爬,一瞬间张开了着牙,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心脏,那一瞬间的感觉好似是冷水从头泼到了脚,一下子自己紧紧的压了下去。 “我…” 男子面容上的嘲讽,瞬间转化成了厌恶。 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冷冷的,抽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还当做是什么面容绝情的人,现在一瞧真是有几分可笑,我们的总裁看上的就是这样的姑娘,没有漂亮的面孔没有一个令人欣赏的,而且还是个人类,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可悲!” 嗯哼! 来者不善。 钟三年并不想与对方正面碰上,听这样的话,总让心里面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怪一直看自己也并没有打算反驳。 面容上保持了一个微笑,转过头来就想要往下走。 “原来你知道我们都是妖怪呀。” 嗡! 脑子里面如同投下了一个蜂窝,瞬间的炸裂开来。 冰冷的滋味从脚底蔓延,似乎是一瞬间的天寒地冻,从脚底瞬间的往上爬,冲到了脑门上。 脖子后面搂嗖嗖的那一瞬间,似乎有无数把刀剑紧紧的压住了自己的脖子,死亡的感觉,临近着心口。 要命啊! 感情这妖怪还在套自己的话! 怪不得说什么‘而且还是个人类’分明就是在侧面的证明他们是妖怪,若说是一个对此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话,不觉得面前的男子脑子有病,就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而钟三年,脑海之中所想的完全是自己快点逃离出。 这个局面来,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么一个小细节,本来早就已经知道整个公司里面全部都是妖怪,面对这样的言语自然便是顺其的走了下来,并没有抓住其中的关窍。 要命啊。 这个公司里面全部都是妖怪,还有必要搞这种事情吗?这大庭广众之下的非得是伤害一下自己才算是好的吗?你们就不能收敛一下吗?这可是明白过着参加这个活动… 等等! 钟三年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怕什么呀! 先不说妖怪之间是有明文规定,不可以随便的伤害人类。 当然他们并没有什么遵守的意思,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是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自己首先是在这公司之中并且是被特意指派过来的,学生是由学校和公司之间签下了约定。 而且自己可以说现在算是一种网红人物,虽然说没有挖出自己的全部姓名,但是网络上面的关注量早就已经有些沸腾了,已经完全衍生出了各类的同人文。 并且学校之中所有的同学,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关注量,几乎可以达到了众目睽睽的作用,如此之近,若是在这公司里面出了什么事儿,这一个公司很有可能就被叫进去。 钟三年这么一项瞬间来了些许的精神。 能够在天台上种花草的人,向来也不是什么肆意妄为之人,至少还算是有点脑子的。 她轻松地转过头来望向了身后的人,面容冷峻,把这一张面孔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总认为是一个绝对男生硬朗的面容,却不自觉有些许的女性柔美之感。 总感觉是哪块见过。 “这位前辈您最好,不要对我有太大的敌意。” “怎么?”男子冷冰冰地敲了一眼,“莫非你还是有什么优点的不成吗?” 钟三年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略微有些可惜,可我并没有什么让您完全喜爱的优点呢?至少现在确实是没有,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可以去特别培养一个。” 男子听到这样的话,瞬间有些险恶之情,手紧紧的捏在了水壶之上,愣说道,“油嘴滑舌,你这般的女子是怎么得到总裁的喜欢的。” 钟三年含笑,“如果你说你们总在喜欢我,那看来你也不是太过于相近的人。” “你!” 男子只听到这一个话音儿,便瞬间举起了手里面的水壶,似乎下一刻就要甩过来的样子。 “哎呀。” 钟三年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说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呀?心态放得平稳一点,不要想这样的事情了,你如果打了我,可是会引起巨大关注的。” 她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挺直了腰板,向前走了一步,果不其然,男子手里面的水壶瞬间放了下来。 “你应当知道,首先我们这些学生过来公司,是因为学校和公司之间签了约定,并且我们所有的学生都收到全校师生的关注的。” 观察着面前男子的表情,果然见到对方嘴角有些抽搐,而其中的厌恶之情没有办法能减少,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嫌弃感。 看来面前之人对于人类并没有太多的关爱,反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轻蔑。 钟三年见到这般更是没什么好印象,悄悄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而我和你们总裁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网络上关注我们两个的人何止千万呢?我之前在网上随便搜索了下光是一片同人文的点击量,就已经过了三万…” “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男子紧紧的咬着牙,略微的有些扎毛。 钟三年摊开了双手,“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说若是你伤害了我,下一刻你们公司就会受到非同寻常的关注哦。毕竟是那些网友心中梦幻的灰姑娘的故事,突然之间女主角受到了欺负,这自然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热点。” 她顿了顿。 觉得也是有几分的无奈。 “金溪让和钟同学,几乎是形成了一套产业链,虽说并没有太多,但是感觉我们两个…人物设定所形成的同人文和各类的热门视频早就已经被剪得天花乱坠,若是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出现了人手崩塌,整体的业务会随之而掉落,你有没有想过其中有多少,是其他公司运营出来的。” 扯得略微有些远,可也确实是比较真实的问题。 钟三年曾经有过想要在网上略微辟谣一下,不要随便让那些网友瞎扯的心思,毕竟这语言愈烈的姿态,真是让人自己有点头疼。 甚至已经狠狠的踩住了,那正经拍出来的剧,稳稳的站在了热搜的第一名,还硬生生的连了三天。 人家编剧正经写出来的男女主,明星硬生生为了自己去吵出来的绯闻,居然还没有两个虚拟人物闹腾出来的,更受欢迎。 难道不让人心中慌张吗? 自己梦想是过平静的生活,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指不定有谁一吐露,把自己的真实姓名给冒出去了,而且就算是现在实际,她的背景也快被人扒出来了。 只是… 金溪让到底也是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创出了个名头的存在,对于这些许的原因还是有些许的脑子的。 认真的分析了一阵子,分出了其中的各类利益。 总结道:‘等到有更热门儿的出现,咱们两个的热度就下去了,你现在出面反驳,会有许多的人把脏水泼到你身上,那些粉丝看着同人,正热闹的时候,女主角出来说你们是假的,这不是让他们心里面犯膈应吗?’ 钟三年毕竟是从小到大收集了各类恶意的人,一点就通,瞬间领悟。 第二百零五章 钟三年的‘爱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自己的感情了。 是ip,是转流量的工具,是网友心中的爱情,是他们心里面渴望得到的情感,是他们的粮仓。 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主人公可以去染指的情绪了。 就算是故事的主角又怎么样,你就可以轻易的触碰到你们的感情了,你又懂什么是爱情,你又知道什么是谈恋爱? 网友才知道,同人文的写手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爱。 钟三年自己都能够挺明白的话语,相信这面前的妖怪也能听得懂。 果不其然,对方的脸瞬间的冷了下来,脸庞有些许的变形,牙齿咬得咯噔咯噔直响,却来回的呼吸了几大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钟三年作为一个差点被害的人,都替对方感觉到心里面堵得慌,这得气成什么样,才能有这样的表情啊。 小心点儿,别气出什么毛病了呀? “那啥…”到底还是有点于心不忍,身为一个妖怪被一个留言给压着,怎么也没办法发现心里面的感情,甚至会有可能被气出什么病来,怎么感觉有点可怜呢? 钟三年适当的往前走了一步,“其实我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了,等到那个时候跟你们家总裁,根本没有任何的瓜葛,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毕竟我也就是个普通的学生,金溪让他…总裁啊,是吧!” 她手高高的向前举了一下。 “那是个什么身家啊,你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你说是吧,还真以为这灰姑娘故事都是真的呢,我跟你讲现在现实社会看的可现实了,大家所以心里面没点小纠结,我是不是你说像你们家总裁那样的,怎么也得找个白富美是不是!” 钟三年小心翼翼地翘着那妖怪冰冷的面孔,方才还扭曲着呢,眼瞧着自己说着一通,竟然一瞬间又冷落回去。 变脸行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你说,我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我来你们这之前你们肯定都查过,根本配不上你们总裁对不对?像你们这种等级的,怎么也得找个互相门当户对的联、联因对不对?” 果然啊。 妖怪的表情缓慢的向下转换,从方才的暴怒悄悄的压了下去,愤怒之情一丝一毫的向下跌落。 钟三年松了口气说道,“所以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产生什么非分之想的?” 非分之想? 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这算什么形容词? “我是红雨晴。” “嗯?啊。” 钟三年冷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妖怪说出了自身的名字。 不是自己干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开始互动姓名了呢? 他们两个人也不算熟悉吧?虽然说自己看着人好像挺熟的。 总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们之前见过。”红雨晴道:“你坐上去往妖怪大会的公车,我也在上面。” 哎? 啥? 钟三年歪着头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妖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怎么也没办法跟自己记忆之中的人和人对上一个影子,来回的看着,“你?” 红雨晴对于这样的目光,略微有些不适,木着一张脸望着对方,甩了一下眼神说道,“最后排?” 最后排? 钟三年仔细地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在那公交车上除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位,最为鲜明,其他的都是一群热心的少男少女,虽然说对于自己来说有些苦涩,不过放在妖怪里面确实是有点单纯和天然了。 而坐在最后排? 嘶啊。 印象实在是没有多么的深刻,除了一个飘着走上车的,其他的怎么怎么都想不起来呢? 红雨晴道:“我当时是女子的打扮。” 钟三年点点头说道:“哦,原来当时是女生的打扮,怪不到我想不起来…嗯!” 不是…啥玩意? 你们作为妖怪的这么会玩儿吗?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得着实是有男子气概,面容至上,怎么也看不出来,言谈举止之中也是冷冰刚强。 却总有种感觉,像是姑娘一样。 没有想到我面前这冰冷僵硬的样子,其实背地里面却喜欢穿女孩子的装扮。 不过自己都没有认出来,这一会干嘛自己突然间暴露出来呀。 算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红雨晴垂眸道:“我有时候会变成女子,你不要胡思乱想,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这个…哈哈。” 钟三年不好意思地遮住了面孔,快速的闪躲着对方的眼神。 等一下! 自己挡住了发红的面孔,遮住了不好意思的眼神,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这位大兄弟,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 有时候会变成女子? 这个特点还真的是蛮特别的? 你们做妖怪的都是为这个样子吗?还是单独的一个中组会等等你是什么妖怪啊?怎么还能自己改变自身的性别呢?有这样的存在的吗? 蜗牛? 看脾气不像啊,你平时吃盐吗? 不过…这种话肯定是问不出口的,单纯的眨了眨眼睛,望着对面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呀,我理解了。” 红雨晴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你刚才胡思乱想的那些东西马上就忘掉。” 钟三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只瞧着对方把这一张脸孔眼神好像刀片一样的丢了过来,赶紧的点了点头。 红雨晴道:“你们这些人的眼神我见的多了,光是你一转眼我就知道,你心里面怎么不编排我呢。” “抱歉啊。” 钟三年听了这样的话,不自觉的,自己的心里面都一个恍惚。 说来也是啊,毕竟这样变来变去的,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常见的,竟然是受够了其他人的冷言吧。 说来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从小到大收购了各样的针对,对于这种事情敏感的不得了,但凡有一点苗头瞬间就能够反应的过来。 不过也正是如此练进了一身的厚脸皮,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说的话。 除了父母的言语对自己的伤害之外,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就只有面对生存问题的时候,才会为此担心,而恐惧,而呢言语之间说几句难听的话,根本就不在乎了,说来也就是习惯了。 钟三年心思里面想着,轻轻的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活到这么大,平着自己的鸣音,何尝不是一种苦涩的情绪,也从来未曾有人心疼过,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可怜是什么滋味。 何尝没有想过被人怜悯,但凡放宽为一点态度,少受到一些针对。 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态度稍微好点,至少没有带上打骂,自己就一够满足了。 如此般的心情存在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可是时间的沉淀之下,连这种悲哀似乎都已经被自己忘记了。 钟三年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妄想了对方。 “抱歉,是我一时间的胡思乱想,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是我的不对,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之前接触的妖怪并不算太多,我只是第1次见到这样的情形,算是我自身的问题。” 红雨晴见到如此短的场面都是绿的惊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手指,轻轻地搓了下鼻尖。 “倒…无事,我见得多了,你的眼神好的多了。”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更有一份心疼自己,这种眼神都已经算是好的了,之前经历的究竟是什么模样? 自身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快速的翻过,那一瞬间的疼痛席卷而来,何尝不是自身无法束缚的悲哀,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错误,却无端的被人针对,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似乎生下来就已经是错误,这样的情绪要如何的诉说。 他们两个人合唱又不是同病相怜。 钟三年想到这里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丝丝麻麻的在发抖。 方才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无形之中何尝不也是伤害着面前的人,看到了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对于那情绪都是无一的,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难道这世界的人都是这样,还是说自己的心灵太过于脆弱? 钟三年手轻轻的拍在了心口上,来回的摁了几下,才算是勉强的压抑住了,心里面一瞬间挤压过来的疼痛感。 红雨晴轻轻的皱着眉头,见着面前少女如此般,略微的向后推了一步,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说道,“你…有什么病吗?” 钟三年嘴角划出了一丝苦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想多了,我并没有什么病,只不过是想起了我以前整理的那些事情。” 红雨晴听到这句话,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儿,手里面点亮了下水壶,转身走向了阳台说道,“我不清楚你这种套路在其他人身上怎么样,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用处,你讲那些悲伤的故事,对于我来说引不起任何的同情之心,信不信我分分钟,找出来一个更痛苦的?”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点生气,冷冷的哼了一声。 “没,我没有想要用自己的悲伤来换取别人的怜悯。” 钟三年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嗓子里面都发苦。 “我只是觉得…算了。” 她摇了摇头。 自己要是真解释起来,那不是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明明白白的说我可怜你吗?就算自己也经历过很糟糕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事堆在眼前,就算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承受过什么温暖,遇到了妖怪才有妖怪来对自己好。 但这种话说出去怎么都让人心里面别扭,怎么说也是感同身受的事,面对这种话怎么也没法子那么轻易的说得出口。 钟三年摆了摆手说的,“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说着话呢,转头进了电梯。 “嗯?” 红雨晴浇着花,突然间就不高兴了。自己手里面的水壶突然之间就不可爱了,天台上种的那两盆花也就突然不好看了。 脚下向前跳跃,瞬间的飘摇进了电梯,紧紧的贴在了一旁的墙壁。 “我去!” 眼看着一道身影飘摇的进了电梯。 钟三年整个人靠在后面,手指紧紧的摁在了反光的墙壁上,怎么也不肯松开,也瞬间手心里面的汗蔓延了出来。 就算自己再怎么有经验… 面对这种款式的妖怪,心底里面还是有一股没办法磨灭的恐惧感。 她就算适应能力再好,面对这样的妖怪也不是轻易可以适应得了的呀。 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钟三年勉强的打起了精神,看着面前飘摇的人,“你…还有事啊。” 红雨晴整个身影在电梯里面飘了一圈,转过头来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悲惨方式?快点告诉我。” “什么?” 钟三年皱起了眉头,一脸莫名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啥?” ‘不是说我这个人,行为将会别扭,只是你们妖怪说话,实在是让人听不懂啊,能不能换成地球人类所用的语言呢?’ 红雨晴紧紧的皱着眉头,言语之中夹杂着一份不耐烦,几乎到了跳脚的程度说道,“你有什么故事快点跟我说,刚才欲言又止的是想要憋死谁吗?赶紧的把所有的话都吐露出来!” 呵斥之中夹杂着一份寒冷,大声的怒吼,又是无法压抑的怒火。 钟三年紧紧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手掌心因为手里发出来的冷汗,没法子在那其中紧紧的固定住,缓慢地向下滑着。 “我…” “快点说!”红雨晴怒吼道:“所有的事情几乎一时的全给我说出来,快点!” 钟三年嗓子都是打着哆嗦,“我…其实从小…” 恐惧的心里占满了自己的全身,言语之中的颤抖根本没有办法掩盖脑子,似乎在那一瞬间都不会转了,被大声的怒吼之下,忍不住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全部一股脑的倒了出去。 钟三年自己窝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4周全部都是反光的镜片,在任何一个角度自己都能看到那飘渺而暴躁的身影。 这位兄台脾气不好谁知道,可是这么不好,实在是有些吓人了。 钟三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下走,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快要进去的楼层。 她用最小的范围缓慢的向外磨蹭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进,贴着电梯的墙壁,想要往门口钻。 “你讲完了?”红雨晴飘摇在电梯的正中,眼神冷冰冰地扫了过来。 钟三年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一时间不清楚自己该如何说。 如果说是讲完了,这位兄台会不会一下子灭了自己? 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眼看着对方这个脾气明显也不讲道理了。 也不会再想着什么公司的名誉,外在网络的影响力。 可如果是没讲完的话,他能让自己住着电梯门吗? 钟三年整个人趴在了电梯的底面上,哆哆嗦嗦的,额头上面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的。 毕竟对方的款式,是自己发自心底里面存在膈应的物种。 源自骨髓之中的恐惧,根本就不需要掩盖的意思,深深的敲了进去,自己连躲都没办法躲,就是简单的害怕。 并且对方身为妖怪,自己作为一个脆弱的人类,他想要捏死自己简直是太容易了,现如今这位兄台处在一种精神状况也并不是很稳定的情况之下,自己想要讲道理都做不到。 现在真是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不。 求生确实是没有任何的道路,完全凭对方心思转换,但求死的话确实是有。 钟三年伸出手来摸了一把脸。 脸上的冷汗顺着手一瞬间摔在了电梯的地面上。 “红雨晴我…” 钟三年话就那么卡在嗓子上,想要往外蹦,却没有勇气蹦得出来,望着对方的眼神自己眨了眨,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僵硬而诡异的笑容。 红雨晴双手抱在身前,身子上下的漂浮着。 电梯之中没有任何的风在流动,而那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却是好像随着一缕风而上下的飘忽,随风而摆动着。 钟三年强硬地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惧,紧紧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来,抹去眼皮之上所积累的汗水。 ‘我就知道我这多舛的命运,就不适合坐电梯,自己家小区的都不坐呢,还跑到公司来坐电梯,脑子有病吗?全都是妖怪的公司,还能让自己得了好?’ 红雨晴见到这反弹起的模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有什么可怕的呢?” 嗯? 你品!你细品! 人言否? 什么叫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面没得说,你这个样子盯着一个脆弱的地球人类,你还让人累不害怕,有没有一点良心呢?对自己有没有点真实的认知? 钟三年手紧紧的撑住了地面,前有着力气站了起来眼神凝望着那中间飘忽的身影,咬了一下牙齿。 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属于自己的道路,既然都已经走进死胡同了,面前堵着这么一个妖怪,还不如硬气点。 确实是不如人家力量也微弱渺小的很 第二百零六章 可是… 不能怂。 既然走到绝路了还怂,有什么用呢? 钟三年瞅着对方直接大手一挥,指向了旁边反光的镜子说道,“你自己瞅瞅自己什么样?我能不害怕吗?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看看你自己好看吗?这好看吗?你这飘飘的样子好看吗!” 钟三年也没有什么可送的了,卷起了袖子,指着那边镜子,狠狠的点了点。 “你自己看看这个样!面色发白,没见着一丝血色脚步,占地飘在半空中,好像有个绳子吊着你一样,你觉得这样好看吗?身上的衣裳飘飘然然的,都不知道,你这一身西装是怎么飘起来的,你觉得这样好看吗?难道不吓人吗?我难道不能害怕吗?” 真当是吓得很了,一瞬之间的怒吼让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恐惧,从来是见到这个品种的妖怪,自己也能大声的怒吼起来。 钟三年整个人快要被冷汗浸透了,现如今瞬间的反弹已经是走到了绝路,无路可走,见到这般的妖怪,心中本就是害怕,又是有力量的碾压眼,看着对方已经是愤怒的,没有任何理智,自己几乎没有活路了,还不如在死前痛快一把。 红雨晴听到这一半的话,目光顺着对方的手指望向了那道映出来的影子,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快速的飘到了镜子跟前,仔细的摸着自己的面孔。 “我…丑?” “何止是丑。” 钟三年被压到这个地步,索性也就不管不顾了,双手抱在山前冷笑了一声,“那简直是吓人,我要是单反晚上看见你,我当场就得把他自己给吓死!飘飘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还有心情养花呢!” 她躺着是没有什么顾忌,什么话都能够出去,毕竟面前的这一位红雨晴,是真没给自己留活路的样子。 初次见面对自己差点动手要了自己的小命,好不容易用话语稳住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自己还是处于好意的角度,甚至怕伤了对方的自信心,把所有的话咽了下去,还如此的逼迫一路追到了电梯里面,逼着自己要把曾经的痛苦全部都掀起来。 怎么了! 她钟三年,就非得是怂的不得了,像个怂包一样等着去死吗? 压抑了这么多年了,凭什么一直要自己忍着呢? 一切能够活下去,受点委屈也就算了,现在明摆着不想让自己活,甚至对方都毫无顾忌了,甚至对方都不管这妖怪暴露于人前究竟是什么代价了,自己还管着那些做什么呢。 怂? 不,是怕! 结结实实的害怕,最为真实的恐惧,可这是怕又怎么办呢,就算是害怕也终究是要走向同样的道路,还不如在最后释放一下自己的心。 钟三年几乎要把自己这一辈子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在这个时候掏出来。 甚至有些无阻碍地从对方丢了过去。 “自己长成这副尊容,还有脸出门?看的冷冰冰的,怪不得要穿一身儿女人的打扮呢,哦,对了你还是能变成女人的,既然这样干嘛不变成姑娘的样子,你自己找这个样子,变成男人会被人丢石头的好吗!” 红雨晴听到这一话,整个人颤抖了下,缓慢的转过头来,望着那暴怒的少女。 “你…” “我什么我!”钟三年蹙眉道:“你这个样子有脸说我吗?至少我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红雨晴手有些颤抖的指向着对面,手指头有哆哆嗦嗦的重新指挥了了电梯上的位置。 “你…作为一个人类,为什么在电梯里面没有影子呢?” “嗯?” 钟三年往那电梯镜子里面看了一眼,“正常,我在家里面也没有影子,镜子一般都照不出来我。” 自从自己倒霉,遇到了这些关怀流利的事情之后,再从自己家里面,出现了臭不要脸地住了一个镜子倒影的妖怪之后,自己就从来没在镜子里面露过面。 不,在对方消失的时候,自己还会在影子里面看到疲劳而沧桑的面容。 说句实在话,还不如看着那妖怪倒映出来自己的样子,给自己加了一层滤镜,皮肤都好了不少。 钟三年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太过于习惯了。 要说真的能够倒映出来还会觉得有点奇怪呢。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红雨晴在电梯里瞬间的乱撞了起来,快速的扒着电梯门,想要往外跑。 “我去!什么情况?” 钟三年都因为曾想着自己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却茫然无措,又有些摸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举起了手来眼看着那一个影子,在电梯里面乱跑乱撞。 ‘叮’ 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丝缝隙。 钟三年甚至都没有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只见到一道白影子瞬间的错过。 自己甚至都被那影子给刮的一个踉跄。 “唉!红雨晴!” 金溪让满脸迷茫地牵着打开的电梯门。 钟三年同样迷茫的看着公司的总裁,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朝着对方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两个人互相望着彼此,一时间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幸好及时关闭的电梯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所以…红雨晴是一个由人心所生出来的妖怪?” 钟三年扯了扯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裳,自己原本身上的那一身被汗水浸染的,根本没法子穿了,好像从水面过去了似的,钟三年吝啬的人都受不了了。 原本的秘书自然地拿走去洗,顺便送过来了崭新的一套。 金溪让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少女,“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穿名牌的衣服特别好看。” 钟三年撇了撇嘴倒有无奈,“谁穿名牌的衣服都好看,那是只有我一个人吗?这不就是买不起吗。” 金溪让摊手,“我老早就说送给你了你不要嘛。” 钟三年自己摸了摸鼻子,有些话想要跟对方说,只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 自己有些言语,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总体来讲,就是自己这个自卑的心理吧。 金溪让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讨论,反而是转回了上一个话题。 “红雨晴他的性格…嗯,本来就是有些古怪的,不过平常冷冷清清的,略微有些不好相处,但是工作能力特别强,同事们大约也能理解,到底也算是特别的妖怪吗?稍微还是要有一些别样的。” 钟三年坐在了一旁,捧上热腾腾的咖啡,抿了一口。 温柔的气息沾染着自己的喉咙,缓慢地平复着自己那颗无措的内心。 恐惧和反弹以瞬间的调度,在那场面度过之后,只剩下了茫然无措和瞬息之间的脱离。 钟三年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场景,自己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再加上有点老好人的特质,又是特别容易受人欺负的样子。 今天这般的情面,还真算是头一遭呢。 “红雨晴对,我可并没有那什么冷冷清清的,反而我觉得他对我意见可大了呢。” 金溪让笑着道:“哎呀,这也是对人不对事儿。” “喂。” 钟三年抬起眼来看了对方一下“你这话说的是这种道理吗?” 金溪让歪头笑眯眯道:“红雨晴就是这种特性的妖怪,对于任何事情的态度没有一个标准,只不过对人却有,如果是你不找的喜欢的一直都是不知道的,喜欢没法改变,这早就已经深入到他的本心之中,早已经深深的定格了身材的形成之处,就早已经规定好的格子,就算是他粉身碎骨也无法挑出去的约束。” 这个描述… 钟三年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话说的有些恐怖了吧?” 就算是妖怪也得有点自己的成长历程吧,哪有从一开始存在就已经定下来的格局。 那时光的岁月究竟留下了什么?难道为人的阅历增加,性格却不会因此而改变吗?这么说起来就未免有些古怪了吧。 金溪让摊手,无奈的说道,“我可没有编排人,确确实实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就是为人的情绪所幻化出来的,这情绪多了少了的能,而是那么能把控的,你身为人类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掌握好自己的心情吧。” 钟三年面色古怪的喝了口咖啡,顺手抓了一把点心过来望着对方说道,“红雨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他是怎么形成的,你说的这样描述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我还以为我刚才懂了呢,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又迷糊了?” 金溪让自然的坐在了对方的身边。 抓起少女盘子里面的小点心,“他,就是在那慌乱的年代,无辜死去之人心中的念想,汇聚在一起一片地区,死的实在太多了,心中的渴望也多,如果赶上了时机,好的便是会有生灵的诞生。”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许的茫然,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也只是听人口口相传,对于那般的场景似乎是难以想象的。 “据说曾经有些年代这般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脚踩下去全部都是白骨,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还以为是下了雪呢。” “自然地方多了,这条件构成的多了,这一个时机就算是少也多了。” 金溪让诉说这般的言语,没有什么样深刻的印象,更像是背书一样,“毕竟是临死之前,大多数人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怨念,或者说是仇恨许多的死去之人,心中死亡前的念想却留在一起,正面的思想还是少很多的。” 钟三年同样的茫然点头。 生活之中遭遇过太多的不公,而自己却没有办法体会过,那大批量死去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怨念,在那无法反抗的时代,在那自己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生死的年代,究竟是包含着什么样苦涩的心情,而离开这个世界。 金溪让道:“据说在那个年代,像他这样产生的妖怪还是蛮多的,不过大多数没有什么理智,未获一方有哪个大妖怪或者说是老道,看着不顺眼,一巴掌打碎了也就算了,红雨晴嘛…算是命比较好,自己又有自尊心的,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他说到这里自己拍了拍腿,茫然的望向了外在的天空。 “类似于这般的妖怪,最近的几百年都没有产生过,只是在那可怕的时代,在时间的逼迫之下而形成的,算是某个年代的特产吧。” 钟三年呆愣的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心中五味杂陈。 金溪让伸出手来拍了拍肩膀,“红雨晴,情绪这种事儿不能按照咱们正常的逻辑来想,你也不用管他,实际上因为害过人,就是有的时候不讨人喜欢,你就当多没看见他就行了。” “嗯,好。” 钟三年手也拍了拍对方按在自己肩膀的时候,目光有些空洞的望向前方。 自己之前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可是… 算了。 也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在先的,自己只能算是回击罢了。 低下头来,捧着手里面的咖啡,轻轻的抿着,看着那漆黑的影子之中,倒映出来自己茫然的面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气息扰乱了咖啡的面,使它发出了几条有浅浅的涟漪。 脚步轻轻地走在走廊上,鞋面轻轻地打出了哒哒的几声。 钟三年夸好自己的小包往下走。 “等等。” 声音很软很细,又有些微小。 钟三年却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刚与自己发生过矛盾的红雨晴。 脚步不自觉地顿住,缓慢的转过头去。 红雨晴踏步而来,外在情绪明显是比之前稳定了不少,手里依旧提着一个水壶。 “之前的事情…抱歉。”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眼揪着他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自己手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没关系,我也没往心里面去,你们总裁也跟我说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要责怪你的心,咱俩没有什么仇。” “不。” 红雨晴垂眸,“你过得那么惨,我还有为难我这算是什么人呢?我这样的人连活下去都不配!世界有我这样的存在,都是给世界抹黑。” 钟三年:“…那个…我本来想要劝劝你的,只是你说的这话吧,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如何劝起。” 她略带做作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其实我现在过得还可以,不是特别的惨,已经走出以前的一个诡异的漩涡了,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啦。” 红雨晴缓慢的抬起了一丝眼睛,又快速的低垂了下去,眼眶里面有些发红,似乎还莹莹的处于这些泪珠。 钟三年表情僵硬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带着些试探性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见着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便是古怪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真的不是跟你客气,我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还算是比较满意的,毕竟马上就要熬出头了嘛…” 真的吗? 钟三年抿唇道:“你也不用可怜我了,你自己也没有必要对自己产生什么厌恶,这都是正常的事儿嘛。” 红雨晴听着这般的烟雨悄悄地低下头来,下巴紧紧的贴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整个脖子好像要向下折断了一半。 “行了行了。” 钟三年眼看着这种角度,自己的心都忍不住偷偷的跳了一声,就算知道面前的是个妖怪眼,瞧着这样的一个举动,自己的心都忍不住的呼扇着。 “你稍微冷静一点,你真的挺不错的,长得又漂亮…工作能力也很不错对不对!” 钟三年拦住了对方的胳膊,“你没有必要这么自怨自艾的,你身上蛮多优点的,何必为了一件事情而打击自己生存的希望呢?” 红雨晴微微的抬起了一丝的头,眼神悄悄的往这边敲了一下,又迅速的收了回去,快速的摇了摇头,那动作快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头甩出去一样。 钟三年手臂僵硬了一下,悄悄的往后推后了一步。 “你只有冷静点,别嫌弃自己自身就好了呀。” 红雨晴道:“我本来就是个废物,脾气又不好,又伤害了你,自然是坏的。” “别这么说呀。”钟三年道:“我都理解你,并且完全原谅你了,你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件事儿伤害自己呢,对不对?” 她听着对方的话,不免得也有几分的无奈。 更像是两个人绕进了一个圈子里面,怎么也没办法出来。 钟三年突然之间灵光一闪说道,“你怎么会是个废物呢?这公司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呀。” 红雨晴略微的歪过头来,眼神眨了眨看向这边,不由得在那眼神之中闪现了几缕光芒。 钟三年点头,“没错,公司要是不欣赏你的话,怎么会允许你一个人在天台上种花呢?其他人有这样的权利吗?你是独一无二的,金溪让还跟我夸过你呢!” “真的吗?”红雨晴声音弱弱的问道。 钟三年点头道:“自然,金氏集团作为公司也是要赚钱的嘛,你工作能力不好的话,怎么可能会雇佣你呢。” “有点道理。”红雨晴认真的点了点头。 钟三年见到这个班倒是松了口气。 等等? 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位?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底自己也是太喜欢管闲事了。 第二百零七章 “你又是招惹到了什么?” 金萄鸢双手掐着腰,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盯着钟三年。 这个‘又’用的很有灵性。 钟三年把头低下来,认真的看了一下自己,“你这么说是因为我换了一身新衣裳吗?” “对了。” 金萄鸢面容瞬间板了起来,“还换了一身衣裳,你这是新衣裳哪来的?”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颇为无奈的说道,“感情你是才发现呢?” 金萄鸢紧紧的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是松开,“见过有招妖怪体质的,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身上妖怪,气息这么浓,是又碰见了什么麻烦?” 气息? 钟三年抬起自己的手臂来闻了下胳膊。 除了若有若无刚才包装的新衣裳味道,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你看不见,也闻不到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到妖怪…” 金萄鸢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表情别扭的转换了一下说道,“你又不是除妖师,一般人类没什么触感。” “哦。” 钟三年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明白。 只能说是自己不了解的也就是了。 她抻了下自己的衣裳,“没有什么大事儿,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儿还白得了一件衣裳吗?” 金萄鸢蹙眉,目光流转,仔细探查,钟三年身边升起了一尊金色的小火苗,随着有规律的跳动在身边,转来转去,好生的可爱。 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就算是贴着自己的手掌而过,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却有种软绵绵的触感。 钟三年放起胆子来用手碰了碰,根本无法碰到任何的尸体,却有一股阻力,就像是比较浓郁的空气在自己的手上略过。 要么说是妖怪呢,科学根本就没办法解释的了。 不过说来,妖怪年纪都比较长,他们之间有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科学原理。 金萄鸢仔细的探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任何的问题,仔细到脸指甲也是扫而过。 终究是松了口气说道,“你这人呢,真是别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妖怪了,老老实实的不好呢。” 钟三年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现在在妖怪的公司做事呢,想不招惹,也略微有些困难呢,过几天再说吧。” 再说了… 她妖怪的缘分似乎真的有些浓重的,毕竟自己家里面就住了好几个呢。 谁能说得清楚。 金萄鸢伸出手来招呼了一下,“过来我带你回去。” 钟三年乖巧地走过去,伸出一个小手指头尖儿来,悄悄的碰了一下对方的胳膊。 金萄鸢木然道:“皮一下你很开心吗?” 钟三年点头,“还行,一般的开心吧。” 金萄鸢认真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抓起对方的袖子边往上一跳。 呼啦啦的风声穿过了耳边,钟三年只听着旁边的风声如同刀子一般的穿梭而过,自己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感,那种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传播而来,自己反而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她抬起头来见着自己的袖子金萄鸢抓在了手心里。 二人跳跃与半空之间,自己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智力可怕被人拽起来,抓着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根本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反而好像是没有什么支撑样,就像是自己无聊的举着手一般。 金萄鸢低垂下来眼神,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妖怪?还能让你伤了不成,你那是什么表情?信不过我吗?” 钟三年人在别人手里面提着自然乖巧认真的摇了摇头,尽量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叫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从来都是相信你,没有半分的怀疑之情,一直觉得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正确的呢!” “喂,你说这样也太假了吧!” 金萄鸢嘴上呵斥着,却不免地勾起了一丝唇。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却不忘跟对方打闹。 金萄鸢手里抓着少女往远方飘摇而去,未曾注意到身后一道光闪烁的望了过来。 落日的余晖斑斑点点的落在沙发上。 钟三年整个人瘫坐一侧,伸出手来推了推旁边的狐狸。 “你毛乎乎的太热了,离我远一点。” 狐狸:你变了,你不是当初的那个钟三年,你以前还觉得我软萌又可爱,现在就觉得我热了。 曾经的那些年终究是错过了。 狐狸懒洋洋地迈出了一只腿,缓慢地从沙发上流动了下去,整只狐狸窝在了茶几的一边儿。 尾巴不当心,打在了弹在茶几面上的投影仪,而那不停闪烁的投影仪,所散发出来的影像,直勾勾地投向了卫生间洗手池里面,软趴趴的史莱姆。 金萄鸢端着水果盆,拿着牙签儿一根儿一根儿的扎着,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那些颓废的家伙。 “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一回来全部的家伙都懒洋洋的趴在那儿,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就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想着自己当年也是威名显赫的妖怪,就算是被封印转而出来,顶多算是听两句,根本没有到自己耳朵里面的闲话。 何曾这般的忙碌,像是个使唤丫头似的。 等等,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定位了呢? 他轻轻的嚼着苹果,慢慢的往卧室的方向走,脚踢了一下门板,转过头来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钟三年整个人懒洋洋的,慵懒的模样,连个眼皮也没有掀起来。 金萄鸢蹙眉不语。 微妙啊。 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莫名的情绪徘徊在心头,有一点点的线索摆在了眼前,却无法抓得紧。 金萄鸢自然的走去卧室,窝在了软乎乎的被窝里。 ‘唉,想当年我也是千金万贯,现在想要趴在软点儿的地方,都要等着这儿的主人分心的时候,何其的凄凉。’ 他往下蹭了蹭,自然的裹起了小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 鼻尖散发着些软的味道,夹杂着些许茉莉花的香气。 “这是不是洗发水的味儿?” 他揪起来仔细的闻了一下,“果然就是那洗发露的味儿。” 不知怎的也并没有什么嫌弃的感觉,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面,将整只脸埋在了那软乎乎的枕头上。 自在啊。 他当年称王称霸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物质条件? 但凡有现在的一星半点儿,他当年能够有那么大的杀心吗? 全部都想着让自己怎么搜刮钱财,享受更好的生活了。 金萄鸢眼皮似乎有些打架,自己眨巴了两下,便是顺手把枕头抓在了手里,认真的捂在面孔之上,脑子里面的思维渐渐的开始发昏,眼前的场景越来越黑,不知何时陷入在梦想之中。 “金萄鸢…金萄鸢?你这名字真的很奇怪。” 软糯的声音,却意外的有一股清脆的感觉在耳边,好像是玉石碰撞一般。 抓的人心砰砰的乱跳,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了下来。 “附近倒是没有姓金的人家,你是从远方过来的吗?有多远呢?有一座城那么远吗?” 单纯而又天真。 少女像个孩子一般的问话,软糯糯的,一直追着自己在耳边不停的问着。 “金萄鸢,你真的很特别也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吗?你住的地方到底有多远啊?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说的我真是不懂,但那也是个好地方嘛,不过要是好地方的话你就不会来这儿了吧,说到底还是现在住的地方好,对不对。” 柔软的声音随着问话不停的成熟,声音也渐渐的化为了低沉,似乎是轻声喃喃,却毫无遗漏地传到了耳朵里。 “金萄鸢,再跟我说说吧,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跟我仔细说说。” “我真的好奇,你曾经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你在这处的好吗?处的开心吗?” “你觉得到底是哪边好呢?曾经流走的那片位置?还是现在的家呢?” 金萄鸢听得声音在身边徘徊,记忆早已经模糊,那清脆的声音却不肯离去,悄悄地缠绕着,也不肯放开手。 金黄的琉璃眸子缓慢地眨了眨。 他手撑着枕头起身。 梦境的场面瞬间崩塌而过,缠绕在自己声音,消散的再也无法看到任何一丝的影子。 他不曾触碰,也无法触摸。 甚至早就已经遗忘在了记忆的深处,连梦境也不是那么的清晰,许多的话依然是淡忘。 自己无法再真实的回想起来,梦醒之后太多的言语烟消云散,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记忆的位置,自己就算是想也想不清楚了。 他轻轻的按压着额头,“钟三年碰到的那个妖怪不仅能让人发懒,还能让人想起曾经痛苦的回忆吗?” 大约能领悟到什么,只是这般的妖怪从何而来呢,他所听闻的实在是太少了些。 钟三年与家中的其他妖怪懒懒散散的趴在那边,连抬起一个眼皮的工不乐意,明显是有些问题。 他独自一人跑在卧室之中,同样昏沉入睡。 金萄鸢倒是有几分迷茫,不过大约也能猜想出来,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可迷惑人的妖怪。 不过…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啊。 金萄鸢敲头,早年间他只自己出手打就行了,能打得过他的人实在是不多,也没有多少在人世间徘徊。 他知道自己不是天底下最强的,却也知道自己可以胡作非为,没人管。 自然是嚣张的很。 想什么幻觉,幻术,或者有些虚无缥缈的那些小把戏。 本身就是不如留的,在他那个年头若是修行这般,只有是自身实在是弱得不得了,只能勉强的依靠来存活。 还通常活不到多大的年纪。 也伤害不了他这般的人,就算真的不小心栽到坑里面去了,挣脱之后也可以随时找到对方。 金乌霸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为人处事行事霸道,为了一件小事便可以闹腾的天翻地覆,随着自己心思任性而为,又有谁会在这背后使这些小手段,若是真抓出来了,非要牵连着好些才算是罢了的。 他当年实在是任性的过了,自然也有些许的人怕了,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在面前显摆,多年未曾触碰过自己,自然是没有什么基础的知识。 向这些操控人心的小手段,甚至连本身都伤害不了的小玩意,谁敢在他面前摆弄? 以前根本认识,都没认识过,看都没见过哪个敢在他眼前晃悠? 搞得现在连着基础的问题都无法察觉。 金萄鸢整个人趴在了枕头里面,不免得有些懊恼到他这半地位的妖怪还会被这种小玩意儿给闹腾一回,甚至牵连出了曾经的悲惨记忆,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不是小伙子。 本来被人封印就已经够丢面子了,现在还有闹出这么个笑话来,实在是没脸。 “金萄鸢。” 嗯? 这都醒了,咋还有人跟自个说话呢? 金萄鸢歪头,“我…” 话语还没有走出嗓子变音被紧紧的捂住了嘴。 冷秋寒慈祥的看着他,“你躺着都挺舒服的呀。” “还行吧,我觉得是…” 金萄鸢眼见着温柔慈祥的微笑,整个人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瞬间停下了,自己闹腾的话整个人翻滚跑到底下去。 “我说我这是被人算计了,你相信吗?” 冷秋寒冷冷的扫了一眼,目光飘向门外。 钟三年躺在沙发上,嘴巴微微的张开,呼吸的声音平稳,而相和。整个人在沙发上睡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转回目光来说道,“怎么?叫你看个人你都看不好?” “不不不,完全都是意外,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一时间的疏忽,不是…” 金萄鸢面露苦涩快速的摇手。 “嗯?等等?” 金萄鸢呆愣,“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着人?” 冷秋寒歪头,手轻轻的捏在了对方发圆的腮帮子上,顺时针地转了一个圈儿。 “你被封印了千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交集,我平白无故把你放出来送到一个人类上你的家里面,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他平静而淡漠,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略微的扎动了一下,带去几分寒光,雪白的光芒闪烁而过,像是飞速而走的刀剑。 金萄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掐着嗓子说道,“不是…他说你之前也没跟我说呀,早早交代了不好吗?” 冷秋寒挑眉,“你是几百岁的小孩子嘛,这么直接的事情,还用得着我特意给你嘱咐?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平白无故把你放出来干什么呀?” “嘤嘤嘤。” 金萄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用了些力气,把自己脸上的肉从对方手里面拽了出来,揉了揉被掐红的位置。 苦着一张脸说道,“哎呦喂,我是看出来你看上钟三年了,谁寻思你自己的人,你不保护,让我过来帮你看这样。” 他见冷秋寒似乎又要变脸的意思,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我也就是一时没看住,钟三年她自己找的实习工作遇到妖怪也不能怪我吧,再说了这也就是懒了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尽快就能恢复过来了,你不至于为了这么大点的小事把我灭口了吧。” “什么妖怪?” 冷秋寒蹙眉,“找我难道不是因为那什么破聚会的事吗?” 金萄鸢呆愣:“额…” 似乎在不自觉的言语之间,把自己另外一个把柄又递到别人手里面去了呢。 对了,他原本是让那镜子里面聚集的存在,跑过去去找人。 看看那个言语之间,硬生生把少女拐到妖怪聚会上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的?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那么自然的把对于自己不利的因素给吐露出去了。 要命吗? 冷秋寒冷冰冰的剜了他一眼,转而去望着那少女正陷入在沉眠。 “跟我出来。” “哎!” 冰冷的风吹摇而过,照在了面孔上,挂的人脸皮之疼。 金萄鸢双手捧着面孔,脚下踩着天台的一丝边缘。 “我跟你说你冷静一点了,你把我推下去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会飞知道吗?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秋寒看少年慌乱的样子,“行了,想想自己当年的名声有点出息。” 金萄鸢快速的摇了摇头,“在你这样的妖怪面前,讲什么出息不出息的,能活着不就挺好的吗?” 冷秋寒蹙眉道:“胡言乱语个什么劲呢?好好的下来跟我聊聊。” “你说什么?” 金萄鸢从的台阶上蹦下来,“我与你讲的,你那边有眉目?还是查询出来什么了?” 冷秋寒垂眸道:“无。” “什么?” 金萄鸢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连你都查不出来?他是什么神通?莫非存在那些比你还老的妖怪?这样的妖怪过来招惹钟三年干什么?年纪大了出来活动活动,脑子复检?” “…” 沉默的气息缓慢的飘摇而来。 冷秋寒双手抱在身前,略微的歪了一下头,眼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少年。 “我很难为这个样子,不过你这个人真的很欠打。” 金萄鸢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知道啊,要不然咱们两个也算是同一个年代的,我能不去找你吗?不就是怕你打我吗?” 第二百零八章 “我没有找到那少年准确的消息。” 冷秋寒垂眸道:“公交车上走过的少男少女,我这些搜寻过,并且据他们所说的那个少年,我也去见了…” 金萄鸢走上跟前去眨了眨眼睛,拽住了对方的头发说道,“你这不都是知道人了吗?还看着了,怎么有时候没找着呢?” 冷秋寒眼神扫过了一下,见着他真有几分的无力,“可我所找到的,与三年,和老鼠所描述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眉头略微的有些皱起来,他目光闪烁,只见划过了袖口的纹路,轻轻地摸索而过。 “钟三年只是人类,有差别都是情有可原,可老鼠我带着他亲自去看过了,根本不是当初所见到的人。” 金萄鸢歪头,琢磨了一下,砸了砸嘴。 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踩再在天台上连着转了几圈。 “不对劲啊,在车上的那些人不也都是妖怪吗?就算年纪小了些,他们不都是一路子出来的,从小认识还能认错了不成?在车上闹腾了好一阵子,几乎是引发了整个事情,难道就没有妖怪留意一下自己平常的朋友?” 冷秋寒蹙眉,“正是如此,他们所认得,就是我寻过去的少年,而那少年经我…咳咳。问我当初也是他去的,但是就是对不上。” 冷秋寒所知钟三年有事。 自然是暴怒的不得了,立马选择线索搜寻而去。 他在妖怪的世界本来有威望,想要找这么一件小事,自然是信手拈来,更何况在公交车上都是有严格的操控。 毕竟… 是最近十几年搞出来的新鲜玩意,妖怪对于人类研发出来的东西,保持着不信任,却不得不被时代推着向前走。 从来是百般的挣扎,却不得不承认弱小却一直繁衍下来的人类,现在的力量要强盛的多了。 顺应着时代的发展,有些妖怪应运而生,出了自己的产业,各路的通信工具也是缓慢的,在许多的小妖怪,自身没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不得不借助各类的工具去往远方。 不过发自骨子里面的不信任,自然也在其中做了许多的监控,好似生怕害了他们的自尊一般。 许多有头有脸的妖怪,都在各路位置上,安排了自己查询的位置。 不一定能够搜查出完整的信息来,只是抓着当初做过车的妖怪重新认,却也是能够完全对应的上来的。 若想查过人数,那自然是轻易,他亲自出手去寻找,能够寻得的位置,并从各个妖怪口中查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通过一些多年来累积的手段与那少年文翻来覆去的,确实是这少年所作所为却也察觉出了些许的差误。 一段记忆向生老硬拽的,抓紧了少年的脑子里面,硬生生拼走起来的。 纵然在少年看来确实是他自身所为,可若是仔细推敲少年整个人的行为经历,根据智商分析和外在的各项参考。 少年根本就没有那个脑子做得出来,三言两语便能把人类混到了另外一场妖怪聚会上,并且是在对方不停推脱,甚至给自身编造了一个,极其虚弱微弱,很容易去世的身份。 自己所寻到的少年,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到将人抓过去。 也无法烘托得出来气氛。 可… 钟三年与后面遇到的,与老鼠所言与描述出来的,根本不相符,他特意过来请老鼠过去看看少年,根本不同。 信息对的上,人却是不同的。 冷秋寒倒是能够察觉出这其中有些异样,只是说线索却很难再寻得。 那只小老鼠倒是不介意提供消息,只是单凭着诉说,和些许残留的微小的气息。 能够查询的人实在太过于渺茫。 冷秋寒凭着自己的记忆,无法根本找不到类似的人。 心思何曾不烦躁?他独自一人连着搅和了几个妖怪的族群,非要他们将这人叫出来找出个影子。 可… 自己都寻不出来的人,为难着他们也不过是发出自己心中的怒火吧。 心中正是懊恼烦躁的时候,过来看一眼安危。 却见他特意留在这边保证少女安全的金萄鸢,懒洋洋的趴在少女的卧室里面裹着小被子,还随便跟自己说,在这短暂的一天时光之中,顺便还招惹了一个其他蛊惑人心的妖怪。 他没有当场把他生吃了,就完全是属于自己,不会变瞎话,不是那么灵巧的可以给少女解释出来,金萄鸢这么大一个活妖怪,跑到什么地方去无影无踪了。 偏偏俩人处的还挺好,如果是感情淡薄一点,他悄无声息的抹掉了,说不定还能扯出个正经理由来。 气人! 冷秋寒很少如此的气恼,如今看着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金萄鸢,才能领悟到自己是真的气着了。 金萄鸢注意到那寒冷的眼神,瞬间领悟到悄悄的向后退了两小步说道,“那你有没有个大概的方向,向这种能够强行篡改人际意义的妖怪很难找吧,并且平时的青梅竹马都没办法分得出来,虽然说他们都是少年不经事,但略微应当有些印象才对。” 冷秋寒摇头,“他们…” 他顿了顿眼神略微有些飘忽,“我也认真的查询过了,并没有说谎,也并没有任何的遗漏,可以说做的天衣无缝。” 金萄鸢不去思索,面前的人那简单的查询,问话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 他二人也算是生活在同一个时期的妖怪。 虽然自己错过了对方声名尽显的年代,他沉稳下来,自己才算是冒头,但也是在同一个时期共同生活过,对他的传言自己也是听说过。 心狠手辣都不能够描述对方的生活轨迹。 凭借着开心灭掉人家一个族群的事,他还真干了不少。 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哄自己高兴,轻轻松松地灭掉了一群妖怪。 就算是身为妖怪没有什么理由,但他这种肆意妄为也是出挑了。 冷秋寒问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就算是有胆的说谎,那问出来的也绝对是真话,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能够完美的替换到所有妖怪的记忆,甚至连那个倒霉蛋,自身都认为曾经做过这般的事儿。 并且查询不到任何的差错,就算是早就已经摸到了真相,却没办法在那其中分析出任何的偏差。 未免过于厉害了一点,并且同时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金萄鸢早点见也算是有见识的。 却偏偏对这些搞幻觉的妖怪不知可否。 他们又活不长,自己去结交来做什么,如今面对这一种类,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冷秋寒蹙眉道:“被修改过记忆的妖怪终究是年少,自身的实力…也就是那个样子,我在他们的话语描述之中注意到似乎有个其他的妖怪力量凌驾于他们之上,或许能够从他身上找些线索。” 金萄鸢点头,“钟三年好像跟我说过,但就是一句话带过,说长得可好看了。” 冷秋寒抿唇。 沉默了片刻,掀起了一丝的眼皮。 冰寒一般的眼珠子里面闪烁了几点白色的光芒。 好像有把小刀子在那眼珠子里面乱晃似的。 “有多好看啊?” 金萄鸢瞬间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快速的摇了摇头,“那肯定没有你好看!” 真当是情形,早年间跟他没有什么交集,若不然凭着自己当初那么肆意张扬的样,与他碰撞上了自己非死即伤。 当初冷秋寒是什么妖怪,狠的就是评开心。 只要他自己个开心,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根本不想后果。 金萄鸢自己肆意妄为的时候,还略微的过过脑子呢。 “三年…” 冷秋寒沉着嗓子道:“你去和三年说话,顺便把那个妖怪的信息套出来,越详细越好,我去寻寻就不行,这生存,行动过的痕迹还能一眼抹黑,什么都找不着。” 说话的声音愈加的真就像是那寒冰一般,望下地吹着冰冷的气息往底底里面渗透,一瞬之间蔓延在土地之间。 金萄鸢听着没有任何很辣的言语,却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冷,忍不住地搓了一下手臂,好奇的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去问呢?我笨嘴拙舌的,哪儿那么轻易就全问出来了?” 冷秋寒蹙眉:“三年心思软,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心中必然记挂着,我不想在三年心里面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去问。” 金萄鸢诧异指着自己,“怎么我就可以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了吗?怎么说我在这家里面待的也挺不错的,没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吧,我又不是故意睡到她卧室里去…” 乖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漂亮的金黄,眸子眨了眨。 “我马上就给您老人家问去,千万别生气啊,生气长皱纹,本来年纪就挺大的了,别再显得自己更老了,钟三年嘛,小小年纪的不是?也就二十来岁,相比之下谁都可以当他祖宗了,咱们放平常心态,不要在外表上被超过了就行了。” 乖巧的话语,化作了一把把的刀尖,狠狠的往心口里插。 第二百零九章 冷秋寒盯着离去的金黄羽翅,心情复杂的连自己都说不准。 “我…老吗?” 金萄鸢扑闪着翅膀,整个人平着羽毛挂在空中,越回飞,自己的速度越是向下,没精打采的扑闪着,也许毛上沾染金黄色的光芒也不免地暗淡了些,一闪一闪的好像没了光亮似的,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向下低沉。 问话何其艰难? 他本来就不是特别聊天的人,要是会聊天的话,也就不至于活这么长的时间,知心的朋友都没几个。 更何况是问话? 想当年直接一脚踩下去,黏着对方的骨头来问的好吗? 钟三年这个身子骨,怎么也不可能抵得住自己去踩。 不是,他要敢真的动脚,冷秋寒能直接动手拆分了他,并且发表理论金乌究竟能够拆成多么细的分子。 轻轻的咬着指甲,一点儿一点儿的刮过牙齿,不停的在屋子之间徘徊。 金萄鸢背后的翅膀略微扑闪着,随着自身的纠结而不停的抖动,卷起了一屋子的羽毛,四下飘散。 钟三年复杂的看着他,目光深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羡慕的神情流露出来,不由得有几分沉痛。 果然是妖怪呀,这么闹腾还没有见着一点秃的样子,自己熬点夜,一把一把的掉头发,这跟谁说理去? 伸手一摸都感觉自己的头发薄了不少,她还是个花季少女呢。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拉住了对方的胳膊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想要管我什么?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措辞,看你这个纠结的样子,我非常不好受。” 主要是嫉妒。 再在面前晃悠,就非得跑过去一把把对方的羽毛抓秃了。 女人的嫉妒心,来的莫名其妙,而且没有任何的理由。 金萄鸢眼睛圆圆的瞪了起来,好像金珠子的眸子收着钟三年的影子。 捏住了对方的腮帮子,她含着无奈的笑容说道,“你这个表情很难,让人不猜测出来有什么心事,快说啦,自己这么憋着真的好受吗?我看着都觉得不舒服了。” 到底还是个没什么心眼儿肆意妄为的妖怪。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为什么事困住了,并且时不时都往自己这边飘,明显是想要在自己身上问什么消息,却咬紧了牙怎么都不问。 钟三年倒也没有晾着人的准备,直接推论道:“我猜你是想问我,昨儿个遇见的什么妖怪,或者说是之前参加聚会上遇到的什么事儿吧,两者其中一件还是都问?” 还会说出任何的言语,钟三年他自己所要问的事情猜了一清二楚。 一时间很难分辨,究竟是谁在问谁的话。 金萄鸢嘟嘴,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说道,“聚会。” 他松了下鼻子,“你怎么看出来我要问的呀,不对,你怎么看出来我要问什么事儿了呀?” 钟三年含着笑容,神秘地摇了摇头,慈爱的看着他。 因为最近就发生了这么两件事儿啊,这么纠结的看着自己还能问什么呀? 问宇宙星系的自然联系吗? 被和冷秋寒眼神一样的神情下了一激灵。金萄鸢躲了下道:“你在坐车的时候,遇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妖怪?就是…你之前不跟我说过身边坐了一个妖怪?你还记得有什么特点吗?” 钟三年歪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记得,他叫月和林,长得可漂亮了,冷冷清清的,特别有气质,不过为了他帮我,要不然的话,我也很难想象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她顿了下,“还有,红雨晴也是在车上遇见的,就是我现在公司里面的同事,不过当时的状态不算特别好,你要有事的话最好不要去问他了,他不是那么爱跟人说话的了。” 金萄鸢抿唇:“……” “怎么?”钟三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呆愣的金萄鸢,伸出手来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却倒映不出自己的影子,傻呆呆的望着前方出神。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呀?” 金萄鸢抬起一只手掌来,安在了自己的心口,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之前的那些纠结终究是错付了。” 为什么你这么好问呀? 怎么一问就答出来了?不隐瞒一些吗?说好的敏感脆弱呢。以前心思不是挺细的吗?干嘛现在问出来大咧咧的不反问几句? 还有! 你坐一趟车,有必要连两个妖怪的名字都知道了吗?没有顺便去问问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吗? 哪儿来的特殊技能啊?是不是让你多待一会儿,连人家年收入多少都知道? 而且现在的妖怪都这么不矜持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跟路边的人类说出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被封印了都不知道! 他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下,“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还行,月和林是被其他妖怪的家长,请过去当保镖的,看上去挺冷清一人,没有想到比较爱财,至于红雨晴…嗯,脾气不算多好,心不算是特别的坏了,喜欢在阳台上种花,平时可以拿这个水壶。” “好了。”金萄鸢出手来停住了对方说话,“你不要再聊下去了,我对于现在的妖怪很失望。” 真当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能跟路边的人说,现在的妖怪真的是生活柔软已经软化了脑子,都忘了一点的危机意识。 他茫然木纳的走到了落地窗前,缓慢的拉开了窗户。 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背后的钟三年。 含着眼泪飞向了远方。 妖怪药丸,真的,他对现在的孩子太失望了。 钟三年手扶着玻璃窗,望着飘摇而去的身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长得挺好看,脑子怎么就不好用?” 她摇了摇头,顺手关上了窗户,揉了一把趴在茶几旁边的狐狸开门而去。 狐狸顶着一头爆炸的毛发: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什么了?这一屋子的羽毛究竟是咋回事儿?金萄鸢挂了?还是煮了,加盐了吗?他那么老,得炖多长时间呢。 第二百一十章 钟三年坐在台阶上晃悠着腿。 目光转向一旁流转的车辆,早晨的道路还并没有平常的那般拥堵,略微的稀疏走过几辆车,接着匆匆大起早的过来,也多数是缓和,并没有那么平常,上下班的匆忙和急躁。 她手轻轻地拖住了自己的下巴。 起来的外面有些早了,出门的时间也略微早了些。 没必要太快的去公司,毕竟周围都是妖怪的公司,自己现在进去了,并不算是完全的安全呢。 还是等着正常的上班时间来才是正好的。 至少金溪让到了之后自己才能进去,如果不然的话指不定碰上个什么事儿,何必去招惹那麻烦呢。 她坐着的位置离公司远了些,却是一条道可以直接通向公司,不需要过马路,也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转折。 走个几分钟就到了,等着时间自己掐着点儿的进公司没什么问题。 “你…” “嗯?”钟三年侧过头来,“你是?红雨晴?” 奇怪,他怎么在这? 红雨晴眼下真真的发黑,面颊的向里面凹陷,嘴唇上面早就已经裂开了,起了好几个皮,紧紧的卷起了小卷儿,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打了着脑袋,脖子好像要被折断了一般狠狠的向下低着头。 钟三年认真的眨了眨眼睛,重启了一下自己的视觉神经,扶着腿站起来,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甚至有点不敢认。 红雨晴此人… 自己接触的并不算是太多,两个人也不算是有什么交情,只能说是碰巧遇见了,互相之间吵过一次而已。 只是在自己看来,至少在精神的认知之下,对方还算是个体面的人,身穿着一身西装,面容干净整洁,外却有着极其强大的自尊。 这如今是怎么好像个落汤鸡一样,身上的西装还是昨儿所见的,那一身裤子开到了中间的位置,外套已经挂在胳膊上,随时会掉下去,裤子上面蹭的全都是咖啡的痕迹,上面还有点外卖的味道。 钟三年走上前去看着他目光忍不住的有几分悲凉之意,心里略微的沉了下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需要我去找你们总裁吗?” 红雨晴没精打采的摇了摇头,像是脖子在挥动着脑袋,根本没办法用上其他的力气,整个人都是随着骨头架子的支撑才勉强有些活动。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闹得这一番的情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怕。 眼瞅着好生吓人的模样。 难道是被人打了不成还是被什么人针对了这般的古怪脾气,在妖怪的族群里面也不一定讨人喜欢吧,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被人针对了吗? 钟三年走上前去试探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掌,那一下子扣在自己的手心里,冰冰凉凉的,好像握住了一个正在散发着冷气的冰块子,连自己的皮肤都忍不住的感觉到了针扎一般的疼痛感。 手上的皮肉似乎像是被吸收了水分一样,紧紧的扣在骨头上,连一点肉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受到了皮包骨头,却勉强的有些许的肌肉纹理在里面支撑着,憔悴而又干涸之前。 虽然说并没有观察的如何仔细,只是外在的肢体表现还都是在正常人的水准上,现如今这一下子的开关,就连不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钟三年见到这般的情况,自己的心都忍不住的跳跃了一下,究竟是何般的凄惨境遇,才会改变成如此般的状况。 “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快点跟我说呀。” 钟三年不是个好找人事儿的人,只是眼瞧着面前人如此落魄的情景,自己于心何忍,看着对方如此在世间晃悠。 红雨晴费了好些力气才勉强的抬起头来,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又是用了些力气摇了摇头。 “不行。” 眼看他这般的拒绝,心中更是大惊,莫不是招惹了什么强烈的存在不敢说,有时估计着自己身为人类,没有那个胆子来诉说出来不成。 钟三年赶紧拿出来手机,“没有事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就给你们总裁打电话,你身为他的员工遇到了什么不公的待遇肯定是会管的,你不用有什么担忧之情,放心吧。” “没事。” 声音好像是粗糙的沙子狠狠的插在了钢管上,一瞬间的刺耳声音,哗啦哗啦哗啦哗啦的一下,子炸到了人的耳膜里面,就像是拿着一根针狠狠的扎着耳朵,真的是令人一激灵。 钟三年听到这简单的两个字,发音瞬间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地向后跳了一下。 红雨晴道:“我是晚上加班累着了。” 嗯? 嗯! 什么! 钟三年还会从那几个话语之中所发出来的音调,折磨之中跳跃出来,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人真的傻了两秒,才勉强的将自己的精神充起。 “你说什么?不是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你加班在…你加班忙碌了一下,就变成这么憔悴的模样了,之前下午下班的时候还没看到呢,这才多长的时间呢?” 就加班一个晚上,最多的好像皮包骨头,整个人被抽掉了生命,好像是没可能折磨过一半。 你究竟是有多么脆弱啊,这年头出来工作谁没熬过通宵啊。 就算自己身为学生也经常会出现熬通宵的状态,早年建在各个小店铺里面打工,连着打十几份工回去还要温习功课,那种生活谁没体会过吗?怎么可能像成了憔悴一样了。 钟三年自己什么样的生活经历,都曾经体会过。 像这种连着打工,甚至说是在饭店里面做重体力活,熬个通宵的事都经常碰见,早年见自己,为了攒点钱也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也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却从来没有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哪儿这么一个晚上就憔悴至如此一般的,这人究竟是脆弱到了什么程度? 真的是活在现代社会生存吗? 钟三年有太多的吐槽的话语要吼出去,只是看着对面人憔悴的不像样子,整个人好像连活着也困难一样,这话怎么也没有忍心说的出口。 伸出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复杂地沉吟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来指着一家蛋糕店说道,“我请你吃点东西吧我请你。” 钟三年确实是贫穷。 发自骨子里面的贫穷,不过偶尔吃个小甜点的钱还是有的,毕竟平时花销不大,现在经济状况勉强也算可以维持在正常的水平。 并且… 红雨晴这个样子憔悴的,好像风都能够卷走,好像是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把他吓死,自己站在这无动于衷实在是于心不忍。 蛋糕店外在装修的也是小巧精致,里面正经的摆了几个小桌子。 顺带附带了咖啡副业。 二人选在窗户旁的一个小桌子上,面对面手里面捧着咖啡,点着几个小点心。 钟三年拿着眼睛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一位。 红雨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瘦骨嶙峋,这一坐下来捧着椅子一瞬间发出了骨头嘎巴嘎巴的声音,可见着这宽松的衣服下罩着的究竟是收成了什么样子,略微的挪动好像是那样脆弱的,像整个人扭断一样。 到底是妖怪呀,根本不符合科学逻辑,但是完全可以让人接受得了。 一天晚上就能一瞬间变成这副模样,甚至还觉得有些合情合理,将手底下的几个小点心全都推到对方跟前儿。 红雨晴轻轻的抿着手中的摩卡,咬着小点心一口一口的。 钟三年略微低下头来喝了口咖啡。 “红雨晴啊,我跟你说…我去!” 她嗓子嗷的一声扯了起来,压抑住自己想要跳跃出去的心思。 红雨晴面颊红润,双眸含色,瞳孔之中如同碎了的形成一般扑闪扑闪的毫升的漂亮。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去了其他时空吗,还是遇到平行世界了,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可是…也没说量子力学,管不管妖怪呀,还是有情绪所散发出来的妖怪,那也不符合妖怪的基本规定啊。’ 钟三年紧紧的咽了下口水,向周围扫视了一般周遭的电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所以刚才扯了一嗓子,也没有人记任何人的主意,轻轻的拍了一下心口,整个人蜷缩在小椅子里面,望着面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对面的男子便是瞬间的恢复了往日的状态,甚至比自己遇见的时候还要精神一一,而那肩膀上如同充了气儿一样。 一瞬间将整个西装冲了起来,哪有刚才那挂在身上的凌乱感。 一瞬间得体的很,略微的有些褶皱也好了许多,甚至增添了几份别样的色彩。 本就是长的俊俏,不紧紧的锁着眉头,倒也真是将那一份俏丽颜色,全然展现了出来。 倒是有几分风流倜傥柔和的,望过来勾着的人心一跳,但凡自己年轻点,说不定就看上人家了。 这… 钟三年一把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淡定。 钟三年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内心:钟三年,你要冷静,你面对的是妖怪跟其他的地球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不要用地球人类研发出来的科学理论,去跟一个妖怪讲道理。 平常所用到的常识,必须全部丢弃,市场的生活理论,也根本不要套在这个上面,否则会把自己钻进牛角尖里面,根本没有办法转换的过来。 早已经接触过了妖怪的世界,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领悟到了,这种就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不要把思想互相对接自己,也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安静且淡定地接受,这些根本不存在之前人生之中的轨迹。 冷静一点,不要显得自己好像很没见识的样子,平静且自然保持着微笑。 来! 钟三年嘴角扯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办法露出了一个正常的微笑,反而是卡的跟个机器一样。 红雨晴默默的向后推了一下,手里端着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两口。 “你想要表达什么?趁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能跟你聊一聊,让我心情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一杯咖啡就泼到你头上去了。” 听起来就跟挑衅一样,恨不得让人一拳走到对方的脸上,然而… 是红雨晴说的。 似乎就合情合理令人信服,甚至有一点儿拳高两眼的意思,根本没有办法生气反感之情,毕竟人家就是这样的人物设定,人家从一开始就是从怨之中生出来的,有点负面情绪砸了,加班加了一宿。 就不许人家心里面不高兴啊。 钟三年伸出手来紧紧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略微的用了些力气,稍微的琢磨着几句话,在心里面不停的组织言语。 只是,但是… 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呢,很难找到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逻辑,根本没有办法琢磨得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话,甚至自己的语言根本不能形容。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学语文。 到底是自己的文科理论够不上,现在总算是体会到苦处了吧。 红雨晴捏起了一个小小的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口,品味着其中甜蜜的味道,目光流转而来,不由得有几分温柔之色,实在是奇特的很。 若是早认识他的人,必然是惊万分。 不该有任何接触之情,生怕他突然间暴起。 钟三年并不知情,也只觉得有几分奇怪之色,初始印象存在其中,自己的决策般的温柔情绪,略微的有些许的抵抗,对面本就不是个和善之人,猛然间对自己有几分的温柔好脸色,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毕竟也是从小被人针对到,根本没有体会过人间善意的存在,对于有些事情微妙的触感,却准确地找到了最为正常的理论思维。 红雨晴道:“我想你肯定在琢磨,为何我会瞬间改变自己的外在?” “嗯。” 钟三年点头。 想要多说上几句,只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法子说得出来,太过于奇怪和微妙的现象摆在面前,可跟自己经历的却又略微有些差别,只能说在日常生活中太突破思维。 而且…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温柔了?之前不还是个暴脾气的样子吗?说好了从怨念之中生产出来的妖怪呢。 红雨晴垂眸道:“情绪。” 钟三年:“嗯?什么?什么情绪?” 红雨晴道:“向来我们总裁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有人心中的怨念所诞生出来的妖怪吧。” “额…” 钟三年轻轻地点了点头,“毕竟…毕竟昨天那个场面对于我这种弱小的人类来说,还是他有冲击力了,我也是打心底里面的,害怕你们总裁也是为了暂时安抚一下我的情绪,再随便说了一句详细的并没有了,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你不要再往心里去了。” 随随便便揭开别人的过去,总有些不大好,无论站在他的角度上是什么样的回忆,只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诉说,并不算是多么美好。 而他们两个人也并不是多么友善的存在,互相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情,甚至说有些…可不是。 钟三年紧接着解释,自然也是怕对方心里面多想。 红雨晴抬眸,其中的星光闪烁,略微的祭祀光芒闪烁,那其中的温柔不变的更加浓重了些。 “没关系,我不介意公司里面每个人都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他们不知道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容不下我了,倒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无理取闹。” 钟三年悄悄的点了点头。 红雨晴道:“我是由情绪中而生,所以说在当时的年代之中情绪不大都不是多好的,但也终究是他心中的念想所感化而来,我自身细微的情绪,也会随之而放大扩宽,甚至说负面的情绪会更多一点,毕竟你也知道我的来源。” 他的话略微的有些多了。 之前所见到的确实也算是个碎嘴子,却和现在不同。 之前的嘴碎完全就是在恐吓人,是在吓唬是在威胁,是在自己恐惧的心态上来回蹦跳。 如今所说,夹杂着几分温柔体贴,更像是劝告和解说,就像是朋友之间揭开一个误会,想要有些许是他的情绪,让对方不要多心般更多的是柔和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不算多熟悉如此般的谈话,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红雨晴言说道:“加班儿了一晚上,我心里面不高兴,自然也就会影响我外在随之而凋零,缓慢的吸走我的伤心,我疲劳,外在会更疲劳,我觉得郁闷,便会外在更加的郁闷,我的身体状况是随着我自己的心情而改变的,所以说并不算多,只是加班加点的也确实是会改变我身体的状态。” 嗯哼。 虽然完全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样的理论,但是概念确实是明白了,倒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设定。 不过毕竟是妖怪,有个什么古怪的设定,都可以完全算在正常的状态里面,不需要太过于惊讶,安静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 第二百十一章 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接受就是了。 钟三年手蹭在下巴上,仔细的琢磨了一下。 ‘完全没听懂。’ 红雨晴面对着表情转换,倒没露出什么他的意思,“其他的妖怪对这般情况也有许多的不解,只是相处的久了,他们不理解也要接受。” 霸气。 钟三年颔首,“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既然你没事,那就太好了呀。” 红雨晴歪头,“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对你又不算是好,追着你骂了一路,你却偏偏还有来关心,也真是说不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善良还是脑子笨呢?” 喂! 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好吗?就不能干脆的认定我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吗? 钟三年随意的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不要太在意这种细节问题了,咱们俩不也算是同事吗?关心你一下又不算是错误。” 红雨晴挑眉,倒是没说什么,低下头来喝了几口咖啡。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好,就偏偏选择了这家的店呢?” “嗯?”钟三年听到的奇怪,事情多了倒也算略微有些平静,往往周围扫了一圈儿,小小精致的蛋糕店齐全,服务满意,没见着有什么古怪。 “怎么了?这家店有什么奇怪的,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红雨晴道:“这是七月荷的店铺。” “什么?” 钟三年心里面突突的一跳,七月荷可是妖怪开出来的,还是给他们内部专供自己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跑到这种店里来了,不对呀,外面的标签也没写,是这个呀。 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端过来的小点心,在外面围着一小圈机器包的包装纸上面写着‘小笑脸蛋糕店’ 正常普通且平凡,没有任何的怪异。 “这儿是七月荷?不要闹了,这就是旁边开了一个小蛋糕店了。” 红雨晴挑眉,“喂,我们也不会开店,也不会大咧咧的在外面表现出来,我们就是妖怪呀,瞎想什么呢?” 他手指轻轻的点上了包装纸,略微的弹了一下,只见着那简单而又脆弱的纸上,缓慢的翻出了一层涟漪,包包的纸上,还隐约可以沾染着糕点上的渣滓。 却一瞬之间墨水发生了转变,小小的表情而随之而扭曲转动,那几个可爱的小字迹,瞬间转化成了极有风格的‘七月荷’ 钟三年等大了眼睛又瞬间恢复过来,压低了声音向前探去说道,“你故意做出来的吧?” 红雨晴轻轻的摇了摇头,有没有懊恼,这一次的探究询问手指向了一旁的服务人员。 “你看。” 钟三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个清纯漂亮的妹子。 而服务员听到声响,转回头来,露出了个微笑。 嘴唇划过了漂亮的弧度标准的八齿笑,而方才还是齐刷刷的牙齿,瞬间长出了尖牙。好像是电锯的锯齿一样,在其中徘徊旋转着。 钟三年:“…” 惊呆我一家! 妹子你冷静一点儿,赶紧把那个压缩回去,你这个样子太会整体的形象了,观看一下自己面部表情,不要露出那个牙齿来,刚才那个样子就挺好看的。 她手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目光茫然的转了回来,将自己的额头扣在了咖啡杯子上,些许的温度烘托着的皮肤,一霎时间冻住的脑袋,随着温度而缓慢的回转。 红雨晴伸出一根手指来敲了敲那少女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呢?这样对皮肤不好,赶紧起来。” 钟三年一脸淡然的坐起来,平静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红雨晴歪头,手拄着额头的位置,高高的挑起了眉毛。 从情绪之中所衍生出来的妖怪,对于外在的情感还是有些许的感知。 面前的少女一脸平静淡然的喝着咖啡,实际上心中是如何的百转千回,早已在其中化为了扭转的定数。 纵然满是平静其中的惊涛骇浪,早已无数声的尖叫窜入耳中。 钟三年呼出了一口热气说道:“呐…你们妖怪的套路有必要这么深吗?何必苦苦的欺骗我这样单纯柔弱的小女子呢,我只是个可怜的地球人类,没必要这么针对我吧。” 到底是哪一门子的倒霉运气,只不过是一时间好心想要请同事喝口咖啡,吃个小点心,自己也是凭着一心的好意,怎么就偏偏的,走进了妖怪的另外一个大本营,就不能给自己一点的好运气吗? 红雨晴听得这烦的话倒是有些许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瞧着少女们都是崩溃的样子,倒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何必这般的害怕呢,这店里也就是卖点心的,你之前难道没吃过吗?妖怪做出来的糕点人类也是一样吃的,没有什么外在的添加,还没有防腐剂呢,做出来比你们那边好的多了,再说这味道难道不好吗?” 钟三年沉默了片刻,拿起了一个小点心,认真的抚摸,过了外在的包装纸,看着那上面大咧咧的三个字,嘲笑着自己的智商。 虽然是妖怪制作出来的,但不得不承认这味道真的是好,到了一定程度。 柔滑细腻,而又有一种清甜的口感。 其中的用料必然是极其精致,没有任何的添加之物入口感受一下,便能感觉到其中所用到的惊心 只是… 这玩意儿是妖怪做出来的呀,我就坐在妖怪的门店里面吃着妖怪走出来的点心,作为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要怎么能够平静的接受这种事情呢? 钟三年心中大声的咆哮,而面上淡定地拆开了一个小蛋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红雨晴见她此版,自然是看得出根本没有反应的过来。 “喂,钟三年又何必这么纠结呢?妖怪比人类的味觉更加敏感,五感更加的释放,其中所体会到的比人类更加细腻许多,所需求的,自然也会比你们的要求更高,你们地球人类无法体会其中的粗糙,我们妖怪确实一下就能尝得出来。” 他伸出手来指着一个小蛋糕说,“你吃着定然是有,比你在外面买了点心更加好些才对。” 钟三年点头,“确实是比我在别的地方买的好吃。” 红雨晴抬眸,“哎。” “怎么?” 钟三年抬起头来望着对方,一瞬之间望见了对方,眼神之中倒映出来自己的影子,茫然脆弱,双目无神,淡然起苍凉双眼。 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却根本看不见任何的影响,从来自己如今可以看出对方心中,倒映出来自己的样子,却在此时此刻连自己的眼神也无法了然。 她许久未曾见到自己所答应出来的影子,不免被那其中的神情吓了一跳。 面色也算是还好,往日里面的保养存在,一瞬之间只是被吓白了脸,没有霎时之间的憔悴之感,而那眼底无法倒映出来的光亮,却如同死机一般沉寂而深沉。 嘴巴微微的张开,牙齿露出来了,小半边儿却忍不住地打着哆嗦,胡想之前没有触碰,只是他颤抖的频率自己都能够数得清楚。 是了。 她怕了。 真的是不好了,毕竟是走到了妖怪的店里面,认真来讲自己作为一个地球人类,一开始怕的,就算经历的多了,遇见的事情也多了,就算自己的生命接连的受到威胁,甚至都有点习惯了。 猛然之间跑到了妖怪的店铺,主要不是妖怪提醒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能够让人不怕? 发自心底的恐惧,早就已经笼罩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侄孙辈实际上早就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骨髓之中,容不得挣扎,也容不得反抗。 已经早早的通知了自己的脑子,自身在爬才发自心灵。 想要快速的逃开,马不停蹄的跑出去,身边的玻璃不停的在诱惑着自己,只要手下用些力气就能够从玻璃的这一方冲出去,就算是撞到了头破血流也可以快速的抛开。 却深知自己没有这个实力,面对着妖怪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自己这一条命就像别人手里面的蚂蚁轻轻的念,所以没有任何可以反抗,七月荷之中的几个妖怪想要杀了自己,还不是一如反掌。 就算有规定说… 但自己遇到的妖怪哪个遵守了,说到底不也就是摆个样式,等到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给妖怪做出惩罚,实在是可笑,自己都没了,有什么惩罚不惩罚的,还有什么用呢? 平和的外表之下,自己尽量保持着正常,想要快速的离,开想要逃脱不想要,却在这一刻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 钟三年求生的本能,让自己领略不到那一瞬间的恐惧,领略不到那想要跳脱出来的心思,只是在看到自己的外表之下,在茫然之间醒悟,早就已经怕的不得了,想要逃想要跑,想要离开这一个地方,想要躲开妖怪的蒙骗。 她瞬间低下头来躲避了对方的目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说要针对你的意思。” 只是针对整个妖怪世界。 好好的妖怪店铺,非得在外面挂个迷惑人类的牌子来做什么,你们不是不做人类的生意吗? 你们不是自己内部经营吗?有必要挂一个明显的招牌,引导着人类进去吗? 钟三年到底也是被妖怪蒙的怕了。 影着了。 之前遇着少年,这几句花言巧语哄骗的圈圈转,自己硬生生的被语言逼到了,不得不往前走的地步,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余地,自己硬着头皮也在往前行进。 走到了妖怪的聚会上,多亏是自己命大,运气又是不错,要不然的话非得被人坑死在那儿。 现在又搞了一个语言的圈套,把自己丢进这妖怪的店铺里,难免有些阴影重新翻了回来。 你们的妖怪套路太多了,就不能作为一个平和的小善良吗? 红雨晴挑眉,“吓着了?” 钟三年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是塌了一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最近经历的多了。有点儿一惊一乍的,对于周边的事情多了些防备之心,但我也知道这没有什么恶意。” 要真有的话再踏进店铺的一瞬间,自己这条小命也就没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哪儿能等自己这边儿吃完了点心喝着咖啡呢,再过来害自己,其实大概的理念也是能明白的,就是没有那么轻易的可以压得下去,心头那一瞬间的恐惧之感。 红雨晴颔首:“理解。” 钟三年轻轻的抿了一下咖啡,甘甜而又一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回荡。 “话说来,为什么你们妖怪的点心店却要盖上另外的一个名字呢?” 红雨晴蹙眉,“七月荷的事儿,我知道的并不算太细致,不过其他妖怪的公司都不会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是某个妖怪家族出来的,估计他们也是相同的道理吧。” 钟三年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说道,“可也没有人知道这是妖怪的品牌呀,你要是知道的话,不是妖怪就是有联系的,也不用特别掩盖,说这般的事情不属于多此一举吗?” “顾客。” 一旁的服务员走过来笑着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也是有一段巧妙的历史的,也并非是我们有意欺骗,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钟三年眼看着,笑容甜美的服务生小姐姐走过来,自己的心就不停的跳动着,心惊胆战已经无法可以形容,自己这一瞬间的恐惧之情。 好像电锯一般的牙齿,在自己眼前闪闪发光。 似乎注意到了那一瞬间眼神的凝固,痛痛的放在服务生小姐姐姐情,轻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展开笑容的时候,已经是齐齐整整牙齿,极其的漂亮,就好像是那雪白的贝壳一般,在深海之中轻轻的游离在那之间,缓慢的存留。 服务生道:“这位顾客事情还要从许多年前说起,如果是我这一步步的说的话,就有些啰嗦了话,也是简短的介绍几句。” 钟三年自然是乖巧的点头,哪里能够抱其他的态度面对着一个服务生小姐姐,就算是恢复了甜美而可忍的微笑,自己心里面已经是痛痛的跳着,根本不该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好吗? 服务生道:“多年前,那是妖怪丛生,各类妖怪处正抢着各类的名头,又是证明自身力量的年代,四处屠杀争抢,争斗不断,各类妖怪层出不穷,并非是这般年代,只要怪可以理解那曾经的辉煌。 李家除妖师,曾经和于我们店铺品牌的创始人有过一场决战,当年我们的创始人惜败,除妖师也是筋疲力尽,两人若是要处死对方,必然是会给自身带来无法逆转的打击,便是放下彼此间的仇念而和解。” 理解。 打不过了还会伤到自身,这种时候能和解自然是最好了,不过说简简单单的介绍两句,这一下子好像涵盖的还挺多的呢。 服务生道:“我们创始人当初答应了许多条件,其中一个就是不对人类表达妖怪存在,所以我们的店铺在外面挂的名字是另外一个,也算是防止有人从意外途径得知。” 钟三年:“…哦,原来如此。” 好精简…个大头! 你咋这么会省略呢? 前面一大堆的介绍时代背景,这边还沾上了一下当年妖怪。 就连当时的敌人姓都告诉出来了,还给了双方达到和解的理由。 还以为你打算连绵不绝的京喜讲到每一个细节,好好的听个故事呢,查到后来最为关键的时刻,就这么一笔带过了,有没有这么认真的对待呀? 服务生小姐姐淡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蹦蹦跳跳地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红雨晴倒是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般,说来此处店铺也算是历史悠久,是将来也是多年之前便已经有了这般的规矩吧。” 钟三年木然道:“你真的不想吐槽吗?” 红雨晴笑道:“好了,那个服务生的小妖怪年纪实在是轻,你也不能要求个几岁的小孩子,给你正经的说出来来龙去脉吧?” 钟三年转过来,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小姐姐的外在,虽然说一口白牙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不过外在长相确实是挺俊俏的。 瞧着外貌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按照妖怪的年纪来讲,估计也有个几百岁吧? 红雨晴道:“看着外貌来讲,大概也就五六岁吧?按你们那边还说,应当是没上小学的年纪才对,跟那么大的孩子计较什么呢。” 卡巴。 听,三观崩塌的声音。钟三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的三观崩碎信仰崩塌一瞬间的世界观,随之而崩裂的样子。 红雨晴道:“她是水族,像是浮萍,蜉蝣之类,年岁不大,便可幻化人形,只是当年集中就摆在那儿,偶尔有一些事情到底还是需要忍耐。” 钟三年保持着扭曲的面孔,点了点头想要说话被自己咽了下去,反复了两次,终究吐露出来一句,“你们这样的雇佣关系不会被投诉吗?” 红雨晴本来还有些的笑模样,瞬间耷拉下去,“我们…妖怪并没有太详细的规定。” 第二百十二章 俩人聊得倒还算是投机。 至少比之前见面要好得多了。 钟三年捏着两个小点心出门,红雨晴顺手打包了一包。 “你加班一晚,现在是要回家吗?” 红雨晴道:“差不多吧,我等会儿去见个朋友,然后就回家,没别的事儿。” 钟三年点头,“那我也去上班了,好好休息啊。” “嗯。” 不冷不淡的倒也不算是多么客套,反而相处的较为平静,说不上好也主要是不算是不好的。 毕竟之前双方的感官都不算是多么的和谐,现在能够这样平静到也算是不错。 红雨晴凝望着对方行走而离去的背影,手里晃悠了下点心,向另外一道街角拐去。 “我倒是好奇,这么许多年来,居然还能再见着你。瑚终珺。” “我也是感慨,你居然还是存在的。” 瑚终珺身形飘渺,依旧是透明如水的姿态,行走于人前却没有任何的人,回转眸子望着他。 二人间说话不算多如何,甚至有些针锋相对,话里面带着刺儿,却未曾见着二人面容之上,露出什么恼怒的情绪来,彼此之间面对面,反而有些许的星星相惜。 而红雨晴则是打开了手中的点心盒子,递了过去说道,“特意给你带的。” 瑚终珺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是能吃东西的时候,你我二人去周遭找个地方坐一坐。” 红雨晴听闻此言便将点心盒子收了起来,随手拎在了一边,向周围收拾了一圈,指着一家快餐店。 “那是一户人类开的,没有任何的妖怪,你我二人去那边儿吧,省得被人听到闲言碎语的。” “也好。” 二人坐在一侧,红雨晴点了两杯饮品放在了一边,手轻轻的住在吧台上,目光流连的望着面前透明的存在。 瑚终珺测过来眼神,那早就已经清透的无法倒映出形象的面孔,略微有些许的折射。 红雨晴道:“你现在怎么样?到时许多年未曾见了,未曾想着你竟然还不能饮用些食物吗?” 瑚终珺摇了摇头,话语之中自然夹杂了几分的可喜之情,说到,“当年实在是太过于贪恋那安逸的情况,留在一片风水宝地之中,未曾想着该疏远,我倒是受到了迷糊,只是身上的实力实在也成长不起来,与那群学生一同相聚,实则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思考着自身实力的提升。” 聊起这番话题,自然几番感慨,他的目光游离在身边的人上,不免得多看了会儿。 而人的存在同样是虚无缥缈的,一方是水中所诞生出来的精灵,而另外一边则是由情绪所焕发出来的妖怪,两人差不多是相同的境遇,同时也是在那妖怪的世界独树一帜一般的存在。 曾经到时有分享时,实际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在这孤单的人世之间,能够遇到与自己相同的人,互相之间难免有些许依赖的情绪。 瑚终珺当年也不过是一缕潺潺的流水,又走过了那令人惶恐的地界,遇到了一丝情绪所焕发出来的虚影,二人视力差不多都是虚弱到了极点。 遇到彼此也算是半斤8两,在这时间之上游走,感受着那妖怪之间的厮杀,两个柔弱的存在,不自觉地便相互依靠了起来,悄悄的躲过了许多的追杀。 瑚终珺毕竟只是一抹溪水顺着路线而游走,随着那时间的流动而存活在各路的地界,都也算是走过一道影子,对于躲避着上海有一种天然的聪慧。 难得遇到与自己相同情谊的存在,便是多帮了几把手,随着人一起带着去往远方躲,过了许多的地方,寻找到了几个安逸的住处。 只是天下无难不散之宴席终究有分别一天,他二人互相分离,早已有了百年之久,今见也有几分感慨。 瑚终珺当年与他相比倒是略微强盛了些,毕竟有个本身的依靠,毕竟也是水流缓缓而成,到底自己也有一份存在的实体,修行起来自然要比那虚无缥缈的存在好上些许。 再加之懂得各路地形复杂,晓得何处更加安稳,自然要更胜一筹,未曾想得如此,近日一相见反而是强者势力互相扭转。 瑚终珺看势力的差距,之前也曾体会过那生死间的困苦,对于这般的落差,实际上并没有太过往心里去,只是略微的有几番感慨,自己之前太过于贪恋于那安稳的生活,却已经忘了如何才是生存之道,如今却连点东西也无法吃下去。 它只是一抹水流之中诞生出来的精灵,只能说是机缘巧合才有生命体的存在,而是留影,怎么能够吃东西在那水中游过的物件儿,也不过是轻轻的穿过河层是被水消化得了。 瑚终珺也并不在意,曾经是颠沛流离,为了活命哪里会想着吃不吃东西不需要摄取外在的营养,对于他来说也是报名的诀窍。 而强制性的不吃,对于他们这些弱小的妖怪来说,可以是救命的良药。 后期归于安稳流落到,在那学校安稳的生活下来,到底都是一群学生,也不会有人头脑一热,带着什么绝对的美食跑到湖水旁边去吃。 妖怪的五感,本就是强于人类。 人类所做出来的添加剂,其余的妖怪都能够些许的品尝出来,这才会推动了妖怪自己的食品行业,也推广,毕竟现在的生活早就已经被处于和平的时期,不免的也有些许的娱乐而衍生,所以说不如同人类,但是有一些遗传用途上面,也有自己悄悄的散发出了品牌。 何尝也不是侧面的印证了人类做出来的食物,若是粗糙并不用心,甚至用了其他的外在物件的,对于妖怪来说并不是站在欣赏的角度。 瑚终珺又是溪水所幻化一抹清泉,对宇宙外在的东西要求更是高了些,自身经营体头清澈无比,若是掺杂了些外物,自然痛苦难当。 自然就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如今遇到了当年的老友,反而是有些许的比对之下,自己一点无法触碰,倒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红雨晴见曾经的朋友如此坦荡,倒有几分怜悯之情,神出手来想要触碰,落到半空又犹豫了一下,比了比手势,大概留意了。 二人分别多年,曾经一起逃离着困难,自然是有感情深厚,如今相遇时光渐渐减少却也病,不会伤到那曾经的一段情谊。 瑚终珺道:“说来你倒是不错,叫着你一身修为,对于外在物件有没有排斥,想来这些年的境遇也真当是好了。” 红雨晴颔首,“自从与你分离之后,我便是躲藏起来悄悄往人类的村庄漫步,吸取他们的情绪而完成自身有几分危险,倒也是让我运气好的躲开。” 了解曾经的话题,不免有几分无法免去的沧桑。 更何况他本就是情绪所焕发出来的妖怪,心思始终更加重了些,只是如今老友重逢,相互之间的比对倒也没让他情绪失控,只是那其中的怨念之情悄悄的散发,却又跟着话题的转换随之而收取。 “说来也是,当年的运气好,渐渐让我形成了些许的气候,随着时代变迁,我也算是看得清楚局面便是隐退到一处山脉之中,独自修行不离外面的事而当出来,只是这外在已经是天翻地覆,曾经妖怪的事情似乎已经烟消云散,满山遍野的居然全都是人类。” 他谈论起这话题,想起曾经的那一番惶恐,自己如今闲来不免有几分好笑。 “当初真是吓到了,还以为妖怪就此消失,独自飘零与人类之间又无法融入进去,反而是因为我这情绪变动,硬生生地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却也正是因为闹出的事情,让那其余的妖怪找到了我。” 瑚终珺敏锐地察觉到自家老有情绪上的改变,手轻轻的碰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二人毕竟是相处多年。 情绪焕发出来的妖怪,自然在情感上更为放肆,他略加安慰也只是背后面上的一丝体贴,实际并不会改变什么,他二人同样知道也同样无法控制的情绪,只是在此时也能表达出些许的关怀之心。 红雨晴道:“金氏,就是那些什么金乌,找到了,我说是开公司,想要找了这许多的妖怪,我当年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要快速的找到一个依靠之地,看着他们谈出来的条件,似乎有些意思便是应答了下来,没曾想着这一坐便是在这里做了十几年。” 瑚终珺含笑,“见你如此安好,我心中自然放心,关于公司的事我听说了,学生的言语向来是个不错的地方,你能在这里安稳的呆下来,我也就安心了。” 红雨晴点头,“早些时候其余的存在不堪,容我这般的心思,而留在公司之中,他们体谅我的情绪的转变,所以说有些不满,却是可以忍着,过得倒也算是自在。” 他说到此处转向了身边的人,“净是说我的事儿了,你呢?为什么从了学院之中离开了?” 瑚终珺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轻轻地与着诉说。 “多亏了钟三年,这孩子我恐怕早就已经消散,正是因为如此,我便不想在那学校的湖水蹉跎,干脆脱离出来自己闯荡。” “钟三年。”红雨晴轻轻地琢磨着这个名字说道,“我也遇到了个人类姑娘,叫的还是同一个名字,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瑚终珺歪头,“钟三年是学校里的学生,还是在上课呢,不过最近几天因为学校的活动,跑到了一个叫做…金氏集团的公司,去几天,以后还是会回来的。” “哦?” 红雨晴眼神一亮说道,“这小姑娘就是在我现在的公司,看来你我真是有缘分。” 瑚终珺笑着说道,“可不是吗,千转弯转的你,你我居然还是转到了一起去,真当是缘分呢。说来这姑娘在公司里面过得好不好啊?” 红雨晴垂眸,“她…在公司里面还是不错的,总裁对这姑娘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瑚终珺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千万别闹出什么大事来才是。” 红雨晴摇头,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又松开了,目光略有犹豫,叹气道:“也是说不好,倒不是,之前我曾见过这姑娘,也在妖怪坐的公车上,去妖怪大会的那条路线,被几个妖怪被语言烘托的,硬生生的忘了去回里面走了一圈儿。” “什么!” 瑚终珺急得瞬间站了起来,“居然把人类带到妖怪大会上去,这不是纯属是让这姑娘去送死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是什么妖怪!” 红雨晴见他这般,手来摆了摆,安抚着对方,先坐下来。 “你先安心点,这小姑娘现在不也没什么活蹦乱跳的,在公司里混的如鱼得水,也遇不到这种事儿了,上下班的时候我还看见有个妖怪接送,挺好的。” “这也不是个事!” 瑚终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左右的活动着,满头是焦急的情绪,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身边说道,“到底是谁呀?那几个妖怪把这姑娘引着到聚会上去,他们究竟是谁你认识吗?我非要把这些人抓出来,好好的说道说道,这都是报的是个什么心思!” “好了好了,怎么?没见过你这样的样子,不过是人类小姑娘,上心干什么,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么着急。” 红雨晴话语说着想要安慰人,却见着面前透明的影子,缓慢地升腾出一股气泡。 “冷静冷静,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在意,在意!我们在意这个小姑娘。” 瑚终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红雨晴!她拯救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这姑娘我恐怕早已经消失,就算没有这一次的救命之恩,也多亏了是姑娘的提点,我才走出了那个舒适圈,来面对我接下来的人生道路,不仅仅是拯救了我的性命,还拯救了我的心智!” 他话语之中难免的夹杂几分急切快速的说道,“她对,我是极有意义的,你别这个样子说,快跟我说说,当初到底是哪些个妖怪,究竟是谁最先提出来的,我认识的钟三年,可不是那种遇到热闹,就会往上走的人,分得清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的,究竟是哪个妖怪往上烘托着说的!” “好好好!” 红雨晴见着老朋友着急了,也知道这姑娘在对方心里面位置非同小可。 他们认识的时间久了,自然了解对方的性格,毕竟都是在极其柔弱的时候互相扶持过来的,对于彼此心里面都是有一定的数。 瑚终珺往事里面没多大的脾气,却是嫉恶如仇,对于认定的事情非得吓了个死心眼儿。 若是如此的认定,丁然是极其的重要。 他想到此处,便是仔细的在记忆之中搜寻了一番。 “当初在车上大多都是些少年的妖怪,被牵引着随大流罢了,其中坐在那姑娘身边儿的便是两个,一个是月和林,听说是为了赚钱,跟着那群少年少女一起过去保证安全的,你也知道这个人被金钱迷了眼睛,什么都干。” 瑚终珺颔首急切的追问着说道,“那另外一个呢?” 红雨晴蹙眉,“这…我倒是不认识,只是跟其他的妖怪不同,思维逻辑清晰,实力不足,言语之中积极带着引导性却让人无法反驳,并且特别的能够控制场面。” 他悄悄的停顿了一下,往身边的朋友面孔上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全部都是空白的一片,甚至透过了自己的老朋友看到了对面。 “我当时和那姑娘也不认识,根本就没在意,也不是特别的留意,那另外一个是个少年人,外在跟其他的妖怪似乎是一起过来的,但我看得出来,那不是只是披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是特意隐藏出来的。” “什么!” 瑚终珺攥紧了拳头,“你可能感觉得出来,那妖怪究竟是合的人,若是能够去找,你能找得到吗!” “冷静。” 红雨晴伸出手来安慰着对方的情绪,略微的有些发难,“首先咱们两个实力大家心里面都有点数,就算是合理也无法做到去和他对抗,若不是我们就在这些情绪欢迎方面生来就带的功夫,是根本无法察觉到的。 他光是在那表面上所画的功夫,都不是你我二人可以触碰的。” 瑚终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输出了些许的无奈。 红雨晴道:“我早年间躲避于荒山野岭,后期来到公司所接触的妖怪众多,却也并没有认识到那少年人,现在的妖怪随着时代走,有头有脸的我也通过各种聚会见过这少年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却没有参与各类聚会之中,向来不是隐士就是大能…” 他将自己的话语放的暖和下来,略微有些许的停顿,其中呢,隐藏的话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 对方实力太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与之对抗。 第二百十三章 “可恶!” 瑚终珺紧紧的砸向了吧台,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声响痕迹来,只有些许的水渍,瞬间的散裂开来,却又疯了一般的快速收回,到了他的手上,好似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他咬着自己的牙齿从嗓子之中迸发出来怒吼。 “都是怪我无能,却连我救命恩人的完全都没法子保护,如今被狠狠地坑了一招,我却连那人究竟是谁,都无法得知!” 红雨晴垂眸,老友的话,何尝不是戳到了他的心。 纵然现在得到一幅安身之所,曾经颠沛流离的时光何不是如同刀劈斧砍一般,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根本无法挥散的开。 这一条小命在枪着的手里面也不过是个玩意儿一样,就像是只小蚂蚁,随便一年便是烟消云散。 如今能够得到这一副安全的位置,说来也是靠着自身的能力一路拼搏,不停的加班靠着自身的工作态度而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说到底都是曾经一起走过来的苦命,要怪谁的境遇也不比谁好。 “瑚终珺…这问的是我若是劝说让你不要放在心上,想来也是做不到的,不过,他的伪装能让我看出来,想来也不是那巅峰造极之人,纵然我是生来便是带着,到底自身实力限制在此处,稍微还是有些许的差了,他能被我看出来,想来在这此处,还是有些许的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的强盛。” 费了些许的力气,勉强的抬起头来,不由得爆发出了些许希望的眼神。 纵然是完全透明的存在,却从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水气之中见到了闪烁的眸子。 心中何尝没有着一丝的苦楚和烦恼,感同身受的面对着对方,自己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跳脱出去。 红雨晴垂眸,却无法真正面对那一个闪闪的星光,毕竟自身的实力摆在这里,自己无法给老朋友任何的帮助。 瑚终珺道:“你是说或许我有可能找出此人?” 红雨晴面色略微的有些犯难,他在这社会之上行走的多了,思考的自然也是有着许多。 面对着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朋友,他一个有情感所幻化出来的妖怪,反而是要冷静的多。 他心道:当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是患者自身,或许我的状况会更差些。 正是如此更多加几分劝告。 “瑚终珺,你若真有心,想要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出气,此时也不能自己亲自出手。” 瑚终珺点头道:“明白,我自己的实力摆在这,我心里面还是有点数的,之前也经历过不少的挫折,事情我还是能想得明白,只是这一口气我还是想要出。” 他说到此处,手紧紧的抓住了心口的位置,略微的转换了神情。 他道,“你可知道那少年人,究竟是何般的样貌长相?” 红雨晴听到这般的问话,心忍不住地跳动了一下,瞬间的收紧,已经目光望向了面前的朋友,细细的思索了一番,终究是紧皱着眉头道:“你想要做什么?” 瑚终珺道:“我手中到底还是有些许的资源,虽说不多也是够一分看了。” 红雨晴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原来你是想要去顾别人为你报仇,只是我不清楚,这样的委托能不能做得成。” 妖怪崇尚力量,同时也爱利益。 自然也产生了奇妙的雇佣关系,若是有足够的利益资源去换,便有着稍强大的妖怪供给趋势。 只是当初所衍生出来的几乎像是和笑话一样,毕竟是利润的妖怪,基本没有什么资源可调动,就算是有的话也是先给自身了,自然没有平白无故送给别人去用的。 这一条规定也只是给各路大妖怪之间,进行一些其他交易,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方便自己出手,偶尔有些人情世故的话,去雇佣着其他妖怪,似乎也好了些。 曾经的时代争斗太过于庞大,就算是家族之中所生出来的柔弱妖怪,实际上也是得不到太多的东西,偶尔有些许情面上的照顾,也只是勉强的活着,稍微一个大即便是会瞬间的烟消云散,根本没办法存留住自然也就没有存在极其弱小的妖怪,像高等级的妖怪集中的趋势和雇佣的存在。 但是… 时间的车轮滚滚而来,那历史的进程挡也挡不住,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的事情也发生了不可逆的发展。 如今的时代趋于安稳,许多的妖怪转化了态度。 柔弱的妖怪,似乎也有了自己生存的空间,真的是有几个极其虚弱的小妖怪,凭着自身的头脑,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几乎是他们可以做到的巅峰。 而如此般的雇佣,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快速的形成,甚至已经形成了绝对安全的保护链。 雇主方面完全可以挑选自己雇佣的妖怪,而那位雇佣的却无法见到雇主,并且这其中是完全隐蔽着,有着其余的妖怪作中间人。 甚至在这其中也有其他的手段,完全保密地转手,就算是被雇佣的妖怪被反杀了,想要抓住那雇佣制人,却也根本没有办法。 也是曾经的鲜血淋漓的历史,而衍生出来的教训,如今各项规定早就已经设立的完善,若真的是肯花钱花出手中的利益。 柔弱的妖怪都可以杀死强者。 红雨晴听到自己老朋友想要做这般的事情,倒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接下来的嘱托,是绝对不可能发生逆转。 就算是运气不好违反啥了又是如何呢?根本无法找到雇佣者,顶多算是白丢了一笔钱罢了。 甚至现在中间人,为了开发出业务来无所不用其极,据说任务失败了还可以反一半。 甚至有任务结束才可以得到,原本的利益没有完成之前,失败的话,是完全不付出任何损失的,可以说现在时代为了抢点生意,谁都是不容易的。 瑚终珺道:“红雨晴,我心里面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能把他的画像画出来吗?我就算倾家荡产也饶不了他!” 红雨晴垂眸,沉吟不语。 瑚终珺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紧紧的摇晃了一下,摇着牙齿让声音从自己的牙缝之中蹦出来。 “红雨晴,钟三年可是救了我这一条命啊,你知道被火烤着被挂在大太阳底下,生生的灼烧,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水分子都随之而随风而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一点儿活动也没有,被那烈焰包裹着,连一分几乎生的念想都不敢有,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吗!” 他抓着红雨晴,明明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到那一瞬之间爆发出来坚毅的眼神。 “如今我恩人,被别人给欺负了,差一点儿很有可能连名字都没有了,我这个仇要是不报回去,我凭什么存在于人世之间!” 红雨晴似乎是被情绪感染到手,轻轻地拍了回去,摸了一个空,只碰到了些许的水渍。 “好,我现在就给你画出来。” “好。” 瑚终珺深深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自己的眼睛,缓慢的呼吸了几口气来平稳情绪。 “多谢。” “你我又何必说这些。”红雨晴从身边的包里抽出一个本子来,随身带着笔,轻轻地在纸上描绘着说道,“我只是想你为了抱着一个仇恨,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丢出去了,真的值得吗?不过既然你选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瑚终珺道:“多谢你能理解我,只是这一口气我必须要出的。” 红雨晴点头,手指间轻轻地挥舞着,“瑚终珺你在现在的世界生存的道理还是短,对于这回头或许知道的不算多,毕竟只是拿出一个画像来,或许对方并不会接。” “能有一个依存也是好的,至少我这块儿还有个念,说不定就找着了。” 瑚终珺坐在一旁轻轻的看着那铅笔挥舞的弧度,瞧着那个影子,一点一点的显露在人前。 呼吸加重,双目紧紧地盯着那人物的面孔。 红雨晴手速快速的飞舞,将那人物的轮廓描绘其中。 “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我记忆稍微的有些模糊,不过我画出来的却是跟我记忆中是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差错的。” 瑚终珺将那一张纸张紧紧的截了过来,手指捏着两边的边角。 红雨晴见到他这般执念的模样,忍不住说道,“现在这个时代拿着画去寻找的,一般要价都比较高,而且很可能找不到,毕竟现在都是数据时代基本都是拿相片去的…” “没事。” 瑚终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有一张画有个面孔就够了,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红雨晴也知道自己是老朋友,从来都是个一根筋的样子,劝了几句便是不再继续说了。 转过头来找寻了下,“之前我借了不少人的名片,有几个是类似于这样的中间商,你可以去找找看看,我是和金溪让,就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一起出去的,见到的人多少都是混出来的名声,稍微也算是可靠性。” “如此便是多谢你了。” “你…认识冷秋寒吗?” 月和林自认向来冷静如风,只是面对这般的事情,不免还是多问了一句。 瑚终珺真的有了摇头说道,“冷秋寒是何等的人物,我又怎么有资格与对方认识呢?只是听过其的名声怎么了?” 他望着手中捏着的画像,些许的水渍,已经蔓延到了纸上。 “冷秋寒并不长,这副模样相差甚大,以他的骄傲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面容,你问这般的话语是为了何?” 月和林垂眸。 瑚终珺快速的追问道:“为何我一个小小的妖怪过来请你委托任务,你便是询问冷秋寒?我何德何能能够与他相提并论,难道是这画像中人和他有什么联系吗?” 月和林道:“有。” “那是什么?难道说他们是一伙的吗!”瑚终珺听到这一个简单的字,瞬间地跳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月和林伸出一根手指来比在面前,指出了对方冲动的姿态说道,“你出钱,我自然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但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一句。” 嗯? 瑚终珺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却又迅速的摆正了态度,点头说道,“你想要问什么?只要是我能说的,我便是尽力回答你。” “并没有想要为难你。” 月和林极其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小妖怪,紧紧的皱着眉头,目光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仔细的犹豫,他从来是个冷静的人,对于许多的交谈尽量能免责面,只是面对着面前的这妖怪,不免还是想要罗嗦的问上一句。 “你怎么找着我的?” “雇主的信息是完全保密的,你是怎么出面过来找我的?” “你根本就没通过中间人吧?” “疯了吗?现在雇佣关系还敢直接过来,不怕我宰了你抢夺?” “就不怕我被反杀你的消息暴露出去?” 此行业曾经的经验早就已经实打实的存在,紧紧的打死了两个之间的联系。 也就只有疯了的雇主,才会过来亲自寻找妖怪,不通过中间人也没有任何保密的套路。 瑚终珺道:“第一我找到你是因为我朋友给我的名片,我寻找到了中间人,恰巧在他那看到了你的消息。” 他说这话算出了第二个手指说的,“二,我从中间人看到消息便是走过来了,所以也算是侧面的通过了中间人。” “三,我目前并没有疯,也并不怕你把我如何,我所支付的资源没有带在身边,同时你若想杀我还是要费些力气的。” “四,抱歉你认识我是谁吗?” 月和林被这般的态度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年纪这么大,终于还是见到了让自己没办法理解的奇葩。 果然年纪大了什么都可以遇,得见他怎么这么晚才遇到这种令人头疼的存在。 不过…明天这小妖怪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自己还真不知道面前这家伙究竟是谁。 他道:“如此,我便是与你说冷秋寒。” 瑚终珺听见此言,迅速摆正了态度,点了点头。 月和林轻轻的伸出了一只手,葱白一般的手指如同玉石雕刻出来的雕像。 瑚终珺乖巧的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尴尬的气氛从二人之间徘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 月和林道:“钱,询问是要交钱的。” “哦。” 瑚终珺听到这话也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怕你宰了我抢东西,所以我全部都放在了别的地方,这份钱就放在后面一起结算。” 月和林:“…” 被自己的话给堵住了,在线等怎么办? “我很怀疑你这般的小妖怪,能否指出我的报酬?” 瑚终珺闻言,手掌轻轻的翻转。 透明的影子缓慢的凝聚,从那手掌之中几率,水气向上徘徊而来随着独特的韵律漩涡而悄悄的徘徊之间。 月和林感受到气息,瞬间将眼神凝望了过来,只见着那手掌之间一丝水球轻巧的凝聚,而在那力量的凝聚之间,些许的文字随之而流畅。 “这是…” 朗朗读书之声随着独特漩涡的徘徊,而在这其中参杂文字的痕迹缓慢缠绕。 月和林道:“你可触碰到如此书生正气?” 瑚终珺含笑,“书生之气妖怪从来是躲之而不及,只有到一定行为才可免疫,可我小小妖怪,甚至连本身形体还未脱去,却是可触碰,你想我可否是有什么密宝?” 月和林听闻此言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瑚终珺瞬间捏碎了手中的水球,“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轻盈的水气散布在四周,些许的朗朗读书声随着那水的碾碎而瞬间烟消云散。 月和林收起了眼神中的渴望,颔首,“冷秋寒愿你寻找着是同一个,只是他还没曾拿出画像来,只是与我描述,恰巧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才接下来。” 瑚终珺歪头,“冷秋寒,他为何与我寻找同一人还是在同一场地上?” 月和林道:“我从不问原因只要得到利益。” 瑚终珺见他这样到不说什么。 “冷秋寒与我,向来所需求的目标是一样的,对吗?” “不。”月和林道:“你只想让他受苦,冷秋寒想让他死的苦。” 瑚终珺颔首,“看来我们两个人整体的目标并不冲突。” 月和林听见这般的言语,不免抬头看了眼。 “你要撤销委托?” “不。” 瑚终珺快速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撤了来做什么,这人惹到了我,我非要让他受尽苦楚,才是在你杀他之前让他好好的受一番苦不就是了,这有什么可冲突的呢?” 月和林微愣。 活过了千百年的岁月,到底也是躲不了遇见奇葩的命运。 “你倒是新奇。” 瑚终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存在也有些年头了,还没有遇到过同族呢,确实是挺新鲜的。” 月和林道:“委托接了,有结果,我会寻你。” 递过去一方小玉块儿,又晃了下自己手中留下的,“你也可以根据它来寻我。” 瑚终珺自然的接下来,来回的端看了下说道,“我倒是听说过同心佩,只不过没见过还有这么小。” 第二百十四章 最近… 大家都有点焦虑啊。 钟三年轻轻地拖着地面,目光复杂地看着一地羽毛。 最近几天,但凡是回家,就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拍着羽毛,还有许多的长头发,也不清楚是谁的。 钟三年自己抓起来两个人捋了一下的长度,几乎到自己大腿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长出来的。 而且…她发质就没有那么好掉下来的,几根用手一摸都齐齐的顺滑,简简单单的一根发丝儿缠在手里面,怎么扯都扯不断。 累着手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可以说着头发好到了积极一定的高度上。 肯定一点染都没染过,却在上面隐约的有些许独特的光泽,却说不好究竟是什么颜色。 大约是金萄鸢朋友吧? 不过这朋友几个人似乎都有点焦虑。 随地掉头发对谁都不好啊,这再按照这数量掉下去很容易秃的,知道吗? 钟三年自己也曾经有过一段疯狂脱发的时候。 当初被女生宿舍赶出来,自己私下寻找不到住的房子,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进来,却遇到这么好的环境,一瞬间的落差,让心里面莫名感觉到焦虑。 或许是当初在女生宿舍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已经哗哗的掉头发,只不过当初自己根本没有心情打理自己,拼了命的想要缓解情况。 或者逃出去并没有在意,而来到这边之后,稍微舒缓了一下心情才是主意的。 而自己为了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又或者说是那一瞬间的气压,让心里面产生了根本没办法逆转的危机感。 连着让自己打了十几分的工,还要同时注重着学习,不掉落下来,那一瞬间的压力排山倒海的过来,最直接就是体现在头发上,轻轻的捋一下,哗啦啦的往下掉。 甚至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变成秃子,一把一把真实的抓在手里面,甚至最为严重的那几天随便一抓,就能抓下个几百根了。 那时候掉的头发都不可以用根算,要用缕,一缕一缕的往下揪。 早就已经可以看见头皮轻轻的一拨,能感觉到头发,贴着头皮过去。 钟三年是说起曾经的那些遭遇,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厚实的头发。 也只能说是自身体质好占了解决条件,当时的心态快速的调整下来,自己养了两年,便也把这头发重新养出来了。 不是谁都有自己这个身体素质。 她扪心自问能活这么大,有一部分就是站着自己生的确实是好受了伤了也并不会有太长时间,多数都是能够自己修复。 就好比说的头发哗哗的掉,差一点就要成秃子了,静下心来仔细的调养一段时间,甚至没有花费,其他的物价却是平稳好,自己的心思稍微减轻一点工作量,瞬间就重新恢复了起来。 钟三年心思里面打算着要不要买点黑芝麻,给住在自己家里,那位大哥。 虽然一直在家里面蹭吃蹭喝,但帮着自己的地方也不少。 就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略微的有些许的冲突,只不过现在俩人处的还可以,没必要扣扣索索。 而且… 她无奈的瞧了一眼垃圾桶里堆的羽毛。 再这么收拾下去,自己也真的是有点承受不住了,一桶一桶的往外面挑羽毛。 又不敢随便的扔在什么地方,若是被邻居发现了,可不是轻易能够解释得了的。 要大多数的羽毛自己悄悄的收拾起来,自己有顺着公交车的线路往一旁的花鸟市走,在那附近的垃圾桶里面才敢扔下来。 毕竟那边儿一天天的有不少的羽毛掉落,自己这边虽然量稍微的大了些,倒也不算是太过于突兀。 若是数量小的一点,悄悄的在屋子里面自己点着了,烧水水那么一冲流无痕迹。 但这么长时间的累积下来,身体也真有点受不了,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多出去的劳动,何必受这个罪呢。 钟三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整理好外在的衣裳,推开门,回头来跟狐狸说了一句。 “我出去买点黑芝麻糊,你好好看家。” 狐狸认真的笔画出了一个小爪儿。 狐狸:虽然我不会说话,但你能够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放在我身上,还是蛮开心的,不过说起来你出去买黑芝麻糊,干什么玩意儿,黑芝麻有什么好吃的,咱们买一点鸡肉来炖好不好?实在不行的话,把家里那只炖了呀。 想起原本的误会,自己都不免叹息一场空,欢喜就算是身为狐狸,心里面也难免有点遗憾。 金乌那个个头,如果是顿起来的话,肯定很好吃吧。 看着悄悄关闭的门缝,忍不住吭气了两声。 钟三年抬头看了一眼公交站点附近的市场,离的并不算远,只有两站的距离,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坐公交车,省钱是一方面。 除非不必要的场面,其实自己打心底里面对坐公交车不自觉的产生了些许的抵触心理,万一再碰见一群妖怪坐上去,自己这条小命还真的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在也并不算多远。这一片根据学校的位置稍微有些许的偏僻,但周围的各类设施都很不错,也算是这个城市之中较为低的消费水准了。 钟三年顺着路线往市场的方向行走,莫名的回头观望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最近真的是有些敏感了。” 只不过吹过了一阵风,就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实在是有些许的可笑。 她运气实在算不得是什么样的好,总会通过各样的渠道,遇到那些莫名其妙的妖怪,甚至可能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就偏偏想要弄死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缘由,或许真的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说是自身的运气没有站在那儿。 但是遇到各种各一类的妖怪,自己也会有着些许心中的感觉,一瞬之间就能确定自己所遇到的是妖怪,这一个轻飘飘的风没有任何的滋味,便是轻而易举的放过比清闲,在这天气吹风是太过于正常的事儿了。 她还能把自己的运气差归咎于天气不正脚步,轻巧的向前迈进,此时的太阳并不算毒辣,日色略微有些许的昏沉,往那市场的方向行走着,倒有几番的悠闲。 太长的时间没有这般的安稳,曾经没有遇到妖怪的自己忙碌于各类的打工之中,如今丢掉了那些兼职的工作,他还有着积分来维持自己现在的正常生活,各路的忙碌之下,普通苦涩的遭遇,究竟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这般享受着一丝的安稳宁静了。 钟三年脑海中冒出了这般的想法,认真地从脑海之间拍了一个表格。 她… 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 忍不住地用手轻轻地按压着面孔,一瞬之间的悲哀从自己的面容之上流露了出去,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轻而易举可以躲避的开的,自己太过于倒霉,这种事情也不能轻易说说就可以掩盖过去。 毕竟命运现在行走的路线,已经推着自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认真的想一想,其实现在自己走的路线还真的算是不错了。 苦涩之中泡在一滩苦水之中,还能够认真的安慰着自己。 钟三年脚步跳跃地向前行进。 认真挑选着芝麻,钟三年难得有些大方的将各类芝麻都买了些回去,认真的盘算了一下在网上看到的生发秘方。 也不清楚掉毛跟掉头发算不算同样的类型。 金萄鸢那一身漂亮的羽毛刷刷的往下掉,自己看着都有些心疼,不清楚吃芝麻糊能不能暂时缓解一下。 钟三年晃悠了一下手里面,买过来的生发洗发水,想着怎么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对方使用一下。 如何巧妙而不伤到别人自尊的,提醒里脱发了呢?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开口,似乎都透露着你的发丁发亮的悲哀。 金萄鸢外在表面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体现,或许是妖怪对整体的形象,还是有些许的位置,可是感觉那羽毛的数量以及自己看到的,往翅膀的体积来说,在那两个翅膀上绝对已经有土的地方了。 实在是不忍直视金光闪闪的景物,若是一展开翅膀有一块土了,那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太掉形象了,有没有啊? 也不清楚他早年前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让自己遇到了实在是于心不忍,怎么说也是同处一个屋檐下。 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而自己又把他当做亲生的朋友来对待,多买一点生发产品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稍微想着其他理由怎么全能用上呢? 并且… 钟三年并不清楚金乌,有没有掉毛换毛的迹象,只是就算是换的话,现在这个体量往下掉的也绝对赶不上趟了。 稍微想想就能感得出来,对方羽毛上有缺陷。 仔细的将芝麻安排的放好,目光往菜市场周围挪动着。 钟三年仔细的在每一个摊位上眼神扫过,将那其中的价格记在心中。 稍微的比较一下,寻找了几家卖的不错的菜,顺手买了些回去。 “三年?” “嗯?”钟三年顺着声音回过头来。 柏倾涵站立在拥挤的市场之中,手里抱着一捆葱,微微的歪过头来,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冲自己招手,“三年,真巧,在这里遇见你。” 钟三年点头,从人群之中挤过去。 临近着悠闲黄昏的时候,在市场里头倒是会拥挤上一些人,毕竟一天时间快接近结束的位置,有些许的才会便宜的卖出去,大爷大爷大妈会在这种时候捡便宜,在一些特定的区域级的人会比较多。 她从人群的走了过去说道,“你怎么在这边啊?” 说来… 这边的菜市场虽然离自己居住的位置近,但跟其他的位置并不算是多么的接近,附近倒是有两个小区,大多都是老年人,而离着市中心的位置有诡异的偏远。 而更近一些的还有其他的市场,价格也都是差不太多的,整体来讲并没有多少的竞争力,而根据学校的位置,这几乎是七转八转的,完全有其他更好的位置。 钟三年经常在这边的菜市场买菜,根本就没有碰到过熟人,这边的位置太过于偏僻,除了那几个小区的人过来,其余的人根本不愿意绕这么远的路,来买跟自己其他位置相同的价格的菜。 柏倾涵道:“我路过,在这边的一家书店里有我要订的书。” 他说到这两个肩膀都打了下来,有些许的气馁,更像是有些懊恼的样子,说道,“本来都是常见的工具书,偏偏我家里附近的几个书店都断货了,他们说看到这边的门店有货就让我过来,正好我也就顺便过来买点东西,没想到碰见你。” “哦。” 钟三年点了点头笑着说的,“还真的是有些巧合了呢。”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连锁书店这个时候快关门了,你先赶紧过去吧。” 柏倾涵顿了顿,笑呵呵的说着:“放心吧,不用差这几分钟。” 他低下头来,看着对面人手里提着的东西,不由得有些许的疑惑说道,“买这么多的芝麻来做什么呀?最近头发不好?” 钟三年抿唇。 金萄鸢的事情自然是不方便跟人说的。 而自己这个人缘儿在学校里面大部分的人心知肚明,要说给朋友买的这件事情,似乎也并不是很理想的样子。 柏倾涵和自己关系也算得上是不错,自己也真当是不想跟对方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啊…我最近学习生活有点累,略微的有些脱发的感觉,毕竟我之前头发也掉得特别狠,现在防患于未然嘛。” 柏倾涵嘴角含着一抹微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有点掉头发的话,我家里面有个配方,直头发特别好,等我回头发给你啊。” “好好好。” 钟三年听到配方眼睛亮起来,认真的点头。 怎么说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脱发配方,肯定很有用吧。 现代社会的少男少女,或许对于金钱无动于衷,完全可以使金钱如粪土,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但对于治疗脱发的事情肯定放在心上,甚至说可以当做生命之中的头等大事,为了维护自己头上的稀疏的头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做到。 而且对方随便说说话,就能把这个地方给出去,向来也不是对方家族所在乎的。 钟三年自然乐意答应下来。 柏倾涵见到少女这般的表情,忍不住地有些许的笑容,轻轻的咳嗽了两嗓子哑了下去,两个人顺着方向往门外行走。 “说起来工作的时候没有什么可烦心的吧,特意把你叫出去做秘书,没有刁难你什么?” 钟三年认真的摇了摇头笑着说的:“你都问我好几回了,真的没有什么事儿,也真是把我丢在那边,也不用做什么,只能说这一次公司,对于我们这些实习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为了流量热度,才搞出之前的那些事儿吧。” 柏倾涵坚持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是道,“毕竟只有你一个人,同学都在其他的位置,多加小心些才是。” 大约能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毕竟柏倾涵是除妖世家出来的,而现在他们又在一个妖怪开的公司里面,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妖怪,对方心里面有些防范之意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钟三年想要,把自己知道真相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互相知根知底的好。 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把话语应答了下来,心思略微的转了一圈,将话题扯开。 “对了,你要买的书是什么样的?” 柏倾涵抿唇,“是…关于医学上的工具书。” “哦。” 钟三年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的涉猎,略微的琢磨了一下的,“你当初是想要报医学方面的问题吗?” 柏倾涵带上了一下,最后敷衍的点头说道,“差不多吧,不过家里面并不赞同,所以只能当做一些课外读物,就是简单的聊一下心里面的念想,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 钟三年跟着点头,倒也没在这个继续说下去。 已经牵连到了家族和自身梦想,以及未来就业方面的事儿,太过于私人。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算是多么的好,没有资格在对方的人生路上指手画脚的,有些话自己乖乖地听下来,点到为止也就是了。 柏倾涵似乎想要说什么,目光一直往身边的少女身上飘,只是有些话欲言又止,二人站在门口的位置,与对方相互的着手分别。 钟三年不知怎的,看着面前的人,面色有几分的愁容,自己轻轻的挠了挠头,笑呵呵的跟对方挥了挥手。 柏倾涵同样挤出了一个微笑,望着少女的身影走去十几米的距离,那一道牵引,悄悄地转过了街道的拐角,倩影消失于视野之中,笑容瞬间地塌了下来。 顺手将手里面包着的葱,甩在了地上,也不管周遭人异样的眼神,独自踏步离去。 第二百十五章 “芝麻糊啊。” 钟三年拿着手机对比从网上搜索来的菜单,在锅里轻轻的熬着。 芝麻糊的香气悄然的散发出来,就连那大致的狐狸忍不住地爬在了灶台上,认真的往锅里看着。 钟三年伸出手来点了点狐狸毛乎乎的额头说的,“大家都有份儿,认真防止一下脱发问题。” 狐狸听到这般的话,忍不住的呆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完全不会说话的狐狸忍不住的应了一声。 狐狸:心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我这蓬松的大尾巴忍不住地摇动,闻着那锅里面的芝麻糊突然之间就不香了。 将盖子缓慢地盖上,遮挡住了芝麻糊的香气。 钟三年轻轻的关闭了火,“狐哥啊,咱们先等着老金回来再吃啊。” 狐狸:你这个人不会起绰号就不要下棋,好不好?丑的要死了。 轻轻地摔了摔,毛茸茸的大尾巴晃悠着,傲娇的身躯往沙发上一跃而上。 钟三年见到这般的场面,忍不住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而自己扭到了卧室之中,翻开了许久没有打开的书本,复习着上方的内容。 “铃铃铃” 嗯? 什么情况?居然还有人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父母又闹什么矛盾了不存在呀,就算他们真的要闹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步,也不存在给自己打电话的可能性啊。 钟三年扪心自问,自己现在安分守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波动,也没招惹谁,悄咪咪的在那边坐着实习的工作不存在,给自己的父母有任何消息,透露过去的时候,没有必要,他们才特意给打电话过来骂自己呀。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将手机拽了过来。 “金溪让?他过来找什么?” 钟三年接通电话,“喂?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金溪让那边的声音极其的疲劳,甚至嗓子中也有一份沙哑,“三年啊,你家附近有没有书店?” 哎? 钟三年忍不住的歪头,“书店倒是有老板,你有什么事儿吗?” 金溪让道:“你知不知道才会畅销的一个言情小故事,讲的就是职场上的爱情故事还改变成了电视剧,最近刚刚上映的那一个…封面上是两个人骑自行车在海面上飘。” 钟三年挑了挑眉。 最近电视剧迎来了改编的低潮。 之前的一年恨不得拽出来几十,都是有各路改编出来的电视电影。 或许真是前年改的太狠了一点,今年到现在也就只有这一部,自己就算不看,但是也是知道的,听说原本就是很红火的书,加上电视剧的播出,又是火了一回。 “我大概是知道,不过内容不是特别多,老板,你问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吗?” 金溪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疲劳的味道根本就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更有几分无奈。 “三年啊,你去你离得最近的书店,去给我买一本过来,买了立马给我送过来,我现在急需” 啥? 钟三年就算是隔着电话的听筒也不免的,一脸莫名认真的品味了一下对方说的话。 倒是没有想到张扬而又肆意的妖怪,居然还怀着一个绝对的少女心。 钟三年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还没有这么少女的时候呢。 “老板你要是着急要的话,网上好像是有下载的。” 金溪让叹气:“不是,我想要看,我对于那些少女的东西没有多少的爱好,是我现在谈的一个生意,人家带过来的一个高中生的闺女非要看…” 他在电话的另外一头保持着相当长久的沉默,忍不住的恼怒。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要刁难我,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的书店都关门了,我上哪儿去给他找实体书去!” 钟三年听着这话大约是明了了,“老板,我尽量去找我附近的有一家连锁商店,似乎关门晚了点。” “好。” 金溪让有气无力道:“尽快给我送过来,我也叫其他的秘书去找了,不用太过于着急。” “好。” 钟三年看着关闭的电话页面,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她所知道的金溪让,张扬,跳跃,肆意妄为,所以进退有度,更有意分着无法掩盖的张狂气息。 倒是从未见到对方如此唉声叹气,为什么困难紧紧的缠绕无法脱身的模样。 不过想来也是这般生意的伙伴,非要给自己女儿找一本少女的小言情故事,还是在这么一个时间大约的书店都在关门的时候。 并没有什么其他原因,明显就是故意拿出来刁难人的。 钟三年将手机揣在兜儿里,快步地推开了门。 “狐狸哥,金萄鸢回家了,你们两个就先喝芝麻糊吧,我要出去一趟买本书,回来有点晚,你们俩不用着急啊。” 狐狸:“?” 漂亮的眼睛之中布满了问号。 你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是个什么劲儿,有没有在意到我根本不会说话,这样的一个根本事实,就算那个家伙回来了,我怎么跟他说话,你就不能先把吃的给我吗?给那一个长翅膀的家伙留来干什么? 狐狸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自己身上雪白的毛,随着空中的漂白而画出了独特的弧线,轻轻地张扬着,如同是那仙女曼妙的身姿。 相比之下,明显刺激着一身漂亮的狐狸毛,才更适合吃芝麻糊。 两个明晃晃的翅膀有什么必要去做保养的,没有做成可乐鸡翅就已经很好了好吗?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狐狸倒是想要控诉一下少女的偏心,只是刚从那琢磨之中翻过身来,却早就已经没法再见到少女的身影。 狐狸:你们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等我会说话的,非得叨叨死你们。 钟三年飞快地从楼梯上飞奔而去,顺手跟来往的妖怪们打了声招呼,一瞬间一溜烟的窜了下去,赶紧的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书店,麻烦快一点,我着急!” 难得没有吝啬的一些许的车费钱,快速的飞奔而去。 钟三年所住的小区地段倒是很不错的,不远便是有一家连锁书店的分店。 店面的灯早就已经停息了下来,书店的店员收拾其中正要出门,其中一位打算将卷帘门放下。 她快速的跳下车冲到书店门前。 “等等!” 钟三年一个猛子冲了过去,站在了门口,“稍微等一下我真的有着急的事!” 书店的店员被吓得一愣,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美女你不用着急,我们不是那么着急,非要下班了。” “对啊,我们这边都闲着一天了,还是很期待开个张的。” 钟三年听见这话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要买最新最热销的言情,就是改编成电视剧的那一个封面上是,骑着自行车在海面上。” “哦。我知道这边可畅销了,我们分过来好几百本呢。”其中一个店员点了点头,转到了书店里去去寻找。 站在外面的店员都是乐呵呵的聊天,“这本书真的是畅销,像我们这种分店,几乎就是在吊着,等到租期结束就要关门大吉的地方,都给我们翻过来好几百本的书,明显是有绝对的自信心的。” “可不是嘛,现在书架上的是卖一本少一本,有这个还在给咱们进货呢,也实在是太给予些许的信心了,不过说起来咱们这边还真的卖出去了。” 钟三年站在一旁听着几个人的聊天儿,忍不住问道:“那个…咱们附近就这一家是连锁的书店吧?” 店员点头,“是啊,附近除了一家专门卖漫画书的,就是我们这一家店了,可惜生意实在是不行,现在连供货商那边儿都不给,我们就等着我们这一块儿的租金到期了,全部都挪到别家店里去了。” 另外一位也跟着说道,“我们家店里面甚至连字典都开始不卖了,有一些活动运到了城里面的店了,我们这边店员也往外面调,过不了几天就剩一个看店的了。” 钟三年愣住,“你们店里面有关于医学方面的书吗?工具方面类的?” 几个店员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的摇了摇头。 “我们这边关于医学的工具书本来就少,像我们这店至少是有两年没有往这边运过了,根本就卖不出去,还占地方。” “我们这边的门店最主要是买一些漫画书,和言情故事,工具方面的其实也就是字典和几个文学名著了,在那边儿附近的一家漫画书店开起来,我们就彻底没生意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混吃等死的。” 钟三年呆愣点了点头。想要问什么,钻进书店里面的店员跑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诺,给你二十五一本。” 钟三年将想要询问的话,记住转而用手机付了款,手中抱着包装精美的言情,忍不住地冷了下。 不对劲啊… 柏倾涵不是说特意跑到这边的连锁店来买工具书,还是在分店查过,只有这边的店有货吗? 为什么这边的店员说整整一天没有开张,并且从两年前就开始不卖工具书了? “叩叩” “请进,另外敲门的声音不需要自己配。”金溪让手摸了一把脸,靠在老板椅上。 钟三年走进将手中的书送了过去。 金溪让略有无力的抬起手来,接过书看了眼包装,手下有些费力地支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 “真有些麻烦你了,我先去给人送过去。” “没事。”钟三年望着面前的人。 在电话之中的通话感觉到了些许的颓废,如今真心见到了更有一分的心疼滋味。 漂亮的金发,胡乱的堆在了肩膀上,凌乱地打成了个节,早已经没了光泽。 双眼无神,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没有平常的灵活气息。 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纵然是起身也是费了些力气,背后略有些弯曲。 钟三年蹙眉,“老板…无论是什么生意,先平常心呢。” 金溪让转过头来看钟三年对自己有些许的关怀之意。 “我没什么事,这笔生意也是十拿九稳,就是做生意的那个伙伴分明是想要刁难我。” 他说到此处,声声地喘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他是除妖世家…就是柏倾涵的家族,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一个分支。已经骗到跟妖怪做生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现在我算是略微的有些求着他的意思,他便是借用这个机会,过来上下折腾我们公司的员工。”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话,忍不住的揉了下眉头。 金溪让笑了笑说,“等着吧,这也就是让他嚣张,这一天的事儿当上一天下来了,那我就是可以掌控全局的人,到时候这份苦我非要也折腾回去。” 眼瞧着金发的少年,又恢复了意气风发。 钟三年嘴角也挂上了些许的笑容。 她寻思着坐在一边,刚转过头来,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地停下了脚步。 “老板…” 金溪让:“怎么?” 钟三年抿唇,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今儿柏倾涵去了我住的附近,他说是想要买一本书,但我去书店却根本没有这样的书…” 她也不清楚,自己说这些来算什么。 只是金溪让和柏倾涵家族的片源分支做生意,自己又恰巧遇到这么个事儿,同样跟书本儿联系到一起,自己忍不住多嘴。 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笑着又摇了摇头。 金溪让点头,轻生压着嗓子说道,“没事。” 钟三年坐在了一旁,望着那一道金色而张扬的影子消失而去。 落地窗前头迎着昏黄的夕阳,有些红的发慌,她目光望着那一道夕阳远去,看着那些许的辉煌光芒扑洒在地面上,短短的只是略微的越过了窗户,或许还没到一个巴掌那么大。 钟三年有些好奇的往门口去左右的看了一眼,却任何人影也没有,乖巧的走回去往那窗户旁边行走。 “三年。” “哎?” 钟三年惊讶的见着门口的柏倾涵,“你怎么在这啊?” 柏倾涵淡然道:“我家里一个远方的叔叔过来和公司谈生意,我也顺便过来看看,就当算是半个关系,你怎么过来这边了?不是下班了吗?” 钟三年点头道:“金溪让叫我买一本言情的,说是生意伙伴要看,我就帮忙送过来了。” 柏倾涵垂眸,“是吗?叔叔家的女儿有些任性,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姑娘平时还挺好相处的,只是有时候心血来潮想要闹腾一下,并不是有意的。” 倒是没有想到对方这么认真的解释。 钟三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没,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呀,这不是正常叫我回来加个班儿吗。” 柏倾涵点头,动作略微的有些发沉,他脚步轻巧地向前行走,行了两步又断住,默默地往后蹭了一点儿。 “你去买书应该也看到我说谎了吧?” 钟三年:“…额…” 朋友,你倒是略微的有些诚实啊,这么直白把自己说谎的事说出来了吗? 我这边还没有拆穿你呢! 不对,我根本就没打算拆穿你,毕竟谁没有点自己的事让你随便扯,出了个结构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好像有点… 柏倾涵看她,一双发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说道,“我确实不是去买书的,只是随口扯了个借口,毕竟去买书这种事情光明正大,还让我添了几分书香之气,对我的形象更好一点儿,而且说去买医学上的书,你也不会感兴趣,也不会跟我问这一个理由就不会被扯开。” 他说着话呢,却又瞬间的笑了起来,爽朗而又天然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面孔说道,“没有想到这一个谎话,居然被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拆穿了,真的是让人有点生气呢。” 钟三年见他又恢复了平常笑呵呵的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啊” 柏倾涵道:“你不好奇我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钟三年微愣:“这个…你既然不打算说,那我也就没有必要问了,我这个人好奇心不是那么重了。” 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了,不想说就不说呗。 她从来就没有那种冒根问底的觉悟。 柏倾涵眼神瞬间低沉了下来,悄悄的往地面上看去,一瞬之间好像是个失落的狗狗一样。 “你要是问的话,我就告诉你了呢。” 钟三年见他这副模样,自己伸出手来蹭了蹭,嘴角含着一抹笑容,“那你…” “你要去做什么?我们并没有兴趣。”金溪让插言。 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疙瘩疙瘩的响声,之前没有任何的声响,这一声踩踏的声音,极其的醒悟。 钟三年都忍不住的下了个小机灵。 柏倾涵眼神斜斜的望了过去,“金溪让…总裁啊,您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呢?生意上面不多谈一谈吗?”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说道,“这种双方合作都愉快,又是极其恰当的生意,有什么值得,有什么可去磨叽的去说的,大家都知道会赚钱,又何必互相之间不信任呢?” 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柏倾涵面前,“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第二百十六章 “额…” 钟三年不是傻子,瞬间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太过于僵硬了,好不好,差一点儿就能直接动手了。 她看着两个人,目光快速地转过,露出了个微笑说道,“老板,你不去跟生意伙伴,谈谈生意的细节吗?” 金溪让保持着方才的表情,跳了一下眉毛说道,“没有什么可再谈的了,早就已经确定好了,等他调难完,我这一回也就完事儿了。” 钟三年快速的转过头来,向另外一边说道,“柏倾涵,这个时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家下班了呀?” 柏倾涵笑着说的,“我等会儿还要跟我的远方亲戚再聊一下,现在不着急的。” 他说这话的目光往一侧望去,“金溪让先生觉得应该如何呢?” 金溪让淡定的敷衍的微笑说道,“叫你这话说的,你们亲戚之间的事儿,跟我这个谈生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是你们家族之间的你来我往,我也只不过是个外人,何必掺和进去。” “哦?”柏倾涵歪头,“原来金先生一直都没有掺和进去吗?看来我真的是有点误会了,有些事情却让我自己给想错了呢。” 金溪让含笑,“想来于还真的是你想错了,我可从来没有什么爱好,去打扰到别人家里面的事,只管着自己的生意,但愿那些家事,也不要打扰到生意才是。” 两人唇枪舌剑的,互相谁都不饶了谁。 甚至连表面上的那些客气,也不愿意多么隐藏,彼此之间话语酸的不得了。 钟三年夹在两个人中间,感受着落日的余晖,甚至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听着两个人离来,我往的夹在中间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也就只是说说话,动动嘴皮子,有些想要吵架的架势,他两个人明显都没有这样的心思,自己悄悄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天色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 她落下了这一句话,自己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 “等等。”金溪让说道:“你手机过来我给你扫个码,然后你平白无故折腾这一套也该给你钱。” “不用了。” 钟三年却感觉到有一块冰坨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瞬间冰冷的气氛席卷而来,慌忙地摆了摆手。 她确实挺抠的,但也不至于连场合也不管,现在这种场面之下,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爆发一场闹展。 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在乎那点小钱呢? 柏倾涵蹙眉道:“金溪让先生还真的是有意思,平白无故的让过来实习的学生为你跑腿,还是先垫付了钱。”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歪了一下头,露出了皎洁的笑容说道,“没有办法,我们两个就是这么的互相信任,或许你是感觉不到,但我们彼此相信对方呢。” 窒息。 什么叫做窒息?这才叫做窒息一瞬间,这样的话语紧紧的扣住了。 钟三年便是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许的困难,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气势瞬间跳跃了出来,望着彼此恨不得将人狠狠的撕了才是好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同时引起对方的不满,将那一份心中的怨念彼此面见。 钟三年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那个…” 她发出了两个音节,却不自觉的把话全部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究竟要怎么婉转的说,似乎才更合适一点,自己怎么感觉说什么都有点不对劲呢。 她不是舌灿莲花的人,面对些许的社交困难,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调节的好,要是自己真是那么能够调节的人的话,也就不至于,让自己落到现在的场面了呀。 钟三年认命的点了点头,干脆一咬牙往门外走。 “喂。” 金溪让轻轻地唤了一声,“好了,也不要僵持下去了,柏倾涵你与钟三年,一同回去吧。” 柏倾涵听见这句话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只不过堵在了喉咙里面,倒也没说什么。 钟三年见着他这俩的模样,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冷风轻轻的吹过,落日的余晖留下了最后一丝的温暖。 柏倾涵双手朝在宽大的袖子里,站在街角的一旁,向旁边的少女压低了声音说道,“抱歉,我不是想让你难堪的。” 钟三年都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哪有什么呢?只不过是场面有点尴尬,我不想夹在你们两人中间,或者说我在那一刻想要躲避开了,反而是我要跟你道歉,没有好好的缓解一下那方才的状况。” 她顿了下。 不自觉的脑海之中,自己悄悄的开始思索。 她… 并没有太多的朋友,或者说唯一一个交情好的是那个疯了的李桃园,现在虽说状态好了些,但两个人的交情… 若有若无的也是回不到,曾经最初见面那阳光之下,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少女,和那个出入到学院之中羞涩不安,想要面对这些生活充满了期待的她。 世事无常,时间的转变让两个人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其实并没有相处太多的时间,彼此之间也并没有体会到什么做人的道理,这样深刻的令人根本无法解释的话语。 她人际关系处理的并不是多好,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朋友疯了之后会被所有人针对,也不至于被硬生生地针对要搬出去,打上十几分钟来维持自己的生活状态。 若是真是让人喜欢,讨喜的不得了,又是舌灿莲花,对每个困境都能够轻易的化解,也不至于从小到大被人针对着若有若无的,甚至连陌生人,也对自己抱有了深深的恶意。 钟三年面对着那般的困境,两个人非要好好的吵一架,才算是能够解决。 下意识的思索出来的便是躲避,想要躲开两个人的争吵的气氛,想要躲闪开来,两个人阵风相对的模样,自己并不想参与其中,就算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并不想要观看的。 她面对着面前的人反而有几分抱歉,没有好好的缓和下状况,反而将气氛弄得更加尴尬,只是在那一刻自己脑海之中能够想出来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快些离开,而不是掺合进去,根本没有能力化解。 柏倾涵道:“你说的是哪里话分明是我先挑衅的,不应当说,我们两个人彼此关系处的都不算多么好,我们…” 他话语说到这里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讲了其他的话咽在了喉咙里,深深的掩埋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 钟三年笑着摆了摆手说的,“理解,这世上还没有找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存在,无论什么样的心情都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我完全可以想得明白。” 他们两个可以坐在家族立场上,就已经注定了两个人阵风相对的场面,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的好感,妖怪和除妖师是直接能够有什么好脸色。 现在处在同一个环境之下,只能说是命运非要捉弄这两个人,硬生生的摆在了一起,根本不是轻易可以反抗的,之前也没闹出什么麻烦来安静的度过,互相之间不看对方也就是了。 闹出些许的小错误,也并非是他们心中本愿。 若是有这般的心思,早早的便已经挑衅上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才开始闹腾呢。 钟三年抬起手来着了一个出租车,对柏倾涵道:“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你放心吧,不过我们接下来都要在这公司里面待着,你若是气愤到的太僵硬的话,对自己有些不好。” 柏倾涵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许颤音的话,终究是没有说的出口,望着面前的少女,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说道,“放心,我和他并没有那种解不开的源头,只不过是一时间的重口舌之快,并没有太多的怨念,你放心好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 钟三年摆了摆手坐上了车。 柏倾涵望着那一道身影快速的领取,直到他再也见不到影子,终究是叹气,又回过头来转回向公司的方向。 金溪让双手抱在胸前,慵懒的靠在了大门的一侧,略微的挑起了一丝眉毛,戏谑地说道,“怎么闹腾了?这么一溜十三招总算觉得痛快了,让的姑娘为难,现在你心里面反倒是好受多了,可是觉得自己像是,拯救了少女的英雄一样?” 柏倾涵将眼神过来扫了一眼,与其这种像是冻结满了冰碴子一般。 “将无辜的少女拉扯起来,倒也真是有你的,只能说不愧是妖怪,有这般的心思实在是令人作呕,我这样的人,都实在看不下去你这般的所作所为。” 金溪让歪头,“哦?是吗?若是你不站在这少女身边,我怎么能够那么清楚的看到这位姑娘,说到底你还是把火势引到了身上,却来怪我这个中间推动的人,说你早早离得远了一些与我有什么相干?” 柏倾涵蹙眉:“你算是胡说什么,如果不是你与他在网上传出了那些许的绯闻,我又怎么会早早的注意!” 金溪让与柏倾涵,言语上便是谁也没有让着谁的意思。 金溪让轻轻的拍了一下自身的肩膀,满都是讽刺的,拉了长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接触那姑娘感情是因为我的问题,网络上说几句风凉话,你便觉得当了真了,真是让人感觉到庆幸,原来现在除妖世家,都是这样的脑子。” 他说起风凉话来便是有了尽头,甚至说眼神之中都散发了几秒,根本没有存在过的色彩。 “钟三年,也真是可怜,原本想着是曾经的学弟想起了曾经的感情,过来与她加上几句判断,当时我也曾想这样,原来这位朋友,心里面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和另外一个妖怪,在网络上传出来的绯闻?” 柏倾涵听见这般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如同一抹乌云笼罩在面孔纸上,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神扫过来却终究是咬着牙齿。 金溪让道:“网络之上风云变幻,实际上也有太多的不防作用,随便的说几句话,也实在是当了人才叫傻子,不过是一个新闻里面冒出来的角色,原本的新闻可是连名字都没有提,只是起了个代号。” 他说着话呢,随手抓出来一个手机,点了两下转过去,将页面对准着面前的人。 “诺,你越觉得不行,别是看看上面,可是根本就没提我们俩的事,只不过是另外的一个…” 他因为擅长的望了一眼。见着柏倾涵,故意在他的面孔上仔细地扫过目光,那美艳之间的轮廓。 笑呵呵的说道,“另外一个姓白的男生,家中实在是厉害,为了给自己家的孩子将去学习的热度便快速的打压,另外的老师找出了那原本受欺负的同学,现在鱼跃龙门的美景,自然也就顺便的拉了一个配对。” 金溪让摊手,“倒是没怎么想啊,这一个配对反倒是在网络上红了起来,也真不清楚是接了哪个东风,非得是让同人圈里边的几个携手给逮着了,硬生生的编出了他们心里面想要的故事,现在红火的不得了,还出了周边的,真是厉害呀。” 柏倾涵手缓慢的掐在了自己的腰上,面色忍不住的几分浓重轻轻的咬了下牙齿中,就将那想要说的话压在了心里。 呼吸了两口气,转而说道,“既然网络上的是咨询无忧,你又认为要外部好大方面的曝光,你又为何出面来诉说这般的事情,推波助澜,没有任何的澄清?” 柏倾涵蹙眉:“与其说我别有用心的,我说你根本没有将此事方为重视,反而是对于这其中的事情包含了各类的恶意,想要在这其中吸取到,你自己想要得到的养分,瓜分你想要需要的利益。” “哎呦喂!” 金溪让顺手将手机收了回来,认真的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 “你当时难道没上网不清楚,这个配对究竟是活到了什么模样,当天的新闻当时就上热搜了,一瞬间研发出来的同人,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形成圈子了。” 他伸出手来指着身后的大楼,点了点身旁的玻璃。手指间的纹路落在了那个玻璃之上。 “这个公司是我自己一手建起来的,你自己若是不清楚,回头看看你们家族的历史书,我自己一个人扛起了行业的气质,是我创出了妖怪做公司的这一条路,我是开山者,难道我对于自己的公司,就没有一点儿的心疼吗?” 金溪让面容至上的笑容早已经烟消云散,貌似这种投射出来的怒火,险些烧了那金黄的琉璃眼。 “大批量的曝光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这面容多年不变,我到底要怎么把这一个身份悄无声息的消失,我还没有办法,现在走到网络人间具备的千万人观看,让他们把我的形象用作同人会一直不停的延续下去,就算过几十年之后在网络上,也就可以放出当年画出来的图,想到曾经买出去的周边,难道对于我来说就是好的吗!” 嗓子声嘶力竭的呐喊,额头上面已经有青筋暴露了出来。 金溪让道:“柏倾涵!你无理取闹也有个限度,这件事情明显对我的伤害更大,这网络上的事情反转起来对于我们妖怪有什么好处,你觉得这是什么好滋味吗?” 说到这里,言语之中莫名的带着几分讽刺,打量着对方更是一种轻视的态度。 “真当是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在网络上留下的名声,还更容易红火起来,推动你们家族的事业吗?我作为一个妖怪落在人间了,我这一张脸面以后就是不能轻易的用了!” 他用指甲抚摸,在自己的脸庞之上轻轻的划过目光,不由得闪烁了几分茫然。 “就算是妖怪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变换自己的面容,在了网络之上究竟可以流传多久,这新鲜的玩意究竟可以存留到几十几颗,千万年之后这网络是否还会存在?” 金溪让盯着柏倾涵咬牙切齿:“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新闻,就让我接下来永恒的时间之内,都要在思考,我究竟要怎么将自己的身份转变,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对策,现在这么当头一棒,我到底要如何?” 柏倾涵目光忍不住的往旁边挪移了片刻。 金溪让道:“怎么也觉得自己不合道理了,也觉得自己做的是理亏了吗?刚才我还是言之凿凿的,指着我来痛骂,怎么现在觉得是自己强词夺理,非得抓住这一个小细节不放,还顺便欺骗了,一个单纯姑娘的感情了?” 他牵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更是来了几分的气势。 “钟三年对你可已经算是好的了,毕竟你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交集,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冒出来,没有怀疑你,反而真心拿你当朋友对待,她以前过的是个什么日子,你们学校里面一点传言都没有,在最危急的时刻你不出来,现在又网上的一些名声了,你冒出来,你自己都不掂量掂量,钟三年心里面要怎么想?” 第二百十七章 柏倾涵听到这样的言语,自己瞬间愣住,目光不由得闪烁了一番。 是啊,钟三年会怎么想的,在那受尽欺负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的影子,现在在网络上红起来了… 虽然钟三年根本就不喜欢,这在网络上红起来的滋味,对于这一个红是保持着极其谨慎的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相同年龄的人在网络上有这样的热度,早就已经成了一代网红快速快速捞钱。 甚至可能抓住这一个机会进入娱乐圈,至少藏着一个流量的时代,现在一切都都是未知数。 钟三年站在流量上便是站在了风口上,若是想的话早就已经抓到了利益,只是并没有这份心思。 而他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妙,站在他的角度,自然知道自己是为了防范妖怪而去,可是站在那单纯的少女角度又是什么样的? 但凡心里面有一点怀疑,便是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奔着利益去的,是为了蹭热度蹭流量,甚至潜移默化的,要把对方推到台前去,借由着朋友的机会,踩着人家往上走。 毕竟现在的网络上这种事儿,不还是挺多的吗? 可是钟三年,并没有保持着怀疑的心态,甚至说在最困难的时候自己没有出现,而在对方转运的时候,自己再出来,对方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心思。 这… 柏倾涵忍不住地向后退了两步,目光闪烁着,不肯望着面前的人。 金溪让歪头:“看看自己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才领悟,难道之前就没有想过吗?说来也真是可笑,钟三年作为一个学生,被绑着在网络上面宣传,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你当时看的时候也觉得无趣,甚至说看着那些好玩吧。” 柏倾涵忍不住的反唇相讥,“你不也是没有任何组织吗?网络上的那些同人,你若是不让他们写的话,他们还能写下去吗?没有任何的授权别人是伤害到了你的个人形象,你若是出面的话也不会闹到现在…” 说出这些言语来,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些许无力,更像是一种奇怪的讽刺。 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感受到了羞愧的滋味,美味的有些发芽,这些的言语透露出来,清醒地缠绕在自己身边,更像是为自身放上了一层枷锁。 金溪让往旁边靠了一下,悠闲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说的倒是轻巧,为什么你不去做呢?你不也是大家族的人吗?给你家里面发个消息,让他们在社交网络上稍微压制一下,难道他们做不到吗?不,应该说你们这些斩妖除魔之人,对于妖怪在为社交网络上面的肆意妄为之举,大肆的宣传着妖怪的美,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要阻止一下的意思吗?” 他冷冷的笑着说道,“你早都知道了,在那风口浪尖上想要阻止无异议让自己送死。粉丝们的情绪早就已经被带动起来,各类精致的文章图片,早就已经流传出去,他们心里面想看若是受到了打压,心里面的怒火一瞬间,就会喷发出来,逮着谁是谁根本就不会放过。” 柏倾涵低头。 对于对面人的言语,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即反驳,又或者说这就是最根本的事实,自己并没有阻止,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能力让家族,在社交网络上稍微压一压热度。 干脆从那其中碾碎了或许也是可能的。 又或者说牵连到了现实社会中的真实人物,两个人又不是在娱乐圈之中的,根本就没有粉丝,干脆讲这一些的同人,全部的压去,也是完全符合任何规定的。 可是… 他家里面在一些社交网络上确实是有些股份,彼此之间都认识不少的人们,想要做些事情倒也不算是多难,只是他这样的想法,自己心里面转了一圈过了过脑子就没有说出去。 毕竟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到那些文章的热度,看到了这一个配对在网友心中的重量,又或者说那些网友本来有一段时间的空窗期,没有更加火热的爱情,让他们心中产生激动的滋味,如今一个新闻就够让他们开始产生遐想。 白倾何陷入在新闻之中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将人圈定在那圈子之中,根本无法动弹,家族为了挽救他。而缴纳其中的重点,全部带片控制秩序的评论,并将呢最为弱势力的老师快速的推出去,要赶紧抓住了另外一个优秀的学生在其中顶替。 在这固执之中,几乎是路人甲的两个人也快速的找了几个圈子,这种比较出名的写手书写几篇文章,只是为了转移热度。 估计连携手本人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凭空想象出来的灰姑娘故事,居然那么的受网友欢迎,甚至最开始的文学功底也可以看得出来,本人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只不过是随便的瞎扯,居然一瞬间被顶到了巅峰,快速的形成了一个圈子。 谁也没有办法想得到,只不过是一个分散注意力的手段,居然将那么多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哪里人还记得有一个富二代欺负同学的新闻,脑子里面全部的都剩下了爱情。 想要组织早已经来不及,其中不少的文章快速的赶了出来,几乎可以达到了精品的状态,有不少的花手为了蹭着一份热度而参与到其中原本的几个人带动之下,瞬间成为了一大圈子。 似乎展览到了这个配对,已经有了足够的热度,有不少的小分红,想要再次向上跳跃,一个节奏便是卖了许多的力气,抓住了机会。 原本都想着竞争力少,自己更容易出头,这样的思索之下,一瞬间将不少势力雄厚的人聚集在此处,一瞬间产生了爆发。 等到反应过来想有压制的时候,早就已经受不住了,各类出名的网络写手画手,甚至有一些专门抠图做视频的人,已经陷在了里面。 不,应该是那些小粉丝已经陷在了里面,而其余的人看到了这圈子里面的利益,便前赴后继的进来。 今年,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出过什么大热的影视剧,甚至连动漫都跟不上,只有这一对儿也算是出了圈儿,一瞬间将那一个空缺的行业迅速的填满。 只能说是站在了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让红不得不。 谁敢寻思,娱乐圈里靠着而活的人。 居然没有比过两个完全的素人。 外在的推动力是一方面,两个人身上所占的因素也是另外一方面。 金溪让面容较好漂亮十分,一头柔滑的金黄头发,亮丽的黄金眼瞳,加上片片的气质让人遐想。 而另外一个女生却并没有正面的出现,留给了各路网友自己带入的空间,并且这个姑娘对外的评价是脾气温和,没有任何的个性,长相清秀性格柔软。 但凡是个人都能带入进去,并且完全是正面的等评价,没有太多的特点,对于作品的发挥也是最为好的一种设定。 毕竟是基于现实生活,也许的性格太过于明显反而是发挥。 钟同学所展露出来的基本是一张白纸,虽说有几个温和体贴,但但凡是个人都能够贴进去,自然而然的就让其他人看到了商机,快速地营造出梦幻的场面,将那其余的网友带入到这同学的角度中去。 完完全全的让网友沉沦在其中,似乎那梦想之中的钟同学就是他们自己。 发展到这般的场面之下,已经没有能力组织,就算是想要改变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只能等着另外的其他影视剧作品出现冒出来另外的火的配对,从而将着热度缓慢的抽下去,过个几年的时间才全部压下去,才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柏倾涵自己心底里面跟明星一样,最着急动手确实是可以压得下去,毕竟还没有大红大紫到什么程度,只不过一定会引起网友的愤怒,到那个时候牵连出来很有可能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便是装作了哑巴没有任何的活动。 而等到现在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了,现在就算是本人出来也完全没有办法撼动的了,现在网友的热情:你是本人又怎么样,你懂得什么叫做你们之间的绝密爱情吗? 早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了自己所做出去的言语,所能喊出去的咆哮,实际上不过是在内心之中牵扯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停而走向将这些消息压下去,或许会掀起一定程度的,不然却也不会把一个少女平白无故的牵连妖怪的身边。 金溪让看着柏倾涵,心中自然是嘲讽的不得了,敲着那一幅微山的面具,想着对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过来诉说自己,忍不住的有些许的嘲讽,却也并没有直面的说出来,只是在旁边轻飘飘的说。 “或许你站在我的角度会有更好的做法吧,只是对于我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并且对于我的公司来讲,未来也早晚要走进人类的你们这些学生,虽然我没有排进任何的任务,但也是在试探着我员工的心思。” “虽然我没有出面阻止那些风言风语,但我保护了她在公司这种不受到妖怪的伤害。”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像是千斤重锤一般扎在了心上。 柏倾涵直到飘忽的离去脑海之中,也在不停的回转着,这般的声音,一直轻轻的旋转着,怎么也不肯离开,在脑海之中敲定下了影子不肯丢开。 而他的念想之中,柔弱而无辜的少女,被妖怪莫名其妙牵连到一起的柔弱之人。 钟三年双手掐在腰上,指着家里面的一堆妖怪。 “我就出去一会儿!我就帮老板买一个书,你们就闹腾起来了,为了一锅芝麻糊都能够打成这个样子,还要不要点脸了!” 金萄鸢和狐狸,整整齐齐的趴在地面上,头发上毛发直上,那后面展开的翅膀之间全部沾染着灰白色的黑芝麻糊。 小小的投影仪,整个机器瘫痪在茶几上,黏着芝麻糊,怎么也挣扎不开。 假发凌乱的散落在了一旁,这一流那一流的全部沾染上了各类糊糊,甚至在有些许的地方已经有了烧焦的痕迹,加法燃烧的滋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而小巧的是莱姆,老老实实的蹲在锅里。 钟三年按压着自己发动的太阳穴,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一棒槌。 “我走之前不都是说的好好的吗?你们自己分了吃。那么大一锅的芝麻糊了,每个人都够了,有必要动手打成这个模样吗?” 本来有心给家里面蹭吃蹭喝这位姓金的大哥,来治疗一下脱发,只是到底是个新鲜玩意儿,自己也没有给其他妖怪做过,干脆老老实实的炖了一大锅,用了不少的料。 给每人分上一大碗还是有富余的,就是生怕他们心里有个不平衡。 万万没想到,只不过出去转一圈,买了一本言情的功夫,回来就打成了这副模样。 钟三年一把掐住了狐狸的耳朵,一手抓住了金黄如同太阳一般的发丝。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交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至于让你们两个闹成这个样子,大家都争一晚不行吗?那么大一锅摆在那儿呢,有必要吵成这个样吗!” 狐狸:不是说我这个做狐狸的,实在太过于敏感,而是这个不会说话的我,在此时候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金萄鸢听见这话悄悄的笑,“钟三年,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可真的是不来,我本来我回来的时间有些晚了,进到屋里面边闻着些许的芝麻糊香气…” 他说这话呢,吃了一下灶台都回过来点了点狐狸。 “我闻着味道自然是好了的,你想要整点来吃,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下子,扑倒了我身上死活拽着我不肯让我吃。” 狐狸的头都快摇的,可以打鼓了。 金萄鸢视而不见的说道,“我也就是一时发脾气,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是跟他动起手来倒是没曾想着,一个不担心,把这整个过的东西都嫌烦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钟三年看着面前义正言辞的金萄鸢,转过头来看,在另一边疯狂摇头的狐狸忍不住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齿。 “你们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 金萄鸢俏皮的笑了一下说道,“天地可鉴我说的就是实话呀!”毕竟当事狐,根本不会说话,现在不就是凭着他一张嘴这么说怎么是吗? 狐狸:我怀疑你针对我,并且我有了绝对的证据。 钟三年头疼的吹了吹自己的额头。 此时! 在这焦急万分,十分僵持的情况之下。 我们的英雄,投影仪站了起来! 一道微弱的光芒轻轻的闪烁在他头上,一个上方略微的波动便瞬间转化成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模型。 大约是差距那么大的位置,却将整个屋里面的环境投射在了上面。 钟三年见到的情景,快速的走上前去。 只见那影子轻巧的闪烁了两下,而在那头影子中的屋们也被轻轻地推开。 ‘金萄鸢’推开了门,向周围看了一圈儿,似乎是在寻找钟三年,眼看着并没有人影,便是整个人颓废了起来啪嗒一声躺在了地面上来回的蹭了两下,唉声叹气。 ‘狐狸’在此时打了个机灵,迅速的跑了过来,瞅准了时机,往那上面一跳,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心口上。 ‘金萄鸢’哪里是个好说话的,瞬间与对方打了起来,两个人完全是处在菜鸡互啄,双手双脚打得极其利落,互相之间来回的踢,扯头发好耳朵的。 而其余的妖怪被声音吸引过来,只不过是一个路过,便是被快速的搏击了起来,两个家伙疯狂地在屋子之中打闹着,一瞬之间将整个场景化为了凌乱。 直到两个家伙累了才算勉强地听写了下来,而其余的小妖怪受到这个波及是感怒不敢言。 ‘金萄鸢’磨磨蹭蹭的站起来说道:“三年回来了肯定的闹。” 他在那小小的屋子之中走了一圈,看着灶台上的锅,瞬间眼神发亮。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我们把它转化的合理一点。” 而‘狐狸’也同时的走上前来,见到这般的场面,沉重的点了点毛乎乎的大脑袋。 两个妖怪一拍即合。 端起锅里面的黑芝麻糊,抓起了其余的小妖怪,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钟三年全程黑着一张面孔,冷静而带着一抹嘲讽地看着其中的场面,缓慢地转过头来,望着身后的两位。 “你们俩今天玩的还是挺开心的,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超聪明超厉害,感情家里面没有监控,你们两个就可以胡作非为,是不是呢?”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从那两个妖怪走去,两个家伙不停的向后磨蹭着疯狂摇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我也是太纵贯着你们了,你们自己大脑吧,我这搞的乱七八糟的不说,居然还要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过来蒙骗我,减少自己的错误,倒还真是挺聪明啊。” 金萄鸢笑着说:“哪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急中生智罢了,你也不用太夸奖…”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悄悄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心口。 第二百十八章 “快点,墙角的位置你们要擦干净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的尘埃。” 钟三年低着头这手机刷着各类的视频剪辑。 狐狸与金萄鸢,两个妖怪灰头土脸的在地面上轻轻的蹭着地上的灰尘痕迹。 明明是老大的一只狐狸,两只爪子踩着抹布向前推进,正身上白绒绒的毛早已经沾染着各色的灰尘,胡乱成了一团。 金萄鸢更是狼狈不已,敞开的翅膀,大多数的羽毛向下凋零,甚至隐约可以见到了些许的底色。 金黄的发色纸上如同黄金一般的光泽,早已消失不见,反而顶着两个飘来的碎纸片独自孤单。 小投影仪耀武扬威地躺在沙发上,似乎还真有一双眼睛看着那劳动的两个妖怪。 钟三年高高的跳起了眉毛又是向那边喊到,“我看见你们两个偷懒了,快点给我打扫干净。” 金萄鸢苦了一张脸想说什么,终究是将这话咽了下去,认命的开始擦地,到底也是自己做下来的错事,不承认也不行。 狐狸何尝没有一口的怨气:说到底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等我会说话了,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事情,一天天的真不把狐狸当盘菜了! 两个妖怪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一帮旁,小小的投影仪躺在沙发上,在那松软的枝干之下,往里凹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都是这个混淆视听的,说不是他!哪有这么多的事儿,早已经蒙混过去了。’ 牙齿咬了可能可能只是想,只是这心中的怨念,却根本没有办法散发的出去,听着命令开始清扫着整个屋子。 老大的一只狐狸松软的趴在地面上,老老实实的看成了一张饼,如同是一张地毯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气息,略微的有些活动也是稍微有些取得风声,吹过了毛发而卷起的一丝波澜,像是那瞬息之间蔓延出来的涟漪,随着风的活动软软的,向前漾。 过了后一阵子,也不晓得到底是多长的时间,狐狸软软的吭了一声,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声音,散发出了疲劳和不堪,略微的有些光滑流转,却连尾巴也晃动不得。 金萄鸢只觉得腰酸背痛,有时头晕,向他证明许多年来就算是最恐怖的动手,也从来未曾见着这般的疲劳乏力,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了地面上,连活动和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忍不住地掀起了一丝眼皮,看去的卧室已经熟睡的少女。脖子费了老些力气也没有,用力转向了沙发的方向,任命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小机器仍然是饶不了的!’ 两个妖怪从来都是不对付,只是面对着这般的事情,难得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咬紧了牙齿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此时才发现,连自己咬牙的力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多了。 金萄鸢忍不住地吭了两声,想要抬起一些心思来。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动弹不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领悟到,原来自己的一身的羽毛也不是那么的受欢迎,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位置就能找出来两个,实在是让人有些恼怒。 偏偏又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不好说什么嫌弃之余。 费了好多的力气,这样的垃圾分类,将自己的羽毛分成了好多小包,飞向了各类城市之地,分散到各个花鸟浴室的市场垃圾桶里面,勉强地掩盖出了其中的痕迹。 甚至… 早些时候掉下来的羽毛被丢弃在附近,钟三年偏偏是个谨小慎微的性格,总觉着身为人类之间处理的并不妥当,非要他飞到那垃圾场去,亲手将那些羽毛分之拆解了才好。 更甚者…生怕他出去躲懒,还将那小投影仪并带上,非要一起监控着做了,这事儿才是好的。 天地可鉴,他虽然说是金乌,身上的羽毛确实会沾染上他一丝半毫的力量。 只是早已脱落又能够留存多久,转瞬即逝的力量缓慢的消失,就算真的被人找出来,也只能说是当做漂亮的羽毛。 就是除妖师,放过几天的事实便是根本察觉不出来,还说不定当初是什么鹦鹉的毛呢。 偏偏钟三年就是不愿意听他所说出来的话,偏偏非是要让他自己亲手拆解了,那些已经丢在垃圾场的。 他金萄鸢,何时做过? 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分解…一般的鸟人也看不出来这种脑子有病的事。 就算是做了也是万分麻烦的,并且没有任何意义之前就没有听谁说真的做过这种事儿,偏偏自己倒霉,遇到这么个执拗的人,非得让自己做了才是肯的。 金萄鸢只得一个儿一个儿的将自己的羽毛,从垃圾场里找过来,再带练出一个一个的重新摧毁,费了多少功夫不说,就在那里数自己的羽毛,都快要输的吐了。 费心费力,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到现在还隐约有些许的声音在脑海,这种徘徊根本没有办法挥散的出去,甚至累得眼睛发白。 当真是让人难以适应。 他在内心之中叹了一口气,懒散的气质发自脑海的深处。 些许的烦忧之情缓慢的排解了上来,不仅仅是对于现在这一个处理垃圾打扫卫生的事儿,还有… 钟三年在公交车上所遇到那个不停说坏话的少年究竟是何人,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哪里的来处?自己寻找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没有任何的痕迹,似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金萄鸢与冷秋寒不仅是自己动手出了一招,还委托了各路专业做此生意的妖怪。 出价最高的月和林,他们也是特意的去寻找过下达的任务。 可是偏偏一点动静没有,甚至有几家已经往这回里面退佣金。 而他自己这边儿一点儿响动也没有,就算是翻到了天上去,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意思的气息,就这么抱着猛的四处找寻,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就像是凭空存在,有随意的消失。 好像当初就是那一个,被所有人都认为的人去做的。 甚至当事人都觉得是自己去做的,若不是心思缜密排查出来,那人做不到这般的能力,恐怕早就已经被人认下了当初的答案。 想到此处不免的有些头疼,早年间哪里遇到过这般窝囊的事情,他想找人居然还有找不到的道理。 而且还是和冷秋寒合作。 甚至说是专业的去搜寻了,妖怪这种做这般生意的人。 他们两个暂且不论,这专业做这些生意的便是又特意修行搜寻执法安身立命就靠的这些,还有些许是早年间创出了名,说如今转而去做了这行业,当年曾经有一些赫赫为名的,现在过来搜寻,确实一点也无有。 如此一般折腾下来,几乎已经动荡了整个妖怪的圈子,连着妖怪世界,所有的族群心中都有了个印象,却根本就没找出来到底是从何而来,到底哪里有这么个妖怪。 钟三年所遇到的这个妖怪。 但凡和任何的妖怪有些焦急,现在已经被抓出来了,可偏偏就是这般的密度之下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心中焦急的很。 金萄鸢忍不住的烦恼之情,根本压抑不了心中的暴躁。 他何时有过这般窝囊的时候,难道被封印了这一回,天地便是发生了改变?自己就是伸不开手脚了不成了。 只是想要找到伤害自己身边的姑娘的妖怪,就是这么困难吗? 钟三年不过是一个人类姑娘活了二十来年,要不是碰巧根本碰不到有妖怪怎么回事儿,究竟是什么妖怪非要打这么一个姑娘的主意,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甚至她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将自己的仇人,冷秋寒有过过节的妖怪全都排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半点的线索。 难道就这么放过了? 开什么玩笑,他才能做到如此棒的事情,可是不放过这又该如何是好呢?根本没有任何的条件,告诉自己能够做何般的事情。 就像是一团乱麻,一般找到一个头绪都是做不到的,想要抽出其中任何一条线索都寻不着,好似找到了一手抓过去又是一场空。 再这么下去,难道这些事情就这么随着时光的流转而放弃这小姑娘短短百年的人生,她能够找到那个捣乱的妖怪吗? 金萄鸢不免得有些许的焦躁不安,如此想着忍不住的伸出手来,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随着力气的下哗啦啦的往下嚎着发丝。 就算是谈成了一张饼的狐狸,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包含着重大的深意。 ‘你是突然之间疯了吗?你要是疯了不要连累我,信不信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身上,我但凡会说话,你现在已经被打死了好吗?信不信把你那铁锅炖了!’ 然而…只是眼神之中表达出来的那种善意,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描述,狐狸就算是眼神喷火也没法子。 金萄鸢独自陷在九哥的深渊之中,自己怎么也无法挣脱的出来,自然也就没有了心思跟狐狸继续争吵。 “啧…” 钟三年咬着个牙签儿,一脚踩在办公桌上,四仰八叉的躺着,随意的点着电脑上的网页,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金溪让侧目:“是我最近的错觉吗?还是说你我之间相处的模式真的发生了改变,并且越来越差了呢?” 钟三年随意的摆了摆手,将手里面的咖啡推了过去,顺便讲秘书送过来的几摞文件,抽出来几个送过去。 金溪让见到这些文件忍不住的头疼,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到底是认命进入到了工作之中去。 钟三年随意的摇了摇头,继续在网络上翻转着网页。 这两天外面过得太平静了点,甚至说平静的有点诡异了。 自从狠狠的惩罚了家里面那两个妖怪打扫卫生,家里面的那些许的妖怪都怪巧了不少,不惹事不闹腾,乖乖的等着自己回家,早上一起来眼瞧着他们立立正正的站在门口,没有任何想要折腾的意思。 钟三年不是说自己便宜,而是瞧着这些妖怪的态度,觉得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真让人感觉到行为的复杂心态。 而金溪让和柏倾涵,两人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就算是上下班,也根本没有看到两个人在同屏出现过,似乎之前的征兆根本不存在,两个人依旧是公司的总裁和不当心过来参加活动的学生的关系,彼此之间连照片也没有打过。 钟三年自己在这段时间之中,也没有再遇到什么糟心的事儿,毕竟按照自己这个运气来讲,没有遇到几个妖怪,实在是有点不合道理,但却偏偏的上下平稳的,很偶尔前去买了两块小蛋糕,还能得到一个小赠品。 生活安稳的让人一瞬间有点患得患失,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了什么幻觉的世界,怎么突然之间世界变得这么明朗平和。 就像梦想之中的生活一般。曾经自己打自内心里面所期待的那样生活,一瞬之间降临在眼前,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反应的过来。 钟三年甚至一瞬之间产生了迷茫,在自己烦躁而混乱的二十多年生活之中,突然之间来了几天平静祥和,没有任何吵闹,甚至说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安稳生活。 曾经梦想之中才敢出现过的日子,突然之间就摆在了自己眼前,不自觉的心脏开始蹦跳,可是随着那快速的跳跃之后,却是一股无法言说的平静。 甚至还有点作。 钟三年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现在的心态。 确实是安稳的有一点过分,让自己都快迷失自我了。 她抓起身边稳健打两声招呼,向外行走而去。 是原本秘书要自己随便处理的,简单翻译过来讲就是:丢在垃圾桶里面。 当然… 钟三年处在安稳,而又颓废的生活环境之中,还是略微的有些许的梦想,并且对工作还是保有着一定的热情,像这种完全不要的文件… 还是可以做到丢到碎纸机里的。 轻轻地启动机器,站在一旁,将纸张一张一张地丢进去。 眼看着下面迅速的变成了水质片,甚至于说破碎的略微有些过分,有点化成了末的滋味,落在了地下的纸筐里。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将手里面的一叠文件缓慢地松了进去,目光茫然地望向了前方,甚至有的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太便宜了,过不了好日子,这平静而安详的时候,为什么就这么的茫然,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暗地里面悄悄的运行,而自己却根本无法领悟。 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无法触碰的到的? 岂不是在说笑话吗?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张丢在碎纸屑里。 “钟三年?” “哎呀,红雨晴,倒是挺难得有一次见到你了,最近加班了吗工作累吗?” “我工作还挺好的,现在不是特别忙这不上一个生意太冷了,我倒略微的轻松了一些,倒是你呀,最近工作忙吗?” 一人一妖怪,彼此之间客气的,好像是公司里面的普通同事一样。 而他们两个和那公司里面的同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彼此之间完成正常的社交活动,互相说些好听的话说,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和吹捧。 钟三年与红雨晴,两个人的关系若说是好,实在是没有好到哪里去,若说是不好但也算不上,彼此之间略微的还是有一点对于陌生人的关心。 更想是彼此间遇到了个好人,大家都愿意相互靠近一些,却也明白再靠近下去没什么好下场,他们两个是不同的种族,在这种时候赶紧停下来,才是彼此最为珍重的。 简单的反应过来再讲就是:就这样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淡如水,大家谁都不熟悉,谁就这样了。 红雨晴站在原地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兴许犹豫的情绪在心思之中徘徊,目光望着站在面前的人想要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不清楚应该如何说才是。 或许两个人不要有太多的交割,就这么停下来才是最好的思维,只是这话却怎么也没那么清晰的说得了。 毕竟… 瑚终珺。 自己曾经的老朋友,两个人没有利益上的纠葛,互相扶持岁数,最后分道扬镳,但实际上也是心中最为看重的朋友。 而自己这位老朋友对于面前的钟三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而自己和着姑娘也是有些许的缘分,有些话或许应当说一说,只是究竟该如何开口才是? 钟三年望着面前的人,面色忧郁的模样,瞧着那目光躲闪,却怎么都不肯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许的古怪情绪,一时之间也不该如何表达。 ‘朋友,你在这还干什么呢?一直站在这是有什么事吗?我这边还要把这些文件全部都碎了,你们公司的碎纸机是在运作的太慢了,我还要等一会儿呢,你在这要说什么吗?’ 钟三年原本还吐槽自己为了一个文件抛到碎纸机这块儿,甚至有些‘小题大做’为了排解自己这虚无的生活,安稳的日子跑过来就打算让自己稍微忙碌一下。 第二百十九章 现在反而开始抱怨起了碎纸机工作能力不足。 没有快点把自己的工作做完,没有把这些纸干净的碎掉,自己站在这一块怎么也没有办法脱身,甚至想要找个借口都没有那么的恰当,为什么面前这个妖怪大哥就是不走呢? 他这么干巴巴的站着,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为什么脸上还一脸好像要跟自己说什么秘密的模样。 你有话倒是说,没有话就赶紧走呗,咱们俩站在这你真的没有觉得一星半点尴尬吗? 钟三年反而是有些许的手足无措,左右的看了看见不到其他的人影,默默的将自己扣在了墙面上,等待着碎纸机的工作。 红雨晴却还在不停的纠结着,自己的话语应当如何说出来,更加恰当一些,或者说这一个话,究竟怎么样的透露才不会有损自己的心情,也不会给二人造成什么尴尬的情况。 他完全没有在意到,两个人现在的状况已经足够尴尬,反而是将那些许的言语措辞,用一个更合理的方式说出来。 “那个…” 红雨晴犹豫了许久,他很少有这般的情绪波动,只是面对着,面前对自己还不错的人类女孩。牵连到了自己多年前的老朋友,有些许的事情还要再三考虑,才是好下定论。 “你知道瑚终珺吗?” 朋友安利… 打住! 钟三年一听到对方犹豫而又认真的话,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的将那一丝的情绪丢掉,才证实到对方所说出去的话语。 “瑚终珺?你是说在学校里面湖水之中的精灵吗?” 钟三年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妖怪,不由得有些虚的古怪说道,“你…和他有什么怨言?” 不是钟三年多心。 只是结合自己所认识的瑚终珺,那一个暴脾气真性情,对于事情钻牛角尖甚至有点认死理的模样,再加上面前的人情绪化不讲理,甚至面对着无辜的路人都可以发脾气的状态。 这两位若是遇见了有很大一部分,可能绝对能够动手打起来,不过鉴于两个人的战斗实力,估计也没有伤得了谁,互相之间埋汰到对方,便是心中留下了个怨念。 红雨晴道:“不,我跟他是朋友,虽说分别了很多年,不过我们两个感情还是不错的,并不是有什么怨言。” 他对于这般的猜想,倒是平静的很,甚至有点意料之中的滋味,毕竟两个人的性格都摆在那儿是吧、 从来是有许多的不想承认,但两个人的脾气确实不是什么好相遇的,早年间能够接下这一段友谊,大多数还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弱,不得已才要互相标榜子在一起。 若是换在重新的角度相遇一次,或许两个人真的会打的不分你我,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却也根本没有能力把对方怎样。 “我…嘶啊。” 红雨晴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讲着心中的纠结,全然的吐露,却有一瞬间地收住了所有的话语。 钟三年一片冷漠,且淡然地望着面前的妖怪。 ‘朋友有话直说好吗?咱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这么躲躲藏藏的,而且你就已经直白的表达出来了话,到嘴边就赶紧吐露一下好不好啊?这平白无故的叼着鼻子两个人的胃口呢。’ 一句话似乎被对方搅成了稀碎,分着许多才能够讲的出来。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许的无奈,伸出手来按住了自己跳动的太阳穴,说道,“红雨晴…瑚终珺他是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吗?自从他离开学校之后,我还没怎么见过他呢?” 红雨晴垂眸道:“不,他并不是想要托我的口转交给你什么消息,这是关于他的事,也是关于你的事,我想要跟你说说朋友,一时之间不清楚应当怎么说才是更为恰当的,怎么说才会不会伤害到你,打搅到你的生活。” 自己老有的态度,若隐若无的体现出了事情之中的严重性,他不想伤害到面前的姑娘,也不想牵连到自己曾经的老朋友,有什么悲伤之情。 可他并不是什么伶牙俐齿之人,想要将此事述说,却又不清楚应当用个什么样的言语才是更为恰当一点。 钟三年抿唇:“那啥…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大好,但是你已经放平心态,无论你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会给我造成困扰。”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打着玩笑的说道,“当然你要是说这一次活动,没有给我们学生准备应用的工资的话,那我确实是会困扰一下了。” 红雨晴听着笑话勉强的撑住了一个笑容,目光稍微的躲闪了一下。 钟三年面色一愣说:“不会真的没有给我们准备吧?” “没有没有,我们公司虽然说有的地方确实是挺抠抠嗖嗖的,但对于你们的钱确实已经准备出来了,我在犹豫的是其他的事情。” 红雨晴快速的为公司进行颠簸,而自己的眼神却忍不住地低沉些许的情绪向外泄露,忍不住的一番哀之情在其中蔓延。 钟三年双手掐腰,且有一份自己无法抵抗的冷漠。 “既然你已经提了,如果你不说的话,反而是会给我造成困扰,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你就跟我说吧,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所说的事情,觉得心烦的。” “好” 红雨晴点头,“这可是你要求我说的,我才说了。” 钟三年:“…” 到底是谁在我面前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一直在这还侧面的透露,不对,应该说是直接的透露,你有消息要跟我说,不说不行的那一种啊。 “对,没有错,就是我要求的,不是你故意说的,是我发现了让你一定要说出来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究竟要说什么?快点跟我说!” 红雨晴摸了一把脸上口水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在巴士上面,被人连哄带骗的梦到了妖怪的聚会上吗?” 钟三年呆了一下,最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初的事情真是有惊无险,如果是自己运气好的话,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早就已经拿着轮回的号码拍了。 红雨晴道:“我的老朋友瑚终珺,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件事情,而他又认为你是他的恩人,必须要为你出这一口气,便是自己雇佣了人,想要找出那个哄骗你过去的少年。” 嗯? 钟三年听到这一版的言语,自己忍不住的呆愣了一下。 瑚终珺对于自己确实是有些感恩之情,不过那般的状况之下早就已经被折磨得迷迷糊糊了,也不过是以时间的情感期待,钟三年都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儿,互相之间安慰了两句,对方便是消失,再也没有在自己生活中出现过,差一点就要把这一个妖怪归类在自己人生的回忆之中了。 倒是未曾想着自己受人蒙骗,这件事情竟然会落到他的耳朵里,并且竟然会为了自己出气想要去做些什么事情,故用他人来找出那当初遇见的少年。 钟三年只听着自己心脏怦怦的跳越声音。 很长时间没有人对自己好过,而在接触那滚滚流离的世界之后,竟然碰到了几个,愿意真心对待自己的妖怪,真当不清楚应当站在什么样的角度,诉说这般喜鹊的事情。 “瑚终珺…他雇佣着另外的人,会不会给他带去什么危险?” 钟三年对于瑚终珺,还是有些许的担心之情,毕竟真心经历过,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在妖怪之中究竟是站在了什么样的等级,冒冒然的雇佣他人,会不会被人伤害,难免还是要些许的担心。 毕竟也是真心在乎自己的,就算是妖怪,也难免要有些许的担忧之情。 红雨晴听闻这样的话语,忍不住的一冷。 “不,他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雇佣这般的事情,完全是处于匿名的状态,双方彼此并不会见到面容。” 钟三年松了口气。 红雨晴蹙眉道:“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件事情,不过我那老朋友找的是,在这雇佣行业里最为出名的人,可是这硬生生地走了好些,确实根本没有办法找出任何的痕迹来,似乎当初引导你走向聚会的少年,根本不存在一样。” 什么? 钟三年蹙眉道:“可是他跟其他的妖怪都认识,互相说话,大脑间相识是很长时间,甚至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其他的妖怪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一个妖怪突然间就凭空消失了,这也未免太奇怪了一些吧?” 红雨晴颔首,“据我这边儿听着的消息,其他的妖怪是照顾了,但是他们印象中的人不是你见到的那一个,并且…” “并且?”钟三年听到这关键的时刻,没了话音而不免得有些心急。“并且什么呀,你倒是快些说呀,这半刻的停在这是不是存心的吊我的胃口吗?” 红雨晴道:“你也记得当时我是在车上的,可我所见到的却并不是他们所见到的模样,与你所见到的我不清楚是否相同?” 说的话跟绕口令一样。 钟三年却是听懂了。 “我是看到的便是个长相俊俏的少年,长得漂亮却没有太过于出格的特点,你所见的是什么模样呢?” 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不变的有些许的烦恼之情,自己所遇到的少年确实是长得极其的漂亮,可要诉说出究竟是怎样的漂亮却说不出来。 没有太过于注重的特点,就像敏然于众人,可是在人群之中却能一眼见得到,眼睛是平常的眼睛,嘴巴也是最为普通的嘴巴,可就是好看却也不是那么的出挑。 脑海之中还有少年的影子,可要用嘴巴说出来,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到底要怎么描述什么,特别也没有甚至说。 任何一个特点拉出来都是平庸无奇,摆放在一起却是足够的吸引人,这般的人居然是存在的。 并且在自己身边存在过,为什么当初却没有意识到,直到现在想要描述少年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 红雨晴颔首,见着钟三年蹙眉。 伸出手来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自然的拿起了一张纸。 钟三年茫然的接过了那一张纸,脸色漠然的看着,那其中极其写真的素描。 ‘我之前纠结个事儿,浪费那么多心理活动,自己心里面纠葛个什么样儿,这画得太现实了吧,大哥之前咋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特点呢!’ 钟三年研究着手中的素描,甚至说是光影的描绘,跟自己曾经见到的也是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似乎是从自己记忆中挑出来的人。 红雨晴道:“我之前并不是会绘画,只是前两个月偶然间来了个兴趣,便在网上找了些教程,随便学学他,为什么想着现在用上了。” 钟三年:“…” 沉默是永久的基调。 不是她性格矫情,只是一瞬间听到对方的言语,一下子嫉妒了上来,酸水冒在了嘴里面,酸溜溜的牙都要酸到了。 人言否! 之前没有任何的绘画基础,两个月前突然间来了个兴趣,随便的找了个教程,现在画的就跟真人儿活过来一样。 天赋敢不敢点的再高一点儿。 绘画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钟三年捂住了自己酸掉的心,“我所见到的人与你画出来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红雨晴颔首,“看来你我眼中的世界都是一样的,而其他妖怪眼中见到的人却又是另外一个模样,我那老朋友瑚终珺,拿着类似的画像去委托,但实际查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位,现在他们的任务陷入到僵持,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在寻找那少年,却是挨个排查,找不到什么其他线索。” 钟三年颔首,凝望着手中的画。 少年的影子投射在自己的面容之上,眸子之中,似乎还能够倒映出来,那烟雨中的俏皮。 为什么找不到已经委托给专业的人员了,还能够找不到吗?为什么她和红雨晴,与其他妖怪见到的影子是完全不同。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巧妙? 红雨晴道:“钟三年,这幅画你先带着说不定能用的地方。” “好。”钟三年导演没有推辞的,将那一张纸叠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好。多谢。” 结束了他们所要聊的话题,两个人又重新客气回去了普通同事的关系。 指尖轻轻地磨砂过有些许粗糙的纸面,钟三年按着的一张纸更加的往包里面安了去,独自一人坐在巴士抠门的座位上,时刻盯着开门的位置。 巴士车上人来来往往的,倒也实在算多,毕竟是正经下班的时间。 也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是要拼命的加班。 钟三年扣在最为边缘的位置,时刻掐着时间等着自己回家的站点。 “呐。” 轻轻的俏皮跳动。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钟三年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竖起来,望着前方车门,紧紧的闭合着。 冰冷的汗水在发际线边缘徘徊,有一丝的汗珠,额头上滴落坠入到眼角,不由得模糊了自己眼前的视野。 是那个连哄带骗推着自己去妖怪聚会的少年的嗓音。 她根本没有办法忘掉那一个颜色,太过于有特点,就算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也很容易听得出来说话的声音。 她呼吸了一口气转回头去。 确实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见到自己所见的那少年的影子,拥挤的人群堆积在身后,有些许的学生也跟着挤上了这一班车,穿着统一的衣裳在那里嬉笑打闹。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目光去寻找,却怎么也未曾见证了少年的影子。 嘎吱。 巴士的车门到站脚步根本没有任何停歇,嗖的一下窜了下去。 钟三年这里在步行街上脚步快速地向前跑,却忍不住地停下了自己行走的力气。 她往周围的人群之中扫视而过,并没有见到那少年的影子,而自己的心跳很快就要跳出了喉咙。冷飕飕的视线依旧在大亮着自己的背后,却无法找到那一双眼睛究竟在何处。 钟三年感觉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无法听到那其中的影。 等等。 冷静点,金萄鸢曾经说过,妖怪是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的,虽然并没有多少妖怪真的这么执行了,但确实是有这个规定存在的。 自己现在的状况在闹市区,至少是比在什么狭窄的小路上安全的多。 她赶紧的掏出了手机,翻过了其中的账号,却不免得有一番心慌。 “喂!老板!” “怎么了?”金溪让没精打采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过来。 钟三年呼吸道:“老板,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接我一趟?” “怎么?”金溪让瞬间了精神,焦急道:“你有什么麻烦了?柏倾涵为难你!” “不是。” 钟三年紧紧的捏着手机,目光有时不时的扫,“之前巴士遇到的少年,我好像又遇到了,可我不知道他在哪。” 金溪让立马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待在那里不要动,最好要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 第二百二十章 “好…” 好之一字还未能说得出口,嗓子便是没了音儿。 金溪让而听着电话没的声音,看着还在通话中,瞬间一冷。 “不好,出事了。” 他手拍了一下自己。 ‘究竟是什么妖怪?竟然敢在闹市区里面做此般的事情,将一个人硬生生的带走,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怕是什么大妖。 如不然的话,哪里来的这个胆子,年纪小一些的早就已经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吓怕了,就算有心,却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生怕招惹起什么来,自己吃罪不起。 毕竟冷秋寒,当年杀出来的名声也不是闹着玩儿的,直到如今他为名,依旧在震颤的每一个妖怪。 就算是不露面孔,也足够下的不少妖怪位置而颤抖,如今的妖怪如此的规矩,也真是多亏了他的功劳,恐怕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妖怪不怕他的。 大概如此的嚣张,恐怕也真不是什么简单的妖怪,要么是疯魔了不要命,要么便是和他同一个时期,甚至说要比名声更为显赫的。 不好! 金溪让脑子之中闪现了这么一个念头,便是迅速的冲了出去,神经化为了一道金光,便是要往郊外行走。 他着实是有些许的脾气,可以分得清轻重缓急,对事情也是分析的出条例。 既然有妖怪该如此的挑衅,早已经定下了数百年的规矩,向来也是有一定的实力,不可轻举妄动,而他虽说是这一代之中的青年才俊,可如果真是碰上什么硬茬子也得怕上几分。 金溪让心思略微的转换,便是快速的跑向了郊外的方向,去寻金萄鸢。 金萄鸢… 给他家族背上了恶名的妖怪。 按照辈分来讲算是他叔叔,虽然他从没见过也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在记忆之中落下了损害家族利益的影子,就算是重新的重见天日,他也不愿意见上一面。 可碰见了这种事儿还能要怎么办? 不找金萄鸢,他独身一人去找能不能找到两说,说找到了能把人带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稳妥。 金溪让既然能够自己一做生意,开拓出没有任何妖怪行走的道路,硬生生地扛起了一面大旗,自然也是有脑子有魄力,能够思索地出什么利弊。 他家族之中的妖怪本就是看不上人类,就算是赚着人类的钱,实际上也是唾弃的很。 而对于自己也没有半点的恋爱之情,全部都是等着自己赶紧的消失于人世之间后,分挂着公司的股份,而对于和自己有牵连的钟三年。 有些根本就没有放弃眼里,而放眼里面的,可以说是厌恶的很,又不肯纡尊降贵过来找麻烦,自己如果是去求的话,定然是求不到,甚至说不定有些还会落井下石。 如今去寻找这个败坏了家族名声的叔叔,自然是最后的办法。 他纵然是心中有些许的不愿在,此时却也是不敢有办法的停留,快速的寻找而去。 “金萄鸢!金萄鸢!” 金溪让眼见着立着所在的位置,近了便是快速的扯起了嗓子来,一把推开了落地窗,快速的飞跃进屋,满都是焦急寻找着自己发自心底里厌恶的影子,此时也管不得什么,快速地喊着他。 “哪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眼神冷冰的走了过来,上下的大量更是嫌弃。 “我没空跟你说这些。” 金溪让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些小小不严的问题,更何况过来见着人,便早已就已经聊到了,两个人言语上竟然是好不了,他在此时着急寻找着,自然能够在这嘴皮子上面忍下来。 心中焦急的说道,“钟三年丢了!” “什么!” 金萄鸢跳起来,连着周围其他的妖怪也一起过来,齐刷刷的许多视线落了过来,眼睛好像是淬了毒药一般盯着面前的人。 他怒喝道:“你说什么就一个人放在那儿!好端端的怎么把人给丢了?你干什么的!你这公司开起来就是为了伤人的不成吗!” 金溪让见到这般干净的,将情况快速的描述了一遍,道:“这哪里是我的错,是钟三年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间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跟着,她正在闹市区呢,让我过去接她,说是当初在车上遇到的那个少年,没见着人,这话还没说完呢,就没了声音,我立马过来找你了,这来回还没有几分钟呢!” 金萄鸢蹙眉极速道:“回头什么跟我去找!时间长了那信息便在地上消磨干净,如果是人员多的地方的消息走得更快,还在这等什么!” 他落下话音已到,金光闪烁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子,顺着那平常最为寻常的道路,快速的奔走。 金溪让见此便于快速的跟着飞扬而去。 忽略快速的跑了出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两道影子,瞬息之间不见了身影,转回头来敲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妖怪。 伸出爪子推上了窗户,将这些小妖怪,全部甩到卧室里去。 狐狸又是不能说话,尤其烦的急躁狭长的眼睛闪烁着不耐烦的情绪,瞬间的转动,却怎么也没有法子表述出什么来。 湛蓝色的琉璃眼睛不停地转悠着,有些许的烦躁在其中不愉快地堆积。 柔软的爪子踩在了地板上,一股冷烈的气息奔袭而去,瞬间将那小妖怪整整齐齐地排在了地上。 他摔着尾巴,雪白的毛,在其中绕出了一个漂亮的圈。 其中的小史莱姆倒是听话,懂事的很,将几个小妖怪拦在了身后,老老实实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似乎在上下的抖动了一下,像是在点头搜索着,自己会看好这些许的小妖怪。 狐狸捡到此点了点头,顺着爪子将那门关上,便是迅速的跳跃而出,又化作了一道白影,闪烁而过与那两道精光走向了其他不同的方向。 几道光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留在了无视之中的小妖怪,蹦蹦跳跳地就无法交流。 小小的史莱姆拉长了自己的躯壳,将那些妖怪拦在了门中。 而假发则是四处的乱飘,克罗的发丝几乎挤满了一个屋子,不停的焦急,来回的乱甩,就好似是那活过来的面子一样,在克罗不停地转悠着,却没有在墙壁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刷刷的在空气之中乱转,如同是个小刀子一般在那气中不停的乱喊,没有任何的流行,划过了星空。 而那投影仪更不用客气,是胡乱地闪烁着各类的影响及其的恐怖,又是雪深深的。 其余的几个小妖怪的影子来回翻滚,其中的交际自然是不用说,而他们自己同样也明白此时什么也做不到,只不过是个弱小的妖怪逃到人类的地方居住,也多亏是好心收留他们才有个容身之所。 若不然的话,连这一个小小的意识,也没有办法停留在此时,遇到了危险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什么也做不得。 在此使他们能够暂时得到一个庇护所,没有被一口气喷灭了,已经算得上是清醒,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钱去救谁。 透亮的玻璃窗外,极多的大花轻轻的闪耀,紧紧的贴在了玻璃窗上,似乎也有他们独特焦炭的语言,其中的花瓣随风而飘,他们聚成一团,看着屋中的小妖怪交谈究竟是何。 其中有一朵玫瑰,拼了命的装了下窗户,只是却没有办法冲进窗子之内。 花瓣四下飞舞,好像是在和周遭有什么样的交流,只是出了风声却没有办法有任何的结构波动,其余的画板似乎是听到了其中的语言,也凑到一起进行他们的言语交流。 似乎是懂了,又想是没懂,他们在谈论着什么,只有他们这一个族群知道,想要与外面表述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没过多一会儿的功夫,也就两三句话的样子,这几个花瓣儿一起的交集了起来,团团的围成了一圈儿死下的乱飞,想要说什么却也明白,其他的妖怪也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要表达着什么。 而在物在水中的小妖怪,也远远能感觉到外在的力量,求着他们几个交集,他们合唱也不是着急,两方的妖怪同样没有办法说出任何的语言。 只有一个小投影仪,暂时还能够用短暂的画面交流,只是这些小妖怪聚集在一起,隔着一扇玻璃窗,却根本没有办法有能力将的窗户推开,眼巴巴的看着彼此,却也只能做到互相碰撞着玻璃。 史莱姆使了些力气,整个家伙粘在了窗户上面,而小投影仪,是站在一侧轻轻的往一旁装着,用这些力气往旁边的方向撞着,试图撞开一点缝隙。 外在的几朵大花,隐约有些领悟也随着向外推,这是他们不过是虚空的植物,用了多少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挪动很好。 全程只有那小小的机器,能够用上些许的力气,片片的窗户关得严实,总然是努力的多了,也并不会见到多少的效果。 “嘶啊。” 头好疼啊。 好像是有千万根针,从那发丝之外紧紧地往脑子里面扎,一瞬间感觉是被反向过了个刺猬一样,实在是让人头疼难忍。 眼皮好像是追了千斤重担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动弹得了就连眼珠子也没有,任何的力气转动,好像略微的移动,就好像是自己的眼睛摸上了沙子一般狠狠的疼。 钟三年只感觉到好像是有一个老大的铁棍子在自己的脑子里面狠狠地搅和着,连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绞碎了,又疼又迷糊浑浑沌沌的。 而耳朵旁边就有音乐,听着有人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怕的慌,却不自觉得有些许的恐惧感,好像是跟自己以前做梦的时候一样。 也好长时间没有梦到那诡异而奇怪的梦了,自己眼前漆黑一片,没有见到什么树林的影子,只是那不停呼唤的声音却一直在停留着。 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漂浮在什么地方,死的在一片黑暗之中,笼罩在混沌之中。 缓慢地沉睡下去,自己脑海中的一时昏昏黄黄的,并不能抓住所有的注意力,也不能让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归在同一处上去。 好像又费尽了力气活动下自己的手脚,却怎么也抓不到任何的根据,自己想要动手却动不得,想要挪动也活动不得。 钟三年还要咬紧了牙关,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往回转,生怕着,略微的放下了心思,自己的脑子便是要随着那脑中的疼痛,和混沌感而消失不见,费时又费了老大的力气,来凝聚现在的思维。 是那个少年把自己抓过来的吗?定然是了,隐约感觉到是他跟在身边,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大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自己给直接抓了过来。 可是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了这位少年,也未曾想着伤害过的自己,这短暂的人生旅途之中,可以说是全部被别人伤害自己,可是万万没有害过其他人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偏偏是招惹了少年。 非是要三番两次的,一直要找这机会过来,还自己这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吧,可是这想法一转,便是立马的丢掉了,毕竟是妖怪,又能够讲到什么样的道理去呢? 钟三年思索到此处便忍不住地有些叹气,思维略微的放松,就好像要向下坠落,丢到那混沌之中,再也没有办法凝聚自己的意识,慌忙用全部的精神来思索着现在的事情,勉强的给自己提着提心思,才算是稳固住现在的思维。 生怕那一瞬间消散于虚无之中,彻底的变成了一具躯壳,再也没有自己的意识。 何其的悲哀,十分的残酷。 自从遇到妖怪以来,各路的事情便是不断,而今天所碰到的也实在是太过于稀奇古怪,甚至说心中难以忍耐。 可怕的令自己心惊胆战。 若说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能够养好的一天,可这明明是直白地攻击着自己的精神而来,只要略微的松懈便是向下沉沦下去向下坠落,不清楚究竟要丢失到何地。 自己呢小小的思维,似乎水系之间就可以分散开来,被那黑暗禅师带进,不留下任何的影子,自己这一个存在也是会瞬间的灰飞烟灭。 钟三年不过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对于未来还是充满了期待,曾经的黑暗,令自己更加的向往光明,被所有人都欺负的人生马上就要迎来了终结。 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到另外一个城市开展新的生活。 虽然不一定安定,但是确实是可以离开一些其他人类的伤害,对于自己来说未来的日子,是可以期待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自己的意识却要处于涣散的状态,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消散殆尽,再也寻不到任何的影中,再也找不到任何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是不是让人慌张。 若是一直处在黑暗之中,面对这样的事情,或许是平静,或许是忘记,可是自己马上要用到大好的未来,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流开? 又怎么能够放得下手,怎么也无法舍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人生,彻底的了断心中苦恼,却什么也无法做得到,怎么也没办法清静的了。 她苦,却无法向外诉说,想要求生却什么也做不得,在此时只能拼命的凝聚自己的心思,要了所有的精神来维持着,现在心中的念想,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听着,怎么也没有办法挣脱的开,却也明白自己不可以挣脱。 “钟三年倒也真的是有脾气。” 若是此时她能够睁开双眼来看看,竟然会发现在那巴士车里,与自己说话的少年,正是坐在身边,目光奇妙的打量着自己。 少年好奇地凝望着,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更像是见到了什么趣味儿,乐呵呵地说道,“说是换做其他人,是不应该说,就算是换成一般的妖怪都是听不了了,到时我也曾想着这柔弱的人类,居然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还有心思来反抗,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 “怎么?” 少年耳边听得以柔软的声音,不免有些皱眉转回头,去望着那单薄而脆弱的身影。 琢磨下他甚至是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说道,“看看你现在算是个什么样子,当年呢,为非作歹,胡乱搅和人事件,闹得不得安宁的时候,那份影子杀手啊,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现在柔弱的好像是一朵小花一样,随时随地就能崩溃枯萎呢?” “你…” “切。”少年冷哼了一声,鄙夷的说道,“好了,不要再装作自己什么样的模样了,纸三折,想想当年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我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创作这么柔软又可怜,你又能够引起谁的怜悯,就算现在的钟三年,也不过是为了,哄家里面要为了开心,根本就不愿意管你究竟是什么模样。” 第二百二十一章 纸三折而听到这般的话,原本便是雪白的脸瞬间的拉了下去,延伸悄悄地闪烁着向下低沉,目光不敢有什么接触。 只是那瞬息之间延伸至终却漫长得一分黑暗的动力,雪白的面孔之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卷起了几次的干皮,却比之前的气色略微的好了些,或许之前就像是一张单薄而脆弱的纸,现在却略微的有些许的气息在支撑着。 “你…” “你什么你总是这么啰啰嗦嗦的,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婆婆妈妈的模样了?看着甚至还让人生气,连说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就行了,折腾了两三回烦不烦人!” 少年明显是看不起这般的啰嗦模样,满都是厌恶之情,看过来更有一份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甚至说恨不得上去揣上两脚,唤起对方曾经的一份杀伐果断之心。 “你这家伙就不能直接说吗?有什么要说的,我这好好的与你计划做了,你却连一句正经话都不能说出来,究竟是叙述成了什么模样,曾经的你是死了吗?现在留下的,只是单纯站在你的面容,一张纸片不成吗?” “闭嘴!”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怒到了纸三折,他散发着黑暗的眼眸瞬间绽放出了一丝金光,一瞬之间流转而过,等着面前的少年狠狠地咬着牙,顺序之间,杀戮之气蔓延而来,紧紧地压迫下了少年。 陷入在那沉默之中,沦落到的静寂之地,沉沦在黑暗之间,无法挣脱出来的纸三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气息。 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只是却什么也做不得,只是眼珠子费了好大的力气稍微的挪动了一下,却隐约有着一丝的血泪,从眼角瞬间的滑落。 似乎那小小的动静并给其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连活动者以下便是无可。饶恕的罪过。 这一瞬之间的伤害瞬间蔓延而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随着那血泪泪向下流淌,花骨的面容一瞬间产生了崩裂,随之而崩塌。 在那细胞之中枯萎而又重新的生长,裂开了一道缝子,任由着那血泪向下滴落。 纸三折见到这般的场景,忍不住的心疼,向前走了一步却是站定了脚步没有更向前。 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少年皱紧了眉头说道“你当初跟我说好了不伤害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好好的跟我说个清楚!” “呵呵。” 少年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的抽风说道,“之前跟人说话都要喘上几口气,现在反而是有力气跟我怒吼了,反倒过来说这是我的,不是说不是我拿来的力气来说这些的话,你又怎么能够这么直白的站起来,跑到这块来跟我问罪。” 纸三折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人,“钟三年若是有了什么差错,我可绝对不会放了你,我知道我自身柔弱做不得什么,可你要知道我现在是怎么也死不了的,这一辈子我缠着你,千万年的缠着你,永远的挂在你身边。” “停停停!” 少年听到这般的话语,瞬间变了脸,明显有积分的嫌弃,却也忍不住地向旁边躲了一下。 “我倒是老早就听说你是个疯子,没有想到疯到了这种程度倒也真是令人敬佩,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 少年说这话呢,从袖子之中抽出了一张纸,“这上面所写的便是要搜索知识,你按着上面做就是了,至于这一个姑娘是绝对不会出什么错的,我纵然是有这些许诡异算计,我倒也不至于跟一个人类的小姑娘,做出什么为难之事来。” 他说着话,轻轻地碰了碰对方。 “更何况还是你心尖上的人,我若是做出什么来,岂不是让你更有时候实在是得不偿失,我又何必做出这一半的事。” 纸三折听这话脸色变得好了些,接过纸张,低垂下来,眼神看着上面所熟悉的痕迹。 “只要我做到这其中的这些便是好了吗?你不会再变卦来做什么手脚吧?” “天地可鉴。”少年慵懒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你也知道我想针对的到底是谁,平白无故地玩着你们俩,我是脑子有问题吗?在这说了你自己都讲了,你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死的,我招惹了你,那岂不是说给我接下来千万年的生活,都来了一个永远删不去的烦恼哦?” 纸三折颔首不语。 他对此都是有着些许的把握,毕竟自身的条件摆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心中的一丝怨念没有化解开,他便是能够永远的存活。 正是因为如此才是受了那许多的折磨,正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怨念花不开,自己身上的背负的罪孽,便是解不了,自然就要在时间停留,受着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既然如此,这条命便是可以一直活下去。 而与自己合作之人若是产生了什么背叛,他心中何尝不会产生怨念,那还长长久久地缠绕着,有一个纸片一般的人,总飘在身边到底也是个烦恼。 时时刻刻的想要杀了对方,这一份心思,会一直留存在他的心里面,狠狠的砸根,总有一天能够找得到机会找得到机会。 他能够想得到,对方自然也能够想得到,这前百年的时间,一直有无那妖怪缠绕着,心中自然是不会有多么好过,何必来招惹他,这也麻烦。 更何况。 面前这少年的目标确实跟他两人无关,只是作为了一个引子来引出对方,或者说像是一种挑衅的信号。 纸三折碰巧撞到了这其中的巧妙上,自己也能掺合进去,这少年做出了一堆帮手,他付出些许的劳力来,引着其他人的路线,并且将其推演时间,让这少年腾出时间来去针对另外一个。 如此盘的计划,但凡换成另外,其他的妖怪便是费力不讨好,没有任何的好果子,可以说,为了一个人类是他不可能的。 说是找其他的妖怪做出这般的事情,不清楚会赶来的对手,究竟是如何的强大,便是也没给出什么足够的利益,恐怕是没有妖怪愿意来做,只有他这般怎么也死不了,心中要有惦记的人才会愿意。 纸三折想到此处,心里面便是有着些许的安稳,面对着少年的查看了一番。 不由得有几分疑问说道,“你究竟是何处的妖怪?我漂流了这么许多年,所以说并没有真正参与到各类事件之中,但偶尔也能得到些消息,眼瞧着你的力量,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妖怪才是。” 他被封印在画卷之中,却因为画圈的残破而漂流在外,在妖怪的世界之中漂泊,所以说自身的身体状况不能让他参与到什么事情的发展之中,可却不由自主地观看了许多,时代进程半的时间。 懂得并不算很多,自己也无法真正地参与到其中,但对于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 面前的少年力量强大,并不是普通的妖怪。 可如果真的是按照时间来排的话,却也不曾有相似相近的,难道是近些年新出来的小少年妖怪,可这反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如今的妖怪一族极尽败落,虽说各类家族的势力已经形成,可是现在后背根本无法接应的上,每个家族都绞尽了脑子的,想要找出一个有些许自立的后辈。 就算是猫族,犬族,互相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的,为了这一个好的后辈,也拧着鼻子,做出了表面和蔼可亲的模样。 传真,当时有这般力量的少年出世,就算不存在于任何的家族,也会百般的发出各类信号,手揽过去,绝对不可能这么淡淡的蹦出来,一旦进入到家族便是会瞬间引来名望。 他没道理不清楚。 少年而听到这般的话,轻巧地摆弄着手指,偶尔挥起了几扇的清风,也略带着些许的花香,随手将那花瓶之中折的一枝玫瑰拿起。 “你说的这番话我倒是不懂了,只是一个爱好闲云野鹤的妖怪,心中有一番的怨念,无法伸张,面试出来,如果说是年长倒也实在算不得,可若说是少年吧,也实在算不上,现在十几岁化为人的,也实在是有我这般的年纪,跟他们论同一个辈分,倒是有些不要脸了。” 语言模糊,怎么也不敢透露出其中究竟是什么,一直遮掩着也不愿意诉说自己的真身,究竟是什么。 纸三折隐约有些许的感觉,却无法摸得清楚,只觉得面前的少年,并不是自己眼神所见到的那般,可他没有什么力气,自然也说不清楚,眼见着这般的回答,不由得有些许的不悦。 “算了,你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心烦,我与你合作你却不愿意真心待我。” 少年闻言便是笑了,“纸三折,你也没有真心实意的对待我不是吗?心心念念的全挂在那边的姑娘上,也没真心实意的想给我做事,只不过是想借我的手缠住你,只要你心中不痛快的人罢了,大家都差不多,没必要说的太过于直白” 两人闹得不愉快。干脆也就不闹了。 都是有脾气的妖怪,谁也不愿意掐着自己的鼻子来忍对方的脾气。 纸三折坐立在一侧,凝望着空旷的屋子,少年离去之时隐约带来一阵花香,只是… 简约的屋舍,有些许仿照着早些时候木屋的模样,但实际上确实有钢筋和混泥土做的,只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份清新雅致,脚面踩上去便知道敦实的感触。 外在种着些许的竹林,隔着不远的位置,便有一碗的温泉,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水源,也只能说到底是妖怪建造出来的,不要总看着那常理来解释。 而这屋里屋外的,便是密密麻麻地充满了各种的花,从那月儿前面儿,便是有一丛一丛的,有百合和郁金香,甚至还有一些满天星。 那所掺杂的味道可以说是简直了! 所有的香味掺杂在一起,花朵的滋味的交杂着太过于浓密,反而是让人有些头晕。 而屋子之中,但凡能够摆上花的位置,便是摆着没有任何的泥土是特意裁剪下来的,左一把右一把的在那里,插在花瓶上,实在是看得眼花缭乱,好在色调还算是较为统一。 纸三折倒也是不清楚那些妖怪的品位,究竟是怎么堕落成这个模样的,让人恨不得将这屋子一把火烧了才算是痛快,密密麻麻的,实在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身子本来就是有些弱,这些花香扑面而来瞬间地往头上冲,连自己的肺也被那花堵住死了,只是好在他这身子怎么折腾也死不了,略微的忍一下,甚至还能在其中,品味出些许花朵的清香味儿的。 少年随手扇扇风,那花的味道瞬间的流动,其中哪不清楚攒扎了多少的花粉。 纸三折摇头,在其中略微地扫了一眼,瞧出小小的不同,似乎在那花丛之中有一朵… 略微有些是妖怪的气息,他接触的妖怪并不算特别多,不过他也知道有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植物也是可以成为妖怪的,只不过运气在一方面,自身的行为也要在一方面,并没有太多有气候的。 倒是不清楚,这少年将一个花妖放在此处,又是为何气息极其的微弱,似乎也就只有一条气息吊着命,那化身也做不到,流落在那,如同是普通的花似的。 他的目光转向了身旁安静的钟三年。 眼角流出的一丝血泪,在面孔之上硬生生地划出了两道口痕,如同是锋利的刀刃瞬间的化了过去,让它几乎再也无法生长,可是皮肤之上,隐约的有些细胞,也在不停的柔和,悄悄的往里聚拢着,在不停的生。 速度对于人类来说是极快的,可对于妖怪来说慢的有些过分了,甚至可以看到那皮肤之中的纹理,究竟是怎么样的运行。 他倒是想要用心伸出手来轻轻的触碰,这是手指刚伸过去,却又迅速的弹开,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又气愤的绝望。 “三年,我不是有心想要把你如此的抓来,只是带来的时候你已经这样了,原本说的好好的让你玩好无损,可我会这么想着,他指的是让你这条命万好无损。” 纸三折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满满的都是愧疚之情。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却不打算为了这件事情与少年争执不休,或许是害怕少年突然间翻脸。 又或者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并没有真实的放在心上,毕竟是一朝太阳,就能把自己化为一场灰烬,又能够快速的回转,在那烈日之下,他若是没有反应的快,能够硬生生的折腾一白天的时候。 些许的小伤,在他眼里看来,嘶嚎感觉不到早就已经忘了真实的伤痛,对于人类来说究竟是什么,只是那样划破了脸颊的痕迹,可以看到底下深深白骨的样子,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小小的触碰。 坐在了一边,目光忍不住的柔和,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却又怕伤到什么,略微犹豫了一下,只是伸出个手指来触碰了一下对方的鼻尖,轻轻的用上了最为柔软的里头,他本就是脆弱的不得了,对于这力气把握的向来是极好。 只是他原本只是想要用那一个轻飘飘的纸张力气,只是刚刚触碰到他皮肤,便觉得似乎有什么沾染到自己手指上快速的摊开。 刷拉的一声,鼻尖上的一道皮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汗毛沾染在他的手指之间,紧紧的捏着手。 纸三折见到这样的情景,赶紧的跳跃开来,可眼见着钟三年鼻尖上的皮肤恢复的倒是快了一些,往那旁边的位置细胞快速的繁衍,将那其中的温柔血管一瞬间的遮掩。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与脸颊上的两道伤痕,倒是快的多了。 见到这般的状态,松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心口。 纸三折道:“仿佛真是吓到我了,钟三年我不是有意的,并不是想要伤害你好了,我便是不触碰了,离得远一些,我也是这般的体质,自然也明白你现在是如何的感受。” 在他嗓子这种流连轻轻的转了一圈,就在你的眼睛之中却散发出了一种,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的光芒,一瞬之间的感同身受好像离得好近。 钟三年对他挺不错的。 不,应当说是自从他成为了纸妖,唯一一个愿意给他好脸色的生命,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或者说甚至拿出了真心。 可是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远了。 他是一个背负着罪孽的妖怪,被困住在纸张之中,蹉跎自己的生命,没法子放下心中的怨恨,身上的罪孽也会化成枷锁,狠狠的扣住他受尽了那无助的折磨无法在其中脱身。 而钟三年,活泼开朗,有时如同阳光般温暖在妖怪之中,似乎也有些许的人气,千万别让人觉得喜欢忍不住想要多贴近些。 二人天差地别,他又怎么配得上,可有些心思却不自觉的冒了出来,想要压抑也压抑不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钟三年到底在哪儿!” 金萄鸢站立在闹市,街区之间闪烁着耀眼金光,光芒四射,如同太阳光射一般将整个街道照得明亮。 来往的行人,根本不清楚发生的是什么,他们无法看到有一怪异人模样站在街的正中间,也无法可知那妖怪正在道路之中寻找着丢失的姑娘。 他们只是茫然的望着周围,只感觉天一阵昏一阵暗,又是亮的让人发疼。 也不知这是不是来了日全食,毕竟现代社会科学发展的迅速,面对无法可解释的事情,自然有了更多的理由。 从来有很多科学的解释,视而不见,面对着那些从来有很多给出了足够科学的解释,他们全部视而不见,面对着那小小无法克制的东西,他们全部归类于妖怪。 而面对真正妖怪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所有人的脑子里面快速的给出了科学的解释,就算根本没有办法真正的对应。 就算他们所测出来的科学,根本不可能真的存在,那一瞬间完全无法解释,就算真的把一个专门,研究日全食的科学家留在这里面,他也不会搜索出任何盘点的证据。 可现在脑海之中,所有人都全部归类于了科学。 就算是如此,脑海之中,他们拥有着自认为的情形,大多数的人还是四散而逃,想要快速离开这个街区。 好在这正是闹市区,几乎没有车辆在道路之中行走,偶尔的几两,也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样的地方,面对着如此怪异的景象,他们并没有贸然地开车,而是快速地从车上爬下去,跑到了别的地方。 金萄鸢哪里去管那些闹哄哄的人群,全然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搜索着自己身边姑娘的气息。 “钟三年,钟三年。” 口中念叨着她的名字,目光扫视着周围留下的痕迹,有自己的力量,除有光芒照射的位置,现为铺撒寻找着每一丝可能留下来的印记。 “你到底在哪儿给我一个回应,你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是否心中有恐惧。” 金萄鸢在那街道之中走了两个来回,却茫然的睁开自己金黄流离的眸子,从来是静下心来去寻找那一丝的痕迹,却又无从找寻,在这街道之上根本没有任何恐惧惊慌的气息,想要去寻找那一丝一缕的记号,却是无从找起。 “金萄鸢!” 金溪让到底也满了半步,姗姗来迟,落在这街道当中,也不去管那光芒照射如何的闪耀。 “找到什么痕迹的吗?” “没有。” 金萄鸢愤怒喝道:“整条大街上就根本没有害怕的,钟三年被妖怪抓走那一刻,难道就心里面一点害怕都没有,情感大的波动都没曾出现过,很难寻找到其中的痕迹!她究竟是干什么了?现在遇到的妖怪多了,胆子也就大起来了吗!” 金溪让同样卡出了手中的金光,瞬息之间两道太阳光芒,四下真扰的光辉。 两团光芒互相挤压,就好似是两个太阳来回的碰撞,只是到底有一渺小了些许无法比得上最初的那一个。 金溪让搜寻的时间同时道:“钟三年竟然是会有情绪波动,若是不怕的话,何必给我打电话要去接呢?现如今没有搜寻到不见,气息已经消失,要么便是那妖怪便能够掩盖人的痕迹。” 金萄鸢咬牙道:“不可能这么快消失,我…” 话语到嗓子里似乎卡了下壳儿,他的眼神闪了闪说道,“曾经经历过更为庞大的场面,万里的道路之上,挤挤压压的朴着残肢断骸,散落了一地,就连那天边上的白云彩也被沾染的发红,水里面流的全都是发着腥臭味的红水,就算是如此寻找个丢失了,即刻中的人也是能够寻得到的,算不到什么,不可能这么几个人来回一走就把味道给冲下去了。” 金溪让带冷的往旁边教了一眼,金黄琉璃眼眸之中闪现着几道光芒,瞬间的躲闪,下意识的躲避,从来未曾接触过的时空,现实摆在他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想要闪开。 他确实是青年才俊。可正因为是如此在未曾见过,那曾经古时候如何地残酷冷清,只能凭空地想象遐想而出。 曾几何时,脑海之中曾经布满了恐惧的场面,只是却未曾想着,听着曾经前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自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正是因为简单平常,就像是平常里聊天一般,所说出来才更让人感觉到了恐慌。 好像是在平时打趣说着,今天看到了那本儿的杂志。没有任何的紧张和惶恐的感觉,便是轻描淡写着诉说着万里铺撒过去的残值断臂。 似乎那才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从血雨于行风之中踏步而来,曾经的时间,早就已经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残忍。 在那一片血色之中,才正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金溪让忍不住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不自觉地将声音往下压了一些,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怒不可遏的嚣张。 “金萄鸢,既然如此,那便是妖怪有什么手段将气息掩盖了下去?钟三年和我说她所遇见的妖怪,便是在巴士车上,会变着他去妖怪聚会的那一刻,想来确实是有掩盖的法门。” “嗯。” 金萄鸢严肃颔首,面色严峻:“说到真是如此,怕是难以寻找,至少你我是找不着的。” “那怎么办?”金溪让见他面冷倒是慌了。 他从来是有些手段,却也没有面对这般妖怪,更多的是在商业场合上的手段契合,如今面到这般的事情,反而是手脚慌乱的很,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第一时间便想过来找他求救。 金萄鸢道:“不要慌,这件事情你我两个人解决不了,那边去寻找其他人,这么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丢了不成吗?” 眼神丢去了一旁,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慌乱的不成样子,忍不住地蹙眉。 “慌慌张张的向是什么样子,你当做是什么样的大事,我们能够寻找出解决的办法,来说是那妖怪意思想要动手,杀害钟三年,又何必将人抓走?他能这个大摇大摆的在这闹市区把人带,走自然也能有办法,不沾染任何麻烦的,将人就地解决了。” 金萄鸢挑眉道:“你不会觉得妖怪是把人带到自己家门口再动手吧,哪有妖怪那么繁琐呀,大多数杀人,还是为了乐趣,没有多少真是愿意吃的,又不好吃,还带回家去买,不脏吗?收拾起来有多麻烦,你当时还是苍蝇蚊子,摆在那边好看吗?” 他稀疏平常,平常正常聊天的语气,可把对面的人吓得够呛。 将这对于人的伤害轻描淡写的规划为了乐趣,甚至还聊起了有苍蝇蚊子招惹过来,闲着麻烦。 金溪让脑袋后面儿不由得滴下了几滴的冷汗,他纵然身为妖怪,却也没真的动手害过人。 他出生的年代,早就没有了那妖怪和人类的对立,甚至有大多数的妖怪,已经归隐山林。 如果不是后来的时代稍微有些许的变化,重新的在人类世界行走,他还指不定在哪个山坳儿里面儿呆着呢。 根本就没打算和人类有太多的接触,也只能说是利欲熏心。 只投了一条快速攀升的道路,寻找到了一个挣钱的门路,偏向要出来时时拿,想着凭着自己的能力竟然真爬上来了。 如今重新听着,对方轻描淡写的诉说者般的言语,何尝没有恐惧之心。 毕竟很小之时便已经是人类的心态,如今面对着什么迟来的妖怪,却很难将其化成同类,确实是知道不少的妖怪伤人,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书说,却也从来未曾听说过,也没有见过。 说是按照他的思维来讲,是根本想不到这儿的根本没有实际的生活经验,也根本没有这些的心得体会,哪里能够前后想到这么一个关键。 金萄鸢倒是认为有些许放松的神态。“你便是放心好了,这妖怪竟然把人抓走便是有着打算,想来也是因为我们过去,不会在此时把忍轻而易举的给杀了,等等让我想想…” 钟三年招惹起妖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部分是自己运气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程度上。 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哪个人类姑娘,居然能够倒霉成这个程度。 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家中住的这些妖怪,和他所结交的那些,不自觉的便牵连到了些许的势力。 他金萄鸢若是有什么牵扯的话,也只能说是金家,而金家现在的小公子在这如此的焦急,他愿意能看得出来,不是这么回事儿,说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傻到,过来后再给自己送信儿。 狐狸?投影仪? 确实是烦人的不得了,确定没有在外在有什么招,这至少还不至于到这么大的程度,一些小矛盾,他们自己都能解决的了,何至于把人绑过去在做什么牵扯,虽然可以但完全没必要。那么…答案不自觉的就鲜明起来。 冷秋寒! 连他都知道,这一家伙作为一个几千年的老冰棍,突然之间就对一个姑娘上心了。 管他是个什么原因,外在若是听到了,这消息必然也是可信的,如果是有些胆小的,不,应当说现在能够在这世界上活着的妖怪,基本上都能够安安静静的老实下来,不管有什么沾染。 可这何尝不也是发出了一个信号,给他的仇家,着一个姑娘能够作为要挟的把柄。 说不定之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妖怪,一直哄骗着要去妖怪的聚会,指不定就是哪里来的什么仇人,只是他们这些天的寻找,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踪迹,还因以为没有消息,又要眼睁睁的咽下这一口气。 倒是不曾想着对面是扳不住,提前出手过来,既然如此能够露面,有没有当场解决,那还是想要跟他们有什么话来谈的,这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方面的。 不过… 去找冷秋寒,却并不是个坏主意,至少他们凑在一起对于消息也更加明朗些,彼此之间也有着些许的信息沟通不是。 金萄鸢道:“找冷秋寒去。” “冷秋寒…” 金溪让听见这名字便不自觉的把嗓子压住了。冷秋寒他也曾经有过触碰,只是彼此并没有交流,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出现,但也没有正面的碰上。 说是时机摆在那儿,也确实是可何尝也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躲避对方的痕迹,不敢正面的和人交谈,也不敢有什么交集呢。 并没有走过残酷的时代,对着名字确实忍不住的产生恐惧,早就已经流传在血脉之中,深深地砸进骨髓中的恐惧,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威胁,什么叫做听话。 冷秋寒当年给那混乱的妖怪世界,留下了足够多的规矩,让全体妖怪明白了什么叫做听话,什么才叫做拳头大,就算是他们组结成了组群,也根本没有能力在人家面前秀。 没有被打成饼就要千恩万谢的感叹对方的慈悲之心,老老实实的听话,知道什么叫做服气。 老实的把自己的头低下来,还能换得一时间的生命。 在所有的妖怪,只要但凡能够按照族群和家族人的,当年的长辈,都是把自己的头埋在了泥土里面。 老老实实的听话。 听着人家的训斥,按照人家的规矩来走,理解对方的行为逻辑,揣测着他的心思,才能够活到现在,才能够有一丝半点的机会。 拥有着如今的地位,全都是依仗着对方心里面的开心,若是一时间心情不顺了,那便是打沙了也没有办法。 对外讲整个妖怪的世界,都要听着他心里面是否高兴,说是见着他心头不顺了,随便的抹杀了一组的妖怪,也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你还得千恩万谢,若不然的话连死都不能死个痛快,拖个几十年的痛苦又不是没有过。 几乎是成了妖怪世界绝对的霸主,不过也是有几个隐藏于时间,很多年没有露过面,似乎已经沦落为穿梭的妖怪能够与对方有抗衡之力。 而他似乎对于称霸妖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将规则规定好之后,见着妖怪们全然老师的尊重,便也将那其中的权力丢开,自己跑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子这种生存。 的语气的传说,渐渐的简单,甚至有很多的传说话语已经发生了修改,将对方曾经的残忍,一代一代的美化下去,让这些新生的小妖怪,从心底里面摸出对他的恐惧。 只是就算是至今,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美妙传说的人,只要听到这个声音,那小小的妖怪,甚至不想知道真相的妖怪,也会发自心底的产生颤抖。 他所居住的小巷子,是根本不敢有任何有沾染,所有的存在都能够明白,能够在那小巷子里有一席之地的,不是曾经滔天罪恶的妖魔,就是被对方狠狠压制的怨念。 妖怪族群就是疯了,也不敢碰,好在这一位心情平静为人淡泊的很,对于外在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也算是给了,妖怪们生存的时间,喘口气儿的功夫。 可早就已经砸入到骨髓之中的恐惧,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消除? 他就算是早早的,听出了名号,甚至说能够感觉到,确实是有些许的牵连,但是却也从来没有勇气真正的面对。 就是和钟三年,有些许的感情,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也根本不敢多去沾染。如今轻而易举地,便是所有去见他心中没有的几番恐惧。 几秒钟的功夫,脑子里面快速闪过了各种恐怖的画面,甚至将其中的心思,来回的转了个圈,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通。 金萄鸢不过眼神略微的一转,就知道他心思里面转悠的是什么。 冷秋寒当初的名声连他都害怕呢,更何况是现在的小妖怪,按道理来说,还算是自己侄子小孩。 “好了,叫你害怕怯懦的那个样子,咱们去干什么的,忘记了吗?理直气壮还有道理,又是去救人的,你心里面害怕出这个样子来干什么,就那么一个动作,我就觉得你送到家了。” 他想到了法子,心情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松快敲着,面前的人倒是唠叨上了两句 “现如今的这幅模样,若换成我们那个年代,你早就成别人盘中餐了,知不知道金乌炖一锅多长时间,三个时辰呀,就能炖的熟熟了,飘香四溢。” 嗡。 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一瞬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发出了那无法压制的响声。 金溪让金黄琉璃的眼眸一瞬间的放空,望着面前的人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前辈你不也是金乌吗? 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熟悉,不要这么自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大家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同一个品种啊。 心思里面勉强地,说出了几句笑闹似的话语,来缓和自己,可是那一瞬之间的恐惧感,是无法掩盖的,发自心底里面的可怕,早就已经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金乌原来还是能够被人炖了的吗?三个时辰居然就好了? 他以为只能自然的老死,或者说与妖怪的争斗之中死亡呢。 感情原来还是可使用的吗?为什么自己族群就没有留下过这种传说呀? “笨。” 金萄鸢眼瞧着眼前的孩子,叫着对方的动作,不自觉地居然能够想到对方想的是什么,或许正因为自己当初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了。 那个脑子根本不存在,凭着自己是强热血便以为自身了不得的时候。 “金乌家族,记录自己品种的吃法来做什么呀?自己自娱自乐呀,还是把死去的老人家,过来办一个派对呀?脑子有问题才会自己记住,这种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么知道?就算真的经历过了,又有谁会给自家孩子说这种事儿呢?” 金溪让:“…”我就不是你家的孩子了吗? 大家都是同一个族群出来的,没有必要这么绝情吧,虽然总知道你回来,开始我一直看不上你,并且冷嘲热讽的没有任何的同族亲情,但不要给我说这么直白的事情啊。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抓起对方的领子,便往前方飘摇而去,路上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知不知道金乌,到底是个什么味道的?” “不、不知道,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金溪让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有点见识,倒是未曾想着和这个自己一直发自心底里面看不起的叔叔,见面之后居然吓得被他磕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起。 甚至对方并没有什么语言上的美丽描述的,也根本没有多么恐怖,可正是因为如此才发自心底里面的,产生了无法压抑的恐慌之情。 而且! 他们现在可是要去见冷秋寒啊!且在道路上讨论着自己的品种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这种话能够跟孩子说吗?就算是几百岁的孩子,那也是孩子啊! 要了命了! 金萄鸢道:“金乌,说起来还是炖的最好,吃其他的吧,容易做不熟,来回的翻着胳膊也是受不了,毕竟是妖怪,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烹饪方法,若是放在油锅里炸的话,要不停的翻着面来做三个时辰说,不然的话有一边就会糊的,彻底少了一星半点的时间,也会加上根本吃不了。” 金溪让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的冒了起来,保持着前瞻前有一分,自己都无法说出来的空洞 “你是怎么总结出来这样的经验教训的,是当年妖怪的世界特别流行吗?” 金萄鸢笑呵呵的自然接下来这番话,“想当年我手底下也有不少的妖怪追随我,总得让大家吃饱饭呢。” 金溪让:“…” 呵呵,这个世界不值得。 金萄鸢见他面如死灰赶忙道:“你想的有些偏了,不是你自己思索的那个意思,我当初有不少跟同族之间的竞争,既然遇到了这种事,那自然也是要动手的,既然如此带了回来,分给我手底下追随着妖怪来吃也算是收拢人心嘛。” 金溪让一脸的冷漠。 呵呵,不要再说了,我对这个世界真是没有多少的期待了,你还真是我亲叔叔,这样的话都跟我来说。 说好的对孩子有些许的保护呢,妖怪的世界还有没有亲情和爱了。 金萄鸢甩过头来瞧了一眼,见着他这般颓废的模样,赶忙的追加,并且安慰地说道,“你别多心,当年动手的虽然都算是有些亲缘,可在那种时候谁还管亲戚,不亲近的?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动手呢,更何况是兄弟姐妹?时代造就着当时的荒唐,你别放在心上,我也就是随口一提,你就是随耳一听嘛。” 这种话能随便听听就完事了吗?你这么自然的最后一题别人却不能这么随便地丢开好吗? 冷静一点,你说的可是鲨了,自己的亲戚呢! 不对!你是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动手了吗? 金溪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并且敏锐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是听着其他人的传言诉说。 他父亲曾经是一个不不错的妖怪,虽说并没有多么显赫的名声,和强大的力量,但对于同族之间相当的友爱,并且拥有着治疗的术法,只是没有任何的缘由失踪,至今也没有找到回来。 华生,我发现了盲点。 金溪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抓着自己的人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展开金黄的翅膀,向前跃了一步,狠狠地扣住了对方的肩膀骨头。 指甲下一刻,似乎就要扎进对方骨头的缝隙之中,只是他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却根本没有办法刺破对方的皮肤。 甚至连那一声可笑的学生衣裳,也没有办法划破一行半点。 就算是如此,他也紧紧的抓住了,不该有办法的松懈,金黄的流离眼睛却中闪发出了仇恨的目光,狠辣的盯着眼前之人,全然忘了他们现在应当去做什么,现在所进行的目标,只是想要将面前这的金色金乌屋置于死地。 “你!” “喂。”对于他者发起了全力的攻击。金萄鸢老师有些许的摸不着头脑,更是有一分茫然。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便是用手扒了掉了对方的手指甲,伸出手来攥住了他的两只手。 便是没有任何的力气,双手被捆在对方的手掌之中,就算是互相摩擦,也无法争得出一分半后,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无法在这其中挣脱出来。 力量的压制,就是如此的直白,自己拼了老命却看着对方无辜,且没有任何的准备,就好像是捏着一个小蚂蚱一般。 金萄鸢看到这幅表情更有着些许的无奈,剩下的大量的一番抬起手来,敲了一下对方的脑门,只是轻飘飘的打过去了一次里头,便见着对方额头上瞬间红起了一刀。 “我说你这个傻小子,我又真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我还至于跟你说这种话,再者说了你自己寻思寻思,我当年被封印的时候,我的兄弟姐妹,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成亲的,更何况是怀了孩子,你总得先怀上了,我才能把你父亲杀了吧?” 他也就不清楚了,现在安逸的社会怎么养出了这么多傻子妖怪,还有一个是自己家里面族群的,所以说他对于同族并没有太多的爱,但看着家里孩子傻乎乎这副德行,也确实是有几分的头疼。 妖怪的生存环境现在就是这么好吗?不用动脑子也可以活得这么自在。 金萄鸢当年确实动手,掐死了不少自己的兄弟姐妹,并且说那顿金乌的办法,还是他自己独自研究出来的,也只能说动手的实在太多。 直到最后自己杀的都无聊了,都开始琢磨着,怎么发挥着它的余光余热,更是打发着自己当时无聊,且无敌的时间。 若说是在自己手里面没有的同类,那真的是数不胜数,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得清楚到底有多少。对着面前这一个孩子控诉的眼神,他也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只是刹那之间又把这逻辑给捋了过来,他们当初互相厮杀争斗的厉害,更多是要抢夺对方的地盘和资源,想要对方于死地。 每一个出现的新生命,对于他们族群来说都是一次危机,早早地便能够知道消息。 甚至说连着彼此之间交往的什么存在,大家都心里面一清二楚,若是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出现了新鲜的生命的孕育,他老早就知道了。 而且… 他放下了手中的杀念,跑到人类世界去居住了好一阵子,这段时间之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家族里面还有着新生命的出现,就算是坏的时间,在长这孩子怎么也该出生了吧。 金溪让被打着脑门一下只感觉嗡嗡作响,眼前阵阵的发黑,这儿听得对方说话的言语感觉到了些许的悲凉,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道理。 那一瞬间脑子根本就没有这么转悠,猜疑时间误入了迷途,盘算着自己的时间,在根据对方封印的时间才算得出来,自己是连人家封印时间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 哪有时间腾出空来杀自己的父亲,他说的也真是道理,就算真有个杀父之仇,至少也得等怀上了,才有吧,要不然这是哪里来的仇恨呢? 金溪让闪烁了下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惬意缓慢的低下头来说道。“我并非是有意的。” “没事。” 金萄鸢对于此般的事情倒是豁达的很,也当真是见的多了。 甚至是笑意盈盈的,根本就没往心里面去,毕竟自己当年做的事,也是才是没脸来指责现在的少年人,说真是盘算起来,他才算是真的让人觉得羞愧呢。 “金乌互相厮杀也是当年的老传统了,这么多年留下来的,你也不用太在意这种小细节,想要杀死彼此也算是出于本能,更何况刚才你自己,为自己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因为一直看不上我动手是正常的事,只能说你没杀我的本事,便是某某人的动手,反倒是有些蠢笨了。” “你这种安慰的话,我一时之间都不清楚,应该怎么接。” 金溪让而听到他所述说的,心中却是激起了波涛骇浪。 金乌自相残杀也是早年间留下来的传统吗? 他们族群确实并没有多么丰益,比上那些卯足全足,实在是少得有些可怜了,不过倒也还算是有的亲戚,只不过这些年来偏门的亲戚互相之间掐的厉害。 就连他的父亲,也是悄无声息便消失了踪影,更何况是其他的亲戚呢,早早的有一些便是没了音讯。 偶尔回家聚一聚,却发现少了几个也算是正常的事儿。 小的时候不懂,现在大了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都比较偏僻,彼此之间也没有太多的交流,根本没放在心上,谁还管他们是如何的? 只是听到今天的这一番话,听到呢,曾经在那千年之前存活过的前辈,如今这一番话在心中激起的汹涌,榔头却不免得,让他回忆起自己这段在人生之中所经历过的些许事情。 他们金乌…好像还真挺喜欢窝里头的,就不说其他的那些事情,自己身上不也是,不少人等着自己来死吗? 金萄鸢笑着道:“等你再大一些就明白了,互相之间各种手段直接的很,在我那个时候啊,大家都开始琢磨着怎么更有意思的来动手了…” 他说着说着总觉得这话,说起来有点不大对劲,而且这手里面抓的着这孩子的目光也更加的复杂。 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好了,我们赶紧去找人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金溪让颔首。 一道清光提溜着,另外一道小小的光芒划破天际之巅。 “你到底还有什么用?我把你放出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的?” 冷秋寒冰冷着一张面孔,却无法掩盖他的冷清眸子之中爆发出来的愤怒之火。 “冷静。” 金溪让早就已经锁在了角落里面,连读书都不敢拿,紧紧的贴着墙角来掩盖自己存在的痕迹,他也不想如此的卑微,只是那一瞬间刻进骨子里面的基因,一瞬间让它躲在了墙壁上,连自己想要起来都做不到。 金萄鸢配上了个笑脸安抚着说,“秋寒,寒哥,咱们冷静一点儿,虽然这件事情确实是有我很大的责任!” “所有责任。” “是是是。”金萄鸢道:“全部都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看好人才把人丢了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发火也没办法把人找回来,咱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寻找到钟三年才是。” 冷秋寒蹙眉颔首,“你有办法。” 金萄鸢:“没有。” “你!” “但是我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事!” 金萄鸢双手摆在了面前,配上了一张笑脸,快速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想啊,钟三年不管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略微灵活了一点儿,跟妖怪又怎么能够相比呢?” 冷秋寒颔首。 金萄鸢道:“而那妖怪若真是动了杀心,为什么就不当场解决了,非要带回去呢,说到底我还是想要留下这么一个人作为要挟,叫着你我去吗?” 冷秋寒点头,“你说的是道理。” “可不是。”金萄鸢道:“说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的淡定,想清楚这么一件事,反而是要琢磨一下,老哥你之前究竟是得罪了个什么人,能够隐藏心中这般的厉害,谁都找不出来?” 冷秋寒蹙眉,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而道:“就不能是你得罪的。” 金萄鸢垂眸低声道:“我哪有你那么会得罪人。” “嗯?” 赶紧的摆了摆手说的,“我是说呀,我但凡得罪了谁,当场就把对方给灭了,坚决不给对方过来找我的机会,除了那一个老道家,其余的跟我没有任何的仇。” 说着话,那边往前凑:“冷秋寒你想想我,最是看不起那些玩弄幻术的家伙了,要在我面前显摆,我早就被我一巴掌拍死了,哪有给他成长到现在的机会,反倒是你,你要琢磨琢磨有没有类似的人选呢?” 冷秋寒叹气,“若是有,还至于到现在这般苦吗?” 金萄鸢点头,啧啧嘴赞同道:“说的也是,毕竟还没来得及被你得罪,就让你灭了全族,说不上还有可有这般符合条件的,过来报复你。” 小小的一直瑟瑟发抖,听着两位大佬在平淡语气中诉说的话语。 金溪让才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力量,哪个叫做淡然。 时光之下磨练出来的狠辣,真不是他硬能装出来的。 冷秋寒道:“按理说他想领我们过去?” 金萄鸢沉思道:“准确来说想将你我引入到危险之地,至少要害死你我中的一个,并且他敢动手一定是有了些许把握,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消息,让我们过去找呢?” 冷秋寒垂眸道:“死局倒是不怕,怕就是三年的死局。” “不不不。” 金萄鸢快速的摇摆手,“你想岔了,想想你我二人的行事风格,若是这人没了,你能按照他所计划的往里走吗?要这人活着,并且说让我们知道一直活着,我们才迫不得已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冷秋寒听此话也觉得有道理,沉稳下心思来,双手背在了身后。 金萄鸢同样稳心来仔细思索。 钟三年被带走的地方没有任何意思的痕迹,那要问必然是有着绝对的行为,至少在这一门上可以说是钻到了家里去。 也不知道她,平白无故又遭受这么一门艰难是否会惊慌?不过说来也真是遇见的多了,说不定还会平静些。 “那个…” 金萄鸢感受着他们两个人沉默的气息,悄悄的举起手来说道,“钟三年被带走的时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们一直是认为妖怪是有着绝对掩盖轻松的力量,可若是被熟悉的人带走,虽然害怕,但并不会那一瞬间的恐慌至极吧?” “什么?” 金萄鸢甩过头来,“钟三年身边妖怪,可能动手来做…” 金溪让道:“毕竟这是一条线路,不是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说的是。” 冷秋寒垂眸道:“三年说不定是被那个面上熟悉的妖怪带走一瞬间,很难在心里紧紧的拉起对生命的恐惧。” 金萄鸢蹙眉道:“你是有个熟悉的,钟三年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死在他手里,所以才没有留下痕迹,让我们去找到路线跟踪?” 他们还是不自觉的往金溪让方向看去。 金溪让悄悄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勉强让自己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之中,悄然地露出一丝的神情。 勉强给自己选择到了一瞬之间缓和的时期,缓慢地喘了一口气对着两个,让自己发自心灵空旷的妖怪点头。 他说道:“这也是一个可能性,毕竟我们公司里面也有一个掌控情绪的妖怪,对于这种大幅度的调和心情,我认为还算是有些研究。” 怎么说自己手底下,也有一个得力干将叫做红雨晴。 虽然说工作能力强的不得了,但是其他的地方可真是让自己头疼的不行,但凡没有哄好了,便是一瞬间的闹脾气,还要牵连其他人一起过来闹。 金溪让为了哄着一个人,好好的给自己创造价值,也花费了不少心思,所以说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经验教训,也没有提高他为人处事的本领,但是面对着相对极端的环境,他还是能够一瞬间,找到对于情绪的对应点。 也不清楚该高兴好还是开心,算好自己曾经几十年的痛苦,在这个时候勉强的得过了一次的回报,总算是让自己在那苦难的生活之中,寻找到了一丝勉强可以稍微作为体贴的舒心。 只不过在他心底里面,却还是寻思着,若是能够选择的话,自己是万万不想要知道这样的消息,只想要叫那个人类姑娘,赶紧的回来才是正好的。 他并没有参加过任何残酷的年代,他也没有经历过那从雪雨风霜之中走过来的冷漠,他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妖。 只是在相同的年龄之中,其企业的出名却也是因为各类的同行实在太差了一点,同时彼此争夺了后他才能够脱颖而出,实际上自己心底里面,也是追求平静安稳的很。 在知道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能放下了心思,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轻而易举地冷静下来琢磨推测。 自己脑海始终谨记的找出来一条消息,便已经废了足够多的力气,没有办法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再次是自己几乎已经走到了牛角尖上,怎么也没法子再抻拉出来了。 金溪让经历过许多令人惶恐的大事,只是在他看来太大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丢了些许的钱财,而对于自己来说,也只有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身份作为终身的笼罩。 对于亲人的抛弃,对于家族的冷漠,自己可以保持着报复的心态来左右。 可是对于一条活生生的命,或者说自己还有些在乎的人,在面前很有可能消失,他就很难再在此时保持着冷静,就算是更为亲近的人,能够琢磨清楚,可他却没法子。 在没有任何消息机会的时候,或许也是因为是熟悉的人或者是妖怪将人带走才能一瞬间,虽然说是产生了恐惧的心思,但却并没有直面的对于生命产生恐慌。 如果真是在有效性的掩盖,辩护意识之间的全部遮盖下去,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只是少用成就便是能够,将这人的气息掩盖消失的一无所有。 金溪让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并不算是站在太多的几率上,但是仅对于自己来说,却一直期待着是这样的。 若真是这般寻找来便是轻而易举,毕竟一个妖怪的痕迹,还是更容易寻找。 在当初掩盖下去的气息,也就只有那一个人,如果是多动手脚的话,还是会更加费力气,对于那动手的存在,并不会很紧的遮盖。 毕竟想要在妖怪的气息上动手脚,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是钟三年熟悉的妖怪并不可能是早早已经相识了多年,有着绝对的默契,若是贸然之间合作的话,互相之间没有绝对的信任感,是很难将彼此的气息交付给对方的。 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竟然没有准备的那么齐全。 金萄鸢蹙眉,“说说是跟我一起住的那些妖怪,我可以保证绝对不可能有实力的,没那个心,而其余的实力太少,就算有心也没用。” 他说到这里认真的停顿了一下,妄想着那个面容冷清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便是我之前跟你曾经吐槽过的那一个纸片。” 冷秋寒蹙眉,冰蓝目光之中闪现了一丝的杀意。 不过是眼眸之中瞬间闪现的一幕情绪。金溪让也是觉得自己连呼吸也没有办法真正的运动。 只能凭借着肺部自己的本能运动,勉强地为自身带来些许的氧气。 腿一直打着哆嗦,渺小而又细微,只是自己的骨头从骨髓里面开始颤抖,外在根本没有显现的出来,但是自己可以知道,恐惧的感觉早就已经笼罩,或者说是对于生命的珍惜,对于死亡的可怕,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真正的脱离。 恐惧在这一刹那间的杀心瞬间让他心中产生了崩溃,那好似千金的重担压在身上,千万座山房狠狠地打在了脊梁骨,在最后的一刹那之间加上了一座泰山,便瞬间分崩离析。 “喂。” 金萄鸢抬起手来推了一把,“冷秋寒,我也知道你是不好惹的,你要真想要杀谁的话,直接找我去动手,何必过来想我家的孩子,你在这边心思略微的活动这边儿的人都快要吓到死了。” 他说这话呢,自己也搓了搓胳膊,“我这样的结论都有几分的惧怕呢,更何况是现在的孩子,你也稍微体谅一下别人好不好,自己有什么样的本领,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 冷秋寒并没有说任何的言语,只是平淡的看了一下,目光飘摇而过,倒是乖巧的收敛了起来。 金溪让才是在这刹那之间,体会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一瞬之间的压力从上面飘下而走,总然还是有些许的泰山之旅压着,却也没有那瞬息之间的恐惧。 金萄鸢双手抱在了身前,说话言谈之中不免得有些许彼一的情绪,更多的是一份看不起。 “纸三折,之前不过是个受人唾弃的制片儿罢了,你看在这个时候装怪弄巧,若不是会装出一份柔弱的模样来,哄骗钟三年,早早的便让他彻底的受尽各种折磨,就算是心里面的怨念,也不敢再多一丝一毫。” 冷秋寒道:“这么大的事情找到之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寻找它在何处。” 金萄鸢点头“这倒是自然的,我知道他原本居住在哪里,是一个私下都做得极好的屋子,各类的防护齐全的不得了,其中难免不要沾染他的气息。” 在此时他说话之间更有一种轻蔑和轻视,“那地面都要紧紧的包裹一层柔软的东西,就是怕自己磕了碰了的,将来也是经常有磕碰,要寻找它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金溪让乖巧的在一旁认真地锁在墙角里面,听着他们所说的言语,与自己隔绝的有些远了,甚至说不敢再往前走进一步。 自己也不敢再触碰他们的世界,那言语之中看不上的妖怪不知真的发自心底里面也有些许的疑惑,真的是说话之中表达出来的,那么柔弱? 还是对于他们这个等级来说,是柔弱的,而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会不会轻而易举的,可以斩杀自己呢? 他曾经没有经历过那般的厮杀,现在也不能够轻而易举的理解,只不过是对于自己这一条命稍微有些珍惜,面对着言论讨论之间也有着一份,自己心头的渴望,缓慢的有些许的事情,悄悄的徘徊在心中,不自觉地购置了一片阴影的乌云。 金萄鸢双手抱在了身前,即凡的目光流转,便是指了个方向,化为一道金光穿梭而去。 冷秋寒下面轻轻地点着尘埃,转过头来,看着那蜷缩在墙角散发着些许胆怯光芒的小景物。 “若是怕便在这里停留,若是不怕一起来。” 金溪让到这一番的言语,在太阳看去,面前哪还有什么妖怪的影子,只有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屋舍之中停留,茫然地望向了周围,似乎是里头生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伸手摸了一把后背,就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般唰唰的往地下掉着,用手拿衣服蹭了蹭,才勉强的止住了汗水流淌的痕迹。 他放在甚至连流汗的感觉,都不敢在面前显露出来,生怕自己触怒到了谁,惹了不快变什么消失了,他并不是极其的怕死,毕竟被家族抛弃有些时候对于生死也没有那么看重了。 只是那一瞬间死亡的恐惧笼罩而来,那被折磨的印象缓慢的破茧而来,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样的苦,却似乎能够体会到言谈,舆论之间可以把自己笑着分成一片,一片按进铁锅里面受那烈火灼烧的痛苦。 说来真是可笑的是身为金乌,本就只长着热量的妖力。 而他只是听着说话,感觉到自己被压在了那火炉里面,极其的恐惧恐慌。 是无法压抑的,不仅仅是离开这个世界的苦,而是在离开这个世界的过程之中,收集了各路的责难,受尽了各种折磨而离开。 而这对于其他的妖怪来说,反而是乐趣,是可以说话聊天的谈资,是与别人打去的时候,能够说出来听听的笑话。 妖怪,妖怪,现在的明白,什么叫做是妖怪。 自己一直以妖怪的身份而自称,才觉得曾经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可笑,又有什么样的本钱来自称为妖怪,相比他们来说自己又何曾能够称得上这二个字。 金溪让有心想要跟上去想要去寻找踪迹,想要看看那个妖怪究竟在何处,想要见着那个人类的姑娘,究竟能不能回来。 只是自己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 脑海之中的力气,不停地面临着自己的较快速的活动,却没有任何的边际,甚至连一丝尘埃也没有沾染的气,翅膀想要恢复,却连羽毛也没有办法活动,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明明手还是可以动的,却根本没有办法挪动任何的距离,想要追随上去,却在那一瞬间,因为心头的可怕,发自真心的没有办法向前跟随。 光芒透过玻璃的窗户闪耀在自己的眼里,它分不清那是玻璃还是纯洁无瑕的水晶。 只是投射过来的阳光过于刺眼,一瞬之间便找到了自己的眼睛里面。 金黄琉璃眼眸而阳光,产生了些许疼痛的滋味,火辣辣的照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 金溪让勉强在能够活动着些许的脚步向前,猛然间的窜了一步才蹭出了几厘米的距离,一瞬之间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背后的翅膀大幅度的忽闪着,略微的一用力气整个人腾空而起,就像是头一次学习飞行一般的向前行进,用了些许的力气,却并没有多么的快速,但对于他来说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哎呀。” 金萄鸢弄着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抓过来的摆件儿,漂浮在云海之间,随手将东西跌落,转而跷着跌跌撞撞飘摇而来的人,对身旁人说道,“冷秋寒,你瞧瞧我们家族出来的,还算是不错吧?” 冷秋寒认真地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风光之中闪烁,毕竟他也很难说,一个自己家族互相拆杀,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是宰了炖成菜的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家族自豪感。 只不过瞧着他这副模样,也是一时之间没有人吸收的出来。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在嘴上说出多少话的人,并不想要大力快速的行走而去。 金萄鸢倒是闪烁着翅膀往另外一侧飘着,在那跌跌撞撞飞行的人旁边转了一圈儿,抬起手来,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说道:“喂,我倒还真没想着你能过来呢,如果做其他的小妖怪早就已经吓得不得了,根本不敢挪动半步了,看来你还算是不错的嘛。” 力量和胆量要相比较起来,还是要做一些综合性的考量,毕竟面对的可是冷秋寒。 就是说金萄鸢自己,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听到这个名字也是胆战心惊,根本就没有想要招惹的心思,作为妖怪也要识时务,对于有些事情自己也得琢磨得清楚。 金溪让,掐着手指头算也不过几百岁的小妖怪,居然还有这种胆子,他都不免的有些许的赞叹之情,自己叫着便越看越喜欢,手指掐算一下,这也算是自己的侄子,更加喜爱了些。 金溪让默默的抬起头来看着,抓着自己向前飞行,飘摇而去的人认真地说道:“你刚才随便乱丢垃圾。” 金萄鸢摇摆的翅膀,都忍不住地向下一哆嗦,目光冷漠地看了过来说道,“那是纸三折的。” 金溪让道:“高空抛物,万一扎着人呢?” “好了。” 金萄鸢刚刚萌生出来的一点点的喜爱,瞬间的泯灭,面色冷漠了下,随后说道:“碰不到什么人的,那是那个纸片妖怪,所有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被人类轻而易举的触碰,就算是砸到地上了,碰人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如果碰到个妖怪说不定还会出问题。” “哦。”呆萌的应答了一句,又快速的抬起头了金溪让道:“砸到妖怪也不是很好吧?” 金萄鸢转回头来笑盈盈地说道,“砸到妖怪的话,就算是找到我又怎么样,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呢,砸不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话说呀,你这小孩子怎么嘴怎么碎的呢?” “我这不是好心与你说一声吗,而且砸着妖怪的话,这么高空下去也认真是个问题呢,万一真碰到了谁,那不也是个责任吗?就算你不想管,但是对方也是无妄之灾呀。” 金溪让,一个在冷秋寒制定的规则之下生活了几百年,并且完全遵循着这些规定生活,甚至还督促了自己公司其他药物,也同样的行走路线生活的一个乖巧妖怪,对于这样的事情有许多的不赞同。 他们可以在云端之中飞翔飘摇的妖怪,就不能随便往地下乱丢垃圾砸到什么人了,都是他们的罪责,不能轻易做这般的事情,他大心眼里面有些许抵制的情绪。 只不过面对自己曾经的老祖宗,看着这些人的生活态度,自己不自觉的还是把嘴闭上了,或许这是出于轻生的本能,有一些事情原则方面并不是那么的,可以完全说得清楚,现在自己讲原则,等一会自己就要变成原则了。 他他心底里面虽然说是这么安慰自己,却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类和妖怪在地面上躺着,痛苦的哀嚎,便是松了一口气,任由自己被拽上了一道流星 金萄鸢在前方飞行而去,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冷秋寒究竟是把你们怎么了,真是打断了脊梁骨,再也接不上来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想当年… 算了…想当年自己不也是个被封印的妖怪吗? 金萄鸢原本想以当年说说道理,只不过这话在喉咙里面转了一圈就被自己给巧妙的咽了下去。 早年间是以妄为不管任何的规则,对于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要保持着挑衅的态度,自己自然是有些许的焦总管恒,在这其中也创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话是这么说,可后来不还是被封印了吗? 虽然说自己是被人偷袭的,并且之前就已经铺垫了好多年,就是为了针对自己,从一开始他想要归隐山林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各项的准备,就是为了等着他上钩。 就算是之前曾经也有人珍惜,可是在最后他们也选择了大义,自己被背叛的一无所有。 若是想当年的话,自己也不算是多么正面的存在了。 至少来教育孩子不算是多么好的,也没有任何的励志故事,甚至听起来有点心酸,被当初朋友背叛的太过于凄惨,自己在现在却根本想不出,当初所见的人究竟是负什么模样,何其的可怜呢。 有的时候。 金萄鸢不想要这样的胡思乱想,但是又无法压抑的开始,忍不住联想。 冷秋寒和钟三年,像不像自己当初和那个清纯的姑娘。 都是那么凑巧的相遇,闯进了妖怪的世界,单纯而无暇招人喜欢,又带着一份温暖,并不害怕妖怪,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这面对一些事情来又有一份胆怯,有些胆小的可爱,让人忍不住的靠近,好似那一瞬间,天地之中只有他是单纯无瑕的。 想要多些捷径,自己也能把我带进那纯白的世界之中,却忍不住地陷入那早就已经算计好的网络之中,走进了那封印的漩涡之间。 原以为是真心相对,世界上是人家编排好的程序,想着是点阵单纯,但是实则是什么呢,不过是他们做好的计划,精湛的演技。 多年以来他心中有些许的怨念,并不是当初自己己不如人被人算计了,而是那刹那之间他真的当作了真,因为那姑娘是真心对自己,而自己付出去的那份真心也能够换回来真实的情感。 那瞬息之间,他觉得是真的。 才会怨恨这么多年,面容长成什么模样,都已经没有办法记得住了,自己还是发自心底里面憎恨,何尝不是因为当初付出了真实的感情。 根本没有办法受到真实。 发自真心的期待着那一份美妙的生活,在那最美好的愿望刹那之间被敲碎,才会恍然间发现自己被骗的事实,才会发自心底里面的怨念。 为何会如此的欺骗自己,或许当初少放进去一点的感情,自己不就不会这般的痛苦,在那黑暗之中沉沦的岁月之间,也不会这般的苦涩,挖掉了自己的心肝,也没有这般的苦楚。 金萄鸢思索了一下,自己当初被兄弟姐妹挖掉了心脏的触感,才联想到那被欺骗的滋味,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苦涩。 可是… 钟三年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姑娘不一样。 她倒霉,可以说是倒霉到了一定程度,自己作为妖怪,这么多年很难见到这么倒霉的人类,短暂的生活之中能够遇到那么多糟心的事情,也确实是厉害,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就好像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早就已经丧尽了天良,老天看不下去,非是要惩罚才能够到这样的程度。 甚至说有很多妖怪为人,受到了苦楚和历练,也没有这么倒霉的一个劲头。 她穷。 简单直白的贫穷,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收入少花费多,有大多数的钱都花在了房租上,虽然据说是比正经的房租还是要便宜不少,但已经是穷困潦倒到了一定程度。 后期,遇到了各类妖怪为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穷困。 金萄鸢不想承认,只是在这世界停留的久了,自己也愿意能感觉得到,当初鲁莽的行为,给对方似乎真的破费了不少的钱财,至少每周都要跑到黑衣人那边,去做些事情,也确实是可以侧面的证明到了这件事情。 而除此之外所遇到的其他妖怪,可累倒霉的事情,再加上呢,若有若无的缘分,和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的宿命,这一个人实在是倒霉透顶,又是可怜,到了一定程度。 也只能说是自身的心理状态,实在是好得太多,才能一直保持着现在开心的姿态。他有的时候也能从那一片欢乐的面容之中,看到苦涩的笑容,看到在那生活之中挣扎的模样。 不可能是演出来的,和自己所遇到的那个姑娘虽然很相似,但她却是根本不可能演出来的,这要是真心演的就不用守着那穷困潦倒,直接去冲击奥斯卡,没有任何的问题。 金萄鸢仔细回想着,自己曾经所遇到的那些事情,其实认真想想很容易,在那其中看到表演的痕迹,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有一些说话都有着声音的台词看。 他当时并不能领悟。 或许接触的人类太少,只觉得有些说话上发音的问题,只是现在想想,这不就是直截了当的背台词吗? 现在看到拍的那些电视剧。不少长相漂亮的演员在其中演绎的角色,说话的感觉,表情的模样,就有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姑娘的感觉。 只不过他的那个姑娘,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只不过几天,就把那一份生疏的感觉,瞬间的消磨了下去,还能在其中感觉到了一个自然天真的青春。 金萄鸢自己琢磨着,曾经也有不少的桥段,积极的投入,甚至就像是他当初,所看到的一些画本儿一样,甚至说连那些说瞎话的都不如,至少人家还是要逻辑合理,他这边有些根本都对不上去。 只是这粗略的演技,粗糙的剧本,甚至有些拙劣的计划,也已经把它引了进去,心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要得到那份真实的纯真,便把自己也丢了进去。 说到底,当年自己也是太过于不小心,根本没有办法注意到,又或者说是在那罪孽苦涩之中行走得太久,心中向往着光明,却被光明所丢弃。 原因为找到了纯真无瑕,实际上却是一片黑暗,在那黑暗的泥草之中,深深地勾出了一道藤条,将自己向下坠落,再也没有办法挣扎,便是跌落在其中,无法呼吸,无法求救,深深的压抑着。 在那瞬息之间没有办法明白,也不能找到任何的痕迹,但自己早已经沉沦在其中。 金萄鸢有些话只能自己堵在喉咙里面,谁也不能说,就算是自己的侄子也无法,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就算是真的好了,自己也哪有那个面孔说出这些呢。 金溪让一直被抓着肩膀向前飞舞,路光向地下地震,却只看到了那刷刷走过的楼层,早就已经没有办法看到真实的影子。 就像是虚幻的影像一般,在自己的面前快速的划过,他还没有移动过这么快的速度,说真是如此般的快速的话。 恐怕自己这一身的皮肉,早就已经被刮成了肉饼,只是在这时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甚至连呼吸上的触感也没有任何的差距,抬起头来看着他,抓着自己的人,不由得心中又有几分的敬佩。 在力量的碾压之下,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多么的渺小,曾经在那乱世之中创造出了名声的存在,不是他随便可以轻视的。 他曾经看不起自己这一位叔叔,如今却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或者说对于力量的臣服,让他忍不住低下了自己的头部。 妖怪有的时候真的是太过于现实了。 他嘴上不想要承认,心底里面却明白,对于这个自己一直深深厌恶的叔叔,在见证了力量之后,在见证着那如何旁到的碾压之后,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任何反抗的起来,只能深深的沉浮,压低下自己的头颅,面落在尘埃之中。 金萄鸢感觉到身后似乎有目光注视而来,只是自己回头望去,却没有见到任何。 手里面抓着的小侄子,只是压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静物。 他随便敲了一眼便是笑着说的,“我们若是行走的不快一点儿,便赶不上冷秋寒了,我倒也是知道这事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至少在此时不会闹出什么生命危险来,不过说句实在话我心里面也着急,若是不早点过去,我总有一份心思没有办法落得下去。”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自觉的咬着嘴唇,似乎有着几句话曾经在自己的时光之中流转过,可是早就已经被自己遗忘在了脑后,恍然之间,有时说起来却不自觉地心口有些发疼。 “钟三年平时看着傻傻乎乎的,有份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感,世界上柔和的不得了,也很喜欢活着,这一条鲜活的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恐怕是要让自己重新追逐,在黑暗之中怎么都是不甘心过来了。” 钟三年,姑娘。 生命之中的光芒如同灯塔一般引领他的方向向前飞行,没有任何的阻碍,只是想要冲着那一份温暖且明亮的纯真。 呼呼! 明明白白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快速的响过,不停的徘徊,像是那海湾之中下载的渠道而引来的风。 钟三年抖动着眼皮眼前有些许的光亮 太好了,可以醒过来了。 朦朦胧胧,捂着一层白纱,又是那夜色深沉之间,幽暗森林之中找过来的一束幽静白色月光。 是那白雾,迷茫之间,层层叠加之中一丝光亮闪烁。 在自己的眼前紧紧的扣紧了用力想要睁开,却也只是勉强的整出了一丝的缝隙,却已经是足够大的光亮,勉强从那一次狭窄的缝隙之中去看。 奇怪! 她… 穿越了?不!就要为这件事情已经足够不符合科学逻辑了,其他的问题就不要瞎想了吧。 钟三年迷茫的看着眼前,勉强能够看到的天花板,使用矛头紧紧地排成了一排,在那其中打成了一个板子,在旁边的位置,转角的方向也是木头的墙壁,极其有古代的风。 如果说是现代防着这曾经来做的话,竟然不会做成这副模样,已经全部这么多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防潮防虫。 而且… 她鼻子轻轻地抖动了下,浓郁的花香席卷而来,读的自己鼻子连呼吸都做不到,好在没有什么过敏的反应,只是香气熏的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本就是有一股意识抓着自己的脑海向下坠落,再加上这么一股香气,更是影响着自己的精神。 钟三年一双眼睛灵活地往四周望去。 在实现科技支出快速的活动,手脚用不上力气,却能感觉到存在,隐约有些许的气力恢复,却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活动。 嘶啊! 好痛! 眼睛快速的转了几圈,却不知怎的猛然间,来到了一种疼痛感,似乎是在眼球的最后面,连接神经的位置,被自己快速的活动一下子扯断了毛细血管一样。 砰的一声,甚至自己耳朵听到了断裂的声音,一瞬之间的疼痛感,从脑子里面瞬间地传递了过来。 钟三年甚至痛得想要跳起来,却没有任何活动的力气,手指有些小摩擦,却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 她只感觉到眼睛的疼痛缓慢的消散而去,手指头上迅速的来了一段恐惧的传感痛。 很难描述,就像压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砂纸上快速的摩擦,没有那一瞬间的挤压感,为自己缓解疼痛,只有那指尖在砂纸上来回磨蹭的空旷。 她… 很不想回忆曾经的往事,但是自己也曾经遭受过,只不过手掌被狠狠地用东西记着,那一瞬间麻木,这边很难感觉到疼痛感,最恐慌的是后期恢复的时候,火辣辣的难以忍受。 只不过自己的手指略微的活动,所带来的疼痛感只不过是一瞬间,最痛的滋味划过去,便也瞬间好了很多,甚至感觉没有存在过伤痕一样,也没有那疼痛的滋味,就像是自己脑子走错了圈。 怎么回事?钟三年知道自己一直被命运嫌弃,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运气可言。 可是所遭遇的事情,至少自己可以看到对自己世界上伤害的人是谁,在别人的口中所给的原因又是什么,这毫无理由究竟是为什么呢? 等等! 她为什么在这里不应当是在家吗?自己不是下班了吗? 好像有什么记忆缺失了,却又很难琢磨的清楚。 至少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是从公司一路回去… 砰! 额头的内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似乎是由什么细胞包扎了一瞬间,自己的神情便是迅速的呆滞,目光也没有了,灵动的触感。 而是疼痛的感觉,感觉到了脑海之中,只是传来了许多较大的声音,疼痛都做不了什么,他没有办法触碰到,只是过了很久的时间,自己在勉强的眨了眨眼睛。 ‘我去!我刚才不会是脑细胞产生了碎裂吧,开什么玩笑呢?难道我就这么傻了不成?’ 话是这么想,只是却没有感觉到自己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放在迷茫混沌后,像是丢了所有的智商,像个孩子一样,却根本没有办法挣扎,被困在这一个躯壳之中,茫然无措却无法克制的感觉,真的让自己恐慌,就好像真是丢了脑子一样。 钟三年只能感觉到自己出于本能的呼吸,想要连着喘两口气,平缓一下都是做不到,只是似乎自己想要活到哪里,只要略微的触碰,就能让自己感觉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甚至说连仔细的回忆一下都不可以。 到底是谁?定然是把自己绑过来的。 她不敢太过于频繁的用着脑子,只是将自己的想法缓慢的放满每一个问题,轻轻的思考着,生怕才感受到什么脑子出了问题。 只是自己略微想的多了一些,便可以感觉到大脑这种咚咚的响声,随后自己整个一时便会重新的清平重来。 怕吗? 这… 把这个概念重新的提炼出来,肯定是会怕的,只是自己的脑海每一次的崩碎,回来的时候恍如新生又像是被重新开机一样,重置了一遍似乎更清醒一点。 之前触感的清零。就像是在书面上写的,并没有任何的代入感。 钟三年在脑子里面摆出了几个数字,轻轻的思索。 首先自己是被人带了过来,其次现在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 却没有办法活动,整个人都是受限的,将来是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并不是单方面的对于自己看不上或者说想使坏。 那么…谁啊!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呢,一个可怜的我自己都想哭的姑娘,有必要做这种事吗?她认识多少的人呢?有谁为了她来跑一趟呢? 生活咋就那么艰辛!哪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把人带过来的,就没有思考一下整体的价值吗! 钟三年恨不得大声怒吼,只是分析现在的状况,却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的实力,只是能够活动眼睛却又不敢太过于用力,生怕再把脑子连接着眼睛的神情,再扯开那一下还真的痛。 目光轻轻地往旁边扭转,只看着大捧的花朵摆放在期间。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谁! 她倒是有心思想要去问,只不过自己没有能力发出任何的声音,实际上也没有胆子,只是脑海这种信念移动,连嗓子的动也不敢。 钟三年尽力观察着环境,看到了一种古朴的味道,和铺天盖地的鲜花,及其闻下便是发昏的花香。 头都是有些疼,不过都是勉强可以是会忍耐下的。 到底是谁? 脑子里面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的记忆也是完全不存在的。 绝对忘记什么自己现在想不过来了。 钟三年陈文珠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轻轻的安稳下来,思索快速的转过。 “三年。” 嗡! 她愿意为自己会能够平静的面对现在的状况,毕竟都没到这个程度上,什么事都可以说是见过了。 虽然说被绑过来确实是有点新鲜,毕竟按照自己的属性,根本就没叫人喜欢,被人平白无故打一顿到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有些事情总得有个开头不是吗?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被熟悉的人,或者说自己也勉强,算是帮助过的人给带来的。 是纸三折。 声音太过于有特点了,虚弱之中带着些许的病弱,好像早就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样子。 她光一下就听过来了。 可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把自己带到这边来? 她并没有什么钱,顶多算是有接下来的房租,可也实在算不上大钱啊,相对还算一下,成本也实在是不值得,想多考虑一下成本,这也实在是太过于浪费生命。 有什么理由啊?难道是怨恨着,是自己将金萄鸢带去的? 这… 还真算是个理由! 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的牵连太过于相近了,如果是换做另外一个角度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害人之心,甚至说心思稍微脆弱的一点,也完全可以将两个人的责任,相互牵连起来了。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吗?如果是摸着心口说的话,自己实在是有点冤枉了,最开始真不是自己照着过去的呀。 不过毕竟也是被冤枉这么多年了,凭着自己的本事也一直活下来,整体来讲自己命运而苦涩,这个人生之中连带的愿望何止万千,甚至无缘无故受着委屈的都有。 这还勉强能够扯出一个理由,觉得竟然还能有点接受。 甚至说开始向着对方的心理状态,以及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安抚好对方的内心,这样的想法略微的有些平台,但对于自己来说,却已经是习以为常,可悲的是,可是意外的真实。 不清楚说些好话能不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可自己现在的状态全脸说话也做不得的,甚至恐怕有略微的波动,自己的嗓子就要瞬间的震碎。 随着思考的加剧,脑海之中丝丝拉拉的开始,疼痛伴随着一声清澈的响声,自己又能够重新的站在完全平常心态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一次又一次的重启,大脑不停的破碎。 却又能够迅速的恢复,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太过于奇妙,但鉴于自己有那么多的妖怪朋友,这件事情也真不能仔细的思索,哪儿是那么轻易能够说得明白的。 钟三年并没有相关的医学常识,对于这件事情以及其背后的科学思考,价值核心中的唯心主义,和科学理论的探讨,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多放时间,和浪费脑细胞去思考,现在想着,怎么能够脱离现在的困境,怎么能够活下去。 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想要等到大学毕业之后,找到一个平凡的工作。 对于活下去这件事情,略微还是在乎些的。 可是。 那那就是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若是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牵连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把其中的关节可以摆得明白的。 钟三年往往旁边缓慢的挪动,已经是苍白无色的面孔,还是那般虚弱的模样,只是眼神闪亮着特殊的光芒,不灵不灵地,不免得有些看花了眼睛。 可怕! 她无法描述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仔细的看过了自己每一次的细胞,甚至可以在其中观察出自己瞳孔期间的纹路。 太过于细致了,令人毛骨悚然。 “三年,你醒了。” 纸三折温柔的话语轻声地从嗓子之中透露,不免还是有些许的撕扯痕迹,就像是他说的一句话,压抑了什么存在后四,要把自己的喉咙都扯开了,才能够用现在温柔的存在。 他轻轻地坐在了一侧之间,想要伸出来触碰,却又瞬息之间将自己的手拿开,甚至没有带来任何一丝风丝波动,连尘埃也没有沾染斑痕。 ‘你想要做什么?’钟三年下意识的想要说话,却感觉自己说话的声带,瞬间扯裂喉咙的味道,有些是咸咸的,好似是自己的嗓子被瞬间的车开,有些许的血液往回流。 只是很难感觉到那是什么滋味,甚至只是一瞬间的痛苦,自己的嗓子没有瞬间的好了,方才就像是梦一样。 古怪的感觉,从最开始自己便体会到了,痛确实是疼,可是消失的瞬间,连疼都没法留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都无法确定的了,那一瞬间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也无法可说。 甚至连脑子的疼痛感,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描述的清楚,怎么能够轻易的解释。 “三年,不要挣扎了,你现在岂不是给自己平白无故的,去增添着痛苦吗?不要再这样了,我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啊,你稍微冷静一点,放平稳心思不要多思多想。” 纸三折说着话平静的有些恐怖,可是那语气之中却不自觉的粘连了,连他也无法察觉到的些许悲哀。 钟三年对此倒是经验丰富,稍微体会到些许的情绪,便有着些感触。 他在哀叹什么?难道对于他来说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纸三折脆弱的可以甚至说根本都不敢碰,连呼吸大一点都生怕伤着他。 难道说他的感受和自己现在一样? 钟三年那目光闪烁了,下一方面是可怜对方的遭遇,怜悯着他曾经经受过的痛苦,而另外一方面却不免的有些许的无辜。 她并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金萄鸢招惹,甚至说是单方面的欺压,也不是自己动的手,一直在其中做着劝和的准备,怎么就偏偏让自己受了这份罪呢? “三年,你可是在心里面埋怨我吗?” 纸三折话语不免的有些许的哀怨,目光炯炯的望了过来,“我可是真心的对你好,从来没有出过别的意思,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是真心实意地提醒你不要被妖怪害了的,我若是有其他的心思还能这般?” 钟三年等到了一双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听着对方所说出来的言语,心里面却没有办法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许的可笑。 起初的事情确实是对方一片好心,自己也没有在其中做过什么,唯一有些做的错事,可能就是没有在其间未卜先知,不知晓金萄鸢对于他的有些是歧视的观念,甚至开始动手的状态。 可是也是在埋怨不到自身上来,这其中很难诉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缘由,自己虽然说有牵连,但从大是大非上来讲确实并没有错误。 就这么牵连上来,是不是略微的有些不好? 纸三折垂眸,也许这种宣泄,这些许的风光,在眼白的位置早就已经充满了血色,红彤彤的好像是红宝石一般闪烁。 却并没有保持的光彩夺目,反而是有一股阴森森的寒冷直接扎在了眼眸深处。 “你不明白,是啊,你为什么要明白这样的事情呢?” 他话语之中的有缘气息再也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伸出手指来略用心里记,做了下拳头,五指张开直接抚摸对方的面孔,这是直接略微的碰到面,瞬间掀起了一层皮,而脸孔却有快速的恢复。 细胞的成长速度让人惊叹,还说鲜血淋淋,谁知说可以看得出肌肤的肌肉结构,细胞构造的时候,下一秒钟便是恢复如初。 钟三年只感觉到碰到自己的脸上,迅速的开始疼,一瞬间好想把自己整张脸都要挖掉一半,却又在分析直接恢复脸的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着那一张脆弱的雪白的手,在自己面前触碰,上面沾染血红的痕迹,早就已经沉浸在手指的纹路之中,眼神不由得有些发冷。 疼! 却没有办法在那瞬息之间嘶喊起来,只能默默的忍受和生怕自己喊出一个字儿来,将自己整个喉咙都撕断,甚至将一个脖子都扭断。 可是…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会不会疼死。 已经脑袋崩碎了,还能够快速的恢复,甚至自己的精神比之前混乱的状态还要好,这样的趋势之下自己真的会死去吗? 为什么对于死亡没有任何的威胁之后,心底里面却更加的恐怖,根本没有办法将那恐慌的心情摘下去? 好怕,她在怕什么呀? 现在的状态之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钟三年甚至觉得自己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刚刚痛得撕心裂肺,却又在瞬息之间,甚至连一秒钟的功夫瞬间恢复了平静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波动。 甚至对于接下来的任何触碰,都保持着平静之心,就算可以把自己皮肤掀开,看来像并没有什么事的,毕竟自己在这里没有任何反抗的感觉,这种老老实实的接受,却也无从有什么想要反抗的状态,毕竟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没有什么空去,却又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惶恐,并不是害怕疼也不是害怕死。 可是怕什么? “三年,你现在究竟在想着什么呢?又在寻思着心中是否是惶恐的吗?” 纸三折似乎洞悉到了面前之人什么样的心思,坐在一旁轻轻的诉说道,“我明白你现在知道自己死不了,对于疼痛也并没有多少的害怕,那一瞬间确实是疼的,可能疼痛过去之后,却又体会着恍惚的的滋味,什么也没有。” 是的。 钟三年面对这样的言语,确实是承认的,自己现在对于疼痛的感觉,没办法产生恐惧,说来真是奇怪,只是略微的改变,便是没有了那自己应该害怕的滋味。 不,应当说在指导自己,不会受到真实的实质性伤害,只是触感上的疼痛的时候,自己顶多在疼的那瞬间感觉到恐惧,而在之前和之后的,并没有那最为直面的可怕。 反而是…荒芜。 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却是感觉到了一种荒芜,好似自己一个人走在苍茫的沙漠之中,没有感觉到烈火灼烧的痛苦,没有感觉到口干舌燥,只是这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 放眼望去满天的黄沙飞舞,放眼看去只有那烈日出手,纵然自己并不痛苦,但在此时也感觉到了无上的孤单。 纸三折低头,血红的眼睛望着那纯粹的黑珍珠,在那其中看着自己倒映出来,苍白而又静态的模样,看着那眼神出现的自己,化身为了曾经的样子。 “三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了解吗?我也会觉得我这是体验过的,曾经活生生的存在,如今变得连活着都不配了,好像就是在受着折磨,应该体会着现在的滋味,自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继续存在下去,和朋友真的存在于天地之间,复合着挽回轮回的因果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些爆裂,与嗓子紧紧地扯着,苏州的这些话有些许的红珠子,从喉咙里面滚了出来,蔓延到舌尖上,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你说我就是活该受着这些罪吗?凭什么要我承受着现在的这些呢?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样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保护,我自己所要保护的存在?” 钟三年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人,早已经歇斯底里的模样,望住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她想说:我又活该受这些罪吗?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呢?我在这其中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没有感情的拦住,你们之前的执着争吵,可这也是我不知道的,我刚刚知道消息,便是快速出去找你了。 可这样的话没有办法透露出去,也没有办法与对方说,看着他一个人疯狂的心思,体力自己似乎也陷入到了学习的偏执之中,自己何尝不也是无缘无故的被牵连了进来,甚至说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半点的过错。 便是有机会被这个世界规则所抛弃的滋味,那一瞬间的货物感受就已经笼罩在人世之间,早就已经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行动,根本没有办法脱离。 怎么办!她慌了! 之前还是能正常的思考,就选择自己的脑子里快速的处置了不少次,可自己还是能够清醒,在那一瞬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能够重新进入到正确的思考之中,可是面对现在的情况,她却是慌了。 没有办法整出永远陷入在孤独之中,被这个世界所抛弃,自己才应无法行走在人世间,落入无头的沙漠之中,纵然自己不曾受到半点的伤害,却已无法寻找到任何的同伴,发自心底,靠近骨髓的恐惧感,蔓延了上来。 纸三折欣赏面前的姑娘的一瞬间表情撕裂,看着对方脸上的纹路,瞧着那早就已经被血色沾满的面孔。 不曾觉得有些许的欣赏,目光柔和了许多说道,“因为不是只有一个人,你还有我,我在当初的时候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现在还有与我相同的状态,不是吗?” 是…吗? 钟三年闪现了一丝恍惚,却又快速的摆正了态度。 开什么玩笑,自己分明就是被对方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还能有什么贴近的感觉? 她是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在迷茫的时候,突然出现同意遭遇的人,心底里面瞬息之间的靠近感,让自己不免得有些许迷茫和迷失,但是略微的贴近之后,却又快速想的明白,自己现在的遭遇究竟是被谁所害? 纸三折仔细观察着没意思的表情,看着那面色之间的欢呼,也瞬间站立了起来,眼睁着脸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他掩在了喉咙里。 “哼,你不愿意又怎样,现在已经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你若真是想要从自己中解脱,便只能把我杀了,可你要知道,我就算是被碾成了灰烬,也能重新活过来。” 钟三年满是冷漠的看着他翻脸不认人。 曾经有多怜悯他现在就有多厌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本是觉得多么可恶的一句话,现在居然真实的有些可怕。 钟三年抿唇,光是个简单的动作,别让自己感觉到了,被撕扯开的疼痛,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纸灯笼,略微的碰一下瞬间的碎开。 纸三折蹙眉冷声:“现在除了折腾自己,别的没有其他的法子?你当时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闹腾,也是会恢复的,并不会改变什么。” 钟三年甩过眼神。 或许来回的破碎重组,让自己有一番别样的翻新 整个人的思想觉悟似乎都高了很多,若是混在其他的时候,狗站在大是大非的局面上也在为别人开脱一句,就算不在嘴上说心里面都在悄悄地念叨,现在就能够完全的厌恶一个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果然是成长了啊。 这个过程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虽然早知道自己宁愿不经历这种事儿,还做一个天天圣母的钟三年。 但是只是成长了不少,不会再随便的乱可怜人,或许只有自己真实遭受到了劫难时刻,才能从中领悟到什么吧。 纸三折在一旁说着许多的言语,只是瞧着那面色冷淡的模样,不免的皱起了眉头。 “你还如此这般的冷淡于我?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事情我遭了多少的罪?” 钟三年:抱歉?因为我的事情遭罪,天地可证,我在这其中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无法未卜先知。才是是我错了。 纸三折倒也没继续说什么,甩开袖子转而走出了房门。 是他刚刚踏出门槛的一瞬间,钟三年便觉着有些不对,自己身上似乎轻快了不少。 不,很微妙的滋味,就像是那无力的茫然感,瞬间的吸收了,而略微的活动也似乎可以掌握。 甚至自己的嗓子,悄悄的想要发出些许音节的活动,也没有刚才只是心思移动呼吸略微加重,便是瞬间断裂的滋味。 钟三年眼看纸三折离开,自己干脆用手指发了些力气蹭了一下手下的布帘子,没有与象之中的疼痛,只觉得整个手掌还是完好的,甚至说之间还可以相互卷起来摩擦下,能够体会到自己皮肤上的光泽。 哦! 感情这还是有区域性的牵连,自己也没有完全的被其改变,陷入到那迷茫的境地之中,而是跟他接近了才会有这般的苦难。 等等!那也就是说从自己醒来到现在,这一位大哥一直是在旁边就眼巴巴的看着? 钟三年背后真正的发冷,在此时却没有法子纠结,胳膊肘子支撑的面前发动,用胳膊肘的力量供着,让自己勉强坐了起来,不免有些乏力的头晕眼花,似乎还有些低血糖的滋味,一阵阵的发着哆嗦,只是此时却也管不得这个。 她却感觉到天旋地转,虚弱的滋味侵占着自己的脑海,在此时却实在没有法子让自己在这个和方面去在乎,快速的扫过了周围,寻找着求生道路。 “钟三年。” 什么? 她耳边听到了个声音及其的微小,甚至并没有实质的声音,只是感觉自己脑子里面听到了。 “我在花丛之中。” 钟三年听到这个声音,快速地咬了一下舌头,疼痛感让自己的视线重新回归妄想了,那密密麻麻的花丛之间的最为其中有一朵牡丹花,慢的抖动了一下 她快速的蹦跳了过去,看着那花朵绽放的姿态,“是…你?” “是我。” 钟三年见识过不少的妖怪,不过还头一次见到会说话的花儿。 她微愣住,而那牡丹花轻轻地颤动着:“钟三年,你是跑不出去的,周围被下了禁止,我也是被困在了其中,不得已而在这里躲藏,轻易无法从其中走出去,你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突破不了那一层的防御。” 钟三年抿唇不语。 “钟三年。” 牡丹花抖动的有些极速。 “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设下的,是我身为小妖是没法子突破的,我也是为了能够活命不让其发现,在躲在这方的地方假装自己是朵的花,幸好他们并没有留意。” 钟三年道:“那可是要如何是好呢?” 牡丹花听到这般的话,整个花朵卷曲了一下,不免带着些枯萎的姿态。 “什么?你是没有办法的吗?我看着架势分明就是过来帮你的,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独特法门的人呢?” 钟三年见到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尴尬,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倒是有着几分的不好意思。 周围扫了圈儿,微微的弯下腰来,压低了声音,“你先不要害怕,我们已经被困在这儿了,若是凭着我们自己出不去,我也有几个妖怪朋友,他们是真心在乎,我定是会来寻找我的。” 牡丹花来回的摇摆着,“你一个人,交什么妖怪朋友怕不是他们谋划着,等什么时候把你分着吃了,像是你们人类难道会和猪交朋友吗?” “你没有听说过荷兰猪吗?” 钟三年对于这般的话题有着一股以外的坦然,自己都略微的有些吃惊,此时的定位意外的模糊,准确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心酸。 不过倒是很正经的跟人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那种小小的,轻易不会长大的猪,倒还挺可爱的。” 什么叫做神逻辑?这才叫做神逻辑。 牡丹华年纪轻轻的还没这个见识,整个花朵立马的蜷缩了起来。 他只是一个可怜又脆弱的花,为什么要这样的事情? 钟三年道:“好了,你也不要太过于烦恼,毕竟咱们已经在这出不去了,现在也只能期待我那几个朋友过来找我,不过你大可放心,其他的人倒也算了,金萄鸢肯定是会过来寻的。” 与别的妖怪没有着十足十的把握。 而冷秋寒,一直掌握不到对方的踪迹,自己也摸不到的,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自然也不敢夸下海口来说回来寻找自己,只不过事情摆在了跟前。 钟三年还是敢确认金萄鸢,定是过来寻找自己的,虽说性格乖张孤僻,但对于自己却是真的好。 牡丹花在那其中打着圈圈的卷成了一对儿,尽力把自己的存在缩小,全部有的抖了抖。 “金萄鸢?你是说曾经为何一时,后来又被封印听说才出来的金萄鸢?”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 自己家里那位蹭吃蹭喝的大哥,名声究竟是不好到什么程度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咳咳,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就是他没有错了,放心好了,他对我是真心的好,我也把他当成亲生的儿,不是,亲生的朋友来对待。” 牡丹花略微的哆嗦了下。 “金萄鸢早年间我没经历过,只是听其他人说是蛮不讲理,有时就高兴的连妖怪都敢吃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真心对你呢?他不是有什么人假装他的名字哄骗你,又或者干脆就是想要戏耍着你玩,根本不会过来呢。” 钟三年自然是相信自己家里的那个金乌,指着其中的详情,倒也不好与外人仔细说。 毕竟… 她口才也并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说的太多了,反而是有些麻烦啰嗦。 钟三年道:“你我处在困境之中,也就只能抱着这般的希望了。” 牡丹花:“也好,我也是没有什么朋友,可能回来就不如这样,你把我带到你的袖子里去,如果是能够出去便一起走,说是不能的话…唉,就算是做个伴儿,也不会在最后的时刻孤单。” “好。” 钟三年将那花朵仔细的捏起来,牡丹花似乎没有多少的能力,但是卷曲着自己却有着极度的天分,一瞬间打成了个小圈,拐角的缩成了指甲的盖那么大小。 她看了一眼,便是放到了自己随身的衣服口袋里。 牡丹花儿略微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有些许不满,只不过下一秒却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太多的表露。 钟三年站在屋子里面略微活动去,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的积极的快,比之前的状态不要好的太多,目光往外面扫视了一番,略微透过那门窗的缝隙,可瞧着外面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美的有些不像话。 轻轻的推开了一丝的门风,外在好像是有那画笔必倾心描绘出来的,此班时间很难再出的美景,又是梦幻十足,没有半分的真实之感。 草木莺莺翠色盎然,山峰连绵不绝,徘徊在其间,可见着一方瀑布从山顶直下,快速奔流而出,缓慢地在溪水之间缠绕。 只是… 确实并不会在任何的真实世界,出现这样的景象,毕竟这么大的一片山脉,周围都是树木丛生,一点稳重都没有,那可能吗?甚至说连其他嘈杂的味道都没有,只有清凉的泉水和那青草的芳芬。 钟三年又不是没有去过山里,再好的景观,它也会有些许的瑕疵,并不会如同想象出来的那般美妙。 也不可能跟游戏里面一模一样。 她这么大的人了,所以说生活一直艰苦的很,略微也接触过同龄人的娱乐设备,至少也曾经看过别人打游戏时出来的精神,这分明就是一个程光游戏里头的。 当初特别的火,还出了圈子,色彩美与艳丽吸引的一批人群,只不过后来剧情跟不上,反而招惹了不少的骂声。 也算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倒也不会这么快忘打眼,一看便觉着与那游戏之中所缔造出来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说就不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若是换在其他的世界观,定然会觉得有些许迷茫,难道世间真有这般的凑巧,可根据自己身边都是妖怪的这令人恐慌而又有些无奈的设定,这必然是妖怪做出来的一方环境。 不过… 钟三年对于妖怪接触的多了,但真实的力量…也并没有太过于深层次的接触,不免有些疑惑能缔造出一方小天地的妖怪,究竟是何等的力量? 纸三折定然办不到的,真有这份能力,也就不至于被金萄鸢折磨的不像样子。 她不由得有些许的惶恐,在自己所认知的妖怪背后,还有一位的影子在徘徊,甚至说力量强大的,甚至于可以构造出一番天地,究竟是什么样等级的妖怪,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就招惹上了吗? 说是人倒霉,可是毫无来由真的好吗? 从小便是受到各种的欺凌虐待,说来还真有,无缘无故就自己挨了一顿打,事后和自己道歉的都没多少人。 未也曾想着碰到了妖怪,这样的运气居然也延续了过来,不免得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钟三年,我感觉似乎有强大的妖力波动,快躲回去。” 强大?妖力? 钟三年眼睛瞬间的散发着亮光,难道是过来救自己的? 只是在口袋里面的牡丹,一直在快速的乱蹦,没有任何的章法,拼命的蹦哒着,没有半分安歇的模样,自己也便是将的门缝轻轻的合十。 若是金萄鸢来,不差着一个门缝,说不定还赶上倒霉,是其他妖怪过来的呢。 钟三年从来不赞同自己的运气,乖巧且老实地缩回了原本处。 只感觉外在风骚猛然间凌厉了起来,呼噜呼的开始乱想,好想那简单的微风,瞬间扭转成了龙卷风扑通的一声,瞬间传出了旋转的声音,望周围不停的呼扇着。 其席卷的风丝,快速地徘徊,那本就没有关严实的门,呼啦一声打开早已经被现出来的门,风瞬间的铺展而开,一扇窗户无法支撑柱强大风吹的力,道瞬间的崩碎开来,而雾中的鲜花随着风的席卷,瞬息之间化为了无忧,在哪儿空中零落而彻底的消散。 钟三年甚至都稳不住自己,只能伸出手来,紧紧的抱着一旁的家具摆设,勉强压低自身的存在,就算这样脚也被圈在了半空之中,有双手用着力气抓着板子,才算是没有卷上去。 “谁!” 纸三折扯着嗓子快速的奔袭而来,他身体强弱根本不敢靠近。 “究竟是谁还不快出来!” “谁?你这没皮没脸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过来问不成吗?” 金萄鸢敞开金黄的翅膀,瞬息之间树立在阳光之下。 冷秋寒随之而现身之间轻轻一动,那席卷的龙卷瞬间安静了不少,并不在损坏周遭的物件儿,而是在那小小的木屋旁边徘徊,形成了一道隔断。 钟三年在小屋之中勉强得了份安稳,喘了口气,看着周围只有那龙卷风快速吹过,四下没有流出一点的痕迹,好飒独特形成了一个墙面。 甚至胆子大了些,用这折射的镜片弹出去,稍微看一看,屋顶上方也是四四方方的,管着几个龙卷。 耳边呼啦啦的全都是风声。 她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了什么其他的妖怪,只能在那小屋子里面安静的等待。 纸三折焦急的不得了,却没有任何的力量,猛然敲着二人前来,倒是冷笑。 “哈哈!金萄鸢,冷秋寒,好啊好啊,我这小小的妖怪在今天反而是长了见识,都不曾想着能够见到你们二位。” 金萄鸢挑眉道:“放心吧,等你死以后还能见着更多呢。” 纸三折道:“你怕不是贵人多忘事,我这一副身躯就算是成了渣子,还能重新的活回来,我又怕的是什么呢?” 冷秋寒冷漠道:“叫你丢去千里之遥。” “对啊。”金萄鸢摆弄着自己的手,在五指之间冒出了太阳近光般的火焰,望着那渺小的人冷笑着说,“你这个样子是打不过我们的,和我们却能随意处置你的命运,就把你送去那天尽头,又是有什么难的?” 他笑着道:“说来有几分意思,曾经我想着把一些对手妖怪送到太阳上去便有了些力气,令他们只能不停地向太阳的方向而费劲,既然这么那你便是去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到太阳上去,如何呀?” 纸三折紧紧的咬着牙齿,崩裂的声音在耳边咔啦的乱响,他却根本没有力气去在乎这个,只是望着那面色冷淡的凉人,不停地向后挪着小步子,他人小力微,根本无法做出什么事情来,可这两个妖怪去找已经名震一方,早早的闯出了名头。 不仅仅是名声,这也同时代表着势力,他本就是没有多少的力量,还要经受着不停的折磨。 若不是在这般的地界之中,太阳的光芒足够将其烧成碳火。 动起手来,岂不是仍有着对方的心情,来做出处置吗? 冷秋寒垂眸:“你,可说出幕后之人,便饶你一难。” “哈!” 纸三折冷笑着用手指着自己,“饶我?我已经摇到可怜求着其他人饶恕怜悯的地步了吗?” 金萄鸢歪头,认真且正经地询问道:“你什么时间,可以自己主宰命运?” 纸三折一卡,双眼瞬间爆出了血丝,或许是太过于用力,眼角有些许的血红顺着面颊的弧度飘落而过。 “你侮辱我?” 金萄鸢摊手,甚至有些无辜,“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其他的时候我确实是有这个心思,但现在我也是实话实说,说出正经的事情啊。” 纸三狰狞面容,似乎也下一秒就可以呕出一口血来,他不停的冷静笑着,有些癫狂地指着两人,“你们!好啊!是这般的欺负我,可就算是你们也有没法子做到的事情!” 他嘶吼大笑,“冷秋寒如何,金萄鸢又如何?事情已经敲定了,就算是你们这样的妖怪也做不得什么,只能听从着命运的安排,任由着人生的摆布,就算你们也只不过时间下的一缕尘埃罢了。” “你将三年如何。”冷秋寒诉说着言语,牙齿似乎咬了下眼神一冷便是俯视望了过来。 纸三折感受到目光瞬间打了个哆嗦,双手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确实不停的狂笑。 “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妖怪,又有什么能力做什么呢?你们不是看不上我,还过来问我来做什么呢?” 金萄鸢蹙眉,只觉着事情并非那般的简单。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冷秋寒垂眸,冰蓝眸子似古井无波无痕。 “你如何?” 纸三折笑着近乎癫狂道:“那有什么如何?不过是我自己的算计,到底是比不上你们,我说来也只是个莽夫。” 金萄鸢蹙眉喝道:“你这个孽障,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钟三年从来没有害过你!” 他气愤之余更是怕。 心灵的恐惧徘徊在周围。最早年前年轻气盛,招惹的人多了,碰见的事情自然也是多的。 有一些力量微弱的家伙,偏偏有一副心比天高脾气,遇到了些许的挫折,或许你都没有找着的,只不过是说我有一点连带的关系,便是发了疯的过来报复你。 就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一些原本力量微弱却偏偏有了个报复之心,便是能够迅速爬上来的家伙。 真是无法想得清楚,在那曾经受了欺辱的时候,怎么没法再来提升自己,反而是走了喃自己心理扭曲了之后,才能够快速的爬上来。 这有一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联,很有可能是你如果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并没有用正眼看。 或许说是在他落难的时候,没有及时的出现,很有可能你只是拥有着巨大的名声,只不过是他没有在他顺心意的时候出现,帮助他破解危机,便是恨上了你。 这一帮人心里面扭曲的可以,就算是他当年肆意张狂的时候,都没法子轻易理解,究竟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而他们疯狂出来更加的令人闻风丧胆,什么也是招惹不得,如果是有本分的牵连,非得把你骨头搅碎了,才算是开心的。 金萄鸢想到这里不免的有些可怕,自己的牙齿也开始打颤,瞳孔一缩。 想到此处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他和纸三折,那可以真的算得上是恩怨,毕竟自己实在是看不上这般的存在,动起手来也没有顾忌。 反正又是死不了的,自己就算是下了死手也无所谓,可是看着他受尽了折磨,痛苦难当的的样子,正因为发自心底里面的鄙夷,才有至于让自己无法无天。 可正是如此,他才不敢来报复自己,反而是要把这目标转移到了一直帮着他说话的姑娘身上。 钟三年手无缚鸡之力,心地还真算得上是善良,甚至说有些令人受罪的是太过于善良,总是保护着外人。 有些明明应当受到惩罚,他又看不起的那些家伙,就比方说那个脆弱的,令人心生厌烦的纸三折,却愿意站在前说出保护的言语来。 金萄鸢倒是未曾想着这姑娘好心没好报,生生的受了他的怨气。 竟是沦落到被他算计的地步。 一直站在身前保护地费劲了心里说起了好话,曾想没有感恩,到底也是有份心思,到时可曾想着沦落到今天这么一幅言语? 何其的可悲? 就是因为他心里面清楚,宵小的心思算计如今更有这些可怕,不知对方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来牵连着无辜之人。 实在是可笑又可恨,平白无故牵连了无辜的人,甚至说是对他好的人,可在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场景,很有可能做出来的是更加令人心寒的举动。 金萄鸢正是知道这般的人行,自己不免也压了嗓子,望着面前淡薄的,好像一张纸的男人心思砰砰的乱跳,在此时连一点活动也不敢有,只听到自己心脏跳跃的声音。 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就算是被偷袭而陷入到方言之中,明知道在没有返还的余地,明知道自己被背叛的那刹那之间。 自己也没有这般复杂的心思,只有在此时知道那个真心实意是确实干净单纯又是对人好的姑娘,被这样无辜牵连,心中的酸涩无以复加,恨不得一掌拍死面前的这张纸片,却又生怕产生什么其他的伤害。 金溪让飘渺在周遭面对着两位高人,和另外一个他并不知晓的妖怪,相互间的对决,他作为一个后辈,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能在旁边老实的等待着。 是耳边听得这般的言语,自己的心不免得恍惚了一下,微微的咬住了牙齿。 到底也是在生意场合上经历过的,对于人心可以说是十足的了解,足够强大的人力去招惹,不一定会引来什么严厉的报复,甚至很可能是不打不相识。 站在顶端的人心思相对来讲要宽松一些,至少与你的小打小闹不会真的放在心上,确实陷入在地位之中,越是微笑渺弱的那些人,心里面永远是复杂的很。 他不清楚哪一个虚弱的妖怪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眼见着其他人的反应,便也能够看得出来是个心思,极其狭窄的敲着他说话间的举动。 人似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在这一刻尽紧的沉稳了下来,就是要拿着最后一件事情来反叛。 金溪让目光往那龙卷风,包围的小屋方向看去,翘着那被龙卷风紧紧卷住的位置,不由得有一番的担忧,略微的靠近了一些,风速席卷席卷之中看到痕迹。 好怕。 他当真是有些怕了。 面对的还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姑娘,若是换到自己身上,靠着自己这一身蛮力,还能够做到些许的反抗,说不定还能做到力挽狂澜,互相牵扯之间自己意识有着些许力量而来,出身摆在那里,到底也是天地间的金乌,硬抗也能抗住几分。 钟三年脆弱的很,本来就是倒霉,运气又不好,接二连三被妖怪碰见。 如今遇到这个事情还不至于沦落到个什么样的状况去呢,那如同纸片一般虚弱的妖怪,若真是存了什么害人之心,此时恐怕早就已经弄上了些许的伤痕搭在了身上,说不然的话,何至于气定神闲地与他们来如此说? 想到此处不免更加有些担忧之情。 金溪让并没有经历过妖怪残酷的时代,只是自己对于各方面的实力还是略微的有些许的在乎。 到底也是这一代青年之中的中流砥柱,自己对于周遭人的力量,和自己的差距也能够体会得到,拿一个虚弱的妖怪,和自己相比都是差得很,甚至说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能抗衡。 敢在这令人恐惧的两位妖怪,早已经赫赫有名的冷秋寒,金萄鸢面前如此的娇小,甚至还有着些许的把握,向来是在另外的方面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 他秃然着自己身后金黄的羽翅,都落着些许的羽毛自己顺便做成了护卫。勉强地贴近着那风的边缘,到底是一缕清风龙卷,并没有太多的杂物,勉强可以在其中看得到些许人的影子。 钟三年老实的待在小屋里面,勉强跳到似乎有影子在窗前瞬间的站立,起身想要躲避,却眼看着那张开的翅膀,闪闪的发着金光,羽毛的光泽闪耀到自己的眼中,极其的熟悉 怎么说自己也是天天想着垃圾分类,琢磨着怎么把这些羽毛安静及合理的丢到花鸟鱼市里面,对于这样的光芒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 “金萄鸢!” 她便是当做是自己家里那个蹭吃蹭喝的家伙,过来救自己,大声的呼喊着。 金溪让在外面看着人往窗户这边来,却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见着张了嘴,而自己却什么也无法听得清楚,风虽说是清澈透明,到底还是有着那呼噜噜的声音,不停的席卷着。 钟三年挥舞着手臂呐喊着说道:“金萄鸢,我不能靠近纸三折!现在带我离开或者让他离开的远一点儿!” 换做其他的时候,定然是要想办法求情隐瞒这其中事情的真相,只是自己平白无故的招收了这个罪,好心好意的帮人却引来了埋怨。 碰到这样的事情,若是说还能有放下心里面的些许怨念,为对方遮掩着他所做下的事情,自己也就不是做人,而是成了神了。 金溪让在外面徘徊没法子,听到任何的声音,风声快速的穿过,它略微靠近了些自己的羽毛,便会瞬间的娇媚到底还是虚弱了些不过人随手扯出来的风。 他却根本无法触碰,稍微的向前靠近,能够看到一丝人影在其中晃动,已经是自己费尽了全力。 汗水稀稀拉拉的往下坠落,一瞬之间沾满了自己的衣领子,本是在里头穿了一件白衬衫,瞬间贴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三年,你说什么呀?” 他倒是有心,请冷秋寒将这条龙卷风撤了过去,好将困着钟三年揪出来。 刚想要出口便迅速的咽了下去,目光不散地转向了那个虚弱的妖怪。 既然如此气势汹汹,定然是早已经有了准备,自己若说了这般的话,岂不是明摆着作为拖累? 至少此时在那小屋子里面捆着,还翘着几分生龙活虎,看来并没有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呆在里面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在外面他们反而是要跟这个虚弱的妖怪好好谈一下条件,将这问题百出的明白再做定论。 金溪让稳住心神,往里面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金萄鸢目光悄悄往这边注视着,敲着自己那个小侄子所做出来的样子,到也没见着钟三年遇着坏事。 他心思略微沉稳地追着眼眸,去考虑一下的望着那纸片妖怪,“你想要什么我们倒是可以讨论一下,毕竟我们两个的地位,想抓来什么资源都是有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妖怪有的时候也是为了利益,会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不,在他的那个年代呢,有一个妖怪是可以理直的,全部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怎么开心怎么来,甚至可以说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互相可以灭掉对方族群的地步,也不是没有 而自己面前的纸三折,虚弱到连自己活着都成问题,可却又一直活着,这其中的痛苦折磨自然是不用说的,而他心中渴望力量的心,想要得到尊重的心,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说掌握其他别人命运的念头,自然是比谁都会重。 对方现在懂了,什么时候心是无法克制的,在看他那表情,明显是要将此事当做是筹码,自然要仔细的准备一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思路。 钟三年万万不可出事,他们心中念想着,是这个单纯的姑娘,说是对方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他们两个是要永生永世的,给自己筑起了牢笼,牢牢地扣留在其中,再也无法出的来。 是说是能够做什么交易,稍微舒缓一下态度,他们也是愿意的,就算在申报上对方几十年的安稳,有些事情也不能不要咬牙答应下来。 毕竟他们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纸三折手上有钟三年,虽然说现在用旋风将其保护了起来,到底还是有潜在的危险,而对于他们来说花出去一点资源也算不得什么,只能说面对这样的事情,忽然略微的有些憋气,但实际算上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冷秋寒同时点头。 纸三折眉毛高高的跳了起来,本是俊秀脆弱的脸,整个变成了扭曲,它的面孔随着大幅度的表情改变,而产生了些许的褶皱,皮肤发生了无法扭转似的改变。 甚至在细胞的边缘位置渗出了极低的血丝,有些抽风地看了过来,忍不住了冷笑。 “你们两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是在这里逗着我玩儿吗?开什么玩笑呢?我想要你们要我的资源,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我这本来就是沾染着罪孽需要赎罪的。” 哈哈地笑了几声,指着两个人不免散发出了些许的癫狂,更由着他自己都无法探查出来的悲哀,和紧间的哀愁之情。 “此刻就算是得来了再好的资源又能获得什么,千万年来真有我相等的同族,创出了什么名头吗?最好的结果恐怕都是烟消云散,化为云烟吧?” 冷秋寒道:“你想要什么?” 纸三折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两个有些许的无奈,更带着一份难以理解的怪异,仔细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诧异的味道,“难道你们两个看不出来吗?我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那小屋子里面关着,我从一开始渴求的就是他呀。” 他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指尖摁到了衣服的褶皱上,瞬间磨出了一层血印子,本是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瞬间摁住了几个血点子,他却可不在乎。 早已经习惯了,已经无视着那般的疼痛,早已经体会过了,疼痛消失之后的呆愣和荒芜,他早就已经在那苍茫的沙漠之中漫步,早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单的滋味。 “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看得起我,就算当年我曾经保护过的人,在我落到现在的情况之下,也没有真正能够睁眼看我,甚至有太多的落井下石,他们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我,看着我永不翻身。” 纸三折用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略微的力气早已经扯开了他的眼角,选出了点点的血丝子,向下流淌着,却又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办法在其中露出任何的痕迹,只有向下流血泪,能够曾经证明他的存在。 “你!” 他用的一起指着那在天空之中展开的情况,只能服从太阳光芒照射一般的金萄鸢,“你折磨我,辱骂我,看不起我,讲我比做那令人厌恶的存在,让我跌落于城市之间,化作尘埃,将我视作那世界最为污秽的一切!” 金萄鸢紧紧的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他的咒骂,忍不住说道:“你若是有胆想要摇回自己的尊严,你大可以来向我动手跟一个姑娘加持什么气,她从头到尾都是对你好,从来都是无微不至,在我面前说起了好话,是我一意孤行才伤害到了你,你又何必过去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钻牛角尖!” “哈哈!” 纸三折放肆地大声笑着,甚至有些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会正因为我是因为怨恨,因为那些可笑的迁怒。因为没有力气报复你,转而去伤害了她?” 他快速地摇了摇头后,更是有几番许的嘲笑,“金萄鸢,你这心思也不过如此,当我是什么狭隘的小人,我心里面拿回积分这办的事情,我一直紧紧的知道这是你害了我,可不会牵连到其他人去!” “那你现在做的什么呢?在这里说这些漂亮话,不也是一直在执着着自己那个脆弱的自尊吗?” 金萄鸢见到这般的念头,心中更加的有些比目光低垂下来,恨不得将这人生生的扒了皮,只是此时有事情,落到对方的手底下,到底是不能太过于冲动,可那牙齿,紧紧咬着的声音,也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 纸三折摇头,“你的仇恨,我会刻在自己的骨头上,紧紧的记着,没有想要遗忘的意思,可我把钟三年带过来,却并不是因为你的仇,反而是因为他对我的恩,我可见骨髓里面的,不仅仅是有仇恨,还有着我真实的恩情。” “何其可笑的言论,你心中却是当真记恩情何必去害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 若是少年时金萄鸢,只要张开翅膀飞翔下去,抓打个满脸花,再将整张皮扯下来,却还要让他好好活着,体会着什么叫做痛苦。 到底是年岁渐长,也见着几分收敛之意。 他懂得在此时不能轻易的激怒对方,反而是要讲好了道理,谈好了条件不要伤了钟三年才是。 纸三折冷笑道:“我哪里又害了三年,分明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真情地想要和在一起,才使出了如此的手段,是我真情流露。” 他手指点着自己面孔道:“只有她,在我眼中这般的存在,只是没有什么无助的心思,真心真意地对我好,发自真情的与我交流,没有任何的残害之意,反而是平等而正常,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普通人一样,我心中留恋,无法放开。” 早已经陷入在疯狂的魔怔之中,他昂着头望着站在云端上的两个人,在此时自己也只能费着力气熬着脖颈,看着那两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似喊出了自己心底里的渴望。 “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也不会再有这般的平等眼神,也不会这般的轻易与我对话,没有任何的鄙夷之情,只是与我在说话,这天地之下只有这一个,为何我不能谈恋爱,这孤单的历程。” 纸三折抬起手来指着他们两个,撕扯喊着说道:“你们两个身处在高位上拥有着自己的冥王,早就已经不需要这一个小小的人跟随在身边,如果是你们期待边有千万人会追随于你。”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对于你们来说,也不过是莹莹的萤火虫的光芒,没有任何可吸引的,可对于我来说是拯救了我的人生,如同太阳一般的存在,取得了我身边的阴霾,将我带入到光明之中,让我重新见到希望的存在!” 冷秋寒垂眸道:“你凭什么站在你的视角,来说我的愿望?纵然是萤火虫,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抢走我的希望?” 哦! 金萄鸢挑眉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这款冰坨子,高冷孤傲没见的人间烟火气,一双眼睛冰蓝的好飒是九天寒冰一般根本不敢有任何接近,倒也是未曾想着,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就算是他少年稚气的时候,早点见遇到他的姑娘的时候,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他没有想到这一位开窍,比自己可是灵通的多了,就算早就有点心理准备,可听到这样的话,自己都不免得为他脸红,伸出手来扇了扇风,转而低下头来,看着那地上嘶喊的人。 “纸三折,我们心中所想何曾轮得到你,来这句话叫凭什么,我们便要让出自己生命中的存在,来给你照亮生命,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我们凭什么就要把责任给你呢?你又站在何等的立场来说,说出这般的言语来,真当是可笑,自己悲哀还要拉上别人的。” “不!你们没有任何办法将三年,从我身边拿走,你们再也没有机会过上曾经的那番生活,只有我才是,永久停留在他的生命之中,留存在她孤单的人世之间,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纸三折面容上的情绪早已经扭曲了,不像样子永远离弃,吹着自己的心口,就想将自己心口上的位置,狠狠的向下吹出了一个坑都是不在乎的。 金萄鸢冷眼道:“你再用些力气,若是你死了的话,我们也不用再谈什么了,直接将人带走就是。” 他话语落下,便往下一个俯冲,伸出手来摁住了脆弱之人的肩膀。 略微的用了些力气将自己的指甲抠到了对方骨头连接的地方,直接的扎了进去,没有任何的停留。 “纸三折,我劝你最好乖乖的说了,我们如果是心情好的话,还能赏你点什么,不然的话将你分成几块,随意的丢到其他位置上去,你就算是想要恢复也没法的连接到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东西若是随便的展开了,必须要聚集在这么一块,才能够重新的灵活重生,说不然的话便是半截子。” 他说到这里展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伸出手指来戳着他的脸皮,直接从皮肤的位置穿了进去,往上一层层的显着对方的皮肤,直接挂到了眼眶的位置,半张脸全部都是血丝分布的模样。 “到那个时候你就等着自己半张脸待在一边儿,老老实实的,用自己一半的舌头,来说现如今的悔恨路。” 纸三折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清楚是脸上的疼痛,还是对于那言语中描述出来的惨状,他略微地闪烁了下眼睛,反而是停止了自己的腰板。 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指,所以说没有活动百分好,只是他的其实却也往上涨了不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肌肉的,互动开始全动着,露出了一个微笑。 “金萄鸢,你不会觉得我没有任何的准备骗过来做着饭的事情吧,我自然知道三年,对于你们来说有重要的意义,可对于我来说是生命的源泉,我也必须要得到,既然是要和你们争抢,我自然是做足了准备,你讲我扯开了。” 他说到自主停顿了一下,感受着坐在脸上肌肉的力气开始松动,伸出手来推开了那一个指甲,自然的开始从自己额头的位置向下摸着皮肤,随着他手掌用力将它搓起来的皮,又重新的按到了脸上。 “你倒可以出去了龙卷,看一看现在的三年是什么样的状态,完全一般的柔弱而虚脱,和我并没有凉拌的样子,只有我才和他走在同一条道路上,而你们就算是略微的触碰,也足够让他骨断筋折的痛苦。” 金萄鸢等到了眼睛直直的一本冰山寒水,瞬间偷偷的想伸出手来推了他一张,转而飘渺在天空之间,站在云端至少注视着冷秋寒。 冷秋寒垂眸,手指轻轻的波动,将目光都射在小木屋之中。 纸三折嘴角勾起的微笑,手脚并用的向那边跑着。 精致的木屋之中,修着清风飘过的滋味。 茫然之间的雾无力蔓延全身,还站在床前挥舞的手臂,瞬间达到了下来,钟三年不光只等等的倒了下去,脑海之中只留下一个念想。 ‘纸三折靠近了这边。’ 冷秋寒吹下来眼神,只看着瘦弱的钟三年躺在地上,目光直勾勾地布满了血丝,然后又活动了一下眼角,竟然有一丝的血珠子向外流淌。 金萄鸢顺着屋堂顶端中的呼出来的风气,望着那姑娘倒在地上却有着不一样直觉的心脏阵阵的发抖,被一副铁爪子紧紧的抓住,撕扯开来。 瞬息之间的愤怒早就已经拢上了心头,所以冲下去紧紧的摁住了那脆弱的妖怪,将他的脖子往地里面撕。 金溪让但是站在窗前安静地等候着,只看到那样子突然扑通下倒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发现是什么状况,却一见着叔叔动起了手。 金萄鸢吼道:“纸三折!哪里学来的歪路子,快点给我解开,若是敢停留半刻,我把你狠狠的捏碎了信不信。” “不信!” 纸三折整个脖子都就已经断裂了开来,有半截被埋藏在了那草丛泥土之中。 柔弱的青草在接触到他的皮肤之后,瞬间化为了无数刀剑,一瞬之间画出了无数的伤口,他自身却快速的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却用了些力气冷冰冰地横扫了过来,满都是轻蔑的模样,笑着说道,“三年现在和我捆绑在一起,你说是伤害我,恐怕还是没有这个胆子。” 金萄鸢手指旁边的僵硬了一下,抬起眼神来望着,那天空中还在漂浮着冰雹子,沉沉地飞向上飘摇而去。 “冷秋寒,你倒是说个主意啊,真把我当做什么智囊,我动手都是厉害,这动脑子的事情,我还真是不行啊。” 说实话,做了其他的时候,他竟然是不会承认这样的实情,至少不会直接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这件事情毕竟当年能够凭借少年意气,创出了赫赫为名,到底还是在乎着面子的。 只是此外事情牵连到了三年,他便是不能再有面子了,若是三年这般的人出了什么错,哪里还会有人无条件的从容着自己。 就像是亲人一般的宽恕着。他在自己亲生父母身上都没有体会过,现如今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多少件的面子又有什么用呢? 冷秋寒蹙眉道:“既然是儿童的时候,他竟然是用方法解开,这次是幕后之人,也必然是有法子的。” 金萄鸢点头,“那我就先问他,看他有没有办法,要是再不行的话也能把他幕后指人逼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咱们得必须解决了,如果是牵连起来的话,指不定闹出个什么样的伤痛呢。” 冷秋寒出手来拉住了他的翅膀,“你没听见三年和他牵连在一起,直接审问能伸出什么来,别平白无故让三年受罪。” 金萄鸢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悔地说道,“这是该如何的,本来就是杀不死,现在还打不得了,那还问得出什么话语来?纸三折偏偏是小人思,偏执起来可是没法子的呀。” 冷秋寒蹙眉垂眸。 纸三折趴在地面上勉强扭转着头颅,咔咔听着自己脖子上的骨头发出来清脆的响声。 眼瞧着那两人忍不住冷笑着讽刺:“你们两个不要再过于痴心妄想,我好不容易才能够得到这一刻,与他生死与共的机会,难道我可能放得出去吗?不要太过于做一个美梦了,或者你们应该认得清现实,就算是你们有力量有地位,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早就已经注定的命运。” 冷秋寒与金萄鸢,齐刷刷地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冷眼望着那人,纵然来是手都已经捏成了拳头,啥一早已经漫步了出来,此时却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并不是爬着一个岁数的妖怪,而是害怕了,伤害到钟三年。 金溪让站屋舍界之外,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那儿没有任何影子的窗户,翅膀快速的向周围飞行着,眼前转到漩涡之中,流着泪的一丝缝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抬眼看着那些人僵持的场面,自己忍不住地摇了下牙齿。 自己说是想要将这个风口子放的大一些,任由着自己进去说出这般的话来。狠狠地打击着这其中的言语,并且… 他并不想要让那虚弱的妖怪,知道自己想要往三年身边走进。 金溪让合起了双眼,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遗忘人生的走马灯,收拢了自己身后的翅膀,金丝琉璃似的羽毛下崩裂而开,瞬间为自己形成了一层金丝的防护。 尽量压低了自己呼吸的气息,望着那被撕扯出来的口子向下一丝一丝地降落着。 他知道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冷秋寒只不过是随便的动动手指都可以让他死在漩涡之中,没有办法挣扎,这一道锋利的喜鹊呢,才明白,那顷刻之间化为碎片的力量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此时不过是随着一指头,自己便感觉到了心胸的压迫。 还是自己在对方没有发力,和甚至是流出了一个口子的时候想要向前靠近,那一瞬间的压迫感便是席卷了自己的口鼻。 后屋里面真正的发出了些苦甜的味道,这在喉咙之中早就已经席卷过来了,鲜血的早就已经涌了上来,只不过自己用力压了下去。 千万没有办法显露一丝,说是自己的血也流不出去,至少金萄鸢是会感应得到。 半分的差值,也会让现在的局面崩塌开来,他虽然不敢说自己在叔叔面前有什么样的重要,但至少可以被带到这里来,到底还是有着一丝的处理力的。 勉强地向前挤压着,感受着周围全部都是那风,来回磨蹭的席卷气,也是这件身上金黄的羽毛化为了尘埃,星星点点地向下坠落,好像流星变成了粉末,自己勉强想想伸展着手臂。 感觉到好像是千万把刀子,在自己的身边来回的蝶舞,只有插持着一丝般好,自己便会顷刻间被读成粉末,金黄的头发,早就已经随之而飘落向下跌穿。 费了许多的力气,穿过了那一丝薄薄的龙卷风,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似乎这一瞬间,是从危机关头死里逃生,说来有些可笑的,甚至是和自己站在同一边的人,随手做出来的防御。 金溪让站在屋顶之上,伸出手来想要穿透,只是用手一摸,却感觉到了无为剪映,有些像混凝土,混凝土却要剪,映了许多更有一种主义入的力量在其中尽顾着。 他不敢大动干戈,把他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依然是伤了里面的人,而来是惊动了外面。 勉强的领自己平稳了一下心情,便是快速的向下坠落,一丝一毫的将自己用力将下压着,龙卷风和窗户都是隔绝了不少的距离,只是自己却胆战心惊,生怕碰到了一丝半点儿。 发色随着风的席卷而向前漂流着,接触到的一瞬间便瞬间沦为了粉,没有半分的残留,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连齐肩都不够了。 穿过了那一层间的细微距离,从那窗口的位置挤压了过去。 金溪让蹑手蹑脚地落在了地上,看着平躺在地面的钟三年。 “钟三年,钟三年!”他连着换了两声伸手想要扶人,却在那触碰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些许的粘连,赶紧的相后调开了两步子。 在他刚刚触碰过的位置,他手掌所摸过的地方,瞬间露出了一片的血印子,血淋淋地向下流淌,却又瞬息之间停住了所有的流动。 钟三年疼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眼睛却不敢大幅度的活动,想要男孩和自己的嗓子,又哪里来的那一班力气,想要将真相说出,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叫纸三折离我远一点就好了。’ 多期待金溪让,时刻可以听得懂其他人脑电波的妖怪,至少现在自己就不至于在心中拼命的呐喊,听着自己脑子里面,噼里啪啦的乱响,好像过年放炮竹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停歇。 就算现在自己的神智越来越清醒,可却也没有任何可以其他做的事情,甚至连呼吸,也没有那么轻易可以控住。 她用这些许的力气从嗓子里面想要迸发出音节,只是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办法发得出来,甚至连一点波动也没有办法控制得了,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面,感受着自己的嗓子,一次又一次的撕开。 “钟三年,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我嗅到从你喉咙里面有血的腥味儿。” 金溪让到底是从商业场合打拼过来的,从来是桀骜不驯,到底也是会察言观色。 瞬间冒出来的零丁小小血味气,自然也便是迅速地察觉到,瞧着到后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瞬间领悟。 钟三年眨了眨眼:果然是聪明妖怪啊。 金溪让赶紧到跟前,“钟三年,你不要自己费力气来说话,你让我来猜你究竟想要表达的什么。” 第二百三十章 “眨一下是对,两下是否认。” 金溪让是个年轻的妖怪,思维也是先进的很。 钟三年如今被控制了行动,自己多思考一下,脑子会被乱哄哄的炸掉,眨眨眼皮倒确实可以做得到的,不由得给对方点了个赞,到底也是能支撑起一个公司的人呢,脑子真是相当的不一般了。 金溪让道:“外面那个柔弱的妖怪和你是认识的。” 钟三年眨了一下。 金溪让点头,道:“你现在的状况就是因为他。” 钟三年眨了一下。 金溪让蹙眉,“我之前在外面等着你的时候,明显见着你是走过来跟我挥手的,但突然之间又倒下来了,这其中竟然是有什么变动。” 他略微的琢磨了下说道:“可是因为这风在外层的改变,打扰到了你才让你变成了现在的状况吗?” 钟三年眨了两下。 “不是?”金溪让紧紧地抽起了眉头,漂亮的金黄琉璃眼珠子瞬间地转了两圈道:“肯定不是冷秋寒,和金萄鸢,那就是见到的那个虚弱的妖怪,他之前离的远了,里面是没事儿,他现在往这边儿爬了,也随着虚弱了起来,是吗?” 钟三年眨了一下。 这是什么智商啊?脑子也未免太灵活了一点儿。 到底是金溪让啊。 怪不得现在网络上那么喜欢霸道总裁,这种脑子真的是吸引人。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种智商呢? 金溪让见此深呼吸道:“那你清不清楚那个虚弱的妖怪如果出了事情,你会怎么样呢?” 钟三年并没有任何的活动,只是有些无奈的妄想了,对方对于这件事情,自己还真的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体质,在这个时候就情报靠在了一起,似乎有些共同的意思,说对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边会发生什么改变,还真的是有些让人无法可知的。 思索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害怕,难道说自己的命运从此别是要和另外一个妖怪捆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开吗?未免也太过于恐怖了些吧。 那她的人生怎么办? 只不过是活了二十多年还受尽了欺负,这样的人生怎么还遇到这种糟心的事儿。 她之前是指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别人提醒的话,甚至傻乎乎的没有当做一回事,何其的可悲? 金溪让思索这般的问题,也不由得有些许的愁苦之色,他就怕对方来一个两败俱伤,他自己倒是动手解决了,也牵连着这边儿。 他道:“你先不用怕,既然能够拖这么长的时间,想来的暂时不敢与时俱分,我先出去与人说一声。”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望着那一道身影艰难地从空隙之中飞闪而去,缓缓地合上了眼睛,不由得有些鼻头发酸。 她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只是命运这么捉弄,实在也是有些受不了了,老天爷这么乐意开玩笑的话,能不能找另外一个人? 自己这短暂的生命之中,遇到了各种糟心事,现在还要过来被威胁住生命,甚至以后都要跟另外一个妖怪,又牵扯自己? 当初只是一时好心想要保护一下对方,为什么这样也要被怨恨上呢? 金溪让从那缝隙之中用力的击了出去,勉强地逃脱出了那封卷的漩涡,瞧着自己叔叔讲妖怪摁在泥土之中,紧紧的向下挤压,他便是抽了空道冷秋寒身侧。 讲原本事情诉说清楚。 冷秋寒蹙眉点头,金溪让压在嗓子眼儿里面,尽量的缩小了自己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焦急说道,“您资历沉重,倒是跟我说说应当怎么办才是?” 冷秋寒道:“稍安勿躁。” 不垂落于凡尘之间斜面,踩踏着灰尘,望着早已经深陷在泥土之中的人说道:“纸三折,钟三年并没有伤害过你,若你有半分的情谊,便将那只是你的人说若不然的话,你便是做了他人的刀,伤害曾对你好的人。” 纸三折面容早已经狰狞,原本秀气虚弱的面孔之上满都是癫狂,“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听你三言两语的挑拨呢?现在你已经看到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吧?” 冷秋寒垂眸道:“我对方真为你着想,为何将你丢在此处,陷入在资本的危机之中。他还不露面,你的脖子都已经断了的,还不出面来保护,究竟是哪里来的好呢?” 金萄鸢也跟着一旁,“我倒是不介意宰了你,可你现在的这份模样,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之前的也是虚张声势吧?” 纸三折听起这话眼神不由的闪烁了一下,直勾勾的往那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烦恼。 金溪让在旁边瞧着每一个的表情变化,不由得有些许沉思,难道说这妖怪对于真实的事情,还知道的不多,还是那幕后的存在,早就已经变得好了谎话,他这边知道的,也并不算是完整不成吗? 慢慢的降落在身旁,尽量放柔软的气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道,“我知道你对三年并没有多么仇恨的心思,如果你真想的话,早就已经在身上捅上两刀了,也不会在此时有什么改变,你既然是想着好的,为什么要牵连到性命呢?” 他并没有等着对方的回话,反而是继续的说道:“钟三年现在就躺在屋子里面,连动也动不了,你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会多害怕吗?她曾经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妖怪。 要不是运气差,碰巧遇到了这个机遇,根本就不清楚这世界还有如此般的变化,他也就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期待着未来光明的生活,茫然间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会恐慌吗?” 纸三折会有些许的表情变化,却将自己的眼睛瞬间合了起来。 金溪让道:“我请你拿出一点成熟的担当出来,现在躲避是没有任何用的,你在乎的人就在那受人挟持着,难道你就不要在乎一些真相吗?” 金萄鸢在一旁轻轻的抽着眉头,明显对于这样的话语有些许的不赞同,只是眼神略微的闪烁了一下。 “纸三折,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还有贪念,可你琢磨一下,能够把你相同的场面复制到三年身上,难道他就没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吗?如果他真心跟你合作,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出来呢?他就这么丢开了人有着你现在的力量对抗?” 他捏起了那脆弱的下巴,“你寻思,人定是被我们带走的。从最基础便已经注定的结局,不需要其他的思绪,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难道就是想要历练一下我们这些人的心智吗?” 纸三折听见这一般的话,眼神不由得有些闪动,目光投射了过来,略微的有些心思转换,他轻轻地咬住了牙齿。 冷秋寒垂眸道:“说出来我们合作。” “对啊。” 金溪让尽量压低了自己的视线与对方平行说道,“纵然是由心理学不服,折腾三年来做什么,既然都已经谈在明面上了,我们这些妖怪认你怎样,把钟三年放开了,他做错了什么呢?” 纸三折声音沙哑的不得了,甚至连他也带着一份无力说道,“我不认识那个妖怪是谁,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来由,只是了解到他有着极大的力量,并且这一方的天地也是他自己维护出来的。” 金溪让接收到信息快速的往周围查看,山清水秀的,有些过分了,完美的就像是绘画出来的存在,每一次每一毫都是足够的规格定制。 “难道说妖怪竟然可以影响到天地山水?” “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 另外的两个妖怪相反要淡定许多,对此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也是曾经执掌一方地区的妖怪,威名显赫其中自然也有各类的力量价值。 金溪让不可思议道:“我听都没听说过,甚至连传说里没有,居然还能是真实存在的?” 冷秋寒道:“既然他有这般的力量,又有修补着山水天地的心思,说不定与我们是同年代的。” 金萄鸢颔首:“有道理,现在的这些妖怪早就跟不上了,我们那年代还真有人爱好这个,只不过眼瞧着样子,倒想不清楚是谁的手笔。” 毕竟是妖怪,有不少的审美跟人类是完全相反的,而有大部分妖怪更喜欢残破不堪,姿态破败的,也正是站着他们那个年代的审美。 作为妖怪自然要维护一方随着心思让人感动,从认识自己有心不参与其中,却也挡不住其他的妖怪来招惹,哪一个手上不鲜血淋漓,谁不是站着别的骨骸而走上去的。 到底也是在血雨腥风之中行走的久了,早已经习惯了,自然而然的便将自己所处之地,打造成了潜意识之中最为期待的模样。 山清水秀,花鸟丛生的木子倒是很少有稀罕的,可若没有下点功夫的话,完全按照相反的路子来塑造,道理也是有些困难,毕竟熟能生巧,这事也不能硬扯着来不是。 “我不清楚他,他也没跟我透露多少,只是承诺了事成之后成全我和三年。” 纸三折声音闷闷的,对此版事情交待得倒也是痛快利落。 若不是金溪让,他完全想不到这其中的事情,作为妖怪为何也会有那般的心思? 他参加到各类的妖怪行动之中的并不是多,到底也是不招妖怪看得起的存在,何必去自讨没趣,他就是在乎自身尊严的,自然不愿意多加掺和了。 倒是未曾想着还有这般的严密关卡,到底也不是那么耍心机的料,早年间也并不是心思算计,才沦落到今天的。 与那要不要合作也是完成自己的心思,本是打着互惠互利的,眼听着这一通的分析,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惊恐。 他的道义不在乎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幅田地,活着不算活着死了也不算死。 只要见着钟三年,才算的是有几分的欢喜。 产生了诉求,信念之间有了渴望才做出了这般的交易,可自己心窝子里存在,真能够与他人去算计不成吗? 金溪让道:“纸三折是吗?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穿,是你离的近了你也别会痛苦不堪,只有你离的远了才能恢复平常的状态,才能算勉强的舒坦了些。” 纸三折呼吸不由得也停顿,金溪让道:“你觉得如果是那妖怪想要与你合作,会这么折腾你心里面所在乎的人吗?又或者说,有必要给你这样的一个限制,不随了你的心意吗?” “我…我…”纸三折听闻此言也不由得乱了手脚,这与他当初所要求的大不相同,倒也真是一副好计策。 他孤身一人若是离得远了,发生什么事情,他短暂时间之内也不可能知道,而事情的重心三年自然也不会与自己诉说。 毕竟离了近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更是心中有着一份怨念。 他们彼此之间的消息便是会阻拦开,如果不是出了这三人前来闯入,他又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么一码子的事? 金萄鸢蹙眉道:“你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吗?不管是什么事情有什么根源,咱们之后再说,你又不想善念受罪,就快点说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咱们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纸三折叹气道:“我当真是不晓得,我一直晓得便和你们说了,而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我甚至都没有说清楚。” “长得轻巧可又说不出什么特点来,鼻子好看眼睛好看,却也说不清是什么形状的,是吗?” 金萄鸢泄了气,站起身来,与旁边的人互相苦涩的望了一眼。 纸三折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哎呦。”金溪让相比之下都比其他人面色好些:“这一个妖怪老早的就已经为难过三年,在坐巴士的车上特意供拱火去妖怪的聚会,非是要让人死在那,如果不是凑巧遇到了,其他机遇早就已经没了,哪里还轮到今天这一遭呢?” “什么?” 纸三折瞬间激动了起来,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将自己扒了出来,整个人歪歪扭扭地用力扳正了头颅,不可思议地望着三个人。 他拢着一张背,好像是个螳螂般,“有这般的事情?” 金溪让叹气,“凭你来做什么呢,整个妖怪世界都没闹得风火,所以都知道在找这么一件事,你出去探访寻找个妖怪问问都知道了。” “自己消息不灵通,反而是闹出了这番大事,真是不知轻重。”金萄鸢瞬间没了好脸色,担忧望去了被龙卷风包裹的木屋,“本就招惹了麻烦,现在又落到了手里,不清楚还得闹出个什么来呢?” 纸三折本就不沾染任何一丝血色的脸,更加的苍白,双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面孔,不在意自己脸皮之上被摁下去的血印子。 巨大的钢爪手拢在了心脉上,瞬息之间的愧疚压迫住了喘息的空间。 他确实是自私,想要将三年和自己绑在一起,却万万没有想到伤了这一条性命。 只是想要让对方和自己同样陷入在泥潭之中,纵然是卑鄙,从未寻思将人送到曾经叫姓名的人手中去。 金溪让涨起胆子来,站在几人的中间说道:“不管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我想大家先稳住心神,不要让三年出了事情,其他的咱们再做计较。” “好。”冷秋寒颔首道:“纸三折你仔细回想。” 纸三折认真的点了点头,手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攥成了拳头的指纹紧紧的压着,疼痛的感觉让他大脑快速的运转。 金溪让不由得有些许的担忧,如此含糊的线索,他们老早就已经知道,查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不由得看去了那封锁住的小屋。 该是怎么办才好的? 说好好的一个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就要这么消失,殆尽不成了。 躺在地面上连呼吸都难以控制,脆弱令人怜惜的模样早就已经倒入在眼眸之中,他自己的心也被紧紧的抓着。 同样是被命运玩耍的人,他自己勉强还能翻起抗争,早已经注定了结局,他还能够拼了老命的闹腾,可这钟三年又能得到什么呢? 小心谨慎度过每一天,却一不停的被卷进漩涡之中,从一开始没有做错什么样的事情,却被硬生生地摆在了命运的舞台前。 “有了。”纸三折道:“他身上有桃花味。” 金萄鸢道:“这是什么?” 纸三折道:“我身为最为脆弱的妖怪,对于很多细微的事情是很敏锐的。” 他抿唇道:“毕竟是要受尽折磨的,稍微细小的东西都能够让我痛苦,有一些略微的存在,我也是能最会发现他与我见面从来都是在花丛茂盛的位置,各种的香气扑鼻,熏的人头疼。” 金溪让点头,“我刚才见下屋子里面的时候,也见到了些花瓣儿,估摸是直接风吹的时候散了,然后按着的面积来说一屋子估计满满都是。” “没错。” 纸三折道:“他知道我的特点,所以摆上了很多的花,但也并没有隐藏住,他自身也带着些许的清香,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是桃花。”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留下看人,纸三折也留下,二位前辈请去追寻桃花气息。” 布置任务,查看行当金溪让是专业的。 做生意的材料脑子里面一转就晓得该怎么做了。 他不是个强力的妖怪,只不过折腾着一个虚弱风一吹就倒的还是十拿九稳。 力量强大另外两位,应当去追寻幕后的推手。 “三年不清楚与这妖怪离得太远,请尽快速去速回,我将这两人同样安置在此处。” 冷秋寒颔首,“不错。” 金萄鸢前次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计划好了,那就这么办吧,倒也是相信你这孩子的,万事万物多些小心。” 他二人自然还是相信着金溪让,到底也是一片至诚之心,至少对三年是足够好的,而脑子转得也灵活,在他们的思索之间还能够寻找出空当来补充每个细节,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他们也愿意相信这孩子。 而且…纸三折留下来虽说是个隐患,难保不会出现翻脸的状况,但是这脑子聪明伶俐的也跟着在一起,也真的还有着一个执着。 金溪让并不算如何的强盛,不过跟这个年代的妖怪相比,已经算是一把好手了,留下来对脆弱的妖怪绰绰有余。 还算是放心,两个妖怪迅速的化为了两道光影,消散而去。 金溪让尤其烦的琢磨到这两人,到底是牵连到了三年,自己不敢轻易的做些许的动作,到底也只是一个单纯且脆弱的人类,平白无故遭受这么许多,实在是可怜。 而又并非是妖怪,他所知道的不够过于全面,自然有些些事情还在多加小心才行。 他不想让两人靠得太近三年会痛苦,可若是离的远了,真的只会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吗? 还是盛极必衰,在足够远的距离之下变出了什么意外呢? 他对这个妖怪知道的,只不过凭着几句真心就这么快速的反水,所以说呢,一时确实是硬了,他却不敢拿出十足的保证来,就算是他劝回来的人,他也没那么多的信任。 纸三折似乎也领悟到这些,乖巧住在一旁,根本没有其他活动的意思。 金溪让通过了快速席卷的风色,略微的往里望了一些,翘着略微闭合着的风口。 冷秋寒对三年及其的放心,思想来也是正当有些许的在意之情,将这一丝的防护彻底的风景,也是为了其安全的问题考虑。 金溪让抬起手来拽了一下那虚弱的妖怪说:“三年和你离的远些,他自己身体还算舒畅,你跟我去那旁边的树丛坐下吧。” “也好。” 脚步略微的离的远了些。钟三年便从那无形的牢笼之中挣脱出来,略微的用些力气,整个人坐了起来,抬起手来活动了下脖子,没有任何的疼痛止感恢复的好像是个好人一般。 起身往窗外看,透过了那快速席卷的风丝,可见着有两个人坐在远方的树丛上,多少是有些色彩的差异,一眼便是能够看得见的。 “金溪让,纸三折?” 前来拯救自己的不止金溪让,为何场面之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身边的龙卷风,没有任何消退的意思,都是有些许的范围之一,难道说出了什么差错?其余两人去找其他的事儿了。 钟三年全程躺在地上并没有知道详细的情况,只是看着另外两位离开,却也并没有太过于惶恐,反而是多了些许的信任,独自坐在了一旁。 “钟三年,他们是不是打算放弃你呀?就这么把你丢下了,有没有这样的意见?” 自己藏起来的那朵牡丹花,可是一个劲的话唠了,看着周遭没人便开始碎碎叨叨的说了起来,满是惶恐和不安,更有一份十足的不信任。 钟三年无奈道:“我和另外的两位感情极好,他们就我也不会举手之劳,不至于丢下我离开,你便是放宽心吧,我没叫出去你也会一起跟着出去的。” 也是能够理解这牡丹花惶恐的心思,毕竟自己孤身一朵花,被关在陌生的地界里,猛然之间遇到了各种自己从未曾触碰过的事情,混乱,换成什么心中都会惶恐,更何况还是一朵娇弱的花呢。 牡丹花:“可是你有没有思考过妖怪的人生有多么的漫长,他们千百年的岁月过了,你们认识在多长的时间呢,不过是对于人来说,就算是说句话的功夫吧,你会为了有一面之缘的人,而冒风险费力气吗?” “好啦。” 钟三年听闻此话些许不舒服,却并没有发脾气,到底也是多做理解,这一朵小花遇到许多的事情,心里面也是难受的很。 偶尔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加理解些,自己如今心里面,何尝不是惶恐? 若不是笃定那有人会来救,恐怕会更加的慌乱才是 “金萄鸢,一直住在我所居住的位置,我们两个相处的气候,不是你那所说的一面之缘,也不是一句话的功夫,便是放心好了,他是单纯赤子之心,仍然是会过来救我的。” 牡丹花抖动了下还想要说些什么。钟三年摸到了他藏身的位置,略微的用力摁了一下。 她可以理解心思,但实在是听不得这来回的抱怨,到底也是真心实意过来救自己的,被其他人说些闲话,自己心里面是过意不去的。 别瞬间没有了生息,两个人乖巧的躲在角落的位置。 沉寂的气氛瞬息之间蔓延开来,外在呼啦啦的龙卷风吹打在心上,从来知道是保护自己的屏障,到底还是份在意。 钟三年转换话题道:“牡丹花,说是离开之后,你有想过要去哪?” 牡丹花:“我略微琢磨了下,现在是四下无处可有我的家,自然没有太多的想法,到时候随水漂流,做个随缘的花吧。” 钟三年垂眸道:“若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一同离开,到那时候你便去我家吧。” 反正…家里面的妖怪已经足够多了,实在不差,这一个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也不少,还没有画妖怪跑到自己家里来呢,虽然说在外面一直飘摇着,老大的几朵玫瑰互相见证奇斗艳,到底自己屋里面也没有。 不清楚要买个什么样的花瓶才好呢。 要不要每天换水呀? 还没有养过花呀,说起来自己连鲜花也没有养过,毕竟太费钱了,不符合自己的经济条件。 “我倒见过几个与你差不多的,这是他们飘浮,在半空之间如梦如幻,似那深海中水幕一般星光耀眼,是在空中行走的贵妇人,及其美颜,让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牡丹花:“好啊好啊,既然你邀请的话我就过去了。不过你说见过我的同类,你这般诉说,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我也并未见过太多,只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停留,不清楚算不算是我的前辈长者。” 钟三年沉吟道:“我瞧着倒有些意思,他们成为与我对话,只是叫着往日的行踪,倒是灵活的很,想来也有些许的修行,说不定你们还真有什么关联,到那时见着了多说些话,还指不定是真实的呢。” 一人一花聊得倒还算是不错,出去了那令人心中慌乱的话题。说着未来的展望,到有些轻松的意味。 不知顾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嘴皮子说的有些发干,往往去外在,那两道影子从未动过讽刺,快速的转动着,没有办法的差别,在那其中可剔除无法扭转的规律。 钟三年站立在窗前,透过风声,望向外在。 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只是自己心中的范畴,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毕竟这牡丹花在这,自己若是抱怨一句,那两个人都会快速的陷入在消极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反映过来。 牡丹花已经足够绝望,自己这个时候再多几句嘴,那他们两个也就别过下去了。 钟三年略有些许的哀愁,却和那朵小花说着其他的事情。 牡丹花也不清楚到底是多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话了,真是个话唠的标准,啰嗦的老半天没说出什么,主要的到也只是些无聊的事情罢了。 而钟三年则是认真地听着小小的花朵,说着可恶的八卦,有些真当是无聊,而对方言语之中更有些含糊不清,搜索到的名字也是奇怪的很。 听的云里雾里,倒也没法总结出什么中心思想来,只是跟着迎合的一句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甚至都有些感慨,自己居然能够在其中听出是个什么意思,并且跟对方应答出来,不得不说自己还真是适合上课的料啊。 牡丹花:“所以说呀,在那之后这冰块子便是怨恨我,心底里面烦恼着,可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既然他那么耀武扬威,也该有些许的惩罚。” 大约是两个人吵架,而牡丹花将对方喜欢的物件拿出来,不小心碰坏了,从此结下了怨念。 钟三年戴着手指头数了一下,简单用一句话都可以概括出来的,是轻声说了小半天,瞧着外面的情,每天空渐渐转化成了黑夜,这边才勉强解语。 其实… 她有点饿了。 钟三年悄悄的收缩了下肚子,感受着那空荡荡如同火烧一般的滋味。 到底也只是一个不同的地球人类,大半天没吃饭多少还是有些许的疲劳饥饿,而自己又受了那许多的折腾。 默默地往旁边靠着,尽量减少着活动消耗能量。 金溪让端坐在一侧,不由得有几分心中烦恼,他到底也是生存在现代社会接触,人类极度从善,自己的公司里面从来没有过人,但是也略微的有些许的了解,却折腾了一天了,钟三年水米未进。 他潜入到那些屋舍中,虽说没有多放些心思,却也是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一直到这天色渐黑,也不清楚饿着了没有。 倒是有心出来去寻找些吃的,却又不放心着虚弱的妖怪留在此处。 不是怕他临近,毕竟有打龙卷风,这是怕他突然间跑了路会牵连到三年。 目光往周围望去,金溪让甚至有些发了疯的寻思着要不要打点动物。 纸三折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有些别扭且疯狂的面容。 他自认为自己都算有毛病的了,只是眼瞧着对方到底还是比不上。 伸出手来碰了碰说道:“有事情?” 金溪让蹙眉道:“只是有些饿了。” 他倒并没有说出是谁指使着单纯的叙述,或许对于这虚弱的妖怪心中还有着芥蒂,并不想要太过于直白的说。 纸三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饿了的话就点外卖吧。” “啊?” 不是…啥? 金溪让整个人呆愣在当场,默默的歪着头看着身边的纸片妖怪。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似乎有一种想要吐槽的心情,从嘴里面冒出来,可这话怎么也没有法子。 纸三折摊手:“这片儿虽说并没有走快递,但是多家快递费的话,是会有人过来送的,点点外卖就是了呗。” 金溪让木楞的点了点头。 对啊,既然饿了的话点个外卖不行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信息发展的那么快速,多点外卖费多荒山野岭的地方,都是能给送过来的。 他怎么说也是,在这个时代生出来的妖怪,怎么连着最基础的都忘了,还要其他的存在来给提醒,会不会太过于丢脸了些。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怎么总感觉有一种,想要吐槽的心思呢? 妖怪点外卖这种事情真的合理吗? 金溪让掏出手机来在各个平台上搜寻了一下,略微的估摸点了三个人的分量。 纸三折往这边凑了一下说道:“你买东西的话,可店家说他是会给你赠饮料了。” 金溪让:“…好。”为什么你会那么熟练啊? 纸三折笑眯眯道:“我这副模样想要吃点东西便是难了,我的话恐怕是残上个十回八回,才勉强能入口,现在时代发展的快,干脆就从网上来订购了。” 金溪让道:“哦?”我怀疑你有读心术,但是我没有证据。 他目光望向了那龙卷风包围的位置,不由得有些烦恼,小声地说道:“三年也是跟着饿了一天了,现在被风丝包裹着能把东西送进去吗?” 纸三折歪头道:“不清楚,不过冷秋寒这三年都是在意的很,他也算是细心的,知道最基础便将人保护起来,既然做到这点应当也是想到了,吃饭该怎么解决吧?” “也是。” 两个人保持着相当迟疑的口气,对这事儿都是摸不准,甚至有些迷茫的心态,茫然的看着,那被封死仅仅包裹住的位置,彼此之间都有心中的疑虑没有说。 送餐快递员快要被吓疯,“我、我、我这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妖怪,怎么就碰到了这么大的事儿?” 他就是想要赚一份外快,怎么转眼间就看到自己的老板,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存在,蹲在树林里面不远处的位置,还有龙卷风裹住的一个球。 金溪让心态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员工,瞧着那胆战心惊的模样,到有些无奈说道:“至于怕我成这个样子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工资不够?” “不是。” 小妖怪快速的否认,大声的喊道:“报告老板,我只是想要要演唱会头排座,攒点钱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发的工资很好!” 金溪让结来快递瞧着战战兢兢的模样,挥手让其退去。 纸三折歪头,“原来你是金氏集团的?” 金溪让回头分过来的一份儿:“是啊,怎么?咱们两个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仇恨吗?” “不。”纸三折道:“只不过是听说过,倒是个稀奇的。” 金溪让挑了挑眉毛,有少的辛酸积压在了喉咙。 一份快递贴在手里面,站在那风速龙卷之前,有些试探性的往前送了下。 疯狂席卷的风墙,瞬间露出来一个小口,好方便同距离。 “钟三年取快递。” 钟三年饿的眼前发白,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瞬间精神了起来,快速的跑到了窗口。 手刚碰过来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谢谢,眼见着哪一个口子迅速的收紧。 金溪让一个机灵,立马的抽了出来,如同小龙卷一般在身边快速地席卷一圈。 手臂的周围汗毛早就已经竖了起来,整片衣裳随之而拧着发散,自己快速的向外抽离,却终究慢了半步,半天片的指甲留在了圈里。 “不是…你老人家设置这种时候就没有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吗?咋就护着屋里面儿的呢?好心好意的送饭的都没有留着一个好,我好不容易留出来的指甲,稍微在意一下好不好?” 金溪让嘟囔的吐槽了一句,转回头来蹲坐在树边,颇为感慨道:“到曾经想过落魄的模样,未曾想竟要如此幕天席地的吃着碗饭。” 纸三折安静的嚼着菜。 金溪让歪头道:“你不想表达什么?” 纸三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淡定地张开了嘴,不过是最为柔软的小白菜,放在嘴里,牙也被压得满是鲜血,甚至两个断裂在其中混得不见样子。 金溪让见此默默的低头。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妖怪的感触完全不一样。 第二百三十二章 钟三年捧着一盒饭和半截指甲,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金溪让…牺牲的还挺大。” 而且他什么时候留的这么长的指甲,自己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但凡注意到它全部放在那一头齐腰的长发,和那闪闪金光的眼眸,根本就没在乎到,居然还有这么长的指甲的事。 不过… 钟三年目光由不得空洞了一下。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他过来问自己问题的时候,那一头齐腰的长发便是层次不齐的劈在了肩膀上,随着些许的风儿飘散,好生的狼狈。 是纸三折伤害了他,还是通过这龙卷风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不当心间擦伤的? 看着手中的半截指甲,不由得心里面落下了一个答案,却不敢多加的细思索。 “钟三年,钟三年,是有人给你送饭过来了吗?闻着感觉好香啊。” 牡丹花软糯的声音从衣服里面散发出来,似乎还有些跳动的滋味,好是急不可耐的模样。 钟三年翻了下手里的袋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按照你的形体来讲,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没有你能吃的。” 牡丹花:“有没有喝的水呀?我是能喝水的饮料也行,我以前悄悄的喝过口可乐,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是难喝。” 钟三年低下头来翻了下,拿出了一块儿废柴快乐水,“有,你确定真的能喝?” 毕竟是妖怪还是没有任何人类的形态,只是一朵脆弱的小花,自己按一下就不会再说话的那种,真的能够和碳酸饮料吗? 有点不科学,就总感觉不出来哪里不科学。 不过从植物以及农学的角度上来讲,身为一朵娇弱的花,并且是草本植物,不能轻易的浇饮料吧。 牡丹花甚至有些跳跃的喜悦,“可以,你放我出来喝一点吧,困在这么长时间,我滴水未沾,一朵脆弱的花马上就要凋谢了,只感觉自己整个花都干巴巴的,虽然说是有些许不舒服,但确实是能够喝的,只是觉得火辣辣的,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的水源了呀。” 她这边的话快速的画拿出来,果不其然外载的叶子早就看枯了,甚至在那其中的纹路早早的已经投出来,在那里面链接的位置,便已经看得像一张窗户纸一样,过成了一小托。 好似再碰一下,就会把叶子碰掉。 好生可怜的模样。 钟三年惊讶地说到,“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到底怎么办才能把你给救起来呀?” 牡丹花:“我现在还好,只是因为我太过于弱小了,没有多少的能力,没有水的话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你把我丢到水里就好了。” 钟三年见到这般的状况实在不敢怠慢,赶紧的开了可乐的拉环将其倒出来,慢慢的往花朵上浸泡。 碳酸饮料接触的花朵一瞬之间会被吸收,而那其中的液体,也慢慢的在滑板之上形成了脉络,随着一丝一点的消失,在那其中的弯路,便是快速的显露了出来,轻巧的攀爬着。 牡丹花随着可乐慢慢的展现出了原本的姿态,缓慢地舒展开了花瓣将那,其中已经被展燃了,黑棕的颜色卷在了最下面。 “好了便别再放了,让可乐的味道呛得我有点难受。” 钟三年听到立马将可乐放在了一旁,看着手中已经绽放的花送了口气说道:“刚才真是有点吓到我了,你是多长时间,就必须要进行补水的吗?” 牡丹花晃了晃那小巧的躯干。 “没有错,我比其他的同类天分要好一点,别的话或许很长时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都不会说话,但我刚刚有了神之便,已经能够与其他人交流,但其实我也是刚成为这般的精灵,没有多长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也就是几年罢了,是没有办法离得开水的。” 钟三年跟着点了点头,将那可乐放在安稳的位置说道,“我们在这不清楚,有困多长的时间,这水也不一定,我就把太可了放在这,如果真的不得已的,的时候再拿来应急,说是有其他办法,一定给你补充纯净水。” 牡丹花也是通情达理的说道:“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沦落到在这里,就算抱怨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期待着你那两个朋友,能够在此时快些放下心思,他们若是有足够的力量,想来已经想到办法,怎么把咱们带出去了,外在的平常对我来说困难多多,不过既然是强力的妖怪,向来也是能够离开的。” 钟三年手指轻轻的拍了拍牡丹花瓣儿,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接着。 得到了水分的滋养,就算是有些碳酸饮料的滋味,牡丹花也来了精神。 在手掌之中蹦跳了几下说道:“对了,说起来的话,我和你们人类也是有些缘分的。” “嗯?” 钟三年在这荒芜的小谷之中,只有两个生命的情况之下,迫不得已被迫的习惯了这牡丹花的唠叨。 还记得之前那是硬生生的闹了老半天,自己听的头晕眼花的,这就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难得算是冷静的一点,现在可算是又来了精神头。 牡丹花俏皮的说道,“说起来呀,我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缘分成为妖怪的,毕竟已经是至今日也没有多少的灵气功德修行也没有那苦恼怨念,让我们吸收养分,说到底也就是随缘。” 他这小小的一颗,甚至有些感慨的模样,颇有老神在在的意思。“这些年来诞生的妖怪出了些特殊的情况,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就算是那些家族的妖怪,自己生也生不出来多少。” 钟三年也根本没往心里去,有意大的没意的跟着缓慢的听着就是了,毕竟这个嘴碎的样子,自己要是在大话的话,指不定要能说出多久来呢。 牡丹花道:“也说来是我走了大晕太过于凑巧了,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对应着一家补习的位置,所有的学生在那朗朗读书,我不自觉地受到了些小孩子的波动,而又恰巧…” 牡丹花老头在这里面却有硬生生的停住了,他本就是个碎嘴子,一说起话来就要忍不住蔓延出去老多。 这么猛然之间停住到要人有些许的注意。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来了些精神,忍不住地追问说道。“恰巧的什么呀?别说到这里硬生生的卡住啊,之前你就算是再怎么唠叨,也是有来有往的,现在把这话说明白呀。” 牡丹花连花瓣儿也忍不住的卷曲了一下,看起来没有多少的精神,甚至都带着一些落寞,明明没有办法真实的听到这一瞬间的口气,也带着不一样的低沉。 “而恰巧有一个小孩在其中过世了,我沾染到气息边,形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毕竟是妖怪嘛,到底有些来路不正。 我一直躲避着人群,但也却不免沾染到人的气息,就像曾经我也好奇可乐是什么滋味,便去尝试了下,说来也是当年看着那些孩子,心里面有个印象罢了,现如今也没曾想着,到救了自己一命。” 钟三年轻的抚摸了一下牡丹花的花瓣,说道,“你不要总往心里面去,毕竟这又不是跟你有什么联系的,你只是悄悄在现场罢了,为什么要有自己自责呢?” 她顿了顿道:“尝试新鲜事物心中有着留恋,说明你心里面还是记挂着他们,为何对自己要如此严苛呢,早就已经流去的时间,在此时能够在心中记挂岂不是很好吗?” 牡丹花听到这般的话,也要瞬间的稚嫩了起来。 “你说的绝对跟我又没有什么责任,我为什么要一直担忧着呢,遇到你真好,还有人跟我说说话。” 钟三年:“……之前没有人跟你说话吗?你不还是有朋友的吗?” 花朵全取成了一个小团子,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带着些闷声闷气的。 “那算是什么朋友啊,都是表面上的,我是牡丹花,他是塑料花,不应当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品种,看上去跟塑料一样,我们两个品种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是略微的,有些交流只是因为我们都太弱了。” 塑料花? “哈哈!”钟三年被这样的描述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说道,“遇到妖怪都已经够稀奇的了,感情所料还能成块儿妖怪,就算是厉害了,什么时候电脑城的经营,费力的去讲程序了,也省得有那么多程序员秃头了不是?” “哎呀!” 牡丹花快速的跳了起来,有些焦躁的说道,“你这家伙胡思乱想什么呢?塑料怎么可能这么妖怪呢,说到底也就是长得像而已,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再说了经过加工的除了玉石之外,其他的成不了妖怪的。” 嗯? 钟三年一愣:“这算是个什么设定?为什么玉石就可以,它是不一样的烟火,就因为贵就可以拥有别样的命运了,宝石难道就不会拥有姓名?” 她接触了这么多的妖怪,到底还是不懂妖怪。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的,我听着那个塑料花的朋友倒是说过不少的常识,除了玉石之外,其他人类加工过的东西,都不可能成为妖怪,除非是人自己衣服上去了,而那什么宝石不宝石的,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一场。” 牡丹花蹦蹦跳跳的,似乎也有着些许的疑惑,连跳动的姿态也不免得慢了些许。 “不管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凭什么只有于是他们是不一样的,就因为他们更加的贵重吗?这种看出人的姿势究竟是要闹哪样啊,同样是从地里生长出来的,那些水晶宝石不应当更具有灵气吗?” 两个人聊到这种古怪的话题,对于妖怪世界没有多少的了解,朋友的来了些许的兴趣,彼此之你一言我一语息的说了起来。 钟三年只觉得牡丹花比,自己还是要了解的多一点,到底是从最基础的品种问题上,就已经找出了最为基础的问题。 而自己听着导演真有些许的趣味,而他们两个从最基础的品种配对,以及花朵的划分。到最后甚至是动植物的各类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甚至自己都没有办法找出真正的答案,只是他们两个没头没脑的,聊着还真有些意思。 或许都不是什么聪明,到顶层古怪,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这种时候找到了些许的星星相惜。 当然也有一个比较现实性的问题,这个屋子里面除了龙卷风,也就他们两个,他们俩要是不聊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听着这小牡丹花叽叽喳喳的声音,目光望向了早已经深沉的夜色,不由得有些许的落寞。 曾经的事情多少有一部分是自己制造的,或者说是碰上了自己缠在上面,稍稍的还有些许的起因。 而现在就纯属于自己倒霉。 甚至最开始碰面都不是自己找人去的,而是别人过来敲自己的门,认识了之后才发展到后来的事情,其中自己是一点害人之心没有,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的天地,也不清楚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两个人互相聊着天儿也不清楚什么时间沉沉的睡去,在那黑暗的睡梦之中,隐约听到了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金溪让?” 红雨晴拉着瑚终珺往着树荫的地方走,言语中夹杂几分试探。 “谁?红雨晴?”金溪让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是送快递的那个小谁给你通风报信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嘴碎。” 红雨晴蹙眉道:“总裁,你莫名的跑出去没有什么缘由,现在还没回来,自然是会有人在意的,他不说自然是会有人去问的,你又何必怪罪他呢?” 金溪让撇了撇嘴,“算了,我没有非要怪罪他的意思,这是你怎么过来了呢?” “是我请他过来打听消息的。”瑚终珺毕竟也只是个透明水域的模样,如今只有说了话才被人注意到。 另外的两人听到声音,在叫着旁边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的存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纸三折自己身为一个纸片妖怪,瞧着都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惊奇的模样,仔细的打量了下,却也实在没看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金溪让自认为见识的到太多,只是最近倒也真是开了眼界,这一个妖怪当真是有些奇艺,好似珍奇异宝,水晶色的,实在是让人侧目,更为奇妙的… 在出声之前,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注意到。 好是能够通过水的光线折射来隐藏光源,从而隐藏自己的贺朝样的妖怪,着实是厉害,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只是光凭这一点自己保命都已经足够了。 瑚终珺道:“我是循着三年来的,她…没有了踪迹,我是说到人在你们公司里,而你又悄悄接到了某个消息,匆忙地赶了出去,便有了些联系,找着我朋友,后来稍微打断了一下,凑巧又遇到了你们公司的另一个人,所以我寻思着现在三年定是在此处吧。” 聪明啊。 其中的逻辑看似简单,实则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关联,毕竟是根本没有见过也不熟悉的存在,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消息的往来,就敢这么断定,也实在是有几番的聪慧。 金溪让留着面前的存在,自己心里面忍不住的,有些发痒,这一刻要是手拿到自己的公司来倒也算是不错,只不过…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意思,毕竟妖怪多少还是有点野心,指不定喜欢了天地间的畅游,又是这般独特的存在,有点自己的脾气也是肯定的。 而另外一方面,自己被整个家族扛着,现在还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让自己顺利地变老,淡出人的视线,也没办法做出一个合理的条件。 家族似乎所有的存在都等着自己在死亡,吸纳那这样的一员猛将,似乎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利益,反而是有利于自己的家族朋友的,让人心里面有点堵得慌。 有些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 只是眼前瞧着这一位妖怪自己的眼睛,却没有办法压抑的放出了光亮。 到底是有许多的琢磨,只是不清楚,这意味着这条究竟开发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是稍微动点心思,指不定还能够有其他的变化。 毕竟是能够控制得了光线的折射,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体会到,这其中的改变呢? 毕竟妖怪和现在的科学,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办法相互相承的,自己说不定,还能够好好的教对方利用这般的力量,到那个时候岂不是能够为自己所用吗? 金溪让只是看了几眼,脑子里面的思维便是恨不得跑到了天上去。 乱七八糟的思想只是在规划着自身的利益,指不定还能够间接在实现在困境之中的问题,只是不清楚应当怎么操作才是更为合适才对,也不能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他的身上… 红雨晴慢慢的挡在好友身前,“总裁,在哪方…嗯,风卷里头的可是三年小姐吗?” “嗯。”金溪让点头,“三年没有错,只不过现在出了些许的问题,暂时还要等待着其他人带回来消息,再看究竟是怎么办的,你们两个先稍安勿躁,安静的在这里等候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钟三年被困方寸之地。他们则是蹲小树墩。 瑚终珺双手本是不同的湖水,捧着脸瞬间融为了一体,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儿便化为了几乎圆滚的湖水。 红雨晴倒是早已经习惯自己的好友,化作这般的心态,带着他躲过了许多危机,早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些怀念。 而另外两个妖怪则是吓得不轻。 妈妈!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不对妈妈,我也是个妖怪。 两个一个原本是人,另外则是根本没有接触过烦恼的世界,单纯的一个小金乌妖怪罢了。 瞧着整体的人形突然间融化,成了一滩水,还远端端的漂浮在空中,没有吓破胆子,已经算是素质好了,他们两个互相靠在了一起,从对方的眼神之中领悟到了一丝绝望。 充满妖怪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自己都是个妖怪,面对这样的妖怪忍不住的还是有些许的恐惧。 一个被太阳光照就可以晒成木炭的妖怪,和另外一个还惦记着人家可以为自己解决困难的妖怪,同时保持着默默远离的姿态,也不清楚他们的心理素质,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金溪让略略互动了下自己的嗓子,尽量不让自身表现出什么惊慌的姿态,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只看着那不停流动的水流。 软糯的好像是一滩肉一般,极其奇怪的表现,又让自己恶心,却又在利益的驱动之下,不得已向前靠拢。 ‘以前的妖怪都是这个样子吗?还能不能好好的生存了,果然现在活下来的妖怪,都是长得好看的样子。’ 红雨晴在此时眼神甩到了这一边,认真地瞧了一眼,默默地甩开。 自己家的这一位总裁,到底还是有些脾气,只要碰到利益了,自己也会想尽办法地往前钻,虽然说有底线,只是有的时候真让人感觉到几分的无奈。 而自己的好友向来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特意让自身起了许多的波动,不停的雇佣者,倒是看着有些奇怪。 早年前的时候到没见过这般的场景,只是两个人一起奔波着,有许多的事情早已经形成了心有灵犀,对于这样的情况,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澄清的表现,反而是一脸的习以为常。 金溪让悄悄的用手按压心口,才算是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瑚终珺方才还瞧着是水中精灵的姿态,如同水晶一般清澈透明,只是这么波动一滚。 好恶心! 咋培养出来的。 和红雨晴一个时代吗? 他对属下员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就那个脾气不是一起度过危难的时刻,并且在关键时期是住院时候,绝对不可能称之为朋友。 更根本没有多少的好脸面,现在这表现明显是熟悉的不得了,还能够过来走人情呢。 认真的说… 活到现在…他这样的心态为什么还没有被妖怪打死?当年的妖怪脾气都那么好吗? 他晓得自己这种心态不好,但是只看到那个心态,便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震撼心灵的反感。 并不是单从与表面上,而是深深地震慑到了自己的脑子,也不是说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场景,只是自己从降生以来,就没有感觉到这么烦人的状态。 金溪让也正当算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毕竟脑子转得不快的话,也不至于自己走到今天这么一步,大概能够领悟的出来,这是人家作为妖怪的一种形态。 只是很难领悟到这样的心态究竟有什么用,让人太过于恶心,不忍心动手,想要快点的偏离吗?这种设定也实… 太过于容易让别人给远程打散了吧。 金溪让没法理解,但在此时自己多少还是忧心忡忡的,可以明白,默默的坐到了旁边,想着要唠唠家常,拉近些彼此间的距离,最后找出点儿共同的理想和目标。 管自己有没有相同的理想和目标呢,反正对方有自己网上考虑就是了,这么多年行走下来,怎么说也是单人独行看出来一个公司的人。 难道真的一点瞎话都没说过吗?太天真了吧! 指不定就可以拉拢到自己身边,只是不清楚对方的力量,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角度。 瑚终珺默默的扭转着自己的躯干,似乎是平行的,挪动了一圈,面对着面前的人。 金溪让用了些力气,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抠在了手掌里,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在那面前迅速的波动起的波纹,一瞬之间沾染上去的波动,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触了呕吐的感觉。 “那个…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瑚终珺道:“我只想知道三年,什么时候能出来的,可否在平安?现在在里面生活的怎么样了?你觉得呢?” 金溪让微笑一下就僵硬在了当场,他还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例子,为什么别人问话可以说出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的答案呢?稍微在乎一下你旁边的这个人好不好,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的支撑者。 瑚终珺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大约是注意到了,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态想要跟我聊一下,是吗?” 金溪让原本因为被拍到了泥土里头,没有想到人家本身就相当的有觉悟,根本没有等着自己在开话题,自己便已经聊到那上面去了,赶紧的点了点头。 “因为水源对光的折射才会形成极其纯净的水,而在其中闪现出来的心态,如何控制光线折射的角度,从而完整地避开了每一道光线投射在我身上的弧线,便可以进行到某种意义上的隐形,虽然并不能控制到清晰,但因为我特别的弱,所以也不用收敛。” 瑚终珺对于自己特别弱这件事情,已经有了深刻的领悟。 伤害一点人都是可以。跟妖怪一对比上,实在是弱的可怜,这些已经完全的认命了,对于这样的心态也没有什么可挣扎的面对 像这样的说话,自己完全的习惯了,反正本来就是想要混吃等死的,现在重新走出来,多多少少的自己也该明白点事情。 金溪让:“…哦。” 这位兄台真的会聊天啊。 把所有的话题都堵死了,你怪不得只能找到那样暴脾气的朋友,你们两个真能凑成一对也真是厉害了。 互相之间没有,把对方对到吐血的成功吗? 而且你作为一个妖怪,现在完全透明的状态,你是怎么对科学有那么严谨的了解的,就不要说的那么透彻吗? 我原本都没有打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了,甚至我都想要用言语忽悠你一下,然后再去查教科书呢。 红雨晴坐在一旁默默的勾起了一个微笑,他很少有开心的情绪,又本来是有怨念产生的本质,经过严肃的训练。 只是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的吃瘪,忍不住的还是笑出了声来。 金溪让歪头,“红雨晴?对于自己的加班费有什么特别的理想吗?如果有的话直接跟我说一声,怎么样啊?” 红雨晴同样的姿态回了过去:“对此有没有这么特别的要求呢,如果你给我涨点价就自然更好了。” 金溪让嘟嘴憋气。 瑚终珺略微的波动了一下,身上的波纹涌动,缓慢地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人类的形态将脸扭到了一旁。 “我好友的上司请你不要多在乎,我们就是在大学之中停留的妖怪,对于这方面知道也是正常的,鉴于母亲的并不算很多,但我确实是比你专业。 只是我自身本来就是虚弱,度过了多年也只是学会怎么跑路而已,并没有什么利益值得你去驱使。” 瑚终珺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我只在乎三年,现在怎么样,她对我有救命的恩情,有引导我走出了那困惑的局面,我心中记着这番的恩,我自然是会要走过来,我心里面记挂的只有这一个人,而没有想任何其他的问题,如果你要想聊别的的话,在这个事情之后你再来找我,现在我没心情。” 干脆利落说尽了任何的关系逻辑,又重新回到了一整团的水,却没有再有之前的波动和令人发自身心的厌恶感。 金溪让安静的点了点头。 有些时候你真的不能不认输,谁能够想到学校里面居然还能住进妖怪,真的不会被当场镇压了吗? 究竟是弱到了什么程度,让那朗朗读书声,都没有办法震慑得住你,无论是什么等级的妖怪,听到学生的读书声都会有些不自在的,好吗? 把我们作为妖怪的基本设定给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冷静一点证实一下自己的存在呀,你之前究竟住了多长的时间,才已经达到了困境的问题啊? 他也随着目光望向了那龙卷风。 “冷秋寒,金萄鸢,出去找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们现在停留在这只是为了确保安全,怕出什么其他的意外,目前来说是没有其他的问题的,只是时间的长短。” 瑚终珺道:“他们两个能够寻找得到吗?或者说是有什么样的条件与我说一说?” 不清楚是不是在学校呆的久了,他身上有些许的书卷气息。 问起话来,颇为有一种严厉的老师滋味。 金溪让不由得泪流满面。 连一个弱小到连气息都没有办法被察觉的妖怪,都能够震慑住他了,这短暂的几天时光,他究竟是经历过多少曾经时代的过去,自己所错过的年代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好妖怪界的中流砥柱呢,自己怎么混到了这个等级? 不过… 他也确实是相同的心情在关心,这三年到底也是有些特殊的姑娘,平白无故的被牵连进来,自己心里面也难免有些许的在乎。 毕竟是和平年代所生出来的妖怪,从来是有些其他的心思,相比之下还是要平和的很。 金溪让将所有的信息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瑚终珺略微地拨动了一下,似乎从其中传出了一丝水流,瞬间地蔓延到了地表。 嗯?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金溪让还没见过这般古怪的模样。 红雨晴道:“总裁,瑚终珺当年与我相依为命一起奔走,有些许是我们保命的小手段,这是彼此间传信的。” 他转过头来对身边的老友说道,“你这消息是传给谁的,现在有人能够在其中拯救吗?” 瑚终珺默默的摇了摇头,说的:“倒也是不清楚,我遇到这人,据说查消息查的很灵通,找了一个稍微请他去问问,道真有没有也无法克制,到底也是尽了一份力,心里面暗了些。” 红雨晴听完字眼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而金溪让整个妖怪扔在了原地,看着那渗透,到底里面的水珠早已经没了影子,根本没有办法摸得清楚,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原理,自己琢磨不透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知道这是个报消息的就是了。 这是为什么这么弱的妖怪,居然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只是在当年为了保存下自己的姓名,只是为了逃跑做准备吗? 未免也太过于厉害了点,曾经的年代究竟发生过什么? 是他没有办法触碰的,自己当初的骄傲在此时变得粉碎,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曾经也因为好的事情现在换来多么可笑。 在自己的爷爷面前,在自己那叔叔面前所做出来的骄傲世界上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长辈对于他的怜悯不忍心戳穿吗? 金溪让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世界观开始不停地崩塌。 纸三折坐在一边不由得有些许的怜悯,双手捧着下巴,听着自己下巴鼓鼓着的声音。 默默的把这心思收了回来,有时间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瑚终珺默默的盯着地面的草叶之,只感受着那消息间的波动。 清脆的草也随着风而摇摇欲坠,地面之上,泥土之中,谢谢的小水珠子,从缝隙之间冒了出来,瞬间攀爬到了植物上划为了一个小团。 瑚终珺见到这般一把的抓了上来,紧紧的握住水,瞬间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什么消息?”红雨晴问道。 瑚终珺道:“他说有些许的眉目,倒是愿意帮我去找找之前的资料,似乎已经有认症了,找到之后会再给我送过来的。” 红雨晴听完此言也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两个好友早已经心照不宣,有些小细节也不容易特意的说。 只有金溪让在此处安静却又瞪大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周围,好似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融入。 这就是年纪大的妖怪所处事的方案吗?年轻的人就注定没有办法进入吗? “嗯…冒昧。” 金溪让在一旁犹豫了会儿,开口问道,“您找的那一位打听消息的究竟是何人,为何他还会有消息的库存,找寻之前的资料呢?” 瑚终珺转头道:“他是月和林,据说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倒也是并不是清楚,只是听着名声倒是有些显赫,想来也不错吧。” 金溪让一愣,“月和林?是雇佣的那位吗?” 月和林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你给够足够的资源,对方就算是冷秋寒的衣裳,能给你偷出来,可见是什么样的力量,何等地位。 这一位好像是水珠子一样的妖怪,居然还能认识这样的人,还出得起钱的!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时光,在沉淀下来这么“虚弱”的妖怪。 还能不能给他们这些年轻的妖怪一点活路了,稍微喘息的时刻也好啊,没有必要对比这么差吧。 之前那些骄傲早就已经折磨的不像样子,自己就像是个蠢货一样,在这些前辈面前不停的蹦的。 红雨晴听到这般的言语,同样有些担忧的望过来,他并不是自己的那位总裁,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他自然了解到自己的好友,究竟是什么样的身家。 怎么请的动月和林,那位贪财之妖。 瑚终珺同时注意到了好友的情绪,手伸出来碰了碰对方的胳膊上,示意自己无事。 默契一直存在,面对这样的事也压下了自己口中的疑惑,只是还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瑚终珺自己何尝没有些许的困惑,困境在其中,已经招惹了他。 自己便是要达成其中的目的,当初既然已经决定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既然为了自己手中的所谓保护对方,愿意做这些事,那便是随着去吧,只要能够报得恩情,就算真的粉身碎骨了又怎么样呢?他这把虚弱的妖怪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能够在这脆弱的生命之中报答一番恩情,也算自己死得其所。 自身真当是有些弱,又没有什么太多的资源,依靠着学员的气息相辅相成保护着安全,实际上也就是拜神一个。 遇到事情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也就是了,碰到这般的事情,所以说有些慌乱,终究没有那般的恐惧。 而且… 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手中还是有着些许可以转变的方法,只是不清楚对方是否能满意罢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只要三年没事,他心里面有块石头便能够落下来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冷秋寒与金萄鸢奔走,确实焦头烂额。 桃花香气,过于明显的标记,可寻找起来却寥寥数人查询过后却根本不是。 甚至还练带个月和林… 金萄鸢掐腰,“我说这位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缠着我们有毛病吗?” 月和林道:“我的任务与你们寻找的人有相同处,自然要与你们往一起走,共享消息。” 金萄鸢心里面正是急得很呢,听到这种话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要不是看对方实力强劲,如果是打起来便是要缠绕一会儿,互相间会有个磨损时间,他早就已经动手了。 冷秋寒皱眉,“你可是与三年有关?” “三年?一个三年呢,我不知道我这块跟时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月和林只是想要寻找个共同的线索,对于其他的聊天,自己没有任何的兴趣,总然是有其他的利益等着自己,也在等着现在的这一个任务完成,否认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毕竟,他对那个小水精灵手中所拿的物件,当真是有些兴趣,只可惜那小家伙抠门的很,自己都没有办法上手摸一点,如果不是太过于稀奇了,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买卖,只是为了那稀罕物件,他也值得做出这般的冒险来。 不过。 果然是富贵险中求,越是稀奇的东西越不容易得到,所找的这一个人,究竟是谁? 根本无从寻起,不过是个简单的寻人启事,居然闹了这么长的时间,简直是在砸自己的名声,可偏偏却又带着一份挑战。 寻找过了三山,四海,才勉强寻到了一个有桃花味道的痕迹,就偏偏的又遇到了两个相同目标的人,不由得有些许的好奇,更想要从对方手里面,挖些其他的消息来,便是凑了过来 冷秋寒沉吟后说到:“这位我们寻找的方向不相同,我愿意出资源请你与我等一同寻找。” “啊?” 金萄鸢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细的汗水,我有的有些气恼地说道,“喂,我说你这个死冰坨子的,咱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呢,还找过来一个过来叫事儿的,这不是更加的缠绕着人吗?烦不烦人呢。” 正是牵连到了心思之中所在意的人,面对这曾经敬畏的存在,如今也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了,就算是不好听的话也说得出口了,他心里面焦躁得很,眼看着更是堵得慌。 冷秋寒道:“不可胡闹,他在领取任务时还是有些名气的,寻找人也比我们更专业。” 月和林认真的点了点头,纵然是一脸冰冷,也敲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样。 “是这一位知道识货,我确实是有这份名气,既然如此,你们要寻找的是什么?边说出来听听。” 金萄鸢焦躁不安,被这化验了一下,自己飘向了远方,听着另外两人交流消息不住有些气。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正是气自己没有能耐,没有人脉,查询不到这一个飘渺的存在。 连身上有桃花香味,这种生僻的信息排在了跟前,居然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勉强找出来的几个,也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做的可能性。 月和林问这些许的消息,忍不住地有些皱眉,这其中所说的,岂不是与自己所委托之中,寻找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味道的信息,对方还在这里瞎碰头。 他都有心把自己的消息给出去,只是自己这边出了一个花香也是一无所有,若真当时激动起来追问,给自己消息的人究竟是谁,那倒是不好了。 毕竟自己还惦记着那小水精灵手里面的宝物,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露出去,小水精灵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也不清楚,只是自己的保护竟然是打了水漂了。 到底是冷秋寒,真叫起这儿来,他也不过是个小蚂蚁,被一指头碾死,也没有法子。 在此时到底还是把自己所说的痕迹给隐藏了下来。 不过… 确实是头疼多了的这一个,也并没有寻找伤多少许多,几个小时过去翻遍了自己所记录过的查料,讲了其中的消息,翻来覆去的找了个遍。 “开什么玩笑也就这么多吗?” 金萄鸢双手掐腰急得来回乱走,紧紧的咬着牙,摆着那些纸料。 “身上有桃花香气的就这么点儿可能吗?” 月和林何尝也不是怀疑自己,这漫长的一生,“不仅是我所有的资料,我还寻找了各大同行,各项的位置,请他们发出了消息,同样调取过来只有这几位。” 他以前还没有遇到过这般困难的问题。 自己硬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碰壁也就算了,牵连到整个行业,居然也没有任何资料寻找得到。 他们做这款行业的,虽然说互相竞争到也算是有些激烈,不过哥哥组织之间也会互相互助。 毕竟也算是个冷门的行业,大家偶尔间也要互相帮扶着,否则自然有许多的任务,是进行不下去的,只留下自己独自一人,到此后面也没法子继续活。 话语之白写这般的作为,多数还是要靠人脉,真是要去动手斩断的,也并没有那么多着急人和物件来。 他们不互帮互助,自己也也没办法也会饿死,自然也不会在这一个小小的资料,甚至说冷门的,领着有些头疼的位置,耍什么花招故意蹲下来。 金萄鸢气愤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还不如不找他呢,这一下也没找着什么。” 冷秋寒垂眸,仍然想要阻止这般的话语,一种心思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他就算是披着一份冷酷的壳子,终究还是有一颗心思牵动着人在行走。 到底是没法子开得了这个口。 月和林也并没有计较,只是平静地说到,“若不是寻找了我,你们还要多捧着几个呢,你们寻找他们不就是为了救,你们所在乎的那个人类姑娘吗?” 在那小小的精灵方面自己受到一些挫折也就罢了,怎么跑到这块来也碰一鼻子的灰。 他将心思略微的转换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去瞧瞧你们姑娘得的是什么。” 他们心思所牵挂的,终究是那个倒霉的这类姑娘,说不定能够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并没有丢了可以到手的利益。也能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 而且这寻找人的事,他心底里面,已经断定他们所找的是一个,只是在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可是若是钻牛角尖真让人给找着了,这能算给自己的功劳吗? 小小漂浮在水中的透明精灵,对这件事情又会有怎样的判断,那已经答应好的宝物又会归到谁的手里面? 却忍不住又让人多心思了些,究竟该怎么琢磨才是好的,如果真能将此时… 默默的应该等到时间到来,自己再仔细的寻找其中的线索,到那时候小宝贝我还是归在自己当中吗? 百利而无一害还能够买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他既然早就已经钻进了钱眼子里,面对这般的事情还是有自己的敏感度 “啊?”金萄鸢一愣,“一般诡异的东西你能看得出来吗?” 冷秋寒冷眸也随之投射了过来,一瞬间的冷汗浸染在他的身上,纵然是早有准备,却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他说:“你们二位稍安勿躁,我与你们也并不是同一个时间所生之人,到底也是差了些辈分,我怎么会骗两位?” 月和林纵然是有几分的狼狈,却也保持着自己的孤傲,清冷之感,从然嘴上的话语有些多,也只不过是面临他们两个的力量等级之下,才会有着一份的唠叨,完善好各个语言方面的细节。 “诸位,而我的力量却是在我身上,我又是有名有姓的人,如果真是出了什么差错,二位想要找我轻而易举。” 二人听了这般的话,倒是有几分的心平,只是目光怀疑,却没有少去半分。 月和林道:“我所做出去的事情自然是由点击追寻,你也同时有书面记载,若说让我一个人做决定,我却也是不干的,若二位有心可搜集一些我之前的资料,若是与谁看病,我从来都是捧这本书去,没有其他的途径。” 冷秋寒点头,“听过。” 金萄鸢倒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往往了眼外在的天色,奇幻的心思转换,又见着言语中的确定,便也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说出了这番话,就暂且相信你一番,可说出了什么差错我依然是会找你,纵然是翻过了天地之间也会把你抓住,我曾经的那些手段,向来你也是知道的,不要抱什么侥幸的心理,我拼了这条命一样,也要把你撕成碎片,送到太阳上去,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炙热。” 月和林听闻这般的烟雨,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却也表现的极为淡然,轻轻的点头,“二位手段我自然听过,也是有着书面作出保证才有心,原谅我一说出这般的托词来。” “哦?” 金萄鸢挑眉道:“也就是说你曾经有古树典籍,是记载过这般的情况的?” 他们之前讨论的时候,他一直侧耳倾听着,将那其中的信息牵连,也说了出去。 不清楚。这面前的假清高,究竟是什么时候寻思到了,他曾经看过这般的状况,有过相关的古迹。 或许在描述的刹那之间,便已经琢磨出来了,真是不愿意跟他们说,现如今找不到人了才愿意吐露些口风。 他倒是有心想要将这话题说出来,只是略微的一转却咽在了喉咙里。 他从来是个鲁莽的人,也确是因为自己有了本钱,可以用一番鲁莽形式,来保护自己心中的舒坦,如今被人瞎吃住了。 在这关键的节点上,他自己的智商不由得上限,在此时多做些寻思,才能够有些许的反转余地。 管他是什么样的心态,若能够治好的病变是极好的,先将这话语套出来说有什么反悔的,反正他也是知名之行的,如果真是去找了也不怕什么。 金萄鸢知道自己早年间的名声,究竟是如何的凶残,用这一个名字,也能震慑一般的妖怪。 更何况没有跟他们从同一个时代走过来,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残酷,生长在温室里面的花朵,就算只是听到姓名,被吓呆了的,也有不少。 早已经发自骨子里面的恐惧,他就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妖怪没有害怕,若真能够拿出古书典籍来,也多少是个保障。 冷秋寒点头,他同样也有这般的把握,毕竟对方知命之行知根知底,又是略微有些名气,真是翻了脸面,他们两人又能请拿得出。 而且…月和林没家没口,从来为利益,确实想要赚长久的钱,也懂得什么是时态分明。但不会被人要挟住,也不至于向他耍什么花招子。 月和林也不管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转换,只是自己手里面有把握,便愿意与他们做个交易。 反悔神来捧出了几本古书,翻出了页面,递到了两人跟前,说道,“根据言语中描述,倒是有这几个法子有些相似,如果是见到真人的,也可以判断出究竟是哪一个再加以观察,到时便是可以论断。” 冷秋寒见到了书页,手伸上去略微掠过,便可以感觉到那其中时光流散的痕迹并非是仿造出来的,便看到其中所记载的文字。 金萄鸢同时道:“若能够经历时光淬炼,而留下来的,到底也是有用,看着其中的几款我翘着头也略微有些许的合理,只是不清楚三年碰到的是哪一个。” 妖怪与人类略微还有些不同,那些许的人类有一些房子是足足的错误,可却一直蒙蔽,在其中过了数百年也没有发现。 而妖怪却并不会如此,或许真是实打实的命砸出来的,又或许是他们的力量强盛,互相之间消息流通的快。 若是某个法子出了什么问题,一瞬之间便会炸得开,就算是他们那个时代也是如此,自己的一条命能够死在争斗之中,却不能死在治疗之理。 妖怪们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能够经过时光所留下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妖怪之间也不会是傻子。 本来生存的空间又不多,繁衍的又不快死一个,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的。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还继续留着,那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当然也正因为这般的事情,牺牲了不少珍贵的法子,只是却也是有着相当的利益,收获他们必须要这么做。 月和林道:“既然二位看见了,可否带我先去见见那为什么姑娘,可是有几种相对的状况,也好让我动手来救治?” 金萄鸢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冰块子,见他也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也同时的应答下来。 他有许多的脾气一直在对着,也有自己的骄傲在引领,和有些事情,却不是自己任性可以妄为的。 既然牵扯到三年,他总能把心思平静下来。 至于月和林…他们现在也确实是有几分的信任,也只有这一个人来信任。 月和林对于微妙的态度并没有多少的介意,自己只要挣得那一份的利益,以及之后之后的人情,对于其他的事情,才没有多少的在乎。 眼看着两个人应答下来了,便觉得自己的腰包又鼓了些。 三人化作光线而离开,在空中划到了一条绚烂的弧线。 “他们回来了。” 金溪让横着自己的脸一直见着月亮,正圆挂在当空,用一沓每一沓的数着,身边跟着的都是七星怪状的存在。 一个自己暴脾气的下属。 另外一眼看着就有些恶心,他还是故意让自己恶心的,纵然是收起了那其中的影响,他现在心里面还有个影。 并且自己想要拉拢的人,花了多少的口舌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像是扔进了海水里面的一捧沙,怎么也寻找不到什么痕迹。 剩下的… 重重地喘了一口冷空气,把自己差点给憋死,正在地面上打滚呢。 金溪让只想看着天空,猛然间见到了三道光线划过,便迅速地跳了起来。 红雨晴与瑚终珺也随之而忘却,后者见到的光线闪烁,下意识地躲到了老友的背后,紧紧的抓住了同伴的衣服。 早就已经深刻在骨髓之中的恐惧,瞬间地迎绕了上来,被铁链子挂在半空之中,狠狠的折打着腰背,将自己的骨头都要烤花的热度,早已经深入到心中,无法播散。 三人落在地面之上。 月和林略有些吃惊地,看着委托给自己任务的小水精灵,居然也在这儿。 这算是个什么?让人发自心底里面厌恶的,讨厌联动。 果不其然,寻找的是一个人在这其中竟然也有其他的牵连,在这种时刻居然还能够牵挂到一起去,究竟是有多少的弯弯儿在自己中,自己没有办法找得到。 当初答应好的报酬,现在自己还能够收到手里吗?那惊奇的小宝物,还能揣到自个儿的兜里吗?不由得还真有些许的忧郁。 瑚终珺但没有注意到这一道炙热的眼神。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找到人了吗?” 到底也就是金溪让算是有用的。 上前一步焦急询问,同时目光不散的看去月和林。 “不是我。”月和林平静诉说,迅速的把眼神甩到了自己的委托人上。 瑚终珺接受了眼神不由得一冷,随后恍然这风月光华,瞧着那晴的面容,才算是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委托的人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说好一心一意做自己发出去的任务呢,跑到这来接私活,还有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冷秋寒道:“请来的帮手。” 金萄鸢同时点了点头,语气不免的比其他人要急躁了一些,“那什么人身上什么桃花香,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找到确诊的,眼看着时间排得这么快,我们心里面着急便请来这个帮手,寻找到了些许的古籍,说不定还能有个解决的办法,先从根源上解决了再说。” 金溪让见此点头,目光仔细打量,赶过来的陌生人,研究着对方周身气度,看着这两位前辈对其的信任感。 “我是金溪让,不知这位前辈尊姓大名?” “月和林。” “哦!原来是您呢。”金溪让眼神一亮,月和林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只是没有那个荣幸见到真人,毕竟是持续中有中间商赚差价,其次是对方做这般敏感的事情,没有达到一定的地位,情谊是见不到的。 如今已回是冷秋寒领回来的人。 自然是没有办法的怀疑反而有些赞叹,居然脑子这么灵活,找到了专门搜集消息的专家,对此番自然是有其他的帮助。 冷秋寒领着人走上前去,只见一闪便从那龙卷风席卷的位置画出了一道门,二人没有一伙向雾中走去,还未等这身影消失,那一道风墙便迅速地泯灭了回去。 金萄鸢不过是慢了两步便被关在了门外,想起的用脚去踢打,却也硬生生地守住了自己的脚,冷冷的一声的,“该死的冰块子也就这副模样了,不过慢了一步,至于这个样子吗?让我进去又不会少了什么。” 金溪让不由自主地背过手去,摸着自己断掉的手指甲,保持着默默的微笑,眼瞧着那人。 红雨晴一直低沉,有陌生人存在他便是不自在,若是其他时候恐怕早就已经爆发出来,无论闹出个什么样子也要冲上去与人吵上一架。 说不定还是会动手,直接打破对方的面皮,总然是在力量上有些差异他也敢往上冲,毕竟也是透明的专家了。 现如今他想要跑的,大多数还是没有追寻的力气,或者说没有那份耐心 只是如今知道大局自然不好发作。 感受着老朋友在背后略微的蜷缩了下,却并没有恐惧之心,两人的默契,在此时达到了一致。 彼此间留下了余地,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现,只是随着那两头目光望向了,那杯龙卷所席卷的房。 钟三年一时昏沉,睡得有些迷糊,疲劳了一整天精神绷在弦儿上,如今夜色昏沉,早已经沉沉的暗面下去,纵然是有意志力在支撑,实际也是扛不住的。 耳边偶尔传来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已经算是陈年旧梦了,总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晃悠着,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看着梦境在徘徊,甚至没有万分的紧张之感,只是茫然之间眼前的景色一黑,整个人陷入在沉沦之中,下意识的惊吓似乎要醒来。 不知自己的梦怎么突然间没了,只是太过于疲乏,身体支撑不住,随着那是长眠的锻炼,自己也坠落在沉睡的睡觉深渊。 “我看。” 月和林走上前去,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滋味,雪花一般的气息席卷而来,缠绕在三年的身上一丝一毫的沾染着皮肤,似乎有些许的冰霜沾在皮肤的细胞上,一瞬之间被吸收了去。 冷秋寒在神策紧紧地盯着,敲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只看到那散发出去的力量,是绝对的善意,才勉强令对方行动。 月和林道:“是沾染术。” “沾染?”冷秋寒垂眸道:“将身上的特质沾染到另外的空白之处,越是相近力量变越是相同,离的远了便自然失效。” 月和林从手中将书递了过去,同时点头说道,“这使得研究这便是这般的法子,这个姑娘身上没有任何的力量载体,所以很容易被人复制粘粘上去。” 他手指着沉睡的三年说道,“立刻在仔细的探查一遍,这其中所记载的每一处,皆是合适的,并且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残留气量,将来被感染到的那一个妖怪,也并没有多么的强大。” 冷秋寒手中捧着古书,目光沉稳,同时伸出了手去,凭蓝色的光芒四散而开,如那晴朗无风的月光,如是那高峰闪耀的清凉。 钟三年紧促的眉头缓慢疏开,冰凉的滋味在眉间散步,沉睡之中也感觉到了力量的安抚,似乎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触摸,却有有些冰凉的滋味。 倒不是讨厌,反而是让人发自心底的感觉心安。 或者是何处寻来的熟悉之感,就算是已经陷入到一时的昏沉之中,却能感觉到那份亲近的气息。 说来真当是奇怪,自己不可能感觉得到,却又如此的亲近,熟悉似乎有多么深。 冷秋寒冰蓝眼眸始终有几分温柔,将些许安抚的力量残留,其余收束,手指掐算一番,点头道,“未曾享着竟然是书中记载完全相同。” 曾经没有书籍的辅佐,从来是察觉到心虚,却也不敢完全论断,只需如今白字黑,只有经过时间的锤炼自然是确认。 可是… 那妖怪既然想要伤害三年又将其困在此处,与那另外的虚弱妖怪有些牵扯,如今又将他们二人挂在其中,为何只是做到这般浅显? 月和林都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眼瞧着对方直白的说道,“可是要我相助?” 冷秋寒:“自然。” 月和林点头,又弹了一下,“纵然是可以消除,却并没有那想象中的完全恢复,毕竟是人类的躯壳,又和妖怪有些粘连,到底会有些许的印记,如何从安全考虑,最后将两人彻底的分离,经过时光磨损才能完全的消除。” 冷秋寒点头,“我知晓得。” 月和林签字边不再说,有些话自己说,在前头一堆放出了什么误会,毕竟力量凌驾于自身之上,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些,坐在一侧之间。 散发出雪白之光,是晶莹剔透的雪团子,软糯的米香,轻轻点在对方的脉搏之上,缓慢随着跳动,力量随着加剧。 “啊。” 纸三折刚换出来一口气便觉得自己的心思会被刀扎了一下,下意识的跳动。 “你是什么情况?” 金萄鸢被困在外面,正是焦躁着,猛然间感受到了一样迅速的穿了过去,眼瞧着他捂着心口,纸三折又与钟三年牵扯,不免有些焦急,瞬间看向了屋内。 “叔叔。” 金溪让感情走到两人跟前,安抚情绪:“冷秋寒不会让三年有事,他这般的妖怪专业无法压抑,咱们也是做不到的,向来是什么制定的法子。” 金萄鸢听见这话立马飘到了龙卷风的跟前,也不管那风速迅猛瞬间的贴了上去,手掌紧紧地粘贴着,风枪也瞬间将面孔压上去,将自己的脸面吹得通红,眼光却望向了跟前,咬紧了牙关要往里头挤。 “叔叔啊!”金溪让还会来得及反应,便见到这一副场面,赶紧冲了上去,拽住了他的后衣裳往外面扯。 “冷秋寒心里有数了,您不要太着急了,这么进去岂不是伤了自己吗?” 金萄鸢将脸紧贴在风之中,睁大了眼睛看向屋内的场景,透过窗户的扣子眼瞧着冷秋寒面色平静淡然,耳边听着劝告的话,松了口气向后一飘。 他抬起手来摸了把脸,抱怨地说道,“好厉害的风啊,跟刀子一样刮着皮,真让人难受。” 金溪让平静看着咬紧了牙,往里头贴硬是镶进去半边儿,却是面容上没有办法损伤,只是有些发红的妖怪。 看着自己只不过是手慢了一步,便被边缘削掉的指甲,忍不住的为自己的人生感觉到了凄凉。 妖怪的差距有必要这么大吗?在这一瞬间感觉到的对比想到凄凉。 金萄鸢道:“冷秋寒还没有黄,看来确实没事,不过他那边老是心疼了什么劲,难道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吗?” 纸三折呆指望着前方,自己硬喘了几口气,缓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心脏上陷了下去,像是一张帖子硬生生的往上撕扯,挺难受的。” 金溪让道:“将来正式把两个人的联系互相扯开,才会有这般的触感。” 纸三折眼目光暗淡了些,不由得有几分落寞。深沉地往一旁望了一眼,终究是靠着手缓慢的坐了下去。 金萄鸢见到此番情景便是开口想要抽风,只看他全身疼一小段儿,却忍不住闭上了嘴,不知怎自己在此时竟然还不忍心了。 当初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烧成黑炭,只为了拿到一个包子。 笑的如何欢心,怎么此时却没法子开心起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或许… 他悄悄地碰上了自己的心,目光不由得暗淡扯,断了彼此间的牵绊,好似有些残忍的模样。 他也…曾经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牵绊,只是被对方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还已经不记得那姑娘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却还记得心动的感觉。 似乎就像是从心上狠狠的划了几刀,硬是把那一份帖子给写了下来。 金萄鸢停住想要嘲讽的嘴,默默的走到了一边,仰望着天边的一轮浩瀚明月。 金溪让站在一旁左右的看了看, 自身倒是没多少的思绪,反而是悄悄地走到了一旁,找到了自己的老员工,潜移默化的说这些拉拢的言语,想把对方的好友给拉进来。 他都没多少自信,如今被打击的快要买进尘土里了,只是对于拉拢人手这边的事,到底也算半个专业的。 算是牵连到了自身的生命,多费出些心思也是正应当的做生意。谁还能不遇到点挫折? 月天色降落。几番清明,从天气之变缓慢升起一丝一毫的攀爬。 纸三折紧紧的捂着心口,眼泪含在了眼眶里面,未曾留下,偷偷的找了个角度自己摸了过去,确实因为用的力气有些大了,硬把自己的眼皮给扯出了几道痕迹。 ‘他和三年,终究也是断了牵绊,断了他这可怕的念想,二人到底也不是走到同一条路上的存在。’ 风俗的龙卷风,缓慢的收拢,在那一片雾色之中坦然离开。化为了虚无。 月和林率先走了出来,前面踩在草野上,瞬间将其冻成了冰霜。 “姑娘好了,没什么大碍,只有一条,与沾染妖力的便是不能多相见,否则还会有些残留,过上两百年就好了。” 黯然留下一句话,光没有言语牵连,便是飘然而去,直到自身身影消失,他才不舍得回头转过来,看着那水中飘渺的精灵。 ‘说好的宝物,还能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成交了?’ 纸三折听闻轻飘飘的一句话,下意识的跌落在地方,才挣扎起来的力气,如今也全然的抽取,整个人躺在地面上,目光空洞的望向了那蓝青色的天空。 二百年。 说的容易,对于妖怪来说也不过转眼一瞬间,可对于人类来说,这一个人生早已经走到了尽头,早已化为了一抹黄土,他再见到三年,只是对方早已消失在人世之间,他们这一辈子接下来的时光,便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性。 好生的苦涩,在喉咙里面紧紧的捆束着,好像是给自己拍上了一份枷锁。 怎么办? 茫然地歪过头去,望着那复古的木屋,目光闪了闪。 终究是合上了眼睛,到底也是自己闹腾出来的,有些苦果也该自己吃,说到底也不过是野心太过于膨胀,没有规划的好不是吗? 到底是自己忙还是斩断了一份好运,如今才算是幡然醒悟,不,如果不是牵连到了三年的性命,他也不可能醒悟。 金萄鸢看去了他不由得有些怜悯,总让自己曾经千百分的看不起,如今瞧着这番奇然冷淡的模样,到底也不忍心再往上踩一脚。 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对方,停到这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不知是多久? 钟三年朦胧之间醒过来,只见淡白冷情身影站在自己的跟前。 “冷秋寒?你来救我了?” “嗯。”冷秋寒颔首道:“还要金萄鸢,一起来的,你寻找到了解开之法。” 钟三年一愣,快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已经解开了,没有问题了,找到是谁抓到的我了吗?” 冷秋寒摇头,“没找到人找到了方法,不用担心,人我们会找的。” 钟三年笑着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这般事情,还是多谢了你,平白无故的添了这么许多的麻烦。” “你何必与我说感谢的话。” 她踏出了门口,金萄鸢,金溪让两位并排的站着笑地迎着出门儿。 金萄鸢道:“可算是好了,你不知道我还有那旁边的冰块儿,费了多少的心思呢?” 钟三年笑道:“我知道。” “哼。”相视一笑,几分的温柔存在心中。 金溪让跟前说:“今儿事儿发生的确实是危险了,硬生的,折腾了一整天的时候,当真是让你受了苦了。” 钟三年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反而是我要有些自责,耽误了你的时候呢。” “不。”金溪让笑着摇头,“你我何必说这些呢,你可别忘了,咱们两个可是网上最火的一对,咱们两个都不知道的孩子,说不定都已经生了数以千计了。” 两个人说这一句话,哈哈笑着。 全然没见冷秋寒冷脸,金萄鸢过来打住了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的,“冰筷子呀,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再不努力点,小姑娘就要被其他年轻的小孩给拐走了。” 冷秋寒看他,“不会。” 金萄鸢无聊的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你既然有这个自信,那就不要吃醋,也不要粘酸,别牵连到了,我等到他们两个人办喜酒的时候,我还打算去当主持人呢。” 他慢慢的走,远了一步。“我也是他叔叔不是?哈哈。” 嗯? 钟三年一脸茫然地看着两道光线飞走而去,眨了眨眼睛回头来说道,“你们两个和好了。” 金溪让歪头,“不好说,这个叔叔我是忍下了,只是不清楚他的态度,不过我叫他叔叔的时候他没有反驳,大约是和好了吧。” 钟三年含笑道:“到时我也曾想着我这边出了事,你们熟知两个倒是好了,与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好的,真有些好奇,你们两个撅脾气居然还能服软?” “这个…大概就是一言难尽崇拜强者的故事吧。” 金溪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拉着人往山外走去,“说起来我这一生也是极度的天才,走在同龄人的前锋,如今才见识到什么叫做自我渺小。” “哦?”钟三年笑道:“你悟了?” 金溪让啧了啧嘴:“不晓得,但是我手底下那个兼职送外卖的去看演唱会小朋友,必须要领悟点东西了。” “哈哈。” 打车回去,钟三年略微琢磨了一下,转头跟着上班儿去了。 “既然是学校组织的活动,我可不想辜负,只有这几天的时间已经算是旷工了,没必要再多加多了,我现在是没什么事儿,也不用多休息,放心好了,最后的时间我会坚持的。” 金溪让也是劝说不住,同时也留了份自己的私心,便是答应下来。 纵然使他们感到有些紧,却也稍微晚了些。 金溪让刚进公司便被匆忙的业务交走了,独留三年,一个人坐在那儿安静的吃着点心,重复平常的呆滞。 毕竟是在妖怪的公司里面,根本不需要来做任何的事情,安静的等待着结束的时刻就好了,这机会过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本来就没有任何的事儿,早早的走完流程也是好的,何必连着一个过程也不给人家过,岂不是伤人的面子吗? 钟三年起了一杯咖啡,稍微的有些热,放在手心里面略微的烫了些。 只不过感受着手心里面暖烘烘的滋味,却不自觉的有些安全感,略微的贴近,自己心里面似乎也是舒畅的,手指的触感。温度能让心中稍稍的平静。 嘴上说着没有关系,实际上心里还有着些许的心有余悸,只是自己想要做个好人,只是想要对一个人后面找到了这么许多的事情。 甚至这件事情究竟是在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关卡,曾经为何突然间就好了,也没有太过于直白地讲述,只是在朦胧之中成为了其他人赌气发的道具。 钟三年短暂的二十几年之中,被太多人嫌弃自己从来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对着的事情敏感又想要逃离,却从来没有自己的力量,能够真实的离开。 无奈和无力之间,更有着自己无法诉说出去的缘故和委屈。 疼痛的滋味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总然是此时再也感受不到,甚至很难回忆,这是那瞬息之间的疼痛,对于自己精神的打击,却早就已经劳口甚至多家的思索,脑海之中就会噼里啪啦的乱响,连自己的思维也会重新的被转换。 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力量一直徘徊在心。 就算是当时的苦痛早就已经消失,对于自己来说那根本就没有办法磨灭。 是恐惧! 令自己无法回忆的一段记忆,却只是昨天发生的事还是深深的摆在眼前,所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逃避,更已经平静地面对如今的生活。 可是到底也是太近了,近得让自己感觉到发抖。 近的手指头还在打着哆嗦,就算是捧着一杯咖啡也不敢喝,怕着一点的热气冲进了嗓子眼里。连呼吸也是不能了。 钟三年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双手将咖啡放了下去,摸着冰凉的马克杯,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刚想要往外走,牵着门口身影,不自觉地站立在当时。 “你…嗯早上好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去哪儿了?怎么来的公司?” 柏倾涵冰冷着脸站在门口,手指搭在门框上,阻截了去路。 钟三年抿唇道:“我起的晚了,没跟大家一起过来,怎么了担心我了?” 柏倾涵冷言道:“你和金溪让一起过来的。” “额…” 钟三年见着他言之凿凿,不由得有些许胆怯。 等等!她胆怯个什么劲啊,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下意识的说了一下呢?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两人只是同学关系,没有必要这么查吧。 柏倾涵蹙眉:“你发丝凌乱,双眼发青,面色苍白向来是并没有安歇息好,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并且遮着痕迹明显…你衣服并不多,但也是很注意自己的外在,从来不会这般的邋遢…” 些许的话不言而喻,留在了空余的空白之处,令人不自觉地陷入在沉默之中。 钟三年:我的同学好像误会,我和我们老板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究竟要怎么解释才更合适了一点呢?在线等,还挺急的。 难道说:你不要误会我亲爱的同学,我只不过是被妖怪抓走了,咱们的老板也是个妖怪,他跑过去救了我,所以说都没有休息好,又一起出去了,并不是你想想的那个样子。 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呢? 他是会信的。柏倾涵是除妖世家啊! 说这种话出来不是挑拨这两边的关系吗?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许的尴尬面色,同时畏难起来,究竟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才更合适地讲着一个话题,过度出去并不伤害,彼此之间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静呢。 “唉!”柏倾涵叹气,“金溪让与你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总然是喜欢,终究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你没有太多的不同了。” 他同时在顾及着许多,有些话意犹未尽,便是复杂的看了一眼。 “你离他远一点才是对你的好,或许你会觉得我现在所说的话,你没办法理解,但是那故事中的爱情,并不会发生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 嗯? 钟三年一个巧妙的台阶送到了自己眼前,默默地向下一走,面露神情严肃且垂眸说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明白了,不用多说,我自己也是想的通透的。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钟三年,一个逮着台阶就愿意往下走的人。 柏倾涵目光闪烁片刻苦笑,“既然你明白便是好了,有些心思终究是不该的。” 他落下这一段话转身就走,斜面似乎提到了地砖上,被绊了一下,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逃跑一般的离开了。 钟三年:“咋了?” 她快步跟上去,却只见那影子从楼梯快速跑了下去。连个影子也没有抓到。 “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 “那谁?” “啊?红雨晴啊。”钟三年微笑面对他,“是我一起过来实习的同学,不清楚怎么的,突然间跑出去了。” 红雨晴蹙眉,“在大公司里有许多的压力,不是轻易可以承受得了的,你没有看到有许多的人类因为公司的压力破溃吗?” “啊?”钟三年愣住,“不能是这样吧,只是过来实习的大家都知道是为了磨洋工,应当没有多少压力才对呀。” 红雨晴严肃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本就是情绪的妖怪,对这般的问题极其的敏感。 “不,我特意去打听了下,你们过来的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学生,学习成绩能力,都站在顶尖位置在做的活动,秃然见过来被关在狭小的地方,坐着根本不存在的工作,自然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他握紧了手中捏着的水壶,“从上而下,心理落差是难以琢磨的,特别是在公司大环境,又面临着以后毕业的就业问题,时间的差距,空间的转换是很难让人明白的。” 钟三年犹豫道:“这…” 会吗?听起来都算是有点,毕竟这一些同学过去的是最为偏僻的副业是,并且大家心知肚明,根本没有任何的工作要做,就是在那里已经把时间给熬过去,多少心里面都会有些落差。 窝一直狭小而又枯燥,其余的同学或许可以能够调解。 但是他可是除妖世家过来的,却进入到了妖怪开的公司,相比之下心中的压力会更为沉重一点。 之前便已经和现在的老板产生了推力,自己又是出现了夜不归宿这种大问题,相比之下也会有些重大锤击打在身上吧。 钟三年思索到此处,反而是来了些交集,跟着没有往下走。 “你要去劝告他吗?”红雨晴问道。 钟三年蹙眉,“如果真是这般的话,真的要说说这些,心里面问题一直会牢牢的扎根着,不能这么随意的放开了。” 她还是不能眼看着同学出问题,就算…才因为自己的好心而碰到了许多的痛苦,可眼看着自己的同学曾经朋友,受着心理压力的折磨,猛然之间情绪的爆发,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红雨晴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去劝劝,毕竟我是情绪所产生的妖怪,比你专业点。” “好。” 一人一妖怪顺着楼梯并肩而行,并没有过于着急,之前已经过了许久的时间,此时便是疯狂的往下赶,也是寻找不到人影了。 红雨晴道:“你接触过的妖怪多吗?” 钟三年:“还行…”问这个干嘛? 红雨晴闲聊道:“有没有比较奇怪的说出来听听?”他见钟三年歪头,又加道:“后期而且楼梯很长,不聊点什么很尴尬。” “…有道理。” 钟三年脑子不自觉的想起了瑚终珺。 还有时有水流缓缓而成,着实是有些奇怪,并且有点超出自己以前所涉及到的消息了,便是与对方简练的说了几句。 “哦?瑚终珺?水中的精灵吗?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红雨晴就是想要侧面的从钟三年口,打听自己的老朋友什么模样,同时来试试这姑娘,能否担得起自己老友的一片痴心,稍微引了些话题,没想着便往其中聊省了他的口舌。 “还好吧。”钟三年随意道:“也曾误入歧途,却能迷途知返,在安逸之中领悟,也倒算是个令人敬佩的人,不过我与他接触的不多,太深的便不说了。” 红雨晴点头,“你觉得在其他方面怎么样呢?” “其他?” 钟三年迟疑道:“他长得似乎还可以,不过是透明的水,我在其中并没办法看到很多,不过他所居住的位置水质还真是可以,一潭死水清凉凉的,向来也是他自己维护的好吧。” “我问的…”不是这方面啊! 他看钟三年快要起意的模样,只能把这话咽在了喉咙里,转而望向了其他位置。 “你喜欢养花吗?” 钟三年:不是说我敏感,但你这个话题转的还蛮生硬的。 “还好,我没有多少钱自己是养不了的,不过我想能够静心思养着花草的人,想来心底也是温柔的吧。脆弱的弱小之物在土壤中滋生,说能发自真心的体贴照顾,向来也是真心真意的对她好。” 砰砰! 红雨晴双目发直,有些带呆滞,“你真的觉得温柔吗?” 还未曾听过有人说过他温柔的话,对其的言论从来是暴躁不安,没个稳定性子,若不是能创造价值又会逃跑,早该消散才是。 钟三年不明所以,“我觉得还很温柔啊,怎么了?” “没” 红雨晴付出了自己的心,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不敢看她。 ‘闹什么?为何心会如此跳动的直快,这一瞬间的心动是怎么回事?这可是老有所在乎的人呢,难道自己要背叛几百年的感情吗?’ 他是情绪所幻化的感情,自然也愿意走极端,心府与瞬间的跳动变为自然的归类为了喜爱。 而又有几分的理智在挣扎,自己与老友几百年的感情,和曾经互相帮助的恩情,也在紧紧的压抑着,一份他自认为的爱情。 甚至还不能好好体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爱情滋味,便已经快速的认定了。 向前连着走了几步,生怕有半分的接触,便是背叛了瑚终珺的恩。 钟三年满头雾水。 今儿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受到困难的难道不是她吗?为何这两位猛然间情绪却开始变起来了? “你还好吗?” 她问我还好吗?她在关心我,她也是在乎我的吗? 红雨晴瞪大了眼睛,迅速的转回头来立声呵道:“我看不上你的。” 钟三年:“…啊,我知道了,有事吗?” 红雨晴一愣,“我说我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觉得伤心吗?” 钟三年:只会觉得你有病。不过鉴于之前你的行为更加的憔悴,现在似乎还能够找点合理的理由,毕竟是情绪所变化的走点偏。也是正常 “不会了,毕竟咱们是两个族群嘛,你不喜欢我也很正常啊,我属于灵长类科目,你属于…心理学科目。” 红雨晴呆呆的点了点头,呢喃道:“这就好,你记住了就好。” 他不懂为何亲耳听到这般的‘拒绝’。自己不会有心痛。 只是感慨,自己不会背叛老朋友的期待。 然而钟三年哪里能够体察到变化莫测的心思。 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地球人类啊,并没有读心术,怎么能够察觉得到呢? 只感觉到有些许的奇怪,不过鉴于他是红雨晴,本来就是个情绪化的妖怪,稍微有点不对,好像还挺正常的。 二人以前以后的走着,将这边的楼层寻找了个边,也未曾见着人影。 “奇怪啊。柏倾涵便是往楼下跑的,怎么没看着人呢?难道是先回去就走了吗?” 钟三年左右的瞧看了一眼,只抢到了几个目光不善的妖怪,根本没有看到同学。 红雨晴垂眸道,“所以他并不想要见我们想来到底是没有缘分,没办法开解一二。” 钟三年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先回去工作吧,没事的。” 红雨晴感受到肩膀上的触碰,嗖的一下跳开几步,往往像这边夹杂着几分的惊慌,似乎有什么卡在喉咙里面刻盘了一句,转过头去就跑。 钟三年:“…刚刚发生什么?” 知道他是一个极具情绪化的妖怪,又不是精神很稳定的样子,但这也太过于突然了一点吧,有什么前面的铺垫吗?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回身向遥去走,却停住了脚步,拿起了手机。 ‘我是不是跟妖怪混得太久了,脑子也跟着固定住了,想要找人的话直接打个电话不行吗?为什么那么执着的非要自己一层一层的去找?我的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 钟三年甚至都有点不大理解自己了,在现在这个存在的位置之上,妖怪可是会蹲在电脑前面输代码,因为加班而焦头烂额。 身为一个生存在科技社会的地球人类,居然在这种时候脑子会短路。 “喂,柏倾涵?” “怎么了?” 钟三年听到对方传过来的声音,有些许的有气无力,不由得皱眉,“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找我又能做什么呢?这就是我自己心里纠结的事情。” 钟三年听着那些无奈惆怅的话语,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究竟是在纠结着什么,自己打晕也是能够猜,想得到身边的人和妖怪走得太近,自己身为主要是自然是有义务隔离的,可是却又不能轻易的跟不同人,透露妖怪的存在。 柏倾涵处在角度上合计的尴尬,有些想要劝说却没有其他合适的理由,则其在不停的纠结着,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言语去说。 而她… 何尝也不是这般?自己碰到妖怪的事情,所遇到的那些妖怪,其中早已经有了几位朋友的,甚至说还有一个让自己当做亲生的儿…亲生的朋友来对待。 柏倾涵是除妖师,她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给对方全部透露出来呢? 岂不是给自己的朋友所认识的人,所在乎的存在,平白无故的添麻烦吗? 钟三年确实是一位烂好人,但不至于牵扯到自己所在乎的存在,有些话自己只能深深地压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望着通话记录。 “其实…我不是金溪让女朋友…” 算是自己能够透露出来的,勉强能够符合情理之中的话了。 她何尝不明白对方忧愁,只是自己无法诉说,既然如此,便硬生生地转个注意力话题。 从最为单纯的角度去看,在全部都是地球人类的假设之下再去琢磨。 将其中的关系分解开来,也多亏了网上配对,总算是有个话题。 “知道。” 钟三年听见沉稳的两个字,认真的点了点头,将手机挂断。 “虽然我这个人就会粗枝大叶的,但你这么直白的说话,偶尔我还是会受伤的。”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笑呵呵地看她,“和你那个同学通话呢?” 钟三年无力的点了点头,“我不大想让他知道我和妖怪的渊源,虽然…”更安全,有一个这般的人物在身边加持着,至少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人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没的。 “我懂。”金溪让活动了下脖子,感受着金发垂在肩膀的滋味,“同一个族群都喜欢抱团,下意识的想体谅,这都是正常的行为,我们妖怪也是这个模样,只不过互相之间的撕扯太多了,才显得没有同族爱。” 钟三年点头走来,目光停留在她那已经剪断的发色之上,而那手上的指甲早已经平滑的不得了。 闪耀着黄金光芒的发丝,如同是天上仙人的垂赠,早已经没了王者的飘渺之感,只是凄凄地打了在肩膀上似乎随之而断裂的有几分生气,连光芒也少了些许的谣言,多么多了些黯淡无光的尘埃之感。 “看来你有注意到我现在新改变的发型。” 他乐呵呵地聊了一句眼神,却忍不住暗淡了下,用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 他说道:“你不要太在意,说到底我也是我自己没能力,还贸然的往里面跑,是自己没有心思的好,也算是我自己的一方历练,让自己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遇到这种事你也不想的,何必放在心上呢?” 钟三年听这一番话,只觉得心头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对方在那风丝之中穿梭的。 一头耀眼的发色全然毁去,忍不住的愧疚之心,望着那漂亮的金黄琉璃眸子,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金溪让垂眸,他何尝不知道一番不同的画面,能在少女心中留下影子,他笑得自己这般实在是阴险,只是能够留下姓名,对他来说便也是发自真心的渴望。 而且… 冷秋寒,金萄鸢同样都在乎钟三年。 此人必然是不能够轻易得罪的,若能在他面前露一个号,对于自己未来或许还能够有一番的活路,他被自己的家族逼到死角上,如今想要求生必定要各方结缘,而面前之人牵动着那如同对斗一般的人物。 他又恰好在此时能够对其有什么恩情,最后怎么能够放过。 分别是有些许的好感,如今便更加的想要贴近话语,言谈之中更是柔和谦虚。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温和的风吹过了发丝,钟三年一人坐在小区下方的凳子上,望着茫茫的天,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你现在才回来呀?” 金萄鸢像模像样的穿上了围裙,浅黄的发丝在脑后束了马尾,双手掐着腰,“你下班多长时间呢?难道还能让你加班不成吗?怎么晚了一个多小时啊?” 钟三年伸出手来蹭了蹭自己的脸,说道,“什么叫晚了一个小时啊,只不过是稍微晚了一些,路上还有路程的吗?公交车也不是永远畅通无阻,不堵车的呀。” 她那里好意思说自己,坐在小区那边思考人生理想,啥都没想到,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放空了。 金萄鸢蹙眉,“什么真的只是在路上堵车了,没有事跑到哪里吗?” 钟三年一种言辞的点头:“自然是这样的,家里还有人呢,我怎么可能胡言的去其他位置乱跑,而不回家呢。” 等等,为什么这个场面有点不太对劲? 她总觉得画面有点眼熟,可又没有办法从自己的生活之中找到相对应的,也越感觉好像是丈夫回家晚了被妻子指责的滋味。 可是自己转念一想,怎么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场面,说是谁回来的,晚了便是互相的打起来,他们两个打的累了便找过来自己,骂一顿或者动手,哪会有这么温馨的指责呢? 对于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金萄鸢定位难道不一直处在孩子的位置吗?虽然认识上千岁了,还有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同龄的侄之是自家老板。 钟三年心里面看他还是跟看小孩一样,有时候都无法压抑自己透露出来的一份慈爱。 金萄鸢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眼神之中不由得挂上了些许的嘲讽。 他快步的跑过去,手指着落地窗的位置说道,“你在地下坐了近乎一个小时,我眼巴巴的看着,一分钟都没有放过,你要不要再无聊些?在那里待着有什么意思吗?故意骗我呢,在外面呆着干什么?寻思哪家的金乌?” 钟三年愣住:“你在那看一个小时,难道就不无聊吗?” 还以为只有段子里面,才会出现这样的人,怎么现实生活中,还有妖怪会眼巴巴的等一个小时,就为了回来的时候说一句了。 自己刚进门就坦白了,他看着一个小时的目的在什么地方呢? 气愤似乎有些许的尴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彼此,不由自主地同时摸了摸鼻子。 “说起来。”钟三年往周围瞧了一眼,“咱们家养的那老大的一只狐狸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每每回家之时老大是狐狸,总愿意在自己面前晃悠,又或者说他体型太大,就算是稍微露个影子,也是快推到了自己面前。 现如今吵了这么几句嘴,也没有见着跑过来,何况一扫再没见到那雪白飘逸的声音。 怎么了?自己出去遛自己了,上一次出去遛弯儿的时候便找回了一个纸三折。 这一会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儿呢,出去溜达的时候就不能喊一声别人吗? 金萄鸢双手掐腰也走了一圈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清楚,唉,之前还放着老大的一个狐狸,怎么就没了呢?之前出门的时候也记得关门了…” 嗯? 稍微等一下,他出门的时候,可直接撞着窗户出去的太过于紧急了,根本就没想走那么繁琐的程序。 怎么放在回来之时,却见着屋内设备良好,窗户也是完好无恙,他们就是要为自己所在的居所,有些会自动回复,似乎也不是太过于让人难移接受的事情。 住个妖怪了,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偶尔对于一些细微的小细节。 比如说落地窗破碎这种无聊的事情,看来没有太多放心似的意思。 只等着寻找狐狸的时候,再猛然之间想起还有这么一茬。 钟三年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傻愣愣的待在这儿,难道是你忘了把他放回来了,关在外面让他流浪去了?” “不是。” 金萄鸢赶紧道:“说到怎么可能呢,我就想看他不顺眼,又不喜欢,却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儿的,只是我猛然间想起来,在走之时的路上碰到了曾经的朋友,跟他说了一句嘴让他照顾,寻思是领到他家去了。” “哦?”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惊奇,“原来你还能有朋友呢,是妖怪吗?也是跟你一样活了许多年的妖怪。” 金萄鸢:“我有个朋友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这样的人也是会拥有朋友的呀,别把所有人都拿出当自己一样的标准去比较好了,你先吃饭吧,我出去找他。” 他说着话那将围裙丢到了一般,快速的往门口走,掩饰下自己慌张的眼神。 窗户完好无损,想来是有妖怪修复,飞行一般的人类应该也没有能力将玻璃完全复原,看不出任何痕迹 而这屋内却没有妖怪的气息,向来是在外在做好的,可是特意跑到外面,又根本不进来,这办平白无故多好事的妖怪要去哪里去寻找呢? 想来也只有他的朋友过来寻他,见着没人又有破损,别顺手帮忙修复了。 可是… 金萄鸢不由得有些头痛的抓了抓头发。 他放在那儿,老大的一只狐狸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之前还在那会儿呢,现在怎么就没影了呢?跑之前都不跟人说一声,留个字条不行吗? 他就知道这一把脑子灵通的东西,就不能随便养在身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丢了! 金萄鸢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只打定主意,先去找找自己老朋友,叫着他那边有没有消息,说是没有的话…他恐怕暂时是回不去家了。 “这个怎么好,难道只为了那一个白毛狐狸而丢了现在的住所吗?太可惜了点,早知道我就应该先把他关屋里面儿。” 知晓三年出事,脑子根本不想别的,只寻思快速救人,未曾想着家里还有个不安稳因素。 如今平安回来了,却丢了个狐狸。 何其的丢人呢。 “原来如此。”卿时玻点头。 金萄鸢:“…呃所以你知道在哪儿?” 卿时玻道:“不。” 金萄鸢他一手按了下太阳穴,“所以窗户是你修补好的。” 卿时玻:“是的。” “…”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位老朋友确实是不错,只不过在交流上也真是有障碍。 金萄鸢道:“那你去修窗户的时候有看到我家里面有一只大白狐狸吗?老大呢,只要扫一眼就能瞧到的那种。” 卿时玻摇头。 “好吧。”金萄鸢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看来我暂时真是回不去家了,为了丢一个狐狸就把自己也扔外面了。” “嗯…” 卿时玻发出了些许的声音。金萄鸢瞬间睁大了眼睛渴望地说道“你可是有什么线索吗?看到了或者说有什么印记。” 卿时玻垂眸道:“据我所知…” “嗯!”金萄鸢走进了一些两个眼睛,闪闪的发着光线盯着这位老朋友,不由得有些期待眼巴巴地看着他,直到身为金乌的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才听得到。 “你所在的小区不允许让养宠物。” 金萄鸢:“……” 他活动了一下嘴,有些话终究是没说出来,沉默的看了眼自己的老朋友微微一笑说道:“你有所不知那不是宠物,那是储备粮。” 卿时玻歪头。 金萄鸢随便的拍了拍手无奈的说道,:跟你说个趣儿了,你…说了也不知道。你自己先忙吧,我要去找我们家那只大狐狸。” “也好。” 卿时玻默默的端坐下去,双手捧着茶杯品茗。 金萄鸢无力看了眼,到底是没有做出什么样的言语来,只是每一次见面都觉得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沉默。 或许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妖怪。 初次见面时虽说有些沉默,倒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喜事,如今也曾经能够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何曾想今日这般,背着安字儿来往外蹦。 是寂寞吧,时光的流转,身边熟悉事物的消散,时光的流转,改朝换代,时间无情,在这其中生存的妖怪,只要没有生命的要挟,得到一方的安稳,便会心中发出荒芜。 在寂静这种沉沦,在孤单这种消失缓慢的消退中,就是发挥了无忧。 金萄鸢你却只是望着那沉默的模样,望着那早已经化为死寂的眼神,看着那如同一潭死水的人,缓慢地关上了门。 卿时玻听着门关起的声音,默默的抬头望了一眼波澜而悟,清如同古井一般早已干枯干涸,无法翻起任何的涟漪,缓慢的挪动了回来,低声嘟囔了一句。 “签租房合同时说好了不许养妖怪和宠物。” 光芒照的有些发烫,地面晒得滚,横路上的行人快速行走,似乎怕是多踩着地面,一会儿鞋底都要融化了。 金萄鸢感受着烈日灼伤的热度,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瞬息之间清凉甘爽,甚至有些许的凉风吹散而过。 “我虽然是妖怪,但这事儿也太不科学了吧?” 只是单纯地隔着一条街道而已,有必要热成这样吗? 他望着路上行人走过了这一条街,便是将其面部纸上制作颜色的气息瞬间散去,整个人都舒缓了多少。 哪有走过这条街道的焦急之感,瞬息之间的轻松太过于了然,这些路上的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瞬间的差距,就算是偶尔嘴边有点嘟囔,都没有往心里面去的意思。 ‘现在的妖怪对于人类的常识真的是没有一点尊重的。’ 他们当年的肆意妄为都不敢这么玩儿,生怕是被那些人类发现了又要闹的好,大一出乱子,若真有心的话,直接把一个地区全起来,也不敢谈林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街道。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单纯的脑子有病? 金萄鸢迈步走入了街道之中,感受着灼热在身边上蔓延,他又哪里会怕这些许的热度,自身看堪比太阳的光照,这对他来说不不过是些许的小清新而已。 街头直冲各类商铺,早已经关门,向来是开店的人都受不了这般的制热,便是快速的关了门,自己逃离开来。 却也不清楚那些离去之人,是否能够明白这天气的差异,用上的行人快速地奔走着,停留在地面上,不需要一会的功夫,再开通便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沉的印记,似乎是车轮胎在地面上融化的模样。 商铺间有路边的夹道狭窄的位置,似乎有分破坏的感觉。 金萄鸢双手加油站立在前,看着那几乎是破败的小杂货铺,木头随着些许的太阳灼热,而隐约瞬间燃烧的感觉,就在那临界点上苦苦支撑着。 门前早已经有了一片焦炭的滋味,些许的气温徘徊在笔尖便是呛得让人有些难受。 金萄鸢沉吟了片刻,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破碎的木门。 “怎么?”黑衣人锯木头而沙哑的声音从其中响起。 金萄鸢挑眉道:“我是钟三年家的金萄鸢,偶然路过此地切来提醒。” “什么?” 金萄鸢含笑,“你再不收敛点就要把这个街道给点着了,知道吗?把这边彻底的烧起来,到时候你的存在也会被人在乎的?” 破旧的木门拉开了斜斜的边缘,黑衣人的袍子从里面透出来了一丝的影子。 “与我有什么关系?” 金萄鸢挑眉道:“会有许多的人自发形成寻找你的所在,他们会把你列为一个学科过来研究你,而那些除妖师,自然而然的会过来找你的麻烦,并且…你是做生意的许多交易的妖怪,也想要这次机会弄死你,从而不再给任何的眼前。” 他推开了破败的门缝,看着那飘渺的黑色影子。随着打开的缝隙,扑面而来的便是更加炙热的火焰气息,也多亏他自身体质存在,否则稍微弱些的要快,恐怕会随着气息而毁之一炬。 “我知道你不会死,可那些东西一直缠着你,头也很疼吧,麻烦的要死,打还打不完。” “嗯。” 黑衣人沉沉地打量了一声,拉开了门,“多谢,进来坐坐?” “也好。” 金萄鸢也没客气,踏入那破败的屋舍中。 外在瞧着便是在狭窄夹缝,所存在的些许破木头,勉强堆积起来的比门稍微的宽一些,而走近之后,都是一件正经店铺的宽敞。 地上热的很,好像是炙热的沿江铺满了地面,像是那那火焰重新拖过地一般,踩在地上都听到了些许着热的声响。 金萄鸢好奇的抬起脚来看了一眼,没有的痕迹,甚至连一点黑色的印子都没有,只是那一瞬间的挤压发出的声音,其余则没有任何的存在。 “怪了,冷秋寒给的这一身衣服也真结实,这么热居然毫发无伤?” 黑衣人嗓子沙哑的很,足下衣摆自己聊了起来,很自然的露出了下面的轮滑。 “冷秋寒已是巅峰,何人能敌。” 金萄鸢无奈的耸了下肩膀,说:“也是这个道理,打不过咱就认命吧。” 黑衣人道:“倒是感谢你,可又要我帮忙的?免费。” “啊!” 金萄鸢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了眼面前的黑衣人,默默向后退了几步。 他未曾与他做过什么交易,却也听说过名声何其的爱才一毛不拔。 虽然手艺极好,却也实在是贪财的不得了,根本不放过任何可以争夺利益的机会,怎么今儿反而要问自己是否要帮忙的问题。 还不要任何的利益财宝? 免费的从来都是最贵的,他以前不懂,不过现在大约有些明白的意思。 附近超市推销的那些免费的,都是要附带其他的东西捆绑,一起买过来是真的不便宜。 黑衣人道:“不要误会,我不是突然好心,只是多谢你过来提醒,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略微活动了下自己脚下的轮滑,便发出了些许胶皮烧焦的气息。 “是我疏忽了,没注意到,若是其他的物件缠绕上来定然会让我有闪失,你算是间接保护了我的财产,稍微愿意帮你一个忙。” 金萄鸢挑了挑眉。 传闻此处的主人都是记得情,说是欠他,就算是一毫一厘也会全部收账。 到未曾想着还会出现他来还人情的问题。 不过… “我家里有一只大狐狸,想来你是知道的,突然之间丢了不清楚跑什么地方去了,你能知道些消息吗?” 黑衣人听到这个问题似乎顿了下说:“既然你对我有份恩情,可开出其他的问题,从我手里拿个宝物走,何必问这样的小事儿呢?” 金萄鸢双手掐着腰,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随便提醒你一句,再算不得是什么恩情,你也别往心里去,我问的这问题你也就随手帮我找一下,就是大家也算是相互对等的,不是吗?” 黑衣人整个影子随之晃悠了下,便滑着轮滑往柜台里走。 金萄鸢悄悄地地垂下眼眸,看着地板上画出来的那一道痕迹。 忍不住的有些脑回路开始乱飘。 ‘他穿的这个轮滑是什么牌子?是找人来买的还是自己做的?怎么连这一点热度都承受不住呢?凝固在地板上的这些胶,究竟要怎么清理下去?有什么独特的小妙招吗?’ 金萄鸢倒是用心想问问,只是思考到对方一毛不拔的分厘必较样子,还是算了。 去超市买打折的洗涤剂好了。 “喏。” 黑衣人从柜台捧出了一面水望镜。 水晶独造的边缘在其中一汪湖水随之摇摆而波动,偶尔有些水珠还会从其中跌落而出。 金萄鸢走上前去观看,只见着水面泛起波纹,湖光点点涟漪,瞬间蔓延而开。 一直跟他争夺宠爱的那只大狐狸,趴在丛林之间,鼻尖轻轻地嗅着,雪白的毛躁已经沾染了不少的泥土,眼瞧着从泥沼之中徘徊而出,又快速的跳起了另外一个泥坑。 “他…突然之间脑子出了问题,还是生了什么虫子?” 黑衣人摇了摇头。 金萄鸢瞧着那老大的一个,在泥土之中不停的打滚儿,一直不停的向前攀爬,狼狈之色早已显露在外,也有些许的不忍。 “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 “林月林。” “啊?”金萄鸢茫然看他。“这是个什么地名?” 黑衣人道:“你被封印之前便有,只不过一直没向外公布,在你被封印之后,两百年才暴露于眼前。” 金萄鸢歪头,“这还是什么宝藏地不成吗?” 黑衣人摇头,“不,他没有什么宝藏,我去过了,只要见到树林便难以飞起,踩在地面上便会瞬间陷入泥中,沾染着泥土的气,只能不停地向前奔跑,整片树林就是个大沼泽。” 金萄鸢向那水镜中望去,狐狸在其中奋力地挣扎,来回地摆动着手,却也有时会随之而跌落在泥坑之中,淹到半截子,费了许多的力气才能快速的爬起来,不停的向前奔走。 而周围却是翠玉连绵的树丛,从草木茂盛,繁华清香,远方潺潺溪水徘徊而下寄去的美景,偏偏只有走过的那一溜子,全都是泥潭。 黑衣人道:“眼看着绝美景色,至今却变全是污秽泥沼,冷秋寒封过林子,后期却开了,其中许多妖怪愿意能在其中寻得什么机遇,却未曾想着进去,碰了一鼻子灰便出来了。” 金萄鸢点头,“冷秋寒当初应当使其摇到了,这地方古怪不忍心,其余的人冒然进去受挫,再封存起来的话。” 他摇了摇头,古怪的说道,“狐狸跑进去干什么呀?他也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这么多年了,难道里面有宝藏的问题还没有澄清?” “早澄清了。”黑衣人声音就像是磨锯子一样,却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许的垂头丧气。 金萄鸢也能想得出来,曾经的谣言究竟是谁澄清的了。 “算了,我又不能丢下不管,我便是去找它了。” 黑衣人道:“当心,若是完整回来了,可以与我一同探讨出林心得,以及防热之术。” 得!还真是个生意人,才有几句话的功夫,眼睛就盯到自己能抵抗热度的位置上去了。 金萄鸢笑着道:“好。” 第二百三十九章 “金萄鸢丢了?” 钟三年靠在落地窗前,瞧着蒙蒙亮的天际,“怎么了这是,丢了狐狸不说,出门去找的金乌居然也丢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在心里安慰:金萄鸢这么大个妖怪了,也不至于怎么着。 然而…都能把自己给丢了的妖怪,真能够照顾好自个儿吗? 钟三年手捧着史莱姆等了许久,眼瞧着足够到上班的时间才叹气出门。 “你是说叔叔丢了?”金溪让俊俏的面孔皱成了一团,满都是不可置信。 钟三年无力的点了点头,“原本是出去找人,没曾想就没回来,我忍心原本我寻思路上耽搁了,只是眼瞧着也过了一天一夜了,才与你说。” 她倒是有些为难着,平白无故一个老大的妖怪放在那说丢就丢了,难免让人在意。 而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来源,自己若说想要找的话倒是还有冷秋寒。 只是…冷秋寒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寻到,只有自己出现危难之时才能等他过来抢救,而具体所在何处,自己确实不知道,现最为快捷的就是金溪让。 至少两个人还是叔侄关系,而似乎关系也融洽了不少,在找人方面也多少能够更注意一些,不至于捕风捉影的自己也寻不到。 金溪让抽了抽嘴角:“怎么刚找回来一个又丢一个,曾经妖怪的世界都这么任性吗?” 他做了多少年守规守矩的小妖怪,没曾想着自己的三观瞬间被推翻了。 到还无所谓,只是随后便一次又一次的踩着自己精神的边缘蹦跳。 “我去问问,都是不清楚能不能问得着,不过我叔叔妖力在,没几个伤的了,没回来越是被绊住了。” 钟三年点头,“有你这番话,我便是放心不少了。” 说来也是金萄鸢心情跳跃又张扬,到哪儿都能招惹个是非,到现在还能平安无事的活着,至少也是证明了实力的,也不至于悄无声息没了。 “你…” 金溪让有些犹豫:“三年,你明早儿不来了吧?” “是啊。”钟三年摸两下他的肩膀柔声道:“正好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活动也完事儿了,我应该回去…” 一个星期? 嗯? 等一下!在家中连丢了两个妖怪,自己也在生死间走了一遭之后,似乎忘记了某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钟三年默默捂住了脸。 ‘完了,忘了给整天穿着一身黑衣裳,脚底下踩着轮滑,以为自己飘的大哥带奶茶了。’ 连冷秋寒,都说的特别矫情分厘必较,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就算自己恰好被人抓走了,整个人都重启了几十回,就算是家里面连着丢了两个妖怪,也不能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咋又闹出来这么一个问题呢? “三年,三年你怎么了?想起什么问题了吗?又遇到什么事了?要我帮忙吗?” 金溪让研究这三年有一副崩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迷惑,难道是叔叔又招惹了什么才被想起来不成,不能够啊。 他回去之后特别翻找了下自己家族的年代表,眼瞧着一整排被金萄鸢弄死的亲戚,又敲了一下他名字后面的丰功伟绩。 除了冷秋寒,和几个早已经隐去了姓名的大妖怪,又有几个人能够伤得了他呢? 钟三年的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的一点小麻烦你不要放在心上,关于你叔叔的问题就拜托你帮忙询问一下,如果是能找到的话让他早点回家。” 她顿住,沉默几秒说道,“能不能麻烦我今天想要早退?” “好,当心着点儿。” 金溪让瞧她脚下都没个用力的,整个人飘忽的飘了出去。 不由得有些担心。 “遇到了什么样的事,至于到这种程度还是牵连到了自身?” 金溪让摇了摇头,金黄流离眼眸,不由得沉静了几些,自己终究是有一股心中的郁结,用力地向外探了一口气。 “知道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能去帮忙不成吗?三年身边可是有冷秋寒的,还轮得到我吗?” 钟三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街角,甚至都没有顾及着自己贫困的腰包,抬手打了辆出租车。 “快,师傅,麻烦您快点,我有十分要紧的事儿!” 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的问题,不,关系到未来的人生能不能幸福的度过,是否是会被不停找问题的问题。 出租车感受到那空旷的荒芜,似乎见到了那目光的挤压,飞一般的飞驰了出去。 钟三年甚至可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失重的状态,快速的奔跑进了街角夹缝。 “没有。” 这里树立着那破旧破败的杂货铺,没有任何的影,只是一个空旷的街角死胡同。 “没有了?黑衣人!你在哪儿啊?我不是故意违约的,你快点出来呀,我只是遇到了很多的事,已不当心,没有过来而已哦!” 她还在哪里担心金萄鸢,哪里想得起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早已经做出了约定与妖怪许下的承诺,居然还没有达成原本的契约,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钟三年只感觉到双腿发软,目光惶恐地望着那一个死胡同。 “我…我不是故意的…” 会被妖怪杀了吗?还是会纠缠着一辈子,接下来的人生都会笼罩在阴影之中,折磨着自己和一个弱小的人类? 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是对此版的问题有着极其深重的阴影,狠狠的压在了自己脆弱的神经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却再也没有冲击的机会,黑衣人可是冷秋寒都会有忌惮的人。 和纸三折不同,纸三折只能说路子略微的有些偏找起来有些麻烦而已,可这意味着有着极其深厚的力量,又有着变幻莫测的背景,完全无法轻易可探寻到的存在。如果真是他想要把自己怎么着,能够还有人来救自己吗? 可有凭什么前来拯救呢?就那分明是自身忘记了原本的约定,要凭什么要别人过来原谅呢,手脚真正的发凉却也能够明白的清楚,这事也真是自己的问题 “嗯。” 沙哑的就像是锯木头一样,积极的难听,可如今在三年的耳朵里面却是同人的天来,眼神一瞬间闪现出了光芒,原本将自己压在尘埃之中的绝望,瞬间跳跃了起来 快速的转过身去,只见着黑衣人站立在背后,脚下并没有如同平常一般穿着滑轮鞋,反而是换了一双有些时髦的过分的旅游鞋… 钟三年:“…这是最近的特别火的那个吗?被平白无故抄上去上万块钱的那双鞋吗?” 她是个穷人,但对于这种营销手段太过于火热的东西,也难免看了一眼,现象太过于深刻,就算是穷的不得了,也不由得注意。 黑衣人:“你注意点在这里吗?” “抱歉!” 钟三年立马道:“你站在阳光底下还挺嫌个子的,原本我以为你就一米八,现在看着已经往两米上跑了,说起来呀,在黑暗的环境之下,果然是学会产生一定的差异,我自己站在你身边,都没有完整估计出来你的身高。”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徘徊。 钟三年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张起了胆子拉住了对方斗篷上的漂料子。 “要不这个样子,我请你出去喝奶茶怎么样啊?去最贵的店里,你点多少都可以。” 黑衣人但还想要往后走一步,车开距离只是脚步似乎是被吸铁石淹在了地上,怎么也没有办法挪动过了许久的时间,粗糙的嗓音之中冒出来一句疑问。 “多么贵的都可以吗?” “当然可以!” 钟三年为自己一时间的忘记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同样也为了自己的一时戏言,放弃了自己脆弱的钱包。 金萄鸢肯定要把他骂死了,原本便是省着钱过,甚至说堂堂的金乌霸王,起大早要去超市买特价的鸡蛋,琢磨那边菜市场的菜更适合。 原本便是一分钱掰成两半儿的话,现在自己居然还这般的破费。 而且! 为什么奶茶可以归成这个模样,已被上百块钱是要闹哪样啊?里面到底加上了什么呀? 而且黑衣人大哥你有必要点这么多吗?一个桌子都快摆不下去了。 黑衣人手里捧着两杯完全不同的奶茶,左右的品品又转过头来,要了两杯味道混合的。 钟三年看着摆着桌子上的奶茶,自己胳膊都忍不住地发抖,甚至嗓子都想要爆发出来怒吼,只是面对着对方是妖怪的情况之下,勉强的有意思的理智。 对方没有任何的计较,并且只是花钱免灾,完全可以接受是自己的问题,忘记了原本的约定应该受到惩罚,再出去多打几份工就是了,不要太在意这种细节问题。 “放心,我是按照你的收入情况以及现在所急需的钱来定的,绝对不会让你付不起账单的。” 黑衣人倒满都是通情达理的模样,一副为了你思考多么贴心的样子,淡定地说出了这般令人绝望的话。 而钟三年只听到了钱噼里啪啦往下掉,和自己流泪时刹那间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章 “好了,我喝好了。” 钟三年似乎听到了天使的救赎,额头上的汗早就已经布满了脸庞,虚弱的站起来掐着嗓子说道,“你真的喝好了。” “嗯。”黑衣人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过来对店员说道,“按照我刚才点的样子,再给我重新做一杯打包送走。” 嗡!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叫做晴天霹雳?哪个叫做人生毁灭? 钟三年今天才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摇滚的真谛,木木的道:“你能不能换一家稍微便宜的点?” “不行。” “说什么?” 黑衣人道:“七月荷的奶茶最好喝,我喜欢。” 七月荷?怎么又是这家店?钟三年抬起头来看着那大咧咧的商标。 ‘幸福可爱小甜点’ “你们就不能真的用自己名字做一次店面吗?” 有必要这么坑人吗?而且上一次也过去消费过,并没有太过于贵的,让人肉疼,只能说是普通的价格,怎么偏偏奶茶就贵成这个样子。 黑衣人并没有在意到三年崩溃的表情,手中拿好了大包的盒子道:“还真是多谢你,他家的奶茶是所有物件中最贵的,纯粹是一口气买这么多,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钟三年木然,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对生活再也没有任何的波澜道:“不客气…” “走吧。” “走?”钟三年木木的道:“去什么地方了?” “你们要给我打一天的工,还没有做完呢,还不快点跟上,我正好要有个打下手的呢。” “…” 人生啊,短短数十年,为何要委屈自己? 钟三年想不明白,用力的蹭着地板,用手里面的小刀狠狠的向下看着。 “黑衣人,那你老人家究竟是用了什么材料倒在了地板上,怎么怎么都下不来呢?而且我看着怎么还有点塑料的意思呢?” 你们妖怪这么先进吗?为什么都开始用塑料融化扑在了地板上,算是什么样的路程? 而且究竟是为了什么呀?单纯的看一下时代条件之下地板的材料选购? 不知道塑料这玩意不降解啊? 黑衣人脚踏实地的走过来,捧着奶茶蹲在了一旁。自然的撩起了自己的斗篷,指了指那个被抽到天价的鞋,随后默默地指向了地面。 钟三年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严肃又认真地搭上对方的肩膀,“我有一个神秘的小问题,想要问问你。” “是,我把轮滑鞋烫化在地板上了。”黑衣人平静且淡然,顺便喝了口喝奶茶。 “本以为你是把轮滑融化了想要做其他的东西,不当心洒在地上的…” 钟三年捂着脸不停的安慰自己,面对着妖怪,自己原本的那些常识都不能再拿来用了,可是… “你究竟是怎么把鞋子给烫坏了,还留在了地板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热量呢?为什么这些木头就没有事了,还能不能科学的作妖怪了?” 黑衣人沉默地喝完了一杯奶茶抬起手来摁住了他的头。 “加油!” 加… 切! 钟三年也真是看着自己没有道理,只自理亏。 任她拿着那小刀狠狠的挂着上面的塑料,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妖怪科学理论,木头在刀片的锋利之下没有办法的损伤 只是在不停的磨蹭着,那上面的塑料,多亏塑料是真是些正常的,用刀子一点一点能够挂下去。 脖子似乎被压了秤砣,钟三年只是觉得眼前真正的发花,甚至看不清前面的印记,脑子里面只剩这样要把所有所料清除掉的痕迹。 手臂早就已经归类于了程序化的动作。一直重复着方才的运作,没有任何的机遇参杂,思绪已经停止了继续运动。 整个人的形态骨头蜷缩成了一小段,趴在地板上似乎变成了会活动的雕像。 “好了。” 耳边响起了粗糙且沉重的声音。 钟三年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地面上是被自己刮出来成堆的塑料,而上面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残留的痕迹。 手一直在地板上狠狠的画着,却再也没有造出任何的印,反而是塑料已经被堆积成了一小堆,放在了一旁。 “啊!”她瞬间丢开了手里面的小刀,也不管是什么,一下子爬到了地面上,全身酸疼的不得了,整个人瘫软的就好像没骨头一样。 “不干了,太累了,我要挂在这儿了。” 黑衣人蹲在一边,默默的转头,“也没让你做什么,只是清理一点小佐料而已,至于这般的娇气吗?” 钟三年连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酸疼的骨头节全部纠结在了一起。 “我只是个人类,要这样的劳作,让我整个人都掉线了好吗?我现在连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但凡有点力气都扑过去咬你了。” “嗯?” 钟三年只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有些走步声,自从黑衣人不用轮滑之后,短暂的几个小时传过来的脚步,走动声的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似乎这个奇妙又有些脱线的妖怪,应当有些出人意料,不是平常逻辑的存在才对,真实的在走路,甚至还有些沉重的脚步,怎么听着都有点不大对味儿的意思。 她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妖怪,各种不合理的设定,有点合理了反而觉得自己不舒服了呢? 嘴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碰,目光向下转这却是一个吸管。 “喝吧。” 钟三年睁大了眼睛。 黑人的接触不多,但也能感受出来,这却是个小气,抠门铁公鸡一毛不拔,想要碰到羽毛,他能让你倾家荡产的主儿。 虽然说这杯奶茶是自己花的钱,但是已经到了对方手里,居然还能碰到自己嘴边儿。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黑衣人依旧保持着送奶茶的动作,“你知道?”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开口喝奶茶。 奶香四溢一瞬间充斥着味蕾,似乎有些许暖流从嘴边蔓延而来,却又瞬间地蓬勃开来,从四面八方涌入到经脉之中。 并没有缓解本分的疲劳,却让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觉得人家贵呢,也是真有贵的道理,好喝的不得了啊。 “我最近很苦恼。”未等钟三年体会着奶茶的绝妙味道,黑衣人便开呛了。 “制作水平虚陷入到了平静,不清楚应当怎么进行下去。生意也不如之前的好了,现在的妖怪家底儿都不丰厚,就算全拿回来也算不得曾经一半。”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妖傻钱多,但未曾想着命运多舛,还没等着坑钱呢,他没了,这一笔钱也就白白打了水漂。” 吸溜! 管什么无聊的烦恼,看着无聊老板拼命的坑别人钱,三年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嘴上,只品味着奶茶的味道,确实是绝代佳品。 啪叽!黑衣人一把抽回了奶茶,掰起了钟三年的下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听着听着呢。” 钟三年硬撑着自己勉强坐起来,抬手拿过奶茶笑着说道,“你不就是对现在的职业产生了迷茫,想要规划自己未来的前途背景吗?正常啦,现在的中年人都这样,自己怀疑着自身的能力,有没有用其他如新的行业在原本的岗位上徘徊,想虚度此生,总有着莫名的危机感。” “中年人?”黑衣人愣住,“你觉得我是中年人吗?” “抱歉。” 钟三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按你的年龄来说,当我祖宗都算是我占便宜了…” 啪! 他一把抢过了奶茶,转头几步跳过了柜台,拉起了小门钻进去。 只留钟三年一个人在寒风之中飘荡。 “不是…等…那啥!那杯我都喝过了,你没必要拿走吧?你都有近百杯了,给我一个呗?” 钟三年在柜台的小门旁边的拍了几下,听不到任何回应的声音,双手捧着腮帮子坐在了那儿。 怎么又生气了?这不都是哄好了吗? 为的什么呀?难道是年纪说的太轻了?嗯?等一下? 钟三年歪头,“难道是我说的中年让他生气了?” 黑衣人不是穿梭过千万年的时光,早已在世间旅程留名。有什么可年轻的呀,说中年就已经很客气了好吗?就是按照妖怪也真的年纪很大了呀。 不,冷静,他可是个日常自己穿着滑轮鞋,哄着自己可以四处飘,并且在鞋坏掉之后,穿了个网上最热门儿的运动鞋的妖怪。 应当按蹲在电脑前画图的妖怪一并论处。 “黑衣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你现在对于职业的心态,不是说你的心已经老了!” “哼!”黑衣人拉开了小门儿,“难道职业心态就老了?” 钟三年急忙道:“怎么可能,遇到瓶颈了也会有出现难关吗?这都是用循序渐进过程的,不是讽刺!” 黑衣人道:“循序渐进,我做了近万年的杂货铺,还有什么在前进的?” 钟三年抿唇:朋友,你这么说话就很难让人接话哦。 “怎么了?无话可说?” “不是。”钟三年道:“咱们两个能不趴在地上说吗?直起腰板儿来,让我的智商重回高地。”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嫌弃我老。” “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随便的比较,您干什么往心里去啊。” “你说您,还不是暗喻我老?” “不!我也是嘴笨,口误!不是这意思。” 钟三年趴在柜台的低矮小门上自己腰背酸疼的不得了,好像脊梁骨都被叫浇筑了石头块子一样。 但凡是要站起来一些那一边便是有冷哼的声音,也只能咬着牙低着头在这趴着。 钟三年无奈地靠着木头板,“老板呢?我真没有这个心思,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你年轻漂亮青春靓丽冷静一点啊。” 另外一边没了声音。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赶紧敲门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有那句话碰到你的神经了。” “没事。” 黑衣人声音闷闷的,本就有沙哑难听,这么闷着竟有些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你却把其他的位置也打扫一遍。” 钟三年:“…好。只要你不生气,什么都好。” 我是这么说腰酸背疼,整个人累得快脱了,像支撑着大腿的骨头才勉强地站起来,浑身的每个组织好像都不像自己的。 似乎一下子,都能把自己的腿给摔出去一样,往往想着不算多大的小杂货铺,忍不住的有些脱离,手打着哆嗦却以认命的开始打扫。 到底也是自己脑子笨,竟然忘了当初的约定,现在也只能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钟三年连自己的脖子都抬不起来,紧紧的往地下打了着,凭着自身的本能开始打扫外在的天色,早就已经黑得不得了,却见不到什么月光。 手机老早也没电了,周围也看不到什么电子设备,略微的爬到门房往外面想要看看,大约估计一个时间 “干什么呢?” “抱歉!” 钟三年快速的蹦回来,却没见着黑衣人的身影。 她用力搓了下自己的头发,目光却忍不住从门槛打开的一丝缝隙往外面翘着。 月光朦胧,淡淡的浅白色。月光之上透射下来,又一道光,特别的白,又亮的,让人有些闪耀,像是从那月空之中跌落的天地,随之而落在了地面之上,随着那光亮被遮掩,似乎在一栋大楼之后。 软软的雾气,在远方的道路上缓慢的席卷的冷风吹着的白雾气,缓慢的向前推进。 隔着老远若有若无的,有些声音听不真切,像是什么乐器,却分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声响和。 轻轻的传到耳朵里面,似乎能够成为一首小曲子,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何地的曲子。 柔软而勤快,却带着一份高尚的飘渺说来,真的是奇妙,明明是完全相反的风格,在此时却又得到了奇怪的印证,缓慢的交织在了一起,却难以说得清究竟是份什么样的体会。 钟三年却是略微的扫过了一丝眼神,目光却直愣愣的望在了远方,看着那月光之下落下来的天梯,看着那。雪白的农户缓慢。看着飘摇而来,翘着那清冷的月。光散发着独特的光辉,听着那迷人心醉的曲子,缓慢的飘摇。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看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肩膀上猛然来了一个力气。 钟三年吓得一激灵快速的回头,却见着黑衣人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肩膀,捡不到什么脸色,被黑漆漆的斗篷蒙着,才能感觉到那发自心底的不悦。 “我…” “好了。” 黑衣人一甩袖子门死死地关上,抓着肩膀向里推了两步。 钟三年着向前跑了两下,才算缓过了神来,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来摁住了自己的腮帮子,用力的搓了搓。 我…去啊! 怎么回事啊?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下子眼睛发直望着那边都不清楚到底是谁了呢?那么古怪的场面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呢。 就算是在科学社会里,这种场合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会去的地方,可何况这是一个明确知道有妖怪,并且自己还在妖怪的店铺里面的世界观呢。 怎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奇妙的景象,连自己的安慰都不顾了吗?什么运气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那么傻呆呆的看着,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万一叫外面的妖怪看见了,这不是又招惹一个麻烦自己那个找妖怪倒霉的体制,自己心里面是真的一点都不心思了吗? 钟三年连着喘了几口气,快速的挤压着自己的面孔,活动着已经僵硬的表情,转过头来感激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好了。” 黑衣人的嗓子已经是那般的低沉,语气确实好了不少,默默的转头敲了一眼门口,又挥起手来,似乎有一股卡不见的力量付诸在其中。 他才下台阶说道,“一群不好惹的家伙,倒也不算是多么强大,只是有些年人烦人,只要打了一个便会上了一群接连不断的让人烦恼,我想找着这样的人,饶了我的清静,你也安静老实的在这等着。”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赶紧走了过去,小声地说道:“老板,是什么来头,要持续多长的时间?” 黑衣人道:“来头?没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抱着些可笑的口号聚在一起,自以为很强盛罢了。” 嗯? 真的乌合之众嘛? 钟三年面对着黑衣人的标准,自己不敢有太多的想法。 只是说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太过于强盛了,能够吸引过来月光的照射,还能游着那雪白的的雾气,在其中飘渺。 对于自己来说,却已经是强大的不得了了。 黑衣人道:“至于他们要持续多长的时间,我看不上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围观,一走一过的时间倒也巧乎他们行走的速度,若走过这一片的区域…嗯,至少也要一天一夜。” “什么?” 钟三年愣住,“那我接下来岂不是没有办法走出去,因为困在这儿了吗?” 黑衣人默默地低下头来,纵然隔绝斗篷似乎也能透出了一道烟冷的眼神,包含着冰碴子的目光。 “怎么在我这待着反倒是委屈你了,让你有什么事的身份的事吗?” “不是,没有,绝对没有,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能够住在这里是我毕生的荣幸,您能够收留我,我要感恩戴德!” 钟三年,一个被嫌弃了二十多年的人,对于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立马的靠了过去,轻轻地蹭了蹭对方的肩膀,讨好的说道:“可我这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吗?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学生,也是要读书的,也正应该回到学校里去,可如果是出不去的话,明天我们也没办法去学校了,这岂不是让我这为难了吗?” 而且…手机还没电了,连个通讯的设备也没有,外面有一群自己甚至都没有看到影子的妖怪在游行,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杂货铺里面,可以说是进退两难,但没有任何其他的路线可走。 在学校里面自己的名声,就已经处在了微妙的状况,而生存的环境也有带着微妙的艰难。 现在在参加了某公司的互动,特别是跟公司的总裁闹得绯闻之后,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没有去上课,这种事儿,想来就知道会闹出个什么模样来。 她不由得有些头疼,甚至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走到什么地方总会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就算网络上已经出现了海了去了的人。 但是说句实在话,学校里面的人顶多算是看看文章,却是并没有真正的站真人。 两个人有些碰撞的时候,到时候会有多些奇妙的眼神,但其余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够懂的,平白无故跑到别人面前瞎问,特别是你还针对过别人的时候,是特别没礼貌。 而且在对方风头正盛的时候,很容易会自身招惹祸断。 但是! 如此一来,自己的麻烦可算是来了。 “你如果是想上学的话,便自己地走出去,我是不管你的,你答应了为我做事,我一直在我的铺子里面管你的安危。” 钟三年抿唇不语。 她实在是没有胆子对黑衣人不满,徐良岁数摆在哪里品种的不同,也确定了两个人的地位,而且自己对于自己的生命还是有些珍惜的态度,在这种时候能够在这小小的店铺之中,保证自己的安全,天已经是足够厚了。 对方若是不管的话,自己又能如何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略微的打着一口气默默的走到了一方角落,试着摁了下坚硬的地面,往下感受着躺着的滋味。 “你做什么?” 钟三年躺下去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力气,“老板,我去了也真是累了一天了,现在已经到休息的时候,让我短暂的躺一会儿吧。” 黑衣人一步一步坚实地走到了跟前,缓慢地蹲下身来,手指隔着黑斗篷的料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钟三年头被强制的抬起来,无奈地说道,“怎么?” 再怎么黑心的老板,也没有必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压榨员工吧,稍微也要给点地球人的休息时间不是? “我这有客房…”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为什么杂货铺里面会有客房? 老板看你的人品不像有朋友的样子。 钟三年跟着黑衣人从那狭窄的小缝隙里钻进去,紧紧的低头,挤着过了甬长的通道。 很难想象,几个小时前,奔着两米去的黑衣人,究竟怎么全都在这小巧的通道之中,跟自己硬是嚼了几个小时的劲。 “喏,客房。” 踏出狭窄的通道,瞬间豁然开朗,周遭明亮的有些令人恍惚,那里和黑暗破旧的小杂货铺有半分联系。 洁白亮堂光洁,淡淡的暖黄色,一股温暖的家味。 瞧不出是什么时代的风格,倒也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周遭的摆设制度,有些奇怪却看着怎么都是顺眼。 白玉石铺就的地面,雪白的墙壁,周遭有些暖色调调节。 往前看着一方通道上到还有几个分叉路,向来还有其他的设施。 钟三年却并没有多加的看,推开了客房的门。 “…酒店?” 装修打扮太像酒店了,当然是钟三年经济实力没法子住得起的,只不过在网络上曾经看过,似乎是特别红火的一家,曾经在网络上出圈儿。 简直是跟人家复制粘贴出来的。 她手轻轻的按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不停的安慰自己,妖怪也要与时俱进,这年头的妖怪都太先进了,不要太在意这一些无聊的问题。 但是!为什么你自己的杂货铺,外面打扮的就跟经历了千年风霜一般,破旧的不得了,全部都是按照古代式的样式,甚至说有些已经是看着没办法支撑的下去了。 自己这边住的反倒是现在都不得了,甚至说还是按照人家五星级酒店装修的,要不要这么憔悴呀,能不能保持一下自己的风格? 钟三年有很多吐槽的话想要说,只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办法,理出个头绪来,要说的点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我度过的岁月漫长,短短的几百年,在我眼中又有什么区别?” 钟三年转过头来严肃且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素裹庄严的点了点头,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我说一句中年人你都能跟我较劲半天,现在自己都承认,短短几百年在你眼里算不得什么了,你们妖怪的脑回路,都是这个样子吗? 单反再遇到几个,有你这种思想的妖怪,我自己干脆了解了自己,不用你们多费心。’ 她慎重的看去客房,自己认真的琢磨了一下,究竟有谁曾经住过。 黑衣人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们人类要早些休息的,这边的房间你出了最末位的意见不要去,其余的都没什么,我也去休息了。” 他落下了这么一段话,便从一到拐角消失的身影。 钟三年呆萌的答应了一句转头回屋,到头就睡。 开什么玩笑,累成这个德行了,哪有心情到处乱转,可何况自己的经济条件,都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有这么柔软的被子,优越的环境,难得有这些许的不错体会,自然要好好地陷入沉睡之中,安慰一下自己,受尽了折腾的心灵。 先是被纸三折抓走,管了一天一宿也是受尽了,折腾。 后又是忘了这份承诺过来,也是听着人家的吩咐,自己受的罪,自然也早就已经累计在了心中,身体只是凭着一时再勉强的活动。 在这种情况之下谁还能乱蹦的,赶紧的投入到温暖的环境之中。 纵然还有些许的忧虑,不过只要跟姓名扯不上,牵连的也不至于太过于纠结。 等等!她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呢? 钟三年甚至都没有闲工夫盖上被子,便已经沉睡。 拐角的位置,黑衣人茫然的看向了客房的位置,眼神又望向了尽头的房间,来回的扫视了几遍。 “为什么不好奇呢?现在的人类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他走上前几步想要抬手敲门,克制着手停在门板前却也没法动弹,目光悄悄一转,握起了拳头,驳回了方才的阴影中去,拐角的趴在那望着客房的东西。 只是耳边紧紧地贴着墙壁,只是隐约似乎有些许的呼吸声在其中穿梭,却未曾听到任何脚步声。 “难道是我暗示的不够明显?” 黑衣人啪嗒啪嗒的跑到一旁的书柜上,拿起上面的童话书,认真的翻找了一下,要重新的放回到书柜上,疑惑的说道,“没有问题啊,套路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就不中招呢?难道说是早有准备,还是说想要等一段时间让我放下心中的防备呢?” 他哪里能够理解得了疲惫了一整天的三年,一个单纯生活在太阳系地球上的人类,在此时只想要睡觉,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他只眼巴巴的蹲在那里,看去的位置一直在琢磨着。 手里面的斗篷早已经被她教成了麻花,有些许的肌肤显露出来,快速的松开。 “怎么回事?” 手在斗篷里略微活动了下,自然的掏出了一个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放了回去。 “眼瞧着快天亮了,这小姑娘也未免太沉得住气。” 黑衣人身影飘忽的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拉开了那一侧的门缝,又快速的闪了回去。 睡梦之中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钟三年半梦半醒的抬起手来,擦了下口水,翻了个身。 “嗯?几点了?” 啧啧嘴,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却没见着任何光亮亮起,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手机早已经没电了。 “对了,我在黑衣人这儿。” 钟三年头发乱的一团窝,双眼发直愣了好一会才是起身。 到底也是别人家。 更何况还是个妖怪的家,既然睡醒了就不要再过懒惰。 茫然的妄想了四周,却根本没有见到任何的窗子,屋子之间都是光亮的很,也瞧不到光源来自于何处,果然有些时候真的不是科学能够轻易解释得了的,毕竟一个妖怪讲什么科学。 轻轻的推开了门,钟三年歪头看了眼,“嗯?” 走廊的尽头,最直接的那一扇门开着。 ‘昨儿黑衣人,是不是特别叮嘱不能过去来着?昨晚门开着的吗?’ 她打着哈欠往门的那方向走,目不斜视,抓起门板来,缓慢地关上。 “你为什么不好奇进去看看呢?” “哎呀!” 钟三年猛然之间听到声音,吓个一激灵,整个人趴在墙面上拍了拍心口。 “黑衣人啊,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你门没关让我帮你关嘛。” 黑衣人低沉着嗓子说道,“既然开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 钟三年莫名其妙,“你不是跟我说我要进去吗?” 她顿了下,望着面前的黑斗篷迟疑道:“难道你是想让我进去?” “没有,只是让你长出记性,千万不能过来。” 钟三年:“…哦。我记住了。” “嗯。” 他不开心,绝对是因为没有进门,所以特别的不开心。 钟三年回过头来,郑重其事地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又敲着前方快速行走,却又特意放缓了脚步的存在。 不是她太过于小心,到底也是在妖怪地盘,自己要是手欠的话,会不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呀? “老板…”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走上前去。“那屋子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呀?能不能劳烦你告诉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黑衣人快速的转过头来。 欢快的气氛轻轻地飘荡着,从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块立体的黑布,却能感觉到喜悦的气氛,瞬间的飘摇在了眼前。 钟三年:他绝对是想要让我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吧,为什么还要拐弯抹角的呢?直接说不行吗?现在妖怪的心思都这么难懂吗? 黑衣人特意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近日来随便打发时间,做出来的小玩意罢了。” “哦…原来如此!” 解题了! 还是想要夸上两句呀。 单纯的炫耀一下自己做出来的杰作,想要得到些许的夸奖,而周围有没有什么朋友,钟三年作为唯一的员工,在此时便显出了独特的位置,可偏偏昨儿晚上没有任何的动静,现在又直接没看,才引出了对方心里面的不痛快。 “不清楚能不能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神奇的物件,也好让我这小小的人类开开眼界呢?” 黑衣人甩袖:“纵然是我不稀罕,打发时间的,却也不是你这般的家伙,可以随便观看的。” 钟三年:傲娇毁一生啊,黑衣人。特别是在看不到脸的情况下,傲娇不是什么好特质,只有长相可爱的软萌美少年才会好的呀。 “老板,我发自真心的想要看,实在是太想了,不清楚老板你一双妙手,能够做出三年惊天动地的东西来,就当算是您开恩,让我长长见识吧。” 钟三年偶尔也会琢磨,自己为什么没有走向演艺这条道路。 “哼,看你苦苦哀求,便勉强答应你。” 钟三年立马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 ‘之前也没有这种属性啊,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份傲娇的劲儿呢,难道是独特,对于作出作品想要得到赞赏的心情吗?自身艺术的认同感?’ 第二百四十三章 钟三年,一个被生活坎坷而耽误了的好演员。 自己都佩服自己,还能顺便揣摩下人物的心路历程。 黑衣人夹杂着一份骄傲,却又不想被外人看得出来,抬起手来,推开了门道,“是你死乞白赖的揪着我,我看在你那些朋友的份上才勉强让你看的,不许乱碰乱摸,也不要随便的问。” 钟三年:“好的。”一定要去好好的摸一下,然后再拿出精美绝伦的话语,并且要问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才能让对方满意。 这年头做个打工的怎么就这么困难? 还能不能让人活了?你们妖怪的心怎么都这么脆弱,这样的玻璃心真能够支撑你们活上千万年的时间吗? 自己怎么净碰到,这种都会有惊奇的妖怪,稍微来个正常点的不好吗? 还是说活的太久了,有些思维这样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钟三年心思这种默默的吐槽表面之上,却都满是感慨之情,甚至表情拿捏得极其到位,快速的跑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瞬间发出了些许的赞叹之声。 “哇!” 她顺着自然的走位,从最左方去快速的走到一屋跟前。 相当的隆重,摆在展览的位置上,下面甚至还有天鹅绒布儿在那,其中摆着个小巧的瓶子,倒也说不好是什么结构,毕竟一个最为古老的葫芦,上面放了一个矿泉水瓶的螺丝口倒让人有些迷糊,究竟是什么样的时代进化才流露出来这般的艺术品。 “哇…”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好好的学一下优美的汉语? “当真是奇妙…额…眼瞧着上面的琉璃金彩,实在是令人赞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珐琅质地?” 钟三年自认为没有什么解释,能够勉强靠别人的便已经拽了出来,可实在是夸不出口,也找不到更为合适恰当的词语。 毕竟这外在过于花里胡哨了点,宝蓝色的第二外面还相近,甚至还有着腾飞的纹。 审美上实在是好不到任何的地方,甚至让人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中老年的思维,以及那已经要入了土的审美。 不过说起凌乱,这其中的做工实在是好的灵感。人有些出奇,在这腾飞纹路之上,甚至可以看到海浪翻飞出来的水珠,甚至能够见到那天空翱翔大雁羽毛,一丝一毫的羽毛根茎都能够看得起记清楚,连那羽毛之中的小细胞,都雕刻得极其严密。 只要贴近了看,似乎瞬息之间活过来,耳边甚至能够传来海浪拍打,传来翱翔天空的影子。 这… 浪费了一身的好手艺。 稍微换一个什么颜色,便是能够载入历史一般的好宝贝眼瞧着那精致的工艺,全带了衣服下眼的配色,直闪的人眼睛直疼,稍微看了两眼便觉得神经发酸。 也不清楚是妖怪的传统审美,还是单纯黑衣人这个人脑子就有问题。 毕竟整天穿着一身黑头发,脚下还踩着轮滑,轮滑鞋坏了还要穿一双,被吵到了天价,根本没有多少使用球鞋的人,这种人的思维回路,并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揣摩干净的。 “哼,不过是我随手做出来的罢了。” 钟三年而听得对方骄傲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汗颜,你自己有这般的手艺,稍微换一个色彩搭配不好吗? 但凡将这上面的金,换成稍微深沉一点的铜,或者却有着一份清新淡雅的古拙音色。 其中的价值便瞬间腾飞起来了,飞跃着宝蓝配着金黄,还在上面加了些许的闪烁艳彩… 也就是妖怪身体好,轻而易举瞎不了。 但凡换个地球人类,把玩两天眼睛当场报废。 钟三年放下了此般的物件,便想要往中间的位置走,只听得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句,无奈的叹了口气,快速的把脚步收了回来转向了旁边的另外一个。 ‘不是说我这个人心里面略微矫情,但是老板你老人家不会叫我每一个都夸完了吧,我真没有这个文学素养啊,能不能查一下手机?’ 钟三年只在此时恨自己读书少,拽不出什么足够令人赞叹的文化。 目光扫过,整个物色,若说是单独的摆放足有百十来个,甚至还有些许的奇妙形状,也无法可用单纯的语言描述的起来,若是一件一件的跨过去,自己嘴皮子磨破了,把脑子里面的形容词全倒出来,也根本就没法子说得清楚。 钟三年:人生怎么就那么的艰难? “老板…这…” 有的时候也开始琢磨自己人生的道路,为何会走得如此波折,从一开始便不讨人喜欢,现在一路稍微有些好转,却也总遇到些许无理取闹的问题。总然是知道黑衣人并非是有意的为难自己。 可面对着琳琅满目的宝物,足够闪下了自己眼睛的色彩配色,也不免得有些怀疑人生。 ‘之前看你所做的那些不挺正常的,还有风情里高雅的模样,现在的审美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多呢?你上个订单不才二十年前吗?短短的时间有必要把你的审美,给冲击成这个模样?’ “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吗?这可全是我倾尽了心血所为,并非是他人的意见,而是我自身的所求所选。” 好了,破了!还没有来得及提问呢,便瞬间心领神会的答出来了,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熟练的心酸,在那其中不免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苍凉。 不,不是为了黑衣人,而是单纯为了自己苍凉的开始,无奈中就是要花着些许的言语来琢磨,究竟怎么说和自己的文化水平,词汇量以及单纯的社交活动,根本没有办法组织好这么多的言语。 钟三年点头。 感情之前所做出来的精美绝伦,单纯是客户要求出来的审美体验,而不是自作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这其中完全是凭着他自面开心来的,自然便走入这耀眼夺目的光彩之中。 “不全然是光华闪闪,难以让人看得清楚,实在是让我不清楚该怎么办的形容,能做出这么多…” 冷! 嘤!她话语出口想要做一个全体总结,别人觉得背后一冷一种毛骨悚然的滋味,瞬间从背后扒了上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有些许的勒令在耳边缓慢的响起。 ‘不给我全部夸完了,你就别想出去。’ 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些许的痛苦之色在喉咙里徘徊,终究是认命的转过头去,拿起了另外一件儿根本就不清楚干什么,也不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年代的物件。 “宝物光彩夺目,闪烁非凡其中一番,令其自由飘荡,气焰缓慢缠绕,定然是绝世之宝之可惜,我双目无神,无法看出其中的具体作用。” 钟三年硬是咬着牙一路的往下说,碰到一个描述,一个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褒义词,倒了个干净,直说的口干舌燥,甚至喉咙有些许的发疼,目光呆滞地望向了前方。 而黑衣人,并没有满足。而是沉浸在这褒奖之中,想要听到更多。 说话的言语之中却都是些许的谦虚之词,更有着一些褪去的意思。 钟三年要但凡顺着他的话来源,又瞬间引来了不满,只能咬着牙硬夸。 “这…” 通体发黑,个体混元比自己还要高,漆黑之色如同黑铁一般浓郁没有任何光彩其中,却隐约觉得有光芒之色在其中流转极其的微妙,难道就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黑吗? 钟三年认真且严肃的打量着,面前摆着的物件儿,左右打量认真观察,怎么看都像是个大的火锅,还没有火锅的大气。 似乎是将整个整体快速的拉长,旁边的锅边都狭窄的不得了,而下面居然还正好有放炭火的位置。 钟三年:“…”不是说我这个人太过于矫情,而是话到此处我也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了,就这种单纯的形容词也找不出来了。 黑衣人站在身边没有任何活动,只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简单了。 ‘傻站着干嘛呢?快点夸一夸呀,我在这等了半天了。’ 钟三年抿唇:“老板啊…你…要不要说一下你做这东西的中心思想以及艺术理念?” 稍微给点个题吧,自由发挥真是做不下去了,本来就不是学文学方面的呀,没有这个文化素养实在是做不到了,不要强人所难,再这样下去恨不得把自己都做成火锅了。 黑衣人叹气,“好吧,看在你苦苦恳求的份上,我勉强与你说一说,似乎乃是日头火焰的灵气,灼热异常,乃有动烧天地之气。若以冰冷泉水灌溉其中一天雪山之巅的湖水将其灌满,便有一份温柔和暖。” 钟三年:你直接说打火锅不行? 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单纯的吃个火锅了,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看你动手这个整体的成本,还不如去买一个名牌儿呢。 “呃…好,果然是出自于你,精巧之下巧夺天工,闻所未闻,不曾可见,每曾想我今日由此艳福,能够见到如此般的天地灵气,真乃是我人生之大幸事。” 再…没词了。 老早就没有字儿了,硬憋出来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摁住了黑衣人的肩膀,“厉害!”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约是…高兴吧。 钟三年蹲在小凳子上,瞧着黑衣人在整个杂货店里乱飘,明明穿着球鞋赶上轮滑,一般甚至动作快起来都看不到脚步。 自己有这个特质还穿什么滑轮? 自从出来之后,脚步就没有闲过,似乎快要跳跃起来一般的喜悦,嘴上却根本没有说,也没有再被安排任何劳累的活儿,反而是能够坐在一边看着他在这里乱蹦乱跳。 她低垂下头来玩了下手机,到底也是没有点的电。 悄悄地往门外看,却见不到任何的缝隙,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自己上学的… 迟到算不是,翘课了。 算了,钟三年自从遇到妖怪之后,不自觉的心也大了起来,对于这样的事自己做了错,也算是叹息了,一口气便放下来了,毕竟再往死里琢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这么认命吧,大不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学校也不算是多么好,除了有一个早已经被辞掉的张老师整天的闹事情,其余的老师可以说是平静的可以。 也有不少的学生找各种理由不上课,或者干脆话也不说一声,就是不去,只要能够考得了试对学者和学生的出勤率,似乎大家都没有多少的在意。 学校如今还能够占到这般的地位,也就靠着一批尖子,在离开学校之后大又作为,一直硬生生地拉着整个学校的动力。 相当的靠运气了。 钟三年坐在那儿捧着腮帮子,眼瞧着对方来回跳跃,甚至拿弧线之中夹杂着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好的优美感,不由得点了点头。 到底是出了名的妖怪呀。 “嗯?” 黑衣人正在满屋乱跳,猛然之间停下了脚步,微微地向门口转去。 什么情况? 钟三年感觉到动作自己瞬间精神了,屏住了呼吸,目光也看向了门口的位置。 黑衣人摆了摆手,“不要在意。” 他转而对门口说:“有事儿就进来吧,何必躲躲藏藏的呢,藏头藏尾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是我。” 破旧的木门瞬间推开,一些冷汗之气从南门风之中瞬间侵袭而来,地面之间布满了冰霜,水系之间的冰冻感传进了耳朵里。 扑面而来的冷气席卷,钟三年只觉得呼吸之中似乎都带了冰碴子眼瞧着那雪白的鞋面,踩过了一层冰霜目光,向上望去。 嗯?老熟人! 月和林?不是在车上曾经遇过,又在大会之中救了自己一条命的那位吗?倒是未曾想着能在此处相遇。 钟三年面对他,不敢随意的上前搭话,规矩地站在了一旁。 黑衣人道:“多年不见你又过来干什么?一毛不拔的家伙,又想从我手里面选东西去不成吗?” 月和林对此倒是平静的很,他也很同意这一毛不拔的。我自己兜里面的东西,凭什么就要给别人呢? 他又不偷又不抢,凭自己本事赚的钱还能花出去不成吗? 不过作为妖怪行走于时间,如果是力量站在最为巅峰的状态手里,最好还是有些许的东西,本身才算是有些许的安稳,他虽说在外有名声,只是此时… 水精灵手里边的宝物,实在是让他想得紧。 心里一头挂着,想要得到此物,可是给出去的人物也实在是让人头疼,就算是联合到了冷秋寒,居然查不出来任何的消息,也实在是着急的不得了,对此版的文件一直在别人兜里,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牵梦绕,一直挂着。 手里没什么成熟的家伙,若是来自寻,说不定还能其他的法子。 不过… 黑衣人啊… 东西一直都好贵的呢。在妖怪群里都知道这家伙黑心的不得了,可卖出去的东西也实在是好,相比于其他的性价比也是高的不得了,并且还使用的很。 天地之下就这么的独一家,你说气人不气人,就算有心要模仿,却根本没有办法放到精髓,花了钱买回一堆废物回来,岂不是更加的令人心疼。 月和林想要宝物却又舍不得花钱。 老早便有了打算,便提早做出了预谋,不管怎么说先成为朋友,多少有些感情了也不好,真要钱…吧。 然而! 黑衣人从来是挂着一层黑布,也没见着有多少好脸,“去!没有免费的东西!” 月和林飘然如仙,脚步踩入,便凝结起冰,一身冷清飘飘。 “你我本是友人。”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咱俩有点矫情,你要买东西也得给钱啊,不要厚着一张脸皮过来。”黑衣人对于钱财也是执着的可以。 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月和林话语不多,只是与黑衣人说起来,真像是有份热闹劲儿。 钟三年毫不知情,只是耳边听着两人似乎是朋友,而黑衣人不想给朋友打折。 这… 有心也无力。 她感念月和林救了自己,只是在此时却也说不上什么话,帮不了什么忙,黑衣人这个抠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而自己也只不过对方手底下一个小员工,心情想好了哄一哄,不好的话,就算是累到了骨头僵硬,也没有任何的法子,在此时根本没有办法插得上嘴去。 “你。” 黑衣人瞬间摔过头来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嗯哼? 什么情况?什么路线发展? 钟三年还是茫然地看向了黑衣人,只是对方被英国朋友照着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而转向了另一边完全是一副绝美的雕塑,一丝波动也无忧。 这… “老板,我一个小员工又懂得上什么呢?” 黑衣人道:“你作为人类难道不懂人情世故吗?你倒要说说,难道我的朋友,就可以免费从我这儿拿东西吗?” 月和林道:“是残次品。” 黑衣人瞬间的气氛双手掐腰说道,“残次品在我这也能卖出高价来,多少妖怪抢着要呢?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吗?” 月和林垂眸不语。 “老板。” 钟三年对于人心还是有些许微妙的感觉。 放在吵闹的不可开交,只是在转向自己问话时期为瞬间的缓和,此时间言语虽说有些暴躁,却没有方才的剑拔弩张。 简单的翻译过来来讲。黑衣人似乎想要一个台阶往下走。 “这位先生毕竟是你的朋友,感情深厚浓郁,又何必为了钱财,太过于伤了面子呢?” “哦?”黑衣人整体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说道,“那你该说是如何的?” 钟三年微笑:为什么我就碰上这样的事?为什么我就这么自然的会揣摩他的内心了呀?不对,黑衣人你什么时候转化成了这种别扭的性格呀?之前没见着呀。 “既然是残次品,多少还是有些许的不好,又是朋友的情谊,不如稍微折合一下,以原料的价格卖出去如何?” 黑衣人转向月和林,“听见了吗?原料三倍价格卖给你。” 哎?钟三年歪头:路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老板你这个说话的艺术要稍微改一下。 月和林淡然道:“无有钱财。” 黑衣人怒道:“没钱来干什么啊,我是做慈善的吗?” 月和林道:“你我感情深厚。” “不要随便跟我提感情的事。” 钟三年眼瞧着两人又陷入到了无休止的循环,站在一旁看看了,些许默默的走回去,坐在凳子上,双手捧着脸。 或许…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面对这般的事儿平静多了,甚至有点好奇,能超出个什么结果来。 手里攥着约莫两三小时的意思,二人总算是说的有些累了,自然的坐在一侧。 也正当时起已经两人为了价格的事情争执不休,可如今反而是能够平静地坐在对面。 钟三年伸出手来捶了捶自己的后腰,转向了柜台打算抹包茶叶出来泡茶。 “等等。”黑衣人道:“他抠门成这个样子,不许给他泡茶叶上凉水。” 月和林:“随你。” 钟三年含笑,默默的摸出了茶叶,自然的泡开。 有些人的话真不能完全听,之前与黑衣人的交集不算多,只是这两天的折腾到略微的有些了解,至少触及到最为亲近的人时候,稍微还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远离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妖怪身边。 算着时间才过来,多长啊?接下来这近乎一年的时候要怎么度过呀,想想都胃疼。 她再不可能因为妖怪有萌点便觉得好,更何况还是要在对方手底下打工。承受着古怪的脾气。 黑衣人茶叶送进斗篷下面轻轻的抿着,钟三年缓慢的往下探头瞧看。 “看什么啊?长的比你好看哦。” 钟三年笑着摆了摆手,“抱歉。” 月和林道:“我也未曾见过他的真容。” 钟三年微笑以对,倒也不会为了一时的好奇心在琢磨个什么来折腾。 毕竟… 好奇心害死猫,自己这条命还是略微有些许的珍重的,没有必要为了好奇对方长什么样子,出怒一个妖怪。 安静等待他二人喝茶,钟三年顺手拿起抹布擦桌子。 “不是不能给你免费的宝物。”黑衣人放下了茶杯,轻飘飘的说道,“只是你终究得为我做点事情,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什么?” “外面。” 哈? 钟三年瞧着两位蹦出了几个字儿,月和林闪烁下了影子,转而出门。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之心想要跟上去,肩膀却被黑衣人紧紧地扣住。 大袖一挥门紧闭严肃,未曾见地面霜白,如不还是冒着热气的茶水,恐怕让人恍惚放在是否有位天仙般的人来过。 钟三年回过头来望着他说的:“老板,你们俩刚才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呀?” “既然都是不可告人的交易了,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黑衣人拽着胳膊往外拖,钟三年倒也没什么偏执的,傻愣愣的被人往回拽。 黑衣人伸手坐在了一侧。 钟三年略微的带冷了下,刚想要坐下,边听着吱嘎的开门声。 随着声音转头望去,雪花飘舞,冰霜蔓延在地下。 月和林手拽着青丝白发,玉一般的手提留着那几个头颅。 钟三年下意识地往后窜了一下,整个人靠在柜台上,纵然那并不是人的形状,只是… 长着头发的动物脑袋也相当的奇怪好吗? 而且还被抓在手里面一直拽着头发,这场面敢不敢再怪异一点? 往下滴滴答答地渗着血水,不由得叫人背后发凉,目光看得有些发直。 钟三年自认为也算是见过些许的场面了,他未曾想着面对如此般的物件,还是有些大冷。 月和林清风淡雅,好似那天上白的一片云。 在提留着那两个头便走过来,往柜台上一放,砰蹬一声敦实的很。 黑衣人他拿起那两个头头来打个转儿,瞧着像是瞧着什么平白无故的物件一样,拿起手来拍了拍,“直到你动手,干脆利落到未曾想着,倒也真是有份快。” 月和林道:“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你总有着一份财迷的样子,我当初怎么就是迷了心窍,开始交你这样的朋友呢?” 黑衣人说这话有几分抱怨,伸手抓着那两个头发往柜台里头一扭。 弯下腰来抓了把,露出个镜面,有严重破损的铜镜。 月和林没有任何言语,走上前去拿过镜子,转头就走。 黑衣人在背后掐起了腰,翘着那里去的身影,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抬起来指责的手中,就是摇了摇头放了下来,整个人披着黑布,也不晓得在那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转过头来瞧着已经下成了一根竹子的三年,“怎么了?瞧你那个小鸡崽子的样。” 钟三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早就已经僵硬,勉强地推出来一个微笑却要哭不哭的模样。 是觉得冲击力相当的庞大,在此时一瞬间的仍然早已经爬上了背部,纵然是有太多的话在心里面不停的安慰,甚至可以让自己琢磨的清楚,在此时不需要有任何的恐惧之心。 毕竟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面对着这般的行为,面对着那瞬息之间提过来的血腥之气,也终究是发自心底里面的恐惧,早就已经落入在骨髓之中的可怕。 早已经刻进了纪念里,不是自己可以有任何的制衡,就算心里面可以接受的了,但是身上的动作却早就已经暴露了自己,已经发抖的内心根本没有办法掩盖得了。 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黑衣人,就算早就已经明白互相之间的力量差距,就算早就已经了解对方是妖怪,而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说脆弱的有些可怜的人类,在这种时候,才能够真切的领悟到什么叫碾压。 黑衣人连这般的模样站在原地也卡克了片刻,倒是有些许不自然,又是掐腰,又是放下。 双手抱在身前却来回挪动了。 “不会伤害你的。” 钟三年快速的点了点头,生怕自己点的晚了一点点,要遭到什么伤害死的,就算心里面一直拼命的大喊。 那一瞬间的恐惧之感却早就已经蔓延出来,根本不是自己的脑子可以控制,而是完全处于本能的状态。 在心里头不停唾弃着自己现在的可笑行为,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之间哪里还有什么理性可言呢。 黑衣人对此板的状态似乎有些许的在意,在周围略微的飘摇了几圈,瞬间转到了柜台后面的小门里面。 钟三年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才勉强地喘回来一口气,转头瞧着那门已经关上的模样,却不由得有意思的放松,从而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相当的不是。 对方已经许下了承诺,不会伤害自己,却在对方消失的刹那之间体现出了放松的情绪,千万遍地在内心里诉说,却也不得不承认,发自骨髓的恐惧早就已经让自己进东南西北,在此时想要快速的逃离,逃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去。 钟三年放起些许的担子来,悄悄的点高了自己的脚跟,不由自主地瞄到了柜台里面… 怕了! 算了算了,自己本来就是个胆小的家伙,何必在这种时候还要下去看呢,整个人跳到了远方的位置,抓起了抹布,快速的在地板上摩擦着。 在此时能够找到一些让自己熟悉的依靠,够勉强平复住,心里面在此时快速波动的情绪。 钟三年也不清楚究竟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只是手底下的力气却根本没有减弱的意思,将整个杂货铺擦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反光,才勉强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你该走了。” “嗯?嗯。” 钟三年直起腰来往周围,瞧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黑衣人的身影,观望着那紧紧关闭的小门,不自觉地咬了下牙。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没有办法透露任何的言语,想要辩解是说不出任何的话的,自己的行为早就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所思所想,只是望着那柜台之中面前可以看到的轮廓板。 叹了口气,转头开门。 我…去! 铺天盖地的红色占满了眼前。各样类型诡异的模样散落在地面上。 看着早就已经变成了零件儿的壳子,根本没有办法拼凑的出来,原本是副什么模样,只瞧着如烟之中全是红色散落在各地,挂在了那一旁的墙壁纸上,如同是被碾压及年过一半的相当平台,似乎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争斗。 钟三年腿瞬间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大脑直接掉线。 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就算是在游戏之中都没有见过这般残忍血腥的画面,是言语没有办法描述出来的可怕。 只见天地早已化为了一团火红阳光照耀在其中,隐约有些许的光泽,似乎在略微低矮的位置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水洼,时不时的有些小虫子在其中化过,化成了一道涟漪。 而早已经破碎的壳子铺在地面上,私下分散着,甚至有些许的组织在其中,不停的滚来滚去,也不清楚是否还有什么样的力量,在挣扎着。 是否还有意识在其中停留? 钟三年不敢想象也没法子想象,只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勉强能够攻击得了自己脑袋之中洋气的需求,口鼻之中没有任何奇闻。 恍惚处在另外一个世界,只瞧着那眼前残忍如同模式一般的话。 直到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有一双手臂环住了自己的面孔,轻轻地遮盖,将那连想也不敢思索的残忍画面,彻底的扯开去。 只觉着眼前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然后有一道坚实的墙壁作为自己的后盾。 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有些冰冷,却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依靠的滋味。 “我忘了还有这么个事。” 声音沙哑得比锯木头要可怕的多了,更像是个坏了的风箱子,在此时听起来却如同天籁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钟三年丢了自己的意识,只是拼命的往后钻,才有一个存在在身边的时候,别下意识的想要依靠过去想要逃离,在这刹那之间哪还有什么脑子里面,只想要快速多离开这一幅惨状。 黑衣人宽袍大袖搂出了脆弱的身影。 透过那漆黑一片的布料,似乎能够看到门外的景象,只是外头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何却将三年吓成如此般没有,未曾见是个胆小之人。 钟三年紧紧抓着呢粗糙的布料,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拿亚麻一般的料子上摩擦出来的痕迹,用了好些的力气,恨不得陷进自己的皮肤之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手里捧着柔软的史莱姆。 送回来的记忆已经不记得了,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钟三年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想要弹出去一口气,似乎都费了力气,眨眼之间只瞬间的黑暗,便似乎能够见到那些红一片的天地,神经在最为紧绷的一根线上。也不清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放得下来。 怕。 仅仅是怕是已经将自己整个人毁掉的恐惧。 她根本不敢再去想起,却一直萦绕在身边,徘徊着紧紧的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怎么办! 钟三年用力的摇起头来,茫然的妄想了四周。 她快疯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受够了各类的折磨,没有这般的恐慌之心,却只是见到一个场面,快要将自己给吓疯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钟三年!” 厉声呼和将她从魔怔之中提了出来。 钟三年瞪大眼睛直勾勾的向周围瞧,只求着在茶几上摆放的小花瓶,在那期间盛开的牡丹花。 伸出手来抓住了瓶子,冰凉的竹竿瞬间蔓延到手掌池中,滋滋凉凉的瞬间埋入在自己的掌纹。 “呼!” 她大口的喘出了一口粗气。 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将手中的史莱姆放在一旁,赶忙地冲进了卫生间,用凉水迅速地击打着面孔。 快速的甩掉了面孔上的水珠子,才勉强有了份喘息。 不知真的是否是因为冰凉的滋味,沾染了神经,脑海之中的画面,也不由得平息了许多,足够让自己将那段记忆模糊,足够让大脑的保护机制,将那所有的痕迹压下去。 钟三年不知在卫生间待了多久,打着有些发抖的腿,重新回到了客厅之中,望着茶几上盛放的花朵,拖着自己疲惫的步子走过去,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将自己的胳膊丢在茶几上,整个人攀爬,在那里说话的语气有些许的含糊,一瞬间的脱离,已经沾染了上来。 “多谢你了。” 牡丹花快速地摇摆着,小小的花朵似乎有些跳跃。 “你这个家伙刚才真是吓死人了,究竟是遇到了个什么事儿啊,一个黑漆漆的大家伙讲你给送回来的,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只感觉到气息,是个好厉害的妖怪呢。” 钟三年他在茶几上没有什么神采。 “他…也不算是个坏人,对我倒也算是不错,是附近杂货铺里的一个妖怪,说起来也只是打扮上奇怪,说话不好听,有点抠门而已,你不用太过于害怕,没有钱财上的沾染,他不会伤害你的。” 黑衣人说句实在话,对自己相当的可以了,毕竟也算是自己侧面的,欠了人家的钱还能够容忍到现在。 钟三年自己违背了约定,没有按时的过去,也能够轻而易举地饶恕,面对这惨痛的画面,也能够为自己遮挡住恐惧的实现。 并且能够给自己送回来,这是相当的一份好。 毕竟有巨大的力量差距,还有这两个品种之间的距离,相比之下,不由得有些虚的影像在脑海之中形成,或许早就已经显露在眼前,有些许的事情不自觉的偏移。 牡丹花倒是有些哆嗦,就连小巧的花瓣都随之而卷曲。 “你话是这么说呢,我却感觉到了那身上的杀气太过于浓郁了,非要和这样的妖怪扯上什么关系吗?你作为一个人来也未免太危险了点,难道你有什么可以打败妖怪的法子,才有这般的大胆吗?” 钟三年倒也乐意用说话的方式,来转移一些自己的注意力,对于牡丹花的啰嗦而有关心的语气,自然有些许的好态度。 “你倒是放心吧,他并不会伤害我的。” 钟三年说出这一句话却不自觉的压住了嗓子,连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只是那刹那之间这话好像就卡住了,说不出来。 “纵然是我有着发自心底的恐惧之心,他也却并不会真的伤害了我的性命。至少在我把这一份工打完之前,对我还是可以的。” “你这个家伙真是执迷不悟。”牡丹花对于这般的态度倒是相当的嫌弃,似乎还有些其他的情绪掺杂在其中,只是并没有浓重的表达出来。 钟三年同样是可以理解的聊的。 自己的许多行为在其他的妖怪眼里面,完全都属于作死,只是运气碰到了那里,自己若不按这般的做,恐怕会有危险,甚至说这条小命都很有可能存在,没有办法保全的时候。 也实在是命运的捉弄,老天爷硬生生地把自己往前推,不得已的状况之下,也只能咬着牙忍下来。 不过… 她抬起手来碰了碰那绽放的牡丹花。嘴角含着么笑:“谢谢。” 他们两个也算是患难之交,如今真心真意的挂念着自己,自然等得起一份感谢。 在人类的社会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温暖的情绪,反而碰到摇滚之后,接连碰到了几个真心对待自己的。 不自觉,竟然还透露出了一股讽刺的意味。 小小的牡丹花略微的卷曲了一下,倒再也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缓慢地往水里迁移了。 钟三年捧着自己的脸含笑看着心中的情绪,倒是调节了些许傻愣愣的,呆了许久才开始活动着手脚站起身来。 恐惧一直徘徊在心中,只是自己学会了调节,知道怎么将其压下去,或许已经是命运的注定,自己早就已经该习惯这些出去了,对于生命的恐慌还有不少的事要一直记挂着呢。 如…上学,她当真是耽误了两天的课程。 钱财… 为了给黑衣人赔礼道歉,硬生生的要买了那许多的奶茶,到未曾想着那今天的价格,把自己的生活费给花出去。 手头上剩的钱也勉强能够维持短暂的几天。却也不清楚,以后究竟要何去何从,自己的收入早就不如出车祸之前。 如今还闹出了这么一出,也实在是令原本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 真实的穷困。 原本还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开支,但未曾想着有这么个意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琢磨去什么地方打个零工。 钟三年随着叹气,若真还有什么意外之喜的话,自己之前便已经扑过去了,何至于折腾出这么许多来,现在平白无故的要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不清楚李玉家,能不能先预支一点工资?” 她手里握着手机,咬紧了牙,硬是没有打过去。 并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一步到,没有想要透支的习惯,就这么早早的预支出来,难保没有后期接不上的一场。 钟三年唉声叹气也解决不了此事的麻烦,回过头来与家中主的几个小妖怪顶住了一句,便打算趁现在的时间出去找份工作。 何其的可怜,刚被妖怪绑去连着重启了多少回,又经受了几乎毁灭自己世界观的景象 甚至一天还没有过去,只是短暂的安慰了下自己,又要赶在这半的时间出去找其他工作。 钟三年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只是在此时也不免的可怜了下自己。 在路上闲逛,周围但凡有个店铺都要注意一点,要不要找什么临时的工。 手里的钱万万是不能打车了,她也只能咬着牙,硬是往商业街的方向走。 阳光毒辣得很,晒在皮肤上有些发疼,钟三年抬起手来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水,往周围瞧着,居然一份找工作的地儿都没有。 “平常的时候一般会照顾一点小时工。” 她也从来没有基于自己的运气究竟如何,查了这么多年了,根本存在什么转运。 “钟三年?” “瑚终珺?”钟三年瞧着一个透明的影子在人群中穿梭,向自己而来,有一番复杂的话想要说,就是硬吐露不了。 “你为何在此?” 钟三年倒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我想出来找一份工作,缓解一下经济上的问题。” 瑚终珺道:“嗯?我之前不是给你推荐过一份?报酬应当是丰厚的很,不满意?” 钟三年迷茫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给我推荐过呀?” “怎么会?”瑚终珺道:“我将你的消息送过去,他很满意,便给你发了一封信,应当送到了你这儿才对。” 他没有纠结,“或许是丢了,在北郊有户别院,是海中的太子,对文墨喜爱至极,缺个整理书本的,你愿意的话,便去找他吧。” “好!” 钟三年立马答应下来,自己囊中羞涩,处在经济困难的状况之下,对于这般的雪中送炭,怎么可能有任何的反驳之情。 接过了地址立马的奔向了公交车站点。 瑚终珺望着少女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嘀咕道:“明明送去学校了还能丢了不成吗?算了,反正已经告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北郊…” 钟三年拿着地址向周围了望。此地离李玉家不远,之前倒是从未来过。 顺着路线往前去,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是见远远的在一方连绵的山脉间,瞧这云雾缭绕中有一方宅院。 方才还未增减,只不过是瞬息之间便翘着景色转变,毕竟是和一群妖怪住在一起的人,对于这般的场面淡定的很。 钟三年一路攀岩而上,翘着古旧的木门,抬起手来扣了扣。 “您好,我是瑚终珺介绍过来的。” 话音刚落门缓慢的推开了人走过的缝隙,钟三年悄悄地咽了下口水,从其中走入却见着朴素而风雅的宅院。简约大气,颇有些文人风骨。 ‘比黑衣人品味好多了。’ 她顺着小路向前,一路转至跟前。 “我…” 还未曾说出声来,面前的门便缓速的打开。 “进来。” 钟三年快步的走上前去,只见一人坐立在书桌前手中捧着竹简。 “您好,我叫钟三年。” “知道。” 钟三年抿唇:好俊秀的容貌,只是有些冷感。 “卿时玻。” 钟三年赶紧点头,“我记下来了。” 卿时玻目光盯着竹简,“一周一日,月薪五千,收拾书册。” “好。”钟三年快速的点了点头了,一旁对着的书本杂册,走上前去对照其目录,转而望向了远方的书柜,手脚麻利的整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许多的文字并不认识,好在这个世界上有万能的手机软件。 在黑衣人哪儿干活,自己就用过相对应的翻译,现在重新来使用更是得心应手,毕竟只是翻译一个书名,更加的快速,相比起来到也是便捷的多了。 钟三年快速的将这些整理回书柜,回转头来卿时玻端坐在期间依旧。 她不忍打扰宁静,找了份位置,缓慢的跪坐下去,蹲在一边。 原来是学着卿时玻,只是这般的动作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双腿卷曲,夹着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坐着的习惯,底下又是真实的实木料子,脖子觉得膝盖有些发疼。 悄悄的挪动了下去,翘着对方,没有任何的动静,自己便是依旧低着头,纵然是有些许想要活动的意思,只是叫着对方安静也就咬牙忍了下来。 钟三年倒是有心想要稍微有挪换一下,这是转念一向硬生生的忍着老长一段功夫,说不定下一刻对方便会注意到自己,在此时若是轻而易举地换有些失了礼貌。 而且…也是最为重要的是,对方是自己头一个遇到如此知书达礼,甚至有些飘然如仙人般的妖怪。 冷秋寒都是一份气质驾在身上,只是二人初遇时的场景,实在是有些难看。 她被金萄鸢下破了胆子,又瞬息之间发现了,面前偏偏少年是个妖怪,脑子里哪还反映的过来什么只想要活命,哆哆嗦嗦的是什么话都答应下来,根本就来不及品味对方的气质,在见面心里面的定义早就已经落下来了,那还有什么其他? 纵然是两次三番的拯救,自己在心中也是随着恩人的地位一步步的攀升,并没有多少的如冷如仙。 而月和林。实在是高冷却一眼瞧得出是妖怪,毕竟行走踏步之间,冰霜降临,本人也是冰冷如初。 对自己是有救命之恩,不假却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恐惧徘徊在心头,心中惦念着恩情,却不敢放肆去看,终究还是自己低着头路,不敢有任何的眼神。 只是卿时玻,与他们都是大不相同的,似乎有些飘摇在九天之上,却有时也在身边,飘渺之气,徘徊在期间却有温和气息。 没有多少的疏远,总算是没有什么言语在其中,却若即若离的,有些许的亲近相和之气。 “你在。” “是。”钟三年听见声音快速的答应说,“暑假方面我已经整理完了,见着您在读书便是不好打扰,一直在这儿等着。” 卿时玻颔首道:“如此便好,出门去洒水浇花,随后便是走了之后,随着今天的时日,七天过来一次,整理书本,打理庭院。” “好。” 钟三年快速应答下来,放轻了脚步便要往外走。 “等等。” “在。”钟三年转过头来瞧着那如同嫡仙一般的人物。 卿时玻伸出手来招呼她,钟三年迟疑的眨了眨眼睛。瞬息之间并没有反应。 卿时玻道:“不留消息,怎么付工钱?” 钟三年赶紧的点了点头,将手机掏了出去,再送出去的那一刻又瞬间僵硬住了。 等等!钟三年你在干什么呀,为什么给一个妖怪抵的手机呀? 你是想让他扫二维码吗? 随后… 卿时玻淡然的从宽袖子之中拿出一封手机扫了二维码。 “一月一结。” 钟三年面含微笑的点头。 ‘他居然扫了二维码了,这年头妖怪都能够蹲在电脑面前写编程,扫个二维码,有什么值得可奇怪的呢? 但为什么看他用手机就感觉什么为何感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科技飞速发展妖怪用个科技怎么了? 妖怪难道就不能讲科学了吗?’ 钟三年那些之中惊涛骇浪快速的翻涌而过,表面上坦然地微笑着与对方道了一声,便是转而走出庭院去。 不远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水桶,而两三步远便是有一口井,根本不需要放下生活,只有半胳膊的群里面有满满的水。 捞上来一桶用的勺子,正好向周围的花儿缓慢地撒下去。 钟三年倒也有份精致的心思,推辞也没有多少的粗糙,仔细地将每一处洒扫干净,遥望着并没有多少的脏乱,倒也随手为对方稍微整理了下花从。 目光所及之处,淡雅而高洁,清新而飘摇如同呢传说中的神仙府邸一般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个妖怪所住的地方。 钟三年轻轻地摇头,将整个院落,扫洒而过,仔细地扫着每丛的花。 顺着一旁的小路,近乎将整个园子寻走的感情,并未见着有什么杂乱无章的位置,反而是干净的,有些奇妙。 行走这一路而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回转,就算用手在一旁的鹅卵石路上狠狠的蹭过,也没有任何意思的尘埃沾染,就算一旁边是在种着花草的泥潭,在这旁边也没有任何的灰尘,飞撒出来。 说来也对,毕竟是要回住的地方吗?有点奇怪又有什么呢? 钟三年将各路的行径全部收转,仔细的完成自己所做的事情,重新转回到了卿时玻门前,“我走了。” 并没有等到任何的回音,只是瞧着对方沉浸在书海之中。 钟三年看了两眼缓慢的向外走,去邻近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对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 如果不是风色轻轻地拽过,翘起了他脸颊上的一粒碎发,恐怕都要以为是陷入在一轮画卷之中,瞧着那美人的姿态,而并非是真实存在的。 如梦如幻,似幻似真。 钟三年不自觉的从对方的面容之上划过,从每一次的线条转折之中流转,交着难面容随着自己的视线而向下坠落,看着那曲线的弧度,翘着布料的转折。 当真是有一份虚假很难想象,竟是真实发现在眼前的人物。 她缓慢地关上了门,转而踏出了几步,再回头时那里还有什么窄远的影子,只有一座茂密的树林子。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快速的向山下走去,从这一路山路快速地徘徊而下,当才下到路的那一瞬间,再回过头去,片山林瞬间转换了模样,还不曾见那一份树林丛丛,反而有些循环糊涂的,正如往日的那般印象似的。 ‘好厉害的妖怪。’ 不是什么非议。 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叹,竟然能够有转化一座山林的能力,将这座山换入在迷宫之中,也不清楚是他可将这座山搬走,还是将这一片全部笼罩,找出了其他的幻觉。 钟三年死了又看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向远方而行走去,脚步快速的转过,不自觉地回头望去,依旧是那一片荒芜的山,微微地跳了下眉毛。 说来… 在这山的另一头便是李哥李嫂所住的位置,自己当初寻找李玉跑到了天台上,还能够敲到这座山的影子,只是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 毕竟周围的环境并不算是多么的明郎,而当时也是处在逃命的狼狈状态之下。 她与这地方是有缘分的。 明明已经偏远到了难以想象的位置,甚至公交车在转一站,便已经是到达了终点,却未曾想着在这边,自己竟然能够找到两份兼职,还全部都是和妖怪有联系,何其的让人感慨呢。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许的心思藏在了心底,站在一旁的公交站台上默默的等待着,瞧着来往的几次车辆,脑子里面又不自觉地开始瞎乱转悠。 或许这般的地儿,妖怪还真的不会少呢。 李哥李嫂虽然说是被整个妖怪族群而排斥自己,这里并不是想要躲避妖怪,而是寻找着一份安身之所,在缶则以他们两个人的收入,住在高级公寓里岂不是更加的安全,何必将自己取就在这偏远老旧,甚至有些许危险的楼房之中呢。 曾经都是并没有思索这么多,只是如今又在这边遇到了个足够强大的妖怪,脑子里面却不自觉的开始,混乱的思绪。 卿时玻很是厉害,她脑子虽然转的不是很灵光,但却也感觉出来这样力量的差距,相比起自己所遇到的各类妖怪,这一回绝对是可以排得上顶尖名号的存在。 甚至说在整个妖怪世界里,这都是能够首屈一指的,轻而易举可以笼罩起一片山脉来,这般的力量也不是随便的闹着玩的。 李哥李嫂,离开了家族的庇护,同时也承受着两边的牌及相互的力量,交横之下跑到了这么偏远的位置,是否会有心想要找到一份庇护,并没有多少的联系。 只是住到了附近,说是两方却没有任何缘由过来,打开杀戒,恐怕也会牵动到对方,多多少少心中还是会有个忌惮。 钟三年想到这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怎么琢磨自己这个思路都是没有毛病的,并且附近来往的各路车辆也经常碰到满载着妖怪的存在。 甚至自己现如今,已经可以完全平静的达成这般的。都是妖怪的公交车,安然无虑的回到家。 站在公交车的门口翘着整一车的大狐狸,忍不住的还是轻咽下了口水。 ‘我到底还是太年轻,因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狂妄了。’ 为什么你们这么多家伙一起聚在这儿让家族聚餐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 “那啥…” 钟三年自然撸了把狐狸毛,与邻座道:“你们为什么聚集在这儿啊?以前都没瞧着整体出行的样子呢?” 被揪耳朵的狐狸,娓娓地眯起了眼睛,很是享受,却也诧异地看了一眼。 钟三年乐呵呵的跟对方摊牌,“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就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不当心认识了妖怪之后就一直被牵扯到各种事情之中。” 自从知道了妖怪不能在公共场合打开杀戒之后,不自觉的连自己整个人都飘逸了很多。 狐狸老是单纯的点了点头,“未曾想着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也真是倒霉了。按理来说,妖怪都会维护着自己在外的身份,不会轻而易举被人发现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自己拿起爪子来摸了摸耳朵。表情不自觉的有些怪,略微的歪着头,将自己的耳朵送到对方的跟前。 钟三年会意摸着。 狐狸道:“刻录的规定很是严格,要是被发现了妖怪的身份是会发一大笔钱的,就算付不出来也要被强制地进行工作来还钱,可以说相当的困难,你能够发现妖怪的身份,可以说你们两个都不是多好的运气。” 钟三年也是颇有感慨的说道,“可不是吗,我这辈子的运气都没有走到点儿上过。” 狐狸歪着脑袋:“我看你找有恃无恐的样子,将来对于我们也有些许的了解吧。” 钟三年笑着道:“要真说起来,我都是凭着自己一身命硬,硬生生发现的。” “可怜人啊。”狐狸还是单纯的多,“我们过来也并不是为什么大事,只是因为老前辈突如其来的把我们全部召集回去,叫我们帮忙,我们这一批是远方赶来的,一时间没有错开时间便现在才回来。” “原来如此。” 钟三年与其他族群的事情还是处在根本不好奇,同时保持着自己的性命,绝对不瞎问的状态。 随意的点了点头便是过去了。 临下车的时候,一整车的狐狸眼巴巴地瞧着人往下走。 钟三年倒是不自在,头一次受到妖怪的欢迎,居然还是为了这些原因。 司机反倒是有些许的乐子,“你这日子过得也是真够波澜壮阔的,什么事儿都能让你给碰见了。” 钟三年听见声音才随之而看去,又是骨头架子大哥。 “哎呀,刚才还没有叫到你呢,这又是怎么重新回来做司机了吗?” 骨头架子道:“嘘!这年头多打几份兼职也算是为了赚钱嘛,彼此之间不要随便互相揭露啊。” “好。” 钟三年点头应答下来。 转而下车,望着那一道车辆离开的身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的腮帮子。 ‘我这人生过得却是紧迫着的,一般的电视剧轻易也不怎么演吧。’ 不。 电视剧还是精彩多了,至少人家符合逻辑,生活这种玩意什么时候跟你讲逻辑了,从来都是把你摁在马路上狠狠的碾压。 钟三年摇头讲这些丧气话快速的丢了出去。 算计打过来的报酬不由得有些开心,还是自己头一次收到这么大的一笔钱呢。 并没有多么繁重的工作,收入也还算是不错,相比之下倒也真的是最为好的活了。 金萄鸢也不用每天起大早去超市排队了。 钟三年笑容刚刚起来便瞬间的落了下去,有些无奈的错了把自己的脸。 金萄鸢在家的时候自己是可劲儿的嫌弃,可这离开的几天却又忍不住的开始思想。 所以说人那真是… 唉! 钟三年找周围的店铺自然走进七月荷,买了几杯奶茶。 除了店员叫着自己一个人来,稍微有些差异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波折。 其中的两杯寻找到杂货铺轻轻地放在了门前,钟三年捧着奶茶蹦蹦哒哒的往回走。 将自己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忍不住地有些笑出声来。 “怎么了?干什么这么高兴啊?” 钟三年抬起头来看在茶几上的那一朵小花,抬起手来点了点对方。 “怎么说呢,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份苦尽甘来,虽说还在挣扎着,只是挣扎的条件要好得多了。” 牡丹花对此都表示了大部分的无法理解。 钟三年笑着道:“我找到个工作,只是给人整理书籍,顺便浇浇花,整理下园子没有多么繁重,价格倒是很不错的。” “什么可他为什么找你呀?如果真的很好的话,应当有个合适的人选吧。” 牡丹花在水瓶里蹦蹦跳跳地,对此保持了很深的疑虑。 钟三年说:“大约是图个新鲜吧,毕竟他是要我要雇用一个人类,还算是有些意思,而且会有熟人帮忙介绍,也算是人情吧。” “是吗?” 钟三年歪头,“是吧?人家连钱都提前给我了,应当是不会哄我的。” “好吧。”牡丹花倒也并没有在说什么,随着水儿轻轻地摆动着。 钟三年收拾好自己有些大喜过望的心情,目光向外面看去,不自觉地望向了卧室的窗外。 “奇怪?平常窗户外面都会飘着几朵老大的花,怎么没有见着影子,牡丹花你平时见到了吗?” “没…”牡丹花在水平之中转了个格子,“刚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就没有翘着了,想来他们就要到别的地方去了吧,毕竟能够土地束缚的,舒服在空中漫步三幺,对植物来讲已经是相当大的夙愿了。” “也对。” 钟三年并没有将这份在意,反而低下头来翘着那花瓶。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花瓶太小,我正好发了钱可以给你换一瓶大的。” 牡丹花在那其中略微的舒展着叶子。 “还好啦,不用的。” 钟三年可瞧得出来,“好啦,我也只是猛然之间花出去了一笔钱,经济才出了问题的,给你买一个花瓶,现在是并不算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吧,没关系。” 她顿了顿笑着道:“而且现在的话算是多么贵。” “真的?” 牡丹花听到这些,差点要从水里面跳跃出来。 “我喜欢红色的,粉的也可以,最好要透亮一点,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窄口的。” 钟三年点头,没有想到还有一份少女心。 牡丹花说着说着,猛然之间将整个花卷曲了起来,各花博随之而扭转,沉到了水底下。 “怎么了?” 钟三年吓了一跳,赶紧选手就要去捞。 “没。”牡丹花快速的浮沉开来,又重新飘到了水面上,声音却不自觉地有些哆嗦。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路过店面碰见有桃花的话,帮我买一枝回来。我喜欢闻那种味道。” “好咧。” 钟三年倒是有些好奇,不过买一朵花有什么值得可害羞的,只是瞧着对方在水面上来回飘摇的模样,瞧着那花瓣儿舒适绽放的姿态。 她跳了跳眉毛答应。 翻翻冰箱,钟三年列出了个表格,最近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 卿时玻一份工作,完全弥补了此,这一次财产损失,并且若能够平稳地迎接下来,以后的生活也会稍微的好些。 当然… 她目光沉重地望向了周围的场面,家里住着一群妖怪,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来一份财产损失,自然是不可能随便瞎花钱的。 不过要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吗? “我走了啊。” 钟三年难得阔气坐着巴士去了商场。 手捏着一株桃花,快速的走过了街头,搜寻着贩卖花瓶的位置。 “你!” “哎?柏倾涵?”钟三年见着他快速的走了过去,“你在这干什么呀?” 柏倾涵上下的打量着,目光停留在手中捏着的桃花上。 钟三年连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言语表情,不自觉的也有些尴尬,目光同样转回到手中的桃花。 ‘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为什么这么专注的看过来呢?’ “哥…” “你!钟三年!” 暴躁的声音从街对岸传过来,随着飞快的脚步声白倾何奔来跟前,“你怎么在这!” 钟三年歪头,茫然的用手指指了下周围,“据我所知,这条街道是可以随便叫人通行的吧?” 许久不见,他怎么又冒出来了,最近这些日子过得太过于波折,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位脑子不大好使的二代兄弟。 白倾何蹙眉盯着桃花冷笑,“哈?我还当你有什么苦衷呢,想来你也就是这样的人!” 钟三年蹙眉道:“你现在的智商进化到连普通的日常对话都没有办法做了?” 白倾何喝道:“你和我说这些来做什么?来讨什么言语上的便宜?” “什么玩意?”钟三年满头雾水,“我最近也没有招惹你呀,干什么上来就骂呢?并没有伤害过你好吗?稍微冷静一点儿,放平常心。” “平常心?” 白倾何高高的挑起了眉毛“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平常心,你若是有的话,何至于到今天这封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 钟三年抿唇道:“你这孩子越长越不讨人喜欢,拍下了这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唉,我没有打你,主要是怕摊上麻烦,不是怕你。” “哼。”白倾何眯起了眼眸。“你不都一直也是这个模样吗?肤浅!” 第二百四十九章 活动了下手腕子,掂量着目前这个欠打的二代同学,琢磨着怎么动手才让自己不赔偿。 “好了。” 柏倾涵站立在一侧,冷声道:“白倾何,你稍微也懂点事儿,不要不由分说的就过来说话。” 白倾何瞪大了一双眼睛甩了过来,咬着牙却没再说什么。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看着两个人。 嗯嘿? 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两位兄台摆在一起的,还真有一副连像的模样。 柏倾涵低垂着眼眸:“我…三年,我和他是远方的兄弟。” 白倾何冷哼,“是啊,远方的兄弟。” 钟三年保持着刻板的微笑,点了点头,倒也没想在此时有什么其他的言语。 柏倾涵道:“他性格有些许的暴躁,今天的事儿我替他向你道歉,是他做的不是。” “什么叫我做的?不是,什么叫做你来替我道歉,你算是谁?” 白倾何明显对于这样的言语充满了极大的不满,整个人咬牙切齿的,有些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摔过来一道眼神对着钟三年。 “你也就是自甘堕落,这般…呵!我还以为你稍微有些许的坚持,看来也就不过如此罢了,仗着自己算了!” 钟三年眯起了眼睛,瞧着这位暴躁的二代同学转头就走。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好呢? 哎?花生,我似乎发现了一个盲点。 柏倾涵是除妖世家,白倾何和他是亲戚…那么白倾何至少也是晓得妖怪的。 整体的逻辑并没有多少的毛病。 那么… 哦!他作为一相关的家族成员,对于和妖怪有些交情的人处于一种极度看不起的状态,早就和自己有着不少的矛盾,现在多了一个元素,更加的有些鄙视。 尤其是通顺了不少呢。 钟三年轻轻的点了点头,顺便赞扬了一下自己的智商,这样的事情都能够理得顺,也真不愧是自己。 柏倾涵站立在原地并没有去追,只是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 钟三年注意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地蹭了蹭鼻子。 他对于自己确实是一片好心,拯救一个和妖怪有接触的少女,无论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三观都正。 若不是自身没有办法和腰围划清界限,并不是没有法子脱身离开,恐怕自己也是为情和外界与对方赶快走在一起来解除各方位的麻烦。 可是… 不能啊。 她做不到这般的行为,也没有能力做。 自己个儿所招惹的妖怪,那都是什么等级的?如今一路行走过来都是靠着结识强大的妖怪在及时地拯救自己,确实听起来很拉胯,但也是如今的生存法子。 牵连到了什么除妖师,怕不是把人家的灰都给扬了。 钟三年自认为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到这种事儿。 更何况柏倾涵和她无冤无仇。 钟三年清了清嗓子却说不出话,到底也只是露出了个无奈的微笑走人。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失望的眼神。 加快了脚步,钟三年眼瞳不由得流露了些许的情绪,却又迅速的被自己蒙在其中。 “喂!你怎么可以把钱花在这种根本不必要的东西上呢?” 走进屋来便是劈头盖脸一句。 钟三年欣喜地瞧着归来的两只,不晓得为什么狐狸身上的毛被剪得层次不齐,甚至神经上还有些虚的疲惫之色,只是眼瞧着两个人全心全意的回来了,却也不免的有几分的喜悦之情。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怎么与你说的节省些许的开支,本来所挣的就不多,还这么乱花,这花瓶和根本不需要的花,有必要买回来吗?” 钟三年此时就是听着唠叨,心里面也有些开心。 “我又找了个其他的活,放心吧。” 金萄鸢洗刷着花瓶的时候微微的停顿,往这边斜了过来。 金黄的琉璃眸子之中,不由得有气愤,悄悄地咬了下牙,却只是活动的腮帮子。 钟三年道:“你不用担心,是相当轻松的活儿和我之前做家教那地方离的还挺近的,只是帮一位妖怪整理书籍,还是熟人介绍过去的呢。” “整理书籍?” 金萄鸢手下的动作略微的停顿,“是清月令府?” “啊?”钟三年不解。 金萄鸢道:“可是个话少冷淡,嗯…比冷秋寒冷,优雅贵气的妖怪?” “是。”钟三年点头道:“院落大气素雅,种了好些花草,书卷还有竹子的呢。他名字叫卿时玻。” “哦吼?” 金萄鸢快速的转过头来,不由得有些异样,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说道,“感情还真是,他没想到初次见面居然直接告诉了你他叫什么名字?” 钟三年道:“你们认识?” “朋友。” 金萄鸢将花瓶结满了水滴过来,顺势坐在了一旁。 “原本交情不算多,只是随着时光流走,也就剩下那么多人了,面面之交也就转化成了深厚友情。” 钟三年自然的将牡丹花换了个瓶子,而听到这般的话,不由得停顿了下目光翘着金萄鸢。 跳跃灵动的大男孩却说出了这般的悲伤之余,只眼瞧着琉璃一般的眼珠子,瞧着那其中闪烁出来的情绪,却不由得听出了任何的话。 “他性格冷淡,却知晓各种消息,算是个不错的信息网,和大多数的出名妖怪,都略微的有些矫情,若是活得久了,越大越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金萄鸢表情略微的有些复杂,“他挑选朋友的标准大概也只唯一要求活的长了。” 钟三年安静的坐在了一旁,拍了拍他的胳膊。被晾在了一侧的狐狸撒开了小腿,快速的跑了过来,钻到了两人。 ‘让我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金萄鸢,讲那过去的故事。’ 金萄鸢道,“没人与他幼年交情,只知道他曾是龙宫中的太子,倒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儿被丢了出来,凡是和我们这些混杂妖怪走到一起去,不过身上总带着一股贵气倒是出类拔萃的不同。” “龙宫?” 钟三年不由得惊讶问道,“感情在真实的世界观里,每个神话必须出现的练级场所是真实存在的?” 金萄鸢挑了挑眉,“有,但也落寞了很多年了,并且和故事里传说的有许多的不同,算是与我不同种类的妖怪而已。” “哦。” 安静乖巧的点头,却不免得有些失望。 钟三年悄悄的拿起了小锤子,打碎了心里的幻想。 金萄鸢看她满是失落的,安慰道:“不过,确实是富有四海就是了,珍珠奇珍,我等求而不得的,他们出门转一圈,随便在地上摸一把就有了,确实要比我们生活的好多了。”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你们妖怪也炫富啊。” “毕竟吃饱了撑着,也没别的事儿干吗?”金萄鸢自然的摊开了手,“有能力活得久的妖怪,比你们人欠多了。” 他轻轻的咳嗽了下,“言归正传,他都没有做什么耸人听闻的事,也没听说过的,真是与什么人争斗,从来都是有些不要命的,要过去挑他的事情,在他身边倒是安全的,若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定还能找个人情让他来救你。” 钟三年无奈道:“为什么这么自然的都开始计划,我下一次出事儿,找什么人情了?” 金萄鸢相当自然的歪头来,凝望着面前的姑娘。 其中的意思自然相当的明了:自己什么样子不清楚吗?短暂的时间之内找了多少的事儿,自己稍微有点数啊。 “咳咳。继续说说。” 金萄鸢靠着沙发,真的揪了一把狐狸毛,而罕见的是狐狸乖巧的趴在那儿,没有任何的活动。 “他倒没什么可说的,直白且无趣,唯一有些爱好就是囤积东西,诗书和地皮,你若是在那边待着无聊了,还能问他找几本儿书看,说不定有些失传典籍,还待在他手里呢。” 钟三年此处的不由得散发极繁的光芒。“那…” 金萄鸢斜眼道:“五六百年的书就别想了,毕竟他没多少的闲空。” 钟三年汗颜,果然妖怪的时间差,真不是一般的地球人可以理解得了的。 不过能够有幸碰到一个好脾气的妖怪也真的是不错,说不定才能蹭蹭对方的典籍来看。 “对了,你们两个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跑到哪儿去了?连个消息也不给我留着?” 金萄鸢表情稍微的僵硬,双手抱在身前,紧紧箍了下,“问那么多做什么呢,妖怪的事情人类不要瞎管。” 钟三年挑眉。 金萄鸢咳嗽下道:“少问,晚上吃什么呀?有点正经事好不好?在乎下自己的本职工作。” “好好,我去做饭。” 钟三年笑着起身,嘴里却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我还不是关心你吗?要不然我管你跑到哪里去了。” “少啰里八嗦的,哪有那么多的话呀。” 金萄鸢整个人斜躺进沙发里,顺手将湖里的两个耳朵都抓在了手里,狠狠的往这边一拽。 “我们妖怪也有自己的自由好吗?偶尔出去散散风都不行啊。” “晓得了!” 肯定有什么。 可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第二百五十章 蹲在学院角落,钟三年靠着大树:“倒是没曾想到流言蜚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只是有些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当着自己面儿说的,居然还真没有,相当的令人奇怪。 毕竟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几乎已经被人说到了天上去,怎么想着真出现了什么异样,居然是一句不好的话都没听见。 厉害啊。 她动起手来搓两下腮帮子,顺手摘下了地落在河头头上的树叶,“会不会太欠了点?没事找事啊。” “喂,你听说了吗?” 得了。 又是传说中的背后议论。 也好,省得当着自己的面儿叫舌根子,背后说说也就罢了。 钟三年摇了摇头,打算趁着人们过来的时候,找一条小路匍匐前进走出去。 “我知道树卖掉了。” 嗯?居然不是说她的事儿?等等,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呢? 钟三年停下来脚步认真听着言语。 “听说是买到了郊外,一个有钱的人家要请一个大树回去镇宅子。学校得了不少钱呢,也不清楚落到谁的腰包里去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不过说起来学校真的能随便把树卖了吗?还挺大个的呢?” “谁知道啊,不过这一棵树瞧着也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轻而易举的卖掉也实在是有点儿…” “唉。” 钟三年歪着头听了会儿,抬起手来…哎? 手指摸过了粗糙的树干,眼瞧着几人也抱不住的树干。 “难道这一棵树要卖了?” 随着她的言语,树叶从上飘零而落,钟三年抬头望去,整个树冠早已不复往日的绿莹莹,反而有些许的凋零之意,周围不少的树叶子随风飘落。 “难道是学校看这棵树快要病死了,想要趁着之前赚一笔?也免得有些过分了吧?”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几番感慨的站起身来,拍了拍那老旧粗糙的树干。 她曾经在学校受欺负的时候,还会跑到树干跟前来诉苦呢,倒是未曾想,这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唉。” 一声叹息,道不尽感慨。 钟三年向外走去,哗啦啦的响声随之而来,似乎随着自己脚步的行走,瞬息之间的奔散而来。 她回头瞧去,“我…去啊!” 树叶脉络的根源连接着的位置,缓慢的卷曲,一种诡异的姿态而波动着,随着鲜红的颜色快速的蔓延,一瞬之间爬满了整个树叶,方才还有些绿叶的树冠水系之间,转换为了砂石的血红。 钟三年: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做一个普通人过安静的校园生活呀。 不知怎的一滴泪随便从眼角滑落。 人生没有必要这么艰难吧。 为什么这么淡定的看着面前这把妖异的场景? 当然是因为早就已经习惯了呀,家里面还住着呢,旁边这个月牙湖里面原本都住了个妖怪,这边的树会变个色,有什么可奇怪的,有什么感觉不科学的吗?没有完全合理,甚至说这附近还来一个都可以接受! 钟三年按两下太阳穴转头就走。 就自己所经历过这些事情,变个色,这种等级实在太低了,只知道不值得去理会。 为什么要用这种骄傲的语气来说话呀?有什么值得可骄傲啊摔! 不去管,耳旁传来的刷刷,落叶之声也根本就不管,是不是飘到脚面跟前,那血红的叶子踩着轻快的步伐自然的去上课。 “啊!快点出去看呢!叶子红了!” 钟三年捧着脸蛋儿坐在教室里面,满是默然的瞧着学生呼啦啦的往外走。 淡定,姐遇到的事儿比这刺激多了。 叶子红了算什么?信不信水还能成妖? “三年。” “哎?李桃园?” 李桃园一头短发层次不齐,面容向下凹陷,却比早些时候多了几分的气色。 身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裙,却再也撑不起当初春日阳光下的活泼少女。 “外面的树…” 钟三年无奈笑:“不会连你都觉得好奇吧?只是个妖怪而已呀。” 李桃园叹气,“经历了这些事儿,说是个妖怪倒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在所有学生面前突然间变了色,并且…这种树的品种根本就不存在变色的原因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说是被刷出去了可怎么办呢?” 钟三年抿唇:“李桃园,现在距离事发已经有两节课的时间了,你觉得网上的没消息吗?” 李桃园一愣,整个人傻呆呆的站离的远地。 钟三年站起身来拍了拍瘦弱的肩膀,自然地搂了过来。 “安啦,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发生了,咱们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呢?这完全属于这位大树妖怪自己作死。” 李桃园眼眸不由得有些许的暗淡,咬紧了牙,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钟三年挑眉道:“你不会还认识他吧?” 作为一个除妖世家的孩子,你的妖怪缘分有些多吧? 李桃园道:“不算是认识,只是…有些概念。” 钟三年耸了耸肩,“人类和妖怪终究还是有着隔阂,你是李家人,自然应该更明白些才对,何必让我一个外人去说呢,而且事情已经完全展露开来了,网上搜搜,估计已经有些热度了。” “是啊。”李桃园声音之中根本无法掩盖的惆怅。 钟三年听到话音儿,不由得有些心疼。 “如果你是在意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李桃园目光躲闪着,却咬着牙点头的。 好事儿的学生左右围着,连续有人拍照,甚至有人特意直播。 钟三年费了好些力气再拉着李桃园,挤在人群的前排。 红彤彤树叶随风而飘舞,快速的向下坠落,原本就有些稀疏的叶子便一时秃了一大半。 心有所感,不由得捂上了自己的头发。 周围的同学原本便注意着这两位学校中的风云人物,注意到发际线的动作,也有不少人停下了手中的拍摄。 掉头发才是现代青年人所有共同的痛苦。 李桃园复杂的看参天大树,上前去之间轻轻地摩擦着树干上的纹路。 钟三年低声道:“桃园,周围有很多人在看。” 李桃园点头,“我知道。” 钟三年悄悄地转过头来,瞧了眼周遭的人,好在有不少的垂泪自己的脱发问题,并没有人在用手机拍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位大胆且嘴碎的同学快速的发出了提问。 钟三年咂了咂嘴,“与相关的问题,我一般归类为熬夜。” 此话一出,竟有几个同学瞬间地哭泣了起来,而有不少人好奇的心思也被随之而压下去,默默地与同伴讨论起了生发的问题,一时之间某处的生发水瞬间爆棚。 “应当是细菌感染,或是微生物附着。” 柏倾涵快速的跑了过来,站在了前方,望向了那随风而飘的雪红树叶,自然的撑开了伞打在二人头顶,用自然,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指不定会传染。” 刷! 围观者瞬间消失不见,吃瓜群众连瓜都没那一溜烟的跑了。 柏倾涵呆愣,他倒是有心思驱赶人群,到未曾想着效果居然迅速到这种程度。 钟三年含笑道:“这年头谁不怕掉头发呀?” “啊?”柏倾涵看着飘落的树叶,感同身受,将雨伞收了起来。 自然的用伞戳了戳树,“这位妖怪先生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解释一下的吗?” 钟三年双手掐腰,笑盈盈地瞧着这一幕。“我觉得一般的妖怪应当不会回答这么客气的话。” 柏倾涵点头瞬间顿住。 钟三年摊开了手不语,一切的话语权交给对方去瞎琢磨。 李桃园垂眸道:“肯定是有什么想要与外人诉说的说,不然不会做出这般的手段来。” 柏倾涵道:“是啊,妖怪不能轻易地陷入妖里之乡,是已经有了明文规定的,从来是心头不服却也同样在执行,他这把连妖气都没有散发出来的小妖怪,又怎么有胆子轻易的抗呢?” “或许是付出了自己的命也要说的话?” 钟三年蹙眉道:“莫非…要把它卖出去了,而他只要被挪动了,就没有办法继续生存?” “不会。”白柏倾涵摇头,“赶来的路上,我特意问了家中的前辈,翻阅过典籍,树木妖怪挪动没什么,甚至越挪越好。” 李桃园指尖轻轻地摸索,“他不舍得。” “不存在。” “不可能。” 另外两人干脆利落的否认。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大学生学生这玩意也是调皮捣蛋的很。 这么老大的一棵树,可以说几乎是来学校的,每个同学都要好好参观下。对其上的伤害可是不少的。甚至学校曾经专门发出过公告,并且进行过保护。 但凡换个脑子正常的妖怪,都是想要离开这个破地方的。 二人在晓得这位是妖怪之后,立马可以确定他没办法自己活动,要不然早就跑了。 柏倾涵蹙眉:“草本妖怪不多,根据典籍记载,每一个被固定在位置的妖怪都想要挪动,几乎是出于生物的求生本能问题,不想要在同一地区死死地停留着。” 钟三年点头,“理解,我要是待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不能动,但凡能够活除了干脆撒腿就跑,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呆着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围着树转着圈儿,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钟三年来回蹦哒了几下无奈说:“就没有什么快速应对的法子吗?” 柏倾涵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话语有些迟疑:“我…家里或许可以放出相关的消息去,这棵树是因为某些微生物的作用而产生的颜色变化。” “厉害…” 说和妖怪有什么关系啊?你们家族是干什么行业的,专业的舆论推动吗? 等等,对了,白倾何讨人厌的二代同学跟他居然还处在同一个家族。 思考一下当初事发之时,你所碰到的那些糟心事儿,本来是无故受欺负的,居然被人量身打造成了灰姑娘,甚至硬生生的起了一段莫名奇妙的绯闻,现在网上还挂着自己的名字。 敢情他们家族在这方面相当专业。 钟三年倒是有几分无奈,只是对于这般的事倒也没有太多的坚持,略微的忽略点了下头,倒也没真打算与其中去。 目光转到了树干旁边,李桃园面色枯旧的坐在那边,似乎是在唠叨着什么,只是满都是落寞。 “我没事。”注意到关怀的眼神里,李桃园摇头站起身来,“是有些虚的看坏我当初也是被人不可理解,自己陷入在风暴之中,令人所惧怕,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钟三年听到这番的话,后面有些心疼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我一直都在也相信你会回来。” “嗯。” 然后… 并没有什么然后了呀。 钟三年背着自己的小包在路上刷着手机,瞧着网络上产生的热意。 没有多少的火爆,至少比自己这个灰姑娘的热度还是差得远了。但略微还是有不少专业人员出来讨论关于树叶变色的转移问题。 不得不说柏倾涵家族,一个除妖世家,在网络舆论方面掌握的节奏实在是太好了。 各路的运营行走的路线做的也实在是过于奇妙,这棵树引起了不少的热度,而所有人都瞬间的转化为了科学的角度。 甚至有不少人对于这方面,会不会传染的问题展开了讨论。 根本就没有人关注,这一番奇妙的景象究竟是什么来源。 说来也是,如今的科学时代要不是真的碰到了那些糟心事,谁会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妖怪这种设定呢。 “欢迎光临。” “哎,你好…” 钟三年在超市门口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未免过于奇怪了,来这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超市人员从来都是爱搭不理,不,也不能说是城市工作人员的服务问题,实在是这个城市的位置过于偏僻,来往的人也只有附近小区贪便宜的老头,老太太。 并没有太多的人员流动,过于枯燥的工作环境之下,谁还能有多少的精神呢? “本超市今日举行促销抽奖活动,头大奖全程费用报销的旅游,二等奖现金一千元整,三等奖洗衣液一瓶。抽必获奖。” 钟三年歪头,这是何等的跳跃。估计能抽出来的全部都是洗衣液吧。 似乎是见到了对此的迷茫,工作人员相当的淡定,满目的笑容说道。“顾客你经常来这话,我就跟你说了,超市明天就要倒闭了。” “啊?” “是的,超市要倒闭了,倒闭了!”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干了呢?” 而且倒闭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搞个抽奖了?想给自己当成锦鲤转吗?太不吉利了吧。 超市的工作人员笑呵呵的,对此表达了相当成分的喜悦。 “超市的老板实在是开不下去了,剩余的租金便宜的租给了我,而这超市的大部分货物我都没有钱应承,只能将其快速的甩卖,只要购物满一百元就可以获得抽奖的机会。” “哦…”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回乐成这个模样,感情是要自己翻身做老板了。 钟三年点头,放眼望去大多数前来购买的都是老人家,听到了消息快速的过来,想要捡个便宜。 当然… 钟三年自己也实在是不富裕。 超市的价格本来就要相对低一些,在此时还有各路的大减价,几乎是按照原价批发出去的,向来原本的老板也是想要快速的脱手,在此时自己自然也要赶紧囤一点货物了。 各路的洗涤用品自然是要好好买下来的。 毕竟… 金萄鸢身为一个妖怪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洁癖中的不得了。 钟三年认为一个姑娘,都没有这么爱干净,整天洗洗涮涮的相当勤劳,与此成为整体的,自然也就是相关的物,消耗的过于快些。 也就是他每次都是大起早的,去超市排队买了一些特价商品弥补,并没有造成什么财产上的亏空 并且指不定还能让自己多抽到一瓶洗衣液呢,眼瞧着摆着的都是老大的桶,几乎有半米大个,虽说不是什么牌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只是很难想象当年的超市老板进货的时候,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进了这么多的洗衣液,如今根本就卖不出去,沦落到了买一百块钱就能够白送的地步。 想来这位老板此时的心态也是相当的崩溃吧。 钟三年确实是有些许的怜悯之情,只是在特价商品的冲击之下,赶紧将所需的物品买好,点了下价格。 “正好一百。” “你好,顾客拿着小票,请来这边抽奖。” 钟三年表情有些微妙的看着老大的一个转桶,“我一直以为这只有在动漫里面才会有。” 超市工作人员相当的淡定,“这就是当初进过来的动漫周边,而且究竟是什么动漫,才有这么脑子有问题的周边?”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点头。 “在一等奖和二等奖求里面写了字,其余的则是一张白纸。” 工作人员说完快速的摇动,表情相当的平静,甚至说淡然的有些鄙视。 钟三年只叫着对方聊出来一颗小球,便等着来领取自己的洗衣液。 钟三年对于自己的运气,有相当一定程度的了解。 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奖项,如果有这个中奖的运气,她宁愿自己少受点委屈。 只是在这种中奖几率的衬托之下,肯定会拿到一瓶洗衣液就是。 “恭喜你一等奖。” “好,我的洗衣液…啊?” 钟三年捧着一大堆券,在超市门口表情还有些恍惚。 工作人员则是笑嘻嘻的道:“二人旅游项目,各路的娱乐设施以及驻点和餐饮安排,全部已经先行付款,可以用手中的券,或者用手机扫码券,保存相关的数据。” 钟三年眨了眨眼,“我还从来没有中过奖。” “谁不是一样呢?”工作人员笑着道:“我也只是买了身衣裳,没想到碰到人家连锁店的酬宾,不然我哪儿有底气来兑超市。” “也是哦。” 一路上脚底下都有些飘。 脑子里面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树叶变红的事儿了,甚至将这个事情瞬间的忘干净。 钟三年只是手里捏着那些券,飘飘摇摇的走回了家。 “哎!” 金萄鸢笑容满面的过来打招呼,只看钟三年头也没带,从身边擦肩而过回到了卧室里。 空说了句寂寞。 他快速的跟了上去,推开门,“怎么了?” 钟三年从枕头里面抬起头来,“中一等奖了。” “谁的?” 金萄鸢快步得窜了过来,瞬间跑到了跟前,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首先…” 钟三年自然的推开,“我觉得你产生了误会,其次,你反应怎么比我还大呢?” 金萄鸢歪头,“不觉得你说的这话前后矛盾?” “有。” 钟三年快速的了起来,将手里面的券给他,“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参与了一个抽奖,没有想到碰到了两个人的旅游奖项!全程的费用全免,你看就连车票都是提前给买好了兑换券。” “哦!”金萄鸢而听到这,也来了几分笑模样,拿手中的来回比划瞧这其中的各类项目。 “眼瞅着倒还是不错,距离倒也并不算是远。” “哎?”钟三年往那边靠近瞧了一眼说道,“因为地缘吧,是隔壁城市的,坐车也要三个多小时呢,这还是快的。” 金萄鸢挑眉,“这样的长度,我几分钟就能飞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笑着推了他一把说,“既然要出去旅游,你还飞过去干什么?自然是要坐车一起去吗?所以说是穷困,但是也要稍微有点仪式感。” “怎么,你带我去?”金萄鸢笑眯眯的。 “废话,不带你去带谁去呀?我还有什么人吗?” 钟三年也从方才的喜悦之中恍惚抽身出来,整个人也瞬间落了不少,赶紧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相关的地点。 “哇哦!你看,网络上评价相当可以,我还以为是超市老板最后自暴自弃随便搞出来的呢。” 金萄鸢也凑过去瞧了一眼,“看着怎么有点眼熟的样子呢?” 钟三年道:“这边旅游的主体更多是自然风景,大自然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吧,现在还有不少人工制作的痕迹。” “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什么时候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抓心挠肝。 相当的纠结了。钟三年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询问那个大树是什么情况,甚至早就已经丢在脑后了,说我是明晃晃,老红的一个处在学校里,几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都不记得这位了。 抽到了旅游大奖本是个高兴的事,可人家的日期给周末,对于学生来讲,这个时间也正当算是好的。 可是… 哎呀。 等待着假期的时间因为免得太过于难熬了一点吧,简直是度日如年,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假期。 钟三年小时候总是盼着上学,在学校里至少不用受家人的刁难。在家总会有家里的人看自己不顺眼,受尽各路的讽刺不是。 倒是从来没曾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期待着放假的来临。 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钟三年早早的给黑衣人打好了招呼,没曾想到对方通情达理的很,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对方正在喝奶茶。 没有什么是奶茶解决不了的,不行的话就两杯。 只等着时间快些来临,眼巴巴的盼着周末赶紧到。 李桃园与柏倾涵,分别之后导演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也瞧着两个人正常的来上课,似乎对于曾经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钟三年心里面惦记着别的事情,略微在乎了一下,他们两个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 “放假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白倾何在后面连叫了好几声,应是装没听见,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钟三年微笑,她真不想搭理这位二代同学,平常还能够勉强在话语上保持些许的客气。 在自己此时急到不得了的时刻,是真不想给对方再有什么言语琢磨。 只留白倾何气的跺脚。 “她!钟三年!她…” “稍稍冷静一点儿,别把自己给气坏了。”柏倾涵相比之下倒是冷静了不少,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有些嫌弃。 白倾何转头来,“怎么?倒真是有闲情逸致过来说我呀,我的事情有你什么关系,别以为在家族的门道上占了点先锋,便能够取代我。摆什么家族的架子?” 柏倾涵对于这般的言语,从来都是微微一笑置之不理。 白倾何蹙眉道:“钟三年变成这个样子,当年也不是这般的人,如今确实被钱财迷惑了双眼。” 阳光微微的转过来,瞧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人。 柏倾涵挑了一下眉头说道:“钟三年怎么被钱财迷了?” “哼!”白倾何冷笑,“是吗?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没有多亲近呢,看来对于她的私人生活你也并不晓得多少啊。” “什么?” 柏倾涵蹙眉喝道:“你这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白倾何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说,“我哪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只要两百万就可以得到钟三年,是人家自己说出来的价格。” 他说这般的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的牙给磨碎了,冷冷的摔了下手,转身就走。 柏倾涵站在原地,不由得慌了神。 昏沉沉的一片夕阳往下坠落,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 “金萄鸢!” 钟三年收拾起了随身的小背包,蹦蹦跳跳的说:“走啊!快点!” 金萄鸢来了些笑:“怎么?平常没见着你这么活泼的,怎么要出去玩儿这么开心吗?” “我以前都从来没有旅游过!”钟三年笑着笑着,心里面却猛然的愣了一下。 家庭环境也不错,父母经常会出去旅游,偶尔也会买些奢侈品,只是对于这个女儿却从来没有什么关心,若是他们要出远门的话,便是会将其关在屋子里面,留下几天的饭。 钟三年只能看着冷硬的馒头。吃着馊了的饭,靠着窗户等着家人的归来。 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能够出去旅游的一天。 … 两个人双眼呆直的坐在车上,周围上车的人早已陷入在沉睡。 金萄鸢小声的说道,“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让我带你飞过去?” 钟三年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多少的力气,“谁能够想得到遇到这么大的赌车呢?” 她搓了搓脸道:“七辆巴士刮蹭大卡,没有人员受伤已经是很好了。忍忍吧。” 金萄鸢自然的靠在了后面,眯起眼睛道::“随你,也幸好是出来的早,不然就靠着这堵车,咱们过去也得等中午了。” “谁说不是。” 钟三年透着玻璃往前看,从自己的方向还能敲到一点处理的影子,不少的人围在一起来回的吵闹着,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随时吵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不肯挪开。 她都不免得有些困倦了,期待着旅行的到来,根本没有睡几个小时,早早的醒了过来,如今又遇到这种事,干坐个几个小时,微微的向后靠。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嗯?” 而听得有些许的走动之声,迷起了一条眼缝。 钟三年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直敲着同坐车的客人快速的往下走,也带起手来推着推身边的人。 “金萄鸢,我们好像到了。” “哎?” 金萄鸢蹭了蹭眼皮,无奈的说,“没曾想着我,有一天竟然会因为太无聊而睡着了。” 钟三年道:“我也没想了,想到啊,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才九点多,来吧。仔细时光。” “好嘞。” 两人随着人群往下走,只是还没隔出了几步远,不少的人便被一批旅游团的导游带走。 剩余的也自身有着自己的方向,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钟三年道:“现在正是不冷不热的世界,又是周末,难道没有人是跟咱们同一个路线的吗?” “谁知道?” 金萄鸢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在意,而指着路牌说道,“咱们向左走。” “晓得了。” 钟三年看了眼路的行程,随着路线慢慢的走着,一路上倒也敲出了一些旅游区的味道。 毕竟… 普通矿泉水是能卖出好几块钱来,除了旅游还能有哪儿了? 同时也有不少推销各种纪念品的。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玩意?” 金萄鸢捏着一个小挂件儿,“黄不溜秋的圆滚滚的一坨还长了两个小翅膀。” “看着倒是可爱,不过瞧不出来是什么品种。”钟三年见他喜欢价格又不贵,掏钱买了。 店员道:“顾客是头回过来旅游吧,这是我们本地的文化标志。” “啊?”二人同时抬起头来,悄悄的敲了一眼挂件,默默的眯起眼睛来。 你们这个地方文化标志…挺任性啊。 店员道:“此地曾经有上古的传说,金乌落地,其中有一只便落在了我们这儿,这一个萌物就是根据景物的形象进化过来的,你看还有三只爪儿呢。” 钟三年:“…”这算得上是什么任性且无脑的文化?单纯的是从义乌进了一批小商品给他们编的故事吧。 金萄鸢对此嗤之以鼻,抬起金黄的眸子来见其晃了下神,却又冷笑,“不要闹了,金乌哪有长成这个模样的?要真是这样,又怎能翱翔于天际之间?” 他作为一个金乌,严重鄙视这种软萌化的行为。 想当年他为了争一处地盘,为了挣出出一声命好来杀死了多少同胞姐妹兄弟。 如果真长成了这巴掌大的软萌团子。怕早就被人踩死了。 钟三年对此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跟旅游商品有什么计较,看上去不挺可爱的。” “顾客你说的不就不对了,这是真的有故事的。” 两个人对此都没有太多的理会,三年对其笑了笑,别拉着气鼓鼓想要辩论的人走了。 店员见他们的态度也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小声的嘀咕说道,“说的可是真的,我的老祖宗亲手封印的一个金乌,怎么就没有人信呢?我可是祖先留下来的言语做的。” “你不要太在乎了,现在为了销量,总要便易点营销的吗?他们做旅游行业的也都是不容易啊。” 钟三年安慰金萄鸢,手里捏了一把小挂件,不得不说这做工还真是不错。 金萄鸢随手将挂件丢了,“拉倒吧,有这种东西存在简直是侮辱我,知道是气死人了,若不是冷…哼!” 钟三年低下头来将那小挂件挂在了包上,抬头说道,“冷什么?” “没什么。”金萄鸢撇了撇嘴,拉起人来往前走。 若不是冷秋寒在上面压着,他一口火喷了这边的区。 可是…就是有冷秋寒压着,实在是没有那份力气去反抗对方的力量,压制太过于强大,并不是自己可以所做什么的。 妖怪就是如此,要懂得什么是强者为尊,也要明白,在什么时候就在乖巧底下自己的头来不要耍横。 当初也是自己一时大意,又不懂得低头才被封印。 金萄鸢想起这么个事儿来,便是咬碎了自己的牙,却也是在无计可施,当年的仇怨早就已经随着时间化为了尘土,他就算是在找又有什么意义。 想要将仇恨埋怨到家族中去,可是略微有些接触,瞧着李家发展的惨状,倒也不清楚是该庆祝,还是懊恼自己没有意义,再亲手报仇。 第二百五十三章 除去开头,旅游体验的还算是不错。 毕竟兑换券是真的过于超值了些,饮品餐点完全不限量,钟三年甚至怀疑原本那个超市老板有卖这款的钱,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生意力挽狂澜。 金萄鸢倒是喝了不少的鸡尾酒,整个人趴在吧台上软萌的不得了。 钟三年抬起手来戳了戳对方的脸蛋儿,在耳边轻声的言语的,“金萄鸢,接下来项目里还有游山呢。” “不去了。我要在这喝酒。”金萄鸢微微的鼓起了腮帮子,又拿过来一杯酒,嘟囔说:“什么山不山的有什么可有的,我当年占山为王的时候选的地方多了去了什么没看过呀,自个儿去吧。” 钟三年瞧他无赖的模样倒有些许的无奈,往周围瞧了瞧,毕竟是旅游景点过来的是游客,大多数人还是在各路的拍照,而几乎都是成群而来的,彼此之间根本不会在意外在的人。 她小声的在耳边说:“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了,你当心着点,若是喝的多了就回房去,他们这边完全可以送到房间的。” “好嘞,不要啰啰嗦嗦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嘴巴这么碎,到将来是要嫁不出去的。” 金萄鸢捧着老大的一杯酒,鼓着嘴巴含糊道:“也不知道冷秋寒怎么看的。” “嗯?”钟三年倒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抬起手来拍了拍肩膀转头而去。 这么老大的一个妖怪,放着也不能轻易的丢了。 好不容易出来旅游,干嘛不享受一下自己的假期呢? 钟三年翻开来随手拿的旅游手册,大多都是各路项目的介绍。 “山中数百年之前曾光芒展现金光闪耀,如同太阳落在其中一般…” 好了,又是营销出来的早年间故事,甚至这种故事写的都有些许太迟了。 如今是什么快节奏的时候,怎么还有人会看这种传说呢? 瞧这整整一页都是在写着如何光华闪闪,如何的精美绝伦,完全都是在写一道光芒,也不清楚怎么能够别出来那么多字。 而在其中又有一条落语。 “少女在此处定居下来,一直坚守着这座山。” 这要是做网络营销都得饿死,好好学学人家柏倾涵家,看看人家写的那都是什么,再看看你。亏的好意思坐旅游景点。 而且哪儿来的少女啊,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物好吗?突然来这一句不觉得突兀吗? 你们是不是之前有另外的一个文案给删干净了?是不是还有别的故事在里面啊? 钟三年严重怀疑,就按照这个营销路线,他们很快就会关门大吉。 附近都没有多么的绝美景色,大多还是各路的旅游设施,有些许度假酒店的意思。 反正那山中的各路景色也没有特别过于奇怪的出去走走,只能说是玩一个新鲜,毕竟之前没有相关的体验。 “哎?” 钟三年瞧着手册,“修建了个房?” 目光注视而去,在旁边有一行小字解说,是那传说中的少女住于此处。 看来就是后来搭建的了。 只是从模糊的角度来看,还真有些许的意思,只可惜只有一个角落的位置,有没有多仔细。 钟三年顺着山路的一路向上爬,起先的还是有几个旅游团与自己同路,只是顺着导游指挥,跟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一人想最为开阔的大路往前行走。 “奇怪?他们难道不应该走最初的主干道吗?” 钟三年踮起脚尖儿来,翘着那几行人行走的路线,树木遮挡隐约有些许的模糊,只是瞧着他们还是行走于一队。 或许是旅游项目吧。 脚下踩的是一路向山顶的道路,从最为山脚下面可以看到道路的徘徊之策。而小路则是首先这有些许的狭窄,在其余的位置很难看到道路的延展,走着最为困惑的反而更是安全。 钟三年看了眼手中手册,按照方向指挥,她想要去见的那一幢屋子,也正好是在主路上。 “既然如此就走呗,有什么可纠结的了。” 钟三年自认为自己一直很倒霉,但是没有必要做最为关注的大路,反而遇到什么事,顶多是走不动了,疲劳罢了。 而且这一路智商相当的太过明朗了,地下甚至说多远出去的距离都能看到路上发生的状况,自己行走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是最容易被人发现的。 “等等!为什么我这么自然的开始盘算自己出意外的事?” 钟三年快速的摇了摇头,将这些晦气的想法丢之于脑后,顺着道路向上行走。 树叶葱茂,些许的枝干交叉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互相之间的叠加到有几分磅礴的没,并没有太过的场面,反而有些像森林公园的滋味。 钟三年咂了咂嘴,“怪不得导游带着人往其他的地方走,这边休憩的未免也有太过了点儿吧。还不如去公园那边,不清楚他们打造的房屋是什么模样。” 低下头来,重新翻了下手册,顺着上面的指引往周遭敲着。 “唉!” 只见有些破败的通路展现在眼前,而顺着旅游手册的设计,明显就是这一条道路而同向而去。 钟三年抿唇,脚下略微的有些犹豫,仔细的打量着那小路。 后面倒是整齐的很,周围有些许破败的痕迹,甚至有干树枝子掉落在周遭。 她底下头来瞧了一眼,轻轻的眯起了眼睛,贴近上方。 “为了还原古色古香的风味,特意建造出了仿照古代的道路设施,请各位游客不要轻易摆动一旁的摆设…” 微微的沉默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彷徨。 钟三年这道路往前走了两步,瞧着地上破败的树干,伸起手来,轻轻的碰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动作。 弯下腰来用力的踢了踢,只觉得沉重的不得了,顺着贴着地面的位置扒开了地上的落叶。 “这都能做得了假还是铁的?” 螺丝扣扣在了土地之中,被落叶掩盖的根本敲不出来,再加上做的也真是精细的可以,如果不是真的上手了很难看得出来,这是做出来的游览景观。 钟三年蹲着沉思,默默的怀疑了下人生,沉吟了片刻,大步流行的向前走。 不过略微的转了个弯儿,便能够敲到一处古宅的边缘。 被树叶遮盖着,山林作为掩体,倒也能瞧得出来那宅子的庞大恢弘。 不过比起卿时玻家宅,稍微还是差了一些,在整体的威严程度上也是少了不少,而在那周围也有些破败不堪的模样。 “这做旧的程度未免也太精致了点吧。” 钟三年看着一堵墙随时要倒塌的样子,甚至都不敢往前走。知道这是旅游景点做出来的一个景色,也是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把自己给压住似的。 她略微的用些力气推动着门,生锈和吱呀的声音瞬间传了起来,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则破败不堪,许多的枯黄叶子洒落在地面上,花坛的位置早已经枯萎了,一旁的池塘甚至也在也见不到水痕的模样。 钟三年双手掐腰站在院落的当中,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导游根本就不把人往这边领,这样制作起来未免也太简单了吧,随便做出个破败的样子,根本就不用维护。” 她顺着鹅卵石的小路向前行走,瞧着那其中的宅园,却也忍不住多领略了几分的颜色,所以说是破的很深之说,陈旧的有些可怕了,甚至连墙体都有些许脱落的样子,生怕呼吸的大了一点,墙面便是随着土崩瓦解。 不过… 当成是古风古韵,别有意境,别色的姿态自然而优雅,朴素之中却无法掩盖曾经的繁华,似乎有一段长江明媚的岁月,在其中闪耀着光亮,却早已经随着时间的碾压,而渐渐消失于岁月之中。 很难想象的聊着是人为手工做出来的,如果不是知道是旅游景点,恐怕还要琢磨着,是否曾经有一段辉煌的时光,是否有一个自己不曾踏足过的历史,是否有那根本不愿意见到的时间,在那其中闪烁着光辉,是否是一颗明珠闪耀着曾经的光芒。 钟三年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未免有些多愁善感,起早已翻起来的红漆。 “我有些执着了这其中有很多的制度,古代根本就不可能用这样的东西,若是用了可是杀头的罪,哪个人敢这般的放肆呢?除非是…”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有些发笑说道,“除非是金萄鸢,金乌霸王,也就是他早年间的居所,才敢做出这般的事儿吧,不,现代故意做出来的仿古东西,也敢做出这般的姿态来。”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脑海之中却忍不住的开始漂浮那个嚣张恣意的身影,如今是否是在吧台上迷迷糊糊的喝着酒呢? 若是他一过来就好了,能跟自己一起吐槽两句或者悄悄人类手底下所做出来的工艺,所以说有些不符合规度,但这其中所做出来的工艺价值,也实在是高得不得了。 叫人忍不住想要多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虽然…她没有朋友圈。 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可怜呢? 第二百五十四章 钟三年打开手机来,找到一个不错的角度。 “嗯…” 没信号? 她看完全消失的信号,背后忍不住的又发凉,似乎有一道冷光从脊梁骨上瞬间的腾飞了起来,目光望着荒凉凄美的院落,忍不住打了个冷阵。 脚步瞬间的挪动。 冷风飘摇而过,钟三年吓得打了个寒战,快速的迈开了腿,想要向外奔走。 “啪嗒” 清脆的一声,猛然间震动了响,她方才费了好些力气才推开的已经生锈的大门,此时啪嗒一声关上,紧紧的闭合,没有任何的缝隙,快步的跑了过去,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抠着门缝,也没有办法挪动得了分毫。 钟三年只觉得自身的冷汗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连衣服也紧紧的贴在了皮肤上。 手快速的摁着门,目光连着往墙的方向看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一堵已经快要倒塌开来的墙面,若是从墙上… 嗡!打到这种轰鸣一震。耳边咕隆隆的响声一瞬间清晰而来,瞳孔瞬间的收缩。 钟三年不稳跌落在地。 破坏的墙面上已经快要倒塌的位置。出来一个扭曲的脸。 看不出来究竟是谁的面孔,只是各类的五官全成了漩涡。 严严实实的堵住了那一块漏洞,竟然是见识了很多的妖怪,却未曾瞧见如此一般扭曲的场面,就算见识过了那血红遍天,也未曾有如此可怕的残肢断骸。 钟三年咬紧了牙关却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双腿发抖的模样,那老大的一张脸至少也要有两米高,比自己是大的多了。 一瞬间的恐惧早就已经站满了脑海,生怕对方过来。 想要逃离,快速的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此时却根本连个活动的力气都没有,如何的胆怯却根本没有办法否认,再次是出了胆怯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办啊! 钟三年长大了嘴巴在此时却连一个声音也没有办法喊得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张大脸去牵着,扭曲的糊涂缓慢的。随着那漩涡的扭动,自己的心似乎也随之而掉落进去。 传开视线的力气是根本不存在的,就连自己的眼珠子也不受自身的控制,想要独立在此时却能紧紧的盯着,翘着的漩涡的痕迹,似乎陷入到了催眠,却从来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 “喂!” 金萄鸢! 钟三年不由得有几分喜悦之情。是金萄鸢来救她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才来?” 什么?不对?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呢? 钟三年用了许多的力气,想要扭转自己的视角,却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只是… 下一瞬间,眼前一阵恍惚,自己整个人似乎切换到了奇怪的角度。 她无法控制到自己的活动,却感觉自己被丢出了整个的院落之外,站在了天云上的视角,却又紧紧的贴近整体的立体,如浮现在自己的心田之中 是金萄鸢,却不是她认识的金萄鸢。 依旧是那肆意张扬,有些少年的面孔,却与如今所见大不相同,一头长发梳成了发髻,头上攥着一根簪子。 身着圆领金黄长袍,深红色的卷边儿在其中包裹着流动的金彩。 手腕,手指头,耳坠上,脖子上都挂着大量的黄金首饰,已走路见金光闪闪的。 却不间断任何俗气的模样。反而是理所应当,似乎他就应当挂着一身的黄金珠宝,如何的珠光宝气,如何的富贵比人。 哪里是穿着一身学生服的模样? 肆意洒脱,甚至… 还有一份杀气。 钟三年以为什么杀气都是随意糊弄人的,又或者说是在那紧要关头才能流露出来的一分紧张之感,都是未曾想着有欢乐跳动,只敢玩玩闹闹之间竟然也能漂浮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仿佛在身上笼罩着血色浓雾,却又见不到任何的杀戮。 可那般的恐惧之感便是深深的缠绕在他的身上,不曾回去,就算是手里抱着绣球,笑吟吟的说话也是怕人的很。 面容俊秀的少女活泼的跟着蹦了过来。 钟三年不知对方是谁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她都能够感受到那杀意弥漫,都能够感受到的恐惧之感,而这位有几分聪明的少女,反而面色如常,更是一份天真单纯。 她不是与金萄鸢一般,便是察觉出来了,却能够咬牙忍住。 钟三年在那极高的视角瞧着其余的互动。金萄鸢似乎尽力表现出了自己与常人一般的模样。只是表演的相当卑劣。 各种行为古怪相当的惹人注意,随手不当心,压坏了一个石头,还要狡辩一句,自己力气大。。 钟三年忍不住沉默后期与自己相处,稍微纤维正常点儿的那个,究竟是经历过多少的事情才进化出来的。 留在其中,看着时间扭转翘着,那其中的变化早已不是自己能够参与,只是作为旁观者尽情的翘着时代的发展。 金萄鸢与少女倒是亲近的很,隔三差五的便有聚会,随着时光流转的快速,在那期间也总有着两个人一起玩闹的声音。 只到… 钟三年可以见到少女手中散发着金色的光彩,澄澄的一片闪耀着人的眼睛。 金萄鸢还傻乎乎的不知,走上前去与人需求,却被一张拍于心口,随后在不知何处连着跳过来几人念叨无法听到的言语。 嚣张而肆意的身影随之而消失在那一方圆光之中。 钟三年想要大声呼唤,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阻止却根本活动不了,自己明知道在观看一个曾经的历史片段,在时光中所裁剪下来的痕迹,却牵引出了心中的情绪。 她与金萄鸢,那可是亲生的朋友,又怎么能够当真看着对方在一片骄傲之中被算计,还是处心积虑一直潜伏在身边,硬是咬牙挺着了数年年,得到了信任后,出其不意直接拍去了心口。 何其残忍。 送去了希望和柔软,却又瞬间的将其跌落,根本没有任何的温柔,却将他紧紧的向下跌去。 钟三年求着那几人在其中似乎谈论着什么,只是原本可以听到的话语,在此时却昏花了。 随之… 她大了眼睛,纵然在此时无法控制的了自己,却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迸出了红血丝。 冷秋寒面色冷淡,一袭白衣踏云而来。于天边飘落而下。 “做得好。” 轻轻冷淡的几句话,随之迎来了多人的奉承,他手掌碰着那一圆光,略微注目攥在在手心,随而送到了袖子。 乘着手中的纸伞飘摇而去。 “冷秋寒!” 用尽全力的呼喊,猛然之间从嗓子之中爆发了出来,瞬息的连自己耳朵也被震的发疼。 钟三年捂住喉咙,目光望向前方,哪里还有什么扭曲的面容,只有方在破败不堪的院落。 金萄鸢…金萄鸢被封印居然是冷秋寒指使?是假的吗?是幻觉吗? 钟三年快速的在内心之中否认,却不由得有气氛的疑惑停留在了心底。 她无数次听着家里的那只,唠叨着在黑暗之中沉寂的时光,在偶然间的世间瞧到对方落寞的眼神,见着一人跨越了千百年的时光。再也未曾有亲朋好友相聚,被世界所抛弃,大也就是如此。 咬牙切齿的憎恨着封印他的老道,偶尔聊起冷秋寒,却在言语中夹杂了些许的敬佩,更有一份感恩,是为了感谢对方将他放出来的恩情。 这… 莫非… 钟三年用手紧紧的压着自己的心口,脚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留,赶紧冲到了破碎的位置从哪出口跳跃而出,顺着小路便要往外跑。 心头的慌乱,却也并未因自己逃跑的快速,而有什么闪失。 是冷秋寒吗?金萄鸢口口声声都是感恩的那个人。当真是他所做的事儿吗? 不。 冷秋寒外在虽说是冷淡,但内里也正当是个好人,对自己两次三番的救助,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都不是同一个族群的呀。 除了一个单纯的好心,还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吗? 钟三年触碰心脏跳跃的声音,感受到了她那之前用过来的惶恐之意。脚步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停。 嗖! 不知是何处传来了划破了冷风的声音。 钟三年出于求生的本能,下意识的向前扑倒,却眼见着地面上猛然显露出来光亮。 她瞬息间挪动着脚步,自己在几乎半空之中向外翻滚。 可听到自己脚腕子随着那着力点翻滚的位置,而产生了断裂的声音。 疼痛蔓延到了小腿,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呼喊,目光向周围一扫。 破败的院墙立着几位金黄发丝的存在,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却亦能感受到对方眸子之中所流露出来的轻蔑。 “倒是不知你方才去了何处,只是如今出来便是好了。” 飘渺的声音飘散而来,随之只不过是眨眼间,其中一位飘渺到了跟前,距离的笔尖不过是一个拳头大的空隙。 “小子!” 浓烈的风从身后席卷而来。钟三年不曾见是如何的情景,却只觉得得救了。 “金萄鸢!你来了。” “我来了。”金萄鸢脚踩火焰,踏云而来,指尖挥舞一道火光迎面而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个妖怪在眼前挥散而开是什么滋味儿? 钟三年很难形容,只能说少了点孜然。 喷香浓郁的炸鸡味儿就在眼前,没有什么可辩驳的,甚至还画出了一道金黄色的浓烟。 钟三年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便是听金萄鸢道:“你要是不介意它是人类形态的话,可以就近吃了,和鸡肉味差不了太多。” “谁是馋了,我是怕的好吗?”钟三年炸毛道。 金萄鸢笑呵呵的留在对面,抬起眼来瞧着房檐上的那几个小点儿。 “这谁家的小孩这么不长眼睛跑过来打扰我呀,你家里面就没有人给你讲恐怖故事吗?” “金萄鸢!你罪不容诛!” 金萄鸢双手抱在胸前,明显没将几人放在眼里。 “我有什么罪过,杀自家的兄弟姐妹吗?别说我没人性,那年头谁都这么干。同时期活下来的谁手里面没点自己同族人的血?” 来人道:“罪人何须在,此时胡言乱语,早年间家主有令斩杀与你,我等能奉命行事。” “别在这瞎扯啊,想动手就直接动手,我不建议拍死你们几个。” 金萄鸢冷笑道:“我被封印那么多年了,还下令要斩杀于我?看完有谁能够进得到封印里头去,你们如果有这个能耐,何至于被我屠?” 来人喝道:“休要说出什么狡辩之语,家主在你尚未被封印之时,便已是下令,亲自出身集结全族,解救各路妖怪大能,便是要斩杀于你,只可惜恰巧你被封印在让你躲出升天,如今时机一到,我等奉命而来。” “什么?” 金萄鸢微微的皱起了眉毛。 来人从手中掏出了一道绢布,“令在!” 金黄琉璃眸子瞬息之间收缩,钟三年站在一侧,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不敢松开,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露了出来。 “金萄鸢…”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金萄鸢脖子是卡了壳一般的转了过来,目光之中是从没有展现出来的脆弱之感。 漂亮的金黄色眼神似乎被扎进了碎砖,瞬息之间崩溃如同黄水晶的剔透,随着棉絮而崩裂。 “他要杀我?” 金萄鸢嗓子沙哑的不得了,“他是我亲父亲,他还要杀我。” 钟三年上前拉住了他的臂膀,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金萄鸢道:“就算他出手也是动不了我分毫的,可若是全组人一起动手,又拉了外帮的势力,定然是能够置我于死地。” 他说话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眼眸之中却未曾见到任何一滴的泪珠。 “为什么呢?我们这群子女间互相残杀,本就是自古以来又不是我最先挑起的事情,也不是我所杀的最多,为什么他就想要杀了我呢?” 钟三年手下用了些力气,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抚摸着对方肩膀的活动,感受着那其中颤抖的波动,却不清楚应当说些什么。 到底…她也并没有遇到多好的,自己什么时候去世了,父母恐怕要欢欣鼓舞,有哪里会有什么伤心之情? 只是略微有些差距的,是自身的这一段父母根本没有胆量,也没有那个实力去召集其他人来杀自己。 金萄鸢低沉着眼眸,没有任何的光亮闪烁,抬起了一丝睫毛。 抬起手了打了响指,站在房檐上的几只之瞬间化为了火烧碳。 金萄鸢脚步抬起似乎是极其的费力,沉重而低垂,整个人如同似乎被压上了千斤一般。 钟三年安静且老实的跟在后面,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一直追随着影子向下走。 “要不要喝酒?” 钟三年捧着酒凑到他跟前,目光颤抖的看去几乎有些崩溃破碎的少年。 金萄鸢双手抱着膝盖下把握在里头,默默的摇了摇头。 钟三年乖巧的点头将其放在了一旁,坐在身边却没有多少的言语,抬起手来想要拦住他的肩膀,却终究是停下了手下的动作。 “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说吧。” 钟三年苦笑,“我哪有什么话可说呢,这是与你讲讲我曾经的事儿吧。” “什么?” 钟三年目光遥望着远方,不由自主的神随手指轻轻的打上了胳膊腕子。 “小的时候父母总是不愿意回家的,不明白也无法知道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也会稍微起一些庆幸,只要他们不回来,我就不会挨打了,可是…大多的时候还是想要让他们回来的。” 到底不是多好的记忆,钟三年手捧着下颚,“他们将我丢下了五六天,好在家里有些剩菜剩饭虽说是坏了,但也能够吃的,我一直等在窗前,想等着他们回来,偶尔也会跑到门口去客户那锁住的门,或许是想去找他们,或许是想要从他家中逃离,如同他们一样。”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明朗而又清凉,“只是…我终究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头一件事儿便是打了我一顿,缓过劲儿来,又重新打了我一回,不过我还是高兴的。” 金萄鸢沉稳的看着他。手轻轻的伸起来,犹豫了一下按住的肩膀,严肃且认真,甚至表情上带了些许的庄严松果,极其隆重且诚实的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喂!” 钟三年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我是说!孩子对于父母都会有期待的,当然有些父母或许真的不适合。” “我知道。” 金萄鸢淡淡道:“我对于亲情并不是太过于浓重,毕竟我们家族之间本就赞同互相残杀的道理,所以说父子之间少有,只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多少都会放这些的,我与我亲生父亲并不算是太熟。” 嗯? 金萄鸢瞧出来了疑问便是说道,“利…不,应当说是家族,家族之中,对于一个有能力并且创出了一方名豪的妖怪,要集结其他的家族来前行剿灭,还是家主出面,这是何其的丢面子,几乎是将这一个家族弃之而不顾,我作为这族群之中的人,难以接受这般的折辱?”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果然,妖怪的想法和正常地球人类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得到对方这个脑回路。 金萄鸢抬手弹过去一个脑瓜崩。 “对了。”钟三年捂着额头说道:“之前去的那个小院子,是不是你之前曾经住过?” “是啊。” 金萄鸢提起这话来倒是有些不自在,面容有些不自然。 “还没有被封印的时候曾经居住,现在想起来,几乎是我所有的黑历史集结地了。” 钟三年点了点头:确实,何等差劲的演技。 金萄鸢垂眸道:“你知道?” “不知道…” 钟三年立马地蹦了起来,干脆利落的说道,“全部都是我自己联想的,根据你平常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稍微瞎想了一下,不要多想,我不知道什么内幕。” 哦吼! 人家还没有看出来,自己这边反倒嫌败露了,这是什么一张破嘴呀,平常也没有看出来,脑子真的有问题。 金萄鸢点头,“以后少想一点!” 感情你居然还没看出来是吗?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顺手将身旁的酒递了过去。 智商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找对比的,你看看这个比她单纯的金萄鸢。 怪不得当初演技能够拙劣到那种程度,而另外一个姑娘就硬咬着牙演,还能把他给忽悠了,在智商方面还是有一定要求,注意加成的。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啊,我与你讲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只不过是被一个人欺骗了罢了,算不多是多么丢人的事儿。” “我晓得,完全晓得你不用多跟我说,我都是明白的,何必这么多的言语。” 钟三年笑盈盈的:这哪是丢脸呢,单纯的暴露智商上缺陷罢了。 人家一个漂亮姑娘走到你跟前,果然一瞬间就把脑子里面什么正常的逻辑思维全忘了,按道理来讲,你们兄弟姐妹之间互相残杀,多少也会有点心思才是,果然看见美人,什么都没了。 金萄鸢捧着酒杯轻轻的抿着,倒是没有注意到三年的表情变化。 反而是小声的嘀咕着说道,“除了长相清秀一点,其他也没多少优点了,性格好也算是吧,可是谁跟在冷秋寒跟前,谁不带温柔可人伏低做小,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蹦的呢?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一个?” “什么?” 他喝着酒说话言语含糊的,很有本事自言自语的读呢,自然是挺不争气,只是似乎带了人名。 “冷秋寒怎么了?” 金萄鸢咂了咂嘴,“没什么,我只是说的审美观有问题,在择偶方面根本就不符合怎么说来着,不符合大众潮流,反而是另辟蹊径,让人搞不明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三年听着的话会有些许的不舒畅,只是张开嘴了,却什么话都没有真说出去。 毕竟… 她和冷秋寒,并没有什么样的关系,顶多算是恩人和被拯救者。 对方的观念与自己有什么联系呢? 就算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得被自己给掐,死在摇篮里,根本不可以产生出来,毕竟人类和妖怪之间是有隔离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夜梦之间翻来覆去怎么也是睡不安稳。 冷秋寒冷清的名字徘徊在脑海之间。 他与金萄鸢,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何要指使人封印呢? 恨?可为什么又在封印解除之后多加帮助?恩?何必做这一般的事儿? 金萄鸢居住在自己家里,可以说是经过了冷秋寒的同意,或者说有一部分引路的作用,在其中之前不曾想着,只是如今碰到了这般的事,不由得让自己多想了些。 只是… 雾蒙蒙的一片笼罩在脑海之中,同样在仅仅徘徊着,怎么也琢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准备,可没有办法想得明白是如何。 钟三年甚至还抽空琢磨了一下,冷秋寒的择偶观念究竟是多与众不同。 “啊,这是又生生的,把我逼疯了不成了?” “谁逼疯你?” “冷秋寒”钟三年自己整个人捂进被子里,下意识的吐,露出了言语,却又瞬间僵硬了,起来目光瞪的老大宁望着一片漆黑。 刚才是谁在说话,冷情而孤傲的声音,对自己却有着三分的温柔在其中无法掩盖那清冷的言语声色。 这… 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一点? 人生敢不敢稍微放松些。 为什么每一次在背后说瞎话都能够让正主听得清楚呢,运气差也没必要这么差吧。 钟三年缓慢得拉开了杯子。 冷秋寒雪白衣衫随风飘舞,如梦如仙,鞋尖轻轻便立在阳台之间,微风吹过之前发丝几缕。 钟三年赶紧退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我如果说不是这个本意,你相信吗?” “信。” 冷秋寒颔首道:“永远相信。” 钟三年眸子闪动,脚步利落的跑下去,将阳台门拉开。“你过这边来做什么?恰巧路过吗?” “找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落在心口如同是小鹿一般狠狠的撞着,一瞬之间连整个人都麻木了,话也说不出来,脸色瞬间红烧起来。 “金家出人,定是来寻找金萄鸢,我思索定是有事便是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 燃烧如同烈火一般的心只该收到了冷水,砰的一声扑落下来。 耳边可以听到火苗熄灭传来的蹦岁声。 钟三年却在外面依旧可以保持着笑容说,“到底是你心思细一点能够搜索得到。” 冷秋寒道:“刚才你说我要将你逼疯了却是为何呢?我可有什么打扰到你伤害到你?” 不清楚是不是心思崩碎刹那之间带来的错觉,请在言语之中听到了卑微的祈求。 “怎么可能,你实在是想多了。” 钟三年那这些立马的脱口否认,根本不敢承担,并不是惧怕对方的力量,而是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冷秋寒垂眸道:“三年与我说就是,若是不说我便是不知,又怎么能开呢?三年轻相信我是断然不会伤害于你的。” 他说到此处话语略有些停顿,迟疑的言语握在了喉咙里,轻轻的转换,目光间的极反颤抖,冰蓝色的眸子似乎是那海底最为深处的一抹幽蓝。 “三年你…前生与我相识,对我有恩。” “啊?”钟三年歪头,未曾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分支剧情。 似乎许多的事情都能够说得通了,为何初次见面对方愿意为自己解除,终为两次三番的出面救助,许多的麻烦事也愿意为自己掺和在其中,本来是隐藏与人世之间漂泊淡然的大妖怪,却为了自己总找一些麻烦琐碎的事情。 感情是上辈子曾经有过交织,只是不清楚是份什么样的情。 恩?她哪有什么力量给对方带去恩情? 钟三年道:“并不是怕…唉,我变是直说了吧冷秋寒你应当知道附近有一处宅子是金萄鸢曾经去居住过的吧。” “自然…哦。”冷秋寒道:“三年知道了当年的事?” 钟三年:没必要领悟得这么快吧? 冷秋寒道:“三年你且听我讲,我与金萄鸢,因为有什么仇恨也不是有心想要加害的,才让他背起封印。” 钟三年点头应答:“若是你说我竟然是相信你的。” 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安慰,才能游览的深渊之中,偶然间有什么东西在闪过,却连他自身都不敢轻易的触碰出。 “三年,金萄鸢在当年声名鹊起,却是归隐山林,在曾经弱肉强食的妖怪环境之下,是极为危险的。” “哦?”钟三年道:“我是听说有很多隐居山间的大妖怪吗?” 冷秋寒垂眸道:“隐居,要付出代价,必须实力雄厚,去天地百年,杀的其余妖怪惧怕不敢招惹,才是拥有可以隐居的资格。” 他眸子略微的躲闪,似乎想要掩盖什么,立马说道,“金萄鸢年少轻狂,处处茅庐,不过三五年的称霸一方,早年间血腥杀戮居多,却并非是一方之主,算不得惧怕。” 冷秋寒道:“他成名尚短,却又瞬间归,人心思流动不属实,认为他能力不足,想要躲避,故此想要斩杀他,而借此扬名立万,而他自身家族却并未必护,甚至同时退出了战杀令,姓名点在旦夕之间随时会有妖怪成群杀来。” 钟三年跟随着言语轻轻点头,而这其中所聊到的事情之前所触碰到的时间不谋而合。 金萄鸢确实是差点被家族联合外人一起围剿。 理由似乎也是对得上的。 冷秋寒垂眸道:“我当时虽说占据一方时间,也并没有多长,话语权少,对得到有欣赏,却是不能相救,恰巧李家想封印与他,若是被封印起于妖怪难以突破将其斩杀,我便借此机会留了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钟三年道。 “正是如此,三年不许纠结,我若用心要害他何必将封印打开,又为何不在其虚弱之时取性命?到底还是看好他的。” 冷秋寒声音不自觉的夹杂柔软。 他对大多数的生灵万物没有什么温柔。对金萄鸢倒是有些许从力量上的欣赏。 “如若不然,我又何必将他送到三年的身边呢?” 冷秋寒踩着清风,踏着白云飘摇而走。 钟三年到底也是没有说出来另外一个令自己琢磨的话。冷秋寒的择偶标准究竟是多与众不同。 “等等!” 金光异彩划去天空,如同一道流星,斩破黑暗。 金萄鸢绘展着翅膀游离在他的面前,“刚才的话我倒是听见了,说来也该写你的救命之恩才是。” 冷秋寒垂眸道:“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并没有展露什么怒意,只是高高的挑起了眉毛说:“你若有心情救我只需多说一句话,便是能够令其他的家族停下脚步,又何必这般费了心思将我封印,过了数百年再重新放出来?” “你说?”冷秋寒低声道。 金萄鸢挑眉道:“我倒是想不清楚才是过来问,你我并没有多少的交情,若是为了图省事自然是好的,只是被封印之后,保存了数百年,又费力的将我放出来。” 他用手指向了酒店的方向。 “还给我送到了那小姑娘的附近,让我保护其安全,究竟打的是个什么算法?” 冷秋寒道:“我欣赏你。” 金萄鸢撇了撇嘴,“你指的是…” “力量。” 冷秋寒道:“力量进步之快令人叹服,我有几分欣赏之情,不忍你命运如此,只许你心高气傲,我若出生阻拦,你便知道家族计划,只需手续筹备,便是要怪世界血雨腥风的混乱。” 金萄鸢冷笑道:“不是,其他的理由也就算了,难道妖怪的世界互相间的斗争,和争抢地盘时,恨不得斩杀了对方劝阻的架势,咬紧了牙也要弄死对方一个族群,这般的情况还不算是血雨腥风的混乱吗?” “算。” 冷秋寒垂眸道:“正是如此我才阻止,从你开始接下来每一步的走都是算计,叫他们拔掉了尖牙,磨掉利爪,乖乖的守规矩,安分的保存太平人间。” 金萄鸢金黄琉璃帽子略微的转动,却也不得不叹了口气。 他感慨的说道,“你这番的话,如果是放在百年之前,断然是疯魔了,只是未曾想着你真当建立起这一般的真实世界,从来是在此处,已回转了多时,如今也是难以如此顺利的接受,妖怪之间竟不会互相撕扯,咬断对方的喉咙吞噬一族。” 冷秋寒道:“我只想你不会饶恕他们,随后便会招惹是非,只是不欣赏你的才华,并不忍心让你就此陨落,便将你瞬时封印在此处等待时机成熟,时态已稳,再将你放出,一是转换了时间消磨你地方实力,省得找人闹的事,二来也是磨练你狂躁的心情。” “哦吼!”金萄鸢笑嘻嘻的说,“你这个话唠的样子很难推出了,那小姑娘以外的其他人吧,我算是头一个吗?” “第二个。” “哦?那同一个有兴的人究竟是谁呀?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帮我介绍介绍?” 冷秋寒掩盖下自身的情绪:“早已经死去的了,何必再提,早点回去。” “好了。” 金萄鸢展开金黄羽翼便是活动,只是略微一顿,低沉嗓子,“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好。”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 钟三年也不好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金萄鸢沉闷了一天,倒是蹦蹦哒哒的又回到了广场,甚至还有空去周围转了一圈,逛了逛旅游景点。 好似是个没事儿认识的,反而是她这个外人在这儿纠结。 “没事。” 金萄鸢伸出手来拦住了人的肩膀,“别总那么小家子气,眼前放的开阔些。” 钟三年拍了拍他的手,迟疑道:“好。” 话是这么说,自己身上的事真的不在意吗? 纵然是有千言万语,只是研究着对方平静如初,自己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或许是真不在意,或者是心里面有一份心思,自己又何必总去琢磨着人的意思,如果是有什么不好的,反而是她的罪过。 许多的事情是需要沉思,渐渐的沉淀下去的。 外人何必说三道四的,纵然他们像亲生的朋友一样,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参与到对方的过去,有许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隔着不少距离的。 钟三年对于此事都是熟悉的,毕竟按照受伤害的程度来讲,她该说第一。 顺着旅游的各路景点跟着各种手册寻走。 金萄鸢道:“出去走走你在说等我。” “好。” 钟三年倒也没什么不答应的,毕竟这周围好几个旅游团都在这里儿,几乎达到了闹市区的效果,在这里呆着相当的安稳平静。 而且… 也该给金萄鸢些许独处的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心里的思绪,纵然并不是真正能够影响的思维,但到底也是一件让人稍微窝心的事情不是? 金萄鸢眼瞧着的周围人声鼎沸,都已略微放下了些许的心思。 顺着路线往外行走,略微的转了两圈,直奔着原先的古宅。 顺着走已经不熟悉的道路,敲着破旧的残垣。 许多的地方都已经残破,甚至有些许外在的小园子已经被人夺走,只留下方位勉强在自残留着,也没有任何打扫的痕迹。 “这倒也好,省得有些人来打扰清静。” 他早就已经体会到了时间流转的痛苦,感受过了快速飞去的时间,而在那其中早已经消失的存在,就算是曾经居住过的宅院,也会随着时间的腐蚀渐渐失去原本的痕迹。 就如同当年早就已经灰暗的记忆,甚至有许多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与少女共同走过一段狭窄的小路,似乎曾经在此处看花望景,或许在那湖水之中投喂过锦鲤。 模糊的记忆之间,早已拼凑不出对方。 似乎曾经的痕迹,渐渐的在脑海之中消去太过于陈旧的时间,黑暗之间的沉沦,早已经想不清究竟是否什么样子,只能在自己的思维之中缓慢的点点着,却无法想得清楚究竟是何了。 金萄鸢一路行走而来,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而大多数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稍许勾起些回忆的却是那个将自己推入在幽暗深渊之中的人。 苦涩? 无奈? 他原以为只会留下憎恨到未曾向着多数的情感,在五味杂陈倒是不曾想着,原来心底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纵然是有多少的怨念和愁苦,竟然是在心底里面多少次咬牙切齿。 在那黑暗的空间之中怨念和咒骂才不停的折腾着,而重新踏入这一片土地,却只剩下了一份苦涩的怀念。 如果能够重来… 金萄鸢只觉得自己有些混乱的思想,只是缺一部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个想法,说是能够从来,早已经知道了注定的结局。 或许自己还是会接近的少女。或许会想尽办法过来挽留,只是在他最后终究还是会走向如今的道路。 纵然是那般也并不会有什么后悔的,至少随心而为,随着心中的念想而走向了自己应当走向的结局,没有多少大不了的。 只是如今一路行走而来,似乎有太多的遗憾,还未曾触碰。 多少的时光岁月在那其中消磨了信念。 是否会怀念,当然是会怀念,却已经练了怀念的资格已经在缓慢的消失。 金萄鸢坐在一块大石头,凝望着澎湃的园落,在那其中拼凑出了想象中的模样,早已模糊的面庞,发了心底最为深处的苦。 在心底,从来是不想要去触碰,终究还是要来见面。 他叹了一口气,他也接手来,打了几个响指,在远处的丛林之中又起到火光闪过,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似乎又激愤的感慨,望着那燃烧的位置皱着眉头。 “现在的孩子脑子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玩意,我把你们的祖宗都随便拆了,捡了放锅里煮了,怎么你们还大言不惭的过来,想要弄死我呢?” 对自己的实力稍微有点在意,现在的平和年代,如今新冒出来的一代妖怪早就不如以前了,就算自己心里没点数,对于家里面长辈的对比,都没有法子看得出来吗? 早年间在那风头正盛之时,在那血雨腥风最为激烈的斗争知识,他都能够站得以一方威名,对于他来说,对于各路的妖魔来说,多少的实力,在心里面真的没有一点打算吗? 当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家里面硬是让人往这边送人头的。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不仅仅是对于如今的实力推后,并且对于一些如今妖怪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为何如今的时代有飞速发展,对于他们千年之前简直是更新日月,一般他们这些孩子反而是脑子越来越笨? 难道说妖怪真的要就此没落,渐渐的走向了虚无,终究是没有办法停留住声音,随着人类的脚步而前进吗? 如真瞧着前仆后继送人头的,他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平白无故的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儿,大批量的少年随之而去。 就这么闹腾过不了多久,整个妖怪世界的都要劈下去半儿。 本来就子嗣不丰,有必要闹成这个吗? 金萄鸢叹气,“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安稳下来了,反而是不如我们当年了。” 他的话语还在牙齿旁徘徊,望着那远方的道路,不由得深邃的眼眸。 “不过说来就连对手的姿态也是下降了不少,当年对我来多有一套,如今瞧着这副模样又上哪儿去说呢?” 丛林中走去,恍惚之间似乎敲到了那少女向自己微笑的场景,瞧着那活泼动人的脚步跳跃而来。 要是能够再见一面就好了,何其的天方夜谭,那不过是一个人类活最多不过百年时光,而对于他来说封印则是过了多少的轮回岁月。 金萄鸢垂眸,掩盖黄金眸子之间闪动的情绪流转。 一段情缘再次断裂而开,纵然是心中的牵绊,身上的羁绊,也无法再有任何的约束,也无从有什么可以抓住他的绳索。 纵然是还想要惦记着一份缘分,却终究抵不过岁月时光的摧残,无情的时间早已代理了人群,他又如何能够再见到那伊人的面孔。 “金乌哎,特别开出来的小萌件!” 没精打采的吆喝含糊在嘴里,跟嘟囔似的。 金萄鸢走上前去,看着之前还打过一次照面的人,“金乌…按传说里做的?” “哎呀?你昨晚是不是在我这买过东西?”摊主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听到来话倒是来了几分精神。 “不算,一部分是来自于古典传说,另外则是我们这边的山上有着些许的故事。” “是吗?” 金萄鸢低沉着嗓子从兜里掏出来把钱,“换成你的物件,与我讲讲。” “哦吼!” 摊主乐呵呵接过钱自己的数了遍,换成了相等的东西,整个人神采飞扬,眼睛好像掉落了流星一般。 “这位客人你听我讲,这金乌的来头可是有这些历史了。” 到底是自己亲手设计出来就根本卖不动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是付出了些许的心血。 看着周围的呼呼刷刷的往外走,偏偏自己画出来,图案做出来的小萌物,正在现在流行上面的东西就硬生生的卖不出去,只碰着了两个冤大头,一时间好奇购买,甚至还产生了个回头客,对于这种心情怎么可能不澎湃。 “早年间,我家的先祖夫人,是除妖师,除妖师懂伐?” “说故事。”金萄鸢撑着下巴坐在对面,并没有打算听一个半吊子的家伙跟自己科普相关专业知识,并且自己还是在其中的参与者。 摊主清了清嗓子道:“当年名震一方的金乌,不知为了何事将落在此山中化成人形,修在院落,作威作福,我家先祖夫人得知,前往收服…” 金萄鸢低垂眼睛,听着一个小孩在这儿口若悬河说着令人有些头疼的打斗画面。 并不是多专业,有点像说评书的,不过但凡是个专业的说书先生,都不会翻他这种嘴皮子上的毛病,啰里八嗦的讲不到重点。 硬是忍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咬着牙听着。 “自此金乌落山,那位少女则是遇到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郎,从此结为夫妻,在此地定居下来便是我的祖先。” 摊主激动的收出了话语,抬起眼望去,却没有见到人的影子。 “哎?人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是放下了。 晓得她过得好就好。 金萄鸢回到聚集处,顿时愣住,“钟三年呢!我刚才放着这么大的一个三年呢!” 转眼的工夫,他不过出去听的给评说,怎么人就没了呢? 各类旅游团还团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天,只是吧台上的少女却不见了踪影。 “喂,在这坐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朴素的姑娘,斜挎着个小包。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服务生倒是很平静,“哦,挺清秀,穿的有点土的姑娘吧,这姑娘外在条件真好,土里土气的穿着硬是穿出了一种清新质朴的感觉…” 金萄鸢蹙眉低沉嗓子道:“去哪了?” 服务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搓了搓脖子。 “她在这喝了会儿果汁,然后有几个朋友过来找就一起出去了,你们不是一路的吗?” “朋友?我们两个过来的,哪有什么朋友?”金萄鸢紧紧皱着的眉头,根本没有办法松开。 一双琉璃眼眸望着对面的人说,“过来的那几个人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显著特征?” “嗯…” 服务生碰了碰鼻子,下意识的往身后的位置慢慢多了点。 “就是…长得都挺漂亮的,瞧着就像是一个档次的人,呃…”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被这面前的漂亮少年一看,自己浑身打冷得连说话也变得磕巴了点。 “姑娘长的就清新,气质也好穿的不怎么样,但感觉也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过来的,那几个也是一样的,而且面容都很好,并且…” 他说到这里伸出手来指了下金萄鸢,“那些都是金头发,跟你感觉有点像,是不是你的什么亲戚?之前没打招呼,过来一个惊喜,没碰着你呀?” 金萄鸢攥起了拳头,转身就走。 言语间的描述,他再不明白也白活这么大了。 只是有意识的还真是有些不清楚,他们家族原本也是,所以说没有多少的灵动争夺之气,倒也是正经站住了顶尖一层的位置,怎么如今这些操作就是这么的傻,并且脑子有问题呢? 钟三年是谁啊? 冷秋寒在乎的人呢,明摆着说过,为了她各个家族的去寻找各类的妖怪,就为了救出这么一个人类的姑娘。 脑子里面都不转一圈嘛,若是不在乎的话,何必费这么些麻烦事儿呢,原本便是隐居的一方天地之中,根本不管你外在的事情,为了一个小姑娘跑出来跑各地去去询问,用自己曾经的势力压人。 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就没有表明其的心意吗? 更不用说他金萄鸢,被冷秋寒放出来之后便一直徘徊在三年身边,从来未曾离身,干脆就住进了家,难道说外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停过吗? 如此明显的标识,为什么他的家族还要做这种近乎是自己坟墓的事情? 这么的想要把自己家族灭了吗? 曾经有什么仇恨打算自我毁灭,还是对于整个世界产生了绝望的心情,稍微冷静一点好不好? 金萄鸢感觉到太阳穴跳的有些发疼,纵然和整体的家族没有多少的亲情爱,但对于金家的名声还是不想让它就此毁灭。 身后的羽翅快速展开,在天边划过了一套金丝。 原谅他的私心,至少在冷秋寒知晓之前,他想稍微做一点努力,至少让自己的家族不要这么久消失在尘埃之中,原本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为了为那一个人类小姑娘被灭了族,怎么听着都有点气喘。 “倒是未曾想着还能够再活着见着你啊,我的儿子。” 金萄鸢露出了个相当敷衍的笑,“我的老父亲,那你老人家就少闹腾一点吧,学什么苏大强啊。” 金老爷子抬眸,“哦,看来你来到这现世,倒是接触了不少的玩闹。” 金萄鸢双手掐腰,“爹,我的亲爹呀,你就别闹腾了,能够走到现在是那么好的吗?这种事情来干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啊。” 金老爷子气定神闲,金黄的眼眸早已浑浊,却不见当年威力。 “何等时候也轮到你过来,管我做何事情了?” 金萄鸢露出了个假笑,坦然的说道,“我连着杀了几十个兄弟姐妹的时候,你老人家说话有什么用吗?” “逆子!”金老爷子闻言双目瞪的老圆,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一拍红木椅,“你这个混账,还有脸提起当年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不对。” 金萄鸢不由得冷笑,上下的大量的一番说道,“当年我那些兄弟姐妹一起过来围剿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过一句他们的故事,当时我可做过什么对家族不利的事,可是对于他没有什么不利的事,唯一做错的恐怕就是我使用名称先压迫了他们的风头,他们嫉妒才想要一起动手来除掉我。” 早就已经买下的怨念,彼此之间遭遇心知肚明,对于有些事情,他们或许掩盖早已经超过的事实,或许可以磨平,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 掩盖的再好,裂痕早已经存在。 只是在有些事情,便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微风而吹起。 金萄鸢挑眉道:“当年老爷子你也是这份心情,只是没曾想到我能够反杀吧。” “你这是过来求人的态度吗?” 金老爷子脸被憋的通红,手用力的拍着桌子,似乎是想要借此而喧嚣心中的怒火,却在此时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发得出去。 而金萄鸢,愤怒的来源确实喋喋不休,对此并没有打算有什么暂且的停留。 “什么求人不求人的,我只是过来告诉你,在这个时候手术还来得及,说是执迷不悟,等待着你的便是民族之魂,难道说曾经的时光,那恐惧的冰蓝一抹色,难道就真的忘了吗?” 金萄鸢露出了些许的焦急,纵然与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的仇恨,对于家族的荣耀的还是放在心上的,在此时也不免的有几分苦衷心诚。 “冷秋寒不过一句话,整个家族便要从山中搬走,换到另外一处河泊之处,金乌从火,寄住在水源之地和气的憋屈难受,那也不是乖巧求的照做了吗??当年的恐惧难道就忘了吗?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的把头低下来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年的屈辱终究有一天能够反过来!” 金老爷子双手撑着木头椅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两条腿,似乎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够借由着骨头的支撑。 弯曲脊背却是竖起隔壁指着他,“软骨头我没有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心狠手辣,对内残杀对外柔软的人!对自己亲人下的那些狠手就不能对敌人使出来吗?其实怕硬算得上什么本事,亏你还能创出一方名胜来,说出去都是给我们家族蒙羞!”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瞧着他如此暴躁的模样,反而是平静了不少。 “说来也就是心里不平衡,记着当年受的委屈,想着我都名头,如今想要恶意的报复了?” 他笑着道:“如果真是想要反击的话,直接找他去不就好了,他住的位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何必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金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似乎用力道可以把自己的眼睛撕开,打着喘了几口气说道,“你懂什么是计谋,若是长的智谋也不至于被个人类姑娘给耍的团团转,白白的浪费了数百年的时光。” “你这个说法很容易没办法聊下去。” 金萄鸢挑眉道:“没有浪费这数百年的你不也是已经停滞不前吗?” 他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看家族面子,过来与你告知一声,你若是执迷不悟,到那时谁都救不了。” “我不需要你这般的忤逆不孝。离开!” “随你。”金萄鸢摇了摇头。 “等等。” 脚步踩在了门槛上,金萄鸢回过头来望着那早已是干枯老头的躯干,“怎么?” 金老爷子端坐在木椅间,只有凌乱的下摆展示他方才暴怒间的慌乱。 “你如此的平静淡然,可是知晓的小姑娘所在何处?” 金萄鸢含笑,“金家,藏人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规律,我去找难道还找不到吗?” 他留下了这一句话,也不管身后的冷笑声,快速的奔袭而去。 金彩在云影之间划过了一道裂痕,如此冷烈的刀光洒过了破碎的痕迹。 金萄鸢抬起袖子来蹭了蹭脸上的细汗,“我的老父亲呢,你当你害我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吭起自己的家来了,说再找不着被人发现了动静,你可真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由得思索父亲的‘好’从来柔和乖顺,没有任何怪异性情的孩子,只是得到了些名声便要被赶尽杀绝,阴谋算计接踵而来,诡计谋划层出不穷。 担忧心起,金乌到底还是有些族群限制在其间,藏匿物品的位置多数还是要接近太阳高处,下意识的寻找温暖,暖和的位置是已经刻录到骨髓之中,嵌入基因的原有。 改都没法子改,当面指出来都不会改的。 为何他搜寻了附近多数城镇,却未曾见到三年身影?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年又丢了?” “你这个又字用的就十分灵性。” 金萄鸢见着他拉下了脸,瞬间也哭丧起脸来,说道,“我哪曾想着我那群家人是这么能搞事的,早些时候也只能说脑子少,莽了一点,没怎么想着现在不仅没脑子,还是在莽。” 冷秋寒蹙眉道:“找不到?” 金萄鸢双手摊开说道,“我若是能够找到的话,哪里来的来说你呢,毕竟牵连上我自己家的事儿了,能够帮忙瞒住,我哪至于过来自己作?” 他倒没有多少的隐瞒,真心实话的全然图而出,说是能够将这办的事情也办的出,他是万万不可能出来,与冷秋寒说了的。 嫌弃家族太过于旺盛,还是觉得家中的人员过于繁忙了,非要照顾这个灭族灾祸来做什么呢? 此时说是不与人说了,三年出了什么意外,指不定是怎么一番的血雨腥风,好端端的找出来了,反而是能够免些许的灾难。 金萄鸢没有多少的赞同感,也根本没有什么归宿,毕竟自己亲生父亲坑孩子坑成那样早就已经失去了多少的心思感恩 只是相比之下对于家族的荣誉感,却并没有消失,道理也是从自己所出来的,而自身创出了名声,谁都要承担一切,多多少少为了面子,也想要让家族继续的延续下去。 “适合金乌藏匿物件的地方,我都去找,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出来任何的蛛丝马迹,想是请出了外人,又或者说整体的都是外人出的主意,而我们家族这一次又被人当刀子使了。” 这个又字用的心酸。 金乌,所以说名字听起来都有几分的霸气十足,但多数都是莽夫,没有太多的心思归集,彼此之间更适合于拼凑力量,正是如此明明是以力与利己而闻名的族群,却并没有太多威名显赫的成员。 他也算是从古到今的头一个儿了,直到现在也算得上是唯一的一个,根本没有超越他了去的。 没有太多特殊的原因,只是单纯的脑子不会转,歌太过于容易被人利用,借着金乌的力道转而去其他区域的存在,从而招惹了一大群的麻烦,进而招致了杀身之祸,有许多根本没成长起来,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金萄鸢找过之后心中便有了打算,想来家族又是被什么人给算计,在此时在又钻进了这一半的牛角尖儿里,重新找着人类姑娘找麻烦。 冷秋寒垂眸道:“晓得,三年如果是无恙,倒也并不会多恼怒。” “得咧!” 又一次踏入寻找三年的路途中,都不免得有些熟门熟路了些。 顺着寻找一流十三招,金萄鸢蹙眉道:“这倒是有些不寻常,与我家族接触过的这些人,嫌疑虽然有,但却并没有那个能力。” 冷秋寒道:“无影无踪。” “哎?真的存在可以隐去自身的存在吗?未免也太过了些吧,倒是听说过有隐藏,或是更为巧妙的法则,不过倒也没成真是见过。” 金萄鸢对于古早留下来的奇妙传说,倒还真没有多少放在心思上,向他威名远扬之时,也有不少的传说之人过来找麻烦,不还都是被他摁在地上打。 也就是冷秋寒这种动起手来可以将一族人打灭的家伙,他才会怕,其余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冷秋寒低垂着眼眸,霎时之间一股阴冷伤悲的气息缓慢的散发了出来,却又在瞬息这种消失于无影无形,他掩盖出了眸子之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压低了嗓子,似乎掀起了曾经的伤疤。 “有的,多着呢。” 金萄鸢他的大咧咧地,却也能够感觉到那其中的气息流转,默默的闭住了自己的嘴巴,别样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出了一件事儿。 传闻冷秋寒。无缘无故特意去那天边北山之上,屠杀了一族,从来隐于世间的小妖怪,据说并没有多少的能力,只是会快速的逃命罢了。 倒是不曾想着如何招惹了这一位瘟神,曾经在妖怪的世界之中闹得风生水起,也曾经作为趣闻猜测,如今看来,或许真是牵连到了什么伤心往事。 悲伤的气息随之而散开,远远的缓慢散去,到未曾见着一番滋味。 钟三年安然的揉了揉鼻子,淡定的等着人来救,并没有说多么嚣张,只是在一周之内连着被绑了两回,倒也平静了不少。 并且… 看守着自己的人全都是一头金发金黄灿灿的,不要太过于熟悉,连着认识两个如此这般长相的人,外在凶悍艳丽,实际上都是傻乎乎的。 钟三年清了清嗓子,“前面的那两个小哥哥麻烦给我买杯水喝好吗?” 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冷笑着说道,“还当真自己是如何珍贵的人物吗?不过是要拿你过来引一些人罢了,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也可以让我们取与你拿水!” 钟三年与冷言嘲讽相当的淡定,毕竟遇到这家里面的人多少都要经历一点。 就算是一直在家里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开过头来就差点想要了自己的命 相比之下只是说会话倒是平稳的多了,甚至还有点亲切可爱呢。 “你都已经是说了要拉我过来吸引人,若是我渴死在这儿了,你们吸引过来又有什么值得的,走到此处瞧见了影子依然是会快速的脱离,你们守在这里岂不是做白工吗?” “这个…”方才还是满面嘲讽之灵,却有些疑惑与周遭的人看了一眼,基本的琢磨,互相之间目光流转,转过头来冷生的喝道:“等着!” 钟三年自然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半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意外,甚至平静的可以。 只是不晓得他们家族这个性格是属不属于什么外在的遗传因素。这么好控制,真的是适合做妖怪吗? 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撑起地面来,站起身守着的另外一人瞬间拿起了一旁的刀刃。 钟三年抬起手来轻轻的挥舞了一下,说道,“你倒是放心一些,瞧我这柔弱模样难道还能打得过你吗?就算是只售股权也是做不到的,更不用说你手里面还有刀多大的刀,我赶紧放下吧,我上了我可怎么办呢?” 她说这话那故意的,咳嗽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心口鼓作着柔弱的模样说道:“我这脆弱的好似是个玻璃瓷碗,要如果是碎了可就没了。” 然后… 他信了!他居然相信了拙劣演技衬托之下,他居然相信了! 多么单纯的孩子啊,这个世界上的妖怪为什么会这么天真,敢不敢再纯真,你的之前经历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啊?比人类还要单纯好不好?你们真的想要做妖怪吗? 钟三年本来打算做作下,倒没有想到还真的会相信,自己都惊呆了。 她愣了下,“我能出来透透气去吗?” 金发小哥紧紧的皱着眉头。三年手指了指对方身后展开的翅膀说道,“你看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就算跑得再快,能比得上是飞舞的速度吗?” “去吧。” 钟三年:“……” 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天使啊?你不会真的是天使吧?看你那俩翅膀就很单纯的样子! 钟三年脚踩着迟疑的步伐,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对方满头是不耐烦的样子,快速的走出了屋外。 寒风呼啸而过,风雪瞬间而来,袭卷着风而形成了一道道的风卷。 “好冷啊!” 刚刚迈出去嚣张的一步,瞬间的跳跃回来,整个人窝在了屋头。 扯起了毯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上下牙齿打着颤抖后又把自己舌头给咬着了似的。 金发小哥怪异的看了一眼,满都是嫌弃,瞧他这样子更是看不起。 “作这姿态来做什么?方才不是自己要求出去的吗?现在又快速的跳了回来,实在是让人烦恼的很呢!” 钟三年哆哆嗦嗦的勉强露出来两只眼睛。裹在被子里面,说话也闷声闷气的。 “你、你主要是说的什么胡话知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在外面这冰天雪地的是要把我自己懂什么,反倒是你们妖怪,还是用火的金乌,自然是不怕冷。” “谁说金乌不怕冷?”小哥立马的反驳,“看你这胡言乱语的样子,我们在这冰天雪地之下,都要快被冻死了,还不是为了你躲避我们族群的特征性,才碰到这般的冰雪之地来,生生的是要把我们折腾死了才好呢!” 钟三年满头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探出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 用手指着对方的翅膀说道,“你与毛上面不散发着金光,还有些暖暖的滋味?怎么还会怕冷呢?别用这些话来唬我冷嘲热讽也就罢了,何必用谎言来支撑这些呢,过来哄骗我又能得到什么?” 小哥气急:“你当做维持不需要使用妖力吗?你当时时刻刻的消耗是真的好滋味?你既然是做人类的时时刻刻来跑步,那也是可以维持自身的热量,难道就不会觉得累吗?费死费活的还要撑起整个屋舍,我都快要累断气了。” 第二百六十章 兄弟,看你说话,这个气势汹汹的,不像是要断气的模样呀。 钟三年道:“那你还好意思怪我呢,还不是你要把我抓过来?再说了金乌不是太阳吗?自己热还有力气,不是说你自己不成熟吗?” “谁和你说金乌是太阳的?”小哥气急了。快速的上前两步揪起了毯子,“太阳离地球一点五亿千米,我要是太阳烧死你了!把自己当成黑洞了是不是?” 钟三年挑眉,“兄弟学天文的?” 小哥喝道:“别随意侮辱人,我学物理的。” “…”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尴尬,好在三年看向了对方的头顶,探究的眼神及时打破了尴尬。 小哥抬起手来捂住了发际线,快速的先后跳了两米,眼神忍不住的飘忽,略微嘟囔了一下,最后大声的喊道,“看什么看,你以为二十岁读博士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吗?” 果然…苗豆影稀疏啊。 已经可以看到头皮了,已经是吹出来的发型才可以能称得上样子后,在金黄的颜色相当的亮眼一瞬之间全部随着颜色的光亮而起去,都没有看到在发际线的位置已经尴尬的只剩几根毛了。 如果不是听到对方是学物理的,根本就没有一份心思多去探究,相当明智的决定啊! 钟三年同样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想着自己这个学理科的,也并没有多少的幸存。 嗯? 等等,好像疏忽了什么,重要的问题相当严重。 “你才二十岁,不是你二十岁就读博士了?” 钟三年眸子散发着光亮,快速的跳到了跟前,仔细的观摩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掌,“敢问兄弟在哪高校?” 小哥面对此番的举动,反而是平静了许多,默默的勾起了一丝嘴角,淡定的说道,“当然是第一!” “哦!牛啊!” 钟三年。这次出去认不住地停顿了一下,默默地歪着头说道,“二十来岁的博士怎么没有多少的文章宣传呢,应该会有不少的流量观看才对呀?” 小哥听闻此言也瞬间的垂头丧气了起来,略微的撇了一下嘴,眼神有些怨恨的看去她。 “我申请上博士,并且写出了第一篇看论文之后,日本是用无数的新闻报道来我的文章,却偏偏在此时横插了一脚,冒出了一个什么被欺负的灰姑娘,在此时夺取了各种光彩,在你那通告纸上,只有小小的角落留给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子。” 钟三年。微微尴尬的气氛缠绕住了自己的脖子,画成了铁链,狠狠地向上跳着。 这是什么决定路途,这是什么要命的选择题? 为什么自己非得来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有必要说出来吗?有必要非要重点的趣聊吗? 何必做这种事呢,自己挖自己的坟墓可还行。果然自己能够被针对这么多年,偶尔也会有一些实力上的培养啊,这种死胡同的话都能够撩得出来,果然是他呀。 就不要说人家了,自己作为这个时间的当事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别的消息,就自己这一条占据了各路的热搜其余的事儿,就算是娱乐明星都得让了,更不用说是文学方面了。 钟三年手攥成了拳头,放在下巴上假装咳嗽了两声。 “这个事情…” “我明白。”小哥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丧气地坐在了一边,双手掐腰。 钟三年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高难度的动作,也默默的坐在了一半,抬手来摁住了对方的肩膀。 这位大哥究竟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小哥道:“本来就是家族公子哥,用你来转移流量,到未曾想着接了东风,一瞬间火起来了,实际上也只能说是怨念那个闹事的二代,而不应该是怨念你,更何况另外一个主角,还是我们家族的顶梁柱,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钟三年微笑。 不清楚是不是错觉的,你好像已经说出来,并且还分析了原因,没有办法怨恨,只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主是你们家族的人呢。 对了。 “金溪让和我关系不错,你们又是亲戚,你干嘛非得把我推到这边来呀?” 小哥瞪了一眼,紧紧的咬住了牙说,“你还说我呢,我倒是好奇你这是什么运气,接二连三的得罪人,先是人类世界的豪门也就算了,咱们的妖怪这边也是得罪人了,反正我是不明白,但我就我们家族来说是非得要把你抓过来,据说是要邀些什么人的。” 钟三年双手脱着下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随后说到:“感情做最为主要的任务,还不清楚时间的发展是什么样,你这是新手玩家吗?直接看单就接呀。玩游戏呢,这又不是新手任务。” “不要污蔑!什么新人不新人的,我可是做过两次任务的!” 小哥认真的甩了一眼,随后骄傲的说道:“飞越海洋冰山之处摘得雪莲,有渡江渡海去那远方寻找参。我可是完整的记号,怎么能说是新手任务呢。” 他说话的声音略微的有些含糊:“再说了在这呆着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钟三年默默的掐了一下他圆滚滚的腮帮子,严肃且认真的问道,“你根本就没有看内容,随手拿的吧?” 小哥目光躲闪,“谁能想到放在最简易地方的,居然是要违反这生理,去冰山呆着呢。” 钟三年斜视,“这就是无脑信任,新人指引的后果,跑到这儿来可是受罪了吧?” 他怂了怂鼻子有些叹气的说道,“可不是吗?跑到这块来冷死我了。也不知道家族非要指引这个地方来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有句话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钟三年挑眉道:“这是在锻炼你们的意志力。” “意志力?” 小哥冷笑道:“叫我们来平山就等于把你们直接丢到火山口里头去,这叫锻炼吗?这叫想要弄死,我们也就是靠着力量在这儿呢,要是时间长了,我们也得先跑。” “别介啊。” 钟三年拦住了他的肩膀,靠近说道,“你要是跑了这屋子冷下来,我不就得挂了吗?看在咱俩都算是。被命运欺骗的可怜人的份上,你要是跑的话,也把我带到稍微温暖的地方去呗。” 她说到这里低下头来,装作可怜的模样,抽了两口气。 “要是不行的话,那你就跟你换班的人说一声,让他早点过来,别中间有个空余的时间,我可不想在这冻成冰棍。” “换班?”小哥挑眉,“哪有什么换班的呀,就我们两个人在这看着你不过是个人类罢了,还能有什么可更换的呢?” “什么?”钟三年瞬间大声的呼喊,“你们两个人过来,这是要做什么打算?是打算把我这出去了还是让你们两个给我赔偿啊?” “这个…” 钟三年见他有些忧郁之色,便是悄悄的说道:“要不咱们两个打个商量,要是撑不住了,就把我一起带到暖和的地方,休息好了之后呢,再把我重新送过来,如此的反复,你看住了我又没有伤害到你自己,怎么样啊?” “这话说到也算是有些合理。”小哥面色倒有几分的犹豫了,转了几圈点了点头说:“倒也是好吧,这是这件事你不许外人说。” 钟三年点头:这位兄台还真是个学计算机的料子,编程方面相当的没问题。 她低下头了,用手哈了口气,轻轻的搓了两下笑嘻嘻的说道,“哥们,要不你再把暖气放的大一点,你看我这手得都有些发僵了。” “你当我是什么呀?真把我当瓦斯炉了?”小哥臭着一张脸,却将身后的翅膀缓慢的展开了一些略微放大的距离,却是目光往外翘着,嘴里头嘟囔着说道,“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呀?平时就会偷懒的,这一回不知道跑哪去了。” 钟三年嘟了嘟嘴小声道:“要是我去找个机会就跑了。” “什么!”小哥瞪大双眼瞬间站了起来,拉开门缝往外面看着一片风雪漫天,在那其中哪里见得到金黄的影子。 “死家伙在这种时候居然也给我躲出去!看我再找到他,不再把毛都给推了!” 钟三年双手抱住了胳膊,贴近了过来,慢慢的伸手推门小声地说道,“兄弟,我理解你这种被人抛弃的心情伴随着冰天寒地的,实在是冷,把门关上好不好?我都快要被冻化了!” “还管什么门呢,既然他走了,咱们还在这留着干什么?跟我出去到安稳的地方去!” 小哥抓起来她的腰身,展开双翅向外飞舞而去,雪花满天化作了刀子,刷刷的往脸上去分割。 钟三年整个人处在呆愣的状态,甚至被人带到了安稳的旅店,都有些分不明白。 现在的妖怪世界这么好混了吗?大家都不用智商的吗?那些能够在公司里面运营的,真是妖精啊。 碰着汤婆子瞧着被毛大衣裹住的老板,说着根本听不懂的言语。 我这是跑什么地方去了? 省了机票钱倒是。 第二百六十一章 钟三年相当的淡定喝着汤,默默的靠在沙发里头和金发小哥聊科学。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能够跟一个妖怪聊科学呢? 而且人家而且人家还真得头头是道,不愧是二十岁就能当得上物理博士的人呢! 看发量就已经保证了知识观! 长相倒是俊俏的很,只可惜头发少的有些可怜。 “金溪糯?你们家也是按照字来排辈分?” 金溪糯点头,“虽说死的多,但是生的也多呀,如果不按这么排的话,很难发现什么辈分的问题,互相来不就乱了吗。” 钟三年咂了咂嘴,“我总感觉你说这话有哪里不大对劲,但又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 金溪糯道:“也就到了我这儿稍微好点,之前大家互相残杀的多了去了,也只有对外面的时候,才能稍微保持一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没有多少同辈爱了。” 钟三年淡定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倒也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生存的环境相当的单纯毕竟自己被人抓过来的,三言两语都能够问得出对方的家庭情况。 甚至父母的出生年月,以及他自己的血型,星座,还有家里面新出生的那位二胎。 你们妖怪也这么赶时髦的嘛? 要不要这么单纯的?还没有问呢,自己都说了。稍微冷静一点好不好? 钟三年道:“说来你竟然是过来看着我的,对于我的事儿知道的多吗?” 金溪糯挑眉,“我知道,金溪让假女朋友。不过好像听说你还有个别的靠山,什么情况啊?你们现在谈起恋爱来都这么复杂吗?” 钟三年摇了摇头,“你不要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复杂不复杂的,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被卷进来各路莫名其妙的纠纷罢了。” 她低下头来喝了口汤都会感慨的,“谁能想到我好好上大学的一个,陷入进去了要跑到不知名的地界来,捧着一碗热汤续命。” 金溪糯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的同情,“那个…你也不一定会出现什么危险,只是说要把你挂在这里,邀请某个人罢了,而且你自己不都分析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计划就不成功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真正能够靠得住的究竟是谁呀?在我的生命之中,也没有可以让你们整个家族主动的大佬。” 钟三年都是莫名其妙,更是仔细的思索了一番说道:“我和有些交集的,便是你们家的两个了,金萄鸢,金溪让,后者你们都晓得是个什么情况,前面的还是你们家主的儿子,有必要用我来威胁什么?” “这个…” 金溪糯微微的歪头低声呢喃,“也是这么说的,金萄鸢在这么混帐,对于父亲也当有些尊重才是,何必找一个不相干的人类姑娘过来威胁呢?就算是应当也去找李家的人才对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点血缘关系拉个亲情。” “血缘关系?”钟三年听到这盘关键的消息,瞬间眼睛不灵一下闪亮了起来,默默的贴近说道:“金萄鸢和李家还是亲戚呢?什么亲戚呢?是不是他爱人是李家人?” “你这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能够八卦成这个样子呢?胡思乱想个什么东西啊,太龌龊了点儿吧!” 金溪糯义正辞严道:“李家先祖里头有个姑娘曾经和他不清不楚的,怎么说也能按这个关系,来上位的拉一份感情吧。” 钟三年:“……”到底是谁胡思乱想龌龊! 金溪糯怂了下鼻子,“怎么看你不想和曾经的李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钟三年摊手,“天地可鉴我也只是单纯的倒霉而已,你们家里面以为金萄鸢,琵琶别抱,打算看上我了呢?” “这个…”金溪糯默默的往旁边蹭了两下,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尴尬的气氛瞬间席卷而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似乎有些许的事情在缓慢的爆发。 钟三年露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冲着对方招了招手,见着他拼命摇头,默默的将碗放在了一旁。 “怎么了,我长得有什么不好的吗?怎么说也是你家里面总裁的绯闻女友吧?” 金溪糯弱弱的冒出了一句:“对于你的反感,大多数人的意见,是你的长相配不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咽在了喉咙上面,不上不下的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呼吸,三年一把捂住了脖子,缓慢的趴在了沙发上,一把抓获了毯子将整个人捂了起来。 不是说她是个什么矫情的姑娘。 而是遇到这种事情,对于自己的自信心相当有大的打击,原本的与自身的定义还能在清秀之上,先如今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了?要不要这样子? 金溪糯目光有几分怜悯之色,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膝盖。 “安息啊。” “会不会说话呀。”钟三年将整个毯子拉下来堵着嘴说,“本来无缘无故的把我搅合起来,就已经足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还要过来侮辱我的长相,要不要这么毁人心智?” 金溪糯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轻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也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从长相上来讲…确实还算是可以,但对于金溪让,确实是有种配不上的感觉。” “你这么说话是打算把我整个人排在泥土里吗?”钟三年没精打采的嘟囔了两下,整个人丧起道:“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呃…” 金溪糯听闻此言略有些许的忧郁,仔细的看了她一眼说,“重要吗?” 钟三年幽怨的眼神甩了过去,“我在学校本来就受人排挤,刚从你们这边的项目里出来,便丢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重新回去上学,现在又无缘无故的不去,你说重要不重要呢?你现在的研究项目,突然之间人丢了几天,你觉得你的导师会怎么想?” “哎呀!” 金溪糯猛然间站起来狠狠的捶了一下手,“糟糕了,我忘了我也应当去研究所!” 钟三年淡然看了一眼,默默的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哈哈!我只是一个大学生,不去几天,顶多算是记过,而你一个博士,不过去研究,恐怕这个项目都要把你踢出去了吧,还好,还好我也不算是亏!” 金溪糯着急的转过头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说:“又不是我把你抓过来的,我只是奉命而为,你这人过来冷嘲热讽,来做什么呢?现在我急得不得了,你还要过来火上浇油。” 钟三年默默的摊开了双手,“话是这么说,我这边有事,不也是没去吗?大家相互体谅安静,老实的等着也就是了,应当不会有多长的时间,过两周肯定会过来接人的。” “两周?” 钟三年道:“单单预算金萄鸢这个陌生又纠结的性格…差不多吧,要快点,说不定这周末,也能把我接回去了呢?大家心态放平稳一些,虽然说我是被记了个大过,但你也失去了整个科研生涯呀。” 金溪糯蹙眉道:“不行,时间要是拖下去我准备踢出去了怎么办?绝对不能为了这么个小事,放弃我整个人生的追求。” “是,妖生。”钟三年笑哈哈纠正。 金溪糯微微的咬住了牙齿目光凝视着她。 “有了。” 金溪糯快速的走上前去说的,蹲在了三年跟前,双目注视着对方黑珍珠的眸子,投影出来满都是诚恳的面容。 “咱两个打一个商量,我先把你送回去上学,我也回研究室做任务,等到晚上放学了,我也接你,咱们重新回到这儿来。” “哈?”钟三年愣住。 金溪糯点头自言自语,“如此也正好,省得被人发现了,我没有坚守在此地,又能够完美的弥补了,我没有办法过去上学的缺憾,只是略微路上有些麻烦,只是为了学业有麻烦怎么样?” 钟三年默默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位高分低能的同学,严重的怀疑就这种脑子,究竟是怎么申请上博士的? 是只有单纯在物理方面,是个天才吗? “你说怎么样,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不同意吗?” 金溪糯瞬间的站起身来,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略微的沉了一口气,随后暖和下来,勉强堆起了个微笑,都是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我一周的收入五百…嗯,我是说我加上家里面的分成大约有八千多,这份钱全都给你,我们互相默契些,去接你了,你就马上跟我走,一起回到这儿来上的,省得教别人发现了我的不是,好不?” “我觉得我要提前付账。” 钟三年万万没有想到钱才来得如此容易。 要挣钱这么简单的话宁愿天天被人绑走。 不是!哎!老天爷你冷静一下!只是单纯的吐槽,顺便感慨一句,并不是发自真心地,你老人家看清楚了不要混淆啊! 钟三年眼看着账户里面的钱,默默的规划了下,琢磨着最近都是能够轻松着不少,只是未曾想着金家的人如此傻白甜就是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到底是经历过多少代的变迁,才出现了那三位独特人才。 钟三年摆着手指头算,不能他们家族之中有脑子的只有金老爷子,金萄鸢,金溪让吧? 怎么从金溪糯口中所得到的言语,感觉他们家里面就这三个人脑子还算是有些转。 而其余的人基本就跟这他是一个等级。 偶尔在其他方面做出了杰出的才干,但是整体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办法勾得上。 钟三年淡然回家,只是默默的看着自然坐到沙发上,甚至很平静的扯过了狐狸的金溪糯。 “敢问…你亲生父亲不会,是在我家里蹭吃蹭喝金萄鸢吧?” “怎么可能那我当天出生的时候做过鉴定。”金溪糯相当淡定并且给自己开了杯橙汁。 钟三年微微一笑:你们家族的遗传基因太强盛了。 狐狸,作为一个机智勇敢,并且拥有智慧,甚至只是不会说话的狐狸,面对这盘情景,默默的歪头。 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出,究竟是发生了个什么样的事情。前脚才得到自己家里的姑娘被人带走的消息,后桥就看到人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金毛,好像和自己恰架的那位家里的亲戚,也不清楚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搞什么呀,有必要这么复杂吗?是平白无故过来欺负狐狸的吗? 钟三年默默的抓了一把毛,顺便借有着做饭的借口,躲在厨房里留下了个小纸条塞到了锅底下。 确认狐狸明确看到之后,再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哎? 怎么感觉气氛一种古怪的和谐? 两个人默默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金溪糯道:“你也玩消消乐啊。” “嗯。” 钟三年抿唇道:“倒是未曾想到你也喜欢。” “我一直觉得这游戏设计的好。” 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话呀? 钟三年都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被人绑走了?然而… 智商可以证明,金溪糯就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就算是拿到了物理的博士,也只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小妖怪罢了。 似乎是之前并没有去过那个人类家里,东瞧西看的遇到个什么都要问几句。 钟三年这个默默的叹气,倒是不清楚自己被找到之后,这位小单纯,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想来到有几分的于心不忍呢。 然后… 她开始对自己心不忍了。 手提着木桶在园林之间洒下的水,金溪糯蹲在一旁帮忙除去杂草。 而卿时玻再问句话,得到‘哦,不要太在意这事绑了我的妖怪,打算拿我威胁哪一位’之后,只默默的坐在书房之间读书。 钟三年到底还是太高估金萄鸢的脾气了。 留下了纸条后一阵子,并且确定狐狸可以提醒的时候,硬生生的是没有被发现。 不,应当说是硬生生根本就没有回家。 想着自己已经跑到这边打工来了,分明看守自己的这位小兄弟,还过来帮忙。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流程。 金溪糯道:“到未曾想着你能找到个这么好的工作,还挺清闲的。” “主要是由内部人员介绍。”钟三年洒水几乎归于了平静的状态,“你多关注一下相关的招聘说不定也可以碰着。” “算了。” 金溪糯顺手将杂草丢到了小篮子里面,挎着筐跟着往前行走。 “我领家族的任务一般,是必须完成,另外也是为了领钱和省时间,如果是找这边的活,我那边学业可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你那边研究进程怎么样了?” “相当的好,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顺利起来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最近几天,简直比之前几个月做的都是厉害。” 金溪糯聊起学术问题来双眼放光,滔滔不绝怎么都止不住,是唠叨了一路也没有停下来。 “所以说他是奉了家族的名过来绑你,为了不耽误学校的事情和你商量,先把你放回来,等到时候了再把你绑回去。” 钟三年冲着黑衣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随后抓起了拖布慢慢的拖地,“金溪糯你去那边把药草给摆放好。” “好了。”金溪糯相当的欢乐,蹦蹦跳跳就跑过去了,抓着两个大麻袋仔细的敲了一下,不有些苦恼地回过头来说道:“这是个什么活了?怎么都胡乱地拍到一起去了嘛?不麻烦呢?进货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分好呢?” “便宜。”黑衣人丢下了两个字转回到了柜台里。 钟三年很是自然的摊开了双手:“安静一点儿当初我过来,差点把我给累挂了,你也稍微体验一下生活,感受一下生活的艰辛嘛。” 金溪糯鼓着嘴巴,略微地咕哝了几下,却没说什么认命的开始挑拣草药。 钟三年叹气,低下头来继续在做清洁活动,里里外外扫了遍,不由得有些腰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了个响指。 “过来给我捶捶腰。” “好咧。” 黑衣人坐在柜台里面,顿时间手里的奶茶他就不香了。 千万年岁月脚踏而过,什么没见过,这他真没见过。 究竟是什么设置?现在社会发展的这么快吗? 钟三年趴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略微歪了一下头,“老板,要不要试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相当的成熟了?” “好。” 妖怪嘛。 不要有太多的骨气,在堕落的时候,还是要堕落的。 钟三年伸着懒腰趴在地板上,默默的拽了下小毯子,瞧蹲在门口整个人散发着金光的金溪糯。 “哎,非得要这么来回的折腾吗?赶在放假的时候过来不好吗。” “今天就是周六啊。” “是啊。” 钟三年一愣,感慨的说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快一周了。”金溪糯面容埋在了膝盖里头,“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头啊?折腾来折腾去的,实在是太累人了。” 钟三年:我觉得你主要是帮我干活,才累着的。 这种话怎么可能直白的说起来呢? 难得得到一个傻白甜的劳力,在这种时候投入了,岂不是显得自己脑子很有问题。 可是… 金萄鸢寻起人来是真的不着家呀,但凡回家看一趟,就知道现在人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讲也稍微给一个消息啊。 她叹气道:“哎,谁说不是呢。” 金溪糯声音软软的有些哭腔,“我今天在实验室里面差点睡着了,来回的折腾,睡眠根本就不够用,而且头发还掉了一缕。” 钟三年听完此言,瞬间的跳了起来,赶紧过去拉住了对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两下。 做的什么孽呀,本来就少着,头发还往下掉。 金溪糯嘟嘴道:“冷飕飕的冷风直往骨头里面砸,我真不想回雪山来了。” “要不…”钟三年发自真心,站在对方的角度,头一次产生提议说道,“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你稍微问问,在什么时候看,在此之前咱们都回城里头去住好不好?” 金溪糯抿唇犹豫道:“如果放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若将你丢在这儿会冻死的。” 钟三年拦住了他的胳膊深沉而悠远的说道,“打个电话不行吗?” “……” “太好了!”金溪糯整个人跳跃了起来,“金家大批量的收到了打击,许多的人员暂时失踪,根本没有闲空过来看咱们,现在咱们可以回去上学了,过来之前会给发通知的!” 钟三年:“…”孩子你们家里面的人丢了,你都这么开心的吗?真是一家人吗?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少的利益纠葛呀?稍微有一点友爱之情好不好。 只不过到真像是金萄鸢手笔。 金溪糯蹦蹦哒哒的带起人来就跑。 而是离去了许久的时间,在天地之间也越擦过了金光。 金萄鸢双手掐腰大口的喘气,“什么东西?这气息怎么来回的乱蹦?难道是故意引着我过来吗?” 向周遭收拾了一圈,怎么都看不到人影,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从而继续观察着那气息的流动。 “不!”他摇了摇头说道,“最近几天行踪太过于古怪,总觉得像是差了一步之遥似的,有时真的可能呢?竟然是留下的疑惑踪迹,不如…我反其道而行之。” 钟三年打了个喷嚏,搅和着锅里面的芝麻糊,“稍微等一会儿和各路生发用品马上到位。” 金溪糯捧着个碗,坐在茶几跟前,眼巴巴的往这边瞧着声音软糯糯的,“好的,我正在这乖巧的等待着呢。” 狐狸:鄙夷的眼神根本就守不住,你过来看看我鄙视你的眼睛,要不要脸了,一个个撒娇卖萌的! 钟三年捧着砂锅过来,端坐在茶几跟前儿,她看去花瓶:“奇怪?牡丹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狐狸闻言起身,举起了胖呼呼的爪子指向了阳台。 “哦豁?出去找亲戚去了?”钟三年点头道:“也有道理毕竟一个花,在这还挺孤单的。” “什么花啊。”金溪糯品尝着芝麻糊的清香含糊的问道。 钟三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要从我上一次被绑,开始说起。” “你的人生未免也跌宕起伏了点儿吧。” “这也没办法那句话怎么说呢,命运哪!” 第二百六十三章 “老妹儿你这人生怎么过的呢。” 金溪糯相当不把自己当外人。 钟三年拉着他道:“可不咋的,可要我跟你说我这可倒霉到家了。” 金溪糯同样也是有几分哭诉,“咱俩谁过的都不容易,我也是自己硬是打拼,家里面的人根本就不管我,我读研究生的生活费,都是出任务挣的呀。” 言语之间彼此攀谈,竟有太多的生活轨迹相同,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互相凝望着对方一时间无语哽咽。 ‘这地球上居然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存在吗?’ 同样是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还阻碍学业,只能咬着牙,等着读书之后,才能够离开,回到自己一方小天地。 勉强有一份生存之计。 何其的悲哀? 两个人彼此间总有份心心相惜之情,金溪糯道:“没曾想到你能到这份地步,我若不是真接下了任务,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放你走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抹去了眼角略微翻出来的泪花说道:“哥啊,你这任务要是失败了可怎么办呢?” 金溪糯道:“我主动失败的,家族定是饶不了我,若是外在原因失败的会扣钱。” 钟三年点了点头,拦住了对方的肩膀,有些许的言语一旦投入,便是关不上。 两个人本都是心里面握住了苦水的人,在此时互相之间的投入,更有几分感同身受的亲。 携手漫步在校园中,金溪糯左右瞧看了一番说道,“学校之前倒是听过并没有太多的名气,只不过在这城中,倒是有些人愿意过来。” 钟三年道:“本地保护还算是可以的,就业方面也会选择有录取,毕竟学校的人多,各行各业都有发展吗。” 比自己之前能够考上的学校,实在是差的远了。 不过平心而论相比之下,还是要好一些的,至少就本地而言学校毕业出来的是不求就业的。 周围的城市,也略微的有些影响力,所以说学校并没有站在什么等级,只是相互比拟之下,学校各路的人才出动的多。 再加上见效的时间长,早已经打下了根基,彼此之间已经发生了小小的分割。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二代同学了。 听说还是塞着钱过来的呢。 金溪糯道:“风景也是不错,相比我们研究所倒是要好很多了,我们那边只有满满的科学试剂。” 钟三年道:“说来还有个奇观。” “什么?” 钟三年手指着那荡漾拨开的湖水说道,“原本水中还住着一个精灵,只是前些时间猛然间大彻大悟,去寻找自己的职业规划了,而你瞧着旁边的这棵树。” 金溪糯甚至是些凝望着,几乎已经快秃了的树。 树叶上隐隐泛着红光的,几丝的脉络,已在其中蔓延出了绝妙的红色。 “我在网上看过去说是得到了什么病菌,不过我并没有看到具体的病名。” 金溪糯明显倒是有些兴趣,走上前去结过了一片落叶,仔细的观看了一番走着眉头说道:“瞧着树叶倒映着健康的姿态,倒是不清楚,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病?”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沉默的望着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对方的脖子,默默的说道:“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个妖怪?” “妖怪?” 金溪糯抬起眸子来,又仔细看了一下树干。 略微的扫过,倒是有些嫌弃的将手中树叶也丢开,低喃了两下,随后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特的自然现象,未曾想着竟是个妖怪,实在是浪费我的感情。” “唉!” 钟三年见他没了兴趣儿倒也没有继续再问。 毕竟… 除妖世家出来的人都搞不懂,是什么样的原理,而草本植物的各类心情,也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揣测的了的。 何必去多麻烦别人呢?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非算这个牛角尖,想要懂得一个快要被移出去的大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思想,以及中心态度,来把自己给变成血红色的。 两人在与鹅卵石的地面上快速的走,互相的笑闹玩笑,处着倒还算是和谐,一时间竟然忘了两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状态。 “你!” 白倾何从树林角落之间冒出身影来,紧紧的指着钟三年,满面的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身边怎么又换了一个?还是同样的模样?难道说一家子你都要下手吗?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了!” 钟三年面对他的态度甚至有一份冷漠自然的淡然 不知不觉间,竟然习惯了这位二代同学时不时的过来,找自己麻烦。可能奇怪的理由都可以冒得出来。 甚至偶尔有一些莫名。根本没有办法揣测任务的心理路程,也无法可得知这突然之间的怒火究竟是为何而来。 难道说对方伤害自己,反而是自己的错了不成吗? 敢不敢再奇怪点? “金溪糯,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开摩托把我撞的二代同学,在网络上冒出来的也是这位。” 钟三年甚至能够成熟且体贴的做出了介绍。 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能够轻易理解现在的行为。 白倾心口大幅度的起伏,望着这边,紧紧的咬住了牙。 可见得手上的青筋早就已经蹦了出来,甚至是往上条手臂的肌肉线条,也随之而动起,也不晓得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钟三年挑了挑眉,“怎么了?” 白倾何道:“你还问我怎么?让自己所做出来的事,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你究竟拿出一个什么样的脸面,来问我究竟是怎么了?说钱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几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金溪糯把他抬起手来摁住了钟三年肩膀,“他是单纯的脑子有毛病,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激到了?”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略微琢磨了下,说到:“关于这个问题,我对于整体的人类运行研究有相关的了解,简单来讲就是脑子有问题。” “你们!” 白倾何眼光之间有些许的血丝漫步,不自觉地在眼角的位置,似乎有些泪珠在悄悄的流,却又在那瞬息之间的扎眼消散。 他抬起手来摁了下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钟三年,你怎么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呢?我还当你是什么清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钟三年叹气,“兄弟,这么说这活得有头有尾吧?有什么样的前提能先让我知道一下吗?” 白倾何手指这不免有些颤抖,狠狠的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我来提醒?我都不好意思说出这般的话了。” 钟三年摊开了双手,是不可思议认真琢磨着两个人之间,之前不还算是有点凑合吗? 怎么又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如今的这般态度?甚至更加的恶劣呢? “好了,我都与你说了,看着你这副模样,我心里面憋屈的难受,真是让我恶心,反胃!” 钟三年一头雾水地瞧着那人向前奔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灰灰的瞪了一眼。 “他…” 金溪糯望去的方向轻轻的点了一下,却有满都是不理解。 毕竟这是个单纯的妖怪,并不能够理解地球人类复杂的情绪。 更何况是一个二十岁,当上了博士去秃顶的妖怪,生活何其的悲哀?哪有时间去琢磨情感问题? 略微琢磨了片刻,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也该看看心理医生了。” 钟三年坚强单身了二十多年的人也同样赞许的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些琢磨不清楚。 从时间的根本来看,自己完全的是一个受害者,并且对方是强凌弱,硬是把自己给压下去了,如今怎么琢磨,都不能算是自身的错。 后期虽说有争吵,只是至少在表面上,也算是缓和了下来,怎么去自己家找了一趟,就硬生生的把整个人给扭破了呢? 她并不能够理解那些复杂的二代。 就如同白倾何理解不了,为何一个清纯的少女突然之间为了钱就此堕落,各路人员不断,二百万就能够买断人生。 他怎么都这么不明白,为什么在初见之后,人便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难道真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心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之前并没有机会? 就这面容清俊可爱,更有一份单纯清朗,到未曾想着本心,却是如此的倒真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失望。 只是呢一份失望停留在心底,却又并不是轻易可以透露出口。只是在心中慢慢的,就成了一份漩涡紧紧的将自己缠绕,似乎顺着那旋转的方向,也会随之而向下坠落,再也无法看到曾经。 白倾何咬紧牙关,他做事是个纨绔公子,转过不少的祸端家中也愿意为他处理,可是… 可若是张口想要索取二百万,却是万万不得的。 早年前看过不少的混账,是手里面虽说有豪车豪宅,却并不是光在自己名下,也不可轻易买卖。 他就想要如何才… 唉呀! “柏倾涵?你在这做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 “哥啊,还吃芝麻糊吗?” 钟三年甚至淡然习惯了金溪糯,只是把家里面金发金眸哥们,换了一个软糯还有点脱发的人。 相比之下还和谐了不少呢。 倒是不错。 金溪糯道:“好,你做的芝麻糊别人做的好吃多了。” 钟三年道:“交给你一个诀窍,往里面稍微的放一点蜂蜜,再往里加点冰糖,并不影响效果,但味道上要好很多,而且能稍微缓解那一种特别醇香的味道。” 她抬起柜门来敲了一眼转头道:“我去楼下超市买点冰糖哦,等我。” “好咧。” “…” “嗯?”金溪糯趴在沙发上懒懒的道:“怎么了?” 钟三年保持着开门的动作,视线凝望在门口。 雪白清月衫,墨发如瀑蓝眸子孤高桀骜。 金发飞扬,一双金黄琉璃眸子爆发着怒火之气,身边之间燃烧着浓浓火焰。 钟三年露出了个尴尬的微笑,“那啥…我是可以解释一下,能给我个机会吗?” 金萄鸢推了门往里面敲了一眼说道,“好啊,顺便解释一下,躺在我位置的那个小家伙究竟是谁?你的小男朋友,还是你儿子。” “你不要骂人好不好?”金溪糯听到声音立马的跳了起来反驳着说道,“你可以侮辱我这个人,但不能侮辱我的品位。” 钟三年板着脸道:“目前你侮辱我这个人了。” 金萄鸢大步走进道:“怎么?我在外面找你找的快要疯了,而你带着这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孩,回家来喝芝麻糊?” 钟三年竟有些心虚默默地低下头来。 冷秋寒同样踏步而入,并未有任何言语,身边之间却隐约有着旋风的声音随之而舞动。 金溪糯瞧这两人贴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慢慢的向后退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清楚我在外在雪天之间,遨游了多少个来回,就是为了找到你的声音,你反而是在这里享乐?怎么了?此间乐不思蜀呗!” 金萄鸢双手掐腰在屋中扫过,“哎呀,没想到我在我离开之后,这屋子里面居然连一根羽毛也没有,怎么了,你先带回来这个小朋友不掉毛呗?” 他几分戏谑的瞧了一眼说的,“就这个毛也没有多少可掉的空间。” “你!” 金溪糯坐在沙发上就算手撑着,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就依旧是挺起来自己的腰板说道:“怎么了?很讽刺我头发少…我至少读到博士了,你恐怕在这儿,连个小学的学历都没有吧。” 金萄鸢:“…”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好在冷秋寒冻坏了地板咔嚓破裂的声音及时打平尴尬。 冷秋寒面色淡然的碰了下的残碎,瞬间化为了粉末露出了低浅水泥地。 钟三年咽了下口水道:“秋寒我…” “没事。”冷秋寒道:“是我考虑不周你我二人间并未有联系方式。” 淡蓝眸子几番忧愁闪掠而过,如同一颗天然的海蓝宝,幽蓝而深邃,棉絮纹路在期间半掩,却无法掩盖其中心思流转。 “都是网络时代意识变了。” 钟三年其实之前只留下了太过于沉重的抱歉,深深的压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中,满是忧虑。 冷秋寒为了给她找到个合理的借口,反而深深怪责起了自己。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此人的好,竟然是前世曾经有过恩怨,今生却也都是可以换的平了吧? 金萄鸢双手掐腰眼神瞪了过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说的,“呵,他是好说话的人我却不是,真的连一点的支吾上都没有吗?我为你前后奔波,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得不到。” “怎么会。” 钟三年道:“我发自真心的感谢你,只是一时间感谢涌上心头,竟难以用语言表述。” 金萄鸢眯起了眼睛,终究有一番无奈之情。 金溪糯团坐在沙发上,弱小无助,又可怜,却捍卫自己秃头的尊严。 “你无理。” “嘿!” 金萄鸢不是什么愿意惯着人的,拉起袖子来直接抓住了他的领子,“你个小子我刚才还说,我要饶了你,反而过来跟我叫板,到底是谁没有道理?你以前并没有说一句话,把我们这么大个人带走了,你还算是你有道理吗!” 金溪糯自己的手臂根本压抑不住哆嗦,捏住了他穿着自己领子的手指头,却根本无法压抑那刹那间的颤抖。 “你、你…” “好了。” 钟三年走到了跟前轻轻的拍了拍金萄鸢,“他也没有为难我,多数都是温和的很,还能够讲我重新返回到此地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奉人之命罢了,为何不能饶了他呢?” 金萄鸢斜眼道:“还没有接触多长的时间,心里面就已经偏向这个小子了。” “不是。”钟三年捂着心口说:“我发自真心的,你才是我那个亲生的朋友。” 金萄鸢:我怀疑你在说我的坏话,但我并没有证据。 钟三年笑嘻嘻的将他的手拿开,“好了,好了不气了。” 她将两人尽力的分开,余光却到了独自站在一侧的冷秋寒。 不由得心中一疼。 高傲君如在风霜树立的雪莲花,此时自独自地垂着眼眸,掩盖着自身的情绪,站立在一侧,身边冰霜凝结风雪漩涡,隐隐的压抑着心中深沉的情绪。 他也是为自己四下奔波而无尽的心血。 算是在初次遇见自己平安,笃定之时,也是在内心之中谴责着自身并未做的牢靠。 这般的人只是并不会如同金萄鸢撒娇,又如何能够得到关怀? 钟三年走上前去抬起手来轻轻的勾了下对方的袖子。 冷秋寒低垂着眼眸之间,闪烁到一方光明,微微的抬起,连眼睫毛都是带着颤抖,有三分的试探,更有五分的喜悦。 钟三年道:“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金萄鸢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眼神斜斜的垂下来,瞧着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敢动弹的小子。 金溪糯纵然是胆怯全身的汗水,早已将衣衫浸透,目光却也坚定地凝望着对方。 “倒是有些骨气。” 也算是家族之中的小辈,并不是生长在同一个空间,多多少少并没有相关的竞争,并没有产生同类相残的信念,却也拥有着家族荣耀的滋味,眼瞧着后台向前跃进,自然也有些许的欣赏之情。 金溪糯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发自心底里的赞叹对方力量的强盛。 只不过呼吸之间,并未动真心杀意,却已让自己连站立的力气,也不曾拥有到。 霎时之间不由得想到了,前番离去的几位兄弟,虽说并未熟悉到,也是打过照面儿。 自己同一辈分的人,对于读书的事情都并没有过存在阻碍,甚至赞赏。 多少也会积攒着对方的恩情,只是接到诛杀金萄鸢的任务,现在也没有回来据说连个影子都未曾留下,只是勉强在地方碰回了一把灰烬,也不清楚是谁的挨家挨户分了点。 金溪糯想要躲开,处于求生的本能有躲闪,真是心中的一念却不能任由着自己离开。 更何况晓得二人的实力差距,还不如与对方因刚到地,至少死也算是有个体面。 金萄鸢道:“你是哪家的?” 金溪糯道:“是你第五十七个兄弟家中的孩子。” 金萄鸢点了点头自己的回忆却也琢磨不来。 金乌家族繁茂,稍微安静的年代便是子嗣颇多,而他这一辈的茂盛,几乎是近百个来说的,在中间儿的倒还真是不显眼。 “没死在你手里,只是被吓死的。” 金溪糯也了解家族之间的那点互相的感情,别出言提示。 “哦,想起来了。” 兄弟姐妹众多,大多如此与自己所杀,其余的有不少自相缠斗而亡,而难免有几个比较奇葩的,倒是些许的印象。 互相厮杀死了活该,而数量技术旁的南面有个倒霉的,原本是单纯的路过,纯路过,未曾想着被搅和进了斗争之中。 保持着中端的态度,谁也不曾招惹,未曾想着却是各方各派都恼了他,从而将人抓起。 也不晓得是怎么吓唬,生生的吓死了。 金萄鸢对此倒是有些印象,未免过于好玩还拿过去说嘴。 “原来是这家,他死的时候竟然有孩子了吗?” 金溪糯道:“有了,三月,并未见到父亲。” 金萄鸢颔首,“当初的岁月之间互相都争夺了,这般的事儿都已经不算是稀奇了。” 金溪糯蹙眉不语。 金萄鸢见到这副面容抬起手来搓了一把他的头发,“何必为这几句言语而纠结?曾经的历史是无法掩埋的,就算是我,也从来未曾狡辩过,你又何曾如此悲伤呢?” 金溪糯沉默了许久悠悠的抬起头来,“你…抓掉我两根头发。” “哎呀,真的。”金萄鸢翘着手指挂着的两个小绒毛,来碰到对方的发丝间,“还能重新的复原回去吗?” 感受着沉默孤寂的气氛,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声的嘀咕道,“未曾想着家里还有人秃,算了,就是隐士大能也无法掩盖自己秃头的事实有些事儿心态放平和就好了。” 金溪糯:你这么说话不觉得更扎心吗? 第二百六十五章 生活归于平淡。 大概吧。 金萄鸢与冷秋寒将脱发的小哥带走了,过了些时候金溪糯。又给自己打了两通电话,人倒是没事儿,头发依旧在掉。 学院之中平静的很,血红的树被传言会。又是脱发,根本没有人敢靠近,甚至连一片的小树林儿都未曾有人踏足,其可见青少年人对于发量的关爱。 甚至连一直闹事的学生也没有多少的消息,临近着考试,大家的心都绷在了一处弦上。 钟三年整个人埋在了书海之中,获得难得的瓶颈,总有些事在牵着自己,只是却无从看到影子,却也不敢多去想。 毕竟! 考试啊!正经记录在档案里面的,冷静一点儿啊。 她都快要学疯了,最近遇到的事也实在太多了点吧,妖怪怎么就克着自己这一个人类祸害啊。 连着被绑走了许多次,如今的课业真是落下了些,也多亏是有底子。 能够有些许挣扎的余地,而周围的同学全都爬进了图书馆里。 自己都能够找到一个角落安静的读书,互相之间互不干扰,谁都生怕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自己复习。 和气和谐的场面。 书架邻里之间许多学生默默的蹲在其中,而在那原本坐下的位置早已经挤满了人,紧贴着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空隙。 管理员打了个哈欠,将眼镜丢在了一边,紧紧的摁了一下自己发动的鼻梁子,转过头来就瞧着脚侧又蹲上了位。 “现在的学生真辛苦啊。” “还不是老师问题。”疲劳的同事时用手捶了捶腰背,尽量躲着各个学生,在其中的角落勉强下脚,“上课不好好教,下课使劲划重点,考试了又跟着说要补充其余教材内容,这不是要人命的吗。” 管理员也跟着点了点头,从侧面的缝隙中勉强的溜到了门口。 学生们难得遇到了乖巧,甚至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安静场面,他们两个人在此轮夜的值班,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我们去泡壶茶,大家不要喧哗吵闹。” 落下了一句话,安静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回音,甚至连呼吸的响动都未曾听到,两个人尴尬地笑了,笑道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轻松,互相间有些穿福奇狼狈的走向了茶水区。 钟三年整个人居然坐在书架的角落,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此处位置极其的狭窄,只有一个人侧面挤过来,才能够勉强的坐在此地。 图书馆外地面上坐的密麻,甚至连个放包的位置都没有,而在此处的夹缝之中,却并没有人过来。 毕竟… 连呼吸都有些憋闷,如果是坐的人多了,恐怕就要挂在这儿了,学习是归学习的,没有必要把命玩进去。 钟三年将手中的书重新退回到书架上,就换了另外一本慌忙的翻开,快速的打着笔记。 临到考试了,才猛然间说起要考其他书上的材料,并且着重注明了以其他教科书为准,就算整体的理论是互通的,但也有许多的细节会产生稍微的偏差。 万一临到了要挂科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钟三年悄悄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颈椎,低下头来,飞速的手写,半个手指头厚的本儿硬是一口气的写完。 “哎呀。” 她整个人的肩膀以及颈椎,全都是僵硬的状态,根本无法活动就会站起来,眼前真正的发挥,用力地将书重新安放好位置,贴着墙面开始往外挤。 “好累啊。” 声音极其的微小,似乎是低声抱怨。 钟三年听着身后的话语,也不免有些感叹。“谁不是啊,哪能想到全校的老师突然间玩了这一招呢?” 嗯… 这个… 钟三年微微的咬了一下舌头,疼痛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了脑海,霎时间换来了份清醒。 冰凉凉的汗水从发丝之间向下坠落,坠落了脊梁骨的位置,顺着皮肤的弧线而向下滴。 后面哪能有人呢,这一个书架也就只有自己家在这儿呢,再多做一个人就得当场暴毙了,哪还有人在自己背后来抱怨。 钟三年甚至连大口的呼吸也不敢做到,只是平静如常的脚步向前踏进,或许是遭遇妖怪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多了,受害经验相当的丰富,在此时默默地向前移动。 “你注意到了吧?” 得…又来了。 钟三年微微的舒缓了一口气,甚至感觉到了很亲切的气息,缓慢地挪动着自己,在书架的缝隙与墙壁的挤压之间,默默的往这边转动。 “难道你不害怕我吗?” 钟三年抿唇,沉吟了片刻,随后带着几分惆怅的说道:“兄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个人遇到的事儿实在有些多了,而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若是早些时候或许会好点,只是现在看来嘛,也就很一般了。” 人生何其的凄凉悲哀,甚至感觉到了些许的酸涩之情,在心底里面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为何遇到这般奇妙怪异场景还会习以为常,甚至还有点看不上。 你看看其他的妖怪直接动手就过了要命,而你只是在这简单的抱怨几句,甚至连吓人的姿态,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 不自觉有点弱面子的意思呢?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钟三年甚至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且有着缝隙往后转去提着手中的手电筒,缓慢的向上照。 昏沉沉的一片影子,无法看到真实的存在,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个人类的形态,比自己至少要高上两个头。 然而… 钟三年。可任何一个金乌,狐狸,投影仪,和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变成妖怪的小个体,住在同一个屋子里整天面对的镜子,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影响,是不是还根本照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并且是不是处在生命的关键线上,碰见过水中的精灵,还遇到过纸片所画出来的怨念。 敢问这位影子有什么样的排面,根本就没有好吗?甚至在这里处的都有些尴尬,相当淡定的不得了,原本还略微有些心情,这是如今一脚的模样,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 “兄弟,你咋跑这儿来的?” “……”影子似乎也有些许尴尬,呆立在此处对此版的淡定,也有几番意外。 钟三年同样露出了些许尴尬的场景,略微靠近了些,将自己的声线压得更低。 “哥们儿你有没有事儿啊?我现在还挺忙的呢,等回去之后还要给不少家伙做饭呢。” “去吧。” “好,有什么事找我。” 钟三年相当自然的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从那暑假的缝隙之中钻了出去,所有的学生聚精会神盯着书本,恨不得将整个书吃进肚子里,将那些知识画在脑子里面才能缓解,这种根本没有见过的书,突然直接列入了考试的办法。 走出的根本没有影响任何人,甚至蹲在书架旁看书的机会都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在走动的过程之中,有些人眼神羡慕地望着那一道身影,因为有些许的言语在悄悄的议论。 “这位小姐姐是突然之间对人生产生了什么放弃的理想吗?考试根本就在我们挂科之后要重考,考不过怎么办呢?” “老师不是说了重新再考的话难度要更加倍,并且学校内无法找到相关的书吗?难道他就这么对人生没有什么概念了?” “我们的老师神奇,操作之下终于有学生还是疯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们还是要走向这个疯魔的世界。” 有些同学处在意识的最崩溃边缘日夜刷题,看着根本没生的课本,就算有些基础概念完全一样,但从描述角度来讲并不相似。 并且有很多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新浪知识,为了应付此次的考试只能咬牙硬背下来,在短暂的几天时间之内,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接受完全没有触碰到的。 “不。”倒是有个意识稍微清醒的人,望着那个声音与旁边的人说的。“那是钟三年,当初高考几乎可以去一趟院校,结果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跑到咱们学校来的。” “是这姑娘的话就合理很多了,毕竟人家最开始就是王者,咱们也就是一单纯青铜。” “有道理啊,说来我脑子里面一想起来都是那些奇怪的新闻,当初时候怎么不选个好学校,跑咱们这来干什么呀?” “谁知道呢,不过我叫他手里面拿着的本子的时候都有书写过的痕迹,而且完全翻过了你看鼓起来的样子。” 学生们听到些许的话,颜盛望的望去只交到一个厉害的人,应只是手中早已经翻过的本子很急,却也是解落在其中,不免地露出了些许羡慕的眸子,他们若是有这么快的吸纳能力,又何苦在这里硬蹲着呢? 在他们无法看到的地方,在那书柜的影子夹层之中悄悄的闪烁,隐约有光芒闪现却有瞬息之间归于平静,在那最为深沉的地方无法可见。 “唉?说来你们有看到钟三年是从哪儿出来的吗?是在最后一排吗?” “不是。” “那是从哪个总不能是从墙里面转出来的吧?” “哈哈!” 第二百六十六章 “好久没有做梦了。” 钟三年面对完全相同的噩梦,已经趋近于平静的状态,当真是经历的过于多了些,对此甚至有些好笑。 她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翻过身来:“我去!” 整个人卷起了被子翻滚到地面上,指着那一团模糊的影子。 “兄弟,你大半夜过来好吗?” “来看看你。” 钟三年狠狠按压着自己的心口,连着喘了几口气,勉强站起身来将被子丢回去。 “大哥呀,你不看看什么地儿,这个时候大伙都睡觉了,你就不怕在我旁边呆着,把我吓出心梗来,当场去世。” 经历的再多,遇到这种事也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好吗? “我叫萄阅。” 钟三年:“…”感情这位兄台还要指名道姓来个尊重你,大半夜的过来就给我尊重了吗? “萄阅啊,这个时间点来,你就真不怕把我吓死吗?” 萄阅道:“正式见着你陷入沉睡,在在一旁安静等候你,醒来到未曾想着你被噩梦惊醒,反倒是来怪我了。” 钟三年自然的敞开了双手望着对方,感情还是我的不对了,感情你还挺有礼貌的是吧? 算了。 跟妖怪计较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没有直接过来,要自己这条命,没有过来,想要弄死自己,相比之下也算是挺礼貌的妖怪。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呀?有什么事直说。” 萄阅道:“过来看看你。” 钟三年抿唇。沉默了片刻,默默的过去,抓住了对方领子的位置往提。 萄阅整处于恍惚的样子状态却也能够摸得到实体,而整个存在混混沌沌的极其模糊,钟三年一把手抓住倒是有些古怪,好似抓到个棉花糖似的,却根本没有松开。 “等等。”萄阅道:“是有些事情想要来询问你。” “说罢。” 钟三年不会无奈的松开到了对方,顺手将灯打开,请到了沙发边,犹豫了下,还是老实的打开了冰箱将从妖怪店铺买过来的奶茶热上了两杯。 一人一影子。 双手捧着奶茶,默默的望着彼此。 “也就是说你认识的一个妖怪,跟我也恰巧认识,而在我身上,你闻到了你认识的味道,所以你过来想看看,能不能见到你曾经的朋友?” 钟三年掰着手指头硬把这一句绕口令给念明白了。 萄阅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对我很重要,是生命中至亲至亲之人,故此想要询问你可曾知晓。” 认真诚恳,又夹杂着几分可怜与怜悯,在期间悄悄地游荡着飘忽的影子,看不到真实的个体,倒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妖怪。 只是在这期间只有一个至亲至近之人,却连对方的存在在何处也无从可知,只能体会到些许飘渺的味道,连夜赶出,只为能够见到其身影。 不知怎的竟跟自己有几分的相似。 钟三年用手搓了搓腮帮子,倒是任命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也算是遇到这种事,习惯了些,你说说是什么样的特征,我大概回忆一下。” “不知道。” 萄阅正经的道。 钟三年愣住,默默的抬手抓住了对方腮帮子。 “兄弟,你拿我开涮呢?” 说好至今至今。 说好这世界上只有这一位呢,咋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连个特征都没有吗?至少有个特点呢,就那么大海捞针,玩的呢? 萄阅道:“他对我很重要,我却从未见过其容颜究竟是如何的,只是他身上的味道是我心中可明白,确实是我最为重要的存在。” 味道? 钟三年抬起手臂来,仔细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儿,“萄阅啊,跟你讲的,我是拿肥皂洗的。用的还是杂牌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那还有两块你拿走。” “不是,并不是身上洗涤的味道,而是一种深沉的气息,只有发自个体的存在。” 钟三年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随后认真且严肃地望向了对面模糊的一团影子。 “我只是一个人类,你既然集聚在学校之中,大约对于地球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吧?” 萄阅对此同样相当的淡定,自然的说道,“你不是与妖怪巨有缘分嘛,自然也有几分特别之处才是。” ‘他说的好有道理,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有办法找出深沉的理由来做反驳。’ 钟三年叹气:“我也只是一个稍微差些的人而已,根本做不到你们妖怪的什么气息感应,我是真的帮不上了。” 萄阅沉默了许久,似乎整个雾也就此而凝固,默默的点了点头,飘渺的姿态往窗外飘去 钟三年见他如此落寞的,还真拿出了几分不是滋味儿,默默的为对方开窗,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儿。 “唉。谁都不容易啊。” “说谁呢?” “哎?”钟三年回头,不由得迷起了眼睛说,“金萄鸢?你怎么进的屋?” 金萄鸢笑容僵硬在脸上,目光忍不住的躲闪,三年坚持快速的奔走到了门前。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额头扣在了门板上。 “直接敲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敲锁啊?再这样下去我还得赔人家个新门。” 金萄鸢道:“好了,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你刚才所说的谁都不容易,是什么?” 钟三年将自己所遇见的事与其说了。 “什么?”金萄鸢往周围扫射了一圈,便只留下了句,“我看用心不良,先去查询。”便是飞了。 钟三年:“一个两个的都不好好待着。” 她转过身来要去关门,却牵着冷静身影站立在门前,不由得将门拉开了些。 “秋寒,这么晚了…” “与金萄鸢一起来,好想见你一面,不知是否打扰了。”冷秋寒有些低下头去,尽量多避开对方的眼眸。 “怎么会呢?别多心,快请先进来。” 钟三年无法压抑内心之中散发出来的喜悦,砂石之间甜丝丝的味道,变蔓延到了舌根。 从来是发自心底里面的,知道此时究竟应当保持什么样的心情,却不得不承认在这刹那之间见到此人,是根本无法压抑的中的狂喜。 冷秋寒迈步进屋,指尖轻轻勾住了她的手腕子,寒冰的光芒一时间分散,如同光子一般点落在肌肤之间。 “瞧你无恙。” 钟三年轻轻的摸了下脖子,笑着说的。“多谢关心,我自然是无事的,倒是最近多加打扰你了,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会,我心甘情愿又有何。” 冷秋寒凝望她,几番情绪在冰蓝的眸子之间流传,水位的跳动,却又瞬息之间被强行压了回去,二人相互对视却又快速的转开了眸子。 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是彼此明白,有些心情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引发出来,又是能够接受的。 夜晚的风总是有些冷的。 钟三年端茶水过来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三年。” 冷秋寒大氅瞬间截下批到对方身上,指尖却停留在她的肩膀。 钟三年保持着僵硬姿态,瞬间愣住,感受着些许冰凉的呼吸,撒去面颊的位置,及其的细微去擦着面颊的皮肤瞬间离去。 “我没事。” 二人团坐在期间保持着喝茶的姿态,目光就不敢相求,说话言语也不敢多讲,只是保持着客气礼貌,只是心底里面燃烧起的小火苗,却并不是简单的茶水可以寂灭。 钟三年道:“秋寒与我素未平生,果然是前世曾有帮助,如今倒也是我欠你的了。” “不。”冷秋寒道:“无论我做多少都是牵着你的一份情,永远还不完。” 钟三年掩盖住了眸子间流转的情绪,略微放平稳的心声问道:“不知,前世你我究竟是何般的感…” 冷秋寒略有些停顿,指尖轻轻的摩擦过杯子。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算是我没有问过,不用多加为难的。” “不。” 冷秋寒轻缓摇头道:“怎么会,只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太过深邃牵绊,如同羁绊一般签束着你我。” 钟三年一愣道:“我前世是你徒弟?” 沉默的气氛瞬间扑面而来,冷秋寒没有任何的话语,三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最近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请您说。” “是…相处了多年的友人。” 冷秋寒指尖轻轻的向内卷曲,瞬间放开说道:“你救赎了我,我便记着你的恩情,而你因为我而离去,故此转世轮回依旧追随你。” 钟三年轻缓的点了点头,不由得露出了个笑,却在那笑中加了几分的苦涩。 有些牵绊倒是好的,发自心底里面想有一份牵扯,可这份的牵绊却让自己心底里面的发苦。为是心中所惦念的一份情,反而是早些年救赎的意义。 也好。 总比没有好的,若是没有前世的朋友之情,又如何得到今生相见之面呢? 做人不能太贪心。 她从未得到过什么,有哪里说得上,失去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真情实感,如今能够得到许多主义也是真心感怀,何必太过于贪婪。 钟三年笑着道:“你我是友人,便是我人生大幸。” 冷秋寒沉声道:“我同样。” 第二百六十七章 钟三年用手捧着腮帮子,咬着笔尖儿。 她命运过得相当凄惨,但也并不是经常怀疑人生,只是最近的经历真的。有些叫人怀疑这个世界的思维。 萄阅偶尔还会在自己的身边悄然的游荡而过。在看相当之高。 金萄鸢去找那一回并没有追上,在钟三年‘友好’.劝诫之下暂且并没有把学校一把火点着来辽此后患。 她摆弄手腕上所击的黑丝,是冷秋寒在离去之时折下来一根头发系的。 到底是冷秋寒的头发,相当的结实,不小心刮到了完全没有任何损耗。 瞧这手腕子上的蝴蝶结,忍不住手欠了一下,也并没有解开。 可在手腕上感觉到些许冷飕飕的滋味,并不是太过于明显,在这炎热的夏日之间反而让人有些贪恋。 只是… 冰冷的气息也好,而那高清古傲的人也罢,并非是自己所可以拥有的,只能远观而不能再进一步,只能远远的看着,离心中的念想越来越远。 不可以再动其余的心思。 钟三年叹的口气,低下头来继续记录笔记。 图书馆内唉声叹气之声,并没有间断过,毕竟老师突然间抽风要搞出这么个事儿来,所有人要接受全新的考题,而时间又紧迫在即,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讲,都是要命的。 而对于少数的学生来讲,几乎已经放弃了人生的选择,甚至有一些已经开始打算回家对父母负荆请罪。 她小小的哀叹,并不显得突兀,略微有几个注意到身上的人,听到这叹息之声更加是苦闷。 脑子里面不清楚装了什么机器,已经达到了学神地步的人,都已经达到了唉声叹气,他们又有什么可以挣扎的目标吗? 整体的气氛,压的极地郁闷的滋味缓慢的蔓延而来,些许浓郁的黑气在学生之间散开。 钟三年同样可以感受到互相之间的怨念,悔恨惧怕。 情感的波动太过于明显,所有的学生聚集在此处重量对于未来的考试产生了恐惧之心,想要快速的剥离却无有办法,只能在此时压抑着自己快速的翻开书籍。许多的人坐在一起只为了观看同一本书。 而大家的进度却又大不相同,在最为焦急的时刻几乎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大多数的人会为此而产生嫉妒,彼此之间相处的并不是愉快,但却也不得已在此时做出这番的决定。 钟三年对于负面的情绪多少,还是有些敏感的体察,毕竟是被人恶意针对到了,现在的人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许的敏感,才能保持着自己一直,能够健康快乐的存活下来的事实。 “不会怎么样的?” 钟三年突然间听到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也多亏了周围,根本没有人放在自己身上,才缓慢的回过头去,敲着背后的浓雾。 萄阅道:“安心,没有人会注意到自主的他们为自己的事情而烦忧,根本不会在意的,外在的人是如何的看法,也只会困在自己的小天地之中,只是暂时的影响罢了。” 钟三年不清楚他是在说他的妖怪力量影响了周遭的人,还是那些学生,自己困在了自己的思维之中,不过整体的概念还是听得懂的。 萄阅挤出了个缝隙坐在了身旁,目光凝望道:“你的课题都并不算是太过于困难,你所做的笔记倒还是蛮精简的,为何唉声叹气?” 钟三年听到这些话真是枯了一张脸,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自己考试,面对这样的事情相当的轻松。 她笔记来想当的容易,并且并没有太多出于盲点的知识,却也忍不住的紧张,整个人焦虑的不得了。 钟三年往周围看了看,留出了一张空白的纸面写到。 ‘我在苦恼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的昏暗在我身边蔓延,而我如今也只能困在这里,进行一场让人有些头疼的考试,自然心态很困难了。’ 也就是这奋笔疾书的劲儿,老长的一句话瞬间能够写完书写完成之后都不用点赞,叹自己究竟是练成了什么样的厉害。 萄阅道:“既然身在此处又何必烦要其他的事情,只有看好自己的事,或许才能够面对更明朗的未来,不是吗?” 钟三年写到:‘话是这么说,可许多的事情按照运动,是不是都能关系到我这个岁数的小明,随时可以去世的状态下,我自己恨不得自己当场去世,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当真是太过于烦躁了,心情也不免向下压抑在各路的危机,最终自己还要被压到学校里来进行一场考试,心态已经被挤压到了最顶点。 而又有人在旁边与自己聊天,不自觉地便觉,心中阴暗的层面给散发了出去,或许是一时间气到了头上。 或许心里面真有些自暴自弃的念想。 书写完成之后却又有些后悔,太极必然想要勾掉,只是终究露出了一副苦笑,就算是花掉了又有什么用呢,说出去的话不也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吗? 萄阅道:“你这番思想终究会把自己逼到绝路,还不如放开一点,何必在那狭隘之地控住了自己。” ‘是。’ 萄阅道:“我晓得你在此时压力深处周遭的情绪也会互相感染,只是在学校之中便只有这个氛围,你若想逃开只能离得更远些。” 话语说到此处略微有些停顿,似乎有些犹豫,却有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却并不赞同你,你走向其他的再去来学习,全神贯注投入在书本之中,反而会有其余的事情在你身边徘徊,所以说在图书馆里互相间有多少的困,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什么?” 钟三年快速的在书本上书写下。 ‘为何会说出这番的言语,难道你听到了什么?还是你知道什么事情,难道周围真的有妖怪要来害我不成吗?’ 钟三年书写下这一行字,再往周围看去,哪里还见到雾气的身影。 目光拒之处,只有学生的怨念,以及满园的声音,刷刷翻过的书本之声,和笔墨传来的摩擦。 钟三年愣住,随后快速的甩了甩头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来。 是的,现在这条命并不如考试重要。 而且… 在这图书馆之内上下全都是学生,万众瞩目之间根本不会来伤害自己,已经规定还是明摆着的,太过于明显,反而是有些麻烦。 手上还有冷秋寒。留下来的一根头发。 有什么可怕的,有考试可怕吗?有挂科可怕吗?冷静一点想想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 钟三年甩了甩头,重新的陷入在书本之中。 飞速放过书本的声音,刷刷在耳边响起,如同一个记录着秒钟的刻度,轻轻地在脑海之中留下了影响。 时间快速的流过,根本无法阻止他选择知识的脚步,甚至又怕他掉落书本的声音,无人再次抬起头来,多少的人用计在这图书馆里,只为了能够看到其中的知识。 钟三年用力的动了下脊椎,往周围焦距不少的同学一直陷入在沉睡,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书,而剩下的几个也是眼神昏花,重复着带子的动作,也不清楚有多少的知识涌进脑海之中。 她保持着僵硬的姿态,目光向窗外望去,昏暗的一片天空雾蒙蒙的,只剩下了一丝光亮。 略微活动了下手脚,从图书馆的地面上勉强的跳跃出了各路同学挤出去。 “钟三年。” “哎…” 她说话的嗓子沙哑的不得了,听到有人呼唤,快速的转过头去,只见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目光快速扫去,早早去只是有场狭窄的走廊之间,并没有其他可以容纳人影的存在。 我…去! 怎么还能碰到这种事儿呢?这么长时间以来防备之心是一点没长吗? 为什么太过于劳累就根本没有琢磨呢,听他声音也没有像是见过的样子。 钟三年活动这已经酸疼的腿脚,转过头来变相要跑,觉得脚腕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整个人僵硬了片刻,最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批量一瞬间年压在了地板之上,也多亏用手勉强撑住了邪道,也不至于破相,只是顺着力气的拖动和头咣咣的凿在了地板上。 钟三年快速的回过头来,是在哪里流传着脖颈的一刹那,脚上的力道瞬间消失。 “嗯?” 遇到过妖怪,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妖怪,从来未曾见着踪影,甚至也根本没有怎么?干脆利落的半途而废,明明抓到人了还要松开?来做慈善的?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铃” 钟三年低下头来接过了电话。 “三年,你怎么了?” “秋寒?”钟三年瞧着未知来电呆愣:怎么说呢,就在这一瞬间感觉次元好像破碎了,却又感觉不出来有任何的违和感。 毕竟现在的妖怪早就已经融入到时代了,不能拿老眼光看人家聊斋的世界观也不能透,用到现在,毕竟人类的科技在进步,妖怪也该与时俱进。 冷秋寒其实自己有公司的妖怪,但是… 他会打电话这个事儿,违和感真的好高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 钟三年将事情原本叙述了遍,细枝末节未曾放过。 冷秋寒声音从手机传来:“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些心理不干净的妖怪,想要试探。” “嗯?”钟三年下意识的望向了手腕上挂的那一根头发,“秋寒,你是从法师这种感觉到的吗?” 冷秋寒:“有妖气向你靠近,起先并无恶意,你要是从来与妖怪有缘到,并未在意,只是猛然间气息改变,故此防范。” 钟三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话,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蜡。 为什么呀! 冷秋寒都已经默认自己很容易招惹妖怪了吗? 算是个什么特殊的体质,是缘分吗?为什么要碰到这样的事儿啊? 不过感情这一个小手链还能够查询到气息的转变,究竟是多高科技的东西啊,为什么要我拥有这样的高科技,却一个科学家都没有啊? 吐槽的路线是不是有点偏了? 钟三年包含着沉重的心情,挂断了电话。 刚才那个自己误认为是做慈善的妖怪,并非是心地善良,反而是被手腕上的头发丝给震回去的。 厉害了。 一根头发都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清楚那个暗算自己的妖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等级,又是为了什么保持什么心情过来的,一个人类怎么就那么大的魅力呢? 钟三年轻轻的划过了法发丝,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又赶紧被强制压了回去。 收拾好随身的小包,踏出了学院。 此时天色昏沉朦胧,临近着天黑,已经车辆来往,在周围一条道路相当的明了,走回去到也并不算是个难题。 只是… 为什么明确知道自己有妖怪缘分之后,还要走夜路啊?脑子被什么塞住了吗? 钟三年无趣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打算走着一条昏暗的道路回家去,就算找到再怎么亮堂,这种时候都是很不妙的滋味,好吗? 在这说来图书馆太多的学生就地睡着了,自己过去打个地铺也不算多违和感,先走过这一天再说吧。 “钟三年!” 哦!他来了,他来了,他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总算又来了。 钟三年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坦然的看着一辆跑车,在自己面前卷起了硝烟。 白倾何拉下了车窗,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冷眼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钟三年抿唇,“回家还是回老家?” 白倾何喝道:“我好心好意大半夜送你回去,还哪有那么多言语?” 不是,兄弟,就你这个气场明显是要把我送上西天的模样,怎么不像是好心呢? 钟三年目光偏移,脑子里面快速找到合理的理由,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并请不让对方一时间气血上涌把自己撞在这。 毕竟…她运动天分再好也跑不过跑车呀。 “过来吧。” 白倾何开车门走过来,拉住钟三年手腕子往车上去领。面容正宁而气愤,动作倒是轻柔的很。 温和到三年,一时间愣住,根本没反应过来,硬是让人给拉上了车。 整个人傻呆呆的坐在车上瞧白倾何。没有任何的怒火情绪,反而是平静的很。 不晓得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便宜。 突然间温柔起来了,竟然还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白倾何侧目道:“你在心里面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钟三年快速的摇头,立马说道,“你老人家误会了,我全心全意都在说你的好话,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倾何冷哼道:“在你心里面我便是个心思狭窄的小人吧。遇见事情无理取闹,暴躁狂怒,根本不理解你是不是?” 其余的不说,你对自己的自身定位倒是相当的明朗,并且正确的很。 钟三年又怎么可能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呢,值得快速的摇头否认,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算是将这件事勉强的拂去过去。 上楼梯的脚步不免有些飘忽。 钟三年直到走到了家门口,都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在白倾何的护送之下,安全并且正常的活着回到了家。 什么路线? 她夹杂着几分茫然走进了门,金萄鸢在厨房忙一直没出来,听到人回来了才应了一声。 老大这狐狸踩着抹布成条的,来回拖动只是随之跑动,又有些许的狐狸毛飘然而下,形成了奇妙的恶性循环。 小投影仪听到人过来了,蹦蹦跳跳的蹦到了沙发上,瞬间露出了一副电影。 在洗手池里面史莱姆泡着水冒出了孤独的小泡泡,其余的小妖怪团聚而来。 诡异而又有股莫名的温馨。 钟三年将自己丢在沙发上,闻着香甜的气息,顺手抱了个毛呼呼。 人生就是这么平淡且简单,甚至还有点小幸福。 她轻轻地舒缓了口气。 “累了?”金萄鸢拆下了围裙走过来。 钟三年看他几分感慨,甚至眼泪都差点下来,有一种自己儿子总算有点儿懂事儿的滋味。 金萄鸢道:“到是怎么了,这几天学习太累了?” 钟三年抿唇。随后露出了个笑容,说到:“哪儿会呢,能够将全部的心思投入到学习之中,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儿呢。” “切。”金萄鸢笑着埋怨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好学,倒是让人有些惊讶的。又不去考功名的,读来做什么?” 钟三年歪头,“你家里不也有个小孩当博士了吗?为了人类的发展。” 金萄鸢挑眉道:“不是又怎么了,小小年纪的把自己糟蹋成那个模样,就算是再聪明也无法掩盖疲劳过度的事实。” 钟三年: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有了充分的证据。 他这边儿端出了一杯芝麻糊,默默的送到了跟前,将汤匙儿放到了手里。 钟三年双眼含泪复杂,而又心思惆怅地默默地喝了起来。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就不要再让自己脱发了好吗?头发一根一根的掉都是自己的心血呀。 而且… 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头发似乎真的不怎么多了。 将视线转移到了身旁。 金萄鸢双手搓了搓手臂,有些嫌弃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一直盯着我看看什么,有没有一点女人家的矜持的。” 钟三年抬手呼了一下对方的发际线,随后严肃且认真的说道,“你们做妖怪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外貌条件吗?” 初始设定就是绝对不会脱发的吗? 金萄鸢对言语倒有些不理解,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像我们这些活着的,都是随着自然而变化,或许就是你们这种生来而成的样貌,而那些草木水灵,倒是说不清楚了,似乎是随着自己的修为,也有着一定的修缮作用。” “哦。” 钟三年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在妖怪的世界之中,感情也是凭着自己生来的运气? 金萄鸢似乎有所领悟,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最后又沉默了片刻,安慰着说道,“虽然说你确实是掉头发,但是你并不是掉的最多的,看看我家里那个小孩子已经秃了。” 钟三年,“你这个安慰,并不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好吗?” 他甩了甩手多移开了视线,凝望着落地窗,随后说道,“说来你买花瓶来做什么?” 钟三年道:“养花,本来遇到了个小花妖怪,结果他好像是走了留着不也挺好的吗?” “也好。” 窗边的灯火闪烁悄悄的向外蔓延,窗边似乎有一道气息,缓慢的流转而过,渐渐地向远方飘摇而去。 “老爷子现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金溪让紧紧的按压着自己的心口,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从来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很久,只是他刚听说,只是也不免震惊。 钟三年啊,那是个简单的普通人类吗?那背后可是站着冷秋寒啊。 他原本有那么点小心思,在知道之后立马的断开了,根本不敢放肆。 家里面的老爷子是老糊涂了吗?这样的人也敢往上去蹦的,还要把人家绑走。 为这么个事儿折腾掉了多少家里面的小辈儿,稍微计算一下都可以看得出其中的不合道理了。 金乌已经不是当年昌盛繁茂的家族了,如今新生儿。已经开始论个了。 金溪糯淡定的给对方取了一张纸巾,“对方的情绪都是相当的稳定,冷秋寒,金萄鸢,也并没有太多想要继续计较的意思。” 金溪让听闻此言,眸子间散发了一缕光芒。 金溪糯平静的指向了自己,说:“我单纯是指我的事情,并不是指家族,家族是完蛋了,趁早跑路吧。” 金溪让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面,用力地捶了下心口,有些暴躁的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这么来回的,非要把我心脏病弄反了不成吗?” 金溪糯道:“家族搞出这么个事情来也没有思考一下,我们又何必再为家里面着想呢,多多少少也跳出来吧,做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手里面还有个公司,比我的状况岂不是开明很多。” 倒是想不清楚,为何他能够如此的开拓。 金溪让目光深沉望着其离去的背影叹息。 第二百六十九章 妖怪的世界风起云涌,而钟三年心里面只挂念着考试。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人和妖怪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钟三年伸出一个手指来堵住耳朵,另外一只手奋笔疾书。 萄阅说话不休,总要让自己抛弃下手中的事,快速跟随其出去。 然而…大兄弟这是在考试呢,这关系到期末的分数呢,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出去? 钟三年要不是估计自己正在考场上,当场就得揍这哥们一顿。 然而有许多的学生默默地停下笔,忍不住回头敲了一眼奋笔疾书的姑娘,悄悄地摸了下眼角的泪水,而老师甚至在此时没有任何的阻止。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肯定不知道正确答案。 短暂几天的突击,又哪里能够完全应对一场考试呢? 也就属于脑子妖孽的人才能够快速吸收,然而朕到达那个程度了,有必要还跑到他们学校来吗? 也只有几个单纯的漏网之鱼,才会在此时能够安稳应对,大多数的普通同学抓着脑袋凭着印象,又或者说是随便乱猜来填写。 理科生都稍微好些,勉强能够根据相互的推论来稍作推理,文科生可是苦了。有几个当场便是哭泣了起来,声音瞬间蔓延,整个口罩牵连着,其余的同学情绪也随之而低落。 钟三年耳边听着哭哭啼啼的声音,根本不在乎 至少可以消除一点在自己耳边不停嘀咕的声音,反倒算是件好事。 萄阅并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反而是在周边一直不停的絮叨着。 钟三年甚至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位哥们就是别人派过来打扰自己考试的。 什么人品。 “老师,我要交卷!” 作为考场最亮的仔,钟三年手拿着两管笔,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考场,随着脚步踩踏地砖的声音穿过,瞬间传来了崩溃的声音。 偶尔有老师悄悄地探出了眼神,瞧到了人便无奈地叹息了一口。 “是钟三年啊,稍微合理,也就是柏倾涵能够稍微抗衡一下了。” “这姑娘我倒是听说是家里非要钱,后面这个小伙子家里面好像不错吧,怎么当初考的那成绩还跑到咱们学校来了。” “你对于自己工作环境也太不在乎了。” “你觉得咱们学校很好吗?” “听说是离着他家里的生意比较近,这样可以不丢掉家中的掌控权,总体来讲就是那些有钱人,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钟三年一走一过听了一个耳朵倒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反而是随着那一片浓雾无奈地往前行进。 “你真的要跟我过来,否则就是完了。” 钟三年对此范的表达道是相当的平静,自己经历的事情多了,轻而易举的事到也算是吓不到自己。 随着那萄阅前行进,甚至偶尔也会开个小差,就按照自己这个性格被人一骗一个准,若是真保存坏心可又怎么办呢? 萄阅倒是相当的焦急,模糊的色彩并没有办法,看得见面孔,却能感受到那急躁的情绪。 随之而走进一方狭窄的通道。 钟三年道:“还不知道学校还有这么个地下室?” “我来的时候发现便将此定位了自己的居所,从而找到了些许的路途通向。” 钟三年点头,闲聊一般都说:“我倒是听说学校里面有过各种奇怪的传言,也曾经传闻有一个地下室,有去无回,不过学生们早就把这个地方给探险的踏平了,根本未曾找到向来,说的是你这儿吧。” 萄阅在台阶上略有些太冷,快速的摇摆了下说道,“不,不要胡说,我从来未曾困谁,无闯进来的也快速丢出去。” 钟三年见他这般紧张的表情,不由得好笑。 “我又并非是说什么,你这般的惶恐做什么,再说了,我都敢跟你下来了,难道还能保留疑心不成吗?” “说的也是。” 萄阅连着念叨了几遍,都有些许的松快,略微转过身来说道:“你现在此处暂且停留,我回去与你家里的那两个妖怪再去说说。” “兄弟,你这事情做的云里雾里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能这个当事人聊一聊吗?怎么说?我也很有可能成为被害人。” 钟三年对于这般的话题聊起来甚至有些轻松。 “呸呸呸,别说这样的话!” 萄阅反而反应有些过度了,快速的推进了地下室:“你在此处不要走动。” “这种时候别占便宜。” 钟三年瞧着他离开,自己上前两步将门关上,回过头来才有闲情观察着早已经荒废的地下室。 水管还未曾休憩的好,在外面露出了大半边。甚至有些电线在上面盘旋而过,明显在设计之后,便被匆匆抛弃了,根本不曾有使用的心思。 而墙壁之上似乎是被后期粉刷过的颜色,整理地极好,只有可逆地方才用东西挡着,其余的倒也算是干脆利落。 瞧得出来,在此居住的人倒是挺用心的。 “奇怪了,萄阅为何要将我匆匆的带来,连考试的时间都要等不及呢?” 怎么说也是金萄鸢。验证过的人倒也并没有太多的疑心。 虽然金萄鸢。干啥啥不行,闹事是第一名,不过看人也是挺准的,对妖怪的事情也有些灵通,至少比自己强的多了。 他看没有什么毛病,倒也不至于让人心里有多防备,只是有些想不清楚,将自己带到此处来所谓何事? 钟三年很是自然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目光所望其远之宿,交到了远处小小的书架。 破碎的书页勉强拧巴在了一起,瞧得出来并非是购买,倒有些像是被学生抛弃的。 钟三年走上前去找了份稍微完整的。小心翼翼捏了起来,敲着上面的字翻开来看了几眼。 看的机会用心上面已经做好了笔记,各路的位置处理的也极好。 “萄阅倒是个人才。” 对学习知识都有积分的用心,平时也是多蹲在图书馆里,看来对于外在的知识倒有几分可信,只可惜整个人处于一种雾蒙蒙的状态,还没有完成的人类形态,要不然的话混进学校里当个学生。老师的听课将来会更加容易一些。。 嗯? 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呢?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捧着书本重新回去。 轻轻的翻过页面,更加的小心,千万不可将其损坏。 偶尔从上方可听过些许人员走动的声音极为轻巧,只是这地下室太过于寂静,倒也是想在了耳边。 她抬起头来仔细的瞧了瞧,偶尔有些许的线路,随着震动,目光从天花板上所望而去。 “哎?” 小心将手中的书放好,顺着事先前往时间轻轻地抹过墙壁间的边锋,瞧着微细的纹路。 指甲在其中缓慢的抠了进去,略微用些力气便打开了扇门。 “我去!感情还有这种设定?” 前方的道路幽暗寒冷,因为有些水汽从地面上蔓延而来,在那水泥板路子上面是凝结了层层薄冰,看来极其的光滑。 钟三年面容平静的将门重新关上。 本来就属于很倒霉的体质,就没有必要再跑过去作死了,做人还是淡雅点的好。 ‘咔哒’ 手指还贴在墙面上未曾离开,便觉着头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乱响声,极其的快速,又有一定的规律,些许的灯亮在头顶一闪 钟三年快速的抬起头来,只见证了薄弱的电线,瞬间冒起了火花。 夭寿啦! 脑子里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自己快速的逃离,研究着整片天花板,瞬间冒起了电光火石。 一缕线从那天花板上飘摇而出,明显要从自己打落而来,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去,却翘着身后的一缕线也随之而剥离哦。 赶紧拉开了面前的一扇门,快速的跑了进去。 脚下踩过碎碎的刨冰,没踩一步便有着冰块破碎的声音,只是身后噼里啪啦的乱响却从没停过,只能顺着前方而跑路。 “要命了!” 钟三年刚刚踩路边用刹那间的后悔之心,只是为了生存,却不得已快速的向前奔落。 开什么玩笑,脚踩之地全都是水汽,瞬间蔓延出来的小薄冰也沾染了许多的清水。 后面可是电火呀。 冷汗从背后瞬间冒了出来,顺着一路爬到了后脊梁骨上,此时却根本没有转回头的路线,只能咬紧了牙关向前奔跑,根本没有其他可以挣扎的余地。 钟三年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前方光亮的指引,快速的跳过,并不知晓何物的障碍向哪方向奔袭而去。 结实的半面墙站住在眼前,好在上面并未封顶,周围也有砖块,抓紧了边缘翻滚而去。 钟三年借由着翻身的机会往身后望去,并未见着电光火石,追随而来,略微松了口气,却也不敢顺着路往回走。 “哎呦,我这算是个什么运气,明明是被安排过去躲什么的,倒是遇到了个这么个事。”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喘了几口气向前奔跑。 而在此时手底下也开始打上了手机。 抬到面前来,看这信号的波动,随着较强的方向而挪动着。 第二百七十章 “我呀。” “你呀。” 钟三年叹气道:“哥呀,我这算是运气有问题吗?” “不是。”金溪糯苦着一张脸说:“算咱俩的命有问题。” 脖子至肩膀,双手挽在了身后,捆上了一处麻绳。 钟三年坐在椅子上,苦闷的看着一窝金毛,头里面便是自己遇到那个单纯的金溪糯。 “便是调虎离山在外打出掩护,便是想要将你逼入这地下,随后点燃火焰,只得从这路线走,便是自投罗网。”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计划哭笑不得,说:“说不好是粗糙还是精致,将每一步都把握好了。” 金溪糯道“把大象放冰箱的步奏吧,中间有很多细节不方便,再说了我也听不是明白,上面安排的我们照做就是了。” “兄弟啊,为什么总盯着我一个人啊?我也没多少价值啊。” “大妹子呀,我也在琢磨呢,你究竟有什么值得我们老大魂牵梦绕的?” 金溪糯蹲在了旁边,双手抄在袖子里都是一脸的莫名,“我们家老爷子可以跑到我学校,去拿我导师命逼我呀,明了就想让我往死里走。” 钟三年看了他一眼,安慰着说道,“兄弟,你也不能把路线想的这么窄,毕竟你们很有可能计划成功了呢。” 金溪糯怪异的看着她说道,“你究竟是站在什么角度?” “为了大家都好的角度。” 金溪糯蹙眉,终究是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为什么偏偏是这么碰见的,如果是平常的话,说不定还能当个朋友。和金溪让似的。” “不要这么说嘛,我要是能活起来的话,咱们两个也能做朋友的。”钟三年微笑道。 “随你。” 他往周围瞧着,随着而来的全是一脸铁青,看他们二人聊的欢快,表情之中的内涵相当明显,现在却并没有直面说出来。 “倒是没看着你害怕,我都背后冒冷汗。” 金溪糯说着话从背后擦擦,钟三年相比下倒是平静着,“安心了,过来救我的也是你家的,并不会真的伤害你了,他只是傲娇。” “他?傲娇?” 金溪糯冷笑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住了,联系自己家里面都是相关的角色,似乎并没有什么资格互相指责。 “算了,我现在不仅是怕你那边儿还在害怕,我家里面将着每件事儿都算得极为精准,甚至你身边出现的妖怪,我们都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这边给你就把性格都磨好了。” 钟三年听完此话都来了些精神,往这边靠近,“你们对萄阅有性格分析?” “不是。” 金溪糯表情有些奇怪,“是我们家老爷子说的,性格胆小怯懦,从来就完全准备,却又不敢有什么冲劲儿,虽说有些不可置信,但确实是真实如此,真让人有些琢磨不清楚,哪儿来的消息源。” 他说这里抬起手来做了做自己的手臂,心有余悸的说道:“家族如此强盛,我能何处寻找安身之地,难道从此之后便要依附家族而活?” “慎言,我们本该如此。” 两人齐刷刷的往旁边看了一眼,站了一圈的金毛也不清楚究竟是谁说出的这一段话。 金溪糯介绍道:“一半是我兄弟辈分,另外算是叔叔大爷。” “哎,大爷好啊。”钟三年打招呼道,“我匆忙间没有给大家带礼物,下次一定记着呢。” “心态是挺随和的。”金溪糯道:“老爷子都能够把一个接触过的小人物你还把握的如此精准,你确定来了我们许多,真的动不了你?” 钟三年耸了耸肩道:“我看得出来现在局面,要不你帮我松开些?也省得我被绑着血液不循环” 金溪糯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想要动手,只是周围的目光停留而来,他又悄悄的挪了回去。 “没事,不要在意。” 气氛略微的有些尴尬,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可聊两个人在一会儿说了些书面上的内容。 钟三年倒是有些跟不上了。 对方毕竟是二十多岁的不合适,面对着自己完全是属于减肥大计,略微讨论的深奥了些,对自己便有些的困难,有没有相关的技术知识,只能当做个哑巴。 而周围跟过来的妖怪相比,比较起来更加的惨烈,茫然之中能透露着无奈,对于任何的言语根本没有想要听懂的意思,却又有几分琢磨的神态在其中。 钟三年抬头望了眼天花板。 “你也不用多琢磨了,只能等着别人过来救你。” 钟三年道:“但是从技术方面来讨论的话,如果我走进地下室,会不会情况稍微好些呢?” 金溪糯摇头道:“不,我们会在外面的人是得了死命令的,在此处停留的妖怪是没有能力救你的,帮手恐怕瞬息之间又无法赶来。” “所以说我这么听话关心的好不好,我现在跑过来倒也算比较机制?” “最极致的办法是在考完试之后,就给你家里的妖怪打电话让他过来叫你。” 钟三年咂了咂嘴,“有道理。但我还得先教会他怎么用手机。” “他居然连手机都不会用吗?什么年代的?” “大概是一千多年的吧?” 场面又一次沉默了下来,此时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对话,彼此间大眼瞪小眼的,过了片刻默默的把视线转开。 有些许的滋味在心里面流转,更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在其中。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是物种之间的彼此模糊认知,又或者说是时代的竞争之下,对于自己的品种都有迷茫。 “三年。”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到旋风席卷而来,将贴着墙面所站立金乌。瞬间搅成了碎片。 “救我!” 金溪糯觉到了瞬间的风丝,便一下扑到了钟三年的怀里。 “秋寒?”钟三年惊喜的转回身来,只见着眼前的道路早四散破开,一道冷清影踪脚踏迎光而来。 “我来了。”冷秋寒如玉指尖。轻轻的打在了三年的肩膀上,目光淡然看去了窝在怀里的人,“你可以滚吗?” 金溪糯: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嬉皮笑脸起身,谄媚快速跳开,余光扫了一眼在墙角边缘只留下来的几个星点羽毛。 “你们忙,我这就走,这就离开,再也不在这出现了。” “等等。” 金溪糯快速地刹住了车,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转,回头来,“您说?” 冷秋寒道:“金家不可回,暂时留在学院,走吧” “哎!” 钟三年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子,到底是个单纯的大兄弟,帮自己并没用多少的力气,只是简单的挡了上去,反而是自己想要挣扎却蹭了不少。 冷秋寒垂眸,凝望痕迹,只见轻轻地贴了上去,不过呼吸,那痕迹便在消失不见。 “是我来的晚了。” “不,是我又一次闯祸了。”钟三年羞愧的低下了面孔,微微地咬住了嘴唇。 怎么两次三番的被绑,难道是唐僧他老人家眷顾? “金家所为,与你何关?” 冷秋寒矮下身子来与人平视,轻柔的狠碰触在了下颌骨的位置,缓慢的划过。 钟三年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真的耳朵都快要发疼了。 冰冷的眸子之间透露出来柔和的光线,明明是寒冷的颜色,却如此的令人眷恋。 “此是妖怪间的家族斗争,反而是将你无辜卷了进来。” 钟三年只看到那眼目之中自己的倒影。 手被柔和的牵动,向前牵引着行走,刚走出两步,停下了脚还会来得及反应,便被搂住。 几秒,短暂的还来不及怀念。 脚面落在了一片丛林间,钟三年下意识地摸去肩膀刹那间的接触,让自己恍惚。 “刚才是我唐突了,只是路面塌陷倒是不好让你行走。” “不,怎么会呢?我没什么的。” “喂,两个客气完了没有啊?”金萄鸢双手掐腰走过来。感受着两方怒火的蔓延在自己身上,相当平静的甩了甩手,“冷秋寒,我家里死了那么多的小辈儿,还不许我说几句嘴了?” 冷秋寒道:“那是他们应当赢分,罪有应得。” “当着家长的面怎么说可不好啊。” 冷秋寒垂眸道:“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也是同样的。” 金萄鸢撇了撇嘴,“你还真是不给面子。” 他转过头来对三年说:“有个较为闹心的事,我所在的家族是互相以自己毁灭的方式来拉人下水,当然没脑子是一贯的行为特征,并没有太多令人吃惊的,不过此时牵连甚广,你暂且在此处呆着,不要走出学校。” “好,我记着呢?” 钟三年乖巧点头,顿了下道:“对了,金溪糯他说,金老爷子似乎对学校的事情有所了解,就是萄阅性格也恰得极其准。” “哈?” 金萄鸢倒是有些不可思议,放肆的笑着说的,“我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个看人的本事了,他要早些用的话,何至于败落如此?倒是真让我长见识了,短短一千年便让他有了进度?” “不是。” 冷秋寒目光撇向了远方,微微摇头,“不是心思。” 第二百七十一章 老实且乖巧的窝在了学校里头。 钟三年相当理解自己的设定,就是废柴拖后腿的存在,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只能乖巧的待在这儿,不作不闹。 同场还有金溪糯和萄阅。 二位聊的都还挺欢畅,不知从何处开的头,那个人一言一语的,好像认识了多年似的。 钟三年在一旁反而像是有些多余,不自觉的冒起了些光亮。 冷秋寒叮嘱好,只要不出学校的大门便是虽然说不明白是什么科学原理让妖怪不能进来,不过至少这个范围画的倒还挺广的。 和这二位说了一声,自己转头出去。 命是很重要的,学习也不能丢了呀。 多少学生虐的哭天抢地,整一个学员之中大半都飘渺的哭声,根本没曾看过的考题摆在面前,大多数的人都答不出来咬牙撑着了考试,多少人的努力,在那刹那之间沦为了崩溃。 钟三年刚刚经历过生死的难题,状态竟然是其中最好的。 就是李桃园柏倾涵,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都以为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范围,根本不敢上前搭话,生怕说上一句话,别把对方刹那间崩碎了。 独自一人在学校中行走,尽量多避开人群密集的位置,也不晓得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言语,许多的学生对自己报以了仇恨的目光,而那嫉妒的眼神就自己以外的有些熟悉,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滋味。 “倒没想到你考的还挺不错的。” “现在学校成绩还没下来,只是刚刚考试而已,老师说不定都还没看到卷子,怎么如此淡定了?” 钟三年口头上应答着倒是有些奇怪,白倾何居然没有暴跳如雷的找来自己,反而相对平静了不少。 什么路线啊? “考完试没哭的人已经可以确定学习能力了。” 白倾何双手掐腰也掩盖不了面容上的一份憔悴,冷冷的哼了声说:“你有那么多人需要去掌控,怎么还有时间去上学的?” 钟三年道:“首先对于你前面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其次我确实是挤出时间过来学习的。” 天天经受着各类妖怪的打扰,生活的老过劲儿了。 有学习的时间确实是挤出来的,不自觉竟然还有点可怜。 白倾何直勾勾的望着他的面孔,却又自己下意识的躲闪开来,沉吟到了片刻,往前走了两步,低声的说,“只要两百万?” “什么?” 钟三年满脸茫然的看着他,“兄弟,你这又是从哪儿来的古怪思维?” 白倾何蹙眉道:“所以说你长得还是可以,只是自身条件也太差了些,价格已经很好了,不要再随便涨了,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你方便说点地球人类的语言吗?” 钟三年相当古怪的瞧着他所说的话,整个人如同照在云雾之中,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到对方的行为。 白倾何冷哼道:“若是两百万的话,我还是出得起的?” “不是?什么两百万?” 白倾何有些嘲讽的笑,却无法掩眸子之间闪过的深沉,打开手机点开上面的金额,送到了面前说道,“你看。” 钟三年相当平静,看着对方手机上一连串的数字。 这年头炫富都这么直接了吗?有必要这个样子吗? “平时里我有什么花销都是直接刷家人的卡,它是我第一笔的账。” 钟三年迷了下嘴唇,以后摆正了态度,以祝贺的口气说道:“恭喜你了。” “我知道。” 白倾何无法掩盖自身得意的气息,向前走进了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子。 “你干什么!” 钟三年要挣扎,却未曾抵得过对方的力气,只觉得是有一个镣铐,紧紧的扣住了自己手腕的骨头。 “还要做什么?你要的价格我已经有了,你干嘛还这副模样,现在想要涨价未免也用些贪婪了。” 白倾何默默的往前走着,光凝视着三年耳边的碎发向下攀岩,可看到柔软的肌肤,没有任何妆容的点缀,略微的白皙,其中可以透露出血管的心。 手紧紧捏着他的手腕子向下蔓延,可以走到手掌心些许粗糙的痕迹。 “白倾何!无论你是着了什么魔,现在给我醒过来,我削你啊,行不行?” 钟三年快速的挣扎着,尽力瞄准对方的腿脚,抬腿想要去踢。 只奈何他动作更加的快速,迅速的撇开了腿脚,反而将自己整个人困在了动作之间。 “什么叫我着魔?就算是真的有,也是被你使的什么法子” 白倾何垂着眼眸凝望着三年血管的流动,忍不住暗沉了眸子。 “怎么突然间你就这么招人喜欢了呢?以前没见着,如今看着越发的是有分光彩的。” “大哥,你是吃错什么了?有病赶紧去治好不好?要实在不行你找家人看看,你不有个哥在这块吗?找他呀!” 钟三年只觉得背后发冷,白倾何忽冷忽热的好省令人恐惧,更不用说那任性的性格,突如其来的举动,偏偏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连这个小子都打不过和气的窝囊,只是在此时却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法子。 反换个脑回路,正常的人可以先服软,至少给力自己留下一个朋友的空间,只是目光打量着前面这个近乎有些偏执的疯癫的人,却根本不敢先前话语软下来。 “哥?感情你心里面还惦记着他,思维范围倒是挺广的呀,怎么什么人都招惹,是不是太便宜了一点?” 话语说的实在不堪入耳,只是在此时却并不敢。有什么其他的争执。 钟三年道:“管是什么样的,你先把我放开,随后咱俩好好聊聊行吗?” “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不是已经说好了价格如今也摆到你面前了,我全都传到你账上去还不行吗?” 白倾何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三年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他一把手拽住对方的手腕子往前走了,“你说是不行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取现金去。” “喂!” 钟三年双脚快速的踩进了地面,将自己的脚卡在了周围的鹅卵石上,硬是停住了两步。 “白倾何!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什么时候表露这样的态度,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正常健康的事情?” “还敢说我的不是自己做了那么多,现在反而过来嫌弃我?好一个清白呢?” 白倾何冷言冷语的开口讽刺,只是并没有用如何刺耳的口气,眼神中不舍一直在快速徘徊着。 他抓着又要往前走,“跟我去。” “不行!” 开什么玩笑,这不仅仅是名声的问题,还相关的新闻,外面一大票的妖怪,等着要弄死自己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出去呢? 钟三年抓过了他的脖领子,往这边一扯,白倾何没有防备,还准备撤的一个踉跄。 “我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不过我想你是误会了,两个人的路线不一样,我和你想象中的也不是同样的。” 白倾何冷笑道:“在你家里看到的金发,金溪让,还有一个小年轻,还有我家里的哥哥都掰着手指头算,都要说不清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地歪着头冷笑说,“还有冷先生,不过他后期便没有再露面了,向来是厌烦了你,或是见到了你的真实面目,不要了吧?” 钟三年听闻此话,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似的?” “难道说别人给的价格很高,自己开的价如今还要反扣?” 钟三年咬紧了牙关,抬起手来照他脑门就是一巴掌。 “哎呦!”白倾何瞪大眼睛看向了过来。 钟三年道:“你小子脑子给我放清楚点,想的是个什么玩意!” “你说我的想法肮脏,可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身边的那些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出现,待在你的家里,与你举止亲密,甚至还传过绯闻,难道他们就单纯的好心,想要帮你一把开什么玩笑呢?” 白倾何说话见咬牙切齿,紧紧的摸着自己的牙跟眼神之中上,过了些许的不甘,却又被迅速的掩盖了下去,整个人的气焰向上升腾,焦躁的不得了。 “这…”还真没办法解释的清。 怎么说?难道要直白地将自己无缘无故被,但是还好,遇到了几个稍微好新的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并且触碰到了不少妖怪的家族争端,从而认识他们? 这… 好像有点显着自己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你既然解释不了,还跟我狡辩来做什么,那些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倾何不知怎的连冷笑也没办法撑得住了,讽刺的滋味也没有。嗓子反而是低沉沙哑了不少。 “至少我和你年龄相当,也并没有什么遮住之心,你情我愿的事情,我这边价格时不时的还能给你涨涨,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钟三年抬起手来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子。 “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时间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但是直白的跟你讲,我和你是没有可能性的,你这种思维谈不到女朋友。” 第二百七十二章 “谁要你来做女朋友!” 白倾何脸色有些发红,表情却有几分焦躁。 钟三年淡然摊手道:“是,你不想让我做你女朋友,那咱们就不要再纠缠。我心里面也不想啊。” “你!” 白倾何抬手放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何必跟我强词夺理,又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对你。” 钟三年道:“哥们儿,咱们俩思维都没走到一块去,完全岔路了,何必硬往里边走呢。”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这价格,不用多加担心,家族的继承人落在我身上,以后什么样的价格,我都排得出来。” 钟三年双手掐腰无力的说道,“跟你讲的不是钱…你继承了家族?” “是啊,怎么?回心转意了?”白倾何无法掩盖的得意。 什么?白倾何与柏倾涵。不是兄弟关系吗?不应当是处于同一个家族吗? 身为除妖世家,找一个根本不知道妖怪的人来继承家族? 不觉得这路线有点叛逆吗? 钟三年愣了下,转念一想,其他家族的事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整体来讲都不是很熟好吗? 只是柏倾涵和自己略微有些矫情,而对方又是属于家族集成的热门人选,稍微有些在意罢了。 只是人家家里面的事情既然已经敲定,和自己并没有太过于深沉的纠葛,何必在这个时候嚼舌根呢? “白倾何,咱们两个人现在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你要不稍微等待一下,自己回去冷静的思考一番?” 钟三年自认为脾气可以只是这般的气,不是轻易可以忍得下去的,只是相比之下面对。随时可能要自己名字的妖怪在外面徘徊。 此时还真不敢跟这位兄弟有多少的牵扯,既然情绪稍微冷静下来,最好还是各自分离,尽量等到稍微平和,至少自己小命可以保住的时期,慢慢再撕扯。 “我为什么要回去考虑?不应该你想象看着我会有多少的钱财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钟三年有些无奈,更有着一分自己根本无法压抑下去的恼怒说道,“我若是和人谈的话,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感情,而并不是什么身外之物,咱们两个人的思维,从最根本上面已经偏离了,你又何必强求呢?” “你本来就是为了钱在这种时候装什么清高。” 算了…又重新绕回来,甚至会更加的加深了呢。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开始计划逃跑的路线。 “你想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我…嘶啊!”钟三年一把手抓住了对方扣住自己肩膀的手腕子,指甲用力的扣紧了对方的皮肤,就根本没有办法减轻了一瞬间带来的疼痛。 而对方的力气根本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生生要把自己的骨头扯下来才是好的。 白倾何表情并未有如何的证明,只是一双眼神透露着隐身冷遇,凝视了过来,低垂着嗓子说道,“你究竟想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去找谁去找谁过来庇护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我何曾如此得罪过你了。” 钟三年蹙眉道:“胡说!你先把手放开!” “不放!” 钟三年望着对方的燃烧着怒火却又极尽冷淡的眼睛,忍不住在身边窜起了拳头,直勾勾地凝望着。 “白倾何!” 二人同时往声音的来源之地望去。 白倾何讽刺的笑着说:“柏倾涵?来的都挺及时的,怎么了?被我抢走家族地位的时候没有这么快,找一个人便会如此的迅速,看来在你心上是相当的在意。” 柏倾涵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走上前来,拉开了两个人的纠葛,“三年,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 钟三年抬起另外一只手来蹭了蹭汗水,撑起笑容来摇了摇头。 或许是他的力气用的过于大了些,自己的肩胛位置有些丝拉拉的疼痛,只是有太过于强烈,也相对反而不让那么在意了。 柏倾涵转头道:“白倾何,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地步?家族里面的事情仍有着你自己的想法,怎么跑到外面来,还是如此的胡作非为,对三年能不能有点基础的尊重就算,你们两个没有多少的纠葛,也终究是同学!” “什么叫没有多少的纠葛,什么叫我不给尊重?” 柏倾涵双手抱在身前,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和钟三年,和你相处起来恐怕是要早得多,你虽说认识的早了些,为了家族的争端,你根本就不敢接触。” 他讽刺性的勾起了嘴角说,“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放弃了,却也没有挣到手,如今我不仅是没放弃,还将其拿到了手里,是否会觉得心堵?” 柏倾涵合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胡口胡言,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有些事情我转头跟你说。” “什么叫不是我想象那个样子,都已经明摆着将价格说出来了,还不是我想象的,你说我不尊重三年,如果真是我的心思好好的过,难道我会天天的过来找事情吗?谁不愿意平静的过日子?” 白倾何怒喝,将心中压抑的怒气,全部散发了出来,阴沉沉的一个人。刹那间好生渗人 钟三年站在一旁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遇到了那么多的妖怪,在最初的惊恐之后相当走向了平静,如今见到他反而是有些发自心底里面的害怕,或许真的是物种不同,或者是单纯以上来讲,他真的令人恐慌? 柏倾涵抬起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厉声道:“静心。” “静心?你叫我拿什么来静心?” 白倾何抬手一掌拨开了他的手,转而望着两个人目光来回的徘徊。 “你们两个好生的心思,怎么了?难道他们就那么好吗?我插在什么地方了?只因为我平常脾气不好,如果你我真能成了,我又如何天天这般呢?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难道是我价格给的太低了些,不是与你说了慢慢都会涨起来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捂住了脸,自己说破了嘴皮子,对方就困在那一个思维里面,根本走不出来,究竟要如何澄清,才能够让他从这一个漩涡之中抽离? 不对! 这位大兄弟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呀?有点预兆没有啊? 这不是属于有脑子有问题的倾向吗? 柏倾涵站在一旁蹙眉,上下观察了一番,却下意识的往三年身侧,巧妙地挡在了身前。 “你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不,然后是真心的,当初就不会放弃的那么干脆利落了。” 白倾何瞧着柏倾涵。不掩盖眼神之中鄙夷的目光。 “在家族的决断之下你是如何选择的,怎么如今反倒是硬气起来了?” 柏倾涵听闻此言,低垂着眼眸,借此掩盖心中繁荣的情绪,指甲轻轻地牵进了手掌心的肉,却根本没有,还平了心中满起来的波动。 “你不要胡说,自己遐想可还行?” 钟三年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 白倾何这位兄弟的心里面想法,怎么就这么难以预测? 不,应当说并没有什么征兆,平白无故的将人联想在一起,并且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突然间喜欢上了,如今还吵着闹着的要用钱买感情。 原谅她单纯想不明白啊。 “就怎么说是我自己瞎想的呢,你问问他?柏倾涵他认不认?” 钟三年:“你…” “真的。” “什么?” 柏倾涵站立在身前不敢有任何的挪动:“三年,当初我确实是喜欢你的,发自真心没有半分的虚假,这是我当初阴沉自卑,哪里配得上你呢?” 钟三年愣住:这是什么奇妙的开展方式?根本没有感觉出来过呀,咱们俩早些时候也不算特别熟,只是相互认识过吧,怎么就喜欢上了? 而且她也不值得让人喜欢啊。 柏倾涵道:“家族对于我们的婚姻有相对的想法,并且被若是贸然的谈了感情,会影响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我原本便觉得配不上你,有对家族的产业产生了追逐的想法,故此便是远离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渗进去哭腔,却用尽了全力在掩盖。 “白倾何话语是真,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到如今却又知道早就不曾拥有了。” 钟三年双手掐着要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听着白倾何与柏倾涵,两兄弟之间继续着之前讽刺和维护的话语,整个人脑子混沌沌。 趁着两人吵架进入焦灼的状态,就不虚晃的向外飘走。 “是场面话?一定是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有人真心真意的对我好呢?” 这么多年的习惯下来,下意识的想要否认感情的存在。 话说到这里,自己整个人推起手来捂住了面孔。 有些许无奈的笑容在其中徘徊,到底是错过了。 许久之前隐约有些心思,只是如此的时光荏苒之下,早已忘了。 在当初两个人话语间谈论到了或许不错。 转换到如今,只会让彼此之间蒙上一层尴尬的阴影,都没有了当初的心思,却又提起了当初的感情有多少。这年轻气盛的年纪,的还是想要躲避开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唉!” “老妹儿啊,遇到你这种事也属于相当尴尬了,但大哥劝你一定要看开一点。” 金溪糯拍了拍她的肩膀,钟三年默默的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认真的说道,“咱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亲近的兄弟了?” “你们两个处的真好。” 萄阅飘落在一旁用满是慈爱的态度观望。 钟三年在他们二人之间目光徘徊,总觉得这俩人好像亲亲的不少,甚至还有点儿…萄阅你对人家满脸的慈爱是怎么回事啊?有那么大年纪吗?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们俩聊着就是挺开心的,或许真的是趣味相投。”金溪糯相当的开朗。 钟三年点头,只在心里面默默吐槽,她也是能够聊几句学术问题的好吗? 不过这两位妖怪相处之下倒是相当的和谐,根本没有见着任何的冲突。 倒是不免得有些意外,他们两个人的脾气究竟是怎么合到一起去的,一边是仅仅二十岁就已经秃头的人,而另外一边连头发都看不着,难道是根据突发的问题展开了相关性的讨论进而搭建的关系? 等等你们有什么生发的秘方,可不可以稍微赞助给这边一点? 钟三年心有余悸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发丝。 不知怎的下意识忘了学院之中的老树间望去,红彤彤的叶子,凋零的不剩几个,却依旧血红如天。 心有戚戚焉,相当的有感触。 “三年。” “哎!”钟三年听到呼唤立马都回过神来说的,“怎么了?总算想起我了?” “谁和你闹着玩儿呢,我倒是想起了件正经的事情。”金溪糯端坐一侧蹙眉道:“家族如今想要对你动手,赢得不少人产生疑问,所以说并未反对,只是猛然间针对一个人类女子,到底还是有些耗费。” 钟三年也跟着点了点头说的:“可不是咋的兄弟,我跟你说呀,我这个人就是个废柴,就是一个闲鱼安安稳稳就打算回去等死,除了认识你们家一个长辈之外,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突如其来非得弄死我这种事,真的是想不到,也没有什么理由啊。” 干啥啥不行,吐苦水第一名。 并且作为受害人本人,她也并不是很明朗,自己怎么就非得被弄死不可呢? 除了金萄鸢这个明确了,被他们家族所抛弃的人之外,自己也并没有太过于深的牵扯。 她招谁惹谁了呢? “在我们家里也有些谣言和舆论。” “是什么方便与我说说吗?” 金溪糯点头说道,“也算是无聊,跟你讲讲吧,不过有些过于夸张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毕竟被困在学校里,我手机又没电了,也不好找,别地方充电去。” 钟三年:“…”现实的问题! 不过学校课堂这种确实是没有充电的设备,想要去的话只能潜伏到宿舍去。 嗯? 钟三年歪过头去,下意识的寻找了下。 “喂,还听不听了,有没有尊重一下我这个人格了。” “那我这不是准备停着呢吗?刚才一说起充电的时候打了个晃悠。” 金溪糯倒也没有生气,毕竟也是正当理由,这年头谁手机没电,心里面不慌呢? 堪比随时可以丢了这条命的危机好吗? “说来家里伤害你一般分为两个方面。” 钟三年听着相关的描述,只觉得怪怪的,用手搓了搓手臂才能避免自身的发冷说道,“那么按照合理性来讲,是哪两个方面的用途呢?嗯?为什么我自己说起来更怪了呢?” 金溪糯道:“一方面认为你对于家族的金溪让影响过大,并且将家族的舆论推向,为了保证家族中的威严,故此要了你的性命,可以对于妖怪世界做出相当的预告。” 钟三年听到这一番的话,微微的摇了摇头,“按照我这个弱小的人类看来,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我也是比较赞同的,毕竟我家族虽说并不是泰山北斗,是有一定地位存在的。” 金溪糯苦笑道:“如果真是直接对你动手,同时作死了相关的舆论,并且为了伤害你连着进去了不少的青年,为了支持止损,也为了消除消息,也不可能再继续对你穷追不舍了。” 钟三年点了点头,“话语说的有些微妙,不过真走到了这一步还继续对我穷追猛打,说只是单纯为了面子上的问题,更应该更快的注重下外在的舆论,而并不是对我。” 妖怪也是有面子的,为了一个人类作死了那么许多,在这个时候还要穷追猛打下去又是何必的? 还不如赶紧向着舆论方向导向其他的位置,完全的否认。 不知情也不至于说出个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而真正知道事情的知晓自己有两方大妖守护。说出什么不得了的。 毕竟他们行他们也不敢来。 从利益的角度上来讲,对自己还在继续追问,向来这般的问题便已经不是站在最主要的方面了,甚至从一开始这个理由便是不成立的,没有必要如此的斤斤计较。 或者说就算是计较了,也不至于对此如此的好,损在他明确知道自己身边有金萄鸢,冷秋寒,傻了才跑过来,继承了这么多年的家族辉煌,难道这一点脑子都没有,妖怪可是活得久了,人类都能想到的问题,他们能琢磨不明白吗? 金溪糯道:“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在思考冷秋寒,金萄鸢,以及你所接触或者说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也没划分在同一个层次的妖怪,和家族之间的利益争斗。” “哈?” 钟三年突然间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金溪糯摊手,“对此我了解的并不算是多,不过我家中一直多杀多争,自己内部还消化了不少呢,往外拓展也算是合情合理。” 钟三年莫名其妙仔细的琢磨了一番,随后伴着一张严肃的面孔,深情的问道,“敢问这跟我有什么关联吗?” 金溪糯道:“我们对此也没有琢磨明白,不过大多数推论是你曾经接触过,有稍微留下了个影子,如果把你弄死的话,可以直接惹怒那些人,进而发生相当激烈的争斗,其次我们可以又一次的打起来。” “……” 啥玩意? 钟三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仔细拍了一下其中的逻辑,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合情合理的方面,还不如上一个更加的严谨一点呢,接下来的问题怎么就那么的脑子有问题呢? 这符合家族利益的逻辑发展吗? 金溪糯对此都是相当的淡然,“你不要太在意,对于众多烧杀,以及热量的问题,我们族群有相当大的执拗,在其余的方面还能够稍微有些理智,但对于相关问题倒一直是无脑上的。” 说到此处也颇有感慨,“我家的先祖原本也只是一个单纯且无辜的人,莫名的被卷入到了兄弟的斗争之中,来回争夺活活吓死。” 他道:“或许就是这个优胜劣汰,家族之中胆怯懦弱躲避安静的性格被层层的洗刷下去,如今有的时候真的是没有什么智商。” “也不一定是吓死。” 萄阅在一旁默默的插了一句,二人陷入在故意的逻辑圈里面,并没有注意到小声嘀咕。 钟三年道:“若是下面的逻辑成熟了,但是按照相关的推论,第一个猜想也很有可能吧?” 就按照智商排名先投一个更加合理一些。 并没有多么的令人信服,是同行衬托的太好了。 金溪糯摇头,“你不理解我们品种,种类就是这样,后者更为令人信服,而且我们家族一直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手,经常被人打颓废了,但是胜例还是很高的。” 钟三年感受到自己的面颊微微的抽搐,呆愣片刻,敲着面前人心是淡淡的,眼眸忍不住往后挪蹭了下。 金溪糯同样微微的叹了口气,对此也表达了相当的不理解。 “或许…” 萄阅在此时飘荡在二人之间,缓慢的说道,“是由外人再次挑拨,令金家和其余的势力相互斗争起来,又在侧面给了金家的利益,顾此而引发了现在的场面。” “哎!”钟三年点头道:“这个猜想倒是很合理的,如果有外在的条件附加相比于现在的座位,倒是比较容易理解了,如果不然的话,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吧。” 金溪糯摇头,“可是能够让我家族有大批量折损人才进去的利益,未免也太过稀少了点吧。” 他蹙眉道:“如今家族的子嗣大不如前,连内部消耗都够不上呢,还要往外扩展,外面又过于奢侈了些。” 萄阅同样有些叹息与哀悼。 钟三年保持着复杂的心情,对两个人稍微安慰随后说的,“若是只打动你们家当家作主的金老爷子呢?他的心头好入手?” 金溪糯微微的有些呆愣,咬住了嘴唇却不肯再说话,金黄的眼眸之中似乎闪烁了什么光芒,只是在那刹那之间却连他自己都不敢直视。 萄阅如同烟雾一般,四下飘摇而过,懵然之间蜷缩成了一团,似乎是在沉思,就是在掩盖起了什么伤痛。 第二百七十四章 钟三年弯着腰在楼梯上缓慢蹲行,金溪糯在身后捏手捏脚。 “你们俩有必要这个样子吗?” 二人同时对萄阅嘘。 钟三年压低了声音说,“冷秋寒金萄鸢,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在这个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难道不要寻求救援吗?” 金溪糯同样的压着嗓子说:“做人要有点基础原则,手机已经断电,几乎半天的时间了,谁受过这样的折磨呢?” “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 金溪糯几乎是贴着地面爬行到了一旁小声的说道,“你确定这块可以充电吗?” 钟三年点头,“放心吧,我们顶楼根本没有人住,但是水电都是通的,我以前被同学排挤的时候,自己悄悄跑上来过。” 他听闻此言,眼神往这边留意了些,轻轻的拍了拍肩膀。 两个人提着地皮在快速的向上攀爬,近乎到了休息的时间,宿舍也并没有太多的人员往来。 经历了一个几乎虐了心灵的考试,甚至有些宿舍里发出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就算是有些劝告言语随之而来,更多是一种无语的哽咽,毕竟是要记录到自己人生档案之中的成绩,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打击未免有些太过于大了些。 钟三年耳边听着这般的言语,也忍不住地跟了叹口气。 金溪糯道:“你们学校的生活,未免也有点太过于苦难那些吧?就按照这么个考试流程,有多少的学生能够过得去呀,这么个筛选的过程,岂不是把自己整个学校都往下压吗?老师究竟老师布置了个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谁清楚这个什么意思,我自己现在都没地儿呢。” 钟三年对此也有些许的叹息之情,只是不清楚此次考试若是不及格的话,是否会对未来的毕业产生什么影响。 些许的灰尘飘散而来,随着微微的西风卷起了不少的尘土,两个人捏着鼻子随便打开了间房门。 “咳咳,这里也太过于脏乱了些吧,你之前怎么过来的?” 钟三年也用手快速的在眼前挥舞了下,“我之前是被排挤的不得了了,跑过来避避难的,只是当初也没见着是这幅模样啊,如今太过于脏乱了。” 金溪糯快速的甩了甩袖子,“其他的倒是不管了,我只在乎我的手机能不能快速的得到电量。” 二人照着插座来回的试了几个,互相看了一眼。 “天地可鉴,我之前过来的时候真的是可以。” 金溪糯耸了耸肩,“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难道是天要亡我不成?”钟三年苦笑。 萄阅:“…你们两个是脑子里面进了什么水不着吗?只不过是充个电而已,至于这么重要吗?再说了楼下不是有正常可以使用的?” 一表情飘飘的话,两个人的眼神瞬间摔了过去,轻轻的揉着眉头,悬写着自己的不满。 钟三年道:“我在这边正经的待过,或许是这片儿的不行,咱们去我之前去过的地方吧。” “也好。”金溪糯作为一个精致的秃头,不至于手机的问题,有相当严重的执着。 钟三年且有着月光仔细地扫过路线,顺着原本记忆打开曾经成为庇护所的房门。 “你之前也未免过得太精致了些吧?” 干净利落一尘不染,没有任何的尘埃在其中,甚至瞧得出来生活的痕迹。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发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我在这边呆着…也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金溪糯拿着充电器过去实验下,惊喜道:“可以,是可以充电的,我就知道上天不会抛弃我的!” “作为博士,你可不可以不要讲这样的话?”钟三年想法要淡定得多,“什么妖怪要学会讲科学呀喂!”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通通笑了出来,手机充上电之后,作为现代人紧绷的情绪瞬间得到了释放,相比之下倒是轻松了不少。 金溪糯整个人淡定,甜雅不少,没有趴在楼梯上快速向上奔袭的诡异感,萄阅也凑过去与齐啸声的说话,两人也不清楚磁场,究竟是哪个方位对上了,彼此间聊起来倒真有几分的亲。 钟三年靠在一旁,略微的往远方望了下。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地面之上,冰凉凉的滋味在染到了肌肤之间。 目光凝望着无确得月圆,倒是不清楚自己此时究竟应当有什么样的心态,望着一片苍茫的天空。 无妄之灾是加之身上,仔细想来,自从被白倾何撞车之后。 多少的事情施加在自己的身后,却从来没有自身的选择,一路游着各路的光怪流离,推着向前走却并非是自卓越多少次想要逃离,终究是无法离开那妖怪的网络。 自己只能在那圈子,最终努力的寻找一次生存之际,本是为着活着便付出了全力,如今还要在各路的下载之中寻找着未来的路线,不由得有几分的悲哀,却也更像是自己的命运应当承受的苦难。 钟三年从小到大,便没有受过多少的温暖,从来是被排挤到如今,虽说是遭受了不少妖怪的迫害,只是在那期间也碰见冷秋寒,金萄鸢。 真心真意对她的人。 或许是前世情意,或许是接连新世界的锁链,只是对于钟三年来说都是极好的。 以真心相待又怎么不能换取真意呢? 回过头来瞧着那两个人聊的甚好,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似的。 钟三年垂眸,有些想法一闪而过,却不由得自己多去思索。 太过于玄妙,并非是小脑袋可以琢磨的清楚,又或者说有些事情不要琢磨的太过于细致。 呜呜! 嗯? 什么声音?钟三年猛然间听到了些许哭泣的声音,并且声线相当的耳熟,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只瞧着风卷起了尘埃,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 李桃园?这不是里头圆的声音吗?他怎么又哭起来了?对了,现如今的考试可不就真是个折磨人心的事吗? 刚从逢魔之中好了些,那么好调整状态,又重新陷入到根本不知道的考试里头去了! 钟三年看了一眼,另外的两个边是从边缘的位置潜伏而出。 其余的人自己倒是不管,整个学院之中多少人痛哭流涕,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只是李桃园却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一直带着自己很好的难得的人类。 怎么可能在此时没有任何的安慰之情呢? 顺着楼梯转转,往下略微有些安全的角落,没有任何意思的光亮,脚下快步的转换而过。 钟三年。 不知是何处传来一道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荡在自己的耳边。 钟三年只觉得背后的汗毛瞬间收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回头看去,却未曾见到任何的光亮,脚下是绵延的楼梯,而上方是那灰尘渐渐掀起的微风。 “谁?” 开口问序没有任何声音回答,转回头来抬脚想要往下行走,却不知怎的停下了脚步。 钟三年默默地将头转向了那黑暗的角落,直视着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停留的位置。 “冷秋寒叫我在此处安稳等候,便是在这校园之中没有枪声的妖怪,否则他竟然早有查询,你能在此时呼唤与我拥有如此般的心态,向来也不是人类,那么你便是从一开始就在这学校之中徘徊的存在的?” 是。 钟三年挑了挑眉。 不能说是他脑回路太过于飘,这是自己这个学校里面还真的太多奇闻异事,这小小的一方校园竟然有这么多的妖怪留存。 现在掐着手指头数也有三四个了,敢不敢再奇妙一点呢,这算是个什么地理环境? “你究竟是何般的存在?叫我留下又有什么意思?将来你并没有害我之心,如若不然,何必在两虎相争之下?” 我只是想要让你帮我一下忙。 “说,如果我能做到自然会,如果我做不到的话,或许可以帮你找找人情,要实在不行的话你也不要埋怨我。” 找到她。 “谁?”钟三年只听着一头雾水才去呼喊,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快速的走上前去,只有一个狭窄的角落,略微有些背影,那还有方才的一片弄黑色的景象。 这是个什么路子,突然冒出来让帮个忙,找人却根本不留下任何的特征? 你们当妖怪的就没有一点基础常识吗?想想一个地球的人类究竟用什么样的能力,找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呀? 至少说下究竟是男是女吧?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回身来却听清脆一声。 低下头来,翘着脚边留存着一张薄纸,轻薄透亮,不敢用大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渣子了。 钟三年瞧这上面的字迹娟秀可人,抄录诗句,并没有什么规律,也没有相关的人物描写。 “难道是想要我找到书写这些字的人不成吗?这里可是学校啊,随处都是啊,大海捞针也没这么捞的呀!” 而且… 按照自己手中纸张的质量,究竟是便宜到了什么程度? 她穷到这个份上都没有曾用过这么劣质的东西。 第二百七十五章 “究竟是谁的?” 钟三年低头瞅着手中的纸张缓慢的往下走着。 “嗯?什么路子?” 她不过走了大约十几个台阶,怎么一转眼到了楼下去,这可是几层楼的高度啊? 钟三年刚想要转回头来,却牵着宿舍的大门上隐约有些烟雾徘徊。 纵然是已经习惯了妖怪在身边轻轻地缠绕着,一直离不开,随时随地可以经受着自己的生命危险,面对着如此一番诡异的场面,却也忍不住地停下了脚步。 “兄弟我理解,你想要我快点帮你找到人的心情,但你首先给的线索不够其次,我手机在楼上呢,你能让我把手机带下来再给你办事情呢!” 不知道手机是人类的充电器吗? 纵然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敲到门口的烟雾散去,反而有些愈加浓烈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究竟是哪儿来的运气,从小到大总遇到这种倒霉,蛮不讲理事情。 钟三年双手抽在袖子里,抬起头来凝望着朗朗夜空,瞧着冰冷的光芒照射在自己的身边。 在校园之外,有些许的光亮,飘摇而过,却从来未曾往这边飘洒,反而像是流星一般划过了轨道,穿过了夜空。 冷秋寒将自己安排在此处定然是安全的,只是不清楚使了什么样的法门,让自己在此处得到了一片安宁。 她并没有这么纠葛的心思,也没有太过于执着于研究这般的事情,自己的知识面相当的有限,没有必要非要去琢磨这其中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力量。 而且…知道了又怎么样啊?自己又做不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好奇心害死猫这种事不知道吗? 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无意之间给自己立了那么多的破事,在这种时候还要跑来跑去的,岂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虽说是确实进了点水,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多! 钟三年对自身的定位相当的清晰,甚至还没有什么可闹腾的,双手抄在袖子里面,缓慢的向前行进。 在学校里面别出不了什么事情,钟三年倒也是吃了些定心丸。 遇到了几个小妖怪,但能够在学校里听着有这么久还没有害人。 并且在此时的行动之中没有被剔除出去,向来也并没有害人之心,顶多算是有点缠人,再加上脑回路不正常。 她满满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锻炼的如此淡定,会不会略微有些过了? “嗯?” 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路上,焦急的越空从头而下,打落了些许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人披散着,冰冷的光彩向前而行,忽然间听到了些许的声音,下意识的躲到了墙角。 ‘等等,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躲起来干什么呀?’ 钟三年相当的迷惑,认真的审视了下自己的心态。 又不是高中生出来谈恋爱的,这么害怕干个什么劲儿呢,就算自己没有交住宿费,学校也没有规定学生不能在半夜出来呀。 “亲爱的,你这么晚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呀?” “我不是想你了吗?” 钟三年:“…”得了,自己这个躲起来的单身汉一条,人家正经谈恋爱的,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隐藏的意思。 不对了,都已经上大学了,大半夜的跑出来干什么? 自己处理一下自己感情问题不好吗? 现在这个年纪了,老师还能抓你们什么的? “这晚上怪吓人的,而且我经常听说周围有些黑影子在游动,不少同学都看到了呢!” “这都是那些人胡乱传闻出来的,哪个学校没有点奇怪的玩意儿,大家自发地发动想象力而已,别往心里去吗?” 钟三年双手抱在胸前,尽力掩盖自己整个人的身影,默默的贴着墙壁。 ‘抱歉,其他的学校可能就是单纯学生发生了些许的想象力,但咱们这个学校确实是闹妖怪,并且不止一个!’ 而且… 钟三年认真敲了一眼,被月光蔓延出去的影子,看着自己,就算经历多闪也会有些许的影飘摇在地面上,忍不住的想象,若是这小两口看到了自己在这儿,吃不定,接下来又会闹出个什么校园气氛来呢。 好在这两位并没有倒霉的眼神往地上飘,虽然没有看到奇妙的景色,省的学校里面又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来,反而是聊了一会各自分开。 钟三年蹲了好一阵子才从阴影这种用力的捶着捶,有些发疼的腰,勉强才从自己的记忆之中翻滚出来,两人聊天这种所说的传言。 她不招人待见,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自己说话,只有刚进学校的时候,人缘还算是可以,有些许奇怪的传言,也曾经走到自己耳朵里面。 不过相比之下,和那些网络上通用流传学校的古文言论太过于统一,什么台阶图书馆甚至已经烂大街,早就是已经传到了其他国之中去,外面关于有些烂俗了,一听一个乐呵而已。 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学校这种确实是有妖怪,如今思索起来的,还真有些许相似的滋味。 湖水之中,泛起的波纹无缝自动悄悄荡漾,不就是瑚终珺吗? 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寻找到的地下室,就算偶然间有人找到了也会迷迷糊糊的走出去,根本没有办法前进探索,可不就是蹲在那儿的萄阅? 还有原本传闻中就有些奇怪的书,如今也完全展露了自己时刻妖怪的事实,其实大多数的同学,都已经被科学的理论给蒙骗了过,去自然而然的掠过了这一条思维。 钟三年双手掐着的腰,仔细琢磨了下图书馆和楼梯的事情。 不管前面是不是住在地下室的朋友,顺便可穿的,只是后者,自己似乎也刚刚遇见了,当初传闻之中是怎么说来着? 总是可见着黑影在楼梯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却并没有找得到,只在那楼梯之间缓慢的朝着一直在徘徊。 偶尔会有倒霉的同学走夜路,看见却没有什么伤害。就算是最为运气低的时候也会被抓住,问一句你知道写诗的人吗?若是回答不是便是可以放弃离开。 相比于其他学校流传起来的古怪传说,更加的温柔,可人一点也更贴近生活,毕竟自己遇到的也是这般情况,只是对方有些人不要脸,硬塞给自己一张纸,硬是要找。 钟三年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位朋友究竟在学校之中,停留了多长的时间,想要找的人又是从何年代而起,指不定就已经毕业了多少年呢。 只是按照传说的时间来算,至少也有两年起步了吧? 若是恰好赶上了毕业的那一届,自己可真算是倒了霉了,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做到,指不定又要怎么着绕上来未来又是个头疼的事,自己怎么就那么有妖怪的缘分呢,稍微减少一点改为金钱的缘分不行? 钟三年摇头却并没有太多抱怨的,在心底里面说说也就算了,没必要选择,以后自己本来就已经足够奇怪了,再自言自语的话,难免会被扣上神经病的标签。 “三年?” “哎?李桃园?你怎么在这儿?” 李桃园苦笑着抹了一把眼泪,用手扇了扇风说道,“还不是因为考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的题都没看过了,总觉得自己要挂科了,在宿舍里哭了一通,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也出来稍微的换一口气儿,没想到着见着你了,你也是这样的?” “差不多。” 钟三年他并不想将事情的整体经过与他说,毕竟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并不想让其沾染上一脉的色彩,无奈地耸了耸肩。 瞧着那眼睛,已经快有趋近与桃子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考试这种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大家也都没有考过去的念头,如今整个学校几乎都在挂科的风险之上,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而且还有补考呢,自己慢慢努力就是了。” 钟三年不清楚用什么样的心态,只能说整个学校恐怕没有多少人是不挂科的。 自己虽说学习能力稍微快了点儿,也有不少的题目是根本没见过的,也多亏在妖怪的大招之下,还能硬是克掉了几本书,要不然的话恐怕捧个零蛋回家,也不是多么夸张的事。 在这学校之中,恐怕有不少人为了这些偏门的书本而头疼,有许多的题目根本没有出现过,在自己的思维之中,靠着平常的概念倒是很难完全答对。 更不用说有不少文科的。 本来考的就是死记硬背,互相间的理念很难达到通畅,彼此之间猛然间的转换,更是让人头疼。 甚至有一些题目完全不是自己所学的科目,跳跃了整个范围之外更是令人哭泣。 钟三年那理解现在的老师究竟是怎么琢磨的,就这么硬生生的打击学生,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真正的好处呢? 如此的筛选之下,恐怕整个的学校的学生都要往下推,后一年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恐怕又是有好事者,又得在社会上引起一阵的风波。 她摇头道:“法不责众,现在也并没有犯什么错误。” “说的也是这道理,只是心里面一直过不去。” 李桃园就算是疯癫了好些阵子,也是正经的学霸,之前在成绩上就没受到什么挫折,这么一回整下来,整个人萎靡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己重新逼疯了。 钟三年具有相同的感受,坐在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并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李桃园笑着转过头来,用手轻轻的碰了碰,“你这大晚上的出来走动,恐怕不只是心中郁闷吧?” 钟三年微微低下头来,含蓄的笑了下说的,“我就知道是瞒不过你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却也终究是没有办法全然瞒过,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从袖子里面把那折叠好的纸拿出。 在那阳光之下闪耀着光彩的女孩,终究是不该接触太多的黑暗,那墨绿色的裙子洒过了淡然的阳光,软软的光辉笼罩在身上。 钟三年抉择之下确定有一件小事掩盖自己的命运,很有可能走向终结的事实。 毕竟招惹到了一个妖怪的家族,听起来就不是那么明朗。 “你这运气究竟是怎么熬出来的?” 李桃园对于赵立坚的描述也相当的无语,仔细瞧这上面书写的痕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了呢?” “你认识?” 钟三年捧着腮帮子凝望着,那一张纸张在皎洁的月光衬托之下,更显得单薄,手来仔细地摩擦了一下,随后有些疑惑的说道,“认真来说就按照这个质量真的是咱们这个年代所拥有的吗?我这种穷困潦倒的人都不用这样的。” “或许是多年以前的也说不定?” 钟三年并没有相关的接触,毕竟是猫嫌狗讨厌,是个人都要针对一下的,根本没有人喜欢过,在多年前的经历又怎么能够所得知,就算是能够在网络上看到,也没有真实的体会。 而李桃园在家族之中则是照耀的很。多少年前的文献也是说翻就翻,难免有相关的接触。 “至少也有个十几年。” “嗯?” 李桃园道:“摸着这个质地,我家里之前曾经有过相关的一个文档记录,有些类似,而且这上面还有商标记录,应当是十几年左右前有的。” 钟三年只觉得自己的眉毛略微的跳动了一下,满是莫名的说道,“十几年前咱们这学校是…” “学校建立有些年了,不过再来讲当初估计是没有多少学生。” 李桃园神情也有些奇怪,自己端详上面的字迹倒是有些熟悉,确实想不起来说,“而且看着墨迹三区黑色的痕迹,有些发白的也叫得出来磨损,所以说是在妖怪手中岁月流逝到底也会存在,估计也是好几年都值钱的,这妖怪要过来找也不清楚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说他就是有意刁难我不成么,许多年前毕业的学生我去哪找,难道去找许久之前的毕业测不成吗?那年代哪有这玩意啊?” 钟三年想起这番言语来便觉得有些头疼,自己遇到的究竟算是个什么事呢? 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哪儿去找去游惑,是成心为难自己又或者说是有什么其他目标,难道是有特殊的绑定,我自己完不成会付出什么代价不成吗? “叫你这个样子,脑子里面把那些思想守一守,害怕的跟什么似的,放心好了,留在学校里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凶恶的妖怪,也被磨的没脾气了。” 李桃园对此倒是会有些许的研究,“朗朗读书之声有些许的必糊,能够在众多学生之中存活下来的妖怪,从然是有害人,决心也会被各路的气息所折磨。多少年乃至夏天会潜移默化的消失,并不是长久的路途,你放心好了,倒也不会说动手要命的。” 钟三年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随后却微微一愣。 自己什么时候只要是活着,就没有太多心中的杂念了呢,似乎就能够像吃了个定心丸似的,未免有些可悲了些吧? 等等,自己这么多年过下来,似乎都是为了活着而作为目标的。 “所以说在十几年前有毕业册,有学生签名的事儿吗?” 李桃园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是没有的,这玩意儿都是最近流行起来还是学生内部搞的,要说其他地方指不定有,但咱们这儿没听说过呀。” 钟三年那些手来捂住了脸,用力的搓了搓头发说的,“难道我就这么违背约定了,总觉着这么个事不是好的。” 李桃园道:“也不一定,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有这么个事情,说不定还真有法子?” “什么?” 李桃园低下头来,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字迹全秀得体却有些许的不同,我瞧着有些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我的记忆,倒没有出现过太多的偏差,指不定就在学校的什么文件里面,曾经看过也说不定。” 钟三年听闻子言眼睛发亮,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咱们学校有些老学长,老学姐,曾经留下过些许的文章和心得体会,早年间有些手写的,指不定在里面有呢。” 都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也不清楚学校当年是抽了什么风,非要搞这么一个表面活动,当年的学生留下了些许的字,鼓励以后的同学。 但… 没有人去仔细的看,一扫一过也算是完美的这一段概念。 李桃园道:“说不定就是里面看到的竟然目标已经定在了学生之间,那我们去找找就是了。” “好。” 当年风风火火搞出来的意识,其实都没有多放在心上,随便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就算是晚上也根本不上锁,只是压着玻璃将那些展示时在期间罢了。 两个人趁着夜色潜入进去,都没有花多少功夫。 随手点开了灯。 钟三年道:“当心。” 李桃园笑着说道:“放心好了,这边的位置太过于偏僻,这边就算是亮起来了,其余的人也没有办法看到,除非转到这边墙里的位置相当的远了。” 钟三年双手掐住了,要抬头来观察了一番,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在学校这种顶流的,除非是奇怪八怪的转到这边来,否则很难交到这边,还有人影闪动。 不由得有些感慨,当年搞得风风火火,留下了不少的书面,可如今连自己也不珍惜,平白无故腾出了一间房间,浪费地方是干什么的? 只许说当初不浪费的话,恐怕自己也没有缘分能够找到什么痕迹,指不定又要招惹到妖怪的怨念,说来还真是祸福相依。 两个人低下头来仔细的寻找。 也不清楚当年是否有什么流行,大多数人全然写的是俊秀小楷。 两个人双眼发花,拿着手中的一张纸仔细的对比而过,不由得有些许的苦笑,来来回回的找了几个遍。 “不是吧?” 李桃园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眼瞧着都有点类似,却完全都不像,这字迹也未免太过于妖孽了些吧。” “可不是。” 钟三年双手捂住了眼,缓解下自己酸痛的视觉神经。 “手中所拿到的,未免也太有个人风格了点,瞧着中规中矩的世界上一个都对不上,这位姐姐当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风采?” 李桃园垂眸道:“不是说来奇怪,我总觉得是在哪儿看过,去又想不起来了。” “会不会是你家里或者说是外面遇到的?” 李桃园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家族里面还没有字迹写的这么好的。不是说我黑家人,这是要练成如此一般的手笔,还是要有些年头的钻研,排个几百年,说不定有人。” 钟三年结果那一张纸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也不晓得是不是关心则乱,又是被外在的影响,自己隐约瞧着竟然还真有点眼熟。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彼此看着。 “那啥…”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清楚…” “说?” “学校里面的老师留下?” “朋友,你这个想法未免也太大胆了点吧?” 李桃园道:“猜想狂傲了些,不过这个思路倒还是有点对。” 钟三年垂眸道:“不过据我所知,咱们学校里的老师基本上都成家了吧?” “可不是嘛。”李桃园苦着脸道:“这妖怪捧着诗词,寻找不少年头,恐怕这心里面不仅仅是单纯想要寻找的意思。” 钟三年蹙眉道:“我们如今连个目标都没有,别已经开始想起这些事儿来了。” 李桃园点头,“说的也是多少的事情,还得让他们自己去经历,咱们做小孩的还是不要太过于惨,先把人找出来才是正经的,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引火烧身把自己给点了。” “不过…”钟三年仔细看着手里面的纸张,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许多烦躁的心思一闪而过,却并没有任何捕捉到的痕迹说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位老师书写出来的字儿,我认不得?” 钟三年捧着腮帮子,“这位姐姐的字儿,我是见过的。” “就是想不起来了。”李桃园叹气。 “谁啊!” 嗯!两个人同时吓个激灵。下意识的躲起来桌子下面。 钟三年歪头:等等?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躲进来了,都这把年纪了,晚上出来看一下之前学长留下来的言语,又那么过错吗? 鞋底敲击着地面发出了咚咚的响,高跟鞋的声音咔嚓咔嚓的似乎踩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你们两个孩子是有什么毛病?” 当然展示的桌子并不是躲人用的,四下透风进屋就能见着了。 钟三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师,只是真相却又无法诉说,只能讨好的笑了笑。 老师双手抱在身前,眼瞧着两个小姑娘蹲在这边的展览台。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过来看这些来做什么脑子进什么水了,想看大白天的过来不行吗?这年纪轻轻的跑过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了?” 李桃园笑了笑。 老师瞬间注意到了这个笑容,啥时间心瞬间哽住了,这位李桃原同学在学校中,可算得上是风云人物。 曾经疯癫的模样,哪个学生老师是不知道的,如今猛然间恢复过来了,也算得上是奇迹。 也只能说是他们这一届的人祖上有德,要不然指不定将来是个什么模样。 老是敲到这一个笑容,啥时间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可不敢多加的言语。 只是尽量柔和的态度说道,“我知道今天的考试让很多的学生心里面都不好受,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嘛,这是学校统一的规定,我们也很无奈,好了不要再放在心上了,还有补考的事,以后在努力。” 钟三年默默的低下头来,不敢有多什么言语,毕竟大半夜的,自己作为一个不准许的学生潜伏到这里来,并且没有任何缘由的开着灯看着这些属性,怎么瞧着都像是精神有问题的模样。 她各类的传言流言已经足够多了,不想再加一个,莫名其妙的更是令人针对。 “钟三年?” 老师抬眼看她,“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有必要吗?对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钟三年乖巧的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说:“认识的一个长辈,说是早年间在学校里曾经遇到了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只留下了这一些诗词…多年前的事儿了,偶然间说起,我也是好奇顺手邀过来说是能找着。” 她这话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无论站在什么角度都是不成立的。 只有将妖怪的事情捅出来,似乎才有些合情合理,只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更何况是面对着一个无辜的老师。 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的,“我偶尔想发挥有些奇怪,老师你别在意。” “没。” 老师地垂着眼眸,翘着那纸张上所书写:“你家中的长辈叫什么名字?” 哦!不知道哎! 钟三年面容瞬间僵硬了起来,相当无辜的看着老师,没曾想这居然还能盘问细节。 老师抬起头来敲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别放在心上,不是故意,是问你们两个,只是这是我写的,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拿走了我写的东西。” “啊?” 二人同时惊讶认真的看了一眼老师。 老是瞧着两个人的模样,都有些无奈,递回来说的,“你们年纪轻轻的都有个中二病,我们那个时候年轻都犯文青,这些诗词什么的都是太多流行的了,我还特别写了字体。” 她是为人有些随合,说着话呢,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钢笔,在手中写下了两个字,送到了二人面前。 “说来我当初就是在这学校里读书,后来去了隔壁城区读研,考博,前些年才重新回来,如今转而看着自己年轻时的字,倒也真有些怀念,不知不觉间,已是过了这许多年的时光了。” 两人拿着手中的纸张,仔细比对了一番,不由得有些呆了。 太像了。不,这就是一个人写的呀。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发愁,如今这个场面败在这,自己哪儿去给老师找出这么一个符合条件的长辈,总不能把那妖怪领导跟前儿了吧,不得把人给吓出来好点儿来,就算没有闹出什么事儿来,老师也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啊。 李桃园何尝没有这般的忧虑,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李桃园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用力的挤了挤。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样了,有什么不舒服的跟老师说。” 本就有些瘦的脸被皮肤拉的变形,整个人的面孔随之扭曲,老师见到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在联系到本人的精神状况,更是有些恐惧。 钟三年当机立断走上前去,将李桃园整个人揽在了怀中,对老师小声的说道,“老师没什么大事,你先走,快点走啊。” “啊?”老师还有些担忧,只是眼瞧着面前的少女面容更加的扭曲,而另外一位却是相当的平静,对自己己犯的暗示,便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有事赶紧打电话,要学校都是管的,千万不要拖延。” “好。” 一直翘着那温和的背影远走,只剩下了一个小点,两个人才停止了方才的动作,缓慢的分开了些,彼此之间认识之中都有些无奈。 钟三年低下头来说道,“抱歉,又让你揭开了自己的伤疤,都是我的冒失。” “怎么会呢?我都不在意,只当这是对自己的历练。” 李桃园倒是平静的很平静,真正的逢魔了需求的时间,假装倒是得心应手,如果能够带来相关的便利,倒也没有太多的在乎。 她轻轻的拉起了面前人的袖子,放柔软了声线压的极为低沉,目光之中的柔和是根本无法掩盖的暖。 “三年你何必,为了这办的小事而在乎?我都不能放到心里去,你又何必为了我而焦急,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多的小脾气,本就是心甘情愿的,反倒是你的路线有些狭窄了,何至于如此呢?”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话语,心中更加的有些疼痛,这是表面上却也在不显露。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忍心让面前的姑娘,为自己而产生本分的忧愁,就算是在此时此刻,这般的情形之下,自己也不想给对方心中,添加任何一丝的负担。 李桃园道:“如今倒是让我们想想,如何可能要我交代这些诗词究竟是何人写的才是好的。” 钟三年到有些叹息,“如果是跟他之间说的话,倒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毕竟能够执着这么许多年来,到也是让人有些许的心理中担忧。” 换成人类,倒也不免是一段佳话。 那位观众的老师至今并没有伴侣,孤身一人,性格温良贤淑,为人体贴的很,在这学校的些许古怪老师,最终算得上的好人。 可是人妖之间,天地悬殊之隔,又怎么能够有任何童话的故事在此处蔓延呢? 甚至令人有些担忧妖怪的偏执情绪,是否会牵连到老师的身上,是否会给其,带来什么令人忧虑的心思。 “唉!” 钟三年道:“这件事情先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大晚上的了,别再拖累了自己的身体,瞧着你瘦成这个样子,我也是心疼的。” 李桃园眼眸之中不光闪烁略微,有些神经在其中流转,微微地露出了笑,“好,我便是听着你的,回去休息了你也是不要太过于烦心,这般的事情并非是压在自己身上,不要总是纠结于此才是。” “好,我记着了。” 然而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不纠结呢,绕在心里面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个印子接下去。 独自一个人蹲坐在墙角上,默默的啃手指甲。 钟三年纠结了许多的心思,终究还是揣着那张纸,慢慢的走向了宿舍门口。 些许的烟雾朝着自己缠绕而来,只是如同试探一般有些许的光亮照在上面,却又迅速的弹了回去。从他阴影的边缘缓慢的贴着墙壁,往自己这边盘涌而来。 钟三年道:“你想要寻找那书写之人,所有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心中挂念的人还是无法忘却许多年来的执念?你来说意义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你找到人了是不是?在哪里?’ 钟三年索性坐在了地面上,双手摁在膝盖间,微微的歪过头去,望着那烟雾在身边徘徊,却不敢靠自己太过于相近。 “你若是不与我说清楚,我便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如果你真有心要害我的话,恐怕早就动手了,如今不还是彼此间坐在这谈谈条件的好。” 刹那间极境的令人可怕,连风的声音因为曾追过,经历过许多的磨难,遭遇的妖怪也多了,对于这么点小场面,根本没有在乎的意思,有胆子把她摔上天去。 ‘我只是想要见见,能够书写出如此般文字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并没有多少的心思,你不要误会。’ 钟三年道:“这其中的诗词是古人留下来的,只有书法痕迹是本人。” ‘自然是知道的,需要你有着许多啰嗦,难道我听不懂什么诗词不成吗?后面还有作者的名字呢。’ 钟三年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你若只是追求书法的话,据我所知有不少书法大家,虽然说不能近距离观摩,但是手机上有相关的视频,你可以仔细看看。” 她坐在原地默默的等候着,许久没有见到任何的回音,自己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缓慢地望着周遭似是一缕的如同自己墙面爬的那些假发,只是相比之下更加的飘渺无踪。 “你是喜欢的吧,喜欢那个让你等待了多年的人?” ‘是。’ 钟三年道:“人妖殊途这个道理,恐怕你是比我清楚的,多少的岁月是光阴正直下,人类和妖怪并没有真正可以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都是以悲剧结尾,就算是书写出来的文学作品,也根本没有多好的结局,你又何必一猛子扎进去呢?” 而且兄弟你连一个人的心态都没有,白娘子至少还能一副温柔模样出去骗骗人。 你这副模样,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人类啊。 不怕哪里一个和尚收了你?咱们学校里就有好几个除妖世家的。 ‘我知道,所以只想要见见究竟是什么模样,哪个长相能让我看一眼便是心甘情愿了,究竟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吧,让我看看吗。’ 钟三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清楚是在唉叹着对方这一份执著的情绪,还是在嘲笑着自己心中无法诉说的怨念,多少的情绪在心中徘徊,终究也只能远远地疏离开来。 她何尝没有其他的心思,对于妖怪的感情,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在心中缓慢的滋生。 对金萄鸢,就像自家的兄弟,或者说有的时候都能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多少的闹腾头疼都能够忍耐,偶尔也会有些暖心的事和令人安心。 冷秋寒,是发自心里所挂念的那个人,真真切切的有一份情绪在其中流动心里面的感受无从可掩盖,只是自己却根本不敢向前一步。 根本没有办法往前靠近,两个人所隔绝的太过于多,不仅仅是人类和妖怪的身份,更有文化间的疏远。 她不过是一个倒霉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类,何德何能能够匹配得上人家,终究是一段凄惨的想法。 许久之后会被自己忘在脑后,或许多年以后自己只是满堂,白发苍苍之时,偶尔还会想起曾经一个冷峻的妖怪。 而等到那时刻,对方依旧是如今的风月光华,貌美少年,与自己终究是擦肩而过,自己也不过是对方生命之中的一朵尘埃,缓慢而渺小,轻轻地飘散而过,不曾留下任何痕迹沾染。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人一妖陷入诡异的沉寂。 钟三年颇为丧气,她也没有权利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人家什么去。 毕竟自己也没有法子遏制心中的想念。 “你叫什么?”钟三年试图用一些正常逻辑的谈话来打破尴尬的局面。 ‘忘了’ 哦吼!尴尬了有没有?为什么可以忘记自己的名字?你们妖怪都这么任性的吗不对,既然是妖的话,似乎就有点合理了吧? 已经有了这种生物,不能用简单的科学逻辑间,去寻找其中的生物定理,有些时候还是要稍微淡定点的好。 “总得有个称呼的,要不这样,我暂时叫你老黑行吗?” ‘无所谓。’ 钟三年偶尔也会发自真心的吐槽,自己打心底里面衍生出来的起名能力。 毕竟没有太多的人际交往,对于起名字这种事也没有相关的经验,就像自家老板至今不知道名字,也都是被自己一口一个黑衣人的叫着。 当然若是当初早点发现,对方踩轮滑鞋的奥妙,可能也会变成轮滑人吧。 “你和他相见相识,究竟是什么时候能和我说说吗?你想要借助一个人类我作为唯一的联系,多少也想要知道一点你们的事情。” 钟三年稍微有些八卦的心思,更多也是想在心里面打个底,这位大哥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历史,能方便透露下不? 其次… 她大约摸能感觉得出来,老黑也是拼了老命的穿上自己,非得要找出这曾经心中念想的人,不可在此时暂时是无法脱身。 或者说以一个更加完美的办法与对方只开,稍微拖延一段时间,期待着金溪糯发现。 至少有个绝对力量的人在身边作为保障,也能够保护老师的安危。 ‘大雪弥漫,雪花满天飞舞,寒冷的季节我见到了她。’ “…” 钟三年坐在一旁认真的等了片刻,微微的歪起了头,望着那天空之中散布的思绪,“然后呢?” ‘我拿了那张纸跑了。’ 厉害! 钟三年莫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是这位兄弟的操作也实在太厉害了。 先不说什么感情,看上了多少也得看一眼人家是什么模样的,敲到之后抓起东西就跑,这种事还能行,这不是抢人家东西吗?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暗恋不是爱,惦记着人家还有什么? 她抬起手来微微的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线条,略微有些无奈,张开了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得出口。 ‘我知道我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浓厚,我只是想要见一面,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钟三年叹息道:“老黑,我理解你这样的情绪…”才怪!这种感情谁能理解啊,自己还有一份无法言说的苦难爱恋的。 这位兄弟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明摆着过来胡搅蛮缠硬碰瓷吗? 有什么可理解的,也完全没有办法思维的料! “只是时光流逝,岁月流转你都不要,我可能无法感受到其中的时间,才当初遇到了大雪纷飞之时的少女,如今已是过了一二十年的时光,面容上长起了皱纹的眼神已经昏花,如今的岁月早就不负当年的景象。” 一见钟情,就是看上人家长的好看。 哪有什么太多的感情重点,后来的情绪都是日积月累积攒起来的,哪有看一眼就要死定终身的? 才是脑子有问题了! 不过鉴于对方是妖怪,恐怕很难理解,并且多年来的偏执暂时很有可能没有办法醒悟。 钟三年道:“当初你所见到的人,如今早就有改变多年的岁月流转,已经没有办法挽留回,当初的时光,曾经错过的岁月,也无法挽回大雪纷飞的那一天,走过了便是走过了。” 她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之中散步起来至烟雾,涣散飘摇高空之上,也根本不敢触及过一丝的光亮。 许久的时间没有人再次飘起,而在那甜甜的恋爱中呼气缓慢的往外飘散,似乎融入到了阴影之中,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只觉着那天上的一轮明月也随之而歪斜了些。 ‘我知道了。’ 钟三年捧着腮帮子没精打采的说道,“就算是这样,你想要见见吗?当初的记忆留存在脑海之中,还算是一段美好,如今看到了很有可能,把自己转化成噩梦,就算这样也想要看看吗?” 一点一滴的飘过。 钟三年对于老黑的状况,当真是没有半分同情。 爱的执着,对于这位妖怪来说,究竟是为了一份感情,还是当初刹那间看到的绝美少女,在此时或许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定位。 见到容颜已逝之后会发出什么样的心情,也是无法克制,在这岁月的流转之下,早就已经消失了容颜,是否知道可以承担得起的璀璨? 若是真心有情有义,又何必在乎那外在的容貌?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想着拿雪花飘过的墨发,指尖带来的俏皮。 不过… 但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只适合对方颜控,他应当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而对于妖怪来说,几十年的时光还真不一定算上什么事,按照品种来说,说不定还能活上个几万年的时间也不准的。 ‘我还想见一见,想要看看,现在过得还好吗?’ 钟三年轻轻点头,“好,看来只是现在半夜三更的,总不能去找人家对吧,明早起来正经上学了,我再带你过去看看怎样?” ‘我没有办法接触到光芒。’ 钟三年:兄弟,你表现的还挺明显的,我也能够注意得到。 “但你也总不能半夜三更,陌生去人家,家里面看看什么模样吧,就算是你可以拿得下来脸皮,我也不允许你干这种事的。” 钟三年许久的时间听不到回音,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儿。 “不如这样,你藏到某个地方,我带着那东西去找人怎么样?” ‘藏不了的。’ “你身上的限制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吧?”钟三年蹙眉道:“你平时白天藏到什么地方啊?” ‘楼梯。’ 曾经在这个宿舍居住过,而且在楼梯上蹲着的钟三年,默默的在心里面问候了他全家。 “不如这样,明天我带着人来这边走一趟,你算是见过了,但你不许露面,也不许表现出你的影响来,不许打扰人家的生活。” 钟三年说到此处,略微的停顿了下,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的嘴角似的,“来找上我,想来也知道我经历了这些事情,对于其他人或许没有法子,但是对于你的话,我恐怕还是有能力收拾!” 要么说狐假虎威呢? 如果真有什么心思,自己身边至少带着两个以上的妖怪,还不能收拾得了他吗? ‘好。’ 月色冷清的色彩缓慢向下飘移,多少的光亮随之而向下垂落消。 钟三年戳着自己发黑的眼眶,用力的揉了揉,无奈攀爬着楼梯,保持着一份心中诡异的情绪,敲响了李桃园的门。 她召开的时候和同宿舍的人打了声招呼。 曾经多少的怨念,在这一声招呼里面化为了一番无忧,钟三年对于这些许的同学早就已经不放在了心上,或许曾经还有怨念重生,只是在见识妖怪之后,人类的恶意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同学们都有积分的担忧,略微的往后撤退,叫着人过来,也不知谁随便说了句话,一个宿舍的人呼啦啦的走了半天。 钟三年与李桃园相视一笑,倒有几番的无奈。 “还是你威力大,我这个疯过的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多少震慑呢。” 钟三年笑着道:“叫你别说这样的话了,越把我说的越可怕了,此次过来我是想来看看你。” 李桃园摆了摆手道:“我哪有什么值得可以去看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先把时间放在读书的问题上吧,我也得琢磨琢磨快一些去,赶紧复习准备着,再次补考的时候至少可以把分提到及格上去。” 钟三年听到这话后面也露出了一些无奈的笑容,抬起手来搓了搓脸,叹息了口气说的,“这恐怕是人生最为烦恼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躲过的折磨了。” “谁说不是呢?” 而是互相聊了两句,三年道:“昨儿…那位老师似乎有些担心,我总觉得把人指出去有些突兀了,王者里面性格也是很温顺的人,我想把他叫过来看看你,咱们不要给心里面留下什么影子好吗?” 钟三年有许多的隐瞒,对于李桃园也对于未来的那位老师。 只是有些话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说得开的,自己还要抓着金溪糯保驾护航。 有些谎言不说也得说,自己也只能咬着牙跟讲这个话题。 “也好。”李桃园虽说双颊凹陷下去,整个人瘦的有些可怕,面容上倒是带着一份温柔,或许对于拿井下老师的座位也稍微有些心中的不好。 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你心里定下的主意便找个借口吧,我这边也尽量柔和的去说话,也省得给老师带去多少的阴影。” 她说到这里轻声的笑了笑,“学校里面多少人都是怕了,我的如今还是我头次解释。” 钟三年而听着这般的话语,心里面不由得发堵。 面容上笑笑,却并没有诉说任何的言语,两个人之间终究是有一份解不开的心结,互相之间的伤害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呀,此刻只能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淡然下去。 “老师,你放心好了,李桃园真的没事。” “也是多亏了你。” 老师柔和的面颊上挂带着脆弱,手指如同葱白一样却轻轻的拍着心,多数是惊吓的,有些过了眼底里面真正的发青。 “我昨晚上回去一直想着李桃园同学,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幸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多亏你能过来邀请我,然后我过去看看。” 钟三年道:“应该的。” 二人并肩走入了宿舍脚步轻巧的迈过了楼梯,些许的目光在其中的流转,缓慢的划过了的阴影,拉着老师走入了宿舍。 钟三年坐在一侧听着二人间的寒暄,都是温和的,人说起话来更是柔软体贴目光,略微往旁边望了望,也不清楚在何处的阴霾,隐藏身影。 并没有真正的纳入在自己的眼中。 扫过在那天边之外,正是宿舍窗的位置,有一丝金色的羽毛悄悄的闪发着光芒。 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如果是老黑猛然间翻脸也好有个反抗的机会,不能将老师的个人安危全群集中去。 然而…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知道自己把人送出去,贴着楼梯口,在寻找着老黑的景象才忍不住的,有些心里犯嘀咕。 就这么结束了十几年的年向亿点表达都没有,所以说荣颜老去终究也是曾经的少女,无论是报效无泪也好,还是曾经的痴心不改也罢? 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的思绪涌动,轻而易举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就如此的冷静,那时光对于妖怪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对于妖怪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三年戴龙在原地微微地抬起了脖子,仰望昏暗的天花板,真不住地有些虚的酸涩,从心底里蔓延开来,短暂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生命中几天曾经遇到过在乎的存在,也会很快遗忘,就丧偶而引发出来,先煦的念想也不过是因,一闪而过,有哪儿会真的到达刻骨铭心的地步呢? 冷秋寒一人踏过了千万岁月,在那历史的碾压车轮之下,早已经留有了他的痕迹,自己作为前世曾经相识过的人,此时都有照顾。 对他来说,或许也只是几天的时间又见到了个熟悉的陌生人,抢到了曾经老朋友变了个大模样,如今过来帮一把也就算尽了当年的情谊。 抬起手来搓了搓腮帮子,用力的疼痛可以掩盖眼泪快要流下来的事实。 钟三年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往周围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往回走去。 还得上课呢! 作为一个学生重要的是什么?是感情吗?是妖怪吗?是拯救世界吗?不!是上课! 课堂之中难得来的过于启程,前方的位置抢都抢不到,只能在最后方的侧面勉强挤到了一方位置。 钟三年夹杂着疑惑望向了身旁的人,挑了挑眉毛,小声的问道:“同学,咱们课什么时候变成热门了。” 而同学也相当自然带着眼泪含着哭腔说道,“要不是怕挂科,我才不至于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来多少人的共鸣,甚至有在课堂上忍不住抽泣起来的,绝对不敢大声,生怕打扰到了其他同学记笔记的声音。 老师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嘴角深藏功与名。 钟三年捧着腮帮子敲着课堂上所讲的东西,不免得有些眼熟。 嗯? 考试的内容有些相近呢,老师良心发现了? 不!是阴谋已久啊。 钟三年与雕塑一样,带直勾勾地看着黑板上所写的字,忍不住从老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何等的敬佩之情早已流露了出来。 什么叫做阴谋算计?什么叫做谋划硬生生打上了一种同学的心理压力,压着头叫大家自发地前来学习,就这种心态归话一般人真看不到! 课堂之上似乎有所察觉,老师回过头来露出了个淡然的笑容。 钟三年大约也有些许的不理解,为何要如此的打非洲人,只是面对着如此的错位,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打扰,便默默的将这话语压了回去。 认真书写着笔记中心巩固知识,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达到及格。 若真有挂科的那一天,还不至于让自己死的太过于悲惨。 画过了书面刷刷的声音不绝于耳,钟三年快速记录之下不用的,有些总是往向了门口的位置,似乎有一道阴影一闪而过,再眨眨眼,却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双手抱着手行走在走廊之间,多少的人生经费在此时早已元宵云散。 多数还是一些哀叹,和忧愁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多多少少都有些许的埋怨,偶尔也有同学讨论着老师的心思,而在此时更多的人,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课本上。 钟三年缓慢的向前行走,路过一间间教室,有不少的人从那压力之中没有缓过劲儿来。 如今瞧着课堂上的内容忍不住崩溃,趴在桌面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偶尔有些同学好心眼儿,把人拽着往外走,是忍不住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老师?” “啊?钟同学呀?”老是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正要往外走,两个人互相打了个照面。 钟三年凝望着对方身后的一丝阴影,“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好啊。”老师本来是个性格温和的人,面对这般的体温自然是愿意答应,而往外走的同学,听到这边的话也默默的围了过来。 毕竟是几乎仅完全模糊的知识面,多少还是有些迷糊的状态,而乐意好学的人也自然想要请教,既然如今有人拿了下来脸,还管得上什么?一起过来蹭! 钟三年手里捧着笔记,和其他的同学都坐在教室里,而其他的老师甚至也有带着几十个学生在默默补课的状态。 钟三年我是不是的,望着那阴影之中缓慢散发出来烟雾。 金黄的光芒头迎着阳光,有一丝的皎洁打落。 她嘴角勾起了丝微笑,与周围的人融入在一起,讨论着的内容,与此同时注意到那光芒之下,有些许的烟雾随之而向外飘散。 “老师,我有些事情先走了。” “好,去吧。” 伴随着同学嘲笑狂傲,甚至有些人崩溃的言语中快速的打出了教学楼,顺着丝光线的引导走入到了犄角。 “老黑,你是个什么问题,之前不都是说的好好的吗?现在回来返脸还要不要脸了?” 钟三年随手抄起来根小树枝,紧紧戳着地上的一丝烟雾。 金溪糯双手抱在身前,斜眼看着说道,“就这么个小玩意,还有劳烦我过来,如果是手快一点都能抓在手里,不过是个零碎的小妖怪罢了。” 钟三年道:“我不是怕出这意外吗?毕竟我这种体制也不能随便乱说不是。” 金溪糯我来的点点头倒也真有几分的赞同,毕竟身为一个地球人能够倒霉成这个样子,恐怕也是数一数二。 蹲来练起了一丝的残渣,仔细的在阳光下少许的对比,便有些许的边缘化为灰烬。 ‘请放开我,我并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念,这位先生已经说了,就算是人类手快一点也能把我抓住,在阳光之下我便会消失,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黑,我原本也是相信你的,觉得你是可以信任,但你现在的作为,未免也让人有点失望了吧。” 钟三年蹙眉道:“你曾经等待的少女,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人家也要过自己平静安稳的日子,总不能接受你的打扰,在这儿乱掺和吧?” ‘不是的,我没有掺和,我只是想要看看,想要看着幸福,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在身边,稍微知道就好了。’ 金溪糯摇头,“姐们儿我不介意你相信他,毕竟我当初也只是想要考个大学就好了,你看我现在。” “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攀比了好吗?你们两个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钟三年抓起了地上的烟雾,用力的搓了搓,“亏你要明白,你真的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后不要去打扰他了,不,我就斩钉截铁的说了,你不要去打扰人家。” ‘我…’ 钟三年叹气。 ‘我真的是有原因的,我并没有想要害她的心,我怎么会害她呢?’ “你到底还有什么曾经的过往?便跟我说说吧?当初那三言两语都是糊弄我的吧?” 长时间的沉默叫两个人有些许的烦躁,就算已经了解到对方的行事作风,感受到这种等待也有种莫名的煎熬。 ‘她早点前曾经出过车祸,我正巧在那时遇见,替她挡了下,我们的命运似乎有了牵绊,我也愿意跟在身边,只是不知何时,似乎产生了裂痕,从来不曾知道彼此之间的联系。 下雪天大雪弥漫之际,不见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所以总结来说,你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对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却爱上了?” 金溪糯双手掐腰,对这样的感情保持相当奇怪的疑问,“你这样的心情,除了感动你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要求吗?” 钟三年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哥哥呀,你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太伤人了。 金溪糯无辜的摊开了双手,“我认为妖怪都没办法理解这种思维,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你这种爱情,跑上去凑这干什么呀?怎么毁坏别人的生活吗?自己缠绕在人家身边,作为妖怪中有些许的气息残留,你又不是什么决定的,大妖怪连人身都没有画出来呢,岂不是沾染上害人家?” “哎?” 钟三年凑近了道:“原来和人类在一起会有伤害的?” 金溪糯道:“变成人类形态的就没有了。” 他双手掐着腰,鼓鼓的整起了眉头,稍微琢磨了下说道,“你懂得手办上色吗?” 他顿了顿道:“没有化成人形的妖怪,类似于手板的色彩颜料,如果是原生命形态的,并不会有太多的恶意,若是这种烟雾秀飘渺的则是稀释液。” 钟三年歪头来说:“你这个比喻的还挺灵性的。” 金溪糯自豪的点头说道,“然就像你家里面留的那些实在是幸运之及,所以说略微有些奇迹却并没有,一个是伤害人类身体的,倒是叫我有些吃惊呢。” 钟三年道:“谁晓得呢,我原本也是很便宜才住到那小区去的,谁想到从此开展了遇见妖怪的旅程呢。” 她轻轻的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也别聊我的事了,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老黑。” 金溪糯道:“人妖殊途,老早就有这样的概念了,如今的视野是会放宽了些,但对于这样的感情也不是很支持的,其余的不说就是生命线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让人喝一壶了。” 钟三年点头。 自己曾经痴心妄想,对于这一关的事情自然是有颇大的感触。 “老黑,要不是我们阻止你,只是你若真心喜欢就放手吧。” ‘真心的喜爱,又怎么能轻易的放手?’ “朋友,我老妹儿跟你这么说话是客气的,我不就直接翻译给你听吗?你跟他根本不合适,赶紧送手给大家彼此的自由,现在我们还能放了你,若是知道了你还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就把这个打碎了。” 金溪糯不愧是金萄鸢的族人,外在看来如何体贴,还有些沙雕,如今搞起事情来也是相当的不手软,捏着那些碎片动手来撕了两下,将对方分散的更多,有些许残叫的声音飘摇。 钟三年抬起手来搓了搓手臂,稍微有些不忍心听到这一版的惨叫之声,只是相比之下还是站在人类的方面,并不想让其残害。 手中的黑烟在快速的凝聚,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重新回到了原本的形体,等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有一份回应。 ‘我想她。’ “得了,这玩意儿没救了,我先把它弄死吧。”金溪糯说着话那边想要上手。 “等等。” 钟三年抬起手来拦一下,转头说道,“老黑,你这样执迷不悟对谁有好处呢?你如果真心喜爱的话就不要伤害他呀,难道要把人毒死了你才开心吗?” 长久的沉默,两个人将是在原地敲着手中那一团黑色的烟雾出去,还是有些等不住了,摁在了那烟雾的上方。 ‘我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钟三年歪头,悄悄的看了一眼金溪糯,略微靠近了些说道,“老哥就当算是我心肠有些柔软,看不得这般的事儿,不如我们完成他的心愿,然后你就把他带走怎样?” “也好。” 金溪糯道:“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想要弄死自己同类的人。” 他说这话将手中悄悄燃起的火焰熄灭,略微地提留那一缕黑烟,措了措拍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钟三年想想要吐槽的话,守在了肚子里面,两个人轻轻的拉着胳膊往外行走。 老师在学校这种人缘都还不错,性格比较温和,也道好欺负,不过好在最近的学生没有令人讨厌的,不少在苦恼着自己的学科,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勉强达到及格的分数。 为人和善,对同学没有多少的欺压之心,而且在此时传授知识里面算是较为柔和,随时随地给人惊骇疑惑,在学校之中的人员,又重新达到了巅峰的状态。 钟三年围在身边跟着问了几个问题,周围有不少同学妄想了旁边的金溪糯。 钟三年介绍道金溪让的兄弟,倒是叫不少人过来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悄悄的说,钟同学的魅力会越来越大了些。 老师都是并没有在意,对每个同学都保持着相同的态度,或许是职业习惯,又或许原本人便是个温柔至极的。 金溪糯对于相关的论题,都有一定的发言权,不值钱的一人两三句大声的话,两个人之间都有不少的言语在聊着,随之而话题的攀升,有不少于是学生没有办法听得懂的。 多种目光凝聚在自己的身上,三年默默的摊手 ‘不瞒各位同学说,原本我也是听得明白的,只是这两位的知识储备,也未免太多了一点,根本就接不上了。’ 双手插在兜里,跟在旁边仔细地倾听也好,在两个人并没有太过于深层次的。 还是隐约有一点面积可以摸得到的,周围的同学缓慢的往外推三,偶尔有些顶尖的学生悄悄的跑过来,仔细的做起了笔记。 等到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只跟了一群精英学生。 老师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那些同学快速的拽了过去,问东问西的强的笔记上的问题,重新提问出来。 钟三年拽着并不情愿的金溪糯,缓慢的离开了现场。 金溪糯在路上还是忍不住的赞叹说道,“你这位老师相当的可以,思维条理清晰的很,如今新发布出来的内容也完全跟得上,真是有些可惜,竟不是和他生在同一个年代。” 钟三年道:“你若是喜欢可以时常的去找聊天,只是在此时,咱们得先解决一下根本的问题才是。” 金溪糯将是黑雾掀下来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如此迷恋着,看来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人呢。” ‘是啊,她从来都是最好的。’ 钟三年叹息道:“老黑,既然你已经完成了心中的想法,可以自行离开了吗?” 无论经历多少的事情,无论自己有许多的妖怪朋友,但从心中的道德底线还是站在人类的方面。 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很有可能会伤害到老师,在这种的情况之下,怎么可能赞同和老黑的感情? 虽然是有些许的可怜,也只能催促的他赶紧离开。 ‘好,等到外面的限制消失,我便会从学校中离开,再也不回来。’ “限制?” 金溪糯道:“应当是冷秋寒,金萄鸢,所留下来保护你的外面进不来里面出不去针对于妖怪的限制。” “原来如此啊。” 钟三年往外在凝望着,并未看到任何的色彩隔绝,能感受到有妖怪在外面徘徊却没有办法靠近的气息。 金溪糯将手上的老黑使劲的搓了搓,顺手揣在了衣服兜里说的,“你放心吧,这家伙我看管着呢,不让他轻而易举的活动。” 钟三年点头,“老哥你做事我从来是放心的,对于老黑的问题还是要多加看管着,从然感情可以理解,只是这个事情终究是人要复读离得远一些,对咱们双方彼此都是好的。” “没问题。” 然而… 金溪糯瞧这钟三年踩着铃声快速的奔向了教室,从兜里面掏出了那一小盆的黑,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黑,你快回应,你真的是想和那老师在一起吗?” ‘自然。’ 金溪糯道:“之前倒是不理解,只是接触了这老师才知道这魅力是真的很大,你用心的话,那我悄悄的送你过去怎样?” 他蜷缩姿态捧着问的手里面的一团小黑。 许久不见到他略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凝望着他说道,“你是网线不好还是卡壳了?” ‘其实方才的姑娘说的挺有道理的,多少的事情我也能明白,我总不能伤害了我心中所念想的人。’ 金溪糯撇了撇嘴,“人类的生命也不过百年时光罢了,有心爱之人陪在身边说短个几十年又有什么呢?” ‘正是时光短暂,我才不能在对方的生命中做出什么掺和,更加的缩短了原本所剩无几的时候。’ 金溪糯对此都有些许的不赞同,略微的低垂了眸子。 “我倒是不明白了,若是能跟和心头所好之人在一起,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呢?你既然心中念想着便前去追寻,否则不总是一幅失败吗? 我之前没办法理解你才会站在另外一边,如今我明白才会想要帮你的,怎么你到反而是往后退缩了,实在是没有骨气令人失望的很。” ‘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伤害她。’ 金溪糯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顺手将妖怪揣在了兜里。 第二百七十八章 钟三年抬起手来活动下酸疼的肩膀,凝望着整个教室全都是埋头苦学的学生。 抬起头来老师也是一脸的苦不堪言,许多的知识量向外倾斜,就算是教课之人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也会有着些许的劳累。 偶尔会有一些目光凝望在自己的身上,咬牙切齿也好,垂头丧气也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嫉妒。 钟三年对此默默的选择了沉默,毕竟自己被针对的多了,各类的经验相当丰富,在此时并没有同学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只是态度上有些许的微妙罢了,还不至于让自己心里面没办法接受。 而且… 钟三年对于本次考试自己能及格这件事情,倒是有一定的把握,虽然说在考试的当时,被一个妖怪在耳边不停的打搅。 但相比之下,自己温习的功课也多,见到熟悉的题目也是有的。 毕竟为人处事全靠同行衬托嘛。 “三年。” “啊,原来是柏倾涵啊。” “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最近学比较难。” 钟三年因为感觉到有些尴尬,自从当初他们兄弟俩吵架之后,没有见过这人,也不是不能见,这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早些时候刚刚踏入校园之时,自己对他稍微有那么一点心思,只是两个人没有后续的发展便忘在了脑后。 再次相遇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后,而且被提起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罢了,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只是在那争吵之中,偶然得知对方也曾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场面就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了。 钟三年并不是多么勇的人,如此一般微妙的场面,下意识的选择,还是尽量的躲避,等两个人慢慢忘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似乎也能好一点 他们二人本来就不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原本在此相遇也纯属于巧合,如今也不需要太多的性格,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从基本层面上来讲,并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损害。 “我知道。” 柏倾涵低头道:“你心里面是想要疏远我的。只觉得我曾经喜欢过你这件事情,很尴尬。” “没有了,你不要多想这种事情。” 钟三年:是的,兄弟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挺尴尬的,咱们可以不聊这个话题吗? 柏倾涵苦笑道:“我并非是想要金钱币,只是在此时想要你的了解,情况我早就已经挽回,并不是真心有意与你特意接近,只求你不要再多想,反而是丢了我们的同学情谊” 钟三年微笑点头。 这位朋友所说的话,总感觉有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只能说描写的有些许的微妙吧。 “好了,我先走了,倒是不打搅你了。”柏倾涵见对方没有更多的言语所说,便也是有些知趣,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住脚回头说道,“白倾何最近也不会过来打搅的,放心吧。” “好。” 钟三年并不清楚这两位兄弟究竟闹出了个什么样的矛盾,而他们家族之中又会有如何的斗争,只是瞧着两个人的行为作风和自己的情感纠葛。 却也终究不免的叹了一口气。 究竟是有多么复杂和混乱,自己都没有办法分得清楚,多少的情绪摆在跟前。 从自己心底里面是想要疏远了人的,只是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要想要快速逃离,反而是有些薄情了。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被道德绑架呀?” “什么?”老师抱着几本书,从身边走过,歪头看了两眼有些呆愣的说的,“什么道德绑架?你遇到什么事了?方便跟老师说说吗?” 钟三年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 不过随便抱怨了一句,等会曾想着请让这位老师听见了,本就是个温柔还爱管闲事的人…唉。 “没有,感情上的问题了。” “哦。” 老师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我还觉得是传言的,但是跟兄弟两个人有感情纠葛,还是有些许的困难吧。” 钟三年抿唇,“老师,你究竟听到了什么版本的八卦啊?” 白倾何哥俩的事情传的这么远,还以为他们两个对于情感问题还有点低调呢。 不对,白倾何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但凡有点事都要张扬出去。 好不好转会传到老师眼前。 “哎呀。”老是笑眯眯的说“一边是集团的继承人,另一边又是他家中的兄弟,这样的消息大家早就已经传开了,你不用不好意思。” 钟三年微笑:“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听瞎说,我跟那位大哥完全是清白的,我对我跟他们兄弟两个没有什么牵扯,不要随便的乱想。” “好,老师知道了,放心好了,感情这样的事情其实就是顺其自然。” “……” 钟三年心里有一句不好听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过。 “老师,如果有一个人真心真意的喜欢你,而你对他根本就不怎么熟悉,他一片痴心扑在你身上,你会有什么样的言辞来拒绝他呢?” 老师默默的歪起头来,许多的言语从眼神这种瞬间的表露了出来,三年自然的笑着说道,“老师少想点八卦新闻,我只是单纯聪明议论和…故事的角度来问你。” “如果是真心实意痴心不改的话,我会想要见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就能够幸福的走到一起也说不定呢。” 钟三年摇头,“老师这个情况很复杂,就是…两方面有着绝对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只是想要从一个较为体面且良好的角度找出拒绝的理由。” 老师对此有些许的不理解,只是瞧着对面坚定的眼神,略微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不能在一起的话,那便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如果是对方没有答应的话,便是更加坚定的拒绝,或者在趁着找个合适自己的人,让他彻底断了念想就是了。” 钟三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是对此也有相当的看法,啰啰嗦嗦的说了,再回过神来时却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萄阅啊,你在学校里面呆了有些年头了吧?” “少说也有几十年。”萄阅身影到有些许的凝聚,颇有人类的形态靠在了一侧。 钟三年道:“你可知道学校里单身的那位女老师…” “你是说躲在楼梯口的那个小妖怪,心心念念惦记的那个。” “你都会抢答了?”钟三年快速的凑近,“敢情你是知道的呀?” 萄阅道:“倒也不算什么秘密,这些妖怪基本找到个生命体就问,我一时好奇去找了下,不过没有拆穿罢了。” “唉!”钟三年叹了口气,“萄阅啊,我要是有你的智慧就好了,我这个笨脑子恰巧被这些妖怪缠上,竟还真把人给他找出来了,好说歹说的让他稍微放下了些心思,却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反扑回来。” 萄阅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钟三年道:“表面上想要我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我想着还是给老师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考准一点。” 萄阅颔首:“赞同” “你真觉得我这个想法是靠谱的吗?”钟三年略微有些许的惊讶,还以为对方会有什么其他的言论,毕竟自己对于这个想法稍微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毕竟老黑端着一张纸能够惦记许多年的时间。 如今表面都是应答来,不会打扰其生活。 实际心里面还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可不得知晓。 指不定什么时候心中一道偏执,便是迅速的涌了上来,瞧着对方有了感情生活指不定就黑化了呢? 萄阅道:“那小妖怪稍微有点偏,只不过整体倒也不算多坏,略微的有些闹人,不过如果是对方得到了幸福,他也不会紧抓着不放,从你来讲你的计划是可以的,只是不清楚要怎么给那位老师找到个核心的。” 钟三年挠了挠鼻子。 萄阅和老黑怎么说也在学校里共同处了不少年,你自己倒也是了解的多了,既然他能拿得准这个性格,自己倒稍微有些许的喜悦之情。 “合心的倒是不清楚。” 钟三年道:“老师单身这么许多的念头,如果不是心中有人,便是要求高。” 萄阅道:“隔壁有个教授也同样单身不少年了,和这位老师还有些联系。” 钟三年:萄哥,你八卦消息会不会未免有些灵活了点?真的只是一个单纯住在地下室的妖怪吗?隔壁学校的教授你都知道啊? 萄阅抬手摸了下鼻子说的,“你这孩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收集各种消息的。” “我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你所说的这位教授人怎么样?” 萄阅道:“我并不是熟悉,两个学校的老师互相间有些聚会,偶尔会提起来。你如果是有心想要凑合的话,可以邀请他前来。” 钟三年蹙眉道:“只可惜我现在没有办法出学校,不清楚要怎么联系到那位老师才是。” “孩子。” 萄阅认真的抬起手来,按住她的肩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玩手机,稍微给智商点尊重好不好?”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事实证明现代通讯厉害的很。 壮哉通信! 钟三年通过邮件的排查,很快找到了教授的信息。 他们学校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整体的实力提升不上去,各类的活动倒是多的很。 不仅仅是对于学生,连着老师,还有不少配合参加的各类联系感情的活动。 比如和隔壁的学校一起聚会,有很多甚至是学校举办。 或许是闹起来的时间长了,老师们之间也有些许的感情,偶尔间也会自己私底下出去聚一聚。 钟三年趴在学校的网络上寻找了几圈,便是寻到了那个单身的教授。 长相儒雅,据说性格很是温柔,文学方面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跑到这小城市的学校里来任职。 仔细在网络上搜索了些许的消息,没有太过于多,更多是文学论文方面的,可看得出来才华横溢。 几个流传的公开课顺便听了下,讲课方式幽默风趣,整体的感官还是相当良好的。 所以说…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当一个教授啊?去更大的城市,去知名院校不行吗? 始终也只有两所大学,隔的距离并不算多远,这是相比之下三年所在的学校稍微有些名气,至少在这城中发展的富贵家庭,还愿意往这学校里走,并不是为了什么文学方面的问题,只是在本地保护的基础之下,可以拉拢到些许的人脉。 而另外的学校相比之下倒有些凄惨,早年间的状况相当凄凉,几乎达到了根本收不到学生的地步。 是的,大学到了收不到学生的地步。何其的可悲可怜,甚至有不少的学生根本不清楚,还有这么个学校。 后期虽说来了不少优秀的教授,只是之前的影响力还没有彻底的散去,再加上已经有相同的竞争,有人脉关系作为把控如今稍微好了不少,还没有办法比得上现在的学校。 钟三年嘟囔道:“这位教授如此的风姿绰约,为何要跑到这块儿来呢?” “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还得为对方规划一下职业路线呢,孩子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 萄阅相对之下倒是淡定的很,“难道就不许别人心情平淡,打算进入现退休期吗?” 钟三年鼓着腮帮子倒并没有说什么。 萄阅道:“所以说你打算怎么把人约过来?” “直接上呗。” 钟三年对此倒是相当自然,直接发了个邮件过去邀请。 萄阅:“…早就有些听闻,你的思想不同,于寻常都没有想到今天总算见到真实的了。” “怎么?” “不稍微铺垫一下吗?你只是个学生而已啊,要求其他学校的教授过来是什么呀?人家为什么要搭理你呀?” 钟三年挑了挑眉,将手机的页面转了过去说道,“开什么玩笑,我是拿老师的账号约人好吗?” “为什么你有老师的账号啊?” 钟三年耸肩,老师平时为人单纯善良,再加上性格体贴… 密码设置的并不是很复杂,随便一猜都能猜到,根本不需要技术方面的破解。 她发过去的消息也是复制老师之前曾经写过的。 “主要是给他们两个制造一种教育,先把人叫回来了,两个人碰到面了,就算再烦起来也只能说是系统出现问题了,再说了…邮件出现个问题,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 “不要随便黑别人好吗?” 钟三年笑着摆了摆手,“好了,蹲在这会儿看看结果就是了。” 舒展着手臂,感受着暖暖的夕阳之风,顺着衣角划过。 “三年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恶心。” “不要这样好吗?”钟三年躲在围栏后,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阴影之中,恰好可以应该出整个的身心。 “何必这样呢,大大方方的出现不好吗?”萄阅飘在半空叹气。 “要是出现了,他们两个人哪,好意思直接聊呀。” “那你就不要过来看。” “这么精彩的画面,我怎么忍心不看呢?” 怪就怪钟三年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多少娱乐活动,遇到这么个自己可能一手凑成的事,忍不住跑过来看看。 萄阅道:“做人不能太好事,知道吗?” 钟三年小声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萄阅会慢慢的往下低沉,“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要是喜欢看的话,自身去谈个恋爱不好吗?何必去看着别人呢,再说了,你蹲在这块能看到多少啊?” 钟三年撇了撇嘴,“我要是有那个实力,至于单身到现在吗?” 她难道不想脱单吗? 二十多岁的年纪了,难道不渴望爱情吗?可自己喜欢的人根本就没有结果呀。 萄阅道:“说来姑娘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实在不行我还能给你介绍呢?” “别介…” 钟三年下意识的拒绝。 脑海之中浮现出冷秋寒冷清的身影相貌。 随后又轻轻的在心底里嘲笑自己,他是何等一样的人,自己又哪里配得上,如今能见到一世三生有幸,又是靠着前世的缘分,自己又怎么能够做出如此的痴心妄想呢? 萄阅道:“怎么说这个教授和老师也是我告诉你的答案吧跟我讲一讲,我说不定还能顺便帮你筛选一下呢?” 钟三年整个人趴在了栏杆上面,小声的嘟囔着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还打算一个人先呆着,等以后稳定了再说吧。” “姑娘你还渴望着自己能够获得稳定的生活,妖怪的缘分只要战胜了就不会消失的。” 良久的沉默,心头泛起了一丝苦涩,略微的有些许的感慨,终究在脑海之中化为了一片叹息。 钟三年道:“我现在…” “说说条件嘛,就当算是咱爷俩聊聊天。” “不要开口闭口的就占我便宜。”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我当你祖宗绰绰有余,我怎么说属于你占我便宜。”萄阅与辈分的问题都是相当的坦然,而对于自己年纪也并没有什么掩盖的。 钟三年咂了咂嘴道:“也对。” “姑娘啊,你到底是看成什么样的帅气活泼的?还是沉闷低冷的?” 钟三年歪头道:“大约真心对我好,性格也温和,若能长得俊俏点就更好了。” “说的范围也未免太大了点吧?”萄阅双手捧自己的下颌骨说道,“金溪糯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 钟三年满脸惊恐的说道,“我们俩品种都不一样的,好吗?他是我老哥呀!” 萄阅道:“俊俏,为人也不错,而且真心真意的对你好,除了有点秃头之外没有缺点的好吗?你身上有我的缘分这么沉重,将来就算是真的组建家庭,对妖怪一无所知,你觉得可能吗?” 钟三年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的脸蛋说的,“那也太…我和他就是兄弟,处的挺不错的,不要被随便拉郎啊。” “我看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而且都是读书人,说话聊天也很合。” 萄阅道:“金溪糯对人类认同感高,并且我看他还挺喜欢你的。” “朋友间的喜欢,和两个人一生的爱是不一样的。”钟三年摇头道:“哥啊,我自己的事儿就不用你多掺和了,我…” “齐月,你怎么了啦?” 柔软的话语将两个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门口,老师面对着那温柔的里面软弱的话语更有几分温情。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李莉?”齐月儒雅体贴站立门外。 李莉老师摇头,“不是我没有跟你说是,你突然间打电话说你来学校这儿了?” 钟三年叫着两个人摆弄着手机上的邮件,有许多的烦恼,不由得摇头。 多好的气氛,居然被这两位硬生生拐到了网络建设? 不过,这位教授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看着照片还没有如此般的体会,只是真人在场却… 钟三年抬起头来看着两人,都是柔和儒雅的人,互相说起话来也有着忍不住叫人温和的气息。 三言两语的定下了地点,齐月拉着李莉转身的瞬间,似乎有一道目光凝望了这边。 “他!” 钟三年下意识想要跳起来,却用手紧紧的抓住了栏杆。 “他刚才看到我们这边了,是注意到我了吗?觉察力好清晰!” 萄阅他接手来拍了拍钟三年的后背,自身本就是虚浮的存在,倒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钟三年用手捂住了跳动的心口,小声说,“原本觉得齐月儒雅体贴,真见到怎么觉得这么吓人呢?” “大约是因为是妖怪的混血吧?”萄阅摇头道:“混杂了太多并没有多少能力压制自身的血脉,反倒有些气息不自觉的露出来,你蹲在这角落里面看人家谈恋爱,他心里面不乐意,自然会有些攻击性的气息流转过来,不要太在意了。” 萄阅有些幸灾乐祸,“反正你以后见到这种事情多的很呢。” “他是妖怪?” 钟三年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手指微微颤抖。 李莉老师究竟是个什么运气?遇到有缘分的,居然都是妖怪吗? “混血,而且几乎没有多少了。”萄阅淡然道:“瞧瞧你这个样子跟许多妖怪住在一起,如今反倒是惊奇人家。” 第二百八十章 钟三年腮帮子蹲在校门口,老实的等着。 萄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在这边等着干什么,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钟三年蹙眉道:“本想着是顺路给人拉个线,两情相悦的给一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成个好事儿,我哪能想得到,居然还有一方是妖怪呢,老师究竟是什么运气,两个追求者都是妖怪,这种事儿还能够再巧吗?” 萄阅默默的往钟三年身上看了一眼,随后用一种古怪的口气说道,“是啊,太巧了。” 钟三年叹气说道,也真是怪我太太过于慌乱忙过了头,在这种根本没有办法活动的时刻,非要给别人牵线搭桥,也不清楚他们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如今想来倒是有些不美。 “好了,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心理负担,他们两个人出去约会,也都会找人群聚集的地方,就算是妖怪也不敢轻易的过去找。” 萄阅对此倒是有些许的轻松,并没有什么在意。 “本来现在就已经有些越线了,要真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什么毛病来,指不定要来个灭族,就算他们个人不在乎,他们家族也会介意。” 钟三年捧着腮帮子略微的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叫着夕阳西下,也只能无奈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自己被安排在学校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准备,好在在宿舍上方有一层已经荒废的楼层,自己躲在哪里面倒也算是可以接受,在受到众人排挤之时,也曾经去那边。 设施也算是完全没有太多可以令人害怕的,并且隔壁还住着两个妖怪,让人安心的很。 嗯?怎么感觉听起来有点不大对劲,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呢? 钟三年摇了摇头凝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冷清的月色,不自觉地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转了许久的思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琢磨着什么,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时候缓慢的陷入在梦境之中。 陈年旧梦。 甚至都有点习惯和太平踏入在梦境之中,看着自己化身为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女子,似乎拼了命也要寻找到一道方向。 丛林茂密快速地奔跑。就算身上割破了无数的伤痕,就算掉入到沼泽也无所谓。 在那其中的挣扎可怜之极。 不安和愁苦夹杂在心头,慌乱的情绪压住了肩膀,迷茫和无助化成了一条锁链,勒紧了喉咙。 然而… 并没有太过于影响。 梦境之中或许有许多的挣扎,或许有百般的痛苦,只是一梦初醒,只是却换来了前所未有的平等,甚至还有些淡然。 毕竟她的人生比逃跑要精彩。 就这么个迷茫,还要接连无数次的来回倒带,算得上是什么呀,闹过两回之后就没有多少可在乎的了。 钟三年揉着自己的腮膀子翘着些许的光芒照耀而出,打落在窗台之上,些许的光亮穿插而过,半点之间落在了石台之上。 “老师昨天回来了?” “没。” 萄阅对此平行且单然默默的转头,露出了个会心的微笑。 钟三年挑了挑眉道:“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觉得你好像更加复杂了些呢?” 单纯从字面意义上,初次相见好像只是一团浓雾,如今还可以看到人的心态。 甚至可以敲到其中的表情,所以说并非太过于聚集,却也可以大致理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变化未免有些过于丰满了吧? 萄阅道:“我本便是可以展现自身的心态,只是有些费力气,如今跟你们两个孩子在一起,总化成一团雾一样的乱跳,算是个什么话?” “随你就是。” 钟三年道:“不过老师没回来,真的让人有些担心。” “就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不回来也算是正常的吧,你也不必要看着自己闺女的父母。”萄阅与这方面的吐槽相当的有经验。 钟三年蹙眉道:“若是其他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跟出去的是一个妖怪” “妖怪的混血而已呢。” “那不也是个妖怪吗?” 钟三年话说到此处,忍不住又开始些许的焦躁,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却又用力的让自己松开,“萄阅,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找找人呢?” 她顿了顿,满是心怀愧疚的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说法,有些无理取闹,这是我心里面实在是担忧的很,我害怕因为我的问题而害了老师。” 萄阅眼看着三年的眉头紧皱,也是跟着谈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好啦,瞧你这个样子,一点小事在心里面倒下了个老大的影子似的,又不要这么谨慎?” 往外飘忽了些说道,“不过是过去找个人而已,算不到多麻烦的事情,你这孩子何必如此,一般的行了行了,你在这好好上课,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好。” 或许真是凑巧。 李莉居然这一整天都没有课,萄阅出去找人时间不算多长,只是没有个把握,叫人心里面忍不住有些担忧。 钟三年坐在课堂上,甚至有许多的题目都没有听进去,听着老师的分析云里雾里,关心到了那没有回来的教师身上。 直到… “我的天哪!” 跌宕起伏的尖叫,将大脑还漂流在外的人强行拽了回来三年,茫然的看了看,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吵闹的人群之中,顺着路线而向前行走。 嗯? 都已经到大学了,怎么还跟高中一样在外面支起了个板子来表示分数? 到这个时候了,发个短信不行吗?现在现在通讯多快呀? 而且…对于成绩好的同学相当的不妙啊。 钟三年默默的隐藏住身形,巧妙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各学校的人员名单全部排行在内,几乎有百分之八九十全部不及格。 而少量及格的也只是勉强的擦肩而过。 就这样的成绩,学校居然还搞出了一个全方位的排行。 成绩不佳也不能全怪学生,毕竟是考试的前几天教室突然间抽风非要换个教材,猛然间的更换又是大批量,完全没有听说过的知识会出现相关的问题,也只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过目不忘的天纵奇才。 作为学生,大家心里面其实都有这么点的数。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没有人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毕竟初中也毕业了,中二期也该去了。 但是… 如果在一起安于现状,并且能够坦诚接受自己平凡的人群之中,猛然间出现了一个天选之人,试问还有谁能够在经历过自命不凡之后,安于平凡之后,又能够巧妙的接受别人才是生命的主角,而自己只是个路人,我打酱油的呢? 钟三年同样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虽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其余的同学也是相当的努力。 谁也没曾留下成绩,能够拉开的如此庞大。 钟三年三个字大咧咧的作为了榜首写在其中,而第二名的位置则归于柏倾涵,二人的分数之间相差几乎达到了天地之隔,三十多分的距离,硬生生的晃瞎了人的眼睛。 不及格的人占尽了大部分,如今抢到这样的分数不免牺牲嫉妒,稍微差一点他们还能认差这么多,未免有些太高了点吧? “钟三年是什么情况之前去复习的时候,你没有看着多努力呀,一下子拉出去这么多分,是提早知道题目了吧?” “可能真是人家脑子吧,毕竟当年选学校的时候也是为了钱才来的,之前据说还能上到相当厉害的学校呢。” “谁知道呢,我就觉得这人人品不行,之前还装作是很苦恼的样子,现在看看这分数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说来的自己生活也不怎么样!” “可不是嘛,身边围了那么多的男生,哪一个抓出来不是想当顶尖的人呢,怎么就围着这么一个长相也就勉强清醒的人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看之前有多少人烦的就看得出来,这人人品就是有问题。” 苦涩,眼泪,抱怨,怨念,自生在心中的黑暗一念,以及对于自身的多重打击,对于分数的苦恼以及学生生涯重大的打击。 同样也有不少的学生为了自己未来毕业,许多的事情家住在身上,早就已经让他们累得喘不过气。 层层累积在身上,早就已经让自己不堪重负,如今成绩发下来已是尘埃落定,自然是心中难以压抑的痛苦。 偏偏在此时有一个人过于优秀突出的重回大家眼前展露了身影,而这个人曾经不受待见便是遭受了许多人心中怨念的一个爆发。 如同是砸破了气球的小针儿,一瞬间被那些气体瞬间喷涌而出,顷刻之间袭来。 多少的学生在心中,并没有实质性的恶意,只是压在心底里面的怨恨,根本没有办法有伸展的余地,只能向着前方行进,只要有几个人说一句话,便会随之的崩塌而来。 钟三年感受着众人的恶意,连呼吸的声音也不敢太过于庞大,轻轻的盯住了呼吸,缓慢的在人群之中悄悄的推展开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钟三年在这!” 也不清楚是从哪个方面传来的一句话语,瞬息之间仇恨的眼光太快而来瞧着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小团,几乎是在人群之中,前进想要逃离的模样,更是证实了他们心中的恶念。 “是她!” 钟三年当真是受欺负的经历过于丰富了点,抽着了的机会向前一冲迅速躲开了人群,然后有不少不理智的学生在崩溃的边缘之前找到了希望。 她连着往周围各处跳跃,穿过了草丛,花坛越过了层层的阻碍,也算是勉强甩掉了一层人。 只是大学的校园再过于复杂,也不过是四方大的小地方,绕过了多少的教学楼,很容易被人围追堵截,并且注意着自己的人也会随之而递增。 钟三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肺管子传来的疲劳和炸裂的感觉,似乎一瞬间有什么锤子打在了心口上,所以说经常被人追打,只是此时的数量未免也过于庞大了些。 更不用说其他别处很蒙蔽了双眼的学生,根本分不清楚是非,对错恨不得,将没有饥渴的怨恨,对于不高的空气预计全新只是接触下的,那一些负面的情绪全部发在自己的身上,更是令人可怕的很。 “实在是脱不掉了!” 钟三年突然的望着周围许多的学生,从四面八方追根而来,而自己则拐进了学校的墙壁边缘,旁边便是高耸的栅栏网上塔,越几步便能够翻越校门,而周围的并没有门,如果是他们想要追赶自己,便是很容易脱身。 可是!可是妖怪在等着自己要自己的小命,估计在学校之中也有不少奋斗的学生,恐怕也不能轻而易举的饶了自己。 这… 钟三年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被打一顿,还是咬了自己,这条命是非还是能,所以说很有可能会很疼,只是对于自己来说什么事没有遭遇过呢,被打野算是家常便饭了。 往小里面想想,还有几次打断了骨头,凭着自己身体过于硬朗硬挺过回来的。 “你们干什么!” 学生的脚步声快速的纷至沓来,隔路的声音嘈杂而抱怨,不少人暴虐的情绪在此时得到了最大的书展,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混在其中,便能够为非作在做出他们心中的恶念。 是跟着大众来教训一个人而已,他们又不用负担什么责任,从众心理在此时做到了最大的爆发。 一声怒喝震慑住了人群,还在吵闹打的人瞬息之间停住了呼吸的动作。 钟三年颤抖的眼皮停止了活动,睫毛的弧度微微的画出了曲线,露出了那黑珍珠,眼眸之中隐藏出的不可置信,望着那一道洁白的身影倒影,在眼神之间不用的发出了疑问。 “白倾何?” “怎么我做单反一点的好事,都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吗?在你心里面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三年与他独自坐在鹅卵石旁,白倾何几句言语散了人群,或许是平时作为作服,或许那些学生也通过几声的言语猛然间惊醒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快速退去的速度令人咋舌,却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有效的令人可怕。 白倾何歪头道:“怎么了?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误解了我的事情?” “明明是你先误解我的吧?” 从来是用足够的心理准备,只是几乎半个学校的人类在自己面前充满了各种的恶意揣测,充满了心中怨恨的爆发点,自己在那一瞬间还是害怕的不得了,生怕再折磨也毁自己这条命就丢了。 就算明白对方肯定是有分寸,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了,也顶多算是那个骨折,只是那啥时间的空气全部照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死在妖怪的手里,却死在自己的同学手里,未免有些过于讽刺。 钟三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真不敢想自己会遇到什么糟心的事。” “你要是敢恩的话就以身相许好了。” 钟三年:“…”谢谢了老哥,我只是随便客气一句,你别往心里去!小恩小惠的,干嘛放在心上呢? “我没有开玩笑跟你认真说呢。”白倾何他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并且对于自身的感情相当坦然的很。 略微的翘了一眼,他就是后来蹭了蹭鼻子,目光往外强行的瞟了下。 “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误会了,你只是也是我关心则乱,并非是有意侮辱你,而且我的信息完全错误的时候,我也依旧去筹钱,想要得到你的欢心,这说明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并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品质,只是喜欢你。” 白倾何思索到此处,认真的点了点头,相当坚定的说道,“跟我交往吧,什么也不会少了你的,我也会对你好,以后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了,怎么样?” 钟三年饱含着感激的微笑之中夹杂了几句骂人的话。 要不是对方和柏倾涵是兄弟关系,自己甚至还可能问候一下他的家人。 她抬起手来摁了摁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停顿了片刻,在他饱含着期待的眼神之中闻到,“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 “我电视剧看的都挺多的,你不用拿这种套路我来糊弄我?” 白倾何相当的直白,并且有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自信,“钟三年,我知道你有一些想法很特殊,我过得也比较理想化,只是人终究还是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你看看我出生优越长得又不错,虽然说自称高富帅,有些不要脸了,但我确实是有这样条件的呀。” 钟三年眼神微微的斜过来正中的,看了他一眼还慢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无声的表达某些心中所要诉说的言语。 白倾何蹙眉道:“和我在一起我对你好,想要什么东西都给你买,你如果是想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付首付怎么样?” “哥,虽然你开这个条件相当的好,而且我这个穷苦的小老百姓确实有些心动,但是你要认真冷静的思考一下,不要如此的做出这般的决定了。” 钟三年颇为无奈。 其余的时候自,己恨不得一脚踢上去,如今这种状况倒也不好直接动手,只是要跟他来说清楚道理,道也更是为难了不少呢。 白倾何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对于想要的东西,想要快速的掌握在手掌之中,却根本不明白代表什么。 钟三年蹙眉道:“只是你开出来的条件,只能够买到一段时间,而并不是真心。” 她咂了咂嘴,话语怎么说这么奇怪,只是不给对方拍照,明白了恐怕会纠缠不清。 “你想要的是恋爱的话,我没办法给你,因为我不爱你。如果你想要做买卖的话,我也不是个买卖人,咱们两个人的路线走的完全不相同了。” “你!” 白倾何被这一番话激怒瞬间站了起来,眼眸之间闪现的怒火无法掩盖,微微地攥成了拳头,却猛然换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原地。 “我刚才与你说的都是白费了,跟你讲讲要看得清楚,现实怎么表示不明白呢?” “现实也要听从自己的心,如果是随时随地都窝心的话,我更宁愿最终而理想。” 钟三年蹙眉,犹豫了下,支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你对我的喜欢在表面上有几分,而另外也是我过于特殊并不爱搭理,就像是你看的那些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稍微有些特殊而已,实际上这个热度过了你就不会在乎了。” 白倾何蹙眉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几分钟的热度,而不是长久的呢?如此的时间下来,已经是我喜欢一个人的最长限度了,我连家人都没有如此的费心思,你已经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他诉说了这一番话,连自己都有片刻的呆愣。 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却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口,感受着跳动的规律,苦笑的滋味在心中蔓延开来,面容之上却又迅速掩盖。 钟三年同样随之一愣。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缺爱的孩子? 大家族,小家庭谁还没有被忽视的时候。 二人也有些许的不同。 至少对方在金钱方面没有短缺,也不会被家人打骂,只是能说出这般的话来,还是有什么东西早就已经走丢了。 钟三年按一下神来,凝望着对方的眼神,抬起手来想要靠近,却终究是将自己的手掌收回到了袖子里。 二人凝望着对方的面容,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有一个人躲开了,眼神也不清楚,沉默了多长的时间,只是一丝微风卷走了二人的影子。 钟三年在小路上缓慢的行走,早已经习惯了,孤自一人之时往这边了无人烟之地悄悄的转转。 每次每次抱着复杂的心绪,而此次却是难得的更复杂了。 “白倾何…唉!” 剪不断,理还乱心中的烦恼徘徊而出,却也不清楚自己该从何而起。 并没有爱上这个张扬肆意的人,真是可怜的滋味,早就已经悄然的攀爬而出。 第二百八十二章 “所以…李莉没事?” “没事儿你就放宽心吧,人家只是回自己家了而已呀。” 萄阅平静的摊开了手,“老师也是要下班的,你的生活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待在学校里的。” 他对此笑了笑,打趣的说道,“不过这两个年近四十的人谈起恋爱来倒挺单纯的。” “这个话题麻烦给我停下来。” 钟三年松换了口气,倒是有轻松,发自心底里面捆住的一抹哀愁,也随之而飘散。 “不过两个人…” 到底是人妖殊途。 “好了,你这个小姑娘不要总管别人的事,自己我还是单身一个人,总琢磨着别人脱不脱单的问题,干什么呢??” 萄阅相当的自然,甚至有些不在乎,只瞧着眼前的姑娘对此多加纠结,这边飘了一点劝告,“那…那个混血的小子,人家家里面已经对于人类,和妖怪做好了充分的解决方式了,你还害怕他这几乎就没有的状态下,和你的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也是。” 毕竟也是有相关经验了。 若是人家处的很好,自己才出去棒打鸳鸯,好像有点不近人情,而且… 钟三年捂住了自己的脸蛋。 自己的这个人缘上来讲,也不是轻易可以说的通的。 老师对于自己的态度虽好,但也不至于可以感受到这个程度之前,也只能说是自己找到了妖怪,下意识的帮人解决了个小问题,但实际上也不是自己应当去管的事情。 “那你既然想通了,就不需要去纠结这种小问题了,心态放平和一点。” 钟三年捂着的心口总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滋味在徘徊,如今的场面自己就算再怎么纠结,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稍微放下一些。 “说起来你考试怎么样?”萄阅到底也是一个在学校里坚持看书的妖怪,对于成绩问题还真有些许的关注,慢慢的飘了过来,甚至有些打算开始安慰的姿态。 “不错。”钟三年捧着腮帮子有些打趣的说道,“当初考试的时候,你一直催着我往外走,如今怎么开始关心我了?” “这不也是关系到你的未来吗?而当时也关系到你的生命,相比之下我当然是随着你往外走了。”萄阅道。 钟三年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仍然是柔和的说道,“我考了全校第一名,拉了第二名三十多分。” “厉害了!”萄阅整个人跳起来,一份喜悦在其中蔓延,根本无法掩盖。 钟三年笑着说的,“你这么高兴干嘛呀?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我还拉了不少仇恨。” “什么是一场考试啊?这不仅仅是考试,考试学校要准备的事情,做出了最基础的筛选,你长点心对自己未来有好处的。” 萄阅话语之中的欢快,根本没有任何的遮掩,整个人来回的走了好几圈才重新回到原点说道,“我听到那些老师谈论了这一次的突击检查,就是为了看学生的综合素养以及适应能力,似乎是要做出一个相当重大的决定,要筛选三个同学去。” “什么?” 若是说活动,三年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要考察学生综合能力,并且只选择三个人? 听起来似乎不像是什么无聊的文艺才排。 钟三年眯起了眼睛说的,“萄阅,你听到是什么样的消息,说说呗。” 萄阅道:“我听的也不完全,不过据说是文学方面,同学未来发展很好,而且几个老师也在,可惜自己没有办法走关系,从实力上应跳出人来。” 钟三年眼眸这种散发着光芒。 安排不是提前工作,就是未来的研究生保研。 对于她根本没有任何安全感,完全寻求与安稳想要过上自己小日子的人,这一半的条件何尝不让人心动呢? 并且根据人数来讲,很有可能是工作方面的安排,不由得让人更加有些指引。 “现在知道高兴了吧?”萄阅双手抱在身前,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你自己好好努力吧,未来的人生正在向你敞开旋律的大门。” “好!” 还觉得自己过于张扬,如今想来倒也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钟三年轻轻的抚摸起自己心口跳动的糊涂,感受着心脏归宿的韵律。 或许…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也是自己未来的机会,也说不定才没有走出校园便是得到稳定,对于自己来说是何尝奢侈? 冷静的放缓,慢的吹飘而过,怨念的滋味加在这期间,跨过了每一个沉闷的学生。 早早被压下来的情绪在此时并没有得到完全的伸展,心中的怨念早就已经流露,就算有多少的鸡鸭实际上也会真实的存在,只是再次是理性占得了上风,不会让他们快速的爆发出来。 钟三年每走过都会得到些许眼神。 不由得有些压力只是思考到此次的筛选,很有可能关乎到未来的问题,走路的脚步,不有的也有些许的平稳,并实力争过来的名字,有什么可心虚的? “钟三年!你抛下大家考不了这样的分数,难道心里面一点都没有愧疚吗?” “找了那么多优质的男生,也不知道给大家介绍介绍?” 面对着完全无理取闹的问题,只是化为了淡然一笑。 钟三年同样认得出她们。有许多都是特意曾经针对过自己的人。 或许是过于熟悉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只会在背后搞事情却不敢冲到跟前来,如今的言语能够露出来,恐怕已经是被气昏了头。 多少的学生快速的回忆,心底里面其实也明白,自己也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最远恨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将心思重新放回到了学习上,毕竟还有补课可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还可以把这份耻辱捡回来。 舒展的手臂,难得有些许的骄纵。 钟三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目光凝望着音乐,还挂着几片红树叶的大树,心情良好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书看。 一片树叶落在了发四指上,顺着头发的糊涂话落在肩膀之间,连起了树叶的纹路,不由得有些呆愣。 软软的说了一句,“何必如此。” ‘必然如此。’ “老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钟三年瞧着在那树枝的夹缝之中黑暗之间隐约冒出来的一丝烟。 ‘留在外面,正巧光芒照耀,不得已躲在此处。’ 钟三年道:“你认识他不成吗?” ‘都是住在同一片地区的,也勉强算得上是邻居,我们这小区有没有多少妖怪,自然互相间都有些了解。’ 钟三年歪头,“有道理,不过他这是这么个情况?听你说的话,像是其中有什么无法可让别人知道的详情。” ‘有的,只是我不清楚。’ 钟三年:“…”那你接这个话茬干什么?只是表达一下你自己在怎么?还是想让我顺便帮你把人带回去? ‘谁知道他一定要留在这儿,有的心中的执念在这儿,要好好的等着。是我不清楚要等的究竟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钟三年目光柔软,指尖轻轻的划过了树木粗糙的枝干。 ‘所以随他去吧。’ “也好。”钟三年嗓子很是低沉,树木似乎有所感觉,略微抖动着,仅剩的几片叶子发出了刷刷的声音。 随着那灵巧的声音渐行渐远。 钟三年忍不住抬起手来摁压在自己的心口上,感受着规律的跳动,一起眼睛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过于伤人。 原来以后要过一把被情感缠绕在其中,无法脱身多少红尘反诉是缠绕化为一道道铁链,牵住了心中的念想,扣住了心中的遐想才有,无法自由自在。 自己何尝也不是心中痴痴的念叨着一个人,却根本连想都不敢多想呢。 老黑,树木,甚至是白倾何,折腾的好像不像自己似的,却早就已经化为了知年,留在了心底,三年自己可以不停的说服自己,可其余的人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斩断心头的执念呢? “算了,算了!” 轻轻的几个字在耳边徘徊,是在说他人有时在说自己。 “什么算了算了的,你又算出了什么?”金溪糯不晓得从哪个角落跳跃而来,手里面捧着老大的一本工具书,“你研究出什么新算法了?” 钟三年微微一笑:世上不只是被情感所缠绕的人,还有为理念知识所纠缠的人呢。 “哪有什么新算法,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天才了,反倒是你呀,居然趁着这个时候,来我们学校看我们的藏书!” 金溪糯笑眯眯的说的,“这也不能怪我妈,已经向那个图书馆轻易不对外人开放,有一些书友是比较偏门的,轻易找不到,再说了,我这颗是把自己的生命都压在这了,要是死了的话,在临死之前,还没有看过其不是太可惜了。” 钟三年:很难想象你居然等到二十岁之后才秃头。 金溪糯道:“对了,你考试的事情怎么样?”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比我还关心呢?” “哎哟,我不也是面临着各路的学习困难吗?偶尔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多加争取的,不是?” 第二百八十三章 和金溪糯聊天,口口声声躲不开研究。 好在钟三年经过刻苦的学习,也勉强能跟对方说上几句话语,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转到了李莉那边去。 “李莉老师现在碰到这个不错的人。” “什么,不和老黑在一起了吗?”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并且根本没有外在的因素来打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凝视了许久。 大概就是碰到了对家的感觉。 “和老黑在一起会伤害到自身,并且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难道不好吗?”钟三年对此都是相当的赞成,所以说现在找的一个很妖怪还是有点关系,但相比之下明显后者更好啊。 金溪糯摇头,“不,老黑对于老实事情很慎重,并且有着绝对的耐心和忠心,这样的人流失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教授,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吭声,还需要别人来助攻,根本就不值得走到一起。” “怎么说也得先从身体方面考虑吧,和老黑在一起的话会伤害他的。” 钟三年作为人类还是会从人类的角度来进行思考,有些许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退让的存在。 “那爱情又要再怎么说呢,只是为了几年的生命就要抛弃掉真心的感情吗?他也愿意和李莉同生共死的呀。” 金溪糯对于自己所认为的那份爱情相当的执着,并且有相对的论点作为妖怪,对于生命的感触并没有如何的深刻。 毕竟随随便便又活个几百年的也是轻松,自身出身也是不错,所以说稍微得到了些许挫折,但以他自己来讲,努努力活个千八百年也不是问题,在这短暂的几十年时空之中,用来谈一份感情在好不过了。 钟三年听闻此言不由得冷笑说的,“你又不认识老师,怎么可以替他做决定,随便摸出了别人的寿命,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好吗?” “你又不是你的老师,又怎么明白你的,老师的心里面不是会为了爱情而抛弃生命的人呢?”金溪糯他有感情的纯粹还是有相当大的期待。 二人间的话语瞬间崩塌开来,彼此之间站着他们心中所重要的目标,生命还是感情,彼此之间都有各自的体会,面对着三观的碰撞,互相凝望着对方,终究还是一拍两散。 心中有执着的念头,却并没有过于深沉的挤压,彼此之间都有一份性格的吻合,不会正面作出冲突,只是发自内心的桎梏,还是狠狠的求出了他们的心。 钟三年看来生命是最为重要的,高于爱情高于亲情高于一切,只要活着才能够算作是希望。 而金溪糯这对于这短暂的几十年并没有太多的评论,只是一份感情则是来之不易,若能生死相随只不过是生命罢了,所以抛弃又能做得到什么。 他们可以领悟得到自己的心思,在此事的变化,也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心,早就它的位置理解对于方的性格有明白自己的心绪,在此时没有做太多的争执,却感受到他的坚定。 他们两个相处的不错,在那诡异的为难之中得到了一份难得的友情,彼此之间有相当的合拍,性格来说处的也不错。 正是如此才能够理解对方,如此一般的心情才能够明白想要说服对方何其的困难。 然而… 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发展的如此难堪。 “你们两个小孩究竟为了什么事吵起来了,至于吗?” 萄阅坐在二人的中间,双手捧着脸左右的看了看,两个正在赌气的孩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李莉,喜欢谁是人家自己的事情,现在处的也不错,你们没有必要再去做什么了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过于可惜了!” 金溪糯顾着自己的腮帮子,不免得有些憋气说的,“原本是一对可以用生死来感动天地的情侣,却被这情谊的,改变成了两个老师的感情故事,还都是中年人。” “中年人就不能得到爱情了吗?再说了他们两个门当户对,性格合适,彼此之间的交流也完全能合拍。”钟三年是完全站在人类的方面,从老师的身体素质以及未来的生活考虑。 “那那段真挚的感情呢?” “抛弃了不就好了,老师又不知道这份感情!” “行了!” 萄阅一把分开了,正在争吵的两个人缓慢的呼吸了几口气,才是有些许的无奈,认真的敲着两个人,又将他们的距离推得远了些。 “你们这两个孩子能不能稍微有点争吵啊?何必为了这样的小事来斤斤计较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照着三年的思路向前走的,难道我就不能为那一段纯粹的感情而惋惜吗?” 金溪糯气鼓鼓的,抬起手来把压在心口上连着吹了几下才是说的,“让我能够如此遇到一般真挚的情绪,就算是就此死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爱情又不能当饭吃,为了一段感情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亏的慌了吧?” 钟三年下意识的透露出如此一句话,却在这话语中的刹那之间,感受到了一阵恍惚,并非是心中的震撼,而是一整个人随之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边缠绕着,若离若现。 “活着才是生命的根本,难道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爱情,就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何必呢?” 金溪糯道:“你没有遇到这样的感情,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你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也会如此的。” 钟三年道:“抱歉,我这个人里真的很不会为了些亲亲爱爱的事儿丢掉了自己,原本心中的夙愿。” 萄阅眼瞧着两个人又重新的抄起来,并且对于相关的命题甚至开始引经据典,从心理学以及各大文献的角度上来探讨。 到底是文化人的吵架,没有动手就好了。 微微地吹着眼眸,翘着两个人的身影,不自觉的有些深远,他的轮廓逐渐清晰,些许的影子早已经显露,只是有意无意的,似乎他的面孔被缓慢的折腾了起来。 “爱情还是生命?” 低沉的话语中的嗓子,这种缓慢的流转,也不知究竟被传到了谁的耳朵,他寻找了个方向向外飘摇而走。 争论的口干舌燥,两个人嗓子沙哑的可以稍微发出一点声,好像是锯木头一样,彼此忘了一眼露出了一份苦笑,也不知道谁翻了个白眼儿,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你这家伙就不能稍微让一让。” 钟三年摸着自己发疼的喉咙,勉强的咽下了一杯水,微微温热的水从喉咙间滚落,就好像是沿江花过一般火辣辣的疼。 金溪糯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勉强地挤了出来,依旧还在争执不休的说道,“我自己的观点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本来就是应当珍惜的事情。” 钟三年张开了嘴巴,更想要说什么,无奈的要了摇头,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说服不了对方的,如此看来何必呢? 嗓子已经是疲劳的受不了了,还是稍微消停一些的好。 “对了,打工做的那些事情,你就不需要稍微烦恼一下吗?” 钟三年捧着杯子,仰望着远方,沉默的片刻说道,“烦恼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也出不去,若是等着时间够的话,便是快速的把工作赶上,要是不行的话只…唉!” “也不清楚他们在外面究竟是做了什么?” 金溪糯捧着腮帮子凝望着远方的天空,瞧着那星星微微的闪烁出了光芒,昏暗的天空照在一边。 “究竟是有多少的麻烦,绊住了他们的手脚,才如此一般的漫长,我还有好多的博士课题要去做呢。” 钟三年蹙眉不语 冷秋寒,金萄鸢,实力早已摆在了眼前,又是有着足够的地位的处置,为何会有如此漫长的时间? 是否是在各大家族之中产生了纠纷?是否是他们自身出现了危机? 钟三年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而且只是被困在此地,没有单子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而自己也明确的知道,作为这个虚无的实力,只有停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帮助。 或许自己要是任性一点,可以找个时间出去打探一番,或许自己无理取闹一些,也能够在此时有份安心,只是能够想得明白也做不了清楚,在这种时刻只有老实的待着,才是最好的应对。 只要妖怪没有的到学校,也是在侧面的证明,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所留下来的禁锢,还是在保护着自己。 “说来,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金溪糯小声的嘀咕,“你不清楚我还有没有资格再回到家里去,不过我家人也不是很喜欢我就是了。如果我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嫌弃我给他们丢了脸,没有整回去什么荣耀,说来我会一张点脸的,也就是上学生的快些。” 钟三年道:“你说这么巧了吗?这不是我家里面也不是很喜欢我,咱们两个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您好?” 钟三年倒是有些惊讶面前的人。 齐月柔和的笑着说,“我倒是不方便进去的,只是有些事想要和你谈的,你方便吗?” “这…” 钟三年平静的望了一眼四周,校园的栏杆将两人隔绝在外,一人在内,一人在外,望着彼此。 有些许一走一过的同学,保持着诡异的眼神透过来只是在看路的过程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你觉得这种场面的合适吗?” 齐月平静的说道,“校园之中有些许的经过,我倒是不好进去的,不如你出来和我去什么地方聊聊。” 钟三年挑了挑眉。 感情这位教授还能感觉到,周围的妖怪是有限制的,不过,他不是混血都已经到了快没用的地步吗?为什么还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压制呢? 她…是不是捅了什么大篓子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 “老师,我作为学生可不能轻易的离开,我还有课要去上呢。” “要不咱们找一个人稍微少点的地方?” 钟三年:“…”教授,你老人家是不是有点死皮赖脸,你追老师的时候有这个毅力,何至于别人给你牵红线呢? 钟三年双手抄在袖子里面相当平静,望着蹲在墙头上的教授,自己找了块稍微大点的木头墩子坐下来。 又为了片刻翘起了二郎腿,默默昂着头望着对方。 “教授,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想你应当是清楚的才对呀?”齐月已经是柔和的面孔,眸子之间却散发着一股冷意,默默的顶了过来,露出了一抹如此的笑容,那尖尖的虎牙瞬间散发出了光芒。 钟三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向后蹭了蹭尖叫着对方还踩在校园墙头上的那一丝便捷,不敢往前挪动半分,略微有些许的松了口气。 “害怕了,你这小丫头究竟是哪里来的?为又是什么?”齐月还是一副温柔的面孔,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却是森森冷意。 钟三年道:“教授之前是我有所不知,并不清楚你本身的身份才是无意间给您和老师拉了个红线,现在想来确实是我的错了,既然你心中不乐意,那便是…” “谁说我不乐意了,你又怎么的替我做起了决定?”齐月冷笑道:“你有什么明白我不喜欢?” 钟三年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小丫头究竟是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为何在这校园之中拉起了一道防备,叫我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你究竟是哪里的人?和那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三年默默的调了调眉毛,还以为这一位早就已经和妖怪没有什么关系,导致我也曾想着居然各方各没相当的门清儿。 “教授,在我说出我的事情之前,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您的所作所为吗?” “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你这一个的小丫头做解释的”齐月居高临下的凝望着。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坦然的说道,“李莉老师对我从来都是不错的,我作为学生自然是用心想要询问,您对于老师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是否有谋害的意思,以及你对于妖怪的世界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否也会参与在其中。” 齐月:“罗里吧嗦的,怎么你是他娘家人不成吗?” “如果您这么想的话,那真是太好了。”钟三年又不是没有被讽刺过,对于这般的言语,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如今的场合之下,有些话还是要问的清楚老师究竟如今是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是不是被自己推向在深渊之中? 在心中狠狠的烙下了一个影子,远远的打成了一个结,是没有办法轻易可以开解得了的。 甚至… 钟三年心中有了打算,就算是对方的言语完全合了自己心中的设想,有些事情恐怕自己还是要参与在其中。 最初做了他们牵红线的小红娘,如今的场面之下,恐怕还是要将这一份姻缘斩断。 毕竟是妖怪,还是对于一个妖怪世界有着相当熟悉的存在。 钟三年过于害怕那些老师,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甚至说是有些单纯的普通人,为何要和那些妖怪纠缠在一起。 自己何尝不是一个被莫名其妙的缘分纠缠进去的人呢。 说是能选择,就算是明知道会用真心对待自己的妖怪,就算明知道自己会感受到那从来没曾体会过的温暖,也根本不可能,和他们产生任何的联系,自己会为了那一份安全而逃离,会为了心中的一份安稳而圆开。 能够回到几个月之前,在那大雨磅礴的日子,决然不会找小路,而是会快速的回到家中,甚至手中有钱的时候,会马上搬离那个小区,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接近。 打心底里面明白,自己如今的思想是如何的残忍,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在思想之中脱离出去。 齐月蹙眉道:“你这个小丫头管的还挺多,说我说的话不如你的心,恐怕你会想方设法的把我排挤出去吧?” 钟三年露出了个淡然的微笑,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您对我的了如指掌,也能够明白我如今,身上背负的时间以及身后所站着的存在,若是非要将你们二人拆开的话,想来我也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居然在威胁我?”齐月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的糊涂,像是嘲讽又有几分的讽刺,只是眼眸之中啥时间犯困起来的糊涂,确定他自己都有一份不安。 钟三年道:“并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对于我我所在乎的人有一份交代,老师虽说跟我的交情不深,却也是曾经对我好的,我又怎么忍心将他推到火坑里呢?” “难道不是你帮忙传递的消息吗?如今有过来反口,倒也不清楚你这人究竟是有多少的心思。” 他果然是知道的,用一个错误发出的邮件,并不能解释他心中所做出的设想。 齐月垂眸道:“想来你也察觉出来了,我是妖怪的混血,不清楚是谁与你说的,不过事实确实是如此。” 钟三年点头。 齐月道:“我出身犬族,你大约也能够知道我们家族如今凋零,所以说是作为混血,却也是能够勉强被家族所接纳的。” 犬族?李玉? 钟三年轻轻的跳了一下眉毛,倒没有想到自己跟这些犬族的还真有几分缘分。 先是给他们家里面猫狗混血的孩子补课,现在又遇到了面前的这位教授。 果然妖怪圈真是个圈儿啊。 齐月道:“我们家族的名声向来你也略有耳闻,我手中有些信息的来源便是不足为奇,而我如今在校园之中做教授,自然也是心中的所思所想。” 话说到此处,他的言语略微有些停顿,似乎有什么卡在嗓子里,连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恍惚,只是半秒之中又是恢复到了往常。 “停留在此处,自然是因为此地优先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来,让我与妖怪时间做出交流。” 齐月道:“至于你这个小丫头的事情,在妖怪圈子里面,几乎又闹得风起云涌了,金家我只是找了什么米,非要沉溺于死地,而且还有两位大佬同时要保下你,在外面可说是撕扯的不得了,刻录的家族秘闻,全燃闹得起来。” “什么?” 钟三年歪头,“我?” 齐月点头,“自然是你这个小丫头,原本我也没有多少在意的,这是既然在附近也多了解一些为了你的事儿,将好几个家族曾经的隐秘事件全部宣扬了出来,还用了金家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事,一串串一件件的,实在是新鲜的不得了。” “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钟三年听到这个话瞬间站了起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是谁?” 她身边太多金家人。 其中金萄鸢似乎就是和家族之间的争斗产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至于被封印的结果。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当做亲生朋友,一般对待的人,听到这般的消息,难免不由得心中已经。 凝望着站在墙头上的人,向前走进了两步说道,“是谁啊?” 齐月道:“只要说起名字来有些多了,金萄鸢,金萄阅,金…” 而听到他几乎到了掰着手指头来回输了几十个名字。 钟三年脑子里面只有前两个流下了影子,眼前有些许发白,看着对方点点不行的样子,抬起手。 “前面两个是怎么回事儿,和我说下?” “哦?” 齐月挑眉道:“金萄鸢已经是相当明朗了,当初在海岛为风言之时,便有心想要将其冲去,只可惜封印的时间太赶巧了,让他死里逃生,如今却也没有能力动手就出来了,闹得就很尴尬。” 他说到自主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明显对于这班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 “至于金萄阅?老早多年前的事儿了,听到的故事并不是详细,只是身为父亲的亲家,老爷子对于这个软弱的儿子有些不满故意推到了兄弟纷争的中间,令他被争抢,随后悄悄的找人动了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咔哒’ 悄然的声响炸裂在耳边。 小小的声音传到两人心中,瞬间凝望到了来声的方向。 “萄阅?” 钟三年算是聪明,倒也不笨。 名字已经直白的说了出来,再结合对方对于金家的两位的态度,大约能猜得出来了。 “是我。” 萄阅在那阴影之中行走而来,依旧带着一份飘忽的模样,却也可见到那容貌外在。 与金萄鸢,金溪糯,同样有份相似之处,金黄的发色在光芒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光亮。 他苦笑着走出来说道,“听到我自己的事儿,不免有些许的难过罢了。” 齐月蹲在墙上微微的抵触一下眼神来,他会一抹微笑说道,“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直接听起来还是有些难受的。” 钟三年道:“所以…” “没错,当初那个据说被吓死了就是我。” 萄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抬起手来摸了把头发,目光有些发冷,“不过真实的情况我并不是需要死的,而是在被我那些兄弟关着的时候,不清楚是谁动了手,当真是有些可笑,我连自己是被谁所啥的都不清楚,留下了一家子,就这么四下飘散着,也是最近几年才恢复了神智。” 怪不得,怪不得他和金溪糯如此亲近。 并不清楚自己死于谁之手中,化为烟雾四处漂泊,新的事实在面前,回忆出自己究竟是谁,却恍惚间如同隔世多年的时光穿梭而过。 家中的人早已不复存在,只有在这校园之中留存残存一抹身影。 偶然间就能够看到自己的后代子孙,是何等的喜悦之情,却又隔离着无法相认,只有言语上的几番照顾,才能隐约透露出自己心中的一份牵绊。 萄阅道:“倒是有些年头了,不清楚你们说到底是如何呢?” 齐月话语之间不免的掺杂了几分怜悯,就算他有所收敛,却也有些许的情绪悄悄的蔓延了出来。 “据说是你父亲所下的令,和你其余的兄弟共同合作,至于真正动手的人,则是从外面请来的帮手,具体是谁并不可知,只是根据后来所记载的来讲,似乎是和植物有关的。” 他说到此处,有些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你们家族对于这方面的记载并没有太过详细,就算各路的卷宗已经流传出来,但是对于你的事情只有这简单的几句,并且大家互相间穿散开来,稍微也会有些偏差。” “我晓得了。” 萄阅听到这番的言语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放纵的情绪,只是掩盖了自己的一份悲哀,望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孩子跑到这来聊天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听着好像要争吵的样子?” 齐月道:“并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我先走了。”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而消失,钟三年看到一道影子,过了片刻才与他将之前,自己所遇到的事以及所说的话全部说了出去。 “原来如此。” 萄阅道:“看来他是真心对待老师的,只是在其中有些其他人的影子过来看看,倒是不需要多加担心的。” 说到此处,他略微的有些停顿,嘴角的苦笑,怎么也没有办法压得下去。 “不过你也要当心些,不要轻易离开学校,在其他人过来接你之前还是在这停留着的好。” “我自然是记得的。” 钟三年看着他抿唇,萄阅笑着摆了摆手说,“多少也是能够猜测得出来,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在骗自己罢了,你不要太在意这样的小细节,对了你也不要和那孩子说,我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 到此处有些尴尬的停顿,外在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此时慢的猪等到他们离去的时候,也能够明白各路的细节。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讲。” “好。” 钟三年里面总有一个更容易上不去的,在自己身边的人曾经的过去,那一份悲惨和凄凉在心里面,静静的徘徊着,怎么也不肯离开。 她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替别人去可怜,也没有资格去怜悯他人,只是那一份心疼,却没有办法回想的开,轻轻的缠绕着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播散。 昂首望着夜色,即将笼罩。钟三年抽了会时间便打算潜伏回宿舍顶楼。 “唉,你看到了吗?李莉面色真的是很好味,整个人都欢快了不少。” “谈恋爱了,看着手机傻笑,那个样子都知道了,大家谁不是从高中过来的,真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浪漫。” 钟三年听到声音,快速的潜伏到边,自己毕竟也算是这个校园中的“名人”若是被他人撞见了,便很难解释蹲在学校里面不出去的原因。 谁能量小到另外两位撩起来便是没完,甚至在周围找了个地方,稍微坐起来继续聊天。 钟三年不由得露出了一番苦笑,目光悄悄地往周围扫去,自身蹲在草丛之中,缓慢地往其他的路线偏移,尽量的贴着墙边走。 “钟三年。” “哎?” 整个人在墙角的边缘匍匐前进,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瞧了一眼。 “齐月教授出来晒月亮?” “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齐月表情有些许的古怪,认真的看了一眼说道,“你是打算进化为草食动物吗?” 钟三年快速的跳了起来,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图,笑着说的,“误会,这个是个很唯美的误会,等我有空的话会跟教授好好解释的,只是你在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呢?找老师?” “不是。” 齐月垂眸道:“我是过来找你的,白天的事没有说清楚,别被他人搅和了,现在过来可以找你聊一聊。” 钟三年歪头,“好…” 话语还没有完全的吐露出口,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 钟三年感受到腰上猛一紧,整个人迅速被带的飞了起来。 ‘救命!’ 敞开了嗓子,看不出任何的声音,被拦腰抱起眼前曾经快速闪过,早已跳露出了学校的范围,敞开手来想要挣扎,却只觉得自己每个关节,似乎都要断裂了一般,生疼的厉害,略微有些活动却也只是微微的挣扎。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能进去?” 齐月将人随意地丢在了一旁,钟三年趴在草地上,蹭着的草叶露水,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颓废的不得了,眼前昏昏沉沉的,勉强可以保存一点意识。 齐月没有指望对方作出回答的意思,“我作为混血对于妖怪所下的限制,自然并没有多么强烈,只是若贸然闯入,定然是会打草惊蛇。” 钟三年略微的掀起了一丝的眼皮,凝望着对方那张柔和的面孔。 齐月注意眼神下意识的低垂了眼眸,“到底是混杂了人类的血脉,多少还是有些许的变动,某个特定的日子,身上的气息会将会减轻,不是固定的时间,却好巧不巧的赶在了此时。” 他向前走近了两步,单膝跪地,划过了对方的发丝,“你说,是不是老天爷都在眷顾我?叫我功成名就,叫我博得一方的地位?” 齐月笑了笑,“说来也当真是惊险,大白天去找你的时候,竟然碰巧遇到了个其他妖怪,闲暇空白锤成,幸好又恰巧碰到了些事儿,指不定会发生成什么样,实在是上天眷顾,友谊垂怜于我。” 什么? 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受了金家指示?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进家居然还有能力,进其他家族的人过来找自己的麻烦,这是何等的毅力,自己这一个小小的人类何德何能能做到这一步?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这小丫头脑子里想的什么,在表面上一看没能看得出来,实在是单纯的很。” 齐月顺势坐在了一侧,“不是金家,和他家族没有什么关系,是整个妖怪的世界,不应当说是隐藏在黑暗面之下的那个妖怪的世界,对于这个中心的人很是在乎。” 他揪起了一丝的发丝,轻轻的捏过,“我也不是很理解,不过又有什么所谓的呢,他们所在意你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想要瞧瞧,甚至说想要你的人头,既然如此的话,我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钟三年而听着这般的话语,只觉得背后真正的发冷,他并没有故意的威胁自己,也不曾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却是简单的诉说,令自己感受到了深层次的恐惧。 感情被大家族盯上,闹起来事件,都能叫她身处险地,甚至还有些妖怪闲着无聊好事情,没有任何的缘由,只是好奇在这事情中间,交融了整个局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无妄之灾落在了身上,明明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却自己的命运在旦夕之间,何其可悲,冤枉。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便可以足够提升我的地位,甚至可以让我在家中争夺主动,原本想着会有些困难,都没曾想着你是自己自投罗网过来的。” 齐月歪头眨了眨眼,“真的是我运气过于好了些?还是我以前积攒的运气来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钟三年顶着头雾水,靠在树干一侧,干巴巴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起自己身为地球人的智商不足。 全体地球人类对不起,我的智商给你们拖后腿了。 这种小局面居然也能中? 明摆着将自己保护在学院之内,还跑去接触妖怪?明显脑子有毛病吗? 恢复了些力气,只是又重新被人用麻绳绑上。 不得不说这位妖怪倒是挺实在的,这么远古的手段都能用得出来,怎么说你也有点妖怪的血统啊,认真一点好吗? “想什么呢?吃点东西。”齐月提着两袋子早点回来。 钟三年:你老人家还挺现代化的,这年头妖怪绑住人还得顺便去买早点吗?不对,附近居然还有早点摊儿,你把我绑哪儿去了?公园儿吗? 齐月抢早点送到了人嘴边儿,钟三年也是在没有客气的开口就吃。 “你倒也是平静的很啊,居然一点慌张也没有,怎么觉得我是教授就不会伤害你了?” 钟三年顿了顿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被绑架已经处于习惯性了。” 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资产,居然还能够达到绑架的资格? 齐月听闻此言,微微的有些呆愣还是老实的讲,早点全部送完之后才沉默的蹲在了一旁,犹豫了片刻说道,“你和冷秋寒,金萄鸢,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前者是救过我,后者是被我养着。”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钟三年无奈的送了送肩膀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是救命恩人,另外一个是儿子。” 齐月:“…哦,似乎居然说得通了呢?” 钟三年道:“对了教授,你把我放到这一块来,是打算和别人碰面?”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打人的事儿,我们的生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钟三年对此倒是认真的望着对方调了调眉毛说的,“怎么说我也是你们交易的物品,本品,稍微也有一点对于下家的知情权吧?” “你不要随便的物化自己好不好?” “这不是给老师您减轻一点心理障碍吗?”钟三年无所谓道:“你若真是把我当做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的送了,将来等我们老师谈恋爱的时候,不总在想着把她的学生给人了吗?” 齐月道:“你这种心理学的小招数对我没有用,我还有个副学位,当年专门研究这个的。” 钟三年道:“教授您才高之光,我敬佩不如。” 气氛啥时间陷入到了沉默而人望着彼此。 三年倒是面容笑嘻嘻地,并未有什么紧张滋色,反观这对面板着一张面孔,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面容之间似乎略微有些跳动。 钟三年当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都是低下头来顶着草地上的草叶,翘着露珠反射出的光芒。 “你是还有什么帮手在等着你?” 齐月实在是憋不住,瞧着他悠哉悠哉的模样,直接问出来,“校园之中的几个妖怪是出不去的,而外面的那两个也被事情缠住,暂时不会取消你的消息。不过片刻你便要被送到妖怪的手里,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教授,您不是研究过心理学吗?从我的微表情上稍微解读解读不好吗?” 钟三年自然的靠在了一旁,没有任何的惊慌,反倒有些调笑的意思。 开玩笑!她…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经历过整个人的重组过程,也经历过生死在一线之间的危机。 如今被一个大学教授,绑到一片类似于公园的地方,好吃好好的招待着,所以说略微的有点冷吧,但也是可以忍受,相比之下怎么就没办法让人营造出紧张的感觉来。 并且,也真的是没有可以寻求着自救的机会吗? 想挣扎也并没有什么实际可以操作的余地啊,真想跟对方比力气也做不到,而且人家是死钻了牛角尖,就自己这几句话能劝解得了什么呢? 还不如老实的等着琢磨着呢,下家找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是能够令这位教授完全同心的条件,想来开出去的也是不少,相比之下也可以稍微感到,并不是把自己杀了了事了。 齐月蹙眉道:“是花妖。” “嗯?” “花妖开出了价格。几乎达到了妖怪悬赏的巅峰,没有其他的族群可以比拟。” 钟三年挑了挑眉,“没有想到他们草本植物居然那么有钱呢?” 齐月道:“正是如此才可疑,作为他们草本植物…作为他们花草类的妖怪,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顶尖的强者,也未曾真正的形成大家族的气势,互相之间交流也并不算是很多,一直疲于奔命,倒是不承想着怎么拿出来这么一笔?” 哦吼! 钟三年歪头,草本植物类的妖怪本来并没有太过于强大的实力,之前也完全分散的,可以倒是未曾想着,居然为了自己的事团结在了一起。 并且拿出了这么大的一笔,说不定还是几个互相凑在一起,才能够攻击出来的。 乖乖哟! 她钟三年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不对啊,真是有如此强大的魅力,其余的药物也可以联合在一起,早就已经形成了大规模的家族,还能比不过几个草本吗? 齐月道:“虽说是有些许的疑惑,只是这答应的条件却是在见证之下做的,倒也是足够可信,我做的也只是把你叫过去而已,并没有其他可以琢磨的事儿。” “但教授你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头也是在寻思为什么吧?”钟三年笑呵呵的道:“不然…直接把我送去不就是了?何必在这儿等着时间?” “哼!” 齐月冷哼了声,瞬间抿唇。 猜到了!钟三年都被自己一惊,没想到她的脑子能突破极限? 感情他还真的在意呀? 为啥哎?为了科学研究态度吗? 为了他写的论文倒都是挺严谨的,不过有必要在生活上也如此吗? 钻牛角尖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容易浪费掉自己的前程。 钟三年往这边靠着道:“我怀疑很有可能在我生活中认识的一只小妖怪有关系?” “哦?”齐月假装不经意的说道,“是谁?” “不知道。” “…你玩我?” 钟三年耸了耸肩,“天地可鉴,我哪有这个胆子,只是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叫什么?” 齐月蹙眉道:“之前都是有些听说冷秋寒为了你,可是发了好一通的威风,妖怪世界差点颠覆起来,据说有一个什么附加的条件是身上沾染了桃花香气。” “是吗?冷秋寒为了我?”钟三年眼神间散发了光芒往这边蹭了蹭讨好的笑着说道,“究竟是个什么细情啊?方便跟我说说吗?”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你自己心里面没点数?” “我这不是没有观察到外面的,你的我也不知道啊。” 钟三年歪着头,目光盯着外面的天空,小声的说道,“不如你把你知道的与我讲了,我在把我经历的事情和你说说咱们俩互相交换八卦,不是,交换信息。” “也好。” 钟三年而听着教授将那些言语仔细说出。 目光忍不住的柔和,更有些许的星光在心底里悄悄地闪烁。 冷秋寒为了她,做出了多少的事情,在那其中付出的努力,花出去的真心,在自己的心底下深深的烙出了印子。 就算明白对方,只是单纯的为了报答曾经的,跟自己心中所诞生出来的感情,是没有半点的关系,只是那刹那间的温暖,也足够让自己铭刻在心底。 “冷秋寒对你倒也真是恩深义厚,看来你们之间竟然是不错的兄弟。” 而齐月则捧着腮帮子说的,“没想到你遇到过那么多奇怪的事儿,倒也真是有些乐子,我感觉你描述说出来的这回存在,却也并不是跟我对接的下家,向来是没有什么牵连的。” “你怎么清楚,表面露出来的就是他们真实的人呢,万一是在背后指使的呢,稍微看点故事,都有这种套路层次在了吧?” 钟三年对于他打破自己心中的遐想,有着几分恶意,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的,“如果放心好了,这种事你以后会慢慢体会到的。” “什么?” 钟三年无所谓道:“你作为一个妖怪的混血,如今闹出了个这么大的风波,竟然是会被很多的眼睛注意,而你又恰巧谈了一个人类的女朋友,对于妖怪来说恐怕是能接受的吧?” 齐月我只觉得变了脸色,嘴角的肌肉少许的抽搐,目光往这边看得到有些许的平淡。 钟三年道:“到那时想来年家族会出面作出组织,或许会从你这方面仔细的洽谈,或许会直接从侧面的方向将你的女朋友去除,你会有一段时间的深沉,只是许多年后到底会忘记,重新走向他们为你铺垫的道路。” 她说到此处,露出了个甜美的笑容,“猫族犬族的李家,和金溪让,不就正好的前车之鉴,还有可以照抄的案例在吗?” “据我所知,李家现在过得好好了吧?” “你就真觉得自己能生出可以影响两个族群的孩子吗?”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钟三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凝望着对方,并且露出了嘲讽的眼神。 是啊,李哥李嫂确实是在两个族群之下得到了最好的未来。 在相互敌对的族之间产生的爱情,得到了两个家族的祝福,并且拥有着明媚的阳光。 但是… 你确定你也能生一个跟他们两个所生出来的孩子相互匹配的人吗? 李玉可是有两个族群想要继承的,可是被两个家族相互竞争的人,可是要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挑起大梁的存在。 敢问这位小朋友你有吗? 你有这个把握也能够生出这样的孩子来,能够确定自己未来就能够拥有这样的小宝贝,能够保证着自身的地位吗? 是不是有一些窒息的滋味,徘徊在心里面,甚至让你感觉到了一股狠狠的嘲讽之味呢? 但是在这嘲讽之下,是否有一种真实一把糊在了脸上,连撕扯都撕不下来,那种体会的感觉,一瞬间降临到身上,怎么也没有办法挪开,是不是有一种深切的体会领悟在呢? 钟三年笑眯眯的望着对方,深情的发出了直击心灵的折磨。 齐月整个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却折成了一个小团子,目光直视着前方呆愣的表情,令人感觉到了心疼 但是活该。 钟三年略微的歪起头来,望着对方抱以温和的微笑说道,“现在思考的怎么样了?” 齐月缓慢的转过头来,目光之中有些许的停顿,迷茫的神情之中夹杂着几丝可怜。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说:“现在是不是突然后悔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我很后悔我没有快点把你的交过去。” 齐月说话的言语,似乎有些赌气的滋味,只是低沉着眼眸,其中散发的情绪,却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琢磨的清楚,目光凝视着远方,略微有些停顿。 声音极其低沉,纯似乎难以叫人听见,却足够回荡在两个人之间。 “我作为一个混血,在妖怪的世界里很难生存,在哪一个族群里面,我都不是自己人掺杂着另外一半的血液,真正的归属在哪一边都无法得到真实的认可。” 齐月眼眶微微有些许的分红在哪,些许的红血丝蔓延了上来。 “我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可以匹配我能力的位置,得到我应当得到的东西,难道有什么错吗?” “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不是吗?”钟三年往前稍微挪动了些,对也有几分的感慨之情。 毕竟… 她那个糟心的家庭什么事儿没有,但凡有点凄惨的元素,都能够在自己曾经的过往之中,找到相对应的节点,甚至说比别人的残骸要再蔓延许多。 就自己的个人经历而言没有得到认可,没有得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多少的努力化为泡影,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能给我抓出个百十来件了。 难道说没有任何一丝的抱怨吗,只是知道了自己的抱怨和不会激起任何一丝的波澜。 多少的怨念,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到自己心中究竟是分什么样的心思,就算再多的元年,也终究化为了虚无,在中就是自己缓慢地接受了,就算是得不到一归于平静,保持着绝对认命的姿态,变为了如今的模样。 可是真的没有吗,也是有的停留在脑海深处,停留在自己心里面最为深远的位置,只需要少许的前半边可以涌现出来,重新看着对方,稍微也有几分感同身受。 “可我就是要追求公平。” 齐月道:“我什么都没有差,甚至比其他的人更加的优秀,我努力,我自身的天分也在让我推向成功,可只是差了一分血脉的问题,变成了我前进路路上的绊脚石,这又是凭什么呢?” 他用手轻轻的指着心脏,些许的委屈早就已经从那鼻音之中散发了出来,眼神之中窒息的泪水缓慢地流动。 “我并非是真心想要伤害你,可是这样一个诱人的条件摆在面前,只要能够把你送出去,我就能得到我应得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呢?” 钟三年歪头道:“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动机,这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却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换,你不觉得自己有点亏了吗?违背了自己的道德理想,如今也只是想要得到自己原本应该存在的东西,付出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也真当算是有些闲情逸致了。 钟三年面对着生命的危险,不自觉的竟有几分的坦然,或许在此时看到了对方心中猛下的尘埃,或许在此时此刻自己也有些许的感触,又或者对于这位教授还有多少的挽回之情。 她柔和下来声音说:“若是将我交出去一切不可复婚,可否想到那两个在乎我的妖怪,会如何的针对你,是否会在何处得到你的消息,而进而报复你的家族,是否会为了你而得罪他们两个?” 钟三年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往前又是凑近了一点,凑到对方的肩膀位置压低了声线。 “就算他们两个不在意,就算是他们两个在搅和整个妖怪世界,只是为了寻找到害我的人之后,对于这个某人的意外根本不在意。 你的家族,有是否可以容许你的存在呢? 在你做到了这办的事情之后,是否可以存在一个把柄,在你做任何的事情之前,都要自己的思考,此前的事会不会重新牵连的?” 齐月目光之间的茫然恍惚不定,悄悄的望向了这边,却根本不敢直视这三年的面庞,地坠着眼眸,凝视着草叶的露珠。 “在还可以有反转的余地,将我放开一切重回到原本的样子,你就是教授,有着美好的未婚妻,你还有着不错的未来,而且…” 钟三年笑着说道,“我认识的各类妖怪不在少数,也可以在他们面前提到你的存在,而你便是有着些许的机会,若能抓住,也何尝不是一次时机?” “不。” 齐月瞬间的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优势着我向你放开,世界上又有什么差别呢?我叫你交出去还可以得到地位,就算是有多么的困难,我还有指望我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他的眼神之中散发着偏执,甚至连他本人或许都没有办法解开那一抹情绪的流转。 “若是将你放开了,你竟然是要回去告状,就算是你什么不做,我的爱情又能有什么样的结果,依旧是在这般尴尬的位置上徘徊,缺少了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钟三年凝望着他的发质的眼神说道,“你现在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若是不转身的话,自己会闯的头破血流,根本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现在还是一次机会,你还可以在此时停下来脚步!” “不,我不需要停下脚步。” 齐月眉眼之间的力气化为了平静,微微的停止了那迷茫的姿态,却又瞬间有些许的情绪流转而来。 “你…啊!” 钟三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支撑着自己勉强站起来,将背后的绳子露出来,“哥呀,你可算是来了。” “我找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算是找着你,这地方实在是不好找。” 金溪糯之前点起了小火苗,瞬间烧断了绳子,两三下揭开了困束的力气。 “萄阅可是懊恼坏了,一直在自责着自己,怎么没有多加注意到,反倒将这么一个人给忽略了。” 钟三年道:“不是他的错,谁能想到一个混血,居然还能够正巧的碰到正巧时机呢,也只能说是老天爷都不开眼呢。” 金溪糯微微的低下眼,去的凝望着那坠落在草野之间昏迷的人。 目光之中的鄙夷没有任何掩盖的情绪,在对方的腰椎上狠狠的踩了一下,鞋面底部散发着金黄的潋滟光忙。 “嘶啊!” 火焰如同针尖儿一般,查到了骨子里,面在那光芒四射之下,紧紧的抓着骨髓的滋味。 不仅仅是疼痛,更是折磨。将自己整个人劈成两段的恐惧,瞬息之间恢复过来。 齐月微微的抬起头来,便翘着金发金毛的妖怪,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自己,眼眸之中的情绪,他太过于熟悉,就是那家族之中每一个看自己的眼神。 面颊的位置会不会有些火辣辣的烫出,并非是那解除了地面的撞击,而是再次使自己的不自量力,在对方的劝阻之下,依旧一意孤行,未曾见到人家早已有准备,未曾见到,在那悬崖边还在拉自己一把的善良。 只是在那绝望的边缘快速的跳跃,甚至有几分炫耀,自以为早已尝试,实际上在人家的眼中不过是个可怜的笑话。 钟三年稍微的叹了一口气,“金溪糯啊,这位教授也算是不容易…就不要为难他了。” 金溪糯紧紧的皱着眉头,听到这样的言语,嘴角略微有些松动,却也是叹气的点了点头说道,“行了老妹儿,既然是你做的决定,我也没什么多说的,不过事情都已经这么发生了,这位教授也配不上老师了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 cp粉的对决,从来都是以事实而获胜。 两个人蹲在草地上,眼瞧着齐月发出了分手的短信,来回的话语浏览之间,总算将这个事情决断。 钟三年往旁边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老哥,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说得出这么多绝情的话了。” 此版的话语流露而出,二人绝对不会再回到原本的感情。 斩断了青丝就此开始,三年心中有份愧疚,原本是自己拉的红线,如今却又自己亲手斩断。 李莉老师招谁惹谁了,为啥要招这种罪呢? 对了,要不是老黑在后面对着的话,自己也不至于给老师快点找到一个伴侣,想要掘了他的心思,未曾想着躲过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妖怪,又遇到了一个脑子里面充满了进取心,根本不管这安全的混血。 李莉老师究竟是什么样的桃花运,才能够走得这么倒霉? 金溪糯道:“我也会总想着我能说出什么样绝情断义的话了,我看着效果都还不错。” 他瞧着那握着手机发呆的人,他就手来抓住了三年的手腕的地方说道,“不过是一个混血,确实不足为惧,你想放了也就放了去,我倒也没有什么拦着的。” 钟三年微微的动了些力气,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好了,咱们先走吧,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这个是哪儿的我还不知道呢?” “隔壁城了。”金溪糯撇了撇嘴,“不过是个玩花里胡哨的家伙罢了,在外面留了不少你的气息,又带着你跑了五千多里,着实是那阴谋诡计玩出了新鲜花样,如果不是冷秋寒给我消息,怕我还是轻易找不过来呢。” “秋寒?他给你的消息?”钟三年只听这一个名字,便觉得心脏微微的颤抖,有一些情绪小小的冒出了一丝缝隙,在那心灵裂开的。彼此地面之间冒出了小小的芽儿,随着而来缓慢的攀升,说有若无的,如同烟雾一般散布开来。 瞬息之间却又向下加剧,脑海之中的理智狠狠的遏制着自己,明白此时应当用什么样的心绪来面对,更知道自己应当放平稳心态,更是了解自己应当如何去做。 面前便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告诉了自己,更何况是自身的一厢情愿,更何况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报答着自己曾经与他相遇的恩情。 这样一份虚无缥缈的情绪,只有自己独自的化为苦水品尝,在那微微之间只有一人,可以体会着那孤单苦涩的滋味,却万万不能向外展露。 “可不是吗,真让我长点见识了,他居然还有手机?” 金溪糯说了这么一句话,自己也略微的有些呆愣微微的歪着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话怎么我自己听着都有点怪怪的?” “去你一个妖怪去读博士,就不许人家用用现代设备啊?” 钟三年拽着他袖子便要往前走,金溪糯同样笑呵呵的跟了上来说,“你这话说的,如果按照正常来算的话,他还是我长辈呢,你家里面五六十岁的人难道还能够用电子设备不成吗?” “你这样说的话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吗?不要随便的提年龄啊。” 获取了种族的隔阂。在人类与妖怪之间有许多的壁垒缓慢的攀升,纵然但是不想要提起,却也不得不承认。也实在是一个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 钟三年老实直白的清楚自己是没有任何希望,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机遇的念想,就算如此却还是略微的有些许的遐想在其中。 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开来,两个人根本不相符的条件。 是肯定为个人品行,以及最为深刻的种族年龄问题,对方潜在岁月早已飘然而过,而自己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二人之间的阅历相差过多,才能实现的流转之下,彼此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有任何追评的存在。 并且… 她纵然是在努力的存活下去,也不过是百年时光。 冷秋寒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岁月,未来漫长的画卷还等着他去涂抹色彩。 在那长久的时光杜岚之下,还有着无数的可能在等着他去探寻。 而自己不过是对方漫长人生之中,一个短暂的影子,在那千万年的岁月累积之下,在哪里使得车轮恒久之中,自己不过是以思维为曼奇的回城,根本没有见到任何可以停留下来的影子,没有任何疑似的资格在那其中留下印子。 钟三年想的明白却不愿意承认,心思里面只晓得清楚,却并不想要面对,如今又被提起,嘴角却不住地翻出来。苦涩的微笑,却也只能在表面上为了几分戏谑。 “你这家伙瞎说这种话,看我什么时候见到了替他转述过去。” “别介,别介,你老人家可别干这样的事,怎么说我也是把你当成亲老妹儿来看待的。” 二人集聚的笑话便将放在的气氛挥散,而去话语间打扰了几句声音,漂亮的一句,未曾见着被他们丢在身后的那一个人,眼神却从散发着如何的憎恨与懊恼,如何在卑微之中闪烁出来的一份怨念与仇恨。 钟三年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冷秋寒与金萄鸢。为自己准备的屏障便算是白费了。 幸好发来了消息很快便会结束,只叫自己平静的等着,不要去外面招惹什么是非就是了。 顺手薅了一把狐狸毛,抬起头来看着在厨房之中忙碌的金发妖怪。 果冻一般都是莱姆在水中冒着气泡,活跃的气氛好似踩着音乐的节点,小小的头顶一头放着闪耀的光芒,时不时地转换频道,而且还有点小俏皮的段子。 “这…算得上是什么诡异温馨的画面呢喂?” 钟三年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眼瞧着一种妖怪聚集厅堂之中,倒是有着一份令人难以诉说的惆怅怀念,竟觉得有些温馨可人,却又透露着满满的怪诞之心。 难得有些安稳的滋味在身边,也不至于恐惧着有着一屋子的妖怪,不自觉的警觉的,有几分安心在那窗口之间缓慢的纪律,怪异色彩飘摇而过,老大的画卷缓慢的飘摇,真当是奇景。 “老哥呀,你看看外面飘着的那一副水墨画,究竟讲究的是什么呀?” 金溪糯端着一副银耳莲子粥,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一览无余的天空,缓慢地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看了两眼说道,“老妹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冻傻了,来喝点粥,我跟你讲,这玩意对皮肤可好了,而且据说有生发的效果。” 钟三年笑着接过了说道,“兄弟啊,你闹呢,这对皮肤好我倒是晓得的,你又没有放枸杞,哪有对头发好的呀?” 无视着那瞬间僵硬的妖怪,默默地流转着头瞧着那天空只见蔚蓝的一片湖泊,甚至连一丝飘渺的浮云也未曾可见。 奇怪,难道是自己看差了眼,不可能啊,方才的景象实在是动人心魄,一霎时间的震撼还停留在自己的心灵之中,难道那样的奇异景象也是能自己随意遐想出来的,不成吗? 她从来没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或者说自己着紧迫的生活,根本没有可以留给想象的空间,只有在痛苦的苦难之中挣扎。 只有在那夹缝中求得生存的机会,只有那瞬息之间的呼吸张力,根本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什么遐想的滋味。 嗯?听起来为什么这么的可怜。 钟三年默默的摇了摇头,“老哥呀,你帮我搜索一下在那天边蔓延的水墨画卷,会是什么样的妖怪,又或者说是是什么相关的。” 金溪糯蹙眉道:“这要是说起来的话,范围便是广了,又不少早年间的打妖怪,都是喜好搞出这么个玩意来作为坐骑,实际上也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反而是更加的费些力气,但能够显出他们自身的风雅。” 轻轻地摸了摸下巴,稍微琢磨了片刻说道,“按照历史的紧张弧度来讲,大约是金萄鸢同样年代的妖怪才会有的,不要多想了,他们已经到达了这个等级,不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钟三年听完字眼认真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来喝了两口粥,随后缓慢的抬起头来说道,“你们家的金老爷子到达什么样的等级了?” 两个人互相凝望着,彼此尴尬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好在金溪糯率先谈了对方一个脑瓜崩,打破了尴尬。 “好好的喝你的粥,我给你煮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一点感恩之心非要跑过来揭短。” 金溪糯双手抱在身前,稍微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又怎么理解我们家的那位老爷子,到底是保持着什么样的中心思想,非要这么蹦的下去,可不是要把整个家族都要折进去吗?这哪还有当初他儿子的那些年代的风光啊?” “他儿子年代当年真的风光?老爷子教育的不错呀。” “也不能说是教育的好,只是数量占优,择优录取,相比之下,数量上的人群技术走上去了,优秀的也就多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老哥呀,你这知识都学杂了。” “别跟我捧哏。” 金溪糯双手抱在身前,哀叹似的叹了口气,“我们家族能够占有如今的地位,最主要的办法就是人多不仅人多还能生。” 钟三年相当复杂的看着他。金溪糯报以同样的眼神苦笑着说道:“一旦人口下降,我们家族就会随之而有些败落,当然并没有过于明显,但是各方面的姿态,我们已经隐约可以感觉得到了。” 身为一个二十多岁就能够拿到博士学位的人,除了稀疏的发丝之外,也有一个灵活的脑袋,可以证明他的智商。 金家如今的地位根本,是因为他们身为妖怪的族群。从数量来讲是远远超于其他妖怪族群的,并且在这众多的数量之中有许多优秀的贸然而出,虽说会互相之间的残杀,但是从整体的斗争来讲,也可以为家族开辟出同样一片天地。 曾经的数量上过于占有优势,自然而然的便宜可以让其放肆的挥霍。 但是… 如今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人口数量,现如今零星的几个早就已经支撑不下,互相残杀或者说数量的损耗,甚至有些可悲的是,只靠着自己的那点人。 过不了多长的时间,自身的家族也很快会像其他的妖怪族群一般的坠落,等到那时没有在这多数的人选拔之中冒起来的强者,自然而然整个家族,会变成下坡一般的向下滑落 金溪糯看得见如此一般的局势,自然也能够明白如今的家族应当走向如何的地位,如果没有特意的突破,恐怕只能靠着如今的几位强者,勉强稳持住家中的各方地位,轻而快速的培养优秀的下一代接力。 毕竟是妖怪,生命的路线相比之下还是要常常很多,并且身为金乌,比其他的妖怪来讲,还是有更长的自身生命特征,对比之间也会更加的容易些。 按照他来看,只有默默的随之而向下,才能够缓慢的进行着整个家族的步调,一点点的字样随之而重新烘托而起,却也不一定能够回到曾经的生活,但也绝对不会就此落败下去。 正是如此,他才是不明白为何家中的老爷子非得要在这种时候作死? 为何非要去出人家的眉头? 为何非要在这种时候将家族推向了绝望的边缘,一定要将整个家族推向那死亡的遍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至于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算了,如今我也算是被半抛弃的状态了,也没有什么资格再去想了,倒是略微有些迷糊…” 金溪糯无奈地摆了摆手说:“行了,我去卿时玻那边先帮你把工作做了,你要不趁这个时间去找黑衣人?” “也好。” 钟三年笑着道:“既然不在学校留着了,那我就去找老板了,他所以说性格有点古怪,但也能保证我的安全,在他那多留一会儿,对我来说也是好的。” 话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有任何连接的法师,还停留在自己的掌间细细的贴着,血管的流动似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血脉流动的痕迹,自己也可以体会得到,那一丝冰冷的滋味之中蕴含的柔情。 冷秋寒对她可谓是各方各类安排的极好,就在连这么个东西也把握在手掌之中,给金溪糯发起位置向来也是依靠了这。 有着一缕发丝的存在,便是叫人发自心底里面的感受到了一份心安。 就算是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奢望,在此时也不自觉的有些暖意缓慢的散发而来。 钟三年还是打算去自己老板那里,黑衣人有时候会稍微坑人,对自己的安全却也是实打实的。 在学院之中,早已经失去了保护的屏障的同时,还是为了安全考虑,寻找一个有力的依靠。 金溪糯对此也表达了相当赞同的意见。“黑衣人那破地方,我这死活都不去了,我去给卿时玻打扫院子去得了。” “所以说你这个小可怜,只能暂时在我这停留一段时间了?” 钟三年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办法通过了一个教授,给我们学校请下来了假期,现在我安慰在旦夕之间实在是没有地方投靠,只能想着老板你在新人后得天独厚,从来十分柔软的心肠,一定能够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我才过来了。” 钟三年:她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虚假的人,连这种瞎话都能够随便说得出来。 黑衣人安全确实是安全,其他的形容词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什么柔软的心肠坑别人,从来没有手软过。 黑衣人明显对于这方面的夸奖相当的受用,得意的点了点头说的,“好吧,你留下来在这边做着你以往的事好了,对了,你先去柜台里面,将我那边整理好的单子全部准备好。” “好咧!” 钟三年蹦蹦跳跳的跑到柜台打两个单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衣人究竟是坑了多少的人呢? 她也算是半参与的成分之中,之前的些许预定,自己也重新记录在册。 相关法宝的成本问题也完全了如指掌,黑衣人如今开出来的单子对应的价格实在是过于坑了些,甚至将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等等! 钟三年一愣。 就算是这么坑人的一个手段,就算是将价格卯足劲儿的往上翻,居然还是以价格优惠并且相对来讲便宜的名声而传播出去的。 妖怪的世界究竟是多么的复杂,你们互相折磨的坑害彼此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你们这么长的年活下来,难道真的不需要一点的信用价值吗? 钟三年默的摇了摇头,将各路的物品重新摆放仔细的观摩而过。 “嗯?青月真人?” “是啊,他看我预定了几盏茶杯。”黑衣人到稍微有些许的趣味说道:“未曾想这竟没有拖延这几百年过了就反而是感觉几天之内便要的,真是叫人有些吃惊了。” 钟三年歪头,青月真人岂不是卿时玻?这几天一阵子还为他打扫花园整理室内,倒是未查看有品茶的习惯。 是了,过去帮忙也不过是片刻之间。 他的什么习惯,哪是她能够轻易全部了解的了的,倒是有些迷糊了。 钟三年将手中的茶盏摆放整齐,清白的花展纹路,不自觉地思索起了在那云雾之间淡淡的水雾之中,一抹清新淡雅的身影。 倒是相配的。 “你在这上等着,环境要记得打扫一下,我先去后面看看。” 黑衣人此处略微停下来脚步说道:“到时候别害怕的,如果有妖,我也是晓得的。” “老板我记住了,你慢慢忙,我在这边老实的给你看店。” 怎么说也是祈求着人家的庇护,如今也算是难得的有些乖巧。 钟三年老实的站在一旁,敲着那声音快步的行走而去,不免得有些思考。 黑衣人鞋是不是断货了? 之前的轮滑,滑的挺好的,现在怎么没捡着穿呢? 要不要抽空给他买一件,但总觉着那牌子还挺贵的呢,也不知道他鞋是什么号的,为什么我这么自然的就要掏钱呢? 钟三年快速的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这种奇妙的想法快速的扫了过去传下头来,敲着订单上的各路货细的排查。 认真的看没有任何的差错,才算是收回了点心思,抓起了一旁的扫帚,轻轻的扫过了灰尘。 叮铃。 手微微停顿,身后一声风铃声动。 钟三年悄悄咽了下口水,歪过头来只敲着是个半大的孩子,蹦跳的走过来,未曾敲到自己的影,跳到柜台周遭,拿起了一方物件,仔细的摆弄,转手似乎拍了什么在柜台上。 嗯?客户?是早些过来订单子的吗? 她瞧着那影子走出去了两步才敢上前,还会等着桥柜台上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周围的小门缓慢打开了个,嗖的一声被吸纳而去。 “不怕,过来取货的对你没什么影响,乖巧些打扫卫生,我在这看着你呢。” “哎!”从不忘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 分裂的木纹记载着岁月的痕迹,抹布轻轻地扫过,生怕伤害到本分。 药草香气缓慢飘摇而来,将那些运过来的货物重新装点巧分类,倒也瞧着几分透亮。 钟三年舒展臂膀,耳边听着自己关节咔嗒咔嗒发出的声响,胳膊微微的有些呆。 鞋面敲击着老旧地板的声音,传入在耳中,钟三年机制的目视前方,打量着药材柜子。 脚步声音缓慢,行走在那柜台之前似乎有挪动位置的声响,停顿却不再见着任何活动的声音。 呼吸的声响传入在耳中,自己一个人的脉搏跳动如同敲鼓一般,砰砰作响,血脉流动的痕迹在此时格外明显。 钟三年甚至可以体会到汗水,从额头上滑落那叉那尖的刺猬,缓慢的划过了额头的分界线,在眼窝上打了个圈,流向了眼眸之间前方的视线化为了昏暗。 究竟是哪一位?为何拿了东西还不走呢?是在等待着和一人还是在等待着她? 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气,口中积攒的口水,也只能顺着弧线缓慢的向下流动。 第二百九十章 “你在这儿?” 熟悉的声线冷清的可以。 钟三年瞬间松了口气回头来,“卿时玻先生?” “是我。”卿时玻一如往常的冷雅道:“前来取货。” 钟三年点了点头,手脚有些慌乱的说道:“我最近…我让他去帮我先去…” 说来有些尴尬,自己在两边打工,此时若是有事的话,正当也应该先去这位先生这。 毕竟黑衣人这边随时周末去都是可以的,只是为了寻求着一份庇护,才跑到这边先躲着来,如今正好撞见了,都有点不好意思。 “无碍。” 卿时玻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些,可以理解的,不要放在心上。” “多谢。” 钟三年嘴角露出微笑,望着对方的轻柔模样,倒是忍不住的感叹,同样都是妖怪,人家的品格怎么就这么突出。 “我先走了。” “好。” 望着对方飘然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愣神。 “要是看够了的话,继续完成自己工作。” “哎呦!”钟三年笑着捂了下,自己跳跃的心口无奈地说道,“老板你这样突然出现,不怕把我给吓出个好胆儿来?” “我这不是看着入神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才会认真正视自己的工作出来提个醒吗?还能有什么错不是。” 黑衣人笼罩在黑袍子之中,手上拿着一杯奶茶,是不是得喝两口,稍微的将头颅歪到这边来说道,“他的岁月与你相差太大了,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呢?是那种想法,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心下本来没有被人拿出来调侃到,也有些无奈的情绪,并没有其他的许多。 钟三年随意的甩了甩手说的,“毕竟我也被妖怪无奈地伤害了那么许多回,自己心里面稍微有点在意,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黑衣人听闻此言,略微有些卡顿缓慢的转过头来,一道视线凝望着,陷入在忙碌之中的三年。 钟三年弯着腰收拾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有些差距,稍稍的回头露出了个自然的笑容说:“老板怎么了,看着我出神?” “谁看着你发呆了,再想其他的事情,不要自作多情。” 黑衣人甩了甩袖子转而离去,只留下三年满头雾水翘着那打开的小格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微小的杂货铺打扫起来要比想象中难得多了从来。是自己经常做的事,如今再重新打扫,也有一份令人头疼的无奈。 捶了捶肩膀,钟三年用力呼动着自己酸疼的骨头节。 手下的动作却忍不住微微的有些停顿,并住了呼吸,转过头去凝望着,那早就已经紧紧关闭的门,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靠着。 有妖怪来了。 不是她大惊小怪,只是那妖异的气息扑面而来,紧紧的向自己扑闪而来,并没有任何的掩盖,就算自己这样的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感觉到,那气息之中的杀伐。 老板啊! 钟三年张开了嘴巴,想要大声的呐喊,只是那喉咙之间却很难吐露出任何一个字。 微风轻轻的吹过,落在门板上却极其的有力,没有任何的声响,却被空气缓慢的推开了门。 钟三年瞪大了眼睛,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眼眸之中爆出来的红血丝,望着拿气息散发来,瞧着那短暂的缝隙之间,有一道身影缓慢的排位而进。 “滚!” 身后沙哑如同木头的粗糙声音,瞬间响起。 啪的一声,眼前的门缝瞬间关闭。 随之而来,周遭危险的气氛消散开来,淡淡的极为清雅瞬息之间的崩散开来。 钟三年只觉得压在心口上的趋势,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自己的心脏,也可以随之平常那么活跃的跳动。 只觉得肺管子里面似乎进了沙,只是能呼吸之中带来的畅快去,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了。 大口大口窜着出气,在生死边缘又一次的徘徊,纵然是经历过许多,如今也并非是可以坦然面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着扶着周遭的归站起身来。 “谢谢老板了!” “老实的干活,正听着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了老板,我会努力做事情的!” 钟三年难得在做着劳苦工作之时,还笑得如此甜蜜,在此时得到的安全,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了。 黑衣人苦巴巴的,对自己倒也真是不错,这一份安慰的存在实在是叫人心里面踏实的很。 手下擦掌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扣去了灰尘所停留下来的痕迹。 “收拾收拾自己的外表,跟我出去一趟。” “哈?”沉浸清洁之中的三年,略微的转过头来,没有把皇帝的随着那转动的方向,整个人拍在了地面上。 望着黑衣人,似乎在那斗篷的边角可以看到对方肌肤的一丝纹路,只是在那刹那之间有快速的收揽。 “老板怎么还要出去呢?不在这待着吗?” “早些时候定下来的约定要出去一趟,你这家伙难道敢留在这里不成吗?跟我一起走。” “好…” 略微有些迟疑,手下的动作倒也是干脆利落的很,毕竟跟着黑衣人,自己的安全才算是有些保障,先下多少的疑惑,也要保证着自己的安危才是。 钟三年对着镜面打理着发丝,“老板,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我回家去换身衣裳啊?” “不需要那边没有人会在乎你穿什么模样的?” 钟三年点了点头,顺嘴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人在乎我?” “因为都是妖怪啊。” 钟三年:“…” 心里头早有准备。 毕竟黑衣人的社交圈子也就那么大,除了坑蒙拐骗坑一些客人的钱财,恐怕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互相交流的存在,如今出去,将来也是回去碰见一些妖怪。 然而被直白的说出来,心里面还是有一丝微妙的感触呢。 “我在你怕什么?有那么胆小的吗?难道我没有办法保护得了你?” “我自然是相信你能保护得了我的,只是去见识全都是妖怪的场面,还是有些害怕的吗?这属于人类的正常反应。” 钟三年小声地嘟囔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柔和的微笑,听着黑衣人如此的言语,不是觉得精确的有些温柔。 或许被人保护和在乎的滋味就是这个样子吧,所以说从未体会过,只是心里面就甜滋滋的。 黑衣人向前走了两步,凝望着那个整理的背影,忍不住的靠近却又快速的停下脚步来。 笑着转回身来说道,“走吧” “好” “老板你刚才是不是往这边挪动了?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帮你做?” “闭上你的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钟三年无辜的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默默的瞧着黑衣人,随手找了一辆出租车。 她真的应该习惯现在的妖怪,融入现代社会科技之中的场面了。 不是司机大哥,你就没有在意到这边有一位兄弟全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脸吗?这样的人你也敢随便的拉上车去吗? 偶尔也看看新闻吧,现在有多危险不知道吗? 钟三年刚刚坐下边听着司机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俩是不是去参加什么动漫展览呢?那你们年轻人都爱搞这个全身带的乌漆抹黑的,是什么动画里面的吧?” “…对。”钟三年保持着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默默的摁住了自己老板冲动的小手,“没有错,我们装扮的都是动漫里面的人。” “这个小姑娘扮的是什么呀?路人甲吗?” 黑衣人打死他! 找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呕得一肚子气。 这位司机兄弟,你这么会聊天,真的对自己的业务有什么正面的开展吗? 钟三年保持着温和的外在,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靠在座位上,目光往外流离着,凝望着飞速变换的街道。 “快了。” 黑衣人同样保持着低沉的气场,明显对于言语有些许的不满,压低了声线,靠在三年的耳朵跟前说道,“等到了地方咱们就把他处理掉。” “别介啊。” 钟三年快速的转过头来。 距离没有掌握的号,正好碰了黑衣人的额头,两个人抬手揉了揉。 钟三年小声道:“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嘴上有些不太好而已,老板你稍安勿躁,大人有大量,不要做这些不合规的事情好吗?” 见着对方没有动静,三年靠近那些柔软的说尽了好话,就生怕前面的司机听见语气的掌握,声音的大小实在是费尽了心思,短短的几句话,磨得自己嗓子直疼。 “晓得了。”黑衣人在三年临近崩溃的刹那之间,总算是答应下来。 钟三年缓慢的输出了一口气,抬手摁了摁自己,酸疼的喉咙,颇有哀怨的翘司机的背影。 嗯? 不是她脑回路不大对劲,只是怎么觉得司机。好像怎么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呢? 不对啊,就按照自己经济基础来说,不足可以认识司机啊? 可为什么眼看着就有点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嬉闹玩笑如同人类般的聚会。甚至比人类还正常。 钟三年双手揣进袖子里面紧巴巴地扣在一起,老实的跟着黑衣人蹲在角落。 倒是不清楚他过来是为了什么,这是自打进门之后也没瞧着去哪儿。 不过… 东西都还是挺好吃的。 她有合情合理的理由怀疑,这就是七月荷的东西,吃起来味道完全相似,只是没有带包装纸。 “到时许久未曾见着您过来了。” 偶尔也会有过来搭讪,全部都是跟黑衣人聊天的,眼神未曾往自己这边瞧一眼,倒是让三年有些许的舒心。 而黑衣人也是很会聊天的说道:“我乐意,来就来,不来就不来,怎么还要你们管,这不是骂你们是谁呀,还要管我的事情,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吧。” 钟三年悄悄的往角落的方位挪了一下,稍微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忍不住砸了砸嘴,自己这位老板能够活到现在,估计真是手艺精巧。 没有被打死,也有一部分是自身能力太过于出众吧。 他这个脾气,怎么做的生意? 有便宜到这个程度吗? 这个妖怪世界就没有觉得他难相处的,难道说他们就是这么的便宜吗? 是不是玩了谐音梗?不,是双关! 然而在这般的毒舌之下,已经有许多的妖怪迁过来凑个热闹,各种讨好的谚语,其实有若有若无的,总有些往前凑合的意思。 而黑衣人则是完美的展现了,什么叫做自己有实力,真的可以不在乎世间人的眼神。 什么叫做自己本领高强,真的可以不管世界的运行规则以及… 你们就是打不过他。 “老板。” 过了好长的一会儿,才算是找到了一个空档,默默的从头跟前小声的说的,“你过来就单纯为了虐他们吗?” “谁说的?” 黑衣人粗糙磨砺的声音之中,甚至透露出了几分惊讶,相当正经且严肃的说道,“我可是为了约定过来给这个宴会的主人整整场面的,我又怎么会有什么故意的意思呢?” 撑场面等于把所有宴请过来的客人,全部用言语虐一顿,并且表达出了相当不屑的场面,却依旧有源源不断自己比较便宜的人过来,特不热闹,非是要被说两句才算是自在。 钟三年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仔细品味了一下,在妖怪的领域之中,三观究竟是如何的扭曲,以及他们这些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一个事实。 顺便仔细思索了一下,对于妖怪变成人类的形态,是否有着相关于人类的特别思维,还是有着原本的特性,而形成出来的三观逻辑问题。 完全可以写一篇论文了。 倒是不知道金溪糯有没有兴趣? 可惜在地球上面没有办法发表吧。不过鉴于对方是妖怪生长的年岁久远,活的久了,谁知道未来会发展出个什么模样? 指不定有一天人类和妖怪进行和解,从而将目光转向遥远的星辰大海,对宇宙其他种族展开了大规模的攻击,等到那一天相关的文章可以进行发表吧。 “你在想什么东西呢?表情已经扭曲的没有办法看了好吗?” “老板你居然还能够看得见?” 不是三年本人矫情并且心直口快,而是单纯发出了最为政治且真切的疑问。 黑衣人整个存在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大袍子里头,根本未曾见着一丝肌肤。 只有在偶尔特别的角度,可以见到里面的肌肤是白雪一般,都可以隐约叫的出来是个人类的形态,至于其他则是根本没有办法瞧得见。 钟三年一直保持默认的状态,自家老板肯定是透过了某种角度可以。感受到外面的存在。 就像是某些存在于夜晚之中的小生物,通过声波雷达的传导,进而知道了外在的具体形象,并没有通过眼睛来观看。 下意识的有些画面是吐露出去了,并没有半分的恶意,也没有嘲讽,而是最直接了当地表达出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黑衣人有片刻的沉默,故意的沉静缓慢地拉长,只等着过了许久的时间,才从那道缝之中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一个飞快的脑瓜崩袭来。 钟三年双手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道:“天地可鉴,你自己这样的打扮就很让人觉得可以,我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不是?” 不过放在抬起的一瞬间,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年眼花,可以看到里面白白的肌肤。 果然没有碰见太阳完全的防晒状态之下,几乎是可以达到最为原始的白净。 “不要胡思乱想,老实的在这呆着” “哎!” 话语是乖巧可爱的答应了下来,眼睛却不停的往外扫去。 聚会之上所聚集的妖怪全然是人类的形态,如果不是偶尔有几个奇艺衣服。 比如说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 其余的很难看出什么奇怪的样貌体态,甚至很难联想到是什么妖怪,反而琢磨着,是不是哪里的豪门聚会。 差不多是有几分可圈可点,偶尔有几个稍微差了些的,却也有很独特的气质在,都是出来把自己的存在眼瞧着,更有些许的容颜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在演艺圈里面有相关类似的样貌,仔细看来却又不是。 “他们是追星追到把自己的脸都改了。” 或许是三年目光太过于真诚,盯着的时间过于长了些,黑衣人略微往这边考虑,声音也稍微放小了一点儿。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言语,整个人处于卡顿的状态,默默的转过头来盯着自家的老板,眼神嘴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奇怪而又有些漠然的态度,连自己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滋味。 “他们喜欢一个明星就尽量把自己的心态往那边开,然而在聚光灯之下行走的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能被妖怪完全复刻出来的,竟然是有全方位的面容,却也没有办法完成,有些许的偏颇。” 黑衣人对这般的时间都有些许的平淡,“不是有个什么都市传说说,见到完全相似的自己,会迎来最后的时光吗?” “嗯。”钟三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黑衣人摊手道:“妖怪模仿人类的面容,若是完全一样,定然会引起注意,为了减少这般不必要的麻烦,便顺手将一样的人类出去就是了,然而身为明星,艺人盯着的也太多了,更何况现在时代发展迅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将其去除,并且面容相通,也很容易引起注意,并不会完全模仿。” “也就是说,是可以变成一模一样的吗?”钟三年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有些思维在此时陷入了卡顿,自己整个人不免有些恍惚。 老早就已经接受了妖怪的存在,甚至和不少妖怪处在一起,如今也是在妖怪家族的威胁生命之下,感受着妖怪的保护。 自己的人生,似乎纯属在这光怪之中而存在着,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无法接受,甚至发自心底里面,产生了一种无法压抑的烟雾之情了。 黑衣人道:“倒也不会做到百分之百的相思,但十之八九都是可以的,只是说声名远扬之人,则是很难做到,相差有之,就算尽力修改到几乎一样,也是怕招人眼目,故此目前是没有听说谁做的。” 钟三年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在名声的加持下,要模仿他的面孔会更难?” “哎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悟性的嘛,整体来讲就是这个样子没有错,毕竟妖怪的修行,也有许多不合常理的位置,在人类方面也会有他们自身的自保能力,各项的力量扶持之下,才形成原本的规则。” 黑衣人对此并没有任何点评的意思,扫视了一圈,发出了几声冷笑便是罢了。 钟三年而听得的规则运转,到有些许的无奈,微微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何办的心思的深渊了些,倒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有名气的话,许多的事情会比较轻松吧?” “也不禁然。” “啊?”钟三年歪头:不是老板,你刚才不是说了那其中的规则吗?才看到完整没有两秒钟,你现在自己就要开口了,还有没有点规则性了? 黑衣人道,“身处于高位,引来许多的嫉妒之人,就算是妖怪,也有些许的心思在其中,不必要的灾祸。” 说到此处的略微的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又若有若无的有机凡叹息之意,却并没有直白的表达出来。 “许多年岁之间,曾经有一位,就是太过于声明瞩目,就是招了太多人嫉妒,才至于被害。” “是谁?” 长久的沉默,钟三年默默的偏离了视线,或许是曾经经历过的事,不想多说,或许并没有想要与自己讲个明白的意思,有些许的言语也并非是他可以多加参与的,随意的问了一句未曾得到便也就罢了。 只是…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悄悄的跳跃,有个隐约的感觉,缓慢的飘然而出就很难说得清楚,到底算是个怎么回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 “你来了?” 会不知死活的前来搭话。黑衣人是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若不是你许久之前,付了钱要死要活的,非让我过来一趟,给你撑一个场。又是大半夜的接连过来寻我,我又何至于如今过来?” 钟三年站在远些的位置,默默地挑了挑眉毛。 感情就是这位兄台找死。 找谁不好,非要找黑衣人?看看这个脾气可不是被点着了吗? “三年?” 嗯?嗯! “金溪让?”钟三年默默的往旁边挪了几步,蹭到了那金发妖怪跟边儿,“你怎么在这儿?” 过于许久,未曾见到。 倒是有些陌生,曾经意气风发少年,有些字以放肆,甚至说性格夸张的,有些可爱的人,如今气氛都稍微有些沉闷,目光发黑破碎,眼底下阵阵的发黑发青。 “本是邀请我家族之中的人所去,其他人并无空闲,便是我来了。” 金溪让说话的语气有些细的沉闷,仔细打量这三年,随后小声的问道,“你现在没有事吗?” “我倒是还好的,现在跟着我打工的老板,能保护我嘛。”钟三年微笑道。 “也好。” 金溪让道:“我所能接触到的并不多,家族对我处在半放弃的状态,而你…可我曾经有过些许的传言,他们有些消息是故意避开。” “没关系了,我也没有埋怨你。” 钟三年如今生命处在为难的关头之下,却也能够想得明白,并非是他想要,何必将那些无缘无故的情绪迁怒过去,本就是与人无关的,哪有那么多的矫情小心思呢? 金溪让无力的笑了笑,撑起来的笑容有些许的苦闷。 “只求着你安然无恙,我倒是有些放心了。” “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过去的。” 金溪让稍微舒缓了口气,稍微的低下头来说:“原本我是看不上冷秋寒的,只觉得他待在你身边是随意的一种烦恼,并未当真,只是如今看来请示他才能够保护你。” 钟三年拍了拍肩膀,并未有任何的言语。 些许的话语终究是躲在了两个人的心头,并没有办法互相诉说一股。 梗住的气息,牢牢的扣住凝望着对方,却无法真正的投入彼此之间的隔阂,似乎早已经产生,或许根本没有真正的过于贴近。 “走了。” “好。”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换了一声,三年点头跟了过去,在行走处那听使着刹那间转回头望着那一道金黄的身影,已经是低垂之后没有任何的光彩,曾经的散发着光芒被万人瞩目的人,似乎就此沉寂了色彩,闪去了眼眸。 夜色朦胧笼罩着大地,月光冷清凝结成了一道阶梯,缓慢的向下坠落,打在前方路下。 黑衣人道:“怎么了?心疼他了?” 钟三年笑着拍了拍手,到时心底里面略微有些停顿说道,“倒是没有,只是觉着他与曾经的变化太过于多了,不由得有些恍惚。” “家族的变迁跟不上时代的存在,被家族所算计排挤而终究要淘汰出去的妖怪,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计划也未曾参与而去向来是沉闷的很。” 黑衣人难得在正经的问题上如此的长篇大论,对于那金发耀眼的妖怪,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于。 “金乌,本就是族群区内互相斗争的厉害,他既然出生在这家族之中,竟然早就应当做好准备,却没有任何的防备,被家人所抛弃所排挤也都是应当应分的。” 说到此处,他稍稍有些停顿,往后退了一步跟三连站在同一条线上。 略微往前靠近了些说道,“他这么的难道是因为你受到了伤害,他没有任何的帮助之情吗?不要太过于天真了,如果他真心想要帮你的话,又何曾不能前来呢?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个,也跟他同一组群出来的小妖怪,怎么他行,而这个就不行了。”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小声的说道,“老板,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什么呀?我都为你说一句话,反倒成了小人了!” 黑衣人听到此言,瞬间火气甩袖便向前走。 “不是!” 钟三年赶紧一拍脑门,快速的追上前去,抬手抄起了他的袖子,立马说道,“老板你冷静一点,我也就是夜色太深,脑子糊涂了,所以一秃噜也就出来了。” “什么叫做脑子糊涂一吐露出来了,我看你心中早有这般的设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说出来的吧。” 黑衣人扯了扯袖子却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反而已经抓在三年的手里。 钟三年感受到这般的力气,心里面变远了点,黑衣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妖怪。 不。应当说人家可是被许多的妖怪所敬畏,就算是直接指着鼻子骂,也根本不敢有任何得罪,还要厚脸贴着去的妖怪。 想要甩开自己,那不是轻而易举,甚至会挥手把自己化为灰烬,都是轻而易举的,此时却没有办法挣脱出去,明显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甚至只是想要听自己说几句好话而已。 严防才说的,言语也并非有真正的恶意,实在是反倒折腾如今处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状态之下,身边有着人保护自己一份爱心,席卷着自身疲劳的情绪。 在此时早已清晰而来,再加上在此时站到了半夜,又刚刚与人聊天之间陷入到诡异的气氛,感受着心底里的隔阂,脑子里面也没转圈,就把话吐露出去了。 他们两位之间倒是并没有什么误会,黑衣人应当也能够体会得出来,言语之中并非是轻慢,只是一时间的口误,故此在此时二人的态度都有稍许的轻松。 “老板天地可鉴,我对你是发自真心的号,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真心诚意的对待你!” 钟三年作为一个基本是单身了二十来年的女子,对于哄人这种事,竟然有些手拿把恰,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不少甜蜜的言语。 她话语说出去的刹那之间,竟然也有些许的恍惚,甚至有些诡异的情绪,悄悄的冒了出来,自己若是把这样的一份言语拿去哄别人,是不是早就可以得到一份不错的人缘,为什么只有在妖怪的压迫下,自己的嘴才会这么的甜呢? 奇怪啊! 黑衣人冷哼道:“真是会花言巧语的,说这样的话哄得到谁呢。” “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这是真心诚意,发自肺腑,真心真意所要表达出来的情绪,又怎么可能是会骗谁的呢?这真心所吐露出来的言语,有哪里是随意说说的?” 钟三年笑盈盈地往前凑了些,拽着他的袖子,缓慢的摇摆了两下,稍稍地贴近,甚至可以听得到黑衣人呼吸的气息。 嗯?黑衣人原来也是会喘气儿的呀。 也有道理,毕竟是妖怪也是真正的生命体,有各路的习惯系统存在,也应当有着正常的循环。 等等…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非得要跟那个二十岁的小博士稍微讨论一下,关于妖怪的各路问题,以及相关的论文设置了。 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为什么自己脑子里面奇怪的思想就开始变多了呢?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学习的氛围吧? 钟三年思绪略微有些偏颇又迅速的转了回来,跟着说了无数的好话,几乎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词汇量。 “说来到有些许的真诚,勉强有些许原谅你的意思,也就罢了。” 钟三年立马的配上了笑脸说:“老板有大人大量宽恕了我!” “这位姑娘快些闪开!” 话音还未落下,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怒吼。 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称呼,不能说一句美女吗? 钟三年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这从一方的巷子中,传出来一个身着着飘逸长袍的男子。 “这…大哥是刚从那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吗?” “开什么玩笑,穿的是网络爆款?”黑衣人双手抱在身前,眼瞧着那位兄台快速的跳跃到跟前。 他手中的木剑向前,说:“妖怪还不快放开这位姑娘!” 尴尬的气氛奇妙的蔓延而来,互相之间顶着彼此的面庞,三年搓了搓鼻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除妖师?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他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我和他认识的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情况,我现在并没有威胁。” 事实上离开了黑衣人,自己才有可能遇到危险呢。 “你不要害怕,我会来保护你的!”只对此充耳不闻,手中指着剑指对着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太过于充分的表示,默默的抬起手来,略微回扇了一下,只见这一道缝隙来,男子瞬间就被抛向了空中转了两次。而停留在半空之间,似乎有一道风似拖住了对方的脊梁。 “老板!” 钟三年瞬间喊出声来,拉住了他的袖子说:“快点放下来,这个高度摔下来会死的。” “他放在耀武扬威的模样,可是要明白这对我不利,如今你反倒是为他说起好话来了,什么居心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 钟三年张了张嘴巴无言以对。 是了,这位不知名的男子冲上前来,分明是对黑衣人不利,其中的杀伐之意,就算自己开口解释也未曾消退。 她发自心底里面的,对于人类还是有许多的偏颇。 明明伤害自己的不仅仅是妖怪,人类也从来没有少过,只是有各种规矩的束缚,不该伤害到自己太过于深沉,但是若有若无的伤害,早就已经席卷而起,根本没有任何客气的样子。 然而这件事情还是会下意识的偏像人类。 就像面对老师,就像面对着此时此刻这位兄弟。 “好了,何必多想这些呢。” 黑衣人一个手势,将那位漂浮在空中的存在缓慢的推远甩在地上。 回过神来救助了三年的袖子飘去,不过半个呼吸,便是行走出去半条街。 他停下脚步,微微会转身去,敲着在地上勉强支撑着抬起头来的人。 “你这般的力量也想要与我抗争,若不是三年心情好前来向我求情,你这条小命便在此时终结了。” 冷冰冰的一阵清潇,向后的那一声冷痕,如同一把刀剑一般,戳在那地上之人的心尖面容见破碎的崩溃,就算是隔着半条街的距离,也可以倒映在眼中,三年微微的皱眉,却没有任何的言语凝望着那个人的身影,体会了眼神。 有些事情也应该明白,这位兄台前来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并不站在情意之上,也没有任何的道理,反倒是有些冲动了,此时能够明白到也不算晚。 钟三年妄想对方的影子露出了一个稍显歉意的微笑,或许并不是自己的话,他也不至于如此的冲动误会着黑衣人的行为。 还会来得及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便觉得眼前一花怕是连半秒钟的工夫也不到,眼前便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小杂乱的杂货铺子。 “老板感情你还可以瞬移的?” “本就不是什么天大的本领?”黑衣人对此倒是平淡的语气,只是从外在的斗篷弧线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头微微的向上抬起,倒是有些许的得意之情。 钟三年上前去,略微顿了顿,从脑海之中搜索出了些许的赞美之词,缓慢的吐露出来。 在夸奖之下体会的虚伪感情,果然要比真正的情感要真挚的多了。 趴在松软的枕头之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掐着手盘算,却有着一股叹息之声从喉咙之中吐了出来。 “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呢?” “我去的老板,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趴别人门口干什么?” 钟三年用手搓着头发,满脸诧异的打开了门,黑衣人手捧着几方大罐子站在门口。 “本是将炼制好的东西放在前厅的,听着你唉声叹气的便是过来询问一声,全当是我关心,谁又曾想着你的心眼了实在是太过于狭小了,谁都当跟你是一样的?”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钟三年说起这样的话来理直气壮其十分坦然。 两个人略微有些停顿,同时的笑了起来。 “你这人呢,实在是让人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黑衣人对此颇有感慨,手里捧着罐子往前走,“还冷着干嘛呢?既然没睡,过来帮我整理一下前面的东西。” 钟三年: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安好心,大半夜的还要起来压榨员工。 “好咧。为你服务就是我的荣幸。” 手中拿着小抹布,仔细地擦着那老大的瓶子。在黑衣人怀里倒是显不出个来,放到自己手里才觉得这两个瓶子都够自己一个怀抱了。 镂空雕花纹路暗红的底漆,整体的审美风格依旧站着,完全不美的形态在运行着,很难想象出来精湛的手工艺,怎么会做出个这么外表的存在了? 倒是有些许可以叫人吐槽的点,不过在整体的工艺掩盖之下,倒也算是可以忍受得住。 黑衣人同样并没有闲着,手中拿着心仪的小毛绒刷子,仔细的刷着上面沾染上的星点灰尘。 钟三年:老板虽然说确实是有点坑,并且在钱财的方面抠门的很,甚至说自己一个在他手底下打工的都要偶尔被坑被宰。 不过在做生意上倒也算是可以价格物美,就连一点小灰尘也要提前打扫干净,也算得上是良心的。 “唉,现在每回打扫起来便觉得有些烦恼,早些时候无论怎么样的脏物都会有人接受,只是上次在上面留了块铁锈不当心,让那卖家的孩子吃了差点把人噎死,在那之后便总有各路的要求,反着他来毫不烦恼。” 黑衣人手下动辄不自觉地露出了些许的抱怨,或许二人关系处的不错,有些体己话倒也是能说得出来的。 然而三年并没有想要听,这般体贴话的意思,并不想要知道对方之前,做的生意究竟是有多坑,在那曾经的经历之下,为何不得已到了如今的良心地步。 梦想之中的破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一个稍微好点的价值,怎么就在此时烟消云散,瞬间崩塌而开? 怎么说你老人家也是个有地位的妖怪。 并且每一次都要坑人家几乎十倍不止的价格,稍微长点心不好吗? 差点害了别人孩子,还好意思在这抱怨吗? 黑衣人如同是闲聊,嗓子的音质很是差距,只是偶尔间的说话,倒也真有些平常时的聊天。 “说来那个卖家,如今还真是碰见了过来与我聊天,真的是好意思,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怎么治愈到如此劳累的经历?” 等等!不是老板你这个话题,稍微等一下,今天过来跟你搭话的人,你们一个都认真的会怼回去,抢人家的面子一干二净,根本没有什么留情面的地步吧? 这么理直气壮的,马上会认真看待一下自己的工作呀,做生意的人有必要这么火烈的性子吗?再说了人家也是正常的需求! 妖怪的世界,就没有点消费者保护协会之类的存在吗? 钟三年默默的将吐槽的言语全部压在了心里,面对着自己不赞同的言论,也只是淡定的点头,并没有细加的再继续诉说,而且与对方拉了家常话语,就这么过去。 老大的几个瓶子倒是容易清理的很,有些镂空的纹路,这是一唱一和之间倒也把这工作做完了。 “老板,这些货物究竟是谁的?” “青月真人。” “啊?”钟三年只是随口一问占个话题,倒是会曾想着这货物预定的主人自己还认识,还是那清冷高雅如同世外高人一般的龙宫皇子。 不对劲呢,画风不对呀,明显的不像啊,这般的奢靡豪华,还有一些老土的画风,怎么摆在那里如同仙境一般的房子之中的。 钟三年默默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缓慢的抬起头来,凝望着黑衣人,沉默了片刻。 “老板他当初所要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哦。”黑衣人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大约是要求着仿古的风格,千年前制作的瓶。” 大约? 再说一遍对待自己的工作,能不能稍微有一点认真严格的心理要求,有必要这么放肆吗? 为什么客户的需求要想了半天,还要做出一个大规模的态度来呀? 而且仿古的风格你确定吗?千年之前有这样的画风吗?涂到这种程度。 钟三年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宁望着他的样子。 黑衣人很是无辜的送了送肩膀,很是自然的说道,“你别瞧,这样子有些难以想象,然而千年之前还真有这般的奢靡之风。” “原来老板,你还真的知道是奢靡?” “王公贵族所用的从来是如此,可以瞧着那些清新淡雅的,除了是个别,也有在岁月痕迹之间,社区的色彩,若是当年的景象,哪有这般的古韵古风?不过是你们自然的想象罢了。” 说到此处,似乎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三年身上,三点明确可以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像是调笑一般的说道,“不要给曾经的过去,留下太多美好的幻想,不过是如同常人,哪有那什么审美啊还有品位,像是你们所琢磨的一般?” 钟三年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似乎在那花里胡哨里一无所知,黑衣人却并不愿意在这般的话题上继续停留,随意的胡扯了两句,便是传到了历史课程的教导之中。 甚至还是没有给自己提出了不少,在他课本之中,甚至在各大文献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学到的偏僻知识。 果然活的长久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见证,而那知识的累积也是万万不可比拟的,不清楚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的时间,总有些许的知识向自己蓬勃而来。 而自己也默默的,走向了对于知识的探求之路,难道说文学路总算可以开展? 等等!她不是理科生吗? 脑子里面胡乱的飘着,偶尔也会重新点点起,那完全属于课外的各类知识,好在自身记忆力不错,牢记的知识点也算是真的挂在了脑子里面,重新复习了一遍,在隔绝了时间的情形之下,倒还真有一番别样的体会。 第二百九十四章 捶打着有些酸疼的腰背,钟三年打了个哈欠,顺手把自己窝在了被窝里头。 黑衣人实在是好兴趣,硬是拿着自己讲了半宿的历史,但凡是个文科生,恐怕要痛哭流涕,专业历史的人才恐怕要感恩戴德,换成是个相关专业的学者,恐怕当场死在这儿都是无憾。 然而她是理科生。 还是一个区域安稳,根本没有打算出任何名头,也并没有想要换专业,只是想要安安静静过平稳的生活。 如今定下一个小目标,是想让自己活下去的各理科生,所以说各类的知识全部注入到脑子里面,可真让人感觉到了有点小兴奋。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太过于实质上的用途,只能说是用于…发呆。 在发呆的时候,偶尔过一过各路的知识点填充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似乎是唯一的用处,不免有些可惜,只是这般的知识自己却没有办法传递给其余的人,毕竟这消息的来源,以及各路的考证问题,实在是太难解决。 不能如实的说自己听了一个妖怪,曾经给自己补的历史课,所以对于相关的问题有一定的了解程度吧,外面太过于荒唐了点。 万一被别人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怎么办,原本就已经很不得人心了,如今在闹出个精神问题来吃不进,要闹成什么模样呢? 没有李桃园那样的世界,恐怕连个学校都没有办法毕业的了。 三年的思维总会走向到诡异的偏激,莫名的悲凉,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所想的,还真有那么点儿现实。 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嫌弃,根本没有人类愿意对自己使出善意的援手,甚至说难得遇到几个对自己好的,也是在遇到妖怪之后才勉强转了运气。 “可惜了,多好的才华都被浪费在了,我这儿,若是换做其他的人的话,恐怕会有更好的利用价值才对吧。” “给自己的负担未免也太过于沉重了点。”黑衣人如今倒是有几分亲近,话语也稍微多了些,更有分贴近的意思。 “不过是随口闲聊的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在乎的放在心上去呢?你所口中的历史,也不过是曾经度过的时间,或许有朝一日也会记录在历史之中,难道你会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记载的事吗?”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倒是我有些执着了。” “好了也不用多讲了,你就老实的在这待着就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黑衣人缓慢的舒展了下手臂,“对了,那瓶子其实应当过来取货的,想来你跟他也算是认识,就交给你来做了。” 钟三年严肃认真选举有点端庄优雅的笑容,缓慢的看向了他,而黑衣人是默默的,有一种诡异的角度,悄悄的向一旁飘逸而去。 ‘我怀疑你是样子做的太丑,没有脸去见他,并且拥有了很严肃的证据。’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只是默默的飘远只留着三年一人坐在前台的位置,偶尔有些时候翻翻之前的记录册子,吐槽着黑衣人是多么的抠门还能坑人。 顺便也严肃且认真的总结下,妖怪世界的物价为何如此的令人恐惧,就单说那个糕点,便已经是够贵到让人窒息的程度,而黑衣人这班坑爹的存在,操作居然还在业内保有物美价廉的美誉,他们的生活,究竟有多么的困苦。 小手绢仔细的插着木板上的纹路。 三年用指甲稍微扣了一下,小声的嘀咕说道:“这般的木头实在是结实的很,这么多年的磨损下来,居然就这么点的痕迹,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做的?” “妖木。” 哎? 钟三年歪头,只见着门口一套情侣优雅的身影,渐渐显露身形。 “您是来取货的?” “是。” 卿时玻缓慢落在扭曲的地板纸上躲过了,那一翻转起来的木片说,“修炼成妖怪的树木,砍伐而成之作片比其他的材料更加坚硬耐久,保存得更加完好。” 钟三年听着语微微的低下头来,手摸过了那个柜台,忍不住的打了个机灵。 说来有些奇怪,比镜子与妖怪的了解还是就是停留在半知半解的状态,并没有太过于深沉的思索。 并且… 她并不清楚这家老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品种,黑衣人到底是属于什么门类的妖怪? 对方砍伐树木妖怪来为自己建造,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只是这般的同类… 用对方留下来的躯壳制作家具的行为,不知怎的都让人觉得有些背后发冷似的。 等等! 他们两个虽说互相间的交情还算是不错,交谈之下也算是有些亲戚可以勉强亲到朋友的阶段,却也不至于有太过于亲厚。 至少他还没有达到可以给对方指点装修的地步,彼此之间都没有到达那个位置,又何必去说什么其他的言语呢,难道不是自己有些狭隘不成吗? 卿时玻前来,目光扫过了柜台上摆着的几方瓶,明显可看到眼神之间略微的有些停顿。 “身为妖族,自相残杀者多,却很少用彼此的躯干制作身边物件。” 钟三年略微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言语,毕竟是他们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说,而且处于亲疏远近的关系,下意识的还是想要维护下黑衣人的手下。 快速的将那几个瓶子打爆,使得自己的指尖抚摸过,瓶子的刹那略微的也有些许的停顿。 不是三年吐槽,毕竟昨晚上已经吐槽个够了,但是这画风差距也太大了,明知道是这般的清月高雅人物所定制出来的。 又是有着绝对的要求存在,为何要做出这一般的恶俗场面,并且呢相关的配色衬托之下,将整个瓶子显得灰突突的。 黑衣人整体品位确实并不在线上,然而在有着要求定制的制作方法之下,却也是相当能够拿得出手,甚至自己所反顾的图册,想要发出赞叹的东西,人家手艺实在是令人佩服的。 只是为何此次却有这般的恶趣味呢? 钟三年心底里面不觉得黑衣人有什么技术上的偏差,也完全不认可,是他按照原本时代的背景之下所制作出来的存在。 而是发自心底的觉得是心里面有些过不去的坎儿,在此时有些恶意的打趣。 青月真人在账本之上所出现的次数实在是不少,购买的价格也是完全的呵护黑衣人的账目清理。 按理来说,应当并没有什么发自心底的矛盾才是。 或许是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三年,心中翻腾起来的吐槽情绪。 卿时玻道:“本是用来送人的,他会想他做出这般模样,想来收到的人也会欢心。” 哦豁! 钟三年微笑点头。 感情是用来送别人的,那将来就是这接受礼物的人,品味是这般的问题了。 “幸好歪打正着,毕竟曾经与他这边定做出来的都是这一般,放在家中实在是气恼的很,无奈之下只得送人,如今想来倒也有些习惯了。” 钟三年:“已经打包好了,谢谢惠顾。”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黑衣人的品位呀。 送人出去回过神来,便是敲着一个大斗篷,贴近自己的后背。 “我去!老板,你老人家是打算把我吓出个好歹来吗?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黑衣人道:“倒是没看出来,对你还真算是不错,竟然没有出现挖苦你。” 钟三年歪头看他,“卿时玻本就是个冷静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出现挖苦呢?不过我有严重的思维怀疑,老板你是故意找人家的麻烦。” “说的好像是你用多了解他似的。” “我在他那边也干了好一阵的活倒也不算了解,但每次见着也是个既温柔的人。” 黑衣人向后飘动了些说道:“你认识的实在太晚了,你是没见着,早些年他是个什么模样?说话刁钻刻薄为人心小态度,甚至说实在是忍受不了曾经,因为他这一张嘴皮子受到过围剿呢。” “哈?”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稍微靠近。 倒是想不到那般的风越冷情之人,竟还有这般的过去,果然时光才是最好的打磨。 脚踩着小碎步,快速的碰来了一杯奶茶,笑嘻嘻地送到了人跟前。 黑衣人捧着奶茶,似乎有一段时间在三连身上打量了片刻,随后说的,“瞧你这个样子,竟然还生出了些八卦的心思怎么放才不开始说人家是冷静之人吗?你就不怕我跟你胡编乱造?” “哎哟喂,老板叫你这话说的,我还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吗?你要有什么理由,跟我胡编乱造那些无聊的历史呢?” 钟三年恨不得自己当场开一个瓜座那块儿。 她倒也不是好那些小心,而是遇到了这般的八卦,实在是有的价值,如果是能够顺便问问冷秋寒,那便是更加的好了。 “看看你这个小眼睛不灵不灵的,闪的样子好了,也算是我今日心情好,你在这边做好了,我到时跟你讲讲就是。” 黑衣人说着话,抬起手来便想要抓个袖子,却在那之间快要露出的一刹那快速的向下截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瞒你说,我不信。” 钟三年一脸冷漠甚至还有点嘲讽。 “现在的年轻人说大实话都不相信了吗?”黑衣人隔着长袍都能散发出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钟三年相当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老板,不是说我这个人嘲讽你,变的瞎话也未免太不可相信了一点儿吧?” “你这还叫不是嘲讽吗?” 钟三年道:“卿时玻哎,青月真人啊,风情月明,独立清雅的人物,冷冰如霜却温润如玉,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像个疯婆子一样四处乱打?没有任何的逻辑和动机,就随便的想要灭了一个族群,这种话我已经听了无数个版本了。” 还有不少的妖怪在自己的面前嚼舌根子。 说是冷秋寒,曾经如何的冷血无情好不讲道理,对于其他的妖怪没有怜悯之心,三年是万万不信。 不过是传言中稍微有了些名声,之前并没有多少交集的金萄鸢。 冷秋寒便是能够懂得慈悲之心,为对方打造出了一个格局的环境,来躲避他们家族的追杀,所以说重建的故事略微有些曲折,却也确实保证了他本人的安危,直到封印解除之后,也是相当体贴的为对方安排了未来的生活。 而对于自己这个上辈子似乎有些许的瓜葛,或许也只是个单纯的朋友之情,又或者说自己伤对方有些许的是,却也并无曾有如何的重要,却也是时至今日,还在为自己的事情。 而奔波这般的人物,又怎么会是冷血无情来杀无辜的存在呢? 其余的人恐惧与他的力量,又有些嫉妒之心在徘徊,心里面不平衡,在乱嚼舌根子罢了,哪有那么多所谓的真相呢? 不过是他们意想出来的谎言,就如同现在黑衣人所说的。 “老板你不要听别人随便的乱说好吗?外面的传言真的不能乱信。” 不是说三年表达什么样的立场信念的,黑衣人这个整体的装扮,再加上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脾性。 怎么看都像是在家里整天宅着的一个宅。 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社交活动,甚至让人有点怀疑,除了卖东西之外,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余的外在生活? 除了坑一些其他人,顺便在坑坑自己身边的人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余的生活信念。 或许连自己平时听到的那些。不是有心人故意放到他面前,否则连一个八卦的渠道都没有。 黑衣人说:“你这个小姑娘不要被外在的表情迷惑了,什么是我听到的传言呢?分明是我曾经经历过亲眼所见的好吗?” 钟三年:“…老板,就你现在皮这个斗篷,你确定可以看到外面的东西,不受到任何的视觉障碍吗?” “当然了,你现在就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 钟三年相当平静的低下头来,抻了抻自己有些嫩黄的外套,看着里面搭配的小白背心儿,缓慢的抬起头来凝望着面前的人,抬起手,默默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微笑。 “何必勉强?” “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相信,当初确实也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怎么到你眼里面,却全都成了胡编乱造的了,我编造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黑衣人对这般的反应相当的不满意,拨开了手说着话,那边往后往走去。 看到这边的场面,钟三年便是哭笑了下也跟在后面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嘲笑你,而是有点稍微的怀疑你是不是被别人骗到了,毕竟平时相处之下,我觉得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哎!” 前方的黑衣人突然间停下脚步,三年一直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撞了上去,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鼻子后面在心中吐槽黑衣人瞧着是高的,但总有分淡薄之力,这撞上去头还挺是结实的,只撞到鼻子上的,好像是碰着个木桩子似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时光的井然之下,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的暴虐,现如今的平静如水,并没有任何的冲突。” 黑衣人缓慢的转回身来,似乎有一道目光定在了三年的身上,凝望而去,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踪。 “在那千百年前的岁月之中,他是如何的疯魔,在这岁月的历练之下,时光流转缓慢的带去了他身上每一次品质的痕迹。 在那其中留下来的烙印,早就已经消失的模糊的无法看见,却也没有办法抹去在那其中的时间,它所留下来的印子。 也没有办法抹去曾经经历过的灾祸。” 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喉咙上紧紧的挤压着,不由自主的压了下口水,凝望着面前,然后黑的一片头发,似乎可以看到一个人坚定的眼神,却无法见到任何的影像透露在眼前悄悄的眨了眨两下的眼睛。 三年似乎触碰到了一个自己无法参与的岁月,似乎透过那些语言,在那悲伤之中的痕迹之间,透露出来的一丝怜悯。 可以看到曾经未曾发生过的血雨腥风,不知怎的打落在心口。 全然不知,却好像真的渗透在自己的心灵之间,慢慢的浸染着,无从可知却展现在了眼前,模糊的一片,却深深刺痛了自己的眸子。 略微停顿了片刻,黑衣人又转回神来说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话,那就跟我来看看曾经的岁月之中,究竟残留着如何的痕迹,见到真实的影响,或许你也就明白,我与你说的并不是玩笑,而是真心真意的与你诉说,那曾经的故事,那也莫再造就已经被遗忘的历史。” 他的话语很是低垂,本就是副沙哑的嗓子夹杂着沉寂的气息,似乎无法可听的清楚,却每一次都落在了耳朵之间。 钟三年不知道现在好似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眼儿瞎了自己却并没有让人觉得难受。 只是好像通过了一双幽暗的通道,在走向自己没有办法触碰到的时空,在那一道痕迹之中看到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没有机会,没有时间所见到的影响。 就像是一扇心门向自己敞开。 打开在那其中展现出来的影子倒映在了眼眸之中,在那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时空之中,看到了卿时玻,黑衣人。 黑衣人向前行进缓慢的步调,积极的沉稳,向着前方行走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行走过多年的岁月之间,踏过了太多的轮回。 倒是未曾想着有朝一日竟会有如此一般的心情回顾曾经的过往,会看着那多少年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双眼所见证的时光之下,那其中所运行的痕迹。 刀光剑影不过像是儿戏一般。 血雨腥风就像是说说笑谈,更像是梦幻中的存在,那血色早已沾染在天空上,一片蔚蓝的天被映的红彤彤的,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参杂的颜色。 暴雨倾盆在那刹那间所下来的雨滴,也是鲜红的一片地面,流淌的河水,全部都是血液的灌溉黏稠,却不停的喷涌,所以是会有新鲜的,走进来化成一道河水奔向大海,秋天的海边万丈之变,目光所及之处也是血红的一片。 所有的生命,早就已经红了眼睛,再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就算是亲生子,就算是兄弟姐妹,早就已经见不到任何亲情的痕迹,互相之间的四杀早就已经忘了,白骨如山堆积在一起,在那朗朗的乾坤之中,那还留得喘息的余地。 卿时玻,不过是其中的一员,不过是其中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并且拥有着极多手段的一员,曾经高高在上的龙宫太子,如今也不过是如同妖魔,一般混迹在其中。 衣衫上的颜色早已被鲜红传染,甚至无法可看得见其中的影像停留在何处,整个人模糊的一片在那血雨之中,肆意的笑声,穿在耳边真的耳朵发疼。 一道白光划破了虚空战,断了一片血红,凝神望去却是一道道光而滑过去。 所带来其他的残肢断臂坠入于天地间,又瞬间重新沾染上了原本的血色,似乎那方才,不过是一瞬间的幻想。 钟三年不由得抱紧了手臂,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淡黄色的外套,凝望着其中的影响,放大的痛苦,每一刻都在扎着自己能够脆弱的神经。 已经想要躲开视线,却没有办法躲开,想要看得清楚,那其中的影子,却只看到了鲜红的一片不同的色块快速的挪去,却也忍不住进顶着顶着。 突破了思维,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幻想,可以能够思索得到的场面,却根本没有办法涉及自己的眼神,死死的凝望着,想要从其中看到什么,却也只见着楠枫月光花一般的人物,原来也有过这般的模样,才能岁月的浸染之中,早就已经变化了影响。 从来是看得太多,也不过是眼前的几番昏花,却也舍不得挪开自己的眼神,敲着那影子一点一点沾染上了血液,不知怎的竟然猛然间想起了一直对自己好的两位,不知他们曾经的岁月之中是否也是这般。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为何要给自己看这些,只是为了证明所说的言语没有任何的虚假吗? 钟三年躺在一侧,偶尔也会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几番思索,却终究是被自己的脑回路快速的踢了出去。 黑衣人所做的事,似乎并没有太多破额。 言语的交锋之下要证明真实的程度,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差错,甚至自己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不良反应,反而是有些平常的接受了这般的场景,就连自己也会感觉到些许的差异,只是自己的思索而来,在这妖怪的世界。 或许有些场面,是从潜意识里面早就已经发生过。 告诉自己可以接受的,并且在快速的时间飞腾之下。 自己何尝没有着生命垂危之时? 何尝没有心情压迫着自己的思维在向前推进? 何尝没有真的可以击打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不停的告诫着自己未来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 何尝也不是明白自己时时刻刻命在担心就想,此时也是在躲避着阳光的追杀,才会在此处。 早就已经在心中拥有着绝对的定律,在此时反而并没有太多的恶心,反而有些习俗平常的凝望着,只是偶尔见有些无法琢磨的头,却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究竟是哪里,琢磨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没有办法接受那般冷清高雅之人,原来有那般不堪的过去吗?倒也不是,毕竟曾经的龙宫太子却如今和妖怪混为一谈,怎么想都得是有块黑历史。 如果不然的话,何至于漂泊在一座荒山之上,纵然是清新高雅的院落藏身,却也终究并不是他原本的家园宫殿,只是飘落在那荒山之间,和妖怪为邻为伴,终究还是有些可以设想出来的过去。 并且二人所接触的并不是很多,自己看待着此人如同是一尊摆在何处的雕像,如同是在那风雨变化之间漂泊的古画,就像是在那一片的嘈杂乱象之间,洁白的玉石。 在此之前,是泥土是纸张,又或者说纸是没有打磨出来的顽劣石头,与自己又有什么相关呢? 只是… 黑衣人他为何要给自己看这些? 或者说想要透过这些影像告诉自己什么,在那时代的纷争之中,在那自己不曾触碰的事件之中,是否有着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或者说无从想象起的场面,是和自己有什么相关,和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相关,是没有办法逃离别人所知道的景象。 不,想起来会不会太过狭窄了,或许只是一时间的口舌之争,有些许的烦恼话罢了,为何如此的在乎? 可是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停留在心里面,就是不肯离开,若隐若现的不停在飘着,从好似有个什么,却又看不见,摸不见。 她没有办法接触的时光之中,没有办法触碰到的历史之间,妖怪们的早年间,还没有被岁月掩盖下去的痕迹,她一丝影子也无法停留的时间之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黑衣人言语之中,在岁月中就会改变的模样,在那时光的摩擦之下,终究会延续曾经的痕迹,他们究竟有什么被遮掩住了,是自己太过于多心还是真的,自己有什么没有办法看到的,是没有办法历练到的。 是否太过于心思活络了些? 还是真的如同想象中的一般。 太多的心思在一起不停的缠绕着,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脑子交的混乱。 却有着些许的思维快速的清洗起来,说来正当时有些奇怪,却也是无法克。躲避无法可躲藏的。 不知是做了多久,三年才算是叹息了,口气终究是没琢磨明白,或者说有些些许的小苗子冒了出来。 却在脑子里面悄悄的挥散而去,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便自己便将那些虚的影子丢开了,转过头来凝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直勾勾的盯着,不自觉地倒映出了所见到的那些血红的场景。 在那鲜红的衬托之下,请恍惚间陷入到了梦境之中。 “说了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模样?”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愿意带着就在这待着,就算是一辈子,我也愿意你在我这块做苦力的。” 钟三年微笑着外过头去瞧着黑衣人的身影,有些抱怨的说道,“老板虽然我一直在给你做苦工,但是咱们没有必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多少有点遮掩好不好?” 在这边做的劳动力确实是有些多,然而却并没有太多的抱怨。 毕竟也是要承受着人家的庇护,在这里躲避着妖怪的杀。 但是只为了说出来,这种事谁能受得了呢,就算真的是在这边做苦工,他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吧,稍微遮盖一点,咱们还是好员工好吗? 黑衣人对此倒是略微的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评论,反而躲避这个话题说,“外面究竟变化成什么模样,倒也是不可知的,”不过放心好了,你家里那两个家伙看着你也十分的紧,说是完了事情竟然是会回来找你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丢在这儿呢?” 钟三年听闻此言,摆着手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毕竟也有一个我一直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对待,怎么说也会记得过来找我的。” 黑衣人对此倒是有相当沉默的一片寂静,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的记住了一句话。 “你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把一个千岁妖魔,当成孩子一般看待,从来行为上有几番的天真,但从年龄上来讲,也完全可以做你的祖宗了。” 钟三年略微的呆愣了一下,最后露出了个淡然的笑容说:“年龄什么的,若是计较起来未免有些太过于小气了,怎么想的,但凡是个人类形状的妖怪,恐怕都要比我年纪大上了好几倍才是的,就算是有特殊的各类,也完全是在我的年纪之上。” 毕竟两方的物种不同时间的分布也完全不一样,就算年龄缩短,再如何的模样,自己与对方终究也是差这一个品种的隔阂,身为一个简单的地球,人类对于妖怪的许多事情还是要保证一种平常的心态,不要有太多的折磨。 “在这说来了,他就是天真纯善,对我也是真心真意的,所以说有些跳脱的性格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却也是真心对我。” 钟三年摊手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多从容些呢?” 黑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你这般的从容下去,总会引起麻烦,对于妖怪…” 他说到此处,长久的沉默似乎也体察到了自己言语之中所说到的奇妙,甚至连自己也牵挂了进去,或许在说话的刹那之间,他所做的是完全客观的言语,只是在此时的花雨还没有投入的瞬间,却似乎没有办法做出了完全客观的说话。 “还是稍微有些隔阂的好,谁清楚在背后究竟是副什么模样,你全心全意地送出去了,却不一定看得见对方是个怎么样的心思琢磨,若是背后阴了你一招可是如何的?” 钟三年坐立在一侧,微微的地垂下了眼眸缓慢地从嘴角勾起了丝的微笑。 “从来是伤害了我,在此时付出的真心却也不会是错的,此一时彼一时,若在未来,定然是我也做了什么事情才惹了他的恼怒,既然现在没有,那又何必从此时就开始防备得起呢?” 钟三年说着话语将手缓慢的压在了心口上,听着心脏缓慢的起伏,在那其中翘起起的乐曲微微的合上了眼睛,嘴角柔和的笑容易就停留在面容之上。 无法克制未来的走向究竟如何?也没有办法可预测,终究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未来的故事情怀走向如何的发展。 对于妖怪来说,自己这一条命的时间不过是眨眼一眨的,他们按照几千年的技术方式来计算着年纪,自己顶多撑死一百年也就罢了。 是否在这其中能安稳的度过,是否在多年以后会成为他们回忆之中的谈话,都是无法克制。 若是在这短暂的数十年之中,发出了什么怪谈,或是在自己的生命之中,便见到了无法逆转的转折,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挣扎的事情。 纵然是心底里面有些许的无可放下,终究也是自己的命运推着,走向了这一段无法挽回也无法可做。 说是早早的做出了最坏的设想,自己私下准备着,却是各种伤了他人的心,就怎么能够对其做出什么真心真意的答复来? 早已经被人打击的遍体鳞伤,身上早已布满了无法愈合的伤痕,发自心底里面的恐惧早已经线刻在心灵之中,紧紧地扎根,在也没有办法躲开,正是知晓这般的苦痛,才是可以领悟到如今的温和的人才能够用。 一颗真心去换对方的一方垂眸,才能够在那柔和的目光之中体现出法则,真心的真心真意。 “难道你就不害怕吗?”黑衣人所说的话语意味深长,再问他又何尝不是在问本人?甚至在话语吐露的刹那都快要后悔的挽回,却又无法可阻止。 第二百九十七章 钟三年伸了个懒腰,无奈的靠在了杂货铺门口。 自从回答了那份言语之后,黑衣人的态度便有着一丝奇异的微妙。 总是在躲着人,若有若无的隔绝开了距离,倒是叫人心里面没个着落。 钟三年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回答真没出什么错,随后又拿出了不少的好话过去哄人去,未曾见着有什么反应,反倒敲着黑衣人别别扭扭的模样,自己也琢磨不出来应当怎么做了。 用手机认真的搜索了无数的褒义词,甚至认真他重新扩充了一下自己的词汇量,也没有江浙人的心给玩回来,反而说有如故地躲着自己,总像是隔着几步远,生怕有什么沾染上了他似的,实在是让人发自心底里面的有些苦恼。 “老板?”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黑衣人缓慢的停住了脚步和轻轻的踩在了破碎的地板上,连脚踝的活动也放满了几个节拍。 钟三年站在身后,下巴微微地刻在了一旁的木柜子上,走着眉头说道,“老板究竟是哪一句话说错了,你等语我说说吗?你这般的情绪我也实在不清楚,应当怎么哄你才是的呀。” “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在忙,我先出去了,你停留在店里,不要出门就是。” “啊?”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说的,“老板要出去要去哪儿啊?要不要把我一起带着出去?” 黑衣人道:“不用了,并不出远门,你只要记着不要走出店门边,不会有什么可以为难到你的,老实的在此处待着就是了,少些活动。” “哎!” 钟三年乖巧的应答了下来。 并没有在追问什么,只是站在门口敲着那一道身影离去,沉默的望了望门,最后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的关上,转过头来拿了两把椅子顶上。 不是三年太过于小心,而是这种小旗帜,未免也太扎心了点。 明晃晃要等着被人踩破的一种谚语,就这么摆在了眼前,几乎算是三年也不免要多加小心。 并且此时自己也在为难之间,随时随地会找出来麻烦,所以说外在有人替自己周旋,然而此时正是处于紧要关头,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正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钢刀,哪能这么轻易的有什么偏颇? 左右的瞧看并没有什么停留的缝隙,将窗户紧紧的挂了层布,才算是略微有些放心转过头来跳入门之中,踏着小路变回了卧室。 钟三年轻轻地拍了拍心口,小声地嘟囔着说道,“老板这可不是我不道义,不给你在外面看着点,只是我遇到这种事,实在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安稳,说出了什么差错,我把自己这一辈子都赔给你,就麻烦请让我安稳的活下去吧。” 外面过于胆怯了些,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生长在平稳的环境之中,从来是被太多的人针对到底也只是一个单纯的人类,遇到这么许多的糟心事儿,早已经被妖怪吓破了胆子。 纵然是有些许的淡定,却也是保存在自己生命安危可以得到保证的情况之下。 如今的场合应对拥有着那诡异的花,飘在身边,随时随地似乎要把自己拖出去一样,此时此人是想要下意识的躲避。 并且… 钟三年搓了搓手臂,目光往周围看着,淡定的把自己握紧了被窝的小城堡,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被子才是最后的一道防御。 不是真的手脚有些发冷,或许是过于紧张,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用手互相的搓了搓目光望着周围亮堂堂的一片,没有任何的阴影存在。 “或许真是我太过于疑心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脸摁在了枕头之间,柔软的布料沾染着肌肤。 呼啦啦! 刚刚叹息了一声,便猛然间听到了风声,传奇去猎的狂风拍打着周遭的墙壁,呼啦啦的响声极其的猛烈,如同是那龙卷风在前燃着,鸣一般猛烈的撞击。 声音之大,几乎要把自己的耳朵震聋。 钟三年差点跳起来,抬起手,抓起了被子,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往周围悄悄却没有任何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夭寿啦! 原本觉得不出去也没有任何的事情,怎么在屋里面却是这么大的声响! 老板你快点回来呀,你家可爱的小苦工,就要被别人抓走了。 看不见的恐惧,徘徊在周围眼睛无法可见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脑海这种的影响便快速的乱转而开,在那其中快速的交杂。 双手抱住了胳膊,往周围的翘了翘,片刻的犹豫边,是快速的跳下去,转到了一旁的柜子里头。 黑衣人的地界狭小而又长,各路的道路也是看得清楚。 若是向外奔跑在走廊之上,根本没有其他的退路,如果跑到别的屋子里头各路繁杂的道具,恐怕还会来得及等他人动手,便足够将自己砸的半死,毕竟是妖怪的棋局,一个小小的人类又能做到,有什么在此时恐怕只有在这里等待着,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祈祷着吧。 钟三年脑子里面的思想飞快地乱转,各路的思维来回的徘徊,却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找到一个绝对可以站得稳的求生之路。 甚至仔细的搜寻而过,在黑衣人各路的屋舍之中。突然找不出,比自己此时所在的衣柜更加擅长躲藏,能够让自己有生还余地的地方。 抬起手来捂住了脸,手掌已经无法压抑得住颤抖,只是在蒙住自己面孔的刹那之间,至少可以短暂的压制住自己上下打颤的牙齿。 真的要就这么了结了吗?在黑衣人离去的几分钟之后,自己这条小命就交在这里了,拖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吗? 要不要这么… 小区这居住不少的妖怪,指不定就有哪几个和自己家里的叫好呢? 金萄鸢这种脾气能有多少的朋友啊,家里那只大狐狸连说话都不会。 冷秋寒!你在哪啊! 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手腕,那一个没有任何连接的发丝,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之间,贴着皮肤冷清的字还在其中轻轻的贴近着,直接忍不住的靠近。 用额头触碰着,似乎那一些许的冰冷滋味能够,让自己的脑海更加的清楚明亮些。 “秋寒啊,抱歉。” 抱歉,让你折腾了这么久,各路的关系,所有最繁杂的事都要你前去运作,而我只在背后不停的拖后腿,到底也是把自己自己给拖了进去,到底也没有完成你所做下的事情,确实不停的连累你,麻烦,如今恐怕也给你招惹到了不少的破事儿。 思索到此处,不由得在眼角上挂了泪珠,自己命运走到此处,死也便是罢了,到底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在那些妖怪的力量挤压之下。 作为一个小小的人类能够挣扎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不易,所以说并不想要人民却也是无可奈何,走到今日谁也不想走,一条命能够活到如今,到也算得上是不错。 只可惜因为自身的缘故,却牵连了其他的存在,大大小小不去多讲,光是冷秋寒便被自己牵扯在其中,搅和个妖怪世界的平安。 她离去之后,倒是不清楚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当然是会的,毕竟凭着一己之力,闹出了这么大个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定的影响。 她还真当是给人受了不少的祸患,怪不得从小便是不招人喜欢,将来从一开始便是一直给人带去麻烦,才至于落得如今的性格和经历。 眼睛的泪珠缓慢的向下滚落,微微歪斜的面颊,顺着眼角的弧度而向下,清晰一丝泪珠滚落在指尖,瞬间上下流淌。 目光在黑暗之中,看着那丝泪滴,就隔着发丝久久不肯离去,不由哀伤,抬起手来紧紧的擦了擦,才将那次的泪水抹去。 直到如今,只可以在抱歉这些为了自己而付出的人,自己终究还是拖了后腿,没有任何的帮助,却在最后的关头自己白白的送了。 “三年。别怕。” 冷清的声音之间夹杂着无法抹去的温柔,如同是那寒冰之中的一望春水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是有一道光芒在身边飘摇而过。 冰蓝的色彩占满了眼眸之间的痛苦,啥时间转过身去眼前的影子模糊的无法看到真切。 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却只感受到了冰凉的滋味。 “我在这儿没有事儿的,没有害怕。” 似有一道寒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从来是冰冷却未曾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极尽的温柔可靠紧紧的握住,未曾感受到肌肤的温暖,却在那一瞬间慌乱的心安稳了下来。 想要向前贴近,却又不敢太过于亲近,所以叫做微笑,没有办法压制,仰慕之间闪烁的光明,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秋寒,你怎么过来了?” “三年,我现在并不在这儿,却一直在你身边停留着,不用害怕,我不会丢弃你,不会。” 第二百九十八章 虚幻的声音飘摇在眼前,确实紧紧的扣住了一颗荒芜的心。 钟三年放松了轻轻跳跃的心脏向前,稍微靠近了些,却并不敢再进一步,凝望着那一片花了的影。 有他在别放心了,没有任何的危险会保护自己的,就算只有一个影子在这里,也足够让自己放下心来可以体会着刹那间的温和,可以感受这人对自己的体贴之意。 钟三年灰灰的地坠下了眼眸,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有几分自责,是不是自己太过于鲁莽,做事情没有许多的考量,在此时这般的繁琐时刻,竟然也要让他分出心来过来拯救自己。 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差劲了,才没有任何的心思,在这种时刻也需要其他人的保护。 明明只要好好的躲着就完全可以躲过去的灾难,竟然也是要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 是心底里的黑暗笼罩在了心边,轻轻的扎着自己心头所有的困术,微微的有些苦涩之情,却根本没有办法回想的开地垂着眼眸,掩盖着眼神之中蔓延出来的情绪。 “三年,并非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在身边保护好你。” 冷秋寒声音极其的冷静,是生来的一副冷,如今所说的这般的话语,却是柔和的,可以柔软的情绪蔓延在身边叫人忍不住便会慌神。 三年向前靠近了些,微微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再说出任何的话,如何的自责就埋在了心底,只是在否认对方的故事,他有什么错?都是自己的鲁莽所指,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默默的在心底里面责问着自己。 不知何时外面全体的飓风停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所蔓延,似乎方才的龙卷风在此时都化成了虚无缓慢的飘散而去,握住的手掌,也清醒地化为了光点。 眼前拿一个影子变视野,消失不见心中安稳的依靠,悄悄的散开而来,再也无法凝聚凝望着空慌得一归魏巍的向前靠去。 在那消逝的影子所在的位置,忍不住的流出了一点泪水,却根本不敢再战战,到时候晚上我慢地向下坠落,点在了木头之间,抬起袖子来擦了擦,却也有几滴,深深的牵了进去。 是她的错处啊。 脸埋在了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视线,却狠狠的扣进了心中每一次跳动的心弦。 三年用了些力气才勉强的挣扎起来,茫然的妄想了周围,终究是咬紧了嘴唇,从衣柜之中爬了出去,没有可见到之前的风云翻动。似乎只是自己的一种幻觉。 顺着门口走廊向前行进,爬过了那还小的通道,坐在了前方的柜台上,手来扯了扯脸,重新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怎么了?” 夜色混沌之际,黑衣人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微微的歪着头,似乎笑到了三年的状态不佳,三年没有任何的回答。 黑衣人则是夸张的往周围摆动了片刻说道,“真的是奇怪了,平时让你做点事情中跷着你有抱怨的实惨,怎么如今反倒打扫的干净着反光的样子,都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最开始建立的时候。” “嗯?” 钟三年稍微找回了点状态,用手拄着下巴凝望着周围,被自己打扫的屋舍。 “不是你一开始就制作的仿古风格吗?” “开什么玩笑有整整齐齐的,谁要这破烂模样,还不是被岁月侵染的,根本没有法子吗?”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默默地注视着那已经翻起来的地板,原以为是个古怪的设计,还有些心机都会正想着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这模样,同样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之前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何制作出这般?” 声音很是微小,黑衣人却停在了耳朵里,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药柜,“哪儿,原是一家药房走水,只留了一个柜子,还留下我顺手捡回来了。” 转而扫去周围同款红黑木制作出来的家具。 “是曾经的友人的,而周遭的派件则是与我买东西的人,为了讨好我,想要个便宜的价格赠送而来。” “哦!”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抬手拍了拍面前的柜子。 “老板不是我说这柜子的质量相当的好,木头顿时到这个程度,你这朋友相当可交哦。” 黑衣人对此都是平静的拍了拍手很是无奈地说的,“那是这个朋友值得交往,而是他死了之后家产没有其余的人继承,便被我们几个朋友分挂了,我也只是抓到了几个柜子而已。” 钟三年:“…” 哦豁!你们妖怪之间的感情真的不是我们这些地球人类可以轻而易举了解的,为什么可以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呀? 然而吐槽归吐槽,有一股悲伤的气息,却也是默默的散发了出来,悄然的徘徊缝隙之间,似乎早就已经扣在了木头的纹路之中,度过了千年的岁月,也未曾离这边的木头确实是结实,然而相比于其他的摆件,稍微还是有些虚的古旧。 黑衣人着实是小气,只是周遭物件也能撬得出来,就算是用到了卷边,也没有想要更替低的意思,刻录的物件,也没有瞧着多么细心装点那边的药柜子已经有不少的箱子,破破烂烂的还勉强堆在一起,毕竟他不是本人,所有用的东西卖出去了,有关的让什么质量如何铲没铲到木渣子? 曾经友人所以留下来的物件,一直保存的极其完好。 明明是最容易损毁的柜台,铸造的物件及时摆放的极多,经常擦拭之下,竟然没有任何的损毁,反而能看得到当初生活的痕迹,不免让人有几分的目光流逝。 在时光岁月的秦苒之下,在那快速的流转杀戮之间,也有些许的情感被悄悄地留下来,就算曾经的人早就已经消失殆尽,斯人已逝,东西却也永远地停留在此处,仔细地保管着纪念着,那根本没有办法赢来的情绪。 钟三年闭住了自己的话语,不会有更多的参与凝望着那一道乌黑的斗篷,眸子之中的柔和,未曾消停过去。 就算是黑衣人,也曾经有一段属于他的过往,在那岁月之中所留恋的情感,也会悄悄地藏在心底,从来没有任何的言语诉说。 或许都不肯承认,却早就已经停留在心里,无法挥洒而去,或许在曾经的岁月之中,会想起来在那早就已经消失的朋友。 “恶心,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黑衣人抬起手来搓了搓手臂,却像是躲避着什么似的,嗖的一声钻到了后面去。 钟三年望着那一道离去的残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下头来仔细的对着这个月的账目。 “欢迎光临!” 嗯?为什么会这么自然? 过来的客人明显也下了一跳,语无伦次的说了好些奇怪的话,在将手中的存票放在这,穿过头去拿着货物转头就跑。 钟三年:果然在妖怪的店铺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类的帮工,怎么想都会有一种微妙的奇怪感吧。 不知是不是三年的错觉,而在黑衣人回归之后过来的人员要多得多了,至少比自己之前所在的加起来都要多,当然自己曾经在这边做事情,一共掐着手指头算,也就遇到了三个妖怪。 大多是过来取着货物的,在这边也有账目的对称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闪失,反倒是有不少瞧到了自己便是捡着几分惊吓,别说话也带着胳膊,甚至有人藏黄金,连货物都忘了拿,如果是自己追了出去,恐怕连人都跑的没影了。 当然也有两个较为倒霉的过来要买一些药材,在好心好意的劝说之下,才总算是放弃了花着冤大头的钱,转而跑进了药店。 “不过是买两瓶薄荷,至于跑到这儿来吗,花钱上瘾还是怎么着?” “他们愿意花你就卖给他们了,何必在这里挡我的财路?”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外斜着眼睛,瞧着老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老板,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是比较坑人的存在,也深入在我的心灵之中,明显知道你的人物设定,但咱们做人不能这么坑。” 进货过来的药材,与外面所卖的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要稍微差一些,毕竟黑衣人的选货标准,一直在最便宜的边缘猛然蹦迪,保持着根本不是自己所用的材料,所以使用其差劲的物件来,更加的肆无忌惮。 “但是怎么说也是做生意的,就算做不到诚信为本,至少也做到稍微积攒一点人品,你总这么坑别人的话,慢慢会收人是够累的,再加上他们两个真是单纯的可以手里面那点钱真不够你坑的,何不把他们养肥了,等到以后再来买呢?” 钟三年进化了! 黑衣人猛然间恍然大悟,认真拍了拍三年的肩膀得意地说道,“你也总算是长大了,竟然想到我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我很是欣慰。” 钟三年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恍然之间竟然觉着似乎自己有什么东西悄悄的丢了,在生活的历练之下,似乎连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的好,最终的原则。 第二百九十九章 意外总是要来的快些。 双重意义上的。 钟三年张大着嘴巴瞪着双眼,木然的指着门外,黑夜人淡定的拍了拍挂在了黑袍子上的细腻绒毛,手中拿着一丝袋子金黄羽毛说:“瞧这个富裕的劲儿,要不要给你做件外衣?” 钟三年呆呆道:“要钱吗?” 黑衣人自然道:“你都把自己失去之后的时候给我了,做一件衣服怎么好意思收你多少钱呢?五十块钱就行了。” 钟三年很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种羽毛家里面一抓一大把,做件衣服还要花五十,一身金灿灿的羽毛在身上也根本出不去门,何必花这个钱呢? “二十五怎么样?” “高于十五块钱,咱们这事不谈。” “成交。” 钟三年淡然的关上了门眼瞧着,外面齐刷刷的躺着一群金发。 不是她说,金家在治理方面的缺陷,会不会稍微有些明显,这边已经很明确的找到了靠山,并且也是有名在外。为何还要飞跑过来找个麻烦,难道就是单纯的消耗一下,家族的内部人员流程吗? 对于自己家的子弟,会不会稍微有些许的损耗了,虽说在此处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可若但凡换做其他人,恐怕这几个孩子的命运也就没了吧。 就是金萄鸢,自己本家里面的下去的可都是死手呢。 稍微长点儿心,对于家族的整体发展难道不好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保持着庄重的心态,默默的转头。调侃着黑衣人坐在椅子手下快速地翻飞着。 不得不说,虽然说这个人抠门,性格恶劣,再加上偶尔之间也有点贪财的心思,但从整体的局面上来讲… 都已经是这样的性格了,还需要什么整体的局面呢? 咳咳。 怎么说也是靠这个行业生活的,手还是很巧的嘛。 瞧这个手一劲儿,竟然很快就搞出了半个袖子来,看着有些许好奇,也是头一回看着有人亲手制作衣服,所幸拖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瞧着那手下快速编排样子,不由得入了神。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是有优点的?” 黑衣人:嗯? 说出了追番的话语,自己也愣了一下,默默的抬了抬头望周围扫视了一圈儿,迅速的底下头去继续编制,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而三年也是友好的,并没有拆穿。 双手捧着腮帮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做衣服倒也是因为有个概念,吃衣服我也是知道的,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竟然用羽毛来编织而成,还是每一次都互相叠加,手艺怎么可以翘到这个程度的。” 完全突破了对于制作工艺的概念,瞧着这其中的工艺发展,不由得有些痴迷样子,激进的精巧在那其中的模样上下翻飞而过,更不用说那手指之间,滑落出来的灵活曲线,在那线条之间,相互掺杂的优美场面。 好生漂亮。 丝丝缕缕确认编织而成,究竟是何等样的工艺,就算是在机器运行的社会,也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可以将鸟儿的羽毛互相掺杂制成一件衣服。 偏偏在这人的手里,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便已经完成了一个袖子,而那其中的同样却好像是有不了互相残渣而成,如同吃不起来回的穿插而过,所有的穿梭迅速的星整了一道弧线。 悄悄的出手去摸了摸极其的柔软,比那绵软的面膜还要更加优秀积分。 多好的料子。 完全突破了一般的制作,只不过是敲了会儿面,可以看到了一件衣裳的雏形,也可以瞧着竟然是最新流行的外衣在短外套。 “老板,你的手艺未免太过于精致了点儿。” “怎么你现在才知道不成吗?”黑衣人对此倒是有几分的得意,微微的昂起头来,可瞧着那轻松的气氛瞬间蔓延而来。 三年道:“以前都是我小看,如今才知道你是真正有手艺的。” 当然各种方面也要从论证的角度来看。 毕竟在精巧的手艺,也架不住那种乡村风格,寂静跳跃,并且用心恶意的去恶俗的什么观念。 此时编织的衣服体现了手艺,并且完全单纯的色彩,没有其他的残渣,金黄的羽毛散发着独特的光亮,所以说是寂静的靓仔,却也有一种独特的光晕,掺杂在其中,顺延着周围的色彩蔓延,轻轻的作为了一个老扣,扣在了其中,闪亮的光彩不曾掩盖。 简单的翻译过来就是:料子足够好,已经完全可以撑起这古怪的颜色了。 钟三年拖着腮帮子,目光凝望着那色彩的转变,不由得脑海中的思绪开始乱飘,自己之前丢掉了金家两位兄弟的羽毛,不清楚是不是有些亏了?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在脑后了,是错觉吗? 她略微的歪起头来,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对了! “外边的到底要该怎么办才好呢?” 黑衣人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手底下的活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随他们去吧,自己醒了也就懂得赶紧要离开了,毕竟他们也没有傻到一直在这里等死的地步吧。” 钟三年歪头看他:“老板你说他们突然间,果然是单纯出于脑子不大灵活的原因,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黑衣人手下略微的有一分停顿,最后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是你家的那两个妖怪,在外面做的事情,已经到了快要完结的时刻,对于整体的链条已经开始处于崩塌。 金家走向了穷途末路,在此时必须要最后一波,才会这么着急的把这些小子过来,想要打一个突击,如果是能赚到什么自然是好的,如果是不能也能让你受个惊吓。”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眼睛瞪得老大,有点呆愣了片刻才是说到:“老板呢,这样可怎么办呢?这么等着吗?” 若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恐怕还会有剧烈的攻击随之而来,毕竟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的阶段,他们一旦走向了这般的心态。 在这穷寇莫追的状况之下,突然之间,如同疯狗似的反咬一口,又当是如何是好呢? 三点想到此处,变得有些发冷,躲藏在衣柜之中景象,映入在眼帘。 纵然有人还会来的保护自己,从然在那玩的危机是可依旧还是转危为安,却也忍不住的背后阵阵发冷眼神,这种下意识地闪现出了几番的恐惧,从来是有心想要掩盖,却也没有办法躲得了自己,发自心头的那一阵惶恐。 “怎么了?” 黑衣人歪过头来似乎是在打量,只是隔着那一层黑漆漆的幕布,无法看得见眼神间的流转,三年微微的摇了摇头,却勉强地撑起了一抹笑容说道,“老板不瞒你说,我实在是有些害怕。” “有什么可害怕的,不过是一群小崽子罢了,就算是他们那个当家主事的过来,我一样把他打死就是了,难道我还能保不住你吗?” 黑衣人对此相当平静,手底下做着的事情也开始快速地编织而成。 钟三年略微停顿了下,砸了砸嘴,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言语,微微的歪着头,茫然的点头。 “瞧你这个样子胆小的模样,哪有那么多的想法呢,好了,你听我说就是了。” 可以人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下,抬手捏住了人的腮膀子。 钟三年被捏住了脸,些苦笑的模样,说到:“老板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还要拿我来打趣味?” “什么叫哪里来打去玩呢?我是真心跟你说不要总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们又算得了什么,难道还能与我违难不成吗?” 黑衣人明显对于其他的妖怪,有着满满的轻蔑之情,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鄙夷,根本没有任何消散的意思。 抬起手来指了下门外说的说:“你觉得不可心,我便把那些小崽子全部收了干净,正好还有这流传下来的时候,能顺便炖点汤和据说效果不错。” “别。” 钟三年听这话,一瞬间汗毛都要吓得立起来了,也不怎么,背后阵阵发冷,握住了他的手陪着笑脸说的,“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冲动什么炖汤不炖汤的,你看她们都长成人形了,再把人吞了多不好啊,这影响社会和谐,以及我的心理健康了,就看在我的份上,别干这种事了。” 她是万万不敢,顺着这般的话语硬撑下来的,其他的不说。 黑衣人是真的敢干呢,怎么说自己也跟着家里面至少三个人处在一种朋友的状态,其中有一个还是当做亲生朋友来养着的,这样的心情之下怎么能够去吃他们的族人呢? 而且… 虽说是妖怪。 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有着完全的人类形状,并且发自内心来讲,自己对于这一班的行为逻辑还没有办法扭转的过来,妖怪和妖怪,人类和人类难道不应当是同样的心理状态吗?为何还会有着互相自相残杀的心?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没有多少的资格去说。 第三百章 “看什么呢?” 钟三年悄悄的拉开了一点小木门,回过头来都和一个人露出了个笑容说道,“我瞧着那几个还在那边躺着呢,稍微…瞧一眼。” 黑衣人走上前来似是看了看说道:“还喘气儿呢,你也能看得见,活着呢怕什么,等他们缓过劲儿来自己就会走的。” “这天儿不是黑了吗?” “咋的,你害怕妖怪着凉啊?”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倒真有道理啊。” 默默的将门关上。 钟三年顺手截过了黑衣人递过来的外套,仔细的瞧了一眼,在那其中看不到任何链接的痕迹,似乎是一件浑然天成的纯金,却柔软的可以,捏在手里面轻飘飘的,比禅还要薄几分。 黑衣人似乎有些得意,竟然是笼罩在老大的黑色布料里面,却也能看到微微昂起来的头:“怎么样,我做的还不错吧,穿上试试。” “好。” 三年拿过衣服来换上,将自己原本的外套丢在了一旁。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上身的效果,忍不住的有几分赞叹,纵然面前没有镜子,却总觉得自己,好像都要散发出了光芒,开始有些夺目的光彩在其中闪亮了。 用手轻轻的抚摩而过,似乎有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沾染在了手掌之点,微微的散发着些许的颗粒,让人的眼光忍不住无助的停留,稍有流转与沙石之间竟有几分的迷茫。 “好漂亮啊。” “那不是说的,你看看是谁做的?” 黑衣人对此都是相当的得意,明显对于自己的手艺有别样欣赏的滋味。 钟三年低着头仔细的琢,去年那拼接的缝隙都没有办法瞧得见,真正的一个浑然天成,实在是让人舍不得一个眼神。 从认识到了夜深人静,估摸着时间应该入睡的时候,目光也紧紧的盯着那一件衣服之间摩擦,过了那星光闪烁的纹路。 瞧闪耀的光彩,将自己的面孔缓慢的贴近,计算的柔软化在了身边,似乎有一股气息从毛孔之中缓慢的贴近,从那其中静静的站住。 眼睛之间只留下了一片金黄色彩,在那闪耀的光洁之中,缓慢的游反,流光溢彩在停留着,不知什么时候练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珠,也沾染到了金黄的羽毛。 “三年,三年。” 几声呼唤全然如不得耳去。 钟三年痴迷的凝望着,衣服攥在了手心里,抱在怀里轻轻的蹭了蹭。 “钟三年!” 黑衣人站在门口,微微的向前倾倒,听着里面的呼吸声和小小喉咙之间冒出来,听不清是什么样的言语,不由得有些疑惑连着呼唤了几声,明显有动作的磨蹭,却未曾见着人前来。 “奇怪?” 他确实压榨员工略微的有些很,但是真的说起来,却也并没有得到任何什么过激的反应,三年稍微有些嘴上的抱怨,只在心里面是认可的很。 更何况此时在这般尴尬的时机,不会平白无故的耍性子。 稍微有点犹豫,脚下磨蹭了下去,也将手轻轻的摁在了门把手上面说道,“钟三年,我现在就要进去了。” 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听着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手缓慢的摁在期间稍稍的用力,门不动自开。 三年圈缩的坐在椅子上,背着睡衣的丢伞,在一旁弄个人换换的,往这边望着眼神,就根本没有离开手中捧着的那一件外套。 极其诡异的姿势。大部分的盐排往这边扫视而来,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却全部都处在衣服之上,嘴角微微地发出了些许喉咙的呼噜声,却听不清楚,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意思。 黑人见到自然的样貌,都不免的脚下有几分的停顿,上前来走了两步,却听着对方喉咙这种冒出来的声响,瞬间的扩散而来。 “三年你到底是怎么了?” 问出去的言语没有任何回音,只是翘着那一番痴迷的状态,他倒是有了些许的留言,用力的拍了下自己额头,懊恼的说道,“该死的!” 怎么千防万防,怎么是没有放到这一点,太过于骄傲自大,倒是连这也遗忘在了脑后,明显的痴迷之言早就已经越出了思维之中,根本不在正常的逻辑之间,纵然是在美妙的衣裳,何至于如此? 好端端的去把那几个小崽子的毛给拔下来干什么,非是喜欢那些羽毛是怎么的,怎么瞧着好看,别直接动手了,不多想一想,这么多年的安稳生活,是全部都忘记了还是怎样? 早年间的尔虞我诈,各路的阴损手段全都是得出来,用家里面的几个孩子过来做诱饵,进而引出一方重要的存在,难道不是最为常规的套路操作吗? 怎么这么直白,反倒是让自己给丢在了脑后? 根本就不琢磨一下事情,反而是如此的天真亲切的,老爷子怎么说也是在曾经的时代流,也在那岁月只有过一方的地位,所以说大部分都是靠着生了不少的好孩子。 但是自身的实力也是存在,毕竟能够行走的这么多年,孩子们死得一干二净,他反倒是留存下来,难道不也是在侧面真的证明了什么吗?偏偏就是呆头呆脑的,没有寻思到呢。 黑衣人双手掐腰,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笑着发傻的人,略微的有些迷茫之后。 脚下微微的发力,在那脚底之间似乎有一道黑色的漩涡,瞬息之间飘散,却又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瞬间的不满了整个房间雪白的一片,没有任何参杂的颜色,霎时之间染的漆黑。 哪里看得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屋舍之中的光亮也随之被黑暗吞噬,连半个呼吸也不到的时间之内,便是瞬间被其中。 钟三年感受到眼前光亮的缺失,手下的力气用的更多了些,目光却能从那闪耀的金光之中脱离出来,茫然的向四周打量。 喉咙之中所发出来的呼噜,正在此刻也停止,整个人向下蜷缩,尽量缩小着自身的存在,望周围的每一处角落而看去,却在那黑暗之中,连自己的身影也无法看得到。 如果不是还有血液流动的痕迹,哪里还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呢? 黑衣人的声音硬在那个样子中漂泊,似乎有一道没有感触的旋风旋起,将那周围的黑斗篷腾飞而来,一道白光缓慢而凝聚,似乎笼罩成了臂膀的形态,只有那奇怪的手环则落在外在,如果是一爪之间将那手中的金黄羽毛瞬间抢去。 “衣裳!” 三年声音瞬间勃勃而来,从喉咙之中散发出来的挤压,向外推挤着。 黑衣人根本没有什么在乎,将手中的羽毛团缩,略微停顿了下揣到了袖子里。 光亮随之而恢复,洁白的雪花光亮照耀在眼前,真正的发白。 钟三年整个人跌倒在柔软的被子里面,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似乎没有办法承受着白光的照射,也像是没有办法忍受着那羽毛的离去。 张大嘴巴,把手掌向前伸着,微微弯曲着,直接似乎是在抓着什么却没伸出去,都像是感受到了赤热的火焰,随着向后倒退着。 黑衣人叹气道:“是我的一时疏忽把你坑害成这样,到时候我实在是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罪孽才是。” 关在袖子的边缘摘出了一缕的黑线,略微的靠近,将之间互相的摩擦浸在了指甲之中,抽出了老长的一条丝。 将的四线贴近了正在呼吸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是被抽取了生命的源泉,瞪大了一双眼睛,直接满都是血丝的痕迹,感受到接近下意识的向右向后窜,却是手脚停不得使唤,任由有着对方在自己脖子上挤了一根黑绳。 “啊!” 大声的呼喊,刺破了喉咙一般的汗叫,好似嗓子被一把利刃瞬间的劈开,倒上了火焰与沙粒。 钟三年茫然的瞪大了眼睛,许多的景象从眼前一扫而过,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停留,拼了命的在嘶喊,去到嗓子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双手举在身边成了爪状。 黑衣人默默的抬手堵住了耳朵,却依旧蹲在身边,不敢挪动半分的距离,直到那声音消失,才抬起手来抚摸着对方的。喉咙少少的用了些力气,却并没有让对方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向上攀。 洁白的手在那黑色的布料之中显现出身影,如同是在泥泞沼泽之中,冒出了一块雪白的玉石,好不是人间的物件一般。 摁在了嘴边,缓慢的摩擦了两下。 钟三年茫然的眼睛隐约有一丝情绪闪动,似乎是在那情感的引导之下,在那摁在自己喉咙的前沿之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隐约的感受到了一份感触的滋味。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要再放在心上,是我的错是我的毛病,没有好好的管好你,放平心态认真的呼吸。” 黑衣人的声音难得有些柔软,纵然还有着那句木头的沙哑之气,却也是柔软可听的多了。三年缓慢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对方的声音进行深呼吸,感受着那冰冷的空气从喉咙之中蔓延到了肺管里,突然在那一瞬间有炸裂的滋味,却也是足够松了口气。 第三百零一章 “我…怎么了?” 钟三年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眨了眨,有些呆愣的望着黑衣人。 还没等着黑衣人有任何的话,眼睛变向下,悄悄的瞄了一眼,凝望着那雪白如玉的手指,露出了个笑容。 “老板,你皮肤保养的挺好啊,这么白呢。” 黑人的手刷的一下缩回到了袖子里,双臂抱在瞬间冷冷的说道,“还知道在这里闹笑话呢,不清楚自己刚才遇到了个什么样的陷阱,亏得上你心是这么的大。” 眼前有些许的发白,似乎是为光亮闪烁的,从有色光晕在自己的身边快速的点缀,脑子里面似乎被一根弦紧紧的牵着认为有些发着混沌,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在缓慢的拽着自己往前。 很是奇怪,又很是难受,似乎想要向前追寻着什么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目标,人生在此刻似乎被抛弃了一半。 好在三年已经习惯了被抛弃的滋味,被嫌弃的感受,对于这一半的触感,虽说有些在乎他还不至于太过于痴迷,手来扯了扯自己有些发酸的腮帮子。 “刚才是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突然跑到我的房间来了?虽然说我作为你的员工应该被你压榨,但是咱们怎么讲也不能这个样子吧?” “唉!” 三年在这边喋喋不休的吐槽,猛然间听到了一声叹息,才是有些差异的回过神来一拍脑门 笨,实在是笨。 人跑到这边,自己又以这样的姿态倒在地上,明显是发生了什么妖怪要过来袭击的事情,而且自己竟然在全程都没有任何记忆调整所处的位置,自己说不定也是被什么迷糊住了。 还紧顾着来吐槽之前的事情,脑子里面究竟是想的什么样的家伙,就不能好好的看一看正经事儿吗? 钟三年有些懊恼的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会有的有些迷糊,虽然说确实是不大懂得,怎么看人脸色行事,并且就按照自己这个智商来说,也并不是很会听他人的言语。 但也不至于到,直到现在才发现有这般的事儿才是。 “具体的事情你不需要多问了,你收拾收拾自己,跟我出去。” “啊?”钟三年歪头看他道:“老板咱们又要出去啊,又是那个被坑的可怜家伙,不是,我是说又是哪个经常在你买货的客户邀请你?”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编排你老板呢?我是那种人吗?” 黑人抬起手来便敲了一下他的头,双手掐腰打凉了下,冷冰冰的哼了一声,说的:“脑子里面竟在这说我的不是呢,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去给你讨公道,这都欺负到家门口不上来了,当做家里没大人是吗” “啊?” 钟三年在那一下子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总感觉大部分的思维似乎是被什么牵引着,在往其他的路线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才算是有稍微的缓过来一分的气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又该忙的摇头说:“的老板咱们不要太过于冲动,写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嘛,外面不是已经有人在解决了吗?这个时候下出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不上来了,这一回瞧这事…” 黑衣人说到此处,略微的有些犹豫。有了片刻说道,“下一回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难道还要等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时间,在这忍着不成不行,不能在这等着你,跟我一起走就是了,有我在你身边害怕什么的?” 钟三年傻呆呆的望向了前方,脑子里面的思绪在此时似乎已经停止了运。 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没有办法在那其中找到什么样的逻辑思维,似乎说的话是对的,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却没有办法在其中反映出来个什么逻辑,连自己的思绪,在此时也乱糟糟的化成了一团。 黑衣人稍微等待了片刻,简直没有反应,低下头来便是将那一副傻愣的模样,收纳在了心中,抬起手将人拉了起来,向前拽着说道,“行了,你也不用想别的,跟我走就是了。” 跟着前方的一丝黑暗的身影,目光往下停留着,看守着,胳膊被紧紧的抓着,如同是一块玉石扣住了自己的臂弯,在那衣物的遮盖之下透露出来一丝洁净的颜色,目光直愣愣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踏出杂货屋的瞬间,许多的光随之而来。 钟三年只觉得脑子里面被瞬间许多的线条扯开,似乎有千万根丝线缠绕出了自己的思维,向外拉扯着。 在往同一个方向快速的聚集,紧紧的扣留着,却也是迷茫的不清楚,前方究竟是何物? 傻呆呆的忘了一会儿才算是有些反应,往周围桥这边能看到许多金发的妖怪,在旁等候着。 俊秀的面容,衬托的是恼怒的火气。 黑衣人稍微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嘲讽的看了看。 “瞧瞧你们,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敢在我面前摆门弄斧,之前绕了,是看在你们祖宗的份上,如今竟然还敢过来,难道真要再次送死不成?” 收揽了翅膀的妖怪之中,一位站出身来说道:“这个前辈并非是小辈们不知天高地厚,而实在是家族的命令,在此这一个女子犯了滔天大罪,我们也是奉命而为,请不要阻拦。” 黑衣人听闻此言忍不住的笑了两声说的,“哦,你倒是跟我说说一个人类女子,究竟是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这都让你们家族里面的青少年,却蜂拥而出,就算拿明天也要把人拿回去。” 他坚持略微的有些停顿,目光下意识的往周围扫了一下,跟随在周边的人面容之上,虽说多数是分开,听到这般的言语,略微也有些许的坎坷。 黑衣人拉着三年往前走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说是:“你们家族当真名正言顺,为何不与你们讲的清楚,难道你们真觉得一个莫须有的绯闻就足够让你们哲学这么许多人吗?难道你们家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及时止损?” 嘲笑的言语徘徊在他们的耳中,狠狠的往心灵里头去砸,那些许的人站在那儿傻呆呆的望着,互相之间明望着彼此的面容,有些话独在了心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好的。 钟三年随着被拉着往前走,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不是想要去看那些人的身影,而是似乎有什么在心底里打下了烙印,想要快速的回到前去,凝望在那转头的刹那之间,似乎也有人同样转过了迷糊的眼神,一瞬间似梦相对,一时的火花在其中燃烧。 她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头,没有任何的痛苦,而是一刹间的茫然。 似乎对于金发妖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心灵之中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依赖,就算是金萄鸢也从来没有过这般贴近的滋味。 怎么回事? 就是那金发妖怪,对自己都是满面的茫然,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压制住想要向前奔跑的脚步,茫然的妄想了周遭的同伴。 却也见着周遭的人,同样产生了些许的迷茫与痴迷,紧紧的盯着那一道身影,彼此间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陌生与厌恶,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压抑得住,发自心里面所延伸出来的渴望。 在场的人除了三点之外,都不是多么傻的存在,感受到心中的异动,总然是有些反应缓慢地敲着周围人的展现大越野,心中有了些树,互相之间面面相觑中,不由得迸发出了一股绝望,彼此之间的眼睛倒映着的却是一个人类的影子。 “不要再看!” 刚才站出来出事的那个人紧紧的咬住了牙,双手握在了身前,指甲前进了手掌的肉里,瞬间血色的痕迹向下滴落,顺着手上的纹路,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面上,疼痛的感觉,让他勉强抽回了一丝心智。 大声的呼唤着,却未曾见着有几个人真正的回应,就算发自心底里面的感触,却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拦,见到了身影的一瞬间,发自心里面产生出来的奇葩。 “难道说家族就这样的背弃我们?把我们丢在这儿了吗?” 过了好一阵子,知道那身影在也没有办法在眼中停留,才算是有几个稍微有些理智的回顾起来。 大口的喘着粗气,从那口中透露出了绝望的言语,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的头顶。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被家里面丢开呢?我父母可都是家里主事儿的人呢?” “难道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这一般的东西都已经存在了,难道不就是想要用我们的命,伤害那个人类的女人吗?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如果是有别的选择选择为何会做出这般的行为来呢?” “若不是那位前辈心慈手软,恐怕我们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原因,方才的能力,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吗?” “是啊,如果不是饶了我,恐怕早已经化为了飞灰,在此处还在等待着,难道不也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脱离吗?” 何止那群小妖怪蒙,钟三年整个人处在一种懵懂的状态下,跟着黑衣人牵引的步伐向前。 “老板我跟他们…”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年纪轻轻的净想谈恋爱,那些小年轻看着年轻,实际上都可以当你父亲了。” “老板我想的不是这个,不过你这个路线的好野!” 钟三年跟着前方行走的步伐,目光所及之处是快速焕发过去的场景,在眼中迅速的走过,没有留下任何隐私的景象,残留在眼角的位置,还能隐约看到一点街道的形象,纵然所行走的是自己平常的路线,速度却也是快速的飞地而过。 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疲劳,似乎只是平常的行走凝望着身前,唯一一个可以停留下来影子。 目光停留在那个抓着自己雪白如玉的手臂上,略微带楞了一下,说到:“老板是不是我受到了什么妖怪的影响,跟他们产生了什么样的联系。” 黑衣人的脚步迅速的停了下来,三年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光一直停留在他手臂上,下意识地跟随着前方的立即向前走,砰的一声撞到了对方的胳膊上,无奈的揉了揉鼻子,有些控诉的眼神,凝望着那一身黑气的袍子。 “你不要思索这么许多,跟着我一起前去讨公道就是了,哪有这么多的想法,小小年纪的把这些思想都收一收。” 钟三年道:“老板,我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你跟我说一说嘛,难道是因为什么样的联系?把我们牵引在了一起,对了你给我做的衣裳都不见了,难道是跟它们的羽毛,有什么联系吗?“ 黑衣人无奈的转过头来,上下的大亮着,纵然是笼罩着也能看到那其中的弧度颇为懊恼的说道,“你这小家伙脑子怎么穿的可以这么灵活,简单的就可以想出来了。” 钟三年露出了个欢快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当我是在夸你呢?”黑衣人双手掐在腰上说,“如果是你恰好遇到了我,恐怕就要为了那一件漂亮衣裳而痴迷到死了。” 说到这里有些叹气,却又瞬间转化成了强硬的风格,“已经找到了我的庇护,他们竟然还敢下如此的死手,我看他们是不想要命了,干脆以后我直接去找他们去。” 钟三年听闻此言,心下不信法断,却也担忧的说道,“分什么样的力量?我为了那一件衣服而去死不成么,他们家里打的是个什么样的算盘,咱们去找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会不会伤害到你呢?” 如果说是其他的为了自己有些许的疑惑,倒也在心里面稍稍的留下个影子,只是有一点却也是悄悄的蔓延着,无论怎么样。也不好再去牵连其他人了。 说此时自己是特意过来寻找着他的庇护,为了黑衣人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若事情真的闹起来三年发自心底里面的,还是不想要牵连到其他人,纵然早早的就已经定下了约定,却也是在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不想要建立更加深厚的情绪,或者不想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将其他的不想干,只是牵扯进来。 若是的事情,会将黑衣人惹上什么麻烦,三年定了。不会再往前走任何一步,会自己悄然的离开,总然会落入到危险之中,却也并不想要牵连。 寻找强者的保护,却并不想要随之而将他卷到漩涡之中。 黑衣人抬起了手,狠狠的扁他了一个脑瓜崩。 三年可见着一道白在眼前闪过,好似一个玉石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很痛,却并不是很难受,眼睛直愣愣的望着。 “你在死后的时间,已经全部在我的手中,早就已经定下了契约,难道你要反悔?” 他哼了一声,言语却又在这瞬间转化成了温柔,是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察觉到,却早就已经柔软的滋润,在其中的温和。 “在你活着的时候我会尽力的保护你,并不会嫌任何的麻烦,而是在尽我的职责,哪有这么多啰里八嗦的话,难道一个小小的金乌,就能够妨碍到我不成了?不过是一个小妖怪的家族罢了,对我来说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言语狂傲没有任何的掩盖,甚至那冲天的气势早就已经显露了出来,然而在三年眼中,却没有任何值得嘲笑。 反而不自觉的在心底里面,拥有着一份信任,紧紧的落实,好似在此刻有了依靠,没有任何的虚假,脚踏实地的踩着。 “行了,跟我走吧,去他家里去为你找公道去!这般的阴狠手段,都要舍得出来,我非得要把这一片天地间的天翻地覆,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保护的。” 话语说出来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中二气息,然而这般的言语落在心里面。 却不由自主的有一份安全感,和暖意在悄悄的蔓延。 而由他说出来的话,极其的真实,没有任何的虚假,更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那胡说的言论,反而真正的落在了眼前,可以达成真实的契约。 手腕子再一次被抓起,却并没有了迷茫,只追随着那一道身影而前进。 金发身影流走,余光之中似乎能采纳那样的影子跳动。 瞧着有些眼熟的,毕竟是同一个族群,所出现出的存在。 周遭的妖怪面对着这二人的闯入,同时表现出了惊慌,却并没有多少感受,黑色笼罩之下涌现出来的力量,他们未曾见过,却也能够真实的感受出来,深深的刻入到骨髓之中的恐惧。 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小声的冒出来一句。 “这就是我们所要追杀的那个人类女子吗?我身边的妖怪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重要的都已经被引走了吗?怎么还有一个呢?” “我听家里面说,据说被带走的只是两位传说中的人物。这个人类还结交了不少其余的妖怪。” “什么呀?感情你早就已经有了消息从哪里得来的,这一般的人物哪里敢去招惹,之前排出去的那些还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这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不成吗?” “不是说吧,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竞争对手被送去的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个笑容,跟周围的人小声说道:“也实在是运气赶的好,能够让他走,看来以后就应当有我们了吧?” 各种的言论瞬间的涌进而出,多少有些惶恐的滋味在其中蔓延。 不少心惊胆战的蜷缩在一起,小声的嘀咕几句,而亲友前去至今未曾回来的,则是白瞎了一张脸。 “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都能够得到内部消息,难道说家族之中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让我兄长前去呢?换成别人不行?” “我叔叔怎么说也是我家里的顶梁柱,也算得上是家中的中流砥柱,虽说比不上金溪让,怎么讲也算是个人才了,就这么白费了不成吗?家主就不给我们个说法?” “家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能比得上这一位穿黑袍子的呀?难道说早先就没有任何一点消息吗?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们去填人头吗?这样的人送出去有什么意思?能够得来什么呀?” 钟三年便想起这些许的言语,也可以听到那些的碎碎念。 金家父慈子孝,家族和睦的留言,自己也是听得见的,互相之间有那一点心态也完全可以理解,鉴于自己那个亲生的朋友平常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偶尔间有一些自相残杀,也是完全可以由概念之中化解而来的。 倒是未曾想着,竟然还真有些亲族之间互相的怜悯,也有着不少幸灾乐祸的侥幸,但更多的言语,是处在一种被蒙在鼓里面的茫然,对于这般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了解,便被压上了压力。 多少的言语迷茫,对于那平白无故送去了性命的事儿,从来是有些侥幸,却是不免背后发凉,能有人言语之中发出的,是想着下一次,会不会自己也遭了这般的灾难。 钟三年蹙眉不语。 黑衣人在前方倒是有着小许的嘲笑,却压低了声音与身后的人说道:“他们家族从来都是这个氛围,根本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出卖着彼此,根本没有任何的同族爱,确实这么多年的岁月,时光一直紧紧的绑在一起。 我都有些惊讶,他们到底是有多少的信心,还能够以家族的形式存在,却互相撕扯着彼此呢?” 钟三年站在身边偶尔也会回过头去,瞧着那些议论的小妖怪,言语之中的惶恐,以及那其中迷茫,更是对于家族的种种不信任,甚至对于身边人的审视的眼光。 他们会因为这一件小小的事情瞬间崩盘吗?自己会是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吗? 未曾可知。 在遇到金老爷子讲这话语,说明白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随之而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会在言语之中讲一些话题,还是会爆发出一个,令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斗争? 没有办法思索,更没有办法想象,只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可以知晓。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至少… 连人都没有见到,被安排到了会客厅,却根本没有见着老爷子,在此前来乘早有一些小妖怪悄悄的看着规矩的端上了茶水,却也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拘束。 黑衣人相对来讲,倒是有着一份冷静,拼了几口茶,便顺手将杯子摔在了地面上,看着过来收拾,又是冷冷的讽刺了几句。 钟三年恨不得像自己的手指甲全都啃秃了,焦急的等待着一股火在心里面悄然燃烧,却根本不敢有多少的方式停放着重要的环境,只觉着那冷漠的气氛压榨在身上,是枷锁化为了死寂缠绕出了喉咙。 “安心就死了,将来他正在后面揣测着,究竟应当以什么样的面目过来面对,放心好了,这小子也不会如此罢了,如果实在是说不通顺,我顺手将他杀了。” 黑衣人说起这话来轻描淡写就如同当初的金萄鸢,对于杀戮知识并没有多少的在意。 甚至说是驾轻就熟,对于此没有什么值得可多加言语的,反倒瞧着几番趣味儿,偶尔打量着周遭的金家人。 站在旁边的金氏年龄不算是大,而看着他们的举止,也不是多么老练的存在,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 黑衣人扫过的瞬间,甚至有人忍不住流出了几滴的眼泪。 “为难他们来做什么呢?如果是有火气的话,去往他家中的身上发就是了。” 金溪让踏步而来,对三年露出了个淡然的微笑,便自然地坐到了另一侧。 “你谁?”黑衣人道。 “金溪让,金家勉强还可以拿得出手的人,但我却并不是代表着金家而来的。”金溪让话说这手指了指后方的位置“我们的家族传统你懂的,也是时候让我往前再走走了。” 黑衣人沉吟片刻,默默的鼓了鼓掌。 钟三年歪头,金溪让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这也是没有办法嘛,毕竟我走到这儿已经算是我们这一个小辈之中的头了,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进取心,想要在往上走走吗?说是能够借由着你们的机会,把这个位置转给我,那我可真当是要好好的感谢诸位了,若是不行的话…” 他抬起手来捋了捋头发,颇有可惜的扁嘴,“那也只能说是我命没有这么大的富贵,只能老实的忍着,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钟三年尴尬笑笑。 目光下意识的憋到了其他的地方。 “你在寻找金萄鸢,还是冷秋寒?他们现在不在这儿,被其他的一些小东西缠绕住了。” 金溪让摊手,“说来真有些可笑,就以他们两个的力量说是随手一回,几个家族瞬间化为灰飞,然而此时却要理清其中各路的脉络,寻找着什么幕后之人,反倒被缠住了手脚,根本无法轻易动弹得了。” 钟三年蹙眉点头。 看来在这表面之下,更有一团谜团在紧紧的围绕着。 在场的三人倒是相处的平静的很。 很难想象他们之间竟然还有着族群对立的问题。 怎么说金家也是要死要活非要三年的命,而黑衣人就跟脑子里面进了水一样,非得是要保三年。 三年…三年什么都不想表示,甚至还有点想哭,一个小小的人类招谁惹谁了,偏要遭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儿。 然而从他们个体来讲,互相检讨并没有太多的争吵,毕竟家族的立场又不代表个人的立场。 金溪让在全程之中虽说并没有任何的帮忙,但是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伤害的环节之中。 在这般的家族积压之下,就已经是足够客气的安排,甚至说偶尔消息往外透露也是相当的讲义气了。 然而站立在一旁的其余人则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都是些照不上排面的才会安排到这儿来,做个随便受人喜欢的丫头小子。 本身自身就是没有多少的力量,否则也不至于待在此处使唤。 力量没有办法支撑着自己挺起了腰板,在黑衣人力量的威压之下,在那气场的凝聚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可以让自己得意喘息的机会。 而在场的三人之中都是憋着一股气儿冲三年,倒也还好说,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人类言语,也做不到什么,而且脾气也较为暖和,并没有说出什么冷言冷语,可其余的两人倒是根本没有想要收敛的意思。 黑衣人自身的威压,加之金溪让冷嘲热讽之下,故意带出来力量的震慑。 他们有没有互相针对彼此对于对方的。没有任何的恶意,这样的力量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抵消不抵消的。 自然而然的就会向周围散发,三年在此时是被他们捧在手上,相比之下自然受罪的就是周边跟着的了。 有苦说不出,连个声都不敢吭,都算是想要说,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呼吸之间都带着一份小心谨慎,哪怕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在这里体现? “这是什么人过来欺压我的族人?” 苍老而又沉静,在难为言之中,夹杂着一份无法掩盖的沙哑总言,想要找出几分气势来,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在那其中的老旧沉闷之气。 金老爷子拄着拐杖缓慢的走来,拐棍悄悄的打在了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向前,每走一步都有着片刻的停顿,在继续的向前而走近着。 钟三年瞬间抬起头来,凝望着那一个身影。 曾经笼罩在上头上的恐惧,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的意思,从来自己早就已经不把这些,当做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毕竟… 经常在生死之线上徘徊,有些小事竟然还真的不会太在意了。 却是不承认这是第一个出手,便是会让自己彻底化为云烟的存在。 曾经威严的自己喘不过来气,不过是略微的抬手便能够将人弹出去。 连对视也不可能做到。 如今却是变了。 气势汹汹的,沉稳之下所带来的危险,在此时早就已经有所消减,被狠狠的划成了其刀在那,其中早就已经流露了出来。稍微还有些许的残留,也只是勉强的撑着场子,在那金黄的琉璃烟雾之中,只剩下了混沌和迷茫。 就算是三年也看得出来,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在那金的发丝之间甚至可以看到雪白的白发。 在开一个什么样的玩笑,可是妖怪要从人活上千万年,还能够保持着少年模样,面容之上,依旧是一副神采飞扬,如今却是一个半行就木几乎要走进土里的老人。 霎时间的改变在眼前遮开了暮年,那其中的面容所转化出来的悲哀,早就已经镶嵌在了眼眸之中,圆满的为。已经凋谢的干净,只剩下了一番无可奈何的悲哀,在其中勉强地撑起了一份尊严。 手拄着陈旧的拐杖,皮肤之中所留下来的干涸痕迹,在那其中的纹路,不由自主地经让人想起了李家的老爷子,那个吞噬掉了孩子的生命,也不可离去的人。 同样是人走入暮年之中所带来的悲哀,在金家老爷子上更加显露了几分,似乎是费了好大的一份力气连抬动脚步,也有这些吃力曾经多么威风的人,如今跌落在尘埃之间,狠狠的摔入泥泞之中,费了好些力气才走到了座位上,凝视着周遭,却无法再给人带来心灵的震撼。 钟三年心都不由得有一份怜悯之情,总让人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个自己的命,只是见着曾经的微风,一瞬融入到如此的低谷,也不由得有几分感叹,心思在心中,悄悄的产生,却也不会阻碍到自己对于他的印象,这个真心想要杀了自己的人。 “诸位是什么意思?” 金家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已经趋近于虚无,勉强从嗓子嘴中挤出来的几分音调,叫人看了都不免重起了眉。 金溪让见到这一番的情景,略微的挑了挑眉毛,仔细的打量了番,嘴角就挂着那般荒诞不羁的笑容,正如同他一直在朝阳的性格一般肆意的防效的。 “老爷子多日不见倒是不曾想着您,如今是心力交瘁,这一般的情景,我这次晚辈的再不过来就他还不孝顺了,不是吗?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你的曾孙子们儿吧,我过来孝敬祖宗也是理所应当的” 金溪让还是如同往常一般面对这些小问题,喜欢拿着个油嘴滑舌的劲儿来给人心口上插几把刀子。 肆意,放纵在家做的问题上看得清楚也见的明亮,也想的明白自己怎么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也知道入境的问题究竟处在于何方,他既然已经想得疼,自然也是不同于以往的平静。 时机已经摆在了眼前,在死板的时刻走上前来,他何尝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也是他唯一一个可以走向前路的方向。 此时若是还不争取,恐怕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前进的动力,永远地要陷入到了沉沦之中。 在原本被已经规定好的命令下推进着,再也无法有任何活动的空间。 在此时此刻他凝望金老爷子,就好像看着自己一般看着那曾经对于命运的放弃态度,如今却露出了个淡然的微笑。 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了他来,走运的时刻。 思索到此,却不由得微微的有些暗沉。 金黄的琉璃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条不明的光彩,微微的相互看了一眼另外的两人平静的态度,三年的面容之上淡然,甚至有些怜悯,却又顺序的转变了,面容在那其中,没眼之间的情绪。 在那眸子中,倒映出来的身影,似乎没有他的样子,想到此处微微的颤抖,将那睫毛的力气合上。 金老爷子说的,“你倒是有些心思了。” 金溪让笑眯眯道:“瞧你这话说的,本就是应当应分的,若是其他的人能来,想来他们也是这份心思,毕竟孝敬长辈都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 冷嘲热讽才是真本色。 他们家族之中的小辈,在这个一般厚茧之中闹的车进去了,大碗多少的中流砥柱,能够勉强拿得出手的存在,全部在这其中的斗争失去了性命,不如他这一瞬间便化为了灰烬,再也没有任何的身影,在这人世之间停留。 而他们家族实际上,也是个互相残杀,所经历的曾经人口数量巨多,彼此直接打打杀杀的道理,不在乎。 也不会在乎什么伦理亲情,彼此之间恨不得早一点让对方去世,自己好夺下那一份利益斗争,到底真说不上有什么多少的心思孝敬,如今的场合之下,也只能是趋近于力量的依靠,没有当初的风光,才会延伸出了如此的一番亲近情绪。 觉得他们原本的心思还是现在的学习情况,都不会再有真心真意前来看望的,意思更不用说,这位金老爷子下手也实在是可以,有不少的人是明摆着要去送死,也是硬往前面推。 他在那言语之中走过来,听到了不少的传言,三言两语的便也大致知道了些消息,看来不仅是他一个人看出来了,在这家族之中也有不少人能够明白,有一些人就是分明是用命去填坑的。 想到此处,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老爷子手下的打算从来都是几号的,就算是拿的儿子去填,也是保存下来入境的地位,和家族荣耀。 谁能料想到淋到了如今的场地,在这年岁枯萎的世界竟然是马失前蹄,用着活生生的命,根本没有填补的好,反而是白扔进去那么许多的人。 早就已经不是前百年前的时光了,金乌哪有那么多的人口去填呢? 如今怕是坐不稳了。 金老爷子听闻此言眼睛一暗,沉吟片刻道:“是啊。” “咳咳。” 黑衣人道,“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们好好叙旧,毕竟有句古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怎么总唠着家常的叫我这个外人在这待着,这都不可能的,以后与我说说我来的目的吗?” 金老爷子听到这番的话语,明显被梗住了喉咙。 第三百零二章 场面上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好在黑衣人轻轻的碾了下桌子令其四分五裂,及时打破了尴尬。 金老爷子垂眸,已经有些松懈的眼皮耷拉了下去,“你老人家又过来找什么呢?我从来是谨小慎微,似乎还没有胆子敢去招惹您吧?” 一位耄耋老人口口声声说是您老人家,总让黑衣人是披着老大的一块黑斗篷,看不见当中的面容,但从他手掌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模样,怎么瞧这应当也是个青年人的模样子才是的。 眼瞧着这般的言语,却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可仔细想想,按照真实的年龄来算,说不定这样讲都是有些偏颇了的,三年思索到此处,压住了心中唯一的感觉,在凝望着在场的行为,微微的歪了一下头,尽量手揽住了自己的个人情绪。 黑衣人倒也没有什么恼怒的,双手缠绕在身前说道,“钟三年,这个是我保的人,自打出了事情一直住在我的店里,难道你是不知道的,为什么还让你家的小孩儿前去送死呢?难道就是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会被你们家里面那些小崽子杀了吗?” 直白,坦荡,没有任何的遮掩,将双方的心思疏疏的一干二净,反倒是换来了微微的沉默,或许今老爷子也没有想到对方是这么直白的人。 连是上能有个话语的回传,稍微刷个来的机会也没有,不由得有些许的卡住。 金溪让坐在一侧,嘴角都没有办法压抑得住那一份嘲讽而又得意的笑容,还有些手软,略微的有些折腾,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两者之间来回的扭转,悄悄的转到了一侧,凝望着短途,在那边了三年露出了一笑。 看着自己的面容,并没有被对方守在眼底又重新的遮盖开了回来,只是那睫毛却忍不住地有些颤抖,目光向下低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着过了两三会儿的功夫,才算是重新把精神收了回去。 金老爷子:“你老人家可能是有些许的误会,我们不过是一个正在走向落败的家族,又有什么资格跑到您的面前去放肆呢。” “哦?” 黑衣人微微地歪着头,似乎有一道目光盯着金老爷子讽刺的言语,瞬间透露了出来:“是吗?你竟然不知道三年多在了我的那边吗,那么我到时候好奇想要问问你家里面的那些小崽子是怎么走到我家门口的,我家的杂货铺,不是一般的小玩意可以找得到的吗? 没有那份能力又没有人的牵引,怎么能够寻得到呢?” 作为一个黑心商人黑衣人,对于自己的生意经是相当的事迹,没有任何能力,也没有家族的指引这般的妖怪,就算是真的摸到了他的店门,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能力去购买,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复杂的心思来。 他并不是多么柔弱的存在,却也懒得理那些心思限额的家伙,索性设置了些许的障碍,如果不是缘分或是极其倒霉一些的小家伙是没有办法闯进去的。 钟三年:好端端的在这边坐着,总感觉好像有谁在背后说着什么话语叫人一阵阵的打寒颤。 总有人在背后内涵三年。三年心里苦。 黑衣人道:“你要说你家里面的那些小东西是没有任何人的引导,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只是单纯的过来抓一个人类女子,不当心招惹到了我们?” 老爷子有些话刚想要说出口,却被他这一句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 黑衣人明显没有就此罢休的样子,“许多年来我可没有招惹过什么家族的事,你们之间的互相争斗,我可是以前没有参与在其中,怎么好端端的我买一个货就要迎来大批量的,叫啥呢?” 说到这里,话语也不由得变得阴阳怪气儿的起来。 “难道说不是什么时候,我也是跟你们家族战胜了什么亲戚,竟然也要承受着你们的灭族打击吗?” 黑衣人可谓是得理不饶人,平时话语不算是很多,顶多算是在坑别人钱财的时候多聊上几句。 倒是不曾想着说起这番的言语来,真是字字珠玑狠狠的往人心口里面扎,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一手便吹到了心头上。 钟三年坐在一旁都忍不住多看自己老板两眼,所以说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唠叨,但大多数也是互相打趣。 平时里面倒也有几个,其余的由会计没有做顾客,因为瞧着有什么样的言语聊天,未曾想着他竟然还能有这份嘴皮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等一下,这个能说会道,得理不饶人,阴阳怪气儿的模样,难道是平时想要压榨自己才锻炼出来的吗? 金老爷子道:“你稍微消消气儿,这事儿起初也是我们的不适,可也并非是真心想要对你的,而是想要你身边的那位人而已。” “是吗?” 黑衣人往后做了些手臂,抬到了椅子本上,似乎回过头来看了三年一眼,又转身回去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还是在读书的年纪,究竟做到了什么事儿来让你们整个家族动员?“ 他顿了顿冷笑道:”你们家里面可是折腾了不少的小妖怪吧,怎么了?难道又恢复到了当初的那一个生产水平已经达到了,随便死几十个都不心疼的态度吗?” 金老爷子面对这样的言语,在那心口里面也猛然的顿住了,抬起手来摁喉咙上的位置,才算是缓过来了一口浊气。 而黑衣人则是很自然过来找麻烦的,并没有给留任何面子的意思,挡到这么一个停顿的空挡。 “我听说这个小姑娘,似乎是跟你们家里面的某个妖怪闹出了什么一点小新闻,难道说你们家族就是这样阻挡自家孩子的姻缘,随便丢出去几十几百的,也是没有关系,只要保住一个人,别是万事大吉了吗?” 话语说的实在是有些狠了,就连周围连气儿都不敢喘的几个小家伙,听闻此言,也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 钟三年挑了挑眉,厉害啊! 金老爷子道:“怎么可能呢?我并没有这点意识,你不要随便的言语,我对于家里面的孩子还是很爱护的?” “很爱护的意思就是指派这一群孩子,前去找我的麻烦,就算是你这样跟我动手,恐怕也是过不了几招的,就非得要把那几个小崽子送过来?” 黑衣人抬起手来碰在了下巴上,似乎有些许的肌肤,从那黑色的斗篷之中透露出来,却是随着布料柔软的飘落一闪而过。 “哦?”他说到此处更是调高了音量,嗓子虽说有些沙哑,然而在此时根本没有任何人把心思放在他本身的音色上,反而讲了其中的话语,狠狠的扣在心弦之中,彼此之间都有着一个小算盘,然而更多的人心里面还是打算着自己未来的人生。 “你可以全盘否认,毕竟那些人被你送到了死路,怎么也是回不来的,你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是没有办法再次否认出来,你所谓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自然是可以拥有着你就活着的存在,继续编排着不是吗?” 金溪让不由得咧了咧嘴,果然是前辈高人许多的话语,字字冲击狠狠的往前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时候,连什么言语都可以向外透露。 要是换走他们心里面多少还带有一点的话,悄悄的停留了,稍微斟酌着过这几层糖衣意思再敢说,没曾想着这般的锤子直接走了下来。 不由得有几分痛快,他与家族是没有多少的亲缘关系了,毕竟是一个劲儿把自己往死路上推的,还能有多少好感。 他过了也是想要在其中分得一杯羹,在分配用利息,只是为自己花了一点儿力,说不定就能够开辟出一道生存路线。 然而纵然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质,纵然是在此时,已经是跟家族翻了脸,在这般的时刻走出前台来,他也依旧没有单子讲着实话,全部说的清楚。 眼瞧着黑衣人,将自己心里面的言语全部部落而出,甚至说将了家中的老爷子逼到了死角,忍不住想要起身给对方好好的夸赞一顿,却又爱有着情面,只能坐在那,却也没有办法掩盖,此时心里面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喜悦之情。 好啊! 将他们家族之中,早就已经放到了神坛之中,早就已经将其打好了塑像的存在,狠狠的打破,再也没有任何那份让人惊讶的心思。 里里外外的为了不少的族人,有一些胆子大的,甚至敢贴近几步来听他们其中的话语,多少的心思在其中极其波浪。多少的思维在此时扎起了花。 引来场景的压迫,在那强大的压力之下,令他们传承着和谐和其中互相残害的气息,从来没有离去,坐在最上道的这一位,才是最初的引导着他们。 心中难道不明白这意味着,吸取着它们的生命力,在维持着所谓的家族荣光。 确实是有用处的,可是谁愿意呢? 针对钟三年的计划。 难道说一点利益都没有吗? 不,只要成功了,对于他们来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所以说暂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很快便能够迅速的扭转上去,如今的地位能够更上一层。 如今早就已经固若金汤的阶级,没有办法任何挪动的妖怪家族来说,向前走的微小一步,便已经足够让他们熬过了千百年的时光。 从整体的家族利益角度来讲,这一步棋走的并不算是多么混,只是需要大换血,用大批量的性命钱去来弥补这一次引发的灾难,如果是真的能够成功了,所以说会引来无数的死亡,却也对于家族的整体利益是一个绝对的进步。 金溪让身为头一个做集团生意的存在,能够在商业场合打拼这么许多年,自然也能看得清楚。 在这远久的未来,能够得到的利益规模,以及其中的各项牵连,自然一看得出若是按照这般的走的话,自然也是一个,对于他们家族来说绝对可以看得上眼的存在。 但是谁愿意做这个时期的身先士卒? 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拿自己的名,去填补出家族的辉煌,愿意用自己而去蔓延家族未来?自身却是无法看见? 若是换做其他的家族,或许还能有这一份魄力,可他们家族本就是互相自相残杀,彼此之间吞噬着,恨不得对自己的族人下到手,又多少真有那一分的胆量,活出自己的性命来,去为了整体的荣耀钱去奔忙的? 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心,他们的自私早就已经刻在了骨髓之中,留在了基因里面。 谁会愿意做这样的存在呢,之前送出去的人他们是不知道这般的作用,才会向前推进,或许有人心里面已经知道他跟自己没有利益瓜葛,或者说他们的死亡,能够带来一份利益才会如此。 如今黑衣人的言语,叫他们掩盖在外面那一层漂亮的壳子全部撕扯去,没有任何的保留,将那其中的美丽痕迹全部结束的斩断,根本不留下什么颜面。 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如今败在了眼前还能没有任何的波动,牵扯到了自己的姓名,哪一个又是能够容许的下的,发自心底里面的那一种恐惧早就蔓延了出来。 成为自己的族人,自然也能明白,随时随地自身也是很有可能被牺牲出去的目标,甚至有许多可以瞧得见自家的兄弟子女也被丢弃出去,自然的也会产生逆反的心思。 金溪让想到这儿都不免得有些许的叹息之声,毕竟自相残杀,这样的尊重虽然说是存在,却也在心里面稍稍的有一丝的悲哀。 如今被搬到了台面上,也不知应该如何做才是好的,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家族,就不应当如此的存在。 或许在那里的开头,就应当有人来阻止将这一件事情狠狠的压在心里,头不会再有任何的蔓延之意,就这么的消失,不能有什么停留。 可惜… 曾经的利益流传的太多,直到如今早就已经失去了心思。 血脉至亲的互相伤害已经是成为了他们心中默认的规矩,没有任何人反驳。 如今早就已经真实地流淌着,还能有什么其他许多的言语呢? “我是为了家族。”金老爷子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是走到了青出没路,只能紧紧的抓住家族的利益猜测时,才能勉强的扳回一句言语。只是他连自己说出这番的话都不免得有些不自信,或许发自心底里面还有一些原因才是他真正心中所诉求的。 然而在测试自己口中透露的,也就只是口口声声为了家族,这一般的言语中周围听到的便是瞬间咬牙。 身为在家族之中的,对于他们的同族还有多少心知肚明,所以说根本没有人说过,但是发自心底里面也能琢磨的清楚,他们彼此之间哪有多少的感情。 听到这么一番的话语,心里面的痕迹自然蔓延了出来,眼睛狠狠的往这边盯着,也不管着平时的什么尊严荣辱,也不记挂着曾经有多少的感情友好,只是一双眼睛恨不得要将这家中的一家之主咬死。 并非是猛然之间诞生出来的情绪,最近的这些许是最终一家之主,突然间发了疯的,一般的非要针对一个人类女子。 原本也是没有多少的,只是一时间的麻烦罢了,对于外在的留言,家族之中有些不好处置,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又有什么呢? 可谁能想到一个简单的人物,平白无故的折掉了他们家中的几个精锐。 有谁能想得到家中见到这般的势头,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反而继续推着家中的人往前走,没有想要有任何停留的心思,更是要将他们一步一步的往那死路上推。 谁的心里面没有自己的一方算盘,谁人没有稍稍的琢磨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发自心底里面的不愿意去触碰,不愿意去多想,不想再继续有什么纠缠。 只是老实里头没有牵扯到,自身的另一边不去做,早就已经扎根在了心底,在思维之中留下了这样的一段印象,或许是明哲保身,只是不愿意揭开那一层虚伪的面纱。 然而… 就连他们家中的主心骨,金家的老爷子既然也能够说出这样的言语,为了家族可以拿他们的命钱去填补,可以为了家族牺牲他们这些人,可这又是凭什么呢? 金乌,就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 “老爷子!” 在远方一个面容清瘦的金发男子走上前来,每走一步脚步都要有几分的哆嗦眼神,最终却散发着一股恨恨的光芒,向前走近着腿脚总有些晃荡,却根本没有任何的胆怯之意,是法则神曲的无法承受,心灵上却也是一往向前。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为了家族这外面出去的那些就算都死了也没有关系吗?” 金老爷子道:“是。” 轻飘飘的一个字,引起了许多的哗然,在场的妖怪互相面面相告而扣,刚刚走出来的男子更是抬起脚来踏进了门槛儿。 “老爷子,我的哥哥,我的两个哥哥,三个兄弟全部都被排出去了,就为了这个三年的女人,如今没有一个人回来。” 男子话说到此处,声音稍微的有些沙哑,眼圈泛红,他抬起手来指着老爷子手里的糊涂气哦,敲颤抖着从来如此他也伸直了手。 “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此番损耗,难道你没有看在眼里吗?” “我看到了。”金老爷子道:“可这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希望你们也稍微忍耐一下。” “为什么要人来?要什么忍耐?要到家破人亡一个小家全部毁掉了,融入到家族的未来里面才是足够的吗?” 男子的声音极其的嘶哑,每一个字都是费劲了力气,却仍旧向前冲了两步,似乎有一道晴天巨雷打在了他的腰背上,快速的向下跌落,却用了骨头硬生生的支撑住了,踉跄支撑着自己站立的去看。 老爷子略微的抬起眼神来,上下了打量了一番说道,“我不记得你,你不还在吗?” 男子冷笑道:“你自然不记得我的?我生下来身体柔弱,没有任何的价值,一直是家里面的兄弟在养着我,直到今年才是好转。” 说到此处的,略微的回过头去,凝望着在外面等候的妖怪。 “想来诸位都是不懂,什么叫做兄弟情深。也不明白,看着自己亲兄弟去送死,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他用手用力的点了点心,“你们不懂,可是我懂,我看着我哥,我的兄弟还是接着任务出去了,我这颗心好像刀割一样,我时时刻刻都在祈祷,他们还能够再回来,还能够重新见到我,我还能够跟他们团聚,然而…” 垂下了头,也随着力气将手甩了下去,“再也见不到了,为了什么家族我再也见不到了。” 沙市之间沉寂的气氛扑面而来,微微的呼吸声是唯一在场的人类三年尽量并住了呼吸减小自己的范围,悄然地往周遭望去,茫然的面孔比比皆是,却在那其中敲到了几分的悲悯。 金溪让歪头,小声道:“他们无需不理解什么叫做兄弟感情,但是他们,哼哼,至少也能想的明白,下一秒会送出去的就是他们自身,所以说在亲情上面,当时没有什么所谓,但对于自己,想来对于性命也会有些珍惜吧。” “难道说真的要我们个个都去送死吗?” 角落的位置涌现出了一句言语。如同是水花落在了滚油锅里,瞬间炸裂开来。 “老爷子你开什么玩笑呢?当年我父母可就是为了你去伤害犬族,留下我们的兄弟,他还要我们去送死,不要这么不讲情面吧?” “就是当年您想要偷袭猫,我哥可是去了,死在外边你都不认,我家可就是剩我一个了啊!” “还有我姐姐!” “太多的人都已经送出去了,才多少年呀,怎么还有呢?” 第三百零三章 钟三年乖巧窝起来,耳边传动金家家族里面的各类秘闻。 小小年纪感受了不应当听的传言。 虽然说老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你们家里面的隔离关系未免太乱了一点吧,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去利用的嘛,互相之间亲戚的关系这么近也能够随便的丢出去,稍微有一点亲情好吗? 心里面话是这么说,表面上也不敢表露,本来是跟着黑衣人过来讨公道,虽然说没有多少的气场,但也本来是过来闹个事情的,跟着黑衣人沾个光而已,倒是未曾想着自己,这边还没有任何的话语表示呢,另外一边人家自己家里面就已经开始闹上了。 坐在一旁的黑衣人明显也处于茫然的状态,悄悄地往这边儿贴近了一点儿,压低了声音了。 “我老早就知道他们家里面乱,没有想到乱到这种程度,居然还牵连到了其他的家族,还挺厉害的嘛。” 钟三年小声道:“老板咱们不要随便的说人家的言语呀。先听着。” “嗯!” 钟三年: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带着一丝兴奋,是听上瘾了吗? “好啦!” 老爷子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然而加速之中的各类人早就已经憋不住言语讲了,其中的话透露了出来,一时间乱糟糟的,他也是没有心情去顾及这外来的人了,手狠狠的拍在了一旁的扶手上,大声道:“住口!” “住口!只需要出口就可以磨平你所做的一切?” 跳跃之中夹杂着一份沉稳。 在场所有的目光,瞬时间往那一侧望去。 “父亲,多年未见,未曾想着你管理的手段,还是一如往昔。” 金萄鸢脚踩着金光而来,恍然若在厅内,歪过头来看着,坐在一旁的三连高高的挑起了眉毛,不可思议的道:“你这个小家伙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凑什么热闹呢?” 还会等着三年回答,便转向了一旁的黑衣人,双手抱在身前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那是个什么表情?欺负我看不见是吗?”黑衣人还没有等对方有任何的言语表述,自己这边便是抢先说了。 “哎哟喂,我可没说什么,毕竟把一个小家伙托付到谁那会儿照顾一般人也不会把那种弱而又弱小的生命带到危险的地方,我也不是说针对谁。” 金萄鸢漂亮的金煌眸子之中透露着一丝冷意,琉璃一般的瞳孔之间,满都是嘲讽望黑衣人这边看了看,拥有多少的不满都摆在了脸上。 黑衣人有哪里是可以忍让的性格? “我也并不是针对谁,只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又过来嘲讽别人都是,呵呵!” “你什么意思!” “连话都听不明白,白被封印这么长时间了。” 眼瞧着两人三言两语不和,快要动手的架势,还没得钟三年说什么。 金溪让笑眯眯道:“两位在这个时候不是吵架的,先把正经事办完了,自己那点事有多长时间没有办法琢磨呢?” 多好的孩子,也把自己家里面当家主事的人坑出去,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明白,过来找茬的时候还能够给他们排名好正确的目标。 金老爷子如果不是看这样的场景,怕是一巴掌早呼过去,结束这一个跳脱的存在了。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目光扫过这边,挂着那讽刺的笑容之间,却在衣服上轻轻的划了两下,似乎是局促不安,却又瞬间今天停止了跳跃的思维。 “怎么了?” 老爷子面对着他,却并没有任何的变动,而是不自觉的往下沉稳了几分,微微的抬起了眼睛,拿金黄琉璃眸子之间无法抹去的浑浊,凝望着面前曾经气势如虹的的孩子站立在他的面前。 “怎么要用我说什么吗?” “难道不应该是你先跟我说什么吗?”金萄鸢歪头。 “哦?什么呢?” 老爷子平淡,目光打量过来,眼神一片的坦然,没有从容,没有亲密,如同看着一块死掉的木头。 金萄鸢笑了笑,“父亲,您还在这跟我打什么哑谜?既然都已经走到今天了,你我早就已经适合了脸皮,不如好好的把话说清楚明白,也省得等一会儿,闹得太过分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可闹的,难道你真的有能力闹吗?”老爷子平静道:“金萄鸢,看到这么多年的封印之下,你已经把自己脑子里面难得活跃的东西给挖掉了,自己也看不清楚,应当是如何了,不成吗?” 金萄鸢道:“父亲并非是我被封印的傻了,而是在这岁月的历练之处,你的脑子已经走向了死亡,你的思维,也应当不住凡尘,我才是为了千年焕若新生的存在,而你的乐章已经走到了结尾。” 老爷子听闻子言笑了,笑得很轻飘飘的一声飘摇了出来。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自然早就知道了,突然有点不大高兴,他也能想的明白父亲,你早早的就已经想要让我死了,所以说很难明白,毕竟我对于家族的发展拥有着很强的推动力,但你想让我死的心情,我却也是感觉得到的。” 金萄鸢望着面前的人,那老旧的皮囊之中凝望着他曾经的影子。 “父亲,你曾经想要杀死我,如同想要杀死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所以说我们互相自相残杀,但是你其中所做的恐怕也是不少的。” 老爷子对于这般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否认,却也没有直接的应答下来,反而是挑起了一丝,向着那蔚蓝的天空凝视了一眼,似乎寻找着天边的一丝热源。 “你如此气势汹汹的过来,难道是想对于你这多年的委屈讨公道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变成如此小性子的人了,只是你这一个小脾气实在是闹得有点大了,家族受到危险了。” “那又有什么所谓的呢?” 金萄鸢摊手,“我知道这么闹起来,家作肯定会受损,或许就就此消失了,但是对我来说有什么所谓的呢,父亲难道在你的心里面,我还会在乎着家族的荣耀,还会觉得家族,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存在吗。” 老爷子手指扶着一旁的扶手,略微有些停顿,眼眸之间的光彩悄悄地闪过,望着面前的人,自己的打量了一番,腿脚缓慢的向下撇了撇,又回到了原本的弧度。 “早些时候,家族确实是我心中的信仰,支持着我前进,无论在何时,我都以家族作为荣耀。” 金萄鸢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身后那些金发的妖怪同样忍不住的有些赞同 他转回身来扫视了一眼轻蔑的道:“可是如今又算得上是什么,难道他曾经庇护我?我保护我,我除了给我带来一个名头之外,还做了什么呢?甚至在这名头之下给我带来了危机,带来了兄弟之间的残杀,带来了父亲想要杀死我的决心。” 他顿了顿,回身道:“既然如此,我还在乎做什么呢?” 老爷子的面容有意思的破碎,充满了皱纹的脸上微微的有些紧绷,可以感受到那脸颊肌肉的跳动。 金萄鸢道:“父亲,思想已经快坏掉了,入侵态度的相当人已经透露到你的思维之中,你所用的计谋算计在此时已经过了,没有办法才真正用下去了,这是你作为一家之主的悲哀,也是这家族划去的开始。” “不。”金溪让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纵然他的手心已经出满了汗,却已经拄着下巴看着闹剧。 在场的机会力量比他强胜于数倍,气息之间的头脑足够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来,如今能够如此自在地盛在这里,已经算是平静的全身的力气。 若是有哪个翻脸,觉得他吵闹的,随便一回变可夺走他的性命,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影子化为了一片灰烬,甚至连个纪念他的人都不能有 然而在此时,他还是想要出言讽刺一句。 “在那思想产生禁锢之时,家族边已经开始向下衰落,只是曾经的繁华做出了一个虚假美丽的空壳子,一直在支撑着,如今能够融入到今天的场面,已经是没有办法挽回,也做不得什么的。” 他笑盈盈地往旁边看了看,凝望着老爷子。 就像是在那一双漂亮的笑脸之中,透露出来一股讽刺的意思,抱怨着曾经被抛弃的自己抱怨着,他们将自己送到了镜头前,令他们去欣赏,从而断了自己未来生存的道路。 压灭了他未来可以行走的路线,只将他的生命放在了几十年的岁月之间,不曾给他挪动的步伐,也没有想过他,能否从中脱身的计划,反而还在他活着的时候,便已经计划性的分化,他创出来的基业。 如同他是跳跃,肆意张扬的性格,被硬生生逼出来的,自暴自弃,在此时也是如此般平出去了口气,便要在此时非是好好的整一整,闹一闹。 金萄鸢侧目含笑,“看看,看看现在孩子的思想觉悟,父亲就应当放手了,放手让这个家族沦为灰烬,化为尘埃。” 第三百零四章 “胡闹!” 老爷子的一声怒吼还是有些效力的。 至少走着围观的小妖怪,全然是后退了几步,站在跟前儿的,甚至有呼出了几口血的。 走上前来深深谴责,还未曾留下了姓名的,这是在那一声呐喊之中彻底的化为了灰飞,似乎是触碰到了灼热的光芒,连反应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来,医生拿汗堵在了喉咙里,便在那着眼的光亮之下燃烧也已是金色的羽毛,也未曾坠落。 钟三年座位离得极其的近,下意识的想要挑剔,却发现自己的牙的连动作也没有办法做得太大,一瞬间的跳动,整个人蜷缩在了椅子上,却并没有感觉任何的力量向自己压来。 只是眼瞧着面前的妖怪,一旦火焰瞬息之间消失在了空中。 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去见着黑衣人和金萄鸢,同时是在望着自己。 想来是他们两个在此时保护着她。 如此的思索者,却感觉到手腕上冰冰凉凉的,底下头来敲在手腕上的那一发丝,发出了疑似莹莹的蓝光,如果正好有一缕太阳光亮照射而来,恐怕是难以看得到这微弱的光芒闪过。 冷秋寒。 他也在。 “父亲,你拿这些人来出去做什么,在平白无故的多损失几个家族,也不用再闹腾,直接没了算了。” 金萄鸢低下头来整了整个松紧的袖子,都是毫不在意往这边瞧了一眼,却看到老爷子面容上,无法掩盖的疲惫,似乎在直挺挺的脊梁骨上捶了一拳,瞬间的弯曲了下来。 老爷子将那一声叹息留在喉咙里,用了些力气,重新将自己的脊背挺起。 “你怎么可以?” 声音太过于低沉,周遭的人似乎都没有办法将这一份声音纳入在耳朵里,然后也在这一瞬间灰白下去,似乎身上的光芒也就此而熄灭。 目光呆滞了片刻,死后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这个儿子,被他想要算计着去世的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不在乎家族的荣耀。 钟三年乖巧的等的上凝望着这办的场景,似乎瞧这老爷子的转变,略微的有些奇怪,只是瞧着那整个白下去,却是无得有几分地思索。 老爷子似乎对于金萄鸢,对家族的荣耀是有着几分笃定,不是完全可以信任,对方对于家族荣耀的观念。 本来真有些奇怪,扪心自问,在被父亲说起兄弟姐妹感情又不好,又没有什么其余的铺垫被封印了几千年,根本就没有家人过来找的情况之下,为什么还会如此的确信他对于家族的忠诚呢? 钟三年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多加了几分回响。 说来…她还没有觉得有多少奇怪的。 如果逻辑说不同,但从情感的角度来说,似乎自己这个当不亲生的朋友,还真的有可能对于家族有着些许的执念。 金萄鸢被封印了数千年,在这其中对于妖怪的不满,以及呢被封印的怨念,和对于其后人呢表述出来的,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心中是没有办法放下,并且有着一定的执着。 却也不是完全的不讲道理,科思维分得清楚一点,不是蛮不讲理什么都不分别,是蒙着头想要去报仇,甚至在得失没有办法,在找到曾经的老道之后,对于其后人也没有多少的恶意,在求助之下甚至伸出了援手。 倒也算得上是讲道理。 而对于家族之中,最初也是想要回去,甚至曾经不自己送欣然,而被家族彻底抛弃之后,并且通过自己,对方远方侄子的同时表达出了不欢迎他的意念。 又传达了老爷子的意思之后,他才算是勉强消停了,这一方面的心思,向来对于家族还是有一定的归属感。 并且… 在平时的谈话之中再接触到其他的妖怪,只是他口中所投入出来,家族在诉说之时,总有着一种满满的荣耀笼罩在身上,差那间的得意似乎已经开过了他自己的名声,甚至了到自己曾经的为名之时,反倒觉得有些羞耻,只是提起家族来,却又是无法掩盖的闪亮。 或许… 钟三年看着金萄鸢。 这个曾经被抛弃的金乌,被家族所放弃,甚至说是在家族的设计之下走向死亡,如果不是突如其来来到了一个封印,恐怕早就已经消失在人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停留影子的存在。 对于家族作是有无上的认同感,甚至说是有一定的骄傲,并且对于家族是完完全全搁在心里面的荣耀,根本没有办法放弃。 而如今却轻描淡写的,可以将这抛弃的言语所述,甚至对方在此时所走的路线,所做的各类安排,很有可能便将他曾经当作荣耀的家族,在推进了死亡的道路。 推进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路程,一路向前挤压着,不曾让其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是对于家族泯灭?还是对于亲情的平静? 或者,钟三年不敢随便的遐想,却悄悄地冒出了一个很是新校的念头,在心里面缓慢地冒出了一丝小小的渴望。 或者说是为了自己这个朋友,才对家族有了最彻底的失望,并不是最重要的遗迹,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井隔路的纷争,对于亲情的绝望之后,自己这个最后一分的稻草,缓慢的压上去,彻底的打击掉了他那心中的荣耀 她知道这样不好,甚至说想到这一份思维之后,甚至有点发自内心的唾弃着,却不由得有几分高兴。 似乎在此时被人放在了心上被惦记了。 似乎也能稍微有点重量,是可以被人机挂了,突然知道在这一刻的感情有些扭曲,却也忍不住嘴角悄悄地挂上了一封心。 手埋在了面庞之上,挡住了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喜悦之情,却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于卑鄙,连这样的心情居然也能够有一丝的高兴。 “父亲。” 金萄鸢稍微向前探了下,“难道你觉得我对于这个家族还有什么期待吗?你对我的伤害曾经的互相斗争,以及就算是到现在,你也没有办法放弃手中的权力,就算是再怎么争斗也好,为什么非得要去伤害我的朋友呢?” 他面前孤老的身影,刻录在眼眸的深处,金黄的琉璃之间倒影着那一个独立的影像,满都是不解的情绪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就算是真的伤害了,你又能证明什么呢?难道就是单纯的正在去招惹?冷秋寒?” 他说着话呢,向前走了一步,紧紧的皱着眉头。 “难道说你已经真的蠢到了这种程度,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也敢去招惹,其实算是我最狂妄的时候,根本就不敢动这样的一份心思,你从来都是作为平稳把握的,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糊涂的事情?” 冷秋寒,那是什么存在? 除了一个长相漂亮的优点之外,全都是杀戮和血腥,根本不讲道理,没有缘由随随便便没整个一个族群,还得谢谢他。 动起手来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原因,直到多年之后被杀的感情老实了,或许是他修正的太过于乖巧要被追踪。 实在让他找不出什么事情来,让他心里面不自在,才算是让其有些平静,就算是如此的依旧是指定着规则的那一位,依旧在此处游荡着。 纵然是早就已经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之中,似乎消失了,却也是在各地各处残或者妖怪的整体进程,只是暂时的不愿意再露面了而已。 到底是怎么疯的?敢去打扰他? 金萄鸢摇了摇头,“你是自寻死路,也不要再怪我,在这个时候推波助澜。” “自寻死路?” 老爷子的声音已经足够的沙哑,闷闷的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好像在嘴里面含着一口沙子似的。 “我没有在自行死路,而是在绝地之中找到一丝的生机,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绝情,如果是家族,你哪里来的今天这般的地位,你有怎么可能享受到这样的荣光?” “什么地位,荣光?”金萄鸢蹙眉道:“想要弄死我的地位,荣光,我还是要不起的,你又站在什么样的过来抱怨我呢?” 他说此处就是觉得有些讽刺,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孩子气的揉了揉头发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你这些了,想来在你嘴里面也是听不到什么真话的,瞎混下去,反而是容易被你在嘴上占了便宜。” “父亲,我只想要问你一条,只是一个问题,你老实的回答我发自真心的,这一次别再骗了。” 金萄鸢难得的有些正经,他本身便是长了一副孩子气,说什么都像逗着玩儿似的,竟然是呐喊和狂怒在那言语之间似乎总有飘飘的气质,只是这一句话却沉稳的不想他。 老爷子也不免抬头,看着对方郑重其事的样子,都有的有些躲闪的情绪,却有一瞬间被他把握的住,直接扣在了一旁的拐杖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指甲印子。 “想要说什么别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坐着玩煽情的样子呢” 第三百零五章 “萄阅为什么死。”金萄鸢垂眸问道。 长久的沉默飘渺在此处,时间似乎在此时得到了静止,没有任何的流动,甚至连灰尘也不敢再飘了。 “萄阅?为什么死?”老爷子重复道。 “是啊。” 金萄鸢道:“他,萄阅,嘴软活没有任何脾气,没有一点的错误,从来都是最讨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死了呢?” 手轻轻的指了指心,望着面前的人说道“父亲,我们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触犯到你,或许是在家族方面,又或许是在你个人的尊严,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是一丝不退的,可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没错,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从来都是最好,最柔和又不扎眼的那一个。” 他向前走了一步,蹙眉道:“为什么他死了?” “为什么?”老爷子低声说了好几句。 抬起头来笑着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他也该死了。” 金萄鸢歪头不语 老爷子道:“萄阅呀,是个好孩子,不找事不闹事,只为了家族,还挣了几分荣耀。我也是好的,没有增强到我的面子,也不能威胁到我的地位,还孝顺,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只可惜的是他该死了。” 金萄鸢道:“什么叫做他应当该死了呢?” “谁让你们兄弟之间不肯争呢?” 老爷子说起这话来理所当然,甚至有点顺遂,“你们兄弟之间根本不肯直接动手,总是有些躲避着,从背后着来快这么磨磨唧唧的,到底有多少愿意可以争夺?总得有个突破的口子吧,总得有个让你们真正发怒,开始翻脸的原因吧?” “也就是说,你想用他的命,让我们真正的翻脸?开始互相争,自相残杀了。”金萄鸢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从了喉咙里缓慢的飘出去,听不懂他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似乎没有任何沾染,似乎有着一份悲哀,若有若无的。 “是啊。”老爷子对此倒是坦然的很,“毕竟他是你们这些里面缘分最好的,跟谁都有点交情,你们谁都愿意跟他有些相处。 自然的他死了,对于你们打击是大的,说是什么平白无故的没了,你们一定多算是抱怨几句,不会真正的动手,可是他死了,你们肯定会互相撕扯起来的,就当算是为了那一个兄弟情义,你们也会的。” 老爷子的眼神闪过了几分狠辣。 “谁叫你们不打,说是你们老老实实的互相争斗,又怎么会让他平白无故的死了呢?又怎么会让他的命,来让你们打杀起来,说到底不还是你们害死了他?” 金萄鸢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父亲,你就这么想让我们互相的残杀?就这么想看我们斗争起来都是你的亲生儿子,何必如此,我们早晚会有争吵的一天,没有必要非要害死了他才让我们打呢。” 自行残杀,互相杀害,兄弟之间想要弄死彼此的心情,早就已经扎根在他们的骨髓之中,留在了他们的基因里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他们这个族群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对于同族之间是没有一点的感情,互相之间利用颇多,但更多的还是愿意直接打过去,把对方弄死作为最终的目标。 他们兄弟之间互相的关系,倒一时才算的好,却也没有从一开始就想要直接动手,毕竟是群星汇聚,各方之间都有这些力量在那力量的对比之下,早就已经有了心思,却也还是在求稳。 各方各地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名号,才打算着维护这些一些时间,从而再去下手,早就已经有了计划,彼此之间早已显露出来了,互相都想要让对方死无全尸的志向也早早的说了。 并没有任何的差错,早晚有一天会走向这般的第一步。 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的父亲乐得见他们互相打杀,见着他们都凋零于天地之间,甚至为了让他们动手,还要伤害一个唯一的好孩子,一个听话对于家族有利益,甚至说他要不出任何缺点,柔软,甚至跟每个人关系都不错的存在。 难道说作为父亲不应该互相调节,共同携手来为家族创造利益吗?就算是为了广大的目标,也并不应该让他们互相搅和害死萄阅。 甚至… 竟然是他们兄弟之间没有多严,但是心里面也是在侧面的默认。 萄阅是父亲的继承人,他们有多少的年少轻狂,有多少的嗜血成性。 却也是晓得,他们的性子,不适合做家主,家族落到他们手里头。早晚得被他们的心给折腾没了。对于家族有着绝对荣耀感的他。对于这个家族的选择是没有多少质疑的。 到底是为什么?一个能够听到他们所有兄弟都服气的暖和性子跟谁关系都算得不错,能够稳住家族大局的人,为什么非要让他们互相争斗之间死去呢? 对于家族来说,对于利益来说最好的选择,也要这么定了吗?何至于此何必呢? 没必要不至于。 “你还是不明白。” 老爷子略微沉吟了片刻,还是笑着说的,“就是因为他跟你们谁都好,我难道没有说的明白吗?他得人心啊,他得了你们兄弟的人心,自然就有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以把持住家族,也能控制的了我。” 金萄鸢愣住。 老爷子道:“那他不就是能随时能够取代我,夺走我的权力了吗?你怎么能没想明白呢?我想让他死,不仅仅是想让你们兄弟见到,也想让他彻底的消失好,对我少一个威胁。” 说到这里老爷子脊梁骨也直板了起来,望着这边就像看着一个孩子一般,高高在上的低垂地吹了一丝眼眸。 “为什么要让你们争?为什么要让你们斗,只能是害怕有一天你们会合起伙来伤害,我会从我手中夺走权力,拿走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他说这话语有几分悠然自得,手指颤抖地指向了周围。 “出现从你们得到了,声名鹊起,从你们这里的萧氏被封印死亡,直到现在我依旧掌握着一个家族,就算是如今他们都明白多少的人因我而死,他们还是要依靠着我才能存在,否则这个家族将不复存在,没有任何可以停留下来的价值。” 说到此处,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掩盖,略微的歪过头去看着停留在外面的众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自然也是我曾经做过的,我只派着你们的亲人,去其他的家族,去掺和别的妖怪族群的事情,他们死在了那儿,同时也被那些家族挤住了影子,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要回来找换工作,找一个理由?” 如同是冰水一般泼洒的油锅里,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老爷子道:“只要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震慑出其他的家族,他们就像饿狼一般把你们撕扯干净破碎,难道他们就不记得亲情的仇恨,然后他们就不为了损失掉的人而伤心落泪?不!” 得意笑了,在嘲笑着所有闹腾的妖怪。 “他们那些家族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在乎,真的在意,对于自己家族的人是真的心,犬族,猫族,在我消失的一瞬间,便会瞬间的扑过来,将你们一个一个的斩杀殆尽。 没有任何的停留,为他们曾经的主人报仇,就算他们亲手收人了当时的凶手,但是在他们心里面你们也是仇人,只要有任何的瓜葛,他们还是会过来报复的!” 笑着看去金萄鸢,“你或许不在乎家族的荣耀,但只要你对我动手,一个家族一个宗族就会在这瞬间的消失,你可以说我冷血无情,可以说我的权力太过贪婪,但你不能不承认,我对于家族的掌控是绝对的,我对于这多年来的运营也是绝对的。” 金黄的流离眼眸之中闪现的一丝血色,手用力的抓在了拐杖上,狠狠的拄着站了起来。 “金乌,只有我一个家主,谁也不能夺去,你们也不可以!” “你…老早就疯了吧” 金萄鸢挑眉道:“我都已经不在乎家族的荣誉了,他们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你能挡得住我?” 轻轻的摆弄着手指,敲着指尖闪烁的一点光。 “我问你的那些言语,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现在听到了,倒是觉得有些可笑,以前有多少的心思在这徘徊着,没有想到竟然是最为简单的,只是你单纯的谈点权利而已,倒是有些高看你了。” “你做什么?”老爷子瞪圆了眼睛,几丝血丝闪露。 “没做什么?只是原本正在做的事情而已。” 金萄鸢舒展手臂笑眯眯的,“我呀,毁掉一个族群,又不是头一遭了,杀死同族也不是一回,一切顺理成章,只是我原本做的事情而已嘛。你不应该早早的就注意到了吗?不然这些时间我在折腾着什么呢?陪你过家家?” “你!”老爷子愣住 金溪让也顿住,纵然是轻狂,也没有想着,竟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作为。 第三百零六章 “您…” 金溪让嗓子都有些颤抖,是力量的压制还是他发自心底里也是怕了。 “怎么?”金萄鸢道:“不会连你也觉得我不会对这家族很感兴趣吧?这么长时间我在这帮他做什么呢?我还以为表达出来的都已经很明显了,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他说到此处自己戳了戳腮帮子,向周围看着,不停的眨着眼睛,好生可爱的少年。 “三年,他们竟然没有看出来,我打算让他们彻底毁灭的心思,会不会太过于单纯了点,是现在的脑子跟不上了,还是时代太过于平稳?” 平常的语气,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钟三年可以看得出来金萄鸢。眼底之中有着一丝悲伤,却并不是对于这家族,而似乎是对于刚才言语中所提的问题,以及父亲之中表达出来的意思。 金萄鸢挑眉道:“我呀,就打算让你们彻底的消失,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呢。也不仅仅是为了别的,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曾经兄弟的冤屈,以及这个无辜被你们牵过来的女子,遭受的事已经足够让你们如此了。” “您…”金溪让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露,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办法。 老爷子的气息瞬间碾压而来,然而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身上笼罩着淡淡的金光,深厚的羽毛早就已经线路展开。 “我过来难道没有任何的准备,就任由着你们欺压,算计不成吗?” 金萄鸢歪着头,笑容满面的从袖子里掏出了块镜子,“喏,你们旁边那个穿黑袍子的成品,据说是连接了现代的工艺设备,完美的对于妖怪进行直播。” 他低下头了,用手摆弄了一下,倒是有些许的微妙之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巴掌大的小东西,怎么能够精准的放到每一个妖怪面前,都不由自主的可以瞧着呢?” 转过头来对着三年说:“比你们人类的手机,是有用的多了,至少你们要自主选择,这可是完全强制要观看全程的呢?” “咳咳。” 黑衣人在此时巧妙的咳嗽了两声,要被不由自主的往前停了停,做出了一副等待着夸奖的模样。 钟三年:那你们岂不是好棒棒! 这种情况下有必要跟我互动吗?怎么感觉自己的小名就这么没着落呢? 只是纵然是如此的吐槽,却也能感受到自己被三方完全保护的状态,小声的跟在黑衣人身边,悄悄的夸了一句。 黑人对于此班的夸奖倒是略微的有些傲娇。 “不过是我随手做出来的,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可以称赞的了。” 钟三年:难道不是你故意做出刺的,还等着我先去夸你的吗? 之前那个冰冷无双并且面冷心恶,只知道压榨人的老板去哪儿了,麻烦把这个不仅克扣人,还有话唠的人换走好吗? 总这么天天的夸,自己的褒义词,实在是不够了,下一次带个词典出门吧,不过这短暂的人类历史之中,所诞生出来的词汇,难道真的能够完全应对他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短暂的几十年时光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用人类的言语去描述呢?要不要顺便学门外语? “你!” 老爷子的眼睛之中爆出了几滴血丝,轻轻的红色从那眼角缓缓地向下流淌,顺过了烟雾的痕迹,向下刮着落在脸颊上,流进了法令纹里。 经过了每一次的肌肤,在那上面的纹路留下了独特的痕迹,如同是枝干一般向下蔓延着,哆哆嗦嗦的嘴唇,早就已经保护了没有安稳下来的心。 “你怎么敢?” 用拐杖一直和指着在外面围观的众人说道,“还不上前来,是他害得你们即将被撕成碎片,被全妖怪的族杀尽啊!” 站在下方那些微观的存在,金黄的发丝飘摇出了火苗,听到这番的话,眼睛也瞬间红了起来,发了疯的一般向上,纵然是心底里面还在怨念,就算这刚刚还在呵斥着老爷子的座位,在此时却是瞬间停留了他们家族的命令,拼着命的向上冲。 金萄鸢回过身去,打了个响指。 啪! 无数的烟火在庭外绽放,瞬间的光亮金黄的彩色崩裂而开。 他乖巧的歪着头画出了一道接线,只要向前冲过那一条线的,便瞬间的炸成了烟花,不笑几秒钟的功夫,在外冲动的妖怪便停下了脚步,呆愣愣的望着前方。 “干什么呀?你们这群小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乖呢?难道觉得真有能力杀了我,你们排出去的精英都没有办法,你们这群填数的过来干什么呢?” 回过头来看这老爷子说:“父亲,面对着这些明显是过来凑数了废物,偶尔间有没有回想起在我年少时期家族的人口?” 老爷子见到这一半的场景送的力气整个人的向后倒去,却并没有多么狼狈,坐在了椅子上,缓慢去颤抖地合上了眼睛。 等了好几秒钟的功夫,才算是呼出了一口浊气。 “命啊,实在是命啊,老天都不肯再看下去,要惩罚,千年在的时光,竟然才没有生出一个可以与你抗衡的人。” 金萄鸢耸了耸肩,笑着一张脸,就像是安慰般轻快的说道,“没有办法,现在的妖怪族群都是这副模样,大家都是后继无人吗?” 老爷子睁开了眼睛,金黄的琉璃眸子,早就已经染成了一片血色。 “你!你呀!” 他抬起手来却指向了在那外在等候的众人,瞧着那一份迟疑和惊慌的面孔。 “你们为什么没有比它强盛?早年前他这般的资质,处处可见,为什么你们就没有一个可以超越得了他的?” 任何的应答悄悄的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吱声,放在在眼前绽放的绚烂,又不是没有看见,又怎么看有任何的心态转换。 在其余的妖怪族群衬托之下,他们也不算得上多蓝,却也能够明白比不上前辈的那些风姿多彩,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相差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只是打了一个响指,随意的一回便能够削去他们熟识人的生命,化为了光点,再也没有办法存在的痕迹。 如此强盛的力量,是他们都根本没有想象出来的存在。 被指着鼻子骂又算得了什么,在这种时候跑上前去送死,才是蠢。 更不用说… 家主都变成个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在这种时候能不好意思随时保得住自己,才是真正的利益。 金萄鸢双手抽在了袖子里面,松紧带扣在了手腕上。 “您老也不要太苛责,毕竟您也没超越呀。” 想起来有些好奇,“都已经走到这最后的一步了,我倒是顺便问句,人家这个实力,究竟是怎么做到家中的位置的?” 老爷子靠在椅子上,等了好片刻,眼底里面的血色才算是稍稍的褪去了些。“我?我就是我们兄弟里面的萄阅。” “啊?” 金萄鸢蹙眉。 “怎么?不信?”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老爷子倒是少了刚才的暴怒。 已经充血的眼神扫过了畏畏缩缩的后辈,轻蔑笑着道:“我自身的实力基本上是比不上我的那些兄弟,我便是靠着我的人缘儿,在他们都不服气的情况下退居了我走到了家主。” 说到这儿了,稍稍的停住了,目光凝望着远方,像是从那陈旧的回忆之中重新的挖掘。 “然后…我便利用他们互相间的矛盾来回的拍一下,让他们在那其中自相残杀,我便坐收渔翁之力,偏偏他们打的头破血流,心里面还记挂着我这个兄弟,实在是为了他们好,真是可笑。” 老爷子抿唇:“我看着萄阅,就是看着当年的我。” “所以你容不下萄阅。”金萄鸢蹙眉道:“你是两面三刀心中藏着险恶,他就是单纯的傻脑子不灵通。” “就是有哪个在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是有了全部的投入算计,便是能够将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我看着他那副单纯的样子,就像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我也曾有过那段时光,只是我已经变了。” 老爷子聊起话题来,面容倒是有些轻松,臂膀靠着椅子,“权力的滋味叫我毁灭了,可以随时夺走我位置的兄弟,就算我明白,他们夺走了不会如何的,也并不会把我逼到绝路,我也依旧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就如同我让我那群强大的孩子们离开一个样子也不可以夺走我的权利,兄弟怎么样,亲人又如何呢?就让最像我的,也可以成为我的孩子,作为突破口,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金萄鸢蹙眉松开,笑了笑是轻松。 没有任何的偏执,也没有想象中的讽刺他,轻松的一笑送去了心中的执着。 只是单纯对于权力的权利,没有太过于深,比设想中的要好得多了,至少也没有让他比最坏的想象似的崩溃。 “所以…已经做好了你手中的权力蹦碎,彻底消失,你一无所有死去的事实吗?” “哈?怎么会呢?傻孩子啊。” 第三百零七章 “什么?” 金萄鸢蹙眉脸色一变,老爷子缓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的傻儿子,直到现在你脑子也没有多灵活。我又怎么可能在权利崩塌后,便迎来死亡的结局呢?” 他话音未落,便是极速拍了一下手中拄着的拐杖。 “不好!”金萄鸢嘴还没有张开,便牵着一道金光杀时间的岔路,从他拐杖这种瞬间的崩裂了出来。 化为了一道光亮的快速的向前冲去,在毫厘之间像一道身影杀去,却还未曾能动半分,便牵着那一道影子,从眼前杀时间的消失,没有任何一丝尘埃被勾起,似乎那个人从一开始根本不存在一样,别在眼前彻底的泯灭。 “啊!” 呐喊的声音震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少的人沉浸在那家族的巨大铭文之中,虽然说他们互相自相残杀,已经成了大家可以接受的事实,但是面对着如此直白,并且对于自己的亲生孩子没有半分怜悯的情绪,也不免的有些许的在乎。 更有为在心里面打起了蹊跷,毕竟作为一家之主,对于权力的掌控,以及对于自己亲生孩子的很不残忍,甚至为此而对于家族的各路发展有了一定的阻碍,从而延伸到了他们如今的状况。 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投入直播走了,出去这家里面还没有一个为了家族人物而丧生的兄弟姐妹,哪一个没有跟外面有着一定的仇恨,只不过那一份仇恨并没有太过于理解。 家里面的人死了便于算了,上面还有一个老爷子盯着,就算是别的家族的人,心里面有着怨念,也不敢轻易的过来。 可是… 如今老爷子也淘汰了,从各种意义上甚至说,如今只能够通过快速的逃跑来保存这些名家中的权力,此刻便要分解,家中没有任何一个忠实的人上线如今的位置。 而各路的秘闻直播了出去,畏惧着老爷子地位的那些人,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冲动。 而其他的家族根本没有像他们分崩离析,反而团结的很。 在那人口凋零的时代,更是珍惜身边每一个妖怪的同类族群。 早就已经对于这些仇恨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筋,连骨头也磨碎了,如今失去了庇护伞的她们将要何去何从,难道他们一个金乌族,难道就要在这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眼瞧着家族后面就在跟前,就算互相之间没有多少亲情来源,只是自己也很有可能被牵连进去,感染到自身的火性子,难免没有想要排面的心,然而在此时还能够有任何的需求吗? 真相已经最后次直播进去,连他们的顶头上司可以保护他们的人也快速的跑路了,甚至没有一点让他们准备的空间就这么消散殆尽,对于他们来说可只是灭顶之灾呢。 金萄鸢站在原地不停的跺脚,心中的悔恨早就已经蔓延了出来,紧紧的咬着牙,顶着那消失的位置,手指竟然起了火焰,在那圆润的指甲之间闪烁着一道光芒,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回顾。 前方瞬间化为了灰烬,并不是一下子的炸裂,而是在那呼吸之间化为尘埃,只是轻巧地呼扇而去,如同分子的碎裂,一般分解开来。 然而就算是这般的动作,也没有办法掩盖他心中的懊恼,咬紧了牙,甚至有几滴小小的血液,从嘴边的缝隙之间悄悄的流露了出来,在那唇纹之间蔓延着,眼眸之间闪怒的火焰,早就已经将那金黄的颜色刮去求人,展现出来的姿态极其的耀眼。 似乎在那封印之中早就已经消失的霸王,有重新的回到了人世间。 钟三年:“?” 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迷惑,一瞬间的发展太过于快速,就自己这个小脑袋,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 或许是那家族的把握冲击力太过于巨大,在此时老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老爷子快速跑路的时时方才似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似乎已经遭到了死亡的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余地。 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甚至说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在言语之上有这样的成长,事事摔在了眼前,甚至自己都已经认罪了,在这种时候居然找准一个机会跑路了,化成了一道光,瞬间的消失在眼前,根本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甚至在这个地方作为力量的巅峰黑衣人和金萄鸢,却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要是有这个实力的话,你直接说那么多干什么,把这种话语说出来了以后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 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姿态,能跑的时候赶紧跑了我不行吗? 非得把脸皮撕破了,是你们家族特有的弱智,还是单纯的还想要再试试,自己能不能有翻盘的机会,瞧瞧现在走的这叫一个什么路线? 老爷子掌握权力这么多年,难道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吗?这样的话说出去了,居然还要等待着翻盘的机会,究竟算得上是一个什么操作呀? 尽量的把这种话语堵死,还有一个再回来的机会,并且如今已经知道整个妖怪的世界强制的播,看着这样的录像,完全知道了他们家族的隐秘,也算是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难道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多上个千八百年的时间? 等大家已经遗忘了再回来? 可是说他直言就按照三年这个简单单纯的人类眼光,老爷子这个生理状态以及身体的姿态,看来似乎没有办法支撑那么长的时间,并且… 事情已经完全的暴露,就连自己的家族也没有办法保得住,其他有仇恨的便不说了,如今缴获到这个事情里面的妖怪家族,难道没有任何想要搜刮他的意思? 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就连自己家族里面都已经出现了反水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已经达到了被所有人厌弃的程度。 老爷子是很难在这其中巧妙的,找到一个依靠被其余的家族共同追杀的存在。 就算是如何强大的力量,又能够等到几时,难道在这世界的追击之下还能够有任何反转的余地,可是要真有这样的能力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呢?刚才直接用出来不就行了吗? 这么直白的道理三年都能看得清楚,难道老爷子看不明白吗? 钟三年作为半个局外人,明明是被迫害的那一刻,如今却等到了吃瓜的结局,瞧着各路的妖怪已经乱了阵脚,在那下方站着的金乌妖怪,早就已经慌忙的,向周围人寻求着解决的办法。 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恐惧,对于自己未来的迷茫,甚至有一些已经崩溃的跪在了地上,对于同伴或许没有多少感觉。 但是对于自己的陌路他们已经看到了结局,在此时身上狠狠的打上了一层无奈,心底里面没有任何可以反转的余地,早就已经坠落在深渊的他们,还有任何其他可以流转的余地吗? “金萄鸢!金萄鸢!” 总算是有几个脑子转得比较灵活的翘着,站在最上方的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存在,瞧着他们不可能认识,只是存在于传说和文字记载之中的人。 在失去了强大的庇护三之后,他们将何去何从,是否会被分化的清楚彻底的消失于人世间,甚至连一丝的尘埃也没有过上几十年,甚至连一分记载也不不存在。整个族群就是会被湮灭。 妖怪不像人类根本不敢的张扬,等到他们消失,一个族群就要求此的绝命。 可是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们的存在,又不一定非要是那老爷子,老爷子的儿子也不错,更不用说这个儿子的力量是早几千年,而且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在那个互相厮杀的时代就已经相处了赫赫威名。 甚至早就已经超越了老爷子,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战士,只是这一个名字点已经能够让一个族群消失,心惊胆战,早就已经喝到了他们的骨髓之间,只看到这个人的影子,就已经让他们足够的恐惧。 若是这般的存在重新的战争,他们的保护岂不是比老爷子还要有用的多要选这种散发的光芒,随着他一生的呐喊,其余的任意瞬间的反应过来,眼神期望看来。 “滚啊!” 然而… 金萄鸢什么时候按照套路出牌了,面对着那希望的眼神,冷冰冰地甩了一句,却又迅速地转化成了一生病,来回的看了几眼,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容,似乎要将那放在逃走的愤怒转化到他们身上,将自己心中的负能量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 “怎么还有我保护你们不成,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做一点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大量房才连件件一步的姿态都没有,就这个事情还想让我找你们,谁知道找脱油瓶吗? 我现在还住在别人家里面呢,你们几个我是管不了了,爱怎么死怎么死去吧,自己好好的先挖好一个坟墓。省得没有仪式感。” 第三百零八章 劈头盖脸的损。 而且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语,实力摆在这他们看得清楚,而那话中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家里面所剩下的这些早就已经没有多少的实力,早些能够做出几分样子的已经派出去出任务,至今根本没有回来的迹象,什么样的结局向来他们都已经能够明白。 而稍微还能够有几分力气的,已经在方才攻击冲到了前方,化为了灰烬,在对方连手都没有抬起的刹那之间,彻底的炸成了烟花,连一道痕迹,连一声呐喊没有发出来,便是瞬间的化为了灰飞,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 而他们还剩下什么呢? 除了人口存在这算得上是一个数之外,他们还能有什么呢? 甚至连一丝脾气也不敢有,甚至在能危急的时刻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都不敢在这窝窝囊囊的躲在后面。 等到了这般的时刻,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的结局才能消失的时间。 甚至说都没有办法,比得上那些被炸成烟花的,至少他们在那一瞬间,肯定没有多少的痛苦,甚至说他们都可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消失在这人世,直接被夺走了生命力。 而他们想要等待的结局是什么? 是被那些妖怪捡来辅助的怨念所思,傻是被他们彻底的拆分,是被他们撕扯成碎片,甚至连一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注定了悲惨的结局,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似乎已经摆在了眼前,若是当初向前跑了一步,彻底的消失了 似乎也不用面对着如此紧迫的局面,眼神最终散发出来的是期待活下去的目光,而心底里面却也明明白白的知道… 想要活下去的概率实在不大。 至少没有眼前的这一位的保护,他们是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在这生存之中可以停留的家族,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闹腾过的,一处处,如果没有上面的人保护他们,早就已经被打的灭了族群。 金萄鸢心中的怒火在愤怒的燃烧着,没有任何的停留,敲着那些人,我能颓废的样子,更是有几番的气恼,将心中的怨念也牵扯到了他们身上,如果不是这些一点力气也不给用,主要是刚才被记得直接动了手,又何至于让他跑了呢。 “哼,自己做出了那些的事情,如今倒过来寻求保护当初所感受的那些许的利益,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想要享受着家族的荣光,却根本不想要付出任何的代价是吗?原来前辈为你们拼死拼活挣下来的,全都是养出了你们这么一群窝囊废吗?” 多少的言语不堪入耳,直直的打进心口。 一点颜面也没有留。 并不是领他们所崩溃的,领他们发自心底感觉到恐惧的是金萄鸢… 并没有任何想要保护他们的打算。 反倒时间有着这般的机会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对于他们是厌恶,没有想要报下他们的姓名,反而是如何看着他们就此而毁灭,没有办法的怜悯之心,他们的姓名要就此而终结。 “好啦。” 黑衣人抬起手来搓了搓盖在脸上的斗篷,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肌肤,却也能感受到那其中的无奈和暴躁。 “啰里八嗦说了这么半天,实在是让人厌烦的很,讨不到任贤齐,这样啰啰嗦嗦的实在是让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行了,你不愿意管他们就随他们去死好了,这样说下去,不知道要纠结到什么时候呢?” 好啦。 刚才在还勉强有一点希望,求着他们之后为前辈能够在骂完之后回心转意,有稍微的一点怜悯之心,悄悄的对他们有那么一定点的照顾。 至少不要让他们彻底的消失,能够留下来几个人也算是好的,然而这么话一说,看来他们是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希望,恐怕人生就要再次终结就这么消失了。 金乌面色冷灿灿的,没有任何一点的血色眼神看过来却不敢太过于明显,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大多数并不清楚这一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却也能感受到那力量的挤压 从最开始展露身形的那一刻,便能够感觉到他们这种的差距在此时此刻只能在心中悄悄地怨念着,其余的感情根本不看线路。 就算是咬碎了牙根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毕竟他们还能够有暂时活下去的余地。 并没有走到穷途末路必须要死的地步,没有必要招惹这么一位强者,就算是多么困难的经历,多少还是想要祈求着自己能够活下去。 从心底里面所蔓延出来的求生的本能脑海之中联想着自己,为了家族而死去的兄弟姐妹,被爱之中透露出来的无奈。 眼神的空洞,根本没有办法掩盖在此时此刻,发自心底里面的恐惧早就已经照应得出来。 双目望着前方向要渴求着一丝的保护,然而又能够找得到谁,一个早就已经抛弃了他们在心中发生延误的钱被一个根本不清楚姓名,却也知道是能者的存在,而其余的… 他们家族老早的就开始排一位同族,就等着他死了之后,他们可以参与着对方留下来的价值,发自心底里面期待的这一位,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又怎么能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早就已经明了了,彼此之间的心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 大家也都明白当初究竟是怎么一个头破血流,互相之间早就没有留下面子,甚至说在往日的交谈之中讽刺的言语根本就没有少过。 如今的这段场景之下,对方没有多少牵扯前者的前提之中又怎么会设下性命去保护他们? 而且! 金溪让…呃… 虽然说在家族之中确实是有着一定的实力,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相当厉害的存在,但是放到其他的族群之中,遥望着人家的先祖将被对比之下也能看得出来,那力量也就只是在他们这一辈之中有些许的显现,根本并没有太过于强大的实力,可以保护得住一个家族。 并且在族群之中的,默认早就已经在人类之间陷入了面容,在那规则的制定之下他,就一定了在几十年之后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回转的余地的情况下,已经注定了他要去死,没有其他可以流动的空间。 除非…冷秋寒宽恕。 然而这一份快手之下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们早就已经融入到了现代社会。 身为妖怪,其实早就已经跟人类没有多少的差距,只是有着些许的傲慢觉得自己的不同,但实际上在这社会的影响之下,心思早就已经随之而牵动。 拥有着没有办法捞取的容颜,绝对的力量,在人类的族群看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如今的人类实力早就已经提升了上来。 而他们要我确实日渐的衰弱,这样能力的对比,只想拥有着展出妖怪的家族作为支撑,他们究竟能不能有任何的腥风? 会不会引起什么样的争斗,会不会再次就而引发了民族之灾,又或者说就此而引发出来的后果,他们有没有能力承担是根本不敢想象的,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也不敢有任何一个人,对于这一位保住任何乞求的想法。 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小思维在他们脑海之中,就算是人类可以接受他们,也会接受他们拥有着漫长的生命,拥有着绝对的美,拥有着那之类,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一切完全的接纳了他们。 冷秋寒,传奇一般的人物依旧活在他们的眼前,在这个时代之中留下了脚印,所以说早就有了一个小巷子之中却从来没有泯灭身影,如今活跃的更是令他们胆战心惊。 早就已经留在他们心中的恐惧,也绝对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并没有直白的表示,但是他默认的态度也表达了这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活过人类的普通寿命。 在那时间到来之时,这一个人就要决定了去世的命运,根本不可能再停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用其他的方法在这一位置定的规则之下,也不可有任何的投机取巧。 多少人心中蔓延出来的悲哀,可以稍微给他们带来一丝丝希望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拯救他们。 甚至连自身都拯救不了,有什么能力保护他们的存在,在他失望的流转之下,就算是真保护了这一次未来的时光,在彻底被消失之前,那他们还要走向什么样的路? 对于家族未来的生产早就已经心里面有了数,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还全都已经死干净了,他们以后哪里能够找得到靠山,如今的绝路早就已经摆在了眼前。 然而纵然是一群莽夫之中,却也有几个机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快速的转到了在这其中唯一一个人类,参与到这个世界之中去,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并且在此时有着隐藏的实力,并没有绝对的对他们产生偏见,被他们家族追杀上去,却是保存着姓名的那个人。 钟三年! 第三百零九章 早些时候或许不知道,然而如今生活的毒打让他们领悟到了某些奇妙的小窍门。 钟三年是真有后台啊。 一个家族前去针对硬生生的让人躲过去,甚至在这种时候反败为胜。 有两位传奇一般的人物过来为她撑腰不说,还挂到了不知名的大能。 早些时候了解到这个人类女人。完全是处于花边新闻猛然间冒出来的。 金溪让嘛,毕竟是被整个家族放弃,甚至说是被某人排挤,早就已经自暴自弃,看出什么事情来都可以让人接受的存在了。 大家也是完全默认的等着他赶紧去死,好接受他手中的这些胜利,对于他做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已经可以用平常的心态来面对。 人之将死,放肆又怎么了? 找一个人的女朋友,似乎并没有太过于让人觉得奇怪,甚至相比于她其他做的事情,甚至还透露着一点小小的正常,能够完全理解的出来,再加上这姑娘长相也算是不错,并没有多么,明天客人却也有着一份清秀甜美,稍微也是冷够理解的了的。 然而… 家中却发了疯的对其冷嘲热讽,从老爷子开始便是表达出了不满的情绪。 从那时候开始便有一些人一路纷纷,这个人类女子三年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或许有一些事情悄然的发生。 或许才能隐藏这种悄悄的除了什么,只是他们没有办法知道这一个传言早就流传。 然而并没有太多的妖怪把这当做一回事,毕竟也只是一个人类最能活,也就是一百多年罢了,对于他们来说做好了漫长生存准备的存在,只不过是眨眼一瞬间,根本就没有的心里面放。 然而未来的发展令他们思索破了脑袋,跌破了眼睛,也没有办法思索的出来。 或许他们都是靠着力量而证明靠着杀戮而生存,脑子也真当时并没有多少的灵活着。 一个人的女子,怎么就偏偏是得罪了他们家的老爷子,这种方面都要针对非是要置其于死地,甚至说是牵连到了外面的族群,和别的一些小家伙早就看不上眼的混血合作,非得要把这一个把人弄出来才是不可。 对于他们家族有不少的打击!都是因为这个女子而起,虽然说有很多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但是原因确实是由这而起,然而在他们整个家族的努力之下,总算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证明了什么? 她牛啊。 要不是真的有实力,怎么会把他们一个家族给硬生生的拖下去,要不是真的有能耐又靠山,又怎么能把他们就这么排入尘土之中,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 不得不说,这一个家族的脑回路确实是在某些地方和正常的思维不大相同,而在此时确实发挥了相当关键的作用,脑子里面快速的转明白了,他们应当香水寻求帮助,眼睛瞧着这边瞬间散发出了光芒,不灵不灵的往这边瞧着。 钟三年:我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主场,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点发冷,是错觉吗? 她悄咪咪的咽了一下口水,阳光瞧着那下面妖怪眼神之中所散发出来的精光,一直凝望着自己,闪烁着光芒,似乎有一种希望的种子在悄然的投射着。 不是说自身太过于敏感,而是这些人的眼光太过于直白,直勾勾的往里面出,根本没有任何的掩盖,似乎下一秒都要过来,跪在地上磕头一般根本没有多少夸张的,已经有年纪小排在后面的,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的开始哭。 “这…”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想要躲避着那些人的眼神,然而只是一个社会的动作,却已经足够触动那些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神经。 一瞬间的躲避,引来了不少人的崩溃,早就已经在那其中紧紧勾住了心灵的存在,在此刻见到了这班的准备,框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崩溃的大哭。 在那多少的选择,在此时崩碎的一刹那,最后求生的意思,选择竟然一开始拒绝他们,在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做绝路。 而其中也参加了不少,确实是有些心思打算敲准了,这个人类女子没有见过多少的场面,便是顺游的姿势买起了可怜和怜悯,求这一次的升级,只要对方稍微的松口能够向周围的存在有一分讲情的意思,他们便能够得到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 周遭的眼神,牵连带着情绪的转变,有些反应较为迟钝的经过眼神提醒,也瞬间咕咚一声跪了下去。 钟三年:“不是…”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觉得我今天这个寿命可能是要被折没了。 眼神下意识为救助眼巴巴的瞧着金萄鸢,去充实到对方,正在怒火之中燃烧着那怒气满满的升腾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柔弱的小眼神,赶紧的摔向了一旁的黑衣人。 “老板呢,在这种时候你得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拯救一下这个弱小而可怜又无助的…” “谢钟三年!” 三年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有一个脑子转得灵活的借用着这一般的话语,快速向前传了两步五体投地,跪在地面上大声的喊道,“谢谢钟三年求情!万达的我们永远不敢忘记!” 脑子里面早就已经想得出来,若是此时发生,他们会面对什么样的,究竟会死的如何凄惨。 有这么一个脑子机灵又灵活的人,在此说出了这一番的话,其余的就算是再笨也能反应得过来,瞬间顺着这样的言语表达出了感谢的意思。 钟三年:“啊?” 不是啥玩意啊,我只是在想我自己求助,我只是想要顺便拯救一下我自己,这个尴尬的局面,不是这些兄弟,你们就这么自然的默认为我是在给你们求情吗?你们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咱们这种关系互相之间,有这样的帮扶需要吗? 话说回来,自己是不是被黑衣人带着过来讨公道的,你们有不少的兄弟姐妹,都是在那过去害他的吧。 表情稍稍的有些僵硬,毕竟这些虚的妖怪跟自己家里面一样的那一个关系也就不咋地。 她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为了这一群想要害自己,又没有多少关系牵连,甚至说也并不是熟悉的妖怪,有任何求情的举措。 只是想要见是的缓解一下自己尴尬的位置而已,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自来熟了,做出了这样的表现呢? 让人不自觉的有点头痛是怎么回事呢? “好啦。” 黑衣人懒洋洋的甩出了这么一句,似乎有眼神往那些需要我身上扫了一圈不少的妖怪,由此打了一个机灵胆怯的向前抬起眼神,却又根本不敢看到任何的影响,快速的收了回去。 “既然是三天向我求情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暂时保佑你们一下,只是这一段时间…” “你要求什么我们都能做到,尽心尽力为您服务一切以您的愿望为宗旨!直到我们这里消失的那一刻,心中也惦记着你的恩情!” 在一个族群之中,究竟是拥有多少,不过脑子便直接动手的是没有办法统计,然而聪明的也就那么几个,听到这样的话语扎起了胆子。 硬生生的把这一个谚语,拖长到了他们消失的那一刻,硬是往后延续着时间,黑衣人搜索自己的言语,似乎只有短暂的片刻。 然而对于他们同学来说是根本没有几年可以等待的,他们如果是一旦失去了保护,便会瞬间的遭遇到在乎。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冒起一点胆子,就算是真正得到了洇灭,至少曾经也算是努力过,拼命争取出来一份长久的保护。 说完了这么一段话,那人便已经抖得跟筛子一样,紧紧的底下的头前额头磕在了地面上,没有看有任何的动作,汗水顺着额头的红线向下流,瞬间沾染出了尘土,紧紧的护在了他的头上。 太过于大胆,这一份胆子让他们在场所有的存在,足够敬佩,发自心底里面的赞扬,却根本不敢表露出本分,伤害惹恼了,上方的存在是一气之下将他们消灭。 又或者说更为残忍的,没有任何的言语,将他们丢给其他的妖怪,则是更加的令他们感受到绝望,如今也只能期待着对方心情良好,恰巧饶恕了他们的行为。 “呵呵。” 黑衣人冷笑了两声,略微有些停顿,笑着拿下方跪着的妖怪,身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缓慢的往这边撇了撇头。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表情极其的不好,宁望着底下那群没骨气的家伙,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转为后来又叫着黑衣人,猛着一头的脸,也是心里面更加的有些烦躁。 金溪让轻轻的咬住嘴唇,在此时早就已经体会过力量分界线的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怪巧的坐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层次,再看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惶恐。领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挪动的地方。 第三百第十章 “也罢。我就管管你们。” 嗯? 钟三年歪头看他。 什么时候有这种好心思了?不是一直以坑钱为己人抠门的不得了吗?竟然还会发这种慈悲心肠来接下这种烂摊子,关起一个家族的事儿? 那方才爆出来的各路消息可不是轻易闹着玩儿的,就算自己完全不理解也能听得出来。 其中牵连的范围之广,相当的令人恐惧,更不用说各个家族都有着一定的关系掺杂在其中,如今老爷子都已经自己暴露了。 居然作为一个外人要肩负起整个家族的走向,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精神,这究竟是个什么? 吃力不讨好,甚至还有点脑子有问题的精神黑衣人明显不像是这样的人呢,他什么时候拥有这么高深的觉悟了,自己咋不知道呢? 不是,你既然有这样的觉悟的话,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你面前这个弱小可怜甚至还有点小可爱的小员工,不要那么的苛刻,比如说在四以后的那个故事问题能不能稍微的宽限一点。 不自觉的竟然觉得有些许的发冷,当初定下契约的时候,并不知道黑衣人,这位老板,是这么一个坑爹的存在,如今知道了对方的本质,略微的竟然还有点小担心呢。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一个目光微微的往这边考了些许。 一道光晕从他们身边悄然的走,雪白的发亮,却并不自然悄悄的打上了一层笼罩三年,有些惊讶地望着周围,这就是传说中的防护罩吗? 这么先进的嘛? 是不是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口罩的存在,不对自己这个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拽回来。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有点发疯了,一时间的自卑把自己弄进去了,不用否认,你那个小眼神里面我已经看出来了。” 钟三年:老板你蒙着那么大的一块黑布,究竟是怎么看到我的表情变化的,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奇怪的物种变异过来的吧? 冷静一点了就算是超声波的,也没有这种功效啊。根本都不科学好吗?之前都没有研究出来有什么生物,可以解决,这一块布达到可以观察到人类表情的效果,究竟是哪里来的一个特殊物种啊! 而且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调皮古怪的性格了,说话能不能谨慎一点的退出,冷的像个冰坨子的人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能不能回来呀? 稍微的收敛一下自己这个跳跃的样子,做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准备好吗? 这么欠兮兮的,怪不得你要搞一个防护呢。 黑衣人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嗓子竟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欢快原本去摸头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竟还有几分悦耳的。 “你个小傻瓜,只看到了现在的危机,没有看到长远的发展,做生意和保护家族一样都是投资。”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往周围看了一眼,又重新的说道,“这整个一个大家族早就已经延续了几千年的时光,如今整体的规模下来究竟是有如何的判断,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 更不用说这个家族从最开始就是以人口的居多而忠诚的,虽然说现在的生物凋零,但是先如今他们的个数也是站在一定的位置上的。” 钟三年抬眸。宁望着面前,这个自己的心底里面就早就已经认定的抠门坑。 看着那一块黑不清醒的摇摆着,竟然能够想象的出来,在那一个斗篷下面眉飞色舞的情形。 他不会是想要借助着如今的人口来干点什么吧? 联想到他是一个小小杂货铺的生意,不自觉的竟然有些许的愁苦,就这么一个大点的小铺子,究竟能卖出去多少货呀? 在说老板你冷静一下,你卖出去的东西都是要自己亲手制作的,能不能赶上这运营的速度,这么一个大家族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支撑下来,自己稍微冷静一下好不好? 这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得住,说不定你还要白养很多人口呢。 三年如此想着便悄悄的从侧面与他说了一下。 “大兄弟你养不起!是不是觉得自己头发多了!” 黑衣人:“要不说你还是单纯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既然已经有心想要做出一定的规模,我又怎么可能全部都由自己来做呢?你看看他们这些,看看他们对我虔诚的态度以及他卑微的姿态,如今我给了每一个豁命的道路,在这般的情况之下,还能不对我忠诚吗?” 他说这话呢,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本空白名册。 “只要跟我签下契约,如果违反了我天下的规则便会瞬间烟消云散,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可能,只需要他们其中有几个人违反了规则,就能知道背叛我究竟是什么下场,他们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员工,老实的为我做生意,为我奋斗,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违抗的致命。” 钟三年:“…” 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胶着着一个黑斗篷,竟不自觉的压住了声音。 不愧是你一般的坑人,竟然能够说得出口,甚至已经早早的做出了准备,你究竟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还是随时随地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顺利的收编? 这样一个奇妙的思维悄悄的冒出来,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想自己当初也是不当心招惹到了对方,便是被硬生生的坑,掉了两年的。 甚至在异世界的怜悯之下,在自己的死去的时光之后也全部变卖给了他,现在一琢磨简直是亏大发好了吗? 当初只觉得他孤单可怜,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身边陪伴。 如今看看自己才是脑袋进水隐的那一个,究竟是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路线,经常赶走这样的一条道路,把自己整个人生都赔进去了。 如今看看他这个坑人的熟练程度,指不定自己那些事情,到底是又发生过多少遍,说不定罐子里面摆的那些小可怜,全部都是被他这么坑进去的呢。 黑衣人对于自己的决定倒是相当的满意,仔细的翻了一下,那册子的页数。 在低头的查询了一遍,便是轻轻的打了个箱子,将周围的防护撤去,丢向了下方,册子没有任何的飞舞,以一种诡异的平行姿态落到了面前。 “叫你们的名字记录注册,既然祈求着我的保护,便要遵守我的规矩,我所定下来的决定,你们要一一遵守。” “是!” 还会曾等着黑衣人说出任何的规定,哪些人便是饥不可待的书写了上去,甚至有人发起横来直接咬破了手指,将血液滴在上面书写下自己的名字,生怕再迟便是反了回,或许是之前刷那个机灵,便是在此时也想要抢个机会。 黑衣人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不由得有些太冷,虽然说在脑子里面已经勾画好了整体的剧本,瞧着他们这一群人求生的样子,倒也不由得有些敬佩,将那些规矩缓慢的咽在了喉咙里面。 稍微琢磨了一声小声的说道,“我还是回头写出一个广告让他们看吧,就这个样子,我怕他们突然间反水。” 三天听的话,缓慢的转过头来,严肃的看了两分,随后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老板呢,就你这个计划按照我看来,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但是咱们还得做个人,把各路的事情跟人家说清楚了,不要肆意妄为好吗?” 并没有多少的关系甚至发自心底里面有点抵触,然而叫着他们为了活下去所作出的努力,拿出那件事放出来的悲哀,以及如今能够求得一次上路所做出来的努力,不由得竟然有些可怜。 既然已经达到了受骗的过程,就没有必要再把那敌对的心情放在心头,敲着那些人渴望的模样,竟然不自觉的跟自己有些许的联想。 或许是对于生命的感同身受,或许也曾经在生死线上徘徊。 对于这般的场面,也稍稍的有些许的心情流转,对于黑衣人的叮嘱也算是自己的一份良善之心,想要将对方原本的计划,稍微的往后磨一磨。 不要随便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让他们明白接下来的规则,究竟是如何将未来的人生,全部卖了出去换来的一丝生命,没有必要用在这所谓的杀鸡儆猴。 “我晓得了,你放心,就是你从来都是个善良的人,不是吗?” 黑衣人后半句的言语说的极其的含糊,压在了嗓子里的本身就是个沙哑的样子,这一含糊别人再也听不得,钟三年似乎有些注意,只是见着对方并没有想要重复的意思。 倒也是随意的甩了甩头,将这一份心思丢开,将来也不是在骂自己的就是了。 心脏里面悄悄地跳了两下,似乎是为了那一份言语的活跃,连自己也有些迷茫,只是那片刻的跳动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触,向来也是以时间的恍惚,在这各种诡异的事情之中的放松吧。 第三百十一章 “你可算是回来了。” “嗯?你咋还在这?” 钟三年和金溪糯面面相窥,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 好在金萄鸢,萄阅。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加重了尴尬的气氛。 “我以为你跟你家族的人在一起呢。” 毕竟整个族群遇到了如此大的灾难,并且得到了强制性直播出他们家族的问题,一般的总体来说下意识回到家里面,看看出没出什么事情。 而不是待在他们。原本想要害的那个人简介,导致了他们家族出事的那个女人家里面和黑芝麻糊。 家里面的黑芝麻都快要被喝完了好吗?兄弟,有必要喝的这么勤快吗?稍微节省一点,你那个头发已经挽回不了了。 金溪糯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个单纯的笑容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根本不敢随便往别的地方走,幸好还有你这里收留我,如果不然的话我都不清楚应该怎么办了。” 萄阅耸了耸肩,压低的声音,小声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孩子好像特别的随我。” 金萄鸢道:“兄弟啊,不用太谦虚了,你比他又硬气的多了,这孩子简直是没皮没脸,这种时候还在这边呆着,把别人的黑芝麻糊喝完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他那个头发像是能够在复苏的样子吗? 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好不好?大不了剃个秃子不好吗?” 听闻此言,默默的往周围的那一个人发丝间看去。萄阅研究着自己兄弟的发迹线,倒是有些许的莫名研究,这状态良好,跟前年之前没有多少的差别,就连那发色之间的空隙敲,这也是恰好的,怎么对一碗芝麻糊就是那么的在意呢? 难道是防患于未然不成吗?他们家族也没有特别土的历史啊,想到这里眼神不自觉的往他后背身上看去。 瞧着那孩子头顶已经相当清爽的样子,要不是发丝足够浅色,又有着一定的光芒在其中转射着,恐怕老早就已经展现出了地中海的特质。 似乎是有点道理,毕竟基因这个玩意儿总是悄悄的蔓延,谁知道会不会谁特别倒霉就遗传上了呢? 不过这种话也真的不是随便乱说的,就像自己父亲,自己如今曾经历过的事情… 一言难尽啊。 心有余悸的抬起头来悄悄的瞄了一眼自己,打了下来的几率发丝不由得开始琢磨了一下。 或许头发这个相关的问题,真应当要好好的探讨一下,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有执念,想在人世之间徘徊着。 凝聚了这么许多年,窝在一个校园里面硬生生的,憋了十多年的时光,直到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心态,要不是后来兄弟帮了一把手,估计也没有办法停留这么长的时间,这样的经历下来,很难再能承受自己秃的事实。 金溪糯道:“三年,三年,我以后还能住在这里吗?我现在家族已经败落了,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杀,我实在是不敢回去,你能收留我吗。” “这…” 研着面前这个软糯糯的小团子,心里面都是首位的,有几分可怜怎么说,两个人谈天说地聊得倒也不错,并且整体的参观上没有太多的辩驳,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怨念,总的来说也算是相处的不错。 而且愿意面对着许多的压力,放自己一马能够给自己一条活命的机会,这已经算得上是亲兄弟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了,从道理上来讲,自己也确实是应当在这种情况之下收留对方,可是… “哼!”金萄鸢手捧着已经空了的芝麻罐子,眼神冷冰冰的甩了过来,其中的意思没有太多的解读,只是很直白了当的说,“你敢留下这个小子,我就敢当天离家出走。” 萄阅作为这个小团子的祖先,倒也并没有太多情绪表达,双手朝在袖子里面笑眯眯的看着这边。 钟三年转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圆滚滚的眼睛,闪烁着泪光,金黄的琉璃眸子中,倒映出来自己的影子,在教了对方法定有些清凉的样子,将那口中安慰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甚至连推子的言语,似乎也不好意思说了。 金乌族,如今的地位就是尴尬的可以,失去了生命的保护,并且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在全组范围之内广为流传。 如今所有掩盖下来的怨念,恐怕早就已经精神等心中的仇恨,在此时也已经有了爆发的出口,黑衣人虽然说是再次作为保护。 但实际上究竟能够保证多久,能不能全权的将他们全部包下来,还是要损失一部分,这一切都是很难诉说的问题。 金溪糯作为家中相当拿得出手的人,之前指不定做过什么样的任务,得罪过什么样的人。 如今这般的情景之下,很容易被抛弃出去,作为平息愤怒的存在。 是轻而易举地将其推回去。似乎很有可能将对方推到深渊之中,所以说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特别的高,但是三年也不想要在这期,中寻找着小概率事件,想要再次拼搏出来一个机遇。 更何况对方眼神一直看着自己,那眼眸之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似乎也在心底里面发出了一丝的愧疚真心实意的,想要给对方一个绝对安全的机会。 “我…” 三年也实在是两头为难。 不仅仅是自己这个亲生的朋友,并不想要让这个软弱的小伙子留下来的问题,同时也有自己家里面出不了这么多的妖怪。 并且总停留在自己家里面,也不算是回事,对方还要在学院之中进行研究,完成自己的故事事业。 能够保得住在家的时间,在外面确实不一定更不用说自己这个倒霉的体质,本来就是很容易招惹到各种的妖怪,再将两个敏感的位置放在一起,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容易被团灭。 想到此处不由得更加头疼眼睛快速的转来转去,瞧着面前人的模样,眼神往旁边望了望,瞧着远方的甜面,悄悄的呼吸了一口气。 “好啦。”金溪糯低下头来露出了一份苦笑,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很多,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有些发红的鼻子说道,“我也知道我留下来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后来你也不用多纠结了,我马上走就是了。” “别!” 就是在徘徊不定听到这样的话又怎么能受得了,三天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看着那金黄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几次红血丝翘着,那似乎有一丝泪珠在滚动。 “金溪糯,并不是我不想留你,而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保护得住你这么一个四放大的小地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保住你的存在呢?” 钟三年小声的拉着对方,柔软的说话,转过头来仔细的琢磨了一下。 “如今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清楚,究竟会不会产生那些清算的事情,会不会将一些人丢出去,进而保住整个族群,具体是什么样的发展,我也不好轻易的说,妖怪的局势对于我来说也是相当的陌生。” 她蹙眉道:“若是真有打算将一些人员清理出去,并且在其中没有保你里的话,恐怕黑衣人这边是不能随便投奔的。” 而且… 之前黑衣人便跟他有一定的接触关系,不近不远的说是在对方的计划之中,真打算放弃一些,并且没有报下他的话,那么也就不至于有其他的感情去劝说了,说再多也没有多少的用处。 黑衣人的性格本来就是有着一定的怪异,所以说很容易掌握的清楚不消化,但也只是对三年自己而已,其他的人实在是没有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金溪糯如今所处的状况相当的尴尬,并且形成恐慌,想要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确保可以度过接下来的时光,若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想要继续停留在此处。 若是没有抛弃的存在,黑衣人便已经是最大的理由,只是在这一个保护之下,却并没有多么的牢靠,除此之外,应当还要再寻找一个,这才是上上的选择。 不过… 金萄鸢对于这一个突然冒出来头发有些稀疏,并且随随便便吃了他的黑芝麻糊,还占了他所处位置的一个小孩,并没有太多的喜欢,就算对于兄弟感情之间有着一定的深厚明显,对于这一个后来的孩子并没有任何的感触,甚至有着一定程度的厌烦。 而萄阅,情况尴尬的很,如今也只能保持着自身的安慰,想要一些实在是无能为力,能够保证着自己的身体形态,还算是蹭了别人的光,在此时哪能说出大话? 冷秋寒… 哎! 钟三年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冷秋寒两次三番拯救自己不假,然而对于其他的妖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冷静,没有多少的尊重,并且似乎有一定的鄙夷,所以说有着一定的掩盖,只是在那若有若无之间,也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 自己出面要求对方保下他,或许有些可能… 第三百十二章 并非真心实意,恐怕被人抓了空子。 而且钟三年也并不想要两次三番的去打搅冷秋寒。 “嘶啊…” 抬起手来稳住了自己跳动的太阳穴,余下来的选项似乎愈加的稀少了起来。 少…个啥啊! 明显就剩这一个选择了好吗? 还认识谁!还知道谁呀,难道猫族和犬族在这种时候能够帮得上忙吗? 冰惶惶的是有着仇恨的,最开始先说的就是这两个家族上面的事情,现在找人家帮忙,这不相当于直接过去送人头吗! 为啥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呀,就算脑子不怎么够用,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往去送了,稍微挣扎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说不定黑衣人从一开始就,想把所有的人都保证下来呢,这么直白白的过去送了,还不是平白无故的丢了一条命吗?能轻易的绕得了吗? 那全都是恨到了骨头里面,就算是作为局外人,听到那些话心里面都恨得牙根痒痒,更何况是人家本族的人又牵连到了血脉兄弟,从来都是最为团结的动物,在这种时候,恨不得把它剥皮拆骨彻底吃的干净的。 剩下能够帮得上忙,又能说得上话,或者说是至少可以得到一丝丝保护的,不也就只剩下了卿时玻吗。 交流的场面虽然并不算多,只是两个人都去人家那边做过工,而且互相之间并没有多少的恶念,并且对方的实力相当雄厚,又有着一定的地位。 拉下脸皮去相求,指不定能够得到一丝的庇护。 三点想到此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怎么说也是二十来岁就可以读到博士的,就算秃了头,脑子里面的灵光也是转得相当的快速。 只是一个眼神,便是迅速的明白,快速的放出了光亮说道,“难道你想说的是…” “对,卿时玻,我记得你帮我打了不少的工,都是在那里帮忙做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惹到他,要是没有的话,咱们请他去帮帮忙,就算是不要脸皮了,在这种时候还拿那么多面子的事儿呢。” “好好!”金溪糯听到这样的话连连的点头,眼神之中的光芒根本没有任何的掩盖,他接受来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笑着说的,“是了,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呢?如果是有可能的话,我在他那边待着不也是相当的安全吗?” 他话说到吃出去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嗝吧,微微的抿着嘴唇,眼神转过来说,“只是不清楚他能不能收留我,原本便是蹭你的光,去做一些洒扫的工作,如今倒也不清楚对方对于我的态度是什么样,若是嫌麻烦不要了,可是怎么办呢。” “若是不试试又怎么能够知道呢?难道就要在这蹉跎着?万一真的没有保你,把你丢出去了,在这个时候不也有一个后背吗。” 钟三年直接向他心中的恐惧说了出来。 金溪糯的皱着眉头,却也是高高兴兴的点了头说道,“也是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清楚接下来再往哪处走了,如果是能够去他的大院子里面呆着,也总好比待在你这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面怪憋屈的。” 钟三年:“…” 面容上的微笑是对对方这亲切描述的一丝体贴。 “大兄弟怎么说我也是真心实意帮你的,没有必要这么嘲讽吧,我住在这难道是我愿意的吗?这不还是我穷吗?” 而且…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就算是住在地下室,也总比住在这好,一出门全都是妖怪,这种住宿的场合谁愿意带了,只可惜呀… 永远的眼神看到了一旁正在看戏的金萄鸢。 要不是这一位自己亲生的朋友出来查到的,便直接拍坏了地板,拆掉了窗户,和至于把自己给扣留在这儿,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如今攒着钱还惦记着怎么去管地板上的事,怎么快速的把这个事还完呢? 如今社会打算一下计划着自己手里面的钱,竟然还是差这些的。 算得上是个什么事啊,经历了多次的生死,在妖怪的生命威胁之下,在自己被妖怪带走的无数次的前提之下,原来自己还是要为了幸福地板的这点钱而苦恼,究竟是多么现实的生活呀,要不要这么直白?稍微含蓄一点也并不会伤害到谁呀。 三年都想要哭泣地抱紧自己,然而在此时也容不得多想什么,略微的转了一圈便是拉着人往出走了。 “你说他刚才看我那个眼神,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金萄鸢眼瞧着两个人走出门去,才用胳膊对着对自己兄弟。 萄阅皱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小姑娘心思究竟是什么样,我是真的看不清楚了,不过那一个眼神,我觉得…唉,要是按照原本的思想来讲,可能是在埋怨你破坏了什么东西吧。” “怎么可能。” 金萄鸢表情略微的有些不自然,眼神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底盘瞧着那其中隐约透露出来的几点红,缓慢地挪了过去,折腾出了兄弟的视线露出了笑容。 “还当我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吗?早就没有那个扎扎呼呼的心情了好吗?现在都已经转好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毁掉别人的东西呢? 在你心里面,我到底还是什么样子的?好好的等一下已经过了一千年,我也长大了。” “也是。” 萄阅微微的点头,同样的也有几分的感慨之情。 “如今传言是千百年的时光,你我兄弟居然还能够再见面,倒也是有几分感慨,将来也是我过得有些狭隘了,这么多长的时间你应该长大了。” “可不是。” 萄阅笑着怀念道:“还记得当初你不都是青春年少,你去谁家里面都是喳喳呼呼的,直接把人家的门拆掉了不说,甚至还要直接用手掐住对方的脸过来…” 说到这里没有办法,压抑的笑容抬起手来摆了摆说道,“当时只觉得你无法无天这个样子,可是怎么办?没有想到千年之后,再见到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如今什么事儿也都是做得极好的,看到这样我心里面也是安慰的很呢。” “别说话都跟老头子似的。” 金萄鸢挑眉,“你明明也并没有大我多少岁,如今反倒是的说教。” 他双手夹在腰间,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沾染了几根羽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兄弟认真的听,当初我们兄弟那么许多的存在,从当时的看来,恐怕我是最不适合活到现在的人吧?” 微微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有一番苦涩的心思在心中悄悄的徘徊着,既荒诞又无奈,甚至有一番他们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的一份感情在悄悄的绽放,就像是那故事之中所说的亲情,只是他们却从来没有体会过。 “是啊。” 不知过了多久萄阅。夹杂着一份哀愁,“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性格最傲慢的,为人嚣张且放肆,跟周围的人相处都不好,就连自家兄弟也是非打即骂,谁又能与你处的性格的?” 金萄鸢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好意思笑了笑,毕竟所说的是实话,毕竟也确实是真实的哀叹。 萄阅道:“当初大家琢磨着你应当是第一个消失的,毕竟周围的仇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和大家相处也不好,不怕也没有人会护着你。” 他说着露出了个笑容,多少的情绪夹杂在其中,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 “或许你会在最绚丽的那一刻崩溃,如同是那里或朋友一般的喧哗,又或是烟花一般绽放在空中,绚丽多彩而又瞬间雨露,所有人对于你的设想都是这一般的,会在你最嚣张最为辉煌的时刻,在那一瞬间的消散,得来的那一刹那间的光辉。” “可惜谁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是活到了最后的那一个各种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金萄鸢说起这样的言语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是自己念叨着对于自己曾经的期待的死亡。 或许有像是这般的话语,真是所说的这些兄弟,最终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甚至连人缘最好,跟所有人的最为相处融洽的人,也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反而是这个招人讨厌的活到了最后。 怎么看着都有一份荒诞,连他们都说不清楚,怎么会造成这样的一问题,是他们兄弟残杀太过于激烈,还是这世界早早的为他们定下了命运,又或者说在他冥冥之中有一方运转的规则,在悄悄的推动着,令他们也不得不这样行进吗? 二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对于对方眼神之中的那一份沧桑都有着一番无力,也不清楚有多长的折磨缠绕在他们身上 “你想吃芝麻糊吗?我下楼去买点儿?” “好啊,买回来你给我做吗?如果是你不做的话,那我就给你做吧,好些年也没动手了,不清楚现在这些厨艺究竟是怎么用的。” “那个时候我多少年没有吃你做的东西了,上一回还是咱们自家的兄弟呢。” “啥玩意?” 第三百十三章 “没有想到居然这么的顺利。”钟三年有些恍惚的抬起手来搓着自己的腮帮子。 “是啊。”金溪糯坐在门口,双手抱住了膝盖,眼巴巴的,望着前方的一片浓雾,“没说几句话就直接答应了,我现在还觉得好像是做梦一样。” 钟三年抬起手来就掐了他一把。稳准狠。 “哎呦!” 钟三年道:“要是疼的话,应该就不是做梦了,不过你们妖怪说不定有什么更先进的梦想。” 金溪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当然不是做梦了,是真的愿意保护我!太好了!” 这种家族落败那些直播的图像强制性的出现在眼前,不停的滚动着,没有任何的躲闪,看到了家族落败的那一瞬间,竟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恐惧,究竟该何去何从曾经做留下来的报应,家族之间招惹的存在,以及未来究竟会面对着什么样的仇敌? 他找了的人实在是没有多少,而且参与的各类任务并没有牵扯到血海深仇,但是他的名声在家族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存在的,毕竟如今的家族败落的实在是可以。 他这么一个二十几岁就读到博士的,所以说有点立不起来,打出去的响亮,难保外面没有人听着他的名字变过来找问题。 整个家族岌岌可危,在此时早就已经土崩瓦解,根本无人和依靠的存在,想要找谁的麻烦便是随时可以找,甚至轻而易举的演灭了他们的存在,有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它的存在,自然也就是很自然要被消灭的那一个,如同是灭了他们家族威风一样,在外面有点名声的悲情而依据的演变,也是对于他们的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打断他们骨头的一个重大的锤子的。 说是不会自己谋划谋划,恐怕很快便是要消失于天地之间,原本便是没有多少,心眼。 自己没有琢磨出多少的出路来,在那学术的问题上,一个猛子砸了进去,原本倒也并没有多少的大碍,顶多算是吃点亏也牵连不到性命,哪能想到前世被家族先丢出去作为一个马前卒,指不定什么情况下电视会化为灰飞穿过头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却又看着加速瞬间突破瓦解。 他算得上是一个什么样的运气,这般的连番打击之下,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可以保护得了自己,只能凭借着运气过来闯一闯,原本厚着脸皮想要待在三年,家里面便是看准了这个真心实意的老妹儿,确实有一定的,后来也真是有着具体的事例存在。 不过他留下来的机会确实是极其的少。 原本想象着很容易会被人驱逐出去,或者说被那个先祖找着一个什么时间悄悄地丢出去,再变造出一个完美的谎言,解释着他的去路。 倒是没有想到绝处逢生之下,竟然还能让他看到一丝希望,顺着这么一条路快速的向上爬,原本对于那个冷静某些人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敢保证他的幻想。 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其这三年均帮过两次班,也并没有说过任何言语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距离的安好。 谁能够想到,此次前来求了几句言语,竟然真的能够让他开了恩,为在此只为自己留出了一方地呢? 运气绝对是运气,他是走了好运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你打算留在这儿吗?”钟三年问道。 “嗯。” 金溪糯点头,“卿时玻大人说,先让我留下来几天,他与其余的妖怪指挥一声,在他身边给我留了个位置,自然的也别是跟他们说,我这个人他保下来了,以后便是没事儿了。” “也好。” 钟三年点头,“能有他在这保护着你以后倒也是不用再多犯忧了,我得先走了,有空常来” “好。” 看的道了句,别让人心里面好像都空唠唠的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三年起身来向着山下走去,穿过那层层的浓雾,再转回头来,哪里还有那繁茂的树丛,哪里还能见到那精妙的宅院,更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开学时候来摸了摸心口,脚步缓慢的向下走着转,过了两道街道,站在站台前微微的歪起头来,倒是露出了一份笑容,在这块的时候自己曾经第一次遇到了妖怪的公交车,差点把自己给吓坏了。 多亏了冷秋寒,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了,只是不清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秋寒啊,一定是用不着的事情,在忙吧。” “还好。” “哎?”钟三年清晰的转过头来,没有办法压抑得住自己面容上跳出的喜悦,掩饰亮晶晶的看着出现在一旁的人,“秋寒?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冷秋寒依旧是平常那副冰冷的模样,说话之间却软软的,带上了一层柔和,目光低低的吹了下来,停留在他手腕上缠绕的那一缕发丝,快速的收回了眼神。 “做了点儿手里的事儿,倒是稍微耽搁了,见你的时间晚了些,不要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你能亲我便已经是让我足够高兴的事了。” 钟三年下意识的吐露出了这么一句话,却又赶紧听出了自己,只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微微的咬了一下牙,露出了个含蓄的笑容说,“是专程过来看我的?” “嗯。”冷秋寒颔首:“虽然我一直找过来的,你如今要去往何处,为何来此呢?” 钟三年目光悄悄的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缠的那一缕发丝,心里面不自觉的有一丝的柔软,悄悄的跳跃着心跳,连自己也不敢说,那其中的拍。 “我过来原本是因为金溪糯,如今他的家族败落了,私下找不到人的保护,正好我遇着山上的卿时玻认识,便是让他们互相的介绍一下,寻求着过来帮助,倒是未曾想着他,真有一份大人大量的恩情,人当时答应了下来” 冷秋寒垂眸,往那山边的方向望去,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冰蓝色的眼眸之中,闪现出了一缕情绪。 “卿时玻?” “是,听说原本是龙宫的王子。”钟三年笑了笑,“我倒是知道的不多,不过我只是给他洒少些花草的,平时瞧这人还是不错的,如今也是多亏了他的恩情。” 冷秋寒颔首,“他平日里倒是未曾做过什么过于肆意的事,还是要与他少些联系的好。” 见到对方错愕的表情,他沉吟了下说道,“毕竟是他过了长久岁月所留存下来的妖怪,到底也是有着曾经的血雨腥风,任谁难保,他不会一时间的狂性大发。” 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连他自己本人也有些许的恍惚,甚至这么一段言语,随时随地都能够落到他自己的身上,嘴角微微的向下撇着,又快速的恢复到了平静直视着面前三年。 钟三年倒是并没有搜索这么许多这般的言语,听起来也是正经的劝告,便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说,“我记着呢。” “如今你要去何处?”冷秋寒转移话题。 “我倒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原本打算要回家呢,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我陪你一起去?” 三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肆了,这般的话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口,怎么会这一版的不要面皮。 只是瞧着他那一双冰蓝的眼神,似乎在那其中可以倒映出来自己的影子。 纵然自己是看不见的,却也有一种感觉,是在这此刻清晰的存在,不有自主的想要再靠近一些,话说出去了,竟然没有觉得后悔。 “去月和。” “月和?” “一处宅院,原本是故友的,只是离去之后也只有我去了。”冷秋寒垂眸低声道:“愿意与我一起去吗?” “好” 三点敏锐的感觉到那一声笛声的言语之中,夹杂着伤心的情绪,如有若无的悲伤,悄悄地缠绕在其中,是自己没有办法触碰到的,只是此时这人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眼前。 似乎往前再走一步,便能够步入到他的怀里,这样的距离又是如此的相近,下意识的想要进前一步,从而知道没有任何的可能,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得住心中的贪恋的念想。 答应下来却又有些反悔,不知道那股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与自己有没有什么关联,想想又觉得可笑,能跟自己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只是叫着对方那一丝悲伤的眼神,却又不自觉的发自心底里面的疼痛。 三年知道,自己现在这心态实在是不好的很,或者说是稍微有些拧巴。 大约也明白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感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这一般的态度,早就已经在心里面想的明白,根本不可以有任何的转变,他们两个人的生命规划早就已经注定了。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在同一条道路上,自己就算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结局,与其把这一段美好的温情碰碎,还不如快快地掩埋在心底,将这一份猛然间,产生出来的情绪转化为感恩。 第三百十四章 足见踏足草坪,灵巧的蝴蝶飞绕在腿间,小碎的白花悄悄摇摆。 清冷,高雅,淡致,是想象也不能绘制出来的宅院。 只是…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钟三年歪头,开什么微笑?就自己这个演技的解释程度,以及自己所见过的世面,根本不足以支撑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好吗? 就是金萄鸢所住的宅子,和刚刚走出来的卿时玻的宅院,都完全都不是一个画风的好吗? 明晃晃的有这事。时代分割线在哪,虽然说看不出来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产物,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建筑风格是完全的不同,根本没有任何的联想。 除了同样都是建造在地球上,用土木砖块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贴近的样子,为什么发自心底里面的觉得有点熟悉呢? 这就最后算是称呼上了哪样的风啊?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每走一步都觉得万分的熟悉,却根本想不出来,自己究竟从哪儿见过这般的场景,就算是放到游戏里面,也没有办法轻易的重新展现出来,甚至说连画画的人,都不敢这样的绘画出图片来。 太多的不可思议清新的呀,一般的审美根本就不敢想象,就算是专业的建筑大师,也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的设计。 可是脑海里面的印象却是原来的熟悉,似乎有一个声音,紧紧的靠着自己,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缠绕在身边,似乎有一份熟悉在轻轻的接近着,却没有办法想得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三年?怎么?” “没。”钟三年快速的摇了摇头,掩盖一下自己心里面奇怪的情绪。 冷秋寒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仰慕之中闪过去,并没有任何的言语说出来,微微的地垂下来,头似乎有一丝的失望,却又被他快速的吞了回去。 压在了草叶上,缓慢的挤压,似乎有些青草的滋味悄悄地缠绕在鼻尖,若有若无的花香飘摇在眼前,却闻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花。 钟三年抬头望去,远方已经枯了的桃花在原子之中格外的显眼,看苦苦的离在了原路的最中央,瞧着那树干的梯子极其的庞大,到也是能想象得出来,曾经花瓣盛放的样子。 向来是沾染了整个园子,如同是一个华丽的盖子笼罩在了上方,随着那花落绽放的时节,便是轻轻的飘洒到每一个这个角落,顺着溪水而向外流去,悄悄地缠绕着软弱的桃花,香气也在这其中沾染脑海之中。 如此的想着,却不自觉的有意思的景象,闪现在眼前极其的古怪,纵然是想象,却也没有如此丰富的时候。 似乎好像真是亲眼看过一样,如此想着又觉得有些无奈,自己出门在外的机会实在是太少,有哪有机会见到那满树的桃花。 显现的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送动着,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来由,自己何曾见过,何曾来过,何曾能够体会得到,他从来明白自己的定位在什么地方,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其他的想象,只觉得自己是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住了,不自觉地产生了些许的联想。 从来是如此一般,心理一份熟悉的感觉,在向这边贴近着若有若无的牵引之心。 “来这,是我故友,曾经的书房。” 钟三年跟随着他的身影向前瞧着,那月白的身影踏入房门,脚步也跟了上去,从然觉得有意思为妙,却也跟着对方的路途前去。 去人的书房里面似乎有点奇怪,毕竟也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只是转念一下,恐怕人家主人家的也没有办法同意了,如今跟着冷秋寒过来,听着他说的话就是了。 笔墨纸砚排列整齐,若有若无的书香依旧在此时摇摆着。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一山墙面上望去,却不由得冷了身,那一图光秃秃的墙面似乎是少了点什么,可又少了什么呢,整个院子清新淡雅,墙面上没有什么装饰,也是正应当的,难道都应该挂两幅画才是好的吗? 可是… 这墙上似乎真应当挂上一幅画儿的。 挂上一副人物的画面是最好了。 等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啊?究竟哪里来的什么观点,人家这般白拍拍拍来就是极好的,就算是挂上去放一个人物的画像不面子,这有些突兀了,为什么脑子里面突然有这么多胡思乱想呢? 难道是这么多长时间的折腾,把自己脑子里面的神经都给放的松散了,不成吗? 钟三年悄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眼神下意识的又重新的看了一眼。 对自己这般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无奈,用力的转过头来望着冷秋寒,却见着他也在同样的望着自己,深沉而抵触眼神之中的阴谋,沉重不清楚究竟是在看着谁,只是那一瞬间心情猛然间的跳动,似乎并不是像在看着自己用香水透过自己在看着什么人。 太过于诡异的清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副眼神? 不等,等,确实是会有的,毕竟自己是他曾经的朋友转世而来,或许早些年之前有过什么恩怨。 如今再重新过来。 重新相识,对于自己也是在那一位朋友的感情价值之下,自然也会有着一番怀念的情绪在其中,没有什么太过于突兀的,怎么想都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脑子里面捋出来的这一番理智太过于正常,可是心里面却别别扭扭的似乎有什么一瞬间更在了心里面,没有办法过得去。 只是在这其中… 却又不清楚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外面也太过于别扭,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因为奇怪却又太过于理所应当。 冷秋寒道:“那地方原本是挂着一幅美人图的,只是如今找不到那人了。” “嗯?” 钟三年愣住。 感情自己随便一想,竟然还真的能够想得到。 冷秋寒转头道:“我与我的曾经的朋友,在此处相处了多年,感情从来都是好的,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走到离去,将来我们会一直在这。” 钟三年长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办法说得出去,甚至自己在此时都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在那气氛之中体会着一瞬间的悲哀,扑面而来缠绕出了自己的喉咙,甚至有点感动。 就好像是化作了一道枷锁。 枷锁有一个钩子,缓慢的渗入到了心里,追逐的尘埃,勾起了一个在心里面最为沉重的锁链,才能其中向上牵引着,似乎在那最尘埃的位置,有意思的东西在被混乱的拉上去,究竟是什么,连自己也无法得知。 “我有的时候,很想我的曾经的朋友…”冷秋寒有些话被自己咽在了喉咙里。 钟三年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了解到底没有碰到对方,缓慢的收了回去,默默的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保持距离里面已经很好了,有些话不是自己可以说的,也不是自己能够参与进去的。 许多年之前,甚至说数百年之前的感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牵连,就算真的参与了,又何曾能够真正的融入进去呢? 就连自己现在能够站在这个位置,都是曾经朋友的钻石,或许只有短暂的时光,但是对方也是记在心里面,并非是在乎了三年,而是在乎了曾经的那个人自己在此时也只是一个怀念的符号,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冷秋寒转过身来说:“我们去湖边吧。” “也好。” 湖边并非是远处,而是在这庞大的宅院之中所中拿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湖泊,积极的微笑,在这园中有水流的流动。 是活水,早已经流动了千百年,在周围的边缘早就已经有被时间磨损过的痕迹,瞧着那被水打过的圆滑石头,目光不由得有些恍惚。 在这上面,原本应当有极其可爱的景观。 雕刻在这小巧的石头上面,极其的复杂,废了好几的工艺。 脑子里面突然闪出了这样的一个念想,手捡起了一个石头,竟然觉得有些惋惜,没有办法再看到那上面所雕刻的面。 手指摸过了平滑的表面,似乎可以透过它透过的时间见到曾经的一份精妙。 完了! 钟三年愣住。 她疯了!绝对是被太多的事情,打击的自己精神都会出问题了。 根本付不起心理医生的费用啊,网上有教程可以让自己调节过来吗? 如果不行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自己可没有离桃园的那样一个家业,恐怕学业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吧? 钟三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的后面翘着水流流过,不由得有些发直,纵然在此时脑子里面也有着些许的场景在蹦落。 似乎有几个小小的水花,快速跳跃。 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水花,只有静静的微风吹起了些许的涟漪,随着水流的痕迹在向前推动着。 眼花了,是眼花吗? 钟三年手有些颤抖,抬起来捂住了眼睛。 第三百十五章 “三年?” “没。” 钟三年快速将手拿了下来,晃了一下头,才从自己脑海之中的思绪跳跃出来,转过身来看去冷秋寒。 正关切地凝望着自己,长了张口,似乎要询问什么,却没有任何的言语透露。 “或许是水流看的我有点眼花了。” 钟三年也解释不好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或许真是眼花了吧。 否则又能想象出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呢? 目光丧失而去扫过自己,放在目光所沾染的每一处地方,总有着一份眼熟在自己的眼前悄悄的流转着,可是转眼而去却又全部忘怀,根本没有办法想起任何一丝的景象。 难道是疯了不成? 太多熟悉的滋味,缠绕在身边。 就连脑海学中明确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来到这边的地方。 并且这方位置极其的偏僻,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单独寻找来的,他的人生完全可以查得清楚,在家,在学校,在自己打工的每一个地方,路线相当的明确,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跑到这般的位置来,可就算是这样,也确有无数的熟悉缠绕着自己,有太多的感触,轻轻的牵挂着。 是什么样的一番感觉,就连自己都难道说不明白的情绪,真的可以理解的了吗? 明明口中说着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却下意识的抬起眼神来望着,在身边一直守护的那个人,看着对方冷清的眼神。 “三年。” 冷秋寒垂眸道:“你可是觉得有些熟悉吗?” “为何如此说话呢?”一句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方才还要多你的情绪,在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情感接触,望着对方的眼神,似乎想要从中得到什么样的言语,只是傻呆呆的不敢用任何的话,生怕在这其中听到什么,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知道。 在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影子,在向自己靠近轻巧的在其中勾画出来的蓝图,似乎有一份言语勾住了自己的耳朵,却在此时怕着。 “没事。” 冷秋寒望这三年掩饰这种伤口的情绪,迅速的将面容撇到了一边。 三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还亲在眼前,连自己已经在心中猜想出来了,就根本不敢从对方口中得到这样的一个消息,似乎发自心底里面抗拒,根本不想要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呢? 难道是在害怕对方对自己的好,全部都是来源于曾经的朋友,难道在害怕这样期待的一份情绪在这个时候完全是错误的,难道在心里面所期待着自己才是人家眼中的独一无二吗? 可开什么玩笑呢? 若是没有曾经的牵挂,又怎么可能有任何的接触,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有哪里值得别人的喜欢,说是没有曾经的时光。 在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或许自己就干脆会在那一条小巷子里丢掉姓名,不,冷秋寒并不会也怔怔的,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却也并不会再有其余的感情纠葛。 又或者说对方的一手好心将自己送了出去,之后便再也不会游了。 不会有任何的相遇,继续着自己,平静的时光,偶尔也会看到妖怪,却并没有触碰到那一刻,他们自己或许会远离,或许在什么时候切勿生气的离开,只是与他再也没有交接点。 在那一个没有曾经的时光之中,他们注定要走向两条线,没有任何的相交,目光望着那一道冷清的声音露出了一方笑容。 刚想说想要躲避一般。 冷秋寒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完全没有犹豫,立马的答应了下来,生怕对方反悔,从来是之前总想着不再相处一会儿,一分一秒也会放在心里面珍惜。 然而此时却想要快速的逃离,逃离自己心中早就已经知道的那一份念想,逃离自己,已经有的一份愉快快速的离开,就算再多的停留,也不敢有任何的想念。 “三年。” 钟三年听出了转身的脚步,握紧了手,心中蔓延出来的冷汗,眼神忍不住的颤抖,睫毛抖动的规律,似乎有一丝光影在身上打落着。 “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些不好。” 冷秋寒说着这份言语有着一番叹气,掺杂在其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连声音,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颤抖,往前走进了一步,像是时代,却又瞬间坚定了心思,言语之中有着积分的刻板,却也真实的发自于内心他所解剖出来的情绪。 “我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若是没有曾经的相识,或许没有如今的相遇,只是我却并没有把你替代成任何的人,并不是因为曾经的如何而对你好,而是如今真心真意的。” 他很难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 这是这一段话语读了出来,似乎也有着一番压在他心底里面的句式,悄悄地露出了一丝缝隙,望着那一道呻吟光,忍不住的柔和花语,也随着透露了出去。 “初次见面之时,我确实是有这样感触,只是随着你华人的相处,这样的情绪早就已经流走,并没有在我心中真正的停留,我如今对你的情绪,是只对你一个人,而并非是曾经。” 钟三年轻轻的低着头,手心中的汗水顺着指尖的糊涂悄悄的流转,似乎走过了每一次的掌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在此时才算是勉强的松了一口气。 心底里面的恐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两句话悄悄的陷去,在此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贴心似乎。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察觉得到。在那一瞬间的渴望,究竟有多么的巨大,心中所要清楚的情绪快速的向前飞奔着,没有如何停留。 想要向前走,再进一步,感受着那一份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时候,我想要向前贴近对方的言语,就像是一个引线一样。 理智还在勉强地停留着,却已经被消灭的基友,我没有如同是地上的沙粒,一般根本阻挡不了脚步,随着那一个钩子快速的向前进的。 “秋寒。” “三年,我该送你回去了。” “好。” 温柔之中夹杂着冷静的言语,轻轻的打断了三年的话语。 或许他知道三点星耀说的是什么,或许并不知道,然而这一份答案对于三年来说并没有多么重要,眼神之中流淌出来的那一份温柔,发自心底里面被记起来的情绪。 在此时已经快速的浓郁。 或许是冒出了一丝的奢望,在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语,在其中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情绪? 直到将自己整个人窝在被窝里面,才勉强的清醒过来。 究竟是冒出了个什么样的想法,脑子里面到底是进了个什么迷糊,难道不仔细的看一看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吗?仔细想想啊,自己这一个短暂的生命真的能够匹配的上人家吗? 只不过是生命里面的一抹尘埃而已,怎么真的往上跑呢? 果然清醒的片刻,理智便重新的找了回来,被情绪所感染起来的优妙瞬间被前面没有任何的停留,整个人陷入在你的自卑之中,没有办法从中脱离。 冷秋寒风月光华,如同是冰雪一般冷清的存在,又像是那天山之巅雪山之角的一抹莲花,感情透彻无法沾染自己,也只能站在山脚下,高高的昂起头路凝望着那一抹生机的身影,从来是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情绪,却也万万不可有任何其余的心思在流动。 早就应该想的明白,并且自己是真的已经想明白了,却在那样的情绪感染之下产生了,根本不可以留住。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呢?发了疯了都可以是出了言语停下。” 用手狠狠的骑着自己的腮帮子,在这种时候脑子总算是换到了一份清醒,将自己整个人丢到了枕头里面,沉闷的气压,短暂的停留了心中的深。 在此时此刻脑海之中的情形,前所未有地占领了高地,所有的一切想得清楚明白讲她心中所用线的各种复杂情绪,全然地压了下去。 同时包括着那一无法可比你的熟悉感以及那真情的澎湃之后,所得到的一份契约,全部丢弃开来,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可是… 还能够回到原本的生活路途之中吗? 歪着头溜的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烦恼引入到另外的一条路线之中,还在上学的自己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边缘在钢丝上面跳舞,如今短暂的得到了片刻的安息,在此时此刻真的能够有什么,真是让自己感受到安稳的时刻吗? 金家,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路线,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家伙,是否能够平稳的度过此次的好几时 接下来会不会还有着相同的家族? 在对自己实施着什么样的计划,那个走出去的老爷子背后,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支撑,太多的烦恼在脑子里面乱吞吞的,根本没有办法理出个头绪来。 果然以前找到生命安全感情什么的,完全都不需要别在意。 第三百十六章 “冷秋寒要是知道他给三年一个冷静的时间,直接把这份感情给压下去了,恐怕都得哭出来。”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坐在沙发上,揪着狐狸的尾巴抬起手来,拍掉了狐狸张过来的大嘴。 萄阅很是自然的揪住了狐狸耳朵,十分欺负对方,根本不会说人类语言这一个特点,同样赞同的点了点头。 “感情这种时候都说是趁热打铁,没有听说过趁热浇冷水的。” 他说出这么一段话,自己倒是呆愣了一下,随后往这边靠了一点小声的说道,“你确定他们两个是那种感情吗?会不会出现什么偏差呀?毕竟你的情感经历我觉得并不是太可靠的样子?” 金萄鸢歪头道:“兄弟啊,你对我的恶意究竟还有多少啊?我的感情经历绝对是没有任何毛病的好吗?他们两个绝对就是爱情,你相信我说的话。” 他昂起了头颅,似乎有一点小得意,“在那块冰坨子身边我也算是待了有些时候了,他对于其他人从来都是冷言冷语的,根本不肯上任何一个眼神,若是不得他的心思干脆直接开始后面杀掉,这么多年来他是没有任何要改变的意思的。” 说到此处略微停顿了下,似乎有些回忆的神情略微的皱了下眉头。 “外在的那些流传的言论有很多,我并没有走到那个时期之中,而在这他身边度过的几年,我就完全可以说那些传言,可以说是完全美化了他的行为,甚至当年发生的肯定更加的恐怖。” 萄阅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用手揪起了另外的一边耳朵。 狐狸: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等到我能说话的那一天,你们两个就等着我,欺负我一个狐狸算什么本事。 金萄鸢道:“轻飘飘的,便是毁掉了一份生命,甚至化为了烟尘,根本没有感觉到原本存在的痕迹是我们的能力根本达不到的巅峰存在,根本没有办法任何着热的心思诞生” 他用手摁住了心口,似乎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心中所蔓延出来的恐惧,说道,“我当年那份张扬的性格,被他打磨成了如今的模样,难道我也是从侧面的证明了些许的事情。 直到看到了他,我才明白,曾经的那些肆意妄为所传扬出去的恶名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跟他相比就是一个的小孩子在玩泥巴的,讨厌。” 萄阅:“所以…” “只有钟三年。” 金萄鸢郑重其事道:“只有面对这三年一个小姑娘才会稍微有些好转,不,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竟然还板着一张脸,还有着一份冷淡的气息,以及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杀气,但是完全感觉得到,我并不会轻而易举的把可生命彻底的抹杀,可以感觉到他心中并没有在那杀戮的心思。” “这就算是爱了?”萄阅歪头。 “要是这都不算爱的话,那就真的很悲哀了。” 金萄鸢挑眉道:“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之前完全是受欺负的,过火长到了现在这么大,没有任何人喜欢的情况之下,让一个妖怪对他格外的宽容,并且是个双手沾满了灭族鲜血的妖怪,面对着一个小姑娘,瞬间暖和了下来,如果这不是爱情,那…” 眼神这种显露出来迷茫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快速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也太不科学了,这就是爱情。” “作为一个妖怪,讲什么那么多的科学吗?” 萄阅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却并没有继续的大声反对,反而是继续揪着狐狸的毛说:“冷秋寒曾经的样子,我也只是听传闻中说的,如今看着难道真的变了。” “完全变了。” 金萄鸢道:“若是你早一点见到他,那才明白什么叫做翻天覆地呢。” 萄阅咂了咂嘴 两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同时打了个哆嗦,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灵敏的转换了话题。 毕竟也是多年未见,刚刚经历过家族的纷争,如今两个兄弟在凑到一起,也不至于非要将着他们心中不愉快的话互相间聊聊,其他的事倒也算是好的。 “说来…你家里面那个孩子倒也挺不错的嘛。” “不是吗?只要他头发再多点,可就太好了。” “…” “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到你成家,我们兄弟当年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就你一个人带着,说起来听说你跟一个人类的小姑娘不清不楚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说呢,可以简洁且直白的说,我算是被人算计了,但是现在想想比算计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 气氛陷入到尴尬水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望着,彼此似乎隐约的可以领悟到多年未见的兄弟,有一些叙旧是根本不可以开始的。 什么时候他已经掌握了这种把话题往死里撩的特质呢?为什么两个人的话总会走到一定的死胡同呢? 抱在怀里的狐狸,趁着这一个尴尬的气氛快速的挣脱了出去。 两个人打了个机灵,瞬间找回了积分的神情,望着那一道雪白的声音,快速的追了回去,说话聊天,实在是让人憋着一口气儿,既然如此还不如找点其他的娱乐活动,说不定找回来恰巧的时机还能顺便把这狐狸吞了。 “嗯?”翱翔于天的金萄鸢,猛然间的打了一个机灵大声的呼喊的,“兄弟啊,那个狐狸可别弄死了,不然的话回去不好交代!” “知道了!” 声音快速的向周围传播三年,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才能快要沉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这哥俩又干什么缺德事儿去了? 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正要陷入到沉睡之中,突然间被这一个机灵给喊了过来,也实在是有些难受,忘了忘并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 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丝闪着光亮的影子。 “这个俩跑出去又干什么呀?”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眼皮又开始向下打了,不知怎么的,竟又是昏沉的向水茫之中沉睡而去。 “钟三年,钟三年” “去你!嗯?” 声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太过于熟悉的套路,在睡梦之中,甚至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姿态,又一次听到这一版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说声,不好听的话却又带扔在原地。 钟三年:不对呀,什么情况啊?在梦里面自己不是一直没有办法任何的反抗,从来只能忍受着梦境的操纵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可以说话了呢?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说这样的话来做什么呢?稍微懂得一点仪态好不好?” 钟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向右转动着神去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却并没有任何转动的意思,只能望着眼前的一片苍茫的树林。 映入脑海之中的全部,都是在这其中奔跑的记忆,甚至有很多的道路,路线全部熟悉的不得了,有多少泥泞的坑坑洼洼,早就已经刻入到了,自己的脑海深处,挖都挖不走。 “你是谁?你在什么地方?你是来进到我梦里面的吗?” “还是我脑子突然间疯了?” 三年对于自己现如今的状况,实在是有些呆萌妖怪的存在,早就已经败在了自己眼前,只是有的时候想象着每一件物件脑海之中,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寻找着科学的论证,比如在这梦境之中,太多的时刻,会下意识的偏向于自己大脑的选择。 在现实生活之中经历的太多,在那生命之中快速的逃离,在妖怪的族群之中,想要寻求着一丝的生机,。 在脑海之中,将自己快要跑走的愿望,发自真心的想要离开着那一丝宽恕的劳动,所以在梦境之中投射出来,在森林中快速奔跑的影像,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也并没有太过理会只当座是一个自己想象力太过于丰富的噩梦,然而此次算得是什么情况,自我意识的觉醒还是脑洞开的太大,想要在那桃李的间隙之中感受一下自己生命的意义。 还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其它的转折。 最近遇到的事情,也确实事多。 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转换的来,并且对于自己的心思有了一个重新的认知。 完全体会到了,自己班配不上心上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在此时的心理落差,还没有调整的过来,突然之间在梦境之中又投射出了另外的一种言语,究竟是不是法则,真心想要知道自己的心声,又或者说是碰巧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妖怪? 不。 三年一直下意识的,回避着后者,毕竟自己家里面住的妖怪已经实在够多了,说是有什么存在想要干扰着自己的梦境。 恐怕家里面的妖怪早就已经有了感触,并且自己当做亲生朋友一般养着的那个家伙,也实在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妖怪根本没有办法在他手下过上几招,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守护着,又怎么可能打扰着自己的梦境呢。 第三百十七章 “难道你就不想要问问为什么要一直在想着外面奔跑吗?” 神秘的声音在耳边悄悄的响起,似乎是在引诱着心中的一丝根源。 “难道我不是在往树林里面奔跑吗?” 钟三年歪头。明确的可以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无语的停顿。 “难道你就不想要问问,一直想要向着里面奔跑,寻找到什么样的存在吗?” 钟三年:不是说我这个人太敏感,只是我自己的内心居然都还会出现这种词语错误的问题,会不会未免有那么一丢丢的草率呢? 不过… 为什么要一直向着树林的中奔跑呢? 实在是说不好,只觉得自己最开始奔跑的起点,似乎是在树林的边缘向着前方前进,却又感觉向着那树林的中间往气中跑着。 实在是很难说的清楚,尤其是发自心里面便有着这样的一份概念,或许是从自己的潜意识之中,便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份信念,茫然的望向了前方仔细地思索了片刻。 “心中投射出来的影像,从侧面的再告诉我,我要从某种意义上凝望着自己的内心,在那最中心的位置,是否有着我一直忘记了的怀念,发自真心所要渴求的存在,向前奔跑是我向前的动力,是想要向着我心中所期待的那一丝愿望,想要心中渴望的生活而前进。” 三天说着话与原本有着许多的不自信,只是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生活之中的坎坷,太多的磨难早就已经紧紧的压在了肩膀上。 从家庭开始一直到生活的边缘,从那周围人的表现以及到同学和朋友之间对待,以及后来这匪夷所思的妖怪,太多的魔力,太多的恐惧向自己压来。 而生活之中的挫折,就像是在那树林之中,奔跑所遇到的泥沼一般,狠狠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脚,然而这些并不会作为真正困扰住自己的困难,反而是想要让自己向前的动力,是推崇着,自己更向前行走的推动者,是自己想要向前行走,每一步的源泉。 “你都扣住了我的脚步,就是生活的艰辛扣住了我的臂膀,组织我向着心中的目标前进,然而我并不会放弃,我会一直向前奔走,发自心中的渴望,想要向前新发的我最为想要走到的那一步,是我真心真意所期待的结局。” 钟三年想到此处,不由得认真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原本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颓废的小仙女,只是渴望着简单的平静生活,没有想到原来我是这般的艰辛,走过了太多,根本没有办法了解到的困难,如今我总算是面临到了自己真正的内心,原来我是一直想要奋发图强,一直是想要走向那最为光辉的存在。” 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跳动的感觉,秋千在此时明显知道梦境之中,却也挖掘出了自己潜意识之中所想象出来的存在。 “你、倒还是挺会想啊,阅读理解一直都是满分的吧,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个什么玩意啊?” “我明白你不用啰嗦了!” 钟三年对于自己潜意识所演化出来的新生导师,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在此时自己已经完全可以理解的了,心中所想所念究竟是什么,就不需要一个具象化的意念,在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乱哄哄的说,抬起手来挺住了对方的话语。 她双眼发起了亮光,抬起脚来,走向了那丛林。 没有任何的缘由,只是一个仪式感象征着自己,从着经济从中走出,冲着满身泥土的地面,走向心中所期待的未来。 然而… “我心里面的仪式感未免也太重了一点吧,为什么还会这么的难走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砍断了一棵小树,丢掉了上面的枝干,作为拐杖支撑着自己,往他心中所期待的目标向前行进着,您的道路摆在了眼前,行走了太多遍,有多少的坑,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在此时完全有着自主的动力,自然会下意识的选择躲避,可是有些地方也是很难从其中躲开。 只能尽力的向前行走着,拐杖住在泥土之中,费了好些力气,才能勉强的爬出来,重新的向前。 不是过了多久,实在是过于疲劳了些,身上的汗水沾染在衣裳上,抬起手来蹭了蹭额头的汗珠子,转而坐在了一旁,用手扇着风,凝望着自己目标的方向。 “哎呦,既然是我心中的执念已经完全达成了,还有必要这样的路途艰辛吗?难道是让我仔细的体会一下我心中所经历过的磨难,让我没有办法忘得了这样的感受吗?” “不,完全不是的,你不要随便的理解好不好?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概念,脑子里面快点转回来听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神秘的声音来回说了许多句,却根本没有打动,在那地上起床呼呼的三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样的言语,略微休息了片刻,三年继续住着书刊向前走。 “…”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三年无辜的坐起身来向周围看了一看。 “奇怪呀,我这个梦怎么做的没头没尾的,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最后找到了,那最为忠心我心中所想所念的一个目标的具象化吗?这平白无故的向前走着,突然间就醒了,又代表什么呢?难道说我潜意识里面已经觉得我不用再历练了,我有这么自大吗?” 三年这么像,这边是转过了一旁的手机,略微犹豫了一下,开始在网上找到解梦和心理学的问题,仔细的查找起来。 目光全部停留在手机上,并没有留意到,在那我是这种阴影之间,似乎有一道影子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在那,其中有怨念才快速的流转着,却又在瞬息之间顺着窗户的月光流走。 钟三年相当迷茫的丢开了手机,并没有找到相关的答案,看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些正能量的问题,让自己随意联想一下,倒还挺熟悉。 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面,仔细的回顾了一下心中所挂念的事情,在这一道梦境的开界之中,果然让自己清醒了很多,果然大脑会下意识的保护着自身的心灵健康。 没有办法匹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配不上的人,物种都不一样,一个是地球人类一个是妖怪,能够遇到到已经算的是大幸运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太多心思在这其中流转呢? 未来的生活充满了艰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想自己刚生下来就被父母不待见。 要不是怕出现什么不得了的问题,恐怕都不会把自己喂养到这么大,迟早会走路之后,就完全需要靠着自己的求生的。 相比之下在哪还是孩子的阶段,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有多少的苦难,在那个连饭都不给吃的时候,究竟是凭着什么样的动力活到现在的。 钟三年仔细琢磨了一下,怎么觉得现在的问题都不算是什么问题,反倒是小时候真的很成问题,甚至有的时候都想要琢磨一下,自己小时候究竟是不是,靠着一身命运硬生生挺过来的。 联系到如今的梦境之中,原来自己在潜意识里面早就已经找好了生活的目标,一往无前,没有任何的顾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如今心态调整起来可以说是相当的快速了。 “不过…” 微微的摇了一下嘴唇,到底还是有着一份迷惑,在自己的心中流动着,并没有那么清晰明了的,让自己从那一份迷茫之中快速的挣扎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我发自心里面所凝聚出来的心声会不停的在一旁干扰我呢,难道其实我在心里面还是有着些许的疑惑,没有办法解开?” “算了。” 钟三年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略微有些疼痛,才算是松开了手。 “还得去上课呢,学校那么多的事还没解决呢,关心里面有没有迷惑,是因为地球人类有一点迷茫,怎么了?现在年轻人的主旋律都是这个呢?” 说起上课的事情,更有一群乌七八糟等待着自己,如此想来还有些闹心呢。 抓起拳头来,蒙在了脸上,缓慢的进入在梦乡之中。 没有见到的是在那枕头,蒙在脸上的瞬间,窗口,有一道声音缓慢的从底下向上展望着。 怨念的眼神从那其中展露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有一份骂人的言语堵在了喉咙里面,就是没有那么轻易可以说得出去。 翻来覆去的怼在喉咙里面只转化成了一句,“脑洞真是开的太大了!” 钟三年没有看到那个影响,也没有听到和自己梦中所谓的意象画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而那个影子却一直凝望着三年。 直到天边隐约见到了一丝光亮,才留下了一份恋恋不舍的眼神,勉强地向一旁飘逸着,只有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缠绕在床边,只可惜窗户关得严实,没有任何的香气,望着其中流动着。 第三百十八章 走在学院的道路上,钟三年早已经习惯了周围人注视自己的眼神,然而… 并没有习惯眼神之中夹杂着怜悯。倒也并不是什么矫情的情绪,也并不是什么要强的感情,而是单纯的没有感受过别人稍微偏善意一点的情绪。 “好可怜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或许命运从来都是这样,拿人开玩笑吧。” “实在是太可怜了,从学校开始就没有遭受过什么好,如今还变成这个样子,谁能受得了呢?要是我的话恐怕就要疯了吧。” “可不是嘛,突如其来的打击,看看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怪不得前一阵子都没来学校,原来是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啊,实在是让人可以理解的了呢。” 钟三年:啥玩意啊?怎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言论冒出来了,并且没头没尾的,这说的都是什么呀?难道说自己的课也拉下去了不成吗? 想到此处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机灵脚步,快速的往校园之中走去。 “哎呀,不要说了,你看都让人家听到了,多可怜呢,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他们已经伤到他的心了。” “就是他男朋友家败落,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咱们还在这学生假装多挖人心。” 话是这么说着呢,所谈论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一个话题,这几句都是压低了声音,转过头来又跟其他的人说了起来,并没有任何想要掩盖的意思。 钟三年在学园之中转了一圈,顺便看了一眼大厅之中的排名,也就是曾经的模样的考试的名单,也根本没有换过,在这其中明显也没有再进行什么,突如其来脑子有病的考试。 然而在名单周围,再也没有了那平常最为喜欢的几种眼神,反而全部都是带着一种可怜和怜悯。 “你们…” 对于这些同学还真没有太多认识的,只是瞧着有几个面熟相识也没有说过话的样子。 “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能够直白的跟我说吗?难道说老师对我有什么不满?” 钟三年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像周围的人问出了这样的话,同学们听到这样的言语面面相扣,终究还是有一个面子稍微大了点的人站出来说,“三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过得不好,但是同学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要太过于伤心了。” 说出了这么烟雨再生的所有人,气气的打了一个哆嗦,毕竟这种昧着良心说话的态度,他们作为学生还并不是能够那么巧妙的转换出这样的心态来。 钟三年同样感觉到了,一种从脚底冒出来的恶寒,同学之间没有互相残害,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能说得上帮助的话语呢?他这群同学可以说,是相当的伤害自己了,在有热闹的时候看热闹。 平时还要时不时的往上推一把,根本没有从来对自己好过,说出这样的话,却完全都是场面上的言语,甚至说面前的这一个明显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场面话说的多了,就顺嘴扯了出来。 却也能够感受到他们所言语之中提到的话。学生的方面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明显也并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学历。 “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三年。”不少的同学眼神含着一丝怜悯。 也有很大一部分明显就是过来看热闹,顺便在此时展现一下自己人性的光辉。 “金溪让公司的事情已经是让你很难熬了,没有关系的,跟大家说吧,我们都是可以理解的。” 金溪让? 钟三年满脸茫然的看着那些人的目光,找到了一个空泊开的人群,跑了出去,顺手抓起手机来开始搜索关键字。 或许是对方家族所闹起来的事情太过于庞大,早就已经占据了自己脑海之中,所有的内存在此时才算是注意到,早就已经被信息轰炸过的手机。 并没有任何联系人与自己发出相关的消息,然而网络上的推送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手机转班,甚至有很多垃圾短信发过来,都是相关的内容。 金溪让公司停业。 没有任何的缘由,公司没有看出任何的,只是猛然之间停止了,所有的运营之前正在运行的职业也在一瞬间全部停下,甚至说各路的赔偿都已经的极其完善。 网络上太多的菜鸡在此时瞬间的爆发了出来有许多是关于公司运营方面的,还有其余的条例。 甚至还有一部分认为是对方的家族,并不允许灰姑娘的事情发生,所以一气之下关闭了公司太多的故事,在此时漫天飞扬,甚至将两个人的配对文章又一次顶上了热门。 “这都什么跟什么随便乱猜,都不用负责任的吗?” 有一次看着自己的名字被顶上了热搜,谁也不会高兴,并且完全知道内情,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家族在此时受到了重创连性命都保不住的前提之下,外面所运营的这一个公司快速的停下也算得上是及时止损,说是出现什么内部的人员流动,也可以在往后的事实快速的调理。 只是这一个举动太过于突出,之前没有任何的铺垫,反而让不知真相的群众一头雾水。 但是这样的真相也根本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分享,难道要直白的告诉各位网友,因为他们是一个妖怪家族,此时所有的秘密都在妖怪世界流传。 他们家中的老爷子也在这个时候跑路了,为了保证着这一个公司不彻底的垮台,在各路的运营方面行为都没有办法保证的前提下,暂时先把公司停下来看之后的风波如何吗? 怎么想都像是脑子有病的样子好吗? 钟三年哭着一张脸,顺便点了几条消息看着,那其中每一条下面都拥有着自己的名字,甚至已经完全脱离了之前的马甲,直接的上了自己的大名。 幸好关于自己名字的关键字还没有完全形成,并且在每一条回复下面都有着一定的反驳。 钟三年。 并不像是女主。 反而有点像配角,随便哪里抓过来的一个人物,没有任何的涵养,根本没有这些同人文的作者自己所起的名字后,对于此倒是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嫌弃。 倒也不清楚应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看着那些人的吐槽,倒是有着一定的平淡,在这些的嫌弃之下,自己的真名是没有办法透露的出去的。 不过… 究竟是哪一个小朋友直接把自己的马甲给脱了,就不能关乎一下在网络上的地球人类的安危吗? 本来事情爆发之后,在学校里自己的处境就已经相当的尴尬,并且有一定的排挤存在,说是被放到网络上真实的拔出来自己的存在,并没有完全符合得了那些粉丝心中的怎么样,恐怕自己这一个人也就要对这个地球表达出告别了。 粉丝们脑海之中的形象太过于,今天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的了,是他们脑子之中所想象出来的绝对完美的女主角。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甚至说到哪都是那嫌弃的存在,若是在此时有任何的联系,恐怕那一瞬间自己就足够被粉丝吃了。 “认真说起来,我是不是有点无情,在此时只关心着自己的事情?” 笑声的嘀咕了一句却是笑了笑摇着头,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隆重的点评,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一定的水到渠成。 毕竟在关键的时刻,对方也是去自己不顾两个人头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认真的交流,彼此之间总有着一道隔阂。 如今落到了这般的事情上来讲,好像并没有太过于深沉,也没有必要为对方担心,能够在最后关头做到了,听到这种谈条件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完没了。 “什么人?” 钟三年猛然间回头,瞧着有几个人跟着自己,看着回头这一瞬间露出来尴尬的微笑。 “我们、我们是看你可能伤心,想过来安慰安慰你,看来你好像并不需要我们安慰的样子。” “嗯哼。”钟三年保持着一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的眼神,看着看过来的几个人。 对方同样也有几分的手足无措:“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先走了。” “不送…” 钟三年:这几个姐妹真的认识吗?根本没有人想啊,跑过来蹭什么热度啊,这种时候还过来闹,算得上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有没有点自己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吗? 心里面吐槽不断,面上却并没有太过于显露,只是礼貌的把几个人送走,看着他们是不是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眼神,不免觉得有几分可笑,最终就把那笑声压到了自己心里面,皱着眉头转回到屏幕上。 刚加的单有关于自己的马甲,会不会被他们发现,直到被这些网友快速的扒皮,以及… 金溪让似乎真有一种不妙的气息在外面线路,有不少的网友已经将他的消息快速的扒了出来,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一种张扬的性格,如今在网络上已经完全形成他的人脉络,甚至比之前写的时候还要更加的深沉。 第三百十九章 手机铃声不断,钟三年暴躁的捂住耳朵。 千防万防,同学难防,果然还是太过于掉以轻心,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阵子,忘了人心险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有同学在自己身边出现,并且没有表达出什么厌恶之情,还是缓慢的晃悠了一圈,又快速的逃离,这样的一个设定,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注意的到呢? 小声说话,嘀咕的录音竟然被人用一种巧妙的手段录到了,所以说声音有点模糊,但是经过别人所匹配的字幕,完全可以听到所说的言究竟是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瞬间挂起了风暴,特别是那些粉丝。 “钟同学,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当初你做灰姑娘的时候,人家可没有说过你的什么故事陷入困境了,怎么换了一张面孔?” “果然是人红起来了,当初自己是什么模样,什么样的心思都可以改变的,当初自己是什么不清楚?还不是靠男人走上来的,如今还反倒是一脸嫌弃的样子,真的是一点深浅都不知道。” “果然是人心险恶,人穷是非多,这么一份心思都好意思说的出来。” “要是没有他的话,哪有你现在的今天呢,自己有了热度就想要甩开,看着人家家也败落了,现在把自己赶紧劈干净了。” 钟三年:拜托了,这根本就没有暴露我的真实姓名,哪有什么混合热度,你们在网络上同人文还没有拿到我的授权呢,现在过来这么反水的人,我真的好意思吗? 免得有些头疼,看着这些人的讨论范围也不由得有些发愁,毕竟也是被人针对的太过于隆重了,刻录的套路也是心知肚明,眼瞧着很快就很有可能把自己你的真实身份扒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的网络暴力,紧接着又是又一轮的美人中心,针对的过程也不清楚,自己这个命运咋就这么坎坷,能够走到这么复杂的地面。 回想一下在学校之中那些同学人的眼神很快,恐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各种经历,甚至说本人的各种优缺点都会在网络上暴露随之而来,整个人都会陷入到的言论之中,其他的倒是不在乎,已经从小到大被人针对,怕是伤损自己的上学以及毕业的问题上。 想到这里抬起手来按了自己发动的太阳穴,眼角着各种麻疹更多,更有一些人话语难听到,根本没有办法显示的出来。 却也不停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而网络至上关于自己所写的同人则是更加的恶劣起来,随之涌起了一大波的文章,全部都是针对着自己。 原本还是千好万好的,如今瞬间转变的样子更不用说,底下的粉丝更多是欢欣鼓舞,不要说任何的言语。 果然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从这边起也从这边落,太多人都恶意对接了上来,似乎在这个时候发泄心中的不满,多少压抑的情绪,全部都从这一刻和破败的配对开始。 然而… 钟三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根本没有谈过任何的恋爱,自然也就根本没有那些同人文的,是当初开始发布的时候,自己便已经有了反感,如今败落了起来更是冷漠。 真没有想到自己所说的话语会被发到网络上去,原本也只是平淡的评价,若是被人批上了一层恋爱的外衣,自然是显得有些心冷了。 真不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如此针对自己,若是说的上无意的话,恐怕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录音太过于清晰,他们之间所距离的范围太过于广袤了点。 并且周围还有风声,草叶随之而摆动,想要录的这么清楚,恐怕也是要拿到了专业设备,甚至后期很有可能做了降噪的处理,再加上专业的运营,并且没有任何人重视,那声音是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女主角本人的变瞬间冒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向来在这其中也有背后的推手,可究竟是谁是针对着自己还是针对着哪一个公司,而自己只是一个这其中可怜的小炮灰。 如此想来的话,世界阴谋的范围如此笼罩在身边,一瞬之间甚至有点茫然,自己干巴巴的擦了擦眼睛,过了后一阵子在勉强从其中的逻辑之中挣脱起身。 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拨通了另外一位当事人的号码。 心里面也晓得,对方如今也处在极其危险的状态之下,心思也想来时发乱的很刻苦的事情交杂着,然而此时自己也不清楚,应当去寻找谁的问题,而用自身的方位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诚信,向来也只有这一位可以稍微有些许的信息了解。 看着拨打过去的通话。 钟三年不自觉的他那一口。自己真的是有些虚的自私,在这般的情况下想着自己的事情,然而这网络上的力量快速的发展,自己也并不想要被无缘无故的卷入到这其中的骂战之中。 原本在红火的时候,便有些想要去澄清,只是在各方的阻挡之下就这么不了了之,在此时可真当时不敢再战胜他什么,若是被同学恶意的散播了出去,恐怕自己这一条命都在这,在这其中更不用说,什么未来不未来的事情了。 “你给我打电话向来是对于网络上的事情吧?” 还没有说出对方的那一刹那,便是流出了这么一番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除了肯定的回答。 “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放心好了,现在公司虽然说是有各路的麻烦,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也有专业的团队,现在并没有停工,你暂时不要有什么样的动静安静的等待着,我这边会完全解决好的。” 金溪让虽然说有些时候,确实是容易喳喳呼呼的,并且偶尔也会产生一点不靠谱的存在,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确实是可靠的,很解决方案已经提上了日程,对于这边也有几句安慰的言语。 钟三年听着对方的话,心里面竟然有点不是滋味儿,自己这边只想着自己究竟应当怎么办,完全没有想过对方,要是如何的状态,他自己生命垂危。 性命随时在危机之中,早就已经被家族的个人抛弃在此时此刻,很难想象,究竟应当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作为这其中被退出去的尘埃。 就算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能够想到自己在网络上所遇到的事情,而看看自身的所做了什么,根本没有为对方的未来做任何的谋求。 甚至在给金溪糯,找到了未来的保护之后,也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虽然说两个人确实没有多少的交集,偶尔聊天却并没有走到朋友那一步,可是照搬的关心却也是实打实的,至少也是做了反应。 心里面倒是略微的有些酸涩,微微的低沉着嗓子对着听筒说,“你还好吗?” “嗯…还算得上不错了,怎么说呢,至少比之前头顶上压的那几个家族之人,对于我来说确实是要好了,很多老爷子走了之后,家族这种一盘散沙,而那位黑衣人也并没有参与到各类的家族安排,这种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可以夺得利益的好机会。” 他说到此处话语似乎有点沙哑,连自己的嗓子也不出的有些低沉。 似乎沉吟了片刻才是说的,“不过最近麻烦的事情确实是挺多的,各路的关系分置他来,如今也确实是焦头烂额,公司猛然间停下也是为了在此时整顿,并且我也需要一定的人手,在此时来保护我自身的安慰,和分析家族的关系,整个公司的员工,都被我派到各处的位置来分解麻烦。” 三天老老实实的听着听着对方的吐槽,听着所说的各路危机,有很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但是听着对方烦恼的言语,向来也是极其的可怕的。 “整体来讲,虽然说可以应付,但对于我来说也是稍微的有些困难,哦,对了都是说我的事情了,你这个问题有想好要怎么办吗?” 金溪让顿了顿,“如今这版的消息冒出去,将来一定是学校有人在跟着你,故意想要针对你,如果你留下来的话很容易产生内部的,针对接下来你的真实身份很快会在网络上曝光,到那个时候你的行踪可能会带来一定的危险。”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言语,不由得露出了一番的苦笑,将来自己在人类社会还真的是一点点的都不受到欢迎,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有人跑过来对自己去产生针对的情绪。 他分析的极其完全,自己未来的道路恐怕更加的艰难,要不要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又或者去什么其他的位置。 “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阻碍的话,可以跑到我公司来这边待一会儿,或者你跟着你家里面的机会待在公寓里面,不要轻易的出门。” 话语还没有说,对面已经给出了自己解决方法。 第三百二十章 “也好。” 钟三年并没有去打扰对方,而是乖巧的请了假,迅速的躲回家。 金萄鸢与萄阅,每次都是相当的平静,毕竟这俩人… 并没有在家。 狐狸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根据地上拖拽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上面两个完全没良心的家伙,非得把人拽出去溜。 钟三年一个人抓着腮帮子,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小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电影,多少的心思飞到了其他的位置,根本没有办法转得过来。 网络上恐怕早就已经展开了顾多少的流言蜚语,估计已经开始冒出来了,关于自己的消息向来已经有人暴露。 毕竟在同学之,间都有这样的一份心思过来专业,且针对自己,进行了有一定的计划预测。 恐怕在这种时候各种信息已经贴到了网络上,索性关了手机,根本不敢跟任何的存在联系。 只等着对方的公司做好各路的防护,自己能够稍微有一点喘息之气,只是不清楚这一场危机之后给自己带来的,究竟是什么,网络上会有多长的时间来用来指望自己。 或许自己未来的道路之上总会有人指指点点,对于自己这个人有多少的言语,时刻的仅仅处在了脊梁骨上。 也不清楚会过上多长的一段时间,这一刻事情的风波才会越了过去,也不清楚会不会对于自己未来的道路,有什么样的影响。 思索起来却不由得有几分头疼,犹豫了片刻站在了阳台之上,凝望着下方,目光深沉地看着光影。 “该是怎么办才好,实在是烦死个人了,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在家呢?” 在最烦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慌了神虽然说被人针对的已经走向了习惯,但是遇到这么大一个场面,还算得上是头一回,就算在生死的边缘上来回跑,跳了无数次面对着这一半的针对,实在是有些慌了。 “所以…你就跑到我这会儿来?” “老板呢,在这种时候我好像只能找到你这么一个可贴心的人了。” 钟三年哭着一张脸,坐在了有些破损的木头椅子上,靠着一旁的柜台,盯着的黑衣人。 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家里的那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心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时刻真的需要一个人稍微的。 在这种时刻会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人倾诉心中的烦恼,自然也就不能指望,那几个没良心的听自己吐槽。 而冷秋寒… 唉! 有些话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死死的扛住了自己的喉咙,总也是没有办法逃脱得了的,这样的一份感情徘徊在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爱还是友情,又或者说是一种无所言语的崇拜。 或许有还有什么其他的言语,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想得到的,他是这样的一份心情,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脑子里面。 似乎有着一种无法替代,却又是若有若无的过去的影子,笼罩在眼前,就算是说开了,但也没有办法拍摄的明白,在此时此刻心烦意乱的时候,真的不想再给自己的人生添加什么阻碍了。 并且… 是还不想再给对方打扰上什么麻烦自己不过是一个曾经的朋友,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情,在缠绕着,但也没有办法反驳他们,也就只是朋友这点,我还算得上是上一辈子的情缘。 跟自己并没有什么样的联系,这样网络上虚无缥缈的事,又怎么能再去找对方,麻烦对方呢发自心底里面的抗拒,让自己远离了这一套现象,而剩下来的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多选的了。 还能有什么样的朋友,只剩下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还有两位跟…白倾何,柏倾涵,这两兄弟俩也不清楚究竟是闹得个什么样子,但是自己根本就不敢跟这两兄弟再有什么接触,生怕触碰到了谁的小神经,又闹出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敢再思索的太多,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想来想去的,似乎只有黑衣人这边似乎还能有点可靠,至少对于自己来说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而且彼此之间还挺了解,甚至有些的时候说些嘴碎的话,也不会彼此有什么介意的。 “看你说这个样子,好像我是没有办法可替代的似的。” 自从跟黑衣人熟悉了之后,对方开启了一种话痨的属性,所以说平常已经是什么话都不说,但是偶尔夸起他来,真是有几番的言语让人感觉到无奈的傲娇。 钟三年听到对方这般的矫情话语,立马的赶紧点了点头,创作出了一幅自然且崇拜的样子,说道:“这当然是最为应当的,你又怎么可能被替代的,你是我心中最好的老板,并且多次的保护我,拯救我的生命。” 认真一点讲,黑衣人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够意思,在阁楼的畏难之中出面保护,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实打实的算一个好老板,如果不是性格太过于古怪的话,恐怕两个人还会碰到更加清醒一些才是。 “既然这样说的话,我倒也是勉强可以给你留出个位置来,你就住着的时候继续躲着就是了,难道他们还能找到我这里来不成吗?” 钟三年相当乖巧的点头看着那一个黑洞洞的袍子,脑海之中下意识地,展现出了对方臂膀之间流露出来的那一丝血脉的皮肤。 不清楚东风下面究竟是什么模样,之前倒是没有多少的好奇,只是陷入进自己心里面那点好奇心悄悄的被跳了出来。 “你这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我干什么呢?想什么坏主意呢?瞧你这个样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哎哟喂,老板天地可鉴,我可没有什么坏主意,随便看一眼而已,哪有那么大的心思呀,我给你老人家去泡杯奶茶怎么样啊?要不要加珍珠?” 黑衣人的直觉实在是敏感的很,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是被迅速的发现,钟三年笑呵呵的赶紧把话题岔开,老实的跑到了冰箱跟前。 “切!加!” 乖巧的给人家泡着奶茶,勺子在那,其中缓慢的画着圈,敲着手中茶水漩涡的模样。 认真讲啊 自己做的还真是没有人家卖的好喝,就是拿七月荷卖出来的奶茶,实在是人间一绝。 这颗星的价格也实在是让人流泪,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先进的权利可以接受,早些时候是硬生生的,为人家赔罪,赔进了自己的裤腰带,如今在这边的稍微平静的生活状态之下,根本舍不得花出这份。 想着有些眼泪便从嘴角流了下来,打起手来蹭了蹭,将奶茶端到了跟前儿。 “既然在我这边住着,自然也不能让你闲着了,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很掉价的样子,去把那边的药材仔细的分类,然后再把这几天的帐清一下,随后再把我另外在橱柜里面新装的东西分类打好,标记上他们自己的标签。” 钟三年这一次眼泪是真的流淌了下来,默默的跑到了药柜旁边悄着来过来的,几大麻袋忍不住。有些怀疑这小杂货铺子,真能卖得出去这么多东西吗?一天天的精过来药草了。 这位黑心的老板真是,但凡这种时候都要压榨一下自己的价值。 忙忙碌碌的开始进行工作,也不清楚,度过了多长的时间,抬起手来捶了捶自己,有些发疼的脖子转过头来,哪里还见得到黑的样子,也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也没给自己说一声,或许说了只是太忙,根本就没有听见吧。 人劳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其他的感觉会下意识地随之而降低,自己的眼前也没有的有些发昏,瞧这还有两麻袋的样子,不由得认真的弹了一口气,多少的哀愁,随着这一口气息吐露了出去。 顺着梯子坐了下来,整个人埋在了药草堆里面。 “我的人生怎么可以走到今天的这一个地步呢?” “或许是因为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坏了些吧?” “嗯谁啊!” 钟三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便听到有人大话。 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在梯子上看去,只瞧着门口缓慢的推开了一丝缝隙,旋转着袍子的人快速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那熟悉的桃木剑。 “这…”不是那个倒霉的在参加活动之后自己遇到的那一位朋友。 黑衣人放的满街乱棍打了好几个圈,还是自己硬生生把黑衣人拉走了,否则还不一定是怎么样的,怎么在这又见着? 不对啊,都觉得他不应该是人类吗?怎么能够碰到这样妖怪开的店铺来了? 他要是真的知道这相关的事情要怎么干,之前那般的嚣张态度,若是不知道的话又是怎么走过来的,怎么感觉不符合科学原理呢? 钟三年傻呆呆的看着,“你是怎么过来的?买东西吗?” “哼!你这个人群就掉到钱眼里了,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是一个样子,当真是令人厌恶!” 第三百二十一章 钟三年咂了咂嘴,“大兄弟,我们这块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你要是买东西的话,我可以帮你看一下价格,不过价格相当的黑心。要是不买的话,麻烦你出门,顺便把门带上。” 这回明显是抱着一种找茬的架势过来,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这一个门,只是眼瞧着这个模样,明明不是好。 目光稍微转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发怵,这周围哪有什么成熟的家伙让自己可以抵抗的,也有点分量的,就是现在踩着的这个梯子了。 钟三年不同声色的从梯子上下来,顺手抓了一把重量,也是抻手略微的有些沉重,但是敲着这个架势也是相当的结实。 而对方手里面只是拿了一个木头锁雕刻的箭,要真动手的话,向来自己还是占有一定优势的 唉,不对劲的,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已经开始想到动手的事了?难道就不能很平常的用言语解决吗? 或许是对方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强大,眼跳着恨不得生僻了自己的模样,叫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真的是过来和谐相处的吧? 为什么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危害,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好像总有想要自己这条命的,究竟是得罪了哪一位呀? “不要再装模作样的了,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还撞成这个了,要干什么呢?” 钟三年抿唇道:“你想要过来干什么的,我还真是不知道,只不过我们这块也就只是卖东西的,如果你真的有心仪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打包,要不再送你个小礼品呢。” “住口!” 对方明显对于这样的话语,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幽默,反而一瞬间有些暴怒的情绪,瞬间的感染了出来,指着这边,“果然是满身的铜臭气息,这样的话你都可以说得出口,实在是让人厌烦的很哭,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什么良家女子,现在想想我真是瞎了眼!” 钟三年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上面所说的话,虽然真的不是什么招人喜欢,但完全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也不清楚就怎么碰到了对方这个脆弱的小神经,看着明显要跑过来的架势,抬起手来,便是抽起了一旁的梯子。 他明显的太愣住了,或许没有办法想得到一个女子,为什么能够这么自然的拿起了一旁夹在药柜上的实木梯子,手中所捏的木剑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钟三年道:“大兄弟,我并没有什么要要针对我眼瞧着你要过来打我了,我总得有个防护的吧,有句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我手里面拿着梯子至少也有个两米长的,你自己琢磨一下,咱们俩要动手的话是谁先打到谁!” 毕竟也是被针对到这么大的人,难道还能没有几个防身的招数吗?只是太多的时间没有用过了。 眼看着对方傻呆呆的模样,倒是略微的有些放松,瞧着自己一个动作片已经吓傻了,明显是有这心没这胆。 甚至恐怕是唯一时间的火气蹿倒着过来,想要找一个人发出心中的怒火,却根本没有想到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好糊弄了,只要吓唬一翻就会乖乖的离开。 “你…你…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心中的愧疚吗?你做出了这么多的坏事,难道自己都没有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好,心里面就没有一定点得到的观念吗?” 钟三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气势磅礴,恨不得一瞬间怒火就要烧到嘴边的人,瞬间转化了柔软的态度,甚至明显,要跟着自己想要讲道理的样子,便将梯子稍微的往下放了放,却并没有松开的手。 “这位朋友首先我并不认识你,其实这可能是咱们第二次见面,记错了的话,你帮我提醒一下咱们两个人的人生观,并没有多少的碰撞,人生的道路也完全没有重合的意思,你跑过来指责我的人品,是不是有病病?” 话说到这里,三年自己也稍微的琢磨了一下,仔细的想着根本没有认识过这位兄弟,并且教着对方的家事,对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多少的熟悉,很有可能就看到什么活活的过来了。 可究竟是看到什么玩意呢,花钱到这里去不由得有一番微妙,虽然说对方没有给出什么答案,自己心里面似乎已经有了点数。 “你还好意思说,网上早就已经把你整个人都已经暴露出来了,还装作是一副白莲花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的不得了,怎么好意思呢!” 果不其然啊。 钟三年叹气,瞧着对方义愤填膺的样子,自己张了张嘴,却并没有透露出什么言语来,不由得竟然觉得有些疲劳,默默的停顿了片刻缓慢的向后退了些。 “怎么了?现在没有脸说了,是不是才明白到底是份什么样的滋味吧?” 对方瞧着这一副退让,便觉得自己是站在了道德的上风。更有着一分之高气昂,瞧着这边摆出了十足的架势。 “我便是知道你这一班的人,心思从来都是先喝了陪着外皮,一边去看到你的正面信号,我也是及时了解了真相,否则也要被你们骗过去,还以为你是被妖怪伤害的少女,现在想想你究竟是用了这幅面孔,骗了多少的人?” 钟三年冷漠的看着。 甚至心中并没有什么样的波动,或者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实在太习惯了,就这么讽刺的集聚,又看着对方自明的恶意的样子,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觉得可生气的。 平常的太过于平常了,自己玩的实在是太多了,关于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思,在自己眼上看来也不过是打打闹闹而已。 甚至说早就已经习惯了,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玩这样的一招了。 想着自己五岁之后,就不会再碰到这么浅显的招数,没有想到现在二十好几的年龄竟然还能碰到,算不算是别样的童年呢? 看这三天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他更是有着这口气昂的气质,双手抱在了身前也不管着,拿手中的桃木掉落在地上,反倒是太高了自己的下巴。 “看到就像你们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于险恶了,觉得自己长了一副漂亮的皮囊,别人是什么都敢做的,就像你们这副样子真是感觉到痛心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钟三年摇了摇头,“兄弟啊,你要是说完了的话,那我建议你掌握一下时间的规律,毕竟我怎么说呢…” 她咂了咂嘴,“这个店铺的老板也就是你之前所看到那个穿着黑斗篷的妖怪,随时随地都可能回来,并且眼瞧着外面也快要天黑了,这个人抠门了,绝对不可能住旅店,很有可能随时回到家里来的。” “你居然是跟他住到一起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还以为你至少还是稍微有一点道德观念,还有一片净土。” 他听到这样的话语,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究竟潜伏了什么样的危险,反而是更加的将自己摆在了高位上,冷眼旁观者,却有时有着几分谴责的滋味。 钟三年:“…” 有句古话说得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成为朋友,这个作死的样子也不清楚,会不会走来人生的尽头,掰着手指头略微算了一下眼,瞧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摆在眼前,似乎还真有点那么不大人心的样子。 黑衣人虽然说跟自己处的不错,但是明显对于人类并没有多少的怜悯之心。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妖怪,自己可以说是倒霉的意外,但对于其他的存在来讲,很有可能就是如同蝼蚁一般。 在这种时刻如果是真碰上的话,这一位小朋友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短暂的一生,会不会稍微的有一点不好呢?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并且发自内心的佩服现在的观念能不能先去别的地方说,要不咱们加一个微信,你在网上骂我?” 真心真意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三年难得有一点真情,只是在对方的言语挑拨之下,口气稍微的有些不好。 一番的话,雨如同是冷水泼到了油锅里,瞬间的炸了起来,似乎是触碰到了他敏感的某个心思。 “你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个样子,或许我在这里圈了你好半天看在都是人类同类的份上,对你稍微有点怜悯之心,看来我实在是错了,早就已经跟妖怪有了沾染,连你的心也变成了妖怪的心,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怜悯,你这个人就…” 话语说到这里再也没有了生息。 钟三年皱着眉头,手掐着鼻梁的动作,也微微的有些停顿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张面孔僵硬的凝固在了眼前,而一双黑袍子,在对方的心头上缓慢地露了出来。 “你…” “你们有什么事吧,听着他骂人倒是怪难听的,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可以人关心别人的滋味,并没有多么熟练,甚至有点生硬话语说着倒是稍微有些暖心。 第三百二十二章 如果不是鲜红的血液,顺着对方衣服的角度缓缓的流淌而下,或许真是个别扭且暖心的画面呢。 钟三年喉咙一紧。 胃有些翻滚的滋味,是乎有些发腥的气息缠绕在笔间,却有一瞬间的挥散,隐约有一股奶茶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牛奶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笔尖。 眼前那汩汩流淌的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向下,却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味道,整个小小的店铺,这种全部都是一股奶味。 黑衣人都是自然的摔了摔袖子,没有任何的沾染,瞬间蔓延到了地板上,在那漆黑的衣袖之间,没有任何血迹的停留,他点了一下手中提着的袋子。 “呐,我看你那个馋猫的样子,特意给你买了杯奶茶过来夸我吧。” “…” 黑衣人歪头。 他不是什么贴心的,如今难得算是有一份关心,有事自己花钱去给其他人买东西,可以说的上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了,到时会曾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恩反而是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表现。 手里提着的奶茶向上撑着的暖气,缓慢的膨出在他的臂膀之间,不自觉的就连他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 稍微的歪过头来看着地上所躺的那个人,我说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倒是我有些自信了。” 袖子之间发出了一个响指的声音,倒在地上的躯体瞬间化为了一缕飞灰,窗外似乎有一缕风吹过,便是缠绕着那灰尘向着门口而去。 “赶紧过来喝吧,等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嗯。” 嗓子有点发紧,声音一说话,木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外,不知怎么的玩过了一杯奶茶,添你你的滋味缠绕在舌尖,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滋味,留在了自己的心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面才勉强的反应过来一句话。 “原来这屋子里面的地板腐朽成了这个模样,还有着一股亮晶晶的样子,感情是由着血液的滋养。” 到底是令人恐惧还是太过于坦然,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究竟是分什么样的情绪,只是整个人呆愣愣的呆在那儿,也没有其他的话语可说。 黑衣人偶尔起来唠叨实在是有些烦人,只是大多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话的,走了一个角落边是有他自己的位置。 怎么说也是靠手工生活,在不说话的时候,手里面总有点活在忙着,也不清楚做的是什么,是为人类没有办法理解妖怪所做的器具 就如同三年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刚才那人怎么就突然间的没了,连一个铺垫也没有,朕还要往人外面劝呢,怎么猛然之间就化成了一盆灰呢? 会不会被人查出来会不会有家人过来找? 会不会还会有什么麻烦? 会不会他在那一刻后悔了? 太多的想象在脑子里面不停的缠绕着,似乎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心里面好大的不是滋味儿,却根本没有办法反应的过来,胃里面不停的翻滚着,却也不能做出其他的动作来,真是捧着一个奶茶,知道这味道全部的消失。 实在是睡不着的。 将整个人窝在了被子里面,无论是如何的劳累自己的胳膊,已经似乎没有多少的直觉,连肩膀也是木等等的,似乎有点发麻了,却根本没有办法陷入到沉睡之中。 整个人的躯干太过于疲劳,而自己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可怕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刚才的场面似乎早就已经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如果自己没有在当时堵气,早一点劝人离开,或者干脆直接将人派出去,会不会这个人就不会这么消失了? 不。 仔细的思索一番,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嚣张,整个人的气焰向外飞腾着,对于自己也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情绪。 就算是真的把人派出去了,很快也会重新的找回来,明显是要抓着自己,或者说是抓着黑衣人。 才能够勉强平复,对方心中的高高昂起来的,一丝骄傲的情绪。 就算是自己怎么做了,对方还是会过来找死的,根本没有办法劝得住。 除非猛然之间突然觉醒了人生的目标。 从而发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愚蠢,否则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似乎对方的死亡在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在他的性格之下,早就已经注定到。 可是心里面却没有办法过得了,自己的这一套,自己是有办法拯救对方一次的,就算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但是在那一刻,确实是可以改变对方死亡的时间。 无能盖的谴责感,狠狠的压住了自己的心口,那一瞬间的深深静静的,**了自己的心脏之中,多少的情绪,扑面而来的愧疚的滋味。 缠绕在舌头里面,无法回赞的去,就算嘴里面还停留着奶茶的香味,却也没有办法掩盖住自己心中的苦涩。 多么令人无奈和愤恨的情绪,在这一刻紧紧的记住了自己的心。 到底该怎么个办才好?似乎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来由,那一个人化为了一缕灰烬,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痕迹,就那么轻飘飘的被封住,会散在天地之间,谁知道没有办法说,他曾经来过,曾经存在过就这么消失了。 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办法与周围的人诉说,在最后的时刻只剩下了一个人的绝望和太冷。 果然是妖怪,要跟人类是没有办法站在同一条心理线上的。 自己和黑衣人就算是相处的再怎么好,似乎也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样的共同条件,就算是老早之前隐约有这么一个感觉,再次失去,也是真正的揭露在自己的眼前和这些妖怪太过于好,似乎早就已经忘了最初相遇的时候,究竟是多么的惨痛。 就算是有再好的交情,终究还是不同的种族,拥有着不同的生长观念,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对方心中所思所想。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办法明白,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转变,太多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不停的转换着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谴责着他的作为呢? 本来就是站在不同的道路之上,为什么自己非要用自身的信念去强迫对方改变着对方的路线呢? 他们本来就是不同存在的,站在黑衣人的角度上出言不逊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曾经在残酷的时代走过,话语说的不对,被灭掉了整个家族似乎都是家常便饭。 自己担待这个和平的时代,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的生命,到底会出现过什么样的插座,人家一路走过来经历过多少的坎坷,如今得到的这份力量都是理所应当的。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的想吗?为什么心里面还是会过意不去,还是会觉得难受呢? 将整个人的面孔紧紧的埋在了枕头里面,似乎呢一瞬间的沉闷,能够给自己稍微一些许缓解的情绪,目光空洞的看着,一片的黑暗中就有一股深沉的叹气,缓慢的流露了出去。 “为什么要走啊?” “老板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老是突然间给我一个课题,让我过去写…反正就是比较麻烦上学生的事,我仔细想想,其实我也并不算是太大的麻烦,平时听着流言蜚语也够多了,并没有太多的事情了。” 钟三年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的话,似乎这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黑衣人略微的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想的,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唉!” 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只听着后面那个沙哑的声音问他:“这一周还有空过来吗?要是没空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的给你调节一下工作的时间。” “好” 简单的一个字,似乎费了老大的力气,随后逃似的的离开了那一片小巷子。 他们都知道离开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在这一刻的体面,根本没有办法说得出去,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自己,整个人跪在了小区的边缘,将头狠狠的扣在了楼上。 “喂,跑到这块来晒自己呢?”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瞧着蜷缩成一团的三年,无奈地塌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你在网络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虽然我对于这些新鲜玩意不太懂,不过那些传言我也只是听过了,别想那么多,都是无稽之谈,放心吧,会整理好的。” 钟三年抬头看他,背对着阳光有着些许的光晕,在他身边打上了一层光轮,金发闪耀着黄金的色彩,流离眼眸望着自己 金萄鸢道:“金溪让,这个小家伙给我打了个消息过来,说是会帮你整理好一切的,放心吧,虽然说他现在确实是度过一层危机,不过对于这样的小问题他还是有把握的。” 他说这话呢,笑了笑,“这孩子真会找时机不是吗?在这种时刻买个面子,以后便是好多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到底还是来找金溪让了。 “来了。”金溪让乐呵呵的,似乎看不出来,随时很有可能被清除的样子。笑盈盈的朝这边摆了摆手说:“之前叫着你你不过来,现在不还是过来了吗?跟我客气什么呢?” 钟三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悠闲的。” 真不是说风凉话,也没有任何想要讽刺的意思,这是完全正经的从正面出发,面对这么一个完全乐观的心态,保持出自己心中的那么一点疑惑,发出了真诚的提问。 兄弟你是这样的乐天派吗?冷静一点了,你不是这样的人,稍微思索一下好不好? 现在家族正在岌岌可危的状态,自己的公司都已经停下来了,而且认真思考一下,你是不是也随时很可能丢了自己这条小命。 这么乐呵呵的,真的让人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提不起来,仔细面对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好不好?看着都挺烦呢。 金溪让送了送肩膀,似乎并没有什么在意的样子,同样保持着一份笑容说:“怎么过不都得继续过下去,毕竟这么一大堆的麻烦摆在面前,根本不是我可以阻止得了的,我这条小明究竟怎么样,还得看着其他人的努力,就这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危机,可我自己又没有法子,若是臭美哭脸的,岂不是更加的可悲了。” 说到这儿,他笑盈盈地点了点自己的腮帮子,“如果自己这条命就这么没了的话,那我还不得高高兴兴的过节下来的每一分钟,说不定下一秒我就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人世了。” 或许是老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名不久已,被家族中人背叛之后,对于这样的状态,心里面都是完全可以调整的过来,甚至在这大厦讲情之时,还能够有个心情开个玩笑。 此时此刻看着对面反倒是有些愁眉苦脸,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情不由得大吼,反倒是有些感觉到满意拉开一旁的椅子之后护着人坐下来。 “倒也是多亏了你,愿意为了我的事情而在乎。” 钟三年抿唇道:“毕竟你我也是认识的,而且看着你这悠哉悠哉的样子,让我心里面也有些不落忍。” 话是怎么说的呢? 叫人心里面有些烦躁。 但是不打算管对方的任何事情,毕竟他们之间倒也真没有多么大的深情厚谊,只是如今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如此平静的面对,倒也并没有多少松了一口气,反而是有点为了没心没肺的样子而担忧,心里面挂念着,若是这么下去,对方真有可能送死。 思索到此处不有的游戏念叨着自己,可是转过头来想想,如果是这一半的心思都没有产生的话,自己会不会太过于冷心冷肺了些,若是如此的冷清的话,自己还能算得上是人吗? “放心好了,我最笨的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既然已经走到绝路上,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呢?” 金溪让心态明显是要好的多,对于这般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叫着人坐下来了还会顺手倒杯咖啡过去。 “你便是心思放下来吧,外面的那些事都由我来处置,就关于网络上传闻的那些事儿啊,也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的手段罢了,实在是放不到台面上来的。” 钟三年蹙眉。 对方在生死的边缘,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幸挂念着自己这些外面的八卦问题,不由得心中有些暖。 眼看着她笑呵呵的模样,约会的游戏不存在,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手。 话语堵在了喉咙里面,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也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在这种时刻自己还能做得了什么,本来就是一个人为言情的存在,又没有任何的力量,在这妖怪家族之中,自己的名字还不如一个灰尘来的重量。 金溪让道:“那你也不用总为了我的事情而琢磨,倒是想想你自己吧,在那网络上把你的消息给挖出来了,你都不琢磨一下自己要怎么过下去的,平白无故把这份心思放到我身上来,也真说不上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个人了。” “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三年何尝没有在乎自己呢?怎么说也是刮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多少也是有些心思在的,可这份心思又能抵得上是什么用处? 网络上的事自己从来没有参与之前也并没有多少的网银挂在网络上大约知道个大概,可究竟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琢磨。 心思里面唯一惦记的就是这一个网络上的传闻,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会不会影响到在学业之上的如此如此想的我,有的可能加多添了一分的哀愁,关于那网络上究竟会散发出如何的谣言,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之前碰到的那可狂傲的男人,包括自己想象这种累积下来的印象,恐怕要为自己之前所遇到的流言蜚语…应该有好上一点吧。 毕竟网络上现在已经发酵到了足够的程度,就算是有一些人真的很透了,自己也不至于开口闭口的想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而生活之中所遇到的人,并没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网络上面可以束缚人的力量,自然而然的会更加恶毒一些不少的人,想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死亡。 相比之下在网上说几句的话,还真算不得什么,也不清楚是高兴,还是该悲哀的,是对于自己来说,网络上闹起来的,还不如现实生活中打在自己身上的巴掌来的更加疼痛。 一下一下的打在了自己的骨头上,那叽叽疼痛的滋味早就已经私下的蔓延了开来,在此时此刻还能说得了什么呢? “行了,你在这稍微待一会儿吧,我也要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处理的怎么样了,毕竟我各个部门现如今早就已经分配到了全新的工作,而我这个做老板的也太关心以下才。” “你忙。”三天不敢多说什么,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不再给对方带来任何的麻烦,叫着他不会尽快的离去,目光略微停留了片刻,才算是收了回来,将自己整个人丢在了椅子里面,茫然的妄想着这一片白然的办公室。 整个人蜷缩在这,其中或许还会有些许的温暖在身边,多少的烦恼在此时悄悄地褪去,缓慢的和的眼神,有些许批发的滋味瞬间沾染了过来。 也不是究竟是迷糊了多久,才开了眼睛眼皮,脑子里面乱炖的厉害。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来点开,想要看看时间。 “不好!” 为了躲避开网络上的那些事情,自己早就已经将手机关机,这么个下意识的动作,瞬间黑起了开机的屏幕。 夭寿啦! 要不是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贫穷,根本没有其他的金钱,恐怕在此时已经举起手机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绝对不敢有任何的消息散步在眼前,毕竟多少的言论插在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自己的情绪。 并不是专业生活在他人眼前的存在,对于这方面的情绪多少还是有一定的感染,存在卑微的咬住了嘴唇凝望着,那早就已经打开的手机,听着那铃声不断的来,多少的消息堆满了自己的屏,原本并不多么灵活的手机几乎陷入到了瘫痪的状态。 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手机里面所接收到的短信,以及各路消息,便是被通电话打扰。 去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朋友的谈了一口气。 是了。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那父母怎么可能不会来任何的消息过来询问,恐怕有时要指着自己的鼻子狠狠的骂一通,才算是好的,敲着打电话过来的架势,便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甚至双腿都忍不住的开始打起了哆嗦,想想自己也实在是有些虚的,软弱面对着那的父母,实在是找不起什么强硬的姿态来,手带这些试探的姿态伸了过去,终究好像是触电一般的弹了过去。 犹豫的片刻之间,那波打过来的架势,瞬间的停止,敲着未接电话的通知,点击那手机的页面划了一下,我送了一口气父母打过来的电话,这是头一个没有接到的。 而至于其他打过来的有许多是陌生的号码,而更多的是学校里面的同学,也不清楚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或者只是单纯的看热闹,或者是想过来骂自己一顿,却也都是不让人在乎的。 “唉!” 一口气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弹下去,父母打过来的电话别瞬间站满了屏幕,犹豫了一下,点击了接听。 “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这大白天的不接电话,你是想要干什么?你要闹个什么劲呢?在这里面跟你的爹娘装什么腔拿什么事,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得了了?” 明明将童话的音量,放到了最小,骂人的声音,还是在这办公室里面快速的回答,旁边咖啡杯上渐渐掀起了波纹。 甚至真的耳朵有些发疼,也不清楚对面究竟是拼了多少的力气,来如此一般的喊叫着。 第三百二十四章 钟三年颇为无奈的堵住了耳朵,将手机往旁边推了推去,依旧清晰的可以听到,那其中骂的话。 “你真是长本事了,给你打电话你竟然还不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生养你的父母你都不搭理了,你还算是什么东西!” “要你这么大是干什么的?难道说是少了你什么吗?给你吃给你穿已经算是挺好的了,你从外面打听打听有多少的父母都不声不响。” “你活到现在难道一点都没有靠着你父母吗?你长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一点心里面都不清楚,能够把你养活这么大都是应当应分的,还不成了吗?” “真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底气,就开始装腔作势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就拿出那么一点的小事来,还过来跟我摆谱!” “实在是太过于可笑了,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在我面前摆谱,你心里面要有这么个数,你要明白。我是你父母,那你生命的人是把你养这么大的,给你吃给你喝,你还有这么矫情!” 三年平静听着这般的言语,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说话的套路,甚至有很多都是完全可以背诵下来的。 老早归于了一种平静的状态,对于此倒是并没有多少发表的言论,早些时候听到这般的话,自己心里面还会觉得发疼,可如今听着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心里面根本都不在乎,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老老实实的听着,也就是了,说是反驳一句,那真是要被指着鼻子骂,恨不得从电话里面传过来,指着自己衫上几个耳光才算是好的,现在这么平静的听着,也就算是给自己少找一点事情。 手指掐着时间眼看着手机电量在快速的退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心里面默默感叹了一下,现在的电话费真便宜,最后总算是听着对方说入了正题。 “你实在是长本事了,才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你,就知道给父母找麻烦了。现在网上那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人翻出花回来了,你自己干那些缺德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连带着父母的消息也给挖出来了!” 明明刚才还说他的存在都是因为父母才可以以生存,明明是父母把他养到了这么大,穿过头来又是毫无关系了。 三年都是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早就已经习惯他们,看不上自己自己的样子,并且保持着这种状态,已经过了自己活过来的。 二十几年的时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实的听着对于这般的言论并没有什么这个发表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会的话语,而对方明显也知道这样的状态,并没有留下可以任何说话的缝隙。 “你自己做事一人做事一人承担,马上到网上澄清,我们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真是生了你这个孩子实在是倒了霉了,为什么偏偏就碰上你,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呀?难道说真是过来偷菜的不成吗?可你这个债务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我们究竟欠了你什么呀?” “你自己就琢磨琢磨吧,我们当父母的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过来伤害我们的吗?自己心里面也稍微有点数,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不要说跟我们有任何的关系,自己做什么事情就去承担!” “找到了一个富二代当男朋友,不知道先回报父母,反而是把这些全部招惹过来,你自己想要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象这样的消息,会伤害到你的父母吗?就没有想象这样的消息被放到网上,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真是只知道相互不清楚后果!” “你那个男朋友给你买包买车的时候,带你去游玩的时候,有没有想象这当爹当妈的,如今反倒知道把这些麻烦跑到我们身上来了,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也亏你好意思当人!” 钟三年平静的将那个手机,往外面推了推,看着玻璃杯几乎要有沉睡的架势,不由得有些感叹自己买过来的这个破手机,也实在是质量好的很。 用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没有损坏,就连这样的听筒声音居然也能完全放出来,不得不要给商家点一个好评才是。 实在是厉害。 “钟三年!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会说!” 钟三年: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说话根本连一个空子都没有留下来,让人怎么说呢?就这么堵在嘴里面,实在是让人心里面怪难受的。 不过自然也是知道。 这种话还是自己好好的憋在心里面,根本不要透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又是长篇大论,这时间平白无故的耗过去,也是让人烦恼。 “钟三年!到现在你都不敢说一句话,自己心里面知道错了倒也是连句道歉都不敢说明白,我不给你钱来了,你同事都是怎么指指点点的吗?” “怎么就有了你这样的女儿呢?” “老天爷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怎么偏偏就有你这样的女儿,生在我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错?” “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也就是有了你这么一个闺女,若是没有的话,我这一辈子也就算得上是圆满了。” 三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言论实在是不清楚,说出任何的言语了,就算是有些习惯了,偶尔间听到也会有些东西,抬起手来捶了捶心口,终究也是窝在一边。 将这些话当作耳旁风,根本没有任何停下去的准备,双眼放空的望着前方。 也不清楚过了多久,手机传来了点亮洗手的声音,抬起手来将手机充电器充上电量,又听到对方一阵的言语。 “毫无感情,你还是在这边听着呢,既然你听着一句话都不说,还知道给手机充电,因为真是没心没肺呀!” 钟三年:“…” 就连叹气的声音似乎已经被自己给掩埋了下去,缓慢的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听着那毫无目的的谩骂。 又是听了好一会儿,真的才算是坐起身来活动了下颈椎。 遭到了一丝惊慌的影子,摆着自己的脖子转过头去。 金溪让保持着坎坷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门口对自己招了招手,三年倒也是泰然的很平静的走了过去,小声的说道,“你回来了?” “嗯。”金溪让用手指,很是俏皮的指了指手机的方向,“你家里打过来吗?你的电话呀?” “嗯哼。” 金溪让咂了咂嘴,“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听到这样的话,我竟然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啊?”钟三年歪头。 在对方金黄流里的眼眸之中,竟然看到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滋味。两个人似乎有某一个小小的点流瞬间穿过,在那一瞬间,寻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同伴,不由自主的伸起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掌,用力的握了握,这一瞬间的暖心之感,比上其他的滋味是没有办法可以与之抗衡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同伴? 相同的遭遇,就两个人向前走了一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不由得更加的产生了同情,彼此之间望着对方的眼神,都包含着浓浓的泪珠,却又仔细的想了一下,在自己身上也完全发生过,一时之间都不清楚这眼泪开始为谁流的了。 金溪让道:“原本金家,对于我也是这个态度,不停的言语想让我赶紧离开这个世界,让我稍微懂一点事,不要给家族,添加什么麻烦,只不过我厚脸皮撑了下来。” 三天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了泪水也挤满了眼眶,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可不是嘛,我父母对于我也是这样的态度,只不过有着,很多规矩约束着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我也是硬咬着牙才活到今天的呀。” 多么熟悉的言语,在他们心中缓慢的,踮起了一丝的涟漪,两个人包含着热泪,携手向外行走,言语之中讨论着这般的话题,每一句话都是自己曾经身上,所体会过的苦痛,而对方的身边,又得到了完整的验证,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应当抱着什么样感慨的情绪。 只是互相之间都有着一份无法言说的怜悯,和难以证明的认同感。 手挽手向前走。 这样的情绪难以说得清楚,只是他们互相之间的认同感确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似乎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够看到对应着的自己的影子。 人类和妖怪。男和女,没有任何的差别,被自己的家庭所抛弃的人,被自己的家族推着,想要走向死路的人,一步一步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概念,早就已经冒了出来,叫他们向前推行而走着。 手机所播放出来,那些辱骂的言语还在进行着,空荡荡的大楼之中,回荡着他们小声的讨论,和手机中播放出来的音量,倒是并没有任何的烦躁之心,反而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慨之下,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和谐。 第三百二十五章 到了夜色朦胧转回头来瞧着自己,手机还不停的传出来辱骂的言语。 钟三年双手掐腰说道:“他们不累,我都有点累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挺累的,要不咱们先休息去吧。” 金溪让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有些发疼的说道,“我们这里有休息室,正好大家基本都走干净了,你挑一间住下吧,省得去外面到,说不定有个什么危险似的。” 三年到也是这份心思,自己现实中,处在风口浪尖上,根本都不敢去其他的地方居住,生怕出个什么差错,原本原定的计划也是去黑衣人的杂货铺多,甚至连自己住的公寓都不敢回去呢,如今还哪敢到处往外面乱跑,既然有休息室那自然是好的了。 “那我先去了。” “去吧。” 金溪让望着呢凝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嘴角挂起来的笑容缓慢地向下落去知道哪一个影子彻底淡出了视线,才是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他哪里是对于自己的生死存亡,没有任何的在乎?哪里是能够淡泊到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念反倒是乐呵呵的,是他每一步的心思,都已经走到了算计之中。 就是这个心思柔软,还会为自己担心,就连自己的生存问题,到处在那风波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准确的小家伙身上也被他一化解了几盘之中进入了算计。 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知道消息以及准确的程度之后,便已经开始了这样的一个心思算计。 他明白这是个大胆的计划,牵扯到网络上的事情便是要准了那几位前辈,对于现如今的事情,没有太多的了解,对于网络上更是一知半解的,只有自己在此时更容易出手,更容易帮助到三年,刚才此时能够露出一个脸面来。 他的生命岌岌可危的世界的准备,甚至所有的家族人员都已经默认了,它应当走向死亡的道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究竟要如何,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存活? 自然是要找到一个靠山,稳稳的靠谱,能够保证他能够在这短暂的时间之内找到一个扭转的时机,至少度过这一次的风波。 至于其他的问题,至少要稍后再做许多的妖怪,家族在此时早就已经将眼睛盯着过来,毕竟他们家族有很多的任务已经牵连到其他家族人的姓名。 并不像是他们的亲情淡薄,那些人对于家族之中的每一位都积极地在乎,此时恨不得将他们整个组学生太活泼了。 就算已经找到了黑衣人对他们实施的保护,但也是打算抛弃一部分的人员而进行小范围的解恨,转而守护住大部分的存在。 他作为一个早就已经确定的死亡,自然是很容易被丢弃出去,在此时他只能为自己的未来进行周密的打算,在这生死存亡之间… 他打算卖给三年一个好处,在其他人的面前稍微露一个脸面。 卿时玻能保住金溪糯,自然也有人能够保护得住他,这是这一个分量,却并不是那早就已经隐居住,早就已经离开这名利争夺场的龙宫太子可以做到的。 他的目标是冷秋寒。 冷秋寒。了解的实在是并不很多,所有的一切都是传闻而过,然而他的公司恰好跟对方有少许的联络,所以说明没有多么的牢靠,但对于对方公司的业务稍微也是有些许的了解。 对方在网络方面虽说有一定的舍利,但是相比之下还是略逊一筹,而这几次是早就已经扎稳,跟并且在网络方面有着一定的钱数,毕竟早早踏入到这新型的行业之中,他自然也会在其中成扎的人脉。 三年则是他心口上的那个人极其的疼爱,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一个如是珍宝,如果是他能够对三年有什么帮助,至少并不是晓得对方姓名的存在。 那么… 冷秋寒,你怎么可能不给自己一定的保护呢? 算盘悄悄的打动着他,在心里面已经构成了结构,早就已经悄悄的散布成了一张大王,再次是缓慢的收容在网络上暴露出来的各种消息,自然也用他的手笔说是等着其他人去无限,实在是等不及了,略微的有些晚了。 他的这一条命随时随地都可能丢掉,在此时只能稍微散发出点心思,略微做点手脚,却也是很难在其中找到根源的。毕竟三年在学校里面的人缘实在是有目共睹,那些同学的人心险恶已经走到了一个极端的程度,让人很难想象,不过是一群学生怎么会有如此一般的心肠。 并且他也并没有完全展露到自己的存在,只是从侧面隐约的展现出了一定的帮助,通过自己手底下的人脉给其中的一些学生提供了道具。 并没有任何的言语他早就已经知道对方的那一份险恶的用心之下,一定会做成这般的事情,只要等待着事情的败露,在网上的推动,便瞬间引发着各路的网友跟。 所以他只需要稍微的花一点钱买一点热度,将这样的事情向上推动着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便可以等待着一个成果的出现,知道自己亲手去采摘。 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明白,也没有办法可以抓得见,甚至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将这个罪名打在他的身上,飘渺的厉害,并且自己在此时可是出面保下了三年,至少在三年眼里自己就是对方的大恩人,估计着这一层的感受,至少也会在这一个关卡上度过自己这一条命。 算计太过于厉害,较劲了脑汁才算是想出了这么一个关于冒险,又能够确保自己暂时活过这一条关卡的存在。 就算是真正的失败了,也并不会太过于可怕,至少在短暂的时间之内保证了自己的性命,对于现如今的处境来说,便已经是足够了。 会不会太过于放肆,对于自己来说稍微有一点倔,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至少在生意场合上算计的人实在是多了这么一个小时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可是心里面却一层一层的叠加着愧疚,狠狠的在往自己的心口里面砸,这样的一个复杂程度是在让自己难以想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对于一个学生会有如此一般的情感波动。 难道在算计了之后便觉得有些良心不安吗?为什么会如此呢?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太过于相似的情感经历还是他们之间的某些不同情绪,又或者说是在对方被自己算计的团队乱的情况下,还知道担心着自己的安慰,这样的情感在不停的还记得自己的良心吗? 实在是有些可笑,在这事业来回奔波的自己,难道还有良心这种可笑的东西存在吗? 金溪让双手颤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听着那砰砰跳动的心脏,为了这一个生命的延续,自己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载着其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乱响,甚至这冒险就连自己也曾经不敢设立,如今也是咬着牙向前行进的计划。 可是为什么愧疚好像是大海一样,猛然的汹涌澎湃的。过来紧紧的排在了,最后在这一刻就要夺走自己的心灵,狠狠的打压。 这般的难看,挤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丝小小的良知。 “我…” 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个在危机时刻还会惦记着自己的人,被自己挂入到了算盘之中,在这种时刻细心的打量着对方身上究竟有多少的筹码,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在那利益面前,家族也会产生陪伴,对于他们这种情感淡薄的宗族来说,并不是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反而是太过于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早就已经趋近于习惯了。 可是… 手指似乎有着无规律的抽搐,牵连着一个神经,知道这心脉的位置,那一份柔软和温暖在悄悄的绽放着,时不时的在敲打着自己的毫无波动的良心。 ‘没心没骨的,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还是自己死不要脸非缠绕着人家,稍微牵扯上了一点关系,就算是这样,对方还是会在心里面挂念着你的安慰,就这么不应该无故的把对方牵扯到风波之中,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金溪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自己眼神迷茫的望向了前方,也不晓得究竟是过了多久的时间,才算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神。 发自心底里面的一丝情绪,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在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扣住了自己。 不需要早些躲藏起来才是好的,只是在此时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反驳,自己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仍有着那发丝缓慢的出口,背景似乎还有些慢慢的口气在不停的传出来,听着极其的耳熟,实在辱骂这三年也像是曾经自己所听到的话。 “三年,我会一直记着这件事情的,我不会让你白受罪的。” 至少自己口口声声是这般的答应下来了,究竟会走向如何才能一瞬间的迷茫,都不敢给答案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咚咚。 钟三年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可怕,虽然知道这个是妖怪曾经居住过的宿舍,可如今还是觉得可怕。 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了,点不清楚从哪里传过来的声音,像是水滴坠落于下方,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可是他声音分明就像是落入到水潭之中,可此处根本没有任何的水,唯一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矿泉水,并且已经喝完了,刚才去洗手间看了一下,根本拧不出来任何的水。 深更半夜的根本没有任何的风声,在此时荒凉的景在耳边响起了滴答流水的声音,叫人忍不住的开始有些遐想这一个声音,究竟从何而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又没有什么科学根据,又或者说在这个妖怪的世界上,还有没有什么更加不科学的事情存在呢? 不变的背后有些发凉。 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却不敢没有太大的动作,毕竟是在妖的地盘上太多的不科学,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得了。 悄咪咪的睁开了一丝的眼睛望周围扫视而去,惨白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而来,白灿灿的一天打在了屋子之前。 窗帘的颜色极其的简单,根本没有办法遮得住那耀眼的月光。 直勾勾的往着屋子里面打,让人忍不住怀疑,为什么月亮的光芒如此的璀璨,似乎都有一点闪耀的,让人眼睛发疼,在此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样子,微微的有些发展却根本无法自从,只能咬紧了牙关往周围看去。 宿舍的内部极其的简单,除了两个简易的铺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就连自己买的那瓶水都还是放在底下呢。 一览无余的内部结构,在白灿灿的一片光亮之下更加的显眼,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根本没有任何的自然现象,这就是妖怪在这里捣乱。 要命了,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人类,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碰到了妖怪,这样的一个架势,明显看着对自己没有多少的好感,难道自己这条小命就要在这地方终结了吗?未免稍微有点可怜吧。 金溪让,大兄弟能不能过来救一下啊?虽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想要请求你的救命,稍微有点过分,但是在此时此刻似乎没有办法找到其他人了呢。 嗯? 不对啊。 三年的手指悄悄的打上了自己的手腕子。那个连接着没有任何缝隙的发丝,还挂在自己的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所以说两个人之间有些情感的碰撞,有着少许的躲避,包括自己一直不想要打扰对方… 但是… 若真是出现了什么生命危险还是会有人过来拯救自己的,并不需要太过于恐慌。 脑子里面闪现了这样的想法倒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眼神望了过去也更加的大胆了一些,仔细的扫了一圈,却没有的有些疑惑,为何在自己的眼睛之中没有见到任何奇怪的景象? 可是声音却并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难道说。 手指轻轻地扣上了自己身下的被子,缓慢的摩擦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额头上面的海水瞬间的冒了出来,紧紧地聚集在了一起,瞬间形成了小规模的冷珠子,向下坠落着,迈入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中,划到了衣领之间,双眼空洞的妄想了前方扎了扎有些酸涩的眼皮。 怎么办啊。 怎么办? 这种路线还没曾遇到过,就算是明白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免得有些恐惧缓慢的呼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所有的精神在此刻从未有过的紧绷绷成了一根线。 只要有一丝的灰尘坠落,便会瞬间的迸裂开来,没有任何的犹豫。 窒息的滋味扣在了自己的喉咙之间,连呼吸似乎都变得万分珍贵,每一次的空气流通从鼻子之中缓慢的流淌在口腔之中,似乎形成了一道寒冷的平台子。 “钟三年。” “啊!” “啊!我去!你还干哈!” 同时爆发出了凉生的尖叫,三天下意识的往旁边扑了过去,却只听着对面的尖叫声,明显比自己更加惨烈,那些略微的停顿了片刻,抬起手来扣住了自己的喉咙,缓慢的转过头来。 什么情况? “红雨晴?我去了,你什么情况啊?” 根本没有办法管得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状态,自己可是被吓得不轻,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紧紧的捂住了心口,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头触碰着冰冷的石板,在勉强的处碰到了一点的感觉。 也是在是恐怖的,对方是明显在情绪上没有办法管控的妖怪,里面的话,一瞬间被吼了出去。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个什么情况啊?”红雨晴明显也是下的不轻,整个人下意识的扑到了墙角里,听到了话语才算是重新的站起身来。 “这分明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跑过来干什么呀?随便占了别人家的位置,还在这里吓唬人,有没有考虑一下别人的情绪了?我在这块呆着难道很容易不成吗?” 他也算的是尽力在管控着自己的情绪,毕竟面前只允许独特特殊的,是自己老朋友心中记挂的人,自然也不好,有什么太过于特别的暴脾气。然而在此时,他却只觉得有一股火在握着,大波动的情感流动,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份窒息的暴露。 钟三年好些力气,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扭动酸涩的脖子歪头。 “我只是过来记住的,之前又不知道这是你住的地方也不是故意的吗?哪有那么大的水滴声来,平白无故的吓我,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我要这么一口气过去了,你要怎么办的好?” 说这话能有人拍了拍胸口,眼神斜了过来,倒也稍微的松了口气,心里面大约也能猜得出来,对方并非是故意的。 “你难道一点儿都没听过吗?网络上闹的那些事,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躲到你们公司过来的。” 红雨晴道:“我倒是听到其他同事说了一句,具体什么样的我也没来得及看,毕竟我们家老万现如今也是在为难之中,我还是替他疏通着妖怪世界里面的关系呢。” “哦?” 三年听到这样的话也来了点精神,毕竟自己也是寻求着他人的帮助,对方的安慰也在自己的心思之间。 “你们老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其他的家族对于他的状况有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呢?” 红雨晴垂眸道:“倒也实在是一言难尽,有几个家族死罪者不妨怎么都不敢松口,我们公司里面的人也做了不少的人情安排,可是是因为我能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小杂碎,随便的打发了也就是了,至于那几个主要的,现如今还不清楚口风怎样呢。” 毕竟是个情绪暴躁,一言不合就能爆发,并且自身能力还不怎么地,一直靠着透明来维持着的小妖怪,想要让他去劝这什么其他的家族大佬,实在是有些闹着玩儿了,随便带着几个好欺负的让他去劝劝,听着这么一味的为名,也有很多自觉地闭嘴。 再加上他的逃命技巧极其的独特,随便的走出去卖卖人情,将这方法传授给他人,多多少少的也能换来一点其他人的心动,也算是勉强有一份活动的气息。 不过… “唉,按照我看那恐怕是凶多吉少,除非是出现了什么其他的变故,否则…” 钟三年见着他这般满脸愁容的样子,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之前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自己不在乎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对方如此鼎力相助,自己在这般的冷心浪费,闲着倒是有些无情了。可是… 实在是本身实力摆在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除了口头上的安慰恐怕也是做不得什么,在此时也只能互相的谈起两个人凝望了一下彼此体会到了,大家都是废物的心情,更有着一份苦楚。 “算了算了,聊这一种话也没用,咱俩什么也帮不上忙,反倒是跟我说说你吧,网络上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呢?对了,我路过的时候似乎听到有通话里面喊你的名字,有没有听着有人搭话,这算是个什么回事,你知道吗?” “啊…” 又是这一言难尽的问题啊。 钟三年抬起手来搓了搓鼻子,小声地说道:“网络上的那点事吧,也不算是什么,只是无缘无故的又被人针对了,至于通话里面那个、是我家里面给我打过来的问候电话。” 片刻的沉默令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窒息的成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终究是有一方认了输。 红雨晴道:“原本老板时时刻刻的都跟我吐槽,总是抱怨着家族成员的薄情,我还觉得没什么,如今听来似乎家族也不是那么好的一件事情。” 钟三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毕竟怎么说呢…我也是说不太说不出来什么正面的好话了,不过你也别灰心,家人嘛,也不一定都是坏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 寂静。 诡异的寂静弥漫在两个人周边,有一种怜悯的气息,不由得便是诞生了出来。 钟三年:不是说我针对谁,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比我更惨。 如果有,请让我为你哭一场。 红雨晴沉默了片刻,抬起手来,深沉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种一言难尽的气息,瞬间暴露了出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不容易。 “算了。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儿了。” 红雨晴本身就是控制情绪的妖怪,对于这情感的调动多少还是有一定的敏锐感触,略微的甩了甩头,将这一份话题快速的丢了下去,转过头来随便的捡了一个。 “胡忠珺与月和林,有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感情还挺不错的,上一次出门还叫着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买东西来着,说来也多亏了你。” 三点也多少觉得上个话题未免有点过于凄惨,并且自己这一边的素材也太过于多了点,虽然说已经有准备着这个全天下最凄惨的人,但是对于这样的话还是能多开多少,还是多开一点的好。 既然对方抛出了一个话题,自己也有兴趣往别的话上聊一聊,并且… 胡忠珺,月和林,这俩兄弟自己也都算是认识多少也有个印象。 “嗯?他们两个性格似乎并不对劲吧,怎么做成朋友的不对呀?他们两个认识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怎么落到我身上了” 红雨晴道:“还不是你哪一回丢了,我那老朋友要死要活的,非要找你委托来回头去的,请委托到了月和林身上,说来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他们两个交着也不行,只能做朋友的样子,竟然真能走到一起去了,上回瞧着感情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也是一起逃命了几百年的朋友。虽说是最近几十年短暂的分开了,但彼此之间的感情还在,曾经也算是慰藉毛线,互相之间的情感早就紧紧的牵着,但却也不能够完全的否认对方的缺点。 他们两个人在情商方面都有着足够的缺陷。 红雨晴,自己心里面也有点数,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了情绪的自己和偏执的胡忠珺,都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找到朋友的人。 自己虽然说在这个公司里做事,但基本都是跟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勉强保持着一种平和的状态,但要真说是朋友的话,估计只有这个和自己一起相依为命的老朋友才算得上是一个,至于其他的实在是做不得数的。 而胡忠珺,在离开的几十年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交往,唯一有一个在自己面前提的都是面前的这个姑娘,并且完全是出于对方的救命之恩,没有其他的感情交流。 倒是未曾能够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够找到一个谈得来的人。毕竟稍微有一点深入的交流,随时都能看到淘宝的性格,再加上原本就有点进入到骗局,认准了一个事情,便是贴着头鹰去刻,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适合做朋友的,如果不是当初的命运安排,他们两个人也并不会有太过于深刻的交流。 当时有事情进步再深没有上前交流,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他们互相之间谈天说地买这东西的模样,也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的东西想想,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能够走到一起去的。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月和林,据他所知也并不是多么好相处的人,一副财迷的样子,有完全的冷若冰霜,平时并没有多少的艳遇,只有给到了钱才勉强的打了一眼。 在妖怪世界也不算是什么新闻,而是大家都能够认识到的事实,能够跟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出了有巨大资源的存在,恐怕也就只有时间调查之中的被害者了。 可胡忠珺… 先不说他有没有自愿这件事,毕竟他们都比脸都干净,就说当做被害者都没有资格。 毕竟被他们调查之后,自然会引来抽奖或者拥有一定目的的利用,这样的存在也确实是早就已经成为他们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就还这倒也实在不算过分,毕竟被调查之后,估计没有哪一个是真正能够得到好的,可就他们两个人这种自视自己的心眼里面,自己甚至连被别人调查的资格都根本不会拥有。 更不用说,胡忠珺在哪里,说是招惹到了什么动手也就是了。 而且… 如果没有那个能力的话,就算是找到了也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得了,他,怎么说也是靠逃命逃出了名声的人,这逃跑的技巧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有识之士甚为一股水流血无缥缈,随时可以渗透在地下。 只是恰巧碰到了险恶,或者力量极其庞大的存在,轻而易举地也根本没有办法消失,随便逃到一个地方去也就罢了。 月和林眼睛这种根本眼睛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容下这么一个小小的水中精灵,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值得对方钱去交朋友吗? 想都是不可能想,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来跟着当时效果一样,偏偏就真的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和气的故意,甚至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的画面,连梦幻都不敢存在的虚空,就这么直白的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说起来有些诡异,但是这种诡异却进行了一种奇妙的交叉,似乎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意外的,连自己在此时都在失意中,无法踩到真实地面的虚幻感,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个朋友而已,说不定他们两个就真是对了脾气呢。 不过… 目光瞧着前的姑娘看着三年,面目上的一次平静,却不自觉地开始想起了这两个人原本想相见的场面。 还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脑子里面进了水,本身就是一团水土中的海,跑去狂骗他人,硬是把这么一位大佬给拽过来,找着面前的人类姑娘。 如果是被知晓了欺骗,那定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存在对方的力量,积极的强盛,早就已经成了他们所知道的事实,就算是专业透明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在哪般的力量网络下逃走? 就算是偷走了,也是在对方的信息网络之下无所遁形,根本没有办法在那空气中得到生存,除非是永远的留存云底下,藏匿在那土壤之中,无法再见天日。 原本他还替自己的老朋友捏了一把汗,想起了办法,想要给对方一次生存的机会,却也能够看得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的力量究竟在哪儿。 原本打算找自己老板运作运作,又恰巧碰到了这家族上的事情,焦头烂额之下差点忘了这件事,可转过头来一看,却早就看见他们两个和谐相处的模样。 不得不说确实是将自己惊悚了一身冷汗,只是在这震惊之余,不免的也有些许的情形,至少这老朋友的名也算得上是保住了。 虽然说有很多不符合科学逻辑,连自己也没有办法琢磨的清楚的,但是发自真心来讲,能够多开这一段灾祸也是正经好的,不是吗? “倒是有些奇妙的缘分,向来他们两个也是性情相投的。” 在三年的印象之中,这两个人似乎都有着些许的飘远,冷清的如同冰霜一般。 或许他们两个真有什么共同话语,也说不定。 自己身边的朋友也有些稀奇古怪的存在,就不说自己当做亲生朋友看待的那个大家伙。金溪糯,金溪让,柏倾涵,这不都是完全出乎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根本不敢去想象,结果还相处的很不错的人吗? 世界上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思索到此处,心里面却忍不住的折腾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似的,只是眼神略微的有些迷茫,却又迅速的反应过来,哪有什么被自己遗忘的,而是有一个人自己的心眼里面一直觉得对方是朋友,可是在现在就可能不敢确定了。 黑衣人。 本初次见面时的触感,辨识并不太好,毕竟在刚刚接触到这个唯一的世界之时,有了这么一个捆束着自己的存在,怎么想着让人都有着一种反感的情绪,只是随着日后的相处,倒是不自觉的体会出了些许的亲密。 可是… 为什么在自己刚刚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能够更加贴近一点,或许能够真正的,做个朋友互相相处之时,却又让自己看到了如此真实的画面。 在自己根本不敢去思索的那一个空挡之中,看到了血腥的场面,他也曾经为自己驱赶着妖怪,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触,有着平和的情况,却会有坦然的接受,毕竟他是为了自己而伤害的妖怪。 可是为什么如今转化成了人类,就会让自己如此的放开,甚至打心眼里面,想要远离,就算没有特别的法子,身心的厌恶。 没有口口声声的说着想要逃离,可却也是迅速的跑了出去,甚至在对方有挽留的言语之中,自己也跑了出来,停留在这里。 第三百二十八章 “想什么呢?” 红雨晴见她面色瞧着并不是愉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事儿吗?和我那个老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他关心的并不多,自己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那曾经的老朋友了。 正在聊天谈论到这个环节的时候,钟三年突然之间变色,再次说到这个姑娘所遭遇的那些糟心事,遇到的各种繁杂的问题,不由得有些担忧,难道说自己的老朋友掺和到了什么事情之中?落入到了谁的拳头之间,被猛然之间提起来? “不。” 钟三年摇了摇头,这叫有些苦笑的说的,“这又怎么可能呢?我跟他好长时间没见着了,他也是平平静的,互相之间没有什么样的事情。” “哦。”红雨晴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却不由得似乎松乐些。 怎么说人也是分个清楚一点的,身为妖怪放在心底里面也有自己的亲情和原理。 自己的老朋友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在得知对方处于安全的状态之后,才稍微分出了一点心思。 瞧着面前少女面色不对的模样,有些担心的说的,”难道是你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不成吗?你也别总放在心上了,外面网络上的事情我们公司完全保留了,你也别多放这么别的意思,怎么说也是牵连到了我们公司,我们也不会不管的,放心好了,别想那么多。” 他们老板偶尔时候确实是有点缺德,偶然之间调动着他们心思里面自己的打算,悄咪咪的拿着他们心中的愧疚去转换利益,这种事情已经处于他们完全可以接受的状态,毕竟怎么说呢…当公司主管的总不能做有人性吗?他们还是妖怪呢。 三年身上缠绕着许多的麻烦,却也在侧脸的表明着自身的利益。 有什么许多的麻烦在身上牵扯着,是不是在他身上也有着同样的利益在产生多少的妖怪在他身边聚集了传说中的人为他而出面奔波。 其中也是在其侧面的透露出了什么,是他们这些小妖怪们没有办法想象。 可是站在他们老板的那一个等级站在那样的存在上,对于这么一个姑娘,究竟有没有别的理由心思大学根本不好说,毕竟互相之间有着巨大的隔阂,他也并不想要听的太多。 他能够活到现在,除了能够保护之外,对于危险的经历。也许能够有着一定的保存,心里面也能明白,所以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在什么地方悄悄的闭上自己的嘴,好好的听明白,自己应当在某个区域里面保持着什么样的心态。 老板或许会利用这么一个可怜的姑娘,只是并不敢做太多的手脚,毕竟身边已经围了太多著名的妖怪,甚至都是他们没有办法敢想象的存在,留在他们的梦之中,连提都不敢提起的人。 但是从侧面的对于一个小姑娘在心理上有些影响,在这般的危难时刻,在他们公司还处于危机之间,偶然间处理一个他们的小问题,侧面的拉上了这个姑娘,将这主次关系缓慢的调转,可以对方的心里面挤压着一起硬的沉重却也是做得到。 甚至有点合情合理的,毕竟网络之上爆发出来的那些言论不仅是牵连到了小姑娘,也是在他们的公司身上,大家都是没有办法脱离的开来,站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能挤兑得了谁呢? 钟三年,本来就是个没心眼儿的姑娘,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跟对方有什么情感交流,瞧着对方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 突然安慰了两句,长了张嘴,就终究是没有把自己心里面做好的准备,跟对方说了,只是想要尽量用言语谈解救对方,不要太过于压在心里面,什么都觉得愧疚说不清,就是被人悄咪咪的在后面算计了,还不清楚呢。 “并不是这件事,虽然我心里面有愧疚,但我们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正在苦恼着。” 心理压力确实是打,在对方的危机时刻,还要为自己分出一些精神来去调动着网络上的事情,这何尝能够让人不去在意呢,三年心里面苦着却并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更重要的还是在黑衣人那边。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红雨晴道:“不说了,我知道你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直说吧。” 钟三年笑了笑,似乎对方这么一打岔,自己心里面反倒是轻松了一点,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但是这个事情要从我朋友那边开始说起。” “嗯?” “我有一个朋友是妖怪,被我还是很照顾的,所以说我们两个有这些观念上的不同,但是我们相处的都很愉快,我在心里面也是认可这个朋友的。” 红雨晴:“?”啥玩意? 总感觉这个话术听起来有那么一点不大对劲,有着悄咪咪的偏离,在自己眼前缓慢的诞生,这算是个什么样的路线? 人类跟妖怪的思维不同,是完全可以,毕竟他们早些时候还把人类当做成食物。 虽然说并不是他们原本就应当吃的东西,但是为了表现着他们自身的力量,也是要脱离出这样的一个划分地盘,算得上是他们原本证明着,自己为例的一种方式,就连他也悄的做过一些事情。 而现如今虽然说没有妖怪,已经完全不做他们当年所做的那些行为了。 但是发自心底里面还是有一定的隔阂存在,对于地位的转换不是每一个药味都能调整的过来,至少在曾经的时光走过来的妖怪,发自心底里面呢,还是觉得有一定区别的存在。 但也完全是对于冷秋寒的恐惧而造成的,并不是他们发自内心想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姑娘,看着对方哭闹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有些发苦,在这姑娘身边围绕的那都是什么等级的妖怪,自己根本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存在好吗? 所以说可以听到那些人的名字,却根本不想要见到任何一味的存在,自己只想要躲得远远的,根本不在对方的生命线之中,有过任何的影子。 不对呀! 看着这一副模样,难道说是跟其中的一个脑白了不成吗?这可是打不好的,在这种危机动荡的时刻,这么一个弱小的人类姑娘跟其中的妖怪闹掰了,可是随时会带来一份危险的,遇到那么多人守着,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阴谋算计排查着空间,要这个姑娘的这条小命你。 若是平白无故的少了哪一个,岂不是更容易被人抓到漏洞,更不用说这一个范围指的实在太大了,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红雨晴垂眸。 他跟这姑娘多少也有点交情,至少发自心底里面觉得这个孩子也算得上是可教的人,实在是不忍心敲对方,生命已经卷入到他们的妖怪的漩涡之中,还要为此而不停的游走,随时随地可以停留姓名,在对方拥有着其余优惠的保护情况之下,原本还是有些放心的,可是听到这样的话,他又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儿。 “人,妖怪,咋说呢…” 怎么说呢?难道能真心实意的说吗?真心实意的劝告岂不是把这两位在望分了分罢了,到那个时候挑出了什么空缺都得是自己,你的过错,这么一条小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都在放在自己的罪孽之中。 “在岁数上有着不一定程度的偏差,思想多多少少都有些差别吗?你看看那公园的老头老太太,难道说你能跟他们的思想一样吗?” 钟三年一愣。 她…好像还真的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使了他们在年纪上的偏差,早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思想完全不可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自己也没有办法,跟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妈,有什么愉快的聊天儿,虽然也有一定程度上是自己根本不找老年人的喜欢。 可是…和黑衣人的些许的事情,缠绕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清楚究竟用到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可是他做的事情在我心里面产生了双标,或许我…” 三天说到这,自己连话都说不出去了,确实自己心里面确实太过于双标了,伤害妖怪这件事情自己处于平常的状态可以伤害人类,似乎就触碰到了底线,这究竟算得上是个什么样的思想,同样都是保证着自己的安全,这样的一个心态真的好吗? 对黑衣人来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平吗? 凭什么他伤害人家自己的同类,自己完全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 可是一旦伤害了人类就觉得万分的恶心了,这样的自己究竟还好意思再转到对方的跟前吗? 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站到他面前,对于他们未来的日子才会有任何的感触呢? 未免有些太过于自我了一些,可是发自真心的想要问这样的一个感觉,徘徊在自己的眼前,根本没有办法挥洒的去这一个烙印,紧紧的打在了自己的心声。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双标?红雨晴对于这个词语,也并不是陌生,。 毕竟他这个人生一直处在双标的状态,对自己宽容,对于老朋友宽容。 至于其他人完全都要在自己的心里面往下降一点,并且也从来不掩盖这样的一个作为自己这个脾气,就是需要别人去适应,完全并没有想要迁就他人的意思。 双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万事都可以用自己心中的标准为人,为了自己,为了心中最为挂念的人,其他的人往后推一推多少也该懂点事,难道要站在心中最为主要的目标吗? 实在是太过于可笑了一点吧,想起这些都觉得有些讽刺,只是翘着眼前的姑娘,这种话终究还是吼在了喉咙里面,并没有说出去。 毕竟这样之外的话,与现实的真相还不至于要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去说。 有些事情要对方慢慢的去体会,或许人类短暂的一生根本没有办法明白,但这又有什么呢? 自己也实在不忍心去伤害这么一个姑娘,脆弱的玲珑心,或许自己在此时此刻也算是一种双标吧,三天这个小姑娘走到了她的眼前,多少有些好感就不忍心再伤害了,若是其他人,说不定她扇着她耳光,揪着对方的脖子。再来把这样的一个真相后出去。 红雨晴明显对于这样的标准用的得心应手,只是瞧着对方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由得又去自己的心上缓慢的交上了两根弦。 双标啊。 自然就是拿不同的标准去面对其他人,能够让这个小姑娘这么纠结的,向来也是在身边极为重要的说说,这姑娘身边最为出名的妖怪,可不就是冷秋寒,金萄鸢。 如雷贯耳,甚至都能够把人的耳朵给震聋,哪一个都够让他们妖怪闻风丧胆,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捷径。 当然了,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不要命的,就算在这两位的守护之下,居然还有心思想要这个小姑娘出事情。 也不清楚应该赞叹一声,对方的胆大,还是应当去想象着其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利益,就算面对着这样的压力,也要继续的往前狠狠的冒险,在这其中勉强的求一份虚无缥缈的富贵。 红雨晴光是想想,便觉得心惊胆战,甚至都不敢将这一份思想再继续向前,快速的甩了出去。 ‘钟三年双标,到底是为了哪一个呢?又让他心中产生愧疚?’ 冷秋寒?不。这一位哪儿有人敢招惹呀?就算是这个小姑娘也没这个胆子吧,而且去她平日里面观察这小姑娘,似乎对冷秋寒还有着一定程度的滤镜。就像是平时小粉丝看到了偶像一样。 上次公司互相谈生意的时候,这小姑娘别是多加的在意。 并且两个人相处之下总有一种远远的淡漠感。 甚至很有可能只是言语上的交流,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就算是有双重标准也用不到对方身上去,搁在天南海北大老远的地方,怎么去双标呢? 再者说了,哪有粉丝会对自己的偶像有什么不适的呢? 就算是有了,也会尽力的去弥补,何至于蹲在这会儿跟自己讲着心里面的愧疚感? 分明还是从其他人身上下手,更加的稳妥一点。 金萄鸢… 一个相当复杂的存在是自家老板的叔叔,并且两个人关系似乎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却并没有太过于亲近的状态。 彼此之间更多像是一种不愿意提及的亲戚,面前能够说几句话的陌生人。 却…多少有存在性的保护? 可是在这烦恼浩劫之中,也是完全泄露了全部的真相,将家族都全部取了下去。 虽然说通过当初的直播,他完全了解了其中的真相,觉得这件事情做的,并没有什么错误的。 但是站在完全的利益角度来讲,对方所做的确实是有点冲动,对于家族方面也并没有多少的考虑。 深思熟虑之下所有的背景,和原点全部转化为利益的话,恐怕在此时又能够在其他的家族,这种卷起一番旋风切语,而不是将自己家族的所有怨念,爆发在其他人前,从而闹得整个族群几乎毁灭。 与钟三年,关系也不错,一旦从风云中出来,便是住进了这小姑娘家,打打闹闹的,但也没有看到撕破脸皮,并且在这小姑娘遇到危险之时,便是头一个出来的顶事儿的。 并且相处的关系非常的近,完全是属于积极配合的状态。 处在一种朋友的概念,最终是完全合情合理,并且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形容词。 那么… 哦豁! 朋友,偶像。 如果说亏待了谁,再比较自尊重一些,看得出来究竟是… 红雨晴只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是了,钟三年一定是觉得自己对于偶像的态度,实在太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自己的朋友有一定的贡献,或者说是在某种观念上互相之间有着不同的标准,才会发自心里觉得一种愧疚。 到底要不要继续帮忙调解? 脑子里面闪现这样的想法,悄悄的在蔓延着,他对于情绪的掌控,实在不是多么明智的办法,甚至说随时随地可以暴躁的起来,自己心里面也有那么点数。 劝解别人并没有站在多么高明的状态,甚至说自己并没有多么理智的办法,如果说完全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或者说是熟悉的人的状态,就这样说的话,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些容易牵扯的人未免也太过于热烈了一点。 冷秋寒啊。他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号码,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知识,甚至这一个名字出现在前头,会显示他躲开的存在,对于他们这种想要回来说连想象都不敢。 而金萄鸢… 相互对比状态可以稍稍碾压一点,但是冷静一点的这个是他们老板的叔叔,并且在这个时候他们互相已经有了交叉。 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公司一定的保护,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个人情就很有可能派上用场,如果通过各种会议的角度知道了自己,在别人背后是什么花样,那岂不是直接性的得罪。 红雨晴,一个脆弱而又弱小的妖怪,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为什么自己渴望的平静生活,在这种时候,竟然因为自己最前的一时间的话给破碎了,这样的一个选择。 究竟是应当说出什么样的劝告,要从什么样的角度对于对方有什么样的言语,在这种时候怎么看,都像是能够要自己命的选择好吗? 是在三年的口中随意的透露给了任何一个人,自己说话,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不恰当的地方,对方只要稍微动一个心思,自己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了。 月和林想要伤害他们这种等级的小妖怪,都可以轻而易举甚至他们这种专业透明的妖怪,都能够无所遁形,更不用说那两位的样子了。 怎么办… 红雨晴一瞬间的焦虑,一下子清晰到了身上,原本便是极其情绪化的妖怪,面对这样的难题,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 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姑娘,生怕对方才说出什么话语来狠狠的打,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眼瞧着那眼眸之中导不出来自己的影子,独自觉得又有些心软。 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人类小姑娘,猛然之间遇到这些糟心的事儿哪,想着他从一开始诞生之初,便是要在四处奔波不停的逃命,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接受程度,听起来这话怎么一点安慰都没有,反倒让自己心里面更加的暴躁。 “或许在你的心里面,对于这件事情有一定的轻重缓急,或许互相对比之间,你觉得他并不是你心中最为重要的呢?” 最为重要的存在这还真的不是三年,只有自己说这样的话,稍微的有一点冷心冷肺,但是认真来讲可以忍着一味的存在,确实不会是这样,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朋友只能说是最坑自己的老板,这也不是什么褒义词。 说是相比于其他的在自己生命之中的朋友,肯定重量是要轻伤很多的,自己心里面也是明白。 可是如果换成其他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依旧能够保持着这样的心态,还是完全处于一种谅解甚至感动的样子呢。 钟三年想到这样的一份。 不由得闪现出了些许的茫然,如果换作是冷秋寒呢? 如果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了人类,他恐怕自己会感动的不得了吧,毕竟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手上沾染了血腥,这样感动的情绪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的,不是吗? 就算早就已经明白了,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缘分,自己发自心底里面也想要逃离出这一份情绪掌控,但如果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没有任何的厌恶,反而更加加重自己心中对方的分量。 如果是金萄鸢… 恐怕自己都在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这孩子总算是懂点事,知道照顾家里面人了,这种看着自己儿子长大的心情根本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去分享,不是吗? 第三百三十章 “我知道,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总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的?” 钟三年扪心自问,黑衣人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确实并不算是多么的重要。 甚至原本也是被强买强卖,才会打脸上的一个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要真有可能选择的话,从一开始或许自己都不会跟对方有任何的交集。 虽然说拯救过自己的生命,但是要跟其他的人对比的话,稍微还差了那么一点,说起来有点冷血,但是认真分析怎么想都是怎么回事。 红雨晴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下意识地为自己老板的生活发自心底里面的感觉到悲哀,果然的养在自己身边的朋友,也根本没有办法逼得上心中偶像的分量的。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更加奇怪了,自己脑子里面到底是冒出了个什么古怪的想法? 什么叫做养在自己身边的朋友? 自己心里想一想,好像真有过那样的味道,毕竟…金萄鸢确实是在这个姑娘家里面蹭吃蹭喝,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虽然说也算是救了这姑娘好几回的明白,但真是掐着手指头玩,也有不少都是她招惹过去的呀。 就连自己知道的那几个事情都很直接的,跟他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不是养了这么一个妖怪的话,这姑娘也不至于招惹到这么多的杀身之祸。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应当有一个轻浮远近的,秋寒就没有给三年招惹过任何的麻烦。 “对得起对不起,这种话要从辩证的角度来看…” 怎么说也是完全忠于自己情感掌控的妖怪,对于自己心里面平行的程度,老早就已经有了绝对的定量,甚至完全为荣。 还算是有一点的理智在牵动着自己的脑子,明确的知道其中的一位当时说的是自己老板的叔叔,并且他们很有可能将来还要依靠着对方。 多多少少的也得为对方准备出那么一点的数字,至少不要太过于没有面子,稍微的往回劝一劝,也算得上是自己这个当员工的尽一点孝心了。 “虽然说的可能不是在你心尖上的,但是他做的事情是不是一直都为了你好,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毕竟…妖怪跟人类的观点还是有一定的不同,并没有做到你的心里面去,但是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你做某些事情,对吧?” 硬生生憋出来的一句话,完全在一个概念上打着圈子,根本都不敢问,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细节问题,咬紧了牙关,就是为对方闭着眼睛说好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一点心里面发酸,这姑娘也没有多少人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或者遇到的几个妖怪,自己居然还骗人家。 钟三年,性格也算得上,是在他能够交为朋友的存在,至少能够说得上几句话都能够说得出来,这个人的人品绝对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救这个姑娘战胜记忆,恐怕也不是什么太过于想的事情。 自己还要硬生生的忽悠。 不由自主的竟然发生了一点愧疚的情绪,根本就没有办法跳,脱的出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下意识的闪躲了对方的目光。 而对面的三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小小的躲闪说来也是的,自己跟黑衣人的三观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办法站在同一条路线上。 而黑衣人做的事情,也完全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状态,无论是对于妖怪还是人类,全部都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若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为自己而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平白无故的弄脏了点里面的地板。 思维本来就不一样,沙发果断杀戮血腥,都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权,也是对方完全经历过的生活,他在那血雨腥风之中走过来,自己又站在什么样的角度,要求对方,远离那曾经的生活,阅历着人家的过去,自己又怎么能够说得出这样的话,做得出这般的事情来呢? 甚至就算是当初,也根本没有可能通过这样的念头。 钟三年沉吟片刻,只觉得自己心里面的疙瘩似乎略微的有些减少,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伤其存留着,只是那样的气息却并没有萦绕在自己的眼前。 “也好,有的时候我这心应当真该改一改的好,总耍着自己的小性子,也实在是…唉!” 红雨晴包含着愧疚以及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都不清楚对方究竟遭遇了什么,不由得产生了几番的遐想。 能够让这个心大的姑娘,全都放在心里面仔细纠结的,恐怕也是相当大的问题,被自己三言两语的给糊弄过去了,也不清楚以后会不会再犯起来,这是这一件事情,恐怕是这个姑娘真的吃了亏的,想到这里面心都有些酸。 “你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便直说吧,虽然我不会什么,但是一切都会为你而做的。” 钟三年:“?” 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问,面前的这一位妖怪突然之间冒出了什么疾病,为什么会这样的一副表情,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 脑子之间瞬间冒出了对方,暴怒之中那种烈火灼烧的表情,以及对方本来情绪不怎么稳定的设定,不由自主的想通了原因。 多少的话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却根本没有想要表达的意思,沉默的点了点头。 关爱精神病人,从身边做起。 一点点的小事铸就身边的爱与和平。 红雨晴:“不清楚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从你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来了什么骂我的言语?” 钟三年:“错觉,绝对的错觉。” “算了。”红雨晴道:“我原本也就是回来看一眼倒也没什么,你先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他说这话的便起身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说,“对了,你们学校似乎闹出了挺多的事情,不仅仅是你,还有你们学校里面的一个老师…姓张…” “张老师?” 钟三年听到这一瞬间提起了心思,那岂不是自己给人家胡乱牵的线的那位老师吗? “老师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红雨晴道:“倒也不是什么事儿听说是从学校里休假了,我知道这个事儿了,还是因为你们这个老师跟一个混血妖怪谈恋爱,闹出了点小绯闻,我才随便的关注了一下,和你说说而已。” 钟三年蹙眉:“老师以前可没有休假的习惯,怎么突然之间休假了呢?跟那个妖怪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 红雨晴撇了撇嘴,明显对于这样的事情并没有想要放在心上的打算,只是眼瞧这三年表情凝重,“那个文学妖怪也并没有家族的庇护,身上也没有什么可责怪的,想要打听他的消息,听了一句,我出去的时候顺便帮你问一句就是了,你别放在心上,像你这臭美苦脸的,我看着都难受。”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是麻烦你了。” “咱们两个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愿意自然愿意帮你跑腿,如果我不愿意的,你跪在地上求我都没有用的。” 钟三年看着他这一分坦然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个微笑,所以说话语略微的有些怪异,可是他被人当做特别看待的滋味还是忍不住的,有些许的贴心。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趴在阳台上敲着那一道身影,在半空之中化为了烟雾,后面的有些感叹果然是善于逃跑的妖怪,能够留下传说的存在,这样的一个痕迹,根本就没有办法察觉的出来。 “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看月亮,你也打算学我们晒月光不成吗?” “哎?”钟三年歪头,金溪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身前,靠在门框上一直看着自己。 “难道说背着月亮真的你们修行不成吗?” “开什么玩笑呢,都是随便闹出来的传说,不过夜晚的话更容易行走而已。” 金溪让倒也没有见着什么心思繁重,笑呵呵的走进来说:“也算得上是历史所留下来的习惯了。” “嗯?”钟三年挑眉道:“难道你们妖怪跟什么存在定下了约定,只喜欢在晚上出来行走吗?要是有夜盲症可怎么办?” 金溪让耸了耸肩,“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当年实在是被打的怕了,要不是在晚上行走的话,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勉强争取了一个时间段,好好珍惜,就算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可对于我们来说早就已经印证了习惯,大白天的到似乎没有多少人出门。” 说着这种话的自由自如的蹭了蹭手臂,似乎在他没有经历的那一段时光,早就已经刻在了他的记忆里面,恐惧扑面而来。 钟三年挑了挑眉看他片刻道:“所以大半夜的过来,你打算给我一下历史,实不相瞒,我这个人还真挺有兴趣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要聊起来可就长了。” 金溪让笑眯眯的走进,“说起来可跟你认识的那一会有些关联呢。” “冷秋寒?”钟三年歪头看他。 自己认识的妖怪也就那么几个。 黑衣人和金萄鸢,明显并没有这么利国利民的好心思,如果是遇到了这种相关的事情,指不定是怎么为自己谋求福利呢?怎么可能还会定下这种严格的规定? “可不是。” 金溪让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微微的抬了一下眉毛,明显有一些许的惊讶,或许没有想到三年竟然能够这么痛快的将这个名字说出来,或许在他心里面三年对于这样的一个印象并没有多么的深刻,只是他迅速的调换了表情,在那一刹那之间,便将它的吃惊收拢了进去。 “冷秋寒当年和现在可是大不通了,我有好多都是听说的传闻呢。” 钟三年靠在窗户一侧招呼着人进来,推迟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态,就当算是随便听个八卦的意思。 “什么?难道有什么大不相同的?要是知道了跟我说说就打算听个好玩的,就是。” 怎么说呢… 对于冷秋寒,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自己似乎有了大概的轮廓,在那血雨腥风的年代走过来,或许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备着一定的血腥气。 没有什么可值得的,在那时代背景之下,根本没有自己可以制定规则的能力,只有向前行进着,为了自己活着而努力前进着,至于什么其他的事,要等到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拥有自己的能力的时候,才有资格说的。 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并没有多少可以去掺和的。 只是发自心里面的,觉得冷秋寒并不会太过于可怕,毕竟面对自己家里面蹭吃蹭喝的那位大哥,他心里面都保持着一定的慈悲呢。 听到这一段的话题也只是略微的有点好奇,再加上深更半夜的自己被猛然间的吵醒,也是睡不着了,既然无聊和不听听其他人聊聊曾经的八卦呢。 “好啊。” 金溪让自然的坐到了一旁。 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神,悄然地在对方的肌肤纹路间缓慢的流过,似乎可以看到那脖子,直接流淌的血液的纹路,在那血管之下向下徘徊,快速的收回了眼神,坦然的望向了窗外,明朗的月光。 “说起这一个规矩的制定,那都要算得上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只不过真正落实了还得是多亏了几百年前冷秋寒的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不过眼瞧着咱俩都没什么事儿,既然遇到了,那就好好说说就是了。” 钟三年一听这版的言语,觉着肯定又是一个可以写一节课书的话,自己稍微想了一下,手机又不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可打磨时间的,索性也坐在了跟前安静的听着。 金溪让道:“几千年前便已经有妖怪和人类,想要将两个从中彻底的分离,彼此之间留有一定的空隙,互相之间不打扰,当然这也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个梦幻的想象,根本没有办法落实,在当初的时候妖怪横行霸道而以人类也有一定的族群可以反抗,彼此之间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办法撕扯的开来,甚至互相之间已经凝聚够了仇恨,根本不是可以何谈的。” 曾经的岁月之中流淌着血液的痕迹,缓慢的字样在大地之间,早就已经在时光之中所蕴藏着,轻轻地藏在了泥土之中,根本没有泄露他的身影,却没有办法否认他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要真的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一直流传着,多少的妖怪也曾经有心想要体系,而人类那方面也似乎曾经想对这方有着一定的策划,这是彼此之间的理念根本没有办法相同,互相之间也有一定的隔膜存在。” 三天安静的听着在这其中的各种分析,不自觉的竟然感觉到有点奇怪,似乎意有所指,只是想到这样一番话自己又快速的摇了摇头,折腾又指代着什么呢。 只不过是随便的有些感慨罢了,他们两个人都在这段经过的边缘之中,要讲个故事,分散心思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又能够有多少的心思被分出去,他也是在这生死旁边快速的跳跃着,心思有些杂乱也是正应当的,自己还在这跳什么呢? “或许在大家心里面都是有着一样的设定,对于妖怪来讲,也想要抢占着白天的时光,在那其中留有自己的痕迹,坐着一片大地上的主人,而不是眼看着人类快速的繁衍着。 大家心里面都有着一杆秤,只是彼此之间没有太过于明显的展露,就算有这样的一份野心也是缓慢的流动着当初的力量,互相制衡之下,彼此之间的这一份心思都是明白却并不肯直白的说出来。” 金溪让说到这样的话笑了笑说道,“就像是现在一样,大家谁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只不过都不愿意放到表面上来说,但实际上来仔细的琢磨一下,都是可以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 谁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一方面好,谁又愿意为了其他的族群而去谋划呢,彼此之间有着强大的利益分割,就算是被家族所困束着,但对于整体的族群还是有一定的归属感的。” 钟三年颔首。 说来也真是相当的有感触,就算自己在人类和妖怪方面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只是在面对着各类的方面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偏向人类,就算从小到大受尽了各种的折磨。 似乎还是会下意识的选择人类的方面,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属或许是出于大风格限制下的偏心,又或者说是在这个自己的小小的心里面还是更加的认同,人类的方面,互相之间有着一个浅浅的隔绝着,下意识的让自己走向了不同的路线。 只是…而听着他所说的话,似乎是想要指代着什么。 没有办法分得清楚,想要去执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眼神迷茫的看了片刻,又快速地偏离了开。 金溪让道:“这样的变化直到冷秋寒的出现,才算是彻底的隔绝,他早就已经有了盛名,而这一个驱动也是实实在在的奠定了他的摇滚世界的位置,只是对于他的评价则是层次不齐。” 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些无奈,双手摊开苦涩的笑了笑说道。 “毕竟身为妖怪,谁也不愿意有一个全心全意向着人类,完全对于妖怪有着尽力打击的同类呀,突然他的力量站在了巅峰的状态,纵然确实没有任何人可以敌对的了的,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同族,也真是包打着相当复杂的心情呢。” “嗯?”钟三年脑子里面思索着其他的事情,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的外头有些疑问。 金溪让道:“冷秋寒哎呀,这都是几百年前也不清楚闹出了个什么事情,冷秋寒突然之间发了疯,对于所有的妖怪保持着浓重的恶意,进行到了可以随意屠杀的地步。” 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一段历史没有经过的人都不自觉地感觉到了些许的冷意。 “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招惹到了他,随随便便的便是要消灭一个族群,有不少的妖怪重组,都是在他的一份心思之下彻底的消失,再也没有停留下来的痕迹。” 说到这里她双手摊开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在这个时候冷秋寒突然间要隔绝,要关于人类之间的联系,并且毅然决然的决定要,并且不能在白日里面随意的出现,并且对于人类的伤害,作为了一定的规则。” 嗯? 原来是这样吗? 他为什么对于自己的族群会有这样的决定,原本还以为是有什么可以听一听的八卦,只是这样没头没尾的,反而是让人很是在意,为什么对于自己的中途突然之间产生了偏心,完全看向了另外的存在,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作品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为什么会产生如此一般的心思呢? 钟三年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望着对面人的面容,不自觉的心里面有些许的飘忽,只是他似乎对此也并没有多少的理解。 “说来有些奇怪,当年有不少的吧,我只是传到现在这样的一份消息,早就已经进行了模糊处理,我到底是剩的,完了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只能说是有什么绝对重要的,突然间改变了他的心思吧。” 金溪让道:“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改变,对于我们妖怪也是有些宽松,大白天的也是能够轻易的出去,只是不能随便的伤害人类。” 他说到这里略微的有些停顿,嘴角泛起了一丝的空想,似乎却不乐意又快速的掩盖了起来。 “当然对于这些随意可以出去的行列,自然是没有伤害过人类的,若是有的话就要做什么其他的手续,甚至有的一些需要到冷球寒面前特别报告才行,可是把我们妖怪吓得不行了。哎,实在是想不通。” 第三百三十二章 “算了。” 金溪让摇了摇头,“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吧,只是我没有办法思索的明白,我们这写作业会的一大堆都不懂,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新生代来讲,倒也没有太多大的束缚。” 钟三年纵然也打了几个问号,却也并没有说出来,乖巧的在一旁跟着点头就是了。 “对了。”金溪让道:“听着话语的声音,你那边应当已经挂掉电话了,你不去把手机拿回来吗?” “也好。” 现在年轻人的通病没有,手机好像总少了个什么似的,竟然那边的电话已经说完了,自己去把它拿回来也是正应当的。 钟三年刚要起身,金溪让也起来道:“不早了我也不好总在这块留着,只是心里面有点儿、一时间有些…看看你。” 钟三年点头,他心里面复杂自己也有点数,毕竟自己心里面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一些比较贴近的人,也属于本能性的问题,但也并没有说什么,目送着对方离开自己也顺着楼梯重新爬回到了办公室。 眼瞧着自己手机的微弱点亮,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父母这个身体条件还真是挺好的,眼看着骂自己的这个态度,怎么说也能再活个几十年呢。 手握着手机眼瞧着,那其中的推送并没有看到具体的内容,只是大约也能够想得出来,究竟是什么旅会的,有些犹豫会的要的最准整个人向后看去,过了许久的时间再抬起手来点进了其中的一条热搜。 太多的人在说着自己的坏话,只是几乎已经达到了习惯的状态,对于那平白无故,对自己抱有着敌视的感觉并且想要对自己产生人身攻击的,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在他们的幻想之中,这个女主角必定要站在了所有女主可以达到的标准上。 绝美,洒脱,飒爽。 然而自己根本没有站到,顶多算是有点清秀,性格也比较柔软,几乎是达到了他们心中最为厌恶的一种人的身上的标签,就算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举动,跟他们也没有多少的战略,但是自己似乎已经被别人打成了这么一个黑心眼儿的样子。 无妄之灾。 虽说网络上对于自己的配对文章,确实是有一阵子红火,但毕竟时间比较短,比起的范围也并没有那么的广泛,而有很多圈外的人,看到对于自己的评论,倒也有些虚拟的郊区。 毕竟没有招惹到任何的事情,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布过两个人谈恋爱的消息,后期也是完全进行了处理,两个双方也并没有在同框出现,当初很有可能就是完全被网络所推送出来的,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网友们热火朝天的。 如果说是吃过这个网络匹配的狐狸倒也罢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在这其中有任何的参加,而这个进价的公司也并没有进行有什么样方面的运营,反倒是他们两个人无端的被网络热度奇妙的退到了头条上,随随便便的被配成了一对,而对于这其中的利益,他们两方是一点都没有沾沾到的。 对于这个圈子外面的人,看来他们两个人莫名的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倒是实在冤枉的很,包括自己这个女主角的存在,也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全分的动作,也并没有想要在网络之中去有一身之地。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反了水,被那些网友肆意的辱骂着,莫名的显得有一点冤枉,再加上网络上面曝出来的消息,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个受人欺负的存在,并且若有若无的,身边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意感。 自然会有人怜悯。 只不过这些平白无故的吃瓜群众又怎么能够比得上那些专业在这个行业里面奋斗,并且是有着粉丝标签的人,一旦进入到了粉丝行业明星标签里面,进入到这个圈子之后,便是会有一定的程度,但凡占有着一丁点的力量,就已经有了绝对撕扯的力气。 而那些在网络上根本只是观看,偶尔说借言论的人,对于这样的粉丝的辱骂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在最开始自己被曝出了一之后,便是有一批的人为自己说不平,只是很快的被其他人压了下去,各种言语都能说得出来,甚至有好几个就此再也没有回复过其他的回复,也不清楚是不是对于这个账号处于放弃的状态。 估计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网络上对自己辱骂的言语倒并没有太多,阅读性更加的是一种无奈,对于那些支持自己方面的人,没有办法给对方一个很明确的表达,自己完全躲在了网络背后,这样的一个心态表示着一种无力的感觉。 黑钟三年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网络写手,再加上对方的粉丝本来就有一定的写作水平,再加上他们自身的力量以及粉丝的号召力,这么一时激起千层浪,瞬间的反应了上来,甚至根本没有在乎这个公司及进倒闭的状态,反而更多关注在这个女主角的身上,将各路的消息全部都扒了出来。 突出了各种花样的黑,已经有不少的网络文章开始走红,这其中的言论看着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无端的烦恼。 而关于自己的个人信息早就已经被翻来覆去了许多遍,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而在网络上也并没有什么账号相比之下翻出来的,一定不算是自己偶尔间拍的一些照片和在网友同学之间所露出来的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说。 钟三年不由得有些情形,自己的长相完全属于清秀,也并没有太多的缺陷,并且自己也并没有出过什么太过恶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顶多是说自己长相并不漂亮,并不匹配,其他的话也是冒不出来。 而自己的穿着打扮却并没有多少人提起,毕竟自己这一事儿也算不上多么难看,顶多算是有些许的破旧,然而在这破旧之下是自己的生活贫苦,没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如果是抓住了说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这个把柄,自己的生活本来就已经足够平静,却并没有在那风口浪尖上拿走,那其中的利益反而继续过着平淡的生活,很容易被人产生反转,自然也就不会落到其他人的手里,而底下有许多的评论,便是借着这一个机会为自己而扭转着。 钟三年估计这很有可能就是金氏集团的公司,所做出来的公关条件,并且也有着一定关于自己洗白的文章。 不得不承认,这些给自己洗白的有一些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但是我没写的实在是过于优美了一点,看那些其他的一项比直接把那些打落在尘埃之中,那其中的文学涵养真是让人看了忍不住的一些赞叹,所以说热度还比不上最温热的那几张,却也占有着一定的条例。 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很有可能也是金氏集团所做出来的。 也是妖怪有几百年的文学素养,如果是钻研成一本的话,必然是成为一方大家。 写一篇文章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在网络底下的响应,自然也就更为了宏大,再加上公司本来就有向上推出的,把热度都推送了上去。 ‘哇,这些这一次写得实在是太好,而且这写的确实是真实的呀,根本没有任何的虚假我就不清楚了,一个大学生怎么就这么招别人恨了呢?’ ‘我也这么觉得,这位三年同学也并没有做任何的事情,看本来生活就比较贫困,就根本没有在网络上有任何赚钱的行为,反倒是网友自作多情的把人一次又一次的推上热搜,在原本根本就没有露面,这一次强制的把人家的马甲给扒下来了,也真好意思。’ 有许多的言论偏向于前方的两位,而也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是作出了反对的意见,只不过并没有有理由去,反而是有些胡搅蛮缠。 很容易的被人踩下去,如果是路过的人看了,自然也觉得前者更加的明白事理,后面的更加是让人反感的很。 而其中也有一些看了让人觉得烦恼的言论,只不过在底下的评论则更加的明理,相互的对比一下,也能看得出来各位战队的素质。 并且抓住了最为中心的一个,就是两个主角,根本就我觉得他们是一个并且在网络最为爆炸的时刻,也根本没有出来抓住任何的利益。 所以在此时的他们两个人,也不应当被网友,所轰炸出来的架子狠狠地压下去,反而是要看看那些粉丝在此时崩塌的走过嘴脸。 钟三年看着网络上的留言不得有些感慨,自己在生命之中遇到的那些言论,实在是比这些要厉害的多了,相比之下这也就是跟闹着玩似的。 而是在其中也有着一部分的言论在诉说着自己无缘无故的遭受了这些的怨恨,更有一种人说钟三年,被劝进这一件事情,就不能说是无辜的,各种言论精彩纷呈。 第三百三十三章 她寻思她一定是错过了最为精彩的一场,有许多估计已经被酌情删除了,而自己能看到的已经是经过了一天洗涤。 已经经过了外在的运营部门一定程度的洗牌,有很多并不是圈子,也加入到了这一场讨论之中,并且根据外在的原本就处于一种中立的观点,在此时进行推论,将自己的言论也冲掉了不少。 看着倒是也有些许的属性,当然也有不少的人特意发来消息对自己进行人身上的责骂,对于这样的话则是完全可以置之于不理的,只是有几条消息比较特别。 李桃园:‘三年,现在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吗?现在网络上发生的事情不少,你最好不要轻易的露面,学校这方面我帮你请了一定时间的假,你放心好了。’ 到底是当初那个自己在阳光之下所见到的温柔女子,对于这样的事情处理的极其得当,向来在学校之中也有不少的运营和徒弟,并且在此时更多的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安危,三天看着这样的言语,不由的眼神也有着侵犯的柔软。 柏倾涵:‘不要出面不要出来,也不要在网络上发表任何的言论,我已经通知家族方面也有一定程度的运营,你先照顾好自己,看着网络上的言论,外面的人对于你的事情感兴趣的程度不大,先稳住气。’ 白倾何:‘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过来跟着我吧,我还是那个道理不会不要你的,只要你心甘情愿,咱们两个确实是很合适的。’ 兄弟两个所说的话都是有着些许的… 钟三年无力摇了摇头,明知道这两个人表达的是好意思,只是这么一看到觉得让人听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也只能怪他自己经历的事情太多,心思也有点变了。 “嗯?” 信息蜂蛹而来,更多是骂自己的言语,还有很多根本就不认识的,好在自己这个手机的能还能够勉强支撑得住。 有许多根本不是自己通讯录里面的人说夹杂过来的语言,自己不过一扫因我只是其中的一条,还是忍不住让自己多停留了片刻。 ‘还好吗?我在,不怕。’ 谁?冷秋寒? 下意识也是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是他吗?一定是他的,只有他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钟三年微微垂眸,眸子中不由得有一番的柔软,眼看着这几个字,便觉得一阵阵的心思跳动。 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也会让自己的心思有些许的杂乱。 抬起手来除了说自己的腮帮子,似乎这样的动作可以到是稍微缓解了一点发热的状态。 手指点在这一条消息上似乎想要回点什么,只是略微的有些停留,犹豫了片刻,打上去了许多的字,却又自己一字一句的全部删除了,沉默了片刻,只回答了一个‘好。’ 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在那一刹那有太多的情绪涌动了上来,却又被自己快速的给推动了下去,双眼迷茫的妄想了前方,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将手机收到了头里面。 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早就已经冷掉的咖啡倒映在自己的眼前,些许灵性的影子,在其中透露出了一番光彩。 抬起手来拿过咖啡杯,冰冷的只会冻在自己的指尖,竟然有些许微微的发疼。 冷秋寒啊。 记得默念着这一个名字,似乎可以停留在自己的舌头间缓慢的流过。 屈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份苦涩自己,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曾经也是能够想得明白,对于那一个高高在上,似乎在那云彩之间的一分飘渺冷冰的存在,产生了根本不可能回应的感情。 这样的一份心情把自己碾压在了尘土之中,让自己心神混乱的很,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取得出来,自己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状态。 就是这样的一份心,早就已经悄悄的流淌着过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期待,自己完全配不上对方,从自己的寿命到自己这个人本身的各种行为。 三年对于自己可以说是相当的明了,究竟定位在什么样的方向,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存在,以及完全脱轨这件事情也有了清楚的认知。 而冷秋寒…风月观花,何其的清明亮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的沾染,似乎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对方的眼前,都算得上是一种重点,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站在他的眼前,根本没有资格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就算是上天的眷顾,让他们两个人生活稍微有一点交叉。 然而这根本不是自己生命之中应当出现的,也根本没有资格应当拥有这一些,从一开始的这一份遐想就是自己的痴人说梦,就是自己的随意思索,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实现。只是这一份心思根本没有办法管得住自己,老早便已经诞生出了这样不可饶恕的心。 早早的便应该断掉不能拥有,然而知道此事自己才算是能够勉强的认清自己,在心里面不停的告诉着,不可以,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再留存了。 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许的寒冷,连自己都觉得连嗓子都有些难以承受了,喉咙之间丝丝拉拉的有些疼痛,似乎每一次的活动连呼吸之间的延期都让自己觉得难以忍受。 然而在一份身体上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弥补得了心里面带来的那一份压抑,对于那憧憬的人,自己快速地斩断了情感,究竟是何其的难受,自己都没有办法在其中有任何的舒展与忍耐,可是偏偏要这样的人下去,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并不匹配的感情在这个时候要快速的离开他们,不能有任何的交流,原本便是占着自己上辈子的光彩,站在他们曾经是朋友的角度上。 她完全都是自己的运气,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得到更多的奢求,停留在这里,对于彼此双方都是好的,自己这一份心情若是展现在对方眼前,终究回落的两败俱伤,何至于此呢? 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能够将自己心里面那些狂妄的感情全部甩起,然而却并没有多少的用处,不知过了多久灌了一口苦涩的冷咖啡,打开手机来继续看着网络上的事,似乎可以用这种庞大的烦恼碾压掉自己那么渺小的感情。 然而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网络上瞬间翻天覆地的改变,曾经对自己辱骂的言语瞬间变成了多处嘲讽的话语。 对于原本的那些书写着营销的作者,更是大家的讽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此时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似乎之间的许多评论都是默默的自己删除了,就算留下来的也是抹布做成,根本就没有最开始导出红苔的语气,如今更多的人站在一种绝对嘲讽的状态下,来看待着这些书写。 ‘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你转的也太快了一点吧,不对呀,大家口风也没有过于统一了?’ 钟三年眼瞧着这样的一个举动,不由得有些发冷,自己快速的烦躁着,就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原因,赶紧退出了那几条言论,重新回到肉身上去,看着大咧咧的几条。 ‘金氏集团数天之前早已澄清。’ ‘一个集团在网络上没有任何营销的结果。’ ‘一个无辜的大学姑娘,究竟是怎么样走入网络的世界,经受着所有人的冷眼,默默的感受着人世间的不平。’ 钟三年:“…”热搜什么时候能够有这么多字儿了,冷静一点好吗?后面那一个跟前面的队形都感觉不太对劲呢。 不过这说的难道是我吗?怎么好像有点没法理解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指停留在热搜上面,犹豫了片刻,才算是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的进去。 一条视频大咧咧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由金溪让发布的视频,日期在自己进入到公司实习的第二天。 钟三年眨了眨眼,茫然的点了进去。 只见着金溪让出现在屏幕跟前,穿着正经相当严肃的表达出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绯闻关系,网络上的那些事情,也完全是出于谣传。 然而… 按照时间所反动着评论,在发出之后根本没有多少的评价。 在他们两个人配对最火热的时候,已经出面了澄清,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对于这件事情有留意,就算是留意到了,但实际上也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纳入到其中去。 而根据热度再来看评论,便是精彩的很了,多少的人嘲讽着原本给他们胡乱配对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便是最为有利的依据。 并且有许多的网友在底下透露有不少写着他们配对文章的大大,实际上是知道这一条消息的,并且将这个坑却用到了文里面。 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却根本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将他们的澄清抛之于脑后,全部放到了他们自己所期待的爱情之中,放到他们遐想的感情之间,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现实生活中的主角。 第三百三十四章 钟三年看着那些评论。 实在是精彩纷呈极了,各路的网络留言透露,可以说是在此时玩出了花样,玩出了高度,挖出了新颖。 ‘哎哟喂,过来看看人家是老早就已经澄清过了,还是人家本人的号呢。’ ‘不然各位说要不是热搜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金溪让和金氏集团,在网络上居然是有他们自己的号的粉丝,简直是少的可怜,他们在网络上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吗?’ ‘他们在网络的方面确实开展的不怎么样,听说近期才打算进网络,没有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这个号好像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可以看看他们之前发布的那些文章。’ ‘有一说一,钟三年实在是太惨了又没有,本来就是平白无故的被人拉浪费,没有想到作为他们正主都已经出面成精了,居然还有那么一群脑子有病的粉丝,在这块疯狂的给他们配对配也就罢了,没有想到在倒台之后,居然迅速把事情全部推给了女主!’ ‘就是,钟三年招谁惹谁了,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其中好吗?对于一个原本就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的机会,在这种时刻根本不可能出面说出什么的,原本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没有想到被那些疯狂的粉丝给咬出来了!’ ‘看得我心里面都觉得窝火,原本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多少的事情,并且已经澄清了,那些人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们都知道有不少的热门文章里面都写到了这个梗,居然还在这种时候反水!’ ‘要不是事情闹得太大,有人蛛丝马迹的找过来,将这个消息往上推,恐怕这位三年同学就得被这些网络给硬生生的逼死了!’ ‘现在去看看那些大大的嘴脸,明白现如今网络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模样了吧,一个单纯善良,而且从来没做过任何坏事,就算被人欺负到家,也不敢说什么的同学,如今被人当做软柿子捏!’ ‘我当初看到那几个热搜的时候,就寻思有这么一个镜头,干嘛不去问问另外一个主角的,非得抓着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原来是这个姑娘没权没势能够得罪得起,并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恋情,不怕男方出面给出气呀。’ 网络完全承受一边倒的架势,原本的辱骂在此时完全都成了笑话,太多被无辜牵连进来的路人,看到这么一个反转可以说是扬眉吐气,原本是握着一股火的敲到这样的证据,便是立马的回踩着回去,将那些无端挑事的人紧紧的向下打压着。 本来在时间之中的两个主人公,完全都没有在网络上表态,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着那些粉丝在大理的推动着,如今有这么一个足够打脸的戾气,自然被他们所有人都给抓了上来。 出了几条澄清的言论,并且还有不少人对于这五段产生的网络行为保有着相当大的含义。 原本就有些无缝就开始起浪的时间,闹得他们这些路人都不得安生,随随便便的被叫了进去,说几句公道话,被无缘无故的骂,不说就算了,真的达到了真相的时候还会被无缘的嘲讽。 如今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冲三年的事情,简直是碰到了所有人的烦恼点。 一个无辜的姑娘原本就已经澄清了,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些网络上面的粉丝圈子开始闹腾。 把人家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去跟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拉成一对不说,并且在没有得到任何毫不利益的情况之下,又在快速的反。 将一个人狠狠的撕碎,在吼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人家的姓名,也根本没有去触碰,原本究竟是什么样子,没有想到居然等到了这事情崩盘的时候,都把人家全家所有人的经历都扒了出来。 并且完全将所有的利率拿出来,而且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可黑的地方,抓着人家长相清秀的人来说,人家长得像女配角。 这样无缘无故的将一个人拉进来。 根本就根本就没有办法站在人和网络的角度说的通,更不用说原本就已经被这些弄的怨声载道,被这些网络上的气息搞得心烦意乱的人,面对这么一个突破口可不是氪金的打压。 原本在网络上有粉丝就会有黑粉,相比之下那些主动过来拉粉丝的存在,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会有一股实力在狠狠的打回去,他们站在了一个完全错误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反水,自然而然的也就要应当着如今后果。 钟三年在网络上搜索,有不少的人都是对于自己的遭遇鸣不平,甚至有关于自己的私人信息,不少都已经进行了删除,虽然网络上对于自己的照片还是有几张,但是想要搜索起来便已经是很难了。 而在网络上大批量的网友也说,对于这无辜牵连进来的姑娘,隐私上一定的保护,就算他们已经看过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图片,他们也想要进行删除。 虽然… 肯定没有办法彻底干净就是,但是在私底下绝对不会太过。 再去看原本关于自己拉郎配的那一种人文,有许多已经进行了删除,留下来的那几个完全是因为作者根本没有参与到这样一个撕扯。 并且在出现事情之后该完结,完结,该停更停,更根本没有任何的残留,而有不少的粉丝也悄悄的躲在后面清醒着,自家的大大没有参与到这么一场浩劫之中。 可以看得出来,以后有不少同人的将会缓慢的退出这个圈子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出的来,甚至关于有一些助力的方向,都已经有人分析出了他们原本的风格。 对于这些特点专门的题拿了出来,估计就是要等着他们提着别的号出现的时候,要狠狠的打压,恐怕有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再走进这个行业了。 而由此衍生出来的网络上也默默的定下了规定,不随便的拉真人cp。 与此同时,其他的圈子里面可能没有爆发出什么事情的,对于这有一点点的甄别,同时快速的进行了删除 毕竟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多多少少都有些听闻,对于这个事情牵连起来的事情,大家心里面都有点数,多少网络的民众对于这件事情的怨念,其他人早就已经看在了眼里,但凡有一点嗅觉的便是快速的进行止损。 钟三年:算得上是我对于这个世界所做的好事儿吧。 将手机快速的退出网络,看来这一件事情就这么缓慢的堵了过去。 摊开了双手有些许的冷意,从身边蔓延了过来,抬起眼睛来看着外面冷人月空。 估算着时间,竟已经快要到了天亮的时刻,不由得有一丝微笑爬上了嘴角,或许有些许的梦幻,在那网络的浪潮之中快速的翻滚,有一份不真实的感觉缠绕在身边,没有办法抓得紧。 从天堂跌落在尘埃之中,又重新回到云端,缓慢的陷入到瓶颈,竟然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 而这所有的一切言论都是被人有所牵动着,从一开始黑自己,便是一定有着一股力量在快速的运动,否则没有办法形成。 而对于如今的场面,也是有着雄厚的实力在推送着,毕竟有两个家族方面为自己处理。 冷秋寒想来也为自己做了一些事情。 钟三年柔和的微笑,过了片刻收回了自己摊开的双手,些许耀眼的光芒,从天边缓慢地露出了一丝,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贴在了玻璃窗上翘着那朝阳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似乎看到了一份明亮在自己的眼前绽放。 “真好啊。” “是啊。” 不知什么时候金溪让。站在了身后,同样贴近玻璃,看着在那光芒投射之下折射出来的光亮。 不由得沉思,看着那波蓝的光斑落在了自己的手掌前,伸手去抓,却又落到了指甲之上。 茫然的停顿了片刻,又笑着将手伸了开来。 “网络上的事情都归你了,现如今竟然已经完全反转了态度。” “不客气。”金溪让顿了顿道:“咱们俩谁跟谁呢?我公司的业务一向是厉害的很呢。” 钟三年歪头看他道:“真心真意的感谢你。” 金溪让含笑,心中却不由得大幅度的震动。 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做出了这样的动作,才不能够如此的快,自己原本还打算将这样的局面拉黑了两天,给手底下的员工下的知识也是如此的,怎么会就这么一个晚上,迅速的将所有的局面全部都翻了过去。 到底是谁?难道还有其他人帮助三年不成吗?不对呀,这孩子猫嫌,狗讨厌的,也没有什么人呢,难道真是无名的正义吗?开什么玩笑呢? 冷秋寒! 不!不是他!他在网络上也并没有多少的手脚,明显还是一个老人家的状态,怎么可能突然间有这么大的推动力呢? 一定还有别人的,千万不能是他,若是他的话那后果…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场风暴比想象中的要轻巧的多,至少在自己的设想里面,恐怕走到街上都会被人丢东西。 然而大摇大摆走到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是个怪异的目光,倒是偶尔有几个人小声的说着,自己有多么的可怜,虽然说听这样的言语有点奇怪,但从好比过去的自己鼻子骂来,叫人更加的容易接受。 钟三年抬起手来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目光不自觉的有些躲闪,也不清楚什么为什么自己遭了罪,反倒是在此时感觉到有一点点不自在。 只不过其他的人都并没有给予什么不自在的默默的看了几眼,已经陷入进网络上,稍微理智的人也是多,如今也是站在了主流的言语上,对于这一个事情保持着绝对的理智,自然也就会呼吁大家把这一个视线挪开,不要过多的去掺乎人家本来就平静的生活。 三年就没有在网络上得到任何的利益,也没有参与到任何的网红视野中去,这样的比较直辖,自然也就能够看到是并不想要在网上有任何的明细的,而这些网友虽然说有着一定的好奇之心,但是面对着这么直白的选择,心里面多少也算是能够有一点数。 钟三年保持着一种诡异触觉。在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慌忙地逃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上,才算是存了一口气。 “嗯?” 既然是来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墙壁。 不自觉得竟然觉得有点眼熟,这不是自己当初躲雨所跑起来的那个小巷子吗?果不其然,在身后的那些脚步声,人声鼎沸,车流川息的声音,瞬间的消失不见,在自己的耳边缓慢的了,千里之缘铭铭回过头去,还能看到那人潮流动的画面,自己去好似子站在另外一个角度空间上。 当初放不择路偷到这么一个小箱子,原本是想要找一份劲道回家的,没想象着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走到了任何妖怪所处的那一份世界,走到了自己的没有办法所碰到的那一份想象之中。 钟三年双手捧住了心口,不自觉的竟然有些怀念,茫然的妄想了周围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指摸过了身后的砖块,似乎能够听到自己曾经所说的话语。 “你这个姑娘傻伶俐的,在这干嘛呢?” “我去!” 明明然后靠着砖墙,猛然间听到从背后传过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快速的往旁边一跳。 什么东西! 砖块之间有条细小的缝隙,似乎是岁月所留下来的痕迹,风霜在其中造出了一条的裂缝,在那裂缝之中,隐约有一个小巧的影子在活动着。 钟三年迷起眼睛往那边靠近了些。 只求着在那砖墙的夹缝之中,似乎有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只是听清一看哪里是人类的影子,只是一个有些枯萎的花骨朵夹在了缝隙之中。 “你这个姑娘傻不拉叽的,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不知道,这不是你应当跑过来的地方吗?我看你也不过是个人类吧,跑到这儿来难道说就不要命了吗?” 钟三年伸出手指来想要去触碰,却发现哪样的缝隙是极其的狭窄,就算是自己的指甲,也很难在其中有什么互动的范围,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的时候冲着那一个缝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位置的,不过你…” 卡在这是不是有点不大方便,要不要我帮忙把你给救出来?不过你这么一个巧妙的位置,我也不清楚上哪找几个牙签把你给抠出来了。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在引发着心灵的感应,在这一刻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言语。 “既然并不是有意的,那就快点离开这吧,这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可知道冷秋寒,也是长久的停留在此处,根本没有多少原理的时候,总让他最近确实并没有经常回来,单依纯就是危险,既然知道了就赶紧走吧。” 钟三年:“嗯…” 话又怎么说的?难道要跟着一个已经看哭的小花骨朵,说你所害怕的那一位跟我还处的不错。 对了,我们上辈子还是朋友,现在我心里里面还对他有一种别样的感情,没有办法说出来,并且我们两个好像都已经纠结到了一个地方,这样的话了,怎么话都没有办法说得出口吧。 总感觉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打在了自己的心思,是自己心里面想要否认的,感情在阻挡着,同样也是没有办法向外透露。 就算不知道姓名,甚至对方是什么模样,自己也不清楚,这样一个绝对隐蔽的状态之下,自己也没有办法把那一份心思说出来。 或许在潜意识里面自己也明白,他们两个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就算是自己也已经心知肚明,只不过平白无故的… 在悄悄的在自己身边绽放着,似乎在什么地方勾着自己的一份心声。 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有些沮丧,就算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自己的若有若无的心情也没有方向,却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展现的机会,甚至这样一份感情根本不可以见到任何的光亮,只能死在自己的心里面,连投入的机会也没有。 直接摸着那冰冷的墙壁。冷飕飕的站在自己的指头上,有疑似破裂的小碎痕迹,划过了之间没有带来任何的伤痕才能一瞬间的疼痛,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心里面一样。 “好,多谢你的提醒我先走了。” 钟三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边走好有面儿,似乎听到了对方说什么,只是那一个小小的声音并没有成功地传达到自己的耳朵上转,回头去看着那个掘开的小巷子儿,便瞬间沾染了人流涌动的声音。 听着那车马流过,那川流不息的生,那一个小小的话语,似乎就这么消失了,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像并不是很重要,自己犹豫了片刻,也没有再走进了一个小箱子转过身来望着自己家的方向而行进着。 ‘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就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所有的铺垫都白玩了,这人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三年没有看到,在自己离开的瞬间,又一道影子从小箱子这种快速的逃离,而在那身后还有一点火焰撩起来的痕迹,在那快速逃跑的刹那,还有着一份烧焦的味道。 “我回来了…” 喜悦的话语硬生生的哽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冲三年深深地呼吸着,连着穿了好几口的七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嗓子,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在那一刹那崩溃的怒吼起来。 天边野的羽毛在周围四处飘摆着,金灿灿的闪耀在阳光之下有着他们独特的光亮,四处的飞狐者,在那没有任何缝隙流动的房间之中,此下的飘散子相比和天花板上早就已经糊了厚厚的一层,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飘摇上去的,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小小的史莱姆躲在水槽里面包着所有的羽毛,整个小东西瑟瑟发抖的。 投影仪和假发堆在一起,顺着许多的垃圾堆放在了垃圾桶的周围,更不用说厨房里面飘过来的诡异味道,和狐狸整个人丧失了人生理想空洞的眼神,顿挫在沙发上的模样。 钟三年懒得站在了门口,双手双脚没有任何的力气,似乎感觉到了自己那一刹那间的空洞,连自己怎么活动的滋味都没有办法想得出来,茫然且无助地望向了周围深深的呼吸,似乎都没有办法停止到自己喘气的很紧。 单反脾气再暴躁一点,就得让自己家里面养着的那两个玩意儿,彻底离开这个美丽的时间。 “金萄鸢!萄阅!” “来了!” 金萄鸢碰着一大锅的黑芝麻糊,从厨房这种窜了出来,眼看着三年的面容硬生生的来了一个急刹车,整个人滑出了几十厘米的距离被自己撞在一旁的墙壁硬生生的停住。 钟三年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脑门儿上的血管爆裂了出来,可以听到自己的养血跳动的声音,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的甩了过来,牙齿磨得各疼各的直响,就连自己也可以听到其中的声像了。 “你!” “不怪我…”金萄鸢整个人圈缩成了一小段,尽量缩小自己的痕迹,声音软软糯糯的传了过来,只是一天羽毛瞬间飘流到他的笔尖上。 金萄鸢:还是我自己的羽毛,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精小的打脸,能不能听一下话注意一下场合,我的人生难道就有这么大的折? 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尽力的往后缩了几部颤抖的言语从口中吐露。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可以跟你解释的。” “嗯哼。”钟三年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麻木了。整个人完全处于僵硬的状态,只要对方说出任何一点狡辩的话语,便可以马上跳过去,把对方头上的毛丢的一干二净,就跟他那个远方的大侄子一样。 “我…”求生的本能在狠狠的打在了心上。 第三百三十六章 “全部都是我的错,和狐狸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问题。”金萄鸢低眉顺眼道。 钟三年气笑了,“哦?原来还有狐狸的事情?” 刚刚落下,躲在沙发上,整个空洞的狐狸,突然间有一瞬间的建议,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更是证明了实情,所言不虚。 钟三年抬起手来按着自己额头上鼓起来的血管,话语从牙缝之间透露,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脆弱的神经上跳舞。 “给我麻溜的滚去收使。” “我就不清楚了,难道在座的两位就不是在这个家里面生存的吗?大家都处在同一个环境平台上,难道就只有我在乎这个家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吗?你们冷静一点好不好?就算你们不交房租不交房费,但是这也是你们所生活的地方啊,如果你们找到更好的地方,麻烦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急着了好吗?” 钟三年早就已经站在了怒火的最顶端,在生死线上徘徊在所有的网络言语之中,寻求的一丝安慰,在哪生命的波动之间缓慢地折腾着,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但凡有一点差错,自己便会落入到钉板之间,会落入到悬崖之内。 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家里面养的这几只妖怪还不老老实实的,但凡有那么一点二的机会,就要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根本没有任何想要收拾的样子,整个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糊的全部都是羽毛,并且那个羽毛,在阳光的闪耀之下还极其的耀眼。 在湖里面站这么一会儿,只感觉眼睛都有些发抖闪耀的,自己都看不到任何的影子了,家里面这个蹭吃蹭喝的羽毛怪跟狐狸关系确实是不太好,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能够和平相处。 至少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不互相打闹,至少他们能够勉强的站在同一条线上,没有想到自己如果是出去了,晚上的时间,就够他们两个,把整个家闹腾成这副模样。 或许是自己的心灵在这一刻实在是太过于脆弱,太多的情感堆积在此刻,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网络上的各种非议,就算不在意也会走到自己的眼前,家里面的不理解和早就已经形成的模式,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心里面。 更不用说生活上的困,但生死之间的徘徊,以及那个永远也没有办法见光的情感,早就已经塞到了眼前,堆在了鼻子底下,狠狠地打在了脑门上,根本没有可以让自己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这样的时刻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到了自己,便是瞬间的崩塌开来。 钟三年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实在是过于大了,却是没有想要有任何反悔的意思,看着两个人瞬间忙碌弹跳起来的身影,冷笑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狠狠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嘴里面想要嘀咕着什么,只是张开了牙齿,却并没有再说。 一会儿窝在了心里面,在向上窜着,缓慢的沾染着自己的心扉,在悄悄的向上腾涌着整个人烟烧在愤怒之中,却在那几句话说出之后就有这一点熄灭的架势,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总会是不好的,仍然是要挑起两个人心里面的自尊。 他们拿出去外面也这么说,算得上是有一定地位,生命线和的大妖怪从不能让自己指着鼻子骂,只是这两个人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但凡没有看这边就是要鸡飞狗跳,并且在什么时候都要有这么一个闹腾的劲头,根本不清楚其他人的心思究竟是要怎么样。 想到这里心里面都无忧的,有一点酸死了,就偏偏碰到了这么几个胡闹的家伙,在自己家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也没有看看自己究竟是份什么样的心思。 三年在生死之间徘徊在阁楼的灾难之间跳舞,每走一步都很有可能落入到那万无天日的深渊源,很有可能走向了生命。 对于这个世界还有着万分依恋的自己,对于这一分存活下来的希望,究竟是有多么的期待,哪些在风霜雪雨,在血雨腥风之中走过的妖怪又怎么了。 却也没有办法奢求他们明白他们的思路,根本就没有办法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们彼此本来就没有多么的熟悉,互相之间只不过是有一道交叉便是走到了同一个屋檐之下,可是认真的想一想,他们又有什么样的交集了。 就像是自己跟冷秋寒一样,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你只不过是靠着曾经的一点沾染的缘分,靠着他们互相之间有着一个交叉的点,便是肆意妄为的享受着对方的温柔,便是感受着那一份特殊的情绪。 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发展,也没有任何的资格从一开始变,早就已经并注定了结局,自己的这一份心不可能沾染在阳光之下。 不可能有任何光亮照射,就如同自己没有办法理解,住在家里面的这几个妖怪的思维一样,他们注定走在两条不同的线上,就算稍微有点沾染,也只不过是刹那之间,很容易便是会分崩离析。 多么窒息的感觉,紧紧的扣住了喉咙,像是一条铁链缠了一遍又一遍,才能一瞬间将自己憋的都想要哭出来,眼角的一滴泪珠缓慢的流转着,快速的转动了眼眸。 让他一时的眼泪融化在自己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滴露,双手缓慢地捂住了脸,似乎可以挡住自己的脆弱,还能听到那脚步快速挪动的声音,家里面的那两个家伙在来回的翻滚着,打扫着他们打造出来的一篇脏乱。 钟三年鼻子酸溜溜的,自己眼神迷茫的望向了前方,似乎多看已经够看明白,自己如今究竟身处于何地。 可是没有也没有办法,自己没办法看得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办法看得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陷入到诡异的迷茫之中,只能傻呆呆的望着。 不清楚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将自己困在被子里面闷闷的。 如何是好? 牵扯任何的改变都是无能为力,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能力改变如今的现状,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的事情,难道自己是小小的人类,还有什么可以更改的? 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不应该有任何改变,从自己心里面就已经明白,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变动,早早就已经在心里面刻下了烙印,还想要更改什么呢。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没有多少的情形,却也让自己看得清楚现实究竟是什么模样。 “三年?” 金萄鸢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让人听了,忍不住的有点心疼,原本是多么嚣张而又风采的大妖怪,被自己吼了几句,便是如此的担忧,目光柔和的望向了门口,翘着对方,把着门缝的样子挥了挥手,叫他进来。 狐狸也同样的冒出了一个脑袋,根本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三步两步地便跳到了身边。 狐狸:是的,没有错误,就是仗着自己不会说话,就这样怎么样? 钟三年手里抱着狐狸,揉了揉那软乎乎的毛,穿过头来,靠在了他的身上,凝望着那一片金黄的琉璃眸子,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笑声压着嗓子说,“是我太过于任性后你们两个了,是我情绪没有控制的好,我抱歉。” “没有事我也知道我们做的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把这毛散的到处都是,也根本没有想要打理的意思,也就是仗着你不在家,才是这么胡作非为。” 金萄鸢低声的说道:“我知道我有些过分了,你说的也是正应当的,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我看着你心里面真闷闷的,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我…” 钟三年长了张嘴巴,却没有任何的话音可以透露的出来,看着两个人关切的眼神,终究是露出了一番苦笑,将自己的额头往那边靠了一点点,小声的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让我靠一会儿吧” “好。” 金萄鸢感应到了什么,却并没有说抬起手来搂住了两个人,顺手揪了一把狐狸毛,将的毛丢在了地上,温柔的看去了三年。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无论这个世界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说来有些奇怪,但我挺愿意在你身边一直停留着。” “我知道。”钟三年笑着合眼。 金萄鸢微笑的看着,凝望着那个声音,靠在自己身边,呼吸平稳,似乎陷入到沉迷之中,抬起手来,拢了拢对方额头上的碎发。 “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疯了,竟然觉得你跟她有点相像。” 说到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快速的甩了甩头,将这样的想法丢去,可转过头来,就捡着狐狸那淡蓝色的眼睛发出来谴责的情绪,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过随便说说,你不要到处乱窜,我也只是发自心里面的偶然觉得而已,并不是想要指什么!”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三年,这几天你暂时不要来学校了,放心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好,最近还是多麻烦你了,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学校那边也没有多少人议论吧?” 钟三年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眼眶。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风波过去了,自己恐怕也要休息两天,太多的烦心事让自己的脑子里面乱吞,吞的疲劳的不得了,恐怕连起来都有些麻烦,想要去上学实在是有些困难了,好在之前已经托人帮假请下来了,如今也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小加图过来了。 李桃园面色怪异的凝望着手机的通话,悄悄的转过头去看着争吵不休的人们,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好了,网上的言语都已经把我们的目标说的很清楚了,根本没有人再说些怪话。” 研看着一个鞋子,从眼前飞过,立马的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要多休息两天,最近的烦心事很多,然后你都没有办法休息的,好了先挂了哈。” 钟三年茫然的看了一眼手机,小声的嘀咕着说道话,“怎么感觉说的怪怪的,前言不搭后语似的,算了,应该是我想的多了吧。” 李桃园挂下的电话,看着不少的同学陷入到无辜的骂战之中,忍不住的摇头。 原本所有人的怒火全部都指向了三年,恨不得一个人遍地在的泥土之中,好像他们是多么圣洁的存在,面对着各路的言语,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怒火。 只可惜网络上的各路纷争,赚的实在是太过于快速,将这原本的矛头全部决断。 之前所有黑过来的言语,全部得到了正面的回应,这样的一份言论,在学校之中显得尤为可笑,他们原本所以为他争取在此时却不应深深的打脸,他们所认为自己坚持的真相,在这一刻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助。 更不用说,原来就有一小组的同学并不打算参加,在这个路的纷争之中,这是被周围的人烦的,实在是头痛,猛然之间得到这么一个反转,自然愿意把这一盆火重新都泼到他们的身上去,我则觉得分成了高楼大厦,想要将自己从这烦人的事情之中归宿的程度。 在原本就已经暴躁到了一定的极点,热火烹油之下,所扮演出来的纷争,自然的快速的在各位重来快速的蔓延着。 他们心里面有着自己的一杆秤,然而在这样的时刻只能够有如此的选择,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们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快速的征召着。 而这样的征兆很快的在向上攀升着,甚至有不少的人已经悄悄的动了手,只不过他们都已经有分寸,不至于把对方打得怎么样,正是如此,才会讲这样的一道仇恨。 李桃园作为原本同学追踪的噩梦,被所有人都惊叹的疯子,在这种时候居然是最为冷静最为宁静的一个,没有任何人来掺和到他的面前,也没有人敢在周围有什么房子的举动,自然也就不会像那样的纷争沾染到他的身上。 眼瞧着打的个路东西乱飞,有着不少的钢笔,早就已经沾染到了地面破碎的墨水,想水泥地上侵染着,缓慢的从那争吵之中抽出身来,听着耳边依旧在不停吵闹的声音,忍不住的叹气。 “我就说三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坏念头,都是你们这群女生从一开始就针对人家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过来踩一脚,我就怀疑网络上最开始的那一局就是你们扮演的,自己偷偷在底下开小号了吧!” 这么说话的人,当初也根本没有说出任何公道的言语,甚至也悄悄的踩了一脚,只不过踩的痕迹并不是很大,在整体的风向之下,如今也能够快速的抽身出来能够停止,要不然说这样的言语也不清楚当初酸溜溜的人是谁。 “你开什么玩笑呢,当初大家不都是这个样子,再说了三年原本就不是多好的人吧,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就欺负这一个呢,怎么不欺负别人呢?以我看来这些网络上的言论虽然说确实是真的,但是其他的事情没有办法可摘取的。” 毕竟网络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猛烈,似乎每个人说的一句话都可以让人死心的分析,原本的抹黑文章在此刻早就已经已经成了所有人唾弃的风向标,而那洗白的文章也太过于硬核,根本没有办法任何扭转,在这个生活之下,甚至都不敢轻易的说出原本的方向,只能够从其他的角度而入手。 “拉倒吧,谁不知道,你原本就是站着人家拉郎配的同人,我还知道你当初还写过,结果呢,一崩开之后就瞬间的在那些地方开黑,结果又被硬生生的给吹了回来!” “可不是吗,以前在学校里面耀武扬威的,说自己有多么文艺气息,结果呢,只有自己喜欢的配对一台崩碎那丑恶的碎片顺便就冒了出来,不管是谁都要拼命的上去一层黑一个好好的文静姑娘,被你们害成了什么模样?” 这些在校园之中有些名气的人,便是会被人嫉妒,更不用说是通过网络所哄起来的,本来就是有一定招惹着黑的体质,又不是原本就有人格魅力,也并不是在学院之中有着他们属于自己的小帮。 面对着一瞬间的山崩到,自然也会随之的得到一些牵动的情绪。 墙倒众人推,面对着这样混乱的局面,也有一些心里面有其他想法的人,想要站在这个时候抢得一分心里面原本就已经诞生出来的极度,在这个时候会所发酵之中所诞生出来的果实,狠狠的向前迈进。 李桃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快速的充了一分又一分的斗争之中,快速的逃离,硬生生的,打了好几个转子,才勉强的脱离开了人群,走到了一片小树林之中。 无奈的打了一口气,靠着身旁的大树,手指摸过了那粗糙的纹路,仰望着那血红的枝干树叶。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太过于暴躁了,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大家都是这副模样的。” 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人心险恶,甚至连自己家族也曾经参与其中,在那些虎头蜂窝癫狂的模样,自己也看到了人性究竟是什么目的呀,唯一没有放弃自己的也就只有那个受尽了欺负,不得已而搬出去,远离人群的三年。 其他人的心似乎早就已经黑了,又像他们原本就是那个样子一样,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如今又一次看到了他们的丑恶嘴脸,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叹息,或许发自心底里面的绝望。 又或者说原本还能够有一点的期待,只是如今有一次血淋淋的,在自己的面前全部揭露,没有任何的保留,似乎就像是在悄悄地嘲讽着自己,原本竟然还要想着他们是可以拯救的。 靠着树干的纹路,李桃园紧紧的摁压着自己跳动的血管。 “面对这样的同学,我有的时候真的会感觉好累。” 树叶画出扑簌簌的声音,有几缕红色的叶片落到了肩膀,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肩,带来些许的安慰。 李桃园笑着。摁住了自己的额头,有些嘲讽的笑声说的:“我究竟在想什么呢?脑子里面乱了不成?” 微风刮过,似乎在那风之中缠绕着什么样的声音,快速的回过头去… “柏倾涵?白倾何?” 两个兄弟之间早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说就连他这样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彼此之间的争斗太过于强烈,互相之间甚至已经拿到了姓名,作为辅助,也不清楚他们原本究竟是什么样的局面,只是等到大家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每天已经想要抱着杀死兄弟的目标。 李桃园倒是有些惊讶,瞧这两个人并肩而来,没有任何的争吵,甚至彼此之间也没有看得到的伤痕。 “我们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三年怎么样了,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太过于惊讶。” 白倾何整个人气无辜的点头,“三年没有给我回任何的消息,我们想着你作为他的朋友应当也会联系,想来你们两个人之间更容易说得上话,所以过来问问。” 李桃园道:“三年、现在还好,只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怎么也不会好的,并且网络上的消息…你也是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已经被人偷了出去空挡,轻易也不敢接电话和谁发消息了,我也只是联系到了两回而已。” 李桃园是疯子,却也并不想跟两个不要命的家伙有什么对仗的,并且自己所说的也没有什么差错,只是潜移默化的讲态度和点,叫两个人就算发疯,也不要到自己你面前来做什么。 “也是。”柏倾涵蹙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连转车都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好歹人没有什么事情,想来过几天也能慢慢的消除一些言语上的不是。” 白倾何臭着脸皱眉。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说来…”李桃园知道自己跟这两兄弟有什么谈话很是危险,不过这条消息窝在自己心里面也不是回事儿,“网上的引导方向,你们觉不觉得有稍微的刻意?” 柏倾涵道:“引起的热度实在是太大了些,所以说和金氏集团有些前练会引起人的注意,是这让人有些惊讶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便已经闹得天下皆知。” 白倾何臭着脸道:“不仅仅是引起的热,洗白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就算是我们家族参与,实际上也还没来得及做多少的事呢,那边的文章已经罗列出来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可反驳的,所以说也是站在三点这一边吧,可是动作因为太快了一点,叫人挺不安的。” 李桃园颔首,“没错,有关注度是正常的,可这一下子掀起来的风波未免也太过于大了些,并且洗牌的速度也很快,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什么人盯上了三年。而且…帮助三年的若不是早就已经拥有了资料,就是有着绝对庞大的力量,没有办法可以反驳,并且拥有绝对的实力。” 在网络之上的跌宕起伏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控制的,所以说有着一定的引导方向,但是毕竟网络各路分城,如果真是一定要引领着流量,还是有着一定的文学底蕴和绝对的实锤。 黑一个人回去稍微简单一点儿。 可是想要洗白的话就过于困难了。 毕竟之前被挑起来的情绪,也并不是轻而易举可以熄灭下去的,可是这两方的速度都是绝对的快,更不用说后者有着相当强大的时针,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想象出来的证据,对方已经有有着绝对的掌握,并且握到了手里。 就单单是这个掌握信息的速度变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并且有了一定的排版。 凝望着彼此的眼神,忍不住的有些许的冷意,从他们中间穿过。 三个人心中所击垮的,也就唯一只有三年这个人的存在让他们彼此之间可以有一定的牵连,偏偏这么一个牵连就足够牵动着他们现在所有的神经。 “背后不会再有个什么样其他的事情,在悄然的诞生吧。” 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柏倾涵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是有什么不对的吗?我若真有这份能力,我还至于跟你似的你死我活的认真看一看吧,我也只是你稍微强一点而已。” 白倾何冷哼道:“你可别跟我说这些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妖怪的混血可是有一定的来往的,如今他就这么好叫,不叫的,跟我们学校的老师谈起了恋爱喝酒,真是让人有点意外呢。” “他跟谁谈恋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前任”柏倾涵同样没有任何客气的讽刺到:“你这么在乎,难道你是他的前任吗?” 李桃园:你们兄弟两个都真的很会聊天了,就看这个疯子的价值,也确实是有点亲属关系。 “好啦。” 李桃园道:“你们这么正直也不会出现任何结果,我们现在在想这三年的事情,不如我们先把消息,放到明面上,大家分析一番之后,你们两个再回到你们的位置,重新再吵架,到那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可以酣畅淋漓的去打,怎么样?” 这俩兄弟有多少的撕扯,李桃园并不在乎,只是在心里面挂念,这三年的事情不免得有些忧心,而这两个毕竟身后也有着家族的构成,对于妖怪的世界也有一定的舍利互相制止,进行着一定的信息流通,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来源。 柏倾涵颔首,“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们家出来的消息并不是很多。” 关于钟三年,妖怪的世界可以说是有很多的消息流动,毕竟是一个家族猛然之间非要一个小女孩的性命,没有任何的来由,多少以后引起一点注意。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姑娘,还是被许多的大妖怪保护,后面更加要让人有着许多的猜忌,这一个姑娘究竟有多少的秘密,又或者说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牵扯,只是拿着一个人为姑娘做一个话题。 只是无论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这一个人类是没有办法约得过去的,自然会有一些人关注消息,自然也是被烦人了出来,只可惜并没有太多的亮点,顶多算是让人看一句,真是个倒霉孩子。 而关乎到这次的网络相比之下,倒比之前的乱子清晰了不少,毕竟也是之前传出过绯闻,在网络上也有一定的活动量。 这一次被牵连进去,也只能说这孩子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妖怪的世界倒也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而他们这些世家若不是有着一定的担忧牵连,恐怕也并不会有太多的在乎。 “关于三年的事情所在乎的几个家族分别是金家,犬族猫族,和一些零散的买消息的组织。” 白倾何蹙眉道:“金家,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没有什么值得可讨论的,犬族猫族…听说三年之前是跟他们家里面的一个混血孩子有什么联系?” 李桃园道:“好像太过于倒霉,碰巧遇到了这个孩子来做家教,结果被两个家族牵扯到其中去,听说解决的还算是比较顺利,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 柏倾涵蹙眉,“怎么会那么恰巧的去给这个孩子做家教去了?” “好像真是单纯的比较倒霉。”李桃园也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利益,通融的去探查了一番,不由得叹气。 “三年去做家教,单纯是因为手头比较紧,没有多少的钱,而那个孩子在请家教的时候,根本没有觉醒血统,还以为是可完全没有妖怪气息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就谈不上有什么牵连了,而且排查一下时间的话,似乎是在三年遇到妖怪之前的半年。” 另外两个人听到这般的言语,统统地陷入到沉默之中。 倒霉的人他们倒也是见识过,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搞到没到这种程度的,只是做一份零工都能够牵到两个妖怪家族的事情,也不得不说这一个姑娘的运气走到了尽头。 “他们两个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恶意。”李桃园道:“我得到的一些消息,他们也只是寻求着一些信息,并且之前还可以逐步帮助,向来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多的手脚。” 柏倾涵道:“两个家族在洗白方面是会动的心理,虽然不是他们全力相处,但也确实可以表明他们是有一些立场在的。” “月和林。”白倾何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名字说,“他也购买过三年的消息。” “什么?”柏倾涵歪头看去。 白倾何笑着道:“对,没有错,不仅仅你有自己的消息玩,我也是有的,并且这条消息确凿,是直接从我手底下一个妖怪的手里面购买的。” “你!” “好啦,好啦。” 李桃园眼看着局面不对,干嘛讲两个人敏感的话语,快速的阶段,“我并没有兴趣听着,身为除妖世家手里面究竟是养过什么样的妖怪,又有什么样的信息来源,这是我们现在心里面正应该在乎的,是那一个无缘无故被牵连到人的,而不是你们权力斗争。” “月和林…”柏倾涵垂眸低声的说道:“这一回可不是好招惹的,也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并且手里面掌控的资源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了,在这消息流动的行当之中,它能够站得上头来,并且能够用名声流传出来,已经绝对的证明了他的实力。 这样的存在,关注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未免让人有些在乎的,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要做,又或者说又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在其中?” “恐怕是很难想得清了,除非是他与我们说,又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事情突然间冒出来了,否则从这样的存在口中得到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未免那有些困难了。”李桃园用力的抓了抓头发。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消息,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他几乎是跳跃了一个纬度的存在,让他们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易触碰。 原本就是扣了消息起家,他们想要在人家手里探查到什么,简直是难如登天,并且很容易打草惊蛇。 柏倾涵道:“我觉得跟他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大,应当还有…” “什么呀?你难道觉得我的消息来源不准吗?可你又有什么样的消息呢?”白倾何冷笑道:“否决了这一个,难道你有其他的选择吗?” 李桃园叹气转头,轻轻的皱着眉头,没有办法松开。 原本面已经烦恼的思维,更加的扰乱。 在他们两个人争吵之中,所得出来的信息便让自足够头疼,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于求着什么阴谋,哪个在自己疯狂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姑娘,究竟是倒霉到了什么程度,招惹了这么许多。 第三百三十九章 独自一人靠在诡异的大树上,李桃园用力的拍了拍枝干。 “三年的事还不清楚有没有个着落呢,这俩哥们反倒是又较上劲了,还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了?” 事情乱糟糟的咕噜了一团,并非为当事人没有办法最为全面的观察到每一个细节,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得见其中的奥妙,只能透过各路的消息而搜索。 疯癫了好些年的时间,如今重新回到家族,也并没有站在绝对主力的位置上,得到的消息便是略微的少了一些,整个一个庞大的家族,并不能为了一个并不怎么太过于受重视的人,而调动全部的力量去打听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人类。 能够得到的消息便是太过于少了一些,想要从其他的渠道获取,没有想到另外两个重要的信息来源,在这个时候封了一半的撕扯,根本不清楚他们能够说出什么道理来。 “到底是谁疯了呀!” 呼啦啦? “嗯?” 李桃园下意识的抬起头了 “你们说什么?” 钟三年捧着手机看着对面视频中的两位表兄弟。 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都是有些没有办法压抑的笑,“是了,你现在没事儿了,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讨论,你全部都在说,那原本疯了的人现在陷入到昏迷的事。” 柏倾涵相比之下,稍微有些理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说道,“三年,确实是个坏消息,只是相比之下对于你的流言蜚语确实是少了不少。” 只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跳出了别样的节奏,上面轻轻的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甚至都没有办法从其中找出什么逻辑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之前不还聊的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之间陷入到了昏迷,连一点征兆也没有。 “不是…”大佬甚至都没有办法轻易的反应过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没有办法理解和接受的事情。 “怎么突然之间就混倒了呢?” 柏倾涵道:“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被校园中的老师发现晕倒在了湖边。” “嗯哼。”白倾何笑着道:“到现在也没有兴趣检查了,也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他们家里面已经过来领人了,你可以回到学校里来了,没有什么值得可担心的,大家都在琢磨他究竟是怎么出事儿的。” 钟三年手用力的按压着自己的心口,都感觉呼吸没有办法,跟上自己所需求的氧气的频率了。 阳光之夏,墨绿色的裙子翻起了涟漪,那微微的光芒照耀在自己的人生之中,似乎倒映出了一幅别样的光彩。 那一个如同油画之中走出来的女孩,怎么又出事了呢? 怎么偏偏就会抓这么一个人出事情来? 究竟是倒了哪辈子的霉,怎么偏偏就赶上她? “我…我要回学校。”钟三年喃喃道。 不能就将那一个人丢在那,丢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这些无论如何也要帮她,李桃园,自己唯一可以称得上正常的朋友。 “好啊,我在这等着你。” “你也就是说这些怪叫的话。” 不去管那两兄弟如何的互相掐,钟三年呆坐在那儿片刻,脑子里面产生了许多想法,使自己整个人都混乱的不得了,双手揪住了腮帮子,疼痛的感觉就自己瞬间回身。 李桃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很多学生可能没有办法知道,甚至说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发现他昏倒的那位老师,只是两位老师能够知道多少又是很难说的,究竟在那里昏迷了多久,之前遇到什么,很有可能只有本人知道。 “啊!” 钟三年用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剪的乱糟糟的发色团成了一团。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瞬间的跳起身来。 突然之间的晕倒,并且检查不出任何的情况明显并不是什么疾病或者人类的行为,很有可能跟妖怪有什么牵连,而对方有出现出那样的世家,明显还是会有着一定的感染,甚至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被无辜牵连进去的。 她要去找冷秋寒。 金萄鸢。 确实是个厉害的妖怪,只是在这种比较细致的环节上根本拿不出手来,若是一时间有个什么条约的思维,直接抓住了什么动手的话,很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己的朋友。 而冷秋寒,相比之下要更加的理智,面对着这种琐碎的问题,也会有着一定的经验,并且在处理方面也会更加的冷静一点,若是寻找帮助的话,明显见他是更加优越的选择。 虽然说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一点抵触,对于两个人的相适合相处,有着些许的妄想和自己若有若无的心思,但是认真来讲,在这种时候已经关乎到了自己朋友的安慰,管他什么尴尬不尴尬,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事情呢,难道还能比得上李桃园的性命重要吗? “你要去哪儿?” 金萄鸢双手捧着菜盘,身上系着围巾,头发有些发乱的蹲在厨房里看到人影走过迅速的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却只看到了关门的影子,不由得挠了挠头说的,“小孩子突然进入叛逆,年龄上应该不大对吧?难道说是繁育迟缓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萄阅从墙壁跳过来,手里捧着两块芝麻糊。 金萄鸢道:“三年刚才出去了,连话都没吱一声,也不清楚干什么去了。” 萄阅对此老师相当的平静,自然的说的,“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所以人都带着手机呢,你也别太担心了,再说了现在网上据说是风起云涌的,但已经归于平静,自己想要在这个时候出去明显是有自己打算的。” 话说这眼神倒是有几分的温柔,瞧着自家这个已经炸了毛的兄弟抬起手来,将对方的毛发轻轻的立顺。 “行了,你偶尔也放孩子自由一点,变成婆婆妈妈的,你都不是这一个性格,不要随便的去怪别人家的私事儿,总要有点独立的空间的。” “哈?” 金萄鸢笑着吃了自己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婆婆妈妈的了,要我看你是想起自己家孩子来,反而是觉得自己老了,开什么玩笑呢,我还没成亲…”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有一种悲哀的滋味,飘了过来,连他自己都有些许的太郎,将手里面的盆放在了一侧,整个人傻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的笑容似乎也有些发疼了。 这么大的年纪了,连个恋爱还没正经谈过呢。 甚至已经到了头发的年纪,自己却还没有一个可以参见到生活的人儿,兄弟姐妹早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就算早就已经命丧黄泉的,却也有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传下来,甚至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兄弟,都有着金溪糯。 萄阅保持着微笑,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略微的有些停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要不要我帮忙介绍几个,虽然跟咱们不是同一个种类的,但是外表长得也很不错,你平常也没有必要…咳咳,看着别人原本是什么种类吧。” 在对方眼神的注视之下,声音越来越小不自在地抬手扯了扯发红的脸,小声的嘟囔着说道,“又不是我一大把年纪,还没有一个陪伴的人,又不是我心里面着急想要谈一份感情,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也是好心好意的为了你吗?” 金萄鸢哭丧着一张脸,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自己居然还在刹那之间有点心动。 “可是我看到妖怪除非是强生我许多,否则我很容易可以看得出来,对面原本就是什么呀,难道你就很自然的可以跟一只狐狸同处一室吗?” 一直不愿意透露姓名,并且并没有学会说话,跟着两个兄弟都知道用多长时间,并且买着相当嚣张的步伐,默默的路过。 狐狸:你们两个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等我会说话了,非得把你们两个好好的骂一顿,再在三年面前仔细的说一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话是这么说,淘起了白绒绒的小爪子,摁了摁自己的鼻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醒醒出来说话的那? 眼神斜斜的看了一眼,那正在纠结的两个人,很自然的从他们中间穿梭了过去,毛乎乎的尾巴,扫过了两个人的脸。 金萄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小声地说道,“虽然我没有仔细考虑过,但是对于未来的一半,我想跟咱们不是同一类的话,那也至少也让我看不出来,对方是什么吧,要么是人也可以,我倒也不是很挑的。” 毕竟… 他心里面曾经留下的那一道影子,那一道绚丽而多彩,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跟在他身边那样调皮样子,是一个单纯的人类,虽说背后阴了他,但是在他眼中看来确实是一个单纯的人。 而且… 地垂下的眼眸,似乎掩盖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第三百四十章 “冷秋寒,你在吗?” 猛然间发现,原来并不知道究竟应当怎么联系他才是。 钟三年站在那条小巷子门口,敲了敲旁边的墙壁,机智的注意到了其余人看自己的眼神。 从周围的人笑了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跑到小巷子里面。 而在自己的人影走进这小箱子的一刹那,周围围观的人则是变换了一副表情,彼此之间看着对方眼神之中都有一种莫名。 甚至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没有办法,觉得放在他们究竟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怎么一瞬间有那么多人跑过来这一条狭窄的小巷子。 在自己看去似乎只是一片空无的巷子,根本没有任何可值得在意的,便是快速的从这街道这中走离。 甚至在踏出这一个街道之后,便将这件事情忘之于脑后,根本没有办法再想得起来,对于他们的人生只不过是一个短暂,而没有办法理解的小小插曲。 就算是等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也没有办法想得起来当,初自己究竟在哪一个小小的道路之上,看到了什么样的影子,甚至他们可能没有办法留意到。 钟三年目光扫过了,之前自己曾经有过谈话的那一道缝隙,走过去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问道,“在吗?” “大兄弟你在吗?我想问一下你…” “冷秋寒在家吗?” 不清楚冷秋寒在不在家,但是这一位兄弟很有可能不在家,趴在那墙壁的小空隙里面往里看,再也没有之前,自己所看到那个闪烁着光亮的影子。 或许是有事出去了,估计是搬家了,毕竟妖怪也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围着自身来转,有些无聊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决定把这件事情忘之于脑后。 抬起眼神来看着面前勇闯的小巷子,在最初踏入的时候,只是为了躲避着下雨的世界,从这一条小巷快速的。 还记得自己曾经规划的路线,在另外的一条街上,自己曾经看到另外一条的出口,自然而然的便联系到了一起,而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规划出了一个更快可以回去的路线。躲避着雨水的沾染,可以让自己快速的回到家去。 原本是成长无比,甚至以前经常看相似的事情,只不过是寻找一条更加便捷的小路而已,哪有什么值得让人吃惊的呢? 哪能够想到,竟然改变了自己人生的决定。 脑子里面还记着自己在这条小巷子里面,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科学没有办法解释,最有办法理解,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之间缓慢的划过了墙壁,似乎贴近这一点,能够让自己更加的舒服有安全感,可是脑子里面也清楚的知道… 妖怪这种生物,是没有办法根据自己小被子所做出来的堡垒,而放弃的。 甚至这条小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只要略微伸展着手臂,便会迅速的卡。 若是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话,恐怕也会显得有些拥挤,就算自己贴着边走,或是有什么妖怪走过来,一定会撞个面对面。 钟三年:“…” 别人家都是什么乌鸦嘴,为什么自己脑子里面想一想,甚至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会这么瞬间的惊艳了。 一袭红衣,已经拖到了地面上,似乎沾染着些许的灰尘,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暴风雨中走出来的人,打着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雨伞,却能看得出来的雨伞破碎出来的痕迹,几乎只剩下那支撑起来的雨伞架子。 不是说三年这个人有多么的矫情,只是眼看着这一位兄弟的存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地球人类,其中的一个证据,就是对方已经搞到恐惧的身高,和周围已经蔓延出来,眼神可以看得到的红色的雾气。 而另外一个则是,自己不过是一眨眼,便是出现在了面前,甚至前面根本没有任何转角的地方。 钟三年:“…”对不起,打扰了,我可以大声的呼喊救命吗?我觉得我可能拥有这个权利。 对方明显并没有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氛,也没有注意到三年心里面究竟是有多少个呐喊。 脚下却踩着诡异的步伐,向着三年一步一步的走来,根本没有办法可以看得到对方的衣摆之下,究竟如何的运动,甚至没有脚抬起来的痕迹,似乎整个人都是飘渺的存在。 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似乎下一刻自己就会喊出声了,只是在这一刻脑子里面的求生本能,确实在拼命的告诉着自己,在这种时候喊出来,明显是要对方来顾及自己,生动形象的引起对方的注意力来送走自己,最后一程。 不是能够保持平静听的话,说不定能够安抚对方的情绪,来让自己有一丝逃出去的可能性。 脚下有些大哆嗦,只是却拼命的告诉自己,说是能够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行走,按照自己原本应当做这样的事情,就像没有看到对方一样来做,似乎能够更加让人理解一点,就好像根本不清楚对方是存在的一样。 对! 看了这么多的电视剧,这种逻辑规则还是能够掌握的起来的,更不用说在遇到这些光怪流利的事情,才知道这个世界,确实是有妖怪之后,自己更加的去网上补了不少的课,甚至有很多知名的,脑子里面早就已经过了一遍。 在那其中所总结出来的生存规则早就已经理解了,很是自然的向前走着,就算自己心里面已经抖得不得了,表面上却并没有太多的展现。 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耳边已经没有办法听得到任何的声音,却还是目光平淡的向前走着,一步两步的可以看到对方,也在向这边缓慢的挪动着,想是比自己的速度稍微快一点。 啊! 水滴轻轻的向下滴落着,顺着衣角的弧线,顺着那其中不了流动的痕迹,向下平乓乓的声音,就像是鼓吹,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马上就要接近,他们两个人很快就要擦肩而过。 三年提起了心思感受着对方的痕迹,那血红色的浓雾在向自己沾染着,并没有多少的感觉,却能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有一种火辣辣的滋味敷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却能够敏锐的告诉自己,这并不是真实的感受,只是自己心里面所蔓延出来的感觉,目空一切的向前走着,在二人插肩的那一刹那… 钟三年略微的错过了肩膀,向前而过。 “你似乎注意到我了?” 钟三年:“…” 一瞬间哑了嗓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停留出来,对了、自己是注意到了,对了!应该假装根本看不到的样子,自己怎么就在那一瞬间躲开了身影? 明明应该直接撞上去。 或许彼此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碰撞,就算碰到了对方也会假装自己根本没有看到的样子吧,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讲是这样的,为什么脑子里面一瞬间就那么直接的躲开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啊! 血红的身影向这边扭转着,似乎是凌空飘逸一般,在原地转了一圈。 此时此刻才能够看到对方的皮肤,白的好像纸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自己可以看到对方皮肤行走的纹路,却没有办法看到任何血液的痕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对方又高得有些出奇,自己没有办法看到,对方的面容究竟是怎么样,却能够注意到那一个小巧的下巴和有些发火的嘴巴,在那雪白一片的脸上,明显有些过于让人瞩目了。 会死吗? 在寻求帮助的路上,死在这一条最开始的小巷子里面,会不会略微有一点讽刺的意味? 只是想想似乎还有挺合情合理的,只是不清楚发现自己死去的他们究竟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冷秋寒会不会有些哀悼自己,刚找回来的朋友就这么没了。 自己家里面养着的那两个一定会发光的,只是不清楚他们会不会找到他。 李桃园会不会得救?会不会得到什么样的线索,或许永远的陷入到黑暗之中,遇到了混沌之中或许会和自己见面,谁又能够清楚。 钟三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汗水,从额头上面迅速的聚集,缓慢的向下滑落,而面前的身影似乎又遇到不妙的气氛,在向自己感染着,所以说没有任何的言语,却可以感觉到他的行为动作之中,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滚!” 清冷的声音,同一次爆发出如此的愤怒,瞬息之间的力量,推搡着那庞大的气势碾压而来,明明只有一拳的距离,却能够感觉到那力量从自己插上而过去,可以没油给自己带来任何的伤害,那一瞬间似乎可以将自己面前这个红衣服的男人碾成碎片,却没有给自己上出了一根头发丝。 冷秋寒!是他! 钟三年快速的转过头去,只见着那一道淡蓝的身影站立在街角,颜色冷清如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第三百四十一章 崩碎,耳边传来了快速崩塌的声音,像是什么坚硬的物品,被瞬间碾压成粉。 钟三年回过头来,再看眼前哪里有什么红色的影子。 “没事吧。” 冷秋寒柔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可以转化成如此柔软的声调,也是头一次听到他,原来也可以用怒吼的声音。 “我、没事的,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邀请你帮一个忙。” 钟三年在惊吓之余,并没有忘记自己究竟是为谁而来。 “网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冷秋寒垂眸道:“我并不懂网上的事情究竟是如何,不过我让员工去做了明显已经好很多了。” “原来你…”钟三年愣住。 原来他也为了自己在网络上的这些事情奔波,这短暂的时间没有联系,原来对方也为自己的事情而操心。 眼神之中所画出来的柔软,连自己的心也没有办法压抑得住的跳动,看着对方那柔软的眼神。 可以看到那注意着的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一刹那的情感,让自己想要躲避的情绪流露在眼前,一瞬之间就像是火焰在燃烧着,需要快速的向后退着。 却没有办法向后推任何一步。 他懒得想要渴望着那一份温柔,却也能够明白他们两个人不应当有任何的情绪流转,在这一瞬间的复杂,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心。 “你找我…并非是为了此事。” 冷秋寒道:“何事” 钟三年抿唇。 或许自己过来寻求帮助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似乎都已经形成惯性了。 他为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已经忙得足够多了,甚至仔细的琢磨一下,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也未免过于有些恶劣和频繁了,手里面算着甚至连一个学期都没到呢,自己就已经经历过了多少的生死,甚至连网络上的事情也要对方帮忙来做。 可是… 这一次还是要请求他的帮忙,说是关乎自己的事情,或许就不是那么好意思能够说得出来,或许自己还要琢磨着可不可以走其他的办法。 可这一次关乎着李道源自己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在难为他,这种对自己伸出了援手,就算两个人后期分开了,但是彼此来说也是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在面对着李桃园有危险的时刻,自己就算是如何厚着脸皮,也没有办法将这一份心思抽掉。 “抱歉…我…” 像一个经常帮助自己,没有要求任何回报的人,在想要寻求一丝的帮助,这样的话是很难说得出口的。 钟三年喘了口气道:“我的朋友,李桃园,不清楚任何原因,在学校里面昏倒了。” “好。” 没有问任何的缘由,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来,便是简单的答应了。 钟三年抿唇,片刻笑着点头。 欠的太多,已经不清楚应当从何处可以还。 “没关系”冷秋寒似乎从那微笑的动作至中体察到三年的情感波动,“我是高星的,可能你看不出来,这是我每一次在你身边都是高兴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尽力去做。” 嗡! 以前没有办法听得到,其他的话听。脑子里面只是在不停的徘徊着那一番话语,似乎没有多么让人看天动地的流泪,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面一直在徘徊着。 冷秋寒,如同冰霜一般冰冷的人,在自己身边留下了身影,在自己身边悄悄的流淌着,缓慢地缠绕着向石融入到生命之中,却从来没有沾染任何的地方。 却已经在自己心里面留下了永久的烙印,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原来似乎是一丝的岩浆,从那冰雪之中流淌出来,只有积极的微笑,却有一瞬间融化了周围的冰雪。 钟三年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是手脚,都没有办法活动了,自己的双脚有些发麻发冷,在那一瞬间根本不想要任何挪动的样子。 只要在这一刻时间停止下来,停到天荒地老,自己不要再看到任何其他的改变,只停留在这一刻,让自己留在这一份奢望的联想之中,让自己不用再看到现实的冷漠和现实的残忍,不用再知道,那其中所表达出来,自己根本不可能与对方相携相伴的真相。 可是… 人总不能活在幻想里,也没有办法活在那一刻的时间,无论是谁失控,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实现的时候,隆重就要向前推进着。 当二人走进校园之时,倒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谁能够想得到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些人还为了三年的事情才打得你死我活,恨不得在那些言语之中将自己的立场把我带到最高的位置,恨不得将死自己身上所有的污染全部都摘下去。 谁又能够想得到,在几天之前他们还在不停的踩着这个人踩着这个跟他们并不是多么熟悉,只是偶尔听过一个名字,甚至之前被联合排挤的人。 言语之中有些许的古怪,却根本没有提到,那曾经话题之中的人,脑子里面有不少的把握,却根本没有注意,都曾经八卦的中心出现在校园之中。 “你们说人突然之间晕倒,究竟是可能什么样子低血糖还是什么疾病?” “不清楚,但是据我所知,似乎已经检查了,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吧,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说要把人领回家去,而不是留到医院。” “就是说呀,他们家里面还挺有钱的,不至于非要在乎那么一点的疗养费吧?之前给学校捐了多少呢?这回治病也是可以的吧。” “对了,说起来这个人怎么总遇到事情之前疯了,现在突然之间昏迷不醒了,究竟还有多少的事儿啊?” “按我看来就是这个人有问题,这天底下这么多人就在学校里面,这好多人呢,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就偏偏这一个人有问题,肯定是他自己有什么毛病,说不定是遗传的!” 有些话语便是难听了,中三年咬着牙狠狠的盯着那几个人,将他们的面容记挂在了心里。 “三年。”冷秋寒捧上了三年的肩膀。手指略微的有些活动方才还嚼舌根子着的几个人,走路只是猛然之间一拌,齐刷刷的倒在地上。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流血了!”在地上的几个人请教起来,周围人还处在茫然的状态,倒也有几个机灵的去扶,只是瞧着他们甩出的样子忍不住的玩游戏发笑。 “走的好好的,你们是什么情况?不是你们怎么把自己给摔成这样了,脸都快要变形了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脚底下没注意而已,不对,你们几个怎么也摔倒了?” 钟三年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感觉了,自己身旁面容冷漠的人,嘴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办法掩盖。 他不是爱好恶作剧的人,只是为了自己,因为自己听着的话不舒服便要叫醒了几个人。 “是为了我!” 光是这样一个想法,便已经足够叫人涌动,更不用说是那如同玉石雕刻出来的精致存在,竟然为了自己而去做一份恶作剧,是何等的颠覆想象。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两个是不同的族群。 为什么对方是妖怪,而自己是人类,为什么他们的世界是没有办法对等的,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么好的人群,要狠狠的告诉他,你根本不可能发生任何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沉浸在理想的梦幻之中,又要告诉自己现实,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残酷到这个模样!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相遇,自己或许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想象,或许从一开始没有见过光明,还是可以忍受在黑暗的,在一片阴霾之中掩埋自己。 或许没有见到这么好的人,自己也就不会懂,这样的一份不可以想念的心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一副模样,总然知道这样的感情,是足够让自己喜悦,却也在心里面忍不住的有点排斥。 如果是从一开始就不清楚的话,也就不会这么苦恼了,说是从一开始自己就不知道,有这样的好自己也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梦幻,也就不至于,到如今的这样一份痛苦了。 人总是有一份贪婪的心思,三年知道自己的心,总会有一份别样的交通,然而面对着这般的时候,却又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心脏,让他没有任何的动作,究竟是何等的难。 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似乎也不是自己内心应当用的折磨。 毕竟之前已经有了那样的父母,自己活着便是对于他们最大的折磨,已经有了无数对自己排斥的恶意,甚至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连同学也是对自己有着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这样的对比之下失去一个真心所爱的,似乎就没有那么可怜了。 可是… 可是曾经有过一瞬间,他们彼此之间的一份感情,已经悄悄的冒出了一丝痕迹不是吗?如果…如果她去。 “走吧。” “好。” 第三百四十二章 “所以…老师你也不知道吗?” “抱歉,我也是早晨起来的时候才看到李同学昏倒在这儿了。” “不,麻烦您了。” 钟三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要送老师出去,手搭在门把手上略微有些停顿,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老师您是有男朋友了吗?” “没错。” 老师面容上有些许的风韵,手指不自觉的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摩擦着那一个细细的小手链儿说道,“谈了一个是其他学校的教授,他人很不错的。” “嗯哼。” 钟三年:我何尝不知道是其他学校的教授,不瞒你说这人就是我给你牵的线儿,但是你并不知道。而且我还打算把你们俩拆了,不对,你们两个是又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那个拥有着混血的人,甚至会把自己打算好,价格想要卖给其他妖怪的存在,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也并不是这位老师的两倍。 只可惜自己当初脑子一混沌,在其他的压力紧迫之下直接把正义你可以介绍过来,是说在当时见到的那一面便开始后悔了。 只是没有绝对的力量,出面把这件事情展开,仔细想一想,自己当时冲出去会被妖怪抓到,可后期被这位老师的男朋友,转为一个迂回的方式给抓着,似乎并没有什么从结果上来的改变。 而若是当初脑子一热跑出去的话,至少还可以拯救一个无辜的老师。 不过…暂且先记下来,短暂的时间之内,至少那个家伙还不至于对老师有什么伤害,先管一下李桃园的事,转过头来必须得把这两个人拆散。 钟三年:不清楚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坏人。 目送老师离开,钟三年转过身来。 “所以究竟是怎么了?李桃园是单纯的病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妖怪吗?” 冷秋寒道:“妖气存在,却并非攻击。” “嗯?” 冷秋寒道:“虽然说确实是有妖气的存在,但并不是产生一种攻击性,更像是擦肩而过或者说有些温润的感。” 他道:“妖怪的力量以及气息是有痕迹可查的,他身上的妖气,似乎并不是想要害他的样子。” 钟三年蹙眉道:“可就这么昏迷不醒,这明显是得到了一个极坏的结果吧,难道说是一个妖怪想要保护桃园,所以让她晕倒了?可是很难说得通啊?” 冷秋寒摇头道:“身上的气息必然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不清楚事情的缘由,无法直接的垄断。” 钟三年道:“那能不能想办法怎么能够进行?具体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不好奇,我只想让这个人好起来。” “冷静。”冷秋寒抓住她的手,“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短暂性的昏,只是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别很难为其解开,如果能够找到动手的妖怪,或许会更加容易些。” 钟三年抿唇,顿了片刻道:“我、我知道在校园的湖边有几个妖怪,或许我们应该去看看?” 湖边…那何止是几个妖怪,简直都可以成全的,抓了先不说,原本就在湖泊里面定居的胡忠珺,那一个莫名其妙变了颜色的大树,还有多藏在那其中的几个小精灵,可不都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清楚到底是谁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只是权衡着他们的力量,似乎也并没有谁有这样的底气吧? 钟.也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经常被妖怪追杀.三年,对于学校里面的那几个小妖怪,还真的是没有多少的在乎,毕竟对方连一个心态都变化不出来。 只是偶尔的可以推动一点自己的跑动,从而引发一点小小的风,一点的伤害都没有办法做得出来,连自己自己都没有办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李桃园怎么也是除妖师,也是家族之中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怎么至于被那么几个小精灵给伤害到了。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外在因素吗? 足尖踏过鹅卵石,钟三年指着前方的道路说:”老师描述就是在这个的道上,看到昏倒的李桃园。” 冷秋寒颔首向前望去,目光扫过了,前方的道路向前推进。 钟三年跟随着对方的眼神向前推动着,凝望着那一条道路的尽头。 “难道是大树?他其实是个妖怪,只不过从一开始的变色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难道是他吗?” “问问就是。” 冷秋寒没有任何的猜测,走上前去之间扣在了书上,没有任何的言语向前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树干的中间便列出了一道缝隙之间的位置,向前挤压着,狠狠的抠出了一个窟窿。 “且慢。”从后而深沉的声音,从树干之中蔓延出来,“我并没有招惹过阁下,阁下何必要伤害我呢?” 冷秋寒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冷秋寒:“你知道。” 钟三年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瞧着这样的对话,来回了几十次之后,悄悄地走上前去的问道,“昨天晚上有一个学生在这边晕倒了,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 冷秋寒一脸冷漠的将手指抽了出来,甩了甩指尖上的木头屑。 钟三年往那边瞧了一眼,只觉这里面似乎已经是被打磨过的样子,就像是锯子狠狠的摩擦过,所留下了许多木头的残余。 “是一个身上蕴藏着许多灵力的姑娘,似乎经常往这边来,我倒是挺喜欢她的,昨晚上和另外两个同样类型的人在这边说话之后,有些苦恼的一个人坐在这边,不知怎么的的向前跑去…然后就到了。” 钟三年:“嗯?” “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我在这里待着,只能看到姑娘在夜风之中躺着,甚至都没有办法精神不起来,我也想关心,可我只是一棵树。”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冷秋寒道:“不会没有任何来由的。身上还蕴藏着一份妖气,是你吗?” “如果是保暖的话是我的,我看到姑娘在风里面怪可怜的,是分散出一些力量保暖,挡挡风,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其他的我也是做不得什么的。” 浓厚的声音略微的有些停顿,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又是坚定的道:“肯定没有其他的妖怪起来来,或许是那姑娘自身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的来由,突然之间就倒了,如果是其他的妖怪的话,我应该会有感觉的才对。” 冷秋寒歪头,伸出手来碰在了树干上。 没有见他有任何力量的变动,却听到那树干这种浓厚的声音,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钟三年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尽量不去听,那声音或许是有些残忍,只是牵连到了李桃园的事情,自己的心总会变得有些硬的。 “我对天发誓是真的不知道!我平白无故还这么一个姑娘干什么呢?难道把你们两个招惹过来了,对我有什么好吗?我是知道那姑娘跟这位三年是有着深厚友谊的呀!” “啊?”钟三年诧异的指向了自己,“你认识我。” “当然。”树干道:“被妖怪家族圈进来的无辜女孩,不少妖怪都听说你的名字。” 钟三年:“…谢谢啊。” 树干道:“而且你经常跑到附近过来吐苦水,我们都知道你以前经历的究竟有多么的…” “好啦好啦。”钟三年眼瞧着画风立马不对,赶忙跳到跟前去说。“说重点!” 冷秋寒道:“苦水?” 钟三年挠了挠头,“就是已经学生时代的烦恼了,不是很重要的事,谁都会有的嘛,毕竟像我这个年纪太多的不稳定,谁心里面都会有点奇怪的心思的。” “你所说的…” “咳咳。”钟三年斜眼看树干,“你应该聊一下正经事儿了。” “好,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朋友,而你又跟这位是认识的,如果说我要对他不利的话,那岂不是会牵扯的很多,我也只是在这里面当的一棵树而已。 就算人类想要把我挖走,卖到别的地方去,我都没有办法反抗,难道我会脑子突然之间出了疾病,想要面对这么一个大妖怪吗?怎么想都是有点傻的吧。” 钟三年双手抱着,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并且是树木之类的,妖怪并不能轻易的挪动,如果真是招惹什么过来,不仅仅是自己,对方的家族,也会向此来查询,等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引火烧身,他也没有活腻味的模样啊。 冷秋寒道:“那么就有难办了。” 钟三年抿唇道:“没有办法救了吗?” “不,时间会稍微长一些而已。”冷秋寒道:“毕竟不知道源头,想要从结果,重新倒退回去会比较麻烦。” 钟三年颔首,心里面不自觉的,有些发软。 望着面前的这一道声音,有一个想法在心里面,悄悄的确认着这一个问题,不仅仅是对方,所说出来的这份情,没有担心的麻烦,而会更加的麻烦,只是自己没有办法理解而已。 第三百四十三章 “等等。” “嗯?”钟三年听他说话瞬间转过头去,眼神之中包含着希望。 毕竟慢慢研究的时间,拉的还是太长了,李桃园昏迷不醒的样子,又不清楚具体的状况,若是随意的拉长时间,很有可能增加危险,说是有其他的线索自然是好的。 “据我所知齐月似乎知道。” 树干的声音嗡嗡的低沉,“就是和学校里一个就是谈恋爱的那个混血妖怪,我曾经听他说过类似的话题,不过他们两个人约会基本不在校内,离的又比较远,具体的详情我倒是知道的不多,如果你们想要调查一下的话,可以从他入手。” 冷秋寒注视着它。 树干上的枝叶似乎发生了轻微的抖动,血红的叶片向下跌落。 “反正都是过去问我消息的事情,虽然你们有治疗的手段,那么你们也可以判断,他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冷秋寒道:“注意他做什么?” “对啊。”钟三年也突然间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一个树干之前什么消息没有提供听到,他们要慢慢研究之后也跑出了这么一个人,让人不免有些怀疑,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一个人拉出来? 虽然… 三年对于这一位混血妖怪实在没有多少的好感,毕竟是把自己转换了价格,想要变卖的存在,怎么想着都不会有多少的好处,是在这般的情况下,如果站在另外的一个角度来分析,明显就像是被拉进来的。 如果是其他人看的话,齐月反倒是会招惹无数的麻烦粘在身上。 钟三年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并且还想要破坏他和老师的演员,但是从这致命的角度来讲,若是因为这一件问题而耽误了,或者说闹出了什么扰乱视线的消息的话,恐怕对于离桃园这边更加的复杂。 树干有些许的颤抖,若不是整体的质感太过于庞大,恐怕连输的本体也会发生一些抖动。 “并不是别有用心,只是看到你们没有什么目标,偶然间想起来的这么一件事情。” “这学校之中也有多年的时间了,偶尔也会有一些妖怪过来,但是除了我们原本停留下来,或者说是后期衍生出来的那些外在的,我都会特别的关注。” “虽然在以前的时候,我们这是有一位水中的精灵,他比较在行也很容易保护起我们来,但是我也是会在意的,在这个水中精灵走了之后,我便是会更加的留心。” 说这些话题积极的快速,生怕是误会到了什么似的,原本有些低沉的嗓子,听起来也有几分慌张。 “再加上最近的一段时间,事情闹得实在是有些多了,外面经常徘徊着一些妖怪,还会经常创作一些力量太过于强大的,我自然也都会多加留心,只是没有办法而已,而那一个混血的妖怪却是其中比较独特的。” 他顿了顿,此时的花语语速稍微的迟缓了下来,似乎是在掩盖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耻心。 “毕竟是混血吗,之前听说的过去并没有真实的见过,猛然之间就像是在一片星辰之中,散发着刺眼光芒的太阳一样,太过于吸引人的注意力了,并且两种气息完全不同缠绕在一起,很让人别人轻易地留意到这么一个的存在,我也多加注意了。” “并且还和一个学校中的老师谈恋爱,会让人多看。” 钟三年挑了挑眉,也只是把这样的话记在心里面,并没有认真的放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去思考,对方的说的话确实是可以有着一定的依据。 毕竟并不清楚对方这样的说辞,在妖怪看来是不是有说服力,自己是没有办法克制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人类,站在绝对地球人的视角看妖怪还是混血,根本没有任何的偏差,也没有办法感受到对方的那一意思,言语之中所体现出来的。 冷秋寒垂眸颔首,“好,我会再来找你的。” 话音落下的,指尖轻轻的点动,这只敲着一道光芒画上了圆圈,正好落在了整个树杆上,缓慢的向下挤压,融入在泥土之间,一道光晕悄悄的淡去了颜色。 “放心好了,我会在这绝对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如果你们得到的答案并不满意,千万别拿我撒气!我没有伤害过任何的学生,而且对于的学生我还是有照顾过的,根本不是撒谎,你们真的可以再去重新验证一下了!” 树干对于刚才的举动明显是慌张的不得了,整个枝干抖动的更加厉害,原本就不剩多少的树叶,全部都落得干净。 钟三年眼看着他这一份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忍心,只不过转念一想,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到那个时候该可怜的便是自己这方了,而且所做主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并不知道,但明现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伤害,很显然是把他固定在此处。 “如果你并没有欺骗的话,我们也不会伤害你,放心好了。” 如此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番安慰的话。 冷秋寒道:“三年,我去找齐月,你留在学校等我。” “我不能一起去吗?” 一旦牵扯到李桃园的事情,脑子里面是不是那么灵敏,就算是牵连到自己的生死问题,还可以理智的面对。 甚至在各种关口上来盘点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拖后腿的,并且及时地停留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只是以前这道理,桃园脑子就不是那么可以轻易传统的开来了。 面对着一个答案倾向,要亲眼看看,就算明白的知道自己是一个拖后腿的,可在这个时候这一个官腔并没有展现在眼前,反而更多是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物少女的影子,那在脑海之中闪现着,根本没有办法给任何自己思考的空间。 “可以。” 冷秋寒淡然道:“只是怕你闲的地方脏乱,不想让你去看。如果你想的话,别是随我一起去就是了。” “我想去。” 钟三年也是之中闪烁着光亮望着面前的人,更进一步的握住了对方的手,相当诚恳的说道,”请让我一起跟着去吧,如果不去的话,心里面竟然是放心不下的这一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是否能够真正的治愈好的,我心里面一定想要知道的想要最终知道。” “好。”冷秋寒答应。 却有一种别样的气息才存在其中,对方并没有体会得到,而自身却能够明白,那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根本没有办法忽视的嫉妒,是暂存在了舌头之间,令他有些许变化的激动之心。 一瞬间的酸涩的挤压着,他悄悄透露出来的气息,除了面前的三年没有察觉,其他的人都有着些许的领悟,甚至呢树干都想要,不自觉的往后仰去,也就是自己本身的束缚在那儿,否则早就已经把腿抛开了。 钟三年道:“太好了,那我们怎么去?” “我叫助理开车来。” 钟三年:“…”接触妖怪的生活也是好几个月了,现在面对着他们对于现代生活的适应,自己还没有办法反转的过来,为什么要这么的自然的?妖怪都可以开公司了,还有什么没有办法理解的,稍微淡定一点吧。 两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之上,树干抖了抖自己空荡荡的枝。 “冷秋寒啊,不愧是传说中的存在,气息竟然如此的令人恐惧,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就能把它玩弄,与鼓掌之间也实在说不好,究竟应当要怎么描述了。” “哎,如果是碰到了这么个事,真不想跟他有什么样的交流,怎么偏偏就把这个人给牵扯进来了呢,不过说的也是,毕竟这转来转去的还真是有些许的关系。” “不过说起来这个倒霉到家的姑娘,究竟是怎么跟这样的传奇人物牵扯进来的?” “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有什么事,我怎么感觉到冷秋寒和那姑娘的眼神相当的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在哪看我一样,怎么想不起来了?难道我之前还见过这个姑娘吗?不对劲吧,好像是从一开始吐苦水开始的。” “说起来那个老师也认识到没到家了,跟这姑娘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彼此之间的运气都不站在这一方,但凡碰到了都是可以,这些要命的打击,也可以说得上是相当厉害了。” 一个妖怪在那边嘀嘀咕咕的。 倒也多亏了,周围并没有根本没有学生,如果突然的话定然是会被吓到并且发出一系列的问题,他自己说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意识到自己不应当再继续聊下去,再悄咪咪的收了声音,似乎有些苦恼的充实着在地上飘过的树叶,却被风快速的卷走。 树叶随着风儿的拳头向远方飘过去,在校门口打了一个旋转缓慢的飘回了原本的路线,顺着他走过的痕迹往回摇曳着,也是没有学生看到这原本的痕迹,在那飘过之后便是根本没有什么在意,似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的蕴藏在树叶之中,却又被一道光芒闪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比想象中的要正常。 之前也曾经接触过跟妖怪有关的聚会,但这比那个还要正常。 钟三年穿梭过几个疑似是妖怪的存在,凭良心来讲,如果不是之前提早知道了,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甚至平常的就像在大街上可以见到的人。 冷秋寒走在前方,自己跟在半步远的距离笑眯眯的望着,看着都是些打扮,平常不过就像是在一条道路之上可以见到的人面孔。 稍微有一些违和感,却根本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甚至这条街道上也是最为平凡,不过根本没有任何挑唆的东西,甚至说如果是一个人误入到这里,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恐慌。会坦然的走过去,然后离开这一个世界,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一份美化梦幻。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就是一个充满了奇怪的地方,就不能遇到这么平常的地方,然后平静的走过去,怎么不会传达到自己的生活里。 而自己走过也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并没有任何妖怪的眼神从自己身边流过,甚至说似乎有一些妖怪,在悄无声息的躲避着她,不,应当说是躲避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冷秋寒。 “我约了齐家家主,待着齐月来,去前面的咖啡馆。” 冷秋寒低声的说道,“这边的妖怪精神有些敏感,所以没有开车过来。都是一些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老古董,根本没有意识到现代工具便捷。” 钟三年悄悄的点了点头。 对了! 怪不得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根本跳不出来他们是妖怪的样子,完全属于人类的状态,生活的习惯也是完全遵循着人类的规则,没有任何的挑唆之感,却总感觉好像有一个地方不大对劲。 要是不说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这一条宽阔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任何车辆来往的痕迹,而其他的人也似乎并没有利用什么现代工具,也没有瞧着谁捧着手机。 是这些妖怪并不能够完全接受现代社会的变化,说来也是若是离开现实社会,一两年的时间重新看到如今的转变,恐怕一时之间都很难能够快速的理解过来,能够明白这其中究竟是蕴含着什么样的变化。 更何况是在能岁月之中经历过许多的妖怪,或许年岁早就已经见长,稍微有些定力已经没有办法理解现代的痕迹。 或者许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改变,在他们原本的生命之中经历过多次的变迁,只是在一个小小的环节上并不想要快速的跟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桥。 坐在咖啡馆内捧着蛋糕。 钟三年眼神悄悄的往吧台那边望去,可以翘着的里头看去,各类的装备也完全在的,想来这边的妖怪,只是不大适应如今飞快发展的时代吧。 “他们来了。”冷秋寒道。 钟三年随之看去,齐月推开了咖啡店的门儿,身边的一位先一步走进来,他只跟在身后几步远的距离系的恭敬温顺,没有任何的条约,也不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副嚣张的样子。 温柔体贴而缩小了他的存在感,如果不是自己原本就是奔着这一个人来的,并且有着相当熟悉的程度,恐怕很容易就会把这一个人忽略,悄无声息的隐藏在背景之中,根本无法真正的出事的。 “您好,冷秋寒大人,我是齐和是…” “知道。” 还没有说完话便被打断,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空镜的笑着老实的站在一旁,知道对方给了原神提醒,在拉着一旁的人坐在对面却依旧是紧紧的蜷缩着双手,有些紧张的蜷缩在了一起。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却有一种没有办法忽视掉的紧张。 简单翻译过来就是怂,怂到家了,根本没有办法忽略到他这个胆小且懦弱的样子。 而周围的人,却根本就没有向他投射过来什么奇怪的眼神,甚至有几个服务生,对于这样的状态表达出了就应当如此理所应当的情绪,让人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冷秋寒在妖怪的世界确实是有一点地位,也可以感受得出来,甚至可以达到了传说的存在,他们也没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吧。 钟三年实在没有办法理解。 如果能够去惧怕也好,至少接下来的文化也能够更加顺利一点,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在态度上,也会更加的乖巧,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来,在背后是什么手段相对来讲也会更加的让人舒缓。 “我问的你知道的。”冷秋寒道。 齐和明显的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的笑容积得极其扭曲,却依旧是乐呵呵的模样,尽量的缩小自己的恐惧感,却根本没有办法掩盖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是,您的助理已经说了,我把人都带过来了,并且方法已经问好了。” 说话将手上碰的资料退了过来。 齐月此时眼神悄悄的扫了一眼钟三年,就像是一笔带过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停留,依旧保持着它几乎可以融入背景板的微笑。 “我所知道的并全部都在纸上了,没有任何的胡说,关于你想要调查的,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你是想要打听在学校之中一个学生的情况。”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一旁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往这边狠狠的玩了他一眼,却根本没有带来任何的效果。 男人似乎把心里面的恐惧,快要从嗓子嘴中喷发了出来,然而在此时没有任何的跳动,想要说什么就委屈着面前的人,不敢有任何的东西,就算是连活动一下手臂都根本不敢。 没有办法阻止他。 冷秋寒抬眸看。 齐月道:“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毕竟我的爱人也在那学校,这种工作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我所知道的方法,遇到事情没有太多的相扶。” 说到此处,略微的有些停顿,依旧是平静的微笑着说道,“就算是为了我爱的人,我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去在他所在的学校的位置去伤害任何的人,如果是有的话很容易被插到我的身上,而我身为一个混血片最容易变成攻击的目标,就算是为了我自身也并不会如此的鲁莽。” 冷秋寒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倒映着那温柔的倒影,很快那一个温柔的影子,嘴角开始有着一番的冲突,那一个动作也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停留,甚至延伸之中有一股法子骨子的恐惧在向他沾染着。 “请你不要有任何的误会,我在最后的地方已经写了如何检查到气息,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隐藏我的痕迹。” 他说话的言语有着些许的哆嗦,相比于一旁有些吓得快翻白眼儿的人,知道也算是状态好的了。 “如果是我动手的话,很容易可以插到我的身上,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把我带回去,走到那个学生互相比较一下,别那么很容易看出来,我又拿什么单子在你面前说谎呢?” 他说话的语气有一点极速,双手轻轻的钻成了,全都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快速的吐了一口气往后靠去,靠在椅子的背部,让他一瞬间有些放松的力气,也有了支撑的依靠。 冷秋寒道:“知道了。” 完全在一旁根本没有办法体会到他们心情的波动,甚至自己就坐在一臂之内的距离,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另外的两位怎么可以下成这样,并且呢,因为混血儿自己这些明明就是接触过。 甚至还把自己绑走,那一份嚣张起了玩笑,一般的模样,玩世不恭的态度,有些进入偏执的信念,在自己眼前早就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存在,还没有曾想到它竟然能够控制到这种程度,还会怎么能够想到,竟然能够怂到这个地步。 眼看着他所表现出来的恐惧,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哄着人玩儿了,深陷的眼神之中。 根本没有办法抹去的恐惧,已经狠狠地定格在了眼眸之中,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活动早就已经凝固,就算是离去了,也早就可入到他的骨子里面。 “你要相信我并不敢轻而易举做出这样的举动,单纯从我的角度来分析,我也不敢有这样的行为,更何况是在你面前耍什么花招,我又哪里来得上那样的单子,我家里的各类亲情营养俱全,我也对他们有着绝对的好感,还不至于为了一些见事情而发这么大的风。” 冷秋寒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低下头来快速的翻动手中的资料,慢慢的将其扣上说,“我希望知道那学生昏迷的真相。” 对面的两人总是打着哆嗦 没有任何的话语透露出来终究还是齐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真听出了自己的心声说道,“毕竟我是修行这样的法门的,自然是有一点涉猎,对于和我同样路线的人稍微也有一些感应。” 第三百四十五章 嘴皮子相当快速的列出了一系列的名单,特点列在了后面。 钟三年甚至都没来得及听,对方已经快速的将所有说的完成。 冷秋寒道:“你觉得呢?” 齐月道:“我觉得其中有几个比较可以,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交给我去调查。” 冷秋寒:“并不怎么放心。” 齐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那么请一定让我跟在您的身边协助您。” “可以。” 事情的发展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了。 至少…多了一个队友不是吗? 钟三年悄悄的看了一眼,齐月却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下意识的想要弹开,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硬生生的被刹车。 钟三年挑了挑眉,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语,毕竟自己要跟他谈论的话,那所说的话对他的,话题也是有些意外的狭窄了。 而看他吓成这个样子,自己若是谈论一下自己被他绑走,又或者说是威胁的话题的话,恐怕他再来一个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只是不清楚冷求寒,所以说是有些冷淡,却也不至于有多么凶残,何必被他们如此的恐惧。 “他死了?” “是。”就妖怪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都已近的贴着地板,甚至连抖动的姿态也不敢有太软,在地面上也就支撑着自己的骨头,才不至于太过于失态。 “已经去了两年了,是意外的出了车祸。” “啊?” 虽然是在调查当中,并且自己根本不参与几乎就是处在一个旁听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带去任何的线索,也没有办法去问什么,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的出了声。 妖怪以外,出了车祸去世了,这听着怎么怎么就魔幻,并且夹杂着科幻的意味呢? 齐月小声道:“并不是每个妖怪,都有着绝对强健的体魄,并且在那巨大的机器之下,没有任何的损伤后吗?” 钟三年歪头看他,齐月道:“就比方说像我这样的混血,说是被车碰一下也是相当严重的,就只是单纯的稍微强壮一点,定多算是能够多拖延些,比其他的不同人也顶多算是一点抢救的时间而已。” 他说这话,那往其他的地方下意识地望了一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小妖怪。 “而妖怪也并不会太过于强,钱出了一些本体比较坚硬,或者说本就是生命力耐力超强的之外,其他的也是并不是可以轻易承受的知识,难受的力量更多一点。 如果本身的力量比较小的话,甚至比人类还要更加的脆弱。就比方说现在地上爬的这一个吧,如果是碰到了同样的妲己,他肯定是会先去世的那一个。” 地上爬的小妖怪悄悄的哆嗦了一下去,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或许她也在心里里面明白自己的弱小,也知道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地位,面对这样的话题,除了辛酸,或许更多的是一份感慨吧。 钟三年点了点头不说话。 齐月垂眸道:“像是类似于习惯于背后出手或者说是迷幻人类的这一方面,妖怪通常力量都是比较弱小或者说是本身很是虚弱的。 只能通过一些精神方面,或者侧面才能够有一份力量的保障,专门修行这些的也都是自身并不是站在优势上的,所以出意外死去的概率还是比较大的。” 他说到此处也是有着相当一分的感触,微微的低下头来,似乎有一份嘲讽的情绪在他眼中流转,却并没有大规模的爆发,迅速的被他收敛住。 钟三年眼球的这一份情绪,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却根本没有说出什么权威的话来,毕竟这一位可是想要把自己拿出去换取利益。 并且自己还是想要在背后阴地一把将她跟老师分开一面,将老师卷进什么利益的纷争里面去。 他们两个明显是站在对立方面,就算如今完全是为了李中二而不得不站在一起,也并没有什么合作的目标,而自己和对方也并没有什么共同的点,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引路的而已。 不过,混血的妖怪,将来在妖怪的世界还真的是不怎么受欢迎。 就像是他自己特别说出来的,自身身体的强健程度,或许在其他妖怪眼里面感觉已经足够脆弱,自身的力量便从一开始有着一定的限制,而接下来其他的客房革命向来都会有一定的差距。 他本来就是,互相处在微妙状态的两个组织下,产生出来的混血。 自然也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其中徘徊,这究竟是跟随着哪一个种族的生活,对于哪一个文化的认同,自然而然的也就是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 他明显选择了妖怪的世界,对于这一个世界有着绝对的梦幻,并且也是有着想要向上爬的心,却处处感受着不公平的待遇,突出感受着。 就算是自己的能力达到了最顶峰的状态,也没有办法在其中得到自己的位置,在这版的压迫之下,选择了剑走偏锋,在这一番情绪的引导之下。他选择了其他的道路向前行进。 思索到这里,不由得有一种默默的惆怅感。 似乎从一开始便是已经注定了被人排挤,没有办法得到真正的认可,下意识的将其规划到了其他的族群之中,没有任何的认同感,在这人世之间漂泊着。 或许人类和妖怪从一开始就不应当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也不应当有同样的感情产生,这样也从能根本上来解决一些问题,不是? 想到这里面是更加的心酸,有一种堵得慌的情绪,在自己心里面狠狠的挤压着。 也是下意识的忘记了前面那个冷清的身影,瞧着对方雪白的衣衫之间点缀的几点雪花痕迹,那些纹路就像是划破了一片圣洁的空间,在白色上踩下了一丝印子,就算是雪化的话,完全也有着绝对的颜色沾染在其中,就像是玷污了一片赶干净。 快让人难受的。 想到这里心里面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赎回的了,就算早早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跟对方没有任何的缘分,但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两个人的差距。 从不同的角度让自己理解到他们注定不可能有任何一丝的希望,也实在是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从天而降的绝望,狠狠的挤压在了自己的背上,将自己排入到了泥土之中,甚至连一个反转的余地都没有。 时间会不会有些过于残忍了? 不。 对于自己来说甚至有些眷顾了,才还没有付出过之前,在这样的感情没有发挥到,没有办法挽回之前,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这样的情感,没有办法展露在人快速的选择了这段没有任何的留恋,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把这一份情感全部抹除掉。 从好比在朦胧之间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在他迷茫之中感受到了自己的爱,没有任何思索地冲了过去,没头没脑的向着心中的渴望。 等到了最后努力的罐头,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拿才是太过于残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狠狠的打在了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让自己陷入到了逆境之中了。 相比之下,如今自己所面对的情况要厚的多,只是自己短暂的秋季很快就会忘记,等到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也不过是个说说笑笑的话题而已,根本不值得自己真的再放在心上,可话是这么说,为什么心脏还是不停的痛着,一丝一毫的发动着疼的声音。 狠狠的在向自己的心脉打击着。 齐月似乎感触到了什么眼神往这边撇了一眼,快速的收容了回去。 跟随着冷情的身影快速挪动着,寻找着似乎有可能的人,只是每次走过去都是得到了失望的结果,不是离开了人世,便是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瞧着躺在那边也没有办法赶上的妖怪。 一个根本不理解妖怪世界的,三年也完全可以判断得出来,对方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害别人,就算是有一些力量,也要全部用来吊着他自己的命。 “为什么我们找的人全部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对于这一类弱小的妖怪活下去并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也因为所使用的方法的特性,是更容易招惹人,有着仇家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这机会都比较出名,很容易出现意外。” 齐月对于这方面倒是相当的看得开,“关于这方面的妖怪名单更新的从来都是很快,只是偶尔也会停留几年的时间,就算死了名字也有资格在他们我一直停留着,就像是在缅怀他们一样,不过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 他像是在说其他的妖怪,又像是在说着自己这一段话,又苦涩又难后,却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向外展露着,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说着,品味着这般的话语,同样弱小的他,何尝没有别样的惆怅呢? 钟三年蹙眉不语。 冷秋寒道:“正常。不怕,慢慢找就是。” “好。”并不是再害怕找不到,而是怜悯。 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说她跑哪去了?” 金萄鸢手里快速的揪着狐狸毛,“就是往回家打一个电话,也不说说究竟去哪儿了,平白无故的,让人心里面怪着急的。” “要不你就出去找找吧。” 萄阅也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揪狐狸毛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狐狸都快被他耗秃了。 “我这不是觉得突然间找过去太过于唐突了吗?到那个时候又要唠唠叨叨的,怪挺烦人的呢。” 伸出双手来堵住耳朵,萄阅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说道,“你知道吗?我之前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家兄弟,但你再这么对我唠叨的话,我决定为你破格。” “你这人实在是没趣味,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金萄鸢翻了个白眼。 萄阅道:“不瞒你说,我家孩子要是这么碎了的话,我早就动手打了,而且你为什么就这么自然地把自己定位为孩子了,要冷静一点好吗?” 金萄鸢撇了撇嘴,“跟你说不明白。” “随便你了,你跟着狐狸慢慢的呆着吧,我要去看看我家的孩子去了。” 萄阅留下了这么一段画面,快速的往外跑,生怕再听到任何一句唠叨似的。 “喂!这是我亲兄弟吗?说跑路就跑路了,你自己家孩子就有那么好看吗?” 金萄鸢嘟嘟囔囔的,却也没有在说什么,松开了手里面的狐狸一脚踢飞了,正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狐狸。 “除了你这只狐狸别跟我闹了,你现在在家里看家,我出去转悠转悠,晚上八点之前肯定回来好吗?” 狐狸:我也就是打不过你,但凡我能打得过你出去玩儿就是我了。 翱翔在天际,金黄色的羽毛划去。在天边留下了一道耀眼的痕迹。 “…明明当初死的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散?”萄阅窝在门口,眼神空旷的妄想了,赶过来的自家兄弟。 金萄鸢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说,“一时之间也没有找到人,究竟去哪儿了,转过来想想想过来找朋友聊聊天儿。” 萄阅道:“你有没有兴趣先跟他绝交一段时间。” “好啦。” 金萄鸢笑嘻嘻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这么放在心上呢?孩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伤害我就够了,没有必要再伤害我家孩子了。”萄阅吐槽道,“卿时玻让他去商店买点菜种子。” “啊?” 金萄鸢挑眉道:“我们的龙宫太子居然开始种菜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他们就这么轻易的破产了吗?” “没有,可不要随便污蔑我。” 卿时玻手拿着一本古书踏步而来。“只是平日里有些无聊,想要看看而已。” 金萄鸢笑着道:“你要真觉得没意思的话,那就过来帮我,我这生活过得可多得多彩了,一天烦的不得了,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你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是这样也是不行的,若是不可以看书说的话,生活下去的动力都没了。” 卿时玻道:“对了,你听说了吗,齐银河死了。” “谁?” 金萄鸢迷茫的网络过来,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谁。 “说起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但是每一次见到你好像都会有人的去世,你是专业干这个行业的吗?” 卿时玻道:“我倒是希望如此,可惜没这个缘分。” 他指着手中的书说:“这就是他写的。我们曾经到也算是相识的,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书,每天写个问题,原本说这个他恐怕就要死在书本上了,没曾想着竟然是一语成真。” 金萄鸢拿过对方手中的书翻找了下。 记忆隐藏的灰尘在缓慢地耸动着,似乎在自己遗忘的尘埃之中,有一道声音在缓慢的向前推进。 “他…是不是一头棕黄色的头发,身上总有一股墨水的味道?” “是他,你总说他是竹简成了精。”卿时玻道,“不过并不是,后来确实是死在了书上,去发现人说他躺在书柜旁边身上盖的都是树,应当是在经常观看书籍的疲劳之下不慎被砸到,长时间没有得到救治去世了。” 金萄鸢顿了顿,小声的嘀咕着,有几分茫然说到:“这,还真是适合他的死法。” “是啊。” 金萄鸢道:“没有想到,从能够听到之前的朋友所取的消息,而更糟糕的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和这些朋友究竟是有什么过往了。” “这就是活得太久的代价。”卿时玻淡然道:“习惯就好了,慢慢淡忘,在时间里面会比较舒服些。” “也是。” 金萄鸢低垂着眼神,将他惊慌的流离眼眸藏在了眼皮底下,不由得有本分的恍惚。 时间的流走,终究还是会消失,所有的生命到底会离开这个世界而留下来的,这也是枯燥而强大的家伙。 早就已经规定好下来的定律,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可迷茫和疑惑的,他也早早就能够知道对于这些朋友的离去,已经到了可以平静接受的状态,只是… 钟三年到底有一天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更加可悲的是自己,完全可以看到对方的生命流走,只是短短的百年时间,比想象中要更加的短暂,转瞬即逝。 甚至都没有办法抓紧,这一道影子便会瞬间的消失,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停留。 而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便会遗忘了甚至几百年之后,再提起这么一个人来,很有可能忘了对方究竟是负什么样的目标。 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停,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像他忘记了曾经的朋友一样,原本多么亲近的关系,在时间的穿梭之下,终究会让他停下所有的感触,而站在一个绝对旁观者的角度,淡然的说上一句可惜。 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就在他心里面留下了一个痕迹,就算是自己想要否认,却也没有办法躲得开。 这一个人类的少女,似乎比见自己曾经所见到的那一个,将自己扔入到了平凡人类世界,甚至在背后阴了自己一把的那个人的痕迹,留得更加的深沉。 他… 突然之间想要将时间停下来,就停留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流动,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传统,就让自己的时间流淌在这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将着一个人类少女的影子彻底的停留下来。 光是想想便是有一份荒唐,可是这一份想法却在自己的脑海里。 “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之间有一点伤感,却又总、一个茫然吧…”金萄鸢并不是很擅长说慌,更何况是对于曾经的朋友。 卿时玻道:“总是要接受的,没有喜欢的人便已经消失了,这是每个人他自己的选择,或许有一天你也会选不一样的道路,但我支持你。” “哇!头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一番话,而且还并不是在解说什么物品。” 金萄鸢笑着跳起来,将之前的阴霾全部会在与他开始打趣。 或许沉浸在其他的话题之中,将自己的注意力扭转,就可以将刚才的那一份心思快速的跌落下去,可以让自己不注意到那一个弱小的生物,很快便会消失的事实。 “对了,我家里面送过来的那个孩子你注意到了吗?平时呢小嘴叭叭的可会说了。” “当然是注意到了,这孩子太会说话了。”卿时玻提起这人来,可有一番苦恼说的,“若是回到最初,我宁愿选择没见过这孩子。” “哈哈!老人家也要快一点的适应社会才行啊。”金萄鸢挑眉道:“瞧你现在处的样子,跟多少年前也没有什么差别,对了,说起来你对于电子产品怎么看的,那孩子又给你看过吗?” “不要茶毒我。” 卿时玻道:“我并不是想要快速的接触到潜入境的变化,再过几百年吧,让我有个适应的阶段,我会将那些知识全部收在脑子里。” 金萄鸢笑着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次重新建立,你说的话也多了,感觉整个人都活跃了不少呢,之前你可没有这么跳脱的情绪。” “我知道。”卿时玻道:“从听着其他人在自己耳边乱说话,有的时候我也受到影响了。” 金萄鸢含笑,“总要接触现在的世界,这个孩子也是个正好的出口,如果说起来我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没有受到我的影响呢?” “我若是受到你的影响的话,恐怕不会在这世界行走这么许多年了。”卿时玻道。 “不要这么说我吗?我也还算是很不错的,至少比齐银河好嘛。对了,他们家里是不是有个很出名的家伙,对于幻术研究厉害?”金萄鸢说着玩笑话,猛然之间又出现了个记忆,随便闲聊着说的,“我之前还特意的去他们家打过那个人。” “有一个。”卿时玻思索片刻,“倒是记不清了,不过很会隐藏自己。被你追到跑了几十年。” “是了,现在想想当初做的确实有点冲动了,毕竟没招惹我来着,算了他也死了吧?”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不清楚。”卿时玻道:“对于那种无名小卒,我关注的还是少的。他唯一出名的事儿就是被你打了一顿。” “哈哈!”金萄鸢笑着道:“看来是死了,像那种小东西,唯一的名声竟然是被人打,也是活不到什么年岁上去的。” “你呀,这么多年了,说话还是让人不中听,连我听了都觉得不好的。” 萄阅在你旁边干晾着倒也没有什么生气,只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免得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敲了一下自己兄弟那爽朗的笑容,到底还是道:“你这嘴巴上也稍微积一点德吧,随便说这些话来做什么呢?再像往日里面那样?等等,还不一定有什么人跑过来讽刺你呢。” “哎哟喂,你还真是我亲兄弟呀,就这么往我心里面这个伤口上面扎呢。” 金萄鸢说说笑笑的玩闹,倒也真没把这事当做一个怎么回事? 曾经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把谁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他原本就看不起的那些小妖怪,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甚至说是要专门去打一顿的存在,基本就像是个玩影一般甚至连玩闹的资格都算不上,在他眼里面如同尘埃一般,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在心上呢? 对于那一般的小妖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水之间到了随便打,杀了也就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尊重的。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住到了三年家里之后,自然也会要受到一点周围的影响,对于这样的话语轻而易举至少在三年身边这样的花情而一句都不会读不出口,然而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是在面子上不会继续的那么损。 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早就已经定下来的自我尊严,早就已经看不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经过小小的改变就能随之而更改,只不过是为了看到一个小丫头的面子,稍微的给对方一点儿的颜面而已,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新的里面的更改。 如今三年人不在此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遮掩的,跟着其他人说说笑笑的,自然也就把心里面的想法,显现了出来,面对着兄弟的调侃,也就是随便的说笑了两句,谁都没有往心里面去。 萄阅怎么说也是跟他做兄弟好几百年的时间了,对于这样的脾气,也是磨得最自然也是能够明白的了的,嘴上说了两句见对方没有往心里面去。 也就没有再把这事当做一回事儿,毕竟这明星的一回事儿他自己心里面也是明白,自己又没有办法改得了,那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自家的兄弟,更何况也不算是什么太过于要紧的事儿,像那种修行与幻觉之类的妖怪,实在是做不出头的。 就算是真出了名声,跟他们相比也实在是差的远了,就算是摇滚世界里面,可以拿得出劲儿的,他们兄弟们两个联手,也是轻而易举可以对付的了。只能说修行这一类型的实在是太过于吃亏了,没有办法真正的挺起来腰板。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也只能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便的抱怨了两句。 “你跟我们兄弟们自个说也就算了,这种话可别再往外面去瞎说了,叫有心人听见了还说不定记着你呢,你也是刚出来多放一点心思啊,自己的事不自己琢磨,还要别人给你打算敲你这个校长的样子,召唤你在自己招惹上一大堆的事情来,等到那个时候我可不想管你了,真是麻烦的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啰里八嗦的样子,怎么就不能改改,你有点事情就要来回的说到这,跟个老妈子似的,自己好好看看,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嘛,真喜欢带着孩子的话找你家小子去!” 金萄鸢对于这样的抱怨也是相当的不耐烦,道也并没有多少的反感,说说笑笑的笑闹着说道,”我可自然是知道的,怎么说经历过这么多事,我也是懂了些事情的,在三年面前这种话我可再也不会透露了,省得又热的那小丫头片子烦恼。” “哦?” 卿时玻道:“你还在那小姑娘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又怎么能沟通你的思想一样呢?” “没有喂,看看!看看,我们龙宫的太子殿下,居然也学会了牙尖嘴利的一套了,就开始变着花儿又样的,还是过来损我了,真是得罪不起呀。” 金萄鸢闹着道:“我这不是没有经验吗?嘴巴实在是有点欠了,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把这话说起来了,现在想想啊,我怎么就没多琢磨琢磨呢,这人类的小姑娘跟我们想的能是一样的吗?” “到底是个什么事啊?你也别跟我们藏着掖着的。”萄阅道:“我也想听听。” “这说起来呀,还是一个小妖怪说起…” “阿切!” “纸三折?你没事儿吧?现在要回都可以感冒了吗?”胡忠珺手里抱着一大摞的书,担忧的望向了身旁脆弱的家伙。 纸三折相当匹配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鼻子,淡定的擦去了脸上流出来的血,也颇为无奈的笑着说道,“这又怎么知道的事儿呢,毕竟我这种体质有点什么不太合理的也是很合理吧,好了好了,你也别跟我开玩笑了,赶紧看看这书里面,究竟是怎么写的吧。” “哎!” 胡忠珺垂眸道:“找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不清楚,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厉害的妖怪行走于人世间,根本一点痕迹都不留,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就算是我这种有水准而诞生的,也会有痕迹的,这一位究竟是什么样的本领啊?” 从最开始的事情出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一个伤害了三年的妖怪,身上夹杂着桃花的味道,他在开出悬赏之后,便一直在这里仔细的查询资料。 不仅仅是外面传递过来的消息,自己在这些成年的旧资料里面也会来回翻找找到各种可能复合的条件,只是知道如今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一条线索,甚至有一些模糊的。 好不容易找到又画成了一张报,应让人有些玄幻的,觉得这世界上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一个妖怪是凭空想象捏造出来的。 如果不是真的亲身经历了,恐怕真觉得是什么人所编造出来的谎言,可正是亲身经历有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可以查询的出来,才会让人觉得更加的恐怖,这样的一个妖怪究竟身处何方,又在何地? 他一个水中所诞生出来,没有任何痕迹停留,甚至可以在同样之中隐藏自己身你很急的妖怪都能够被人发现,并且流传出一段传说来。 这么一个有着自己原本躯壳的人,到底是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的呢,更不用说身上还有桃花的香味,这样的明显轻而易举就能够让人注意到,居然这么多年来根本一点影子都没有,究竟是何等样的厉害? “这有哪里说的清楚的,咱们两个年纪实在是太过于小了点,说不定跟他同时代的妖怪会有些痕迹呢。”纸三折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个年岁老大的妖怪,在他们那个年代是有影子的,只不过是年岁增长,被人遗忘了也说不定。” 胡忠珺也是在什么有法则,只能在其他的方面开始寻找,手里面抓起了一把的竹简,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已经是几千年前的文献了,说不定有点,可若是再也没有的话,还能够找到更加长久的吗?” 凡能够用文字记载的资料,他已经翻了个底朝天。 月和林为了他那个手中的宝物什么样的资料都够对得上来,只是越找越没有任何的消息,如今谁知道已经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找到这个人,对方已经有点陌生的状态。 而自己也陷入到整个牛角尖里面,根本没有办法算得出来,脑子里面全都是这样的一个消息,可偏偏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痕迹,甚至都已经翻到了几千年前的文献记载。 可偏偏就是这样,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录,让人不免有些怀疑,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有这样一个妖怪的存身之处,难道他就是这么的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任何的痕迹停留,难道他就是这么的神奇,这么的奇妙,沉默得令人恐惧吗? 这样的一位居然连一点的传说都没有存在,究竟是怎么样存活于人世之间,难道是存在于空气之中,流淌于阳光之内,根本没有办法被人看得见摸得着吗?可是的时候还得三点又算得上是一回事儿呢。 就这么根本没有任何苗头的胡乱找,却也只能这样胡乱的寻找下去,咬紧了牙关,快速的翻过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带来失望。 却一看他没有任何的想法,想要将这个念头抛弃。 三年恩情和静静的记在心里面。会做一点小事也是正经应当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 只是…难度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手中有几千年的文献记载,随意的丢在了一旁,双手紧紧的扣在了脑袋上。 胡忠珺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如此的退缩成一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提子放在了真空中。 纸三折双手抄在袖子里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无力,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也在这熬了好些的日子,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得到任何的消息来源,谁知道有的时候的怀疑是不是什么消息出了问题,或者说是三年在记忆方面有了什么差错,否则的话怎么会这样的无影无踪,根本没有办法任何的地方找得起来呢。 唉! 思索到此处也实在是有些叹息,双眼微微的何时不取关呢,眼皮带过来的疼痛,身上疼痛痛苦,闷的滋味早就已经在这漫长的岁月这种习惯,他早就已经无所谓这样疼痛的感觉。 只是这每一次的疼痛,却也是在提醒着,自己曾经给那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带来了如何的痛苦,他究竟是走进了一个什么样的魔杖之中。 居然想要让他和姑娘,跟自己一起承受这样的苦痛,居然要把人拉下睡觉,把他的身上沾染上和自己一样的罪孽和黑暗。 自己究竟是做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疯狂的状态,能够做出这样的令人不耻的事情,也多亏当初有人及时阻止,也多亏当初那些人打破了自己的一片虚妄,也多亏自己的计划一切落空。 若不然的话,自己如今究竟要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这个故事?来面对自己的内心来面对自己,早就已经昏暗的人生。 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唯一一个没有抱着第一的眼神,没有抱着想要伤害自己的目的来贴近着自己的人,会以一个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却用着那样肮脏的想法,肮脏的手法,将自己身上的黑暗沾染到对方的身上,甚至想要伤害对方,甚至想要对方,跟自己一样来度过未来的日子,将自己所有经历过的痛苦也让对方经历过一遍。 现在想想,曾经的自己何止是疯狂,简直是罪该万死,活该自己受到那么多的惩罚,活该自己承受着这些的苦难,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现在想起来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厌恶。 现在也没有办法看到那一个明媚光明的姑娘,就是对于自己永生永世的惩罚,比身上的痛苦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比那一刀一刀,割在自己身上更加的痛苦疼痛,更让自己觉得心里面,好像是被杀过了一样。 长时间会如此抱着想要赎罪的念头,寻找着河南姑娘有着相关的信息,想要为对方做出一点细微的帮忙,便是碰巧知道了这样的一条消息。 然后… 就并没有什么然后了,要坠入到了这样无边无际的寻找的深渊,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条的消息,甚至说自己在这里面照的头昏脑胀的,根本没有办法看得清楚究竟是一个怎么回事。 甚至找到了一个神秘人,像来头像是一个奢望,就像是自己想要去死一样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达到,只能在这无边无际的虚无之中度过自己的人生,不过这痛苦和困难通过一次一次地刀割的疼痛,不过这些火烧火燎的滋味,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找到那最后的源头。 向来是否是有些可笑,只是这一个可笑的行为,自己却是感知如意,在这样的无边无际的根源之中,慢慢的寻找着寻找那一条神经,寻找自己可以得到清楚的方向,寻找着自己应当去做的行为。 可是…找到现在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有点着急,甚至说是这几千年来的文献记载,有点单反粘片的消息都让他们看了个遍,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没有任何的痕迹,连一点儿感染都没有。 是让人发自心里面的感觉到焦急,这样的一种无力感狠狠的打在了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的了,这一瞬间,还不如让自己感受在太阳光下,被重新烧着的滋味。 而胡忠珺,明显要比他用心,尽力的多了在自己出现之前便已经将许多的消息收集起来,并且找到了强力的帮手,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一条的线索。 他过来也并没有帮到什么忙,只是稍微缩短了一下,筛掉那些根本无用消息的时间而已,只是正是如此才会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虚无,根本没有办法摸到任何的边际,就像是闹着玩儿一样,就像是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给他们一个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达到的目标,让他们向着这一片的黑暗往前行进着,却根本没有办法走到终点。 没有办法看到未来的,没有办法找到,那最后应该找到的位置,在这一刻他们就像是被别人手中把握的游戏,就像是那一片自己的命运,没有办法真正的掌握,却也拿不到任何的结束。 在这一片虚无。快速的行走就像是他们两个人同样被打伤了,那最大恶极的名声被封印的画中门,罗涛和他曾经体会过的滋味一样,求生不得求是的,不能在这一片虚妄的想象之中等待着,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丝未来的想象。 思索起来都有着一番可悲的滋味。 可是一想到那个明媚开朗的姑娘,又觉得自己所做的是有价值的,只要他发一条消息,只要能够找到那个背后害人的存在。 他们的行为就是有价值的,至少可以为能和姑娘拍出一个人保证一份安全,至少他们所做的还算是可以有用处的,这是他们心中焦急的是他们没有办法找到消息,不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找到,是否会在那人在动手之前找到。 又或者说是否,能够在这个姑娘寿终正寝之前,找到一切都是太过于迷茫。 人类短短的生命,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可怕的极限,那几十年的时间,是否能够让他们找到最后的结果。 这一切太过于虚幻。 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下得了任何一个定义,甚至心里面大约也有个想法,他们可能没有办法在对方活着的时候找到这样的一份线索,只要想到这一刻,便觉得心如刀绞,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们也依旧要去寻找,抱着但凡一点的希望在向前行走着。 再次睁开眼睛,眼神之中的血色全然退去,就算是延庆又一次被刮成了几个碎片,也会在迅速之间恢复,重新地下头来翻照着手中的纹线,不由得又陷入到漫长的苦恼之中,却根本没有发现了其中任何一个写着的字。 “哎!你说这一个妖怪究竟会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年代呢?总感觉好像没有任何可以查询到的线索,就这么没头苍蝇的乱碰,实在是让人有些烦恼的很!” “怎么说呢,每一个年代都会有相似符合的目标,只可惜找过去要么都是早就已经入土为安,要么就根本不是平白无故的被他们找上去,一折腾,还有两位干脆当场吓得死去了,也实在是…唉!” 毕竟他们寻找的目标都是操纵着虚幻的景象的存在,这类的妖怪究竟修行的再怎么强烈对于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妖怪来讲,还是太过于脆弱,就算是走到了顶峰的位置。 其他的妖怪轻而易举都可以夺走姓名,相比之下泰国与脆弱遇到什么麻烦,都是胆战心惊,在长久的年岁积压之下被轻而易举的一下,就这么白白的丢下了幸运,向来也有些可悲。 都是同样弱小的妖怪,也不免有些痛死湖北,只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放弃,也没有能力放弃,他们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无论有多少的心绪不静都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说也是曾经在呢残酷的时代走过来,都有是有各自的报名手段,都有各自的经历,他们早就已经学会了冷漠,我稍微感叹一句,又走进了另外的世界之中。 目光仔细的扫过每一时的文字,二人不自觉的停顿下来,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了彼此的眼神,紧紧的朝着眉头,似乎在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自己心里面所流淌出来的答案。 “每一个时代都有着相关符合的人物,我们也都仔细的找过,也都详细的核查过了!” “可是却有一个时代,确实真正的空着,相符合的人物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子,根本连一点相贴合的痕迹都没有存在…” 这种操纵着幻觉的弱小妖怪确实是力量微薄的数量并不在少数,毕竟是太过于弱小的群体,终究还是会有一定的存在价值,稍微被挤在一边,也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的。 每个时代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篇章,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意外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有一个,偏偏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其他时间都有着一定线索的情况下,就偏偏这一个时间段缺了出去。 是了。 他们怎么偏偏就把这一个年代给忘了。 两个人眼神之中散发出了光芒,快速的走到了一起。 “定然是他用心将这一段时代的很寂寞下去的,而且没有相同的类型,一定是因为他在其中有着什么牵连,他找到相同款式的人,把他一起给牵扯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啊,可是这一个时期还能够又怎么着呢?” 纸三折蹙眉,也不管眉毛上面,因为那一丝肌肉的牵动,瞬间挂下来的血珠子,眼神略微的转动了一圈儿,往旁边贴近了点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年代较为出名的几位冷秋寒,卿时玻,金萄鸢,都是这一个事情较为活跃的人。” “哦?” 胡忠珺一顿,“钟三年事情可是由这几位的影子存在,所以说第二位没有什么,但是跟着另外两位都是有着极好的交情呢。” “看来那一个除尘莫测的存在并不是奔着三年去的,而是奔着这几位,钟三年但是运气实在是不到家,在这阴错阳差之间,成为了他们的关键。” 纸三折想到这么一个话语之源,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那个单纯善良又开朗的姑娘,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存在,就是因为认识了自己,被平白无故的牵扯到这样的命案之中,平白无故的遭罪。 甚至如果不是阻挡的即使,便是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丢掉了姓名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甚至连自己所说的话都没有办法留。 在那一片虚妄之中丢掉了一条命,而自己甚至都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究竟遇到了什么,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成为了别人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牵连在其中,自己在一片茫茫之间便是被沦为了一阵灰尘。 就只是单纯的因为认识了那么几个人而已,想想起来还真是有一份可笑可悲,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的斗争之下,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便会乐意偏偏的被人操控的人生,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反抗,在别人的手里面被摆弄着。 想来就好像是自己的命运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早就已经被人注定了,就算是拼命的斗争,也终究不过是换来一场,别人看来我也不做到的结果而已。 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放在心上,也不会在意,所以随便变得成为了利用的价值,而自己心里面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让人觉得窒息和绝望。 钟三年也是如此的,纵然是多么明媚开朗,纵然是多么的体贴,真心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利用的棋子,只是认识了他们。 胡忠珺明显也是想到了这样的一层。 透明的躯壳面色也显得有些不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靠在了一起。 都是生活在底层边缘的小人物,都是在那一片徘徊之中求得生存的机会,对于这样的感受是相当的明朗,彼此之间狠狠的抱着心态,却又在刹那之间背叛压在了心底。 此时此刻他们心里面也明白,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怨恨,根本没有办法带来任何的结果,在此时此刻甚至还要靠着那些人来做些事情,靠着那些人找出真相来稍微防护一下,给钟三年带来一点点的安全。 想到这里,心里面不由得更加的有些气恼。 “算了,对于他们三个人身边究竟会发生什么,咱们还是先做么做么,再去找他们本人确认证比较好,毕竟平白无故的钱去找难免有些打草惊蛇,而且如果是让他们心里面有了准备,恐怕咱们就不能轻易的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 他们两个心思里面知道,自己的力量就是排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自己也琢磨得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根本没有打算知道,自己能够拿到最后的事情真相。 可是他们两个也想要更多的更向前一步,稍微的腾讯一点稍微的知道的多一点,至少不要那么的冷漠,那么的虚无,那么的空白,根本没有任何的音色,甚至连自己心里面所在意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得了,甚至用起了全力,连一点的消息也没有办法知道。 而且… 牵连到了这么几位,应是否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后来会引发什么样的问题,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得到的,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自己先分析一番,所以后再讲,这样的消息全部接过去。 至少他们心里面也有一个找我有一个思维,就算知道那两位是真心实意的对三年好,但他们也没有办法了。为了钟三年放弃什么。 听他们只是小人物才能生活的边缘,在那世界的地步,那片风家风之中求着生存,求着一丝生活下去的希望,求着一丝生命的气息。 他们对于这对一个自己有恩情的人,自然是百般的想念,白板的在乎,对于记曾经在乎的人,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可是那些大人物那些行走在世界巅峰的存在,对于这样的想法,究竟能够付出多少的力气,付出多少的心思,是对于这会朝着和前面出来的,他们愿不愿意去管 都是不得不去思考自己,思索着其中背后会引发出来的什么问题,他们也不得不去想想这背后会不会有一些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如果真是有那么一天,他们又当时如何应对,毕竟是对于他们难得有一份好处的人呢,难得是对他们真心的人呢,难道就那么抛弃吗? 或许对于其他的妖怪来讲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生命的价值。 “金萄鸢…啧啧啧!这一位得罪的可就是多了,真是拿本记起来的话,那就可以记在这一套屋子,要实在去琢磨的话,听说早年间就喜欢欺压,这些弱小并且玩弄幻觉的妖怪,对于这一类可以说是相当的厌恶了!” “对了,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事,听说他对于这种妖怪是相当的厌烦,并且还特意的去人家家里面打了一顿,这个事情还挺出名的,我当初都能够听到传闻来着。” “还有啊…” 可能对于他们脑海之中的知识就暂时做了一下汇总,硬生生说的他们口干舌燥,舌头都快要断开了。 纸三折的用手擦去了,嘴里面流出来的鲜血刺激骨刺,细的估算了一下说的,“认真来讲就等于说是我知道的,至少也有千把百科了,这还不算得上是真实记载和他根本没有透露出来的。” “这一问也实在是厉害了,他究竟是怎么能够在,他那个短暂的生涯之中,得罪这么多的人?”胡忠珺也算是跟对方的末尾时代,稍微的战胜了一丁点儿的关联,两个人并没有存在同一个事情,但对于这一位的传说也是相当的耳熟能详了。 稍微盘算了一下,也实在不得不敢感慨,因为实在太过于能够得罪人,难怪当初如同霸王一般的存在,可是话是说这一句。 因为当年的作为,很多的仇人,也是被他打扫了干净。 留下来的,几乎所剩无几,就算是稍微有几个胆子也是弱小的不得了,被吓得几乎听到这一位的名字就要诚惶诚恐的多。 而且这么多年来也并没有多少的存留,直到现在对方出现于人时,也根本没有敢直接上去报仇。 “毕竟随随便便就要灭掉人家一个族群,仇人这一点才算是合情合理吧?”纸三折摇了摇头,相当淡定的擦去了自己脖子上的血液,平静的将冒出来的骨头重新的摁了回去。 看到胡忠珺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没有适应啊,淡定一点我又不可能去死。” 纸三折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也是相当平静,“就算是我这样的妖怪,这一回还要特意跑过来作贱一番呢,对于那些平时看不顺眼的,肯定随随便便就灭了人家全家了,操作起来人多那是很正常的,对于这其中要是选的话恐怕还是有点。” 胡忠珺叹气道:“这话说起来也实在是实话,不过有着当初的威慑力,在恐怕一些弱小的妖怪,早就已经没有了生存下来的机会。 如果有的话,后一定是有家族的,那么…唉,有多少的仇恨爆出,这些肯定要自己的想一想,之前都已经快了闹翻天了,还没有任何线索,规模范围不会特别大。” 已经依靠着家族生存的妖怪,身上其实有依靠,又有着铁链在捆束着,又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社会创出了一点名声的优势,被家族送硬生生牵连了回去。 可以说是相互交叉着,根本没有办法说的清楚,到底是福是祸。 第三百五十章 “那…可就剩下冷秋寒啊。” “冷秋寒啊…” 二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到并不是怕他,而是冷秋寒此人似乎没什么冤家啊。 倒也不是说的多么干净,毕竟是有一段疯狂的年代,随随便便的,便是灭了许多的族群,他当初的赫赫威名,便是在那个时候闯荡下来的,据说在早些时候对方的名声还是较为好,甚至说都是温和冷清的。 然而在这事情发生之后,便是彻底的改变,冷血无情嗜血恶魔,什么样的言语都有数据,根本没有办法敢在他的面前说,只要一动手便会灭掉一个族群,根本不给任何人含糊,斩草除根,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停留和自卑,似乎和之前的他大相径庭,似乎整个人彻底的变了。 正是因为如此,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敢跟他结仇结怨,但凡跟他有点摩擦的早就已经消失了,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痕迹停留。 故此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言语可以说的,能够跟他结下什么恩怨的,早就已经化为了一团烟尘,还有什么值得让他们去琢磨的呢? “听说是早年间有什么人团伙惹了他已经消失了,所以说人是有点心狠手辣,但是他现在还有仇家,这是不可能的,早就已经被他自己进去的干干净净的了。” 纸三折点头,“事实上就算是我也听得相当的相信,听说有些人只是话语说的不对,他的心思凭什么会被瞬间的主灭,全组甚至还要点清明,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停留。” “这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呀,现在的妖怪,如今有着户籍名称,都是完全这一味创造出来的,原本是以家族为单位将全部家族的名字全部记在上面,若是被发现了有任何的差错,他平时要灭掉整个族群。” 胡忠珺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又有一份感慨的说道,“我觉得就这一回,也不可能有什么仇人再留下来也不可能,借由着其他人的手,来对于这一位有什么报复的,就算真的是能够停留下来的,估计也都是根本没有办法,轻易诉说出来的大能者了。” 毕竟能够跟这样的一位人士对手不仅仅是能力,还得是心狠,还得有机制,在那智商只会这种徘徊着,还得有着自己的生存手段,并且能够在对方的压力之下存活,这个需求的世界没有任何名惨状出来。 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冷秋寒在当初的真正杀之后,地位水涨船高,迅速的点到了巅峰的状态,谁跟他作对便是跟整个妖族群作对。 所有的妖怪,想要通过亿点表忠心,能够在是保存下自己你的生命,想要通过到他的欢心,能够为自己陶醉这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但凡他表露出社会的一些不满,就会瞬间引起巨大的反响和轰动,那可不是轻而易举所说的,整个摇滚族群的整体针对,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套团的料,根本不可能是成为他的仇人。 就算是心里面有多少的不满,也根本不该有任何的方向,更不用说对方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跌出这一个位子,就算有多少这个问题,早就被自己咽在了心里。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是这么的干脆利落。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苦恼的说道。“真是金萄鸢?那说起来也未免太过于判断和放下了吧?” 只是… 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位兄弟有任何的可能性,其他的根本没有办法从中早起,而这一位的数目太过于庞大,他们也只能稍微的搜索一下相关的消息,从而再把相关的资料交给他们了。 想起来心里面都有一点赌的话,只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方向。 纸三折擦了擦脸上流下来的血液,歪过头去看,向身边这位透明的朋友说的,“说起来呢,因为冷若冰霜的存在,月和林?似乎一直在惦记着你手里宝物,说是咱们自己找出来了,他不气疯了?” “我跟他提前约定好了,如果是我自身找出来的,那跟他就没有任何的关系,责任也不会给他什么保护的,同时他也并不会阻碍我寻找,醒来他已经是很有自信。” 胡忠珺说到这么一句话也是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有着些许不耐烦的机会流露了出来,“还是什么知名的存在呢?这名声究竟是怎么创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亏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要跟他大声些,现在想想真是太浪费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也不是给咱们提供了不少的资料吗?” 胡忠珺歪头看他,倒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透露着几分联系,就算整个是透明的存在,这样的一份感情也是瞬间的涌动了出来。 纸三折注视着这样的眼神,略微的向后挪动了一下,轻轻的咽了一下口水,感到了孤独的一生,听着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颇为无奈的问道,“怎么了?难道又是我说错了什么?这其中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还是你给了其他的价钱,要不你说一下价格,我也跟你平摊一点?” “什么呀。” 胡忠珺叹气,“你对于现在外面的现实世界接触的也未免太少了一点,像这种资料基本都是公共性质的,大多都是可以自己随便查阅,有一些太过于深层次的借我一点钱就可以了,相当的便宜,根本不需要什么关系。”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些幽怨。 “甚至说像咱们两个这种性质的妖怪,混进来悄悄地查阅,也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现如今脱了她的关系,只能说更加的正大光明一点,然后你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到处的去寻找,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两个人的存在吗?” “啊?”纸三折有些小小的三观被缓慢的刷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也不管着,随着那夸张的动作,身上所带来的伤害。 “你是说这其中他根本就没有做到任何的事情,可是这也是稍微有些人管的吧?” 胡忠珺道:“哪里有什么管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去管这种事情,就算是咱们没有他这个关系,其他人也是允许咱们在这里找东西的,甚至说那种名片上要交钱的,你随便说别人一点点心就可以让你进去看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需要。”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说,“我老早就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情了,而且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偷偷的摸起来,看着各种资料来了解外面的社会的。” 无奈的摊开了双手,稍微有一点儿挽回自己信任的。 “他给我们带来的年强的算是亿点他手机过来的消息,可是他手机过来的是一点点用都没有,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这些消息还不如不看呢,让他们全心投入到文献之中去。” 纸三折叹气道:“看来之前确实是不少的白力气啦。” “算了。也不用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咱们还是先做做自己的问题吧,把这些名单赶紧抄好了,咱们先把这些东西送过去,再看着其他的事情运行就是了。”胡忠珺摇头做事。 “等等!” 冰霜从门口蔓延而来,从那角落瞬间蔓延出了一片的寒冷。 雪白的身影从远处飘渺而来,接受两个人鄙夷的眼神。 月和林道:“不是约定好了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吗?为什么要如此呢?我这找到的消息已经有了苗头了,你不要随便的回条约定。” 胡忠珺相当平静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已经找出来线索,并且已经有了一定的目标,对于你的消息我也实在不感兴趣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给我那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消息,我也是很感动的,谢谢你哈!” 相当直白的讽刺,而且没有任何的毛病,直接把话怼到了对方的脸上,而对方根本没有办法回击。 月和林倒是想要回嘴说些什么,只是在自己的工作问题上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弹出,作为这最为顶尖的存在,没有败露,已经算是足够好的了。 他又哪里有什么底气来直接回对方的言语。 只见有些雪白的雾气,悄悄的弥漫着瞬间结成了冰霜,凝望着眼前那一坨湖中精灵的身影。 若是早些时候初次见面,他动了歪心思直接动手抢的话… 或许会出了什么意外而失败,但是他的心并不会有任何的柔软,反而会觉得可惜,那一分绝色宝物的流失。 可是此时此刻若是动手想,就算真的拿到了宝物,心里面也会有一种黯然… 晶莹剔透的水中精灵,干净而又明亮的身影,早就已经走遍了他的面前,在他的眼中倒映出了独特的样貌,就如同那个折射着光芒的宝物般,让他挪不开眼神。 手举起来就是动不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略微的有些不对。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钱财而存在的,他已经从一开始走入这个行业,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享受着荣华,从然外表有多么的冷清冰霜,他终究还是想要贪图着宝物。 从这一开始注意到这个水中的精灵,不就是看上了对方的保护,没有办法舍弃的,是咬牙来揭下了这样的一代任务吗? 从一开始自己还是坚定着原本的信念的,对于那一个宝贝意思是在彼得毕竟只是一个简单的招人的人物而已,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就算只是找个人稍微有点生病,但是他干这个行业也有些年头了,实在是难不倒他的。 然而他新学到了一个词叫做打脸。 这脸打的噼里啪啦的乱响莲的,自己都觉得疼得不得了,这一份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两个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办法反抗,甚至都没有办法狡辩,因为事实就是他这个专业干这种行业的人,就是没有办法找到那一个人,甚至说各种条件相当分明的摆在自己的眼前,都没有办法找到那一个人,究竟在哪儿在什么地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办法知道,就是这么直白的打了他的专业水平。 他甚至有一点感激对方,并没有多大的力量,这个委托自己任务的水中精灵,也没有什么朋友,要不然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了,恐怕以后就也没脸活在这人世间了。 只是… 让他更觉得没有脸红,在这人世间有任何停留的事,在这一段时间的停留之下,在这一段时间的搜索之中… 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之间,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心思,对于这个水中精灵,他心里面有了更奇怪的感受,更加奇妙,让他心里面没有办法直面的面对,让他发自心里面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思维,让他想要贴心想要接近,想要觉得他们两个人有更加亲密的关系,想要向前方走一步。 何其的让人难以接受,他对于自己的雇主,对于这个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完成任务的雇主,竟然拆成了一种别样的感情。 怎么说妖怪对于人类的那些束缚并没有多少的在意,对于人类的那些管教,为了也没有什么所谓,他们虽说是雇佣和非与雇佣的关系,但是怎么琢磨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两个,也不什么其他的… 可是… 可就怕在可是了。 水中的精灵对于他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他大约也可以了解的,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就是看不起,大心眼里面的看不起,甚至觉得之前找自己花的钱都是白扔了就这么白费了,白摔到空中了,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得到回报的。甚至说每次看到自己的眼神之中都会带着一种无瑕掩盖的病史,在那眼神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情感也是相当的直接。 ‘你怎么可以废物到这种程度,之前传出来的名声都不会是你自己营销的吧?好意思吗?找个人都找不到,还需要自己动手,连一点资料都没有任何提供的能力,自己也不照照镜子,还好意思继续在这块儿干。’ 月和林觉得对于这样的情绪,他是稍微美化了亿点的,对方的感受明显会更加的深刻,只是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往深里面更加的去想,他也不要想在更加的深远的情况之下,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只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眼神,他觉得自己似乎都没有办法呼吸了。 虽然…作为有冰霜风雪所供求出来的妖怪,作为一个根本不需要任何氧气活动的妖怪,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压抑的复杂感,狠狠的扎到了自己的心里面,那一瞬间王心口里面打的滋味,就自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扭转的出来,只觉得狠狠地往自己的心口里面查一下又一下的。 想要喘一口气稍微缓解一下,却又觉得自己的肺管子被紧紧的掐住了,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让他如此的难受,可是这样的情绪,他又没有任何的脸面说得出来,表达得出来,难道要跟对方直接的说吗? 说自己这个废物爱上了他,说自己根本连一个最简单的任务,都没有办法做好的人,爱上了。 怎么感觉都有点居心不良,甚至在他表达了。在彼得的心情之后,是不是也是会在对方的眼神之中演变自己,在对那个宝贝的垂涎之下,甚至都要骗对方的感情了。 如今感受着对方即将要离开的气息,如今感觉到了这一丝微妙的变动便迅速地冲了过来,想要阻拦,只是怎么点来倒去的,都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好半天,才冒出了一个宝贝的约定。 明显…并没有什么正面的效果,甚至还有接受到了对方的眼神之中所表达出来的鄙视的气息,甚至连对方的呢也什么小朋友也表达出来了,相应的情绪相当的明显,没有任何的掩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恨不得直接扣上去。 水中精灵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上人,稍微有一点情绪,也就是忍耐了另外的那么一个东西,又算得上是个什么玩意,也好意思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姿态来。 心里面越看着越有一份想要发火的样子,只是瞧着那一份面色苍白,随时随地都可能挂掉的模样,就算知道对方的特质,就算知道怎么也没有办法死去的么,却也是硬生生的,听出了自己想要有任何攻击的心态。 怎么可能在心上人的面前对于对方的朋友动手。 更何况这个朋友脆弱不开,随便一阵风都能够把人给吹死。 更何况这个朋友自己眨个眼睛,连续随便呼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要崩溃垮掉的样子,就这样的朋友不好好的拱起来,还能够有任何恶劣的态度,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不顺心的吗? 可正是这样,他就偏偏有一分可倒霉的朋友存在,他就怎么没有办法顺心的过来了,心里面这一个活就只能硬生生的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表达着相当不满的情绪,却连个其他的话语都没有办法反驳得出来。 怎么办?难道就要看着眼前溜走,难道就要看着他们两个人注定?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在自己的世界最终彻底的消失,再也没有办法看到任何一丝的身影了。 光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就觉得心脏疼得不得了。他们没有办法承受那一瞬间,好像就像在生挖出了自己的心肝一样,狠狠的往里面扎的疼。 本来就是冰雪所塑旧的,本来就是风霜所雕刻而成的,根本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前半年来他也只是培养出了,自己的一点贪婪之心而已。 对于什么样的情绪都是极其的陌生的,面对着这样的一份爱情,扑面而来面对着这样的汹涌的心痛,他甚至都不知道应当要怎么样才能面对,要怎么样才能够化解。 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才能一双冰冷的眼神之中,想要展现出自己任何一份的情绪,想要展现出自己心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份爱恋。 “你…” 胡忠珺先后退后了,悄悄的咽下了一下口水,才算是鼓足了些许的勇气,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说道,“我在外面也是有朋友的,并且明显知道我在这里跟你签订了契约,有着任务的存在。 并且也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这,如果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的话,他就会知道我在你的手**了意外,你把你的心思稍微保持平静,如果我死在了你这里,他也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曝光出去的。” “卡巴” 月和林听着自己的心脏碎成了一块油一块,听着自己的心变成了渣子往下掉落的声音。 什么叫做伤害,这才叫做最深层次的伤害。 相当直白的插在了他的心脏上,甚至连个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留给他,就是这么直白的觉得他是要动手害他的心上人,根本没有体会到的,甚至说在这一瞬间都已经铺好了后路,早早的就做好了安排。 难道说他在对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过年来他就没有干过这种杀人夺宝的事情好吗? 就是他的朋友里面有很多这么干的人,但是他从来都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得到自己心中的宝贝,从来都是用着实力等下结婚,就算偶尔有一点哄抬物价,但是他也根本没有做过强取豪夺。 难道说外面流传了什么不得了的传言,难道说他的名声怎么没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拍坏了不成吗? 胡忠珺感受着对方沉默的气息,感受着那一瞬间的无言,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发现里面的还真是有着一份胆怯在缓慢的流露了出来。毕竟彼此之间的力量保持着这样的一个态度,自己对于强大的存在,还是有着一份敬畏之心的。 当然… 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对于对方的实力心里面也是有一定的数,自己能不能够逃脱,也是做好了一定程度的计划,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想要刷对方的状态,拿自己的这一条小命来去搏一下不到对方的消息,不到对于救命恩人的一份报道。 不然也就做好了准备,自己会死亡或粉身碎骨,会彻底的消失,与这人世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响,也是早就有了数。 可是心里面有了这样的准备,作为求生的本能,也是在驱使着他,想出一点其他的招数,在潜移默化之间推算着对方的行为,在悄悄的改变之中算计着自己生存的概率。 整体的方案并不算是多么的流通,只是它稍微也是做出了一点的计划改变,对于这种行动动机也是有一定的成熟打算。 若真到了撕破脸皮的那一瞬间也是能够逃脱的,只是有些麻烦的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朋友。 纸三折啊。 稍微有点单纯的家伙过来跟自己一起查询资料,之前发生的事,他也是略有耳闻… 那还管他个大头啊,管他有什么劲呢,这可是害了自己跟人的现在过来一起查资料,自己能够容忍,完全是因为他能够跟自己稍微磨损一点时间,能够互相注意点,可能还会我的感情存在呢,就这么一个东西,自己以后还是也会打计划报复。 胡忠珺脑子里面就这么转了一圈,瞧了一眼手里面准备好的各类资料,微微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 月和林在那一瞬间大脑一瞬的空白。 心上人对于自己露出了个妆靓的微笑,虽然整体是透明的状态,但是他也可以看得出来的,嘴角勾起来的活动可以看得出来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喜悦,难道说他的感情对方已经接受到,难道说他的心在这一刻真的能够有所回应,但他说自己原本心里面所留存的顾虑,完全都是随便的瞎想? 然而… 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让他说话的机会都流对方之前化成了一滩水,全然在了地面上,瞬间没了影子,就连半秒他脚步踏到那体面的一瞬间,便是迅速的化为了乌有。 月和林:“…” 纸三折:“…” 而人僵硬在原地,气氛不变的有一份尴尬,彼此之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话语在悄悄的流通着,只是在那一瞬间,谁也没有任何的言语透露。 或许都在心里面骂着对方,只是在这一瞬间尴尬的两。但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地张开嘴。 纸三折:兄弟我谢谢你啊,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你自己逃命,当初对于你的传言,难道都不是你带着朋友一起跑的庄局,怎么到我这里就突然之间翻脸了呢? 月和林:我的心上人突然之间跑了完全我好想杀了他的朋友,来解一解我的心头之恨,只是影响了对方,根本没有办法杀的死,更加的有一些怅然。 “你说什么?” 冷秋寒蹙眉道:“你要想清楚。” “自然。”胡忠珺道:“你应当知道我对于钟三年的好。可你们不同,我可是真的掏心掏肺的乐意。” 冷秋寒冷眼扫去。 胡忠珺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所扮演出来的杀气,也不在意在自己身边所扮演出来的那一瞬间,抓着要自己离开这个人类世界的气氛,他根本无所畏惧坦然地说道,“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查询到他们的信息,并且在这么一个时间段都有着其他的记录,片片就在你们的时代,没有明显就和你们有一点的关联,而对方完全摸出了存在。” 他说到这里,微微的有些笑,是冷笑,是嘲讽的笑,是在嘲笑着面前的这一个人,像是冷眼一般的嘲讽。 “钟三年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又能招惹到多少的人,直到现在她遇到的危险,除了一些偶然见到被碰上的,其余的都是跟你没有关系,被你们牵连过来的吧,虽说你们心里面不想承认,但是你们其实也是能够清楚的,没有你们的话,这个姑娘会过得更好更舒服的。” 胡忠珺为了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明显并不害怕面前恐怖的力量,对于对方的气势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就算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自己有水化成的形体,一瞬间都要被震成了粉末,似乎都要蒸发到空气中了,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畏惧。 “你们还是要仔细的想一想,究竟得罪我什么样的人,从而报复到了这个可怜的姑娘身上,我手里面名单,是我社会总结出来的,你们可以搜索参考。 只是我想这名单上记得恐怕并没有,你们想要找的还是要琢磨琢磨,在你们的记忆之中有没有呢?早就已经消失在世界的记忆里面,却也是曾经存在过的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痕迹存在?” 胡忠珺说着画像手中的明太帅了过去,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的面子。 高高的昂起了头,总然在这一刻他的躯壳已经产生了晃动,整个人都随着波纹而流淌着探头,却根本没有任何心态的变化,反而有些嘲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心里边所在意的那个单纯而明朗的姑娘,被面前的人坑害的苦了,就算知道彼此之间的利益,就算能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跟对方抗衡。 在这一瞬间他也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全部的力量,全部的心力来去对抗,就算知道自己会变成一旦飞回,在这一刻也根本没有任何后悔的。 正是这样的心态让他站在了此处,正是这样的一份心,让他并没有得到演变的结果。 冷秋寒蹙眉不语,过了需求的时间才达到了一份长长的叹息。 “或许…我有一个人有一个想法。” “谁?” “已经死了千年,被我亲手所杀死的妖怪。”冷秋寒声音有些飘渺就像低声的喃喃。 胡忠珺道:“你确定的是死了吗?据我所知的话,也有一些妖怪是保持着装死的能力,并且还有相当的透明手段呢。” 毕竟唯一的优点就是会跑路,毕竟唯一的出名的点就是学会了逃跑,对于这个行业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就算是在极其厉害的大妖怪手下,也是有过逃跑的记录的,他自然对于这样的想法,有着一定的延伸作用。 “不,我已经确定绝对是把他杀死了,死成了粉,就连那掉落下来的尘埃,我也用烈火烧了尽了。”冷秋寒道。 胡忠珺挑眉。 倒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仇恨,竟然能够让对方如此得狠了,虽然说曾经也是一不高兴,就要灭了一个族群的存在,就算随随便便就可以,所以别灭了别人的满门。 但是却并没有使出多么狠的手段,只是直接一个袖子回过去,干脆利落又痛快,到时我也曾想着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也不得不又一次刷新了对于这个人的三观。 冷秋寒道:“我恨透了的恨毒了,若不是他已经死的太过于透彻了,我恐怕会更加的残忍,没有办法压抑的住那一瞬间所涌动出来的情绪,我或许还会更假的让他难以承受。” 他说出这一句话,连身子都是带着一份颤抖的手臂,微微的有一些抖动,在这一瞬间的情绪向外涌动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了。 千百年来又一次感受着这样情绪的变化,微微的摇了一下嘴唇,稍微的有些沉淀。 “将来你也知道,我曾经并不是如今的样子,只是猛然间发生了改变。” 胡忠珺道:“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说并没有荣幸和你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但是对于您的传闻,我也是听得相当的丰富了。” 只是… 到底是为了什么?曾经良好,性格温柔,稍微有些冷清过后的人,瞬息之间变成了杀妖怪,不眨眼随便就要灭了别人,满门选举一次而取乐,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态已经达到了游戏平台的状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有这样的改变。 妖怪世界对于这样的猜想有着许多的想法,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真正站得住脚的。 毕竟对方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巅峰的状态,就算是完全柔和的性格,但是也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去找到对方的面前取得什么不痛快,没有人会去找他,心里面的改变,也不会去伤害他,自然也很难给他带入成什么心理创伤,瞬息之间改变了一个人的性格。 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刹那间的更改,似乎已经成了妖怪世界,永久的谜题。 胡忠珺自然也是后期也有过积分的猜测,只是自己的想法,也是在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 冷秋寒垂眸道:“因为他刚刚提到的,他杀了我重要的人,用了诡计,我没有防备的好,便把她带走了我的生活。” 哦豁! 胡忠珺一愣。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说曾经有一段感情在对方的生命之中曾经走过。 背后猛然之间的风冷。 冷秋寒喜欢的人被人所害。 听起来怎么感觉那么像是天方夜谭呢? 这就像是说笑话玩闹意,怎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呢? 这可是冷秋涵呢,这样一味的存在谁敢去招惹呢?就算是曾经也没有人有那么大大胆的去招惹。 更何况是害了人家的心上人,害了人家心里面的所爱呢。 这不就是单纯的去找死? 可是… 胡忠珺蹙眉道:“钟三年…莫非是跟你的心上人有什么相像的?” 他从来是个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否则也不会以这个微笑的力量存活这么长的时间,他脑子里面还是穿的灵活的,这一瞬间便会想到了一些链接,毕竟三年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突然之间感受到了妖怪的世界,茫然之间陷入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之中,被无辜的牵扯到光怪陆离的人生观。 必然是遇到了一些奇遇,必然是经历过了不一样的事情,只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的也有一些的在的,跟着几位有名的存在也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 只是他没有想到联系,居然是存在这种地方,确实是有这样的一份奇妙联系。 和冷秋寒曾经的爱人有些相似。 多么令人模糊,送人又充满了利用的滋味,若是有心可以利用的好,那这一辈子飞黄腾达,甚至说不仅仅是一辈子,未来的千万年都会有着绝对稳固的富贵人生。 可能是没有利用的好,或者说根本对于这些一无所知,根本没有表达任何利用的心情,那就是彻底的走进到了利益的漩涡里面,被那其他人的算计不停的叫,或者从此人生再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安宁。 明显钟三年是后者。 只说是后者的后者,对于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清楚的认知,也根本不清楚发生了是什么,就这么被无缘无故的结合在里面,被别人随意的牵扯着命运,早就已经在他人的算计和掌握之中了。 就是因为单纯的有些想象,就因为面容上有那么一点点心思,这一个命运就没有办法由自己做主,而是由其他人的算计来做主了。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令人悲哀,他的救命恩人就为这些人可恶的牵扯进来。 就因为长相上稍微的有一点相似,这些人就随便的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 果然是冷秋寒啊。 他的脸瞬间的冰冷了下来,冷静地审视着面前的人,自然知道力量的权力,究竟倾泻在哪一方,在这一课他却也是想过了很多,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彻底的代理出这一片的土地。脱离出对方手心中的掌控,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是没有任何的恐惧。 “不,你相差了并不是因为长相我的爱人,而是因为钟三年,她就是我的爱人。” “什么!” “是,你没有听错。” 第三百五十一章 脑子嗡嗡作响,胡忠珺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原本先用三年是被无辜牵连。没想到… 竟然还是有一个前世的情缘在的? 这等谁能够想得到,竟然还能有传世轮回的一说,还能想得到竟然有这样的情分存在。 这样的情分存在这边已经注定了牵挂,并已经注定了彼此没有办法分割,既然他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三年作为完全弱势的一方,根本没有选择权利。 甚至连抱怨也没有办法做到,没有资格抱怨,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牵扯过来,没有这个抱怨,平白无故地遭受着许多困难,没有资格抱怨,在生死的的道路上快速的反转。 什么都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因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从上一辈子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这一份缘分,从一开始就已经要共同担当。 因为有天生情缘。这一辈子就应当在这一条路线上行走,从老早就一点好的事情,甚至本人都没有这个发表,什么意思,因为上一辈子的你,自己的本人就已经决定了如今行走的路线,就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应当如何。 脑海之中太多的思绪在快速的运动着,好多的思想来回的缠绕,根本没有停留下来,太多的思维来回的扭转着,根本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稍微喘口气的机会。 冷秋寒道:“正是如此,你应当放下心来,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钟三年的意思,全心全意都是为了让他好好的过。” 胡忠珺耳边嗡嗡的作响,似乎都很难听到外在有任何的声音,只是这样的一段话,却还是传进了他的心里,在那一片无名声中,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句句话语。 挺不由得觉得有一份讽刺的意味,竟让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让人也瞬间有些想要发笑。 眼神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纵然这一个眼神就已经让自己在抖动着,就算是自己心里面产生的厌烦的情绪,却也让自己感受到可怕不已,就算在那一刻自己也能明白跟对方作对,让自己一瞬间体会到的那个从头上挤压过来的压力,让自己瞬间好想要脱离这个世界的恐怖。 可就算是这个样子。 他也依旧要把这样的话说出去,要把心里面的话说出去,要讲这样的话透露给对方听,要讲出一份心思,让对方能够明白,让他能够清楚,就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是愿意的,因为这是为了他心里面所在乎的人,为了他的为人,为了救助他在水火之中的那一个明朗的少女,他愿意这样做。 不停的在逃命,不停的在逃跑,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这种快速的逃离,连自己的身影也没有办法留下在泥土之中隐藏下自己的影子,根本不敢有任何展露的心情,他却能够在心里里面有意思的挂念,是在这一刻心里面清楚,就算为了这一个少女死了也没有关系,为了这一个姑娘自己的身影消失,也没有任何的原。 至少为了这位姑娘,为了他自己能够愿意付出付出,这个自己逃跑了需求,才争夺下来的性命,付出,这个自己挣扎了许久,还是愿意停留下来的,这一条命,。 自己的心眼里面愿意,自然也愿意行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这样一条注定得罪权贵,注定走向秘密,注定在那危机之中寻求着跳板和生存的道路。 就算明白如果对方一个不开心自,己就会回到眼里,再也没有资格在这人世间存留,就算明白自己,就算是能够从其他人手中逃脱,也没有办法在对方的手里留下做任何的手脚,却也愿意的,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如果不是你,三年根本不会被牵扯到,这些事情之中,如果你没有接触他,三年根本不会触碰到妖怪,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格局而开除,我没有沾染上妖怪的缘分,那么三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碰到这些倒霉的事情,会怎样自然而然的,在学校这种毕业,走向自己的人生,遇到一个可心的人,结婚生子,过上平静的生活。” 人类的世界与妖怪的世界,老早便已经被隔绝开来了,老照片已经被分割,就是面前的这个人所做的事情。 说是没有特定的缘分,如果不是有家族的前者,便不会再跟妖怪,有什么样的缘分跟牵挂,就像是妖怪一样。 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接触,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跟人类的人生产生什么差距,甚至就算是特意的去接触,如果不是特有别的淡然的话,他们也很可能擦肩而过,彼此之间很难有什么太过于亲密的接触,若有若无的,早就已经从民主中定的分隔开来说。 不是铁了心的想要有什么情况,如果不是邀请了杨光要走进对方的生活,他们很快就会被分割开来,被命运车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样的太多的前者,就像是如今太多的世界上的人,早就已经忘记了摇曳的存在,只留存在影视作品之中,根本不会有其他的印象。 星座在妖怪的世界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可以接触人类就算会出现擦肩而过,却没有办法创作对方的人生,没有办法走出对方的生活。 就算是发了疯的去想念,却也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把对方拉入到自己的世界,就像是妖怪,也没有那么大的资格走进人类的世界一样,彼此之间有一个看不到的隔阂在隔绝着他们。 在隔离着他们没有办法再向前走一步,除非是有着别样的缘分,除非是他们非要彼此之间打破这一层的隔阂,否则的话就像是梦幻泡影,一般就像是演绎的世界。 也有对于人类的各种故事画本,他们也就像是想象中的一样,就算是每天的擦肩而过,根本不会注意的,也不会留意到他们的生活,留意到他们的世界,留意到他们的存在,究竟是如何,他们早就已经注定了分离,早就已经注定了存在两个世界,就算同样行走于人世之间,同样从一条街道之上生活,却根本没有办法有太过于贴近。 若不是真正动了手去拉扯对方的人生,若不是早就已经动了手脚的话,三年又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牵扯进摇滚的世界,又怎么会招惹到这么多的生死困难,又怎么会碰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 钟三年,确实是个倒霉孩子,在学校里面就已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名声了,无缘无故的被学生针对,无缘无故的遭了那么多的罪。 但是这样的倒霉,跟如今相比起来掺和到了妖怪时间,面对着各种丧失困难,在各种的利益之下来回的徘徊,在摇曳的世界之中见识着生死,相比之下还是要更加的幸运一些,至少他曾经不会为了死亡而担忧,不会想着明天会不会死在那个妖怪之手。 若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拉入到了这半块块流利的世界,也只是单纯的倒霉的病人也找一份工作,面对一个不错的人,结婚生子,过上最普通的生活,或许还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却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担忧,却不会为了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而去乞讨,也不会随时随地的找了几千年前的妖怪,也不会随便的为了前一辈子的情缘,何仇怨而烦恼苦恼着。 他说出这一段话的瞬间便感觉到了窒息的滋味,狠狠的扣在了自己的喉咙上,他明确地可以感觉到对面的这一位爆发了怒气,爆发了怒吼,在那一刹那间生死的鸡鸭缓慢的向南而来,在那一瞬间他便已经断定了自己,不可能再有任何活下去的期待,但是他却并不后悔自己所说出去的那一段话。 他为了自己的恶人而丢掉了性命,又有什么可以觉得羞耻的,又有什么可惜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他这一辈子浑浑噩噩到处逃命,不停的颠沛流离,不停的逃跑,根本不清楚活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只是在脑海之中植入了要不停的逃命的这条信息,根本不清楚自己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他能明白了,他也知道了自己存在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活下去,为了什么,在这一刻为了曾经的恩人而死又能算得了什么,在这一刻就算是彻底的泯灭了,在他死前也是有意义,有值得自己所在乎的,他发这些里面觉得这值得,便是已经够了。 胡忠珺眼神稍微的有些颤抖,在这一瞬间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碾压而来,只是发自心里面的,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可惜,反而是觉得自己这一刻做的确实是值得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压抑住自己颤抖的睫毛,在这一瞬间他要死的体面。 等待死亡的滋味,等待着被碾压成粉末的滋味,确实并不是后手,然而却并没有值得让自己苦恼和返回的,或许这一刻当真是值得的,或许自己曾经的日子过得实在是错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等待了许久,没有想象中的消失而来。胡忠珺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着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那个力量的象征,弟弟的垂着眼眸,没有任何的动静。 好似有一股悲伤的气息,在缠绕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表露,他却能在那里瞬间感受到了低落,和悲悯。 然而…关他什么事情。他心里面在乎的只是那个曾经拯救了自己的姑娘,而这一个无论是什么原因把这姑娘牵扯到危险生活之中的存在,她才不管对方的心理建设究竟是个什么目的那样的,要是方便的话赶紧去死才是最好的,不方便的话,最后也不要有什么开心的日子过。 他才不管这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转换,才不管对方心里面有没有这一口气。 才不管他,会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而伤心,他心里面所在乎的只有那个姑娘而已,其他的人该怎么找怎么找,他心里面在不在意,在不在乎在不关注,恨不得对方早一点找到报应才好呢。 冷秋寒垂眸道:“确实是我,若没有我的话…” 钟三年是一次错误走进了那条小巷子之中。是为了躲避突然起来的狂风暴雨,才是错走到了那一条小路上。 可是… 如果他没有把位置定居在那一条小路上,如果他躲在路口多加一点防护,让人们根本没有办法注意到这里有一条小巷子的话,如果他更加多一点的流行多在乎这个人,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在这儿,他就不应当把那封印的家伙停留在这条小巷子之中,就那么前无声息的离去,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如果他没有将拿出来的家伙停留在那儿的话,三年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碰到了妖怪的世界,他没有从根本上领悟到这一件事情,那么他们之间的缘分或许会就此了结,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妖怪的存在,自然而然的那一层皮里面没有彻底的突破,在缓慢的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和这个和世界有什么牵扯。 就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缘分,如果是稍微有些沾染迅速的脱离,在也不沾染到妖怪的世界,慢慢的也就会从这一个世界之中脱离出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处方,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根本再也不会有什么触碰到的结果。 冷秋寒无数次的在想,如果他换一个地方,如果他不在那一条小巷子之中存在,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办理那个地方,从哪一个街道建造起来的时候,那边布在哪里,另一所住所反而失去的是,在老林里面去会不会更好? 虽然那个地方原本就是一个茂密的丛林,原本就是一出生在牢里,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化为了一道繁华的街道,而他也是住的习惯了,并没有从那个地方远离,反而在附近设下了一道屏障,为自己留住了一道生存的空间。 是怀念,是奇怪,是不愿意改变,是不愿意从熟悉的生活之中脱离,是不愿意从自己早就已经贴近的生活之中原理走开,不愿意从那停留了几百年的位置而行走远的。 所以才会设下了一道屏障,让其他的人没有办法注意到,就算是稍微有一点古怪缘分的,就算是跟妖怪有一点牵扯的,也会觉得这一地方只是有一个有些荒凉的小路,没有让人走进去的心思,没有让人觉得往里面探究的念想。 可是事情总是有个意外的,就如同他曾经所经历的… 总会有个措不及防,总会让他有个没法设想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意外,没有任何的思维,没有任何的改变,让他不自觉之前便走入到了思想的加工之中,让他不自觉的觉得一切都会没有任何的问题,觉得这个事情不会有什么差错,便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里面的那情碰了的心。 便也是忘了自己应当去如何处之便,也是忘记了自营当去如何便是会在不自觉之间把那一个姑娘放了进来,自己一点警觉之心都没有,甚至根本都没有察觉得到,知道闹出了乱子,知道那羽毛飞舞的一刹那,他才感觉到有其他的人闯入,甚至在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是那位姑娘来了。 甚至在那一刹那之间,他都没有留意到,是自己曾经的心上人,来到知道见到面的那一瞬间,知道见到那个容颜的刹那之间,他才注意到那个人那个穿越了千年时空来到自己面前的人。 他才注意到那个牵动了自己的心,在时时刻刻都挂着他的情绪,在挂着他的心里,在牵引着他向前行走,再给他一份生命的渴望,再让他能够有勇气活在这人世间的存在,重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可以一切却又大不相同,再也没有曾经的长跑,再也没有他所喜欢的青色衣裳,再也没有了一通长发,反而是一个穿着打扮极其普通,甚至有些慌乱,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甚至说对于自己的存在,也充满了空旷的少女。 再也不是曾经所见到的人,没有共同的记忆,没有曾经的回忆,甚至只剩下了远离,只剩下了一层皇宫,对于这个新世界,满满的不理解无法解除,甚至若有若无的逃离呢,身上早就已经留下了如今时代的痕迹,那曾经踏过的岁月早就已经在轮回丢了上去。 他们似乎隔绝了千年的时光,再也没有办法走回到曾经的轮回之中,再也没有曾经的一切情感,似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他甚至想要放弃。 只是看到了一瞬间惊恐的眼神,看到面对着自己,还保持着防备之心,看到那一瞬间对自己起的各种防范,在那一刹那之间他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崩溃的声音,在那一刹那之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被无数道雷电击中,被拿到狠狠的砍成了段落。 就算是科学了千年的时光,就算岁月的痕迹早就已经让他忘掉了彼此,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任由着自己,曾经的心上人对自己如此的恐惧,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改变,以后哪怕只有… 首位的改动就算是他们如陌路人,一般他也是心里面会舒坦一点,可是呢眼神之中的恐惧,他想要道理的步伐,他还是没有办法就这么停留下来,他还想要更多,只是想要更多的界面,想要更多的接触,想要对方,知道自己并不是害人,至少不会害他。 只是一念之差把自己手中的雨伞交了出去,只是一念之差,他们早就已经留下了牵绊,或许在一开始他们还有隔绝出去的机会,或许他还能够给对方的生活彻底的磨平,再也没有任何宴会的痕迹。 可当他的那首雨伞倾斜过去的刹那之间,他们便已经注定了彼此之间拥有着深厚的肩膀,便已经注定了他们不会再逃离出彼此的生活,便已经注定了这个姑娘走进了妖怪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逃离开来。 从一开始便是他所做的一切,从他没有逃离出这一个繁华的城市,没有远离出这一个繁忙的街道开始变异已经注定了变异已经注定了的姑娘会错误地闯进来,会注定了他把这一个散给出去,他们的缘分从那一刻起,便已经老成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而如今对方的危险也是他一手铸就的,如果不是他那么这一个要为他们不会千城过去,对方会顾及平淡的生活。 会结婚生子会遇到幸福的人,光是想起来这么一段话,便会让他分手不易,但却是对方最好的生活,是对方最为心中渴求的存在,是对方最应当过上的生活,而不是跟自己自己沾染上妖怪,从此颠沛流离,从此在生活的路线。始终遇到各种生死困难,从此在生命之中遇到不停的危险。 从一开始他便是给车一个姑娘,给自己的心上人提走了,无数的困难送上去了,各种的艰难险阻,骗骗他,还在这人的生命之中出现,就像是给对方的脖子上打成了一块刀子,他还好心的创作是过来拯救对方的存在。 何尝不知道何尝不明白,何尝不清楚,在哪一刻只见对方的命运,便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改变,就算现在他还是想要蒙骗着自己,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生活早就已经走出到他的世界之中,根本没有办法脱离他,从一开始…… 便已经给对方的生命增加上了难题。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想得明白着,一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所隐藏的位置。 可是自己想一想,他们有着前世的情缘,这一辈子还能恰巧遇见,难道真的不是从一开始的缘分指引着对方进来,难道不是命运它,早就已经为他们画好了路线,难道不是生命,早就已经产生了救治? 或许从一开始,是命运给自己画上了一个牵引绳,只看他究竟如何选择,是否能够放手。 第三百五十三章 如今他心知肚明,没有办法松开,没有办法放下,没有办法将这一个人退出自己的生命,曾经丢失了千年的保护,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又怎么可能松口? 放在心里面放在心尖上呢,如同自己生命的保护那个牵动了自己心爱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一次把对方退出去,又怎么可能让对方远离自己的生活,有怎么可能让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再也没有办法相见! 他没有办法做到,一次又一次的,把对方拉近到自己的生活,又是在那危急时刻出现,保护的……像是英雄一般的奖励,可这个英雄,却给对方在妖怪的世界前,留下了一份缘分,给对方的生物明制,中增加了威胁的信号。 和气的态度何等的恶毒,又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又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爱人如此的残忍,和偏偏他就这么做了,将对方的生活搅乱,将对方的评论大遂,将对方的生活,拉进来了自己的世界,却没有给对方绝对的安全,却没有给对方,一份有着绝对安稳的生活,在对方在生命之中颠沛流离之时,他只能做出成就的姿态,而没有将这一一切预防在萌芽之中。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对于自己的爱人,对于他曾经信心牵挂的人,这一刻穿越了千年时光,才得以再见到的人,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甚至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和气的恶心,被理性着,喝起的令人厌恶,这一瞬间多少的情绪,压在他的心上,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一瞬间到底是如何的卑鄙,多少的言语辱骂他相当。 自己心心念念所爱着的人,怎么可以被牵扯到这样的世界,可一切的源头难道又不是自己吗? 难道不是自己?没有办法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将对方的生命拉了进来,难道不是自己没有办法遏制住,那千年的思念,将对方的生活天然上了一份色彩? 冷秋寒甚至在这一瞬间觉得,如果自己在当年的那一场豪杰之中消失,和那个存在一起彻底的泯灭了,会不会更好一点,给对方一个平稳的生活。 给对方一个安稳的时机,再也没有自己的存在,再也没有自己的人生停留,只给对方一个平静请安稳的人生,随着他的自然而然而存在着,而不是自己在这其中下降,或在对方的生命之中停留下痕迹,或许这一样才是最好的。 微微的合上了眼睛,在那一刹那之间黑暗的精灵让自己整个人陷入到混沌之中,或许就此沉睡就此消失,给对方一个平稳或许才是自己最好的机会,结局只是… 完了,已经完了,再自己踏入对方生活的那一刹那,在金胶这缘分的一瞬间便已经晚了,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的生活已经被他搅乱已经掺和进去,根本没有办法反悔自己,就算是在这一刻将自己碎尸万段,也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改变,就算他的身影泯灭,在这岁月轮回之间,在这人世之间,这里的化为灰烬,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停留在这一瞬间,连影子也分崩离析,也没有办法给对方一份安全的生活。 早早的在那时空之中写下了邻居,他自己所敲下来的结果便已经注定了如今的行为,他只能咬牙停留下来,为对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抹去那些温暖他做能做的,只能为对方的安慰做上所有的努力,而不是在这里自愿自爱。 他心眼儿里面明白所有的,如果从一开始遏制住了心里面的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愿望,也能够停留下来一切的思维,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得到,如今他也只能亡羊补牢。 “抱歉。” 不是对胡忠珺,而是对钟三年。 他对不起三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有因为自己心里面所产生出来的夙愿,便给对方的人生造成了如此一般的思想,就因为自己简简单单的一个思维,就因为发自心底里面所有的渴求,变给对方的人生,一刹那之间笼罩下了无法泯灭的阴影。 是他的错误所缔造出来的后果。 不仅仅是抱歉,他要为此赔上一辈子,赔上自己的一生,悲伤着千年的岁月,为那三年铺正一个完整的未来,至少没有威胁到生命的未来。 胡忠珺冷眼旁观,并没有觉得任何的感动,甚至还有点恶心范围,对于这样的一个妖怪,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反感,对于这一个牵连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存在,相当的恶心,甚至说没有出现嘲讽,只是他语言实在是单调,已经找不出来什么更能伤害对方心灵的言语了。 “我想在这个时候应当想一想,究竟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想些什么其他的,毕竟有些事情竟然已经错了,把人的生命牵扯进来了,就算是现在自己儿子估计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何必惺惺作态?还不如做点有用的事情,来保护那个被无辜牵连过来的小姑娘,毕竟人家也只是个二十来岁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孩子。” 讽刺人他还是专业的,对于这样的话说出去,根本没有任何最软的意思,就算面对的这一刻,光是心里面有一点恶意的想法,就足够让自己浑身打着哆嗦,但是面对如此的一半事情。 面对着牵扯到了恩人的事情,他还是不停的讽刺,不停的厌恶着,在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的掩盖,就是直白白的扎进对方的心里。 也就是实力不允许,否则他指不定会干出了什么样的事儿来,嘴上都说两句呢,也是心里面痛快的很,根本不需要后悔,也不再后悔,不会得罪人,在这一刻他早就已经无所畏惧了。 冷秋寒却也整改受到了这烟雨之中所带来的伤害,一刀又一刀的扎在了他的心口上,心里面的苦涩早就已经蔓延了出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可言,开始向外透露着,在这一刻的心里面所受的伤,如同千刀万剐一般。 胡忠珺微笑看着。 “阿切。” 金萄鸢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往周围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不会是谁在背地里捣鼓着我吧?” “你这个人到底还是太客气了,要这还真的有效力的话,恐怕你现在早就已经打个不停了。”萄阅笑嘻嘻的说道。 卿时玻颔首,“若是背后言语有用的,你想来早已经是死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俩什么意思啊?就直接说我得罪的人多呗。” 眼看着面前两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他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双手掐着腰刚想要说什么,却又片刻的停留一刹那之间,就连自己你好像也不太好意思反驳。 他…得罪的人好像真的不是一天两天,毕竟随随便便就要出去招惹一番,把谁家里面的小谁,弄死了也不过是随便的事儿,还会有特意跑到人家家里面,就为了打人家一顿的这种风光壮举,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可以炫耀的。 心里面有人埋怨他,那是自然的,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他走到什么言语上的报应,反而是自己过的舒畅的很,就算遇到了大事,也会有人在背后为自己圆这个路的风霜雪雨也算是过来了,自然也就不会再遇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情绪,如果不是碰到了三年,他甚至都不会再遇到有人会有心思这件事儿。 想到这里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连自己的眼神也有刹那间的多,单在这一刹那的瞬息之间,自己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都不好意思换锁成了一团儿。 “认真说一句话哟。” 萄阅斜眼看他,“就让你掰着手指头数,你能数得出来你自己得罪过多少人吗?恐怕恨得你牙根痒痒的人,都不计其数了,甚至让你自己意识到,真正得罪的人,都让你没有办法轻易说得清楚吧,更不用说那些无辜被别累,或者是迁怒。” 金萄鸢小声的回嘴说的,“这又有什么的,没有几个能够活到现在的,就算活下来的,能够真正成为我对手的有几个呀,那些有名有姓的我早就已经打听过了,根本没有我得罪过的。” 虽然说是嚣张的不得了,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亲切的认知,就比方说那个把自己拯救出来的冷秋寒,他就明白的,知道两个人实力有着巨大的差距,根本就不会在对方的面前蹦来蹦去的。 连他所得罪过的人早就已经被他针对死了,哪儿还会有混出名头的,就算真的有也不会乱花一些,在这时光的流逝之中早就已经消失,能够停留到如今的拍着手指头也都能楼主的清楚了。 自然也就不会被他放在心上,随随便便的便可以让对方彻底的陷入在尘埃之中,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在心上,激化在脑海之中呢? 不过是沧海间的一点沙粒,还能被这波澜壮阔的大海所铭记在心吗?或者是笑话呢? 第三百五十四章 “所以说我真的要去想一想,我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金萄鸢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是呆愣的状态。 “哈哈哈!” 萄阅作为他们家里面,唯一一个正直善良并且有良心的兄弟,已经绝对忍不住整个人趴在地面上笑得直打滚。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遭报应的,没有想到这个报应竟然是这么独特,让你去想想曾经得罪过多少人,为什么不让你数一数,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羽毛呢?至少后者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呀。” 金萄鸢可也是相当的难看,虽然说想要反驳,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兄弟所说的,也确实是个事实,前者是根本,没有办法说得清楚,也实在是让他想不起来的,就算谁能想得起来呢,究竟是一个何等量的数量,他曾经为非所,在干过那么多的事情,要怎么能够分得清楚呢? “仔细想想。”冷秋寒对他明显并没有多少的温柔,心中所牵挂的只有牵扯到三年的事情。 金萄鸢哭着脸道:“您就算是您想一想我之前得罪过的是在多少人呢?这就算是我真能列出来一个名单,又有多少的方向可以去查呀?就不能稍微换一个其他的思路来去想一想吗?现在不还有一个另外邀请的是什么?” 冷秋寒垂眸道:“我认为之前的桃花香气妖怪与此次的牵连还是有的。” 金萄鸢:我怀疑你就是借题发挥,我怀疑你就是故意为难我胖虎,但我没有证据。 不过…既然已经牵扯到了三年,他心里面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 “如果你真的确定,你能够在这其中查找到这么个线索吗?毕竟这个范围不是说我只有个什么别样的情绪,但是至少也得成千上万了。” 他觉得就这个数量,自己说的已经是相当的谦虚了。 就按照他早年建那个姓氏风格的话,起码也得数十万起步,不过能够活到现在的估计也没有那么多了,稍微拍着拍着或许还真能…就剩下个几千人? “总比大海捞针来的好,至少有个目标。” “话是这么说呀,但我觉得我这个目标跟他还应当没有什么差别。” 嘴上碎碎念着,但手底下却已经开始活动起来,抓了一张纸片开始书写着。 卿时玻颔首道:“难得见到他正经。” 冷秋寒道:“他也有这般时候。” “…” 两个本来就是话少的人,若碰见最碎的说不定还能多说点儿,而如今两个人一碰面,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话题可聊,能透露出这几个字儿,明显也都是给对方的面子的卡在这儿,也就没有什么可进行下去的了。 周围等的人,不自觉地笼罩了一层尴尬的气氛,而当时的两个人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在意,相反他们反倒觉得彼此之间能够说这么多话,也想的是相当的热络了。 萄阅和胡忠珺,本就是没见过的,纵然同样都是在学校这种曾经停留,可两个人都是看不见摸不着,根本就没有原来的心态逐渐化成了基本类似于,可是之前倒也没有多少的接触,彼此之间打了一个照面,也就怕了双手抱在一起望着彼此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吧,只是碍于这样的场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若没有这么一个尴尬的气氛,他们两个人打心眼里面都不会心想要交流的意思,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这儿了。 如西山红霞变天缓慢地爬满了整个天气,月亮也会悄悄地露出了一道身影。 “嘶啊,但是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一部分了。” 金萄鸢活动的自己的胳膊听着哗啦啦的响声,稍微一动头边听着自己脖子咔嚓咔嚓的直响,不由得有些发昏往后一躺,手里面新写出来的厚厚一本,“前两百年的就都在这儿了,后面那几百年,等我再等个时间再慢慢写吧,我现在身子也实在是受不了了。” 冷秋寒:“…”拿着书本的手,微微的僵硬。 卿时玻:“…”他那直接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甚至感觉自己喉咙都有那么点不太舒服。 萄阅:“!”真不愧是我家里面的好兄弟,就这个气魄也真是家里面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 胡忠珺:我就知道在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就你这么说话,其他人还当做悉数,平常的果然是曾经的大妖怪,实在是惹不起,要不是跟三年前车上的联系,真不敢跟这群人有什么样的交往,都算是个什么东西。 在座的几位各坏心思,只有那一个累瘫的家伙趴在了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瞧这几位说的,“我说这真的有什么用吗?能找出来什么人吗?你们倒是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别平白无故的就这么吊着我的胃口啊,要是有线索了就赶紧跟我讲,我也能出一把力。” 他说着话呢,活动了一下,有些发疼的脖子,听着卡巴的声音,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不由得有些抱怨的说道,“怎么就我一个人列出了曾经得罪过人的名单,难道说你们这些有牵连的,我都应该反想一下究竟是谁吗?” “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名单,能够写到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写完?只是单纯的一小部分吗?”萄阅作为亲兄弟,自然也就不给对方留面子,相当的直白了。 金萄鸢微微顿住。 一瞬间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反映出来什么呢。 连话都不那么好说了。 想要反驳,但是实力实在不允许呀。 本身这个人就挂在这儿了,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可以反驳出去的话,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么的肆意妄为,过得太过于自已了,现在年纪大了可算是知道后果了。 唉! “醒了醒了,何必在这挖苦我,那你们赶紧去拿着查一查吧,说不定有不少早就已经消失了呢。” 卿时玻淡然接过冷秋寒手中那一厚厚的本子,手提着笔墨,快速的在上方划过。 不小片刻的时间便花去了大半。 “剩下的便是活着的。” “什么什么,他们居然这么能活,现在居然还能活这么多,哎呦喂,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他们有这个劲儿呢?” 金萄鸢见到这样的一个数量,瞬间的跳了起来,满都是不可思议的模样,一瞬间许多复杂的眼神凝固在了他的身上。 “呃…我指的是,我的意思是说,哎呀,反正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搞吧,别来问我了。” 萄阅摇了摇头,“不过认真说到没有想到时光变迁,竟然还能有这么多人留下,他之前得罪了那么多人,可别真有哪一位创出了名头等着要遭到报复吧,这可也是个麻烦事儿呢。” 到底是亲生的兄弟,彼此之间没有太大的摩擦,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心里面头一个想的还是自家兄弟,会不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报复,刚从封印之中出来,可别再遇到什么麻烦。 他也不过是刚刚从一片栖息的烟雾之中,画画出来了一个人类的形态,还没有多么深厚的力量来对抗呢。 卿时玻摇头道:“没有,他自己查过,我也替他略微注意了一下,没有与他有什么太大恩怨的,如今有名的还是当初别有了名望的。” 冷秋寒颔首道:“有了名单别好查了,我先去一步。” “好,那也就是这件事情多麻烦你了,我和我家里这个傻兄弟就好好等着你的消息,不给你去多添麻烦了,我好好督促他把其余的名单也写出来。” 萄阅想必家里人还是知书达理的,场面话语也说得顺溜。 冷秋寒颔首离去。 金萄鸢在地板上用力的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小声的嘀咕着说道,“难道这是我之前得罪的什么人跑过来找那个小家伙去了,他们到底是算是个什么东西,好意思找一个人类去剖腹吗?有胆子直接过来找我呀,真是!” “好了好了,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就算是真的你的仇家,我怕也没有几个有单子直接过来找你的吧,你当初那个名声实在是吓人的,狠手段又是厉害,如今就算真有抱负的,估计也再想想其他的路线才对了。” 萄阅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兄弟从地板上揪了起来,用力的团了团扛在肩膀上。 “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儿,我先把他带回家去,好好督促他把名单先记起来,倒也是不打搅你了。” 卿时玻:“好。” 二人离去。卿时玻坐回到书桌前捧着古籍。 胡忠珺:“嗯?” 等等你们有没有忘了一个可爱的水中精灵?透明的那种,难道说是身影太过于隐晦,就没有人注意到吗? 我这么大还是一个小妖怪放在这儿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人注意? 冷秋寒,你丢妖怪了,知道吗? “胡忠珺是吗?” 他刚要抬步子走,便听到了一冷清的声音,转回头来凝望着那古色晨云之人。胡忠珺垂眸道:“太子殿下?不知有何事问我?” 第三百五十五章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卿时玻看他,“倒是记不得你是哪位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记得我的,毕竟你也没有见过我几面。” 胡忠珺说这句话都留着一份恍惚,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场面见到这一位人,“我曾经投奔过龙宫,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还没有资格独自面见是和一群妖怪同居的,只是在角落之中溶于水中,恐怕连当时的人都没有几个真正在乎的我。” 已经是水里面所诞生的精灵,在人和的水中全部化为无形,也通过地面的渠道土地之间而投生,基本可以在空气之中焕发出来一点的水气,完全处于没有任何形态的状态之中。 到海水之间,自然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态,跟着一群妖怪前去投奔,也没有办法线路出自己独特的声音,稍微流露出来的一点清晰,才能够证明他这个妖怪确实是存在的。 胡忠珺倒是颇为怀念的说的,“当年曾经远远的见过你几面也曾经走过对面,只是还没有说过话。” 卿时玻垂眸道:“好似有个印象了,你似乎跟我兄弟又认识。” 这是个大约模糊的印象,就算是他也不能清楚的记住自己生命之中那千万年岁月之间所存在的小妖怪们,每一次的面对面甚至只是远远的见过,根本没有办法在脑海中停留下,太过深刻的影响。 在于这一个万年的岁月之中,勉强的露出了这一门一个画面,也是因为对方的存在太过于特殊,是融入海水之间没有任何的影子,完全可以说是透明的最佳人选,根本没有任何停留的痕迹。 而跟自己的兄弟稍微有一点的前列,在这其中勉强的找到了一点印象,却连着一个具体的名字,都没有办法想得起来,完全丢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记忆之间。 这是勉强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念头冒了出来。却也是他尽全力,稍微能够想得出来的印象了,至于其他的却也再做不到什么了。 胡忠珺道:“是没想到您还能够记得,我当年与你的兄弟确实是有一点牵扯,我追随在他的门下,只不过并不是怎么受到重视,说来有些好笑,恐怕连见到我的本人都没有见到吧。” 重新诉说起当年的事情,倒也有着几分轻松在面临了冷秋寒的那气息的压迫,才明知道自己会恢复页面,再也没有任何应从停留在人世之间,还要咬紧牙关去诉说,那一份真心话语之后,心里面的胆量也会宽松了很多,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恐惧之心,反而是一种对于过去的坦然之情。 “想来你也很难记得清楚,我当年也为你的兄弟做了些许的事,只不过没有停留下来,只是带了短暂的两三年之后便是离开了。” 卿时玻颔首。记忆深处似乎有一点点的小小缝隙在缓慢的张开,似乎有一道痕迹在牵引着他向前走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受,许多的时光在它的平静之中满地走去。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语,心思竟然略微的有些山洞,就像是陈旧了多年的古井,终于迎来了那一滴冷水向下坠落,所犯起来的涟漪,足够让他这一辈子,只中的瓶颈全部打碎。 那一刹那之间引起的波动,似乎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活动,太多年没有活动过的心思,在此时悄悄的跳跃了起来,太多的时光,早就已经归于了一片死寂之间,如今社会的有意思的气息吹过,似乎接去了许多的哀愁。 胡忠珺道:“倒也是不打扰您了,只是随便说说,聊上两句罢了,我也该走了。” 有一双手在自己眼前揭开了面纱,却又在自己能够看到光亮的那一刹那,狠狠的关上,心不免的也跟着牵引了一下,他却并不是那般冲动之人,甚至早就已经跪在一片的四季之中。 没有那活动起来的气息,没有那活跃的气氛,甚至连自己是否活着也很难感觉得到,很多时候他只觉得自身是一个树木一块石头,一个在那岁月之中所经历,最终化为了一片哀愁的存在,此时倒也并没有多少的好奇之心,也没有那一瞬间所用中出来的冲动之感。 卿时玻只是点头,例行公事般的问了一句,“我的兄弟倒也算是多,还不知道你跟着的那个人是谁呢?” 胡忠珺离去脚步一顿,“卿约鹤。” 卿约鹤? 别太过于无情,在脑海之中没有留下太多的影响,甚至听到自己亲兄弟的名字,也不免得有片刻的呆愣在回身去往那个水中精灵,早就已经没了影子。 “卿约鹤?原来是他啊。” 卿时玻仔细地念叨着一个名字,嘴角不由得翻出了一丝的苦笑,就连他这一个平台如同石头一般的存在。 原以为只是如同草木一般,在无有有情感的人。原来听到这个名,则还会产生了细微的波动,还会在心里面感受到一丝苦涩,原来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那么轻易可以放得下,这多年的情感还是会扎根在心底里。 “卿约鹤啊,未曾想着这么许多年还会再听到你的名字。” 他的兄弟呀。 卿时玻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袖口,缓缓的收紧多年来的。情绪运动终究是冲破了他那一丝冰冷的弧线,冲掉了他心里所有的尘埃,将那远古的记忆涌现而来,滴滴沉着的眼眸,掩盖着他的眼神之中,所流淌出来的杀意。 曾经的镂空太子,是无尽如同嫡仙一班的人,就还是没有办法掩盖自己那一层外表之下,所包含的真正的他。 “怎么?” “嗯?” 瞬息之间似乎聋了身边蔓延出来的气。微微的抬起了眼神,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之中的冷清的身影。 “冷秋寒?倒不曾想着你竟会来找我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刚刚才离开呀。” 冷秋寒道:“本是回来找你要一本书,未曾相见,你如此般的模样是怎么了?” 而人望着彼此,一霎时间竟有些沉默。 卿时玻道:“我不是个唠叨的人,也并不喜欢讲曾经。” 冷秋寒道:“巧了,我也并不想要听你过去的故事,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冲动才对。”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这一瞬间能够透露出这么多字,已经似乎进到了他们的第一次极限,在凝望着对方,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可以说得出来,尴尬了片刻。 卿时玻道:“你要找什么书?” 冷秋寒道:“我自己去拿就是了。” “好。” 卿时玻手指播弄过了,自己吹下来的发丝,轻轻的将对于方言开在了自己的眼眸之前,那些乌黑亮丽的头发,瞬间这弧线而向下流淌着,微微的在乏味的地方有些许的飘摇,就像是在那水中轻浮着一样。 顺着那浮动的头发,似乎能够看到曾经在那时空之中,在那空间之间自己曾经的身影。 千万年的岁月未曾改变他的容貌,就连这个人也并没有改变的,多少多少年前他也是如同现在一样,如同是一块木头,一般没有生命的气息,就这么呆愣愣的活着,似乎没有任何的目标,也没有活下去的气息,在龙空之中,在琉璃之上,永远都是他这个样子。 只是… 在他生命之中出现的人,其他的人影却并不是这副模样。 至少自己的兄弟们都比他活跃的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的兄弟都不是好相处的,倒也没,金家那么的凶猛,互相之间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只是他们之间要争取的利益,却比金家要多得多了。 毕竟是龙太子所出的,掌握其中所蕴含的利益纠葛,要比那一个小小的妖怪家族牵扯的更加汹涌。 他手中掌握的自然也会有其他人觊觎。 毕竟是个草木之人,寂寞的像块石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毕竟也只是做到勉强可以,只是站在了一个出生较早的位置。 若是其他人出生较早,这么个位置竟然是还给了别人,自然也会发自心里的,感觉到不越弱势。 他能力超群弱势他手段极高,若是他能够与别人抗衡,自然也就不会,落那么许多的满月,然而他做不到也无法去做,他只是个平静等待的人的人,没有任何的东西,任何念头,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就像是那汹涌的海水之中投下的石子,再多也没有办法在那海水之间引起波浪,它就是那无边无际的海洋时呢,无法引起波浪的水。 可就是这样,无法引起波浪的心思,让别人更加的不满,让其他人可以更加的窥探他下的位置。 卿时玻知道也明白,却并不想要去争取,或许一直停留着对于他来说也是极好的,就是那么无动于衷起来,自身的问题,也没有那么大的波动。 曾经是现在也如同一样。 好似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模样,连自己似乎都没有办法感受得,到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 “离开!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被驱逐出去,被父亲驱逐出去,被家族驱逐出去。似乎并没有太难受,只是稍微的有些心中不自在。 相比于其他人,期待的情绪要轻松的多,减弱的多,稀少的多了。 卿时玻却很难说得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至少视之如锦而便,依旧回荡着那浓厚的声音,失望的眼神,以及愤怒的火焰。 至今日,他心里面还记挂着那一份情绪,略微的有些难受让自己心里面酸酸的,只要想起来就会一瞬间的感受,如同当初被驱赶出去时的那一半,没有任何的差距。 或许他并没有其他人情绪那么的狂热,只是却延续的令他都感觉到一份窒息。 然而… 去赶出去,并不是他杀意的来源在心中所爆发出来,杀戮的信念,却也并不适合这一份关系,能够脱力的才来的。 过于复杂,连得自己都不想要想得清楚,只是简单来说却又一时间难以说得清,一言难尽又牵扯的过多了些。 自家兄弟突然间下手 对于他们组群来说有些过于荒诞了,甚至之前是没有任何潜力可循的。 龙宫之中,虽说外在传言许多,然而对于他们来说子嗣相当的艰难。 有那么几个兄弟,也都是千万年等待下来,还是勉强求得的,甚至相比于其他的族群,其他的家庭他们家族要繁忙的多了,却也是在数万年之中只有那么几个兄弟而已,和别的宗族相比,实在是过于稀少的可怜了。 正是因为太过于协商,互相之间却没有多少的恶意,至少在他们兄弟之间,本不应该有任何的象征,就算是也无权也不会太过于深入,不会伤害到根本不会伤害到彼此,是他们心中原本,就已经定下好的格调和距离。 毕竟死一个少一个,他们的族群可以用手指头掰,算得清楚究竟有多少个说是轻而易举,因为家族内斗而消失了,外面太过于消耗了一些,若是相互斗争下去,人员减少,对于他们整个族群的安危也是过于惊恐了些许。 毕竟外面的妖怪有许多还惦记着,他们所居住的龙宫,毕竟还有不少惦记着,他们手中的资源,他们说是自我消耗的话。 外面的危难便是会使全部涌而来,根本让他们来不及反应,便会瞬间的消失在那血雨腥风的时代,在哪充满了血腥的年代。 他们必须要保证一团没有任何的外在性,你紧紧地扣成一起,才能够通过那一份恐惧的时代才能通过,那充满了正多的年代,让他们互相之间没有姓名的危险。才能共同抵御外在的危难。 或许正是如此,他在平静无波,他才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他在冷静的像是草木之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活跃,如同似水一般的宁静。 给自己的平淡找了许多的借口,他给自己的司机寻找了许多的缘由,他想大约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兄弟相残,不会父子相伤,才会让他们有全部的力气去对抗外在的敌人。 不用花费太多的心思,不用拥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不会包容,不会冲动,不会有那一瞬间的情感,无法挽回的结果,他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一直觉得是如此,是情感,是外在的环境,是内在的家族分部,她一直觉得是如此,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然而如今看来,他当初想法确实是有些单纯了,就算是人缘稀少,就算是手指头都可以掰得过来,他们兄弟之间终究还是会为了那个位置而争夺,会为了那一个小小的利益而撕破脸皮,甚至直接下了死手。 若不是他当初的力量继续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他自身足够强大,恐怕陷入今早就已经在那岁月之中消失了痕迹,如同他曾经看着那些消失了身影的存在一样。 到现如今,他还能够记得自己,当初所引发出来杀戮的心念,自己还能够清楚地想着在面对着兄弟,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时刻,自己所爆发出来的那样的一份触感,直到今日还是如同当初一般的复制而来,没有任何可以消沉的痕迹,就像是原本的愤怒,和惶恐的心情一样,不曾消失。 他的情绪从来没有消失,一如既往就像是多年前的朋友,如今还是会记挂着那一份感情,他没有任何的改变。 对于曾经的朋友发自心里面的在乎,他没有任何的感慨,对于那曾经是真心真意的一份真诚相待,因为他的情感不会变中。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还是一如往初的那副模样,初次见面便产生的好看,还是会停留在她的心里,怎么也没有办法磨损得下去。 如今想着倒是有一份别样的情绪,别样的酸涩,却没有办法摸得清楚,像是被爱像是感叹,像是在看戏,自己这一个人的存在又像是在嘲弄着自己,竟是如此一般的特性。 重新提起那个被自己兄弟所伤害的时代,那个被自己兄弟摁在生死的边缘,随时随地可以离去,若是死在他人手里,他无怨无悔,技不如人罢了。 可是…他面对着自家兄弟的陪伴,突如其来的伤害都是骨肉之亲,如何能够下得去这样的手心里面,还是难免有一种独特的心思在留存着,直到如今,他还是狠狠的氪金到了骨髓之中。 卿约鹤,何止遇到如此,若真是稀罕那一份权利?若真是想要他下的那个位子,为何不直接说呢? 卿时玻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说是相当的有认知,若是兄弟真的想要自己的一份位置,早一些说出来,他是会向上的,毕竟根本不在乎也没有所谓,只要在家中平静的待着,对于所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地位,他并没有那么多在乎。 早一点的说出去直白的对他说,他自然会让出去,没有任何的质疑,没有任何的停留,他根本不在乎身边的一切。 除了…是还是会被牵动的心身的事儿,像是有些讽刺,原本平静让他过着无用感受着外界的生活,似乎他就可以平淡下来。 只是在那里瞬间的打破,打破了原本的人去打破他心中的幻想,打破他自己一味的家庭之后,心里面还是会产生一种无法压抑的情感,会那一瞬间产生的暴怒,让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 从来是其他人看起来过于平淡了,他也却可能感受得到,在那一瞬间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爆发出来的情感,但是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压抑得出,真心真意所引发出来的情绪。 算了。 我如此地在心里面如此的劝说着,既然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又何必太过抑制住你的位置,早就已经定下自己也做好了如今的准备,前百年来早已经过去,何必再过于执着,竟然是情绪,再也还没有小队,还会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自己。 可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没有再回去去寻找,没有半份的一份挂念之情,发自真心的不想要伤害到对方。 不想要有任何的争抢,真心实意的对对方掏心掏肺,那一瞬间的情绪,又怎么能够做得了假,他并不想要他救急,曾经的事情纵然还没有消退,出去自己发自真心的怒火,却也并不想要将前尘往事全部翻着,为自己当初讨回公道。 时光荏苒,他在这人间的道路上已经行走了多年,创下了自己的一番天地,拥有了自身的名号,如今在这一方月落之中过着平静的生活,从来没有在泡在海水之中感受着水流的波龙。 再也没有那瓶已经没有任何流动的海水,缠绕在身边,对于他来说,却已经是足够。 让自己心中感受到一份平静和安然的存在,不会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觉到痛苦,出行便已经是足够了,他也是足够安稳之足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流转,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的心情所转动缓慢的呼吸,压抑住原本流动出来的情绪。 冷秋寒再次走出。见着他已经恢复如初,还是如同曾经的一副雕像,一般偶尔也会冒出几个字来活,像是让人感叹如今的车会客气发展如此快速,连机器人都能够做得如此细腻。 他的脚步略微的有些停顿,甚至稍微有些卡壳。 他什么时候,可以进化到如此活泼的地步,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一直当做自己早就已经死了,跟着心爱的人死了活下去,只是为了在寻找他的身影在见到自己心中所爱人的那一面,什么时候还会如此吐槽了。 两个对于自身有着相当清醒的认知,并且明显没有多少话,都是如同冰块子人物,注视凝望着彼此,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当算是有一句告别。 卿时玻望着他,凝望他离去的背影,却有些许的愣神,忍不住的问道:“你会记得曾经的时光吗?无法忘怀的记忆会刻在脑子里面,无法释怀吗?” 第三百五十七章 无法释怀的记忆,无法忘却的时光。 冷秋寒停下了脚步,恍然之间似乎走入到了一片树林,茂密的树叶,层峦叠起,枝桠相互交叉,泥泞的道路如同沼泽一般无法踏入,每走一步都会深陷在泥潭之中,只有快速的奔跑才能在那一片泥泞之中有暂时停留的痕迹,只有快速的向前,才能不被那沼泽所吞噬。 他记得甚至都记得,那阳光大落下来的痕迹,都记着那树叶留下来的斑驳光影,甚至还能记得那空气之中所流淌的青草味道,甚至还能记得脚下的沼泽所散发出来的腐烂滋味。 “自然。” 无法挽回,如同噩梦一般缠绕在他的身边,却是他最后唯一一个可以抓得住的美梦,可以看得到的身影,可以狠狠留在他记忆之中,不能抹去的影子,是他不想要忘却,也不能要忘一直停留在这里,让他没有办法离开的影子。 又爱又恨,想要脱离却又不得不面对,望着那一段曾经的记忆,自己似乎也停留在那时光之中,没有走出来。 卿时玻顿了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对方,甚至能够回答自己所说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由得又刹那间的呆了,随后飘忽的嗓音或者说道,“你还会在意吗?在意那曾经的时光,曾经的事。” 是在问他吗?还是在问自己? 是在指问他的故事,还是在询问自己的内心? 曾经的事情还会在意吗?那曾经的生活没有办法挽回的情绪,一直停留下来的感觉,没有办法抹去的情感。他能够忘记吗?还会在意吗? 冷秋寒垂眸道:“刻骨铭心无法挽回,是没有办法让我遗忘的。” 爱人离去,再也没有任何的影踪,曾经的爱恋似乎都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了自己的骨髓里面,没一丝的回忆,都是牢笼,都是假锁,都是打在他身上的鞭子,狠狠的指责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唯闻。 所以这是因为人类转眼不过百年时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暂的时光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只不过那短暂的时间确实可以在他心里,是他早就已经安排了这号,让自己的心里面接受,总有一天他会追随着自己爱人离去的步伐而结束自己的生命,从一开始便已经已经想好了,这样的结局。 也是定下了这样的一份心中所愿。 早就已经想好了,接受外人短暂的生命,却也没曾想到那一个短暂的结局,竟然会来的如此快速,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让他还没有想得清楚一些,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那一个人别消失了,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力,因为自己没有时时刻刻的看着,因为自己的参与,在对方的人生之中打响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让他的生命结束得如此快速。 冷秋寒甚至时至今日,还是在深深的谴责着自己,每一次的都是好像是在拿着冰锥子,扎在自己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疼痛的感觉,让他已经很清醒。 随之而来的是那曾经丢弃的无奈。 自己当初的责任,牵连了曾经的爱人,让自己的心爱之人离开这个世界。 全部都是他的责任,说是他早早的变已经察觉弱势的早就已经清楚弱势的,早变应是有着有所防备,便不会再会有那般的事情。 他也会在如今早已了追,随着爱人的脚步,彻底的消失,而不是如今守着一段痛苦的回忆,在那一次一次的冰冷之中惊醒。在那梦幻的场面之中,遐想不会再受着那一段回忆,如同死去的人一般安静的等待。 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又怎么可能放弃?又怎么可能将手中的执念放开,早就已经刻录到灵里面的记忆,又怎么一句的松手? 就算是知道,现在又一次见到了传世轮回的爱人,他也依旧没有放手,依旧追随着对方的步伐,只是这一次的做好了准备,做好了保护对方的准备,每一课都已经准备的很好讲,外在的危险渐渐的排离。 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依旧遇到了没有办法寻找到的敌人,依旧是碰到了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还要在外面不停的寻找着线索,还要为对方的安慰而担忧。 他在心里面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多么荒诞,多么令人感觉到可笑,可他没有办法放弃,没有办法放弃心爱之人,没有办法放弃曾经会议,没有办法放弃自己,发自心里面所爱的那一个人那一个影子,那一份笑容,那一个人的名字,都是站在他心中的执念,没有办法可丢弃得了。 又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忘怀,又怎么可能松手。 卿时玻垂眸不语。冷秋寒道:“你也没有办法忘记吗?如果没有办法就想想怎么解决吧,去触碰他,去感受去想象,等到那个时候能不能放弃。” 他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两个虽说是相识,但也终究只是认识没有太多与深层次的感情,只能说是对于彼此力量的认证。 对于大家的一瞬间认可在力量的他们能够明白,对方的地位自然会有一分尊重的情绪,却没有更多的深层次交流,自然也无法明白对方的一生悲伤之下蕴藏着什么样的心情,也无法明白不曾释怀的情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也并不想要过深层次的探究,只是他终究是过来人,能够体会过,那曾经撕心裂肺的感受,自己如今也沉浸在这样的情感之中,无法自拔,一沉浸在这一段回忆中没有办法挑拨出去,就算已经想好要面对未来的时光。 却也是终究面对着那一个人那一道身影,自己心中所爱的人而相亲而去重秋还是有着曾经的影子,他或许有着一份感同身受在此时此刻在此时面对着他,也忍不住的想要说出一点自己的感受。 既然没有办法放下,没有办法,不去执着,没有办法从那样子之中脱离出来,为什么不想想去接近去贴近? 去看看曾经,去看看自己心中的执念,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想究竟还是要停留下来,又或者说是放手永远的离开,等到那个时候再去选择,才是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真心的期待,而不是被其他人的情绪所压迫出,来不得不去看待的励志。 或许等到那个时候,才会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觉到这一种舒畅的解放,才能让自己的心快速的从笼子嘴中逃脱,而不是在那其中慢慢的生长灰尘。在那其中失去了跳动的火力。 “去看看?” 卿时玻喃喃自语没有任何的回答,等到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影子早就已经消失,他茫然的望向了,那一片暗下去的天空,雾沉沉的,灰通通的没有完全的黑暗下来,朦胧的笼罩在了眼前,他的双眼充满了迷茫,整个人呆愣的望着。 要去看看吗?自己曾经的那一段时光没有办法释怀,直到如今还是刻在心里面,最为沉重的一份情感,他要去看看嘛,看看自己曾经的兄弟曾经互相分崩离析的情感,他要去接触吗? 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没有办法,想得清楚自己曾经的那一份情绪,究竟应当如何面对,或许自己应当沉静下来,就像是没有遇到胡忠珺。 在没有遇到之间这样的情感依旧存在,只是他没有挖出来,没有去看待,没有放在面前,而是掩埋在心底,在也不去处碰。 在也没有任何的感触狠狠的埋藏了起来,自己也不曾去感触,就这样沉默的等待着,再也没有让自己去感受那一份情绪的波动,自然而然的也就被遗忘了,不会再败在眼前,不会让自己心里面慌乱。。 或许他应该学着再去这样做,将这一份情绪快速的阉割埋下去,让他彻底的消失,自己也不会再去看,不会去摸不会去想,只有也忘了自己的兄弟,当初究竟是如何伤害自己,忘了为家里所抛弃的带过来的恐惧,就这么快速的遗忘。 他应该去这么做吗?或许应该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是… 冷秋寒说的倒也没有错,去看看再看看,瞧瞧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去想一想自己真心想要面对的事情,在那一瞬间或许会有别样的情绪,或许自己发自心里面会想出一点其他的感受来。 或许在那一刻才能真正的明白,一种停留在心里面,没有办法抹去的情感,究竟应当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去面对,或许在那一刻自己可以把那一份惶恐和不安全部抹除。 又或许会给自己带来灭定的灾难,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挣扎,会将自己彻底的压垮,在那一瞬间再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或许是让自己晴天霹雳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挣扎。 太多的可能性在眼前快速的转过,只是在那一瞬间心里面蒙出来的小芽儿,却是不停的,似乎连他都没有办法再遮挡。 第三百五十八章 海浪席卷着沙滩上的尘埃快速的拍打。随着那海风卷起的则是海螺破碎的声响。 人群熙熙攘攘的闹个不停,旅游区的游客实在是有些多的过分了。 海滩上不少的人在聚集着,总有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 青年男女们互相间的谈话,手中捧着被病杀,便是会聊上一整天,有些上了年纪的甚至还会跑过来晒点太阳,总是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的。 卿时玻有些茫然的望着这一切,他在心里面有概念,此时会有不少的人在这却未曾想着,竟然会有如此庞大的人群。 在他离开龙宫之前,这一切的景象,都是不敢想象的,就算是以打渔为生的人,也根本没有资格,没有胆量,没有心靠近他们的海滩,靠近着充满了妖怪传说的地方,靠近了这,让他们注定,会离开这个世界丢弃性命的地方。 可如今物是人非,人类的胆量一早已经大得不得了,他们早就已经忘却了,曾经妖怪的可怕。 早就忘记了拿曾经的血雨腥风,那血液流满了整个沙滩的恐惧,如今玩玩闹闹地,聚集在此处嬉笑打闹着,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一个妖怪嵌入在其中,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一片海底下,还有一个妖怪的老巢。 名为龙宫。 轻轻的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有太多人类的气息,在这一瞬间穿梭而过,有太多的人在这一片沙滩上跑动着,他一切看着太过于熟悉又陌生,前百年没有改变的海滩,如今却有太多的生命在此时流转。 还向前走吗?继续的向前,走进了海浪之中,走进海水之间,走回他曾经的家里,看看那些曾经的人,看看他记忆之中所留存下来的亲人? 不知怎的,脚步竟然已经停了下来,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却也是胆怯的不得了。 “卿时玻?你怎么在这儿啊?” 嗯?是谁在打招呼,人类应当没有办法注意到他才对,他并不喜欢被太多人瞩目的眼神,他喜欢穿着自己以前的衣袍,有的行走,没有任何人的瞩目,自然也会多加些许的防备,怎么会有人跟他打招呼呢? 哦,对了。 金溪糯,那个冷秋寒所宠爱的女子,推荐过来逃避灾祸的家伙,是自己老朋友家里面的远房侄子,亲戚的关系已经远得相当可以了,不过确实是个相当讨喜的孩子。 就是跟他待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心都有些活泛了,话也多了不少,偶尔间也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才会碰到一个人,就有了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才知与恍恍惚惚之间走到了这儿,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穿过身去,只瞧着那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身穿着一身的沙滩服,从自己夸张的招手,快速的跑了过来。 “卿时玻,你怎么会来这玩的?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喜欢吵闹的样子才对呀。” 金溪糯小莹莹的总像是没什么烦恼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有这几番的跳跃活泼之感,“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玩吧,不少的旅游团过来的,连带着周围的项目都开发了,前一阵子可没有这么多卖东西的。” 卿时玻道:“你常来?” “是啊。”金溪糯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透露着幸福昂起头来,让阳光洒在了那的可爱的面庞。 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寻思的,将头发剪了个短发。倒也不想着之前的那般稀少的模样了。 “这里暖洋洋的,发自心里面就觉得喜欢,以前家族败落之前不少人都喜欢过来的,只不过现在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跑过来了,现在想想还真有些落寞呢,不过不少的旅游团经常会过来旅游,倒也不会显得我一个人太过于宽裕了。” 金乌族群,喜欢过于炎热的地方,对于温暖,有着近乎偏执的倒也没有太过于跳跃的。 不过… “你不是躲避着,其他家族的追杀吗?为什么还出来玩儿呢?” 卿时玻倒也不是面对着他,变得多么唠叨了,而是这个孩子的思维,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不是用简单的话语,就可以完全解释的了,他所说的言语。 甚至说但凡少说了那么一两句,对方思维就可以跳跃到很远的地方,倒也是个适合,做实验的好材料,只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对于他这种,把自己比作了草木之人的存在,也实在是有些头痛不得意之下,话语也多了,更贴近人气儿了。 金溪糯愣了愣,笑呵呵的道:“这不是大家都放松了吗,我靠着外面打听了一点消息,听说最近有其他的事情忙了起来,原本找我报仇的那些人,现在好像也有别的事儿,我就贪一个蓝跑过来晒晒太阳,没有其他的事儿吗。” 卿时玻道:“你要知道人家要过来报仇,不过一瞬之间你出来晒太阳的功夫,他们就知道了。” 心爱热源是可以达到什么程度?自己还被人追杀呢?竟然还有心情过来跑出来晒太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执念?他们种族对于热度,究竟是有着什么样偏执的不得了的? 金溪糯乖巧的低下头来,却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反驳着说道,“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再说你现在也在这里,我不就是安全了,没其他的问题了吗?跟在你身边我就知道一直很安全,什么事也没有的,干嘛那么见外呢?” 卿时玻一愣。 面对着如火一般的吃不消了,这样一份火焰似的活泼,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朋友。 金萄鸢,打架,闹事从来不断,只是性格却如同火焰一般的炙热积极的温暖,头一次见面,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这一根木头要被点着了,下意识的躲避却也没有办法躲闪的开来,平日的交谈似乎也没有给自己带来麻烦,慢慢的便已经习惯了这一个人的存在。 她的情绪没有办法轻易的扭转,也并不是可以随意地消磨初次见面的感受,一直停留在他的心中,明显头一次见面并没有多少的恶意,否则他也没有办法跟对方持续的成为朋友,如今的相较之下,竟然有一瞬间看到了曾经的影子。 或许是最近太过于黏,就连朋友的影子也没有办法挥之而去,只是望着那一个调皮而又有些许闹腾的身影,连自己的心也不由得有那一分的柔软。 时光与岁月太过于无情的轮回转动,曾经爱打爱闹的金萄鸢,如今都有点听话,被人驯服的模样,再也没有曾经的那一份肆意长过,自己曾经停留的那一个身影,似乎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而他却填补了消失的那一段音。 金溪糯歪头看他道:“我原本以为你并没有喜欢这热闹热气的场面,都会正想着你也会到沙滩过来早点说嘛,我带你一起来,还能给你约一个的旅游项目呢。 在时代开发的快旅游项目,也是各样新奇的很,说是早点过来了,整个程序安排好了也是能过得相当熟悉,如今的话咱们就看看有什么新推出的运营,先去碰碰运气,敲着用,没有满员吧?” 他这边自顾自的说着,明显没有等到对方回应的态度,便是拉着人往前走。 原本以为自己会甩开呢,一个少年的手,只是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任何的活动,人有着对方揣着自己向前走,向那些有些荒诞的项目。 本就是在海水之中生长的龙宫太子,对于周遭的环境,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了解,所以说是业务的人员的梗概,只是对于周遭也太过于熟悉,早就录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不过… 在沙滩旁边开个恐怖屋,这件事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他过了这把年岁了都没有想出来呢。 赚得到钱吗?卿时玻都要吐槽了。槽点太多了好吗? 金溪糯道:“这里没有什么人,咱们可以直接进去。” 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在沙滩上过来看恐怖舞好吗?这算是个什么古怪的主题呀? 只是… 卿时玻望着门口上所画下来的符号图案,却也跟着人往前走。 金溪糯道:“之前还没看过,向来是新开的,现在旅游业太发达了,难免没有一些小商贩过来蹭个热度,反正也不用交摊位费,可以说是一本万利了。” 他往周围打量着,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 “这种主题的我看过大多,都是一些结题解密解锁,类似于闯关的活动,大体上都不是很难,偶尔也会穿插一点其他的传说小故事,整体的娱乐性还是挺不错的。” 卿时玻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总有着一股让他无法压抑的熟悉感,却没有办法一时间说得出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来,咱们俩买票直接进去吧。” “好。”他倒要看看,让他没有完全放下的这一份熟悉,究竟是哪里过来的?是否和曾经的影子有什么联系?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过于熟悉又太过陌生,卿时玻甚至都无法说得出来这一个完全是小孩玩的迷宫,和自己有什么熟悉感。 他确实是个老古董了。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任何的融入,还是住在那大宅院里头,穿着一身古朴的衣裳。 却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发展到了何等的迅速,那传说中的科技到底是有如何的神奇,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所诞生出来的产物和背后的运营规则。 但是! 这也就不代表他能够明白着什么游乐设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给孩子玩儿的,有必要这么吓人吗? 能够看得出来,在前方的道路上便有隐藏出的机器,明显的有齿轮活动的痕迹,太过于清晰,让他听的都觉得耳朵发痒。 若是给人类的孩子看。岂不是要吓到人才是吗? 无奈的望着前方,道路崎岖不平可以说是将恐怖的范围营造到了一定程度,虽然在他眼里面也不过是玩闹一般的,只是他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要是给人类来看的话,倒也真是有点吓人了。 究竟是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自己前面领路的这个孩子乐的不得了。 金溪糯蹦蹦哒哒的道:“没有想到在海边居然能够看到这么有意思的游乐设备,在外面看,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呢。” 卿时玻颔首:“啊。” 金溪糯道:“要是早点时候发现了的话,那我肯定是要经常过来的,实在是太好玩了,走过前面的那一道路的话,就有第一个关卡了,买门票的时候我看了据说是什么变魔术的谜题,应当是很好玩的吧,不过说起来毕竟咱们…” 他脑子还算是有点清醒,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往周围的看了看,根本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同路游客便小声的说道。“毕竟咱们是妖怪,变魔术也只不过,是通过视觉的差异变出来的戏法,在咱们的眼里面也太过于平常了,很容易就看得出来,魔术背后的秘密。” 卿时玻道:“嗯。” 金溪糯笑呵呵的道:“后面的关卡我倒是没有继续的问,不过向来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吧像这种营造恐怖氛围的,大多都是在周围的装修,或者不是观看真正的谜题,毕竟是在海滩上又不是专业的娱乐设备,把人吓出个好胆来,他们可怎么办的呢?” 卿时玻:“是啊。” 金溪糯乐呵呵的道:“说不定我们会打破他们的闯关记录,成为最先出来的一批,你说有这个可能性吗?毕竟我们不是普通人嘛,跟他们相比的话肯定有不少的经验,不是吗?对了,你没有玩过吧?” 也不懂他有什么回答,似乎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他便是跟着依旧欢快的说的,“我是经常玩这种游戏的,对于这种闯关一样,我从小玩到大了,根本没有任何可怕的,放心好了,我会带你打通关的。” 卿时玻:这孩子为什么永远都能够这么开心? 不得不说自己对于这孩子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多差,甚至脑子里面,还会下意识的觉得,他稍微的有点聪明。 只是时间长了相处下来,他有点不得不怀疑,自己对于别人的第一印象所停留下来的情感,没有办法磨出的这一个感受,会不会给他的生命,带来真正沉重的打击,就比方说… 前面这个蹦蹦跳跳,遇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甚至说可以说跳出的可以,像一坨小火焰一样到处乱窜的孩子,真的是可以称得上,什么聪明不聪明的话题吗?他究竟是怎么读到博士学位的? 日常要怀疑一下他的智商,究竟是怎么引导着他活到现在这么大的岁数,却又在下意识的沉迷,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欢乐,似乎是一滴冷水坠落,在自己这一个已经快要住的沸腾的油锅上,一瞬间的炸。 如此的比喻似乎荒诞,毕竟他从来没有沸腾过,就像是早就已经死去的草木。 平静且安息,没有任何的波动,然而这一个小小的火焰,却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撩起了燎原的大火,将自己的生命整个人都跳跃了起来,甚至他都能感觉得到自己这一个平静的模样,如今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就连说话都比平时要多上很多了。 甚至说说换作平常的时候,换出早年间的时候,自己对于这一个生命这种冒出来的疑问,对于曾经的感觉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感受,也根本不存在想要去看看的心态。 使这一段小火苗闯入到了自己的生命,才让自己的心稍微的有点活动,甚至想要看看,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甚至想要解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不过… 他现在跟着这一团跳跃的火焰,再去完一个小孩才会玩的游戏,虽然说没有任何的期待,他是叫着眼前的孩子,如此的高兴喜悦,想来倒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到了,到了。” 金溪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说话,面对这次冷淡的人,他已经学会了一个人把氛围营造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变换,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认为有过的深思。 “我们进去吧。” “好。” 卿时玻指尖一顿。 凝望着那孤独的门板上镶嵌的符号。 门板是全新的却能看得出来,故意做旧的痕迹,为了迎合周围的风格,在那上面抛出了不少的坑坑洼洼。 挂在大门正中间的符号如同是河水奔腾,快速的翻滚,所留下来的一丝沟壑。 是他们镂空独特的标志符号。 没有多么深重的意义。这是他们曾经对一个人类家族有恩对方感恩戴德所制定出来的一个符号,对于他们来说像是锦上添花的一个小玩意,又像是炫耀着他们仁慈的道具上是有用,只不过在其他的范围上,流传的道并不是多么的广阔。 河水奔腾之后留下来的痕迹极其难复,而龙宫对于此类物品的炫耀,也是跟他们相同身家的大妖怪,对方对于这一般的物件读书没有多少的灵性,而是在意他们曾经所做过的事情。 而其他的家伙或许是听说过传闻,却没有资格见到真实的存在,对于这其中的痕迹,自然也是很难复刻出来岩板。 只是… 他仔细的观察过了,没一丝的继承传和翘着,那其中的线条描绘桥上的其中跌宕起伏的路线,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们家族所得到的那一种和没有任何的差别,那其中的烙印让他直接可以看得清楚。 他的记忆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差错,过目不忘,随时随地可以调取,曾经自己脑海这种停留的影响,不会有任何的阻碍和反转。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流传到外面去? 难道说是龙宫之中,有谁将这样的图案带出去复刻,在外面作为一种标志性的符号,可这又有什么实际性的用?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少得可怜,能够认识到这样符号的人,恐怕一只手,都能够数得出来这样的一个符号,用起来究竟是有什么太深远的意义? 根本不会带来任何的利益,而单纯的从审美的角度来观看,但凡换一个正常的图案,都会比这好上很多。 或者摆在门板上的用算得上是什么呢? 莫非…排除太多的可能性,留下来的似乎就是他最后的真相。 莫非是龙宫之中的人为了什么事情而在这海滩上制造起了这么一个游乐设施? 听起来有点混乱,甚至有些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仔细的琢磨一下,顺便排查,似乎都没有办法想得出来,还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何至于他们预算将会跑到海滩上来做起人类的生意,何至于让他们精心费力做出这么一个小孩子的玩意来,究竟是为了得到什么,又想要探寻着什么呢? 龙宫。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加上人比较稀少,对于财富和保护的执着在这其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有着关键,不可能做到纡尊降贵。 最近的事情发生的事有点多了,钱连的范围也是很光,甚至连冷秋寒都要被牵扯进来,相来也会有一方腥风,暴雨在缓慢的酝酿着。 翻天覆地就已经打下了几条,不知何时会梦见爆发出来,哪个措手不及。 他早就已经被家族驱逐出去,多年来也从来没有任何回来的念头,他却不想让自己的家族,牵连到这风暴之中去,也不想让自己的家族在这其中摸索什么。 毕竟发子骨子里面,自己流淌的还是这家族的血液,得利于家族的培养,龙宫的事才会成长之如今的卿时玻。 心底里面也希望他们过于平安,而不是在这险中求富贵,求取着他们生存的位置。 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地位,没有必要。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为他们创出一番名声来,他们早就已经不需要这低劣的手段了。 第三百六十章 “请坐。” 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维。 身穿着暗紫长袍的男人,坐在破碎老旧桌角的另一边。 见着人来了,伸手将照在头上的头碰拽起了个缝,“欢迎来到魔法的世界。” 金溪糯:“…” 卿时玻:“…” 不清楚怎么说,但是跟着妖怪来讨论魔法的问题,这一般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气氛有些冷场,对面却并没有什么气馁,毕竟是专业的工作人员,从手中抽出了一点布克牌,均匀地摆在了面前说道,“一人一次机会,抽到大小王才可以离开,如果失败则会受到惩罚。接受惩罚之后,做满任务才可以继续出牌。” 金溪糯:“…” 卿时玻:“…”不清楚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好像没有这孩子说的那么有意思,甚至他都有点怀疑,现在的孩子脑子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这种游戏有什么可以玩的乐趣吗? 还是说碰到运气差的,这才抽五十多回呢。 就这么硬耗下去这个工作的地方,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别的人进来,还是怎么的,这就打算按照一个顾客就这么耗一天下去吗? 他们是根本就不打算营业吗? 真的一点可以玩的游戏性都没有,比他小时候到那个龙宫抛扇子都比这好。 至少后面也能算得上是一件运动了。 金溪糯戳了戳嘴角含笑道:“如果失败了,要做什么样的任务才能够继续抽卡呢?” 工作人员听到这样的话题,略微的有些呆愣,愣了愣,抬起手来,在纸牌上缓慢的摸索,做出了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或许你一次就可以成功了呢?小家伙,相信自己的运气吧。” 金溪糯眨了眨眼,“我虽然敬佩你的专业,但是按照我的运气来讲,我很有可能抽个四十多回才能抽到,所以说我们一般要做什么样的任务呢?” 工作人员:“…”这回过来的玩家究竟是有什么毛病?好好的玩游戏不行吗?按照正常的套路来,但凡找点脑子不行吗? 吐槽的话,硬生生被他憋在了嘴里面,用手扯了扯斗篷,暂且的手拢住了自己要吐槽的意思。 “放心好了,我的孩子一定很容易成功。” 金溪糯:“真的吗?我不信。” 工作人员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少年,瞧着对方紧发的模样,闪闪发光,在这故意营造出来的诡异氛围,场合之下还有着一丝光亮,在这灯火照映之下,还有着一丝暖阳,不由得停顿了片刻,随后默默的向前探了探,小声的说道,“朋友你是过来砸场子的吗?我们这真的没有多少钱呢。” 金溪糯也同样压低了声音,手放在了嘴边,小声的说道,“不瞒你说我真不是过来砸场子的,就是单纯的想问一下,如果真的是抽了四十多回抽不到可怎么办呢?” 他眨巴眨巴眼睛,过了片刻,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说道,“这种纯运气的游戏,我平常是根本没有办法玩得起来的,基本说可以倒霉,到了最后关头差那么一点点,我才能够赢的,所以提前问问,给自己打一个预防。” 工作人员沉吟了片刻,缓慢的吐出了一口白雾,认命的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一眼,抬起手来,捂住了一旁的迷你,摄影镜头,往旁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为了保证玩家的通关率,基本上里面掺杂了二十多张可以让你离开的牌。” 他说这话呢,指了指排在排面下面的说道,“这一把里面残的全是大王,你抽中之后再给你同伴,就是换另外一幅抽的,就全都是小王了,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个娱乐项目,根本不会太难的。” “哦!”金溪糯惊喜道。 卿时玻:“…” 现在的孩子果然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现在出来做生意的都这么充满了欺骗吗?这玩的是个什么呀? 原本还能够稍微碰一运气,发展出来一点欢乐的特性来,现在看看简直就是在胡闹吗,就这种通关的概率,玩起来实在是侮辱人格。 “黑桃三!” “红桃五!” “两位请你们接受惩罚,随后完成任务,再来一次可以通关的手段吧。” 金溪糯:“…” 卿时玻:“…” 眼睁睁的看着怼到自己面前的苦瓜汁。 一时之间竟然想要扭头出去,他们两个怎么说也算是个妖怪,怎么可以沦落到这种小游戏的关卡上,遇到难题还会被惩罚,还要不要面子了,这根本就不是说游戏不游戏的问题,主要是脸面上过不去的问题。 但是! 金溪糯固执着一张脸掐着鼻子硬生生的给灌了下去。 卿时玻倒也实在不忍心,把这孩子就这么随便丢在这儿不管不问的,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孩子才跑过来玩游戏。 犹豫了片刻,木讷着一张脸将的苦瓜汁灌了下去,苦涩而又酸涩的味道瞬间蔓延了,回来就算是他也有点经受不住。 这工作人员提示出了浓缩两个字,夜不眠的心里面犯了真恶心。 本来就是没有多少情绪波动,自然没有多少的喜物,面对着并不熟悉或者说充满了挑战性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接触,也没有任何的沾染,从一开始就没那个心思,自然也不会去触碰,对于苦瓜这种东西,完全就好像排斥在了他的生命之外,甚至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名字,根本唱都没有唱过。 为什么一个大妖怪要去专门吃苦瓜呀?这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互相之间都根本没有任何关联的好吗?总感觉好像突破了次元一样。 卿时玻,一个专门跑过来苦哈哈喝苦瓜汁是妖怪,默默的做出了如此的反应。 金溪糯愿赌服输的很,述对于游戏流程没有任何的反驳,捏着一张脸硬生生的揉了几下,才把自己扭曲的表情给扭转了,过来眼神盯着牌面说道,“我要完成什么样的任务才可以?” 工作人员眼看着这两位表情都有着一份的冲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面缓慢的地接着。 或许他碰到了工作生涯上的一道坎儿,也说不定呢。 犹豫片刻,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摄影设备上,最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要这个刻出来的光盘吗?” 金溪糯道:“当然有了,这不是你们设备用的服务吗?” “那就头顶着一碗水在原地转二十圈,保证水不洒出来。” 工作人员自然的说出了任务条件,毕竟是要把整个游戏过程全部录下来的,业务对于整体的要求,还是要的比较严格的,如果不然的话传出去了,在网上对他们的名字也不好。 金溪糯蹙眉耸了耸鼻子,“要是我一个人转四十圈的话,是不是我们两个就可以都有机会了呢?” 工作人员抬起眼睛来望,向了一旁的人面容冷淡,而无波,似乎就像是一个会活动的机器一样,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在这种娱乐设备里,工作的工作人员就怕面对这种根本没有任何生活激情,明显是被朋友硬拉过来玩游戏的人。 面对这样的要求,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爱的小孩子,面对着朋友的为难,挺身而出好吧,我也勉强的欣赏你一下,来吧,听你的朋友完成你们的约定!” 金溪糯笑了笑,脸色上竟然有些许的发红,抬起手来蹭了蹭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我们两个也不是朋友了,瞎说什么呢?” 最后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人。 卿时玻平静且安然没有任何的反应,面对着这种游戏设置也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只是木呆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谢谢。” 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够想到的反应,毕竟这孩子是要帮自己完成接下来的游戏项目的。 虽然说自己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想要继续往下完成,但是有人帮助自己的话,明显还是要表达感谢的,对于这方面他还是分得清楚。 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这一个跳跃的小火苗,脸色略微的有些改变,眼神低低的低垂着望着地板,似乎那一瞬间打击到了什么似的,他张开口来刚想要询问一下,却见着对方的面色又瞬间的恢复,还是那般活泼跳跃的模样。 卿时玻对于情感,是有着相当严重的问题,对着这一个心思的跳动活跃,很难把握到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流动,只是牵着对方又活蹦乱跳的面试,把证据菊花给闭上了。 工作人员:“…” 哪儿跑来的两个怪人。他的职业生涯怎么就是到处充满坎坷? 好不容易工作一天,就碰到了这么几个稀奇古怪的家伙,难道说跑过来玩游戏的都是这种人吗? 说来也有一点符合逻辑,在沙滩上不去晒太阳不去玩海水,跑过来恐怖屋里面答题的也兴趣不一般呢。 要真有这个兴趣的话,自己去主题乐园呢。来海边玩什么玩意呢? 金溪糯茫然且目光空洞的看着整整二十杯空杯子,不由自主的吐了一下已经发麻的舌头。 工作人员将自己整个人圈缩在斗篷里面,狠狠的抱住了自己。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想象过,运气方面竟然能够有人可以差到这个程度。 还不仅仅是一个人,一对儿凑到一起了,也真不愧是朋友。 他们往里面掺了二十多张的大王,随便找一个都能翻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挨排来,还是一路翻过去,其他的牌根本没有抓到呢。 “我在喝…” “等等!” 工作人员紧紧的揪住了自己所剩不几的头发,“你稍微冷静一点,你再这么下去的话,你们所报名用的经费都不够我们这边的苦瓜汁了。” 他手指快速的飞速的滴到了对面人的手里面。 “我也不管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心态了,赶紧拿着大小王赶紧走,离开我的工作场所,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了,赶紧离开。” 金溪糯:“…”一个玩到现在头昏脑胀,根本都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甚至也只是凭借着自己仅剩的获胜的信念来坚持着,在拿到大王的那一刻,自己的舌头带来的苦涩的一瞬间,冲上了脑子,只翻白眼儿。 卿时玻:“…”我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原本只是过来跟着孩子一起走走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 金溪糯脚步踉踉跄跄地,很难寻找到自己的方向,苦涩的味道还怀在自己的大脑周围,一瞬间化成了一道牢笼,紧紧地落下了枷锁,来回的胡乱晃悠着,手中捏着那一个扑克牌不停的打着转。 工作人员抱着自己的斗篷,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飞快地抽开了桌子躲到了角落里,随后很是严肃的问道,“他不会是在精神方面有什么疾病吧?” 卿时玻:“一般来讲,喝这么多的苦瓜汁,就算没有也该有了。” 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自己都是瞬间呆愣在那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都有些许的不可自信。 怎么回事儿?他竟然能够说出这么多的话,面对着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类,甚至都不是自己的朋友,为了这么一个孩子,竟然能够说出这么多的话语来,还带上了自己心中所埋怨出来的情绪? 有些差异的抬起手来碰了碰嘴。 甚至都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工作人员:“…请走!”完了,这俩人都在这疯了,也不会是朋友,物神经都已经神经了。 他不会承担什么责任吧,只是过来上一天班而已,没有必要达到这种效果吧,谁能够想到一个人的运气,竟然能够砥砺到这种成本上喝苦瓜汁,也不会喝出什么脑子问题来吧,不是说对身体好么,顶多算是舌头有点接受不了味道而已呀。 卿时玻他触碰着自己的嘴唇,向下划着,疼着喉咙所活动的位置,能够感受到自己微微跳动的脉搏,早就已经陷入到沉睡的血液,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流通,只是简单地维持着自己的生命,甚至他很多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如同草木如同石头,如同已经死去的他,竟然会为了朋友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会心里面觉得委屈,觉得怒气。 手牵着跳入到自己生命之中的那一段小小的火焰,手抓着他而向前进拉。 拉着这一个改变了自己的人,茫然的向前走过。 工作人员眼看着两个人身影消失在他的工作室,赶紧冲到了另外的一边拨通了电话。 “喂?是从工作室吗?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个情况,刚过来的两位客人喝了二十多杯的苦瓜汁,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使,现在往下一个关卡去了,要不要阻止他们呢?” “什么?你不相信他们喝了二十多杯,我这会儿都有录像的好吗?他们绝对喝了二十多个,脑子明显都不正常了,对他们的手气也是相当的不正常,谁能够想到掺了那么多的假,他们居然还能硬生生的抽到那么多的牌?” 工作人员面对着从工作室的言语,也实在是充满了无奈,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面对着对方的怒吼以及满满自己也是咬紧了牙关的去反驳。 “他就是这种运气,要不是我硬生生的把那成功的大小王塞到了他们手里面,指不定还要再喝五六杯呢!” “什么!” “你们要解雇我,凭什么解雇我呀,我也是为了游戏的,正常流程再这么拖拉下去,他们肯定会在这游戏里面出事儿的!” “暗示了!我就差直接点明了哪一个是了,谁知道那小子脑子根本都不转弯,硬生生的往错误答案上摸,而且能够摸得出来这么多呢,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毛病好吗?你们可以查我的工作记录!” 而听着那边对于自己的指责,紧紧的咬住了牙。 头一次上班就面对了这么两位的奇葩,在这硬生生的好的,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工作经验,面对着这样的事情,脑子里面头昏脑胀的,眼看着他们是喝了二十多岁的苦瓜汁,然而自己又何尝没有受着同样的煎熬,汗水早就已经浸满了,身后的衣服就连斗篷也是滴答滴答的往下着流淌着。 他又哪里会有什么容易的,就这么硬生生的暗示之下,还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时间,自己也真是咬着牙才能听到结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得到这么多的职责。 “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活我还不干了呢,一天就二十块钱找谁去呢?” 他的一声摔下了电话直接冲着门口往前方走着。 怒气冲冲的向前奔走,怒火已经点燃了,他的内心并没有注意到,在身后撂下的电话上有一道尖锐的尖刺快速的冒了出来,却并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有些懊悔地抽了回去。 工作人员顺着前方的道路一路的奔跑,心中的怒火随着跑步的速度而快速的消减着,直到他出了去恐怖式的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额头。 “我在搞什么呀?好好的一个工作让我又给丢掉了。” 这些人那些人的态度实在是有点难搞,就像是几百年前使唤吓人一般的口气,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给他们工作还要钱,都像是把他们怎么着了似的,要不是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活干了,他才不愿意在这呆着呢。 也多亏上班头一天就碰到了两个奇葩的顾客,让他彻底的放下了,说是留下来指不定还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算了算了,找点其他的活去也就是了,何必非抓着这一个呢。” 他无奈的甩了甩头大步往前走着,并没有留意到身后打开的门,似乎有一道黑影徘徊在门口,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怨念的恨意。 在那影子之中伸出来些许的尖刺在向前试探着,一丝一毫的向前攀爬着 隐藏在沙滩之中,没有任何的线路,只在地底下缓慢的划出了弧线,向前一路的挤压缓慢的徘徊着。 “嗯?” 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正望着另外一个摊位上的招聘启事,大声的呼喊着说:“喂!要人吗!” “啊?这不正是缺人手了吗?赶紧过来吧!” 大声的呼和令周围的游客,不少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这一边。 埋藏在底下的黑字略微的有些停顿,快速的收了回去,啪的一声,恐怖的门狠狠的关上。 有些游客注意到这样的声音,歪头看了过去,茫然的跟身边的同伴说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好大的关门声,哪里跑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呢,谁在海边上有门呢?你没看到这边摆出来的摊子都没有门吗?好了赶紧去吧,刚才听着他们喊的声音好像还是卖冰沙的呢!” “哎!对了,刚才喊的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知道我应该是他们这边工作做出来的营销吧,好这一嗓子你看多少人往这边挤呀?” “是吗?”将信将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前走过,却没有停留下任何的身影,心里面隐约有一个念想,却没有办法抓得住。 同伴对此倒是并没有多少的在意,拉着人往前走说的,“行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总喜欢想那些诡异的事情出来玩,稍微放松一点嘛,好了咱们去买几个小甜品继续玩儿吧。” “说的也是。” 同样的对话在不少人的口中传过,只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自己的追究,刚才冒出来的工作人员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也没有人去在意,他们究竟是不是传统好的营销,有更多的是跑过去买些小甜品,小小的插曲,并不会妨碍他们独家的乐趣。 只有从那扇门中走出来的工作人员,有些古怪的拍了拍头,拽着自己身上暗紫色的斗篷嘀咕道:“奇怪?我不是刚刚下车吗?怎么都跑到海滩里来了?身上的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一路跑过来太累了?迷糊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唔!好难受!” 金溪糯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额头。硬生生在有些细小的发际线上摁出来好几个印子。 卿时玻:“我可能理解你,为什么头发那么少的问题了。” 他说这话呢,直接捧了捧对方的发际线,落下在那里头缓慢长出来的细碎的小绒毛。 “少摧残一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坏处,而且你看你脱掉的头发已经在长了。” 金溪糯眼神幽怨的投射了过来。咬了一下嘴唇,却并没有再说出什么其他的话语了。 毕竟…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作自受,输掉游戏也好,涂头发也罢,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行为,只是被人教训了却并不是那么的好受。 他…等等!等一下!他什么时候可以面对着这位大佬开始产生抱怨的情绪了?这一位他没有毕恭毕敬的供着,就已经算得上是很放肆了,怎么还能有别的心情呢? 只是眼看着对方浅色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一丝柔和凝望着自己,那眼神之中流出来的一丝暖阳。 不自觉的竟让人心里面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放松,似乎两个人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 是错觉吗?可为什么自己感觉到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贴近,想要再有更多一些,却感觉并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呢? 金溪糯垂眸片刻,“好了,我记住了,我们赶紧去下一个关卡吧。” 他不清楚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原本他也只是跑到这位大佬的门口,过来躲避着那民族的灾难,不自觉这些似乎两个人的交集,便是多了自己,总是用一股放肆的情绪。 而对方多少还是会有着一分的纵容,慢慢的似乎自己已经丢掉了边界线。 已经忘记了应该恪守什么样的规则,已经把所有的一切抛之于脑后,根本就忘了自己原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存在,什么样的地位,随时随刻都可能被别人过来寻找抱负,而他却似乎已经所有的一切抛之于脑后。 可是这样的情绪是多么可笑,是他不应当拥有的呀。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放肆,拥有什么这样的放纵,根本不应当拥有这样的一份心情,他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又有什么样的权利,这样堂而皇之的,享受对方的从容呢? 快速的将自己蔓延出来的情绪,狠狠的压在了心底,眼神飘逸的望了下周围拉着人,快速的前往了另外一个游戏地点 快!必须要快快一点,把自己脑子里面的这些情绪,全部都踢出去,不能有任何的残留全部都甩出去,不能让自己有再过分的贪恋。 要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己,只是依靠着对方才能够活下来,根本不能有其他太过于跳跃的,如果是真有一天惹恼了对方自己,可是随时随地会被丢出去失去了他的迷糊,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想要活下去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而且… 他也不想从此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 卿时玻是个不错的人。 金溪糯不是那种不要脸皮的人,面对着心中稍微有些亲戚,若对方明确表达出。他也会失去的离开,而不会继续的纠缠,说给对方心中留下了什么恶意的念想,恐怕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继续停留在这儿了。 他并不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失去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推开了游戏的房门,只想要快点找点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讲这些事情,太会在脑子里面牵动了自己的心。 否则等到自己没有办法收拾的时候,那才是太过于糟糕,会牵连着自己未来的人生,和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所念… “你们来了迷茫的旅人,在这迷幻的世界之中流失了方向,你们从此来了,来到我这最终的真相来到你们应当去望的归属,你们总算是来到了这儿,我期待着你们能够答出我所想的答案。” 金溪糯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连工作服还没有穿好的姑娘。 “那什么如果你是着急的话,我们可以先出去,再等一会儿。” “不。”姑娘默默的捂住了脸,略微的停顿了片刻笑着说道,“真是可爱的小伙子,来到这迷途之中还是想要退出,难道你们要回到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间,寻找着那没有办法见到的道路吗?不你们要留下来走向真理,走向真相,走向真实,这才是你们应当过来的世界呀。” 卿时玻:不得不说,现在孩子们玩的倒也真是有点意思,工作人员也真是相当的负责了。 金溪糯:你们在海边收入这么高吗?有必要这么尽职尽责吗?而且我总感觉你最后面的话完全都是先变的,是属于你的进行发挥吗?有这个能力直接去正经的恐怖应聘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这临时搭建的台子呢?收入多低呀? 毕竟是发际线,相当危险的博士。 有些话说起来自己也是相当的一言难尽,要不是为了钱的话,他也不至于整宿整宿的熬夜。 虽然… 之前的钱都是家族发给他的,只要他做出一点成就,就会大批量的批款。 但是现在特意又开始自力更生,寻找着未来的价格,明目自己发自心底里面,对于今天还是有一定的敏感程度,眼看着这位姑娘这么用力的表演,也不免得有一丝的悲伤。 他也要开始进入,到现实社会才是面对着未来的金钱困难了呢。 姑娘:“来吧,所以说你们心中的迷茫困惑,把所有的一切说出来,在我这里得到最终的答案,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说的,这是你们命运的终点。” 金溪糯:“…” 卿时玻:“…” 话是这么说,但这游戏玩起来总感觉有点不太吉利,是错觉吗? 而且你在第二关呢,后面还有好几个项目呢,把话说绝了,以后你们的同事要怎么面对呢? 金溪糯戳了戳脸,“我一直在想…” 未来的人生究竟要去往何方?家族败落之后只能依靠着这位大佬,而自己如今,却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心,还以为能够,跟对方站在平等的位面上瞌睡,这样的心情又怎么可以拥有对方,没有任何的表示,但自己却能明白,这样的感情要快速的掐灭才好。 然而… “究竟投资什么行业比较赚钱呢?” 拿着水晶球的姑娘,手一滑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心疼的看在地面上的破碎的水晶球,姑娘的眼神都不免的冒出了一滴泪花。 “要不小伙子你学学炒股怎么样?” 金溪糯:“…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姑娘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上下审视了一番笑着说的,“这一位看上去到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呢,那么在你的心里面所迷惑的,究竟是什么?来了,跟我说说!说出你心中的困惑。” 金溪糯看他,不自觉的意思的跳动。 却又瞬间的冷静了下来,开什么玩笑呢?这就是过来玩一个游戏,接下来还是有猜谜的项目呢,怎么可能真实的突如其中的想法,连自己都没有说真话,这一回又怎么可能真说呢? “我自从碰见他以后,性格都活泼了许多,年之前陈年旧事也可以面对一切,不在乎的,似乎都可以摆在面前,好像死去的我,如今活了过来。” 金溪糯:“…”夭寿啦! 姑娘:“…”嗯?等等!信息量有点大耶。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等待了眼珠子往这边看,硬生生的盯着对方,却没有任何的话语流露的出来,似乎在那一刹那之间,两个人都压住了嗓子。 金溪糯张了张嘴,他是在说自己吗?是的,没有任何其他人了。 可是… 太难以置信了,太难以接受了,连脑子都没有办法转的灵通,没有办法转的明白,这话究竟代表着是什么了。 姑娘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震撼之中抽回神来,轻轻的咳了咳,“那个…所以你在迷惑自己,突然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了自己的立场吗?” 卿时玻:“不,我比较迷惑,你们的标志是哪儿来的?” “哈?” 卿时玻自然道:“你们门上的标志我曾经见过,不应当属于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姑娘愣了愣,“那啥,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关于整体的企业文化还并不是多么了解,你要有兴趣的话,等闯关之后可以直接找店里的负责人。” 金溪糯:朋友,你不保持你的人物设定了吗? 卿时玻垂眸颔首。 “咳,那啥…”姑娘也从方才的尴尬之中抽了出来,尽量保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我应当问你们什么谜题来着?” 金溪糯含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并没有跟我们说过,你原本应当做些什么的,不过我猜你应当给我们出一些脑筋急转弯的小谜题。” “哦对了。” 姑娘从袖子里面抓了好一阵子,抽出来几叠卡片,“从里随机抽一张,按照卡片上面的指示行动。” 第三百六十二章 “愚蠢的家伙啊,你们永远没有办法看到真实的世界。” 金溪糯拿下了手里的卡片卡,义正言辞的面对着对面的姑娘说道,“这不就跟你们游戏的宗旨反驳了吗?你这个关卡就是要看到真实啊,怎么没法看到呢?” 姑娘咬牙切齿,“这就是走个流程就按着玩儿就行了。” 扯过了卡片,看了一眼说道,“顺着这边的道往另外一个拐角走。进到最狭窄的门里头,然后看上面的录像视频,回来跟我复述上面的情节,我给你出题。” 说到此处,略微的停顿了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提醒一下,盯着比较绿色的东西看。我们的问题是看一共会出现多少个草团子。” 金溪糯:“…你刚才是剧透了吗?” 姑娘默的露出了个笑容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是不剧透的话,你还能玩个二十多回。” 卿时玻:“…” 金溪糯:“那啥,虽然我也很想要反驳,但是姑娘说的好像没有多少的问题。” 卿时玻拉着他向前走,目光扫过了周围的情景,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来不肯消失。 只是却无法确定哪一份感觉究竟来自于何方,似乎每一个细节,都有他们所记忆之处的特点,却没有办法真的摆在面前。 金溪糯道:“我怎么感觉这个游戏不是那么的好玩,总感觉趣味性还是稍微少一点,要不是周围布置的实在太恰当了,我都想要回去了。” 他也根本不期待自己的同伴能够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说起来要是平时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更好玩的游戏,我知道有两家店做的都特别好,而且节奏把控的也好,根本不像这边好像是新招来的员工一个样子。” 卿时玻顿住:“新招?” 金溪糯颔首,“怎么就像是这种主题氛围的游戏,一般都会有员工,带领着玩家一起向前走的,整体的节奏也有专门的把控,我记得他们还有专业的课程,不过这里的员工,倒感觉就是新过来,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培训,整体的氛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可以说完全像是个闹着玩儿的了。” 他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的说道,“说来也是有点道理的,毕竟在海滩上,大家基本都不是长久以往的过来,就是在一批客人而已,有再多的在乎也没有什么呀。以后也不会来了,游客体验再好也没有用,之前也把钱交了吗?” 边说着话边往前走,却觉得手臂上的力道有些加重,有些无意的转过头来妄想了一旁的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往一旁靠了一点。 “怎么了?” 卿时玻道:“没。去吧。” “哦,好。”金溪糯傻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的追问,毕竟面对这么一位大佬,他也不清楚应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会更好的交流,并且… 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也算是能够领悟得到这一位,根本不喜欢聊天。冷的可以,只是相比于冷秋寒的寒冷,对他更有一份温柔的冷视频,并且坦然如同是一波湖水样,却没有任何的波动和流畅。 与他的冷淡,也没有办法做出更加强烈的反应来,反倒是傻愣愣的往前走,一切归于日常的生活而已。 卿时玻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份平静,反而心思略微的有一丝波动,似乎有一条线索穿在了他的眼前,却没有那么真实的可以把握到。 有着他们家族独特标志的店铺,突兀的开在海滩上,甚至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业,连员工也是从新招过来的,可能之前根本就不存在,很有可能自己过来才刚刚开业,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就像是迎合着他的存在而已。 可这样想起来又有一份荒诞,毕竟他过来完全是出于一种意外,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说自己会碰到兄弟之间的手下,这件事情也完全是一个意外事件,并没有什么误解,就算是有了又怎么能够确认他真的会过来呢。 毕竟他的心态相当的冷,而且没有任何的活动,就算是真的见到了,也不会有太多的跳跃,对方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怎么能够确定他真的会来到这里,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设置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又怎么会特意为了他而开出一个店铺来呢? 想想也是实在太过于荒谬了,可是这些元素堆积在一起,除了这一个课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难道说是他们龙宫,需要来开一个店铺来节省开支吗?这想起来就是个笑话了。 他们龙宫之中珠宝无数,又本身住在海底拥有珍珠,在没钱了,也有无数的珍宝,可以向上贩卖,根本不需要为了赢钱而有任何的困惑,也自然不可能在这压低了自己的身份,随便的开一个小店铺,简直是太过于丢失面子了,不是吗? 主流人和可能的缘由出不了,那些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痛的缘由,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是奔着起来的,可是这样的一个理由,连自己想起来都有那么一分的谎言,连自己都觉得,这根本都是说着玩笑一般的话语,可是却有着一种没有办法反驳的真实感。 像是唯一一个可以得到利益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因为自己的到来给他们会带来你的损失,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过来复仇的,自然而然的便是布下了一道题句,想要吸引着。 甚至很有可能,现如今拉着自己向前走的这一个小家伙,也被他们算计到了其中,一走入到他们的棋局之间,甚至都没有办法发现,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是被傻乎乎的利用。 卿时玻思索到这里心思,便觉得有些不悦,微微的停下脚步拉住了向前行走人的手。 “哎?”金溪糯只感觉到一个踉跄,有些差异的转回头来望着身后的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快速地碰到了对方的跟前,询问着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是不想玩的话咱们就出去吧。” 卿时玻颔首。 金溪糯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话语,毕竟这个游戏体验实在是太差了一点,自己也就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而已,既然同伴没有任何想要再玩下去的兴趣,那么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向旁边的方向转了一圈便说道,“我们只能从回去的道路一路走回去了。” 卿时玻道:“不用。” 金溪糯歪头,还没有等他反应的过来,便直觉的身边瞬间展开了一丝亮光,诧异的转过头去,看着见着身边的墙壁,破开了老大的一个口子,正好可以经过他们两个人。 “…等等,我是刚才都做过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我身边的墙壁,突然之间就炸开了呢?” 毁坏游乐设施可是要赔钱的呀,人家小本生意也很不容易的好吗? 然而这句话被自己咽在了嘴巴里,不知怎么的,只是觉得身边的人,好像气压有那么一丝的低沉,似乎阴沉沉的向下低落着,也不清楚那一刹那间似乎跳跃了什么,支持自己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贴到了身后,没有任何的动作。 卿时玻道:“走吧。” “好的。” 抱着膝盖蜷缩在石板上,金溪糯靠着宅院墙,都有点没大反应过来。 卿时玻带着他破坏了海滩的游乐设施,然后跑了? 用手慢慢的捂上了眼睛,遮盖着眼神之中闪失的诡异。 且太过于玄幻,让人没有办法反应的过来,这究竟算得上是个什么逻辑呢? 他…要不要回到海滩上去找到人家给人家赔钱去,怎么净这样感觉好像比较合乎逻辑,只是…人生的冲击未免也太过于强烈一点,如今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应得过来了。 金溪糯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遇到的事情太多,自己的脑子没有办法,在其中寻找到一个合适恰当的位置。 “你在迷茫什么?” “啊?啊。”金溪糯双手捧着脸转回头去望着平淡的他看着对方面容上的温柔冷淡,欢欢的吐出了一口气,撑起身子向他走去,“我、我在想我们就把人家的东西破坏了,真的好吗?要不要我们回去给他们赔礼道歉,或许说话体贴温柔一点,他们并不会生气呢。” “不要在意。” 卿时玻道:“那是我家族开的。” 金溪糯:“哈?你居然有家族的吗?” 话说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立马的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说一直、好像没有看到你有什么亲朋好友的联系,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就是单身一个人。” 在妖怪的世界里面,没有家族也实在是太过于稀少,可怜了一些。 毕竟没有家族的支撑,自身很难在这个世界闯出天地,很有可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还没有来得及学习,走路便已经命丧黄泉。 不过…毕竟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事情,时代还是在发展的时候。完成了赢的路线,他们这个年代的孩子,是没有办法理解,曾经百年前发生的那些血雨腥风的事情。 或许很久以前,他们也只是单纯猛然间冒出来的妖怪,凭借着自身实力闯出了一番天地,集结成了家族。 卿时玻平时没有什么家人来往,偶尔的几个朋友也是相当的冷淡,互相之间没有多深层次的感觉,便下意识的觉得是天地之间诞生的某项精灵,一路创造了如今。并没有有什么家族血缘,猛然间听他提起,倒觉得有些陌生和诡异。 怎么说呢,像是有这样的人,哪个家族不要拼命的拉拢,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住在外面,没有任何的联系呢。 恐怕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让他留在家族之中坐镇,就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得要死要活的把他留下来,根本不可能让人在外面漂泊的。 金溪糯也是从家族之中成长出来的,对于这种套路也是相当的熟悉,有一些创出了名声的妖怪,就是被家族硬生生的给拖拽了,回去没有任何的发展,融为了平舆终究变成了意难平。 卿时玻道:“多年前的事情,我被驱逐出家门…” “什么?驱逐?” 完全颠覆了三观,居然把这样的一位驱逐出去,这家族究竟是有多么厚的底子?是真的一点都不要命。 金溪糯战战兢兢的咽了一下口水,踩着小碎步往前走了一点,小声的询问着说道,“你老人家的家人里面不会是有冷秋寒吧?” 否则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支撑得起来,居然把这样的因为丢弃出去的任何原因,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也没有办法理解。 卿时玻摇头,“怎么会,我与他只是单纯的有些交往,没有的亲缘来往。” 他沉默片刻,“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忘了,如今再次遇见有些恍惚倒是吓到你了。” “没。”金溪糯整个人昏地摇了摇,言语之中有一种自说自话的喃喃:“我这是没有办法相信,居然有人会放弃你这样的一个妖怪停留在家族,如果是真当如此的话,那你家中究竟是会多么的宏大,难道就不怕有外在的其他妖怪,引起了什么坏心思群而控制吗?” 妖怪的族群就像是野兽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集结在一起,攻击某一个家族,也算是正经应当的,毕竟是为了夺取利益太多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他们抛掷于脑后,什么道德的束缚感,那都是赢了之后骗小孩玩的。 就算是生活在平静时代的他,他也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且在家族之中,有很多是掠夺过来的东西,他也是用的理所应当,毕竟他们是妖怪,他们有这样的族群规定,就像是在野外的大草原上,难道真的会可怜那些弱势的方面吗? 正是因为如此一个妖怪的大家族之中,竟然是有几个可以镇压到其他家族势力的存在。 就比方说是他们家的金老爷子。 之前他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气压了多少的妖怪,家族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有咱们老爷子在,就已经有着足够的力量镇压其他的家族,让他们连话也不敢说,而如今他们的老爷子消失了,没有任何的保护他们自然也就暴露在其他人的事业之中。 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变成了,那个被别人随意分瓜的存在。 他甚至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究竟是什么样风魔的家族,究竟是有多么强大的能量,才会讲这么一个可以给他们保命的人,驱逐此去。 卿时玻垂眸道:“龙宫。” 金溪糯:“…” 震撼的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的言语,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直到片刻之中脑子里面的小零件,才缓慢的挪动了一步。 龙宫! 怪不得!怪不得能够把这样的人都舍弃,原来真的是有恃无恐,原来真的是拥有着庞大的力量,才会有如此的魄力。 冷酷对于他们妖怪来说,都像是传说一般的存在,这些并没有太多的信息涉猎,只是明白那是一个绝对强大且相当团结的族群,在深海之处在那水晶宫里面。 很少有妖怪,有资格去到那其中,所以说也曾经有一段的时间对外面招附庸,然而能够到达水晶宫的门口,有资格进到门里面的也都是寥寥无几,大多数已经死在那边,冷却无情的海洋之中,化为了一团白骨,没有任何的消息可以带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梦幻的泡影,是没有办法接触的,现实是不能去触碰的一场梦。 在那其中究竟有多少的强者,到底会有多少传说中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只是简单的路过几次面,便已经对于整个妖怪世界有着极强大的震撼,在许久之前甚至他们要怪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建立的时候,便是已经惩罚一方,最后便是缓慢的留存了下来,只有在关键的时间点上才会出面。 金溪糯张开了嘴巴,却没有任何的谚语透露得出来,整个人傻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直到被拉着走进了宅子里面,才略微的有些活动。 “您、您原本以为叫你龙宫太子是什么称号尊称,就像是我们家里面的那位长辈是金乌霸王。” 卿时玻道:“早年间流传出来的笑话而已,不许放在心上。” 金溪糯傻呆呆的跟着,直到被亲自送回到屋里面才看到,在地板上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手心之中的汗水一瞬间沾染在了面庞上。 就连闪闪发光的发色,在此时已经暗淡的叫自己都有着一分的心情,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发际线,狠狠的抓着紧剩下的那些头发。 “我的天哪,我居然跟这一回同住一屋檐下,还放肆的跟人家想要交朋友。” 可是龙宫这种出来的人物还是传奇一般的卿时玻。 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在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这么一位面前。 说起来也真多亏了自己之前碰到的那个大妹子,也不清楚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听说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不过好在身边有冷秋寒,这样的人物倒也不需要多加的担心。 激动的心情引发着心脏的跳动,砰砰跳跃的声音,震得自己耳朵直发疼。 等等… 事情好像有一丝微妙的不大对劲,龙宫里的妖怪为什么要去海苔上摆那么一个小玩意儿呢? 而且他们把这人家摆出来的东西给破坏了,真的不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吗? 金溪糯身上冒出来的汗瞬间冷了下来,似乎化成了冰珠子一般。 狠狠的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赶忙的坐了起来。 “嗖!”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自己想要起身的动作,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只听着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风声,一瞬间扑在了门板上,吹得让自己都感觉到心惊胆战,用手捂住了跳动的心脏,瞬间变闻到了海水带过来咸涩的味道。 完了! 人家找上门了,过来要说法了。 这可是要怎么判断好龙骨之中的人,实力究竟在什么等级,能不能有个对抗的实力?要真是硬碰硬的还打不过的话可怎么办呢? 怎么说这个事情上他们也实在是不占理呀。 对角色不自觉的打击了,毒素是根本没有办法由自己控制的,连骨头之中产生的震颤,都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活动,甚至感觉自己的骨髓也随之而跳动着,下意识的摇摆,并不是自己可以把控得住的。 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尽量调整着自己心跳的痕迹,手指扣在了地板上,向下蔓延着,用力的抓住了地板之间的温度,才勉强的撑起了一口气向前爬行。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还是要稍微探查一下,至少…至少… 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怎么说也得知道杀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也算是给自己的死亡,有一个有尊严的句号吧。 用力的在地上攀爬着了好大会儿的功夫。 耳边听着那海风呼啸而来的声音,将自己耳朵震得直发疼。 甚至有两三滴的血液,顺着耳边的弧度,向下悄悄的蔓延着,在耳边的轮廓间悄然停,留连滴落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抓住了门板之间雕刻出来的花纹,用力地向上攀爬了片刻,扣在了门板的边缘,用手指碰开了窗户纸。 多亏卿时玻,对于如今的装修风格,是根本没有走进时代外面护着窗户的,还是在用着窗户纸这么轻轻一摸便露出来了个缝隙。 只瞧着缝隙运用,黑压压的一片发紫的乌云笼罩在宅院的上方,齐肩蔓延着闪亮的雷点,有快速的集结,如同一个乱麻一般,化成了球体在不停的翻滚着。 压得叫人喘不过来,气像是打在了心口上的一拳,震慑的骄人没有办法直起来,腿用力的扣住了一旁的镂空纹路,才没有让整个人彻底的跌落下去。 海水的味道蔓延而来,沾染在身边快速的缠绕就像是整个人浸泡在海水之中,一般没有任何的空隙,似乎有一道水蔓延到了口中,连呼吸的滋味也是如此的艰难。 天边早已经不见着月光的身影,却能够看到那雷电闪烁之下惨败的院落。 一闪一闪的光亮伴随着波涛汹涌的无法见到的浪,是一遍又一遍的排在了园子中间。 每一道声音,每一次带过来的气息,都足够将她碾压成泥。 金溪糯在此时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传说一般的力量,是根本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的,若不是处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他人传书过来的故事,也在嘲笑一句变得太过于浮华。 天边的闪电紧紧的聚集着,多少条闪光的线条相一起录取,似乎有一道暗紫色的力量,在其中缓慢的诞生灰却成了一团圆球,紧紧的包裹着。 金溪糯没有多少的见识,然而直觉告诉自己,就这么一道雷电打下来,就足够让自己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任何的影子,甚至说连被风吹起的会,都没有资格流了下来,那一瞬间天地间,这边再也没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 稍微有点直白,但是相当的现实,自己的实力在这就像是蝼蚁一般,甚至连蝼蚁的资格都没有达到。 要命了! 脑海之中只剩下了简单的三个字,再也没有思考的动力,傻呆呆的蹲在那窗口的位置,再也没有任何活动下的气息。 甚至连呼吸在此时已经停止,汗水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流淌,在额头上悄悄的存在着,就像是一个小水珠子,在那期间抠着。 呼! 无法真实触摸到的白雾气,在地面上悄然滚动,如同是风滚草一般快速追过。 沙石之间院落的压迫便减轻了不少。 至少…金溪糯微微的有一丝的呼吸,额头上面坠落的汗珠子也敢在脸上攀爬而过。 卿时玻双手抄在袖子里面淡然而来,“找我何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等待片刻没有任何回应,天空上的雷电,已经聚集乌鸦呀的一片,好似天地间只剩下那闪电的身影。 周遭山脉,随着雷点的聚集而氧化,瞬间失去了身上披着的草木,不过是三两呼吸之间化为了尘埃,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一般,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平静的一抹黑。 刀子一般的闪电只剩席卷而来,伴随着海浪翻滚的声音震耳欲聋。 每一下都想陪在大地上,似乎可以将这天地之间打出一道裂缝,瞬息之间将万物一切化为乌有。 卿时玻抬眸,无奈似的摇了摇头,抬起指尖来,向着那雷点的方向轻轻一点。 “…” 未曾有本分的声响,青稞之间万物恢复如初。 天边的泪点似乎根本没有存在,不过是眨眼间的视频瞬间消失,只留下一轮洁白的月,在天空之间闪耀着苍白的光芒。 那还有什么海水的气味,那还有什么海浪拍打的声音,不过是如同幻觉一般如梦,泡影般破碎。 金溪糯瞪大了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应,此时整个人处在危机的状态之中,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而脑子里面的信息,却足够让他感受到了清可见的天翻地覆。 好像要将所有的一切化为一场灰烬,再也没有任何的停留,似乎要将天地间的所有全部毁灭,那庞大的力量挤压而来,只不过是清醒的一点,便将所有的意义且彻底的消灭,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他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看着那一道淡然的声音。 卿时玻道:“既然是亲兄弟,为何来此不见面,反而要毁掉我的住所呢?” “你既然知道是亲兄弟,又何必毁了我的东西呢?” 云海之间,陷入一方身影。 卿时玻:“卿约鹤。你来了。” 卿约鹤道:“对了,如果我不来的话,又怎么能够当面跟你问一问为什么?我这位亲哥哥,要毁掉你的弟的东西,难道说你毁灭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还要更加的过分?” 卿时玻道:“我随便出出家族,却也不希望看着家族坠入腥风血雨之间,我们已经不需要通过那些事情,在外营造势力了。” 他也确实是一片真心,对于家族想要做的那些手脚的,虽说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但大约也能够预测得出来,现如今发生的大事究竟有多少,他可并不想让家族感染者碰触到冷秋寒的爱人。 就算是他真正和冷秋寒对上,也并不一定有多么浓厚的胜算,更何况是家族那些人,就算是他冷静如初,就算是他从来冷血,却也不忍心家族就此覆灭,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影子,彻底的化为一道没有被人提起过的传说。 卿约鹤道:“我亲爱的兄长,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也不过是出来做点小生意创手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的狭窄? 觉得我必然是参与到了什么阴谋论之中呢?难道你就不能用平常的心态,来看待我吗?” 金溪糯:虽然说我现在不能动弹了,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位兄弟跟哥哥相比起来,话也真是多。 眼瞧着他们两个人的聊天风格,之前肯定有不少琢磨上的事情,兄弟俩感情相当的一般呢。 卿时玻道:“你又何必阴阳怪气的说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龙宫没有必要费这些小钱。” 卿约鹤道:“我的兄长啊,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怎么就不清楚,我们不需要这笔钱来创收呢,你应当知道在人群集聚的地方,很容易赚钱的呀,难道说你知道我们龙工的财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 卿时玻道:“你又何必轻言狡辩?” 卿约鹤道:“兄长又何必如此的不肯面对现实呢?我可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要赚点零用钱而已,难道说这也是错的吗?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做的可实在是太多了。” 眼巴巴的看着两兄弟,对于一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来回颠倒着说。 金溪糯对于危险的恐惧,从来没有减少。 自己还是吓得根本不敢动,但是出于第六感对于求生的本能所发出来的反应,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此时他们依旧是刀剑相比没有半点的退让,他们两兄弟表面上说的和和蔼蔼。 实际上都保存着,一定的恶意在存在着。 金溪糯:你们哥俩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你们这种活的时间比较长的,都喜欢藏着掖着吗? 卿时玻道:“停下来,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们可以参与,也不是龙宫有力量去抵抗的,停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重新回到水里去。” 卿约鹤道:“可别这么说,我们手头一直开始不是很有利,就这么停下来的话,可是对我们的财务上,有着相当大的打击呢。” 他说到此处要有兴致的停了下来,望着那个面色平静的人。 “对了,我说的这么多怎么就忘了,哥哥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的,哥哥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需要用到银钱?” 话音刚落的,身边便闪烁了一个极为耀眼的亮光。 卿约鹤翻身躲了过去,转回身来,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别这么暴躁,我知道你练这一句话,究竟有什么讽刺你,心里面有多少的愤怒,你都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了的,自己都感觉不到,为什么还要装这种面子呢?自己背出来的那些逻辑理论,难道不觉得有点不太好吗?” 他笑呵呵的摊开了双手。“反正你都不在意,让兄弟们说说又怎么了,只不过说两句话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在话语之间,身边有许多的光亮,他却每一步都能够精准的闪过。 “哇啊,按照你的能力来讲,我此刻应当已经命丧,却没有再停留下来的身影了,可为什么我还在这滔滔不绝呢?” 手指摸了摸下巴,微微地歪了下头说的,“大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吧,既然不在乎的话,何必费这些力气呢,我们兄弟好好的谈谈心不好吗?毕竟…我最近的心情可是相当的不好,继续要找到一个让我不停谩骂的人呢。” 卿时玻道:“我没有杀你,是想让你把这话带回去带回到龙宫去,让他们明白,现在的事不是他们有资格可以参与进来的,让他们知道再这样搅和下去,只会带来灭顶之灾。” 卿约鹤一愣,“不,等一等你刚才说了好多的一段话是吗?还并不是在解释着什么,也不是在读书,而是想要跟我说这么多的话,是吗?我这样的一段话语可以足够记到咱们的历史里面,好好的欣赏一下曾经的龙宫太子,竟然会有如此多的言语。” 他的话音刚落,手间便有一丝的血色向下流着,有些嘲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跳了跳眉毛说道,“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你这么伤害,我又不会带来什么利益,何必如此呢?反正你都无所谓的了。” 卿时玻道:“回去,告诉他们!” 伴随着话音的便是有着无声的力量向前挤压,所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却有一种滔天的压迫,向前而翻滚。 卿约鹤瞬间闭上了嘴,手指摩擦了下鼻尖道,“虽然不大清楚,你现在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公,式和逻辑来套用你日常会用到的情感,但是你现在社会都有点偏激了,都已经开始攻击自己家族里面的人了好了,这个被逐出了家族的太子,也实在是开始分得清楚了。” 落下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云雾之间。 卿时玻转身,拉开门扉,金溪糯瞬间跌落在地板上,大口的喘气,手狠狠的摁压着心口,恨不得将自己的肋骨摁断,才能够平息自己在这一瞬间,带过来的放松和恍若隔世。 卿时玻低身看他,“还好吗。” “好!” 下意识的回答,大口的喘着粗气,肺管子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却没有任何想要管这些的意思,躺在地板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整个人的身体条件缓慢的调节了起来,直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均匀,直到身上的冷汗早就已经沾染在地板上,没有办法再分割,才是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燃油着汗水沾染在自己的眼珠子上,再将自己的视线模糊。 “您、” 卿时玻道:“他是我兄弟,在我被驱逐出家族之后,他是龙宫的太子。” 金溪糯呐呐道:“他为什么说你需要情感的公式和逻辑呢?” 卿时玻顿住,手臂支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迅速的转头离去。 金溪糯:“…不是!大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要窥探你的隐私,我也不是想玩什么,我刚才大脑缺氧了,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话!” 瞪大了双眼,手臂用了些力气,却又乱趴趴的瘫倒在了地板上。 放在大脑一瞬间的过于直白,根本没有反映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直到透露出口去,才知道这样的话问起来,究竟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他的情感究竟需不需要公式,跟自己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就算是有的话直接怼在人家面前问他们到底算得上是一个什么样的练习啊,根本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用什么资格去询问呢? 不过…感情这种东西也需要列举公式,和需要判处逻辑来才能够感觉吗?难道不应当是发自自身的吗? 莫非是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对于世间万物已经产生淡薄,没有办法再激起任何的情绪了。 又或者、等等! 金溪糯用手骨头支撑着自己向前爬。 到底是什么原理,他并不在乎,然而此时自己一时间的最快已经惹了这位的生气,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他以后要怎么才能留在这儿? 关乎着自己生死存亡的关头,就不要去想着什么逻辑不逻辑的问题了,好吗? 又不是研究课题。 第三百六十三章 “阿切!” 钟三年揉了揉鼻子,披着个毯子,走到窗前,仰望着天边满起来的乌云,将窗户缝隙狠狠的关上。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现在下雨,真的是有股海的味道。” 她蹙眉琢磨,“也不清楚这块离海是不是有点近了。” 落下了一句嘀咕的话语,转回头来,凝望着一篇孤寂冷漠的卧室。 稍微有点吃惊,像冷秋寒这样的妖怪竟然会出这么现代化的公寓。 不过眼看着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只有单调的必需品摆在那处。 反而又冷清,没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迹,甚至都有点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非要跟着他一起调查之后,才找了一个样品房,让自己暂时安置在这儿不要去冒险? 碰见齐月后,所能接触到的信息便是少了很多,见着天色稍微有点晚,别把自己送了过来。 钟三年心底里面稍微的也是有点熟,接下来的事就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了,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用力的裹紧了身上所裹的白色毯子,手轻轻的摸过,甚至有了一点刚刚从包装袋里拆封出来的味道。 “这就真是随便租住一个样品房吧?” 也不清楚冷秋寒所处的日常方向究竟是什么模样?在自己的想象里面,应当是跟卿时玻似的。 古朴陈旧,却有着别样的优雅之感。 遥远而又疏离,不是可以轻易接近,又不是可以跨进自己时代的东西。 钟三年点了点头,“大概就是那个样子的吧。” 扫着窗边的幕帘,翘着那雨珠子向下坠落,形成了一连串的晶莹剔透。 如今的世界已经很少在下雨了,倒是不曾想着突然间来了一场大暴风雨,没有任何的准备,瞬息之间席卷而来,在天边上蔓延出了老大的一片乌云。 不过… 钟三年倒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原本倒是有些许的心思所在的,若是放在早年间的时候,自己如果碰到这种恶劣天气,打工恐怕大部分的活都要白费了。 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比较难过,然而在此时自己已经找到了两份固定的工作。 而且…生活虽然并不算是脱单,也是可以勉强支撑住自己的生活的,并且有一份自己就是过去白打工的,能够拖延一些时候,自然是可以拖延的,面对着恶劣天气,黑衣人也不能咬住死了自己非要去。 不禁回想起了,对于这个问题上和黑衣人的争执,也不免得为自己插了一把辛酸的眼泪,究竟是花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能够完全说服对方恶劣天气,没有办法行动的时候给自己一口喘口气的机会。 能够从那么抠门的老板手里面,拿出这么一个短暂的休息,现在想想自己果然不是什么一般人。 “但愿雨下的再大一点,最好明天都没有办法出门。” 钟三年默默的祈祷着,手掐算着日子很快就要去给黑衣人做事儿了。 虽然说特殊时间特殊处理,自己一般来讲应当是可以不用出门的,然后黑衣人是那么一般的人嘛,他也完全有能力可以保护得住自己,如果真是个亮瓦晴天的话,肯定会被他抓去做劳工的。 “我碰上的都是个什么老板呢?” 在温暖的被子里面,目光盯着那雨水向下砸落,而听着那噼里啪啦的乱响声到处溜,回头歪了一下头,小声的嘀咕着说道,“我虽然说是祈祷着下大雨,没有错,不过这雨下的…会不会有点夸张了,明天不会发水吧?” 所在的城市基础设施等也算得上是良好,甚至有许多的时候下着大暴雨,周边的城市出问题,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途,然而… 也不是没有碰见过下水道时令,整个街上都弥漫着雨水的情况,只能说是难以预见,然而自己过来上学,这么几年就遇到了五次。 再多加一次的话,一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 听周围住着的老人说,之前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 甚至说学校里的教师曾经有查询过资料,至少百年之内都没有出现过这么频繁的雨水,如此庞大到没有办法走路的程度。 果然倒霉的人到哪都倒霉,甚至会把整个霉运都连接到整个城市里去是吗? 呆愣的躺在那一边,也不知过了多久,走下来往窗口望了望。 下水道已经有些吃力了,偶尔也会有一些水在道路上面飘着。 “这究竟是下了多少的雨?之前根本不存在下这么一晚上就出现这种状况啊?” 早些时候还有连着三天不断的下大暴雨,才勉强的,有一点点的水在道路上挤着,之前那么厉害的疏通系统,就这么的没了。 钟三年可是相当的确认自己并没有离开城市的。 脸上挂了问号,双手抱在身前稍微琢磨了一下,有快速的崩溃,到了自己的被窝里,“管他那么多呢,反正明天我是不去黑衣人那块了。” 恐怕就算是黑衣人也并不想要在这种天气出来吧,只是不免有些担忧,他那个小杂货铺子会不会被水给淹了,不对呀,他们是妖怪呀,干嘛用人类的思维去想,它一定是有办法防止水的。 此时一个站在凳子上来躲避着积水的黑衣人,默默流泪。 并且骂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究竟是哪个小东西,竟然敢玩这种花招,看我不找到他,把这整个点都让他给我翻修一遍,也真是好意思!” 黑衣人也不管自己的嗓子有多么难听,大声的喊了几句,稍微的有些停顿,略微琢磨了一下,在这试探的口气说道,“能够控制雨水的可不是一般的妖怪,难道说…卿时玻?会吗?” 发音落下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随着他离开,瞬间被水一扑面而来,将整个店铺满满的关上了污浊的雨水。 “阿嘁!” 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三年不清不愿的在被窝里转起来,流出个乱糟糟的头发,凝望着外面依旧不停下着的大雨,忍不住的抱怨着说道,“下雨就下雨,没有必要连着温度一起下降的,这么恐怖吧,都快要赶上冬天了,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 费了许多的力气,才从那温暖的被窝之中爬起来,身上裹着毯子才不让自己走路打着哆嗦。 也多亏了屋子里头有空调,再勉强见为了自己一条命。 眼看着已经跳到了三十多度的温度,自己手脚还冻得像猫咬一样,不免的怀疑人生,外面的世界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逆转吗? 蹦蹦跳跳的,为自己汲取了些许的温度,才不至于手脚僵硬的连空调遥控器都没有办法握得准。 跳去了客厅,才算是真的傻了眼。 厨房的那?那个做东西的厨房呢?那个做吃的的厨房呢? 对了,冷秋寒是妖怪,又不是自己家里面,住的那几个馋嘴的家伙,怎么可能对食品物有多大的需求呢?不需要建造厨房也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 果然这是冷秋寒住下来的屋子,对吧? 要不然的话正常的装修怎么可能不放厨房呢,就算是个样板也会放上去了,装点一下来弥补整个空间的氛围格局。 不是觉得经常有点小开心,算是这么一回事儿,最近没有办法压抑得住笑容,却被自己的疼痛给换回了人,脸上几乎冻僵了一瞬间,夸张的笑脸,竟然有点脸皮疼。 用手搓了搓脸颊,稍微换回了一点劲儿转,回头来盯着空调… 气候实在是顶得吓人,只有蹲在空调的边缘,才能够换回到自己正常的温度,稍微跑出去一点儿,都快要了自己命。 可是…孤独的相声,真的自己脸有点发烫,揉了揉有些空的肚子,往周围看了看,不由得露出了一番苦涩的笑容。 这可怎么好的? 蹭了蹭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指,哈出了几口气,将手怼在了空调的前方,才稍微的缓过来一点血气。 手指的关节血液重新流动消退了,那冰冷的滋味有些发麻发痒,此时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力的揉,捏了几下重新打开了手机。 倒也知道自己的这番座位稍微的有些奢侈了,只是在特殊情况之下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水准,为了能够吃点饭的话,稍微花点钱倒也算是可以接受。 不清楚现在这种天气会不会有外卖呀? 点开了比较近的几家店铺,倒也依旧在送,甚至有好几个都明确的定位,显示就是这小区附近的餐馆,离着也就几百米。 “呼!”看着这般的清静,钟三年松了一口气,若是离得远了,这种天气恐怕是没有办法送的过来了,好在基本就是在小区里头的餐厅,无论怎样整个小区里面的货物,他们还是肯定会送过来的。 眼瞧着外面阴雨连连,地面上倒是停留了一些积水,偶尔看过两个行色匆匆的行人,明显已经快到了靴子的位置。 而身上裹着的厚重的棉服,哪里还看得出来,如今正是在夏天呢。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下好了订单将手机揣在了兜里,双手抱住了胳膊,往那窗口又看了几眼。 天冷的令人有些吃惊,路上走的人明显也是难以承受寒冷,身上包裹着厚重的棉衣,走在雨中何等的苦痛。 稍微往远了看,翘着路上的汽车时不时的熄火有很多,干脆停在路中间,也没有人在里面等着。 明显是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否则也没有办法把那么好的车,就随便的丢上雨水滴滴嗒嗒的在下着,街道上的积水更加的深,偶尔看到几辆拖车,把比较好的车拖走,而有很多就干脆留在那儿,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而且…钟三年估计,恐怕停车的地方很快也会被雨水所浸染,拖到其余的地方,恐怕也没有多少的位置给留下,如今的物价很可能会被炒起来,关于没有被雨水所占住的停车位,向来也是稀少的可怕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稍微缓过点劲儿来,看着周围的气息,也被空调带起来不少,才掏出手机来去网上稍微的查查。 自然的甩掉了那些锅来伤害自己的信息,就算是整个舆论比较倒转了,偶尔也会有几条,还是坚持着原本的立场倒也没有办法,只是相比之下渺小的根本就不需要让人在意了。 而如今的热搜,全部都给在这一场大水,没有任何明星可以比的上。 甚至有一位相当有热度的小偶像,如今曝出了恋爱的信息都没有资格上的热搜,要不是在其他的新闻底下题,根本就没人能知道。 “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最近好几年好像总看到这种标题,这百年不遇到底有多么稀奇?” 吐槽归吐槽,真正的话题也是要认真的去看,如今这一场暴风雨明显比之前的几次要来得强烈的多了,目光望着外面积攒的雨水,重新关注起了网络上的话题。 周边的几个城市状况还算是比较好,只是因这天气下雨略微的有些发冷而已,只有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不仅仅是暴雨连连,而且气温急剧的下降,几乎室外已经很难达到让人正常行走的程度,甚至有几个大公司干脆的开了休假。 “饿…”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在公司打过工,上班的人心里面都有点数,能够让公司无缘无故给休假带过来的自然问题,恐怕都已经可以达到了灾难的程度,否则哪会这么耗尽无辜的,就让员工休息在家里? 只能说是上班的过程,这种实在是艰难的损失,已经可以达到,跟他们停工完全比例成一致的状态。 钟三年四处打零工。几乎到各地都要当过打杂的人,对于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有一定的感受,原本也在一些大公司做过一些杂的杂物。 基本是处在收拾卫生的阶段,面对着大暴风雨,也并没有任何的停歇,也好的价格相对还是比较可观,顶着雨也可以去的,可如今居然连这些公司,也要停下员工的运作。 在网络上搜索了一帧的图片,繁荣的商业街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人和人言行走的很近,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明显是要往回家赶。 而有不少人蹲在网络上热议,究竟是造了个什么样的灾难,怎么偏偏让他们碰到了这么个事儿,再加上在这个城市之中瞬间停牌,所有人都休假在家,几乎没有出门的网络上更加的热烈了起来,周围的许多城市的人,大多数看看热闹后儿也会添上几句嘴。 顺便还牵引了一下之前的公司倒闭,再加上热搜上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倒是让人讲个不停,而关于真正天气问题的,除了几个比较刻板的答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言语,只是淡淡一个城市遭殃,甚至轻而易举的天气现象,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得清楚的。 钟三年蜷缩在被子里面仔细地翻过。 并不相信什么,突然袭来的寒流天气,偶然间降临了这一块的城市。 但似乎并没有更加合理和科学的解释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叮咚!” “来了!” 听见门铃的响声,似乎是被拉上了线儿的箭,瞬间的弹了出去。 打开门来只看到送外卖的,脸色被动的有些发青,腿脚不停的跺着,“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是有人的?” 钟三年看他实在是有些难受,手指了指门口说的,“你要不要进来待一会儿,我不会跟你们的公司反映的。” “好。“ 他快速的跳进屋里,却没有走得太近,只是在门口的位置用力的搓了搓手掌,将外卖的盒子递了过去。 “之前这栋楼经常有人点我们家的东西,只不过这一层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我就说路过还以为没有人住呢,没有想到居然是有人的。” 钟三年道:“我也是刚来的,之前是我…朋友在这儿。” 说这话呢,结果了沾满了雨水的快递盒子放在了一旁。 冷秋寒应当也不会到点外卖的程度吧? 之前应当没有任何的交流才对。 送外卖的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说来你也算得上是运气好的,今天我们就先接了你这一单送过来了,这外面的天气真让人受不了,其他人就算开出再高的价格我也不可能再出来了,真是痛死了,就算老客户也不行的,就走这么一趟,我差点要冻死在外面。” 他说这话能用力的搓了搓脸,脸色稍微的好了一点,小声的嘀咕着说道,“我这只是走了几百米的道路,马上进楼里面差点要玩命了,然后是其他人的话,根本不敢做这盘生意了。算了,我也得赶紧回家去了,这点是不能开了,之前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天儿,根本都起不来。” 钟三年点头道:“我会给好评的。” “好评不好评我都不在意了,我现在只想要快点活着回到家里去。”他呼吸两口暖气,“你知道现在这种天气是突然间怎么闹出来的吗?之前好像没有任何预兆,大晚上的下起雨来,之后就冷得让人受不了了。” 钟三年道:“网上说是什么寒流突然来了,不过我也说不大准,我早上起来刚出被子,感觉整个人都冻僵了,从现在一直开着空调,两个多小时了才勉强缓一点过来。” “都不容易啊,我先走了…”送外卖的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盯了一眼外卖的盒子,搓了搓鼻子,小声的说道,“你最好还是热一下吧,恐怕这一段时间早就冷透了。” 钟三年:“…好。” 目送着对方离开手,摸上了冰冷的外卖,和冰冷冷的雨水砸在了皮肤上,让人一激灵。 甚至已经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外卖盒上的雨水也足够让人心中寒冷的大哆嗦。 咬住了牙,勉强从中一片冷气池中间,将外卖盒抽了出来。 快速的将外面的包装袋子到了垃圾桶里。 眼睁睁的看着塑料袋粘在了垃圾桶的一旁,就像是冻住了一样,用手扯了扯,竟然还没扯动。 钟三年:“…果然还是我年纪太小还是没有见识,这是打算进入到冰河时代吗?猛犸象也扛不住吧?” 收纳的几乎已经成了一坨冰坨子的外卖,忍不住了,寒冷往周围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可以热起外卖的东西,这并冷却单调的屋子,没有任何的烟火气息。 将手上的雨水蹭到了衣裳上,快速的跳到了椅子旁边,脚蜷缩在了一起,掀开了外卖。 钟三年:“…我应该庆幸我的明知点了一堆包子。” 如果是米饭恐怕在边缘已经冻得,没有办法见样子了,就算是许多热腾腾的包子挤在一起,边缘的那一层,已经明显可以看到冻结成冰的状态,只有在最中的几个…稍微有点像正常的已经凉透了的包子。 强忍着寒冷咬了口,到并不是难以受,她承受痛苦实在太多了一点,面对这只是冷掉的东西,反倒没有那么强大的反应。 毕竟小时候已经吃得多了,就算已经发霉烂掉的东西也已经尝过,只是冷的倒也真是可以忍耐得了的。 将中间可以吃的咽进了胃里面,用手敲着敲着边缘糊着的那一层,已经完全冻成了硬壳,仔细的用了些力气,却已经有些破碎的样子,赶紧将外卖盒观赏淡定的丢到了垃圾桶里,随后呼着脸坐到了凳子上。 “再这样下去已经要突破,我对于科学和天然界的理解了,这真的是要开始进入到什么不得了的年代了,不成么,冷成这个样子,还要不要人类活下去了,为什么只是这一个城市出了问题呢?” 嗯? 为什么只是这一个城市出了问题,而周围只是受到一点连累并没有想象中的冷,而且其他的城市都可以正常行走,只有这一个城市已经冷的有些惨绝人寰,没有办法适应地球人的生活了呢。 不自觉的,钟三年觉得她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跟自身息息相关。 “错觉吗?千万是错觉啊。” 第三百六十五章 “喂,秋寒…你现在在忙吗?”钟三年犹豫了片刻,果断的给他打去了电话。 在自身的人设明确就是拖后腿的情况之下。遇到危难危急时刻,怎么可能不及时求助大神。 “不忙。” 钟三年听着那冰冷的声音,在这一片寒冷的包围之下,竟然觉得有些发暖,发自心里面的感受到了一种安逸。 快速的将自己所遇到的情况说了。 “不怕,不要接触外面的水。” 钟三年:“…” “怎么?” 钟三年:“那啥…如果已经接触到了外面的雨水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就非得这么快速外卖?自己稍微的饿一会儿先去打个电话,难道不更加的明智吗?脑子干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抽了呢。 遇到这种明显不科学,并且相当的可疑的问题干什么? 就不想跟其他人说一说,用自己的智商哪有那么多的能量来,去应对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有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完全拖后腿的角色,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吗? 如今处在一个多么敏感的时期,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有多少的危机在外面等着,难道一点数都没有,为什么就这么自然的觉得突然之间下了大暴风雨,不会跟自己有什么样的问题呢? 其实…就算再怎么自大,也感觉好像自己不可能引发起一大片的雨水降临,也不会改变这一座城市的天气,也并不会将自己究竟有多么重要,不过是其他的妖怪需要一个由头,需要一个借口,所以才拿自己开刀,自己本身这个人的价值并不是多么的高。 真没有想到居然能够闹出这么大的手笔来,难道说自己价值这么大,还是说他们需要征求的利益,有这么的庞大,已经可以拿天气来开玩笑了,真的一点规则都没有吗? 等等,如果妖怪这么厉害的话,他们为什么现在根本,就完全出现不在人类的视野里,按道理说现在人类不应该听命与妖怪了吗? 感觉逻辑上出现了某些奇怪的小漏洞。 冷秋寒道:“先不用担心,等着我马上回去。”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片刻,声音从电话之中传过来说的,“如果十分钟之后我没有到的话,快速跑出去,找到一个狭窄的空隙,去找黑衣人。不要有任何犹豫。” 钟三年立马道:“好。” 听着挂断的电话,心里面略微有几分的忐忑。 自己这种操作,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智商,硬生生的给人家往后拽。 而且听着如今的场面似乎相当的危险,如果十分钟没有冷却寒的话,自己就要去寻找其他的保护。 眼神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转动。 看着一分一秒的过去,小毯子紧紧的裹住了自己手掌,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那雨水所带来的冰冷的气息放到鼻子前,轻轻的闻了一下,却有一种很难以言说的味道。 像是海水又冷飕飕的,直接炸到人的骨子里面去。 九分。 十分… 反正到了眼神渴望的望,向了窗外仔细地扫过了自己视线范围所及到的一圈,又打开了门,望了一眼楼道,没有任何的影子。 冷秋寒出事了? 不,他不会出事的,肯定是碰到什么意外被绊住了,对了,现在应当去找黑衣人。 脚刚刚他出门口,瞬间一个机灵跑了回来。 冷!不是一般的冷,而是在走出去那一瞬间就会被冻成冰雕的了。 没有任何的怀疑感觉,自己出去就会瞬间变成石像,根本没有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原本就是夏天自己身上穿的也比较单薄,所以说是长袖长裤,却也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穿着棉衣上,都会冻得瑟瑟发抖,面色发青外面的寒冷。 可是,就连冷秋寒都有严肃叮嘱自己,到了时间又迅速的出去,根本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想来面对的问题是相当严峻,不是自己想象可以承受的。 如今最为明智的办法就是快速跑出去,找到一个狭窄的空隙,找到黑衣人的那一个小杂货铺子,寻找一个安全的保护,而不是在这里面,面对着寒冷瑟瑟发抖。 钟三年咽了下口水,甚至这一瞬间都感觉自己咽下去的口水,像是变成了一块畸形的冰块子落到了胃里,手快速的裹住了毯子,咬了咬牙,冲了出去回身带上了门,就这么细微的恶风,都让自己打了个哆嗦。 要命!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还冷不寒冷,此时疯了似的才能往下跑,尽量缩短着自己行走的时间。 只要找到楼道之间狭窄的空隙,大声呼喊黑衣人… 嗯,确实显得脑子很有毛病,但确实是可以找到黑衣人的,之前曾经干过这么一回,虽然说后来被他吊在了吊灯上面笑话了好一阵子,但是整体效果确实是有的。 双腿似乎已经冻成了冰块子走下去的步伐,积极的快速,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似乎在膝盖以下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存在,自己好像站在架子上来向下奔跑一样,整个人有些晃悠,却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快速的向下飞奔着。 “…这究竟是谁建造的小区啊?” 楼道之间设置的宽敞的不得了,停上好几排的车,并列在一起都可以接受。 不知道寸土寸金啊,有必要这么废地方吗? 话是这么说,还是咬紧了牙关,转到了最接近的一条空隙之中,大声的叫喊。 “…” 迎来几个一楼的住户异样的眼神,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响。 而自己的整条腿似乎都没有任何可以互动的余地。 并没有穿雨鞋,半条腿泡在了冰冷的雨水之中,可以迎面闻到那种海水的味道,沾染在自己的笔尖,每一次的呼吸都像带着冰碴子,往自己的肺里面灌。 没有任何的犹豫转头就跑,要寻找一个狭窄的空间,在那其中找到自己可以寻求庇护的人 狭窄!狭窄! 有没有必要建得这么宽广,整个小区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狭窄的通道,很难想象居然是在这个年代新建出来的小区,根本就没有一点珍惜土地的意思 这没有办法,想象在这个小区里面的房价究竟能高到什么程度,才能弥补那所浪费出来的空间。 钟三年此时已经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也不能有任何其他错误的道路,立马穿出了小区的门口,是不管这路上的行人,如何看自己披着一条毯子在飞速的奔跑,连续的穿过了几条,早就已经被雨水所浸泡的马路,早就已经没有任何车辆行走的道路。 然而外面的场合,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更加乐观,此处小区所处的位置,周围大多是较为宽阔的道路,甚至临近还有一个公园的位置,其余的地方更多是贴近着小区,有一层的店铺却并没有多么狭窄的空间。 完了! 成条腿已经没有办法感觉到,人和外在甚至说自己都没有办法用任何的对外感知,感觉整个皮肤已经冻成了一层冰壳子,只有大脑支配着自己,还能勉强的活动,目光茫然地望向了周围,甚至都没有一家店铺是开门的,紧紧的拉着门,没有任何的人烟。 经济上早就已经用雨水浇灌了整条的道路,又怎么可能有任何的出租车在行动。 用尽全部的力气钻进了手机,勉强用僵硬的手打开了,手机上的所有应用点插过去,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叫来其他车辆的,而且放眼望去周围的环境就算有车开进来,恐怕也没有办法活动,全部都会泡在水里面熄火。 完了!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画上了一个可笑的句号,甚至都没有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还不清楚到底是谁伤害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 连一句正经的话语都没有办法留下,同在道路上成为了一个冰雕,而很久以后则会有人,把自己的事情挂到那些。人类奇怪行为的榜单上。 “黑衣人!黑衣人!” 也巩固不了那么许多,选择一个方向,快速的向前跑着回忆自己,放在目光所及之处,尽量往比较偏狭窄的地方行走着,而在路上走,不停的呐喊着渴求着,在这缝隙之中,可以为自己寻求着以自身为解救的机会。 双眼有点发黑,时不时的有大规模的色块,在眼前不停的穿梭而过,而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大脑指挥着自己,已经动成了块状的躯体在向前,这每一步,都像是冰块,走在雨水之中,随时随地都会拉结上更多的冰。 怎么办? 似乎都没有办法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了,只是蓦然的呐喊着快速的向前走,感受着那冰冷的气息,染到每一个细胞之中,甚至连呼吸,都是那冰凉凉的海水滋味,甚至每一次的喘息,都是那已经可以让自己冻死的气息。 只让自己尽量变成一个机器,一个向前行走呐喊的机器,学会不去想那么多,大脑已经停止了任何思考的东西。 第三百六十六章 “醒了?” ‘我?’张开了嘴,嗓子沙哑的没法子说出声音。 “放心好了,你现在是安全的。”金溪糯捧着一碗热汤,凑到了三年跟前,“多亏了卿时玻,他听见了你呼喊的声音,叫我把你带过来了。” 钟三年微微转动了下头,瞧着他身上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他。 金溪糯道:“你现在被冻的太厉害了,他给你吃了药,不过还是要休息一下的好。” 他耸了耸鼻子,“也都会是有我在了,也就我们金乌族群,面对这么冷的天气还能扛得住。若是其他人的话,要把你带回来,恐怕都已经算是个难题了,而且刚才见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已经动的血液。都没有办法循环了,我还以为你差点要没了呢。” 三年的状态不好,他也心知肚明,看着她自顾自道:“如今这个天气,恐怕是要比那雪山之上更加的寒冷,直不定时再这么下去就要比得上北极了。” 金溪糯说着话呢,搓了搓手将身上的光芒调的更加亮了些,所以这整个屋子的热度也向上升了一些。 “不过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冻着的。 这是之前你真是让我给吓坏了,大妹子,你怎么能梦到鹿毛,自己就随随便便的跑出去了,这种天赶紧窝在家里面呢,怎么说也有墙壁挡着和治愈,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呢?” 钟三年眨了眨眼,倒也是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有办法说得出来,通过眼神表达一些对他的感谢。 大概也能想象得出来,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狼狈场面,究竟会有个什么样的场景? 曾经意识最为薄弱的那一刻,大约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甚至已经有的地方停止了循环。 能够被拯救的回来,都不得不赞叹一句。 金溪糯道:“多亏了卿时玻,也不清楚他究竟是用的什么灵丹妙药,只是那一小勺,先把你给救了,回来站到你的嘴边,就感觉你重新开始呼吸,心脏也重新开始跳动了,实在太神奇了。” 说到这儿他也不变,散发着些许的光亮,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如果他愿意拿出几滴来,让我做实验化验一下就太好了。” 不过他自己也是知道分寸的,自然并不会听这样的话,只是自己小声的说一句。 “不愧是龙宫太子,什么样的保护都有这般的神奇,还是连传说都没有记载过的,我是真的不能想象,就算是妖怪也不会有这样的力量才对,如今我才算是真的长了见识,真的知道了什么是广阔的天地。” 钟三年听着。脑子里面的思绪,却不由自主的悄悄偏远了一些,冷秋寒叮嘱着,若是他没来的话便是出去找黑衣人,然而如今这两个自己都没有碰见… 或许可以求助卿时玻,是有些麻烦到他了,只是如今自己处在这般的罐头上,恐怕也要真的拉下脸来,请求对方给自己稍微一点的帮忙了。 只不过如今自己连话都没有办法说得出来,连一句谚语都没有办法透露,也没有办法讲,方才的事情全部都跟对方说得清楚。 也不知道等自己,能够恢复说话之后再说,会不会有些晚了。 想到这儿还稍微的有那么一点儿的急躁呢。 金溪糯话语说起来也真是滔滔不绝,胡须真是习惯了一个人的自我的话,聊起这番话,越来越是停不下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顿下来,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每次不是我说你要这种天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吗?瞎跑出来干什么呢? 要不是遇到了我,你很有可能就挂在这了,知道吗?要真的挂彻底了,什么要也没有办法救回你来。” 钟三年眨了眨眼,正向下挪动着,瞧了一眼自己上衣口袋。 期待着他可能有少许的领悟。 金溪糯不愧是二十岁就能得到博士的人,眼看着这么一个有指向的眼神,立马明白赶忙的放开了上的口袋。 “你手机里面有你出来的依据?还是你之前通过什么电话想要必须出来?” 他说这话呢,摁开了手机,确实依然不由得哭了一张脸,瞧着三年。 “大妹子实在是对不起啊,你这个手机好像是进了水被冻着了。” 钟三年一愣。 什么叫做天真有绝人之路没曾想着自己,这么隐晦的指导,都能够让他领悟到,却毁在了自己这个手机上。 可是… 也实在没有办法责怪手机到底怎么样,人都快要冻坏了,马上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手机又是淋雨又是跟着一起冷冻的,又能有多好的结果,还能有一个完整体裁,似乎也挺坚强的了。 “大妹子,你现在不要担心,我想办法给你修修。” 金溪糯摆弄手机道:“虽然我不是很懂手机,但是你这个外观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损坏,内里的机器大概都是完好的,大概率内部的资料都还在,我去问问机械同学,他们应当是有人会的。” 钟三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同意。 金溪糯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在他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 铺天盖地的寒冷挤压而来,似乎一瞬间被人丢到了雪山的正中心,似乎被一下子打入到了冰河之中,那含到了骨子里面的冷感,似乎连骨髓都被冻成了冰疙瘩。 钟三年可以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打着颤抖的声音,只是这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响了两声,并且成了一道金色的影子,又传了回来。 金溪糯道:“现在外面天冷的不得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我现在在网上联系我那些同学,让他们指导我,先把数据给传递出来,看看你之前究竟是浏览了什么页面修手机的话,先留在这儿慢慢修吧。” 钟三年自然是同意。 金溪糯打开了各路的通话链接到了同学,凭着对方的指导开始将数据连接。 “金溪糯,你最近都没回学校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城里?冷吗?” 金溪糯低着头的传输数据,“那可不真是冷吗?冷的我都有点没有办法接受得了。想当初我去咱们这边读书,也就是看着那天气炎热,未曾想着一转过头来,竟然被扔到这么个冰窟窿里,外面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吗?” “各种说法不一,不过我们学校内对于外面说的那个的冷气,倒没有多少的支持,而且我听了几位教授说,如果说突然间的冷气流动的话,整个环境是没有办法造成的。” 金溪糯道:“你说的这些我倒是不懂了,只是觉得这些棱有点奇怪了,我现在瑟瑟发抖,要不是屋里暖和,我恐怕现在已经冻成一条冰棍了。” “那个真的是我就在隔壁城市,都已经不敢出门了,你们的城里面的人该怎么活才好呢?” 囫囵的说了两句,大多数还是对于天气的吐槽。 金溪糯挂断了通话,打开了电脑页面,“来让我看看你去找了各种打车的软件,观察了最近的热搜上关于天气的话题,给冷秋寒打电话,点外卖…” 好像有什么要素一下子戳到眼睛跟前儿了。 “你给冷秋寒打电话,你有他的电话号码!” 金溪糯差点跳起来,只是在他平静的眼光之下,赶紧咳嗽了两声说道,“我猜就是冷秋寒说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出来的对吧?” 得到了肯定的眨眼,金溪糯立马拨通了去。 “三年。” 金溪糯被着柔和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赶忙的说道,“前辈你好,我不是三年,我是金溪糯,在卿时玻身边的那个小子,现在钟三年在我这儿。” “三年怎么了?” 有些焦急的声音掩盖了背景之中的嘈杂。 金溪糯道:“说来有些话长了,我听卿时玻的话,找到了在路边已经冻僵了的,三年久了回来,只是他现在状况很不好,并不能说明为什么突然跑到街上去,所以我查到了他的手机,发现有给您打过电话,所以我觉得您可能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紧急的事吗?” “把手机给卿时玻。” 金溪糯:“…呃,其实是电脑,不过你等一下我就叫他。” 话音刚落画成了一道影子,窜了出去。 “三年…”冷秋寒声音之中充满了愧疚,“抱歉,是我一时唐突让你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出去,并非我有意为之。” 钟三年轻轻的摇了摇头,张开嘴来努力的说着并不责怪,却只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哈气声。 “三年,我如今处在的环境,一时间没办法去找你,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赎罪的。” 钟三年眼圈有点发红:何至于到如此的地步。 “你现在卿时玻这儿也算是安全,我会把事情跟他说好的,你不用多担心了。” “抱歉,打扰你们了。”卿时玻踏雨而来,“冷秋寒说说具体的情况吧,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怎么就被你们丢到外面去了?” 冷秋寒哪有什么心思注意到,他突然间话语多了起来。 “她粘到了雨水。” 第三百六十七章 卿时玻道:“是了,都跑到街上去了,自然是碰到了。我想你应当是有法子的。” 冷秋寒沉默片刻,声音才缓慢的飘了出来。 “先维护身体所需…按照正常治疗,我很快回来。” 卿时玻垂眸应答,转过身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金溪糯,柔声道:“放心好了,他既然说了别人是会做到的,我们先正常治疗吧。” 金溪糯心下一沉。 怎么说也是从大家族出来的,并且也曾经掌握一定的地位,对于这种话难道还能听不出来吗? 恐怕这两位传奇般的人物,在此实习时间都没有办法找出来绝对应对的办法,只能先把整体的状态先拖延下去,才是维护着整个人的生命安全,慢慢的等待着,才能够有奇迹。 恐怕只能将这一段时间缓慢的向后拖着,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契机出现,能够将这一个生命挽回,只是这样的预兆恐怕是小的可怜。 两位在风霜雪雨之中,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什么没有体会过,又怎么会有这偏科的迟疑,明显都是超出了他们心中所接受的范围,或者说是已经超过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那么这究竟会有多么的宏大,会有多么的难以应对。 想到这里面不免的背后一冷。 眼神是怜悯的向下望去,正好和三年的目光对上砂石之间的撇开,连自己也不免得有一瞬间的情绪。 钟三年眨了眨眼,大约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大兄弟心里面所流动出来的情绪变化,自己的心脏也不变的向下一沉。 到底是自己闹腾出来的,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自己在之前不肯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面对着明显不是很科学的操作,自己还傻咧咧的出去点外卖,才造成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场面。 外面的雨水是什么样的情况?是他针对自己一个人还是对所有的人在外面游走的,恐怕不止一个其他人,会不会也是因为一些原因,而得到了没有办法逆转的情况。 钟三年眼神直接闪现了几秒的黯淡,或许正是因为针对着自己所引发出来的活动,才是牵连了其他人,或许有很多人,也会跟自己一样被在外面冻成了冰雕,然而没有自己这么好的运气被其他人拯。 或许自己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许自己引发了这一场的乱子。 强大的心理压力紧紧的挤压了过来,眸子刹那之间闪烁了血丝。 究竟有多少人也遇到了自己相同的状况,他们的情况究竟会如何? 自己连动态也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在心里面祈祷这一个事情,只是单纯的对自己没有牵连到,其余的人只是自己受到了这样的灾难,其余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有自己遭受的这样的灾难,想着倒也稍微能够舒缓一点。 金溪糯小声道:“别胡思乱想那么多,放心好了,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只不过是被冻僵了而已,慢慢的就可以全部疏缓过来了是个慢功夫,你不要太着急。” 他只看到了这姑娘眼神之中冒出来的血红的血丝,在他一刹那之间,心里面也有着几率的波动,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看自己不想上下的年纪,凭什么就面对着死亡而潜,在没有做任何的错事。 没有任何的恶劣行为,只是单纯的认识了几个人,并被搅进了这些难以严肃的活动之中,这时碰到了雨水便是没有办法逃脱出这一个可怕的牢笼,便是会被冻僵,会面临着生死的抉择。 甚至很有可能没有办法,从这一个常态内追踪逃脱出来,究竟是凭什么? 这心里面没有办法改变的压力,这心里面所产生的怨念,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他自己也曾经历过,自然也能够感受到,一瞬间心里说出来的压力和怨恨。 无缘无故的便是要等待死亡的结局,究竟有哪个人才能够平心静气的面对,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如此平常的来接受。 他想要用自己的温柔,去把这一分怨恨磨平然,而他心中何尝不知道这就像打碎的镜子,又怎么能够重新圆回去,又怎么能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甚至说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所说出来的的话,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都没有办法做到的,甚至还要等着他们仔细的去破解,究竟会有多少的可能性,究竟又怎么能够解救。 到底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姑娘而已啊,凭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儿呢? 目光等的有些大了,往外面望去,稀稀拉拉的雨水,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着着,有几滴雨滴砸在了地板上,便是顺着地板的弧形而向下而流动着。 金溪糯自己心脏也觉得堵得慌,难以承受得住,然而他还能做什么,只能用力的散发出自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烘得暖阳一点。 卿时玻道:“我去翻书。” 说罢离去。 金溪糯模糊也将自己的翅膀展开,尽量笼罩在了三年的身上。 尽量将身上的热度往那旁边扩散一点。目光望着远方想着的余地,瞧着那地落在那院落之中,打成的小水洼儿,心思也不免得深沉了片刻。 钟三年垂眸,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却还是隐约似乎能挤出一点声音来。 “怎么了?大妹子!”金溪糯听到了一点响动,便立马地凑了过来,将自己贴进了些,“你想要说什么,便是跟我说吧。” 钟三年声音沙哑的,自己似乎都没有办法分辨得清楚,说出去的情形是不是自己心里面所表达的,只是勉勉强强的记住了几个字。 “其他人如何?” 金溪糯:“其他人?金萄鸢他们?我没有联系的到,不过他们也是出去找人了,是去找那个想要害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事吧,都是打妖怪。” 他说到这儿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微的转动着,有失思索的片刻说道,“至于别的普通人的话,应当也没有事情,我翻了不少的新闻,并没有看到其他的报道。” 说这话呢,又打开手机来重新的翻了一遍,试着搜索了关键词。 “没有看到有什么出现人员伤亡的,不过不少人都在网上吐槽,实在是天太冷了守不住了。” 又翻了几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一些胡乱的猜测,没有多少是真的铁核依据的,他们所说出来那些科学理论,也都是扯得不得了,就连我都能够看得出来,这附近的空气流动,根本不可能凝聚到这种情况。” 他说话到这里自己也太冷了一下,最后无奈的列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毕竟… 这也能算得上是妖怪引起的,虽然说没有明说,但它大约心里面也有了一个印象,恐怕就是自己跟着的这位大佬的兄弟所闹出来的事情。 这又能怎么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合乎逻辑,只能说在乖巧认命也就是了。 钟三年眨了眨眼。 听着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受伤,导致心里面宽慰了很多,只有自己一个人倒霉到也是社会熟悉了,看来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当然心里面也清楚自己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想来也是想要针对自己身边的人,而从自己作为突破口罢了。 只是不管怎么说,没有别的人而因此受到伤害,没有其他的人被自己的事情所牵连到,也是稍微的有些舒心。 脑海之中所惦记的事情,此时得到了一丝应答,其余的想法便是会纷至沓来,有一丝的念想,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缓慢的形成,或许连自己也有刹那之间的恍惚。 冷秋寒话语模糊,对于自己触碰到雨水的事情,似乎很是担忧。 不过… 她担心的情形倒是并不是很多,毕竟冷却涵曾经叫自己出去找黑衣人。 在这出门的过程之中肯定会被淋到雨的,自然也就会有相应的事情发生,向来也是有应对的办法,只是没有那么轻松简单而已。 金溪糯道:“大妹子你在想什么呢?给我透露个消息呗,我看着你表情右里边的心里面怪是难受的,要是你心里面有了数了,跟我也说一说,别让我在这提心吊胆的。” 他说着话呢,也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本便是刚刚长出来的几个零星可怜小细绒毛,又被他给硬生生的给抓下去了。 三年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才将眼神缓慢的向上挪去,恍惚间竟然注意到,他头发长出来了不少,只是眼看着他手下的那个动作,不免的也感叹了一句。 就按照这位大哥,自身的学历来讲,就按照他自己这个平时的行为动作来看,他头顶上还有那几根头发在,隐约的有一丝坚强的力量,在缓慢的飘荡着。 也只能说自身的基因,实在太过于强大,就这样还没有涂顶也算得上是厉害了,不愧是妖怪。说起来他们一家子似乎都特别容易掉毛来着。 第三百六十八章 金溪糯唠叨的念叨,和钟三年说起话来也是没完没了,眼瞧着她面色好了不少,聊起来便更多是偏向他自身的话了。 “我有不少的同学跟我聊天,说到了这个诡异的天气,我心里面大约有个数,只是听着他们那边跟我分析,我有不好做出太可笑的动作来,只能硬生生忍着。” “对了,现在基本都已停牌了,没有什么在运营着的,学校也都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所以我没有指定的日期,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课程被落下了。” “我不是说我这个嘴实在太过于狠毒,而是你们学的一个并没有多么困难,我觉得就算落下了,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可在意的,在补课完全可以跟得上去的,多看两本书就好了。” 钟三年:大兄弟,你说这种话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了好吗?这么说我也是努力学习过的,不要这么随便贬低别人的课程啊喂。 不过鉴于对方是个二十岁的博士,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挑战智商上的问题。 更何况自己现在连说话都是困难和费劲的,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资格去说什么了,乖巧的等在那一边,感受着对方翅膀上所蔓延出来的热度。 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多久,只是感觉着那暖烘烘的,稀里糊涂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丝如有无我的暖气,在身边给我挡着那一丝的温暖,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之间,若有若无的徘徊,眼皮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许的脱离,缓慢的向下打了着,连自己似乎,也陷入到了一种困境之中。 等到他才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年已经陷入到沉睡望着那睡眠很香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个温暖的笑容,将自己的翅膀长得更多一些,照在对方的身边,目光却担忧的望向了外面。 究竟有没有救治的办法?现在三年还是躺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活动,只是勉强的可以挤出来一点说话的余地。 是否还能够得救,能不能有什么解救的办法,还是一直的拖延下去,直到对方璀璨的年华彻底的消失,直到对方如同花一样的年纪凋零带劲,再也没有任何的摧残,或者说难道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才有什么根治的办法,这短暂的人生就会这么的脱离 金溪糯完全跟着人类的步调行走,甚至比人还是要更加快速一点,二十岁随便已经进入到博士的行业之中,自然也是更加体会人的生命周期,对于这一个时间的流动普遍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慌。 虽然说也只是半天不到。 他却觉得三年的生命,很有可能走到终结的那一刻,也没有办法迎来的,最终得到救治的机会,甚至很有可能早早的结束了生命,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等待着。 毕竟是两位传奇一般的人物,都没有办法干脆利落的拿出解救的办法,毕竟是跟其中一位的兄弟,有着部分的牵连。 甚至很有可能挖出了他们曾经的仇恨,很有可能就是直接针对着这一刻来的,他们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类的姑娘而妥协,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类的姑娘,而退步,会不会为了他而改变什么? 金溪糯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并不能够清楚的认知到,三年在他们心中,究竟占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可是…他却能够看得到卿时玻,卿约鹤,两兄弟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怨恨,这是单纯的见面,就恨不得要将对方杀死。 如此保有着针对性和目的性的过来,如此尖锐地直指着是否能够让他退部,是否有任何转换的余地? 想起来甚至有一点可笑,一个妖怪为了人类而退步,为了人类而改变自身的坚持,是不是太过于令人发笑了一点,甚至这根本没有办法,写进他们的计划归程之中。 甚至说… 这就像是笑话一方的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成为任何的现实,想到这里… 心便是更加的向下坠落着,金溪糯在这一刻也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其他的话语来,只是直面着,自己所知道的现实。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彻底的消失,或者说就在这直白的躺着,没有任何的活动,安静的等待着余生的结束吗? 会不会太过于残忍,却又好像是最为真实的答案,是没有办法挣脱开的一个命运的指向。 金溪糯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手脚发凉自己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办法活动眼神,也不用自主地产生了,一刹那见的多单。 为了不让三年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便是快速的拿开了手机,随意的点开了一个假装在玩着,余光悄悄的重视着对方。 见着她已经完全休息,没有任何波动的样子,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安稳而平静,根本不清楚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不是真的望着那一个面容平和的样子,心里面有些发酸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在低下头来,充实着自己的手机,又为了片刻,点开了聊天的软件寻找到了金溪让。 他在此时已经不清楚应当去和谁说,我去和谁倾诉,又或者说将这一个信息传达出去,他思来想去自己认识又有联系方式的,似乎只剩下自己这个远方的兄弟了。 只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倒也是不好说,毕竟之前的绯闻传的那么的激烈,他也觉得确实是有一段苦恼的爱情,只是后来两个人,似乎又不怎么联系了,或许是分手了,或许是因为局面不好再见面。 只是他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曾经是应当有点什么的,不然何至于闹得如此的大,他也知道这个远方的兄弟现在过得也不怎么样。 虽然说接下了家族里面大部分的力量,只是如今大厦将倾,他能够得到的也只是在那其中快速的争夺,在那些利益之间快速的抓一点,甚至还是在自身没有多少保护的情况下。 可是…现在整个城市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任何人的活动,就算是他们也该稍微停一停来,看看身边究竟是什么样的,或许他能够注视到自己曾经所注视过的女孩,曾经做留恋过的爱人,不仅深陷在困境之中,或许有个什么其他的办法,就算没有任何的办法,此时也会过来陪伴的。 想到这里,手指略微的有一丝停顿,还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却总感觉有一丝的别扭在心里面蔓延着,究竟是哪里的不对,他自己却又说不出来。 犹豫了片刻,一就是点开了对话,自己思索了一下去询问者等,‘在吗?现在公司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不需要等待多久的时间,立马回过来一条消息。 ‘没有,有事情?’ 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多少的交集,毕竟是远方的兄弟,再加上彼此的利益关系,也从来没有缠绕到一起去。 虽然说确实是认识,偶尔间也说过话,但实际上真正有交流的竟然还是三年,这个姑娘彼此之间并没有多么大的情谊,此时倒也实在说不上什么,或许他也会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兄弟过来找自己。 金溪糯抿唇,犹豫了好久才是带着试探性的问道,‘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在这种天气之下猛然间的异常,我过来关心一下你而已,你现在怎么样?’ ‘不错,你呢?’ ‘我也还好,只是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公司吗?还是在家身边有其他人吗?我不清楚其他的…朋友到底是怎么样了?’ 金溪糯将消息发出去,最后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措辞,现在这种交通发达交流便捷的时代,还能够不知道一个人的消息,更何况是朋友吗? 既然想知道的话,直接打个电话过去也不是那么困难。 嗯? 等等!事情好像有一丝微妙的不太对劲,之前所感觉到的别扭一瞬间在眼前展开了。 金溪让如果真的是在意三年的话,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呢? 或者说发个短信,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多难的事,只是自己将所有的消息看在了数据上面,却根本没有看到他所来的问候。 为什么?他们两个不怎么说,应当也是有点感情的嘛? 再说三年可以说是倒霉到家,什么糟心的事儿都能碰上的姑娘,遇到这么古怪的天气,难道不应当去问候一下嘛,如果真是放在心上的话,怎么会没有任何的留意呢? 就算是自己这种稍微有一点矫情的大兄弟都知道的时候,稍稍的关心一下,难道说曾经作为爱人的他们就没有一点的担忧吗?更不用说都是处在危难时刻,更会互相建有兴趣的心思流动吧。 金溪糯眯起来眼睛,微妙啊。 或许自己过来突兀的询问,并不是多么好的事情。 甚至是… 恐怕自己之前想的也有那么一点不大对劲呢,怎么操作时会如此的冲动,之前不好好的琢磨一下。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溪让一脸迷惑着看着发过来的消息。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位远方兄弟大约的轮廓,“他是读书读傻了吗?” 好像是考了博士似的,怎么说话这么没办法让人理解得了呢? “怎么了?”红雨晴侧头看他。 金溪让摇了摇头,看着发过来的消息,寒暄了两句,结束了对话。 “里面那个兄弟,突然间发了神经过来跟我说两句话,算了,我都没有办法理解得了,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可能他想要求于你吧。”红雨晴歪过头去,看着外面稀稀拉拉下着的雨水,“毕竟面对这种情况谁都有会措手不及的,不是吗?你们也是所剩无几的家人了。” 金溪让心念一晃。 确实,如今的家人已经所剩无几,虽说他对整个族群有着相当程度的厌恶,并且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等着他们怎么快速消亡。 但是发自心底的会有着少许的情感所期待着,他还是会想着家中,是不是还会有人在陪伴了心里面还是。只会有那刹那之间的想法在流动着。 而金溪糯,可以说是难得没有站在自己的队对立面上。 两个人也没有多少的利益冲突,而且对方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想过伸出一把手,只是力量太过于微薄,最终向现实低头。 虽说交集并不是很多,但是从自己的角度上来看,对方也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过的人了。 如今他们家族人员凋零,他们也算是今生的家人,互相之间有些想要靠近的心思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是想不到的,在这般危急关头也会发过短信来询问自己,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用心了。 在家族的人员几乎,已经达到清理干净的程度之下,他偶尔会想念起亲情的滋味来,就算没有多少的照顾,他毕竟是同一个种族,而且互相之间没有什么仇恨,有着刹那间的关系,也不免得有些发暖。 红雨晴默默的将椅子往他这边拖了拖一把,拽住了他展开的翅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虽然理解你对于亲情的这一刹那扇发出来的渴望,但是你要冷静的看待一下,他现在跟你的状况也是一样,他自己可以提供热源,而你可是我们公司里面唯一的一个热度了。” 放眼望去,有不少弱小的妖怪团结在办公室里互相抱团取暖,他们是被临时困在公司,没有办法回家,而此时外面恶劣的天气。 以及若有若无的妖气,已经让他们没有办法有任何动弹的滋味,只能团聚在这里围在他们老板的身边。 他们的老板又是可以散发热量的存在,自然而然的便会来贴近。 而金溪让,可以说是他们寻求着生存下去,难得的机会。 红雨晴都是相当的可以看得出,如今的情况。 怎么说也是要迫切地求升小达人,跑步可以说是相当的明亮,对于如今的状况去找一个热源,对于他们想要过来,说是可以活下去唯一的目标,而这一个热源千万不能一时冲动的跑出去,并且在另一方也是同样的妖怪的前提之下,根本不能把这么一个东西交付手。 金溪让颔首,“放心好了,我并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只是感慨一下,原来在这种时候我心里面也会惦念着感情而已,不要太过于紧张了,快靠近一点吧。” 张开了翅膀散发着更多的热量,对他来说倒并不算是多么的费力,而对于他手下这些员工来说,也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吸取着热源的地方。 望着周围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妖怪,不免也有些发自内心的感慨,目光望向了外面滴滴嗒嗒流着的雨水。 “也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原因,只是如今我们最好不要妄动。” 他心里面大约有点数,这么一个大招明显不是对着他们来的,测试明显在隔岸观火,会更加舒服一点,只是稍微冷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可以邀得过去的,若是贸然的参与到其中,恐怕是没有办法,有任何抵抗便会被嚼碎。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审时度势,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利益这种寻求生存这般的情况,自然也会想好如何躲避。 红雨晴道:“这么大的症状恐怕不是什么一般妖怪可以做到的,能够控制天气的,据我所知确实咳嗽而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又带着一股海风味道的,恐怕是要在龙宫那边的人…” 他说到这里自己也没有多少的话了,龙宫对于他们妖怪来说也是一个完全的传说,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但实际上究竟在何处,何方?对于他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有多少人敢去前去,又有多少人能够回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太过于模糊的印象。 红雨晴看下这样的言论,还是因为他一直搭档的那位老朋友,曾经去过龙宫并且安全的回来,然而对于那其中的故事,自己也曾经有过询问对方,却根本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来,甚至说生怕多说了一个字,便会把这些事情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他们心里面明白,拥有着多年的友谊做着支撑,对于这样的话题便是再也没有轻易的聊过,只是大约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金溪让道:“若当真是如此,能够让龙宫的人前来的话,恐怕根本不是我们可以去触碰的,不过我也能看得明白,并不是针对我们,大家可安心下来,不要有太多的乱子,也不要轻易联系外面的妖怪,省得他们会一时冲动跑出去。” 他们这群弱小的妖怪,在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能够交上朋友,也完全是从公司里面,如果真是有什么牵扯从外面爆发出来了,自己的员工迁进去恐怕也会带领着他们,就算没有也会损失一大批的员工,都是得不偿失的。 员工? 不是真的,脑子里面竟然想起了,那几个学生。 给他们打零工的那几个可爱的学生,其中有一个姑娘被自己残忍的利用,随后又没有任何的隐形,再也没有联系过。 想到她倒是稍微的有一丝的愧疚,终究是个可爱善良单纯的孩子,一直听着自己的画,甚至最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也是默默无言地帮着他。 甚至被自己牵连进去,许多的风波在网上一波又一波的谣言和浪潮之中拍打,如果不是自己稍微良心未泯出手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已经被扒到网上,骂的谁都分不清楚了。 倒是想不清楚,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样了。 金溪让动了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击了几下,给她发过去了一个问候的消息。 然而…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间,再瞅瞅自己身边那些弱小无助的小妖怪们,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已经近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返回给自己,难道说那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吗? “怎么了?”红雨晴到底是情绪之中的妖怪,对于这样的气息还是敏感的很,而且对方焦虑的恨不得要把地板跺穿了,他要再不知道的话,都有点侮辱自己的本能了。 金溪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红雨晴看了看:“…所以说人家姑娘没有给你回短信,你就至于着急成这个样子?” 吐槽是会吐槽的话,只是那一个小姑娘自己也有些印象,确实是不错的人,而且要不是他救了这些老朋友的话,恐怕他们别永远没有见面的机会,发自心底里面还是要有一些感恩之情的。 他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小声的说道,“要不我出去找那姑娘,看看他究竟什么情况了,或许是手机关机了,又或者说是没有看到,这也是没有办法预料到的事情吗?” 金溪让蹙眉,“外面如此的寒冷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我又怎么能够让你出去呢?” 红雨晴摆了摆手,“我是情绪所幻化出来的,又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实体,只不过是冷一点而已,我遭受过更加糟糕的情况,除去心情,没有对我有什么伤害,等到轮到姑娘的家里,我给你发个消息。” 金溪让犹豫道:“快去快回,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 红雨晴起身而去,脚踩着水珠泛起阵阵的涟漪,忍不住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无语迷雾的天空,望着那海在滴落的水珠子,任由他们穿过了自己影子。 冰冷澈谷没有任何的气息,就好像冰锥子一般的砸了下来,可不是一般的力量可以做得到的,他有情绪而幻化,自然不怕这失智的东西,却也能感觉到,那其中所带过来的杀意。 何必如此做得如此庞大这般的引人注目,会对他们有什么好的结果? 为何而来目标又是谁?在这场战争中,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的手笔? 常年跑路逃命的他,不由得有些疑问,却还是向前而去,没有半分停留。 第三百七十章 “钟三年!在吗?” 用力的敲了半天的门,却怎么也得不到回音。红雨晴都不免得有些焦躁。 偏偏情绪不可控,恨不得开始暴躁的拆门。 在他扯开第一次缝隙之时,邻居烦躁的打开了门吼道,“这家的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烦不烦人呢?要找这些去打电话找去,在这块拍门干什么呢?不知道别人要活着呢!” 红雨晴,一个有情绪所幻化出来,心情从来都是不可控,向来暴躁的不得了的妖怪,硬生生被邻居给吓得蜷缩在了墙角。 现在的人类都已经这么可怕了吗? 无论什么样的心情,终究还是咬紧了牙关站起来。 三年已经有一阵子没回来了,那是怎么可能呢?又不是住在学校里,更何况这孩子,在学校也不是很受欢迎吧? 为什么多长时间不回家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吗? 这个是不行的,原本就是对自己老朋友有恩情,跟自己相处的也不错,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么一个孩子出生呢? 可应倒要从何寻找才是呢? 红雨晴抿唇戳了戳头。 “嘶啊。啊!有了!” “有什么有了,你在这块烦不烦人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网络上联系人不好吗?现在通讯设备这么发达,有必要在这边大喊大叫的吗!” “抱歉…” 红雨晴抱着脑袋一溜烟的向下跑。 现在的地球人,果然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得起的了。 不过他也是想出了办法。 三年的社交圈子,他接触的不多,但是他也知道有一位传奇的人物黑衣人。 自己老板出事的家族上曾经出过大力,并且完全保护了三年,没有任何的挪动可以看得出来,它的立场和力量。 如今这般的情况之下去寻找他,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红雨晴:“…” 直勾勾望着那杯水淹没的杂货铺子,忍不住的捂住了额头。 “或许我过来找黑衣人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什么错误不错误的,找我什么事情有钱可以买到任何的东西,没有钱的话可以把自己卖给我,我不介意。” 关于冷飕飕的甚至还是讽刺的不得了,沙哑的嗓子就像是电锯一般的在转着。 说的像是打趣一般的话,然而此时却带着冰碴子,似乎在活动一口呼吸的功夫,就要动手杀妖。 红雨晴转头道:“原来是在这儿呢,我是有事要找你,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是关于三年这个人的。” 黑衣人道:“钟三年?你认识?” 红雨晴见着黑衣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能感觉到,好像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穿梭,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认识,而且我很关心的,钟三年对我朋友有恩情… 如今的情况很是复杂,我瞧着周围似乎危急匆匆便想着过来找找他,只是我过来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了,敢问您知道这孩子在哪吗?” 黑衣人道:“进来吧。” “啊?” “嗯。” 红雨晴哭着一张脸,踩紧了那已经站满了雨水屋子,黑衣人倒是飘在水上,没有任何的沾染。 “钟三年没回家?” “是,邻居说已经有好几天了。” 黑衣人道:“你是那边的?” 红雨晴一愣,“什么?” 黑衣人道:“你这样的小妖怪,总得有个依靠吧,那边的?” 红雨晴抿唇,虽然说不是很明显的。但是被侮辱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金溪让。” 黑衣人道:“带我去找他。” 红雨晴:“啊?” 黑衣人道:“你这小妖怪怎么如此傻愣愣的跟你说什么话,总要有个疑问?我不知道三年在哪儿,你的主子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坐到一起去找,难道力量不更大吗?难道要胡乱的乱碰不是吗?” 语说的不是很受听,只是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风格还是能够想得清楚,在这干巴巴的认真,直到他说完了才领着人往外走。 红雨晴提着衣裳下摆,从水里爬起来,顺着道路往前。 “你们怎么认识的?” “啊?”红雨晴没有想到他能够跟自己的搭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马上的说道,“我和三年?三年来我们公司实习,我们碰巧碰见了,聊得倒不错,就算是认识了,后来遇到我朋友才知道他对我朋友有恩情,所以会更加的熟悉一些。” 黑衣人道:“钟三年是烂好人,总去帮那些不必要的人。” 红雨晴压抑着,自己心里面所有爆发出来的怒火,跟他说这几句话,差点把自己气出心梗,然而如此庞大的力量挤压着自己,就算明白者知道自己要时空却也硬生生的被压了下来,如此庞大的气息,让自己想要跳跃起来的那一丝情绪,都会如此的熄灭。 到底是那些无辜死去人,心中所产生出来的原念,面对着可以杀死自己的情绪和力量,自然也就会学得怪叫老师,他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讽刺,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情感,才会让自己每一次都能敏锐地逃脱出去。 “不清楚三年是不是惹到什么麻烦,我总觉得他的运气不是很好,总会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倒霉事。”红雨晴为了避免自己的自尊,再受到更加严重的打击,以便巧妙的将话题往其他的人物上传。 黑衣人道:“是了,之前边上有一个妖怪小子非要贴着,听说在什么网络上闹得风起云涌,把小姑娘急得都快没地方去了。” 红雨晴尴尬的笑容之中,透露着一个字挤压出来的礼貌。 把这小姑娘挤得快没地方去的,那个妖怪小子就是自家老板呢。 难道要把他领回去吗?我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了呢。 “为何走的如此之慢?” “抱歉!”红雨晴加快了脚步,将这事忘在脑后,老板终究只是老班儿,自己的命到底也是属于自己的,公私分明还是要想的清楚的。 “这般的雨水倾天蔽日一般,恐怕不是轻易可以扭转的,而在这气息这种也有妖气流动,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黑衣人道:“龙宫,也就他们了。” 红雨晴心跳不止,不善于自己猜测的,完全合上了。 黑衣人道:“金溪让怎么看?” 红雨晴咽了下口水,压抑住自己手掌有些的哆嗦。 “金溪让对于这些看法,并没有太过于直白的想念,不过对于身边的人都很关心” “随你。” 一路上气氛尴尬的可以。 彼此间再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了,反倒是能够稍微的有一丝舒缓,毕竟每一句话都搭在自尊上,有情绪和文化出来的妖怪,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感受得了,可以压抑得下去的。 直到进入公司的那一刻,感受着浓浓的空调暖气扑面而来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只是电力所带起来的暖气,已经没有办法抵御寒冷,发自脚底的冰冷气息还在向上窜涌着。 红雨晴让自己尽快的速度,带着黑衣人往自家老板的办公室去。 “你们再往我这边靠一点,空调现在据说已经不管用了,网上也有很多帖子是这么说的。” 还未曾见到人,便听到了这般的话语,黑衣人飘了进去。 金溪让下意识的起身看着他。 正是他的出言,才让他们家族不至于如此快速地崩塌,才让他在其中有利益可捞。 黑衣人道:“网络上对于如今怎么说?” 一袭黑衣粗糙的声音,庞大的威压,摄天而来,小妖怪恐惧很多人尽量远离这座圆儿,躲到墙角去,就算被那如同冰石一般的墙壁冻着,也宁愿走得远一些。 金溪让道:“网络上一些评论,低楼层已经承受不住寒冷开始去寻找邻居的帮助,而他们驱动的电空调,已经很难再保证任何的取暖了,现在暖气已经开始供热,不过…有很多楼层的管道,还没有疏通,暖气轻易过不去,恐怕一般人的日子要难过了。” 谁能够想到。大夏天的能闹出这么一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暖气什么的,自然在之前也没有多少的留意。 不过…这一点的热量也不会持续太久,寒冷的滋味已经让他们体会到,有很多的人在网络上叫嚣,却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可以炸得出来,只有一些开始拼命的与寒冷对抗,在短暂的时间内快速的跑到其他的城镇去。 人几乎走到了三分一,而其余的则是位置过于集中,没有办法快速的离去,而如今的车辆行走也是艰难的厉害,没有多少人有更大的胆量,勇气冲出去。 黑衣人道:“闹得如此之大,看来他是不想善了了。” “谁?”金溪让问道。 “卿约鹤,卿时玻的兄弟。” 金溪让茫然眨眼,这两个名字对他来说有些太过于茫然,又像是梦幻,似乎是在什么典籍之中曾经听过的名字。 黑衣人歪头,“钟三年打工的宅子是卿时玻的,卿时玻的作死的兄弟是龙宫如今的主人。” 第三百七十一章 人生观崩碎也就不过如此了。 传说之中的大佬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还就在身边?他家那个远方兄弟还就在人家跟前儿? 黑衣人完全不在意这一脸崩塌的模样,转身便要走,“跟我找他去。” “啊这…” 金溪让下意识的听从他的指令,只是脚步刚动便犹豫了起来,回转身来,翘着瑟瑟发抖的小妖怪。 或许正是妖怪引发起来的寒冰,是对于他们这些弱小的妖怪力量,更加的强盛一些,寒冷早就已经沾染的让他们无法承受,如果还是有这么个公司老板,才为他们提供着热量,恐怕早就已经成了一块冰石头。 若是他随着黑衣人而去,去寻找事情的真相,等回来的时候也就指不定有几个能够活着的了。 或许会有那么些许的夸张,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公司里面,做事的这几个小妖怪,没有办法以自保能力的小妖怪,究竟是有多么的柔弱,甚至有很多。比人类的孩子还要脆弱很多。 黑衣人哪管得上这么多,径直要向前走。 “等等…” 红雨晴起来,压抑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双腿,张起胆子说的,“你现在要去找他们的话,那三年要怎么办呢?这小姑娘现在下落不明,我们重要的是要找到这个姑娘怎么样,其余的…还是等到找到他之后再说吧。” 他所在乎的事情不多,这个对自己朋友有恩的姑娘,便算得上是一眼瞧着,黑衣人要走向其他的道路,要去寻找事情的根源,心里面不由得发急。 追寻起来自然是根源比较重要,可是这小姑娘要怎么办?平白无故的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踪影,竟然是出现了什么危险,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唯一一个靠得住,并且能够随意活动的也就是这位黑衣人了,说他不惯那小姑娘的话,那三年究竟要何去何从,找到的时候还时不时活着? 怎么说也是恩人,也是自己心中所在乎的对象,怎么能够这么平白无故的看着。 红雨晴虽然是早已经抖得厉害,却也是咬牙站了出来。 黑衣人一顿。 是了,他这么急吼吼的,去找那些跟根源来做什么?三年的影子还没有找到呢,跑过来不就是为了找到他吗? “你有什么办法找到人?” 红雨晴咽了下口水,大脑猛然之间有一刹那的空白,“我?我觉得首先咱们先联系一下钟三年的同学?老师以及朋友吧?” 黑衣人颔首,的走向了屋内唯一的椅子坐下之前戳了戳桌面。 “打吧。” “哎!” 钟三年同学的联系方式稍微有些难。不过…当初在他们公司实习的那几个学生,可都是留下了联系方式的,其中还有一位跟他走的比较近的。 红雨晴并没有管,自家老板如何黑着的一张脸,淡定的拨通了柏倾涵电话。 “喂?柏倾涵?是的没有错,我们是金石集团…” “啪!”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干脆利落的挂断声,甚至在那之前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摔手机的声音。 红雨晴淡然的脸上显露了一丝的尴尬。要不是此时有一位力量强大的人镇场子,他恐怕就要被挂断电话的恶劣态度,给激发的暴躁起来,将周围的小妖怪打了遍。 眼神微微的往黑衣人那边飘了一下,快速的收回了眼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又重新拨了过去。 ‘果不其然,毫无意外的被人给拉黑了呢。’ “咳咳,我们、我们公司和他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 黑衣人相当平静地戳了戳桌子。 只听着耳边一声卡拉的响声,眼前的桌子瞬间化为了一道灰。放在上面的物品,噼里啪啦的工作,一团裹在了地面面上。 堆在墙角的小妖怪们,恨不得此时赶紧把自己挤到墙壁里面去,好缩短自己的位置。 金溪让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展开翅膀护住了那些小妖怪,而自己的手则是哆嗦个不停,硬咬着牙在背到身后去,不至于太过于狼狈。 红雨晴睁大了眼睛,相比于其他人,他的状态倒是好一点,怎么说对于自己的情绪,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察觉。 依据作为妖怪界逃跑的小达人,对于强大的对手的力量散发,他是能够保持着一定的镇静,原本是用于给自己拖延出逃跑的时间,如今倒也能够让他体面一点。 换了号重新拨回去还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没有恶意,我找钟三年。” 柏倾涵挂掉电话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停顿,话语迟疑的问道,“你是?” “红雨晴,金氏集团…” “啪!” 黑衣人双手抱在身前,似乎有一道目光直愣愣的戳了过来。 红雨晴微笑抿唇,“我、我再换一个号打回去。” 他稍微犹豫了片刻。低下头来改,输入了短信。 ‘钟三年如今并不在家,也是我朋友的恩人,如今外面的情况很危险,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很在乎这个姑娘,所以请问你有没有消息?’ 稍微等待了片刻,重新拨打回去。 “柏倾涵?” “嗯。你所说的三年不在家是什么情况?” 红雨晴难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被直接了当的挂了电话,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与他复述了一遍,并且问到,“你现在知道三年是在什么地方吗?” 柏倾涵:“…我没有消息,刚才我打了一下电话,完全是关机。” 红雨晴蹙眉道:“关机?怎么会突然间关机呢?人不在家也不清楚在哪儿手机还打不通,这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柏倾涵:“我现在再去联系他的朋友,你也再找找其他的消息。”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红雨晴紧紧的皱着眉头,目光之中甚至还出现了几分的茫然。 现代社会能够让手机关机,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出了大问题。 更不用说是三年,这种走到哪儿,都可以说是倒霉到家,但凡遇到一点麻烦事,肯定要缠在身上的人。 他隐约觉得自己手脚有些发凉。 恐怕这位小姑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不行!他要告诉自己的老朋友,不能让他一无所知。 “去哪。” 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被一股力量狠狠的压在了地面上,地板瞬间出现了裂痕破损,只听着咔吧一声。被狠狠的挤压在了水泥地上。 黑衣人道:“你知道了什么消息说出来?” 红雨晴被压的,只感觉自己的肺部,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在这一刻自己的呼吸都是奢侈的,从他嗓子里面勉强的记住了一句话,“抱歉,是我一时直接昏了头,只是这姑娘,是我朋友的恩人,我得告诉我朋友,他现在的消息。” “怎么了?” 红雨晴道:“我不清楚,只是现在电话打不过去,恐怕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谁会让自己手机在大白天的关着呢,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之下。” 黑衣人缓慢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似的。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之前一直能够逃跑,只是因为他遇到的并不是强者说,真是碰到这般的存在,哪还有逃离的机会早就化为了一滩烟晕,再也不存在。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没有半分的虚假,情绪一直波动都很大下意识会寻找自己心中,最为倾向的答案,而去我是情绪所焕发出来的妖怪,所以会第一时间,想要将这样的消息告诉我的朋友。 告诉我心里面比较重要的人,才忽视了您的存在,可是现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联系办法,和实际的解决方案。” 红雨晴感受到稍微有一点喘息的机会,才是喘了两口气,勉强支撑着自己,从那窟窿里面爬出来。 黑衣人喃喃道:“三年又跑到什么地方去?遇见危险了,秋寒,金萄鸢不一直在他身边吗?这么个大活人就把人给弄丢了?” 红雨晴道:“如今我们没有消息,只能一头苍蝇似的乱找,不如稍微等一会儿,看他有没有其他的消息,或许是去什么同学家里了?” 话语刚落下,手机的铃声并快速的响起,他手机很快的接了起来,只听着那边传来声音。 “钟三年比较熟悉说得上话的同学,我都去问了,并没有知道如今在什么地方的,你们那边有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我打算去妖怪的社区去问。” 柏倾涵明显也是有些急躁了,一边冲着电话,一边可以传来走步快速带来的风声。 “那么多的妖怪围在身边,我老早就说过那是不安全的,这三年从来没有停过,如今碰到这么个诡异的事情,却连人都找不到了。” 红雨晴默默的将手机话语捂了出来讲,那些抱怨的话,尽量握在了掌心,抬起头来望着黑衣人,隐约从那斗篷之中看到了一丝的白,下一秒却觉得眼前一疼。 连一声呼喊也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 “钟三年到底去哪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此时钟三年干巴巴的躺在那儿,感受着金乌散发出来的温暖。 活动嗓子倒也是能够勉强说话,刚出声又听着金溪糯源源不绝的啰嗦。 “我跟你说,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你就得知道自己的处境下往外面乱跑,你看现在弄成个什么样子了。” “冷秋寒的话你也不能全听啊,他住的地方能轻易受到什么威胁吗?” “当然,你能跑出来也确实是好了,可是你要比量一下受到的危险程度,我现在没听说哪个小区,受到了什么大规模的攻击的。” 金溪糯说起这话来可是语重心长,心里面也酸酸得不得了。 钟三年可以说是完全听着其他人的话,没有任何自作主张,老老实实的快效的往外面跑。 偏偏就这么样的,受到了危险,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救治得了,甚至说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呢? 他心中大为不平,不应当承受这一切却偏偏遇到了如此一般,为什么非得是三年呢?换成其他的人不好吗? 三年只是一个单纯无估计,根本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的姑娘啊。 钟三年不会无奈的看着他絮絮叨叨的,自己脑子里面的思想也不由得稍微偏颇了一点。 比如:冷秋寒说马上回来,如今还没有出现或出现了什么问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又没有危险? 在心思里面,他似乎总是没有任何的困难,他总有一份成熟的把握,可是还是不由得为他担心,为他担忧,会不会问得到了什么无法可解决的事情? 两个人的脑回路根本没有走到一起去,各自为各自的事情而担忧烦心者,却难得有一种平静和谐的场面。 “三年。” “秋寒!” 钟三年听到这么个声音,嘴边不由自主的开始笑了起来。 太好了,他没事,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前的担心都是白操心的。 金溪糯眼看着这大妹子一脸没出息的模样,不由得瞥了瞥嘴,倒也是懂事儿的站在了一边,眼神却有一种莫名的嫌弃望向了快速而来的冷秋寒。 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人物,怎么说也是能够进入到,他们妖怪历史之中的存在,制定下了他们整个世界的规则,怎么连一个小小的人类都保护不好? 怎么连一个人类的姑娘,都没有办法保证得了,做了这么许多的事情,自己心里面却根本没有点数吗?把钟三年,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危险之中,甚至如今还不清楚要怎么救治。 “三年。”冷秋寒仔细的看了一眼三年全身的状况,手指搭在了对方的手掌腕之间,指甲碰到了自己留在对方手腕之间的那一缕头发,微微的低垂了,眼眸压低了声音,柔和的说道,“不怕,黑衣人有办法救你。” 金溪糯:“…” 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了打脸的声音呢? 是错觉吗?刚刚吐槽完没有办法救得了,如今就开始有办法了。 冷秋寒凝望钟三年,冰冷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他不曾闪现过的柔情,在蓝色的眸子之间,满是温柔的色彩道:“我不曾想着黑衣人,竟没找到消息,有听到你的召唤出来,反倒让你受苦,都是我的有些错了,抱歉。” “不。” 钟三年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没有什么事吗?你不用放在心上,那有什么值得抱歉不抱歉。” 冷秋寒道:“你如今的受苦,我心中何尝不难受。” 金溪糯默默的用手,刨出了胳膊往身后推后了两步,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那传说之中杀伐果断的人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并且有一种反胃的滋味。 转过头来,卿时玻平静的站在门口,眼神朝自己这边斜来两个人,眼神之中交换了片刻的无奈,往旁边靠近了一些。 卿时玻道:“冷秋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怎么会说会话了。” 在记忆之中的好像就是一个冰块子,比自己还不会说话的样子,似乎吐露出一个字来对于它都是千古的难题,只是没有想到遇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到这么能说会道的。 金溪糯道:“他会不会说话我倒并不是很在意,我现在心里面琢磨的是,那位黑衣人为什么没找到呢?” 腻歪归腻歪。 范围也只能说是自己一时间的反应,并不代表什么其他的问题,所要在乎的反倒是那位黑衣人。 他并没有在乎到这一个小细节的,只是如今知道黑衣人是可以救三年的,脑子一下面清醒了不少。 怎么偏偏这么一个可以拯救的人物,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并且在执行呼唤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回复,不是据说在狭窄的小巷子里面,找的就可以出现的吗? 金溪糯撇了撇嘴,在心里面默默的吐槽一句。 黑衣人所在的杂货铺子位置,原本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只有一定资历的妖怪才有资格,或者说是能够去到他原本的位置。 若是这样的话。受益上自然是大大的减少,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狭窄的小巷子里面呼喊的话,会有一定程度可以找到黑衣人的杂货铺子,当然如果价格带的更多的话,那么成功的概率会更高一些。 三年究竟是为什么?没有把它找出来,难道是身上并没有什么钱吗?眼神默默的盯了过去。 呃…倒也确实是个道理,身上的衣服加在一起很难超过两百块钱。 唯一有点值钱手机却已经碰到了冷水,没有办法运转了。 黑衣人这种明显是为了赚钱的妖怪,不出现似乎也算是核心合理的行为。 卿时玻道:“你这个小家伙眼睛低落的乱转,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把你自己脑子里面的那些想法,先丢出去,黑衣人没有出现,竟然是他并没有在家才没有听到。” 他点了点金溪糯,“现在你出去把他找过来就是了。” 金溪糯颔首,刚想要走出去,脚步又停下来,往这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说我不想出去,可我要出去了三年不就是冷了吗?” “也是。” 卿时玻道:“我去就是了。” 他对冷秋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金溪糯回身来正好对上了那一个淡蓝色的眼睛,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默默的将翅膀长得更大了一些,用手抓了抓身边的碎发,底下了头。 从人心中再有多少的不满,面对着其他强大的妖怪当中,就是没有办法生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就像是深入骨髓之中的恐惧一般,自己想要某种办法,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能分享得出来,他是根本没有办法抗衡他们强大的,可入骨髓之中,让他们能够生存下来,远离这危险,并不去某某人的丢掉自己性命。 话语可就算是如此,心里面的不满却早就已经存在了。 只是行为上没有办法做得出来,或许他还会能够找到他的办法,只要这个人去伤害那无辜的姑娘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刁难他。 为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这一冷,却并未完全的消退。反倒是脑子里面突然间诞生出来一点其他的想法。 针对三年的妖怪,不会是因为冷秋寒的原因,想要去攻击他却没有办法,所以才从身边的人下手,而最好捏的那个软柿子就是这个仅要问世界的三年。 金溪糯微的迷起了眼睛,似乎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样的真相。 而冷秋寒,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往这边望了一眼,两人思路相对,这一次金黄琉璃眸子再也没有扭转开来,反而是直勾勾的望入那一片淡蓝色在那其中似乎寻找到了一片天空,一般的泛蓝似乎在那刹那之间,它向海底深处跌去,在那浅蓝色之中陷入在深渊之间。 只是凝望着那一个眼神便感受到了海底的窒息,深渊的黑暗,紧紧的缠绕,望着那一分浅色的眼睛,一瞬间似乎躲入了地心深处。 冷秋寒垂眸道:“是,如果是我的话,三年不会受到这般的针对。” 钟三年抬眸,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便被一只手轻轻的点在了嘴上。 冷秋寒道:“我给三年带去了许多的麻烦,如果不是我的话,三年不会被那么多的妖怪,放在心中所去记挂,这是我的错。” 低下头来,靠近了三年,却不敢靠得更近一些带着距离的把控,让他自己都带着一份谨慎。 “正是如此,我会保护三年,仅仅我全力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你现在,已经让钟三年受到伤害了,你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样的用处呢?’ 金溪糯在这一刻,想要说出话语来反驳,可话就被自己堵在了喉咙里面,根本没有胆子说,眼神直勾勾的边往那边杵着。 想要通过自己的眼神全然的传达出去,却又把自己的眼睛,赶紧的收了回来,生怕他看到似的。 第三百七十三章 雨滴溅落,卿时玻划去面颊的一滴雨水,微微抬起眼眸来,凝望着天边席卷的乌云。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破碎的木板,透过了门的碎缝隙,看着其中的屋子。 雨水灌满了半个房间,已经敲着有许多的物品飘在水上,晃晃悠悠的老旧的柜台已经有着些许的木板漂流了出来,而一旁的药柜子是根本没有办法看,许多的药材混杂在了一起。 向来黑衣人是不在这儿的,如果在的话恐怕已经气得要出来将他撕碎了。 “我的这个兄弟未免也太不上心了,什么麻烦都会给自家哥哥找着。” 他倒也不是埋怨,只是碰到了黑衣人,一切都不是轻易可以解决得了的,毕竟这回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再加上爱敛财,对于钱财的事情相当的看重,在心上有这么一个灾祸,毁掉了他所经营的铺面,就算原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也能够让他让出高价来。 原本觉得是自家兄弟的事情,扯上这么一位。 不由得让他觉得有几分的头疼,不过扫去之处,满满的都是已经自己消耗下去的钱,打量了一下,最近千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富,一时间竟然有些担忧足不足够去赔偿他。 “唉!” “什么?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是爱声叹气的声音吗?原来我的兄长,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卿时玻知道自己的心,不是有多少的跳跃,也能明白自己心脏原本就已经处于平淡的状态,对于任何的事情都不会产生情绪,只是在这般的消极状况之下,听到了自己兄弟,过来讽刺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地咬紧了自己牙关。 这画出去的都是自己积攒下来的银子,原本卿时玻就淡泊名利,对于现在没有多少的在乎,这么多年下来本来就没有多少,是足够自己过平淡的生活而已。 如今的兄弟来这么一招雪上加霜,恐怕他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赚钱的法子,原本也都只是靠着各处消灭妖怪所挣脱过来的财物,如今这个时代的压迫之下,有哪里会有这么个法子来赚钱呢? 他隐居于深山之外,也不需要什么花销用途,不然也就不会为了此番的事情再乎,而如今…什么都没兄弟,怎么就会有这种弟弟,不仅跟自己抢地位不说,居然如今还要过来,不让自己的财产受到伤害,怎么他就能够倒霉成这个模样?什么人呢都是! 在怒气的燃烧之下,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动,在他心中怒火的跳跃之下,他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心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只是眼神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人,咬紧了牙关,想要狠狠的给他脸上来上那么一拳,这是自己多年来的礼仪修养,让他没有办法挥出去而已。 卿约鹤垂眸看去,“哥哥,你为什么说我要攥成拳头呢?难道你是想要打我吗?不要这样不要太形式化了,这么纠结来做什么呢?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去在乎这一些的,为什么要如此?算了吧。” 卿时玻合眼,将自己也并不清楚,怎么样的心态埋在了底深处,沉稳下来一份心思问道,“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这不是你要你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任性妄为。” 不仅仅是兄弟两个在闹脾气的事情,而是已经牵连到了冷秋寒心中所在乎的人类,已经牵连到了他的心爱之人。 仅仅是招惹冷秋寒也就罢了,若再去触碰那心中所在乎的人,这又何等的灭族之灾? 他们族群原本便是息少,又何必如此作死。 “任性妄为哥哥,你说的都是错了,什么叫做任性妄为?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所做下来的打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我自己的规划的,而不是哥哥随意说两句就可以概括下来的。” 卿约鹤像是嘲讽一般的,仔细的看了一眼。 “若是仔细说起来,哥哥也没有办法明白,我所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毕竟牵连到了家族,未来的新生你是没有办法理解,想要将族群崛起,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 毕竟你是没有办法体会得到,也没有办法感受到,那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不甘和委屈,你也无法体会从天上划落到淤泥之中不甘心。” 卿时玻道:“你的嘲讽,难道是想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出铺垫吗?” 原本龙宫便已经可以在室外息事宁人,没有任何的作为安静地漂泊着,做他们传说中的存在,不需要铲如刀刃和妖怪的事情之中,识别已经是他们心中所敬仰的存在,而如今… 触怒了冷秋寒,那个一言不合便要灭掉整个族群的人。 等待着他们的必然是要有强大的力量态极而去,必然是有灭族之灾在等待。 或许会偷走一两个,然而对于他们整个族群来说,却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从那传说之中的位置跌落下来,跌落在淤泥之中,再也没有翻身的把握,其他在外面给予的妖怪或瞬间将他们分食殆尽,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残留下去的希望。 只是他一想爱外面的权力,可这一份权利对于他们龙宫之中又有什么用处?难道他没有远离海水,到这外面来去统治这几个妖怪嘛,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卿约鹤道:“果然是我那个冷如冰霜的兄长,什么也不值,什么也不念,会站在那事外的角度上,如此平静地看待,不会有任何的期待,也不会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如今却还是能够如此平淡地过来指责我。” 卿时玻听着他讽刺的话语,只觉得无奈和气恼,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兄弟,怎么就会如此的疯狂?为何如此的贪恋着外面的权利。 就算是压上了整个族群的希望,就算是把他们所有的族人都配进去,也想要分出一杯羹来,这又是何必的,他们原本就已经拥有了地位,又何必做到今天这一个地步,招惹了冷秋寒,难道有什么好果子不成吗? 都是从一个时代之中走出来的,当年冷秋寒的未名也曾经闯进他们的龙宫,也曾经想要去招惹这一位来捍卫他们的地位。然而最终也不过是不了了之,他们见识到了冷秋寒的力量,见识到了他所的杀伐果断,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消失,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息事宁人,没有任何的参与。 当初能够想到的事情,为什么如今确实抛之于脑后曾经所作出的明确决断,如今便是根本不去在乎了吗? 莫非觉得如今竟是比当年更加优秀了不成? 想到这只觉得胃被气得有些生疼,用力的摁了摁才抬起眼神来看他。 “你如何的嘲讽也改变不了你,将我们一步一步推向绝望,如今你所做的已经成了定局,等待的便是无边的爆发,我期待你在自己死之前把消息传回去,让他们有个逃跑的时间。” 卿时玻说这些话,只觉得力气似乎从自己身边抽走了,说起言语来都是有气无力的,那般的无奈,让自己无所适从无法适应。 卿约鹤道:“别高高在上的去指责了,你根本就不清楚也不知道,你无法理解又何必来说我呢?是计划已经运行了,已经实施了没有可以受众的地步,冷却寒又怎么样?终究有一天…” 他的话听出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望着面前的人,转身划入到了雨水之中。 卿时玻抬起手,手指微微的有些弯曲,似乎是害怕触碰什么似的,弹了回来,自己茫然地凝望着手掌心,终究是用力的攥上了拳头,转身向海边的方向而去。 不清楚,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在那一刻他明明可以伸出手来斩杀他的兄弟,却在那一刻停下手来,像是在害怕杀死他。 为何? 不伤害他们族人是他心中的底线,可是这一位兄弟已经犯下了如此的滔天大罪,只有杀了他才能够给他们全部的主人,以死以生存之地,这才是最优选择。 这是为什么在那一刻,他就没有办法下得去手呢?脑海想起的竟是他们兄弟相处的时光。 疯了吗?及时止损才能够阻止一场灾祸,才能够让他们逐渐继续繁衍下去。 为什么在那一刻没有办法动手,难道说他… 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的想下去。 卿时玻快速的奔向了海岸,千百年去驱逐他的龙宫。 蔚蓝色海水带着咸咸的海风缠绕在身边,向下凝望而去,则是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暗,深沉而又隆重的在身边挤压着,似乎在下一刻便会掉到地下深处,再也无法回传。 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扭转,快速的向下坠落而去。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那下方的一片深渊,凝望着在那黑暗之中,闪烁出来,一丝无法被人察觉到的光亮。 “太子?啊!是的,他回来了,快!快跑啊!卿时玻回来了!救命啊。” 第三百七十四章 耳边传来的是大声的喊叫和呼救,卿时玻淡然向前,不去看曾经陪伴着他,走过了数百年时光的那些家伙声嘶力竭的喊叫。 在他被驱逐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听够了太多的喊叫声,已经不想要再去熟悉一遍了。 “卿时玻,为何归来?” “母亲。”卿时玻抬眸,望着面前端庄的女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平静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生身母亲,他们兄弟们的母亲,将他逐出去的女人。 按照世俗的理解,他们应该爱恨交加,只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反驳,而有些迷糊的,看着面前满是怒火和恐惧的女人。 “你不要再过来了,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追究了,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再继续的纠缠,就这样确认下吧。”她端庄的面容之间掩盖不了那一瞬间所引发出来的慌张。 卿时玻垂眸,“我不是为了曾经的事情而来,只是听你言语所说,多年前的事情似乎是有些隐情?” 他自然知道,曾经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到驱逐他的的那件事情。 只是具体的细节,他不想要再去寻找,也没有兴趣再去寻找。 已经过了千年的时光,没有必要再去翻找曾经的事。 一切随风淡去,只是看着年轻人慌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么一句,像是踩在对方脆弱的神经上,像是给对方千年来悔恨的时光,又一次狠狠的打上了一击。 卿时玻道:“卿约鹤做了些许的荒唐事,招惹到了冷秋寒,如果还是想要生存下去,还想要这个族群继续存在的话就快点逃命吧,离开这里,他并不是能胡搅蛮缠的人,只杀了这龙宫,便也不会再有更多的纠缠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心中有怨念的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话来扰乱人心呢?” 他也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之中,出现了躲闪的情绪,却还是最硬的说着这般的言语,忍不住的走进了眉头,转过身来对那些慌乱的人,重复了方才话语。 迫于他力量的威慑,那些大吼大叫的人只能停下来,听完这一段话,又继续的陷入到慌乱之中,四下乱跑。 眼瞧着那乱成了一锅粥的景象,看着那大声嘶喊的人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或许他们这般的选择,已经为他们的命运,做好了最后的沉醉,他又何必在此时来挣扎些什么呢? “你…” 卿时玻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了母亲一生短暂的声调,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着那眼神之中,似乎有一刹那间的破碎,尽管用力的收拾,却也无法掩盖那复杂的心情。 他无法看得明白,也分析不清楚,那一瞬间的破裂究竟掩盖的到底是什么,那流露出来的是眷恋不舍,还是厌烦无奈。 脚步微微地停下,心中有一道声音叫他上前一步却怎么也挪不开的一道步伐,只是沉吟了片刻说道,“母亲,离开这里或许对于你也是好的。” “不!” 眼看着面前的母亲又陷入到了声嘶力竭。 所有的人所有的生灵都在认定他是过来复仇的,为了千年前的冤屈,为了曾经他们陷害的结果过来复仇的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坚定的想着,慌乱之中带着紧张的压迫感,让他们在这一刻已经提高了心思,没有能力再去思考任何的事。 就连他的母亲也是这个模样。 “卿时玻,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呢?既然你当初已经承认下来了,那么就离开吧,不要再回来了,你当初已经忍受了这个委屈,为什么如今你还不能忍下来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把这些话咽下去。” 卿时玻蹙眉,“母亲,我只是想回来提醒你要快点离开这里,你们所在乎的那件事我早就已经无所谓,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为什么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们却从来不肯放过自己呢?” 他说这句话只觉得有些费力,似乎没有办法理解,这是在吐鲁的那一刹那,却有片刻的恍惚,什么时候他也能够学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好像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喜欢说这样的话语。 金溪糯平时叽叽喳喳的,总是说个没完。遇到点事情就要啰嗦个半天,并且别人不理也会说个不停,只是却又火热而跳脱,像是一团火苗一样在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开,总有那一道光亮在身边照耀着,叫人眷恋的无法舍弃。 光是想到,便是觉得眼前有一道光亮闪过,如同是金黄的琉璃在眼前跳跃燃烧一般,目光都忍不住柔和了。 然而他这一道眼神落到其他人的眼里面,却并不仅是柔和,更像是在那风暴来临前的宁静,相识值得以瞒过来报复他们的得意。 “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也不要再做什么了,当初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做的主意,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跟你兄弟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要夺走你的位置,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卿时玻听着母亲所说的话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接下来的话,却只换来对方更加强烈的喊叫。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受着折磨,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着你,总有一天会来报复的好啊,你总算是来了,你总算是不愿意,忍下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就知道你当初不可能如此的风平浪静,息事宁人,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过来的!” 她多年以来压迫的精神,在这一刻总算是蹦断,心中的压抑早就已经爆发了出来,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茫然,而又疯癫的状态之中,陷入到自己所臆想出来的世界里。 “我是偏心,我是偏袒,可我又有什么错呢?你根本就跟我不亲,你虽是我生下来的孩子,但我何时是你的母亲了,你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若终有一天活到你的身上,我又怎么会得到任何的荣耀呢?” 用力的戳着自己的心口,似乎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情绪,总算是能够得到宣泄,又像是在那临终之前,所爆发出来多年的愿望可以吐露。 “我能一步一步的熬上来,有多少都不容易?你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你生下来就是龙宫太子,明白什么不?就算你不是,你也没有办法理解!” 美貌的面容已经崩碎在此刻只有心中的怨恨。 “我要保住我的位置,我要站在高位,所以我要保证我的孩子站在那权力的最顶端,我要保证他对我一心一意的孝顺。可是…” 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指向了卿时玻。 “可是却出了你这么一个,你没有办法理解,感情,也没有办法懂得情绪,你并不清楚你要孝顺我,你只是按照其他人所说的应该那样去做,可是呢一份应该却是我这里的万万不应该,你要比他们所归属的更好,更孝顺,更体贴,更听我的话! 你做不到,卿时玻你做不到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所以说你做的比他们的模板还要好,可是你做不到我要求的那个人,所以我要换掉你。” 手指已经无法压抑的颤抖,用力甩动着胳膊,才将双手收拢回来捂住心口。 “换成卿约鹤,我更听话的另外的一个儿子,我知道这对你有些偏颇,可你也感受不到无视吗?反正你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有什么值得可怨恨的,我所做的对我有利,对你也没有害处,不是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当初一样的听话,乖乖的把那些委屈咽下去,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卿时玻听着她的嘶喊。 平静的心一层一层的翻起了波澜,酸涩的滋味在心中缓缓的泛滥开来。 很难说得清楚,在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他觉得千万个不舒服。 “母亲。” 说出这简单的两个字,都让他觉得酸涩不已,喉咙阵阵的发紧望着面前的一个声嘶力竭,几乎崩溃的女人,自己的眼圈竟然也开始有些发酸,似乎在这一刻眨眼都是疼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如此一般的对待自己。 都是亲生的儿子为何要如此一般的偏颇,只是听着说出来的理由,却又觉得心中难过的不得了。 或许从利益的角度,站在母亲的方面如此一看,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找到一个更好控制的继承人,才是最为明智的。 可是自己心里面却有如此的不平,那么的难以忍受,难以压抑。 眼眶积蓄着泪水,眼白的地方全部都是红血丝在爬。 一滴泪珠向下滑落,在眼尾的位置向下滑,滑过来了脸颊,滴在了下巴上,轻轻的停留着坠落而下。 啪嗒。 细微轻巧,一滴水珠子落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霎时之间整个龙宫清静了下来,不见任何的生息响动。 端庄而又崩溃的女人,直愣愣的望着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百七十五章 “你、你哭了?” 端庄而又陷入癫狂的女人此时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卿时玻。 卿时玻也呆呆的抬起手来,摸过了脸颊上划过的泪痕。 泪水? 他从来未曾想过自己竟然也能够流出眼泪来,如此的陌生了。 就算他知道有些场合应当是流出眼泪,却从来未曾做到过他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又怎么能够那么容易的调动起自己的泪水,从来未曾有过任何泪珠。 目光直勾勾的又有一丝呆傻,望着地面上砸出来的那一个水珠子,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周围寂静的空气。 卿时玻只是望着那一滴水珠,看着那小小的水点子落在地面上,勾起来的圆润的弧度,只是那样直白的看着,也不清楚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清楚此时感觉是什么,只是他似乎能够碰到自己能调动起来的疼痛。 端庄而又疯狂的女人似乎被触动到了,什么开关连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的背狠狠地靠在了柱子上,才勉强的停出了脚步,嘴里在笑声的嘀咕着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听得出来,只有那牙齿,不停来回抖动的声音。 而周围的人也一次是带傻傻的站在那儿突破了他们的想象,突破了他们所有的认知,看着这一个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绪的人花落一地的泪水,他们也不清楚该如何是好的,只有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望着他们无法理解的场面。 “兄长。何至于把家里闹得如此的乱呢?” 卿时玻转身看去,卿约鹤一脸笑容的走向了自己,向前走了两步,往周围看了一眼,微微的皱着眉头说道“兄长,你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何至于让大家如此一般呢?” 他的目光落到了最上面,那个靠着柱子端庄的女人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之中闪现出了些血不满,却又被瞬间地收拢在了眼底,快速的走了过去,有一番恐惊的说道:“母亲。” 女人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小声的嘀咕着,来来回回的念叨着。 卿约鹤垂眸,略微思索了一番,才是这些往前靠着听着,那嗓子之中也勉强能够发出来一丝音调的话语。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感情才对的。” “卿时玻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不会有任何破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出了什么错误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错的?” “是我的错吗?难道是我的错吗?是在惩罚我当年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残忍,才会到如此吗?” 卿约鹤还是摸不着头脑,只是听到这样的话立马的察觉了起来。 抬起手,握住了那女人颤抖的手腕子,紧紧的捏着,将他已经近乎冰冷的手捏的发疼,直到自己的手指陷入到了那皮肤之中,知道女人实在是因为疼痛,才勉强的撤回了一件神情。 “母亲,你累了。孩儿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 女人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有看到面前人满是不赞同的,眼光用手指着卿时玻。 就算是手指已经抖的没有办法再抬起来,却也是用力的往那个方向在指着。 “他、他明白了他能知道了,是老天爷在怪我,是上苍在惩罚我,是我当初做的实在太多了,是我当初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做到如此,是上天已经看不下去了!” 卿约鹤垂眸,脸上的笑容如此的可怕。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的面容崩塌下去,紧紧的抓着面前的女人,用手带起了对方,另外一只手臂,往后推了一点说道,“你累了。” 双手传来的疼痛,让女人没有办法,不把神情移过来,目光颤抖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儿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动作,似乎所有的风魔在这一刻全部退去,似乎在此刻的才能明白自己,你刚才所做的究竟是什么? “卿约鹤?我的儿子你总算是来了,你总算是过来了,快把你哥哥赶出去,快点让他离开着,不要让他再回来了,让他赶紧离开,永远的离开,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留在这!” 女人在那癫狂之中挣脱了出来,就好像是抓到了一个稻草一样。 眼神之中的破碎,根本没有任何的泥,不只是抓着面前的,似乎面前的人才能够把自己拯救出去一般。 卿约鹤拍了拍她,“母亲放心好了,哥哥过来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言相劝定然是会走开的,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他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微笑,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面前的女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就算当年去驱逐整个家族哥哥也是自然的离开了,如今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你!” 神经一直紧紧的绷着,女人听到这样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想要伸出爪牙来去抓他,却又在那一刻涌努力地停住了双手的指甲,扣响了自己的掌心,就算指甲的长度已经穿过了手掌,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女人绷紧了自己的心,咬着牙用力的说道,“难道你也想要跟我反抗吗?你也想要像你哥哥一样,不听我的话吗?你这风言风语是想要说什么?你这个嘴脸是想要对我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母亲吗!” 卿约鹤并没有这般的情绪,反而是风轻云淡的拍了拍她的手,依旧是那一幅语气,“安心好了,何必如此的紧张呢?哥哥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让我去说不就好了吗?目前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难受呢?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吗?不要这样想了。” 每一句都是话里有话,他似乎并不在意,结出来他也并没有任何的所谓,只是看着面前女人崩溃的模样,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这话夹住,狠狠的去打向了对方,似乎每一句话都带着脑子,在像对方的心里面就炸一样,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新的流动。 “卿约鹤!”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女人疯了一般都在跳着,只是双手被抓在对方的手里面,他没有大幅度可以挣扎的余地,只是咬紧了牙冠,就算血液从牙缝里面提露了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赶紧把他赶走,赶紧把他带走,他已经是正常的了,他已经有情感了,他若是再停留下去我们都会出现说,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带来的,没有我怎么会有你的今天! 你要知道感恩,你要知道爱情,你要知道你今天有这一班的位置都是我一手给你推上去的,如果不是我,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龙宫的王子而已。” 说到这里表情已经几乎到扭曲的地步里,贴近了一点,似乎随时可以长出一颗獠牙来,狠狠的咬在对面人的脸上。 “想想你其他的兄弟,想想那些人的下场,如果当初是他继承了这个位子,那么你就是那些人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你觉得你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吗,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给。 是我害了你的哥哥,才会让你有今天的这个位置,你要明白你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你把他赶走马上让他离开,这再也没有任何回来的余地。” 卿约鹤只是冷静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眼神之中甚至流露出了一番嘲讽,似乎看着这一个悄悄的动作就像是在玩闹戏剧一般。 “母亲你在说什么话呢?我的兄长从来都是,那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又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利呢?不要太过于紧张了,把心态放的平和一点,看看你哪里还像是主子?” 他说这话的目光往一旁看了一眼。 卿时玻此时抬起手来,蹭下了自己脸上最后的一滴泪珠,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两个人,看着他们之间的纠缠和斗争,看着他们如同那戏剧似的话语。 卿约鹤一愣,目光有些闪烁的望向了他。 “你?我的兄长,你真的是有什么情感的波动了吗?你眼神之中为何会如此?” 一手甩开紧紧抓着自己的女人,也不管对方如何的风魔和癫狂。 快步的走向了跟前,仔细的望着对方眼神之中,冒出来的红血丝,看着还在眼眶里面,留存的泪珠子。 “难道你真的流泪了吗?是我的幻觉还是你真的拥有了泪水?” 卿约鹤那不可置信就算是在眼前,似乎真有那么一道残影存活,却也没有办法相信面前的人,竟然真的可以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后听着那女人嘶喊的声音,只是望着面前坦然的人,想要听到对方所说出来的,任何一句的话语。 “卿约鹤!你不要忘恩负义,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母亲,是我把你一步一步推到如今的位置的,快点!不要停留了把他推出去!” “他拥有了情感就知道是曾经的伤害,他会回来报仇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二人那管女人疯狂的嘶喊,只看对面人的眸子,看看其中自己倒映出来的影子。 “快!卿约鹤快把他…” “烦死了!” 卿约鹤回手挥去,闪过了一道闪电,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女人脸上。 痛苦的哀嚎都没有来得及张嘴,又是两刀狠狠的向他砸了。在那一瞬间便有着些许烤焦的味道蔓延了出来,那喊叫的声音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面,连一次冒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卿约鹤蹙眉道:“啰里八嗦的。谁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颠来倒去的总是那么几句话,你自己喊着不累,我听着都觉得厌烦了。” 女人闻言一愣,扭曲脸在此时都已经僵硬在了面孔之上,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人。 硬生生是傻了好一下才是磕磕绊绊的说的:“卿约鹤?你在说什么呀?我可是你的母亲呢,你在这么跟我说话吗?是我一步一步把你推上来的,是我花尽了多少的心思才能谋算到今天!” 满是不可置信,陷入到了疯狂之中,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惧之中,投入进曾经的儿子过来复仇的害怕情绪之间。 情绪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掌控在此时,紧紧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脑海之中,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的事情,如今紧紧拽着的便是卿约鹤。 能够叫这个女人抓住的,也就只有儿子对他的孝顺,只有自己一步一步追上王的那个儿子,心中对他的信任了。 如今看到这样的态度,一瞬间扭转的表情,不由得叫女人愣在了,当场直勾勾的望着,这边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到竟然是会这样的态度,踉踉跄跄的,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面前的人。 “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样的话吗?我是你母亲!”大声的呐喊,似乎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说。 她快步走上前来,却总是惹那双眼睛,立马的停了下来,不敢再走近一步。 不由自主的发着颤抖,突然他还有着自己的那一张气势在,却还是没有办法压抑得住,发自心地里面所生动出来的恐惧,放在了闪电如同雷击一般,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般的疼痛感是晴天之下的霹雳。 “你难道忘了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哥哥又怎么可能从太子位置上掉下来,就怎么可能失去原本的基础职位,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今天走上这样的一个位置呢?” 说的话语太过于急切了,又会反复的好几句又一次出现在这里。 似乎只能抓住这么一句话,才能有那么些许的其求生之路。 卿约鹤挑了挑眉,“目前你能不能让我换一个轮调,总是拿着这么一句话来要挟我,实在是有一些烦人了,你自己都没有仔细琢磨一下,你所说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吗?” 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卿时玻,又是仔细的打量了几下,才是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对女人说道,“现如今这龙宫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是我哥哥重新回来了,那又怎么样呢? 他不是没有心思与我争抢这一份位吗,就算他真的拥有了感情,也只是想要复仇而已,而当初真正动手的,据我所知也是您吧?” 向前走了几步,不管女人的躲闪,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子,向前蹬了地,看着对方亮相的步伐,忍不住地露出了个笑容,是就算快速的收回去,也没有办法掩盖眼底里面的优越。 “就算你再怎么将事情发出去,就算你再怎么用这件事情来要挟,可是所有的权利,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面了,难道你还能仅凭这几句话,就把我推下去不成吗? 你也就只是我的母亲,你所拥有的权利,所拥有的力量,都是站在你是我的母亲的角度上,如果我将这样的权利收回,你将一无所有,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明白明白吗?” 女人打着哆嗦,眼神凝望着面前的人,不可置信,无法接受自己一手推上去的儿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嘴唇微微的颤抖着,有些许的黑在那其中流。 卿约鹤有些嫌弃的松开的手指,往后退了步说道:“你也稍微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保持好自己的体态端庄,瞧瞧你这副模样。” 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掩盖的颤抖,用力的指着自己的面孔,女人长大了嘴巴,却一句话都没有透露得出来,似乎是没有办法可接受,只是在这一刻眼睛却是清明的可以。 甚至比之前还是要清楚的多,曾经破碎的情感,一片一片的粘了回去,在极度的情况之下,在此时脑海之中的情绪,完全的回笼。 在此时利益站在了最上方,让她明白最先做的应当是什么。 “卿约鹤你哥哥已经走上门来了,他明显是想要报仇,他拥有着感情,想要保护自己,曾经你却开始不慌不忙了,你开始是觉得无所谓了,你觉得只是对我一个人复仇?” 她撇嘴笑着,“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想要把你推上去,我有怎么可能把我亲生的儿子,拉下原本的位子,我不是为了你的话,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不复存在的,也就是你才会造就着他的悲剧,所有的根源都是从你出发的,你却觉得一切都是要报复我?” 女人转过手来,指着站在一旁的卿时玻,“孩子,儿子你要想清楚了,我当初确实是把你推向了那个位置,可谓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想要,保住我的生存条件而已,你也知道我的母家,没有多少的力量,我想要活下去,想要站在这最高的位置上,我只能靠我自己,自己的孩子。 你当初实在是太过于冷淡了,我在一时之间迷住了心窍,开始向着这个能说会道的孩子,想着这个整天哄骗我的小儿子,都是他出的主意,如果不是他一步退一步下好了棋盘,我又怎么会这么忍心的对待你呢?” 卿约鹤歪头挑眉,对于女人浅薄的挑拨离间,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反而有些嘲笑的说道,“他难道能够不知道吗? 最终的原因是我,可最终动手的是谁呢?一手把他推下了太子之位的人,又是谁呢?难道不是你吗?难道他还要跟我来复仇,而不是选择那个最终的推手吗?” 卿时玻有些茫然的望着两个人唇枪舌战的样子。 母亲的面容早就已经沦落为了丑恶,那眼神之中的利益,早就已经蒙蔽住了原本的心。 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勇立的,想要将仇恨推向他原本最心爱的人,所以才知道,哪个孩子不在他的手掌掌握之中的时候,脸也同样的如同当初的自己一般,将其狠狠的打在地面上,想要去踩碎。 而卿约鹤,做事不紧不慢的又一次的拨动着那脆弱的神经,想要的将女人往疯狂的方向去逼迫着。 他有些不太明白了,刚刚流过眼泪的他,又不明白这些人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了,他并没有想要复仇,也并没有任何的仇恨。 曾经所经历过的抛弃,被自己亲生母亲推开。 整个家族包起去丢弃驱逐,也没有能力回到原本生长的家。 现如今也还是会伤心,也会这种泪水,可他只是想要告诉他们快点离开。生的那一方的事情牵连及整个家族。 卿时玻愣了愣道:“快些离开吧,如果你们还有心放在其他的事情上,快点逃离这儿吧,很快就会有灾难的。” 留下了这一段话,有些许的犹豫看着那两个人依旧在他们的世界之中存活,女人有些心思地里却又尽量咬牙挺住了一番理智,在为自己的利益做最后的争夺。 而卿约鹤可是不紧不慢的在逗着。是再拿着那一根引线引着人往前走,却要在最后想要将人踹回的姿态。 卿时玻来对着妖怪重复了一遍,便是转身离去。 并不管那些言论究竟是如何如同锥子一般的扎进自己的心里,不管曾经翻起来的回忆,究竟会有多么的令人难受。 当然他也不想提醒,不想提醒自己的母亲,卿约鹤。再用谚语抓着女人向前,再挑着她脆弱的神经,直到最疯魔的情况下,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便有完整的理由将她的利益全然夺走。 或许这真是他在报复吧。 卿约鹤抽出一丝眼神来望着那走去的背影,略微的皱了下眉头。 不去听身边吵闹的声音,只是不由自主的凝望在那一刻离去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他也接受来碰了碰自己跳动的脉搏。 “兄长啊,你就是个谜团,没有办法让人解的清楚。” 真的拥有了情绪却并没有去复仇,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可笑的亲情不成吗? 他们之间居然还有亲情了,这是什么年代的笑话,真让人看不懂笑不出来。 随意的挥了挥手,将那女人拖走,耳听嘶喊声音也不管其他人异样的眼神。 走向了卿时玻离去的道路。 第三百七十七章 “等等。” “嗯。”卿时玻回首看他,“怎么?” 卿约鹤脸颊的肌肉略微的有些抽动说道,“你真的可以感受到情绪了吗?” 卿时玻颔首。 “那…” “你不要误会。”卿时玻真诚的道:“你们所想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我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来,只是对于你的计划不赞同,招惹了冷秋寒,不会得到任何的好结果,快些离开才能保证族群的安稳。” 卿约鹤脚步顿了顿,微微的抿着嘴唇,也不知想着什么,过了片刻才是说道,“你难道不怨恨吗?我将你推下了原本的位置。” “你们吵闹的时候,应当是说母亲见我退下的位置。” 卿时玻眨了眨眼,“当然如果你愿意把这个名承担下来的话,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见。” 卿约鹤差异道:“难道你不难受,难道你不想夺回原本的一切,难道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委屈吗?” “有,但我并不想伤害除群的利益,原本并没有多少人了,我如果再动手的话,剩下的那几个也没有必要再逃亡了。” 当年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牵扯进去,如果是自己做的话,恐怕除了自己之外都在其中,有着一定程度的身影,若是曾经的仇恨,反过来自己的母亲兄弟以及其他的族人都会被盘算在其中,他又怎么能够清算呢? 而且…卿时玻并没有想要报仇的心思,所以说是委屈,所以说是多年来一直郁结在心,就算是没有情感的时候,也没有办法理解得了。 可如今有了感情,却也并不是想要报仇血恨,只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憋闷,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何如此残忍的悲凉,却并没有想要把他们如何伤害。 既然早就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过去吧,自己还深陷在这其中。 恐怕也会变成母亲那副疯癫的模样,为了这一个执念而毁坏了自己的心,徘徊在那,其中连自己都没有放过,只能久久的缠绕着,也没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空隙,只在那过去之中停留下身影,从躯壳已经走到了未来,思想却已经回到了那曾经的年代。 卿时玻到底选择放过自己。 卿约鹤抿唇,“你该知道,当初对于你的伤害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每一个人都花尽了心思下足了血本,只不过动手最为粗略的是母亲,他才会被退出来作为最终的那一个人罢了。” 卿时玻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我确实是在乎却不会把它刻到我的心里面,作为我用酒所惦念的事情,你就放下吧。” 他说到此处,略微的有些停顿,望着面前的人。“还是原本的那句话,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充满了不理智,不要再招惹冷秋寒,不要去伤害到身边的人,就这么停下,赶快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斩断,或许还能有个缓转的余地。” “我、”卿约鹤眼眸忍不住的闪烁了两下。 卿时玻看着他,不知晓怎么的问道:“我们当初…你不是正在演戏的对吧?” 兄弟情义一直黏在自己背后的那个孩子,不全都是他演出来的吧。 不仅是因为当时的利益,多少也是有一点兄弟之间的感情,只是在那最终权利的冲击之下,终究放弃了他们原本的感情的吧? 卿时玻玩出这种话,觉得有些许的讽刺,好像要把自己曾经的伤口吃白白的掀开。 只是之前自己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也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心上的疼痛,如今懂了,却好像要把那一个狠狠的调开来,把自己曾经的伤疤,又一次的体会一遍。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脚步极其的快速,不过两三秒的功夫便不再见任何的踪影。 站立在一片苍茫的海岸之上,前不见着海岸沙滩后,不曾见着浪花翻滚,只有一道身影脚步停留在海面纸上,脚尖微微的点着,有几丝的水珠划过。 卿约鹤呐呐道:“是真的,曾经的兄弟情谊是真的,只是我没有办法抗拒的了千里的诱惑,我没有办法看取得了成为这龙宫之中最珍贵的那个人,所以我放弃了放弃我们曾经的兄弟感情,也背叛了你,把你一退了出去。”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自己也听得不是很清楚,海风吹过便将那些花冲散了,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停留。 只是眼里面不由自主的有那么一丝的情感,悄然的流动着。 往千年里数的兄弟感情,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痕迹,停留这么多年了,又怎么能可能做到,时时刻刻都在演戏? 他有什么可能会不把自己的兄弟放在心上,只是在那力量的诱惑之下,在那权力的展现之下,他能够想得清楚自己最终的目标是什么,便也能够做得出去,只要把自己的兄弟推出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 在没有利益的纷争之下,在没有任何付出的情感价值之下,心里面还会觉得那么一丝的不自在,就像曾经。就算自己原本的心情,又一次的被挖掘了出来。 在那年少时刻跟在兄长身后的情绪,似乎又一次倒映在了眼前,只是在这一刻,他却再也没有办法跟随着男人的脚印。 想到这里的讽刺的笑了笑,忍不住的摇头,就像是在嘲讽着自己一般。 “刚才还提心吊胆的,他是不是要来复仇?是不是想要伤害我只听到了他不会动手复仇的言语,在放下心来想起了曾经的感情,想起了原本的兄弟,若是没有这句话的话,想了想,如今早就已经生死拼搏了。” 连自身都觉得实在是可笑,在那利益的冲突之下,还要想着什么样的感情,就算是亲生的母子,如今也撕破了脸皮。 他的母亲对他做事可以说得上是够意思,虽然说也是有一部分的权利抗争之下,做出来的权衡,但是能够放弃原本稳到不得了的大儿子,从而对小儿子做出投资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冒险,随时随地都可能丢掉原本就应握在手中的位置。 他与心中自然也是有着感激之情的,唯有万分的参加,只是这样的一份感激之情,在他们的力量抗争之下,在他们互相的碰撞之下早就已消失。 他的母亲实在太过于在乎权,根本不肯放弃手中所把控的,而他才是龙宫的主人,他才能够掌握一切,只是他的母亲,总愿意在那其中掺杂着身影,这么多年来估计着母子之情,没有在表面上撕扯。 而他们私底下,早就已经有了这权力的抗衡,早就有了互相彼此之间的怨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是做得清楚。 如今… 或许等到多年以后他的母亲,再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只能乖巧的离开这一方天地的时候,他也会抱着如今的心情,对于对方说出这番的话语,还会感念着他们原本的母子之情,感受着曾经自己没有办法,想象出来的亲情吧。 向着这般的花雨,转身没入到海水之中。 不曾看着在他消失的身影,刹那在海岸的边缘,那一道身影微微的转过头来,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水,望着那苍蓝的海面。 卿时玻手指点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砂石之间五味杂陈。 他知道如今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他们兄弟二人也只能保持着如今的场面,只是能够听到对方将那样曾经的感情,如此真诚的承认,也不由得心里有些许的跳动。 就算是为了利益撕破了脸皮,他们彼此之间逞强的已经没有办法再看得出来,彼此究竟是何等样的人,但曾经的时光是没有错的,在咱们兄弟还有情谊的那时,那份感情是没有破产得半天的假,只能说是那利益冲垮了他们的眼睛改变了一些,但曾经却也是真诚无比的。 想到此处,目光不由得又片刻的深渊,有些无奈地望向了天空,看着那依旧戏卷在天边的冷雨,忍不住的摇头,太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心底,此时此刻竟然有片刻的荒诞。 他想要把自己的兄弟从那深渊之中拯救出来。 伤害了冷秋寒的爱着,早就已是死了。 他却妄想把自己的兄弟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出于自己的私心,想要这人还继续的活在这天地之间,不由得有些荒谬,可他又有什么样的力量跟冷秋韩对决。 是了。 黑衣人,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姑娘身上的病治好,先把这所有的感觉都除掉,等到那时再去求情便会轻松的多,或许呢姑娘还能多说几句话,那本来就是个好心到家的姑娘,知道说是运气差了些,都让人怀疑,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老天爷如此的偏袒。 不过向来也是,毕竟是和妖怪有什么情感的纠葛,老天总是会愿意蒙住自己的眼睛,对那些人身上施加些许的残忍。 或许都能在其中做些什么,保住自己兄弟的这一条命,或许他能做出一些努力,只是不清楚效果结局会如何。 第三百七十八章 牙齿上下的打击着咔哒直响。 黑衣人忍不住烦躁地敲了敲一旁的椅子扶手。金溪让和红雨晴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在场的小妖怪已经被寒冷的气息压迫的,根本没有办法生存,只能勉强地靠着那一丝热凉喘一口气儿,让他们不得不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就算会惹恼他,却也没有办法任何更改得了。 “柏倾涵怎么说?” 金溪让道:“方才给我们来的两个消息都说,没有什么信儿,在所有认识的人之中,全部混了一圈,和一些妖怪也搜寻过了,根本不清楚究竟人现在在哪。” 黑衣人起身道:“不等了,我自己去找。” “也好。”红雨晴同样站起身来,跟在他身边说道,“我也跟你去。” 他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朋友的人罢了。这里没有任何的消息呢,还不如跟着他去外面走走,说不定就能够得到个什么,性至少比在这干等着的好。 看在黑衣人身边确实是会比较难受一点,而相比之下的心里面更在乎的则是那一个有恩情的钟三年。 黑衣人留意他,“走吧。” 金溪让望着两个人的背影,目光缓慢的收了回来,似乎在那一刹那自己也有些许的心思流动,而他却没有任何的言语说出去,只是平静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给自己那些员工提供取了其他的能量。 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任何的资格离开,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去寻找走三年的资质。 回到那些瑟瑟发抖的小妖怪跟前儿,尽量的长大了自己的翅膀散发出了更多的热量,然而却也依旧有事物,不不由得有些许的烦愁徘徊在他的心中,让那些人靠得更加近了一点,同样心里面也忍不住的烦躁着。 这一招没有来由的护盾,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寒冷驱散出去,再也不伤害他手底下的这些员工。 整个公司几乎已经没有办法运行,也好在其他行业的公司同样进入了停业状态,根本没有任何运行的规律,对于自己商业上的成绩稍微比的要小一些。 只是… 金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整个家族已经达到了清塔的状态下,也没有任何曾经的辉煌,他现如今只是尽快的把自己从那其中的关系之中提干净,并且在那些中拿到一些资源,想要做到这一切还是有些麻烦,毕竟双管齐下却并不一定得利。 如果做其他事情,倒也不至于如此的焦急,只是如今他若是做不到这一切的话。 连累是自己的生命。 我原本就已经在告诉你,怀着寻求着一丝求生的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在他的生命根本不可能和其他的人。全一样的情况之下,他所面对的便是事物潜力的,而且没有任何其他比较好的解决方式。 就在这种时刻,他还要想要从他家族之中吸取一点,并且完全撇开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失去了家族庇护的情况之下求生。 微微的低垂下眼眸,太多的事情缠在他身边,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寻找自己心中的所求所愿。 是这一条道路,也是他自己真心所选,没有任何可抱怨的是他心里面所有想走出去的道路,纵然是放弃了太多,却也是他自己应当去做的事情,或许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会后悔,在他拥有一切之后,会反悔今天的决定,但是到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却已经做出了如今的选择。 想到此处,目光有些深远的望向的远方,在那重重水帘之下,雨水密集之中,两道身影在街道穿梭。 “等等我,请稍微慢一点,等等我!” 黑衣人行动的速度实在是过于快速,就连这个专业逃命的人也不免的要加快了脚步。 红雨晴紧赶慢赶的追在了后面,向那一道声音问道,“你究竟要去问何处?要从什么地方寻找?” 不清楚究竟要从什么地方,才能够找到三年的身影,毕竟他能够想到的也就是黑衣人,和学校之中的一些联系,而如今这两条线索已经完全断掉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路线不成吗? 那个纯洁无辜的姑娘,社交圈子小的实在是可怜,除了这几个妖怪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如此一般危机的情况之下去外面闲逛,恐怕也只要妖怪了。 这是到底去寻找什么样的妖怪,才是他们的目标所在呢?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就那么的奇怪呢? 黑衣人道:“冷秋寒,他总得有些办法的。” 红雨晴脚步略微的停顿,却又瞬间的跟了上去,忍不住的问道,“冷秋寒?你确定这一位真的能够知道三年在哪儿吗?不是我不说什么,只是这一回传说中性情冷淡的很。 而且据我所知,他看三年虽然说交情还算是比较深,但是相比之下还没有亲近到,可以随便去别人家串门的地步,要是相比之下,我觉得金家的那两个,还是更熟悉一点呢。” 那位传说中的存在从来都是恐怖之极,对于他们这些小妖怪来说,只要听到名字,就可以足以让他们做一场噩梦了。 想要去找他简直是天方夜谭,对于他们来说等级完全不够格的。 不过如果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话,倒也是值得一试,只不过去找这一位整体的概率会不会小了一点,这几次我以后都不想去了,那个姑娘难道还有什么心思往那里跑吗?就算是有的话他们两个也不熟悉,那姑娘又怎么知道这位冷秋寒的住所呢? 黑衣人道:“他总是知道的更多一点,他也更加关注三年多一点,至于那几个长翅膀的家伙实在是无用的很,刚从那出来,难道女朋友看到吗?你的老板一无是处,而另外一个也只是比较能打而已,脑子实在是用不上的。” 红雨晴:虽然这位兄弟你说的是真话,但是你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怎么说我也是拿到工资的,脑子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什么都可以有的,他已经算得上是很努力了,在他们家族里面这一个智商,已经可以说是顶尖的了。 然而他并不打算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总感觉好像也是在一起吐槽他的老板似的。 不过… 黑衣人招人的态度叫人不免得有些着急,先去一个很有可能根本不在的地方,先去碰碰运气,顺便从别人手里面找到一些消息,这分明是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快速眼看着雨水,连绵不绝的往下流淌着,心思忍不住的有些发冷。 这群大妖怪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他们小人物究竟是要怎么活着的。 那些许的小妖怪已经被冻得,根本不能自己。 活下去的气息,都已经难以维持了了。这还是由他们的老板在散发着热气,不停的供应着他们的热度,让他们勉强支撑的情况下。 三年也不过是一个单纯的人类,比妖怪来说体质要更加弱一点才是在这般的情况之下不在家里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险,在这天寒地冻的情况之下,还不清楚被钉成了个什么样子。 就这么慢腾腾的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人,能找到的时候,恐怕那一个单纯可怜的小姑娘就已经被变成一个冰坨子了,对于他们这些大妖怪来说,人类的性命自然是。没有办法站到什么重要的位置,只不过是一个随便招来的小玩意而已,随便就可以换掉。 可对于他来说,这是把自己从恶劣情绪之中拯救去的小姑娘时,知道自己拥有着狂躁的情绪,还会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孩子,并且是老朋友的很认真救过性命,一般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是让他们刻骨铭心的,是别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了的。 他又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一个人乱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拯救,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拯救得了。 眼神微微的往那一边斜浪了看了一眼,心中略微琢磨了两句,小声的说道,“大人…我实在是胆小,不敢去见那一位,不如你先去吧,究竟是什么,结果在你手里面也总是有些放得下心的。” 他也看不出来黑衣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只是找了这样的话题,便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嫌弃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缓慢的停下了脚步,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停留,只化作了一道影子,他站在那雨水之中,感受着冰凉的雨滴砸在了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转身离去。 钟三年究竟去什么地方他不可知,只是陪着这随便的乱逛,又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能够索取的地方也顶多算是认识的那几个妖怪朋友,他要先找到自己的老朋友,一个个的仔细排查而过。 目光深渊而向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用了自己最大前奔跑。生怕错过了半分的时间,有任何的拖拉。 第三百七十九章 “什么?”胡忠珺摔在椅子上,紧紧皱着的眉毛,无法掩盖的面容上的恍惚。 “是。没有错,是真的!” “居然…” “够打三折。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要成本了。”纸三折认真点头道:“走过路过咱们就不要错过了,离打折季已经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咱们也该赶紧的下单了,这种优惠以后找不到的呀。” “稍微冷静一点,说不定是有什么陷阱呢?”胡忠珺道:“他们卖消息的,都是自己身体力行前去调查,如此轻易的给我们,难道说不会有什么赔本买卖吗?还是要多加当心才是的。” 那人回来以后他的调查便已经陷入到了僵局,没有办法挪动得了,关于冷秋寒早年间的事情,确实不是什么紧急,不像是如今他的行踪,没有人敢去打听早年鉴的资料,还是有的知识圈也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手中可以得到的。 能够拿到这种资料的一般价格都比较贵,胡忠珺囊中羞涩,呼了一个,又怎么好去哄骗另外的人?主要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傻呀。 这是好巧不晓得,在他们正规价格的交集的时候,突然就有那么一伙人开始默默的降价,而价格正好跟他们所能够拿出的相差不多。 事情未免有一点微妙了吧,就算他们没有经历过多少的事情,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猫腻,更不用说他本人就是逃跑界的小能手。 在妖怪世界存活这么多年,就靠了自己,敏锐的察觉每一次逃脱危机入侵,面对这么明晃晃陷阱,实在是不忍心这么明显的跳下去。 纸三折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这个行业叫月和林搞得乌烟瘴气的,之前查的那许多的资料,强制的夺走了不少人的生意出现,如今他们也需要一些资金及时回血,咱们现在的价格岁数不多,但也能够暂缓他们两个月也算得上是救急。” 月和林为了那个晶莹剔透的宝物做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同行人,难以忍耐硬生生把他们生意搅黄了,就为了砸到一点细枝末节的线索,而他们确实看都不敢演,毕竟面对那么一位强大的对手,他们能够活下来便已经是足够了,还敢去抱怨什么呢? 可活下来也不仅仅只是生命的存活,还有未来的日子需要支撑,他们都是有一家子人要养的,怎么被胡七八糟地搅和了一通是基本一已经没有多少的生意了,未来究竟要怎么继续还是没有办法,甚至有不少的家伙已经是停牌不再做了。 整体的行业生意大打折扣,没有几个人愿意出面再请人调查,生怕沾染上了什么腥风血雨。 而他们所购买的只不过是以前的资料,可以说是完全存档的文件,没有多少的价值,他们抓在手里面也只能说是一个固定的资产而已 如今购买是可以缓解他们的经济需求,并且不需要任何的动手,让他们也不会陷入到什么危险之中,坐在家里面不动就有牵手,可以说是相当轻巧的事情,而对于他们已经陷入到经济机制中的人来说,可以说的上是救命稻草,自动降价也能算得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说了…” 纸三折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胳膊,听着自己的骨头咔嚓咔嚓乱响,断成了好几节的声音。 “就咱们俩真遇到什么陷阱了,又有什么可在乎的?你能够在月和林跟前跑路,我是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出危险,打不了的话跑就是了。” “话也是这么说…但未免太真实了一点。” 胡忠珺扯了扯嘴角,两个人确实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至于有太多的担忧,毕竟怎么也没有办法折腾死的,想要从那些小角色里面跑路还是做得到的。 嗯!他已经有能力教别人小角色了,生命之中出现了太多传奇一般的人物,面对着那些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却能够逃跑的妖怪,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放在眼里,也没有办法列入到自己生命的恐惧。 “也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去跟他们找去就是了。” 两个人披上了厚重的棉衣。 胡忠珺脚步略微有些停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本来就是水中的精灵,为什么还会害怕雨水?” “我奉劝你最好穿上一些,不要让我显得太过于奇怪。” 纸三折身上挂着件棉衣,好像是一颗头,漂浮在这衣服上一样,随着每一次的活动,都听着稀里哗啦的破碎声,好像整个人在那厚重的大衣的摆动之下,随之而破碎着领料着,在身体的一旁,还有一些红色的血点子流了下来。 “天气冷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我怕我随时会变成一块冰块,或者说被风吹走,有件大衣能挡挡冷,并且还能吃点重量。” 而胡忠珺或透明的状态,用了些力气才让光芒在身上有些许的反射,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也多亏了街道,没有人才不至于造成什么恐慌。 胡忠珺道:“就咱们俩这个样子,就算是妖怪也会被吓得够呛吧,你稍微冷静一点,不要随便的乱哆嗦,看你掉了一地的渣子。” 他说话有些嫌弃,却伸出手来,将他人扣在了臂弯之中,稍微用点力气便可以将整个人抬起来,自然的向前走着。 纸三折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脚步,却轻轻地停止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透明的家伙说道,“你把我整个人抱起来,居然还没有把我弄得果骨断筋折了,你的究竟是有多么温柔啊。” 胡忠珺道:“怎么说我最初也只是遗忘泉水而已,水流究竟会有多么的残忍,你想太多了好了,跟着我走吧,别再说话了,我自己都觉得一股诡异的感觉。” “啊!” 刺耳的响声划破了天空,两个人默默的用手堵住了耳朵。 看着面前知名的妖怪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谴责着自己的同伴,这是目光悄悄的往下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存在,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用手用力的敲了敲已经冻住的大衣,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一块冰坨子之中传了出来。 胡忠珺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逃跑的能力是不是已经太过于下降了,竟然从一件衣服之中逃脱,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而另一旁的纸三折,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脱下来的地步,整个人似乎粘在了衣裳上似的,不过好在冻得比较结实,从整体上来讲没有坍塌下去。 “你们两个居然能过来,到也算得上是厉害了。” “我们两个能从你的尖叫声活下来,才是真正的厉害呢。”纸三折小声地嘟囔了一声,对面的妖怪立马产生了些许的不满,只是目光忘在了对方源源不断流血的路上面,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嘴,转过头来对着两个人尴尬的笑。 “如今的外面环境实在太过于恶劣了,无论是就业环境还是天气也好,都是让妖怪无法适从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要的资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将钱货点清,胡忠珺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下着的雨水,往着地面上已经积压起来的积水,忍不住的说道,“你知道这究竟是犯了哪个妖怪的机会,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吗?” “不清楚,如果似乎只是对于我们阳光影响比较大,人类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除了比较低的基层之外,其余的还是能够正常生活的…”妖怪话说到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我在网上看他们还有心情看比赛呢。” 胡忠珺道:“你还上网?” “不要露出这种眼神的,怎么说我也是手机消息的妖怪,现如今人类的科技这么发达,我当然也要涉猎一番了。” 他说这话呢,也用力的搓了搓手,缓解一下冻僵的手掌。 “只不过如今的这份天气,倒也并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位闹出来的脾气,大家都说是龙宫的,却也没有什么证据,这个消息我就不算你们钱了。” 纸三折:就说这么两句话,你也不好意思算钱吧。 只是看着对方相当郑重的眼神,也只是练起了一个微笑,不是自己脸上掉下来的渣子,默默的说了几句谢谢。 怕自己不说这句话对方真的要动,起真格来跟他们要钱,都已经被冻成冰块子了,再跑的话可是相当的麻烦。 而且…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冻成冰棍的手脚,默默的感受着旁边的家伙将自己抬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腾着。 “胡忠珺,要不你先把我丢在这,让我自己慢慢走吧,全部活动着,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艰难了一点,我感觉就是活生生拖你后腿呢。” “别说这种胡话,如果真遇到了危险,我还要把你丢出去来为野兽吸引注意力的,怎么可能把你放在这儿。” 胡忠珺拽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走着。而听到背后的妖怪传来感慨的声音。 “你们俩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第三百八十章 将手提箱沉重的丢在了一旁。胡忠珺化作了一潭湖水弹在了地面上,却又瞬间的泛起了波澜,快速的恢复到了人类的心态,双手抱着自身。 “好冷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还不过来看看我。” 纸三折整个人堆到了空调的跟前,吹着最热的风,用力的活动着,每一下都听到了他骨骼断裂的声音,和那肌肉撕开的破碎声,而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冻得梆梆硬。 胡忠珺道:“没得法子,慢慢的把你身上的那些冷气先呼出去。都已经冻得实成了,若是其他人到面前可以私下去,你这个样子是要把整个人都扯坏了的,到那时候恢复起来,受罪的不还是你,还不如先在那边站一会儿。” 纸三折吐槽道:“是哪家的龙宫太子发了什么威风?偏偏折腾我们这些小妖怪?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弱小柔弱又可怜的家伙一丁点的活路吗?” 想到人类并没有受到他们这么严重的影响,只是更加的寒冷,难以抵抗,不由得心里面不平衡了起来。 “说起如果想来人类也是不成多让吧,为什么我们以后还会更加难受呢?” 话是这么说,只是一句单纯的吐槽发自心里面还是有片刻间的释然,这一句话说出去,让他不由联想到了三年,那个单纯的姑娘,至少也只是受了点冷,不至于受到自己这么多的罪。 胡忠珺凝重道:“外面说是龙宫那边的,我想我大概可能是认识的一位。” “什么?”纸三折诧异。 他这回没有任何实力的小伙伴,居然还能够见到龙宫的太子不成吗?那不都是传说之中的存在吗?自己这种活了这么长时间,硬生生消磨生命力的人都没有见过呢。 胡忠珺道:“这也是早年间的事了,实在是说来话长。” 他想要活动一下自己的手,就感觉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得了,也实在是被那寒冷侵袭的,自己也有那么些许的损耗,便会为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我也跟你聊聊吧,就当算是说个八卦了。” “那是早些年前的事情,算起来的话至少也有七八百。” 纸三折惊讶道:“你居然已经有七八百年的岁数了,不对呀,你年纪这么大的话是怎么做到这么弱的?” 胡忠珺:“…首先我先谢谢你的夸奖,其次你要注意一下,你现在随时都可能被我暴打一顿。” 纸三折落的这个下场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胡忠珺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实在不想的,只是本身没有多少的能力,全部都放在了跑路上,我跑路又比别人有天赋,不用多少的费力,只需要逃跑就是了。 不知不觉的就存储了这么许多的时光…甚至说起来当年我比现在还要更加的弱一点。” 纸三折挑眉,也不管自己那一个小动作,让自己脸上血流如注。 “那你是怎么进到龙宫去的?不是说要费尽千难万险才能有这个过去的吗?” 胡忠珺道:“我怎么知道啊,我也只不过是化作了水流,随意的飘在海里面,被那些其他妖怪行动的痕迹给带过去的,迷迷糊糊的就已经走到了正中了。” 说来也当真,算得上是一件奇遇,只是在逃跑的路途之中,意外的跑到了海边,不知怎得起这份心思,便将自己画在了海水里面。 随着那其余妖怪而走。 在当时就正是寻找龙宫最为火热的一个时代,他便随着那些妖怪的身影而随意的漂泊者,也不知过了多久竟被人给带到了龙宫里去。 不清楚换了多少个妖怪随兴,他们都不一定能够走到最后,却让自己误打误撞的给走了进去。 “不要在乎这种小细节问题,重要的是我当时追随了一位龙宫的太子。” “一位?太子?”纸三折笑着道:“这龙宫里面究竟是有多少个太子?” 胡忠珺道:“原本是许多的,只是有一位能够继承的最至高的位置,不过后来出现了不少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说到这儿,话语都忍不住有片刻的停顿,似乎陷入到了那曾经的时光之中,忍不住地闪烁了下目光,好在他自己就是个透明的,只要控制的好,别人无法注意到他能细微的小表情。 “直到我离去之前,那龙宫之中也就只剩下一位太子还在存活着了。” “喔哦!”纸三折听着话忍不住的来了点兴趣,连眼神之中也难得的出现了些许的星亮光,点说道,“快说说,快跟我说说他们究竟是怎么斗,争把自家兄弟全都弄死的?” 胡忠珺一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对这种事情如此的感兴趣,而且你干嘛就这么直接的觉得全部都弄死了,你以前究竟是经历过什么事儿啊?” 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也不至于被劫入到了画卷之中,受着永世的折磨,直到他们的怨念和罪恶消散,才会有死亡的机会。 胡忠珺对于这个话题倒也没有什么深究,也没有继续的吐槽,以防自己问出什么毁灭自己人生观点的话来,到那时才是后悔不及呢。 “倒也不是所有的台词都已经过时了,还有一位被最先用手段去除了,出去如今也成为了方的传说豪杰。” “谁?” 胡忠珺看他兴致勃勃,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谁啊,你倒是快点说呀,这么平白无故的掉胃口干嘛?你要真喜欢的话,我把胃掏出来给你叼着,你倒是跟我说出来吗?” 胡忠珺自然的捂住了嘴说道,“行了,你不要恶心我了,就是一个名字还真是那么的在意这些,告诉你好了就是卿时玻。” “哦!是他啊,原来这么一位传说之中的人物,早年前也有这么悲伤受挫的机会呀。”纸三折笑着笑着,略有停顿,微微的歪起头来,思索了一下,像是陷进了什么回忆之中,又被自己快速的给挑了出来。 胡忠珺颔首,“不过当年并不是他寂寞之中落败,而是他并不想要伤害自己的兄弟,破坏他们整个族群,所以说可以是察觉到他们的计划之后,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想要感化,结果失败了才会顺从他们计划离开的。” 可以说是观看了整个阴谋的设置。 对于当年的整体计划,甚至连自己都能够找出不少的漏洞。可是哪一位的行为,才是真正让人没有办法琢磨。 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自己的太子位,平静的被家族驱逐出去,甚至说近千年的时光都没有再回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能够让他做出如此的决定? 从来是再次相见,他也是没有办法,想得出来,也不想要再去继续想了。 “如果他倒也算得上,是从这一场斗争之中处境较好的了,其余的那几位可以说是身败名裂,身死道消,下场极其的凄惨。” 纸三折道:“那么剩下来的呢,因为可以说是阴谋之中的王者了,究竟是哪一位?” 胡忠珺道:“首先你先把你那个兴奋高兴的情绪收敛一下,要不是大衣控制着你,恐怕你都想要去打彩带了!” 活动了下,自己稍微缓过来的手脚,打开了皮箱与他说的,“卿约鹤,是龙宫之中唯一剩下来的人,如今的掌权者,这一回的事情如此的大范围,向来也是他亲自下的命令,只是看不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损人不利己也是很有可能。” “哦?你就这么看我?” 胡忠珺:“…”伴着手提箱的指头微微停顿,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纵然隔绝了这么许多年的时光,却又一瞬间对应起了他的名字。 “事实告诉我们,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真的会遭报应的。”嘴上如此的吐槽转过身来望着那一个熟悉的影子。 “卿约鹤大人,究竟是何事,让您大驾光临来到此地呢?”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我吗?”卿约鹤道。 “怎么会?”胡忠珺板着一张面孔,没有任何的情绪透露立马的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我永远欢迎您的到来,只是如今我的居所狭小简陋,实在容不得您的身影。” 卿约鹤侧目看去,对着纸三折道:“你的朋友,越换越弱了。” 纸三折:谢谢啊。 根本不该说出什么话来的,明确可以感觉到对面人的力量之强大,究竟是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就算明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死亡,但是面对这么强大的压力,还是不想要有任何的影子。 胡忠珺道:“他只是碰巧跟我住在一起…为了同一件事情而奔忙而已,并算不得上是什么朋友。” 纸三折嘟囔道:“虽然说确实是事实,但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不免有点伤心呢。” 卿约鹤道:“这么许多年了,你说话还是这个模样,怎么与你的新朋友聊起我的事了,与他是怎么说的?” 胡忠珺一顿,眼神默默的望向了面前的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好在纸三折及时把自己打折打破了尴尬。 “那啥…方便的话可以先来拯救我一下吗?” 胡忠珺一脸冷漠的将他从勉强活动的大衣里面抽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掉下来的渣子,望着他基本已经碎成了一团的人,忍不住的说,“你又何必这么祸害自己呢?” “这不是看着你们重逢,我激动了吗?”纸三折费力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拼接好有些断掉的骨头,勉勉强强的支撑着自己站立。 抬起头来望向了面前的二人,笑着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你们刚才的话。” 胡忠珺:你到底是有多八卦不对?你究竟是有多么怀疑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呀,早年间有什么经历赶紧说出来吧,否则都快让人给猜出疑心病来了。 他也是在想不清楚这个脆弱的朋友,早年间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过根据他整个人的品种来看,早年间确实也是受了许多人的怨念,必然是有许多的罪孽夹在身上,才能够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想到这里默默的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你的朋友倒是越来越有个性了,如今怎么反倒是找了个纸片妖怪,难道说是品位下降了?还是早年间你认识的。” 卿约鹤与他说话,倒没有与自己兄长那般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与他母亲的那一份权利威严,反而是难得的有一份平和和舒缓。 胡忠珺毕恭毕敬道:“这是偶然间碰到为了同一个消息而努力而已,并不是其他的问题,您多想了。” 卿约鹤挑眉道:“是吗?你从来都是个冷漠的性格,到未曾想着有一天能够跟其他人携手合作,究竟是个什么消息,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人吗?一定是吧?否则你应当没有办法如此放得下自己的身段。” 胡忠珺道:“我何德何能,会有如此般的高傲呢?” 眼瞧着两个人话语你来我往的。 纸三折挑了挑眉,不由得在心底里面发出了一份疑问,他以为这个湖水之中的精灵顶多算是有一点小机智,整体的实力还是柔弱的不得了,到社会上想着竟然能够跟这般人物如此一般的说话。 当真是有些奇怪,之前碰到能力稍微强一点的妖怪,便是害怕的不得了,反倒是见到了这位龙宫的主人,如此的平静淡然,没有任何恐慌,虽说有那么些许的拘谨,但也是完全可以能够理解得了的。 甚至说自己这个绝对不可能死去的妖怪,面对着如此一般身份以及力量的人都不免的有,刹那间的及时要不是,他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从那大衣之中快速的挣脱出来。 卿约鹤含笑,难得从他的面容之上透露出来,片刻的温柔从来是有些时候,但对于比其他人的态度来讲,却也是最为好的了。 “我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你倒也不用有什么过多的紧张,只不过偶然间路过,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便过来看看,你到是大可放下心来。” 他说这话呢,往往周遭望了一圈,目光停在了手提箱上,略微有些停顿说道:“你是想要找什么消息,若是可以的话我可以帮忙。” “只不过是寻找一些早年间的事情罢了,是关于冷秋寒的,他早年间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以及得罪过的人员名单,倒也实在是不值得您来出手的。” 胡忠珺淡然回答,却也没有给出另外的答案,反倒是如是说着。 卿约鹤颔首,“好吧,如果你真的有要找我帮忙的,我是随时可以的,毕竟你知道的。” 他说到此处,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望着面前的人,尽量用自己柔和的眼水说道,“冷秋寒什么好招惹的人,你大约也能够知道,最好还是不要向他动手才是。” 胡忠珺应答。 “呼!还真是吓人的不得了呢。” 纸三折拍着心口望着。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走廊转,回头来对身旁的人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喂?” 他刚想要透露出那个名字,又是立马往周围看了看,手指着那离开的方向说道,“这样的人你都能够如此平静地说话,早年前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呀?快点把能说的赶紧跟我说说吧,对了,别把他再找过来了,怪吓人的。” 胡忠珺侧目,凝视了片刻,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瞧你这神经兮兮的样子,刚才能为了八卦,恨不得把自己揉成一团碎沫子的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我疯了还是你突然间傻了?”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颇为无奈的说道,“跟你想象的大相径庭,我和他并没有你所以为的那么熟悉,倒是并没有什么冲突,相处的还不错,后来我离开了龙宫,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纷,自然也愿意照顾一下当年的手下,来缓解一下曾经心中的困境和迷茫。” 话语说到这儿,自己也稍微的有些停顿,不免得有意思的回忆,涌上了心。 曾经的那一份血雨腥风杀人无刀,瞬间夺取成批量人的性命。 他正是在那一片的雪域之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当在中国继续的停留,按理说他这么弱小的妖怪,能够在这找到一份牺牲之地。 并且不需要测出什么其他的座位来,只是偶尔出谋划策,在一旁边能够得到最为基础的安全,并且拥有着一定的地位,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人生最好的选择,再也不会碰到那么好的机会。 然而他到底还是离开了。 为了自己的良心,又或者说是为了自己能够是一个好觉,未来的人生过的安稳,不用时时刻刻谴责着自己心脏。我每时每刻都想着那些死去人的面孔,看着他们绝望而憎恨的眼神。 他走了,离开那段时光,离开了那段束缚,可是留下来的人,已经被缠绕在那其中,在那深海之中,深渊的黑暗之地,在那流离的水晶宫之内停留着,静静的停在那一段时光之间,纠缠着没有办法脱离出去。 就算是当年掌握着所有阴谋的卿约鹤。 在这时光岁月流转之后,在腥风血雨早已平息,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的雪点子,早就已经被粉饰太平过于华美之后,或许也会在内心之中怀念曾经的情感,曾经所有的好友。 正是如此对于他,才是有一份格外的眷恋,像是能够体会到那个纯真情无瑕的时光。 然而…胡忠珺可是没有那么一分的浪漫情怀,甚至他知道自己能够留下来,就是因为他想要对付着那些的兄弟,想要将那一片龙宫搅和,令其深渊之中,最为恐惧的存在,想要将平静祥和彻底的打碎,连一分玻璃的折射也不曾能够留得下来。 他的出现就已经意味着那争斗,早就已经拉开了,序幕是根本没有办法可挽回的,只不过在记忆之中所有人都会美化,在没有真正动手之前的准备,似乎都已经被他们,而这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伴随着阴谋,而走入过来的小小棋子,在他的眼里似乎也先变成了挚友,最后才是最为出力的那一个。 并不存在于那一段美好的岁月幻想之中,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面对着这种诡异的怀念,自然没有半分的感触之情,甚至还会觉得有些恶心。 胡忠珺便就不愿意,跟他陷入到那种友爱的环境之中,默默的远离,或许他也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在那刹那间的夙愿,愿他们两个人彻底的停止,没有什么可以怀念的,只不过是一段曾经错过的行为罢了。 思索到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敲着一旁目光炯炯的家伙,抬起手来打了他的脑瓜崩,回身来翻起了那一脸厚重的资料。 纸三折捂着自己脑袋上的窟窿,赶忙的跳了过来,扯着他的发丝。 却又看着那一缕头发在自己手中化为了一段清泉水。 “没有必要这么冷漠吧,我只是从局外人的角度随便的打听一下,干嘛突然间就不理我了呢?” 胡忠珺抬眸道:“随你,不过你想要听到我曾经的故事,是不是应该拿出个什么来交换?” “好吧。” 纸三折见他如此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咬紧了嘴唇,也不管着那上面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并不是想要你的胳膊赶紧给我装回去!”胡忠珺炸毛道。 “算了,等他新长出来一个吧,装回去怪难受的。”纸三折掸了掸灰,仅剩的一个手撑着一旁的桌子,“嗯?” 胡忠珺冷漠道:“你说出什么古怪的理由,我都不会随便把握,曾经的事情翻出来的,这么多年了,根本没有任何可参考的价值,说起来也没用,就是随便的聊个八卦,还是说我自个身上的怪烦人的。” 纸三折:“不是!” 胡忠珺道:“没有什么不是,或者是,说真是再把刚才那人找出来了,我就直接把你送他手里去。”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纸三折从手提箱底下抽出了一张纸,啪的一下糊在了他的眼前,“喏!有人给你留了纸条!” “什么?” “纸条啊。” “我说上面写的是什么?”胡忠珺手里捏着那一张模糊的已经根本没有办法看得出,上面居然还写过字的纸条,默默的抬眼望向了一旁的纸片人。 “你认真的?咱们从外面回来手提箱上站的全都是雨水,往桌子上这么一撂,雨水早就已经把纸给打透了,更不用说你这么一拽,上面还能看出什么来呀?再说你究竟为什么这么确定是给我的,而不是给咱们俩不一直都在这吗?” 纸三折郑重其事道:“不可能是给我的,绝对是给你的,你想想,有什么人可能在这时间找你,给你留下纸条。” 胡忠珺无奈道:“你别闹了,我还要看文件呢,你怎么就确定百分之百是给我的呢?要是给你的,可怎么着你也想想自己的朋友,一边玩去。” “绝对不是给我的了,真有人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并且过来找我,肯定是会蹲在这里出手打我的,不可能现在风平浪静,还没有任何攻击落到我身上。”纸三折如此平静的说道,并且相当的坦然,双手一摊明显,根本不怕的样子。 胡忠珺:你究竟是有个什么样的过去呀?这么自然的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好吗?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忘记,站在此前的这位朋友,确实是十恶不赦的罪过说。 不然的话何至于沦落至此呢,手里捏过那一张纸条,再怎么看也没有个办法看得出来任何蛛丝马迹,上面的字早就已经晕的化了,甚至如果不是自己说自己只当一张废纸扔掉了。 “哎!我朋友也不多,谁会给我留这张纸条?” 钟三年?不,这个姑娘还是比较单纯的,若是有什么急事的话肯定是为他留着,要是没有的话联系不到自己还会下次再过来留纸条,这种明显带着已经机智的事情不像是他做的。 默默的在心里面道了个歉。 胡忠珺继续蹙眉思索。 月和林?他这个人性格高傲情况若真是找到自己这魁拔大的地方,恐怕就已经被他捣毁了,就是多的话也是要觉得见到人的,不可能让他只留下一张纸条,就这么完事,他是有着绝对的尊严的。 胡忠珺悄然的吐槽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个家伙,仔细的翻找了一下手上的那张废纸。 “莫非是红雨晴?” 他也就只有自己这个老朋友会留下纸条,如此正常,机智,并且很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事情。 再者说,他们两个人确实有一段时间是靠传纸条来互相联系的,毕竟都是为了奔走而逃跑的小妖怪,生活之中有许多的不便。 分开之后想要有些联系,却又害怕停留在一块的时间太长,容易产生什么危险,留个纸条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为方便快捷的,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信心,科技便已经留下了这样的习惯,后期都是不怎么太习惯用别的了。 “红雨晴?哦,就是你跟一起跑到妖怪?他不是找了个大公司吗?” 胡忠珺蹙眉道:“或许他真是有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随便的乱出来的。” 他们是极其弱小的妖怪,并且是专业跑路的小妖怪,对于淘宝有着相当成熟的把握,在这明晃晃有危险的天气。 并不是为了什么正经的重要事情,是绝对不可能随便到处乱晃悠的,更不用说是专门跑过来给老朋友留个纸条,再重新重回到那冰冷的雨水之中怎么说?如果不是赶忙的话,竟然是会留下来等的。 外面的雨水冰冷彻骨,他们硬扛了那么几分钟,就已经让他们掉了半条命,还都是有着绝对的求生计划的,若不是真为了集齐邀请的是谁,会如此的拼命过来,就为了留一张纸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你在这留着翻资料我出去了。” “什么?”纸三折道:“要紧的事情,难道你不带上我吗?万一出了什么危险?” 话说到这儿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说下去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断了一秒,迅速的分开。 纸三折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而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出去,不是去拖人家后腿,也不是让别人来拉着挡灾的。 胡忠珺到底是水中的精灵,面对着冰冷彻骨的雨水,迅速的滑落到那流动的水流之间,快速的穿梭着。 身旁都像是冰雹子一般的快速划过,好像每一刹那都要把它这一个躯壳在那水中分解,好在本来就已经习惯了逃命再加上… 曾经在龙宫之中游走而过,在那海水的分搅之中,快速的奔走,也算得上是有些经验。 他和红雨晴,倒也是有着一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独特的小约定,都是弱小,在那恐怖的年代行走而过,都是有一套保命的法则也有互相联系的诀窍,在周围寻找着他们所留下来的痕迹,以及他们曾经制定好的规律。 “在这。” 快速的游走上岸,一片墙角之上,传下来个小小的纸条,只可惜才能与水的浸染之下,整栋大楼已经被淋到头了,采用在墙角里面的也只是勉强可以看到一个字。 “快!” 胡忠珺蹙眉道:“快什么?后面的字一点都看不清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他如此的焦躁!” 重新投入到了那湍急的水流池中,向下一个他们约定好的地点而前行着。 “呼呼!” 一潭的湖水趴在了稍微高一点的平台上,谈成了一个小小的水花。 疲劳的滋味惊亚在他的身上,翻来覆去的找了十几个他们约定好的位置,只是那上面的字条,却根本没有办法看得清楚,究竟是想要表达着什么,只是一种快速召唤着他要跟上的脚步,只是到此处置后面,也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消息来源了。 胡忠珺勉强的把自己的躯壳补上,整个人瘫软在一旁,目光望向了周遭,忍不住的蹙眉。 此处的环境是他从来未曾来过的,像是已经废弃了的烂尾楼。 若是按这地方来算的话,几乎已经到达了城市的边缘,然而此刻的雨水却并没有多少的停歇,依旧是那冷的可以扎到骨子里面。 “阿切!” 什么人? 周围的建筑大多都是荒废破旧很明显,看得出来根本没有个人生存的痕迹,猛然间听到了一个喷嚏,让人不中的吓了一跳,赶紧的往周围扫视着。 “阿嘁!” 又是接连的两声。 胡忠珺悄悄的咽了下口水,目光有少许的偏离,望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思索了片刻,终究是化为了一道水流,从地面上缓慢的攀岩了过去。 “车到这块就没油了,稍微忍一下,我已经打了求救电话了!” “你开什么玩笑呢?咱们这块信号这么差,连定位都没有办法做到,就你单纯地描述一下,怎么知道你在哪里呀?只要你随便乱开,我早就说了上一个路口赶紧下来就是了,跑到这么个地方来,我看就是要冻死在这儿了!” “你不要总埋怨我,是你一意孤行非得要走的!你看看网络上说的,只要去三四楼就根本不会太过于冷,去邻居家接触一下不也行吗?大家都是同意的,还不是你非得想要离开吗?” “难道说你一点都没有同意吗?我可是想要告诉你之前根本没有那么的冷,迅速的一楼二楼就没有办法住人了,再过一阵子就会往上攀升,顶楼也是没有办法受得了的,等到那个时候一点生存的资源都没有了,再跑要怎么离开呢?” “这…唉!究竟是闹出了个什么事情,突然间就搞出了这么一场的冰冷雨水,叫人连活着都觉得困难了。” “唉!可不是嘛。” 胡忠珺望着车里两个人的吵闹。 至少可知道对于人类来说,如今的寒冷并没有加剧,反而是保持着开启的端口,只是对于他们妖怪来说却是愈加的寒冷,显然这一份力量来源,还是有一定的冲击,或者说还是有一定程度的针对性的。 耳边听着他们源源不断的抱怨,实在忍不住分散了些许的湖水,像周围飘着,片刻迅速回来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窗。 “往前走,左拐两圈儿,就有一个加油站,自动加。” “谢谢啊。” 车内的两人马上打开了车窗,想要感谢,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终究还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胡忠珺: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家伙到底也是离开了,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儿。 只是…却也能够确认,这个地区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的活动的痕迹,甚至说连妖怪的迹象他也没有看到。 勉强可以从曾经的痕迹之中,看得到一分半分的繁华,然而如今早就已经凋零不堪。 红雨晴究竟是为什么要把它转过来这么一遍呢?究竟是想要探寻到什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 仔细查找一番,胡忠珺捂住了脸孔。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叫红雨晴,把最后的线索留到这么个荒芜破败的地方。 甚至… 他无奈看了一眼周围的街道。倒是面前看得出来有店铺曾经经营过的,然而却已经是多年前的曾经了,破碎的不成样子,就连玻璃门已经黑的没法子看到里面的影儿了。 “嗯?” 一扇玻璃门引起了他的注意,不仅门锁被打开,丢到了一侧,玻璃门的最上方也被敲出来一个破损,分明是等着人过来发现。 “莫非红雨晴是想要告诉我店里的什么?” 多年不干这种事儿了,手还是有些生的,就算门锁已经被打开了,想要闯进他人的店里面还是有那么些许的… “一点钱都没留啊。” “嗯?这里居然还有个皮夹子?” “还有不少的货物跟机器都留下来,这么多的文件堆在这儿,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倒闭的呀,把这些折合折合卖出去也能收回点损失的。” 胡忠珺摇了摇头,将那几个机器翻了个遍。却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值得人注意的消息,找出了不少硬币。 “也是,怪不得他们把机器丢在这儿了,硬币卡在这都不知道清理出去,机器还能怎么用呢?” 顺手翻来了一旁的文件,倒也不是多么机密的事情,多数是一些制作的材料配方,几个员工的资料可对于他们的一些工作记录。 “三年!” 翻了几下便找到了个熟悉的影子,瞬间的炸了起来,望着那上面有些稚嫩的面孔,忍不住的心疼。 怎么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外来打工来了,在这厨房里面做的,哪里是可以轻巧的活呢? 眼看着照片上的容貌,明显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想来也得是好几年前的了。 仔细看着上面所记载下来的。 “三日,成功修理一台机器获得奖金三十元。” “七日,又一次成功修理一台机器,获得奖金。” “弥补外卖的损失…” 不少的记录注如此直到最后一项。 “捣乱者开除。” “不可能!三年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胡忠珺是根本不可能相信,那个会拯救自己的姑娘,为了一点的利益而损害这些机器,从而为自己牟利,只是这多年前的事情,自己再怎么呐喊,也改变不了什么。 从那文字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姑娘的坚强,和最后的无奈。 光是想想,便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是被刀砍了一半的疼痛难以承受得了。 “等等…” 理智将自己从那心思的转换之中抽了出来。 胡忠珺道:“红雨晴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他想要我发现的还能是什么,也就只有这个资料才对?” 可是钟三年怎么…难道说是三年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脑海之中闪现了这么一个思想,便感觉到的窒息时刻,不闻不顾的变向外奔去。 “胡忠珺。” 脚步还会从踏出了店面,便见着外面的冰冷雨水结成了冰霜,翘着那雪白的霜花往自己这边蔓延。 冷水一瞬间盘染上了自己的脊梁骨,快速的将自己化成了一汪泉水,向那雨水的积水流去,却又被瞬间地冻在了外面。 面前所见到的水所有结上了一层冰霜,但能照着一张小巧的冰壳,却并没有阻碍到他们流动的痕迹,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拦截在外。 完了。 此处地砖封的机器是来回的,缩了几道的水泥又铺上了瓷砖,纵然是多年却也没有被清洗的破损,我想要从什么边缘流出去却也实在是太难。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坟墓。 “何必见到我就走呢?”月和林说起这些话来都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哀怨,自己的心眼里面感受到了那一种不公平的待遇。偏偏都碰见自己就是逃命一般的想要走。 胡忠珺苦涩脸。 他又能够说得出什么,当初为了拿到消息便是小技巧去忽悠人家,如今事情败露了,自然见面就要跑的,本来他身为妖怪界逃跑的小达人,对于月和林,也实在是有些把握可以迅速的逃离。 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给关在了这么一个四方无法流通的之下。 他只是一潭湖水而已,没有这么的严密。 月和林道:“你为何会在此处,如今的环境还是找个地方留存起来才好。” 刺骨寒风对于他本就是掌握着冰霜,倒也没有太多的危险,只是感受那力量的流动,便想到了湖水精灵,会有着些许的危机。 便是在那寒冷的雨水之中砸砸了冰霜,搜索着能量去搜寻着他的影子,从来是没有找到,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说,他没有碰到自然也就证明了,小精灵逃去了个什么安全的地方,又或者说逃离出了这一片城市。 未曾想到让他在这如此偏远的地界寻到。 如果是早年间,他曾经来此处收集过一次的消息,但不可能想到还有这么块地方。 好端端的呆在家里面保暖,该是多好的?弱势真感觉到冰冷刺骨,来找他才是。 何必跑到这版的荒郊野外来的,难道是想要借由此处的地方,去其他的城镇说来也是不对的,往这边走的话,那位置便是更贴近海边,应当还会有一阵寒流才对。 它是由水中精灵所焕发出来的形体,自然也能感觉到大海的位置,究竟在何处澎湃,难道说他没有任何一点的体会吗? 月和林倒也不想再仔细的想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心痛和烦恼,只想要将这小家伙带回家去,好好的管起来,省得在外面胡乱的,倒不知什么时候都成了一块冰都找不到了。 胡忠珺抿唇道:“之前欺骗你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只是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她…” 说到这里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是没有底气说道,“如果你真的在乎的话,这件事情之后我会主动去找你。这样的情况你都能找到我,我想跑也是跑不到什么地方去的,可是现在我真的要离开,这对我的至关重要,是我活着支撑下去的目标。” “活下去支撑的目标?” 月和林听到这么一句话便觉得酸涩不已,那言语之中的人,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能够占到这么大的比重? 难道是他不好吗?地位高,又有绝对的实力。对着小精灵也实在是贴心的很,怎么偏偏就眼里面只有其他人? 对了,从一开始能够过来找他,就是为了给别人来寻找着报仇的目标啊,想到这里面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他愿意为自己如同冰霜一般,只是有些爱财。倒不曾想着原来这一颗心也是会跳动,能够有活动的空间,甚至说也是有着酸涩。 发自心底里面的难受,好像要把自己看成了金块一样,没有任何的伤害,却也是实打实的,叫自己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活动,甚至说出的话,都像是刮过了嗓子的刀片。 胡忠珺颔首,“是,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解决,只要我知道的是安全的,我便是放心了,等到那个时候是死是活都由着你来。”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承诺没有多少的力度,然而确实能陷入今为已可以做的事情,三年生死会不会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巨大的危机,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寻找,被困在了此处。 他想做的也就只是看到了姑娘平安无事,或许自己都没有办法再去继续寻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然而他也能够知道也有不少的人,在继续的去查询,这不仅仅是差他这么一个力量。 只要能够见到三年还活着,他或许在此时死了也没有多大的遗憾了,至少在心中也是有希望有光亮的。 月和林听到这番的话语,心里更不是滋味,而便是阴沉下来脸说的,“你为了那么个人,就可以愿意去死是吗?我倒真是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胡忠珺:“…”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只是总感觉这么个对话好像有那么一丝微妙的奇怪呢。 理智在告诉着自己,绝对不能透露出三年消息,以免引起什么麻烦。 他道,“究竟算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不重要的,重要是对我的意义,她是能够拯救我的,是我生命中的光亮。请您暂且饶恕我片刻。” 胡忠珺咬了咬牙,跪了下去。 他是个柔弱的小妖怪,自己知道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自尊,多年来从来未做过如此一般卑微的事情,然而为了三年他是愿意。 月和林垂眸,望着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精灵,跪倒在自己面前。 只觉得此刻自己还不如死了,省得见到这么个场面来。 是老天对他吝啬的惩罚吗?所在乎的人对于感情也是如此的吝啬,不肯施舍半分,对别人却会慷慨地叫自己嫉妒。 恨不得自己能够替代。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人吗?甚至愿意到如今的程度也是没有关系的,那你还愿意付出什么?都跟我说说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直到现在你也不肯跟我说一句真心话,罢了,既然如此,你就这样好好的呆着吧。” 胡忠珺:你倒是听我说一句呀。 被团成了一团,落在月和林掌心,他本就是湖水中幻化的精灵,如今被捏在了冰霜之中,只觉得一阵阴寒森森。 怎么也透露不出一句话,他连一个吱声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似乎怕自己说了一句,就好像能够伤害到他似的,让人一时间也实在是摸不清头脑,这究竟是犯了什么病,只是骗了他一下,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骗了感情似的。 胡忠珺蜷缩在手掌之中不由得脑壳发疼,自己沦落成什么样,倒也实在是不在意。只是三年到底是何去何从,去了何地受到了什么样的危机,他不由得自己心焦不已。 多年的老朋友,把自己一路引到了这里寻找这三年的消息,却偏偏在这儿碰到了这么一位。 月和林会如何对待这个欺骗了他的小妖怪? 胡忠珺已经是不在乎了,被着一个人如何的残忍对待,也是不在他的想象范围之中,能够牵挂他的心的,只剩下那一个曾经救过自己的女孩。 本来就是无辜,被牵连到这妖怪世界之中,一个单纯的姑娘而已,在这么一个可以影响到天气的动作之下,竟然也受到了危机,竟然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不用说,还是自己的老朋友特意亲自发来了消息,前来寻找,定然是有什么,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得出来的。 偏偏就是这么个节骨眼上让他被人抓到。 若是再差个一分半好的,或许他还能够松口气。 至少自己在临死之前,是知道那个对自己有恩的人,是好端端的活着没有受过任何的苦,还有生活下去的希望,而不是让他在这一片寂寥之中,彻底的消失,连一次心里面的慰藉,也没有办法留得下来。何其悲哀。 “怎么连个活动的力气也不打算有,就这么厌烦我吗?” 月和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了出讨价还价之外的事情如此的啰嗦,可这一句话却也实在戳进了他的心窝子里面。 自己心里面从挂念的人,却完全在乎其余的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就算如今已经被掌握在了手心之中,却也依旧带着一种淡然的远离,就好像他根本不在面前,一般那般的疏远,狠狠的插进他的心里,让他无所适从。 用力捏紧了手中的那团水,转身离去。 他此时已经管不了了,自己嫉妒的心早就已经冒出来,使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再快速的出来,不是什么可以掩盖,甚至说已经重要了世间所有珍宝。 他只想要把心中所牵挂的这一个人,狠狠的紧箍在掌中,再也不肯让其逃离,就算对方只是一团水,他也要抓在手掌心里。 “随我走吧。” 胡忠珺无法动弹,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着对方,将自己的代理甚至在这路途之中,都没有办法看出任何的神情,去看看周围,究竟变成了一副什么样的模样,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究竟处在何地。 甚至都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带走,很有可能青色消失,再也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单纯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 甚至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只是那样的声音转瞬即逝,没有办法真正的停留在此时,被人抓在手掌心里面练意思的活动也是做不到的,可能是没有办法回应,这一声呼喊。 “胡忠珺!胡忠珺!” 红雨晴扯着嗓子,大声的呐喊着,用力捂住了自己心口上的一道伤痕,踉踉跄跄地靠在了一旁破损的墙壁上。 底下头来凝望着那伤口,这种流露出来的武器是情绪所幻化出来的,实体飘渺而散发着一股哀怨的气息,是它原本凝结起来的结构。 “原来我的血是这个模样的,之前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毕竟是情绪所幻化出来,虚无缥缈的妖怪,多少还是带着一种若有若无却未曾想着,只手握这么一会,就足以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消失。 用手摸着心口上所列出来的那一道痕迹,微微的向里面敞开了一下,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只敲着那虚无缥缈的烟雾笼罩在自己的躯壳之内,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袭击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受到的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有这么一道伤口扣在了心脉上。 然而此时他究竟身处何处,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其他的妖怪?怎么会有任何的救援? 他唯一能够想得到的,就是自己一路上给老朋友留下了记号,或许会能够顺着这一道痕迹找过来。 可是… 苦笑的望着自己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支撑着自己在颤栗着,只能顺着的墙壁缓慢的向下滑到,将整个人几乎浸泡在那雨水之中。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伤痕究竟要怎么办才是好的。 他从来没有受过伤,也不知道要怎么愈合,看着这源源不断向外飘出去的情绪。 眼睁睁看着自己似乎已经有散架子的躯壳,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向着水中滑落,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不由得也有着一番的苦涩滋味涌在心头。 未曾能够想得到他,竟然会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原本也想着会在那血雨腥风之中,消失掉自己的身影,未曾想着他和老朋友一路搭档,真的逃出生天,平安的活,到了这个稳定的时代。 愿想着自己,能够在那公司里面,安静的等待着生命自然消亡的一刻,未曾想着情愿是为了报答恩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这儿了。 “也算得上是传奇吧?” 他有些苦笑的嘲讽着自己,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抱怨的话,为了自己老朋友,曾经的恩人,付出这样为了对待自己平和的那个姑娘,付出了性命,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惜的。 他作为情绪所幻化出来的小妖怪,已经活得足够长了,甚至和其他的同类相比,它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顶级的存在了。 没有什么值得可去埋怨的,只是有些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办法知道那姑娘究竟如何,如果她在心里面却也知道冷秋寒,黑衣人,甚至自家的上司有不少传奇,一般的大佬都在帮助那个姑娘。 由这些人的帮助,至少比自己的力量要更加的强盛,许多自己在这其中维护机会,根本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只是自己没有在活着的时候,看到的姑娘归于平安时,也不免心中有那么半天的遗憾吧。 “哎,算了。” 脑子里面的意识已经渐渐的向外飘散,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可以继续的支撑着人,有着自己划入到那冰冷的雨水之中。 陷入在那与地之间,望着那水珠子一点一点地,扎在水平面上滑起来的联谊,望着那层层圈圈,不由得开始迷幻。 眼前似乎走过了自己一生的画面,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琢磨得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想自己出手,只是在此时,他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再去思想。 胡忠珺…他唯一的一个朋友也不清楚有没有顺着这一路走过来,有没有注意到三年究竟去往了何方? 他留下来的线索究竟有没有做莫得清楚,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么一条,他才放领悟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的明白,还没有留下什么真实地记录,就这么消失了,会不会在这出现了什么差错。 钟三年姑娘将就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思考起来也有些许的不甘心,只是却也实在没有任何的时间等待着他。 在那雨水之中,一道一道红色的烟雾向外扮演着,就像是拿血红的颜料滴入进去,没有任何实质的存在,却又瞬间的向外吐展而开。 雨水滴滴嗒嗒的下个不停,没有人注意到在那阴暗的角落已经破损废弃的城市边缘,有一个有情绪文化出来独特的妖怪就此消失,没有任何的身影停留下来。 甚至都没有任何的人,会在那一瞬间有任何提起心思的注意,没有任何人的眼眸,见证着那影子的消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散。 “阿切。” 金溪让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用力的展开了翅膀。 身边的小妖怪当得直打哆嗦脸的一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却有些迷茫地望,向了外面,噼里啪啦下着的雨水。 说来有些奇怪,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冷,却才能一瞬间,有一股发自心底里面的酸触感,似乎有什么在他生命之中离去了,这种感觉甚是微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的滋味了。 “算了,错觉吧?” 有什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想来也是大雨天的,叫他有些胡思乱想了。 想到此处,更是用力的向周围散发出了热度。 第三百八十五章 “究竟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冷秋寒要紧牙齿,狠狠道:“平时千百年不肯挪动,如今要找的时候反倒不见影子。” 他前所未有的焦躁,望着那破损的杂货铺子挥出一手,瞧着风卷碎的碎片,连一丝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却没有办法抹平了心中焦虑。 钟三年淋了雨水,只有黑衣人有解救的办法,他原本是没有如何的焦躁,毕毕竟几千年都不在活动个家的位就为了挣钱的家伙,他只要肯去交易,便不会有什么闪失,却偏偏会曾想到在这么个关头,竟然真的找不到这家伙的影子。 思索到三年,正在受着那冷寒之苦。 他不由得心如刀绞,望着那一片的碎屑喝道:“黑衣人!滚出来!” 足下离着雨水还有半分距离的位置,许多风丝瞬间向外展开来。 一道一道的如同刀子一般,将水面画出了几丝分裂,随着那风向外袭圈,而有着一丝漩涡,在他左下展开如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一般夹杂着的水珠子将那水环化成了冰块儿线外蔓延开来。 “我去!” 黑衣人心疼的瞧着自己破碎的袍子,拎起了其中的一角,哭着呛说道,“冷秋寒这是发的一个什么疯?” 他还打算去找找三年呢,怎么这家伙就先疯狂上了。 等等,莫非是三年出了什么事不成了? 若是其他人何必叫这么一个冰块子,如此的疯狂的竟然是这小家伙出了什么毛病。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这么说那小家伙也跟自己签了契约,不仅仅是自己身边的员工到死了以后,还要把身上所有的信息,都留下来停留在他的身边。 可以说几十年之后,都是属于他的,怎么说他也是个生意人,不能把这人给随便的丢了。 想到此处有得有些急躁,并快速的向前跟进,而身后许多出的风丝,在快速地席卷着,每到一处都建起一个小型的漩涡,快速的来回上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样的消息? 他眼看那一丝的风,便不停地向周围躲闪。身边四散的光芒闪过,那风夹杂着冰块子,每一次走过去都像是刀子一样的在挂,他尽量的闪去,却也实在没有办法躲避那倾天而来的雨。 “冷秋寒!” 黑的衣袍之下,一粒血色地落在那,一瞬之中,都有得交代,有几分的恼怒。 “你若真的疯了,那就好好的疯个痛快,不要过来找我的,麻烦你不在乎我还要在乎呢,我要去找她!” 他的怒吼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声响,反而瞬间平静了下来周围的风再也没有任何的气息。 身边圈起来的那几个小型的陆卷风,一瞬间的消失,黑衣人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又继续的向前奔走,不过两息之间便跳跃出了这街道。 “黑衣人。” 砰的一声砸在了楼体上。 黑衣人用手撑住了那凹陷的楼梯唰的一声转过头来,望向了身边凭空出现的那道影子,由那透明的水珠子组成,由风丝儿细圈出来的一道人形,正是冷秋寒的模样。 他狠狠的说道,“你这个家伙发什么疯了?三天出了什么事情对吧?我正要去找那孩子呢,你在这块儿找我来做什么?” “去找卿时玻,三年在哪儿。” 话疑落下眼前的那一道影子,瞬间的消散为无有。 黑衣人愣了下嘟囔道:“在哪儿就在哪儿呗,好好的说,平白无故的吓人来做什么?” 不去关心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袍,也没有在乎那低落的血液,快速的往那所在的方向,而现去着心中所挂念的,竟然只有那一个和他手底下的钟三年 “你说你这个家伙还能说你点什么好呢?就这么忙,匆匆的直接跑出去了,他说的话你也就相信了!” 手里捏压着晶莹的颗粒,是萤火虫般纷飞的光亮,往周围扑散着,却每一次划过了优美的弧线,精准落回碗中。 黑衣人将手中调好的药送到他的身边说道,“喝下去吧,暂时是顶用的,等接下来我会去拿一些材料好好的救治,就没什么大碍了。” 钟三年:拿药碗的手掌微微颤抖。 不是说三年有什么矫情的,只是刚才他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从自己的衣袍上面揪下了一大块的布,随后放到了那碗中或者自己的血在淹没。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的地方,要不要这么的惊悚! 黑衣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喝下去吧,难道你喜欢把自己冻得僵硬,连活动都是困难的状态吗?” 钟三年抿唇:话是这么说,但是从你身上揪下来的那一大块布,我真的很怀疑究竟是什么材料,是纯棉的吗?就这玩意儿能要喝下去真的很有勇气的好吗。 而且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血液和布料,研磨成了一碗,会散发着光亮的颗粒呀,这究竟是什么化学原理能随便的说一说吗? 总感觉吃下去,很容易没命的样子。 只觉得身上有些发抖,冰冷的滋味并没有消去太多,整个人还有些僵硬,只是稍微缓解了一点,关节上能够让自己拿得住碗而已。 只是望着对面那一块黑漆漆的布料子,自己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中那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药材。瞧着那晶莹剔透,还有些跳多的光亮,硬是咬紧了牙关往自己嘴里面一送。 此味道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如何恐怖,反倒是有种,清清凉凉的,倒是能够接受得了。 顺着味蕾向下滑落,清晰的感觉到如何的穿过了自己的食道落到了位里,最后似乎是在自己的胃部,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反应,缓慢的散开。 再也没有那冰凉的滋味,反倒是舒缓的很多很难说得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整个人身上的僵硬该瞬间的消退。 效果好到令人咋舌。 钟三年眨了眨眼,悄悄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再也没有那极其卡顿一般的滋味,反倒是灵活的不得了,甚至说肩膀上原来有些酸痛的感觉,也在此时消退了,不可思议的望向了面前的黑衣人。 “好了,不用这么崇拜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做的很厉害。” 黑衣人又是唠唠叨叨的,说着那些自夸的话。 钟三年这一次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词汇含量。 金溪糯双手抱在一旁,用力的张开了自己的翅膀,散发着热度,望着那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疑惑,不是传说中这位黑衣人,从来都是花语吝啬的很,并不愿意多说什么谚语。 甚至说从来没有真正和谁认真交流过,只是说过物品的使用方法吗? 而且… 介绍他自己所卖出去的东西,这一份话语都是要钱的,怎么会有如此一般热情的态度呢? 或许这就是他们相处之下的感情吧。 他也说不好,这究竟是应该怎么定位,这是瞧这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的倒是有一份融洽,不由得自己似乎都有一份温暖的气息了,目光微微的收拢了回来转过头去望着呢,还在不停下着的雨水。 也不清楚卿时玻怎么样了? 在他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来,也没打过电话,回一个信息怪叫人担心的,如此一般奇怪的情况之下,谁能够不多琢磨一下呢? 只是,对方打完的人物也不至于叫他担心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传奇,并且之前也和人对过面,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去恐怕欠缺的。 可他心里面总有那么一份担忧,难以轻易放得下心来,总有那么些许的啰嗦气质,连自己都有忍不住的吐槽。 不过… 金溪糯垂眸,掩盖出了自己眼眸之中所流动出来的情绪,说起来同样都是传奇的人物,他在最近几十年过的也实在不算是少数了,可是他却对于那些力量可以完全碾压他们的存在,一瞬间心中竟然产生了反感 力量的碾压,他原本会在心中恐惧的难以附加,会让他没有办法承受得了,可是如今他却发自心底里面感受到了反感恶心,甚至有那一瞬间动了杀心,这是他的躯壳没有办法承受的重大力量的冲击,根本难以表露的出来,可心思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冷秋寒,一个自私自利,把一个单纯的姑娘牵扯到这滔天的危机之中的人,就算是传奇,就算是制定了妖怪世界规则的人,他也会发自心底里面的对其产生的滔天的恶意,想要对其做出些什么伤害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到,可是那样的心思却已经流露了出来,也不像他传说中的一样,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只是他想要迂回的办法就可以去思考,甚至说可以去制定计划 叫他不用多,有些怀疑早年间呢,要为这种流传下来的规则,那可让他们遵守了一辈子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正确,甚至说那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究竟是他们想要求生的余地,对强者的卑微,还是真的没有办法,反抗得了的规则呢?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三年,没事了么?” “秋寒,你放心好了,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根本不像有什么伤害的样子。” “喂喂!” 黑衣人挥去袖子来打断了两个人,“怎么说也是我出手救治的,你们稍微也要感恩一下吧?你侬我侬的。” 冷秋寒顿住,淡蓝色的眼眸之中闪现了些不可思议,很明显惊讶于黑衣人,竟然能够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来。 说好了一起当无口之人。 怎么大家好像都悄悄的叛变了? 钟三年反倒是不好意思,又说了几句夸赞的话。 黑人相比之下脸皮倒是厚得很,这儿揭下了夸赞的话语,对于冷秋寒镇静的眼神是根本没有打算,有任何的回复,反而是平静的说道,“只是一个初步的治疗而已,若是想要稳定下来,还要从我的店铺里面拿到不少的药材和配料。” “药材,配料哪里买?”冷秋寒淡然道。 黑衣人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店里面就有怎么说也是给我的小员工的,怎么可能要什么价格呢?你免费给我再打两年的工就好了。” 黑衣人很自然的跟钟三年道。 “药材,配料哪里买?”冷秋寒淡然道。 黑衣人:“…” 两个人同时停止了话语,气氛又那么差,那天的尴尬,三年站在中间,茫然的望周围看了看,露出了一个微笑,刚想要说什么,黑衣人便立马伸出手来停下。 “等等!冷秋寒你是什么意思?” 冷秋寒:“…药材、配料是什么?” 黑衣人:“你说清楚。” 冷秋寒淡然自若道:“找不到你,随手把你的铺子毁了。” 钟三年甚至都来不及看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被一旁的金溪糯。一把拽到了走廊上。 随后边听着那屋设置内散发出来的疾风,风丝快速的传动着,声音相互对撞是极其的猛烈,来回的碰撞着。 每一下似乎都能够劈开闪避悬崖一般的滋味,要将大地劈落成两半的气势,却没有撼动着屋子的半分毫,甚至糊在一旁的窗户纸,都没有一丝的破损。 钟三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碰了碰身旁的人说的,“大哥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大妹子有他们俩的事,你就别掺和了。”金溪糯道:“我早就听到传闻对于钱财相当的看中,冷秋寒把他的店铺给毁坏了,这分明就是要往他的肺管子上戳,他们俩不打个来回是根本不可能停下来的,能够同时也算得上是好了,总比后来记仇来的好吧。” 他说到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压低了声线说的,“果然是冷秋寒啊,就连黑衣人的铺子,也敢随随便便的,就这么给毁掉了。” 钟三年扯了扯嘴角,却又没有说出什么来,仍旧还毁掉那个店铺,也是一时气急了。 说跟到底都是归为自己的问题,而这两个人打起架来的架势,自己也是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拦得住的,只能盯住了呼吸,期待两个人都不要伤到了彼此。 “呐,大妹子。” 金溪糯把钟三年,一旁拽着周展开了翅膀为其遮挡去了,往这边飘入的雨水,边走边说着道,“毕竟他们两位都是传说中的级别,根本不是我们,可以触碰得到的妖怪,他们的力量互相碰撞起来,没有什么事咱们作为脆弱的家伙,还是离得远一点,不要伤害到自己才是。” 金溪糯顿了顿。 金黄的琉璃眸子忍不住地遮盖上了一层的阴影,目光似乎忘了,还发出声响的房屋,略微的看了一眼,心下忍不住的有那么一丝的飘渺。 冷秋寒啊,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至少在这天底下还是有的对收的,只不过是数量少了一点,然而要挑起他们之间的争端,似乎还真的是有一点的扣子也没有,那传说之中他们互相淡泊一份淡然。 钟三年道:“我只怕他们不当心,真的伤害到了彼此,不过…黑衣人的店铺加在一起的价格,恐怕要比想象中的更加的贵吧?” 金溪糯耸了耸肩,“放心好了,冷秋涵还是能够陪得起的,毕竟早年间他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剿灭了很多的妖家族,所得到的财物也是相当的多,不会差那么一星半点的了。” 说到这里他眼神往一旁的姑娘面前看了看,装作无意识的说道,“也就是如此一路上招惹了不少的事情,就像这一回,我隐约觉得很有可能还是冲着他过来的,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上是什么事情吧。” 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透露出来的,有那么一丁点的明显,让人面对着三年这种,比较直白的脑筋,不说的明显一点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了。 不过三年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转的灵活的。与这种言语会透露出来的事情,所知道的权限并不是很多,恐怕也看不出来,他在其中挑拨的情绪。 钟三年蹙眉道:“秋寒?能够改变天气状况,能够交到一个城镇,恐怕是很厉害的妖怪吧,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金溪糯:“…” 大妹子,你是什么情况,自己都生命堪忧了,怎么还会有不去关注其他人的事儿,我明天再跟你说,就是因为他的问题才把你治愈到这危险之地,你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稍微因为自己考虑一下吧,总想着其他的人的事情要干什么呢? 只不过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之前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如果再说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岂不是没有办法保持着这一个淡然的外壳,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证明多力的心思,只是面对着冷清寒,怕着一个无辜的少女拉进来的行为,还是忍不住的又查那天的愤怒,想要做点什么。 可是… 看着面前那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单纯,终究还是淡然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冷秋寒吗,竟然是能够解决的,放心好了,他的名字就是一种力量,你不用为他多担心,反倒是想想你自己吧,可以人的店铺被摧毁了,说不定有很多的药材,或者说是配料,没有办法的基础呢。” 钟三年笑着道:“我相信他们拉。” 金溪糯嘴角略微的读,等了一下却什么话都没有透露的出来,目光深远的望向了远方,硬生生等了半个小时,才敲着那两个人的身影出来。 两个人的外在没有任何的变动,甚至说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见着有什么互动的样子,只是他却可以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血色的痕迹,在那缓慢的漂流着,似乎是由谁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看到,他没有受伤的痕迹。 哦豁! 这说来就有趣了,原来他们也是可以受伤,可以被人威胁,甚至说很有可能在这缠斗之中,丢掉自己的性命的吗? 当真是有点意思了呢。 金溪糯不动声色,培养人依旧是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背景板的原则,看着他们安慰了两句抽身离去,默默地站在了一旁供暖。 反是钟三年。有些担忧地唠叨了几句。 “路上当心,此件事情非比寻常,或许有人在背后算计。” “好。” 冷秋寒之间轻轻的缠绕上了三年的手腕子,有一道手指触碰到了那发丝所缠绕的手环,微微的地垂下了眼眸,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笑容积极的微小,却让他自己都有一瞬间的颤抖。 黑衣人道:“够了吗?走。” 冷秋寒:“嗯。” “二人说话还真是有够简洁的。”金溪糯蹙眉道:“两个人居然还能真正交流,几乎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钟三年笑着道:“或许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悉吧。” 和他们都是有个深厚的接触,每个人跟自己都带着一股温,而且话语,绝对是可以超过十个字往上的交流,偶然间看到他们两个说的态度,忍不住的竟有些恍惚。 对了,黑衣人原本也是冷淡的可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面子,是一点一点的交流才会有如今的。 冷秋寒初次相见到有一份别样的温柔,可这也是因为自己是前生的朋友。 钟三年挠了挠头,不知人的心里面好似有一种古怪的味道,悄悄的蔓延,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甚至摆在了面前又无法说得清楚,茫然的眼神充斥在自己的面前,终究还是被缓慢的压了下去。 “对了,你不跟你的同学们联系一下吗?” 金溪糯顿了顿,“算了,现在还是别联系了,毕竟这边还有些许的药没有配置,这么提心吊胆的先告诉他们,不也让他们一起去急吗?等着全部解决完了再说吧。” 钟三年张了张嘴,“好吧。” 她也真应当是跟身边的人去联系,只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自己这边还卡着呢,茫然的去跟人联系,这不也是给别人添加烦恼吗?还是等事情结束之后稳稳妥妥的去说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 “我们走了,马上回来。” 黑衣人笼罩在黑袍子里面,双手抄着袖子里头,在破碎的衣袍下面隐约透露出来一丝皮肤。 钟三年瞄了一眼,只觉得那皮肤好像是雪花一样,没有任何的血色。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个眼神,迅速的将袖子收了起来。 “也不清楚,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放心好了,他们两个都可以说得上是传说中的存在了,谁敢给他们找麻烦呢?”金溪糯耸了耸肩,毫不在意两个人的离去,眼神甚至特意的在冷秋寒身上停留了片刻。 “冷秋寒…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是个麻烦。” 纵然已经接受了现实,黑衣人看着自己已经碎成了一片渣子的店铺,还是忍不住的感受到了心疼。 他精打细算了这么多年,几百年的地板,都不舍得有任何一次的更换,现如今一下子被人拍上了个粉,是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得了。 “我赔偿。” “你…”黑衣人一口气儿堵在了嗓子眼儿,只是想到那小员工眼巴巴的等着他先去解救,别把这一口气咽了回去,转过头了说道,“我把材料列个单子,我们分开寻找。多数可买。” 冷秋寒道:“你买,我找。” “嗯。”黑衣人冷声应答。手下快速的将那些需要的东西写好,字迹略微的,有些停顿轻轻地点了一下,最后将想要寻找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手上。 手中拿着单子,目光扫视,微微的有些停顿,在转回头来时哪里还看得到黑衣人的影子。 冷秋寒蹙眉道:“真的需要?” 他问出的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快速的流而去,龙卷席卷渐而去,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只有那一道风还停留在半空中。 顶望着天边的一道风丝,月和林垂眸片刻,转回头来望着被自己放在了马克杯里面的那一汪水。 “想清楚了吗?” 胡忠珺:“…”我想清楚了个大头啊,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呀?对于骗了你的事我道歉多少回了,你是根本不打算听一句是吗? 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折腾着自己有多少次解释,只是想要去看到自己所在乎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状况,最后面无怨无悔的,那怎么折磨也是没有关系,可是偏偏正因为听到了这种话瞬间翻脸,根本不给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平时又重新推到了马克杯里面。 之后便是连自己想要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只能听着它来来回回地反复着,不能这一直睡到着这些言语,而自己则是摸不着头脑,根本做不清楚这一位冰霜所做出来的心脏,究竟是想要听到什么满意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当时没有任何的力量,只能欺骗月和林。 已经做好了,承认一切,并且为了自己的错误输出自己的打算,甚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没有任何的原因。 他只是想要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知道自己心中所击垮的那个姑娘,最后能不能逃脱出这么一张的磨难,钟三年能离开这一个危险的境地,甚至说他只是想要知道,能不能得到一丝求助的机会,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说连直接触及自己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把自己堆在这块当一杯水。 就算是真到了水,你倒是喝呀,就在这会儿干晾着干嘛,等待着自然给它蒸发掉吗,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好吗?认真的想一下大家都是妖怪,难道还会怕这种自然吗? 但凡把自己放在烤炉上面静静的靠着,他也就不会在心里面受这么大的一分磨难和折磨,自己也就不会整天琢磨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心里面来回的反复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和林每一次说话,都是在折磨着自己的内心,都是狠狠的往自己的心脏上捅了刀子,他知道这一个人心里面根本不可能有自己,自己也只是一瞬间的死相情愿。 早已经像是疯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理智,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太过于猖狂,没有什么逻辑,整个人好像陷入到了诡异的漩涡之中,可却没有办法停了下来,知道自己的嫉妒丑脸,可却也没有办法,用任何的能力去磨平。 “唉!”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唉声叹气,从来未曾想着有冰霜所幻化出来的他,竟然会有着自己如此浓厚的情绪,他以为自己从来只对于钱财伤心,为什么想着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目光深邃地望着那马克杯之中微微波动的清水望着,那温柔在那微弱的光亮之下,似乎含有着一份别样的晶莹剔透却忍不住暗沉下了自己的眼神,这样的一份光滑永远不是属于自身的,永远没有办法掌握在手中,只能淡然的看着,没有可以活动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才会如此的爱他,一瞬间的感情爆发出来,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把这个人掌握在手心里面,怎么也不可以挪动了,晶莹剔透在阳光之下如同水晶一般的干净放在手里面,像是宝石一样轻轻的流光溢彩。 为了这个水中的小精灵,他愿意放弃一切的珍宝。 胡忠珺:我谢谢你啊! 蜷缩在那马克杯里面,尽量将目光往周围望去,却也只能看到残白一片的天花板。 月和林住宿原本便是单挑的很,他只愿意把自己所收过来的珍宝堆积在一起,却根本不愿意,给周围有任何的装饰品,所做的位子,空白白的一片没有任何的色彩。 胡忠珺看了便是,特别觉得头脑有些发晕,忍不住的收回了眼神而转过身,却堆在马克杯里面,也都是白灿灿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离的机会,这是什么残酷的惩罚,难道就要让自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呆到疯吗?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去思考,其他的东西脑子里面乱吞吞的一片。 偶尔也会有些古怪的声音,穿梭在自己的脑海之间,凭借着勉强支撑起来的意志力,大约估算了一下,自己被抓到这里,至少也过了半天的时间。 究竟要去往何处,究竟自己身处于何地,整个人处在绝对茫然的状态,似乎连意识也要趋近于消失散的状态。 嗯? 等一下! 为什么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了,只是待在一片空白之中,却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更加令人感到痛苦的地方,为什么猛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求这么消失了。 胡忠珺瞬间的挣扎了起来,下意识地翻起了些许的波纹。 月和林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的将手受了回去,望着自己已经接满了冰霜的指甲,狠狠的握紧拳头。感受着指甲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折断。 疼痛的感觉却并没有把他的神智拉回来,只是将的眼眸之中所冒出来的冰霜缓慢的收了回去。 望着泛着波澜的水杯,会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掌握住了心口,冰爽的滋味,瞬间笼罩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刚才是想要做什么,他们都是想要伤害自己心中所在乎的那个人,这是什么疯狂的举动,可是为什么他却在那一瞬间有些可惜自己没有做下去呢? 他并不是想要毁掉这个生命。 而是想要彻底搅昏他的意识,从而毁掉整块的知识和认知,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一无所知,一片空白的来这个世界上,面对着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的生命体,自然会全心全意的陪伴在他身边,再也不会有任何想要离去的想法,心中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的影子。 这方法原本是他曾经从十恶不赦的妖魔手中收集过来。 当初为了能够打倒他才会努力钻研,实则对于这方法可以说是透气的不得了,发自心中的感受到了鄙夷,甚至根本不可能提起自己曾经,甚至说在面对着为什么可以打败他的问题上,自己也选择了其他的方法,全力的躲避出自己,能够碰触到这么… 却万万没有想到,总有一天自己竟然会… 月和林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直勾勾发呆,在这一瞬间连自己也不清楚发自心底里面想要的是什么,在那一瞬间停下手来,心中竟然还会产生犹豫,他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胡忠珺。在那混沌之中勉强的挣扎出来,望着周围的一片雪白,整个人也不清楚究竟该是如何,他终于要动手了吗? 自己要从这一片寂静解脱,可是三年究竟会怎么样呢? 那个姑娘到底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甚至连想象都没有办法思考的出来,只能在内心中默默的祈祷,冷秋寒等人能够求出来。 也不清楚自己的老朋友又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期待他不要再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 希望他早点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接走,赶紧把消息送给其他人。 第三百八十八章 沉静的可怕,胡忠珺等待着死亡的一刻。 然而… 什么情况? 在心里面默默的估算着时间,怎么都感觉有过半个小时了。 月和林怎么了?要不要吃点什么补补身体?这个时间差未免太久了点吧。 他在这个时候的我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还有什么心情去吐槽了。 顺着马克杯攀岩向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的水珠子。 “冷秋寒?” “月和林。” 冷秋寒道:“他,给我。” 月和林道:“为什么?” 冷秋寒垂眸,“需要他做药材。” 月和林瞳孔霎时之间的放大讽刺的说道:“我从来都是尊敬你的,可是如今直接走上门来,要拿我的人去做药材,未免也太过于猖狂了些吧,你当初自己定下的规则呢?” 不得不承认,就这简单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开始翻滚,震动着会曾想到冷秋寒,竟然能够找上门来,并且还是奔着他这个小小的水中精灵而来的。 是为了什么?不过是由水中诞生出来的一个小生命,有什么值得可毁坏的? 单纯,弱小又无助,究竟是怎么从什么渠道招惹到了这么一位? 何至于冷秋寒置他于死地? 月和林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捧在心里面的人,怎么偏偏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是看着面前能够给妖怪世界制定下了规则的男人,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然而他们二人都是有一定的逃跑技巧。 他是由冰霜画出来的妖怪,也是没有多少的存在,只不过是多年来的力量强上才会有如今的地位,实际上随时可以化为一道雪花,冷气消散于空中。 而胡忠珺,同样也是聊外界逃跑的小达人,甚至已经有名声传了出去,面对着冷秋寒竟然是有些短板,但他弱能力打上一两招,可完全可以给他有逃跑的空间。 冷秋寒道:“抱歉,可我真的需要的,救人。” 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道理,随便走到一个地方,要一个妖怪付出生命。 若是放在早些年,他没有彻底制定规则之前,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强者为王,他想要做什么自然是可以,只是如今… 若是让三年知道了,定然是会发自真心的厌恶,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为了治疗三年其中的药材之中,便需要这一味。 冷秋寒没有办法做任何其他的选择,只能来自强行拿走。 目光留在了那马克杯上,有些停顿。 一道旋风从脚下而起,随之而来,便是铺天盖地的雪花望面前扑涌而来。 “就算是制定了规则的,您这样的座位,也会变得太过于嚣张了一点儿吧。” 月和林抬起手来打碎了杯子,一道清泉顺着桌角儿留下。 “等等!冷秋寒,你是想要拿我救谁?” 胡忠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快速躲避,也没有任何逃离的举动,反而是落在了地面,迅速化为了人的形状。 “快走啊!” 月和林自己都觉得在那刹那间,似乎已经疯了,崩溃了,破碎了。 为何要停留下来说这么一句话,这么一个简单的言语,就已经足够让他们逃离出几个街道去了,为什么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却还要在此时停留着,难道他没有感觉到,那庞大的力量碾压而来吗? 胡忠珺道:“冷秋寒,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你想要拿回去救人竟然是有你的坚持,我想问问是谁?是三年吗?” 他想不出有任何其他的人可以让秋寒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说这是杀死一个小妖怪,但也是撼动了冷秋寒制定下来的规则,到底也是触及到了他自己的原则。 可是他也能够感觉得到,主要是为了三年冷秋寒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就算是捍卫了,他原本所拥有的一切也是不会有任何的在乎的,正是如此他才能够如此坦然的留下来听着问问,究竟是不是为了那个自己心中所在乎的姑娘。 “是。” 冷秋寒道:“三年受了寒冷,必须要你作为药材。” “好,我答应。”胡忠珺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而为了三年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是愿意的。” “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月和林从来没有如此的时态,大声的怒吼,然而他此时已经是怪不得什么了,伸出手来抓住了那水中精灵说道,“胡忠珺,你疯了吗?若是拿你去做药材,会要了你的命,就为了那什么三年值得吗,快点走啊。” “不。” 胡忠珺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手掌,却感觉到那力气前所未有的大,手指略微的有些停顿,用力的拍了拍。 不去管自己手上节气的一层冰霜说道,“我、我不清楚为什么你想让我逃出生天,可这是我的选择,为了三年我是值得的。” 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人,想要把自己困在这彻底消失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要自己逃跑。 然而在此时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也没有时间给自己去犹豫了三年,如今正处于为难之中,他能够付出自己的生命,而去回报的一份恩情。 便是他心中的所思所想,没有任何可以埋怨的。 他一路逃跑了许多年,在那天被琉璃池中颠簸着,如今他终于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是自身的选择,没有任何外在的力量,是为了自己曾经的恩情,而有一番恢复,他没有任何可以去埋怨的,反而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至于月和林… “感谢你没有任何的迁怒与我,可我终究要走上这一条道路,我所在乎的人如今已经受到了伤,需要我的命前去救治,我是愿意的,请你你放开手吧,说是耽误了时间可是不好的。” 月和林愣住,抓着对方的手似乎已经僵硬,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气息,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指望着面前透明的影子,望着那一道活动的波纹,似乎没有办法听得到所说的谚语,却每一个都是刀子一样的扎到了。 为什么? 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前去询问,他没有办法理解的了,为什么在这小精灵的眼中,另外的一个人能够叫做三年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的重要,而自己却连一个尘埃都做不到。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胡忠珺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袖子,却丝毫不动,望着面前,似乎已经被冰雪覆盖了全身的人,不由得又平和的疑惑,然而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狠狠的告诉了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空间,他已经没有可以活动的时间,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自己的恩人身上去。 手指间的流动一滴水,落在了地面,紧紧的却没有办法抓住任何一丝的水分。 狼狈的扑向了前方,却只是落得了一份空,手中连一丝的潮,也没有办法沾染。 月和林目光呆愣的望着冷秋寒,手中凝结的水珠望着那如同风的影子彻底的消失,只留他一个人跪在原地不可自拔。 “胡忠珺!冷秋寒!” 在追上去的时候便再也见不到任何的人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走廊,风吹过嘲笑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别不愿意停留下来,在自己身边就是这么令人恶心? 那个叫做三年的人就是如此的重要,哦对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调查一个三年的人,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才会来到自己身边,若是没有那个人的话,恐怕他们之间根本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缘分。 月和林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也不管手中截出来的冰霜如何的冰冷,扣在自己的脸上造成的是什么样的伤害,也不去看自己的肌肤碎成了片块儿裂纹。 “胡忠珺你何必如此的残忍,连自己也没有半分的爱?” 他怎么能够去迁怒,自己心中所记挂的那个单纯且纯净的人呢,只能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怨念全部放在冷秋寒和三年。 就是他们两个,才把胡忠珺从自己身边带走,不是过了多久的,转回身去将地上碎成渣子的马克杯,一点一点地拼回去,用冰雪将其覆盖,重新的冻回了原本的样子,放到了桌角的位置,不光凝望着直沟沟的发呆。 冰雪漫天,原本便是冷灿灿一片的无色,瞬间掩埋上了冰雪的滋味,从天花板上集结,起了冰霜,往地下渗着顺着那雨水的痕迹,集结冰块。 噼里啪啦的乱响,脆弱的玻璃瞬间的化成了炸碎不少的冰块,顺着雨水砸到了屋子里面。 月和林嘴角含笑,他自从诞生以来便没有效果,而如今这一个笑容,如此的僵硬,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扭曲。 但他却不在乎了。 “冷秋寒,三年,哈!” 对了,三年?怎么感觉和那个人类的姑娘名字很是相似? 姑娘叫什么来着似乎也是类似的吧,太久了已经被自己忘在了脑后,不值得再去想了。 他脑子里面唯一可以留存下来的影子,也就是胡忠珺。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妹子,好些了吗?” “老哥呀,你说这么贴心的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口音削去一点?” 钟三年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窝成了一小团,金溪糯在身侧用力地展开了翅膀,尽量的散发出足够的热量。 尽管如此,两个人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就算是发出了暖亮的翅膀,也忍不住的开始冒起了哆嗦。 手脚就已经痛得发麻,甚至在边缘的位置有些疼,手上一片片起着有些发紫的斑纹,脚趾头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 钟三年打了个冷颤,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那么的大了,自己的牙齿剩下的打着哆嗦说道,“老哥你真的用心用力的发热量了吗?我怎么感觉你这个热比之前更少了呢。” “大妹子,你也别挑剔了,我现在已经在很用力的支撑了,可外面实在也太冷了,这都已经违反了我能够想得到的极限了。” 金溪糯将翅膀往对方的身上更多了一点,可是自己的活动似乎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却连翅膀的关节位置也有一些痛的僵硬。 目光望着紧紧关联着的门,还是有多数的冷气从门缝里面堆积过来,就算是将家具堵在了门口,还是有那让人感觉到了含到骨子里面的冰霜。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下着的雨声,忍不住的抽筋了眉头,抬起手来拨弄了一下手机,倒是把自己的手掌扯的生疼。 “真是奇了怪了,网上的人反倒没有多少的话语,甚至有些人说已经开始回暖了,只是短暂的半天的冷空气了,咱们这块如果要冻死了那些人怎么没事儿呢?” 钟三年听了这话也将目光凑了过去,只是略微的踏出了一点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要被那些寒冷的气息刮了个干净,立马的打了个哆嗦,缩到被子里面挪动着看了眼。 “对哦,已经有人出去看雨水了,在网络上的留言也差不多都是已经过去了,有不少人吐槽竟然能够遇到这么一个奇妙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寒冷的样子。” 而且… 三年也是经历过的,有空调的那些温度是根本没有办法支撑得住的。 甚至处在一些比较低层,或者说是在最顶层的人,早就已经跑到邻居家里,明显也是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寒冷,可是为什么… 没有身边的金乌给他们提供热度的情况之下,他们已经是难以承受了,可如今更加寒冷,反倒是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说已经可以走到大街上去玩水去了。 钟三年甚至有觉得自己身上已经结成冰块,甚至都能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进入到了机器的扩张状态,随便移动都可以掉下冰渣子了。 这还是身边有一个不停散热的妖怪,在给自己提供着热源提供着生活下去的热度。 微妙啊。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见到对方,眼神之中的不确定。 一时之间心里面有许多的想法存,不只是那外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一声,将两个人只是挨得更近了一点。 “阿嘁。” 金溪糯轻轻的晃了一下头说的,“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快要冻死了。” 钟三年全身上下打的哆嗦,连说话都有些不理谁,“谁、谁说不是呢,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可要冻成冰块了,根本不用等别人来救了,等以后就拿个冰雕来纪念我吧。” 两个小家伙凑成了一对儿,往进更加靠近了一点,往着手机上一副平静的模样,看着网络上,其余的人已经完全进入,用到了其他的状态,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恢复工作了。 “你说…” 钟三年用力的抓起了自己身上的小被子,将自己蜷缩在哪里,带着些许质疑的口气说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有些寒冷对于他们来说是感觉不到的。” “啥意思啊?大妹子,难道你说这样的力量是针对妖怪的吗?” 金溪糯蹙眉道:“倒也是有些妖怪,可以修行的法门是单纯针对我们自己妖怪,不去害人类的,可是你不也是在这块来着冷吗?你不也能感受得到吗?这从根本上来讲就出现误区了呀,还没有听说有这么针对性的。” 他说这话也在用力的支撑着热度,可就算是这样自己的上下牙,还是忍不住的打着哆嗦,似乎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寒冷。 钟三年道:“可是我之前不也是沾到了雨水受到了什么特别的吗?而且其他的人似乎没有被冻成那个样子,只有我受到那么大的伤害,说不定是我身上之前被人安装了什么,所以才会在各种原因的冲动之下,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 怎么说也是被针对了这么多年,从小长到这么大,完全靠的是命硬的人,对于伤害自己的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没有任何含糊的对于相当的套路,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了。 情就算是自家人,伤害自己这种套路也是见过好多次,就是那些虚头的,都很难达到自己所经受过的场面,就这种相互碰撞起来的小元素构成,最大的伤害可以说平均一年,是要碰上个十几回的。 三年想到这里,默默的给自己默哀了一下曾经悲哀的人生。 “如果有人想通过针对我去构成某种阴谋,或者说是通过我去伤害什么人的话,那么在我身上花这些功夫,就不是什么白费的了。” 钟三年心里面相当的有数,自己实在是占不到什么重要的,可是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有着可以被其他人算计的理由,冷秋寒,金萄鸢。 他们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同时也给别人露出了一个把柄,有些人想要伤害他们,从而从自己这方面下手也是完全可能的。 而自己所遇到的这些事情,也是从此可以理解,他们最近的心思,并不是想要针对自己,而是从自己这边引发出其他的人,现如今那些不就是在外面,搜集着其他的事情吗? 如此想来倒是合理的很多。 “大妹子,你说的倒是稍微有一些道理,或许真的是你在外面淋了雨,之前又有过什么样的事情,加在一起,感受到了我们妖怪,同样的感受才对。” 金溪糯用力的搓了搓手,滑动着手机看着上面,人几乎已经是达到了平稳的状态,大家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不免有些恼怒的丢开了手机。 目光转向了一旁,哆哆嗦嗦的三年,眼神之中不免产生了些许的不同。其他的人如今已经走向了平静的生活,受罪的也就只有他们要快而已。 可是三年又不是妖怪,本妖怪无缘无故剪切了生活的不同人类而已,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偏偏要遭受着他们一样的苦难。 妖怪的生命力要比人多得多,自然也能够咬牙挺下去,隔三年呢却只能在这蹭着别人的热度,才能够勉强的活,否则早就已经变成了冰块了。 三点又做错了什么呢?凭什么沾染上了这几个妖怪,就被动的变成了他们的把柄,就要被其他人算计,层层叠加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各种危难,全部降临到身上。 就因为遇到了几个,比较出名的传奇妖怪吗?这又是什么样的道理,又凭什么有这样的事儿呢? 光是想到这里,便是觉得一阵阵的心,都不由得似做到了,争取寻找药材的冷却,寒彻夜出去也几乎到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这传说中的人居然连哪几个药材都要这么的慢,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被平白无故卷进了妖怪世界的姑娘,还在这等着救援呢。 在外面慢悠悠的心里面,究竟有没有想到三年还在这里受苦,有没有将到如今的寒冷更加加剧了一点? 金溪糯心思之中蔓延出了更多的不满,这是自己的不满却没有办法表露的出来,望向了一旁有些呆呆的人,心中有着一番心疼,却没有办法说得出来,紧紧的咬住了牙,在那一刹那之间… 不。 他赶紧的甩了甩头,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快速的甩了出去。 自己早就已经能够明白原本的心思 确实是有些偏激的。 可他若是没有这一股韧劲的话,也不可能去人类世界去读博士去,对于妖怪来说本来就是精神嗨素,没有办法接受,更没有什么用处的,可他却偏偏一股脑的冲了过去,硬生生的读到了如今的程度。 自然也是了解自己,心若是偏执起来,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可他不能随便动一些奇怪的心思,若真走到了歪路上去,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能力再把自己给抓回来了,只能咬紧了牙冠,硬生生的听着,至于其他的想法,就那么安然的割下来吧,尘封在心底仍有着落上了灰尘。 没有任何可以掀起来的波澜,可是真的能够这样吗? 在现实中早就已经产生出来的想法,悄然的滋生着,已经落了根,就这么随便的掩埋,就可以彻底的消失吗?真的可以做得到吗? 他做得到吗? 第三百九十章 “去哪里了。” 冷秋寒蹙眉寻觅,却怎么也不见踪影,明明可以嗅到气息,却怎么也无法看到影子。 “红雨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拿着手中写着药方的纸单子,也就只剩下他一味药材了。 可确实怎么也没有办法找到这一个人的影子,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就算他寻着味道找回来,却终究化在了雨水之中,连一道影也看不见了。 冷秋寒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紧紧捏着的那一汪水。 他知道这两人较好,却不敢随意的与这人去询问,怕他不会为了自己的恩人去出卖朋友,既然他是重情重义。 肯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报恩的,自然也就不会为了这事儿而去伤害自己,相处了多年的友人。 如此想来便是有些犯难了。 红雨晴,这人原本的踪迹还是好寻的,只是容易能跑而已,但在他的眼里也实在算不得上什么,就像什么时候,连他都没有能力抓得到影子了。 当着他最后消失的一道痕迹,敲着那雨水不停翻动的样子,不免也有些烦躁,这雨水不停的流在此处,虽说激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但是周围也有太多的流动,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停留,什么痕迹遭到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也寻不到什么影子,在这里就是彻底的断了。 他还要等着拿着药回去救三年,哪里有那些细致的心思去仔细的寻找呢? “你在这琢磨什么呢?”黑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暴躁,他本来就是一个被拉了磨的去木嗓子,如此带着点情绪的,说话更是难听,直接往耳朵里面扎,没有半点犹豫的。 就算是冷秋寒也忍不住的有片刻的躲避。 “红雨晴不见了。” 黑衣人听到这话便是讽刺的说道,“怎么你不还是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是可以把药,带回来的吗?现在找这么一个小妖怪都是做不到了,之前的承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都是随便哄着别人说的吗?” 冷秋寒被说的自然是心里面难受,若是其他时候他或许还会有个话语。 只是一碰到三年的事心便全部都放过去了,更不用说此事确实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毁了那 整个店铺,也就不至于连累到如今了,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想,没有想到,居然还会连累到三年。 黑衣人道:“算了,我就知道你是靠不住的,重新回到我的废墟里面仔细的扒拉了一下,还勉强抢,救出来一些东西,恰好有那么一瓶赶紧回去吧,还有一个小家伙在等着救呢,按照你这么多等的话,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黑衣人与其他人说话从来都是冷淡的,可以说话的,言语也是少的不得了,没有与别人长篇大论过,但凡这么一说就狠狠的往别人心里面扎,根本没有半点的停留。 丝毫没有任何一丝的怜悯之心,非得把别人的心脏造出一个窟窿来才是好的。 “嗯。” 不过冷秋寒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三年在,他总是愿意放下自己所有在乎的一切,就算是自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那个姑娘还在,她便是能够活得下去,若是那人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连活着都无法做到了。 冷风吹起了地上积蓄的小水花,泛起了层层的林,似乎还有些色彩在其中流动着,却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散开早就已经蔓延在了那湖水之中,便宜一点的停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 “药来了。” 金溪糯端着碗,送到了三年的跟前,手无不舍得,从那次碗上面收了回来,说到:“可算是来了,我们在这块都要等整个冰块了,三年收了这么多的苦,总算是有个解药了。” 他言语抱怨有稍微的写过了,以他的地位他一个小妖怪的身份,要跟冷秋寒去说这些话,恐怕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然而在此时根本没有人把这一句抱怨放到心里。 钟三年被寒冷沾染者根本连自己究竟在干嘛,都已经没有办法想得出来了,脑子里面浑浑沌沌的,完全听着外面的言语,在面前给他一丁点的反应,整个人僵硬的不得了,连手脚都竟是达到了冰块的状态。 双眼迷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色彩,只是一点生命的气息在勉强的掉着。 捧着药碗,根本不清楚究竟是说了什么话,只是感受着那样的温度,让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放松才是勉强的靠近,用力的喝下去。 而黑衣人对于这明显讽刺冷秋寒的话,可以说是高兴的不得了,明显表现出了一些喜悦的情绪,就算他稍微有些可疑,但是周围的人,也并没有把这个情绪放在什么地方。 冷秋寒则是为了这么一句话,深深的自责,原本边自觉是自己的错,又牵连到了三年,听着这么几句讽刺的话,在他心里也都算是自己应当应承受的。 “三年?” 钟三年喝下了药似乎换回来的事,整个人却还是呆呆的太过于寒冷了,大脑就已经进入到了休眠的状态,所有的力气都维持生命,就算喝下来以后也没有那么快的恢复过来。 金溪糯接下了手中的碗,对一旁的两人说道,“二位有个消息,我想说一下,我刚刚去网上看过了,人们对于这一份寒冷似乎已经是过去的状态,而我们却是冰冷的不得了,特别是三年他为人类,却跟我们妖怪一样的社会。” 冷秋寒道:“什么?” 黑衣人琢磨道:“人类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这其中的寒冷是针对于妖怪的,倒也不算是出奇,可为什么三年也会这样呢?” 金溪糯蹙眉道:“真是想不清楚,自己也琢磨不明白才是,等着你们二位回来把这个消息,与你们说一说,不清楚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说到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神,望着两个人身边悄悄的走过,不留任何的痕迹。 “我和三年原本是说了一下,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间接的原因,在三年身上留下了什么印子,在各种小元素的累积之下,才会爆发出如今的效果来? 毕竟…算计三年虽然没有什么最为直接的利益,但是你们心里面在乎三年,就会为了三年,前去寻找各类的方法,或许这正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呢?” 冷秋寒抿唇。 他何尝听不出来,如果不是没有他们的话,三年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可是三天早就已经走入到了这个世界,早就已经走入到了那些人的视野之中,他就算再怎么努力又能做得上什么,他就算再如何的改变,又怎么能够做到彻底的扭转这一个局势呢? 若是他早早的更改了自己的住址,说是从一开始就不租在那个小巷子里面,三年只是为了借一条小路而已,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他也就不会有任何的贪心再去沾染,就没会有任何的信念继续跟着行走了。 两个人会天各一方,过上彼此的生活,三年也会平静而安然的度过这一生,而不是被他呼唤的牵扯进来,走路到这如今,没有办法设想的人生这种。 黑衣人道:“是了,怕是没有其他的了,只是不清楚究竟是谁下的这种法子,恐怕只有真正动手的人才能够有晓得。” 不仅仅是不针对人类,但针对药物还要特别附加上另外一个人类这一种旁门,可以说是相当的狭窄,并且说针对性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已经别扭到了一定的程度,究竟是为了什么样子才会如此分的细致,如果真是想的话,直接去针对一个人不好吗? 何必做如此一般繁琐? 过于有点类似的传闻,他似乎是早年间偶尔有个耳闻,但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本来就是一位不可能,在生命之中在会遇到不可能会有在过于无聊的人,哪能想到还会如今,落到三年身上。 若是早知道,他竟然是要将所有的一切信息仔细的打听清楚,那回到如今这束手束脚的程度,转过身来望向了一旁的冷秋寒,只见着对方愁云紧缩的模样,不由得心吓一跳。 “不会对你有什么关系?” 冷秋寒垂眸,“我、不清楚,只是早年间听过类似的事情。” 黑衣人道:“我早些时候也听过,现在想起来几乎也快到千年的时光了,他们也实在是不嫌麻烦,竟然会做出如此一番繁琐的事情,而只是为了针对三年,甚至背后还有着其他各种的弯弯刀子?” 金溪糯看着两人的态度,不由得有些许的烦躁。 你叽叽喳喳的,是干什么呢?说到底不还都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利益可图,才会牵连到三年吗? 若是从一开始,你们就不过去沾染,又怎么可能会碰到,如此糟心的事情的。 只是太过于可惜,他实力过于脆弱,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直接怼到他们脸上,只能默默的,留在自己的心里面憋气。 第三百九十一章 金溪糯站在门廊上,微微回过头来望了三年,趴在一旁睡得很安稳。 哪里还有之前被冻的,怕是快要死了的模样。 “红雨晴寻不见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只是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打算怎么和钟三年说,你用了胡忠珺?” 嗯? 黑衣人说话的嗓子极有特点,穿透力也比较强,所以说隔的有些远,他不免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悄悄的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之下听着。 “胡忠珺必要的药材,我自然愧疚却也没有法子,三年还是暂时瞒着吧。” 冷秋寒垂眸,掩盖他那冰冷的眼眸之下所诞生出来的情绪。 他虽说已经在力量上占到了巅峰的位置,自然也就不会遵守那些行为的。 可曾经无缘无故的伤害了一个妖怪的生命,并且还是如此重情重义,愿意报恩而付出生命,于三年又是极为交好的妖怪,心里面难免,还是有那么些许的不自在的。 只是这一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任何胆量透露出去的,若是让三年自己来选择的话,恐怕是要自己付出生命,也不肯让其他人… 只能先隐瞒下来,他也不清楚要如何处置,可是这句话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说的,这让三年知道了,恐怕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原本就已经有些脆弱的情感,就这么断裂了,或许他以后都没有资格再去见面了。 并且… 三年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在心里面愧疚,没有办法翻过身来,会紧紧的扣住了心中的枷锁,是会压在他身上一辈子的事情,没有办法有任何冲突的可能性,会就这么一直碾压着,化为一道结石。 如此像这便是更加的难受,这一个事情怎么都不能透露得出去,望着面前的人,他的目光闪烁了下,却微微的松了口气。 黑衣人与他虽说是有些不对付,如今也是吵了起来,却也不会为了细枝末节事情,闹到钟三年面前敲起伤心。 远处在那一处冷雨之下隐藏的身影,微微的合起了眼睛。 金溪糯蹙眉,片刻之后又缓缓的松开,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望着外面还在不停下着的雨水。 有点意思。 胡忠珺他不是很熟悉,却也知道曾经三年就救过这个小妖怪,便一直记挂在心里面,重新杠杠的很,他稍微也是有那么一点好印象的。 而听着这两位的话语,这个小妖怪明显是变成了药材的。 变成了什么药材怎么变成的药材,是他心甘情愿的还是别人要做的,人既然已经死了,那究竟能留下来的发挥空间似乎就多了。 金溪糯眼睛微微的暗暗,就连了金黄琉璃的颜色,似乎也暗沉了些。 冷秋寒他是没有任何资格去针队的,甚至说这一位曾经名字在心里面想过,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对他们来说都是不敢拥有的思。 可是… 如今他心里面却是相当的排斥,打心底里面看不上这一位人,并且是相当的生气,他将三年卷入到了妖怪的世界,拉拢到了如今的场合,收集了这么许多的罪。 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得了的心情,是真心实意已经产生了恨意的念头。 可他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是在心里面酝酿起了一个长长的计划,漫长的让他似乎都已经觉得有些无力支撑了,可他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自己的思索着。 偶然间听到的消息,或许可以让他所做的一切加快。 他知道这么多会引发许多的事情,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压抑得住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了。 全程他都不会出面,没有任何的影子,他知道推动这个计划会让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心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样子。 可是他心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放过这一个层,怎么也不能原谅冷秋寒,无缘无故的把一个无辜的少女牵引起来。 原本以为早就已经埋葬好了的念头,已经被自己挂在了心底,覆盖上了尘埃,只是片刻之前便被没有任何的掩盖在疯狂的生长着,就算咬紧了牙关,也没有办法阻碍那样的心情再跳动。 “嗯。” “什么?” 金溪糯是听到了声音便下意识地转回身去望,这三年只是略微挪动一下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却又恍惚地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他…他在最危险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了,没有挡在人的身边,快速的走了,为了自己的安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深交。 只是没有继续的去伤害人而已,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有资格站在身边呢? 不过是自己心里面的痴心妄想而已,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眼神望着那一道身影,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柔和,默默的展开了翅膀,散发着珍惜的热量,也不知道多久,才是望着一旁的雨水发呆。 冰冷的雨水打落在一旁,落在地面上,瞬间消失于无影,只是偶尔在地化的地方露出了一段小水花,缓慢的聚集。 ‘什么?什么人?不,我是?’ 在水流的方向其中蕴含着一道独特的意识,能量不停的呼喊着,却根本没有任何生命,任何意识可以听到这一道声音,只有他独自的迷茫在。发出声音却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的依存度。 只能顺着那水流的痕迹,顺着雨水坠落的方向,一路被剜眼地推的强了大海。 究竟来自何方有去往何处,根本没有任何和知晓的在那其中不停的挣扎着,费了多少的力气,也是自己无法做得到的,用力的在那其中挣脱着,却似乎只能碎水而漂泊着。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究竟要去往何地?’ 到底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已经没有办法想象的到了,只是随着水流也能感觉到,路过了很长漫长的路途,在那其中不停的流转着。 恍然之间,似乎具有瞬间的消失,只是一道仪式,随着岁月的行走着,连自己的特色都没有,怎么能够保存的下什么意识呢? “你醒了?” ‘什么?’ “你是?” “我是卿约鹤,你是红雨晴,还记得吗?大约应当是记得的吧,如果不然的话,我把你救下来可是有点吃亏了。” 红雨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面破碎的记忆才听着勉强的凑着,有些许的空挡,却大约可以理出来了。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用力的握了两下,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却什么伤口也没有摸到。 对了,他也只是一个情绪所幻化出来的妖怪,又有什么实质的躯壳呢?就算是有伤口,如今恢复了一身的伤痕自然也是消失了,怎么可能还继续的停留下来,自己也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 怎么可能和那些有着真实许可的妖怪,是一个样子呢?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已经消失了,在那天地之间彻底消失掉了声音,还以为自己就那么死了,怎么可能还有被人救下来的,而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呢? 卿约鹤?不是说他敏感,但只觉得这个名字以外的有些熟悉,怎么听好像都是在那见过的,可自己一时之间又琢磨不出来了。 “你或许学会觉得我有些熟悉,可又没有见过,我是龙宫的主人。你朋友胡忠珺曾经的主子。” 嗡! 原本还不怎么灵活的大脑瞬间停下了声音,面前的人在说什么话?他是龙宫的主人。 不对,他认识自己那位老朋友。 等等,可就算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红雨晴自己作为情绪所焕发出来的妖怪,本来就是在整个妖怪的圈子里面极其的不讨喜欢。 稍微有一点名声也都是逃跑,跑出来的,小妖怪的或许有些崇拜,可发自真心的,也是在赞赏他能够跑出这么多年头来,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名声罢了。 稍微有些威名的妖怪,是不屑与他有什么交往的,更不用说传说中龙宫的主人,他可不觉得凭着自己老朋友的人缘,能够在这方面,飞这么大个劲儿过来救自己。 不会在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又在盘算着什么吧? 红雨晴一愣,他原本就是在调查着有一个阴谋,如今自己竟然也掺和进来了,而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究竟是何处,目光悄悄的扫视过了,周围一片水景剃头的玲珑模样,周遭似乎还有些海水涌动的痕迹,这是自己所在的,这个屋子没有任何的水,反而使氧气充足的很。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但又没有办法直说,让人感觉到真正的背后发凉,望着面前的人,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可是发自心底里面的恐慌,是没有办法轻易压抑得住的。 “我好像觉得我,会伤害你?未免太过于谨小慎微了一些吧,放心好了,我对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的恶意。至少我对自己手下的人,以及他们所在乎的人是如此的。” 红雨晴不语,目光环视着周围所在的环境,他已逃跑出名字,自然也不是多么弱的。 想要跑个路,还算是有点算计的。 如果是之前伤痕突然理解来的,不明不白也不至于沦落到差点要死去的结果。 “你这家伙在这种处境还是想要跑,而不想想怎么和面前的人接触。” 卿约鹤见着他这副模样倒也是有趣,笑着问道,“你和你的老朋友胡忠珺在一起,也是这么交流的吗?连句话还没有说完呢,一句也没有聊着,就先琢磨着在什么地方跑才是最好的?” 红雨晴抿唇。 虽然说知道对方是想要嘲讽自己,然而他们两个人的友情确实就是这么理解出来的,还真就是先琢磨后退路,在哪里才会放心的交谈,只是如今倒也不清楚自己哪位老朋友,如今到底是身在何方啊。 卿约鹤一愣,他也不是笨人,看着对面这么坦然的表情,自己也不免得有些呆愣心下稍微有些心虚,小妖怪的生存环境,果然是有些困难的很这样的一份酸楚,也想来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得了的。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看着你和我曾经的手下有些熟悉,路过的时候顺便救了你,也算是为了报答他当年为我效命的恩情。” 红雨晴歪头,自然是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大妖怪,并且是拥有着一定身份的龙宫之主卿约鹤,又怎么可能被自己的老朋友签下恩情。 更不用说,原本就在他手底下卖力,又怎么会又达到着效命的恩情的说法。 妖怪世界也是有着相当强的规则,在没有冷秋寒制定之前已经有了,大家默许的选择。 小妖怪追随一个妖怪而走,自然是想要得到对方庞大力量的庇护,所以只需做些什么,自然也就是付出的报酬。 若是真的在这期中丢了一条命,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你自己办事不力,也是你自己没有能力,保得住自己的小命,没有办法他有什么抱怨的。 因此从属关系根本不可能存在恩情。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卿约鹤道:“我们两个所遇到的事情比较特殊,要另外来讲,我也是发自其他的,不过因为那件事情,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了,想来也是我自己所得来的报应,也就是如今纠结,救你也是想要缓和一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红雨晴抿唇道:“我们这些小妖怪没有任何的力量,也只是勉强的生存而已,又何至于让你低三下四的去求情,只要你说一声,一切都会回归,平常没有任何的改变。” 妖怪世界要比想象的残酷的多,甚至说冷秋寒的出现,对于他们小妖怪的生存空间,有着相当程度的扩展。 若是放在早些年的时候随便的杀了,对于他们想要过来说也都是活该,只能怨自己无缘无故的招惹到了这位,什么都做不好,才是遇到了人家,说真是无有任何的缘由,那也只能说一句倒霉,连一句其他的话都是没有资格说得出来的。 自然稍微强大的妖怪,对于下者有任何的要求都是理所应当,不会有任何觉得不对的地方。 对于他们这些专业逃跑的小妖怪来说,遇到这种强大的妖怪想要给你保持什么,那自然是自己上辈子修过来的很多,甚至是要赶紧感恩戴德才能够得到的。 有怎么可能有强者来低三下四的求和好,还要求一个身边的人,来弥补之前的事情呢,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天方夜谭了,是他们想都不可能去想的事儿啊。 卿约鹤叹息道:“正是因为只要我说一声他就会回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猜是想要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做到,而不是想要看到他假装出来的,我想要得到的是真心真意。” 他说到这里略微的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便的拍了拍手说道,“当然,跟你现在理解的那个样子,也是有一定差距的。” 卿约鹤是发自真心的渴望,自己送进了那个小手下回来,自然也明白再发生过那件事情之后,他们有任何的负荷,同时天方夜谭。 早就已经订下了定论,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从一开始的观念便已经产生了冲突,将所有的一切摊在了面上,根本无法有任何扭曲的空间,早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分离的结局。 当初对方离开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可后悔的,只是有些惋惜失去了这么一个人,但对于他来说却也没有什么太过于值得去在意的。 时过境迁,随着岁月的流转,当年所有的争吵,早就已经在记忆之中淡化,留下来的只有美好的影响,放在自己心里面的,自然都是各尽各的好,如今才想起来,不免有些怀念年的情感,便开始想要得到一些许的弥补。 开始怀念曾经的一切,慢慢的也想要将曾经的时光找回来,就是算是已经知道他们的三观,已经走向了不同的地方,他们的观念早就已经分崩离,可还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得到,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可对于他来说却总想要抓住。 卿约鹤所以说这样的情感,自然不会参加本分的假意,真心实意的想要找回曾经的日子,面对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人也表达出来最大的善意。 红雨晴:面前的这一位大妖怪,不会是在什么中斗志中,撞上了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怎么感觉都跟傻子一样呢? 三观不同,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对方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路线,在妖怪的力量悬殊之下,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一份心情,是让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他从来没有触碰过如此一般性,自然也没有办法,感受到那一分的真。 只是望着对方的眼神,自己原本就是情绪所缓缓出来的妖怪,似乎也有着那半分的真情,在自己的心里流过。 看着外在看不出什么虚假来,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闹着玩一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心理准备呢? 红雨晴顿了顿道:“那你能送我去找他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是关乎了他恩人的事情,必须要跟他说个清楚才行,你会放我离开吗?” 卿约鹤听到这样的话,眼睛瞬间闪现出了一道亮光,有些难掩激动的说道,“他的恩人是什么样的人?遇到了什么困难给我说一说,或许我也可以帮得上吗?” 这不就是瞌睡给送枕头来了吗?他正想要缓和两个人的关系,弥补起曾经的裂痕,恢复到最初那一份较好的模样,如今这就恰巧给他来了一个借口。 红雨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红雨晴抿唇,片刻后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消息,他的恩人似乎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我很着急的在找他,这事恐怕是你很难掺和进去,毕竟如果是突然间出现了,难免让他多想,不是吗?” 察觉到了自己的大意,便将这整个事情淡然的默契。 红雨晴倒是想要看看面前的人,会不会继续坚持,自己给出的理由也是足够的,妖怪之间原本就是多疑,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善于逃跑的小妖怪。 对于外在的阴谋可以说是把握的相当足够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坚持,如果真是遇到了这般可以,事情自然会慢慢的疏远。 面前的人若是继续再坚持着要一起去的话,那必然是抱有了什么心思之事,拿自己做一个突破口而已,自己就算是出去了,也绝对不能去找真实的… 卿约鹤一愣。 话说的也是有点特殊的,他已经让这整一座城市大雨连绵。 再加上另外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可以解决得了的事,更不用说自己原本就是想要抱着两个人能够和好的态度,这么随意的闹腾起来,对自己来说也是得不偿失。 “好吧。你如今还是有些虚弱,我再给你带上两副药你便走吧。” 红雨晴:“…是。” 小小的眼睛之中塞满了巨大的问号,这一位妖怪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难道就是单纯的想要和好吗?可这种玩笑是在骗小孩儿不成吗? 等等! 他还要想给自己再带上两副药,难道说这药材之中有什么其他的猫腻? 红雨晴面色平常的望着对方的背影,心里面却没有片刻的放松,仔细的转悠了两圈,还是咬紧了牙。 他不能这么轻松的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一旁去去,三,你反而是要找到一个能力稍微强大一点,有愿意搭理自己的人,先去看看究竟在自己背后,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再说。 否则便是会牵连到其他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目光扫视过周围的环境,一片晶莹剔透的琉璃水晶。 可以见到大海翻滚波浪的模样,不免的心中震撼不已,未曾想着他竟然也有资格能够进到龙宫之中。 妖怪世界传说之中梦幻的存在,他也能够亲眼看得见。 第三百九十二章 虽然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并且本人不是很情愿。 红雨晴心情相当复杂的,怀揣着卿约鹤配过来的两副药站在海岸边。 天上的雨水噼里啪啦的乱下着,多少的雨水珠子落在地上形成了小水洼儿,最后汇聚到了海洋里,他们还会回的,往后一撇没做多少注意,却见着一道影子在自己的身后飘着。 卿约鹤就在那身后目光注视的看着自己。 红雨晴露出了个自然的微笑向前走着。 夭寿啦! 雨水最终会汇聚到大海之中,而在那海水之间又全都是人家的手段,究竟有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究竟是去往何方又到了何处,见过什么人这漫天铺地的雨水,似乎都能够把消息传递出去? 红雨晴发自心里面的焦急,却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力量微薄也只会跑路,可这逃跑的路线终究也是要在这天地之间。 就算是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能够带着他一起往下钻,可这漫天铺地的不都也全都是雨水吗?跟着一起沉下去,终究还是能够掌握在人家的手掌心里头。 到底是要如何?一时之间实在是没有了主张。 咬紧了牙冠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看着会不会遇到什么转机,尽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又不敢太过于明显。 生怕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如今额头上起了一头的汗水,自己怎么琢磨也没有想出个更好的法子来,只能在此时祈求着上苍。 “嗯?” 大雨漫天而下,在那雨水所挂成的珠帘之下,影戳戳地瞧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黑衣人! 太好了! 红雨晴差点当场都哭出来,看来老天还没有在这个时候要他走上绝路,还算是给他留了一些生机。 快速的走上前去,也不管冒犯不冒犯的直接往人家身上撞。 “怎么?” 黑衣人也不过是出门而已,刚走出没多远的距离,就看着一个小妖怪直愣愣的往他这边冲,如果你做其他的时候竟然是要一张飞过去,叫其彻底的消散,没有什么值得可留下来的,只是如今时段非常。 定睛一看没曾想这竟还是自己认识的。 “你…啊。” 认识是认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叫什么名字了,似乎是从那个公司里面一起跟着自己走出来的。 红雨晴此时哪管得了什么,其他的冲着对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可以一人顿时心领神会,抬起斗篷来一回二人顿时不见踪影。 “发生什么?” “黑衣人…这一切实在是说来话长了,我现在说跟你分开之后,我独自去寻找三年的位置,结果发现出了许多的事情而在那最关键的时候我受到了袭击,差点死去,正好被人救了,我觉得那人有些可疑。” 红雨晴说着话,便是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两包药才送给了对方说的,“他说是和我朋友有些恩情,却也说这是想要救我,来修补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是不信的,只是当时失去压迫,没有办法反驳,便顺着他的意思带着药材出来了。 没敢去找谁,只是随便的乱走,祈求着能够遇到谁没曾想,这是遇到你了。” 他顿了顿,立马道:“对了,他说的是龙宫的主人。” 黑衣人低头,将那两包拆开仔细的翻了一遍说道,“是正经的药材,没有什么其他的,还有…” “什么?”红雨晴紧张问道。 黑衣人顿了顿,“你之前说要找三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雨晴抿唇,“钟三年和我的朋友胡忠珺是认识的,三年对他有救命之恩,对我也是有些交情的,事的事情太过于蹊跷,所以我没有跟着你走,自己独自去寻找我是真心的,却只是…不相信你而已。” 他们两个毕竟是因为同一个目标,而遇见的,却没有想到,最后分道扬镳,而自己走出去的理由,也比较尴尬,如今若是不解释的清楚的话,恐怕很难通过对方的一贯只能祈求着他心情好一点,不要随便的伤害自己。 不然的话,到了黑衣人这个等级,恐怕自己也是没有多少的力量,是可以完全逃得出来。 黑衣人颔首,“如此就是,三年在哪,我知道,你的药材里恰好有几位是可以给三年用的。” “什么?” 红雨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却又重新的把自己的精神给调动了起来,望着面前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三年受伤了,为什么需要药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吗?是跟妖怪有什么关系吗? 等一等,为什么这位龙宫的主人,是能够有三年的药材呢?是比较常见的还是说他特意准备的?” 黑衣人:“…” 原本想着他的心思就已经足够细腻了,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见到这么样的一位,这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一份灵动心思,能够想得到这么多,连他都根本没有办法联系起来的事情,居然一瞬间都琢磨的透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小妖怪的生存法则吗?实在是厉害。 有些赞许看了一下面前的人说,“我也不好分析,这是我的店铺被冷秋寒摧毁了,对于药材也是紧缺的,很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找到,既然我调查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就先用着吧。” “是。” 红雨晴垂眸道:“只是能否让我多嘴的问一句,为什么冷却寒要摧毁您的店铺呢?是他对三年有什么意见吗?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别的争吵?” 黑衣人听到这样的话,略微沉默的片刻,让我有兴致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一个有情绪分化出来的小妖怪,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能力,可以说除了逃跑,和跳动自己身体里面没有办法压抑的情绪之外,没有任何的特点。 甚至说能够跑得这么快,一路活到如今的年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好朋友,能够带着他一起往外跑。 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妖怪,敢轻易的议论他们这样的妖怪,甚至说达到冷清寒的程度,也敢随意的发问,甚至说着言语之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察觉的恶意,早就已经冒了出来。 倒也实在是有点意思,如果是换做以前的话,这样的小妖怪他早就已经动手出去了,如此多的心思实在是不敢轻易留得下来的,可是现如今他看着面前的人,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停顿,下意识的不想要再去做什么。 或许… 可以留下来。 “不,一些其他的小问题和三年没有任何的关系,跟我来吧,一起去见见三年,或许他也想见你呢。” “好。”红雨晴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还是不去了,我毕竟是被龙宫的主人接触过,或许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我就不能轻易的察觉呢,而且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 黑衣人道:“也好。” 三年究竟为什么和妖怪一样,收到了这寒冷的沾染,他们现在也没有琢磨的清楚,没有找到主持人之前,恐怕也没有办法揭开这其中的谜底,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有一些没有办法防备的,终究是龙宫里面的人,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黑衣人从袖子上扯下来一块黑布丢到他手上。 “你拿着,躲开视线。” 红雨晴垂眸,等待着那一道身影的离去,才算是松了口气。 拿着凝望手中的那块黑布,微微的摇了下嘴唇,感受到疼痛,才能暂时体会到这一刹那间的真实,用力的戳了戳。 黑衣人的斗篷? 妖怪大能,花了多少的珍宝,也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被他随意的扯下来一块给自己了? 仅仅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躲避着外面的雨水跟踪。 时间未免太玄幻了一点吧,真的没有办法感觉到真实啊,现在打妖怪的想法都是这个样子吗? 先碰到了一个为了感情而轻而易举,做出了没办法理解的事情,后续又遇到了一个如此慷慨的黑衣人? 他是在自己的人生最后时刻,产生了幻想还是怎么着? 红雨晴拿着那一块布,硬是呆愣愣了好一会子,才是将它顶在了头顶,冲到了外面的雨水之中。 能够接得住上面的雨水,脚下的道也不知道多响了,本来是由情绪,所缓化出来的,就算是腾空远行,倒也不算是多么难的事情,他还能够把控的好。 只是… 胡忠珺已经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呀? 去了原本自己早早的做好了记号的位置,根本没有见到人。 难道说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走向了别的地方? 红雨晴沉了沉心,“去找纸三折。” 他们俩住在一起,寻找着线索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跟没头苍蝇一样的胡乱乱碰,实在是愚蠢的厉害。 还不如去找到这家伙,说不定两个人就在一起呢,就算不是多少,也应当有点线索的才是。 飞速的转过,没有见到任何其余的可疑影子,反而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归为了正常的生活。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们折腾我干什么?” 纸三折就是琢磨不清楚了,一个两个的都跑到自己这块来耀什么眼睛? 也是太闲着没有事干了吗? “胡忠珺没回来,不是说找他朋友去了吗?应当找你去了,你们两个没见着?” 红雨晴蹙眉道:“正是没见着,才回来找你的。” 两人非亲非故的,唯一的联系也就是这么个人了。 纸三折道:“你们究竟是在忙什么?这么着急的。他都不肯跟我多说两句便去找你去了,如今你又反过来继续来找我,这算是打什么哑谜呢?”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俩儿朋友是在这玩什么呢?如此的转悠着? 红雨晴略思索,纸三折跟着自己那老朋友一直在调查着,具体查的是什么,自己都没有多家的询问,只是跟着他定了和三年有些关系的,就算没有什么,跟着他一起做,想来也是有一定的诚信。 如果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折腾过来询问的。 便是将自己所遇到的事,简单的说了些。 “什么?” 纸三折蹙眉,也不管自己意味着一个简单的动作,流了多少的血,皮肤列出了多少的痕迹。 只是焦急的说道:“你是查出什么来了对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匆忙的教他去的,是不是究竟是查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红雨晴歪头看他。 虽说是略微有些信任,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手里查到的,什么东西都跟他无偿的分享。 都是当小妖怪的,对于这样的心思从来都是知道的到,一个眼神便是明白了,自己还不够让他信任。 纸三折道:“三年左右是曾经有着冷静的,只不过我以前的心思走的偏了有些过激,如今我是没有办法见得到三年的,可我发自真心的,是对这个姑娘好,没有其他的心思,不然的话你的朋友和至于,跟我怼在一起呢?” 难道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心酸往事,若是自己的心思当初听清一点没有那么多的外在干扰的话,或许如今的一切都是大不相同,他们两个也就会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没有任何的分别。 无论是什么样的生物,这些人之中总带着鄙夷的目光。 只有这么一个好姑娘,却还是被自己给硬生生的折腾没了。 红雨晴微顿,原本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听他这么一讲,似乎从他脑海的深处,自己记忆不想记忆起的地方。 隐约的记起了,自己原本是做兼职送外卖,恰巧被老板抓住的时候,似乎真碰到了一个这么脆弱容易受伤,还生命力顽强的妖怪,只不过当时没有正经的看到最后,难道说真的是这个傻子不成吗? 如果真是的话,再结合一下对方自卑的心态,原本自己作为情绪的妖怪,对于这种自卑想法最为清楚,或许人能够稍微了解一下。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再估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力量准则,虽然说自己弱小到了一定程度,可对方这种品种的妖怪,生来就是让他们所欺负的,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 倒也算是难得自己能够在力量上,占到什么上风的位置。 “我姐有着此事的事情出去查询,一路找到了一个被废弃的街道在那里的一家店铺,看到了原本留存下来的一些档案,大约知道了个事情。” “什么?”纸三折追问。 红雨晴道:“是三年之前在其他的地方打工,算留下来的,被别人诬陷,硬生生的丢掉了一份工作,然而我在其中偶然间发现,竟然有其他妖怪的影子,并且说为了诬赖这一个事情,甚至拿自己身边的小妖怪去打工,来参与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相当的反心。” 妖怪要无缘无故的针对一个人来看起来,有些荒诞之极,更不用说冷秋寒制,定下规则之后,就算有多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干出这种事儿,更不用说那个废弃的街道。 原本也曾经算得上是半繁华的商业街,只不过是后期被一旁的烂尾楼给拖累了,不得已最后消失无踪,可是在原本钉上的事情人来人往,从来不断过药管事,从来不敢去这人气多的地方,更不用说融入到他们的生活里面了。 可是偏偏不仅有妖怪在那其中动了手脚,还为了针对一个人类特意安排了身边的妖怪先去打工,就是为了把人赶出这一家店铺,合集到可疑的行为? 红雨晴作为弱小的妖怪对于一些高层次的,到底没有多少的感触,可是越加恐怖,甚至说摆不上台面的,反倒是意外的有一些心理准备。 想要把一个人类团组员的工作的地方,自然是有许多的原因阻碍了他们的发财,又或者说是想要这个人,去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如果说是前者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是一个手脚麻利的姑娘而已,根本阻碍不了谁,而如果说是后者的话,他想要想起来的话,可就是细思极恐的多了。 钟三年之前的生活一直积极,在学习和打工上基本没有自己本人的生活,整体的工作时间排得特别的慢,甚至说已经达到了人类能够工作的极限状态。 故此…有很多的工作都是牵连在一起的,在那一条商业街上就有好几个活,因为这一件事情接连的丢掉了好几个工作,为了弥补生活上的金钱来源,便是要做一些其他的杂工,也要快点找到别的工作才行。 根据红雨晴调查,专升本再次离开之后,便去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而好巧不巧,那个家教就是猫族和犬族的混血孩子。 因为这一个混血的孩子后面还闹出了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只不过没有太过于的引发,反而是交了运气,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可是说从其他的思想来看,若不真是恰巧走了那份好运,又有着身边的人帮忙,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聊的事情,大多数的人恐怕还是要这一病了治吧。 如此以来,不由得让人夺去思索了一下,三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还是被妖怪惦记着,悄无声息生活之中,一步一步的想将这个姑娘逼向死路。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生命之中,出现了冷秋寒的影子,这姑娘又能活上多长的时间? 又或者说更加深层次的想象遇到冷却寒,会不会正是其他人所摆布的结果呢? 红雨晴肯定是越琢磨越不对劲,想着跟自己老朋友聊一聊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别总想着事情还没怎么说呢,就已经把人给丢了。 主要丢的那个还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也不晓得人跑到哪儿去了,接下来的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才行? 他就在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擦点消散与天地之间,也算得上是经历过一次生死,对于这个问题不变的更加在乎了些。 纸三折对于这样的描述,心里面也起了那么点的味道,眼神滴溜溜的乱转着说道,“你们有没有人注意过,冷秋寒对于三年是很特别的,似乎从一开始心里面就一直记挂着这个姑娘,相当的看重,如果只是单纯的碰面的话,你觉得他们有必要这么的在乎吗?” 时而不舍的人经历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多了,对于有些心思,自己手里面掐的还是比较准的。 至于冷秋寒的态度,他原本心里面是有那么简单的设想,只是从来没有付出过实际的猜测,或许自己也害怕,真的猜对了,真的会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后期加入到了这调查之中,有些事情不由得排在了他的眼前。 红雨晴道:“你这话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纸三折道:“我看着你朋友一路调查,到了现在,恰巧听到了一个传闻,冷秋寒在早年间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类的姑娘。” 红雨晴一愣。 或许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超越了他的想象,冷秋寒是什么样的人物,从他们的印象之中便已经足够可怕。 似乎已经跟冷血无情挂上了代名词,随便就可以消灭他们妖怪的整个家族,对于他们来说是会封藏的存在。 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想象,他能够拥有什么爱情,他们不可能会出现这么荒诞不羁的思路,如今听到甚至都像跟听个笑话一样,只是看着面前人,如此严肃的表情,心里面也忍不住的,开始了有些奇妙的想法。 如果说冷秋寒对于钟三年,是有着爱情方面的喜爱,那么有一些行为似乎就能够说得通了,至少如此舍命的去遮挡下一些障碍,似乎也能够说得明白。 因为发自真心的习惯,所以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麻烦,也不会为了这一个弱小的生命而毫不在乎。 “可是…” 纸三折道:“自从治疗这样一个消息之后,我就怀疑三年是不是跟他,曾经喜欢的女人,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或者说就是那个女人的轮回转世,才会叫冷秋寒还如此的着迷,也正是如此…” “也正是如此,三年早就已经走入到了其他人的事业之中,为了计划冷秋寒,从而早早的,已经埋伏下了行为的关键,算计好了让他搅和到了这些事情里。”红雨晴接了这么一段话,只觉得背后发冷的很。 如此看来,似乎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因为和冷楚寒所爱的那个人有着相似的程度,所以从一开始冷求寒的敌人早就已经不想耗了各类的棋局,甚至从多年之前二人还没有相遇开始,就已经做好了细致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今天。 这个是要如何是好的? 红雨晴被后忍不住的,发出了阵阵的冷汗,如此一般庞大的局面,是他这种想要都不敢去想的事,怎么可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甚至说想要参与进去的意思呢? 就算那个人,是对自己曾经有过一定好处的姑娘,可是相比之下,究竟会有多少,是值得让自己进去奋斗的动力,曾经的一点好处,够不够自己粉身碎骨,这还是要自己掂量掂量的。 更让他心里面所在乎的便是自己,那个老朋友钻了牛角尖的家伙,可是要怎么办才好的? 早年间便已经布下了,想来也不是他们这种家伙可以去看到的。 是那如同冷秋寒一般高层次的妖怪前去参获的,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说它如棋盘的制度都没有错,是自己的老朋友,对于这一份感情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甚至是是可以拿生命来付出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退出呢? 想到这也正是浑身的冰冷,这一分恩情,怎么就偏偏让这么一位姑娘给切下了呢?还是说从一开始这步骤就已经安排好了? 不。 发生的过于偶然,根本不可能的。 “怎么了?想什么呢?突然间打了一个冷战,怪吓人的。” 红雨晴摇了摇头,“我要去找我那个老朋友了,如果你看到他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纸三折道:“好啊,咱们俩加个好友吧,及时联系,如果你见到了也跟我回一声,省得我担心。” “嗯。” 外头的雨水一下落个不停,噼里啪啦的往下,都快到了冰雹子的模样了,打在玻璃上怪吓人的。 纸三折悄悄的打了个哆嗦,看着周围寒冷的气息哈出了一口冷气。 外头的冷气愈加的寒冷了。这种小妖怪来说实在是难熬的很,也就是他心里面有点数,怎么也是伤不到自己的,才算是有点底气,也不清楚其他,跟自己相同的究竟是要怎么度日。 他多少心里面也是有那么一点的琢磨到的,如此庞大向来必然是要搞出什么名堂来,不然也是没有办法受得了场子的,在这城镇之中有不少聚集的家族的。 发现妖怪若说的上是有能力的,勉强看过去也就是了,占用一些新生的恐怕是没有办法,在这寒冷之中硬是熬住,等这事情过去之后,看是少一批才是呢。 染上了龙秋寒自然也没有人敢去说些什么,可若是对手那一方没有什么根基的话,向来也正经是要遭罪了,抬起头来望着那雨水绵绵的样子,忍不住的有些琢磨。 龙宫,和冷秋寒,对于妖怪来说,究竟是什么才算得上是更加令他们害怕的呢? 和胡忠珺,有些交情,在龙宫里面出来的家伙,向来对这事可是掺和的不少,只不过也不一定全部都是他的手臂,这是看最后的结果,究竟是偏向于什么了。 他能确定的是最后招惹众怒的,一定是输了的那家。 用手哈出了些许气,复杂往外看了看,不知等了多久,才是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是?纸三折?” “是我。” “当时才是稀奇,没有想到你我居然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金溪让也实在没有想得明白,他们两个人算得上是有个交情的吗?为什么在如此危难情况下,就能够看到他过来寻找自己。 纸三折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张开翅膀,保护的那一群小妖怪,排在外围的已经有几个没了气息。 软趴趴的堆在那儿,却没有人推开,似乎要接着拿一个壳子来给自己取暖,对于他们这些小家伙来说,这也算得上是求上门路了。 金溪让道:“说你觉得寒冷,你过来吧,没关系的。” 他们俩上是有什么多好的关系,甚至说都没有正面的交情,只是从侧面上来讲站在敌对的方面,只不过最后都是那个不了了之了,互相之间没有正经的交锋,舍不得什么。 只不过眼瞧着他,也是个柔弱的小妖怪,本来便是脆弱的不得了,在平日里好端端的,还能够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呢,如今遇到这种事儿,向来也是受了不少的罪的,既然过来找他提供一点温暖也算不得上什么,原本他已经开始保护,自己这边的几个小家伙了,也不差这么一个纸片。 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翅膀周围,望着那些狂热度过来自己走的小家伙们,忍不住的还是有一股怜悯之心,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不能保护得住自己,手底下一切的人,已经有几个承受不住,没了。 他心里面疼却也没有办法,妖怪的世界总是这么残忍且冷酷,力量地位甚至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身体虚弱一点,随时就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甚至说连一句抱怨都不可以有的。 就算是如今他也只能尽量的用些力气。 纸三折道:“不用了我原本就是没有办法离开得了这个世界的,如今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反倒是让我能够有些舒坦点。” 目光触及到那几个小妖怪,就算是他也不免得有些怜悯之情,同样都是力量为弱之人,多少都是有些兔死狐悲。 “你就别浪费那些热量了,赶紧去管管你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小家伙吧,我这边是不用你多担心的,我过来找你又不是为了寻求保护,只是想要看看你,顺便来问一下关于三年的事情。” 金溪让蹙眉道:“可以,不过三年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又何必过来特意问我呢?我虽说跟三年的故事有些轰轰烈烈了。”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毕竟当初这一段所谓的感情也算到是他的背后推动的原因,只不过到如今自己都没有脸再提起来了。 “我和三年,真实接触的都是不得上了许多,知道的事情不算是多少,算是我公司里头的说真实讲起来的话,恐怕没有多少是你想要听到的。” 毕竟当年面前这位纸三折,怎么迷恋三年到痴狂的程度,他也算得上是长点见识了,能够为了喜欢疯魔到那个程度,所以说有些鄙夷对方的作为,却也不得不赞同这样的胆量。 如果是换作是他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把请说出来,恐怕就那么安静的等待着对方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说自己承受不住而彻底的消失,就这么把一段感情消灭了吧。 说问的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他倒是也愿意说上几句,只不过他和三年的交情也就那么回事儿,外面穿的风生水起,但实际上在自己这儿,也实在也没算得上有什么样的交情,真的问的话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要说多少了。 纸三折道:“我又不是问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话语,我去随便找几个八卦博主,比你们本人还了解你们的感情呢,我想要问你的是究竟是为了什么,把三年招进公司里去的,你应当不是那一时兴起,出个好玩的才对。” 金溪让蹙眉不解:“当初选的人是他们学校决定的,我倒是也知道一点内幕,原本是没有三年的名额的受益人,会被一个心思狭窄的学生恶意污蔑了,但实际上也应当是属于三年的一份,后来换回来也算是正经应当的事情,没有其他的出路,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溪让倒也不觉得他,是什么无理取闹,随便过来找着玩儿的,既然我出了这般的话题,明显是想要听征文什么的,如今他自己琢磨着,似乎还真有点别样的味道了。 钟三年看看他们公司是注定没有缘分的,被那个教师恶意的选择了名额,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的关系了,而自己注意到这孩子也是因为妖怪的问题。 若不是金萄鸢,他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个,只是学习好在学校里,没有任何的人员而又被恶意,的拍下了名额的人连一个影子也不会放入到眼里,如果不是碰见自家的远方叔叔,要怎么回会联想到这么一位的人呢? 纸三折蹙眉,金溪让目光偷偷的闪烁了一下,看着他眼睛上流淌下来的红色痕迹。 纸三折道:“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得到了一些消息,跟三年有些关,系又从一个其他的妖怪的身上找到了一点别的原因,似乎三年身上有一些遇到的契机,也是被他人过去安排的。” 金溪让歪头,眨了眨眼,说了三个说道,“道也算得上是有些可能,只不过在学校的问题上略微有些偏差吧?原本已经是被顶替下去了,名额基本不会有任何的联系了,后来是冷秋寒去了学校,被他们知道了,从而不得不改了回来。” 纸三折一愣。 在学校之中的事情,居然跟冷秋寒也是有一定的染,只是不清楚碰到的却如今是有多的元素。 “你知道原本已经对下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要怎么联系?” 金溪让道:“这我不清楚了,他说是个家庭贫困的人,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他也不是个愚蠢之人,听到这里越打越明白了。一般的事情,三年与自己的相遇一些事情的推进,恐怕早就已经被其他人算计的好了,只是不清楚的目标究竟是为了谁,而这时间的均成最后的结果,又是有了什么样的展现? 纸三折道:“自己的查查吧,恐怕这不是你我可以有能力参与进去的,如果你真是找的好了,还是先行重抽身。” 金溪让金黄琉璃色的眼眸,瞬时间收缩了一下。 倒也是能够想得出来,这事儿牵扯起来不是一般人可以参与的,他们家族如今早就已经到了,他自己支撑这么一个公司,也不清楚未来究竟是在何方,根本挑不到道路在哪里,只能自己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如今他要是退出,自然是最为理智的想法。 可令他发自真心感觉到恐惧的是,在那一刹那之间,他竟然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反而是想要参与进去,想要知道三年,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遇到了怎样的事情,能不能把那个姑娘从漩涡之中抽出来,才是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恐惧。 究竟什么时候他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管得上了还会去向上,别人到底是怎么他,连自己的安慰都不去想了,他本来是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放在心眼里面的,怎么会为了一个姑娘而去在乎呢? 可偏偏他真的好像放在心上了,在下意识的瞬间,所做出来的反应是骗不得人的。 “我去问。” 只不过是差一个学生的消息,他倒也是拿的机会快速。没有什么啰嗦的,别直接送到了手里。 “呐,在这儿。” 纸三折看了眼,“我便去找这个少年了。”他转身便要走。 “等等。” 金溪让下意识的喊出声来望着那一个离去的身影。 纸三折停止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望着他说:“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金溪让摇了摇头,到底是没有将心里面想要知道消息的说法透露出去,他没有办法离开,这要给自己身边的小妖怪们提供热量。 就算是什么没有发生,如今根本不需要他来提供温暖。 他却也没有任何的勇气,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来由,如果真是掺和了进去,自己就要在那其中不停的跳跃着。 真是如同想象的那一般的话,若真适合那些什么任务牵扯上了,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离去,又怎么能够做出如此一般不理智的事情,尽快算尽到如今的程度,好不容易才算是得到了自由。 为何要做出一般作死的事情的。 纸三折很是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嘴角露出了个淡然的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是个胆小的家伙罢了,力量勉强算得上是拿得出手的,可这胆子,也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让人看得上眼的。 就算是他这样的家伙,也能够做到敢做敢当。就是胡忠珺,也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为了自己的人而去奋斗。 那曾想到这么一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如今青年妖怪之中的中流砥柱了,却根本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自己产生的感情,就这么畏畏缩缩的,缩在这里面。 算得上是让他感觉到有些许的意外,不过向来也是,能够活得长远的妖怪,从来都是胆小的,一头莽进去的,基本活不了多长的时间。 也算得上是他的选择,是没有办法想得清楚,等到将来的一片时,会不会为了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思索到这里,脚步略微的有片刻停顿,目光也不由得浑了些,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自己也缓慢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在感慨着什么,终究是什么言语,也没有透露的出来,在自己心里面慢慢的握着也就罢了。 雨水的声音从来没有间断过,噼里啪啦的杂着,一道纸片其中快速的穿梭而过,留下一道残影。 纸三折走过了摇摇欲坠的楼道,望着有些生锈的门框,看着门锁的位置,意识有些掉落的模样,随时都会塌下来。 ‘这居然还真的是有人能够住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奇妙了。’ 周围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感觉到人和人生存下去的气息,只有这一个门上,反倒是有点人类的痕迹,估计这一栋楼里面,也就这么一家子还在继续的住了。 ‘砰砰’ “谁啊?” 缓慢传来有些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这边挪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了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你是谁呀?脸色怎么这么白呀?” 年迈的女人不敢真正打开门,只留下一道空往外面看着,眼神之中带着看就面色同样惨白的很。身上穿的棉衣已经油腻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纸三折大约已经猜到,是那记录之中学生的奶奶了,道:“您好,我是你孙子的同学,他现在在家吗?我有点事想要找他?” “原来是同学呀,我孙子不在家呢,你有什么事就打他电话去问问吧…”女人说到这里面容易有些许的尴尬,稍微多闪了一下目光说到:“或许一时间打不通,这孩子总是在关机的。” 纸三折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实在是打扰了,等到什么时候开机的时候,我再去问他好了。” 说着话那便是要走。 “等等。”女人抬起手来,抓住了衣裳。所有些许的不自然,望着面前单薄的少年拉开了门:“你是我孙子的同学吧,你找的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了,这大冷天的还跑出来?” 纸三折转身道:“倒也算算得上是一件要紧的事情,你孙子之前是有一个名额要去公司实习的,可是呢,却被另外…” 话还没有正经的说出来呢,女人就已经彻底的改变了脸色,嘴角有些发抖,目光也实在是颤抖的,叫人都看不下去了。 “原来你们是来找这个的,之前不就已经道歉了吗?一切都已经翻过去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的过来问呢?不都说已经不追究了吗?那个小姑娘都已经不在意了,你们还要找什么的?” 纸三折看女人这副模样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便是沉下来来说道,“自然是想要找找真相,真的只是一个老师的胡言乱语,就让她可以随便的污蔑自己的同学,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甚至说是可以改变别人一生的事儿吗?” 观望屋里面看去,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如今的天气冷的实在是要人命,这屋里面缺什么保暖的东西也没有,只有几张被子堆在一旁,明显的女人就靠那几条棉活命,倒也实在是难以想象得出来,究竟是怎么挺过这几天的时光的。 一个简单的实习机会,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在简历上添一笔漂亮的颜色,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是改变了一辈子的事儿呢。 女人哆哆嗦嗦道:“他不是有意的也不是他真心想要去这么做的,只是不这么选的话我们都会受到威胁,如果真是入了他的愿的话,我们还能得到一点钱。” 实在是经不起吓,原本模样便有些虚弱,听着这么几句,整个脸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老老实实的交代。 纸三折挑眉,“是什么人?是之前的老师吗?” “不。”女人摇头,“我见过一回,是个年轻人和我家孩子说话很趾高气昂,叫我们一定要做这样的事儿,说什么路都是铺好了,只要他顺着往前走就行了。” 纸三折道:“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能描述一下吗?” 女人思索了一下说到:“长得很好。之前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身上穿的都是好衣裳,我不认识,但一定都是很贵的。” 她顿了顿,“对了,身上还喷了香水,是有一股花味的。” “什么花?”纸三折问道。 “嘶…像是桃花,又带了一点玫瑰花的味儿,还有一些别的参杂,但这两种味儿是最重的。” 纸三折心一沉,桃花,怎么又是桃花? 之前伤害三年的那个少年也是带了一股桃花的味儿,结果找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了吗?” 女人摇了摇头,紧紧的皱着眉头,又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从记忆之中深刻的挖掘着,还是一脸苦涩的说道,“实在是想不到了。” 她眼神带着试探的胆怯,望着面前的人,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说道,“我家孩子没有什么事儿吧,你们不会再把这个事情重新提出来吧,我知道的什么都跟你们说了。” 纸三折斜视,见着女人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思索她了。 抢走了三年的机会,他纵然是有这些迫不得已,到底也是改变了别人的生命轨迹。 看着他们生活的环境,倒也不忍心再怎么继续苛责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她送着人往外走,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硬是听到了底下楼道口关门的声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怎么还又重新抓起了这个问题吗?不过是收了点钱,又算得上是什么错的,要真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怎么会被我孙子给投诉下去?” 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棉衣,看着那浑浊的颜色。叹了口气。 小声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转过身来。 “啊!你、你怎么在我身后的,你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难道你也想问当初的事吗?我们可真是按照你说的做的,现在被发现了也不是我们的错呀,你不会是想让我们退钱吧?” 慌张地向后退着,手紧紧的捂住了一旁的口袋,下意识地攥紧了,也不管他衣服上的料子颜色被她扣在了指甲里。 “怎么会呢?” 少年的嗓音清丽柔软,桃花的香气向前蔓延着,像是平时玩闹的说笑。 “我花出去的钱从来是不退的,只是怕你多说了,只能把你的命先取走了。” “什么?你…” 一道桃花香气吹过,再也没有什么少年人的影子。 纸三折双手抱着手臂,站在那老旧的小区门口,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紧紧的走进了眉头说道,“我这算的是发了个什么神经,这下大雨的哪能闻到什么味道呢?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谁能想到调查了一六十三招,居然又转到了那个桃花香气的人身上,又重新的走入到了死角,也真算得上是一绝。 不过… 冷秋寒究竟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就算过去了千年的时光,要算计到他心爱的人,也根本不肯松手。 怎么想着也得重新跟他联系一局,把这个技术的问题跟他说一说,若是不做不明白了,还是没有办法的。 他倒是不在乎什么其他的人。 只是钟三年,又有什么样的错呢?他冷秋寒所招惹下来的祸端,凭什么要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前去承担呢?善良难道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做了最大的错吗? 手捂住了自己跳动的心脏。 纸三折腹议这样的话,竟然还真有那么点心绪,他不就是看上了人家天真,单纯非得纠缠,闹得如今连见面,都是没有办法的,互相都陷入到了深沉的沉沦之中。 “唉!脑子走了偏执,也就只剩下我自己的自作自受,活该呀。” 第三百九十四章 “也真是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好啦,你刚才就已经抱怨过了,算上这一回都已经三十七次了。” 钟三年笑着拉他坐下,掰了瓣儿橘子过去,“吃点啊。” 金溪糯嘟嘴道:“心里面就想着别人吧,我在这块抱怨不也是为了你,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办,净在外面瞎晃悠着,你还在这块受罪呢,我心疼一下还不行吗?” 钟三年笑着道:“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俩也算是难得有点休息的时间,现在也不用上学,也没什么烦恼的,就在这会儿窝着,追剧吧。” 金溪糯撇了撇嘴,倒也算得上是乖巧的将眼神转向了一旁播放的手机,敲着身旁的三年,也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才将视线移开。 他心里面烦躁的很,实在是舍不出什么心思来,如今这冷气一直往着他们这边赶。 幸好在他们两个围在这也不算是多冷,只是被困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这狭窄的屋子里面,也实在是让人不痛快,外面雨水滴滴嗒嗒的还在下着,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听着那雨水坠落的声音,容易觉着一阵的心烦。 不过… 思索到这里,目光却忍不住的又偏可见的,幽暗微微的咬了一下牙,也不清楚,心里面算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为了三年的事情,对于冷却寒风暴露了极大的恶意,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卿时玻他…这事也是他兄弟闹出来的,都已经打上门了,正经讲个明白了,他出去之后也没有个回应,也不清楚这哥俩究竟是闹出个什么事情来,自己又是走不开。 不免的,还是有那么点担心的。 对他好又是付出了,真心的也算是这么多一个了,他也能感觉到,这回自从自己过来之后态度也是有点转变,所以说没有多放在心上和终究也是过了眼的,对于他们这种大妖怪来说,自己这种小虾米,能够放在眼里面都是莫大的恩情了。 金溪糯想到这里,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心脏,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想法,令自己都感觉到心里面不是滋味,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也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可反驳的,真情实意就是这么回事儿,怎么想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缘由来。 卿时玻能够看一眼自己都算得上是福分了。 若是在之前没有对冷秋寒,生出心中的怨念的时候,恐怕自己意识到这个想法都有高兴的不得了,想着是不是。之前的老祖宗做了什么好事儿,将这福报落到自个儿身上了。 如今感受着世界的转换,猛然间发现那些传奇中的妖怪,也不过如此之后,对于这样的心情却有一份别样的边际,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凭什么就要让他们高高在上的,等得一份延伸的锤炼,就这么一个眼光,就足够让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感恩,这又算的上是什么? 可是…也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于他却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厌恶,反而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一个想法,产生了一点别样的心思。 真正的扪心自问,自己又哪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这个想法都让自己心里面怪堵的慌的,好像总差了什么,紧紧的握在心里面又不好乱说。 金溪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乱了,乱成了一锅粥,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是想不明白,现在脑子里面该去想什么,该去思索什么,自己该去琢磨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这究竟应当去怎么想怎么做呢? 连一个指点的人都没有,甚至这样的想法都不能跟别人说,说是说了,可是会丢掉自己这一条小命的。 越是这么想着心里面越是焦躁,甚至说想要起身,去外头淋雨,却也能够有那么一点理智告诉了自己,面前自己所散发的热度,不仅是给自己个了,还是给三年的。 供应着两个人活下去的温度呢。 话说到这儿,略微的有那么一丝的停顿。 在自己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梗住了,耳边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脑子里面的想法却越听越远。 不自觉的竟然有些想到,自己家里面的那位兄弟,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只是自从家族败落之后,一个人单独去跳整个公司的事,如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手底下都是一群虚弱的不得了的小妖怪。恐怕都得是靠着他的热量,来维持生命的,他会那么做没把自己的热量分出去,虽然说对于他们来说却心意本能,但是照顾一两个人倒也是没什么的,说了一群饮过风的,在那可真是要费好他们的力气了。 而且如今也不知道这一场灾难,究竟什么时候没什么时候消失,这些寒冷的雨水,到底怎么才能够停得下来? 自己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却也没有能力,也没有胆子,也没有办法去把这一份寒冷停下来。 就是自家那位兄弟,可是连一点声都不知道呢,也不清楚他究竟要有多大的毅力,来换取那些小家伙活着。 也不清楚,他们究竟要有了多好的一份心情,才能够继续的散发着自己的热度,支撑着别人。 想起来倒是有一分的可怜,毕竟小妖怪们也是生存困难,换做其他的脚步才能去看,冷秋寒看来自己不也是那种单纯的求着生存的小妖怪吗? 微微的钻进了手掌,心里面不由得有一丝变样的情绪,在悄然的发生了。 咬住了牙,目光望向的前方。 透过那点点坠落的雨水,似乎看到了什么。 “呵!” 黑衣人用力的吹了吹自己的斗蓬,不由得有分的气恼,反着手底下的药单子,更是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身上的斗篷缺了好大一块儿,倒也算得上是自己有必要的损失,只是看着快遮不住自己了,朋友的心里面烦躁的很,更不用说自己整个店铺都已经被摧毁了,虽然说是能够赔偿,可是用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一股火在心里面。 怎么说陪伴自己过了。几乎是几千年的时光了,多少也算是有感情的,虽然说他在手头上有那么一点抠门,对于这个店铺,也没有什么修理,可是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也是放了些心思的,就这么被直接拍没了,谁心里面过得去呢。 更不用说现在最为要紧的一些药材,根本都没有办法轻易的找得到,本来就是伸手就能够拿来的,现在还要咬哪儿到处去寻去,谁心里面不觉得别扭。 可是,把自己整个店铺毁掉的那个人偏偏就是冷秋寒,他是生气也没有法子,如果是撒泼的话,两个人正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能符合什么样的结果来,他们互相碰撞着指不定就祸害了哪里的人。 早就已经不是,早年间那个年轻气盛的模样 思绪里面多少都是有着其他的打算,重新思索起来,竟然发现只有自己,忍气吞声的把这一口气憋下去,也就这么完了,想要找其他的也是找不回场子来的。 可若早点见的时候,直接动手打回去,管他毁灭了多少,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的在意呢,如今想着也不免得觉得一阵的牙酸。 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眼瞧着斗篷往下滑落,露出了半截的手指雪白的,连自己都有点害怕。 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白成了这个模样,哦,对了,这几千年来自己似乎都已经开始不见阳光了,就怎么会晒黑呢?黑漆漆的笼罩在那儿,怎么的应该白起来了。 “哎。” 那些年连自己都不见着自己了,自然都忘了,究竟是怎么着一回事儿了,可他心里面,却没有办法真正的面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没有办法将自己全部保护在外面。 只能用力的抓了抓斗篷,想着什么时候找点东西修补一下。 黑衣人摇了摇头,终究也只能把那些记忆那些,心里面所泛起来的惆怅感,缓慢的花开。 他自己明白。这一番心情只能活在自己的心眼里面,什么也不能改,什么也不能动,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消失,对谁都是好的,你却不是这么活动的,总有一份不平等的拱火。 谁当年不是风采夺目,谁不曾策马扬鞭,去肆意妄为,可偏偏到如今年纪大了,有了实力了,却开始窝囊起来,开始把自己颓废起来了。 说起来也正是遇到了个活的人,遇到了一个生活着不停在翻滚的人,似乎感觉自己,也被那一份活泛气儿,带的有些活力了。 三年啊。 为什么要遭遇那么多的,闹心事儿呢?若是不遇到冷秋寒的话,乖乖的待在他的小店铺里面,哪会抽得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难道他还保不住,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不成吗?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会被谁害了去。 只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没有遇到冷秋寒的话,恐怕也没有缘分会遇见他吧。 第三百九十五章 “唉!”唉声叹气个不停,哈出来的白气笼罩在眼前雾蒙蒙的。 “别叹气了,烦死人了。”白倾何蹙眉道:“你有这个唉声叹气的功夫,能不能真正做点事情呢?” 柏倾涵不惯着他,直接怼回去说:“你有这个抱怨的功夫,能不能想想自己能做点什么?” “你们兄弟俩要这么和谐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们了。” 李桃园双手抱在身前看着这哥俩你来我往对着的样子,不由得发真心的头疼。 如今这冰冷的雨水搅得人心慌,所以说从外面看来,只是几个小时的冷空气,转过眼去就过了,可对于他们这种跟妖怪有些沾染的人,却感觉得到这一场事物,只是打开了一个开端。 不少的小妖怪被这一场大雨给活活的冻死了,剩下一些稍微聪明点的,及时跑了出去,而留在这城镇中的,恐怕也只能等着事情解除,或者说自己早点死了,省得受罪。 李桃园经历的事儿多了,刚挑出个苗头来,别觉得不对,后来又听着有人打听钟三年的事儿,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抽个空便是出来了。 原本想着同样都是世家出身,这兄弟俩指不定有什么消息。 李桃园家里头原本也是行的,只不过那老爷子走了之后,他们家里面的人脉关系,倒是乱糟糟的一团。 原本是没打算参与进去。只是撕扯的厉害。也实在是不得不去做出点什么来。 自己也曾经去扯出些,倒是真能算得上,有几件是正经的行的发展长久了,也正经是不错的。 可惜如今人得罪了整体的架构还没加起来呢,想要找点关于妖怪的信息,更是敏感的很,能够抓到手里面的基本,其他人早就知道了。 自己这边怎么都是抓不出来正经有用的了,心里面又计划着三年,这唯一对自己好的姑娘,便是琢磨着来找他们两个打听打听,大家一起处理,也算得上是撩撩自己心里面这一份孤寂。 可万万没有想到啊。 一个家族里面的亲哥俩居然能够扯成这副模样,甚至要不是自己出手来了两回,早就已经往脸上打了,这究竟什么仇什么恨,让你们把家族的权力斗争搞得这么恶心话,直接动手可还行,在背后捅刀子的活儿都去哪儿了? 不过这也倒真说明了,他们俩没有什么真正的嫌弃,只是表面上吵的厉害,自己心里面压不住火,就直接动手了,倒也没有直接想要弄死对方的意思。 也算得上是可以合作的。 要不是看中了这一点自己也不会瞎过来。 如果真是碰到了心狠手辣又逞强,在争夺权力巅峰的时代,曾经要是瞎搅和过来,指不定也是被人抓着做棋子使呢。 只不过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么呛呛着,一点真事儿也不办,也实在是不行啊,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哥俩又转过来头说。 白倾何冷笑道:“你到时候是不来找我们,这不还是把把的来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那边什么事都做不了,跑过来跟我们俩指手画脚的,难道我们俩就一点事都没做了,可是比你多的多了吧,自己倒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说话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如今心里面正是烦躁的很呢,有人把话递到自己儿嘴边来了,那能是一点花样都没有吗? 直接往脸上都一点都不留情面。 李桃园倒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如今也确确实实是有求于人,看在人家哥俩身边找到一点消息,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能淡然的微笑,什么话也别说,生怕自己再把这回再也点着了,再来这么一下子可真是受不了的。 谁都受不了。 柏倾涵蹙眉道:“也少说两句吧,也都是好心,你直接上来这么说话把别人得罪了,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去了,再者说了,咱们俩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来。” “哎呦喂!看你这个好话说的可真算是敞亮了。” 白倾何讽刺道:“收买人心倒也真是有一手的,可你别忘了人家离的够远,跟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扯不上,真算起来咱们还是竞争对手呢,你从这边找下手有什么用啊?” 柏倾涵眼睛斜了一眼,倒也不再理他了。 转过头来对李道远说道,“如今我们所能找到的也就这么多了,毕竟我们认为年轻的手里面抓的资源实在是少,能够寻到这一些也算是不容易了,三年也跟我们说过,如今是没有什么事儿了。” 他话说到这里便是被自己硬生生的给停顿住了。 是了。 钟三年了已经发了消息跟他们说了,已经是没有任何的事儿,平安的很。 然而他们在这其中究竟是做了什么呢,能够说得出这种话来,明显是三年之前,是遇到了什么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而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力气。 甚至一点消息都搜集不到,让其他的人为其解开了难题,他们也就只有在外头,等到所有事情安定之后,作为一个心理负担,要需要一个短信的安慰。 简直就是拖后腿的那一刻,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了,还在后面一直的抓着,好像他们才是个负担一样。 这话他们三个人心里面都明白,正是如此才会有如此的焦躁,让他们心里面像火烧火燎一样。狠狠的赶着他们往前走,叫他们早一点发现,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或许他们还可以帮得上一点忙,让自己不至于这么的窝火,不至于这么的废物。 李桃园道:“话虽说是如此,可我们此时也应当进行理财时,只不过从我们找到的消息来看,似乎并不像是市面上的妖怪所做出来的事儿。” 话说的有些滑稽似的,什么市面上的妖怪就像在讨论着什么,可又哪里不是这个道理呢,他们互相之间有着多少盘根错节,他们这些人互相有多少的手段 除妖世家,也就只是当初的那几位祖宗,是真正的有本事促进发展成家族来,互相之间的牵扯多了去了,跟摇滚有些牵连,实在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是大家心里面都清楚尽量躲避的一个话题而已。 而妖怪跟他们有牵连也都是明白的,多少也会有着没有办法遏制住的消息,既然有兴趣查,自然也能够查得到。 大家心知肚明都摆在台面上,互相之间维护着如今的瓶颈,正是如此才会让人觉得心中烦恼,但凡是家族活动,他们有些消息是没有办法遮挡得住的,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往外面一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这外面吹过来的风怎么没有一点追到他们这儿来,怎么就没有一个家族的消息往他们这边刮。 难道说就这么齐刷刷地闭起出了自己嘴嘛,这么多年来送出去的钱,早就让他们已经习惯了,把消息往外出,如今的场面反倒是一时间让人难以琢磨的透了。 仔细的排查过之后什么都找不着,那也就只能说明,这一件事情就不是那些小家族一起搞到。 可是除了那些家族同心协力之外,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妖怪,能够频率高出这么大的阵仗,而又不被他们原本就保存好的资料,所涉及到的呢? 冷秋寒?黑衣人?卿时玻?还是金萄鸢? 开什么玩笑呢,他们所能够知道,站在力量巅峰的那几个手里面掐着,多多少少都跟三年有点牵连。 就算是没有任何粘连的,早就已经躲在了这世界之外,和甚至陷入沉睡已经近乎千年的时光,哪儿就这么心血来潮,逮着他们一个小城市开始作妖了。 怎么想都没有办法琢磨出来,甚至说他们在这分析了老半天,都没有办法想得出来,这究竟是谁动的手,甚至说是代表着什么方向动的手,这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话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咱们也琢磨过了,难道还能是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妖怪吗?走了这么一大发的力量,难道一点传奇都没有记载过?” 妖怪的世界,有的人自己流传的传说,八卦虽说是有些随嘴的,可对于他们的安全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毕竟不是每一个妖怪,都是逃跑小能手,随时随地都能够跑路,有一些消息名声传出去,对他们自己来说,也算是个保护,知道什么时候及时的开溜。 但凡是有什么事儿闹出来了,便会尽快的传出去,属于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就不可能,出现那种能够撼动天气的妖怪,还是的传说都没有的影。 可是… 偏偏就让他们真给碰见了,什么影子都没有,找都找不到,怎么训练一个根源都没有,就在这块瞎瞪眼,想破了头都看不出来,到底算得上是一个怎么回事儿,这能够叫人不着急吗? “哎呦。” 李桃园用力的拉出了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的那一阵,手劲变得大了,硬是给自己转下来一溜。缠在手指头上。 第三百九十六章 “哎呦,你可别这样。” 谁不知道李桃园之前的精神状况?柏倾涵见到她这动作赶忙上前去,将手按在了桌子上。 “冷静点,这事我们虽然说是没出什么力气,可三年如今也真是不在危险之中了,你心态放平和一点。” 白倾何也跟个兔子一样窜的远远抱着门框说道,“可不是嘛,你先自己冷静下来,闹成这样谁都不想的嘛。也不能全都说是咱们的责任,这悄无声息的,连一个影子都抓不着。难道说他还是龙宫里面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 李桃园转过头来,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的,一双大眼睛里面,全都是那一个扒着门框的影子。 咕嘟。 白倾何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往门外蹭了蹭,小声的说道,“我是说你冷静一点儿,咱们也不算是全责吗?虽然说我们…确实没有帮上忙,但也不算得上是拖后腿,你心态放平整一点,咱们仨手里面也没什么资源,能够搞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越说越觉得怕,心惊胆战的瞧着面前人眼睛发直,不由得脑门上冒出了一点汗,早年间的事儿他也是听过,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是发了疯。 听说见人就打,连铁栏杆都挡不住,那可以说是疯狂到极致了。 他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还算得上是好看的脸蛋。 他这人也没有什么优点了,嚣张至极,肆意妄为,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完全垃圾到了一定程度的二代,唯一一个可以让人增加好看的,就是因为长得好看。 当然他也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招人喜欢,是因为有钱。 李桃园要是发起疯来直接往脸上抓,他这细皮嫩肉的不得被抓毁容了,更不用说人家精神本来就有毛病,这么抓起来的,恐怕连个赔偿都闹不着,以后能不能修复都是两说的,能不害怕吗? 李桃园看着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当场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刚才说的是你才提到了龙宫?” “嗯?嗯。”看了一吓唬,脑子乱哄哄的,如今正经的问句话来,反倒是自己都没有办法想得清楚,刚才到底是说了什么?硬是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白倾何颔首,背着一句话,吓得不得了,“说的可不就是么,什么消息透不出来,什么传说也没有,恐怕就是那个龙宫了吧,它本身就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其余的也没有其他的信息来源了,不是吗?我就随口一说,你不至于毁灭我吧。” 李桃园看到一脸不争气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来,面向柏倾涵道:“既然什么消息都没有,而我们有心知肚明,大家之间勾结在一起,不会一点都没有投入的这么大个事情闹起来了,会不会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接触到的?” 柏倾涵蹙眉,“你说的道理是有道理,只不过要说起龙宫来,未免太过于虚无缥缈了吧,或许从其他的源头来查还是更靠谱一点呢?” 他是根本不相信龙宫这种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看他没有任何的依据,在妖怪的世界也就是一个传说,经常会有一些不要命的妖怪,想要投机取巧的大海里面去,然而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活着出来的。 至于其他一点稍微占得到消息的,也就是撤出来的称号,这种名头怎么说呢,也就是听着好听取个彩头而已,不能真实拿走当回事儿的。 只不过他对于李桃园这个才想到是相当的认真,会不会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方向,不是他们消息收取的太差劲,而是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可以搜集的能力范围之内? 不过… 之前脑子里面也想过,他们没有办法收集到消息,完全都可以当做传说一般传的那几个,和三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不至于闹腾,也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新闻了,如此一想就又陷入到了诡异的夹缝里面吗? “有点道理。” 李桃园原本也是脑子里面猛然间提了一个想法,听到对方否认,倒也微微的点了点头,话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是口口流传出来的,一个飘渺的话而已。 人类这边还有一大堆的虚幻故事呢,难道妖怪里面就不能有一个桃源记会? 白倾何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脑子里面不由得有点迷糊了。 他们俩这说的是什么事?刚才不还是讲龙宫吗?怎么一句话又彻底的给打过去了?难道没有任何的牵扯吗? 话说到这儿了,他也不免得想一想,龙宫确实是虚无缥缈的很,但凡有一点牵扯实质性的,其实都是完全撤出来的名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真实地证明着龙宫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目光望向了天边,正在连绵不断下着的雨水,冰冷的滋味儿打到了骨子里面,就算是把热度开到了最大,就算空调对着头吹,都忍不住的打寒颤。 这就难道不虚无缥缈了吗? 一个妖怪能够把整个天地位置而变色,能够叫一个城镇彻底的绝了活路,就这,难道没有一点儿的虚幻色彩吗?互相之间串联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吧。 只是眼看着两个人完全把话题转向了便宜,反而开始分析,这究竟是他们没有办法设立,到有关三年有利益冲突,又或者说是可以狠得下心来,做这样事情的人,究竟是什么? 眼瞧着这硬生生的拽出去了,好几千年的历史他看着也有些烦躁,双手抱在身前顶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转过头来往外面走去。 对于人来说此时的寒冷大多数已经过了,过着一时羽绒服也算勉强能够站在外面待一会儿了,只不过他们这些人能够抓到一点别的消息。 对于妖怪来说却是愈加的寒冷,根本没有任何的缓解,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向他们一些小妖怪,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想要出门,那瞬间就会被冻成冰雕,被那雨水打击之后化成了一片碎片,随之而流入。 活生生的冻死了好一批。 白倾何望着外面连绵不绝的雨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打开手机来随便的刷了刷消息,在上面也大多数都转,为了比较欢乐的日常,更多的还是有一些人不会去寒冷出外玩水的场面,倒也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的热潮。 甚至有一些人特意去嘲讽。变冷了便是迅速跑出这座城市,那些太过于胆小的人。 微微的迷起了眼睛,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不过从妖怪的角度来讲,在那刚变冷的时候就跑出去,实在太过于明智了,现如今想跑都没有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得下来,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求得一处活路。 眼瞅着这一个天气怎么也不闲着,有什么见晴天样子。 或许有太多的妖怪已经冻死在这里了,甚至说他们家族之间都要从此洗牌。 之前暗下的一些人送了不少的钱,他们有没有能力顶过这一张灾祸,也都是没有办法说的事,就这么一个让人心头烦恼的问题,也是萦绕在心里面,根本没有办法散得去。 白倾何用力的摇了摇头,撑开了雨伞往外面走着。 对于人类来说,现如今倒也算是可以在外面走走了,往外走出了两个街道略微的停了下来,钻进了一家店铺。 “一杯咖啡,热点。” “好,这个天气还有心情出门啊,是有什么急事吗?” 咖啡店的人明显也是冻得不轻,整个人裹了两套的棉衣在外面蹦得着脚。 白倾何侧目道:“你不也出来开店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出来开店是因为我给别人打工的,现在工资高我才不得意出来的,看您这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又何必出门呢?” 工作人员也是露出了一脸的苦笑说道,“在的任何公共设施和公司都停牌了,根本没有什么人活动,我看你就是想要出来走走的吧?” 白倾何道:“这人也真会聊天啊,万一我也遇到了个没良心的老板,非得让我出来工作,可怎么办呢?” “瞧你这话说的,能有我们老板没有心吗?” 白倾何挑眉道:“怎么?你们老板的心又被人挖出来了,不成吗?” 刚才还有些许打闹的工作人员,面色一顿,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抬头来看着面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立马变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这是说什么玩笑呢?” 白倾何耸了耸肩膀道:“就这种天气人类敢随便开门吗?大街上哪有生意呀,也就是你们这种妖怪开店招人类员工的,敢在这种时候打开门来,以来是为了养成你们的营生,而二来也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妖怪,借此来到你们这儿来会个面。” 工作人员苦笑,“敢情你老人家也是什么妖怪呀,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根本没看出来。你也别生气,毕竟我也只是个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没事。”白倾何含笑道:“我跟你想象的大不相同,赶紧端杯咖啡来吧,我都快要结冰了。” “好啦稍等。” 白倾何落座一旁,看人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着实是有些冷了,要用手捧那些铁质的东西,也实在是冻人的很,自己刚从外面进到屋里头,双手抄在袖子里面,靠着体温取暖也是难受的厉害。 “说起来您是?” 员工走上面前堆着笑脸说:“你也别怪我自作多情,只不过叫你,我怎么都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妖怪的模样。也不瞒你说,我们老班呀,也跟我说了,看国王过来的妖怪都留一个名片,以后大家好联络,我也不清楚给你名片,会不会冒犯着你?” 话说的相当体面,而且自然的很。 直接了当的过来询问,这个没有办法看出身份的人,究竟是不是妖怪,同时也要看看,究竟有没有给名片的必要性。 毕竟这个情况能够出来的妖怪,多少都是有些实力的小妖怪,早就在家里面冻死了,哪能出来喝咖啡呢? 可要不是小妖怪的话,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任何一丁点儿的痕迹。 在妖怪的店铺里面做工的人,同时还能够完全知道这家店的底细,可以说是自己也有两把刷子,能够确定得了的。只不过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人。而且妖怪的气息都没有。 只不过怎么说也是出来打工的,多少心里面都会有点害怕,会不会自己出现了什么差错,更不用说妖怪里面,倒是真有一些能力强大的妖怪,心思有些别样的特质。 毕竟活得久了,难保谁心里面不会出点精神问题。 为了保证有些确准,的又不生怕,他面前的人是要伪装成人类的妖怪,自己没有任何的打理,反倒是让人心生不满,惹出什么麻烦来。 便是舔着脸过来询问一下,就算会延期一点不大好的误会,可终究也是能够确诊了,省得自己心里面空落落的。担惊受怕的。 就算真是逃了一句埋怨的话,那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省得后来又遭遇到什么灾祸。 只是究竟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给一张名片管他,人类还是妖怪的都不得罪? 也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性,如果是人类会错了,意思再给他们过来联系,平白无故的把名片送出去了,到那个时候老板也得拿他问话。 在妖怪的店铺里面打工,拥有着一定的能力分辨人类和妖怪,自然也就不只是看着这一个工作,所带来的零星的钱,而是想要在这其中谋取一些其他的利益。 而这一个端茶倒水的工作,责任也是重要的,很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的力气放开。 也是没有办法放得开的,如今就算是莽着头却被人脱口大骂,就算是到了一个不好了,也得为了这么一个机会去咬着牙试一试。 而且… 最为重要的是这天也算是正经的,打开了瞌睡,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交过钱来,老板的任务又派发过来了,听说领着几个街道的人已经遇到了两位。 作为一个工作也难免会有一点的竞争,接下来的资源分配也会出现一定程度的遍布在心里面,也是会稍微有一点着急的。 白倾何眼瞧着面前人的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作为一个败家子二代,而来对于这种人,都可以说是相当的把握,并且完全有心理准备。 甚至说他平时里面,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人,心里面有自己的小算盘,遇到有些对他们有利益的就上去可劲的说好话,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根本就不管不顾,只要能够分化了一点,什么都是好的。 使他越打心底里面,是最为看不起这种人。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看得上三年的缘故。 眼瞧着面前的人抱着好好的笑容,手握着咖啡杯,感受着那温暖的热度,不由得心里面起了一点别的意思。 “水气。”白倾何冷冷的道。 员工听到这样的话,当场一愣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咖啡,也没有任何的水蒸气往上跑的意思。 白倾何蹙眉道:“你不是在问我吗?我回答了你反倒是不乐意了。” “哦!”员工赶紧的打了一个激灵,从口袋里面把名片,毕恭毕敬都滴了过去说道,“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没有看得出来是我的罪过,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过错,我再给你泡一杯咖啡去。” 否则便是重新重回到吧台里面去,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 原本的试探并没有惹来对方的不安,反而导致自己呆呆傻傻的叫,人家心里面不乐意了。 不过…水气? 这算得上是什么? 他也实在没有办法想得更多,毕竟妖怪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也不能完全规定人家必须是哺乳动物,甚至说有不少是从气息中所产出来的精灵,听说还有情绪化的呢。 说了也是有些道理的,既然是水的话,那么在这雨水里面受到的影响自然是少的,同样没有什么气息也是可以完全理解的吗? 员工想到这里悄悄的点了点头,赞同自己心里面的思维。 白倾何冷眼旁观,看着对方的行为,忍不住的有些可笑,看来他已经完全给自己编排好一个完整的身世。 低下头来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的倒也是整齐。 ‘七月荷’ 不就是妖怪世界里面最流行做糕点的吗?上面竟然还有他们老板联系方式。 倒也可以算得上,是有些意思,在这个时间开门做生意,向来也是想要拉拢一点强者,做一点互相交换投机取巧,找到一点小窍门罢了,只不过没怎么想着竟然把名片落到自己的手里了。 白倾何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把名片放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对方又端着咖啡上来,自然的伸出手来请对方坐下。 员工连自己的笑容都没有办法压抑得了。 来到这边工作这么长时间,头一次妖怪会对自己如此的客气。 打量着面前的人,身上穿的都是一些名牌。 如今的妖怪也是与时俱进,参与到了这类的社会活动之中,不过也是分得上各种的成绩,混的好的开公司,自己有着圆形的轨迹,混的不好的给人,苦巴巴地打工也是多了去了,眼看着面前人的消费明显也是到上层的。 说不定聊的好不了就能够分到他,一点蝇头小利也够,他在这块端茶倒水给人低头哈腰的了。 “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吧,我知道什么都跟你说什么。” 白倾何撇了撇他。 一副利欲熏心的样子,却还想要走出一个不一样的场合来,在自己面前玩这么一套。 假装是好说话什么都不知道,还单纯确实怎么连自己那眼睛里面的信息和利益,都没有办法掩盖的了,还在这块儿玩心机。 不过…既然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他自己不要命的把门送到跟前来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呢? 白倾何道:“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们老板真名叫什么长什么模样,之前一直听说可没有见过真人呢?” 员工听到这个问题舒展了眉头,如果是什么其他探寻的话,他还得有点多点的心思,已经虽然说搭上一条线好客,也不能把自己这边全都卖了。 眼瞧是一个八卦,倒也是让人实在放得下心来了。 笑着道:“我们老板那叫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很久之前倒是见过一回,面相是极其柔和的,桃花眼柳叶眉,可以说长得相当的好了,不过你们妖怪长得都是好看的,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说到这儿他也压低了声音,往前送了一点说道,“之前上一直流传着,我们老板的心被人给挖走了,我也特别的注视了一下面色,果然是比其他的妖怪,要苍白的很多,听说随身备着一些药呢。” 白倾何颔首,“原来还真的是这个样子,只是不清楚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长回来一些,说起来他也真是有手段有阅历了。” 员工笑着道:“那可不是吗?我们老板做生意可震惊的是有些心思手段的,比起人类是要厉害的很呢,之前跟一个商业街竞争…” “什么?”白倾何看他。 员工却又在这儿停住了。 白倾何笑了,这种手段他实在是见的多了,甚至说我看的有点厌烦了。 从手里面打开钱包,抽出了所有的纸币,“这个年代的我,还会随身带一点零钱。” 员工看到这个钱眼神还是忍不住的留了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的,大冷天的就当是给你买杯水喝,你们老板跟商业街竞争的事,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呢?” 白倾何面上还带着一股笑容,而眼神却冷了,瞧着面前人笑嘻嘻的把钱收下来。 心里面更是有点看不起。 在这里做事的竟然能够庸俗,到这个程度,还想要奔着其他的利益走呢,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能够停留这么长时间的。 第三百九十八章 “蠢啊。” 白倾何忍不住的冷笑,想着方才人喋喋不休的给自己传递的消息是发笑的很。 多好的机会呀。 正愁着没有信息呢,这就直接给送上了一个。 不过自己要是从这里边牵线进去的话,想来之前那个小员工也就走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尽头吧。 毕竟糊里糊涂的,就把名片给了自己一个人类,而自己还要从里面挖掘一点利用价值,明显的亏本买卖。 哼!也算是利欲熏心,自己找不到什么正经的目标,非得要贪这么一点小便宜,也算得上是惩罚了。 看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不由得露出了个微笑。 “您是?” “这不是你给我留的地址吗?我这就是正好找过来了。” 白倾何愉悦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整个人面容崩溃。 甚至还能够解读得出来,对方表情中透露出来的意思。 ‘我了去,你居然是个人类。’ ‘你不跟我说你是个妖怪吗?闹什么幺蛾子呢?在这显摆什么?’ ‘你究竟是多大的胆子跑过来哄骗妖怪,脑子有毛病吗?’ “您好,我是白倾何。” 女子面容一愣,最后恢复到了较为温和的笑容说道:“七月荷。” 白倾何含笑。 看来真的是防备心太重,又不是过于嚣张,就这么直白把自己店的名字,拿出来搪塞人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只是如今是有求于人,有些话也是根本不能说的,如果在平时他肯定就直接摔到人脸上去了,现在却要陪着笑容跟对方打哈哈。 “之前跟你联络,有些话我已经提前说好了,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七月荷表情略微的有些抽搐,发嘴角里面的抖动,没办法掩盖得了内心里面诡异的感觉。 就算真是见多识广,生意做得出神入化,可以说是掌握了一手的经济的老妖怪。 也是没有办法想得明白,一个人类究竟是发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最基本的诉求,跟妖怪过来谈妖怪的事情? 脑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疾病,直接说不行吗? 白倾何看着她。 没有任何的慌乱,甚至说很享受对方这种表情诡异的变化,毕竟自己是披着一张假皮去跟人接触的,用这种行为也算得上是理所应当,而对方也跟自己完全报了个假名,大家都是互相彼此而已。 并且白倾何,名字一亮出去,七月荷也是能够想得明白,虽然说接触的不是妖怪,但是触碰到的,也是同样的除妖世家,大家早就勾结到一起去了,互相来个消息也不算是什么事儿。 之间相互协作才能够长久,谁都是心知肚明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细节而闹得太过于僵硬。 白倾何都能想得明白的,明显七月荷也是心里面清楚的很,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个坎儿,不是那么轻易跳得过去的。 七月荷道:“龙宫的消息我所掌握的不多,这是和他人相比,倒是曾经算得上是较为齐全了,我去将这消息给你拿来。” 白倾何含笑点头。 眼瞧着对方缓慢的走回到里屋去,倒是低沉下眸子。 他这一下的棋子玩的实在是有一点险,不过好歹大家都处于平和的场面,也愿意把一份体面支撑下去。 关于龙宫里面的事情,外面也就顶多是用一两句的传闻,其余的是一概不知,也只能找一些较为独家的消息,只是他们却没有能力,并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的遇到了一个利欲熏心的服务员的话,他也不至于能够抓住这么一条线。 只是他心里面也有那么一个嘀咕,如今在人家手里面抓到了这么个特别的消息,究竟应当换出一个什么样的才算是更加合适呢? 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互相的利益交换消息推掉都是有一定代价的,只是有一些是不是那么放在台面上说的,要记在心里面仔细的盘算好了,再给人家还回去,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如今这一条代表的实在太过于庞大,叫他自己都拿不准主意,可是却也不得不把这个消息给挖出来。 “来了,你看。” 七月荷将手里面的一沓纸送到对方跟前说道,“既然遇见了那就是咱们俩的缘分,没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拿走就是了,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将这上面的仅仅列排好了,至于其他的也是我自己没有能力找得到的了。” “您太客气了。”白倾何随意跟了几句话语。 “客气什么呀,以后常来店里面就是好了,大家都能当个朋友不是吗?” “不来也不行啊,你这生意太好了,哪儿都是能见着,所以走走啊,都得到您店里去做一会儿才是呢。” “看看,太会说话了,我这是怎么好意思呢,这都是慢慢竞争过来的,你愿意上脸就好了。” 俩人都是聪明人,对于这种事儿,也是心里头清楚的很,嘴上说了几句互相讨好的话语,都当作是客套的场面话,谁也没有放在真正的心上,彼此之间都像是对好的模板一样往里面按话语。 便是落下了话茬,双眸望着对方的影子,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白倾何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一点纸张,心里面也有些烦乱,消息是被自己抓到了,如今这一条线到底是能够放得下心来,可是接下来,究竟要怎么报答人家这份人情呢? 顺着这边的道,刚走出去不到一条街的距离,眼瞧着前面的店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七月荷啊,不得不承认,这人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店铺开的哪里都是,只要是跟糕点有点关系的都是七月荷,甚至说就算是毫不沾边的牌子,也都是占着股份的。 这么大的一个庞大势力从人家手里面拽走了个消息,将来想要换这个人情也确实是个难题。 白倾何咬牙。也是能够明白自己做的这一件事情,确实是有点冲动了然,而且也不得不去这么做。 他们的调查走路到了死角,若是就这么卡着的话,早晚也是个事儿。 就算是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他们也看到自己的路究竟是走到了哪里,也看到了未来,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徘徊,没有办法拓展的开来,如今虽然说是欠了一个人情,也需要慢慢的还,可是认真仔细的想着,也是从侧面的开拓出去了一个人脉。 七月荷之前可不愿意,跟他们有太深层次的交流,偶尔之间有一些消息也都是太过于片面的,如今自己这么个事儿搞不出去,指不定呢能够拉伸一些。 白倾何叹气,“我也都是自己在这块儿哄着自己玩儿呢,算了算了,先把龙宫的这点事,可能回去他们说说吧。” “龙宫?” “我去啊!”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声音,他猛然间打了个激灵,跑了两步。 “等等。” 漆黑的影子摁住了他的肩膀,粗糙的布料挂在了脖子上,手掌用了些力气往下摁,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样,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谁啊。”白倾何感觉自己整个人,连一个活动的力气都没有,好像在那一刹那前,连自己活动的神经都已经全部坏死了。 用了也许的意志力,才能勉强看得清楚,使用一个黑斗篷,按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 黑衣人从后面伸出手来说道,“你知道龙宫的消息。” 白倾何侧目,眼看的那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眼熟的模样,只是一时间还有点想不起来了,上下扫了一眼,就算跪在地面上,还有一种独特的嚣张气焰。 “我有龙宫消息没有错,可能我也是用资源换过来的,你要想知道的话也跟我等价交换,否则的话一点没有你打死我算了。” 嚣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脾气,根本就不服软,就算现在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还是咬紧了牙根,人就这么对着呛话。 黑衣人:长这么大,总会遇到几个脑子有点奇怪的,但是这么奇怪的也算得上是难得了。 “好。” 不想与这小子有什么纠葛,他是认得出来的,面前这家伙跟三年还算是认识,虽说关系不好,但是出场率倒是挺高的,如果真是把他弄死了的话,到后来也不好解释。 黑衣人从袖子里面拽了拽,抓出一个瓶子来,丢到他跟前儿。 白倾何抓起瓶子,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只看着上面都是水,随意的撇了撇嘴,抬起眼来望着手里面的琉璃瓶子。 “嗯?好东西啊。” 他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败家子,打眼一跳就能看得出来,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气息在那晨空的环境中来回游荡着,最为重要的位置有颗闪亮的景,如同是九天星河滑落的流星,都应在眼痛之中,却能够看到自己的黑眼圈里,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焰似的在烧着。 他虽说是不懂,可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并且这价值恐怕是自己一辈子都积攒不出来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怎么样?” “妥了。”白倾何自然的从包里将那一打纸递到了跟前,“这资料给你也行,但是得跟我一起看,我刚刚拿到手还没有瞧呢。” 黑衣人呼吸口气,“好。” 他就没有看过这么事儿的人。 白倾何指了指前方,“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来看呢?” “不去,七月荷家的,不保证。”黑衣人拒绝道。 白倾何耸了耸肩道:“要不去你所住的地方,要么去我地方怎么样?” 黑衣人道:“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白倾何蹙眉道,“那就看你的心思,你想去哪了,直接说就是了。” 黑衣人:“去你那儿。”不是说他矫情,而是自己家早就已经被冷秋寒给拍碎了,现在还没修起来呢,他能去哪儿? 白倾何:“…”这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刚才他给自己的宝物,有没有直接动手抢东西的份上,还是打定了主意带着人走了。 “所以…他们那块也真是乱得很呢。” 白倾何翻着手里边的那些纸,正当是啧啧称奇,“兄弟之间能够整得这么头破血流,也真是没谁了。” 黑衣人忍不住一顿。 白倾何注意到面前人的举动,也是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着说道,“我们家不是亲兄弟这么整的,我们算得上是表兄弟,堂兄弟主要是另外的一回事儿。” “嗯。” 白倾何道:“你敲了那么多的消息觉得有是个真的吗?眼瞧着他们说的未免也太凶残了一点吧,虽然说是妖怪,但是大家都是一个家族里面的,多少还是顾及这一点的。” 甚至说妖怪比人类,对于家族还是要更深层次的认同感。 毕竟他们要管原本剩的就是不多,有能力的也是少得可怜,支撑起一个家族来便是费了些力气,还要庇护这弱小的。 若是家里面真拿得出来手的那几个,互相牵头的你死我活的,那不是消耗整个家族的实力,虽然说也会有争斗,争多权利,却也不至于非得把大家都弄死,又或者说是损耗一大批,将人驱逐出去。 从血雨腥风的年代走过来,正是携手一起向前进。 大家心里面都明白,除非达到了巅峰的状态,无人可及,否则都是需要家族互相帮衬的,谁也不会把事儿做得太绝对了。 可是研究了这资料上面所显示的龙宫里面,可以说是把兄弟们之间的互相残杀做到了最绝的一个。 除了最开始把人驱逐出去之外,其余的可都是消除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为家族所考虑。 如果说是他们人类的话,或许还真是有可能哪个家里面都经历过类似的事儿,可是他们要怪的话要真是稀少了,一个手指头都能掰得出来的。 黑衣人道:“听说过。” “什么?”白倾何蹙眉道:“关于龙宫那边可并没有什么传说流传出来,你真的知道吗?” 要是真知道的话,你过来费着心思看我手里面的资料干什么,脑子有病病? 黑衣人道:“认识一个人。不多。” 白倾何挑了挑眉,“虽然说这句话有点多余,但是货物一旦售出概不退款,你这东西是要不回去的。” 黑衣人:倒是难得看到有人比自己还黑。 “放心好了,我也不稀罕。而且上面写的很详细。” 白倾何点点头,也同样感慨的说的:“好可不是吗?这上面写的有一些细节,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个消息,所知道的人是参与当场的,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的贴切。” 并且… 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心里面真有这么一个怀疑的态度的。 七月荷,流传出来的话语也不是很多,甚至说大部分都不知道本人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背后有没有家族的支撑?究竟是什么实力? 只是知道早年前出过事,心脏被人给挖走了,这么多年还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却也同样证明了,人家真当是有着能力的,怎么样还能够支撑这么许多年,甚至说有听说能够涨回来的架子。 关于妖怪的事,也不能完全按照现如今所理解的科学逻辑去分析,难保人不是真有这个实力。 只不过其他的问题却都是一片朦胧,根本没有办法想得清楚,除了现如今所开出来的这些连锁店已经架构出了一个几乎家族的的力量,其余的是根本没有办法打听得到的。 如果说是从龙宫里面出来的,似乎有一些就可以解释得了了,实力强大,并且说是完全封锁了其余的消息,之前没有任何的根源,还有很多莫名其妙没法说的,也同样可以解释,手里面的资料为什么能够这么详细。 只不过让人有点头疼的优势,既然他能够参与到那么多阴谋诡计,这种心思算计竟然是厉害,居然能够让自己给套路进去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在背后? 白倾何对于自己的定位,都是一个二代加上败家子,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但对于这种算计的问题倒也真算得上是熟悉,怎么说自己也看过那么多回了,眼瞧着竟然觉得套路有点眼熟。 黑衣人道:“或许吧,不过龙宫里面似乎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白倾何道:“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外面知道的是有一个,可是难保,没有悄无声息悄悄跑出来的呢?” 黑衣人顿了顿,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两人低头下来整理接下来的资料。 “那啥。” 白倾何抬起手来拽了拽面前人的斗篷,“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的。” 黑衣人颔首。 白倾何道:“如果按照这条消息,真的是准确的话,那么龙宫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制造寒冷的办法。甚至是怕冷。” 他们如今没有其他的消息,只能拿着手里面的资料为证,那么从这其中所记录的,就和现实之中出现了一定的出入。 龙宫里头的妖怪,都是怕冷的,所以说不是到一定的程度,但对于寒冷似乎都有一点躲避。 倒也是可以理解。若是海水里面全都结了冰了,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处,如果真是要尽了心思从这方面去修行的话,早晚有一天要把一片海底都冻住的,总是不可能有这么个方法放任着他们前进。 正是从这篇记载的。卿约鹤为了谋害自己的兄弟,特意从远方运来了冰。 作为唯一的幸存胜利者,竟然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如今的一场浩劫,似乎就不是他主动出手加上的寒冷。 黑衣人沉默,看着手里面所带来的信息,直接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 白倾何同样沉默不语。 他总觉得这里面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自然是相信消息没有错,可是这事儿也摆在眼前,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或许是有什么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如果他瞧着面前的人,眼神略微的还是低沉了起来,终究俩人也就是碰着个面,互相之间没有多少的交情,自己没有必要跟对方说自己猜想出来的问题。 再说了… 他所猜想出来的,从来都没有怎么被人重视过,就算是对的也早就被人忽略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过于让人放在心上的,自己若是做不出来找到消息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我走了。” 黑衣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起身离开。 白倾何看着人一道影子就走了,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话。 转过头来打开了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消息发问了出去。 “奇怪?白倾何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呢?” 柏倾涵蹙眉,手里面翻着手机忍不住的摇头说道,“可以引发大面积寒冷的妖怪,这算得上是个什么话?脑子里面都猜测到什么地方去了?平白无故的浪费资源。” 李桃园颔首,对于他的话语,明显也是赞同的很,“寒冷与雨水,仍然是放在一起来做的,不可能分开,否则不会如此的贴切,不过他的想法… 倒也只能算得上是可以,让他去吧,也别让他总过来跟我们这边聊着。” 白倾何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到了一边,跟李桃园继续琢磨着他们两个人画出来的那些图。 脑子实在转不过来了,只能求助于纸张。 然而硬是画出了一大圈的关系,图就怎么也寻找不到,究竟算得上是个什么样的来源,应是困在死角里面钻不出来。 李桃园垂眸低声的说道:“难道我们就真的是这么的废物,三年的事情,一点都帮不上,只能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吗?” 柏倾涵闻言蹙眉,“别这么说,咱们不也在仔细的琢磨着嘛,所以说比别人或许是差了点,但也正是在尽力的,先是放宽心思。” 话语是这么说的,可他们两个人谁心里面不是急躁的不得了。 转了一圈子的话,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也在这前面打转。 甚至说他们已经山穷水尽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源了,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第四百章 “阿嘁。” 钟三年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这是谁在念叨我呢?” “还谁在念叨你呢,分明就是感冒了吧,来赶紧喝姜汤。”金溪糯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往这边赶。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外面正连绵不断下着的雨水,忍不住的抓了下眉头,不知是怎么的,是他自己想的多了? 总感觉着寒冷似乎下减了不少。 然而似乎也只是他的错觉,片刻之间又冷的叫人打哆嗦。 钟三年略微往后推了一点,望着那碗姜汤,面色有些发难,人小声的嘀咕着说道,“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煮姜汤吗?” 金溪糯挑眉笑着道:“这和什么年代有什么关系,有用就行了,赶紧喝了吧。” 送到手里之后,他也到了旁边的位置坐下,“小时候我母亲总给我做的。你也别嫌弃闻着不好,喝下去没有那么难受的,就当是预防了。” 他实在是好像,大冷天的,去去寒也是正好的。 钟三年本来就是体质实在太过于特殊,倒霉到了一定程度,若是这种天气再有个什么小病小灾儿的,那也是在未免太过于难熬了一点,更不用说现在似乎身上又产生了什么跟妖怪有关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医院看呢。 钟三年闻言一愣。 手指摩擦热闹,有些温的碗边儿,不自觉的眼神,有些许的发暗。 是了。 从小就没有触碰过,也没有见到过,好像只有在电视里面才看过,只有听别人在想过,现在说出来总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 说不定其他的人家里面系统会给多些关怀的,或许他们都是有的,只不过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从小被人嫌弃到,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做关怀,被父母嫌弃的恨不得自己早点去世。 如今端着一碗汤就觉得有些恍惚了。 略微沾染了些稍微有些的暖和,慢慢的品下去,滋味老是有些陌生,按自己的口味来说是不那么喜欢的,只是喝着却让人心里面,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软和感。 钟三年含笑。 金溪糯注意到,微微的歪了一下头,抬起手来,似乎是想要触碰,却又在那一瞬间将自己的手受了委屈,瞧着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才将手按在了一旁的地板上,慢慢的勾起了手指,在那期间感受着手掌的温度,似乎可以摸到自己手掌心里面冒出来的汗。 他… 他这是怎么了?脑子里面进了什么水? 稀奇古怪的心思。 在刹那了之前自己的心不得不承认,确实恍惚了一下,甚至都很难说的清楚,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想要跟谁去触碰,明明他们俩…他们两个怎么了? 金溪糯蹙眉,若是按正经的来说的,自己可真心对不起钟三年。 毕竟当初对方落难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反倒是跟在一起加害,只不过是后来没有发展起来,要不然指不定是会变成个什么模样呢,自己也只不过是在那一次任务之中,恰巧被指派了。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的方面,只是好在对方心眼好,在这样做落败的时候,没有踩上一脚,反而是给自己介绍去了卿时玻。 凭什么能懂那些什么不得了的心思呢? 而且两个人不一直都是大哥,大妹子的说着吗?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心呢?只不过是画在了自己的保护圈里而已。 话是这么说。 这是手紧紧的活着,在那一刹那间,似乎也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松得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充实着其他方向,眼神化作了一阵贪婪,静静的凝望着对方脸颊的弧线。 钟三年呆愣了片刻,只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矫情了,不讨人喜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会想这么多呢?只不过人家多一份主意,自然是要有些感恩的。 下意识地转回头来,只见着对方,眼睛猛然间眨了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一刹那眼神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肯定是看错了吧,他们俩感情一直都挺好的。自己的眼神也不算是多么的锐利。 “说来也不清楚,这个雨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课可真是拉下了不少呢。” 金溪糯只觉得轻了轻了一嗓子,眼神也是忍不住的躲闪,听到这句话,也是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遇到了大家都已经停止工作了,将来也是没有拉出什么差距来的。” 他顿了顿,嘟囔道:“我那边不也是赶着停下来了吗?不过好在我已经读到博士了,倒是没有你们这边那么赶的着急,只不过我也在琢磨琢磨赶紧恢复了。” 他比不上什么其他的妖怪,没有自己的事情做,他这边的学业可正经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也正经是自己想要做不出来的事业,发自真心所去,奋斗的事情,不可能为了一点外在的程度而就这么废了。 之前的躲避和暂时的休假,也是为了躲开家族的败落,而引发的杀身之祸,说这件事情完成之后,他还真得回学校里面认真待一阵子。 钟三年作为学生,自然也是一件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自觉的略微停顿了一下,往旁边走了,走出了一个较为软弱的笑容说道,“大哥不是我嘴巴多事情,不过你现在手头还宽裕吗?” 还是记得的,这位大哥被自己已经是坑走了几千块钱。 之前倒是看着他手里面宽裕,自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如今大家都是落难的了,也不免得多像亿点,如果他真是有个前进的自己,手里面还剩下一些,大家一起熨一熨也能过得去。 金溪糯撇了撇嘴,“你脑子里面净想着什么呢?自己那点收入还惦记我这边的放心好了,就算家族败落了,我们自己那个小家里面也是正经有不少积蓄的,还不至于亏待了我。” 怎么说他当年也是为家族正经的卖力,给他们家风刮来了不少的力,就趁着那一段时间家里面捞的,也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口本了,怎么说也是能拿的,出家里面唯一的儿子去拿性命捞来的,那也真不是一般可以说得清楚的。 他手头倒也不会有什么缺少的,反倒是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 “你怎么样?” 钟三年耸了耸肩,“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打工的事都是耽误了,不过好在之前有一定的积蓄倒也不至于怎么着。” 两人聊起这个话题来,倒是多了些许的共同语言,毕竟都是学生处在同一个年龄段,说起话来也算贴近了一点,就算是生活根本有些天差地别,但是往这边聊聊大家都是能够说得开的。 金溪糯道:“我倒是没有在外面打过零工,不过,我不少同学都看过,说起来你也干过多少个事情,我现在就知道你有个家教的活呢。” 钟三年笑了笑,“如今最稳定的当然是教小孩功课了,其余的倒也算得上是有不少,说起来早些时候那才叫厉害呢,我跟你讲…” 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了,毕竟曾经自己打零工可以真的算得上是一阵的风光。 什么样的事都做得了,把一天安排的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预防,现在想起来都开始佩服自己,当年是怎么拿得出来那么一大份的屹立。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你好心好意的帮人去修理,居然还把错怪到你的身上去。” 钟三年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说道,“人们就是不能太优秀,更不用说在那种根本没有上升空间的地方,坐的太过了,人也难免会有,这也是难免,吃了那个教训之后我倒是想的清楚的多了。” 还起头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说着说着倒是有些激动,将自己之前的事翻出来,不少人看着时间算的话,好像还没有考上大学那阵呢。 只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了,具体是什么到底也不是记得那么清楚了,只不过在那之后自己也知道了,在那种小饭馆里面打工最好的还是把自己所有的棱角全部都抹掉,安静的当一个工具人,什么都不要多做。 收了自己的钱也就是了,更不用说自己原本就不可能在那里做长久的工,何必那么卖力气呢。 想来也是忍不住的有点惆怅,自己倒是还是有着一些天真,只不过是时间并不能容许自己这一份单纯的样子吧。 金溪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办法,其实这个世界上人心都是这个样子,谁都有经历过的,不过说起来你说的那条商业街,现在好像早就已经败落了。” 钟三年愣了愣道:“好像是吧,自从不在那边做事情之后就也没有关注过了,只不过当年如日中天,那现在也没有什么音讯了,听说是有一个大工程没有做下来接,连着那一片都悄然声息的消失了。” 距离远,本想要开发的工程也没有跟上,留在人心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多了。默默的都忘了。 第四百零一章 钟三年蹙眉道:“说起来我在那儿,还正经是风光的时候呢,只不过可惜了。” 金溪糯道:“哪块地方不是那样啊,更不用说那地方原本就偏僻的厉害。如果商场建立起来自然也是好了,就那么难为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何必多放在心上呢?” 不过,他怎么感觉对这个地方是有点印象呢? 真当是有些稀奇了,他原本就不是这个城市的,如果不是为了钟三年,根本不会往这边走,也不会有多少大片儿的,原本几年前的一条商业街而已,对他来说为什么总感觉有点熟悉呢? 嘴上与人聊着其他的话题,脑子里面却忍不住的开始搜索了起来,可总感觉影影绰绰,却是抓不了是怎么一回事。 钟三年也不过是随口一题,稍微有一些感慨,脑子里面的这个事也就过去了,根本没有在想过和人多聊了几句,反而是将心思全部都转移到了学业上面去。 眼看起来就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博士呢,那还能不逮着好好的问问,只是这话聊着聊着感觉有那么点偏颇,忍不住眼神多看了一眼。 ‘奇怪啊。金溪糯心里面寻思着什么呢?居然心不在焉的,连聊起来学术上的问题都能够说岔嘴了。’ 钟三年本来就是比较贴心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和人简单的聊两句便结束了,话题给空间全部留给对方。 微微的抬起头来望向了远方,连绵不断的雨水也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天气,也实在不是让人那么心里面可以放松的了的。 蹲在这儿正经也是有几天了,又遇到了不少的糟心事儿,而且他一直在散发着热量,给两个人供暖,认真来讲,心里面向来也是有些烦躁,心不在焉也是正常的。 钟三年脑子里面一琢磨倒也真是,把这些事情给捋顺了,便是没有再想。 两个人的思维完全走向了不同的位置,倒也是互相不再打扰。 钟三年去和李桃园聊了两句,感觉对面似乎回信息并不是那么顺畅,便也是结束了话题,独自一个人捧着手机,开始翻找着自己的课。 金溪糯坐在一旁,脑子里面仔细的思索着,他原本还有些心思放在外面,可是结束话题之后,自己心里面就放了更多的心思在原本一闪而过的想念上,总觉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似乎就是想不起来。 不是他太过于执着,也不是性情太过于偏激,只不过如今三年落到这个地步上,他心里面难免有一点别的心思在悄悄的转动着。生怕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出个什么一差二错的。 脑子里面忍不住的多思,多想,便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到这儿。 商业街啊。 对了。 突然之间的灵光一闪,忍不住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总算是想起来了。 可不是七月荷么。 他们妖怪世界里面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糕点铺子,可以说是他们唯一一个关于食品方面的品牌。 倒也实在是做得风生水起。 只不过相比于那卖出去的货品,他当中更在意的是这个店铺的老板所经历过的奇妙传奇人物,多留意过一阵子,当年便是流传下来,成为商业竞争手段积极的恶劣,甚至说打破了一条商业街的运转平衡。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过于注意的,原本自己不是做生意的,而这一条商业街上经营的全都是人类,对于他们妖怪来说,甚至还有可能是可以拿出去炫耀的话语,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在心上。 如今想过来倒是有那么一点微妙了。 时间上似乎也是完全可以对得上去的。 钟三年在那个店铺里面可以说是相当的有用处。接二连三的修正坏掉的机器,可以说是几乎拯救了这店铺营业额。 那么… 问题来了。 七月荷当年竞争的手段极其的恶劣,就算是他们都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么真正被竞争的那一条街上,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钟三年,作为一个店里面打工的小员工,几次三番的把坏掉的机器重新修理好,是不是也会被引起一定程度的注意? 不是金溪糯多心,而是妖怪生命大多都是要一试太长的。 更不用说那些出名头的,对于这细心起来可以说是相当的有自己的耐心。 毕竟活得久了,玩个几十年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仔细的从每一个根源开始瓦解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想要送一整条的商业街竞争,怎么的也得从店铺改成一个的下手,那么三年是不是也会成了对方的目标? 金溪糯蹙眉。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联系,事情也或许根本没有任何沾边的,只是想起来三年曾经被人算计过,他心里面就有那么点不舒服。 用力的攥紧了手指,却在那一刹那之间,连自己心里面想要干什么都想不清楚,过了片刻也只能缓慢的叹了一口气。 他究竟是能够做什么,能想要保护的人没有办法做得了,从最开始见面就一直是忍气吞声,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顶多算得上是个人态度较好一点,甚至说到最后,还是需要人的帮忙把自己从困境捞出来。 又能做得了什么呢?难道他能够为多年前很有可能的误会,就去找人去算账吗?他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就算是心里面确实是想了,仔细琢磨一下也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事,可就算他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他也心里面明白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也实在没有资格去伸张这个正义,什么都做不了的,只能在这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如此想着心里面更是憋闷的很是紧紧的挂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怎么的也总觉得这事没有办法过得去,可偏偏就得只能让它过去了,若是不然的话,只能自己在心里面窝火,还能够说得出什么来呢? 翻来覆去地扎在自己的心口上,更是没有办法舒缓的来,只是瞧着眼前的人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能力,也只得闭上嘴,没有任何多话的。 可是… 如果他是冷秋寒。 有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忍气吞声不如果踏实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年前的人遇到这么许多的危难,就不会把人牵扯到这里来,从一开始就会照顾的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受这么多的罪。 琉璃眸子忍不住的有些暗。 透过了雨水幕帘,似乎目测到了远方。 “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金萄鸢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打回来的冰碴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的人。 “小子,我之前跟你有仇吗?我跟你讲有仇报仇,可我现在没有空,等这些事过了我来找你了。” 毕竟自己也是从一开始就胡作非为,从来不给人留后手了,有那么点仇人也是核心,合理自己心里面也稍微有那么点的数。 瞧着面前的人一身贵气,面容道也实在是让人有印象,倒是做不出来,究竟什么时候伤了人家。 不过金乌霸王嘛。 什么东西放在他身上不合理呢,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突然之间就冲过来,想要奔着他的生命来的,似乎也真是合情合理,甚至说自己都能有点理解呢。 卿约鹤道:“之前和你没有仇,只不过也是疯人之命,来取你的性命罢了,你也不要怨恨我,要怨就去怨别人吗?” 金萄鸢挑了挑眉,“哦豁,是那样说的,也是瞧着你这明显以后会有出息的模样,我怎么可能在当初得罪你的时候就会把你们杀干净呢?” 卿约鹤:“…”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金萄鸢,按照对于自己的理解来说,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说出这种言语来,也根本没有任何内心上的亏损,相当坦然的往着面前的人说道,“你等等,我现在真的有事在着急,等我处理完了再过来跟你撕扯。” 卿约鹤对他淡然自若的态度,气得心里一个梗,忍不住的有些冷笑说道,“你还真当是自己有着把握,觉得我不会伤你半分好吗?” 金萄鸢听到这话认真的看了一下眼前的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不啊,我先瞧着你能跟我打个几百来回恐怕也要认真登上好一阵子,所以我才说我现在很着急,等到我处理完事了之后再给你打。” 他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眼瞧着面前的人确实是有些实力,然而他如今为了三年的事情,心里面着急的很,自然不可能把其他的事情望望前方。 卿约鹤:“…” 他用力的拍了拍胸口,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自己这一口气好像喘不上来一样,压的难受的很。 发自真心的想要狠狠的压出一口气来,如今他倒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非得是邀请了他将面前的人伤害。 就这个人的行为处事方式,明显的真的是会招惹仇人。恨不得打死他的那种啊。 第四百零二章 金萄鸢懒得多计较,转身边走。 卿约鹤受人之托,又怎么能够让他如此逃脱。 “我说你呀,他究竟是给了你多少钱我…” 金萄鸢话到嘴边又麻利的咽了下去,他现在实在是做不起如此阔气的事儿了。 毕竟自己个儿还是寄人篱下,靠着钟三年活着,时时刻刻记挂着打折商品,折扣活动。 这大气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了。 “我办完事儿再跟你打。” 卿约鹤原本也不至于如此缠着,只是被他气到了肺管子,心里头过不去了咬牙非要拖他。 “你又何必如此呢?难道跑得掉吗?太小看我了吧。” 金萄鸢回首看他,在那一刹那间心里面确实是有股子杀意涌现了出来。 只不过这样的心思转瞬即逝的,心里面想的清楚的很。一看就知道是实力相当的。两个人如果是动手的话,定是要纠缠好长一段时间的。 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带着自己去拯救呢。 哪有时间浪费到这么一个人的身上去。 心思里面打定了主意,也是快速的向前飞奔,想要利用着地形的差异赶紧将人甩开。 张开了翅膀翱翔在那金黄色的羽毛,在光芒的反弹之下应出来的光点,似乎是太阳打成了碎片的,融在了它的翅膀之上,是是金黄的水晶跳动活跃。 在活跃的跳动着,似乎是有生命一般,金黄色为基础在快速的流传着好,所有奇才的光芒迅速凝结成了一团。 “不好。” 卿约鹤跟在身后不肯离开半步的距离,眼瞧着光芒转换自己里面暗道了一声不好。 却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只是在那呼吸之间刹那的距离,便是眼前一片昏花。 金萄鸢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之前,只能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幻化了片刻,目光呆着的停在了那,在雨水之间快速的隐去了身形,嘴角露出了不同的笑容,扑散着翅膀向前飞进。 他所到之处,那里面不却下着的雨水,瞬间离开了一道缝隙,攻他所流传。 翅膀飞过的地方,似乎雨水瞬间被蒸发了,却又好似从来没有触碰到他身上似的全都。 身侧发热如同太阳。被他迅速的融化,所走过的街道刹那间的温暖,让人觉得好像到达了暑天。 有些路人在街道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只见到一道光线闪过。 像是太阳一样的折射般。在那刹那之间没有雨水的停留,却又被水简单结合了上去,或许有些许的金团,然而在他们眼中却并没有那么多的色彩之间的转换。 有茫然的看了眼天,古怪的就拍了拍自己额头抵过了一句究竟是怎么了,却又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怎么也是没有办法想得起来的。 金萄鸢快速穿梭,望着前面的场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狐狸啊狐狸,平时和我作对的也就算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还给我拖后腿,不知道我遇到的究竟是有多么困难的事情吗?” 狐狸身上的毛,参差不齐,碎的实在是有些厉害。 玻璃珠子一样的蓝眼睛,如今彻底的失去了光彩美景。一条绝美的妩媚弧线,也彻底的耷拉了下去。 怎么也看不到又美又萌的场面,实在是狼狈的太过于厉害。 周围全都是冒出来的冰碴子,只有勉强的意思的空隙的空间,却在身上扎的太多的血窟窿,狠狠的流淌着。 稍微的一个活动就让他身上流淌出的血液向下流着,而那血流到了地上,却又瞬间的化为了清水,继续的在冰块周围积结成了冰碴子。源源不断。 狐狸听到了声音,呜咽了一下,勉强的抬起了一丝眼皮,往这边看着眼眸之中,闪烁出了亮点的泪珠却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头。 金萄鸢冷笑,“你这个傻子别开玩笑了,我是什么人呢?还能害怕什么东西不成吗?老老实实的呆着,看我去救你。” 狐狸咬紧了牙齿,可以看得出来的发抖的躯体,却还是依旧的摇了摇头。 金萄鸢哪里能够看得了这样的场面,快速的冲了进去。 嗡! 忽然之间,眼前一花。 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实在是让人感动的厉害,不是吗?” 卿约鹤在那冰块的后面,缓慢的露出了身形,手掐在腰上,微微的弯着屈肌,明显着看得出来是伤到了什么?面色苍白的厉害,没有见到任何一丝的血色,望着困在那其中的狐狸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为了他这一个家伙,可算是设计了连环套,我原本想着都用不到你这个家伙了,倒是非常想着,居然让他创造了最后一关,好才是,把他暂时关住了。” 只不过究竟为什么非得去招惹这么一位呢? 金萄鸢,请问他身处于龙宫之中,才能在那深海底下,都听过肆意妄为的名声,还没有任何管控的,自家亲兄弟说杀就炖,似乎整个人的心智都不是很健全的样子,为什么要偏偏招惹他了呢? 困在那冰块之中,每一次的活动甚至连呼吸时微微的浮动都会带来伤痕的狐狸,眼神很辣的等,向着他在那一刻恨不得从那冰碴子里面冲出来的,却被狠狠的固定在了里头。 卿约鹤歪头,眼神之中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仔细的瞧了一下说道,“你也实在算得上是有一例了,这冰块子,已经冻到你血管里,牵动一刻便是全身的静脉位置而震碎,居然还有力气来挣扎,也不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太多的事情存在着他位置的差别,让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想得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面前的这一个狐狸,已经突破了他对于妖怪的认知,连人话都不会说,实力却是让他心里面都忍不住发怵,甚至说耐力要比他想象中厉害的多。 要知道这手段,可是他当初对付他兄弟,一砸一个准。 顺着水流动的痕迹扎到了血管里,每一个能够有血液流通的地方都会狠狠的冻结成冰块子,现在可能会多种性病,反倒是在那血管里面不停的膨胀,直到没有任何活动的空间。 只要有任何活动,便会将整个身体的静脉全部扯动,这样的疼痛根本不是能够经受得了的。 就算是龙宫之中,他的那些兄弟也根本没有任何一例能够停留的下来,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要求结束自己的生命。 哪里有什么作为龙宫主人的骄傲和尊严,曾经高高抬起来的头颅,都跌落到了尘埃之中,曾经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都是鼻涕眼泪的流程了,一段时间瞧着他们从云端之上跌落在泥土狠狠地碾压着,却还要有一份请求,他就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了。 连一句话都不会说的狐狸,就硬生生的扛住了,甚至说在这般的危机时刻还想要用力的去挣扎。 卿约鹤摇了摇头。 果然是对外面的世界接触的太少了,如今变化的也未免太多了。 就算是… 他转过身来望着远处的那个身影,微微的招了招手,“七月荷过来吧。离那么远干什么呢?” “是。” 七月荷低眉顺眼的在一侧,目光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闪动。 卿约鹤道:“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各有心思有谋略的,我倒也实在是有些好奇,你就为什么腰疼了非得要害他呢?这个金乌,究竟是有多少的魅力让你记挂了这么狠辣?” 他望着面前的人忍不住的多打量了一点。 七月荷心思细腻,手段很辣,也算得上是个人才,连心肝被人挖走了,还能够活得下来,也不得不再背一下这个手段和生命力对于积累出来的条件,以及所规划出来的整体疾跑,他自然也是愿意听一下。 这事实在让人没有办法琢磨的了,为什么咬紧了牙根非是要害那个小子呢,虽然说确实是很值得让人伤害的样子,嘴欠让人恨不得当场掐死。 只不过在这般的事情上非要如此的较真,会不会太过于耗费心力了? 七月荷垂头,声音极其细微的说道:“金萄鸢是极其重要的弱势,等到事情之后再动手,恐怕是难以在如此的中期时期,暂时将它空出来,运到其他的位置,多拉一下后腿的话,便是可以延误整段的时间…” “好啦。”卿约鹤听着话语都有点心烦,“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落下了这么一个啰嗦的毛病,有那么必要说的如此细致吗?” 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时候。七月荷每次说起自己所计划出来的计谋,都要仔细的将每一刻,都分解的开解,所有的细节掰扯明白了,实在是让人烦恼的很,哪有那么多时间听着啰里八嗦的一大串。 不过他大约也能想得出来。金萄鸢力量强盛,性格偏激,早点关住,不要影响自然是最好的。 只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够互相牵动到一起去。之间的关联似乎并没有太过于深沉才对呢。 罢了。 七月荷总是不能有什么心思反了他的。 第四百零三章 “人不能太骄傲啊。” 白倾何摇了摇头,看着手机上来的信息,忍不住的感慨。 话语落下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俩个人,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的,自打这两人不信他的话之后,他就不愿意把自己的消息再跟他们说了。 低下头来看着发过来的消息,忍不住琢磨。 和黑衣人分开之后,他转头就把药给了七月荷,倒也算是正经的结下了个缘分,叫两人之后都有些交流。 正如此时。 白倾何摸不好七月荷,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心,对自己会有如此的信任,将现如今所做的手脚全部投入到自己面前。 然而对于他来说,多这个消息也算是多一条路,至少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七月荷。 心里头自己的念叨一个名字,在敲着他所做的事儿,还是忍不住的有些赞叹。 从龙宫里面出来的人,竟然敢靠着以前自己所打下来的信息累积开始,反过来算计原本的主子。 实在是算得上是厉害了。 更不用说已经知道了龙宫是什么底细的人。才是真正赞叹七月荷的胆子。 不过…白倾何他心底里面也稍微的有些琢磨,为何七月荷,会如此坦然的告诉自己,他原本出身于龙宫的,从认识之前所抓过来的消息确实是有推测,但所有一切不过是自己私底下的揣测而已。 就算对方有预料到,也没有必要直接的表态,也不至于如此的直白,将所有的一切不在台面上。 定然是有什么关系,甚至很有可能自己也被算进去。 当然不会相信对方表面上所说的什么,他送过去的药给对方救了一条命,这样什么古怪的话,就算是真有什么用,人家一个纵横了百年的妖怪,能够被自己一点小恩小惠感动,甚至说在如此惊讶的关口来传消息吗? 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是想要借用着这一个借口和自己搭上线,从而展现什么算计了。 思索到这里,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另外已经沉睡的两个人,用力的摁了摁自己鼻梁子上跳动的血管。 他这个脑子玩一点小阴谋诡计倒也罢了,这样玩到这种动真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里都发慌,想要跟身边的人聊聊,可以知道那两个人竟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好不容易抓到手里面的消息,指不定还要被人关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压得下这个心去思前想后的,还是没有能力透露出来。 有那心思去玩的起妖怪之间的把戏,却没有办法对两个亲近的人如此坦然,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讽刺,然而人心从一开始偏了,又怎么能够轻易的盘整的回来呢? “唉!” 实在是心里面烦恼的很,随意的甩了甩手,抱着手机揣着走到门口。 眼角着外面的雨水依旧是流着个不断。接连着下了几天,好些地方已经开始积水,整个城市也是半停转的状态。 就算是学校也根本没有让他们重新回去上课的意思,甚至看着至少也要再停个三四天的模样。 白倾何瞧了眼手机上发过来的消息,顿了顿,退出去,敲着通讯录上的名字,手指点在三年的备注上,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活动。 直到手指关节痛得到一些僵硬神经,忍不住的跳到,才是快速的将手,又揣兜里面去。 冰冷的滋味,刚刚接触到温暖脚,整个手掌都有些发痛发痒,用力的活动了一下,才算是稍微有一点缓解,目光却又忍不住的暗沉。 顿到了片刻才重新的将手机拿回来,点开之前便映入眼帘的信息。 ‘金萄鸢困住,狐狸抵抗的厉害,卿约鹤果然蠢钝。’ 白倾何抿唇。 倒也有些意外,七月荷竟然敢在之前的主子眼皮底下,发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就不怕人家一斜眼给看见了。 只不过涉及到对方的商业竞争手段,那手下麻利的诡计,算及多端,也是忍不住的赞叹,也果然是她的风格。 不过金萄鸢? 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之前好像没见过呢,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呢?难道说真的是有什么联系吗? 他对于七月荷,从来没有放下过任何的心思而传过来的消息,都是放在心里面仔细的琢磨着如此一个话语,也让自己心里面忍不住的多敲了会儿钟。 卿约鹤是谁,自然不许多说。 金萄鸢? 还有狐狸?这算得上是什么名字?他们妖怪之间的代称吗? 白倾何甩了甩头,其余两个都不多说,只是金萄鸢,总感觉好像在自己心里面有个影子,像是见过确实才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家伙了。 ‘叮’ 低下头来看新发过来的信。 ‘这狐狸实在是突破了我的想象,这小家伙居然还能在冰室里面存活那么长的时间,还不死。’ 白倾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你发消息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 七月荷稍微有点唠叨,从这短暂的几天时光里面,就给自己发了几千条短信,大约也能看得出来。 他心里面一直防备着自然,每一个都有仔细品位。 从最开始简短的信息到如今,甚至有点唠家常的意思,让人不免还有偏可见的村顿。 七月荷究竟打的是个什么算盘?难道想通过语言慢慢的瓦解自己心里面的防御吗? 怎么说也是在商业场上纵横的人了,这种小算盘打的未免有些太过于幼稚了吧? 或者… 白倾何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难道说就是本人嘴巴有那么一点的碎嘴子,该自己传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想到这儿他都忍不住乐了,可是那笑容却没有办法继续的下去,翻到刹那间有点僵硬,不得不承认虽说有点荒诞,但在那一刻,自己心里面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似乎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微微的甩了甩头,让他外面的凉风吹到自己的脸上,稍微的冷静了一下,无论他的态度究竟是如何自己的,心却也没有办法放得下呢,梗阻的一丝防备感。 不过… 狐狸? 究竟是代表着谁? 冰室,可怕的词汇,他可是从那资料之中看到过的,其手段阴狠,实在是叫人发毛。 全身的经脉全都冻成一个冰坨子,连反抗也做不到,只能接受这痛苦的折磨,感受着寒冰在身体里面乱窜,知道每一次的经脉细胞,全部化为冰块子。才能彻底的结束。 活生生的折腾,人从接触的那一刹那起,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结局,甚至说连挣扎都是根本不敢有的,呼吸活动都是特别奢侈的。 居然还能够有妖怪在这其中挣扎着,甚至从时间角度上来看,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还喘气儿不说,居然还想要反抗,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呢? 白倾何抬起手来搓了搓脸,却没有办法像这样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到底是留下了一份忌惮。 在这般的折磨下,还能够硬撑着去挣扎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他们对这般的人物下手究竟是承受了个多大的阴谋诡计,自己这么个小虾米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虽然说是有那么点算计的心思,也实在不算是多么顶用的,如果真碰到了这般的手笔,能算得上是什么号吗? 想到这儿也是忍不住的,头皮有些发凉,下意识的转回身去,却又硬生生的听出了脚步,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跟其他人说的呢? 那两个人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陷入到他们自己的困局之中,怎么也承受不出来,自己这人在他们面前就是个败家子二代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要真说了,还指不定唠叨个什么埋怨呢。 白倾何蹙眉。 原本跟这俩人相处就不算是多么愉快,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如今不得不存在,既然互相合作的不行,又何必在这继续牵连? 心中略微打定了主意转过身离去。 “黑衣人!” “奇怪,那些个妖怪说了用这个法子肯定能照顾得出来的,怎么喊了半天还没有见着?” 白倾何整个人蜷缩在棉衣里面,用力的跳了跳脚,望着狭窄的小巷子,寒冷的滋味已经开始往自己心里头圈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召唤兽吗?” “啊!” 背后猛然间冒出个声音,叫人心忍不住的一哆嗦。 白倾何下意识的跳转身来,瞧着出现在背后的黑衣人,皱了下眉头。 刚生气想要抱怨的心了,只是眼瞧着对方却硬生生的把话止住了,毕竟是过来有求于人,而且自己如今能依靠的人实在是不多,如今怎么能够说出什么抱怨的话来破坏两个人的关系呢,所以说是骄纵的厉害,又肆意妄为这点场面,也是看得清楚的。 硬生生把旁边的面孔挤成了一堆笑脸,望着面前的人说道,“怎么是没见着你的店铺的?原本还以为是能把整个店面都交出来的呢,也别怪我无理,我也是从别的妖怪那里听说的,不是有意冒犯。” 第四百零四章 “无事。” 黑衣人还能说什么呢? 召唤的法子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就是这么做生意,要不是冷秋寒手欠,将他整个店铺打成了粉碎,他又何至于自己一个人单蹦的跑出来呢? 白倾何搓了搓手,说话都带着白灿灿的哈气,“咱们进屋去说吧,外面实在是有点冷。” 黑衣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还哪里有屋? 然而,这种话能直接说吗?说出来多丢人? 关键是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他这里面要是彻底的定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店被一个妖怪给扑碎了,就算是冷秋寒,对他的声誉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去你那儿。” 白倾何:“啊?” 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只是眼瞧着对方面容严肃的样子,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去他店铺? 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为人类,他觉得自己进去了会掉身份吗? 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比较敏感?说是有人看到了或者查询到什么消息的话,对黑衣人是抹黑? 无论怎么想好像都有一把火堵在了自己的心口里面,怎么也没有办法活动了。 如果是一个妖怪而已,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呢? 他又多得了什么了? 黑漆漆的一个大袍子照着,还指不定是有多么难以见人呢。 可话是这么说,如今还是要低下头来请别人办事的,面容上也不能太过于僵硬,往这边狠狠的看了一眼,终究还是硬生生挤着自己,露出了一点微笑。 “请进。” 白倾何背对过去的刹那,脸终究还是耷拉下来。 原本是一直住在家里的,只是前些时候跟家里面的人闹掰了,为了自己的活动更加方便,也是能够让自己拉拢别人的时候,不为他人注意到,才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还没有谁来过呢。 谁能想得到,来的头一个客人居然是个妖怪呢? 也实在是丢人丢到一定程度了,可如今也实在是顾不得什么脸,只得咬紧了牙,笑着邀请着人进屋。 “什么事。”黑衣人道。 白倾何略微停顿了下,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下意识的抹去了自己和对方的交情,只说了这些信息来源。 黑衣人翻动手机上面的信息,仔细的看了一遍,略微的停顿了片刻。 “金萄鸢?钟三年身边的家伙。” “什么!”白倾何一愣。最后猛然间用力的拍了一下脑袋。 对了,他怎么忘了? 怎么说这个人这么眼熟,死活想不起来,这不就是在小丫头身边蹲着的那个金发的男人吗? 原来是那个家伙的,想到这里,眸子忍不住得暗沉了一下。 望着他手机上闪烁的光亮,悄地掩去了所有的色彩,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微笑,纵然所有一时的抹去了,却也无法掩盖他心底里面所冒出来的喜悦。 就是那个家伙跟他抢人,如今被困在那儿,向来也是非死即伤的。 如果是真可以的话,就让这个人残疾了或者毁容了吧,等到了废的时候,看那个时候三年还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他是想到这个人,便觉得心里面一阵一阵的添堵。 凭什么钟三年,会看上那么一个家伙反而看不上自己呢? 嫉妒在攀岩着他的内心,他心里面清楚的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可正是如此才会有一种无法解脱的压力,挤压着他发自内心的嫉妒,却在这个时候连落井下石的能力都没有。 黑衣人没有在乎到身边的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转变。 对于他大喊大叫的行为,明显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动作,只不过是一个弱小而又胆子有些大的人类而已。 不需要他放在心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注意的时候,有点用处就是过来给他送个消息而已。 只是看着那手机上所发来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停顿。 狐狸?谁啊? 他怎么不知道? 也是和白倾何,一起看过那些资料的,对于其中所记载自然也是无计划在心里。 有这么大的能耐挺得住,向来不是平凡的人。 可到底是哪一位?能够教金萄鸢奔赴陷阱又无怨无悔,怎么也要救得出来的人。 咋想都没有办法,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毕竟是金萄鸢,自己家的亲兄弟都杀了个干净,那还会有多少的感情,如今陪在三年身边,也有一部分畏惧了秋寒的力量。 黑衣人可不觉得他突然间良心发现,又或者说是想到了什么,曾经无法忘怀的情感。 狐狸的存在会不会搅动整个局面?又在这其中表达了什么样的位置和他们是站在一边的吗?如今被困在这囫囵之地,究竟应当如何处置? 两人心思各异,同时沉默了下来,应是思索了便可再注意到身旁的人,黑衣人望着,面前的少年,仔细的看了一眼,似乎思索了什么。 “和我一起去看看吧,不解决是不行的,不能这么拖拉着。” “啊?”白倾何愣着。 他原本就是害怕被人划到算计之中,才是想办法在外面的帮手来琢磨这个法子,没想到这味道真是胆子大,直接就往上面推。 黑衣人道:“如果是这么克制着,总是要有个爆发的时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变脸了,动手将其打死,也省得来算计到自身上去。” 他动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 虽说有思维的时候,那也是面对他同样等级的人。 对于这些小小不严的家伙,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也从来没有往心里面搁。 什么七月荷,让他稍微有些许赞叹,只不过是对方做生意的手段而已。 同时也在让他心里面产生了些许激动的情绪,凭什么对方的生意就能做得如此如火如荼,将许多的商业街直接拍死改成了七月荷的生意。 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只能守着那一个小铺子,踏过无尽的岁月,在那时光的年轮上行走的,却只是我们破败的一个小地方,就算是想要寻找,还要跑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子去召唤。 黑衣人完全否决了自己抠门,似乎不肯装修,也不可能发展分店,不想要其他人给自己打工的事实,完全将这一份嫉妒的心表达了出来,同时对其余的人产生不满。 反正他已经是站到这个地位上的妖怪了,想要做什么从来都是最大的心意,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其他人的意见。 白倾何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望着那一个漆黑的身影,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应当怎么办了。 话说的倒也有点道理,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变味了呢? 黑衣人如此坦然的说,确实是有一份别样的霸气,可换在他身上,这简直是蝼蚁撼树。 这不是纯属在找死吗? 可是… 眼瞧他面前的人抬腿就想走,他不知怎么的居然就是跟上去了。 一路上的行走不停的在牵着着自己的心,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白倾何咬紧了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出现这片刻间的真相,甚至说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都要去追寻,原本也是想要安慰那活下来的不是吗? 找别人帮忙,不也是想要看看这局面究竟会如何发展,不把自己牵连进去不是吗? 感觉这场面有点不太对劲呢。 “车费三百。” 白倾何:好像…是很对劲的样子呀。 一个妖怪坐的什么出租车呀? 就这么点的路,你收三百亏不亏心! 眼瞧着黑衣人根本没说话,抬腿下车,也只能用牙把钱丢下,快速的跟了上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出租车司机手套下露出来的白骨。 “哎呀,这闹腾都算是一个什么事情啊?谁能想到原本也只是两个兄弟之间的互相打闹,居然牵扯到这么高,也真算得上是厉害了。 平白无故的居然把这么多事儿,给牵扯到其中去了,不愧是龙宫啊。不过认真说起来,这些跟除妖师有什么联系?算了算了,跑完这一单回去值班。” 司机咂了咂嘴,缓慢的跳转了方向盘,远离此处。 白倾何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的转回头来看了眼,却只见着了一连串的尾气。 奇怪了,怎么突然之间感觉好像有什么盯上自己了似的,是错觉吗? 而且这个尾气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还不快点走,想什么呢?” “来了。”白倾何快速的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的靠在对方身旁问了一句,“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吗?” “不能。” 白倾何,冲动的脚步猛然间停下,傻愣愣的望着眼前。 黑衣人顿了顿,“如果你雇佣我的话,我可以顺便照顾你一下。” “你还有这种业务呢?”白倾何倒也没有客气,这些点都答应下来,“多少钱都行。”反正他家里有钱。 黑衣人道:“不用你钱,只要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 白倾何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是不免有点犹豫,如果给钱的话家里多少都能给得起,可如果是人情的话,这就得要自己来还了。 还是黑衣人的人情? 第四百零五章 “好。” 白倾何咬了咬牙应承下来。 路已经挤在这了,不答应也没办法,与其自己冒险还不如欠个人情。 黑衣人的人情债,确实是难还的很然,而此时若是不答应下来,保不准连自己都保不住呢,还哪有什么其他的琢磨? 黑衣人听了应答,倒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原本是不想管这小子的,只不过眼瞧着他为钟三年忙前顾后的,倒也算得上是辛苦。 难免有着半点怜悯,在家只瞧对方家世若,若是欠一人情,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还得来,倒也算得上是划算。 而且… 这小子跟三年似乎还真有点什么牵扯。 他虽然说一时间没觉察得清楚,但心里面大约有个影子,总觉得得让对方欠自己个人情才是好的,否则到时候闹出了什么事来,总觉得是不好收场。 反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对于他来说也实在算不了什么。 只不过是报一个人类小子的生命而已。 “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来了。”卿约鹤微微歪头,眼瞧着面前的黑衣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他到底是多年深藏于海底之中,在那龙宫之内享受着自己的权利,对外在的事情虽说是略有了解,但实际并不清楚。 只不过黑衣人,这等大名的存在,他倒也真的算得上是如雷贯耳,只是未曾想,这竟然有能够见面的一天,甚至说对方主动的搅进了自己所设下的局面里来。 等等?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这一位角,呼进来的意思吧? 更不用说是为了这么个狐狸的问题。 目光有些复杂的望向了身旁,被困着的狐狸在那冰块之中,严寒冷遇早已扎进了骨子里,每一次的寒冷都钻进血脉之中,紧紧的缠绕着,不肯有任何破绽的余地,一瞬之间捆住了整个家伙,却还在奋力的拼搏。 他可还算得上是记得自己那几个兄弟受了这般的折磨,早就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着自己赶快了解了,生命好少受一点折腾,就会总想着这么个家伙,倒实在是有骨气,直到如今还在不停的折腾。 不免让他刮目相看,这等家伙究竟是何等样人,为何根本不听过他一星半点的传说? 莫非此狐历史和黑衣人有着巨大的关联,因此才没有什么名声流传出来吗? 如此说来,也算得上是合乎逻辑了,可能在黑衣人身边稍微有些微弱,便是难以闯出名声来。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在那等的普照之下,哪还看得到星光闪烁的光辉? 想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在龙宫这一个光环的照耀之下,又有几个人真闯出名声来了,还不都是等出去之后才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吗? 如此想来,实在是合理,却也不免悄悄的有些懊恼之情。 好端端的怎么就在此处的环节将这人给牵扯进来了,岂不是牵扯出一大堆的麻烦来吗?并且他并没有打算为这般样的人物设好局面,如此想来还会有些烦躁。 而在他的思维中心,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跟着的七月荷眼神一愣。 七月荷目光呆愣愣的望向了黑衣人身旁的家伙。 什么玩意? 他怎么跑过来了! 怎么过来的?他就是一个人,来过来交这种局面干什么呢? 她对白倾何,并没有太多的信任之情,自己的心眼里面明白,毕竟闯荡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见几次面就有着完全的相辅相托。 只是在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能够挺着自己几天条的信息唠叨的人,多少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勉强生出来的一丝好感,更不用说他为了自己的一条消息,就能够送到那般的药。 要知道,那可是自己求了多年而不得一直在苦苦追寻,却连一个方子,配料,都没有办法找得到的药。 而他一出手就把成品给送过来了。 出手阔绰,为人真诚。 就算是自己这种人,也不免有半刻的留心,如果是轻而易举的折了,恐怕也是有心地里面短暂的惋惜的。 然而就算心地里没有惋惜,却也能够分清得出自己现如今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下。 七月荷悄悄的瞄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人,收敛了所有的心思,乖巧地站在了一旁,却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位置往后拉了一点,尽量的拉开距离。 发自真心的不想伤害那个人类的小子,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心思作祟。 而面对的敌人,其中便是有的黑衣人,所以说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多大的资格去交涉,但也明白对方的能力,跟卿约鹤比起来也指不定鹿死谁手。 一开始就战队,岂不是白白的送了自己的性命? 能够边缘化就尽量的减少自己存在感,生得无缘无故的牵扯进去。 做生意的人面对这种局面都是想的相当的明白,目光望了一眼卿约鹤。 但愿他能够和黑衣人缠斗的时候,叫他们几个找到一次求生的机会,那自然是最好的,如不能只能在心底里面祈求着他能够战胜对方吧。 “什么想到没想到的多嘴。”黑衣人也懒得说那种耀武扬威的话,早些年他早就已经说得厌烦了,直接出手。 似有一团黑雾向外蔓延,如同利剑一般,直插对面人的心口,在那期间散发着别样的色彩机会,快速似乎半面不到变异一到跟前儿的气息,却往外蔓延的沙石之间似乎影响的天色。 卿约鹤到有些惊讶他手下的动作,却快速闪躲而开。 却还是不棉被那蔓延出来的色彩沾染上了衣袖,只是轻轻地一撩过全脸,整个袖子瞬间腐化,成了一团碎屑落在地上。 白倾何:哦豁! 眼看着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模样。甚至互动起来只是抬抬手指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力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打妖怪的能力吗? 之前赞扬的那些妖怪,也算得上是在他们同年龄里面稍微有点名气的了,却还是要用力的自身搏斗。搞出来那么点妖力也不过尔尔。 甚至说连热武器的边缘都勾不上,原本他想着妖怪再怎么厉害,也不过也就到那个位置了,却未曾想着原来是自己见识浅薄。 七月荷倒是坦然的很目光,望着那一切没有任何的活动之意,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也只不过是略微有些惨淡,脑子里面只想着怎么把自己把这件事情这种踩下去。 悄悄的穿过一侧,看着呆愣的傻小子,也不免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竟然连这都没见识过,还跑过来干什么,这不是纯属过来送死吗? 然而就算心底里面再有多少的在意,也不过是尔尔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往心里面去呢? 眼瞧着那个小子,若是自己能够帮得上忙,自然愿意拉一把,可如今自己处在这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又怎么可能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七月荷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这种冷血无情的模样,略微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了远处。 不知是何处来的狐狸,还在那冰雹子里面,不停的挣扎着。 血液流到了外面,辗转成了冰,恨不得要化作一块冰山似的,却根本不肯放弃任何挣脱出来的模样,不免让人更觉得一阵的头疼。 怎么就好端端的招惹这么个家伙,还没有把自己给踢出去呢。 她原本是有些别样的心思的,然而在此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想着要怎么把自己从这死亡的边缘给拉出来,这两位大神互相对垒,可不能牵扯到他们这种小虾米。 好不容易才能掏出生钱抬起手来,摸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没有任何跳动的骨头,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呼到现在,一直在挣扎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能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给丢了,所有的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开展自己所渴望的,还没有转到手里面,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在他们打斗之中灰飞烟灭,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既然想得清楚,也自然应当做点什么才是悄悄的挪动着躲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信号,两位全部精神都在面对着对方,自然也就没有心思挂在自个的身上。 跑吧。 此事不跑,更待何时? 就算是等到结束之后有人过来找自己,那也是有个转换的余地,如果是停留在此时此地上,可是一点零给自己留下伶牙俐齿余地都是没有的,只能在这硬扛着,还不是赶紧跑了才是最好的。 说是一旦跑了留给自己的空间,想要找出来理由就是多了去了,黑人不一定会跟自己这种小东西有什么计较的,如果是自己老板那块,自然也是有无限的话可以说。 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还能查这个? 七月荷对于卿约鹤,这种人的智商一直没有报多大的期望,怎么说也是被自己一步一步推进来的人,怎么的也能够玩弄在鼓掌之间多说几句话,多少也是有个法子的不是? 更不用说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已经达到了最高峰。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何至于能够他二人合作,不还是有底子在的吗? 第四百零六章 “你干什么去?”一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靓仔白倾何默默出现。 七月荷:“!” 我去,这小玩意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可置信的望着,搭住了自己肩膀的人类。 怎么都想不清楚这小子究竟是怎么碰着他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感觉到就抓着肩膀过来了? 太自然了吧? 而且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这么自然的搭讪呢? 没有看得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场面吗?咱们这种小虾米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嚼得死死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不想一下自己的求生通道吗? 既然有这种悄无声息的本领还不跑等啥呢,等着他们两个人打完了之后清理现场啊。 那两位随便飞流出来的一点气息,都可以让他们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怎么?对于这个美丽的人类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吗? 你不留恋,我还挺留恋的呢。 怎么说也是能够挣扎到现在,一直住在精细算计之中,独自一个人撑出了那么一大片的天地,对于这个美丽的世界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因素,根本不想就这么的悄无声息的小事,连自己的名字都留不下来。 甚至… 要这么没了,甚至都不可能知道是在这消失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留在他们身上好吗? 七月荷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脑回路开始有些偏移,用力的将自己给拽了回来,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会是在脑子里面吐槽这种问题,而不是第一时间想着怎么离开,是出了什么毛病吗?’ “还不跑?” 白倾何眨了眨眼,见着七月荷神经兮兮,明显碰在一根线上的样子,也相当体贴的,压低了声音,说道:“黑衣人的答应,保证我个人人身安全,我跑他干什么呢?” 黑衣人答应下来的,他还是有一定自信心对方会认真完成的,毕竟是一招一时之间便可见得起果断,力量的汹涌澎湃,只是占到一点的便便会化为烟尘,这般力量打压了出去,保证自己的小生命又有什么难的呢? 面对着自己有绝对的安全保障,看着这种场面,完全没有任何的发出,甚至说还想要欣赏一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和力量所体现出来的结晶呢。 七月荷:“…”有一句脏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里面,没有办法说得出去。 这小子有别人的保障,自然是没有任何可怕的,还在这块闲情逸致的看戏眼,瞧着面上没有任何的紧张滋色,也实在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但是!七月荷可没有这样的保证呢,跟着的龙宫之处究竟是什么样人,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亲兄弟随便就杀了,也是没有任何可含糊的。 七月荷不过是手下的一个打工的,之前也算得上是近了几分的某论策略,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样的深厚感情,凭什么觉得对方会网开一面呢? 甚至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原本应当是在感情最为浓给,互相更加信任的时刻,也并没有对自己的生命有任何的宽容,反倒是何等的冷血,为了全面可以随意的抛弃任何一个人。 就算是为其出谋划策的,为他谋划了整体的局面,将所有的利益全部紧紧抓在手中,可以说得上是智谋第一人,也是没有任何可以值得贪恋。 对于自己的生命可是没有任何的保障,甚至说明知道自己身体创造之无尽是什么样的情况,心脏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调动的余地。 摸着心口上空洞洞的感觉,更加是有一分慌乱缠绕着,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生存下去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在手边流走,又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生命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正是因为经历过死亡,对活着才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抬起手来捂住了对方的手腕子,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有人保证,我可没有他们两个都接受了呀,到时候受罪的可能就是我了,我先走一步。” 七月荷可是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对话能不能被别人听见了,就算听见只要还活着,就能够有流转的语气。 若是咬牙留下来的,可真是非同一般的想法,更不用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随时很有可能飞出来一个星子,就像自己彻底的分化,再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些事情,而去保持什么状态呢? 白倾何怦然的眨了眨眼,睁眼瞧着对面人面容惶恐的模样,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番的同情之色,说来也是正经是这个道理,自己这边是有人情,难保证对方可并没有什么保护。 虽然说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情,但到底也是有着几千条短信…打扰自己正常的心理思维了。 “可你现在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目光所及之处,荒凉的海滩没有任何的遮挡物,甚至绵延到世界范围之内,都没有瞧到,有什么悬崖峭壁,有任何的遮挡,转过头来便是一望无际的海水。 白倾何思想也是相当的简单的很。 就这么空旷的地方,想要找一个跑路的都没有办法,你就算是走成蛇形路线,也是完全可以被打到的,在这种时候还不如在这呆着。 看着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就能够注意得到原本的位置,有所顾忌而不伤害到。 七月荷:我既然想要跑,自然是又能够跑路的办法,只要你不抓着我,我自然能够有活命的机会。 然而这种话怎么可能直接怼在脸上呢? 心里面慌乱是自己心里面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全说出去,自己岂不是连底牌都没有了吗? 用力的扯了扯,却发觉对方的手就像是老鹰的爪子一样,紧紧的扣在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都已经卡在了骨头上,连一点活动都没有,而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竟然还真是一脸真诚的在建议,不由的在心里面憋出了一口气。 要命了。 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人? 是老天爷过来惩罚自己的吗? 就这种脑回路究竟是怎么能够保持的,活着的怎么大的?人类就是一点竞争都没有吗? 等等。 七月荷下意识的看了他眼,瞧着身上所穿的衣服,微微的抿了一下嘴。 果然有钱就是可以能够活得长久的。 她侧目看去二人,那二人的动作已经不是他们这种小家伙可以有所察觉,这似乎有两团挤在空气之中来回的交融着,却怎么也无法见识得到究竟是什么样的。 七月荷抿唇。 就算没有办法进入到他的那个层次,却也是勉强见过世面的眼,瞧着这两个人的动作,眼看着这力量澎湃的滋味,丝丝的蔓延开来。感觉到内脏,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挤压的滋味,虽然说明不明白,也还是让人有一刹那间的醒悟。 在想要跑恐怕已经是来不及了,就真的要猛然间活动起来,必然引人注意,或许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注意到,但他们身上的气息会下意识的攻击着别样的动作。 留下吧。 从来都是会甚是多力的,眼看着这般的长命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为了活下去应当选择什么样的动作。 之前跑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停留时间,留下来也能够算得上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做出什么保障。 而且… 不过悄悄地转移到了一旁的小子身上,既然这因为有了黑衣人的承诺,绝对保证或者那也是有着相当分量的。 如今深陷在这困境之中,时不时的都有一键生命危险,还不如紧紧地抓住这个小子,互相之间有个保障,顺手也能够留得下自己的一条命。 七月荷脑子里面很快的,便是已经想好了如何的对侧边,往旁边一更是靠了一点小声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又不是擅长逃跑的那种家伙,我也不清楚应当去哪儿了,这是瞧着两个人的动作,随时都很有可能会伤到我们呢。”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小子的好感往上刷一刷,最好能够带着自己一块行动便是最好的了。 白倾何颔首,“说的也是,毕竟你们妖怪,也有不同专业的。” 七月荷一愣,总感觉这说话的语调以及要走下去的路线,好像跟自己所想象的,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呢。 “我从来都是没有多少的力量,也顶多能算得上是有些心思,可终究也不过而罢了。” 白倾何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谁被还有点缺陷了,你看我除了有钱长得好看之外,不也没有任何的优点,也是坚强的活到了现在吗?不要妄自菲薄呀。” 七月荷:“…” 这个小朋友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 之前咋没发现呢?上一次看着还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回事呢?是突然之间病变了还是之前隐藏的好? 看不出来,还真算得上是深藏不露,想要拉近乎,都能够让对方也神奇的脑回路,给隔开,究竟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应当是无意的吧。 第四百零七章 七月荷还是愿意用一丁点的善意来揣测面前的小子。 毕竟他如果是智商高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场合了。 她有心钓鱼是真,可有真就本人往上咬也是很难想象的。 一般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也不会被人往上咬,他们也并不算是多么熟悉。更不用说人类和妖怪之间本来就有隔阂,没有多少的交易相处怎么看,真心相信还拿自己来冒险,一般正常的人看不出来这种事儿。 然而…七月荷望着面前一脸自然的小子,又合理的理由来怀疑他,就不是个正常人类。 自然也不会觉得这三言两语之间,对方的回复完全清晰的话语是在防备着自己。 就自己发过去几天条短信,就敢直接自己本人过来冲的事儿,这种人脑子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大对劲。 只不过当初没有发现的及时有些许的闪失罢了。 白倾何蹙眉,望着面前之人表情的变化,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冷笑。 在他人眼里自己究竟是多么的脑子简单呢? 就连拉拢,要一时间得到庇护,这么紧密的场合之下,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多的言语漏洞,打一眼看就能看得出来,原本心思里面做的是什么打算? 莫非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所以不用特意的去思考,才会老的下这么许多的漏洞吗? 白倾何是看不上这样的言语,行为又在心里面又略微恼怒自己被人轻视,让人心思容易被穿过,也是能够思索的明白对面这个妖怪,可是一人之称解了半条商业的。 怎么说心思也不会太过于简单,自己既然不想接招,那自然也就用个什么其他的言语话过去,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刻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僵硬。 白倾何心眼里面还是想要留着这一条人脉,将来做点什么事情的。 默默的往对方身边靠了点,也算是下意识地展现了一下自己的立场,或许是无意之间也或许是直白地投入,他也是愿意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之下,保护一下对方的。 七月荷眨了眨眼。 刹那之间,竟然感觉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心脏似乎有点跳动的滋味。 这小子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甚至说连自己的暗示也并没有听懂,却还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拉拢到了身边,或许在对方的心中,从一开始就已经把自己画在了保护的范围之内,根本不需要什么其他的言语逻辑吧。 思索到这心里面,还是忍不住的放出了片刻间的柔软,望着面前的人,自己的眼神也忍不住的松动。 多少的阴谋悖论,白在自己的眼前早就已经习惯了,每说一句话都有着相对应的算计,打算到未曾想着,竟然还能够碰到一片赤子之心。 两个人的心思完全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对应到一块去,却很难得的走向了同样的一场路线,甚至说不自觉的碰撞到了一起。 至少从结果上来讲,他们两个人都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满意的。 被困在冰里面的狐狸眼神略微的抬起了一点,感受着眼皮上面扯来的撕扯的疼痛感,还是忍不住地呲了呲牙,每一次的活动都带着细胞的流动,自然也会有那冰封的滋味扣在了血液骨髓。 然而就算如此,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一眼。 也就是欺负狐狸不会说话,有些人做法也太过于肆意妄为了,这算得上是个什么情况啊,后面来的那两个,不应当说是站在自己这一方过来救人的吗? 怎么其中的一个小子,反倒是站在了别人的方向呢?这算是玩的什么套路啊? 是他年纪大了还是就不会说话,没有办法理解,现在其他人的思维究竟是个什么路线了,怎么眼瞧着他们两个人身边跟着的小地方都往一起凑,甚至说还有了互相想要保护的意思? 是他脑子已经坏掉了,是因为流血太多也是产生恍惚看到幻觉了吗? 狐狸在内心之中不停的反驳着,自己所想出来的话,只是眼瞧着那边的动作,就连自己身体在疼痛之中,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面吐槽一句辣眼睛。 又是用了些力气将爪子扣在了冰里面,看着呢,抓起来的冰雪花子还是咬紧了牙关,这都是自己的血液所流淌出来凝固出来的,明确又一次的困住了自己。 如此的等下去可不算是卡死了。 先不用说金萄鸢,已经为了拯救自己,被困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后来过来的这两个明显也是不靠谱的,再这样待下去早晚还要把更多的人牵连起来狐狸虽然说不会说话,心里面却也有自己的心思打算。 用力的向上一跳。 “嗷!” 从来是早已经忍受过了极致的疼痛,就算是感受到全身的血液,脉络和细胞,都冻成了冰块子,都有着寒冷的气息在爬,也已经认得出如今还是忍不住的嚎叫。 白倾何听到这声音猛然之间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七月荷。 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放到了那边,被紧紧捆着的狐狸上面,一时间心思太多转过。 七月荷忍不住的咬紧了牙,手心的汗水早就已经叫自己无所适从。 望着那一个狐狸,还是心里面忍不住的打起了鼓,另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也不清楚究竟进入到了个什么局面,已经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可以看到的成色了,而这边的狐狸竟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如果他真从其中挣脱出来,可要怎么是好的? 所以说没有任何的名声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一味的存在,如果不是碰到了,根本都无法想象还有这样的妖怪,在世间留存的没有被人打死。 可眼瞧着人爆发出来的实力,在那平视之中还有存活的余地,甚至说没有任何求饶的信念,还是一直在不停挣扎着,心里面大约也是有那么点儿数,就这样的一份力量,自己是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还有这儿抗衡的。 七月荷目光转向了另外的一侧,敲着那能量所聚集成的一片气场,似乎隔绝出了个独立的空间,在那其中两方的力量互相碰撞着,似乎为天地之变色,却也极其巧妙的口融在了那方寸之地,没有向外蔓延。 虽然说在外面会为散发出来的一些生息就已清楚,让他们胆战心惊可以能我看得出来,他两个人是极好的将力量扣在了那巴掌大的地方。 二人力量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可正是如此不灭让人心中拥有遗憾的烦恼,他们两个人缠在一起,没有办法脱身,如今的狐狸似乎有了别样的挣扎,自己这一个家伙要何去何从的好。 七月荷咬唇看去。 白倾何这小子能够保护的,也顶多是从黑夜面不下手罢了,可狐狸这边没有任何交情,也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护得住呢?如今还是想想要怎么抛可是… 哪里有那胡忠珺的技能? 如果早有那些本领的话,早就已经跑了,何至于在这咬牙留着,为了这小子来放一个人情呢。 狐狸在那冰块里用力的挣扎着每一下都带来些许的好叫之声,却也没有任何迟疑的步伐,似乎是积蓄了太久的力量,在这一刻猛然间跃起,纵然身上早已经看不到任何雪白的颜色,就连眼红之中也全是一片血红,却还在奋力的向外拼杀着。 狐狸: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 如今他也应当让那些人看看,就算不会说话也比他们强的多。 会在外面的冰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在底部已经有滚轮,在缓慢的向上攀岩,在那结实的冰石之中已经产生了纹路,在缓慢的向崩溃的边缘走去,随着每一次的晃动,便是回缓慢的在龟裂着。 狐狸咬紧了牙关,有几颗牙齿随着用力而产生崩裂落在了冰块上,似乎这就是最后的一根稻草,狠狠的向下挤压,随之而来的便是瞬间产生的裂纹,布满了每一次的冰块。 也没有办法看到,那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能够听到起点的响声,不停的在外盘缩着。 白倾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别样的场景,是有力量的碰撞,把力的外露,才能够得到这一番绝美的景象。 他根本没有任何可紧张的。 毕竟… 现在无论怎么算的,在两方面都有着生命的保障,怎么也不可能打自己人吧,眼瞧着那纹路一丝丝好的往这边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声的说道,“也不晓得蹦出来会不会砸到我们。” 七月荷:“…” 好了,确认了,没有任何疑惑,这孩子脑子里面确实相当程度的问题。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刹那之间便会倾塌,砸到身上居然还会想这种小问题,正经人不敢想象这么透明吗?不过也对,他不用去想这些问题,反而是自己… 用力攥紧了手心,感受着那手掌穿进来的疼痛,眼神不由得暗了片刻。 第四百零八章 “我…” 咽下了问候对方全家的话,金萄鸢抓住胳膊咬牙叹气。 环绕四周,一片朦胧色。 分不清楚身处何地,周遭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怎么都抓不着一块真实的,似乎被丢到了梦境里似的。 在这一软软啪啪里面打着转儿,使出去的力气都像是砸在棉花上似的,叫人没味道。 到底还是大意了,没有多加防备,竟然叫人从这里溜了一把。 “到底是想要怎样啊?如果真是想动手的话,直接过来压在这里,困着别人算的上是什么东西。” 直接动手,金萄鸢从来没怕过谁,向死而生从来都是如此的。 可被困在这儿,左右跑不出去软趴趴的,又伤不到自己。 他倒也能够感受得到这力量,包括这到底还是有个消耗得,等上一段时间便会自然地崩碎开来,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课程,是如此才让他心中烦躁的很。 如今外面还有狐狸被困,三年那个小姑娘也不清楚究竟算是个怎么回事,他在这平白无故的浪费了时间,可不是抓着自己的心肝吗? “你这个家伙有胆子就直接跟我面对面呢。” 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想尽了竟然只能找得出来,慢慢等候着时间的流逝,等着正能量自己消耗感情的办法,也实在是气急的厉害,忍不住的开始叫骂。 话音还未落下,随着声音泛起来的波动面前一片雾蒙蒙,竟然缓慢地产生了一丝的涟漪。 嗯? 金萄鸢歪头。 “这又算得上是个什么招数?” 然而他是谁呢,从来都没有怕过面对着变化,反倒心里面有些舒畅,只要自己所困的这地方,开始出招,耗费的能量,便会更加大一点,如果真是能够动手反击的话,那想要从头放出去,便是轻而易举的多了。 总要比在这块儿干巴巴的等着。等着这一切的能量耗尽,等着所有的事情翻篇了,才算是好的吧。 牵着面前的涟漪,缓慢的散开,似乎波动了面前的雾气,一般这时呢颜色却缓慢的堆积在面前,形成了一条小路,望着那蜿蜒的路线,不自觉地经翘着,有些眼熟。 “怎么你们还想要玩一个什么回忆杀吗?我早年前的记忆早就翻了个干净了,从来没有被我放在心里面过的。” 玩弄人心的妖怪他从来都是看不上眼的,自然也对那些东西有稍微一丁点的了解。 抓住别人的回忆,心中无法抹平的伤痛,狠狠的打击者,造成心中的崩塌,这种把戏也不过是便宜些,那些脆弱的妖怪而已,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 更不用说自己心里面的那几个疙瘩,早就已经摊平了,看了看他没有办法显得起来任何的波浪,在他眼前又算得上是什么? 金萄鸢见到这般的场景,都忍不住的有一番的冷笑。 三年早就已经把自己心里面所有的伤,都已经浮得平平白白的,再也没有办法抓得出任何伤痕来了,如患者早些时候自己心里面偏激或激起一些情绪来,然而如今早就已经平淡如水,根本不会有任何跳动,自然也看不上什么的。 既然如此,倒也真算是拿出了点心思,向前走去,走着那蜿蜒而熟悉的道路,一路搜寻着,瞧着那熟悉得不得了的家人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当年那个背叛自己的姑娘,他心底里面确实是怨恨,然而这一个伤痕早就已经抚平,才没多长一段的时间又画出个什么新花样来了。 “金萄鸢,你怎么才回来啊?让你买的菜你买了吗?手手空空的,是不是又把钱拿去玩儿了?” 嗯?什么?等等! 这个话语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大对劲的? 声音格外的让人受不了,这聊天的风格叫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金萄鸢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啥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熟悉的有些过分的门,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而还没有等得及有任何的反应,门便砰的一声摔裂开来。 只见着那熟悉的面孔映在眼前。 穿着一身古旧的衣裳,是他们当初那个年代正常的穿着身上打扮都不算华丽,头上站着个木簪子,袖子拢到了胳膊肘上。 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个啥? 再正常不过个什么呀? 闹什么啊! 金萄鸢一双眼睛恨不得等的要流出血丝来,眼瞪瞪的瞧着那一张面孔。 “钟三年!” 我去! 他都忍不住要说一些无法入耳的话了。 是哪个设计题才想出来的点子,居然敢把这样的一个人搬到这种幻想里来,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园子里面住的人原本是应当什么样的人物,他再熟悉,不过和那姑娘有缘无份,自己心里面也清楚,自然也明白当初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可他万万也不敢想把这样的情绪,搬到这个小姑娘身上,搬到三年的头上去啊。 那可是钟三年! 冷秋寒的女人。 开什么玩笑呢,他就这么活腻歪了吗?想都不敢想好不好,再说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个人也顶多算得上是朋友,过了一点完全可以踏入到了亲情的地步,哪有可能想出那些稀奇古怪 金萄鸢光是看到这一个场景,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就算根本不是自己的想法,也飞快的摇动了脑袋,快速的否认着,根本不敢有任何其他打赢下来的意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 恨不得之间逃离出去,然而不过转身间的距离,就见着身后的路,又变成了那一片乌漆蒙蒙的样子,用拳头砸上去,又是曾经了软趴趴根本无法触碰。 “…” 这是老天爷都看得不顺眼的不对,这就是设计这个环境的人看的不顺眼,居然敢这么胡乱的撞在一起,要是让冷秋寒知道了,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吗? 原本倒是没有多少东西,只是不建议琢磨,若真能早早的闯出去,要及时的抓住那个人尽早灭口,根本不能让他把这种消息传达出去。 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挺过了千年,恐怕未来就要面对这漫长而无垠的黑暗,永远没办法见到光明了。 光是一思索,背后不得吓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却听着那背后的脚步愈加地进了,似乎在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他猛然之间打了一个冷颤。 快速的转回身来,用手隔开了两个人的安全距离,大声的说道:“你过来干什么,离我远一点你不要靠得太近,不要让任务,咱们两个就隔离这么两步远就已经很好了。” “你做什么?”她歪着头有些无法理解,看着面前的举动,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就算是真把钱拿去花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找的,何至于这么怕我呢,好了赶紧回来吧,还没做饭呢。” 金萄鸢:“…好真实。” 虽然明摆着知道这就是给自己生下来的陷阱,还是不免感叹一下,这人物揣摩的也太真实了。 自从和三年混熟了之后呢,小丫头片子就开始懒惰,许多的家务都给自己做不说,甚至说连早晚饭都开始不动手了,想着自己除了杀着自家兄弟,煮熟了,有些熟练以外,哪里还做过什么家务呢,却被硬生生的开始逼迫着向着超市的打折用品了。 不过… 不知怎的睫毛还是有片刻抖动,若是当初所遇到的那个姑娘,若是那李家的孩子,定然是不会这样的。 当年若真是这种脾气的话,自己也看不上,心高气傲的人从来都是喜欢伏地做小的。 就算真是活泼,在自己面前也总有一番别样的拘束感,不停的束缚。 仔细想起来当初两个人的演技,都是缺乏的,很,只不过为了掩盖自己露出来的尾巴,而忽略了对方的刻意感。 到底当初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还是喜欢了遐想出来的那个人物呢? 等等! 在这种场合之下能够像这种问题吗?不要去想什么情爱呀,仔细琢磨一下怎么让他们快速地消耗能量,赶紧从这个幻觉之中走出去才是最真的。 金萄鸢用力的甩了甩头望着,那自然走向窄远的人,还是忍不住的发了一身的冷汗才跟了上去。 蟋蟀的声音叫个不停。手下慢悠悠的刷着锅。 不知怎么的,竟然总觉着似曾相识似的,心里面有一股别样的温暖和安逸。 金萄鸢用力的扯开了嘴,却也没有笑得出来。 虚假的场景营造出来别样的温馨竟然只让自己有了片刻间的怀念,曾经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只不过终究是一片假的。 “都是假的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下头来将的盘子叠好。 “刷好碗了没有?赶紧出来吧,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来过来给我指导一下诗词。” 金萄鸢冷漠吐槽道:“钟三年除了那什么数理化,哪里会有诗词歌赋?” 而他心里面的那个姑娘,也从来不在自个面前说这些,或许是为了和当初的时代审美同步吧。 虽然金萄鸢偶尔也真算是有些喜欢,却也没要求过她。 第四百零九章 凝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两个人设定交杂在一起凝聚出来的虚假幻象。 金萄鸢心却还是忍不住的露了一拍。 真不愧是玩弄心境,很合他的心思。 突然间打了个冷战。 冷静啊!钟三年可是冷秋寒在乎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动什么想法?不怕他活撕了自己? 金萄鸢微微的咬了下嘴唇,些许的疼痛。叫自己的脑子稍微清醒点。 冷秋寒老早就已经定了,也说的明明白白,这种心是万万不可动的呀。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望着面前的影子,和平日里相处没有什么差距。 只是所处的地儿有些不同,总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个小公寓里头。 熟悉感扑面而来。 心怎么可能不会有片刻间的活动呢? 曾经倾慕过的少女,平日里嬉笑打闹的姑娘。身影重叠在一起,难道真不会有刹那间的思绪转动吗? 金萄鸢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个儿的心口,用力的将那猛然间跳动的心脏给重新压了回去。 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想法而已,很快便会消散。 可不能昏了头,就这么乱七八糟的乱想。 要知道冷秋寒… 冷秋寒,什么都是冷秋寒。 钟三年遇到什么事儿了,首先想起来的就是这个,却不愿意去麻烦他,心里面挂念着牵挂着,明明有许多麻烦都是冷秋寒给她招惹过来的,却从来没有任何的抱怨。 凭什么,从最开始露了面之后,又想出来多长时间?日夜相伴的不都是他吗?遇到什么事儿不出来都是他最先打在头前儿的吗?为何心里面的喜欢全都给了冷秋寒,反而埋怨抱怨的打闹,全都在自己这儿呢? 金萄鸢抿唇,不自觉的还真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的感觉,在心里面缠绕着,似乎一下子勾到了自己的骨头似的,叫人心里面怪不舒畅的。 冷秋寒的影子在面前闪过,自己也忍不住的有些许的寒颤。 绝对力量的象征,有着相当强大的地位,就算他最会胡闹的时候,也不敢跟人家去硬碰硬。 为了一个姑娘想要去撕破脸皮,外面太过于胡思乱想了些,简直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程度了,根本不需要冷秋寒算计做什么,想要弄死自己轻而易举,甚至说没有资格成为对方的敌人。 悄无声息的消失,甚至能够安排出绝好的理由来。 金萄鸢想到这儿倒是清醒了很多,心里面扰乱的想法全部下去,再抬起眼来望着面前的人都也算是平淡的很了,纵然是融合的再好,也不过是虚假的一片幻影罢了。 唠了好久的话语。金萄鸢不知怎的竟然真的愿意跟她多说几句。 或许是没有法子,只能在那儿老实的等着,等待着力量消耗殆尽,才能够脱离出去,是自己也是在挣脱不得静下心来咬住牙。 或许是真的想要聊一聊望着这个熟悉的面孔,似乎自己有一份别样的心思在悄然的窜动。 正是如此,也是他心底里面明白,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法人在外面,他们也只能如同朋友,亲人一般。 只有在这虚假的幻觉里面,自己的心思可以悄然的滋生一下,突然在那崩碎的刹那又要重新的回去,可能片刻间的灿烂,还是让他没有办法挺得住自己的心。 钟三年的面容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龟裂的纹路如在期间,在的缝隙之中如同光芒的闪烁,也闪耀生辉,悄然的发生着改变才能顺利的背后,是一片黑暗,无法看到任何光影的沉静。 金萄鸢双手抱在山前望着周围的环境破碎,最后留下的只有一片独特的黑暗沉静,却不自觉地用手指点上了心,在那一刹那间是解脱,是不舍,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喂,狐狸还活着吗?” 抬起手来,将那破碎冰块之中残存的小生命抓到了手里。 只见金光微微闪耀,二人接触的位置,独特而又温暖的力量向那狐狸的身躯流去。 遗留着后颈骨子那一个骨头关节,狐狸淡蓝色的眼眸,早就已经被染得比鲜血还要深沉,微微的扇动了一下睫毛,才能够证明还是活着的存在,温暖的阳光洒进了骨子里,从那脉络和血液之间缓慢的流动,却又一刹那之间中召唤来了生命的气息。 全身上下笼罩着金光,血液砂石之间向下流转,沾染在毛发之上的也快速流淌而去,没有任何可以沾染的力量,似乎在此刻他只剩下了一团光芒无尘污染。 茫然之间荡起的眼睛蔚蓝色,集中闪耀着别样的光芒,尾巴一瞬间发挥了活力,九条毛乎乎的尾巴摇曳,如同是在的空中飞舞的藤蔓,目光灯向了下方的七月荷。 七月荷:吾命休矣! 眼看上的金光闪现,便是直觉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万万没想到她设计了几十年的关卡,竟然叫人片刻之间破解。 原本想着怎么也能再撑个半个小时了。 如今局面太过于明显了,对手在力量巅峰层次的妖怪就已经达到了三个,而她及唯一保命的竟然是对方的那人类小子。 七月荷咽了下口水,望向了一旁的人类,两个人的眼睛刹时间的对视。 一瞬间气氛有点尴尬。 她…她只想抓住这个小子,从描写给自己拉出一个逃跑的时间段了,只要有时间活动,他还是能够立反过来,至少把自己这条命留下来,未来都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慢慢琢磨,所以说力量不站在巅峰,但是背后只会操纵外人,还算得上是有益手段。 可是,对上他的眼睛却不自觉的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白倾何挑眉,他怎么看不出来对方是想要拿自己做威胁。 从来都是看不起那种唯利是图,又玩的阴谋诡计的人。 对于面前的人倒也算不得上是有什么欣赏,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个人脉。 拍起手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子,贴近了一点小声说道,“你快点跑啊。” 七月荷:“…” 小朋友就不说你抓着我,让我怎么跑这件事。 你心思有这么单纯吗?在那一瞬间,我可是打心眼里面,是想要拿你的小名为我获取逃跑时间的,为什么你这么自然地开始为别人着想了? 望着对方坦然的眼神,不自觉的竟然觉得坐立不安,怎么都是不舒服的。 在商业的场合之中,沉浮在了利益的漩涡,早就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如今面对着一片纯真,道是不免的,又一次心思划过。 “我不是有意的。” 七月荷对着金萄鸢与狐狸道:“你那朋友不是被我关起来的,我也只是在旁边做个下手。” 赌一把。 跑是没有时间跑了,还不如在这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用这一张嘴皮子做到力挽狂澜。 金萄鸢垂眸看去,不过是一个力量微薄的小妖怪而已。 他还真看不上眼里去,而且他自己也琢磨的明白,就她也实在做不得出这么一大面。 狐狸蔚蓝色的眼睛往下狠狠的盯着。 虽然是没有直接动手,然而他却想得明白,若是没有这女人在背后猜不出来,哪儿会有这么一份别样的手段,推到自己的身上? 别以为他不会说话就看不出来这阴谋算计。 等一下…他、他不会说话啊。 狐狸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相当直白的认知。 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单挑多少妖怪。立马抬起头来,焦急的望着,抓着自己后脖子的那个家伙。 ‘别相信什么胡言乱语呀,站在那一边就不是什么好人了,赶紧直接动手吧。’ 然而他们两个同处一个屋檐下,并没有产生多少的默契,平时有点感情都放在一起互掐了,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含语脉脉的眼神。 金萄鸢自然是看不上那力量薄的妖怪的前者般说话,又看着七月荷眼圈马上红了,似乎要痛哭,便是更放不在眼里面。 哭哭啼啼的软弱家伙,又怎么值得让他有什么心思留意的,如今更要在乎的是之前引他过来的那个家伙才对。 若放在平常抬起手,来将那碍眼的东西宰了也就是了,然而如其能想得清楚,将自己引来的那家伙,力量强声势在那环境之中,困了些许的事实,不能平白无故地多费心思,更不用说是连自己的眼,都没有办法入得了的妖怪。 “切”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缠斗的黑衣人卿约鹤。 狐狸:你这个脑袋平时除了喝点黑芝麻糊是什么都不会做了是吗?你稍微动动手指头,把那个家伙一起宰了,难道能费多少的事吗?你也就欺负我不能说话,根本不会说出来,任何的言语你就不听,是不是? 多少暗示明示,活动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挽回那一个铁头。 白倾何见此,微微眯起眼。 要保护的这一个人脉会不会有些危险?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利益,瞧着这动静似乎已经有人对她动了杀心呢? 若真是为了保护一个还没有发展起来脉络,而伤害了他们的和气还是不至于的。 第四百十章 “你们自己闹腾吧。” 卿约鹤抓起七月荷瞬息之间消失无踪,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金萄鸢:“…啥玩意?” 刚出来想要动手,结果这哥们跑的还真是快。 黑衣人同样是摸不着头脑。和他对打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何至于如此胆小,见着外人直接跑路了?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白倾何:哦豁! 方才还在纠结究竟要不要保护和人脉,好在对方的头领时才算得上是聪慧,直接抓着人跑了,也不至于自己在这瞎纠结。 在场的诸位,面面相觑,倒也没直接动手去追。 卿约鹤离去的速度实在是快,若是瞎猫碰死后的下去碰的话,他们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更不用说方才的对手之下,也知道彼此的实力,对方若是干脆利落的逃跑,向来早有准备,何必平白无故浪费那无用的功夫,他们都是有相当成熟经验的人,明显知道追下去也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自然也就停留下来。 “我说。”金萄鸢一手抓着狐狸目光望向了一旁站着的人,说道,“这小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是怎么跑进这种局面的。” 不是和三年一直有些争执的人类,小子们记忆之中这小子说的不得了,眼瞧着如今也是弱的不得了,究竟是什么勇气让他玩这种高端局面的,不怕过来当成灰飞吗? 不对,就这家伙的实力当做一个尘埃,也都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白倾何:我谢谢你啊。 然而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保持着平静的微笑面对。 毕竟心眼里自己也是相当的明白,就自己这个事例是真没有资格碰到他们这种局面去,如今过来要不是早就已经打下了一个人情的保障,早就化为灰飞烟灭,早就没有任何的影子停留,还哪知道人家过来问这么一句嘴。 黑衣人道:“我带的。” 他也并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只是略微断了一片刻,便是瞬移到了白倾何的身旁。 “走。” “哦?好。”白倾何看得明白,如今的局面,明显以为站在同一方面的两人之间,并没有多么友好的交流,甚至说冷淡的可以。 黑衣人跟自己说话都比这回多,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情了,他也不敢耽误,跟着对方的背影而走。 目光快速的扫过,将那一道身影留在了心田之中。 他记得那道影子,却已经不由得让他有什么震惊了。 金萄鸢,住在三年家里面让自己堵心吃醋的那家伙。 原来他竟然是妖怪吗?看样子井还是强盛的的妖怪呢。 背后真正的发凉,却没有耽误自己走路的步伐,脑子里面却悄然的产生了一塌关系。 钟三年为什么要让一个妖怪住在自己家里,这姑娘有点妖怪缘分,自己打心眼里面也知道,毕竟遭遇了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没点缘分也实在说不通。 可直接让一个妖怪住,在家里面未免也太过于荒唐了一些吧。 就算是专业干这个行业的,也没有这个胆子呀,毕竟是妖怪,大家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防备之心,就算是他们经常有什么交易,也从来没有动过这么大的心。 钟三年会不会太过荒唐了些? 不,不会的。钟三年他是真心实意有些了解的,所以说最初见面的意思不算得上是多好,但后期也是认真调查过。 生活相当贫苦,自己到处打工赚钱,生活小心谨慎,处处被人为难,却也支撑起了一个较为乐观的心理状态,至少能够活到现在,可以看得出来不仅命运心理相当坚强。 不会脑子一抽把一个干吃白饭的妖怪拎到家里面来,无论是哪方面也不可能有懂这个心思的意思。 那么…事情发展就略微有些微妙了吧,一个完全处在正常人类思维上的姑娘,把妖怪领到家里面? 白倾何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心里面略微打起了个小算盘,同样也限制自己的能力在何处,不会有太多的心思波动,却也想自己把这件事情稍微琢磨琢磨。 黑衣人又怎么会顾及身后的人类心思,是如何的流传?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和他有了一个人情交易的尘埃罢了。 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又怎么会看到呢?什么细节不细节的问题。 白倾何双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手指不安的摩擦了一下手背坐在出租车上,心却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怎么了?’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心脏跳跃的叫自己实在不安的很。 或许是刚从危险境地跑出来,身边又做着一个妖怪的缘故吧。 嘎吱。 茫然之间的急刹车,白倾何向前扑了下,手抓住了驾驶座的椅子才没有继续向前窜着。 他接受了捂住了自己,磕得有些发疼的后脑勺。撇了撇嘴,终究是把抱怨给咽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向下一撇。 “…” 哦豁! 大发了。 那啥…出租车司机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状况似乎有点不大好呢? 就是那种,为什么你的脖子上是一根雪白的骨头呢? 白亮亮的还有点反光,甚至在关键的位置已经打磨得光滑,可以看到对面人倒映出来的影子。 真的没有关系吗?不想去抢救一下吗? 不要随便的放弃自己好不好? 白倾何略有些僵硬的坐回到了原地,怪不得觉得浑身发冷,哪里不太对劲,感情不仅是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一位,连开车的都他是个妖怪。 这年头还有没有正常的人类生存的余地了,哦,对了自己好像也不算是,完全规划在正常的这类范畴之内呢,如此想来到有点合理呢。 个头啊! 白倾何手悄悄的转成了一团,用些许的压力叫自己才是冷静下来,刚从危险之地跑出到底,还是有些精神紧紧的紧绷着,又在琢磨着三年家里面出着妖怪的事儿。 猛然间又遇到了一个冲突,好似是一根针扎到了正要破碎的气球,猛然之间爆裂而开枪,所有的信息拥挤而来,大脑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承受的重压。 “有事喊我。” 黑衣人倒是对他难得有点热情,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 白倾何呆愣愣的坐在出租车上,眨了眨眼睛,转身便要下车。 “不用那么紧张,我在这行已经有些月了。” 白倾何一顿:喂!这位朋友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说出这种话来呀? 你已经发现我觉得你是妖怪的这个事实了吗?原来你自己也是知道可以暴露的吗? 感情你没有完美的伪装是不是啊?做出这个行业你居然都不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而且!做这个行业有些月了是什么回事啊?你刚刚入行是吗? 他目光凝望着前方,留意到对方手上戴的手套,上面有个古怪的印花纹路。 微妙,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似的。 只是现在似乎根本不是,自己应当去在乎的这个问题吧。 为什么他就这么自然的把的身份给戳破了呢?马甲那么平静的脱下来了,是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绪啊? 白倾何抿唇道:“有话直说就是了。” 司机道:“你们这些人对孩子还真是有意思,我碰到这么两个,竟然都是相当的淡定的。” 白倾何挑眉:“俩个?”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心里面有了一个答案,悄悄的跳跃出来,竟然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理所当然。 司机道:“另外一个是叫做钟三年的小姑娘,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呢。” 果然是钟三年没错了,无论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能在三年身上发生各种稀奇古怪,想都不敢想到一起的,居然能够让她硬生生的凑到一起去,也算得上是没谁了。 白倾何扯了扯嘴角,“你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司机道:“我倒也没想说什么,只不过跟你唠唠家常罢了。” 白倾何:“…” 唠家常?我要把我心脏一下都跳出来了,你过来跟我聊家常里管怎么可能呢?等等! “你知道三年如今的状况如何吗?” 场面的故事已经摆在这儿了,如今又是一个跟三年有牵扯的人,那么整体的环境之下是不是也会牵连着一定微妙的关系呢?既然他已经主动跟自己搭话了,为什么不顺势问一问呢? 司机雪白的喉咙里发出了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是骨头上下敲击一般,所以发出来的笑声。 “不要那么多心,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对于那些大妖怪不满的人多的是了,好了,下车去吧,你也该做你的事儿了,我还有别的单子呢。等天亮了还得回去开巴士,工作很忙的,不要多说了。” 白倾何呆愣的站在路边,望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手悄悄的弹动了一下。 “这年头当妖怪也不容易啊,这么多工作压在身上连个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果然也就只有妖怪才能这么的折腾了。” 不过… 对于那些大妖怪不满的,不止我一个?又是什么意思呢? 白倾何蹙眉抿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讲,转身离去。 第四百十一章 “唉,这算是什么事情嘛。”金萄鸢随手将狐狸放在地上。 嘴上全是抱怨,满都是不经意,眼神却忍不住的上下查看了一番。 “你这恢复的能力也实在是厉害呀,才几秒钟的功夫,居然眼瞧着见好?” 狐狸眼神凌厉的扎向了他,轻轻的打了喷嚏。 金萄鸢挑眉道:“我不还是救了你吗?这么鄙视的看着我。” 狐狸:救了我确实是没有错,可你放走了最关键的信息! 你就不想一下,我是怎么流落到这么一个环境来的吗? 自己不思考一下前因后果,就那么茫茫然地做了决定把放在眼前的敌人给硬生生地流走了,还有什么值得可以夸赞的? 狐狸咬紧了牙,感受着身体恢复的速度,又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平时和金萄鸢,两个人争吵不断总是有不少矛盾的,可却也没有多么的嫌弃,只是两个人的立场不同。互相间有个小磕小碰的,也从来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时到如今,才算是真发现这一个人不是装出来的,是实打实的真傻,脑子有问题。 最关键的信息竟然都能够这么随便的丢了,他之前究竟是怎么一口气撑到这般的年纪,创出了那赫赫威名的,难道就是靠着能打吗? 一口气憋在了心里面,爪子捶了捶地面。 “喂,干嘛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又做错了什么了?” 金萄鸢小声的嘟囔着,若是放在以往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一脚上去。 然而如今看着对方受尽了折磨,以深的血几乎流了个干净,锻造成了冰峰,还差点把他本狐狸给封了,自然也会有那片刻间的心疼,稍微平稳,出了这些怒火。也正好敲到了对方那一张模糊糊的脸上,所表达出来的忧虑。 狐狸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那谴责的眼神,明慌的流露出了情绪,可咬紧了牙肿就是没有办法透露出来任何一个字。 金萄鸢抬起手来搓了搓鼻子,不知怎的竟然还真有那片可见的亏心说道,“要不你写出来吧,想说什么写就是了。近千年的字体我都认识的。” 狐狸:我要是会写字儿的话,至于折腾这么长的时间吗?在三年面前争风吃醋的时候,我就已经用了,怎么可能跟你一直在现如今的正常局面之中啊,开什么玩笑呢,我站着一个软萌的外表没有任何表达的能力,你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呀,有没有点脑子? 金萄鸢:“…” 不知怎的,他竟然从那鄙夷的眼神之中,大约读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什么意思,额头上的血管,燃尽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咱们在这里拖,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应该去想办法琢磨找找三年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在这里磕磕绊绊的,万一耽误了什么事情可是不好的。” 说把话他转头就走,却只感觉裤脚上似乎有些拉力,转过头来看着狐狸的爪子,正好挂在了自己的衣裳上。 “我这衣服很容易抽丝儿的,你手有些力气,难道你不想就这三年,莫非是你身体还没恢复吗?” 金萄鸢和他平时关系不咋地,但也真心不想对方出什么事情赶紧跳到他跟前,仔细的看了一眼,“不对劲呢,你这身体素质竟然已经快要恢复了?” 实在是来不及吐槽对方的这一个身体素质为何会如此的好,全身的血放干了才能酷刑,这种折磨竟然能够一点事情也没有。 反倒是想到了其他处,“怎么快速的恢复,对你身体是有害的吗?缺少了什么直接跟我说…和我笔画下,我去给你找。” 狐狸挑了挑眉,倒也很是受用,他这般紧张的关心。 抬起爪子来指向了呢,还没有彻底融化的冰块。用力的点了点,用期待的眼神看了过来。 金萄鸢:“冰?”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说道,“你是想让我去找冷秋寒?” 狐狸用力的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走在同一条线上,也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欣慰,或许是冷秋寒个人的风格太明显了,也是一定的成分。 金萄鸢垂眸思索,“也是。他的消息总对咱们灵通,好过于咱们瞎猫碰死耗子,随便乱找。” 他心眼儿里面将三年丢了这件事情,他是不想要让冷秋寒知道的,然而痛了这么许久的时间,若真是不让人知道的话,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如今天去寻找的话,还能够将这消息及时的传过去,也算得上是将功补过。 冷秋寒倒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直接弄死自己,至少也等要等到等到尘埃落定之后,若是三年没有事情的话,自然也会求情,整体来说并没有多少的危险。 可是… 在那幻觉之中,所看到的影像砂石之间碰到了自己的眼前,早就已经记不起面容的姑娘,换上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叫人多留意两眼,却有茫然之间打了个哆嗦。 夭寿啦! 这么一件事要是让冷秋寒知道了,不活拔自己的皮? 冷秋寒对钟三年,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他心里面看得清楚明白,只不过两个当事人似乎一直处在朦胧之中,有个什么疑惑的,他并没有打算有任何的揭秘,反而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金萄鸢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只是却并没有真心地参与,如今猛然间看到这一方的场面,在那幻觉之中所锻造出来的影响,想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和冷秋寒抢人? 是对于这个美丽的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了吗?开什么玩笑呢?这得死的多凄惨? 他纵然曾经是为非作歹的厉害,却也并没有想要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甚至说还是相当的谈恋爱,如今的生活或者平静的滋味的,并不是想要彻底的让自己从这世界之上没有任何影子的消失。 可要真让冷秋寒知道了。 金萄鸢用力的捂住了脸,虚脱的想法,在脑子里面快速的穿梭而过时不时的敲打着自己,让自己的脑海快速的旋转着,出现这一个问题已经相当的明显了。 他根本不敢去看冷秋寒。 连见一面都是不敢的有任何的消息,都不敢有任何心思的跳跃,甚至说想要赶紧的跑开,离得越远越好。 狐狸站在一旁,就看着自己这个老对手,在那块抽风的表情变化,忍不住的抽紧了眉头,瞧着对方蹲在地上,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脑壳,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抬起爪子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金萄鸢只觉得自己惊慌的发丝猛然间一疼,快速的抬起手来捂住了头皮。 “你!” 见到那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猛然之间交了一盆凉水,只交到自己身上所有的茫然全部褪去,只剩下冰冷彻骨。 “唉!我知道,我应当去见冷秋寒的,现在我们就去吧。” 打心眼里面不想要见到那个人的面,却也实在的明白,他们在这块没头苍蝇的乱碰,还不如真的去找人家求助,至少上来讲他们会送到一起消息也是更多一点,就算是自己出不到什么力,若是对方有个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也算是有个听话打下手的。 金萄鸢分析得清楚,更能够咬紧牙关面对自己胆怯话题,一把抄起了狐狸向远方飘走。 “嗯?三年?” “是。”金萄鸢甚至都不敢看冷秋寒的脸,目光紧紧的盯着脚下的地面,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砸进去说道,“钟三年好几天没回家了,在下大雨的那一天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冷秋寒淡然道:“在卿时玻哪里。” 金萄鸢:“…” 狐狸:“…” 冷秋寒见二人呆愣在当场总认识他,也不由得有片刻的疑惑。 金萄鸢呐呐道:“原来如此啊。” 狐狸:他们两个折腾这么多回,是为了什么?被困在那死亡局面之中,提心吊胆又是为了啥呢? 冷秋寒道:“三年如今并非安全。” “什么?”他们两个听到这话猛然间打个机灵,目光立马扫了过去。 冷秋寒便将发生的事情大概简述了一遍。 金萄鸢瞪大了眼睛,“刚出事情,我就去你住的地方看过一圈,随后去找黑衣人,前者没见着三年,后者没见着他。” 完美错过整条时间线。 冷秋寒抿唇看他。 狐狸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咬死了不肯承认,这愚蠢的举动是他们两个人所为。 什么运气。 冷秋寒垂眸,扫了眼狐狸。 狐狸似乎注意到这一个视线猛然之间打了个哆嗦。 金萄鸢却也不敢多想什么,听到钟三年没事,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随后却怦然直接脑子弹动了一下。 他、他自己似乎还有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好像有个事情要先去办一下,我快去快回。” 冷秋寒有事二字。没来得及脱口,便翘着那一道影子已化成了天边的一道线。 “何等事情如此急躁?” 二人倒也算得上是熟悉,自然知晓他愣愣的性格,索性也没管。 第四百十二章 金萄鸢抬眸见大雨磅礴,而身边则是丝雨未沾。 再往前几步是那熟悉的庭院,他曾在此处度过一段安稳的时光后,又彻底将生命的一切打碎。 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他曾经回顾了这还未曾破坏时的模样,却不是当初的那个人站在此处。 为什么要来这儿? 或许是为了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的情绪。 是他已经没有办法记得起名字的那个姑娘,还是钟三年? 金萄鸢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了,被那一个刹那间的幻觉而引动着,连自己都琢磨不清楚,心中的感情究竟要想如何倾倒。 终究还是来了这儿,一切记忆的起源,一切事件的发生根源在此,初心也在这儿。 推开有些腐朽的门,连绵的雨水浸染在那破碎的门板之中。 稍微用了些力气,甚至有些腐朽的木头已经卡拉拉的往下掉了。 明晃晃的声音在告诉着自己,那一扇门也支撑不了多久,就如同自己的心,似乎也在迷茫之中有不遂的倾向,似乎连自己的记忆也开始崩溃似的,整个人在那破碎的边缘挣扎,在那近乎倾塌的记忆里面寻找。 停留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无论是记忆还是面前的建筑,有太多的破碎性,无法再有任何的幸福,就算再修整起来也不是当初的模样。 金萄鸢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感受着那细微的疼痛,紧收着血液,往的下面流水下来的一滴开起,手来磨去,甩到了雨水之中,望着那一片残破的庭院,目光转向身后。 眼神恍惚之中似乎翻天覆地,眼前的景象全然退去是那曾经自己所停留的园子,是他带来安心的感觉,雨水早已停下,没有任何的雨处再在低落,没有任何的寒冷之声在耳边。 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下是青石的冷清边缘,早就已经有破碎的痕迹,也不知是怎么打造的,那手一摸过去还有一些颗粒。 瞧着曾经的回忆在眼前跳动,已经无法想得清,究竟是如何的清晰模糊的几个影子来回的翻转着,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的心里面挖掘出来,连自己也无法穿得出的情感。 他想得清楚,曾经确实是对那个姑娘动了心,就算如今已经忘了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模样,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过往,和曾经那一份的感情是骗不得人的。 他自己也是愿意承认的,这是如今这一份情绪似乎也快要淡下去了,就在这岁月之中,在遗忘了对方,整个人的存在之后,似乎连这一段感情也要淡了。 手掌之间是杂乱的掌纹,然而在那期间却也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他隐约还记得,那姑娘的手曾经划过自己手之间的纹路,看过手掌之中的复杂。 “你的情感之路看来还是坎坷的模样啊。” 不过是一句打闹的话,倒是让他自己记了好一阵子,或许是有些格外介意,这是如今看来倒也是相当的真实。 或许她早就已经明白,未来会遇到的是什么,挫折才会有别样的真谛。 抬起手来望着那手掌之心的纹路,他从来不相信这些,可如今还是直愣愣的看着瞧着那斑驳的。 “钟三年。” 嘴里悄悄的念叨着一个名字。 是个独特的姑娘,至少自己是没有见过能够倒霉成这个德性,还能够坚强活下来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特别的厉害。 他们是没有什么缘分的。 是金萄鸢,自己刚刚从那漫长的封印之中挣脱开来,刚远离那混沌之间的黑暗,见到人类情绪格外的有些特别,才是直接呼了上去。 也是冷秋寒,并不想让他停留在那小巷子之中,让他接触外面的世界才直接打包过去。 说来他们两个能够认识,也多亏了冷秋寒在其中的牵引。 或许冷秋寒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两个会产生任何什么其他的情感。 钟三年是个温柔且温暖的姑娘,情绪是积极的特别的,然而她却并不是个很好相遇的,多么柔和的人在金萄鸢眼前终究会走向毁灭。 如果是冷秋寒的限制,或许初次见面的几次,早就已经动手,这一个可怜的姑娘也彻底的消失。 谁能料想到能够走到今天,他对于这感情的迷茫,对于这个人特别的自卑,甚至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找得出来,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也是应当走向什么样的未来,能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在心里面会不会停留下自己也没有办法掌握的执念。 “一切的起源竟然都是冷秋寒。” 双手捂住了金黄色的眼眸,身旁的雨水应声而落下,冰冷的滋味在远处徘徊,无法近身,他却只觉得浑身冷的可怕,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像是要被冻住了一般。 茫然而无措,无法可知走向前方的究竟是什么,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管得了自己的心。 “我…” 说出去的话语,全部被那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了下去,收起了身旁散发着黄金光芒的翅膀,人游着那雨水洒落在身边,可偏偏在那一瞬间的距离便会快速的绕开,无法沾染到他一分半毫,纵然他有意让他冷水叫醒自己,却也没有办法有片刻间的触碰。 从他的身边滑落流向了一旁的地面,顺着独特的沟渠弧线向外流淌着。 “血?是金萄鸢的?” 卿约鹤轻轻的粘了粘有些疑惑。 金萄鸢之前是只听过名声,没有太多的认识,然而如今两人对上之后,他对于对方的力量也是有一些相当层次的领悟。 怎么会有血液流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伤害得了他? “七月荷你怎么看?” 七月荷闻言一震,抬起眼睛来望着面前的人,瞧着对方面容易像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心里面也打起鼓来,并不清楚应当怎么样的回答,说是放在平常的时刻自然,但是从中分析也就是了,没有什么多难的,可是… 可是如今的局面让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微妙,自从被抓回来之后,没有任何的言语投入,他应当也能看得出来,自己在那其中是做了一点点的手脚,就算没有多么致命的了解,但是跟对于守护身边的人,有一定的交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也是暴露在眼前了。 那么卿约鹤在其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 按照平常以往的路线来说,他若是不能忍耐,便是直接动手。若是不放在心上,自然的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有如此一般静若寒蝉的冷感。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的情绪,让人一时间手脚有些发麻。 毕竟自己面对的可是龙宫的主人,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能直接下手除掉的人。 七月荷又能算得了是什么呢? 感受着自己心脏似乎重新交织起来的滋味,感受着身体里面血液流动,活着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叫人没有办法舍弃得了,可正是如此才会提心吊胆,心中所要计划的,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金萄鸢力量强盛,却也不会是世间最强者,终究是有他的短板。” “嗯。”卿约鹤颔首,“继续。” 继续? 七月荷又是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番,见着他的眼神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的掩了一下口水说道,“金萄鸢早年间接下来的仇家不少,然而能够活到现在面前,有能力与他报仇的实在是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他又合上去还有一定的交集,平日里面所有的人脉甚广,不是如此鲁莽的话,恐怕…”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七月荷抿唇。 即使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倒也不是说不能继续的分析下去,终究是可以列出一个表划出几个比较可疑的,然而是如今实在是摸不清自己的上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看不到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绪,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没有办法,有任何的胆子,继续的向前进。 生怕不当心说到了什么触碰对方敏感的心思,到那个时候才有了落成一个,什么叫万劫不复呢? 毕竟…卿约鹤,金萄鸢,这两位可都是直接跟自己的亲兄弟下手的,一个比一个残忍的厉害,如果真是触碰了对方的眉头,有个随意的联想,那自己岂不就成为一片灰飞? 卿约鹤回首,“怎么不继续说了?有什么可害怕的?难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看不得你跟其他人有什么联系吗?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你在我心里面也只不过是一个出谋划策的家伙罢了。” 他也就不明白了,这些姑娘的心思怎么都那么复杂,不过是跟一个人类有些交流而已,至于害怕成这个模样吗? 他不是看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只是不愿意揣摩自己手底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准备,他只在乎自己所想要去在乎的东西,哪里去管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思扭转揣测。 七月荷闻言,心中猛然间的一跳,自己的心却猛然间的放了下来。 第四百十三章 还是当初的卿约鹤啊。没有任何的改变,视其他人如蝼蚁一般的高傲。 正是如此才叫人放心。 不会揣测手下人是什么样的动静,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那其中的小动作。 七月荷打心眼里面松了口气,看来她是无事了。 尽管如此,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后背发凉,手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如果真是查出来的话,可真当是要了命。 毕竟… 她低垂下的眼眸,眼神之中闪烁着不善。 已经受够了,已经受够了的提心吊胆,在其他妖怪的手掌之下生存,活在了缝隙之中,渴求着一丝生命的源泉。 根本就已经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原本平着自己创出了一番天地,回过头来,还要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还要做他手下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工具,还要为他出谋划策。 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面,就像是一个摆件一样,随便可以丢来自己,却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走开,只要抓在手里,想要捏成粉碎,也是随着人家的意思。 而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资格,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其余的人手里,而自己却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动力,明明已经拼搏出了如今的名头,如今的生意,为什么自己却连一个自主的能力都没有呢? 七月荷发心底里面的一股憎恨,那怨念的滋味早就已经缠绕着了,自己的思维在哪还没有生长出来的心脏,却已经产生了跳动的韵律,在告诉着自己生活下去的方向。 是不是自己所要被掌控的痕迹,心中已经定下了计划,却在这其中缓慢而颤抖的前行者,在恐慌,在惧怕,在害怕着。 曾经所见识过的一切,在恐惧着对方力量的枪声,自己明明早就已经定下了,计划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在这个时候却还是咬紧了牙关,拼了命的再发着颤抖。 没有办法抵抗得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发自骨髓,这种已经可引下来的害怕。 好歹他从来不会在乎身边的人,不会在乎剩下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什么心思,他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面,只是当做一个随便来去的玩意,来来回回的总有人供他使用,自然也就不会多去揣摩。 这也就给自己的计划留下了一定的空余时间,如今所献上去的计策,对方也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和揣测,便已经使用了。 七月荷嘴角挂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正如同往日一般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与对方温柔言语的。 自己却将的话语悄悄的远离,就算是他稍微仔细的思索一遍,也不会在其中发现任何的恐惧。 早就已经在这天地之间游走,早就已经习惯了夜幕归集,从一开始就在出谋划策,做背后幕后之人的七月荷,对于这样的计划,自己还是用着相当深沉的骨量,自然不会从表面上看去就会出现问题。 而是发自身层次的弱视,对方完全相信自己,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就算是深切去调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可以给自己一个宽松时间。 早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如今唯一的难题,就是发自真心的感觉到害怕在心中一边又一边的,重复倒腾着对方所做下的事情,在自己发自真心的感觉到空旷之后,想要彻底的多离去,能够想得明白,自己这些应当走向何方。 “如此,倒也算得上是道理。” 卿约鹤道:“你说,卿时玻并不会参与到这些事情吗?” 七月荷含笑,自然接上的话语说:“有怎么可能会参与进去呢?他早就已经过惯了风轻云淡的生活,如果不是真的出到了面前,又怎么可能会去管理呢?毕竟我们所计划的一切跟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生活添加麻烦呢?” 她…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心里想法。 只不过是要拼命的把面前的人往计划之中去推罢了,要怎么可能去给对方,打出任何想要反悔的意念呢?只是快速的将人往前推荐着。 卿约鹤颔首,“也是,你去准备吧。” 望着那身影前辈的离开,他双手抱在身前,略为停顿了片刻,在心里面泛起了嘀咕。 ‘计划之中真的没有任何的牵扯吗?卿时玻可都是已经找回家里来重新的诉说了,真的不会有任何的牵连?’ 虽说是重新计划了,却总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有点不大对劲? 卿约鹤蹙眉,随后又是缓慢的松开。 之前拉扯到卿时玻,也算得上是自己有因为之下,一直到怀念,情不自禁的去找了曾经的兄长,而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揭开。 自然没有太多可以争执的目标,重新被制定好的计划,自然也是躲得远远的,根本没有任何参与进去的可能性,为什么要去怀疑呢? 七月荷这么多年来,为自己出谋划策所制定下来的计划从来都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差距,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反倒要去想想人家的什么心思,明白的给自己多添烦恼不是吗? 想到这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上笼罩起来的想法全部退散转过身来,望着外面连绵下着的雨水,忍不住打开了一次窗台的缝隙。 水滴落在手掌心上,泛起了一丝的小水花,在那其中敲打着涟漪。 冰冷的滋味似乎在他手间悄悄的蔓延。 “好冷啊。” 金溪让有些痛苦的看着他们,看着看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弱小的妖怪,终究还是咬紧了牙,有些血丝从牙龈之中伸着出来,却也来不及管得了什么了。 寒冷的气息一阵一阵的来回反复,根本没有任何的稳定,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叫他们有一个回暖的姿态,却又瞬间的寒冷下来。 整个公司里面也就只有他一只金乌,在守着这么一群弱小的妖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时间消耗较大的能量有些吃紧,而也有不少小妖怪,已经失去了自己生命。 就算是他如今也有点要支撑不住了。 就根本没有办法看的出来,到底是要成长多长的时间才会迎来解决身边的这几个小妖怪,也只是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而已。 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悄悄的擦去,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得了自己,面色苍白如同纸一般。 到底该是如何才好? 怎么也没有办法找得到一分生路,顺便这些小妖怪似乎有不少已经失去了意识,然而他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发出自身的热量去取暖,对于他们金乌来说太过于稀疏平常。 然而他要把所有的热量供给其余的人,终究是有着些许的耗费,更不用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面对这么多人的取暖要求,他到底还是有些支撑不住。 腿已经开始打着哆嗦,只能靠着椅子才能够掩盖自己狼狈的景象,手指点在手机上快速的联系着,却没有见到有任何人给自己服的音讯。 和家族之中早就已经闹得决裂,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之前自己单辟出一个公司来,也根本没打算再跟他们有什么样的前者却未曾想着,如今反倒是想要求着他们。 只可惜之前闹腾实在太狠,再加上他们家族本来便已经超了了不少的时段,只不过是被暂时保护起来,有些人能够保存。大多数都是自顾不暇。 碰到这么个事情,大多数的人心里面慌乱的很,实在找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也并不清楚。和自己有没有什么样的关系? 许多趁着机会早就已经跑到其他的城镇去了,又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着。 停留下来的也跟他关系实在是差的不得了,能够求助的寥寥无几,而根本没有任何回信的意思。 他、他或许要面临一个自己不要去想的选择。 如果守护所有的热量,对于自身来说是没有任何的损耗,可以慢慢的恢复之前消耗出去的力量,并且在冰冷的雨水之中,也能够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的温暖。 金溪让咬牙。 听到了自己血液之中说出来的颤抖的滋味,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当然是可以保存,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多想的,安安稳稳的度过。 可是在此时,如果热量全部消退的话,其他的小妖怪便是要彻底的消失,再也没有任何的气息可以停留的下来。 可是… 目光早逝而去看着那些躺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家伙,也忍不住在心里面有一份别样的心思流传而过,就算是这么热量再继续的工作,他们也不一定有几个能够活得下来的。 还不如、还不如如今直接动手放弃,还能够保存得了,自己公司其他的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出现了问题也并没有多少的人回来,都是工作关系而已,他想要重新再找人,也是完全做得到的。 金溪让双手抱在身前,手紧紧的抓住了胳膊上的衣服,布料摩擦着自己的手掌。恨不得将自己手上的皮磨破。 第四百十四章 “你回来了。” 金溪让猛然跳起,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红雨晴,似乎在用些力气就能忘记自己刚才所产生出来的想法。 红雨晴上下打量他,脚步略微一顿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有点事想再出去一趟。” 金溪让一愣道:“嗯?” 红雨晴垂眸道:“去找金溪糯,去看看他。” 金溪让望着对方的面容,直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木然的点了点头,不记得究竟说了什么话,只是望着那一道红色的身影离开。 他知道了,他看出来自己所想的是什么,所以转过头去要去找其他人帮忙。 是了。 从情绪之中所诞生出来的妖怪,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这个都没有办法掩盖得了的心情? 如此丑恶的心情将这些小妖怪关在了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卖力,在最为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抛弃他们。明明是自己没有任何的力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却在这种时候想要抛弃他们的生命。 “金溪糯人缘最好,他的话肯定会招来人的。”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赞同的什么。又像是想要用这样的力气来否认自己,方才动起来的心思似的。 如果是金溪糯,肯定会招来人的。 目光望去一旁,意识已经模糊的那群小妖怪,看着对方的脸上早就没有任何的血色,好像是同体的一块雪白,瞧着他们每一个都是没有任何精神的模样,心中何尝没有任何的痛苦呢。 自己方才竟然是想要抛弃他们,抛弃他们的生命,在没有任何允许的情况之下收走所有的热量,收他们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能量。 手用力的捶在了心口上,有些发闷。 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些许的自责。 为什么当初在家族的时候人缘就不能好一点,为什么自己就根本找不到人? 甚至在听到红雨晴说起金溪糯,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面,别人已经有了想法,他一定是能够招来人,帮助他们。可以招来人愿意救活这些小妖怪的,只是一个话语就能够在心里面如此的肯定,因为他知道对方的人缘就是比自己好。 不仅仅是人缘可以说得上是人情。 金溪糯总是招人喜欢的那一个,毕竟在他们妖怪世界里面头一个拿到博士的,就是他们家族还是他们这边年轻有为的后辈。 就算是人类也没有几个,到这把年纪拿到如此一般的重要学历的。 优秀的人总是纵然,再加上性格暖和跟其他人没有另一半边,就算是有些有意思,会议能够看成理所当然,自然有不少的人情世故在其中往来,加上比较容易为人,和别人的感情交流起来也是好的多。 更不用说遇到什么困难,他也愿意出手帮一把,甚至说替别人扛了两回,几乎近乎去死的任务。 而金溪让自己,早年前确实是创出了名头,一级之力扛起了这么个公司,确实没有想到大规模的范围,可能是忘了将自己的信息隐藏在背后,根本没有注意到外在的信息流动。 反倒是把自己推到了彼此的结局,将所有的利益摆在其他人眼前,又给别人信号,自己随时能够离开这个世界,这一些许的利益是可以让人增强的,自然成为了其人刀俎上的鱼肉。 家族里面的妖怪没有任何一个想要拯救自己,而自己也同样的去憎恨着他们,互相之间的摩擦,早就已经显露。 只不过自己本人太过于耀眼,实在是造作的不得了,周遭的妖怪顾及着如今的大数据时代,没有人直接的动手,然而早就已经太过于搅和。 甚至说在自己脱离的时候,许多人竟然是松下了一口气。 如今落难了,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又怎么可能有任何帮扶的意思呢? 平时不为人,终究还是尝到了恶果,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却只感觉到了一阵的眩晕头脑向后吹着,眼前真正的发花。 意识似乎已经开始有了飞散,所以能够想到他能够落到如此狼狈的场面。 眼前的场景开始昏花,似乎有许多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快速的流转而过。 身边一直等着的小妖怪,平时的得力助手再加上那个无辜的人类姑娘,许多的面孔来回的流转着,直到彻底沦为了一片的黑暗。 “金溪糯!在吗?” “干什么呢?平时一点事儿都没有吗?跑过来喊什么门啊?” 红雨晴与金溪糯,二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的交情,也只能说是见过一回面,甚至都没有直接交流过,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是对着在外面嚎着自己名字的人。 红雨晴就是脾气暴躁,听到这样的一段话,心里面猛然间压起了一股火,却被自己狠狠的攥住了,如今是过来低头求人的自然要拿出低姿态来,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情绪而肆意妄为。 他微笑道:“我如今过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的,你知道金溪让吗?” 金溪糯一愣:“金溪让?那个把我头发都剃了,让我被嘲笑了半年的家伙?” 红雨晴微笑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 场面有些尴尬。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这个开场白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要这么直接的过去拉关系呢? 他们堂兄弟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情啊,原本他们就是自相残杀很出名的金乌,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可能、他已经发自心底里面的忏悔了,曾经的肆意妄为。” 金溪糯挑了挑眉,“你过来找我是什么事儿啊?直接说就是了,而且我觉得他这种人,是不可能忏悔他曾经所做的事儿的。” 红雨晴抿唇,面对这般刁钻的话语,还是硬着头皮咬起了牙说:“事情是这样的,冷雨连绵的,我们公司里面有不少小妖怪本来就是没有多少的力量抵抗,如今金溪让撑不住了。” “你们想请我过去供暖?”金溪糯蹙眉道:“我看他似乎并没有多么深沉的交情吧,如果是给其他的妖怪供暖的话,也消耗我们自身的能量,如今这连绵的雨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呢,我过去烧命干什么?” 红雨晴站在原地,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冷感。 他何尝不知道燃烧着热量,若是供给其余人,自然是要消耗着他们自身的妖力,否则金溪让。也不会那般的惨淡面容。 但是如今是路可走没有其余的选择,硬着头皮过来请求帮忙。 拼也就只能是人情弥补。 可没有想到金溪让平时的人缘真心不行啊。 “谁啊?” 本是站在原地手脚不知往哪里放,猛然间听到这个声音,眼神一亮。 金溪糯也同样的一愣转过头来,往里面喊着说道,“没谁,之前的一个朋友,过来问别人的联系方式。” 他转回身来,将几个联系方式怼到红雨晴手心,“去吧,赶紧走,他们会帮你的。” 嗯? 什么?这算是什么路线开展?这么容易说话的吗? 红雨晴听得出来那声音是三年的声,晓得金溪糯。不想让三年知道自己的到来,可是这态度的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然而他此时已经来不及细琢磨了,抓起几个联系方式便飞奔了去,根本没有时间停留琢磨,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那一双琉璃金的眼神之中所展现出来的情绪。 “醒了?” 耳边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 脑子浑浑沌沌的,像是被锤子用力的打击了似的。 整个人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用了好些的法子,才让自己勉强的睁开了一条缝隙的眼皮。 ‘红雨晴?’ 平时所谓暴躁的面孔,在自己面前竟然还流露出了一丝温柔的模样。 红雨晴给他抬手掖了一被子,指了下旁边说:“来了五个人,说是你家里的堂兄弟,现在大家都恢复的不错了。” 金溪让用了些力气压着自己的头转过去,眼瞧着似有几道影子昏花的,只是自己如今也看不清楚,原本躺在地上,原本虚弱无比的小妖怪,似乎也开始活动了,所以说有些反感,但也看得出来已经恢复了生命的活力。 缓慢的舒了一口气。 红雨晴简单面色好转,双手抄在袖子里,起身望了一眼周围的人,踱步到了门口。 金溪糯的人情,用起来实在是厉害得很,见到了名片,话都不用解释,直接跟着过来了。 可正是如此好用,才让他心里面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么大的人情都能给得出手,究竟是想要隐瞒什么? 钟三年为什么就不能过来见他? 怕他请求? 红雨晴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觉得金溪糯是在背后计划着什么。生怕出了半点的差错,甚至说是牵扯到了三年和自己,才生怕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同一道漩涡一样吸引着人往里走。 不停的旋转着将人甩了进去。 却连着漩涡因何而起,都无法看得到。 转回头来,望着为了金溪糯而来金乌,不由得暗了眸子。 第四百十五章 “人情债啊。”红雨晴小声的嘀咕着,转回身来瞧看金溪让,只见他眸子发沉。 他走进些低声的说道:“没有他们咱们这边的小家伙都完了。” 金溪让颔首。 他何尝看不出来,这些个兄弟会来是为了金溪糯的人情? 与金溪糯可没什么好的交情,也不曾有什么大交集,他为何帮助他? 只是单纯善良? 若是之前到还可能,如今金家败落,他们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做这种两山之石,早就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焦头烂额。 而且还是救他,金溪让一个和家族早就已经决裂的人,如果不是金溪糯,在其他人的好感度里面,早就已经报表的存在,恐怕早就已经被孤立出来,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了。 到底是为什么?倒是有点难以想得清楚。 不过倒是知晓,他不仅欠了他们一群人的必还人情债,还要在金溪糯需要的时候顺便帮忙,恐怕不是一般的人情。 抬起眼睛来,望着那些已经恢复了生命力的小妖怪。 恐怕此次牵连的事情不是一般的深远,不是能够金溪糯一人的能力可以解决的了的。 金溪让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倒是也在心里面觉得,自己的想法觉得有些许的阴森,似乎拿了人家好心踩在地上糟蹋。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实在说不上多少的真心,还是都用利益来思考一下的好。 “你看看咱们过来帮忙,人家心里面还指不定怎么想的呢,我也就不清楚了金溪糯,为什么让咱们过来帮这种人呢?” 金溪让在疲劳的思考之下,陷入在沉睡之中。原本已经透支的体力也支撑不了他有多少的清醒,在此时早就已经丢掉了意识。 而红雨晴,就是难得有点眼力劲儿的出去给他们买点东西。 得这么个空过来的那几只金乌,都是有些小声的碎嘴子。 面容之上带着抱怨,较好的面孔,有些略微的扭曲,望着那边沉睡的人,眼神之中满都是嫌弃,甚至还有些许的不满。 “当初丢下我们的时候跑的那么快,现如今还是不是低过头来过来寻求我们的帮忙,还装的那一副清高的模样,实在让人恶心。” “还不是金溪糯,竟然把我们留下来的联系方式给了其他人,也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人情债务吗?” “哎哟喂,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金溪糯总是有那么亿点脱离出来的好心,是在人类世界多学出来的一份什么慈悲罢了。” 慈悲?金乌这种互相拿自己兄弟当食物的种族来说,似乎是有那么点可笑了,别靠着自己的自行开发,研究出了金乌的多种用法,食谱,对于彼此之间是没有一点的团结友善。 只不过家族的力量相互微弱,让他们不得已的互相团结起来面对着困难,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面都是有那么鼓不满的劲儿,也就只有在人类的世界里面钻研着学术的金溪糯,才会有着一个独特的心,跟谁都有点往来。 互相之间存在着利益竞争关系,恨不得对手早点去死,只不过是为了大局没有互相动手,他发自真心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对手没有全家呢,却只有这么一个独特的存在,总会拯救他人于危难之中。 他们确实是有着独特的残忍,在彼此之间没有多少的亲近之感。 然而对于欠下的人情,更不用说有几次三番拯救自己性命这般的存在,金溪糯是他心底里面的崇敬,没有半点的抱怨之情,正是如此才会让他们觉得心里面窝火。 金溪糯是他们发自真心去崇拜,尊敬。 毕竟他们这种重组关系能够有那么一点的珍惜,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了,然而这一份真心却原来不只是对他们,便让他们发自心底里面真正厌恶的人,也会有那半点的好处。 发自真情的厌恶,和他们原本就已经答应下来的帮助,夹在一起,不得已的咬紧了牙关,任命的去帮。 但也真是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真情实意的抱怨,是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挪动的机会。 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口牙咬碎了,去嚼烂对方的骨头。 “说起来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帮助自己公司里面这些弱小的家伙,他当初抛弃金乌族的时候倒是痛快的很,算得上是什么毛病?” “老传统。毕竟自相残杀早就已经是我们基调了,他也本来就对我们有很多不满,不是吗?” “要不是金溪糯,谁乐意搭理他,最后让他冻死在这算了。” 金乌一团叽叽喳喳的说着,翅膀上去依旧散发着热量,他们几个人相互,热也不会耗费的太多。 接连着周边的小妖怪也得到了些许热量的补充 小妖怪们看着他们说着自己老板的坏话,他在心底里面的想要反驳,只是互相之间的力量悬殊,让他们不得不学会什么叫做闭嘴,眼神之中闪现出不满,和无法压下去的憋屈。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的实力摆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可挪动的,本来就是不行,就连为了保护自己生命差点丢掉了一条性命的人是谁去政治的话也没有办法做到,他们就是太过于弱小,面对着实力强大的妖怪,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说如今他们能活下来,都是多亏了老板愿意一个工作的机会。 互相之间交换着眼神,目光不由自主的妄想了,早就已经毒死的同伴身上,也不由得更深处了几分的悲哀,他们如今也只不过是残喘。 在这里,掉着一口气罢了。 彼此之间都是明白,在这种时候若真是有什么话,反倒是会给他们心中所在乎的人增添麻烦而已,可正是如此才会让人觉得无法承受得住,自尊狠狠的压在了心里面,互相之间交换着眼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有些大胆的想法,从他们脑子里面缓慢的冒了出来,却又被紧急的掐灭,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视力究竟是什么样,他们也能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向了如今。 不行。 至少现在是不行的。 眸子投映出了别样的火焰。 “我回来了。”红雨晴也算得上是学会了些许的人情往来,给人送上了准备好的食物,转而走到了一片目光流露到了那些个小妖怪的身上,不由得的眼眸也暗了片刻。 掌握情绪的妖怪总有着一些的不好,就像是别人流动的恶意,总是最能够现行找得出来。 或许正是如此再一次又一次的逃过了危难,可正是如此面对着那强大的妖怪带来恶意,这些没有办法反抗的滋味,也是格外的折磨人心。 恶意,在周围对于强者所产生出来的恶意。 力量差距,就那么直白的摆在眼前,怎么也能够想得出来,对于强者所产生出来的怨念,究竟是从什么样的人身上飘散出来的,望着自家的同事那些眼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将手里面的饮料踢了过去,目光丧失而过其他的人,迅速收敛了原本的杀意满腾的眼神。 这些小家伙究竟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发了这样的脾气力量,究竟在什么地方?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他们从来都是能够想得明白的,如果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这个公司里面能够赶上这么多年的时间。 红雨晴对于这些能够容忍得了自己脾气的同事,还是有相当的把握,不是随随便便就开始怨天尤人,也不是跟谁一时间,都能够闹得不可开交的。 只不过却也能够想得明白,在此时有任何的提问都是在损耗着他们的生命力,在这种时候只能乖巧的蹲在一旁,等到事情过去之后,再仔细琢磨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力量薄弱就只能学会忍气吞声。 不过悄悄的撇到了一侧,自家老板的紧紧闭起来的双眼,微皱起的眉头,也不由得在心里面有一些复杂的情绪翻腾而过。 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什么,令他自己一说不好,就被快速的跑到了,心底里面,肯定不会有任何反动起来的样子。 “金溪糯也不清楚究竟是干什么的,一直都联系不上他人。” 金乌倒也算得上是稍微的一点友善,见着有主事的人回来了,便也不再明目张胆的说,反而转移了话题。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去写什么论文了吧,他不是在学校上学呢吗?应该有不少很紧的事情的。” “如今被困在这个城市里面,估计也不会有太紧张吧,不过说来也是,他这个性格总都是这个模样的” 提起金溪糯,彼此之间的气氛倒也是融合了不少。 心互相之间都有些许的恩情在,说起话来也自然有一股别样的松快。 “也不晓得外面的雨究竟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这无边无际的下着,实在是叫人心里面发慌的很。” “不过人类似乎已经不受影响了,就只有我们几个妖怪在这里遭罪而已。” 目光瞥向金溪让。 第四百十六章 他胳膊碰了碰同伴,眸子撇去一侧的红雨晴,示意少说话。 “等什么时候天晴了,叫上大伙一起出去聚一聚。” 在场诸位也能听得清楚,这大伙里面自然不包括金溪让。 疏远的意思已经明显,却没有要剑拔弩张的劲儿。 在场的几个交换了眼神,到底是有着稍微的忌惮。 红雨晴怎么说也是早年前创出了个名声的,虽然是以逃跑出名的,却也指不定有什么绝技悄悄的藏起来。 更不用说,跟着金溪让在这里也正经干了好些年,成了得力助手,在背后试过什么样的手段,他们没有必要当着人家的面继续说坏话。 话题转移之后倒是有着些许的开阔。 “现在的妖怪越来越不好混了,前一阵子我还听说卖糕点的那家开了不少的员工。” “七月荷?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因为什么人多嘴做了什么事情,干脆这样的一批员工都开除了。” “怎么记得好像是说害怕被安插进什么人,所以说快刀斩乱麻,将可疑的人员都丢出去了呢。” 聊起这个八卦来倒是来了不少的精神,凑成了一团,互相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谁知道呢,七月荷店铺本来就是厉害的很。听说他们店里面的老板也是个狠角色来着,他已经挖出了心脏,还能活到现在,听说竟然有了好转的意思呢。” “真的假的呀?之前不说辟谣,没有这回事儿吗?” “管他是不是真的假的呢,这种小道消息没必要在乎,我要是比较在意之前,是怎么把一条商业街给直接搞垮的,那才算得上是本事呢。” 红雨晴原本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聊天,毕竟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也不愿意搭理自己,最好的还是保持距离,尽量不闹起来,便已经算得上是好了。 只是听到这么一段话,不知怎的心竟然跳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消息在眼前闪过。 “可不是吗,之前那个街区原本做的还挺好的,虽说地方偏远但是人流量真的是大,原本我还有心打算让家里面在那边投资呢,也多亏了我家兄弟朝前面得到了消息,有大人物想要针对,才赶紧撤回来的。” “哦豁!你那么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我原本还在那边开过一个卖点心的店铺来着,这不就正好撞着人家的口上了吗,多亏当时机灵,听到要盘店铺就直接过去了。 要不然像我对面家的那个,机器被人动了手脚,得力的员工被人使了手段给跑出去,原本可以得到的价格是一个子儿没有,落魄的不得了。” 身旁的人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下眉毛,“真的假的呀?有那么的下手黑吗?现在这年代可不比早些年了。” 说话之人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有些不服气,双手抱在身前总会对着说道,“我骗你这句话来做什么?我又不能得到什么好处,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初被赶出去的那个得力的员工叫做什么年月份?” “钟三年?” “对,钟三年,都是钟点时间。” 他点了点头,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发声人。 红雨晴眨了下眼道:“认识这么一个姑娘名字太特别了,一听这描述我就觉得可能是这倒霉孩子吧。” 下意识的躲开了对方想要探寻的话头。 说话的金乌对红雨晴。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可尊重的。下意识的认为的小妖怪,是没有资格去欺骗他们的,自然也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个员工其实真的很不错,原本还想找到手底下来干活的,做事情勤快利索而且还会修机器,听说还是个学生来着。 只不过当初的事情乱子,我又不想直接跟七月荷对上,不是多开了两天,没曾想就这么两天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缘分嘛,这种事也不可不说的。” 妖怪对人类本来就是有种天然的界限,纵然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人类的员工,所以说是可以使用,却也不值得让他们费多少的心思,再怎么勤快能干,终究还是差了一个族群。 默默的惋惜,一句也算得上是他们有份心思了。 红雨晴听着他们三言两语的又转向了其他的八卦,勉强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不由得沉下了眸子。 方才没有被自己抓住的信息,在面前缓慢的铺开。 钟三年曾经工作的地方收到了妖怪世界的驱赶,并且作为了首要的针对人物。 是他早些时候在收集消息的时候顺便调查到的,原本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的一击,而不是别人提醒的话,他还根本没有办法想得起来,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阴线,将所有的线索串到了一起,让人猛然之间打了一个激灵脸背后也被汗水浸染。 调查的方向便是他们公司原本运行的路线,再加上当初的新闻层出迭起的,也有些许的妖怪势力在背后操作,自然多有几分注意。 伸手碰到了这么一桩事情。 七月荷为了扩展自己的店铺运营能力,变成一条街的人驱赶带劲,甚至说对于几个针对的店面,其中的员工下了直接的驱逐。 倒也并不是什么伤害,而是干脆利落地将他们跟姚伟的缘分彻底的斩断,对于人类了来说没有任何的伤害,甚至说是避免了以后能够碰到妖怪的绝妙道路。 某些程度上来讲,甚至说是一件好事。 故此冷秋寒。所设下的规则并没有被任何的处罚。 然而在这些人类斩断所有妖怪的缘分,自动避开妖怪的道路之后,在强势的妖怪领地之下就会被自然地离开。 从身边发生的意外因素引导着,也就没有办法在那一块地盘上继续的停留。 其他的角度上来讲,彻底的去在毁掉那一个店面。 触发的条件太过于侧面,甚至说有很多钱杰的因素,让人没有办法轻易理得清楚,自然不会扯动任何的关系,链条也不会规范任何的规矩。 完全是在赚个中其中的漏洞,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背会的那些家,大多数都是得到了他们原本的赔偿,实际上也犯不起什么浪花。 少数了几个,对于他们来说虽说有一定的经济损失,然而却没有完全危及到他们的生活失控,没有什么值得可抱怨的。 各方各面准备的积极完善,甚至说都没有办法去有意思的怨念产生,因为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顺其自然的发生各种意外,达到了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根本,只能说是揍了个背字而已。 太过于完美,叫他不得不去注意。 他也是晓得了自己认识的那个姑娘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只不过当初的新闻闹得太过于风云迭起。 各种消息来回滚动着,让任意时间脱不开身,就把这条消息给安压在心底。 会曾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回的反复着,让人根本没有办法腾出任何一个空隙来,自然而然的就会遗忘在了脑后,若不是今天的一次聊天,恐怕永远都没有办法想得起来。 钟三年她…可是被妖怪驱逐了的人呢? 这辈子要不缘分彻底的斩断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缘由碰到,就算是不得已的擦肩而过,也不可能有任何再深层次的接触啊。 为什么? 为什么原本就已经注定走不到两个世界的。 如今却狠狠的砸进了妖怪的离异漩涡之中,甚至说现在已经牵扯不清楚,生命都已经跟他们绑在了一起,想要逃都没有资格逃得出去? 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违背了他们妖怪原本已经运行好的规律? 莫非是施加着力量的人出现了什么意外? 这也是不应当的,没有听说过七月荷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 七月荷就是在风云之中驰骋,又是极其受妖怪欢迎的存在,自然也会有很多双眼睛默默的关注着。 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还是说是在这利益的分割背后有什么必要的心思,只是在他身上的影子从来没有少过,如果真是在其中少了什么得力助手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被他们发现大做文章。 在那巅峰之中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若是他们这一方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呢? 红雨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他一时之间思索不出来,确实理智的告诉了自己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或许应当找个什么其他的渠道去仔细的查一查,这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 下意识的目光转向了周围,随便围着一群小妖怪,没有任何的力量折腾,然后位移能够靠得住的早就已经累倒了。 红雨晴抿唇,钟三年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就算是现在去找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自己的场面摆在这儿,不如再拖一段时间吧,再稍微的往后拖一拖? 真的好吗?他也不清楚,然而也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 第四百十七章 金溪糯嘟囔着词汇,手上掰动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不可说的仪式?”钟三年双手抄在袖子里面,用力的紧了紧胳膊,眼瞧着面前的人,忍不住的背后有点发冷说道,“如果我这种人类不方便看,我能先离开这个区域吗?” 金溪糯嘟嘴道:“我只是在算一下数据而已。” 他低下头来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瞥了一眼说道:“通过手势来帮忙增强记忆点而已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一路读到博士的,这不还能凭借自己的脑子吗?你一点都不清楚吗?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有毕业呢。” 钟三年:“?”突然之间攻击性那么强干嘛? “我是按照正常的规律上学的好嘛。” 金溪糯耸了耸鼻子,手捧在了脸上,金黄琉璃眸子似乎会转了下。 钟三年抬起手来掐住了他的鼻子,小声的说道,“你又打什么坏心眼呢?眼一瞧就在心里面,没有什么好主意的,这大冷天的琢磨啥呢?” 他们两个也实在是熟悉得很,自然能够开得起这样的玩笑。 金溪糯顺便就这个话题下来打了个叉,将整体的言论转向了其他方向。 “大妹子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在读,为了我的学术问题,我自己不也得琢磨琢磨吗?”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在读博士,只有二十岁就已经拿到了好学位,不用再跟我唠叨了。” 话语活着都有些许的欢心,三年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在那聊天之中,对面金黄色的眼眸之中,闪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外头的雨水已经下个不停,眼翘着却没有曾经那么大的夹头了,至少还能够听得清楚雨水,打在水面上来的声音,而不像是一团砰裂的油锅一般瞬间的炸开,让人连个个数都数不清楚。 金溪糯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望着外面,下着的雨水伸出手来去外面探了探,直觉的温度,似乎没有之前感受的那么寒冷彻骨了。 转回头来三年,有些疲累地躺在一旁,身上盖着个毛绒的毯子,已经陷入到沉睡之中。 自打救下来之后,三年还是有着活力。就总感觉不如同以往的那般挑拨了,至少平日的耐力似乎也少了些,蹦跶的一天便是疲劳的睡着。 金溪糯想到这儿来会,微微的顿一下,眯起了眼睛,甚至都觉得自己这个形容词有那么一点难以理解。 这叫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话? 但凡是正常人都是这个模样,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吧。 谁碰到了一整天不会觉得累呢,正经睡一下不也是正好的,这大冷天的哪有多少的活力,基本都会是有些发懒。 金溪糯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些胡思乱想。 他们之间相处,在早些时候也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安稳环境。 大多时间都走在生命的线。 怎么可能有什么休息,都是如今完全是安逸的状态,其余的人在外面做上线索,然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需要去多做什么,自然也就不需要把心挂在那里紧紧的盯着,为什么还会觉得对方如此的耐力,会有些许的快呢? 奇怪啊。 金溪糯像这样的想法轻轻的甩了出去,如今他不是纠结这种小细节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缓慢的行程,只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的阶段,甚至都能很难想得出来,究竟能走向成功,正是如此,才会让人发自心底里面的焦躁。 他在家族之中的人缘可以说是相当的好。 早年间的举手之劳便是得了不少的人情,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过是随便帮了一把,那些人就会那么的记在心里面,会不会有点对不起他们家族的冷血。 只不过反正都是自己得到利益,又为什么去想那些什么其他的问题呢,自然是好好的应答下来承受着报答就是了。 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拿一些小物件来消耗自己以前给出去的人情,而如今落到这个时候,在猛然间发现自己早年间结交下来的好人缘,究竟是有多少的用处。 金家倒塌,一时间的倾倒没有任何人反映的过来,也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应激的准备,面对这样的问题,甚至都是老眼纷飞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生路,而其余的妖怪则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利益的分化。 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过来是要去走他们的生命,在此时的此刻,他们过得竟然连那些小妖怪都不如,想要活下去,都甚至成为了一定的难题,一点尊严也没有。 而这种私自的报复行为,也不会引起冷秋寒的注意。 从曾经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瞬间坍塌下来,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行甚至说为了活下去做了多少他们曾经不屑的行为,为了逃命到底是丢掉了多少的尊严? 他们心里面多少都是有点数,自己也有着各自的在心里面,那宝贝永远很产生。 就算原本他们坐下的,也是让人家破人亡的事,而如今轮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也是异常的抱怨。 心早就已经崩碎在此刻,需要一个出发口来宣泄他们心中已经磨损掉的尊严,让他们重新挺起腰板。 冷秋寒,似乎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的。 毕竟是决定下了整个妖界规则的存在,为什么不在这种时候出来拯救他们的族群? 理由自然也有很多,比如他们早点前做下的那些血债血的就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应该得到的保护,再加上冷血寒,根本就不喜欢管这种要为家族里面的事情,甚至说在在冷秋寒的角度,恨不得那些要为家族干净四个感情,他才能够眼前落的一个清静。 然而被怨恨宠昏了头脑,被自己心里面的自尊折磨的,已经没有办法认识自己却也没有办法看得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缘由就算是知道了。 他们也会在心里面不停的滋生着怨念,自然而然的永远很变已经蔓延了出来是没有办法克制得住的,是理智没有办法拉得住,心里面早就已经爆发出来的情绪。 金溪糯将这些人的心理早就已经归置得好心之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在缓慢的攀升着,不过他不会从一开始就将这样的情绪出来,甚至说要隐藏后一段的时间,只是缓慢的不停的在拉近着。 毕竟… 他们只是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办法保证的妖怪呀,突如其来的说要去针对冷秋寒,这是疯了吗? 一切都要按照步骤来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进,他的计划早就已经购置出来,只需要不停的填补着那些已经破碎的空间就是了。 不过,金溪糯抬起眼睛来望着呢,外面下着的雨水,不由得也有着片刻的黯淡,说的要的妖怪从一开始似乎就已经做错了,从生命的最开始就不值得被人不在乎,似乎他们就是注定要死的悄无声息的。 面对着外面的阴雨连连,面对着冰冷彻骨的寒意,他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资格,只能在这安静的提供热量。 没有办法做到任何其他的事情,咬紧了牙关也终究化成了一场等待,只能等着那些强大的妖怪把事情解决,想到这里,心里面何尝没有一分不安的怨念呢。 靠自己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就算是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可在这此时还得是乖巧地等待着,等这一切尘埃落定。 金溪糯发自真心的产出了不满,可以没有任何可以奈何。 面对着终究是有一场,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正常的空。 “唉!” 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转回头来,看着身后的人还是在沉睡之中,张开了翅膀,将热度缓慢的跳高了一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所盘算的眼神实在太过于明显,竟然让人不自觉的发现了,幸好三年不是多么沉重的心思,三言两语的便将这事情拨开,却也不得不给自己心里面打下了一层记号,有些时候还真的这一点人,只不过此时也实在是做不得别的,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在这供暖的话,三年恐怕也要受很多罪呢。 从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这个单纯的姑娘吗?为了这个被平白无故态极到了妖怪,世界连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办法做主的人。 金溪糯当真是不想把三年牵扯进来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这些的想法缓慢地压了回去,却由刚才被忽略的信息重新的攀岩了上来,奇怪究竟是哪里来的潜意识,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如此? 钟三年跟正常人不都一样吗?哪有什么特别的活力呢? 为什么脑子里面就下意识的以为了,会不会太过于天方夜谭了一点? 然而他二十岁能够到博士,有的时候自己的意识都想要放开的信息,脑子却死活要抓住,不肯离去。 光是一条消息,一直缠绕在脑子里面,便已经足够让人心烦,不得要解开,才能算得上是解脱。 可究竟是哪里来的潜意识,连自己都不晓得好吗?怎么找啊。 第四百十八章 “您好?”红雨晴觉着如今的自己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推开了面前半掩着的门,望向了里头已经凝结住的氛围:“我找月和林。” “月和林?你找他干嘛?是着急事儿吗?” 红雨晴见面前人,似是工作人员道:“我想找他来买点消息。” 有些事情一旦爆出来,不是自己能力可以掌控的,红雨晴瞧着公司暂时也用不到自己,便抽了个空出来。 挂在心里面实在是转不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斩断了妖怪的缘分,居然还能够牵扯到这么多的事情。 钟三年对于他是极其重要的人,竟然有个那必然是要报答,既然已经挂在了心里面,那是没有办法转折的出去的。 如此思维之下,便跑到这儿来,便打算着寻找月和林买消息。 原本想着跟他买消息,自然会来的比较可靠。 倒是没有想到刚过来这边的气氛意外的压抑,没有任何活动的气息,似乎连呼吸都变成了设置,在这的工作人员都板着一张脸,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是买一般的消息的话,我直接给你办理就可以了。” 红雨晴挑眉。 月和林确实是难得的大妖怪,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然而一旦走入到了这种职业方面,对于过来买的客户倒也不至于有多少的鄙视,至少过来交易会见面的,只要拿得出钱才来,还是愿意省一张脸。 如果不然的话,有其他的选择行业之间,也有一定的竞争。月和林也不至于一路走到这么高的位置,风平不倒。 他过来买的消息集体的冷门,价格自然也是高昂的,很自然也是有资格之间见面的才对。 工作人员教到这个动作也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周围扫了一下,伸手指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他才小声的说道,“月和林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你最好还是不要见面。” 红雨晴一愣。 “什么?” 什么叫做月和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之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这种毛病的,什么时候衍生出来的? 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说:“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这是突然间疯疯癫癫的,要不然的话我们哪有资格来到他的工作室附近呆着呢,还不是为了能够及时把他的消息传达给别人,同时也稍微照顾一下工作嘛。” 红雨晴挑了挑眉,下意识的往自己身边这位工作人员身上看了一眼。 身体倒是壮实的,很没有看得出太过于强大的妖力流动,却能够瞧得出来对方的皮肉积极的结实,从表皮的皮肤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一定程度的反光,甚至说有着绝对的张力在其中。 一看就是很抗揍的那种。 究竟是过来照顾工作?还是能够暂时抵挡一下,把消息传递出去? 一时间竟然还真有点儿耐人寻味的意思呢。 而且… 居然都已经达到了要把消息传递给别人,以防造成什么乱子的地步吗? 早些年前都是听说做的,他们这个行业的互相之间都有关系网,说是谁出现到了问题,其余人也会一定程度的伸出援手。 只不过这一条规定,简单来讲就是一场水月镜花,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实现的,甚至说彼此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衬出了危险能够去帮忙的又有多少? 有哪几个心大的为自己增加职业上的阻碍呢? 除非达到了轰动,整个业界或者说是危害到周边环境,没有办法可以不的,不得意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联手出手帮忙一下,也仅仅是稍微动手帮助,不会有太多的关注。 那么…这个可爱的问题就出现了,月和林究竟是已经问题到了什么程度,可以让他们开始有如此的戒备? 红雨晴收回了自己的大量眼神,也不由得在心里面嘟囔了一句,就算已经达到了他们整个行业之间准备的心思的。 但是也只是派别人过来看着,随时传的消息再赶过来,而不是直接自己走到门口,可以说某种程度上,也看得出来他们同行之间的同行爱了。 “你到底要买什么消息?” “我想要购买历史资料,想要查询有没有被妖怪斩断过缘分,又重新接触过妖怪的人类的例子?” 红雨晴别八卦到底是真的,脑子里面去也没忘记自己究竟是干什么来的,其他行业的风气运动, 圈起来的硝烟弥漫,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可在乎的,稍微听一句也就是了,也不能耽误自己原本要过来查询的资料。 工作人员听到这样的话认真的呆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例子呢?已经斩断了妖怪的缘分,是没有办法再延续上去的,这么多年的常识问题,你居然还想要问吗?” 话语说完,工作人员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可怜的看着面前的人。 红雨晴:“…不。” 我完全看得出来,你那个小脑袋瓜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样可怜又凄惨的故事,但是这里面的主角完全都不是我好吗? 不过… 他用力的扯出了一个微笑生活,已经让他学会了怎么把自己的棱角磨平至少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而不是去跟别人争论什么有必要的话题。 工作人员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呀,这些事情我都不懂,感情这种事情嘛,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说得清楚,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辗转反侧,只不过当初既然已经放弃了,如今又何必再去良缘? 有很多根源上的问题,你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得了的。” 红雨晴眼看着他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容都不可压抑的僵硬了一下,毕竟自己跟人被人随便瞎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了。然而在此时,理智也告诉他,没有必要仔细的跟着无缘无故的人,不见得经过全都说个清楚明白,实在是得不偿失。 而且…他下意识的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个突破的场子有点特殊的存在,三年本来就已经倒霉到家了,没有必要再为自己照顾,遇到那么多的灾祸。 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面咽,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的,“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之前的例子让我查一查。” 工作人员有些可怜的看着他说的:“也好,这种时刻你能够过来,想来也只能挂在心上了,我按照关键字去给你找找,如果找到了收钱,如果没找到的话也就不用你多打算了。” 红雨晴认真的点了点头,表达了感谢的意思。 这位工作人员大哥脑洞确实开的有点大,然而这一份贴近人情,倒也是在算得上,是让自己感谢了。 目送着对方走入到他们的里间,似乎是去找什么档案了,红雨晴的眼神又往旁边走了一下,明显气郁的人也是眼睁着一张脸,对于在此时的工作有着一定程度的胆颤心惊,甚至有些想要快速离开的意思,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活动自己而已。 想来倒也是有些许的贴合。 毕竟是月和林,在没有加入到这种雇佣的工作之前,也曾经是杀出了一片的名声在外面,也不是什么温柔可亲的存在,如今似乎还发了什么疯癫,对于这些妖怪来说,虽然抗打,但也是有着一定程度的危险的。 更不用说谁愿意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一顿,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把消息传出去,等到别人来救援呢,怎么想都是一个随时可能送死的工作,在这压抑的环境之下,谁能够开心的起来。 也是想不清楚于和林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发了,疯癫之前倒也没听说过,甚至跟自己老朋友待在一起的时候,脾气还是相当的好呢。 突然之间疯了,也不知道自己那个老朋友有没有得到什么外在的消息,或许应当去找找? 红雨晴想到这里微微的有些怔愣,说起来自己似乎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之前找了不少的消息,还给人特意留了印记,听不清楚他在那边究竟运行的怎么样了。 红雨晴在心里面终究还是情绪亲疏远近,在遇到更为重要的问题的时候,有一些细致默契的,似乎就不在自己的搜查范围之内了。 公司里面的员工几乎都要冻死了,自然也没有办法去管之前遭遇过的什么职场的问题。 只不过问题解决了,反倒是有些心思转回到之前。 “哎!” “嗯?”还没有彻底的理顺,那边男人走了过来,一脸遗憾的跟着他说:“抱歉呢,兄弟暂时没有看到有这种例子,我仔细的给你找了两遍,也没有搜查到这种事情你不要多想了。” 红雨晴颔首,“没有,我只是过来想碰碰运气,既然没有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实在是麻烦你了。” 在场的气氛压抑的可以,他也却不觉得他们会随便的丢弃工作。 毕竟这个行业的商业水准还是有相当大的保证,而自己过来找的几乎已经跟常事相违背了。 第四百十九章 “月和林都没有消息,那应当去哪里找才对呢?” 红雨晴倒不会因为这儿买不到任何的信息来源而放弃,只是有些苦恼,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可靠的渠道。 感受着那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像是冰珠子一般从他的发丝之间滑落。 鞋面翻开堆积的雨水泛起阵阵的涟漪,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目光深远的望到了一旁废弃小巷子。 “什么事?” 黑衣人也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店铺被轰塌的时候,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抱着根本不卖货的目的,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红雨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你也一定会在乎的。” 黑衣人:“再见。” 红雨晴:“…” 呆愣望向了空旷的小巷子。 大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完这一句呀,我之前只是做一个铺垫的。 “什么脾气?” 红雨晴咬住了牙,压在心底里面暗自的倒鼓着,也就是两个人的视力差距实在是差的太多,就自己想要发脾气,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原因,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却写得出来说,不然的话就按照自己这个特性,早就已经将这个箱子砸的稀巴烂了。 唉!一种无可奈何格外真实的感觉笼罩在了自己的面前呢。 红雨晴在这条巷子之中,大声的呼喊着黑衣人的名字。 黑衣人:“有病?治啊。” 红雨晴见着他出来是不敢再有任何的拖沓了,赶紧大声的说道,“我不是找你随便过来唠闲话的,我找你是因为三年的原因。” 黑衣人平静的言语之中,占有着一种根本没有办法掩盖的两个嘲讽道:“你已经说了很多不重要的话,三年怎么了?” 红雨晴也实在是没有胆子,跟他发什么脾气,面对着这种直接怼到脸上的麻烦,也只能默默的压下了心里面翻腾出来的火焰,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以及所发现的问题全部分清条例,都跟他说了清楚。 黑衣人道:“你确定?” 他听到这样的描述,甚至觉得有些天方夜谭,如果不是面前的人,跟三年确实是有一定程度的交集,这些也曾经见过,不会认为他是一种随便胡编乱造的人,恐怕早就以袖子甩上去,让对方会为延别省的过来,耽误自己的时间了。 然而正是因为认识,才会发自心底里面感觉到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定论,根本就已经违背了常识,让人没有办法能够想得明白,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红雨晴道:“自然是确定的,我是收集好了,也去月和林那边找过消息…不过在他那边根本没有找到这样的任何的前面的例子。” 黑衣人道:“没有。” 红雨晴道:“什么?” 黑衣人认真道:“没有例子,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斩断的缘分,怎么可能有任何的缘由重新的再连接上去。 红雨晴抿唇,“可是这两个事情真的发生了,并且发生在了三年的身上已经被搅和到这个漩涡之中,没有办法脱身,在彻底斩断了妖怪的缘分,被一些商业竞争态极出去之后,又重新的遇到了我们。” 黑衣人迟疑片刻道:“你知道这段缘分从何而来吗?” 红雨晴一愣。 他一直疲于奔命,到连接很多的消息,完全处于闭塞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搜集的起来,自然也是怪不到的,像他们这种可以活下去的小妖怪,又哪有力气去想着什么。 对于这妖怪的缘分,所谓的斩断,似乎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完全成为了常识的问题。 但真正要从何而起,似乎也没有办法说得出来,好像从一开始便已经存在了似的。 他试探的将自己的话说了出去。 黑衣人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红雨晴:“?”小小的眼睛里面塞满了足够庞大的问号。 既然你老人家也是这么认为的,那这些说出来的话究竟是干什么?挑战别人的常识问题吗? 黑衣人道:“似乎自古以来便有了这种东西,然而第一个用的却是冷秋寒。” 红雨晴抿唇,听到这样的话,似乎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斩断妖怪的缘分是从冷秋寒开始的,这也是属于尽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可遮掩的。 彻底的斩断妖怪的缘分,人类再也没有办法遇到妖怪的群体,互相之间会因为各种意外被撤离的前缘开来,从早年间对于妖怪来讲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毕竟还没有冷秋寒出面,彻底的打压下整个妖怪的群体,他们还是有一部分以人类为生,另外也有着争抢地盘的习惯,不是全部战斗,不然的话这不是生生在自己的利益边缘挖走一块肉吗? 早些时候已经存在,但是并没有被完整应用出来,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说是理所应当的。 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第一个使用的,有些微妙啊。 红雨晴道:“难道是因为和冷秋寒牵扯上了什么关系?所以说这个斩断缘分的法则没有任何用,才把三年拉入到这些漩涡里来挣扎吗?” 黑衣人道:“不是你可以管的。” 平静的嗓音,看不出任何迁怒的意思。 抬起眼睛来看着面前的人。通常在一个黑漆漆的东风里面没有办法看到任何肢体的展露,只能敲到一块黑麻木色的影子,看着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表情,也不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流动。 红雨晴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拿自己的能力去探寻对方的心情,究竟是如何。 “抱歉。我失态了。” 没有办法只能赶紧的道歉,祈求对方并没有任何的生气,毕竟是他们的大妖怪,并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可以随意议论。 牵扯到了心中所在乎的人,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自己,原本已经有的防备。 一时间忘记了是处于什么样的力量,忘了他们之间的边界线究竟在哪里,忘了他们天地之间差距,究竟是怎么样卑微的存在。 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似乎已经失去了自己原本生存的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心态,就是在那一刹那之间改变了自己心里面所留下的东西。 红雨晴赶忙的调整自己的状态,让他自己显得更加卑微一点,却根本不敢再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影子,直到在那余光之中悄然的一道黑影,彻底的消失。 瘫坐在雨水里面,大口的喘着粗气,任由那冰凉的雨水打落到自己的喉咙里面,一路的向下滑着。 一道狼狈顺着那雨水徘徊到了远方。 “小妖怪。” 黑衣人小声地嘟囔着,似乎在宣泄着心里面的不满。 区区如同尘埃一般的小妖怪,居然敢议论他们。 原本能将对方拍成尘埃,让它能够明白什么叫做力量的差距,什么叫做地位的分泌,不要因为冷秋寒对于寒门管控严格就不能随便打杀。 然而在那刹那之间不知怎么的竟然停住了手,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妖怪和三年之间有些牵扯,不想要让对方知道,又或者说在那一刹那间自己也是有一分一毫的疑惑。 怎么回事? 钟三年之前原来已经斩断过妖怪的缘分,却还是牵连到了他们这些糟心事情里面,这究竟算得上是一个怎么回事? 他并不清楚来源,但是下意识的病人会一定是和冷嗅含有什么样联系的,毕竟他是第一个使用这种力量的人。在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 前些年的时候他没有心思看这些小八卦,然而如今真的碰上了,却不免有些其他的心思悄然流开。 冷秋寒是不是在是不是在那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这一个已经扎根到妖怪的心里面,几乎成为了常识的东西,会不会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 奇妙的书法有什么妖怪研究出来的,也算不得上是多么新奇的事儿。 万物一切从无到有,皆是有着变化定论,在其中有什么发现改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放在其他的时候提醒这个话题,或许他会赞扬一句冷秋寒的聪慧,竟能够做到如此的干脆利落,对于每个妖怪都有一定程度的实用性。 然而牵扯到了三年。 这一份独特的聪明似乎就带着一股微妙的气氛,让人有一点的转动了。 他是第一个使用的,之前没有任何其他的例子,大可是他开发出来。 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其他的小技巧,可以将这缘分重新的拉上? 冷秋寒会不会自私的想要掺和到三年的生命之中,想要参与在其中,便是直接拉到了妖怪的世界里面,违背了自己此前所制定下来的原则,却将对方的人生彻底的打乱,摸上了一层无法躲避的阴影? 似乎…能啊。 冷秋寒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多年来的沉静,让大多数的人忘记了他曾经。一时间的心中不满便毁灭了一个妖怪族群的事情。 至少黑衣人,大多的时候选择遗忘,毕竟谁还没个过去呢。 第四百二十章 黑衣人手指搅动斗篷,蹲坐着角落纠结。 狐狸保持着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似乎精神不太好的妖怪。 自打过了之后,似乎一直纠结着什么,金萄鸢出个门。他就没有任何的在乎的团缩在犄角。 狐狸突然间有点明白为何如此鼎鼎大名妖怪,会住在那种狭窄的小巷子里面,开个破烂的杂货铺了。感情这是有爱好的呀。 等等。 狐狸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团所在一起纠结着,丝毫不顾形象的妖怪,忍不住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也是不是认为,自己根本不懂任何的事情,才会如此的不顾及形象。 你们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 幽蓝色的目光转向了窗外,缓慢的舒展着四肢,稍微的活动便觉得自己也好了不少,甩了甩尾巴趴在了门口。 也不清楚那家伙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随便说一句就跑出去,根本就没给人留个消息,怎么总这么咋咋呼呼的。 打心底里面想要抱怨着什么,只不过…狐狸到现在也没有发展出自己可以说话的技能,值得窝在那一圈儿。 “呐。” 嗯? 狐狸带着疑惑的转回身来,望着蜷缩在那边的黑衣人忍不住的跳动了下眉毛。 怎么?难道他觉得自己是有思维的吗? 有思维的话,在自己面前这么毁形象,不会等会要灭口吧。 黑衣人道:“别动,用你的花里胡哨的表情,我当然知道你,能够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你这种小妖怪就算穿出什么,对我又有什么坏处呢?” 狐狸: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感谢你老人家的狂妄自大,给我留一条小命,我还得感恩戴德呗。 黑衣人歪头道:“我最近有个很纠结的事情,你给我想个主意怎么样?” 狐狸:我不清楚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不会说话的这件事情,但是我也是万万没有琢磨的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变成一个话唠的,刚见面的时候不还是惜字如金吗?咱们才认识没超过两天吧。 在这种时候在猛然之间想起来,三年跟自己小声的抱怨过,在那边打工的老板话语超级啰嗦,这件事情,如今一琢磨才明白什么叫做悔之晚矣。 跑,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道:“原本我一直向往着和平和其他的妖怪,尽量不动手。” 尽量不动手,自然的是和他同一个等级的大妖怪,至于那些小家伙过来买东西的,他愿意打一眼,为了那些钱财和资源,至于其他的根本不放在眼里面,又有什么资格给他提起呢? “如今有一件事情让我实在是有些纠结,只是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我开始怀疑有人和我的目标产生了相违背,可是也没有明确的证据。” 狐狸:简单来讲就是你的脑回路突然间发达,想要污蔑一个人呗。 狐狸又不知道前因后果,面对着黑衣人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明显像是脑子有什么问题的模样,还能够想出什么更高深的回答来,只是用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正义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期待对方能够从自己的眼神之中醒悟到什么。 黑衣人道:“你是说我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吗?好了我懂了。” 狐狸:“?” 啥玩意儿啊你就懂了,你不对你刚才干啥了?不是我刚才干啥了,你突然之间理解什么了?从哪儿理解的? 我就怀疑你原本有目标,只是不过是想要找人唠叨一下你的话唠! 黑衣人起身便走。 狐狸一个爪子挂到了对方的斗篷上,眼神真诚的询问着对方。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跟我一起去的,一路上会有些危险,我不想分心去照顾你一个受重伤的,你在这里乖乖的养着吧。” 黑衣人好像取木头的嗓子,竟然难得有片刻间的温柔,所以说下一秒就将那爪子从自己的衣裳上踹开,但是这话语的态度已经极好了。 狐狸: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你再冷静考虑一下,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走了呢?你是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目标,不是我的责任吗? 然而狐狸再怎么,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价值,只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条影子离去。 整个狐狸,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金萄鸢,黑衣人,这些大妖怪脑子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不用跟别人说一声,到底是想要去干什么吗?也不知道这里等着的人会难过会惦记的吗? 算了,他们这些妖怪也根本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吧。 狐狸甩了甩身后的尾巴,跳到了窗口,爪子扒着那玻璃,忍不住留下了两道痕迹。 虽说是吐槽不断,让人心里面也想得明白,自己的伤痕未愈,本身也不是力量足够强,升到可以硬扛的人,如今待在这里,老实的等着全身修复好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百无聊赖的摔着尾巴,忍不住的吭叽了两声。 “什么声音?” 嗯? 纸三折用手推开了门,很是自然的流下了一个血手链,也不管面前的狐狸瞪得多大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没人带你出去遛弯吗?” 狐狸: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纸三折从一旁的兜里面抓了下:“在楼下有个宠物店,我随便买了点狗粮,也不清楚合不合你胃口。” 狐狸:你这个纸片子就是过来侮辱我的吗? 之前和纸片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狐狸并没有完全参与,自然是云里雾里的,只是三年说后来是和好,互相不干预了,他也不愿意把面子扯的太过于过分。 只不过这直接怼到脸上的羞辱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闻起来为什么还有一股香味儿呢? “据说是推出的新款,完全是肉做的呢。” 纸三折笑眯眯的看着狐狸吃的香甜,缓释了四周说道,“他们的人都走了吗?” 狐狸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停下来动作。 和钟三年住,倒也是从来没有亏待过狐狸,然而家里面有一个和他不停争宠的,哪儿会每一次都把好吃的轮到他的头前儿呢。 更不用说金萄鸢会在钟三年背后耍招数,有些时候日子过得相当的苦恼。 纸三折温柔道:“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狐狸:“…” 嘴里的肉突然之间就不香了,抬起头来望着那一个小纸片子,伸出了手上的爪子。 开什么玩笑呢,打不过其他人还打不过你吗?自己什么等级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吗? 纸三折道:“看你这样不是误会了吧,我想说的是带着我去找找他们,我只是不想在这,任何力气都做不上。” 而且胡忠珺丢了,出去之后就没有找到过,自己借了些力气却一直没有寻到人多少,心里面也是有点在乎的,不过他们的目标同样都是为了三年,说是走到一起的话指不定有点消息。 钟三年,胡忠珺,唯二不蔑视他的存在。 多少还是有些放在心上的。 狐狸甩了甩尾巴。 纸三折道:“自然是等到你伤好以后我们才去,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无理取闹呢?” 狐狸原本悠闲的样子,猛然之间蹦了起来这么一个小玩意,居然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 纸三折道:“我打听到了三年的一个同学除妖师,经常靠贩卖消息牟利,恰好当初就在现场。” 狐狸歪头,当时的现场居然是有除妖师吗?根本就没有在意到啊。 爪子蹭过鼻尖儿掩盖了片刻间的尴尬,倒一杯再继续说什么,毕竟两人之间的实力悬殊,实在太过于差距。 他自然也就不觉得面前的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耍什么花招。 柔顺地卷向了一边。 缓慢的合起了眼睛,感受着身体力量的跳动和恢复。 纸三折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嘴角勾勒出了一副独特的笑容。 时至今日也是这样,只要力量可以达到碾压的妖怪,似乎就认为那些弱小的家伙没有任何的算计之心,实在是单纯又可恨的。 说实话,做其他时候他自然是有应对的法子,将对方走入到万劫不复。 狠狠的折腾一番才能够离开世界,然而在此时,他也过不了这些心里面的小恩怨了。 只不过还是真心觉得有些难受呢。 一旁的狐狸,似乎陷入到沉睡的模样,纸三折也抓起了一旁的手机,甩掉了手上的血点子。 他们弱小的妖怪也有着自己的联络方式,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却意外的有些意思,有些人心里面已经滋生起了恶念,却根本不敢有任何事情的态度,而被周围的人牵扯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不知道自己真的走向了,心中所抱怨的那个方向。 纸三折自然不介意在其中添砖加瓦,本就是十恶不赦的人,做起这种事情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的很。 不过… 金家?他们之间突然间闹了什么事情。 在家族败落之后,似乎加入到这个圈子里面的也实在不少,只不过最近的活动范围似乎有那么一股微妙的味道呢。 很积极的寻找身边可以利用的资源哦。 第四百二十一章 场面一度有些寂静,好在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是很擅长聊天儿,早早的习惯了这诡异的尴尬气氛。 狐狸趴在一旁,两只爪叠在鼻子跟前儿,狭长的眸子望向了纸妖怪。 他倒是想不出来了,这家伙分明是有目的的过来找他,而如今反倒捧着手机发呆,是要闹什么呢? 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时间也想不清楚什么。偌大的屋子里面只剩两个人在这儿,狐狸不由得的抖动了下毛呼呼的耳朵。 思考起已经被自己已经遗忘在脑海深处过往。 对于这个纸片妖怪,他自己好像是有一丝的记忆。似乎是被自己家里金萄鸢,欺负的很厉害的样子来着,还记得曾经跟自己耀武扬威的炫耀过来着。 不过金萄鸢嘛,看出什么缺德的事情似乎都是理所当然,更不用说欺负一个纸片妖怪本来是妖怪,每个人应当尽的义务。 原本是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只不过如今找过门来了,倒是不由得多思考几分,难道说对方起了什么坏心眼儿? 打算借由着此时敏感的事迹,报一下当年被欺负的仇,所以误打误撞的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狐狸越琢磨越感觉自己想的路线还真的没有什么错,光打量起来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的防备。 不过… 被关到冰块子里面,血管被扎上了冰,也依旧毫发无伤,如今几乎恢复完整的狐狸。 面前也是一爪子就能拍到的稀巴烂,所以说不能死,但也是随便任由着自己琢磨的柔弱妖怪而已,力量悬殊摆在眼前,就算真有什么坏心眼又有什么大用处呢? 身为妖怪也应当要有自己的骄傲嘛,想到这里伸了伸爪子,整只狐狸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 纸三折刚才一直重视着手机里面传过来的消息,脑子不由得活泛了一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动作,这是那么老大的一只狐狸起身来到自己身边,就算再怎么也忙也是看得见了。 快速的收起了手中紧紧捏着的手机,也不再以自己的手为动作,受到了如何的破损,望着面前的狐狸微笑着说道:“已经休息好了吗?” 狐狸注意到对方手上的动作,微微的抖动了一下鼻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纸三折笑着道:“既然如此方便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去吗?” 狐狸睁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 纸三折见到对方没有任何的活动,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怎么? 莫非是瞧不起自己的身份,觉得和纸片妖怪一起出门会辱没了对方的排面,不成吗? 不,若真当如此的话之前何必接受自己的示好? 纸三折到底也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略微有些明白,将手机上的屏幕对准了狐狸的方向说道,“我方才注意到,妖怪的一些小圈子里面似乎有些放弃运用,只不过动作太过于微笑,让人一时间有些事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似乎是有些想要拉帮结派的人,只不过这潜移默化的说,真想干出点什么事来,也要好些年的呢。” 狐狸的眼神略微流转,看着上面记载的文字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在抬起眸子来望着面前的纸三折。 纸三折:“?” 这是还有什么疑问不会说话的妖怪,真的是麻烦透顶了。 然而如今是有求于人,自然要把态度做到足够,望着面前狐狸的模样,忍不住的仔细思索了一下,随后带着有些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要去找金萄鸢?” 狐狸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把自己对于对方的防备表现出来有任何的紧张感,反正是正常的厉害。 纸三折见到对方这样的动作,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分的无奈。 毕竟在妖怪的世界,实力悬殊就是这样的,可悲有的时候把一些足够将面前的人情撕碎的言语透露出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大不了人家对方力量直接可以碾压过来,有何需给人任何的面子呢? 哦对了,面前的狐狸是根本不会说话的。 算得上是稍微给自己一些颜面了,不是? 在心里面如此乐天的安慰着自己,便同时也将自己所碰到的事情跟对方完全的复述了一遍,没有加任何添油加醋的,而是直接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表达了出去。 “如今的紧要关头我想着只要找到你们的话,我们彼此之间的消息有一个流通,同时我为了三天的事情,心里面也安心一点,我知道他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只不过现在我也实在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狐狸听到这些的分析,不由得转了转眼睛琢磨,这倒也算得上是有个道理。 作为相当有实力的妖怪,很是自然地提出了对方会用谎话欺骗自己的缘由,不由的在屋中转了两圈,最后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看对方也是一眼,示意跟上。 纸三折挑了挑眉,快速的跟上了对方的脚步,顺着雨水向前行走。 狐狸在外边跑了几米,快速的转回身来望着身后跟着的纸片妖怪,眼神之中似乎显露出了一丝嫌弃的情绪。只是却并没有太多的质疑走到对方的跟前,抬起爪子来,将对方先倒在自己的背上,快速的向外飞奔而去。 纸三折:“…”发生的太快了,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自己做梦过味了,已经被人拍在了那里,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虽然说方才的动作让他也是受了些伤,然而自己这个虚弱的躯壳,有什么伤是没有受过的,如此的动作让他们的效率更加快速的一点,难道还不值得开心吗? 而且这个狐狸妖怪,所以说是有些嫌弃,但是从整体方面来讲却也愿意顾全大局,实在算得上是好的。 狐狸望着海水的平面,忍不住的晃动着自己的尾巴,之前自己被困在的也是一片海滩上,所以说这地区相隔甚远,然而同样链接的海水,让他忍不住的有发自骨子里面的厌恶。 纸三折同样蹲在海边上,望着一旁的狐狸,又凝望着平静的海水,表面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眉毛。 老早便是有了些许的猜测,然而却一直不敢陷入到实际的思考之中,思想似乎已经被印证,然而让自己发自心里面感觉震撼的是,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闯到龙宫里面去找说法,不要不说不愧是金萄鸢啊。 倒也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的麻利,而且敢下手的厉害,自己倒一时间有些烦了,但竟然已经流入到了海水之中,究竟怎么才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难道要在这海边上硬生生的等着人上岸不成吗?想到这儿不由得有几分荒诞,却发现竟然还没有更好的办法。 纸三折在海滩上略微的转了几圈,人有着冰冷的海水,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打着,双手抱在身前,脚步略微有一丝停顿,小声的嘀咕着说道,“龙宫之主能够下雨,倒也不算是太过于过时,然而这冰冷的滋味,难道也是他加入进去的吗?” 在一旁淡定的摇晃着尾巴,听到这样的话语也是跳动了一下心情,却没有太过于怀疑本质,毕竟自己可是被那龙骨的主人给灌到了冰块子里面,体味过那般痛苦的滋味,如此可怕一般的存在,难道还会有什么奇怪的吗? 纸三折借由着余光,观察了一下狐狸面容上的表情,揣摩着对方模糊糊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情绪,自己忍不住思索了片刻,便将方才的想法重新的提了上来,毕竟这些大妖怪脑子里面的思维跟他们完全不一样,有的时候分明是个聪明伶俐的思想,却有着不同反响的蠢笨。 也不清楚是狂妄自大惯了,让他们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动用大脑,还是原本是为动物并不是那么聪明伶俐的,可以使用自己的智慧,然而无论哪一种对方的反应都可以做成某一种程度的参考。 而且…狐狸确实是受了伤的,向来他们两个人看东西的角度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纸三折眸子一转,似乎有些想法已经对得上了。 只不过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差那么一口气,让他实在摸不着。 究竟是有谁拥有着这般强盛的力量,能够在这铺天盖地的雨水之中,不断的散发寒冷之气,曾经对于人类也有小的冰冷滋味,为什么快速的散去,转而单纯的针对于妖怪的。 并且还能够跟龙宫的主人配合如此的默契? 要知道暴雨下到如今,地面上的积水反倒越来越少,人类已经归类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唯一受到影响的只有妖怪而已,如此针对的目标格外的明显,让人不由得更加多琢磨琢磨,是否是两方强盛妖怪,共同携手合作。 而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是想要针对三年吗? 不是他想的多了,而这三年这孩子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牵扯的实在是有些广泛了些。 第四百二十二章 “阿嘁!”钟三年打了个喷嚏小声嘀咕道:“谁念叨我呢?” “什么念叨你,分明就是天儿冷,着凉了吧?”金溪糯端着碗姜汤过来道:“来,赶紧喝了驱寒。” 钟三年接过来笑着看他:“你倒是挺会照顾人的。” 金溪糯道:“我好心好意给你熬碗姜汤过来,你又何必在这打趣我呢?” 他在一旁桌下,双手抄在袖子里面,展开翅膀散发着浓重的暖意,望着外面下着不停的雨水,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钟三年乖乖的将姜汤喝了下去,目光也扫到了外面。 暴风雨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的,而对于其他人似乎早就已经忘了如今的大雨倾盆。 只当做一个特殊的季节,在外面玩闹得开心,估计受到波及的人类也就只有自己一人。 在网络上也能看到一些同学,走向了正常的生活,只是自己蹲在这里,眼睁睁的等待着,也不清楚会等来什么样的结局。 钟三年偶尔心里面也会有片刻间的焦躁,被整体人类丢下,只有独自面对的景象,发自心底里面的,还会有一些没有办法所说的荒芜。 面前的生活然而如今却没有任何能力参与进去,只能在外干巴巴的看着,怎么也没有办法向前迈进一步,这种滋味实在不算的伤势多好受。 然而这样的心情,没有办法跟任何一个人诉说,只能老实的躲在自己的心里面,不能与外人知晓,我是说了那岂不是自己不识抬举。 其他的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转个不停,然而自己却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而说出任何抱怨的话,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就算他心底里面明白这样的一份道理,情绪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会有那一点小感觉,在恍然的冒泡,在悄悄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里面。 嘴上可以不抱怨任何的话,就没有办法阻挡得了自己心情。 下意识的厚重的衣服紧紧的裹了一下。 金溪糯感受到动静,转过头来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 三年悄悄的挫了搓鼻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脑子里面下意识地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说的:“好像确这温度没有之前那么的冷了。是错觉吗?” 金溪糯颔首,“这倒不会是你的错觉,如今的温度确实是向上调动了不少,而且你喝了药之后,似乎也了原本带着那诡异的牵绊减少,如今只会觉得冷,倒也不会是要那么的冷到骨子里去了。” 钟三年点了点头。 仔细感觉了一下,到底真实的没有之前的,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动到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的冷酷,然而却并不是像网上其他人,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的释然。 自己还要裹着厚重的衣服,靠着一旁散发着热度的金溪糯。 钟三年抿唇道,“怎么说也是有些恢复了,都是好的,不是吗?” 金溪糯表情又刹那间的不自然说,“原本他们应当再给你送过来,要的似乎应当也能完全解开了,也不清楚他们拖啦啦的,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钟三年歪头,笑了笑道:“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多为我担心的了。” 话说到这儿,自己却也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心情,死了按道理来说应当也给自己送药来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人影?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有些让人心里烦躁的是黑衣人也好,冷却寒也罢,这俩人都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电子的联络方式,就算如今着急也是白眼一抹黑,怎么都找不到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吊着娇人,心里猛然间的来了一份无法抵抗的烦恼。 这两位年纪大的妖怪,什么时候自己搭配个手机好吗?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妖怪都开始写编程了,你们两个也不稍微与时俱进一点好不好? 钟三年忍住了在心里面吐槽的话语,然而能够多说几句,也算得上是稍微缓解一下,这里心里面不停跳躁的情绪。 金溪糯在一旁却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情感变化,心里面的想法,开始也是想了其他的地方。 两个大妖怪都没有将药材及时的送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忘了,还是在半路上出现了什么,绊住了他们的腿脚。 无论是哪都让人心里面知道抱怨,然而自己的能力是什么,自然也是心里面清楚的很,对于这样力量的抱怨道也没有实在太多,只不过是对于他们本身存在了许多的不满。 不光望向了外面忍不住有片刻的深沉,不仅是那两个妖怪没有回来,一直住在此处悠闲雅致的人,也没有见到任何的影子,原本说着去见见自家兄弟,然而到目前,却也没有任何的一个信儿回来。 卿时玻啊。 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真的是去到了海底吗? 心里一阵阵的感觉到了烦躁。然而这样的话又怎么能够说呢? 又在内心里面有些讽刺,原本对于那些大妖怪便是有了十足的不满,然而如今心里面却又挂念起了另外一个妖怪,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的嘲笑。 就算只有自己知道,也在心里面狠狠的责问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金溪糯甩了甩头。收回了那包含情绪的目光。 金黄琉璃眸子色停留在他不肯断绝的雨水之中,望着那噼里啪啦滴下来的雨滴,忍不住凝视了片刻,最后又被冒一次烟的调动,不是他的错觉,也不是三年的感觉差儿。 是如今的雨水,真的产生了不一样的波动,似乎滴落下来的雨不是之前的那一副模样了,说起来似乎有些天方夜谭,然而对于他来说却也是真的忘在了眼里面的。 甚至说其中夹杂着寒冷的滋味,似乎也发生了不一样的改变,像是外面包括了明确指示,生下了单纯的雨水珠子。 真的改变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卿时玻去找他家里兄弟之后做下来的事情吗?想来也就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吧。 它的妖怪对于这般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弱小的早就已经在这一场浩劫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强大的权益,根本没有兴趣去管理这些无聊的琐碎事情,并且能够改变雨水的,似乎只有跟他同一个族群的才是。 金溪糯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悄悄的放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至少自己这儿是接到了一个平安的消息传回身了,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说起来的话外面也太过于奇怪了。 三年只是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够轻易地理解了呢? 而且… 真心实意的知道确实想,要下意识逃避,虽然卿时玻有了消息,那其他的妖怪是不是也能够找到一些痕迹? 金溪糯不知道,同时也不想知道,没有兴趣,知道其他的妖怪究竟是什么模样,自己也没有那个兴趣,若是被问了还要不得要自己去查看一番,合唱的得不偿失。 幸好三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赶忙的低下头来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发出来的消息,忍不住的眸子有一丝的跳动。 “啊” “怎么了?” 金溪糯转头看去。钟三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说道:“没,刚才看到一个学校发来的消息,我有点一惊一乍了,你不用担心。” 金溪糯挑眉,往对方的手机上看了一眼说“现在居然还有发纸质资料的。” 钟三年抿唇道:“收费嘛,你懂的。” 金溪糯顿了顿道:“不如我帮你走一趟把资料取回来吧,正好这段时间你也好看点教科书上的事,省得回到学校里面,两眼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了。”钟三年摇头,“瞧着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儿,我回去突击也行。” 金溪糯道:“大妹子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我给你把空调暖气都开开,马上去转头不就回来了吗?” 钟三年眨了眨眼,不知怎的竟然觉得面前的人。还着急略微停顿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好。” “憋坏了啊。” 望着那一道划破了天气的金色光,钟三年眉眼之间带着笑意。 金溪糯态度有些太过于强烈了,想来也是长时间地躲在这里被憋闷的发慌了,正好有个借口可以出门,索性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钟三年活动自己的手脚,忍不住的也有些小声的说道,“我也有些被憋着难受了。” 外面是压抑着心情的乌云,暴雨,自己只能裹着厚重的衣裳,躲在屋子里面,是个人都会觉得难受的。 然而此时却也做不到什么,留恋的望了一眼外在远方的屋檐。收回了眼神。 暖气红在自己的旁边,倒也见不到多么冷,整个人裹进被子里面,双手捧着手机,倒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安逸。 “也不知道李桃园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一头雾水啊。” 白倾何默默的看着两个人抓狂,几乎知道全部事实的人想要告诉两个人,反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俩。 唾弃着自己的行为,然而却并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还带着一股理所应当的思维。叫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惭愧。 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自己拿生命换过来的消息,凭什么告诉这两个根本不相信的人? 他原本所做出的想法,明明是走向了正确方向,完全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如今换回来的成果又凭什么与其他人分享,更不用说这两个人在其中根本帮不到任何的忙。 若真是有什么价值倒也算了,自己咬紧了牙也算得上是能跟人分享一部分,然而这两个人明白就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怎么能够把所有的心里面的负担放下来,跟他们平静的说? “学校通知我们过去取资料。” 另外两人听到这无关紧要的话,忍不住的召集了眉头,眼神斜过来看着一直处在他们边缘的人心中,也难免会产生继续抱怨,只不过场合摆在这,让他们没有办法诉诸对口,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是,会在嘴上多说几句的人。 白倾何耸了耸肩,“反正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我帮你们过来吧,说不定能顺便看见钟三年…他也接到通知了,一般情况也会去拿的,就算不是自己去也是身边的人去,至少能够了解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桃园颔首,柏倾涵顿了顿,似乎是也有一点心痛,然而略微琢磨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他们两个人还是看得更清楚。 从大局观面上来讲,让他们心里面更能够明白,在这种时候为了一次见面,耽误时间实在是做不得的,他们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手机消息上,放在他们找的这些信息上。 而不是在这个时候为了心中所在乎的人见个面,出去折腾一下,那就是太过于得不偿失了,他们原本就是在这里守着一边分析着局面,一边在外面探寻着各路消息的来源,实在是很难抽开的。 太过于理智,便也是似乎透露着一股无情,两个人放在心底里面担心。为这件事情忙前忙后,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够触碰到的资源,去寻找着可能的方向,然而在这种时刻,明显能够见到心中所挂念的人,却下意识的躲开了,为了更好的计划,他们并不想要有任何的见面。 白倾何挑眉,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家族之间的感情淡薄,就算是亲人之间有多少的亲密面对着想要做的事情也会随意的拨动开,更何况只是一个单纯的朋友又能够付出的人有多少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在心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失望,明明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明明都已经放在信念达成了默认的关系的事情,为什么还会感觉那种无力从心底里面蔓延出来,为什么自己还不确定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样,喝起了可笑,又有一股莫名的悲哀。 明明…钟三年是你们在乎的人不是吗? 是在你们骨子里面一样的那样重要,为什么你们在这种时刻就不愿意去见? 因为如今你们守着更重要的消息来源,你们觉得可以把以前的局面彻底的规划清楚,在这种时候儿女情长,经常就太过于分神,就算是为了三年而出现出来的局面,你们也完全可以不去见。 白倾何抿唇。 到底是什么话也没有办法出来,无论怎么说,自己手里面比其他人掌握了更加灵通的消息,正是如此,自己的心态似乎比其他人贫困,正因为掌握了事情的真相,才会换来的坦然。 真是因为什么都知道,在这种时候才没有焦躁不安,或许正是如此,自己相对于其他两个人才会有一种莫名的淡然。 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想想,如果自己也跟他们两个一样摸不着头脑,对于这种消息他还会去看一下,还不想去看看自己所在乎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吗?在明知道对方安全的情况下,自己的心还会挂念在那个上面想要去见面。 他自己琢磨一下,竟然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真正能够让自己接受的答案,甚至就连自己也这样,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他们这种除妖世家出来的人,从来都是冷血的厉害。 自己掌握了完全主动的局面,则会有眼神望着那个早就已经深陷在密切之中的存在,然而他也知道如果角度退换的话,自己不会好了任何的事。 想到这倒也没有多少抱怨,和两人指挥了一声,转身离去。 柏倾涵挑眉,有些不可思议,望着有些轻松离去的人的背影,甚至觉得有一丝恍惚,按照这人的性格,如果放在平常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讽刺一番。 怎么偏偏今天是那么的通情达理,没有任何的讽刺刁钻,反倒是有一股释然的滋味。 两个人做兄弟有一段时间了,做对手也曾经是戏骨,相当的他心眼儿里面明白对方,虽说是一人没一个正形。 但真正认真起来似乎能够看得高自己一头,也是之前的形象差别对比的太大,才会让自己能够达成起步相当的局面,如今这么平静,反倒让人觉得有一丝不安稳。 “怎么了?” 李桃园抬眸,从来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坐在对面的人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办法不去注意的到。 “没什么。” 到底也是脆弱的不得了,两个人只是站在三年你的同一目标,牵扯到其他的人并不打算交换什么更多的信息。 白倾何蹙眉道:“只是在琢磨最近的这些弱小的妖怪,突然总结交好友,却看不出他们的行动轨迹,像是没有人的头脑默默的在做这些事情,如果不是行动的范围太大,都要以为是他们自己发自真心想要去做的了。” 李桃园颔首,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是在转移话题,然而却也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在脆弱的,既然对方不想说,自己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何必将人逼到死角上去,互相没了面皮,没有什么体面,看起来也是不好的。 “小妖怪之间有些动作,通常来讲都是想要维护在一起,互相保证对方的安全,增加他们整个族群的生存率,他们这种小妖怪又哪有别的胆子,去做一些更大的事情,恐怕光是想想都已经下坡了胆子,根本不敢再继续思考下去了吧。” 身为家族之中的人类,并没有那么刻意理解小妖怪的行为逻辑,为什么根本不敢动大妖怪的分毫,似乎想了想对方不仅的话语,都不敢有任何的活动。 没有能力反抗倒也算是可以理解,毕竟能力的等级摆在那里,平白无故的反抗,就是给自己的生命画上最重的充值服务,可是连想一想甚至说几句话都不敢,外面也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些,难道说那些大妖怪还能为了一句话,激动到犄角旮旯把你给找出来不成吗? 然而毕竟有庞大的经历,在世间做着有办法,思想的逻辑就是没有,但是这样的行为早就已经划上了章程,让他们心里面明白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可能是拉帮结派的在一起,做一些无谓的抵抗。 确实有些敏感,然而在这些小妖怪的眼中却也是难得正经的事情。 天上的雨水还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方向,也是根本没有办法所知晓的,最终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 他们这些小妖怪没有任何资格画上任何一句话,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活下去,这是所有的事情之中最为重要的,自然会有一些别样的考量扛下去。 弱小的妖怪已经在这一次的浩劫之中失去了生命,剩下的人心里面难免不会有一点活。 柏倾涵道:“你说的倒也算是有点道理的。” 总觉得不仅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似乎在背后还在掺杂着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既然李桃园并不是想要跟自己要这个话题的话,他有没有要有多少的交流。 将心思重新放到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在快速的收集着线索,期待在这大海之中捞到他们所想要拿到的那一根针。 “阿嘁!” 白倾何看去身侧的人,大多数都是喷嚏打个不停,甚至连金溪糯也是。 原本就没想着能够见到三年本人,然而看到一个妖怪过来领资料,还是忍不住的片刻失落。 从来是心里里面空落落的,却还是想对方的身影走去,愿想着大山的这种寻找到什么话语能够聊聊三年,到会上想着他倒是先打了两个问题,这年头连妖怪都能得病了,开什么玩笑呢? 对了,金溪糯也是个算得上弱小的妖怪吧。至少和冷秋寒比,微乎其微啊。 第四百二十四章 谁? 金溪糯感觉到了有一个人的目光总是在自己的身上。 目光漂了过去,总觉得对方似乎有那么一点时候,却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对应的名字,干巴巴的望着对方的面孔。 白倾何看着对方的眼神瞟过来,默默地挑了一下眉毛走了过去,“我是白倾何,你应当是三年的朋友吧。” 他的话语说的极其的肯定,自然也是平行的,人会除了三年之外,没有几个倒霉孩子会和妖怪有这么深沉的交情。 金溪糯眉毛一跳,听到对方如此笃定的语气,在打量着面容,好似有些想起来的回忆。 “除妖世家?” 白倾何颔首道:“也是钟三年学校这边的好朋友。” 说起这样的话来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好像当年对于三年的气压根本不是他死的,好像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密友一般。 坦坦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丝的心虚,妄想对方延伸这种一片的清明。 金溪糯道:“我之前倒是没有听三年提起过。” 白倾何平静道:“三年似乎很少和其他人,说起自己其他朋友的事情。” 金溪糯并没有接受任何的话语,而仔细的打量面前的人,只瞧着对方面容较好。容姿端丽,其实这种似乎透露出了一丝的骄傲,只是眼瞧着却似乎没有什么违和感。 还真是一个招人喜欢的长相。 不知怎的,这一个想法从心底里面冒出来之后,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一样,好像是发自心底里面在抵抗着什么,然而自己却又很难说的清楚。 一个长相好看的人,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产生了想要远离的滋味,甚至说有一些真心实意的厌恶感,畅游算得上是什么,他对于人类从来没有过什么最为直白的厌烦呢。 白倾何注意到对方情绪间的波动,手插在袖子里面微微的抖动了一下手指。 不是说他这个人敏感,而是三年照的桃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一回还是金溪让,后来又遇到他们兄弟两个,虽然说这么讲有点让自己难受,然而在男人缘方面三年,但凡遇到的似乎都有些稀奇古怪,而面前的人似乎注意到自己的面容,带着一份恶意,不由得让他多想了一份。 不过… 人类和妖怪? 是不是太过于让人感觉到了古怪一点,他又不是金溪让,那个离经叛道的家伙,故意有着一份让人无法理解的张扬,真的会有这样的心情吗? 不过从历史的角度来讲,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少的可怜,掰着手指头还是能够数出来。 钟三年可以说是倒霉到家了,真碰到有妖怪喜欢,似乎也真能够说得上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所谓真心实意喜欢三年,并且自己有清楚认知的人,望向了面前的人那一刹那之间,眼神似乎也有偏可见的不善,只不过很快被掩藏在了眼里。 在这种时刻不是随便刷自己小性子的时候,就算看自己的兄弟能够随意的闹掰,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他心里面更在乎的还是三年的存在。 “你怎么没有过来自己取资料?出什么事儿了吗?我也想要关心一下,毕竟一直没有见到他本人,难免还是有些在意的。” 金溪糯道,“三年如今很好,我只是出来跑个腿,并且这外面也挺冷的,让三年出来做什么呢?” 白倾何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追问关于三年的事情。 而金溪糯也是说的滴水不漏,根本没有讲三年所遇到和妖怪之间的牵连,有任何的透露,只是表达了三年如今不方便出门,而是单纯的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白倾何敏锐地注意到对方,似乎在敷衍着自己的所打听出来的消息,看在网络上能够看到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心里忍不住的有片刻间的恼怒。 只是转念一想却也有那丝丝的了解,如果真是动了些不可动的心思,又怎么愿意跟隐在的情敌说出什么呢? 在对方身上。没有办法再找到什么消息,随意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去。 金溪糯只是随便的瞟了一眼,倒并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对三年有着不悔之心才能言语,这种对于三年的探究都快要迈出来。 也是他处在这种阶段,并且和人类有着相当成熟的接触,才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只是望着对方向校园之中走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的咒骂了一句才离开。 白倾何撑着雨伞在校园之散步。大多的学生在来过之后便快速的走了,除了有几个要回来取东西的,根本没有人会在学校里面乱逛,不过好歹也并没有人有任何的阻挡。 他一路走过了和三年初次相遇的地方,还有他们曾经一路跑过的教学楼,兜兜转转地走向了那一排鹅卵石的道路,望着周围的树瞧着已经枯萎的局势,望着那最高的一层大树,失去了任何的枝叶。 还是记得那棵大树是个什么妖怪,发生了古怪的事情之后,却并没有载来的任何消息,就那么平静的搁置了,快步的走上前去,望着那一个树干抬起手来敲了敲。 一个动作停下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就这样的行为又是要做什么? 难道还想要等到对方的回应,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面吐槽完自己,便感觉大树的树干似乎有一瞬间的抖动,像是在回答着自己。 白倾何:“…呃,我过来看看你,毕竟现在的大多数妖怪都受了困难。” 怎么说也是世家出来的,场面话还是会说的,也不会把时间闲得无聊过来瞧瞧对方说干的事情,直白的透露出来,看着大叔也似乎有点轻轻的摇晃,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倒也把整个场面付了过去,打了个哈哈打算转身就走,却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李桃园如今也没事的。” 不清楚为什么留下了那么一段话才彻底的离开,自己抬起手来敲了敲脑袋,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他也知道这棵树是意外的在乎桃园。 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跟这两个都不是很熟悉,凑合在一起是想要做什么? 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妖怪好吗? 家族虽然说一直跟妖怪勾结做一些事情,然而从角度上来讲,他们也是驱逐妖怪的家族演变过来的,能不能有一点底气? 为什么对于人类和妖怪的相处,会无意之间的凑成的。 钟三年和金溪糯,金溪让,不就是让人生气的存在? 等等! 白倾何抬起手来捏住了鼻梁子,小声的嘀咕说道,“我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的思维,是跳跃的不得了。” 金溪让!金氏集团! 曾经他们家族发生的那一场豪杰,自己也是认真。袭过当时的局面,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主要家族来说没有太多的利益,可图就算有也轮不到自己动手瓜分,便是将这条信息方向没有太多的理会,只是如今已向反倒似乎有一丝的微妙。 金溪让和金家彻底的决裂,带着你的公司重新开始一切从头再来,似乎又一次的离职,然而他一个妖怪支撑起原本的局面来,似乎也有些吃力。 行动上来讲很是困难,不过到并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然而如今不就是突如其来的事直接拍在了脸上。 他的公司能够那么出名,不正是遭受很多弱小的妖怪在其中打工,如今面对这么一场冷冻的鱼水面,要有着许多的受罪。 难道说他会把那些员工全部都丢开吗?恐怕不可能吧,金乌指不定要给那些家伙不停的供暖。 而他们的消息网上明确的知道了,几个金乌确实也往这边赶过来了,具体的方向他们还没有打听清楚,如今怎么想都是去了金石集团吧。 金乌爱好热量的存在,不停的往温暖的地方拥挤,对于寒冷是没有任何的好感,面对着如今的局面,就算在这座城市之中的大多也都跑了出去,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停留下来。 零星的几个也是拥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绝对不存在会突然间出门往一个地方聚集的原因。 除非有他们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所以才会违背了他们自己的本能。 看来他们最近是想要有点大动作了,不过一直在家族之中,没有什么人缘的突如其来,能够得到这么许多的帮助,看来幕后也是有什么人在重视吧,只不过金溪让那种脾气真的能够受人的利用吗? 还是互相之间有什么串通? 金溪糯。 脑子里面突然之闪现出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个人似乎在他们家族这种人缘算的挺好的,特别是在金家喜欢互相残杀的家族之中,有那么一个好名声,似乎格外的引人注目。 若是他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的话,似乎要比金溪让更容易些。 “哎,难啊。” 白倾何揉了揉头发,觉得线索乱糟糟的堆在眼前,很难分辨的清楚。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思索了片刻,终究是打定了主意,转向了其他的方向。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七月荷:小朋友你有什么毛病? 她也就想不通了,这孩子怎么有事没事就过来呢?比自己还懂得打扰别人。 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是站在了对立的方面呢? 不过几天就给人发了数千条消息的人,似乎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来。 “你想让我看看那些小妖怪,最近有什么动作,实在是没有必要吧。” 捂着有些发闷的心口望着面前的人,不自觉的竟然明白了那些带孩子的人为什么个个心力交瘁。 “这些小妖怪只不过是抱团取暖,就算是有什么动作都是一巴掌能够拍死的存在,没有必要真达到那种需要人去防备的地步,你实在是太多心了。” 白倾何蹙眉,他心里面大概有个影子,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他一早就知道,自己那个表兄弟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 小妖怪结合在一起,想要搞个大动静。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无法想象,只是自己却琢磨着有那么点的味道,原本想着七月荷,能够是不一样的存在,至少能够理解自己所说话的逻辑,非常想着还会等到自己开口,那边直接给否决了。 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说出什么正经的事情来,还是从骨子里面便已经认为了,小妖怪不可能有任何的动作,无论是哪一种都够让人心中有些焦躁的。 而七月荷,同样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了,为什么面前这个孩子就是这么的死脑筋,分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必要钻这个牛角尖吗? 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心累。 抬起手来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在缓慢生长的心脏,跳动了两下,不时的在提醒着自己,就是面前的孩子成就了自己的存在。 可正是如此才不想有太多的交集。 七月荷如今的事情正投了关键的节点上,她知道自己是疯了,想要算计自己的顶头上司。 然而在这个时刻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只能蒙着向前走。是说是在招惹什么不必要的任务,将其纳入到危险之中,原本是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这是面前的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有片可见的不仁。 七月荷抿唇,虽说自己是想要反抗他妖怪,然而却根本不相信面前的人,说那群小妖怪聚集在一起,是想要搞出什么动作来。 毕竟他们之间的等级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自己怎么说也曾经叱咤风云,怎么也是有一番的名头。 和那些最为强盛的妖怪,所以说也是差着相当大的等级,却也是代表自己可以努力的向上攀爬。终有一天能够站在巅峰的位置。 而那些小妖怪,就像小虾米一样,什么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方向,有什么值得放在眼里。 只觉得听着天方夜一样,耐着性格的跟人解释清楚,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尽量的让对方远离自己如今所进化起来的漩涡之中。 白倾何听着对方的喋喋不休,只觉得发自内心的失望,留下了几句话,转身就走。 “金溪让如今有了家族支持。” “是他吗?都是从其他的人员方面来完成这个人情。” “难道只有这一例吗?” “他说的你要怎么看呢?” 卿约鹤身影从背后屏风处出来,七月荷一脸淡然道:“不过是小孩子的说笑,没有办法当真。” 话语是这么说,在心底里有一种莫名的讽刺。 面前的大妖怪,仗着强大的实力,完全不将自己的行为放在眼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勾结对方的事例,却还是一脸平静地询问着自己的意见。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实在是可笑至极,恐怕只有等被自己坑死了,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厉害吧。 不自觉的恍惚了一下,连自己的眼神也出现了片刻间的迷茫。 似乎在那一刹那之间,脑子里面闪过了什么,思绪却被快速的压了回去。 七月荷自己的事情,有可能的空间,可是那群小妖怪也不过是蝼蚁,做得了什么呢? 卿约鹤没有避讳的展露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皱着眉头说道,“那两个家伙像是疯了一样,非要找我的麻烦也是不清楚,只不过是下一场雨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影响,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总是缠绕在我身边,烦死人了。” 七月荷:卿约鹤在自己面前似乎总是有一分多的话语,不停的唠叨着,也不清楚是干啥遗传起来的,还记得他那几个兄弟都是少言寡语的厉害。 而且并不是什么坏消息,毕竟愿意跟自己吐露心声,也是从侧面的表现,是实打实的相信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接下来的计划则是安稳的厉害,没有任何的变动。 望着面前的人,自然言语上多加了几分的柔和。 “总是有一种妖怪,要维护他们自己所认为的正义,就算是同样的大妖怪,也不放在眼里面,似乎他们的坚持才是这人世间的所行之道,只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罢了,何必真的在乎呢?” 七月荷顿了顿道:“毕竟我们做的是大事,没有必要在乎这些消息,是个什么法子,帮助他们的手脚也就是了。” 卿约鹤颔首。 七月荷在一旁柔声细语的多加安慰,同样的也输入了接下来计划的每个步骤,又一次的进行完善,似乎自己全心全意这都在为对方思考,每一次环节都大量的极为细致。 “听说你在人类世界的生意,做得还是不错的是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七月荷猛然间有些发懵。 ‘这算得上是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关乎到人类世界的事情了,不会是想要我们自己在人类世界所发生的利益边际究竟有多大吧?’ 如果这种想法根本不会激起任何的波澜,毕竟面前的存在广告自大早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根本不可能在乎自己的手下发展到了如何的程度。 面容之中表达着谦卑,微微的低下头来说道,“托你的福。” 卿约鹤道:“你是不是曾经招惹过一个姑娘?” 七月荷:“…” 啥? 就算是七月荷,表情也不免得变成了一丝的微妙,认认真真的,太冷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 在生意的场合上伤害的人的实在是太多了,只不过自己倒一直没有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主要也是害怕招惹到其他人瞩目,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毕竟之前有金家的牵扯之间,做事情还多有一份小心谨慎的好,至于呢其中有多少是女人,她倒也真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意外,实在叫人一脸茫然的厉害。 而卿约鹤,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强人所难,一脸坦然的望着面前的人,干巴巴等着对方的回答。 七月荷道:“或许是有的商业场上风云变幻,或者等小妖怪生活,总是有许多的危难。” 卿约鹤:“嗯。懂了。” 七月荷:“?” 并不这么大的眼睛里面塞满了问号,充斥了自己上百年的人生,你老人家懂什么了?要究竟是明白啥了?我说的什么我自己都没听懂呢,你这边就懂了。 七月荷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走向了什么样的方向,然而此时的局面,对自己确实是好的。 面带着微笑的应承下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其他的话语,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把自己给折腾下去。 卿约鹤眼神略微的疲惫。 金萄鸢,黑衣人,不断的过来找自己,麻烦就是为了掩盖,而他的解释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眼,看来也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招惹过来的。 想来倒是有些麻烦,说换成平常的时候,将自己的手下送出去也就了了这一桩的麻烦琐碎事。 然而不知怎的面对着此人,倒是略微的有些不忍心。 七月荷向来也是一直为自己兢兢业业的做事,招惹到了谁也都是从自己这边而起,又何必将人丢出去,留着事端,终究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何必牵连那么许多呢。 心想安慰了自己,想起了二人,又忍不住的头疼,实在是发了疯似的,偏偏力量和自己不相上下,若不是活在雨水之中,恐怕又是一个一场恶斗,指不定还能不能回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让他们两个人如此在意。 钟三年。名字听起来意外都耳熟,却有意识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一个充满了世间的名字。 两个人的心思转动,虽然说可怀着自己的念头,却意外的保持了相当和谐的景面,望着外面的雨水连连,两个人保持着相当不同的心情。 七月荷根本没有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做着自己的思维。 感受着那雨水之中所感受过来微妙的寒冷,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笑容,而身旁的人从始至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位,这种参杂了其他的体系。 不仅是狂妄自大,而是对于那些力量稍微微小,没有办法对他造成威胁的,根本从来就不会放在眼中。 他终究也将会死在这里。 第四百二十六章 冷秋寒垂眸,穿梭了千里之遥凝望二人身影,不知怎么他竟然在卿约鹤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没有任何相似,却意外的重叠在了一起,总有一份独特的狂妄自大。 在那九天的云端之上,忘了凝视脚下的风景,疏忽了片刻见的细节,便将自身打入到深渊,再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冷秋寒收回了目光,望了眼手中的药草,不自觉地捏了下。 陈旧的刺痛,又一次爬上了心扉,似乎透过了他们,见识到了曾经的自己,见到了一直躲避开的伤。 “钟三年。” 仔细的品读着这个名字,似乎是一种不同的眷恋,无法彻底分离。 眼神便是满满的怀念之情,却又转瞬之间消失,只留下了自己都没有办法揭开的恋慕。 手指划过了心口,感受着那微微跳动的弧度,似乎每一次跳跃都是为了这独特的人为了这个女人而活着。 然而有些话确实没有办法说,没有办法与人所知道,甚至连自己的感情也只能埋藏于心底,永远没有可以见到天日的那一刻,他已经做下了决定,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很然。 而要如此的面对,却似乎真有了一份退却之意,似乎这胆怯才使他真正能够承受得住的情感。 如今的任何事情都有着提心吊胆,生怕出了半点差错,是自己没有能力承受的痛苦,是堕入到了万劫深渊之中的折磨。 转身离去,不再看着那些的身影,也不再去想自己的心中苦熬着的情感,只面对如今的事情,面对着那个人。 “金溪糯呢?” 他倒是没想到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牵挂的人,第一句提的竟是别人的名字,然而在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微小的细节,只是皱着眉头望着三年,一个人独坐在屋舍之中。 钟三年道:“他替我去取学校发出来的资料了。” 冷秋寒颔首,将手中的药草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最后一位,吃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冷。” 钟三年点了点头,她。对于妖怪的事情,直到如今甚至都有一股半懵半解一些基本性的常识,自己也没有办法清楚的了解掌握。 然而也能够知道自己吃的这些药,究竟是如何的难以寻找,冷秋寒能够找来向来必然是费了很多的功夫。 只是想要感谢的话,到了嘴边望着对方的眼神,不知怎么竟然没有办法说得出来。 一片浅蓝色的眸子,如同天空一般的湛蓝,没有半丝的杂质,却总好像在那其中看到了疲惫不堪,在那一根弦上紧紧绷着的紧张,是自己没有办法再去触碰的危险。 不。 不能这么说。 是自己生怕再有任何的触碰,便感受到了对方的清,钟三年生怕再用任何的力气,便是见到了对方崩溃的申请,不想要再施加任何压力,就是一句谢,也没有办法说得出口。 钟三年很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情绪的波动,很难理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却在这个时候敏锐的选择,闭上自己的嘴,没有任何的话语,快巧的待在一旁和对方呢望着,看见对方的眸子,透露出来的心情,蓦然间的跳跃了两下。 老早就已经在心里面告诉着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究竟是有多么的宽广,不仅仅是人类与妖怪之间,还有着那漫长的寿命和转瞬即逝的时光,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向前走出一步。 已经走下的定论,然而在如今只是看到了一个眼神的流转,就让自己心慌意乱,似乎在那一刻可以抛下一切奔向对方的眼前,似乎能够抛掉一切的烦恼,只为了看到对方的眼睛,这究竟是疯了吗? 难道已经都不从实际考虑吗? 仔细想个明白的事情,难道就在这一个眼波流转之间,全部抛下了三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然而只能用理智紧紧的压着,却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情感,在肆意的滋生着。 冷秋寒刹那之前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情绪,望着面前的少女,心脏忍不住的跳动,想要向前在靠近一步,然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力气,终究是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缓慢的退了回来,画在了两个人分隔好的边界线上。 瞬息之间,他们何尝没有办法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如何调动,情绪的涌现,和他没有办法压抑的感情,快速的翻腾着。 他们自己心里面也能感受到那样情绪的流转,然而自己却不能再有任何的靠近,分明知道自己再有任何的贴近便是害了对方。 正是因为清醒的认知,才是要快速的原理,早就已经知道,早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现如今的跳跃,才是他们应当应份所受的本分。 冷秋寒垂眸,压抑自己已经留存了千年情绪,将他紧紧的定在了心底,最为深层次的一层封印之中,不敢有任何分离。 钟三年刹那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敢有任何的跳动,早就已经看得清楚,如今才是能够宽松的收拢,从小到大受尽了冷眼和苛责,如今对于一份感情,更是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为妥当的。 知道了人情冷暖,才会如此的体贴,也对自己如此的无情。 金溪糯踏入屋舍,便敲到两人坐的位置,略有些许距离,似乎在坦然的聊着什么,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似乎远远的隔绝,能看到两个人亲密的距离。 心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护住了,那一瞬间有些难受,然而看着两个人保持距离的态度,却又忍不住又能刹那间的清醒,自己很难说得明白也说得清楚,对于这样的情感很难判驳的,自己分明。 然而金溪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些清醒庆幸,他们没有再更进一步的意思。庆幸他们两个人能够隔绝的远远的。 冷秋寒见他来,起身道了一句便是离去。 金溪糯等待着对方的离开,一双眼神凝视离去的背影,似乎夹杂上了恶意,然而他自己心中何尝不明白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只不过是半秒不到的距离,便快速收了回去,不敢有任何的重视。 “大妹子他过来是做什么?” “秋寒是过来给我送药来了,这是最后一个,吃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些事情了。” 金溪糯挑眉,小声道:“原来他还记得我给你来送药,我以为人家都已经忘了呢。” 注意到面前人的表情,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随便的拍了拍手同样嘟囔着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你报答不平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把药材送过来。你在这块遭了多少的罪,我也是看在眼里面的,还不能说一句不成吗?“ 钟三年面容上有些尴尬,拉着他细语的说道,“别这么说话,这照着药材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向来也是烦躁了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寻到的秋寒,从来不是拖拉的人,也将我的事放在心上,你别抱怨这些。” 说到这儿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也同样安慰的说道,“我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为了我好,我也明白你是对我真心实意的,不过我不想让你们两个,掺杂什么误会了。” 金溪糯有些言语中的抱怨也是完全为了自己好,没有版本的惨假。 也能看得出来对方的心情,为了自己而有多少的改变,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窝在这里取暖,看着外面连绵不断下着的雨水,若是有半分的参加,有一分的不耐烦早就已经有了,能够忍到现在。 只是如今与冷秋寒产生了些误会,三年确实不想这样看下去的,毕竟都是自己所在乎的人,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之前若是产生什么变动,也不是自己所想,忍不住都劝说了两句,却只看着对面人的眼神更加的有些不善。 金溪糯注意到三年片刻呆愣,慌忙地守住了自己眼睛之中流露出来的恶意,随意的撇了嘴,假装还在生气的模样说道,“你也就是管着他的好不好?我好端端对你,你却没有看到我的一点,全部都是为了他说话呢。” 钟三年松了口气,笑着道:“这是闹什么小孩子的脾气呢,我这不也是想要一碗水端平,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岂不都是在挖我的心,我又哪里看不到你为我做的好呢?一直在这守着我,每日每夜的散发热量,我也都是计划在心里面的呀。” 金溪。身上的气焰顿时消散了下去,乖巧的坐在了一旁,眼神之中闪现了些许的柔和,他从来没有想过三年有任何的报答。 然而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无法压抑的心中的暖阳的意思。 金乌本来就是喜欢温暖的滋味,如今他才感觉到这样的暖和,是自己没有办法触碰那样的眷恋,将自己没有办法离开,却也能够感受到热量,从自己的手指间流走。 如果这样的温暖永远都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脑子里面无法压抑的暴露出这样的想法,连自己都猛然间的吓了一跳,想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然,而在这一刻他却真的真的想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金溪糯到底要做什么?” “管他呢,只要不伤害到咱们,想做就做去吧。” 几个金乌倒是想的通透,他们也意识到金溪糯似乎是想要动用什么计划,多年来积攒的人情,恍然间运动起来,还是有些根源可循的。 他们却并不想要有什么样的改动,毕竟曾经的救命之恩是直白摆在眼前的。 早也答应了,为其赴汤蹈火,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有什么意见呢? 就算是被当做棋子似的利用,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虽说家族这种自相残杀的厉害,然而情义也是从来都放在心里面去讲的,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能够支撑这么多年,还保持如此庞大的家族,多少在行为上也是有些许的可取之处。 “不过…” 倒也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说道,“所以说我是愿意帮他做事情的,只不过被安排到了金溪让这儿,实在是有些让人烦躁,这些小妖怪一直围着教人心里面的堵得慌。” 此言一出,其他的几个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些嫌弃,只不过很快的收了回去,而周围的小妖怪,似乎有些听到了,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毕竟他们需要靠着金乌所散发出来的温暖,积极的存活,在这种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出什么言语来,只能在这里忍气吞声。 金溪让能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存活,依然累到了,如今还昏昏沉沉的不见有多少的情形。 而红雨晴,从未跟他们差不多的弱小妖怪,为了这件事情也是忙前忙后的。 如此的拼搏下去。他们心里面何尝没有任何感动的情绪,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领悟到的那一份感恩,在这种时刻自己做不到任何事,也要努力的不去拖后腿,不去找到任何的麻烦。 便是将心中的怨念全部都到了嗓子里,都不会有什么说出来,互相直接在小群体里面,交换个眼神也就罢了。 红雨晴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那几个人的身影,到底也是忍住了自己想要说话的口气,手指轻轻的嗯了下喉咙。 转过身去另外的休息室。 “他们几个嘴巴上一定是不饶人的吧?” 金溪让面如金纸,没有任何的血色,半靠着倒在沙发上。 红雨晴走过去替他引了一些毯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金溪让小声的喃喃道:“他不能过来也都是成了另外一个兄弟的人情,只是不知道他原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样的打算,这么漫无目的的,实在叫人心中有些无法言说的烦恼呢。” 红雨晴道:“我也觉得他本来的时候,会有些突兀,就帮忙的感觉这稍微有些不大对,不过此时此刻,就算真是做什么,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吧。” 红雨晴对于金溪糯,到一个都没有任何的好感,再加上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心里面自然拥有着自己的疑惑。 只不过如今的失去之下,他们这些妖怪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做别的事情,甚至来说,就算是这种能够散发着热量的金乌,也只是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想要接近其他人,也不是一般可以做得到的。 就算是聚集的太多,又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来呢? 更不用说金溪糯,虽然说平时的恩情确实是交往了很多,却也没有达到可以颠覆整个家族的存在,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场面。 就是有几个点记得他的救命之恩,算了一份人情而已。 就那么几个家伙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就能有多少的力量聚集在一起了?也不过是一片浮萍,妄图想要与蚂蚁的力量去撼动大树一般,只不过留下了令人嘲笑的徒劳罢了。 更何况是如今的敏感时期。 红雨晴身为弱小的妖怪,一直在跑路寻求着自己一条生路的妖怪,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意外的,知晓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是心里面早就已经明镜似的。 他们妖怪族群,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为坚固的基石,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去标榜,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只有力量强盛,面对一个家族,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虚。 站在巅峰的妖怪,也根本不会去在乎那些小妖怪做的什么心思盘算,就算是算计出个花来,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做不成什么事情,反倒是害的自己身死道消,没有任何的痕迹留在人间。 金溪让颔首。 明白这种浅显的道理?只不过… 在他之前也并没有任何的妖怪,想要往人类的商业场合设立,也并没有见着哪个妖怪,想去做生意来巩固自己的金钱。他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违背着妖怪的常识了吗? 还记得当初做的时候,有多少的人物去嘲笑,有多少的妖怪,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将着天方夜谭,胡乱的做梦发了疯。 可就是自己这边打了个头,其他的人便是雨后竹笋一般的暴露出来,甚至说只有自己光明正大的站在人类的视野范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妖怪,早就已经默默的做起了生意。 只不过其他的人不知道,只不过是别人没有显露出来,而自己作为那出头的一个将别人的身影一起带着出来的。 那么,为什么小妖怪就没有任何的资格,去算计着其他的东西呢?为什么弱小没有任何有利的妖怪,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的心思呢? 他们公司里面的那些小家伙不都是绝顶聪明吗? 更不用说面前的红雨晴,也从来都是打上了弱小妖怪的标签,可也真是创出了一番名声。 比起那些狂傲自大的妖魔一瞬间的消失,璀璨的如烟花一般灿烂,却转眼即逝。 他可是正经活了几百年的时光,不是一般的家伙,可以比得上的岁月呢。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他知道自己的思维从来都是跳脱然,而在此时他有一次,没有说出自己心中原本的想法,只是默默的赞同了面前人的意见,心里面却有别样的心思翻滚,思绪流动。 金溪让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少与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人听。 不过他在这个思维冒出来的时候,也有一个念头悄悄的涌现着,自己没有说出来是不是在心虚? 他想要放弃自己公司里面的那些小妖怪,为自己而腾出生存的空间,在那一刹那间,可是让红雨晴看个正着。 是不是心虚了,觉得自己不再配做着公司的老板,不再被如今的地位,也不知道那些小妖怪誓死跟随着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资格。 面对着看到了所有的人,自己心里面是不是虚了?不敢再说出最为真实的想法了。 金溪让缓慢的合上了双眼,遮盖出了自己面前的景象,歪歪地在一旁靠着,似乎是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红雨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直视着那个人,停顿了片刻起身离开。 情绪所反化出来的妖怪,在那刹那之间,他感受到对面人的心情,似乎有一份别样的跳动,他自己心里面清楚那究竟是分什么样的感情,在走入办公室的一刹那间见到那光亮的消失,心里面变有了数。 然而妖怪世界若有强势,倒也算不得什么值得被人指责的事。 红雨晴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金溪让似乎没有办法做到困境之中走出来。陷入到了心理职责的源泉之中,没有办法挣脱。 红雨晴却并不清楚怎么安慰,从来都是脾气暴躁的,他并不明白要怎么解开对方的心结,同时也会有些略微的心思悄然的跳动了一个。 原本金氏集团,不就是给他们这些小妖怪庇护吗? 拿着这份工资没有跳槽到其他的地方,不就是也因为拥有着强大的妖怪,在背后作为他们的庇护,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危,不随便受到那斗争之苦,不会轻而易举觉得丢掉了生命,是他们一直忠心耿耿的原因,不是吗?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心里面多少都是有自己的一方算盘,或许下意识的就已经是如此认为了。 “金溪让临死亡之刻,放弃了拯救其他人的生命,没有什么可执着。” 红雨晴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心里面也是空落落的,没有办法轻易释怀的了。 到底是明白人还是心情有那么容易能够转变得了吗? 他想落实其他的妖怪,竟然是能够做得明白的,然而自己太过于放肆了,身为一个情绪所变化出来,总会有一种别样的别扭在这里,就像如今这些,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在燃烧。 所有的负面感情都在沸腾着,然而此时被外面的冷水噼里啪啦的浇在了头上。 也似乎带来了些许的清醒,不是自己可以发脾气的时候,是应当冷静来分析接下来的局面,面对如今的困境,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才能解决自己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嗯?” 纸三折带着狐狸,诡异的看着面前的人,“红雨晴你确定?” 红雨晴道:“月和林如今情绪失控,被他们同行业一起安抚住了,胡忠珺可消失没有任何的消息,你不觉得有什么样的联系吗?” 纸三折道:“胡忠珺得罪了月和林,如果是有什么联系的话,只能说他是失踪,月和林气急败坏,不能亲手报仇。” 红雨晴一愣。 话…好像还真是这么说的,没有什么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释了呢。 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言语的,因为好似是这么个原因呢。 胡忠珺和月和林,之前瞧着两个人的交情倒也算得上是不错,可是完全建立在他们之间是由交易的情况之下。 胡忠珺解开了自己的谜底,将人抛开了,这接下来不就演变成了仇恨,还能够是什么呢? 莫非还能使他们这短暂的时间相处出感情来了。 开什么玩笑呢,还能不能更加扯一点。 红雨晴有点怀疑自己刚才脑子一热,究竟是想出了个什么玩意来,如今仔细一琢磨都不合理呀。 纸三折道:“如果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这边还有些好要麻烦的事情呢,麻烦你让让行吗?” “哦,好。” 纸三折拉着狐狸离去,走出了半条街,回过头来望着那一红影子在原地呆愣着,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脖子上面所蔓延出来的血液。 小声的说道,“他倒是意外的敏感,竟然能够看得出来玥和林的心情,只不过就算真看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们的情感问题,是这种紧张的时候可以去解决的吗。” 一旁的狐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感情还真有个什么事情啊不对,他们俩是怎么发展出来的,不对,什么时候发展出来的,不是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去的。 也就是不能说话,把这些言语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面,没有办法投入,好奇地望着,那一张纸片子寻求着能够有片刻间的解答。 纸三折拍了拍狐狸,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来,只是带着狐狸往前继续的走着。 一肚子的疑问就是找不到任何解释的话题,狐狸爪子用力的挠着地面烦躁的不得了。 纸三折垂眸道:“不要这么着急,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我也愿意跟别人说说八卦,只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烦躁的厉害,不要在这个时间耽误功夫了,好吗?” 主要是纸三折已经受够了这么瞎磨蹭。再聊一下,别人的感情发展,是指不定要拖到多长的时间呢。 狐狸甩了甩尾巴,稍微来了点精神,拉着人便快速的往前奔跑。 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银白色的影子。 纸三折便是轻巧的厉害,被这么一个用力的拉半个人沸到了空中。 “不用这么着急,你冷静一点儿,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呢!就算我不会死,你也稍微照顾一下,我是个柔弱的小妖怪呀!” 完全靠脑子的纸三折,一直没有办法明白这种完全靠力量活着的家伙,究竟有没有任何一点的智商余额。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你来做什么?”金萄鸢时至今日,依旧对他恶意满满,纵然是解除了误会,说明了来由,也同样是一张臭脸,不肯给任何的笑容。 黑衣人道:“你的消息可信?” 纸三折对于二人的态度,没有任何的理会,身为纸片妖怪遭受的各种欺辱冷待,早就已经习惯了,又怎会在意这般的冷漫呢? “我们这些低层的妖怪拥有自己的信息网,和你们是大不相同的,正是如此才会有不同的视角,不是吗?” 纸三折自己说的话语都觉得有些啰嗦,只是面对着这目前的两个人,自己还真得把这话稀里糊涂的说个清楚明白,否则指不定哪个脑子一抽,就根本不相信自己带过来的消息。 狐狸站在一旁甩了甩尾巴,双爪跌在眼前安静的听着。 “七月荷?”金萄鸢在听完之后,面色有些许的不可思议,“不是卿约鹤的手下吗?” 纸三折:我怀疑我说了半天之前说的话,全都白费了,你是一个字儿的根本没听进去。 到底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口气:“七月荷…算了,无论是他谁做的这些许的手脚,谁规划的这许多阴谋,对于我们来说,要重视的就是这一场雨水,而如今按照我所说的这根源,也是相当的清楚明了,为什么不愿意去试一试,至少看一看呢?” 原本想着跟对方仔细的说说,抢他那个本来不怎么发达的头脑,稍微的锻炼一下,只是望着那一双金黄琉璃的眼眸,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服了。 算了。 这种脑子也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何况是在这种紧急时刻,在金萄鸢的面前解释,分明就是在折磨着自己,何必受这个罪呢? 金萄鸢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面前的人好像对于自己的面容有一丝指尖的鄙夷。 更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脑子似的,只不过这种想法也就转瞬即逝,他们虽然说是完全敌对的方向,根本互相看不起对方,但是对方这种小妖怪又有什么资格来嫌弃自己呢? 他甚至都不可能在心里面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们的力量是有绝对差距的。 根深蒂固的想法,牢牢的紧握在脑子里面,不会给任何一丝的缝隙,想到这里便是轻易的点了点头。 黑衣人倒是并没有那么着急,稍加思索一下,倒是觉得对方所说的言语并没有太多的错路。 只不过… 他都不是像其他妖怪那般的狂傲自大,对于对方所说出来的话,自己也忍不住的有片刻间的思考,那些小妖怪真的没有半点别样的心思吗? 力量微弱的妖怪,就不该算计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吗? 黑衣人一时之间竟然也不清楚,应当如何的去说这样的话。 似乎在那陈旧的封存的记忆之中,有一丝微微的跳动好像是在呵斥着什么。 猛然之间的惊醒,却只看到了茫然的一片漆黑。 罢了,何必再去想那些老旧的回忆,根本没有多少的重要是吗? 曾经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多少的回忆摆在这儿,也只不过是废物罢了,何必有那么多的机会,让其随风逝去,才是最为应当的事情。 而且,纸三折所说的话倒也没错,无论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对于他们来说最为在乎的还是这件事情,暂时先停下来,至少对三年没有任何危害,他们才有功夫,去想那背后的事情。 狐狸甩了甩尾巴,眼瞧着对面的两个人忍不住的还是有些嫌弃自己的队友,怎么一个个的都能够傻到这种程度。 平时看着百尖百灵的,没有任何脑子上的疾病,怎么遇到这种关键问题反而开始短路了,一点智商都不上线了,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 凭什么低危的妖怪,就没有资格去算计比他高的妖怪呢? 这是哪里来的传统,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不好! 自己身为一个还没有变成人类形态,甚至连说话都不会的妖怪,还不是整天想要弄死其他的金萄鸢吗? 狐狸可不觉得自己是站在力量巅峰的存在,却也根本没有回避过,自己是想要让其他的妖怪去死,这件事情。 至少对于金萄鸢,两个人平时间的打闹,自己都会诞生一件别样的心思。 看在三点的面子上,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但是在心里面究竟是爆发了多少的心思,算计,有多少的推论,却也是没有办法可说的清楚了。 而金萄鸢,居然是一点都没有意识的到,这样的想法居然是根本没有处理得到这样的思维吗? 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呢?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整天就想着吃芝麻糊,不想想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然而狐狸并不会说话,也不能把这两道嘲讽的信息传达给对面,只是平静的甩了甩尾巴,眼神之中流露出了自己没有办法压抑的鄙视。 纸三折回眸,只有一个刹那之前的眼神,落在了这个狐狸身上,却也忍不住的又一次的暗淡,他从来都只能够刷到心机。 毕竟自己的身体状况摆在这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做别的事情,顶多算是能平时动动脑子,是对于自己最小的伤害了。 并不是他的同学这个湖里似乎是赞同着自己的想法,说来还真是有点奇怪,毕竟要快,世界的弱肉强食要比人类可怕的多。 对于他们的思维总会有一种独特的脑回路,在力量强大的面前,任何的心思算计都不是吃片,没有任何可以成长的可能性,都像是笑话一样,根本不值得重视。 如此才会有很多的大妖怪,莫名其妙的被勾到了一片密境之中,遇到了无法可比的强手,互相之间厮杀挠的两败俱伤,甚至一方死亡,其实可能然而对于妖怪来说,这只是力量的比拼,对于这其中为什么会相遇,是根本不会任何去想,也就归类到了他们原本的思想之中。 纸三折愿意称呼这种行为,为脑子没有办法可以拯救。 原本便是准备了许多的说词,来说服面前的两个妖怪,就算是自己真心实意的想法没有办法可接受,但是经过包装之后,他们能够分得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狐狸居然能够理解自己,原本的想法倒是不变的,让人有些吃惊。 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会有强大的力量,却根本没有办法变成人类的形态?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等待三年的身边事有什么阴谋?还是他只是单纯的碰到了? 对于钟三年,不能完全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思想,毕竟一个倒霉到家的人真的会因为运气碰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阴谋诡计,可以算计了,不是心思吊诡就可以,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归类为命运的安排。 而这个狐狸究竟是因何而来?会不会有一天离开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方向,还是忍不住让人多去思考几番? 狐狸挑眉,昂起脖子来看着面前的人,轻轻的甩了甩尾巴默默的走开,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面去。 和平常一样,当做一个根本不会说话的妖怪,看着他们一起聊天说话,自己默默的活在一旁,没有任何的言语。 “走了。” 直到金萄鸢叫他,才会离开。 纸三折看着那几道身影消逝,自己心里面有了分别一样的盘算,忍不住凝望片刻却终究是打了个冷战,笑着摇着摇头说道,“算了,算了,既然已经告诉他们了,那一切与我无关了,我也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他心何尝不急挂了三年,然而事到如今,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完全的接触,不会有任何的反响。 就在此时此刻,不会有任何和可以有资格能力做到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力量的悬殊,或许这就是自己应当去接受的命运。 ‘或许…他们妖怪的思维也没有太大的错,拥有着力量还真的是拥有了相当绝对的话语权,不是吗?’ 纸三折叹息。低下头来看着自己,伤痕遍布的,手掌望着立马恢复的时候。 忍不住的有些许的黯然,却又随后归于平静,就像是自己的伤一样,根本没有出现过的模样。 “也不知道冷秋寒,有没有找到?对于这种事情他应该会有个别样的心得才对。” 雨水如同珠帘穿梭,钟三年凝望昏沉沉的天空,双手抄在袖子里,只瞧着远处一道金光闪过。 “金溪糯?” “我回来了。”金溪糯脚部微微的有些停顿,还会增长到足下的地面,“是不是有谁过来了?” 他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离去,根本不是卿时玻。 钟三年道:“冷秋寒刚刚来过,又走了。说是需要解决着下雨的源头。” “哦?” 金溪糯挑眉,这下雨的源头岂不就是卿约鹤? 算了,卿约鹤和卿时玻,虽然说是兄弟关系又不亲,甚至说有些反目成仇的模样,随时都可能同时取走对方的性命,何必去在乎那么多的事儿?甚至卿约鹤死了,他反倒会松一口气吧。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不过卿约鹤到底是… 金溪糯心里头一句叹息,如果真的死了的话,卿时玻也会有些伤心吧?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的余地的不是吗? 更不用说自己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要阻止,从卿约鹤伤害卿时玻的那一刹那间,心里面便已经期待着他赶紧离开这个世界了。 钟三年不晓得金溪糯,突然间沉默下来是为了什么?却也没有多说,安静接过的资料,领着人走进屋子。 她从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若是愿意与自己说自然是好的,若不说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并不会去多管什么,更不用说如今的时候,时局瞬息万变,太多的朦胧摆在面前,根本不是他们轻易可以查得到的,总会有些心思敏感的。 身为人类的自己都已经会有些许多的心事了,更不用说他作为一个妖怪,多少也会有点别样的想法,自己又何必多讲什么呢? 金溪糯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屋里身上裹了一层厚毯子,而三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资料,他忍不住目光直冲显露出了片刻间的柔和。 自己仿佛在思索的态度,仍然已经落在了三年亚里面,却没有任何的询问,反倒是平静地领着自己坐在这边,任由着自己的去思考。 不得不承认,如果三年想要追问的话,他发自心底里面的是不想要有任何的隐瞒,这是真心实意之下自己究竟能不能。把方才所想的话说出来也是没有办法确定的。 毕竟他所想的实在是太过了些,自己发自心底,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有这样的一份心思准备,特别是面前这个单纯的人。 手掌摸着身边的木板,感受着那点点的震动,外面的雨水下个不停,也会有些雨滴坠落的力量,传在外面的地板上传递过来,稍微有些与众。 钟三年没有办法感觉得到,毕竟太过于细微,甚至说一般的妖怪也不会在意,他们并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么微小的力量上。 然而金溪糯会注意,或许是习惯使然,或许是平日里太过无聊了,在这大宅子里面呆着的。总发现了一些一种不同的小特点。 在这建造的时候,似乎留下了些许可爱的小痕迹,在时间的推移之下预防遇到,就像是外面下着大暴雨,屋里面的地方会有些许的活动一样。 ‘雨小了点。’ 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感受着手掌下回的活动,有了轻微的改变,和之前相比的雨水是意外的小了许多,不过往外面看着一时之间很难分得清楚下雨,然而手掌下的活动却不会有任何的欺骗。 为什么突然之间下雨的量变小了,按道理说这事情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波澜,显然这原本的计划是没有达到的,为什么想要猛然间缩进? 明显是受到了什么阻碍才退的吧,还看不出来冷秋寒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这才刚走,竟然真的有些动作了。 不得不感慨此人的力量,在心里面也有种的晃悠了一下,就迅速的摆正好了自己的心理想法。 老早不就知道对方是力量如何强盛的妖怪了吗?在整个妖怪的世界之中独占鳌头,这部剧中的年。 他就已经有了心理打算,只是之前没有亲眼看过而已,但却早早的就已经领悟到了,甚至早就已经砸到了骨子里面是基因之中所携带的恐惧感。 早就领悟了,自然没有什么太过与趣步震撼的。 如今是按照以前的计划进行,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从来是脑子里面条理清晰都思索的明白人,而且也忍不住的有片刻间的震撼,毕竟卿约鹤,可是实打实的在自己的眼前召唤了雷电改变了天气,气象那一瞬之间要把自己碾成灰烬的。 那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心里面忍不住的沉痛,然而理智却是清醒的刻意明白,这是我这对于强者的恐惧,然而却并没有活动了,心里面所构成的计划。 钟三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学习资料,忍不住的有些许的叹息。 ‘太深奥了。’ 干货,完完全全的干活没有残渣,任何一丁点的水分,全部都是知识,紧实的拍了几乎一本书的厚度。 让人忍不住怀疑变出这个资料的老师,是不是脑子里面进了什么水,还是突然之间得了什么疾病,咋就这么的想不开呢? 虽然说确实是有着相当成熟的价值,但就这个知识量砸下去,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得清楚,恐怕只有比较偏向于经营的好学生才能够勉强理解,在没有教师的指导下,看着也会云里雾里的头疼的。 就这样的资料全校发下去,究竟是有多少个学生能够看得明白呀?这到底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呀? “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请教我呀?” 金溪糯在纠结之中挣脱出来。三年愁眉苦脸的顶着,手中的资料满头是疑惑的样子。 “大哥!” 钟三年漂亮的眼睛之中散发出了闪烁的光芒,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一把抓上了对方的手腕子,“大哥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够拯救得了我了!” 对啊。 自己看不明白面前的人还能看不明白吗? 这可是二十岁就已经开始念博士的人了,是一般程度的天才吗? 金溪糯笑了笑,眼瞧这三年的表情,略微有些无奈,心中有一道光溜滑过,无论经历了什么,其实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还在学校里面念书,为了课业而烦恼的。 他拿过了那些资料,忍不住的也有些呆愣笑声的嘀咕了一下说道,“你们老师还真的是对你们这些学生煞费苦心了。” “难吗?” “难?开什么玩笑呢,这都是入门级的知识,来我好好的给你讲。” 金溪糯其余的地方没有什么新鲜,自己的力量跟不上去也完全是可以说自己承认的,可是关于知识方面能够认怂吗?放眼整个妖怪世界,在知识储备上就没有人可以比上自己的好吗? 至少在科研世界上就没有妖怪能够比自己更科学。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怪呢? 金溪糯也不管自己刚才诞生出来的那一个奇怪的念头了,转而拉着人讲起了整个的路程。 钟三年仔细听着,牢牢的记住上面所说的知识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用嫌弃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妖怪,似乎在对方金黄色的流泪眼眸之中突出了鄙夷。 不,不能说是完全的鄙视,而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就好像在诉说着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给你教的这么简单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办法理解的清楚,如此一般简单的问题,你不应当如此的笨才对呀。 钟三年: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不应当辜负对方的期待然而这知识量实在不是自己,这个小脑瓜子能够转得清楚的,就算用力的去记了,还是有大多数遗忘在了脑海后面就会狠狠的拽回来,还会有不少的知识一直堆在眼前,无法理解。 听课听的头晕眼花,双手按着太阳穴无力的,倒在地板上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干脆用脑瓜撞地板。 而另一旁的金溪糯也并没有多少的好,整个人颓废的堆在墙角上,放着那些资料,很不理解的在嘴里嘀咕着:“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讲不明白的,都给你拍碎了,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两个人互相伤害的厉害。 甚至于都动摇了两个人原本还算可以的感情。 幸好一个电话打破了沉静的气氛,两个人总算是放过了对方,钟三年。甩了甩手指,指尖拽下来的金黄色的发丝,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鬓角缺的头发,淡定的摁开了电话。 “喂,钟三年,活着呢吗?” “你这个问好的方式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办法理解得了。” “忍着吧,估计你也不用再忍多长时间了,打算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的烦恼。” 钟三年道:“白倾何?是你吗?你怎么突然间这么颓废了,我像是你呀,你要是被绑架了,我能给你送点麻绳吗?” “别闹了。”白倾何平时嚣张的语气,如今也是低落的厉害,有气无力的说道,“学校发的资料你究竟能不能看得懂啊?我是一个字都没看明白,甚至说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钟三年扯了扯嘴角,“夸张了吧?” 她低下头来,除了说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指甲缝里面还留着一丝的血迹,忍不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金溪糯趴着自己的头皮相当心疼的整理到额头前的那几根头发,其中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绒毛,似乎被自己给毁了似的。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到:“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其他的人怎么样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学习没有什么在乎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开始有奋斗精神了?” 白倾何道:“我也不是不在意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必要性吗?只不过看着柏倾涵看了一眼当场放弃,我就觉得我怎么也得学会了…现在我是学废了。” 第四百三十章 事实证明仇恨这种东西很有可能是一瞬之间便积累下来的。 白倾何和金溪糯,互相看不顺眼这件事。因为一本普普通通的辅导资料,便很容易暴露出来,甚至说钟三年都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 互相想叫对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的愿望,实在太过于明显。 真诚的恐怕不能再过于真诚,发自肺腑的发出了令人深醒的祝福。 “你们是怎么做到愚蠢到这个德行,还完全不自知,简单到这个程度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金溪糯暴躁头发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丢丢发际线,也被他自己给薅下去不少,望着两个人迷茫的双眼更是气急的厉害,他就想不明白问了这点博士的入门资料,怎么两个人根本就读不明白。 原本就这三年一知半解的,别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没有想到之前来到一个半字不识的傻子。 要知道这点小小的知识量,大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入学习了,好吗?完全都可以当做课后小活动一样可爱的读过去的好吗? 为什么这俩人啥都不明白呢? 钟三年整个课讲的迷迷糊糊的,自己是没有多少的脸,望着对面暴跳如雷的模样是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尽量让你不要显得太过于愚蠢。 白倾何感觉着自己的智商没问题,只是平时根本不想要学习,现如今也同样陷入到了迷茫中,望着那面前的妖怪,忍不住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堕落的,连妖怪的知识储备都做不到的程度? 他都来看了一眼手里面的资料,同样忍不住的咬紧了牙关,或许有些事情就那么的真实。 想要跟身边的台下刚证明一下自己的不同方向,如今还真的是把所有的短板全部都显露了出来,就是那么的血淋淋,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嫌弃自己。 而且… 不仅仅是自身的原因,站在这里还要一个可自己根本不怎么喜欢的妖怪,嫌弃的从头到脚,甚至说对方合理合区没有任何一点的突兀,自己就是应当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不由得有些气。 “算了。”金溪糯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只要自己发自心里冷静,窝到了门口,吹着外面微微吹过来的些许冷风,似乎清静了些。 “太难为你们俩个了。” 清冷的风丝搭在了额头上,脑子也为此降温了不少大道,也算从那个被两个人愚蠢震撼到的漩涡之中,抽身出来。 看一下方才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略微的有一点儿过分。 只是两个单纯而普通的大学生,凭什么要求读懂这种博士,才会去涉猎到的知识,能够稍微听懂几句,其实也算得上是不错了,自己当初的同学不也都是笨的要命,还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学习精神。 “你们学校的老师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病,才会这么执着的给你们发这种资料呢?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学得会,他想要表达什么筛选一下以后读博士的人吗?” 白倾何往着手里面的资料稍微的翻了一下,随意的撇了撇,却又马上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他虽说不喜欢面前的妖怪,然而对于这明显是辅导课的好心,也不会太过于辜负。 “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什么?”钟三年一愣,同样也低下头来看了一眼。 之前是根本就没有在乎,拿到手里面下意识的去关注内容,未曾想着在最后,反倒真的是有整体编纂署名权。 “齐月?他?” “怎么了?”白倾何歪头看她,眨了眨眼,先抽起背头来,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个老师不会也是什么妖怪吧?不对,这人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钟三年扯了扯嘴角,用手摁住了自己跳动的太阳穴,有的时候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有些躲避对方的眼神,终究是将他的所有事情如数的讲了出去。 白倾何:“…” 虽然我一直知道你都是很倒霉的一次,好像还真的是你自找的,虽然说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关系,但也是你完全自己去触碰。 他有一定程度的怀疑,这个辅导资料难到这种程度,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个齐月在打击报复。 “或许…”白倾何蹙眉道:“我倒是有听说,学校里面是搞了什么奖金的制度,据说也就只有这么一回的事,说不定现如今的这些难题,都是想要为了以后筛选出这个事儿来。” “哈?”钟三年愣着,“什么奖金?” 白倾何挑眉道:“你觉得我会对于这种奖金制度有什么关注,那么开玩笑,我从来都不缺钱好吗?再说了…” 说到这儿他自己的面容,也会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也是往旁边躲了一下说道,“再说了,这种奖金一般都是学校内考的最好的,几个学生跟我会有什么边儿吗?只听说是有一大笔的钱。” 他的眼神悠悠的往一旁传了过来,露出了个笑容说道:“之前的难度肯定不会到达这种程度的,都是你找准了这个混血妖怪,如果这个消息出去的话,恐怕没有人会去想什么妖怪不妖怪的,只想要赶紧,打死你这个招惹祸端的人。” 钟三年抖了抖,微微的松了一下鼻子,倒也真知道,这时好像是自己理亏,忍不住的飘摇了一下眼神,便不再去询问这个问题。 “能有多少的学生真的能够读懂,这里面知识点啊,真的考试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及格吧?” 白倾何。推迟到没有什么所谓的,所以应该来说刚想要说什么。 只是注意到面前的三年略微停顿了一下,打开了手机,略微的翻了些许的说道,“你也不需要太担心,其他的人也都在苦熬着,根本没有看得懂,甚至说有几个都已经打算回学校去问老师去了。 这么多人都不明白,你也没有必要给自己增加什么心理负担,估计这种事也就是一时间的热血,很快就会降下去的,真拿这种知识量来考我们,就等着出现他们人生最大的滑铁卢吧。” 钟三年:虽然说是被安慰到,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暖心,反而是很有一股扎心的滋味。 就好像很是直白的在说,大家都没有什么用,你没用的话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差别,莫名的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打击。 手脚僵硬的看了看手中的资料,随后缓慢的放下保护了一旁的电脑,开始仔细的查相关资料。 “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看进阶前,质量也有个起承转合,我看看之前的,说不定能够明白一点。” 白倾何挑了挑眉,对此都是相当的随意,他才知道,其他人也不明白的时候,对于这一些知识量已经没有多少看下去的心情了。 瞄了两眼便是随意的躺在了一旁打了个滚,注意到门口还在犹豫的妖怪。 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我的错。” 金溪糯摇了摇头,整个人恍惚地呆在门口,吹着冷风,就算旁边坐了个人,也没有多少可在意的。 白倾何坐在一旁试着跟他聊了两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说这些话。 “我认识七月荷,你知道吗?就那个开蛋糕店人还是很不错的,从那得了不少的消息。” 金溪糯顿了顿,好像是抓到了什么消息一般默默的往旁边靠了一下,问道,“听说他从来小心谨慎的厉害,这种时候居然也会到处乱晃?” 白倾何颔首,“我只是到处乱晃的,甚至说都参与其中了你们这边,应该也知道这个新出的来讲,还是说龙宫的卿约鹤闹腾起来了吧,这人就跟人卿约鹤那边的搅合到一起了,只不过打了一个照面,具体是多深的关系,我也不大懂。” 金溪糯一愣,缓慢的点了点头。 总觉得他的心似乎有了什么别样跳动的滋味,好像一直摆在自己的眼前,没有办法抓得清楚似的,在那一刹那之间自己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没有办法在眼前真正寻找得到。 等等。 他懂了。 自己不是第一个反抗的小妖怪,甚至说自己名号都排不上,只不过是之前根本没有被查出来,没有显露身形却造就了自己的行动。 七月荷再做一个局面,想要把自己的上司一直压在头顶的人彻底地传下去。 原来如此。 之前不明白的如今倒是都明白了,三年的事情仅是因为倒霉,并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针对,只是因为和太多的妖怪牵扯上了关系,所以才会做到那个把子让人拽过来,拿出一个命运引起其他人的怒火。 而时至今日事情已经达成,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程度,钟三年完全回归到了安全的位置,最后只需要等着那些妖怪的开展目标了。 金溪糯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笑容,不知是因为得到了确定三年不会有任何危险,还是因为自己似乎看到了前进的方向,前方指路的明灯。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两个人蹲在书桌前,老实看书。 钟三年活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脖子,望了眼面前的人,不住的有些恍惚。 白倾何啊,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方骑着摩托车自己撞飞出去好几米,也不为了自己,最后也只是有些轻微的骨折,住一段时间的院便好了。 那当时被对方针对的厉害。甚至说全程都是由自己负责,对方根本没有出面冷嘲热讽,两个人几乎站到了完全对立,甚至说心里面都有点记仇。 之后的接触也没有多么广,至少彼此之间都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误会,而自己发自心底里面反着这一个,仗着自己有前面胡作非为。 甚至说每一次过来找自己麻烦,心里面的怨念就会更加加深一点,对于他的讨厌,也是无可复制的增加翻滚的。 发自心底里面生成出来的厌恶,早就已经刻印在了自己的骨子里面,从小到大被人一直针对着,对于这样的人也是他们不会产生半点的好感,谁能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们会一起坐在书桌旁边来复习功课呢,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而如今似乎已经成了真实。 钟三年仔细的想了想。 或许真的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人针对着也没有见过多少的温暖,所以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反倒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了。 一直在恶意之中生长,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好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一丝接受的心情吧? 想到这里,三年有些讽刺的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的看手中的资料,完全思想全部投入到了真实的海洋里。 白倾何之前透露出来的消息,据说学校会设立一项奖金。 不得不承认三年确实是心动了,之前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是靠着学校发的一些奖金来过活的,所以说是数量不是很多,但也正经是一分钱。 经济上一直是拮据的,可以从来没有多少的余地。 其实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对于这钱财上面还是多放点心思才好,想到这里精神略微的有一次呆愣。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来继续看着书本上的内容,然后还忍不住分出了一点。 金萄鸢怎么样了? 自己被困在这之前也没有办法联系得到,不清楚的会不会担心自己。 一定会的。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当做自己亲生朋友看待的人多少都是有点感情的,只是不清楚他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现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时期,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更不用说是本身就已经带了很多的厌恶之感,从原本就已经是相当敏感的人物被封印了,千年之前还有不少的仇家在这种时刻到处乱跑,很容易会出现麻烦的。 虽然金萄鸢。对于自身的实力一直有着完全的,然而三年却没有多少的感触,反倒是一直担心的厉害思想越家的深渊。 目光悄悄的瞥了一眼,还在门口怀疑的金溪糯。 他们之间也是有点亲属关系吧,只不过隔得太过于遥远了,不如自己的那一个烟雾,人家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不过…金家什么兄弟不兄弟的,似乎人家自己都不在乎,这些亲生的父子之间都会自相残杀的,更何况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钟三年抬起手来摁了一下自己跳动的心脏,也忍不住的有些酸涩。 自己对于这样的心情何尝没有感同身受,父母从来没有对自己有任何任何意思的好脸色,每一次的通话都是不停的吵架,对自己恨不得自己马上离开,而且好给他们少一点的烦恼,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三年有的时候的怀疑,都是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能干脆利落的分开? 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抛弃?这样的话,至少自己的生活还能够稍微的好一点,至少没有来自亲生父母的针对和怨念,至少没有来自亲人的伤害。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没有办法,想得清楚,也不敢多去想的事情。 话说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父母的消息打过来,向来对方也是过得很好的吧,如果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你发一个消息怨念自己,破坏了他们的人生,虽然很难理解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样的角度伤害到了他们,但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钟三年撇了撇嘴,将脑子里面的想法全部清空,将自己整个人砸到了书本里面。 白倾何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低着头,有些发丝,吹到了额头前方,骄傲的面容笼罩在阴影里,似乎方才沉浸在什么情绪之中一般。 他有些贪恋的看了一眼,却又快速的收回了眼神。 不是不知道里面的人对自己半分的好感,可是自己的心思,我没有办法再压抑的,除了那种恋慕之情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心脏,似乎化成了一道锁链,紧紧的挂着,将自己没有半分的丛中,似乎在这一刻自己的心思都由对方来掌控自己死活都在对方的故障之间。 何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可是这一段感情就是这么的真实,将自己无从抵抗,无法反抗他以前,曾经嘲笑过任何一段被他人掌控的情绪,可是如今自己也深陷在这个名为爱的牢笼里面,无法挣脱,偏偏对方不肯给以下,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时候他也有些疯狂的在想,如果他们相遇的时候改一个场合,如果自己当初有些深刻的领悟,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傲慢骄横,或许他们两个这样会顺利的走到一起,会得到其他人的祝福,跟这些稀奇古怪的妖怪没有任何的沾边,走向他们的人生过上平静生活。 只不过自己这个性格根本不会太过于平静就是了。 只能留下嘲笑一切没有办法倒转,就算回到最初的时光,或许他们也只会擦肩而过。 若是没有特别的相遇,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看到,这个早在平凡生活之中的少女,怎么会看到对方柔弱的外表之下,那个坚强的内心,怎么会看到对方清秀的面容之下就清晰有多么吸引人。 也只不过是站在未来的时空的胡思乱想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后悔药呢? 白倾何脑子里面的想法乱糟糟的转过头来,拿起手机来随便的拨动了两下,望着自己的通话信息,忍不住的点向了一个人的名字。 ‘后悔药?小朋友,你平时真的是一点事情都没做,就在胡思乱想吗?’七月荷也是很快的发过来消息,并且对于自己认识的这个小朋友的智商,发出了严厉的责问。 白倾何:‘这是对于我曾经做出的一件事情,表达了深层次的后悔,如果你没有的话又何必嘲笑我呢?我只是觉得你们要问应该无所不能,什么都不会才对呀。’ 明显他在求人的时候嘴巴相当的甜,也是很会说话的。 七月荷:‘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会救是一无所能一样,只不过这种令时间倒转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就算是有也不是我这种能力的妖怪,可以做得到的。’ 望着眼睛的屏幕,似乎有些时光略微停顿了一下,想要将手机放下,却又迅速的弹来了一条消息。 ‘如果如果你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或者说是曾经的记忆的话,倒也有相关的产品,不过价格不菲。’ 白倾何:‘价格从来都是不是问题,如果你真的有并且不会伤害到那个人的话,那么请给我来一打好吗?’ 他放下了手机再抬起眼来望着面前的人,却又忍不住的又是后悔了。 突然之间脑子一热买了这种东西来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要给钟三年吃了,改变他们两个人原本的记忆吗?开什么玩笑呢? 虽然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感情这种东西如果随便更改了,那还真能算得上是感情吗?更不用说三年原本上就是有很多的妖怪停留在身边,很容易就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可就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回转了。如今这几次是一个比较站在劣势的追求者,如果真是动了手的话,那么根本就会被完全踢出去了。 忍不住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刚才他真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真的是一点脑子不动就把钱花出去了。 不过那点钱对他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 算了,也就是花钱买个教训好了,别去想这些了。 就算是刹那之间有些心动,然而等到冲动消费之后才能明白的过来,自己方才做的事情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若是一个差池,那就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大雨连绵的另一侧七月荷。望着手机上的数字,忍不住的擦了擦眼睛,又重新的数了一遍,忍不住的发出了感叹,“现在的小孩子是真的有钱呢。” 自己的奋斗多长时间才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的,随便卖出去几瓶东西,居然就能够得到。 突然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扒着那一个快要倒闭的小铺子了,感情真是暴利行业呀。 第四百三十二章 “什么?不要了?” 七月荷一个蛋糕店开遍了整个妖怪世界的女人。为了一个简单的小单子竟然感觉到了心疼。 主要是那价格只是太诱人了。她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么阔气的单子。 甚至都有点萌生出自己要不要改行的念头,结果转过头来这边居然说不要了。 开什么玩笑呢,这不是耍人玩的吗?主要是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摆在眼前,钱都打过来了,实在不想给人退回去。 “什么?钱都不要了?” 七月荷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字就紧紧的抓住了手机,眼神望着那上面的字,认真的仔细数了一遍,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在那刹那之间心确实是有些动了,不想要把钱退回去,看到这一个话语,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却又一瞬间的紧张了起来,这可不正经是一大笔的钱,为什么就是不要了呢?难道说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然而今天似乎已经冲昏了自己的头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什么其他的原因,全部都在呐喊着让自己收下这笔钱。 白倾何看的相当清楚,头脑一冲动想要做这件事情。 他又怎么能够去除伤害钟三年? 虽然说只是简单的免除记忆,有办法下得了那个手更不用说,三年背后站着拿许多的大妖怪,自己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抗衡的,如果真是到手了,指不定会闹出个什么样的事情。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和那样的大妖怪,相互抵抗钢铁,他也知道自己家族是什么德行,现在没有任何的事情,自然是对自己百般宠爱,可万一对上那样的人物自己是第一个退出去,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不仅仅是在情感上,在理智的思考下,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是最为正确的,及时停下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对于花出去的钱财,算是头脑发热所付出的代价,牢牢的记住,究竟是什么事情以可为,而不是一瞬间的异想天开。 白倾何打心眼里面已经明白,自己的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也是要不回来了,对面的也算是个正经妖怪,更不用说对方在商业上的手段,自己要是真招惹了对方,还指不定捞到一个什么样的家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钱给出去。 甚至说在自己的言语之下,还能转变成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更能够巩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也是好的,只不过是一时间少了些许的零花钱。 但实际上也影响不到自己的生活,却能够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怎么想不都是合算的吗? 想得清楚也想得明白,在这些时日的锻炼之下,自己的脑子也是相当灵活,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受到近来简单的几句话,便把这个安稳的缩了出去。 并且他能看得出来对面确实是有些犹豫,是想要把钱再退回来的,只不过在那一瞬间的贪婪之心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心,没有办法轻易从开始玩,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形。 七月荷用手轻轻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在内心这种谴责着自己如此的行为,然而看着手机上那些数字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白倾何当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忍不住的如此像,就算两个人站在对立的方面,就算对方很有可能为自己计划加上一层不确定的因素,但却还是忍不住的这么想,因为他给自己送来了实在的利益,甚至说每一次见面给自己得到的都是真大实的需求。 这么多年来,在商业的场上,纵横着有多少人巴结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体贴直接送到自己心坎里面,这么真实可以打动得了自己心里面所要需求的东西很少有这样,很少有这样的东西,让人这一刻自己是真心的如此盘算着。 “七月荷。” “在。” 简单的呼唤,打破了脑海之中的幻想,转过身来谦卑的面对面前的人,说着自己早就已经盘算好的各路计划言语。 何其讽刺,自己打算着他人的人生,而自己的生命现如今还是存在其他人的手里,甚至说连一丝的尘埃都算不上,所以可以定期开来,只要他不死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只要他不离开这个世界,自己永远没有资格走上巅峰,又凭什么去算计别人的人生规划,更不用说是真的走进了自己的心坎儿里面,而不是那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 如此想着心中已经没有办法增生的恶意,缓慢的沸腾了起来,微微的抬起了一丝眼眸,打量着面前的人,瞧着对方的骄傲与自得,瞧着那漫不经心的动作,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更加柔和的将自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去。 “只要钟三年一死,齐家便会彻底的归顺。” 卿约鹤挑了挑眉。 严肃且认真的望着,面前的手下,微微的歪起了头。 钟三年。 相当熟悉的名字,自己被那几个大妖怪找麻烦,全部都是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而自己却没有多少的印象,没曾想着竟然能够从自己手下的嘴里面听到。 实在是奇怪得厉害,这么一个人类的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得罪七月荷了,要千方百计地之人于死地。 他不是看不出来那计划之中,似乎是一直想要杀死一个姑娘,她也是能够理解的了,想见到杀人这种事自己也是错过,对于自己的手下的心里面还是有些宽容之心,更不会用说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陪伴着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会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若真是想要见自己的手杀死某个人的话,他也是愿意帮忙的。 是让他想不明白一个人类丫头怎么就会有那么大的魅力,不仅是得罪了自己的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大妖怪围着这个小姑娘打转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值得让他们如此的斗争。 但是难以想得清楚,但他却愿意顺从着手下的话说下去,至少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什么值得可反驳的,只不过心里那道影子确实愈加的滋长了起来。 七月荷含笑,望着面前的人,心中嘲讽着对方的愚蠢,眼睛笑眯眯的,却透露不出来任何的一丝喜悦之情,只看着对方在那一片纯粹中挣扎,却一无所知。 卿约鹤抬起手来接住外面掉落的雨水,仔细的念了念,略微停顿了片刻,却飞身离去。 七月。望着对方的影子,彻底的消失在茫然间的呼吸了一口气,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连着向后退了几步,在防踩对方触碰到雨水的一瞬间。 七月荷还以为自己所做的计划暴露了在那雨水之中所掺杂的力量,被对方发现了,未曾想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是离去,向来是根本不可能察觉到的。 毕竟对方的脾气若是真的领悟到了什么,竟然早就让自己灰飞烟灭了,那还会让自己有后怕的事情呢。 “切!” 发出了一声冷哼,是打心底里面为自己的家里口气看上去变化莫测的心机多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高高的顶点,根本没有多少脑子的家伙罢了,有什么值得可说的,不是一直被玩的团团转吧,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心惊胆战的,这简直是太过于杞人忧天,给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如此的在心里面安慰了自己几分,才算是能够止住自己,一直打着哆嗦的腿肚子,晃悠的坐在了一边,整个人瘫软在了哪儿。 从来是有完全的把握计划积极的完美,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一瞬间所发出来的恐惧之心是实打实的刻印在了骨子里面,没有办法走回去的,知道对方离开的久了,确认不会再回来了,才会如此的松一口气。 “算了吧,我这直觉有什么准的,方才提到那个人累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看出来呢,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七月荷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只相信自己脑子里面所构建出来的计划,与自己的谋算智慧正是如此,才会让自己多年来无往而不利。 早就已经已经形成了惯性,她只是在不停的嘲笑着自己的胆怯,对于对方的力量便是更加多思多想,才会有如此一般的胆战心惊。 风丝当时呼啸而过,夹杂着冰冷的气味,不停的打击着窗口,眼神望过去,只剩下一片的白灿。 “阿切。” 白倾何松了松鼻子对着门口说道,”哥们儿的加大点热度好不好?我们这儿都有点冷了。” 金溪糯转头看着他:“小子,你把我当小太阳了,就算是取暖也得要充电呢,我这边一动不动的,你要求也太多了一点吧!” 话是这么说,他却也是缓慢的增加了自身的热度。 不是为了那个无所谓的小子,而是为了一旁的钟三年 白倾何撇了撇嘴,享受已经调高的温度,抬起眼睛来望着对面的少女,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回应,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竟然能够一整天都在陷入到学习之中,这是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第四百三十三章 伸展开手脚,望着外面阴雨连绵瞧着金溪糯蹲在门口敲手指。 钟三年猛然间一愣。在一个地方憋的久了,脑子里面开始胡思乱想,竟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一次打工经历。 她歪头思索,不晓得自己的神奇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联系到一起去的?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还没有上大学的时候。 在一家蛋糕店里头打工,和周围的员工相处还算是勉强的愉快,至少比其他的地方要轻松得多,毕竟都是年纪不大的,还算得上是出得来。 只不过这个工作并没有持续在一起多久,源头还是来源于自己手欠。 如果不是当时出头去修理机器的话,向来自己也会在那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也会是一份轻松的收入吧。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阴雨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时不时的打几声响雷轰。 没有人往街道上行走,店里面更是一点生意都没有,大家都是蹲在门口。 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期待,有什么人上门来买东西,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闲暇的时间,他们还是正常的领工资。 偶尔有几个人堆在一起闲聊。钟三年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话语,自己独自坐在一旁,手指敲着地面。 也就只有店长实在是有些焦躁,来回的转悠着,等了老长时间不见着人。 便是喊他们去做一些耐储存饼干。 或许是看着他们在这百无聊赖,实在是心里堵得慌,又或者说是实在没有客人上门,心里面也会有些莫名的发慌吧。 好巧不巧的刚刚开始启动机器,便是当场坏掉了。 员工们还是庆幸,店长段时间发了火,来来回回的唠叨着,每一个人恨不得不够他骂,只不过看着人多事中的份上却也是阴阳怪气的说着。 钟三年被唠叨的也有些顶不住了,看着被骂哭的几个同事,便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尝试去修理里坏掉的机器,毕竟自己之前坏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没有多少的人员,也没有多少的钱财,自然要自己学着维修。 没想到真让自己找到了机器里面,留存下来的异物。 这一道关卡倒是躲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便是市场的遇到极其损坏,而自己每次都会找到相同的异物。 只可惜当时年纪太轻,没有多少的心机,对于这样的场合并没有想的太多,未曾想着,竟将这一盆脏水直接泼到了自己的头上。 钟三年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自己出去好心去修理机器,最后会沦落到是自己有意破坏机器的名声呢。 被狼狈地赶了出去,平白无故的丢了一份工作,之后倒是没有多少新游戏了,不过后来倒是听说过那一条街被什么人给收购过去了,只不过那都是随便聊起来的,谈话自己也从来没有往心里面去。 如今想想当时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古怪,毕竟同时在机器里面从找到一件物件,也实在是令人心底里面发毛,究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到底是谁做这种事情? 或许真当是太无聊了,一个人坐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儿,目光望着远方,脑子里面缓慢的翻起了曾经的回忆。 这个也没有什么太值得奇怪的事情,当初发生的太过于稀松平常,甚至说当时除了一个经常过来买蛋糕的客人之外,就是平时的日常。 等等? 钟三年眯起了眼睛,客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经常来买同一个,几乎天天都来。和我同事还一起议论来着,只不过自己已经忘记了。 算了。 已经抛之于脑后的,何必在一个劲儿的记挂着呢? 只不过是自己那个平淡且悲惨的人生里面,一直停留的一件惨事而已,相比于其他经历过的也不实在是不足为奇。 钟三年无奈,回头看白倾何早无聊的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打着轻轻的呼噜。 而金溪糯明显并没有人类那样的需要睡眠,只是靠着一旁,相当无聊的望着远方,三年转头来,仔细的看了看,终究是没有说任何的话,安静的跑到一方的角落里面闭上了眼睛。 坐在门口的金溪糯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奇怪? 按照他调查的资料来说,方才的动作很容易能够引起三年曾经的回忆,才对自己都在这等了一天了,来做这样的行为,难道说没有一刹那间的恍惚,真的应找到了吗? 金溪糯蹙眉,忍不住的怀疑了一下自己搜起来的资料是否正确,传手来轻轻地掐灭了一直在自己脚边点起来的香。 罢了。 没有必要太过于钻牛角尖,暂时先放下,至少放松一点,一直琢磨着一件事情,终究会把自己陷入到那没有办法中多的束缚之中。 毕竟现在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想要谋划着怎么对付那些大妖怪,多么一件灵性的小事,实在太过于浪费时间了,更不用说自己在这蹉跎了整整一天。 眼瞧着两个人已经陷入到安眠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才点开手机来联系自己之前拉拢到的那些人。 “放心好了,我们一直在这儿等。” 金乌乖巧消都可以回复消息,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叫他们对于那些小妖怪好的人,而他们竟然愿意为了对方做事,自然也没有任何的疑虑。 斜过眼睛来看着一旁对着的小妖怪们。跟一帮的兄弟打了个眼神。 温暖的毯子盖在他们身上。让小妖怪们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金乌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天冷了就这么睡,你们要是冻着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小妖怪们有些受宠若惊,甚至都不敢说什么话,瞪大了一双眼睛呆愣的点了点头,用手抓住了身上的毯子,不可思议地望向那几个金乌。 小家伙们互相凑成了一团,交换了个眼神,似乎震荡时不可置信房才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上盖的毯子却是意外的温暖。 金乌们好像也围成了一段眼神,望了一下身后的小妖怪,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却又瞬间的手软了起来,忍不住的在心里面冷笑,没有如何的表达。 金溪糯叫他们对这些家伙好一点,他们也做了,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甚至是充满嫌弃的举动,却让那群小家伙感动的不得了。 他们这群有实力的妖怪,面对这群小杂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灰尘,有如此一般的关系,便已经足够让他们感恩戴德了。 自然不需要多做什么,甚至说不打他们骂他们就已经让他们心怀感恩了。 人情就是来的这么轻而易举。 红雨晴抱着毯子站在门口的角度,望着屋中所发生的一切,默默的离开,忍不住地咬住了牙齿,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又望着自己上司休息的办公室,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离开。 如果做平常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忙的冲向他们这些金乌撕破脸皮,所以如果是换做平常的时候,他一定会跟自己的老板说这样的话语,教她如何应对的法子,然而如今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现如今需要靠着对方散发的热度,来留存着自己生命的气息,自然没有办法和对方撕破脸皮,甚至说要好言好语的感恩戴德。 而金溪让… 不清楚怎么回事,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当初那么亲近的感觉了,能够理解对方的行为,然而自己心里面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许的偏颇。 红雨晴出了一丝苦笑,整个人窝在里面,看着丢到一旁的毯子,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这个脑袋已经没有办法,有多少迂回的余地,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在这咬着牙硬生生的挺着。 最后的坚持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坚持下去又能够得到什么,自己一路走过来还会有任何的好处,甚至说原本心中的目标现在还在吗? 无奈叹息。 似乎到这一刻自己只能上下叹息,什么也没有办法得到了一个人物在那儿陷入到昏暗的黑暗之中,在这一刻练习都不清楚心应当是如何调动了。 一双金黄琉璃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睁开闪现出了两道别样的琉璃色彩,金溪让面容过快的望向了一侧,似乎透过了墙壁,看到了其余人的所作所为,手指压在了手掌之中,却没有画过任何的肌肤,似乎自己也在紧紧的压制着力气。 好一个收拢人心的手段,做的实在是漂亮,偏偏现在却是无可奈何。 金溪糯你究竟是做什么?以前不声不响的,如今突然之间冒出来是为了一个什么? 好像有点看不透了,原本一心钻在书本里面没有任何的野心的家伙,突然之间要拉拢这么多的人手是想要做什么?是看上了那柔弱的小妖怪完不成吗?这种人心就算抓了又能够有什么大用处呢? 就算是金溪让,第一个对着柔软的小妖怪们,有些好脸色的,也只是想要动动他们的脑子,找几个廉价的劳动力。 第四百三十四章 金溪让靠着窗,遥望远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胳膊拄着窗户,过了好一阵儿,他猛然间直起身来。 “金萄鸢?” 却没看着什么身影停留,只化为了一道光瞬间穿梭而过。 “他干什么呢?” “纸三折那个家伙。”金萄鸢嘴角碎碎念的抱怨着说道,“不过是一个虚弱的纸片妖怪,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机。” 如同一道快利的剑划破了迷雾,一切的迷茫在此时揭露了表象,展露在他们的眼前。 何其诡异的弯弯路子,多少层叠加在一起的阴谋,竟然在此时全部展现在他们的眼前,甚至他们自己都有点无法相信,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确实没有任何的错误,甚至说是揭露了一整片的阴谋。 真实的叫人可怕。 所以说对那个纸片妖怪心情里面有许多的不满。但是他也能够分得清楚,而且不是让自己耍小脾气的时候。 而且… 如今做些事情也能够让他的脑子稍微停顿一下,让他不要再整天整日的想着自己对于三年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觉着两个人也就是插科打混一直说话的朋友罢了,可是经过那一场幻觉之后,自己也不清楚应当怎么说怎么面对了,只是望着那一道影子,是指只是脑子里面集结出来的一道背影,就已经足够让自己迷茫。 他被这道感情折磨的快要发疯了,不敢有任何的猜测,只能把他们定义为友情,若是有半点的偏离,恐怕自己也要迎来一场无法可说的恶战。 金萄鸢快速的甩了甩头,奔向了目标的方向。 “不知金乌霸王前来,究竟是有何贵干?” 金萄鸢眉毛略微抽搐了一下。 早年间闹出来那么一个脑子不是很灵活的称号,在当年听起来还没有这么大的奇怪感。 如今一天似乎是在嘲讽自己似的,然而并没有开车。面前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到尘土里的模样,至少在这个称呼上,他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 来自于知名的妖怪称呼对方的称号,也是一个很有尊重价值的行为。 然而这个称号二的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呢,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金萄鸢道:“齐家倒是好手段啊。” “您、您说什么?” 金萄鸢瞧着面前的人大个哆嗦,连说话都说不利索,还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随意的拍了拍手说道,“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是、是!” 金萄鸢大咧咧的坐在人家大堂的主位上,目光扫视过一侧。 “齐月见过金乌霸王。” 金萄鸢挑了挑眉。 倒是真没有想到,这家族的人居然能够这么实在,自己说教管事的人,居然没有把家主带来,反而是真的教务的管理事务的人。 到底是他们这边的妖怪没有多少的脑子,把这个家族阴彻底的翻天覆地。 掌管着整个家族的主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反而是陪着一个混血妖怪后来者居上,紧紧的抓住了所有的权利,所以在面对此时的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齐月给敲出来了? “你就是管理着家族的人?” 齐月含笑不语。 金萄鸢倒也没有在乎到他的态度,双手交叠在胸前,望着对方淡然模样说道,“你倒真是一个好手段,居然能够把冷秋寒都算计的进去,不得不说胆子也会变太大了一点吧?” 齐月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冷秋寒?什么人敢算计这一位人物呢?我又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做出这样的事儿,请您不要随便的乱说好吗?这一份言语不是我可以有能力承担得了的。 哪里有小妖怪敢说能力强上的妖怪的道理呢?从来都没有这个说法的,请您把这句话收回去。” 金萄鸢挑眉道:“是吗?我原本也觉得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妖怪世界的常识,直到碰到了你们这种事,才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被粉饰出来的太平罢了。” 他何尝不觉得这就是一种砸了骨髓里面的常识性问题,然而如今被锤翻天覆地的,原本还是不可相信,但是争取摆在自己的眼前,又不由得他不去相信。 就是有那些小妖怪胆子大得不得了,敢随便的丧系打妖怪,连自己的活动都不肯考虑一下。 不,他们竟然有这种脑子向来已经考虑到各方面完全了,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一力降十会。 齐月露出了些许胆怯的面容说道,“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无名,我们我们哪里有那个胆子有哪里有那个实力呢?” 金萄鸢道:“你都有胆子反驳我的话了,又怎么会没有胆子去算计别人呢?更何况是躲在幕后悄悄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伤害到自己的任何呢?” 他不等对面如何反应,站起身来望着那一双眼睛笑着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算计好了。从三年被困到学校里,碰到那个黑漆一团的妖怪开始,别把你的线牵出来,从而把你拉到学校之中。 你伤害三年,便将你的事情尘埃落定,似乎只剩下了一个片面的影子,随意路过的小妖怪。” “之后的事情便很难再牵扯到你,你的影子却一直出现,因为你的故事早就已经落幕,很少人会重新的返回去再仔细的排查。 或者说是很难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已经牵连到那么久远之前。” 齐月面色平静道:“可这只是你的猜想,如果真有这烦的心思,为何不从一开始就隐藏住自己呢?” 金萄鸢笑着道:“因为…你要向其他的人展露你的野心,展现你的能力,从而争夺你在家族之中的掌控权。” “是,你出手伤害了三年,怎么说都是件危险,但是你去也侧面的和其他人证明了你的能力,你的人脉,并且你从冷秋寒的手中死里逃生。 对于那些有野心的家伙,你便是落在了他们的眼中。而你也可以借着这个故事功成身退,彻底地隐藏在那些身影之中,不用再被人注目到。” 金萄鸢拍手道:“胆子大的厉害,也确实是叫人佩服。” 齐月抿唇,“可是你并没有真切的证据,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金萄鸢恶劣的笑了笑,“是我的猜测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一个小妖怪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 齐月一愣,甚至都没有想到对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快速的往后一退。 金萄鸢伸出手来去扑了一个空,直接对方原地消失,没有任何的气息。 “什么情况?” 划过地面,瞬间劈出了三道裂痕,却只看到了浓厚的土壤,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金萄鸢只觉得背后一冷,立马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完了完了那个小妖怪一直叮嘱我要多发消息,可我偏偏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强盛早就已经让他忘了,什么叫做谨慎,就算是如今的场面,他也只是画了半分的心思,便觉得已经足够了多年来遗留下来的惯性思维,硬是让他被一个小妖怪给耍的彻底。 “不好,我得去跟黑衣人商量商量” 金萄鸢凌空而起,金光闪耀,身后的屋舍瞬间坍塌,化为了灰尘。 有些妖怪还茫然的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得有些远的,还未曾有眼泪落在地面上,便瞧着眼前的亲人就这么化为了一道烟尘,甚至在那一刻连疼痛都没有资格反应。 金萄鸢冷哼一声,遇到情况划破了雨,向前奔走而去。 “你敢不敢脑子再傻一点!” 纸三折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面前的人,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齐月身为一个混血的妖怪,在家族里一直受到排斥入侵,权力抓到手里面就不代表他对家族有什么任何程度,你杀了那些妖怪,说不定还是为了她开辟了道路呢” 金萄鸢:“可…” 纸三折道:“可什么?他能算计这么一大圈子来做好了计划,难道就没有想着说有意识找上门来了,他会要如何的应对吗?自己把握的办法都能够做得到了,一直留在那边的妖怪,难道是心腹不成吗?谁能够傻到那种程度啊?” 完全可以傻到这种程度的金萄鸢,张开了嘴却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人,那个纸片妖怪指着鼻子来责骂自己,甚至都没有任何反驳的语言,不由得叫人有些无力。 纸三折用力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丝毫没有在意,手指已经戳进皮肤。 “行了,现在就把目光放在其他联系到的那几个家族上,把他一个人跑了,却没有办法带走所有的人。” 黑衣人站在身侧道:“我去了几家,将他们困起来,接下来应当如何?” 纸三折侧目金萄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人家这个行动能力,再看看你。 金萄鸢咬牙不语。 纸三折道:“审问,不需要在乎他们的牙有多严,只要把他们的惨状透露出去就好了。毕竟都是一群小妖怪而已…” 第四百三十五章 要论心机还是得纸三折来。 金萄鸢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背后猛然间凉了下。 倒也真算是有些心思,釜底抽薪玩的着实是厉害。就算是齐月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手底下的帮手,人心似散而开,没有什么能力的小妖怪,也就只剩下徒劳无功的逃跑了。 对阴谋诡计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他想着竟然还有点恍惚。毕竟是靠力量正名,对于那些抬不上台面的东西,心里面还真心的鄙夷。 更不用说是真心厌恶那些会耍些阴谋诡计,会操纵人心的妖怪,甚至说到达了见一个打一个的地步。 金萄鸢双手朝在身前望着面前的这片妖怪,似乎第一次见识到了心思究竟是有多么重要。 纸三折对此只是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没有任何的动作。 妖怪的世界炸开了锅,至少在底层的小妖怪们之中,倒也真是热闹了起来。 前些日子一场大雨,真真的是困死了不少的小妖怪更不用说城镇本来就是金石集团有很多的小妖怪,莫名而去,就算是没有在金氏集团工作下来,在附近也能找到个好工作,可以说是虚弱的家伙最好的避难所。 没成想正正好是这个行为,让不少的小妖怪来逃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白白的死在那里不说。甚至说跨进去了不少的亲朋好友,一瞬间死伤无数。 正是这个气氛压抑到了最低的极点,猛然之间听说了某个妖怪家族的管事逃离,看着有些相关交际的家,遭到了严酷的审问。甚至有很多平白无故的就没了,还没有闻出个话来就那么咽了气儿。 这… 对于那些力量并没有多么强盛的妖怪来说,似乎是一道晴天霹雳,现是天灾要走了,他们大部分人剩下来的这边是人祸,养生生的要挖走,他们的生存所需,有许多的家族跟他们这些小妖怪还是有一定的联系。 家族对他们提供保护而剩下的小妖怪,要么是在一些细致末节的地方努力做事,要么就是被特别培养起来,可以慢慢的增长力量,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独特的存在,会曾想着这一瞬之间改天换地,多少的家族为此而倾塌。 如今该是如何是好? 讨回公道? 倒也是算了,他们有什么力量去为那家族里面的存在讨回公道,就算有这份心也明白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力量。 平白无故嚷嚷两句也就算了,真的能够做到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很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短暂的恩情,而把自己的生命全部都送进去,实在是万万不值得的。 力量的悬殊之下,他们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生存能够咬牙惩治到现在,并且活下来的多少都有自己的求生本能。 只不过有些心思终究还是乱了,望着如今的惨状,有不少人开始流传起了古怪的言论,而更多的则是下意识的指责跟他们并没有太大悬殊的齐月 毕竟如果他不跑的话,他们也没有必要遭遇这种无妄之灾,平白无故的失去了保护,不是吗? 而且他们谴责齐月的话,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力量的差距摆在那儿,他们如果齐心协力的话是可以跑。 齐月不必金萄鸢,光是名字就已经让他们胆战心寒,不敢有任何的冒犯之意。 并且他们多加谩骂,也是在无意的位置走一层保护层,所以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至少跟身边的人表明了态度,自己的立场会少生许多的无妄之灾,对他们来说也是最好的。 金萄鸢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时激起来的千层浪。 内心的怀疑,如果当初自己不是打对方一个措不及防的话,指不定就被什么地方啃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呢。 原来这一个简单的心思就能够演化出这么多的行为,那些心中的转变全部都跃然于纸上,敲着那些人的嘴脸,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纸三折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切,瞧着面前傻愣愣的人,忍不住有点怀疑他们的妖怪,世界究竟是有多么的单纯,转过头来,又有点在内心之中嘲笑的自己。 之前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是自己曾经经历的太过黑暗,为什么要谴责每一个人? 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心口上,不由得有些想起了那个已经让自己遗忘在脑海深处的钟三年。 正是心中太过于黑暗所经历的都是足够的诡计,才叫自己每一次遇到心中所在乎的,都走上了没有办法可收回的偏激。 心中所挂念的人,那一个唯一,没有用怪异眼神看着自己,反而是正常相待的人。再也没有任何缘分见一面,哪怕只是看一场简单的面容,也没有办法有任何的触碰性,何尝没有一刹那间的悔恨。 黑衣人道:“接下来去找卿约鹤?” “不。”纸三折淡定的摇了摇头笑着说的,“何必让我们去找呢,他们自己慢慢的就会开始乱起来了,没有必要把我们的手伸过去,平白无故的粘上那些麻烦事,让他们自己开始沸腾起来就是了。” 金萄鸢挑眉,对他所说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值得可怀疑的,转过身去望着那还在稀稀拉拉下着的雨,微微的名起了嘴唇。 “闹什么?” 七月荷咬紧了牙齿,咬得自己牙龈疼。 消息纷涌而来,也多亏了自己之前没有暴露自己如今是在什么地方,否则那群小妖怪真的是敢找上门来,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直接过来找自己的眉头。 齐月丢了,对于那些小家族来说,如今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高个子一样,生怕天塌下来砸到他们,便是快速的向上奋勇,一层一层的找到七月荷。 若是换做平常时候,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动静面对着这般的存在,自己只能老实的闭上嘴。 然而如今碰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也顾不了多少了,相比于等于强大没有办法看到边际的力量能够触手可及的相比之下,竟让人觉得安全,至少他们一起齐心合力,说不定还是能够拥有一线生机,互相比较之下自然是会找过来。 七月荷眼看着那些消息,看得直觉得心烦,快速的闪过去,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过来。 要完。 不仅仅是这些家伙突然之间反过来找自己,有许多的消息吵得人头疼,更是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小细节,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完,若是这些人一起开始崩盘的话,那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 这一个计划若是出现了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风似不停的吹过,心里面忍不住的有几分的跳动。 要知道冷秋寒最会随风。 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道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抓着喉咙狠狠的撕开,来写了心头之愤。 如今的计划出现了错漏,更是叫人心中忍不住的慌乱了起来。 “嗯?” 香甜的桃花香气猛然间传入到鼻尖,四周极其掩饰,甚至为了躲避风丝的窗户,在外面彻底的做了一层的防护,却未曾想着,竟然还能够有味道飘过来等等,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的味道飘飘过来。 在这大雨漫天的气氛之下,怎么会有桃花? 七月荷转身看去。 “奇怪?”纸三折看着那妖怪世界传过来的消息,瞧着那其中的谚语忍不住的蹙眉说到,“我怎么觉得这发展稍微有些不大对劲呢?” “怎么?” “突然出现了另外一批的小妖怪,似乎可以完全抵消掉如今正在闹事的这些,如果对方有个严密的计划,那么就完全有了可以替代的人手,可之前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难道是我大意了不成吗?” 纸三折瞧着,手指轻轻的点在一旁的桌面上流下了红印子。 “莫非是有他人相助?” 金萄鸢他的眼睛里面塞满了问号眼,瞧着对方的话语,甚至都没有办法将这些话截到一起去,究竟算得上是个什么逻辑?他这个脑子究竟是怎么运算的? 纸三折瞄了他一眼道:“去查查新来的属于谁?” 金萄鸢:“我去?” “我手底下又没有太多的人,如今你却是最保险的了,快去吧。” 金萄鸢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离开。 纸三折垂眸,微微的摇了一下嘴唇,随后又缓慢的翻开,看到了血液流淌到何处,只有那一双眸子之中夹杂着自己也揭不开疑惑。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似乎是和某些事情能够联系在一起的?” “什么?”黑衣人道。 纸三折试探的道:“这其中出现的家族的影子,似乎和之前三年骗到了妖怪大会有些重叠。” 黑衣人道:“当初的每一个人调查的都很仔细,没有任何的差错。” 纸三折顿了顿道:“当事人调查的仔细,那他们身边可能存在的细枝末节也调查过吗?或许不是他们亲人,而是照顾他们的人呢?潜移默化的诉说某件事,或许就会成为心中重要的常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好大一盘棋。 至少金萄鸢是丁点都没看明白,除了目瞪口呆,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儿。 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是不明白呢。 一旁的狐狸同样报以鄙视的眼光,却在私底下琢磨着为什么好多的事情,自己也参与在其中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样的路途发展,甚至说那许多的事都有自己的影子,竟然没有发现被别人利用了。 心机居然是真的可以深沉到这种地步吗? 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不对,纸三折自己的队友也同样都是心机深沉真的厉害呢。谁能想到这个之前还是跟他们站在对立方面的呢? 幸好此时此刻在了同一个角度上,不然的话该如何是好呢? 毕竟… 牵扯到的并不是他们这些妖怪,而是一个脆弱的人类。 不是直接动用力量便可以解决的,要多加小心点,否则那个脆弱的人随时可能分崩瓦解。 狐狸拔了一下爪子,之前所受的伤在此时,早就已经恢复无恙,身上的毛也是依旧雪白。 不由得有些遐想,说是三年也有自己这个恢复力,何至于有那么多的小心思直接动手就是了,没有那么许多的顾忌。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把他们全盘的调查干净?” 纸三折颔首,“如今只能如此了。大家全都出动,我也会去的。” 金萄鸢看了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只是终究还是没有露出话来。 一个脆弱的纸片小妖怪有多少的力量,在这里好好呆着就是了,事实上却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时间紧张的很,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候不去思考,更不用说这一味的信概括得了的,如今有这一个人的助力,对他们来说也是轻松的厉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轻视对方呢? 纸三折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个淡然的微笑,飘然的走向了门口。 金萄鸢导致是没有什么心眼儿,傻的可以。 什么样的心情直接变成了表情画在了脸上,没有任何收敛。 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凭借这个脑子一路活到了现在都快不知道被人封印了,这种心思太过于容易让人理解了,好吗? 原本还站在对立的方面对自己厌恶的可以,只不过是几句言语,居然都能够分辨的传自己的心情,这么单纯的人也真的是… 算了。 多想那么多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如今也是跟人家站在同一条马身上,就算是跑也跑不了的,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跑最重的那一头绳子上拴的,可是三年是自己心中最在乎的人说是走了三年该如何是好,靠这么几个傻子跟他们玩阴谋盘旋吗? 不过,卿约鹤那边,似乎领头的也是一个脑子不怎么清楚的家伙,只不过手底下的人实在是有那么点儿的算计,如今套路也真的是利落的可以。 突然袭来的转变,究竟表达了什么的手底下的人自己早早的流出了些许的手段,早在其他的地方早已经有了奇遇的盘算。 被逼到了一定程度,破釜沉舟不得不放手一搏,做出了此时的姿态。 纸三折颔首。似乎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这样的可能性,没有其他可以多想的了。 毕竟按照对方头脑的那个思维来说,根本做不到有如此的藏拙。 “有点意思” 跟随卿约鹤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出谋划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差错。 居然在背地里面也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手段,倒也真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究竟什么样才是最真实的她呢? 是不是也跟他们这些小妖怪一样,在心底里面保佑着全程的不满,对于那些强大的妖怪只会动手的妖怪,也有着自己别样的心思,才会有如此一般的作为了。 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在忠心,与这个只有力量却没有任何的智慧,只是随心而为的卿约鹤? 或许… 纸三折心脏猛然间的跳动,将自己的血管都没有办法支撑,那一瞬间的震荡,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嘴角就画出了一抹笑容。 这一个想法太过于可怕。 甚至说很有可能打破自己原本就已经拥有的惯性思维,甚至说改变这个妖怪的格局。 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不是我已经直白白的触到了眼前那些力量的小妖怪们,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只是恐惧于那样的力量,不敢表现出来,实际在北京面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也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和那么的温顺,不舍得与他要快停止认知,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只不过在力量的压制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爆发出来,一直在寻求着适当的机会,一直在渴求着他们的露头。 实在是有那么些许意思。 只不过可恨的是招惹了三年。 若是此时受罪的是其他人,但凡跟自己没有这么深层次的联系,纸三折定然写全力支持,毕竟都是力量薄弱的妖怪,他也想要翻身,得到自己的尊重就算曾经失而不舍,然而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已经付清了所有的罪孽。 在妖怪世界受到的鄙夷和轻蔑,没有任何一丝尊重的侮辱,已经让他有些够了吧。 然而如今牵扯到了三年却不是如今的这番想法了,毕竟是自己心里面所在乎的人,是心心念念所挂念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褒义贬义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轻视,甚至说是全力保护自己的人,这样的人遭受了如此的磨难,又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去看待这些事? 纸三折扯了扯嘴角。 终究是时机不对,自己没有办法,在此时发展出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看待他们这些的作为。 也罢。 时也命也,运也。 到底不是如今合适的时机,只能将这一个苗头给摁下去,突然心中有些疼痛,却也没有办法容忍他们去伤害一个单纯的姑娘。 “冷秋寒,你…” 纸三折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面前的妖怪,忍不住地吻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就算是有些血也随着脸颊流下来,也根本没有任何这样的疼痛,反而让自己能够理清一点的思绪。 “你知道了?” 冷秋寒颔首,“我不相信他们无缘无故地边会和三年坐在同一个车上,所以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有仔细的调查,最可惜最近两日才拿到所有的人消息。” 纸三折:这位兄弟你怕不是疯了吧,就算是我这种心思算积极阴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吗?你原本就已经把他们家族叫的天翻地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在圈圈里面,对你表达他们的卑微了,你居然还没有任何一点的相信吗? 原本因为那些力量强盛的大妖怪,脑子都是不怎么灵活的,只是望着面前的人,还是忍不住的一发愣,想自己之前的想法默默的推翻,至少有几个脑子真的是厉害的不得了,并且精神似乎也不是很正常的。 凝望那些消息仔细的查阅而过,他忍不住的愣了一下说到,“关于这个拥有着花香气息的妖怪身影,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都已经拥有到这么多的消息了,你就不能再查的时候顺便把那个妖怪给抓起来吗? 冷秋寒抬眸。 纸三折抿唇。 他懂了。 那里是在调查的时候遇到了这一个妖怪,而是经过什么样的手段,从那些人的嘴里给敲出来的,而看着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可以克制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拼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保住的消息,究竟是怎么轻而易举出来在纸上的。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能够规划到那一刻身上有着桃花气息的妖怪吗?究竟是谁呀?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冷秋寒冷着一张脸掩盖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纸三折见她如此也不用再说什么,只是话题转过来讲的,“既然都已经查的明白了,那我们自然可以拿出他们的个个击破。黑衣人和金萄鸢,也不用瞎出去折腾了,大家聚在一起直接动手就是了。” 冷秋寒颔首。 纸三折顿了顿。 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面前冰冷的人。 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那一句话。 “那个身上拥有着桃花气息的妖怪,那个一直在暗地里面开着三年的妖怪,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联系?你们是不是认识?” 这句话他不能问,也没有资格问,也无从问起,就算是问了能够得到什么呢?对方不说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只是纸三折却一阵阵的感觉,身上发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前,缓慢的凑成了一篇。 冷秋寒的过去,似乎曾经恋慕人类,只是那个可怜的姑娘悄无声息的死。 这条消息早就已经飘渺,很多的妖怪根本不相信已经沦为了一个可笑的传言,可是如果这个传闻并不是假的呢? 纸三折看了看,“三年她…” “我会保护好她”冷秋寒道。 是了。 恐怕是了。 纸三折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看着面前的妖怪快速的把自己的眼神挪开。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能猜测也不敢猜测,就这么停下来,不要再去多想。 纸三折明白自己个究竟有几斤几两,自然也能够收得住。 只要知道三年没有什么危险,有人拼命保着就是了。 然而… 手指点在了心脏上,还是忍不住的戳了两下。 曾经听过的传言里,冷秋寒可是没有保护了有他曾经的爱人呢。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传言之中也根本没有提过,只是朦胧的说了一句,可是这个故事最终是以悲剧收尾的,他是知道的也是能够明白。 如今冷秋寒,身边没有人,而苦苦追寻这三年,这个转世轮回明显也是表达出了曾经,可不是什么让人心甜的结局。 他,冷秋寒,妖怪世界规则的制定者,完全站在了强者顶端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去刷些心思去算计的人,这样的一个存在,究竟是在什么原因下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呢? 桃花香气的妖怪? 至今都没有露面,不清楚究竟从何而来的那个家伙? 纸三折想的从来都是多,脑子里面的想法也从来都是混杂的很。 不消片刻可别想到了这个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没有任何消息突然直接露出来,至今还没有调查出来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的这个妖怪。 究竟为什么突然之间非要把三年置于死地,把它一次又一次的突入到危险的境地之中,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如此? 如今还要多想吗?分明就是针对冷秋寒,分明就是跟他有仇才要进了牙关,非得是要弄死三年,又一次伤冷秋寒的心头所爱。 曾经的岁月之中没有保护得了自己所爱的人,如今重新来过,难道真的还能够有所作为吗? 时至今日也没有调查出来,那弥漫着桃花香气的妖怪,究竟是谁?又从何而来? 甚至说脸长什么样子,都是朦胧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就是这种效率,难道说还能够指望来做什么吗? 如今事发突然各种线索环环相扣,没有办法找到人也就算了,或是曾经的岁月之中,也是因为这一个人而丢失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这千百年的时光,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是干什么去了? 纸三折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真心不是那么相信,冷秋寒这位的存在了。 至少自己也得做一个准备才对,手指轻轻的点在手机上,不管自己的用力点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印子,如今纸三折的心情不安,已经没有办法用力气控制的好,不去却伤害到自己了。 “乱死了。” 卿约鹤嘟囔着看七月荷,“怎么突然之间搞出了这么多的妖怪来,之前可没有听说过。” 妖怪的气息在那冰冷的雨水之中四下杂乱着,绕着自己心思之烦躁,不安并非是多么强盛的力气,却是有一股让人错误的气息,直直地缠绕在自己的眼前,像是什么秽之地,所酝酿出来的臭气。 倒也没有打扰到自己,主要是恶心的叫人有些反胃,望着面前人的手下忍不住有些怀疑,真的是当初自己一心信任,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万无一测的家伙吗? 这么恶心,是怎么允许那种东西存在的? 七月荷含笑道:“这不是多做一份准备,生怕闹出什么乱子吗?那个姓金的家伙实在是太过于恼人,直接将咱们原本所规划地打掉了大半,如今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这些家伙带过来的。” 她等不了了。 也没有任何的时间再让自己孤独的等待,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只等着自己的心思转动片刻之间,便有计划落成。 也实在没有办法管得了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反正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让对方去死的不是吗? 早就已经注定好了背叛。 在这种时候又何必去管着他那个脆弱的心灵究竟是什么样的转变,自己又何必去多想那么许多的言语? 只有安静的等待着也就是了。 卿约鹤垂眸。 不是真的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属下,似乎口气上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对自己表达着什么不满似的,叫人心里面直烦躁。 错觉吧。 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妖怪,连心脏还是没有长出来的状态,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表达任何一丁点的不满呢? 向来也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繁琐,之前所拨下的计划,如今被改的乱七八糟的,每一处都有,冒出来的不安分子。 总会有那许多想要更改的小因素,在自己眼前徘徊着,才会让自己如此的胡思乱想了吧。 卿约鹤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什么想要更改的意思。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手下会对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要有半点的回应力,都是让他们生死的罪孽,有什么可能会有别的思维产生的。 七月荷抬眸,嘲讽的看着面前古老且自大的家伙,忍不住在内心里面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给对方做事,如此的胆战心惊,一直卡住了自己的喉咙,不敢有半点的想法,这么多年来的战战兢兢都是错付了吗? 罢了。 无论怎么样早就已经该留下的篇章,也不会再重新开启,已经敲下的定论,在自己的眼前已经达成了所有的结局。 只不过…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想不明白那个突然出现身上带着桃花香气的妖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和自己合作,那个家伙拥有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虽然没有外在流动,七月荷却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岁月流畅的气息。 千百年的岁月走过,就算是再怎么虚弱的妖怪,也有了一方的能力 而那个身上带着花香味的妖怪确实虚弱的可以似乎随时都能够明丧于此。 如此看来,怎么会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可疑呢?更不用说手上掌握了那么多的妖怪加速,就连自己也不免的赞叹对方的手臂,怎么可能会任何的力量都没有呢? 只是,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究竟是想要有什么样的心动,或者说他的目标究竟适合?为什么要找自己来合作? 七月荷心里面也明确的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路。 只是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有任何的疑问,便会走入到万劫不复,原本作为后的一切的决定将会全然的飘散,不是自己有任何的资格做其他的事情的。 可却还是忍不住的都想思考,这个冒出来的刻意的帮手,会不会把自己透露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要是停下他们的合作,自己如今便是会瞬间的跌落到深渊之中,再也没有办法爬了上来,这些挣扎了那么多年的一条命就会彻底的消失。 多年来的累积心思的挤压,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能够如此的轻松放下,他想要活下去。 就算没了心脏也想要活下去! 如今成功在眼前又怎么能够有任何的揣测? 卿约鹤歪头看了眼。 ‘这家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呢?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不知怎的,他心里面更有一种别样的不安,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却一直在心里面不停的敲着。 别样的叫人烦恼,只是望着面前的人,瞧着对方的表情,这一分不安更是快速的蔓延。 转身离去。 他不需要给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去快速的在他雨水之中穿梭,似乎没有任何目标。 任由着那冰冷的雨水扎在自己的身上,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也不会有什么触碰,那雨水再怎么滴入对他来说也如同羽毛一样,根本不可察觉。 生存在海底的存在,怎么会对雨水有任何的恶意? 快速的流动,而过躲避出那些让自己恶心反胃的气息,忍不住又片刻停顿抬起手来接触了那向下滴了一滴水,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呢,已经留存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水珠子。 “奇怪啊。” 总感觉雨水似乎有些冰冷,就像是那海底深处的一丝冷淡,靠近了冰山的滋味似的。 “你还在奇怪什么?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嗯?”卿约鹤回首看去,“卿时玻?倒是很难得能够听你说出这么长的一串话来,你想要我看出什么呢?” 卿时玻道:“雨水夹杂气息,来自月和林。” “谁?” 卿时玻看了他一眼,离去。 “喂!你要说话的话就把一句话说完好吗?”他们兄弟两个的关系似乎没有初次见面时那般的僵硬,但说句实在话,他也没有觉得好到哪里去。 卿约鹤蹙眉,转身融入到了雨水之中。 对于卿时玻,他有些不明白,知识入进去也能看得清楚对方,至少是在表面上站在自己一方的。 突然起来的一句话向来也是意有所指,既然如此那为何不顺便去看看呢? “滚啊!” 卿约鹤双手捂住了耳朵,瞧着乱糟糟成了一团的妖气,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长兄就是趁乱弄死自个。 绝对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气息如此的混乱?像是绞尽了一个带着刀片的龙卷风一样,站在那风口的家伙不被搅碎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面容清秀的妖怪发疯,并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场景。至少一侧被搅碎的妖怪残骸,是一丁点都不会这么觉得的。 卿约鹤双手抄在袖子里,抬眼瞧着,不得不承认对方还挺好看的,就是满地的血腥有点破坏画面的美。和一旁前赴后继,还想要逃生的小妖怪,形成了鲜明的承上启下因果关系。 略微有些想不明白。此妖怪都已经是这般的景象了,旁边的那群小家伙是抱着什么样的胆子进来的? 影都见不着了,是得到什么好结果了,他们究竟是有什么自信敢去阻止他呢? “咳咳。” 抬手敲了敲窗户。 屋舍内,似乎有刹那间的宁静,在那正中间儿发着疯魔的家伙抬起了眼神,一双漂亮的看不到任何的神采,全是入了混乱的迷茫之中。 卿约鹤手抚摸着玻璃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进去,一丝一毫的插入对方形成的妖气龙卷风之中,在的空气之间找到自己意思位置缓慢的探索。 没有凶猛的气息,尽量就自己放入到了柔和。 月和林歪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丝扎动的痕迹也没有。似乎用自己的眼神将那人的眼眸全部描摹。 卿约鹤道:“旁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还不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跑?在这里等着吃饭呢吗?” 在周围似乎已经陷入到死去之中,默默等待着自己死亡的妖怪,猛然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大妖怪。 下意识的转身向门口跑去,却连那半分也没有互动的聊天形成了碎片,在那不碎的一刹那间眼神之中还闪烁着对于生命的渴求,还闪烁着自己终于逃出升天的情形,却在一瞬之间化为了灰飞。 只有许多的血液随之而溅落下来,而躯壳早就已经不见到任何的影子。 卿约鹤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这家伙动手还真是干脆利落的很,这气息的流动也实在说得上是没谁了,只不过前一滴血到底实在是脏。 目光丧失到了一旁的残骸,有些怀疑之前的那些东西,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操作散落在这里的。 身居高位,凌驾于与他人的头顶对生命没有多少的城市,似乎也没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走进他的眼里面,对于月和林行为相当的墨燃。 只不过是有点嫌弃对方的脏。 这个屋子里面似乎都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沾染上片刻似乎都能够站到那些血液的颜色。 并不想进去,会弄脏自己的鞋底。 月和林僵硬的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却有着自己的操控力。 整个人似乎也疯疯癫癫之间却有了一是自己掌控的能力,在领悟着他自己的智商,感受着蓬勃的气息,瞬间跃于窗前,隔着玻璃望着对面人的眼睛。 “我想你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回到我想要询问的问题了。” 卿约鹤但是有不少的话想要讲的,似乎自己的迷茫一直渴求着一个人给自己回答,只是望着面前这一个疯疯癫癫,根本没办法发有什么理智的家伙,倒也真有一股无可奈何的叹息。 要不要回去低下头跟自己的兄长认错,似乎已经成了心中没有办法解开的难题。 卿时玻会不会打理自己是一方面,主要的是他也没有办法遮得下面子,两个人走到此处似乎已经是他们的友情极限。 “我懂。” 月和林道:“你是谁。” 卿约鹤挑眉。 倒是非常想着对方,竟然还真的能够正常交流,还有便可见的神智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将自己的话说了出去。 月和林顿了顿道:“你下雨?” 卿约鹤道:“对于身处于海底深处的龙宫主人来说,这倒也不算是多难,只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城市而已。” 月和林抿唇,片刻后,拉开了的玻璃窗,“你知道胡忠珺吗?” 卿约鹤一愣。 对方来问自己的言语定然是别有深意。 可是…胡忠珺? “我有一个属下是叫这个名字,水之精灵,曾经为我们画过很多的事,只是不清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 月和林颔首,“是。” 卿约鹤:“…”是什么? 这位兄弟,你要说话就把话说完全好不好?你问一个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吗?你究竟是想要打听什么?你们是有仇还是有怨? 胡忠珺这么一个小妖怪究竟是怎么找得到你这么一位的存在,他实力啥都做得到啊。 毕竟是自己忆往昔,较为美好的一个存在。 卿约鹤对于自己这个手下也是相当的明白,所以说脑子转的很快,但是能力真的是不值一提,而面前的这个妖怪,力量强上的可怕更不用说,封起来实在是叫人胆寒,他那么一个小家伙是怎么能招惹到这么一个人呢? “你问什么?”月和林道。 卿约鹤只感觉似乎有什么,真的堵到了喉咙里面,猛然间的一更。 “如今所冒出来这些纷乱的气息,和在大雨水之中所夹杂的妖气。” 月和林道:“雨水之中的冰冷之气是我散发出去找人的,只是寻找妖怪而已,与你无关。” 卿约鹤蹙眉,“冷气?” 什么冰冷之气?他怎么没有感觉到。 月和林也并不想要跟他解释什么,抬起眼来望了眼,外在的场面,“如今浑浊的气息,令人作呕的味道,向来也只有那些走捷径的妖怪才会散发的出来。” 卿约鹤歪头不解。 月和林道:“多年之前曾有妖怪力量提升极快,快速的生命衰败了,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许没什么消息,我曾经收存过他们的信息,近百年来没有再出现过。” “是他们?” “是,不错的。”月和林颔首。 卿约鹤道:“那么它们究竟是从何而来是有什么指导他们的力量大幅度提升,或者说他们是拥有同一个目标?” 月和林道:“不知道。” 卿约鹤:“…”你知道跟你说话真的很费劲吗? 月和林道:“正是找不到根源才会如此的记得清楚,否则数百年前的一桩昙花一现的小事,怎么会值得我去牢记。” 他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说道,“记录在这,去拿,若不是胡忠珺,懒得理你。” 卿约鹤只觉得好像受到了什么无私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轻蔑自己,然而此时自己被一团迷雾紧紧的扣拢着,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究竟是何方。 相比于去找那个早年间,就已经结下了仇人的兄弟,似乎面前冰冷的人还算得上是好相处一些。 至少可以看得出来,面前的人真的就是有缺陷而已。 不过…他似乎跟自己那个小手下关系还真打算的是不错的。 也不知道胡忠珺跑哪里去了。 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的话,倒映算得上是教人放心,不用去担忧,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突然间没了。 想到这儿他倒是有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那个家伙逃跑都已经出了名头了,还能什么时候突然间出了问题,死去不成了。 将那些资料拿到手里仔细的放过,却忍不住的蹙眉,他对于陆地上的这些事情没有多少的参与,可此事也离奇了些。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读了,那已经死去,没有办法找到任何消息家伙之外,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痕迹,就像是一场大梦,醒了就没了。 “如此?” “如此。” 月和林答话后转身离去。 卿约鹤看到一脸茫然指着对方的背影,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忍不住的怀疑的,看着四周,发出了个相当诚恳的疑问,“这不是你家吗?” 对于一个身上有着精神问题破损的人,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资料,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安然的归回原位,同样离去。 暴露在雨水之中,任由着雨水冲刷鞋底上的脏物,着不住地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恶心。” 看上去是风清月明的一个人,怎么手段如此的残忍,也不知道打理一下现场,踩的一脚都是。 血水顺溪而下,卿约鹤看了眼,不自觉的顺着雨水的流动,往血水的方向而走着。 “什么人…啊!” 还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出口,便是化成了一条灰烬。 卿约鹤甩了甩手,望着那些家伙忍不住的有些头疼。 “怎么招惹了这么多收集消息的人?” 顺手将那些人除掉,也算得上是为那个家伙清理障碍。 怎么说也是兄长介绍给自己的人,怎么说自己也从对方手里面得了不少的消息。 而且… 卿约鹤沉着脸,瞧着对方已经解读出来的消息。 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没曾想着对方的消息之中已经蕴含了自己的名字。 如今的这些妖怪也真的是不可小觑,如此详细的信息,竟然印在了他们的桌面上。 “呵,想要对你们好点,如今看来也只能赶紧上去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况是掺和到了自己的利益,只是让他有点想不清楚的是,为什么自己已经会如此快的全部泄露了出去办消息的人手里面几乎人手一份。 到底是谁? 第四百三十九章 卿约鹤不是蠢货,只有在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算计的明明白白,要不然的话怎么把那群兄弟坑的主动求死? 多年来的龙宫之主,已经不大习惯用自己的阴谋诡计,或许已经习惯了光明正大的事情,如今又重新琢磨起来,到有些费力。 却不是全然没有把握,当年的血雨腥风的争斗,可是一番的苦楚。 当年也是有点自己的心思的,如果不然的话,又怎么能脱颖而出。 “最终受益者啊。” 他所身处的便是那些专业收集信息的妖怪所在之处,顺便灭了口,打起他们的信息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只不过是稍微费一些心力去看而已。 卿约鹤蹙眉,怎么瞧着他们手底下的资料所显示的,最终受益者却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妖怪家族? 虽然盘根错节的,有许多联系,重新算起来也证实不少的,可都是一些办不上台面的小家伙,根本都不值得自己放弃眼里面去看的东西,他们怎么有胆子来攥着算计自个呢? 完全颠覆了他心中所能够认可的知识范畴。 就没有办法理解得了,好吗? 他带着理解的猜想又去反复思索,似乎怎么也没有办法挑得出自己所思考的那个圈子。有的有些发懵。 妖怪的世界若如强势到达了极致。强者的力量似乎已经构成了绝对的碾压绕着,这根本不敢用任何的心思转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向力量的方向进发,没有其他多余的轨迹。 可是如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消息,似乎都是那些处在弱势的小东西,化为尘埃都不够资格的家伙,在洞里盘算着,竟然是想要牵连到自己,这是什么样的胆子怎么突破了自己的想象 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可是再多的猜测,就只能走向这一个方向才是最为合理的。 卿约鹤一时之间不清楚到底是应该怀疑自己的智商,还是该怀疑自己的常识。 疯了吗? 坐在了一侧,不管身边尘埃如何的摆动,也不去看那散落一地的资料,只是目光茫然的方向,过了好长一阵子才是起身。 “七月荷。” “是。” “你说…” 七月荷歪头,面前的人怎么也没有等到下文,只见着对方的一双漂亮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情绪,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说道,“什么?” 卿约鹤一愣,不知怎的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在了喉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字透露出去。 手指轻轻地点着心脏,感受着跳动的弧度,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自己居然是有些心慌了,叫人毫升的迷茫究竟算得上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慌乱的厉害,根本没有办法想得清楚,快速的躲闪过了对方的眼神。 “计划如何。” “一切安好。” 七月荷到时候明白他突然之间又闹个什么神经,只不过面前的人随心所欲罢了,就算真实有什么古怪的行为,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妖怪,可以随意去责问的,自然不敢有多余的话语,安静的等在了一旁。 然而却没有等到对方有什么话语的明示,只是瞧着转眼间便离去的身影,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又犯病了?” 卿时玻在情感上有着相当程度的障碍,根本没有办法调动得了自己的情绪。 而其余的兄弟被她手底下的手段几乎都是吓得疯了,一个个精神都不是很清楚,很难保证他不会有什么精神方面的毛病。 七月荷想到这里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找到了什么符合自己逻辑的话语,自然也忽略了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不安感。 此时此刻骑虎难下已经走到了这一刻,若是自己腐败了,一切将不复存在,甚至连活下去的希望也根本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一分遗憾,在这一刻就看着自己的手段如何到底能不能够活得下去。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承受失败的滋味,也没有办法再感受自己的心脏,被逃走的那盘荒芜的感觉。 茫然地站在了原地等待平和,转过身去,望着身后那个散发着桃花香气的影子,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展现自己真正的面容呢?” “我身为一个生意人合作伙伴连一张脸都没有,一个名字都没有办法称呼,真的很让我感觉到心慌意乱的,不打算展现一下吗?” “小桃吧。” 七月荷明显对于这敷衍的名字有些许的不满,却并没有指明这是什么,向前走进了一步,望着对方虚幻的影子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计划部已经按照正常的来运行了吗?你想要表达什么嘛?你想要说什么?你要做什么吗?” 慌了,真的是慌了,原本已经掌握在手中的计划,猛然之间被击碎,自己原本只得一半的运行逻辑被别人搅乱,就算是此时有宝手出现,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知道对方的底细。 只能被牵着鼻子走,此时此刻双手已经被紧箍在这个跑道,跑不了,只能任由着命运的发展,自己却很难找到任何的空间间隙。 而这个时候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直以为愚笨不堪的人,突然之间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自己甚至只能在心里面安慰对方,原本精神就不是很好的状态,说不定是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出。 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理智之前一直在告诉着自己,似乎对方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当面的揭穿而已。 她做七月荷于不仅仅靠的是完全的金钱冲击,也不只是靠的心狠手辣,也有一点自己的算计,然而如今却是被困的四下不得背着,前后堵截。 自己连个活动的语气都没有正在此时,偏偏这个不知名的合作者,又一次出现来打击着自己,这棵已经绷在弦上的神经,不免的让人慌乱。 小桃道:“你又何必如此的紧张呢?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的,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吗?我过来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哪有那么多的话,作为合作者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呀?” 他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又软和熨贴的,说了几句贴心话。 七月荷是一句话都没有往心里面去,背后冒着冷汗望着面前的一道影子,闻着若有若无的桃花气息,更是向前走进了一步,等待着对方进入正题。 然而面前那个虚幻的影子,却并没有随着他心中的音乐闪烁了两下,彻底的消失了影子,快速的奔走而去,却扑了一场空,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幻泡影,双手捂在了脸上颤抖不已,不由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此刻自己才是真正的左右不得。 “你还不显身?” 冷秋寒低声呢喃道。 恍惚间在那寒冷的冰雨之中有一道缝,刺碎过却又快速的消失,他手尖散发着独特的眼光,随着力量快速的跟上,却终究无法纠缠。 纸三折歪头。 他能够感受到有力量的游走,却根本不明白对方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作为一个极度弱小的妖怪,只能在这眼巴巴的瞧着。 冷秋寒低声的说道:“无事。” 纸三折茫然的看着,用力的点了点头,像自己一脸懵的表情收了回来。 “三年…” “无事。”冷秋寒道:“永远也不会有事的。” 纸三折:在对于三年的上辈子,你也是有过这样的承诺吧。 然而这样的话能说我根本不可能透露的,只是默默的露出了个微笑,加重了自己对于面前人的不满,却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感透露出来,如今他们是站在同一边的,没有什么值得可多追求的。 “阿切!” “感冒了。” “不是可能是谁在念叨着我吧”钟三年笑着揉着揉鼻子。继续看书道:“在现在这么首次禁瑶的空投,我们还在这里用功读书,会不会稍微的有点不务正业呀?” 白倾何耸了耸肩。 三年是不知道如今可谓是风起云涌短暂的几天时间,甚至有几个小型的家族已经完全崩塌在小妖怪的世界圈子里面,可以说得上是乱成了一锅粥,然而他却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说出来,默默的将手机往回退了退。 “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就算真跑出去也顶多算是拖后腿吧,没有必要关心这些事儿,他们会帮你一切都处理好的。” 而且原本就是那些妖怪的责任,跟三年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种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省得破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是抬起眼睛来望了一眼,蹲在门口的妖怪,两个人眼神交换心里面自然是了解。 何尝没有抱怨,无缘无故的被牵连进来,长寿这么许多的灾难折磨平白无故的受这些冤枉,委屈如今,还只能蹲在这里老实的看书,连一个活动的气息都不能有,难道说他们真的是一丁点都不埋怨吗? 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不愿意当这三年把这话说的太明白而已。 金溪糯含笑道:“既然是学生就把心思好好放在学习上,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不过这个白倾何,似乎是可以结交一下的人。 第四百四十章 “所以我是不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觉得你疯了?” 白倾何压低了嗓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妖怪,“冷秋寒!不是,冷秋寒啊!” 光是念到这个名字,便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你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 金溪糯含笑道:“你只是觉得我的脑子有问题,我的能力不足够,而不是说这件事不可能吗?” 白倾何用手抓了抓头发,紧了嗓子声,生怕他说的话大一点声被谁听见一样,“你不要抓这种言语上的漏洞话语之中的缺陷,你明知道我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这种言语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他出身除妖世家,对于妖怪的事情也是有着相当成熟的理解 之前便也多么希望,为什么妖怪之间的动手操作,会有如此的简单?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没有 好像都是在同一个力量级别之间的争斗,所以说有他们独特的阴谋算计,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波澜壮阔。 也有很多的时候也在仔细琢磨过,如果他们愿意换个脑子来仔细想想会不会也有其他的路线。 稍微有一个层次的愉悦力量,弱者若是团结起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出现蚂蚁咬死大象的问题。 但是!这并不包括冷秋寒这个妖怪,世界已经站在这辆巅峰的存在,跟他同一个等级,不,应当说跟他同一个年代生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了。 开什么玩笑呢,这都已经是一个里程碑的存在了,发了什么梦想要去伤害冷秋寒呀。 这不是纯属自己找死吗?更不用说这算得上是个什么计划,团结那些弱小的妖怪一起去伤害冷秋寒,这真的是在闹着玩儿吧,绝对没有多少可以实行的概念呢。 如果是真有的话,还至于等到他这个时候来说吗? 千百年的时光,岁月流转而过,就没有一个心思稍微大一点了吗?这明显是根本不可能的。 白倾何自然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很直白表达了对方这种神经病的行为。 金溪糯含笑道:“难道没有历史可以依据,就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吗?你仔细看看我的计划是完全可以有实性的空间,并且如果失败了对于你我来说并没有多少的损失,而根本不会追究到我们的身上,并且…” “你怎么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开展了历史的那个人呢?” “凭什么这些力量强盛的妖怪,就可以站在顶端感受着一切的尊重,而其余的存在只能是无尽的卑微,压低了自己的头颅,掩埋在灰尘之中,甚至说连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办法保证。 对方的一个心思转变,就很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自己使用也没有办法做得了主的,这用算得上是什么又凭什么又如此的?” 白倾何,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类受尽了家族所带过来的优越条件,并没有对于这种小妖怪的身份有任何的公平感。 不过… 他倒也是可以理解面前的人,曾经在一个家族之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说不定有一天会形成家族之中的重中之重。 就在这个时候家族突然之间崩塌了,自己沦落到只是说要靠着别人的保护才能够勉强活下来,不被重新找到麻烦。 心里会有些许的落差也是正常的,此时若是再发生什么事情,难免引起他们心中的流动。 金溪糯望着面前人眼神的转变,微微的塌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书放到了对方的跟前。 “你看看这里的” 白倾何垂眸。 不得不赞叹一句,到底是高学历的妖怪,做个小计划,能够安排出这么长一大串,并且还有许多的备用方案,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算是满盘皆输,你我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线路,若是赢了可是完全翻身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要三年得到最重要的安全,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吗?” 白倾何:“…” 这…还真的是让人有点心动呢。 如果不承认,计划构建的确实是完美的厉害。 并且也是如同对方所说的,自己插手进去也并不会有暴露的危险,也不会损害到自己的生命,就算是真的一切化为了虚无,所有的一切贪大了,自己也是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波及,顶多算是损失一点钱财人脉,然而对于他来说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如果真是有那个翻盘的风险,自己转身赢了的话,获得的可就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儿了。 钟三年身边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则会被彻底的消除,并且自己也有机会走到对方的面前。 白倾何抿唇道:“我想想。” “好,我等你。”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个人双手抄在袖子里面,走在走廊里,冰凉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客户,感受着些许的温度,手指尖冻得有些发麻,连活动都带着一些尘拉皮肤的疼痛。 白倾何咬紧了牙关,在这走廊里一圈又一圈的光有着目光望着外面的雨水流淌,瞧着那园子里面的花草被打的早就已经陷入到泥土之中,只剩下几个稍微还能抬得起一点的。 “看,面对着那些强大的妖怪,我们就像这些花草一样,不值得被任何人垂怜。” 白倾何侧目道:“不是说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会儿吗?”跑这块来解读别人的心声,真的好吗? 金溪糯笑道:“我只是看你心里面的话,态度,我想帮你说出去几句而已,再者说了,我所说的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白倾何颔首,有时犹豫了片刻,望着那块儿大的玉珠子,终究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也有些好奇,在同意了合作之后为什么才问我的目的?” 金溪糯倒是没有故意的撩拨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对冷秋寒有恶意的人我都想要多抓了一些,就算得上是互相有个助力吧。” “什么?” 白倾何顿了顿,用手指不可思议的追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就算再不知道天高地厚…” 语被自己硬生生的接在了喉咙里,望着对方那双金黄色的琉璃眸子,似乎再也没有办法说了下去了。 是啊 他不知天高地厚也实在是太习惯了,所以挽回的久了,什么人都敢惦记,才明确知道三年是冷秋寒所在乎的人之后,心里面还是挂记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想要放下的意思,只不过学会了更温柔的方式,缓慢的走进对方的生活。 白倾何咬牙。感受着疼痛的滋味,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回来一点儿,看着他说的,“你也喜欢三年吗?” 金溪糯摇头。 “不喜欢?” 金溪糯继续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也想不清楚了,毕竟面对着追求着我竟然没有什么嫉妒,或许更像是想要保护一个弱小的存在吧。”保护心中的一片干净。 白倾何挑眉。 对于这样的话,明显是不相信。 平心而论对于他有没有什么坏处,何必有这么个小心眼呢?还有更大的对手摆在眼前,甚至说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兄弟也是虎视眈眈的。 等等,钟三年一个长相只是有些清秀的姑娘,哪来那么多的追求者,真是烦死人了。 金溪糯看着他,向后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有些复杂思索,他表情将心全部展现了。就这个心眼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家的人。 也不知道他家里那个几个兄弟做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真好。” 小妖怪们组成了一对儿,望着那几个披着金黄光芒的金乌。 嘀咕着对方施加过来的温柔,似乎感动得不得了。 更有几个目光望向了一方死去的同伴,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只不过声音实在太过于微小,除了自己恐怕也很难有人听得见。 只是周围的人似乎心灵深邃,目光闪去而过痛苦有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情形。 金乌将他们的表情收在眼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早啊。” 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硬是慢了两秒钟,其他的人目光才是转了回去。 金溪让晃了晃手中买过来的早点,苍白的身躯支撑着有些吃力,手掌就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一般,如同是干枯的树枝子,则用力的晃了两下。 “吃吧。” 他说话似乎都是用了其余多的气将东西递过去,便是顺着墙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小妖怪倒也没有多少的客气,只是却并不如往常一般的热度,目光有些闪烁的望向了金乌 好像他们接受了这些,似乎是有些对不起人家似的。 金乌则是大气的摆了摆手,表达没什么。 金溪让:敢问这几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吗?就在这明目张胆的表达着什么呢? 只是,如今他身上没有多少的力,勉强恢复起来的一些也全部都耗费在自己出去买东西的路上了。 眼瞧着手底下的人被别人任性收拢过去,还真是有一份无可奈何的,只是望着那些小妖怪的眼神不知怎的自己似乎也没有办法真的直面对上。 第四百四十一章 愧疚是真的愧疚,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自己的属下。 然而… 金溪让望着他们,仔细的看过每一丝的细节。 似乎是来的晚了。 小妖怪们没有多少的亲近,甚至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反而对那几个外来者都是意外的亲。没有面对着自己那一份默默的远离。 他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活动,看着那几个身影犹豫了片刻,缓慢的退出了这个房间。 再去争取似乎都是徒劳无功,面对着早已经走了的人心又有什么资格再继续停留,更不用说,他本来就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的疏远自己。 他放弃的那一刹那真的只有红雨晴一个人看见了吗?那些小妖怪心里面没有任何隐私的预感,真的不会有那刹那之间,自己是想要放弃他们的意思吗? 金溪让不能完全的肯定。只是觉得当初那些小妖怪全都昏迷不醒,很少有意志力能够继续支撑,可如果有个万一呢,望着他们的眼神,自己的内心胆怯不已,生怕他们会当众揭穿出来。 终究还是逃离。 他似乎一直很擅长逃跑面对自己一直是处于远离的状态,像是对于家族那些人默默的反抗自己的肆意妄为。 又像是遇到了那个普通的姑娘,似乎有茫然间的怦然,却又被快速的收在手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发动的意思。 而如今面对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手下,这群小妖怪的生命,谴责,自己又一次选择了逃跑。 用手捂住了双眼时,却没有任何可以说的。 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事,在心里面默默祈祷着自家那个堂兄弟不要做什么大动作,只是要找那些人心就是了,不要把他们的送到死亡之地。 金溪让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 似乎可以透露出方才的动作,看到自己的肮脏 却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间自己似乎也就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只求着那些小家伙不去死,却根本没有想着从任何的角度去拯救他们。 他不想要面对,也不敢去面对,只能默默的逃开。 远处红雨晴收回眼神。 总觉得自己想要往回走的步伐,默默的收了回去,茫然的望,向了这一片街道,随后缓慢的散开,不知前行到了何处。 “奇怪啊。” 卿约鹤手指捏着一雨水,脑子在里面乱糟糟的,看了眼自己身边似乎是在发呆的人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力量加到我的雨水之中的,就连我本人居然都没有察觉得到,也实在是厉害的。” 月和林只是单单的看了一眼眼神,略微有些发质似乎还没有从癫狂之中走出来。 卿约鹤撇了撇嘴。 倒也没有打算继续去的问。如此的客气,也是看在对方力量的程度上,想要施加一点尊重,却也不代表想要把自己全部都折进去。 他心里面大约也有一个参数,外面下着的雨水夹杂着寒冷的机会,所以说是悄无声息的加进去,可如果是真细心查看的话,也会发现些端倪,只是那样的力量太过于渺小,又是稀碎的,可以自己在,根本没有注意到规格就地也得埋怨自己心思太过于马虎。 不过… 对于自己来说细微不可察觉到的雨水,对于其他小妖怪来说或许是致命的打击吧。 不知怎的竟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眼神呆呆的望向了前方。 脑海中竟然闪现出了七月荷的身影。 不小片刻之间也未曾留下任何一句话,他便奔向了原本的住地。 “七月荷。” “什么?”七月荷陷入到那繁杂的视线之中,没有办法脱离主神,茫然之间听到话语,不由得一冷望向了那窗外的来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又赶紧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表情。 卿约鹤看着她,在那一张熟悉的面孔,仔细的插过了每一丝的美颜,似乎要把这一份面容狠狠的刻在自己的心里。 “为什么我总会在乎你?” 七月荷:“什么?” 疯了?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词也就只有这个了。 卿约鹤突然之间发了什么癫狂,来跟自己说这些胡言乱语。 卿约鹤见到对方满脸诧异的模样一愣,随后眼神会走到多远开来说的:“我总是在乎你的计划。” 他躲开了,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便是躲开了,面对对方不能接受的模样,自己便将心里面的情绪压了下去,可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心脏在那一刻产生的跳动,和随机而来的沮丧。 他…他怎么了? 七月荷虽说跟在自己身旁多年,可终究只是个弱小的妖怪,有什么资格被自己所在乎呢?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如今实战的计划也全部是因为他的言语,而和金萄鸢黑衣人对上,何尝不也是为了七月荷? 更加便利的想法,自然是将她丢出去,自己没有必要掺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上。 这样想想便是得到了自己的否决,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想法,原本还只是觉得心中不想要自己的属下丢失损害。 只不过在月和林哪里,猜测到了胡忠珺。似乎已经死亡的消息。心中却没有那般的感受,之前的却全然的没有重新反过来,只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似乎是曾经的岁月离自己而去,再也没有办法追得上原本的时光,只是对于自身的哀愁,却没有对于对方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胡忠珺和七月荷。 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在自己的心里面是完全不同的情感。 早些时候无法分辨,只是如今他似乎是有些懂了,却有勒令自己不许再动。 七月荷只是一个弱小的妖怪,甚至心脏都早就已经消失了,根本没有资格配得上他。 如果心脏的跳跃能够停下,如果自己的情感可以控制,它绝对不可能对于这样的一个妖怪东西,再多的心思,可终究是说笑而无处没有任何的力量,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恋慕人? 七月荷茫然的望着面前人,表情细微的变化,却实在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默默的站在一旁,思想也陷入到了自己所在乎的事情之中。 两个人所想的事情完全不同,却诡异地达到了一种默契的沉默。 到底想要诉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同样停止了自己想要倾诉的言语。 不,七月荷根本就没有想要跟他有任何情愫,所以说自己已经疯了,想要找到一个求生的线索,却根本不敢奢望与人,毕竟自己从一开始就想要置对方于死地呀。 “你们这些人真是有意思的厉害心里面说的什么都噎着不肯讲,你明明已经害怕我去害你,却不肯给你唯一能够求助的人去说。” 小桃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用手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说到:“你的心似乎在缓慢地生长着,是因为那一瓶药还是因为你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七月荷猛然间的打了个机灵,紧紧的皱着眉头,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影子,明明没有办法,看到对方的如何却能感受到明显的是微笑,像是在嘲笑着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动摇,又像是在嬉闹着自己这无谓的挣扎。 她说道,“我不喜欢你用这一种比拟的方法虚无缥缈的来说我的问题。” 小桃耸了耸肩,“随便你吧,只不过我可真的是没有事不想要害你的心思,如果你想多想的话,那也实在不关我的事情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别人去了。” “喂…你…” 七月荷往着面前消散的影子,终究是狠狠的锤了一下拳,将手锤到了身边。 无力,而无奈。 “什么味道?” 钟三年歪着头往外面看了眼。 金溪糯和白倾何,也不清楚忙个什么,似乎去外面了。 钟三年也没有多问,毕竟窝在这里也不是谁都能够受得了的,偶尔出去转个圈也好。 更何况自己在这已经不会有觉得多么冷了,不是出外面的话由金溪糯陪着反倒更安全一些。 “我呀。” “你…”钟三年望着面前面容俊秀的少年,一时间大脑空白的厉害。 少年将自己的袖子送到了跟前说道,“是我小桃啊。” 钟三年:“…哦!” “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吧。” “嗯。” 小桃道:“你去李家,我也曾去看曾经的朋友” “是你。”钟三年这才算是有了点印象,打量面前的少年说道,“是第一次见到你真实的面容呢。” “也不是头一回看的。”小桃随意摆了摆手,“我就是路过感受到你的消息,便是顺便过来看你一眼,你现在怎么样?” 钟三年笑着道:“还好。” 小桃道:“还好就已经算得上是足够好了,如今要会世界纷乱复杂的厉害,许多的小妖怪私下逃命,有一个还不错,就已经算是顶好了。” “逃命?”钟三年一懵,“如果是这雨水的话,现在跑也跑不了吧?” “雨水?”小桃面容上面都是莫名:“我说的是冷秋寒啊。” “什么?” “冷秋寒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戮妖怪家族,人心惶惶啊。” 第四百四十二章 钟三年狐疑的望着小桃,小桃则是茫然歪头,“怎么了?只说一句话就把你吓着了不成?” 钟三年摇了摇头。面上不显,心里面却忍不住的琢磨。 小桃跟自己说这种话干什么? 他为什么在这么敏感的时间点过来和自己说冷秋寒的坏话呢? 目的是想要做什么? 钟三年确实是没有多少的心眼,却还不至于傻到什么程度。 自己被算计的只能蹲在这儿等着一切实现的结束,甚至早就已经有多次威胁过自己生命的问题,线路还能没有一丁点儿的,知道自己被人针对了,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计划?安排? 小桃就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之前两个人也不曾多熟悉,虽然在当时确实是不错,但隔了这么长时间了,真能算得上有多好吗?有必要就好瞧的跟自己说的。 小桃笑眯眯的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以前也不是没有因果关系的,想来他做这样的事情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好了好了,总像那样的大人物来做什么,我倒是真想好好见见你呢。” 他说着话呢,拉了三年一把,“我还是难得有见着活着的朋友呢。” “啊?” 钟三年正在这寻思呢,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愣。 小桃微微的怂了下鼻子说道:“之前我都还没有时间观念了,都是隔个几十年再去重新找朋友,人类朋友都是这样脆弱,其实…妖怪也差不了太多,时间变化的太快了。” 微微地吹着眼眸,似乎掩盖了几缕的哀伤,开启眼神了又是一幅欢乐的梦想,“还好我这次遇到你的时间短。” 钟三年:也不清楚应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一句话。 小桃抓着她。说了好些杂七杂八的,大多都是他在那山林之间遇到的新鲜玩意,又留了些草木之类的趣事。 钟三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也不清楚该如何。 毕竟这话题说的是越来越无聊,而自己也没有什么能插上话的,只能点着头当做是应答。 话语之间有些恍惚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像是感觉到面熟似的,可是又知道之前他们是并没有见过面的,只是通过言语说话和那身形才算是相认。 怎么会觉得好像面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在其他的地方偶然间看到过。 只不过曾经聊过几句话的陌生人都能够被自己抛掷脑后,若是在那猛然间见过一面的话,恐怕也很难想得起来。 钟三年拄着下巴,硬生生的停了好几个小时才算是把这位人给送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心口,不得不承认,听着完全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话题,还有表达出一个很愿意听的模样,实在是太考验自己的演技。 当然… 比较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打心底里面去怀疑小桃。 而自己的能力摆在这儿,多少也是心里面有点数,只能保持着最大的防备之心,潜移默化的在身边留下一点消息,悄悄的想着寻求帮助的方法,废了的精神,还要在表面维持着一幅和善的模样,不免的有些烦恼。 倒是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平静的走了,跟自己硬是唠了半天的话走掉了。 难道我真的是误会吗?就只是单纯的过来留一句话而已吗? 钟三年拍了拍脸。 “等金溪糯回来,跟他聊聊吧。” 百无聊赖的靠在了一旁,瞧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晚去。 眼皮子不知怎的,竟然也有些打架,默默的打了个哈欠。 “钟三年!” 又是熟悉的梦境。 作为一个在梦里面完全有自己清醒意识的三年,甚至都已经很难去吐槽自己来回去做这个梦的事儿了。 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了,还以为已经摆脱了这个诡异的梦境,未曾想着竟然又一次撞到了自己眼前。 随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前奔跑着,虽说有些感同身受的乏味,不过也是过于习惯,倒也没有多少的在意。 向前奔跑没有任何的停歇,像是寻求着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目标,一般直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向前走的究竟是和引导着自己往前前进的到底是什么。 “啊!” “我去!大妹子你闹什么呀?我就给你盖个毯子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吧?” 金溪糯手里捏着毛毯,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瞪大了双眼的三年。 钟三年用力的眨了眨眼,抬手摸了眼脑门一头的汗。 金溪糯道:“你别看你出汗了,可有突然间冷下来会得病。” 钟三年摆了摆手。感受着心脏别样的跳动感。 “我没事。我、我等会儿在休息,你回来了。” “刚回来。” 二人寒暄了两句三年,安慰着金溪糯先在一旁休息,自己双手抱着膝盖走到了门口,身上披着厚重的毯子。 金溪糯似乎想说什么,只不过看三年似乎也没什么。便也乖乖的躺到了一旁,遮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挡住了那疲劳的表情。 钟三年手用力的抓着自己心口的皮肤,指甲狠狠的刮了两下。 方才的梦境。 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 如同那次与黑衣人见面,瞧着那满地的血,一地的零碎物件,密密麻麻。甚至都很难看得出来究竟是什么。 而在那一片的鲜红之上,是一身蔚蓝色的衣裳。 只是背影自己去看的出来究竟是谁。 冷秋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有这一句话可以安慰自己。 然而真实的令自己有些恐惧的梦境,还是不停的萦绕在耳边。 那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梦,恐是自己在完全清醒状态下去体会那重复的梦境,却猛然之间来到了一个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场合。 钟三年叹了口气。 或许是小桃说的实在太多了些,让自己忍不住的留下了记忆,再次是倒映出了自己的潜意识里面才想象出来的。 此类的话在心里面说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用把刀刻到自己的心上去。 钟三年抱着自己的头用力的摇了摇,在外面稍微出一些风,头也能够稍稍平淡些。 桃花的香气若隐若现,钟三年一顿。 张开了口,立马便要喊,却只见着小桃站立在门口,手上提着两个蛋糕盒。 “嗨!我又来了。”小桃笑呵呵的走来道:“七月荷有优惠活动我买了不少,正好送了两盒桃花糕点,我又不喜欢吃,又没有别的人送,就送给你吧。” 他将东西放到了一旁,“我这边还有不少事呢,那我先去了,你慢慢吃啊。”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就眼瞧着,这人就这么直不楞登的走了,什么也没有多说。 这…算得上是什么操作? 她还不至于出神经到去吃送过来的东西,甚至默默的离远了一点望着对方,怎么瞧着都像是没影了,灰乎乎去紧忙的拽起金溪糯。 “什么?刚刚来了妖怪?你刚才怎么不喊起我来?”金溪糯一个猛子的跳了出来,往远方看了眼。 钟三年指了指糕点。 金溪糯蹲下仔细的拆开光着的,摆着整整齐齐的桃花糕。 捏开了一小块儿,用手指捏了捏,尝了口。 “怎么?” “好吃。”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金溪糯摇头,“七月荷包装特别,妖怪版的他们店员打包的,再拆开装不回去,我尝了下东西也没什么问题。” 钟三年歪头,“那…他不会真的就是单纯的给我送点东西吧?” 金溪糯耸了耸肩,将两个糕点拿进屋来,抓起手机查了下说道,“七月荷但是在做活动如果能够得到这么多赠品,他买的东西也是够多呀,你这朋友经济能力不错呀。” 钟三年踮起脚尖来看了一眼,瞧着的价格忍不住的咂舌,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可真是,真的有人能够卖这么贵的东西吗?” 金溪糯挑了挑眉,“你不就是活着看着了一个吗?说不定是要送什么礼物吧,行了,既然是送过来的别浪费,你赶紧吃吧。” 钟三年抿唇道:“算了,我刚起来也不想吃,你吃吧,别放坏了怪可惜的。” 金溪糯看她,“怎么?不舒服?” 钟三年摇头道:“没有。”见他关怀自己的眼神,露出了个笑容说道,“就是最近关在这心情有点憋闷,再加上刚起来没有想吃东西的意思了。” 做了那么个梦,又遇到了小桃的事情,心里面怎么都过不去,哪想着吃什么呢,就算是没有任何问题也是塞不进嘴里去的。 金溪糯点了点头,“我给你留出来。” “好。”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裹着毯子,望着窗外的雨水,敲着那跳动的节奏,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头来,瞧着金溪糯已经陷入到睡眠中,捏手捏脚的走过去,将灯关上:“睡吧。” “睡吧…”小桃咂了咂嘴,“倒没有想到心思这么深沉,就算是检查后没有问题,居然还能够咬住了牙不吃,是不是这店里做的东西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不是七月荷爆款吗?” 第四百四十三章 “金溪糯?金溪糯!大哥你醒醒好不好?” 钟三年用力的推着他。却怎么也没有见到任何苏醒的模样,陷入在昏睡之中,她不由得慌了:“你不是检查了没什么毛病吗?不是说盒子是没办法再重新打开的吗?” “他也没做错什么,别去埋怨他了。” “什么人!”钟三年一个机灵转回身来,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看着面前的女人。 “七月荷,你总在我那儿卖奶茶的,忘了吗?” 七月荷暗地里撇了撇嘴,对于很多伙伴让自己出来做恶人这种事,也是相当的深恶痛绝,只可惜自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有被困死在枷锁之中,只能乖乖听话。 钟三年继续往后挪动着望着面前的人说道,“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在这食品中下药,坏了自己的名声?” 七月荷含笑道:“不,你说错了,我和你还真是有些怨恨呢。” 什么? 钟三年看她。 还以为是冲着自己身边什么妖怪来的,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还真跟人家有什么怨念? 七月荷道:“还记得你曾经在商业街的一家蛋糕店里工作过吗?” 钟三年抿唇。 七月荷点头,“你让我费尽了多少的力气,一天想尽办法的潜入到电的机器里面丢一个硬币,你觉得这真的一点都不耗费功夫吗? 为了此事我做了多久,却硬是让你给撑到了最佳时机过去,害我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大笔的钱呢。如今的商业街完全沦落成了一道破败的街道,其中也有你的影子。” 钟三年一愣。 她倒是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被妖怪陷害的,而且竟然还是有商业竞争的关系。 这…隔的也太远了,点转来转去的,谁能说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是平白无故的中了一道吗? 七月荷道:“其余的人算计你,或许是他的打算,可我算计你,就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你倒霉,想要让你为我赔偿。” 钟三年推到了墙面的位置,手背在了身后,指头轻轻的摩擦着那木质的墙壁。 七月荷上前拉住了人,紧紧攥住了三年的胳膊说的:“没什么好挣扎的了,和我走吧。” 眼前没有任何的影子,似乎是在那空中快速的流转,像是有几片幻影,如果却没有办法抓到任何意思的信息 再睁开眼来,身边黑漆的一片似乎是废旧的石头屋里。 七月荷将人随手丢在了地上,看着三天打量了周围,颜色过于平静,忍不住的挑起了眉毛说道,“怎么?被妖怪抓了一点都不害怕吗?” 钟三年淡然道:“抓着抓着也就习惯了,而且你若直接想取得我的生命的话,在当时就可以动手,不需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当然你也可能是怕自己留下什么痕迹被人追寻的。” 她顿了顿道:“看得出来,这里是你精心修葺过的。若是想处理掉,我何必来到这儿呢?随便找个地方也是可以的。 将我丢到这里来,想来你也是看中了我的价值,想用我来做什么文章,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七月荷双手抱在身前撇了撇嘴说道,“我还真讨厌你这副聪明伶俐的样子。” 钟三年含笑不语。 “呆着吧。” 钟三年见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转身便是离去,连个影子都没留,才有些心思来打量周围的环境,石头堆积而成却没有什么缝隙,连一照窗户,也没有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 用力的推动着周围,却没有见到什么可以活动的迹象。 如果是刚才见着人离开了,都以为自己被丢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头里面。 “幸好有灯。” 钟三年数了一眼身旁的油灯,认真的点了点头,至少可以说明这里氧气是充足。 只是想不通这么个严丝合缝的地方,空气是怎么流动过来的,只不过妖怪的事情,一般的科学逻辑也没有办法解释的了吧。 但愿哪位大哥赶紧醒过来,能够注意到自己的时钟,并且能够留意到自己在那边留下的提示。 钟三年琢磨,自己在那个时刻用手指用力的在墙壁上写下了七月荷的名字。 如果是金溪糯,应该可以发现得了自己的皮肤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哎!” 钟三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说到:“我被抓的会不会也太勤快?” 掰着手指头,心里面估算着时间,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的样子,猛然间打开了一道光亮,他眼望去只见着一个身影被摔了进来。随后门被快速的关上。 “啊!” “小桃?” “嗯?你!”小桃手指撑着狼狈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图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钟三年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呢?” “别说了,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至于这样。”小桃哭丧着脸说道,“不清楚这是闹了什么疯,我正走着呢,猛然间被抓过来了,这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的真实,哎,你是怎么回事啊?” 钟三年撇了撇嘴道:“我?在某个世界招惹了七月荷呗。” 她防备小桃。 不过心里也想的清楚,无论对方是真是假,自己也没有必要编造谎话说,真是一伙的,自己对其的防备之心暴露出来,反倒是有了的阻碍。 还不如实话实说,省了那许多的麻烦,也减少点自己的危险。 小桃蹙眉,“七月荷?你说哪个蛋糕店?你跟一家商店有什么仇啊?” 钟三年将自己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去。 “啊!居然还有这么离奇且诡异的事情,不是这跟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吗?你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而已! 等等!那我给你带过去的那两盒糕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桃瞪大了眼睛说到:“怎么曲折的关系,他都能圆到你的头上,说不定会恰好知道我身边没有人可以送,只给你呢。 对了!他们这月是花果特辑,我在买的时候特意说了,我不喜欢带花香调的。会不会恰好想到了?” 钟三年叹气,“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我的同伴确实是吃了东西睡着至今未醒,我当天心情不大好就没吃。” 小桃迷茫的点了点头,满脸愧疚的说道,“这么说岂不是我害了你。” “别瞎想了,这模式谁能想得到呢,别往心里。” 小桃垂眸,小声嘟囔了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在抬起眼来面容似乎时又自然了些,拉着人坐在了一旁,往周围看了一眼说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钟三年摇头:“对于妖怪的事情,我了解的实在不多,更不用说,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卖糕点的居然能够玩出这么大的花样了,你有没有什么消息呢?” 小桃同样摇头,“我也只是一个小妖怪,比较会跑路,才一直保存着生命到如今,但实际上我跟他们这种层次的妖怪并没有多少有资格去交流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的…唉!” 两个人齐刷刷地叹了一口气 钟三年摆了摆手,说:“行了,别想这些了,我们都琢磨琢磨能不能出去吧,我刚才在这里面试了一圈,通过人力的话,是没有办法打开的。” 他闻言站起身来往周围走去,手上覆盖着粉红色的荧光,接触着石头的墙壁,一点一点地推动每一丝每一毫升下了极大的力气,额头上露出了些许的汗珠子。 到走过了一圈之后才用力的捶了一下墙壁,说道“这是什么古怪的地方,居然连个缝隙都没有,明明都可以看到的拼接的痕迹!” 钟三年站在身后,一手给他擦了擦汗道:“怎么说也是开着连锁店的妖怪,多少都是有点心思,说不定是有什么后手,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把我们关在这,想来也是有他自己的法宝。” 小桃欲言又止。 钟三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不要怕冷秋寒快过来救我的,我跟他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说了这一句话,抬手握住了对方的肩膀,似乎是在激励着他的心情一样,望着对方的眼睛。 小桃撇了撇嘴,“冷秋寒?那样的人物真的会来救我们吗?你不要太过于乐天派了,要不还想想其他的法子吧,毕竟人家现在还是有不少的事情在等着呢。最近的小家族动作可都是多的很哦。” 钟三年耸了耸肩,倒是并没有回答,心里面却有点数了。 两次三番的在自己面前抹黑冷秋寒。 明显是有什么关系,若真是柔弱且无能的小妖怪落到此处的话,怎么心里面不会慌乱? 眼看着有个清楚的消息,还管它什么分析不分析的,抓住才是硬道理呀。 人在危难险境时找不到任何意思的求主希望,就算是有个荒谬的,也会紧紧的攥在手里面,给自己的心加一个力气,三年经历过太多的人的可怕,对于这种脆弱的心理也是了解的厉害。 正是有这样的心情才能一直支撑着自己活到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不动呢? 第四百四十四章 二人拖着腮帮子,凝望着彼此。 钟三年伸出手来点了点对方的手掌说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小桃没精打采地说:“口干舌燥,烦!” 钟三年耸了耸肩:“等着吧,现在咱们俩也没有什么救自己的办法,不是吗?” 小桃顿了顿,慢慢点了点头,抬起眼泪望着眼前的钟三年说道,“你确定你的那些朋友真的会来救我们吗?毕竟我只是柔弱的小妖怪。” 他怯懦看了眼钟三年,似乎是在乎对方的情绪一般,“而你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在大妖怪眼里面,我们这些脆弱的生命从来都不算什么的,我不是在与你说笑话,而是我们这样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尘埃,不值得放在心上去在乎的。” 钟三年垂头叹气。 “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全部的心思都给予他们,可以过来救咱们了。” 小桃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钟三年也同样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好似也陷入垂头丧气的模样,却在心里面仔细的琢磨着。 小桃过来找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不过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是自己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得起来呢? 而且随着时间的加深,两个人愈加的靠近,这种感觉就越加的深沉,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像是有多么亲切的会面似的。 钟三年此刻可不会将这规矩自己的胡思乱想,反而是仔细的排查了一遍记忆,然而面前的少年长相较好,身上还总戴着柔软的花香味,怎么会见过… 等等! 花香!桃花啊! 自己对小桃的记忆曾经不算是多么深,原本也只是说过几句话的人。在此见面便没有多少的印象,而对方挤出过来过于匆忙,而后又提着糕点来,别让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他身上可是带着桃花香气的。 在李家的时刻,透过那窗户的缝隙,不也就只看到了浅粉的颜色,和若有若无的花香吗? 当初自己还将对方归类于桃花妖怪,只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了,这种记忆是很难记得起来的。 再次遇到带着桃花香气的不就好巧不巧,是那个把自己带到妖怪大会上,想要趁机弄死自己的人吗? 哦豁! 钟三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盲点,难道说小桃和当初的那个少年是有什么联系的吗? 或许他们同处于一处? 如今小桃来挑拨离间,是不是与那个少年有什么联系?同样的目标最终针对于的到底是谁? 冷秋寒。 脑子里面也就只剩下这一个名字,三年不会觉得他们费尽心力,就是想要弄死自己,仍然是自己背后的某个妖怪。然而但凡有任何的牵连,似乎也就只能找出了那唯一的名字冷秋寒。 “想什么呢。” “啊?”跟前突然出了个声音,三年抬起头来瞧着对方笑盈盈的模子。 脑子突然间一激灵,好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温柔体贴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双眼却猴子探究着什么的,看着自己紧紧的盯着,如同戴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具叫人发冷。 钟三年歪头道:“我还能想什么呢?蹲在这里也没有别的可做的不是吗?” 小桃点了点头,脸上还是那一副表情,似乎是扣上了什么面具一样柔声的说道,“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可要记得跟我说呀。” 冷,发自骨头里面的冰冷。 望着对方的表情,一阵阵的发慌,心里面不停的打着哆嗦,似乎自己的血液都不敢再多加的流动了。 钟三年大脑飞速的运转,露出了个比较别扭的笑容,看着她说道,“你要这样的话,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嗯?” “你笑的也太奇怪了。”钟三年忍住了自己想要颤抖的意思,手指的指对方的面孔说道,“你也别太紧张了,咱们都已经在这儿了,有多少忧虑也没有用的,何必想那么多呢,放宽点心思吧。” 小桃愣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在放下的时候便只剩下了平常那副模样。 “啊,是有点紧张。” 钟三年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瞧着已经恢复如常的模样,在心里面松了口气。 ‘我怎么可以这么机智呢?’ 放在如果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那么在对方的眼里面可就已经是暴露了,没有任何的差距,此时此刻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就算翻脸了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如干脆假装出来,已经察觉对方的古怪,却将似想象的岔路了,至少也可以暂时保护一下自己。 接下来的时光陷入到了诡异的寂静,只有时不时的说上两句,现在的话这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多少的心情。 钟三年手指支撑着自己的眼皮,却也没有办法压抑着一直往下打了的模样。 “睡吧。”小桃嗓子也有些沙哑的在一旁说:“我也有些过了时间恐怕都有一天过去了,休息吧,这不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好。” 嗓子里面缓慢的飘出了这一个字,钟三年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得了,便是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真麻烦。” 小桃嫌弃的看了三年一眼。 “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类罢了,没想到还不怎么好糊弄。” 打了个响指,屋内所有的油灯瞬间熄灭,然而光亮却根本没有消失。 “制造时间流动的光影,又有着灯火的安眠,居然能硬挺七个小时?” 小桃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说:“我真是小看你这个小丫头了。” “你这么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七月荷从它拼接的墙壁之中显露出声音,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年,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我的目的是其余的妖怪,折腾这个人类的姑娘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吧?” 小桃含笑,“杀人诛心,全部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那几个妖怪心里面挂念的都是这个少女,若她出了什么问题,那才真的是杀了他们的心。” 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嘲讽的笑了笑,摸着心口的位置说道,“哦,我忘了,你应该不懂这种滋味。” 七月荷面色一冷。 小桃飘然离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甩。 七月荷蹙眉,咬紧了牙,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可疼,可疼之响,却也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输了一口气,眼来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少女。 看着对方紧紧的皱着眉头,忍不住的思索了下。 故意拉长了时间的流动感觉,给对方营造除了在这漫长等待的滋味,而又费尽了许多的力气引起进入睡梦。 就是想要伤害这少女,可究竟是做了个什么把戏,瞧着对方眼珠子不停的转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明显是陷入到了噩梦之中,可是一个梦就真的能把人逼疯了吗? “钟三年!” 别喊了! 钟三年想要捂住耳朵,却连自己活动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还要一如既往的奔跑,却要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呼唤声,似乎每一个声音都能够穿入到自己的脑子,快速的张开。 无比熟悉的梦境,却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可怕的多,甚至说从来没有这般的欢呼,似乎真的是有什么在追赶着自己一半,只能快速的向前跑。 似乎前方有牵引着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一道路线,却用着不适的恐惧,在缓慢的抓住自己的脚。 钟三年心慌的不行。 好像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生死之间,明明有着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就在睡眠之中刻在此时这恐惧的感觉,却根本没有想要把自己脱开。 疯了一样的向前奔跑着,似乎在此刻自己的意识,也随着梦境的动作一样向前奔忙。 “冷秋寒!” 是她,是自己在喊叫着,却并不是从自己意识之中流窜出来的,似乎是在这梦境之中原本就有的声音。 是求救,想冷秋寒求救,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不在这儿啊。 前方的影子,淡蓝色的背影,曾经只看到了一副衣角的模样,如今在自己面前彻底的露出了全部的真容。 钟三年有些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 “冷秋寒?你怎么…” 低下头来一看,心口上一丝血色向外蔓延在抬起头来,只看到那一幅平淡的面容。 怎么了? 似乎都没有办法自己思考了。 第一次躺在这一片草地上,望着上面输树枝交叉投下来的光晕。 安静而又祥和。 钟三年不禁想,在这睡眠之中见到的场景,是自己曾经看到过的。 可是,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呢?难道是上辈子不成的? 不,不是的。上辈子自己跟冷秋寒,可是朋友呢朋友怎么会见死不救,怎么会任由自己在那里的这种挣扎呢? 就算真是,又何必又重新过来找自己呢,一定不是的。 如此的向着心里面却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被挖去了一块一样,茫然的望着。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啊。 钟三年如此天真的想着。眼皮却是无比的疲劳,缓缓和上,眼前的景象绘梦一般散去。 第四百四十五章 “呃…” “怎么了三年?” 钟三年扶着额头,面容吃痛的起身,对一侧小桃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小桃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做梦啊,梦到什么了?你如此痛苦。” 钟三年顿了顿,叹气道:“家长里短那些破事儿吧。一言难尽的厉害,我都不想再提,对了,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 小桃笑着点了点头,“像我这种小妖怪,也需要睡眠,但时间要比你们少得多了,一直在这看着你呢,只是瞧着你一直紧皱眉头,似乎是很痛苦的模样,怕惊了你,又不敢叫醒你。” “唉,多谢。” 钟三年叹息。 不得不承认,那梦境之中虚幻的假象,当真是干扰自己的内心。 甚至感觉浑身提不起什么力气来。 可见的心情上的打击对自己究竟是有多沉重。 放肆的扯了扯嘴角道,也有一份别样的嘲讽,明明之前遇到的事情比这糟糕的透了,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只是单纯的梦境,自己脑子里面产出来的幻想,而有这么多的在乎呢? 已经相比死亡,父母的针对,旁边人的厌恶才是更让人在乎的样子。 小桃在一旁蹲着,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梦到什么难事儿了,要不跟我说说。” 钟三年摆了摆手,“咱们两个蹲在这儿,又何必去计较什么虚假呢?倒是不知道咱们在这儿已经待了多长的时间了?” 小桃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到:“在睡之前已经过去一天左右了,而我估计这时间应当也有五六个小时。” 钟三年蹙眉。 时间算起来可真不算是短了。 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直到现在居然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吗? 她倒不是抱怨着其他人过来的太晚,而是在心里面有些许的胆怯。 金溪糯在走之前可是陷入在沉睡之中,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样子。 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会不会是什么东西?能够一直拖延着,甚至说威胁到对方的生命安全呢? 而没有他的提醒,其他人自然也就很难,知道自己已经丢失了信息了。 “三年?”小桃声音有些软弱,似乎也是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抬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暖和的说道:“要对你的朋友有些信心,不是吗?你对他们很重要,他们一定会过来救你的。” 钟三年迟疑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金溪糯捂着头,挣扎的从地板上抬起了几厘米的距离。 “三年呢?三年!” 他用力地喊了几声,却只感觉脑子很顿,随时都能陷入到沉睡之中,有点用力的偏着手机的位置。 手掌用力的向那方去磨蹭,一手抓住了手机的屏幕。 “什么?钟三年丢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金溪让猛然间站起身来用手按住了太阳穴,才不至于让自己眼花。 只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面上,金溪糯喊了声,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回应。 手掌捂住了心口。 金溪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乱,立马飞奔而去。 “金溪糯…” 踉踉跄跄地跑了屋舍,只看着他倒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已经是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 金溪让顿时间白了面孔,拿过对方的手机快速打给了其他人。 他虽说如今有些虚弱,脑子倒是想得清楚,三年丢了这种事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背后定然是有着什么其他的原因,很有可能牵扯到了如今正解释的谜团中心,他一个身单力薄,如今还虚弱至极的小妖怪,有什么资格参与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赶忙去联系其他人。 不是去斗气的时候,而是牵连到了三年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去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只不过… 他目光有些深,远的望着他陷入沉睡的兄弟,忍不住的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们俩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好过,如今甚至开始互相算计了,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有去找冷秋寒,金萄鸢却来找自己呢? 莫非?此处有什么是只有自己才能发现的。 对,金溪糯从来不是个愚蠢的人,凭着的那个脑子,二十多岁能够读上博士,明显也是有一份别样的深沉,竟然是用什么使自己非来不可的理由。 金溪让快速的通知过去之后,便在此处搜寻起来。 两盒点心放在这明显是被人吃过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放进口中的东西。 金溪让拿着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唯一被咬下去的一块,上面牙齿的宽度似乎有些大,并不像是三年这种长相小小的人。 他不敢轻易的尝试,但是大致猜得出来,这很有可能是让金溪糯陷入沉睡的。 “七月荷?购买的订单是有证据说是自己买的,那将来是店铺中的员工有问题,如果是其他人购买送过来的…是有多傻放到自己嘴里去?” 金溪让放下了手中的点心,往四周轻轻的查看着,然而在屋子里面只有的生活痕迹。 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 他恨不得爬到墙上,仔细的摸索而过。 “嗯?” 手指划过墙壁的一个位置。 只看着上面似乎有些特别的划痕。 “笑脸?” 金溪让一愣,呐呐道:“此处是卿时玻住所,后又金溪糯,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没事往这墙上用手抠一个笑脸吧?三年也不像是喜欢恶作剧,破坏别人墙壁的人啊。” “证据?”他望着那个笑脸仔细的描绘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图案有种特别的眼熟。 “什么情况!” 一道金光在屋内闪过,金萄鸢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说:“三年怎么了?” 金溪让用手推了推,却并没有推动,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你抓住的领子就能问出来了吗?我如今不也是正在看吗?” 金萄鸢松了手,金溪让望着后面跟过来的龙秋寒,与黑衣人,将方才发现的事与他们说了个清楚。 金萄鸢蹙眉道:“这个笑脸我似乎是在那儿看过?” “七月荷的标志。”黑衣人上前来点了点那刻出来的痕迹,说:“对于人类的伪装就是这个模样的。三年经常给我买奶茶,我很清楚。” 冷秋寒道:“七月荷定然有问题,我去找。” 说罢离去,一丝喘息的功夫都没留。 黑衣人道:“七月荷与卿约鹤本就是蛇鼠一窝,我也去,你先留在这儿找其他线索。” 金萄鸢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说什么。 金溪让呆愣的看着他们小声的嘀咕着,说:“这办事的效率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如果你肯把这些条件在电话里说清楚,就不会见到他们了” 金萄鸢竟然是相对比较冷静的,仔细的走过,“奇怪?如果要想要的话,放在奶茶里面不是更容易吗?至少三年喜欢喝呀,放在冷门的糕点里面,万一人家两个都不乐意吃呢。” 金溪让呆了呆,并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比一个多年的时代的妖怪想的还要少。 “或许是放下去的药,必须要和桃花配合?” 金萄鸢蹙眉,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说到“如果有这么大的弊端,就不可能这么有效了。” 双手抱在身前,微微地蹙了眉头。 金萄鸢金黄色的琉璃眸子快速的轮转着,似乎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 “桃花!对了,他是想要掩盖桃花!” 他说着话呢,拽出了手机。发过去几个消息,同样化作了一道金光而离去。 金溪让:“…那啥…不解释一下吗?” 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和他有为的差距了,不仅仅是的速度,连脑子似乎也是完全走在了另外的两个纬度上。 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呀。 桃花什么啊。 金溪让蹙眉,蹲下身来推着自家那个兄弟,求着对方能够稍微恢复点意识,来告诉自己一些答案。 “嗯?” 倒也算得上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用针扎到第三十七下的时候,对方总算是回过来一点精神。 用最简练的言语将刚才的信息说给对方,瞧着他的眼眸这种闪过了一丝安心,快速的给他两巴掌,说道,“桃花究竟代表了什么?” “桃花,害过三年,妖怪大会。” 简单的几个词语,最后又是陷入到混沌之中。金溪让却并不会有什么迷茫,砰的一声,将人甩在了地上。“原来如此。” 冷秋寒当初闹的风波,如今还没算停下来呢,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没成想居然能够牵扯到那么久以前毫无关系的事情上,看来这盘棋下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低垂下眼望着金溪糯,金溪让脑子里面闪过了几道思想。将对方的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防备心要不要这么重,清的一干二净?” 金溪让十分嫌弃的掐了他一把,将手机连在了电脑上,“也多亏了我当初是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回复个数据还是有的。” 数码信息流浪而过,望着上面每一段的对话,构建,他不由得清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地将手机扯了下来。 目光直愣愣的道:“我怎会如此的天真?实在是太小看你了呀。” 金溪让甚至都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将记录快速的清理干净,恢复原样向后退了几步。 第四百四十六章 金溪让坐立不安,凝望沉睡的金溪糯,良久叹息。 “算了,难道还能做什么吗?” 看了他的计划果然是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老半天的功夫才算是稍微回缓了些。 总算是明白之前悄无声息的乖巧家伙,为何突然间动手原来是布置了这么大的棋局。 和他没什么关系。 至少损害不了整体的利益,只是从自己手里面拉拢点人心而已,平心而算,对于它的整体公司来讲,简直是九牛一毛。 并且在其他行业都受损的情况下,自己原本就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存在,没有一点的损失,反倒是惹人注目,还不如顺了对方的计划,反倒是对自己有利。 可是… “唉!” 金溪让叹气,不知怎的望着那些计划,自己心里面似乎总有个坎儿出不去似的。 放手让对方去做,对自己相比之下还是有利的,损耗的也只是一点蝇头小利,真正算起来也算是极好的了。 可如果自己真的放手的话,那些小家伙们呢? 已经划入到了算计范围之内的那些小家伙,从自己拉拢的那些人心,恐怕不会有多么好的下场吧? 何必去可怜呢,毕竟自己当初都已经放弃了呀。 明明在生命的之下,自己选择的还是自身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有必要做那么许多的想法,面对着如今的利益,明显也是放弃才是更为主要的。 只是心里面的这道坎,怎么就是过不去呢? 金溪让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转身而去。 “你…”红雨晴看着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神采。 “我这突然间疯了,我是真的想跟你说。” 金溪让想的通了,也想的明白了。他回去有很多已经被舍弃了,自己甚至明知道心仪却已经有舍弃了,然而在今日,他却不想再要继续的丢弃,继续的放弃,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想要再有任何抛弃的意思了。 就算是被针对又怎么样,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早就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自己的退路之间还没有想好。 何必再这么畏手畏脚的,什么都想不清楚的样子呢。 心中不在乎的,就用力就守护好了,曾经自己所犯下的错,在那一瞬间的迟疑,在这个时候都要晚回来,难道还不能让他有一个拯救的机会吗? 红雨晴愣着看他,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缓慢的闭紧了双眼。 “我有人要找。” 金溪让顿了下,领悟到了什么缓慢的点了点头,说的:“好,找到人继续回公司。” “好。” 红雨晴脚步轻飘飘地踩在了雨点之上。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上司竟然是想要保护他们这些小妖怪,他原本心里面就对自己的存在有着很多的定义,明白他们这些小妖怪连尘埃都算不上。 当然对于他出手放弃的时候,还是会有刹那间的失望,却也是想的明白,他们注定是要被放弃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未曾想着对方,竟然真的把他们的生命当做生命。 如果放在其他的地方,甚至听起来都有一点可笑的滋味。 手指点着心口,就无法掩盖自己心里面所散发出来那一刻间的甜蜜。 “以后如果我有性命回去的话,自然是愿意再跟在你身边的。” 然而他却不能斩钉截铁的说出任何话来,因为在他的心里面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 钟三年丢了,有一次。 而胡忠珺,他的老朋友似乎也陷入到了什么危难之中,自己却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 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对于他的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样同样的失去了信心,何尝没有一番煎熬,他如今就算是舍弃了自己的,也要将两个人找到,也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 红雨晴心里面清楚自己,这个实力真搅和进去,很有可能就这么没了,但他却根本没有后悔的,竟然已经想到了,依旧要面对。 “所以你就过来找我了?” 纸三折双手抱在身前,也不管这一个动作给自己带上去多少的伤。 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人。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却好像根本没有正经说句话的意思,怎么就找到自个了呢? 红雨晴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对方胳膊上滴滴嗒嗒掉下来的血,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说道,“我也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如今能够够得着的也就只有你了。” 而且也就只有你这一个帮不上什么,顶多在后面动动脑子出谋划策,但实际上干什么恐怕也是两眼一抹黑吧。 当然,如果你愿意活着配合我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能够活下去的概率好像不是很高的样子。 纸三折自然看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掌,动手指了,身旁的狐狸说道,“你听说过搜救犬吗?” 狐狸:“…”你们也就是仗着我不会说话是不是? 红雨晴挑了挑眉,“好主意啊,这也是个办法呀,总靠着那些妖怪按着他们的力量去排查,也范围太广了一点吧。” 狐狸:你们现在用的不也是我的力量吗? 红雨晴手里打着伞,遮盖在他们二人的身上,顺着狐狸前进的路线走。 “你…”红雨晴看着纸三折,略微的有些犹豫。 纸三折道:“怎么?难道你害怕我出什么危险不成吗?我这种怎么也死不了的,若真是死在这儿了,还能算得上是我的造化呢。反倒是你,似乎除了逃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红雨晴耸了耸肩,“我不在乎。” 狐狸悄悄的脚步略微停顿往后瞧了一眼,他们两个人。 在一个团队里面有两个人对生命不是这么在乎,请问仅剩的那一个队友,如何保证自身的安全? 你们两个稍微冷静一点,好吗? 我这里可是货真价实,打算活下去,并且有朝一日能够说话的。 “嗯?” 红雨晴往前方看了一眼,“前面商业街,早些年便已经荒废了,之前三年还在一个店里面打过工,只不过被妖怪驱逐出去了。” “什么?” 红雨晴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复述了一遍。并且道:“大多都已经损坏,很难藏住什么人才对。” 纸三折挑眉,“这么敏感而跳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疑点,既然狐狸已经跑到这儿来了,想来三年竟然是在这里停留过一阵子的,甚至会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藏身于此了” 红雨晴停下了脚步,望着一旁的人眨了眨眼睛。 表达的意思也相当明显,并没有想要怀疑对方的意思。 只不过对于两个人的本事也有一定程度的疑惑,简单的来讲,就是咱们俩弱成这个样子,找人是没有什么毛病,真的能够把人揪出来吗? 纸三折很自然的用手指着狐狸说:“这个家伙可是全身被冻住了经脉还能继续挣扎的家伙,怕来做什么?上吧。” 狐狸:你们俩不会是想要拿我当盾牌吧,真的好意思吗? 红雨晴认真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狐狸:不是!你的一脸赞同的样子是想要表达什么呀?我跟你讲我可不会管你们两个,你们有没有能理解我的,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不能说话呢? 然而他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奇怪。” 纸三折用手揪了揪狐狸的耳朵毛。 也不管自己淌下的血,把人家的一身白毛会染成什么样子。 “已经在这停下了,显然是气息最终指的地方,为什么这什么都没有呢?” 红雨晴双手抱在身前往周围打量了一番,说:“我对这块有点印象,原本的规划里这里是想要建造一栋楼的。不过后来经过七月荷,干脆成了一片荒地。” “哦?”纸三折挑眉,“又是她。” 纸三折在周围走了几圈,最后转身问道:“在这里是一点没有动吗?” 红雨晴摇头,“听说是开工又拆了。” “呵。” 纸三折冷笑的一声,手伸到兜里,将手机的定位发了过去。 抬头望着对方,茫然的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可疑的信息摆在你的眼前,你还一无所知吗?明显他是有什么障眼法让我们无法寻到,但大约就是这附近的位置没有错了。” 红雨晴呆愣愣的跟着点头,“原来如…呃!” 说话的声音。瞬时间听出他低下头来,看着心口上打开了一个洞。但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向后而倒去。 狐狸与纸三折。直到此时才算是反应过来。 “喂!” 纸三折甚至都来不及有什么活动,身上瞬息之间开了许多的口子,数也数不清,整个人摔进了水里。 狐狸跳跃的机会也未曾有,爪子便露出了几个鲜红的口子。 “什么情况。” 纸三折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目光往前翻看着,却无曾见到任何的身影。 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地面。狐狸在那一块地上活蹦乱跳的挣扎着,却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无数的伤痕,血顺着那水流的方向一路飘的遥远。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他怎么了? 纸三折没有任何的动静,连自己的意识也不甚清晰。 脑海中的思绪胡乱的飘着,甚至有那么一两缕正在庆幸着自己似乎要走向死亡了。 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调动自己的思维,只有走马灯在眼前快速的走过。 还是个人类的他,论落成了十恶不赦的妖怪,被人唾弃,妖怪的世界也从来没有接纳过它的存在,一直生活在黑暗这种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之间,直到一道光亮照进了他的人生。 钟三年一个特别的姑娘,从来没有保持过任何的偏见之情,看待自己温柔而平和,甚至还带着一股怜悯,对自己总有一份别样的温柔。 她、她如今怎么了? 她如今深陷困境,生死未知。 不,不行。 纸三折思绪快速的盘旋而过,将自己凝聚起来的精神。聚集在一起纵然每一次的思想似乎都有影响,脑子切割板一般的疼痛,似乎自己马上就要分散开来,也依旧是咬紧了牙关,用力的凝聚着自己的意识。 “三年。” 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道缝隙。白灿灿一片不曾见到任何的光景。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办法调动任何的视线。 忽然间眼前似乎有什么震动。眼前的景象已快速的流动,狐狸抬起爪子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纸片人。 纸三折瞧着眼前的一双灰蓝色的眼珠子,“三年怎么样了?” 从嗓子里面挤压了这么一段话,再看眼前的狐狸在猛然间注意,到对方身上白如雪的毛发,已是层次不齐,可见着有许多的伤口隐藏在上面,还未来得及全然恢复。 狐狸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里面不变的闪现了些许的悲伤。 没有任何痕迹的攻击,满天而来的伤痕,就是血再怎么厚也没有办法支撑的多久,只能咬紧了牙,硬生生闯出去,他甚至都没有把红雨晴躯壳拉出来,只是把这仅存有些意识的人调走。 纸三折颔首。 也倒是能够想得明白,狐狸能够在那种情况把自己拽出来,已经算得上是顶的厉害了,又怎么能够想的太多呢? 依靠着狐狸勉强的坐起身来,手颤抖的摸向着兜里。 “至少定位已经发过去了。” 他靠着狐狸也只能勉强的有个支撑,手颤抖的不得了,也没有多少可以活动的余地,脑子里面唯一通用的也只有执念。 而狐狸的状态明显不是多好,经历过经脉被完全充足用力挣扎的苦,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多不安全,又来了这千疮百孔的痛。 如今活动两下,似乎已经用了不少的力气,甚至说从那毛呼呼的皮毛之下还滴出了些许的汗珠子。明显已经快到了虚脱的模样。 纸三折扯了扯嘴角,对着狐狸小声的说道,“如今我们两个是什么用场都派不上了,只能看着他们如何。” 狐狸颔首,蔚蓝色的眼睛望着外在乌漆抹黑的天不由得沉了沉。 “什么情况。” 金萄鸢双手抄在袖子里面,在这一片荒地上游走。 他是见识过纸三折的智商,自然也清楚对方不会在三年的问题上跟他玩闹什么,突然间发来一个定位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他走到此处却连点的消息都没有看到,至少留下一个提醒啊。 合作了这么几天了,难道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智商跟他不是在同一个等级吗? 刺眼的阳光散发出来,如同千万个羽箭一般,向周围扫视而过。 金萄鸢挠了挠头,“什么痕迹也没有。” 光芒走过的地方一览无余,探查周围,却没有见到任何丁点儿大的痕迹。 踩在那周围的积水之中,只感觉冷的叫自己发慌。 纸三折任何的通讯都没有给自己回过来消息。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测试的定位。 明显是有什么问题,却使自己根本摸不着头脑,似乎有什么致命的东西,让自己紧紧的抓住,却没有办法看得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有的。” “我去!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金萄鸢沉浸仅在思想中猛然听到身后的一段话,快速的跳过身来,不可思议地望着胡忠珺。 一个小妖怪,竟然如此的悄无声息,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胡忠珺道:“我是水中的精灵,如今暴雨倾盆,四处都是水,何处不是我?” 他的面色很是不好,眼睛紧紧的低垂着,似乎这样就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散发出来的悲呛。 抬起手来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在这里我感受到了我亲朋的气息,很是浓重。” 金萄鸢看他,大雨倾盆,冲刷之下是很难留下什么痕迹。更不用说是他们小妖怪,本来就是冷清。 从发来定位的时间到如今来估算,冲刷之下还能留下来呢,想来去了黄泉的重量。 然而他并不打算有这么多的啰嗦。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他心里面挂念的也就只有三年。 “纸三折给我发过来一个定位,你的朋友又在此地去世,此处没有任何的关联瓜葛,那又何必如此大动作?” 胡忠珺顿了顿,似乎对对方所说出来的有几分不适,却也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地方或许是被隐藏起了什么,甚至很有可能没有通过他们的方法,是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得到的。”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用力的抓了下自己的胳膊说道:“难道连阳光也没有办法吗?” 胡忠珺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世界上没有光芒照射的地方多了去了。深海之中何曾得到过一丝光芒的笼罩。” 金萄鸢蹙眉道:“难道你知道什么?” 胡忠珺道:“龙宫的主人自然有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触碰到的东西,我这种身单力薄的小妖怪,就算在他手下如何的忠心,又怎么可能去触碰到人家的家传。” 金萄鸢点了点头,突然间停顿了一下说:“你没有办法触碰到的,曾经的太子应当会有吧。” “可能…” 话还没说完,眼前之神过了一道金光,再去看哪里见得到面前人的影子。 微微的摇了下嘴唇,不甘心的叹息了口气,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就只能提供这一条消息了吧。 胡忠珺到一片雨水之中,身影渐渐的融入到水流之间,缓慢的在周围徘徊,顺着夏雨流动的弧度,在周围每一寸土地搜寻而过。 “你又何必如此的执着呢?” “七月荷?”胡忠珺透明的身影从积水之中显露出来,望着面前的女人,“难道这不应当是我问你的吗?” 七月荷表情有些细微的活动,“说到直到如今你的心还是如此的透彻呢,不仅是你自己看别人也是如此,着实是有些讨人厌了。” 胡忠珺在那积水之中站起身来,彻底的脱离出那一块的水域,看着面前的女人坦然的笑了笑。 看来想法是没错的。 只不过… “你不会让我活着了吧?” 七月荷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是这么聪明叫人,有些无法适从呢。” 胡忠珺含笑:“我们一直都没有变。”你还是如此的狂傲呢,就算学会了谦卑的面具,也没有办法摆脱自己心中的傲慢。 一道水花溅落在积水流,与雨水快速的融为了一体,缓慢的向远方流动而去。 七月荷擦了擦手指甲,嘀咕道:“这种小插曲就不要说了吧?” 她也并不是完全相信那个突然间出现的合作伙伴,关于这种小细节,她还想要给自己留一个口子。 不是太过于疯魔,而是心思里面有了打算。 卿约鹤如今可是明面上的招惹冷秋寒黑衣人,活下去的概率又有多少呢? 自己原本的目的也算是间接地打成了,唯一有些担忧的就是跟自己合作的这个家伙了吧。 如今露一个口子或许会有些许的风险,但最后的结果也足够让自己去冒一冒了。 身影隐埋在那一片的空地之中。 “谁允许你突然间进来的?” 小桃双手捂住了三年闭的眼睛,“若是突然间醒了,看到你要怎么解释?” 七月荷道:“这姑娘不一直在睡梦之中吗?如果不到有个小问题想要提醒你,如果一直让她陷入沉睡的话,这姑娘很快就会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小桃蹙眉道:“我自然有安排,用得着你来管自己的计划都做不好的人,还去想别人吗?” 七月荷道:“干什么脾气这么大呢,我只不过顺便提醒你一句,没有必要吧?” 似乎一触碰到三年的问题,小桃总有一份别样的紧张。 难道是跟那几个妖怪一样,心中有了爱慕之情? 眼看着这姑娘长得也不算是倾国倾城啊,顶多算得上是清秀,有必要吗? 七月荷摇了摇头,“算了,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她深长的看了一眼三年:“如果有空的话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美丽的地方,我也好学学。” 小桃冷笑道:“你这种肮脏的心也想要学?恐怕是学不会了,不如等到下辈子的时候铭记一些吧。” 冷秋寒喜欢的人,七月荷这种东西居然也妄图想要去模仿。 小桃有多少的嘲笑都飘在了面上。 两人闹了个不愉快分开。 第四百四十八章 “抓紧啊。”小桃声线低沉如叹息似的说话。 手指摸过了钟三年的鼻梁,仔细的摩擦过了每一寸的肌肤。 “冷秋寒手脚总是这么麻利,永远能这么快的找回来。可是就算是再这么快又有什么用呢,上一次的失败了,丢掉了自己的心上人,失去了所爱之人的生命,如今重新再来,又会有什么变化?”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小桃笑着道:“又一次要害死你,我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谁让你看上了冷秋寒呢。” 他说到此处停了顿,面容上的表情一瞬间冷淡下来,随后又恢复到了往常说:“只要和冷秋寒纠缠,生生世世便不得安宁,更不用说这一辈子都找到了你。你的苦难全拜他所赐,与我无关。” “钟三年!” 啊!停下来吧! 钟三年听着声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只感觉那些音量,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大脑炸开一样,还是能一如既往的在丛林奔跑,重复了似乎有千百次的模样,还没有任何的间断,一遍又一遍的折腾着自己。 明明可以感觉到自身的疲劳,却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改变的活动。 重复的看着那些根本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事。钟三年大约可以猜测得出来,那就是捏造出来的。 可奇怪的是,每一次见到都感觉到无比的恐惧,似乎自己真的碰到过那样的场景,似乎真的坠入到那个时代,看着那真实发生的事情。 甚至… 发自内心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见过,而不是胡思乱猜。 折腾的感情何其的可怕,让自己如此的刻骨铭心,不仅仅是心灵上的震撼,更有一种疑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见到过。 钟三年对于自己以往的人生,可以说是相当的清晰明了,一直在被嫌弃,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温暖,但也是能够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缘分,看到如此可怕的场面。 莫非是上辈子自然存下来的记忆吗? 钟三年也知道自己曾经是冷秋寒朋友,怎么说也有个轮回的路程。 可是!记忆不是在脑子里面有位置储存的吗?这玩意儿都是怎么延续下来的,开什么玩笑呢?根本就不科学好吗? 然而还容不得自己细想,又一次的梦境重新接踵而来。 “啊!” 钟三年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跳动恨不得穿过肋骨。 “怎么了?”小桃急切的过来。 钟三年双眼有刹那间的空洞,随后缓慢的摇了摇头,“只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而已。” 小桃蹙眉道:“噩梦?怎么稍微有点休息就噩梦?” 他略微的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道,“我就是没有休息,但是我觉得我的心好像也很烦躁。” 钟三年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说道,“你也觉得有不舒服的吗?” 小桃颔首,“之前倒是没有多大感觉,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心里面烦躁,愈演愈烈,我觉得一直被关在这儿也是会心情不好的吧。一直没有来在意。” 钟三年抿唇道:“我也似乎是被影响了心情,会不会是我们困在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 她抬眼看他。 “啊?”小桃似乎白了一下,最后往周围看了看说道,“这不应该呀,这地方就关了,我们两个人之前也没有活动,如果是放了什么,那应当一早就已经受到感染了,怎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而来呢?” 他站起身来往周围走了一圈儿,随后手按着墙壁说的,“你坚持了一天,我至少也是有一天半的,如果说是早就已经存在的,这时间跨度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所以说我不知道很多东西,但也可以确定,妖怪世界还没有这么废物的药。” 钟三年屈膝而坐,眼神停留在不停摇摆的烛火上。 小桃的眼神也跟着到了那边,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俺都是茫然靠近了些,轻轻的闻了一下,也是无法理解。 “应该没有什么差错,没敲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而且连味道都没有,不可能打扰到我们才对。” 钟三年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梦境之中的场面,刺激着自己的心灵,如今似乎已经反映到了身体上,整个人也有些虚弱。 手捏着烛台往侧反手一扣,将油倒在其他的灯盏里,用余下的杯子将那烛火扣灭。 霎时间熄灭,所在的位置便是黑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光亮照,两个人所处了空间,也根本没有其他的光线,似乎想要看到自己的手掌都有些困难。 “油灯,用着棉线烧着里面的油,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小桃眨了眨眼,钟三年抬头看他的位置笑了笑,“我以前给做过道具,正常点燃的油灯味道可都不怎么好的,我们所处这个封闭的空间,虽然说空气是有流动的,但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味道全部都要带走,我们没有办法闻到。” 她将手中的杯子丢到了旁,说:“之前是我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儿。居然这么不合常理事情就这么略过去了。” 小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钟三年使周围这一路摸到了墙边,缓慢的坐下,保持着自己表面上的面容。 可能把自己关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想法,甚至说还想要影响到自己的精神方面,而小桃也不清楚是他们的丢弃的棋子,还是会在这其中掺杂到什么东西。 但是对方提醒自己,这一茬倒也算得上是个惊喜,至少自己脑子里面不能再来回的重复着那些可怕的画面,再也没有能力去品味着那真实的情感。 只不过自己这个单纯的脑子,很难想得明白,他提醒自己究竟是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对方也被蒙在鼓里。 不过… 既然他开口的那一步,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录像可选了,若是这明摆着提醒还没有想到的话,那也是暴露了自己在怀疑他的事实,不是吗? 没有任何的路线可选。 只能在心里面给自己规划一下对方的行为走向。 倒也算得上是不一样的悲哀了。 “三年。”小桃声音在身旁响起,“我们关在这儿也有个二三天左右了吧?” “嗯。”钟三年颔首。 小桃用力的点了点头,就算没有办法看清彼此的身影,也能感受到对方活动带来的弧度。 钟三年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救他们?不,应当说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救自己。 在无形之中给自身施加心灵上的压力,也是在让自己更加的焦躁不安。 钟三年就算不用他的抱怨,也真算不得上是有多好。 倒是不会抱怨那些朋友,并没有快速的过来求自己,让自己受这些困难 而是在心里面担忧。 自己消失之后。究竟是有没有人发现,如果发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其余人倒是不清楚。金溪糯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毕竟这全无声息的就倒了,怎么也没有办法叫醒,对于他们来说是能不能被医治的? 钟三年脑子里面徘徊着这些消息,也难免有刹那间的焦躁。 只不过心里面也是能清楚,自己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放好平常心态。 “三年,我还有好几个朋友没有去拜访过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小桃的声音有些低沉失落,之中夹杂着一丝茫然的哭腔。 小声的嘀咕着,念叨着那些朋友的名字像是在嘱托着什么似的。 钟三年心里面听着只觉得冷。 情感算计也实在是厉害,若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恐怕也会在感动的不得了,可就算是自己知道了,也得在面上表达什么。 “不用害怕,我们两个会一起出去的,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的朋友们一定还在外面等着。” 钟三年抬起手来,似乎是擦了擦鼻子。缓慢地挤出了两滴的眼泪。 ‘我这个演技水平,为什么没往娱乐圈里走呢?’ “三年你真好。”小桃吸了吸鼻子道:“或许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吧,我总有个多愁善感。” “没事不怕。” 再说了两句,两人似乎也就没有别的说了,同样是靠着墙在坐着,眼神望过去全都是一片的黑暗。 钟三年脑子里面闪现过了很多的事情。冷秋寒,金萄鸢,还有不知是否安全的金溪糯,甚至还有学校的复习资料。 知道该想的都想完了,再在心里面默默的数数。 “三年,你干什么呢?” 猛然间冒出来一个声音,三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所以后快速的拍了拍胸口,抱怨着说道,“我数数的用心的,你突然这么一声吓到我了。” “数数?” “嗯,乌漆抹黑的,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似乎也就只数的数字,安心了吧。”钟三年自然道。 “嗯。”小桃的声音很是低沉,闷闷的应答了一句。 又是过了几秒钟说:“三年你陪我聊聊天儿呗,聊点什么都行,我在这儿有点害怕。” 第四百四十九章 他唠唠叨叨的烦人,钟三年却不能打断,被他那稀烂的故事吵的迷糊,也只得咬牙忍下来。 手拄着腮帮子,时不时的点点头,眼皮越加的沉重,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皮合上,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唉!” 小桃确认她睡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来点了一下对方的太阳穴,抱怨着说道,“脑子都是比以前清晰了不少,要不比上一回好骗。” 打了个响指,周围光亮重新回溯。他直起腰望着陷入沉睡的她。 “冷秋寒快来了,我可不能总让你在这呆着了不是?” 笑眯眯的面容,眼眸之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小桃往外面看了一眼,小声的嘀咕着说道,“七月荷,哼,虽说我原本就是打算利用你的,可你想要反过来玩我,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呢?” 夹杂着花香的风似吹过,原地二人的身影,瞬息间消失,却又猛然间闪烁了一下,有一道影子靠在墙,赫然是钟三年。 钟三年潜入到梦之中,在那梦境里似乎已经有些疲乏,并不想要具有任何的挣扎,波逐流的随着自己梦向前奔波。 甚至都有点放弃了。 反正也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动作,索性也就跟着继续向前走吧,做梦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有点问题。 只是不清楚这个问题究竟是从何而起,是从第一次有着相似的梦境开始吗? 不,不应该,使自己刚刚接触到妖怪的世界,回来便是做梦,所以说确实是有两天功夫,但是之后一直很少再重新梦见了,或许第一次做梦是偶然,后来也许事情之后才被人安排上的吧。 钟三年也实在是摸不准,只是大脑的注意力很快便是被自己疲劳给拖走,向前快速的奔跑。 虽说自己没有能力控制,但是这劳累感确实根本一点都没想要少的意思。 “嗯?换了?” 钟三年活动了下手腕子,似乎是用竹叶编成的一道绳索,瞧着脆弱无比,可怎么争也没有办法睁开。 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是在那梦幻迷境之中的一身长袍装扮。 “这算是个什么东西?” 可以操控自己,自然是高兴的很。 在这古怪的梦里,至少也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性,可是被困在这又算得上是什么。 之前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转过头来瞧瞧,身后是自己一步步跑过来的场景。 眼看着竟然有点眼生,只是自己在这梦里跑了至少百把来回了,这一条道是死也不可能忘记的。 从来没有站在这个角度,回头望自己一路不跑过来的场面。 只觉得那阴暗悠长的通道,何其气的阴冷? 脚下的泥沼从来走到了尽头,却从好似深深的埋在其中,没有可以挣脱的能力,越挣扎陷得越深,周围的冷风猛然间吹过,打了个冷战。 转过头来是一片空的,有些诡异的草地。 丛林之中的野草,至少已经及腰之高,而此处短短的就好像是特意修剪出来的草坪,外头的光亮往里面照射,只有这里感受着最大的阳光。 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青草香气,夹杂着些许的花香。 钟三年嘟囔着:“也确实是梦境了,这个时候哪有这么多的花开呢?” 而且… 钟三年抿唇垂眸。 她他心底里面有个猜测,或许这梦境,和自己很久以前的经历有着些许的关联,或许真的是前世延续下来的一份执念。 自然,她是不相信自己被抓之后所演变出来的这些幻觉,只是对于自己一开始便已经有的梦境,加以一些揣测。 或许在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这儿遭遇到了不测。 猜想没有被证实,同样也对此事没有多大的用处,只不过按照时间线来算,就算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一片地方至少也有几百年的生长。 早就已经大变样,怎么可能还会流出那一条通道,周围的树木,怎么可能连丝毫都没有生长的模样呢? 怎么瞧着自己还是沉浸在睡梦之中。 只是不清楚这又是想要玩一个什么样的花样,站在原地干巴巴的等着,眼瞧着头顶的光亮缓慢的偏离,才在心里面有些许的焦躁。 嘴角上的皮已经掀了起来,双手被那古怪的绳子绑着,似乎有些许的乏力,其中已经捞出了的余痕。 周围哪有很斜角的地方,自己胆小的根本不敢随便乱动,跟在原地已经算是最大的妥协了,然而在这光芒的照射下,背后时不时的有阴冷的风色吹过,打在背面上。 自己一个人没吃没喝的。 就算心里面明明白白知道这就是一场幻觉,可这样的疲惫感加在身上,又何尝能够松口气? 钟三年咬紧了自己的牙,琢磨着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 就不是弹的往前放的空地上,走了两步,望着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动,用脚将那草地全部弹开,瞧着那平静的地面略微犹豫了一下坐上去。 腿脚得到了舒缓,整个人没什么形象的瘫坐在那儿。 手指掐着那周围的草叶子,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是抓起了一些在手上摸了摸,暂时算是得到了些水分。 “这…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防备心能种成这个模样?” 小桃站立在远方,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之前那个一骗就出来的傻子呢?在经过一次转世轮回之后变得这么精明了?也亏我照顾你的智商,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一缕带着桃花香记的风传声里去。 “嘶啊!” “怎么了?”卿约鹤一把抓住七月荷的胳膊,看着猛然间卷曲起来的人,她额头上面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不狼狈的模样。 七月荷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你怎么在这呢?你不应该…”被冷秋寒,黑衣人或者金萄鸢弄死了吗? 卿约鹤哪里注意到这话外之音,焦急的说道:“实在是算有疑虑,事情败露,是我的无能,没有能力去对抗冷秋寒他们,抓了个空闲赶忙出来,走,跟我回海底去。” 七月荷听到这样的话太冷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说道,“你想要把我带到海底去?” 卿约鹤从冷秋寒手底下跑出来,是自己万万没有算到的。 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又有两个人出阵,怎么都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让他抓到了空子。 可就算是如此,这现在发生的又是一个什么事儿呢? 他居然要把自己带到海里去躲避吗? 去龙宫?他一个人多也就算了去了。还会带上自己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妖怪吗? 然而七月荷。也没有那些时间听对方解释了,心脏的抽疼感又一次的袭来,刚刚长出来的心脏,如今的痛比当初被挖出去还要难以忍耐。 “你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七月荷白着一张脸,手抓住对方的袖子,紧紧的握在手掌心,感受着那纹路按在了自己的肌肤里面,缓慢地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说,“你疯了还在这里计较什么呢,还不快点去跑!等着冷秋寒上门?”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带得了你呢?” 面容脆弱,似乎下一刻就要碾碎,不知为何捂着心口一个劲儿的发疼。 七月荷顿了顿,眸子迎来了片刻间的空旷,嘴角露出了个讽刺的微笑。 “你这个蠢货,不会觉得我是一直真心实意的对待你吧?我帮你算你的团团转,居然在这种时候你还想要过来关照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计划即将成功,怎么会被你拖着后腿呢?” 卿约鹤愣住:“什么?” 七月荷抬眸讽刺道:“我的心脏已经长出来了,不是那任人揉捏的小妖怪,哪里轮得到你过来管我呢,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的势力支离破碎,可是我却丝毫没有受损,等的就是你败落的一天呢!” 卿约鹤歪头,像是没有听懂似的,脚步却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在她开口又要说什么的,一刹那间飞奔而走。 走吧。 七月荷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整个人跌落在地面上,狼狈的用手肘支撑着水泥地。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没缘由的好似已经被处理了生命似的。 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去解开,此时还要多想什么呢? 卿约鹤居然过来找自己要带着一起走,实在是超乎他的意料,在那一刹那间脑子里面确实是有想过将对方一起拖死。 不过…算了,没必要了,似乎已经没有值得自己去在乎的了,何必呢? 七月荷说不好在这一刻自己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只是在双眼闭上的一刹那,似乎有个释然的笑。 至少卿约鹤走了。 “黑衣人!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是卿约鹤,你…” “找死!” 白骨一般的肌肤,不是任何生物该有颜色,纤长的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颈。 卿约鹤没有任何的挣扎说道:“你们要找的人,七月荷肯定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现在她要死了,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救活她。” “我凭什么听你的。” 第四百五十章 “你的消息慢了半步,我们已经找到了。”黑衣人冰冷道。 卿约鹤一愣,随及道:“七月荷做事从来稳重,就算找到了,你们也还没有法子救出来吧。” 黑衣人掐着他的后脖子,摩擦过对方的肌肤,划过对方的血管:“你永远不是唯一知道的人。” 卿约鹤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后脖子有个用力向前推。 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前跌了两步,整个人趴在了有些破旧的杂货铺里。 “等着吧,在这里老实的等待着,等待着你在乎的人死去,等待我们结束一切后对你的处罚。” 卿约鹤想要往外扑去,却碰到了什么屏障,看着眼前有些破碎的木门,明明木头已经腐烂破旧,似乎稍微有些戾气便会瞬间的分崩离析。 然而自己用尽了全力,却没有任何能够破解开来的法子,就算招来了海水往这边冲,未曾有半个雨滴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上。 甚至拳头砸过去,似乎也只是碰到了软绵绵的一片如同棉花似的,没有任何的力气真正传递到困束自己的位置上。 从来没有触碰过,有如此的术法,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在那一片困境之中,他可以感受到磅礴的力量,本源一般很难抗拒。 “放我出去!” 瞬间慌了神。 他如今心中所牵挂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七月荷。 他可以等,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可是七月荷无法等了。 身上的痛苦蔓延而来,自己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成绩,这个自己确实根本一点都没有办法找得到什么根源。 是实在的走投无路,没有其他可以寻求的帮助,才是拼了命过来找黑衣人,将自己的命放在对方的手掌心上。 换取对方可以救治的办法。 原本是想得清楚的条件互换,只要把命救回来,就定能想得出办法将人送出去,而自己到时候再夺生机,也不是不可能。 谁能料想到七月荷她如此防备自己,手上的条件,根本就没有与自己说过。 就是连底牌早就已经丢了的事儿,都不肯跟自己知会一声,哪怕通个气,自己就不会如此贸然的闯过来了。 甚至…如今拿过来谈条件的消息,都不是七月荷告诉自己的,而是通过从自己手中拿过去的各路资源,猜测而的来。 手指戳着那腐坏的门板,卿约鹤声嘶力竭的向外呐喊。 “冷静。” “谁?”卿约鹤慌乱的看去,眼神之中散发着一丝期望的目光。 “七月荷的合作者。” 卿约鹤通过门板上有些腐烂的缝隙,似乎看到了一个桃红色的影子。 虽说心确实有差那间的沉静,有这些许不想的悲哀,但听到这一个人的到来,却也不得不燃起了些许的希望。 “你能救她吗?” “我还以为你应该是想要我帮你走出这一个困束之地呢。” 卿约鹤抿唇,默了下说道:“你如果可以救的话大可以提条件吧。” “哦?你被困在这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的呢?” “自然是有你想要的,否则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卿约鹤平静道。 “哈哈。” “我去!”钟三年突然间的打了个机灵慌乱的坐起神来,往周围看了一眼,随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幻听,绝对是我在这待的时间久出幻觉了。” 嗯,等等,有点不太对劲呢。 梦境之中还能出幻觉吗?这不符合科学逻辑,简直形成逻辑悖论了。 她手指顿了顿,抬起头来望着周围的环境是弹性的伸出了脚步,未曾见着什么风吹草动,到底是咬紧了牙往前走去。 大胆的猜想在脑子里面生成,在这硬是等了半天的功夫,到底也该有一个了结了,蹲着也不算是回事儿的。 手指巴拉树下的泥土,记得查过周围的树木草丛。 顺着自己一路跑过来的道路往回摸去。 “嗯哼?” 钟三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手里面掰下来近乎一米树枝,已经完全没入到了泥沼地里。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路跑过来的,虽然说是有泥沼,可要是这么夸张的话,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跑得过来呢? 要知道她可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跌入到泥地的之中,又重新攀爬起来的酸楚。 ‘这片地方绝对不是自己梦境之中所处的地方。’ 不。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叫着背后发凉的想法。 此时此刻在的,就是那梦境之中所见到的,却并不是在睡梦之中所得到的触碰。 而是在多年以后,岁月轮回之后,自己又被重新的送到了这块地方。 钟三年猜测自己上辈子很有可能就是挂在了这儿,向来是有人想要重新导演曾经的覆辙。 那么到底是谁? 小桃?还是到身后有什么人? 为什么选在这么奇妙的地方是针对自己吗? 不,想都不可能的,定然是去针对冷秋寒。那个在梦境里面出现过的人。 有一个经历过当初时光的人,想要重新在对方面前杀死自己,给冷秋寒铸就一个熟悉的噩梦。 甚至说更深层次想,为什么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晰,因为曾经就是对方所设计出来的。 一遍又一遍的让她去死。 钟三年吸了一口冷气。 “你倒也真是挺聪明的不是吗?至少比以前要是聪明的多了。” “小桃?”钟三年转过身来,望着粉红色的影子,“是你?” “嗯。”小桃慢慢的点了点头,“是我,根本没有什么背后的人,只是我一个人在做而已。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想的也更多了。” 钟三年呐呐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有招惹过你吗?” 小桃笑着道:“招惹?没有,无论是什么时候你对我都算得上是不错了。” 钟三年瞪大了眼睛看他。 小桃毫不在意的松了松肩膀说道,“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你和冷秋寒在一起,成为他心中所在乎的人,就已经注定了你要去死,你要成为痛彻心扉的伤。烙印在他的骨子里面千万年不能活动,就算重新轮回而来,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加重他的伤痕。” 钟三年只觉得可笑,只看着对方不在意的样子,却只觉得真正发冷,何其的可怕:“冷秋寒伤害过你?” “不然我为什么要你死?当然是有仇有怨的了。”小桃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至于…” 小桃点了点腮帮子道:“我和冷秋寒之间的仇恨,也没有太多好说的,他们那些妖怪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能够操纵人心的弱小妖怪,不过可想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们当猴耍。”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才能压抑住自己,胳膊不停的颤抖。 她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道:“但我也只是个弱小的人类呀,你有仇就不能直接找当事人吗?” 小桃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头,很是自然的牵起对方的手腕上的竹叶绳索往回走。 “我要是能够杀死他的话,又何必接触这些呢?如果我有那样的能力,我怎么可能会被看不起呢?三年了,你偶尔也现实一点好吗?” 钟三年张了张嘴,就是感觉浑身似乎脱力了似的。 从头到尾自己遭受的这些罪,甚至说曾经的死亡原因,竟然都只是因为小桃。没有能力直接对面冷秋寒,能在背后刷那些损人的招式过来整自己。从而对冷秋寒造成心理上的伤害。 平白无故受到了牵连,只因为谈了一场恋爱? 要不是场合不对,三年都想说点什么脏话。 小桃转过头来看着她的面容,他起手来拍了拍那已经煞白的脸颊,容声细语的说道,“好了,别这个样子,已经注定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多想什么了,要怪也只能怪你曾经爱上了那个人嘛。” 他顿了顿道:“再说我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在李家的时候,我可是跟你提醒过,人类和妖怪在一起什么有什么好结局的? 就算是个朋友转过头来,人早就已经化成了白骨一堆,这不是你执迷不悟嘛。” 钟三年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你这隐喻,愚公移山都挖不出来。” 小桃哈哈一笑,“唉呀,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就是给聪明的人活着的,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注定了你要被世界淘汰掉了。” 钟三年顿了顿脚步,弱声道:“可是这一辈子我没跟他谈恋爱,也没有必要又一次丢了命吧?我从出生开始,一直单身到现在。” “一直单身那是属于你自己的问题啊。”小桃就像是平常打趣一般的语气,闹着说:“你这个长相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完全都是性格的问题,不要赖别人哦。这是有点可惜的是你这辈子没机会了,等以后再想吧,抓紧时间,是不是?” 钟三年咬住下唇,只感无力抓紧了自己的喉咙。 小桃牵着人往前走,后面老半天没有声了,转回头来挑眉道:“何必哭呢?我又不心疼。” 钟三年点了点头说道:“看得出来。我也在琢磨着…” “哈?” “能够想到杀死他的心上人让其痛苦,向来这种感情你也是很有体会吧。” 第四百五十一章 小桃一哽,钟三年反倒是平静的多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面前的少年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平白无故的自己招惹到了杀身之祸。在对方诡异的逻辑漩涡中,根本找不到求生之路。 早就认定了自己必然死亡的结局。 甚至在数百年前,自己的上一辈子也是这样苦巴巴的等待着死亡,就因为对方的诡异的脑回路。 既然如此那还怂在干什么。 眼看着自己就要走入最后的时光,马上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还憋着一口气来做什么? “感同身受的厉害吧?” 小桃蹙眉,真是看着面前的少女,没有回答任何的话。 钟三年眨眼睛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讽刺的面容,反倒是一脸平淡的说道:“想来你也是体会过失去爱人的锥心之痛,才会有如此的感悟吧?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被你爱上了,又是如何失去的呢?” “你就不害怕,我现在这些动手杀了你吗,要记得你曾经就是死在我手上的。” 钟三年耸了耸肩道:“没关系…而且,相比于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你似乎更期待等待一段时间在冷秋寒的面前,让他无能为力了?” 脑子里面想通了,自己也就真的是碰到精神有问题的家伙,逻辑是排不清楚的,还不如硬气点。 而且知道现在自己的生命都有安全,对方还要跟自己解释,明显不是在消磨时间吗。 在这干巴巴的等着做什么,也就只有等待着冷秋寒了。 小桃撇了撇嘴,“我从来不喜欢聪明人的。” 他将三年带到空地上,“就算是为了自己吧,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很让人头疼的,知道吗?”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面前的三年,轻声细语的说到:“晓得嘛?你一路奋力奔跑,便是走到了这里才是死去,所以我特地找这个地方,别再继续往前走了,那是你上辈子都没有能力到达的位置。” 轻轻勾着手腕上的绳索,他只是一划便是断开。笑了下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安心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此前不会太寂寞了。” 钟三年翘着他的影子,画作了一道烟尘,飘散而去。 过了片刻。才是坐在了草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的一片天。 她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呢? 只是和一个人交往而已,不,应该说是上辈子交往一个人。这一回自己可只是单纯的喜欢,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往呢。 凭什么就这么被搅和这些糟心的事情,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罪,是好不容易生活有点好,为什么就要这么轻而易举的失去呢? 就不配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吗? 钟三年双眼含泪,从贴身服的夹层里面掏出了一个还不够大拇指大的老人机。 开玩笑。 碰到这么多糟心儿,还在这种敏感的时期,自己怎么可能一点东西都不加呢? 金溪糯的脑子给自己配备一个迷你的小手机,用于通话定位,这是很突兀的事情吗? 下着大暴雨的天儿,穿几件厚衣服顺利的掩盖,不也是合情合理? 之前不拿出来,也就是因为小桃在身边看着自己,若是提前暴露了,说不定会遭遇不测。 如今走走回回的,明显对方是要去办什么事情了。 不缠着这个时机求助还等待什么呢? “金溪糯?哦,金溪让。”钟三年抿唇。“你能联系黑衣人,冷秋寒吗?我现在在我上辈子死去的那片树林的位置,不要觉得奇怪,就按照我的话附属过去就是了。” 她手指轻轻捏着手机,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快速地放回到原位,往周围看了一圈儿。继续蹲在地上怀疑人生。 金溪让接了金溪糯的电话,也就是说那个是傻乎乎的金溪糯,现在还有可能陷入到沉睡之中,甚至说已经发生了危险。 这是如今情况危急,自己也没有能力跟对方在唠嗑什么了解。 咬牙感受自己牙齿带来的些许疼痛和麻木的滋味,缓慢的谈了一口气,将头埋在了膝盖里面,如今只能起到对方没事,等待着有人将自己救出去了。 金溪让握着手机手足无措。 如果不是明显听到了三年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赶忙找出了手机中的联系人,要将方才的话发过去。 他手指略微的停顿,到底是拨响了冷秋寒。 将言语复述完毕,再将短信的内容出现编辑发给另外两个人。 再抬眼望着站在门外的几个金乌。 “你们想要问,为什么金溪糯的手机在我的手里吗?”金溪让笑了笑道:“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要怎么伤害我的那群小家伙,我也会如实的告诉你们。” 金光乍现,光芒的路线互相穿梭。 “一点都找不到?” 卿时玻颔首:“没有,这是每个人独有,所以说我们是兄弟,倒是没有亲近可以互相分享术法。” 金萄鸢望着双手已经露出来的黑斗篷,“三年就在这里干等着我们去救。” 黑衣人点了点头,“我去找卿约鹤。” “我也去。”金萄鸢道:“卿时玻留下来的无人可敌了,我要在这干巴巴的等着会把我急死不行。” 话音落下两影子,划过天际。 “怎么?到底是过来求我了?” 卿约鹤打心底里面也没有什么底,所以说是独属于自己的术法,但他那个大哥也实在是能力逆天的厉害,指不定在这数千年之中。有什么破解之法? 好歹这个人到底还是转回来了。 “我们彼此救人。”黑衣人道:“走吧。” “慢。” 卿约鹤抛开之前的疯狂与虚弱,望着他们两个说:“先救七月荷。” 看在对方变脸之前,他快速的说,“你们那个只是被关起来了,我们这儿的还在生死之间徘徊呢,救急啊。” 金萄鸢颜色极其不好的看了他一眼。 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毕竟这个时候把他惹毛了,对谁都不是有好处的。 水泥的地面,发出指甲抓着地面挠出来,咔哧咔哧的响声。 金萄鸢双手抱住胳膊往里瞧了一眼,一个女人面容扭曲,陷入在痛苦之中,一手抓着心脏,一手抓着水泥地。 脸色苍白的厉害,似乎随时都是对方的最后一秒。 卿约鹤心疼的难受,对他说:“快点救。” 黑衣人刚要走上前去,只听一声,“等等,你看手机。钟三年有信了。” 黑衣人一顿,在卿约鹤崩溃的面容下快速的拿出手机预览上面的信息转身而化成了一道影子。 “黑衣人!” 卿约鹤用尽全力要去阻止,却只得抓住了衣角,在对方的快速离去的影子之下,只是扯掉了一片衣服而已 “怎么…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呢?” 卿约鹤不可思议的看着七月荷,连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大正常了说,“你到底是多少算计?救你命的信息竟然都能是出了差错的?” 七月荷痛的早就已经没办法说出了话来,听到这样的言语还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卿约鹤见她如此何尝没有本分的心疼,走上前去搂住的人,却只能感受到颤抖频率,自己却是无可奈何。 “那个被所有人的关心的姑娘,你究竟给放在哪儿了?你说啊。” 卿约鹤呐呐像是魔怔了,“你合作的那个家伙过来把我手中的资源都骗走了,不过没关系,他说了是会救你的。” “哦,对了,他到现在都没有过来救你。” “刚才我还觉得没事,这时候黑衣人在这你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你再,丢了多少东西都是没关系的。” “可你怎么在这种时候也要骗人?” 他小声的碎碎念叨着,感受着手下的颤抖越来越小。 直到一秒钟彻底没有了任何的活动。 卿约鹤轻轻的抓着那个人,生怕力气大了伤害到对方似的,明知道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受任何伤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是松开,动作轻柔的将七月荷安置在地面上,手指划过了那惨白的面容。 “放心,我去给你报仇,如同你的计划重复起来的那样,你就在这等着,如果我胜了,我自然会带你,如果我输了,过不了多久,这里会被海水淹没,你也不用怕。” 眼神木讷且空洞,手指似乎眷恋对方并冷却苍白的皮肤。 雨水连绵不绝的下着,其中夹杂着无法忽视掉的寒冷,脚下踩着寒冰霜而来的月和林,迎来了只剩下心中怨念的卿约鹤。 “你的心中所爱死了?”月和林道。 卿约鹤顿了顿,看他道:“我只知道你对我感同身受。” 同样都是失去了自己心中所爱而去发疯的人,此时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冷秋寒。” 他们仔细的念叨着,心中所憎恨的那个人的名字。 月和林知道自己所爱之人是自己的,可他没有办法不把这个恨意延伸。 卿约鹤知道七月荷自作自受,可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得了自己的心,见死不救的人,和那导致一切最终计划的源头,他都会刻意在心里。 等待救援的滋味并不好。独自一个人在身上,老林的一片空地上老实的带着。享受着无边的孤独和心中的恐慌。 时不时得要害怕自己随时会死去的这件事情。 钟三年知道自己心里承受能力挺厉害的,只是如今却也有点想要走向崩溃了。 “想什么呢?” “哇!”钟三年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往前扑了一下,才算是稳住,回头看着小桃说:“你怎么突然间从背后出来啊。” “从背后出来不是能吓你一跳么?”小桃笑眯眯的道:“我好像招惹个麻烦了。” 钟三年相当认真的看着他,说:“你是突然间在觉得自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了?” 小桃耸了耸肩,面容上都是很无所谓的样子道:“冷秋寒,黑衣人,还有卿约鹤月和林追着他,都往这边跑。而且…住在社会底层的小妖们,也同样猛然间动了起来,也不晓得是想要做什么。” 钟三年呼吸一顿。 其他的与自己无关,和前面点的那三个人的名字,分明就是过来救自己的,对方能够如此直白了,当地点出来,恐怕是知道了什么吗? 毕竟那三个人的路线,很有可能是接到自己消息之后才突然间的更改。 小桃道:“怎么了?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没有,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 钟三年笑了笑,低下头来叹息了一口气,和他道:“聊聊以前的事情可以吗?” “以前?” “上一次…”钟三年抿唇道:“上一回我死去的故事。” 小桃歪头看她,声音都是难得的,有些沉稳正经,“何必在意呢?” 钟三年手来搓了搓眉毛说:“这种事情也很难不去在意吧,我这是有点好奇,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小桃蹙眉,随后缓慢的舒展开来说道:“过年之前你曾经救过我,我原本是记着你的恩情,打算以后过来报恩,都未曾想着你已经有了其他的人。便是冷秋寒。” 钟三年一愣。 ‘这不会是传说中恩将仇报的剧本吧?如果是,他这么大义凛然能说出来是有毛病吗? 不是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要是报恩不成的话可以不管了,没有必要当成仇恨一般来记这么多年吧。’ 小桃眼睛望着少女,微微的调动了一下眉毛,“冷秋寒对于我的存在,可以说是鄙夷之际,甚至几次是要赶尽杀绝,我命大,又有一份运气在,才算得上是有一条小命留下。” 他说要此处的时候,向前凑近了一点,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将对方的容颜秒回。 “而此时我心中依旧抱着感恩之情,所以说苦难却也能够支撑得下去,就算是受尽了鄙夷之情,感受凌辱,但我心中保持着这一份感恩,我还是能够支撑得下去,一次又一次的逃离,然后…” 他的声音猛然之间轻飘了起来,之前划过了三年的面颊。 “你亲口跟我说,恩人并不是你,你只是恰好路过看了眼,什么都没有做过。” 钟三年大脑一白。 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没有看到对方开玩笑的模样。 这…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吗? 为什么打心底里面觉得,好像真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 哪里来的直觉呀? 小桃抬起手来,掐住了三年的脸,“我为了你受尽了欺辱,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被你的爱人注意,要不是我有运气在,早灰飞烟灭,围在他的眼里面,连尘埃都算不上,我心中是憎恨着冷秋寒的,可是我对你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好感!” 钟三年抿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从对方所讲的逻辑上来讲,自己似乎是一直做旁观状态。 可就算是没有参与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但是抽走了对方唯一还能支撑住的心理支柱,向来可以对他本人造成何样的伤害。 被迁怒了也是理所应当,更不用说这是一个上辈子死了还要过来找轮回的人。稍微有点不合逻辑的事情。只要对方手里面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不容置疑。 “抱歉。“ 钟三年也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好,似乎话到嘴边也就只剩下了一句抱歉。 小桃下巴上的手猛然间缩了回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人。 “你…你在跟我道歉吗?” 钟三年道:“这么说我也是间接的伤害了你吧。” 小桃愣了下。钟三年看他道:“上辈子向来你没有跟我说过,不然我也会觉得抱歉的,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上一次你嘲讽的差点把我埋在泥土里。”小桃呐呐道:“扇了我两个耳光,抓着头发,多亏了我是妖怪才能逃脱。” 钟三年:你是妖怪,为什么能够被人这么打呀? 不对,我之前是这么暴躁的一个人吗? 钟三年相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都是自己受尽了冷眼折磨。哪有伤害别人的道理? 如果真的被人打害了,也确实是能还手的就是了。 或许…当初小桃就是被自己归类到了那一方面吧。 为什么感觉心虚? 这一回可是自己平白无故的遭遇这无妄之灾也。 小桃声音有些许的飘渺,似乎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置信道:“我等这一局道歉,等了多少年?虽然你还是要死的,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钟三年:“…你这话也不清楚让我怎么接的好。” 小桃摆了摆手:“不去想怎么接话,还不如想想冷秋寒会怎么面对你的死亡吧。” 钟三年一愣。小桃笑眯眯的说道,我自然是没有能力抵得住他们的。可是我琢磨了这么多年,难道连拖延时间都没有办法做到吗?我要等着和上一次完全相同的时间,让他又一次见证你的死亡。 钟三年打了一下哆嗦说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桃含笑,“知道自己死去的时间会不会太过悲惨了些?你既然愿意跟我道歉,我就不可以增加这一份痛苦了。” 钟三年道:“这样悬而未结,随时都可能去死,更是让人痛苦好吗?”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似乎相当愉悦,感受着折腾自己的滋味。 抬起头来。空洞的望着天空。 如果… 可是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似乎也只有些力气通用脑子一点儿仅剩的智慧。 如果在梦境之中自己感受到的自身的死亡是真实的话,那从阳光投射过来的景象。对比周围的投影量来看的话,应当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呢。 毕竟自己死亡这种事情,一般人轻易也忘不掉。 三年脑子里面更是印证的相当的清楚。 “你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死吗?” 小桃靠过来,钟三年默默的转过头去,平静并且淡然的看着他。 小桃苦恼的皱了一下眉头,好似有多么可怜的样子说道,“你都不跟我说话了,觉得很无聊呢。” 钟三年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它,其中表达的感情也相当的明显,我究竟是有多大的心,想要跟杀死我的人在这谈天说地。 小桃手指滑过了地面上的草叶,略微的一顿,嘴角微微的胀起,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关在了喉咙里,转过头去看,向了另外一面。 而钟三年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管他那个敏感的想法,默默的抬头看天。 “或许你有活下来的办法。” “去杀冷秋寒这种事我一没能力,二没这个心,放弃吧。” 小桃侧目看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说道,“脑子里面都想啥呢?我心里不知道你到底在哪儿的能力呀。” 钟三年愣住,有诡异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那你是想要怎么耍着我玩啊?” 小桃挑眉:“以假乱真。” “什么?” “原本关着我们两个地方就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把切开了,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辨得清真伪,可他们又怎么知道谁是真谁是假呢?” 小桃双手拄着下巴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钟三年说道:“我可以做出许多的假,直到他们,以为能够破除,随后来一个很是真实的,也是一样叫他们痛彻心扉,你却能够活下来。” 钟三年默默的往后蹭了两步说道,“你真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人。” “你同意吗?” “不…” “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通知你,我的决定而已”小桃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扣住了三年的肩膀说道,“而且你活着永远比你死了价值更高,你将是我永远的护身符,时不时可以折磨他的工具?” 钟三年抬起手来推开他的手臂,张开了嘴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死,还是冷秋寒痛彻心扉,叫他又一次感受。心中所在乎的人,死在眼前的滋味。 真的是很难抉择的事情。 小桃含笑道:“我知道你不擅长做决定,此时也轮不到你做什么。如果你不听话,以后的永生永世都在梦境之中过,我也是做得到的。” 钟三年咽了下口水,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第四百五十二章 “冷秋寒你确定你得到的消息就是正确的吗?” 金萄鸢手里提溜着俩人快速飞奔而来,截住了冷秋寒的前路。 冷秋寒撇了眼道:“假的。” 金萄鸢冷笑道:“我这个是活生生的人,只是陷入到沉睡之中,你凭什么就定义为假的呢?” 冷秋寒抬手一划,金萄鸢闪身躲过,腰前被划到了一个口子,连着手里面提着的两个人手臂上同样露出了一道伤痕。 “你疯了,这可是三年…” 他的话音没了,抓两个人晃悠了一下,敲着他们身上伤口接的位置。 “这是什么?”划出来的伤口,露出了里面空洞洞的壳子。 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冷秋寒道:“小把戏。” 金萄鸢:“…那你还划手臂,划脖子都痛快呀?” 冷秋寒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向前行进。 就算知道是假的,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在钟三年的脖子上滑过去一道。 他晓得只有那片森林才是真正的位置,那是三年曾经丢掉性命的地方。 冲着自己来的那个家伙,想来也就只会选择在那儿了。 其余的地方也只是打一个掩护,拖延时间而已。 金萄鸢丢开了手里的两个家伙紧,紧的地跟上了他的步伐说道:“喂,三年出事情,想来你也知道,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吧?都到这一步了,你跟我说一声吧。” 完全超出了他认知范围的存在。 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就这么直白的摆在眼前的,难免也有些好奇,更加的是担忧如此的存在,究竟能不能够顺利的救出三年? 冷秋寒连眼神都没有给他说:“一个古惑人心的妖怪。想要迷惑前生的三年,被我追杀了许久。” 金萄鸢一愣,“所以说还真是你惹出来的祸端。” “是我。”冷秋寒应答。 金萄鸢冷笑了声,目光盯着那人的背影,继续跟随他的脚步,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不知道自己在说出任何的话都是讽刺的厉害。 而如今他们还需要冷秋寒的力量来去救三年。 丛林之中力量似乎被压制了,金萄鸢进入到边缘的时候,便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是一道枷锁扣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冷秋寒与姗姗来迟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受到这影响,依旧是如此。 金萄鸢咬了下牙齿,却感觉自己每一次向前走,都感受到了力量的削弱,以此的向前行进,从好像是有一道枷锁,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传说中让妖怪无法逃脱的树林,原来是这般的滋味。 二人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快速的消失,他用力的喘了一口气,也只能感叹一下自己的力不如人。 也亏得上之前那么嚣张。 居然没有被打死,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运气了。 传来阵阵的寒气踩在泥沼的边缘,似乎结成了一层的白霜,随后海浪的滋味涌而来,在那泥土的旁边缓慢的浸染。 金萄鸢脚步停下来转回身去望着,那两人微微的歪了一下头,说道:“哦?这两位心头肉割下去的人,也有兴趣过来呀?” 卿约鹤眼神中闪过了些许疯癫的模样,“如今来挖你们心中所在乎的存在了。” 金萄鸢笑了笑,“你不会觉得我真把你们两个如何的放在眼里吧?” 多年来的狂傲叫他不可能低下头来,更不用说面前的两个,卿约鹤如果他努力的话是完全可以打成平手。而另外的那个家伙也只能说是冷的烦人而已,又算的上是什么呢? 两个家伙站在树林的边缘。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从他们两个勾了勾手指头说道:“来啊,难道怕了你们不成吗?” 嗯! 脚下所踩着的土地,猛然间向下塌陷。 金萄鸢快速的跳跃而开,却是每一步都踩到沼泽地般。 只是那短暂的沾染,脚面上面是结上了一层的冰霜,他眼望月和林的面色已经几近不好。 “玩什么远程攻击?有胆子就进来呀!” 金萄鸢冷笑呐喊,“月和林是吧,你要是进来,说不定你我有一战的可能性,可你要在外面只要慢慢的耗着,很快就会耗死的。” “我不在乎。”月和林冷眼,“我知道我没有能力杀死冷秋寒,可因为他我失去了我心爱人,只要为够增加困难,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就算死了又算什么呢?” 金萄鸢咬牙切齿:“又是冷秋寒,他敢不敢少了一点事情。” 脚下快速的跳跃,抓住一旁的树干攀岩而上,眼看着树根底部已经结上了冰霜,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跳跃到其他的地方。 月和林能力也就那个样子,发了疯一样的在地说,力量的消耗不是一般二般,更不用说是在这种特殊的地方,很快就会被耗死的。 金萄鸢都不是很在意,只是脚下踩着的树干也跟随着向下塌陷,忍不住的骂了一声。 卿约鹤抿唇凝望,“这是你自己招惹的。” “我去!七月荷难道是什么好人吗?去死不是罪有应得吗?你给的本来就是个假消息!我们自己条件没有达到,凭什么来怪我!平白无故的迁怒也就是你!” 金萄鸢大声咒骂,却换不来任何斗嘴,感觉脚下踩着的树木更加漂。 卿约鹤不占什么道理,却非得要抓到自个头上来了。 沼泽之中似乎被瓦解掉了根源,树木向前倒去。 金萄鸢面色阴沉的望着自己脚上沾染的泥土,瞬间爬到小腿上的冰霜。 金乌最是讨厌寒冷,如今自己腿上却满是冰冷,用尽全力想要发光芒,却未能将那些冰霜驱散。 抬眼月和林几乎倒在地上残喘,卿约鹤不算得上是多轻松,向来他们两个人调用的力量比自己看到的要庞大的多。 金萄鸢挑眉,抬起脚来,奔向了另一个树干,继续跟他磨蹭着时间。 “苦了金萄鸢。”黑衣人站在空地默默感叹,“冷秋寒你发现谁是真的吗?” 在手臂上划过一道痕迹,虚假的早就已经露出了本相。 可是那几个手上真的流了血的又能算得上是什么呢? 冷秋寒颜色苍白的站在了原地,似乎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慌忙的上前给那几个人治疗。“总有假的。” 黑衣人如同白骨一般颜色的手掌上发幽紫光芒,在那几个人的身上来回拍过。 他的声音也猛然间顿住了,“都有印记,怎么…怎么可能?” 他当年下的契约,可是直接拴住了对方死去的空间,接管了对方的人生,怎么可能会出现重叠。 树林的边缘。倾塌的声音接踵而来,冰冷的滋味已经在空地上缓慢的蔓延,他们两个人静慌忙地抓起了那几个真实的影子,腾空而起。 脚下的空气如同沼泽一般,将那几个虚假的空壳子快速的圈到了泥土之中。 冷秋寒手中提的那几个影子,忍得心中一疼,明知道那是虚假的影像,只看到面容被地面卷了进去,还是忍不住的疼痛。 黑衣人道:“卿约鹤?看来是死了爱人,过来发疯来了,这也是在算计之中吗?” 冷秋寒道:“叫卿时玻收拾,我们先安顿…她。” “好。” 金萄鸢感觉身后的声音有些不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望着那两个人的身影,脖子有些僵硬的转回头来,望着森林外隐约来的黑影,忍不住的骂了一声。 “两位大佬不会是拿我们开玩笑了吧?” 纸三折僵硬的望着那几个人,狐狸在一旁已经呆得不行,“我们两个离的近了,会对三年造成伤害。” “正是。”冷秋寒躲避开眼神道。 纸三折一愣,狐狸也猛然间跳动了起来,满是不赞同。 “我们尝试不起。” 黑衣人道:“如此模仿的方式,完全没有前例,想要破解完全需要时间,而如今钟三年很有可能处在危险之中,我们要准确的找出本人。”所以纸三折对钟三年的影响。如今便是正好的利用价值。 纸三折站在原地呆愣了一秒,缓慢的颔首,也不管狐狸在一旁如何的炸毛。 他分得清楚,虽说是痛苦,却能够准确分得出人来及时的救命。 在三年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划过,纸三折真恨不得这伤口是在自己的身上,冷秋寒撇过去眼睛,又重新的注视,黑衣人沉沉的低着头。 “疯了。是我疯了吗?”纸三折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景象,这那几个人快速恢复的伤口,忍不住的向后倒退。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属于我们三年的契约,独一无二的。” 冷秋寒冷了脸蹙眉不语。 黑衣人将之间发生的事儿也都复述了遍。 纸三折道:“如此的真实。恐怕就算是醒了对证,要是完全没办法查得出来的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就连我们签订的独一无二的约定都能完全复刻,恐怕连记忆也是一样的。” 冷秋寒闻言一顿,低声的说道:“不,有不一样。” “什么?” “唤醒她们。”冷秋寒道。 纸三折道:“你知道如果醒了的话危险更大吧,这其中可是有不少都是完全虚构出来的假货。” 他望着对方的冰蓝色的眸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缓慢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人的个性是独一无二。” 第四百五十三章 “你说他们是想要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你?” 小桃笑呵呵地道,钟三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叶绳子,并没有想要跟对方聊天的意思。 小桃歪头看她道:“你对我总有那么一份恶意,之前你在怨恨,我是想要杀了你,我也就勉强理解了,如今我都放过你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 钟三年抿唇。一时间被对方诡异的逻辑给震撼到了。 小桃撇了撇嘴,低下头来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老人机,“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随身带这么个玩意儿,你要知道这种电子产品是最难复制的了,可真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呢。” 钟三年、钟三年彻底的刷新了自己对于妖怪的认知。 你有这技术去干点别的不好吗?非得存这个小心眼儿里面搞着报仇的事,有必要吗? 小桃道:“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们怎么觉得能够问出什么来呢?” 钟三年并不想要说任何的话。 一是自己不想给队友增加什么困难。 二是全给自己复制粘贴,甚至电子产品都能够复制的一模一样的存在。就自己这个单纯的智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从言语上破解的办法。 小桃凑近些看她,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良久,似乎只投了个没趣。 钟三年倒是平静的很目光观察起周围。 很是雅致的房子。可看得出远处像是一片花丛树林。 实在是迷幻的厉害,各个季节的话,甚至不该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全部绽放出了独自多样的色彩,妩媚妖娆的姿态。 不愧是玩那些虚幻梦境,又会复制粘贴的人,住的地方看上去都不是很正常的模样。 小桃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说道:“好看吗?我经营了许多年才有这样一番成就,在这梦幻迷境之中有如此真实的场面。” 钟三年挑眉道:“假的?” “何必执着真真假假?你我二人在此时便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不是吗?” 钟三年不语。 心头却猛然间的一跳。小桃似乎真有个操纵迷踪环境的本事。而如今的所在的,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在真实的世界之中,很有可能就隐藏在什么幻觉里面,这会不会太过于玄妙了一点?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一片虚假之中,究竟要怎么找到真实的他们呢? 小桃突然间双眼空洞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嗯?好像并没有问出什么样子?对了,你跟黑衣人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亲近哦。” “冷秋寒,你到底有没有想法?” 黑衣人听着翻来覆去询问的细节,似乎有些暴躁的语气,纸三折也在一旁抱紧了双手,面容上有些烦躁。 冷秋寒双眼迷茫的望着面前的人影,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全都记得呢?每个人都知道怎么会呢,难道一点区别都没有吗?” 纸三折翻了一个白眼儿,黑衣人直接冷哼了一声留下去,我去找金萄鸢去,转身便走了。 只留冷秋寒喃喃自语,不停的询问着生活中的各种细节。 “三年…” “钟三年!”小桃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人,“可欣你没有办法感应到那个场景。冷秋寒根本不可置信,没有办法找出什么差别,整个人都快疯了。” 钟三年歪头看他,并没有说任何话。 小桃倒是有些高兴的在身边嘀咕了两句:“可能就按平时冰冷无情,似乎谁都不放在心上,可要一旦和你有什么牵连,他总是会慌了,也正是如此以前才会了我的圈套,如今似乎也没有长进多少。” 他笑着有些无奈说,“不如我们看看你另外一个朋友怎么样了。叫金萄鸢的对吧?” 反手画出了一道水面,如同镜子一般的反射光。 金萄鸢影子出现在镜子里却是狼狈不堪。在倒塌树木间来回跳跃,身边都是一群小妖怪来袭。 钟三年见到这种场景,心中猛然间一紧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了?” 小桃道:“小妖怪见不得大妖怪的横行霸道,开始反抗了,而她就是头一个的倒霉家伙而已。” 他往钟三年方向靠了靠小声道:“是金溪糯组织出来的,我以前也是有过心思,只不过想要我的力量不多也只能慢慢的去挤,死的又快,手里面实在没抓到多少。 他倒是厉害一时间能聚集起这么多,如今他陷入昏迷,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就归我所用了。” 钟三年道:“他要干什么?” 小桃耸了耸肩并不答话。 只瞧镜面中,小妖怪前赴后继一层叠了又一层生命消耗的着实是快的厉害。 金萄鸢在狼狈不堪之中躲闪着,却没有受到什么伤。 往远处瞧着,领头人似乎是卿约鹤,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一团白霜。 “金溪让?”钟三年抬起手来指着远方的一个身影。 只见他快速的飞奔而来。好像是想要拉住几个人往回走。 卿约鹤目不转睛,抬手距离千里之远也能感受到的杀气呼啸着。向他迎面而去,几个小妖怪挡在了他的跟前,却没有抵住那灰飞烟灭。 金溪让似乎疯了一般的向前,却被余波震荡。 钟三年睁大了眼睛往前,却只碰到了一片虚幻,肆意妄为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缓慢的划开。 “不。他…不。” “这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力量微弱的妖怪随时会死去,没有什么想象中的轰轰烈烈,只不过是别人抬手的一招而已。” 小桃笑着,风轻云淡。 钟三年红着眼球,转过头来,声音沙哑道:“可他是我朋友。” 小桃抬起手来指着那丛林之间对着的小妖怪的区隔,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们也有至交好友,家属,亲朋。他们何尝不是其余的人所在乎的心肝儿。 如今不也都死在这儿了吗?平平静静的激不起任何一丝的波澜,你的朋友又为什么不能去死呢?至少他还是主谋动的手呢。” “主谋难道不是你吗?”钟三年道。 小桃笑容一僵,抬起手来一弹,三年的嗓子似乎哑了,用力也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面早已经布满了血丝。 小桃含笑道:“行了,你也别埋怨我了,等以后我把你这段记忆抹去,也就…” 话音未落,周围的环境似乎碰到了什么,强劲的波动瞬间泛起了波纹边缘的景象有一刹那间虚化。 连接着房屋最近的一层花丛,发出刺耳的声响,轰然扩散,花瓣在房屋周围形成了间断的屏障。 小桃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远方,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 斗篷在天边显露出影子不小半秒钟便到了房屋门口。 “黑衣人…他不是去找金萄鸢了吗?”小桃蹙眉道:“我制作出来的那几个虚假的人到底有什么差错?” 钟三年站在原地呆愣了下,瞧着这说话的功夫,天梯这边划出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背后漆黑幽紫的一片,冷秋寒乘风而来。 小桃一把拽住钟三年,“你究竟是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钟三年:你还想要探寻,真是有学术精神的妖怪。 “朋友,如果你现在放了我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寻找一条生路。” 钟三年指了一下门外说:“就他们两个的实力来说,如果你想要对我有什么生命上的威胁的话,那你自己也是处在危险之中的。” 小桃依旧是嘴角含着一抹笑容,下巴碰到了三年的肩膀上闷闷的笑了两声。 “是我技不如人,以为可以用脑子来弥补力量的不足,如今在看来一切皆是虚妄,既然如此,我还有必要去在乎那些吗?” 钟三年:“…”这种听起来就好似已经崩溃,随时都可能带人走的言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冷静一点,你还是有优点的,至少是聪明啊。 小桃靠近嘀咕道:“我究竟是错在了什么地方?” 钟三年抿唇思索道:“或许…身为人类的我,记忆力并不会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吧?” “什么?” “比方说再见到你,其实我都不怎么记得了,虽然在记忆之中,但是已经被忘掉了。你复制粘贴的时候,或许是把所有的记忆全部粘了过去,而对于他们来说全部都是崭新的,丝毫不会有任何差错。” 小桃一愣,最后笑着说到:“是我怎么忘了呢,身为力量柔弱的小妖怪每天都在抱怨大妖怪,转过头来,我不还是看不起人类吗?” 钟三年:朋友,你这话越说越好像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只是等不及他们二人在反映什么。 风似的杀气化为了一道烈刃,呼啸着冲了过来。 似乎连半秒钟都没有办法到达,他们竟然看到了,连反应的动作也做不到。 小桃身影被弹出去,击倒在房屋的墙壁上瞬间轰塌。 “三年。” 连回头的时间都未到,手腕被轻轻地攥住,冷秋寒担忧的望着自己。 “我没事。” 冷秋寒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脆弱的神情似乎要溢了出来。 手轻轻的打在了三年的腕子上,不敢有太大的力气,生怕稍微用力,对方就要被碰伤了。 “他伤了你吗?” 未等钟三年回答,小桃声音悠悠的从一片虚幻的废墟之中传来:“看得起我的力量了。” “…” 第四百五十四章 完结 “考的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钟三年将成绩单举在面前说,“谁能想到我和白倾何稳居头两名,被我们甩出了二三十分。” “那就好。”金萄鸢抽了一下身上的绷带,嘀咕道:“毕竟是我家那个不孝子孙教出来的。” 钟三年笑了笑,眸子间赏过一丝的沉闷。 咕咚。 小史莱姆在洗手池里快速的跳跃,假发爬了满墙,镜子里头倒映的依旧不是自己的影子。 钟三年无奈的扫过了他们,目光停留在空荡荡的沙发上。 “狐狸跟着那个纸片跑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他会记得回娘家的。”金萄鸢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别在乎那个不会说话的了,想想另外一个吧,你和冷秋寒什么情况?” 钟三年笑着道:“什么什么情况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她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我得去黑衣人那边打工了。欠了人家不少工作呢?” 话音未落急吼吼的跑了。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缓慢地叹了一口气:“算了。” 破旧杂货铺子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唯一好的就是地面修整的极其干净亮的。 “卿时玻赔的,作为了兄弟闹事的代价,还有你现在住的房子可以一直住下去。” “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钟三年挠了挠头。 黑衣人撸起了袖子,指着她说道:“白给他便宜你都不占,他们哥俩给咱们带来了多大的困难,你小命都差点没了,给你免个房租又算什么了?” 黑衣人这种视财如命的性格,最是听不了这般的话了,拍了拍手说道,“去,给卿时玻,冷秋寒送货去。” “哎!”钟三年用手拿起那两个小的有些夸张的东西,看了一眼标签的价格:“老板你不会真是想要讹人家吧?” “麻利去吧,这么啰嗦!” “好咧!” 钟三年脚步轻快的跳了出去,余光扫见了他露出来的胳膊,不禁咂舌对方肌肤之白,并默默的在心中按下了时长表,等到多年以后,他们的关系可以看到对方的脸。 “倒是麻烦你了。”卿时玻用指尖点着那个小盒子放在了一旁。 俊秀的面容上似乎有些歉意,三年随意的摆了摆手。 便是算得上是过去了。 目光扫过了清雅的院落,曾经的身影却不复存在了。 金溪糯苏醒之后接受了金氏集团,磕磕绊绊很多,只是他在家族中声望极高,倒也不算是如何困难。 他的工作忙了,自己的学业也还是繁重,两个人似乎也有段时间没再见了。 或许也就这样了吧。 钟三年用指甲提着手中的小盒子,路上行走而过,纵然过去了些许的时日,还有不少的人在讨论着曾经下的那一场大雨,和在大雨中突然间关闭连锁店。 “那是一段别人的辛酸往事了。” 有所耳闻,却不愿再多注意了。 只是路过一间狭小的店铺,见到卿约鹤的影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怪异。 “秋寒,我给你送黑衣人的货了。” “嗯。”冷秋寒拉着人坐下,目光柔软的望着钟三年。 钟三年含笑,眸子微微的低垂道:“如果想见我,不用去找我那个黑心老板卖这种货了。和我说就好。” “好!” 冷秋寒淡蓝的眼神中闪现出笑意,拉着人说了好些的话。 钟三年倒是惊奇。他是这么会说话的人,只是转念想想,似乎和以前与自己相处也没太大的区别。 “小桃…他到底是怎样了?” 冷秋寒垂眸道:“我没杀他,将他做过的事公布给那些小妖怪,他身上落下了枷锁,叫他不能轻易的逃脱。” 钟三年挑了挑眉,杀人诛心呢。 对于小桃,恐怕比死会更难受吧,那么在乎尊严的人,如今想跑路都做不到。 被看不上且利用的棋子,掌握未来的生命。 钟三年…钟三年并没有任何的同情,毕竟是想要弄死自己两次的人,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觉得有任何一丝的怜悯? 聊了好一阵子,二人才是依依不舍的分开。 冷秋寒站在原地,目光远送着她。 钟三年走了几百米,停下脚步,小声道:“你现在跟我告白,或许我会答应。” 身后一道风猛料席卷而来,却未吹到钟三年分毫。 “你说了,不许反悔。” 钟三年捋了一下自己的发梢,方才风周围的石头都打了个滚,她却是连一丝碎发都未曾吹乱。 “我又怎么会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