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怜》 覆没迷离 第一章合照 清晨的天空微微亮,星星渐渐隐退在了夜空中,月亮已经不知踪影。早晨清爽的风吹过了重重叠叠的山,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此时的街道上人影稀疏,很多人还在熟睡之中。但有的人已经早早起来忙碌的身影出现在田野之中,时不时还能听到三轮车吱呀吱呀的声响和鸡的鸣叫声。 太阳从东边的一座山上升起,慢慢的露出了一角,温暖的阳光洒向村庄的房屋之中,透过窗户洒在了躺在床上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的身上。 溟怜感受到阳光将自己的脸照的有些烫,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长长的睫毛照进了那双有着深棕色瞳孔的眼睛。 她生的好看,一张有些胖的脸圆圆的,肉嘟嘟的,也不知道是婴儿肥还是因为贪吃而成这样。微胖的脸配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加上小翘鼻和一个小巧的嘴巴更是好看。 右边眼角的右下方原本有颗痣,但是被她给点掉了,但却还是有些淡淡的痕迹在那里。 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刚刚睡醒了她眼神中还带着一些迷茫,适应了一会儿后一只手伸向床旁边的桌子上摸索着响个不停的手机。 找到手机之后由另一只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将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后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 因为花雨市夏天的晚上很冷,她晚上都是盖着被子睡觉。但是早上却很热,于是醒来的她第一时间把被子踢到一边。 眼皮控制不住的下垂,最终又闭了上去,将手机关机后放在桌子上,扑通一声又躺在了床上,头枕在了左手上,及腰的乌黑长发随意散落在床上。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差不多快下午五点。她顺着阳光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万里无云,午后阳光明媚,俨然是一片明亮却也格外的...热。 溟怜平时喜欢宅在家里。况且今天外面很热,她不想活生生被晒成人肉干。 伸展了一下身体,起身下了床。她睡觉时没有绑头发,也没有穿着睡衣睡觉的习惯,头发散乱着,随着溟悯起身也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身上。 她拿起桌上的梳子和皮筋,用梳子随意梳了几下拿皮筋绑住便拿起手机来到了客厅,想着该去干嘛于是接着又来到大门前看了看。 她家有两层楼。客厅、厨房和浴室都在一楼。 大门前是她家用围栏围的一块空地。一半是平整的水泥地,另一半是泥土地,种了一些玫瑰花。现在开的正盛,像娇艳欲滴的美人却带着荆棘。 可惜花上面有几处本该开着花的地方这突兀的没有花,只留下几只空空的花枝。 再往前一些便是一条小溪,有小孩子吵闹的声音从小溪那里传来。还能看到他们手里拿着和水里飘着的几支开的正艳的玫瑰花。 草没有帮忙拔掉一根,花倒是没有少摘。 溟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阻止和说过让没把小孩别摘,然后就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摘。家长看见也没有阻止,甚至有的还摘了几朵。 而且还经常说她的坏话,因为以前她不爱说话,他们见她好欺负,就经常欺负她和当着她面说坏话,偷她的东西也不还。 后来她一家一家的告他们家长,他们还死不承认。她现在还记得那时候气上头的她用拳头打了其中一个人的头。 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才八九岁。 事后他们虽然更加频繁的去骂她,甚至还老远见她在那里就老远对着她挑衅,但也不敢去欺负她了。她刚开始还有些生气,后来就当不跟神经病计较没有管过。 二楼是她姐姐府墨住的地方,她住在一楼。 太阳着实很辣,阳光刺的她眼睛疼。刚起床的她嘴巴有些干,走回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刚喝了一口想了想该去干什么,便想着要不要去二楼她姐姐的房间。 她的姐姐叫府墨,大部分时间并不在家,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以前府墨经常陪着她,两个人的感情挺好,可是后来她越来越忙,离山和她因为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两个人性子都是不粘人的那种,渐渐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淡了。 去二楼的楼梯并不远,距离客厅只有一个墙距离。 府墨说过平时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去二楼,没经过她的允许不可以进她的房间,她也确实照做了。 尽量不要去二楼,但不是不可以去二楼。别去她的房间就行了。 于是她把水杯里的水喝完再接了一杯走到二楼楼梯来到二楼。 入目是一个落地窗,落地窗外边是一个小阳台。左手边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客厅,平时都是自己或者招待比较熟的人。右边是姐姐的房间,房间的前面是一条走廊。走廊左边的墙壁上装了窗户,可以在那里看到外面的情况。 上到二楼后转向右边就能看到那条走廊,在走廊上能透过右边墙壁上的窗户看到她姐姐府墨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样。 她上到二楼后先是看向了右边的走廊。走廊很干净,因为怕妨碍到自己和别人走路所以并没有放什么东西。走廊的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副相框,相框里是一张照片。 一个女生坐在长椅上抱着一个小女孩。 照片上的小女孩乖巧可爱,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大概五六岁的模样。一张脸胖嘟嘟的长得也好看,有一些害羞的被一个女生抱着。 那个女生大概十九岁,长得甚是好看。 有一双瑞凤眼,眼神平静温和,上下两片唇比较薄,鼻梁挺,脸部轮廓也是棱角分明,神情温和中还带着一丝青春的青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穿着一身白大褂,上面似乎有什么字。但是十年过去了上面的字已经变得有些模糊,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有着实验室的字样。 这张照片是十九岁的府墨和还是五岁的她的合照。 覆没迷离 第二章巨龙 今天的天气很热,她的心情也有了一些烦躁。 许是因为很久和她在一起拍过一次照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看到这张照片想起了一些事。 慢慢的走到那张照片前,鞋子走在空空的走廊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客厅和走廊回响,映衬得那个站在照片前的人背影也有些凄凉,可是她自己却毫无察觉,只是有一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张照片。 虽然溟怜面对不熟的人除了礼貌的打声招呼,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和多余的话。 但她并不是因为高冷,只是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聊的时候便会习惯性的笑一笑来缓解一下尴尬。 将情绪藏着的感觉倒是挺难受,但也并非不能忍受。 她转过头看见府墨房间的门并没有关,门是开着的。但是她人并没有在里面,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想了一会儿手搭在门把上,把门打开,看了看房间,和客厅一样干净整洁,可以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很爱干净。 反正人也不在,要不要进去看看。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她却没有进去一步,只是站在门外看。 一只脚抬了进去,思考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在河边玩耍的那帮人的尖叫,溟怜回过神来。 转过身正打算走,顺带把门关上,却看到一个巨大的物体正在走廊的窗户那里看着她,吓得整个人都蒙了一会儿,刚刚还在喝水的她被呛了一下,水杯也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然后猛的往房间里后退,顺带把门也给反锁了,然后迅速把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上。 手忙脚乱的还撞到书架把一些书从房间里的书架给撞了下来,人也被撞的踉跄了好几次,差点摔倒。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有着鹿的角,牛的耳,马的头,蛇的身体,全身却是白色的毛发...... 龙!刚刚一张巨大的白色的龙飘在走廊窗户外面正在看着她! 虽然溟怜见过更可怕的,但是那时有人护着她。 她的胆子本来就小,魂虽然不至于没,但是被吓得不轻。平时她连抓着个鸡都不敢,生怕被鸡啄。 府墨以前经常吓她,给她讲鬼故事,明知道害怕却还是热衷于吓她然后让她一个人去睡,离山胆子这么小主要还是归功于她。 恢复一些理智后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之前在河边的那帮人也没有叫了。她想要找手机打电话给府墨,告诉她先别回来,却想起来手机还在楼下房间放着,虽然知道站在也没什么用,可是出去可能更危险。 赤着脚小心翼翼走在地板上。因为窗帘全都关着,灯也没有开,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因着是下午还是能够看清楚房间大致的模样。 门口对着的是一张桌子,桌子前面有一张椅子,桌子上一是一个电脑和一些资料。若是有个人坐在椅子上开门便能看见坐在椅子上人的后背。 她曾经在门口那里偷偷看过府墨在电脑前工作的背影,虽然最后被发现了。 她走到走廊那边的窗户,掀开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外看,那只奇怪的龙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放弃警惕的去别的窗户看了看,确认已经消失不见之后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溟怜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府墨的房间,因为之前的手忙脚乱现有一些书从书架上掉了下来,房间变得有些乱。 府墨若是回来了,估计会不大高兴她进了她的房间。现在与其想办法圆个谎,不如先把房间收拾干净当做没有来过的好。 她没有先去收拾,而是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抱住弱小可怜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随后站起身开始收拾起了房间。 把被子折成原本的模样放在之前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拉窗帘的时候撞到书架从书架上掉下来的几本书。 先把窗帘拉开,让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又捡起了几本书放回书架。有一本掉在角落,连带着书里原本夹着捆绑在一起的几张纸散落在地上。 溟怜拿起那本书看了看。那书是一本普通的书,而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纸上面写着的东西和那熟悉的字迹却令她呆在了原地。 其中一张上面贴着一个五六岁小孩的照片,照片已经模糊掉了。旁边写着: 实险品:零号 出生日期:12月16日 年龄:五岁 名字...... 看到了另外几张上面写着的东西她沉默了,那眼神很复杂,有纠结,有疑问,有不解,大多却是不敢相信。 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眼中破灭却在下一刻被她自己控制住了。 心痛了几下,晃了晃神。离山垂了垂眼眸,将那本书拿起来将纸张重新叠在一起捆绑好放回书里把书放了回去。 沉默,一贯是她选择逃避的方式。 她也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够去面对的勇气和能力。 她面对事情时常也是如此,要是真的重要她便不会如此,是会去问的,因为在她心里不然不管怎样也有一个解释。 大概心里也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重要了。 还有一本书掉在地上,因为心情变得有些不好的原因便拿起来看了看。 那本书名叫山语花,整本书上面有着沉甸甸的灰,应当放了很久。 这是一本复印的书,因为书的背面右下角印着复印本三个字,粗略的翻了一下,书封面上没有原作者的名,也没有出自谁家复印的字样。 上面有一些笔记,这笔记的字体她很熟悉。 是府墨的。 写字喜欢带钓和停顿一小会儿,这导致字的末端笔水比较多和重,字却工工整整的很是好看。 别人的字迹她记不住,只知道好看和不好看,除了一些比较熟的人。府墨以前经常在书上给她做笔记,因为好看又经常见,她也渐渐在不知不觉中记住了府墨的笔迹。 上面做的笔记只是粗略的写了些备注,早就已经干了。似乎是放了很久所以才有了许多都灰,轻轻一吹还被呛了几下,上面笔记也有一些模糊。 溟怜呛了几下,看向了书的第一页。 覆没迷离 第三章山语花 山语花,似乎很久之前便存在了。 书的第一页这样记载着: 山语花,长在名叫离树上的一种花。还是花蕾的时候看起来通体漆黑,随着花的盛开便会发现里面的花瓣是白色的。 这种花很特别,花在通常情况下不会开。它所生长的地方在灾难来临前会有一场暴雨,山语花便会随着暴雨的来临淋着雨而开。 随着暴雨的结束接着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迎着雨而开,诉说山的语言。 ——故名:山语花 山语花所生长的离树大多生长在人迹稀少的山林,因为只会生长在出现灾难的地方,人们迷信的认为灾难是它带来的,所以见则砍,因此大多生长在不为人知的山林之中。 离树有着漆黑的树干和黑色的树叶,但里面却是白的如同羊脂玉一般剔透,散发出如同熏香一般的味道。 离树汁液是透明的,像山泉一样甘甜可直接饮用。 ——因为有着花有着梨花一般的清香,随着而来的却是悲欢离合。 故名:离树 第一页的内容就这样戛然而止。 花语市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里曾经有着许多离树,开着许多山语花,可是后来为了开发而将许多的离树砍掉建立城市。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在附近的山中。 据说在开发的时候还曾经在那里看到过一个古代的遗址,不过后来关于这个遗迹的消息便销声匿迹了。 她又翻向了后面,那是一个目录。 上面讲的似乎是一些类奇奇怪怪类似玄幻小说一般,可是她越看越沉默。 可能这是一本翻译过来的书,所以整体读起来有些怪,跟文言文翻译过来一样。 慢慢看了几页后又加快翻的速度,粗略的看了几眼后翻回了第一页。那里除了关于山雨花和离树的那些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手扶在了书上,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呆愣在原地,有一滴眼泪从流下,落到了书上。 回忆的片段从脑海里涌上:一个清雅秀丽的窈窕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的另一边是一个高个的黑衣俊秀男子,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以后少给她买糖,不然得蛀牙了。”那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掩盖不住看着那小女孩时面上的欢喜,说完微笑看向了那个男人。 “知道了。”那男人回答道,转过头,面上爬上了一丝红晕。 那小女孩吃着手中的糖葫芦,看向了他们两个,又将目光转回来看向前方三个人一起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似乎是好久,好久了...... 又有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用手擦了擦,可是越是这样眼泪却越加的汹涌,最终变得波涛汹涌不断的下落砸在书上。 擦了擦眼泪,把书合上放了回去。 有的人真的很奇怪,任别人打,任别人骂,被吓到了都不会哭,连着话都不会说几句,在别人面前把自己的情绪埋得深深的不让别人看见。就算哭了也是自己忍着,不吭一句声,不想让别人看到。 明明脾气坏的透透的,却还是喜欢忍着让自己受气。那怕被误会也不会去解释,因为有一些人戴着眼镜说了也不会听。 纵使自己情绪崩溃也不会跟别人服软,可是一旦触动自己伤心的事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她生来便是这样的人,一个特别倔强的人。 把眼泪擦了又擦,走到房间门口把门打开,警惕的在四周看了看,可是红红的眼眶却让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伸出脑袋在洞口张望。 似乎是确认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走到楼梯口向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下楼之后观察了一会儿四周。确认那龙真的走了以后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下午六点了。 想要给府墨打个电话,输入了她的电话号码却犹豫了。 如果她现在打过去声音肯定会带了一些哭腔和抽涕,到时府墨定会问她怎么了,她工作一向很忙,若是再让她为自己担心就是给她添了一些忧。 如果是直接说自己的那一番遭遇,她肯定不会信,或许还会借此调笑一下自己。 思考了一会儿给发了条短信:回来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她的短信:怎么了,自己在家害怕想我了。 隔着屏幕仿佛看到了她在笑她一般被气得心里的郁闷竟然散了不少,眼泪也停止流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可是在下一刻却又消失。 擦了擦眼泪,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一下安全。 之后她便没有去注意看,去看了一会儿视频。 话语中带着或多或少的疏远,也让屏幕那边收到短信的人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住,因为收到妹妹的关心而泛的暖意也淡了不少,有了一丝不安。 府墨的眼神晃了晃片刻,下一刻笑容便恢复,给溟怜回了一句:知道了,我的傻妹妹。 回复完之后府墨垂了垂眼眸,本就坐在椅子上的她背对着光,本就如同墨一般的眼睛犹如陷入黑暗一般。两个胳膊肘抵在桌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头抵在上面的手背上。 笑容已经消失变得有些沉默,眼神淡漠无神却隐隐有些期翼的看着手机上的屏幕,却久久等不到回复让眼中的期翼也慢慢的消失,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短信,像是过了很久却只是几秒而已。她眼中的期翼又亮了起来,有些呆愣的看着手机屏幕几秒。 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明明只有几个字,却让府墨眼中的不安消失,眼神仿佛破开了重云见到了阳光一般明亮亮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低头笑了出了声。 四周安静的可怕,不知道是哪里。 不远处到天花板上缓缓打开了一个出口,落日的阳光随着那出口的打开照了进来,给这苍白而冰冷的空间增添了一些鲜活而温暖的光亮。 府墨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想要将阳光抓在手里,可是却怎么也抓不到,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府墨的眼神和瞳孔一样黑黝黝的,明明是平平淡淡的感情却被她泼上一层墨,宁愿藏到死也不愿让别人看到。 最终无奈的笑了笑,高挑的身姿从椅子上坐起来,拿着桌子上的一些资料,走向那个出口。一边走她的高跟鞋一边发出“咚”“咚”的声音,随着她的离开入口也随着关上。 覆没迷离 第四章府墨 “滴...这里是花雨市的天气预报台,十秒后将为您播报今天的天气......”毫无情绪的机械女声从手机里响起,客厅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今天的天气情况。 听到声音一个高挑的女人从二楼房间里走出来,头发束成一个高马尾。没有化什么妆,素面朝天。因为天生底子好即使没化妆却依旧很好看。 她叫府墨,今年29岁。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衣服上面有着实验室的字样,胸前的衣服上挂着一个名片: 特殊实验室人员 名字:府墨 右手上戴着一个蓝色的手环,上面的一个小屏幕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下午六点。 她从二楼楼梯走下来,来到一楼的客厅。 客厅很整洁,桌子上的茶壶并没有泡着茶,给客人准备的杯子似乎也很久没用,有了一些灰,桌子下的茶叶也没有开封,大概平时没有什么来这里做客。温暖的午后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给客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天气预报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 “接下来为您预报今天下午天气:阳光明媚,适宜出行,旅行,野餐......”声音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上的小太阳也变成了一朵下着雨的乌云。 府墨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手机,机械女声从里面再次传出来:“据天气预报台预测:今天下午六点三十分将会有一场局部暴雨,请各位花雨市以及周边村庄做好预防措施,关好自己家的门窗,暴雨期间尽量不要出门。” 府墨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以说是非常的好。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天气预报预报错了,因为也不是没有过预报出差错这种事。 若是换做平时她一定会这么想,可就在天气预报玩她接到了一通上级的短信,是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有实验生物从实验室中逃出,现已逃往花雨市附近,已派出相关人员进行抓捕,请各位处于花雨市附近的人员注意安全。 看到信息后的府墨大概明白了这场暴雨是为了防止有人看到或者遇到逃走的实验生物和相关人员所制造的人工暴雨。 接下来她又收到了一张图片,是那个逃走实验生物的图片和附带的那个实验生物的信息: 古龙复制生物139号 十几米长的身躯,两三米宽。没有鳞片,全身为白色的毛。有鹿角,马头,嘴里有尖利的牙齿。有四爪,可以飞翔。 危险性:高 于5月2日下午四点在离花雨市二十公里外的古龙实验室逃走飞往花雨市附近。 府墨看完信息将手机关机,之前还阳光明媚的下午现在乌云密布,已经开始了下起了雨。将门窗都关好之后,去房间拿了一本书后坐在椅子上看书。 这里是花雨市附近的小山村,但离得还是比较远的,大约有十多公里。而且相关部门已经出动,她没必要过多关心。 实验室,顾名思义做实验的。只不过是秘密的实验。 曾经有一片大陆,实验室称它为古大陆。有时候许多奇怪且强大的生物,强大到就像是存在于神话里的神仙一样不会死。 而这些只是被那些古大陆中书籍所记载的唯一描述。可惜遗留下来的书籍并不多,唯一记录下来的另一个同样强大的便是修者,只可惜他们在古大陆消失之前的某一个的时间点凭空消失了。 府墨拿起手机再次看了一下那条短信。 实验生物是在两个小时前逃走的,却现在才开始抓捕。之所以会这样估计是那帮专门与实验室对着干的那帮人:修者 他们有的天生身负异能,异于常人。有的是从古大陆传承下来能够令普通生命能够修炼的秘籍。 这个并不是秘密,因为能够修炼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们需要通过网上的寻找来寻找传承的弟子。 别人所不知道的是他们中有着神秘的生物,而实验室只知道那极有可能是古大陆时期生物所留下来的后代,并且非常强大。 可却也说明这个后代能够从古大陆活到了现在便说明继承了古大陆生物的永生特性和最原始的血脉。 亦或是...... 府墨摇了摇头,知道了这个结果都不可能。 古大陆的生物随着一场浩劫已经全部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在那场浩劫中与其它普通生物的后代,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活下来的很少,现在已经灭绝。 即使曾经有人记录下它们,却也被世人所不接受,认为那是虚构。 那些修者之所以会跟他们对着干,实验室给出的官方回答就是:纯粹是因为闲的蛋疼。 而实验室所做的便是想要将古大陆时期的生物通过研究所复制出来为国家所用,可是在他们认为那是危险和不可理喻的。因为一旦控制不住那些实验生物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们所说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们信仰古大陆时期的龙和凤凰认为他们在亵渎他们的先祖也是一部分原因。 虽然一看就知道是瞎扯的。 但是那只是部分,有的修者也站在他们一边与他们一同研究,可是终究只是部分。比较多的选择不理世事隐居修道和来到社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工作挣钱。 至于这修者具体是个情况她并不清楚,因为这是网上和官方所给出来的解释。 只知道那部分人不争不休的跟他们对着干,使劲的搞破坏,潜入进来把他们的实验生物斩杀,把他们辛苦研究出来的数据清除。 这次甚至把实验生物放了出来。 虽然不排除是因为意外,但是依旧令人愤怒。 可是国家官方不知道出何原因迟迟没有出手将其彻底根除。 府墨将手机拿了起来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为什么两个小时之后才进行抓捕。心里虽然知道,还是想要确认下,看到回复的短信之后叹了口气。 所以两个小时之后才进行抓捕是因为通讯设备被破坏,并且人员都被打伤,很多生物都被放了出来,数据也被摧毁,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实验室里专业的军事人员不是吃素的,设备也不是摆着看的。但还是让一些生物逃了出去。虽然人员并没有过多的伤亡,但是损失依旧惨重,有许多生物被杀死,数据也被摧毁。虽然对方的许多人员也折在了这里和被活捉。 而造成此次事件的原因是因为一时大意让一些修者溜了进来。 话语间充满可疑,因为实验室你的资料区和储藏室可不是那么容易溜进去,因为不仅重要数据都在哪里,还有的是森严的防备。 先不说监控设备几乎遍布角落,更有是24小时的日夜巡罗和复杂的地形。更不要说里面实验室用来专门对付他们的干扰设备。 别说进去,想要不被发现到达这附近也是一个问题。 修复一个通讯设备不需要很长时间,得有时间用来抓捕和躲避那些四处逃窜的生物和那些捣乱的修者,期间还遭受生物和那些修者的多次破坏和捣乱。 实验室的军事人员和研究人员,会奇术的修者,奇形怪状的生物混在一块,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混乱。 古龙实验室...... 府墨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静悄悄的来到溟怜的房间门口,发现她的房间门没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大。 看到她还在睡觉,似乎睡得很熟。 房间有些乱,它的主人似乎不怎么爱打扫,墙角和桌子上随意的放着画画的工具和书。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似乎喜欢画画,通过桌面上的话可以看出画的很好。不过整个房间没有几张画作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并不是很热爱绘画。 府墨慢慢地走到床边,给离山盖上被子,慢慢蹲下来在床边看着她。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溟怜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流着口水,四面朝天的躺着,及腰的长发散开在床上,有一根含在了嘴里,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可言。 忍不住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阳台边。看了看眼窗外的天空,现在已经乌云密布,忽然下起了雨打起了雷。明明几分钟前还是阳光明媚。 她将窗帘拉上,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走到床边的桌子上将台灯打开,照亮了房间,走的时候静悄悄的把门关上。 看了一眼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十分,天却已经天黑了一般,而且下起了暴雨。 府墨走到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有着两排书架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张双人床。 窗户是紧闭的,窗帘没有拉上,可以看到外面下起了暴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电脑前的桌子上大多放着许许多多散落的资料,大多数是关于实验生物的一些档案资料。 府墨走到电脑前整理了一下散落的资料。 电脑并没有关,屏幕依旧亮着,上面是加密的研究资料。而最顶上的一个档案却被二次加密没有显示出来。 府墨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转头四周看了看,起身走到书架旁边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里面夹了一份许多纸张捆绑叠加在一起的厚厚纸张。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资料重新夹回书里放回书架上,走回椅子上坐着继续整理桌面,变得有些沉默。 那本书是普通的书,而那份资料上面的名字那里写着:离山 作者带头剧透(其实是怕你们看不懂我结尾的疯狂暗示): 府墨她这个人吧,喜欢把心思和她最真实的感情藏的很深,特别特别深。 因此她不管是面对事情或者感情时总是选择理性的对待,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扛着。 她是渴望阳光来温暖她,会被来之不易的温柔所吸引,但她还是选择会理智的放手。 因为她知道,日落会带走阳光。她的做事方式注定了她无法获得一份独属她的阳光。 她的结局注定是悲剧的,但是却不会太坏。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说好算不上好,说话却也不坏。说到底只是一个立场和站在谁的角度思考的问题。 覆没迷离 第五章禹州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仿佛在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祸事。雷打了一阵又一阵。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却一直没有下雨。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这种天气的映衬下显的异常诡异。 此时的人应当全都睡了,但其中一间房子的客厅却还有着亮光。客厅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一些新闻。 电视机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显得在客厅里的人异常孤单。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仿佛预示着什么。 随着雷的一阵又一阵,灯光开始一闪一闪,电视机的画面也开始一闪一闪。最后发出“兹”的一声,电视机死机了一般,画面和声音消失了,屋内仿佛暂停了一般,陷入了黑暗。 天并不是全黑,还有着微弱的光。打雷时一闪而过的亮光,随着声音一起从窗户进到屋内。亮光映到了坐在长椅上玩手机的溟怜。 十四五岁的模样,外面的雷光透过那有些微翘的长睫毛照进了那双生的好看的眼睛。坐在长椅上的她仿佛被暂停了一般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怕黑。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府墨的房门早就锁了,她也不想半夜去打扰,而且现在也不敢乱走动。 随着灯光的消失,四周一片漆黑。不免让溟怜心里有些害怕。 不,是非常害怕。 似乎是停电了,她不敢四周走动。只好坐在客厅的长椅上,拿起长椅上的被子把自己盖住,只把头和手机露出来。想着等一会儿应该就好了。于是拿起手机玩游戏,想借此转移注意力抵消一些自己心里的恐惧。 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雷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越打越响,电也还没有来。便些慌张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却突然顿住了。 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快要叫出声的前一刻将叫声给压了下去,将目光转回手机上。 她刚刚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影,以为是贼之类的,看到的瞬间她想要冷静下来,却还是被吓到了。 在人影消失之后反应过来的她想要将目光转回到手机上,想要假装没看到。结果刚回过头之前还在窗外的那个人居然蹲在她面前看着她。 只有20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留着黑色的长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但是并不显得秀气,倒是有了几分俊俏。 溟怜第一反应想要装作看不见,却还是被吓到了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猛地往后躲,撞到了身后的木质的长椅。 对面的那个人看到后把手伸过来似乎是想要把她拉住防止她被撞到,但是没有来得及。 随后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背撞到后面的木质长椅,疼的“丝”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骨头不至于断了,但是她也撞得不轻。 自作孽啊,没事为什么要往外看啊。 缓了一会儿又看向他,发现他似乎并不想伤害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这样盯着离山看,也不说话。即使长得再好看,现在外面的雷一道接着一道,穿着一双黑色的道袍。雷光时不时照进屋内映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怪渗人的。 现在装作看不见已经来不及了。 “潺潺?”试探性的问了她一句,看着她的眼神中带像是期待却又有着悲伤,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更是让本就比较小的声音更加低,若不是四周太过安静她估计都听不到。 “溟潺潺?”见她没有反应,他又说了句。 潺潺...... 听到这个名字本来正准备找机会跑回房间的溟怜晃了神,压抑的情绪和记忆的片段从心里涌上。 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是禹州,你不认识我了?”他接着问道,这次溟怜有了反应,却是看着他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管是年龄还是模样都一模一样,就连右边眼睛右下角的那淡淡的痣也有一样,可是说完话之后看到她眼神中的不解和疑惑不像是假。 是失忆吗,还是他又认错人了? 禹州心里这样想着,随后便消失在了她面前,留下一脸疑惑的溟怜。看到那个人在她面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她真的很疑惑。 那人是谁啊?他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 但是长得挺好看,但她不会被这个迷惑的。但是长的挺合她胃口的,又俊俏又帅气...... 想了一会儿肯定自己以前没见过他之后更是满脑子的问号,虽然这满脑子问号随后便抛在脑后。 她的忘性一向很大。 深呼吸缓了一会,她的小心脏啊,被吓得不轻。刚缓了一口气,背后又响起一道声音,魂都差点给吓出来,以为那个人突然反悔又回来了。 “在这干嘛呢?”后背被拍了一下,她被吓的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那是她的姐姐府墨。 虽然听到声音就知道对面的人是她姐姐,在转过头的时候,因为没有听到脚步声和一转过头就看到府墨在后面看着她所以被吓了一跳。 府墨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头发没有绑,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背上。大概是因为匆匆起来没有来得及梳理,变得有些散乱。左手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府墨长得也很好看,柳叶眉,鼻梁挺,有一双瑞凤眼。眼角微微上,神色温和,脸上还带着一些笑意。 “停电了,被吓到了吧?”府墨温和地对她说道,大概是因为停电知道她怕黑特地过来看她。 也许府墨没有睡着是因为打雷睡不着,但她还是疑惑的问了一句:“这个点你不是应该睡了吗?” 府墨对着她笑了笑,把手电筒从下面照向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恐怖,然后用阴森森的语气的说道:“因为我是历鬼呀,来取你的命...” 看到她这样溟怜忍不住笑了,府墨自己也跟着笑了,笑着对她说道:“这雷打这么响,像我这么胆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睡得着呢?然后我又想到我那娇弱又怕黑的妹妹,于是就过来找你啦,感不感动?”接着又无奈的说道:“如果害怕今晚我就陪你睡。”说着把自己带的另一个手电筒给溟怜。 “刚才你怎么了?突然就往后躲,还撞上了椅子。” 听到她说这话应该是刚刚就在这里了,可是看样子府墨又似乎没有看到 “停电了,比较紧张。正好看到一个老鼠被吓到了。”溟怜说完对着她笑了笑。 府墨见她这样说也没有继续问,只是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溟怜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有信。估计是有些生气她骗她。 “姐,我们先回去睡觉吧。”溟怜一边对她说一边从长椅上坐起来,走到她旁边挽着她的手。 见她这样府墨嘴角弯了弯,开玩笑的对她说:“知道了,胆小鬼。”一边说一边拉着她走。 府墨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依旧雷电滚滚,乌云密布,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像是有什么正在慢慢从她的身边消失,可是她就是抓不住,晃了一会儿神一道雷将她惊醒,加快脚步的往前走。 覆没迷离 第六章缘分 一声震天的巨响在耳畔响起,连着地都开始微微震动,最后却又停了下来,一场大雨像是从天上洒下来一般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狂风也伴随着这场大雨出现在雨中怒吼。 溟怜微微抓紧了府墨的手,似乎是害怕又或者是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来到了房间门口。 窗帘是关上的,因此房间黑漆漆的。府墨将手电筒照向房间,用手电筒的光照亮房间,找到灯的开关后按了下开关,没有反应。 她想着去拉窗帘让光透进来,却发现溟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松开走到窗边。 溟怜将窗帘拉开,外面的光透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大概的轮廓,她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也被外面一闪一闪的雷光照的有些苍白。 溟怜不知道这些害怕的究竟是那黑漆漆的夜还是害怕自己孤身一人。 “离山,时间不早了,该睡了。”府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总是那般的温和平静,脸上总是有着温和的笑容。窗边那人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在喊自己,看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回答道 “知道了。” 转过身躺在床上把那床单盖在身上。因为是夏天,早上天气较热便没有盖被子,只是盖着一个薄薄的床单让自己安个心。 “离山,我记得你以前怕黑经常要我陪你睡。”府墨平躺在床左边轻声说道。 很久没有这样了,没有这样同她一块陪她睡了。 府墨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大致是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温和渐渐消失,只剩下了平静的面容和那若有若无的冷漠。 她刚才挽着府墨手都时候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凉的,但面上却是笑的。现在连着面上也是冰冰冷冷的,更是让人看不清。 算了,别想那么多睡觉吧。 溟怜身子原本是面对着府墨的,现在却转过身,侧着身子看向了窗外。 听着外面的雨声,明明是毫无节奏的。她听着这毫无规律的雨声和那时不时的雷声,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伴着这雨声和那时不时的雷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因为之前高度紧张紧绷着神经,现在一放松下来眼皮就像是贴在上面提都提不起来,不久后便睡着了。 早晨雨丝绵绵的飘在阴沉的天空,像是从天上洒下的线,从那厚厚的云层落下穿过广阔的天空落到了地上。伴随着时不时的滴答滴答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在演奏一个缓和的曲子。 有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屋内睡得正熟的溟怜。 从那一别后是多久呢,禹州已经记不清了。 1000年了吧... ——————(分割线) 溟怜是在中午的时候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央,阳光也是特别的刺眼。 准确的说她不是自然睡醒的,是被热醒的。 转过身看向府墨躺的地方,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门是关上的,应该是走的时候就顺带关上了。 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好像高了不少,舒展了一下腰身,拿起放在床边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 发现自己好像高了不少,视野广阔了一些,自己的身高自上了初中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这倒是让她有些开心。 眼神茫然的看了一会儿四周,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缓缓蹲下身将头靠在床边上,手往床底下摸索,将一个黑身白边的直刀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刀柄为纯黑色,刀鞘为黑身白边,整把刀没有什么装饰。 将刀从黑色的刀鞘里抽出,刀身是银白色的,明亮亮的折射着光就像是会发光一般。末端像是被切了一般斜着向上,很是锋利。 离山握着刀柄试着挥舞了几下。那刀不似普通材质所制成的,随着她挥动空气仿佛被斩开了一般发出了几声响亮的声响。有什么随着她的挥动挥了出去,连着周围的东西都轻微抖动了几下。 以前也没见它这么兴奋,现在跟磕了药似的。 溟怜心里默默吐槽。 刀从剑鞘里拔出来时身上的凌厉气息仿佛要化为实质,如同厚重的血腥气一般惊人骇骨。 但在溟怜手上却是异常的乖巧,任何招她挥动。 “雪花。”她看着那把刀轻轻唤了一声,似乎是为了回答她一般刀伤轻轻颤抖发出微微的响声。 雪花这个名字是刀前任主人什么给它取的名字,刚开始在她手上时还傲娇得很,故意让自己变得很重让自己拿着它都费劲。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乖了,还特意让自己变得很轻方便她拿着。 希望不会有用上它的那一天。 随着溟怜将刀收回去放回剑鞘,刀上的凌厉气息也随着消失。变得如同此刻的她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存在感,容易令人忽视。 又在床下摸索一会,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她用来装这把刀的黑色细长的刀剑袋,把雪花放进去后就它挂在身旁。把手机关机缓缓起身走到了来到一楼大门那边透透气。 外面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有风吹过她的脸颊,心情一时十分愉悦。但随着而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渐渐在空中弥漫,越来越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儿靠近。 她抬头看了看,一个雪白的庞然大物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旁边的田地里。 全身有着雪一样的白色毛发,没有鳞片。不知为何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痕,像是被砍出来的,最深的大约有十厘米深。血源源不断的从它的身上流下来,把四周的田地给染红了。 它大约有十几米长,二三米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的田地,头像马头,却有着鹿一样的角,蛇一样的身体...... 好像是一条龙,似乎有着一些眼熟,跟昨天在窗外看着她的那条龙可能好像似乎就是...... 同一条。 (⊙o⊙)缘分啊~ 那龙不知是死是活,巨大的龙头微微动了一下,有着琥珀般的眼睛和蛇一样纤细的黑色瞳孔,缓缓睁开了看向她。 昨天它的眼睛不是蓝黄色的吗? 待在原地楞一会儿默默缩到了大门后面把大门关起来,把大门给锁了,本来还打算把窗户关上却想起窗户本来就是关着的。 她怂了。 人活着可不是为了作死。 作者有话说: 阿溟这把刀叫雪花,是一把直刀,跟剑差不多大,只不过更加纤细一些。刀峰是斜着向上的。 不是什么大砍刀。 而且雪花是一把比较有个性的刀。特别傲娇,欺软怕硬却又很怂,有时还会捉弄人。 如果把雪花当成一个人看,除了不会说话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覆没迷离 第七章被抓 溟怜从门缝里往外看,那条龙因为流了那么多血且受了伤似乎已经动弹不了,可是目光依旧看着门后的她,似乎是在跟她...求救? 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冒出了它在向自己求救的想法,本着别多管闲事的想法便只是将目光看向别处,不去看那双眼睛。 因为屋内窗户是关着的,窗帘也都拉上。也没有开灯,现在屋里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文队长!目标在这里!”有一个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而来的是许多人的脚步声。 离山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许多穿着穿着黑色厚重防护装和拿着一些奇怪枪械的'人`。 因为那防护过于厚重与人的身形也过于像。她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那并不是人,而是看起来像穿着厚重护甲的人。上面只有一个玻璃罩可以看到里面并不属于人遍布线路的的机械脑袋,正中间装着一个像是摄像头的东西。 “确认这里没人了吗?”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响起。 “确认了,今天是赶集日他们全都去街上了。而且我用了探测仪探查过这附近并没有属于人和不属于人的生命体。”之前那道声音回答道,细一看声音竟是从一个机器人那里传来。 那道严肃的声音没有回答,离山又往外看了一会儿才知道并不是全都是机器人,有着五六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为了防止被发现,她没有在往门外看。 虽然窗户都是关着的,窗帘也是拉上的。并且之前听到他们说没有发现任何生命体,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们也说了自己没有发现什么,那么她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脚步声有些走远,大概是围到了那条龙旁边。 “伤的这么重,那帮人还真下得去手。这也是一条生命......”不知为何说说这话的人又不说话了。 接着便是一些交谈的声音,似乎是在商量着怎么把它给搬走。 “它好像在看什么...”虽然不知道这是对谁说的,越到后面这句话的声音越低,似乎是在循着谁的视线去看。 离山的直觉觉得他口中的那个它似乎就是是那条龙,而那只龙在看...... ......不带这样的,死都要拉着别人陪你。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串的一下迅速离开了大门,右手握着自己挂在身侧雪花的刀柄,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神经紧绷。 “温队长,我好像在那个门缝里看到了一个...人,似乎是个孩子。” 原本之前还算热闹的场面在这句话响起四周声音的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个严肃的声音又响起:“觕渔鸥,你发现的你去把她解决了。” “文...队...队长,那看起来只是个孩子,不至于把她杀......”觕渔鸥回答道。 “让你去你就去。”文骸用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完,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目皱的更深,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接着对他说道:“不知道探测仪是什么用的吗?” “是!队长我这就去!”觕渔鸥回答的迅速,连着消失在原地时的背影都有一些慌张。任谁面对文骸这张充满严肃和威严的脸时都会忍不住的出于敬畏而下意识的遵从命令。 虽然觕渔鸥已经凭空蒸发一般消失在原地,可是文骸的脸依旧皱着眉显得更加严肃。整个人仿佛有着寒气一般散发着一种自己不好惹的气场。 他背后的队伍有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笑声。 “温队长你要不去看看文队长?”队伍里的几个人对着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黑衣女人说道,却见她已经走在文骸旁边。 “他胆子小,你又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也不怪人这样想你。”那留着齐肩短发的黑衣女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戏谑,眼神中带了一些期待的看着他的反应。 文骸并没有回答,只是瞪了她一眼便转身来到那头正处于半死状态的龙旁边做起检查来。 “啧,死傲娇。”那黑衣女人看着他的背影带着些无奈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说完将目光转向屋内:“觕渔鸥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 将目光来到屋里,觕渔鸥看着面前这个拿着一把直刀正对着自己的的离山有一些无奈。 因为对一个小女孩不想动手,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直接使用异能到人后面偷袭,看着她这样却又很怂,便试着放缓声音对着溟怜说:“小妹妹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溟怜不为所动,右手紧紧握着刀柄目不斜视的盯着,心里却在思考着对策。 如果信了他的话跟着他走,如果对方是好的话自己便能侥幸活下来,只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若不是自己跟着他去外面那么多人自己肯定跑不了,逃跑和活下来几率为零。 但是现在自己对面只有一个人,并且自己手上有武器。直接将他打倒从后门走自己逃跑的几率会更大,若是跟着去了外面至少有十几个人自己肯定打不过。 将刀不再对着他,让对面的那个人放松下来,然后将左脚慢慢往后移,右腿慢慢弯曲,右手握紧雪花的刀柄。 见她似乎有些放松紧警惕,他面对一个小女孩也没多大防备,便继续说道:“乖,把刀放下......”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对方拿着那把刀冲了过来,要去桶向他的心脏最后却改了方向刺向了他的右腿。 比起直接要了对方的命,不如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也因为对方好声好气的劝她,她也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因为没有防备面对溟怜拿着刀向他冲过来竟然被吓住了,连着异能都忘了使用。 她在快要被捅到的前一刻却被一个黑衣女人扼住了脖子,手也被擒住,连着刀都被夺走。 “小女孩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拿着刀就要砍人也不怕砍到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些戏谑的声音从离山的后面传来,虽然脖子被扼住但是并没有掐着喉咙还能够呼吸。 “温队长!”觕渔鸥带着一些惊喜的声音对着那黑衣女人说道,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带着一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抱歉温队长,我给你丢脸了。” “没事,走吧。文骸还在等我们。”被称作温队长的人回答道,一只手扼着离山脖子带着她转身往回走。 “是!”渔鸥回答完便跟在那个人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扼着溟怜脖子的那人对着她说道:“我叫温囍依。” “你放心,如果有凶巴巴的大叔要伤害你的话,我会保护你。而且我们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一会儿我把你放开,你可别乱跑。”说完便将她放开。 溟怜没有回答,因为没有退路只能选择相信她便默默跟在她身后,将目光看向她手里拿着的雪花。 见到她在看,温囍依试着挥舞了几下,那把刀在她手中跟普通的刀没有什么差别,就连拿在手里都异常的重。 想到了之前溟怜将刀改刺向渔鸥膝盖的那一幕,又看到她现在这么沉默。挥舞了几下便还给了她说道:“我把刀还给你防身,也请你信任我。” 毕竟是个孩子,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溟怜见到她将刀还给她,有些意外。 心里虽然有些觉得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就算这样她也不一定要选择去信任。决定还是要留一些心眼,将雪花放回刀鞘放回刀剑袋后跟在温囍依身后。 覆没迷离 第八章中枪 溟怜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想用手挡一下却发现温囍依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挡住了阳光。 这个人还挺细心的样子。 她心里这样想着,随后便她身后跟着。 现在的天气很热,而且是中午。太阳在头上晒得人像是被火烤了一样。之前在房子里还好,现在出来了一股热浪向她袭来,夹带着浓厚的血腥气让人头昏想吐。 因为早上下完一场小雨,现在的空气十分闷热。 那片被血所染红的田地现在也似乎散发着隐隐的恶臭,虽然已经有一些机器人在那清洗依旧阻止不了在血发臭之前将它清洗完。 其中一个机器人在河边装了一桶水将水泼到另一个机器人身上,另一个机器人也要将水桶里的水泼向那个机器人,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互相追逐打闹,一个严肃的声音却它们两个猛地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多大的人还在玩泼水!给我回去清理去!现在是能玩的时候吗!”穿着一身黑衣的文骸严肃的声音响起,那两个听到之后连着动作都瞬间停了下来,却因为惯性猝不及防的在原地摔了两个跟斗。 “是!文队长,我们就去!”那两个机器人爬起来之后对着文骸行了一个礼之后便慌忙拿起水桶去河边装水。 那两个机器人传来的是两个女生的声音,而且带着明显的情绪起伏和人性化的动作,不像是机器自带的机械声音,而是两个真真切切的人。 在走远了之后还能隐隐听到两个机器人之间的对话。 “你说文队长没事,总喜欢摆着一张严肃脸干嘛?” “对啊,还总是吼人怪讨厌的,反正过一会儿负责善后的车就来了还让我们先去河边装水冲...” “......” 文骸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配上那张严肃的表情让在旁边看到他的人心里涌上了一股恐惧和佩服那两个新来的两个人的勇气。 四周清洗的清洗,搬东西的搬东西,溟怜跟在温囍依后面东张西望。 她的感知变得比以前更加敏锐了许多,在出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几道好奇的目光。虽然在看到挡在她身前的温囍依时,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但有一两个大胆地越过温囍依看向她。 离山看了一眼那条白龙之前躺着的地方,不出意外的只剩下一摊血和几个在那里清洗的机器人,之后看向那些好奇的目光的源头,却看到了那些像是穿着厚重护甲的机器人。 二十几个机器人搬着之前的那条巨大的白龙往货车里装。诈一看就像是一排黑色的蚂蚁在那里把食物往家里搬,有几只还不断回头看她。 明明只有一个大概是摄像头的东西,却让她有种被人看来看去的感觉很是不自在。 货车的旁边还有两辆小货车,不知道都有什么用。 前边的温囍依突然停了下来,没反应过来的溟怜差点撞上她的后背,温囍依一只手摁住了溟怜的脑袋才停了下来没有撞上去。说完让她待在这里不要动的话后就把手拿开了。 她乖乖待在原地,温囍依则是走到了不远处文骸的旁边在他耳边说道:“有呼吸,心跳和体温,看起来是个活人。” 说完便站在原地看向溟怜。 文骸走到的面前,对比还是一米六的她显得很高大。 一身黑色的军装脸上的表情严肃,大约有一米八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溟怜往后看了一眼,思考着逃跑的几率有多大,却只见另外几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人都看着她这边,她只好又回过头看向文骸,低头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一把手枪后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抬头看向他,眼神也变得不安和害怕。 看到她这样,文骇原本严肃神情不由得柔和起来。 文骸左手拿着一只手枪,右手的手腕上是一个看着像是手表的东西。他在手表上点了一下,有白色的纹路在上面亮了起来,几秒后便消失。 只见一个蓝色的屏幕出现在他的前方,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看的人眼花缭乱。文骸在屏幕上面操作了一会儿后,屏幕对着溟怜扫描了一会儿之后上面出现了关于她的资料。 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将窗口关闭,手点向蓝色屏幕上生命体检测仪的字样,随后屏幕的上空中出现了一只大约有人的脑袋那么大的蓝色机械眼睛。 那只眼睛迷茫的在四周看了看,似乎像是没有看到溟怜一般看向她身后的几个人。文骸用手指向溟怜才明白了什么眼睛发出一道白色的光束对她从上到下扫过。 扫描之后那只眼睛闭上,随后便从消失。 文骸低头看了一眼离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左手扣着扳机,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点向屏幕上一个没有字的红色按键。 蓝色屏幕的上空出现了一只半睁着的黑色眼睛,一出现便将目光锁向溟怜。 飘到她的周围转啊转,期间发出红色的光不停的进行扫描。扫描过后它的眼睛突然睁大看向溟怜,只见它的瞳孔瞬间变成红色,接着又变成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要发出警报的下一秒文骸将屏幕关闭。 冰冷的金属枪口对着溟怜的脑门,文骸的眼睛也微微睁大,握着枪左手像是在极力压制一般爆出了青筋,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其他人见状都愣了一下,被文骸的反应震惊到,溟怜也被吓到呆愣了一会儿,一只手本能的握住刀柄,却怕因此让他的情绪更加激动扣动扳机而不敢轻举妄动。 “文队长!”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文骸!”温囍依被这一幕惊到叫一声他的名字,看见他惊恐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手之后心抽的痛了一下,眼神也带了一些忧愁。缓下声音对他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文骸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除了温囍依,其他人距离的都比较远和因为视线的阻挡都没有看到。 但是因为那把枪的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所以能清楚的感觉到拿着这把手枪的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一张原本严肃的脸此时也变得只剩下了恐惧和害怕,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她讨厌这种眼神,忍住想拿刀砍他他的冲动先试着把握着刀柄的手松开垂直放下,发现他的手停止了颤抖之后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让他放松警惕冷静下来。 另外的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虽然这样,文骸也没有放松下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只剩下害怕和恐惧的本能,左手也慢慢扣动扳机。 后有几个机器人也看了这边,却被温囍依发现它们在看这边后凶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工作不敢再看向这边。 温囍依一边和那几个人打手势交流,一边慢慢靠近。 “文队长,你冷静一下...”觕渔鸥试着劝说一边和旁边的几个人缓缓靠近接着对他说道:“这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不会对你有威胁的...” 砰的一声枪响,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溟怜中枪后还在原地撑着站了一会儿,往后退了几步还是留着血倒了下去。 觕渔鸥在枪响后也不管会不会因为现在情绪激动的文骸给一枪崩了,瞬移到溟怜旁边在她快要倒下去的前一刻扶住她转瞬便到了另一边。 温囍依则是到文骸后面,在他扣动枪响之后把枪从他的手上夺走后制住他,而文骸被制住的下一刻便昏倒在原地。其他人见将也都围到了他的旁边查看他的情况。 温囍依将他平放在地上后想起溟怜,扫了一眼四周问道:“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回答道:“好像被觕渔鸥带去医疗车了。” 覆没迷离 第九章不甘 枪响之后溟怜的脑袋嗡嗡的,子弹从她的脑袋里穿过,有很多很多的血从脑袋上流下来,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大部分顺着脖子将衣服染湿。她今天穿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就算那衣服血液浸透了也看不出那些血到底流了多少。 不行,不能闭上眼睛...府墨...府墨看到我没有回家会...会...... 会怎样吗? 原本还有神采的眼睛此刻暗淡无光,明明还有着呼吸却像已经死了一般。 不行...不能死...还得去找她们,还不能死...看到......看到就行了......一眼就够了... 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她勉勉强强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 ———— 医疗车内。 觕渔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先将溟怜放在医疗车内的床上后去拿止血绷带止血,一边找还一边在心里骂文骸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开枪,亏他们平时还敬他为队长。 当他拿完工具回来想止血时溟怜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她的肤色因为流了许多血而变得苍白没有了一点生气。 觕渔鸥见到这一幕先是被吓得呆在原地,然后跑到床边将止血纱布先缠在她的头上止血,一只手颤抖的放在溟怜的鼻子下面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却停在了半空。 已经没有了呼吸。 接着又将头靠在胸口发现也没有了心跳。 溟怜的眼睛还是半睁着的,觕渔鸥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被吓了一跳,连忙将目光移开。 大概是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一个鲜活的生命,他瞬移到外面找负责治疗的医护人员,没有看到溟怜的眼睛随着他消失眼珠子也随着移动看向了别处。 她动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她的脑袋被子弹贯穿流了许多的血她也没有立刻死去,连着意识都还算清醒。但是她身体暂时进入了昏迷,眼睛也半睁着,眼前却是一片模糊,身体的无力感让她无法动弹。 子弹是斜着向下的伤到了脑干,按道理她应该直接当场死亡,电视剧的狗血桥段不可能正好发生到她身上。 刚开始溟怜的脑袋里一片灰蒙,像是将什么打乱,现在正在慢慢重组,血似乎止住了没有继续流。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刚刚恢复了视力便看到那个似乎是叫觕渔鸥的人消失在原地。她努力的转了下眼珠子想在四周看一下却在下一刻又陷入了昏迷。 她失去了感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了她所埋在心里的回忆,随着那些回忆的出现她也陷了进去。 入目先是人来人往的大街,接着是一个穿着青衣,目光清澈的少女将她的手牵起问溟怜的归处。她身后有一名穿着墨绿色长裙,神情冷漠的白发少女为那青衣少女撑着伞。 因为记忆久远那位青衣少女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那身穿墨绿色的女子模样倒是清晰,好像是因为不久前便见过。 有着一双蓝黄色的眼睛的眼神,冷漠至极,像是容不下任何东西,仿佛没有感情一般。却在看向那名青衣少女的时候时不时流露出属于人却远超人的浓厚情感。 有风从远处吹来,吹响了街边摊位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在这吵闹的街上不足一提,此刻那声音却在她的脑海中阵阵回响,仿佛这样时光就能倚在这一刻。 “你叫什么?”身穿青衣的少女声音悦耳动听,像是徐徐出来的海风,伴随着清脆的风玲声穿过了久远的时光,在她的脑海中徊荡。 几乎是瞬间眼泪便落了下来,不听她的控制一滴一滴的落下。 那阵风吹完,四周的场景也慢慢溃散。那青衣少女抓着她的手也从溟怜的手中开始变成粉末,四周的场景和她面前的两个少女一同化成飞灰随着风的消散而消散。 溟怜想要追过去,但是现在只有四五岁的她怎么都追不上,最终她追着,跑着来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灭了天青门!卫我世间正道!” “灭了天青门!卫我世间正道!” “灭了天青门!卫我世间正道!” “......” 成千上万的人都在呐喊着同一句话。 吵,好吵,到处都是人,一望无际的人。到处都是尸体,四周都被血所梁红。那些人仿佛恶鬼一般将所见所到之处烧毁,将人所四分五裂。 “潺潺乖,快躲起来...和玉石一块...咳!” 她面前的青衣少女手半跪在大殿的地上,身上青色的长裙被咳出来的血染了一大片的红色,身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流不止。 大殿门口走进来一名身穿黑衣的俊秀男子,身上也是有着许多的伤口,手上提着一把黑色的直刀,只是因为穿着一身黑衣看不出血流了多少。 听到动静的青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抱住。 “看来我们都跑不了了。”那青衣女子说道,两个人无声拥抱了一会儿走到了溟怜的面前。 那黑衣男子将那把有着黑色刀柄的刀放进刀鞘后,放进背上的刀剑袋递给了溟怜,因为慌张和无措她麻木地将那把剑接住抱在怀里。 青衣女子见她这样脸上露出了略带无奈的笑“我知道还有个暗道,我们一起逃出去。” 真的就能这样逃出去吗? 青衣女子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握着那黑衣男子的手。 三个人走到了角落的一个墙壁,那青衣女子将墙上面的一块砖按了下去,一阵响动之后墙上出现了一道门可容一个人过的通道,通道的深处是一片黑暗。 他们怕走着走着就跟丢了,让她先往前走,因为听着没什么不对她也就乖乖照做。 走了一会后发现他们似乎没有跟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他们两个并没有进来,而是毫无征兆的一起倒在了暗道门口的地上。 看到这一幕溟怜呼吸都停止了几秒,她来不及反应过来,因为暗道的门也在下一刻关上,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不是说好一起离开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抛下...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最讨厌别人一声不吭就把我抛下吗...... 不是她不明白他们想让她活下去,不是她不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是就这样结束她太不甘心了,却还是只能选择理智的接受,再多的悲伤难过也只能先忍着。 这种感觉比死都痛苦。 溟怜无意识的往回走了一步,手上的直刀却突然变重,本来抱着这么大个直刀,现在只有四五岁的溟怜抱着本就很费劲,现在更是走都走不动。 而且越往回走刀就越重,抱不动的她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她才回过了神,回过头沉默的往深处走,被装在刀剑袋里的直刀也突然变轻。 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呢... 她就这样在黑色的通道中走了好久,好久...... 覆没迷离 第十章放下 四周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光亮。 溟怜就这样漫无目的一直走啊走,直到四周再次亮起,因为之前一直处于黑暗,忽然看见光亮她下意识的闭起来眼睛,一只手挡在眼前。 过了一会儿慢慢的将眼睛睁开,视线模糊了一会儿后渐渐变得清晰。 太阳正在天边慢慢落下,余晖为着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如同是绝望中的希望。 夕阳的光辉和眼前焚烧火堆的火光亮一同照在离山的脸上,血红色的光亮像是染了血一般。那双眼里仿佛有着星星的眼睛此刻却是黯淡无光。那座山一般高的火堆,此刻像是燃烧着火焰的巨大怪兽要将她吞没。 那火堆焚烧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用人的尸体堆起来的一座山。 眼泪如同崩溃的堤坝中的水奔涌而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带着无尽的悲伤。心中的愤怒仿佛就要把那跪坐在火堆面前四五岁的小女孩撕碎。她拿在手中的那把黑色直到的刀锋上沾满了鲜血,衣服上也沾满了血。 不仅是那座焚烧的火堆,四周也倒了一大片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一招致命,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杀死,有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可不敢相信。 地上数以万计的尸体的血混在一起顺着高高的台阶流了下去,血腥却又悲凉至极。 “我要让你们给他们陪葬!让这世界给他们陪葬!”那小女孩仰头望着天,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眼睛慢慢闭上。 愤怒过后的悲伤是令人绝望的,除了眼泪落在地上和四周除了焚烧的活动时不时发出的声响之外便只有那小女孩细细的抽涕声。 本来高大的尸山已经烧成了有成人高的骨灰堆,一大堆残破的青白色的衣服和这些衣服主人生前的物品也堆放在一起。 那火似乎只会烧了人的尸体,不会烧了人的物品。 她用那双稚嫩的手在里面中翻找着,一双白嫩的小手上沾满了厚厚的灰,小脸变得脏兮兮的,却还是漫无目的的翻找着,完全忘了这些灰是人的骨灰。 最终她将翻到的几颗刻上了时辰的十二白色的玉珠,一把断了的剑,一只有着绿叶白花的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两个叠在一块的黑色衣服和青色衣服的旁边。 把这些放好后就这样失了神的坐在原地,呆楞楞的看着摆满四周的尸体。 太阳的光辉此刻不再像是希望,更像是死亡中的绝望,随着最后一点光的消失让人陷入崩溃。 ————————(分割线) “小朋友,你是迷路了吗?” 溟怜望向了那个说话的人,一个神情温和中透露着一丝青春的青涩,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女站在她面前,蹲下身对着她温柔的说道。 个子似乎不是很高,但是因为溟怜只有到她腿那么高,看着她很是高大。 这个人是谁啊... 溟怜眼神黯淡无光,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之后把什么丢失了一般。 她应该是认识面前这个人的,但又像是从未认识。 仔细想想是能想到的,但就像是刻意不想记起一般下意识的不去仔细的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就像是刚刚进入那道密道之后的事毫无印象,但自己是知道忘记了什么,但就是不想去想,一旦试着去回忆,留给她的只有一片茫然。 就像是没有缓过来一样,只能感到心在悲伤的。 眼前的景象又像之前那样一般慢慢放为飞灰,如同从未存在过。 “就叫你离山吧。” 在这句话之后,记忆走马观花的在她眼前快速闪过,最终的场景定格在了那个明媚下午的走廊,而她的手里依旧端着那个水杯看着那张合照。 滴。 什么声音? 有声音出现,环顾一下四周,不知道来自哪里。等声音再次响起才发现是在她的脑海里。 滴...滴... 好像是什么机器的声音。 滴..滴..滴.. 声音越来越频繁,眼前的画面像是老旧的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在无尽黑暗与那走廊的场景不断交替着出现,如同在现实与梦境之前不断闪烁,交替,仿佛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 混杂着其它的记忆也在眼前不断交替,最后她的意识变得混乱不堪。 走...我要走...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你们...为什么你们要留我一个.........我乖乖听话在原地等你们了......可是我担心你们,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然后我就去找你们了......再然后我找...然后......然后...... 溟怜头痛欲裂,整个人几乎就要失控,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手中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把她给惊醒,眼前的场景又回到了那个走廊。 撕心裂肺都形容不了她现在的感受,如同被撕扯成了一片片,没有能帮她,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分不清到底是无助还是绝望,还是两者皆是。 身体变得摇摇晃晃,靠在了旁边的墙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眼神也跟着变了。 原本的眼中尽是天真烂漫,笑起来像是有着天上的繁星一般亮亮的,就算不爱笑也是一样,一眼就能看透。现在没了星星眼睛只剩下那黑漆漆的夜,看向四周时小心翼翼的,深棕色的瞳孔幽深沉静。 一个故事真正的结束,就是当最后一个记得它的人放下。 所处的这个走廊依旧是她熟悉的样子,她在这生活了十多年对这熟悉无比。现在却像一座巨大的囚笼,把她困在这里,不想在这多待一秒。 低头看到捡掉在地上的水杯,便蹲下身去捡了起来。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照亮了走廊。金灿灿阳光暖暖的,充满着无限温柔,周围的一切像是一场梦,等这场梦醒了她也该忘了。 面前合照的样子开始变得模糊,连带着四周的场景一块儿随着太阳的落下,场景也化为了飞灰。最后自己也慢慢消失,在消失前露出了一个解脱般的笑容。 等到四周场景的消失,躺在床上的溟怜猛的睁开了双眼,慌张的看向了四周。 她这是...醒了? 作者有话说: 看了看头,你们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我跟你们说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开头那个小女孩其实就是五岁的阿溟。那里的场景是她的回忆,但不仅仅是回忆,而是再次亲身经历的那种回忆。 痛苦程度的话,大概是满天星。 至于是什么原因忘掉。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理由——悲伤过度,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 那句“终于缓过来了,花了十年。”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代表的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一个故事的真正结束,就是当最后一个记得它的人放下。 从前的她也随着这场梦的结束而消失了,当她还对别人下不了狠手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就像是山语花,这一生都是为了别人而生,耗尽所有献出一切,得到的只有一场空。 我记得我说过府墨是阿溟生命中的转折点,那个转折点其实就是这个。 还有划重点——十年。 时间不是随便写的,是有迹可循的。 第一章结尾的合照,第3章的那份资料,第4章的最后一段资料上的名字还有阿溟和府墨的年龄。 将这些和其他线索串联到一起总额大概是知道一些前因后果,虽然只是冰山一角。 其实这十章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关于后面剧情的剧透与关于覆没迷离这一卷结束时的剧透。现在可能看不出来,可是等到结局的时候再回来看就可以发现。实在发现不了,我自己亲自解说。 覆没迷离 第11章媳妇又丢了 某小山村 禹州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想起之前过来时在路上看到的几辆标着古龙两字的奇怪的车。 而且那些车都是特制的,他即使有心想要知道也无从下手。但也猜到那几辆车都是实验室的,但并且不关他的事,也就没有去管。 之前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探查过了,在街市上没有看到她,在来的路上更没有看到溟怜的影子。 似她的懒性子估计不睡到中午也不会起来,更不要说出门。就算她为了凑个热闹去了街上,那些人行事向来低调必定会远离街市,必然不会有他们相遇的。 先不说这么大个地都能几率能有多大,他身为专门修道1000多年的,都没有感觉到她除了那具身体外,表面上能被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而且他们的科技虽然比较晚起来才不过两百年。虽然前100年总是被其他国家压制,但现在已经能和那些国家匹敌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并不弱,未来必会有大成,成为这方土地的一代强国。 虽然他并不清楚他们具体的科技水平,但毕竟也才两百年。 而且有他的一位在卜算方面有所成就的朋友,推演过这个名为观天的国家未来的运势。至少需再过几百年才会在科技方面突破进入到他们的层次。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急着过来,看到他们也只是加快了脚步,却不想还是来晚一步。看到那几辆车时以为他们只是找到那生物之后便回去了,现在仔细想想有些后悔。 期间不会有那么大的突破.....应该。毕竟无时无刻都有可能会出现一个变数,即使这个几率再怎么小。 早知道他这么不靠谱他就不该信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妇又丢了。 ———— 古龙实验室的病房内 滴... 滴... 滴... 白色木桌上的心电监测仪的声音是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身穿黑衣的溟怜坐在病床上,帐然的目光望向窗外,与那窗外宁静的黑夜仿佛融为一体。 像墨一样鸟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和肩上,如同宣纸一样的肤色和她此刻的沉静气质相互映衬,如同墨在宣纸上散开成了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带着半指的黑色战术手套的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搭在盘着的双腿上,雪花被她抱在怀中。 窗外的金属墙在高高耸起,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巡逻的灯塔上的灯光照向各处,亦如那怪兽贪婪的目光扫向各处,寻找着它的猎物。 溟怜所处的这个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灯是关着的。窗帘没有拉上。有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寒神彻骨。 好奇心害死猫,说的应该就是她吧。 张开右手的手掌,手指微动,手心上方的空间扭曲,折叠,发出轻微的格拉格拉的声响。手的主人脸上的表情很是随意,还有那么几分无聊。 她想要安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但因为一些事情的想起,心里总是有这几个压制不下的暴躁。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可玩儿和泄愤情绪,就拿这个打发打发时间。第一次尝试这么玩儿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新奇,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一醒来就到了这儿。 想起自己不知道是`昏倒`还是进入了`假死`前,被某个不知名的凶巴巴的大叔给打了一枪,当场头破血流的。 除了那个似乎是叫觕渔鸥良心发现把她给扶住了,之后还想要救她来着。其他人全围到那个凶巴巴的大叔旁边。 但也挺正常,她倒是能理解,但并不代表会原谅。 毕竟她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对她还有那么几分警惕。无缘无故的帮一个陌生甚至不喜欢的人而忽略了自己亲近的人本就奇怪。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一些特殊,估计她也才不过十几岁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给杀死在了那里。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他们对此顶多只会有一时的感慨和愧疚,估计不久之后便会给忘了。 那个大叔估计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开枪打她,不然不会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那副模样。但也不能改变他开枪打了她的事实,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但也没那个必要,她也不怎么在意。 有声音和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回过神望向关闭的病房门,有灯光从门缝里传来,还有两道人的影子,在她病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 “就是她吧?”一个女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 “是她,被枪打穿了脑袋。虽然没有死。但是现在还在昏迷,好像是叫离山,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 两个人的声音很小,但溟怜听得很清楚。 “也算福大命大了。这次如果熬过了,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吧。” “我听说她并没有检测出什么异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又接着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既不是修者,又没有异能,更和那些怪物沾不上一点边,文芝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方文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回道:“钦南,上面的人说了她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没有什么异常,你也莫要同别人说起她了。” “而且”。”方文芝语气略带严肃的,对着她接着说道。“人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应该被好好疼惜,不是被别人说说叨叨。如果人醒来了,听到别人说这些会不开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文芝最温柔了~”说着便挽起了她的手“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去买一些糖给她,现在这么晚了该去睡觉了。”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最后慢慢消失。 应当是走了。 糖吗? 她虽然不怎么爱吃,但不是不能吃。 本来想说要不要先离开,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让没有安全感的她感到不适应和害怕,但是自己走了之后又该去那却成了个问题。 这会儿又正好听到了那两人的谈话,心里暖暖的突然又不想走了,即使不知道在这里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但那些人现在也奈何不了她,以后也一样。 而且若是她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她。 而且这里挺有趣的样子,不如抱着玩儿的心态在这看一看,毕竟好久在外面逛了。 府墨那........看缘分吧。 以前府墨是真的对她好,到后来的也不似假。可有些东西终归还是变了。 只是不再将她当成一个妹妹,而她也不再将她当成姐姐。 溟怜也想过是什么原因 以为府墨只是新鲜感过了,觉得她麻烦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她讨厌了之类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感情之类的。 自己还是将她当做姐姐,曾经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那时的她只剩下府墨了。谁知道在发觉她是故意躲她之后有多么的失望。 但没想到会是将她当做个实验品,一旦没有价值了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废品。 所以看到那份写着她名字的资料时中才会有不敢相信。 溟怜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她,也从没想过去怪她。也不是懂事惯了,而是不怎么在乎了,放下了。 府墨这个人。 太过理智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把自己的心困在一个房间,将门的锁住之后把钥匙扔了。只留了一副躯壳在外面,维持着表面上的理智,不敢将一颗心全盘托出,害怕着自己失去所有,怕面对结果时自己无法接受,怕自己失去控制。 身不由己和无能为力这几个字不仅贯彻了溟怜的前半生,有着深深的体会。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府墨那么理智,总是要等个结果才会被迫放弃。 所以几乎是一眼她就透过那双眼睛看出了被埋在心底的悲伤。 又或者说是同病相怜。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几张是关于府墨的回忆,用来填坑的。 往后的几章剧情不会很紧张,主要讲的是人物心理上的变化和阿溟的成长。 还有修道的人和修者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修道只是说我是在修道,而不是我是修道。 这个并没有什么职业性的称呼,要具体的介绍的话也只有说我是在修道。 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在寻找自己的道路去修炼。俗称修道。这个道吧,就像人有个不同,死有各种的死法,但却也会有相同的。 毕竟世界上有这么多人。 但是这个是精神加肉体的痛苦。 修者的话,就只是修的道其中一条道的一个称呼。 就是只修炼自己的身体,只有肉体上的痛苦,却能快速入所谓的道,变得牛逼轰轰的。 门槛就比较低。 因为选这个的比较多,就统称为了修者。 覆没迷离 第十一章糖 某小山村 禹州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想起过来时在路上看到的几辆标着古龙两字的奇怪的车。虽然他也猜到那几辆车是实验室的,但因为不关他的事,也就没有去管。 已经寻找过了,到处都没有看到溟怜的影子。 似她的懒性子估计不睡到中午也不会起来,更不要说出门。就算她为了凑个热闹去了街上,那些人行事向来低调必定会远离街市,必然不会与他们相遇的。 先不说这么大个地遇到的几率能有多大,他修道1000多年的,都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异常。 而且他们的科技比较晚起来,才不过两百年。虽然前100年总是被其他国家压制,但现在已经能和那些国家匹敌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并不弱,未来必会有大成,成为这方土地的一代强国。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国家现在的具体的科技水平,但毕竟也才两百年。 而且有他的一位在卜算方面有所成就的朋友,推演过这个名为观天的国家未来的运势。至少需再过几百年才会在科技方面突破进入到他们的层次。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急着过来,看到他们也只是加快了脚步,却不想还是来晚一步。看到那几辆车时以为他们只是找到那生物之后便回去了,现在仔细想想有些后悔。 毕竟无时无刻都有可能会出现一个变数,即使这个几率再怎么小。 早知道他这么不靠谱他就不该信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妇又丢了。 ———— 古龙实验室的病房内 滴... 滴... 滴... 白色木桌上的心电监测仪的声音是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身穿一身黑衣的溟怜坐在病床上,目光帐然的望向窗外,与那窗外宁静的黑夜仿佛融为一体。 像墨一样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和肩上,如同宣纸一样的皮肤和她此刻的沉静气质相互映衬,如同墨在宣纸上散开,成了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戴着黑色半指战术手套的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搭在盘着的双腿上,雪花被她抱在怀中。 窗外的金属墙高高耸起,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巡逻的灯塔上的灯光照向各处,亦如那怪兽贪婪的目光扫向各处,寻找着它的猎物。 溟怜所处的这个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灯是关着的,窗帘没有拉上,有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寒神彻骨,吹的她一颗心很迷茫。 好奇心害死猫,说的应该就是她吧。 张开右手的手掌,手指微动,手心上方的空间被压缩,折叠,交错发出轻微的格拉格拉的声响。手的主人脸上的表情很是随意,还有那么几分无聊。 她想要安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但因为一些事情的想起,心里总是有压制不下的暴躁。 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可玩儿用来泄愤情绪,就拿这个打发打发时间。第一次尝试这么玩儿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新奇,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一醒来就到了这儿。 想起自己不知道是昏倒还是进入了假死前,被某个不知名的凶巴巴的大叔给打了一枪,当场头破血流的。 除了那个似乎是叫觕渔鸥良心发现把她给扶住了,之后还想要救她来着。其他人全围到那个凶巴巴的大叔旁边。 但也挺正常,她倒是能理解,但并不代表会原谅。 毕竟她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对她还有那么几分警惕。无缘无故的帮一个陌生甚至不喜欢的人而忽略了自己亲近的人本就奇怪。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一些特殊,估计她也才不过十几岁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给杀死在了那里。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他们对此顶多只会有一时的感慨和愧疚,估计不久之后便会给忘了。 虽然自己没有那些特殊也不会在这里,可是也不代表她特殊就该受这个罪。 那个大叔估计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开枪打她,不然不会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那副模样。但也不能改变他开枪打了她的事实,即便是有原因的也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但也没那个必要,她也不怎么在意。 就是看到他那么有多人关心时,心里头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是嫉妒,不是怨恨,就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有声音和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回过神望向关闭的病房门,有灯光从门缝里传来,还有两道人的影子,在她病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 “就是她吧?”一个女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 “是她,被枪打穿了脑袋。虽然没有死。但是现在还在昏迷,好像是叫离山,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 两个人的声音很小,但溟怜听得很清楚。 “也算福大命大了。这次如果熬过了,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吧。”那个说话温柔的回答的。 “我听说她并没有检测出什么异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又接着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既不是修者,又没有异能,更和那些怪物沾不上一点边,文芝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方文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回道:“钦南,上面的人说了她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没有什么异常,你也莫要同别人说起她了。” “而且”。”方文芝语气略带严肃的,对着她接着说道。“人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应该被好好疼惜,不是被别人说说叨叨。如果人醒来了,听到别人说这些会不开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文芝最温柔了~”说着便挽起了她的手“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去买一些糖给她,现在这么晚了该去睡觉了。”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最后慢慢消失。 应当是走了。 糖吗? 她虽然不怎么爱吃,但不是不能吃。 本来想说要不要先离开,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让没有安全感的她感到不适应,但是自己走了之后又该去那却成了个问题。 这会儿又正好听到了那两人的谈话,心里暖暖的突然又不想走了,即使不知道在这里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但那些人现在也奈何不了她,以后也一样。 而且若是她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她。 这里挺有趣的样子,不如抱着玩儿的心态在这看一看,毕竟好久在外面逛了。 府墨那........看缘分吧。 以前府墨是真的对她好,到后来的也不似假。 可有些东西终归还是变了,以前的溟怜也想过是什么原因。 以为府墨只是新鲜感过了,觉得她麻烦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她讨厌了之类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感情之类的。 她曾经把她当成活下来的唯一希望,那时的溟怜只剩下她了。 只是后来失望透了,便选择不再给予希望。 因为没想到会是将她当做个实验品,一旦没有价值了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废品。所以看到那份写着她名字的资料时中才会有不敢相信。 却没有愤怒与悲伤。 府墨这个人太过理智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把自己的心困在一个房间,将门的锁住之后把钥匙扔了。只留了一副躯壳在外面,维持着表面上的理智。不敢将一颗心全盘托出,害怕着自己失去所有,怕面对结果时自己无法接受,怕自己失去控制。 身不由己和无能为力这几个字贯彻了溟怜的前半生,有着深深的体会。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府墨那么理智,总是要等个结果才会被迫放弃。 所以几乎是一眼她就透过那双眼睛看出了被埋在心底的悲伤,又或者是因为同病相怜。 溟怜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她,也从没想过去怪她,也不是懂事惯了。 而是不在乎了,放下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几张是关于府墨的回忆,用来填坑的。 往后的几章剧情不会很紧张,主要讲的是人物心理上的变化和阿溟的成长。 还有修道和修者。 修道只是说我是在修道,而不是我是修道。 这个并没有什么职业性的称呼,要具体的介绍的话也只有说我是在修道。 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在寻找自己的道路去修炼。俗称修道。这个道吧,就像人有个不同,死有各种的死法,但却也会有相同的。 毕竟世界上有这么多人。 但是这个是精神加肉体的痛苦。 修者的话,就只是修的道其中一条道的一个称呼。 就是只修炼自己的身体,只有肉体上的痛苦,却能快速入所谓的道,变得牛逼轰轰的。 门槛就比较低。 因为选这个的比较多,就统称为了修者。 覆没迷离 暂停更新 《溟怜》覆没迷离 暂停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溟怜》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覆没迷离 作者要考试,还要复习。 暑假实验室的篇章可能暑假开始过后,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开始更新。而且自己不争气,学习没学好。 为了成绩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都没了。覆没迷离这个篇章,因为时间真的被压榨的一点都不剩了。 只屯了几张的搞,而且还不是连续的,我先写的是结局。还有很多坑没有来得及填。 (。???)?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先写结局,最后还不是要改来改去的。 《溟怜》覆没迷离 作者要考试,还要复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溟怜》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覆没迷离 血主 5月3日下午四点。 嘟嘟嘟...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一只手不急不慢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接通电话。 “府墨,你十年前在骊山捡到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叫离山。”方文芝询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说后半句的时候略带了一些迟疑,但因为急着回家府墨并没有察觉到。 “是叫这个名字,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哪天有空的话我带她去见见你,一会儿再聊。我现在刚到家,手上还拎着东西,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府墨回答道。 “你先去忙吧,见面就不必了。我这还有一些事儿,就先挂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随着电话的挂断,方文芝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正是五岁时的溟怜。 乌黑的长发微卷,温和的目光如同月光一般安静柔和,脸的轮廓分明却不锐利。薄唇不点而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穿着一身白衣像是个遗落在人间的月光,沾染了世间的烟火。 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箓从口袋飘出悬在半空,纸上红色的纹路微微散发着红色的光。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前方悬在空中的符箓,温温柔柔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底声道:“仙主。” “血主已找到,接下来该如何。” 符禄上红色的光一闪一闪,屋内的又安静的很,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时之间再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某种微弱的声音,像是某种频率,随着那红光不再一闪一闪而停止,方文芝也再次说起了话。 “知道,过几天我就过来。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过了一会儿,那飘在空中的符箓依旧在那静止不动,仿佛有人的目光一般看着它面前的方文芝。 “哈。”严肃的气氛一时竟然随着她的一声嗤笑而打破。不同之前的那般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倒像是家人朋友之间现场聊天,刚刚的严肃也只不过是幻觉。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面子却又倔的要死”方文芝说道。 “等哪天我走了,可就没人愿意跟你说话了。到时候你自己一个在那宽广又没几个人的大殿,不会感到寂寞吗。” 那符箓上的红光闪了几下,也不知道怎么方文芝又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你,怎么不会死呢。” “唯一的遗憾只不过是没能早点遇到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罢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抱怨,愤恨。声音温柔却不显得懦弱,有着几分坦率随和,像是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只是话语中透露着一些无奈。 “可惜我因你而生,终将会因你而死。” 那符也没有再闪,就这样静静地在空中飘着。不知道是因为听进了话沉默,还是因为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执着于此,先人们的事早已过去,就算人找到了又能如何。”方文芝的声音略带无奈,对着符箓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一定要到事情无可挽回的地步,你才会放弃吗。” “你还有回头路。” 没有等到回答她便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将符箓收了回去,等了一会儿见它没有再次亮起,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分割线) 回到家的府墨看见大门没有关,以为为溟怜又忘记了。 真是的。小时候记性就这么差也就算了,现在还是这样。 “离山。” 她对着溟怜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声之后来到客厅,将两只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挂在客厅的钟,算了算时间还是下午4:00,溟怜应该还在睡觉,估计睡得正香。 也幸亏她今天回的早,不然有人进了屋偷东西都不知道。 因为赶上一个国家定的节假日,从昨天开始溟怜学校府一个六天小长假,今天正是第二天。每次一放假,溟怜就会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熬夜。 观天这个国家有一个节日——祭凰日。 据说是用于祭奠于纪念一位被称为帝的君主,通常被视为祭奠先人的日子。 这个节日源自万年之前的观天。 那个朝代的记载非常模糊,虽然发现了所谓的遗址,却几乎没有文献可证明这个朝代曾经存在,就像是被抹去了一般,靠的只是人的口口相传流传到了现在。 有关于那位被称为帝的君主记载更是少之又少。唯有民间相传那是万年前的观天有一个被称为帝的君主,给自己的国家取名了观天。 而其实不管是生辰,家境,姓名都未曾有过任何的记载,连着帝这个名字都只是民间相传的一个称呼而已,名字都算不上。 连着历史学家都对外说过这个朝代并不存在,更不要说这个人了。 而这个节日的由来也是有着许多的版本传说。 虽然过了后天才是那个节日到的时候,但因为当天花语市将会被清空,除了相关人员之外谁都不得进入。那天的凌晨还会有人上门检查,整个市区都会被封锁一整天。 因此前三天是做好准备离开花语市,留着两天恢复城市秩序。 到时候花语市是个什么景象谁也没有见过,因为自花语市建成起就有了规定祭凰日当天必须撤离至城外。 但是有一首诗描述过当天的景象: 帝时日落归,火烧半边云。 凰自天尽飞,金霞落满城。 作者有话说: 文芝真的超级温柔的,是个像月光一样的人。 就是自己经常把文芝的名字打成蚊子。 ( ̄y▽ ̄)~* 文芝本名不叫这个,这是个假名字。原名叫月织。又名月址道人(道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解释),就类似道号之类的。 至于为什么改了这个的是有原因的。而我为什么告诉你们提前剧透呢,纯粹是因为人快领盒饭了。 (?°???°)? 开心吗? 所谓:作者越爱,死的越惨。若非主角,一律魂飞。 哎呀,开玩笑的。是主角也许不会魂飞,当然是灰飞烟灭啦。 作者笔下,众生平等。 放心,这么喜欢又这么惨,当然是要给个特权的。当另一本书1/3的主角。 不要问我说为什么是1/3的主角,问就是等书开的时候解释。 给个提示:名字里也有个月字。 还有那首诗要记住了,是个小线索。 覆没迷离 第12章血主 5月3日下午四点。 嘟嘟嘟...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一只手不急不慢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接通电话。 “府墨,你十年前在骊山捡到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叫离山。”方文芝询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说后半句的时候略带了一些迟疑,但因为急着回家府墨并没有察觉到。 “是叫这个名字,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哪天有空的话我带她去见见你,一会儿再聊。我现在刚到家,手上还拎着东西,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府墨回答道。 “你先去忙吧,见面就不必了。我这还有一些事儿,就先挂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随着电话的挂断,方文芝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正是五岁时的溟怜。 乌黑的长发微卷,温和的目光如同月光一般安静柔和,脸的轮廓分明却不锐利。薄唇不点而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穿着一身白衣像是个遗落在人间的月光,沾染了世间的烟火。 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箓从口袋飘出悬在半空,纸上红色的纹路微微散发着红色的光。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前方悬在空中的符箓,温温柔柔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底声道:“仙主。” “血主已找到,接下来该如何。” 符禄上红色的光一闪一闪,屋内的又安静的很,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时之间再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某种微弱的声音,像是某种频率,随着那红光不再一闪一闪而停止,方文芝也再次说起了话。 “知道,过几天我就过来。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过了一会儿,那飘在空中的符箓依旧在那静止不动,仿佛有人的目光一般看着它面前的方文芝。 “哈。”严肃的气氛一时竟然随着她的一声嗤笑而打破。不同之前的那般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倒像是家人朋友之间现场聊天,刚刚的严肃也只不过是幻觉。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面子却又倔的要死”方文芝说道。 “等哪天我走了,可就没人愿意跟你说话了。到时候你自己一个在那宽广又没几个人的大殿,不会感到寂寞吗。” 那符箓上的红光闪了几下,也不知道怎么方文芝又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你,怎么不会死呢。” “唯一的遗憾只不过是没能早点遇到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罢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抱怨,愤恨。声音温柔却不显得懦弱,有着几分坦率随和,像是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只是话语中透露着一些无奈。 “可惜我因你而生,终将会因你而死。” 那符也没有再闪,就这样静静地在空中飘着。不知道是因为听进了话沉默,还是因为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执着于此,先人们的事早已过去,就算人找到了又能如何。”方文芝的声音略带无奈,对着符箓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一定要到事情无可挽回的地步,你才会放弃吗。” “你还有回头路。” 没有等到回答她便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将符箓收了回去,等了一会儿见它没有再次亮起,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分割线) 回到家的府墨看见大门没有关,以为为溟怜又忘记了。 真是的。小时候记性就这么差也就算了,现在还是这样。 “离山。” 她对着溟怜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声之后来到客厅,将两只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挂在客厅的钟,算了算时间还是下午4:00,溟怜应该还在睡觉,估计睡得正香。 也幸亏她今天回的早,不然有人进了屋偷东西都不知道。 因为赶上一个国家定的节假日,从昨天开始溟怜学校府一个六天小长假,今天正是第二天。 每次一放假,溟怜就会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熬夜,八九点的时候才醒。 观天这个国家有一个节日——祭凰日。 据说是用于祭奠于纪念一位被称为帝的君主,通常被视为祭奠先人的日子。 这个节日源自万年之前的观天。 那个朝代的记载非常模糊,虽然发现了所谓的遗址,却几乎没有文献可证明这个朝代曾经存在,就像是被抹去了一般,靠的只是人的口口相传流传到了现在。 有关于那位被称为帝的君主记载更是少之又少。唯有民间相传那是万年前的观天有一个被称为帝的君主,给自己的国家取名了观天。 而其实不管是生辰,家境,姓名都未曾有过任何的记载,连着帝这个名字都只是民间相传的一个称呼而已,名字都算不上。 连着历史学家都对外说过这个朝代并不存在,更不要说这个人了。 而这个节日的由来也是有着许多的版本传说。 虽然过了后天才是那个节日到的时候,但因为当天花语市将会被清空,除了相关人员之外谁都不得进入。那天的凌晨还会有人上门检查,整个市区都会被封锁一整天。 因此前三天是做好准备离开花语市,留着两天恢复城市秩序。到时候花语市是个什么景象谁也没有见过,因为自花语市建成起就有了规定祭凰日当天必须撤离至城外。 虽然府墨也算是个内部人员,也没有得到关于这个的任何消息。 但有一首诗描述过当天的景象: 帝时日落归,火烧半边云。 凰自天尽飞,金霞落煋城。 作者有话说: 文芝真的超级温柔的,是个像月光一样的人。就是自己经常把文芝的名字打成蚊子。 ( ̄y▽ ̄)~* 文芝本名不叫这个,这是个假名字。原名叫月织。又名月址道人(道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解释),就类似道号之类的。 至于为什么改了这个的是有原因的。而我为什么告诉你们提前剧透呢,纯粹是因为人快领盒饭了。 (?°???°)? 开心吗? 所谓:作者越爱,死的越惨。若非主角,一律魂飞。 哎呀,开玩笑的。是主角也许不会魂飞,当然是灰飞烟灭啦。 作者笔下,众生平等。 放心,这么喜欢又这么惨,当然是要给个特权的。当另一本书1/3的主角。 不要问我说为什么是1/3的主角,问就是等书开的时候解释。 给个提示:名字里也有个月字。 还有那首诗要记住了,是个小线索。 覆没迷离 番外:艮 观天历9553年 工业纪年(原型来自现实中的八九十年代) 观天国花语市 “算卦了!算卦了!请各位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十元一次!外带平安福一只!!” 一名身穿黑白羽裳,带着太极模样的黑白面具,背上背着一把黑色直刀,身形看起来约有15岁左右的少女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戴着黑墨镜,约有20来岁的瞎子道士摆着个小摊在街边吆喝,旁边还坚着一面约有两米那么高的旗子。 而那旗子上面写着:清风算封,包赚不赔 右下角似乎还有几个小字,那少女低声念着那老道士也吆喝着同样的话。 “十元算卦,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包准不赔,附赠平安符一只!” 那少女往那里看了一眼。那道士桌面上放着约有十来个黄底红色的符箓,除此之外桌面可以说算得上是干净。 破旧的桌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老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棍的气息。 清风算卦,还真是两袖清风。 她叹了口气,转过了头继续走在街上。 “算卦了,算卦了......” 那道士大概是喊累了,有些无聊的在四周张望。看到那少女身上背着的直刀时眼前一亮,转眼就消失在桌子前。 虽然真的会算卦有本事的有很多,可是无一都需要高价,而且骗子也异常的多,虽然不免有一些是真的有本事,可是在大多数人眼中仙人就应该仙气飘飘,正义凛然,有着苍老的容颜和留着一头飘逸的白色的头发,而不是一些略带青涩的脸和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在她眼里也不例........ “小姐姐,算卦吗?免费的不要钱,还送平安符哦~” 之前还在那里吆喝算卦的道士正站在她面前谄媚的对着她笑,抓着她的右手就在那看。 那到时抓着的那只右手中心汇聚了一团无色的气,那气分成了黑白两团,在她手中聚成了一副只有掌心那么大的太极图。太极图四周浮现了一些符号,形成的四个图案又变成了八个,最终分裂成了64个。 那道士的左手似乎是在掐算,地上也出现同手里那个她手上一模一样的图,左手上掐的越来越快。 四周的行人全都没有看到一般从两个人身边走。 对比身边皆是穿着短袖长裤的现代装的人,那少女一生黑白羽裳,带着个像是太极的面具,及腰的墨黑长发散落在肩上,挺拔的腰杆上背着一把黑色直刀,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有一个手捧着老相机的人路过,随手拍了几张便匆匆离去。 她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甚至还想砍他一刀。 关游臻看着她毫不费力的将手抽了回去,脸上竟然浮现了一瞬间的惊讶,接着谄媚的对着她笑道:“哇,小姑娘你很厉害啊!” “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学算卦?我做你师傅带你去招骗人......呸!赚钱。”关游臻说道。 他刚刚是说骗人?绝对是的。 她思考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关游臻没有放弃,跟了上去。坚持不懈的试着劝说道: “小姑娘别走啊!考虑一下啊!” “跟我学算封包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后半辈子无忧啊!” “做我徒弟我把我的毕生本领都教给你,谁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揍谁。只需要把你背上把刀给我,我就做你师傅!” 他看这些话没有效果,又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 “我看你乃长寿之人,但是命运坎坷,乃是离卦之命。一生少聚多散,悲欢离合,但是并非并无转机啊!” 听到这话一直走在前面不曾回头的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关游臻见事有转机,走上前又继续对她说道。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两种不同的命运,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身上居然有两重卦。” “一是离卦,命运坎坷多离散。” “离卦为火,需要木头才可燃烧,是依附的现象。你习惯依靠着别人,总是为别人而活,可是你所依赖的人总是把你所遗忘,你学不会独立而总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她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又接着听关游臻说:“你的心智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历练,但因为被困在过去而没有改变半分。这是一个劫。” “所以需要一个能够帮你度过此劫的人,比如我这么英俊潇洒的......诶诶诶!别走啊!” 原本停了前面的话她还是有一些信的,但现在她只想说:这就是个老神棍。 也不慢悠悠的走了,直接加速离开。 “还有另外一个艮卦啊!别走啊!你怎么走这么快啊!之前也没见你走这么快啊!” 眼看就要追不上,心想着大概是遇到同行的老狐狸了,连他都没有看出来。 道行估计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去了,随手就能脱离他的那个八卦阵。本来以为是因为自己专注于掐算一不小心让人把手抽开了,现在看来就是人大佬就是实力强直接把手抽出来了。 那为什么会入了他那个八卦阵让他算到一些玩意,听他说个半天话,估计也是诚心逗他玩的。不然他不可能算了半天都只算出个双重卦过来。 他年纪也上千年了,这人估计都上万年的老巫婆了,偏偏还变成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样子。 关游臻感到一阵无语和气愤,笑容散去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追上她说道:“小姐姐,好歹告诉下我名字吗,就当交个朋友。” 本以为不会有回答,就听到之前半天不说话的人冷不钉的声音。 “溟怜。” 原来会说话啊,他还以为这人是个哑巴呢。 他听到后感到心里一阵惊喜,心中的不快散去,恢复了那副谄媚的模样。想着赶紧抱个大腿,结果转头就看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名字说完人怎么还跑了呢?害羞了?老巫婆还会害羞? “这老巫婆跟那老妖道一样上万年的老东西了,比那老妖道可爱多了。”关游臻刚说完,就感觉到脖子一凉,脊椎一抖,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一把红缨枪抵在他的脖子上。 “说谁老巫婆呢?”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禹州冷不丁的在背后问了一句,让关游臻脊背发凉。 本来禹州来的时候看见关游臻摊位摆着人没在,四处找了找就看到关游臻旁边一个穿着黑白羽裳的熟悉身影。但因为戴着个面具不敢确认以及不敢相信,看到的瞬间光在原地发愣了。等到人说话才真的确认,结果人已经先不见了。 “老...老妖道。你别光发愣,先把红...红缨枪放...放下。”关游臻说话都结巴了,见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在发楞。想到自己刚刚被那个老巫婆耍,现在还要在这受气,冲着他吼道:“你个老妖道要杀要剐就快点,光刀架人脖子上是个什么意思啊?你这样子跟刚刚那个老巫婆还真是般配,一个老巫婆一个老妖道,两个闷骚的老东西凑一块得了!” 关游臻给这一个老巫婆和一个老妖道气的骂骂咧咧的,结果自己一顿骂之后禹州真把红缨枪挪开,接着就消失了。 关游臻:......?#*& 作者有话说: 禹州和溟怜是怎么认识的,等实验室的篇章结束就会写一个很长的回忆篇章。 其实这本来应该是端午节的番外,但因为我懒加上现在想起来才修改一下就发出来。 覆没迷离 第11章祭凰 5月3日下午4:32。 嘟嘟嘟...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一只手不急不慢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接通电话。 “府墨,你十年前在骊山捡到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叫离山。”方文芝询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说后半句的时候略带了一些迟疑,但因为急着回家府墨并没有察觉到。 “是叫这个名字,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哪天有空的话我带她去见见你,一会儿再聊。我现在刚到家,手上还拎着东西,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府墨回答道。 “你先去忙吧,见面就不必了。我这还有一些事儿,就先挂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随着电话的挂断,方文芝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正是五岁时的溟怜。 乌黑的长发微卷,温和的目光如同月光一般安静柔和,脸的轮廓分明却不锐利。薄唇不点而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穿着一身白衣像是个遗落在人间的月光,沾染了世间的烟火。 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箓从口袋飘出悬在半空,纸上红色的纹路微微散发着红色的光。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前方悬在空中的符箓,温温柔柔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底声道:“仙主。” “血主已找到,接下来该如何。” 符禄上红色的光一闪一闪,屋内的又安静的很,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时之间再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某种微弱的声音,像是某种频率,随着那红光不再一闪一闪而停止,方文芝也再次说起了话。 “知道,过几天我就过来。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说完过后许久,那飘在空中的符箓依旧在那静止不动,仿佛有人的目光一般看着它面前的方文芝。 “哈。”严肃的气氛一时竟然随着她的一声嗤笑而打破。不同之前的那般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倒像是家人朋友之间现场聊天,刚刚的严肃也只不过是幻觉。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面子却又倔的要死。”方文芝说道。 “等哪天我走了,可就没人愿意跟你说话了。到时候你自己一个在那宽广又没几个人的大殿,不会感到寂寞吗。” 那符箓上的红光闪了几下,方文芝又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你,怎么不会死呢。” “唯一的遗憾只不过是没能早点遇到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罢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抱怨,愤恨。声音温柔却不显得懦弱,有着几分坦率随和,像是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只是话语中透露着一些无奈。 “可惜我因你而生,终将会因你而死。” 那符也没有再闪,就这样静静地在空中飘着。不知道是因为听进了话沉默,还是因为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执着于此,先人们的事早已过去,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方文芝的声音略带无奈,对着符箓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一定要到事情无可挽回的地步,你才会放弃吗。” “你还有回头路。” 那符箓上的红光却已经慢慢开始变淡,在那光完全消失之前方文芝对着符箓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将不在发光,掉在地上的符箓捡起来收了回去。等了一会儿见它没有再次亮起,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分割线) 回到家的府墨看见大门没有关,以为为溟怜又忘记了。 真是的。小时候记性就这么差也就算了,现在还是这样。 “离山。” 她对着溟怜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声之后来到客厅,将两只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挂在客厅的钟,算了算时间还是下午4:00,溟怜应该还在睡觉,估计睡得正香。 也幸亏她今天回的早,不然有人进了屋偷东西都不知道。 因为赶上一个国家定的节假日,从昨天开始溟怜学校府一个六天小长假,今天正是第二天。 每次一放假,溟怜就会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熬夜,八九点的时候才醒。 观天这个国家有一个节日——祭凰日。 据说是用于祭奠于纪念一位被称为帝的君主,通常被视为祭奠先人的日子。 这个节日源自万年之前的观天。 那个朝代的记载非常模糊,虽然发现了所谓的遗址,却几乎没有文献可证明这个朝代曾经存在,就像是被抹去了一般,靠的只是人的口口相传流传到了现在。 有关于那位被称为帝的君主记载更是少之又少。唯有民间相传那是万年前的观天有一个被称为帝的君主,给自己的国家取名了观天。 而其实不管是生辰,家境,姓名都未曾有过任何的记载,连着帝这个名字都只是民间相传的一个称呼而已,名字都算不上。 连着历史学家都对外说过这个朝代并不存在,更不要说这个人了。 而这个节日的由来也是有着许多的版本传说。 虽然过了后天才是那个节日到的时候,但因为当天花语市将会被清空,除了相关人员之外谁都不得进入。那天的凌晨还会有人上门检查,整个市区都会被封锁一整天。 因此前三天是做好准备离开花语市,留着两天恢复城市秩序。到时候花语市是个什么景象谁也没有见过,因为自花语市建成起就有了规定祭凰日当天必须撤离至城外。 虽然府墨也算是个内部人员,也没有得到关于这个的任何消息。 但有一首诗描述过当天的景象: 帝时日落归,火烧半边云。 凰自天尽飞,金霞落煋城。 作者有话说: 文芝真的超级温柔的,是个像月光一样的人。就是自己经常把文芝的名字打成蚊子。 ( ̄y▽ ̄)~* 文芝本名不叫这个,这是个假名字。原名叫月织。又名月址道人(道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解释),就类似道号之类的。 至于为什么改了这个的是有原因的。而我为什么告诉你们提前剧透呢,纯粹是因为人快领盒饭了。 (?°???°)? 开心吗? 所谓:作者越爱,死的越惨。若非主角,一律魂飞。 哎呀,开玩笑的。是主角也许不会魂飞,当然是灰飞烟灭啦。 作者笔下,众生平等。 放心,这么喜欢又这么惨,当然是要给个特权的。当另一本书1/3的主角。 不要问我说为什么是1/3的主角,问就是等书开的时候解释。 给个提示:名字里也有个月字。 还有那首诗要记住了,是个小线索。 覆没迷离 第12章黑翼 观天历10000年5月3日下午3:00。 某小山村。 禹州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想起过来时在路上看到的几辆标着古龙两字的奇怪的车。虽然他也猜到那几辆车是实验室的,但因为不关他的事,也就没有去管。 已经寻找过了,到处都没有看到溟怜的影子。 似她的懒性子估计不睡到中午也不会起来,更不要说出门。就算她为了凑个热闹去了街上,那些人行事向来低调必定会远离街市,必然不会与他们相遇的。 先不说这么大个地遇到的几率能有多大,他修道长达万年的,也只看出了她没有魂魄和构成她那具身体物质奇怪和活人有什么区别。 禹州因此也曾经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因为他所认识的那个她是个有血有肉,可爱傲娇的调皮鬼。初次见面就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他要不要做她同居的一根筋。 而且她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因此也注定随着那只世界重组而消失。 即使禹州清楚的知道这点,却还是没有放弃找了她几万多年。 虽然外貌上可以说几乎是一个人,眼神和气质却是完全不同。 一个嘴硬心软,倔强傲娇。是他所熟悉的。 一个胆小谨慎,冷漠自卑。是他所陌生的。 可是他感觉她们就是一个人,那只是他所未见过的一面而已。 那些人的科技比较晚起来,从工业纪年进入科幻纪年才不过两百年。 虽然前400年总是被其他国家压制,但现在已经能和那些国家匹敌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并不弱,未来必会有大成,成为这方土地的一代强国。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国家现在的具体的科技水平,但毕竟也才两百年。 他的一位在卜算方面有所成就的朋友,推演过这个名为观天的国家未来的运势。至少需再过几百年才会在科技方面突破进入到他们的层次——灵量纪年。 以那些人现在的科技水平,除了进行抽血用特殊的仪器检测外,她表面上也没有能被那些人看出来的异常。 就算遇到也不会给抓了去,不然以那些人的性子肯定会给抓过去研究。 而且他在那些车中没有感受属于溟怜的气息。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急着过来,看到他们也只是加快了脚步,却不想还是来晚一步。看到那几辆车时以为他们只是找到那生物之后便回去了,现在仔细想想有些后悔。 早知道那货这么不靠谱他就不该信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妇又丢了。 毕竟无时无刻都有可能会出现一个变数,即使这个几率再怎么小。 而且这个变数似乎还跟溟怜有关。 ———— 5月4日 凌晨两点 古龙实验室的病房内 滴... 滴... 滴... 白色木桌上的心电监测仪的声音是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穿着一件略有些宽松的深灰色短袖和黑色短裤的溟怜坐在病床上,目光帐然的望向窗外,与那窗外宁静的黑夜仿佛融为一体。 像墨一样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和肩上,如同宣纸一样的皮肤和她此刻的沉静气质相互映衬,如同墨在宣纸上散开,成了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戴着黑色半指战术手套的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搭在盘着的双腿上,雪花被她抱在怀中。 窗外的金属墙高高耸起,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将窗外围住。巡逻的灯塔上的灯光照向各处,亦如那怪兽贪婪的目光扫向各处,寻找着它的猎物。 溟怜所处的这个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灯是关着的,窗帘没有拉上,有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寒神彻骨,吹的她一颗心很迷茫。 好奇心害死猫,说的应该就是她吧。 她想要安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但因为一些事情的想起,心里总是有压制不下的难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开始有了波澜。即使身上没有伤,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此刻的痛苦却是比千刀万剐都要难受。 众多的场景在溟怜的脑中不断播放:有一边笑一边扔她本子的,骂她的,往她脸上涂胶水,吐口水在她身上...... 以及旁人的冷眼和冷漠的话语。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哈...哈哈... 略带空洞的眼神渐渐溃散,她低头将面容掩盖在黑暗中。唰的一下将怀中的长刀从刀鞘抽离,月光通过架在溟怜脖子旁银白色的刀身,折射到她的面无表情的脸上。 不知是想道了什么,眼眶逐渐湿润。冰冷空洞的眼神渐渐染上了光。面上是笑着的,嘴是死死抿着的嘴。神情绝望悲伤致极,却又在极力压制,却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的落下,身体轻轻晃动。 ——阿溟,你要开开心心的过你想要的生活。你是天空的大鹏,有着一身傲骨翱翔于天空之上。不要被深海所囚禁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困不住你的。所做的只是你想要做的就好,不是为谁,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溟怜将雪花从脖子上移开放回刀剑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印着安眠药三个字。倒出约有十来粒的药捧在手中,含着笑将药扔进嘴里吞下去,把空了的瓶子扔到垃圾桶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药随着心脏的跳动流进血液里,渗透到身体各个地方。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 听着心跳检测仪依旧在滴滴的响,她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直没有变,像是早已知道事情的结果一般。 这药已经对她已经没用了。 溟怜脸上的笑容更盛,笑意却一点都不达眼里。抬起头看向前方时眼中的狠厉充斥着她的眼睛,带了一些迷离和恍惚。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阴森,神色深沉。 她开心的时候会笑,生气的时候自己会笑,伤心了也会笑,无奈的时候也会笑。 自己让自己开心一点,即使是骗也是一种慰藉。 月亮被云所遮盖,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房间内坐在病床上的少女背后隐隐约约有着一双巨大的黑色的翅膀,所形成的阴影将她笼罩和包围住。 攒着的两只手渐渐收紧又松开,深呼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等到月亮再次露出,月光照进房间时,之前黑暗中那巨大的翅膀早已不见踪影,病床上的溟怜收回笑容变回了之前那副淡漠的样子。 月光再次照进来的一刹那,溟怜的眼中闪过几分凌厉和疯癫。可当房间再次亮时就又变回了那副淡漠的样子,没有任何情绪,什么东西都映不到她的眼中。 眼神像是变了,又像是从未变过。 溟怜一醒来就到了这儿。 她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死死的抱着雪花,醒来了也依旧抱着。估计自己半死不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松开过,抱的更死。 想起自己不知道是昏倒还是进入了假死前,被某个不知名的凶巴巴的大叔给打了一枪,当场头破血流的。 除了那个似乎是叫觕渔鸥良心发现把她给扶住了,之后还想要救她来着。其他人全围到那个凶巴巴的大叔旁边。 但也挺正常,倒是能理解。但并不代表会原谅。 毕竟她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对她还有那么几分警惕。无缘无故的帮一个陌生甚至不喜欢的人而忽略了自己亲近的人本就奇怪。 她也差点才不过十几岁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给杀死在了那里。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他们对此顶多只会有一时的感慨和愧疚,估计不久之后便会给忘了。 那个大叔估计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开枪打她,不然不会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那副模样。但也不能改变他开枪打了她的事实,即便是有原因的也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但也没那个必要,她也不怎么在意。 就是看到他那么有多人关心时,心里头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是嫉妒,不是怨恨,就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曾经有那么些人关心保护她,可最后都只剩下了她一人。 有声音和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回过神望向关闭的病房门,有灯的亮光从门缝里传来,还有两道人的影子,在她所处的病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 “就是她吧?”一个女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 “是她,被枪打穿了脑袋。虽然没有死,但是现在还在昏迷。好像是叫离山,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 两个人的声音很小,但溟怜因为四周太过安静听得很清楚。 “也算福大命大了。这次如果熬过了,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够平平安安的。”那个说话温柔的回答的。 “我听说她并没有检测出什么异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又接着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既不是修者,又没有异能,更和那些怪物沾不上一点边,文芝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方文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回道:“钦南,上面的人说了她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没有什么异常,你也莫要同别人说起她了。” “而且”方文芝语气略带严肃的,对着她接着说道。“人家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应该被好好疼惜,不是被别人说说叨叨。如果人醒来了,听到别人说这些会不开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说着便挽起了她的手“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去买一些糖给她,现在这么晚了该去回去睡觉了。”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最后慢慢消失。 应当是走了。 糖吗? 她虽然不怎么爱吃,但不是不能吃。 而且溟怜并不急着离开。 也许还能在这里遇到一些‘老熟人’。实在没有一个活着的话,就去找找那些人的坟,找到的话带上一些东西去祭拜祭拜。 府墨那........看缘分吧。 现在溟怜需要时间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所靠的只有自己了。 以前府墨是真的对她好,到后来的也不似假。可有些东西终归还是变了,她也不想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而伤心了。 其实她还是将府墨当做自己的姐姐的,当成自己的亲人。因此想要一个解释,哪怕是一句对不起也好。 但是溟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也许府墨已经发现了。一旦开到这个口,便会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说话。 按照现在的情况,都只会是一个殊途不归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几张大概是关于府墨和阿溟的回忆,用来填坑的。 回忆结束之后再过个两,三章,覆没迷离的的篇章就结束了,也是正剧开始的时候。 回忆的剧情不会很紧张但也不会拖沓,主要讲的是人物心理上的变化。 还有修道和修者。 修道只是说我是在修道,而不是我是修道。 这个并没有什么职业性的称呼,只是寻找自己的道路去修炼。 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在寻找自己的道路去修炼,俗称修道。这个道吧,就像人有个不同,死有各种的死法,但却也会有相同的,毕竟世界上有这么多人。 修道这个是精神加肉体的痛苦。 修者的话,就是只修炼自己的身体,只有肉体上的痛苦,却能入所谓的道,变得牛逼轰轰的。 虽然只差了一个字的,但真的差之千里。以后就会知道的。 覆没迷离 第13章离山语1 观天历九千九百八十九年三月三日。 花语市西南方的离山上。 雨下的很大,阴霾布满了天空,时不时传来一阵雷响。还是早上七八点却像是早已天黑。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黑色的树叶上,盛开的白色花朵上,浸入了泥土之中。 茂密的树林皆是一种黑色的树,像是深不见底的空洞,黑漆漆的夜,不可琢磨的人心,令其迷失其中。而树上面迎着雨盛开的白色花朵是仅存的善,为迷失旅途的人点亮前进的路。 一个女人撑着一把透明的伞,长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下摆已经被雨所沾湿,右手上拿几朵白色的花。 不远处花开的最盛的离树下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侧放着一把刻着雪花二字的直刀。她的背依靠在树干上,黑色的衬衫和长裤被雨所淋湿,皮肤被雨所淋略显苍白,墨一样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几丝黑发粘在了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若不仔细看远远的瞧着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周遭的雨声被隔绝,长长的睫毛沾满细碎的雨滴,随着眼睛的微微颤动滴落到圆润的小脸上。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那个为她撑出一小片天地的人。 雨落在雨伞上发出嗒啦嗒啦的声音,小女孩望向面前那个人的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迷茫和空洞,平静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小朋友,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女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活力和温和,看到溟怜醒来时面上的惊喜化为了一个像阳光灿烂却不刺眼的笑容。望向面前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眼神由原先的好奇和担忧到看到她醒来时的惊讶和怜悯变为了一片祥和。 “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府墨俯身与她平视,扎着个高马尾,约有19岁面容美丽动人,眼中尽是善意和几分怜悯,干干净净的没有着任何企图。望着她平静的面容,像个小鸟一样歪着头接着说道:“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吗?” 府墨见她不说话,以为溟怜默认了。不知想到什么眼眶一酸,托起一只稚嫩的小手将手中的摘的几只白色的花放到她手心中帮她握好。蹲下身语重心长道:“姐姐小时候也家里闹过矛盾,长大了就没有。因为他们还没等到我长大就先走了。” 手中的小手虽然握着冰冷,但被她捏在手中一会也有了一些温度。许是因为贪恋手中的这点温度而没有将手放开,将另一只小手也握在手中接着安慰她说道:“你的家人肯定是关心你的,所以不要让他们担心。要趁着还能关心的时候赶紧陪在他们身边...” “我没有家人了。”小女孩平静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听到这话府墨神色微楞,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想起了恐怖的事情一般眼神中流露出慌乱和恐惧。 “他们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同样也是一个雨天,一家人出去旅游,汽车被泥石流冲下山坡坠入河中。当府墨再次醒来看见的是被救援人员打捞出来的车和车旁边两个早已没了声息的人。 “我......”没有家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前的人抱住,明明已经是个比她还高大的人,此时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细细的呜咽声从背后传来,像个怕黑的孩子在夜晚来临之时独自一人躲在被窝之中悄悄哭泣。 “别说了,别说了......”无助的声音夹杂着绝望与悲伤,可怜的祈求着。 此前还淡漠无神的小女孩此时变得有些无措起来,学着模糊记忆中人的模样轻轻拍着对方的背,用府墨之前安慰人的语气说了句。 “乖。” 雨声淅淅沥沥的,像是也在安慰着那些孤独的灵魂。 ————(分割线) “我叫府墨,你叫什么?” 回去的路上府墨问道。 溟怜思考了一会儿,相比之前的眼神现在有了几分神采,迷茫的望着乌蒙蒙的天和脑海中清晰的如同昨天才发生的记忆,心中回忆起几句被深深印在脑海中的画面,就像是从未被遗忘过。 ‘潺潺!快去天青殿找我师父,说个门派带人杀上来了,让她赶紧带着门中弟子撤离!不然就来不及...’ 眼前的白衣女子被剑捅出了好几个骷髅,伤口深可见骨。手上的白色玉珠手链更是被血所染成了红色,话没有说完就先咽了气。 同样的另一个场景,一个身穿青衣的让她赶紧躲起来,穿着的青衣也几乎被血族染红。 高高的台阶上也布满了猩红的血和尸体,而她站在高台之上手持一把沾满鲜血的银色直刀......... 潺潺,这个名字她不喜欢。 陷入回忆的溟怜骤然惊醒,望着四周非黑即白的离树林,也许是觉得说了和没说也没什么用,又或者自己也在迷茫自己到底是谁,回答道:“不记道。” “那你住在哪?” “不记得。” “那你今年几岁啦?” “不记道。” 问完之后便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主动问也会回答几个字,可以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府墨看着面前这个只到她腰高的孩子手上拿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直刀,明明拿着费劲还要自己拿。 只有四五岁就经历了这样悲惨的事,变成了这样。心里生出了几分怜悯,几乎是下意识对她说道:“姐姐也没有家人,要不要让姐姐来当你的家人?”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愣住了,低头看向溟怜,溟怜也转过头看向她。 溟潺长的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叫人生不起警戒心。初次看向她时像个小大人一样沉这一张脸,散发着一种凌厉警戒的气场将自己包围住,这两种同时出现在溟怜身上竟没有违和。 在回去的路上对她更是没有什么警戒心,努力跟在她旁边,却又腼腆的与她保持距离。 此刻深棕色的瞳孔在较暗的光线下像是黑漆漆的夜,道映不出任何东西。抬头看向她时眼中却有了光亮,干净中略带惊讶的眼神令之前还毫无生气的人有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府墨还想继续说如果不愿意也没什么关系之类的话,因为她本来也打算回去之后联系朋友找人收养她,而自己这样一问难免让溟怜难为情。 可看到那双干净中夹杂着几分期待的眼神时竟犹豫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就看清对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回忆篇开始了,府墨的小天使也上线了。 你们要组谁我不会管,但是说好有对象的别搞。 而且我的书里没有爱情,只有羁绊。 羁绊即爱,羁绊既为情。 所以,懂吧。 覆没迷离 第十四章离山语2 面前的小女孩像是梨花一般的外貌,却不像是梨花那般娇弱。说是离树却是正好,挺拔的腰杆身着黑衣,墨发及腰。眼神像水一般干净清澈,有着不屈的意志,就像在暴雨之下依旧盛开的山雨花。 “你...同意了?”府墨问道。 “嗯。” 喜悦,震惊在得到回来之后交错在一块儿,心头净是百味陈杂。最终变成一个笑容,对溟怜说道:“那你以后可得叫我姐姐了,一直。” 溟怜听到这句话后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一直有一道迈不过的坎,此时的场景一如回忆中的一幕相似。 ‘鳞,你可还好。’ 心在不断的纠结,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在度涌现,不断提醒着自己。 这只会是个悲剧,你只会带来灾祸。这一切都是无谓的挣扎,自己就该孤独终老,像个野鬼一样漂流,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悲伤,更不要再去尝试,只会让自己伤的更深。 虽然只是几个瞬间,对她来说却像是跨越了很久。 “好的,姐姐。”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试探,轻的像是被风一吹就会飘走。虽然并不悦耳,还有些机械,带着久经的沧桑。 府墨听后眉眼弯了弯,笑容倒是更加灿烂,喜悦直达眼底,布满眼睛。青春的活力洋溢着的整张脸,本就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更是添了几分艳丽。 溟怜本来便是个爱看美人的,但都是远远的瞧着。府墨这么一笑,像那冬日的骄阳,不刺眼却温暖着心,自己看的也有接痴了。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府墨说道。 她想着溟怜之前说的话,念着直接问她那逝去的家人可能会戳到对方的伤痛,到时候如果哭了,自己也不会去那么会安慰的人。便成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没有或者不愿说,自己到时候取一个血液样本找朋友帮忙查一查。如果有也方便了自己去四周打听她的情况,再取个血液样本去核对和进行网上的搜寻。 总而言之都可以避免触及她的伤痛,否则可能给她的心灵二次创伤。 想起刚见到时溟怜麻木失魂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一些心疼和愧疚。 要是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没有。”溟怜回答道。 对于这个回答她倒也没感到怎么意外,只是笑了笑。牵着她手走在泥泞的小路,走在回她们两个的家的路上。 那天的山雨花开的真的好看。 是世人眼中难得一见的美景,被众多古典诗词所赞美。 是世人口中唾弃的妖景,自古以来长则被砍。 回忆起最初的时光,溟怜的心中竟没有什么波澜。 她曾经把府墨当成活下来的唯一希望,那时的她只剩下府墨了。 只是后来失望透了,便选择不再给予希望。 以前的她也想过是什么原因。 以为府墨只是新鲜感过了,给她添麻烦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她讨厌了之类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感情之类的。 若是说真的,府墨也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 在她最迷茫时给了她一个可以回归,类似于家的地方,无论是否有目的。 可那终究只是一个短暂的避难所,并且注定了会崩塌。 溟怜之后对府墨的印象一直是不好不坏,甚至微微倾斜向好的一方。即使后来猜到她或许是有所目的才会收留自己,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因为没想到会是将她当做个实验品,一旦没有价值了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废品,所以看到那份写着她名字的资料时中才会有不敢相信。 后来又因为早已将对方当成一个陌生人而没有愤怒,甚至还对府墨有一些怜悯。 府墨这个人太过理智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把自己的心困在一个房间,将门的锁住之后把钥匙扔了,只留了一副躯壳在外面,维持着表面上的理智。不敢将一颗心全盘托出,害怕着自己失去所有,怕面对结果时自己无法接受,怕自己失去控制。 身不由己和无能为力这几个字贯彻了溟怜的前半生,有着深深的体会。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府墨那么理智,总是要等个结果才会被迫放弃,因此吃了不少亏。 曾经也因为流言蜚语与不信任而一度绝望,却没有人来帮自己的无助。只靠自己不服输的劲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就这样活到了现在。 自己生来倔性子是那么的不服输,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因为那些龌龊肮脏的人而死,亦或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得了他们的意。 溟怜,命怜。 她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不是奢望没有去怜悯她,而是叹息不曾有人去真正怜悯过她,也是因为她不需要怜悯。 一切都只是个轮回,创造轮回也是自己。 希望与死亡并行,唯有自我拯救。 悲悯苍生,怜者自怜。 故名:溟怜。 有所相同的经历让她几乎能是一眼就透过府墨的那双眼睛看出了被埋在心底的悲伤,又或者是因为同病相怜,但是她永远不会变成府墨。 因为她很倔强,只要不想便永远不会变成一个同别人一般无二的人。 因为各种的原由被现实中的桩桩件件所牵连,失了自己的信仰,无法摆脱。埋没在喧嚣的人群之中,沦为世间的一粒尘。要有着自己的所爱和所求,这是她的执着,是她该有的骄傲。 那些埋没在人群之中的人也都没有错,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对错。亦如鱼生来游于海中,不可像鸟飞于天际,不是每条鱼都是鲲。 可惜这世间的人被自己所创造的游戏困住上万年。 溟怜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她,也从没想过去怪她。 也不是因为懂事,而是不在乎了,放下了。 自己从前真的太过执着了,也过于卑微了。因为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了,却又无能为力。 总之,吃完这份苦,给自己买完这个教训,一切都会好的。 即使不好,也没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刀片过来了。 ヾ(@^▽^@)ノ嘿嘿~ 记住下面的这段话: “一切都只是个轮回,创造轮回也是自己。 希望与死亡并行,唯有自我拯救。 悲悯苍生,怜者自怜。 故名:溟怜。” 这大概是我写的时候想表达的吧,也是想告诉自己,帮助自己摆脱那些把我困在过去的事吧。其实也没什么想表达的,就只是想讲好一个故事。 我希望给我书中的人独立意识,纵使只活在我的笔之下。 但他们也都是我的朋友,弥补我现实中没有能敞开心来聊的人。 毕竟有好多人都说我很冷漠和自私,却没有和我说过几句话。 虽然看起来是很高冷,了解的人都知道我内心是个沙雕。 我是有一点那么小贪财,但如果和我玩的好的话,能帮到我都会帮,只要你不违背我的底线,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想玷污了这个词。 小剧场: 府墨:要是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n年后的溟怜:不,没必要,离老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