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丑皇陛下的,小跟班》 第1章 重生归来 这里灯火通明,繁花似锦。车水马龙,有着不同肤色的人,穿戴着别致的服饰。 白梦昙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地,连自己是谁也在渐渐迷失,只知道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游荡了很久很久。 “你想回去吗?回去改变自己的过去。”神秘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回到过去? 倾刻间生前的记忆,历历在目,她记起了自己是谁。 泪水弥漫了她正个脸颊。 想,她想……她呐喊着…… 那声音又再次传来,如你所愿。 北齐皇宫,烈日炎炎。 紫萱殿内。 白梦昙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白色绸缎纱帐,檀香木床边跪着一排排宫女。 头痛得厉害,右手臂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绸带。 “三公主,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跪在最前面的有些微胖的小宫女,眼眶挂着泪珠似乎刚哭过。 “珠珠。”白梦昙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手臂传来的疼痛,令她咬紧了牙关。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不是死了?死在燕北的冷宫里。她用左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痛。漂亮娇贵的小脸皱成一团,床下跪地的小宫女们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次坠马三公主被摔傻了? “三公主,你不要吓珠珠。”唤为珠珠的小宫女跪着,膝盖一点点移向檀木床边,边哭边说。 白梦昙伸手在珠珠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捏,手感很是不错,而且绝对真实。 她傻笑着“珠珠,我没事。” 珠珠迷茫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看来是真的摔傻了,她要去找付太医来看看。 “三公主,你等珠珠,奴婢马上去找付太医过来。” 见珠珠起身要走,白梦昙连忙抓住了她的小辫子。缕了缕自己的思绪道“珠珠,我真没事,只是这身伤。”白梦昙指着自己缠绸带的右手臂。 “三公主,你这伤不是被夏夜藤害的吗?陛下说要去打猎,你非闹着要跟去,还叫夏夜藤那卑贱的燕北世子为你牵马。谁知他为了抢你功劳,将你一人置身于猎场之中,才导致野兽袭击时,你没来得及躲闪,坠下马来。”珠珠接过自己的辫子,气愤的说。 被珠珠这一说,白梦昙到是想起这么一回事。只是,她瞧瞧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立马命人递上掌中镜。 镜中的女娃娃,粉雕玉琢。 现在的自己难道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老天呀!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就算是重生好歹,也不带这么小的吧? 此时门外传来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将近十多位宫女,齐刷刷挤进了紫萱殿寝屋内,朝两旁依次排开。 白梦纱缓缓的走来,金丝织锦的长裙,裙据上绣着朵朵洁白的芙蓉花,白色织锦束腰锁住她那芊芊细腰,肤若凝脂,梳着如玉的发髻插着金簪白珍珠步摇,天生娇媚入骨。 “三皇妹,昨晚我听说你在猎场坠马,叫皇姐我好生担忧,一夜未眠。”白梦纱将绣帕捂住胸口,娇媚的容颜,叫人好生怜惜。 可惜白梦昙不是男子,这招对她没用。 前世要不是白梦纱,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在绝望中死去。 她一心以为的好皇姐,抢他父皇,害她母妃,将她作为换取富贵荣华权利的筹码,送她去燕北和亲,那本该是她好皇姐应该去的地方。 重生归来,她会一笔笔好好的与她这皇姐算算,前世欠她白梦昙的账,这世一并还来。 “劳皇姐费心了,付太医说我这病的确是伤的很重,要用那百年人参入药方能医治。”白梦昙靠着纱帐边,别过头捂嘴轻咳,细长的丹凤眼夹杂着恨意。 生前白梦纱对这支百年人参,可是宝贝的很。 但白梦纱却没成察觉。她一听百年人参,前不久她才从西厂督卫那里,得过一支,她就只有一支,白梦昙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百年人参是味好药,可说是百年难求。”白梦纱笑着避开话题。 白梦昙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不让其出出血。她可不爽。 她掏出以往枕下放置的丝帕,含泪啼哭道,粉色的唇瓣咬着丝帕一角“呜呜……皇妹才听说,皇姐那里正好有一支百年人参,既然皇姐担忧皇妹的病情,便将那百年人参赠与皇妹可好?” 这一哭可说是声泪俱下。 白梦纱咬紧唇瓣,娇俏脸旁,微微发紫。她来这里就是想瞧瞧白梦昙,的伤势如何,好借机去父皇那里邀功,自己对这三皇妹可说是关怀备至。 平日里白梦昙仗着自己是嫡公主,又是国师预言的天凤之女,骄纵跋扈,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这次被她怂恿几句,就真的敢骑马前去猎场,真是蠢笨至极。 只是白梦纱万万没料到,白梦昙居然有天,会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皇妹,那支人参,皇姐我是想给的你。可……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诞,我已请伺候父皇的陈公公,将这此事禀报于父皇,你叫皇姐我又怎能说改就改了?”白梦纱话一落。 门外传来,浑厚的男子声音。 “既然是昙儿想要,你身为大皇姐给就是了,为父还不差那一支人参。” 男子头戴着束发嵌宝红色金冠,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却不显消瘦,穿一件二色黑红金龙箭袖,配金边祥云腰带,外罩黑金飞龙图袍据。其气势浑雄,是经历了战场杀戮人才有的,神情间睥睨天下的狂傲,他就是天子,没有人敢怀疑。 脚踩蜀锦黑靴踏入紫萱阁。 来人正是齐北国的皇帝陛下,白辰逸。 “儿臣,参见父皇。”白梦纱双手向下合攀于胸前,连忙行礼。 白梦昙预起身,前世父皇对她疼爱有加,要不是突来的那场大病,拖垮了他的原本硬朗的身子,也不至于被燕北国给逼到和亲的地步。 她还记得自己出嫁的当日,父皇拖着病重的身子,明明还没满四十岁的人,却两鬓斑白。曾经能三箭齐发,箭箭正中靶心的人。颤抖着布满皱褶的手,牢牢牵着他小女儿的手,步履瞒珊的一步一步,穿过宫廷的长廊,亲手将她送上燕北接亲队的马车上,也迟迟不肯离去。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自以为嫁的是位如意郎君,燕北未来注定要当王的男人,到最后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枚,用来灭掉齐北国的一枚棋子罢了。 只是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被白梦纱灌输的郎情妾意的思想给迷了方向。 再加上母后突然的离世,及白梦纱的挑拨离间,以为母后不在了,父皇就嫌弃了自己,于是渐渐不愿意亲近他。 忽然泪如雨下,娇俏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乖,父皇的宝贝儿,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我立马传,付太医过来看看。” 白辰逸越过白梦纱身边,大步走到小女儿面前,蹲下身,用他那长满老茧的手,去擦拭白梦昙小脸上的泪珠。 这是他最小的女儿,因为早产身子比一般的女孩要柔弱的许多,所以他就越加的疼爱。 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她乃是,北齐国师命定的天凤之女,未来能救北齐国于水深火热之人。他生为一国之君,本不该信鬼神,但因为是他的女儿,信又何妨。 “没有。”白梦昙摇摇头,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地,扑在白辰逸的怀里。 “昙儿,是太想念父皇了。” 见小女儿没事,白辰逸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是谁害他女儿受的伤,额头上的青筋渐渐立起。 “那个,不识相的夏夜藤,尽敢害你受伤,我的女儿是捧在手心上去疼的。”白辰逸说着,安抚的揉揉白梦昙如丝的秀发。 一提到夏夜藤,白梦昙心瞬间震了几分,这个人他可是在三年内,将原本贫乏的国家,变为使周边诸侯国都忌惮的大国,燕北未来的皇帝陛下。 第1章 重生归来 街道上灯火通明,繁花似锦。车水马龙,有着不同肤色的人,穿戴着别致的服饰。 白梦昙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地,连自己是谁也在渐渐迷失,只知道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游荡了很久很久。 “你想回去吗?回去改变自己的过去。”神秘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回到过去? 倾刻间生前的记忆,历历在目,她记起了自己是谁。 泪水弥漫了她整个脸颊。 想,她想……她呐喊着…… 那声音又再次传来,如你所愿。 北齐皇宫,烈日炎炎。 紫萱殿内。 白梦昙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白色绸缎纱帐,檀香木床边跪着一排排宫女。 头痛得厉害,右手臂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绸带。 “三公主,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跪在最前面的有些微胖的小宫女,眼眶挂着泪珠似乎刚哭过。 “珠珠。”白梦昙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手臂传来的疼痛,令她咬紧了牙关。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不是死了?死在燕北的冷宫里。她用左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痛。漂亮娇贵的小脸皱成一团,床下跪地的小宫女们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次坠马三公主被摔傻了? “三公主,你不要吓珠珠。”唤为珠珠的小宫女跪着,膝盖一点点移向檀木床边,边哭边说。 白梦昙伸手在珠珠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捏,手感很是不错,而且绝对真实。 她傻笑着“珠珠,我没事。” 珠珠迷茫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看来是真的摔傻了,她要去找付太医来看看。 “三公主,你等珠珠,奴婢马上去找付太医过来。” 见珠珠起身要走,白梦昙连忙抓住了她的小辫子。缕了缕自己的思绪道“珠珠,我真没事,只是这身伤。”白梦昙指着自己缠绸带的右手臂。 “三公主,你这伤不是被夏夜藤害的吗?陛下说要去打猎,你非闹着要跟去,还叫夏夜藤那卑贱的燕北世子为你牵马。谁知他为了抢你功劳,将你一人置身于猎场之中,才导致野兽袭击时,你没来得及躲闪,坠下马来。”珠珠接过自己的辫子,气愤的说。 被珠珠这一说,白梦昙到是想起这么一回事。只是,她瞧瞧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立马命人递上掌中镜。 镜中的女娃娃,粉雕玉琢。 现在的自己难道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老天呀!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就算是重生好歹,也不带这么小的吧? 此时门外传来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将近十多位宫女,齐刷刷挤进了紫萱殿寝屋内,朝两旁依次排开。 白梦纱缓缓的走来,金丝织锦的长裙,裙据上绣着朵朵洁白的芙蓉花,白色织锦束腰锁住她那芊芊细腰,肤若凝脂,梳着如玉的发髻插着金簪白珍珠步摇,天生娇媚入骨。 “三皇妹,昨晚我听说你在猎场坠马,叫皇姐我好生担忧,一夜未眠。”白梦纱将绣帕捂住胸口,娇媚的容颜,叫人好生怜惜。 可惜白梦昙不是男子,这招对她没用。 前世要不是白梦纱,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在绝望中死去。 她一心以为的好皇姐,抢他父皇,害她母妃,将她作为换取富贵荣华权利的筹码,送她去燕北和亲,那本该是她好皇姐应该去的地方。 重生归来,她会一笔笔好好的与她这皇姐算算,前世欠她白梦昙的账,这世一并还来。 “劳皇姐费心了,付太医说我这病的确是伤的很重,要用那百年人参入药方能医治。”白梦昙靠着纱帐边,别过头捂嘴轻咳,细长的丹凤眼夹杂着恨意。 生前白梦纱对这支百年人参,可是宝贝的很。 但白梦纱却没成察觉。她一听百年人参,前不久她才从西厂督卫那里,得过一支,她就只有一支,白梦昙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百年人参是味好药,可说是百年难求。”白梦纱笑着避开话题。 白梦昙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不让其出出血。她可不爽。 她掏出以往枕下放置的丝帕,含泪啼哭道,粉色的唇瓣咬着丝帕一角“呜呜……皇妹才听说,皇姐那里正好有一支百年人参,既然皇姐担忧皇妹的病情,便将那百年人参赠与皇妹可好?” 这一哭可说是声泪俱下。 白梦纱咬紧唇瓣,娇俏脸旁,微微发紫。她来这里就是想瞧瞧白梦昙,的伤势如何,好借机去父皇那里邀功,自己对这三皇妹可说是关怀备至。 平日里白梦昙仗着自己是嫡公主,又是国师预言的天凤之女,骄纵跋扈,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这次被她怂恿几句,就真的敢骑马前去猎场,真是蠢笨至极。 只是白梦纱万万没料到,白梦昙居然有天,会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皇妹,那支人参,皇姐我是想给的你。可……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诞,我已请伺候父皇的陈公公,将这此事禀报于父皇,你叫皇姐我又怎能说改就改了?”白梦纱话一落。 门外传来,浑厚的男子声音。 “既然是昙儿想要,你身为大皇姐给就是了,为父还不差那一支人参。” 男子头戴着束发嵌宝红色金冠,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却不显消瘦,穿一件二色黑红金龙箭袖,配金边祥云腰带,外罩黑金飞龙图袍据。其气势浑雄,是经历了战场杀戮人才有的,神情间睥睨天下的狂傲,他就是天子,没有人敢怀疑。 脚踩蜀锦黑靴踏入紫萱阁。 来人正是齐北国的皇帝陛下,白辰逸。 “儿臣,参见父皇。”白梦纱双手向下合攀于胸前,连忙行礼。 白梦昙预起身,前世父皇对她疼爱有加,要不是突来的那场大病,拖垮了他的原本硬朗的身子,也不至于被燕北国给逼到和亲的地步。 她还记得自己出嫁的当日,父皇拖着病重的身子,明明还没满四十岁的人,却两鬓斑白。曾经能三箭齐发,箭箭正中靶心的人。颤抖着布满皱褶的手,牢牢牵着他小女儿的手,步履瞒珊的一步一步,穿过宫廷的长廊,亲手将她送上燕北接亲队的马车上,也迟迟不肯离去。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自以为嫁的是位如意郎君,燕北未来注定要当王的男人,到最后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枚,用来灭掉齐北国的一枚棋子罢了。 只是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被白梦纱灌输的郎情妾意的思想给迷了方向。 再加上母后突然的离世,及白梦纱的挑拨离间,以为母后不在了,父皇就嫌弃了自己,于是渐渐不愿意亲近他。 忽然泪如雨下,娇俏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乖,父皇的宝贝儿,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我立马传,付太医过来看看。” 白辰逸越过白梦纱身边,大步走到小女儿面前,蹲下身,用他那长满老茧的手,去擦拭白梦昙小脸上的泪珠。 这是他最小的女儿,因为早产身子比一般的女孩要柔弱的许多,所以他就越加的疼爱。 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她乃是,北齐国师命定的天凤之女,未来能救北齐国于水深火热之人。他生为一国之君,本不该信鬼神,但因为是他的女儿,信又何妨。 “没有。”白梦昙摇摇头,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地,扑在白辰逸的怀里。 “昙儿,是太想念父皇了。” 见小女儿没事,白辰逸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是谁害他女儿受的伤,额头上的青筋渐渐立起。 “那个,不识相的夏夜藤,尽敢害你受伤,我的女儿是捧在手心上去疼的。”白辰逸说着,安抚的揉揉白梦昙如丝的秀发。 一提到夏夜藤,白梦昙心瞬间震了几分,这个人他可是在三年内,将原本贫乏的国家,变为使周边诸侯国都忌惮的大国,燕北未来的皇帝陛下。 第2章 水牢救人 这一世,只要抱好这只大腿,说不定自己的齐北国也能够在乱世存活。 “父皇,那燕北世子,既然敢害儿臣受伤,就交给儿臣处置可否?”白梦昙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丹凤眼,用头戳着白辰逸的下颚。 白辰逸被她小样子给逗笑了,只有笑着答应“好好,只要宝贝儿解气,区区一个燕北世子随你处置。” “谢谢父皇。”白梦昙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看着父女俩父慈女孝的画面,白梦纱双手紧捏着丝娟,恨不得将它撕碎。 同样是女儿,可白辰逸就是不待见她,她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就因为是庶出,就因为她出生时,天无异像。 “父皇,那支百年人参既然皇妹想要,儿臣立马命人取来便是。”白梦纱故意调高声倍,想引起白辰逸的注意。 白辰逸和自己的小女儿聊的正欢,突然被白梦纱给打断了,深邃的眉头紧皱“你不是去取了吗?还站在这里干嘛?身为大皇姐平日里,就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家妹妹的安危,要以皇妹为尊。” “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 白梦纱低眉行礼,转身离去,一走出紫萱殿。 道路边的忘忧草长得甚是茂密,平日里她的好皇妹偏爱种些,稀奇古怪的植物,白梦纱瞧见就有气。 “这草脏了,本公主的眼睛,给我拔掉。” 她身后的侍女们面面相聚,这草可是属于紫萱殿的,万一被三公主给怪罪了下来,该如何是好。 “听不懂人话吗?不拔也可以,明儿就不用来见我了。”白梦纱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们。 “奴婢遵命。”比起被三公主怪罪,大公主的手腕更是另她们胆怯。 在这北齐皇宫里,留下的冤魂可是不少。 白辰逸走后。 白梦昙一刻也没松懈。 “珠珠,赶紧给我梳妆。”她起身不顾有伤的手臂,直接坐在凌花镜前。 “三公主,你的伤还没好,这是要去那里?”珠珠紧张的问。 她这主子,没那刻,另她省心的。 “当然是要去找夏夜藤。”白梦昙不加掩饰的说,她可是要去抱大腿的,当然要打扮妥当,不要失了身份才对。 珠珠一听,是去找那个北燕世子,不解?那个世子在北齐皇宫里,连个阉人都不如,大家都没当他一回事,不就是个阶下囚,主子又何必深夜前去。回头瞧着,自己家主子的伤,豁然明朗。 “原来三公主,是想去教训一下北燕世子,你放心陛下在你受伤后,就命人押他去水牢了,听说那里阴暗潮湿,有他好受的。” “水牢。”白梦昙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珠钗。 怎么能将她的贵人给扔进那种地方了,而且她受伤是因为自己在猎场为了邀功,逼夏夜藤徒手抓野猪,没想到那野猪好生精明,转身撞向了她所骑的马儿,导致马儿受惊,才会坠下马去。 “等主子你伤好,再慢慢去折磨他也不迟。”珠珠自认聪明的说道。 她还折磨了,要知道夏夜藤得势后,第一个灭的可就是齐北国。 昏暗的地道里,珠珠死死拽着白梦昙的袖口,虽说从小在宫里长大,可白梦昙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潮湿阴暗的地道里。狭窄的地道墙壁上点着一盏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她俩跟着狱卒向前行去,连续拐了几个弯后,璧上与足底逐渐变得潮湿,油灯也跟着熄灭,白梦昙用手紧紧捏着手臂。 背后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大叫。 白梦昙,手中的提着的莲花灯瞬间跌落在地。 珠珠缓缓的回过头,张大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白梦昙这才恍神,刚刚自己抓疼的手臂是珠珠的,她抱歉的陪笑着。 “珠珠,我抓疼你,你就说嘛!你这一叫多让人害怕。” 这时只见珠珠瞳孔放大,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前方“三……三公主,那……人不见了………?” “什么人?”白梦昙一回头,刚才还在的狱卒了。 正当俩人要呼救时,脚踝被人给抓住,主仆俩害怕的跳起身,本能的脚直往下踹。 “三公主饶命,饶命呀!”狱卒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白梦昙揉揉眼,这才发觉脚下有条暗道,狱卒正在下面,抓着她们的脚,是想叫她们下去的意思。 主仆俩借着微弱的璧光,瞧清狱卒大哥哥,本就不讨喜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很是滑稽可笑。 但碍于身份,白梦昙只有强忍着。 可珠珠却沉不住气,直接捧腹大笑。 “哈哈哈……狱卒大哥真是对不住,我们真不知道你在下面。哈哈……还以为是遇见鬼了哈哈……。” 狱卒的脸被嘲笑着转为黑色,这两个姑奶奶好好的皇宫不去待,偏要来他这里。只求她们办完事,以后再也不要来才好。 这水牢下,墙璧上不断的有水流下来,此时白梦昙蜀锦梅花绣鞋,以及裙摆下都已经被浸湿。 “三公主,那燕北世子就囚禁在那里。”狱卒指着前方。 白梦昙漂亮的丹凤眼朝尽头望去,男子赤裸着上身,宛如瀑布的银发散落在胸肩,被铁链锁住的手臂向两边悬挂着,苍白的皮肤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甚至有些地方皮肉都已经纵横翻出。 这些全是鞭伤,白梦昙眼神暗淡,脸色骤变。 前世自己也成被打的遍体鳞伤,这些伤有多痛,她是最清楚不过,几次在昏厥中醒来,都历历在目。 以前的自己恃宠而骄,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里。就连这燕北世子,因为一出生就是满头银发面目可憎,被燕北国视为妖孽不受待见,又被自己父皇送来当人质,已换取两国的和平。 现在想想他们俩还真,还有不少相同之处。 而前世自己对他没一丝的怜悯,却比皇宫里每一个人更肆无忌惮的欺负,羞辱他。 来满足自己强大的优越感。 “三公主,那里脏不要去。”珠珠害怕的一个劲的在后闹腾着。 白梦昙全当没听见,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人将是未来最强的王者,保他就是保住齐北,保父皇的江山。 明知此人,性格孤僻,攻于心计,善用权谋。就算被他厌恶,白梦昙也要为了自己将要保护的家人,去讨好他。 “快、快将锁链解开。”白梦昙催促着。 狱卒掏出钥匙,急忙打开锁链。 少年消瘦的身躯,向前方倒去,白梦昙娇小的身子用尽全力的接过他。 明明比她都还要高大,可偏偏身子如纸一般轻薄。 少年头无力的靠在她的香肩上,淡淡的昙花香气袭来,银发挡住了他半边脸颊,深邃的眼眸发着墨绿的幽光,像是被浇灭的黑炭。 眼前的少女一身简约的白纱袍裙,梳着别致的飞云发髻,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美艳的如同仙女。可他怎会忘记,害自己这般的,正是这娇俏的少女。 他张开嘴用力的,咬紧白梦昙的香肩,昙花的香味在他唇齿间化开,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第3章 未来的皇帝陛下 白梦昙忍痛咬紧朱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绵言细语道“世子哥哥,我是来救你。” 夏夜藤渐渐松开了口,整个人又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好在的是珠珠离得远,并没看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牢里阴暗,白梦昙命人将夏夜藤带出水牢。一出地道,她就将事先准备好的披风穿上,右臂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在扶夏夜藤时早已被撕裂开来。 回想前世,夏夜藤受辱身负重伤,他那时又是如何挺过来的。自己身上这点小伤又能算得了什么,耽误之际,该如何消除夏夜对自己的戒备才是关键。 北齐皇宫里,夏夜藤居所,说是世子别院,住的院子却是非常荒僻破旧,院里清幽,静悄悄像是没有活人,角落里只剩一棵枯死的黄桷树,屋子里摆设也及为简单整洁,靠墙的书案上置着笔墨纸砚,四书五经。 “三公主,你好不容易才从大公主那里讨来一支百年人参,就给这卑贱的人吃了。”珠珠端着药不满的说。 这北齐世子,光看样貌都叫人渗的慌,平日里也没见给过谁好脸色看。三公主坠马后像是变了性情,居然对这北齐世子另眼相看,珠珠着实不懂。 “什么是卑贱?他是燕北世子,珠珠下次你不能这么没规矩。”白梦昙一手接过汤药,训斥着。 珠珠苦着小脸,退下。 银发如瀑布般,在简陋的床榻上肆意的散开,少年有一大半的脸藏在银发之下,就像是刻意为之。要是不知他的另一张脸,在外人眼里,却有着几分难得的妖艳,毕竟那双桃花眼睁开时,妖治邪魅的摄人。单是看侧面的轮廓,冷峻而漂亮,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 这样单薄的人,真不敢想想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是战场上所向披靡,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凭一己之力铲除燕北各方势力,成功登上了王位。 只是她这位世子哥哥,向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燕北的百姓怕他,并不敬他。 在趁夏夜藤昏迷之时,白梦昙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完了药。环顾着这破旧别院,尽是嫌弃。和自己的紫萱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清现状的白梦昙这次一定要抱好,这未来皇帝陛下的大腿,绝不能让自己前世的悲剧再度发生。想必是要好好在父皇那里,为未来的皇帝陛下讨点好处才是。 一想到这里,白梦昙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摇摇欲坠间,昏了过去。 夏夜藤盯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白梦昙,一贯冰冷的眸子里一瞬间闪动着不一样的柔光。 嫌弃道“还说救我,这点伤都支撑不住,娇气。”他解开白梦昙系着的披风,黑色披风下,缠着白绸带的地方,早已被鲜血浸红了一大片。 这时两道黑影,从窗外窜进来,一男一女。 “主子,这三公主为何而来?” 黑衣男子名三石。 黑衣女子名三树。 他们是夏夜藤的暗卫,一路从燕北跟随到北齐。对北齐这位三公主的为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生性娇蛮任性,对他们主子更是不放在眼里,要是看主子不爽,她总能挑起事端。 不是在主子路过时,命他爬上树去抓她的爱猫。就是在宫宴时,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叫主子前前后后伺候她。还逼迫主子吃,她吃过的食物。 可恨至极。 “这里没你们的事,先下去。” 夏夜藤低垂着眉,从柜子里掏出一瓶药膏,解开她手臂上的绸带,在裂开的伤口上,挖出一大勺摸在患处。 这丫头天生一肚子坏水,每天变着花样的折辱他。今又突发奇想的要去水牢救他。其实早在白梦昙出现在水牢时,夏夜藤就醒了,咬伤她肩,也是他故意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真的想救他,还拿百年参人喂他。 她到底想干什么?自己只有先静观其变。 白纱帐幔绣满金线昙花。 白梦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了好久才神志回笼。 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过于娇弱了,过重的体力负荷都不法承受,她尽然连未来皇帝陛下的大腿,都还没开抱就昏了过去。似乎这脑袋也不太灵光。 前世好像也不太聪明。 她轻轻叹了一小口气。一直守在房里的珠珠,急忙跑过来“三公主,你可算醒了,我见你在世子房晕倒,肩头又感染了风寒,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陛下和皇后娘娘心疼的不行,大公主,二公主都来过了,还送来许多名贵的药材。” 白梦昙坐起身,眼满是稀罕,自己居然能睡三天三夜…… 注意到自己被包裹严实的整只右手臂,晕倒前她还在世子别院。 急忙问“燕北世子了?” 珠珠端来药膳,吹冷了,用小金勺舀起一些,送进她嘴边“陛下知你的伤,是为救燕北世子得病的。大发雷霆,等燕北世子醒后,就命他去扫皇家祠堂去了。” 那皇家祠堂,是座五层楼的,八角宝塔。他身上可是,带着伤。 她明明是要讨好夏夜藤,怎么就出了岔子。 他可是未来大国的皇帝陛下,天底下有名的,有仇必报,这下得了,扫了三天三夜的祠堂。就算让他知道,从水牢救他的是自己,也于事无补。 她艰难的爬下床,“我要去见燕北世子。” 她人小身子弱,珠珠力大轻易就将她拎回床上“我的好公主,你可不要再吓奴婢了,这燕北世子平日都不讨人喜欢。光是他那张脸都叫人瘆得慌,宫里的人都不待见他,你怎么就偏偏要往他那边凑……听奴婢一句好吗?……将药膳吃了。” 白梦昙别过头,鼓起白嫩嫩的腮帮子,勉强吃着药膳。 终于吃完了药膳,瞧着圆鼓鼓的肚子,白梦昙撒娇似的,摇晃着珠珠的衣袖,亲昵着“好珠珠,我想念父皇母后了。” 珠珠想了想,见外面乌云密布,取了件紫色斗篷,为她披上。 “瞧这天怕是要下雨,奴婢陪三公主去。” 珠珠比她大三岁,馋嘴了些,到也是个珠圆玉润的小美人,十分忠心护主。 是否察觉到了主子的目光,珠珠温柔一笑。 白梦昙鼻尖酸酸的。 前世她嫁进燕北皇宫,新婚的当天就被打入冷宫,宫人们扣她吃穿用度,大冷天连一床御寒的棉被也没有,是珠珠每日每夜,不停的做绣活,才来换取了御寒的棉被。 后来珠珠被伺候焱王爷的宦官慕泰看上,用她的性命,向珠珠要挟对食。可那慕泰凶残成性,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宫里有不少姿色上佳的宫女都惨死在他手中。 她还记得在柴房找到珠珠时,下身被染红了的鲜血,和身旁那些粘满血的棍子。 宦官对女子有别的方法,她也是听说过的。 白梦昙将脸轻轻靠在她肩上,泪珠啪嗒啪嗒的落下…… 这一世,她绝对要,为珠珠寻一门好亲事,让她每天都能吃酱猪蹄吃到饱…… 大和殿 是齐北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 白梦昙依在白辰逸怀里,举着手臂摆动着给他看“父皇,我手臂已经不疼了,你看嘛!” 才三天的时间,受伤的手臂和被咬伤的肩都不怎么疼了,原本狰狞的伤口,新生的皮肤到是格外娇嫩白皙。 白辰逸称赞道“这付太医医术精湛,为父定会好好的赏赐他。” 医术精湛,前世连父皇得的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后来还是去云雾山请的医者圣手,也是夏夜藤的师父慕容云阳出山,父皇的病情才逐渐好转一些,只是她最后将夏夜藤给带走了。 等自己再次,见到夏夜藤时,是在齐北国请燕北使臣的国宴里。当时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倾心在,燕北太子夏焱烈的身上,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可笑之极。至于夏夜藤自己连瞧他一眼也觉得多余。其实那时候的齐北国已经在走下破路,被燕北国连续击败了三个城池,其中最为富饶的香洲城也被他们拿下。 可自己生为齐北国的公主,顾的却是儿女情长。 想到这里,白梦昙暗自伤神了起来。 白辰逸察觉到自家宝贝儿的不对劲,突然问“宝贝儿,你老实给父皇交代,是不是燕北世子对你心存报复,才骗你去水牢,害怕你受伤昏迷?” 白梦昙急忙摇头“才不是,坠马时,是世子哥哥救的儿臣,夜去水牢也是为了报恩,没想到身子不济才昏倒的,您不要怪世子哥哥。” 白辰逸盯着自己的小女儿,小姑娘双眼清澈坦然,丝毫不像是在说慌。 他斟酌片刻,命人去叫来夏夜藤。 少年踏进门槛,抬眉望向上座。 小姑娘裹着件紫色斗篷,小小的一只依偎在白辰逸的怀里,柔柔的青丝云鬓垂落,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白嫩白嫩的,纤长弯曲的睫毛低垂着,红红的小嘴嘟着,吃着一碗燕窝到是认真。 盛燕窝的玉盏晶莹剔透,她用小金勺舀着,翘起的小指尖泛白亮亮的柔温光晕,尽比她手中的玉盏还要美上几分。 他收回视线,撩袍在厅中跪下,一侧的银发依旧挡住了另一边的脸。 白辰逸不喜欢这燕北世子,和善的对白梦昙说“宝贝儿,老实告诉我,是他威胁你,不许告诉我实话?要是知道,他若敢威胁你,我就让他永远都待在水牢里。” 白梦昙这才察觉,夏夜藤来了。 打扫了三天的祠堂,气度上更加的阴冷。 她压制住内心的害怕,将玉盏递给一旁的珠珠,拉住白辰逸的衣袖“世子哥哥,没有欺负我,去水牢是我自己的主意,他还在猎场救了我回来了……” 白辰逸盯着她的眼睛“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他了?” 白梦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小鸡一样点着头。 白辰逸沉吟片刻,为夏夜藤赐坐。 “是孤,错怪了你。” “陛下日理万机,做臣子的应当体谅分担才是,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夏夜藤低眉作揖,没有不悦的表情。 前世就算夏夜藤为人冷崚,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事,他却是分得清清楚楚。 第4章 萧贵妃 白辰逸连笑几声,打量着夏夜藤“算起来,你来这里也有三年,今年也该十六了。” “是。” 白辰逸点点头,到有些怜惜他。 表面上说是燕北世子,可再燕北是不待见的存在。后又被自己父皇送来这里做人质,以换取两国的和平。瞧他的天资到算聪慧,就是皮相丑陋了些,好在另一张脸以往都是被那银发给遮挡住,才不至于使人厌恶。 他慢慢道“你来齐北,孤忙于国事,难免疏忽了世子,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这次你帮了昙儿却被误会,我心里有愧。陈公公,去内务府取一百两黄金给世子殿下,再命丝织房给做几套衣裳。另外……” “另外,给世子哥哥安排几个伺候的宫女,他院里一个宫女都没有……”白梦昙觉得是自己该表现的机会了,献媚的说。 白辰逸憋过自己小女儿。 平日里,他的小女人和燕北世子关系也没这么好。 不过既然话一开口,没收回来得道理“陈公公,你安排几个姿色上好的宫女送去,毕竟都这么大了……” 后面的话,他碍于自己家小女儿还是没出阁的姑娘,没往下说…… 白梦昙眯着眼,心里跟明镜似得。 她要是不帮未来皇帝陛下,就他现在这幅尊容,可没那个宫女敢主动靠近他。瞧她办事多利索,不仅免了他的刑,还有美人相送! 她邀功似的看向夏夜藤,却正对上他阴冷的目光。 她抖了抖,这次不会办错事了吧! 她急忙补救道“父皇,世子哥哥别院也是好破好破得,要不也叫人去修修……” 白辰逸疑惑,“宝贝儿,你今怎么了?” 他的小女儿是越来越反常了。 “我吗……”白梦昙又不敢对父皇如实相告,这可是未来要占领北齐国,燕北未来大国的皇帝陛下。哽咽着扑在白辰逸得怀里“臣儿,只觉得世子哥哥好生可怜,在燕北没人疼没人爱得,到我们北齐还没人真心疼他,呜呜……世子哥哥好可怜……呜呜……” 陈公公迎合的笑道“奴才瞧,三公主和燕北世子很有缘呢?” 白辰逸思量着。 他膝下无子嗣,也就只有三位公主。 而偏房的几位哥哥,到是有子嗣。可个个娇生惯养,好吃懒做,难成大器。 而这燕北世子,就算回了燕北,怕也没他得容身之所。 听国学院,太傅说这燕北世子成绩还不错,就算相貌丑陋了一点,应该也能指望一二。 他对自己小女儿是有私心的,向来不信鬼邪的他,在白梦昙出生时,天降异象,百鸟起鸣,敌国接连大败。 佛学国师预言,“两世生,凤女帝。” 从此他对这小女儿更是爱不释手,哪怕世人说他偏心,将来真无子嗣继位,会违背祖训,为了北齐国的千秋万代,传位于她又为何不可。 只要将来夏夜藤肯,真心效忠于自己的小女儿,帮衬她,定能使他位高权重权倾朝野。 也好比回燕北,当个什么也不是的王爷,还不一定当的上。 思及此,他对夏夜藤的态度好了些多“宝贝儿,这桂花糕甚是好吃,还不给你世子哥哥送去。” “好。”白梦昙端着桂花糕,上前几步,脚不小心踩到脚下的袍据。 整盘桂花糕连盘子飞了出去,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夏夜藤银发上粘满了,大小不一的桂花糕粉末,盘子也摔成了碎片。 白梦昙小脸红透,这下是完全得罪了未来皇帝陛下,连端个盘子都端不好。 少年修长的手指伸向白梦昙,白嫩嫩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泪痕,脸颊因哭变得红噗噗,有种想咬上一口的欲望。 未来的皇帝陛下是想扶她起来吗?白净肉肉的小手,含着昙花香放在他的手心,捏起来软软柔柔的,他难免多捏了几下。 将少女拉进自己,盯着红通通的眼睛,用只有两人都听见的声道“你不是要帮我。” 白梦昙抖抖身子,泪水被生生吓退了回来,她还以为未来皇帝陛下是真心想帮扶她起来了。 夏夜藤厉声说“笑。” 白梦昙乖乖的裂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陛下,你看三公主笑了。”陈公公笑道“你看三公主和燕北世子有缘得很,陛下你大可以放心。” 白辰逸点点头。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一盅汤过来。 随后,跟进来一位姿态华贵,身穿玫瑰红的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外披深红色的薄烟纱,腰下小腹圆润凸出。三十的年岁,肌肤仿若弹指可破,妩媚娇艳,嫣然一笑。 “陛下,每日为国事操劳,这是臣妾特意为你熬制的人参鸡汤。” “贵妃有孕在身这些小事,交给奴婢去做就是了。”白辰逸搀扶着萧雪梅坐下。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的衣袖,看着一旁的萧雪梅。 这就是白梦纱的生母,萧贵妃。她能坐上贵妃的位子,全仰仗萧御史在父皇幼年时,救过他一命的情份上。父皇为了报恩才收萧雪梅入宫。 可这几年,萧御史家族人才辈出,在宫中势力非同小可。 萧雪梅看似性子温顺,谁也不知前世她为了自己肚里孩子能成功登上皇位,可是煞费苦心。 白梦昙想到这里,下嘴唇不经意间被咬得通红。这一幕夏夜藤全都看在眼里,包括她眼中就算是淡得似乎察觉不出丝毫的杀气,夏夜藤也能明显感觉得到。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的不同。 “原来三公主也在这里,这鸡汤是刚炖好的,三公主也来喝一碗。”萧雪梅瞧着白梦昙,笑着的示意身旁婢女盛汤。 听自家女儿说,白梦昙前几日在她那里,抢走了一支百年人参。白梦昙要不是仗着有陛下撑腰,也不敢如此放肆。此时她虽对白梦昙有诸多不满,毕竟这三公主现在也还是陛下的心头肉,不可动她。 萧雪梅精致的妆容下,抿着唇瓣,白玉般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肚子。 再过不久,等她肚子里的孩儿出生,哪怕这三公主是国师预言的天凤之女,是未来改变齐北国命运之人。 那又如何,难道真要让女子封帝不成,何况她无德无能,就算是陛下愿意,齐北的满朝文武百官,全北齐百姓又怎会顺服。 齐国历来都只有,男子称帝。 看到萧贵妃,白梦昙就感到恶心,可碍于父皇也在这里,她只有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 “萧贵妃,有心了?这鸡汤还是留给父皇喝才是。”她推辞道。 不喝最好,萧雪梅端起一碗鸡汤,细细吹凉递给白辰逸。 白辰逸不好拒绝,只有喝下。 “父皇,要是没什么事,我和世子哥哥就先行告退。”白梦昙可没心情看,萧雪梅在自己面前和父皇,秀恩爱。 憋过萧雪梅凸起的小腹,鼻头一酸,她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 第5章 母后 从大和殿出来。 白梦昙琢磨着,这一世萧贵妃腹中的胎儿绝对不能留。 前世萧贵妃和母后在同一时间,怀有子嗣。 外祖父家世代为武将,为齐北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母后自幼习武,就算生了她后,身子也比一般女子要好。 不知为何,母后自从这次怀孕过后,身体每况愈下。就在母后出事的当天,她被白梦纱拉去山上的,清灵寺为母后祈福。等她回宫时,见到却之是母后冰冷的尸体,连同腹中的胎儿,也胎死腹中。她当时抓着太医质问,得到的答案却是“由于早产胎儿过大,导致皇后难产致死。” 现在回想,往日里钟灵毓秀的人,死时却受尽了苦楚,要是真没人在背后动手动脚,怎会死得如此蹊跷? 而母后去世后,萧贵妃成功诞下龙子。短短半年间就册封为皇后,后宫之主,风光无限。 说她不怨不恨,又怎会甘心。 夏夜藤见身后的小姑娘眉头紧锁,一路走一路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不是想和自己套好关系,刚还在齐北皇帝那里,帮自己说话,桂花糕都给端来了。瞧瞧,现在到是爱理不理。 夏夜藤不急不慢的走着,狭眸阴鸷深沉,余光时不时瞟向身后。 白梦昙走着走着,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盯自己。 她抬头见不远处的夏夜藤,荷花图案的绣鞋,迈着轻快的步伐献媚的凑上前去“世子哥哥。” 夏夜藤目不斜视,冷傲的擦身而过。 “世子哥哥,都怪我不好,受点风寒就昏睡了几天,不知你被父皇罚去打扫祠堂。”白梦昙小跑的跟上他。 银发少年依然面无表情。 白梦昙亦步亦趋尽量的跟着,努力的展现出自己的乖巧可爱,顺便吹嘘他一番“世子哥哥,你那么聪明,你说萧贵妃身子这么弱,这胎定能保的住吗?” 她可没忘,夏夜藤当时能被医者圣手慕容云阳看中,就是因为他在医学上有自己独特的造诣。 后面,他的成就远远超越了,慕容云阳。似乎也是因为他不凡的医术,才被北燕国皇帝从新招回国的。 要是夏夜藤能为齐北国所用,是不是齐北国也就不会被亡国了。 少年依然像没听见般,冷若冰霜的走远。 白梦昙蹬蹬脚,有些泄气。 未来的皇帝陛下,脾气不是一点的坏,太难哄了。 不过自己也不是就这么轻言放弃的人。 先命人在御膳房炖好,莲藕排骨汤。 自己办完正事,再回来,好好哄哄这难伺候的贵人。 凤仪宫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熏香,里面陈列的摆设,每一个物件都显得格外的精致。 窗外榻上,坐着一位妇人,一身白月色衣裳,青丝挽着流云髻,剩下的发丝随意洒在肩上,髻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纵然如此,风姿也不减当年。如雪的肌肤脖颈上,却已爬上如丝细纹。一双翠绿如湖的眸,明亮沉静中,刻画着沧桑。 “母后。”白梦昙迈着步划,腰间系的如意锁,发出清脆的银铃声。 妇人抬头看向,小女娃。她微微一笑,温婉静美,面容却娟秀非凡,轻唤道“昙儿。” 白梦昙像破笼而出的小鸟,搂着许皇后的肩,要不是瞧见母后微微凸起的小腹,她也想在母后怀里撒娇打滚。 “都十三了,该学学规矩,老是粘着母后怎么行。”许皇后,嘴上训着,纤细白净的手指,抚摸着女儿的青丝。 白梦昙还想多粘粘母后,回想起母后惨死的情景,心中难过,眼眶就红红的。 “我的昙儿,是谁欺负了你。”许皇后心疼的瞧着自家女儿。 这可是她捧在掌心疼爱的宝贝,谁敢欺负她! 白梦昙,摇摇头。 “母后,没谁欺负我,就是昙儿想你了。”她用头在许皇后肩上戳戳。 见白梦昙没事,许皇后示意侍女,端来白梦昙最爱的血燕粥。 “想母后了,你随时都可以到母后这里来坐坐,要不是自己身子不济,母后倒也可以陪你去御花园走走。”许皇后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肚,捂着嘴咳了几声。 白梦昙连忙,接过侍女递给来的茶水,喂许皇后喝下,抚着她背为她顺气。 这时候的母后,身子已经虚弱到,连基本的下床自理,都需要一旁侍女伺候的地步。 她不会像前世,一样糊涂。就算生前,母后忙于后宫与各位嫔妃周旋,管理着六宫大小事务,疏于对子女的管教。可除父皇外,母后终究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重生归来,能再见到母后,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只要母后和肚子里的宝宝,健健康康的,就算是待在凤仪宫,陪母后说说话,昙儿都很高兴了。”白梦昙撒娇道。 “你呀!就知道贫嘴。”许皇后轻柔着,目光却锁在白梦昙刚拆绸带的肩上。 白梦昙侧过肩,一进凤仪宫她就让珠珠拆了,肩上缠着的绸带。就是怕被母后看出端意。 “母后,你不要老盯着昙儿看嘛!这次,付太医为你诊脉,有没有说明什么,你身子变差的原因?”白梦昙撒着娇问,同时也很担心母后的身体。 许皇后从自己女儿坠马时,就知道她受伤的事,她担心了好一阵,见女儿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这才安心。 既然女儿不愿意多说,她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不是老样子,说是体寒引起的。” 真的是,体寒吗?经历过前世的事,她怎会再相信。 伺候母后用完午膳,再陪母后说了一会话,母后倦了,靠在绣枕上竟然慢慢的睡去。 白梦昙看着母后越渐消瘦的脸,暗自道,这一世她定要保母后周全。 而现目前她要做的事,就是去讨好,未来的皇帝陛下。 夏夜藤向来足智多谋,能再齐北国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毅力,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白梦昙拎着从御膳房拿来的食盒,亲自给夏夜藤送去。 第6章 世子哥哥会帮我的 到了世子别院时,天色已晚,门外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只有两盏红红的灯笼挂在门前。 风淅淅的吹来,透着一股寒气。 白梦昙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提着食盒,迈着小步,走进了屋子里。 门被推开了,她探着小脑袋,左右张望着。 未来的皇帝陛下去哪了? 整个屋里透着一股承重的气息,只有窗外的书案边的,油灯里发出微弱的灯光。 她思量了片刻,向书案边走去。 此时一阵怪风袭来,白梦昙胆怯的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朱红的小嘴,有些发白,她再次吸了一口气,为了母后她绝不退缩。 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走得越发的小心,像是背后真的会有恶鬼袭来。 终于到了书案前,上面似乎摆放着,一副色泽为干的丹青。 白梦昙勾着小嘴,她可不知道这未来皇帝陛下,居然有作画的雅兴,好奇的想瞧瞧到底画的是什么? 漆黑的背景,图上只有一朵红得妖艳的大花,花根无叶,花的四周漂浮着如同灵火的蓝光,花的底部,不知那是,花朵所掉落的红色花瓣,还是别的颜色比起花朵的红,还要深沉几分,如同干结的鲜血。 这画看着,白梦昙连同身处的屋子都渗着凉意。 “好看吗?”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从她耳旁传来。 “啊!”白梦昙松开提着食盒的盒子,盒子掉落在地。 惊慌失措间,撞进了身后男子的怀里,淡淡的昙花香袭来,小姑娘一身淡粉色的烟纱细腰罗裙,镂空银玲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年退后几步,白梦昙差点身子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有些婴儿肥可爱的小脸,顿时苍白起来,眼眶里渗满了泪水。 她是来讨好,世子哥哥的,到头来自己倒是被吓得不清。 银发披肩少年,高挑的个子,白色衣裳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能隐约的瞧见他过分白皙的胸膛。 白梦昙看清来人,急忙收住了泪水,侧过发红的脸颊,蹲下身拾起地上的食盒。 连忙讨好道“世子……世子哥哥……这是刚炖好的,莲藕排骨汤,可好喝了。” 少年没被银发挡住的,一边脸剑眉上挑,深邃的眼眸微眯,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 察觉有人进来时,他就躲到了暗处,时刻准备着刺杀。 只是没料到来人会是,白梦昙。还好他及时收住了手。 见这小姑娘畏首畏尾的进屋,还想偷偷看他的画?不过见她提的食盒,加上白天她过于反常的举动。他本想静观其变。 怪只怪这小姑娘,举止太过于滑稽,不过是一幅画都能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今她还想去算计萧贵妃。这萧贵妃,可不是泛泛之辈,就凭她的小聪明,能在这皇宫里待到,立笄以是万幸。 “你确定,这汤是给我的?”夏夜藤收起面容,鄙视的靠在窗边的罗汉榻上。 白梦昙反应过来,打开食盒的盖子,莲藕排骨汤,经过刚才的颠簸,汤汁全洒在盒子里,只剩几块可怜兮兮的排骨还躺在盅里。 她是想巴结他呀! “世子哥哥,这汤是真的好喝……我不是故意的。”白梦昙扁着嘴,仰头对上少年阴郁的眼神。 要不是他知道全过程,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 白梦昙知道送汤不行了,可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呀!她眼珠一转,将食盒放置一边,有了新的话题“世子哥哥这幅丹青,画的甚是绝美。花朵娇而不艳,色泽也运用极佳。为有世子哥哥你,才能画的出,如此精美绝伦的画。” 她可好一番吹捧。将她平生所能运用的词汇都给用上了,只怪平日里贪玩好耍,现在技穷了吧! 只见夏夜藤抿笑着,朝白梦昙招招手,就像招一只自家养的小猫。 白梦昙一瞧,世子哥哥招她,这可是抱大腿的好时机,就屁拽屁拽的凑过去。 献媚道“世子哥哥。” 夏夜藤示意她蹲下,薄唇轻轻的凑进她耳边“这是,冥界之花,生在黄泉。” 黄泉不就是,鬼魂所待之地。 白梦昙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眼眶顿时眼泪直流,豪声大哭。 夏夜藤可没哄小孩的经验,他就想吓吓她,好解一解气。 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这么不禁吓。 他屋里可没糖。 瞧着白梦昙,哭红的小脸,白嫩的小手不停擦拭着脸颊,这么娇气的人。在这深宫里被磋磨多可惜。不如 他亲自来好了,就当报复她,以前对自己的凌辱…… 想到这里。 “你不是问我,萧贵妃的身子,是否保得住胎儿。”他淡淡的说。 白梦昙瞬间停止了哭泣,眼睛一亮“世子哥哥,愿意帮我。” 夏夜藤伸手,悠闲的摆弄着,书案上的一支毫笔“你想我怎样帮?” 白梦昙天真无邪的说着“不动声色是最好。” 这时的夏夜藤就算不是医学圣手的徒弟,她也相信他能帮自己达成目的。 想要在这弱肉强食的皇宫里生存下去,狠是最起码的? 夏夜藤似笑非笑“既然萧贵妃,有孕在身,吃穿用度当然是最好的,特别是食上面。” 白梦昙回忆起,自己母妃前世的死因就是,胎儿过大早产所致。她何不,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世子哥哥,的意思是让她腹中的胎儿过大,导致难产。” “你知道就好。”夏夜藤笑而不言。 “要是难产不一定要她命,再加上早产了。”白梦昙思忖着说。 萧贵妃的命,她可是很想要。前世她到死才从白梦纱口中得知母后死的真相。 夏夜藤冷崚的脸放肆的大笑。他没想过眼前,看似柔软的女孩,也会杀伐果断。以前是自己小瞧她了。 他从书案的香木锦盒里,掏出一包药粉。 “它送你了,看你本事。” 手中的药粉散发着淡淡安神的清香,这香味似乎自己在那里闻过,只不过自己手中的香味更淡罢了! 得到了夏夜藤的帮助,是不是代表自己离未来的皇帝陛下关系更近了一步。 “谢谢,世子哥哥,你就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白梦昙将药粉揣好,还不忘拍拍马屁。 夏夜藤揉揉被她污秽的耳朵,看似不耐烦着“快将你的排骨带走。” “好的。” 想想自己后面的计划,她就感到兴奋…… 第7章 海外的商队 谢过夏夜藤,回到了紫萱殿。 靠在贵妃榻上,摆弄着手中的药粉。 想要真正对萧贵妃下手,就算有夏夜藤的指点,也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绝不能有半点差错,像萧贵妃那样小心谨慎的人,除自家母后外独得父皇专宠,当然也离不开萧家的势力夹持。 可这偌大的皇宫,想对萧贵妃不利的嫔妃又何其之多,偏偏没一人成功。 “三公主,这可是你最爱的桂花糕,御膳房才送过来的。”珠珠不懂,公主从世子别院回来后,就拿着一包药粉在那里傻瞧,都快有一个时辰了,有什么好看的? 盯着桌上莹剔透的桂花糕,珠珠心想能咬上一口就好了,光是看看都叫她垂涎三尺。 白梦昙明媚的凤眼半眯,她这贴身侍女那都好,就是馋嘴的毛病改不了。 “珠珠,你再吃将来,我可真给你找不到好婆家了。” 不,她要嫁好婆家!珠珠猛摇着头,苦着一张圆圆鼓鼓的小脸,赶紧别过头,不再去瞧桌上的桂花糕。 白梦昙噗嗤一笑,逗珠珠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自己素爱甜食,每日都会吃上几块甜食,但又怕长胖也就不敢多吃。 说起甜食,白梦昙恍然大悟,她要是冒然求父皇赏赐萧贵妃补品,难免会引起她的怀疑。再说宫中嫔妃最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哪怕是有孕在身,饮食也有专属太医量身定制。但要是别的东西了,在这个世代没有的食物,物以稀为贵,萧贵妃就算是不吃也得吃。 作为灵魂的她,飘荡在另一个时空的那段记忆融入她脑海,白梦昙快速寻找出对自己有利的片段。 就是它了,白梦昙粉唇一勾。 “珠珠,快给我准备一套出宫的便服,我要出去玩玩。” 珠珠一听,脚下一软跪了下去“三公主,你大病初愈,可不要再折腾奴婢了。” “一月,你说去看花灯,自己又一个灯谜都没猜对,将花灯节一半的花灯都给拆了下来。” “三月的园林花节,你嫌那些展示的花朵,太过平常,不如宫中品种名贵说是滥竽充数,找主办人去评理,硬生生的将那主办人推进了湖里,还好暗卫及时救起,才没酿成大祸。” “半月前你出宫去梨园听曲,晋王家的小王爷调戏台上怜人,你雇人将他打得个满地找牙,我们做奴婢的,可是被陛下罚了十棍子,现在想想都还再疼了。” 见珠珠肉肉的小圆脸,欲哭不哭的,白梦昙连哄带骗。 “好珠珠,那小王爷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嘛!这次去保证不在惹事了好吗?”白梦昙四指并拢立起,闭上双眼郑重宣誓。 “不、不,你是主子,怎么能让你……”珠珠赶紧用双手握住,白梦昙的手抢着说。 让主子发誓,她可是要着雷劈的。 白梦昙见奸计得逞,赶紧抱着珠珠圆润的小腰“就知道,珠珠你对我最好,等下出宫,我立马带你去迎香阁去吃好的。” 迎香阁,那里的肘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想想都流口水。 “好好,奴婢立马去准备。”珠珠说时迟那时快,回头间就不见人影。 白梦昙笑道,“珠珠平时做事可没见这么积极,一说到吃,就像打了鸡血是的。” 迎香阁,齐都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楼,镀金招牌,紫木红漆,富贵华丽。 里面热闹非凡,室内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鲜美的海鲜、酒香、一盘盘特色菜,没见过的特色食物,真是应有尽有。 白梦昙与珠珠作男子打扮,唤来肩上搭着毛巾忙碌的店小二,好不容易找了个在临街的位子坐下。 白梦昙,一身翠竹长袍墨青色腰带挂一块和田白玉,一手金丝檀木折扇好一位风雅公子。 楼里,有不少女眷都被她给吸引了过来。 白梦昙望向众女眷的方向,微微一笑,倾刻间引来一片尖叫。 珠珠一边吃着大肘子,一边翻着白眼,她家主子就爱哗众取宠,仗着自己男装时,一副小白脸像,每每出宫都不知骗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玩归玩,白梦昙可没忘自己出宫的目的。前世这个时期,要是她记得没错,迎香阁才住进来了一批,从海外漂来的商队。 而那支商队,手里的豆子,正是她想要的。 当时那支商队为了开辟自己国家的贸易,不惜花大价钱见到了父皇,可最终没得到父皇的待见。 她那时,只是觉得带头的商人肤色黑得,就像是从炭堆里面出来是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顺带瞧了眼他手里的豆子。 直到自己飘到另一个时空,在一个方形的盒子里,见到有人在加工这种豆子,最后见这些豆子都被做成黑色块状的美味,每个吃了这东西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不过里面有对人体好的东西,必然也有不好的。常言道物极必反。(文中有很多事物是超前的,请大家不要在意,毕竟是架空的世界,谢谢支持) 她就是想利用这难得的美味,去对付萧贵妃。 一群衣着怪异,肤色炭黑的异族人,进了迎香阁,引来人们异样的眼光。 大厅外几乎已满他们只剩角落里还有位子,约翰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并不计较这些,他们一落座。 店小二赶紧吆喝着,盛上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和烧酒。 约翰不解的叫住,热情上菜的店小二。 “这些菜,我们没叫?”最近他连续拜访了,这里的不少高官,礼到是送了不少,可没一个愿意帮忙的。为了能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他们商队都是能省则省。 只是在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他不知何时能回国,回国后又该如何向国主交代。 他们商队漂洋过海而来,一路上经历的艰难险阻,常人所不能及的,为的只是促进两国贸易的往来,将大陆的文明传入自己的国家。 店小二喜笑着指着对面“这些菜是,对面的公子请客官的。” 约翰黑白分明的眼睛戒备的看向对面桌,一位唇红齿白手持金丝檀木折扇的公子,起身举起一杯清茶,温笑的像他示意。 “大哥,这……?”商队二当家也跟着约翰的目光,一起同看向那位公子,回头又瞧了瞧满桌的美味佳肴,和多日来陪他们风餐露宿,疲惫的兄弟们。 他们现在身上的银两,是留着打通关系用的,来这迎香阁也不是为了撑面子,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贵人。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约翰眼前的这位公子,是友非敌。 三思后“既然有人愿意请客,兄弟们就放心大胆的吃,在这天子脚下,就算是要杀人,也不敢明目张胆,何况这可是迎香阁。”约翰话落,命二当家留在原地。 大步走上前去,他到是要去会会这位俊俏的小公子。 约翰看似五大三粗,可心思格外缜密。 “在下叫约翰,敢问公子贵姓,今日还望公子破费了。”他抱拳以礼相待。 “在下姓白名梦景。”白梦昙摇着折扇,介绍道。 第8章 六谷 谢过夏夜藤,回到了紫萱殿。 靠在贵妃榻上,摆弄着手中的药粉。 想要真正对萧贵妃下手,就算有夏夜藤的指点,也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绝不能有半点差错,像萧贵妃那样小心谨慎的人,除自家母后外独得父皇专宠,当然也离不开萧家的势力夹持。 可这偌大的皇宫,想对萧贵妃不利的嫔妃又何其之多,偏偏没一人成功。 “三公主,这可是你最爱的桂花糕,御膳房才送过来的。”珠珠不懂,公主从世子别院回来后,就拿着一包药粉在那里傻瞧,都快有一个时辰了,有什么好看的? 盯着桌上莹剔透的桂花糕,珠珠心想能咬上一口就好了,光是看看都叫她垂涎三尺。 白梦昙明媚的凤眼半眯,她这贴身侍女那都好,就是馋嘴的毛病改不了。 “珠珠,你再吃将来,我可真给你找不到好婆家了。” 不,她要嫁好婆家!珠珠猛摇着头,苦着一张圆圆鼓鼓的小脸,赶紧别过头,不再去瞧桌上的桂花糕。 白梦昙噗嗤一笑,逗珠珠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自己素爱甜食,每日都会吃上几块甜食,但又怕长胖也就不敢多吃。 说起甜食,白梦昙恍然大悟,她要是冒然求父皇赏赐萧贵妃补品,难免会引起她的怀疑。再说宫中嫔妃最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哪怕是有孕在身,饮食也有专属太医量身定制。但要是别的东西了,在这个世代没有的食物,物以稀为贵,萧贵妃就算是不吃也得吃。 作为灵魂的她,飘荡在另一个时空的那段记忆融入她脑海,白梦昙快速寻找出对自己有利的片段。 就是它了,白梦昙粉唇一勾。 “珠珠,快给我准备一套出宫的便服,我要出去玩玩。” 珠珠一听,脚下一软跪了下去“三公主,你大病初愈,可不要再折腾奴婢了。” “一月,你说去看花灯,自己又一个灯谜都没猜对,将花灯节一半的花灯都给拆了下来。” “三月的园林花节,你嫌那些展示的花朵,太过平常,不如宫中品种名贵说是滥竽充数,找主办人去评理,硬生生的将那主办人推进了湖里,还好暗卫及时救起,才没酿成大祸。” “半月前你出宫去梨园听曲,晋王家的小王爷调戏台上怜人,你雇人将他打得个满地找牙,我们做奴婢的,可是被陛下罚了十棍子,现在想想都还再疼了。” 见珠珠肉肉的小圆脸,欲哭不哭的,白梦昙连哄带骗。 “好珠珠,那小王爷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嘛!这次去保证不在惹事了好吗?”白梦昙四指并拢立起,闭上双眼郑重宣誓。 “不、不,你是主子,怎么能让你……”珠珠赶紧用双手握住,白梦昙的手抢着说。 让主子发誓,她可是要着雷劈的。 白梦昙见奸计得逞,赶紧抱着珠珠圆润的小腰“就知道,珠珠你对我最好,等下出宫,我立马带你去迎香阁去吃好的。” 迎香阁,那里的肘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想想都流口水。 “好好,奴婢立马去准备。”珠珠说时迟那时快,回头间就不见人影。 白梦昙笑道,“珠珠平时做事可没见这么积极,一说到吃,就像打了鸡血是的。” 迎香阁,齐都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楼,镀金招牌,紫木红漆,富贵华丽。 里面热闹非凡,室内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鲜美的海鲜、酒香、一盘盘特色菜,没见过的特色食物,真是应有尽有。 白梦昙与珠珠作男子打扮,唤来肩上搭着毛巾忙碌的店小二,好不容易找了个在临街的位子坐下。 白梦昙,一身翠竹长袍墨青色腰带挂一块和田白玉,一手金丝檀木折扇好一位风雅公子。 楼里,有不少女眷都被她给吸引了过来。 白梦昙望向众女眷的方向,微微一笑,倾刻间引来一片尖叫。 珠珠一边吃着大肘子,一边翻着白眼,她家主子就爱哗众取宠,仗着自己男装时,一副小白脸像,每每出宫都不知骗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玩归玩,白梦昙可没忘自己出宫的目的。前世这个时期,要是她记得没错,迎香阁才住进来了一批,从海外漂来的商队。 而那支商队,手里的豆子,正是她想要的。 当时那支商队为了开辟自己国家的贸易,不惜花大价钱见到了父皇,可最终没得到父皇的待见。 她那时,只是觉得带头的商人肤色黑得,就像是从炭堆里面出来是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顺带瞧了眼他手里的豆子。 直到自己飘到另一个时空,在一个方形的盒子里,见到有人在加工这种豆子,最后见这些豆子都被做成黑色块状的美味,每个吃了这东西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不过里面有对人体好的东西,必然也有不好的。常言道物极必反。(文中有很多事物是超前的,请大家不要在意,毕竟是架空的世界,谢谢支持) 她就是想利用这难得的美味,去对付萧贵妃。 一群衣着怪异,肤色炭黑的异族人,进了迎香阁,引来人们异样的眼光。 大厅外几乎已满他们只剩角落里还有位子,约翰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并不计较这些,他们一落座。 店小二赶紧吆喝着,盛上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和烧酒。 约翰不解的叫住,热情上菜的店小二。 “这些菜,我们没叫?”最近他连续拜访了,这里的不少高官,礼到是送了不少,可没一个愿意帮忙的。为了能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他们商队都是能省则省。 只是在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他不知何时能回国,回国后又该如何向国主交代。 他们商队漂洋过海而来,一路上经历的艰难险阻,常人所不能及的,为的只是促进两国贸易的往来,将大陆的文明传入自己的国家。 店小二喜笑着指着对面“这些菜是,对面的公子请客官的。” 约翰黑白分明的眼睛戒备的看向对面桌,一位唇红齿白手持金丝檀木折扇的公子,起身举起一杯清茶,温笑的像他示意。 “大哥,这……?”商队二当家也跟着约翰的目光,一起同看向那位公子,回头又瞧了瞧满桌的美味佳肴,和多日来陪他们风餐露宿,疲惫的兄弟们。 他们现在身上的银两,是留着打通关系用的,来这迎香阁也不是为了撑面子,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贵人。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约翰眼前的这位公子,是友非敌。 三思后“既然有人愿意请客,兄弟们就放心大胆的吃,在这天子脚下,就算是要杀人,也不敢明目张胆,何况这可是迎香阁。”约翰话落,命二当家留在原地。 大步走上前去,他到是要去会会这位俊俏的小公子。 约翰看似五大三粗,可心思格外缜密。 “在下叫约翰,敢问公子贵姓,今日还望公子破费了。”他抱拳以礼相待。 “在下姓白名梦景。”白梦昙摇着折扇,介绍道。 第9章 世子哥哥院里来人了 回宫的路上,马车徐徐穿过熙攘繁华的长街。 白梦昙挑开窗帘的一角,这条街名为芳香街,方圆十里都能闻到每家胭脂水粉铺里,散发出的阵阵芳香从而得名。是齐都城,姑娘家们最爱的地方之一。 论胭脂铺属纱雅斋最大,而纱雅斋正是白梦纱的店铺,仗着有萧家撑腰,就单是芳香街都开了不下五家。宫中有不少进贡的胭脂水粉也是,来自这里。 白梦昙却看不上这纱雅斋里的东西,纱雅斋除了店铺装潢豪华,胭脂水粉包装精美外,用上去的效果也很一般。可偏偏一些官宦富家小姐就爱吃这一套。 就在白梦昙打算拉下帘子时。 珠珠突然提醒“三公主,快看那不是西香吗?” 白梦昙望去,一袭粉衣黄罗裙柔风细腰的少女,正款款踏进一间纱雅斋,可不正是西香,白梦纱的贴身侍女。 “也许是奉主之命,前来办事地。”一个小侍女,白梦昙到没放在心上。 她半眯目,单手撑着雕花窗弦边,思量着如何向父皇引荐约翰。 珠珠像是被主子冷漠了,嘟哝着小嘴“最近西香私下,偷偷在宫中贩卖纱雅斋的胭脂水粉,要知道纱雅斋里的水粉可是出了名的贵,平日里想买上一盒口脂,奴婢都要存上大半年的月禄。可在西香那里就只要一个月的月禄就能买到。” 白梦纱此时,细长明媚的丹凤眼瞬时睁开,白嫩肉肉的手指摸着手腕上的镂空银镯。 “珠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询问着。 珠珠乖巧地点点头,她骗谁也不敢骗自家的三公主呀! 白梦昙将头凑近珠珠,微胖的小脸,夸赞地拍拍她肩“珠珠你想不想,卖纱雅斋的胭脂呀?” “想……谁不想。”珠珠连忙答道。 生怕白梦昙反悔。 白梦昙打了个哈切,命车夫将马车停靠在一边,街道过往的行人颇多,在车夫的建议下,避开了正道,在靠近纱雅斋一偏僻巷口停下。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纱雅斋里面的全貌。 “珠珠你看着纱雅斋里面的动静,到时候胭脂水粉一个都不会少你的。” 过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西香抱着一个绿锦的包裹,低头从纱雅斋出来,窜进了另一边人烟稀少的巷子。 “三公主、三公主,我们去追吗?”珠珠见西香一出来,就拉着白梦昙地衣袖叫唤。 白梦昙用手示意她闭嘴。 确认西香有疑后,白梦昙决定先回宫,现在她手里无可用之人。 虽然每次出宫都有暗卫跟随其后,但也只会效忠于父皇一人,负责的只有她的安危,更不会听命于她。 至于母后,外祖父家远在边境,宫中就算是有亲信,从母后怀孕后身体每况愈下,现宫中由萧贵妃把持后宫,萧家在朝廷一家独大,怕也是帮不到忙的。 思量再三后,回到紫萱殿。 珠珠将带回来的包裹打开,里面的食物被挨个地摆放到,厅外的红漆大圆桌上。 “三公主,你说这外来的食物,是不是真如你所说很是美味?” 白梦昙知道这小丫头的馋虫病又犯了,想到这里美眸一转,人以食为天,未来的皇帝陛下,怕也是难挡美食的诱惑。 前世他都有一手遮天地本事,哪怕他现在没得势,手里至少也有几个可用之人。 “珠珠,命御膳房将这东西烤上一个时辰,记住不能烤焦了,等会有你吃的。”白梦昙捡起几个红薯投到珠珠怀里,要是她没记错这东西在另一个时空,这食物烤着吃会更加的美味。 等珠珠离开,白梦昙命殿中侍女为她沐浴更衣,她等会,是要去讨好未来的皇帝陛下,可不能穿这一身男装失了身份。 到世子别院时,以近黄昏。以往萧条地院落,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抹金灿的艳色,显得不在冷清。 白梦昙殷勤地提着食盒,白纱罗裙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在风中摆动着。 一位面容俊朗地黑色少年正在认真打扫着,院里稀稀疏疏的落叶。 忙着去见夏夜藤,她到也没去在意,穿过黄桷树,和青石台,白梦昙熟门熟路的跑进了夏夜藤的书房。 “世子哥哥,你看我为你带什么来了,这可是海外才有得……”少女清脆甜糯之声从门外唤来。 一眼望去,只见银发少年身穿青衣银丝麒麟外袍,慵懒地斜靠在罗汉椅上,手持一本游记,半露着脸冷崚斜眸瞥了眼门口的少女。 而他身旁,正站着一位面容极佳秀丽的侍女,安静地为他掺着茶。 夏夜藤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游记,细品着刚泡好的龙井,丝毫没被打扰。 门边少女一身白纱织锦衣长裙,裙据上绣着点点梅花,楚腰纤细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完美地束住,梳着漂亮的双平头,两边分别对插着一只白玉梅花簪,衬托出如雪的肌肤娇俏可人。 白梦昙献宝似地小跑过去打开提盒,眼神瞟了一眼书案上摆放的几碟,精致甜点,和自己端出来的烤红薯形成鲜明对比。 自己内心有点小鄙视,但回头想想,自己这烤红薯虽然外观差了一点,胜在口感极佳。 同时也看出父皇对未来地皇帝陛下还是不错地,不仅安排了小厮,连侍女样貌也是极好的,手艺瞧着到还不错。 “三树,你先出去。”夏夜藤下命道。 三树恭恭手,瞥过白梦昙转身离开,白梦昙不由地感到背脊发凉。 夏夜藤瞥了一眼,书案上黑不溜秋表皮看起来脆脆的的东西,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吃了不会死人吧? 白梦昙白嫩肉肉的十指,将红薯拿在手上,烫呼呼的使她连忙放下,用粉嫩的小嘴吹了吹,再用小中指戳了戳表皮,确定不烫后,把红薯掰成两半,红彤彤的红薯肉冒着热烟看起来好好吃哦,股股香气飘入鼻中。 顿时口水四溢,白梦昙忍着馋,试图将一半红薯递到夏夜藤手中。 “世子哥哥,这可是海外运来的,千金都买不来的食物哦!” 轻轻一闻这食物到是香喷喷的。 只是小姑娘眼里闪动着的狡黠可是藏都藏不住,就差她背后的小狐狸尾巴没露出来了,心里不定打这什么小算盘。 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继续翻着书。 白梦昙厥了厥嘴,这未来的皇帝陛下可真难哄,总是不爱搭理她。 好在她天生脸皮厚,未来的皇帝陛下不搭理她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博取他的好感,叫她每日在他面前唱一天的独角戏也是无妨的。 第10章三石,三树 白梦昙献媚得将一半,烤红薯递到夏夜藤的嘴边“世子哥哥,今日阳光明媚,读书是件多乏味的事呀!不如吃着烤红薯,畅快自在。” 夏夜藤依然面如冰霜,翻了一页书不搭理她。 算起来他已有两天没恐吓过这小公主了,她前几天还怕着自己,现在倒是不怕了,贼眉鼠眼的小样子,骨子里的顽劣嚣张宛如死灰复燃,就没差上房去揭瓦了。 白梦昙索性放下手中的烤红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游记。 夏夜藤盯向她。 小姑娘又重新抓起烤红薯,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像一棵娇嫩可爱的海棠花,软糯的唤着“世子哥哥,烤红薯可香了!” 夏夜藤想知道她小脑瓜里打着什么鬼主意?接过她手中的烤红薯,食指无意触碰到她手背白嫩的皮肤上,就像是触摸到棉花上一般。 他快速的收回手,垂眸地咬上一口红薯,唇齿间的甜香糯,夹杂着身旁少女的芳香。 白梦昙等他吃完那半个烤红薯,笑眯眯道“世子哥哥,这红薯是不是很好吃呀?” “勉强。” “我可是花了好几万银子呢!” “咳咳……” 夏夜藤连咳数声,就没差将刚吞下的红薯也给吐出来。 几万两银子,就买这个黄不拉几的东西! 不愧是皇家出生的公主,不懂民间疾苦,到可以随意挥霍。 白梦昙见状,放下另外一半烤红薯,端过一旁的清茶递给夏夜藤。 “世子哥哥,这烤红薯我特意买给你尝尝的,……几万两银子了。” 喝过清茶,夏夜藤定了定神,“你究竟想干什么?” “正所谓礼尚往来,我请你吃这么好吃的食物,你要不要考虑回礼?我这个人很好打发的,就想在哥哥你手里讨一个人,呵呵。” 夏夜藤:“……” 还呵呵。 这小公主,倒是学精呢!居然敲诈到他的头上,好的很。 他又靠回罗汉椅,重新翻开游记。 “这红薯我不要了。” “可你吃都吃了。”白梦昙有点得意的说。 见夏夜藤神情冷漠。 白梦昙搓搓小手,伸出一指“就一个人。” 夏夜藤依旧无动于衷。 白梦昙思忖着,一计不成她要再使一计“哥哥你还是燕北世子了,来北齐国连个交好的心腹也没有,说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不怕。” 少年眉目如山,端坐的姿态秀美如松柏,沉稳可靠的样子。 她沉默片刻,突然抱住他的大腿,带着哭腔嚎道:“世子哥哥有心帮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对付萧贵妃的法子,苦于宫中无人,势单力薄,母妃有孕在身,也无暇顾忌,我这女儿。” “要是等萧贵妃腹中孩儿出生,又有萧家扶持,必然会想方设法逼我母妃退位,抢走我们的一切。到时在这深宫之中,就再没我们母女两容身之地……世子哥哥是好人,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世子哥哥一定会帮我的……等昙儿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世子哥哥,孝顺世子哥哥的。” 小姑娘白嫩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珠,像是受尽了半生的苦楚。 哪怕明知道她也许只有三分真情,七分演戏,可他还是动容呢。 他打算亲自欺负的小丫头,又怎么会叫别的人欺负了去。 “是什么东西?”他冷声问。 她楞了楞,没顾着脸上的泪珠,从怀里掏出几颗灰黑的豆子,扁圆扁圆的小豆子,躺在她肉肉白嫩的掌中甚是可爱。 夏夜藤拿过豆子,忍不住的在她肉手心上指尖琢了几下,白梦昙吃疼的缩回小白手。 夏夜藤瞥眼,白梦昙不满的嘟哝着粉嫩的小嘴,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这豆子,看着形状,闻着味道。夏夜藤似乎在那本古书上有过记载。 “这是从那里来的?” 白梦昙一五一十的将,遇到约翰的经过说了遍。 夏夜藤指关节轻叩了,白梦昙的头顶。 “金牌你都能随意送人,你是不是傻?” 白梦昙鼓着肉嘟嘟的腮帮,不满的揉头抱怨“世子哥哥,我也是想先取得他们的信任,他们手里的可都是好东西,要是被萧家人给抢先去了,到时我哭都来不极。” 夏夜藤修长的食指触摸着,白玉茶盏的边缘,想不动声色的,在萧贵妃食物里做手脚,这小公主也不算太笨。 就不知她口中的食物,真的能如她所说发挥作用,他不妨静观其变。 “回去吧!过几日,自然会有人向陛下引荐你说的那个人。”他再次翻开书。 白梦昙走出书房,面对枯树萧条的别院,到觉得此景此意别有一番意境,就连着踩在脚下的青石也甚是可爱了起来。 令她头疼向父皇引荐约翰的大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未来的皇帝陛下果然厉害! 正琢磨着该如何报答他,就见刚才书房里姿色极佳那位侍女,端着一盅汤药进了别院。 随后扫地的小厮,挑着两桶水也跟着进来。 两人朝白梦昙行了行礼。 白梦昙挥挥手示意他们免礼,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 扮成侍女的三树,由于平日里接触的人,都是死在她手下的冤魂,还无法做到待人实物不动声色,不满的情绪全写在瓜子大的小脸上。 成功引起了白梦昙的注意,这侍女在她面前都敢如此。 忽然担心起,他们会不会轻视了夏夜藤。 毕竟在这深宫里,夏夜藤只是燕北不受宠的世子,还是北齐国的阶下囚。 她起了训斥的心思,背手小脸威严道“你叫什么,擅长什么?” “奴婢唤三树,擅长厨艺,凡事叫得出名字的我都会做。”三树面上不悦,嘴还是回答的挺快。 “你了?” 少年将两桶水倒进门边的大水缸里,回头道“唤三石,擅长暗杀——哦不,擅长舞刀弄枪,粗活之类的。” 小眉头纠结的皱起,白梦昙好像听到了擅长暗杀。 陈公公帮世子哥哥,挑的都是什么人哦! 白梦昙一板一眼的围着这两人踱步,两人此时身形笔直,唤三石的食指和虎口生有厚厚的茧,到也说得过去。 可这侍女,显然没有没有宫中侍女们的弱柳扶风之姿,倒是有种任达不拘,和三石食指和虎口处同样有着厚厚的茧。 白梦昙转眼一想。 夏夜藤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恐怕不会让寻常奴仆近他的身,莫非这两人原本就是他的人。 第11章 白梦络 要真是如此,视线扫过面容姣好的三树,说不定这位小姐姐可是世子哥哥的枕边人呀! 先前自己的确有欺辱过世子哥哥,那是因为年幼不懂事,这位小姐姐对她有误解也是在所难免的。 白梦昙眉眼眼弯弯,态度有善起来“世子哥哥英勇神武,气度不凡,就是身边没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现有姐姐陪在世子哥哥身边照顾,我这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也是姐姐生来的福气。” 这马屁是拍出来了,世子哥哥不知,到也可跟他的贴身侍女拍呀!只要她能在世子哥哥耳旁,提一两句嘴,还怕世子哥哥不知道她的好吗? 三树惊奇的望着,假装老成的三公主,她怎么听着这话,到是像牵红线的老姑婆了…… “三树,你再不端药进去怕就冷了……”世子这药凉不得,三石虽对白梦昙没那么多的抵触,但世子对他来说才是主子。 表面功夫做足就可。 “哦,三公主奴婢先行告退。”三树半蹲行礼,疾步的走进书房。 药,世子哥哥是那里生病了吗?她怎么没瞧出来? 在白梦昙思忖时。 “三公主,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三石不知何时再次抄起扫帚。 白梦昙纳闷,不是才扫完呢!她还想问问,三树手中到底是什么药?但回头一想,这两人都是夏夜藤手下的人,既然他不说,自己多嘴反而令人生厌。 摆摆衣袖,还是先回去看看母后,在从长计议后面的事。 烈日高照。 凤仪殿,翠竹环绕,假山荷塘,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到是北齐皇宫最凉爽之地。 白梦昙迈着碎步走进皇后内寝,珠珠提着膳食跟随其后。 许皇后素日里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日心情恰好面色比往日,到是红润了不少。浓妆艳抹了番,烟眉秋目,凝脂,一扫适才的憔悴。一身金织锦,银鹊绣纹罗裙,外披白色金丝蝉翼纱,青丝挽着流云髻,配镂空金簪,珍珠红玛瑙步摇,华贵高雅。 靠窗坐在雕花檀木榻上,身旁摆放着一架小茶案,茶案上放着一些艳丽的织锦布料,玉手捏针做着女红。 见母后有此等雅兴,白梦昙欣慰很多。 她忍不住,俯身瞧之“母后,你这绣的是鸭子吧?” 许皇后停下女红,美眸抬起,面色柔和“萧家女儿,舞刀弄枪尚可,这女红还真不如意,我原本是想绣鸳鸯的,到被你说成了鸭子。” “鸭子,也好。母后绣什么,昙儿都喜欢。”白梦昙搂着许皇后的肩,撒着娇。 珠珠打开食盒,将熬好的玉米汁盛出来。 “三公主,玉米汁。”珠珠唤着。 “母后这玉米汁有滋养身体的功效,对腹中胎儿也是极好的,儿臣好不容易才寻来的。” 白梦昙翘着小手指,接过珠珠递来的玉盏,用小金勺搅拌着吹凉。 许皇后见女儿如此体贴懂事,很是欣慰,但眉眼处一闪而过的失落,掩饰不了她的疲惫。 一勺玉米汁被白梦昙喂入口中,甜而不腻,对于许久没食欲的许皇后来说,到也吃了小半碗。 “今日,瞧母后气色尚佳,定是宫中太医的方子起了成效。”白梦昙翘着小嘴,用丝帕轻擦着,许皇后嘴残留的玉米汁,赞许道。 “兴许是这样。”许皇后消瘦的玉指,轻轻打理着白梦昙垂落在耳边的青丝。 看着白梦昙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笑。 她是有多想一直就这样陪着她的昙儿,在怀腹中胎儿时,付太医就提醒过她,因曾经她在战场受过重伤,当时在军队能顺利生下三公主已是万幸。这次再冒然生育子嗣,怕是有性命之忧。也是造成她现在气血虚弱的最主要原因。 放眼朝堂萧世一家独大,野心勃勃。娘家历来均出武将,无文官帮衬。萧贵妃仗势逐渐把持着后宫,眼见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势越发的薄弱。 要是萧贵妃这胎是皇子,怕是萧家的势力,连陛下也要忌惮三分。 而向来对皇世,忠心耿耿的许家,必然会成为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拔之而后快。 所以就算是冒着舍命的危险,她也绝不能让萧贵妃腹中的孩儿当了太子。 今日这身打扮,是因为得知,陛下协同萧贵妃来看望她,为了不让萧贵妃看出她的异样,她才命宫中侍女为她细细打扮了一番。 谁知,陛下二人一离开,她的昙儿就来了,为了不使白梦昙担忧,许皇后努力保持着清醒。 “母后,母后看我为你猎到的山鸡,等会命人顿了给你熬汤。” 门外女子声音洪亮有力,脚穿一双牛皮羽雁军靴,一袭红衣白鹤锦袍,笔直干练的腰板,深黑腰带边挂着一把镶红钻的银色短刀,梳男子般高马尾发髻,只用一红丝带束起,青丝上再无任何装饰,到显得英姿飒爽。 肤白如脂,刹那间到会误认为,是谁家地俊俏儿郎。 “二皇姐。”白梦昙闻声笑颜回眸,望向一手提鸡的白梦络。 “耶!昙儿也在母后这里,你的伤势可好些了?”白梦络将鸡扔给一名侍女,拍拍手上粘着的鸡毛,伸手想拉拉白梦昙的手,犹豫片刻将手背在身后。 昙儿,是父皇的掌中宝,父皇一直不逞待见自己,也同时不愿让自己与三皇妹一同玩耍,怕自己的性子带坏了三皇妹。 “托二皇姐关心,昙儿好多了。”白梦昙看出了她的顾虑,毫不掩饰的将白梦络拉到身旁坐下。 白梦络受宠若惊。 白梦昙转身盛了碗玉米汁,放在她手上。 玉米汁散发出诱人的香糯。 玉盏里金灿灿,粘稠细腻,甚是勾起了白梦络的食欲。 开心的问“昙儿,这是给我的?” 白梦昙笑着点点头。 几勺下肚,很快一碗玉米汁就见底了。 白梦昙少了以往的娇纵,姐妹俩到是熟络的热聊了起来。 许皇后瞧着,和睦的姐妹俩,乏力褪去了一半,倒也能陪她们说上几句。 白梦络,是母后宫中侍女所出,从出生就不受待见,母后心慈念她一出生就没了母妃,便将她收入自己房中养大。 而这二皇姐,向来不喜诗词歌赋,到对舞刀弄枪兴趣颇深,母后常说二皇姐到有她年轻时候的风采。也为她在宫中请了不少,习武的师父。 前世,自己眼高于顶,更是瞧不起,这出生卑微的二皇姐,到立笄之年都还住在母后的殿中。 母后去世后,她更是不愿与这二皇姐有半点交集,只有在她出嫁的前一夜,二皇姐夜闯她殿中,劝她三思远嫁燕北绝不是儿戏。 当时的她被猪油蒙了心,听信白梦纱的谗言,说二皇姐是想将她取而代之,嫁入燕北。 后来许家落难,是二皇姐在宫中与之周旋,才能保许家没被株连。可她却被白梦纱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在皇城外受万箭穿心而死。 此时,白梦昙正紧紧的握住二皇姐的比一般女子粗糙的手。 前世,二皇姐护她,护许家。 这一世,该换她来守护,二皇姐了。 第12章 买胭脂 扶许皇后睡下后,姐妹俩结伴出了房门。 夏日炎热,竹林深处的蝉,到是叫得欢喜。 白梦络闻声,蛾眉皱起,随手折了根竹枝。 “昙儿,去亭院等我,母后喜静,这些蝉怕是会扰了凤仪宫的清净。” 珠珠扶着她在一旁的,八角亭坐下。 白梦络明眸望上竹梢,脚尖一点身轻如燕飞上竹尖,细长的竹枝在她手中,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一袭红衣在竹林间来回穿梭。 翠竹林深处,竹叶纷纷散落,林中沙沙作响,无数只黑压压的蝉虫被打落在地,整个竹林顿时如同下了场竹蝉叶雨。 “想不到,二公主的身手可真厉害。”珠珠抚掌大笑夸赞着。 白梦昙到是满脸犯愁,这么多虫子,她等会该如何离开? 不过既然二皇姐喜欢,那也就随她。 凤仪殿寝内。 许皇后在梦中惊醒,苍白的容颜,额间布满细汗,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鲜血从掐白的唇间涌出,床榻上的鹅绒锦被,被染红了一大片。 床旁的小侍女,吓得快哭了出来。 “皇后,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 “此事,不得惊动宫里的人,特别是不能让三公主知道。”许皇后虚弱的吩咐着。 小侍女用力的点点头。 皇后的身子是日渐虚弱,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知,是否还能再遇上如此心慈的主子。 这些日多了,二皇姐的陪伴,宫中生活到是增添了不少乐趣。 就是在乐趣之于,少点惊吓那自然是最好。 毕竟二皇姐性子豪爽,做什么事也是雷厉风行。就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白梦昙瞧着自己白嫩嫩的,细胳膊细腿,随便一件兵器都能叫她吃不消,叹息道还是饶了她吧! “三公主,三公主。” 见珠珠提着翠色罗裙,喜笑颜开的奔向她。 白梦昙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摆摆手“珠珠,今日二皇姐再来,你帮我转告她说,我身体抱恙,让她改日再来。” 珠珠抿嘴,她知道自家主,最近和二公主的关系,可说是亲密无间,二公主有什么好吃,好玩都也都会第一时间算上主子一份。 只是这二公主太能折腾人了,自家主子从小养尊处优,自然是折腾不起的。 不过她要禀报的,可不是二公主的事。 “三公主,奴婢要说的可是西香的事。” 西香,白梦昙打起了精神,招过珠珠到耳旁,打发掉周围的婢女。 “她最近可有任何动静?”留着西香,她可是自己用来对付萧贵妃和白梦纱的筹码,白梦昙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这几日,西香似乎是缺银子,从纱雅斋那里拿来卖的胭脂水粉比平日里高出了一倍,很多宫女都表示不满,但细算还是要比外面卖的便宜。”珠珠将自己打听到的如实相告。 白梦昙转动着漂亮的眼珠,大度的拍了拍珠珠的圆润的肩头,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 “珠珠,这些全是给你拿去买胭脂水粉的,西香手里有多少就买多少,价格不定。” 珠珠接过厚厚的银票,眼睛瞪得比烧饼还要大,小嘴也快合不拢了。 结巴着,“三公主……这些全部都是……来买胭脂水粉的?” 白梦昙很肯定的点点头。 “你不但要将西香手中的全部胭脂水粉,都给买过来,还要和她搞好关系,她需要什么你都尽可能的帮她。” 珠珠被白梦昙的话,搞得有些蒙了。“西香可是大公主手里的人,为什么要对她好?” 白梦昙恨铁不成钢的,对珠珠摇着头,珠珠就是太单纯前世才会跟着她吃苦。 “大皇姐要是真对她好,她能私下去卖纱雅斋的东西吗?良禽择木而栖,谁对自己有利,自然就选谁了。”白梦昙手持一杯清茶,润了润喉。 这茶叶不错,等会给世子哥哥也捎点过去。 “原来是这样的。”珠珠恍然大悟“三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妥。” 珠珠虽然,算不上十分聪慧,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也能拿捏到位。 只是西香身为宫中的长侍女,每月的饷银也不算少,还没算平日里主子的打赏,手底下品阶的宫女、太监对她的孝敬。难道这些钱都还不够她挥霍的? 白梦昙盘算着。 苦与她手下没人,这点小事自己都无法打听到。 这时,她事先吩咐御膳房,做的土豆泥被盛了上来。被剁烂的土豆泥,色泽金黄,入口即化,在配上香油和少许葱花,可说是人间美味。 这段时间她为了让未来的皇帝陛下,能在父皇大寿之前把约翰推荐进宫,可是变着花样的给他送好吃的,端茶倒水,磨墨铺纸……只要她有空都会去世子哥哥那里讨好一番。 不过大多数,世子哥哥都是板着一张丑脸,真像是她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不还是的。 就算如此,她也相信滴水能穿石,何况现在她还需要世子哥哥的帮助了。 所以这大腿她是抱定了。 踩着小碎步,哼着小曲,白梦昙欢快的走进,燕北世子别院。 原本萧条的别院,在三石的打理下,一排排清幽幽的绿色盆栽,到显得朝气蓬勃。 从食盒里掏出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白梦昙用甜糯的声音喊着!路旁正认真修剪枝叶的少年。 “三石,冰糖葫芦接着。” 眼见自己最爱的,冰糖葫芦被抛向空中,三石潇洒的跃身飞起,快速的将冰糖葫芦接到手里。 端着一壶茶盏的三树,丢脸的撇过头,自从被三公主发现了三石唯一的喜好,这小子就对三公主点头哈腰。 当初明明说好的一致对外,势必将这三公主赶出别院,没想到他到是第一个弃械投降的人。 白梦昙知道三树对自己的不满,但谁叫她做的食物是的确好吃呢!与宫中御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主要的是,他们可都是世子哥哥的人,讨好他们也就等同于讨好世子哥哥。 白梦昙小跑着奔向,站在清石上的三树,她腰间的镂空银铃,伴随她奔跑,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三树低头行礼“三公主。” 白梦昙微微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是胭脂盒,不过我稍微做了改良,虽然小,但里面有三层,第一层是胭脂,第二层是水粉,第三成是口脂每一层我都配有小刷子,绝对不会混色的。” 白梦昙放下食盒,一一摆弄着手中的盒子,在盒子的背面她还镶着有掌中镜的小镜片,这是她闲来无事,凭在另一个时空将看到的物件,拼凑出来的。 三树虽然天生丽质,但似乎并没见她用过胭脂水粉,常言道三份姿色,七份打扮,那有女人不爱美的。 “三公主,叫奴婢看这物件又是何故?”三树对这三公主是能避者避。 “送你呀!”白梦昙想将胭脂盒塞入三树手里,可一瞧她端着盘子无空的手,索性就放在盘子上。 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三树端着盘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盯着盘子上,那小巧精致的胭脂盒。 她从小就被燕北国国主,训练成了暗卫,除了杀人,和厨艺外她一样都不会。 她不是没向往过,有天能像寻常女子一样,对镜理红妆。 可她并不是寻常的女子啊!那些想法也只能成为奢望。 “还请,三公主将胭脂盒收回,奴婢……不会用。” “这简单,不会我教你呀!”白梦昙大度的说。 三树的逐渐眼眶,发红。 “既然人家不要,三公主何不送给在下,我也好拿去哄哄漂亮姑娘。” 一身白衣墨画长袍男子,飞身不客气地夺过盘中的胭脂盒。 第13章 世子哥哥找的人是 俩人同时望向,夺走胭脂盒的人。 来人手持象牙折扇,侧身好看的鼻尖嗅着胭脂盒里的芳香,大赞“不错、不错,味道清淡好闻,可比纱雅斋的,要好太多。” 自己的胭脂被人赞许,白梦昙颇有些得意,那是当然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她,细细研磨的。 “算你有眼光。” “三公主,向来眼高于顶,吃穿用度一向都是最好的。”男子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夹杂着玩世不恭的性子,笑容间琢磨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西扬。”白梦昙看清来人,二话不说,卷袖抄起三树盘中的茶盏就朝他砸去。 但都被他轻易地躲了过去,白西扬耸耸肩嬉皮笑脸道。 “三公主,好歹你也该唤我一声哥哥,要不要每次见我都这么绝情?” 绝情她还有更绝的,抢过三树的托盘接着朝白西扬扔过去。 上次明明是白西扬利用晋王府小王爷的身份,调戏良家妇女,被她撞见了,把他揍了一顿。 他事后还向父皇告状,连累珠珠代她受罚,这梁子她们俩算是结下了。 连扔几次都没扔中,白梦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嫩嫩的小脸,硬是被气得满脸通红,明亮的丹凤眼寻觅着,见身旁已无物可扔。咬牙打心一横,形象算什么?脱掉绣鞋正准备再次给扔出去。 小手挥在空中,就被人给拦下了。 白梦昙嘟嘴,看着抓住她手腕的夏夜藤。白衣银发,微风袭来,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依旧苍白的肌肤,长长的银发照常,遮住了他一半的面颊,深邃暗幽的眸,在注视小姑娘的瞬间,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厉气。 “世子哥哥。” 白梦昙委屈的小脸,欲哭不哭。 ”小王爷,是我的请过来的人。”夏夜藤淡淡的说。 拿过她手中的绣鞋,蹲下身子半膝跪地,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轻轻的拍去她白色锦袜上粘到的灰尘,认真的为她穿上了鞋。 在场三人吃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对。燕北世子居然在给……白梦昙穿鞋? 白西扬打开象牙折扇不停扇着,假装看一旁的风景。先前他一直纳闷,为和燕北世子会叫他帮,这个出了名的刁蛮公主。已今日所见,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看上了白家的三公主,他俩要是成了,夏夜藤岂不是要唤他一声哥哥,这画面想想都很过瘾。 站在他们俩身后的三树,越嫌尴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扰了眼前的两位的好事。 她算是明白,三石为何会临阵退缩了,三公主才是主子眼前的大红人,讨好她都来不急,自己还不怕死的处处给她脸色看,真是万万不应该呀! 三石在前方,为三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愿主子偶尔秀秀恩爱就好,常此下去他们可吃不消,毕竟自己和三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呀! “世子哥哥,他以前欺负过我。”此时白梦昙嘀咕着,伸出双手的小食指对对碰,低着头小脸比扔白西扬时,还要红上几分,世子哥哥帮她穿鞋耶!是不是证明,她这大腿已经是抱稳了? “你不是也揍过他。”夏夜藤淡定的说,冷峻的侧颜,看不出任何情绪。 “世子哥哥,对她当时还叫暗卫追着我揍了。”白西扬见夏夜藤帮他说话,还不忘添油加醋道一番。 这三公主刁蛮任性惯了,就该有人好好的治治她。 “我哪有……”白梦昙狡辩着。 她好不容易才和世子哥哥,关系融洽一点,这白西扬就是见不得她好。 夏夜藤瞥了眼白梦昙,嘴角默默地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对着白西扬淡定的询问“我叫你引荐给陛下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白西扬收起手中象牙折扇,作揖道“世子吩咐的事,在下必然是办妥了。” “对了那人还熬制出了一种甜品,吃了能使人心情愉悦,味道还挺错的,就是不知吃多了会不会长胖。”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红色小囊扔给夏夜藤。 被夏夜藤轻易的接住,没再理会一旁,还在生着闷气的白梦昙,转身朝书房走去“要是没什么事,小王爷就先请回去。” 白梦昙不傻,从他们的言语间,就已经搞清楚,原来她请世子哥哥帮忙找的人,居然是齐都城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晋王府的小王爷。 这小王爷,仗着背后有晋王撑腰,在朝廷也就混了个闲差。 世子哥哥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办,怕是不妥。 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成功,白梦昙连忙提着食盒,两步并着一步走,朝夏夜藤的方向追去。 “世子哥哥,白西扬这么蠢,要不换一个人?” 白梦昙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府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蠢?白西扬脸部神经,不自主的抽提了几下。 三树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前。 “三树,我看着很蠢吗?”白西扬食指指着自己鼻尖问。 “小王爷,是挺蠢的。”三树睁着美眸认同的说。 白西扬备受打击,三树趁他恍神的之际,轻易的夺过他手中的胭脂盒,这可是三公主送她的。 胭脂盒被夺,白西扬心有不甘,他可是指望着,拿这别致的胭脂盒去讨,春风楼花魁的芳心。 为了帮三公主引荐,他可是在自家老头那里磨破了嘴皮。不但他在夏夜藤那里没讨到好处,眼瞧着连自己在三公主手里看中的胭脂盒,也被夺走。真是有苦难言呀! “三树姐姐,你向来天生丽质,闭月羞花,这些胭脂水粉的,怎能配的上姐姐你清新脱俗的气质。”白西扬措不及防将折扇挥出,却还是被三树巧妙的躲过。 还没等他再次出招,三石就从他背后一掀腿压颈,瞬间将白西扬治下。 白西扬吃痛的求饶“三石少侠,我就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小王爷这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三公主说你蠢,还真是如此。”三树将胭脂盒收入怀中挖苦道。 三石也在一旁点头认同。 白西扬愁苦,他不就是抢了一胭脂盒,而还没抢到,不待这样欺负人的。 这盒胭脂要不是设计新颖,他何苦招这份罪呀! 书房 “白西扬那人,一看就不靠谱,世子哥哥,要不我们换一个人可以吗?” “世子哥哥,白西扬那人整天留恋烟花柳巷,一看都不是好人。” …… 白梦昙一身鹅黄蝉丝锦绣罗裙,在房中渣渣嚷嚷来回转悠,十分的显眼。 正临摹一幅字迹的,夏夜藤笔锋一歪,甩手将手中狼毫扔置一旁。 小姑娘是有多久没被他欺负了,真还想上房揭瓦不成? 见夏夜藤停笔,白梦昙嘴角翘起,眼睛眯成好看的弯度,心想着世子哥哥终于肯听她的劝了。 夏夜藤幽暗深邃的眸带着笑意的向她招招手,就算仅仅只露半张脸,白梦昙到觉得此时的世子哥哥光芒万丈。 白梦昙沾沾自喜的跑过去,不料被夏夜藤狠狠弹了一记脑门。 她委屈巴巴揉着发疼的额头,望着夏夜藤,这世子哥哥脾气可真怪,难道她又说错什么了? “想必三公主是学过《女德》的,既然学过那就抄写十遍吧!”十遍白梦昙感觉自己要晕了。 “世子哥哥……”抓衣袖,求饶。 “二十遍也无妨。” 白梦昙自知斗不过他,扁着嫣红的小嘴,转到一旁的书案上去抄书去了。 夏夜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论白西扬的能力,他是绝对相信。 处在帝王之家,锋芒毕露,只会是死得更快。只可惜眼前的小公主,还不懂其中的道理。 白梦昙好不容易写了几个字,近眼一瞧却都是歪瓜裂枣,原本白皙的小脸上被连续划了好几道墨迹,到显得憨态可掬。 夏夜藤憋笑,欺负她到也是一件乐趣。 就在白梦昙苦于落笔时,一颗甜滋滋入口极化的糖,喂入她口中。 她笑眯眯的看着,坐一旁喂她糖的世子哥哥。 “世子哥哥你真好。” 夏夜藤翘着二郎腿,身子斜靠在木榻一侧。 从容道“这糖是白西扬刚给我那包,味道还不错,我怕糖吃多会变胖,就便宜你吃了。” 顺手将那红色小囊扔给白梦昙,起身伸伸懒腰,不忘提醒“记得要全部吃完哦!” 啊!白梦昙欲哭无泪,她也怕胖呀!可在世子哥哥面前,她的抗议根本就没有用嘛! 第14章 送上门的猎物 白梦昙揉着自己,连续罚写了三天的《女德》,而酸痛不已的手腕,就连珠珠端来,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都快夹不起来。 珠珠心疼的,赶紧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喂到白梦昙嘴里,白梦昙眯着眼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吃饱喝足后,白梦昙掏出那一块黑黑的东西把玩,在另一个时空,把这个食物叫做巧克力。 思忖着,她现在真的要去相信?白西扬会把约翰引荐给父皇吗?要说晋王膝下的儿子少说也有十几个,而白西扬还是庶出,可唯一能被封为小王爷的也就只有他一人,难道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以前只听说,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平日自己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但以夏夜藤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用无用之人。细细思琢,似乎前世在萧贵妃协太子掌权后,唯一能与萧家抗衡的人出自于晋王府的摄政王。她那时被囚禁在燕北冷宫,消息闭锁,能知道的事也是寥寥可数。不过那时的她还是由衷的希望那位摄政王,能保住白氏的百年江山不至于落入萧家人之手。 至于北齐被未来的皇帝陛下攻破,也是在2年后的事了。 前前后后的这些揣测,难道说当时的那位摄政王,说不定就真的是白西扬,现在的他是故意,扮得平庸无能,其实者不然。 想通了此事,白梦昙伸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珠珠,走我们去会会,这晋王府的小王爷。” “啊!”珠珠正在一角落,认真数着今日在西香手里买下的胭脂水粉,这可花了她整整一万两银票呀!回想起西香裂着嘴笑,不停数着银票贪婪的样子,她就肉痛。 白梦昙鄙视的瞟了眼,西香身边那些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盒。 这些胭脂水粉赶她最近,自己配制研磨的,胭脂水粉一半的成色,也无法匹敌。 前世在燕北冷宫,感染了风寒。自己居然无意中在杂物间里,找到了几本医书,但里面记录的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疾病的医治之法。所用药物也都是,随处都可见的植物。其中还有一本,居然讲解的是如何用中药调制香粉。 对于自幼爱美的她,这本书自然成了白梦昙的最爱,在冷宫清冷的日子里,也全靠这些书来支撑着她。可毕竟是缺衣少食的地方,白梦昙就算有基本的医书在手,身子也还是逐渐的被拖垮。她还记得自己快去世的那晚,一向爱美的她,拖着重病的身子,找了些花瓣,寥寥可数的中药,用自己仅剩的蜡油,为自己做了一小盒口脂,对着井水涂抹着。就算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也想在最后的一时刻,能美美的离去。 珠珠见自家主子神情恍惚,怕是主子是因为自己贪了这些东西,一样都没留给她,才会如此的,连忙挑了好几盒最贵,最好的胭脂塞里白梦昙的怀里。 “三公主,你要是喜欢,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公主你的,珠珠不用也没关系。” 茫然地看着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白梦昙,莞然一笑“珠珠,抱歉刚才是我失神了,这些本来就是你的。当然你实在要给我,我也不介意勉为其难的收下。” 她将那些胭脂还了回去,又假装要去抢。珠珠连忙摇头,张开双手将那些胭脂水粉盒护在身下。 白梦昙被她滑稽的举动,给逗得用绣帕捂嘴大笑。 这笑声,很快就钻进了,刚踏入紫萱殿内院的白梦纱的耳朵里。 她娇艳的容颜上,柳眉不合时宜的倒竖,嫣脂色唇瓣收紧着。 近日她到是听宫中不少的流言蜚语,现在这三公主的日子过得是越发的滋润。 不但和白梦络那贱人姐妹情深起来,还与燕北那不受宠的世子颇有交情。 自从白梦昙坠马醒来过后,她身边发生的一切就不在受白梦纱的掌控。 要知道曾经的白梦昙对自己说的话可说是言听计从,而现在自己怕是想见上她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今日要不是她,用大公主的身份硬闯进来,怕门外那几个侍卫就要将她拦在紫萱殿外。 “三皇妹好好的兴致,何事如此开心,让皇姐也跟着乐一乐!” 白梦纱突然的到来,打破了房间里,欢悦的气氛。 她一身粉纱罗裙,挥袖拂面,眼中含笑,可俏可妖,媚意荡漾。 珠珠惊慌失措的,赶紧将那些胭脂水粉盒给收起来,反而引起了白梦纱的注意。 跟在白梦纱身后的西香立马发现,这些胭脂水粉正是自己才卖给珠珠的,当时珠珠说要全买时,她有过犹豫,接过那一万两厚厚的银票,她侥幸的自认为珠珠就是仗着自己家主子有钱,买点这些胭脂水粉根本就不在话下。 却没想过,珠珠要是在大公主面前告发了她,私自卖纱雅斋的胭脂水粉,那她的后果不堪设想。 白梦昙瞟了一眼西香,吓得苍白的小脸。既然白梦纱是主动送上门的,她不妨送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不然就说不过去了。 茶案上,堆积如山的胭脂水粉,白梦纱一眼就看出来,是出自她纱雅斋里面的东西。 宫门口她的探子来报说,前几天白梦昙有出过皇宫,想必是去买这些胭脂水粉了。 她还在担心,白梦昙会生出什么变故,不过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许是听了外人的挑唆才会故意疏远她。 “我就纳闷了,三皇妹最近都没来皇姐这里玩,原来是藏了什么宝贝,怕皇姐知道才故意不叫我的。” 瞧着白梦纱口蜜腹剑,说着违心的话。 白梦昙走上前去,谄笑胁肩的拉过她的纤纤玉手“大皇姐你是知道的,自幼皇妹就爱美。可上次你送我纱雅斋的胭脂水粉都被我用光了,这次怕你笑话,才会背着你买了这些胭脂水粉过来。” “大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怕你笑话自家主子,才会在你面前失礼。”珠珠配合着赶紧跪在了地上求情。 第15章 梨园 见着白梦昙如此喜爱,自己纱雅斋里的胭脂水粉,白梦纱偌大的虚荣得到了满足。 抬抬手,示意珠珠起身。 “三皇妹,要是喜欢什么款式尽管给大皇姐说,我祖家和那纱雅斋的老板颇有些交情,已有的新货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来过目。” 你是幕后老板,不送你这里才怪?白梦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旁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白梦纱。 现目前,她还不能和白梦纱撕破脸皮,萧家在朝廷势力强大。在自己真正还为强大起来时,她必须学会辱负重。 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白梦纱欠她的一切一一还来,报她前世受尽欺辱之仇。 陪白梦纱虚情假意,互相寒暄了一会,终于将她送走了。 在临走时,西香忍不住多望了眼,对她投来笑意的白梦昙。 西香连忙低下头,原先还悬着的心,这才逐渐放松了下来,思量着难道真如珠珠所说,这三公主是有意看中了自己,想留她在自己身边。才会命珠珠一口气买下了,自己手中全部的胭脂水粉。要不是如此,以她和大公主的关系,今日明明可以揭穿她,却只字未提。 自己虽然身为大公主手下的长侍女,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可大公主向来是阴晴不定,对奴婢们更是时常打骂,赏赐却是寥寥可数。 而这三公主,就不同了,虽说刁蛮任性了一些,可对奴才是出了名的大方,又生为嫡女,深得陛下的宠爱。与其跟着大公主受气,不如跟着三公主来得好。 想到这里,她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那伟岸的紫萱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等人走后,白梦昙从秀发里摘下一只金簪,递给一旁的珠珠。 意味深长的说“把这个送给西香,说是我打赏她的,嘱咐她好生照顾大公主。” “是。”珠珠遵命,她虽不懂三公主,到底要干什么?可只要是三公主命令的她就会照办。 “还有,找一辆马车,等会带你去梨园听戏。”白梦昙拍着珠珠肩说。 反应过来的珠珠,见自家主子正翻出以往出宫的男装,欲哭无泪。她的好公主,去那玩都好,去梨园又不知要去祸害那家公子。 白梦昙爱好广泛,上台客串个角色是她兴趣之一,凭着自己出色的容颜,就算在戏台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也能引起台下的一片掌声。 可每次这样,站在后台的珠珠都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让陛下知道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在戏台上搔首弄姿,不拔了她一层皮。 梨园又名祥和楼,是齐都城最大的戏楼,主体共有上下三层,象征天、地、人。最下层里面有口水井以供表演有水的场景使用。一楼有供艺人换衣化妆的扮戏台台内有楼梯通向二楼的戏台,戏台下是一大片的露台,三楼搭建在戏台的对面,厢房是平日里达官显贵看戏的地方。 扮戏台里。 “珠珠,你看我这身装扮这么样,是不是美的不可方物。” 白梦昙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白嫩的小脸上涂着灰黑的油彩。 这次她要扮演的是一名农家女,看上去却滑稽的像一个小丑。 由于她来的匆忙,别的角色都已经有人扮演,馆主迫于无奈之给她找到了这一个角色。 珠珠到是庆幸,自家主子这次总算是,不用去祸害那些无知的少年郎了。 “好看,三公主是珠珠见过最美的姑娘了。”珠珠赶紧推着自家主子上台,她怕自己忍不住被笑了出来。 白梦昙连镜子都还没来得急照了,就急冲冲上了台。 跟着戏子们过了把戏瘾,她的环顾着台下四周。她可没忘,来梨园的目的,是找晋王家的小王爷,自愿上台表演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嘛嘿嘿……当然是戏瘾犯了。 为了成功引白西扬来梨园,白梦昙可是花大手笔的对外宣传,梨园新来了位绝世美女的消息。 白西扬最爱美人,只要是有美人的地方自然会少他,不怕他不上钩。 果然不出白梦昙所料,开场没多久,白西扬就出现在门口轻衣扬扇,束发戴银色缠绕马蹄莲发冠,面容清秀俊俏,好一位翩翩公子。 这时台上花旦正演到,挥剑殉情的桥段。白梦昙跟随着敲打的节奏,为了能足够吸引众人的眼球。 白梦昙心中默念了一声对不起,脚一狠。在花旦转身的瞬间,她下身裙摆被撕裂开来,露出她白净修长的大腿。 台下一片哗然。 花旦羞红了脸颊,泣不成声。 这等英雄救美的好事,白西扬又怎能错过。 他薄唇一笑,折扇一挥,潇洒的飞身上台,宛如天上下凡的仙人,一件白衣长袍披在了花旦的身上,为她挡下了暴露在外的美腿。 “姑娘不怕,有我在了。” 白梦昙见白西扬,近在咫尺。此是不抓他的,还等待何时? 大喊一声“白西扬。” 伸手正要去拉他,还没等近身被白西扬一脚踹飞了出去。 珠珠连忙从扮戏台冲了出来。 “主子。” 可为时已晚,她的主子好像是……? 白梦昙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双眼禁闭,她不会就这样给摔死了吧! 可等落地之时,预感的疼痛却迟迟没来。 到是她怎么,感觉自己似乎是压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摸上去硬邦邦的,这料子到还不错。 她猛的睁开眼,抬头看到的却是一位俊俏的小公子,居然被她压在身下,而自己不偏不倚的靠在他胸上。 看热闹的人们,将他们俩围在中间。 白梦昙羞愧的恨不得,立马挖个洞钻进去。 “嘿嘿……公子,真的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起身双手捂脸,狼狈的朝梨园外跑去。 而被充当肉垫的那位人兄,迷茫的看着梨园天花板上方,绘制着五彩斑斓的宋代彩画。 一双灵动的丹凤眼,深深映入了他的脑海。 而台上,一心一意忙着安抚怀中美人的白西扬,本能的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白梦昙愤怒的上了马车,珠珠抱着她的衣物小跑着出来。 第16章 世子哥哥居然来了 “三公主,我们该怎么办?”珠珠都觉得丢脸,主子居然被晋小王爷给踹下了台。 白梦昙用绣帕在脸上狠狠地擦拭着,脸上的油彩。咬牙切齿道“回宫。” 白西扬这梁子,他们算是接下了。 想出私地下在梨园见白西扬的主意,一她是为了不想被白梦纱的眼线发现端意,二是怕白西扬那小子躲着她。 要不是约翰飞鸽传书过来说,他们的货似乎被齐都城的一家商户给看上了,三番五次来找他们问价。被他们多次拒绝了,约翰怕那些人对自己不利。 白梦昙心急,才冒险出宫,谁知这白西扬不知好歹,见色起意,还将她一脚给踹下了台,说出去她堂堂北齐三公主的颜面扫地呀! 等她们俩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晚。 平日里喧闹的紫萱殿,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门外两个当值的侍女提着,灯笼靠着大门,泛着困。 珠珠上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们离开。 白梦昙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正打算沐浴更衣。 紫萱阁的内寝里,通连着一池被挖掘的温泉,一年四季都冒着热气,四周被篱笆翠竹密密麻麻紧紧的围住。 脱下外衣的白梦昙,丝毫没察觉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靠窗边檀香木榻,小茶案旁。一人低眉含笑,银发顺柔的散落在肩,成功遮住一半的面颊,眉眼深邃妖饶。 “不逞想,三公主性情如此奔放,能做到旁若无人的更衣。” 白梦昙迷糊的神智,瞬间被拉了回来。 张嘴求救,却被飞来的一块桂花糕给堵住了小嘴。她睁着无辜的丹凤眼,扑闪着。 看清来人是夏夜藤,立马面色柔和眉眼含笑。 将桂花糕从嘴里拿出,还不忘再咬上一口,味道不错甜味适中,一看就是出自三树的手艺。 白梦昙快速吃完,手中的桂花糕,随便取下一件竹栏上挂着的外衣。 谀媚的小跑到夏夜藤身边,还不忘提起茶案上的,茶壶为他掺茶。 既然从白西扬那里不能入手,那她何不再求求夏夜藤,让他叫白西扬尽快引荐约翰他们进宫。 “世子哥哥,为何深夜到此?吓了妹妹一跳。”白梦昙用手捂住胸口假意顺气。 夏夜藤不露声色的,递了一盘桂花糕放到她的面前,淡淡说“三树做的,说你也喜欢。” 白梦昙端起茶案上的桂花糕,笑逐颜开,称赞三树人真好。 随后见夏夜藤伸出一只手来,白梦昙心领神会,在他手心上放了一块最大的桂花糕。 得到桂花糕的夏夜藤俊眉紧皱,不客气地直接将他手中的桂花糕,塞进白梦昙嘴里。 低语着“对三公主来说,十遍《女德》怕是不够。” 白梦昙呜呜着……嘴,连忙摇头解释。 “看来你也觉得不够。”夏夜藤端起白玉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淡定的说。 白梦昙小脸急得,泪眼婆娑,可这桂花糕着实大,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最后好不容易才勉强将,这糕点从嘴里取出来。 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夏夜藤瞧着,她被自己欺负的可爱模样,先前在这里等待的烦躁一扫而光。 得到自主权的白梦昙,摆动着白嫩的小手,连忙解释着“世子哥哥,我是想说《女德》,我已经全部记住了,你大可放心。” “是吗?”夏夜藤放下茶盏,挑眉反问。 “你可是英俊帅气,足智多谋的世子哥哥,昙儿怎敢骗你。”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小眼睛来回转动着,一看就知心中有鬼。 夏夜藤气定神闲,修长白净的食指,轻抚着茶杯边缘,并不打算揭穿她“既然都记住了,背诵自然也不在话下,下次不妨在哥哥面前背上一遍,也不忘我这些时日对你的用苦良心。” 白梦昙白嫩的小脸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答着“世子哥哥喜欢,妹妹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常言道礼尚往来,三公主唤我一声世子哥哥,那为兄我千里迢迢送桂花糕过来,三公主连回礼也没有,怕是说不过去。” 白梦昙脑回路豁然开朗,敢情这世子哥哥,来她这里是来讨吃食的,明明他手下三树的厨艺堪称一绝,还要来她这里收刮民脂民膏。 “嘿嘿……回礼一定是有的,你等等。”白梦昙尴尬的笑了几声,推开房门,这深更半夜的叫她上那去找吃食。 正巧见珠珠抱着从梨园顺来的烤鸡,蹲守在门口。 她灵机一动。 “珠珠,烤鸡借我一用。”白梦昙毫不留情的直接抢过,珠珠手上的烤鸡。 珠珠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家主子再次关上了房门。 不确定的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脸蛋,痛……。 三公主不是说,要不沐浴更衣吗?怎么又出来抢她的烤鸡,难道她要边沐浴边吃烤鸡。 三公主,不要呀!她可是都还没咬上一口。 白梦昙合着油纸将烤鸡,摆在夏夜藤面前,外焦里嫩的烤鸡。 夏夜藤只觉得油腻,抬眼见小姑娘眉飞色舞的小样。 显然这只烤鸡是滥竽充数,小姑娘还自认聪明。 前段时间,这三公主还每日往他别院送上,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虽然夏夜藤自认对吃食,是不在意。 可能在北齐皇宫里无聊的日子待乏味了,逗逗这小姑娘到也算得上乐趣,不就是罚她抄了三天的《女德》,就接连三天不来见他。 夏夜藤还担心是不是她病了,现见她活蹦乱跳的,倒是无碍。 不过就想用一只劣质的烤鸡打发他,可没这么容易。 在夏夜藤思忖着,是不是该给她小小的惩罚时。 白梦昙挽袖,不客气的拔下一只鸡腿去讨好夏夜藤。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深红色的小伤口引起了夏夜藤的注意。 他抓住白梦昙受伤的手臂,眉头紧锁,正容亢色“何时受伤的?” 白梦昙瞟了一眼伤口,不以为然的笑。这多半是,被白西扬踹下台时,受的伤。 “小伤,血都干了。” 小伤?夏夜藤没记错的话,面前的小姑娘,哪怕是被玫瑰花刺轻轻的刺伤一点手指,她也会命人将那片花地,连根拔起。 而现在这伤口,可是比玫瑰花刺伤的伤口要严重的多,她到没有察觉。渐渐地 白梦昙从没见过夏夜藤如此严肃的表情,前世她在燕北冷宫里所受的伤又何其多?这些小伤时间久了,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夜藤不管三七二十一,撩开她的袖口,从怀里掏出药瓶。 柔声道“会有点疼。” 第17章 世子哥哥护她 宁夏深夜,偶尔能听见几声蝉鸣,皎洁地月光透过镂空雕窗,星星点点般的洒落在,夏夜藤散落的银发上。 少年面露温色,用一条白布认真包扎着,少女受伤的手臂。 白梦昙慵懒的一手撑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少年。 凉风时而调皮的吹动着他眼前,掉落的几缕银发。 少年暴露在外的半张脸,苍白的近乎病态,长眉若柳,眼神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勾唇间性感万千。 白梦昙第一次觉得,世子哥哥就算只露半张脸,也能妖媚的不可方物。 世人都说,燕北世子面目可憎,可就算是在前世,她也未成见过夏夜藤被银发遮住的另外半张脸。 不知不觉,白梦昙的手本能的朝他另一半脸伸去。 夏夜藤怒视地,快速抓住她伸出来的小手。 白梦昙迷离的眼神,清醒了过来。 “三公主,你可知‘龙之逆鳞不可触,的道理’?” 白梦昙羞愧的低着头,喃喃道“世子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 好奇你另一张脸,是什么样子的? 夏夜藤收回怒气,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为包扎好她受伤的手臂。 夏夜藤起身叮嘱了一句“近日不沾水,伤口就不会留疤。” 小姑娘一向爱美,留疤了不知又该伤心好一会。 他再次瞧了一眼,茶案上摆放好的烤鸡,若无其事的将烤鸡提了下来。 白梦昙目瞪口呆看着夏夜藤淡定的表情,他不是不吃那烤鸡?白梦昙还指望着夏夜藤走后,把烤鸡还给珠珠呢! 这世子哥哥,就算不吃可还要打包不趁。 “天色不晚了,早些休息,明早我有空倒是可以,好好听听你背诵的《女德》。”夏夜藤拿着油纸包的烤鸡,淡定道。 内寝门被打开的瞬间,微风袭来,黑色金丝袍据下摆扬起,霸气十足。 蹲坐门外石梯,单手撑头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珠珠,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夏夜藤手掌向后一翻,内寝的门在外力下,再次被关上。 珠珠被背后的动静,惊醒。 迷茫的睁开双眼,夏夜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三公主,今日去那里了?” 珠珠只感觉后背发凉,三公主不准她说的,可此时她怎么觉得,自己不说,怕是今晚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吞吞吐吐着“梨……园。” 夏夜藤得到想要的答案,起身一跃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珠珠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以前她只见这燕北世子被自家主子给使唤,却没觉得他眼神尽如此可怕。 接着白梦昙打开了内寝的门,看着一脸苍白的珠珠。 哭丧着脸小脸,瘫坐在地,《女德》她明天要在世子哥哥面前背诵,该怎么办呀! 世子别院,三石半跪在夏夜藤面前。 夏夜藤一手玩弄着一根木簪,下命道“去梨园查查,今天三公主碰到了什么人?” 他要欺负的人儿,岂能被别人给欺负去了。 “啊切……” 才从醉仙楼走出来的白西扬,打了个大大的寒战,全身发冷,他理了理颈部的领子。 环顾四周,刚刚还好的怎么就冷了起来。 清晨,静谧的紫萱殿,当第一缕晨光穿过薄雾,路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殿里的侍女们忙碌着,各自手底下的活。此时一道人影闪过,掀起地面上的落叶。 珠珠领着四个侍女,规规矩矩的站在内寝门口,侍女们手上分别端有梳洗的用品。 见来人是,燕北世子的贴身侍女。 昨晚见识了,夏夜藤的威严,珠珠到现在都还有心有余悸。 对三树自然客气,她身后的侍女见珠珠如此,也都不敢对三树不敬。 “世子说‘一年之计在于晨’想必三公主,是很乐意到他那里去晨读学习。”三树瞥了眼一旁的珠珠,传话道。 她一向不善于,与人交流。但她也知,珠珠是三公主的贴身侍女,对她的态度自然比别的人要好上几分。 “多谢世子对三公主的照顾,还望劳烦三树姐姐回禀世子,三公主洗漱完毕后立马会过去。” 得到回复,三树点头准备离开。 珠珠眼神一转,瞧着三树来时的身手不凡,要是能与之交好就好了。 “三树姐姐请留步。” 三树回头,珠珠从她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塞到她手中。 珠珠笑着说“我想这盒胭脂最适合三树姐姐,世子那里还劳烦你多加照顾三公主了。” 拿着胭脂盒的三树,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珠珠,虽然她不知道珠珠送她胭脂是何用意?但三石说过爱笑的人心眼应该不坏,她姑且收下。 只是这两主仆似乎都爱送胭脂水粉,不是她不用,是她真用不来。 送走三树。 珠珠这才提裙,火急火燎的踹开了房门。 这可是燕北世子,第一次命人过来传话。 不知怎么着,珠珠就是隐约的觉得现在的燕北世子,她们可是惹不起呀! “三公主,三公主你快起来,燕北世子一早就叫人过来,传你去他那里晨读。” 白梦昙抱着被子,正做着美梦。挥了挥她白皙娇嫩的小手迷迷糊糊着“珠珠……不闹。” 她闹,她闹什么了?珠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想起昨晚夏夜藤的气势,仿佛他一只手就能轻易将自己脖子扭断。 还是保命要紧。 她生吸一口气,大喊着“三公主,燕北世子来了。” “燕……燕北世子。”白梦昙连忙翻身起来,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四处张望。 清醒后闷闷不乐的盯着珠珠,珠珠难免尴尬的抓了抓头。 “世子哥哥在那?”白梦昙不服气的询问。 “三公主,奴婢不这样说,你怎会起来。”珠珠接过侍女递来的衣裳细心的为白梦昙穿上。 白梦昙有些小小的失落,任凭珠珠伺候,她在梦里可是,梦见了一位绝无仅有的美男子,就差一步没看清他的脸了。 珠珠知道自家主子在闹小脾气,和颜悦色道“奴婢瞧三公主最近,不是挺看重燕北世子的,怕你误了去世子别院的时辰。” 这一说,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遭了世子哥哥可是要她今早,去他那里背诵《女德》,她昨晚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这下可好只有《女德》认识她,她不认识《女德》。 由于昨晚太晚睡的缘故,白梦昙顶着一双熊猫眼,哪怕涂再厚的粉,都还是能看得出来。 白梦昙气得干脆摔掉了粉刷,眼神无意飘向了梳妆台一角,摆放着的白色狐狸面具身上。 颦然一笑,就是它了。 带着面具走在官道上了白梦昙,难免会引起了宫中不少人的注意。 她一身翠绿宫服并角平发髻,不仔细辨别到还真像是宫中一位普通侍女。 路过车道时,一想起等会要背诵《女德》,白梦昙本能的拖延了去世子别院的时间,趁机借步慢行。 珠珠又被她派去做另外的一件事了。 所以今日跟在她身后的,也就只有二位新来的小侍女。 一辆雕花锦绣四角马车驶过来,马蹄急踏。 在见到白梦昙一行人时,马车停下,马儿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车里的人像是受了惊,一侍女撩开帘子怒生道“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挡大公主的去路。” 白梦昙身后的小侍女一听到是大公主,连忙跪地瑟瑟发抖。 白梦昙站在远处不以为然,不就是马儿见有来人,受了惊。 白梦纱未必,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 白梦昙全然忘了自己,还带着面具。 马车中的侍女,见居然有个不怕死的人,在大公主面前都敢如此放肆。 训斥着“小小侍女,见着大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白梦昙正要开口说话,这才察觉自己是被当成了普通侍女,一想到自己面具下那双熊猫眼,她就愿拿下来,留给白梦纱取笑自己的机会。 车上撩开帘子的侍女,见白梦昙迟迟没有反应,看了一眼主子的神情。 示意车后跟随的侍卫,用私行“大胆奴婢,公然无视皇权,拉下去掌打。” 白梦昙面具下的小脸,目光怒视的盯着马车被侍女掀开一半的帘子,没想到堂堂北齐大公主,视人民如草芥。 正当侍卫提刀一步步向白梦昙逼近时。 白梦昙咬紧牙“你们敢碰我一下试试。” 不到万不得已,她一点也不想摘下面具,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之下。 突然一道疾风袭来,惊吓了一旁的马儿,马车开始不听使唤的乱窜,马夫用力拉紧缰绳,连续鞭策了几下,马儿受痛前行了几步这才停下。 还没等白梦昙幸灾乐祸过来,又有不怕死的侍卫向她挥剑而来。 这时眼前一道刺眼的刀光闪过,白梦昙本能的闭上了眼,只感觉腰间一紧,似乎被什么人拉进了怀里。 一股好闻的药香味袭来,白梦昙猛的睁开美眸。 娇小的她正依偎在银发少年的怀中。 “不怕。”少年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使她无比的安心。 刀光剑影中。 抬目间,少年轮廓分明的半张脸,尽收眼底,伴随着他时不时跳动的喉结,性感无比。 两招下来,侍卫们手中的刀柄纷纷被打落在地。 各个胆怯的倒退了数步,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少年功力深不可测,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怕是今日他们全部将要血溅当场。 坐在马车内的白梦纱因刚刚的颠簸,发髻蓬松着显得狼狈不堪,华服之下早已暗暗掐指,向来娇媚的容颜,此刻面目狰狞。 马车缓缓而来,在夏夜藤面前停下。 布帘后的她尽量保持着仪态,轻笑道“我就说是谁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居然见了本宫有不行礼的。” 夏夜藤收刀不以为然的说“新来的侍女,不懂规矩,还望大公主不要介意。” 此时娇媚的杏眼里闪烁着恶毒,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人质,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她还想说什么,被一旁贴身的侍女冬雪打断,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 白梦昙咬紧牙门怒视道“走。” 透过雕花窗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侧身护住白梦纱的夏夜藤。 要不是母后召见她有事,她岂能轻易放过夏夜藤。 第18章 好消息,约翰进宫了 见白梦纱的马车徜徉而去。 怀中少女的身子柔软,有着淡淡好闻的昙花香,夏夜藤自觉将搂住她细腰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叮嘱“抱紧了。” 纵身抱起白梦昙,跳上房顶,足尖略点过宫墙红瓦,健步如飞,所到之处不留一丝痕迹。 白梦昙学识浅薄,对武功可说是一窍不通,轻功她只见过珠珠在她面前显摆过一两次,可珠珠行的步程比较短。 不同于现在能让她有种身如其境,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对来说她还是头一次。 小姑娘既觉得新鲜,又害怕自己会被掉下去,双手不自知的,死死搂着夏夜藤细长的脖子。 夏夜藤薄淡性感的唇,在小姑娘没察觉的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到了世子别院,夏夜藤跃身一跳,黑袍与少女翠绿的裙摆在风中吹动着。 从被抱着飞起到落地,过程转换太快。白梦昙神色为定,两人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脸上白色红黑交叉,彩绘的狐狸面具,戴在她娇嫩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尽伸手想为她取下来,白梦昙处于本能的拍开夏夜藤的手,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死死护住面具。 “世子哥哥,这面具不能取。” “我要是取了会如何?”夏夜藤坏笑着问。 他一早就命三树去请白梦昙过来,三树回来禀报时,说三公主已经起来。 可两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却还迟迟未见白梦昙的身影。 这小姑娘最为爱美,想必梳洗打扮也要比寻常人多一些时辰,为了不让她错过,自己精心为她准备的大礼,夏夜藤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妙。 在内寝屋顶,瞧她愁着一张小脸,戴上狐狸面具,来见他,琢磨着是他这燕北世子见不得人,还是这北齐三公主,连正面见他也不愿意。 揣着疑惑,一路跟随在白梦昙的身后,这才有在白梦纱刁难她时,正好出手相救的一幕。 “取了……世子不取可不可以?”狐狸面具下,白梦昙紧皱着眉头,摇头拒绝。她可是顶着一双黑圈丑死了,她可不想成为笑柄。 “三公主,难道这面具取下来了,你要以身相许不逞。” 用折扇遮挡住下面脸颊的白西扬,只露出他那一双桃花眼。 夏夜藤像是被谁说中了心事,手指捏过一颗小石子毫不客气的,射向白西扬的膝盖。 猝不及防的白西扬摔扇,半跪在地,面颊浮肿,嘴角有一大片淤青,那还有以往翩翩公子的形象,分明就是一个大猪头嘛! 三树、三石分别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白梦昙看着像是被揍了后的白西扬,噗嗤一笑。 活该他有这样的下场,谁叫昨天他踹了自己下台来着。低眉抬头,眼神看向夏夜藤妖娆精致的侧脸。 步子不自主的向他挪进了几步。 夏夜藤心情大好,继续冷峻着脸。 白西扬环顾着,身边这几个没心没肺的人,起身叉腰道“夏夜藤,好歹我也是晋王府的小王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命三石追着我打也就罢了!还招招往小爷脸上揍去。” 他吃痛的摸了摸,被揍肿的俊脸,又委屈吧啦着“都毁容,你还让小爷怎么去讨女人欢心。” “女人们看重的,只是你小王爷的身份。”夏夜藤直言。 白西扬像是被说道了痛处。 埋怨着“世子殿下,好歹我把你当兄弟,三公主叫我帮忙的事我也办妥了,不久后就会有消息。敢情现在是我没利用之地了,你到想过河拆桥了不逞。” 白梦昙一听有约翰的好消息,就来了劲。 一片金叶从白西扬面颊擦过,射落了他耳边一缕情丝,直插进身后的黄桷树。 白西扬青一块紫一片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夏夜藤眉尖上挑,拉过白梦昙玉手,撩开她的衣袖,缠着白色布条的手臂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训斥道“你说三公主这伤,你该不该被揍?” “三公主受伤,管我何事?”白西扬一阵委屈,这些日他忙着帮约翰引荐入宫,压根没见过白梦昙。 “昨天,梨园你是不是踹了谁下台?”夏夜藤沉着脸质问。 “昨天……”白西扬冥想着。 他进梨园时,忙着救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那时……似乎是踹了谁下台。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不会是,他踹的那人……就是白梦昙吧!罪过罪过呀! 赶紧陪笑着“三公主,哥哥我那时心急,真不知是你。” 无缘无故被白西扬给踹下台,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白梦昙不生气才怪。 但孰轻孰重她还是能掂量的。现在自己是有求于白西扬,不就是被踹了一脚,世子哥哥也帮她好好教训了他,只要能帮约翰顺利进宫,她姑且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原谅他。 抽回自己的手臂,拉下衣袖,白梦昙清清嗓子,故作大度道“既然小王爷都,已经知道错了,世子哥哥这件事就算了吧!” 夏夜藤看着小姑娘的狐狸面具,在自己面前摇晃,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她就不能将面具摘下来和自己好好说话。 “我没什么意见。”仰天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 白西扬是明眼人,听到白梦昙的话,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瞧着夏夜藤对白梦昙的态度,傻子都能看出,他有多重视这北齐三公主。自己还好死不死的一脚将她踹下了台,幸亏是没出大事,要不然依夏夜藤的脾气,被揍都还是小事。 此时空中一只白鸽飞过,三石警惕性的,不偏不倚对准将飞镖射了出去。 白西扬连忙大叫阻止“不要射。”可为时已晚。 只见白鸽不偏不倚的,坠落在地。 三树一健步捡起地上的白鸽,交给了夏夜藤,白鸽的脚上绑有一个竹筒。 白西扬收起折扇敲了几下头,痛心疾首着“这可是我花重金,养的信鸽,你们说杀就杀了。” 夏夜藤展开,信鸽上的小字条,瞥了一眼叨叨不休的白西扬,眼神犀利。 白西扬展开折扇,畏首畏尾的躲到三石的身后,解释道“这信鸽,是我亲信送来的。想必约翰已成功取得陛下的信任。” 白梦昙也凑近夏夜藤身旁,字条上说的很清楚,陛下已经将约翰等人,用外使的身份收入宫中,只是关于这些外使带来的新粮食的种植方法,另陛下有些为难。 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白梦昙老早就叮嘱约翰,在见到陛下时,最先奉上的必须是煮好的玉米、土豆、红薯,等这些都上齐了后,才好把熬制好的巧克力块,递到陛下面前。 粮食对于每个国家来说,的都是必备可少的存在。 想必约翰是遵循了她的嘱咐,要是还像前世那样,就那几颗黑豆子,铁定是会被父皇给敢出皇宫的。 不知道,约翰有没有将她加好料的巧克力?成功送到萧贵妃的手里,宫中萧贵妃的耳目众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必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好的总是要留到最后,陈公公身为父皇的贴身宦官,第一口食物都是要替父皇先尝的,平日里也没少从萧贵妃手里拿些好处。这巧克力的益处,她可是原原本本的转告给了约翰。 思忖着,等会逮到机会,向白西扬打听约翰的消息。 夏夜藤见身旁的小姑娘一直没动静,料到她多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谁叫她不肯摘下面具,那就只有让他好好教教她了。 “我记得昨晚是谁说,《女德》已经如会贯通,今日不妨让在下为三公主,把一把关。” 没等她开口。 夏夜藤提着白梦昙后领,就像提了一只兔子,大步朝书房走去,白梦昙四肢不停挣扎着,她那点力气简直是以卵击石。 合手求饶“世子哥哥,那《女德》要不我们改日再背,我陪三树给你做好吃的。” “不了,你给的烤鸡,我还吃完了,要不叫三树端过来一同给你尝尝。” 第19章 萧贵妃中计 白梦昙连忙,直摇头拒绝“烧鸡……不了不了,好东西当然是留给世子哥哥吃。”一想到那烧鸡油腻的外皮,她浑身都觉得腻。 知道白梦昙背不出来《女德》,又瞧她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夏夜藤本还想多逗逗她,到有点于心不忍。 只是她脸上的狐狸面具,到真是障眼。 他一伸手,用力一拉,白梦昙脸上的狐狸面具,被成功的拽了下来。 白皙似乎能掐出水来的小脸,坚挺圆润的鼻尖,红润的唇瓣,都生得恰到好处。只是那丹凤眼下面,黑黑的一团,怎么看怎么滑稽。 夏夜藤忍着笑,嫌弃的将手上的面具,直接给她戴了回去。 “世子哥哥,你怎么可以……?” 白梦昙吧唧着嘴,委屈吧啦的! 埋怨着夏夜藤,不说一声就将面具给拽了下来。自己如花的美貌,荡然无存了。 夏夜藤假装看不见的,在书房望东望西。 “刚刚你看见了什么?我可什么也没看见。” “你……” 白梦昙咬牙,夏夜藤居然在说谎,他可是什么都看见了。 “世子哥哥,你明明就看见了,你以后让我怎么见了。”白梦昙哭的梨花带雨。 平日里,夏夜藤从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 被她这一哭更加心烦意乱。 “其实有黑眼圈,也不是太难看。” “你不是说没看见嘛!世子哥哥你骗人。” 白梦昙越哭越厉害。 夏夜藤是真急了,他总算懂了古书上为什么说‘为小人女子不可留的道理’。 情急之下“只要你不哭,今日暂且不用背诵《女德》。” “真的。”白梦昙立马破涕为笑。 蹦腾着“既然不背书,世子哥哥那我就先行一步。”行礼朝门外跑去。 知道自己被白梦昙给摆了一道的夏夜藤,妖艳的脸庞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另一边的湘萧殿。 萧贵妃一身华服,端坐在高殿戴着金色指套的手指,捏起一块黑色的东西。 眼神犀利,全然没有在白辰逸面前,温柔贤惠的样子。 “母后。”白梦纱穿紫纱梅花刺绣罗裙,缓缓走来,行宫礼。 “纱纱儿,你来的正好,过来帮母后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食物?”萧贵妃收起气焰,柔和的对白梦纱招手。 “这是外来使臣送来的食物,听陈公公说这食物,入口即化,丝滑香甜。对人体大有意处,提炼一小块都十分的不易,就连陛下那里也都只有一小盒。而这外来使臣到是偷偷送了一大盒过来,难免不会引人生异。” 白梦纱拿起一块嗅了一嗅,没任何怪味。陈公公是何等小心翼翼的人,他说好的东西定是没错。 “母后,你怀有身孕,要不女儿代你先尝一口。”白梦纱放了一块在嘴里。 丝滑甜蜜的口感,逐渐在她嘴里化开,她可是堂堂北齐的大公主,就算少数物品比不上白梦昙,但什么好的东西,她不是没见过。 只是这么好吃的甜点,她可是有生已来第一次尝到。 一块过后,向来注重礼节的白梦纱,娇媚的脸蛋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美目流盼的盯着萧贵妃茶案上,装有黑块的锦盒看。 知女莫若母,她那点小心思,萧贵妃自然是知晓的。 用小金勺挑起了块,喂进白梦纱嘴里。 “平日里,你也不喜吃甜食,怕长胖。今见你如此喜爱此等食物,陈公公都说这食物无碍,要不这盒就送你。”萧贵妃溺爱的说。 “不了母妃,女儿吃点就够了。”白梦纱用绣帕轻轻擦拭几下,嘴角残留的污渍。 看着萧贵妃圆润凸起的小腹,母妃待她好,她是知道的,从母妃有孕起,饮食上就被严格的控制了下来,很多食物就算是有营养,但也是清淡无味。 这小黑块,自己吃了无事。小巧味道却无比的美味,还对身体有益。想必就算是一天吃上一小块,对母妃来说也是不碍事的。 只是有一事她有惑“母妃,后宫嫔妃众多,为何那外使别的人不送,却偏偏送你殿中?” 这个问题萧贵妃特意去命人调查过,见白梦纱吃了没事,她也忍不住翘指挑了一块放进嘴了。 巧克力瞬间在她口中化开,真是美味。 “你可知这次找你过来,可不单单就是这么一盒小小的甜点?” 接着道“上次萧家不是看中了,一批外乡人手里的货,想买过来。” “难道这外使和货有关?” 萧贵妃金指套敲击着案板,理着思路道。 “这批货是萧庭轩,一早就看上的,现在没想到却被晋王家截了去,还引荐到了宫里。似乎那外使是怕,萧家会对他宫外的手下不利,才想到了送礼这招。既可以解决了他宫外的隐患,还能顺带巴结她一番可为是一石二鸟之计。” “又是萧庭轩。”白梦纱美目中夹杂着丝丝嫌弃。 这萧庭轩,是萧家二房通房所生的庶子,在萧家一向不受宠,可奈何文采过人,一心想进仕途。 萧家长掌权者都落到了大房的手里,岂能容忍区区一通房所生的庶子,爬到他们的头上,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断他仕途。 白梦纱倒一杯清茶递到萧贵人手边“也就是母妃你心慈,顾怜亲情让他掌管萧家经济。是我早轰他走了,既然那外使都已进宫,母妃也立马叫他收手,免得到时父皇怪罪下来,牵连了萧家就麻烦了。” 那萧庭轩仗着背后有母妃撑腰,以往纱雅斋是大表哥掌管,任凭她进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都不在话下。可这萧庭轩一来,就立马限制了她手中不少的权利,进什么货都必须得有他的批准,烦死了。 “你懂什么,我这样做自有定夺。”萧贵妃柳眉紧皱,训斥着白梦纱。 她的女儿就是太心高气傲了,不太会收敛自己的情绪。 自己虽封为贵妃,表面上深得陛下宠爱,可白辰逸心中到底爱谁,这谁都说不准。 萧家是一房大哥萧曦掌权,可大嫂吴氏生为丞相之女并不是十分待见他这个妹妹。为了长远的考虑,她才打算扶持没被人待见的萧庭轩,这孩子天姿聪慧。他管事一年来,萧家各店铺的收入都比往年翻了一番。 不过,自家女儿说的也并无道理,要是他只顾着赚钱,而得罪了外使,这事闹到了陛下耳朵里,她是得不到半点好处。 第20章 发现世子哥哥的秘密 不就是说了句萧庭轩的不对,反倒被母妃给训斥了。离开萧湘殿的白梦纱,气得咬牙切齿,全然没有以往的端庄大方。 上马车时,瞥了眼马车后被夏夜藤打得,灰头土脸的侍卫。 她就更是来气,今日连翻被这些低贱的庶子羞辱,此仇不报,她北齐国大公主有何等颜面。 娇艳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狡诈的光。 世子别院。 白梦昙跑出书房,来来回回在院落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白西扬的身影,最后只有拉着门边站岗的三石问,才知从她进书房后,白西扬就被赶出了别院。 白梦昙气得擦拳磨掌,气势汹汹的想找夏夜藤理论,但一推开门,对上正在看书夏夜藤尖锐的眼神,她又胆怯的缩了回去。 陪笑道“世子哥哥,你慢看,我只是看看你是否需要人掺茶研磨?” 夏夜藤斜侧着身,一手拿书,一手指间轻敲了几下书案,理所当然着“你不是要过来掺茶。” 白梦昙忍着怒火,眼睛迷成一条细线,翘着嘴“好的。” 她真是傻缺,自己都逃了出去,还好死不死的,自投罗网。 看着白梦昙为他掺茶时,又一副不情愿的小样,夏夜藤就心情大好,连同手中苦涩的茶水也觉得香甜。 在这里待了一上午的白梦昙,心情由为不好。真不知这未来皇帝陛下一天琐事这么多,不是叫她干着就是干那,完全把她当侍女来使唤。 要不是怕错失了他这一条大腿,自己又何须,受这份罪。 不过世子别院的伙食到是深得她心,三树的手艺是好的没话说。 看着吃得欢喜的白梦昙,一向对食物不讲究的夏夜藤,到也比以往多吃了一些。 只是这时,突然胸口一闷,整个人喘不上气来,脸色苍白的吓人,手中的碗碟也随之摔落在地。 白梦昙惊得站起了身。 她差点完了,夏夜藤之所以会有满头银发,和半边见不得人的脸,都是因为他母妃在怀他时,被人暗中下毒。 而他自小就患有隐疾,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在燕北不下三人,前世她也是在无意中,偷听白焱烈谈话时得知的。 门外听到动静的三石、三树,碍于白梦昙在里面,主子一向用膳都不许外人打扰,他们也只有在门外小心询问。 “世子殿下,需要属下进来吗?” 白梦昙背心直冒冷汗,世子哥哥的秘密被自己给撞见了,要是等三树,三石进来,只怕自己的小命难保。 夏夜藤脸色苍白的,无丝毫血色,但他的右手一直抓着隐藏在袖口的暗器,犹豫片刻他知道,只要按一下,白梦昙便会中毒身亡。 他能被送来北齐国当人质,可不单单是为了两国的安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在北齐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样他才可以成功的解除身上的剧毒。 而这件事,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心一横就算是白梦昙也不能挡他的去路。 前世白梦昙就知夏夜藤袖口,随时藏有剧毒,这一世她不敢保证夏夜藤不会杀她灭口。 为了保命她豁出去了。 “世子哥哥你信我。”她好看的丹凤眼,闪烁着坚定的光。 说着,在夏夜藤手放在暗器上方时,白梦昙覆身将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推倒在地。 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对上了夏夜藤的唇。 唇齿间,一股昙花香气在嘴间化开,夏夜藤深邃的眼睛,瞳孔惊讶的直线放大。 来回吸气呼气动作连续做了几次,终于见夏夜藤面色逐渐开始红润。 白梦昙涨红的小脸,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石,三树见自家主子,半晌都没回话,凭暗卫的直觉,里面怕是出了什么事? 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脚踹开了房门。 此时白梦昙正保持着,爬在夏夜藤身上的姿势。地面上是碎落一地的瓷片。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三树“哼”了声,给一旁的三石使了个眼神。 “那个……世子殿下,你们继续。”三石还不忘,拉着三树顺带把门给关上。 夏夜藤铁青着脸起身,将白梦昙推倒地上。 挥袖道“这里不需要你,回去吧!” 白梦昙仓促的识趣起身打开房门,瞥过三石,三树俩人诧异的目光,朝院中走去。 不解的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欣慰的捂着胸口,虽有些郁闷。 她好心好意的救了世子哥哥,反倒来却被他嫌弃,不过似乎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紫萱殿,珠珠见自家主子回来,迈着圆润的身子,兴奋的跑向白梦昙。 圆脸上尽是得逞的笑“三公主,你不知今朝我把你给的那支金簪,送给西香她不知有多开心,还叫我一个劲的要在你面前为她说好话,还说其实,她一心向伺候的人是三公主你。” 白梦昙浮想起,夏夜藤今日离开时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但就只是小小的,不过听到珠珠说的这个消息,到是令她高兴了不少。 她表扬的拍拍珠珠的肩,又掏出了一叠银票“珠珠这些都拿去给你买胭脂水粉,现在西香对我们还大有用处,先占时不要动她。” 珠珠开心的接过银票,点着头。 晚上,白梦昙在凤仪殿陪着母后用过晚膳,被白梦络死活拉着要去,御花园走走。 路过荷塘时,月光下塘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透明,中央盛开着粉红色的荷花,荷叶全身翠绿,里面盛满了晶莹的露珠。池里的小鱼在水里快活地游来游去。 白梦络盯着那些鱼儿,笑颜如花。 “三皇妹,听说民间有一道菜,取名叫花鸡是用荷叶包裹着鸡肉,面上裹了层黄泥,要不我们捞几条鱼儿也学着叫花鸡的做法,给母后做一道叫花鱼可好。”白梦络憨笑着,没等白梦昙阻止,纵身跳下荷花塘。 片刻她浑身是泥的,从水面窜了出来。 这时对面,圆亭传来嘘嘘笑声。 白梦纱手持团扇,大笑着“堂堂的北齐二公主,可真是知礼仪识大体,深夜湿身捞鱼,还要做什么叫花鱼,那些市井的吃食,也是能拉的上台面的东西。” “大皇姐教道的有礼,那这两条鱼送你可好。”白梦络手持两条大肥鱼,飞身把鱼抛向空中,修长的美腿像踢毽子一般,将鱼毫不留情的踹进了圆亭。 白梦纱团扇挡面,大叫不好。她的贴身侍卫们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 白梦纱被砸了个正着,只见团扇从她脸上缓缓拿下,向来娇媚艳丽的面容,扭曲着。发髻罗裙上,粘满鱼鳞,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鱼腥味。 甚是滑稽可笑,白梦络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大皇姐,看来你和这鱼儿还真有缘。” 站在荷花塘旁的白梦昙瞧着白梦纱落魄的模样,内心大喜,可毕竟自己羽翼未满,只好用丝帕遮面,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怕她会怪罪二皇姐,轻声着“大皇姐有鱼神保佑,就连传说中的深海鲛人,也不及你十分之一的美貌,你又何必与自家姐妹置气。” “置气。”白梦纱盯着,地面上还在挣扎跳跃试图回到水里的两条鱼儿,走上前去提起绣鞋,狠狠地踩了上去,直到血溅当场鱼儿不再动弹,她侧身无事的坐回庭中,身后的侍女连忙蹲下身,为她从新换上一双随身携带的新鞋。 第21章 搬来救兵 “三皇妹,不是大皇姐说你,平日里什么人你该交什么人不该交,自己心里要有个数,免得被一些身份低贱的人,坏了你的名声。” 白梦络的母后是侍女出身,白梦纱一直都瞧不上她,白梦昙这是知道的。可当众如此羞辱二皇姐,白梦昙如何也不愿将这气给压制下去。 管她白梦纱事后会不会,怎样对付自己,前世就算是她处处都为白梦纱马首是瞻,不也还是被她算计。 这一世,她本想慢慢来,可始终无法再容忍下去。 白梦昙手中丝绢一扔,凤眼轻视的看向白梦纱“不知大皇姐口中,所说卑贱的人是谁了?” 白梦纱一愣,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白梦昙眼神犀利,不适从前的天真烂漫。这样的她仿如从地府兜了一圈回来,让人不敢妄言。 她一步一脚的踏上,圆亭的石梯,气势如虹,另人不敢质疑。 她所到之处,奴婢们纷纷低头。 “这里除了我们三姐妹,就只剩下这些奴才,大皇姐不知说的是我,还是与我们流着同样是父皇血液的二皇姐呢?” 白梦纱顿时被逼得哑口无言,直直的瞪着白梦昙看。要是她说是,便立马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皇室岂能是她轻易羞辱的。 如果说不是,那她当场颜面扫地。 白梦纱气急败坏的,伸手一把抓过身旁侍女的头发,接连扇了那侍女几巴掌。 “都怪你在我耳边嚼舌根,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此时那侍女被打的满脸通红,白梦昙也正巧看清楚了,那侍女面容,不正是西香吗?这人她还等着有用,被白梦纱打坏了,怕是会影响她之后得计划。 “嗯嗯……”白梦昙轻咳了几声“小小侍女,不懂事冒犯了大皇姐,也就罢了!大皇姐何须伤神。” 白梦纱见她不在计较,这才放过倒在地上的西香,还不忘踹上几脚。 “还不快谢谢,三公主。下次再犯我绝不轻饶。” 西香低着头,连忙起身一个劲的对着白梦昙磕头“谢谢三公主。” 西香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眼中对拿她挡箭的白梦纱,充满怨恨。 一直泡在荷塘里,看完事发过程的白梦络,望着白梦昙的眼神越发柔和了几分,从小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嘲笑,她的出生。哪怕是有皇后娘娘,在她背后撑腰,可还是抵不过人言可畏,她在宫中的地位甚至不如一名普通的侍女。为了母后,也为了能在这深宫之中出人头地,她自幼苦练武艺,盼的是有朝一日,能像母后那样,上阵杀敌。成为人人敬仰的女将军。 而现在,她觉得,就算是成不了将军。她也得到了,来自自己妹妹为她赢来的尊重。 见周围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白梦纱便率着自己随行的人先行离去。 令走时她还不忘,狠狠地盯上白梦昙一眼。 娇艳的红唇勾勒出狠辣的笑意。 白梦昙今日你羞辱我在先,就不要怪我断你其尾。 “三皇妹,不昙昙以后我就叫你昙昙,刚刚你太帅了,看到白梦纱被你吓的那个蠢样。” 白梦络一见白梦纱走后,跳出了水面,像八爪鱼样一把抱住了白梦昙,死死不放。 “二皇姐,我快被你……勒死了。”白梦昙原本个子就要比,白梦络娇小许多,此时全身被白梦络打了个透湿满身是泥还不算,连呼吸都还不行了。 白梦络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放开了白梦昙安抚。 最后两个湿哒哒脏兮兮的人儿,去了就近的凤仪殿换衣。 刚梳洗妥当的白梦昙,对着铜镜显摆了一翻,打算着等会是做什么好吃的,去讨讨未来皇帝陛下的欢心,毕竟白天彼此都闹得不大开心。 这时珠珠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焦急地拉过白梦昙,结巴道。 “三……三公主不好了。” 白梦昙大好的心情,突然被珠珠一闹,见她如此着急,她也没往心里去。 顺了顺珠珠的后背,贴心的问“不急珠珠你慢慢道来。” 此时的珠珠能不急吗?这可是性命攸关呀!她都快急哭了。 “三公主,刚刚西香跑过来告诉我说,大公主命了暗卫要去烧燕北世子的别院,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白梦昙只觉晴天霹雳。 她知道白梦纱手段毒辣,可前世也没见她对燕北世子动过手。 不就是技不如人,自己的手下被修理了一番,可也用不着杀人放火。 燕北世子的别院,不在皇宫的里面,如果真要算位置,也就是离齐北冷宫不远。 那里长年,无人居住,平日里连路过的下人都寥寥可数,真要是烧起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白梦昙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母妃身边的那一支暗卫,现在去求父皇路程太远。 一想到夏夜藤今日发病的模样,怕是此刻他的身体多半还没有恢复,就凭三树,三石两人怕也难敌,白梦纱训练多年的暗卫。 “母后,母后。”白梦昙提着罗裙,急急忙忙的,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许皇后。 许皇后才睡下没多久,面露倦意。 平日里她难像今日,睡得如此安稳,一旁的小侍女本想告知,自家主子的不适。 许皇后咳嗽了一声,示意她闭嘴。 白梦昙性格就算是刁蛮,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如此惊动她的。 “昙儿,你有何时?” 白梦昙跪在地上,雪白的梅花裙摆在地面上铺散开来。 一脸严肃的抬起头,恳求道“母后,我想要你手中的暗卫。” 许皇后苍白的脸上,有一丝动容,盯着白梦昙的眸子,变得复杂。 如果可以,她有多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这深宫之中,永远做她那个单纯快乐的三公主,不会被世俗,阴谋所改变。 可人本来就是要变的,她轻摸了摸自己母指上那一枚,绿得发亮的扳指。 没有片刻的犹豫,将它取了下来,命一旁的小侍女递到白梦昙的面前。 白梦昙看着那枚扳指,除了知道它是母后的贴身之物,她也记起了前世,二皇姐在母后去世后就一直戴着它。 回忆起自己前世对母后的亏欠,真不知那时的母后对她,该有多失望,才会将如此贵重的物品转戴在二皇姐手上。 而二皇姐也没辜负,母后的嘱托,一直扶持着许家,保护着她。 她接过扳指,将扳指紧紧的捏在手心,似乎想将它掐进自己的血肉。 “母后。” “我虽不知,你想要暗卫是为了什么?可他们从出生后的使命就是护你安危,从此刻起,你就是他们的主子。” 皇后不愧是皇后,就算是病入膏肓,可气势上,还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母后,儿臣现在情况紧急,事后必回一一向你解释。”白梦昙起身双手拱起,弯腰深深的作揖。 转身走出了殿外。 绿扳指在黑色夜空中,闪出一道红色的光点,一时间,从四面八方,纷纷窜出一道道黑色的身影,覆身在殿外的屋顶上方。 其中一名,一身黑色紧身衣,束着高高的马尾,戴黑色面具的女子开口。 “暗卫十二位,请三公主下命。” 这时,皇宫的尽头有火光闪动着。 白梦昙咬牙,她在不去就真的晚了。 前世夏夜藤和白梦纱没有交集,他能平平安安的等到,自己师父出现的时候离去。 这一时却为了她,不惜与白梦纱接下梁子。她做不到,做事不管。 ”你叫什么名字?” “紫兰。” 女子开口回答。 “好紫兰,我命你立马带着你手下的暗卫,去支援燕北世子别院。” “紫兰遵命。” 十二位黑衣暗卫,跃身一跳,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白梦昙捂着胸口跳动得更加厉害的心脏,但愿世子哥哥不会出事才好。 等白梦昙乘坐的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世子别院时。 整片别院里都容在火焰之中,就向一条火蛇被蔓延开来。 白梦昙盯着眼前,被烧红了半边天的夜空,脚步不知所措的朝别院深处走去。 “三公主。”珠珠跟着跳下马车,想追去奈何面前火势凶猛。 站在门外急红了双眼。 第22章 世子哥哥不会有事 白梦纱下达的命令是,让所有人都误认为燕北世子是被大火烧死的。可是现目前院里的火势越烧越大,可别院里却不见目标的行踪。正在白梦纱手下的暗卫们焦急万分之时,又有一支不知是谁手下的,暗卫出现。一时间两方势力相交,刀光剑影,打得是不可开交。 三石的听力向来灵敏,从发现有大批人朝别院靠近时,他就已经禀报了夏夜藤。 自己虽然是燕北世子,但在北齐国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可几乎都是暗杀,而敢如此明目张胆放火杀人的人,除非是他在宫中的势力能一手遮天。 在自己还没成功得到想要的东西前,夏夜藤是不想这么快打草惊蛇,既然有人想放火烧宅子,那就让他们烧。 等北齐国有人寻来时,他再假意受伤出现,量那时想害他的人,也不敢在北齐国陛下的眼皮底下,要了他的性命。 他们三人,飞身藏于,北齐皇宫最高的钟楼之上,这里放眼望去是唯一能够将整个齐都城的景象全部,尽收眼底绝佳之地。 夏夜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进入别院,忙得晕头转向的那些暗卫,任凭他们在别院里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去寻找他的身影。 “主子,要不来点瓜子。”三树不知从何处,端出了一盘瓜子摆在面前。 三石坐在钟楼外的,木栏上悠然自得甩着他那两条大长腿,自觉的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称赞着。 “三树,还是你想得周到。” 三树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将瓜子盘放到木桩上。 夏夜藤双手怀胸,冷峻的俯视着,别院里的人影窜动,深邃的眸子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主子,你看怎么又来了一批人,没想到今晚还真是热闹耶。”三石像是看稀奇的,指着此时别院里,对打的两路人马。 三树继续面无表情的盘腿嗑瓜子,只要主子无碍,反正不管她的事。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倩影,不偏不倚的闯入夏夜藤的视线。 三石一看,大叫一声“不好,三公主怎么来了。”拍腿跳下木栏。 三树起身,不小心碰掉了一旁木柱上摆放的瓜子托盘,推盘伴着数颗瓜子从高空直线坠落下,连同推盘摔着地面上破碎的声音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夏夜藤怒视着咬紧牙关。 纵身一跃,黑袍在风中,呜呼着,任由狂风吹起飞。 世子别院里,两方暗卫交锋相继不分上下,白梦昙深入火海,一心祈祷着夏夜藤能安然无恙。 哪怕自己身处险境也无暇顾及,她只知到这个世子哥哥表面冷漠,也爱刁难自己,实则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每次她来别院用膳的吃食,全都是她的最爱,对于自己提出来很多无理要求,他总是口是心非,可样样都帮为她做好了。 要是因为帮她出头,而死于非命,白梦昙岂会心安。 紫兰眼看着自家主子,身入火海,自己却被对方的暗卫给团团困住。 白梦昙凭着记忆朝书房奔去,那是世子哥哥平日里最爱待的地方,她还能清晰的记得,夏夜藤看书时的画面。 万一这时他的病又犯了,被困在书房里该怎么办? 夏夜藤午饭时,苍白的脸色,再次浮现在她脑海。 世子哥哥你等我。 白梦昙抓紧着裙摆,在路过青石梯时,视线受阻,重重的摔倒在地,膝盖被磕出了深深的血印。 她也无暇顾及,咬唇用力将自己碍事的长裙给扯断一大截,随手扔掉。 这一幕都被藏身在暗处的,夏夜藤给看在眼里。 对白梦昙,他一向不抱有想法,知道她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利用他。 却不知,眼前这柔软的小姑娘居然会为了他的安危,既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眼见火势以不受控制的方式蔓延开来,顾不得夏夜藤多想,再不带她出来,怕是真要为此葬身火海。 就在此时白梦纱奉命前来的暗卫,正巧撞见,在火光中穿梭的白梦昙像一只无头苍蝇乱窜。 他一眼就瞧出白梦昙的身份,这三公主平日里深得北齐陛下的欢心,害他家主子在陛下那里吃了不少亏。 他牢牢的握紧手里的长剑,打心一横,杀不了燕北世子,趁乱杀了这三公主,也算是立头功一件,哪怕是会被大公主责备,也不会太惨。 脚步逐渐一步步,悄无声息的朝白梦昙逼近。 突然有道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三公主世子殿下在这里。” 白梦昙本能的回头。 只见一把长剑向她挥来,她害怕的紧闭着双眼。 夏夜藤身影一闪,黑色长袍在空中撒开,快速的遮住,那暗卫的眼睛,同时从他修长的指关节处,无数根银针射了出去,正中那暗卫的眼珠。 “啊……”只听他惨叫一声,那暗卫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滚一个劲的抽搐。 疼痛中用他用尽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从袖口发出一枚蓝色的烟花,在别院上空像一朵空谷幽兰娇艳盛开。 属于白梦纱的人马,接受道指令,快速撤离别院。 整个院落里此时,只剩下白梦昙的人马。 紫兰解困后,持着手中的弯刀,跃身到离白梦昙一米的位置。 银发在她眼前飘过的一瞬间,她就清楚的知道,是她的世子哥哥来了。 明眸的丹凤眼闪动着泪花,嫣红的小嘴咬唇间上扬,白梦昙埋怨地扑进少年的怀中。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会没事的。” 夏夜藤眼神动容的盯着怀中的女孩,他从没妄想过,在这世间会有谁能够真心实意地牵挂着他。 身体反而诚实地,将女孩紧紧的抱入怀中。 紫兰的使命,是要保护白梦昙周全,可眼前的这一幕,她识趣的偏头瞥开视线。 就在此时,赶来的三树误将她看作,火烧世子别院的暗卫,一记皮鞭向紫兰飞了过来,幸亏紫兰的反应够快,翻身躲过。金蛇的皮鞭打在地面上,溅起厚厚的尘灰。三树爽快的一个转身,皮鞭紧接着又朝紫兰袭来,紫兰站稳脚跟,举起手中弯刀,一一击退三树飞策过来的鞭子。 白梦昙察觉到远处的动静,在夏夜藤怀里抬起小脸,看了过去。 此时两人转移到被烧得破败的,走廊里彼此倒是打得是难舍难分。 问声而来的暗卫们,见紫兰被袭击,也打算陷入战场。原本还在一旁看热闹的三石,察觉情况不对,他岂能见三树吃亏见死不救,对准前的暗卫们连发数枚飞镖,眼瞧着局势往不对的方面发展。 这不是一家人打一家人吗? 白梦昙连声阻止“三树、三石还有紫兰都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大家此刻纷纷停手,迷茫的转头看向白梦昙。 而夏夜藤此时的目光正盯在,女孩破渗血的双膝上面。 就在这时三石的耳括动了几下,禀报道“有人来了。” 白梦昙向紫兰示了个眼神,紫兰点头嘴里发出一声口哨,十二位暗卫随她消失在夜深的上空。 三树收起金蛇皮鞭,扫兴着,好不容易遇到个棋逢敌手,就这样跑了。 夏夜藤弯腰,没等白梦昙反应,直接就横腰抱起她,穿过熊熊大火,向门外走去。 珠珠在门口焦急的盼着,白梦昙能平安无事,死死盯着烧得破败的别院大门。 终于在大火之中,成功见到白梦昙的身影,珠珠愁着圆圆的脸蛋欲哭不哭的看她。 白梦昙被夏夜藤抱在怀中,黑色的长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到了马车边,白梦昙第一次红了小脸,低语道“世子哥哥,我真没事,你让我自己上车就行。” 夏夜藤没理会她,示意珠珠拉开马车上的帘子,毫不客气的将白梦昙抱进了马车。 白梦昙坐在软垫上,偷看着单膝跪地,一点点挽起她的裤脚,将她双膝完全暴露在外面的夏夜藤。 第23章 带世子哥哥来紫萱殿 夏夜藤苍白的侧脸,眼神凝重,他掏出一白色的药瓶,瓶子上清晰的印有兰花的图腾,白梦昙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半会她也想不起罢了。 药瓶里,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的撒在她的伤口上。 白梦昙害怕的闭上眼睛,原本以为会很痛,可等药粉真洒在伤口上,只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害她还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白梦昙心虚的半睁开一只眼睛,想瞧瞧此时夏夜藤的神情。 少年正面无表情,从容不迫的为她换好药,撕了块他自己身上的黑布,为白梦昙包扎好伤口。 马蹄声接连,从前方传来,最后在马车旁停下。 禁卫军统领,萧山一来就看出前方是何人的马车。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解释道“今晚属下夜巡突然看见,远处世子别院有火光冲天,故特率领禁卫军前来察看。不知道三公主在此,有无受惊?” “我无大碍……” 白梦昙转念一想,再次看了一眼,车里为他包扎好伤口,坐在她身旁闭目养神的夏夜藤。 她是无恙,可如今要杀世子哥哥的人是白梦纱,要是被外人知晓,夏夜藤无碍。怕是会惊动白梦纱,再次派人来刺杀他。 不行我要保护世子哥哥。 白梦昙牙关一闭“今日我本是来向世子哥哥,讨学的,谁知突然有一群黑衣人闯进别院,放火杀人。好在有世子哥哥,舍身相救我才能幸免于难,可却害得世子哥哥至今昏迷不醒。” “念他救我有功,现带他去我殿下修养。” 白梦昙说得是声泪俱下,任谁都会动容。 萧山是个明眼人,自然是明白,白梦昙话里的意思,既然三公主执意要保燕北世子,他大可以撇开今日之事。 “属下遵听三公主的旨意,只是燕北世子殿下身份特殊,陛下那里……” “父皇那里,我自会解释,萧统领大可放心。”白梦昙说道。 珠珠见萧山的人马朝两边散开留出一条道,对马车下站着的三树,三石递了个眼神,两人跟着上了马。 马夫扬着皮鞭,徜徉而去。 世子别院的火势在风中逐渐燃烧着,萧山立马命人灭火,等火势小了一些,收拾残局的手下禀报,有几具烧焦的尸体,但早已看不出样貌,在几个人身上分别发现了一枚许字的玉牌。 萧山伸手将一枚玉牌捏在手中,望着消失在黑夜的马车的方向。 看来今夜这事,越发的有意思了。 一路上夏夜藤都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白梦昙想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可话到嘴边。 瞧着,马车里同程的三人,还好的是马车里面空间足够宽敞,哪怕是再坐上三人也是不成问题的,要不她早踹人出下去了。 也不知三树是否有会变戏法的本事,刚还经历了一场劫难,这会就不知从那里变出一盘糕点,细细品尝了起来。 三树端出糕点,察觉到白梦昙一直在看她,将糕点伸了出去。 “三公主,要吃吗?” 白梦昙摆摆手,尴尬着“不了谢谢,你慢慢吃。” 她现在那有心情,去吃糕点,心想着等父皇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又该如何解释才是。 珠珠一直都盯着那盘糕点瞧,碍于情面她不好开口,只等三树问她,点着小脑袋,一手一个的抓着糕点,开心的吃了起来。 夏夜藤心知小姑娘在为何时烦恼,趁她不备时偷瞄了她一眼。 对于在北齐陛下那里,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不过能看到白梦昙为他的事烦心,愁着的小脸,心中莫名有一些窃喜。 到了紫萱殿。 为了成功掩饰,夏夜藤是真的受伤昏迷不醒。白梦昙安排了几个侍卫,将夏夜藤抬进了偏院。 偏院里只有三树、三石守着,不许外人进去。 白梦纱那里。 暗卫第一时间回来禀报,得知不但没杀成夏夜藤,还将白梦昙给牵连了出来,不过这正和她意,想必不久后父皇也会得知此事。 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丝帕,胭红娇媚的一笑。 对身后的面容清秀的侍女道“西香,这次你做的很好。” “能为大公主办事,是西香的荣幸。” 西香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白梦纱其实惊马那天,她早看出当时戴着面具的小侍女就是白梦昙,本想羞辱她一番。却没料到夏夜藤会突然出现。 这俩人她从没放在眼里过,利用自己手下的暗卫闹出这场大戏。就是为了引出白梦昙,不知为何,母后叫她只要看好白梦昙就行。 可她却觉得,现如今的白梦昙她势必先杀之而后快。这次火烧世子别院,哪怕是她动不了白梦昙分毫,也能让她背后的许家动荡不堪,从而削减她的锐气。 萧山来禀报时,白辰逸才批完奏折,用手疲惫的按压着太阳穴。 陈公公呈上一枚,刻有许字的玉佩。 在烛光的照耀下,玉佩表面均内有大小不一的裂痕。 白辰逸轻笑一声,眼里尽是怒火,大手一拍玉佩在他手里变得粉碎。 一旁站着的陈公公,被吓得瑟瑟发抖。埋怨着,是谁触碰了陛下的龙鳞。 萧山很快被传召了进来,他一五一十的向白辰逸呈述了,在燕北世子别院见到,夏夜藤是被三公主带走的事实,以及在别院里发现几具分别都带有许字的玉佩。 白辰逸假意继续批改着奏折,脸上的神情却有着帝王般天生不可取代的威严,他挥挥手示意萧山离开。 陈公公站在一旁,一向巧舌如簧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陈喜,你说这事会不会和皇后有关?”白辰逸瞳孔严谨的问。 他思讨着,小心翼翼的回答“陛下,刺客有玉佩作证,三公主也有在场的证据,而且燕北世子殿下现也被扣押在紫萱殿,怕是不好说。” 白辰逸面无表情的一掌将原本摇摇欲坠的书案,劈成两半。 陈公公吓的,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上,一个劲的磕头“陛下饶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随便揣测龙意。” “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 “陛下你这是……?”陈喜是跟随白辰逸最长的宦官,他能爬上这个位子。对白辰逸的心思虽说不知全部,但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厉声道“萧山所属萧家,有些事还是不能知晓太多,萧山身边知道此事的所有人,由你的东厂的人对付这些小娄娄怕也是不成问题的。” “陛下交给微臣的事,微臣一定照办。” 陈喜拱手作揖,唇红齿白的脸上面带着深深的笑意,可一心只想斩草除根的白辰逸,无暇察觉那抹笑容背后阴沉的目光。 深夜,付太医接旨到,燕北世子别院意外失火,世子现昏迷不醒,暂且被安置在紫萱殿。 他奉命连夜赶来问诊,虽说这燕北世子是送来的人质,可要是真在北齐国出了什么事?只怕燕北会趁次机会引起边境无端的战火。 这时的紫萱殿的偏院,是用竹子构建而成的竹楼,楼边有小溪流过,小溪里有一个巨大的水风车,在不停的转动着。 夏夜藤靠着二楼敞开的槛窗坐下,窗外是明月如皓的夜空。 他一旁的炕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白梦昙小心的夹起一块,白色的雪花糕。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趁你睡着时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带你来了我的偏院,可你也要体谅人家,当时是身不由己呀!”白梦昙扁着小嘴,小嘴红通通的如同刚成熟的樱桃一般艳丽娇滴,令人看着就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第24章 母后病发 夏夜藤睁开他深邃如夜空的眸,像白梦昙勾勾手指意示她头靠过来一点,白梦昙夹着雪花糕心一乐,怕是世子哥哥原谅她了,想吃她夹的点心。 正当白梦昙的头一点点向夏夜藤靠近时,珠珠气喘吁吁的领着付太医边喊边跑了上来。 “三公主,付太医奉命来看世子殿下的伤势情况。” “啊!”白梦昙一转头,匆忙的将雪花糕,成功的喂近夏夜藤的嘴里。 “遭了,世子哥哥付太医就要上来了,要是被父皇发现你没受伤,那可怎么办。”白梦昙急着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夏夜藤嘴里叼着雪花糕,扔也不是,只有勉强自己咽下。眼神躲闪地避开白梦昙的目光,他真是疯了刚才自己居然想…… 见白梦昙愁着小脸,他喝了一口清茶,算是缓了口气。 掏出一枚药丸,放入嘴里,无所谓着“放心他查不出来。” 在吃下药丸过后,本就苍白的脸色,连同唇上也失去了血色,暴露在外的额头渗出薄薄的细汗,夏夜藤如同失去灵魂的布娃娃头靠在白梦昙,娇小的肩上,身子一点向地上滑下去。 白梦昙使出全力,尽可能的搂住夏夜藤的身子,她就算知道,夏夜藤定是无碍,可亲眼所见他整个人昏迷过去,她还是慌了手脚。 大喊着“快来人呀!世子哥哥怕是不行了。” 表面昏迷的夏夜藤,神智却是清楚的,白梦昙每一个动作,说话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他不行了?要不是为了她?自己何苦受这份罪。 付太医提着药箱,闻声珠珠拉着他加快了脚步,付太医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架,这燕北世子病了也就病了,只要还剩一口气在就好。 但三公主是谁?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这些老骨头还不被拔了一层皮。 付太医感叹着,这燕北世子也是好命,一个区区的人质,也能得到三公主的青睐。 而楼下的三石,三树面不改色的,站在院门外,主子既然喜欢折腾,那就随他高兴,他们自然不会去过多的参合。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这才将夏夜藤给抬上罗汉榻的边缘。 付太医喘着粗气,摸着夏夜藤的脉搏,白须的眉毛上挑,眉心紧皱。 起身察看,枯树般地手指焦急的翻开,夏夜藤两边的眼皮。 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挥袍双膝跪地,请罪道。 “三公主,恕下官无能,世子殿下内伤过重,已到达心肺,臣姑且只能开几副良药,稳定他的病情,至于世子殿下多久才能苏醒过来,下官也是不知。” 白梦昙命珠珠带付太医下去开药。 等人都走了后,端了根凳子撑腮挨着罗汉榻边思量。 前世世子哥哥的医术造诣无人能比,可那也是在遇到他师父过后,这一世她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为什么世子哥哥手里会有药丸?还有似乎他总是能在自己受伤时,莫名其妙的变出药来? 夏夜藤确定了屋内别无他人,这才运功睁开了眼,就瞧见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的身体出神。 虽说他由于隐疾的原因,身子要比一般的男子消瘦一些,可除了这一点他应该也不算太差,只是一想起自己长年被遮住的那半张脸。 夏夜藤的情绪突然变得不在稳定。 他起身,上身靠着床边的矮围“既然付太医都已经走了,男女有别三公主还是请回。” 白梦昙这才回神,有些慌了,刚刚她和世子哥哥还好好的,只是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要赶她走了? 不行,她可不愿意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样泡汤。 再三思考,她试探着“世子哥哥,你吃的那个药丸,是不是有问题?” 夏夜藤剑眉上翘,沉默片刻这小姑娘难道听不出,他是在赶她。 “药丸,有没有问题,我心里清楚。” 说着他深邃的眸子,逐渐阴沉起来,凑近她白嫩嫩仿佛能掐出水的小脸。 “要是三公主,真想与我独处,长夜慢慢我到是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时夏夜藤黑色的外套脱落露出他苍白的皮肤,白梦昙连紧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吞吞吐吐着“世子哥哥夜已深……你还是早些休息,我先行告辞了。” 见白梦昙羞涩的匆匆下楼,夏夜藤放声大笑,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竹楼。 发现自己被戏弄的白梦昙,站在竹楼下的庭院里,脱下一只绣花鞋,气急败坏的从窗口扔了进去。 夏夜藤不急不慌的起身,走到窗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绣花鞋,在烛光的照耀下,白梦昙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修长的身影。 “这一只绣鞋上的金色芙蓉花,甚是娇艳动人,三公主不喜欢就随便相送,怕是会引来非议。”他冷峻的脸此时嘴角尽然勾着抹难道的笑意。 “谁说我是不喜欢?谁又说我要把那鞋子送你了?”白梦昙何曾被如此调戏过,白皙的小脸气得发红,趾高气扬的叉腰,狡辩着。 夏夜藤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手中提起着的绣花鞋,“既然是喜欢,何故又扔于我房中。” “你……。”白梦昙::急红了眼咬唇,她还不是气不过刚才被夏夜藤戏弄。 才会不顾,礼节朝他房中扔鞋子。 这时的夏夜藤还想再逗一逗她,珠珠拿着药方小跑了进来,饱满的额头渗着汗珠。 她贴近白梦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见白梦昙脸色大变,顾不上没穿鞋的脚,连告别一句也没落下,一瘸一拐的朝院门外跑去。 夏夜藤眉间一紧,伸手打了个晌指。 门外的三石,飞身跃上了竹楼。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绣鞋,到底是何事令她如此惊慌,连鞋都为穿就跑了。 “夜深了,你暗中去保护三公主,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三石遵命,起身朝白梦昙离去的方向跟去。 夏夜藤盯着手中绣鞋半晌,随手丢在了地上,转身又捡起来拍了拍绣鞋上似有似无的灰尘。 找了个精美的木盒装了进去。 白梦昙被告知,母后病危,明明前世母后去世是在十月后,为何现在就突然发病了。 坐在马车里的白梦昙忐忑不安,正打算回府的付太医也被临时给逮了回来。 这马车宽敞,豪华锦丝软垫,可他这把老骨头经过一夜的颠簸,也还是吃不消。 到了凤仪宫,白梦昙率先下马,朝内寝里奔去。 珠珠拽着,头昏目眩的付太医尾随其后。 整个凤仪殿的侍女宦官都跪在门外,瑟瑟发抖,吓出一身的冷汗。 “我走之前母后都好好的,你们这些奴婢都是干什么吃的。”白梦昙俯身紧握着许皇后的纤细的手。 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紧闭着双眼。 “母后你醒醒,昙儿来看你了。” 任凭自己怎样呼喊,许皇后始终是无动于衷地睡着,白梦昙眼眶里集满泪水。 白梦络站在一旁,红了眼眶自责道“三皇妹,都怪我,一个时辰前父皇过来,明明听见他与母后发生口角,当时我就该不顾一切的冲进来。” “父皇来过?”白梦昙试着稳定自己的情绪,这时许皇后一只手里,裸露在外面的穗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梦昙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握紧的手指,一块满是裂痕刻有许字的白玉,出现在眼前。 她拿着白玉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块白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来历,是许家军的专属玉佩。 付太医进来了,白梦络将发呆的白梦昙拉到一旁。 命付太医赶紧诊治。 白梦昙捏紧那块白玉,眼神缥缈。 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从二皇姐话里,她大致可以推测母后突然犯病的原因,是父皇引起的。 只是作为夫妻这么多年。 就光凭一块玉佩,父皇居然会怀疑世子哥哥的别院里的那把火是母后,下命放的,才会来凤仪宫质问。 可是用母后暗卫的人是她,就算是父皇真要怪罪下来,也该是她受罚。 想必是母后自己一人拦下了,所有的过错。 第25章 香炉有异 :付太医摸了下脉搏,从银针套里取出一根银针刺进了,许皇后的人中。许皇紧皱着眉头,瞬间睁开眼睛,偏头咳出了一口黑血。 “母后,你醒了?”白梦络激动的望了一眼,一旁呆坐的白梦昙。 白梦昙双眸泛着泪花,她此刻有好多话,想问问母后,要是真因为自己的过错,害母后受冤,她心中有愧。 付太医接连在许皇后的几处穴位上扎了几数针,许皇后勉强恢复了少许神智。 虚弱的唤了声“昙儿。”因体力不支,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付太医,我母后怎么样了?”白梦络抓着付太医的胳膊一个劲的问。 白梦昙此时哭着瘫跪在地上。 “皇后是急火攻心,再加有孕在身,身子虚弱,才会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如果是……”他说着欲言又止。 “如果是什么?”白梦络一把抓过他的胡须,威胁道。 付太医摇头叹了口气,“如果不要腹中胎儿,皇后身体自然无恙。” “放肆。”白梦络一把推开付太医,付太医这把老骨头仓促倒退了几步,被身后站起来的白梦昙给扶住。 他立马站直身子连忙作揖道“臣叩谢三公主。” 白梦昙嘴角抿笑,只有十三岁的年纪,透着皇室独有的威严,玩弄着头上取下来的玉簪。 “要是你敢把今晚之事,说出去。你付家的一家老小,怕是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她手中的玉簪,毫不留情的被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甚是悦耳。 可付太医却被吓得双腿发软。 跪地求饶“三公主属下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多说任何一个字。” 白梦昙蹲下身,体贴的理了理付太医凌乱的头发,勾起少女般天真的笑容“付太医你可是太医院的元老,整个太医院也就数你的医术最为高超,那我母后的病?” “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护皇后母子无恙。” “那就好。”她拍了拍付太医颤抖的右肩。 命珠珠去拿药。 这一晚,白梦昙执意要留在凤仪宫陪着许皇后,白梦络多次劝说无用也只有作罢。 三石见三公主无碍后。 回到竹楼把大概的事情经过,向夏夜藤称述了一遍。 由于这一夜的折腾,白梦昙靠在许皇后的床边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连有人进来,也无人察觉。 夏夜藤避开,巡回的侍女,从窗户钻了进来。 屋内环顾四周,皎洁的月光从漏窗洒下来,桌子上也洒满了月光。桌面上摆放着几本佛经,旁边放着一盏金寿香炉,飘出袅袅轻烟。 这香味……夏夜藤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打开了香炉上的盖子,看清楚里面的放置的香粉。 他将香炉放到鼻前嗅了嗅,神情严肃的瞥了眼,美人屏风后趴在床头的倩影。 这些檀香有宁神静气的功效。虽没麝香那样对胎儿影响严重。可对于身怀六甲的女子来说,长期闻这类檀香过多也会有导致堕胎的危险。 一想起白梦昙光着脚丫,仓惶离开的背影。 向来不愿多管闲事的他,决定冒险一试。 为了万无一失,确保皇后无恙,夏夜藤穿透过屋内阻隔的美人屏风,从袖口射出一根金丝线快速的缠住皇后的手腕,闭眼问诊,正当他要收回金线时,白梦昙身子向皇后身体边靠了靠,小手还不安分的好巧不巧,就死死的拽住那根金丝线。 夏夜藤拉扯了几下无果后,只有放弃手指一弹连同皇后手腕上的金丝线,像一条金色的藤蔓手镯牢牢的缠在白梦昙的白净的手腕上。 这原本是他贴身的暗器之一,外观与一般手镯无疑,但在关键的时候却能杀人与无形。 他不舍的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熟睡中的白梦昙,小姑娘睡得并不是太过安稳,用戴金丝藤蔓的手镯抓了抓头,换了个方向又趴着睡着了。 前一秒还心痛手镯的夏夜藤,这一刻忍不住觉得这样的白梦昙,憨得可爱。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巡视侍女的脚步声,为了不暴露身份,情急之下他只有先掏出怀里的药粉,洒了一些倒香炉里面,飞身从窗离开。 那些药粉正好与香粉相克,香味不会有所改变,除了使人爱犯困一点,对有孕的皇后无害。 清晨,凤仪殿外的容树上,黄莺鸣叫。 白梦昙揉揉朦胧的睡眼。 这时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手腕上似乎有什么物件晃着她的眼睛。 她疑惑的露出自己白净的手腕,一只漂亮的金丝手镯正乖乖的戴在她手上。 这是……何时戴上去的?她试着回忆,可记忆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这手镯的印象。 思索片刻,看在这手镯漂亮又无害的份上,她占且先戴着。 此刻许皇后似乎快苏醒了过来。 听她连续咳了几声后。 成功拉回了白梦昙的注意力。 “母后,你还好吧?” 白梦昙起身倒了一杯清水,扶着许皇后找了个软垫为她靠在身后,摸着她的背脊为她顺了顺气。 许皇后喝了口水,气色比昨晚好了不少,转头看了眼白梦昙,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白梦昙放低着头,她大概料到了母后要说的话。 “昨晚,世子别院着火,我情急之下才冒然动用了母后给的我暗卫。” “你可知……”许皇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你可知那些暗卫是我为你,留下来最后的保命符。” 叹了口气后“你却用他们去换取那燕北,区区一个人质的性命。” “可世子哥哥对儿臣有恩,儿臣理应报答。” “报答这世上的情意,又有谁是还得清的,你要是真为那燕北世子好,就应该离他远一些,你可知在这朝堂之上有多少双眼,窥视着我们母女俩下台。世子别院那把火摆明了就是为了引你出来。” “儿臣知错了。”白梦昙双膝跪在地上,她又怎能不知母后的用苦良心。 “昨晚,你父皇过来说在刺杀世子的暗卫身上,搜到了戴有许家家徽的玉佩。我给你的暗卫是绝对不会冒险配戴此物,所以派去纵火行刺,幕后的之人显然是为了嫁祸给你。”许皇后疲惫的凤眼,语重心长地望着她说。 白梦昙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是她太大意了才会在不知不觉中着了白梦纱的道。 可事已至此,闹到父皇那里,也多说无益,只有先想办法去澄清才是耽误之际。 “那父皇怎么说?”她一字一句的问。 许皇后捂嘴又轻咳了几声,“他占时是压了下来,只不过还是怕会有闹事之人的出现。” 听到父皇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白梦昙长松了口气。 “不过你找时间还是要去向,你父皇说明才是。” “儿臣知道。”作揖行礼,白梦昙双手重叠,在地上嗑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知道母后没有将自己与父皇争吵的事说出来,想必母后也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伺候好许皇后用完早膳,再三叮嘱好白梦络要认真照顾好母后。 她这才透过铜镜看清楚镜中的自己,青丝蓬松金簪在头上摇摇欲坠,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先回紫萱殿,梳洗打扮一番再去拜见父皇。 等白梦昙走后,许皇后支开白梦络,唤出藏身在殿中的紫兰。 紫兰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世子别院里的,所见所闻全部叙述了一遍。 自然也包括了夏夜藤舍身保护白梦昙的事,以及三公主如何奋不顾身投入夏夜藤的怀里。 至于她在别院里,和三树打成平手之事,却保留了下来。 许皇后听到这里,原本有少许血色的面颊,顿时白的吓人。 紫兰急忙想找人求助,但被许皇后阻止了。 她掏了颗定心丸吃下,眼神犀利“跟紧三公主,必要时杀了燕北世子。” 紫兰手持金蛇皮鞭,遵命道。 第26章 紫萱殿的不速之客 白梦昙一路上前思后想,她深知母后话中的意思,可真要让她断了与夏夜藤的联系,那才是真的断她一臂,到时候说不定,更能被白梦纱给拿捏。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只听布帘外马夫的一声吆喝,马儿被迫停了下来。 珠珠掀开布帘,不耐烦道“怎么停下来了?要是让三公主受惊,你该当何罪。” 马夫连忙跳下车跪在地上,磕头道“三公主是小的不对,可前方紫萱殿大门口,堵了好多侍卫,实在是走不通。” “侍卫?”白梦昙柳眉锁紧,平日里她仗着有父皇的庇护,宫里敢来她殿中闹事的人,可没有几个人。 她将手放在珠珠递过来的手掌上,步态轻盈高雅,如同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缓缓走下了马车。 这时陆陆续续,跑来十几个侍卫将白梦昙他们团团围住。 “三公主,下官友礼了。”男子声音浑厚有力。 问声白梦昙似乎料到了,来人是谁。 侍卫们向两边分开,一双铆钉军鞋步入眼前,此人身高五尺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乔将军。”白梦昙给一回礼。 乔镇是镇守北都城的大将军,有他庇护的北都城向来国泰民安,闲少有作奸犯科之辈。 前世这位将军对父皇也到是忠心耿耿。 可不知他今日为何来此,难道真是要来抓她问罪。 乔镇看出了白梦昙的疑惑,行礼道。 “不瞒三公主,燕北世子是微臣亲自带到北齐的,听说他昨晚别院失火受了重伤,陛下那里微臣几番请辞,都无果。这才打探到世子殿下被安置在,三公主紫萱殿里,都胆请三公主让微臣与世子见上一面。” “世子殿下身体有恙,怕是要令乔将军失望了。”就算知道乔司镇是忠于父皇的,可她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至夏夜藤不义。 乔镇一听,自己的请求无果,面色上看多了几分怒意“三公主,在下就是一个粗人,世子殿下是我带进皇宫的。要是真如传言所说,昨晚世子别院的大火是有心人所放,见事情败露,借自己权势将人囚禁起来,那就恕下官以下犯上。” “乔镇,你敢。”白梦昙白袖一挥,就算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可生为皇室与生具有的威严,无不令在场所有人胆怯。 “昨晚付太医,已经为世子诊治过了,世子伤势过重不便见外人,不信齐将军大可以找付太医一问便知。”珠珠也不甘示弱,为主子辩解,竟敢欺负到她三公主头上,就算是将军她也不放在心上。 白梦昙不愿再与他理论,回头道“要是乔将军不信本宫的话,那你大可以在紫萱殿外,慢慢等后便是。”合袖面不改色的带珠珠走进了殿里。 乔镇正想跟进去,可紫萱殿门外看守的侍卫硬生生的将他拦在了外面。 真要是硬闯,怕是会有惊动陛下,没等打探出世子殿下的消息,反而得不偿失。 白梦昙和珠珠瞥过头,瞧着乔镇在外面干着急的样子到很是解气。 不过现目前,她还是要与夏夜藤商讨着,接下来的事,他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到了竹楼,夏夜藤正靠在窗边贵妃榻上,假寐闭眼安心的晒着太阳。 看到如此悠然自得的夏夜藤,白梦昙就来气,自己为了他的事一整晚跑来跑去,忙得像个陀螺。等下还要到父皇那里去请罪。他到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梦昙转动着她清澈的眼珠,小嘴一翘抿笑着,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先是轻手轻脚的朝夏夜藤的方向靠近,眼看就要走到贵妃榻边上了。 突然叫一声“世子哥哥,有蚊子。” 像恶犬一般对准夏夜藤扑过来,夏夜藤直接一个转身,原本想吓唬他的白梦昙,没来得急闪躲眼瞧就要从窗户射了出去。 夏夜藤长腿一伸,白梦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抱紧夏夜藤的大腿。 边抱还不停叨着“还好,还好。”小脸白得像唱戏的。 “咳咳……三公主,你这是打算抱到何时?”夏夜藤板着脸,不客气的指着她抱住的腿问。 “呵呵……”白梦昙白皙的小脸瞬间红得像是刚成熟的苹果样,娇艳欲滴。 她连忙放开抱着夏夜藤,大腿的手。夸赞道“世子哥哥这腿,腿型不但修长,还强壮有力。不知要有多少姑娘要迷倒在你这长腿之下。” 夏夜藤剑眉挑起,他听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思忖着敢情,北齐的姑娘是看腿来喜欢人的。 他一本正经的问“三公主,难道是看上了在下的腿?” 啥!看上腿?白梦昙头摇得像拨浪鼓是的否认。 夏夜藤就知小姑娘口里,没一句正经的话。 抬手“茶。” 刚起身的白梦昙连忙会过意过来,哈腰为他倒起了茶。 茶水入口,芳香扑鼻,到是减轻了这炎热夏季,烦闷的心情。 白梦昙还不忘拿过一把蒲扇,热情的为他打着扇。 邀功的说“世子哥哥,你猜我进殿时,在殿外遇见了谁?” 夏夜藤自顾自的品茶,后宫女子的琐事,那是他这外族男子该管的。 白梦昙见他没理会自己,她调整好心态,世子哥哥不问不代表她不能说,接着道“那镇守城内的乔将军,不知被谁透露了风声,再殿外吵着要见你。连付太医确认你病重他都不相信,非要说我是软禁了你。” 少年听到这里,一把抓过白梦昙的手,不自觉的手上加重了力道。 白梦昙吃痛的一个劲的挣扎着“世子哥哥痛。” 少年回过神马上问道“那他此时人了?” “在殿门外等着的。”白梦昙嘟嘴,揉着发痛的手腕,金丝藤手镯成功的暴露了出来。 戴在她白净的小手上到是,相得益彰,甚是好看。 夏夜藤察觉到了自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敢紧回到了正题。 “来北齐时,我承蒙乔将军照顾,这次我遇刺被他知道,作为朋友自然是想来探视的。” 白梦昙点头似乎是明白了。 可如母后所说,父皇已经将此事压了下来,与昨晚相关的一些人员,也都被处理掉了。 宫中大多少的宫人只知道昨晚起火,但遇刺这事知道的人少知又少。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乔将军已经知道此事,要不是宫里有内应,就是有人故意想挑起事端。 “世子哥哥,你一人孤身在北齐,我不是也怕有人对你不利,你要是真生气了,我立马命人放齐将军进来便是。” 白梦昙说着,眼瞧就要唤珠珠上来。 夏夜藤连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小嘴,掌心贴服着少女软软的唇瓣,像是被小猫不慎舔了下舌头。 他猝不及防地松开手,别过脸去解释。 “我没生气。” 只见他银发垂直,连同平日里表露在外的那半张脸,白梦昙也快看不到了。 难道世子哥哥会害羞,白梦昙猜测着。 早知道他也会害羞,白梦昙心想刚刚她就应该再多逗逗他。 不过现在不是她放松警惕的时候,能给乔将军消息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计划非但没成功,怕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机会对他们不利。 “那世子哥哥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就让乔将军一直在殿门口守着,怕也不是办法。”她说出了疑虑。 夏夜藤仔细打量了,白梦昙一番,严肃的问道“三公主,有意接近在下与之交好,当真没所图?” 白梦昙香肩微微有些动摇,她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百般的讨好他,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得势,能放过北齐,放过她嘛。 思忖着,少女抛裙跪地,眼神坚定。 “想必世子哥哥,也得知我和母后现在的处境,萧家在朝廷一家独大,不管是势力还是财力,整个皇城都无人能与之抗衡。再这样下去,我和母后定当成为这政治的牺牲品,就算现在朝廷有父王庇护。但只要我们有一点点过错都将会被无限放大。我不求能权倾朝野,只求能和母后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度日。” 第27章 道明缘由 平安度过,生在皇家,又有谁能真正做到独善其身。夏夜藤指尖把玩着,案台上的盆栽,对白梦昙的请求淡然着。 白梦昙深知眼前的少年,城府极深。可现实摆在她面前,目前除了他能帮自己,她还能去依仗谁呢? 晶莹的泪花顷刻间,从她美眸哗啦啦的流下来,就像是不小心挖开的地下喷泉。 任凭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我见犹怜。 不是夏夜藤不想扶她一把,而是白梦昙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燕北皇宫时,所受的苦难,他说过有朝一日,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他必当会十倍百倍奉还。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白梦昙,说他没有一丝动容那才是真的骗人。 只是自己此刻一但决定了要帮她,那自己好不容易在北齐国打下的基础,是否就要拱手相让。 “世子哥哥,你帮昙儿好吗?昨晚母后病重,可我们身边连一个可信任的医官也没有,我明知母后的病发突然也不知该何从下手。” 回想起昨晚,白梦昙趴在床边,疲惫的小身子。 夏夜藤捏着叶片的手收紧了,他最后妥协的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她得到夏夜藤的回答,换着手用袖子擦了擦哭红的眼睛。 拍胸脯保证,眼神坚定“等我在宫中成功站稳脚跟,手中的兵权任由世子哥哥调遣,哪怕是要为你打下燕北的江山,妹妹我也义不容辞。” 小姑娘幼嫩的言词,瞬间如同在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一道亮光,就算是那束光芒在微不足道,却早已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毫无波澜的,那一潭死水,使它动荡不安。 白梦昙开出的条件对于他来说,并不诱人。要不是因为他患有隐疾,此时的北齐国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小姑娘此刻的眼神,让他回忆起,当年被万人唾弃,苟延残喘的自己。 少年薄淡的唇勾起,浅浅的笑容,似温柔又似畏惧。要是胆小之人,就冲着他这一头银发和看不清轮廓的另一边脸,都足以令人胆怯。 “三公主,可不要忘了今日对夏某的承诺。”他伸出手,缓缓的扶起跪在地上的白梦昙。 唤了三石进来。 乔镇守在紫萱殿外已有三个时辰,眼看快要到正午了,这个时候正是夏日最为炎日的时辰。 守在殿外的十几个侍卫,穿着厚重的军服,军帽盖住的头发,汗水从耳根两侧的发丝顺流滴了下来,有的甚至被灼热的太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乔镇焦急的看着紫萱殿门外被侍卫把守的严严实实,眼瞧着陪自己一心等待的手下们各个浑身汗流浃背,心中满是五味杂陈。 燕北世子对他有恩,三年前他奉命去护送燕北世子到北齐国来做人质,前面一路上都还算平安无事,可在路过沙漠时,途中暴风袭来,一群人被迫躲到一处洞穴避难。可谁知这偏偏是响尾蛇的洞,眼见着后背受敌,洞里士兵们纷纷拔刀,与毒蛇相斗,可还是有不少士兵深受其毒。 眼看自己带来的一群人,将会全军覆没,就算是他自己苟且偷生,活了下来,怕也只有已死谢罪。 这时洞穴外传来,悦耳的竹笛声,缠绕在士兵们身上的响尾蛇,顿时放弃了反抗,像一群圈养的小狗,摇着尾巴朝笛声的方向游去,最后依附在银色少年的脚下。 哪怕这事已经事隔三年之久,可当时的情形对于他来说还是历历在目。 而当时同样身中蛇毒的他,深知自己及手下的性命堪忧,却是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了燕北国独有的百毒丸一一为每位士兵服下。 这百毒丸,他也只是听说,相传其制药的过程十分繁琐,配制的药材也极其珍贵。 没想到的是既然被他们这一群粗人给浪费了,从那时起他就暗自发誓,自己欠少年一条命。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他办得到的,在所不辞。 可现在明知眼下恩公有难,他岂能坐视不理? 就在此时,紫萱殿内的上空突然射出一道红烟,很快就消失在天上。 乔镇顿时脸色一变,这红烟是当初他赠于夏夜藤的,叮嘱过只要红烟一出,他必当会出现。 要不是危机时刻,想必燕北世子他也不会冒然动用红烟。 顾不得君臣之礼,乔镇拔出随身携带的长枪,一招制服了守门的两个侍卫,他身后的侍卫们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 见乔镇冲了进去,他们也跟着闯进了紫萱殿,可一到紫萱内。料想到的会是,四面楚歌,可殿内就只有几个伺候的侍女困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开了。 这时大门突然被关上,乔镇进来的这一帮人,迅速围在中间全都武装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殿门打开,门里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银铃身,少女娇俏白嫩的面容,清新甜美,梳着三七流海,搭配两条可爱的小辫子,全身散发着活泼明快的蓬勃之气。 “齐将军,有礼了。” 这时琉璃瓦上空,向殿外射出数万根长箭。 “三公主你这是?”乔镇不解的望向,面前看不出意图的少女。 她难道不是要致他于死地吗? 白梦昙俯身道“实不相瞒,梦昙有求于乔将军,又怕隔墙有耳,这才故意刁难,还望不要介怀。” 传闻三公主向来刁蛮任性,乔镇先前也是这样认为,才会担心夏夜藤落到她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难道真是他看错了?但先前这三公主是的的确确地将他们拒之门外,并不像是故意而为之。 “乔某不材,怕是会让三公主失望。” 白梦昙料到他会这样说,不过世子哥哥吩咐过,只要负责把他带到竹楼便可。至于事后他是否愿意站到她这边,白梦昙的小脑瓜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么多。 “那要是事关燕北世子的安危呢?” “三公主,有何事让乔某帮忙。” 现目前恩人在她手上,乔镇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有咬紧牙关。 刚扳回一城的白梦昙,内心有些小得意。不过眼下当误之际,还是先带他去世子哥哥那里为好。 “乔将军,有劳你这边请。”白梦昙领着路,世子哥哥的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为了一探,燕北世子的生死,乔镇咬牙放下手中的武器,下令属下在原地待命,跟着白梦昙指引的方向而去。 上了竹楼,一曲琴声悠悠,只见一位少年满头银发披散开来,低垂着眉梢看不清他整个容颜,穿着素锦的长袍,姿态悠闲的抚着一架檀香木古琴。 乔镇是个粗人,对音律是一窍不通,可偏偏就是觉得夏夜藤,弹奏的音韵却别有一番风味。 见燕北世子无碍,他悬吊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连连拍手称赞。 “事别多日,世子对所有乐器还是信手拈来。” 此话一出琴声立刻截然而止。 夏夜藤收回琴,起身对乔镇有礼道。 “夏某遇险,还望乔将军挂念。” “世子那里的话,只要世子有难乔某定当全力相助。”乔镇也学着文人的样子恭手,大笑。 见夏夜藤做了个请的手势,乔镇在他一旁的茶案边坐下。 夏夜藤给身后的白梦昙使了一眼神,她示意的下楼等后。 两人边闲聊了几句,夏夜藤大致能推理出是谁在背后挑唆,挑唆乔镇前来找白梦昙的岔。 也向乔镇道明了,请他进来的寓意,还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在远处树上放哨的三石,凭着自己敏锐的听力,察觉到一大批队伍陆陆续续的朝紫萱殿的方向赶来。 情急之下,他只能用暗器,夹带了一张纸条。 射进夏夜藤的房中,乔镇见有一枚带着纸条的四角飞镖。 警惕性的撑起了身,头来回端望。 夏夜藤立马打开那张纸条。 性感的薄唇轻挑,眼里尽是算计。 “乔将军,接下来的事就有劳你了。” 金銮矫,白辰逸正坐在矫里,头戴金冠,一身黑色金丝龙袍。由六人抬起的大矫,前前后后站了少则二十个官人。 而队伍的最后面,是一辆绸缎包裹住的马车,车窗是用红木雕刻着的镂空窗户,马车顶上从上而下挂满了串珠。 华而不实。 第28章 父皇驾到 马车里,一张娇媚的脸蛋上洋溢着得逞的笑。 白梦昙这次我看你该怎么办?尽敢坏我好事,就要知道下场。 得知刺杀燕北世子的行动失败后,她事先将许家独有的玉佩放置在执行的暗卫身上,要的就是等事情败露过后好趁机嫁祸给白梦昙。 从她留在凤仪殿的眼线来报,父皇到凤仪殿与许皇后大吵一架,现目前许皇后是命在旦夕,她就料到了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而乔镇也是她暗中派人去通风报信,透过调查乔镇与夏夜藤的另一层关系,燕北世子有难,乔镇岂会坐以待毙。 萧家早已觊觎护城军职位已久,可迫于乔镇行事低调,做人严谨,毫无破绽可言。 这次是难得的机会,等白梦昙与乔镇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她正好可以坐收渔之利。 让萧家夺了,乔镇手中的兵权。 探子来报,乔司镇打伤紫萱殿侍卫,冒然冲入殿中,紫萱殿内万箭齐发。 不用多想,场面一定壮观。 最好是乔镇能让白梦昙一命呜呼,她到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也不枉费她冒险,去请父皇过来的一片苦心。 车队越是接近紫萱殿,地面上参差不齐的羽箭逐渐地多了起来。 “停下来。” 白辰逸下命,怒视了地面的狼藉,看来自己是太过于宠爱这小女儿了,才会不知天高地厚。 紫萱殿红木大门,被白辰逸一脚踢开,原本以为里面会是满殿血腥,可这……。 只见白梦昙红衣短袍左手持金凤焊白玉弓,右手持羽箭,而乔镇正站在一旁受教。 “眼睛直视前方,开弓拉,射。” 白梦昙手中羽箭,直射前方靶心,可始终箭心不稳,使羽箭与靶边擦身而过。 白梦昙瘪嘴,瞪眼尽是不负。 北齐国开国以来就是在战马上打下的江山,由于现在国泰民安,白辰逸以往的雄心壮志,也逐渐在这深宫中消磨殆尽。 此时见原本柔软的小女儿,尽能放下矜持,认真学习箭法,到是深得他欢心。 原本想责骂她的话,顿时荡然无存。 白辰逸直接拍手叫好“昙儿还小急不来,练习箭术那是需要一朝一夕,才方能练成的。想孤那时也是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有所小成。” “父皇。” “陛下。” 白梦昙收箭,乔镇见白辰逸出现,连忙行礼。 “都起来吧!”白辰逸不拘小节道。 心中大悦,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儿。 少女一头简单高马尾,身穿红色云纹骑马服,额间因练箭渗出了丝丝薄汗。 少了份女子的柔弱,多了份英气的洒脱。 瞬间勾起他少年时的记忆,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也呈出现过一位红衣少女纵马驰骋疆场,一套剑花就算是在兵马乱的战场之中,也能够游刃有余,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可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沉浸在回忆里的白辰逸,被背后传来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三皇妹,有人来报说你府中,聚众斗殴,皇宫乃清净之地,你可知……”白梦纱话还未落。 看着殿内满院的羽箭,和无所畏惧的白梦昙及站在她身侧完好无损的乔镇。 她就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十指紧握,咬着牙关。 “大皇姐,皇妹只是闲来无事,才请乔将军劳驾紫萱殿,教皇妹我一招半式,用来自保。不知竟会打扰了大皇姐的清幽。” 此时白梦纱面目狰狞,毕竟是十四岁的少女,还做不到遇事不惊的地步。 “好一个北齐国的长公主,就算昙儿不是你一母所生,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可知宫中乱嚼舌根该当何罪。”白辰逸脸色大变。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只是担心三皇妹年幼,做事难免鲁莽了一些。”白梦昙白纱拖地,娇弱着身子,精致的瓜子脸蛋上尽是泪痕。 白辰逸接下来,就算是有心责备,见此情形又难免将接下来的话放软了几分。 “北齐国的先辈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生为齐北的公主不止要德才兼备,武艺不要求出类拔萃,至少也是要上得了台面,昙儿自幼体弱,都能暗自学习箭术,你这当皇姐的也不该示弱才是。” “父皇所言甚是,儿臣受教。”白梦昙半蹲身子行礼,白色的的额饰点缀在她眉心,有种说不出的柔弱清雅。 只有一直盯着她看的,白梦昙知道北齐的长公主,柔软外表下,内心的阴暗比墨汁还要黑。 昨晚世子别院的那场大火,及刺杀世子哥哥的暗卫。 都是拜她娇弱的大皇姐所赐。 “父皇你这次来儿臣这里,可不是当真要看儿臣练箭的罢?”白梦昙甩手将弓扔给一旁的侍卫。 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白梦昙这道理她还是懂的,特别是她的大皇姐,既然她能千方百计的,引父皇前来,就绝对不止只留一手这么简单。 人嘛!亏吃吃多了,自然就会变聪明。 索性等白梦纱出手还不如,自己先出手来的干脆。推测着,她殿里除了夏夜藤的事,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怕是没别的事能难为到她了。 “昨晚我听御前侍卫来报,说你私自将燕北世子留在自己的殿中,不知为何了?”白辰逸开门见山道。 “儿臣知罪。” 白梦昙一身红装,裙摆散开在白辰逸面前跪下,拾起地上一根完好的羽箭,双手奉上。 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这使白辰逸惭愧不易,他的确怀疑过世子别院的火是,白梦昙放的,但细细思量,要真是他小女儿所为,又何必劳师动众的接夏夜藤到自家殿内,惹人非议。 今日见她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到敢作敢当。到是真有他少年时的风采。 “既然知错,那要做好受罚的准备。” “世子哥哥对儿臣有恩,父皇常教导儿臣,要学会之恩图报。为了世子哥哥的安危,儿臣甘愿受罚。”少女白嫩的小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连一旁曾经对白梦昙鄙视过的乔镇,看向她的眼神也莫名多了份欣赏。 夏夜藤请他帮,这三公主他起初是不愿的,向来这三公主骄纵跋扈,可碍于夏夜藤对他有的救命之恩,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今日所见,想必这三公主也并非传文中那般不堪,他到有真心想辅助她之意。 “陛下三公主能之恩图报,真是家之国幸。”乔镇起身附和。 “事已至此,罚是要罚的,燕北世子奈是我国贵宾,不得怠慢,昨晚失火之事,我已经找人查明,是监管世子别院的宫人办事不利,才会冒犯到了燕北世子。” 白梦纱本想从中插上一句,好置白梦昙于死地,暗自刺杀燕北世子乃是杀头的大罪。 可父皇这说词,摆明了是在为白梦昙脱罪,她不信父皇没有发现许家的白玉。 现在自己无凭无据,她定不能就此放过扳倒白梦昙的机会。 “皇妹你这又是何苦?”白梦纱一改先前的嚣张,倒是一番姐妹情长的小跑过去,试图扶起跪在地上的白梦昙。 白梦昙骨硬却不愿起身。 白梦纱见状,转身对着白辰逸柔声道“父皇,儿臣听说现燕北世子身负重伤。耽误之及,是要治好世子的病,不然怕是会落人口舌。要是此事被燕北国知道了,恐怕会挑起战乱。” “挑起战乱。”白梦昙轻笑“皇妹一直以为大皇姐久居深宫,对国家大事并不在意,这次世子别院失火,此事非同小可,父皇定当要严加查办才是。” 严加查办,白梦纱要的就是这结果,可惜父皇故意偏袒此事。为了不把这事矛头对向自己,她才会提出为燕北世子治疗一事,来转移注意力。 第29章 父女情深 白辰逸无心看着这两姐妹争辩。 大手一挥“好了。” “昨晚我已命付太医,为他诊过脉,燕北世子占时无性命之忧,只是吸入太多烟雾入肺,至今昏迷不醒罢了。” 对于白辰逸来说,只要有一条命在,就是对燕北国最对好的交代。 “儿臣恳求,让太医再次为燕北世子复诊。”白梦纱请求道。 明明她的暗卫来报,并没动到夏夜藤分毫,可转眼间人就昏迷不醒了,她虽不知白梦昙把这无权无势的夏夜藤留在身边干嘛!不过她不会放过一切对付白梦昙的机会。 “你是在质疑孤的安排?”白辰逸龙颜大怒,他深知大儿女心思缜密,可尽没料到她,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能作到咄咄逼人的地步。 “儿臣不敢。” 白梦纱赶紧闭嘴,低头眼里满是怨恨。 她分明什么都比白梦昙强,可父皇就算是知道此事与白梦昙有关,也有心偏袒。 白辰逸起身走向白梦昙,弯将她扶起。 “昙儿,跟父皇来我有事要问你?” 回头对身侧的白梦纱,厌恶道“你要是无事就先回去吧!” 白梦纱还想说什么,眼眶里含着泪,羁步离去,她身后的宫人陆续跟着离开。 随后乔镇也告辞了。 父女俩随后来到了书房,白辰无意中瞟了一眼书案上正打开的《女德》,他自知平日里,自己的三女儿最怕读书写字,这段时间能让她自愿翻读《女德》的人,难道真是那燕北世子? 他不由地心身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父皇,你叫女儿所为何时?”白梦昙倒了一杯茶递给白辰逸。 茶叶清香,色泽淡绿,还记得她小时候只会在他面前,撒娇打滚。 现在不但到会给父皇倒茶了,还长得亭亭玉立,就是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家的混小子? 他轻尝一下,这茶虽比不上太和殿里的陈香的铁观音微甜回甘,但到也算温和。 只是作为父亲有些话他该讲的还是要讲。 “听你母妃说,昨晚你是动用了许家的暗卫。” “是的父皇。” 她无意隐瞒此事。 “就算是你真想帮燕北世子,你也可以向父皇通传一声,你可知在这皇宫里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有多少。”白辰逸摇头叹息,从怀里掏出三块许家白玉。 许家向来以武闻名,所以对玉石的见解也是一知半解。 所用白玉自然也算不上好。 白梦昙手持白玉,悠悠地小眼睛,瘪了瘪嘴委屈着“父皇这是怀疑,世子别院的火是儿臣放的。” 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宝贝儿,孤都把这白玉给你了,又怎会怀疑是你放的火,只是提醒你,在这深宫之中凡事要小心谨慎。”他怕等自己年事已高,真不能护她那一天,她必须学会独当一面。 白梦昙微微抬头,却无意瞧见了白辰逸两鬓隐约有几丝斑白。原来父皇也不在年轻。 “父皇。”白梦昙鼻尖一酸,扑进白辰逸怀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儿臣,知错了以后遇事,定会同父皇商量,再不可冒然行事,使父皇为难,母后担心,甚至连累祖父一家。” 如果父皇不是有心保她,怕是自己已经中计,而许家定会被她牵连其中。 “好了,好了,知子莫若父,你平时除了一些小打小闹,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来。”白辰逸好言哄着,突然向是想到了什么,在衣袖里翻找了几下。 一包胀鼓鼓的深褐色龙纹锦囊,从他衣袖里拿了出来。 白辰逸喜笑着,掏出一块黑黑的小方块“宝贝儿,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外来使者送来的美味,叫什么巧克力来着。” 白梦昙看着白辰逸像献宝时的,将自己手中全部的巧克力都给了她。 心里暖暖的,就像是冰雪里唯一生起的一团火,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前世一样不孝,她要好好的陪伴在父皇身边,永远做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她拿起一块巧克力,开心的吃进了嘴里,满足的迷着眼睛“父皇这巧克力,可真好吃。” 说着又拿起了一块,塞进了白辰逸的嘴里,父女俩在书房里有说有笑。 白梦昙还向他展示了自己在夏夜藤手中,学到的书法,虽说她书法不能与大师相比,可在女子中到也算得上,秀丽端正。 “看来燕北世子,教了你不少的东西。”他不由地赞许道。 到是对夏夜藤,又多了几分欣赏。 “世子哥哥是人冷,心善。”白梦昙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了几笔,停下。 白辰逸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不对劲。 “宝贝儿,你怎么了?” 白梦昙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神色凝重行已大礼。 “只是现在世子哥哥,昏迷不醒,儿臣恳请父皇看在,他对儿臣有恩的份上,就让世子哥哥留在紫萱殿,我定会护他周全。” 白辰逸思忖着,勉强答应“燕北世子现在昏迷不醒,的确不易搬动,你要留就留吧!只是他要是醒了,定不能再留于紫萱殿,毕竟是男女有别,这话传出去,会坏了你名声。” “谢谢,父皇的仁慈。” 白梦昙娇俏的小脸露出甜甜一笑,接着又摸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如小狐狸一般转了一下眼珠,撒娇道“儿臣听宫中的奴婢说,这外国使者不止有巧克力,还带了不少难得一见的粮食。” “这到不假,只是……那些粮食,孤从为见过也为食用,不知是否对人有害。” “父皇要是有所顾忌,大可拿一些给太医院检查,煮食一些分给死囚,要是两边都查不出端意,这些粮食方可食用。” 白辰逸到是思忖着,自己小女儿的方法可行,龙颜大悦。 “我立急命人去办。” “等等……父皇要是这些粮食,确认后方可食用,女儿想知道为你引荐外国使者的人是谁?” 见一向不过问朝政的小女儿,有意关心。白辰逸很是欣慰,他本对白梦昙就寄予后望。 既然她问起,自己定当告知。 “这些外国使者,是晋王引荐的。” 白梦昙听后,会心一笑“原来是晋王引荐的,想必晋王与外国使者的关系非同一般,要是将种植新粮食的任务交于晋王。一来他在与外国使者的交流上,比一般大臣要方便许多,外国使者定能毫无保留的,把种植的方法倾囊相授,二来也避免了有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的不轨之心。” 白辰逸一听,与白梦昙一拍即合。他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最爱调皮捣蛋的小女儿是真的长大了,认真起来,倒是有她母后年轻时的风采。 得到了父皇的肯定,白梦昙白嫩的小脸,笑得越发的娇艳。 这可是世子哥哥与她商讨的结果,掌握了粮食就是掌握了国家一半的命脉,民以食为天。 她现在要的不止是粮食,她必需比以往要的更多,这样她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只是一想到这么大的便宜就让白西扬了讨去了,虽心有不甘,可看在白西扬对世子哥哥还算忠心的份上,她也就算了。 不过她曾答应过世子哥哥,等以后自己手握重权,定会协助他夺取燕北。 想必自己是时候该给世子哥哥另一个身份,帮他在北齐谋一个新的职位,好方便他在燕北来去自由。 送走白辰逸过后。 白梦昙提着食盒,屁拽屁拽,满面春风得意“世子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上竹楼,夏夜藤侧身靠在罗汉椅上,手指间射出一包药粉,落在食盒的盖子上,白梦昙不会武功害怕的闭上眼睛,木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这世子哥哥不知又想着用什么方法来戏弄她。 第30章 保胎药 夏夜藤看出了小姑娘的胆怯,心有不悦,挑眉继续喝茶,冷板着一张脸。 “三公主,是怕在下会害你。” “没没……世子哥哥英明神武,盖世无双,又怎么会对我这小女子下手了。”白梦昙连忙摆摆手,露出违心的笑,这时食盒的盖子上落下一包药粉。她弯腰不解的拾起药粉,看向一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夏夜藤。 她还以为这世子哥哥又想要戏弄她一番,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她小脸顿时变得通红,结巴着“这药……是……世子哥哥……给我的?” “不是我,那又是谁。”夏夜藤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明明茶叶香甜,可他此时就觉得苦涩。 “世子哥哥那这药是什么药呀?”白梦昙见他并不生气之意,赶紧提着食盒,笑脸殷殷地朝夏夜藤的位置靠近。 她可没忘记前世夏夜藤的医术,可是比医圣还要厉害,只要是他愿意的没有救不活的人。 自从她去水牢救下夏夜藤上来后,自己的肩伤安理说,少则也要休养过十天半个月才会有所好转,可就短短三天,不但痊愈,还从新长出了新肉,甚至新长的皮肤比之前的还要娇嫩白皙许多。她那时就有所怀疑,是不是夏夜藤在遇到慕容云阳以前,他的医术就已经无人可敌。 “保胎药。”夏夜藤平淡的说。 白梦昙提着食盒手,整个人瞬间石化,片刻后清澈的眼睛里集满了泪水。 最后还是没忍住得,向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端着茶杯安然自若的夏夜藤,此时看着小姑娘,哭红的双眼,范了难。 茶杯被他急促的放在茶案上,任凭茶水打倒在红木的案面上。 他连忙起身,大步走到白梦昙面前,挽起袖子,显得不知所措。 白梦昙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高傲的世子哥哥,安慰起人来,也是如此的可爱。 顾不得提着食盒的手,张开双手,直接抱在了夏夜藤的怀里。 怀里的人儿,软软绵绵的,有这一股甜甜的昙花香。就如同一大团棉花糖抱在怀里。 “世子哥哥,昙儿好喜欢你。” 这一声突来的告白,使夏夜藤正想回抱她手停在了半空。 最后白梦昙直接被,他给像拔牛皮糖一样的推扯开。 少年铁青着一张俊脸,训斥着“身为北齐国的公主,在男子面前动不动就说喜欢,这成何体统。” “可在昙儿眼中,谁对昙儿好,我就喜欢谁,就像是喜欢母后,父皇一样的喜欢。”白梦昙觉得脸上有泪,湿湿的怪不舒服,一边用衣袖擦拭着小脸一边回答。 她是真的觉得,世子哥哥对她好。 她一直在为母后的身体状况忧心,但与夏夜藤相处的这些时日,不知为何她就是坚定的相信,世子哥哥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那个人。 对他像对父母一样的喜欢,夏夜藤轻笑。他是要嘲笑眼前的小姑娘太过于天真,还是笑她的愚昧。 “你父皇没告诉过你,不要太轻信外人。”他附下身,面对面的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她眼底倒影出自己的样子。 披散着一头银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少年,全身充满着阴郁的气息。 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喜欢? “可我相信,世子哥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此时小女孩子的眼睛如同,世间最温暖的阳光。 照进了少年的眼中,似乎他如寒冰一般的心,渐渐地被这耀眼光芒融化。 少年狂笑“如果我说我来北齐的目的,是为了毁掉北齐国了。” “你不会。”女孩肯定的说。 因为哪怕是前世,夏夜藤也从为做过一次伤害过的她的事,所以她坚信他不会。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唯独他不会。 她的世子哥哥真要拿下北齐国,也会是正大光明的。 夏夜藤像是乏了,他一手撑着头,背对着白梦昙往罗汉榻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是在退缩,他怕自己再和眼前的小姑娘理论下去,自己的心会有所动容,与其这样他还不如不见为好。 “食盒你放在一边便是,那个保胎药一天三次温水喂皇后服下,皇后体弱香薰闻多了对胎儿无意。” 到了榻边他侧身,躺了上去接着说道“你来是想告诉我,陛下批准晋王爷负责,种植粮食一事。” “世子哥哥英明,这点都难不到你。”白梦昙放下食盒,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拍马屁的机会。 反正世子哥哥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她大可不必会去在意。 顺道把先前的尴尬,全都抛之脑后。 他回避着白梦昙投来崇拜的眼神,可自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呱唧呱唧的小嘴转个不停。 白梦昙自豪的将自己如何在父皇面前,羞辱了白梦纱,又是怎样在父皇面前推荐晋王,让他负责新粮食的种植工作,就像一个说书先生,一口气说完一连串的话还不带停的。 “好了,三公主你现在该说的说完了没有,要是没说完下楼直走大门继续?”夏夜藤假意拍手夸赞。 白梦昙咬唇,哀怨的盯着夏夜藤瞧,世子哥哥根本就不乐意听她说话嘛。 “说完了。”她抓着罗裙腰下的一小角,慌着身子,不服气的说。 夏夜藤深知会惹她生气,可面对如此残破的自己,他对小姑娘的态度越来越过于反常。 其实他并不讨厌白梦昙出现在他身边,有时知道她会来找他,反而内心有唏嘘的小欢喜。 “对了这个,该给你。”说着一枚金牌朝白梦昙转身的方向扔来,她本能的接住。 仔细一看,这不是她给约翰的金牌。 不过金牌在手,她早忘了前一刻的不悦,笑颜如花“世子哥哥,金牌怎在你这里?” “是约翰叫白西扬拿给你的,说事情已办妥,自然是没有再拿这个的必要。” “那就好。”白梦昙掏出手绢,细心的擦了起来。事后想到了什么,冲着夏夜藤坏笑,像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世子哥哥,既然父皇都已经把新粮食的事,交给了晋王,那你打算好久换一个新身份混进朝廷,反正大家都认为燕北世子现在昏迷不醒,正好是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大展拳脚的机会?”夏夜藤剑眉上挑,翻身从榻上坐起来。“三公主,你就不怕,我将你北齐国搞个天翻地覆。” “世子哥哥不会。” “我是不会,不过三公主既然让在下帮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承诺。” 北齐国的权势,夏夜藤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是现在时机还没到罢了。 不过既能得到他想要的,有能顺道一举夺下北齐国,也不算坏事。 不过真要是被他夺走北齐国,指不定小姑娘到时该如何讨厌他了,这事还是先放放吧! “答应世子哥哥的事,昙儿怎会忘了。” 不过一想到,以后在朝廷有世子哥哥为她保驾护航,最好是能将萧氏一族连根拔起。 也不枉费,她费心费力的讨好一番。 告辞了夏夜藤。 白梦昙朝着凤仪殿走去。 她还没忘昨晚,母后病重的样子,既然这保胎药是世子哥哥给的,想必要比宫里那些无能的太医开的药,要强上不止多少。 虽然不知为何世子哥哥会给这保胎药,可白梦昙就是无条件相信夏夜藤是为她好的。 一进母后的内寝,正好撞见有侍女在更换熏香。回想起夏夜藤说过的话,她一把打翻了,侍女手中的火折子。 那位侍女惊恐的,赶紧跪在地上。 “三公主,饶命。奴婢不知那里有错?” “那里有错?我说你错了吗?”白梦昙明显的看出,侍女的眼神闪烁不定。 “这些熏香是从那里来的?”宫中的熏香一向由太医院亲自挑选。 要是这熏香没问题,世子哥哥为何会提到它了。 此时一贯负责照顾皇后的,长侍女许乐出现。 “这些熏香,是纱雅斋进贡进来的,太医看过说并无不妥。” “有没有不妥,我说了算。这香味我不喜欢,给我撤了。” 第31章 查明香炉和保胎药的原因 “是是……”白梦昙瞥了眼,刚才跪地的那位宫女,总觉得有何不妥。 可又说不上来。 这时许乐传,身后的一位侍女端过一碗药汤。 被白梦昙拦了下来“这是什么药?” “回禀三公主,这是太医开的保胎药。”许乐起身道。 “既然是保胎药,那就退下吧!我要同母后说说话。” 白梦昙赶之,许乐一直常伴在皇后身边,见皇后身子每况愈下。连着保胎的汤药,三公主都不让服用,难免不解。 “三公主恕奴婢多嘴,现皇后体弱,这保胎药还是趁热吃的好。” “以后这药就不要送来了,母后的身体我自会照顾。” 许乐还想辩解一二,三公主的脸色已经明显的不悦。 她只好低头退下,再找个时机,向三公主说明。 白梦昙见许乐退下,放轻了步子,向内寝走去。 许乐虽对母后忠心耿耿,可为人却不善于变通。 只是回想起前世在母后去世后,最后凤仪殿就只剩下她一人苦苦守着,这偌大的宫殿。 难免惆怅。 现在也不是自己该缅怀的时候。 耽误之际,从熏香是来自纱雅斋的,难免母后的体弱的原因,和白梦纱脱不了关系。 可有太医的证实,这檀香对怀有身孕的人,并无害。就算是告到父皇那里,怕自己也不能把白梦纱怎么样。 陪母后聊了许久的话,又将夏夜藤给的药粉喂母后服下。 许皇后起初对这药粉有过怀疑,毕竟她明知自己的时日不多,可现在的她还不是,要离开的时候。 但见自己女儿坚定的眼神,她却不忍心不拒绝。 等许皇后睡下,白梦昙为她理了理身旁的被子,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自己这才放宽了心。 轻手轻脚的离开内寝。 “三公主。”白梦昙一转身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差点没把她的心脏给吓了过去。 看清来人是许乐后,她用手抹了抹胸口。 “许乐,你下次可不可以,不在人背后说话。” 许乐一脸的抱歉,不过听着口气。似乎三公主并不讨厌她。 她见机立马跪在白梦昙的面前“三公主,请恕奴婢的罪,奴婢没能照顾好皇后娘娘,现如今连保胎药也无法为皇后服下。” 白梦昙这次是听明白了,敢情许乐是在怪她,没让母后服下她送来的保胎药。 可,要是这保胎药真有用,为何母后的身体一点好转也没有了? “许乐,你是该罚。”白梦昙环顾着周围,她虽不知为何世子哥哥能知道自己母后病重,又事先为母后配好了药,但不管是处于何种原因,比起别人她更相信夏夜藤。 “奴婢愿受罚。”许乐本意是想,劝白梦昙让皇后喝下保胎药,没想到这三公主,还是如以前一样娇纵任性,连自己母后的生死也不顾。 白梦昙不在乎许乐会不会误会她,不过她是真有事要需要许乐去办。 可这凤仪殿怕是,眼线众多,不易多说。 她故意放开了声音,怒斥下命“珠珠,带许长侍去紫萱殿,她既然敢公然顶撞与本宫,就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万一血溅到母后眼中就不太好办了。” 殿中侍女一听,会血溅当场,都对白梦昙避而远之。 许乐咬唇,不甘的直盯着白梦昙看。 许乐一进紫萱殿,白梦昙就命珠珠,将殿中一干人等安排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许长侍快快请起,刚才是本宫冒犯了。”白梦昙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许乐。 许乐疑惑的看着,像是变了一张脸的白梦昙,但迫于身份也不好推辞。 语气格外平淡“三公主,奴婢不过是一介下人,你何必如此多礼。” “许长侍,常年陪伴在母后身边,你对母后的忠心本宫是知晓的。”白梦昙知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没关系,就算许乐如何不待见她,可她对母后的忠心始终如一。 “三公主夸赞了。”许乐作揖,目光瞟视地面。 白梦昙也不想卖关子,直接进入正题。 “许长侍手里是否有,太医开的药。” 许乐抬眉轻笑“三公主是在怀疑,奴婢在皇后娘娘药里动了手脚。” “不错,我是怀疑母后的药里被人动过手脚,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许长侍你。”白梦昙一字一句肯定的说。 前一刻许乐对面前小姑娘的不满,就凭她这一句话,与自家主子有着相同处事不惊的眼神。 使她臣服。 “三公主,有何吩咐?” 白梦昙好看的唇瓣,朝她微微一笑,她知道只要是关于母后的,许乐定会去做。 “我想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一包太医为母后开的药,还有母后的药你照常送去但中途务必要,换成我为母后开的保胎药,府里行踪可疑的侍女,你定当多加注意,有什么动静想办法先告诉我。” “奴婢听命。”许乐拱手道。 外人都说,三公主除了刁蛮任性,惹是生非。别无常处,许乐这次算是见识了,北齐国的三公主,心思缜密,深藏不露。 有女如此,是皇后娘娘之福,是北齐国之福。 在凤仪殿,她除了尽心尽力的服侍皇娘娘,自从有孕后皇后娘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尽然没想到,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娘娘。 要真是被她抓到,凤仪殿加害娘娘的人是谁,她许乐定不饶恕。 不久后,许乐很快将皇后每日服用的药,送到了紫萱殿。 珠珠拿着这一包,药味浓烈的中药,不解的问“三公主,这药里面真有问题吗?” 白梦昙一把抢过,珠珠手里的药包,药她到是拿到了。可身边懂药的人,她一个也没有,世子哥哥似乎是懂药。 为了母后,白梦昙还是决定先找夏夜藤,看看这包药是否有什么蹊跷。 白梦昙来时,夏夜藤正好午睡。 竹楼依山傍水,门外小溪边水风车不停的转动,哪怕是这炎热的夏日,屋内到也算凉爽。 由于来人是白梦昙,三石、三树也就没多加理会。 反正就算是主子午睡被打扰,已三公主的能耐,不过只是磨磨嘴皮子的功夫。 主子也不会拿她作甚,要是他们俩多半是凶多吉少。 “世子哥哥。”现在的白梦昙,对于夏夜藤已经没有之前的后怕了。 嚷嚷着,噼噼啪啪的提裙上了楼。 夏夜藤才刚迷上眼,就瞧见小姑娘在他眼前晃悠,冷峻的脸上青筋肃然冒了几根。 “三公主,又有何贵干?” 声音冷得,像是能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白梦昙拿着药包,这才察觉了一丝寒意,可比起母后的病情,世子哥哥的威言,她故意假装没看到。 柔声道“昙儿心想世子哥哥此刻有空,可否帮我看看这药有问题没有?” “没空。”夏夜藤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慵懒的说。 ”世子哥哥,不要这样嘛!母后药的事,可是你提醒我,父皇常常教导我们说做事要有始有终,难道世子哥哥想落人笑柄。” “笑柄。”夏夜藤微眯着眼,向白梦昙招了招手。 此时白梦昙怎么感觉,空气中里透着股浓浓的寒意。 她尴尬的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世子哥哥,刚才说该成为笑柄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夏夜藤眉目松展开来,表示这答案他非常满意“药了?” “药在这里。”白梦昙见机立马将药,拱手交到他手。 夏夜藤仔细的嗅了嗅,随后又拆开药包的外包纸。 眉头皱紧,一脸大事不妙的神情。 叹了口气“你倒是聪明,我稍微提醒你一句,你便把药给拿了过来,只可惜现在哪怕是为皇后娘娘,停了这药怕也是于事无补。” 回忆起前世,母后冰冷的身体,白梦昙猛摇着。 扑通一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夹杂着哭音乞求着“我知道世子哥哥,你一定有办法保证母后的性命。” “只要你能救母后,要昙儿做什么都行。”白梦昙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擦拭着,她不受控制的泪水。 第32章 鬼市 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人儿这般委屈,任谁看了也会于心不忍。 夏夜藤一个大步上前,扶起了面前的人儿。 “我没说不帮你。” “真的,世子哥哥你可是要帮我?”得到夏夜藤的许诺,白梦昙白嫩的小脸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 “我只能尽量,不过你要找机会,让我为你母后把脉,至于能否医治你母后的病情,只有看了才知道。” 白梦昙乖巧的点头,她不傻。要是这宫中,连世子哥哥都医不好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医者。 离开竹楼。 在紫萱殿内白梦昙一想到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怒火中烧,她原本还想等一段时间对萧贵妃动手,没想到。萧雪梅与白梦纱这对母女,心肠如前世一样的歹毒。 火烧世子别院,在凤仪殿安排自己的眼线,连香薰里面也动了手脚,自然也不差在她母后的药里面下毒。 “珠珠。”白梦昙唤着。 手中的茶杯,被她摔落在地。 珠珠闻声赶来,见一地的狼藉,也猜出了这次主子怕是真的发火了。 “三公主。”她小声的询问。 “我叫你查西香的事如何了?” “最近西香像是收了我们给的钱,收敛了不少,这几天都不见她买东西了。” “你是否抬高了她的价钱?”白梦昙疑惑的问,既然是爱财的人,为何收手不敢了? “没有,奴婢向来都是她说多少就给多少,西香还说最喜欢她这样的人,不像一些小侍女,买给胭脂还挑三拣四的。” “珠珠陪我出宫。”白梦昙连忙换下了衣服。 母后身边的暗卫,已经惊动了父皇,她怕是不能再用了。可对付西香,看来光是送钱,是远远不够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前世她成听人提起过,齐都城有一地下鬼市,里面出了买稀奇古怪的玩意。只要你出得起钱,就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曾经她是十分的鄙视那里,说那里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主动找上门去,真的是可笑之极。 花了一百两银子,白梦昙终于在梨园管事那里打探到,鬼市的入口。 不过凡事进入鬼市的人,必需身穿黑衣斗篷,方能进入鬼市。 见少女走后,梨园的管事朝身后的屏风走去。 恭敬道“公子,那位便是你上次要找的姑娘。” 屏风后走出一位紫袍淡衣儒雅的男子,他的目光温柔的落在窗外街道上嘻嘻打闹女扮男装的少女身上。 轻叹一声“鬼市不该是她该去的地方。” 随手从衣袖掏了一块金锭,放到了管事的手上。 管事喜笑颜开的,一个劲哈腰道谢。 齐都城的鬼市,开在西郊城外,开市时间“半夜而合,鸡鸣而散”。 白梦昙拉珠珠穿着定制的黑色斗篷,顺着梨园管事指引的方向走去,脚下是用木筏并连在水面的浮桥,桥的两岸用柱桩固定,走在上面人会随水流动荡不安,珠珠死死抓着桥两旁的绳索作为扶拦。 惊恐道“三公主,要不我们不去了吧?”肉肉的脸蛋吓得苍白。 白梦昙抓着绳索,坚定的望向对岸,人潮拥挤犹如一条蓝色巨蟒盘旋在山脚下,热闹非凡的鬼市。 不她要去那里,就算是为了母后,为了不再受萧贵妃母女俩的迫害,她必须要做出改变。 咬紧牙关“珠珠,你要是害怕就在对面等我。” “走开,走开不要挡老子的道。” 此时一群身材魁梧的壮汉,气势汹汹的从她们身边挤了过来。另本就动荡不已的浮桥,不堪重负摇晃的越加的厉害。 突然白梦昙身子一滑,珠珠眼瞧着自家主子就要落入河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紫袍男子飞身将她救到了对面的鬼市。 珠珠护主心切,一跺脚眯紧双眼,跑了过去。 白梦昙白嫩的小脸,此时惊魂未定。 面前男子身穿紫色的绸缎,一头青丝用一支雕花白玉簪挽起,并无其他装饰,皮肤白皙,面容俊朗,光洁的脸庞柔和雅致,绝美的唇形带着一抹优雅弧度,腰间配有一根翡翠长笛,宛如一位出尘的仙人。 “公子你还好吧?” 此时的白梦昙是一身男子的装扮。 这么好看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的美不同于一般男子的俊美,多了份贵气的儒雅。 反正就是让人看了很舒服的那种。 白梦昙看着看着,反而有一些痴了,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何况是美人当前。 “公子你的嘴?”男子欲言又止,用手指了下白梦昙的嘴角,含蓄的摇摇头。 “三…三公子。”珠珠掏出手绢,连忙给白梦昙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自己居然流口水了?白梦昙丢脸地小脸瞬间涨的通红,连忙解释“公子,我刚才那是被吓到的反应,平常里我不是这样的。” 男子作揖道“既然公子没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 眼瞧着紫袍男子要走。 一眼望去前方鬼市的大门敞开,里面人潮拥挤,个个都身穿黑色斗篷,低沉着脸。摆摊的商贩,纷纷戴着不同诡异的面具,贩卖着各式稀奇的玩意。 白梦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连忙叫住了他。 眼神一转“公子请留步。”她从珠珠背后的小包袱里,掏出一件大号的斗篷。 这本来是她今日买斗篷时,掌柜见她嘴甜附送了一件,她原本打算用这件斗篷,在世子哥哥那里讨一些好处。 不过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这件斗篷就暂且赠与他,盘算着要是他能陪自己一道进鬼市,那就最好不过了。 紫袍男子停下了脚步,回头。 “公子可还有事?” 白梦昙走上前,将斗篷赠与他。 清了清喉,顾做老成,引用梨园管事的话“想必公子是第一次来鬼市,这进鬼市有一规矩必须身穿黑色斗篷方能进入鬼市。” “我这里刚好多出一件长袍,公子要是不嫌弃就拿去。” 紫袍男子谢着接过,她手中的黑色斗篷,披在了身上。 沉稳儒雅的气质,更承托出他一身的贵气。 “既然公子如此熟悉鬼市,不知在下是否能与你同行?” “当然没问题。”见自己的计划得逞,白梦昙脱口而出。 这人来路不明,珠珠害怕的低头拉了拉她的衣角,白梦昙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拍开。 “珠珠别闹。” 见主子光顾着和紫袍男子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为了白梦昙的安危,珠珠也只有死死跟紧他们俩。 鬼市里因为深夜,影影绰绰站着、蹲着好些黑袍的斗篷的人,也有人在脚前摆一马灯,但灯捻都调得小小的,真像是走夜路过坟山看见的鬼火,阴气森森。鬼市也有讲究,看货不问货,不能问哪儿来的?哪儿得的?看好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打眼不打眼是你自己的本事。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 白梦昙拉着珠珠,紧跟在紫袍男子身后,她不知男子要买何物。目光扫视着周围,终于在一角落发现了她要找的店铺。 “那个公子,要不我们先去那家店看看吧?”白梦昙叫出了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回头温声道“好。” 这家铺子是用破布勉强搭建起来的,门口外摇摇欲坠挂着一张陈旧的木质牌匾,清楚的写着《鼠来报》三个大字。 “三……三公子真的是这里吗?”珠珠牢牢拽着白梦昙的衣角,怀疑的问。 白梦昙再次,察看了一遍牌匾。和梨园馆长描述的一模一样。 “珠珠,没事的,我们进去。”她微笑的安抚着一旁的珠珠。 身旁的紫袍男子,掏出腰间的翡翠长笛握在手中。 第33章 鬼谷阁 担保着“有我在。” 白梦昙朝他露出会心一笑。 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棚的中间坐这一位,身穿苗疆服饰矮小的男子,看不出他实际的年龄,下巴上的胡子被编成了一小撮可爱的辫子,到显得滑稽呆萌。 白梦昙捂住嘴,尽量保持镇定,控制好自己情绪,。 见他一本正经问道“来者是客,不知姑娘想要问点什么?” 白梦昙摸着自己手腕上那金色的镯子。 说出了自己想问的。“我想知道,北齐大公主侍女西香为何缺钱?” 矮小的男子,用手敲击了几下前方的桌面,这时桌布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双双在黑暗中发亮的小眼睛,出现在白梦昙眼前。 白梦昙全身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矮小男抛出一张白色的纸条,说道“去吧。” 这些小东西,兴奋的咬住纸条,一窝蜂的从白梦昙脚下溜了过去。 脚背上还残留着,被踩的痕迹。 门外察觉不对的俩人,连忙掀开帘子。 此时白梦昙本就白皙的小脸,吓的全然没了血色。 “三公子,你没事吧?” 珠珠何时见过自家的主子,如此惊慌失措。 心疼的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子。 陪他们随行的男子,立马掏出腰间的翡翠玉笛,指着对面的矮小男。 “你为何吓她?” 矮小男耸肩一脸的无辜“小的自开店以来,都已鼠来通信又名鼠来报。并无吓唬姑娘的意思。” 姑娘一词,从矮小男口中,脱口而出。 白梦昙原本苍白的脸,刹时变的通红。 珠珠急忙训斥道“你这人,瞎说什么?我们家主子,明明是男儿身。” 矮小男眼神在三人中快速的转动几秒,拍头道“抱歉,是小的口误。” 而她们一旁的紫袍男子,像是没成察觉,淡定的掏出一锭金子“她的帐我来付。” 矮小男接过金子,用牙咬了咬,喜笑道“公子可真是大方。” “大方吗?”紫袍男子柔和的询问,眉眼尽是温柔,随后又掏出一锭金子,抛向矮小男“那你吓到我朋友的事该怎么算?” 玉笛在空中一挥,不偏不倚的击碎了面前的桌子。 桌子残留的鼠儿吓得,四处乱窜。 “公子,手下留情,是小的不对。”矮小男双手捧上,那两锭金子,求饶道。 紫袍男子用一张紫色的丝绢,细细擦拭着手中的玉笛,神情儒雅。 “既然给你就是你的,只是我朋友刚才要问的……?” “没问题,在下马上把消息带回。” 矮小男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原先跑出去的那些鼠儿,从帐篷的缝隙钻了进来,其中一只红眼通体亮黑的鼠儿,爬上了矮小男粗糙的掌心,它嘴里还叼着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矮小男接过纸条,从腰间的荷包里抓出一大把稻谷洒在一角,鼠儿们见机纷纷围了上去。 “消息就在纸条上。”说着将纸条,递给白梦昙。 白梦昙拿着纸条,望了眼身旁的男子,觉得不好。直接将纸条揣进了怀里。 “多谢公子,出面不然在下,可真的要被这着鼠儿们吓得魂飞魄散了。”拱手道。 “公子多虑了,能进这鬼市,在下可还是多亏了,你赠的衣物。” 这一来二去的,珠珠看着眼睛都痛。 “我说俩位公子,要不你们先出去说,这里挺挤的。”珠珠指了指,一地的老鼠。 白梦打了个寒战,两人相视一笑。 一出鼠来报,这时鬼市的人,各个都放下手里的活,全部往前方涌去。 连摆摊的都甩下铺子,朝前挤去。 紫袍男子见事不对,再次钻进鼠来报,把矮小男提了出来。 厉声问“这些人走哪去?” 矮小男望了眼,鬼市最前方高耸在山璧的硕大吊脚楼,大喜道“鬼谷阁开赌约了。” “鬼谷阁什么地方?赌约又是什么?”白梦昙好奇的问。 赖不住她爱凑热闹的个性,有好玩的,她自然不能错过。 矮小男深知打不过眼前,看似温柔的男子,只有细细道来“鬼谷阁,是鬼市最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它属于谁管,可鬼市历来的治安,都是由鬼谷阁负责。而鬼谷阁的阁主,每一年都会打开阁门一次,凡事来鬼市的人不管是商贩还是客人,都能和阁主堵上一把,要是赢了,可以要求鬼谷阁做任何一件,只要不违背道义的事情。” “公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白梦昙扑闪扑闪着好看的丹凤眼。 紫袍男子低头柔声道“好。” 白梦昙脸上笑开了花,从鼠来报的事情来看,这次她似乎是捡到了宝,不但耐看还身手不凡,有他同行对白梦昙来说,反而觉得这鬼市也不在那么另人心生怯意。 为表诚意,白梦昙顺手买了三串糖葫芦。 一人一只,跟随着人群,朝鬼谷阁的方向走去。 期间有好几个不明的身影,在她们的身后穿梭跟随。 白梦昙身旁的紫袍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虑次回头,却始终没发现什么,为了不打扰到一旁小姑娘的雅兴,他时刻警惕着。 这时鬼谷阁大门外的铜锣声起。 一位戴红色鬼谱面具的门徒开口“鬼谷阁赌约比试开始,参赛者需交一百两银子方能进赛,输赢不退。” 珠珠咬了一口糖葫芦嘀咕道“一百两银子,还不如去抢,三公子要不我们不去了。” 白梦昙鄙视的白了她一眼,掏掏腰包没摸到银子,向背后的珠珠伸手道“珠珠银子了?” 珠珠不情不愿的,摸出一个干瘪瘪的荷包,白梦昙先是捏了捏,觉得这荷包像是与上午的不同,确定的连忙打开荷包。 大惊这里面,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两银子。 细长的丹凤眼,瞪得老圆“珠珠我的银子了?” 他们三个进鬼谷阁,少说也要三百两银子。 珠珠皱着圆脸,委屈的嘟囔着”还不是今日,白天公子你一直买买把银子花光了。” 紫袍男子一听,这小丫头的辩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客气着“公子既然是在下的朋友,那谁给银子还不是样。” 此时他眼神皎洁的如同天上的明月。 白梦昙双手背于身后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摇晃着身子,低头道“那……那怎么好意思,刚刚还都让公子破费了。” “这糖葫芦还是公子请的,何来破费之谈。”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红得娇艳的糖葫芦,贴心的道。 白梦昙捂住嘴,连忙清咳了几声解释“这糖葫芦不值钱。” 这时,鬼谷阁的门口的再次敲响了铜锣“鬼谷阁大门即将关闭,要参赛的赶紧进来。” “让开,让开……老子到要看看这鬼谷阁里有什么稀奇的。”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率先挤进了鬼谷阁,走在最末那个大饼脸的汉子,直接抗了一大袋银子扔在了鬼谷阁门口。 门外的门徒,在一张黄色鬼面人的指示下,安排了上去数银子。 白梦昙一眼就认出了,这一群人正是在浮桥,将她挤进河里的那群人。 周围的人们见有人进去了,有钱的纷纷掏钱想进去一探,鬼谷阁的神秘,哪怕走不到赌约的最后一关,凑凑热闹也是可以的。 紫袍男子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门外管钱的门徒,对白梦昙唤道“我们也进去吧!” “好。”白梦昙点头同意。 踏进鬼谷阁的大门,四周尽是漆黑一片。珠珠抓着白梦昙的手更紧了几分,与她同行的紫袍男子身上自带淡雅的清香,提醒着她,他们三人都在一起。 直到所有参赛人员全部到位,鬼谷阁的大门吱……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 第34章 第一关,谜题 无数盏灯光亮起,在周围蔓延开来,色彩斑斓,犹如置身在梦境之中。 等摸清楚地形,人们这才察到自己正身处山洞中,灯光都是镶嵌在山洞的崖壁上的,在为与头顶上方悬挂着无数张色彩各异的纸条。 铜锣声再次响起,在场的人们第一时间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悬崖上多出来的一小片洞口,一位手持象牙折扇,一身白衣斗篷面戴青面獠牙修罗面具的男子,浅尝一口清茶不急不慌道“赌约第一场,猜字谜,谁猜的最多,前十名就能进入下一场,至于怎么样猜,无任何规矩。” “猜字谜,这算什么赌约?我们这些大老粗可是一个字都不认识,老子就是想在这里赢个媳妇。”其中一个大汉带着嚣张的开口。 同时又有不少人也跟着一起起哄,白梦昙身边的紫袍男子挡在她前方尽力的护住她。 洞口里的白衣男子冷笑了一声,捏住手中的茶杯瞟了眼,杯中漂浮着的几片茶叶。 “这茶到是好茶,就是这几片茶叶太过于碍眼。”话毕茶杯从他手中快的被射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茶杯正中大汉的额中,硕大的身躯,瞬间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有不怕死的人上前去摸他鼻息,庆幸着喊道“还没死,只是昏迷了过去。” 大家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口长气。 白衣男子招手下令“扔出去。” 随后马上有戴着鬼面的门徒,将大汉拖走。 “既然大家来了鬼谷阁,那就是客,客随主便,想要赢得赌约那就按这里的规矩办事,时间是一炷香。” 他身旁茶案上,摆放着一盏莲花白瓷香炉,上面一根细香被点燃,烟雾袅袅升起。 “三……三公子,我们该怎么办?”珠珠靠着白梦昙肩头害怕的说。 白梦昙故作镇定的大笑“不就是猜谜语吗?谁怕谁。” 她身旁的紫袍男子疑惑的望向她,淡笑“看来公子的学问,可是才高八斗?” “那里,那里?”白梦昙用手遮脸尴尬的回应道。 猜字谜,她是最不在行的,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拉着别人来这里。 一时间,洞里大家全然忘了先前的尴尬,为了能赢得赌约大家都纷纷跃跃欲试。 这里有答对谜题的人兴高采烈,也有答错谜题暗自伤神的人。 来这里的人,每个人的目的都是不一样的。 紫袍男随手撕下几张迷题,递给白梦昙“公子不猜吗?” 白梦昙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这些简单的谜题,就送给他们去猜吧!我们看看热闹就好。” 男子细眉上挑笑道“既然来都来了,公子不妨也玩玩。” 说完拉着白梦昙的小手,穿梭在人群之间,珠珠急着一边跟随他们的脚步,还要一边挤开拥挤的人群。 “嫦娥奔月不见女。”紫袍男子手持一张白色的谜题,细细道来,瞧了眼身旁的人,抿笑着接着又说。 “娥字去女,在下猜着这谜底是。” “是我字。”白梦昙一听立马回答了出来。 男子将谜题放于她掌心“你可收好了,等下还要交上去。” 白梦昙听话的赶紧把答对的谜题收好。 就他们这样一问一答,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看着自己怀里满载而归的谜题。 白梦昙是由衷的感谢,眼前这位大贵人。要不是他在,她怕是要尴尬死。 铜锣声响起。 所有人都将自己谜题的答案交了上去。 最后公布名单时,白梦景榜上有名。 这个名字是白梦昙外出时,爱用的假名。 “公子原来名梦景,梦里镜花水月,真是妙哉。”男子得知白梦昙名后,面露愉悦之色。 “夸赞了,相处这几个时辰在下都还不知公子贵姓?”白梦昙这才想起,人家都跟了你一路,居然还不知道别人叫什么,真是惭愧。 取这名,白梦昙完全是嫌麻烦,就在自己名字后瞎改了个字。 可在齐都城能取白姓的必定与皇室有关,梦字属嫡系白氏子孙才能有。 洞口戴修罗面具的白衣男,听到念出此名后,目光连忙注视到白梦昙所在的位置。 见一身材娇小的男子正与另一位儒雅男子相谈甚欢。 直到他正面看清楚,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手中的象牙折扇紧接着掉落在地。 身后的门徒,连忙蹲下身拾起地上的折扇,跪地奉上。 “小王爷,扇子掉了。” 白西扬藏在面具后的脸,简直愁成了一团,咬紧牙。这白家三公主可真是不省心,那里不好玩,偏偏还跑来他鬼谷阁,而且还带个男的。 说到白梦昙身旁的男子,白西扬更是无奈,一把抓过折扇,不停的扇着,可额间还是生出了一层层薄汗。 这人不是萧家的二房所出的庶子,现被萧贵妃看中,掌握着萧氏一家的经济大权。 他怎么和白梦昙在一起了?白家三公主,平日里看着都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该不会被骗才好。 他招了个门徒,去打探白梦昙来这里的目的,要是他们那里有什么动静,立马向他禀报。 思忖片刻,命人飞鸽传书到宫里。 白梦昙身旁的紫袍男子,浅笑柔和的双眸示夜空的星辰一般好看温暖“在下姓萧排行老二,要是公子不嫌,可以唤我二哥。” “萧二哥哥,这厢有礼了。”白梦昙拱手,甜甜的唤道。 两人相视一笑。 白西扬在洞口来回来去地走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怕夏夜藤一来便揍死他。 紫萱殿,偏院竹楼。 “三公主今晚可回来?”夏夜藤提笔勾完桌上字画的最后一笔,训问着才打探回来的三树。 “禀报世子殿下,三公主还没回殿。”三树拱手一五一十的回答。 此时夏夜藤手中的毫笔,瞬间断成两半,薄唇轻挑,看向窗外的夜空。 想必《女德》他是否罚的还不够。 这时一只白鸽飞从窗外飞了进来。 夏夜藤抽出白鸽脚下绑着竹筒,展开里面的信件。 神情严肃,厉声道“我家的猫,也知道偷腥了。” “世子殿下信件里写的是?”三树见主子神情不对谨慎的问道。 只见他手中的信纸,早已化成了碎片。 “走,出宫逮我家的猫。” 白梦昙等人,顺利进入第二关。 为能更多的拖延白梦昙的时间,白西扬故意增加了难度。 第二关,三人为一组进入密室。 密室里的对面的墙壁有一面正方形的推盘,上面错乱的排列着壹至拾伍的小方块。进来前,面具人呈提醒过,只有答对了里面的题方能出来,要是一直答不对,就只有等赌约结束了过后,才会被放出。 顾忌面子,白梦昙硬着头皮进了密室。 对于计算类的题,白梦昙脑壳向来是不够灵光的。 “公子这题我们不会呀?”一直跟随在白梦昙身后的珠珠,环顾着阴气森森的密室,胆怯的说。 白梦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本来她都还好,被珠珠这一打岔,在仔细一瞧,出了墙上的那道题两旁亮着微弱的灯光,连脚下的地面都透着股腐烂的湿气。 对都死过一的白梦昙来说,就算是美男当前,面子在重,真要等到赌约结束,不知又该是几时几刻了。 着实难受。 大难当头,面子还算得了什么。 真是后悔莫及呀! “那……那个,萧二哥哥这题你会吗?”白梦昙尴尬的裂着嘴,小声问道。 这小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萧庭轩低头看着她,儒雅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其实从白梦昙离开梨园起,他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第35章 鬼谷阁阁主 随她来着鬼谷阁,一来自己的确有些小事要办,二来嘛!他是真心实意想和这小姑娘套套近乎,只因她和那个人有几分相像罢了。 “这题要做不难,但还需梦景兄弟,帮我一把。”萧庭轩眼神再次落在,对面墙壁的推盘上面。 “那好说,只要是二哥哥你开口,小弟照办就是。”白梦拍胸脯保证。 半柱香后。 “萧二哥哥,这是不是最后一块石板了。”白梦昙揉着发软的手腕,真不知着鬼谷阁发明这环节的人,脑子里是什么结构的,不就是一道题非要用三斤重的石块来拼,还推不动,好看是好看,可真到是华而不实。 “梦景兄弟,为难你了,你和珠兄弟,将那标有拾四的石块往右边推,最后把拾五的石块放上去就可以了。”萧庭轩看着小姑娘。惆怅的小脸,也知道推动这些石块,煞费体力,可为了出去,他必须精确的算出石块推动的正确位置,才不至于把大家都困在密室里。 最后一块石块成功归位后,密室的门被缓缓的打开。 白梦昙激动的拉着萧庭轩的衣袖,笑开了花。 白西扬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之时,属下前来禀报,白梦昙已经成功过关。 刚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差点没被呛死。 身旁的属下连忙,递来帕子。 担心问道“小王爷你没事吧?刚刚还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要不请郎中来看看?” “看,看什么看,本王身体好着呢!”白西扬一把抓过帕子,不客气的砸在了属下的身上。 揉着眉心,碎碎念着“夏夜藤你再不来白家小三怕是要被人给拐跑了。” “传我令,别的密室加重难度,既然三公主来都来了,先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这一出密室,白梦昙感觉周围的气氛都有所不同了,鬼谷阁里每个面具门徒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更意想不到的是,还带他们来到了。 位于鬼谷阁最高的吊脚阁里。 这里的吊脚不同与以往水乡民居的吊脚楼,不是一小部分建在水下的。 表面看上去,是依山而座,悬挂的高山之中,实际上房屋内的一大部分结构都是延伸进山石里,类似于窑洞,洞内可为是冬暖夏凉。 白梦昙吃着一串葡萄,靠在阳台花栏杆上,开心的询问着,门外站着的鬼面门徒。 “这第二关都过了,何时来第三关?该不会你们阁主认输了,不敢来了?”她随即又放了一颗葡萄在嘴里,这葡萄可真甜,等会包一些去孝敬世子哥哥。 可始终没有得到,门外鬼谷阁里任何人的回答。 白西扬特意嘱咐过他们,不能随便和他们说任何一句话。 白梦昙闲的没事,也只有到处看看。 这处吊脚楼,设计的还真是别具匠心,从阳台上一眼望去,尽能够将鬼市所有的风景尽收眼底。楼下是密密麻麻来往的行人,以及不同商铺的叫卖声,就连同地面上,那些亮着阴森又显得微弱的马灯,此时都变得格外讨喜。 这时头顶上方的夜空,有无数烟花缤纷着炸开,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 鬼市的人们纷纷欢呼雀跃,气氛达到了高点。 “萧二哥哥,你看外面有烟花耶!”少女明媚的眼睛,像天上星星一般,甚至比夜空中艳丽的烟花还要耀眼夺目。 萧庭轩一时看失了神。 珠珠嘴里塞满了桌上的美食,比起烟花她还是更喜欢吃。 烟花灿烂无比,白梦昙背靠着的花栏,顷刻间身后的花栏莫名断裂开来,萧庭轩紧跟着伸手想抓住白梦昙,可却与她指间错过,女孩如一朵黑莲身子随着花栏下坠的速度直往下坠去。 白梦昙害怕的闭上眼睛。不,她还不想就这样死去。 就在她快要与地面接触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身黑衣飞来,在空中接住了她,俩人旋转着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上。 白梦昙毫发未伤。 娇俏的鼻尖,嗅到了她熟悉的药味,和他那掩饰不了的银色发丝。 “世子……”白梦昙兴奋的似乎要叫出。 被她面前的男子阻止。 白梦昙乖巧的望着男子,那张无脸的黑色面具。 只是别人的面具好歹,有少许面谱,不知是不是她世子哥哥,审美的问题,这面具怎么看都怪怪的。 鬼谷阁的大门被再次打开,先前进去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接着鬼谷阁所有鬼面门徒全部走了出来。 对着白梦昙身旁的无脸的黑色面具男子,摆跪行礼“恭迎阁主。” 阁……阁主,白梦昙挂着笑容的脸部表情顿时僵硬,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身边的男子。 暗自咽了咽口水,难怪她觉得世子哥哥有钱,原来是鬼谷阁的阁主。 夏夜藤不客气的拉着白梦昙进入了鬼谷阁。 “我听属下说,你已过了第二关,那最后一关,我来陪陪你玩玩可否。” 在吊脚楼上惊魂未定的珠珠连忙跑了下来,萧庭轩也焦急走到了门外。 见白梦昙安然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三公……”珠珠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的站着白梦昙。 吓得抱着白梦昙大哭了起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白梦昙轻声安抚着白梦昙,门外鬼市的人们开始涌动了起来。 大喊着“约赌约、约赌约。” 能见到鬼谷阁阁主出山邀约。 可说是三生有幸。 传言说,鬼谷阁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古自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谓是文武双全。 据说是能被他看中,约上赌约的人,各个都是德才兼备,武艺高超。 哪怕是赢不了他,也能名声大振。 萧庭轩见机将白梦昙护于身后。 “她的赌约,我来赴约。” 夏夜藤无脸的面具,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右手握紧的拳头,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指骨间发出的清脆声。 偏头伸出左手的中指,对白梦昙勾了勾。 “你愿意吗?” 胁迫下,白梦昙咬牙从萧庭轩背后走了出来,抱歉的看了一眼他。 对着夏夜藤点了点头。 萧庭轩紧皱着眉头,怒视的瞪着夏夜藤,迫于周围全是鬼谷阁的人。 就算是为了眼前的小姑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好已事推托。 作揖道“传言与鬼谷阁阁主定下赌约,承诺说必须压下自己身上的一件东西,景兄弟年岁尚小还望阁主手下留情。” 萧庭轩深知,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可是连一件值钱的玩意也没有,如此亏本的买卖量这鬼谷阁阁主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你身上有什么?”夏夜藤声音将放柔,对白梦昙的态度就像是在问‘你要不要吃糖?’ 白梦昙摸了摸全身,最后思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小串压碎的葡萄小心的询问着“这个可以用来当赌注吗?” 此时门口外一片哗然。 有不少人嘲笑到“来鬼谷阁赴赌约的人,要是身上没有相同的筹码,安惯例来人可都是会问留手还是留脚,小子你还是想留那个部位比较好。” “一串葡萄就想开赌,真是异想天开。” …… 白梦昙一听要留手留脚,哪怕知道无脸面具后面的是夏夜藤,她还是抱紧了身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葡萄我正好喜欢。”夏夜藤淡定的接过她手中的葡萄。 白梦昙盯着,那张无脸的面具,畏惧的情绪一扫而空。 小脸笑得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甜。 她世子哥哥一直是护着她的。 “敢问公子想怎么赌?” 赌台被设置在,鬼谷阁最靠近地面的吊脚的阁楼上,楼下的人们能近距离的看清台上的两人的一举一动。 “我可什么都不会。”白梦昙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没关系,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 第36章 我居然赢了 白梦昙好看的丹凤眼瞟过,手上端着各色各样赌坊常用工具的鬼面门徒,盘子里的如骰子、四门方宝……等物件。 眨巴眨巴眼睛,勾嘴甜甜一笑“要不我们,抓阄吧?” “谁猜对了谁赢,三局两胜。” 她还不忘,伸出双手做出,一只手比一,一只手比二的动作。 虽然看不到夏夜藤面具后面的神情。 但她心知,世子哥哥会同意的。 “好。”夏夜藤招手。 一位鬼面门徒拿着筛子过来。 这时楼下鬼市的围观群众不淡定了。 再次哗然一片。 这可是鬼市开市以来,第一次听说用抓阄定胜负的。 夏夜藤对楼下的指责声,一片漠然。 厉声道“谁再说一句,不想留在鬼市,就给我滚。” 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不冷不热,气场强势却有着威震四方的魄力。 顿时楼下鬼市众人鸦雀无声。 不知是谁最先开的口。 “抓阄好,小公子所言甚是。” “阁主英名。” “今晚能目睹,阁主抓阄的风采,小人真是三生有幸。” …… “哈哈哈哈……。”白梦昙捂住肚子拍桌子大笑,指着楼下鬼市这些路人甲路人乙。 “你们太逗了。” 她本是打算尽可能的保持矜持,但还是被鬼市这些人前后不一的说辞,给逗笑了。 夏夜藤神情淡定,用手示意的轻敲了几下桌面。 白梦昙赶紧闭住嘴。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白梦昙先是点点头,立马又摇头。 “等等……”指着身后的鬼面门徒说“这些都是你的人,万一你耍炸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 夏夜藤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怜宠。 楼下鬼市的群众,再一次屏住呼吸,以往在他们心中神化的阁主,居然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公子另眼相看,怎么会不,令人差异。 “我要他帮我们抓阄。”白梦昙指着站在最后面的萧庭轩说。 虽然她知道,夏夜藤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她这个世子哥哥精明的很,和他赌用膝盖想十赌九输,就算是赢不了,有萧二哥哥在好歹还能帮上她一把,不至于输的太惨。 “好,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夏夜藤黑色的无脸面具,对视着萧庭轩较为苍白,儒雅的俊脸。 一股强有力的寒气,直射像萧庭轩,连带着与他一旁的珠珠,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担忧的望着她的主子。 要是真赌输了,三公主被砍手砍脚,她十条命都赔不起。 成功被安排过来抓阄的,萧庭轩先是有些惊讶,不过看到白梦昙对他抛来可怜的小眼神后,他就知道这丫头是想让自己帮她。 只见有两团大小相等的小纸团,在萧庭轩手中来回换来换去。 看得白梦昙是眼花缭乱,第一局就算是有萧庭轩做掩护,夏夜藤还是成功的猜出了,写有字的那一张纸条。 楼下鬼市众人,欢呼雀跃了起来。 “我就说阁主一定赢。” “阁主英明。” …… 白梦昙咬着小嘴唇,一脸的不服气。 辩解着“这样玩,多没意思呀!” “那你想怎样玩?”夏夜藤偏着头,背靠罗汉椅,悠闲的说。 其实他不是不能让,眼前的小姑娘赢,可谁叫她一心挂在别的男子身上,就因为别人长的好看一点。 白梦昙一把夺过,萧庭轩手中的两个纸团,女孩手指尖触摸的温度还残留在他掌心,萧庭轩尽一时失了神。 白梦昙将两个纸团,来回在手掌慌动了几下。 甜甜的说“现在你可以选了。” 夏夜藤这时沉浸在,白梦昙刚对萧庭轩过于亲密的举动上,怒火中烧。 随手抽走白梦昙手中的纸团。 白梦昙见他中计,露出得逞的笑。 将自己手中的纸团展开“哈哈……这次我赢了。” 夏夜藤耸耸肩把自己手里的纸条扔在桌上,对这输赢他本就无所谓,只是想陪小姑娘玩玩,没想到她还真上心了。 “这一局你赢了那下一局了?” “阁主,这一局分明是这小公子作弊,不算。”楼下的吃瓜群众又有个不怕死的在叫板。 那个叫板的群众,当场就被身边的人,给按在地上爆打“叫你要瞎说。” 要是激怒了鬼谷阁阁主,大伙今晚都别想平安走出鬼市了。 “下一局。”白梦昙好看的丹凤眼,环顾着四周,在场里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上一局她还可以用小聪明,下一局怕是不行了,除非是…… 她用力睁大眼睛,抿着小嘴微笑的向夏夜藤招招手,意示他头靠过来一点。 夏夜藤大可以,不搭理她,只是又不想扫了白梦昙的雅兴,只有勉为其难的将头靠近她。 白梦昙识趣的一笑,嘴唇贴近他耳根,此时夏夜藤心跳加速,不同于发病时的情况,连同他掌心都开始渗出冷汗。 夹杂着少女芬芳的香味,扑面而来。 白梦昙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着“世子哥哥,人家第一次来这里,给昙儿一个面子好吗?” 黑色无脸面具下,夏夜藤冷峻脸上多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第三局,还是由萧庭轩来安排抓阄。 夏夜藤抓的很随意。 白梦昙到是为自己捏了把汗,一点一点的展开手里的纸团。 居然是白板。 看来自己撒娇也于事无补。 这时夏夜藤一把将手中纸团,化成碎片。 “这一局我输了。” “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鬼谷阁办到得尽管提出来。” 此时白梦昙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她的世子哥哥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面作弊。 可前两局还在嘲讽他的,楼下鬼市的吃瓜群众,大家都纷纷鼓掌。 “小公子英名。” “小公子真是举世无双。” “恭喜恭喜,小公子赢得赌约。” …… 白梦昙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怪异,这些人分明是碍于鬼谷阁的淫威之下,才对她阿谀奉承。 但是真想要什么,白梦昙一时半会也想不起。 夏夜藤一眼看出了,白梦昙的心思,小姑娘还没考虑好要什么。 既然她不开口,只好让他来帮她做绝定了。 一张黑色的阎王令牌,交到了白梦昙的手中。 这张令牌通体发黑,仔细一看到使人瘆得慌。 白梦昙拿着令牌来回翻看。 见牌如见人,这时在场的鬼谷阁一众,连同楼下鬼市的吃瓜群众,全都叩拜在地。 白梦昙拿着今牌的手瑟瑟发抖,她试图想将令牌给扔到桌上。 不就是一张牌,何须全体行如此大礼。 可夏夜藤怎会给她机会,不顾她反对,握住她拿着令牌的手,将令牌高举过白梦昙头顶,郑重宣布。 “鬼市众人听令,既然这位公子赢了,鬼谷阁的赌约,那理应将阁主令牌交于他,从此刻起只要鬼谷令在他手中,鬼谷弟子任求凭他调遣。” “如有不从者杀无赦。” “属下遵命。” 一时间,整个鬼市,听命者声音跌宕起伏,回声绕耳。 白梦昙死死望着,夏夜藤无脸面具后的那张脸,她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情,才进的鬼谷阁,可没想到世子哥哥,居然将他手中的权利,拱手相让给她。 她是有多大的福气,此生才得以被人捧在手心。 她暗暗起誓等自己在朝中得权之日,定要帮世子哥哥夺回他在燕北国所有的荣光。 使夏夜藤没想到的是,小姑娘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他预期中的笑,到是多了不少的惆怅,权利不是她一直想在他这里讨要的东西吗? 白梦昙反握住夏夜藤的手。 低声道“世子哥哥,我想回家。” 就在此刻,空中从对面山头,万箭齐发朝白梦昙的方向射来。 夏夜藤一个转身,把白梦昙护于身后,脱下身上黑袍尽可能地将那些羽箭卷入袍中,但还猝不及防的右臂受了一箭。 第37章世子哥哥受伤了 天空中有无数把飞爪抛来,紧抓着鬼谷阁吊脚下的地基,十几个身穿红衣斗篷的鬼面人,借着飞爪绳索的滑力向鬼市袭来。 夏夜藤一把扯下,手臂上的利箭。 转手把白梦昙交给背后的属下,命令道“保护好她,死都要护她周全。” 萧庭轩此时也挣脱掉束缚,护住白梦昙对黑色无脸面具后的夏夜藤承诺“我也会护着她的。” 夏夜藤咬牙,红袍鬼面人已逐渐逼近,他拔刀就地砍杀一个,血溅得当场。 场面一度失控,鬼市里的人也都被吓着纷纷四处逃窜,一时间哭声四起。 就算他不想,为了鬼市,为了白梦昙,夏夜藤只有忍痛,将白梦昙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夏夜藤手触碰到一尊鬼面像,瞬间对面墙体开出一条口子,一间类似于密室的洞穴出现在眼前,他抓紧时间大喊着“昙儿进去,姓萧的你说过要护她,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拿命来还。” 白梦昙摇着头抗拒“不,我要在这里陪你。”却被夏夜藤点了穴道,强行的塞给珠珠和萧庭轩被拉进密室。 密室外红袍鬼面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萧庭轩用玉笛击晕一个红袍鬼面人,这才成功的等到密室的入口完全关闭。 点了穴道的白梦昙全身无法动弹,耳边来回听到密室外不断传来“噼里啪啦”各种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和鬼市里来自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泪水悄无声息的从她眼眶顺着面颊流下来,珠珠也跟着捂紧了嘴,萧庭轩将手中的玉笛紧紧的握住,对准着密室的石门,只要门一开,他便会不顾一却得冲上去。 白梦昙眼睛直直的盯着密室毫无缝隙的石门,夏夜藤拔下手臂上箭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不断的回放。 她清楚的看到了那支箭上有毒,世子哥哥的本就身患恶疾。现在又身重剧毒,她虔诚的祈祷,世子哥哥一定不会有事,他不是还想回燕北吗?他不是还有许多雄心壮志,伟大抱负还没实现?所以绝不允许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白梦昙不知自己密室里待了有多久,直到密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门外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手持滴滩着鲜血的长剑,全身上下染满了鲜血,就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昙儿,我来接你了。” 白梦昙眼神微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紫萱殿 迷迷糊糊间,白梦昙似乎听道有人在耳边说话的声音。 “世子爷你不是说白家小三,不过就是被吓昏了过去,既然她药也吃了醒来是迟早的事,你好歹也该去洗洗睡,不然等她醒来只怕又会被你给吓死。” “世子殿下,小王爷说得有理,要不你还是……” 声音到了这里,白梦昙无法控制自己,只觉得好想睡……可她明明听见了什么? 整个人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世子哥哥。”白梦昙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眼神空洞,泪水早已打湿了面颊,不她刚刚在梦里是否见到了。 夏夜藤全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口中还不停念着她的名字。 只听门外“啪”的一声。 珠珠端着药的碗,跟着碎了一地。 夹杂着哭音,奔向白梦昙。 “三公主,你醒了可真好,你不知道珠珠有担心,万一你……。” 珠珠拉过白梦昙的手腕,不停哭着说。 白梦昙用拇指指腹擦拭着,珠珠圆圆的脸蛋,安慰着“珠珠我不就只是睡了一觉,没事的。” 珠珠心知,白梦昙有燕北世子的庇护,自然是不会有事。可她还是控制自己多愁善感的情绪,只要是关于白梦昙的,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提防。 见珠珠情绪有所好转后,白梦昙环顾着房中的摆设,这才分清楚自己身处在紫萱殿的内寝里。 既然她都已经回来了,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世子哥哥也回来了。 她连忙抓紧珠珠双肩,迫切的问“送我回来的是不是世子哥哥。” 珠珠被晃的还有一些晕,白梦昙见她没回话又继续追问。 “世子哥哥的伤怎么样了?有请太医医治没有?” “要不是为了救我,世子哥哥也不会受伤。” “燕北世子,受伤了吗?”珠珠迷茫的问。 难道他没受伤?可白梦昙亲眼看见,那支箭射穿了他的手臂。为何珠珠不知?细想,也难怪珠珠不知。当时在她眼中受伤的是鬼谷阁阁主,而不是燕北世子。 “那珠珠你可知送我们回宫的是何人?” “不就是晋王府的小王爷。我也纳闷被鬼谷阁的人送出鬼市后,正巧碰到路过的小王爷,三公主你也知珠珠嘴笨扶着昏迷的你。在小王爷的询问下‘你家主子,是不是又喝醉了酒?’奴婢我当时就点头附和小王爷的话,这才瞒过宫城侍卫们的眼睛,顺利进宫。 “只是有一件事珠珠不解,小王爷出去玩,都还随身带了郎中,正巧给主子你开了几副药,还莫说这药可当真有效,奴婢就只喂了主子你一碗,这不三公主你立马就醒了。” 白梦昙的思绪,逐渐理清楚了不少,她就是在纳闷,为何世子哥哥能在她坠崖时,第一时间救了她。 世子哥哥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来了鬼市,要是没人告密,他怎么会赶到的如此凑巧。白西扬在齐都城最爱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说他在鬼市里有门路,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珠珠不知道也罢!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无益。只是一想起夏夜藤拔出箭时,那浸透毒药的黑色箭头。 另她顿时心生愧疚,要不是为了救她,世子哥哥也不会受伤。梦里的画面,再一次闪过他脑海。 白梦昙不顾珠珠的劝解,执意要去一趟竹楼,一查就进。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天边有着淡淡的红色。 白梦昙一头及腰的青丝披散着,清晰淡雅的小脸,里衣外就只是穿了件粉红的薄纱外套。 提着裙摆,顾不得紫萱殿侍女们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直冲冲的朝偏殿的竹楼跑去。 到了偏殿正门。 只见三石抱着一把长剑,严肃的站在门中间。 见白梦昙出现,他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三公主,现在世子身受重伤,你还是先回去吧!”三石虽然知道自家主子,百毒不侵,就那点箭伤是要不了他命的。 只是主子昨晚为从新整顿鬼谷阁,和清理鬼市里损失的财务,及逼问那些红袍鬼面人,背后的谋是谁。 一晚上都还没合眼,一回来又去了三公主的那里查看她是否安好,现在才得以休息。 三公主到是睡醒了,可好歹也让他主子休息,毕竟身上带着伤呢! “世子哥哥的伤怎么样了?好三石你就放我进去看吧!”白梦昙哭丧着小脸,她要确定世子哥哥是否无碍才能放心。 “三公主,不是我不放你,只是你这一进去……”主子他怕是睡不着了。 就在此时白西扬摇着他的,象牙白骨扇晃到了门口。 白梦昙由于身子娇小,想唤白西扬只有一个尽的在地上蹦跳。 “白西扬,我在这了。” 白西扬回过头,似乎有什么人在叫他,他看了一眼门口,就只是瞧见三石的身影,摸了摸头,难道是自己昨晚,杀人杀多了,产生了幻觉。 “白西扬,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一声接一声的传来。 白西扬这才看清楚,被三石挡住的白梦昙一蹦一跳的身影。 折扇收拢拍在另一只的掌心,笑着朝她走来。 第38章 完了同床共枕 白西扬那还不知道白梦昙的小心思,他下竹楼时,夏夜藤正巧沐浴完毕准备休息,这时候怕是已经睡下。 他本该同三石一条心的,可转眼一想。 上次因为白梦昙,自己还被三石给揍成猪头。在鬼谷阁带着萧庭轩,连闯他精心设计两次道关卡,使他面子难堪不说。跟着又引来了红衣鬼面人,虽然说那些鬼面人的出现也许只是个巧合,可还是让夏夜藤受了伤。 不如……他趁此机会,戏弄一下她番,也当是小小的报复了她一下。 白西扬折扇遮面,重新酝酿了一番情绪。 哀怨的对白梦昙道“三公主,既然三石都劝你离开,那你还是先行回去,我怕……” “你怕什么?” 白梦昙内心的担忧越发的强烈。 对三石说了声“对不住了。”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脚重重的踹向三石的下体。 三石措不及防吃痛的抱住下身,蹲在地上,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 白西扬连忙用折扇挡住眼睛,不忍直视。 感叹着白家小三,心可真黑。 要是自己戏弄她的事,等下被她发现了,该不会下场会比三石更惨,不仅后怕。 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大不了,真等白梦昙兴师问罪起来,自己拔腿就跑。 他故作镇定,义正言辞道。 “我怕此时世子殿下,因昨晚的伤势太过于……,现在伤口都已经……”白西扬一边说着,声音一再颤抖,哽咽。 “已经怎么了?”白梦昙死抓着他衣袖,拼命的问。 不,她的世子哥哥一向英勇无比,不会因为这一点伤口就…… “三公主,你还是快去看看世子殿下吧!”白西扬说着还不忘提起衣袖,擦了擦脸颊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白梦昙此时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世子哥哥怎么会死,前世就算是直到她离去的那天。 也都还能清楚回想起燕北皇城门外,烟花绽放,百姓的欢呼声。 新皇登基的,宏伟气势,权臣跪拜高呼万岁,响彻整个大燕帝都。 他是要当王的人,岂能死于这区区的北齐国。 世子哥哥,你要等我,等昙儿来见你。 白梦昙慌忙的奔跑在,青石路上,小脸苍白的尽无血色,泪水像开了闸的伐是的,不断地流下来。 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的三石,咬牙怒视着,还在嘲笑他白西扬“你这样戏耍三公主,等会有你好受的。” 白西扬摇着折扇,懒洋洋回应着“大不了,被你主子再揍一顿,我要是不帮帮他们,依你主子的性子,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越过一边的还跪在地上的三石,大步走出了偏殿。 三树刚为自家主子换好药,走下了竹楼。 手里端着的托盘里,尽是换下来的血衣,和带血的布条棉球。 白梦昙盯着她盘子里的这些东西,顿时脚底发软,眼睛哭红得,像煮熟的红鸡蛋。 小心询问着“世子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是白梦昙夹杂着哭音,声太小的缘故三树一时半会没听清楚。 不过世子殿下有过交代,要安心休息,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难免惊讶,三石居然把三公主给放了进来。 “三公主,你还是请回吧!”三树郑重其事的说。 见三树的表情过于严肃,白梦昙只觉得,夏夜藤的伤怕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三树,不我不会去,我要见世子哥哥。”白梦昙哭着说道。 三树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多加阻拦,要知道三公主可是自家主子拼了命也要去保护的人,自己还是学学三石是实务者为俊杰的好。 三石跪在地上缓缓的起身,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白梦昙见三树已经让道,放她上去,感激的提着裙摆往楼上跑去。 这时窗外淡白天光,也占据着竹楼里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色光亮。 夏夜藤闭目睡在用竹子搭建的榻床上,银发有几缕散落在床边。 白梦昙轻手轻脚的进来,跪坐在他的边上。 夏夜藤原本的皮肤就比一般人的要苍白许多,这次受伤脸上连同着薄唇都丝毫没了血色。 白梦昙拉开他盖好的薄被,手臂重新被绑好的布条,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红肿的眼眶忍不住的再次哭了出来。 “世子哥哥,你醒醒好不好。” “都怪昙儿不好,害你受伤了。” “昙儿是真心,想对世子哥哥好的。” “没有你在这北齐宫里,万一别的人又欺负昙儿,我该怎么办呜呜……” 夏夜藤因服用药物的缘故,睡得比以往要沉许多,但由于从小就保持的警惕性,哪怕是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也能尽可能的使自己清醒过来。 “没有我在,谁敢欺负你,你就不知道打过去,还这么笨。” “我才不笨了。” 白梦昙哭着哭着,怎么感觉有人在和她说话。 猛的睁大眼睛,夏夜藤正撑着身子取笑她。 白西扬不是说他快要……死了。这怎么会,难道是回光返照。 “世子哥哥你不是……”白梦揉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是什么?”夏夜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显然还泛着困。 白梦昙突然一笑,张开双臂,不顾一切的抱住夏夜藤的腰,“世子哥哥你没事了,可真好。” 但一想到白西扬骗她,等找准机会,她自有办法报复他。 白梦昙的身子软软柔柔的,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昙花的芳香。夏夜藤之觉得头微微有些犯晕,不会是他箭伤的毒复发了吧?这怎么可能,那点毒对他不伤大雅。 但夏夜藤最终还是决定推开,身上这块牛皮糖。 也许是刚用药的缘故,困意有些上头。 夏夜藤迷离着眼,再一次打了个哈欠。 “只要你不给我找事就好。” “我那有找事。”白梦昙故意避开夏夜藤的目光,手还不停歇的在他身上来回摸索着什么。 眼看睡着了,又被她给打醒,这阵还摸上了手。这小姑娘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女有别的意思,需不需要他给她普及一下其中的道理。 万一哪天还真被人给拐走了,就没人陪他玩了。 夏夜藤一把抓过白梦昙的手,一手搂起她的芊芊细腰,直接往床上一带。 白梦昙就这样被甩到床的里面,整个人稍微有一些蒙,她只是想确定世子哥哥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没有。 “世子哥哥,我是想再看看你还伤到别的地方没有。” 夏夜藤用含有性感的声音,将脸一点点靠近白梦昙的耳垂低语道“不知三公主你是想看,在下身上的什么地方?” 如此这般暧昧的话语,对于前世连同房都为成有过的她来说,早已羞红了脸。 “世子哥哥要是没什么事?我还是先行离去。” 此时夏夜藤范困的厉害,手臂伸了过来直接搭在了白梦昙纤细的肩上。 夹杂着鼻音细声嘀咕着“陪我一下,我真的好累。” 接着白梦昙听到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嗅着少年自身温暖的药香味。 她浑身僵硬着,转头瞧了一眼熟睡中的夏夜藤,心底的深处柔软了起来,不忍心唤醒他。 打心一横,不就是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迷迷糊糊间,自己尽然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响午,而且还是被香味给吸引了起来。 “这是什么香?” 白梦昙流着哈喇子,猛得从床上撑了起来,身旁的夏夜藤早已不见踪影。 她环顾着竹楼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甚至连一杯清茶也没有,不知刚刚的香味是从什么地方飘来。 一股股强烈的肉香味,再次刺激着她的味蕾。 第39章 世子哥哥前世有王妃 白梦昙寻着香味,望向了窗外。 包着一嘴烤肉的,珠珠正朝她挥着手。 三树站在竹楼下的庭院里,架着火专心的烤着肉,三石跳进一旁的小溪不停捞着里面的鱼儿。 白西扬提着一壶美酒,摇着折扇,热情的邀请她下来“三公主你终于醒了,就差你了。” 白梦昙翘着小嘴,眼神瞟向坐在石凳上细细品茶的夏夜藤身上,敢情各个都在,就是没人人叫醒她。 慌忙的下了楼,白梦昙这才察觉自己,连发都为髻,罗裙也为换就下楼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礼,还好珠珠早准备了一件外套连忙放下手中的肉串,这才为她穿上,只这披散的头发,白梦昙本就生得漂亮,哪怕是不髻发,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也许正是如此,夏夜藤反而不希望她这般耀眼。 袖口掏出一根木簪,这根簪子平平无奇,就像是谁随意雕刻的一个,连过多的花纹也没有。 “身为姑娘家,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无缘无故被夏夜藤呵斥着。 白梦昙心中难免有些不满,可又迫于夏夜藤的威严,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她还想说,世子哥哥长年,都还是披头散发的耶。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这时只见夏夜藤起身,缓缓的走到白梦昙的面前,提起他手中的木簪,捞起她一缕青丝,在手指尖缠绕,尽然盘了个不错的丸子头。 白梦昙顿时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 “想不到世子殿下,尽然有这般手艺,在下真是佩服。”白西扬夸赞到。 白梦昙也洋洋得意起来,不过她可没忘白西扬一早就戏弄她的事实。 白梦昙爱美的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发簪。 一场敲锣打鼓的新嫁娘的景象,顿时浮现在她脑海。 她要是没记错这支簪,前世是戴在另一个女子的头上。 而那个女子,正是前世的夜王妃,夏夜藤的妻子。 白梦昙突然觉得戴在她头上的这支簪,像是有千金重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世子哥哥这簪?”她好心的提醒。 夏夜藤转身,回着“只是一支普通的木簪罢了!既然戴在了三公主的头上,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扔掉便是。” 扔掉开什么玩笑,虽然说夏夜藤表面看似没什么,可白梦昙深知,这支簪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 “哎呀……三公主,不就是一支木簪,你喜欢我立马命人送一筐过来。” 夏夜藤狠狠瞪了白西扬一眼,他赶紧低头赔笑着,捂着折扇跑去,陪啃得正欢的珠珠闲聊去了。 三树面无表情的递过来几根肉串到白梦昙跟前“三公主吃烤肉不?” 白梦昙开心的接过烤好的肉串,大口朵颐起来,她早在竹楼上就对这些烤肉香味,垂涎三尺。 想起她灵魂飘荡在另一时空时,曾跟着一群人去露营,在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烤肉,当时她就幻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一次这样的接伴出游,该是一件多么快哉的事。 白梦昙满嘴塞满了食物,还不忘叮嘱负责掌勺的三树“三树记得多撒一些孜然,烤肉没了孜然就没有了灵魂。” 三树遵命的点着头,还真没忘将孜然粉又撒了不少上去。 这孜然可是白梦昙好不容易在约翰那里讨来了,主要的是约翰手里的孜然比较少,下次她等约翰回国,叫他多捎点来,顺便能把种子都带过来就好了。 可光顾着吃肉白梦昙这时觉得嘴里索然无味,命珠珠去紫萱殿中的小厨房拿些蔬菜过来。 珠珠虽然不舍手中的美食,可迫于是主子开口她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趁珠珠去拿菜的功夫,白梦昙瞟了眼白西扬手中提着的酒壶,这酒可是齐都城最有名的万年红据说封坛已有万年,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酒家老板,卖酒的手段罢了。但凡事酒喝过此酒的人,到也称赞此酒的美味,对的上万年红美名。 这令白梦昙对这酒,充满了好奇,可迫于不好到手,她也就只能占时妥协。 眼前有如此,蹭酒的机会,她又岂能放过。 白梦昙面带笑容的走到白西扬跟前,拍着他肩小声威胁“小王爷你说要是,我将你一早戏弄我的事,告诉世子哥哥,不知他会怎么样?” 从白梦昙一靠近,白西扬就料到准没好事,他摸着额头问道“三公主是想在下怎样?” 要知道他不是怕白梦昙,只是罪了她?她背后的夏夜藤分分钟就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梦昙用手招了招他,趁白西扬凑过来时。一把抢过白西扬手中的酒壶,打开瓶盖,正准备畅饮。 一枚小石子从夏夜藤的指间弹了出去,直接击中白梦昙手里的酒壶,瞬间酒壶裂开了口子,酒水顺着裂痕全流了出来。万幸的是夏夜藤掌握的力度适度,并没伤及到白梦昙分毫。 白西扬连忙蹲下身,心疼的望着流了一地的酒水。 “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千辛万苦才买到的万年红。” 坐到石凳上,安静品尝的夏夜藤开话了“喝酒伤身,更何况三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贵。” 白梦昙有些小小的失落,看了眼一地上流了一地的酒水,她平日里基本上是滴酒不沾。 要不是出于好奇,她也不会去抢白西扬的酒,既然酒她没喝成。 那瞧着世子哥哥杯中的清茶,是不是也挺好喝的? “世子哥哥。”白梦昙嘟哝着小嘴,撒娇地跑到夏夜藤的跟前,弯下腰。 讨好着“昙儿瞧你杯中这清茶,甚是好闻,不知有幸能否尝上一口。” 夏夜藤垂着眼帘低语“我这里只有一个杯。” “那不碍事。”白梦昙没等他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将茶一饮而尽。 还不忘夸赞一番“世子哥哥杯中的茶水,还真是香甜。” 实际上是,白梦昙的确是吃完烤肉有些渴了,这杯茶正好解了她的渴。 可这时,她还没成察觉到,大家投来异样的眼光。 伴随着三石连续放走了,好几只大鱼。 夏夜藤原本深邃的眸子,瞳孔也逐渐散大。 一旁看不过去的白西扬轻咳了几声“三公主,不是属下说你,女孩子偶尔也还是要懂懂矜持。” “难道我不矜持吗?”白梦昙叉腰道回顶他。 白西扬转过身用手中折扇,敲了自己几下额头,有时候他真为白家小三的智商堪忧。 “昙儿,小王爷的意思不是说你不矜持,而是想提醒你外人男子杯中的茶不能喝。”夏夜藤解释道。 白西扬再次回过身,咬着扇尖认同道“还是世子殿下善解人意。” “可我刚刚喝的茶是,世子哥哥杯中的不是外人。”白梦昙笑容格外的甜美。 因为她知道有夏夜藤在的地方,她什么都不会怕。 夏夜藤捏着茶壶的把手,微微抖了几下。 他没想过眼前的小姑娘,会如此信任于他。 一行人酒足饭饱过后,各自回各自的住处。 白梦昙其实想趁机询问一下,夏夜藤鬼市里的人们还好吗?可始终没逮到机会,也就只能作罢。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珠珠为她从新换了衣裳,而夏夜藤为其插的那支木簪,也被珠珠取了下来。 “三公主,这木簪需要我命人送回竹楼吗?”细心问。 白梦昙拿过那支木簪,似乎自己前世有什么记忆像是忘记了,可又像是没有忘记? “既然世子哥哥说,这支木簪是给我的,那就占时放在我这里。”白梦昙说着,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精明的盒子,将木簪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前世她听传言说这支木簪,可是夏夜藤与夜王妃的定情信物,这一世簪子落入她的手里。 不知世子哥哥还能否与他前世命定的那个人相遇吗?白梦昙想到这里难免有唏嘘的惆怅。 娇俏的小脸仰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在屋里看完一本游记的白梦昙,这才注意到珠珠正抱着,一堆黑色的衣物打算出门。 “珠珠,你在干嘛了?”白梦昙放下游记懒洋洋的问,她这瞧珠珠手里的衣物不正是,昨晚她们去鬼市所穿的衣物吗? 不,她差点都忘了,昨晚她去鬼市的目的。 “三公主,这衣服上有血迹,奴婢打算先拿出去洗洗。” 白梦昙招珠珠过来“这衣服里有一张纸条你可知道在那里?” 要是那一张关于西香的线索掉了,她昨晚的付出无不就是功亏一篑。 “三公主,你说的是不是这张纸条。”珠珠从她黑衣里套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白梦昙一把夺了过来,将那张纸在桌子上铺平开来,一个清晰的地址出现在眼前。 白梦昙快速将纸条拿在烛火上烧掉。 “三公主你这是?”自己主子先前还如此重视这一张纸,可一转就烧了,珠珠很是不懂。 白梦昙瞧了眼,门外伺候自己侍女们,从发现凤仪殿内遍布着白梦纱的眼线后。 她的紫萱殿自然也少不了布有,白梦纱的眼线。 要不然乔将军来她紫萱殿的事,为何会在第一时就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好在的是世子哥哥事先就预料到白梦纱的计划,反将了她一局。最后白梦纱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反到是自己摸了一鼻子的灰。 还好的是夏夜藤所住偏殿,里面有三石三树把守,外人一概不得进入,在这偌大的皇宫能与他们二人打成平手的大内高手也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打探出世子殿下消息的线人。 第40章 带三树出宫 “三公主,你说的是不是这张纸条。”珠珠从她黑衣里套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白梦昙一把夺了过来,将那张纸在桌子上铺平开来,一个清晰的地址出现在眼前。 白梦昙快速将纸条拿在烛火上烧掉。 “三公主你这是?”自己主子先前还如此重视这一张纸,可一转就烧了,珠珠很是不懂。 白梦昙瞧了眼,门外伺候自己侍女们,从发现凤仪殿内遍布着白梦纱的眼线后。 她的紫萱殿自然也少不了布有,白梦纱的眼线。 要不然乔将军来她紫萱殿的事,为何会在第一时就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好在的是世子哥哥事先就预料到白梦纱的计划,反将了她一局。最后白梦纱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反到是自己摸了一鼻子的灰。 庆幸的是夏夜藤所住偏殿,里面有三石三树把守,外人一概不得进入,在这偌大的皇宫能与他们二人打成平手的大内高手也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打探出世子殿下消息的线人。 而偌大的紫萱殿,上上下下也有五六十号人,真要挨个去查,怕是难如登天,白梦昙深知,她现在只有做到一言一行尽量小心为上。 “珠珠,我们出宫去耍。”白梦昙见时辰还早,西香这事她是不能再拖了,只怕拖久了只会夜常梦多。 火烧世子别院的消息是西香透露给她的,可转个过背,自己却被白梦纱反咬了一口。 她原本还想多留西香一段时日,既然白梦纱都能做到这份上,那她也没更多的顾虑。 “三公主,你昨晚才出去了的。”珠珠好言相劝,对上了白梦昙明锐的目光。 胆怯的缩了回去,珠珠一脸委屈,昨晚她和三公主差点就命丧鬼市了。 白梦昙回想起昨晚的事,要不是当时有世子哥哥和萧二哥在场,她和珠珠怕是早成为那些红袍鬼面人刀下亡灵。 “珠珠乖,今天你就留在殿里,帮我照顾好世子哥哥。”白梦昙娇俏的小脸温和的笑着。 现在的她太弱,以前是她的考虑不够全面,带珠珠出去根本无法保护好她的安危,还不如留她在宫中。 可身边没了珠珠的陪伴,白梦昙心中着实无底。盘算着,自己是否应该从新挑选一个陪她出行的人,最好是那人的身手不凡。 恰巧她内寝的窗外,正巧对着夏夜藤所住的竹楼。 她大拍脑门,她怎么就没想到,去借世子哥哥身边的人一用了。不过一想到昨晚鬼谷阁死去的那些门徒,白梦昙不由地还是为夏夜藤担心,想必世子哥哥手下的人怕也是损失惨重。 不知他愿不愿意借人给自己。 但为了母后,白梦昙还是决心一试。 白梦昙来到竹楼,三石再次,拦住了她以主子正在午休为由。 实则上夏夜藤手下的人,通过地下水道游进了竹楼下面的一处暗道,这处暗道是夏夜藤来竹楼后,无意中发现的。 里面深不见底,这条暗道里有十几处通道,至于都通向那里,夏夜藤没十全的把握,也不敢冒然前去一探究竟。 只是将暗道里面的面积扩大,好便于他商讨一些事情。 三石很快来报,见主子正在处理鬼谷阁受损的情况,他半天都开不了口。 眼瞧着三公主一直等在门外,现得罪谁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谷中受伤的人员,一定要安置妥当。” “尽快查出那些红袍鬼面的下落,敢欺到我鬼谷阁头上,我必将他们连根拔起。” 夏夜藤眼中面露杀气,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这次鬼谷阁被人突然来袭,想必也是有人蓄谋已久。 话毕,他这才注意到,前来的三石。他蹙眉着,三石不是受命看守大门,难道是竹楼外有什么异动?这里所属紫萱殿的偏殿,怕是的白梦昙那里出了什么事。 “三石,外面出事了吗?”他质问道。 越过鬼谷阁,谷中的三位管事。 鬼谷阁的是夏夜藤三年前来北齐国建立起来的,起初建立鬼谷阁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防范着燕北国与北齐国对他不利的人,只是没想到的是现在的鬼谷阁分散在北齐国及燕北国,两国的四周。 鬼谷阁内有四方阁主,分别是东、南、西、北,而每一方的鬼谷阁都与鬼市相连接的,阁中收入也来自于鬼市,不过里面所干的勾当小到贩卖小东小西,大到暗杀,灭门,及各地机密情报。 谁也不知鬼谷阁的总部在那里,只知道要找鬼谷阁里的人帮忙,必要通过鬼市。 而夏夜藤与白西扬之间,在白西扬眼中自己有恩于他,同时彼此之间也存在于利益关系。 白西扬所管辖的地方,正是鬼谷阁的西方阁。 三石摇头道“外面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夏夜藤眼神犀利。 三石急忙单膝跪地回答“只不过,三公主在门外吵着闹着,要三树陪她出宫去买胭脂水粉。” 夏夜藤听闻后,目光暂且柔和了几分,毫不掩饰着“这请求我批了。” 小姑娘爱美,想买点东西,宫外龙蛇混杂。有三树陪着,总比她手下的那个珠珠要强的多。 三石正准备离开,又被夏夜藤给叫住。 只见他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三石,三石有些傻眼。 平日里他们的饷银都只有薄薄一张,三公主一说出去逛街,这就是一叠。 “女孩子爱买东西,告诉三树只要是三公主看起的,都买回来。” 暗道内,还跪着听候夏夜藤发落的,三方阁主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竟没料到昨晚来,西方阁的赴赌约的小姑娘,尽能得到阁主的亲睐。 东方阁主鄢方红借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阁主那我们东方阁那边的经费是否,可以涨一点了。”她还不忘用小指比出一小结指头来。 三石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竟敢和三公主争宠,她怕是不要命的。 夏夜藤面容和善,勾唇含笑“在场的阁主除了东方阁主想要经费外,还有谁想要的我好一并解决。” 后面的两位阁主一听有经费可以拿,不约而同道“请阁主批准经费。” 此时夏夜藤的薄唇微微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令在场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想要经费是吧!那很好,从今日起全都给我回西方阁主那里运咸菜去。” 夏夜藤口中的咸菜,指的是被鬼谷阁处理掉后,还没有被运出去鬼市,一直放置在地窖里挤压的尸体,这可是鬼谷阁里最脏最累的活。 三方阁主,此时连叫冤的权利也没有,要知道他们主子,如是想折磨人可是有千百万种方法。 为了小命着想,他们还是去搬咸菜去吧! 同时东方南方阁主向鄢方红纷纷投来嫌弃的眼神,要不是她从中挑拨,他们俩也不至于沦落去地窖,运送咸菜的地步。 鄢方红自知理亏的,低头一个劲的陪笑。 三石告辞了过后,摸着胸口,感叹着。还好他从没想过去得罪三公主去,要不非被主子发配到运咸菜去。 白梦昙成功的拉着三树出了宫。 不过另她伤心的事,三树哪怕是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男装,照样能引来不少少男少女爱慕的眼神。 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与三树笔直高挑的完美身材相比。 看来这世道,光凭颜值是万万不够的,身材也是致命伤呀! 像她这种小短腿,和三树这样天生的美女坯子在一起,瞬间显得黯然失色。 要是放在她灵魂飘荡的那个时代里去,以三树的资质定能当上维秘秀的顶级模特。 白梦昙按着纸条上描写的地址,领着三树走进了一条小巷。 三树有些不解提醒着“三公主,主子安排我们出来是买东西的,难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这时白梦昙正好撞见西香抱着一包东西,神神秘秘的推门进了一家小院。 白梦昙向三树示意了一声“嘘” 微微将那扇门推开了一丝缝,刚好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来你要的银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去帮你。” “不我的好妹妹,哥哥我还指望你发达了,就这点钱怎么了。” 门后,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啊!韩痞你够了,现在长公主管我管得紧,要拿纱雅斋的东西也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你还想着去赌。” “嘿嘿…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哥哥说不定那天就给你赢够出宫的银子,你也不至于将来老死在宫里。” “韩痞你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白梦昙不为何尽将门给推开,破败的门跟着发出“嘎吱”的声响。 立马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两人会意着互相交换着眼神。 韩痞提起门背后的扁担。 三树正准备拉着白梦昙离开,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错不及防的将她,拉进了旁边的深巷里。 三树连忙掏出手中的剑,指向来人。 眼前男子一袭白衣,儒雅的笑,腰间配一根翡翠长笛,整个人温润如玉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白梦昙一见到他,开心的裂开了嘴喊道“萧二哥哥。” 三树也一眼瞧出了,面前的这位男子正是,陪三公主去西方鬼谷阁的那位,但是否自己的主子并不待见他。 一墙之隔的院门被韩痞轻轻的推开,西香也跟着探出了头。 萧庭轩连忙伸手捂住了白梦昙的小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白梦昙点着头回应,三树也靠墙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韩痞两人见院外没人,兴许是谁家的猫不小心闯了进来。 他们两小声的嘀咕着“还好不是,赌场的皮老大找来。” 两人尽管如此小心,可还是被墙外的三人给听见了。 离开那处院落,三人结伴而行,找了间风雅的茶楼坐下,茶楼里面来往之人,几乎都是齐都城里出了名的,才子佳人。而这座茶楼建在依山磅水绝佳之地方,与它的招牌“轩局茶楼”可说是相得益彰。 第41章 谈生意 白梦昙抱着杯红茶,环顾着雅间里,摆放着格式格样,民间的字画。 故作一本正经的评头论足道“看得出来这里的老板,和我一样也是风雅之人。” 萧庭轩立马被一口茶水给呛到喉咙。 白梦昙见他呛水了,关切的问“萧二哥哥,你还好吧?” 萧庭轩缓了口气。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女和自己的兴趣相聚甚远,才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罢了! 而一直环手相抱站在门口的三树,始终是对萧庭轩抱有敌意。 要知道三公主可是她家主子,看上的人。 这位萧公子,要是敢打三公主的主意,她定会抽剑砍断他的双手。 “萧二哥哥,昨晚遇难还好有你相助,只是离开鬼谷阁后,我就不知二哥哥的消息,还在纳闷,相识仿如一场梦。” 见白梦昙说笑。 萧庭轩的双眸,尽是温柔。 “昨晚你昏迷,还好有小王爷相助,他说能带你离开,我这才放心将你交付与他。” 听他的话像是何情何理。 一旁的三树却知道,袭击鬼谷阁的红袍鬼面人,全都被制服过后。眼前这位萧公子,可是被他家主子直接给扔出了鬼市的。 好在的是他还算聪明,没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的告诉白梦昙。 要不然,她是不会手下留情。 鬼谷阁可不是,现在的他能得罪的。 “但不知萧二哥哥,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那里的?”前世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哪怕是眼前的男子曾经帮过自己,白梦昙本能的还是会有唏嘘戒备。 萧庭轩嘴角柔笑,为她倒了杯茶。 “我要是说正巧,路过那里。你会相信吗?”原本他以为白梦昙只是齐都城里,寻常大富人家的女儿,但自从鬼市一别后。 她既能得到鬼谷阁阁主的青睐,还有晋王府的小王也也为之保驾护航。 只需要他稍做调查,不难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北齐国的三公主殿下。难怪他第一眼就觉得白梦昙与那人有七份的相像,但就算是如此仔细的对比,却始终是两个性格各异的人。 可向来萧家与许家势不两立,希望他与这三公主交好,不会害了她才是。 白梦昙不瞎,从鬼市就看出面前这位儒雅的公子,家底丰厚,在齐都城怕也是那大富人家的公子哥。 只过他好像也姓萧,不会这么巧,正好是萧贵妃娘家的人吧? 白梦昙摇摇头,否认着。前世萧家在齐都城一手遮天,坏事干尽。怎会有萧二哥哥这样,淡定儒雅的人呢! 定是万万不会有的。 萧庭轩瞧着,白梦昙呆头呆脑的样子,不停变换着面部表情,甚是娇憨可爱。 “对了,今日你为何会去那里?”萧庭轩问出自己的疑惑,寻常的女子逛街不都是买些衣物首饰,吃吃美食。 而这三公主却带着婢女,跑到了别人门外听墙角,的确另人生疑。 “嘿嘿……萧二哥哥,其实我是跟随着自家的婢女来的,本来那婢女平日的我就待她甚好,可近日我发觉自己闺房里,丢失了不少东西。” “虽然那都是一些值不了几个钱的小玩意,我也成放话出去,只要是我手下的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我请求帮忙。可谁知这小婢女屡教不改,一二再再而三的偷盗。” “这次我才下定决心要去好好查看一番,她是否真有什么困难。” 萧庭轩听后,为白梦昙的人面心善表示赞同,同时道“你现已知她是何人,大可不必留她在身边。” 白梦昙笑呵呵着,要真把西香放走,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又该怎么进行下去“萧二哥哥,不了。既然我已经知道她偷盗的原因是,他哥哥好赌成性引起,要是能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该多好。” “那你的想法是?”萧庭轩此时对白梦昙的话,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他到想知道这娇小的小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想让他哥哥赢钱赢得越多越好,最后输得血本无归。这样一来就能断了他赌博的念头。” 萧庭轩皱眉,他怎么听怎么觉得,白梦昙是在故意挖个陷阱让人跳。 不过这样的人他到是更多几分欣赏,表示至少这小姑娘,不会是任人欺负的主。 “这个忙,在下到可以帮上一二,本人不才常年经商,只然是有不少门的。” “萧二哥哥,真当愿意帮我。”白梦昙高兴的欢呼雀跃。 她正愁,没找到人帮忙了。 “三公主……”三树想插上一句嘴,可见白梦昙光顾着高兴,也只好作罢。 白梦昙早看出了三树的意思,这等小事,只要是她开口。已世子哥哥鬼谷阁阁主的身份,是不在话下的。 可她觉得自己总不能事事都靠,世子哥哥去解决才是。 她也必须要强大起来。 俩人在茶楼里,相谈甚欢。 萧庭轩博学多才,令她羡慕不已,又善长经商,从他的口中。 白梦昙到是启发了,不少经商的好点子。 比如现有的纱雅斋,虽说里面的品种居多,可有很多的胭脂水粉定妆都不够长久,遇水妆很容易花掉。 要是她能结合,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所学到的,香粉技术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而另一边的萧庭轩,也对白梦昙口中天马行空的想法,给深深震惊。 以往经商都是男子,女子有她如此超越男子的气魄远见,甚是难得。那怕是身为长公主的,白梦纱所开的纱雅斋也都是,挂着萧家的名头,却从未认真整理店中的事物,每次来店里也只有等上了新货,她才会来从中挑选一二自用。 迫于自己的在萧家只是庶子的身份。他深知萧家断他仕途,萧贵妃留下他不过是,看中他独特的经商手断。 要是他真能与白梦昙合伙,为自己私下积累一定的财富,就算是那天被萧家给扫地出门,也还是能另起炉灶。 “贤弟要是愿意,和不与为兄一同,共商大计,收尽天下财富。”萧庭轩眼中神采飞扬。 半点不像是开玩笑。 收尽天下财富。 这样的宏图大志,白梦昙曾经是想都不敢想,不过时过境迁。 有钱谁不想去干,再说了她还承诺过世子哥哥,要帮他夺取燕北的江山,自然是要用钱的地方少不。 “好,有萧二哥哥这句话,小弟定当义不容辞。” 碍于此时白梦昙还作一身男子的装扮,萧庭轩也不好当面揭穿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白梦昙一边忙着研发新的胭脂铺的产品。 每天还不忘去凤仪殿请安问好。 自从她深夜带夏夜藤为许皇后,医治过后。 许皇后的病情也到是日见恢复了许多,面色比起以往要红润了不少,昏睡的时间逐渐的变断,咯血的现象也未成出现。 夏夜藤那里,虽然说白梦昙叮嘱过三树不要将宫外的事转告给世子哥哥,但三树还是在夏夜藤面前如实相告。 比起得罪三公主,她的主子相对来说更为可怕的多。 从鬼市回来夏夜藤在白西扬口中得知了,陪同白梦昙来鬼市的男子,正是萧家二房庶子出生的萧庭轩。 不过他还算是有点本事,被萧家夺取了他进入仕途的权利,还能靠自己的聪明才智绑上萧贵妃的大腿。 不但让他拿下了萧家所有店铺的经营权,还将原本萧家一些摇摇欲坠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成为齐都城内唯一的商业大户。 却不知他为何要接近白梦昙的原因,难道是萧贵妃安排的?但夏夜藤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已萧贵妃的手段真要对白梦昙下手,绝对有比萧庭轩更好的人选。 他只有派人暗中观察,只要是萧庭轩敢做出任何一点伤害白梦昙的事,绝对不会轻饶他。 既然小姑娘想去做,她想要做的事,只要她开心,夏夜藤暂且当个旁观者。 白梦昙正做好了的凤梨酥,打算给夏夜藤带去,顺便再向他讨要一些母后的保胎药。 这时珠珠从后院,带回来了一个人正是西香,衣裳朴素,面色憔悴。不如曾经长侍女那般光鲜亮丽。 白梦昙见大鱼上钩,岂能轻易放过。 “西香你这是怎么回事?珠珠还不快扶她坐下。”白梦昙说着半点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西香也猜测到了,上次自己与长公主里应外合,差点害了白梦昙是事实。 枉费了三公主对她的一片真心,可在这深宫之中谁又能是真心以待的,她不过也是想好好的活着,想比别人活的更好,为什么都不可以。 “三公主,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给我银子,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可我这里也没什么可让你做的了。”白梦昙小心翼翼得将盘中的凤梨酥,放进食盘里。世子哥哥最爱讲究,上次她带的汤汁撒了出去,死活都不肯喝她的。 “三公主,奴婢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其实奴婢一心想伺候的人一直都是三公主你,可却被管事的嬷嬷给安排到了长公主那里。” 总算把凤梨酥给全部装好了,白梦昙拍了拍沾到糖粉的小手,心满意足的再次看向,此时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西香。 “看在你有心向着我的份上,帮帮你也何尝不可,只是我最近也在研究香包,迫于没有人能给我一些建议,听珠珠说你与宫中的侍女们交好,就连萧贵妃的殿中也有你不少的好姐们。” “要是能听听她们的建议不知该有多好了。”白梦昙面露惆怅。 西香一听不就是让她卖个香包那还不容易。 “三公主,这件事你大可以抱在奴婢身上,绝对能帮你问出香包的喜好。” 白梦昙轻笑“这可是西香你自己要帮忙的,本宫可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也知我刺绣从小都不是我的强项,要是被别人嫌弃了,那该怎么办。对于药材香料,本宫也不是太懂,还望西香你能帮我改进一二。” “三公主,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奴婢能够为你做事这是奴婢的福气。”西香讨好道。 第42章 香囊 白梦昙向珠珠示意到,珠珠连忙从后院里抱出一大袋香囊。 不过这些香囊的香味确是好闻,只是这些香囊的袋子,包装的缺是不敢直视,竟是歪瓜裂嘴。 西香抱着这些香囊还一个劲的夸赞道“三公主,制作的香包,比起纱雅斋的香包,有过之而无不及。” 珠珠站在一旁没差当场笑了出来,只好别个头捂嘴偷笑。 “珠珠带西香去我的账房,她需要多少银子便给她多少。还有哪些香包我也就是心血来潮,做着玩的丢了又觉得可惜,你就当是帮我送给别人不浪费,里面有宫中太医添加的几味驱蚊草药,夏季用最为适合。” 西香嬉笑着,一个劲的道谢。盘算着,她手里刚好有不少,从纱雅斋顺来的香囊袋子。 三公主说是让她送给别人,这么好的药材香粉浪费了岂不可惜。 还不如让她大赚一笔,自从长公主上次陷害三公主,被陛下训斥了过后,她在殿里的日子越发的难过,白梦纱对她们这些下人整天不是非打即骂。更是不要谈什么油水可以拿,小命能保住那已是万幸。 可她偏偏没料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哥哥,前几日背着她赢了些小钱,就得意忘形。 今日不但将她多年的积蓄给全部输了出去,眼瞧着赌房里的皮老大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在天黑之前,她没将银子给送到赌房,那她哥哥至少要留下一只手一只脚才能离去。 她自小就被送入宫中当差,在父亲母亲死后,世上也只剩他哥哥唯一的亲人。 盼着自己能在存够嫁妆之前,借长公主贴身侍女的身份将来嫁一户好人家。 要不就是,在等离开皇宫后,自己能在城外买一块土地自给自足。 可自己期盼的一切希望,都被自己不成器的哥哥给破坏了。 但不管怎样,父母临终前嘱咐过一定要好生照她的哥哥。 送走西香后。 珠珠有些唏嘘,小小的不满“三公主,那西香可是在帐房里,取走了整整十万两银子,只为让她卖几个香囊,这未免太便宜她了。” “不,我觉得这笔买卖划算。” 白梦昙提着食盒的手,满面春风得意。要知道那些香囊里面装的可全是,世子哥哥给她的附子粉,而且这些药粉的香味与安神香的香味无意,再混合驱蚊的草药,哪怕是将那些香囊给一一拆开,也是查不出任何端意。 至于那些银两,她已经和萧二哥哥说好了,事后自会还她。 “珠珠,我去世子哥哥那里一趟,西香那边你要多加留意,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报告。” 珠珠点头道。 夏夜藤住在紫萱殿的偏院,白梦昙步行到这里也就只需要小半柱香的时间。 路上见一旁的水仙花开得娇艳欲滴,她一时兴起顺手摘下来了一朵。 到了偏院门口,守门的依然是三石抱着一柄长剑,笔直的靠在门外。 三石一眼就瞧见了,一身月牙凤尾罗裙的,梳着鬓角齐刘海,两边有数根辫子盘绕,辫子上挂着一串串琉璃珠链,手持一朵洁白的水仙花,甜甜的向他微笑走来,全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活泼蓬勃之气。 “三石早哦,我是来给世子哥哥送甜点的。”白梦昙热情的拍拍三石的肩,顺带从食盒里掏出一根鲜红的冰糖葫芦。 接过白梦昙手里的冰糖葫芦,三石爽快的为她开了道。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他算是生有体会,这三公主还是拦不得。 虽说表面上主子已下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可偏偏遇到的人是三公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到头来横竖都是要被主子罚,还不如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来的轻松。 跟何况现在还有,他最爱的冰糖葫芦在手,是实务者为俊杰。 “三公主,主子在竹楼的。” “嗯。” 白梦昙提着食盒一蹦一跳的往竹楼上跑去。 走在楼脚的转弯口,夏夜藤似乎在和白西扬讨论着什么。 “据我家那老头所言,陛下已经陆续将外国使臣带来的食物,分配给了一些死囚食用。要是没什么问题,过些时日应该就可以着手准备大肆的种植。” “这件事情务必要办妥,昙儿为了此事费了不少心。”夏夜藤原本犀利的眼神在提到白梦昙时,瞬间柔和了起来。 这时恰巧白梦昙手中的食盒,不小心撞上了一旁花几上摆放的盆栽,眼看着盆栽在花几上摇晃了几下,顺势向白梦昙的位置落下。 夏夜藤闻声,一个箭步袭来,将惊魂未定白梦昙护在怀里,转身背对着花几的方向,任由盆栽重重的砸在他消瘦的身上。 “世子哥哥。”神回过来的白梦昙,放下手中的食盒被她扔在了地上。 焦急的察看夏夜藤后背的伤势。 此时夏夜藤白袍上面染红了一大片,花盆也碎了一地。 白西扬也跟着过来。 “我说世子殿下,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手臂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完,这下背又被划伤了。” “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想等你们商讨完,再进来的,没想到会害世子哥哥受伤。”白梦昙一脸的自责。 夏夜藤弯下身对视着白梦昙,哭啼的小脸安慰着“这点皮外伤,对于我来说不伤大雅。” 什么叫不伤大雅,分明是看着就很痛,白梦昙心里清楚。 “世子哥哥对不起。” “好了你们两个少你一句,我一句的了,这伤还上不上药的。”白西扬一抱怨。 却被夏夜藤冰冷的眼神给回瞪了过去,他自觉的马上闭住嘴。 感叹着,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好言相劝还被,世子殿下给回瞪了下去。 最后还是由白西扬为夏夜藤上的药,毕竟男女有别,白梦昙也只有放下食盒和那只被糟蹋的成型水仙花。陪送吃食上来的三树坐在竹楼下的院子里,磕着瓜子。 竹楼上。 白西扬帮夏夜藤脱掉上衣,消瘦的身材苍白的不像话的肌肤上,又多添加了无数道狰狞的伤痕,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白西扬拿着药膏的手,都微微有唏嘘不忍。 叹息着“你支开,白家小三为的就是,怕她看到你这一身的伤。” 夏夜藤有着片刻的,沉默“毕竟男女有别,这些伤也没必要让她知晓。” “我说你就是,担心她。”白西扬将药膏涂好后,找了白布为夏夜藤的伤口缠上,天热要是发炎感染了可不怎么好。 虽然他面前的这个人,医术了得,但毕竟还是人,可经不起一二再再二三的折腾。 不过要是他当时真没遇到夏夜藤,他怕是早就暴毙在齐都城大街上了。 所以这也是白西扬为何,甘愿效忠与夏夜藤的原因,利益其实只是一小部分,恩情却大过于一切。 “三树,你看今天的天气好好?” “太热。” “三树,你说世子哥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死不了。” “三树,世子哥哥好久才换完药出来?” “不知道。” 白梦昙一边担心这夏夜藤的伤势,一边又觉得光和三树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很是无聊。 可今日她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聊天能把天聊死的含义。 就在白梦昙百般无聊到头顶快要长草时,头顶上空刚好有一只白鸽,朝夏夜藤的窗户飞去。 美味可口的烤乳鸽的画面,在白梦昙的脑海里浮现。 只见她兴奋的大叫“三树,把那只鸽子打下来,我要吃烤乳鸽。” 三树遵命,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就向那只白鸽射去。 被击中的白鸽如流星般,向下坠落。 白西扬闻声从窗户外探出头。 眼睁睁的看着白梦昙欢呼雀跃的,命三树捡进去烤了。 白西扬痛心疾首,那可是他花重金买下来的信鸽,这可是第二只了。 “三公主,等等。”他顾不急,帮夏夜藤穿好外套,乒乒乓乓的跑下楼。 见三树手中的白鸽已无生命迹象,只剩脚下绑好的一根小竹筒,表明它是信鸽的身份。 白西扬哭丧着脸,忍痛取下白鸽脚上的竹筒,委屈的碎碎念道“我可怜的银子呀!都还没用上几次都没了。” “小王爷,不就是一只鸽子,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树烤乳鸽的手艺那可是一绝,大不了等烤好了,我送你一只鸽腿可好。”白梦昙拍胸脯保证。 三树也认同的点点头。 白西扬气没打一处来,他哀怨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白梦昙。 这那是关烤乳鸽的事,分明是他的重金鸽子没了。 “三公主,我的鸽子没了?”他脸色微变,眼看着就要对怂上白梦昙。 竹楼上,大致听出来龙去脉的夏夜藤,好不容易才将外套勉强披上,由于伤口的撕裂痛,他只好放弃系上腰带,使得整个外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却又越显得性感。 他打断楼下的对话,整个人站在窗前,胸前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不由让看见的人,面红耳赤。 “小王爷,不过是一只信鸽而已,昙儿馋嘴吃你一只又何妨。回头你要几只,尽管开口,我命人全送到你府上去。” “这……。”这那是鸽子的问题,要知道这鸽不但价值千金,还十分的稀少,来世子殿下这里,来一次少一只,怎能叫他不心疼。 算了,白西扬摇头,耽误之急。他还是先看看,他家老头给他送了什么过来。 白西扬将竹筒里的信展开,夏夜藤立马也察觉到了他脸色的异变。 白西扬顾不得上楼,直接运用轻功飞身从竹楼的窗户进去,夏夜藤默契的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信件。 楼下的白梦昙与三树而人也察觉到了,这封信件,里面的内容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 急忙顺着楼道上来。 “世子哥哥,这信上说了什么?”白梦昙小跑的稍微有一些喘气,可还是担忧的问。 夏夜藤看完信件后,深邃的眸子,逐渐变的阴沉。 第43章 苏汗大旱 但还是将信件交给了白梦昙过目。 白梦昙这才看清楚信件上面的内容。 信是晋王写的,说的是。原本给外国使臣定的粮食种植土地都已经敲定了,可突然被众臣联名上书,又给驳了回去。理由是那些外国使臣来路不明,所给粮食的种子定也是居心叵测。还要妄想从北齐国拿走本国的各类书籍,分明是想与自己国来个里应外合,好一举拿下北齐国。此等狼子野心,陛下不应该被蛊惑才对。 迫于压力之下,约翰一干人等暂且被收押在地牢等后发落。而晋王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这些人反了,连天子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白梦昙愤怒的将信件扔在地上,用脚不停的踩着。 仿佛是要将那些大臣,全部都撕碎了喂猪。 约翰他们何罪之有,那些众臣真的瞎了他们的狗眼。别的国家把能带来食物的人,封为神明,可谁知到了北齐国就变成有谋反之罪呢?要知道约翰他们的乡家远在大海的西边。哪怕是顺河而下,日夜兼程。也要在广阔无际的海面上,飘荡整整两年之久,此等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的事,不是真心想与之交好,论任何一位君主也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不行我要去向父皇说明这事,约翰绝对没得谋反的意思。”白梦昙的转身,想去找白辰逸。 “你给我回来。”却被夏夜藤给死死的拦住。 “世子哥哥,约翰是由我带进来的,我绝不能做事不管。”白梦昙焦急的解释,小脸愁成了一团。 这时夏夜藤好不容易合拢的伤口,被她一折腾鲜血直接从他的肩头流向手腕,最后雪白的袖口上,像是开出一朵刺眼的血莲花。 白梦昙瞬间吓得,理智逐渐恢复了过来。 只见夏夜藤薄淡的唇,早已失去了血色。 “世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白梦昙连忙扶住他。 白西扬也上前,把夏夜藤扶到了一边的藤椅上休息。 夏夜藤轻语道“昙儿,你父皇可不是昏君,什么事是对什么事是错,他自有定夺。我们当前要做的事,是要让齐都的百姓们都知道有六谷的存在。” “民以食为天,对于百姓来说,有既方便种植廉价又能填饱自己肚子的食物,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到时候在让百姓们签下万民书,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论那些官员在如何反驳,难道他们还真想引起民愤不成。” “世子哥哥说得有理。”白梦暗淡的眼神,亮了起来。 连一旁原先焦急的白西扬,也不得不佩服夏夜藤的聪明才智,在短短的时间,就能将这一件棘手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 只可惜燕北国那个昏君,把这么好的儿子放到北齐国却不闻不问。 但要如何让百姓知道六谷的存在,取得民心。从竹楼回来,白梦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她心知只要她再去问夏夜藤。世子哥哥定然是会告诉她答案的,只是她却觉得自己不能一直都去依靠他,以前她接近夏夜藤目的是想依仗他的能力。 可久而久之,白梦昙深知总有一天夏夜藤是会离开北齐国的,他的志向远不在这里。 她能依仗他一时,却不能是一世。所以她会尽可能得让自己逐渐变的强大起来,去保护母后,保护北齐国,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她要让世子哥哥觉得有她在,绝对不是为了拖他后腿,而是锦上添花。 回到内寝。 夏至天气格外的炎热,使得白梦昙也异常的烦躁。 她找了一只蒲扇,不停的扇着。 嘴里唤着“珠珠给我端杯水来了。” 一位小侍女闻声赶来,低着身子“有人来找珠珠长侍女,她先出去了,特命奴婢来找顾虑三公主。” 这位小侍女到长得到是眉清目秀,白梦昙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叫什么?你那里的人?来宫中几年了?” 小侍女为她倒了杯茶,回答道“奴婢名佳乐,是苏汗人士,来宫中已有两年了。” “两年了,一直在紫萱殿伺候吗?”一杯清茶入喉,白梦昙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随口问道。 “不,前几天才从舒美人那里过来。”小侍女话一说完,人便跪在了白梦昙的面前。 白梦昙诧异,连忙问道“佳乐你这是何故?” 佳乐清秀的小脸瞬间挂满了泪水,抽搐着“三公主,我听宫中的侍女都说你宅心仁厚,是菩萨心肠。对你殿中的侍女也是极好的,佳乐求你救救苏汗那里的老百姓吧。” 其实在来紫萱殿前,佳乐不知在宫中嫔妃、美人那里辗转过几次。她本是无欲无求的人,只想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度过。可是偏偏老天并不想这样对待她,她父亲是苏汗那里的知县官位低微,今年偏偏苏汗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可上面的官员为了自保,都纷纷将此事压了下来,苏汗虽说不上是什么富饶之地,但百姓们也能在那里安居乐业,自在的生活下去。 但是现在却民不聊生,这事真要被陛下知晓了,她父亲丢官是小,可苏汗的百姓同样得不到妥善的安置。 “苏汗那边怎么了?”白梦昙不解的问。 前世她一些不太重要的记忆开始有些模糊了,对于政治上的事,她并不太清楚。 不过说到灾难,她到是记得有一年齐都城来了很多的难民,城里大街小巷都有挤满了不少乞讨的人。 但后来临近秋季时,北齐各地的下起了不小的暴雨,差点引起了洪灾。 大雨过后那些难民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当时城里的人都在讨论说,那些人多半回家了。 佳乐见白梦昙有心问自己,也不管这次是否能打动,面前这位传闻中骄纵任性的三公主。 只要有救苏汗百姓的一线生机她都不逞放过。 “三公主,苏汗位于北齐国的北边,今年干旱地里是颗粒无收,百姓们都苦不堪言。苏汗那里的有不少老百姓听说齐都城这里,土地肥厚。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到齐都城,可却只能齐聚在郊外荒凉之地,靠乞讨为生。”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救那些苏汗的百姓。”白梦昙不傻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求三公主救救他们吧!” 救人,白梦昙面露惆怅。前世外祖父家,也是因为旱灾,被上面的官员掏空了赈灾的粮食,从而导致许家面临灭顶之灾。 这一世,苏汗只是比外祖父那里早了三年。既然苏汗的百姓不远千里都要跑往齐都城,可想而知那里的情况,也许正如佳乐所说大家都为生活所迫,不然也不会离乡背井的来到这陌生的地方。 为了不然历史再次重演,白梦昙觉得自己是该做些什么。 而且她似乎也正想到了,既能解决六谷的问题,又能解决苏汗百姓生存的问题,还能让朝廷中那些官员乖乖闭嘴的方法,可为是一举两得。 “佳乐,你可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 “只要是能救苏汗的百姓,奴婢都听三公主你的安排。” 苏汗百姓对她有恩,所以就算是拼尽全力,佳乐也想去赌一把。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宫中所有权贵听到了苏汗那边的情况,都对她避而远之,而她只是说了一句,三公主就愿意帮她。 她不管眼前的三公主,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会帮苏汗,只要是能救苏汗人,事后一切的罪罚她愿意一力承担。 白梦昙买通看守地牢的侍卫。 她们一路跟随着狱卒,地牢里墙面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整个地牢里都显得死气沉沉。 铁栏里面关押着各色各样的人,衣衫褴褛。有不少囚犯一身的伤,已及身上鞭打后烂肉横飞场景。 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白梦昙只觉得一阵反胃。可她必须去见一见约翰。 总算是走到了约翰所待的房间,他的对面牢房里关押的是和他一起来的兄弟。 “约翰。”白梦昙支开了狱卒,轻唤他。 约翰抬起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黑色皮肤的承托下,令人瘆得慌。 佳乐被吓的连忙退后了几步,白梦昙看出她的恐惧,伸手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怕。 约翰听出了声音,但没走到白梦昙的面前。 白梦昙深知他此时是在怨恨自己,没有谁会愿意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而深陷牢狱。 “约翰兄,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 “救我们出来,你可真是会说话,当初信誓旦旦,说会帮我们引荐北齐国的皇帝陛下,是引荐了现在为了夺取我们带来的粮食的种子,冤枉我们说有密谋造反之意。”约翰的声音沙哑中夹杂着愤怒。 他怪只怪自己错信了人,他自己受苦也就罢了,但跟随着他的那些兄弟他们是无辜的。 “约翰兄你声音怎么了?”白西扬不是答应过她,会在地牢里安排人手,不至于让约翰在这里受苦。 “我怎样,现在的你还有必要来管吗?”他鄙视的看向白梦昙,昨晚地牢里来了一帮人,威胁他们必须交出自己带来剩下的那一部分食物。 他死活不肯开口,难免受了些皮肉之苦,外加一夜未眠,身子自然是有些疲乏。 “约翰兄,我以白氏子孙的名义起誓,如不能成功救你们出来,就让我随大家一同下地狱。” 白梦昙誓言句句真切。 “下地狱,凭你也配。” 约翰起身冲向了铁栏伸出双手,仿佛想要捏碎白梦昙的脖子,白梦昙身子直挺挺得站在原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三公主,小心。”佳乐急忙推开了白梦昙,约翰见面前的人不再白梦昙立即收了手。 白梦昙身上黑色斗篷上的帽子落了下来,整个人也被突来的冲力给推倒在地。 以往那个俊俏的公子哥,在约翰面前却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时的落差感顿时令他吃惊不已。 第44章 商量开糕点 “你怎么是个女的?” 佳乐起身扶起地上的白梦昙,既然都被他发现了,白梦昙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她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作揖道“我乃是北齐的三公主,并不是有意向约翰兄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望见谅。” “三公主,我就是说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请动晋王引荐,看来真的是我瞎了眼睛,当初才会和你称兄道弟。”他用力的捏紧拳头。 “谁说女子就不能做兄弟的,约翰兄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定不会令你失望。” “信你我如何能再信你?”他反问道。 白梦昙沉默了片刻,郑重的说“要是我能把你手中的粮食变成,百姓们都不可缺少的食物来源了。朝廷中的那些大臣之所,要污蔑你,就因为他害怕你手里的粮食。” “那三公主想让在下做什么?” 他不傻就算是眼前的小姑娘,真拿到了他藏起来的那些粮食及种子,可食物早晚是会有吃完的那天。种子没有他们的种植方法,哪怕是再好养活的植物,也是要经过不少的弯路,这其中浪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是巨大的。量现在北齐国的君主也不敢草率行事,做如此没有把握的事。 “我只要你手里剩下的粮食,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定能保你们所有的人安然无样。” 白梦昙的眼里竟是坚定。 约翰再一次的看向她,咬着牙,示意白梦昙过去。 离开了地牢的白梦昙,向牢里的狱卒再三的交代,不得伤约翰等人一分毫,要不然下次,进去的人只会是他们。 吓得牢中的狱卒连连跪地求饶“不敢、不敢。” 从地牢出来,白梦昙 换上了男装,在夏夜藤那里要了三树过来。 这时刚好珠珠也从外面回来了,正打算汇报白梦昙西香那边的消息,可被白梦昙下命留在了紫萱殿。 这让珠珠有些小小的不开心,往常三公主出宫都是带的她,这次倒好连新来的侍女都带上了,也不带她。她只是担心主子一天冒冒失失的,怕她在宫外没能好好照顾自己。 一出宫,白梦昙在佳乐的指引下,来到城外荒地难民临时搭建的地方。处于城外山坡下的一片荒地,这里的人百姓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有抱着孩子乞讨的妇人,也有病残一身的老人,大家一见到衣贵华丽的白梦昙,全都纷纷围了上来,乞讨着。 还好身边有三树档着,不至于令白梦昙受伤。 “佳乐,我们准备的食物呢?”白梦昙唤着。 佳乐拉着顾来的马夫一一将车上的食物发放给,荒地的苏汗百姓。 碍于白梦昙的身份特殊。 佳乐一边发放一边嘱托“大家放心,现在我们有贵人相助,她会帮我们度过难关的。” “多谢贵人相助。” “多谢贵人相助。” …… 接过食物的苏汗百姓感激的全体向,白梦昙做跪拜大礼。只要是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那就是天大的恩泽。 “大家不必多礼,先拿好自己的食物。“白梦昙开口嘱咐着。 看到这样的情景,白梦昙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她必须尽快的将这件事给解决下来,最好是赶在暴雨来临之前。 距离秋季还有一个月时间了,而那个时候也正好赶上种植粮食的最佳时机。 白梦昙和萧庭轩一般约好见面的地方,也就是上次他们在一起喝茶的轩局茶楼。 掌柜等人一见到白梦昙,就立马为她们安排好了一间上等的雅间。 随后萧庭轩一身水蓝色袍据,腰间陪一翠绿玉笛进来。 “萧二哥哥。”白梦昙连忙起身轻唤,小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这笑容到是格外讨萧庭轩喜欢。 “还有几日我们一起开的,胭脂铺才能开张,梦景兄弟你这次是否是来早了些。”他取笑着。 “不早,不早。我还要谢谢上次,萧二哥哥的帮忙了。那……赌坊里所得的钱。”白梦昙漂亮的眼睛转的飞快。 萧庭轩一听就明白,白梦昙话中的意思,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打趣着“就你这小财迷,拿出去的银子还有讨回来的道理。” 白梦昙一把抢过银票,大肆的数了起来,鬼精灵的狡辩着。 “这钱明明就是我的,那又拿出去的说法。” 三树平日里,只觉得和三石在一起都已经够丢脸了。没想到和白梦昙一起,不只是丢脸,这人根本就是没有脸嘛!难怪自己家的主子,能拿这三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都是被逼出来的呀! “你来我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银子?”要真是为了银子,萧庭轩多少的都一些小小的失望。 白梦昙眼睛睁的可大了,一遍又一遍的再次确认银子的数量没有错,喃喃道“不呀,银子是小事。我真正想找萧二哥哥的是。” “是什么了?”萧庭轩一脸的宠爱。 “是,萧二哥哥我们可不可以把,胭脂铺改成糕点铺哦?”白梦昙把银票给放好,低头假装委屈的小声问道。 “糕点铺,胭脂铺不好吗?”他并不是想反对开什么店?可他们所开店的位置,恰好是位于芳香街的中心,那原本也是一家胭脂铺,不过被纱雅斋给抵死了。 然后他稍微动用了一点手段。 ‘‘好到是好,但景兄弟你是真心想开一家糕点铺吗?” “萧二哥哥你大可放心这家店,我定会保你稳赚不赔。’’白梦昙眼神坚定的说。 ‘‘糕点铺,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打算做什么样的糕点?能去芳香街的不是齐都城的千金小姐,就是达官显贵府里的夫人。’’ 白梦昙嘴角上扬,对她要的正是这些人,身份越尊贵越好。 ‘‘那岂不是更好,到时后我们定会大赚一笔。’’ 真的会大赚一笔吗?那些贵族嘴可不是一般的挑剔。 白梦昙猜他都不会轻易相信,朝门外的三树递了个眼色,道‘‘既然萧二哥哥都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意,我多少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才是。’’ 三树从茶楼的厨房里,端出几盘,用琉璃盏装好的糕点,盏中每一个糕点都分外的精致,颜色艳丽夺目,特别是那如水晶一般可爱的兔子糕点,一眼就吸引了萧庭轩的眼球。 ‘‘这些糕点是……?’’萧庭轩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他可说是遇事无数,但此类可爱乖巧的糕点。哪怕是他一个男的,也会被为之吸引。 “这些糕点全都是,用北齐国从没见过的食物做成的又名六谷。’’白梦昙洋洋得意的说。 要知道人们无不都喜欢,新鲜没见到过的事物,她就不相信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千金小姐们真的会不为所动。 听到六谷的名字时,萧庭轩的手本能的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玉笛上面。 他的这个动作,恰巧只被三树给看见,为了不引起恐慌,三树警惕性的随时做好开打的准备。 但也就只是短暂的几秒,萧庭轩放开了拿着玉笛的手,笑着‘‘没想到贤弟,还有这等本事,敢问做这些糕点的大厨是谁了?’’ 白梦昙大方的指出一旁的三树‘‘不正是她。’’ 三树点头示意,并没向萧庭轩行礼,要让她行礼之人,定是要她家主开口,三树才会行礼。 就算是白西扬面前,她也从为成行过礼仪。 萧庭轩也没将三树的无礼,放在心上。 拿了一块糕点入口,软糯香甜有着以往糕点不一样的风味。 竖起拇指大赞‘‘可真是美味。’’ 三树的我手艺向来精湛,她也不以为然,可白梦昙这就来劲了。 ‘‘萧二哥哥,还有更好的东西呢。’’说着。 看了一眼,门口等候多时的佳乐。 一杯散发着焦味,黑糊糊的水端了进来。 连三树都不忍直视,三公主是想拿这样的东西,来谋杀人吗? 白梦昙笑嘻嘻的接过,佳乐端上来的盘子解释着‘‘萧二哥哥,这叫咖啡是西方那边的茶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萧庭轩皱着眉头闻了闻,他觉得自己的肠胃都在翻滚。 ‘‘你确定,这东西能喝?’’ ‘‘我却定喝了它没事的,不过喝它之前要先加两样东西到。’’ 白梦昙把牛奶和糖块放进了黑水里,搅拌片刻。 自豪的将杯子递给萧庭轩,“萧二哥哥你喝喝看。” 白梦昙飘荡在另一个时空里时,常常见有不少的人,会这样在休息的时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细细品尝。她那时就好奇这黑色的水真的,有那么好喝吗?只是那时的自己除了有人的意志,连基本的形体也没有。 见杯中的黑水被她捣鼓了一阵,萧庭轩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还是犟不住,白梦昙的软膜硬泡。 妥协的勉强尝一口,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要死救就死吧! 入口间,唇齿里有股说不出的苦中带甜,多尝几口后,就连同起初的焦味觉都得正恰到好处。 ‘‘萧二哥哥,这味道怎么样?’’白梦昙好奇的询问,见萧庭轩点头表示这味道还不错。 白梦昙跟着抢过他手中的杯子,大口喝了起来。味道相比茶叶,简直是太过于美味了。 白梦昙接连喝了几口,眼瞧着杯中的咖啡快要见底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着,又将杯中的咖啡从新放到了萧庭轩的手里。 推推手道“萧二哥哥你喝,你喝。” 萧庭轩脸上一阵红晕,三公主刚刚喝的杯,可是他喝过的,此时他手中杯子上还停留着,白梦昙口脂上淡淡为干的红印。 邀着功“萧二哥哥,这些糕点和咖啡你还满意吗?”白梦昙白玉的中指,指着他手端着的咖啡杯问。 萧庭轩低头道‘‘不错,我都很满意。’’此时他从耳根那里早已红的发亮。 他不是没同过女子接触,可共用一件器具,这还是他头一次。 明知白梦昙不是他心仪的女子,可还是会被她与那人相似的眼睛给吸引。 见小姑娘在得到他的认同,而欢呼雀跃。他也莫名其妙的被感染其中。 等白梦昙一干人等走后。 萧庭轩看着琉璃盏中精致的糕点,皱了眉头。这些全都是用六谷来做的,而自己最开始也是盯上了,这些新来的食物,想从中收为己用大肆种植,已换取更多的利益。 第45章 萧二哥哥的身份 萧庭轩看着琉璃盏中精致的糕点,眉间紧锁。这些全都是用六谷做成的糕点,而自己一开始也是盯上了,这些新来的食物,想从中买断种植,已换取更多的利益。 身在萧家,无权无势的他,要是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想必很快就会被萧家的人给踢出萧府。 只是这六谷,后来被晋王家给接手了去,又引荐给北齐皇帝陛下,外加萧贵妃的阻挠。 可他本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此等赚钱的买卖,借助萧家的势力,他只是在那些朝臣中稍微吹动了一点风声,这些新进的食物就被有心全部扣了下来。 他原本是想等风声过了后,从那些外国使臣口中套出,他们剩下来的粮食藏与何处。等他从新装订一番过,自然能为他所用。没想到这三公主居然会主动将这些粮食,送上门来。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三公主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粮食储藏的地方,狱卒们可是告诉过他,那些外来使臣嘴硬的狠。难道说这些外来使者与这三公主一直有联系,那她为什么要开这一家糕点,目的又是什么? 萧庭轩也只有拭目以待。 白梦昙一行三人出了茶楼,正好撞见,邀着故人喝茶的白西扬。 他一眼就看到了白梦昙,摇着折扇,假装一副风流潇洒的姿势,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来打招呼“白家小三你好呀!” 白梦昙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约翰现在还身陷牢狱,这人他也不知道想办法去救,还有心请人喝茶。 “小王爷,好好的雅兴,来这里喝茶。”白梦昙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趁白西扬猝不及防时,直接一脚踩在他的靴子上。 白西扬痛的瞪大了眼,俊脸瞬间涨的通红。这白家小三,还真是有仇必报,约翰的事分明就是有心人为之,错不在他。他也在打通关系,至少让约翰那群人,在地牢里不至于受太多的苦。 而且今天他约的这个人,可是专门负责植物种植的行家,要想真的把约翰手里的那些粮食种植成功,土地是关键,不止是要有技术。 白西扬连忙抽回了脚,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同陪他进来的罗木,见此情景,虽说白西扬与他并无过多的交情,但仅能在光天化日仗势欺人的人,他还头一次见。 “你这位小公子对人好生无理,小王爷不过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你又何必恶言相向。” “我恶,白西扬我恶吗?”白梦昙双手抱怀,趾高气昂地问道。 “不恶你一点也不恶,温柔的很。’’白西扬惆怅的脸回答。 茶楼里的跑腿,见白梦昙被人拦在茶楼门口,深知她是主子的贵人,赶紧跑上楼去,将此事禀报给萧庭轩。 萧庭轩急忙下楼,就看见白梦昙正在和白西扬闹气。 他和颜悦色地走上前‘‘耶!原来是小王爷驾到还不上去坐坐。‘’ 白西扬瞟了一眼,白梦昙看萧庭轩的眼神,就料到了白梦昙这次出宫是过来找他的。 一把抓过白梦昙,对萧庭轩假意客气道‘‘萧二公子有礼了,我只是和朋友路过,今日并不打算进去喝茶。’’ 死揣着白梦昙往不远处的酒楼里走去,白梦昙先是不愿意后被他用夏夜藤威胁,这才只好妥协。 萧庭轩本意要上前阻止的,可白梦昙转头示意他不用。 罗木敬仰萧庭轩的名声,迫于今日约见了白西扬,只好行礼随他们离去。 萧庭轩看着那一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这白氏三公主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她和晋王家的小王爷也关系非凡。 到了酒楼,白西扬趁让罗木点菜之际,警惕的告诉白梦昙。 “三公主,我不知道你和萧庭轩是什么关系,可此人心思叵测,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人。” “萧庭轩,谁是萧庭轩?”白梦昙一脸的迷茫。 这个名字她到是格外的熟悉,是否在哪里听过? 片刻后仿然大悟,萧庭轩不就是萧家二房庶子,将来齐都城,不……不……是以后北齐国最大的首富。 外人称他为萧家二少,难道说。她一直唤的萧二哥哥,就是萧庭轩。 白梦昙脸色速变,震惊着连喝几口凉茶,最后还是在白西扬的干预下,才放过凉茶一马。 “他让我叫他萧二哥哥,我哪知到他就是白梦纱的二表哥。”白梦昙惆怅着,她还计划着要和萧庭轩一起开糕点铺了,如果说约翰入狱,与萧家多少也脱不了关系,那她还将食物送上门去,这分明是羊入虎口吗? “现在知道也不晚呀!”白西扬得意的告知,为自己把真相告诉了白梦昙而沾沾自喜。 白梦昙拿起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在了白西扬的脸上,气愤着唤来。 “三树,佳乐我们回去。” 白西扬用手擦着自己满脸的茶水,郁闷着他是招谁惹谁了。 罗木也正巧回来,瞧着一身狼狈的白西扬迷茫的问“小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小爷,我觉得天气太热用茶水洗洗不可以吗?’’白西扬回怒。 罗木点头,表示这些公子哥的兴趣爱好,他的确是不能理解的。 白梦昙似乎是仓皇的逃回了皇宫里。 珠珠见自家主子回来了,一扫先前的不愉快,端了碗燕窝粥到白梦昙跟前,用小金勺子搅拌了一会,确定不烫了才递给她。 白梦昙尝了口燕窝粥,这可是她平日里最爱的食物都提不起她的兴趣,索性将粥还给了珠珠,趴在案桌上沉思。 珠珠接过燕窝粥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三下五除二,很快那一碗粥就见了个底朝天。 珠珠擦着小嘴,由于她刚忙着喝粥去了,这会才察觉到主子的不悦,不会是因为她喝完了粥的原因吧? 她的目光立马瞟向,站在墙角陪白梦昙出宫的佳乐身上,佳乐摇摇头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知。 珠珠连忙想到讨白梦昙欢心的方法“三公主,奴婢有好消息告诉你,一个是听湘萧殿的那里侍女说最近萧贵妃不知为何身材突然发福,连先前才订做好没多久的衣服也开始穿不了了。”“还有就是……”毕竟有些事珠珠担心隔墙有耳,只好将佳乐安排了出去。 白梦昙也默许了,想必珠珠接下来要说的事,与她给西香的香囊有关。 “奴婢已经打探到,西香把我们给她的那些香囊分别卖给了,长公主的殿里及湘萧殿里的侍女们。私底下听说萧贵妃常睡到半夜,肚子偶尔会有隐约地疼痛,不过太医也去看过,并无大碍。” “无大碍就好。”白梦昙来了精神,要知道世子哥哥给她的药都是慢性的,只会延缓胎儿在母体的生长,最后等到毒性逐渐的侵入进胎儿的身体里,那胎死腹中是早晚的事,怕就怕那胎儿在母体里吸收的养分过多体积过大,难产之事就在所难免。 她捣鼓着茶案上的一盆盆栽,这可是她从世子哥哥那里,顺手带过来的。这盆里的花像菊花又不是菊花,而且还开的是黑色的花朵,看着难免太扫雅兴了。 这等低级的花草怎能陪的上,她的世子哥哥。为了不打脏夏夜藤的眼睛,她才勉为其难的,将这花给收下。 偏院竹楼。 “三石,我种在院里的黑菊呢?”夏夜藤大肆询问,这盆花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从西域运进来的。 “那个……属下,好像看到昨早三公主下令说,这花开的太过于难看就索性抱了出去。’’三石老老实实回答道。 面对白梦昙他可是对付不了。 “难看她还要抱走,去给我拿回来,端不回花我就把你给剪成花。’’ “属下遵命。’’三石哭丧着脸,走出院子。 夏夜藤痛心疾首,他还没忘记,自己才搬回来的那盆吊篮花,好好的挂在竹楼的窗边,打算慢慢的欣赏,没想到小姑娘趁他下楼的时间,就七剪八剪的,把那吊兰给做成了一个花环,还嫌起这个花环上的花色太过于单调,要知道她就这随手一剪就剪了他几百两的银子。 这时三树从紫萱殿回来,手里拎着白梦昙为夏夜藤准备的糕点。 夏夜藤吃着糕点,听着三树汇报宫外发生的事。 知道了白梦昙已经从白西扬口中得知萧庭轩的身份,他到是并不意外,这件事小姑娘迟晚都是要知道。 至于她后面是否要与萧庭轩合作,都随她喜欢。只要她开口,约翰及六谷的事,他都能帮她解决。 三石总算是软磨硬泡将那盆黑菊从白梦昙手里抢了回来,不过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枝干。 夏夜藤咬紧牙关,妒火中烧。 呵斥着“白梦昙。” 此时白梦昙正在房中休息,打了个寒战,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睡梦中,她梦见了临近秋季后的那一场大暴雨,和那银色少年撑伞站在高楼望向远方,高楼下是滚滚的江水席卷而来。 白梦昙从梦中惊醒,试着努力回忆起前世的过望。 那些江水从何而来,仿佛是要淹没一座城池。 而那座城池却又如此的熟悉,白梦昙猛然记起,就在两个月后,整个北齐国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暴雨,而齐都城外的护城河水位逐渐上涨。城中百姓随时都面临被河水淹没的危险,朝中官员各个都束手无策。 最后是燕北世子请命,用炸药连炸数日河床,开山引水,修建堤坝,这才使整个齐都城免于为难之中。那时的他才逐渐展露锋芒。 白梦昙的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傻笑,原来她的世子哥哥还是救国的大英雄。自己前世还在因父皇命自己去给他送饭,怄气。 活该,后面被萧贵妃母女算计,连她自己都有一些瞧不起前世的自己。 第46章 大表哥来了 这时凤仪宫中的许乐前来,珠珠通传了一声,白梦昙想到自己今日都还没向母后请安问好。 连忙穿好了衣裳,去了大厅。 许乐见了白梦昙,行了宫礼道“还过两月,便是陛下的生辰,皇后特意命奴婢前来询问三公主,准备的贺礼是什么?她好心里有数。” 母后贵为皇后理应管理后宫事务,但前世因为身子虚弱,父皇的生辰大典的操持权却被萧贵妃给夺了去,这次有了世子哥哥在深夜为母后把脉医治。 现母后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当年在战场上留有的旧伤,腰部不能用力,只能长年坐在榻上。 不过有她,这个万事小能手,就算是母后不能行走,她也能让她转遍整个齐都城。 “父皇的生辰,贺礼我自然心中有数,刚好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母后,不如我自己去告知母后要送的是什么。” 白梦昙命珠珠推出来,她定制好的东西。 一行人朝凤仪宫走去。 路过荷花池时,白梦络正在池中舞剑,那一套蝶舞剑法,将池中塘水溅起三丈之高,剑剑击中每一滴水珠,穿梭在荷花池的深处衣不沾水。 一套剑法下来,白梦络如同一只蜻蜓,脚尖点着莲蓬对着桥上的白梦昙招手大喊“三皇妹,你推的是什么?” “我推的是送给母后的轮椅。”白梦昙也跟着喊话回去。 “轮椅?” 白梦络好奇的,飞身上了桥,一袭红衣甚是好看。 还记得前世父皇的生辰宴上,二皇姐就是用这一套蝶舞剑法在,白梦纱故意安排的铁骑阵中穿梭,不但没让自己当众出丑,还赢得了朝中的大臣们的一致好评。 都说二皇姐有当年,许皇后征战沙场的英姿,比她这个皇后所出的嫡女更像她是亲生的。而当时的自己年少无知,还在白梦纱故意的挑西下,对这个二皇姐百般刁难。幸得二皇姐看在母后的情分上,从没为难过她,要不真以她的能力,自己多少也讨不了好处。 现在回想,其实那时的白梦纱才是可恶至极,对于父皇的贺礼。她可是精心准备绣了一副江山社稷图,本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却没想到会被二皇姐给夺了头彩。 而白梦昙自己到傻头傻脑的听信白梦纱的谗言。就当众送了一个砚台,她还记得父皇那时的神情,虽然说脸上挂着笑容,难免另人看着尴尬。朝臣相对无言,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道,说了声三公主有心了,这才缓和了当时宴会的尴尬。 白梦纱伸手想去揭开,盖着轮椅上的红布却白梦昙一手给拍开了。 “二皇姐,这是给母后的你又何须如此心急。”白梦络翘起小嘴,搂着白梦昙的胳膊摇晃着“三皇妹就一眼,二皇姐就只看一眼到底是什么宝贝,好让妹妹你这番上心。” “到了母后那里,你不就知道了。”白梦昙故意买着关子。 心想到,就算是二皇姐这一世,在父皇的生辰宴上注定会大放光彩。她也会好好为父皇准备着独一无二的贺礼,绝对不会像前世那样的鲁莽行事。 一路上交谈,白梦昙假意试探白梦络,刚才那一套蝶舞剑法是不是特意准备送给父皇的货礼,白梦络到是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白梦昙为她豪爽的性子感到敬佩,要是父皇的生辰没有变动,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醒了白梦纱一句,这套剑法在军营里的铁马骑上练,更能体现出剑法中的奥妙霸气。 也不知她二皇姐又没有听进去,要是真听进去了。哪怕是白梦纱真在父皇生辰那天刁难二皇姐,那也是再为二皇姐锦上添花。 也不枉费了,当初母后创造这套剑法的初心。 而这次生辰宴上,白梦昙也会做好准备,争取了自己能一鸣惊人。 白梦纱绣的刺绣到时,那怕是美轮美奂那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几人到了凤仪殿。 白梦络就嚷嚷着“母后你看,三皇妹送你什么好东西了,听说还能有腿到处走。” 这时许皇后坐在大厅的凤椅上,一身凤弈软甲衣雍容华贵,气色也比起前些日子,红润不少。到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风韵。 她的面前,单膝跪有一位身穿天蓝锦袍,立冠的男子。 男子一身贵气,英姿飒爽。 “姑姑,这些是爷爷交代我带来的东西。” “大表哥。”白梦昙一眼,就看见了许凌羽,像只出笼的小鸟直冲冲的扑向了他。 许凌羽一起身,把她抱了个满怀。 这小丫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他抱着满院跑的小女孩了,现在长得亭亭玉立,在过三年立笄时,不知会便宜了谁家的儿郎。 “昙儿,是越来越长得好看了。”他取笑的摸了摸白梦昙的头。 “大表哥,难道昙儿以前就长得不好看了吗?”白梦昙叉腰,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 许凌羽裂齿,笑容如春天般的阳光“你可是北齐国赫赫有名的,三公主谁敢说你不美,不是在给自己找不快。” “大表哥,你说的我像是母夜叉一样。” 迟迟没有上前的白梦络,低着头,娇俏的脸蛋上多了分女孩的矜持。 看着面前交谈盛欢的两人,自己却插不上一句话。 许皇后看出了端异,唤了声“络儿,还不向许将军行礼。” 白梦络这才上前,喊了声“许将军有礼。”面色透着绯色,声音也不似往常响亮。 白梦昙纳闷,她这二皇姐是病了吗?怎会与往常不同。 “二公主有礼。”许凌羽抱拳回礼到。 他一时想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随从那里取来了两件物品。 一件是一把镶嵌有蓝色玛瑙的短剑。 “听闻二公主喜好武艺,这把短剑虽谈不上贵重,但用来防身到是件不错的武器。” 白梦络接过短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吞吞吐吐回复着“谢谢……许将军。” “大表哥,可小气。二皇姐一来礼物就先,那我的了?”白梦昙精明的小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不客气的向许凌羽伸出了手。 二人回避着,彼此的眼神。 “这怎么能少了昙儿你份。” 许凌羽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白梦昙的手上。 这盒子似陈相识,仔细一瞧分明就是纱雅斋新出品的胭脂盒,除了外观好看以外,里面的胭脂掉粉十分严重。她前世对这一款,可是印象深刻的很,当时一听说纱雅斋有这一款出来,自己可是求了白梦纱好久,才拿到的首批。 可质量真是不敢恭维,徒有其表吧了! 许凌羽看出了白梦昙的不悦,哄道“这款胭脂我打探到是齐都城小姐们的最爱,我也是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才买到的首款,却没料到会令昙儿失望,既然昙儿不喜欢,便不要也罢!等回头你喜欢什么,尽管给大表哥我开口便是。” 白梦昙眼瞧着,许凌羽就要抢走自己手上的胭脂盒,那怕是她不喜欢,这好歹也是大表哥的一番心意。赶紧护在身下,嚷嚷着“谁说我不喜欢的,只要是大表哥送的我都喜欢。” 话到这里,前世许凌羽去燕北皇宫里为她送糖的情景,仿若隔世。 白梦昙一时哽咽“昙儿最喜欢吃糖,大表哥可是好久没给昙儿买糖吃了。” 许凌羽宠爱的,伸手揉了揉白梦昙额头的青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忘讨糖吃。” “谁说我大了,我还为立笄了。”白梦昙嘟囔着小嘴。 大厅里一片和气。 白梦昙献宝似的掀开盖有轮椅的红布,一架用红木打造的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 “母后你快坐上去试试。”白梦络对着,造型如此别致的椅子爱不释手,催促着几人扶着许皇后坐在了轮椅上。 无意中对上许凌羽眼神时,白梦络又变得低调了来。 许皇后坐在轮椅上任许凌羽在身后推着,提议“既然大家都在何不留下来,吃顿晚饭在走。” 三人间的小眼神都被她尽收眼底,有些事她是否该为自己这两位女儿考虑了,只希望将来她们两不要怪,自己这位老母亲心狠可好。 酒足饭饱过后。 白梦昙喝了不少的酒,其实凤仪宫里的酒多数都是一些果子酒,不过是看到大表哥来了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 白梦昙借着酒劲,一回紫萱殿就闹着要跳舞。又怪珠珠她们不懂舞蹈,一步一跌的朝偏殿竹楼那里走去。 三石老远就瞧见,偏偏倒到而来的白梦昙,赶紧上前担心的问道“三公主,你这是怎么?” 跟在身后的珠珠道明了事情的缘由。 “三石,你为何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三公主,你这是喝多了要不让小的先扶你回去。”三石心想要是被他家主子看到三公主这样,定是要火冒三丈,到时候受牵连的还只会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珠珠也跟着附和“对三公主你就听三石的劝,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舞嘛!明早等你酒醒了再跳给世子殿下看也不迟。” “走开,我今日高兴,就要跳给世子哥哥看。”白梦昙一把推开着两人。 一步三跌的朝竹楼走去。 竹楼上刚接到白西扬飞鸽传书的,夏夜藤就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搅。 这大晚上是谁?不要命的敢往他这里跑。 “三树,门外是怎么会是?三石干什么去了连门都看不好。” 三树飞身上树,看清了门外的情景,立马来报,犹豫着。 “回禀,世子殿下是……” “是什么?”夏夜藤的耐心有限。 “是三公主喝醉了酒,正在门外发酒疯呢。” “喝酒。”夏夜藤鼻翼煽动,这小姑娘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眨眼的功夫,夏夜藤就消失在三树的眼前。 三树感叹着,三公主的好命。 “你这奴婢是怎么当的,自家主子喝酒都不阻拦一下。”夏夜藤飞身落在了白梦昙的面前,训斥着一旁的珠珠。 扶起倒在地上软如泥潭的白梦昙。 第47章 醉酒 白梦昙一见来人是夏夜藤,小脸笑开了花。 伸手要抱抱,夏夜藤直接弯腰打横抱起了白梦昙。 没想到的是这小姑娘看似瘦弱,可抱着还挺称手。 路过竹楼外的院子里,皎洁的月光洒在,院落的篱笆上,泥土里沉睡多时的昙花逐渐绽放,如同跌落凡间的精灵,山壁外数只提着荧光色小灯笼的萤火虫们,似乎也被这昙花的迷人香气所吸引了过来,围着院子翩翩起舞。 此等美景,白梦昙怎会辜负,她从夏夜藤的怀里挣脱出来,嫣然一笑。乌黑的青丝长发,在风中飞舞,甚是好看。 “世子哥哥,你喜欢跳舞吗?要不昙儿,为你跳一个。” 眼前的少女,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看得夏夜藤甚至有唏嘘痴迷。 可是要跳什么了?白梦昙用手绕绕自己的头,身子又逐渐摇摆起来。 夏夜藤摇着头,眼里满是疼爱,上前准备再次扶起她,可却被白梦昙直接拒绝。 她试着立起身子,傻笑着“世子哥哥,是怕昙儿跳不好舞吗?”她晃着小脑袋,摆摆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言道。 “放心这舞,世间只有我一人会跳。”指着他的鼻尖,眼神坚定的说“而已我只跳给你一人看。” 明知道,白梦昙嘴里的是醉话,却触碰到夏夜藤内心最柔软的位子。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一位忠实的观众,认真看着院中的少女随意摆动着自己的双手。 白梦昙沉思了片刻,其实对于舞蹈她是一窍不通,曾经有舞师被父皇叫到宫中,受命教她们三位公主舞蹈,可到最后也只有白梦纱能勉强跳上一两段舞蹈。 父皇见她和二皇姐无心学习也只好作罢! 在白梦昙脑海里最完美的舞蹈,也就数她飘荡在另一个时空里,在一次海边,一位白衣少女,起身点起脚尖迎风跳跃旋转,如同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那是的她第一次被着优雅完美高贵的舞蹈所深深吸引,感叹着要是舞师当初教她的舞蹈,是这一只舞,那她跪着也要学完。 不过别的不会,转圈圈,她还是会的。 她先是凭着记忆在,夏夜藤的面前做了给优雅起舞的姿势。看上去到是有模有样。 瞬间画风突变,只见她张开双臂,随着萤火虫们的翩翩起舞,一圈又一圈的围着院子转了个遍,可怜的是那些盛开正美的昙花们。在她的辣脚催花之下,摧残得是惨不忍睹。 就连藏身于暗处的三石、三树、珠珠三人,对于三公主这转圈圈的舞姿真是不敢直视,珠珠捂着自己的小圆脸,都不敢见人说这是她家的主子。 他们三人佩服着世子殿下,坐怀不乱的气魄。 似乎是转得累了,原本看物尽是晃悠的白梦昙像是看到了满院的星星。 在她快要倒下之时,夏夜藤眼疾手快的飞身接住了他。 像是责怪,又夹杂着暧昧的气息问“为何喝这么多的酒?” 白梦昙捞起,夏夜藤的一根银发嬉笑着“大表哥,来了昙儿开心。” 随后白梦昙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啊!”白梦昙揉着,摔痛的腰,一脸迷茫。 暗处的三人吃惊的,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扶起三公主。 这时只见夏夜藤脸色发青,倒回了过来,二话不说,抗起白梦昙就朝竹楼走去。 白梦昙像是感觉自己的胃,被什么东西顶着难受。 脚手动的很是不安分,还有谁分明打了她的小屁股一下。 清晨一觉睡醒。 柔和的阳光撒进了屋子里。 白梦昙揉着朦胧的睡眼,环顾这四周,周围的摆设都无比的熟悉,头痛欲裂,而腰部间传来的痛楚显得格外不适。 她抓着头,努力回想着,自己昨晚是否做了什么。 眼前一亮,神志片刻清醒了过来,她记得自己在凤仪殿庆祝大表哥回宫,特意拿出自己私藏的果子酒。原本以为这酒后劲不大,和二皇姐两人难免贪了不少杯。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临走时一切都还好,没想到回到紫萱殿酒劲就上来了。 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她都不太记得。 此时珠珠端着盆走了上来。 “三公主,你总算是醒了,昨晚叫奴婢好生担忧。” “你担心什么?”白梦昙接过珠珠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小脸。 珠珠没好气的盯了,自家的主子一眼。 白梦昙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正是世子哥哥住的竹楼。 她连忙问“世子哥哥人呢?” 昨晚转圈圈的画面浮现在脑海,白梦昙顿时感到无比的丢脸。 她在那里发酒疯不好偏偏要跑到,世子哥哥这里来,要是真惹怒了他。 那自己以后还仰仗谁当靠山。 珠珠指了指楼下。 这时的夏夜藤正坐在下面,安心的吃着三树准备的早膳。 白梦昙为了弥补自己昨晚的过失,连发髻都未成梳,披上外衣匆匆下楼。 “世子哥哥早。”她一脸赔笑,端上凳子自顾自的坐在了夏夜藤的面前。 夏夜藤的脸色冷到了谷底,面无表情的用膳。 白梦昙无视夏夜藤脸色,反正世子哥哥心情向来是阴晴不定。 瞧着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全都是她的最爱。 什么鲍鱼粥、桂花糕、水晶虾饺……等等。 无不叫她直流口水。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抓起桌上的筷子,准备开动,可却被夏夜藤接连打手。 揉着发痛的手指,哀怨的看着夏夜藤,抱怨着“世子哥哥不就是吃你一顿早膳,何必如此小气。” “食不言,寝不语。姑娘家的为何深夜,还喝的,酩酊大醉。想必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光读《女德》怕是远远不够。” “世子哥哥,昙儿也不知那果子酒,喝了会醉呀,早知如此人家也不会喝。”嘴上是这样说,可白梦心里却未成这样想,盘算着下次少喝一点就是了。 她那点小心思,夏夜藤又怎会不知。 “既然三公主喜爱喝酒,我这里正好有几瓶陈年的桂花酿,不如送你可好。” “世子哥哥,要给我自然是乐意收下的。”要知道世子哥哥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的。 她岂有不收的道理。 只见此时夏夜藤一掌击碎了对面的花瓶,泥土混合着瓶中的花根洒在地上。 白梦昙惊恐的起身,咬唇不就是几壶酒,世子哥哥自己说要给她的,可现在生气的人也是他。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好歹也说句话。 夏夜藤深知自己刚才的动作,惊吓到了面前的人儿,但一想起她昨晚所说的话。 他就莫名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那大表哥就真的那么好。 能让白梦昙高兴成那样。 “昨晚,你玩的可好?” 白梦昙大概是听出了,世子哥哥的意思是,自己喝酒没叫上他。 她好脾气的捂住胸口说“还好、还好。原来世子哥哥是怪昙儿昨晚喝酒没叫上你。要不是你的身份特殊。就连麻烦你去帮我母后看病,也都还要偷偷摸摸,有好吃的,好玩的,人家也不会不叫上你。” 夏夜藤怎么听这话,像是自己有多见不得人。 “我这里的吃食不好,三公主还是请回吧!”见夏夜藤直接下逐客令。 白梦昙一阵委屈,下次她不再喝酒了便是,为何现在世子哥哥,连吃食也不逞给她了。 不行,她可不是这样就认输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根木簪,把披散的发丝绕起,利落得挽了个丸子头。 厚起脸皮笑着,用手拿了一个虾饺不客气的吃了起了,鼓着腮帮子道“世子哥哥这里的吃食,那里不好了,昙儿可是没看出来。” 而一旁还发着闷气的夏夜藤,眼神直直的盯着白梦昙头上的木簪看。 并没有阻止白梦昙,此时狼狈的吃相。 从新唤了珠珠过来为她,准备碗筷。 白梦昙一听,夏夜藤松口,油腻的小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自顾自的凑到他跟前,顽皮着“我就知世子哥哥对昙儿最好呢!下次人家再也不喝酒了。” 面对着她可怜兮兮的丹凤眼,夏夜藤眼神柔软了起来,面上还保持着以往的高冷型“你知道就好。”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她头上的木簪上。 白梦昙精明的发现了,夏夜藤的小举动,摸了摸发簪,笑着问“世子哥哥,是不是想要回它呀!” “没有,我送你的,那就是你的东西。”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其实这支木簪,白梦昙原本是想就放到盒子里的,可不知为何,自己却鬼使神差的每日将它带在身上,今早未髻发,刚好派上了用出。 也许是前世,这支簪令白梦昙印象格外的深刻吧!她总感觉只要夏夜藤有这支簪在,早晚会离她越来越远。如果说她一直将这簪带在身边,是不是也会断了,世子哥哥与他前世王妃的关系。 现在的白梦昙是矛盾着的。 不过要是世子哥哥当真问她要这一支簪,她必定也是会给的,只不过会多了份落寞罢了! “这支簪我甚是喜欢,世子哥哥我戴上不好看吗?”白梦昙还不忘做了个美美的动作,却不知她脸上沾满了吃剩的食物残渣。 “美。”夏夜藤起身,拾起三树放在桌上的帕子,仔细的为白梦昙擦拭着嘴巴。 下令道“给三公主,端些醒酒汤过来。” 在竹楼喝了醒酒汤后的白梦昙。 整个精神了不少,头也没那么痛了,拐着珠珠朝紫萱殿走去。 看着白梦昙离去背影的,夏夜藤传令,他到是要好好会会,三公主的大表哥,到底是何许人也。 回房理清自己思路的白梦昙,她必须要为自己下一步做准备,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萧庭轩的身份,想必萧二哥哥也清楚了她是谁。 为了以后能长久的合作下去,白梦昙觉得自己势必,要以自己真实的身份和他好好的谈谈。 第48章 知心斋 要是他接近自己地目的,真是萧贵妃安排地,那就算是对她再好的,萧二哥哥。 自己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因为白梦昙清楚地知道,有些人或事。优柔寡断只会是自寻灭亡,就像前世地她自己。 “珠珠,我们出宫。” 珠珠这会有点蒙回答道“出宫,要不要我去竹楼喊,三树过来。” 白梦昙白了她一眼“不了。” “那我去叫佳乐过来。” 可能是白梦昙已经很久没叫过珠珠一同出宫。所以微微有些受挫他,突然被叫住,珠珠反而有一些后怕。纳闷着自己地主子到底是要叫谁一起去。 白梦昙摇着头真怀疑,她贴身侍女地智商,很确定的告诉他。“珠珠就你了,我和你一起。” “啊…!好。”珠珠显然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她都快怀疑主子是否是不要她了。 不过扭头一想“三公主,我们还是稍上三树吧!好歹她会武功。” “没事,今天去的地方安全。”白梦昙摆摆手。 是的,今天她要去的地方,是齐都城的护城河,那里城墙外有重兵把守。想必她父王的暗卫也会紧跟她身后,上次去鬼市,要不是她故意用计甩开了暗卫。 也不至于连累夏夜藤的鬼市,被袭击。 虽然世子哥哥没有给她说清楚那些,红衣鬼面人的身份。但白梦昙莫名有种预感,这些人她在前世是否是见过的,而且是在皇宫里。真要是这样,那说不定,那些红衣鬼面人的人身份,不是冲着夏夜藤来的。 而今晚她要约的人正是萧庭轩,有这护城军在,萧庭轩就算是,真想要对她动手,怕也是不敢的。 她担心的事,他到底会不会来。 深夜的河面上倒影出,河岸边一排排杨柳树上挂着的红色灯笼,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微摆动着,水面上的灯光若隐若现。 河边停靠着一只花船,里面透着黄昏的光芒。 一位清雅脱俗的男子,向船边走去。 梳着两对并头的侍女,向他行礼着。 对于侍女今晚的装扮,他并没表现出该有的诧异。 任侍女捞开船上的布帘,不急不慢的走了进去。 船身的里面有一雅间,透过昏黄的烛光,大致可以看出屏风后女子的基本概轮廓。 “深夜,请萧二哥哥前来,是昙儿的失礼。” 女孩一身绫罗紫兰花裙衫,梳着两条俏皮的大麻花辫,配额间佩上紫色水晶玛瑙的抹额,可爱中不失少女的天真。 “能被北齐国的三公主邀约,是萧某莫大的荣幸。”萧庭轩拱手作揖道。 白梦昙连忙上前回礼。 “萧二哥哥,不必如此,男装时,你尚且同我称兄道弟。就算是现在变回女装,我也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有你这样一位兄长。” “三公主,抬爱了。”萧庭轩深知,既然她已用女儿身识人,那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本也没打算骗她。只是碍于皇后与萧贵妃两家的关系,想必他们也还是少见微妙。 免得引起两家的不悦。 “萧二哥哥,既然我以真实的身份与你相见,是想表示我的诚心,不知你先前与我说过,共富贵,收尽天下财富的话是否还能作数。” 萧庭轩的身子微微一阵,当时的白梦昙有意隐瞒身份,他假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她在自己眼前恢复了,三公主的身份。两人之间的身份悬殊,他怕是受不起,与她并肩而行。 “三公主,你就当萧某的话是信口雌黄,不必当真才是。”他再次拱手,转身打算离去。 “等等。”白梦昙的声音带着,皇室该有的威严。 萧庭轩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回头。 白梦昙步态轻盈,身子绰然。 她走向萧庭轩一侧,轻声在他耳边低语“萧二哥哥,竟敢孤身一人前来,这护城河边,你就应该料到,我会在这里种下埋伏。” “你想怎样?”萧庭轩立马警惕了起来,他来这里原本是担心,她一姑娘家的来这河边不安全。 却完全忘记,她是三公主的身份,只当她是寻常的女孩一般。 平日里机关算尽的事干多了,见到心思单纯的面孔,自己的心似乎也被带偏了过去。 直到他见到河岸上,白梦昙的贴身侍女恢复了女装,他这才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可就算如此,萧庭轩还是一头扎进了船里。 “不知三公主,想要在下做什么?’’他异常的淡定。 淡定到白梦昙感到陌生,不过就算是如此,白梦昙还是希望他能与自己合作。 她柔声说‘‘萧二哥哥,你放心昙儿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萧庭轩并没说话,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白梦昙知道,自己在怎么解释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清楚。 “我希望萧二哥哥,能像最初计划的那样和我合作。’’ “你知道你是在和谁合作吗?”萧庭轩神色严肃的说。 “萧庭轩,萧家二公子。’’白梦昙肯定的说。 ‘‘你就不怕,我在你背后捅你一刀。’’他的声音冰冷,冷到了谷底。 在萧家他本就是,让人不待见的存在,不管他有多努力,多能为萧家赚钱,可萧家的长辈都不愿多看他一眼,连萧府的下人都看不起他。 所以他搬出了哪个地方,甘愿每日与铜钱相伴。也不随便踏进萧府的大门半步。 “不怕,萧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白梦昙坚定不移的说。 萧庭轩顿时狂笑不止,褪去了他伪善的面具,眼神尖锐起来。 ‘‘三公主,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与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天下财富。’’白梦昙说的直白。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哪怕是没有她的帮助也能坐拥天下财富,不过有她在,只是这些财富会来的比他预计的快上很多。 天下财富,这是他对她说过的话,是呀!他太过于在乎萧家人的眼光以至于,迷失了自己原本存在价值。 思忖片刻,萧庭轩又从新戴上了他儒雅的面具,不知为何白梦昙却觉的这样的既碍眼又可悲。 她还是喜欢第一次相见时的,那个带着温柔笑意的紫衣男子。 只不过一切都回不去了。 “希望能三公主合作愉快。’’萧庭轩行礼到,捞开布帘,从船上离开。 背影在灯笼的照射下,河面拉长出落寞的影子。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说开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在萧庭轩的帮助下,白梦昙的知心斋很快就开了起来,只是与她们交接的人不再是他。而是安排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来当店里的掌柜叫付宽。 开张的第一天,芳香街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可说是车水马如龙。 原本大伙都是报着看稀奇的心情挤在店门口,可在知心斋端出店内的所有的糕点时,大家都纷纷被店内的美食给吸引力了进来,白梦昙女扮男装站在门口吆喝。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将许凌羽也带了来,这可是北齐国最年轻的将军,少年封侯。就算是远在西北边界,可也是不少官宦家女子仰慕的对象。 一早白梦昙就踢开了,许凌羽占住的驿站,说是有要事相求。许凌羽没想到的是,让他端着茶坐在,满是女人的大街,任人观看。 怎么想,许凌羽也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 白梦昙见络绎不绝进店的美女们,笑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店面不大,但装潢的玲珑别致,粉色的漆面,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可爱的泥人娃娃,在配上鲜花,及精美乖巧的糕点,还有不少的动物模样的甜点晶莹剔透,惹来了不少小姐们的喜欢。 被萧庭轩安排过来的付宽付掌柜,也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不要看他胖乎乎的身材,哄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嘴说有多甜就有多甜。 这里帅哥美食都有。短短一个时辰,店内的糕点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珠珠端着刚做好的,土豆丸子还没上架就被一窝蜂的抢光了,安排在后厨的三树和佳乐,连自己下一步该放什么,三树都快有一些的蒙圈。 白梦昙只是说让她来帮厨,她原本以为顶多不过做十几到菜品,也难不倒她,没想到的是何止是十几道,瞧着后院堆积如山的食材,她不知是要忙到何年何时去了。 佳乐也在纳闷三公主说是要帮她,救苏汗的老百姓,却拉着她到这里来帮厨。心里是有疑惑,可碍于身份,她只有先忍了下去。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累得直不起腰来。 许凌羽虽说还好,可喝了一天的茶水,吃了一天的糕点,实在有一些受不了。 不过这里的糕点,比起他从小到大,吃过的任何一家的,都还要精致美味,就是不知所用什么食材。 直到所有的客人走后,白梦昙在付掌柜那里拿出了一少部分的收益,放在了佳乐的手里。 哪怕是是收益额的十分之一,数数也有三万两的银子。 “三公主,你这是?”佳乐诧异的问。 “佳乐你先将这些银子,发到每一个灾民手里。另外我还需要你,手下的百姓,在民间帮一些忙。”白梦昙将她拉到一角落,瞟了一眼店内萧庭轩安排的在店的下人。 佳乐心领神会的,没再过多的询问。 夜深已深,就算是身边有会武功的三树随行,许凌羽还是执意要护送她们三人到宫门口。白梦昙犟不过他,要只好作罢。 到了宫门外,白梦昙喊住了,正要离去的许凌羽。 提着衣角,下了马车,留珠珠和三树在车上。 “大表哥,请留步。” 许凌羽微微一惊,后背不由的冒了一层冷汗,尴尬的朝白梦昙裂开嘴笑“昙儿,你开的那家糕点铺,味道的确不错,只是我明天军队那里有事,怕是抽不开身子。” 要是让他天天都坐在那里,被那些女子们问东问西,还要不停地喝茶吃糕点,他多半会疯。 只是后面的这一句话,他不忍心说出来,怕会惹昙儿伤心。 许凌羽为人耿直,对人对事毫无心眼,这一点白梦昙是再清楚不过。她又怎会不知,许凌羽心中的想法。 第49章 知心斋2 她笑着“大表哥,你放心。今天你能来帮我,昙儿已经万分感谢。” 白天许凌羽,在店门外被那些莺莺燕燕的富家小姐,团团围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想必这是她大表哥头一次,在一天以内和女子说过最多话的。 许凌羽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白梦昙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类似于,契约的纸。这是她和萧庭轩的契约,知心斋的产权,他们各持一半。 前世许家就是太过于清廉。除了朝廷里的俸禄,赏赐连利用自家的门路,稍做一些买卖也不会。才会落到,被朝廷抄家后,一点银子也没给自家留下来的地步。 白梦昙深知,想要积累财富,单凭只靠她外祖父家的那些表哥,根本靠不住。 许家的男子们除了一身的蛮力,过人的武艺外,真的是一无是处。唯一的优势,好歹许家的儿郎各个都相貌不凡,不然只怕是很难找到婚配。 “这是为何?”许凌羽拿着这一张契约,不解的问。 上面清清楚楚,写有知心斋的字样。他虽然不经商,但也看得出来,这家糕点铺,按现在这样模式。未来的收益应该不菲。 “大表哥,我身为北齐国的三公主,抛头露面被人知道卖糕点,始终是不妥,所以我在外都是用,镇西大将军的名号开的糕点铺,这样一来不但打响了店里的名声,赚的钱也还是我们自家的。” “这怕是不妥。”许凌羽思量着,明明是自家妹妹赚的钱,到后面都落在了许家的头上,让外人知道怕是会被落人笑话。 “没有不妥,大表哥你就当是,提前帮昙儿存够嫁人的嫁妆,等昙儿出嫁,也不会失了许家的面子呀!” 听白梦昙如此一说,许凌羽到是觉得合情合理,便收下了契约。 此时在宫城之上,有一红衣身影,束着高高的马尾,只用一根红绳扎着,简单利索,面容出尘。她俯视着宫门外交谈的一男一女,晚膳时分她无心听到母后,在询问许长侍女,小许将军身在何处。 许长侍女回答说,被三公主拉出宫外玩去了。其实偶尔她也会出宫溜达一圈,虽说是无拘无束惯了,可长长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一个知心的侍女也没有。 白梦络一直很羡慕,有那么多的人围绕在三皇妹身边。 不过那也只是羡慕,她并不想去与白梦昙攀比什么。 可今晚母后的话深深的触碰到她,内心深处的脆弱。 “让凌羽多陪陪昙儿也是好的,以后嫁去了许家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许家,北齐国的许家。也就是许皇后的是娘家。白梦络知道到婚姻之事,都是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可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想去争取。只不过有些人,在心中深藏的太久,早已根深蒂固。 看着城下的两人有说有笑,她心中难免惆怅。 但又能怎样,要是小许将军心仪之人真的是三皇妹,她还要去争吗? 同样透过马车珠帘后,看到这一幕的三树,思忖着。是否要将小许将军,陪同了三公主一天的事转告给自家的主子。 脑海里顺带浮现出,夏夜藤黑青的那张脸,只怕她会比三公主死的更快。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有大半个月了。知心斋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很快名声就传遍了,北齐城哥各家各户。 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声音的传播“北齐国,有六谷不供百姓,只供官。” 一时间,谣言拾起。 知心斋,这里在白梦昙的超控下,每日的糕点数量,逐渐下减,但店里的糕点可说是每一个都是精品,其价格也是高居不下。齐都城内不少官家富商小姐夫人,都已能买到知心斋的一小盒糕点为荣。 而知心斋内的糕点,都是以六谷为原材料加工制作,朝廷要是真封了知心斋。一来它所属许家,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二来自家的家眷都对这家糕点铺的,点心爱不释手。 封了它,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白梦纱那里,最近她的母妃除了吃外来使者前段时间送来的食物,别的食物一概也吃不下去。人到是比起先前来憔悴了不少,可这身材却越发的圆润。 眼瞧着,父皇常去凤仪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大半个月也未成来,着萧湘殿。 萧贵妃好不容易,从皇后那里夺回来的实权,又从新回到了皇后的手里。 萧雪梅就更加的来气,对待下人也是苛刻至极。 打骂是在寻常不过的事,外加上最近她的心神不灵,深夜小腹还隐隐作痛。多次被恶梦惊醒,梦见自己的孩儿惨死在腹中。 情绪也变得,疑神疑鬼,阴晴不定起来。 为了能安慰母妃的情绪,白梦纱得知,知心斋的糕点,精美绝伦。可碍于她是长公主的身份,不易与许家来往,又因这家店铺一糕难求。 她只好屈尊降贵,到轩局茶楼去找萧庭轩。 这时的萧庭轩正在和几位茶商,商议着今年的茶叶价格,没想到白梦纱派来的人好生无礼。直接掀翻几人商谈的桌子。 “我家主子有令,还望萧二公子前去雅间一谈。” 萧庭轩相继对在场的茶商们道了不是,命人带他们离开。 跟着长公主的随从,往楼上的雅间前去。 一进屋看到的就是,白梦纱的对他墙上的字画评头论足。 “我还以为,萧二公子有多博学多才也,不过也就只配拿些低等的画作挂在墙上。”白梦纱将一张山河图扔在地上,提起砚台里的墨汁浇了上去。 讥笑着“就你这样的还想,进仕途要不是我母妃可怜你,谁还管你叫萧二公子。” 萧庭轩不动身色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画,递给了他身后自己的侍从,不急不躁道“长公主,不喜欢把它给扔了。” 侍从犹豫了一下,这副画可是他最喜欢的,二公子画它用了整整两个多月。 见萧庭轩态度决绝,侍从连忙接过画下楼。 白梦络就是看不管萧庭轩这种依来顺受的样子,看着她恶心。 这幅画她知道是他画的。 所以她故意将画拿下来。 “不知长公主,过来所为何事?不会只是来,看在下的画作的吧!”萧庭轩脸上照常挂着柔和的笑,可谁也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白梦络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道明来意。 “近日我母妃身体不适,食欲欠佳,听闻芳香街新开了一家糕点叫知心斋,据说那里面的糕点,甚是美味,你找人买点过来。” 要不是,找不到别的人,白梦络也不屑来找萧庭轩帮忙。 萧家一直以来是由大房的管事,可她大舅舅那里朝中事务繁忙,再说还是去许家开的店铺买东西,定是不会有人愿意的。 知心斋,萧庭轩最近也从付宽那里了解到糕点铺,在白梦昙的经营下可说是蒸蒸日上。 他没想到白梦昙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聪明,居然用镇西将军的名头来开这家店,就算是有人猜到是她在幕后操作,也拿不出实际上的证据。 而店内所赚的收益,都会归为许家的名下,同时也给自己积累了不少的财富,还能让许家在商场上逐渐展露头角,可谓是一举两的好事。 “长公主,下命萧某立马去办便是。”说完萧庭轩退下雅间,留白梦纱一人在那里。 白梦纱见他如此对待自己,可又说不出他的不是,只有怒瞪着眼看着他走开。 萧庭轩自己一个人在他平常待的房间,品茶看书。 三个时辰后。 先前拿画的侍从,走了进来。 “公子,你要的糕点都准备好了,是否要给长公主送去。” “没事,放在这里我送去便是。”萧庭轩招手让侍从离去。 看着放在桌上的食盒。 实际上知心斋的糕点,白梦昙每日都会命人,把当天的现做好的样品送到他这里来,说是对彼此的信任非要让他过目。 所以在白梦纱讨要糕点之时,轩局茶楼原本就放有这些糕点。 至于现在他才命人拿出来,不过是不喜白梦纱,刁钻自大的个性。 要说萧贵妃对他有恩,不过是互相的利用罢了。 他可没忘记,在他年幼时,和母亲俩在萧家是如何苟延残喘活下来的。 “长公主,你要的知心斋糕点。” 萧庭轩毕恭毕敬的,将食盒放到白梦纱面前。 白梦纱给身旁的侍女递了个眼色。 侍女将食盒一层一层的打开。 琉璃盘里,摆放的糕点各个都是异常精致,晶莹剔透,特别是那小白兔模样的糕点,做的是活灵活现。 空气里都像是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白梦络忍住想要,伸手去品尝一口的冲动。 镇定道“这些糕点还算不错,我会在母妃那里,为你说上几句好话的。” “那就有劳,长公主了。”萧庭轩面带微笑的作揖。 白梦纱起身离去,路过萧庭轩身旁时,一侍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位侍女他觉得似乎是在那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不过又想起白梦纱也不是个,什么好讨好的主,真要是这侍女又个什么,怕也是对她没什么影响。 便不在多想。 最近几日,官员们呈上来的奏折,越发的多了起来,既有各个地方的灾害,还有针对外来使臣的刺死的请求。 好在的是晋王那边力保着他们。 白辰逸知道,那些新来的粮食对百姓只有利而无害,可动摇北齐国原本的种植,必定会锐减百姓的税收。 定然会引来大臣之间的不满,这也是他一直迟迟,不曾下令对外来使臣用刑的原因。 不过是否近几日,齐都城内又有了新的变动,有不少百姓纷纷情愿将六谷拿出来种植。 甚至逞上了万民书。 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事情逐渐闹开了,他再在舆论的压力下,放了那些外来使臣。逐渐加大六谷的种植,到时候量那些大臣也不敢说一句不字。 这时陈喜端来一盘,外形独特精致的糕点进来。 “陈喜,你手上端的是什么东西?”白辰逸瞧着那些糕点好看,正巧自己批奏折也累了。 陈喜道“回禀皇上这些糕点,都是三公主从宫外带进来的,奴才已经为陛下试吃过,并无不妥。” 第50章 朝堂之上 “端过来,昙儿孝顺,也知道把好吃的送来给为父尝尝了。”白辰逸在书案上空出了,一个地方。 让陈喜放在上面。 一口糕点咬下去,软糯抠弹,芳香四溢,就是不知是用什么食材做的?能做到如此晶莹剔透。 殿外的天空,渐渐泛白,鸡鸣三声。 陈喜叫醒了,书案上撑头睡觉的白辰逸。 “陛下该上早朝了”。 “哦。”白辰逸的头向下点了一下。 立马回过神来。 用手捏捏自己的眼角的鼻梁,说道“我又在这里睡着了。” “陛下日理万机,会劳累也是难免的。”陈喜轻声解释。 大殿之上,白辰逸一身黑纹金丝龙袍,坐在龙椅上,受万臣朝拜,尽显王者的霸气。 只是这大殿上除晋王与小许将军那里,似乎别的权臣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潲水味。更有甚者,大臣居然衣裳不整,蓬头垢面。 在瞧瞧萧御史那边,发丝上沾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黄黄的一坨。 “众爱卿,你们这是所遇何事了?” 白辰逸从陈喜那边接过帕子,捂住了口鼻,忍俊不禁又要保持着皇室的威严。 “陛下,你有所不知,臣今一出府,就遭受到难民的袭击,你看臣这一身。”户部侍郎开口跪地道。 近接着有不少遭受到袭击的大臣们,纷纷跪地,求陛下为他们做主。 晋王低头看了一眼众臣,藐视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该当不当讲。” 见有一人还算正常。 白辰逸急忙开口道“爱卿有话就直说。” “近日微臣听苏汗那边干旱已久,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齐都城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有不少苏汗那边的百姓不远万里,跋山涉水,逃难来齐都城。听闻有新的粮食比起稻谷更容易种植存活,也适应干旱的环境。却偏偏被朝廷扣押了下来,这才引起民愤。” “晋王,你好大的胆子,敢指责陛下的不是。”萧御史厉声阻止。 带头下令,上述关押外来使臣的是他,封锁六谷消息的人也是他。 只因他看不管晋王一人出尽了风头。萧贵妃曾劝阻过他,不要因一时兴起,到时候害了萧家。 可萧景然又怎会听她一个妇人之言,陛下要不是看在,萧家在他身为太子之时辅佐有功。家中这辈又只出了萧雪梅一位女子,要不也轮不到,庶女出生的她进了皇宫。只是这个身份,都被他们萧家的人压了下来。 “臣又怎敢指责陛下的不是,只是表明民意罢了。”晋王义正言辞的说。 这时以萧景然为首的一个年轻大臣,他家中未有妻侍,又想攀上萧家这座靠山,附和着“六谷之事,原本就少有人知道。据齐都城中百姓传闻芳香街最近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名知心斋里面所用的食材,均是出自六谷里面的食物。” 话说道这里,众大臣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站在中间排的许凌羽身上。 许凌羽一时感到莫名其妙,这才记起白梦昙似乎是用镇西将军的名号开了这家店。顿时感觉不妙,他的好表妹这次是把他给害惨了。 俊俏脸上,尴尬的笑着“知心斋虽是我家开的,不知是否得罪各位大人?” 六谷是什么东西?他都还没搞清楚。 就开始背锅了。 “小许将军多虑了,你的知心斋内的糕点着实美味,只不过一糕难求罢了!我家王妃,每日都会命家仆去店里买上一盒。” 有一次家仆没能抢到,连累他都跟着被训斥了一顿,说他贵为王爷,连个买糕的关系也找不到。 他现在的王妃,是白西扬生母同胞的妹妹徐落,在她姐姐去世后不久,他彼此就已互生情愫。但碍于前王妃的,百般阻拦未成纳她进府。 好在的是三年前,不知为何,前王妃突然在府中暴毙,没有了她的阻碍。晋王这才顺利把徐落娶进了王府,她随即将身为侄儿的白西扬收到自己的名下,由于自己膝下无子,对白西扬那是一个疼爱有加。 晋王妃性子火爆直率,相比她姐姐来,更讨晋王的欢喜,正因为爱屋及乌,晋王自然也对白西扬这个儿子比起从前来,越发的看重。而白西扬也没有令他失望,顶着小王爷的头衔,但帮他再朝廷中出谋划策。 他能再次被陛下器重,也是妥了他这个儿子的富。这次外来使臣引进六谷一事,他也觉得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定当是尽全力的引荐。 只是没想到,萧景然会从中作梗。 颠倒黑白,陷害外来使臣,使其深陷牢狱之中。 让他惭愧不已。 现正巧许家开的新店,所用食材都是出自于六谷里面的食材。许家贵为皇后的娘家,镇西将军,许老成为北齐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单凭这两点,陛下就会对许家下手。 晋王仿佛是看到多年未见的盟友。 许凌羽此时,怎么感觉晋王看他的眼神里,似乎闪着星星。 众大臣被晋王这一提醒,看着许凌羽的眼神,也没有原先的犀利,反而多了一种期盼的目光。 他们每天都在自家夫人、女儿的谴责下度日,说他们当官,就连托关系去提前去知心斋买糕点的能力也没有。怎么他们没早想到,直接与小许将军搞好关系,糕点的着落自然是不在话下。 许凌羽此时觉得身边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看,不就是一家糕点铺嘛?大家也不至于这样看着他吧!虽然他也认同,知心斋的糕点,的确是美味。 可像他这样连续在那里吃上一天糕点的人,现在他一看到白梦昙送到驿站的糕点,他就泛酸水。 “各位同僚们,要是你们也喜欢吃知心斋的糕点,在下那里也有不少,如不嫌弃。退朝后大可,去驿站拿。” “小许将军,真的愿意将知心斋的糕点相送。”率先一位大臣开口问道。 许凌羽纳闷,不就是一盒糕点,有什么不愿意的。 ‘‘知心斋。’’这时座在龙椅上的白辰逸开了话。 好好的一个早朝,却被临时当成谈论糕点的吃食的闲聊场所。 难免会惹来,龙颜大怒。先前还唉声叹气的大臣们,个个低沉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有最先顺着萧景然话的,年轻大臣又再次开口“陛下,既然糕点铺是由小许将军家所开,那想必小许将军和地牢里的,外国使臣脱不了干系。” 他深知萧家一直与西边的许家为权利之争,有诸多不和,这次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攀上萧家的大腿,既为他们除了许家,还立了大功一件。 “爱卿,你此言何在,是否是知心斋里的食物出了什么问题吗?”白辰逸反问他。 大殿之上,除他以外,别的大臣们都摇头表示知心斋的糕点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到没有,不过里面所用食材,全是出自六谷里面的食物,令微臣深感不安。’’ ‘‘不安。’’白辰逸威严的脸上明显,因为他这句话动怒了。 接着问道‘‘不知小许将军,你那糕点开了多久时日。’’ 许凌羽算了一下,禀报道‘‘以接近一月。’’ “那这一个月里,有出现过顾客吃坏肚子的情况没有?”白辰逸紧接问。 许凌羽摇头,如实告知“回禀,陛下未成有过。” 他只知道的是至糕点开张以来,店里的生意就异常的好。 这时白辰逸高坐在龙椅上,龙颜大悦。 “巧的很,昨晚三公主送来的糕点,正是知心斋的,朕有吃过的确是人间美味呀!” 细想下来,白辰逸这才明白白梦昙送糕点过来的用意。就是为了让他看今天这一出好戏。 的确是好戏,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在场大臣们见陛下一高兴,都赶紧你一句我一言的拍着,知心斋的马屁。 “陛下,知心斋的糕点做工精致,入口即化,臣恳请陛下赐它为天下第一糕。” “陛下,知心斋的糕点深受百姓们喜爱,所用食材定是无任何问题可言。” …… 大殿之上,原本拥护萧景然的众大臣,为了讨好陛下,各个都倒戈相向,说尽了知心斋的好话。 萧景然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多说一句。 而先前帮他指责知心斋的那位年轻大臣,更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没想到,自己一心讨好,反着了陛下的道。就算是此刻陛下不处置他,在萧景然那里他也再讨不到任何好处。 晋王见机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陛下,既然知心斋里面的糕点都是用于六谷里的食材所做,这足以证明,外来使臣所带来的粮食并无不妥,还请陛下赦免了外来使臣等人。” 接着晋王这边的大臣也跟着发话“陛下,臣建议开放大肆种植六谷造福北齐的百姓。” 白辰逸正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话好。 大殿之外,突然传出女子的哭诉的声音。 “殿外何人,在此喧哗?”他对着殿门问。 这时从殿门外,跑进来了一名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跪在大殿上。 ‘‘启禀,陛下是一名宫中侍女,在殿外大声哭闹。’’ 竟敢打扰到早朝,单凭这一条,就已经是死罪。 群臣私下交头接耳着。 ‘‘放肆,区区一名侍女,也敢惊扰了早朝,还不直接拖下去。’’ 萧景然怒斥道,他本就心中有火,找不到地方出气。 小太监嗑着头结巴着‘‘是……是小的立马去办。’’ “等等。’’晋王叫住了那小太监。 对白辰逸作揖道‘‘陛下,既然是有人敢殿外闹事。这摆明了是死罪一条,为何不愿意听一听,她闹事的缘由。也好体现出陛下你的仁慈大度。’’ 白辰逸想着,晋王的话正无道理,他点头示意‘‘把那闹事的侍女给带上殿来。’’ “诺。’’小太监急忙退下去传话。 白辰逸的目光看了一眼,气势嚣张的萧景然。 而萧景然浑然为成察觉。 现在萧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是一天比一天强大,萧景然居然连他这天子也为成放在眼里。 白辰逸寻思着,有毒的刺长到一定的长度,就应该连根拔起,不然后患无穷。 这时大殿外,一身侍女的装扮面容清秀,大概年龄在十七八岁的少女,低着头缓缓的走了进来。 第51章 中计 “民女苏汗知县之女霍佳乐,参见北齐国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不卑不亢的,跪在白辰逸面前,行宫中大礼。 来这里时,白梦昙早已交待过她,扰乱早朝必定死路一条。若不这样,他根本连见陛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 更何况她还妄想要去,救苏汗的黎民百姓。 可成功的机会也是占一半的一半,要是真能顺利见到陛下。只要能救苏汗的百姓,牺牲她一人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也许是无惧者无畏,在大殿之上,有无数双眼盯着她,她也毫不畏惧。 她只是想把自己,想说想讲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禀报给高堂上的九五之尊。 “你可知扰乱早朝,该当死罪?’’白辰逸说道。 ‘‘民女知罪,但只有如此才能见到陛下你。’’佳乐目光坚定,并没因白辰逸的话,有丝毫退缩。 ‘‘你来这里的目的所为何事?’’这女子胆量可佳,白辰逸很是欣赏如此有血性的人。 ‘‘今年苏汗大旱,百姓民不聊生,有不少苏汗百姓都不远万里逃到齐都城,妄想在天子脚下,讨一条生路。” ‘‘苏汗大汉,孤也是刚从晋王口中得知。想必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为何先前一直没人通报上来?’’白辰逸目光明锐的,注视着全臣们。 大臣们浑身无不颤抖,都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在场的大臣们,有不少的人或多或少都收了一些,北方官员们给的好处,此时更是一句话也说出上来。 “我在问你们话呀!先不是一个挺能说的,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个个都变哑巴了。”白辰逸愤怒的抓起一个面前的花瓶,就砸在了大殿的地面上。 “请陛下息怒。”群臣跪拜请求。 “息怒,我北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叫我如何息怒。” “陛下,臣这里有一份奏折,正是苏汗知县霍巷派人偷偷送到我府上的,还有附有一封信件是给微臣的,上面注明苏汗知府送往齐都城的奏折不下十封,前后都被上级官员拦截了下来。迫于无奈这才送到了本王的府里。”晋王将信件及奏折,呈上来交给一旁的陈喜。 白辰逸从陈喜的手中,接过信件及奏折,仔细查阅着。 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头上的帝冕摇摇欲坠。 “好,好很好,你们可真是我北齐国选拔出来的,忠臣良将,居然能将百姓们的生死置之不理。” 此时凡事收受过北方贿赂的大臣们,见事情败露,顿时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恳求着白辰逸的原谅。 “陛下饶命呀!微臣也是受那些地方官员的欺骗。” “陛下饶命呀,臣再也不敢了。” 大殿上,接连有大臣跟着跪地求饶。 白辰逸对那些大臣视而不见,直接下令,命侍卫们将他们下去等候发落。 其中不乏两个是萧景然的心腹,见次情景。萧景然看晋王的眼神,势不两立。 可晋王到不以为然,根本没把萧景然的那点把戏放在眼里。 “不知,陛下现在该做何处苏汗那边的情况?”晋王接着问。 苏汗的百姓久居在齐都城那也不是办法,眼瞧着,殿中大臣们正等着他的回答。 这时案桌上不知是谁,摆放的一盘糕点,提醒了他。 白辰逸思忖着,下旨道。 ‘‘知心斋,糕点美味绝伦,封天下第一糕,御前第一进贡糕点。’’ ‘‘外来使臣进贡六谷,即日出狱,赏黄金万两,封户部六谷侍郎,专门负责六谷粮食的种植情况。’’ ‘‘霍佳乐揭发有功特封为北都郡主,苏汗知县爱民如子,忧国忧民特封知州,严查北方一代的贪官污吏。‘’ ‘‘陛下,圣明。’’ 群臣叩拜。 这时的萧景然有话要说,他岂能容忍,别人爬到他的头上。 ‘‘陛下,你该罚的罚了,可苏汗百姓你又该如何安置?’’ 这一问,把白辰逸给问倒了。他只顾惩治奸臣。却没思量到苏汗现在的局势严重,就算立即是开仓放粮,这短时间都还能坚持,可是一个月两月,甚至更久。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际。 萧景然一眼就看出了,白辰逸的不安,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晋王,小许将军。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臣听闻外国使臣带来的粮食,据说在干旱之地也能生长,既然陛下也已下令全国大肆种植六谷。何不先从苏汗那里下手,要真是成功了,到时候在再北齐各地种植那也不迟。’’ 晋王听出了萧景然的言外之意,他这是要一举毁了六谷,间接残害苏汗的黎民百姓。 可偏偏他说的有理有据,叫人无从反驳。 白辰逸仿佛,曾经是听外来使臣提过,六谷比起一般的植物,种植起来要更加的便捷。 他不妨试一试,要真是成功了,不但解了苏汗的燃眉之急,也是造福了百姓,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萧爱卿,说得有理,但六谷是否能在苏汗种植,还要请六谷侍郎前来一问。” 一个时辰后来。 约翰被请上了大殿。 在进大殿之前,白梦昙假扮宫中侍女接近约翰,告诫他无论陛下问什么,他都要回答是,就行了。 约翰不解,但因为是白梦昙所说的话,他信了。 这是朋友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大殿之上,白辰逸询问约翰“爱卿,口中的六谷是不是在任何地理的情况下都能成功种植,无论土壤,天气。” 约翰思并未多加思考回答“是。” 这个回答,另萧景然格外的高兴,看晋王的眼神了也多了唏嘘挑衅。 白辰逸靠在偌大的龙椅上,内心虽有矛盾,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他是最希望苏汗的百姓能成功度过这次难关。 萧景然这时,还不没忘了一个人“陛下,臣还有一事想说。” “但说无妨。”接连解决了两桩大事,白辰逸心情转好。 “微臣要禀报的事,关系到运送北方赈灾物质及护送齐都城苏汗难民回乡的任务。此事这责任重大,臣恳请派年轻有为的将士随行,以防不测。” “此言有理。” 说到这里,群臣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一直沉默无语的许凌羽身上。 白辰逸不傻,自然知道群臣们的意思,许凌羽有勇但在谋略上还差了些,只怕难当重任。 许凌羽这次进宫,原本是代表镇西将军,为陛下庆祝两个月后的生辰。 去苏汗路途遥远艰辛,真要安排许凌羽前去,怕就怕到时候会被自己的妻女埋怨。 许凌羽不傻,不难看出群臣们的意思。 深知接了苏汗的差事,定是困难重重,思前想后为了不让陛下为难,不就是去一趟苏汗有什么大不了的。 出列道“陛下,臣愿担此重任。” 大殿之上,群臣对许凌羽的自荐,表示钦佩。 殿内的角落,佳乐的目光也注视到了,大殿中间年轻有为的男子身上,就凭他能为苏汗百姓自荐的这份心,足以使她仰慕。 初见许凌羽时,认为他不过是,寻常的富家子弟,也并为上前搭话。 萧景然第一个夸赞道。 “北齐国有小许将军的人才,真是万民之福” “就怕是,有些人不是怎么想!”晋王对怂着。 萧景然笑里藏刀,就苏汗那样荒芜之地,大大旱前,就并不富裕,每年征税也只能算是勉强收齐。 就那样土地贫瘠的地方,哪怕是没有旱灾,也是很难种出东西的。 更何况,是旱灾时节。 到时候等到龙颜大怒时,他再参晋王一本,接这晋王与六谷有关,他这王爷的位置怕也是快坐不长久。 …… 坐在紫萱殿内,嗑着瓜子的白梦昙内心是五味杂陈。 这时在大殿上禀报,佳乐闹事的,小太监进了殿内。 此人正是许家暗卫中的一员。 “禀报,三公主陛下已同意外国使臣前往回苏汗,种植六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白梦昙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不过随行将军,是小许将军。” 白梦昙桌上的瓜子盘,打翻在了地上,瓜壳也跟着撒在了地毯上。 白梦昙能让约翰答应,父皇的要求是因为她料到了一个月后的暴雨。可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萧景然,居然奸诈的唆使大表哥,自荐去当护送振灾物质的前锋将军。 要知道每年,发放给灾民们的物质,在出皇门前,都会被无顾调包。最后被换上劣质的物品。 萧景然向来狡猾,势必会在物质上面动手脚。 情急之下,白梦昙立马想到了自己的母后。大表哥是她的侄儿,母后绝对不会做事不理,只要她去向父皇说情,也许父皇就能收回成命。 凤仪殿内。 许皇后也得知了消息。现在萧贵妃身体抱恙。她才能成功夺回自己原本的权利,只是没想到的是少了一个萧贵妃,又多除了一个萧景然,这萧家兄妹还真是阴魂不散。 “母后次番去苏汗路途遥远,责任重大,小许将军尚且年轻难免心浮气躁。护送这批物质,万一是有心人从中作梗,好趁机陷害小许将军,那该怎么办?” 许皇后一身华服,气质高贵温婉,眼神却不适以往的温柔,肃穆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白梦络。 她这二女儿揣着什么心思,作为过来人的她又岂会不知。朝中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她可以任凭白梦络挑选。 可单单那个人不能是许凌羽。只因为这是她为自己三女儿,精心挑选出来的如意夫婿,只有许家的人才能够全心全意的确保,在白梦昙嫁过去之后能保她一生幸福。 身为母亲的她可以说是自私的,但无论怎样,她也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今生能幸福安康。 “络儿,凌羽的事我自有定夺。”许皇后心中有数。 “那母后你的打算是?” 第52章 救大表哥 白梦络与许皇后的对话,恰巧被进来的白梦昙听见。 白梦昙感激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皇姐。 二皇姐能为大表哥如此请求,她很是欣慰,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大家都想独善其身。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保才是明智之举。 白梦络被她这一看,感到羞愧难当,既觉得自己思想丑陋。像小许将军这样年轻有为的世家子弟,又怎能与之相配。 指不定自己将来,也不过是沦为国家和亲的,交易工具罢了! “昙儿,你怎么过来,凌羽的事你少掺和的好。”许皇后温婉的脸上,态度庄重的说。 身子再也不适往日那般病弱。 “此事关乎大表哥的身家性命,儿臣不得不管,还请母后在父皇那里,恳求他收回成命。”白梦昙执意如此,抛裙也跪在了许皇后的面前。 为了一个男子,她这俩个女儿是要反了。 “好,好,我养的女儿翅膀硬了,也敢在我的面前叫板了。”许皇后捂着胸口说,痛心疾首,连咳了数声。 姐妹俩人见此,情形顿时被吓的不轻。 异口同声道“母后。” 许皇后撑着疲惫的身子,招了许乐来,让她推自己进内寝。 她们俩也跟着进去。 被侍女扶上床后的许皇后,下意识的支开了,除许乐以外的侍女们。 “母后,你没事吧?”白梦昙紧张的问。 许皇后咳了咳,轻声道“死不了,只要你们俩不气我。” 俩姐妹惭愧的低下了头,她们并非是想要惹母后生气,可这事关乎许凌羽的生死,她们也是太过于心急,这才顶撞到了母后。 却忘记了,母后的身子刚刚养好了一点。 “凌羽是我侄儿,我兄长老年得子,我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只不过皇命在身,既然这件事是他亲自答应的,那他就应该有着身为男子的担当。” 许皇后暗地里,已经派了许家一半的暗卫,随时随地保护许凌羽的安全。 陛下那里,作为多年的夫妻,她自然是最懂他心的。身为帝王很多的事,都身不由己,做出的决定自然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想必她这两个女儿也应该是去过她们,父皇那里了。 定是吃过闭门羹才会,想到在她这里。 “这些日子,你们俩就不要去你父皇那里了,朝中事务繁忙,少给你父皇添堵。” “母后……”姐妹俩还想多说什么,许皇后精神疲惫。 “凌羽那里,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已他的身手能伤他的人也没几个。只是怕有人暗中作祟,要是这等小把戏,他都不能承受,留他有又何用。” 许皇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好顺便安抚俩姐妹的。 事已至此,俩人各怀心事。 白梦昙告别了白梦络后。 哪怕是母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白梦昙还是不呈放心,不由自主的脚步就往紫萱殿的偏殿迈去。 她要去找世子哥哥。 夏夜藤向来心思缜密,好歹也能给她出谋划策一番。 竹楼下篱笆院里。 院外细小白嫩的桂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桂花浓密的香味儿。 院子里的一棵大榕树,风吹起,卷起漫天的榕树叶。 伤势痊愈的夏夜藤,此时神清气爽。 他已得知,许凌羽被派往苏汗护送赈灾物质的消息。 他就觉得大快人心,想着白梦昙事后又会像以前一样围着他转。 让他心生,舞剑的兴趣,手持一把长剑,通体漆黑发亮。 随心起剑,动作流畅,速度极快,回身、跃起、挑剑,一招一式舞式衔接近乎完美,漆黑的剑身随臂舞动,男子的剑法即使是舞剑也带着震敌的煞气,伴随着耳旁的风驰声,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院中,时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雷落叶纷崩。 使白梦昙看的是眼花缭乱。 这套剑法看下来她,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帅。 剑毕,原本吃繁叶茂的大榕树此刻就只剩下那光秃秃的枝干。 “世子哥哥,你太帅了。”白梦昙拍着小手,眼里尽是星星。 心里盘算着,以她世子哥哥的身手,要是生在她飘荡的那个时空,定能成为一代的名功夫巨星。 “帅?”夏夜藤疑惑的看向眼前,笑颜如花的人儿。 “就是说你好看的意思。”白梦昙两手竖起大拇指道。 夏夜藤苍白的脸色,一时多了少许红晕。 他低着头,一只手捂住平日里用银发遮盖的另一半边脸,一只手将那漆黑的长剑收在身后。 怒斥着“三公主不得乱说。” 要是真让她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张脸,不知她是否也会同那些人一样厌恶他。 白梦昙呆头呆脑的有怎会揣测夏夜藤生气的原因,看在这次自己是有求于他。 放低了身份,小跑到夏夜藤跟前,故作要去帮他拿剑,凑着笑脸一番讨好“世子哥哥,是昙儿不对,是昙儿说错了话。” “世子哥哥何止是帅,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嘿嘿……” 夏夜藤怒意更胜,要是此刻眼神能杀人,只怕现在白梦昙早已是千刀万剐了。 “三公主,你可以走了。” 什么?世子哥哥居然在赶她走,这可是她重生以来,第二次被夏夜藤嫌弃。 瞬间白梦昙嘟囔着小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惹人生怜。 夏夜藤的心,也跟着放软了。 “三公主,你找微臣不知何事?” 白梦昙画风突变,先前还惆怅的小脸顿时,嬉皮笑脸了起来。 “世子哥哥,不生昙儿的气了?” 夏夜藤给了她一击眼神,慢慢体会,起身向竹楼走去。 “世子哥哥,你这剑想必一定很重,要不昙儿帮你拿。 夏夜藤跟着停下了步伐,偏头看向她,挑眉道“你真想帮我拿。” 能巴结就是好事,白梦昙连连点头,丹凤眼里写满了渴望。 只见夏夜藤坏坏一笑,不偏不倚的将剑扔到了白梦昙的怀里。 还为反应过来的白梦昙,抱着黑剑弯下了腰。 这剑是有千斤重吗?白梦昙感觉自己的小蛮腰,就快要被折断了。 夏夜藤还不忘,回头提醒。 “忘了告诉你,它的名字叫黑沉,据铸剑师说这把长剑是用黑岩矿所铸,重有千斤。” 白梦昙在心中呐喊,夏夜藤。 要是她此时能将这把剑举起,她第一个要砍的,定是夏夜藤那张笑脸。 终于将黑沉放回剑夹上面的,白梦昙累的瘫坐在椅子上。 夏夜藤坐在茶案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看得白梦昙心里直冒火,可又无计可施。。 索性抢过夏夜藤手中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清茶润喉,整个人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白梦昙厚着脸皮的,伸手示意夏夜藤再为她倒一杯,夏夜藤并为推托,直接提起茶壶,交到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上。 白梦昙愁着脸,放开提着茶壶的手,埋怨着“世子哥哥,你可真是小气,人家还不辞辛苦的帮你抱了那么重的长剑,不就讨一杯茶喝,你还不愿意了。” 夏夜藤淡定的盯着她瞧“三公主,先前喝的那一杯,不正是微臣倒的。” 白梦昙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再和世子哥哥扯下起,不知何时才能聊到正题呀! 索性,白梦昙收回了先前的傲气,哭诉着“世子哥哥,昙儿有事相求。” 夏夜藤一听,似乎料出她要说什么,率先开口着“要是因为你大表哥的事,就不用来找我了,我既没有官职在身,对于治理灾害更不是我的强项。” “世子哥哥,谁说要让你帮忙治灾了?” 夏夜藤挑眉,不是让他帮忙治灾那所为何事? “我是想让世子哥哥想出,如何才能不让大表哥去苏汗的办法。” “你是北齐三公主,在你父皇面前说一句,不就行了。”他喝一口清茶回答道。 真能是这样就好了,白梦昙已经去过白辰逸哪里。 可都是以为国事繁忙,为借口,拒绝见她。 “世子哥哥,要是父皇能答应我,还找你干嘛?”白梦昙的小嘴翘的老高。 夏夜藤慢条斯理,随后把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白梦昙道“这里是毒药,一颗必死无疑。” 白梦昙接过瓶子不解的望向他,给她毒药干嘛? “世子哥哥这是,所谓何以?” “你不要我帮你,留住你大表哥,死了他就能永远留在这齐都城里。” 夏夜藤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白梦昙拿着,瓶子的手瞬间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其实瓶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白梦昙觉得自己像是被戏弄了。 怒吼道“夏夜藤,你不帮我就算了,何必要如此羞辱我。” 白皙的小脸,气的通红,眼眶也泛着泪花。 夏夜藤想伸手去拉她,可终究是收了回来。 她的大表哥,难道就真的如此重要。 为苏汗护送赈灾物质,是许凌羽自愿得,又没人他。 夏夜藤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去一趟苏汗,就能让他许凌羽少一块肉了,你的大表哥也未免太过于脆弱。” “你可知他回来,定是满身的荣光。”说这句话时,夏夜藤是夹杂着妒忌。 妒忌许凌羽能被白梦昙如此的重视,而自己和她之间,却必须存在利益关系,才能彼此有牵连。 前世的苦难,令此刻的白梦昙根本就听不进去夏夜藤说的任何话。她只是本能的想保自己的亲人平安。 泪水不争气的掉落,她赌气这说“你不帮我,那我也去苏汗可以了吧!我自己的亲人,我自己救。” 她挥袖转身,不顾夏夜藤的劝解离开了竹楼。 以往不多言不多语三树,不忍的走上前来“世子殿下,你又何必与三公主闹成这样,其实小许将军是个好人。只要帮他铲除了,挡在前面的障碍,后面会发生什么,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夏夜藤用力的握紧手中的茶杯,杯瞬间化成了碎片,连同着鲜红的血液滴在上面,像是盛开的梅花,娇艳刺眼。 白梦昙忍着怒火,朝白辰逸的御书房走去,世子哥哥不帮她!那她就只有逼着自己的父皇出面。 她的亲人,她来救。 明知到自己鲁莽,但哪怕能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想放过。 第53章 逼父皇下命 这一世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哪怕知道很多事是不可能的。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白辰逸坐在书案边,一手撑着头一手直揉着眉心,白梦昙跪在门外已有多时了。 他知道白梦昙与许凌羽感情深厚,皇后也有意等白梦昙立笄之年将她,许配给许凌羽。 两孩子感情深,他是乐意的,这样夫妻之间的关系才能和睦相处。 但许凌羽还太过于年轻,做事或多或少欠缺考虑,还需历练历练。 所以他特意把护送苏汗赈灾物质的重任交付于他,希望他能在这次任务中得到更多的锻炼。 现目前朝中局势动荡,就连深居高位的他,有很多的事,也是身不由己。 “三公主,你还是请回吧!陛下他是不会见你的。”陈喜好言相劝。 一心要面见圣上的,白梦昙此时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 “陈公公,你一直跟随在父皇的身边,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白梦昙仰着小脸恳求着,对陈喜说。 “三公主,我也是无能为力。”陈喜摇头道。 无能为力,不过都是胆小怕事罢了! 白梦昙不信,父皇真的能对她做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父皇,你要是不愿意见儿臣,那儿臣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你爱跪多久,就跪多就,此事不必在谈。” 白辰逸透过门,厉声说道。 终于听到了父皇的声音,白梦昙又怎么会放过这次难得机会。 “父皇,你能儿臣说一句吗?” 白梦昙想说什么,白辰逸又怎会不知。 他深深叹息了一口气,语重深长的说“昙儿,父皇知道你想帮,许将军说话。但你也要知道,身为一北齐国的男儿,不只是要奋勇杀敌,保家卫国这么简单。还要急知百姓之所急,想知百姓之所想。有些事必须要自己亲自去体会,才能深得民心。” 深的民心?白梦昙突然觉得讽刺,朝堂之中,有又那个高官,是真的这样做的,真的这样想的。 而父皇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去派,为什么必须是大表哥呢? 既然这样,身为北齐国的公主,是不是也该去为百姓们做点事。 “父皇,儿臣愿陪同许将军一起前往苏汗,为苏汗百姓开荒种植,造福百姓。” “昙儿你……” 此时御书房的大门被白辰逸直接打开,怒火中烧。 自己的女儿,能为民所想固然是好事,可她久居深宫,有怎能受的了,荒蛮之地的疾苦。 “昙儿,你刚才所言,孤就当是没听见。” “什么叫没听见?父皇儿臣可是亲耳听见,三皇妹说……”白梦络青衣绿色罗裙,曼妙的身姿款款走来,她身后的小侍女正端着一盅汤。 意味深长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白梦昙。 近来萧贵妃,没以往那样对外来使臣送来的食物有所迷恋了,到是对知心斋的糕点,赞不绝口。好在的是萧庭轩不知用什么手段,居然每天,都能买到知心斋新出炉的糕点。 只是她母妃夜间腹痛还是时常发生,身材依然比从前臃肿了许多,不过精神头到是好了不少。 特别是再知晓到皇后的,侄儿许凌羽被舅舅设计,派遣到了苏汗为其护送赈灾物质,不久便要离开齐都城,想想就大快人心。 最好是能死到苏汗那蛮荒之地。 一早母妃就吩咐她,前来为父皇送汤羹,说父皇最爱喝她煲的汤。 现在皇后是趁,她母妃身体不适才夺回了后宫的主导权,一个站不起的残废。后宫的权利迟早会,重新回到她母妃的手里。 白辰逸对白梦纱很是不喜,心思太重,什么事都考虑到自己的利弊,没学到她母妃身上半点的好处。 “纱儿,你要是没事就回你母妃那里,她有孕在身,你多陪陪她。” 白梦纱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被父皇下了逐客令。难道她这个大女儿就真的,那么入不了他的眼。 既然来都来了,她又怎会轻易的离去。 目光流转,嘴角含笑,尽量保持着公主该有的仪态。 “父皇,近日来母妃身体抱恙,可心中一直挂念着你。今日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一早便起来为父皇煲汤。” 白梦络此时泪光点点,娇叹微微,让人心生怜悯。 白辰逸回忆起与萧雪梅的过往,难免动容。 “陈喜,把长公主带来的汤收好。” “诺。”陈喜接过小侍女端着的盅。 一股别致的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小侍女挂在腰间的香囊。 这香味,他似乎在那里闻到过。 迫于现在情况特殊,他也没多加考虑,端着装有汤的盅,退回到白辰逸身后。 白梦纱笑容甜美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白梦昙。 假装着心疼的对她说“三皇妹,地面凉,还是快起来,父皇会心疼的。” 白梦昙神情不屑一顾的回顶,她的话“大皇姐,天热你还不离开。” 自己续两次,被催促着回去。令白梦纱,很是不爽。 忍着怒火,和颜悦色道“我正要恭喜三皇妹来着,听闻小许将军被父皇派遣,去护送苏汗的赈灾粮食,路程遥远,可真是国家之栋梁。” 白梦昙怒视她,要不是她的好舅舅,自己的大表哥岂能轮到这份差事。 白梦昙再次开口道“父皇,儿臣恳求前去苏汗还望批准。” “白梦昙,你……” 白辰逸简直要气炸,他气自己的三女儿,哪壶不提,提哪壶。 “父皇,既然三皇妹有心,你就批了吧!” 白梦纱跟着添油加醋道,白梦昙想死,她要是不帮帮她,不就枉费她叫自己一声大皇姐呢! “昙儿你可知,苏汗是什么地方?”白辰逸严肃的问着。 “儿臣,知道。” 白梦昙眼神坚定,义无反顾的回答。 她心里清楚,既然父皇无法收回成命。那她也只能独上她三公主的身份,让父亲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加派前去苏汗的人手。 至于夏夜藤,毕竟他现在还要仰仗紫萱殿,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要是她有性命之忧。对于夏夜藤来说也,并没任何好处,自然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去帮她。 她就是在赌,用她身家性命,当赌注。 “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强求,作为三公主的你也该时候为百姓做点事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白梦纱露出小人得志的笑,这一幕白辰逸都看在眼里。 跟着说道“纱儿,你身为北齐国的长公主,也应当体谅民情,既然你母妃的身体有所好转,那定当也要向你的三皇妹学习,现目前为城内苏汗百姓发放,粮食的责任就交到你的手里。” 白梦络不情愿的睁大了眼睛,娇媚的脸蛋上满是不悦,可又无从反驳。 柔柔回了声“儿臣遵命。” 白辰逸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梦昙眼里尽是不舍,但什么话也没说,唤陈喜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在白梦昙的面前重重的关上。 白梦昙起身,活动活动跪麻的膝盖下肢。 随便恭喜一下,她的大皇姐。 “大皇姐恭喜你哦,能为城中的苏汗百姓造福,不知你可曾听说,前几日朝中大臣,被难民袭击的事件。就连萧御史的马车似乎也为能幸免,真的好期待大皇姐的表现。”白梦昙泯笑着。 “你……”白梦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要去接触,那些肮脏的难民,她浑身都不自在。 白梦昙活动完筋骨,打算离去时,还不忘在再气头上的白梦纱面前多添一句。 “听大表哥说,筹备赈灾的物品,快着一周,慢着半个月。大皇姐定是有耐心等到,那些苏汗百姓离去的时候。” 白梦昙……白梦纱在心中呐喊。 此时她恨不得能将白梦昙千刀万剐也不解她的心头之气。 这时在御书房外,不起眼的角落,白梦络一直看着,事情的全过程。 她原本也是来向白辰逸求情的,虽然她深知自己在父皇的心中,根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为了自己心中的那团白月光,哪怕是面临着父皇的责骂惩罚。 她也在所不惜,可偏偏比她先到的那个人是白梦昙,亲眼见白梦昙冒死跪在御书房门外,面对着父皇的愤怒,丝毫不曾畏惧。 白梦络顿时觉的自己那一点小心思,在大爱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卑微。 可就算是卑微,至少她也想要为那个人做一点什么。 紫萱殿。 经过了这一天的折腾,白梦昙整人感觉格外的疲惫,珠珠掺扶着她,向殿内走去。 在城外许凌羽安置好苏汗的难民,宫中暗卫来报说三公主长跪在御书房门前,等他赶到御书房时白梦昙已经离去。 他这才加快了脚步,怕错过白梦昙回来的时间。先她一步在紫萱殿门前等着。 “昙儿。” 白梦昙见向她跑来的许凌羽,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这样优秀的大表哥,定是不少权贵小姐们心仪的对象,要不是前世许家落魄,在她死前也未成听到大表哥有过婚配。 这一世她到想好好瞧一瞧,是谁家的姑娘才能配的上,她的大表哥。 “大表哥,你怎么来呢?”白梦昙从珠珠身上起身,人来了精神 珠珠见自家主子,面色转好,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不过一想到,主子主动请命去苏汗,路途要远,她定当是要跟随的,自己吃苦不怕。就怕白梦昙身娇肉贵,受不得半点苦楚,她是心疼自家的主子。 “我听暗卫说,你今日去求见陛下,主动请命去苏汗。身为公主,心记百姓是好事,但此番前去苏汗,路途艰辛,怕是你受不了那里的苦。”许凌羽解释着。 他已经去禀明陛下,希望他能收回成命。但陈公公说,事已至此,在出征前,陛下是不会再见任何人的。 就算是这样,只要白梦昙自己不愿意去,想必陛下也只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54章 前去凤仪殿 白梦昙笑容甜美,她又怎会不知,此番前去苏汗的路途艰辛,但要不是这样。父皇定当不会加派人手,护送他们前去苏汗。 她现在要赌的是,夏夜藤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只要世子哥哥的,这一步棋到手,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害怕了。 “大表哥,你都说我是公主,自然是要知道民间疾苦,才不枉费我背着公主的头衔。’’ ‘‘昙儿,你还小世道无常,有很多事你还不懂。”许凌羽是担心,要是白梦昙跟着他去苏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姑姑非拔了他一层皮不可。 ‘‘昙儿不怕,有大表哥在,谁有敢伤我。’’白梦昙睁着自己漂亮的丹凤眼,眨巴眨巴道。 说她蛮不讲理,假装天真无邪也罢。 她深知道,许凌羽这时,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她也只是想保住许凌羽的性命,哪怕被所有人误解也无所为。 毕竟大表哥是那般温柔阳光的儿郎,不该就此流落荒野,已萧家人的性格,萧景然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大表哥。 “这不是保不,保护伤不伤害的问题?一个姑娘家,跟着一群大男人算什么?”许凌羽想解释什么,可最后才发现,在这自己巧舌如簧的表妹面前,自己辩解是多么的无力。 白梦昙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拍着他肩道‘‘既然大表哥不怕,昙儿也不怕。’’ 许凌羽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挫败,他一个男子理应保家卫国,为百姓不惜任何艰难险阻,那是理所当然的,可白梦昙毕竟是女子。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在只好作罢,再三叮嘱着“在外一定要听我的,不可冒然行事。” 白梦昙见他妥协,乖巧的点点头。 送走许凌羽后,白梦昙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掏空了。 随后凤仪殿里也派了几个人过来,都被她打发了。 一到床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珠珠进来时,白梦昙已经睡的很香,关好门不愿打搅到她。 一更时分。 竹楼里,夏夜藤正用着晚膳,目光一直不由自主的瞟向,偏院的正门。 最后还是没忍不住的询问着,一旁站着的三树“三公主今日是否有来?” ‘‘回禀世子殿下,自昨日你把三公主气走后,三公主就没来过这里。’’ ‘‘没来正好,免得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呜呜呜的叫。’’夏夜藤用筷子,使劲戳着盘里的鸡腿,像是这样就能戳出个人来。 三树在一旁忍俊不禁,可又必须保持淡定。 夏夜藤察觉到了三树有异,怒气的回盯了她一眼。 三树身子笔直的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这时一只白鸽脚上绑着信件,飞到了夏夜藤的饭桌上。 夏夜藤板着脸抽走了信件,随手抓起白鸽递给三树吩咐着‘‘把它烤了,拿到三公主那里去。’’ ‘‘遵命。’’三树抓起鸽子,就往偏院的小厨房走去。 心里念着,世子殿下口头上说三公主麻烦,可每次一遇到三公主喜欢的东西,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她。 这次不知又少了只鸽子的,白西扬那小王爷,指不定何时又哭丧着脸,跑过来找她家主子哭诉了。 看完信件的,夏夜藤恼怒得将信纸瞬间在手心里化成了粉末。他真没想到,白梦昙居然会拿自己的生命作威胁,她就真的不怕他不管她了吗?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夏夜藤盯着书案上忽明忽暗的烛光。 半点没有想看书的心情。 眼瞧今晚是他与白梦昙约定好要为许皇后诊脉的时辰已过,却迟迟不见白梦昙出现。 难道是她真的打算,从此与他就此断绝关系。 思虑着,夏夜藤起身换了身夜行衣,无论白梦昙是否还在和他置气,始终许皇后的病情,还需要医治。 也许曾此机会,他正好可以向许皇后求情,许皇后是她的生母定当会不顾她的生死,顺道断了白梦昙,去苏汗的念头。 凤仪殿中。 深夜,殿内的守夜的侍女,都抗不住夜色朦胧,昏昏欲睡。 夏夜藤用了特制的熏香,短暂的控制了那些侍女的神智,走进了许皇后的内寝。 以往他为许皇后诊治,要是没特殊情况,他都是在她半梦半醒间医治。 不过今晚,他势必要让她醒来。 一根银针下去。 许皇后立马睁开了眼睛。 来人一身黑衣遮面,看不清相貌。 但许皇后隐约的知道,此人正是自己女儿为她请来的神医。 只是今晚并没见白梦昙在场,她难免有些多疑,但身为皇后的威严,让她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该有淡定。 “皇后娘娘有礼了,这次微臣一人前往,多有冒犯,还望皇后娘娘见谅。”夏夜藤作揖道。 举止端正,文雅有礼。 从声音上,许皇后大致能,判断出面前的人,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神医说的是那里的话,奴家还要多谢你医术,要不是你,只怕我这身子也撑不到现在。”皇后撑起身子。 夏夜藤学着平日白梦昙的样子,把一软枕垫在许皇后背后。 “神医有礼了。”许皇后点头表示感谢。 看着夏夜藤的眼神多了几分,猜忌。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两人相互寒颤了几句,夏夜藤从自己手腕上射出一根金丝,缠绕在许皇后的手腕上。 诊治了片刻收线,起身走到窗边的书案上提笔,开了一副处方。 递给了许皇后“皇后娘娘放心,现你的身体你并无大碍,只需安心休养等待小皇子的降临便是。” “这记处方,是助你安胎的中药。” 许皇后收过方子,她心中明了。 此人背着昙儿深夜到访,定不是单纯为了,为她医治这么简单。 她直接了当的问“不知神医,深夜到访,真正的来意?” 夏夜藤原本还在筹算着接下来该说什么好。没想到许皇后早已料到了他的心思。 果然身为后宫之主,心思缜密异于常人。 他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不瞒,皇后娘娘微臣前来正是为了三公主。’’ ‘‘为了昙儿?’’ 许皇后戒备的看向他。 白梦昙向陛下主动请缨去苏汗,她也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要是为了昙儿去苏汗的事,那你还是请回吧!’’陛下现在谁也不见,就连她这皇后很难见上他一面。 ‘‘皇后娘娘,你可是昙儿的生母,苏汗路途遥远,凶险未定,就凭许将军一人,他真能保三公主周全。’’夏夜藤一针见血,他没想过许皇后尽会如此狠心,连自己女儿的生死也不顾。 “有许将军在我很放心,神医能为奴家治病,奴家定当重谢,只不过这属于皇家的家事,现还论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参言。’’ 许皇后神态淡定,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夏夜藤顿时穷词理屈,他嘴角勾勒的笑意讽刺。 “是在下冒犯了,还请皇后娘娘赎罪。”他拱手间,目光尖锐。 如同一头深夜饥饿的豺狼,令人生畏惧。 许皇后看着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后背发凉。 这样可怕的人,她的女儿是何时撞上的? 直到夏夜藤已经离开,许皇后此时都还惊魂未定,但她依然保持着,她皇后该有的仪态。 在得知白梦昙要去苏汗的事,她第一时间就命去传白梦昙过了,却都被她那不成器的女儿,给打发了回来。 说她心意已决,母后不必多虑。 那是她的女儿,她又怎能做的,不管不顾。 孩子大了,她为娘的,也是留不住了。 在凤仪殿扑了个空的夏夜藤。 一人飞身到了皇宫,最高的塔顶,放眼望去,整座齐都城都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停留在,原先被烧成一片废墟的世子别院。 那里已经被打扫出一大片空地,却迟迟为能修建新的房屋。 记忆拉回到了几月前的那一场火,小姑娘单薄的身影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寻他。 他本以为人世丑恶,人与人之间除了彼此利益,世间本无任何纯粹的感情可言。 即使是白梦昙不依靠他,他也相信凭她的小聪明,也能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度日。 可世事难料,她那个大表哥就真另她如此倾心,甘愿放弃眼前的舒适生活。 也要为他不惜一切的,去往那荒蛮的苏汗之地。 夏夜藤对着漆黑的夜空,仰天长叹。 他终究是放不下她一个人。 白辰逸刚从御书房出来,经过一片竹林陈喜跟随在身后,突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周围的锦衣卫戒备了起来。 这时空气弥漫着白雾,雾气逐渐的扩大,白辰逸凭借着声音寻找着跟随自己的随从,却无人回应。 直到感觉有人将他带到了某一处,类似于地下的暗道。 他不曾记得,自己皇宫里有这一处地方。 “参见陛下。” 地道里的灯光,逐渐亮起。 而此事白辰逸也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谁。 “原来是北齐国的世子殿下。”就算是身处劣势,白辰逸也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夏夜藤由衷的钦佩,不愧是北齐国的王。 白辰逸从得知,白梦昙把夏夜藤带回她的紫萱殿时,就已经猜到他安然无恙。 为了自家的女儿,才没揭穿他们小孩子的把戏。 盘算着,要是夏夜藤能真为他三女儿所用,到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看现在的情形,能在重兵把守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带来这里。 想必这燕北的世子殿下,倒也是有几分本事。 “你带我来,不会就只是为行君臣之礼的吧?”白辰逸也不跟他啰嗦,他身为北齐国的皇帝可是很忙的。 没空陪这些小屁孩玩。 一个个都不叫他省心。 ‘‘臣是想请,陛下收回,让三公主去苏汗的旨意。’’夏夜藤恭敬的说。 他能争取到和白辰逸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他手下的鬼谷阁门徒,想要完全困住,白辰逸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锦衣卫,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能是拖一时,算一时。 长话短说,才是上上之策。 第55章 难民营 ‘‘生为帝王说出去的话,岂能有收回来的道理。’’白辰逸很决绝的告诉他。 夏夜藤深邃的眼眸,杀意四起。 既然收不回来,那换个皇帝试试,百姓的安危天自有天定,可白梦昙却只有一个。 哪怕她会恨他,为了她,夏夜藤觉得做什么也在所不惜。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夏夜藤在想些什么,白辰逸心知肚明。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达到目的,看来夏夜藤是真的被自己女儿给降服了,好的很。 “去苏汗,对于昙儿来说,是在百姓心中树立威望的最好机会。虽然皇命不可违,可也并没说不能派军队去保护她。” 夏夜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促的问道‘‘那敢问陛下,是要派那支军队?’’ 光是有军队还不行,还要有足够能担此重任,领队的将士。 ‘‘乔镇将军手下的护城军,你看可行。’’ 夏夜藤思忖着回答“可行,但领军的人?”乔镇手下的护城军,近三年来逐渐壮大,在城中少说也有十万人,而护送白梦昙去苏汗,许凌羽手里有两万许家军是他从西边带来齐都城,本是为庆祝北齐陛下两个月后生辰的。 只需再加三万护城军,五万人的军队,就算是有人想从中作梗,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既然世子殿下,都说可以,那孤想麻烦殿下一件事。” 白辰逸的言外之意,夏夜藤又怎会听不懂,他心中念了一句,老狐狸。 但还是没有拒绝,白辰逸接下来要说的话。 “孤想劳烦世子殿下,也前往苏汗,殿下你遇事谨慎,思量甚多,定能好好辅助昙儿,为苏汗百姓开荒造福。” 不就是把他当个跑腿的,夏夜藤又不傻,但一想到能再次陪在白梦昙身边,嘴角自觉的的微微上翘,虽然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小表情,可白辰逸尽全看在眼里。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在他的眼中,夏夜藤不是良配。 哪怕知道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三女儿,可就凭他是燕北国世子的身份,现在无权无势的他,光有一片真心,又如何能保护的了,他的宝贝女儿。 与夏夜藤对比,至少许家在北齐国是将门望族,又是外亲。嫁到许家任谁都不会欺负的了,他的三女儿。 只是夏夜藤还算是个人才,他要是安心辅助白梦昙,白辰逸定当不会亏待于他的。 “可微臣,身份特殊只怕不方便跟随在三公主身旁。 夏夜藤心知,要想利用他,他总要在这老狐狸手里面讨一点什么好处。 白辰逸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我知你与乔镇将军关系匪浅,就用他手里的身份混个少将当当,三万护城军归你麾下可好。” 平白无故得了三万精兵,夏夜藤当然是非常乐意的,上次鬼市被红衣鬼面人袭击,让他手底下的人,多少有些损失,思来想去着买卖也不亏。 只不过一想到那些红衣鬼面人,夏夜藤又再一次看了白辰逸一眼,多了句嘴“不知陛下东厂的手下,有多少人了?” “什么?” 就在此时,夏夜藤鬼谷阁里的门徒发来信号,提醒有人已经追上来了。 情况紧急,夏夜藤不想过早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白辰逸因信号干扰一时没听清楚,夏夜藤的话。 “陛下,你的人已经找了上来,此地不宜久留。”夏夜藤大声解释着,护送白辰逸到了暗道的入口,扔出了数枚烟雾弹。 接着道“陛下,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转身消失在烟雾中。 等陈喜率领着锦衣卫找到白辰逸时,他的身边除了,密密麻麻的竹林,再也找不到所为暗道出口的踪迹。 陈喜急忙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紫萱殿。 睡过头的白梦昙,一觉醒来正是三更,要不是梦中的桂花糕突然被人抢走,她因不服气的去追赶,摔了一脚后。 才被迫醒来,这一醒不要紧,立马回想起来今晚她和夏夜藤约好了,要去为母后诊治。 看着窗外,时辰早已过去。 要不她因为大表哥的事,与夏夜藤怄气。 想必今晚世子哥哥定是不会,为母后医治。 担心白梦昙的珠珠,一直睡在门外,听着屋里传来动静,她揉了揉蒙胧的睡眼,起身进屋。 这时的白梦昙正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悠着。 珠珠呆站在门口,饶着头看她家主子,那变化无常的表情。 白梦昙突然停下脚步,双手合十的仰望着窗外的天空,旁如无人的喃喃自语“世子哥哥,白天是昙儿不懂事顶撞了你。” 摇摇头又道“今晚月色真美,世子哥哥要不要,与我一同去凤仪殿赏月可好。” 随后又哭沮丧着脸,欲哭无泪的低头道“世子哥哥,你就原谅昙儿吧!母后还等着你为她医治呢?” 回神过来的珠珠,差点以为自家的主子得了失心疯。 还是在这大半夜的。 赶忙抱住了白梦昙的小腿,哭啼着“三公主呀!你可不要吓珠珠,牛鬼蛇神,速速离开。” 白梦昙回过头,低头看着脚边珠圆玉润的侍女,见她嘴里念念有词,也跟着吓得不轻。 “珠珠什么牛鬼蛇神,我怎么没看见?”跟珠珠抱成了一团。 盯着四周寂静的房间,望了片刻的两人,此时察觉身边并什么事的发生。 白梦昙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不客气的提起,珠珠耳边的小麻花辫,呵斥着“牛鬼蛇神,在那里了,珠珠我看你才是疑神疑鬼的。” 珠珠委屈着小圆脸,欲哭无泪道“奴婢一进来,就看见三公主你,在房里转来转去。时不时还对着窗外自言自语。听宫中的老嬷嬷讲,这是中邪的征兆。” “中邪。”白梦昙指着,珠珠的脑门。她真想打开看看,珠珠脑袋瓜里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 可回头一想起夏夜藤今日,对自己冷若冰霜的那张脸,她就提不上心情。 低落着,嘀咕“我没中邪,就是一想到会和世子哥哥关系搞僵,心中难免失落。” 搞了半天三公主,原来是为了世子殿下的事才这样得呀!珠珠心里总是松了一口气。 “放心了,我们三公主人甜心美,世子殿下定然是不会生你气的,要不然又怎会在听说,你在御书房门外下跪时,专程命三树送来外用的药膏,还有烤好的乳鸽。”珠珠一想到那外焦里嫩的烤乳鸽就直流口水,但谁叫那是世子殿下留给三公主的。 “三树来过,那药膏了?”白梦昙一听到这个消息,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珠珠从怀里,掏出一白色的小瓶子,白梦昙一把抢了过去,抱着瓶子笑开了花。 看来世子哥哥,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不过一想到再过一段时日,自己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心中不免惆怅。 “珠珠,我们到竹楼去。”白梦昙说走就走,全然没理会,自己现在是否还穿着单薄的内衣。 珠珠拦住她“三公主,现在可是三更,就算是你再着急想见到世子殿下,想必此时世子殿下也未起。” 白梦昙觉得珠珠说的在理。 感叹着要是以前,这个时辰他们怕是早以,为母后诊治完毕了。 侥幸的祈祷着今晚不要因为她的过失,耽误了母后的病情就好。 天方才露白。 白梦昙在梳妆台前,看了一眼台上面的那一根木簪,未成犹豫的,拿起它直接挽了个丸子头,配了一件,素净的青衣。 接过珠珠递给她的食盒,向竹楼跑去,三石依然站在门口。 微笑着直接给白梦昙放行,今天三石的心情似乎不错。 三树见白梦昙进来,也很礼貌的打着招呼,没往常的高冷。 整座竹楼的气氛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梦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提着食盒,在竹楼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白梦昙都不逞见夏夜藤的身影。 问三石、三树他们俩个,这俩人都神神秘秘的说,主子出去了。 夏夜藤能去那里,连三石、三树都不稍上。 白梦昙纳闷着,最后只有将食盒放在桌上,寻思着还是先去凤仪殿,向母后早些告辞为好。 至于夏夜藤,他们之间的矛盾,她就不信在她去苏汗前,世子哥哥当真不见她。 城外,苏汗来的难民,被许凌羽安置在临时搭建的军队帐篷里,相比前段时间的风餐露宿。 能有这样一个不错的避风港,难民们已经相当感激。 见到许凌羽都向他,行苏汗最高的礼仪。 大家都知道此番,护送赈灾物品的将军正是眼前,英姿飒爽的男子。 许凌羽为人谦和,面对难民都能做到依礼相待,短短几日在难民心中建立不错的声誉。 ‘‘许将军,这些时日你为了苏汗的百姓辛苦了,先喝一点水吧。’’佳乐虽然被赐封为北方郡主,可一点都没有身为郡主该有的架子。这些日她都在为苏汗的百姓劳心劳力,穿着也极其朴素简单。 许凌羽很是钦佩这样,忧国忧民的女子。 ‘‘有劳郡主了。’’许凌羽接过水正准备饮之。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横冲直撞开一头撞进了难民营里,差一点就压上了路边的玩耍的一名男童。 好在的是许凌羽及时出手,他见车一来,扔下手中的碗。起身拔剑,一把抱起受惊的男童,挥剑砍断了,牵制着马儿的绳锁,重获自由的马儿,抬高了前蹄,鼻孔里冒着粗气,撒腿向丛林深处跑去。 少了马儿不在保持平衡的马车里,顿时晃悠了起来,最后倾斜着,马车上的白梦纱连人,从珠帘里摔了出来。 发髻蓬松,狼狈不堪。 她怒视的瞪着周围的难民,难民们被她的气场吓的接连倒退。 而差点死于马车之下,男童的母亲,从许凌羽手中接过孩童,连声感激。 母亲的本能,使她直视白梦纱的目光。 地上的少女看着十五六岁,像是快到立笄的年龄。样貌到是生得的娇媚,那一双眉眼灿若星辰,似乎是能勾人魂魄一般。 要是在过几年,定是位绝色美人。 第56章 难民营2 白梦纱从来没像这样丢过脸,外加被人像是看把戏一样的注视着。 不就是一个破小孩被撞吗?她给钱就是了。 马车后跟着追上来,白梦昙的侍女西香,见白梦纱爬在地上。 连忙唤人一起将她护了起来。 小声胆怯的问‘‘长公主,你没事吧?’’ 白梦纱直接给了西香重重一耳巴,怒斥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吗?’’ ‘‘奴婢知错。’’西香捂着疼痛的脸,低头道。 白梦纱起身扫射了一遍,在场的难民,目光落在抱着男童的母亲身上。 趾高气扬的说“我乃是北齐国的长公主,奉陛下的命令,前来为你们发放粮食,你们还不感恩戴德。” 在场的百姓没一个理她,都各忙各的。 只有抱着男童的母亲眼里对白梦纱带着恨意,这一举动,彻底惹怒暴躁的白梦纱。 她一个上前,正打算扇那母亲一巴掌,却被许凌羽抓住了手臂。 “长公主,这里是难民营,不是皇宫,还请你懂得自己的分寸。”许凌羽义正言辞的说道。 “难民营,要不是父皇派我来,你认为我想来这个鬼地方。”白梦纱恶狠狠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既然是皇命,长公主你就更应该,懂得谨言慎行。”许凌羽随手将自己手中宝剑收回剑鞘。 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敢在她这里撒野。 白梦昙知晓,她舅舅萧景然,已经在去往苏汗的路上安排好了埋伏,就等许凌羽入坑,到时嫁祸给当地的山贼,随手牵羊一并将,那些赈灾物品,收为己用。再让萧庭轩那个庶子转手卖出,大赚一笔。 所以再她的眼中许凌羽,就只不过是一死人。 “许凌羽,看在你许家是皇亲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小许将军,可并不代表我,事实都要听你的。”说着白梦纱予以要抽出他的剑,在许凌羽为了阻止她,手背不慎被划伤。 原本安静的难民们立马围了上来。 “这号称长公主的人,居然刺伤了许将军,滚出去。” 苏汗百姓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更为剩者,有人向白梦纱扔来烂菜叶子,有的人扔石头……等。 场面一片混乱,到最后连白梦昙随行的侍卫也出动了,眼看就要对百姓们拔剑相向。 “把这些乱民,给本宫杀了。”白梦纱下令道。 许凌羽由于所带来的士兵只是为了给难民们,搭建帐篷,人数上明显处于劣势。而这些苏汗百姓都是在为他,打抱不平罪不至死。 眼瞧着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许凌羽脸色心急如焚。 此刻从城门外,突然射出数万支羽箭,顺利的将两方的军队分开,难民被许凌羽的士兵们,保护在身后,羽箭却为伤及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是谁放的箭?”白梦纱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声责问着。 这时城门被缓缓的打开,一位身穿银色铠甲,脸戴金色半边修罗面具的将领,骑着一匹纯白色,毛发柔顺的汗血宝马,款款而来。 他的神情冷峻,冷的令人毛骨悚然。深邃的眼眶在对上太阳光的折射时,眼睛里呈现出一种紫色妖孽的美态。神秘优雅,恰巧与他的气场相融合。 “长公主这可是城外,由护城军保护着,你的人马是想要对抗我身后三万的护城军,在下随时奉陪。” 白梦纱嚣张的气焰,在前方三万护城军的气势逼迫的气势下,显然被压了一头。 她假意求和“不知这位将军是谁?本宫只不过是给苏汗的百姓们开一个玩笑,还请不要介怀。”她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们立即收了手,随后又命西香,把她为难民带来的食物及生活物资,依次发放了下去。 起初百姓们,因受惊,谁都不敢接白梦纱发放下来的物质。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闹大,佳乐主动站了出来,劝解着苏汗百姓们,把长公主的物品收下,这成功的引起了白梦纱的注意。 白马上的少年将军,叮嘱他身后的三万的护城军,在这里安营扎寨。 翻身下马,取下银色的头盔,高束的马尾,有着异于常人的银灰色长发,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刚解了自己燃眉之急的许凌羽,对这新来的将军很有好感。 他吩咐手下,看好长公主的人后,朝护城军的方向走去。 夏夜藤天还为亮,他就接到乔镇将军的私信,叫他速来护城军的军营。 他没想到这皇帝老儿的动作如此之快,就已经把他假的身份给安排妥当,也许是害怕他会反悔吧! 这个老狐狸,要不是他为了能一直留在,白梦昙那小姑娘身边,夏夜藤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自己天生的银发,为了不被人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他连自己真藏多年的何首乌都拿了出来,也就只能是染成自己这要黑不黑,要白不白的样子。 毕竟在北齐国见过他的人也没有几个,他到是并不会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谁看穿,不过掩饰掩饰也是有必要的。 “在下许凌羽是,许家军的中将,不知阁下是?”许凌羽双手抱拳,有礼道。 夏夜藤淡紫色的眼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髻上配有银白色镂空莲花冠,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星目,笑着如春风里的阳光。 论外貌,夏夜藤拉着马缰的手收紧着,这就是白梦昙心心挂念的大表哥?不就是一个小白脸,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收回了自己冷峻的气势,和善的回道“乔燕,护城军的少将,奉命协助小许将军护送苏汗赈灾物质,保护三公主的安全,随便看能不能。为苏汗百姓开荒,种植出一份力。” 夏夜藤直接了当的,将白辰逸给他安排的活,托盘而出。 他就是想要让,白梦昙的大表哥知道,与他相比。 他的本事远远高于了他。 “原来是小乔将军,在下听闻你,不是在一次追杀刺客的途中,身负重伤,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痊愈了,久仰大名。” 许凌羽嘴里说着敬佩的话,可眼神躲闪。 身负重伤,夏夜藤眼皮不自觉得连跳了几下,是乔镇让他顶用的这个身份。但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乔燕少将,身份不妥。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暂且顶着这个身份。 为了不拖延进度,夏夜藤在安顿好自家的军队后,找许凌羽商谈接下来事宜。 白梦纱做在凉亭里,看着自己的手下们,为苏汗百姓发放粮食,佳乐也再跟着帮忙。 白梦纱理了理,西香为她梳好的发髻,对着掌中镜子瞧了又瞧,刚好镜中折射出了佳乐的身影。 她收回了镜子,到是对佳乐的一举一动来了兴趣。 许凌羽也算是一表人才,在齐都城里自然也少不了,仰慕他的女子。 佳乐原本以为隐藏地,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白梦纱给尽收眼底。 从白梦昙自甘被贬往苏汗,白梦纱就料到了这许凌羽在,白梦昙的心中的意义非凡。 白梦纱一手撑着下巴,笑容似出水芙蓉花开一般娇艳,心里盘算着。 她是否要送一份出行的大礼,给她的三皇妹,就是不知这份大礼,会不会让她肝肠寸断。 “你过来一下。” 白梦纱收敛了自己的嚣张气息,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温柔的对,跑来跑去忙活的佳乐招招手,此时的神情与先前的蛮横无理判若两人。 佳乐犹豫了一下,碍于她是长公主的身份,自己不便得罪,还是走了过去。 “长公主,找我何事?” 低头行礼道。 白梦纱打量了她,模样到还算清秀可人,只是这穿着,太过于朴素,身上连一件值钱的饰品也未成有,难免看上去寒碜。 “你就是父皇才封的北疆郡主。”她尽量使自己态度友善一些,可还是少不了骨子里嚣张的气势。 “回禀长公主,是的。”佳乐不卑不亢的回答。 白梦纱性子在,宫中她也是有所耳闻,此人能避着避,实在避无可避不能,也不要与她硬碰硬的对着干。 “你要知道,能被封为郡主定当是为了,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可你这一身穿着,也太过于寒碜。”白梦纱脸上写满了嫌弃,从自顾自的头上取下一支金簪,送给了眼前的佳乐。 佳乐手里捧着金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予以还她。 “长公主,你这是?” “收着吧!女孩子还是要有几件饰品,才能讨男子的欢心。”她说着眼神看向军队中与人交谈的许凌羽的身上。 被人直接戳中自己的心思,佳乐脸薄赶紧低下了头。 “你身为郡主,英雄配佳人,自然是天作之合。” “长公主,你真的是这样认为?”佳乐越发的红了脸颊,心也跟着跳个不停。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却没想还是被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 “同样身为女子,谁又不想嫁给如意郎君。可我们身为帝王家的女儿,从出生就注定了,必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就算是两情相悦,怕也只会是害了彼此。”白梦纱说的悲伶。 难免勾起了佳乐的同情心“长公主,你可不能这样想,想必陛下定会为公主你觅得良配。” “本宫到是不在乎,自己的婚姻大事,只要是能博得父皇欢心,我这个做女儿的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我那……”白梦纱欲言又止。 佳乐听的焦急。 白梦纱接着道“只是我那年幼的三皇妹,一心扑在小许将军的身上,居然为了他不惜,被父皇贬去,苏汗这蛮荒之地。这情谊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两人会日久生情,到时候惹怒了父皇。本宫担忧的是,只怕会连累小许将军,惹来杀身之祸。” 佳乐为之一振,杀身之祸,她放眼望去。许凌羽不知在和谁说着什么,笑容灿烂,如同春日里暖阳。 第57章 母女起争执 如此温柔的人,佳乐摇头,不就算他必定不属于自己,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哪怕是有恩与她的三公主,她也绝不容忍,让悲剧发生。 “三公主,有长公主这样一心为她着想的皇姐,真是三公主的福气。” “那里,那里。”白梦纱假意谦虚。 她眼神里闪着,得逞的笑意。 白梦昙你就好好的等着,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 凤仪殿。 许皇后询问着许乐,宫中的事务及日常开销的情况。白梦昙小心翼翼的进了殿,在许皇后训话时,偷偷躲在了,一名小侍女的身后。 许皇后一早就看到了她,既然她要躲,就暂且让她躲着。 等她手头的事务,处理完毕了过后,再好好,陪陪她这个惹是生非的小女儿。 见母后迟迟没召见她,白梦昙心知,自己早被母后给察觉到了,琢磨着等会该怎么说,才能消减母后的怨气。 “都在那里站了快有,一个时辰,你还想让哀家等你多久?” 突然被抓了个现行,白梦昙咧着嘴,小手背在身后。 像是一个捣蛋被母亲,抓了个现行的孩子。 “哀家还在想,你是不要母后了!今日怎么又想起了过来?”许乐端来了,一盘知心斋的糕点。 知心斋自从被皇帝封为天下第一糕后,每日都有不少的糕点,都送进了宫中。 许皇后怀有身孕,白梦昙特意嘱咐了,不要送太甜的糕点过来。 “这知心斋的糕点,还真是不错甜而不腻,就是打着许家的招牌,昙儿想必这家店幕后的老板,不是凌羽吧?” 知女莫若母,白梦昙心里的小算盘,许皇后有怎会不知。 想经商玩玩就好,毕竟是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就像是曾经的她,原本以为会随父亲,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到头来还是被困在这深宫之中,玩着勾心斗角的把戏。 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这自然是逃不过母后的眼睛。”白梦昙并未想隐瞒。 “你父皇已经安排好了三万的护城军,负责运送苏汗的救灾物质,再加上你大表哥手下的两万许家军,整整有五万人,这是你拼命争取因得的。” 得到这个消息,白梦昙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五万军队也,气势让也能让,让那些山贼望而却步,怕的是有心人在出城前就动了手脚。 “母后你在生昙儿的气。”白梦昙心虚的问着,母后身子弱,她这样冒然为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向父皇请命,许皇后会生气那也是当然的。 得知白梦昙要去苏汗后,许皇后为此发过火,但事已至此。去是必然的结果,思前想后她也没必要再耿耿于怀,只希望这次出行,她的女儿能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 也但愿她和许凌羽的感情,能更上一层楼,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不过回想起,昨晚为她诊治的神医,无意中瞟到,白梦昙右手腕上佩戴着,如同金色藤蔓般缠绕在上面的手环。 和那神医诊脉时的,金线如出一辙。 她连忙问道“你和那深夜为哀家诊治的,神医是什么关系?” “那神医,就是我一个朋友。”说到夏夜藤时,白梦昙的眼神莫名有些躲闪。 心想母后该不会是看出世子哥哥的身份了吧! 可即使是白梦昙掩饰的再好,许皇后依然是看出了端异。 她叹了声气“昨晚他来过,想必你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他也不会深夜独自前来,找哀家去向陛下那里求情。” “世子哥哥来过?”白梦昙不自觉脱口而出。 此时许皇后凤眼警惕的,对视着白梦昙。 “世子,你说的世子该不会是燕北,那个扔到北齐做人质,不要的皇子吧?”许皇后显然不悦。 她没想到自己如视珍宝的小女儿,居然会和那卑贱的燕北世子搅和在一起。 ‘‘母后你误会了,我和世子哥哥是好友的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的。’’白梦昙摆摆小手解释,但看着脸色逐渐沉默的许皇后,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否是,把这件事情给越摸越黑了。 这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关系?他尽然就敢冒着生命危险,私下潜进凤仪殿,为你求情。’’许皇后质问着她。 她是过来人,这燕北世子对自家女儿有没有情,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只有她这个傻女儿,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那天被人骗了去,说不定还帮人数钱。 ‘‘母后世子哥哥对昙儿可好了,你的病还是他医好的呢!’’白梦昙嘟囔着小嘴碎碎念道。 ‘‘是他自己要医治的,本宫可叫他过来。’’许皇后嘴硬着反驳。 白梦翘了下鼻头,嘀咕着‘‘现在病好就不认账了。’’ 许皇后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自家的女儿给气死,都还没嫁人胳膊肘朝外拐。 争辩着‘‘哀家说了不认账吗?以后你离那燕北的世子远一点,一头的银发,阴阳怪气,指不定在算计着什么。’’ 夏夜藤被自己在母后如此指责,白梦昙听着就来气。 咬紧牙‘‘母后你都不了解世子哥哥,为什么说他的坏话。’’ 白梦昙平日里就算是刁蛮任性,可对他这个母后还是非常尊敬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与她红了眼眶。 都她手里的事,处理完毕了过后,再好好教训,她这个惹是生非的小女儿。 母后迟迟没传她,白梦心知,自己身影早已被许皇后发现,琢磨着都会该怎么说,才能消除母后的怒气。“都在那里站了有,一个时辰了,你还想再站好久?” 都被抓了个现行,白梦昙咧着嘴,小手背在身后 像一个在书院,迟到被夫子抓住的,书童。 “我还在想,你不要母后了耶!今怎么又想起了过来?”许乐端来了,一盘知心斋的糕点。 知心斋被皇帝封为天下第一糕后,每日都有不少的糕点,送进了宫中。 许皇后怀有身孕,白梦昙特意嘱咐了,不要送太甜的糕点过来。 “这知心斋的糕点,还真是不错甜而不腻,就是打着我许家的招牌,昙儿想必这家店幕后的老板,不是凌羽吧?” 知女莫若母,白梦昙心里的小算盘,许皇后有怎会不知。 想经商玩玩就好,毕竟是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就像是曾经的她,原本以为会随父亲,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到头来还是困在这深宫之中,玩着勾心斗角把戏。 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这自然是逃不过母后的眼睛。”白梦纱并未想隐瞒。 “你父皇已经安排了三万的护城军,负责运送苏汗的救灾物质,加上你大表哥手下的两万许家军,整整有五万人,这是你争取的结果。” 得到这个消息,白梦昙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五万军队也,气势让也能让,让那些山贼望而却步,怕的是有心人在出城前就动了手脚。 “母后你在生昙儿的气。”白梦昙心虚的问着,母后身子弱,她这样冒然为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想父皇请命,许皇后会生气那是自然的。 得知白梦昙要去苏汗后,她就冒了一次火,事已至此。去是必然的,她也没必要耿耿于怀,只希望这次出行,她的女儿能变得更加的成熟。 也但愿她和许凌羽的感情,能更上一步,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不过一想起,昨晚为她诊治的神医,无意间瞟到,白梦昙右手腕上佩戴着,如同金色的藤蔓缠绕在上面的手环。 和那神医诊脉时的,金线如出一辙。 她连忙问道“你和那深夜为我诊治的神医是什么关系?” “那神医,就是我一个朋友。”说到夏夜藤时,白梦昙的眼神莫名有些躲闪。 心想母后该不会是看出世子哥哥的身份了吧! 哪怕是白梦昙掩饰的很好,许皇后还是看出了端异。 她叹了声气“昨晚他来过,想必你们俩的关系非凡,不然他也不会深夜独自过,找我为你去陛下那里求情。” “世子哥哥来过。”白梦昙不自觉脱口而出。 此时许皇后凤眼警惕的,对视着白梦昙。 “世子,你说的世子该不会是燕北,那个扔到北齐做人质,不要的皇子吧?”许皇后怫然不悦。 她没想到自己如实珠宝的小女儿,居然会和那卑贱的燕北世子搅和在一起。 ‘‘母后你误会了,我和世子哥哥是好友的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的。’’白梦昙摆摆小手解释,但看着脸色逐渐黑青的许皇后,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否是,把这件事情越摸越黑了。 这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他敢冒着危险私下潜进我凤仪殿。’’许皇后责问着她。 她是过来人,这燕北世子对自家女儿有没有情,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只有她这个傻女儿,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那天被人骗了去,说不定还帮人数钱。 ‘‘母后世子哥哥对昙儿可好了,你的病还是他医好的呢!’’白梦昙嘟囔着小嘴碎碎念道。 ‘‘是他自己要来医治的,哀家可没叫他过来。’’许皇后嘴硬着反驳。 白梦翘了下鼻头,嘀咕着‘‘现在病好就不认账了。’’ 许皇后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自家的女儿给气炸了,都还没嫁人胳膊肘就朝外拐。 争辩着‘‘我说了不认账吗?以后你离那燕北的世子远一点,一头的银发,阴阳怪气,指不定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夏夜藤被自己的母后话中羞辱,白梦昙听着就来气。 咬紧牙回嘴道‘‘母后你都不了解世子哥哥,为什么说他的坏话。’’ 白梦昙平日里哪怕是刁蛮任性,可对她这母后还是非常尊敬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与她红了眼眶。 第58章 暗杀世子哥哥 看来那个燕北世子,她是真的不能留了。 好在的是过不了几天,她的昙儿就要跟着许凌羽去往苏汗的路上。 看来势必要尽快的解决他,要不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有心,凭夏夜藤的医术。许皇后到是可以留他一命,为自己所用。 只是事实难料。 “母后,要是没什么事,昙儿就先行告辞。”白梦昙想走。 白梦昙深知,得知她和夏夜藤关系的许皇后,有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她想要守在他的身边,虽然她也清楚,夏夜藤的功夫不差,身边同时有三树、三石护着,但白梦昙就莫名的担心母后会对世子哥哥不利。 而许皇后这里,既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又怎会让白梦昙继续待在,紫萱殿中。 “这些时日,你就暂且留在凤仪殿吧!命珠珠把你生活的物品搬过来就行了。”许皇后收回了以往的温婉贤淑,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个恶人她是当定了。 “母后……”白梦哭丧着脸,喊了一声。 “怎么你这一去苏汗,母后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你一面,不就是想让你在离开皇宫时,多陪陪我这老妇人,还脏了你三公主的眼不逞。”许皇后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白梦昙也急了,跟着辩解“没有,没有昙儿怎会不愿意多陪陪母后,回头立马叫珠珠把我随身物品搬到凤仪殿来。” 竹楼 在外忙活了一天的夏夜藤,通过暗道进了宫。 上次他在暗道里,约见白辰逸后,心血来潮的,想往暗道的深处走去,顺便探探这条暗道通往那里。 暗道里错综复杂,先前发现暗道时,他已派过手下进去一探究竟,最后能确定的是,其中有两条暗道,不知通往何处,别的暗道,要不是被从新带回了原地,要不就是通向宫中的某一个地方。 只有这两条暗道,绝对不是通往宫中。 夏夜藤借着火光,将手中的金丝线绑到洞口的一处,选择了其中的一个洞口,一直往外走,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城外废弃的枯井里面,井外面是一家破败无人居住的宅子。 他索性让手下的门徒买了下来,听门徒说这家宅子的主人一听他们要买高兴的要死。 当场就同意了。 门徒私下说,这宅子里曾经闹过鬼。夏夜藤向来不信鬼神一说。 回到了竹楼,在后院沐浴更衣后,夏夜藤纳闷这平日里,白梦昙总会或多或少的找一些借口来他这里,坐一坐。 回来时他问过三树,三石,三公主今日来过,竹楼没有?他们俩说,晨起时分来过,后来就走了。 该不会是真生他的气了吧?可就算如此,他也命三树去送膏药、乳鸽,示好了。 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夏夜藤,随意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 从窗户向紫萱殿飞去,正要落在白梦昙的房间的屋顶时,突然一弯刀飞来。 夏夜藤快速躲开,手持银针向弯刀的主人射来,紫兰躲散不急,抓住反飞回来的弯刀,一手捂住自己被银针刺重的伤口。 咬紧牙,奔如极电,向夏夜藤跑去。 她手中的银色弯刀,在月色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挥向夏夜藤,招招致命。 却也被夏夜藤轻易的躲开,屋檐上。两人的打斗,就像是猫抓耗子,夏夜藤根本就没把紫兰的攻击看在眼里。 短暂交手后,夏夜藤显然无心恋战。紫兰像是被绑粽子一样,被夏夜藤手上的金丝线团团缠住,动弹不得。 夏夜藤将紫萱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压根就没瞧见白梦昙的身影他的眼神逐渐变的犀利了起来,用脚踢了踢,被他摔在竹楼外面地上的紫兰。 不客气的问‘‘’你们三公主了?’ 紫兰咬紧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时夏夜藤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在她的面前晃悠。 ‘‘要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杀了。’’ 夏夜藤可没忘记,地上被绑起的人,刚刚可是招招都想要他的命。 ‘你要杀便杀,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三公主在那里的。’’紫兰闭眼硬气的说道。 这样不怕死的人,夏夜藤佩服,但她不说,他也有让她说的一百种方法。 只见他从黑色小瓶里,取出一颗小药丸,趁紫兰开口之际,将药丸射进了紫兰的嘴里。 任凭紫兰如何挣扎,可吃进去的药丸最后还是被她给吞了下去。她是受皇后娘娘的吩咐过来刺杀,燕北世子的没想到的是,自己计不如人。 夏夜藤手一挥,缠绕在紫兰身上的金丝线又重新回到了夏夜藤的手里。 紫兰见自己解绑,趁机施展轻功,没想到一用功就腹痛难忍,全身发软。 她抱着肚子,微颤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嘴唇苍白。 可还不忘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对他说“你堂堂一国世子,竟然用下毒这么卑鄙的手法。” “卑鄙,哏!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你可是要杀我的人,难道我还要对你手下留情不逞,要不是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你早已变成我手下的亡魂,不告诉我白梦昙在那里,也无所谓。她除了这里,能待的地方也就有,凤仪殿。”夏夜藤收好,自己刚刚拿出来的,黑色的小药瓶。 他没想过许皇后,居然会为了白梦昙要杀他,好歹自己也成为她医治过,人心叵测。 不过对这样的不痛不痒的刺杀,他也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不知,白梦昙那丫头,被她母后囚禁在凤仪殿该如何了,就一天而已,自己到是越发的想念有她相伴的日子。 “殿下这个人怎么办?”一直藏在暗处的三树现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紫兰,夏夜藤给的毒药,只要不运功,实则上是不会有痛苦的。 这人毕竟自己曾和她交过手,是难得能与她奇虎相当的对手,所以三树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出面。 夏夜藤没多看三树一眼,这人他没兴趣,要不是看到白梦昙的面子上,早死了。 “就扔在这里吧!反正死不了,三公主没回来前,她也没回去的必要。” “是的。”三树回命道。 想去找白梦昙的雅兴,被紫兰这一打扰,夏夜藤就没了兴致,一想到明早还要再去会会那个许凌羽他就头疼。 打仗这人是一把好手,可在管理实务上的确是,欠缺经验。 难怪白梦昙要誓死护着他,这样神经大条的人,真要是日日混迹在这明争暗斗的朝堂之上,怕是死了不下十几次。 “我把你扶到,我那里去吧?”三树好言向相道,只是习惯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才会让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感。 “不要碰我。”紫兰用尽全力,也是能是移动一小步,腹中如绞心一般的疼痛。 “主子喂你服下的,是化功散,只要你不运用内力,就同正常人无疑。” 看着紫兰发白脸色,三树解释道。 化功散,紫兰只是听闻鬼谷阁内才会有那种药,难免不怀疑这燕北世子和民间的那些,邪教有什么联系。 不然就凭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身手为何能如此了得。 要是他暗中勾结,邪教乱党,试图加害北齐,那可是大事一件。 她必须去禀报皇后。 三树见紫兰的眼神闪烁着,也不知她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同为暗卫,除了效忠的人不一样,她也深知,此人定会对她生有戒心。 三树,向来对什么事都是漠不关心,可这一次,她既然主动伸出了手。 提醒她“这里的植物看是,都在相安无事各自的生长,但很多植物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三树跟着盯了一眼,竹楼下的小溪深处,溪水流动发出的声音,越发的透着一股诡异。 溪水里像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生物在游动。 紫兰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被三树如此一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手本能的抓住了三树的衣角。 三树神情淡然,眼睛却显得比先前更加的明亮。 “三树,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闹?”三石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爬在地上抓着三树衣角的紫兰,他可没忘当时火烧世子别院时,这人和三树打的是不可开交。 他走过去,蹲下身,一副痞子样,看着地上的紫兰问。 “她怎么来这里了?” “她是来刺杀世子的。” “那……”三石立马,跳离她有三丈之远。“我们世子殿下,可说是有仇必报,小美人你这是摊大事了。 瞧着紫兰的样子,该不是被世子殿下,下了什么药来试药吧。 “滚,谁是美人。”要不是受药物的控制,紫兰很想起身掐断,三石的脖子。 要说美,哪怕是现在紫兰只戴着下面半张脸的面具,可那一双泛着橙色的桃花眼,配上她眼角下的一滴泪痣,外加她娇小的身材,足以想象的出取下面具后的她,姿色不俗。 “要不是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谁爱搭理你呀!”三石鄙视的说。 三树觉得再这样,争执下去怕是到了天亮,彼此都扯不清。 “三石,你来的正好,她中了主子下的化功散,现在不能运功。你帮我抱她去我的房间。” “我为什么要抱她?” “我才不要他抱。” 两人异口同声的排斥这彼此。 三树突然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掏出了她随身携带的皮鞭,向空中大力一挥,片刻间周围尘土飞扬。 还没等紫兰反应过来,她就被三石快速的抱回了三树的房间。 三树不发火则已,一发火那也是要命的。 三树随后跟来。 紫兰望着这一间简单的,几乎是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咬牙道“我不住这里。” “喂,你这个人为好不是好,整个竹楼就三间房,你不住这里……”故意凑近她,坏坏道“难道你要住我那里不成?” 第59章 去找许凌羽 “三石,你又没个正经的了,要是被世子殿下看见,有你好受的。”三树进屋训斥着。 三石扁了扁嘴,瞧了一眼紫兰捏拳威胁道“小美人,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动了什么手脚……” 他要不是知道三树是欣赏,这丫头的身手,要换做别人。三树早扔那些人去,鬼谷阁的地窖了。 “三石,你还不走。” 三树催促着。 等三石离开后,三树找了身干净的衣物,叫紫兰换下。 紫兰拿着拿衣物迟迟未换“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三树接着自顾自的,在地上铺好了床被子,躺了上去道“你爱换不换。” 这一晚,紫兰是和衣而睡,脸上的面具也未成取去下,直到他能清楚的听见,床下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此时才愿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熟睡中的三树。 暗自道,这女的不会是真将她当成女的了吧? 许家的暗卫,自幼擅长易容、潜伏、暗杀。 挑选的暗卫,不像一般男子那样高大,反而要娇小许多,至于性别,从出生到死,都不会有子嗣,谁又会在乎你是男是女。 而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对于女装也到是,手到擒来。 因为女子更能让人放下戒心。 第一束阳光,照进了这件简朴的根本不像是女子,该拥有的房间。 紫兰在食物的香味中逐渐醒来。 他本能走出房门,三石正蹲坐在一石凳上吃着三树端上来的早膳。 “嗨!小美女,你醒了。” 紫兰递给了,他一击白眼。 “看来你是没事了,化功散的毒只要你不运功就会安然无恙。”三树呈了一碗白粥放在他的面前。 “这药效好久才能过?”他焦急的问,皇后还等着他回去复命。 三石咬了一根油条,耸肩抢答道。 “那要看我们家主子的心情。” 紫兰眼神凌厉,双手紧握。再这样待下去,只怕自己会令许皇后生疑。 “你放心,只要一等三公主回来,世子殿下自然是会放你回去的。” 三树好心的提醒,她还等到眼前的这个人,功夫恢复,好陪她一决高下,固然是要对她好。 “三公主怕是回不来了。”紫兰索性假意放弃挣扎。瞧着面前这两人对他也没什么戒心,找准时机,他迟早会有机会逃走的。 紫兰解开了脸上绑着面具的绳子。 一张绝尘的容颜,完美的呈现在两人的眼前,五官柔美,精致无比。 三石刚喝进一口豆浆,差点没被他的颜值给呛到,三树的容貌在女人堆中也算是上品。 谁知这紫兰的容貌,笑时像勾人心魄的妖姬,而安静时又如同一位跌落凡尘不沾世俗的仙子。 在暗卫中有美人蛇的传说,说这种女子非男非女,用美色杀人与无形。 紫兰要真是属于这种,为何她不直接对世子殿下,用这种本事? 三石摇头又一细想,跟随在世子殿下身边这么多年,除了三公主是个例外,似乎没有任何女人能近他身,就连三树平日里也是离世子殿下远远的。 “漂亮。”三树语句简短。 但听的紫兰,尽有些小骄傲。 凤仪殿里,许皇后迟迟未见紫兰复命。 以紫兰的身手,在许家的暗卫里,功夫也属于上层。 那个夏夜藤不过是一个燕北冷宫里,不受宠的世子,想必燕北的皇帝陛下也不会用心培养他才是。 此时许乐来报“禀报,皇后三公主又在闹脾气了,说什么也不吃饭。” 一旁为许皇后布菜的,白梦络手微微一抖,这小细节并未被怀有心事的许皇后察觉。 “不知,那个燕北世子有什么好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何况他在燕北无权无势,真不知道昙儿在想些什么?” 白梦昙与燕北世子有关系,这个消息如同给了白梦络带来了新的希望。 要真的是如此,那她是不是可以向小许将军…… 许皇后像是到了气头上,无意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过后这才留意到了白梦络也在身边。 随手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洛儿,生在帝王之家,很多的事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不过你未来的婚事,母后自会为你安排妥当的,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白梦络抽回了手,低头道“我知母后疼我。” “可你三皇妹不知道我的苦心。” 许皇后叹息着。 斥候完许皇后的晚膳,白梦络趁机溜进了白梦昙的房间。 “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白梦昙听着背后有声音,使着小性子道。 她都有好几天没见到过,世子哥哥也不知道此时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真照这样继续关下去,她只怕是在离开齐都城以前都不能见上世子哥哥一面。 “三皇妹是我。” 白梦络轻手轻脚的进来。 “二皇姐。”白梦昙高兴的转身望着她。 同时不忘,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站岗的侍卫。 “知道你没吃东西,我特意拿来你最喜欢的糕点。”白梦络用一张丝娟包裹着的,正是知心斋的糕点。白梦昙喜出望外,合着茶水狼吞虎咽的,接连吃了好几块糕点。 最后知足的打了几个大大的饱嗝,拍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要不二皇姐你,今日我定要被饿晕了过去。” 白梦络又重新拿出来一张干净的丝娟,细心的为白梦昙擦拭着,她嘴角上面沾着的糕点碎。 “我说你也是,何必跟母后赌气了?” 白梦昙想解释,明明就是母后不对,世子哥哥有没有错。但回头一想到夏夜藤现在的身份尴尬,也就没敢在白梦络面前多嘴。 白梦络心知肚明,但她还是想确认白梦昙是否真对许凌羽无意。 “我到是有个,能让你出去的法子。” “什么法子?二皇姐你快告诉我。”她只想把与夏夜藤之间的误会给解释清楚。 不想让自己在去苏汗之前,还留有遗憾。 “母后不是不让你出去吗?但要是小许将军来找你了?正好这次苏汗护送赈灾物质的将军是他,以商讨事务的理由,让小许将军带你离开凤仪殿,想必母后也无权反对的。等你出去了,想干什么,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二皇姐,你说得有理。”白梦昙拍了一下小脑瓜。盯着白梦络的眼神,多了唏嘘的敬佩。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二皇姐,其心思既能如此紧密。 难怪前世,失去母后庇护的二皇姐也能与白梦纱周璇一番,还气得白梦纱半死。 “那请大表哥,过来的事……”白梦昙撒娇的抱着白梦络的胳膊戳。 “我帮你去请就是了。”白梦络假装无奈的答应。 “二皇姐最好了。”白梦昙欢呼着。 城外的难民营,白梦络乔装打扮了一番,她的装扮,不像白梦昙平日里出宫是那般随意。 因为一直都是跟随在许皇后身边的长大,许皇后暗卫们手里的那点易容术,她也是手到擒来。 她假扮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到了难民营时,她尽量低调,不让人看出端意。 环顾着四周寻找,许凌羽的影子。 最后在马棚里寻到了,许凌羽的身影。 她正想上前,就看见一位衣着朴素,容貌清秀的姑娘,端着一碗汤水走向了许凌羽,只是她头上的那支金簪和她的气质格格不入。 她与许凌羽交谈了几句,许凌羽笑容灿烂着,爽快的喝下了她递来的汤水。 白梦络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俩人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背后有一群人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白梦络。 “让开,没见过长公主要路过这里吗?” 白梦纱的侍卫为其在前面开道,不少老百姓们都自觉的站在了一边,白梦络也尽量将身子藏于人群之中。 白梦纱在婢女的跟随下,走到了许凌羽的面前。 “小许将军,你可知本宫生为千金之躯,就给本宫安置在那个一间破棚子里。” 白梦纱指着离马棚不远临时搭建的布棚。 “微臣只知道,陛下派长公主你前来,是来为了给百姓们发放粮食,安抚人心的,至于那棚子,要是长公主你不喜欢,大可让出来,留给有需要的百姓。” 许凌羽的意思很明显,只有这样一个棚子,你要也罢,不要那就什么也要不要。 这些说辞,他都是从乔燕那里学来的。 其实在民间对这乔燕将军的风评,并不是太好。 毕竟一个人太过于留恋烟花之地,人品能力应该也不会好在哪里去。 不过认真接触了之后,许凌羽彻底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这个乔燕将军,不旦博学,还知晓不少的天文、地理、及军事策略。 就连他这个曾经上过战场的人,都自愧不如。 “许、凌、羽,你够够狠,我们走着瞧。”白梦纱指着他说,恼羞成怒的离开。 许凌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白梦纱的自以为是。 相比较,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表妹和二公主要显得更可爱可亲许多。 白梦络趁着人多,尽量向许凌羽所在的方向靠近,直到自己还差几步之遥,她顿时停下了脚步,怕自己在许凌羽面前会显得手足无措。 而此时,许凌羽像是看出了什么端意,大步朝白梦络所在的方向走来。 吓的白梦络那是一个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兄台,你这身衣服,我似乎在那里见过?” 白梦络本能的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这才想起,她是趁紫兰不注意时,在他那里偷偷顺的一件衣服。 许家的暗卫之间有不少物品都是共用的,而许皇后中的安全。 可这时又好巧不巧的,在白梦络紧张得手足无措时,从衣服的夹层里掉出来一块玉佩。 这块玉正好是,许家暗卫的,白梦络愁着脸,赶紧弯腰去捡。 却和同样举动的许凌羽头撞到了一起,许凌羽抢先一步拿到了玉佩,两人分别揉着彼此被撞疼的额头。 尴尬的相视一笑,许凌羽随后拉着她,往他的帐篷走去。 他的手心传来的温度,如同有一团小火苗在手心里燃烧。 暖暖地格外的温柔,等白梦络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置身在许凌羽专属的军帐之中。 第60章 白梦昙出宫 “是不是,姑姑叫你给我送信的。”许凌羽伸手向她讨信道,面容严肃。 想必这应该不是许凌羽,第一次接到暗卫们送来的信了。 白梦络连忙摇头。 许凌羽眉头皱起,他怎么觉得这次姑姑派来的暗卫,呆头呆脑的。 许家的暗卫虽谈不上,一个个聪明绝顶,但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怎么这个到?他面前就变哑巴了。 “不是我姑姑派来的,那你是谁派来的?”他挑眉头直问,现在他没那么多的时间纠结别的事情。 白梦络回神想起了,自己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接着说到‘‘我是三公主派来的人,现三公主被皇后软禁在凤仪殿,她说想见许将军你。” “是昙儿派你过来的?”许凌羽俊美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待白梦络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这使一旁的白梦络内心,反而失落,没想到他的情绪,皆因白梦昙而变。 却不知,他一开口,正巧被前来问事的夏夜藤听见。夏夜藤直接撩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 眼神打量了一番,乔装打扮的白梦络。 “我正纳闷是谁和小许将军聊得起劲,原来是三公主派人过来邀请许将军呀!” “乔燕将军,不是你想得这样。”许凌羽想解释,可白梦络就在身边。 “既然佳人有约,小许将军怎有不去得道理。”夏夜藤说得理所当然。 许凌羽听着,这话有种说不出得酸味,似乎是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倒了一样。 总感觉面前得乔燕误会了他什么? “我和三公主只是,兄妹之情,可能是她这次要去苏汗顶撞了皇后娘娘,所以现在才不方便出宫。”许凌羽觉得自己这样说,尽可能得缓解此时的尴尬。 “小许将军,是要去看三公主吗?”佳乐不知何时,也跟着进了帐篷,她并没察觉到白梦络的存在。 一想起白梦纱给她说过的话,觉得要是许凌羽真的对三公主动了心,只怕是不会有好的结果。不行她绝不允许,让不好的事发生在小许将军的身上,那怕小许将军心没有她。 “小许将军,三公主对我有恩,要是方便能带上佳乐吗?”佳乐恰静的面容,细声的恳请。 “不方便,我家三公主喜静。”白梦络的个头比上佳乐来要高出许多,直接横插在许凌羽与佳乐的中间,很是抢眼。 夏夜藤双手抱怀,打趣的看着面前这三人,觉得白梦络装扮的这个大汉很有意思,表面上看起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只要仔细辨别,她的动作神韵这是一个少女该有的姿势,只是她尽量在刻意的模仿男子罢了! 这是他幼年时被扔进冷宫,没事就会蹲在院墙里,观察过往的宫人养成的习惯,面前这个大汉就是女子无疑,只是不知许凌羽那笨蛋看出来了没有。 “我伺候三公主已有时日,怎么不知三公主喜静,你又是那里蹦出来的仆人。”佳乐就算面对,高出自己半的头的白梦络也丝毫不示弱。 “佳乐郡主,他是我许家的仆人,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见谅。”许凌羽出言,劝解示意白梦络闭嘴。 白梦络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到许凌羽的身后。 不服气着,霍佳乐不过是三皇妹殿中的小侍女,要不看在她一心为苏汗百姓着想的份上,她三皇妹定然是不会帮她的。 “那……小许将军去看三公主的事上,是否能稍上我。”佳乐见许凌羽怎样说,也没加计较,趁机问到。 面露羞涩。 白梦络看着就来气,小许将军何许人也,自然配的上比她更好的佳人。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夏夜藤,活动了一下脖子,懒洋洋道“民间传闻北齐三公主生得,娇俏可爱,在下不才可否能与小许将军一同前去,也正好目睹三公主的风采。” 既然乔燕浪荡不羁的性子,已经在民间给传了个遍,夏夜藤干脆借此名声,去见一见白梦昙那小姑娘,不知她在凤仪殿怎么样了?虽然心知许皇后定然是不会亏待于她。 可他还是想见她一面。 夏夜藤自己也深夜潜伏了几次去凤仪殿,想见一见白梦昙,可迫于许家的那些暗卫太过于,难缠他又不想动杀戮,怕事后会引起白梦昙的不满。 要知道这小姑娘是最护短的,真要是动了她手下的人,怕是要翻上天。 “乔燕将军,你也要去。”许凌羽只是想低调的,去看一下白梦昙的近况,他可没想到尽会是如此的劳师动众。 夏夜藤很肯定的点头示意。 凤仪殿里 被许皇后连续关了好几日的白梦昙,假意妥协,温顺的为许皇后布菜。 心里打着小算盘,许皇后是看在眼里。 她都不知那燕北世子那点好?尽能把她闺女迷的七荤八醋的。 “这饭不用吃了?”许皇后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白梦昙不解,母后吃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吃呢? “是不是这些菜,不适合母后的胃口?”白梦昙接着问。 “好到是一桌好菜,只是这一桌的菜,你叫哀家又怎么吃的下去。”许皇后说着,用带着指套的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 白梦昙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把菜全夹到了桌子上面,而许皇后的金碗里是空空如也。 尴尬的闵嘴傻笑“母后,儿臣这不是一听大表哥要来,高兴的忘了分寸。” 真要是这样,许皇后到还是觉得欣慰。 趁此机会,她何不探一探自己女儿对许凌羽的真实想法。 “昙儿,你觉得你大表哥为人怎么样?” 白梦昙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大表哥,很好呀!长得玉树临风,家世显赫,要是谁嫁了他,必定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睦,一家人其乐融融。” 被她母后这样一问,白梦昙的小眼神,八卦的看向自己的母后,该不是母后看中了朝中那家的千金小姐,要给大表哥安排良配。 想想许凌羽已经立冠,别家的儿郎都已经抱了好几个崽了,可他由于常年跟随着军队,出征杀敌,婚事就一直拖着。 还没等白梦昙开口,询问。 许凌羽三人走进了凤仪殿。 许皇后命人,将食物退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许皇后示意他们起身。 许凌羽先是向许皇后交代了,前往苏汗的一些事宜。 白梦昙在一旁听着,许凌羽身后那个带半边金色修罗面具,灰黑色长发的男子,引起了白梦昙的注意。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似陈相识的感觉。 在白梦昙看他的同时,夏夜藤也再看她,只见他剑眉上翘,性感的嘴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坏坏的尽显轻挑。 白梦昙心里念了一句轻浮,这样的人她可不认识。 佳乐也走上前来,向许皇后表示苏汗百姓们对皇恩的感谢。 同时也想,在许皇后面前,博取一些好感。 许皇后不傻,一眼就看的出,佳乐看许凌羽的眼神,夹杂着少女的仰慕。 委婉道“此番前去苏汗,路途上还劳烦北都郡主你的照顾,凌羽年纪也不小了,等他这次回来,许家自然是会为他安排合适的良配。” 许皇后这番说词,寓意是。许家已经为许凌羽安排好了婚事,你无心关心。 可被情感蒙昏过头佳乐,却误认为许皇后叫她照顾许凌羽,是默许了她留在许凌羽身边的身份。 看白梦昙的眼神,也更加的亲切。 这次好自己不容易能见到许凌羽,白梦昙岂能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不停的再向许凌羽使着眼色,而一直在和许皇后说话的,许凌羽全当白梦昙是眼神不好。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跟许凌羽眉来眼去,心中早已怒恺难当,但他也知晓,白梦昙是为了,能早些离开凤仪殿,才会对许凌羽使眼色。 可他却觉的,莫名地不爽。 见许凌羽木讷的懂不起意思,又害怕被母后察觉,白梦昙扁着嘴又将目光对准了佳乐。白梦昙是对佳乐有恩,要不是她的帮助,苏汗的事也没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下来。 可就算是如此,佳乐却逐渐对白梦昙起了防备,她担忧的事。真如长公主所言,许凌羽心仪的女子,真是白梦昙。 那她帮三公主与小许将军在一起,岂不是会害了许凌羽。 见佳乐都迟迟没有反应,白梦昙开始泄气了,埋怨着。自己怎么就找了大表哥这一傻蛋,来救自己,早知道还不如去找,白西扬了。虽然滑头,好歹能把她给救出去。 夏夜藤眼瞅着白梦昙着急,心情愉悦了不少,不过总不能,在出征前让她一直都待在凤仪殿吧! 看来还是只有他亲自出马。 “回禀皇后娘娘,臣有一事启奏。” “什么事?但说无妨。”前几日陛下来过凤仪殿,大致与她寒碜了几句,顺道也说明了为何让白梦昙去苏汗的想法,怕她会多心。 事先告知了她,这次陪白梦昙一同出行的人,除了许凌羽以外,还有护城军乔镇手下的乔燕,虽然在外名声不是很好,但为人心思缜密,定能帮衬许凌羽一二,也让她安心了许多。 一想到此人是来护送自己女儿的,只要他对主子忠心,许皇后对他的态度自然是十分友善。 “臣听闻三公主也要一同随行去苏汗,不知三公主的起居饮食该如何安排,还有一些关于苏汗种植培养六谷的事项,也需要三公主来定夺。” 听到有人为白梦昙说话。 为了不让白梦昙觉的自己有疑心,佳乐也跟着附和“皇后娘娘,苏汗那边地势不比齐都城,四季如春,为了避免三公主在路途上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是否能请三公主一同前去,城外军营,详细告知她个人的生活习惯,以免行军时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见佳乐也再为白梦昙说话,许凌羽像是开窍了,跟着道“不知,三公主是否愿意随臣前去。” 许皇后瞧台下三人你一句我一语的。 军营里本就不是女子该待的地方,但有许凌羽在她又觉得特别的放心,总好比待在宫里,让她一直惦记那个燕北世子来的强,思前想后。 第61章 回到军营 许皇后还是想,先问一下白梦昙的意见比较好,要是她不同意。那就让她在凤仪殿,待到苏汗启程的时候。 有些事当断则断。 “昙儿,你意下如何,是否愿意出宫?”许皇后转问她。 只要能离开凤仪殿,她还怕没机会见到世子哥哥吗?但现在自己有不能表现得,太过于高兴,怕会引起母后的怀疑。 她尽量低调的说“既然是为了苏汗的百姓,昙儿定当义不容辞。” 许皇后看了她一眼,怎么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不好的判断。 但话已出口,她也只能作罢。 “那你等会就去收拾收拾,随小许将军前去。” “是的母后。”白梦昙弱弱的回答,眉眼间实则笑开了花。 而一出了皇宫,白梦昙像是放飞的鸽子,坐在马车上还一直哼着小曲。 但佳乐实属听不来白梦昙嘴里,哼的小曲是属于谁写的,珠珠到是一脸的习以为常。 到了难民营,白梦昙原本是想通过许家的暗卫去告知,夏夜藤自己所属的位置。可回头一想,那些暗卫效忠的人始终是自己的母后,也就只好作罢。 最后还是在趁许凌羽不注意时,叫珠珠去晋王府传话给白西扬,告诉世子哥哥她在这里。 成功送走珠珠后,白梦昙一回头就撞见了,假意冒充乔燕的夏夜藤,见他痞痞的坐在一棵树上,掉下来一条腿晃荡着,一只手枕头,懒散的看着她。 那金色的修罗面具,使得她看着瘆得慌。 “三公主,才来就迫不及待的叫侍女离去,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梦昙径直的从那颗树边走了过去,没理会他的话。 这乔燕将军名声在外凡是女子,都爱调戏一番。 她没必要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人身上。 确定被白梦昙无视的夏夜藤,挫败的从树上,翻身下来,落在了白梦昙的面前。 “三公主,好歹也是微臣在皇后娘娘面前为你美言了几句,才能让你顺利出宫的,难道你就是这样对自己得恩人。” 白梦昙斜视一眼,不情愿的说道“谢谢了乔燕少将。” 从他得身边擦身而过,一阵熟悉的中药香味席卷而来。 世子哥哥,白梦昙猛然回头。 面对她的,只有是夏夜藤痞痞得坏笑。 “怎么三公主,是否舍不得在下。” 白梦昙顿时咬牙切齿般的,怒视了他一眼,掉头离去。 她得世子哥哥才不是这种,无赖轻薄的小人。 被白梦昙彻底无视的夏夜藤,原本心情很是不爽,但瞧着她被自己戏弄得其不能怒得小表情,到是提起了他得兴趣。 何不趁次机会,确认一下她对许凌羽真实的感情。而树林的另一边,佳乐是想去找白梦昙一起用膳的。 却每想到会看到,让她出乎意料的一幕。 感觉这乔燕将军像是对三公主,有心。难怪在凤仪殿,他要一直为三公主说话。要真是如此,她何不趁人之美,将他们俩凑成一对,彻底让小许将军对三公主死了心,反正这乔然将军对女子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既对三公主造不成威胁,又能让许将军远离三公主,正所谓一举两得的好事。 同时也不会使她对白梦昙,心生愧疚之意。 白梦昙一回难民营,就被许凌羽抓了正着,白梦昙生怕许凌羽看出了端意。 毕竟北齐国许多的贵族,是看不起夏夜藤这个低贱的世子身份。 “大表哥,你吓死我了,找我有什么事?”对于突然冲到自己面前得许凌羽,白梦昙的确是被吓得不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上次派来传信的暗卫,我想问他怎么样了?’’ 因为在回宫途中,那暗卫说有急事,就直接消失在宫门外 抱着负责任得心态,许凌羽觉得自己势必要问一下,放心一点,毕竟这次派过来得那位暗卫,似乎不太聪明得样子。 ‘‘暗卫?’’白梦昙疑惑,她压根就没派什么暗卫过来,她只是请二皇姐帮忙通传。 难道大表哥口中的暗卫,是二皇姐手下的人,白梦昙摸不着头,据她所知现在的二皇姐并没接手母后手底下得暗卫。 不管怎么样,反正二皇姐是成功把大表哥给带来了。 也许是她派的人,怕许凌羽不相信,这才撒谎说是许家的暗卫。 “对是我安排的暗卫,向你通风报信,有什么问题吗?”白梦昙睁着自己漂亮得丹凤眼,无心得看着许凌羽。 ‘‘昙儿,拜托你下次派暗卫过来,派个聪明一点得,就他那样冒冒失失得,真担心下次出任务会直接被敌人给干掉。’’许凌羽还不忘做出,被杀的表情。 白梦昙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不由怀疑二皇姐派来得那个人到底是有好蠢,才会被她那缺根筋的大表哥如此笑话。换了一身军装的白梦络,本来是想看白梦昙在难民营里是否安好。 却无意中听到,许凌羽在白梦昙面前,如此的挖苦她,她有这么笨吗?不就是在看到他时,心跳加速,头脑一热反应不过来。 被许凌羽这样说,白梦络就算是对他,有过想法也觉得自己势必要出一口气。 深夜趁着许凌羽熟睡之时,白梦络穿着一身黑衣,趁手趁脚的溜进了许凌羽的帐篷。 常年行军打仗的人,睡眠甚浅,从白梦络一进来。 他就已经醒了,假寐着想等人靠近了,再将他一并拿下,尽然赶私闯军营,等会有他好受的。 白梦络逐渐靠近到了他的床边,借着帐篷顶上照下来的月光,使她看清楚了,许凌羽那张英俊的脸庞。 传闻说,许家的男子各个都相貌不凡,这一点当真不假,就连女子。二皇妹和母后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相比之下白梦络难免有也些失落。自己真正的母后不过是一介侍女,要不是当时父皇喝醉了酒,将她的母亲当成了皇后,也不会有她的存在。 自己的出生没有,另外两位姐妹来的高贵,母亲生她时难产,要不是皇后怜惜她,把她护养在身边长大,怕是在这深宫之中,再也不会有她白梦络的身影。 想到这里,提着笼子的白梦络,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放弃。 可这时笼子里的东西,似乎不想给她机会,开始在里面,乱抓乱跳。 白梦络迫于无赖,只得先掀开盖在笼子上面的黑布。 一双尖尖的利爪,闪着墨绿色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在看清她后变得异常的兴奋,仿佛要破笼而出。 白梦络咽了口水,不由的惊慌了起来,不顾一切的直接将笼子给扔到了地上。 此时在笼子撞击地面时,笼门反而被猛裂的打开,里面的东西发出吱吱的声音,兴奋的向白梦络跑来。 白梦昙害怕的一不做二不休,想也没想的就钻进了,许凌羽的被窝里。 许凌羽大惊,起身将白梦络按在床上,厉声问“你是何人?” 白梦络出于紧张,结结巴巴道“老……老鼠。” 许凌羽被她这一说,还没反应过来,白梦络就挣脱掉他的手臂,一把抓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突然一个黑影,向许凌羽射来,许凌羽拔下墙上挂起的剑,用极快的速度,将那黑影砍成了两半,原本白色的帐篷,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使人看了,触目惊心。 白梦络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拉下被子露出自己圆圆的脑袋。 尴尬的问“它是不是死了?” 许凌羽用剑对准她,义正言辞问‘‘你是谁?’’ ‘‘我是谁?’’白梦络蒙着面纱的脸,起身完全出现在许凌羽面前。 还好她事先做好了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块许家暗卫的玉佩。 好言道“许将军熄怒,我们今早白天见过面的。” 她还不忘把,许凌羽对准自己的剑抛开了几几寸。 “今早见过面的。”许凌羽恍惚大雾,指着白梦络的鼻尖,笑道“你就是那个笨笨的暗卫,我还以为你走丢了也。” “谁笨了。”白梦络跟着来了脾气,不理会许凌羽对向自己的剑,还死皮赖脸的向剑上凑。 吓得许凌羽赶紧收了剑。 “我只是觉得你呆头呆脑的,担心你的安慰罢了!”许凌羽语重心长的说,显然一副老者的架势。 “谁……谁呆头呆脑了,我不是看到你房间里有老鼠,好心帮你打老鼠,你还这样。”白梦络狡辩着,一副死的也要说成活得的模样。 “你进来真是为了老鼠?”许凌羽满心怀疑的,瞅了一眼地下的敞开着的笼子。 白梦络眼看,自己想戏弄许凌羽的事情败露,抓起床上的被子不顾三七二十一,狠狠盖在了许凌羽头上。运用轻功逃进了,军营外的树林。 许凌羽追了出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逃很快。 不过她要去的方向,那里是…… 许凌羽大叫了一声不好。 运功跟了过去。 白梦昙在这里睡得很是不惯,也不知珠珠有没有把话带给了白西扬。 她一出帐篷,看到许凌羽焦急的往丛林跑去。 都还没等她寒碜一句,人就不见了。 难道林子里有美女?白梦昙嘟囔着嘴。 经过守夜的士兵面前。 大家都唤了她一声“三公主。” 白梦昙点头示意,今晚她穿的单薄,本以为夏至的夜晚炎热,就只是穿了一套简单的衣服,连披风也为披上。要是珠珠在这里,又指不定该怎么唠叨她了。 一阵微风拂面而来,白梦昙打了个冷战的同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军队里的伙食,她的确是吃不当惯,以至于自己现在的肚子都还饿的,咕咕做响。 想还指望找许凌羽去为她,寻些食物来充饥,可谁知他一溜烟的人就不见了。 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嗅着气味就跟着过去了。 在军营外的空地上,只见前方升起了一大团火堆,有人正架着食物在上面烤。 第62章 乱葬岗 白梦昙尽量保持着镇定,咽着口水。 在火焱的照耀下,火堆边坐着一人,黑色的青衣,由于火光的原因,辨别不清,他真实的发色,大致可以判断前方是一位男子。 军营重地,私自烹饪食物,违背了军规。白梦昙抓住了这一点,鼓起勇气的走了过去。 男子此刻依然背对着她,白梦昙先是清了清自己的喉咙,随即开口。 “你可知,军营重地不得擅自煮食。” “三公主,你是说我吗?”夏夜藤拿着烤熟的食物,面带微笑的转身看向了白梦昙。 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时,白梦昙只觉得气愤。 男子半边金色的修罗面具,在忽明忽暗得火光下显得异常的妖艳。 “三公主,你要吃吗?”夏夜藤拿着自己手上的烤肉,递给了白梦昙。 白梦昙摇头道,可肚子却不争的,“咕”地叫了出声。 气氛显得格外的尴尬。 夏夜藤此时的微笑,带着一种妖娆的美太,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紫罗兰,神秘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白梦昙鬼使神差的,接过他手中的食物。 大口吃了起来,这外焦里内嫩,正合她意。 ‘‘真好吃,不知乔燕将军烤的是什么?’’ 她边吃还不忘边夸奖道,没想到这乔燕表面看上去桀骜不驯。 做出来的食物却是难得的美味。 “烤乳鸽刚抓到的,三公主要是喜欢,下次微臣再抓一只给你烤便是。’’夏夜藤其实早料到,白梦昙吃不惯军营里的事物,还好他前些日子在三树那里,学了一手。 但也就只会烤这个乳鸽,别的食物及难又繁琐,他也不愿意学。 ‘‘烤乳鸽,你说我吃的是鸽子?’’白梦昙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细长漂亮丹凤眼的眼睁睁地着看向他,确认般的问。 夏夜藤一手拿着一根翻火的棍子,耸了耸肩很肯定的点着头。 此时的白梦昙已经,没有再想吃鸽子的冲动。 她甚至有些惶恐,小心翼翼的问‘‘这只鸽是不是,通体雪白,一只脚上还绑一个小竹筒。’’ 夏夜藤再次点了点头。 白梦昙此刻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只鸽子,不用多疑定是白西扬家养的。 她赶紧接着又问“那鸽子脚上的信呢?” 夏夜藤拿起自己手上的掏火棍,在火堆里来回翻找了一阵,找到了被烧了一大半的竹筒。 白梦昙大声问道“那信了?” 夏夜藤再次指了指,烧得正旺的大火。 “微臣见没东西生火,便用它来生火了,不说还挺好用。” 白梦昙瞬间觉得,欲哭无泪。 万一,那是世子哥哥给她的信件了。她是真的不想,在离开齐都城前还和夏夜藤闹得不愉快,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对世子哥哥发脾气。 “你可知,今晚你烤的这只鸽子,千金难买。”白梦昙学着白西扬的口吻说,她不是心疼鸽子,她是心痛被烧的那些信。 鸽子吃了也就吃了,反正她吃过很多吃。 只见眼前人,不以为然“三公主不是,也吃得很开心吗?” 白梦昙觉得跟他说不清,还不如转身走了,把吃了一大半的鸽子肉,又重新塞回到夏夜藤的手里。 ‘‘乔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这只烤乳鸽,本宫着实承受不起。’’ 哪怕是眼前的美食再怎么诱人,白梦昙也一时,没了兴趣。 夏夜藤看着自己手上,残缺了一大半的鸽子肉。失笑着白梦昙还真有骨气,为了一封信连自己最爱的食物,她也能置之不理。 白西扬传信来说,珠珠早已到了晋王府。夏夜藤故意让白西扬暂且把她留下的,他只是想,能与白梦昙独处,顺便套套她的话,究竟她对许凌羽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态。 要是没俩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他大可以放手帮许凌羽一把,要是有许凌羽这人也不必要再留。 小姑娘是他看上的人,就算是要找夫君,那也要经过他的同意。 白家的小三,配的上比许凌羽这个呆子更好的郎君。 白梦昙回到自己的帐外时,身子微微的有一些发抖,相比较深夜郊外的温度,可是真的不高。 此时一件黑色的长袍不偏不正的,刚好从她头上盖了下来。 “三公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半边金色的面具下,高挺的少年,不温不火的说着话。 少了以往的轻浮,多了一种对世俗的淡然。 白梦昙一时间,竟然失了神,她又种无比的熟悉感,就好像眼前的人,与她似曾相识。 可她又很肯定,这个人。她是最近才认识的,而且还烤了对她很重要的信鸽。 不过也许是,这件衣服上面传来的香味太过于熟悉,熟悉的使她将衣服不自主的拉紧了几分。 夏夜藤看着她呆呆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做了个绅士有请的小动作。 白梦昙居然会脸红的,快速躲进了帐篷。 在帐篷外,正传来夏夜藤放肆的开怀大笑。 白梦昙顿时气得,将那件衣服,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要不是她一时,尽把乔燕误为是夏夜藤的错觉,这衣服她定是不领情的,就算是冷死也不会收。 她取下头上插着的一根木簪,嘀咕着“世子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昙儿了,昙儿再也不和你闹脾气了。” 而在树林的另一头,白梦络因逃的慌忙,直接往齐都城相反的方向跑去,此时面前的白雾越来越大,渐渐的她竟然分不清自己所处的方向。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 白梦络有些气忿的,手持一根树枝,肆无忌惮的扫着,路旁的野草,埋怨着。 要不是许凌羽,她根本就不会误打误撞,跑进这鬼树林里来。 白梦络一路走,突然前方出现了好几团发着蓝色的火光,一晃一晃的伴随着四周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透着一种阴森的诡异。 白梦络连续吞咽了几下,壮着胆子再次向前迈了几步,脚腕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使她怎样也迈不开腿,眼瞧着前方那忽明忽暗的蓝色火焰,逐渐向自己靠近,她开始胆怯了起来,也不管缠住她脚下的东西是什么,用力挣脱开来,撒腿就往回跑。 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就算是这样,白梦络凭以往的经验还是能判断的出,前方是否有没有危险。 这时,一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向近朝自己的方向过来。 白梦络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树枝。同时也捏了捏自己怀里藏着的东西,不到万不得以,她是不允许让那件物品,沾染上任何的血腥。 直到已经能完全确认出,来人大概的位置,白梦络毫不留情的,挥枝过去,却被那人一一避开。 她学的是许家独有的,剑法。动作快而准,教她的师父也都是许家军里,一等一的高手。虽然比不上许家像紫兰那样的顶级暗卫,却能和普通的武者打个平手。 由于判断不清来人是谁,所以她几乎是招招击命,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有更多逃命的机会。 伴随着打斗声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时从树林里的深处有着极快的奔跑声传来,里面夹杂着,类似于野兽般的嚎叫。 对面那人大叫一声“不好狼来了。” 成功转移了白梦络的注意,她手中的树枝咔嚓的断成两节。 “你。”白梦络刚发了一个字调。 就被人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得罪了。”那人抱起了白梦络,直飞向树林里最高的那颗树上。 借着月光,白梦络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谁,正是追着她而来的许凌羽。 “就我这等无名小辈,还要劳烦许将军追来。”身子不能动弹,可嘴到是还能开口说话。 不过在得知,自己正被许凌羽用暧昧的姿势抱在怀里时,白梦络的脸红到了一定的程度,要不是她事先在脸上抹满了,易容的专用黄泥,再在脸上点满了麻子,外加一对大龅牙,定会被许凌羽给发现了身份。 许凌羽瞧着怀中,假意丑陋不堪的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不过他是君子,只好勉强的忍着。 但拜托这人不要,再开口说话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见许凌羽不理自己,白梦络的自尊心受挫,紧紧追问道“许凌羽,你是哑巴吗?” 许凌羽屏住气,把她放到了一根很粗的树干上,树下传来恶狼们的嚎叫声,“嗷呜”和树皮抓咬的声音。 许凌羽正打算,察看她脚上的伤势,无意中又瞧见了白梦络那一张滑稽的脸。 着实是没忍住,大笑了出来,指着白梦络笑着说“哈哈哈哈……其实是你不用,化成这样我也能猜出,来的人是你。” 白梦络脸上瞬间黑线,她何时滑稽了,她觉得自己的易容技术,可以说的上是堪称完美,要不然许凌羽到现在都没发现,面前的人是她。 “也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用老鼠来吓别人,最后还把自己给吓趴下了。” “许凌羽,你再说一句试试。”白梦络虽然是全身无法动弹,但不代表她就好欺负。 可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好看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瞪着许凌羽,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浣熊,反而让她更显得可爱。 许凌羽像摸小孩一样,用手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 低头解开她脚上的长靴。 呢喃道“你一男子,脚到是生的比女人的都还要秀气,难怪这么笨也能被选为我们家的暗卫,你的队长是不是紫兰呀?” 白梦络本想回顶他,我不是男子,但回头一想。 自己冒充的身份正是许家的暗卫,而许家暗卫的特点,里面均是男子,而且每个都还是娇小貌美的男子。这些暗卫从小就服用一种,独门的药剂,终身服用,可男可女,寿命也相比正常人来说要短。 除了用于暗杀外,也适合潜入敌营利用美色,试探军情。 “是紫兰手下的,许将军要怎么样,杀了我不成。”白梦络赌气的说。 这时她被黑暗中的藤蔓,划伤的伤口,完全暴露在许凌羽面前,许凌羽本想在逗逗她,不过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去对付,眼前这个嘴硬的小东西。 第63章 乱葬岗2 他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得金疮药,二话不说就全倒在了她伤口上面,就像是这药不要钱一样。 白梦络痛得立马大叫起来“许凌羽我要杀了你。” 脸部表情因疼痛变得扭曲。 “那也要看你现在,有本事杀我没有。”许凌羽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白布,为她细心得包扎,不怕死的是说。直到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 许凌羽跟着挨在白梦络得身边,用手枕着头休息。 “喂,许凌羽你给我滚开了,挤死了。”白梦络一脸的嫌弃。 “你就消停一会好吧!看样子这雾,一时半会是散不开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乱葬岗,很多没人认领得尸体都给扔到了这里。也许是那些怨灵得怨气太重,每到夜幕降临,树林就会白雾迷漫,死人多了自然灵火也就多了起来,那些狼也是奔着食物才来这里得,恰巧你脚刚好又受伤。与我打斗导致你伤势加重,有活物吃谁又爱吃死物了。”许凌羽解释着。 “你说这里是乱葬岗。”白梦络原本被许凌羽转移了注意力,但一听到自己所处之地是乱葬岗,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打着寒颤。 许凌羽看出了她的害怕,故意说“要不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去睡吧!” 白梦络连忙道“不了,不了,这里不挤,不挤。” 许凌羽露出得逞的笑容,安慰她说“放心天一亮,雾气自然都会散开。” 接着在白梦络身边,安心的睡了下来。 白梦络听着自己身边,平稳的呼吸声。 记忆拉回到了,许凌羽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那时的许凌羽十三岁,而白梦络八岁。 白梦络虽然是宫中最不受宠的公主,但由于是养在许皇后的名下,宫中的奴婢哪怕是再瞧不上她,谁也不敢轻易的去得罪她。 因为许皇后平日处理后宫事务比较的繁忙,对三公主的关心也远远要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来的多,白梦络自幼就养成了无拘无束的个性。 身边也没个固定的侍女跟随,一次她瞧着荷花池边长的莲蓬鲜嫩,伸手想摘一个下来尝尝鲜,谁知一不小心掉进了荷花塘里。 像她这种不受宠的公主,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也不想救她。 在宫里人人自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梦络拼命争扎着,试图浮出水面,她隐隐约约的看到,荷花池旁有宫女走过的身影,可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见着不断要的水,向入自己的耳朵鼻腔里灌来,她却无能为力。渐渐等她要放弃挣扎时。认命的以为,死在这荷花池里也许才是她的宿命。一个人影跳进了荷花池里,将她捞了起。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焦急的在岸上叫喊。 拉她上来的那个人,及温暖又可靠。 最后白梦络,被人按了几下,连续吐出几口池水后,意识才逐渐的清醒。 第一个进入她眼帘的,就是那少年暖入朝霞的一般笑容,似乎是能化解世间的一切寒冷。 那人就是十三岁的许凌羽。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白梦络暗自决定要苦练武功,原本没什么武功基础的她,为了学武多少个日夜她都是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只为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他的身边。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白梦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而自己穴道也已经解。四周白雾散开,树下面的那几只恶狼也同时消失不在。 只有她脚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的事不是在做梦,她不由的捂住胸口,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脸红心跳,像是小鹿在乱撞。 她居然和许凌羽共处一室,一时间自己居然给笑出了声。 “嘿嘿……” 这时上方连续扔下来数张,沾有鲜血的狼皮,许凌羽纵身一跳,再一次的落在了白梦络的面前。 “我就在说,谁大清早的就发出了猪叫,原来是你。”许凌羽的俊脸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就像是刚弑杀了回来。 白梦络盯着那些沾有鲜血的狼皮,瞬间觉得反胃。 一手捂住嘴,一手拒绝着许凌羽的靠近“你杀都杀了,还要拔它们的皮毛干嘛?” “这些狼在这附近出没,你不知他们残害了这里多少的难民,正巧佳乐郡主说,苏汗那边冬季寒冷,带回去刚好够为她做一件,狼皮大氅的。”许凌羽说的一脸的得意。 可此时白梦络根本就高兴不起来,她阴阳怪气的说道“是,那佳乐郡主,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能认识她可是许将军你的福气。” 许凌羽傻的把白梦络的话给当了真,涩色的饶饶头笑着道“佳乐公主是挺温柔的。” 白梦络咬着下唇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气,气的直接跳下了树,可重心不稳,间接的又崴伤了,本就受伤的那只脚。 许凌羽也跟着飞身下树,见此时的白梦络一瘸一拐的走着,一只手抗着狼皮,一只手想伸手去扶白梦络。 可白梦络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小许将军,身份尊贵,小的承受不起。” 许凌羽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尴尬的收了回来。 军营里 白梦昙昨晚因为夏夜藤的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大早就听到帐篷外,士兵的气势如虹的晨练声,揉着朦胧的睡眼,醒来。 才回到军营的珠珠,提着一大篮子的食物,欢欢喜喜的回到了,白梦昙所属的帐篷里。 “三公主,你醒了,看奴婢都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珠珠将一件件精美的食物,摆满了一桌子,上面全都是白梦昙爱吃的吃食。 但白梦昙一个,都提不上兴趣,她只想知道白西扬有没有把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告诉夏夜藤,还有昨晚上的那一只信鸽,又是不是她世子哥哥放的。 “珠珠你把我要传的话,告诉了小王爷没有?” 珠珠抓着头说“告是告诉了,只是……”珠珠还想说下去。 白梦昙转身打断了她的话,自言自语道“告诉了就好。” 她只希望夏夜藤能明白,自己身处军营,没办法当面向他表示歉意。 珠珠其实还想说的是,不知小王爷有没有把这事转告给世子殿下,因为她在晋王府一时贪嘴,用过膳后就睡了过去,还是今早醒的。好在的是正好赶上三公主醒来的时间,随便端走了晋王府府里的一些,早膳来向白梦昙谢罪。 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的骚动。 白梦昙和珠珠,跟着出了帐篷。 “你们听说没有,小许将军带了一个人会来。” “那人长得可真叫,寒碜着。” “据说现在,在小许将军的帐篷里。” 白梦昙耳边听传来,外面士兵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纳闷着她大表哥昨晚,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 揣着好奇的心思,她拉着珠珠往许凌羽的帐篷里走去。 “这位公子没伤到什么要害,暂且休息几天,敷一些草药便好。” 听着军医在帐篷里说话。 白梦昙怕自己,冒然闯进去,万一里面是一位女子,该有多尴尬,但一听大表哥带回来的,是一位男子就没了兴趣。 正打算离开,背后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三公主,你在这里干嘛,不会是来听墙角的吧?” 这声音一听就是乔燕的,夹杂着厚重的鼻音。 “乔燕你不说话,会死。”白梦昙怒瞪回去。 “三公主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也一起去看一看,小许将军带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哥。” 夏夜藤不客气的搂着白梦昙的肩膀,闯进去。 珠珠想阻止也为时已晚。 “有劳军医了。”许凌羽说着客气话。 只见他旁边,坐着一位黄脸麻子龅牙的黑衣人,这人说长的是有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白梦昙与夏夜藤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许凌羽到底是在哪里找来的人,太寒碜了。 夏夜藤见这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带着面具的一半张脸。 欣慰得是,自己还好没长他这样。 “嗨!昙儿、乔将军你们怎么也来了。”许凌羽见来得两人赶忙招呼。 而坐在凳子上得白梦络,此时被许凌羽点了穴位,还顺道封了哑穴。自有干瞪着白梦昙那边瞧,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就是,让许凌羽不管她嘛!趁她离开之际,没想到得是却被许凌羽从后面偷袭,点了穴给抗回了军营。 军医告辞后,白梦昙率先开口询问。 “这是谁?” 许凌羽解释道,还不忘在白梦昙面前自夸‘‘不就是你上次,安排为我送口信得那个暗卫,正巧被我撞见他遇难,顺便救下了他。’’ 白梦络听到这里,自觉得翻了个白眼,谁让你救了,是你自愿得好吧! ‘‘暗卫?’’白梦昙上下打量了,乔装打扮的白梦络一番,她可真没见过暗卫堆堆里,有如此寒碜的一位。 不过回头一想,要是他是二皇姐手下派来得人了,毕竟白梦络手上有多少势力,白梦昙并不清楚。 她跟着附和道‘‘对对我记得他,就是我身边的人叫什么来着。’’ 白梦昙紧接着,对动弹不得的,白梦络递了个眼神,好歹也是二皇姐的人,总要给她个面子。 “何奇。’’ 随便安了一个名字,从白梦昙嘴里脱口而出,白梦络瞬间想死得心都有了。 何奇,愧她得三皇妹会取,还不如叫她何其多了,更好记。 ‘‘昙儿,你确定他是叫这个名字?’’许凌羽像问,他那么感觉这个名字像是临时加上去得。 ‘‘大表哥不信,你问问他便是。’’白梦昙毫不在乎的说。 她料二皇姐派来的人,不会笨到不承认的地步。 ‘‘既然三公主说是那就是,只是微臣我身边正好差一个跑腿得人,要是三公主不介意,可否把此人暂且留在微臣身边。‘’ 第64章 白梦络被留下了 ‘‘大表哥你这是要留下他。’’白梦昙有些傻眼得,指着白梦络问。 此人其貌不扬,她大表哥胃口难免也太重了些,但思前想后,要真是她手底下的人就这长相送了也就送了,可问题是他可是二皇姐手下的。 要是二皇姐怪罪下来到时候,该怎么办? 白梦昙身边有那些人,夏夜藤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而此时许凌羽所讨要得这个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是昨天传信来得,那名毫无分寸的暗卫。 只是如此不好调教的人,许凌羽居然也会来了兴趣,他是真心得佩服。 同时也还不忘添油加醋一把,帮帮许凌羽,让他身边多一个麻烦,何乐而不为了。 ‘‘三公主,不会是连一个下人也舍不得吧!又不是向你讨要珠珠,何必这般小气。’’夏夜藤说得何情何理。 珠珠害怕自己会被送走,就算是要将她送给小许将军也不行,她说好要照顾三公主一辈子的。 连声哀求道‘‘不、不,三公主不要送了珠珠。’’ ‘‘是谁说要送人呀!’’此时帐门外一个高傲的声音响起。 白梦纱一身华服,穿得像一枝花孔雀一样得,走进了帐篷。 佳乐也跟在一旁犹豫地,斜视了一眼愁着小脸的珠珠。就凭珠珠这样也能伺候,在小许将军身旁。 难民营和军队是挨在一起的,以方便照顾苏汗落难的百姓们,免于受到山贼及野兽们的迫害。 白梦纱一大早就听见,下人们讨论着许凌羽一夜未归,大清早就抗了个男人回营,而且那男得还长得极其丑陋无比。 她可真没想到堂堂的镇西将军手下的,中将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相比让霍佳乐和他在一起,断袖之癖更加能吸引人们的眼球。 就是想好好瞧瞧,她这个好妹妹,以命相搏要救的男子,带回来的男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没想到自己一来就撞上了此等好事,许凌羽居然还想要白梦昙,把那丑男让给他。 没差点让人给笑话死。 她也不防发发善心,去帮一把,这个小许将军,好让他顺利的抱得丑男归。虽说他老是和自己做对,但看着长相怪异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这下军营里有好戏可看了。 ‘‘三皇妹,既然珠珠都不愿意,不就是一个手下,小许将军说要,你大方一点送给他便是。’’白梦纱一手扇着团扇轻笑着说。 白梦昙不悦的,怒视了她一眼,娇小的外表下,气势却半点不输人。 ‘‘大皇姐这是我和小许将军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都这个时辰了,你说要是我把你此时并未像苏汗百姓布食之事,禀报给了父皇,你说他会怎么样?’’ 白梦纱手中摇晃的折扇,瞬间停了下来,恶狠狠地对视着白梦昙,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起身道‘‘我们走。’’ 见白梦纱又浩浩荡荡的,带着她手下的一群人离开。 她没想过反将一军白梦昙,自己会因为第一天在难民营引起暴动的事,昨天被许凌羽上书状告给了父皇道明了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害她昨晚连夜赶回宫被叫去,训示了一番后,抄写了一夜的道德经。 使她心中难免有些忌惮,她也想当过父皇的好女儿,像白梦昙一样没心没肺的活着,不管做错了什么事,都能被父皇很好的掩盖下去。 可是她知道不会,这样的机会永远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只要她有一点点的过错,都会被白辰逸无限放大。 等白梦纱走后,白梦昙犟不过大家的七嘴八舌,只有暂且答应许凌羽,把男装的白梦络留在他身边。 这时佳乐,将自己煲好的鸡汤盛了出来,一一分给在场的大家。 珠珠从她一进来,就等着这一刻。 直到鸡汤递到许凌羽面前时,许凌羽接过鸡汤像是记起了什么,传令下去。 有两个士兵正抱着刚洗好的狼皮进来,狼皮的皮毛上面,还在不断地滴趟着水。 ‘‘这是我今早杀的几匹狼,想到郡主你前些天,曾告诉过我,苏汗的冬季异常寒冷,正好把这狼皮拔下来,郡主你看,是否能为你自己做一件大氅。’’ 佳乐看着那些湿淋淋的狼皮,顿时羞红了脸颊,连带得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 弱弱道‘‘有劳小许将军,上心了。’’ 她没想过许凌羽会将她的一句口头话,给放在心上,责怪自己刚刚还在生珠珠的闷气。 见自己大表哥能为女子如此上心,喝着鸡汤的白梦昙给许凌羽使了个小眼神,起哄到‘‘大表哥我也冷,好久你也为昙儿杀几匹狼好不好。” 许凌羽给她翻了个白眼,挖苦着‘‘你那些毛皮大氅,扔掉的都比我送佳乐郡主的多。’’ 许凌羽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正在兴头上得佳乐听他这一说,怎么感觉自己似乎是连捡白梦昙扔掉的破烂都不如。可这些狼皮毕竟是许凌羽亲手为她拔下来的,扔掉她也是万万不愿意。 一旁沉默不语的夏夜藤怎能,见白梦昙与别的男子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碍他着的眼。 故意插入话提‘‘三公主想要皮毛一句话的事,飞禽走兽只要是你想要的,臣现在就去给你抓来。’’ 笑得正嗨的,白梦昙卑鄙得瞟了他一眼‘‘乔将军,我刚那是幽默,你懂不懂,谁说要毛皮了。’’ 被白梦昙对怼着的,夏夜藤薄唇上翘,邪魅之色尽显眼底,看来白小三,他是一天没管她,就开始上房揭瓦了。 帐篷里一群人有谁有笑,大家都没注意到从一开始,就原封不动坐在哪里不能言语的白梦络。 看着许凌羽将那些,他好不容易斩杀带回来的狼皮,亲手送给佳乐时。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得声音。 本来她也不该奢望什么,看来人心还是贪念的。 等送走了大家后,许凌羽抱歉的为白梦络解开身上得穴道。 换来的是,白梦络恶狠狠的眼神“我有说过在你手下当差吗?” 她揉着自己,几乎快要僵硬的关节,毫不客气得说。许凌羽到觉的委屈,自己好心救了她不说,还一路上被他给嫌弃,要不是看他身手不错的份上,他有是个惜才之人,这才决定留下他。 许凌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请了一尊大神回来。 昨天夜,天色太黑白梦络也没好好,参观一番许凌羽所住的帐篷,上一次被他带进来又心急为了救白梦昙出宫,也没来得急细看。 帐篷内到是宽敞舒适,是用特制的木架构成,呈天幕状。其圆形顶尖有天窗,可通风、采光,即便搭建。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木床,和一架勉强能算得上吃饭地桌子。 她真没想过,身为一名将军帐中也是这般地简单,但很整洁。 不由使她对许凌羽的气焰,又收敛了不少。 “要我在你的手下当差也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 “但说无妨。”区区一个暗卫,许凌羽料他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第一我的饷银不会比当暗卫时少,第二我喜静想一个人住一间。” 许凌羽思考了一番道“饷银是没的问题,但这军营里,着实分不出单独的一间房。”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来了。”白梦络使着小性子道。 许凌羽怎能就此放过,一个大胆的主意在他脑海里闪过,坏笑着一把拉过白梦络四目相对“要是不嫌弃,睡我的军帐可否。” “好。”男色在前,白梦络尽然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去了,就因为许凌羽的脸靠自己太近,清醒过来时,自己后面肠子都悔青了。 还好的是,许凌羽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白梦络从小就有一个心愿,想要去齐林山拜访,虚空门道长为母后祈福祷告,祈祷北齐国国泰民安,吃斋数月。 相传齐林山的山神祈福是最灵验的。以前她年龄小,许皇后不愿,现在她还有一年就到立了笄之时,外加她有武艺傍身,就算离都也大可放心。 许皇后虽然不舍,但一想到这次白梦昙从苏汗回来后,也许就要和许凌羽定亲。想想自己始终是亏欠了自己二女儿的,遍只好答应。 这些天,军营里除了。白梦纱偶尔过来挑衅以外,日子到也还算过的平稳,只是白梦昙被许皇后下命不许离开,军营半步,白梦昙每日都望着天空发呆,希望有一只飞到天的鸽子,会是夏夜藤给她带来的信鸽。 夏夜藤刚和许凌羽商讨过,送往苏汗的物质要是走陆陆少说也要一个月之多,而且他们带的老弱病残重多,真样遇到了山贼,就算是他们手中有五万精兵,有些时候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要是走水路,离苏汗最近的能通水陆的地方,又是在辽国的边境,大军入境。 辽国虽说是小国,但也难免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但水陆能很快的减少回苏汗的时间,只用小半月他们就能顺利的回到苏汗。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用什么方法能在辽国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在辽国境内停靠船只。还有能装下五万军队的,大船他们又该不那里弄来。 虽然很麻烦,但他还是动用了鬼谷阁的力量,去寻找船只。 走在回帐篷的路上,夏夜藤老远就瞧见,白梦昙坐在石头上,一手撑着下巴,发呆的望向天空。 他也跟着向天上看去,除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这天上也没什么看似。 他趁白梦昙不注意,突然从她的背后窜出来,大叫到“三公主,再看什么了?” 白梦昙立马被他吓的不轻,生气的挥着小拳头,拼命地向他打来,可这点力气,打在夏夜藤的身上,对他来说真的是不痛不痒。 “乔燕,你发什么神经。’’白梦昙气急败坏道。 ‘ 第65章 十艘大船 “三公主,要是这样说,那臣就为难了。本来我是想说,等一会我要去码头,见一见六谷侍郎,问一些问题。” 他找约翰,这一句成功引起了白梦昙的注意。要知道上次白西扬帮忙引荐了约翰,过后这两人就一见如故,有空白西扬就会带着约翰去各大酒楼里转悠喝酒聊天。 白西扬最爱的,就是听约翰讲述自己在航海时遇险的经历。 见约翰就相当于,能单独见到白西扬,总好比在这军营中,苦苦等候,那未知的信鸽要强上好几倍。 “不知乔将军,要怎样在奎奎之下,将本宫给带出去。” “只要三公主配合,微臣自有办法。” 乔燕你这个杀千刀的,白梦昙穿着宽松的士兵服,夹在士兵们的中间,心里不知已经把夏夜藤冒充的乔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骂了个遍,要不是为了去见世子哥哥一面,她才不愿受这等气了。 夏夜藤的人马离开军营,行了有一段路程后,夏夜藤叫队伍停了下来,如果是他单独一人出来,定当不用备马车。要不是怕白梦昙那小姑娘,在军营中被关傻了,刚好他也出去,借见约翰的机会,和白西扬商讨运船的事。 这次苏汗之行,必定路途遥远,而他可不希望自己精心养大的,小姑娘有任何的闪失,走水路是最安全快捷的办法,当然也要排除队伍里的一些老弱病残再外。 “车里炎热,本将军想找一个人来为我扇一下扇。”夏夜藤撩开,马车上的布帘,指着走在最后面的白梦昙说道“就是你了,还不快给本将军上来。” 白梦昙瞪着眼,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 夏夜藤直接甩了一把蒲扇给她。 白梦昙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取下自己头上带的军帽,用蒲扇自顾自的扇了起来“你到还算是懂的起,只是这蒲扇,一个大男人用这个干吗?” “这个蒲扇可是昨晚,春满楼的花魁落下的,三公主是不是也觉得挺香。”夏夜藤调侃的说。 白梦昙连忙将手里的蒲扇给丢到了一旁,说了声“肤浅。” 庆幸的是她们家的,世子哥哥从不近女色。 白梦昙这憨憨的小样,不但没让他生气反而,到使夏夜藤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随后他从一个食盒里,端出来一碗冰沙,上面浇满了蜂蜜,还放有不少的坚果还有果脯。 这些都是白梦昙最喜欢的。 “微臣刚刚让三公主受委屈了,这个就当是让三公主假扮士兵的赔偿。” 白梦昙向来是对,甜食没什么抵抗力,外加现在的,她的确是热的不行,她强忍着吞了几口唾沫。 最后还是没抵挡的住,美食的诱惑,一把抢过夏夜藤,手里的沙冰开心的吃了起来。 婴儿肥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夏夜藤就坐在一边,安心的看着她。 到了码头。 夏夜藤一再的叮嘱,白梦昙不要私自的下马车,等他处理完事情过后,她想要去那里转悠,他都会陪她。 白梦昙怎么会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等夏夜藤上船后,她就趁手趁脚的下了马车,没想到的夏夜藤早已派了人,守再马车前后。 就算是这样,也难不到白梦昙。 人有三急。随便撒个谎,这下总没人跟着她来了。 此时的白梦昙还是做着士兵的打扮,所以并没让人看出任何的端异。 对于约翰船里的内部结构,白梦昙是轻车熟路,她很快就找到了船仓里,约翰他们常用来商讨事宜的房间,她予以是想直接推门而入,白西扬肯定在里面的。 可回头一想,自己这样不就是正好暴露了身份吗?被乔燕看见,指不定又要扔她回到马车里。 “在一周之内找齐,能装满五万人的大船,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白西扬否认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明知不可能,我也要让它变成可能。” 熟悉的声音,顿时传进白梦昙的耳里。 是世子哥哥的声音。 白梦昙猛然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三人,同时掉转头看向她。 “世子哥哥了?他在那里?”白梦昙不顾,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把房间翻来覆去,给翻了个遍。 “白小家三,不三公主,我的姑奶奶呀!这里可没你要找的人。”白西扬拿着折扇,紧跟在白梦昙的背后转悠。 “白西扬,你养的那些鸽子,是全变成考乳鸽吗?如果想你就继续说。”白梦昙气急败坏的,向他威胁道。 白西扬睁着自己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了一也眼,站在门口故作镇定的夏夜藤。 夏夜藤很自觉的望向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三公主,姑奶奶你就行行好,世子殿下要是真再这里,他敢不来见你吗?”白西扬哭丧着帅脸连忙解释。 他是担心自家的那些鸽子,再这样被,白梦昙折腾下,到时候只会是所剩无几。 “他真的没再这里吗?”白梦昙精明的小眼神,再次环顾着四周,怀疑的问。 同时也看向,外表忠厚的约翰已取证,白西扬话里的确认度。 约翰与白西扬的四目相接,硬着头皮跟着附和。 白西扬的话她也许不信,但约翰白梦昙是相信他的。 既然进都进来了,她见乔燕也没有要赶走她的意思。 她索性留了下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运船?难道乔将军有什么去,苏汗接近的好办法?” “三公主,去苏汗路途遥远,我们也是想让你在路上少一些奔波。’’白西扬好言道。 “奔波我不怕,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家不防都说来听听,不要以为我是女子,就帮不上什么忙。”白梦昙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能帮到大家,帮到苏汗的百姓,她定然是不会反对的。 白西扬与约翰的眼神都同时看向夏夜藤,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原本这劳心的事,夏夜藤是不想让白梦昙掺和的,但事以至此,她既已知晓,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开口道“我和小许将军商讨了两个方案,一是按原计划路行,所用时间是大概是一个多月到达苏汗,路途上说不准会遇到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增加了回苏汗的危险。” “那第二个方案了?”白梦昙对他说所的建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本就还怕萧家的人,会在军队去往苏汗的路上动手脚。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否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个方案就是,通过水路从护城河的下游出发,以辽国的边境为终点,从辽国那里,步行之需要小半个月就能成功的到达苏汗,比原计划缩短了,整整一个月。”夏夜藤将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 指着辽国边境离北齐国最近的那一条河流道。 这张图纸,把每一个地方的地理面貌都画的格外的细致。 “从水上走,这个主意好。”白梦昙一手摸着下巴,看着图纸表示赞同。 这样一来,反而节约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三公主,微臣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但眼下的事我们手底下能用的船只也就勉强能装下,一万多的人,至少还要差十艘大船。”白西扬把现目前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就算是有船,路途奔波怕有些老弱病残,也是无法适应船上面的生活。还有下船的终点毕竟是辽国边境,要是没什么正当的理由,无辜进入别国境内,只怕是会引起两国的纠纷。”约翰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些问题都是当前所要考虑的。 她虽贵为一国公主,但关系道政治上面的事,她能接触的毕竟是少数。 苏汗的事,要是做的好,她和大表哥在北齐国是头功一件,同时也能为许家光耀门楣,争一口气。 “船的事我来想办法。”白梦昙不知从那里来的自信,竟然想把这事给接下来。 “十艘大船,不是小事,你一个小姑娘不要瞎掺和。”夏夜藤用命令的口吻对她吼道。 “我自有本事,我的事你瞎操心。”又不是她的世子哥哥,拽什么拽。 白梦昙鄙视的看着乔装的夏夜藤,她这一举动成功的惹怒了他,夏夜藤弯腰抗起白梦昙就往船下面走去,任凭白梦昙如何的反抗都无计可施,直到把她成功的扔进马车里,派了十几个士兵把马车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难道这样就能拦的住白梦昙吗? 白梦昙撩帘子,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现目前整个齐都城最有钱的人是谁,不用猜也是萧庭轩。 他常年经商,自然是和很多地方及周边的国家都有往来。 毕竟是前世他可是北齐国的首富,白梦昙不相信萧庭轩没一点手腕,搞到十艘大船,及辽国经商通函。 回忆起前世,萧二哥哥就算是富可敌国,可他始终是没得到过萧家的青睐。 能一手夺过萧家的掌控权,想必这笔交易,萧二哥哥定当会同意的。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穿士兵服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把女装穿在了里面,所以她才会格外的比一般的士兵要热上许多。 不过也正是这样,在外人眼中乔燕抗进马车里的是一个小士兵,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她嘛!脱下了士兵服,还上了女装,只是可以少了胭脂水粉的点缀,不过还好的是她手里有,一根世子哥哥送的木簪,虽说今日穿着朴素了一些,胜在自己天生丽质。 白梦昙从怀里掏出了几颗,她在军营里私藏的烟雾蛋,这是在行军时,躲避敌人的追赶才会用上的。她当时就是觉得方便,所随身放了几颗在自己的身上。 没想到此时居然能派上了用场。 趁看守的士兵们不备之际,她见连扔了数颗烟雾蛋,紧跟着整个码头的上方上烟雾缭绕 只听有人大叫一声“有埋伏。” 第66章 去找萧二哥哥 白梦昙感谢,第一个引起场面空慌的那个人。 人来人往的码头上,老弱妇女也不在少数。 白梦昙趁机混迹在了人群之中,神不知鬼不觉成功的,躲过了士兵们的眼睛。 等夏夜藤问声赶来时,白梦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气愤的派人,将码头里找了个遍。 嘴里念着“白梦昙,等我抓到你,你就知道厉害了。” 生起气来的,夏夜藤就像是一只发火的狮子,任谁也不敢去碰他底线。 确认白梦昙真的不在码头后,眼看着他就要大肆的动用鬼谷阁的人马,去寻找白梦昙的踪迹。 找运船已经用了鬼谷阁一大半的人马,为白梦昙再动用剩下来的人马,只怕会动摇现在北方鬼市的根基,还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白西扬低着头,硬着头皮走到了,夏夜藤的面前,态度谦卑“世子殿下,有件事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时间陪你。”夏夜藤不耐烦的说。 他的眉头紧锁,深邃泛着紫色的眼睛,忧郁着,早知道白家小三要跑,他就应该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原本他还想去带她去集市里去散散心,看来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了! “想知道三公主去那里了也不难,她唯一开的那一家店叫什么来着,在齐都城与三公主交好的人又只会是谁?” 被白西扬这一分析,夏夜藤豁然开朗。 他大笑着,自己像来精于算计,没想有一天居然会到让白西扬提点的地步。 难道白梦昙真的是她,命中的克星。 以往习惯了,马车带步,现在要用走的。白梦昙觉的自己这一双小短腿,都快要被走断了。 好不容易,她才走道了轩局茶楼,掌柜的瞧了她半天才瞧出她是谁,也难怪自己平日出门都是,她都是已男装识人。 掌柜一时半会,没看清楚她是谁,也是再正常不过。 白梦昙照常的被带进了,往日里和萧庭轩见面的雅间。 算算上次两人见面的时间,已经相距有个月之多了。 其实这个,白梦昙也能理解,萧庭轩不想见她的原因,毕竟两人之间的立场不一同。 萧家一直视许家为眼中钉,只是一时半会拔不出来罢了。 不过很快,她就会让萧二哥哥和她的立场一样了,只要他敢赌。 这时候的萧庭轩,还在和手下各店铺里的掌柜商讨着,下半年进货的渠道。 一听到白梦昙的到来,他思量着,最后还是将手下的这些掌柜给派遣离去。 因为他深知,由于许家的原因,不到万不得意,白梦昙是不会,亲自露面。单独来找他的,怕是怕会有什么,她处理不了的事,这才逼不得已来找他。 “三公主,找在下所为何事。”萧庭轩一如既往地俊雅,温柔。 他尽量保持着淡定的神情,掩饰着自己见到白梦昙的心情,不愿让她看出任何的端意。 此时的白梦昙一身青衣简单大方,青丝上就只是用一根无任何花纹雕刻的,木簪挽成了一个丸子头。 反而衬托出她的气质,别具一格的温婉。 一见到萧庭轩,白梦昙正玩弄着,他养在阳台上笼子里的八哥。 她转身甜甜的叫了一声“萧二哥哥。” 跟着那一只八哥,也随她叫了起来。 “萧二哥哥、萧二哥哥。” 八哥扇动着翅膀,在笼中乱舞,越叫越欢喜。 这成功的勾起了,萧庭轩的笑。 他这一笑如沐春风,白梦昙就爱看漂亮的人,先前来这里的疲惫感,既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萧二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白梦昙毫不吝啬的夸奖。 萧庭轩温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外人都说他笑的太过于做作。 笑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现在那一张脸才是自己真正的样子。 “夸奖了,不知今日,三公主有幸找在下所为何事?”他直接问。 白梦昙本还想和他唠嗑几句,但回头一想好像,萧二哥哥并不是那么有空,毕竟他手下有数不清的商铺。 需要他打理的事务还有很多,能抽空来搭理自己,也是出于礼貌。 白梦昙清了清喉咙,尽量把自己要说的事情,长话短说。 “萧二哥哥,不知你想当萧家的家主吗?’’ 她说的也很直。 萧庭轩身子微微一颤,嘴角向上抽提了几下,轻笑着‘‘三公主,你这是来拿萧某人寻开心的吧?’’ 谁不知现在萧家的家主是,大房的萧景然。他一介庶子,除了能成为萧家的赚钱工具,还能妄想什么。 “我是说真的,萧二哥哥与我合作,我能让你平步青云,成为萧家未来的家主,以后就算是萧贵妃也会畏惧你三分。’’ 白梦昙信心十足的说。 这反而惹怒了萧庭轩,他只当白梦昙是在拿他寻开心。 ‘‘白梦昙,你够了,萧某人可担当不起这份重任。’’他失了儒雅的笑容,怒吼道。 现在的萧景然在朝廷一手遮天,萧家各家族的人,分布在朝廷各地,到处都是萧家的耳目。他就算是有那份心,又该如何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 就算是白梦昙再怎么天之聪慧,可现在的许家随着镇西王的衰老也是今非昔比。 许皇后,也沦为一介的废人,失宠是早晚的事,要不是仗着肚子里怀有龙种,只怕是皇后之位也会拱手让人。 ‘‘萧二哥哥,你就甘心被萧家一直都压在下面,任凭他们差遣,还不敢说一个不字。我认识的萧二哥哥,心比天高,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瞒你说,再过几日我便要随军,前往苏汗。而这一次正是你和我的机会,五万大军护送的赈灾物质,换算是钱,任谁不会动心,望萧二哥哥思量。’’ “你的意思是?’’萧庭轩被白梦昙这一提醒,紧锁眉头舒展开来,思忖了片刻反问。 “我的意思就是,让萧景然永远都翻不了身,而你将他取而代之,把萧家看不起你的那些人,永远地踩在脚地下。” 少女的眼中,没有以往的天真烂漫,反到是多了一种沧桑,和一经历了世间所有的磨难,看透的淡定。 但又多了另一份,无所畏惧的气魄。 萧庭轩不知,她是否经历过什么,此时的他却很想保护眼前的这位女孩。 他从新恢复到往常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 “承蒙三公主厚爱,不知在下能帮到你什么?” 得到萧庭轩的回答,白梦昙白皙的小脸,笑开了花,拉着萧庭轩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十艘大轮船,还要有辽国的通商文牒,三公主你这是在私自大开口。’’萧庭轩睁着自己的如玉的眼眸。 这些东西他是有,但毕竟要经过萧家人之手,要动用萧家十艘大型的商船,岂能是容易的事。 ‘‘萧二哥哥我知道你会为难,但十艘大船要是,是萧御史他想要的呢?’’白梦昙提醒着。 萧庭轩一听,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这些赈灾的物质,每一样都是出自国库里面的,能进入国库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对于那些高官们来说,这些好东西,送给苏汗的那些难民,实属是可惜了。 往年从萧景然手里流出的,赈灾物质也都不在少数,萧庭轩没少帮他换一个渠道,将那些物质给转手出去。 虽说这一次有许凌羽负责护送物质,但毕竟还是太年轻,到嘴的肥肉,他大伯岂有不收的道理。 ‘‘萧某愿全力协助三公主,铲除余孽。’’萧庭轩如玉的眼睛,逐渐深沉。 此时雅间的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庭轩警觉着,示意白梦昙藏于阳台后面。 萧庭轩手持,一根玉笛,靠在门边,随时准备着。 “啪。’’房门被成功揣开,白梦纱趾高气扬的站在门口。 萧庭轩下意识的,收起了自己的玉笛。 作揖道‘‘长公主有礼了。’’ ‘‘萧庭轩,你到底给我母后送的糕点,为什么母妃吃了糕点过后,腹痛难忍,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这些日白梦纱受命,一直住在军营里。 想着母妃近日身体安好,还有两个月,她的弟弟就快要出生了。 白梦纱难免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今早宫中传话过来,说萧贵妃腹痛难忍,她不顾父皇的指令赶回了皇宫,连着叫了好几个太医前来看诊,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询问过殿中侍女们,都只是说,贵妃一早只吃过从萧二公子那边,送来知心斋里面的糕点。 由于她担心许皇后会在她母妃的食物里,动手脚,所以湘萧殿里的送来的糕点,都是经过萧庭轩的手。 ‘‘长公主,送进湘萧殿的糕点,都是和平日的无疑,要是萧某真要在糕点里动什么手脚,从一开始就动了。再说了在萧家,要不是有姑姑的依仗,萧家现在也绝没,萧庭轩此人。’’ ‘‘你也知道,你得今天是我母妃给你的,量你也没这个胆,不过事情皆因你的糕点而起。’’白梦纱瞟了一眼,桌上趁着茶水的杯子,端起来,就泼在了萧庭轩的脸上。 看着萧庭轩狼狈的样子,她心情这才好了不少,放下杯子。 伸手让背后的侍女,为她擦拭着,沾有茶水的手指。 萧庭轩被他这般羞辱,依然保持着他脸上那一张儒雅的笑容。 额前的发丝上,挂满了水珠,连茂密的睫毛上也沾有细珠。 白梦纱的身后的侍女本能的看了一眼,萧庭轩又连忙低下了头。 这一次,萧庭轩完全的看清楚了,那侍女的脸。 心微微一惊,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并没被白梦纱察觉。 躲在阳台上的白梦昙,要不是现在形势所迫,不容许她暴露身份,她定会出去啪啪好好打白梦纱那烟酸刻薄的脸。 亏自己前世还觉得白梦纱温婉大方。 真不知自己当时,瞎了眼睛。 ‘‘臭女人,臭女人。’’这时阳台外的八哥,拍打着翅膀,嘴里喳喳叽叽的念着。 白梦昙听它这一叫,心里到觉的痛快。但回头一想完了,要是惹怒了白梦纱,她一走过来不是就发现了她的行踪。 第67章 被萧二哥哥发现了 暗叫不妙。 白梦纱脸色速变。 萧庭轩先发制人,还没等白梦纱开口,大步走上前去,瞟了一眼阳台上的白梦昙,顺势取下了鸟笼。 那只八哥还在欢快的叫着‘‘臭女人滚蛋。’’ 白梦纱此时脸色,黑到了谷底。 ‘‘这只没眼见的畜生,长公主也不会喊,还不如把你杀了。’’萧庭轩指责着它。 八哥像是听懂了他的说话,立马缩回了脑袋,闭住了嘴。 萧庭轩深知,白梦纱的脾气,要是没个交代,她是绝不会轻易绕过,这一只八哥的。 萧庭轩传下去,将八哥交到了随从的手上。 厉声道‘‘这畜生冒犯了,长公主还不把它拿下去顿了。’’ 随从看了一眼自己家的主子,再看了眼黑着了一张脸的白梦纱,心领神会的接过八哥,下了楼。 ‘‘萧庭轩,你连一只畜生也养不好。’’白梦纱怒声道。 ‘‘这只八哥,是别人才送的,还望长公主不要见怪。这次纱雅斋正好出了,不少的新品。’’萧庭轩拍了拍手,跟着就有不少下人,端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进来。 他接着道‘‘长公主你看,这些是否有你喜欢的。’’ 新货在外包装的确别出心裁,精致大方,白梦纱勉强收了气焰。 “看在你的份上,我暂且不治你冒犯的罪,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既然宫中的太医对母妃的病情束手无策,本宫就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民间为我母妃,寻一名医。’’ “在下这就叫人去办。‘’萧庭轩回答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白梦纱也不想在这里多留,起身唤着下人们离去。 见白梦纱手下人都走光后,白梦昙这才从阳台上出来,拉着萧庭轩抱怨着‘‘萧二哥哥,你没事吧?白梦纱真的是太过分居然用茶水泼你。’’ 跟着白梦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想为他擦拭。 萧庭轩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接触。 白梦昙拿着手绢的手停留在半空,尴尬的笑着。 萧庭轩背对着她,低沉的问道“上次你要教训的那个侍女,不是你身边的人吧?” 不知为何,他真心的希望萧贵妃腹痛的事与白梦昙无关。 被萧庭轩这一问,白梦昙顿时明白了,自己下毒的事。 像萧庭轩这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料想不到了。 “萧二哥哥,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可知从我母后怀孕到现在,身体每况愈下,甚至有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要不是……有一个神医相助,才勉强保住了我母后和腹中的孩子,只怕现在我早已经失去了母后的庇护。”白梦昙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着。 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不尽让萧庭轩联想到他的小时候,自己的母亲也是死于家主的利益之中,可以说他的出生就只是一个为争夺家产而存在的棋子。不过他的父亲最终也没用上他罢了。 “昙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现在还不是动萧贵妃的时候。”萧庭轩犹豫的说。 要是白梦昙想要让他帮忙,那萧贵妃这步棋现在是万万不能动的,因为他现在所有的权利都还捏在她的手里。一旦萧贵妃失势,那他在萧家的地位就遥遥可危。 白梦昙这才恍然大悟,咬着朱唇,不甘道“萧二哥哥,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但你要知道萧贵妃此人,罪大恶极。”她一想到母后前世的死因。 悲从中来,不过为了大业,她只好暂且放过萧贵妃,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昙儿,我知道你的护母心切……。”萧庭轩沉默着,要是他那时也有现在的能力,是不是他的母亲也能幸免于难。 见如此难过的萧庭轩,白梦昙渐渐放下了戒备,缓缓的走向他,可因为自己身高的劣势,白梦昙只有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背心安慰。 “萧二哥哥我知道,萧贵妃对你有知遇之恩,我会救她的。” 萧庭轩勉强的对她笑着“我和她之间,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那又算得上恩情。” 他的眼神渐渐地转为暗淡。要是真有恩,当初他那般卑贱地哭着,乞求萧雪梅救他的母亲,可最后得到的却是,她冷漠的一句话,“没有价值的人,是不配留在世上的。” 所以他从那天起,就力争上游,样样都做到完美,比萧家的任何一个子弟都要好要强。可到头来,萧家始终是容不下他,趁他不备抢走他科举考试的试题,甚至他在萧家连一个算得上的,容身之地也不逞有过,低微就连最低等的小厮也不如。 为了活下去,他在无意中听到了,萧景然与萧雪梅不合的消息,甚至偷听到了。萧雪梅是冒名顶替嫡女的身份,才能够成功的嫁进皇宫。 要知道这个罪名,足可以击垮萧家现在的一切。 他私底下去找过萧雪梅,告诉她自己可以为她所用,控制萧家。让她成功在萧家站稳脚跟,去与萧景然抗衡。因为他和萧贵妃同样明白,身为庶子在萧家的处境,是何等的不堪,就算是萧雪梅贵为贵妃,受陛下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萧家依然是看不起她。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抓住人心,才能更好的超控对方。 事后白梦昙答应了萧庭轩,会尽快去找那个为她母后医治的神医,她也交代了。最多只能保下母体,那个孩子,就算活的下来,她也不会让他活下去的。 在离开轩局茶楼时,萧庭轩有意要送白梦昙离开,他是怕一姑娘家,就算是大白天在外面游走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可白梦昙以怕被有心人撞见,到时候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为由,拒绝了他的护送。 萧庭轩犟不过她也就只好作罢。 鬼谷阁的人来报说见白梦昙,一人进了,萧庭轩开的,轩局茶楼。 码头上,清点约翰船上六谷的事,夏夜藤就直接扔给了白西扬。 前往轩局茶楼赶去。 到了那里,见不白梦昙迟迟不出来,要不是怕白梦昙会生气,他早已冲了进去,打萧庭轩一个措手不及。 谁叫他张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五官比起白西扬来说,更能讨女孩子们喜欢。 第一次见白梦昙看他的眼神,就像个傻缺。 这年头,还真是个看脸的世代。 此时夏夜藤依然是做的乔燕的打扮,为了不引起外人怀疑,他在轩局茶楼的对面里的酒楼里坐下,正好能清楚的看见茶楼里面进出的情况。 见白梦昙从茶楼出来,他正准备跟上,就瞧见离白梦昙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对要是他没记错。 那两个身影正是,那晚袭击他鬼市的人,看他们的样子,难道当时那些人袭击鬼市是假,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白梦昙。 这一个疑问,另夏夜藤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谁要是敢伤害,白梦昙他是第一个不答应。 白梦昙为了尽快的到达码头,去找白西扬让他传话给世子哥哥,暂且在萧贵妃毒发前,保她一命。 要是再不快,萧贵妃一死,那她的计划也就全部泡汤,没有萧贵妃与萧景然抗衡,萧家变天是迟早的事。 白梦昙拐进一条小路,紧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红袍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共识。从他们的背后掏出,惯用的鹰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夜藤怎会给他们机会,对白梦昙出手。 一根金丝直接从后面,缠住了两人的脖子,只要他们再往前,迈近一步,必死无疑。 他们的身子也被突来的金丝线给绑的紧紧的。 “你是谁放开我们?”那俩人大叫到,没戴面具的脸上白的,如同死人。 这声音,比起正常的男子来说,要细声的多,非男非女。 ‘‘你们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要跟踪三公主,说了我暂且给你们一个痛快。’’夏夜藤手持着金丝线,厉声问。 听的出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斗不过,眼前的人,抱着必死的绝心,用尽全力毫不留情的撞在了,夏夜藤的金丝线上。 鲜血四溅。 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时鬼谷阁的门徒,接到指令赶了过来。 夏夜藤下令,检查了他们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阉人以外。 查不出别的身份,阉人。 夏夜不是没有怀疑过,一次二次想要加害白梦昙的人是,宫中之人。 很有可能是,宫中位高权重之人,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要杀害白梦昙得目的?又是什么了? 白梦昙有鬼谷阁门徒的暗中护送,夏夜藤是放心的,为了不让她生异。 夏夜藤加快了脚程,比她先一步回到了码头。 白西扬真是佩服他这样淡定自如的性格,就算是心里再怎么牵挂白梦昙。也能做到表面,处事不惊。 白梦昙一回来,就看见乔燕装扮的夏夜藤站在船头等她。 她直接转身,拉过白西扬,对夏夜藤置之不理。谁叫他要把自己关在马车里,现在知道她的厉害了吧!只要是她白梦昙想走,没有她逃不掉的。 夏夜藤假意不去偷听,白梦昙与白西扬的对话。 而被夹在两人之间的白西扬,备受煎熬。 世子殿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醋王,而且他还是吃醋不自知的那一类型。 “小王爷,不知你能联系的上世子哥哥吗?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他去帮忙。”白梦昙小声道。 白西扬的那双桃花眼余光对上夏夜藤的眼神,夏夜藤运用内力,自然是把白梦昙的话, 全听了进去。 见夏夜藤点头,白西扬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白梦昙纳闷的看着他,她说的事难道很难办到吗? 为什么?白西扬像是,如释重负一样。 ‘‘小王爷,你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有?’’白梦昙讨厌被人给无视。 声倍难免被放大一些,白西扬苦着一张俊脸,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梦夜夫妇给逼疯不可。 可迫于世子殿下的淫威,他就算是有怒也不敢言呀! ‘‘三公主,你有什么事尽管给小的开口,我定当全力以赴。’’ 第68章 白梦纱失势 成功得到了,白西扬得答复,白梦昙开心炫耀是得看了一眼,在船头吹着冷风夏夜藤,蹦蹦跳跳得跑向,约翰那里唠嗑去了。 白西扬见白梦昙走远,恭敬得将信交到夏夜藤得手上。 信得开头,白梦昙啪啦啪啦讲述了,自己如何思念他得心情,以及为自己不该向他发脾气得事情道歉,和军营中得琐事,怎么看就像是一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写给自己恋人地信。 看的,夏夜藤心情大好。 可看到第二时,尽然把许凌羽新收了一个暗卫得事也写在了里面,夏夜藤面色肃变。手中得信纸眼见就要被他给捏成碎片。 白西扬赶紧提醒,下面还有一张。他站在阴晴不定得夏夜藤身边,此时觉得自己胆战心惊。 夏夜藤尽量收敛了,自己的气焰,本能的跳过写有许凌羽的这一张。看到信笺的最后一张,夏夜藤不由对白梦昙多了唏嘘些,佩服及另眼相看的欣赏。 夏夜藤阴沉的脸上,洋溢着自傲的笑,不亏是他看重得人,尽然用上了反间计,如此这般必然会动摇萧家得根基。 只是那萧庭轩,要是他真心站在白梦昙这边,他到是可以借次机会帮他平步青云,一举坐上萧家主之位。 若要是他敢对白梦昙有二心,此人定当是留不得。 夏夜藤看完后面,把信笺交给了白西扬,交代他就说今晚他会帮萧贵妃问诊,叫她大可以放心。 回去时,白西扬告知了白梦昙口信,得知夏夜藤会去救萧雪梅。 虽然她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她相信夏夜藤不会让她失望,留一命那就只是让她活着。 不过往日让白西扬传个话,都他都要磨叽半天,还把珠珠留宿了一夜才回,这件事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 好吧!看在这次世子哥哥回她信如此快得份上,她暂且原谅白西扬先前得过失。 萧庭轩那边她已经命,约翰的手下前去传话。 回军营的路上,白梦昙还在生着,夏夜藤乔装成乔燕的气,一路上彼此两人相对无语。 可白梦昙就犟着性子不理他。 夏夜藤叹了口气,谁叫是他自找得了。 这一晚得湘萧殿里,注定是个不眠夜。 萧贵妃深夜腹痛难忍,白梦纱也一早已听到消息连夜从军营里赶了回来,顺便还带回了萧庭轩为她们找来的民间神医。 夏夜藤乔装成一位头发,花白面色苍老得老者。 白梦纱一见到他,先是好生恭维了一番。 耽误之急是,谁先救活她母妃,花多少得银子她都不在乎。 夏夜藤被带到,一间华丽得房间,房间两旁分别站着瑟瑟发抖得宫女,有几太医打扮的医者也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汗水从他们得额头,大颗大颗得落下。 夏夜藤神色淡定得,缓缓迈动着自己看上去起,苍老得身子。 一位气色虚脱的妇人,病恹恹得曲卷在床上,口里还不忘用微弱得声音,碎碎念着“我的孩子,谁救救我的孩子。” 白梦纱见自己往日光彩照人的母妃,变成如今这样,心疼不易。 泪水尽然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神医,求你救救我得母妃,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好不好。” 夏夜藤假意摇着头,从银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惋惜得说“贵妃娘娘已病入膏肓,怕是这孩子保不住了,在下也只能暂且保住贵妃得性命。” 孩子保不住了,这一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劈在萧雪梅得身上,她顿时像发了疯似得,转过身,骨瘦如柴的身子,枯骨一样的手牢牢抓住,夏夜藤的衣角。 像恶鬼般得,用尽最后的力气吼着“不、不,我要保住,我的孩子。” 夏夜藤冷漠的,很快扫过萧雪梅苍白憔悴脸,对白梦纱开口到“快抓住贵妃娘娘,不然就连她的性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白梦纱内心焦急,一时间乱了方寸,配合着夏夜藤对房中的侍女们下命道“抓住贵妃。” 不管萧雪梅如何挣扎,她身子此时被人牢牢的压制住,因为腹痛她此刻说不出一句话,眼神绝望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喘着粗气。 直到夏夜藤将那根银针,深深的刺入她地身体,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白梦纱看着眼前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自己得面前不停的端出。 她心急如麻,一双白皙的手被自己捏得通红,这时被她派去通传白辰逸得奴婢回来了。说陛下在凤仪殿留宿,无暇顾及湘萧殿里得情况。 她气得全身发抖,眼眶早已布满了血丝,往日里得骄傲不复存在。 她用力得咬紧嘴唇,颤颤抖抖得祈祷着母妃没事。 一个时辰后,夏夜藤出了房门像白梦纱交代,萧贵妃命是保住了,可孩子已经没有了。 白梦纱破涕而笑,最后转为苦笑,她命人送夏夜藤回去了。 自己一个人守在萧贵妃得床边,衣不解带得照顾。 第二天,白辰逸接到消息一早来了。 湘萧殿,看着一脸颓废的白梦纱上前安慰了几句。 其实昨晚他并没想要留宿在凤仪殿。他的就只是陪皇后吃了个晚膳,然后自己犯困就暂且在那里眯了一下,不知为何就一觉到天亮了。 许皇后再得知,萧雪梅难产时,就早已命暗卫埋伏在途中,刺杀了前来通报的人,再让自己的人易容成来人,回去禀报。 白辰逸看着贵妃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萧雪梅,安慰了几句白梦纱。 又命人送来不少的补品,绸缎金银珠宝,尽可能得安抚着白梦纱的心。 这些东西都是萧雪梅往日,最喜爱的。 太医回禀道,是因为贵妃娘娘昨晚难产,胎儿在腹中过大,导致大出血,这才导致贵妃娘娘至今昏迷不醒。 既然这样,白辰逸也只好先行离开。 白梦纱在萧雪梅的床边,连着照顾了三天三夜,可依然为见她苏醒。 渐渐地白梦纱失去耐心,要是她的母妃一直都是这样下去,那她该怎么办。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她,把这件事全怪罪到萧庭轩的头上,就是她找的神医,才会导致,自己的母妃至今未醒。 “西香摆驾出宫。”白梦纱咬牙切齿的说。 夏夜藤出宫后步久,萧庭轩就接到了白梦昙命知心斋送来的消息。 得知萧贵妃,孩儿已失,现昏迷不醒。他知道白梦昙的手段,说只保她的命,那就会保她的命,也许萧贵妃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永远的睡在那冰冷的床上。 “萧庭轩,你给我出来。”白梦纱气势汹汹的闯进轩局茶楼吧!带人把店里能砸的能摔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萧庭轩闻声下楼,随从来报,白梦纱毁的数量。 萧庭轩淡定道“她爱摔多少就摔多少,告诉店里的客人,今天的单我来买。” “店里不够摔的,可以把仓库里的都搬出来给她砸。” 就当是回报,萧贵妃对他的那一点点算不上的恩情。 白梦纱发泄了一通后,一身的狼狈。可她还是想去找萧庭轩算账。 她直接命人踢开了,萧庭轩休息的雅间。 指着他鼻尖质问“你找的好神医,为什么我母妃至今还昏迷不醒。萧庭轩要知道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我母妃所赐。” 她的态度尖酸刻薄。 萧庭轩把玩着,自己养的那只八哥,不理她。 那只八哥一见来人是白梦纱,拍动着翅膀,嘴里叫着“臭女人,臭女人。”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白梦纱,一见那八哥根本就没有死,还在一个劲的骂她,白梦纱就更加来气。 气萧庭轩骗她,母妃到现在都还未成醒来。 她咬紧牙要,走上前去,一巴掌正要打在萧庭轩脸上,来解气。 却第一次被萧庭轩强有力的手,给牢牢抓住。 以往她只认为萧庭轩贱,做什么样子都是那张阿谀奉承的嘴脸。 这让她厌恶至极,她没想到的是,如今就是他那一张小人的嘴脸,竟然敢来反抗她。 “萧庭轩,你是不想活了吗?”白梦纱威胁道,眼神使人厌恶。 “冒犯长公主是萧某的不对。”萧庭轩接着放开,抓着她高举的手。 眼神阴冷,声音却带着男子专有的磁性,充满着诱惑‘‘长公主,萧某顾家寡人一个,死不足以。’’ ‘‘但现在萧贵妃,至今昏迷不醒,萧家定当以萧御史为首,现目前萧家的财政还握在,在下的手里。要是我有个什么闪失,御史大人定会把材政大权,转移到大房的手上,贵妃娘娘向来和御史大人不和,没外家的支撑,想必长公主在宫中以后的日子,怕也是如履薄冰。’’萧庭轩笑的邪魅,再不失往日的文雅。 白梦纱此时才看萧庭轩,他的真面目。不由脊柱发寒,她顾做着镇定,放狠道‘‘萧庭轩我就暂且留你一命,要是你敢做出对不起萧家的事,那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她在那里。’’ ‘‘白梦纱,你再说一遍。’’萧庭轩被提到了自己的软肋,失控的一手掐紧白梦纱的脖子,再她快要接近断气的时候,理智提醒了他。 萧庭轩连忙放开了,脸色发青的白梦纱,白梦纱身子一弱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面前赤红双眼的萧庭轩。 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她,像是逃离猛兽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那个如暖阳一般,给他生命中带来过温暖的女孩,他一直再找她,为了她。每年的第一次初雪,萧庭轩会在他们第一次相遇在雪地里,等上整整的几个时辰,只为自己能再一次和她相遇。 只希望能在他有身之年,再见她一次也好,不管她是否待字闺中,还是已嫁如人妇。 他都想知道现在的她,过的好不好,仅此而已。 白梦纱从萧庭轩那里回来后,每日守在萧贵妃的身边,寸步不离,茶饭不思。 她深知萧庭轩说的没错,没有了母妃的依仗,她在这深宫之中,就算是长公主那又算的上什么。 以往对她毕恭毕敬的人,现在巴不得,她的母妃早点陨落,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她的大伯父一直都看不起她的母妃,现在绝对不会在宫中为她撑腰。 第69章 白梦纱中计 白梦纱用手紧紧的握住,萧贵妃冰冷如骨的手,像是只有通过这样,她的母妃就会苏醒过来。 “母妃,你醒醒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现在连萧庭轩那个卑贱的庶子也要欺负我。” 萧贵妃的昏迷不醒,对于君王来说,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也许会一时为那个女人伤神,但注定是不会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想要靠父皇在,深宫里好好的活着,白梦纱深知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必须要为自己寻一条活路,与其找别的人。 她还不如好好利用自己,手里仅存的萧家势力。 只要让她大伯父知道,她还有价值可用,就不怕萧家的人,对她避而远之。 这时一直都留在,白梦纱身边的西香走上前。 最近白梦纱的近况,她全看在眼里,她能继续留在这里,是三公主吩咐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白梦纱所受的遭遇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太糟。 她也想亲眼看着白梦纱,一步一步走向深渊,才解自己多年来,在白梦纱身边所受的屈辱。 “长公主,小的有一计能保,你在萧家的地位不变。”她小心翼翼的,低头道,厚重的留海挡住了,那冷若冰霜眼神。 “什么计,你快快道来。”白梦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拉着西香的衣袖追问。 不过几日,湘萧殿里的下人们都走的走,散的散,能留下来的人,寥寥可数。 这让白梦纱深刻的体会到了,世态炎凉。 难免对依然留在身边的西香,多了唏嘘的信任。 “奴婢听说,萧御史盯上了,送往苏汗的那一批赈灾物资,只可惜现在有乔燕将军协助,怕是私下要夺取那一批物资是难上加难。” 那一批物资,白梦纱早已知晓,她大伯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为此还在去往苏汗的必经之路上,招兵买马。等的就是神不知,鬼不知觉得将那批货搞到手。 但那时计划的是,只有许凌羽手下两万人的前提。 可现在加了一个乔燕,五万大军。论谁想夺下那一批货,都是难上加难。 白梦纱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乔燕那三万的大军,暂且不动。 思来想去,她上下打量着,一旁弱弱的西香。 样貌清秀,芊芊细腰,稍作一番的打扮,到也算的上是一个清纯脱俗的美人。 虽比起,白梦昙来说差了不止是一个档次,但用来配乔燕那种登徒浪子,到是绰绰有余。 西香警惕的,身子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她还真没算到,白梦纱会把注意,打倒她的身上。 “西香,你和我主仆一场,本宫也待你不薄吧!”白梦纱漂亮的杏眼,卖弄着人情。 西香听话的点点头,诺诺道“长公主,宅心仁厚,对奴婢自然是好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白梦纱大悦。 “西香呀!西香,本宫可是为你找了一门,上好的人家。”白梦纱像一位老母亲一样,苦口婆心的说着。 西香对白梦纱的憎恨逐渐加重。 白梦纱假借,母妃病重思亲为由,把萧景然请到了湘萧殿,顺带也传讯了萧庭轩,要将那些物质转手,必定要经过萧庭轩之手。 任何的一个环节出错,他们必将难逃一死。 白梦纱把宴摆在,湘萧殿的内院。 最近因为萧贵妃的病重,萧景然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朝廷里仰仗他的权臣占多数,可自己也没少在大殿上被晋王讥讽。 原本就瞧不起,萧贵妃的他,要不是还需要在,权利上动用他那个妹妹的关系。萧景然早把她,排除在萧家之外了。 今日受邀过来,他也是想来确认一下萧雪梅的病情,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至今昏迷不醒。 湘萧院的内院里,修建的格外的雅致,亭台楼阁,依山傍水。 白梦纱在院内的葡萄架下,备好美酒佳肴。 见到萧景然来,白梦纱收起了以往的高傲,笑盈盈的走向他。 “大伯好。” 萧庭轩没想到白梦纱也有,曲意逢迎的这一天。 当初她可是那般的瞧不起他,最后还不是变成了她看不上的,这种人。 他知道白梦纱叫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很想看看,到最后白梦纱,知道自己给别人做了嫁衣的,表情又会是怎样,她还能像现在这般,笑的如此地开心吗? 萧景然客套的询问了,一下萧贵妃的情况。 白梦纱本还想,在他面前哭诉一番,卖弄一下同情。 可萧景然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耐心,去看白梦纱的表演。 他连桌上的食物及白梦纱为他倒的酒水,也未成动过。 直言道“长公主,这一次叫微臣来,该不会就是来聊聊天,要真是这样,下官就先行一步。” 见萧景然板着一张脸,予以起身。 白梦纱连忙阻止了他。 “大伯,请留步。”她急忙掏出了,萧贵妃名下库房的钥匙,已表示诚心。 萧景然一见,那一把钥匙,严谨的眼神立马柔和了不少,但又故作镇定。 他知道那一把钥匙里,收敛的全是萧贵妃在宫里及所开商铺里的全部积蓄。 声音也慢慢地,放软了些“长公主,你这又是何故?” 萧景然不动声色的,一点点将那一把钥匙,给收入掌心。 萧庭轩就坐在旁边,喝着自己杯中的青茶沉默不语。 “大伯,纱儿知道,最近你在为萧家货物的事情奔走,手里缺少人马,侄女不才,希望这些能帮到你。”白梦纱说的合情合理,她和萧景然都心知肚明,萧景然这些时日,私底下都在干什么。 彼此心照不宣。 但萧景然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可对方兵强马壮,只怕我是有心无力呀!” “那要是,我能让他少三万人呢?”白梦纱杏眼,露着柔光,就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玫瑰。 萧景然眼角上扬,恭敬的说道“那微臣就在此等候,长公主的佳音。” “侄女不会让,大伯失望的,谁叫我们是一家人。”白梦纱举杯供饮。 萧景然举杯含笑“对我们是一家人。” 这场宴下来,几乎不管萧庭轩什么事。不过还好的是,他成功拿到了,萧家十艘大船的使用权。 已方便,这叔侄女俩,成功的转运物质。 这也算是给白梦昙交差了。 白梦纱第二天就向白辰逸,请缨去难民营,继续完成之前没做完的事。 白辰逸谅她的母妃病重。暂时取消了,派遣给她去难免营的任务。 可犟不过白梦纱的坚持,她已不想让母妃失望为由,执意要去难民营。 为更多的百姓送去关爱。 哪怕是母妃昏迷不醒,也要在她醒来时,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 既然是这样,白辰逸也不多加阻拦。 重新回到难民营的白梦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待人谦卑温和。 白梦昙同佳乐一起,为苏汗的百姓发放食物。 白梦纱也不甘示弱的,带着西香一起,发送物质。 两人之虽说,彼此都没怎么说话。 但一旁几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地火药味。 白梦纱深知,只有在百姓心中,做好样子,她也许才能趁,白梦昙离都的这段时间,受到父亲的照顾。 所以就算是面对,自己向来很讨厌的贱民,她也必须要忍。 而白梦昙是在等。等白梦纱先发之人,她从码头回来后就早已把计划,提前告知了许凌羽。 虽然这次的计划会有危险,许凌羽事先有所担忧,毕竟要将全部的赈灾物质给交到萧景然的手中,万一有个闪失,萧庭轩反悔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任谁都担待不起。 好在的是,一直在他身边,白梦络乔装的何奇,细心的为他分析他们所处的立场,解了他的惑。 现在的许家要想,在朝廷里立足,必须要做出改变,扳倒萧景然是必然的事。 就算是萧庭轩反悔,他们只要抓住白梦纱这一颗棋。 量他们也不敢动,那些赈灾的物质。 白梦纱一直在观察着,军营里的动向。 她发现最近,白梦昙和那个乔燕将军,像是闹了什么误会。两人彼此都不怎么说,这样正和她意。 要是乔燕能成功和许凌羽决裂,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之间没发生一点什么,她也有办法,在部队出发前困住乔燕的军队。 白梦纱瞧了一眼,自己精心打扮的西香。 一身白衣长裙,领口边绣着芙蓉花的图案,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含笑间娇艳若滴。 如此这般娇艳的小美人,任谁不喜欢。 “我命你为乔然将军,准备的鸡汤,你准备的如何。”白梦纱厉声问道。 “已准备妥当。”西香低头弱弱的回答。 白梦纱一向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连自己身边的侍女也要利用。 要不是她事先就和三公主串通好了,那她的一生就真的要被白梦纱给毁了。 西香听话的外表下,憎恨着白梦纱。咬紧牙,早晚她会让白梦纱,比她现在经历的事,还要痛上百倍千倍,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气。 要是这次她能成功的,帮三公主扳倒萧家。那她在三公主身边的身份,就高于珠珠之上。 等那时候紫萱殿,长侍女的位子,就会是她西香一个人的。 “乔燕将军,年轻有为,能伺候她,是你的福气,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免得让有些人捷足先登了。”白梦纱语重心长的说。 西香回了声“诺。” 趁着夜色,西香进了乔燕将军的帐中。 白梦纱在远处,透过烛光看到了,帐中的两人露出了满意的笑。 美人在怀,任谁又能把持的住。 军营外的大树上,白梦昙坐在树干上甩动着自己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嘴里吃着三树带来的焦糖核桃仁,看着对面最大的那顶帐篷。 就像是在看,戏院里演出的一场好戏。 70章 世子哥哥的身份曝光 白梦昙见,自己带出来的这三人一个个的都没精打采的,坐实没劲,唤珠珠带他们下去休息。 吃过早膳后,自己一人闲来无事,在军营了来回的转悠。 练武场上,气候炎热士兵们,各个都光着膀子,有序的操练着。“世子哥哥你说,就这么把三石给扔到那帐中,你不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呢?”白梦昙饶有兴趣的问。 “没事这是他自找的。”夏夜藤淡定的回答。 想伸手去抓一小把核桃仁,却直接被白梦昙打手,细长的丹凤眼怒瞪他。 自知理亏的夏夜藤,望着天上的月亮,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从码头那次回来,白梦昙连续有好几天没同他说过话。眼瞧着今早小姑娘亲自来找她,没想到这三树、三石好死死不死,带着许家的暗卫紫兰来找他。 正巧被前来找他,帮忙的白梦昙给撞见。 白梦昙不傻,谁能喊的动三树、三石等人。那她面前的这个人又会是谁了? 难怪她始终感觉乔燕这般熟悉,连同他身上的中药味都是似曾相识。 要不是夏夜藤换了一身的装扮,自己定能把他给认出来。 “世子哥哥,向来不喜吃甜食,这焦糖核桃,定是不喜欢的。”白梦昙面带微笑的朝着他,眯起自己的丹凤眼。 夏夜藤知道她此时,还在生自己的气。 心里把三树、三石给来来回回骂了个遍,外加那个紫兰。 下次他觉得,可以给紫兰,换一种药试试,没事就想着要逃,还坏他好事。 但现在耽误之际,是怎样哄自己眼前的小姑娘不再生气。 这时正陪着三树在地窖里运咸菜的紫兰,听着三树一个尽的打着喷嚏,自己也像是受到了影响跟着连打了几个喷嚏,不过自己是男的打个喷嚏又算的上什么。但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掏了掏自己空空如也的身上,委婉的伸出自己的衣袖,转着头道“用这个擦擦,鼻涕都流出来了。” 三树板着脸,拉过他的衣袖,不客气的擦了起来,没差点把原本体型较小的紫兰给拉摔在地。 埋怨着,难得露出小女人的矫情“要不是你一直想逃,我也不会和三石起争执,最后被三石那蠢货拉你到,世子殿下那里去理论。” 紫兰看着地上那一袋袋,横七竖八的东西,不得不佩服燕北世子殿下的口味真重,早知到他会沦落到运送,这些所谓的咸菜,打死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逃走。 其实在竹楼吃着,三树煮的美味佳肴,也是很恰意的事。 “那个抱歉了,要不是我,你也不到这里来。”见紫兰白皙的小脸,带着愧疚的神情,不由的让三树心生怜悯。 她收起自己的抱怨,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瓶道“这是世子殿下,让我给你的,你现在是要去要留都随便你,毕竟你是三公主手下的人,我们是不会动你的,但也请你转告皇后娘娘我们家世子殿下不是她能动的人。” 紫兰接过了那一个小瓶子,犹豫了片刻,将它服下。 这举动多少让三树有一些的失望,好歹是和她相处了几天的人,一拿到解药就想着要走了。 服下解药的紫兰,瞬间觉得,自己的内力恢复了五成,要是此时回宫,对他来说没有问题。 但他看了一眼,还在苦苦拉动袋子的三树,好看的薄唇含笑,一手抢过她手里的袋子,抗在了肩上,另一只手拉着一个袋子正向地窖外的门口推去,力量及大。 三树吃惊的看着他,她真没想过紫兰恢复内力后的,体力尽然如此的惊人。 她明明记得,自己给的只是化功散的解药而已,难道这药还能体力爆棚不成。 “三树,你楞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搭把手。”紫兰催促着。 三树“哦”了一声,跟了过去。 清晨终于送走了,那个长公主的侍女。 三石趴在桌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这晚整整毁了,他以往高大帅气的形象。要知道他为了,让那个长公主相信,可是委屈的在地上睡了一晚,睡地上那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那个叫西香的小侍女,在他耳边哭哭啼啼了一整晚,说什么清白被毁了。 要知道他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没碰她,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她错位,自己脱了一件外衣吗!怎么还真赖上了他不成。 白梦昙和夏夜藤见,西香哭哭啼啼的离去了,他们前后察看四下无人,这才才偷偷摸摸的进了帐中。 “三石,看我为你安排的小姐姐还不错吧!”白梦昙自豪的拍了拍,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三石。 白梦昙瞧着,此时他这一对大大的黑眼圈,难免让她记起了,自己在另一个时空见到的一种动物,叫什么熊猫来着,长的很可爱憨厚。就是不知她在的这个时空,有没有此等动物。 “哈哈哈哈......三石,你好像熊猫呀!”原本还在生着气的白梦昙,此时什么气都消了。 夏夜藤揉着自己被,白梦昙枕了一晚上肩,它明明还很年轻,就腰酸背痛了。 谁叫这小姑娘,昨晚说夜色正好,非拉着他去赏月,最后倒在他肩上睡着的人却,先是她。 夜晚为了让她不被蚊子叮咬,夏夜藤虽说表面上状态还好,实际消耗了一个晚上的内力。 这时昨晚,搬了一晚上咸菜的三树、紫兰也相继回到了军营。 三石一见三树回来,就死皮吧啦的,拉着三树不撒手,非要闹着让三树给他做好吃,求安慰。 看的一旁的紫兰觉得三石格外的碍眼。 这样吵吵闹闹的环境,对于严重睡眠不住的夏夜藤来说,二话不说,将帐中的人全都轰了出去。 门外乔燕旗下,听到动静想看惹闹的士兵们,直接扑了个空。 由于夏夜藤事先,就让人给许凌羽带过话,今日有事,就不来操兵,叫他帮忙代劳。 实际上是,夏夜藤想回去补一补睡眠。 所以现放眼望去,整个军营,除了站岗以及分配到难民营的士兵,全部的都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北齐国的年轻儿郎,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看着眼前的这些士兵,白梦昙也似乎被他们的气势带动了起来。 想着自己身为女子也应该,回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手无缚鸡之力。 保护国家的前提,也要先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变的强大。 在过三日,他们就要起兵前往苏汗,为苏汗百姓,挖井取水,开辟荒地,种植新的粮食,这是造福百姓,的丰功伟业。 而此时的许凌羽身穿黑色铠甲,足穿一双黑色金边云纹军鞋威武帅气,相貌英俊,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他一旁的白梦络少了嘴里的那两颗大龅牙,但面色依旧发黄,小脸上满是数不清的小雀斑。 相比最初的印象,现在乔装打扮的白梦络看着要顺眼太多。 “三公主,也来了。”佳乐到齐都城去了一趟,为三天过后的离都,采购物品,也顺带买了一些水果。 心想着为小许将军送去。 白梦昙瞧着佳乐,手提的一篮子水果,再看一眼佳乐,羞红的小脸。 她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 “佳乐郡主,你这是要送给我大表哥的吧!”她故意打趣道。 假装要去拿佳乐手中的篮子,佳乐的一双杏眼正水灵灵的不舍的看着她。 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白梦昙跟着收起了玩心,好心的笑着“佳乐我就是给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要生本宫的气呀!” “奴婢不敢。”佳乐柔软的身子,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眼看她后面就是石梯。 白梦昙正想去提醒她小心,佳乐脚下一滑。 身子向后倒了过去。 白梦昙不敢直视的,眯上了眼睛。 好在的是一个身影及时出现,将快要倒下去的佳乐给拉乐回来。 佳乐正想唤一声“小许将军。”但声音在,看清出来人时,截然而止。 因为拉她上来的人,不是许凌羽正是他现在的副将何奇。 荣登营中第一丑男的称号。 佳乐赶紧从白梦络手里,抽回了手,但眼中闪过的嫌弃,却被白梦昙成功的捕捉到了。 “佳乐郡主你没事吧?”许凌羽跟着走了过来。 白梦昙一来他就看见了,本是想了给她打声招呼。 见白梦昙正在和佳乐郡主交谈,他也就暂且放慢了脚步,没想到会撞见佳乐郡主摔下去的画面。 从他当时的那个角度来看,很可能会怀疑是白梦昙推她下去的。 要真是昙儿推的,他这个做表哥多多少少要责怪她两句,好在的是何奇他清楚的看见了事情的经过,还第一个飞身过去,来了个英雄救美。 佳乐郡主,人美心善,平日里见何奇看她的眼神透着股怪异。 今日,他总算是明白,何奇的心思了,思忖着他这个做主子的要不要帮他一把。 但要是真的帮了,许凌羽莫名的觉得失落起来。 所以他还是先解决当前的情况。 免得到时,昙儿被外人误会,落得以权势欺人的口舌就不好了。 佳乐并没多看一眼,救她起来的白梦络。 这何奇副将,平日与小许将军跟进跟出的,佳乐就算是想找,许凌羽说上一语话,也觉得是被人给监视起来的,很是不便。 所以对白梦络乔装的何奇,一点好感都没有。 “谢过,小许将军了,刚刚三公主,与奴家开玩笑,我没留心,幸好有何副将相救。’’ 佳乐说着,难过的望着石梯上,被摔坏的水果。 许凌羽立马吩咐手下去捡。 白梦昙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佳乐的一举一动,她就说这丫头怎么今日看着怪怪的,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现在也学会了,化一些淡妆。先前在紫萱殿的时候,白梦昙闲的无事,会把她自自己调制的,胭脂水粉拿出来和佳乐、珠珠分享。 这淡妆的画法也是她教的。 再看看佳乐瞧自己大表哥的神情,白梦昙思忖着该不会霍佳乐是喜欢上了大表哥。 不过嘛!这两人从外表上来看,男子英俊潇洒,少女温柔恬静。到也算是登对,就是佳乐的出身,怕是过不了她母妃的那一关。 第71章 三石和紫兰打起来了 毕竟许家可是北齐国的世家,就算是霍佳乐被父皇赐封为了郡主,可出生也只不过是知府之女。 要是大表哥真对佳乐有意,她大可冒着被母后责备的惩罚,去帮他们一把。可如果是许凌羽没这个想法,那她就让佳乐早些断了,有这份心思的念头,不要越陷越深的好。 感情这东西强扭的瓜不甜。 士兵们把捡好的水果,从新放到篮子里递给佳乐。 许凌羽好言道“佳乐郡主,这些水果虽然有一些被嗑坏了,但大多数都还能吃的。” “既然水果都捡回来了,那郡主你还是快离开吧!军营重地,都是一些光着膀子的男人,来这里怕是不妥。”白梦络冷着脸,直接下逐客令。 许凌羽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白梦络,用胳膊戳了戳她的小肩。 笑容比起往日,越显得和善,对白梦络看似责备,实则护短道“佳乐郡主,何奇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他说的也并无道理,等训练结束,我们自然会去,营中察看百姓们的情况,你还是先行离去的好。” 被一个副将当面下逐客令,佳乐心中难免不适,瞧着小许将军在帮自己说话,但这话说的却和他那副将说的话如出一辙。 佳乐脸上有一些挂不住。 她不过就是来送个水果,何苦各个都要为难她。 是的她承认,自己来时,发现小许将军的眼神,都望向进来的白梦昙身上,所以她感到不平衡,比起三公主来说,自己反而更适合小许将军。 白梦昙从小娇生惯养,而许凌羽常年征战沙场,家里定要有一个知书达理的贤内助,这才能为他操持好家务。 白梦昙自由管了,真要把她关在笼子里,以许将军的为人是关不住的。 虽然白梦昙对她有恩,但感情的事,和恩情没关系。 她原本想借机摔倒,嫁祸给白梦昙,好让许凌羽误会。 没想到的是,被那该死的何奇给救了。 白梦昙静观其变的,看着许凌羽和何奇这两主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真看不出这两人赶个人都还带,一唱一和的。 好歹佳乐也服侍过她,为了不让她尴尬,白梦昙还是决定帮她说说话。 不然被外界传出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这许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佳乐,他俩就是个粗人,这水果他们不吃我们自己吃,走我带你去逛军营。”白梦昙和颜悦色,拉着佳乐的另一只没提篮子的手。 此时她手上握着的一把扇子,掉到了地上。 是一把清雅的蒲扇。 而这把蒲扇,白梦昙看着似曾相识。 她终于记起来了,这不是在她进齐都城里时,假扮士兵坐进夏夜藤马车里,捡到的蒲扇。 当时夏夜藤还说,是春满楼的花魁送的。 原来他口中的,花魁就是佳乐。 “佳乐你这把蒲扇还挺别致的,不知是用什么叶子编制的我也想编一把。”白梦昙比她抢先一步的,拾起了那把蒲扇递给了她。 前一秒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白梦昙。 佳乐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她知这是白梦昙不悦的征兆。 “三公主……要是喜欢,就先拿去用,回头我自己再做一把可好。”佳乐战战兢兢的说。 “昙儿,不就是一个蒲扇,你看你怎么把人给吓成了这样。” 许凌羽也察觉到了,白梦昙表情上的不对,心想着这佳乐郡主,也没有得罪过白梦昙呀! 白梦昙也觉得自己生气生的,莫名其妙。 是呀!不就是一把破扇子,世子哥哥喜欢谁,那都是他的事。 自己干着什么急呀! 看佳乐的样子,也是喜欢她大表哥的,这扇子落在了马车上也许只是个意外。 白梦昙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微笑着“佳乐郡主,失礼了。我其实也无心想要这把蒲扇,只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罢了。” 被白梦昙这样一说,佳乐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这三公主是在吃醋呀! 看来真如她的猜测,白梦昙居然真的喜欢,乔燕那种浪子。 只是那个乔燕将军,昨晚听长公主说还宠幸了她的侍女,不知该不告诉三公主她。 佳乐犹豫了片刻,还是暂且把这一件事,往后推。 耽误之际是要说清楚这蒲扇的事,要是真让白梦昙误会,怕是她在小许将军心中的印象也有所锐减。 要知道,她的这把蒲扇唯一遗失一次的地方,就是在护城军运送物质的马车上,那天她走的急忘了拿,还是几天后乔燕将军叫人给她带过来的。 “三公主,是不是在一个马车上,见过这一把蒲扇。是那天营中有孩子受了风寒,奴家借用了一下,护城军的马车,不慎落下的,幸好乔将军命人带回来给我。”得知白梦昙对许凌羽无心的,佳乐很乐意,把蒲扇的这一件事情解释清楚。 她也怕到时候,许凌羽会误会她和那个乔燕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佳乐的解释,白梦昙这时心里舒服多了,她就说嘛!一般的女子,她的世子哥哥根本就看不上眼。 只不过,前世世子哥哥娶的,那一个夜王妃,白梦昙莫名的觉得,就算是她最后还是要出现,能不能在晚一点点。 告别了许凌羽等人。 白梦昙本意想拉着佳乐,回军营的顺便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大表哥。 但佳乐已水果坏掉可惜为由,拒绝了她的好意,失落的往难民营走去。 其实这段时间,佳乐都若即若离的不怎么爱和白梦昙在一起。 白梦昙也不知她,一天到晚底忙着什么。 好吧!大家都有事干,就她闲人一个。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不久。 珠珠就哭着一张小圆脸进来。 “三公主,你快去看看,三石和紫兰暗卫打了起来。” “啥!” 白梦昙正坐在一张藤椅上磕瓜子,听到消息立马撑起身子。 拍拍手里的瓜子灰说道:“这两个人,不好好的去睡觉,打什么架。” 其实她心里可高兴了,终于有事情可干了。 “珠珠走我们去看看,他们两到底要干什么。” 军营里其中一个帐篷外,三树和紫兰打的不可开交。 一些闲散的士兵也都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两人的脸上难免的都挂上了彩。 三石率先开口道“你是男的为什么?不事先说出来。” 要不是他在逗珠珠时,无意听到,许家的暗卫本都是男子。 他差点都被蒙骗了过去。 一想到这些时日,他竟然引狼入室,还将这不要脸的给抱进了三树的房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紫兰过分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彩,看了一眼站在帐篷外,面色苍白的三树。 他想解释,可最后欲言又止。 他并不是有心想要欺骗三树的,他也从来都没承认过自己是女子。 见三石的长剑,再次挥剑过来。 由于昨晚紫兰功力才恢复了五成,加上一晚上的搬运咸菜,体力上明显的不支,拿着弯刀的手。尽可能的,与三石抗衡。 而此时,白梦昙莽莽撞撞的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群撞进了两人打斗的场地。 一剑一刀向她飞来。 “三公主。”珠珠焦急的大叫。 白梦昙瞬间吓傻的站在原地。 只听见耳旁,有人传音过来“用手镯。” 此时白梦昙露出白皙的手腕,在两把利器靠近时,手腕上金色如藤蔓的手镯像是接到了指令。里面一根金色的丝线射了出来,眨眼间,面前的两把利器,被金线狠狠的缠住牢牢的落在了地上。 一个黑色紧身长衫的人影,同时落在了白梦昙的面前。 带着半边金色修罗面,高束起的银灰色长发透出淡淡的邪气,眼底闪着冷似寒冰的精芒,看着两边呆若木鸡的俩人。 对白梦昙轻声安抚道“三公主你没事吧?” 他在帐中已经睡下,谁知他手里原本是一对的金镯突然抖的厉害。 其中的一个金镯,正是在白梦昙手里。 这是他出生时,自己母妃留下来给他的东西,分一雌一雄。 另一只在遇到危险时,相互之间,彼此会有感应,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白梦昙是遇难了。 通过内力,将金镯的使用方法,告诉于白梦昙。 “你们俩好大的胆子,连三公主也敢伤。”夏夜藤厉声道。 三石立刻低下了头,向夏夜藤请罪“属下知罪,自愿受罚。” 紫兰沉默不语。 毕竟此事因他而起,就算是受罚也是他自找的。 “主子,这事是我引起的,不关三石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吧!”三树站了出来,但没看紫兰一眼。 紫兰眼神闪过一丝痛楚,如黑曜石般透彻的眸子,溢出些许无奈。 还在沉浸在手腕上,金镯子神奇之处的白梦昙。 这才会过神来,转着小脑袋,来回望着此时都异常安静的大家。 哼了声,叉着小腰质问着“谁给我讲讲,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不想休息,军营里多的是干不完的活。” 夏夜藤冷峻的脸上,因白梦昙这一滑稽的举动,嘴部线条变的柔和。 眼神也不适,先前的冰冷。 “我、我来说发生了什么。” 珠珠急急忙忙的从人堆里,窜出来。她见白梦昙无大碍,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三石问我,许家的暗卫是不是,都是像紫兰一样漂亮的小姐姐。”珠珠憨憨的指着三石道。 “我说许家没有小姐姐,后来不知为何三石就和紫兰打起来了。” 白梦昙有些郁闷的看着珠珠,她这说的不清不楚的。 眼神再扫在紫兰的身上,以前紫兰见她都是戴着面具,清晨她忙着和世子哥哥打闹去了,也就没仔细瞧他长啥样。 细看,长的是柔中带钢,可男可女,美而不娇,的确是许家暗卫的标准。 许家暗卫向来都是男子,只不这是许家内部的消息,珠珠从小伺候在她的身边多少是知道的。 她再转头看向,握紧拳头隐忍的三石。 脑补着,难道说三石是看上了紫兰的美色,最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这才恼羞成怒,和紫兰打了起来。 第72章 母后要杀世子哥哥 看来这世道,男人长得漂亮也是罪过。 白梦昙不由地摇了摇头。 感叹着“三石,不是我说你,天下好看的妹子,千千万万,你何苦单恋一枝花。” 三石听着,怎么觉得此时三公主说的话,似乎有什么误会。 “不过话说,紫兰的确是,长的挺好看。”果然是主仆,珠珠完全听懂了白梦昙的话,泛着一脸的花痴,傻傻的直盯着紫兰,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瞧。 夏夜藤直接把白梦昙给拉到了一边,怕是等她再这样折腾下去,这一件事被她扯到明天天亮也说不清楚。 “你们三个,到我帐中来。”夏夜藤板着脸,命令道。 顺带拉着白梦昙也往他的帐中走。 “世子哥哥,多大一点事,在这里说不好吗?非要到你那鸟不拉屎的帐中。’’白梦昙好不容易从惊吓中调整好了心态,准备看一场好戏。 大帐之中,三石、三树、紫兰三人分别跪在地上。 “你们谁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事?’’夏夜藤半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 三人面面相聚,最后是三石忍不住开了口。 “这件事,要不是紫兰有意隐瞒自己的性别,我也不会为了帮三树出气打他。”三石一面的指责,一直沉默不语的紫兰。 “许家的暗卫本来,就是是男子的这件事,你稍作打听,也都是查得到的。” 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她的手下人的不适,这让白梦昙心里很是不爽,就算是她下面人的错,她也是护短的。 “三公主,你不知……”三石被问急了,他很想告诉白梦昙,紫兰来竹楼的目的是为了,刺杀世子殿下。 他效忠的始终只有许皇后一人。 可三树瞪着眼威胁,示意三石闭住。 夏夜藤原本,半眯的眼睁开,直视三石要是他敢说错一句,面对他的就不是陪美女一夜这么简单了。 三石被恐吓的,立马闭上了嘴。 而此时,表面上不动身色的紫兰,实则做了必死的决心。 因为他深知就算是皇后会放过他,知道这件事的三公主,也绝对是留不下他。 只是以前的他把生死都看得很淡,现在还真想当一会平凡的人。 “世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和三石没关系。”三树抢着回答道。 白梦昙越听就越听不明白了,难道不是三石喜欢紫兰,引起的矛盾,怎么还牵扯到了三树的身上。 “紫兰,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和三石打架。”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紫兰身上。 空气中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三公主,请赎罪。”紫兰拱手面色承重道。 三树虽为暗卫,但毕竟是女子,要是被外人知道她同男子共处一室,怕也是会坏了她的名声。 “紫兰你何罪之有?”白梦昙似乎已经察觉到了矛头不对。 “紫兰整日见皇后娘娘,为三公主的事忧心忡忡,对世子殿下动了杀念,可自己技不如人,最后反被抓住。世子殿下有心将我留在竹楼做客,但属下还一心想要逃,这次三石动我,也是怕我会对殿下再一次起了杀心,实属护主心切。” “你要杀世子哥哥?”白梦昙收起了自己的散漫。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夏夜藤。 夏夜藤实属无奈的点头,他原本不想让白梦昙知晓此事,不想让她参与到太多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就凭你也想杀的了,世子哥哥。”白梦昙走到帐篷里,摆放兵器的架子边,慢慢的拔出了一把长剑,指向紫兰的脖子,紫兰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暗卫的效忠的只有许家,能为皇后娘娘而死,他死不足以。 夏夜藤知道白梦昙护短,这紫兰虽说是对他动过杀念,但对白梦昙也还是忠心,多一个人去保护他的小姑娘。 夏夜藤自然也不会和他计较,前提是就凭紫兰的身手,充其量只能和三石、三树打一个平手。 想要对付他,那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三公主,请息怒,就这样杀了他,你也不问问我这个当时人的想法。”夏夜藤过于妖媚半张的脸上露出,令白梦昙安心的笑。 其实白梦昙也不是真的想杀紫兰,就算是紫兰故意想,推托掉自己和母后的关系,她心里也明白此事和母后脱不了关系。 这时,三树起身站到了紫兰的面前,为他挡住白梦昙的剑,顿时令在场的人惊讶。 “三树,你在干什么,三公主要杀要剐他,干你何事,快给我回来。”三石催促道。 他气不过紫兰对他们的欺骗,要知道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把紫兰当成伙伴,心想着他效忠的是三公主,那将来就是一家人了。 虽说他刺杀过世子殿下,但就凭他那身手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个男的,好吧!算自己眼拙!男的也就算了,至少要,从一开始就把这一件事情给说清楚。 三树毕竟是个女子,男女共处一室,就算是同为暗卫,也是不行的。 三石一直把三树,当亲姐姐一样的看待,谁愿意把自己的姐姐就这样拱手送人,而且这人还比自己矮出半个头。 “三树,紫兰是我许家的暗卫,要怎么处置,都由我说了算,你是世子哥哥的手下,我不愿与你过多的纠缠。”白梦昙已经没耐心听这几个人说下去了。 她现在最伤心的是,自己向来尊重的母后,居然对夏夜藤动了杀心。 “三公主,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急了,紫兰要杀世子殿下的心。但紫兰对许家忠心耿耿,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放过他把。三石和他互相打斗也是属下造成的,我愿一力承担,还望三公主手下留情。”三树说着,夺过白梦昙手里的剑,向自己的脖子划去。 但被夏夜藤及时的用金线牵制住,细长的颈子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们三个都给我,滚出去运咸菜。”夏夜藤怒斥道。 揉着自己的额头,低沉的看向心情不悦的白梦昙。 见她能为自己的事,烦恼夏夜藤瞬间觉得,被这三个笨蛋打搅的瞌睡,也并不是那么的烦心。 既然世子哥哥,都没多加怪罪,紫兰的过错,白梦昙也觉得自己再这样,纠结下去,只怕是自己的不对。 也就作罢。 不过军营中的食物,是实属难吃。三树好不容易过来,就这么被派走了,她是第一个不愿意的,外加上她身上还有伤。 “世子哥哥,搬咸菜的这种粗活,还是让那两个男的去,三树是女子,何不陪我聊聊天,唠唠嗑正好。”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的衣袖,撒娇卖萌道。 夏夜藤犟不过她,也就暂且把三树给留了下来。 白梦昙的帐篷里,她细心的为三树上了药膏。 支开了珠珠。 这三个人到底有什么矛盾,她觉得还是要静下心来问一问三树为好。 “三树这里没有外人,三石为什么要和紫兰打架,你总算是可以说了。”她将夏夜藤给的外伤膏收好,据世子哥哥说这药能使肌肤再生,精贵的很,要不是为了三树,她可舍不得浪费。 三树长翘的睫毛下垂,再次抬起头,并没隐瞒的望向白梦昙。 “三公主,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我们把紫兰看做了女子,然后让他在我的房中住宿了几日,三石只是气不过他有意隐瞒自己的性别,外加觉得对我的名声不好,才会大大出手的。” 三树接着又叹了口气道。 “也怪我当时,知道紫兰是男儿身时,太过于震惊毕竟像他那样过于漂亮的男子,属下也是第一次见。没能及时阻止三石的冲动,事实不对。” 在身为暗卫的那一刻,三树早已脱离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连自己生死都不能主宰的人,还谈什么名声。 被外人称赞,自己家的暗卫好看,白梦昙小小的虚荣心作祟,自豪道“我家的暗卫,自然是各个的长的花容月貌。” 白梦昙说到此时,她柳眉如弯月,笑容可亲的看着三树,问道“三树那你对紫兰是什么想法,是不是觉得他长的很好看。” 三树从没被人问起关于男女之间的问题,一时间,脸颊泛红,像刚煮熟的大虾,娇艳可口。 白梦昙大笑着“其实是我家紫兰人不错的,在许家暗卫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三树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反正都朝夕相处过了。” “三公主,属下誓死效忠世子殿下,无心男女之事。”三树被白梦昙问急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知白梦昙热心,可像他们的这种身份,和来什么感情可言。 只求今生能保自己主子平安,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想当和事老的白梦昙,失望的翘起小嘴,她就想看身边的人,亲亲热热的多好玩。 前世自己的身边就是,太过于孤单了,才会让白梦纱对自己有机可乘。 这一世,她很珍惜身边能有他们的陪伴。 不过说到撮和,她突然到了一个人。 三树这一对,她撮合不了。 那下一对,不代表她不能去撮合呀。 命珠珠送走三树后。 白梦昙趴在床上,思考着。 只是她不知道,许凌羽对佳乐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要是大表哥对佳乐没那个心,她自己总不能去瞎起哄吧! 说是迟,白梦昙翻身下床,打算去许凌羽的帐篷问个清楚。 自己光在那里,瞎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梦昙走去帐篷,已到午时。 军营里大多数的士兵都回自己的帐中多做休息。 这时她从远处,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白梦昙调转了去,许凌羽帐篷的路。 小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她钓了好久的鱼儿,总算是要上钩了。 只见白梦纱拉着西香,鬼鬼祟祟的撩开了,夏夜藤所属的帐篷。 白梦昙也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靠在帐篷外。 被许凌羽派遣过来,向夏夜藤传递军务的白梦络,瞧着白梦昙半蹲着身子,像是在偷听什么。 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她也轻手轻脚的靠在白梦昙的身边。 第73章 白梦纱上钩 专心偷听帐里动向的白梦昙,差点没被白梦络乔装的何齐给吓死。 白梦络也听到了帐中似乎是传来了,什么声音,赶紧捂住了白梦昙张大的嘴巴,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白梦昙听话的点了点头。 帐中。 夏夜藤正准备,沐浴更衣,还再继续补他的昨晚没睡的觉。 这内衬刚穿了一半,就见白梦纱主仆闯了一进。 白梦纱带着哭哭啼啼的西香,气势汹汹的架势。 但一见到,内衬脱了一半夏夜藤,他的肌肤上隐隐间有光泽流动,露出苍白越显得精瘦的后背,外表瘦弱的身子,却是在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白梦纱对男子,向来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她认定自己将来要嫁的人,必定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要嫁她就要嫁像她父皇一样的君王。 她用衣袖挡眼,调整好自己的气势,不过就是一个护城军的少将,她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难道还治不了他不逞。 而她一旁站着的西香,顿时被眼前的美男出浴给,看傻了眼,痴痴的望着夏夜藤的身体看。 遗憾着,要是昨晚上,陪她的那个人,真的是这乔燕将军该多好,就算是他的花名在外,她当妾侍也是非常的乐意。 可昨晚却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她都哭了一晚,也不带哄的。 白梦纱没时间耗下去,再过两日,军队就要向苏汗那边出发,她必须在出发前,将乔燕这边的事搞定。 她壮着胆子对夏夜藤质问道“乔燕昨晚,我好心让自己的侍女为你送来鸡汤,谁知你鬼迷心窍,尽然毁了她的清白。” 白梦纱说道这里,西香本能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挡住自己手臂上并未消失的守宫砂,这要是被长公主察觉,只怕会影响到三公主的计划。 “长公主,人是你送的,可不是微臣逼你的。”夏夜藤慢条斯理的,将外衣松松垮垮的穿上,为扎为束的灰色长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俊美无铸的半张脸,带着淡淡的不悦。 白梦纱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是的人是她送的,那又如何,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乔燕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为了自己以后能在许家,站稳脚跟,威胁对她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乔燕,不管怎么样,我侍女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你总要给个说法吧!” 白梦纱见硬的不行,那她就来软的。 一直躲在帐棚外的两人,难得见到白梦纱放低之态,要是可以她们俩还真想进去,瞧一瞧白梦纱的服软的样子。 不过白梦昙知道,她的世子哥哥一定会好生的帮她修理白梦纱一番。 “要是那人是长公主你,微臣到是愿意负责。”夏夜藤款款向白梦纱走来,敞开的外衣里,内衬下暴露在外的腹肌若隐若现。 西香看的面红耳赤,这乔燕将军的身材,看着也太过于上头了吧。 被人当众调戏,要是在以前,白梦纱早就扇他一巴掌了,可如今她不能。 白梦纱试着平息自己的怒火,假意迎合道“乔燕将军,不是喜好美人吗?我这小侍女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直接把西香往,夏夜藤的怀里推去。 夏夜藤身子一侧,西香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地上,扑了个空。 白梦纱骂了一声没有用的东西。 西香看着自己被地面,磕破的伤口,忍痛的起身,退回到了白梦纱的后面。 “长公主,微臣是喜好美女,但什么样的美女能留在我的身边,还是要看她够不够格。”夏夜藤说着,伸出他细长的中指,调戏般的挑起白梦纱,娇媚的下巴对视她。 只露出一半的俊美脸,倾刻间也足以能使人,面红心跳。 如此直白的话,白梦纱不傻,自然是知道面前男子的寓意是什么。 对她有意思是吧!那好,有欲望的人,白梦纱反而更放心与面前的男子合作。 她眉眼柔情流转,收敛了自己的高傲,吩咐西香出去。 出了帐棚的西香,正巧撞见白梦昙她们蹲在,帐棚外的一角偷听。 白梦昙同时也看见了她,怕她回打草惊蛇,赶紧唤她过去。 无意中触碰到了西香手臂,只见她脸色苍白露出痛苦的表情。 白梦昙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撩开她的衣袖,白嫩的肌肤擦伤了一大片。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西香,不过现在看在,她帮自己做事的份上,她总不能真做到置之不理的地步,从怀里掏出夏夜藤送她的,生肌膏。 用指尖挖了一小坨出来,为西香涂在了手臂上,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片布料,细心的为她包扎。 西香捂着小嘴,感动的似乎是快要哭了出来。 毕竟从小被送进宫中的她,过着的都是一些勾心斗角的生活。 在宫中适者生存,没有谁会是真心待你。 一旁看着的,白梦络赶紧示意她小声。 虽然白梦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三皇妹会对白梦纱身边的小侍女如此的上心,但她深知白梦昙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也不会去阻止。 她们三人依次排着,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特别是在听到白梦纱,发出不属于她的娇滴滴的声音时,三人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本宫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乔爱卿你胃口也难免太大了一些。” 白梦纱朱唇含笑,扇着手中团扇,风情万种的看着夏夜藤,就像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 夏夜藤伸手向勾住了,她的芊芊细腰,将白梦纱拉进自己的怀里,头紧贴在她的侧脸,在她娇艳欲滴的耳垂边低语。 “美人在怀就算是公主,那又怎样。” “讨厌。”白梦昙纱团扇半遮面,推开夏夜藤的肩,巧妙的从他的身边躲开。 坐在了旁边靠着的藤椅上,抛开自己衬裙下的一小角,把自己白皙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听到动静的,偷听三人组,暗骂了一声“风骚。” 白梦纱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再多的风情也荡然无存。 帐棚外的三人听见,喷嚏声,捂着嘴同时幸灾乐祸的笑,迫于不能出声,要不然整个军营都能听见她们三放肆的笑声。 夏夜藤故意,偏过头去,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嘲笑。 很快有恢复了乔燕轻挑的个性。 好心问道“长公主,是不受了什么风寒,要不我叫军医来为你看一看。” 白梦纱遮脸摆手着“不了劳烦,乔将军费心了。” 要是以前,她早跑了,在男子面前这样实属丢脸。 不过如今的局面,她没得选择。 卖弄风情这一招,她也不想用了,还不如开门见山的说。 “乔将军,本宫也不傻,心知你喜好的女子,可不止本宫一人,常言道男儿自在四方,你真能干出什么丰功伟业,到时候再向本宫的父皇提亲也不迟。” 白梦纱知道,好歹自己也是北齐国的长公主,哪怕是这个乔然真的敢提亲,为了颜面,他父皇也不会随便让她嫁给一个少将的。 这一点,想必面前的男子也定是能猜出。 “听这个意思,长公主也是在嫌弃,微臣的出身,既然殿下来都来了,不会真是的是,为了那么一个小侍女来打抱不平的吧!”夏夜藤从兵器架上,拿出一根长枪,把玩起来。 看的白梦纱胆战心惊,总觉得这乔燕将军心情,阴晴不定的。 但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恐惧。 正视他“只要有银子,将军还怕没有美女相伴吗?” “银子这是个好东西,难道长公主有什么赚钱的门道,微臣可是听说许家商铺,现是遍布在北齐国的各地,连别国也有不少的商铺。” 被人这样夸自家的生意,原本是一件自豪的事,但一想到那些商铺全是,在萧庭轩手中逐渐壮大起来的,她就是来气。 可在夏夜藤面前,她又不能太过于的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也就只有陪笑道“乔将军说的都是,萧二公子的功劳,有他在萧家的生意的确是蒸蒸日上。” 一听白梦纱提起萧庭轩,夏夜藤脸部的神经立马崩了起来。 那个萧庭轩不就是,很会赚钱,除了赚钱。夏夜藤自认在别的方面不输于他,要知他手里的鬼谷阁同样遍地在四方的各个国家,每年的收益加起来,绝对不比萧家的那几家店铺差。 只是萧家走的是白道,而鬼谷阁干的勾当,只能存在于黑夜里。 白梦纱看着他脸色不对,不知自己是说的,那一句话得罪了他。 连忙好言道“乔燕将军,只要这一次与我合作,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眼看着鱼儿已经上勾,就算是夏夜藤再怎么不悦,他也必须调整好心态,为了不让白梦昙的计划落空。 “有什么好处,长公主尽管说来。” 许凌羽在营中,迟迟不见白梦络乔装的何齐回来。 不知最近为何,只要何齐不在他的身边,他就浑身的不自在。 虽然说,因为何齐的洁癖,自己从他来军营自己已经睡了将近一周的地板,但只要一见到何齐那一张发黄的脸,他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慢忙完手头的事,许凌羽决定还是把他的随从给找回来。 许凌羽正走到,夏夜藤的帐棚门外,就瞧见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头在,棚边晃悠。 他放低了脚步声,想去查看清楚,会不会是萧景然派来的暗卫。 白梦络一抬头就,撞见了许凌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瞧他正要开口询问。 白梦络一个起身,就把他嘴巴给捂住了,从她的身上一股好闻淡淡的荷花香袭来,许凌羽瞬间安静了下来,也陪她们一起靠在棚边。 珠珠寻着白梦昙的行踪,同时也跟了过来,好不容易在夏夜藤的帐棚外,见到了自己的三公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捂住了嘴巴,只有可怜兮兮的睁着自己圆滚滚的大眼睛。 第74章 告别母后 片刻后,白梦纱和夏夜藤达成了协议。 白梦纱高兴的从帐棚里出来,自然没察觉到躲在外面的几人。 几人见她走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不知是谁身子一偏,全体成员向篷布上靠去。 夏夜藤在里面,只感到篷布外在不停的摇晃。 支撑篷布的柱子突然断裂,齐刷刷的几人全部都摔进了帐棚里面。 夏夜藤在帐棚崩塌之时,飞身逃离。 就看见白梦昙这一群人,灰头土脸扯着缠在自己身上的篷布。 许凌羽正拉着白梦络起身,还顺便不忘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 而白梦昙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沾染上了帐中的灰尘,连同她身上穿的罗裙也裹了一层灰,滑稽的像一个小乞丐。 白梦昙翘着小嘴,看着在自己不远处落地的夏夜藤。 使着小性子,对夏夜藤招了招手。 “乔将军,你拉一拉本宫起来。” 她还不忘,指着脚下满地的狼藉。 夏夜藤勾唇,无奈的笑着,摇头运功像提小猫小狗一般,提着她衣服的脖颈,就放在离帐棚外的几丈地方。 惹来了,废墟里西香的羡慕,毕竟这乔燕将军虽说看不清,全部的长相,可他那不错的身材,西香是爱的。 珠珠由于身材圆润的关系,好不容易从堆堆里爬起来,就看着西香望夏夜藤的眼神泛着花痴。 这丫头喜欢谁不好,敢喜欢世子爷。 她语重心长的拍着西香的肩道“西香呀!美男你看看就好,可不要真上心,那世……乔燕将军可是名花有主的。” 听珠珠这样一说,正巧说重了,西香的心思,她低头看着地面随口道“我就是看看而已。” 看看,这要看帅哥还不容易,珠珠拍拍自己身上的灰。 豪言壮志道“这里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光着膀子的男子,到处都是,来姐姐带你去饱饱眼福。” 还没等西香反应过来,珠珠凭借着自己力气比一般的女子大,拉着西香就往练兵营走去。 她似乎忘了,午时偌大的练兵营,空空如也,除落在地面上被风过的几片树叶。 许凌羽见白梦络,身上几乎被拍干净了,不少过后,自己这才埋怨道“让你过来送东西,你也跟着三公主起哄,尽跑来偷听。” 白梦络不悦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嘴里念着“你还不是听的很起劲。” 被她抓住软肋,许凌羽嘴角含笑,眼里尽是怜宠。 “是、是你说的都对。” 望了一眼,对面空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俩人,纳闷着这俩在干嘛什么。 不过他也没细想,他曾经成提醒过白梦昙,乔燕的确有过人之处,可花名在外,并非良配。 白梦昙还很耿直的回他,就算是她在大街上拉一个人,也会选那处处留情的狗。 送信送得,一身的灰,白梦络实在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拉着许凌羽把要交的东西,放到了夏夜藤的手里。 急急忙忙,闹腾着要回去洗澡。 每次白梦络洗澡时,都会叫许凌羽在门口给她守着,许凌羽也纳闷大家都同为男子,洗个澡就算是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谁叫是自己让她留下的了。哪怕是她的怪癖再多,许凌羽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白梦昙一个劲的埋怨着,夏夜藤就不该把她像小猫小狗一样给提出来,大表哥好歹也为何奇帕干净了身上的灰尘。 而自己在世子哥哥的心中,还不如她大表哥身边的一位副将来的强。 夏夜藤看出了,自己面前的小娇娘脸上的不满,指了前面坍塌的那一堆废墟。 打趣着“三公主,军中的帐棚都是有数的,你说你听听墙角也就罢了!何苦还带拆的。” “谁要拆你们棚子了,分明就是这棚子自身不牢固。”白梦昙自知理亏,可她就不认输,狡辩着。 夏夜藤看着她气红的小脸,心情大悦,逗她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晚上,白梦昙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被人鸠占鹊巢,而自己只能屈膝在一张勉强能睡下她一人的榻上。还有她棚子里面堆满了,夏夜藤带来的七零八落的大小物品,就连她翻身都害怕,那些亮晃晃的大刀,伤到她。 “世子哥哥要不,我们俩换着睡好不好,这里睡着实属不舒服。” 白梦昙贴着脸,好言道。 夏夜藤不客气的在她面前,伸出自己的那一双大长腿。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故意挑逗着,勾人的桃花眼,眼神迷离着说“三公主,要是不介意,微臣也愿意分你一半。” “无赖。”白梦昙咬唇,将自己的绣花枕头扔了过去,被夏夜藤不客气的接住。 翻身委屈吧啦的,背对着夏夜藤不再理他。 自己不就是,毁了他的棚子,让他无处可住,那也不是她愿意的,现在还霸占了她的棚子不说。 连床也不放过,其实这也不是多委屈的事,但白梦昙一想起,夏夜藤午时在帐棚里和白梦纱说的那些调情的话,她心里就很是不爽。 虽然她也是知道,夏夜藤全是为了接下来的的计划,才这样做的。 可她尽真的容不下,世子哥哥眼里有别的女人,白梦昙小嘴咬着被褥,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清。 天还为亮,帐棚外面,人声鼎沸。 白梦昙皱眉,揉着朦胧的眼眶,缓和了片刻,这才发现自己睡在的是,她自己的大床上面,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在瞧一瞧,昨天堆满棚里的东西,早已不见了踪影,娇俏的小脸就像是开出的鲜花,一样美丽动人。 看来她世子哥哥,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这时珠珠端来,三树为白梦昙做好的燕窝粥及糕点进来。 白梦昙梳洗完毕后,用小金勺搅着燕窝粥,喂了一勺到自己的嘴里,甜而不腻正和她的胃口。 洋溢着满足的笑,眯着她的丹凤眼随口问道。 “珠珠外面在干什么了,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 “回禀,三公主明日小许将军他们就要起兵前往苏汗。” “这么快呀!”白梦昙手中的金勺落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几日她在军中,都差点忘了,自己该干的正事。 看来她送大皇姐的那一份大礼的时间,也快要将至了。 明晚启程,白梦昙稍作打扮了一番,借最后一天的时间。 她还是想在离行前,向母后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把紫兰的事一并给解决了,要是把紫兰送回母后身边,只怕是他的性命不保。 看在紫兰一向忠心的份上,和三树拼死护他的情分。 白梦昙也定然会救他性命。 自从一直服用,夏夜藤给她的处方上面的药后,再加上得知萧雪梅无故滑胎,至今昏迷不醒喜讯。 宫中别的嫔妃对于她来说,丝毫够不成威胁。 使的许皇后近来气色上佳,她抚摸着肚子,还有两个月自己的孩儿就快要出生了。 只要他能平安的到来,哪怕是萧家有萧景然支撑,也动摇不到她在后宫的地位。 她只需要等待时机,自然会慢慢将萧家的势力土崩瓦解。 只是现在最让她忧心的,就是她的三女儿是否还和那个燕北世子有联系,自己派去刺杀的暗卫至今未归。 这时许乐来报说,三公主来凤仪殿。 白梦昙第一时间,没有回紫萱殿的这一点,令许皇后很是欣慰。 看来昙儿是和许凌羽在军营中感情有了进展。 白梦昙向许皇后请安,后两人彼此坐下来。 看着母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白梦昙觉得自己就算是去了苏汗,想必母后也能很好的照顾好自己。 两人闲聊着军营里的一些琐事趣闻,顺便白梦昙也说了一些苏汗逃难过来,难民们的具体情况。 明日出行的时间。 彼此之间只字未提,关于夏夜藤的事。 白梦昙一直陪伴许皇后到傍晚。 思忖着有些事,逃避也是没有用的,早晚是要面对。 她鼓起胆子道“母后,紫兰的事我已知晓。” 听到这里许皇后本能的,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摸着自己右手上的指套,神情淡定看是毫无波澜,凤眼里却闪过阴狠的光。 从紫兰迟迟未归,她就料到了刺杀那个燕北世子的计划落空。 “怎么你这是在怪罪哀家吗?” 就简短的一句话,尽显出北齐国皇后该有的威严。 哪怕是在她女儿面前,有些决定,也容不得别人去定夺。 因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能更好的,在北齐国里安然的生活下去。 “母后,要杀谁。女儿阻止不了,可燕北世子,并无任何的过错,希望母后能念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收手吧!” 白梦昙还想说的是,其实不管母后派多少人去刺杀,也伤不了夏夜藤分毫,许家的暗卫不管是在人力,还是物力上都和专门负责,刺杀的鬼谷阁暗卫组织,不可相比。 她只是怕母后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罢了! “只要你答应不再和他有往来,我自然会放过他。”许皇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白梦昙见殿内,也没别的下人,还和自己的母后这样咬文嚼字,着实累的慌。 “我说母后,人家都要去苏汗了,还和他有什么往来,不过就是欣赏他的医术,才与之结交,你又何必要赶尽杀绝了。” 白梦昙在许皇后面前,自从她在马背上摔下来后,对她这个母后,就比起以前来要更加的恭敬,孝顺了太多。 有时候,她还真怀恋那个,三番两头都给自己惹事,为恐天下不乱的小女儿。 许皇后严肃的表情,瞬间喜上了眉梢。 大笑着“这才本宫的昙儿,敢说敢做,在母后面前,你不需要拘束,听到昙儿这样说,母后就放心了。” “那个燕北世子,只要他不再来纠缠你,哀家姑且饶他性命。” 白梦昙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到让母后大悦。 她趁机询问道“那紫兰,母后想该怎么处理?” 她女儿的心思,许皇后一眼就看了出来。 心想白梦昙都要去,苏汗了。 虽然紫兰的这次任务失败,但此去苏汗,路途遥远。她也有意将紫兰,派给白梦昙,让他在护送白梦昙的途中,护她周全。 第75章 白梦昙的后台没了 “那就让他,跟着你随行去苏汗,也好有个照应。”许皇后语重心长的说。 “母后,你最好了。”听到许皇后不会惩罚紫兰后,白梦昙开心的扑在了她的怀里撒娇。 但一想到,自己是重生后第一次,离开母后。 鼻尖发酸,委屈吧啦地趴在许皇后的身上哭了起来。 “母后,昙儿这次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一定会在父皇寿宴之前赶回来。” 再次回来她定会带着满身的荣光,凯旋归来。 晨时,五万大军已经在城门外,浩浩荡荡的排列开来,许凌羽受皇命骑着黑马,将齐都城为苏汗百姓准备的物质,运送出来。 北齐国的皇帝陛下,高站在城楼上,看着前往苏汗的队伍向北方前进,在一辆棕色的马车里,坐着他最为疼爱的小女儿。 白梦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撩开马车的窗帘,探出头去,正好能望见城楼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父皇!压抑许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了出来,泪水弥漫了她的双眼,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丝绢,在窗户外挥动着,希望她的父王能够看见。 白辰逸第一眼,就发现了自己小女儿的身影,在跟他做着别离。 但他是国君,他必须保持着自己的威严,背过身去,哽咽着眼眶泛红“陈喜,我们起驾回宫。” 车队在路上行走了三天三夜,越过那片山坡,他们就到了海域的下流,约翰和萧景然的船会在那里等着他们。 这处山坡时常有山匪出没,许凌羽走在最前面,负责赈灾物资的押运队伍约有一万人,而夏夜藤着负责照顾苏汗的老弱妇孺剩下的四万人士兵都在他的手里。 路过山坡时,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夏夜藤故意和许凌羽的队伍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时候,山坡上有石头滚动的声音,许凌羽身下的黑马受惊的抬起前蹄闹腾。 许凌羽大叫一声,“保护好物质。” 无数巨石从山坡上滚来,夏夜藤人马停止了前进,有一位不怕死的士兵问“将军我们不去帮,许将军吗?” 反被夏夜藤狠狠的瞪了回去,他赶紧闭嘴。 夏夜藤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白梦纱已经和他约定好,她要的只是物,并不伤人。 哪怕是白梦纱真要临时变卦,他也不怕。夏夜藤已经在山坡的背后,布满了鬼谷阁所有的高手,只要萧景然手里的人,敢动许凌羽手下的人半分,他定让那些人有去无回。 眼瞧着夏夜藤和许凌羽手中的人马,成功的被斩断了去路,现在山坡下的也就只有,许凌羽率领的区区一万人马,而且这一万人马还肩负着保护物质的重任,想要拿下那些物质就容易太多。 杨四是这一带的山霸王,在接到萧景然的这单生意时,他难免有些顾忌。以往抢的东西,无外乎是些小东小西无伤大雅,这次的数量可是超乎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要是真被抓住了,可是砍头的大罪。 但瞧着萧景然,摆在面前的上万两的银子,思量着这人可是朝廷的大官,要是能和他攀上关系,那自己以后的前途就真的,有了坐落。 外加萧景然叫他放心,他都和押送物质的将军交代清楚了,只要做个样子,让他把这些物质搬到指定的地点,他就可以功成身退。 以前他也没少帮这些大臣们,干过这些黑吃黑的勾当,只是没现在的这一笔庞大而已。 许凌羽见,杨四等人提着大刀,从山坡上跑下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故意和杨四过了几招,心里埋怨着,这萧景然要找人,好歹也找个武功高强一点的,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凭他带的这一万人,也能成功的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山匪给制服。 为难他还要假装认输,投降。 “大侠饶命,这些可是赈灾的物质,还望高台贵手。”许凌羽手握长剑拱手低头硬着头皮道,把白梦昙事先为他想好的话给说了出来。 一旁陪他一起求饶的白梦络,从他口中听到,不属于许凌羽风格的言词,差一点没当场给笑出声来。 不过为了能更好的,抓住萧景然的把柄,这一点屈辱他们都忍了。 “哈哈……好说,老子最喜欢爽快的人,把这些东西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杨四挥舞着大刀,气焰嚣张的说。 等那些山匪,将运送的物质全部都搬走后。 夏夜藤接到,许凌羽在放来的暗号。 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士兵们扛起事先准备好的炸药,依次在巨石边排开。 “轰”的一声。 飞沙走石,巨大的岩石炸开,出了一条道路。 他们暂且先找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等候萧庭轩发来的消息。 许凌羽随后派人,快马加鞭向宫中回禀,物质被抢一事。 码头上。 杨四等人,正把抢过来的物质全部的运送到了,萧庭轩安排的十艘大船上。 萧庭轩手下,将一一清点好的物品清单交到了他的手里。 海风里,树荫下,点点碎阳落在,萧庭轩被吹散的长发上面,他低着头手持一册账本,神色静宁而安详。 杨四收起自己带着锈迹斑斑的大刀,谄媚的走到萧庭轩面前。 他可是听说,这萧家的二公子,经商可是一把好手,要是他能给自己介绍一条门路。 指不定要比他抢劫,来的多。 “萧二公子,这些物质,小的们都给你搬上船了。” “有劳,杨当家的了。”萧庭轩合上账本,对杨四彬彬有礼。 杨四是一个粗人,很少和读书人打交道。虽说平时也要帮那些官老爷们,做事但那些人都是,眼高于顶。 而这位萧二公子,是第一个敢正眼瞧他的文人,使他十分的欣赏。 他用自己溜黑的手掌,客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 傻笑着“客气了,其实我想问一下二公子,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没有?不要看我们这些当山匪其实真的赚的不多,我们也都是只取财,不杀人的。” 杨四怕自己会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影响,赶紧解释。 见杨四为人憨厚,萧庭轩却让他真成为萧景然的替罪羊。 要知道赈灾物质被抢,萧景然必定会第一时间,上奏朝廷,派人围剿山匪。 看杨四的样子,到是个性情中人,就算是逼他供出,萧景然是抢夺苏汗赈灾物质的主谋,怕也是撬不开嘴。 要是自己能把杨四等人,给收入在自己的门下,等自己在夺取萧家家主之位时,也多了一个与偏房抗争的胜算。 “听闻杨当家的武功盖世,有大侠之风。” 被人如此夸奖,杨四那晒得溜黑的脸上,发出嘿嘿的笑声。 谦虚着“二公子夸讲了。” “杨当家要是有时间,何不在我那艘小船上品品茶,经商之事萧某定当言无不尽的道来。” 杨四望着不远处,一艘雅致的小船,大步随萧庭轩上了船。 两人相互闲聊了几句。 杨四觉得,萧庭轩博学多才,对他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萧庭轩见时机成熟,故意不小心的把萧景然,想将抢夺赈灾物质的罪名全嫁祸在杨四的头上,这惹来了杨四的愤怒。 “那个萧景然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萧庭轩假意好言相劝,他还不忘把这一把火给,烧的更旺一些。 “杨当家的息怒,要想对付萧御史的方法有很多种,前提是你有想过,改邪归正,为朝廷所用。”萧庭轩成功向他抛来橄榄枝。 ‘‘为朝廷所用?’’杨四听着先是一蒙,回过神时。 立马明白了过来,能当官谁又甘愿,一直当匪了。 ‘‘要真能为朝廷效力,在下定当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杨四拍着胸膛保证。 他相信萧庭轩的为人。 此时皇宫大殿之上,白辰逸手持两份奏折。 愤怒的甩在了,大堂之上。 ‘‘萧景然,你好大的胆子既然连苏汗的赈灾物质也敢去动。’’ ‘‘要不是,萧庭轩及时劝住杨四回头是岸,你还真想独吞这些物质不逞。’’ ‘‘父皇请息怒,大伯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此等糊涂之事,看在他平日里朝廷尽心尽力的份上,饶恕了他这一次吧。’’ 白梦纱突然被白辰逸给,招到了大殿上。 看着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萎靡不振的萧景然。 她已经料到,自己的计划扑了个空。 ‘‘鬼迷心窍,白梦纱我看你,是在说的自己。’’白辰逸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像一把利剑刺穿白梦纱的心脏。 这时西香被传了上来,陆陆续续的,杨四、萧庭轩等人也都来到了大殿。 人证物证俱在,任白梦纱再怎样,口齿伶俐也是百口莫辩。 大殿里在晋王的帮助下。 萧景然私吞,赈灾物质证据确凿。 念在他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即可流放边境,今生不得踏入齐都城。 而萧庭轩挽回了朝廷的损失,又劝说杨四归顺朝廷。 大功一件,晋王也对他更是赞赏有加。 暂代礼部侍郎一职,等今年科举考试过后,再做职位的调整。 白梦纱被禁足在,湘萧殿,没陛下手谕,不得外出。 收到信件的白梦昙,此时正站在萧庭轩为他们安排好的大船的甲板上,任海风吹乱她的青丝,长开双臂迎风而来。 心情大好。 萧景然倒台,谅白梦纱一人在宫中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夏夜藤提着一只鸽子,笑着问白梦昙‘‘今晚还打算吃烤乳鸽吗?’’ 白梦昙回他甜甜一笑,一把夺过那只信鸽抱在了怀里。 直摇头‘‘这可是,我的幸运鸽,世子哥哥不能杀它。’’ 珠珠推开船舱的窗户,对着甲板板上的俩人,唤着‘‘三公主,乔燕将军快过来吃烤肉了,这次三树用了蜜制酱料。’’ 第76章 钓到个小可爱男 白梦昙一手抱着信鸽,一手拉着夏夜藤欢快的朝三树烤肉的地方跑去。 ‘‘世子哥哥,快走。等会又让珠珠把好吃的给吃完了。’’ 夏夜藤看着小姑娘那一张堆满笑容的小脸,反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的,握紧在自己的手中。 在海面上连续漂泊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白梦昙最初坐船的,新鲜感此时荡然无存。 好在的是,她事先让萧庭轩,把几艘大船用铁链给链接了起来,这样尽可能的减少了船身的摆动。 勉去了船上一些人,晕船的问题。 但唯一不好就是,要是遇上火灾,连接在一起的大船,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在大家的重新商量决策下,先三艘三艘大船相互链接。 随着船逐渐向,辽国的方向靠近,夏夜藤和许凌羽及事关到苏汗后续发展等人,要处理的事务也变的多了起来。 他们当前要确定好,到了辽国边境下道的安全位置,毕竟船上握着的是五万多人的性命。 这天白梦昙闲来无聊,起了钓鱼的心思。 夏夜藤为了哄她开心,就命人把大船上的小船给放了下去,小船靠着大船的船身航行,这样更好的确保了白梦昙,在小船上的安全。 而陪同白梦昙钓鱼的重任,落在了会水性的三树身上。 起先三树就只是站在桥头,看白梦昙钓鱼。 可依白梦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个性,又怎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三树。 “三树来嘛!来嘛陪我一起钓鱼。” 白梦昙乖巧的对着她,眨巴眨巴凤眼,招着手。 三树犟不过她,只有妥协。 一个时辰过去了,看着三树一条接着一条的,把鱼儿给扔进拉竹篮里。 瞧着自己的篮子里,却是空空如也。 白梦昙翘起小嘴,不服气的质问三树‘‘三树你不是说这是你第一次钓鱼。’’ ‘‘回禀三公主,这是第一次。’’三树神色淡定的回答。 ‘‘第一次。’’白梦昙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啪啪的打脸。 她前面还在给,三树吹嘘着,自己钓鱼的本事有多大,连皇宫荷花塘里的,锦鲤也被她钓起来过。 在多次钓鱼无果后,白梦昙全然失去了雅兴。 打算着扔下竹竿,去船上找乐子时。 她的鱼竿跟着动了数下,白梦昙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兴奋的拉着三树的衣裳大叫着‘‘三树、三树你看我钓到了。’’ 三树回过头,确定的看了看白梦昙手里的鱼竿,水中旋起层层的波纹。 三树起身警惕的把白梦昙挡在身后,叮嘱着“水里有异动。” 白梦昙干巴巴的望着自己的鱼竿,心疼着她好不容易钓上鱼儿。 这时一双手抓住了船沿,像是有个人头浮出水面,白梦昙吓的大叫。 她曾经听过,水鬼索命,这该不会是水鬼吧? 三树面不改色的,上前一把抓住那头下的身子,扔在了小船上。 小船一时间,失重晃荡了几下,白梦昙蹲在船头,小手牢牢的抓住船沿。 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地,瞟了一眼,三树抓上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船舱里听到白梦昙尖叫声的众人,都跑到了船边,许凌羽训问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夏夜藤索性从大船上跳了下去,把惊魂为定的白梦昙给捞了上来。 “放我下去,我还没看清楚,三树抓上来的是什么东西耶。”白梦昙不甘心的,挣脱出夏夜藤的手掌,埋怨的道。 她还从来没见过水鬼长什么样子。 夏夜藤给随行的三石递了个眼神。 随后三石帮三树一起,将水中的那个东西,给抬了上来。 甲板上,躺着一位穿着辽国服饰的少年。头发微卷泛着棕色的光,有着光洁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一看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外表有点类似那种软萌可爱的小型犬,就是不知道醒来时会是什么样子的。 白梦昙小跑到他跟前蹲下,罗裙的下摆在甲板上散开,像是一朵盛开在地面上的向日葵。 她用藕白的小手推了推,甲板上那个昏迷的少年,自豪地对后面的夏夜藤笑着说“这可是我钓到了,长的好可爱。” 夏夜藤嫌弃的看了一眼,甲板上的少年用运内力在他的腹部击了几下,要不是看在白梦昙对这人来了兴趣份上,他才不会救。 还不忘添上一句“长的女生女气的有什么好看。” 被夏夜藤这一说,站在三树旁边的紫兰低着头咬着下唇,他也长的很女相。 三树察觉到紫兰的表情异样,小声的安慰“我家主子就爱吃醋,你不要多心。” 紫兰睁着他那漂亮的眼睛,闪着碎碎的星光望向三树,夸赞道“三树也很好看。” “三树好看,大家都知道不需要你的提醒。”自从那次打架过后,三石看紫兰横竖不顺眼,没事总会找话来怼他。 但同时也会,招来三树对他的不满。 “三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三树没好气的说一句。 三石赶紧闭嘴,得罪了三树他就只能等着啃馒头的命了。 甲板上的那个少年受了几掌后,有了反应,接连吐了好几口海水。 微微的睁开他那琥珀色的眼睛。 耳边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的长袍,兴奋道“你看,他醒了。” 少年勉强撑起身子,微卷的发丝紧贴在他清秀的脸庞,轻咳了数声。 白梦昙放开夏夜藤的袍子,美男在前她怎有不看的道理。 少年神智还没完全的恢复过来,就看见一个圆圆娇俏的小脸,向他凑来。 少年惊恐地,本能向后挪了挪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长的好可爱。”白梦昙爱心爆棚,谁叫女生都抵挡不住,外表可爱的东西。 端着一盘糕点出来的珠珠,用羡慕的眼神望着白梦昙,她也好喜欢长的漂亮的小哥哥。 夏夜藤叹了口气,摇头像提小猫小狗一样,把白梦昙提到了自己的身边。 语重心长的,对甲板少年解释道“这丫头少根茎,你不用在意。” 许凌羽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可以很肯定这人不是北齐国的。 不过既然他们救都救,总不能把人给扔下去吧。 低头问,一旁的白梦络,这人该怎么办。 白梦昙立马,从夏夜藤身边窜出来,已她大表哥的性格,这人就直接扔船舱里关起来了。 多着嘴“这么可爱的人,不拿出来欣赏,关着多可惜。” 白梦络看出来,白梦昙的心思,她建议到,先让军医察看一下,这人身体有恙没有,再让他换一身衣服。 站在最后面的佳乐,似乎察觉到了这少年身上的服饰,并不属于辽国普通的百姓的穿戴,到像是一个贵族。 辽国土地面积不大,就只有北齐国的三个城池那么大的地,但由于依山傍水,土地肥沃,以经商贸易为主。 背靠南雀国,是以女子为尊的国家,内有矿石丝制品为主,地大物博。 辽国夹在北齐国和南雀国之间,实属尴尬但又无可奈何。 甲板少年被带下去,梳洗打扮一番。 微卷泛黄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随意的向后扎着。穿上北齐国的长袍,琥珀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肌肤细致如美瓷。在白梦昙向他打招呼时,笑起来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可爱的像一个,白玉雕的陶瓷娃娃。 深得白梦昙的欢心。 夏夜藤等人始终对对他保持着警惕,毕竟船已经靠近了辽国的水域,五万人的性命以及船上押运的物质,不管是被谁得到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在询问下,少年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是辽国一富商家的小儿子。 在去北齐国经商途中,遇到了海难这才漂到了海上。 幸得,被大家所救。 夏夜藤坐在一旁的高椅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少年眼中闪烁不定的目光。 哪怕是他此时掩饰的再好,可还是漏出了破绽。 不过看在白梦昙对这小子好奇的份上,夏夜藤手握着茶杯,先静观其变,占时把他留了下来。 要是这小子,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就重新把他打包,扔回海里喂鲨鱼。 少年自称叫,唐玉。 因实际的年龄比白梦昙要小一岁,唤白梦昙为小姐姐。 这个称呼,白梦昙到是十分的受用。 心想着身边,总算是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了。 在船上,有了唐玉的加入,白梦昙觉日子比起从前好玩了许多。 唐玉的水性极好,就算是白梦昙钓不到鱼。 他也能潜进水里,为她抓上来一些,扇贝、小鱼、小虾什么的。 让船中的伙食改善了不少。 最近因为和唐玉靠的太近,难免冷落了夏夜藤,惹来了他的不悦。 为了安抚,世子哥哥的心,白梦昙今天决定,抛开一切,临摹一份小篆给夏夜藤看。 可是写到后,白梦昙越写越没了劲。 叼着笔尖,望着船舱里的窗户发呆,气自己信誓旦旦让珠珠把房门给锁上一个时辰。 完了这一个时辰,都要她面对这些笔墨纸砚,想想她就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常言道,冲动是魔鬼,自己这傻缺,讨好世子哥哥,送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不可以吗。 自己干嘛,要没事去碰这些她不认识的书。 就在白梦昙百般无聊到,感觉自己快要长草的时候。 一个人头从窗边倒挂了下来。 “妈呀。”白梦昙用手捂着脸。 她不记得,这船上闹过鬼。 唐玉翻身,从窗子里面进来,小声道“小姐姐是我,唐玉呀!” “唐玉,还是你对姐姐好。”白梦昙看了看自己,沾上墨汁的手不好意思的,在盆里洗了几下。 第77章 七皇子 接过他递来的烤鱼,开心的吃了起来。 俩人边吃边聊着天,这些日白梦昙最爱听,他说起辽国里面发生的趣事。 曾经听闻,辽国是一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男女平等,有能者居上,男女都可以在朝为官。 这让白梦昙很是向往。 不过近几年听说,辽国的朝廷有所动荡,以韩王为首的,推行男尊女卑的政策,得到了民生的不满。迫于韩王的权利,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聊的正起劲时,唐玉反问了白梦昙一句“小姐姐,你们这是去那里呀?尽然用上了十艘大船?” 白梦昙咀嚼的动作突然停止,她回头细长的丹凤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她虽把唐玉当作弟弟来看待,但并不表示她这么容易被忽悠。 事关北齐国苏汗百姓的安危,她定当会小心谨慎。 “嘘,秘密小孩子还是少知道微妙。”她白玉般的手指,放在唇瓣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唐玉见自己没戏,尴尬的笑了笑。 “想必小姐姐家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是我多嘴了。” “知道多嘴就好,下次再乱说话,小心船上的小哥哥抓你去喂鱼。”白梦昙张开双手,故意做了一个吓人的表情。 她却没发现,从唐玉进屋时,夏夜藤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候多时,想着她练字辛苦,特意吩咐三树熬了她最爱吃的燕窝粥,给她带来。 反而听见,房间里白梦昙与唐玉的嬉闹声。 苦笑着,难道只有长的好看的皮囊,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珠珠按照白梦昙规定的时间,前来开门,见夏夜藤一脸的惆怅。 唤了声“世子殿下”向他行礼。 夏夜藤全然没搭理她,低沉着头往外走。 房门被珠珠,打开。 她一进来就看到白梦昙和唐玉俩人,各持一只毫笔,在对方的脸上,胡乱的画着。 珠珠大吼道“三公主,你这是在干嘛。” 白梦昙赶紧放下手中的毫笔,像犯错的小孩,跑到珠珠身边撒着娇。 “好珠珠,我这练着练着字,正无聊唐玉刚好无事,他就过来陪我玩一会。” “三公主不是奴婢说你,唐小公子毕竟是男子就算他长的再好看,可还是男女有别,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奴婢看到世子殿下刚刚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珠珠你再说一遍?”白梦昙一听到夏夜藤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 珠珠一时间,被白梦昙给问蒙了过去,竟然忘记自己说的是什么。 “珠珠你说,你刚在门口,看见了谁?”白梦昙焦急的问着。 珠珠努力回忆着,肯定的说“奴婢刚在门口看见世子殿下。” 白梦昙一拍脑门,嘴里碎碎念了一句“遭了。” 她明知道夏夜藤不怎么,喜欢自己和唐玉厮混在一起,自己还借练字的名号,放纵唐玉陪自己一起玩耍。 一想到夏夜藤那一张黑着的脸,白梦昙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 不行她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白梦昙对站在后面的,唐玉说了一声抱歉。 提起裙摆,就往夏夜藤所属的船舱跑去。 就连脸上还为洗掉的墨汁,她也无暇顾及。 不过这时的,唐玉乖巧可爱的脸上,露出不属于他自己这个年龄该有的老练。 心中默念着,世子殿下、三公主。 大家都叫白梦昙三公主时,他有过怀疑,不过白梦昙当时给他解释说,因为自己从小就有个公主梦,外加自己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大家才习惯性叫她三公主。 他那时被海水冲的晕头转向,也就没在多想。 经过自己这些时日的观察,船上的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来这里是经商的。 他也曾无意中见过,由辽国特制的经商通关文牒。 可细想,谁家会大手笔的花,五万人十艘大船去辽国这样小的国家去经商,怎么想怎么怪异。 这一天,白梦昙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夏夜藤的身边。 在没外人时,左一个世子哥哥,右一个世子哥哥,就只为讨夏夜藤的开心。 这让原本心情不好的,夏夜藤很是受用,虽说是依然板着张脸。 可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白梦昙从三树端上桌来的,美味佳肴上就能看出世子哥哥,不再怎么生她的气了。 不过就是要让她保证,以后离唐玉那个小子远一点。 唐玉晚膳时,一上桌就齐刷刷的,被一群人瞩目下盯着看,还把他和白梦昙的位子离不止一丈远。 好端端的就他一个人,唯独安排在了门口用膳。 这些天,有白梦昙一个人在船上,胡作非为都已经把人大家累的够呛了。 没想到还拉上来一个唐玉,这小子带着白梦昙没差点把船翻个底朝天。 最苦脑的是,许凌羽、三石、紫兰这些男子。 唐玉做错了事,他们三既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谁叫人家模样长的好看,嘴巴也甜,但凡是女的,上至老太太,下到小女孩都能被他给哄的哈哈大笑。 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这晚夜色正好,白梦昙见人多热闹,过了今晚据说明早就会到辽国的边境。 只要成功下道,他们就能往苏汗出发。 开荒、挖井,定能让苏汗的百姓渡过难关。 “世子哥哥,昙儿最喜欢你了。” “你人真的好好。” 白梦昙一高兴,不自主的就多喝了几杯。 有过上次惨痛的经历,夏夜藤直接将白梦昙抱了起来。 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昙花香味,不过在她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后,夏夜藤就不这么觉得了。 白梦昙的视线渐渐地,变得迷离。 她看着夏夜藤的面部轮廓,也不再是那么的清楚。 不知为何,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抓着夏夜藤的衣角不撒手。 嘴里不停的念着。 “世子哥哥,你不要娶她好不好。” “那个女人不配做你的妻子,她不配做夜王妃。” “你可知她在嫁你前,早已经和别人有染。” 面前的女孩哭的稀里哗啦,就像是痛失了今生的的挚爱一般,撕心裂肺。 夏夜藤被她闹的哭笑不得,他何来的王妃。 自己在燕北国,就连一个低等的奴仆,在他父皇的眼中也不如。 他的出生是燕北国的耻辱,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个个都巴不得,他最好是永远的死在北齐国这个地方。 又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 可现在的他想拼一拼,不为别的,就为眼前的小姑娘是他来,北齐国第一个敢正眼看他与他说话的人。 纵然是她再怎么骄纵任性。 他也愿意让天下的人只陪她一个人玩耍。 女孩像是闹腾够了,趴在夏夜藤的膝盖上,安静的睡去。 夏夜藤用手抚摸着她,散在面颊上的青丝,眼里是从为有过的柔情,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昙儿说不娶,那我谁也不娶。” 白梦昙动了动她粉嫩的,小嘴挂着幸福的笑容。 像觉得耳边痒痒的,用手挠了挠。 “啪”的一声,不经意,打在了夏夜藤的绝美脸上。 夏夜藤顿时被愣住了,反应过来的他,此时很想把白梦昙给摇醒。 这时候,海的上空,传来了不同于海风的声音。 他接近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摸,高深莫测的笑意。 该来的终于来了。 船的上空,一只灰白的海东青在上面不停的盘旋,像是在等待谁的指令一般。 宁静的夜晚。 长音的口哨,声响起,夹杂着海风呼啸的声音。不细听,任谁也察觉不到异常。 船头上避开了,守夜的士兵。 那只盘旋在上空的海东青,听话的落在,白衣少年的肩上。 “别来无恙,七皇子殿下。”夏夜藤将白梦昙安顿好后,走上了甲板。 此时四下无人。 身边的一切,像停止般的安静。 少年面带微笑的向,夏夜藤的方向靠近,手里拿了几片生肉,喂给了肩上的海东青。 “我现在是应该叫你乔燕将军,还是叫你燕北世子殿下,要不就是鬼谷阁阁主大人。” 夏夜藤冷峻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淡定,和强者的气息。 “七皇子,想怎么叫在下都可以。” 少年大笑讥讽着“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鬼谷阁阁主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姑娘栖居在,这一座船上,白梦昙小姐姐魅力可真是不小。” 一根金色的丝线,不偏不倚划过他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少年瞬间停止了笑容。 他肩上的海东青见主人受伤,张开双臂向夏夜藤扑了过来。 可毕竟是一只畜生,就算是天上的霸主,那又能怎样。 金色的丝线,快速的将那一只海东青给紧紧的缠住,只要夏夜藤手一用力,这一只鸟,就会在他面前四分五裂。 唐玉连忙开口服软道“手下留情。” 夏夜藤瞄了一眼被金丝线缠住,摔昏过去的海东青。 大手一张开,金丝线成功回到了他的手上。 唐玉跪在地上,心疼的将那只海东青抱入怀里。 “我不就只是开了了玩笑,世子殿下又何必当正。” “玩笑,我的世界里没有玩笑。”夏夜藤语气冰冷,空气里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少年开始畏惧。 但就算是这样,他同样的清楚,眼下只有和他合作,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世子殿下,我可以帮你们顺利从辽国的边境下道,前往苏汗而不被察觉。” 夏夜藤正眼看向了他。 十艘大船,要在明日下道,现已经到达了辽国的边境,不想引人注目的确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他到要想看看,这个辽国七皇子,如何让五万多的人,躲过边境士兵们的眼睛。 第78章 暗流 夏夜藤接着道“你帮我们得,目的是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谁都懂。 “让我跟着你们。” 韩王假传圣旨,软禁了辽王,想坐上辽王的位子。 可现在传国的玉玺,在唐玉的手里。 韩王随时会派人追杀他,只有跟在白梦昙的身边,五万大军,就算是韩王有心想动他,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已传信到南雀国边境,等付落将军回辽都,商议决策。 “”“七皇子就这么简单,难道你不想让夏某再帮你做点什么?”夏夜藤灰白色的长发,在海风的吹拂下,披散开来,一半金色修罗面具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烁着鬼魅的光芒,他不是太阳,他只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你能帮我做什么。”唐玉像是受到了刺激,缓缓的问。 他并不是辽王第七个儿子,论上位根本就轮不上他,传国玉玺,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了韩王的阴谋时偷的。 韩王他的大哥,生性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自己的势力与他悬殊太多,又如何去与之抗衡。 虽说辽国推行一国一妻制,可他这个七皇子却是辽国见不得人的存在,七皇子谐音,弃子他母妃原本是太师之女,在一次宫宴上,与当时还是太子的辽王一见倾心,可奈何辽国推行一妻一夫制,辽王那时已有了太子妃,她母妃为了不让辽王为难。 下嫁他人为妻,而得知自己真实的身份,也是在母妃去世时,他的生世才被公开于世。 这是辽国世上,最大的丑闻。 辽王碍于情面,把他留在了宫里,但并没给他什么爵位,宫中侍女,公公都唤他七皇子。 就算是得不到,父皇的认可,唐玉依然听从母妃的遗言,他会好好的守在父皇的身边,守护这辽国的山河,这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 “我可以帮你杀了韩王。”夏夜藤说的直接明了。 “杀了韩王。”唐玉低头看向怀里的海东青,瘦弱的身子在海风中微微的颤抖。 他不是没杀过人,但真要斩杀自己的亲人,他还在害怕不舍。 可现在的局势由不得他选。 唐玉抬起了头,琥珀色纯净的眼睛里,瞬间添染上了一丝血腥。 “世子殿下,想让我做一些什么?” 和恶魔做交易,就必定要付出代价,这一点唐玉又怎会不知。 夏夜藤薄淡的唇边带着他看不懂的笑。 “七皇子以后就会知道了。” “不过我还想再提醒你一句,杀了一个韩王,后面还会有无数个韩王出现,老辽王年事已高有些事,七皇子心里还是要有个决断,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 夏夜藤转身离开,海风吹起了他黑色的长袍,让人有种无法不质疑他决定的冲动。 唐玉不傻,又怎会听不出来,夏夜藤口中的意思,辽王之位,他从没想过要坐上去。 但这些年在韩王的打压下,他外祖父家势力也在逐渐削薄。 一旦他失去了外族的支撑,那已他现目前的势力,想要在辽国平安的生活下去,可为是如履薄冰。 大船在唐玉的指引下,开往了一条辽国与北齐交界的暗流中。 这条道在地图上没有明显的标识出来。 许凌羽有过怀疑,毕竟这唐玉的来路不明,要是辽国派来的奸细该怎么办。 但夏夜藤向他保证,这个唐玉绝对不会害他们。 昨晚他已经飞鸽传书给鬼谷阁这里的分部,事先派人前去察探,暗道里面的情况。 暗道里所述和唐玉说的一样,并无异常。 由于暗道里路况狭窄,夏夜藤等人只有放弃大船,将船藏于暗道深处的洞穴之中,改用船上事先准备好的小船方能通行。 暗道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大家纷纷都点燃了火把,水流急促。 人们抓紧了船上的绳索,顺流而下,尖叫声此起彼伏。 伴随着水流的推动,一个时辰过后,无数只小船顺利的通过暗道,进入一条峡谷的小溪里。 水流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白梦昙和夏夜藤、唐玉同坐一条小船。 由于暗道里,水流过急的原因,小船上的人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被海水打湿的情况。 白梦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掌中镜,看着镜中湿漉漉的自己,惋惜着她今早才让珠珠为她梳好的发髻。头上不但发髻散乱,还有不少发簪也不见了踪迹。 唐玉见她那丑美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凑过来“小姐姐天生丽质,这些发簪那陪的上你亭亭玉立的气质。去我们辽国,那里的发簪可比你们北齐国的好看多了。” “辽国的发簪当真好看。”一听见有漂亮的东西,白梦昙就不自主的打听。 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对什么新奇的食物都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见面前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夏夜藤觉得自己的存在感,顿时全无,故意轻咳了几声。 眼神不善的,盯着笑容满面的唐玉看。 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人,直接忽略过他的眼神。 这样已来,彻底被惹怒的狮子会是什么样的。 夏夜藤慢条细理的,撩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金色光芒,折射到唐玉的眼角。渐渐勾起了他昨晚的记忆,唐玉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对白梦昙赶紧陪笑道。 “小姐姐,我还是去许将军的那一条船上看看,还有多久能到达北齐国的边境。”说完,纵身一跃,跳到了许凌羽的那一艘船上。 唐玉心里胆怯着,他的海东青可是因为夏夜藤,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今早才勉强醒来,飞在空中都还是偏偏倒倒的。 看来这世子殿下,还是少得罪微妙,感叹着以后的日子里,想保住小命。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陪白梦昙玩耍了。 其实他还多喜欢和白梦昙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日子。 “世子哥哥,唐玉只不过就个孩子,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白梦昙将自己头上所剩无几的发簪给取下来,比起现在这样的披头散发,她还不如简单的打理一下,来的顺眼。 夏夜藤见她头上,有一根发簪,紧紧的勾住了白梦昙的头丝不放,而这个小笨蛋折腾半天都解不下来。 勉强为她取下。 白梦昙见夏夜藤主动为她整理发丝,有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是世子哥哥对我最好。” 夏夜藤坏笑着,在她的脑门上轻轻一敲。 “知道我好,那你昨晚答应我不再和唐玉那混小子在一起的事,今早一醒来就忘记了。” 白梦昙不满的嘟嘴狡辩“人家是看唐玉没船坐嘛!再加上他这次可帮了我们一场大忙。” “是、是、是就你三公主好心。”夏夜藤慢慢把白梦昙的发丝理顺。 白梦昙本能的从怀里掏出,夏夜藤送她的木簪。 男子脸上尽是怜宠,为女孩梳着发,显然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坐在他们后面船上的佳乐,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 她纠结着,是不是该把乔燕的真面目,告诉白梦昙好让她不再受到欺骗。 许凌羽的那一条船上,唐玉抓着船沿对着白梦昙求救“小姐姐,你快来救救我,何齐杀人了。” 唐玉一上船,借着白梦络被打湿的脸,就好奇的在她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直接把她脸上的黄泥给擦去了一大半。 此时白梦络的脸上,白一半黄一半的,看上显得滑稽可笑,就像是戏台上的丑角。 白梦络又怎会轻易饶过他。 整条小溪里,回荡着唐玉一个人杀猪一般的尖叫。 “许将军,你都不管一管你的副将吗?” “杀人了。” 借唐玉指点的暗道,五万多人的军队,成功的避开辽国边境的防守,进入了北齐国的边境。 许凌羽先找到了北齐国为于,北方的边境防守的军队,交代了自己这一行的目的。 暂且在这里安营扎在。 从辽国边境一路走过来,树木茂密,水源充足,根本看不出来有大汗的迹象。 这让白梦昙一群人,觉得纳闷。 毕竟苏汗是离辽国,最近的地方。 为何两者之间,差距会如此之大。 守城的将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也去找人察看过原因,可始终找不出答案。 佳乐的父亲,霍知州一接到消息,大清早的赶来接驾。 霍巷从外貌上来看,带着文弱的书生气息,气质上与齐都城里的大官不能相提并论,少了官场上该有的圆滑,有着读书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气。 就算是当着,白梦昙的面,也只是做着君臣之间该有的礼节,如实相告苏汗现目前的近况。 他虽被白辰逸此封为知州,但却未成下令让他调离苏汗,白梦昙不得不佩服,自己父皇的远见。 给霍巷名衔,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压制,那些地方上贪赃枉法的官员,叫他们敢怒不敢言,想动霍巷却又动不了。 而对于霍巷来说,已他的性情在那尔虞我诈的官场上,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安心的呆在苏汗,是他最好的选着。 许凌羽将、逃到苏汗的那些难民一一送回了自己的眼本住处。 起兵回来了。 与白梦昙他们在,驿站接头。 佳乐站在驿站的门口,见许凌羽下马,连忙跑了过去。 其实她是想请许凌羽他们能跟自己,回霍家的府邸落脚,虽然也同样的简陋,但还算的上整洁。 苏汗地势偏远,能来这里的官员几乎是少之又少,驿站常年失修,里面有不少的物件也损坏得破烂不堪,着实不适应人居住。 “小许将军,要是不介意,可以带三公主她们到,奴家的寒舍暂住。” “不劳郡主费心了,我们将军说这里住的管。”白梦络一下马就看到,这个佳乐朝许凌羽跑去。 第79章 到了苏汗 白梦络抢在许凌羽开口之前说话,她就是不喜欢,这郡主在许凌羽面前惺惺作态的样子。 佳乐被人突然拒绝,面子上难免挂不住。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何副将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许凌羽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得俩人,心想着难道是,何奇看到佳乐郡主主动来找他,吃醋了。 难得见自己这位小暗卫,对那个家的姑娘动心。 虽然不知为何,许凌羽会觉得,要是这小暗卫真的娶妻生子,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会感到失落。 但为了何奇的幸福着想,他决定勉为其难的帮这个小暗卫一把。 体现他这个当上司的大度。 “佳乐郡主,有劳你费心了。” 白梦络一听,脸色一怒,不客气起的提起军靴踩在许凌羽的脚上,恶狠狠地说道“许将军艳福不浅呀!”扛起长剑,大摇大摆的就往驿站里走去。 见白梦络生气,许凌羽忍着疼痛顿时觉的,自己往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了。 告辞了佳乐,急忙忙的向驿站追去。 佳乐得到了,许凌羽的答复,站在驿站的门口一个劲的傻乐。 小许将军答应了,那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白梦昙随后下车,就看见佳乐一脸的傻笑。 这丫头在想什么了? 她提起裙摆,从佳乐得背后窜出来。 突然“哇”的大叫一声。 佳乐被吓的,连着倒退了几步。 双手捂住了胸口,惊魂未定的望着白梦昙。 眼中泪花闪烁。 “佳乐不哭,不哭,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 白梦昙心疼的抱了抱她。 “小姐姐,你这又是干什么坏事?看把佳乐姐姐给吓着。”唐玉也跟着靠过了。 试图用他那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破布,去给佳乐擦眼泪。 “唐玉去去,一边玩去,我们女孩子有自己的悄悄话要说。”白梦昙用手推了推他赶之。 唐玉不服气的吐了吐小舌头,往别处走去。 白梦昙把佳乐拉到了一侧小心的打探“佳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也给我分享分享呗。” “三公主,没……佳乐没有什么事。”佳乐被问的脸颊通红,结巴着。 白梦昙露出心领神会的笑,伸出自己的手“骗人,本宫刚刚分明看着你笑了。” 白梦昙一边说着,一边在佳乐身上挠着痒痒。 佳乐被挠的不行,只好放弃。 举手投降道“三公主,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佳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梦昙,小船上白梦昙和乔将军在一起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自从知道白梦昙心仪的人不是许凌羽后,她对白梦昙也逐渐放下了戒心。 思忖着,要是能讨好白梦昙,说不定她会在小许将军面前,为自己多说几句好话,有些事就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有了许家的这一座大靠山,自己父亲的官位也能步步高升。 “三公主,这驿站简陋又长年失修,奴家怕你们住在这里有多有不便,特向小许将军说明,希望你们能去寒舍暂住。”佳乐的声有种苏苏的感觉,听着让人十分的舒服。 “这事你不先告知本宫,到跑去了许将军那里,莫非是你对许将军有什么意图不轨。”白梦昙故意挑逗着她。 佳乐脸薄,一张清秀的小脸埋得更低,吐词变的不是那么清楚“三……公主,你多心中,我自知命薄,怎能配的上小许将军。” “配不配的上,这件事很难得说。你请大表哥来你府邸,他怎么说。”白梦昙一手摸着下巴说着,做出一副高深莫测得样子。 “许将军,诺了。”佳乐一想到,许凌羽同意去她那里,秀气的小脸挂着甜甜的笑容。 白梦昙一个拍手,差点没把,沉浸在喜悦中佳乐给吓醒。 “大表哥居然同意了,佳乐说不定你们真的有戏。” 白梦昙一副看戏的样子,眼睛直冒着星星。 拉红线的这种事,她最喜欢了。 许凌羽负责安置逃难得苏汗百姓返乡,夏夜藤着负责让霍知州,带他去察看苏汗这里的地脉,土壤情况。 为了能更好的,在苏汗成功种植六谷,夏夜藤在离都前,就吩咐了白西扬为他安排,一些对土壤,种植有关的人一同随行。 罗木是其中的一位,他对植物的种植及适应的土壤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回禀,乔将军苏汗这里的土壤并无不妥之处,至于为何土地干裂无水,已在下知见这地底下定有,地下水流通过。” “地质里有水。”夏夜藤斜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霍知州。 霍巷低着头,面露难色。 深深叹了口气“不瞒乔将军地底,却是有地下水源,可此水却无发饮用灌溉。” 夏夜藤放眼望去,苏汗大地上的一片荒芜。 显然和他路过的辽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何不能用?”既然他已经决定来这里,不管是不是为了他眼中的那个小姑娘,还是别的荣耀。 他也想为这里的百姓做一些事。 霍巷徐徐道来“原本苏汗和辽国,有一条相连的水脉,可在一年前,这条水脉的水质就变的浑浊不清,很多喝过此水的百姓都无缘无故的发疯,投河死亡。” “你可去查过,那水源的源头。”夏夜藤询问着。 “水源的源头,是在辽国,微臣也曾多次向辽国协商,是否能找到水源的源头,可都被辽国那边回绝了。” 霍巷摇着头,显得无奈“苏汗这里向来雨水不多,百姓的生活全靠那水脉过活,失去了水源的供应,微臣也是苦不堪言。” 呈派人挖地三尺,也就只是能挖出一点点的水源。 “霍知州辛苦你了。”夏夜藤作揖,世间难遇忠诚,朝中能有几个忠诚也实属难得,值得他尊重。 他传令下去“罗木你负责,带领大家先找到新的水源,暂时解决目前困境。” 罗木听命道,他向来有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可奈何科举考试,年年落榜。 幸得晋王府,小王爷的赏识,才有幸来苏汗,负责赈灾一事,另他不胜荣幸。 “在下,定不枉乔将军所托。” “霍知州,有劳你带本官去,看一下你口中的水脉。” “下官马上去办。”霍巷说着立马去安排。 而驿站着边,白梦昙等人浩浩荡荡的,拉着大家转移到佳乐的府邸。 白梦昙只听闻,霍巷清廉,心想着好歹那里也是一座不错的宅子。 但一到了霍府,那有什么普通宅子里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除了面前的四间房,连前后院也没有,实属清廉寒碜。 不过比起,那座无人管理的驿站,又显得体面了许多。 好歹也算是宅子。 白梦络一直闹着脾气,非要留在驿站里住宿,许凌羽犟不过她。 决定先把白梦昙她们安顿好了,再回驿站里陪他的副将。 佳乐一见许凌羽他们到来,开心的笑着像个孩子。 连忙拉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出来,见客人。 佳乐的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妇人唤徐氏,没读过什么书,年轻时为了供丈夫考取功名,吃过不少的苦,身上也落下了腿脚不便的毛病。 她没见过世面,第一次见北齐国的公主,瞧着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佳乐的样貌在苏汗,是出了名的好看,所以才会被有幸选进了宫中。 这是徐氏最为自豪的一件事,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像白梦昙这样惊艳的人儿,当的起北齐国公主的称号。 “妇人徐氏拜见,北齐国三公主了。”徐氏在佳乐得搀扶下,向白梦昙行跪拜大礼。 她不懂宫中的礼仪,只是单纯的觉得,皇室的地位等同于,寺庙里得菩萨,都是为百姓救苦救难来的。 佳乐的弟弟、妹妹见娘亲跪下,也跟着下跪。 白梦昙吩咐他们快快请起。 让珠珠送了一包,一早就准备好的金豆子。 两个小孩,平日里连银子都很少见,更不要说是金子,笑的乐开了花。 一口一个“大姐姐好。” 被佳乐好生训斥了一番。 “三公主,小孩不懂事,还望三公主见谅。” 孩子活泼,白梦昙看着也喜欢,并没多加怪罪。 让珠珠铺好了自己要睡的房间。 由于霍家房屋并不多女眷一间,所以白梦昙勉为其难的和大家一起睡通铺。 白梦昙还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睡,那么大的床,舍弃了公主的高贵,在佳乐家里的大床上,来回的折腾。 珠珠怎么劝她,她也不听。 到了晚膳时分,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白梦昙。 见着面前摆放的,白面馒头和一些咸菜。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她前世燕北的冷宫里。 一顿能吃上一个馒头,哪怕是馊的,她都能满足好半天。 佳乐深知这些食物寒碜,将白面馒头往自己的身边摞了摞。 尴尬的笑着“三公主,下人们不懂事,怎么能拿这些东西来孝敬你。” “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叫人买来。” 珠珠看着,这些馒头正想帮白梦昙训斥几句。 这些低等的食物,三公主是从来都不曾碰过的,佳乐拿这些来,也不怕寒碜。 可没想到的是,白梦昙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了起来,夹了一小块咸菜放进了嘴里。 露出甜甜的笑容。 “谢谢徐夫人款待,这些食物正合我意。” 白梦昙顺利的解决了,佳乐此时的尴尬。 使佳乐格外的感动。 白梦昙瞧了一眼,佳乐两旁不停吞咽着唾液的弟弟、妹妹。 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抓了一个白面馒头,掰成了两瓣,递给了两个小孩。 佳乐轻唤着“还不快感谢,三公主。” 两个孩子接过馒头吃的正欢,鼓着腮帮子,喊了一声“谢谢三公主。” 陪白梦昙回到房间的珠珠,直抱怨“三公主,你也真是的,那佳乐分明是看不起我们,拿那些食物来招待你。” 第80章 馒头喂了黑锋 “珠珠,你去看看,外面的树和草。”白梦昙对珠珠说着。 珠珠纳闷这花草树木,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稀罕的。 平日里她的注意力都用在照顾,白梦昙的起居饮食上去了,对周围的事物,并不会多加留意。 打开房门,进入珠珠眼帘的就是一片荒芜,干裂的地面,枯黄的树枝,就连杂草,也很难生长。 这样的景象顿时吓坏了珠珠。 她连忙关上门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外。 “三公主……外面……” “外面一滴水,也没有对吗?更不用说,有植物会在这里生长。” 珠珠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下小脑袋,抱歉道“三公主,奴婢知错了,不了解现在苏汗的情况。” “没事珠珠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胡乱说话了。”白梦昙叮嘱她。 看着门外,荒芜的土地。 能吃到白面,已经是霍家对她最崇高的敬意。 她身为北齐国的公主,不应该只为了自己的享乐,也是事后该为百姓们做一点什么,在初秋暴雨来临之前。 苏汗这里以务农为主。虽比不上齐都城里繁华热闹,但有着安宁祥和之美。 许凌羽将白梦昙护送到霍府后,就直接回了驿站,佳乐多次挽留,但他一想到驿站里的那个小暗卫还在等他,委婉的拒绝了佳乐的好意。 驿站里。 白梦络安顿好了,进入苏汗城里的一部分士兵,剩下的都还留在边境的军营里。 以防辽国突然来袭,五万大军押运的物资,关乎到苏汗百姓们的生死,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可静心下来后,她还在生着许凌羽的气,人家女孩子一喊他过去,他就同意了。 手抓着喂马的稻草,精神恍惚。 士兵们像来,都对她敬而远之,自然不去关心她在想些什么。 白梦络没许凌羽那样平易近人,对军中士兵们也都是公事公办,时常让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 久而久之大家,对她逐渐的疏远。 反正在宫里时,一个人独来独往她也习惯了,所以白梦络也并不在乎。 许凌羽一回到驿站,找了一圈,才在马棚里找到白梦络的身影。 他心想白梦络,一定是还为用晚膳,看了一眼佳乐让他从霍府带回来的白面馒头,心想着这些时日,在船上漂泊,虽说有三树在船上掌勺,但军中的事务繁忙,往日大家里忙着赶时间,也就随便拿几个馍馍凑合着吃了。 而这白面馒头,正冒着热气,当前苏汗物质匮乏,他就将自己的那份收了起来,快马加鞭回了驿站,只为把这热腾的白面馒头给,他的小暗卫分享。 许凌羽偷偷的向白梦络靠近,想趁她不备时吓她一跳。 出声道“像你这样喂马,马儿早晚会被你饿死。” 白梦络被突来的声音,吓的连手中稻草也掉落在地,回头就看见许凌羽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在她的面前晃悠。 她大声呵斥“”许凌羽,你想吓死人吗?”白梦络咬住下唇,板着一张小脸,不满的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下的稻草,重新放回了马槽里,马儿们一见到食物,开心的直叫。 “我好心给你带馒头回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许凌羽见白梦络只顾着喂马,不理他。不死心的,拿着馒头在白梦络面前晃悠。 白梦络继续顾做高冷的不理他,她原本以为许凌羽今晚会留宿霍府,好在那花前月下,和那个什么郡主,浓情蜜意。 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毕竟白梦昙她们也跟着去了霍府借宿。 “许将军,身边有佳人相伴,又怎么想到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白梦络一边说,一边往马槽里放粮,沿路马槽走着。 许凌羽跟在她身后,怎么他听着,像是透着一股酸味。细想着,难道是他的小暗卫,误以为他对佳乐郡主有意。 真要是这样,许凌羽完全能理解白梦络为什么生他的气了。 白梦络走到了许凌羽的坐骑黑锋身边,将稻草往许凌羽怀里一推。 理所当然的说道‘’黑锋认主,还是由许将军,你来亲自喂的好。” 顺势抢过许凌羽手中的白面馒头,咬了起来。最近跟着他东奔西跑,着实没吃过什么好的食物。 其实这白面馒头,白梦络也不是怎么喜欢吃,不过既然是许凌羽给她带回来的,那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许凌羽见白梦络收下了自己的馒头还吃得津津有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喂着马儿吃草也来的得心应手。 “这馒头,是不是很好吃。”许凌羽英俊的脸庞,裂开嘴笑着问道,就像是春天里的暖阳。 白梦络不自主的看的有一些脸红,好在的是她现在皮肤被厚厚的黄泥掩盖住,才没被许凌羽给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转身背靠在马窖里的一根木柱子上,勉强的说了一句‘‘还不错。’’ 得到白梦络的肯定。许凌羽思忖着,是否该问一问她对佳乐郡主是不是有意思。 要是有,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小暗卫这么快就有了对象,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之常情的事。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欢,就阻断了别人的幸福。 这一点许凌羽做不到。 “这馒头可是,佳乐郡主亲自做的,我都没舍得吃上一口,专程拿回来给你。” 许凌羽原本是想得到白梦络的感谢,没想到的是白梦络立马脸色大变,直接把还为吃完的大半个馒头喂给了黑锋。 许凌羽伸手想阻止,可为时已晚,黑锋正吧唧着它那一张大嘴,吃得正欢。 许凌羽咽了咽唾沫,哭丧着脸,他都还没尝上一口,到便宜了这畜生。 白梦络拍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坏笑的看着,正瞪着自己看的许凌羽。 耸耸肩道“既然是郡主做的,谁都可以分享不是吗?许.将.军。”还不忘摸了摸黑锋的头,黑锋嘚瑟的抖动着自己的长鬃,用头开心的凑了凑白梦络的小脸。 惹得白梦络哈哈大笑。 许凌羽气的赶紧把黑锋给推开,怒视它。 黑锋见主人生气,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低着马头。但一望见白梦络,又兴奋了起来。 许凌羽竟然觉得自己连一只马在,白梦络心中都不如,沮丧的把白梦络拉开马窖。 黑锋见白梦络要走,发出一声长啸。 许凌羽握紧拳头,假意威胁的向他飞来。黑锋用前蹄刨了刨地面上的杂草,胆怯的将身子缩了回去。 许凌羽见马,不敢在来挑衅自己,这下才又从重回到了白梦络的身边。 心疼的埋怨着‘‘何副将,那馒头很好吃对吧!到是便宜了黑锋。’’ 白梦络双手抱怀,不理会他,转身往前走。 但凡是那个郡主的东西,她一概不要。 许凌羽无奈的跟在她的身后,刚刚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他那个小暗卫又在生气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带回来的馒头是佳乐郡主做的,他这不是为了讨她欢心吗?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感叹着自己的命可真苦。 唐玉被白梦昙赶走过后,闲来无事就在苏汗的大街上来回转悠着,随处可见的都是路边苏汗乞讨的百姓,街上不少的商铺都是关门闭户。 就算是有几家客栈勉强的开着,里面的食物价格也是高的离谱。 他摸摸自己的腰包摇摇头,还是算了。盘算着等回,他小姐姐那里去,讨吃的。 这时地处苏汗正街的一家酒楼,突然将大门敞开,敲着锣打着鼓。 一名身穿辽国服饰的高大男子,吆喝着“善济堂布施了。” 听到锣鼓声的苏汗百姓,一拥而上的堵在了善济堂大门口。 此时的善济堂人潮拥挤,唐玉差点没被挤飞出去。 “大家一个个来,要不挤都有。”一个面带微笑,慈眉善目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招呼着。 百姓们有的端盆,有的用衣服前来接粥,还有甚者为了能喝上一口粥,居然用双手去接,那些布施者舀出来滚烫的白粥,场面一片混乱。 唐玉好奇的拉过一位站在最后面的老伯询问。 “老大爷,这善济堂的老板是谁呀?这么大方。” 老伯见唐玉面善,向他解释着“这善济堂的老板是个大善人,自从苏汗受灾以来,都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向大家布粥施粮,还给大伙活干。是大家心中的活菩萨呀!” “这布粥施粮,我能理解,但活干……”唐玉想了下又问“苏汗都穷成这样子了?还有什么活可干。” 老伯听到,唐玉在说善济堂的坏话,脸上不悦,提起手里的拐杖,就往唐玉的身上打去了。 “我只知道,谁救大家的命就是好人,善济堂布施救人,管他安排的是什么活。” 先还在抢粥的苏汗百姓,一听有人在诋毁济善堂的不是,纷纷过头去,看着被打的唐玉。 大家的这一举动成功的引了,济善堂那位中年男子的注意。 唐玉要不看着打自己的人,是个老人家。他真想还手,这下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失,反而引起了民愤。 “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居然敢说,济善堂的不对,大家上给他一点教训。”人群中不知是先开口。 瞬间矛头全指向了唐玉,唐玉感觉到情况不对。 挣脱掉老伯的束缚,撒腿往驿站的方向跑去。 身后跟了一大群的苏汗百姓,对他喊打喊杀的。 他想运用轻功逃跑,无奈的是今早他就只是喝了一碗白粥,直到现在肚子还是饿着。 眼见自己就快要被那群人给抓了回去,突然一个手伸了出来。 将他拉进了一个条黑巷子里。 逃过了苏汗百姓们的追赶。 一股甜甜的糖果香味传来,另唐玉觉得似曾相识。 一只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唐玉警惕性的屏住呼吸,慢慢的点头回答。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唐玉先是探出去,半个头确定无人后,才将身迈了出去。 刚救他的那个身影也跟着跳了出来。 第81章 济善堂有阴谋 “唐玉哥哥。”一个甜甜的声音,传进了唐玉的耳朵里。 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妈呀!是谁呀!唐玉想挣脱那束缚,可这一只个头,只达到他胸口的小家伙,像是吃石头长大的,自己根本就掰不开她的手。 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家伙,还一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从泥潭里出来的一样。 他收回自己,刚刚觉得她身上有糖果的香味。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自己现在还在被韩王追杀,所以有的人,他不得不防。 ‘‘我是花灵儿呀!唐玉哥哥是不是不认识我了,我们还定过亲的,你说过等灵儿立笄之后就要来娶我的。’’ 唐玉用力的想挣脱掉她的手,心中绝望地呐喊。 这到底是谁家的娃娃,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和谁定过娃娃亲。 这时候。 突然出来“咕噜,咕噜’’的叫声。 俩人彼此看向了对方,小家伙露出羞涩的笑容。 可还是不肯放手。 唐玉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着抱住他腰的小家伙说。 ‘‘肚子饿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吃好吃得。’’ 面前的小家伙露出甜甜的笑容。 可能是因为她脸够黑的缘故,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唐玉此时看着她的小脸,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觉的莫名的可爱。 不过当下,他们可是要去吃大餐。 济善堂的楼上,唐玉带着刚捡来的黑球,在济善堂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这家酒楼的里的食物。 “唐玉哥哥我好饿呀!什么时候吃才能开饭。’’黑球揉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委屈的吧啦的望着唐玉。 他们此时躲在一间厢房里,这间厢房和普通酒楼里的房间无疑。 唐玉叮嘱她不要发出声音,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连个蛋都没看见。 他记得白天这里还免费布粥来着,那么大的几口锅,不可能连一粒米也没剩下。 这里的厨房,他也去看过,干净的就像是从来没动过一样。 不由得令他心生疑问。 想必这家店里的人有鬼。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时,厢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唐玉抓着黑球躲到了阳台上的角落里。 “韩王要的人,你可安排好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唐玉不由地内心颤抖,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他父王身边的宦官,韩书年伺候了辽王多年。 没想到最后却背叛了他的父王。 “下官这就去办,最近北齐国派来了使臣,五万大军阵守在与辽国交界的边境,我怕冒然行动会引来,这边官府的怀疑。”透过纸窗,唐玉隐约的看到了那个白天微胖的中年男子,在像韩书年鞠躬。 “要是不便,你就从水脉那里的暗道到通过,现在苏汗的水源已被污染,量官府也不会注意到有那条路的存在。等韩王的失魂毒炼制成功,完全控制住了辽王的意志,就凭苏汗这里的五万人马,又能耐我大辽怎样。” “下官,听从韩大人的安排,希望大人能在韩王那里,为下官多美言几句。” “只要你对韩王无二心,等韩王登基,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韩书年承诺着。 那位微胖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供手寻问着“韩大人,下官想问,七皇子殿下,你可成找到。” 韩书年被中年男子一问,眉头皱起,唐玉趁韩王不备,私自偷了传国玉玺,在他的追杀中,尽然连同玉玺一起跳进了海里。 他多次派人打捞,也无果,为这事韩王至今寝食难安。 没传国玉玺在手,就算是有辽王的圣旨,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任谁也不想背负着,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去收复江山。 “你问这个做什么?”韩书年眼神明显不善,警惕的瞄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不傻,自然看得出韩书年十分的在意那个七皇子。 慈眉的脸上洋溢着,高深莫测的笑“今日我在苏汗的大街上,见到一个人和七皇子长的非常的像。” 韩书年马上对他的这一句话来了兴趣,柳眉上挑跟着问道“你可抓住他了?” 要是真的找到了唐玉,那他对韩王总算是有所交代。 中年男子摇头“下官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只要他在苏汗一天,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要知道苏汗,现目前一半百姓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韩书年觉的,自己空欢喜了一场,咬牙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对你失望。韩王对没有用的人,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那是、那是,下官一定会办好此事,定不让韩王失望。”中年男子,低头哈腰道。 面善的容貌,眼神力透着狠辣的光。 他相信只要自己能站到韩王身边,论才智、谋略,自己定然不会输给韩书年。 韩书年你给我等着。 唐玉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让厢房里的俩个人给发现,祈祷着他们俩赶快走。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身边的黑球,肚子居然发出,响亮的“咕噜咕噜。” 韩书年与中年男子连忙警觉了起来。 彼此看了一眼,向阳台上走去。 唐玉深知再不走就来不及,还好在船上时白梦昙说那烟雾弹好玩,顺遍送给了他几个。 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紧接着把那烟雾弹给扔了出去,拉着小黑球的手,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他轻功本来也不怎么样,这一跳到用去了他一大半的功力,肚子还饿的不行。 韩书年和中年男子见人逃走,中年男子赶紧将拇指食指放入嘴里。 吹响了口哨。 紧急接着,从济善堂四周,出现了好几个暗卫,向唐玉逃离的方向追去。 韩书年第一眼就认出了,刚刚偷听的人是唐玉,吩咐道‘‘无论如何也要,将唐玉给活抓回来。’’ 眼睛望向唐玉离去方向。 喃喃道“七皇子微臣找你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了门。” 唐玉见自己的四周都站满暗卫。 从腰间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软剑,这把剑陪在他身边也已有些年头,至于是谁送他的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只是觉得随身携带方便,也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从一开始就被他护在身后的小黑球,在见到他手里亮出的那一把剑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兴奋。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和我身后的小家伙没有关系,放她离开,我陪你们打。”唐玉知道在这么多暗卫面前,自己的那点功夫与他们对打,根本就毫无胜算。 但他身后的这个小家伙,毕竟是救过他一命,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带她去吃好吃得,没想到还连累她着受,此等无妄之灾。 想想他这个人活的当真失败。 花灵儿听着,前面的男子舍命也要护着她时间,心里很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就凭,面前的这些人,也想动她的未婚夫一根汗毛,也要问问她花灵儿同不同意。 她越唐玉身边,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用专属的娃娃音,奶声奶气的说着“唐玉哥哥,你不要怕有灵儿在,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的。” 唐玉此时觉得,自己男子汉的颜面扫地,他一个大男人,在生死面前,还要一个小屁孩来救,说出去他就算是死,也不得安心。 “小黑球,你一边去,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跑过来干嘛。” 站在四周的暗卫,你一眼我一眼的,看着被包围在中间的那俩个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他们俩不累,他们这些看的人都累了。 其中有一名暗卫率先冲了上去,由于韩书年交代过,活抓七皇子,为他们的抓捕行动增加了难度。 眼瞧着剑尖就要划过唐玉喉咙,暗卫快速转变了方向。 唐玉嘴角上翘,得知这些人不会对他痛下杀手,那正合他意。 这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小家伙像是不会武功,打架全无章法,随性的很,但力气却出奇的大。 根本不像是她这样娇小的人儿该有的力量,只见她抓过一暗卫的手臂,像摔沙包一样的扔进了对面的楼顶。 在楼顶上砸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接着一个二个的暗卫不是被她扳断手脚,就是被她像踢球一样的,在地上来回的踹。 唐玉好不容易才制服了一个暗卫,正准备炫耀一番。 一转眼的功夫,他身后的小家伙就把那些暗卫,七七八八的给打翻在地。 他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些暗卫基本上都受到重力的撞击,筋脉禁断,就算是活下来,也是九死一生。 被唐玉按在地上的那个暗卫,看着自己的同伴,生不如死,如果让他像他们这样,他还不如一死了知。 唐玉看出了他的绝望,他一向好说话,韩王的人他又怎会留下。 爽快的一剑解决了,手底下的那个暗卫,也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 小黑球转过头来,在另一个暗卫的胸口上,连踩了数脚,确认那个人已经吐血身亡后。 乖巧的跑到唐玉的面前,指着被她打的,挂在屋顶上那些横七竖八暗卫讨好道“唐玉哥哥那这些人怎么处置。” 唐玉将自己的软剑收好,目光少射了一眼,搂着小黑球的肩摆摆手道。 “就挂在那里吧!明早自然有人会收尸。走,哥哥带你去吃大餐。‘’ 花灵儿听话的点点头,无奈个头太矮,只有勾着唐玉的腰身随他离开。 她的唐玉哥哥总算是,承认自己了。 而回到驿站的唐玉,天色已晚他在驿站里,找个遍也没见着白梦昙的身影。 最后从士兵们口中得知,白梦昙受佳乐得邀请,留宿在了霍府。 他在驿站的厨房里,就只剩了几个迷你红薯,居说是六谷使臣留下来,样本的。 第82章 小黑球是个小可爱 唐玉曾听白梦昙提起,这种红薯用来烤着吃,味道超极美味的。 心想着反正六谷使臣,约翰手里的红薯多了去,他吃几个也到不碍事。 就是个头这么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过,他自己不吃,也要顾忌到身边这个……。 被饿的哇哇大叫的小黑球。 好歹,今晚要不是有她相助。 只怕是,自己早就被韩书年给抓了去。 指不定要那么的折磨他。 “小黑球,哥哥给你做烤红薯吃好不好,这烤红薯一点也不比,酒楼里的美食差哦。” 花灵儿听话的点点头,小脸上从一开始见到唐玉,过后就一直洋溢着的微笑,直到现在都还没减退。 只要是她唐玉哥哥做的,她什么都喜欢。 可烤到最后,也许是第一次烤红薯的缘故,唐玉直接就把红薯给烤焦了,只剩下少数的一部分,红薯可以吃。 他原本是想劝小黑球不吃的,但看她露出那期盼的小眼神,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把自己做的,并不算好的杰作,献了出来。 虽说这些红薯或多或少都有些,烤焦的成分在里面。 但花灵儿是第一次吃到,烤出来这么好吃的美味。 还不由得连声夸赞。 “唐玉哥哥,可真是厉害,这食物好好吃。”已经够黑的小脸,再染上一层红薯上面,烤的黑灰,显得小脸更加的黑了。 唐玉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内心的虚荣心顿时大大的提升。 竖着自己的大拇指,吹嘘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说道这里,唐玉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是什么人?他现在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还在逃亡的路上,有可能随时随地就会被,韩王派过来的人给暗杀了。 这小黑球跟在自己的身边,终究是不安全的。 但他很快的恢复了,自己脸上的笑容。 揉着花灵儿,蓬松的头发问着“小黑球,你的家在那里?要不要哥哥带你回去。” 花灵儿吃红薯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睁着她那一双水旺旺的大眼睛皱着小脸,抬头看他。 “唐玉哥哥是不是不要,灵儿了。” 眼瞧着她就要哭了出来。 唐玉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还是那种哭的没完没了的。 他一把抢过花灵儿手中的烤红薯,不客气的塞进了,她张开的小嘴里。 安抚着“好了好了,我没说要赶你走,快吃吧!吃饱了我明天一早就,带你去找漂亮小姐姐。” 眼下他只有把这小黑球,留在白梦昙的身边,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花灵儿见唐没有要赶她的意思,脸上又再次浮现出开心的笑容,盘算着唐玉哥哥到底会带她,去找那个小姐姐。 会不会是唐玉哥哥喜欢的人,要真是他喜欢的人,自己自然是不会留下她。 唐玉哥哥可是她一个人的,她谁也不让。 为了能见到唐玉,花灵儿可是背着母后逃了出来的,会打扮成现在这样副样子,她也是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 一路沿街乞讨过来,只为掩人耳目,顺便躲过母后,手下的暗卫们的眼睛。 一大清早,白梦昙就被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 佳乐本来想,让唐玉安静一会的,毕竟三公主还为醒来。 可唐玉担心,小黑球跟着他夜长梦多,毕竟驿站里面,现在全都是男子,她一个姑娘家跟在他的身边实属不妥。 珠珠推开窗户看了出去,回禀道“三公主,外面是唐玉公子在吵闹,奴婢这就赶他离开。” 她的三公主一向,睡惯了高床软枕,这乡野间的床榻,见昨晚白梦昙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属是睡不习惯。 其实白梦昙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这里的床比起,燕北冷宫里的不知,舒服上了好几倍。 她只是在想,当前要如何解决,苏汗的处境。 这次从齐都城带回来的,粮食也很有限,除了开仓放粮以外,还有部分的粮食要拿来,作为后面的储蓄粮,为苏汗务农做准备。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找夏夜藤商讨为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想来想去也是无用。 “珠珠,昨天唐玉消失了一天,本宫还在想,他不会是不回来了,今早就带回来了一个小家伙,看来这小子昨晚是出去泡妹子去了,也不知这小家伙,立笄了没有。”白梦昙向来随遇而安,她从北齐国带回来的那些衣物,在苏汗这里穿着,着是不便。 这里本就是贫乏之地,穿着过于地张扬反而是不好,索性她叫佳乐拿了几件,平常人家的衣服。 虽说样式简单,但穿着方便,就算是走在路上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省去了,以往繁琐的发髻,白梦昙越加的喜欢夏夜藤送她的那一根木簪,就只是简单挽个丸子头,方便快捷。 她梳洗完毕了过后,打开门对珠珠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唐玉泡回来的妹子,长什么样子,配不配的上我家的弟弟。” 泡妹子,自从三公主在马背上摔下来后,白梦昙有时候说的词组,珠珠很多都听不懂,要白梦昙为她解释半天她才能明白。 现在听多了,她也就见怪不怪,毕竟像自己主子说的,她可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珠珠早已习惯了,白梦昙洒脱的个性。 这样白梦昙活的正是,珠珠希望她开心的样子。 白梦昙一出来,就看到大厅里,站在唐玉背后黑不溜秋的,小黑人。 白梦昙上下打量着,花灵儿。 取笑道“唐玉,你这是在那个泥潭里,捞出来的小不点,没想你审美的本事,的确是与众不同。” 花灵儿见白梦昙如此评价她,害怕唐玉会嫌弃自己,抓着唐玉的衣角,探出头争辩着。 “我才不黑了。” 小家伙全身黑溜溜的,就属她的那一双大眼睛灵动好看,警惕的盯着白梦昙直看,就像是只张着利爪,可爱的小松鼠。 她这一小举动,瞬间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一片笑声。 徐氏率先开口道“乐儿,你看她这个小脸黑的,赶紧带她去洗洗。” “我……不洗。”花灵儿一听,要洗脸立马就不愿意了。 她怕万一这里有,母后派来的人,那她就不能陪在唐玉哥哥的身边了。 “小黑球,乖我就在这里等你,你随姐姐们,先把小脸给洗了。”唐玉蹲下身,理了理她的长发,耐心的对她说。 其实他也想看看,这一只粘人的小黑球,洗干净是什么样子的。 “小妹妹跟着我过来好吗?”佳乐亲切的向花灵儿伸出了手。 花灵儿睁着大眼睛,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唐玉。 唐玉向她点着头,示意她不要怕。 白梦昙喝了一口清茶,还好上次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在乘船的小溪附近取了不少的水源,运送到苏汗。 要不然自己连一口清水也,很难喝到。 白梦昙也曾想过动用军队,将那小溪里的水运送一部到苏汗这里。 可前前后后的时间,最快也需要一周的时间,外加那里是北齐国和辽国的交界点,太过于醒目地动用军队。 只会让辽国生疑,引起不必要的战争。 唐玉趁花灵儿的洗脸的空档,顺便把自己昨天在苏汗城内看到的所见所闻,向白梦昙一一告知。 只是省略了,在济善堂里发生的事。他不告诉白梦昙也是怕她,知道太多会对她不利。 看来韩王的野心不止是,局限于辽国这么简单。 至于济善堂给百姓们布施的白粥,唐玉也觉得大有问题。 找个机会,他要和夏夜藤好好的商量,至于上次在船上。夏夜藤向他提出来的建议,他也有必要考虑考虑了。 辽国本就,国土稀缺,再冒然向别的国家发动战争,只会是让更多的百姓生灵涂炭。 母亲临终前,交代他要好好照顾父王,保护辽国的子民。做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好皇子。 片刻后,花灵儿被佳乐带了出来。 清洗干净后的,少女肌肤胜雪,长发披于腰间,用一根鹅黄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身嫩黄色罗裙,灵动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在看到唐玉时,粉色的小嘴,露出甜甜一笑,开心的向他跑来,直接扑在了唐玉的怀里。 “唐玉哥哥。” 声音软糯,身上有着糖果一样的香味。 唐玉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了起来。 纳闷着,这小家伙明明不重,就是不知为何她的力量惊人。 回想起,昨晚那些被她打趴下的暗卫,唐玉莫名的就觉得好笑。 可不管,这小家伙再怎么强悍,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也寻问过多次,花灵儿家那里的。 但小家伙都绝口不提。 “三公主,小黑球还小,可否能暂且留在你身边。”唐玉征求着问。 白梦昙看着花灵儿,这孩子模样娇俏可爱,她也很是喜欢,暂且收下也没关系。 花灵儿一听,唐玉要将她送人,抓着唐玉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手。 这个时候,陪同夏夜藤找了一个晚上的水源霍巷,被带了回来。 夏夜藤原本是要去驿站找许凌羽的,但驿站的手下来报说白梦昙跟着佳乐去了霍府留宿。 想着驿站的环境简陋,去霍府他也到是放心。 不过还是,忍不住想来见白梦昙一面,再回驿站与许凌羽商议着苏汗水源之事。 苏汗出现旱灾也就只是近一年的事,但他也有询问过霍巷,一年间内苏汗这里也出现过降雨的情况,只是雨水量并不多,大家也没有存储雨水的习惯,以往用水都是,用的从辽国那边上流,流下来的水源。 但自从这水源无缘无故被污染后,大家挖井也只能勉强挖出一点点可饮用的井水。 他也去察看过,水源附近的情况草木枯竭,水色发黑还带着阵阵的恶臭。 第83章 水源有异常 水源被污染这绝非是偶然,他已派鬼谷阁的暗卫前去水源附近查看,有什么动静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霍巷年过四十,但毕竟还是个文人,被夏夜藤召见过去,陪他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一夜。 虽然他也很想为,苏汗的百姓们解决现目前的困境,但终究是体力不支。 佳乐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夏夜藤的手下给抬进府里的。 她连忙跑了过去。 心疼的问着“乔将军,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夏夜藤眼里只有,此时向他款款走来的,一身素衣的白梦昙。 看着白梦昙的发髻上,就只有插了一根朴素的木簪,但配上她与生具有的清雅气质,有种说不出高贵的美态。 他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佳乐一句“霍知州只不是太过于劳累,休息一下就没关系。” 躺着的霍巷,听见夏夜藤的声音,担忧佳乐冲撞了他。 撑着身子,缓慢的我解释道“都怪下官不好,还要劳烦乔将军送我回来。” 夏夜藤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朝白梦昙走去。 这个霍巷爱民如子的确是个好官,但就是为人太过于啰嗦,夏夜藤也就只好选重点的话来听。 奔波了一天的他,在看到白梦昙的瞬间就觉得全身都不累了。 知道白梦昙心记百姓,所以他一早就吩咐,三石、三树、紫兰三人去布粥施粮。 “三公主,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夏夜藤走上前,对着她作了一个君臣之礼。 白梦昙差点没,被吓的直哆嗦。 这可是世子哥哥也,自己以后得日子,还要仰仗着他多多关照。 有怎敢让他前来行礼。 俯身赶紧扶他起来。 脸色僵硬的着回答“有劳乔将军费心了,本宫在这里并无不妥。” 一番君臣之礼后,夏夜藤向白梦昙说明了,水源和今日布施之事。 对于地理,药物,白梦昙并不知晓。 但她却隐约的觉得,那水源会被污染,与辽国的源头,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可惜的是她没武艺傍身,不然她也能去帮上夏夜藤一把。 夏夜藤见白梦昙面露愧疚之色,轻声宽慰她“三公主放心,微臣自会查明水源被污染的原因,让百姓们早日脱离苦海。” 白梦昙会心的看着他,她知道世子哥哥说的话一定会成真的。 这一天。 夏夜藤和唐玉加上那只小黑球,前去驿站找许凌羽。 唐玉趁无人的时候,告知了昨晚自己无意中在济善堂听到的消息。 这让夏夜藤对韩王那边加重了防备,那个韩王要是真对苏汗起了杀心。 他们就必须做好应战的准备。 至于那济善堂那里,夏夜藤已经叫人出打听,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而白梦昙觉得自己总不能无所事事的,在霍府里干待着,感觉自己头顶上就快要种出了蘑菇。 见佳乐也要去,同三树他们布粥施粮,作为北齐国公主的使命,她更应该以身作则。 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白梦昙从马车上下来,三人已经到了驿站外面布粥的地方,这些白粥都是三树一早煮好的。 百姓们都能得到,一碗粥一个馒头,虽不知从齐都城,带过来的食物到底能撑的了天。 驿站这里,白梦昙曾想象过,百姓们会排起长龙。 但没想到的事,驿站的门口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百姓在排队讨粥。 而且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百姓。 白梦昙找了一块方巾,想大干一场,为民服务的事怎么能少了她。 不管有几个人,她们都要做好当前该做的事。 这时候有一个牵着,小女孩过来讨粥的老妇人。 白梦昙好心的招呼着她们过来。 三树为老妇人舀了一大碗粥。 老妇人连身感谢。 白梦昙,递了一个馒头在小女孩手上。 小女孩睁着她那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白梦昙问道“大姐姐,你们这里有肉包子吗?” 白梦昙心想着,这孩子多半是有很常的时间都没有吃过肉了,不由地心疼了她起来。 弯下腰,又多塞了一个馒头在她手里。 好心道“抱歉了,姐姐这里没有肉包子,不过你放心再过不了多久,相信大家都会有包子吃了,不会再饿肚子。” 小女孩一听,失望着低下头嘀咕着“济善堂那里,就有肉包子,可是人太多我和奶奶都挤不进去。” 老妇人见孩子这样一说,生怕会得罪面前的贵人,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赔笑着。 “姑娘们,孩子不懂事,说错了话。”随后拉着小女孩离开。 济善堂? 白梦昙没听唐玉提起过,既然会有善人在这里布粥行善。 唐玉在这里转了,一天不可能不知道呀? 还有就是,白梦昙在靠近那小女孩时,无意中发现了她的耳廓后面,有一根黑线,说是黑线又不是太像,似乎是那东西还会动。 随后她也在那老妇人的脖颈处,看到有相同的黑线。 要不是老妇人走的太急,她还想再多问问苏汗现在的情况。 紧着驿站里,陆陆续续还是有不少的百姓过来讨粥,也有不少的人顺便问了一句,这里有肉包子没有。 得到了白梦昙口中,没有的回答后,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还好的是,今天的食物都被全部分发了出去,白梦昙在前来领粥的人身上几乎都发现了,那一条黑线。 只不过的是,那黑线长的位置不同,她纳闷着,难道是苏汗百姓专属的纹身。 等收拾完,布施的东西后,白梦昙趁机问了佳乐一句“佳乐,你们苏汗是不是有要在身上纹一条黑线的风俗。” 佳乐想了一下,摇头道“并没有呀!三公主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我就只是问问。”白梦昙听到佳乐的回答,对那个济善堂产生了怀疑。 可眼下世子哥哥在处理,水源的问题,她也不想去,为他的添烦恼。 看来这件事,要是只有她去想办法。 夏夜藤那边鬼谷阁的暗卫来报,说在水源的附近发现了一条暗道,从地面上的痕迹来看,这里有人长期行走的痕迹。 为了不打草惊蛇,夏夜藤一行人决定到深夜一探究竟。 深夜里,夏夜藤与唐玉、花灵儿引藏在暗道的崖璧之上。 到了三更时分,暗道的门外这才看到,前方漆黑的夜里有几团火光。 那些灯光忽明忽暗的,像是鬼火一样,让人看了不由着瘆得慌。 再加上从洞口里,传出来诡异声音,就像是谁在哀怨的叹息着什么。 花灵儿不怕人,但对鬼神之说却是十分的痴迷,往日就喜欢看一些,鬼神之内的书籍。 在这样气氛的承托下,身子微微有些害怕的,她本能的用力抓住唐玉的手臂。 却忘了她的力道惊人,唐玉吃痛的瞪着眼睛,想提醒花灵儿放松,可这四周一片的漆黑。 花灵儿紧张的放开了手,唐玉刚松了一口气,伴着那火光的靠近,花灵儿紧接着,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唐玉痛的汗水直流,可眼见大鱼就快要上钩,自己一时不能暴露身份。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闭上了眼眼睛,直接翻身将花灵儿按在崖璧上。 花灵儿吃惊的,放开了自己抓着唐玉的手,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的贴在了一起。 花灵儿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头,近贴在唐玉的胸口。 顿时面红心跳,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的都可以煮熟一颗鸡蛋。 要不是不能开口,她好像问一问,唐玉哥哥是不也是对她…… 那些火光已经进入到了暗道,没被花灵儿抓住手的唐玉,少了束缚。 用手指按在了花灵儿的唇间,示意她闭嘴,藏身在对面崖壁上了夏夜藤,彼此间打了个暗号。 暗道的另一头,一辆马车从黑暗里出来。 就听见,暗道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先把这些人,送去韩王那里,北齐国的使臣来了,我们做事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要被官府看出了端意。” 唐玉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就是那个济善堂里的中年男子。 听他这样说,想必这里就是韩书年口中的那个暗道。 他们要运出苏汗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 夏夜藤和唐玉耐心的在等待一个时机。 位于马车上那个边的人开了口,态度冷淡对中年男子讯问道“韩大人,让我来问你,七皇子你抓到了没?” 黑暗中看不到中年男子的神情,但是从声音上可以判断,他的内心也是非常急躁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都怪我失策,没想到七皇子身边,尽然会有高手相助,害我接连损失了数名暗卫。” 花灵儿听着中午男子的话,居然夸赞她是高手,小脸得意的笑开了花。 跟着想施展一下拳脚,思忖着。要是她现在下去,把下面的那些人给暴打一顿,是不是,唐玉哥哥会更加的喜欢自己。 唐玉也感觉到了花灵儿,手指关节发出来的力量。 琥珀色的眼睛,睁的比先前更大了几分,心知道这小家伙这是想要揍人的表现。 心中呐喊不要呀! 为了不让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唐玉屏住了呼吸将头渐渐向花灵儿的小脸上靠近。 属于男子身上熟悉的气息传来,额间像是被蜻蜓点水一般。 花灵儿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加速的声音,仿佛要破茧而出。 她好像尖叫,告诉所有人唐玉哥哥居然……居然…… 唐玉此时,无心去管花灵儿的小脑袋里到底是想的什么,有的没得。 他只想让她镇定下来,竟没想到自己会……哎!这个小家伙都还是个娃娃,虽然自己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但老牛吃嫩草的这一回事。 可不是他的风格,他全然把这个小家伙当成妹妹来看。 暗道里,中年男子把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都送上了马车后,这才转身离开。 驾着马车的那个人,也相继离开。 夏夜藤和唐玉心领神会的,从崖壁上跳了下来。 夏夜藤响起了,信号。 暗道外鬼谷阁的暗卫出现。 他传令道“抓一个马车上的人过来。” 第84章 怪物 第二天一大早,白梦昙派紫兰假扮成苏汗当地的百姓,混入人群,去济善堂一探究竟。 紫兰从济善堂回来时,将那里的白粥和包子顺道带回了驿站。 白梦昙看着桌上,的食物和她们平日食用的并无不妥,她就纳闷了为什么,济善堂的那边讨粥的百姓,要比驿站这边的多出许多。 还有就是济善堂作为酒楼,安长理说应该是已盈利为目的,可这苏汗城放眼望去,除了吃不上饭的百姓,和高的离谱的物价格外,一无所有。 谁又会冒着明知赔钱的买卖,在这里大发善心里。就算济善堂老板真的是个大善人,也不可能年复一年的大发慈悲吧? 白梦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时精神状态完全恢复后的,霍巷也来到了驿站,身为这里的地方官,要不是昨日身体有恙,他也不会错过,为百姓效力的机会。 “三公主有理了,下官也过来看,能不能为百姓做一些什么。”霍巷见到,白梦昙作揖道。 “霍知州有礼了。”白梦昙看了一眼,四周的百姓,现在是清晨时分,来这里讨粥的百姓并不多。 自然没有谁,会来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白梦昙连忙让霍巷起身,叮嘱着。 “霍知州,你下次就叫我,三小姐就可以了,毕竟这里是苏汗不是齐都城,我也不想让苏汗太多的百姓知道自己的身份。” 霍巷心领神会,连忙歉意道“是下官考虑不周。” 他也是只知道,见公主要行君臣之礼,但忘了在有些情况下还是要,隐晦的好。 毕竟三公主的身份尊贵,苏汗又是位于北齐辽国交界之处。 要是被辽国探子,发现了三公主的身份,让有心之人得逞。 用三公主依次来要挟北齐国,那他霍家的几颗人头全掉,也不够赔白梦昙一人的性命。 白梦昙这时见到了霍巷,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笑道“霍知州,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见白梦昙莫名其妙的,大笑。 霍巷一时,摸不着头脑,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但又不敢多问。 白梦昙笑了几下又收回了笑容,问道“霍知州,你可知晓这济善堂酒楼的老板是谁,在这苏汗施粥好善已有多少时日?” 霍巷望着,驿站门口来这里,讨粥稀少的百姓,像是明白了什么。 公主都抛头露面,亲自出来为大家施粥,可偏偏这些百姓的热情度不高。 是谁也难免,面子上挂不住。 霍巷徐徐道来“这济善堂呀,是最近这一年里,来到的苏汗此地。老板虽说是辽国人,但热善好施,最先是一个月施一次粥,后面就是每半个月布施一次,到现在就是天天都在布施。” 有人为苏汗的百姓施粥行善,霍巷身为这里的地方官总不能,因为对方不是北齐国的人,就赶人家走吧!在他的理念里,只要是对百姓有好处的事,他也不会因为国家的不同,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百姓各个被饿死荒野。 站在霍巷的角度,白梦昙可以理解,他身为地方官员的不易。 人们常说做官难,做清官更难。 “霍知州,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 夏夜藤等人,也从水源的暗道那里回来了,白梦昙眨眼一看唐玉像是带了什么人回来,但那个人全身被黑布给包裹着。 夏夜藤路过驿站的门口,给正在施粥的白梦昙递了个眼神。 白梦昙转身,把手里的勺子交到了珠珠的手上。 向驿站里面走去。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夏夜藤的神情不会那样的凝重。 驿站在白梦络的他们的打理下,到也不是最初那样的破败不堪,至少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许凌羽昨晚在军营里接到,夏夜藤发来的消息,今早就急冲冲赶了回来。 夏夜藤见人都来齐了,当着众人的面,把唐玉带回来的那个人,身上的黑布给解开。 一张全身布满了黑线,红着眼眶,面目狰狞的怪物,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个人像是完全的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意识,全凭直觉动着,感受到周围有人的气息后,张这嘴巴叫喊着。 嘴里的舌头都已经逐渐的腐烂。 身上尽是恶臭。 白梦昙有些,害怕的身子向后退了退。 眼前的这个怪物,已经谈不上是人了。 夏夜藤本能的,把白梦昙挡在他的背后,让她不用害怕。 有世子哥哥的保护,白梦昙觉的眼前这个是人非人的,怪物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怕了。 花灵儿在第一次见到这个怪物时,就被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再次见他被打开。 小家伙的脸上堆满了不悦,抓着唐玉的衣袖,催促他赶紧把这怪给盖起来。 她滑稽的小样子,惹来众人的哄堂大笑,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都想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唐玉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抚,自从有了这个小黑球在他的身边,跟进跟出,他觉得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性子都快要,被这小黑球给完全磨平了。 不过他到是很享受,有人崇拜的感觉,有花灵儿在他的身边,他也觉得挺不耐的。 白梦络到是什么都不怕,她可是头一次见到像传说中非人的怪物,主动靠近去看,许凌羽担忧着一直紧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这怪物有什么异样。 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大家现在所关心的问题。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对苏汗最为熟悉的人,莫过于霍巷。 大家不由自主地,纷纷将头转向了霍巷。 此时的霍巷正蹲在房间里的角落,瑟瑟发抖,他除了饱读圣贤书,对别的事物向来,都知道的甚少。 像这样的怪物,他还从来没见过,心里嘀咕着,这怪物千万不要是苏汗城里的人,不然他该怎么像苏汗的百姓,北齐国的皇帝陛下交代。 “爹爹,你过来看一下,这个怪物是不是苏汗的百姓。”佳乐走到了霍巷身边,唤着他。 自己毕竟离开苏汗多年,城里人的样貌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少都有了一些变化,她自然是认不出来。 霍巷平日里与百姓们的关系都比较的融洽,由他来看,这怪物是不是苏汗的百姓,他自然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爹爹你去看看好不好?”佳乐又连着喊了几次,可霍巷已经被吓的双腿发软,站起不来了。 他胆怯的说着“要是那怪物,过来咬我怎么办?” 佳乐脸色一黑,她知道自己这个父亲胆小,又特别的黑,可却在对怂那些贪官时,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可是,关乎到百姓的生命,是怕那个怪物重要,还是苏汗百姓们的性命重要,熟轻熟重想必爹爹你心里,应该清楚。”佳乐试图拿百姓来威胁他。 霍巷可是把百姓的性命,永远放在第一位。 他鼓起勇气了站了起来,拍胸脯道“不就是一个怪物吗?有什么可怕的。” 可真走到那个怪物跟前,听怪物一吼,霍巷就怂了。 他大叫一声“救命呀!” 立马躲在了,佳乐的背后。 夏夜藤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掏出几根银针,直接刺进了,那怪物的穴道。 怪物这才安静了下来。 霍巷见怪物不在动弹,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怪物的面前。 对大家尴尬的笑道“不就是一个怪物吗?有什么可怕的,嘿嘿……” 佳乐偏过头去,为自己有如此胆小的,父亲感到丟脸。 霍巷嘚瑟了几下,没想到的是,自己长袖居然无意中扫掉了,怪物的几根银针,眼见那怪物跟着动了起来,嘴正向他的勃子靠近。 众人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正得意忘形的霍巷,好在的是夏夜藤眼疾手快,再次用银针阵住了那一只怪物。 霍巷差点没被,突然射来的银针给吓个半死,一回头就和那个怪物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吓的瘫坐在地。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时,那个怪物脚上的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他认识是街边巷口,孙大娘家里的儿子,孙大娘曾经也送过他一双和这怪物一模一样的鞋子。由于孙大娘有眼疾,所以缝的鞋子,线头都基本露在了外面,这让霍巷印象非常的深刻。 前些时日里,他去拜访孙大娘,孙大娘还很开心的告诉他,她的儿子在外面找到了活做。当时他忙着,找处理别的事务,和挖井取水,也就没有多加的留意。 没想到尽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该如何像孙大娘交代。 “他是……孙大娘家的,大宝。”霍巷说了出来。 知道到这怪物是苏汗的百姓,大家的心瞬间提了上来。 “啊,有虫子。” 门外突然来,珠珠的大叫声。 白梦昙等人夺门而入。 只见紫兰从济善堂里,端回来的白粥和包子,里面爬出来数条黑色如蚯蚓一样的虫子,看着令人作呕。 虫子像屋檐的角落里跑去,一闻到有人类的气息,发出丝丝声,就像是谁在大笑,蠕动着身子直接跳到了人们的皮肤上。 三石拔出长剑率领士兵们,向那些虫子砍了下去。 楼上,夏夜藤等人也加入到砍杀虫子的队伍里。 片刻后,众人看着地面上一片狼藉,虫子的尸体。 夏夜藤将抓着的唯一,一条活着的黑虫,放进琉璃瓶里。 “这是什么虫子?看着太恶心了。”花灵儿凑近去一看,皱着小脸埋怨地对唐玉说。 “这是一种蛊虫,应该是西域那里传过来的。”夏夜藤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西域那边流传到中原里的蛊虫很感兴趣。 让手下人从西域带回来了一些,犹豫没有寄主的关系,他饲养的到现在都还是未长大的幼虫。 第85章 笛音 像琉璃瓶里,这样的幼虫要是找到寄主,可以在很快的时间里长成为成虫。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那些蛊虫真正的主人,有可能就是济善堂里的人。 唐玉听夏夜藤这一说,让他想起了,韩王身边似乎有一个幕僚,正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 “一看这个蛊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梦络在一旁唾弃道。 众人点头同意。 随后白梦昙分析说道“这些食物都是紫兰,从济善堂那里拿来的,这济善堂一定有问题。” “济善堂,有问题下官马上派人去查封。”尽敢用如此恶毒的方式害人,霍巷不由地怒火中烧。 白梦昙连忙阻止他,既然济善堂今日还在公开的施粥行善,想必是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们现目前要做的是顺藤摸瓜,知道这些辽国的阴谋是什么。 “霍知州现在还不能不抓他们。” “为什么呢?”霍巷不懂明明证据确凿,此时不抓要等到何时。 “现在公然去抓,只怕会打草惊蛇,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现在耽误之际就是,要知道有那些百姓接受过济善堂布施。”夏夜藤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霍巷羞愧难当,自己差点因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抱歉道“是下官,欠缺考虑了,幸好有三公和乔将军的提醒。” 夜色渐暗,夏夜藤等人,兵分三路。 三石、三树、紫兰三人去苏汗街上,将那些身上有黑线的百姓给抓回衙门。 切记不要,让人发现。 而唐玉、花灵儿去济善堂门口蹲点,看哪里有什么人进出,要是能打探到,下蛊毒人真正的身份和目的那是最好。 许凌羽与白梦络则守在,水源附近的那一条暗道,去查看暗道的尽头到底是通往哪里。 夏夜藤和白梦昙在驿站里,研究那一条黑色的丝线中到底畏惧什么,又是如何控制人的意识。 苏汗深夜的街道,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布满灰尘平民院落的院墙,道路的两旁也许是因夏季的炎热,不少的百姓都横七竖八的睡在了大街上,也有回自己院子里歇息的,但房屋都相继的破败不堪,有些荒芜院墙上,铺满着密密麻麻枯黄的爬山虎藤蔓。 整座苏汗城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紫兰你离三树远一点,要不是主子吩咐,我才不愿意和你一组。”穿着夜行衣的三石,见紫兰和三树靠的太近。 直接插入在俩人的中间,警告着紫兰。 他想靠自己的那张小白脸,把三树给骗了过去,也要问他三石同不同意。 “我也想和你一组。” 知道三石看不管自己,但是紫兰又怎是省油的灯,直接对怂了回去。 三石本来心里就很不爽了,自从紫兰出现后,三树现在做什么好吃的都,是第一个拿给紫兰品尝。 好歹他和三树是,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同伴,却被这个后来居上的小子把三树给抢了过去。 论摊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眼见面前的俩人大眼瞪小眼,就差点没打起来。 三树赶紧出来阻止“你们俩是想被世子殿下排去永久搬运咸菜,那就直接滚出去打一架。” “要是不想就给我现在,老老实实的搬人。” 俩人听到,运咸菜一词。 三石是第一个不乐意的,紫兰虽说并为开口。 但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三树见身边的俩人总算是消停了,这才开始吩咐他们办正事。 三人用从鬼谷阁那里拿来的迷魂香,沿路放着迷烟,再察看百姓们的身上是否有那黑色的线条。 听三公主说,那些黑色线条会动,想必就是那些蛊虫在人的体内活动。 三树连续确认着,那些是身中蛊毒的百姓,奈何她毕竟是女子,要将把这些人全都抗上马车,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不能冒然的动用鬼谷阁的力量。 紫兰看出了三树的为难,将手头里的一个百姓给抬上了马车后。 正打算对她说,让他来搬。 就在这时,街道的尽头,不知谁吹响了笛声,笛音哀怨忧郁,仿佛是谁在叙述着自己凄凉的身世。 三人警惕性的,藏身于房梁之上。 那些被他们迷倒的百姓们,纷纷起身目光呆滞的,朝着笛音的源头走去。 “这不是炸尸吗?”三石跟着夏夜藤,也见过不少古怪的事,毕竟他家世子殿下的,喜欢好多变,连养的宠物也是五花八门,别出心裁。 不过像这种能完全蛊惑人心的笛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被笛声控制的百姓们,似乎是听到了三石的声音,齐刷刷的,转头望向三石所属的位子。 三石顿时心里捏了把冷汗,要不是事先,三人都藏身在房梁上,现在定是被那些受笛音超控的百姓们给发现了。 可世子殿下叮嘱过,一定要在今晚之内,尽可能的把那些中了蛊虫的百姓给关起来。 以这蛊虫身长的速度,想必那些蛊虫的主人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动手只是早晚的事。 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现在回去禀报主子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这些百姓逃脱。 三人决定先去一探究竟。 唐玉和花灵儿那里,有了上次夜探济善堂这里的经验,对于济善堂他们也算是轻车熟路。 “你说什么,有一个不见了。”中年男子今晚依然在,上次被唐玉他们偷听到的,那个雅间里说话。 这次唐玉在行动前,就事先把他身边的小黑球给喂的饱饱地,深怕她到时候又拖自己的后腿。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唐玉再次躲进了上次的那一间雅间的阳台上。 没想到那个中年男子还会再与人来这里密谈,是要说他太过于自负,还是愚昧。 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唐玉瞬间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只有他才会想到这个方法。 花灵儿依然对唐玉,充满着崇拜。 唐玉示意她不要说话。 雅间里,一位黑衣的暗卫对中年男子传话道。 “少了一个药人,巴丝玛大人非常的生气,她已决定,以后由她亲自挑选适合的药人,叫罗扎大人你不用为此费心了。蛊虫已成功在宿主的身体里成熟,施粥的事可以占时停止。” “施粥的事,占时停止?”罗扎圆圆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眼神却带着不善。 他要是失去了,制造这些药人的机会,那就代表着,他在韩王的眼中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他前面所做的一切,将会是一场泡影。 在权利的面前,谁有甘愿一生平庸。 他趁其不备将一条黑色的蛊虫,沿着自己的手臂,传到了暗卫的颈部。 暗卫脸色大变,青紫。 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挣扎着。 用最后的声音,指着罗扎威胁道。 “你杀了来使,巴丝玛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明日的包子,还差馅料,使臣大人今晚并没来过下官这里。”罗扎微眯的眼中将手放在背后,无数条黑色的蛊虫在他的手上来回的爬动着,弯下腰看着地面上将死的那的暗卫,平静的说。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花灵儿,此时吓的被唐玉紧紧的捂住了小嘴。 罗扎此人,唐玉有过耳问,出生在三教九流的地方,为人圆滑,心狠手辣,做事向来干净利落。 没想到的事,韩王手下既然有,如此毒辣的人。 唐玉心生胆怯,对夏夜藤给他提的建议,开始怀疑。 一个罗扎,他都解决不了,更不要说韩王手下,像韩书年那些深藏不露的人。 要他去与韩王为敌简直是以卵击石。 确认地面上的人已经死亡,罗扎习惯性看了一眼,雅间外的阳台。 自从上次唐玉在这里偷听后,每次在这房间里办完事,他都会习惯性的望一眼阳台。 苏汗城现在有北齐的军队对入住,他的一言一行都事关着,接下来的计划。 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显得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绝对不能出半天点纰漏。 唐玉尽量把花灵儿藏在自己的身后,做着赴死的准备。 从今晚的事情来看,要是自己落在罗扎的手里,绝对会比落在韩书年的手里,还要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在此时,街道外面传来阵阵笛音,丝丝哀怨。 罗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从兵器架上拔出,一把长剑。 剑身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嗜血的白光。 只听罗扎骂了一声“笨女人。” 向楼下走去。 成功躲过一劫的,唐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花灵儿抬起小脸,像是看出了唐玉心思,不怕死的问“唐玉哥哥你是不是,怕自己打过那胖叔叔呀?” 唐玉见花灵儿开口,怕会引起注意,再次捂住了花灵儿的嘴。 小声道“我没有怕他,只是不想让他丢了面子而已,你哥哥我的功夫不是盖的。” “灵儿知道,唐玉哥哥是世上最棒的人。”花灵儿挣脱掉他手,抢先说着。 唐玉就算是骗她,她也始终相信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世间最好的那一个。 唐玉望了一眼外面,本是想是看罗扎去了哪里,没想到却看见苏汗的百姓们,像一个个牵线的木偶,目光呆滞地向笛音传来的方向前进。 他正思量着,自己要不要也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瞧见,那暗影三人组,也跟了过去。 三石、三树、紫兰,这三人平日里就还粘在一起。 唐玉私底下都称呼他们三人为,暗影三人组。 “唐玉哥哥,你看那是三树姐姐他们。”花灵儿同时也发现了,三树他们三人的身影。 对着唐玉兴奋的喊着。 随后又问“唐玉哥哥,我们要不要也出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第86章 紫衣少女 唐玉想了一下,他也想去瞧瞧这笛声的主人到是谁。 说不定,自己还能帮上暗影三人组的忙。 “小黑球,走我们也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玉拉着花灵儿的小手起身说道。 虽说,花灵儿现在的小脸已经不黑了,她也向唐玉解释过多次,自己白着呢。 可唐玉就是喜欢了这样的称呼她,久而久之,也就喊习惯了。 花灵儿想了一下,小黑球这个名字也挺可爱的,只要是唐玉哥哥开心,叫她什么也无所谓。 暗影三人组,沿涂藏身于暗处,彼此之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些被笛音控制了神智的百姓,听力出奇的灵敏。 身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见他们走进了一座,被荒废多年无人居住的大宅子里,这才停下了脚步。 吹笛的主人像是在为了确定,所有被笛音控制的百姓,都到了这里,音率此起彼伏的,哀怨声长。 片刻后音落,只见黑夜的上空,踏着月色而来,一位紫衣薄纱裹身的少女,手持一根白玉长笛,笛子的末端挂着一条红色的紫珠玛瑙流苏。 深紫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出尘的面容,肤光胜雪,傲世而立,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的眼睛,看着下方的众人。 一双白皙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脚踝上,戴着一条挂着金色小铃铛的脚链。落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时一个人影,从百姓的队伍里冲了出来,只见他手持一长剑向少女挥来。 少女猝不及防的用玉笛相迎,犹豫体型上的悬殊,在进距离的搏斗中少女明显的占了下风。 她一边回击,一边试图想吹奏笛子,而那名男子,似乎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只是想夺过她手中的笛子。 罗扎面露狰狞威胁着“巴丝玛大人,识相的劝你把控制,蛊虫的玉笛交给在下,我况且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少女此时被他逼到了角落,拿着玉笛的手背,不甚被他的长剑划开了一条口子。 和花灵儿躲在暗处的的唐玉,暗骂了一句“蠢货,一个大美女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花灵儿一听,不悦的皱起眉头,嘟着小嘴问道“下面的那个妖女很美吗?” 唐玉只顾着看下面的打斗去了,没心没肺的回答了一句‘‘那是当然。’’ “那我和下面的妖女比,到底是谁最漂亮?” “还用说,当然是下面的那一位。” 唐玉的耳旁传来,骨节之间发出的摩擦声。 他赔笑的转过头去,花灵儿脸色阴沉的望着他。 花灵儿不客气的提起唐玉的衣领就往,巴丝玛所在的方向砸去,大喊着“我现在就让你去见她。” 唐玉只觉的头脑一昏,不知怎么着自己就躺在了一个美人的怀里,而且还是一位紫发的大美女。 罗扎显然没察觉到,尽然会有人从天而降,拿人当暗器的,纵身跳离了巴丝玛数丈之远。 眼瞧着,唐玉此时正躺在别的女人怀里,花灵儿气急败坏的,从楼上跳了下起,打算和巴丝玛拼个你死我活。 “死女人放开,我的唐玉哥哥。” 巴丝玛低头,发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起身一脚,把唐玉像球一样,踢向了花灵儿。 还没等花灵儿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唐玉给按在身下。 她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唐玉,娇羞道‘‘唐玉哥哥,你快起来,这样子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花灵儿并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唐玉直接被她给推翻在地。 躺在另一边地面上的唐玉目光呆滞,眼冒金星。 花灵儿大惊,俯身摇晃着他的双肩,不停地呼唤着“唐玉哥哥,你怎么了?可不能吓灵儿。” 罗扎见有人坏了他的话事,面露凶狠,提剑向花灵儿走去。 三树等人,从唐玉突然出现的吃惊中,回过神来,紫兰手中弯刀率先飞了出去。 打下了罗扎手中的长剑,剑身落地,罗扎捂着自己流着鲜血的手背,恶狠狠地看向,从屋檐上飞身下来的三人。 罗扎从以往的经验上来判断,这些人来着不善。 就在他打算逃跑时,四周笛音有再一次的响起。 原本陷入沉睡的那些百姓躁动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三树他们逼近。 月色里,少女赤脚站在屋顶上,狂风四起,海藻般的紫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她半眯着双眼,手持玉笛。 受笛声控制的百姓们纷纷朝他们几个的方向袭来。 罗扎大喊‘‘还不快跑,受蛊虫控制的人是没有神智的。” 紫兰趁其不备,直接打晕罗扎。 神智恢复过来的,唐玉提醒道‘‘把他也抗回去。’’ 三石、紫兰俩人互看了一眼。 三石放话道“人是你打晕。” 此刻站在最外面的,三树正挥动着手里的长鞭,试图想赶走那些向他们靠近无意识的百姓们。 不耐烦的对三石说道“三石你还不快抗他走,磨叽什么了。” 三石无辜的想为自己辩解,三树的皮鞭就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 紫兰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气得三石心里牙痒痒的。 唐玉再次看了一眼,屋顶上吹笛的少女,调整好状态,拉着珠珠往另一处屋檐飞去。 暗影三人组,见唐玉溜了,三石背着罗扎笨重的身子,跟着也飞了上去。 三树与紫兰,一鞭,一刀,占时控制住了,百姓们前进的方向。 俩人趁机也跟着纵身飞出了,这座宅子。 驿站内。 罗扎被冷水给泼醒。 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全身动弹不得。 屋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在上下打量着他。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变身成人肉暗器,坏了他好事的唐玉。 习惯性的扬起他那张伪善的笑脸,对着唐玉喊到“七……” 唐玉见自己身份暴露,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罗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嘴里还碎碎的念叨“我叫你害人。” 花灵儿见唐玉揍人,她也捞起袖准备帮,她的唐玉哥哥消消气。 唐玉见状赶紧让花灵儿住手,他还留着罗扎有用的。 打死了,自己可得不偿失。 “小黑球,这人还不能死。”他开口道。 “灵儿听你,唐玉哥哥的话,这个人先留着。”白梦昙也跟着过来好言相劝。 花灵儿扁了扁小嘴收了手,既然唐玉哥哥和白梦昙姐姐都让她住手。 自己也不好再任性下去。 原本她还以为唐玉对白梦昙有意,对白梦昙还抱有敌意。 后来发现,其实是自己搞错了,佳乐姐姐已经偷偷的告诉过她,白梦昙姐姐喜欢的人是谁。 没有人跟自己抢唐玉,外加白梦昙对她又是照顾有佳,她和白梦昙之间自然亲近了不少,也愿意听她的见意。 罗扎肿着一张猪脸,见有人为自己说话,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用他一贯伪善的笑脸讨好道“还是姑娘宽宏大量,小的也是受奸人所害,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他不承认,想必面前的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还不如干脆承认了下来,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目光又转向,站在他对面的唐玉。 见唐玉阴沉的一张脸,跟着画风一转。 “我和七公子家是旧识,以往生意上有过往来。七公子揍我也是气我误入歧途,揍的好。” “七公子。’’大家的目光尽数落在,唐玉的身上。 唐玉曾经说过自己是商人之子,他们也并没多加怀疑。 听这个人口中所说,看来真是商人无疑。 唐玉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罗扎没有笨到把他的身份给说出来。 虽然夏夜藤是知晓他身份的,但也难免会被有心的人,怀疑他是从辽国来的奸细。 唐玉面带笑容的,赶紧走了过去搂着罗扎的肩解释道“我刚刚也是没想到,罗伯父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一时气急,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揍了他。” 罗扎也更着附和“是呀!是呀!都是我的错。” 为了表示亲密,唐玉还不忘故意用手去捏了捏罗扎,红肿的鼻子,痛的他眼眶里,弥漫了泪水。 “你们看他一见到我,都高兴的哭了起来。”唐玉指着罗扎的猪脸说着。 大家也没多想,既然唐玉说没什么就没什么。 只有佳乐,对唐玉的身份产生怀疑,这个罗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人,因为只有辽国的皇商,手腕上才会有专属的秃鹰图腾,她在罗扎被绑来时,无意中看见的。 花灵儿站在一边,纳闷的看着,这两个有说有笑的人。 唐玉不想表明身份,她能理解,可这罗扎三番五次的,想要杀了唐玉哥哥。 为何唐玉哥哥还想要救他了,不过不管怎样,只要是唐玉的决定的事,她都会全力的支持。 要是这个人真想对,唐玉哥哥动手,她随时都更解决掉他。 夏夜藤板着一张脸,示意唐玉让开,他可没心情看,唐玉这个傻帽在这里演戏。 夏夜藤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瓶子,放在了罗扎的面前,低声问他“这和东西你见过没有。” 罗扎直摇头说没见过。 狡辩着“那些人就只是让我在百姓的食物里下药,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夏夜藤邪笑的,没将罗扎的话听进耳里,随后他又拿来了一个瓶子。 这次瓶子里的蛊虫,让罗扎脸色大变。 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这些想必,你应该认识了?”夏夜藤摇晃了几下那些瓶子里的小虫。 罗扎立马头痛欲裂,连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对夏夜藤求饶道“公子求你住手,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夏夜藤手上的那些蛊虫,比起他们最先发现的个头只有芝麻一样大小。 这些蛊虫和宿主的性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他们会听从宿主安排去办事。 一旦宿主和它们之间不管是,任何一方受到了伤害,痛苦都是相互的。 第87章 暗道 这时被派去,寻找受身重蛊毒百姓,下落地霍巷回来了。 他们去了,三树所说得那座大宅子里,并没发现有任何百姓的踪迹。 这不由地让人感到奇怪,那么多人,就算是要凭空消失,一夜之间也是几乎不可能得。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了蛊毒得百姓都被人给藏了起来。 这么多人到底要藏到什么地方,才不会被人给发现。 夏夜藤和唐玉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水源附近的那一条暗道。 此时许凌羽和白梦络正守在那里。 夏夜藤解开了绑着罗扎的绳子。 罗扎从地上爬起来,连声感谢道“谢谢公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夜藤手中那一个,装着属于他的蛊虫的瓶子看。 夏夜藤将装有蛊虫的瓶子再次放在了他的面前,罗扎妄想去抢回来。 可还是被,唐玉用匕首要挟在脖子上。 “带我们去暗道,不然……” 说着,夏夜藤又再次摇了几下,手上的瓶子。 罗扎头痛欲裂蹲下了身子,吃力的说道“公子饶命,我带你们去。” 等夏夜藤他们抵达暗道后,许凌羽和白梦络已经不见踪影,鬼谷阁里的那些安排过来的暗卫也不知去向。 罗扎被他们走在最前面,面露胆怯,和他当时要杀巴丝玛,那时的嘴脸相差甚远。 唐玉不解气的说“昨晚你不是,挺神情的吗?现在怎么就怂了?” 罗扎苦着一张猪脸,解释道“巴丝玛善用蛊毒,这里是她的苏汗的老巢,里面的被蛊虫控制的人,可比昨晚见到的凶狠十倍。” 听罗扎这一说,不由地让人连想起,他们最初抓回来的那一个怪物。 花灵儿有些害怕的,紧紧抓着唐玉的衣角。 唐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小黑球要不你和霍老守在外面,我们进去就好。” 霍巷被夏夜藤安排守在,暗道的外面,随时做好抓捕的准备。 花灵儿直接摇头,拒绝“不我要陪唐玉哥哥你进去,要是那些怪物欺负你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能和唐玉在一起,花灵儿很珍惜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就算前面是深渊,她也愿意跟着他去。 唐玉无奈只好把她给带上,叮嘱她千万不离开他的视线。 花灵儿听话的点头。 夏夜藤举着火把,跟着罗扎的脚步前进。 暗道内。 一紫衣的少女,浸泡在冰潭之中肌肤胜雪,神情安详淡定,冰潭上空冒着阵阵白烟。 如梦如幻。 而暗道的另一头,白梦络和许凌羽正被关在一个用树藤编制的笼子里。 他们的脚下,都是些被蛊虫控制了神智变成了怪物的百姓。 他们凭着本能,想去抓悬在上空的笼子。 白梦络和许凌羽彼此之间,背靠着背。 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笼子上面的绳子断裂,那她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 夏夜藤派过来的暗卫,早已经变成脚下怪物们口中的食物。 许凌羽用自己的大手,紧紧握住白梦络的小手,试图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他们起初在暗道的洞口一直守着,都没发现这里有任何的异样,直到晨时。 暗道外有笛声传来,哀怨悠长。 许凌羽正想去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有无数的百姓失了神智,像暗道了蜂蛹而来,他想去阻止,可那笛声越来越靠近这里,百姓们的行为就越加的不受控制。 白梦络见许凌羽被卷入了人群中,她也跳了下来,想将许凌羽给拉回来。 但却被那些受蛊虫影响的百姓,给抓住手脚。 就连夏夜藤派来的暗卫,也被卷进了其中。 白梦络和许凌羽醒来后,就发现彼此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对面和他们一起被关进来的,还有那些暗卫。 内力也使不出来。 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洞口的上空传了出来。 “我正愁着没有何时的食物给他们,不甚想你们这些老鼠就出现在这里。” 听到那少女的声音,那些怪物变的异常地兴奋。 尖叫着张牙舞爪,虎视眈眈的看着,笼子里被关起来的那些人。 有几个暗卫,被吓得对着笼子不停地敲打着,直到上面的绳子成功断裂。 笼子连人一起被,摔在了地上。 那些怪物们迫不及待的,打开笼子,将暗卫们拖了出来。 白梦络和许凌羽禁闭着双眼,听旁传来的都是,那些暗卫凄惨的尖叫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凌羽对着洞穴少女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质问。 夹杂着少女的笑声传来。 “我就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这笼子每隔半个时辰,就回往下面降低一寸。一个笼子里最后只能存活一个人。” “要是我们不愿意了?”白梦络喊到。 让她牺牲许凌羽去保住自己的性命,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那个少女的声音很自信的笑道“你会愿意的。” 在她看来人心都是黑暗的,人们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她只是待在这里,太久没人陪她玩,陪她说话了。 看到有人来,她就想为自己找一点乐子。 “你放心,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许凌羽直接打破了她的决定。 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另一间房里的巴丝玛。 巴丝玛调控着手里的机关,直接将笼子降低到了最后一寸。 开口道“半个时辰我会回来,期待你们到时候还活着。” 才有了白梦络他们现在窘迫的情况。 她不知道是该骂许凌羽笨,还是骂他太过聪明。 明明他们在坚持几个时辰。 白梦昙发现他们失踪了,就会派援兵来救他们,偏偏现在要在这里等死。 死白梦络到是不怕,但她不想死在,这些怪物的嘴里。 许凌羽知道是自己的失误,才会让情况越来越遭。 不过现在他的耽误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办法离开。 他在白梦络耳边承诺着“放心,相信我们能出去。” 白梦络看着,脚下。 那些恨不得把他们,都吞进肚子里的怪物,心情怎么样都好不起来。 但一想到死,有许凌羽相伴,倒也不枉此生。 这个时候,笼子靠着的崖璧上不断有白气冒出。 似乎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许凌羽心生一计。 对白梦络小声道“我有办法了。” 白梦络纳闷,他这个木头会想到什么办法。 好在的是,这妖女只是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并没限制他们的手脚。 许凌羽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 俊脸一笑,掏出几个火药蛋,这是用来袭击外敌时用的,他留了两个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他一只手伸了出来,手背在崖璧上来回的敲了敲。 耳朵靠了过去,向是在听什么声音。 突然开心的说道“这个位子的崖璧,最为脆弱要是此时有一把刀该多好。” 白梦络一听到刀,毕竟现在情况危机,由不得她多加的思考。 索性从军靴里,掏出一把短刀,刀柄精致镶嵌了一个颗的蓝色玛瑙。 “用这个试试。”她把刀递在了许凌羽的手里。 许凌羽诧异的看着,手中的这一把短刀。 有一些犹豫,质问道“这把刀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因为只有他知道世间,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一把短刀。 这把刀是独一无二,他是亲手打造这把刀的人。 白梦络见许凌羽起疑,知道要是冒然说着刀是自己随便买的,定然是不会相信。 只有说实话了“这刀是二公主,送我的。” 说自己送自己的东西,白梦络觉的怪怪的。 许凌羽拿着刀柄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有些颤抖。 声音没有往日的自信,重复了一句“二公主,送你的。” “对二公主送我的,你放心用吧!” 急着脱离困境的白梦络,没去注意到许凌羽此时的异常,催促着他赶快。 许凌羽在她的催促下,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张荷花池边小女孩微笑的脸庞。 瞬间调整好心态,下定决心告诉自己,对他还不能就这么轻易了死掉。 至少在他临死之前,他要再见一次她,就一次也好。 只见许凌羽用断刀在墙上挖出了一个小洞,把事先准备好的火药球给放了进去,再用断刀深深的插进了崖璧上另一处地方。 掏出火折子对,白梦络说道“抱紧我。” 白梦络点头从背后抱紧了他,许凌羽在火折点燃火药球的瞬间,笼子也被同时炸开。 脚下面的怪物们发出激动的叫声。 一股冷泉从被炸开的洞里流了出来,冒着白气,受到冷泉洗礼的怪物们,突然停止了行动。 许凌羽抓着断刀,白梦络趴在他背上看着,地面上不断被冷泉给冻得,僵硬的怪物们。 由于情况紧急,他们也没多加的考虑。 许凌羽利用自身的优势,带着白梦络屏住呼吸游进了冷潭里。 巴丝玛听到动静,立马穿上了衣裳,通过反光镜想察看,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被炸毁的笼子,和自己辛苦培养的药人,被冻得全身冬得僵硬。 在她转身间,身子突然被人给定在了原地。 夏夜藤在罗扎的带领下,成功的进入了洞穴。 找到了巴丝玛具体的位子。 “罗扎你怎么会找到我这里?”巴丝玛的美眸怨恨的看着,被夏夜藤抓着领路的罗扎。 每次她都只是派,暗卫在暗道外与罗扎交易,安道理来说,罗扎就算是知道了她在这里。 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她具体的位子。 罗扎看着巴丝玛,语重心长道“巴丝玛大人,你也许不知当初,挖这一条密道的人,就是我安排的。向来罗某都会为自己留一手,这暗道里面的内不结构,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巴丝玛不死心的对着罗扎咒骂道“你就不怕,背叛了韩王的下场。” 罗扎一脸的无奈,现在他的命都被夏夜藤给握在手上。 命都没有了,他还能效忠于谁。 第88章白梦络身份被发现 “我们不过是韩王手里面的一颗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韩王早晚会舍弃我们的。”罗扎直接说出了真相。 从巴丝玛来苏汗的这一年里,韩王一次都未成来看过她。 除了需要她手里的蛊虫以外。 其实他们早已被韩王给舍弃。 “不韩王是我会舍弃我的。”少女在听到罗扎的说话时,眼眶逐渐转变成了红色。 皮肤的表面,沿着她的脉络,有无数条数不清的蛊虫,快速占据着她的身体。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巴丝玛赤红着双眼,紫色的头发,再蛊虫的趋势下,化为血红的颜色。 这么美的人儿,此时变的面目狰狞。 唐玉本能的将花灵儿,往自己的身后藏去。 害怕她会被,突然变化的巴丝玛给吓倒。 挣脱出束缚的,巴丝玛行动迅速的,阻断了夏夜藤他们的出路。 这时她掏出身后放置的玉笛,站在道路的中央吹响了它。 暗道里,所有角落里的被蛊虫给控制住的人们,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唉吼声。 就像是一群蓄势待发的野兽。 巴丝玛妖艳的嘴角,微微一笑。 对着向夏夜藤,背后袭来的罗扎挑衅着。 “罗大人,我会像韩王证明,我的价值源源不止现在的这些,我将会为他打造出一只无坚不摧的军队,让他成为中原唯一的王。”红衣少女,气势如虹。 她手臂一挥,从暗道里四面八方,涌进来那些被蛊虫所控制住的百姓。 夏夜藤在罗扎偷袭时,反手才将他给制服,就看到前面密密麻麻,像他凶涌而来失去神智的百姓。 随他进来的鬼谷阁暗卫,也纷纷从暗处跳了下来。 说了一声“阁主。” 就加入到,这场战斗里。 “公子饶命呀!我还知道一条暗道,可以顺利的逃出去。”罗扎被夏夜藤点了,穴道徐徐诱之。 夏夜藤不会在再,相信他的话,他可没忘记。 此时攻击他们的那个少女,正是被这人的话,给激怒的。 夏夜藤直接给他点了穴道,顺便连哑穴也给锁住了。这样狡诈的人,占时他们是不能用了。 夏夜藤、唐玉等人在与那些变成怪物纠缠着。 而许凌羽和白梦络的这一边。 两人刚从冷潭里爬了出来,在冷潭里浸泡多时,彼此两人都被冷的瑟瑟发抖。 许凌羽环顾着周围,虽然还是在洞里,但怎么看都像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白梦络由于在冷潭里浸泡过的时间过长,脸上的皮肤失去了黄泥的掩饰,一张白嫩的小脸彻底暴露在许凌羽的眼前。 长发披肩蹲在冷潭边,颤抖着身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男子。 夏夜藤在屋里的,找了一件衣服想给白梦络披上,这才发现了她此时的不对劲。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许家的暗卫各个都生的相貌不凡,所以他并不担心身边的这个小暗卫,真正的长相会有多难看。 但出于人类的本能,他还是好奇这个小暗卫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白梦络本能的摸了几下自己,涂了黄泥的脸,透过冷潭里的水面,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样貌。 正想掩饰,就被走过来的许凌羽给撞了个正着。 许凌羽手拿一件衣裳,本是想让她换上。 却没想到,自己面前的人,居然会是她…… 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被揭开正面目的,白梦络此时觉得自己羞愧难当,一向坚强的她,眼眶里尽然闪着泪花。 她的全身被冷潭打湿,以往宽敞的大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很好的展现出她属于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回过神来的许凌羽,在女子面前像来嘴笨,而且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还是白梦络。 一时间他尽然找不出任何的话来。 许凌羽背对了过去,将自己才找到的衣服递给白梦络。 抱歉的说道“二公主,微臣不知道何奇就是你,听姑姑说你比是去了……” “去了齐林山求福。” 白梦络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全是薄纱那种轻薄的衣裙。 脸上写满了嫌弃,可又无可奈,她总不能就这幅样子出去见人吧! 许凌羽听白梦络的回答,附和的点点头。 思量了片刻接着说道“等离开这里,我一早命人送二公主回宫。” 许凌羽依然是背对着白梦络说话。 白梦络刚将外套脱了下来,听许凌羽这一说,换衣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声音带着,她以往从没有过的冷淡“许将军是在嫌弃我麻烦。” 许凌羽跟着摇头,他怎么会嫌白梦络麻烦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些时日的人,竟然会是她。 他只是担心,白梦络这样隐瞒身世跟在他的身边,会坏了她的名声,毕竟她可是当朝的二公主,千金之躯又怎能是他这种粗人配的上的。 “二公主,微臣并没嫌你麻烦,微臣只是觉得男女有别,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对你的名声不好。” “对我的名声不好……”白梦络此时薄衣轻纱,赤脚走在到许凌羽面前,胜雪的肌肤透过薄纱,若隐若现,带着冷潭里特有的寒气。 就像是一位跌落凡间的仙子。 许凌羽只是无意中看了一眼,立马闭上了眼睛,心跳加速。 明明自己全身也在冷潭里泡过,他却觉的自己此时此刻,身上像火烧一样的难受。 白梦络修长柔软的,指尖滑过许凌羽英俊的脸庞,低语着“许将军是怕坏了本宫的名声,还是怕本宫把你的名声给坏了。” 许凌羽被白梦络挑拨的心痒难耐,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白梦络如白玉般的手指。 眼中闪烁的火光,使白梦络瞬间忌惮。 白梦络立马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手。 心虚道“许将军,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许凌羽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崖壁外传来的,嘶吼声。 他从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乱的涂在白梦络的脸上,又瞧了眼房间里那些剩下的衣服。 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 把那些衣服全数都穿在了白梦络的身上,一件不是薄吗?那他就让她多穿几件。 他不想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白梦络现在的样子。 白梦络虽不知,夏夜藤这样做是为何,但只要是他不赶自己走,那穿成什么样子,她也觉都无所谓。 许凌羽在房间里,找了一根木棍,一只手拉着白梦络的手。 彼此心领神会的互看了一眼。 向房间外走不去,一出房间,他们就看到被笛音控制住的百姓,向夏夜藤他们袭来。 在不远处的道路中央他们发现了,巴丝玛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这里有冷潭的原因,受笛音控制的百姓都不敢靠近这一间房。 在笼子他们亲眼看见这些变成怪物的人,被冷潭里面的水冻僵的画面,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都懂,他们自然都懂。 许凌羽和白梦络退回到了房间里,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一边,唐玉背抗着罗扎一路逃,还好他的身边有花灵儿在开路。 花灵儿一手一个的把那些变异的百姓,像打沙包一样的左一拳又一拳的揍着,可这些人似乎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打趴下去又继续爬起来,毕竟花灵儿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耗费体力,明显感觉的到她的体力不支。 而夏夜藤这里,虽说用银针占时压制住了那些变成怪物的百姓,可看着眼见这些源源不断,涌向自己的百姓。要是再这样牵制下去,他们迟早都会沦为这些怪物们口中的食物。 他已经在这里损失了,好几个鬼谷阁的门徒,必须要速战速决。 夏夜藤纵身一跃,飞到了唐玉身边,占时解了罗扎的哑穴。 质问他“这些怪物怕什么?” 罗扎瞧了一眼,前方向他们扑来的怪物,额间布满了细汗,眼睛在夏夜藤和怪物之间来回转动着。 夏夜藤见他还在犹豫,一把将他推向了那些怪物,看着自己就快要被吃掉。 罗扎慌忙地大喊道“他们怕水,越冷的水越好。” 巴丝玛听到罗扎的叫喊声,笛音比先前吹奏的音率,加快了吹奏的速度。 那些被笛音超控的百姓,行为比先前更加的凶猛迅速。 看样子巴丝玛是想把他们给困死在,这暗道里。 洞里的另一边方向,有一个声音在大吼“妖女,你不是想杀了我了吗?怎么不过来。’’ 许凌羽站在房间门口的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从房间里顺来的薄纱外套,挑衅的向空中抛洒。 巴丝玛眼中的红血丝加深,狰狞的直盯着许凌羽看。 夏夜藤见许凌羽还活着,眼神中带着不一样的光。 他总算是给白梦昙有过交代。 笛音一转,所有的被超控住的百姓,纷纷往许凌羽的方向靠近。 许凌羽眼见,巴丝玛中计,转身把她房间里的物品全都给扔了出来。 巴丝玛彻底被他给惹怒,尽然放开了手中的笛子大骂“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她那些东西都是,韩王殿下送给她的。 韩王曾说过,她穿薄纱的样子最美,所以她常年以薄纱裹身。 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些家当,全被这个混小子个破坏了。 叫她怎能不生气。 唐玉看着许凌羽,在对面砸的过瘾,也在一跟起哄道。 “许将军,砸的好、砸的棒、砸的妖女呱呱叫。’’ 眼看着巴丝玛,要再次拿起她的笛子。 这时从她头顶的上方,一盆冰水毫不留情的,倒了下来,同时也浇灭了,她身上燃起来的蛊虫,红色的头发瞬间变回了,正常如海藻一般紫色的长发,眼睛里红色的血色也跟着消失。 白梦络从背后偷袭她,点了她的穴位,抢过她的玉笛。 将巴丝玛一掌击在了地上。 一口鲜血从她嫣红的嘴里,吐了出来。 白梦络骄傲的看向许凌羽所在的方向。 许凌羽对她会心一笑。 失去巴丝玛的控制,暗道除了那些完全变异的怪物,还在挣扎外,别的百姓都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第89章 暗道里的秘密 夏夜藤他们把那些,完全变异的怪物给扔进了冷潭里,占时冻住了他们。 让霍巷带的手下进来清点被消失的百姓,在商量着该如果处置这些被蛊虫控制的百姓们。 同时辽国韩王那里,想攻打苏汗的野心也公之于众。 白梦昙在驿站里,担心了一夜,终于在天亮之前得到了消息。 她和佳乐、珠珠坐着马车,向暗道这里赶来。 霍巷率领着手下,在暗道了前后查看着,深怕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夏夜藤让唐玉把罗扎和巴丝玛先关在衙门里的地牢里,听后发落。 这时刚好撞见白梦昙下了马车,小姑娘一身粉色的梅花刺绣罗裙,开心的夏夜藤的方向跑来。 两人彼此的脸上,都挂着久违的笑容。 白梦昙咬了咬下唇,察看着夏夜藤身上有没有伤,毕竟那些怪物已经谈不上是人。 “世子……” 白梦昙正想开口寻问,但察觉到了不妥,赶紧收口。 小心翼翼的问道“乔将军,你没受伤吧?” 这些时日,忙着和约翰等人开荒,挖井。夏夜藤也发现自己有好些时日,都没和面前的小娇娘好好的说上一句话。 怜宠的揉了揉她柔顺的青丝,安慰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就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白梦昙瞬间小脸红了起来。 但又像一只小猫一样,听话的任由着夏夜藤摸着她的小脑袋。 这一幕,被押运路过的巴丝玛尽收眼底,她用恶毒的余光,扫了一眼,暗道外的那俩人。 每次只有自己成功完成任务后,韩王才会用那样的眼神夸讲着,她渴望着韩王对自己的关注。那怕是对她一点点的关心,也能让她高兴好几天。所以不管韩王安排给她的是什么任务,她都尽可能的去做到完美。 她有听说过这次,从北齐派遣过来赈灾的军队里,有北齐国的皇室。 此时白梦昙成功,引起了巴丝玛的主意。 以她多年暗杀的经验判断,此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只有家财万贯的人家,才能养出如此娇滴滴,水嫩的女娃。 这不由的,使她怀疑这女孩的身份。 但迫于现在被唐玉押运着,她穴道被封,玉笛被夺。 只能暂且,忍辱负重。 “看什么看,白梦昙姐姐也是你这等妖女,能与之相比的。”花灵儿本来就对巴丝玛有成见。 自然不喜欢,巴丝玛盯着白梦昙看。 巴丝玛向来心狠手辣,尽用百姓的生命做代价,干出此等丧尽天良,天理不容之事。 要不是唐玉说留她有用,花灵儿现在就可以解决了她。 听到从花灵儿口中说出白梦昙的名字,巴丝玛鲜红的嘴角勾起时有时无的笑,像是豺狼发现猎物一时,死死的盯着白梦昙看。 白梦昙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寒,头不自觉的转了过去正好对视上了,巴丝玛那一双似猫一样的眼睛。 她拉了拉,夏夜藤的衣袖,指着巴丝玛的单薄的背影问道“世子哥哥,那个就是你们口中的妖女,控制了蛊虫的人。” 夏夜藤安抚着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背,提醒道“不要去与她接触,这人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白梦昙喃喃的念着。她没想到,能超控那么多蛊虫的人,尽然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 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立笄了没有。能走上这一条路,难道真的是她心性如此。 被许凌羽拉去换回了男装的白梦络,看着自己黑一块白一块的小脸,就像是一个唱戏的丑角。 要是再加上,那些五颜六色的薄纱裹身,还真是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难怪唐玉见到她的那一身装扮,第一个带头取笑她。 不过好在的是,有许凌羽为她撑腰,趁唐玉不备一脚将他给,踹进了冷潭里也让他尝尝这冰冷刺骨的滋味,谁叫他取笑自己。 许凌羽重新见到,换回男装衣服的白梦络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和她说话。 总不能再像以前她扮男人一样对她搂搂抱抱吧! 一想到,和白梦络在冷潭里的那一幕,许凌羽就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 紧接着。 “许、将、军,你怎么流鼻血了。”白梦络大叫道,用手背摸了摸许凌羽的额头,又摸了她自己的,确定他没有生病。 许凌羽连忙用手捂住鼻子,这鼻血反而越流越多。 他跟着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最近有点上火,过会就好了。”身体本能地,与白梦络拉开了距离 白梦络担忧的望着他,可隐约的察觉到了,许凌羽对自己的疏远,又停下了向前迈出去的脚步。 忧郁着,看来许凌羽始终是不喜欢她。 她怀念着,自己扮成何奇时,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至少那个时候,他们还能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 白梦昙他们也被,白梦络的声音惊动着走了过来。 白梦昙上前看着鼻血直流的许凌羽,担忧的寻问着“大表哥你没事吧!” 然后让,跟在她身后的夏夜藤,察看许凌羽的情况。 夏夜藤上前看了看一旁的白梦络,并未摸脉就下了诊断“许将军是心急攻心,最近切记靠近女色。” 切记靠近女色,许凌羽一听,差一点没被喷血而亡,追着夏夜藤直道“我就只是上火好吗?关女人什么事?” 夏夜藤懒懒的回过头,瞟了一眼,他后面沉默不语的白梦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许将军,是想让在下挑明嘛!” 许凌羽心头一紧,他没想过白梦络的身份会被夏夜藤给看穿,赶紧闭上了嘴。 讨好道“夏将军说的是,下官会多加注意休息。” 白梦昙见,许凌羽笑着脸回来,摸着头道“这流鼻血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白梦络转过身去,尽量离许凌羽远一点,最后不干脆是不理他。 她思前想后,女人除了那个妖女,穿的裸露一些外,在场还有谁能让许凌羽动心。 难怪许凌羽一直找话挑衅那个妖女,敢情是看上了人家。 她一想到了自己,之前还穿过那妖女的衣服,就觉得恶心。 许凌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白梦络给被抛弃。 前一秒,白梦络对他的态度都还十分的友善,现在对他怎么就冷冰冰的了。 这时,霍巷带着人马急急冲冲从暗道里出来。 “霍知州发生了什么事?”夏夜藤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怀疑着,难道是那些怪物又出了什么问题。 霍巷喘着出气,徐徐道来“我发现了一大滩黑池,似乎和苏汗的水源有关。” 几人跟着,霍巷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他说的黑池。 这黑池边传来一阵阵恶臭,和苏汗的水源里的臭味是一样的,甚至味道还要浓烈得多。 霍巷先是派了一位衙门的官兵,下去采样。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当那个官兵手一接触到那一滩黑水,就有无数条看不清的小虫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了上来,接着士兵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不管他怎么挣扎,都被那些黑色的小虫子个拖进了,黑滩里。 夏夜藤想飞身去救,只见那些虫子一跃而起,缠在了他的剑上面,试图想怕怕上他手臂。 好在的是,夏夜藤一用内力,把那些虫子给阵回了黑滩里,才逃过一劫。 只听岸上有人突然发出惊恐的叫声。被黑虫拖进黑滩里,官兵的尸体浮出了水面,早已是一堆白骨,上面还有无数条虫子继续在啃食着。白骨也跟着,沉入了滩底。 白梦昙捂着嘴,胃里顿时一阵作呕。 霍巷看着自己牺牲的部下,老泪纵横。 夏夜藤收剑,眉头紧锁,下命道“封锁这里,先回去。” 驿站内。 罗扎又再次被,绑在那一张椅子上。 他苦着一张圆脸。 唐玉单脚架在一根凳子上,面对着他,伸出了拳头。 唐玉身旁的花灵儿,活动着筋骨。 罗扎能听到,耳旁里传来,骨节发出的“嘎嘎”声。 他恐慌的张望着看着房里的人们,唐玉的力量他到是不怕,可他身后的那个少女,他可是见过的,被她的手揍上一拳,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愁着脸“七公子,饶了小的一命吧!” “要我饶了你,也可以告诉我们如何取出蛊虫的方法。还有暗道里的那黑滩里的蛊虫要怎么消灭。’’ 罗扎犹豫着,要是他真把取出蛊虫的方法告诉了他们,那自己手里就没有任何的把柄可用。 再说了,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布粥时用的水,都是从那黑滩里,取用的他们定然不会饶过自己。 罗扎向来狡猾,夏夜藤看出他的心思,这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降服的。 他掏出从罗扎身上取出来的蛊虫,既然皮肉伤他不怕,那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也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地步吗。 当着罗扎的面,夏夜藤把装有他身上蛊虫的瓶子,放在了烛火上。 冷冷的说“不知这些虫,被烤熟了会是什么滋味。” ‘‘公子,手下留清,我说还不行嘛!’’罗扎哭丧着脸道来。 ‘’那些蛊虫喜好生肉,只要有生肉,他们就会从宿主的身上出来。至于黑滩里的那些蛊虫……。”罗扎停顿了一下。 眼看花灵儿举拳,就要揍他,他赶紧胆怯的缩头道“那些都是幼虫,没找到宿主之前,必须要生活在清澈的深水里,所以在挖掘暗道时,我故意改变了苏汗水源的地脉,让辽国上游流下来的水源先流到暗道里,再让黑滩里有着蛊虫排泄物的水,流到苏汗百姓常用的水源里。” “你太卑鄙了。”霍巷听到这个消息,以往斯文胆小的人,尽挥手给了罗扎一巴掌。 眼眶泛红,像是刚哭过。 唐玉赶忙拦住情绪过激的霍巷。 “霍老,他是该死,但要想救苏汗的百姓,我还需要他。” “苏汗出这么大的事,我真是愧对这里的乡亲父老。’’霍巷说着,也顾不得颜面,当纵哭了起来。 他想起苏汗百姓这一年里所受的罪,悲从中来。 第90章 白梦昙被绑 佳乐只好暂且带霍巷去一旁安慰着。 苏汗的食物本来就不多,还要用生肉来引出蛊虫,这对白梦昙他们来说的确是非常棘手的一件事。 只听夏夜藤又继续追问罗扎道“你让我们用生肉引,那引出来的那些蛊虫该怎么办,引到我们自己身上吗?” 夏夜藤态度强硬的对罗扎发话,罗扎为人心机城府太深。 不过想引他上勾,那还是差了一点。 罗扎知道自己的计划,再次被夏夜藤看穿,笑容显得格外地牵强。 夏夜藤说的没错,那些蛊虫就算是从另一个人身体里出来了,他们也会去找新的宿主,在没有蛊虫师的控制下,直到把宿主身上的养分吸光,才会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面前这个人,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少年,会一眼就识破他的计划。 “你上吃说,那些蛊虫怕冷,难道在冷潭里它就真的会死?”蛊虫的生命力顽强,夏夜藤不相信区区的冰冻,就能让那些蛊虫顺利的死去。 就简单的几句话,罗扎被夏夜藤反问着哑口无言,面前的少年心思缜密,考虑事情的能力远在他之上,有大将之风,以后必定前途似锦。 罗扎跟随韩王,只是欣赏韩王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野心,同时也知道他对背叛过自己的人,也是绝不饶恕。 他自己会身中这个嗜母蛊毒,也是因为韩王想能更好的控制,他们这些手下,暗中下的蛊毒。只是罗扎不傻,他比别人提前发现了身蛊毒的秘密,让那些蛊虫在自己身体里,相互保持着一种平衡,有通过暗道里,对蛊虫习性的学习观察。把自己身体里的蛊虫,为自己所用,挣脱掉蛊虫师的控制。 那晚他要杀了巴丝玛,并不是一时冲动,离开暗道的巴丝玛,没有暗道冷潭保护的她,战斗力会有所锐减。 他想把巴丝玛取而代指,得到韩王更多的信任。 “哈哈哈哈……”罗扎突然大笑道。 “公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他用对视君王的目光看着夏夜藤。 要是他先遇到的是,眼前的这位少年,会不会自己效忠的人就不再是韩王。 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可能。 “我现在的位子是,北齐国护城军少将,乔燕。”夏夜藤把玩着手中琉璃瓶里的蛊虫。 像罗扎这种望着他,眼神的人太多。 有些事就算是他不想锋芒毕露,可现实也会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 这时罗扎松了开口了,他不想在自己值得钦佩的人面前,还躲躲藏藏的。 “其实是想出掉那些蛊虫也并不难,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怕的是什么,但世间万物总会有什么东西是相生相克的。” “你们何不试试……”罗扎话还没说完。 房门就被一个冒然,闯进来的一个小兵给打断,只见那小兵低着头,紧张的说道“地牢里那个妖女,吵着闹着要见三公主,说要告诉她关于除掉蛊虫的方法。” 白梦昙一听,那个被抓回来的蛊虫师,终于开了口,是不是就代表苏汗百姓们有救了。比起油嘴滑舌的罗扎,他们更多的愿意去相信那个蛊虫师,她激动的走到那小兵面前。 就在此时,罗扎发现了端意,大吼一声“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巴丝玛。” 只见那小兵一把抓过面前的白梦昙,另一只手向夏夜藤拿着琉璃瓶,射入了一个白色的东西,瓶子瞬间裂开,伴随着罗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瓶中的蛊虫也随之消失不见。 罗扎也在片刻后化成了一滩污水。 夏夜藤想从,巴丝玛手中抢过白梦昙,只见从巴丝玛的衣袖里,飞出数万条黑色的蛊虫向在场的人们身上飞去。 房间里一度失控,等大家回过神时,白梦昙早已随着巴丝玛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夏夜藤气愤的挥舞着长剑,一剑斩杀了数万条蛊虫。 那晚,暗道里的尽头,燃起了熊熊大火。 巴丝玛从火中走来,她紫色如海藻般的头发,在烈火的衬托下,妖艳而神秘。 白梦昙被她关在一辆马车上,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这一场大火。 白梦昙的双手被她,用绳子栓在马车上。 见巴丝玛上车,白梦昙发挥她嘴甜的功底。 论嘴甜,她可是一点都不比,唐玉差哦。 “小姐姐,我想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就我这样的不过就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 巴丝玛自顾自的驾驶着马车,无视白梦昙的存在。 白梦昙偏过头,无意中看见了巴丝玛,白皙的脖颈上,有着明显青紫的痕迹。 不由地让白梦昙对她心生怜悯。 夏夜藤告诉过她,巴丝玛的穴位被封,再加上地牢里戒备森严,想从那里逃走。 除非是地牢里的守卫,亲自打开。 而巴丝玛身为女子,想成功逃离那里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白梦昙经历过前世的苦难,那些想在皇宫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子,为了荣华富贵,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去讨好别人。 虽为她不耻,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面前的这个少女,白梦却感觉不出,她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而愿意牺牲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能让为之连自己都舍弃了。 不是为了钱,那难道是为了情。真要是这样,她也未免太傻了。 白梦昙思忖着,她必须要知道,巴丝玛最在意的是什么,只有这样她才能确保在夏夜藤,找到自己之前保住小命。 “小姐姐,我们聊聊天好吗?你看你把我绑在这里,都不说话好无聊哦。”白梦昙笑嘻嘻的说。 巴丝玛依然,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因为她想已最快的速度,回到辽国,回到韩王的身边,向他负荆请罪。 再把这北齐国的公主交出去,也算是将功补过。 希望韩王能再一次把她放在身边。 马车的速度极快,白梦昙在车里被颠簸了二天,就没差点把今早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两天她都在不停的,找话和巴丝玛聊天。 可那巴丝玛,就像是一块木头,与三树相比还要冷淡的多。 让白梦昙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突破点。 眼瞧着就要到辽国的边境,这要是真进入了辽国,也不知他世子哥哥,还能找不找的到她的踪迹。 她还为立笄,也还没看到快要出生的小皇弟,都还没让世子哥哥,为自己挑选如意郎君,她不想死。 想着想白梦昙的小脸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巴丝玛带着白梦昙沿途上,走的都是苏汗通往辽国的小路。 所以成功避开了,夏夜藤派来的不少暗卫的追捕。 一路上,这小姑娘除了话多一点,到也没有别的举动。 巴丝玛从没有哄人不哭的经验,毕竟她已经连怎么哭都快要忘记的人。 “闭嘴。”巴丝玛美目恶恶的恐吓着白梦昙。 白梦昙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在巴丝玛的恐吓声中,扁嘴哭的更凶。 巴丝玛彻底被她给激怒了,向自己身后摸去,这才发现她自己的玉笛早已在暗道里被夏夜藤他们夺了去,她就只是习惯性的想去摸,玉笛以前放置的位子。 她落寞的眼神,正巧被白梦昙给捕捉到。 白梦昙眼睛一亮,凑在巴丝玛的耳边,体贴的问。 “小姐姐,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那根玉笛呀?” 巴丝玛听到玉笛,本能的对白梦昙保持警惕。 任谁也不想被人给,猜中心思。 但她的这一情绪的波动,正中白梦昙的下怀。 只见白梦昙的眼神一转,勾笑道“小姐姐你那个玉笛,我见过。可漂亮了,就是不知是谁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是谁送的?”巴丝玛不解的望着白梦昙。 白梦昙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清了清自己喉咙。 其实她对男女之事,也没什么经验那,在前世夏焱烈娶了她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就被打入了冷宫。 白梦昙全凭自己看的话本,乱给巴丝玛解释着。 “那还用问,像你这样好看的小姐姐,想送你礼物的小哥哥,不知要排成一长队。” 被白梦昙这一番,天花乱坠的胡夸海口,巴丝玛顿时脸颊泛红。 她虽说一直留下韩王的身边,但想要在韩王面前出头的人太多。 每一个人都想要取悦韩王,把对方给赶掉,好取而代之。 她久而久之的就习惯了,不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她一般都很少开口说话。 也有不少人夸过她美,不过都是那些觊觎她美色的臭男人。 女人都恨不得她去死,特别是韩王身边的那些女人。 而白梦昙是第一个,从同性口中说她美的。 “我绑了你,你不就不怕我?”好像从一开始,这个小姑娘在她的面前都未成害怕过。 就连见着她杀人,也并没见她露出过一丝胆怯。 为了和巴丝玛搭讪,白梦昙拿着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索性从马车里出来,也不管巴丝玛愿不愿意,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次巴丝玛并有先前,对白梦昙的抵触,反倒是给她挪了挪位子。 白梦昙向她露出会心一笑。 “我知道你还留我有用,所以不会轻易伤害我。要不然你那么有本事,随便在我身上放几只,蛊虫让我乖乖的听话也好比听我一直在你面前唠叨的好。” 巴丝玛的内心刚好被白梦昙给说中,她拿着马鞭的手握紧了几分。 对,白梦昙说的没错,她是想留着,她的性命想向北齐国做交易。 蛊虫这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难清除干净,如此美好的人,她不想让白梦昙和她一样变的肮脏。 她扬鞭道“只要北齐国同意了,韩王的要求,韩王自然会放过你的。” “韩王,你再为他做事。”白梦昙眼睛暗淡,她再次确认的反问着。 巴丝玛点头道,疑惑的看着她。 她为韩王做事有什么问题吗? 从巴丝玛在说韩王的眼神中,白梦昙能看的出,面前的这个女子对那个韩王的感情非同一般。 第91章 辽国 就是不知那个韩王,对她是什么心态。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反而是看最清醒的那个。 “小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韩王殿下?” 巴丝玛手中的马鞭,在这时停了下来。 这段感情,她以为自己可以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就连一个和她相处没几天的陌生人,也能看出她的心事。 而韩王殿下就真的看不清楚吗? 白梦昙这时候的小脸笑的正欢,她总算是抓到了巴丝玛的软肋。 只要抓到对方的软肋,还怕她不会放过自己。 这世子哥哥教她的,人心是最不好超控的东西,旦也是最好超控的。 一旦能控制人心,它就能变成你手中的利器,无坚不摧。 “我在想,能让小姐姐一见倾心的人,那韩王殿下一定是长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白梦昙接连好一阵吹嘘,就差没把牛皮给吹上了天。 听到有人这么样夸自己的心上人,任谁也会对这人客气几分。 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能被所有人喜欢。 白梦昙嘴里虽在吹捧,可心里却在可怜着巴丝玛。 因为她深知要是那个人是真心的喜欢她,就不会把她一个人给丢在苏汗,那阴森恐怖的蛊洞里。 一年来,不闻不问。 定当会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上。 就像前世夏夜藤对她的夜王妃那样,白梦昙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她还记得,那一晚燕北冷宫里有宦官来报,说宫中舍宴。 太子殿下邀她去赴宴,白梦昙满心欢喜的以为夏焱烈是对她回心转意,催促着珠珠为她换上,自己最华丽的衣裳。 没想到的却是另一番的羞辱,到宴会后。夏焱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用珠珠的性命作为要挟,让她换上侍女的衣服,伺候着那些大臣用膳。 轮到夏夜藤的位子时,他的身边正坐着他新娶的夜王妃。据说只是一个花楼的伶人而已,却能得到,夏夜藤的百般呵护。 白梦昙那时居然会有一些羡慕,羡慕夏夜藤身边的女子。 在大婚的前一天,夏夜藤曾来找过她,让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燕北的太子妃是多么大的殊荣,她当场就反驳了他,说他就是嫉妒自己嫁给了燕北的太子,说像他这种丑人永远也不配拥有被人喜欢的权利,他更不会有资格当上燕北的王。 那时的自己站在夏夜藤面前,就像是在啪啪的打自己的脸。夏夜藤直接无视她的存在,不会像别的大臣一样,因为她是北齐国的公主就故意去刁难她。她的出现对他那说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彼此之间,从她大婚过后就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这一世,白梦昙却不想让她的世子哥哥,去娶那一个伶人,不想让他被世人耻笑,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个夜王妃永远都不要出现,要是她真的出现了,白梦昙觉的自己有必要让她永远的消失。 因为她的世子哥哥未来的王妃,要她说了才算。 可就算是白梦昙和巴丝玛的关系逐渐的融洽,巴丝玛也没丝毫想放过白梦昙的意思。 她坚信那怕是把白梦昙交到了韩王的手里,韩王也不会去伤害白梦昙的。 从白梦昙被抓走过后,夏夜藤已经连夜派人去,追寻白梦昙的行踪。但奈何的是,那个巴丝玛有反追踪的能力,每次她都能带着白梦昙顺利的躲过,夏夜藤的追捕。 唐玉那边通过海东青也联系到了阵守在,南雀国边境的付落将军,付落和唐玉之间可说是亦师亦友,在辽王没认回唐玉之前,唐玉就被他的母亲从小安排在付落的身边学习。 唐玉的武艺也是出自,付落之手,不过他生性散漫也就只是学了个皮毛。 为了尽快的找到白梦昙,唐玉知道夏夜藤也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正常的休息。 就连最初,有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许凌羽也,也看除了夏夜藤对白梦昙不一样的心意。 要是这次真能顺利的找回,白梦昙他回都之后,定会像许皇后请求,批准他们在一起。 得到付落第一时间答复的唐玉,激动的告诉夏夜藤,近日付落返回辽国的消息。 巴丝玛是韩王的手下,她绑走白梦昙目的也是为了在韩王面前要邀功。 现在辽国的皇宫都在韩王的掌控之中,想要救出白梦昙就必须潜进韩王的身边。 白梦昙在路上,折腾了半天,还是被巴丝玛给带进了辽国的都城。 白梦昙从马车里的窗户看出去,发现这里的人们,和唐玉都是一样的微卷的头发,眼睛大大的,高挺的鼻梁。 穿着属于辽国人自己民族的服饰,身上爱挂满叮叮当当,银饰的饰品。 辽国的人们,和北齐国的百姓相比,性情奔放。 街道上,摆放着各色个样的水果,糕点……,小贩们在尽力的吆喝,呐喊。 白梦昙伸着小脑袋在,窗户外来回的张望。 辽国都城里的百姓,第一次看到,像她这样长相粉嫩的小娃娃。 有几胆大的男子,尽然跑上来,主动和白梦昙搭话,但在对上巴丝玛冰冷的眼神时,胆怯的逃了回去。 巴丝玛重新把白梦昙的头,给塞了回去,拉上了帘子。 示意她不要出来。 白梦昙盯着自己手上的绳子,无奈的皱着小脸,谁叫自己受制于人。 只好乖乖的待在马车里面。 马车在一家偏僻的院落里停了下来,巴丝玛将白梦昙带了进去。 白梦昙抬头一看不是,韩王府邸,心里暗自高兴。 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让巴丝玛不把她送到韩王那里。 她虽然没见过那韩王,不过从他行事上来判断,这个韩王可没得巴丝玛好打发。 “小巴姐姐我们这是去那呀!”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白梦昙喊巴丝玛可是越来越顺口。 “这是我,私人的住宅,这里只住了我和哑婆婆,韩王那里的人占时是查不到这里的。”巴丝玛解释道。 白梦昙放眼望去,正好看见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在低着头,专心的扫着院落中的落叶。也许是听不到的原因,她似乎并没察觉到巴丝玛和白梦昙的存在。 直到巴丝玛走进了,她才抬头,用她那布满皱纹的的手,抚摸着巴丝玛的面颊,眼眶里尽是泪花。 像是离别多年的亲人再一次相见,泪水划过老妇人苍老的面颊。 这一晚,白梦昙总算是能好好生生的,安心睡在床上。 当然,为了防止她逃跑,巴丝玛也睡在了她的旁边。 也许是在马车上颠簸的时间久了,白梦昙尽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巴丝玛她一时间也来了兴趣,吵着闹着要巴丝玛陪她聊天解闷。 巴丝玛被她吵烦了,睁开了眼睛。 白梦昙见她终于愿意跟自己说话了,一时间变的格外的兴奋。 不过一想到,过了今晚巴丝玛就要把她交到韩王的手里,她就变的闷闷不乐起来。 用绑着绳子的小手,抓着巴丝玛的衣角撒娇道。“小巴姐姐,你就真的忍心把我交到韩王的手里,我知道你喜欢那韩王,可人家对那韩王一点都不熟,要是他们欺负我,那以后谁陪你聊天解闷。” 巴丝玛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肯定的说道“放心韩王不喜欢你这种小姑娘。” 白梦昙一听不喜欢她这种的,好奇着“那他喜欢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像小巴姐姐你这种高冷的美人。” 被白梦昙这一说,就像是抓到了巴丝玛的痛处。 她越显失落的说了一句“他不喜欢我。” 白梦昙此时是真的很心疼她,她其实早看出那个韩王不喜欢巴丝玛,只是想利用她而已。 但这个谎言,白梦昙不能帮她揭穿,因为一旦她说了出来,巴丝玛就会毫无顾忌的把她交到韩王的手里。 为了自己,白梦昙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她顾意笑着一张脸,推波助澜道“小巴姐姐人这么漂亮,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韩王会不喜欢你呢?” “要怎么试?”巴丝玛原本冰冷的眼眶,被白梦昙的话给说动了。 是的无论是谁,都想知道自己心爱之人,是不是真心的喜欢自己。 白梦昙灵动的丹凤眼一转。 小声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巴丝玛柳眉紧锁,但听到最后她尽然做出了妥协。 是的她也想要去赌一把,赌自己在韩王的心中是否真有她的一席之地。 头天,韩王府。 巴丝玛跪在大厅的中央。 负荆请罪。 大厅的正中央,罗汉椅上坐着一位男子,冰冷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白衣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象牙白折扇,腰间一根黑色盘龙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眼睛的一颗泪痣,倾笑间一正一邪。 “区区苏汗毁了就毁了,丝玛又何须自责。” 他的声音很淡,却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可谈吐的瞬间,并没有半点要扶巴丝玛起身的意思。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韩王降罪。”巴丝玛埋低着头。 一身轻衣在大厅飘散着,像一株孤独无助的罂粟花。 娇艳又使人痴迷。 她没有将白梦昙的下落,告知韩玉泽,因为她也想知道,任务失败的自己将会受到韩王怎样的惩罚。 白梦昙告诉过她,只有那个人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定当会待她如珠如宝,百倍千倍的宠爱。 要真是如此,她不想当韩王身边的一个宠妾,她只想当他心中的唯一。 她深知自己的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她还是想去赌一把。 第92章 巴丝玛的心事 可人心却是经不起赌的。 原本巴丝玛还在为,韩玉泽不再怪罪她的事情,暗自高兴。 但接下来,韩玉泽的话。 却再一次的让她跌落了谷底。 “再过半个月,辽王会在宫中设宴,庆祝付落将军凯旋归来,那天由你献舞,去伺候付落将军,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清楚。” 巴丝玛放在膝盖的手,用力的抓着她下身的纱裙。 冷艳的眼神了,流露着落寞。 献舞不是她该做的事。 她今生第一次,反驳着面前这个她曾经,奉为神的男子。 “献舞的事,一向不是该交给媚姬去做的吗?”她的任务向来都只有暗杀和下蛊。 这时一位红衣薄纱,面带娇媚的女子,从后面进来。 款款的向坐在大厅之上的男子走去,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声音似那黄莺出谷,如空谷幽兰,有着丝毫不亚于巴丝玛的美貌,一举一动之间千娇百媚。 仿佛世间所有的男子,只要是她想要的,都能被她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韩玉泽对她来说也不例外。 红衣女子娇弱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余光扫了一眼,跪下地上的巴丝玛。 看似关怀备至的话,传到巴丝玛的耳朵里,到变了味道“巴丝玛,你不在这一年,韩王殿下是茶不思饭不想,媚姬哄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让韩王殿下从你不在他身边的,痛苦中走出来。现如今媚姬身体有恙,不能去伺候付落大人,这才请姐姐你代为帮忙。”说着说着,红衣女子那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 男子冷峻的脸上,闪着一丝动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试过红衣女子的如花一般的脸颊。 巴丝玛咬着下唇,眼里带着杀气,媚姬这一招是她在男人身上惯用的伎俩,只是她没想过用在韩玉泽身上,也同样起效。 一年前韩玉泽可是半点也瞧不上媚姬的。 人心真的是很奇妙,就短短的一年之内,很多事情都变了。 “巴丝玛,你也听见了媚姬身体有恙,伺候付落将军的事就暂且交给你去处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让我失望。”韩玉泽一边安抚着,怀中的美人,一边对巴丝玛下达指令。 巴丝玛能感觉到自己唇齿间,有血腥味在不断的散开,可她却不想让韩玉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回了一句“遵命。”起身向大厅外走去。 练舞不是她的强项,曾那个人告诉过她。 “丝玛如果不爱练舞那就不练。安心在我的身边待着就好。” 可为什么?她从苏汗千辛万苦的,逃了回来。 看到的却是他怀里抱着别的女子,让她去做自己最不想要做的事情。 巴丝玛走后。 红衣女子依然,乖巧的靠在男子的怀里,俏皮的玩弄着男子身上长长的卷发。 她就像一只带毒的美女蛇,想牢牢的把男子给拴住。 男子一把将她推回,到她自己的位子上。 媚姬不满的翘起了小嘴。 “怎么,巴丝玛一回来,韩王殿下就不要媚姬了。” 韩玉泽冰冷的眼神,扫过她的侧脸。 加感情的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巴丝玛以后你少去惹她。” 媚姬不悦的,身子斜靠在椅子上,露她那一双匀称白皙的长腿,撩拨着自己胸前,散落开来的长发。 娇滴滴道“没她在,殿下对妾身可是百般的疼爱,她一回来,你就变了一副样子。殿下既然已经请了别的蛊虫师,不知还留她做什么,随便伺给军营里的士兵开开荤也好。” 媚姬这一番话成功的激怒了,面前的男子,韩玉泽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媚姬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空气瞬间被抽干,她拼命的挣扎着。 韩玉泽在后的关键时刻,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的对她说。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媚姬瘫软的倒在地面上,用力的喘着粗气,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轻笑着看来是自己太低估了,巴丝玛在韩玉泽心中的位子。 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早晚有机会除掉她,火红的朱唇勾着一摸阴险的笑。 院落里。 白梦昙一个人在这里,瞎转悠。 巴丝玛虽然是给她双手解开了绳子,但这院子的周围都被她下了蛊虫,只要白梦昙脚一踏出这一座院子。 那她就会被蛊虫攻击。 那些虫子,奇丑无比,白梦昙可不像变成,苏汗那些像怪物一样的百姓。 她只有祈祷着巴丝玛快一点回来,陪她说说话也好。 不像这哑婆婆一天到晚除了打扫做饭,生活就没有别的事可干。 这时候院落的上空传来了一声,鸟叫。 一只灰白色的海东青,在院里上空盘旋着。 白梦昙一眼就认出来了它。 是唐玉养的宠物。 白梦昙还给它喂过,牛肉的。 “小海小海我在这里。” 她挥动着自己的双手。 希望唐玉的海东青能发现她的存在。 那只海东青像是,听到了白梦昙的呼喊。 拍动着自己较大的翅膀,向院落里飞了过来。 白梦昙警惕的,瞟了一眼角落里正在专心除草的哑婆婆。 示意小海安静一点。 可小海毕竟是一只鸟,它因为找到了白梦昙表现的非常的兴奋。 连着叫唤了好几声。 还好的是,哑婆婆听不到声音,不然白梦昙的行踪早已经被暴露了出来。 她赶紧用手一把捏住了,小海的尖嘴,小海睁着它圆鼓鼓的小眼睛,委屈的望着白梦昙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白梦昙做了“嘘”的手势威胁它。 “你再叫,我回去就让唐玉把你给顿了。” 小海像是受到了惊吓,赶紧收回了翅膀,缩了缩头。 停话的站在白梦昙面前的石桌子上。 白梦昙看了一眼小海。 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通过小海,告诉夏夜藤他们,自己的位子。 她摸了摸自己手上夏夜藤送她的金镯子,思忖了一下这个太重,小海带回去吃力。 其实她忘了还海东青可是空中的霸主,抓兔子都不再话下,何况是一只金镯子。 不过那只金镯,和夏夜藤手上的那一只之间能相互的感应到彼此的存在,还能在关键的时刻保自己一命。 所以白梦昙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拿夏夜藤送给她的那一根木簪来,做信物告知夏夜藤他们自己的具体位子。 而巴丝玛这里,除了她那些花花绿绿,俗不可耐的薄纱裙以外,她连一根笔杆子也没有找到。 这时院门被打开。 白梦昙捂了捂胸口,庆幸道还好她提前放走了小海,要不然让巴丝玛抓到。 还真把它给顿了,帮哑婆婆补身体。 那唐玉不拿着刀,过来找她拼命。 白梦昙见巴丝玛回来,提着裙摆就跑到了她的跟前,想打听她在韩王府怎样了。 韩王又没有因为她的办事不利,惩罚她。 “小巴姐姐,韩王是不是责罚了你。”白梦昙见巴丝玛脸色异常的不对劲,虽说她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的到,巴丝玛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没,韩王并没责罚我。”巴丝玛从白梦昙身边径直的走过,眼神带着时有时无的恍惚。 哑婆婆看到了巴丝玛回来,立马放下自己手中装有杂草的篮,察觉到了巴丝玛的不对劲。 用手语比划着寻问,巴丝玛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不开心。 巴丝玛强颜欢笑,对哑婆婆比划着她没事。 通过这些天白梦昙和哑婆婆的接触,基本的几个手语,白梦昙是认得出来的。 见巴丝玛进房,白梦昙也跟了进去。 “小巴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不开心。” 巴丝玛避开,白梦昙的视线。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倔强道“我没有不开心,明日我就要去韩王府居住,哑婆婆会照顾你生活起居,但你不要想过逃跑。” 巴丝玛说到这里很郑重的看着白梦昙,一字一句的警告“你是我现对韩王来说唯一的筹码,要是你敢逃走,我同样会杀了你。” 白梦昙却不把巴丝玛说的话当一会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现在的巴丝玛不会把她给交出。 白梦昙没脸没皮的搂着巴丝玛打着包裹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撒娇道。 “小巴姐姐,你不要走呀!你走了,昙儿该多无聊,哑婆婆又不能陪我说话,你看我头上都快要长草了。” 白梦昙说着还不忘,抓了抓她自己披散的头发。 巴丝玛被她这一举动给逗乐了。 娇艳的脸上也浮现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用手揉了揉白梦昙的一头乱发。 带着大姐姐的口吻对白梦昙说道“我不在这里,你连发髻也为梳,要是让外人看到还认为我在欺负你了。” “那小巴姐姐给我梳头发好吗?昙儿有两个姐姐可是她们从来也为帮,昙儿梳过发。”白梦昙不知耻的,端来凳子坐在了巴丝玛的跟前。 巴丝玛彻底被这个小姑娘折服了,含笑间摇着头妥协“我梳的不好,你可要见谅。” 她以往都是自己给自己梳头,为别人梳她也还是第一次。 镜中的小女孩,头上用丝带缠住,编制成了的无数条小辫子,额头间挂着一银色的淡紫色玛瑙额饰,微笑间尽显着少女的活泼可爱。 白梦昙瞧着自己,第一次梳的辽国发髻兴奋不已,再看着自己身上穿着从北齐国带过来的衣裳,就很是不搭。 巴丝玛的衣裳又和她的风格不像。 小脸惆怅着。 巴丝玛也看出了白梦昙的心思。 想着自己会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小姑娘留在这里多半会很无聊。 思量着要不带她去街上转转,买一些小东小西,也好让她打发在院中无聊的时光。 白梦昙一听到巴丝玛,要带她出门去玩,高兴的活蹦乱跳。 第93章 桥头喝酒 辽国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在吆喝着。 出了门的白梦昙像一只放飞的小鸟在街道上,东瞧瞧,西看看。 最后她和巴丝玛在一家绸缎庄停了下来。 这一家店里是北齐的开的,衣服的款式也大多数是北齐国的样式,但当然也还是有不少辽国的款式。 毕竟入乡随俗,随遇而安。 白梦昙为自己选了一件,辽国女子的衣服。 辽国女子的服饰上身一般穿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衣裙或长可抵足,飘逸多姿,或短不及膝,婀娜动人。 白梦昙选的是辽国便装,上身大襟短衣,下身长裤,镶绣花边,系一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 咋眼一看,真的和辽国普通人家的少女无疑。为了更好掩饰她的身份,巴丝玛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花了不少的小雀斑,虽然丑了点但这样的变装也是白梦昙喜欢的。 “小巴姐姐我这个样子好看嘛?”白梦昙拉着自己下身的百褶裙,在巴丝玛面前炫耀着,她真好喜欢这一套衣服。 巴丝玛点头表示着好看。 白梦昙高兴的蹦到她的面前,抱了抱她。 伸手摸了摸巴丝玛,身上的薄纱。 白梦昙嘴角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众多北齐国的服饰里,选了一件青色的淡衣,拉着巴丝玛就要去后面换上。 见白梦昙难得这么活泼,巴丝玛露也跟着笑了起来。爽快的觉得,先将那些烦心的事给抛之脑后。 她也想陪白梦昙一起疯一疯闹一闹,把她这些年想干过又没干过的事都给干一遍。 少女一身青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淡紫色百褶裙,海藻般紫色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玉,含笑间,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白梦昙在巴丝玛的身边,满意的转悠着。 绸缎庄里的掌柜,看着眼前的女子,也不由地发自内心的赞美。 “姑娘你能把北齐国的衣服,穿出了异国的风采,老夫还是第一看见,可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 听着掌柜一连串的对巴丝玛的赞叹,北梦昙高兴的掏出了怀里的银票,一口气把店里的衣服啪啪的买了不少。 巴丝玛知道白梦昙的身份尊贵,可不知道这小姑娘居然会如此的有钱。 要知道她们在来辽国的路上,可是连续吃了一个星期多的冷馒头。 但凡是白梦昙能拿一点银子出来,她们也不至于在路过得那样的寒碜。 奈何巴丝玛天生性子极冷就算是有所抱怨,也很难让人察觉的出来。 不过那是在针对,没摸清楚她性子的人。 白梦昙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对着巴丝玛连哄带骗道“我的小巴姐姐,平时你也没让昙儿拿钱出来用来,今天正好出门逛街,你喜欢什么尽管向我开口,我请你。” 虽然白梦昙这样说,尽管巴丝玛对她是有一些小小的抱怨,不过并不代表她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 巴丝玛回头道“这些衣服,买一些能够换洗就好了,没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 白梦昙笑容如花的小脸,凑到巴丝玛的耳边低语着“女孩子的衣服就是要千变万化,那才能给人新鲜感,小巴姐姐不会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 巴丝玛瞬间被白梦昙话说的面红耳赤,她回想起媚姬身边的衣服的确是千变万化,不像她永远是薄纱裹身,平平无奇。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韩王才会对她失去了兴趣,投入到媚姬的怀抱。 是不是她改变了风格,就能让韩王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巴丝玛也跟着白梦昙附和道“那就全买嘛!” 掌柜的看着柜台上,那厚厚地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但这银票的商号,对他来说到是影响深刻。 掌柜看清楚手中的银票后,与付钱的白梦昙互递了一个眼神。 没错这一家绸缎庄,就是萧庭轩手下开的,在白梦昙下苏汗之前,萧庭轩就向自己位于辽北交界的所有商铺下达了指令。 只要是持有萧家北都城里的钱庄的银票,无条件协助持有银票的人办事。 北都城能够持有萧家银票的人,都是那些达官显贵,而且他们一般都不会来辽国这样的小国家。 那站在绸缎庄掌柜面前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们主子口中的贵人。 在白梦昙出店时,掌柜的说有礼物相送,是一个金色的小鸟口哨。 白梦昙会心的把那个口哨收下,她知道只要她吹响口哨,在辽国都城境内的,萧家商铺都可以任意听她的调遣。 这是萧庭轩在临行时,送她的大礼。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派上用场。 可身处异地,她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她怕的是。 就算巴丝玛不伤害她,可事实难料,小心谨慎为好。 至少在世子哥哥找到她之前,她要保护好自己。 这一天里,白梦昙带巴丝玛听书,逛酒楼,逛花灯。 当然有两个大美女在辽国的街头晃悠,难免不会引起一些登徒浪子的调戏。 不过这些杂碎,在巴丝玛的面前,都被打的落荒而逃。 深夜在辽国的大桥上。 一手一酒瓶的白梦昙和巴丝玛两人。 看着被自己踹下大桥的男子。 哈哈大笑。 河的下面,传出男子的臭骂声“爷,不就是瞧你们俩漂亮,想带你们俩去长长见识,拽什么拽。” 白梦昙从小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酒劲上来,拿着手里的酒瓶就向河里的男子砸去。 骂了声“滚。” 吓得那男子,连滚带爬的往岸上游去。 那男子也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如此强悍的女子。 看着那男子一脸的惊恐。 两人顿时笑开了花,举杯畅饮。 “小巴姐姐干杯。” “昙儿你也干杯。” …… 俩人嘻嘻哈哈的在大桥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了,全然不顾桥下,过往行人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喝到最后,巴丝玛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 声音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她多年积压出来的心情全都释放出来。 白梦昙反过身抱了抱她,轻身的安慰“小巴姐姐,不哭不哭,有昙儿在。” 可是这样越安慰,巴丝玛就哭的越凶。 最后白梦昙尽然也哭了出来,嘴里还碎碎的念道“世子哥哥,我不想你娶那个夜王妃。” 巴丝玛见白梦昙开了口,介着酒劲也将心中隐藏多年的话给喊了出“韩玉泽,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喜欢你。” 这声音足以让路过的人们清楚的听见。 不过说的是韩王的全名,自然没有人会去注意,两个发酒疯之人的胡言乱语。 可这个声音偏偏却传到了那个人的耳朵里。 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在河面上倒影了出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之尊贵。 巴丝玛的声音又在一次响起,一声高过一声。 最后带着,痛苦的悲鸣声。 她背靠着大桥的石栏,对着白梦昙微笑,笑容仿若世间最美、最纯洁的精灵。飞身上了石栏上,踮起脚。 对着白梦昙大吼着“我不喜欢跳舞,他说我的丝玛可以不跳,只要安心的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我想留在他的身边,可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扔了出,最后一扔就是一年,整整一年。” “可我还是傻傻的憧憬着和他再次相见的瞬间,希望他能抱着自己说一声,我的丝玛欢迎你回来了。” “可我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到他的身边,看见的却是他抱着别的女人,浓情蜜意。” “他叫我去为别的人献舞,那我就跳给他。” “昙儿你想看我跳舞吗?”巴丝玛张开双臂,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对着白梦昙,笑的痴、笑的傻。 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脸庞。 白梦昙醉的昏昏沉沉。 但却不知道巴丝玛为什么会哭?为谁而哭? 她用手不停的敲击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奈何还是太痛。 巴丝玛见没人回答她,在石栏上自顾自的跳了起来。 踮脚旋转,自己哼着小调,手臂跟着自己的节拍舞动着,仿若杨柳在风中飘动。 回眸间百媚生。 白梦昙看着她是梦似幻的舞姿,拍着小手叫好。 不知为何,巴丝玛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像跌落凡尘的仙子,向桥下的河水倒去。 白梦昙一惊,背后有人向她颈间打来,整个人跟着昏了过去。 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马车里面出来,接住巴丝玛,在空中旋转着。 只见男子一个转身。 上了岸边。 巴丝玛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面庞。 如梦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好久没触摸过这个身体。 也许是喝酒的原因,她逐渐大起了胆子。 细长的手指肆无忌惮的,撩拨着男子冷峻的面颊。 笑容如艳阳里开出的,最美的那束花。 她轻问着‘‘殿下丝玛跳的舞美吗?是不是世间最美的。’’ 娇嫩的朱唇在美酒的滋润下,娇美玉滴。 男子的深邃的眼眸转为了柔情“美,我的丝玛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美眸含泪,这要是梦,她也甘之若饴。 月色下,男子渐渐地将头靠向了她。 韩王府 软床之上。 宿醉的巴丝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耳旁传来男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纤细的腰身,正被人搂在了怀里。 昨晚花前月下,缠绵床褥,倒凤颠鸾。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明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却没想到这梦既然是真的。 虽然曾经,她也和韩泽玉,有过肌肤之亲,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第94章 白梦昙变侍女 身旁的男子像是察觉到,巴丝玛醒来,用手将她的身子,又往自己的怀里给搂紧了几分。 使她尽量靠近自己的胸前,低头半眯着眼睛,嗅着她发丝里独特的香味。 怜宠着,带着慵懒的声音说道“乖,让我再睡一活。” 这声音温柔似水,瞬间在巴丝玛的心尖融化了开来,她从没奢望过有生之年还能,得到韩玉泽的垂怜。 她以为自己,只有在他的身边做到最好,为他排除异己的,做他手中最锋利的那一把刀就好。 女子也贪恋的,伸出手去搂住男子宽厚的肩膀,像一只听话的猫一样,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耳边听着他心脏里,发出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可就是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身边的男子,瞬间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几乎嫌弃的目光,看着他怀中的少女。 少女海藻般紫色的长发,在被褥外披散了开来,香肩尽显,羞红了小脸。 身上有着少女的纯真,又不失女人的妩媚,两者在她的之间流转着,却又恰到好处。 而男此时的眼里,早已消失了昨晚温存时,的柔情。 看她就如同在看一件,多么肮脏不堪的物件。 他抛下,怀中的女子起身,健硕的身上残留的印记提醒着他,昨晚自己到底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少女突然被凉下,显得有一些惊慌失措,她用被子尽量遮盖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 原本娇羞的面颊,再对上男子冷漠的眼光时。停顿了,转为诧异。 不过她很快的恢复了过来,清冷的双眸,让她知道,就算是昨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也改变不了,他不爱自己的的事实。 男子身上一件里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只见他身材伟岸,犹如一武神的雕像。 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拉过屏风上,挂着的衣物,似乎想穿上,可动作并不是很熟练。 他大可以唤侍女进来为他更衣。 却给床榻上的女子留了,最后的体面。 巴丝玛从床的一角,拉过她的青丝裹身,尽可能得遮盖住,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于难堪,下床。 在韩玉泽面前,俯了俯身。 道“韩王,让妾身服侍你更衣。” 韩玉泽余光轻瞄了她一眼。 也没做声。 但身体却很自觉的做出了,更衣惯做的动作。 巴丝玛心领神会的,去一旁取下了,他的衣袍。 熟练的一一为他穿上。 在女子专注的为他更衣时,男子无意识的目光,多次停留在女子身上,白皙若隐若现的颈部,她的锁骨之下。 眼中流露出的本性,只要女子的一抬头间,就能暴露无疑。 可女子终究是为成抬头,她享受着此时此刻的时光,她有多少次在漆黑的深夜也里,曾幻想过自己,能同世间普通的女子那般。 清晨起来,为他沐浴更衣,做着美味的早膳,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这是普通人再平凡不过的生活,对她来说却成了,今生最大奢望。 因为她爱的那个人,注定了不会平庸。 而他们也不会像世间的夫妻那样,不应该说他们连夫妻都算不上。 在辽国没有名分的,女子是受世人唾弃的。 在辽国妾是没有名分的,在男子为娶妻前,妾可以有很多。 可一旦娶妻,一生就只能拥有一个妻子,妾一个都不能留。 韩玉泽穿戴整齐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巴丝玛。 声音平和的说“昨晚和你一起的,是你新招的侍女吗?” 他身边的妾氏,想招几个侍女,韩玉泽向来是不多加过问的。 只是巴丝玛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惯了,却从不像别的妾氏那样,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 所以难得见她平日里,主动要求什么。 巴丝玛的美眸轻轻的抬起,眼中有流光在闪动。 眉间微皱,光顾着去伺候韩泽玉去了,她差点把和自己一起出来的白梦昙给遗忘了。 不轻易间,巴丝玛朱唇下咬,带着少女的调皮性感。 韩玉泽尽一时间看如了迷。 但他很快的调整好的自己的心态。也看除了巴丝玛似乎是很在乎那个小侍女。 “深夜带主子出去,还喝的酩酊大醉,按规矩应该是要拖出去乱棍打死的。” 不知为何,韩玉泽觉得自己难得见到,巴丝玛不同以往清冷的一面,就起了逗她的兴趣。 却又不能让巴丝玛察觉出自己的心情。 巴丝玛一听,立马急了起来。 神色恍惚,上前问道“还请韩王息怒,是属下执意要喝酒的,和……那侍女并没有关系。” 这时巴丝玛围在胸前的薄纱掉落在地,房门外响起。 侍卫的声音。 “禀报韩王,付落将军已经在回辽都的路上。” 韩玉泽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巴丝玛。 扫了兴致,弯腰要抱起巴丝玛,放在了床上。 对房门外,的侍卫怒声道。 “滚。” 侍卫听到训斥,被吓的落荒而逃。 巴丝玛再次用被褥将自己有着青紫的身体,给盖住。 面露羞色的,把头重新埋进了被子了。 她这小举动看的,韩玉泽是又爱又恨。 他坐在床边,故意拉低了巴丝玛手里的被子,让她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见巴丝玛还不肯露面。 轻咳了一声,故意威胁“你那小侍女的性命,不要了。” “要。”巴丝玛脱口而出。 白梦昙要是又个三差两短,北齐国和辽国的战争就是一触即发。 白梦昙绝对不能有事。 韩玉泽冰冷的脸上,再次因为她的小样,勾起了一摸不轻易的笑。 “你那小侍女,我命人送去了,婢女房你等会就可以去看她。” 说到这里时,韩玉泽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少了温柔“付落将军快回来了,我已为你安排了媚姬来教你舞蹈,找到你的小侍女自己去后院报到。” 让媚姬来教她。 巴丝玛瞬间好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她从被子里出来,在韩玉泽面前跪下,再次变回了,那个对世间万物冷漠的脸。 机械般的回答道“属下遵命。” 韩玉泽的被她这公事公办的模样,彻底的给激怒了。 “你知道就好,媚姬的舞姿是辽国最美的,我知道你不乐意,但你不要忘了,付落将军还等着你去伺候。”韩玉泽没给,巴丝玛任何反驳的机会,他连多瞧一眼,面前的巴丝玛也不愿意。 扬袖而去。 白梦昙醒来时,头痛欲裂。 一条皮鞭从白梦昙身上打了过来,不过那条皮鞭很快被白梦昙手里的,金丝线给反弹了过去,重的打在了,挥皮鞭的那个人身上。 拿着皮鞭的张嬷嬷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躲在门背后盯着通铺上熟睡的白梦昙直瞧。 她从来没见过自己打人,反被打的。 白梦昙听见门外传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张嬷嬷,巴小主的侍女,你也敢打。” “巴小主平时性格就怪异。” “她的侍女,多半和她一样,阴沉的很,不知道也学了什么妖术。” 那个被皮鞭反打伤的,张嬷嬷愁着自己的一张老脸,哭诉道。 “我也不想去得罪,巴小主的侍女,可媚小主都已经放话下来了,要好生给巴小主一些教训,我们这些做奴仆的,又不能冒然得罪巴小主也不能惹媚小主不快,就只能对巴小主这个新进来的小侍女动手了。” “我听谁昨晚,韩王又重新宠爱了巴小主,以往就数巴小主在韩王的面前最受宠,要不是她去了苏汗,那还有媚小主什么事。” 听着门外,的俩个嬷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白梦昙终于被这两个人的声音给吵醒。 什么巴小主?媚小主的? 姓巴的她就只认识一个人。 想到这里。 白梦昙此时豁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房间里的结构都是木制的,看似普通又带着不属于北齐国建筑的结构。 她这才记起了,自己身处在辽国。 昨晚还和巴丝玛一起喝酒聊天,怎么一醒来,她就不见巴丝玛的影子了。 为了确定自己的身处的位置,白梦昙穿上绣花鞋下了床,往门外赶去。 门口的两个嬷嬷一见白梦昙醒了。 先是呵斥住了她“你给我站住,昨晚进来的,看看现在都几时了你才起来。” 拿着皮鞭的那个嬷嬷,脸上有一条很深的鞭痕,看上去是被打的,另人触目惊心。 让白梦昙看着都痛。 她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尖说话。 回想起刚才,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她们的谈话。 她多少能判断的出来。 她们口中的那个,小巴主兴许是巴丝玛。 白梦昙故意做出乖巧的模样,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两锭金子。 嬉皮笑脸的偷偷放到了,那俩个嬷嬷的手里。 “敢问俩位嬷嬷怎么称呼,奴家初来乍到,自然是不懂这里的规矩,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张嬷嬷和刘嬷嬷本是想,再给白梦昙一些教训,可看着手这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平日里她们那有见过这么的银子,媚姬向来对下人都格外的苛刻。 就算有打发的银子,那也不过是一些碎银。 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巴丝玛手下区区的一个小侍女,出手尽如此的大方。 想必巴丝玛在韩王心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不然可没有这么多的响银。 看白梦昙的眼神,也是另眼相看。 她们俩连忙陪笑道“不知姑娘贵姓呀!昨晚是韩王的侍卫送你来这里的。” 韩王,白梦昙听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她不过就只是喝了一些酒,怎么就进了韩王府。 看这些人的架势,想必是把她当成来这里的普通侍女了。 正在白梦昙还想要问个究竟时。 第95章 朱雀国公主 巴丝玛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她一脸焦急的,跑到了白梦昙的身边。 先是察看了她身上有没有伤,又警惕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俩个嬷嬷。 张嬷嬷和刘嬷嬷缩了缩身子,害怕的低着头,不敢去看。 巴丝玛锋利的眼神。 这个巴小主可是她们惹不起的人。 韩王对她看似忽冷忽热,但在韩王府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只要有人敢对巴丝玛不利,必然不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昙儿,你没事吧?”巴丝玛确保,白梦昙身上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着才放下心。 张嬷嬷捂着自己被皮鞭打伤的脸,对巴丝玛笑颜道“小巴主,这奴婢是你手下的人,我们几个怎敢对她不敬。” “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不敢动的。”不远处媚姬一身黑纱紧身长裙,将她那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步伐轻慢的,走进了院里。 张嬷嬷埋着头,身子向她身后的刘嬷嬷靠去。 她本来是想趁媚姬不在好好的巴结一下,巴丝玛说不定这小主手上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她那一天开心说不就打赏给自己了。 可偏偏,被媚姬给撞见。 要知道这媚姬可是将巴丝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她的面前说别的小主好话,这不是在给自己讨打吗? 也不知今天吹那阵风,王府里的两位小主都跑到下人房里。 “昙儿,我们走。”巴丝玛拉着白梦昙的手,瞧都没瞧后面来的媚姬一眼。 媚姬见自己尽然被人如此的忽视,气不打一处来,她来这里就是想知道,以往从不要侍女伺候的巴丝玛会找什么样的侍女。 巴丝玛她动不了,可这个侍女,只要是属于韩王府的下人就没她动不了的。 “站住一个刚进来的奴婢就不知道,向主子请安吗?还有没有分寸。”媚姬一把抢过,张嬷嬷手中皮鞭,在白梦昙的跟前甩出打在了地面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巴丝玛伸手动作灵敏的,一把抓过媚姬手上的鞭子,像侧边一拉。 媚姬整个身子,向外飞去,眼见她那张娇媚的容颜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这时一个灰色的身影从院外飞身而来,一掌击在了巴丝玛的肩头,只见她手中的皮鞭被松开。 灰色的身影一个翻转,在最后时刻,一手搂住了媚姬的芊芊细腰。 媚姬一脸惊魂未定,娇羞的依偎在那个男子的怀中。 媚目含泪,哭啼着“韩王殿下,我好心帮,巴丝玛教训她那不懂事的侍女。巴丝玛却居然对妾身动手。” 白梦昙蹲下身,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巴丝玛。 男子的力道之大,巴丝玛被打伤,紧接着吐了一口鲜血。 “小巴姐姐,你没事吧?”白梦昙担忧的问。 目光不善的,盯着面前,一脸冷淡的男子。 这个就是巴丝玛喜欢的韩王,为了那一身妖里妖气的女人。 尽然敢打伤巴丝玛。 韩玉泽眼神锐利的注意到,巴丝玛身旁的小姑娘。 一身辽国服饰,但从她的五官和发质来看,一眼就能瞧出她并非是辽国的人。 不是辽国人,巴丝玛在苏汗待了一年,真想要一个苏汗的百姓当侍女也未尝不可。 可这侍女竟敢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看,细长有神的丹凤眼里却夹杂着恨意,韩玉泽觉得自己未成见过她。 不知她为何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 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被白梦昙扶起来受伤的巴丝玛,内心自责着自己为什么下手会这么狠。 明明他只是想拉开巴丝玛和媚姬之间的距离。 因为现在的媚姬对于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既然巴丝玛身边的小侍女,不懂的礼数,想教训一下也何尝不可。 韩玉泽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巴丝玛厉声道“一个不懂事的侍女,媚姬想教训你就让她教训,和何必动怒,难道你还想让本王亲自来教训你不成吗?” 媚姬见韩玉泽也帮着自己说话,趁韩玉泽不察觉时,故意对巴丝玛她们俩人,挑衅的勾着红唇炫耀着。 随后又换了一张脸,“呜呜……”着。 “韩王殿下,你不要责怪巴丝玛,巴丝玛她们主仆情深,她那侍女看样子也是刚从苏汗过来,乡野女子,不懂得王府的规矩也是人之常情。” 乡野女子。 白梦昙好看的丹凤眼,不屑的打量着媚姬,心想着要是世子哥哥在。她到真想要,媚姬见识一下,她这个乡野女子的厉害。 韩玉泽被媚姬整的很烦,要不是现在不能动她,他早就一把掌推她出去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在,无意中打伤巴丝玛。 现在只不定巴丝玛心里该有多恨他,不过为了他们的以后,就让她去恨吧! 以后等她明白了过来,他自然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补偿她。 而现在的耽误之际,是要解决眼下的问题,就只能让这个小侍女受点皮肉之苦了。 “张嬷嬷,府中有人以下犯上,该怎么处罚。” 点到名字的张嬷嬷起身向前,瞟了一眼护住巴丝玛的白梦昙。 身体微微颤抖,心想着这小侍女才送她们一锭金子,这下就要受皮肉之苦。 以后她怕是很难在巴丝玛那里,拿到任何的一点好处。 难免心痛。 不过依现在的形势来开,媚姬明显比巴丝玛要受宠许多。 孰轻孰重,她只有站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边。 “回禀韩王殿下,府中以下犯上者,理应处于鞭行。” “那还不赶紧,执行。”韩玉泽丝毫没有耐心,搂着媚姬的芊芊细腰,丝毫没再多看地上的巴丝玛一眼。 他是不敢看,也害怕看。 怕自己忍不住,当场抛下怀中的女子,奔向巴丝玛,将她抱回去疗伤。 可现实却不允许他去这样做。 “你敢。”巴丝玛突然撑着受伤的身子,挡在了白梦昙的面前。 “巴小主,你可不能为难奴婢呀!”张嬷嬷扬起手中的皮鞭,哭丧着老脸,敢打又不敢打。 “她既然敢拦着,就连她一起打。”韩玉泽依然背对下命,迈出门的脚步却半点也没松懈。 媚姬火红的朱唇上扬,冰冷的媚眼示意张嬷嬷下手要重。 眼瞧着皮鞭就要打在,巴丝玛的身上,一个串银铃,伴随着清脆的叮当声掉在了地上。 韩玉泽猛然的回头,内力一挥。 将张嬷嬷手中的,皮鞭给抛了出去。 倒在了韩玉泽的怀里,媚姬踉跄的差点没跌在地上。 韩玉泽掌心对着地上的那一串银铃抓去。 银铃瞬间飞到了韩玉泽的手里。 那一串银铃,做工精细一共有十二个小拇指大小的铃铛,每个铃铛的上面都刻有孔雀羽毛的图腾。 “你叫什么名字?”只见韩玉泽严肃的寻问着。 白梦昙看着,这一串铃铛,再加之韩玉泽不对的严峻的表情。 她凭着本能判断着,这一串铃铛的主人对于韩玉泽来说,意义非凡。 可这一串铃铛是,花灵儿送给她的见面礼。 依次可以推断的是,花灵儿的真实身份一定大有文章。 现在都迫在眉睫,巴丝玛又已经身受重伤,当前耽误之际,就是先自救的好。 白梦昙把心一横,大声道“我叫花灵儿。” 韩玉泽一听到,花灵儿的名字,冷峻的脸上勾起一莫高深莫测的笑。 “不知是,朱雀国的灵儿公主驾到,韩某有失远迎。” 韩玉泽单膝跪地,在白梦昙的面前做出了辽国对待贵宾最大的礼仪。 他在半个月前,接到了朱雀国女王的私信,信中写着朱雀国的公主,私自出逃。 辽国与两国相邻,望他帮忙寻找朱雀国公主的下落,这串银铃就是公主身上的,随身物品。 辽国兵弱,韩玉泽一直想与朱雀国,交好帮他顺利的夺取辽国。 现以找到了朱雀国的公主,正和他意。 想必朱雀国欠他的这一份人情,定会帮他顺利的夺下辽国。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先找到唐玉,拿回辽国的传国玉玺。 媚姬生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分明要惩罚的侍女怎么,回头一变就变成了朱雀国的公主了。 她也深知,韩玉泽一直想借用,朱雀国的力量。 所以就算是此时她满心的不悦,也只有打掉牙齿夹血吞。 白梦昙扶着巴丝玛起身。 强笑着说道“韩王有礼了,本宫也是为了不惊扰百姓,才故意隐瞒身份,好在的是有小巴姐姐一直护着我,才本宫能在这辽都里肆意的玩耍。” “巴丝玛是本王错怪了你。”有白梦昙为韩玉泽,找台阶下。 韩玉泽自然会顺着话,说下去。 媚姬一脸不情愿的盯着,脸色不是太好的巴丝玛。 嫉妒的神情无语言表。 她没想到这巴丝玛,尽然会如此的幸运,能遇上朱雀国出逃的公主。 可此时的巴丝玛手心却不停冒着冷汗,握着白梦昙的手加重了力道。 埋怨着这白梦昙装什么都好,可偏偏要装朱雀国的公主。 要是被韩玉泽,察觉到了自己被骗,她们俩可不是被鞭打那么轻松的就能解决的事。 有可能性命难保,韩玉泽是决不允许有人欺骗他的。 可事已至此,她现在把真想说出了口,只会让她们俩死的更快。 白梦昙也察觉到了巴眼中的担忧,可话已出气口,那有收回来的道理。 那些鞭痕,打在身边上,说不定就要留一辈子。 她还为嫁人,可不想留这么难看的疤。 这韩王看似聪明,没想到也会被她给欺骗。 利用这朱雀国公主的身份,白梦昙觉的再不做点什么,真有一些对不起自己的演技。 她哼了声“韩王,朱雀国以来就想与辽国交好,但本宫刚刚听到了有人说我是,乡野女子,要惩罚于本宫。” 媚姬的脸色抽提了几下,她知道这面前的小姑娘说的正是她。 第96章 惩罚媚姬 媚姬既然知道,巴丝玛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是朱雀国的公主,那定然是不会放过她。 她摸了摸自己还为,凸起的小腹,咬牙着,先发制人。 “公主殿下,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妾身该死。”说着,媚姬伸出手,连续打了自己好几巴掌。 希望白梦昙能够消气,放过她。 她这点伎俩,白梦昙又怎能看不出来。 巴丝玛可是因为她,才会被这个韩王打伤。 就几个巴掌,怎么可能,把这件事一笔勾销。 “打的可真好。”白梦昙将巴丝玛交给,一旁的张嬷嬷,示意她照顾好巴丝玛。 张嬷嬷先前,毕竟是收过白梦昙的金子,现在又得知了,她是朱雀国公主的身份,自然对她是毕恭毕敬的,深怕一时得罪了,不止是少了银子的事,那可是小命都不保。 白梦昙拍了拍手,小脸笑着,却透着一股冷意。 “打的好,打的好。我们是要挨鞭子,而你就就只是打几巴掌就能了事,这笔买卖本宫怎么算都觉得亏。” 白梦昙说的,轻描淡写,可任谁都听的出来,她话中有话。 “韩王殿下。”媚姬跪在地上,用手拉着韩王脚下,袍据的一角。 恳求他能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对自己网开一面,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怀着……。 韩玉泽用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媚姬。 事情虽因媚姬而起,但也因朱雀国公主隐瞒身份在先。 能与朱雀国交好,是他一直想要的。 在权利面前,有很多东西不想舍去也不得不舍去。 可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公主殿下,媚姬眼拙,不识殿下的身份,还请殿下念在她是初犯,放她一马。” “初犯,不识身份。”白梦昙轻笑道。 随后又说“那依韩王的意思是,像那种低等的下人,就应该无缘无故被活活打死哦。” 白梦昙伶牙俐齿,明明是个还为立笄的小姑娘,心思城府却丝毫不压于,为官多年的老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界传闻,朱雀国公主,像来心思单纯,这样天资聪慧的小姑娘。 韩玉泽很难想象是,一向清心寡欲的朱雀国女帝能调教出来的人。 “人有贵贱之分,当前国与国之间的形势动荡不安,本就是弱肉强势的时代,人命自然是如草贱。”韩玉泽说的具体,根本就不给白梦昙留狡辩的机会。 白梦昙明知说不过他,但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媚姬。 “既然媚姬是韩王,手底下下的人,该怎么处置全凭韩王你来决定,不过本宫的朱雀国也不是好欺负的。” 白梦昙说的委婉,可也在无形之中,给韩玉泽施加了压力。 “媚姬既然是嘴上有错,那本王就发她掌嘴之刑。” “掌嘴,也好呀!这里刚好有俩位嬷嬷,韩王也不需要再去找别的人代劳。” 宫中的嬷嬷,像来长得是五大三粗,背地里都是帮主子解决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惩罚起,下人来也是,从不手软。 张嬷嬷和刘嬷嬷听到,公主殿下要让她们动手,这可是难得巴结的好机会,她们自然是乐意效劳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一直对她们呼来喝去的媚姬。 没想到这个小妖精,也会有落在她们手里的一天。 “韩王饶命。”媚姬抓着韩玉泽的袍据,摇头哭着脸,以往的花容月貌当然无存。 韩玉泽一脚,从她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衣角。 冷漠的说“既然公主殿下都已经如此,宽宏大量了,你还不快叩头谢恩。” 只要不伤及要害,韩玉泽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媚姬眼见,自己已经没戏,哽咽着对白梦昙叩头谢恩。 “妾身感谢,公主殿下的不杀之恩。” 虽然这个结果,白梦昙甚是不满意,但好歹是为巴丝玛除了一口恶气。 院里传来,“啪啪的”巴掌声。 和女人的哎吼声。 响彻在整个韩王府的上空。 白梦昙和巴丝玛被,韩玉泽安排在了,王府的上客堂里,这里的环境可比那些下人房要好上,百倍千倍不止。 院中有亭,亭边上有湖。 白梦昙没想到辽国区区的王府里面也能,修建的如此雅致清幽。 “小巴姐姐,没想到韩王府还有这样一处好地方。”白梦昙推开门窗,笑着对房榻上的巴丝玛说道。 巴丝玛此时脸色凝重,她唇色苍白。 韩王那边,已经安排了人过来,为她医治。 巴丝玛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一些轻伤,但吐血的原因却是急火攻心。 白梦昙也能理解,毕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任谁都会气不打一处来的,何况是自己还不能把那女人给怎么着。 “小巴姐姐,我知道你是在为韩王和那个媚姬的事伤神,不过像韩王那种花心大萝卜,根本就陪不上你,要不你跟我回北齐国,那里好的男儿多了去,任凭你挑选。” “北齐国我是会不去的。”巴丝玛眼神落寞着。 随后,向是想起了什么,撑着疼痛的身子,焦急的对白梦昙说道。 “昙儿你赶紧走,再过几天宫中会大摆宴席,想必韩王殿下此时已经向朱雀女帝告知,朱雀国公主被找到的消息,要是那天等到朱雀国使臣到来,你假冒朱雀国公主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的,到了那时候我也是自身难保,就算是想保你也是有心无力” 通过和白梦昙这段时间的接触,巴丝玛是真心的将白梦昙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待。 这个动荡的时代,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小巴姐姐,你不想把我……”白梦昙睁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床榻上的巴丝玛,她没想过巴丝玛居然在利益面前,会放过她。 “想将你交给韩王,就算是我现在揭穿了,你的身份,韩王看在我的功劳上面,也不会怪罪于我。”巴丝玛怎么不知,这个方法既能取得韩玉泽的信任,又能摆脱掉,欺骗韩王的罪名。 因为从一开始,成认自己是朱雀国的公主,自始至终都是出自白梦昙一人之口,她从没成认过。 不过相比朱雀国的公主,身为大国北齐国的公主怕是更有分量的多。 可她却不再想通过利用白梦昙,来取得韩王的欢心。 她甚至在思考着,自己这样待在韩王身边的意义。 韩玉泽真心喜欢的人,要真是媚姬,她是不是真能放下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去成全他们在一起。 而白梦昙这边,因为巴丝玛要放她走,一时间哭的稀里哗啦。 要是前几天,她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可是现在,瞧着那韩王和他的妾氏对巴丝玛的态度。 就让她打从心底里不爽,她已决定暂且留在这里帮巴丝玛出一口气,再带巴丝玛离开这该死的韩王府。 韩王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还真配不上,巴丝玛对他的爱。 不过现在耽误之计,就是先想办法联系到世子哥哥。 也不知小海,是否有把她的木簪交到了世子哥哥手上了没有。 “小巴姐姐,你放心,就算是韩王发现了我不是朱雀国的公主,我也有办法让他不敢动我。” 白梦昙理了理,巴丝玛散落的紫色头发,意味深长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因为她知道,正真的朱雀国公主是谁,只是另白梦昙纳闷的事。 花灵儿为什么会一直缠着唐玉不放,唐玉表面上说自己是辽国的商人之子,可白梦昙总感觉他有什么事在隐瞒自己。 要真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子又怎么会和朱雀国的公主有联系。 “小巴姐姐,你能告诉我唐玉的真实身份吗?他也是辽国人,我看你们似乎是认识。” 巴丝玛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梦昙,她还以为白梦昙和唐玉早就认识,唐玉也投靠了北齐国。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唐玉是我在海里钓起来的。”白梦昙自豪的说道。 “钓起来的。”巴丝玛低落的情绪瞬间也被白梦昙给带动了起来。 “对,被我给钓起来的,你不知道他被我钓起来时的样子,我还差点把他误认是水鬼了……”白梦昙和巴丝玛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聊着刚遇见唐玉时的情况。 不过从巴丝玛的口中,白梦昙得知道了唐玉的真实身份,是辽王的私生子。 房间里一起嘻嘻哈哈的两人,并没察觉到门外,端着外伤药,正打算为巴丝送药来的韩玉泽。 韩玉泽深邃的黑眸,在得知自己被白梦昙欺骗后先是愤怒,不过在得知白梦昙,知晓正真的朱雀国公主的下落时,他打算静观其变。 另他意外的是,巴丝玛带回来的这小丫头居然和唐玉的关系匪浅。 看来这次,巴丝玛同样是没有让他失望。 他这一次,只要把这小丫头抓在手里,就可说是一举两得,稳赚的买卖。 既然她们想让自己陪着演戏,那也就陪这小丫头玩玩。 顺便把唐玉给引出,传国玉玺一到手。 辽国就真是他的,囊中之物。 到了那个时候,辽国就在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透过木窗里的缝隙,韩玉泽的目光不自主的落在了,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巴丝玛的身上。 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向巴丝玛证明自己对她的心意。 不会让那个小丫头把她,给拐去北齐国那个地方。 北齐国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他今生之为一人足以。 第97章 唐玉的身份揭穿 而在苏汗那边,夏夜藤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盯着自己手中的木簪,眼看着只要跟在唐玉那只海东青飞的方向,他们就能成功的找到白梦昙。 却没想到的是,会被佳乐突然揭穿了唐玉的真实身份。 引来了一场大战,白梦昙被抓,许凌羽的心里同样焦急。 夏夜藤主动请缨,要让唐玉陪同自己去辽国救出白梦昙。 佳乐担心夏夜藤也会被骗,才在众人面前揭穿了唐玉有可能是辽国贵族的身份。 现在这个时期,苏汗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苏汗这里内忧外患,内有身重蛊毒的百姓,外有辽国在虎视眈眈的窥视。 要是苏汗被占,许凌羽难失辞职。 白梦昙被抓,猜忌他们里面有内贼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此时许凌羽的剑尖,直逼近唐玉的喉咙。 花灵儿想去帮他,反被白梦络压制住身子不能动弹,虽然说她的力量惊人,但在招数上却像来单一。只要看懂她招数的人,武功在她之上一点,也能在短时间之内,将花灵儿制服。 “唐玉你是不是,辽国派来的奸细,昙儿被抓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许凌羽眼神犀利的对视着唐玉质问。 他先前从来都没怀疑过唐玉会是辽国派来的奸细,可白梦昙无缘无故被抓使他不得不警惕起来,再加上当时送那个妖女去地牢的也是唐玉。 他们同为辽国的人,首当其冲唐玉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一个。 唐玉脸色也不适,从前的嬉皮笑脸。 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现在白梦昙的生死未卜,他并不怪罪佳乐揭穿他的身份,许凌羽对他心生猜疑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交代完军中事务的夏夜藤,得到。 许凌羽和唐玉打起来了的消息。 现在许凌羽就要治唐玉的罪,气的夏夜藤连夜赶回了驿站。 好在的是,许凌羽始终是没对唐玉下手,只是将他和花灵儿关了起来 赶回来的夏夜藤,连忙命人把唐玉给放了,说到底他还要靠唐玉去救白梦昙。 从他的金色手镯不异常来看,趁现在白梦昙还未成遇到任何的危险,他们必须赶在。 韩王利用白梦昙来威胁北齐国之前,将白梦昙救出去。 在夏夜藤的调和下,许凌羽这才和唐玉冰释前嫌。 同时许凌羽也知道了唐玉,是辽王未公开的儿子的秘密。 为了北齐国和辽国两国之间和平,许凌羽与唐玉暗自达成协议,只要唐玉能顺利的救出白梦昙,他愿意借兵给唐玉讨伐韩王,协助他当上下一个辽王。 当辽王本不是唐玉的诉求,他只希望自己这一生能够,没心没肺的活着。 但很多时候,天命是没有选择的,如果他不坐上辽王的位置,那辽国接下来就会即将走向灭亡。 任何一个王朝,注定不能有暴躁的君王,君王可以狠,但却要分时宜,对百姓太多的劳命伤财,只会是物极必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而现在韩王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却忘了他为何要变成这样的初心。 许凌羽和白梦络留在军营,随时做好支援唐玉的准备。 其它会武功的人,都跟着夏夜藤和唐玉进了辽国,去救白梦昙。 巴丝玛在上客堂里调养了几天身子,没有媚姬和韩玉泽一天到晚的在她面前晃,每天听着白梦昙在她面前唠着嗑。 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再加上白梦还不停的煽动着她,让她去北齐国看看玩玩,把齐都城里,那些好玩的好吃的都给她一股脑的通通说了个遍。 让原本清心寡欲的巴丝玛,对北齐国到是充满了向往。 如果说她有一天真的能以自由之身,离开辽国离开韩王府。 北齐国说不定,对她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白梦昙趴在窗前,看着屋外荷花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不自主的让她思念起,身在北齐皇宫里的许皇后。 也不知道孕末期,母后的负担是否因,胎儿的加大,寝食难安。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就快要到父皇的寿辰,自己到现在都还为想好,献寿的礼物。 不会真要想前世一样,随便买个砚台了事吧!现在她回忆起,白辰逸前世收下她送砚台时那尴尬的表情,突然觉得父皇还真是有可爱的一面,也深深感受到了白辰逸对她的疼爱。 巴丝玛看着白梦昙一个人在那里傻笑。 不知这小姑娘,一天到想一些什么。 白梦昙的想法永远都是,那样的稀奇古怪,天马行空。 是她这样的人,所想想不到的。 这时,上客堂的门被突然的踹开。 媚姬红衣长袍,到没以往的暴露,下半张脸用红纱遮面,但仔细一瞧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她脸颊上红肿的印记。 白梦昙被开门的声,惊醒回了神。 皱眉不悦的看向,夺门而入的媚姬。 呵斥着“媚姬,你没看到本宫在这里,没本宫的允许,你怎敢私自打扰本宫的休息。” 有过上次的教训,媚姬在白梦昙的面前不敢放肆。 虽然她也已经派人去调查,白梦昙的真实身份。 不过在还未得到,结果之前,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冒然的得罪面前的,这一位朱雀国公主为好。 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有些气她也必须去忍了。 “妾身,知错还望公主殿下能体谅妾身的苦中。”她跪在地上,在白梦昙面前低下头。 给白梦昙做足了面子,任谁也不敢,挑出她的过错。 但白梦昙也不是吃素的,要怪就怪这媚姬得罪的人是她。 有仇必报,是白梦昙的座右铭。 “苦心,媚姬你可有什么苦心?到是说来让本宫听听,要是说得不满意。韩王那里我也就,再帮你多添两句。” 媚姬深知来这里,就注定会被白梦昙给刁难,但就算是这样,只要是她能顺利的,将巴丝玛给带到后院。 就不怕这小公主还能,去管韩王府的私事。 “过段时间,辽王会在宫中设宴款待,从边境凯旋回国的付落将军,而要为那位将军献舞的正是,巴丝玛。妾身也是受韩王的命令前来,传巴丝玛,去后院练舞。” “练舞,我要是不同意了。”白梦昙有些唾弃的看着地上一脸无奈的媚姬。 什么献舞,分明就是想将巴丝玛送给别的男人。 这样利用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行为是让白梦昙最厌恶的。 她转头看向一旁坐着,沉默不语的巴丝玛。 只要是巴丝玛不同意去,哪怕是她和韩王撕破脸皮,她也不会让巴丝玛去的。 但巴丝玛却缓缓的开了口,她原本以为因自己和白梦昙的关系,韩玉泽多少会有些顾忌,至少会派别的女子前去。 没想到的是,韩玉泽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是韩王,亲自要求我去的吗?”巴丝玛神色暗淡,就像是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媚姬嘴角勾起一摸,得逞的笑,但碍于白梦昙在场,她立马收敛了起来。 语气里也少了以往的轻浮“媚姬也知道,这些伺候人的事原本是属于,妾身负责的,可奈何妾身的身体有恙,实在是不能胜任这一件任务。” “为了成就韩王殿下的,大业也只能为难,巴丝玛你了。” 她说的到是一副委曲求全,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看着白梦昙的眼里,却泛着恶心。 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不由己,像媚姬这种,早被她给扔了出去。 免得打脏自己的眼睛,也真不知道那韩王怎想的,身边放着像巴丝玛这样的美人不要,偏偏要看上媚姬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他也不怕自己会被染上病。 “我看媚姬你气色红润,不像是有恙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有恙法,说来给本宫听听。”白梦昙转过身,双手抱怀,背靠在窗边,翘起二郎腿,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媚姬脸色不善,用暧昧不清的声音说道“这有些事,妾身也不方便说起,韩王身边总是要留个照顾他的人,还望公主殿下不要为难妾身才是。” 听她这样说,白梦昙到是真对她的有恙,来了兴趣。 但在宫中见惯了,那些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媚姬的这一点伎俩,又怎能逃过白梦昙的眼睛。 巴丝玛似乎是隐约间听懂了媚姬的话,苦笑着“既然韩王,让我去献舞,那我就去献,公主殿下不用再帮奴婢说话了。” 巴丝玛起身,向白梦昙俯身了俯身,随媚姬带的人离去。 白梦昙还想阻止,这媚姬可不是什么好鸟,巴丝玛这一去,只怕是有她的苦头吃了。 媚姬见巴丝玛已经上钩,也顾不得尊卑之分,直接将白梦昙给拦住。 笑脸相迎,放话道“公主殿下,妾身念着你的身份,对你尊敬。至于韩王府里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白梦昙咬着牙,怒视着媚姬。她也不怕,此时会得罪媚姬“要是你敢动巴丝玛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整个辽国都为她陪葬。” 白梦昙说的斩钉截铁。 是的她没有向媚姬说谎,真要是打起了,辽国绝对不是北齐国的对手。 “哈哈……妾身好怕呀!”媚姬捂着胸口,假装担惊受怕道。 “时间不早了,忘了告诉公主殿下你一声,韩王为了你的安全已经,让妾身将上客堂的前后都安插了侍卫,确保在朱雀使臣来之前,你的安危。” 白梦昙盯着媚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她顿时明白这媚姬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弱的。 既然如此,白梦昙接着也收了自己的气焰。 一把拦住媚姬关上房门的手。 “媚姬姐姐,先前都是本宫的不好,你看老是把我关在这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吧!” 说着白梦昙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金子打造的首饰,这些都是她在萧庭轩旗下的店里顺来的。 反正萧二哥哥手里,有的是钱,她只是顺带帮他用一点而已。 第98章媚姬有孕 这些首饰本来白梦昙是想留给,巴丝玛为她打扮用的。 既然现在韩王对巴丝玛,都这个样子了,那他也没资格去拥有巴丝玛。 还不如先用这个去堵住媚姬的嘴,为自己换一些好处。 这些首饰,媚姬一眼就看出来,是纱雅斋里面,才出的新货。 她原本正打算,找个时间去买。 没想到小丫头手里,尽然有这么多,而且还都是纯金的。 白梦昙看着,媚姬变换的眼神,就猜到了自己的这一招果然见效。 人嘛!就应该知道进退。 “这些首饰可都是,公主殿下你的,媚姬又怎敢收下。”媚姬说的委婉,可瞧着白梦昙手里那些金灿灿的首饰,到是一点都不含糊。 白梦昙小嘴甜甜一笑“媚姬姐姐,这些小饰品,我这里多了去。既然你和韩王都是一家人了,送你一些东西又何足挂齿,我房间里还有不少的胭脂水粉,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一并拿去。” 世间那有女子,不爱金银首饰,胭脂水粉的。 媚姬还是没抵挡的住,自身的贪恋,跟着白梦昙进了房间。 白梦昙将那天,在街上买的不少新鲜好玩的玩意,献宝是的拿给了媚姬。 好在的是,她当时让掌柜的,把这些东西全部送去了,有哑婆婆在的小院里,顺便帮她打探,辽国城里有没有新来的外地人。 听绸缎庄的掌柜说,似乎最近他们有看到几个貌似北齐国人的,在附近出没,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夏夜藤他们。 白梦昙也是最近这几天,才让绸缎庄的掌柜把她买的那些东西,又从小院里搬到了韩王府。 当时搬的时候,绸缎庄掌柜还提醒白梦昙,注意韩王的为人,有什么事随时吩咐他们。 白梦昙不得不佩服,萧庭轩的手腕,不但店铺能开到辽国之地,还能让手底下的人对他是忠心耿耿。 她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和萧庭轩站在对立面,要不然自己以后不知要损失多少银子,等回到齐都城后,白梦昙觉得自己一定要向他潜心的学习经商之道。 只要有了钱,她的世子哥哥像当上燕北的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这一世她也不会在受制于夏焱烈,任他百般羞辱自己。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媚姬见白梦昙失神,抱着金银首饰,连着喊了她数声,生怕她会突然的反悔。 白梦昙跟着回神,抱歉道“媚姬,这些东西你是否还喜欢,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再去别处买。” 媚姬一听,还能再买,看白梦昙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高看了几眼,她原本还以为白梦昙,是个假冒的公主,可就算真是假的,谁又能比她有钱。 但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好东西就应该慢慢来,她一次性拿的太多,难免会引起韩王的怀疑。 韩王现在还在,因为她冒犯朱雀国公主的事,对她不理不睬。 手上的这些东西也够她挥霍一段时间的了。 “不知公主殿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媚姬去做。”拿人手软,媚姬自然是知道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可没她表面看上去那样的心思单纯。 “其实不瞒媚姬姐姐,本宫也是受到巴丝玛蛊虫的控制,所以说不得不对她好,但谁叫这蛊虫是子母虫了,只要是母体受到损害,子虫必定也性命不保,还望姐姐对她手下留情。” 子母虫的事还是,夏夜藤告知白梦昙有这种蛊虫的存在,她也跟着葫芦画瓢,希望能骗过媚姬的眼睛。 媚姬听白梦昙这一解释,像是明白了她的苦楚。 大义凛然道“公主殿下不怕,妾身这就去禀报韩王,让巴丝玛为你解除她下的蛊虫。” “不、不,媚姬姐姐可不能这样,要是为此惹怒了巴丝玛,她和本宫同归于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白梦昙这样一说,也的确如此,媚姬对白梦昙的成见逐渐消失。 她眼睛一亮,笑颜又带着讨好道“韩王这次新招来了一个蛊虫师,要不是看在巴丝玛还有那么一点点,可利用价值。韩王早弃她了。要不好久妾身找机会,让那蛊虫师为公主殿下你医治,看能不取出,巴丝玛为你下的蛊虫。” “新的蛊虫师。”白梦昙眉目微动,假意高兴道。“那就有劳,媚姬姐姐了。” 看来这个韩王,早有舍弃巴丝玛的打算,不由的然白梦昙心生愤怒。 既然这个媚姬如此贪心,她自有好东西相送。 说着白梦昙又在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出一个纱雅斋精致的香囊。 香囊上是北齐国绣师,特有的刺绣,在辽国这个不会刺绣的国家,那可是稀罕之物。 “这个香囊是,北齐国使臣特意送给我母后的,不但芳香持久,还能让男子为你痴迷,魂不守舍。” 媚姬一听,这可是朱雀国女帝持有之物,对这香囊可说是爱不释手。 脸上贪念的嘴脸一览无余。 “公主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帮你把事情办妥,至于巴丝玛你又想如何处置了?” “只要你占时不动她就行,该怎么处置她,我事后自有定夺。” 媚姬一心想着,眼前的那些金银首饰,对于白梦昙只要是她能一直不断的给自己好处,她适当的巴结一下又未尝不可。 也就没有多想。 后院里的练舞池。 巴丝玛一身青衣罗裙,少了往日里的薄纱遮体,王府里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她。 穿着得如此的淡雅素净,没有宠妾们的那一股风尘味,却多了大家闺秀的冷傲。 与之相比,媚姬在她的身边,反而显得黯然失色。 媚姬当然不会忍受,自己的风头被别人给抢了去。 扬起手中的鞭子,敲击着舞池边的石柱,发出轰的声音。 石柱上有轻微的裂痕。 这个鞭子,她可是用巨蟒的鳞片打造。 要不是白梦昙,特意交待过她,不能动巴丝玛,她到是不介意,在巴丝玛雪白的肌肤上来上几下。 “大家还恁在这里干嘛,该怎么跳,还需要我来交代吗?” 媚姬趾高气昂的,对着舞池里面的伶人们喊着。 见巴丝玛纹丝不动。 媚姬心里盘算着,皮外伤她不能动巴丝玛,那看不见的伤了。 媚姬皮鞭一收,趁别的伶人练舞的空档,不急不慢的走到巴丝玛的面前。 用手捂住她那未成凸起的小腹,含笑站在巴丝玛的面前。 “巴丝玛,你可能不知为何韩王殿下,为何会为了我将你舍弃。因为有些事,身为蛊虫师的你是永远也办不到的。”媚姬娇媚的脸上,笑容越发的妖娆。 巴丝玛放开手中跳舞的绸带,冷淡的眼神,瞬间嗜血的看着笑容满面的媚姬。 此时不知为何,媚姬突然身子向巴丝玛撞去,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巴丝玛,我好心教你练舞,你尽对我下如此重的毒手。” 一旁练舞的伶人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围在了媚姬和巴丝玛的面前,七八舌的指责着巴丝玛的不对。 这时候刚好,从舞池路过的韩玉泽也走了过来。 在众人的面前,一把抱起了哭泣的媚姬,厉声质问“是谁推了媚姬?” 众人害怕责罚,都把矛头指向了巴丝玛。 巴丝玛一脸的严肃,握紧了拳头,回答道“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撞上来摔倒的。” “啪”的一声,重重打在了巴丝玛冰冷的脸上。 同时也打碎了,她对韩玉泽抱有的所有的幻想。 她是笑非笑的,嘲笑着。 看着韩玉泽的眼神,冷漠中又带着陌生,陌生的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她从来都不曾认识。 她的笑很美,美得凄凉落寞。 也美的,令人心痛。 是的,韩玉泽心痛得,恨不得放下手中的一切,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但他不能,他身边有太多的束缚去约束他,他只有在等,等着自己足够强大的那一天。 他再去请求她的原谅。 媚姬美眸一转,要是平时巴丝玛被打,她恨不得再多填上几巴掌,可是毕竟是白梦昙交待过她不能动巴丝玛。 她心疼,韩玉泽打的这一巴掌,不知打飞了她多少的银子。 她也就只是,想在巴丝玛面前炫耀自己的优越感,又正巧撞见韩玉泽路过,才演了这一场戏。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失望逐渐的攒够过后,人也就会变的麻木。 巴丝玛再一次看了一眼,媚姬薄纱遮盖下的小腹。 再看看自己永远都不会拥有的肚子。对媚姬说的没错,她身为蛊虫师,自身就是被蛊虫所吞噬的,就算是有孩子那也是注定会,化为身上蛊虫的养分。 注定一生无儿无女,像她这样的人,又怎配拥有幸福。 像是想通了一切。 巴丝玛向抱起媚姬的韩玉泽俯了俯身,冰冷的眼眸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低声道“属下知错,还望媚小主原谅。” 媚姬诧异的望着,低她一头的巴丝玛,一时间尽然不习惯,巴丝玛对她这样的称呼。 但她能感觉得到,韩玉泽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尴尬的笑着“巴丝玛,你我同为韩王手下的人,我知你也不是故意的,韩王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韩玉泽脸色难看,声音低沉的如冷冬里寒冰“既然如此,巴丝玛那你还不去练舞。” 巴丝玛“诺”道。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跟随着那些伶人的脚步,在舞池的中央,翩翩起舞。 此时的她美的,仿如画中的仙子,却只能远观望。 而另一边,媚姬被韩玉泽带到了她的书房。 “啪、啪。”几巴掌如数奉还的,打在了媚姬还未消肿的脸上。 媚姬哭闹着,趴在地上。 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男子。 “回禀,韩王已打了,二十巴掌还要继续吗?”韩玉泽身边侍卫开口道。 韩玉泽一手拿着边境那边传来的密函,一手上扬,示意侍卫停手。 媚姬捂住,自己早已红肿的嘴哭喊着。 “韩王殿下,妾身知罪了。” 第99章 苏汗有救了 韩玉泽放下密函,不耐烦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媚姬。 他对这女人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要不是她在宴会上,串通好新来的蛊虫师,在他的酒里面下药,他也不会让这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既然怀都怀上了,他原本是想趁巴丝玛离开的这段日子,让这孩子出生,然后再杀了媚姬。 这样一来等他坐上辽王的位子,也不怕断了子嗣,落人的笑柄。 而巴丝玛也可以安然无恙的,留在他的身边。 可没想到罗扎那一个蠢货,会让蛊虫的事情败露。 他原本只是想让巴丝玛,找一点事做,顺便也能收一批被蛊虫控制的军队。 没想到事与愿违。 “本王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不要去惹巴丝玛,看来你是把我说的话,全都忘了。” 媚姬猛摇着头,乞求着“韩王殿下,媚姬错了,还请韩王殿下赎罪。”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给我滚。” 说着媚姬,连滚带爬的,从书房爬了出去。 而韩玉泽一旁侍卫问道“殿下这密函里,写的……” 看着韩王脸色凝重,侍卫的赶紧闭上了嘴。 这密函里写的是,苏汗那边的大军有异动。 该怎么做,还望他定夺。 现在辽国的局势不稳,他还未查出唐玉的下落,外加再过几日付落也要反回辽都。 苏汗那边的事,他只有占时的缓一缓。 等付落回来,让巴丝玛成功的控制了付落的意识,将他手里的十万大军,收入自己的挥下。 那时候,就算是苏汗那边有任何的异动,他也不再畏惧。 不过他手里到还是有一张王牌,就是被巴丝玛带回来的那丫头。 想找到朱雀国真正的公主,和唐玉的下落来,看来他也只有先从那个假公主的,身上下手了。 白梦昙在屋里,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巴丝玛给盼了回来。 却见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心疼着她。 埋怨道,那个死媚姬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动巴丝玛一下。 看着巴丝玛微肿的脸庞,就只知道媚姬言而无信。 早知道她就应该在,送媚姬的香囊里再多加一点料。 这香囊还是,对付萧雪梅时留下的。 因为那香囊的确有去蚊的功效,所以珠珠老是怕她会被蚊虫叮咬,每次都会在白梦昙衣服里,放上几小包。 香囊袋是西香为了讨好她送的,还送不少个给她。 虽说纱雅斋里的,胭脂水粉很一般,不过物件的外观的确是一绝。 就这香囊的刺绣,做工精细用料上成,难怪萧二哥哥赚钱能赚得是盆满钵满的。 只是不知道那被她加了料的,香囊媚姬能承受的起多久。 “小巴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媚姬欺负了你,我现在就去找她说理去。” 见白梦昙为自己一脸的打抱不平。 巴丝玛赶紧拉她回来。 她尽可能地,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韩玉泽对自己一脸的冷漠。 此时她的心就想是被挖空了一样,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昙儿,不要去找媚姬,都怪我自己不好。”见她一脸的惆怅。 白梦昙弯下身子,用她的小手将巴丝玛搂在怀里安慰。 “小巴姐姐,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怎会不好呢。” 巴丝玛自嘲道“我是妖女,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你忘了吗?” 白梦昙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有一些松懈。 巴丝玛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抬起头望着她,愁眉的小脸。 从身上取下了一个小袋子,递到了白梦昙的面前。 问着“要是我能救,苏汗那些中毒的百姓,那昙儿还愿意带我回北齐国吗?我想看一看你口中的国家到底有多美。” 白梦昙听到苏汗的百姓有救了,连忙接过巴丝玛给她的小包,里面尽然全都是盐。 “这些蛊虫,喜水怕盐,火烧不死,只是会让它们的身体变小,一旦遇水就会重新生长。而冰冻它们只会是使它们占时的沉睡而已。我并没杀那些人,那些彻底被蛊化的百姓,只有到他死后,蛊虫才会真正取代他们的身体。罗扎也只是把蛊虫的幼虫放进他们的体内而已。” 巴丝玛说着突然眼睛变红,紫色的发丝也随之变成红色,全身布满了黑色游走的纹路,面目狰狞的,出现在白梦昙的面前。 白梦昙有一些害怕的看着她,身体本能得向门外跑去。 直到她要离开房间时,她听到了巴丝玛痛苦的叫喊声。 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望向她。 “来人啦,来人啦……救命呀!” 此时韩玉泽手臂上的蛊虫,在他手臂上蠢蠢欲动,他运用内力勉强压住自己体内残留的蛊虫。 夺门而出。 上客堂的房门被,韩玉泽一脚踢开。 白梦昙抱着巴丝玛颤抖的身子,对韩玉泽焦急的说道。 “韩王,快救救小巴姐姐,她快不行了。” 韩玉泽俯下身,快速的点了巴丝玛身上的穴道。 巴丝玛顿时陷入了昏迷。 韩玉泽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巴丝玛,她身上无数条蛊虫还在皮肤底层来回的游走。 再看了一眼下方惊魂未定的白梦昙,道了句“有劳公主殿下费心。” 飞身消失在,屋外的夜空中。 白梦昙过了一阵才,逐渐恢复了神智。 揉了揉自己看傻的眼睛。 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被打开的房门,刚刚救巴丝玛的人竟然是韩王。 可就算是韩王今日救了巴丝玛,白梦昙也觉得,韩王配不上巴丝玛对他的一片痴心。 这时候屋顶上空,又响起了白梦昙熟悉的鸟叫声。 白梦昙在门边,前后察看了一番。 还好她事先就叫,媚姬把这些侍卫给安排到了院外。 不过也有不好的事,就是刚才自己叫了半天没见一个侍卫进来,反而把韩王给叫了出来。 难道她的声音,竟然能传到韩王耳朵里不成。 现在耽误之急,就先把巴丝玛和韩王的事给放置一边,联系到她的世子哥哥才是大事。 正好白梦昙这里有一碗,烤焦的小鱼干,也不知唐玉那个海东青会不会喜欢。 “小海我在这里。” 白梦昙趁着夜色对着,窗外屋顶上空的海东青喊话。 这鸟的确是通晓人性,白梦昙一喊它,它就扑扇着翅膀从白梦昙窗户里面飞了进来。 白梦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它脚上,绑着的木簪没有了。 这就代表着,夏夜藤应该在附近,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她的心头。 白梦昙大方的,接连喂了小海好几个小鱼干,摸了摸它灰白色的羽毛。 然后把身多余的香囊拿出来了一个,将里面的药材倒了出去,把巴丝玛的盐巴放了进去,写了一张小纸条,表明了自己所处的具体位置,和取出蛊虫的方法,当然和萧庭轩商铺里的那一层关系,她也向夏夜藤说了个清楚。 本来白梦昙还想再多写几句,夏夜藤的马屁,但无奈的是纸张太小了,不然放不进香囊里面。 白梦昙见小海吃的差不多了,对它语重心长的说着“小海呀!姐姐的希望就全寄托到你的手上了,要是你不想被,拿去顿就好好的给本宫飞到,世子哥哥的手上。” 小海扇着翅膀,爪子沿着茶案上的边缘,走了几下,对着白梦昙大叫了一声。 好像是在向她说,包在我身上。 转身就朝天空飞了过去。 坐在客栈屋顶,被紫兰画成女子的唐玉百般无聊的对着天空叹气。 他们已经来到辽国,整整有两天。 可还是没有白梦昙的消息,跟着小海追到的院落里,就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妇人,问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任何的消息。 而唐玉在辽都里,原本的那些势力,也都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被韩玉泽迫害的所剩无几,七零八落的。 唐玉也不想这些人再跟着自己去冒险,他现在的希望只有寄托于,还有两日就要回来的付落身上。 辽国人丁单薄。 除了韩玉泽本身手里的五万兵马,皇城里属于皇家的也就只有五万人。 不过那只皇家军队,只认传国玉玺,不认人。 也就是代表着整个辽国,兵力最强大的军队,全部在付落的手里。 只要有付落的支持,也就代表着谁会是辽国未来的王。 虽然唐玉和付落的关系不错,但在付落的眼中,能者居上是他的信仰。 他只效忠于强者。 花灵儿撑着腮帮子,好奇的看着,唐玉耳坠上带着的珍珠耳环。 赞美的说道“唐玉哥哥,你好好看,连穿上女子都是这么的好看。” 说着她就想去拉一下唐玉的耳坠。 疼的唐玉直接要骂人,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打耳洞的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干。 不过说真的许家的暗卫,易容术真是堪称一绝,连他这种男子,也能在紫兰的手中画得倾国倾城。 今天上街还有不少男子,为了和他攀谈一句,被花灵儿给打的鼻青脸肿。 还在屋顶上闹腾的俩人,此时发现了小海的身影。 只见小海的脚上,像似绑着一个什么东西。 花灵儿兴奋的对小海招手。 唐玉信心十足的,坐等着小海飞到他的身边。 却没想到小海,直接转身往夏夜藤所属的房间里飞去。 气得唐玉直呼心痛,他养了这么大的海东青,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了,不到他这主人的面身边。 竟跑到了夏夜藤那里去,为了争回面子。 唐玉带着花灵儿,大气凛然的推开了,夏夜藤的房间。 看着夏夜藤手持一张纸条,神色严肃的看向他。 说了一句“白梦昙,在韩王府里。” 唐玉脸色瞬间大变。 “那我们赶紧去韩王府救人。”唐玉想了一下,白梦昙会被巴丝玛抓去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责任。 第100章潜入韩王府 “我们先不要冒然行动。”虽说夏夜藤也想,尽快的救出白梦昙,但现在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还需要从长计议的好。 说到这里,夏夜藤的眼神到是落在了,唐玉一旁的花灵儿的身上,白梦昙在信上提过,这花灵儿竟然是朱雀国的公主。 看来这趟苏汗之行,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些回辽国,为了安全起见,唐玉还是决定先听夏夜藤的安排,至少在付落回来之前。 毕竟现在的自己和韩玉泽的实力悬殊太大,待在夏夜藤的身边,或许要安全许多。 冷潭里。 巴丝玛渐渐地苏醒,发现自己和韩玉泽都泡在冷潭里。 赤身相对,自己还靠在她的胸膛上,一时间。让她脸红心跳,是她自己忘记了,蛊虫毒发的时间。 韩玉泽像是也察觉到了,巴丝玛醒了,慢慢的睁开,自己那双冷漠的眼睛。 淡淡的开口道“既然醒了,就再多泡一会。” 说着他起身,往岸上走去更衣。 巴丝玛还想和他说什么,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其实韩玉泽对巴丝玛是矛盾的,他既想巴丝玛去依赖自己。 却发现自己又在无时无刻之中,伤害了巴丝玛。 回忆拉到了过去。 曾经的巴丝玛,也和那个假冒的朱雀国公主一样,爱笑爱闹,总是喜欢围在他的身边打转,虽然说巴丝玛注定了终身会为韩王府效力。 但韩玉泽自始至终,都没有像别的杀手那样去要求巴丝玛做的太多。 直到那一次的任务,韩玉泽和巴丝玛一同被西域的蛊虫师暗算。 跌落悬崖。 原本韩玉泽是个对权利都无欲无求的人,可奈何他身处的位置,会让他身不由己。 他还记得在坠落悬崖时,幸好被大树的枝叶给接住,但他却身重蛊毒,巴丝玛拖着重伤的他,进了一个洞穴。 洞穴漆黑一片,他的身体忽冷忽热的,在巴丝玛好不容易用拾到的柴火点燃了一小堆火把。 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受蛊虫吞噬的韩玉泽。 蛊虫逐渐的向他的全身扩散开来,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给撕挒开来。 巴丝玛当时年龄尚小。 看着地上的韩玉泽,表情如此痛苦,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停的埋怨着自己的学艺不精,才会害了韩玉泽,身重蛊毒,要是自己再强一点,是不是韩玉泽,就不会再受这样的痛苦。 那时候痛的难受,韩玉泽在巴丝玛面前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 直到巴丝玛无意中察觉到了,韩玉泽身上的那些蛊虫,在向她受伤的伤口上爬去。 巴丝玛当时,把心一横用匕首,直接就划开了自己身上的血肉。 让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在韩玉泽面前。 韩玉泽那时才知道巴丝玛是想以自己为诱饵,将他身上的蛊虫转移到她的身上去。 山洞里,此时传来了,男女之间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从那以后,韩玉泽和巴丝玛两人都性情大变。 韩玉泽越来越沉迷,权利之争。 而巴丝玛一心专研蛊虫,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资质在武功上的造诣并不高,想要留在韩玉泽的身边,就要成为对他最有利的那一把刀。 那怕是自己最后会遍体鳞伤,她也甘之如始。 而韩玉泽身上,所残留的蛊虫也是他心甘情愿留下来了,只因他想体验巴丝玛被蛊虫侵食的钻心之痛。 在韩玉泽起身离开时,巴丝玛最后还是叫住了他。 “韩王请留步。” 紫色如海藻般的发丝,湿哒哒的紧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面,完美的锁骨,在紫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伴随着冷潭里,袅袅上升的白烟,有一种朦朦胧胧之美。 巴丝玛半露的身子彷如,一条误入人间的美人鱼,美的令人惊心动魄。 韩玉泽尽量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火焰不让巴丝玛察觉异样。 “你还有什么事吗?” 韩玉泽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巴丝玛眼里流露出,少许的不舍,但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打算从水中起来。 韩玉泽连忙阻止了她。 “你的蛊毒刚刚发作,还需要再冷潭里多泡一些时辰,有什么话不用行礼也可以说。” 蛊毒好不容易控制了下来,巴丝玛体内的蛊虫还未沉睡,他不想巴丝玛再受到任何的痛苦。 巴丝玛听从韩玉泽的话,暂且留在了冷潭里。 可她还是觉得,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韩玉泽说清楚。 “不知韩王殿下,曾经答应过属下,有一天只要我想离开,你自会放我自由的话,是否还能当真。” “你要离开?”韩玉泽瞬间眼神变的犀利。 像一只死死盯住,猎物不愿放开的雄鹰。 他的声音有吃惊、震撼。 “为什么……想要离开?”黑色的眼眸跟着,暗了下来,像是在确定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巴丝玛知道,这是韩玉泽动怒的样子。 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又再一次睁开。 很坚定的,一字一句地说出,她想要说的话“巴丝玛恳求,韩王殿下放我自由。” “我问你为什么想要离开?”韩玉泽从身上明显的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怒火。 他接近疯狂的,朝巴丝玛所在的冷潭里走去。 他所到之处,冷潭里的水面上,逐渐沸腾了起来。 巴丝玛本能的,身子向冷潭里的墙壁上靠去。 却还是被,韩玉泽给一把抓住,将她死死的搂在了他的怀里。 巴丝玛并没挣扎,她在他怀里安静的就像一只乖巧的兔子。 “不要离开我好吗?”韩玉泽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巴丝玛的脖颈间。 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乞求的自己唯一的温暖。 巴丝玛哭了,泪水滴落在冷潭里。 她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面对韩玉泽。 上客堂。 白梦昙嗑着瓜子,打着哈欠随意的不知从那里翻出一本游看着。 巴丝玛昨晚一夜未归,自己一个人也无所事事。 不知道,世子哥哥是否看到了,小海帮她送过去的信件没有。 这时韩府里的管家来到,就是一个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公主殿下,你上次在外面买的东西,绸缎庄的掌柜说给你送来了。”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白梦昙说道,这可是韩王叮嘱过要特意照顾好的人,他们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我买的东西?”白梦昙将一颗瓜子仁,放进嘴里。 疑惑的反问道。 她就只是陪巴丝玛逛街的,那一次买过东西。 不过那绸缎庄的掌柜可是萧二哥哥的人,看来是不是有世子哥哥的消息。 见见也无妨。 “对、对我想起来了,叫他们把东西搬到我房里来就行了。” 管家接命到。 以往来她这里送东西,都是由绸缎庄的掌柜一个人叫伙计来。 可今天不但有掌柜一个人,还多了好几个人和一个大箱子。 最让白梦昙惊讶的,是掌柜身边站的那个妖娆女子,她怎么看怎么眼熟。 花灵儿她是认出来了,穿着一身下人装,就算是打扮成男子的装扮,可还是掩饰不了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几人陆续进了上客堂里。 妖娆女子率先第一个把门给关上。 扮成下人的,三石负责在门外站岗。 “昙儿姐姐,你在这里有没有受苦?”花灵儿第一个先开了口,环顾着白梦昙住的地方,似乎觉得她住的不错,比他们在辽国住的那个客栈要强多了。 白梦昙顺手,拿了一块瓜子旁边摆放的糕点,喂进了花灵儿的小嘴里。 笑着揉揉她的细发,得意道“你昙姐姐,会是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是呀,就你会冒充朱雀国的公主身份。”被藏于箱子里的夏夜藤,从柜子里从来冷着一张脸挖苦的说着。 要不是他的发色,太过于显眼他也不至于躲到柜子去。 白梦昙一见到夏夜藤出来,就像是见到了她最爱的糖果,一脸献媚的笑着,身子就靠了过去。 抓着夏夜藤的手臂不放,巴结道“世子哥哥,昙儿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昙儿不管的。” “你不知,我离开你的那几天,整日都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 夏夜藤皱眉,嫌弃的把白梦昙靠过来的身子,推到一边指着桌上的我那些食物的残骸道。 “这些就是你对我的思念。” 瞧着白梦昙没受到什么苦,夏夜藤原本悬着的心情总算是放了下来。 而花灵儿这边,一听到从夏夜藤口中说出,朱雀国公主时,她就开始闷闷不乐。 不过现在大家都沉浸在,找到白梦昙的喜悦之中,根本就没察觉到花灵儿的异样。 白梦昙观察了半天,要不是听出是唐玉的声音,她还真没发现,唐玉被打扮成女装,尽然会变得如此妖娆。 “唐玉你变成这样,我还真没看出来是你。”白梦昙看着,唐玉耳朵上那晃来晃去的珍珠耳环,好奇的就正想去摸它。 但被夏夜藤给打了手。 “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白梦昙翘起,自己的小嘴不满的嘟了嘟。 “人家不过就是觉的好玩,摸一而已。” 唐玉此时,用手握着自己的两边耳朵,不怕死的说“小姐姐,我知道自己长的天生丽质,美丽大方,但有世子殿下在的时候,你还是该注意到一点。” 白梦昙瞪眼,做了个要扁他的手势。 唐玉嬉皮笑脸的,藏在了花灵儿的背后。 夏夜藤对面前的,这些人翻了一个大白眼。 开口了“唐玉你不要和昙儿闹了,现在耽误之急,是先把昙儿救出去,还有你的身份特殊,最好是不要让韩王发现你也回来了。” 唐玉点头同时。 夏夜藤示意,紫兰为白梦昙换装。 可却被白梦昙直接拒绝了。 巴丝玛还生死未卜,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外加韩王让巴丝玛练舞,虽然巴丝玛并没告知白梦昙她的任务是什么。 但白梦昙也能察觉得到,几日后的辽都定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天。 第101章 我就是朱雀国的公主 “不,世子哥哥我想要留在这里。”白梦昙转身,推开唐玉直接挽住花灵儿的手臂道。 花灵儿身子微微一动,警觉的看着一脸笑容的白梦昙。 “我的好姐姐,趁现在韩玉泽不在,你赶紧随我们离开吧!要是被他发现了你的身份,大家都走不掉。”唐玉急得好言,相劝道。 他真搞不懂,这韩王府还有什么是值得白梦昙留恋的。 白梦昙嘴角,微微勾起,让唐玉耳朵靠近自己,把韩王暗中让巴丝玛为付落献舞的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了他。 唐玉神色凝重,他没想到韩玉泽已经迫不及待,要对付落动手了。 夏夜藤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对于韩王要暗算,付落将军一事,白梦昙已经在信中向他清楚的交代过。 反正辽国的事,和他无关。 他一心只想把白梦昙给带回苏汗。 至于唐玉想借兵,或是想借用他鬼谷阁的势力,暗杀韩王。 大可借给他就是,但白梦昙却只有一个。 不管是前面的利益有多大,他都不会被利欲熏心,而让白梦昙去以身犯险。 “唐玉把三公主给带走。”夏夜藤不想再给他们磨叽的时间。 “那个阁主大人,要不先让白家小姐姐留在这里吧!我们那个客栈的环境也不是太好,等过几天辽都宫中的宴会结束了,我们再接她回来也不迟。” 唐玉说的委婉,他也是担心韩王会对付落下手,有白梦昙在韩王府里为他们接应,到时候事先也有个准备。 “唐玉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白梦昙她可是个冒牌的朱雀国公主。”夏夜藤咬牙威胁着。 同时他的眼神,看向了白梦昙身边的花灵儿。 花灵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用力抓着自己的衣角。 最后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对唐玉勉强的笑了笑,抬头道“我就是朱雀国的公主,让我留在白梦昙姐姐身边吧!就算真被韩王给揭穿了,还有我在。” 唐玉顿时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头脑晕晕的,花灵儿的那张脸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五年前,那一年他失去了母亲,同时也知晓了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付落受他母亲所托,带他回到皇宫,交托到他的父皇的手里。 可他原本就是皇室的丑闻,父皇不理他,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自己的兄弟姐妹根本就不承认他的身份。 还常常用他母亲的名义去嘲笑他,所以他在宫中到处打架惹是生非,就是为了引起他父王的注意。 没想到每一次换来的,却是父皇对他更重的惩罚。 就在一次他被罚跪,饿的几乎快脱虚时,一个小女孩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还记得那个小女孩的手上的糖葫芦,又红又大,就像钻石一样。 他想一伸手去抢,可没想到那小女孩的力气大的惊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还被她打趴了下来。 不过他最后还是吃到了那一串糖葫芦,是小女孩主动给他的。 只是那一张笑脸随着,岁月的流失,渐渐变的模糊。 “大哥哥,你想吃吗?那就给你。” 唐玉一把抢过,小女孩手上的糖葫芦,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耳边却传来,小女孩好听的银铃声。 “我母后告诉我,要是想吃别人的东西,那就得先征求别人的同意,而不是靠抢。” 唐玉当时忙着,填饱肚子,根本就没将小女孩嘴里的话给听进去。 后面接着,好几天那个小女孩都会带着各种各样好吃的,来与他分享。 唐玉慢慢的也接纳了,身边有这样个小尾巴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一位穿着高贵的气质不凡的女子,在他父皇的陪同下,带着小女孩来到了他的身边。 轻声问他“是不是喜欢,身边的这个小妹妹。” 他当时年幼无知,觉得和小女孩在一起很开心,也就点头答应了“是”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父皇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那位高贵的女子也跟着,笑了笑。 唐玉就听见,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开心的说道“唐玉哥哥,等我立笄之年,你一定要来娶灵儿哦。” 从那以后,辽都宫中上下,但凡是人们一看见他,都会嘲笑他是未来入赘朱雀国的,上门女婿。 这个帽子一戴就到了现在,有朱雀国的婚约在身,唐玉在辽国的日子是比以前好多了,但他却恨死了这该死的婚约,让他成为了皇室的笑柄。 “你就是朱雀国的公主?”唐玉脸上表现出对花灵儿,不同以往的冷漠。 花灵儿乖巧的点点头,她其实在外界有听闻,唐玉十分的厌恶,自己是朱雀国未来驸马的身份。 所以她才从一开始才骗他,但花灵儿也知道,自己是朱雀国公主的这一件事,唐玉是迟晚都会知晓的。 “唐玉哥哥,其实我不想欺骗你的。”花灵儿的声音颤抖着。 “没事像我这种人,被多骗几次也就习惯了,正好你是朱雀国的公主,留在这里韩玉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他还需要仰仗你们朱雀国。” 唐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任谁都听得出,他句句都在讽刺着花灵儿。 白梦昙此刻很厌恶,唐玉的这个态度,她将花灵儿护在身后,不客气道“灵儿也许是有她自己的苦中,唐玉你不能像这样对她说话。” “那我该怎样对她说话,她是公主高高在上,像我这种没娘爹不疼的人,就活该被她玩弄吗?”唐玉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失控的阶段。 他是一心想对花灵儿好的,他曾经还想过等韩玉泽的事情解决了过后,他要以什么理由将花灵儿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这一切的一却,就因花灵儿对他的欺骗,破灭了他心中对美好事物所有的幻想。 韩王府本就不安全,唐玉如果再这样和花灵僵持下去,对大家的形势之会越来越不利。 他示意紫兰将唐玉,直接打晕抗走。 花灵儿见唐玉被打晕,心疼但又无能为力。 白梦昙安慰着她,只有找机会以后向唐玉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上客堂的房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大家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三石手持长剑,蓄意待发。 “公主殿下,妾身为你做了糕点,我可以进来嘛。” 媚姬昨天在韩玉泽那里,吃了亏。 今早又听下人说,昨晚韩王殿下一夜未归,心想着是不是去找了巴丝玛。 因为今天巴丝玛并没来,舞池练舞。 特意过来打探一二,还有就是要是这个朱雀国的公主,能联合为她除掉巴丝玛,那就是在再好不过的事了。 白梦昙一听是媚姬,这妖女不是那么好对付,就算是现在赶走她,事后她也会倒回来的。 白梦昙叫屋里的众人赶紧,找地方藏了起来,夏夜藤一脸的不高兴,但还是被白梦昙给塞进了箱子里。 “我换身一衣服,马上为你开门。” 白梦昙说着,片刻后才打了房门。 媚姬见她满头的大汗,这天已临近夏末,并没有前段时间那么炎热。 再说着上客堂是修建在,荷塘之上比起一般的屋子来说还要凉爽许多。 “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很热?”她好心的问着。 “是有一点的热。”白梦昙用手扇着面颊,假装说道。 眼神飘向躲在柜子里的花灵儿,希望她千万不要出声。 媚姬手里端着一盘糕点,环顾着四周。 她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 不过她似乎并没发现,巴丝玛的身影。 这让她自己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美眸尽显着,恶毒的光。 虽然她收敛的很快,不过还是被白梦昙察觉到了。 白梦昙觉得,想好好的气气她,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这件事再平常不过。 一想起昨晚,巴丝玛回来时那红肿的脸颊,白梦昙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当下,她不打算这么快就和媚姬撕破脸皮。 毕竟这媚姬对她来说还有一些用处。 “媚姬姐姐,你不知昨晚巴丝玛回来过后,那蛊毒就犯了,吓了我魂差一点都没有了,还好的是韩王殿下及时出现,才将巴丝玛给救走。” 白梦昙一边说一边做着惊魂未定的样子。 媚姬听着白梦昙的描述,跟着想起巴丝玛身受蛊毒之苦,就异常的高兴。 不过另她不爽的是,韩王会出手来救她。 但她也不傻,这个公主口口声声说中了巴丝玛下的子母虫。 既然她和巴丝玛命连在一起的,那为何巴丝玛受蛊毒之苦,这小丫头感觉她倒是半点事都没有。 这个蛊毒一旦侵食宿主,那痛苦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缓解的了的。 “公主殿下,那你没事吧?”媚姬反问道。 白梦昙本是想气气媚姬,没了到会把自己也给拉下水,听媚姬的口气似乎开始在怀疑她。 但现在自己装难受也无济于事了。 正在此时装着花灵儿的,柜子突然被打出一个大洞。 “我们家殿下怎么会有事。”花灵儿大言道。 媚姬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又望了望,一脸尴尬的白梦昙。 指着问“这位是?” “她是我们朱雀国,公主殿下的侍女。”一直被白梦昙关在门背后的三石开了口。 见花灵儿出来了,他也忍不住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待着,想想他七尺男儿,竟然窝在门背后偷听。 像这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以他看来就应该直接杀之而后快。 第102章 被媚姬发现 媚姬瞧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俩人,似乎有一些蒙了。 这个时候白梦昙身后的大箱子里面,和屏风后面陆陆续续发出了响动。 媚姬警惕的看着前方。 “嚯”的一声,大箱子被直接打开。 夏夜藤拍了拍自己衣袍上面的灰尘,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那箱子的上面。 紫兰抗着唐玉,随绸缎庄的掌柜走出来。 “公主殿下,这些人都是?”媚姬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下出来这么多的人,她一时间不敢相信。 白梦昙脑子一转,笑着拉媚姬坐到一边解释“这些其实都是,我从朱雀国带过来的贴身侍卫。” 媚姬恁了恁,是懂非懂的点头。 将眼前的这些人看了一圈。 诧异着,一个公主出宫前前后后居然带了这么多的仆人,而且看样子各个都身手不凡。 当然除了,那个掌柜的。 “这个也是侍卫吗?”媚姬指着绸缎庄的掌柜问。 白梦昙给绸缎庄的掌柜使了个眼神。 绸缎庄的掌柜里,立马心领神会赔笑着“媚姬娘娘,你不认识小的了吗?我是萧合绸缎庄的掌柜,刘二今天只是被安排过来为公主殿下送新到的布料的。” 说到这里刘二打开了另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各色各样最新款的布料。 看的媚姬眼睛都快要落在上面了,站在媚姬背后那些人,鄙视的看着面前这个贪财的女人。 白梦昙赶紧示意他们收回表情。 好言好语的对媚姬说道“媚姬姐姐,这些布料,本宫正打算命人送到你的院子里去,这不正巧你就过来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我也不知道这些布料你喜不喜欢。” 媚姬一听就知道,白梦昙想通过自己腹中的孩儿来巴结她,洋洋得意道“妾身也不知道这孩子,韩王是否会喜欢,要知道现在韩王妃的位子可是一直都空置的,昨晚巴丝玛又不在这里。” 白梦昙自然是听出了,媚姬的意思。 她是想当上韩王妃,可是巴丝玛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些深宫宅院里的争斗,白梦昙是最不喜欢的,可很多事又是无可奈何。 既然媚姬想借她之手除掉巴丝玛,那她也不防为巴丝玛送上媚姬一份大礼。 “媚姬姐姐,你不知昨晚,巴丝玛发病本宫也被牵连齐中,幸好有朱雀国的神医相助,本宫才免受起难。” 白梦昙漂亮的丹凤眼,转头对着坐在箱子上面的夏夜藤眨巴眨巴眼睛。 媚姬眼神跟随着白梦昙看去的方向,是否也猜到了什么。 朱雀国历来以女帝掌权,皇室均为女子,传闻该国有一种在女子孕期,能辨别男女的秘术。 既然这位是朱雀国的神医,相比也是通晓朱雀国秘术之人。 要是他能辨别自己腹中所怀孩子是男是女,那她在韩王面前的筹码又多上了几分。 媚姬识趣的在夏夜藤,面前跪下。 白梦昙见计谋得逞,连忙给夏夜藤使眼神。 夏夜藤剑眉一皱咬紧牙,叹息着。 白梦昙一天不给他找事做,她就浑身不自在。 “妾身命薄,还请神医为其诊治一二,所怀孩儿是男是女。” 见夏夜藤半天不啃声,白梦昙走过去用她的手肘碰了碰夏夜藤的肩。 对媚姬笑着“我们国的这位神医,平日里向来高冷,一般都不出宫,这次是见到我发的暗号才率领侍卫们出动来找我的。” 被白梦昙这样一说,媚姬也能理解,上客堂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的原因。 不过她现在,只想要知道自己肚子里的所怀孩儿是男是女。 夏夜藤犟不过白梦昙,这是男是女他可分辩不了,但别的问题他到可以为她瞧瞧。 只见他手中的金镯一出,一根金丝线绑在了媚姬的手腕上。 很快夏夜藤就得出了结论,“你睡眠不住,心态不好,这胎儿情况暂且稳定,但切忌不要动怒,免得有损胎气。” 夏夜藤所说,竟然都是媚姬全部的症状。 这让她对眼前这个,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神医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花灵儿接着开了口“娘娘这胎,多半是个男孩。” 这个消息更是让媚姬笑开了花。 她热情的连忙,拉过花灵儿询问。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妾身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花灵儿微微一笑,隐晦着“请娘娘相信我说的话就行,有些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媚姬被人拒绝,虽觉的面子上过不去,但好歹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过接下来,她想商量的事。 媚姬原本是想,找白梦昙商讨如何除掉巴丝玛的事情,但却发现屋子里,既然多出了这么多的人。 叫她又如何开的了口。 白梦昙看出了她的心思,正好她也想找机会将夏夜藤他们给送出去。 顺便打探一下,媚姬想如何对付巴丝玛。 “那个……刘掌柜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把神医他们给带出去!我有什么事到时候,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刘二接到白梦昙的吩咐,带着屋子里的这一群人离开。 不过在离开时,白梦昙死皮赖脸的缠着夏夜藤,要他送媚姬一份大礼。 媚姬却不知,那份大礼竟然是一瓶附子粉,只会加重她流产的机会。 不过白梦昙最后总算是,从媚姬的口中打探出她的计划。 没想到她从新来的蛊虫师的手里,得到了传说中的蛊王,只要将蛊王放进巴丝玛的体内,就会让她身上蛊毒发作的时间加快,一点点的将她折磨致死。 白梦昙表面应酬着媚姬,她听夏夜藤说过,那蛊王是个好东西,用到美颜上能让肌肤焕然一新。 就不知她把那蛊王,送给世子哥哥能不能见到他,另外的半张脸的真容。 在上客堂里白梦昙连续待了好几天,花灵儿在媚姬的帮助下,用侍女的身份占时留在了白梦昙的身边。 “昙儿姐姐,唐玉哥哥那里已经与付落将军会和,还过几天就到了辽国的宫宴。”花灵儿把小海传过来的消息,告诉了白梦昙。 “我知道了,灵儿想必再过几天宴会里,朱雀国派来的使臣也会出现,你的打算是什么?不会和唐玉就这样僵持下去吧?”白梦昙将花灵儿招到了她的跟前。 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在花灵儿陪伴她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看得出花灵儿是真心的喜欢唐玉的,而唐玉那小子似乎对花灵儿也有不一样的感情。 虽然她也没有过感情的经验。 看着明明心中都有对方的两个人这样僵持着,她这个做外人的都看不下去。 其实她最近也很心烦,巴丝玛从那天走后,音讯全无她又跑去找韩玉泽,可韩玉泽每次都随便的敷衍了她几句。 而且自从那次巴丝玛被他抱走后,韩玉泽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有善。 白梦昙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得罪过这韩玉泽。 不过就是偶尔在,巴丝玛面前说了几句他的不好仅此而已。 可现在巴丝玛不见踪影,媚姬答应过给她的,蛊王也迟迟未给。 付落将军那里,他们也已经为宫宴做好了准备。 唐玉也在不断地,通过付落的帮助集结自己的势力。 扳倒韩玉泽的那一天,可说是指日可待。 她想要提醒巴丝玛,不要去献舞,虽说巴丝玛在苏汗的确是有过过错,但出于私心她不想让巴丝玛受到伤害。 花灵儿能感觉到白梦昙放在她头上的手停了下来,这些时日。花灵儿也能感受得到,白梦昙时常常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昙儿姐姐。”花灵儿伸手握住白梦昙的手。 转过身面对面望着她。 说真心的,这次出门在找到唐玉后,身边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是她有生以来都未经历过的,她能在苏汗遇到这么多的好朋友对她来说,是一生之中最开心的事。 对于白梦昙,花灵儿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隐瞒的,这次朱雀国使臣的到来。注定了她必须回到了朱雀国,完成她该完成的使命。 见面前的小女孩,一副大义凛然,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少了以往的,天真可爱,说真的白梦昙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你真不想回朱雀国,那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些使臣给打的落花流水,让他们不敢逼你回朱雀国。” 白梦昙以为她是,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国家。 花灵儿摇了摇头,晶莹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哭着一把抱住了白梦昙的细腰,她这力道差点没把白梦昙的腰给折断了。 白梦昙忍痛尽可能的,掰开花灵儿抱着自己的手指。 体贴的问着“灵儿你有什么委屈,慢慢道来不急不急。” 花灵儿听到白梦昙这样说,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唐玉哥哥是真的,不要灵儿了。” 半个时辰过后。 白梦昙揉着花灵儿的头发。 这次她总算是,明白了唐玉为什么会在听到花灵儿是正真的朱雀国公主时,反应那么的强烈。 原来他们俩之间,早已有婚约。 不过朱雀国那里都是崇尚女权的国家,唐玉身为辽国的皇子,纡尊降贵的嫁到那里去确是会觉得失了面子。 其实在夏夜藤发现了唐玉的身份后,白梦昙早已发现了唐玉的身份,有一次她让唐玉陪自己偷喝酒,无意中知晓了他的身份。当是她还笑话唐玉骗人,直到她亲眼见到了唐玉身上专属于辽国的传国玉玺后,她这才相信他的话。 不过毕竟当时唐玉的身份特殊,既然他不愿意透露,白梦昙也就没再多问。 第103章生死相随 白梦昙同时也安慰着,花灵儿叫她不要多心,既然他们都有婚约在身。 等辽国的时局稳定后,再找一个时间,像唐玉解释清楚。 相信唐玉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事已至此,花灵儿也只有,暂且这样了。 好在的是,唐玉养的那一只海东青,每天都会飞到这里来,陪花灵儿玩耍。 也算是解了,她们两个的闷。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辽都宫宴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 在宴会的前一天,媚姬才带白梦昙去见了韩玉泽新请的蛊虫师,令人没想到的是,新的蛊虫师居然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不知为何他看白梦昙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怪异。 说“自己似乎在那里见过她。” 还另外送给了她一条蛊虫。 既然是别人送的那有不收的道理。 白梦昙爽快的收下,等她找到时机,再去问问世子哥哥是否知道,这条蛊虫能有什么作用。 辽都宫宴,在热闹中进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人们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各怀心事。 白梦昙已朱雀国的公主出席宴会,身穿淡紫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桃花妆,微微有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气似幽兰。 就连从朱雀来的使臣,也在为白梦昙的美貌感叹不已,要这位真是她们朱雀国的公主该又多好,再回头看看白梦昙身后的少女。 花灵儿在朱雀国可是个,让人头疼的存在,一天不是在宫中拆西墙,就是东墙也跟着垮掉,一有时间就会吵着闹着,要去辽国找她的未婚夫。 这次离宫出走,也是因为辽国七皇子突然消息全无,她们家的小公主这才出来寻找。 女帝已经下了命,叫她们要是有必要,把那辽国的皇子一并给带回朱雀国,即刻成亲反正,早晚也是要嫁到辽国来的。 不过现在,大局当前韩王一心想与朱雀国交好。 女帝交代过先静观其变,看谁有能力做上辽过的王。 再和谁合作也不迟。 既然她们的公主殿下示意不要声张,朱雀国的使臣自然不会揭穿白梦昙的身份。 这时坐在高位的韩玉泽,原本是想看一出好戏,他想知道这朱雀国的使臣在看到假冒公主的时会有什么反应。 他能留下这丫头,就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唐玉和真正朱雀国公主的下落。 可奈何巴丝玛已性命相要挟,他暂时还不能动面前的这丫头。 白梦昙老远就看到了,站在付落身边的扮作侍卫的夏夜藤,她想开口与他说话,可耐和两人之间距离,离的太远。 付落在辽国,有着辽中诸葛之称,白梦昙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却没想到他长的文质彬彬,不像将军到像是一个文人。 但在许家军中对这个付落将军,早有耳闻,说他不但有谋有略,在箭术上面的造诣,尽能做到百步穿杨。 白梦昙盘算着,要是能让付落做她的师父,她哪怕只学会他的一招半式,在父皇的寿宴上,定能艳压群雄。 叫白梦纱羡慕死。 此时宫宴上面的一切,从表面上看去,都是那样的一团和气。 辽王坐在龙椅上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这个宴会下来,都是由韩王一人在主持。 眼瞧着宴会都过去了一半,夏夜藤站在付落的身后向白梦昙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先找机会离去。 此时想必唐玉已经在宫外率领着,护城军进入了皇宫之中。 这时韩王和颜悦色的,正在和付落攀谈着。 任谁都听得出他,想让付落归他的麾下。 “付将军,为辽国尽心尽力,本王是看在眼里,不过现在辽王年事以高,良禽折木而栖,有些道理本王相信付将军,你是明白的。” 付落这边他到是也半点也不含糊,打太极韩王这一招他自然明白“韩王所言甚是,辽王只是一时体虚,微臣认为辽国在陛下的统治之下,定能过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韩玉泽轻视的笑着,笑声狂妄不羁。 让在场的官员们,都为付落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谁人不知晓整个辽都,都被韩王一手遮天,凡事得罪过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的。 明知道他手里没有传国玉玺在手,可大家的畏惧着他的势力,敢怒不言。 此刻韩玉泽又再一次放开话。 他侧身向天拍了拍手道“本王可是专成为,付将军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望笑纳。” 说着丝竹声再次在宴会的大殿里响起。 一个曼妙的的身姿,飞身从大殿外进来,清颜白纱水袖,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凡尘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大家都沉浸在她的美貌之中。 巴丝玛,白梦昙心中呐喊着。 她好想将巴丝玛,从宴会的中央拉回来。 可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的巴丝玛一颦一笑间,勾人心魂。 只见她手中青丝一挥,落在了付落席宴的茶案上。 早已知晓韩王预谋的,付落将计就计,一手拉住巴丝玛手中的青丝。 巴丝玛娇媚一笑,回眸间。 无数万条蛊虫向付落射来。 此时在付落身后的夏夜藤,也半点不含糊。 就在蛊虫出现的那一瞬间,一大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了蛊虫的身上,见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蛊虫,在接触到白色粉末的那一刻。 顷刻间化为一潭死水。 巴丝玛本能得看向,不远处白梦昙所处的位置,原本她可以,转身致白梦昙于死地的,但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被付落一掌打倒在地。 受蛊毒吞噬的身体,巴丝玛伤势未愈。 可她却不忍心眼见韩玉泽一个人以身犯险,为了他的宏图大志,就算是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巴丝玛她也心甘情愿。 “巴丝玛。”白梦昙实在是忍不住的,大叫了出来。 这样的结局,巴丝玛明明知道,刺杀付落一事凶多吉少,可她还是傻傻的去干了。 韩玉泽在巴丝玛倒下那一刻,同时也飞身到了她的身边。 大殿里,立马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唐玉率大兵来袭,韩玉泽的手下奋力抗衡。 夏夜藤也飞身出去,叮嘱花灵儿保护好白梦昙。 加入了战斗,和韩玉泽打了起来。 韩玉泽焦急的,看着巴丝玛无力的倒冰冷的地面上。 接连打了好几个回合,韩玉泽明显武功不如夏夜藤,吃了他不少的亏。 这时在殿的不远处,正有人手持长弓对准了,韩玉泽的方向射了出去。 虚弱的巴丝玛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大喊一声。 “韩王殿下。” 一把推开了,正在厮杀的韩玉泽,长箭此时正不偏不正的刺穿了巴丝玛的胸躺,白纱的衣裙在鲜血的浸染下,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妖艳凄凉。 “巴丝玛。”韩玉泽手中的长剑落地。 他不管夏夜藤刺伤他后背,不顾一切的奔向巴丝玛,在她落地的瞬间将她深深的搂在了怀里。 他以往的高傲,目空一切的气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哭的却如同一个孩子。 韩玉泽手下的人,见自己的主子都放下了剑。 纷纷都器械投降。 一时间得胜的喜悦,冲破唐玉的内心,他胡乱擦拭着,自己脸上被染红的血迹。 趾高气扬的,走在韩玉泽的身边,用剑指着他。 “韩玉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往日你残暴不仁,视百姓性命如草贱,民心已失,今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白梦昙见唐玉的手中的剑要落下。 赶紧叫住了他。 “唐玉住手。” 唐玉疑惑的收回了剑,不解的看着一脸神色凝重的白梦昙。 “放过他,他是巴丝玛用性命换回来的人。” 大家的目光随着白梦昙的话,集中到了韩玉泽的方向。 巴丝玛苍白的脸色早已失去了血色,她尽量的对含泪的韩玉泽露出微笑。 “殿下我没事,能为你死,我很开心。” “此生与你相遇,巴丝玛无怨无悔,只求殿下能变再次变回,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少年,心系百姓,仁慈宽厚。” “可我再也回不去了,巴丝玛。”韩玉泽哭喊着。 一口鲜血从巴丝玛的口中吐出。 白梦昙焦急的,让夏夜藤去为她医治。 夏夜藤金丝缠腕,摇头道“已经油尽灯枯,回天无力。” 韩玉泽整个人神情恍惚,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巴丝玛,你答应过本王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留下我身边。” 巴丝玛嘴角含笑,白皙无骨的手指轻轻的滑过韩玉泽的脸颊。 “殿下对不起,我失言了。” 说着整个人,倒在了韩玉泽的怀里。 无了生气。 韩玉泽睁大着眼睛,眼眶里布满了血色。 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否认“不,巴丝玛不会离开我的,你还没等到,还没等到做我王妃的那一天,不可以死,本王不允许你死。”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她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 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韩玉泽内心最后的求生欲,他用脸紧紧的贴在巴丝玛的脸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换回她醒来。 可终究是无济于事。 巴丝玛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任由着他抱在怀里。 最后再唐玉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韩玉泽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剑。 剑一封喉,整个大殿里,韩玉泽带着笑容和巴丝玛手拉着手,一同躺在了大殿之上。 这一世是我负你,愿下一世我们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第104章笼中的女孩 在韩玉泽意识逐渐消失之前。 他似乎看到了过去。 在他加冠礼的那一天,父皇说要送他一份大礼。 韩玉泽是辽国皇子中,性情最为温顺的那一位,但也是天资最为聪颖那一个。 在辽王的心中早已把他,认定为辽国未来的继承者。 可偏偏韩玉泽却无心,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辽王深知身在皇室,就算你不杀伯仁,伯仁也因你而死。 所以想当王的那个人,必须要学会狠下心来。 韩玉泽在他父皇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大铁笼子前。 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辽王唤他,去取下盖在笼子上面的的红布。 当红布彻底的,落下时。 第一眼进入韩玉泽眼帘的是,小女孩那一双充满恐惧空洞的眼神,曲倦在铁笼的一角瑟瑟发抖。 “父皇,儿臣恳请你放她出来。” 辽王脸上带着笑容,勾了勾嘴角对韩玉泽说道“不急、不急。我的儿呀!父皇送你大礼,还没正式开始。” 只见一个侍卫牵着一头老虎,将他放进了小女孩所在的大铁笼里。 侍卫扔了一把匕首在女孩的身边。 老虎没有了束缚,正贪婪凶恶的盯着角落里的女孩看。 一阵怕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猎物场。 眼看着它,张开那血盆大口就要向女孩袭来。 韩玉泽在笼子外面焦急的看着。 他试图想跑到笼子的外面,转移老虎的视线,为笼子里的女孩找到生还的机会。 无奈的是他的四肢却被身后的宦官,牢牢的抓住。 韩玉泽只有对着笼中的女孩大喊“你要是想活着,就拿起匕首刺下去。” 原先眼中无光的女孩,突然间看到了,笼外那唯一一个没有像看戏一样,对着她呐喊的少年。 少年一身素衣,有着比琉璃玉还要美的容颜。 女孩在少年的呐喊声中,逐渐恢复了神智。 她坚定的望了一眼笼外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在老虎扑向她时,拿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老虎。 可奈何她的力量悬殊太大,虽然最后老虎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上,但与此同时女孩也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在韩玉泽在再三的恳求下,辽国最后答应了,将这女孩赐给他。 辽王原本只是想让他,知道什么叫弱肉强食,那女孩不过是别国送来的奴隶,只是为他饲养的宠物送上的食物。 没想到反把他的宠物给杀了,不过看着女孩奄奄一息命不常久的份上。 辽王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了韩玉泽。 在女孩再次睁开眼时,那个如同琉璃一般耀眼的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着他疲惫的双眼,想必也是好些时日没合过眼。 “你终于醒了。”少年端着一碗药羹,微笑着站在女孩的面前。 窗外的暖阳,照进了这充满着冰冷的房间。 女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羹,狼吞虎咽的快速吃完了。 少年又接着命下人,端来了不少的食物。 等女孩彻底吃,露出满足的笑容。 少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从记事起,每天就做着繁重的活,至于名字是什么她全然不知,甚至连一句清楚的话也说不完整。 她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韩玉泽此时注意到她脖子上吊的,一个铁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巴字,由于女孩的相貌不虽于辽国人。 韩玉泽为她取名为“巴丝玛。” 女孩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对着少年露了甜甜的一笑。 这一笑却永远的留在了,少年的心中。 温暖了他整个世界。 他同时也照亮了,女孩的整个天空。 大殿的远处,有一位白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拿一根拐杖,步太蹒跚的走了进来。 他所到之处,脚下呈现出一片死气。 白梦昙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脚下面,竟然是成千上万条蛊虫在蠕动着。 周围的士兵们手持武器,胆怯的向大殿的两旁靠退后。 “韩王已死,蛊虫师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不知为何白梦昙,总感觉眼前的这位老者来者不善。 这位老者,见到白梦昙后,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公主殿下有礼了,在下只是过来,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老者步伐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出现在白梦昙的面前。 就连夏夜藤也被他速度,惊的错不急防。 这人是敌是有,他暂时分辨不出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夏夜藤本能的让梦昙躲在了他的身后。 老者大笑着说道,“少主你又何必,对老夫如此防备。” 老者口中的少主是谁,在场的人被他口中的话,顿时摸不着头脑。 夏夜藤自认,自己隐藏的身份除了鬼谷阁的,阁主以外应该没有别的称号好了。 老者似乎也并不想,和他们过多的纠缠,只见他手持拐杖在地面上敲击了三下,原本依附在他脚下的蛊虫们,蜂拥而出。 夏夜藤抱起,白梦昙飞身,落在离老者五丈之远的距离。 只要是有威胁到白梦昙安危的事,夏夜藤绝对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 此时老者的目光并没有落到,不远处夏夜藤和白梦昙的身上。 只听有士兵大喊一声“韩王的尸体。” 韩玉泽和巴丝玛的尸体,被老者身上的蛊虫全部包裹着,眨眼间。 老者再次用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那些蛊虫包裹着的两具尸体,在众人的眼前,瞬间消失不见,蛊虫们闻声,全部钻进了老者的体内。 “世子哥哥,快抓住他,巴丝玛的尸体还在他的手里。”反应过来的白梦昙,对着夏夜藤哭喊道。 巴丝玛和韩王死了,她没想到。会连他们的尸体也未成保住。 夏夜藤手中金丝线射出,却被老者手里的拐杖一把给反弹回去。 老者片刻间化为一缕青烟,只剩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空。 “少主,老夫和你后悔有期。” “这老者是谁?他说的少主又是谁?”唐玉跟着夏夜藤的步伐,来到他们的身边。 疑惑的问。 可此时并没有人去,回答唐玉的问题。 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谁因为韩王的离去,而悲痛欲绝。 只有白梦昙为了巴丝玛的死去,伤痛不已。 她气自己连个尸体也,未能保住。 一周后,辽王在夏夜藤的医治下,神智逐渐的恢复。 不过因蛊虫的影响,身体状况却也很难恢复不到从前。 辽国皇室本就人丁单薄,排除那些受韩玉泽加害的皇族,能担当大任的寥寥可数。 唐玉是在被逼无奈之下,受辽王旨意公开了他皇子的身份,暂时代理辽王处理辽国的事务。 唐玉逐渐铲除韩玉泽,残留在辽国的人马。 在白梦昙三寸不烂之舌下,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付落,让他传授自己箭术。 夏夜藤原本以为白梦昙学箭术,不过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还真下功夫去学习了。 苏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由辽国运送过去的食盐,成功的清除了百姓们身上的蛊毒。 约翰他们听从的白梦昙的,在苏汗地势最低的位子挖掘一块大坝,专门留来蓄水之用。 由白梦昙和唐玉,代表着辽国和北齐国两国成功结盟,结两国之好。 苏汗那边许凌羽已带着北齐国少部分的军队,再过几日就要将白梦昙给接了回去。 这一晚,唐玉在宫中大摆宴席,为白梦昙开欢送会。 宴席上鬼谷阁门徒来报,受白梦昙阁主令牌之命,查到了媚姬逃跑的线索,不过等他们找到媚姬时,已被蛊虫啃食了干净,只能从她身上留下来的那一个香囊去判断,她的身份。 白梦昙本来觉得,媚姬和那个蛊虫师有关系,只要找到蛊虫师,就能找到巴丝玛他们的尸体给找回来。 毕竟巴丝玛生前受那么多的苦楚,她只是想好好的把她安葬。 夏夜藤坐在白梦昙的身旁,看出了他的心思。 为她拨着虾,将虾仁细心的放到了她的碟子里。 安慰道“我已经派手下门徒去,寻找那个蛊虫师的踪迹,一旦发现他,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见白梦昙还是闷闷不乐,这段时间她除了练习箭术外,会有少许的开心。 有时候白梦昙还会带着花灵儿去,韩王府上走上一圈。 夏夜藤虽不知,白梦昙在被巴丝玛绑到辽国来的那一段时间,和那个巴丝玛是如何相处的。 但看着小姑娘精神抖擞的,想必那个巴丝玛对白梦昙也是照顾有加。 再说她在死之前,还告诉了白梦昙清除蛊虫的方法。 只是对于夏夜藤来说,他对那个巴丝玛到是没抱有任何的好感,就算是她没伤害过白梦昙,可还是将她绑到了辽国,在苏汗下蛊害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与韩玉泽两个人,会有这样的下场,那也只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 人的欲望的确是最可怕的东西,比如现在夏夜藤也只想让白梦昙,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 可自己如此自私的想法,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害了她也不自知。 此时宴会上歌舞升平,白梦昙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烦意乱,就连夏夜藤亲自喂到她口中的,白水虾也变的淡然无味。 她起身道“世子哥哥,昙儿想出去走走。” “需要我陪着你吗?” 夏夜藤放下,手中的筷子。 白梦昙摇了摇头,拒绝“不了,我就想自己走走。” 她只感叹着人生在世事实无常,很多时候都身不由。 第105章 威胁三石 看到韩玉泽居然会为了巴丝玛殉情,也让白梦昙为之震惊,她一直只认为巴丝玛只是单方面的深爱着韩玉泽,而其实不然他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只不过是造化弄人吧了! “三石,你跟着三公主。”这次宴会关系到辽国和北齐国的发展,夏夜藤现在的位子,毕竟代表着北齐国,冒然离席终究是不太好。 三石不满得看着站在他旁边的紫兰,明明紫兰才是三公主的贴身侍卫,可每次吃力不讨好的事都轮到了他的身上。 紫兰假装看不见的,盯着头上的树叶看 “喂,你们家三公主要出去散心,你不跟出去看看。’’三石用剑柄戳了戳,紫兰的手臂。 紫兰明知躲不掉,淡定的说‘‘世子殿下,不是叫你跟去吗?既然你都去了,我去岂不是多于。’’ 为夏夜藤布着菜的三树,没好气的催促着三石“再不跟去,三公主就不见了,等会有你好受的。” 三石抱着佩剑在怀,路过紫兰时,故意将他撞到了一边。 趁紫兰没反应过来时,溜之大吉。 三树怕紫兰生气,在他手心里,塞了一块薯饼,笑着对他说‘‘三石那样都好,就是性格皮了一点。’’ 紫兰握着薯饼的手心暖暖地,低头道‘‘我知道,我并没怪罪他。’’ 要是此时他抬头,三树定能看见他,红着的脸颊。 好在的是,三树被夏夜藤安排去做别的事了。 月色正美。 白梦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辽国的后花园里。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交谈的声音。 ‘‘公主殿下,现在辽国的局势已经平息,你还是随我们回朱雀国吧!’’朱雀国使臣甲说道。 花灵儿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道‘‘过些时日吧!” “公主殿下,女帝那里不能再等了,你要知道新女帝的登基大典,再过一个月就要举行,这是朱雀国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可变。” ‘‘可我并不想当女帝,我只是想永远的和……’’唐玉哥哥一直在一起。 这是花灵儿最想说的一句话,可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朱雀国使臣乙,从小看着公主长,她又怎会不了解花灵儿的心思。 ‘‘殿下微臣知道,你惦记这辽国的七皇子,女帝下令要是,七皇子愿意随你回到朱雀国,也可以提前完成婚约。’’ “不,唐玉哥哥是不会去朱雀国的。”花灵儿明显的拒绝。 她知道唐玉有多排斥去朱雀国。 自从唐玉知道花灵儿的身份之后,这一段时间以来,和她说过的话没超过十句。 而且每一句都,是在公事公办的情况下,处于两国情面上的关系,不得不与她交谈。 “公主殿下,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现在辽国局势表面上,看去还算稳定,至于内部韩王和各个皇子的余孽,还残存着。” ‘‘七皇子本来从小就和公主殿下你订有婚约,他要是不从,已朱雀国的势力,也是能逼他就范的。’’ 白梦昙本来是不打算出面的,但听着朱雀国的这两位使臣,越说越让人气愤,敢情她们还想用抢婚这一招,只怕这样下花灵儿和唐玉之间就真的没有和好的机会了。 ‘‘本宫原以为,朱雀国是和谐之邦,没想到居然也会仗势欺人。你们似乎是忘了,辽国背靠的不至是有你们朱雀国,还有我们北齐国相助,朱雀国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白梦昙踩着月光,缓缓而来。 对这位北齐国的三公主,朱雀国的两位使者从一开始就觉得,面前的这位少女气质比起一般的,深闺女子多了份,浑然天成的高贵。 后来才得知她是北齐国的公主殿下时,到是一点也不吃惊,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能拥有她这样,与生俱来的出尘之气。 “昙儿姐姐。”花灵儿一脸诧异的看着,白梦昙她没想过自己刚才说的话,居然会被白梦昙给听见。 朱雀国的两位使臣,还想开口解释,但被花灵儿阻止。 毕竟她们想以朱雀国的权势,来要挟唐玉与花灵儿早些完婚是不争的事实。 但她们也不想与北齐国为敌。 “灵儿,既然你唤我为一声姐姐,那凡事遇到什么事大可以与我商量。” 白梦昙难得表现出,属于长辈的威严。 唐玉和花灵儿,她都十分的喜欢,巴丝玛已经离去了。 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花灵儿再次低下头。 她身边的两位使臣,瞧着白梦昙一脸的怒意,识趣的先行离开。 “给你说了有用吗?唐玉哥哥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花灵儿忍耐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白梦昙一时间,变的不知所措。 抱着花灵儿的头,轻声安慰“灵儿乖,灵儿不哭,刚才都怪我声音太大了。” 花灵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抱着白梦昙的细腰哭的更凶。 哽咽着“灵儿知道,昙儿姐姐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唐玉哥哥根本就不理睬我。” “灵儿心里好苦。” 花灵儿用手,捶打着胸膛闹腾着。 白梦昙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我知道,我都知道,要不要现在,我们就去找唐玉那混小子算账。” 白梦昙说的气势汹汹,一副要把唐玉抽皮剥筋的架势。 花灵儿连忙拉住了她,哭着道“昙儿姐姐,我们不能这样,唐玉哥哥会生气的。” “你们两个明明有婚约在身,他娶你是天经地义的事。”白梦昙其实也知道,已现在的局势来看。 花灵儿和唐玉之间的关系,也许是跨不了这一层鸿沟的。 各为君主,守护着自己的这一片疆土。 她不过就是想为花灵儿打抱不平,骂一骂唐玉那个负心汉,为她解一解气而已。 想到了这里。 白梦昙半蹲下身,和花灵儿平视。 双手捧着她的小脸问“灵儿要不我们喝酒吧!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不开心的时候就应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藏身与树林中的三石一听,三公主要喝酒,这个可是世子殿下的忌讳,要是被世子殿下知道不活生生要了他的命。 三石也不管会不会被白梦昙责罚,显身出来。 “公主殿下,属下求你,你和灵儿公主喝什么都行,可千万不要去喝酒。” 看着三石一脸的,求生欲。 白梦昙嘴角微微的一笑,她正愁着没有人为她,去拿酒耶!三石就正好出现了。 她将中指放在唇边,对着三石做了个“嘘”的 手势。 指着三石和花灵儿道“你不说她不说,世子哥哥又怎会知道。” 三苦着脸,明明每次发酒疯的都是三公主。 就算是他和花灵儿不说,可白梦昙喝醉酒的第一时间,就会去找世子殿下。 “三公主,你还是饶了属下,要不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可好。” 白梦昙不悦的伸出手,在单膝下跪的三石额头重重敲了一下。 “你当我傻呀!糖葫芦可是你的最爱,本公主我今日就要陪灵儿喝酒。”说着白梦昙还不忘,将花灵儿拉到他面前。 “既然三公主,执意如此那属下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那你是想告诉,世子哥哥本宫要喝酒的事吗?”白梦昙弯下腰,似笑非笑的盯着三石的脸看。 三石在她的威胁下,赶紧摇头否认。 只要是三公主不喝酒,那他就没事。 就在此时,白梦昙从怀里掏出一块深黑色的令牌。 “鬼谷阁三石听令,见此令牌如见阁主亲临,命你马上去将好酒好菜为本宫,速速端来。” 三石此时全身冒着冷汗,他真没想到三公主尽然会拿出,鬼谷阁的令牌来威胁他。 让他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旦违背了,鬼谷阁阁主的命令,视为叛徒。 那死刑可比,被世子殿下臭骂来的更重。 前后思量着,三石一咬牙,还是决定为白梦昙前去拿酒来。 三石走后,花灵儿兴奋的吵着要看白梦昙手里的令牌。 她可真没想到就这么一张黑糊糊的令牌,白梦昙拿出来时,整个人威风八面。 宴会结束后。 唐玉邀夏夜藤和付落等人,商谈着辽国如今的局势。 虽说唐玉为皇家正统的血脉,但从一开始毕竟,没有被辽王承认。 直到最近几日,随着辽王的神智清醒,看着自己身边的儿子位,为了名利权势,相互残杀。 就连他往日里,最为疼爱的韩王,尽敢在他的身上下了蛊虫,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地步。 老辽王反思着自己,这些年来到底教出了一群怎样的儿子。 同时也对一直被他忽略的唐玉,表示自责。 在朝堂之上宣旨,公开承认了唐玉的身份。 他有意将,辽王之位传给唐玉,但却被唐玉拒绝了。 唐玉本无心权势,只想等到辽王身体完全恢复之后,他就自动退去代理辽王之位。 这让原本看到希望的辽王,伤心不已。 白梦昙拉着一脸通红的花灵儿,一步一跌的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大殿之上。 三石紧跟其后,深怕白梦昙和花灵儿她们两个有什么闪失。 他有像三树发出求救烟花的信号,却没料到陪同三树一起出现的紫兰,一瞧见喝的酩酊大醉白的梦昙,自觉的就拉着三树离去。 根本就不给三石喘口气的机会。 三石咒骂着紫兰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一天缠在三树的身边,就爱把她给教坏。 这时只见白梦昙,指着大殿之上的龙椅大骂“唐玉你这个混小子,灵儿这么好的媳妇你都不要,注定了会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第106章醉酒两人 花灵儿听着白梦昙破口大骂,她也没闲着,对着面前的一根大柱子,傻笑道“唐玉哥哥,你是不是不要灵儿了。” “灵儿好想你,我也不想骗你,但又害怕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会讨厌灵儿。” 见没有人回应她,花灵儿怒了,握起拳头眼看着就要挥过去,还好三石及时出现阻止。 要不然这大殿,迟早会被花灵儿给拆了不可。 负责看守大殿的侍卫们,一瞧见来的这两位公主,谁都不敢去得罪。 只有赶紧去向,新上任的辽王汇报。 花灵儿这边被三石给拦着。 白梦昙这个边,可半点都没消停。 她趁手趁脚的,看了一眼大殿上的龙椅。 眼睛微眯。 指着龙椅,抱怨道“你怎么跑那么远,给本宫过来。” “快过来。” “再不过来,我就让世子哥哥治你的罪。” 白梦昙见椅子没有理她,头痛的晕晕沉沉,好想睡觉。 既然它不过来,那只有她勉为其难的,自己过去了。 白梦昙脱下鞋子,歪歪扭扭的往龙椅的方向爬去。 可不知为何,怎么都到不了那里。 因为白梦昙的脚,一直都被高高的阶梯给挡住,可她又知道该如何迈上去。 三石原本还担心,白梦昙真要是爬到了龙椅上面,他该如何向新上任的辽王交代。 虽说唐玉是暂代辽王之位。 可那毕竟是,一国之主。 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和唐玉嘻嘻哈哈,称兄到底了。 “你放开我,它一直不理我,我要给它好看。” 花灵儿始终,还是没有消停。 身子被三石给拦着,她显然不爽。 趁三石在看白梦昙的空档,一拳打在了三石的肚子上,没想到喝醉酒的花灵儿,力气比平日里还要重的多。 要不是有内力傍身,这一拳几乎可以要了,三石的半条命。 三石吃力的倒在了地上,已经无力再去阻止这两位公主大人。 而逃到大殿外的侍卫们,眼见着三石被揍,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们要是对上朱雀国的公主,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花灵儿见终于无人,拦着她。 她再一次的,走到了那一根柱子面前。 仿佛眼前站着的,人是唐玉一样。 委屈的哭了起来。 “唐玉哥哥,不要不理灵儿。” “灵儿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花灵儿哭了一会,又闹了一会。 那根冰冷的柱子,终究是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彻底的惹怒了花灵儿。 只见她再一次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明显的能听到她骨节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三石大叫不好。 不忍的闭上眼睛。 但耳旁没能听到,大殿坍塌的声音。 一个人影,挡在了花灵儿的面前。 而同时他也接住了,花灵儿向他挥来的一拳。 唐玉忍着痛,吐了一口鲜血,薄唇的一角还挂着,残留的血丝。 “灵儿乖,给哥哥回去好吗?这里不是你该玩的地方。” 唐玉轻言细语道,试着去抚平花灵儿激动的情绪。 花灵儿总算是,得到了回应。 跳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唐玉的脖子。 好在的是,花灵儿这一次收敛了自己的力道。 但也把唐玉给嘞的够呛。 他拍了拍,花灵儿的后背,安慰着。 “灵儿,你先下来好不好。” 花灵儿摇着头抗拒,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唐玉的肩上,嗅着他身上属于阳光的味道。 “不,我不下来,下来了唐玉哥哥你就不要灵儿了。” 朱雀国的两位使臣,也闻信赶了过来。 “公主殿下,你快下来,这样子成何体统。” 两位使臣焦急道。 夏夜藤则直接将迷迷糊糊的,白梦昙抗在了肩上。 还不忘提醒唐玉“反正你们都有婚约在身,这规矩不要也罢……” “阁主大人,你好歹也帮帮我……”花灵儿此时像一块,牛皮糖死死的抱住唐玉不撒手。 夏夜藤对唐玉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唤三石离去。 留下一句“自己的媳妇,自己负责。” 潇洒的离开了大殿。 大殿里,只剩下唐玉的无奈的哎吼声。 花灵儿从梦中醒来。 这次她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梦中唐玉哥哥对她非常的好,喂她喝水,还帮她洗脸。 她说什么,唐玉哥哥都说好。 害她都不愿意,从梦中醒来。 花灵儿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 自己的手像是握住了什么? 花灵儿出于本能的,用了力道。 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唐玉陪花灵儿疯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着。 没想到这丫头非要,拉着她的手才肯睡觉,唐玉无奈之下,也只好顺应花灵儿的脾气。 要不然,以花灵儿的个性,只怕是会将他整个宫殿都砸成废墟不可。 花灵儿听到熟悉的声音,神智彻底被吵醒。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再看清楚,趴在她床头睡着的人,是唐玉时。 握紧唐玉手掌的那一只玉手,连忙放开。 小脸通红,抱歉的不知所措。 唐玉本能的揉了揉,自己变得红肿的手腕。 看着花灵儿,她像是一位做错事的小孩。 心中对她的抵触,逐渐的消失了。 唐玉再次向她靠近。 叹息道“其实我生气,不是因为我们有婚约在身,而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欺骗我。” “唐玉哥哥,对不起。”花灵儿眼眶泛红,小声嘀咕道。 “从一开始我的确是很排斥和朱雀国的婚约,不过后来发现有这个婚约在身,本身对我也是相当有利的,以前那些想欺负我的人就算是看我不顺眼,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唐玉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头慢慢的向花灵儿那张粉嫩的小脸上逼近。 花灵儿身上一直以来,就有一股好闻的糖果香味甜甜的。 唐玉多次都想,咬上她一口,想尝尝是不是真如她身上的味道一样,香香甜甜的。 不过碍于花灵儿还为立笄,但一想到正如夏夜藤所说,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媳妇。 亲一口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花灵儿额头,感觉被什么东西,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了一下。 花灵儿瞬间脸红心跳。 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唐玉心虚的马上,退了回去。 扭头看着窗外,故作镇定的说“我们早晚,也会成为夫妻的,不就是亲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夫妻。”花灵儿暗下来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娇俏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不自觉的,左手拉着自己的右手,吞吞吐吐再次确认的问“唐玉……哥哥……你说的早晚,会成为夫妻,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间有那个可能。” 好不容易,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唐玉盯着,她那一张像陶瓷娃娃的小脸。 对她露出了,肯定的笑容。 花灵儿此时就像是一个得到,自己最爱的糖果一般,一把抱住了唐玉的脖子。 唐玉拍着她肩,吼着“注意力度,力度。” “哦。”花灵儿嘴上说着,可还是没打算就这样放开了他的打算。 娇俏的小脸,乖巧的在唐玉那张娃娃脸上戳戳。 还不忘送上了自己一个大大的香吻。 “我以后就真的是,唐玉哥哥的妻子了。” 看着花灵儿在房间里,活蹦乱跳开心的样子,唐玉仿佛也被她的热情给感染了。 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为了铲除乱党,忽略了对花灵儿的关心。 他当时也只有为了气气花灵儿,谁叫她先欺骗他的感情在先。 后面就真的是,因为接收辽国的事务,才将她给忘了。 直到昨晚见到她和白梦昙喝的酩酊大醉 ,才真正的认清楚了自己的心。 和花灵儿在一起的日子,有她的陪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深知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花灵儿一人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的他已经做到了,该为辽国做出的所以事。 他无愧于母亲生前的嘱咐。 现在的他,只能等辽王的身体,完全的恢复。 能统治辽国,有时候真的不一定必须是皇族,对于唐玉来说。 能者居上。 自从上次喝醉了酒,被夏夜藤训斥了一顿。 白梦昙就收敛了不少。 这不一大早她就跑到,花灵儿居住的宫殿去找她,陪自己练习箭术。 一进来就看到,花灵儿对着天花板傻笑。 “怎么,小丫头遇到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白梦昙跑到她的身边,八卦的问。 她到是听三石说,花灵儿昨晚是被唐玉给带走的。 难道是……她昨晚上,让花灵儿醉酒的方法起了成效。 “昙儿姐姐,你不要问我了,怪不好意思的。”花灵儿双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害羞着。 白梦昙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又开始,春心荡漾样。 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好言道“好,你不想说那我直接去问唐玉。” “昙儿姐姐,不要……去问唐玉哥哥,我告诉你就是了。”花灵儿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梦昙会心一笑,转过头看向花灵儿。 “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玉哥哥,告诉我他会娶……” 花灵儿的话还未说完。 门口就来了一位宦官。 “启禀,朱雀国公主,辽王有请。” 辽王?白梦昙和花灵儿面面相对。 白梦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敢问公公,不知你说的是那一位辽王?” 第107章 以爱之名 毕竟现在辽国,可是有两位辽王。 宦官郑重其事的说“当然是原本的那个辽王陛下。” 宦官又看了一眼,白梦昙身边的花灵儿俯了俯身道“辽王陛下说过,由于他前些日子身体抱恙,才没能亲自接见,朱雀国公主殿下,现如今身体有所好转,接两国之好,特来叫下官请公主殿下叙旧。” 花灵儿一听是老辽王有请,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白梦昙到是觉得,这正是讨好唐玉父皇的大好时机。 连紧催促着花灵儿前去,还不忘在她耳旁叮嘱着。 “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记得讨好老辽王,唐玉那里自然是跑不掉的。” 花灵儿也觉得,白梦昙所说的话有理。 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裙,随前来的宦官往老辽王居住的。 和寿宫走去。 花灵儿到了时。 此时的辽王和她记忆中的相差甚远,虽然人以到中年却透露着岁月的沧桑,曾经健壮的体魄,在时光的长河里变得消瘦。 “朱雀国公主,花灵儿参见辽王陛下。”花灵儿向老辽国,行朱雀国的拜见礼仪。 老辽王见了花灵儿,连咳了数声。 花灵儿赶紧,为老辽王倒了一杯清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辽王端起,花灵儿倒的清茶,小啄了一口。 伸手向示意,花灵儿坐在他的对面。 花灵儿起了起身。 坐了下去。 “想不到灵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孤还记得几年前见到你时,还是这么高的小女孩。”老辽王说着用手比了一个高度。 随后又感叹道“没想到一转眼,就真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能被老辽王夸奖,花灵儿心里笑开了花。 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唐玉哥哥的父皇,只要能得到他的认可,那自己和唐玉哥哥之间就在无任何的阻碍。 “辽王陛下夸奖了,陛下你还是和灵儿记忆中的一样,依然是那样威风八面。” 老辽王瞬间就被花灵儿的话,给逗笑了。 见他疲惫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他摆摆手,含蓄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辽国的天下还是应该留给年轻人去打理。” 花灵儿想起了白梦昙的话,继续讨好老辽王。 “辽王陛下,怎么会老,灵儿觉得辽国在陛下的统治下再过十年,依然会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老辽王一眼就看出了,花灵儿讨好他的心思。 他那慈祥的笑容之下,藏着花灵儿不容察觉的暗沉。 “公主殿下,不知你觉得我的孩儿唐玉怎样?” 老辽国直接跳过,前面的恭维。 要是他再和花灵儿这样说下去,怕是到了午时,已花灵儿如此简单的头脑,根本就不会猜出自己请她来的真正目的。 花灵儿被突然问起关于唐玉的话题,一时半会尽然回答不出来。 不过红着的脸颊,完全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小女孩头此时埋的很低很低,似乎要和茶案来一个亲密接触。 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唐玉……哥哥……人很好。” 其实是不用花灵儿回答,作为过来人的老辽王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这丫头对自己儿子的心思。 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花灵儿宿醉,唐玉陪了她一晚的消息。 当初和朱雀国连姻,只是想借住朱雀国的势力来,稳固辽国夹在,北齐国和朱雀国之间的困境。 毕竟这两国,任意一国攻打辽国,对辽国来说都会有腹背受敌的威胁。 所以他必须要和,其中的一国结盟。 只是没想到当年,会被年幼的花灵儿看上的人,竟然会是唐玉。 本来唐玉他是从不待见的存在。 虽说从血源上面来说,唐玉是他的亲儿子,但他的出现却违背了辽国,历朝历代留下来的规矩。 辽国历来就是崇尚的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国家。 只是当时自己年少轻狂,才会在唐玉母亲出现时,迷失了方向,酿成大祸。 因为唐玉的出现,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所以他并是很在意,唐玉在宫中的生活。 只要他不死,那就是自己对他,最好的福泽。 没想到他会在差阳错的情况下,打动了花灵儿的芳心。 使得朱雀国的女帝,为辽国下了婚书。 老辽王那时候会同意,朱雀国女帝的要求。 也是看在唐玉,在辽国无权无势。 让他留在辽王被世人嘲笑,还不如送他去朱雀国当驸马来的强。 既可以平息两国之间的关系,又能使辽国在朱雀国占有一席之地,何乐而不为。 “孤,一早听闻,公主殿下昨晚似乎是喝醉了,被玉儿带回了殿下你的寝宫,不知你们俩有没有……?” “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唐玉哥哥同房。”花灵儿摆手解释着。 老辽王喝到嘴边的茶,差一点没喷了出来。 他一脸黑线的看着花灵儿。 他只是想问,唐玉对花灵儿有说过什么,不客气的话没有。 毕竟唐玉不想入赘到,朱雀国这可是辽国皇宫里公开的事。 他还听说,唐玉对这个朱雀国的公主,爱理不理。 就算是在怎么不喜欢,老辽王还是觉得,能不得罪朱雀国就尽量去避免,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经过这次韩王的叛变,老辽王对很多的事也渐渐的看开了许多。 既然唐玉不喜欢,入赘朱雀国那就放过他。 毕竟现在从整个辽国的局势上来看,唐玉在辽国百姓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由他来担任,辽王的的位子,是当之无愧,不争的事实。 “不瞒公主殿下,孤这次请你来,其实是想向你解除朱雀国和辽国的婚约。当时定婚约时,玉儿年幼,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所以他对这婚约,一直都有抵触的情绪在里面。” “辽王陛下,可是唐玉哥哥不是这么说的……。”花灵儿听到这里,眼眶慢慢地湿润了起来。 感觉幸福来的太快了,原来自己今早经历过的一切事情,仿佛就只是一场梦。 老辽王直接打断了,花灵儿的话,他知道唐玉对辽国,对他这个父皇一直都抱有责心。 但身为他的父皇,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他真心喜欢的那个女子,而不是因为责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当然他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想将唐玉留在辽国,毕竟只有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功的打败了韩王,又和北齐国成为了盟友。 北齐国的这一棵大树,可是比朱雀国还有震慑力。 “玉儿向来心软,他一心记挂在辽国的百姓身上,对辽国有害的事,他定然是不会去做的,答应你的婚约,也只是为了辽国的百姓,避免生灵涂炭。” “辽王陛下,灵儿不信,唐玉哥哥说要娶灵儿为妻,这是他亲口说的。”花灵儿晃头捂耳,拒绝听到老辽王说的话。 唐玉今早对她说话的,笑颜还浮现在她的脑海。 怎么可能,才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里,说变就变了。 “公主殿下,辽国比玉儿优秀好看的男子,也大有人在,你要是喜欢,可以任意挑选。” 老辽王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不,我谁都不要,还望辽王陛下体谅,灵儿的夫君除了唐玉,我谁都不要。” 花灵儿被老辽王,逼急了毫不留情的当面拒绝。 老辽王见软的不行,那就只能用硬的。 只希望最后,唐玉不要怪罪自己对花灵儿的无情。 “公主殿下能看上我家的玉儿,是辽国的万幸,但玉儿从小不想入赘在朱雀国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花灵儿想了一下,不再反驳,继续听老辽王说话。 “就算是孤不加阻拦,公主殿下嫁给玉儿。可公主殿下你是否能为了玉儿,放弃你的自己的朱雀国,舍弃朱雀国公主的身份留在辽国,留在玉儿的身边吗?” 舍弃朱雀国,这个问题花灵儿从没有想过,她一心想的是,等到她立笄那天,唐玉会穿着大红嫁衣,起着白马带上十里红妆,前来与她成亲。 他们最后会在朱雀国幸福的生活下去。 “唐玉哥哥可以,来朱雀国。”花灵儿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老辽王在听到她的回答的同时,跟着大笑,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花灵儿顿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说错了什么吗?难道不可以,唐玉哥哥不可以为了她来到朱雀国。 “曾经的七皇子,在辽国的确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是入赘朱雀国,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不在是被世人嘲笑的七皇子,他现在是辽国的王,是受万民爱戴的陛下,请问这样的他,他能为你放弃整个辽国的子民,哪怕受万民唾弃也要去朱雀国娶你吗?” “就算是唐玉愿意,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着他,到最后不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用爱的名义将他牢牢的囚禁在自己的朱雀国里。这样的唐玉就真的是你所爱的那样个人吗?” 花灵儿这时被,老辽王的话彻底给打醒,是的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么多。 她甚至都不知道唐玉,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觉得只要唐玉哥哥不离开她就好了。 可现在的唐玉能走到这一步,到底经历了什么,花灵儿可想而知,他其中的艰辛,是常人所不及的。 为了拉拢付落将军,唐玉在他的营帐外冒雨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才打动了付落,愿意帮他除掉韩王。 第108章老辽王的威胁 朝廷那边,唐玉为了拉拢对辽国有利的人,纡尊降贵的一一去那些官员的府邸拜访。 为了让辽国的护城军为他所用,冒着被韩王暗杀的危险,在护城军统领面前亮出辽国的传国玉玺。 最终成功让护城军听为他所用,破城而入,反将了韩王一击。 唐玉为辽国的付出,花灵儿是全然看在眼里。 要是真如老辽王所说,唐玉和她成亲,以朱雀国的祖训,那势必会让唐玉放弃,他现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试问这个世上,自己能当王谁又能心甘情愿的依附在,另一个人的背后,再加上那个人还是个女子。 “辽王殿下,你说的灵儿都懂,但我和唐玉哥哥之间毕竟是我们两个的私人问题,唐玉哥哥在辽国是走是留,我全听他的意见。如要是他不愿意随我去朱雀国,灵儿自会和他解除婚约,以后两国之间除了是盟友的关系,再无其他。”老辽王明显能感觉的到,花灵儿的内心开始在动摇。 他其实也不想做到如此的地步,但辽国现在内部动荡不安,唐玉却是他身边唯一适合当辽王的,最佳人选。 “灵儿,孤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唐玉那小子没那个命和你在一起。”老辽王假意伤感的说。 花灵儿心中难过,但老辽王毕竟是唐玉的父皇,于情于理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但要让自己反过去安慰他,花灵儿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她俯身道“辽王陛下,要是没什么事,那灵儿就先行告辞。” 老辽王还想在多说什么,见花灵儿的心思已经没在他的话上了,也只好作罢。 有些事,多说无益。 花灵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才从练舞场回来的白梦昙。 未沐浴更衣,第一时间就往花灵儿居住的,寝宫里面跑去。 毕竟任何时候,有八卦可听,对于白梦昙来说是最好玩的事。 以现在的局势,辽国和朱雀国联姻的确是很明智的选择。 既少了两个强国的夹击,商贸之间又多了两个盟友,何乐而不为。 “灵儿、灵儿那个老辽王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商量着你和唐玉何时成亲呀?”白梦昙一身简单的练功服,发髻变成了高高的马尾,远远的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位世家的翩翩公子,突然就闯了进来。 花灵儿此时的表情,看上去到显得失落,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又腌又不好吃,毫无生气可言。 “灵儿,你怎么呢?难道是老辽王说了你的不对,我们家灵儿这么好,又能武又能吃的多好,等会我叫三树给你做红糖糯米糕去。” 花灵儿原本低落的心情,在听到白梦昙说话的同时,瞬间就好了不少。 她拉着白梦昙道“昙儿姐姐,什么叫我又能武又能吃的?” 说着花灵儿低下头,羞色无力的反驳“我其实吃的很少好不好。” “你吃的很少?”白梦昙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吃的很少。”花灵儿扬起自己的小脸,咬唇狡辩着。 “不知昨天是谁,在宴会上,还抢了我碗里的猪肘子。” “那是因为……”猪肘子真的很好吃嘛?花灵儿想说什么着来,不过白梦昙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们俩在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唐玉一下早朝就,迫不及待的回来,看他殿中的小娇娘。 自从他和花灵儿之间,把话说明白了以后,整个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就连朝廷里那些繁琐的事务,对于他来说也变得和蔼和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魔力。 能让人一天都,精神抖擞。 以前他问过自己的母亲是否后悔,爱上他的父皇,但母亲的回答是从未后悔过,也许真的是深爱,才会觉得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无怨无悔。 花灵儿一见到唐玉回来,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不过一想到,老辽王的话,就有片刻的失落,但为了不让唐玉发觉,强颜着欢笑。 唐玉忙着脱下,上朝那一件厚重的龙袍抱怨道“这衣服除了好看以外,真的是一无是处,走路走快了一点点,都害怕会被绊着脚。” 脱了半天才把,繁重的龙袍让身后的宦官给一一脱下。 白梦昙上前挖苦着“你还嫌弃,要知道这辽王的位置,是多少人拼了命去抢也抢不到的。”就比如韩王,不但抢不到连命都没有了,还落得过尸骨无存的下场。 “像三公主这样说,那我还要好好珍惜辽王的这个位置,不然那一天就会被别人给抢了去。”唐玉说是这样说,眼神却瞟到,躲在白梦昙身后的花灵儿身上。 这辽王的位置的确,是不少人奢望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花灵儿的内心在犹豫,她喜欢唐玉,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最美好的,事物都双手奉上的那一种喜欢,甚至是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现在的自己,反而要把唐玉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从他手上夺过去。 就算是唐玉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这样的他,自己真的能如自己初心那样,心安理得的去接受他,无条件的爱吗。 “为了能让你顺利的当上辽王,大家都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让你坐上这辽王的位置。”白梦昙也跟着开玩笑道。 “其实这辽王的位置,我还真不稀罕,要是谁有能力,谁就来当。”唐玉话到至此,毫不客气的从白梦昙身后,把花灵儿给捞了出来。 这小丫头是怎么了?以前和他再一起的时候,就爱跟他粘在一起。 现在到好,他一下朝就急急忙忙的回来见她,她居然还在跟自己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灵儿是不是三公主欺负你了,我帮你找她理论。”唐玉笑着露出自己两个深深的大梨涡,宠爱地揉揉花灵儿的小脑袋。 白梦昙一听,明明是花灵儿要躲着和唐玉闹着玩,管她什么事。 白梦昙正要开口,闹腾一番。 在宫中找了一圈,不见白梦昙人影的夏天藤出现了。 “是谁说要,找昙儿理论的。”夏夜藤一身的黑衣长袍,淡定自如的,走了进来。 白梦昙一见,有人为自己撑腰,狐假虎威的跑到夏夜藤跟前指着,唐玉说道“世子哥哥是他,是唐玉说要找人家理论的。” 夏夜藤是何许人也,出了名的护短。 唐玉也就是随口一说,顺便在花灵的面前装装威风,他可不想把夏夜藤的这一尊大佛给招进来。 自己好不容易跟花灵儿互通了心意,却没想到一来就是两个大灯笼,晃到人还不自知的那一种。 “是我说的,不过阁主大人,你看你也要管管你家的这位,姑娘家家的,还穿着练功服在宫里到处转悠,成何体统。我们家灵儿以后可是要当贤妻良母的人,可不能被三公主给带坏了。” 唐玉找准了时机,被白梦昙连带着夏夜藤,一同给推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夏夜藤此时,到是对唐玉口中的那一句,你家的这位很是受用,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白梦昙那一张气呼呼的小脸蛋上面。 白梦昙莫名其妙的的,被唐玉给推出门,不满的对着房门踢了几下。 大喊道“唐玉,你给本宫记住了,以前你需要帮忙时,还一口一个小姐姐的叫我,现在有媳妇了,就重色轻友,我这一身衣服怎么不得体了,这叫潮流你懂不懂呀!” 夏夜藤被这一提醒,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梦昙的穿着,虽说服饰有一些怪异,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清爽,清爽的另人眼前一亮。 “一身的臭汗,练了箭术还不回去换。”瞧着他表面的严肃,白梦昙到是知道。 世子哥哥对她最好。 白梦昙微笑着向夏夜藤招了招手。 小声道“世子哥哥,你过来昙儿有话对你说。” 夏夜藤皱眉,总感觉这小丫头的笑容不怀好意。 不过他还是弯腰向白梦昙靠近,白梦昙一把抓准了时机,直接跳上了夏夜藤的背。 哈哈大笑,闹着要夏夜藤背她。 夏夜藤分明可以把她给摔下来,但一听到白梦昙在他耳边粘粘的声音。 他就器械投降了。 “世子哥哥,昙儿练习箭术真的好累,手都磨破皮了。” 说着白梦昙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手,虎口的位置,有明显的红肿。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手上的伤,不忍心的。 埋怨着“其实你不用,那么努力去练箭的。” 白梦昙将头埋在他的后背,抗议道“不这可是我为父皇准备的,贺寿大礼,就算是疼,我也要去练。” “上次你送我的蛊王,我已经把他给做成了药膏,回头送你一瓶,对外伤功效很好。” “真的。”白梦昙一听,夏夜藤又做了新药,高兴的把他脖子抱的紧紧。 不过就凭白梦昙的那点力道,对夏夜藤来说真的是无关痛痒。 但另白梦昙纳闷的事,那个老者的蛊虫师,送她的蛊虫夏夜藤也没查出,那只蛊虫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以防万一,白梦昙他们也只有暂且把那只蛊虫给收了下来。 说不定,在那个时候就能派上了用场。 留在房间里的唐玉,直接把花灵儿给抱进了怀中,闻着她身上独有的糖果香味。 体贴的问“今早我听侍女说你被父皇,传召了过去,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花灵儿摇摇头,耳朵紧贴在唐玉的胸膛,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 整个人安心了不少,要是她能一直,就像现在这样陪在唐玉哥哥的身边该有多好。 回答着“老辽王就只是和我叙叙旧,并没多说什么。” “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大可以不听。” 第109章吃元宵 唐玉又跟着蹲下身,对视着花灵,深情的说道“等你立笄的那一天,就是我娶你的时候。” 花灵儿默默地注视着他,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对着她微笑。 “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的节日,我已经传令下去,安排了花灯节。知道的你最爱热闹,到时候整个辽都为你一人,灯火通明。”唐玉怜宠的碰了一小,花灵儿的翘鼻。 惹得花灵儿和他一阵的闹腾。 在元宵节的前一天,许凌羽和白梦络带着北齐国的一部分军队来到了辽都,前来接白梦昙回苏汗。 一群人短暂的邂逅过后,在元宵节的这一晚。 在宫中吃着,三树端上来的五彩元宵。 这些元宵一个个的晶莹剔透,看着就很有食欲。 由于每一个元宵的口感不同吃出来的味道,自然也是不同的。 在白梦昙的指点下,元宵里面混合的材料,都是经过特殊的处理。 比如红色的元宵,是用草莓粉添加到糯米粉里面,才变成这样漂亮的颜色。 草莓是事先在烈日下暴晒,变成草莓干,然后磨成了粉末,过滤最后才变成了草莓粉的。 三树在厨艺上也算是一把好手,不过在对食物的创新上面,却远远比不了白梦昙。 “这个元宵好可爱,黄黄的一颗,咬一口上去还有香蕉的味道。”花灵儿一边吃着元宵,露出一脸满足的笑。 唐玉疼爱的,用锦帕帮花灵儿擦拭着嘴角的芝麻。 这一幕刚好被,一时兴起陪他们一同用膳的老辽王给撞见。 他也只是想过来凑凑热闹,毕竟自己一个人人在宫中独吃元宵,也觉得孤独。 花灵儿原本是享受着,唐玉的宠爱,但在见到老辽王不善的眼神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一把接过唐玉手中的锦帕。 道“唐玉哥哥,我自己能行,被大家看到了会笑话的。” 她这样一说,正巧被在夹夏夜藤碗里红色元宵的,白梦昙给听见。 白梦昙坏笑着“在场所有人,谁不知道,你们俩有婚约在身呀!谁还会笑话你、是你吗?”白梦昙拿着筷子指着在场的人。 大家纷纷都被白梦昙滑稽的动作给逗乐了,直到指向老辽王时。 被老辽王不善的脸色,给对了回去。 明明好好的一场晚膳,唐玉可不希望大家都被搞的不高兴。 “再不吃,这元宵就冷了,大家赶紧趁热吃。”唐玉笑着缓解,大家紧张的情绪。 白梦昙也跟着陪笑道“这元宵可是,三树好不容易做的可不能浪费哦。” 说着还不忘,从夏夜藤的碗里将自己喜欢的食物给挑出来。 白梦络吃着碗里的元宵,看着白梦昙那么肆无忌惮,吃着夏夜藤碗里的食物,而夏夜藤还一脸的无所谓。 她其实对食物,也不是很挑,不过要是许凌羽也能像,夏夜藤那样的对自己就更好了。 许凌羽先是连着吃了几种味道的元宵,觉得味道还真是不错,然后就察觉到白梦络所望的视线。 羞涩的埋低了头,小心翼翼道“我这碗也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尝。” 白梦络盯了她一眼,假装淡定的说“不了,我吃自己的这一碗也挺好。” 许凌羽瞬间,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白梦络抿笑着,当着许凌羽的面从他碗里夹了一颗白色芝麻馅的元宵。 许凌羽高兴的,将自己碗里所有的白色元宵,全都放进了白梦络的碗里。 原本许凌羽以为,白梦络会很高兴,但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白梦络此时的脸色,比黑炭还要黑上许多。 白梦络知道自己不挑,但她也吃不完这么多。 只见白梦络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元宵,又看了看许凌羽碗里的,索性直接端起许凌羽的那一碗元宵,吃了起来。 而把自己的那一碗,干脆让给了许凌羽。 许凌羽发愣了片刻,虽然不知道白梦络为什么不喜欢,他夹到她碗里的元宵,不过看着白梦络吃他的那一碗也吃的很是开心。 暗影三人组的这样边,三石惆怅着一张帅脸,不满的盯着着紫兰那一碗,尽是香芋味的元宵。 而反观自己的这一碗,为什么全是破损不堪的。 他有问过三树自己的这一碗,为何会这样。 三树回答他的是,反正他的胃口比常人好,破的未破的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可他也想吃香芋味的,不是现在这一种,所有口味都被混合到了一起。 晚膳过后,唐玉提议大家去辽都城里面去逛逛,顺便看一看,属于辽国特色的灯会。 这个提议,最得到了所有女子们的同意。 男子这边已夏夜藤为代表,既能讨她们的欢喜,又能欣赏美景,何乐而不为。 辽国的灯会和北齐国的灯会,同样的热闹。 唯一不同时的是,辽国的男女恋爱,很多都是自由恋爱。 在花灯节时,男女手上都会手持一朵属于自己最爱的鲜花。 要是对谁有意思,就会将花送出去。 两人之间相互交换鲜花,然后结伴同游。 夏夜藤这边都还好,由于他戴着面具在气势上,就有着震撼力,令不少的女子对他望而却步。 当然也会有少许一些不怕死的,姑娘走过来,但都被夏夜藤犀利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白梦昙这里,模样娇俏气质也比一般的女子出尘,自然得到不少男子的青睐。 但谁叫夏夜藤随时随地的,都守在她的身边。 只要有男子靠近,没到十米都被他的内力给振飞了出去。 “世子哥哥,你说这些人可真奇怪,没事为什么飞着玩。” 白梦昙手持一根,夏夜藤才为她卖的糖人,舔了舔指着他们身后飞上天,又落下来的人们问。 夏夜藤手搭在白梦昙的肩上,神情淡定的说,这也许是彩灯节的助兴节目吧! 白梦昙吃着糖人,也没多想,毕竟每个国家的风俗不同。 她可以不认,但必须要尊重。 虽然她也觉得这些人,摔在地上应该会很痛。 “你的糖人甜吗?”夏夜藤不爱吃糖,但看着白梦昙吃的那美味。 使他也忍不住的想去咬上一口。 “世子哥哥,你要吃吗?”白梦昙手里的糖人是一只个可爱的小蝴蝶,见夏夜藤有意要吃,她又怎能错过,此等讨好他的机会。 献宝似的,递到了夏夜藤的嘴边。 夏夜藤到也不客气的咬掉了,她手里的很大一块,夸奖道“味道还不错。” 眼瞧着自己,最喜欢的小蝴蝶,少了一个翅膀。 有一些小小的心疼外,但看到了夏夜藤脸上的笑容,白梦昙也觉得这个糖人吃的值。 好歹成功讨好了,未来的世子殿下。 在另一边的许凌羽,原本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外加他身边还没有女子相伴,只有一个样貌奇丑的男子走在他的旁边。 这么好的优质男子,自然而然会得到不少女子的垂青,鲜花一拥而上,纷纷向他投来,而许凌羽这缺根筋的性格,还来者不拒。 成功的气跑了,身边的白梦络。 见白梦络气冲冲的离去。 许凌羽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打算追去时,又被那些抛给他鲜花的美女给团团围住。 最后他只有施展轻功,才摆脱了那些美女们的追赶。 在一小河边,找到了坐在岸边,看着那些情侣放河灯的白梦络。 这时有一位,少妇见白梦络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 正巧她手里也有两个河灯,随手递了一个给白梦络。 “我这里正好有两个,你要是不介意就用,我的这一个吧!”少女好心道。 白梦络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她手里的河灯,道了一句“谢谢,要不我把买河灯的银子给你。” 说着白梦络就打算,掏出银子。 少妇摇头着头,笑道“不了,这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 白梦络望了一眼周围,出双入对的情侣。 不好意思的问“他们都是一对对的,为何你一个人。” 只见少妇嫣然一笑“我的丈夫去军队了,也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所以我来这里祈福,希望他能从战场里平安的回来。” 说着低头一脸幸福的,摸着自己还未凸出的小腹。 这时许凌羽从远处赶来,见白梦络在与人攀谈,虽然那个人是女子,但总感觉很不爽,仿佛自己被白梦络给抛弃了。 但还是露出他招牌的我笑容,从石桥上飞身到白梦络的身边。 “二公……”许凌羽本想喊出来,就看到白梦络身旁的少妇对着他们俩瞧。 立马收了口“你为何,不说一声就离开了,这里人本来就很多,要是我找不到你又该怎么办。” 他说的焦急,可句句都是他的真情实感。 白梦络一想起他对那些女子,都来者不拒时,怒火中烧。 “本人相貌丑陋,怕是会打扰了,公子的美事所以先行一步离开。这样正好给公子留了不少与美人们相处的时间。” 只听白梦络说的话,不知为何像是带着酸味。 可许凌羽那个呆子,根本就没听出白梦络话中有话。 还犯傻的以为白梦络,是在夸奖他。 抓了抓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那些姑娘抬爱了。” 白梦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此时那个位少妇站了出来。 先前从白梦络的装扮上来看,没察觉她是女子。 不过在与面前的这位男子交谈时。 少女的本性,就表露无疑了。 只见少妇捂住轻笑道“这个位公子可真笨,连这位姑娘的心思都不明白。” 第110章逛灯会 “心思什么心思?”许凌羽愣头愣脑的问。 白梦络原本掩饰的很好,突然被人给揭穿了,再加上许凌羽好像根本就不明白,她为何会生气。 手里拿着河灯起身打算干脆,不再理会许凌羽。 反正他都是,榆木脑袋。 许凌羽也在郁闷着,自己刚刚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白梦络。 明明他们出宫,都还好好的。 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了,这女人生起气来,可真是比翻书都还要来的快。 “公子你还不快去追。”少妇一边说着,成人之美将自己篮子里,盛放的一束鲜花递给了许凌羽。 这花本来是她,打算拿回去,摆设房间用的。 既然能帮到别人,可比自己拿回家去的强。 “这花是?”许凌羽看着自己手上,捧着的一大束花。 他可是被这些花给吓怕了,万一面前的这位大姐也是来给他添乱的,该怎么办。 少妇看出了,许凌羽眼神中的犹豫,好笑着。 指了指自己盘起的发髻道“我都已经嫁人了,你还怕收了我的花,吃了你不成。” 许凌羽被她这样一说,尴尬的笑着,摆手道“不是这样的。” 少妇见白梦络就快要走远,赶紧催促道“公子你再不追前面的姑娘就要走远了,看你的样子她生你的气,多半是在吃别家姑娘的醋,辽国元宵节姑娘们送的鲜花,可是不能随便收的。” “吃醋。”许凌羽被她这样一提醒。 立马头脑就瞬间清醒,抱着手里的鲜花直问着‘‘大姐,你是说她在吃我的醋,难道她……’’ “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喜欢你。”少妇以过来人的身份对许凌羽说。 此时的许凌羽,脸上笑开了花。 连忙向妇人道了谢,两步并作一步的跑,在白梦络快要走到桥头时喊住了她。 ‘‘白梦络……’’ 白梦络闻声,向许凌羽声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 见许凌羽抱着一大束鲜花,朝她跑来。 心里嘀咕,这个呆子,现在他们可是处在辽国的街头,要是被三皇妹发现了,她的身份该怎么办。 许凌羽却没有,察觉到白梦络脸上的异样,见她停下了脚步,开心的像一只小鸟跑到了她身边。 将鲜花双手,向她奉上。 大喊着“二公……不,白梦络我喜欢你。” 白梦络原本,握紧想揍他几拳的手,恁在了原地。 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满脸笑意的许凌羽。 回神过来,最后冒了一句‘‘你傻呀!在大街上对一个男的说喜欢。’’ 许凌羽此时才察觉到,周围人们看他们的眼光都透露着怪异。 可眼前被幸福冲昏头脑的许凌羽,觉得才不管这些。 以前的他怕,怕自己和白梦络身份的悬殊,怕自己配上白梦络。 不现在的他不怕了,只要处理好苏汗的事,现在又和辽国,朱雀国达成了协议,成为了盟友。 有荣誉在身的他,相信自己只要在陛下的面前足够虔诚。 一定会打动陛下,让他将二公主许配给自己的。 ‘‘络儿,刚刚那大姐告诉我,你生气是因为喜欢我,但又气我收了那些姑娘们手里的鲜花。现在我把自己手里的鲜花送给你,希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许凌羽认真道歉的份上,白梦络免为其难得将鲜花给收了下来。 面露羞涩道‘‘谁说我喜欢你的。’’ 许凌羽见白梦络这样说,焦急着“那个大姐说你喜欢我,难道是逗我玩的。” 白梦络大好的心情,从许凌羽口中出来,又变了味。 她脸色不善,怒道“许凌羽……你这个呆子。” 许凌羽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砸来了一束鲜花。 他赶紧把花个接住,继续追着白梦络的脚步跑。 好在的是,白梦络也就只是想逗逗他,故意将脚步放慢。 ‘‘络儿你知道,我这个人对感情的事情比较迟缓,要是我那一句话说错了,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改。’’ 白梦络停下了脚步,面对面的看着许凌羽。 其实是在听到许凌羽说喜欢她时,白梦络已经压制不住内心小鹿乱跳的喜悦。 不过她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许凌羽对她的心意。 ‘‘许凌羽现在我郑重的问你,你是不是真心的喜欢我。’’ 许凌羽很确定的点着头。 白梦络翘嘴“我是在问你话,不是让你光点头。” 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许凌羽傻笑着,又一次的把手上中的鲜花,递到了白梦络的手里。 ‘‘喜欢,从一开始就喜欢,非常的喜欢。’’ 白梦络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述说自己的想法,踮起脚尖,伸出手连忙捂住了许凌羽的嘴边。 低着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许凌羽睁着自己的深黑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到,嘴角在看到白梦络低头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白梦络对他的心思。 暗影三人组这边,三个人走在路上。 紫兰原本长相就,比较偏女性化一点。 但就算是这样,令人没想到的是,一路上送他鲜花的人都均是男性。 不过在看到他手上的弯刀时,大家都自觉得望而却步。 三石这在一边,嘴里含着冰糖葫芦,还不忘去嘲笑紫兰‘‘我说你长的像女人,你还不相信,真给你穿上女装,怕是这里所有的男人都会被你给迷倒。’’ 紫兰脸色不悦,手中弯道拔开一寸,厉声道“三石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现在马上就让你变成女人。” 平时为了任务,不得不扮成女装那也就罢了。 没想到穿回男装的自己,还会被这些臭男人给当做女子看待,摊谁身上都会生气的。 外加三石的嘲笑,紫兰气都不打一处来。 三树见这两个人,又开始吵吵闹闹,这花灯会还看不看了。 三石也不甘示弱的,对紫兰拔出手里的配剑,不客气着“到底是谁会变成女的,这都还说不定了。” 三树开始有一些着急了,后悔就不该带这两个灾星过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两要是在这里打起来万一伤到了谁。 让她怎么向,世子殿下和三公主交代。 就在三树正打算,开口阻止时。 从路边走来一位不怕死的男子,向三树伸出了花束邀约。 ‘‘不知,是否能与姑娘一同逛着,美丽的花灯会。’’ 男子话一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脚下一凉,只见一把弯刀,一把长剑,不偏不倚的插在他脚边。 顿时男子被吓的,双腿发麻,趴着离开了这里。 ‘‘想来找三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三石拍拍手,理直气壮道。 紫兰沉默着,不过很明显的感觉得出,他心情不好,弯腰捡起了自己的武器。 像一尊大神一样站在,三树的身边。 三树没好气的望着这两人,尽也学会了,白梦昙的口气。 “有你们两个在,我怕是注定嫁不了人。” “我娶你。” “我娶你。” 没想到的事,这两人居然会异口同声的说道。 三树一贯高冷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笑。 用手在他们两个头上,一人敲了一下。 ‘‘得了吧!嫁你们我还不如去嫁一头猪。’’ 这个时候还有不怕死的人,靠过来。 ‘‘美人嫁猪多可惜,要不嫁我吧!’’ 一位长的像猪头的男子,猥琐的走过来对三树笑着。 三树嘴角上扬,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对那男子勾了勾手指。 三石知道,这是三树是真的要发飙的前兆。 赶紧捂住眼睛,不愿看下去。 紫兰着低头看着脚尖。 只见三树活动了一下关节。 一把抓过猪头男的衣领,来了一个过肩摔。 被她摔在地上的猪头男,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可见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但谁叫这里,可是辽国的地盘。 没想到被三树打趴下的,那位猪头公子居然是这里,一位商户家的人。 跟在猪头公子身后的下人,见自己的公子被打,召集了府里的一帮人等向三树追来。 要是被白梦昙知道他们三个在辽国闹事,定不会饶恕他们。 紫兰是率先一个见时机不对,一把拉过三树的手就朝人群里跑去。 走时还不忘,拉三石下水。 大声说着“三石我们先走一步,你后。” 憨头憨脑的三石,又被他们两个给留下了。 三石瞧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踢腿蹬脚道“紫兰,你给老子记着。” 然后三两下的解决了,那个猪头公子手下的人。 另一头,唐玉牵着被蒙住双眼的花灵儿。 “唐玉哥哥,你要带我去那里,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唐玉的脸上尽是温柔,眼睛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快了,快到了,小心台阶。’’ 唐玉细心的说着。 牵着花灵儿的手,就像是握在了棉花糖上面,软软的空气中弥漫着糖果的味道。 直到花灵儿的眼睛,在唐玉的手心里打开的那一瞬间。 下面是整个辽都城,放眼望去,一望无垠。 整个辽都城都沉浸在一片,五彩斑斓灯光闪烁的世界里。 ‘‘喜欢吗?’’唐玉从背后,搂着花灵儿的芊芊细腰,头靠在她的香肩上,宠爱的神情无以言表。 他知道还等几天,花灵儿就要被朱雀国的使臣们给接回去。 下次他再和花灵儿见面只怕是,要等到她立笄的时候。 不过他也想要,让花灵儿放心,在她还未立笄前的这几年里,他会把自己变的更好更强。 强大到就算自己不再是辽国的王,也能够有实力去保护她,保护花灵儿朱雀国。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喜欢,这里好漂亮。”花灵儿发自内心的笑着说。 转头与唐玉,四目相对。 “唐玉哥哥,你对灵儿真好。” 唐玉放开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留海。 对花灵做了一个神秘的手势。 第111章 解除婚约 花灵儿好奇的看着他,眼睛大大的就像是刚成熟的黑葡萄。 只见唐玉在空中,比了一个,1、2、3的手势。 一声响指,响彻天际。 辽都城头顶的夜空,烟花刹那间绽放,流光溢彩,在黑色的天际开出着五彩斑斓的大花。 花灵儿惊呀的,看着眼前,华丽的夜空。 “唐玉哥哥这些好美,灵儿好喜欢。” 唐玉和她并排的站在一起,他手很自然的搭在花灵儿的肩上。 向花灵儿描述着,他们以后的未来。 “以后我们还会,一起经历更多更美好的事情。” 听着唐玉在耳旁的低语,花灵儿乖巧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唐玉的肩上。 用半开玩笑的声音问着“唐玉哥哥,你以后真的会来朱雀国找灵儿吗?” 唐玉假装生气的,用手捏了捏她的翘鼻。 “要是灵儿,不想我来,那我就不来了。” 花灵儿连忙抓紧了唐玉的手臂,仿佛他突然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她这一小举动,惹来了唐玉的一阵大笑。 “傻丫头,我都是骗你的,你可是我从小就订好的媳妇,就算是你不愿意,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娶进门。” 花灵儿听到这里时,片刻间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 吓得唐玉是错不及防。 抱着安慰道“怎么了,我和你说笑的,等成亲以后我什么都听灵儿,就算是你一天要吃十头猪,我也让着你。” “十头猪,你当我是猪才对。”花灵儿被唐玉嘲笑着。 两人在辽都城,最高的观望台上,疯疯打打。 最后花灵儿玩累了,在回去的路上都是躺在唐玉的腿上睡着的。 但他却没有察觉到,花灵儿的眼角一直都挂着细微的泪珠。 在回宫的路上,花灵儿试探性的问了唐玉。 现在他当上了辽国的王开心吗? 唐玉笑着回答她“前面两天是挺开心的,不过一天要批那么多的奏折,还是吃不消,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在为辽国的百姓谋福利也就不算什么,毕竟在他有生以来,能当上辽王是他这辈子干过,最有出息的事情了。” 听到了这里,花灵儿瞬间明白了过来,既然当辽王才是唐玉所要的幸福,她真的不能自私的将唐玉留在自己的身边,让他永远的被自己的欲望,囚禁在朱雀国里,见不得一丝的光亮。 她也不希望,唐玉将来走到那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着那一些不好听的话。 当初她肯求母后,让她和唐玉定亲,一来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唐玉,二来她也看出来了唐玉在辽国的处境,无依无靠在宫中任说都可以说他两句,指责他的不对,就因为他没有母后,没有可以依仗的人。 她还记得母后在辽王面前,提出和亲的对象是唐玉时,老辽王那一双诧异的眼神。 透着不敢相信,毕竟在辽国的皇宫里,长得好看,才华横溢的皇子也是大有人在。 韩王就是所以皇子中的翘楚,但花灵儿不是看不上韩王,只是这个人太过于骄傲,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而唐玉的洒脱,敢爱敢恨的性格,却是花灵儿喜欢的。 她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要是有朱雀国的婚约在手上,想必老辽王看在朱雀国的面子上也会对唐玉好一点,还有就是既然辽国的人对他的不友善,那还不如让唐玉来到她朱雀国,余生的日子里,有她这个女帝撑腰,看谁还敢说他一句不适。 可现在的唐玉哥哥变了,变得不再需要她花灵儿去守护。也依旧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使人畏惧的地步。 秋季将至。 陆陆续续的,大家开始忙碌着为回到自己的国家做准备。 白梦昙那里也传来,苏汗开始下小雨点的消息。 白梦昙深知这一场雨,只是北齐国洪灾的一个开始。 还好她事先用托梦一说,让夏夜藤派出齐都城那里鬼谷阁的门徒,炸开大坝。 再让萧庭轩假传,是上天的旨意,让父皇重新扩大齐都城的护城河,向下游修建大型的提坝,疏散下游的人群,尽可能的把灾祸将到了最低。 花灵儿这边,从朱雀国那边传来的飞鸽传书,已经到她的手里。 看着母后已经同意了,她单方面的解除与辽国的婚约。 用朱雀国南边的煤矿作为对辽国的赔偿,这对辽国来说,是最好的补偿。 而此时的唐玉虽然知道,花灵儿还有两天就要离开辽国了,但他的内心抱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期盼着还等三年,花灵儿立笄,他们就真的会永远的在一起。 只要在这之前,为辽国选出最杰出的王,他就不再有任何的束缚。 大殿之上,唐玉身穿金色丝线龙袍,带着辽王专属的金属配饰,高坐在龙椅之上,受满朝的文武百官拜见。 没有了少年时的张扬,多了份成熟稳重,以及帝王该有的威严。 他最近的心情,有了花灵儿的陪伴,对人和事都多了以往从没有过耐心,和对生活的热情。 此时从殿外传来,门口侍卫的通报声。 ‘‘朱雀国公主,上殿晋见。’’ 唐玉这时的脑海里,还闪过花灵儿抢他碗里,虾饺的场景。 没想到灵儿会主动,进殿来。 唐玉曾特需过她,和他之间不用行两国之礼。 但这一次,他从花灵儿进殿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他似乎察觉到了,今日的花灵儿不同于往常。 黑色打底深蓝色长袍,下摆是朱雀国,专属的孔雀羽毛刺绣。 远远望去,她就像一只矗立在山间,黑色高贵的孔雀,美丽而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唐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历年来,朱雀国都能在女子的统治下,在这乱世里,安然自如的存活于世,却不会灭亡。 因为朱雀国的女子,天生就有另人傲世一切的能力,男人能做到的事,她们依然可以做到,而且还能做的比男子更好。 可柔可钢,这就是朱雀国女子的人格魅力。 也是这样,唐玉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为何会喜欢上的花灵儿的原因。 她有她的天真可爱,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朱雀国公主,花灵儿参见辽王陛下。” 花灵儿神色淡定的,在大殿之下,在唐玉的面前,行朱雀国最高的礼仪。 碍于大殿之上,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看着。 唐玉只有不加阻止。 他用着公事公办的口问发话道“本王知朱雀国公主,明日就要起身回国,可是因为这件事前来?” 花灵儿嘴角微微勾笑,却笑的十分的勉强“回禀辽王,本宫正是因为此事。” “那你有什么需要,辽国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唐玉表面上一派正经,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花灵儿的宠爱。 两国联姻,这早就是朱雀、辽两国之间公开的事实。 辽国的官员也坦然的,接受两国联姻带来的好处。 “本宫前来,是有一封来自朱雀国,女帝的手谕想请辽王过目。” 手谕?唐玉眉头一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份手谕,关系到他和花灵儿的未来。 此事由不得他犹豫。 手谕直接放到了他的手里。 花灵儿的眼神,依然淡定,就像是一潭无波的死水。 唐玉拿着手谕的手,微微有一些颤抖。可是在众多群臣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将那张手谕给打开。 命身边的宦官朗读。 前面几句是。 “新女帝登基大典,近日里要举行,特命朱雀国公主花灵儿回国。” 念到了后面,唐玉身边的宦官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欲言又止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面的唐玉。 吞吞吐吐的说着“辽王陛下赎罪。” 跪地上趴着身子。 唐玉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严肃的一把夺过,宦官手里的朱雀国女帝的手谕。 上面清楚的写着。 ‘‘因朱雀国公主定亲时,年幼无知,才耽误了新任辽王的婚事。现以朱雀国女帝的身份,特来解除两国之间的婚约,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自安好。愿用朱雀国南方的媒矿来,弥补对辽国的损失。’’ 唐玉看完后,痛心疾首。 他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殿下的花灵儿。 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胆怯的神情,就算是被韩王追杀,他也未成害怕过。 握着手谕的那一张纸,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手谕是你母后的意思,还是你朱雀国未来女帝的意思?’’ 花灵儿面无表情的回答“辽王你想怎样想都可以,既是我的意思,也是母后的意思。” “你认为区区的,一个煤矿就可以这样算了吗?难道我大辽国还差一个煤矿不成。’’ 在说道煤矿时。 殿中的官员都开始,相互的议论纷纷。 这煤矿正是,辽国现在所需要的,每次从朱雀国国那里购买煤矿,都要费不少的人力财力。 而在百姓的生活中煤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之一。 要是辽国真有属于自己的煤矿,那是天大的好事。 一位不怕死的大臣开了口。 “敢问辽王陛下,不知朱雀国为何要,送煤矿给辽国。” 唐玉挑眉,眼神犀利的看向那位大臣,不客气地将自己手里的纸捏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大臣的脸上。 不屑的说着“因为你辽王我被人,给退婚了。” 退婚,辽王被退婚。 这的确是闻所未闻的大事。 那个大臣顿时被吓的,直跪在了地上。 嘴里念着“辽王饶命,辽王饶命。” 接连着他身边的所有大臣,也跟着跪在了下来。 唐玉原本就怒气冲天,在看着殿上的这一群怂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大吼着‘‘全都给跟我滚蛋。’’ 而跪在他地上的,那个宦官还在瑟瑟发抖。 唐玉将脸逐渐的靠近他。 对他耳边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第112章 决裂 那个宦官脚软的,爬着离去。 花灵儿见殿中人都走完了,起身也打算离开。 可却被唐玉第一时间就给拦住了。 只见她身后的两位使臣说了句。 “大胆,公主殿下你也敢冒犯。” 唐玉轻笑着“公主,她可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冒犯。” “来人,带这两位使臣,先去休息。” “本王可要与朱雀国的公主殿下,好好的叙叙旧。” 侍卫接命,直接将陪同花灵儿进来的,两位使臣给提了出去。 大殿外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唐玉,你竟敢对我的使臣动手。”花灵儿咬牙道。 她知道现在的唐玉,定是恨死了她,可为了他的将来。 他们俩之间,必须要做个了断。 虽然会很痛,可花灵儿觉得让他一直恨着自己,也好过把唐玉一直留在她的身边,闷闷不乐要强。 在辽国的他至少是自由的,他现在可是辽国的王,辽国至高无上的存在。 没有了她的牵绊,他到可以去大展宏图的,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既然是使臣,就应该做好使臣的样,而不是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不停的嚼着舌根,挑拨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谁和你是夫妻,我们只是订了个婚,那也不过是一纸协议,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花灵儿转过身不敢看他。 可此时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唐玉,根本就不相信花灵儿的话。 他双手按住,花灵儿纤细的肩膀直视她“灵儿,我们前面几天都还好好的,还一起吃元宵,逛花灯,看烟火。是不是你母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所以你才不得已和我解除婚约。” 花灵儿凭借着,自身力气大的优势,挣脱掉了,唐玉的束缚。 “唐玉,解除婚约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我母后没有任何的关系。”花灵儿说的无情。 和以往都跟在,唐玉屁股后面走的小女孩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要真是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大可以告诉我,不至于要到解除婚约的地步。” 唐玉不想放开,不想放开花灵儿给他的,那一份温暖。 对于他来说,任何事物都比不上,一个花灵儿来的重要。 花灵儿故意疏远他,脸上冷漠的样子,看唐玉就像是在,看一个她不要的玩具。 “当初和你订下婚约,是因为觉得你还挺好玩的,不过现在我到是对你失去了兴趣,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从朱雀国来的,男子在我们那里可是低等的存在,就算你死皮赖脸的跟我到了朱雀国,不过是我手低下的一个玩物而已,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想去当我的玩物。”花灵儿笑的轻挑,还不忘用她白玉般的指腹,轻轻划过唐玉那一张好看的脸庞。 却没想到,会被唐玉一把给抓住。 唐玉闪耀的琉璃眼里,此时变的阴暗无光,全身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戾气,充斥在他身上。 “玩物,谁是谁的玩物,都还说不定呢?” 他话音一落。 花灵儿诧异的发现,自己的穴位被唐玉给定住。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唐玉,正在生着她的气。 但她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让他对自己死心,好好做回他辽国的王。 不让他对自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眷恋。 以后的日子里,自然会有比她好十倍百倍的姑娘陪在他的身边。 花灵儿眼看着自己的身子被,唐玉抱了起来,重重的将她摔在宽大的龙椅上面。 花灵儿眼角泛着泪花。 这个程度的委屈,她何曾受过。 但眼中的泪,并没有让唐玉对她有过一丝丝的犹豫。 只剩下她的讥讽“怎么朱雀国的公主殿下,你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玩物吗?既然是玩物,那我现在就为你服务可好。” 他此时笑的狂妄。 就像是一只受了伤,无助的豺狼。 被定住穴位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的花灵儿,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看得她自己,心痛的仿佛快要死掉了。 唐玉好厌恶花灵儿,用这样的眼神望向自己。 就像是要将他的内心给看穿,他恨花灵儿的无情。 自己对她,可说是将自己的心都掏给了她。为了她,他甚至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放弃,但她为什么可以这样,一句不感兴趣去。 就可以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说断就断。 为什么能这样? 唐玉眼中尽全是痛心。 他不带感情的说着“公主殿下,不知我接下来的服务你是否会满意。” 说着唐玉俯身下去,唇边传来冰冷的触感,花灵儿此刻的眼睛,睁到了最大,不愿意和抗拒全然,写在了脸上。 而唐玉却直接跳过了她的不愿意,这时的他被怨恨逼疯。 直到花灵儿用自己的力气,冲破了一点穴道,也只能够做到,咬破唐玉嘴唇的程度。 这突来的疼痛,使他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化开。 他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血丝。 不满的看向,龙椅上躺着早已泪流满面的花灵儿。 是的这一刻的他,动容了。 整个人也恢复了神智。 只见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巴掌声响彻整个大殿。 他原本是不想去伤害花灵儿。 但犹豫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这时闻声而来的,老辽王率领着宫中的侍卫。 将大殿外的大门给踹开。 在门外面等候的两位朱雀国的使臣,也跟着冲了进来。 “唐玉,你在发什么疯,还不将朱雀国的公主殿下给放了。”老辽王盯了一眼,躺在龙椅上的花灵儿。 解除唐玉和花灵儿的婚约,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 但看着唐玉和花灵儿,两人都痛苦的样子。 他还是决定,必须要狠下心了。 为了辽国,他不得不做出最自私的选择。 “父皇,你知道她今天来,大殿上是想干什么吗?”唐玉尽量的控制着自己,再次失控的情绪对着殿下的老辽王说道。 老辽王心知肚明,可他必须要做错,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听大臣们说了,朱雀国要退婚。” “对,她们要退婚,当初要订婚的是朱雀国,现在要退婚的也还是她们。难道我辽国就真的这么好玩吗?想怎样就怎样。” 唐玉气的一脚踢翻了,龙椅旁的花瓶。 花瓶跟着阶梯滚了下去,最后摔在了地上。 “放肆。”老辽国原本还想,安慰唐玉几句。 毕竟退婚这事,是因为他的挑拨,花灵儿才会向唐玉提出悔婚。 可就算是这样,唐玉现在的身份可是辽国的王,不能再像以前当皇子那样任意妄为。 “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昙一从练武场里回宫,就听见了宫中的闲言碎语,马上随夏夜藤一同来到了大殿。 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从殿里几人的神情上来看,怕是这件事闹得,似乎不太让人愉快。 不管怎样,白梦昙示意夏夜藤先把,躺在龙椅上的花灵儿给救过来。 唐玉见夏夜藤要去救,花灵儿明知自己打不过,可也不想让夏夜藤去碰她。 最后自然是被夏夜藤,给打趴在地。 穴道被解开后的花灵儿。 看也没再看,倒在地上受伤的唐玉一眼。 要是在平时,不惯是谁,哪怕就只是说了唐玉一点不好的话,她都能握紧拳头跟那些人去拼命。 可这一次,她看唐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唐玉的内心。 他仿佛觉得,此时的自己,将自己的心给捧了出来,却被人给撕的四分五裂,还要再被连踩数脚那样的难受。 花灵儿到底是怎么了?她说不再喜欢他了。 他是真的不信,一点都不信,可现实还是摆在了眼前。 不容他不信。 花灵儿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白梦昙的跟前,用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看着唐玉。 说出的话,足以让唐玉彻底的死心。 “昙儿姐姐,辽王他刚刚欺负我。” 花灵儿这时哭的梨花带雨。 白梦昙微微有一些蒙,但反应过来时,将花灵儿护在了身后。 指责起了唐玉“唐玉就算是你和灵儿有婚约在身,可灵儿毕竟是未立笄的姑娘,有些事等到立笄后在做也不迟呀!” 唐玉偏偏倒倒的,从地上站起来,龙袍上的金属配件上,还残留着,他刚被打伤的血迹。 花灵儿撇过头不想再去看他,抓着白梦昙衣角的手心微微颤抖着。 她怕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唐玉,会忍不住自己,情绪崩溃的跑到唐玉的面前,紧紧抱住他。 告诉他,我错了,灵儿错了,她不该这样的伤害他。 “你们全都帮她是吧!敢情那个被退婚的人不是你。” 唐玉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个阳光少年的形象。 他背负的压力有多大,此刻的他内心就有多崩溃。 白梦昙听到,唐玉口中说出退婚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身旁的花灵儿。 退婚这件事,她怎么想也不敢相信,是从花灵儿的口中说出来的。 “唐玉你和灵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何无怨无辜的,就要退婚?” “这个问题你问该她!就算是要判死刑,好歹也给一个杀头的理由。”唐玉不客气的说。 他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辽王龙袍脱下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和你有一个好的结果,不会在像我母亲那样到死,都不能和她爱的那个人在一起。”唐玉说着,眼神瞟过辽王,越显苍老的脸庞。 辽王知道他在说自己,惭愧的低下了头。 第113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我有愧于你们母子。”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唐玉现在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 直逼花灵儿的方向走去。 花灵儿明显在躲着他。 朱雀国的两位使臣,也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让唐玉靠近。 唐玉的脚步在离,花灵儿的不远处停下。 “退婚可以,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由,能让我放弃你的理由。” 两位使臣之间互看了一眼,抢先对唐玉说道。 “辽王陛下,在朱雀国不要说退婚,就算是今日成亲,明日休夫也是很正常的事。” “男子对于朱雀国的女子来说,不过就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一个女子娶多个男子的情况都不在少数。再说了公主殿下,不久后将会是朱雀国未来的女帝,就算是你们真的成亲了,殿下也不会只娶你一人的。退婚对你来说也算是为你好,免得将来你还要在后宫里,和男嫔妃们争风吃醋,留在这里好待,你现在也是辽国的王。” “何况我们朱雀国已经把南方的,煤矿送给了辽国,这可是女帝陛下对你们辽国莫大的恩惠。” “闭嘴不要说了。”花灵儿出口阻止道,那两个使臣继续说下去。 “花灵儿,她们说的真的是事实,你放弃我的理由难道就真的是因为这个?你们朱雀国那该死的规矩。”唐玉撕心裂肺的对着花灵儿吼着。 花灵儿闭了闭眼,叹了口长气。 她知道有些事,自己就算是想躲也是躲不了的。 大胆的从白梦昙的身后走了出来“她们说的没错,我觉得你太麻烦了,依你的性格,要是我想要纳侧妃、嫔妃、美人等,只怕是会闹得我朱雀国不可开交,本宫见你在辽国也到是混得,顺风顺水,既不想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还不如趁没成亲前,将这婚事给退了,以后男婚女嫁各自安好。”花灵儿说的决绝。 “好一个各自安好,我只想问一句,你对我到底动过心没有。”唐玉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不相信,不相信花灵儿对他一点喜欢也没。 花灵儿目光看向远方“我就只是觉得你长的好看,以前觉得你很难驯服,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驯服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任你摆弄的小丑吗?”唐玉放声轻笑。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唐玉这时候,胸口痛的似乎快要崩溃了。 只见他突然从自己腰间,拔从一把软剑,当着花灵儿的面,将那一把软剑给折成了两半,被划破的手掌鲜血顺着剑身,留淌了下来。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大殿的地面上,像是开出的一朵朵妖艳的彼岸花。 “这把软剑,是你当初定下婚约时送我的,后来在我得知你是朱雀国公主时,就记起了送软剑的人是谁。既然婚约不在,这把剑留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话道如此,唐玉空洞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本能的迈着步划,向大殿外走去。 白梦昙扶着外表坚强,实则全身无力的花灵儿,示意夏夜藤追了出去。 夏夜藤无语,他到是不想管这无聊的闲事,可谁叫是白梦昙想要管的了。 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每天被她叽叽喳喳的唠叨不停。 也只好追了出去。 在唐玉完全消失在大殿外的尽头。 花灵儿瞬间,身体就像是被谁抽干,倒在了白梦昙的身上,嘴里还不忘,提醒朱雀国的使臣,去捡起掉落在地上沾满,唐玉鲜血的那把软剑。 而唐玉这边也好不到哪去。 夏夜藤找到他时,他一个人正坐在八角亭里喝着闷酒,连自己的手上还流着鲜血也浑然不知。 “手上的血还未止住,像你这样喝酒,只怕是会死的更快。”夏夜藤不客气的嘲笑道。 “死了更好,死了这里就不会再痛了。”唐玉捶着胸口,大声的说道。 夏夜藤无语的直接将他手中的,酒瓶给打碎。 他伸手又在面前的石桌上,拿了一瓶酒继续喝着。 “不就是个女人,你至于吗?好歹自己是辽国的王。”夏夜藤用嘲讽的口气,开导他。 这反而引起了,唐玉的不满,一瓶酒再次向夏夜藤扔来,不过成功的被夏夜藤给躲了过去。 酒瓶砸在了柱子上面。 溅了一地。 “是呀!一个女人而已,三公主要是那一天,叫你离开她,你也能像现在这样的洒脱吗?” 这句话,像是诅咒一样,刺激到了夏夜藤,只见他快速的闪到唐玉的身边,立马定住了唐玉身上的所有穴道。 唐玉大叫“夏夜藤你卑鄙,快放开我。” 夏夜藤一脸的无所谓,耸耸肩慢悠悠的说着“昙儿让我过来为你,疗伤就你这副鬼样,难怪花灵儿会不要你。” 夏夜藤一边说,还不忘掏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很不客气的全数洒在了,唐玉受伤的双手上面。 也不知他这,药粉是用什么调制的,疼的唐玉哇哇大叫。 “夏夜藤,你这是要杀了我,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来的痛快。” 夏夜藤直接从唐玉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条包扎了起来。 “我这药千金难买,要不是昙儿让我救你,你以为我稀罕过来。”夏夜藤淡定的埋怨着。 “你要是真想帮我,要不现在就给我来一剑。”唐玉闭上眼说着。 夏夜藤像是看白痴一样了,瞥了他一眼,加重了包扎的力度。 唐玉顿时,疼的直冒冷汗。 “夏夜藤,你这杀千刀的。” 他越骂越厉害,夏夜藤手上包扎的力道就不断的加重。 最后好不容易,见伤口抱扎好了。 唐玉眼瞧着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夏夜藤还在他的伤口重重的拍了一下。 “夏、夜、藤。”后花园里传出来,唐玉杀猪一般的叫声。 夏夜藤安然自如的,坐在石凳子上。 命园中的侍女,送上来不少的下酒菜。 解开了唐玉的穴道。 向他敬礼酒道“作为医者,我是不建议你喝酒。但作为朋友,今晚我到是可以陪你不醉不归。” 唐玉原本还以为,夏夜藤会来嘲笑他一番,没想到看似冷傲的他,也会有陪自己这些小喽喽喝酒的一天。 唐玉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哭诉着“昨天我们都还好好的,我甚至都打算,等灵儿立笄后,放弃辽国所以的一切。陪她永远的待在朱雀国,就算是哪里女尊男卑,那又怎么样,因为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花灵儿而已,别人的眼光我根本就不在乎。” 夏夜藤端起酒杯,浅尝辽国的美酒,比起北齐国的来说,酒味要更浓烈的多。 难怪白梦昙醉酒的那一天,三石说三公主和花灵儿就只喝了一杯就醉。 “但有时候,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强求也不会有好结果。” 夏夜藤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说着。 明知在这节骨眼里,对于唐玉来说,怎样的劝说都是于事无补。 话虽是这样说,道理人们都懂,可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阁主大人,你也不要劝我,很多事我都明白。” “可是你知道吗?我这里现在痛的就快要死掉了。”唐玉指着自己的胸膛,有生以来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夏夜藤神色凝重的说。 其实现在的自己,对白梦昙到底是处于怎样的感情,他也觉得很迷茫,只是觉得和白梦昙在一起心情很愉快放松,就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天天都能看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卖萌撒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如果是三公主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让你离开她身边,你会这样轻易的放手吗?” 唐玉喝着酒,迷迷糊糊的问着。 放手?夏夜藤深思着,再盯了一眼喝得满脸通红,趴在石桌上的唐玉。 也不知他又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也许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和你一样做不到爽快的放开手。不过要是她真的想要离开我,除非她身边有比我对她更好更优秀的人存在,不然就算是将来,为了她打下北齐国的江山,那我也在所不惜。” “打下北齐国的江山,好、好,够豪迈有气魄。”唐玉伸出手指指向上面。 醉醺醺的说着“对我要灭了她朱雀国。改了她们祖上流传下来的破规矩,什么叫男尊女卑,女的可以娶多个男子,男子只是啥,传宗接代的破工具。男女之间就应该,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好。”对于唐玉的观点,夏夜藤直接称赞。 他要的也正是,如唐玉所说。 一生只爱一个人。 唐玉听到夏夜藤在夸他。 索性端起酒瓶,大口的喝了起来。 “朱雀国的制度算什么,有一天我定会将,她那该死的制度给全改了。” 夏夜藤似乎也喝的尽兴,和唐玉在亭子里,畅饮了起来。 花灵儿这里。 回到她的寝宫过后,白梦昙怎么问花灵儿,就是咬死了都不开口。 只叫白梦昙不要去管她的事就好。 可是到了晚上,花灵儿就高烧不退。 两个使臣急得没有办法,眼瞧着明天天一亮。 就要起驾回朱雀国。 公主殿眼下却又生病了,以往的花灵儿是很少生病的,从小在她身上用药的次数都是少知又少。 不知为何今日,突然生起了重病,冒然去找辽王安排太医,又想起今早在大殿里和唐玉,闹得不愉快。 无奈之下两位使臣只好求助于白梦昙。 传令三石,找到夏夜藤时。 夏夜藤正和唐玉喝的酩酊大醉。 第114章离开辽国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白梦昙先是喂了一颗,夏夜藤让她随身携带的药丸到花灵儿的嘴里。 学着母后小时后照顾她的样子,为花灵儿不断的换着头上的冷帕子。 又命三树去熬了一碗姜汤。 无意中从使臣口中听见,花灵儿在沐浴时,一个人在木桶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都快接近立秋了,外加辽国的气候,不像北齐国那样的炎日。 正常人泡澡,泡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受不了,何况还是一个时辰。 这花灵儿不生病才怪。 花灵儿在睡梦中,多次呼唤着唐玉的名字。 这一晚到是把白梦昙给累的够呛。 直到天亮,花灵儿高烧才逐渐的退了下来。 见花灵儿醒来,不过她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 “灵儿你总算是醒了,昨晚你可是整整发烧,昏迷了一晚上。” 此时的花灵儿感到自己的头重脚轻,整个人有气无力。 一听见自己生病了,连忙问“昙儿姐,我生病的消息有没有……”见她欲言又止。 白梦昙也难得给她卖关子“没有我没有,告诉唐玉。” 花灵儿知道,唐玉不知晓自己生病的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是在意他的,既然在意为何还要和他退婚,能和唐玉在一起,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 白梦昙质问着。 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两个人,有好的结果。 花灵儿摇了摇头,拒绝道“昙儿姐你不要再问我了行吗?唐玉哥哥能当上辽国的王,我是真心实意的为他高兴。退婚只能说,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 白梦昙听她的口气,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好确认。 “想不想当辽国的王,你不去问问唐玉怎么又会知道,他不愿随你去朱雀国。” “可我不想让他去朱雀国。”花灵儿直接回绝了白梦昙的话。 男子在朱雀国注定了是没有地位。 留在辽国也许是,对唐玉来说最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朱雀国的两位使臣,知道花灵儿醒了。 跟着赶了进来。 “公主殿下,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要不要,我们去请太医来看一下?” 花灵儿一手撑着头,摇了摇手。 “不用了。” 面前的两位使臣,犹豫着像是有话想说,但又露出怕被责备的神情。 白梦昙看了出来。 询问道“你们两个要说什么就说,磨磨叽叽的只会浪费时间。” 两位使臣面面相觑道“那个……公主殿下,要不我们先禀明辽王,暂且在辽国多留宿一晚,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花灵儿一听,眉头紧锁。 厉声道“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启程那我们就没必要在这里多留,这个病对我来说不碍事的。” 说着花灵儿出手直接就,在墙壁上打出了一个很深的洞,表示她没事。 两位使臣也犟不过她,只好应了下来。 她们知道,公主殿下是不想在辽国多加停留。 而是怕在留下去,也许就真的不想走了。 白梦昙连忙劝住着“灵儿你这身体刚刚恢复过来,要不还是多留一晚也不迟。” 花灵儿苍白的小脸上,态度依旧强硬。 “不了昙儿姐姐,灵儿回朱雀国了,只要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灵儿的地方,尽管来朱雀国找我,我定然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 “灵儿,你和唐玉之间难道就真没有可能了吗?” 花灵儿低头沉默不语。 见她不再愿意开口说话,白梦昙也没有多加强求。 只是问了问,她身边的两个使臣何时动身。 使臣交代了离开的时间,也就是在两个时辰以后。 白梦昙先告辞了花灵儿,匆匆忙忙的往唐玉的寝宫里赶去。 门外的侍卫将她给拦住,今天由于没夏夜藤跟在身边,白梦昙和他们僵持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放行让她通过。 要是以前,世子哥哥大手一挥,这些侍卫早中了他的噬魂毒,还不乖乖的为她开门。 白梦昙气自己,昨天为何要喊夏夜藤去陪唐玉,还让世子哥哥也跟着喝了不少酒。 听三石说,夏夜藤人虽然是醒了,但精神状态不是太好,身上还残留着宿醉过后的后遗症。 所以白梦昙只有先放弃,找夏夜藤帮忙的念头。 不这时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找,许凌羽帮忙了。 好歹大表哥也是,北齐国的将军要是有什么的重要的事,找辽国帮忙,也是何情合理的。 而且这里,离许凌羽住的位子也是最近的。 “大表哥,我来找你帮忙。”由于她是公主的身份,北齐国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拦着她。 只见白梦昙风风火火的,一脚踹开房门,其实那门本来也没关好。 没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场景居然是,许凌羽正在和何奇同吃一碗粥,而且两人还一脸幸福的样子。 白梦昙再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房间里的两人。 指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凌羽似乎也察觉到白梦昙,似乎是误会到了他们什么。 赶紧解释“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表哥,我原本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没想到你对男人也。”白梦昙只觉得面前的两人不可思议。 龙阳之好,她也就只是在话本里听说,没想到会亲眼所见。 白梦络发出低沉的声音“三公主,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这时的白梦昙忙着,唐玉那边的事,也没多的心思管这两个人。 现在耽误之际,是想办法把唐玉给拉出来。 就算他和花灵儿没有了婚约,那也要好聚好散。 至少彼此之间,不要留下遗憾才好。 “大表哥你们两个的事,我后面再听你们的解释,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说着拉起许凌羽的手,就往唐玉的寝殿的方向跑去。 许凌羽被白梦昙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头看了看了一眼白梦络,白梦络用手示意他先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昙走的急促,许凌羽一边问她到底发什么事,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花灵儿要回朱雀国了,唐玉那个笨蛋还在寝宫里睡着,他殿门外的侍卫,不让我进去,所以我只有来找你帮忙了。” 许凌羽听明白白梦昙说的话,朱雀国向辽国退婚的事,他昨天也听说过了。 以往两个形影不离的人,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不由地令他感到惋惜。 “像这样走下去,只会耽搁去行宫的时间。”只见许凌羽单手,抱起白梦昙的腰,跳上了一边的屋顶。 运用轻功,在屋檐上面,快速的向唐玉的寝宫里跑去。 到了寝宫的大门前,没想到夏夜藤也等在了这里。 白梦昙的从许凌羽身边抽出身。 对夏夜藤,笑嘻嘻道“好巧你也在这里。” 夏夜藤面色不太好的,看了一眼白梦昙身边的许凌羽。 三石告诉过他,白梦昙今早有来找自己,虽然那些酒劲,还多少残留在体内,不过也不碍事。 “三石说你来找我。”夏夜藤避开许凌羽的眼神,对白梦昙淡淡的说。 白梦昙笑的有些尴尬。 现在不是她向夏夜藤解释的时候。 先把唐玉给逮出来才是大事。 她一把拉过夏夜藤。 焦急的说道“灵儿就快要走,我们赶紧把唐玉给逮出来,不然晚了,两人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花灵儿和唐玉的事,夏夜藤自然也是知道。 此时守在门外的侍卫,一见到北齐国这两气势汹汹的将军,立马没了最初的强硬。 自觉的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白梦昙扬起头,大摇大摆的从那两个侍卫的面前经过。 一进到寝宫里。 唐玉抱着枕头,正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白梦昙连喊了,他好几声也没人有回音。 夏夜藤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掀开唐玉身上的被子。 直接给唐玉,浇在了他的脸上。 “下雨了,下雨了。”唐玉迷迷糊糊中被浇醒。 一脸的水,连里衣领口的部分也被茶水给打湿了。 迷茫的看着,站在他床边的三人。 瞬间惊醒了过来。 连忙抱起被子,不满的问道“你们三个,没事站在这里干嘛?吓谁呀!” “就吓你,灵儿马上就要走了,难道你连最后一面也不想去见她。”白梦昙不顾形象的,一把抓起唐玉就开走。 唐玉挣脱掉,白梦昙的手。 “她走了不是更好,眼不见心不烦,你拉我过去干什么。”唐玉说着赌气的话。 “唐玉,我就问你一句,你去还是不去,灵儿离开你一定是有她的苦中。”白梦昙指着唐玉的鼻子为花灵儿说话。 一想起昨晚上花灵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整整喊了唐玉的名字一个晚上。 白梦昙这时想着都,还是很心疼她。 白痴都看得出来,花灵儿对唐玉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她也不会放弃朱雀国公主的身份,千里迢迢不顾一切的跑出宫去找唐玉,从这样的情分上就可以,看出来花灵儿对唐玉的喜欢到底有多深。 就唐玉这个笨蛋感受不到。 “我和她已经没有婚约在身,她是去是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梦昙被唐玉气的蹬脚。 这个笨蛋,就等他一辈子单着吧! “你到底去不去。”她再一次问。 “不去。” 回答依然坚持。 “唐玉你记到,自己今天所说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白梦昙甩手离去。 夏夜藤命躲在暗处的三石,保护好白梦昙。 转身看了唐玉一眼,说了一句“昨晚朱雀国的使臣来找过我,说是花灵儿生病了,请我帮忙医治。可惜昨晚我也喝醉了,不知她情况好一点没有。” 第115章知道自己心意 花灵儿生病了? 唐玉急了,埋怨夏夜藤为什么不早说。 害得他差点真的,就和花灵儿错过了。 夏夜藤淡定的回答“你也没问我。” 成功促使唐玉去追花灵儿,这对于白梦昙来说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夏夜藤和许凌羽并肩往宫门外走去。 在路上,许凌羽趁着四下无人,大胆的向夏夜藤,问出了他疑惑已久的问题。 “你不是真的乔燕将军对吧?我后来找人调查过,真正的那个乔燕,身染重病,被安排回自故乡休养。” “在我发现你对昙儿的感觉与别的人,不一同时我就有过怀疑。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昙儿喊你世子哥哥,这就更让我深信不疑,世子在北齐国,能称为世子的也就只有一人,我动用过许家的耳目,稍微一查,自然猜到了你的身份。” “燕北国的世子殿下,尽半年来据说你和昙儿走的挺近,不惜隐瞒自己的身份,也要潜伏在昙儿的身边,你对她是何居心。” 许凌羽说着,拔剑而出剑尖直对向夏夜藤的颈喉。但丝毫都没察觉出他剑上该有的杀气。 夏夜藤淡定的嘴角勾笑,用拇指食指捏住剑尖,运功一个转身,轻易的夺过,许凌羽手中的配剑,反手将剑重新插回到了,许凌羽腰间的剑鞘中去。 整个过程,在一瞬间一气呵成。 许凌羽拍手称快。 “难怪不得是,是我们许家姑娘看上的人,以后我就叫你妹夫了。” “妹夫。”夏夜藤挑眉看着,满脸笑容的许凌羽。 “你不反对,我陪在昙儿的身边。”夏夜藤一直觉得,许凌羽对白梦昙至少是有别的情意。 所以他对许凌羽或多或少,都带着敌意。 就像是刚才,他亲眼见到许凌羽带着白梦昙,运用轻功来到唐玉的寝宫时的场景。 许凌羽到表现出一副,好哥哥的做派“要说反对,在姑姑那里多少都听到过,对你不好的评价,毕竟在燕北你可是无权无势,昙儿跟了你怕也是没有好日子过。但从最近的这些日子里来,和你的相处。其实发现你这个人,除了偶尔有些冷冰冰的,别的都还好,对于军事里的一些作战的技巧,及谋划远高于我之上。” “这点你清楚就好。”夏夜藤听到有人在夸奖自己,也倒是丝毫不谦虚。 何况他还曾,把许凌羽给当成过情敌。 毕竟就算是许凌羽,不去跟他争白梦昙,可主导权也还是在白梦昙的手上。 不知道她对自己,又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在察觉到自己心意中时的夏夜藤,可不再甘于当她口中的“世子哥哥。” “不过你要是真想和昙儿在一起,就必须要一直顶着乔燕的身份,和她才会有可能走下去。不然以姑姑的手段,会有不少的办法,让你们不能在一起的。”许凌羽说出他的担心。 在这些时日里的相处中,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喜欢,照顾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他这个恋爱白痴也都看出来,他对白梦昙的情意。 可想而知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喜欢,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似乎他隐约的感觉,夏夜藤除了燕北世子的身份,应该还有别的身份隐藏了起来。 只是他既然不说,许凌羽也不会犯傻的去问,毕竟他能清楚自己和夏夜藤之间势力的悬殊,差的可不止一个档次。说不定将来自己还有什么,需要让他帮忙的事,这一尊大佛他只有讨好可不能得罪。 “我的身份,我自然会解决。那你对昙儿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任何一个可以夺走白梦昙的嫌疑人,夏夜藤也绝对不会放过。 既然许凌羽都在他的面前把话给公开了,那他自己岂能放过,除掉任何一个情敌的可能。 许凌羽一时间,被夏夜藤问蒙了,指着自己的鼻头道。 “我吗?” 好在的是,他立马反应了过来,夏夜藤所说的话,的意思是什么。 大笑道“我对昙儿就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其实不满世子殿下,本人已有喜欢的人了。” 在许凌羽说着喜欢时。 面露羞涩。 夏夜藤嘴角上扬,看许凌羽的样子,有喜欢的人,实属不假。 那个人莫非是…… “你该不会喜欢的人,是你房中那个假……” 许凌羽见夏夜藤正要说出口,赶紧示意他闭嘴,白梦络的身份要是真的被泄露了。 只怕是会对,她的名声有损,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未公开的秘密。 夏夜藤也不傻,当然明白许凌羽的意思。 “她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夏夜藤郑重的说。 细长的眼角就差没翘到了天上,谁叫自己成功地解决了,一个情敌。 而城门外花灵儿这边,白梦昙对花灵儿告别完。 三树也让朱雀国两位使臣,将她为花灵儿准备的食物,放上了车。 眼瞧着启程的时辰就快要到了,唐玉还迟迟未过来。 白梦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非要拉着花灵儿再出来叙叙旧不可。 不过被朱雀国的两位使臣给拦住了。 “三公主殿下,女帝陛下有令,需尽快将公主殿下给送回朱雀国,这也是未殿下安危着想。” 白梦昙见自己再如何,延迟时间怕是唐玉也不会再来。 索性放花灵儿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马车临行不远,唐玉一身便衣从宫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口中不停呼喊着,花灵儿的名字。 白梦昙气得直叫“你为何现在才出来,灵儿都走了。还不快去追。” 奈何唐玉昨晚宿醉,身上残留在体内的酒精还未消退,脚上无力,自然也跑不快。 不过此时的他,拼了命的想追上花灵儿的马车,就算他们的结局还是一样。 至少他尽力过不后悔。 他只想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到,花灵儿耳朵里。 让她明白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他对她的心意始终如一。 和花灵儿同乘一辆马车的使臣闻声,透过窗户看到了,紧跟在马车后面,狂奔的唐玉。 “公主殿下,辽王在后面,要不微臣命人先把马车给停下来。” “不停。”花灵儿面无表情的说着。 手中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了肉里,连鲜血都渗了出来也不自知。 还是使臣发现了,花灵儿衣裙上有血迹,赶忙命人拿药膏过来止血。 “花灵儿……”唐玉的声音,还在车队的后面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白梦昙等人,也跟着唐玉的脚步,向马车后跑来。 但花灵儿所在的队伍,越开越快,直到消失在所有人视线的尽头。 唐玉下身的力气逐渐消失,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跟着昏了过去。 “唐玉、唐玉……你怎么了?” 花灵儿走后,唐玉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白梦昙他们也只有将行程往后延期。 直到唐玉完全个人苏醒了过来,夏夜藤检查他身体无大碍了后。 白梦昙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唐玉,灵儿已经回朱雀国了,你再这样下出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白梦昙好言相劝道。 唐玉的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提不上兴趣。 “三公主,我想静一静你们可以出去吗?”唐玉无精打采的下逐客令。 “唐玉,你不要吓大家,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的。”白梦昙还不忘最后嘱咐几句。 但被夏夜藤给提了出去。 “他现在心情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要再去火上浇油。”夏夜藤提醒着白梦昙。 “我那有火上浇油,我这不是担心他吗?”白梦昙不满的嘟嘴。 这时老辽王也得知唐玉苏醒的消息,最近的朝廷上的事,也都是他在打理的。 可毕竟年事已高,再加他身上还残留的蛊毒,很多事做起来都是有心无力。 “玉儿他没什么事吧?”老辽王赶来询问。 “回禀辽王唐玉陛下,身体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心的修养就好。”夏夜藤作揖道。 “有劳将军了,玉儿会变成这样,全都怪孤,要是孤当初不和朱雀国定下婚约,他和朱雀国公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孤亏欠了玉儿。”看着老辽王老泪横流。 这让白梦昙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身在北齐国的父皇。 “辽王陛下,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我相信唐玉会好起来的。”白梦昙也跟着劝道。 几日后,苏汗那里大雨将近,白梦昙他们不得不回去。 回去的当天,唐玉穿着辽王的龙袍,从面色上来看和平常无疑。 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 他向白梦昙给予了,辽国最高的送别之礼。 白梦昙看着他,此时的样子。 明明人看上去,和平时无疑。 甚至还能开一两句玩笑。 但白梦昙总感觉,唐玉脸上的笑容,笑的是那样的勉强。 勉强的令人心痛。 “唐玉,我们真的要走了,你在辽国要保重,等约翰的六谷在苏汗种植成功了,我命人也给你送一大批过来。”白梦昙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三公主了。”唐玉面容谦和,公关的说着话。 白梦昙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 唐玉心里面受的伤,只有他自己慢慢愈合。 第116章 发现二皇姐的身份 在辽国的城楼上面,风吹散着唐玉身上的衣袍,他远远的目送白梦昙他们的军队离去。 老辽王也跟着走了上来。 看着眼前让他陌生又难过的儿子,既心痛又无可奈何。 “玉儿,他们都走了,城楼上面风大还是下来吧!” 老辽王关心道。 这应该是平生第一次对,唐玉表现过该有的父爱。 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自然,也想去弥补。 “不,父皇这里的风正和我意,儿臣此时心情很好。”唐玉淡淡的说。 曾经如琉璃般漂亮的眼眸不知在何时,竟然变成了深褐色。 老辽王听到他这样说,内心的担忧涌上心头。 虽说唐玉不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好歹也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 他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作为父亲的他,多少也是知道的。 他的个性就是太像他那个,死去母亲把感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认定了那个人,一生也就只会爱那一个。 有时候人不能太过于执着,反而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 “其实朱雀国公主会……” 老辽王抵不过内心的挣扎,想坦白唐玉退婚的真相。 但此时的唐玉,根本就在也听不进去,他任何的一句劝告。 “父皇连你也想来劝我吗。”唐玉眼神冷漠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老辽王。 脸上可爱的梨涡,在他的脸上也消失不见了。 “玉儿,父皇并没有相劝你的意思。”老辽王察觉矛头不对,见机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 唐玉眼神再一次的,望向属于辽国的疆土。 自顾自地说道“父皇我们辽国,是不是也该扩展疆土呢?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好小。” 老辽王的内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辽国的疆土薄弱,但盛得土地肥沃,自给自足那也是绰绰有余。 不过碍于,国内人口单薄,所以就算是有心想功打别的国家,那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玉儿,你还是要三思呀!现目前我国和朱雀国、北齐国才刚结盟,不易开战。” 老辽王思量着说。 唐玉漂亮的脸上微微一笑。 “父皇我可没说现在就引起战争,养精蓄锐的道理我还是懂。” 他目光自不觉的落在了,朱雀国所属的方向。 暗自发誓,三年后。 花灵儿立笄之时,就是他攻下朱雀国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终将会把朱雀国里,那些该死的规矩通通删除掉。 向花灵儿证明,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白梦昙等人回到了苏汗过后 果然第二天苏汗在,白梦昙的预计之中下起了大雨。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一周。 苏汗的百姓们,都纷纷出来欢呼雀跃。 庆祝着苏汗这一段时间来,难得的大雨。 而苏汗和辽国相通的那一条水源,也在霍巷的率领下,带着苏汗余下的百姓在水源的靠近暗道的前面,重新挖了一条供水的道路。 并将那些水,引流进约翰他们挖的大坝里,再加上这几天持续的大降雨,大坝在很快的时间里就变了一大片湖泊。 白梦昙等人,及苏汗的百姓,都为这集满水的湖泊高兴不以。 苏汗现目前,总算是不会让百姓受苦了。 这个时候约翰和罗木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们在地里种植的六谷,开始发出新苗。 白梦昙看着地里,冒出的那些小嫩芽,开心极了,拉着夏夜藤的手在一片又片的庄稼地里来回的转悠。 六谷种植成功了,这就代表着,以后会有更多的百姓,能吃饱穿暖,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 白梦昙趁着自己性子高昂,一回到屋里就提笔,向白辰逸写了一封,关于苏汗情况的奏折。 在宫中看到了奏折的,白辰逸高兴地立马要招白梦昙她们回宫。 好好加以赏赐。 这一天早上,夏夜藤和许凌羽为回齐都城去做准备。 而白梦昙闲来无事,拉着珠珠在苏汗里瞎转悠。 走到约翰他们修建的,湖泊边时。 这个时候,也刚巧是苏汗的清晨。 白梦昙以想到,再过几日,等这里刮起了东南风,他们这一群人,就可以顺风而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齐都城。 赶在父皇的寿辰前到达,母后生产的日子也怕是将近了。 想着这一回去,又同时能见到自己未出生的弟弟,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甭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珠珠突然大惊,对着白梦昙指着。 从湖面上窜出来的一个人影。 只见她一身轻衣,梳着简单的马尾。 脚尖划过水面,借着湖面上有些漂浮物体的反弹力。 再水中如为平地,飞身旋转,手中的长剑在,湖面划出一道道好看的波纹。 就算是此时的她,换了另一张面孔。 白梦昙对这一套剑法也是,记忆犹新。 “二皇姐。” 白梦昙站在岸上,对着湖中舞剑的人大叫。 她怎么能,这样的愚蠢。 当初发现许凌羽喜欢的人是何奇时。 由于许凌羽不想透露,何奇的真实身份,在白梦昙逼急了的情况下,也就只是向她透露。 他喜欢的这个人是女子,而不是白梦昙所想象的,断袖之癖。 这段时间,又因为苏汗里面发生的七七八八的事,夏夜藤也劝她有些事不该管的少管。 所以对于何奇的真实身份,白梦昙自然也就没去多加注意。 自从那次,她无意中撞见何奇与许凌羽的事后。 何奇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直到昨晚,一直都喜欢许凌羽的霍佳乐,哭着来找她,说自己向许凌羽表明心意被拒。 白梦昙劝了她好久,毕竟人各有志,喜欢这个事也都是强求不来的。 白梦昙这才又对何奇产生了兴趣。 能这么一早起来,闲来无事也都是她的借口。 她让珠珠从士兵们口中打探到,何奇一贯的爱好、习惯。 这一打听,不知道从总总迹象表明,何奇的兴趣习惯都和她身边的另一个人,如此的向像。 直到今日一见,这独一无二的水中剑舞。 白梦昙心中的疑惑,彻底被的揭开。 白梦络专心练剑,只为在父皇寿辰之日,能博得白辰逸一笑。 没想到,耳边却传来的白梦昙的声音,还好她反应够快,要不然就险些掉进了湖里。 白梦络剑尖点过湖面,借水力往对面的岸一跃而起,本能的想逃过白梦昙的视线。 可是却没发现,自己在落地的同时脚踝,已经被一条金丝线给,牢牢的缠住。 她只要轻轻的一用力,定会被这金丝线给绊倒。 白梦昙扬着自己手腕上的金手镯,得意的跑到了白梦络的面前。 满脸的笑意道“二皇姐,何奇真的是你,我就说总感觉你那么熟悉,原来你一直都在昙儿身边。” 白梦络瞧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金镯子,那上面的正是牵着她脚裸的金丝线。 深知自己无法再避开白梦昙,索性也放弃了挣扎,变回了她自己的声音。 “昙儿,你现在总该放开我了吧!”白梦络收剑,无奈的说。 “没问题。”见白梦络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白梦昙爽快的收起了自己,金镯里的金丝线。 现在的她在夏夜藤的指点下,对这个金镯的使用,是越来越顺手的多。 虽说比不上,夏夜藤那样运用自如,但用这个对抗一些,小一点的娄娄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二皇姐,我还真没想到,大表哥喜欢的人,居然会是你。”白梦昙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梦络的是在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尽量放低了声音,小声道。 “你也不差呀,那个燕北的世子殿下对你可上心了。” 许凌羽从和夏夜藤摊牌的那一天,就告诉了白梦络,夏夜藤的真实身份。 “没了,没了啦!我和世子哥哥,不是二皇姐你想的那样。” 白梦昙略显尴尬的笑,她从没想过夏夜藤对她会有,超出兄妹之外的感情。 毕竟夏夜藤是那样的优秀,是她望尘莫及的人。就算是他前世,娶了夜王妃,也多半是被那个女子给蛊惑的。 这一世,她只是想为夏夜藤选一个,最适合他的伴侣而已。 为了不掩人耳目,白梦络干脆把白梦昙带回了,她和许凌羽的房间。 这里的侍卫,也都是许凌羽的亲信,就算是她的身份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去告密。 白梦络为她到了一杯清茶,向白梦昙解释了自己为何会混到军营中来的原因。 起初也就是在为白梦昙送信的时候,被许凌羽误会成许家的暗卫。 后来又在许凌羽死皮赖脸的劝说下,想着自己也能为国家出一份力,还能顺便照看到白梦昙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她直接跳过了,自己原本就对许凌羽有好感的这一件事。 改成了两个人在一起渐渐的,日久生情。 当然在暗道里,被巴丝玛给陷害的掉入冷潭里,那么囧的事,打死白梦络她也不会说。 听着白梦络在叙述着,自己和许凌羽一起经历过的事。 白梦昙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话本里的故事一样。 当即决定,要让白梦络摆脱,现在何奇的这一个身份。 毕竟在外人眼里,二皇姐和许凌羽的身份,怎么看,怎么别扭。 连带被许凌羽拒绝的佳乐,也有一点开始怀疑大表哥的性取向,是不是喜好男色。 第117章回到齐都城 白梦络知道,她的三皇妹是个热心派。 可她和许凌羽的关系,还是不能公开的秘密。 毕竟母后那里,许凌羽可是白梦昙婚配的最佳人选。 但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母后的想法告诉白梦昙。 自己总感觉和许凌羽在一起,是抢了昙儿的夫婿。 那一种心情,使得最近几日她都是有意在回避着,白梦昙的视线。 “昙儿,我和小许将军的事,你还是先不要放到心上,回到了宫里,我们自会去母后那里告知的。” 白梦络驳回了,白梦昙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白梦昙嘟起小嘴,委屈吧啦的,抱着白梦络的肩直晃摇。 “可是昙儿不希望,二皇姐这样委屈自己。” “我那又委屈了,能和小许将军互通心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白梦昙原本还想着当一次小红娘,没想到又要泡汤了。 不过二皇姐能和许凌羽在一起,她是由心的祝福。 将苏汗这边的事,都不处理完毕后。 白梦昙她们一行人,按原路顺利的坐上了回齐都城的大船上面。 而离开时,由于约翰要负责后续,六谷的种植工作,所以将他们暂且留在了苏汗。 等白梦昙他们,从海面上回来时,远远的望去,码头上密密麻麻都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 白辰逸一身华服站在最前面,身后是满朝的文武百官。 萧庭轩与北齐国的左右丞相,并列相站着。 白梦昙在船头上,对着前来迎接她的白辰逸,挥动着双手。 连续两个月未见自己的小女儿,北齐陛下看到消瘦不少,小脸尖尖的白梦昙,虽知道她逐渐退去了幼稚的外表,想必再过两年,就真得长了大姑娘,一见到她身边的站着气宇轩昂,年少有为的许凌羽。 想着自己家的女儿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嫁于他人妇,白辰逸心中难免不舍。 船成功靠岸,白梦昙提着罗裙,红着小脸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白辰逸的跟前甜甜唤了一声“儿臣拜见父皇。” 行宫中大礼。 “昙儿平身,让为父看看你,瘦了多少。”白辰逸老泪横流的,对白梦昙招了招手。 白梦昙乖巧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父女两个旁若无人的,相互寒碜着。 就连身后的文武百官,向三公主殿下请安问好,也没能引起他们父女俩的注意。 走在许凌羽身后的白梦络,将这段父女情深的画面全然看在眼里,眼底尽是羡慕。她深知自己的出生,和白梦昙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算是羡慕,白梦络也为,白梦昙能得到父皇的疼爱,而感到高兴。 许凌羽余光扫过,白梦络失落的脸颊,他知道白梦络有多在意,能得到父皇的宠爱。 同为北齐国的公主,因为母亲的处境不同,在宫的待遇也是,天壤之别,这让许凌羽为她心痛。 许凌羽靠近白梦络,身后的手,安慰示的捏着她的小拇指。 这个小举动反而,使白梦络有些小小的感动。 她自觉的将,自己纤细的手掌,安心的放在了许凌羽的手里。 许凌羽瞬间心情大好。 心里盘算着,找准了时间,他一定会向陛下上门提亲。 在白梦络立笄之后,尽快的将她娶近家门,以后有他来守护她。 看谁还能在白梦络面前,说任何一句不适,他的女人由他疼爱就好。 这次白梦昙一干人等,在救济苏汗的同时,平息了北齐国和辽国之间多年的矛盾,又让朱雀国、辽国、北齐国成为了同盟国。 让六谷在苏汗的土地上,得以种植成功,次等丰功伟业,怎能不让北齐国陛下高兴。 许家在许凌羽的功劳下,气势更盛以前的萧家。 参与到这一次,苏汗行动中的人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嘉奖。 而夏夜藤以护城军身份,假扮的乔燕。在乔家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乔家人原本以为,就乔燕这样子,想必也是为乔家,带不来什么荣耀的。 再加上原来的乔燕,由于常年留念烟花之地,身上早已所染恶疾,在前一个月已经离世。 这么多年来,乔家也就只出了一个,乔镇一名将军。 没想到经夏夜藤这一出手,就直接封了个镇北候。 可把乔家人给高兴坏了,干脆一把二休,隐瞒了正真乔燕的死讯,让夏夜藤用乔燕的名义在北齐国待下去。 这样一来,也是给乔家面子,以后乔家有什么事。 夏夜藤碍于自己身份的情面上,多多少少也能帮衬一下,何乐而不为。 有了新的身份,夏夜藤在北齐国的出入自然是,不在受到诸多限制。 虽说有自己的府邸,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偷偷带着三石三树,回到紫萱殿偏院的竹楼里去,小住几天。 白梦昙一回到宫中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凤仪殿里, 向许皇后请安问好。 母女两许久未见。 一见到许皇后时,白梦昙虽然看到自己的母后,面色气质都还错。 她也在许乐的口中,听说了萧贵妃依然昏迷醒来的消息,而白梦纱比起从前来脾气收敛了不少。在宫中成天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 这让白梦昙深信不疑,以白梦纱的个性,就算是现在萧家失势,但她也不会是甘于平凡,就此罢休的人。 指不定在琢磨什么了。 “母后,你看我在辽国有给你带来,辽国那里的特产,那里的风吹牛肉可是一绝,你可要好好的尝尝。”白梦昙抱了抱,许皇后的手臂,现在母后即将临盆,她也不能在向以前那么的任性。 只有抱抱手臂,以求安慰。 许皇后疼爱的揉了揉,白梦昙柔顺的发丝。 多久没见自己的小女儿了,虽说她们之间都会有书信往来,可彼此的思念也一点也没有减少。 “你呀!你呀!本宫还以为你去了一趟苏汗过后,性子多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 嘴上说着,白梦昙的不适,可脸上对白梦昙的宠爱到是一点也没有少。 随后紫兰受命,将白梦昙从辽国那里,带来的牛肉端了上来。 这个时候,白梦络也换回了女装,一火红的骑马装,高束的马尾,气质上丝毫不输于人何的一个男子。 如能用帅,形容一名女子,那白梦络的美,就是当之无愧的。 “二皇姐。” 看到换回女装的白梦络,白梦昙开心的向她打着招呼。 白梦络对白梦昙点头示意。 对高殿上的许皇后行礼道“母后大人,万福金安。” 许皇后看白梦络的眼神,有少许的迟疑。 心中向是有什么事,但又不方便说出口。 只伸出手唤她起来。 白梦络向许皇后,送出了祈祷的平安福,保佑腹中的胎儿能顺利的诞生。 跟着许凌羽和夏夜藤假扮的乔燕。 也一同来到了凤仪殿里,向许皇后请安,让平日安静的大殿里。 顿时热闹了起来。 许凌羽起初是想一个来的,毕竟白梦络也回到了宫中。 他大可以借看姑姑的,幌子来看白梦络。 没想到夏夜藤也找上他,让他带自己去凤仪殿。 说是自从回宫后,就被白辰逸那老头子,安排去干这干那,完全是把他当成了苦力,给一个候爷的名号。 还这么剥削人。 就连他回紫萱殿里,中间也被许皇后不知何时建起了一道十丈高的高墙。 这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和白梦昙有任何联系。 没事他就换个身份,超常去看白家的三公主。 “许凌羽拜见,皇后娘娘。” “乔燕拜见,皇后娘娘。” 许皇后纳闷的看着,大殿上的这俩人。 许凌羽是她的亲侄儿,回宫来见她情有可原。 可这乔燕,不是她许家的人也来这里,她到是听说最近,陛下对这个新上任的镇北侯,青睐有加。 思量着这人和许凌羽走的近,据说紫兰所说这个乔燕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要是能为她所用,不管是对许家和昙儿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无意中许皇后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夏夜藤身边站着的白梦络。 心思不由自主的,打到了这两人的头上。 在过半年,白梦络也到了立笄的年龄,许皇后心知白梦络心心念着的那人是谁。 但为了白梦昙好,她只有委屈络儿了。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这个乔燕想必他以后的前程似锦。 让白梦络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太过于受委屈的。 想到了这里,许皇后对夏夜藤的态度好了不少,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 “众爱卿平身吧!” “在苏汗还好有你们照顾昙儿,不然本宫可要担心坏了。” “皇后多虑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许凌羽说着,眼神瞟向了夏夜藤旁边的白梦络身上。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许凌羽在看夏夜藤。 而白梦昙坐在,许皇后的旁边,小眼神背着她的母后,一直在向夏夜藤做着怪表情。 瞪眼,翘鼻,对眼,翻白眼。 怎么搞笑,怎么来。 夏夜藤一个没忍住,笑了出起来。 这令许皇后,瞬间对他改观。 在军营里许皇后的探子来报,说许凌羽在营中似乎有断袖之癖。 当时许皇后就不相信,还叫人狠狠打了那个探子几十板子,叫他不要乱说话。 但从今天的情况上来看。 第118章临产 难道真如她手下的探子所说,许凌羽喜好的是男色。 要不然他为何会带,一个男子来见自己,毕竟朝廷里的事,也都是陛下说了才算。 而且现在苏汗的事情,也已告一段落。 许皇后想着。 腹部突然隐隐约约的开始疼痛,最后痛的她是整个身子,从轮椅上面滑了下来。 白梦昙连忙去扶许皇后,可也还是没能扶住。 “母后你怎么了?” 只见许皇后下身,流出来鲜红的血液伴随着白色的清水。 “昙儿……我怕是要生了。”许皇后用尽全力的说着。 手紧紧的抓着白梦昙的手臂,不愿放开。 眼见白梦昙白皙的手臂上都出现了,红色的印迹。 夏夜藤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虽说他没接过生,但有关女性生产的医书到是看过不少。 他此时也不再想那么多,先开口阻止身边的那些侍女,向许皇后靠近。 紧接着用金丝线诊脉。 这个时候许皇后的气虚变的越来越弱,要是在去请太医院的前来,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昙儿,快叫人抬你母后到寝殿里面去。”他叮嘱着。 夏夜藤掏出银针,连续在许皇后身上,扎了数针才勉强稳定了她的心神。 许凌羽他们在,夏夜藤的嘱咐下,直接卸了大门的外的一扇门。 按头低足高位的方法式,将许皇后给抬进了寝殿里面。 “世子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白梦昙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许皇后,焦急的问。 夏夜藤神色凝重的,向许乐询问了,许皇后最近吃的那些食物。 后来在食物里,尽然发现了,巧克力的存在。 这些巧克力的外观上被人给重新溶解过,填在许皇后每日吃的食物里。 少量的和坚果混合在一起,不太注意也是分辨不出来的,只会觉得最近食物的口感还不错。 “这段时间,皇后娘娘也是对宫中所端上来的食物,赞不绝口。”许乐解释道。 “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过大,再加上她现目前又昏迷不醒,根本就用不上力,这样下去只怕是……”夏夜藤看着白梦昙,愁容的面色,接下去的他想说的话,是真心不想让白梦昙听见。 “是不是会一失两命。”白梦昙说出了,夏夜藤为说完的话。 她原本以为只要让萧贵妃母女失势,那她就可以确保自己的母后在宫中无恙。 这都怪她自己,太过于轻敌了,她怎么能如此的天真,尽然相信宫中不会再人敢加害于母后。 要是知道从苏汗回来,会有发生今天的事,她就应该乖乖的待在皇宫里,好好的陪在母后的身边。 “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非要去苏汗,母后也不会被人给算计。”白梦昙自责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许皇后那冰冷的的手掌。 “昙儿这不是你的错,错只能怪我,为什么不好好的陪在母后的身边。”白梦络眼中同样是对许皇后的愧疚。 母后收养她,她理应在母后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寸步不离,而她自己却为了和她赌气,被许凌羽说动一同去了苏汗。 她可真是不孝。 “你们两个够了,你一句她一句的自责,有意思吗?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救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 许凌羽作为兄长,他此时必须要保持镇定。 白梦昙被许凌羽的话,一点醒。 立马拉过夏夜藤的手。 神色严肃的说。 “世子哥哥,要是用剖的了,是不是就能救我母后和弟弟的性命。” 她在另一个时空里,曾见过那地方有,很多难产的孕妇都用剖的。 “用的剖的确是能将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给救出来,但至于皇后娘娘的性命我就不能保证了。” 这时许皇后既然缓过了神,睁开眼睛虚弱的说着“先救孩子。”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许时日不多了,这一次临盆直接引发了她腰部的旧伤。 她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能救她腹中的孩子,就算是让她死也愿意。 夏夜藤沉默着,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对许皇后说了一声,“得罪了。” 用长针直接插进了,许皇后的头上,又将一颗药丸放进了她的嘴里。 对躲在暗处的,三树、三石下命,房间里除了一些有相关人员,均叫他给赶出了房间外面。 问询而来的白辰逸,也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动静,昙儿你要不要先进去问一下燕北的世子,看看你母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得到结果的白辰逸在门外,来回的走着。 眉间紧锁,双手握紧又放开。 白梦昙同样担忧着,可她相信以夏夜藤的实力,定能救活自己的母后和弟弟。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清楚的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 “生了,生了。”白辰逸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他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得一子。 高兴的就像是一个大孩子。 许乐将小皇子从房间里抱了出来,脸上却并没有新生命降临的喜悦。 但忙着高兴的白辰逸,却没发觉许乐的异样,还是白梦昙第一时间发现的。 白梦昙接过孩子,小家伙长的白皙,细长的眼睛眯着,露出可爱的笑容,样子十分的讨喜。 成功遗传了,母后身上的所有优点。 “许乐,母后那里怎么样了。”白梦昙没多加迟疑,把孩子又重新放回了许乐的怀里,后紧接着问。 这个时候伴随着许乐出来,房门外的一群看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面,端进端出。 看的令人头皮发麻。 白梦昙眼见着自己下身发软,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 还好白梦络及时的扶住她。 “昙儿,我相信母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白梦络内心同样担忧,可她也知道,现在急是多余的。 白梦昙在她的激励下,点了点头咬牙,既然世子哥哥都能把她的弟弟给救回来,相信母后他也能过救下来的。 两个时辰后。 房间里的大门,才被彻底的打开。 夏夜藤黑色的长袍上有着浓烈的血腥味,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疲倦。三树、三石端着数不清的药罐罐同样疲惫的走了出来。 白梦昙焦灼的上前询问道“世子哥哥,我母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夜藤接连咳了数声,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身子难受的向白梦昙的身上倒去。 白梦昙赶紧用自己,柔弱的体力支撑,夏夜的身体不让他倒下。 “三石快,殿下的药。”三树催促着。 这一断时间,夏夜藤一直控制着自己的病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发过病了,就算是他身体再难受,也会尽可能的避免让白梦昙察觉。 可今日许皇后的情况特殊,夏夜藤为了不让白梦昙伤心,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去救许皇后。 连他多年来,炼制的丹药也几乎用尽。 白梦昙从三石的手里,夺过了夏夜藤的药丸,赶紧将药给他喂下。 见夏夜藤的面色好转了不少。 才命人把他送回了紫萱殿。 三树随后向白梦昙,汇报了许皇后的情况。 许皇后的血总算是止住了,不过由于是剖腹生产,对母体的伤害极大。 可能要休养多日,人才会逐渐恢复神志。 在场的人听到,许皇后没事了,大家总算是放下了心。 一番折腾过后,小皇子暂时交给奶妈去带。 白辰逸在许皇后的房里,陪伴了多时。 但碍于有公事在身,也只有先行离去。 白梦昙趴在许皇后的,床头看着睡的一脸安详了母后,宫中的太医前来察看过。 都说说皇后娘娘以无碍。 白梦昙渐渐地放下了心。 白梦络端着一碗鸡汤过来,关心的说着。 “昙儿,要不你也吃一点,要是母后醒来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白梦昙呆呆的盯着那一碗,泛着油光的鸡汤看着。 现在母后无事。 就是不知世子哥哥的病,是否好一点没有。 “二皇姐,这鸡汤还有吗?”白梦昙跟着问道。 白梦络听她这一问,就明白了白梦昙的意思。 笑着道“还有,还有。我也正打算,送一碗去北齐世子那里,要不就麻烦昙儿你去跑一趟,好歹皇弟和母后的性命,全靠了他相救的。” 接到白梦络的嘱托,白梦昙自然是非常乐意。 先前她一心都挂在了母后的身上,全然忘了,为了救母后而发病的夏夜藤。 白梦昙觉得对不起夏夜藤,要不是世子哥哥出手相助,说不定早已失去了母后。 不过对于,暗中谋害许皇后的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现目前最有嫌疑的可能,落在白梦纱身上。 可坏就坏在,白梦纱近日来闭门思过,足不出户想要抓住她的把柄,怕是不太容易。 不过常言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闯鬼。 这件事要真是白梦纱干的。 她早晚会露出马脚。 白梦昙单纯的小脸上,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熟。 紫萱殿里,由于这段时间白梦昙都在,凤仪殿里陪伴着许皇后。 算算时间,自己居然有三个多月都没回到紫萱殿里。 等她哼着小曲,提着食盒往夏夜藤的住处走去时。 妈呀!这是什么? 一筑高墙,将竹楼和她的紫萱殿彻底的给分开。 珠珠在殿中侍女们的提醒下,率领着几个侍卫,在白梦昙到达高墙的时候及时的赶到。 第119章 世子哥哥吻我了 “三公主,接着。” 白梦昙闻声转过头去,就看到珠珠和几个侍卫,抬着木梯小跑过来。 这一次,白梦昙对珠珠机灵的表现,表示赞赏。 微笑着“不错,果然是本宫调教出来的人,想到了搭梯子的办法。” 珠珠得逞的,也跟着傻笑。 “皇后娘娘会用高墙,建起了三公主你和世子殿下见面的路障,但并没说不让三公主你翻过去呀!所以奴婢就想到了这一招。” “珠珠看来,你现在除了长肉以外,其实也还长了脑子的嘛!” 白梦昙说着夸奖的话,但珠珠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 纳闷着,难道自己以前没有长脑子吗? 忙着去夏夜藤那里的白梦昙,自然也懒得给珠珠那小笨蛋解释。 不过逗珠珠玩,一直都是她人生中的一件趣事。 命人将木梯给搭好了过后,白梦昙趁手趁脚的爬了上去。 这一看不知道,当真站在了高墙之上,白梦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心脏,脚下不由的开始发软,这上来容易下来难,她不知道另边的高墙自己又该如何翻下去。 下面可是空空如也,除了地面的杂草以外,就连一个垫脚的石头也没有。 “珠珠,我下不来了。”白梦昙哭丧着脸,手里还不忘死死的拽着,要为夏夜藤送的食盒。 “三公主不怕,珠珠上来陪你。”珠珠差点也忘了。 白梦昙小时候,曾经在树上摔下来过的,从此后白梦昙就比一般的人要恐高。 珠珠抓着木梯,眼瞧着就要爬上去了,不知是不是她吃的太多,还是身体太重的原因,脚下一滑,木梯整根从她脚下断裂开来。 白梦昙眼见珠珠快要摔倒在地,身体本能的像外墙上靠去,谁知脚下一落空。 白梦昙害怕的禁闭双眼,心想着这次自己不被摔断腿才怪。 没想到的是,手中金镯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身影从竹楼上飞身来,一把将白梦昙抱进了怀里,两人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上。 此时的夏夜藤,身体依然显得弱不禁风。 他通过金镯感应到白梦昙,有危险不顾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就运功飞了出去。 带着责备的口气道“你自己不怕死,还带着珠珠陪你,要进来直接叫三石,接你就好了。” 被摔在地上的珠珠,好在的是皮糙肉厚,只不过擦破一点皮,到也不碍事。 珠珠摇手为白梦昙解释着“世子殿下不要怪三公主,是珠珠自愿要陪三公主的。” 珠珠尽然不识相冒了一句。 反被夏夜藤犀利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珠珠迅速起身,找了个借口“奴婢回去看,殿中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 珠珠平日里胖胖的身体,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珠珠这是吃了什么跑的好快。”白梦昙惊讶道。 夏夜藤看了一眼,她提起的食盒。 很直接的,向她伸出了手。 白梦昙憨头憨脑的,还未从刚刚的高空坠落中,回过神来。 看着夏夜藤,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心想着原来世子哥哥的手也能如此的好看。 以为是要和她握手。 还不忘用手在自己的罗裙,上使劲擦了几下,深怕高墙上的灰尘,会打脏夏夜藤的手。 乖乖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夏夜藤的手心里面。 见夏夜藤茫然的,盯着他手心上面那一只,白玉般如莲藕的小手。 不自觉的,捏了捏这手感不错,软软的就像是捏在棉花上面。 可是回过神的夏夜藤,立马放开了白梦昙的小手。 又再一次的伸出手来。 白梦昙睁着自己漂亮的丹凤眼,不明白所以的瞧着夏夜藤。 这世子哥哥不和她握手,那他是想要什么嘛? 夏夜藤知道,白梦昙又开始在范糊涂了。 假意咳了几声。 白梦昙跟着紧张了起来。 扶着夏藤的身子,体贴着“世子哥哥,你的病是不是又范了。” 夏夜藤彻底对白梦昙,这小白痴的智商无语。 也不再卖关子“你食盒里提的是什么,难道不是给我的。” 白梦昙挠着头,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来这里是目的,尴尬的连忙打开食盒。 食盒里的鸡汤明显,被打洒了一些,不过也到是不碍事。 “母后和皇弟要不是有世子哥哥你在,恐怕现如今就……” “就什么?皇后娘娘现在可还好。”夏夜藤不给白梦昙机会说后面的话。 毕竟人他可是为这小姑娘,把人给救了回来。 虽然很心疼,自己那些珍藏多年的药丸。 但一想到做这些事,都是为了白梦昙,为了他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不会伤心。 就算是再麻烦,哪怕拼上他的性命,他甘愿付出。 谁叫自己已经,直视自己的心意。 就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儿,对他又是抱有一种怎么样的想法。 “好像鸡汤有一些洒了。”白梦昙小声嘀咕着。 她害怕夏夜藤会介意。 夏夜藤并没多说,直接端起食盒里的鸡汤,在白梦昙的面前大口的喝了起来。 评价道“这鸡汤勉强还行,和三树炖的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些火候。” 白梦昙见夏夜藤把鸡汤喝得一干二净,心里不提多高兴了。 这说明世子哥哥心里,还是挺在乎她的。 接着夏夜藤前面的话说道“这鸡汤是没三树炖的好喝,不过也还是能补补身子的。” “补身子?”夏夜藤立马转过头,弯下腰与白梦昙平视坏坏一笑。 “我帮了三公主殿下,这么大的一个忙,你就拿鸡汤过来敷衍了一下,怕是太过于小气呢!” 被夏夜藤这样一挑逗,白梦昙小脸不知为何紧接着红了起来。 拿着食盒的小手,手心冒出了汗。 小心翼翼的问“那世子哥哥想要什么报酬了。” 夏夜藤邪魅的侧脸,突然笑了起来。 故意道“那白家的三公主不知,想给在下什么报酬了。” 白梦昙被问急了,索性抬起头来正对夏夜藤的眼神。 却没想到,她这一不经意的举动,反而让夏夜藤,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额间带来冰冷的,触觉感。 伴随着夏夜藤身上,好闻的中药的香味。 白梦昙的小脸比前一秒,红的更加的厉害。 夏夜藤苍白的脸色,也跟着泛着微微红光。 主动和白梦昙保持着一丈之远的距离。 手指不由自主的碰在,刚刚吻上白梦昙额间的薄唇上面。 “那个……刚刚……我不是……” 他想解释,但又害怕白梦昙会讨厌他。 白梦昙连忙转过身去,手中食盒被她拽的更紧了,仿佛是想要把食盒上的手提给捏碎一般。 吞吞吐吐道“我……知道那……是意外,我还有事世子哥哥你请保重。” 说着白梦昙就往,紫萱殿里的跑去。 留夏夜藤站在原地,他看着白梦昙仓皇逃跑的背影。 夏夜藤不由地大笑了出来。 想不到这小姑娘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 不知她要是真知道了他心意的那一天,又会是如何一副样子。 想着想夏夜藤,就跟着傻笑了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另外,那半张难看的脸。 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就算是白梦昙真的不嫌弃自己的脸,可他还是不想让白梦昙为他这张脸而感到害怕。 这时在竹楼里,找了一圈为成找到夏夜藤的三石出现了。 他的脸色似乎是不太好。 “世子殿下,鬼谷阁那里出事了。”三石将白西扬的飞鸽传书,递到了夏夜藤的手里。 夏夜藤看完信后,将那信片刻间化为了粉末。 “那些红衣鬼面人,可真是有胆再来。” 杀意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 白梦纱那里。 刚从凤仪殿得到消息的白梦纱,眼神不善的盯着屏风后的那个人。 “你不是说,能帮我把皇后给除了吗?” 她这段时间,故意修身养性,为的就是等到许皇后一死两命的时候。 好让白梦昙也尝尝她现在的滋味。 可不知白梦昙是从在哪里去找来的神医,不但没有让许皇后死成,还顺带让她得了一个皇弟。 这样一来,许家在朝廷中的地位更是不可动摇。 “殿下不急,微臣自有办法让许皇后,像萧贵妃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要真是那样,也算是解了本宫心中的这口恶气。”白梦纱轻踩着步伐,摇着手中的鹅毛扇。 只要许皇后有任何的闪失,也就等同于白梦昙断了一臂,找准了机会她定会,让白梦昙永无的翻身之日。 屏风后面的人,接着道“那不知殿下,答应过微臣的事何时能办到。” “本宫既然答应了你,自然言而有信。”白梦纱妖媚的眼眸里尽是算计。 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被白梦昙他们打得个错手不急。 萧庭轩的这一张牌,她原本想等到后面慢慢在用的。 不过眼下也没有,比萧庭轩更好的筹码了。 白梦昙一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心脏的位置就像是小鹿鹿在乱撞。 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浮现出夏夜藤吻她额头的画面。 前世的她怎么就会觉得,世子哥哥不帅了。 现在到好,一想到夏夜藤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急激动的小情绪。 珠珠一进来就瞧见了,白梦昙在房间里瞎转着,嘴里不知她在碎碎念这些什么。 心想着不会是,被世子殿下给吓傻了吧! 说起夏夜藤,珠珠一想到夏夜藤恐吓她的那个眼神,就觉得后怕。 第120章下毒 “三公主,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珠珠帮忙。”珠珠担忧的问。 白梦昙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不过立马又叫住了珠珠。 “珠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到谁,或着是一想到他,就会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珠珠听着,着急的看向白梦昙,担心的问“三公主,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一想到谁或看到谁就脸红心跳。” 白梦昙对珠珠,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也是对自己无语了,恋爱这个问题,居然会傻傻的去问珠珠的意见。 要知道这世间能,让珠珠脸红心跳的事,怕也就只有那些吃不完的酱猪蹄。 才能使珠珠,这个小笨蛋脸红心跳高兴不易。 这种伤脑的问题,白梦昙还是决定,去凤仪殿问问,过来人的二皇姐。 看她和许凌羽之间的,感情似乎是不错。大表哥对二皇姐怎么样,只要稍微有眼尖的人就看得出来。 “珠珠,我先去凤仪殿里。”白梦昙势必想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凤仪殿,白梦络刚将药汤为许皇后服下,见到白梦昙进来示意她小声一点。 白梦昙乖乖的点着头,招着手让白梦络往殿外走去。 “二皇姐,母后那里怎么样了?”白梦昙连忙问着。 看母后的面色似乎比起生产,那一天好了许多。 “太医说过已无大碍,指不定明日就能醒来。” 听到母后会苏醒的消息,白梦昙面露喜色。 “母后能醒来那就太好了。我刚刚才到奶妈那里,看了小皇弟。那个小样子和母后长的像极了,居奶妈说他的胃口到是一点也不小。”姐妹俩在一起说说笑笑。 许凌羽忙完公事,特意过来看看,许皇后情况有无好转。 一进来就看到见额,在院中的闲聊姐妹俩人。 特别是在看到白梦络的眼神时,仿佛他的眼中闪着星星。 白梦昙不傻,自然也是看出来许凌羽的心思。 原本她还想在问问,二皇姐和她大表哥现在俩人的感情,到底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可又看在他们俩,最近因为母后的事,都没怎么好好的说上话,君子不夺人所爱。 白梦昙故意将,许凌羽给唤了过来。 “大表哥,来这里坐坐。” 许凌羽本就打算,找什么借口过去。 白梦昙这一喊,正好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许凌羽挠着头,羞涩的向她们所属的方向走去。 “昙儿,你叫我来有事吗?”许凌羽早料到了,白梦昙喊他过来的目的,是帮他找借口能和白梦络说说话。 不过凤仪殿虽说,是属于许皇后的管辖,可也难免隔墙有耳。 再说了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向,皇帝陛下禀明自己对白梦络的心意有些事,该避嫌还是要避的。 “大表哥,你不会忙着忙着还真犯傻,不知道我喊你过来的目的吧!”白梦昙靠近白梦络的身边,趁其不备,将白梦络一把推向了许凌羽的怀里。 要是此时许凌羽躲过,白梦络向他倒来的身子,那白梦络必定会掉进他身下的荷花池里。 许凌羽眼疾手快的,一把就将白梦络拉进了怀。 白梦络瞬间羞涩红了脸,反而显得娇媚可人。 许凌羽控制很好的情绪,也被白梦络给牵制着。 看着面前的这两人,眉来眼去。 惹来了白梦昙,这吃瓜群众的大笑。 白梦昙走上前,拍着许凌羽的肩旁道“大表哥,我二皇姐温婉贤淑可便宜你了。” 白梦络听白梦昙这么一说,警惕的看向四周,提醒道“昙儿,下次可不能在这样乱说话。” 白梦昙立马领会到,白梦络的意思。 她这个笨蛋,一高兴就忘了,隔墙有耳的,这一会事。 抱歉的着。 可在院落的暗处,却正巧被有心人给听见了他们三之间的对话。 暗处的那个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一次在长公主那里,总算是有了交代。 此刻,位于许皇后的寝宫内传出了声音。 “站住不要跑。” 只见一把弯刀从房间里飞了出来。 阻断了红衣鬼面人的去路。 “大表哥。” 白梦昙一出声。 许凌羽也加入了,抓红衣人的行动中。 那红衣鬼面人,手持黑色飞爪落到了院里,与怕紫兰抛出来的弯刀搏斗着。 许凌羽拔出自己身上的配剑,运用轻功对红衣鬼面人发起了进攻。 白梦昙大喊着“记得留活口。” 三人在院外的空地上,接连过了数招,没想到的是,这个红衣鬼面人的功夫远在,许凌羽和紫兰的之上。 两人联合,也为能将红衣鬼面人给制服。 白梦络叮嘱了白梦昙一声不要乱动,想去助许凌羽一臂之力。 白梦络这一说,反到是提醒了那个红衣鬼面人,只见他趁机飞身到了白梦昙的身边,用上的黑色飞爪直逼白梦昙的脖子。 威胁着“你们在敢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三公主一块和我陪葬。” “不、不要伤害昙儿。”白梦络第一个反应过来。 三人为了白梦昙的安慰,他们只有听那个人的话将自己手中武器放下。 “大侠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为了谋财,这个我们可以商量。”白梦昙尽可能使那个爪子的指尖,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三公主,他要的不是钱,他是想杀害皇后娘娘。”紫兰开口道。 白梦昙一听,这个红衣鬼面人,居然是要害自己的母后。 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的点开了金镯上面按钮,一条金丝线快速的缠住了,红衣鬼面人拿着武器的那一只手臂。 碍于白梦昙被他挟持住,手里施展不开。 只能够暂时压制住他手中的力道。 红衣鬼人见自己的手臂被金丝线给缠住,忍痛放开了,牵制住白梦昙的手。 运用内力一掌,白梦昙手中的金丝线瞬间被震断,但从他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想必也被金丝线伤的不轻。 许凌羽三人,见此形势跟着追了上来。 红衣鬼面人恶狠狠地瞪了,白梦昙一眼,抛出一个烟雾蛋。 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白梦络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白梦昙连声问道。 “昙儿,你有没有什么事?” 白梦昙表示,自己无碍。 一把反应了过来。 赶紧说着“母后,母后那里怎么样了。” 三人同一时间,看向脸色凝重的紫兰。 紫兰低语着“我就看到他,在皇后娘娘的熏香里面放了东西。” 白梦昙大叫一声,“着了。” 几人急急忙忙的向,许皇后所在的寝殿方向跑去。 白梦昙被吓的六神无主了起。 白梦络也跟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去找世子殿下。”镇定下来的紫兰赶接着说着。 白梦昙也跟着重复道“对对,我陪你一起去找世子殿下。” “络儿没事,没事的,姑姑吉人自有天相。”许凌羽实则同样的担忧,可还是不忘去安慰着白梦络。 许凌羽占时用内力压制住了,许皇后体内的毒素。 白梦昙和紫兰着跑去楼找夏夜藤。 可两人找遍了竹楼也为见夏夜藤与三石、三树的任何踪迹。 白梦昙立即掏出鬼谷阁专用的,信号烟花。 这烟花夏夜藤曾对她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 可信号发出去也有一阵了,白梦昙却迟迟未见任何鬼谷阁门徒的身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目前就算是白梦昙拉着紫兰去,鬼市找夏夜藤怕也是来不及了。 “三公主,要不我们先让太医去察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世子殿下说不定有事来不了。” 三人会同时消失。 紫兰担心着,三石和三树就算是真有什么事,也会留一个人守在竹楼了。 怕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帮忙的 何况三公主还在宫中,世子殿下也不像是那一种不告而别的人。 白梦昙想了一下,还是先听紫兰的建议。 这时的太医院,被突然来到的白梦昙给炸开了锅。 但凡是学过医的都通通被她,命人抓去了凤仪殿。 连付太医也未能幸免。 “本宫母后,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白梦昙手持许凌羽的佩剑,对着地上一个个焦头烂额众太医问话。 太医为首的付太医最先被问话。 他哆哆嗦嗦的起身说道“三公主,赎微臣才疏学浅,像皇娘娘的这样的情况,本就身体虚弱,可还身中剧毒,你就算是杀了老夫,我也是回天无力。” “既然无力,那就拖出去杀了。”白辰逸也跟着赶了过来,进门就听到付太医那无用的话,顿时怒火中烧。 大步走到了许皇后的床边,看着她逐渐失去血色的面颊。 回忆起他们曾经的种种过往,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许皇后的情景。军营里她是许家第一位女将军,一身火红战袍,手拿长枪,在战马上英姿飒爽。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又被自己的父皇安排去军营里,带兵出征。 他只是不服气,一个女子有何德何能,能位于男子之上当上将军,当即就决定,和她一战为军中的男子争一口气。 可几个回合打下来,没想到他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也会败在女子的手里。 但正是那一比试打下来,他们俩一战定情。 在军营里长期的相处之中,暗生情愫。 白辰逸觉得那时的,时光是他此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只是后来,他为了稳固江山,不断的娶了不少的女子,渐渐地忘记了自己对许皇后的初心。 第121章世子哥哥出事了 要是许皇后真的,有过什么闪失那他该怎么办,昙儿和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皇后你快醒醒难道你就真的,忍心放下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管不顾了吗?我们的儿子,孤还等着你为他取名字了,你常说昙儿长的像孤,我们的儿子长和你是一模一样,难道你都不想看看他。”白辰逸说的声泪俱下。 白梦昙这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镯。 夏夜藤告诉过她,她手上的金镯子和他的那一个能相互的感应,她这边有危险,夏夜藤那边就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白梦昙再看了一眼,床榻上沉睡的许皇后。 眼神决绝,低沉着“我有办法救母后。” 趁众人不备,提起了手中的剑,往自己手臂上深深的划了下去。 此时她手腕上的金镯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夏夜藤在鬼市了另一头,刚将最后一个红衣鬼面人斩杀。 血溅在他深黑色的长袍上面,这时候他手中的金镯同时发出刺眼的光芒。 “昙儿。” 夏夜藤大惊不顾鬼市的残局, 将善后的事,交给了白西扬。 白西扬满脸的不愿意,但听到夏夜藤口中说了句。 “昙儿那边出事了。” 也没加反驳。 跟着只见夏夜藤,飞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皇宫上空的信号,他是看见了的,但那时鬼市再一次的遭到了,红衣鬼面人的袭击。 以往鬼市都是在深夜营业,白天闭市。 不知谁一早就埋伏在鬼市里,假扮鬼谷阁的门徒,趁交班之时,打开了鬼市的大门。 把那些红衣鬼面人全放了进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夏夜藤当时一收到白西扬飞鸽传书,就着急的往鬼市那边赶去。 却没料到这正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现在他满心的担忧,就连自己还未恢复的身体也无暇顾及。 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就算是以前哪怕是在燕北国多次被人暗杀,从死里逃生他也未成害怕过。 而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白梦昙。 见不到那成天像个小跟班一样围在他身边不停打转悠,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昙儿,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白梦昙盯着被自己划破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正一点一滴的,滴在了地面上。 “昙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白梦络马上反应了过来。 白辰逸急忙叫太医们,为白梦昙包扎伤口。 白梦昙眼神却一直看向殿外,但始终没见到,她要见的那个人影。 如果是以前,不管是身处何地,世子哥哥总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而这一次,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世子哥哥还不出现?他是不是,不要昙儿了? 就在大家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到了白梦昙的身上时。 床榻上的许皇后,突然睁开了眼。 撑着她虚弱的身子,吐出了不少的黑血。 白辰逸反应了过来,对着白梦昙大吼着。 “昙儿,昙儿,你母后醒了。” 还处于难过之中的,白梦昙用帕子捂住渗血的伤口,忍痛跑到了许皇后的床边。 吐了好几口黑血后的,许皇后渐渐地恢复了神智。 抬头看着,床边密密麻麻的人。 见白辰逸一脸的焦急。 又看到了白梦昙,渗着鲜血的手臂。 对着白辰逸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本宫都还没死,你们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干嘛?” 付太医自觉的走上前“皇后娘娘,让微臣来帮你诊脉,看你现在的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许皇后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些人的医术,十个也比不上夏夜藤一个顶用。 要不然她从最初怀孕的时候,也不会着受那些罪。 “母后,你才刚刚醒就让付太医为你诊治吧。”白梦络劝说着。 白梦昙也跟着附和着,白梦络的话。 “母后你就听二皇姐的吧!让付太医为你诊治。” 许皇后此时看清楚了白梦昙身上的伤,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辰逸。 用力的打了一拳,在白辰逸的身上埋怨着“你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昙儿受伤。” “没、不是孤让昙儿受伤的。”白辰逸委屈着。 白梦昙也跟着解释“母后我这伤是我自己,划伤的和父皇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不要去责怪他了。” 许皇后下意识的看见,白梦昙手上带着金镯,这镯子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放软了姿态,先让跪在地上的太医们,给白梦昙医治。 这才愿意,让付太医给她诊治。 付太医诊治完毕后。 对着白辰逸报喜。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由于事先吃下不同的药物,而那些药物又正好与皇后娘娘,所中之毒,相生相克几种药物加在一起,恰好相互抵制,可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许皇后无碍的消息,在场的所以有人,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母后没事真的事太好了。” 白梦昙不顾自己才抱扎好的伤口,喜极而涕的一把抱在了许皇后的怀里。 以往疼爱她的白辰逸,这一次反而把白梦昙给提了起来,一把扔给了旁边站着的白梦络。 轻声道“络儿管好你的好妹妹,没什么事还学会了自残,非要把为父给吓个半死,顺带连累,为父被你母后好一顿的训斥。” 这还是白梦络,头一次听到白辰逸对她说过最多的话。以前她和白辰逸之间能说的话,加起来也就只有一两个字而已。 或者说白辰逸,压根就不想和她这个女儿说话。 白梦络连忙回话道“儿臣知道,一定照顾好三皇妹。” 白梦络这一开口,引起了白辰逸的注意。 曾经的他,一直没把这个二女儿给放在心上。 毕竟白梦络的存在,是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但经过这件事后,白辰逸开始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对这个二女儿好一点。 “本宫不过就是睡了一下,陛下就没把自己的两个女儿给照顾好,要是本宫真出了什么事,那你是不就不再管他们两个了。” 见许皇后的脸色不好,白辰逸和颜悦色道“皇后说的对,孤下次一定会把妻儿给保护好,不会再让这一次的事件发生了。” 许皇后慢慢的被白辰逸,的甜言蜜语给哄笑了。 回想起他们夫妻之间,有好久未成像这样好好的说说话。 由于许皇后才睡醒不久,小皇子被抱过来,让她过目后。 白辰逸为了弥补,自己以前对许皇后的亏欠,决定留下来好好的陪她说说话。 白梦昙和白梦络一干人等,也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夫妻俩独处的时间。 白梦昙对着殿门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白梦络猜出了她的心思。 宽慰着“说不定燕北世子殿下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昙儿你不要太过于多虑。” 许凌羽也帮着白梦络说“对以世子殿下的个性,他定然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个时候紫兰接到了,自己手下暗卫传来消息。 紫兰神色凝重的走到了,白梦昙的身边。 小声道“三公主,燕北世子殿下在城门外昏倒了。” “他现在在哪里?”白梦昙连忙抓着紫兰直问。 从金镯发出信号时,她迟迟未见到夏夜藤出现。 白梦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原本还以为,夏夜藤是因为那个吻的事,才故意不理她。 没想到世子哥哥,是因为受了伤。 “现在世子殿下,被我手下的暗卫,给抬近了紫萱殿里。”紫兰回答道。 白梦昙正巧撞见,收拾好药箱,打算离去的付太医。 “紫兰把他给抓住。” 白梦昙指着付太医,对紫兰下命道。 付太医还未搞清楚状况。 就立马被紫兰给,抓进了马车里。 付太医哭丧着脸,他这一把老骨头就快要被散架了。 白梦昙手里紧紧攥着罗裙,神色沉重着盯着地面。 心里默念着,世子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到了紫萱殿里,夏夜藤直接被珠珠安排在,一间偏房里。 白梦昙到也没多想,拉着付太医就进去,催促着他快点医治。 付太医正要接触到,夏夜藤手时,一把反被夏夜藤出于本能的掐住了脖子。 在夏夜藤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北齐国的太医时松开了手。 付太医见自己脱险,脚底发软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道。 “三公主,世子殿下生龙活虎,力大如牛,想必是无任何大碍。” 白梦昙见付太医这样说就心放,让紫兰直接打发了他离开。 关心的跑到了,夏夜藤的跟前,用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询问着“世子哥哥,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夜藤顺手反抓住白梦昙的小手。 厉声问“为什么受伤?”目光立马放在了白梦昙,被白布缠住的手臂上。 白梦昙赶紧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我是不小心的,还让世子哥哥担忧了。” “不小心的,会有这么大的一条口子。”夏夜藤不客气的,直接把白梦昙手上的白布给解开。 白梦昙疼的咬牙切齿。 还不忘解释。 “世子哥哥,昙儿真的没事。” 夏夜藤知道她伤口痛,尽量放轻了,解开布条的力道。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了白梦昙还未愈合的手臂上。 心疼的埋怨着“好好的手臂,要是真留疤了该怎么办。” 夏夜藤比谁都清楚,白梦昙有多爱美。 第122章白梦纱的阴谋 “那还不因为……人家找不到你,所以才这样的……”白梦昙委屈着,嘀咕道。 夏夜藤手中的动作,在她说话间停顿了下来。 “今天鬼谷阁里有事,我才来晚了。” 又继续帮她把伤口给包扎好。 白梦昙盯着,自己被夏夜藤包扎好的伤口,小脸人堆满了笑意。 此时三石、三树闻声赶来。 两人焦急的问着“世子殿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白梦昙被夏夜藤这一质问,尽然忘记了。 夏夜可是被许家的暗卫,给活生生抬进紫萱殿里的。 “世子哥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夏夜藤脸色依旧苍白,可为了不让白梦昙担心,强颜欢笑对她招着手。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房间里的三人面面相觑的,同时点头道“像。” 夏夜藤瞬间无语。 这三人能不能,不这么老实。 在白梦昙的纠缠之下,夏夜藤只好勉为其难的服下,三树熬好的汤药。 这段时间,白梦昙在凤仪殿和紫萱殿里两个地方,来回的走动着。 不过眼看着,夏夜藤和她母后的情况都有所好转。 白梦昙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瞧着在过一周的时间,就是白辰逸三十的寿辰。可眼下后宫之中许皇后刚生产完,萧贵妃又还未苏醒。 宫中别的嫔妃又难等大雅之堂,白梦纱作为长公主,寿宴大典操办之事,理应落在她的身上。 但在白梦昙的一再推荐之下,寿宴大典的事转手到了白梦络的手里。 白梦络原本是想推辞的,谁叫白梦昙一直在劝说她。 “只要父皇开始重用二皇姐你,手中有权利夹持,那二皇姐你和大表哥之间的婚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白梦络被她给说动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白梦昙前世见识过,她二皇姐的势力,这次寿宴大典的成功,定能让父皇对二皇姐另眼相相,说不定她在推波助澜一下,大表哥的婚事,也就有了做落。 公主配将军,那可是天作之合的一对,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 白梦昙想想心里,就美滋滋的。 而白梦纱那里,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她极力平抚着自己心中的怒活,质问道“你不是说这一次不会有问题吗?为什么皇后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现在父皇还独宠她一人不说。白梦昙一天还得意洋洋!就连属于我的位子,也被那该死的白梦络抢了去。” 这口恶气白梦纱的确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屏风后面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息怒微臣还有办法。” 那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 这次为了暗算许皇后,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少,派去鬼市的手下,都被夏夜藤等人全数杀光。 到最后自己给许皇后下的药,反到是助了她的一臂之力。 白梦纱轻哼一声,讥讽着“你的办法,也不过是想平借萧家的势力。” “话虽如此,难道长公主你就不想成为一人之上的王,现在陛下的性命可以全握在微臣的手里。” “你说过的,不会动父皇分毫。”白梦纱朱唇下咬恼怒着。 “要是长公主不想与微臣合作,那微臣也就只有出此下策。” 屏风后的那个人,阴笑着威胁。 “你知道惹怒我,会是什么下场。”白梦纱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长公主你可不要忘了,现在除了为臣能帮你,此时的萧家可没有你立足之地。” “你……” 白梦纱还想说什么,可她也明白失去母后,失去萧家的她势力,她自己手中的力量太过于单薄。 好在的是萧庭轩,这一张王牌还在她的手里握着。 一句一字道“萧、庭、轩,我会给你带来。” 只听屏风后面,传来了那个人爽朗的大笑声。 “那微臣等候,长公主的佳音。” 阵风吹过。 白梦纱知道,那个人走了。 自从上次萧景然被,萧庭轩扳倒过后,萧庭轩借着那一次机,在朝廷里混得是风生水起,可说是好不恰意。 成功取代了,曾经萧景然御史一职,就连朝中左右丞相对萧庭轩也都是赞不绝口。 而以往偏房里瞧不起,萧庭轩的一干人等,也开始对萧庭轩马首是瞻。 谁叫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北齐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 只要和萧庭轩有过来往的人,都想从他手里分得一小部分资源,也够他们吃上一辈子的了。 白梦纱原本也是不屑,与萧庭轩为伍的。 但现目前的情况,逼她不得,不去找萧庭轩帮忙。 白梦纱妖媚的眼眸里,带夹杂着深深的恨意。 咬牙切齿道“白梦昙你不是正得意吗?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背叛的滋味。” 深夜的聚轩茶楼里。 雅间里,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萧庭轩神色淡定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对着白梦纱再没有曾经那般伪善的笑容。 俊美儒雅的面孔,冷落冰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白梦纱。 “不知长公主,深夜来萧某这里有何贵干?” 要是从前,白梦纱绝对不会,像这样如此平易近人的与萧庭轩说话。 “二哥哥你和我同是兄妹,难道二哥哥你得势了,就不再理会自家的妹妹。”白梦纱殷勤的正想为萧庭轩渗茶。 不过被萧庭轩给避开了。 只见白梦纱悬在半空中的茶壶,茶水倒在了桌上,顺着桌面流到地面。 萧庭轩冷嘲着“萧某可不知,自己有长公主这样的一位妹妹。” 白梦纱咬唇忍着怒意,继续面带着微笑,尴尬的放下手中茶壶。 “二哥哥你看我这手,抖的连茶都倒不好了。” “这茶萧某自会倒,有劳长公主费心了。” “要是长公主没什么事,那萧某就先行告辞。”说着萧庭轩的俊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起身就打算离去。 要不是还看在萧贵妃的面子上,萧庭轩是连见也不愿意,再见白梦纱一面的。 现在能出一趟皇宫,对于白梦纱来说,难上加难,她可是拿出了自己一大部分的首饰,好不容易买通侍卫放她出来。 白梦纱连忙起身,不顾形象的拦在了萧庭轩的面前。 “二哥哥请留步,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吗?”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萧庭轩的注意。 他一直都想知道,那个女孩在那里,可白梦纱却瞒着不愿意告诉他。 这也是当初,萧庭轩为何甘愿,在萧雪梅手底下卖力的其中的一个原因之一。 只是那时的被白梦纱,警告过自己,他根本就配不上那个女孩。 所以萧庭轩抱着只要她,安好的心态。忍受着对他的思念,没在向白梦纱面前,提过关于那女孩的任何一件事情。 “只要她现在过的好,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他淡定的回答,试着不让白梦纱察觉他的心思。 可从萧庭轩停下脚步的那一刻,白梦纱就知道她赢了。 妖媚的脸蛋上勾起,得逞的笑意。 “现在的萧二哥哥,你有权有势,不知是齐都城里多少的,千金小姐挤破头也要想嫁的对象。” “想必你心仪的那个女子又怎会,不对二哥哥你动心。” “萧某自有自知之明,官宦之家的女子又怎敢高攀。” “官家之女,又怎能配的上二哥哥你呢!我说的那个人那可是当朝的三公主,白梦昙。”白梦纱坏笑着,揭开萧庭轩内心的伤疤。 “你在说什么?”萧庭轩瞬间,步伐紊乱。 身子不自主的向,后方的桌子上靠去。 时间拉回,到过去。 萧庭轩十岁前。 对于才失去母亲,又没有父亲庇护的萧庭轩来说,在萧家的日子如履薄冰。 这一天萧家人去寺庙祈福。 萧庭轩跟着下人们,也一同前去。 大人们都到前院祈福去了,而孩童们则是留在了寺庙外的坝子里玩耍。 自母亲去世后,萧庭轩在外挂着,萧二公子的名号。实则在萧家干的都是,同下人一样的活。 就连能去学堂上学,也是他母亲生前,去老太君那里求了,好久才勉强让他,去萧家偏院的学堂里上学。 忙完了手里的活,萧庭轩拿着一本诗书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看了起来。 这时候一名萧家里,偏房的子弟,趾高气昂的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一把抢过了,萧庭轩手里的书,对着他命令道“少爷我想吃树上的桃子,你赶紧去给我摘下来。” “把书还给我。” 萧庭轩本能的想伸手去,夺过那偏房里的子弟手中的书。 无可奈何他的身高远远比,那偏房里的子弟矮了半个头。 偏房里的那个子弟,一把将萧庭轩给推倒在地,辱骂他“不就是个伶人之子,外人叫你一声萧二公子,你还真把自己给当成了,少爷不成。” “你就是个一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还妄想读书,考取功名的可怜虫。” “呸,真是白日做梦。” 说着毫不留情的,把那本诗书在萧庭轩的面前,给撕成了碎片。 着彻底的惹怒了萧庭轩,要知道那本诗书,是他生母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银子,才为他买的。 母亲生前常说,男儿志在四方,读书虽不是为一的出路。 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读书自然是有好处的。 他曾答应过母亲,将来一定要考取功名,带她离开萧府。 第123章迷路 可是现在就连,母亲为他留下来的书,也未能保护好。 萧庭轩起身顾不面前,人高马大的偏房子弟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可想而知。 萧庭轩被他们,按在了地上打的鼻青脸肿。 领头的那一个偏房子弟,直接坐在了萧庭轩的身上。 大笑着“你给小爷,当马骑。那小爷就放你一马。” 萧庭轩咬着牙,眼神犀利。 手掌在地面上摩擦,被生生的擦破了皮。 倔强着“不、你叫我爷爷还差不多。” 这句还反而激怒了,他身上坐着的偏房子弟。 “小爷看你是不要命了。”见他从萧庭轩身上起来,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石头。 眼瞧着,就要向萧庭轩砸去。 “住手。” 这个时候,从石梯上走下来一个小女孩。 红色的碎花小罗裙,扎着两条小辫子,额间有一条红色的玛瑙点缀着。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仙女。 就连那些偏房的子弟,都被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的美貌给惊艳到了。 不过他们立马又回过神来。 指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问道“你是谁?本少爷可从来没见过你?” “就凭你,也敢来问本姑娘的名字,也不怕折了你的寿。”小女孩人小,口气道不小。 这个偏房的弟子,原本还对这女娃娃多少有一些好感,但被她这样嘲笑。 反到是惹冒了他。 “我看你年纪小小的,要是赶紧给本大爷认错,我暂且放过你,要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变成和他一样。” 小女孩看了一眼,地面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萧庭轩皱了皱眉头。 她是被自己大皇姐带到了这来的,说这里后山上有猴子出没,她一听有猴子可看,也就跟着来了,但是没想过会见到有人被打在了地上。 不由得觉得这个人,可真笨一看他面前的人都就是好惹的主。 在宫中人欺人,人压人的事情,她都见多不怪。以前珠珠也老是被人给欺负,后她瞧着珠珠憨憨可爱,在母后那里把珠珠给讨了过去。 虽说珠珠还是很憨,但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底气上比起从前来硬多了。 这个小哥哥,看来还是不太懂人情世故。 白梦昙小脑袋盘算着,她正想找个人带自己去,后山看猴子。 不过要是被萧家的侍卫给发现了,多半会抓她回去到父皇的那里。 这个被打趴下的小哥哥,看样子还挺笨的,要是自己救了她,正好可以骗他带自己去后山。 何乐而不为了,想着就这样做。 “我何错之有,怕是你才要给本姑娘认错。”白梦昙扬着头,理直气壮的说着。 偏房里那个领头子弟,拿起手上的石头就要向白梦昙砸去。 没想到这小女孩,手里突然掏出一大把金色的叶子。 晃着在场的所以人,都睁不开眼睛。 白梦昙骄傲的指着地上的萧庭轩,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这个人我要了,你们有意见没有?” 这些偏房里的子弟,也就是依附着萧家生存,平日里这些子弟,手上的银两也并不没有多少。 像白梦昙手里这样大大的金叶子,他们可是见都未成见过的。 连忙对着白梦昙哈腰道“这位一定是谁家的,千金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这人小姐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白梦昙故意将那些金叶子,在他们的跟前来回的晃悠,调皮的问道“想不想要这些金叶子呀?” 为首的那一个,连忙点着头回答“想……想要。” 说着就想伸手去抢,但被白梦昙巧妙的躲了过去。 白梦昙坏笑着“叫我一个姑奶奶试试。” 这几个的偏房子弟,面面相觑在金钱的面前不得不低下头,对着白梦昙大叫着“姑奶奶。” 白梦昙微笑着说了一声“乖孙子。” 将手中的金叶,给抛向了空中。 天空上如同仙女散发花一般,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白梦昙开心的迈着着小步子,向萧庭轩的方向走去。 率先进入萧庭轩眼帘的是,一双绣着荷花图案的小鞋子。 接着一只如莲藕一般白皙的,小手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梦昙蹲下了身子,笑容如花对着他说道“小哥哥,你的眼睛长的可真是好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此时的萧庭轩看入了魔,竟然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在了,小女孩的手心上。 他的长像随他母亲,萧庭轩的生母曾经是,齐都城梨园里,出了名的伶人,绝美的容颜和完美的声音,后来被萧家二爷给看上,为她赎了身。在萧家成为了萧二爷身边的,一个侍寝丫鬟。 萧庭轩羞愧的低下头道“我不好看。” 小女孩不在乎的把他,拉了起来。 笑盈盈道“我说小哥哥,你好看就好看。” 随后又问“小哥哥,你喜欢猴子吗?” 等萧庭轩还没反应过来,白梦昙就拉着他往院外跑去。 萧庭轩还想提醒着她院外危险。 可一心想看猴子的,白梦昙那听的进去,萧庭轩说的任何一句话。 直到他们俩走在后山的深处,彻底的迷失了方向。 白梦昙哭丧着一张脸,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里那有猴子,什么都没有。” 萧庭轩一直都没和同龄人在一起的经验,就算是后来上了学堂,可也只会被那些偏房的子弟排挤。 对于安抚别人,他显得束手无策。 只有一个劲的,哄着白梦昙道“你不哭了好吗?要不我给你吹曲子听。” 受自己母亲的影响,萧庭轩对于音韵,有着独特的天赋。 白梦昙一听,有曲子可以听,跟着停止了哭啼。但由于先前,哭的太过于厉害,一时间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看着四周除了杂草空无一物的荒地,疑惑的问着“小哥哥,这里什么也没有,你用什么东西来唱曲?” 只见萧庭轩随手,摘下一片叶子。 对着白梦昙说着。 “就用这个来吹。” 白梦昙婴儿肥的小脸上,兴奋的看着一旁的萧庭轩。 欢呼雀跃着“小哥哥,快吹。” 悦耳的音乐,回荡在这空旷的荒地上空。 白梦昙渐渐沉迷在其中。 但等音乐结束过后,白梦昙扬着小脸,夸奖道“小哥哥你可真棒,比宫中的乐师,吹的曲子还要好听。” 萧庭轩挠着头,谦虚着“那有,我就是随口吹了两句而已。” 白梦昙又接着说“不过要是,小哥哥你吹的是笛子,我想那就更好听了。” “你喜欢听笛音。” 白梦昙摇着头道“不我只是觉得,吹笛子的男子,非常的好看。” 萧庭轩被白梦昙这歪理,搞的哭笑不得。 可俩人在这林里几乎转了一天一夜,萧庭轩连自己怀里私藏的唯一,一个馒头也给了身边的小女孩。 心想着,要再这样下去,怕是他们两个人都要被困死在,这深山里面。 夜里为了安全起见,萧庭轩只有带着筋疲力尽的白梦昙,爬上了树。 已确保半夜,不会遭到野兽们的攻击。 第一天,白梦昙都还好。可到的了,第二天她就快受不了。 哭闹的更加的厉害,就连萧庭轩给她,吹树叶听她也不愿意了。 “我想回去,我再也不想去看猴子了。” 白梦昙说着,哭的更加的厉害。 萧庭轩好言相劝着“我们会出去的。” 此刻的他从昨天开始,除了喝小溪里的水,也就只是吃了几个野果,早已饿的饥肠辘辘了。 可还要照顾,一直闹脾气的白梦昙。 就在两个人精疲力尽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头花豹。 眼看着,那一头花豹就要向他们这里跑来。 情急之下,萧庭轩赶紧将白梦昙放上了树。 叫她一个劲的往上爬。 白梦昙因为害怕,爬的极慢。 萧庭轩心急之下,只有捡起石头扔向了,逐渐靠近白梦昙的花豹。 成功引起了花豹的注意,这个时候他想起,和白梦昙路过的一片沼泽,当时白梦昙就差一点就掉到了沼泽里面。 他加快了脚步,往沼泽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还不忘提醒着,那头穷凶极恶的花豹“我在这里呀!你过来抓我。” 眼瞧着那一头花豹,就要像他扑了过来。 好在的是,他及时躲开。 花豹一个不留神,掉进了沼泽里。 萧庭轩在岸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头花豹,在泥潭里挣扎着,逐渐沉了下去。 他转身向白梦昙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身上早已没了力气的白梦昙,在看到萧庭轩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从树上掉了下来。 好在的是萧庭轩,快步救住了她。 萧庭轩背着昏迷不醒的,白梦昙跟着太阳方向的指引。 不知走了多久,就连他自己的脚被划伤了,也未成察觉。 总算在天黑之前,把白梦昙给带回了寺庙里面。 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在他醒来时,只知道他自己被关在萧家的柴房里,耳旁传来下人们的声音。 “听管家说这小子,定是活不了,就给他关在这里等死算了。” “不过说起这小子,也真是可怜,自从二爷死了后,留下他母子两相依为命,可没想到最后,他的母亲也跟着病死了。” “现在又轮到他,真是可怜呀!” 第124章 谋反 “水,水,谁能给我一口水。”萧庭轩用着自己,尽剩的力气说着。 门外的那两个下人,是否是听到了他的说。 透着门缝看了进去。 一人小声道“这个二公子,好像是活。” 另一个人说“不会吧!我看他进来时,都快没有了呼吸。” “要不我们还是,先开门去看看,万一真是活着的了。”一人开口道。 另一个想了片刻“大夫人那边,一直都不待见这个二公子,怕将来他占了大公子家产。” 萧庭轩隐约的听出来了,门外的下人们在顾忌着什么。 但母亲生前的信念,提醒着他一定要活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活着。 他不希望自己,像自己的父母那样,死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甚至他的母亲连名字也,未成留下来一个,就这样的离去了。 他不甘心,他能在萧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证明,总有一天他会让,萧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萧庭轩的名字。 萧庭轩本能的,伸手向怀里的那一个荷包摸去,要是他没记错,这个荷包正是那个小女孩留下的。 当时小女孩,在乱发脾气时,把身上很多的物品都扔在了地上。 他不忍心,为她一件件的把地上,掉落的物品捡了起来。 没想到,到了最后这些东西,全都暂时放在了他的身上。 萧庭轩从那荷包里,掏出了一片金叶子,用着虚弱的力气说着“我这里有银子。” 一片金叶子从门的缝隙,里伸了出来。 门外的那两个下人,看到了那一片金叶子,贪婪的打开了门。 问萧庭轩还有没有。 萧庭轩嘴角勾笑,虽然虚弱,但他慢慢的也学会了利用人心。 “给我水,我自然会给你们银子。” 那两个下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见财起意,直接就翻萧庭轩身上有没有银子。 而另一个则是跑出去为他找水。 那个在萧庭轩身上,翻找了许久的下人。显然是一无所获,气得干脆踢了萧庭轩一脚。 而为他找水回来的那一个可怜他,喂他喝完了水,起身要走。 却被萧庭轩叫住,从他的脚底掏出了一片金叶子递给他。 还好那个时候萧庭轩靠着,小姑娘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在萧家勉强的活下去。 他有四处打听过,小女孩的身份可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次,从白梦纱口中得知,那个小女孩是他高攀不起的人。 现在仔细回想,白梦昙的身份对于那时的他来说,的确是让他高攀不起的人。 难怪他第一次,在见到白梦昙的那双眼睛时,就觉得如此的熟悉。 只是他不敢,也害怕白梦昙就真的,是他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女孩。 “只要我知道她过的安好,就行了。”萧庭轩渐渐地恢复了心神说着。 “安好,二哥哥你觉得她过的安好。这些年来你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甚至当时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 ‘‘可她回来时,却早已忘记了你这一个人的存在。’’白梦纱的脚步逐渐向萧庭轩,一点点逼近。 因为她知道,只有在这时候将萧庭轩身上的伤疤,全速揭开,才能够完全让萧庭轩为她所用。 “像我这样的人,她记不记得住我真的不重要。”萧庭轩轻笑着,但从他躲闪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的心在动摇。 ‘‘真的?不重要吗?’’白梦纱反问。 接着道“要是真的不重要,你又何苦一直等着她。” “而她当初救你,也就只是为了利用你,想让你带她去看猴子而已。”那个时候白梦纱,在远处的看着白梦昙拉着萧庭轩离去,可她却并没有上前去阻止。 白梦昙一出生就是嫡女,这让生为长女的她,不管做什么事,都处处受到限制,父皇也对白梦昙宠爱又加。 这怎能让白梦纱不气愤。 她故意事事都顺着白梦昙的心,就是想找准了机会让白梦昙永远的消失。 这寺庙的背后,是出了名的迷宫森林,进去的人,常常是有去无回。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故意挑唆,白梦昙前去。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事,白梦昙会拉上萧庭轩的那个贱种,一同起前去。 不过这个白梦纱,当时并不在意,她没想过这两人会走出,那迷宫森林。 只是后来见到重伤的萧庭轩背着昏迷的,白梦昙回来时,那正是白梦纱对萧庭轩恨意的开始。 ‘‘我知道她当时是在利用我,不过那两天里有她的陪伴我也很开心。’’萧庭轩儒雅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白梦纱大吼着“萧庭轩,你是不是有病。” ‘‘白梦昙可是利用了你。而且现在,她同样是在利用你不是吗?等你不再有利用的价值了,她早晚会抛弃你的。’’ 在震惊之中,彻底清醒过来的萧庭轩,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漠的注视着,面前带着怒火的白梦纱。 ‘‘利用?说到利用,难道长公主你和贵妃娘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帮你们赚钱。’’萧庭轩嘲笑道。 白梦纱脸部肌肉不自觉的,抽提了几下。 ‘‘可二哥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白梦纱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曾经哪怕是,有一丝一毫把我当成过家来看待。我也不会对萧家如此赶尽杀绝,你要是还想再依靠着萧家,最好是离我远远的,因为看到你只会让我恶心。’’萧庭轩忍受了这么多年。 他总算是在白梦纱的面前,出了一口恶气。 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可这个时候,他身后的白梦纱突然大笑了起来。 ‘‘萧庭轩呀!萧庭轩,你现在得势,就已为自己高高在上,是人上人了,其实你还不是一只可怜虫。’’ “像白梦昙那样的人,是永远也看不上你的。她的身边有燕北世子殿下,许凌羽许家最年轻有为的大将军,现在还多了一个护城军镇北侯乔燕,却偏偏没有你萧庭轩你的位子。” 白梦纱的话直接,激怒处在冷静之中的萧庭轩,只见他一掌击碎了身旁的花瓶,任由着花瓶里的水全流在了地上。 白梦纱显然有被吓道,但她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要是失去了萧庭轩这一颗棋子,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白梦纱降身殷勤着,一把拉住萧庭轩的衣袖。 萧庭轩皱眉,想甩开她,不过却被白梦纱抓的死死的。 ‘‘二哥哥你和我合作,我定能让你抱得美人归,北齐的江山,我大可以分你一半。’’白梦纱妩媚的杏眼里,野心勃勃。 萧庭轩为之一惊,但论算计白梦纱还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此时,他向是察觉道了什么,态度没有上一刻强烈。 示意白梦纱放手,坐回了他先前坐的位子。 客气了下来,气势上却没办点示弱。 安静的为白梦纱,倒了一杯清茶。 也为自己再倒了一杯。 小酌着‘‘不知长公主有何打算。’’ 要是白梦纱敢动昙儿分毫,他真的不介意现在就杀了她。 白梦纱见萧庭轩放软了下来,得意的又坐到了他面前。 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瞒二哥哥,现如今宫中上下已布满了我的人手。” ‘‘要是二哥哥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在父皇寿辰的那一天,我定能夺下北齐国的江山,名正言顺的坐女皇的位置。这样一来,二哥哥你想要白梦昙,臣服在你之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管他是不是燕北世子、还是少年将军,镇北侯,都不再是你的对手。’’ 白梦纱说的豪言壮志,萧庭轩却觉得此刻她正如跳梁小丑一般。 滑稽可笑,现在论白梦纱手里,已无可用之人,就算是她有那个心也无那胆。 除非是有人,在利用她。 萧家的人,像来都不算笨,怎么到白梦纱这里,就成了傻帽。 许凌羽掏出腰间的白玉笛,把玩了起来。 明知白梦纱的智商堪忧,但一切对于白梦昙不利的事,他到想要调查清楚。 轻视着‘‘没想到长公主志向,还真是不小那萧某是不是,此时就应该向你膜拜。’’ 白梦纱咬牙道‘‘萧庭轩我这是给你谈正事,可不是开玩笑。’’ ‘‘萧某出了一身的铜臭味,不知还有哪里能帮上,长公主殿下的忙。’’萧庭轩徐徐道来,他不能现在就把白梦纱给得罪了。 至少要让他知道,白梦纱到底是在和谁合作,想在寿辰那天加害陛下。 现如今他在朝中,混得还不错,要是临时头上的人被换。对他来说也是得不偿失,毕竟他的商贸向在别国发展,少不了北齐国陛下的支持。 白梦纱目光短浅,迂腐,难等大雅之堂。 为了能成功,拉拢萧庭轩白梦纱握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告诫自己忍耐。 ‘‘我们现在正需要的,就是二哥哥手里面的财富。’’ 萧庭轩微微一笑‘‘要钱容易,但想必敢夸下如此海口之人,定然不会是长公主你吧?”他反问着。 白梦纱思量片刻道“还是被二哥哥,你看出来了,要是二哥哥真心想与我合作,那我只会为你引荐。” 第125章 贺礼 ‘‘那要是我不愿意了?’’ 白梦纱娇媚的杏眼里,尽是杀意“那就请二哥哥出门时多加注意。” 白梦纱摆明了是威胁。 在商界摸爬滚打,多练的萧庭轩,对于这种事自然是老手。 立马恢复到他,温文儒雅的招牌笑容。 ‘‘不知道,我与长公主合作的好处是?’’ 白梦纱知道,萧庭轩已经走上正轨。 掉转态度“白梦昙归你,北齐国摄政王的位置也是你的。本宫的江山,说分你一半,那就是一半。” 一半,萧庭轩心轻笑着。这北齐国的江山,他只会留给白梦昙。 那怕是她心里没他分毫,他也心甘情愿,用萧二哥哥的身份一直陪伴着她,已他手里的万贯家财去为她保驾护航。 只因她是那个,曾经为他带来光明的小女孩。 有些爱不一定要去占有,默默看着她安好,他也就知足了。 “萧某定会为,殿下你效全马功劳。”萧庭轩起身作揖道。 眼神却透露着不善。 但被权利蒙蔽双眼的白梦纱,却未成察觉。 她大笑着,夸赞萧庭轩是实物为俊杰。 等白梦纱走后不久。 萧庭轩随后命人,传了一封密函到晋王府。 为了掩人耳目,萧庭轩与白梦昙之间通信,都是进过白西扬之手。 白梦昙和夏夜藤看着萧庭轩的信件。 白梦昙转过头问着‘‘世子哥哥,这个怎么办,没想到白梦纱尽然心肠如此歹毒,连父皇也想要加害。’’ 夏夜藤到显得比,白梦昙沉着冷静。 只见他好看的指尖,敲打在檀香木的桌面,胸有成竹道“既然知道他们要有动作那就好办,耽误之际是要知道,在宫里白梦昙手下的人到底有多少。” 夏夜藤怀疑着,这次袭击鬼市很有可能与白梦纱叛变,是同一伙人。 到底宫中谁才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看他的手法,知道到利用白梦纱拉拢萧庭轩,想必宫中别的事情也是知道不少。 这个人夏夜藤有预感,一定在他们身边,而且离他们很近。 但一时半会,他又猜不出来到底是谁。 命白梦昙提笔,先让萧庭轩会一会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直觉告诉夏夜藤,这个人并不是只想谋朝篡位这么简单。 他定是有别的目的。 白梦昙听命,马上写了一封书信,用飞鸽传书交到了萧庭轩的手里。 夜黑风高。 萧庭轩被来报的探子,安排在城郊外的一个石亭子里见面。 这个时候从远处看去,正见到一红衣袍鬼面的人站在那里等他。 萧庭轩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正是,那次跟踪白梦昙来到鬼市,又突然袭击鬼市的那帮人其中一。 想必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那些红衣鬼面人的首领了。 等萧庭轩走进。 那人作揖道“萧二公子。‘’ 萧庭轩回礼问着。 “敢问阁下是?” “我是谁不重要,萧二公子就当在下是来帮,公子你完成宏图大业的。” “宏图大业。”萧庭轩不由的笑起来。 跟着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手正按在腰间的玉笛之上。 虽说白梦昙让他不要轻易妄动,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实力。 红衣鬼面人,一眼就看出了萧庭轩的心思,这时躲在暗处,他的手下也跟着现身。 只见那个石亭里的那个红衣鬼面人,手中深黑色的飞爪一出,倾刻间击垮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耳旁传来,大树倒塌的巨响,顿时面前尘土飞扬。 萧庭轩身旁的红衣鬼面人笑着‘‘萧二公子,不就是想要知道在下的实力,现在你可看到了,是否还令你满意。” 萧庭轩放在玉笛上的手收了回来,和善的对身旁的红衣鬼面人作揖道“阁下的功夫果然了得,就是不知阁下为何会,甘愿帮长公主殿下。” “毕竟长公主殿下,可不是明君。” 由于红衣鬼面人有面具遮挡着,所以萧庭轩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红衣鬼面转头上下打量了,萧庭轩一番,慢慢说道“帮长公主,那也是各取所需,再加上北齐的陛下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我身边跟随的这些人,也都是受过北齐国陛下的加害的。” “我想要的不过,就是想让北齐国的陛下,亲生体验,当时我受过的苦。让他在最辉煌的时刻,亲自跌落谷底。对于谁能当北齐国的陛下,在下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萧二公子给我想要的,北齐国的皇位,你一样可以取而代之。”那个红衣鬼面人,瞬间凑近到萧庭轩的面前狂笑着。 萧庭轩面色尴尬,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他只有选着,淡定的翘了翘嘴角。 假意着“我一商人难等大雅之堂,像北齐陛下,还是留给像长公主这样有能力的人,去做才好。” 萧庭轩接着,直奔主题“萧某不才可否敢问阁下,邀请萧某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见萧庭轩一脸的假笑,对于这种阴奉阳违的嘴脸,他早已厌烦了。 也不想再去和萧庭轩卖关子,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再像萧二公子说那些客套话,这次找你来的目的其实也是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借萧二公子手上的银两一用。” 问到要钱的,萧庭轩是见过,但像他这样明目张胆要钱的,他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思忖着,面前的这个人实力,远在他之上,萧庭轩到也是很识相。 在问清楚他想要多少,价位和武器之后,爽快的交出了钥匙。 但世界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想从他手上拿东西。 势必也要付出代价,萧庭轩很快的,知道了他的计划,以及宫中大致有那些人是属于,红衣鬼面人的手下。 只是另萧庭轩惊讶的是,他没想过就连东厂和锦衣卫,也都听命于面前的红衣鬼面人。 要知道这两队人马,可都是陛下的亲信。 暗自着就算夏夜藤派出所有的护城军,及鬼谷阁的门徒,在寿宴的那一天势必也是一场硬仗要打。 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打草惊蛇。 毕竟现目前,谁也不知道这红衣鬼面人首领的真实身份。 要是他们事先告知了,陛下到时候只怕会得不偿失。 反而促使让那些人,先下手为强。 白辰逸的寿宴,在陆陆续续中进行着。 白梦络虽说是,第一次主持宫中盛大的宴席。 但好在她从小都跟在,许皇后的身边长大,耳濡目然身边又有许乐的扶持,自然是把这件事做的仅仅有条。 就连白辰逸也对,白梦络赞不绝口。 禁闭解除了的,白梦纱迈着轻盈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到白梦络的面前。 看着被白梦络布置,气势宏伟壮观的宫殿。 心中怒意难平,要知道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 现在偏偏被白梦络给抢了去。 白梦纱摇扇冷笑着“真看不出来,二皇妹也有这本事,仅能把寿宴办置的如此风光,让身为皇姐的我自愧不如。” “既然自愧不如,那二皇姐你还来这里干嘛?”白梦昙不知从何时冒的出来,不屑看着一旁的白梦纱。 她一想起萧庭轩,给她的密信,信上说着白梦纱有谋反之心,她就来气。 要不是为了放长线掉大鱼,白梦昙不介意,现在就给她的大皇姐一点厉害尝尝。 白梦纱被白梦昙一时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她看。 这个时候,正巧从凤仪殿回来的白辰逸路过,一见到自己三个女儿都在一起。 可能是最近喜得贵子,难免父爱感爆棚,满脸笑意的走到了她们的跟前。 “你们三个难得聚在一起,是在商量着明日寿辰宴,要为孤准备什么难得的礼物吗?” 白梦纱率先开口,俯了俯身“回禀父皇,女儿刚刚是在夸二皇妹,操办得当把皇宫的,装扮的有声有色的。就连我这个皇姐,也自愧不如。” 白辰逸一听,开口道“络儿做的不错。你身为皇姐的确,该好好向你的二皇妹学习,免得落人笑柄。” 白梦纱听着,白辰逸对白梦络的夸奖,气得她牙痒痒。 假意笑着,但她手中的团扇要是纸的,只不定会被她给撕成了碎片。 白梦昙看出了,白梦纱的心思。 思忖着这次还不找准,机会当着白梦纱的面,好好的羞辱她一番。 “父皇你可不知道,这一次大皇姐为了给你准备贺寿的礼物,听说是费苦心。”白梦昙人美嘴甜,在白辰逸面前,一个劲的夸白梦纱。 成功勾起了,白辰逸对白梦纱的贺寿礼物的好奇。 白辰逸轻咳了一声,假意试探的问“纱儿既然妹妹们,都在说你的礼物独具特色,孤到是深感好奇,要不你说来听听到底准备的什么贺礼。” “大皇姐就是嘛!既然父皇都如此问了,你也不要再买关子了,直接告诉大家,我们也好参考参考。”白梦昙面容带笑着,对着白梦纱一口一个皇姐,皇姐的喊。 气得白梦纱无理拒绝。 白梦纱深知,这摆明了是白梦昙在给她下套。 第126章白梦纱出丑 要是她事先告知了,自己明天要献上的贺礼,那不就等于是提前,让白梦昙知道了她的底牌。 白梦纱原本还想着明天能,碾压群芳,令整个北齐国都为她才华惊叹! 白梦昙早看出了,她的犹豫。 她要的正是,白梦纱的这个犹豫不定的神情。 白梦昙笑盈盈的,走到白梦纱的跟前半开玩笑的问着“长皇姐,不会是准备了什么,江山社稷图之类的画作吧!要真是那样,皇妹我到是很想看看。” “长皇姐你也知道,昙儿我琴棋书画这一点上可是远不如你的。” 白梦昙看似说的轻描淡写,但实则早已击白梦纱的内心。 白梦纱为之一惊,江山社稷图可是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没日没夜指针一线绣好不容易绣出来的,怎到白梦昙的口中说出来。 就像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最让她诧异的是,绣这副画她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都是暗自进行的刺绣。 白梦昙又是从何得知,自从上次西香欺骗过她后,白梦纱已经暗中排人,给将其除掉了。 现在留在她身边的侍女,白梦纱也都是留了一个心眼的。 白梦纱尴尬的笑着又不好在,白梦昙面前承认自己,明日要送的正是她口中所说,江山社稷图。 白梦昙心领神会,看真和前世那样白梦纱的送的贺礼,果然是那一幅画。 白梦昙撩起,白梦纱的一束青丝把玩,在她耳旁低语着“其实送画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了别出心裁。” 这句话像是在暗示,白梦纱要是她送的东西没有新意,迟早是要被比下去的。 白辰逸似乎也察觉到了三姐妹之间的,气氛的不对。 为了缓和心情,他这个做父亲的索性,换了话题。 “络儿你给孤说说,明天还有什么安排呀?” 白梦络回话,一一汇报道。 这才让气氛从新活跃了起来。 而白梦纱着死死的盯着白梦络的面容,笑的妩媚阴狠。 她可没忘了,明日事先就为白梦络准备了一份大礼。 足以使白梦络在皇家,永远抬不起头的大礼。 寿辰宴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 以北齐国的习俗,帝王的寿宴都是在,午夜举行的。 整个北齐皇宫外,悬灯万盏,亮如白昼,琉璃杯翡翠碗,觥筹交错,煞是热闹,鼎焚龙诞之香,瓶插长青之蕊,好一派皇家气象。 全臣们都在大殿下,随意攀谈着。 歌舞升平。 作为长公主的白梦纱率先出场,一身白衣罗裙,妩媚的面容,从天而降妖娆动人。 伴随着悦耳的音乐翩翩起舞,表面上看出只是一段优美的舞蹈,可在舞蹈结束之后,图面上竟然呈现出了一幅,江山社稷图的刺绣,到也算的上宏伟壮观,又不失大器。 可就算是这样,大殿之上却没一个人,敢发出赞叹声。 白梦纱得意的,向大殿上的白辰逸说着贺寿的祝福话。 “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万岁。” 白梦纱原本以为,白辰逸会非常的高兴,毕竟她这个贺礼,可是她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就算是白梦昙想超越也难以复制。 却没想到,白辰逸此时威严英俊的脸上,尽然写满了愤怒。 碍于颜面,白辰逸并没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纱儿,你要是没事,就先行退下。” 令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梦纱无言以对。 她俯了俯身行礼。 向殿后面走去。 白梦纱心中,憋屈明明她做的如此的完美,可父皇并不待见她,还是是十分的嫌弃 坐在夏夜藤旁边的,白梦昙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她昨天故意暗示,白梦纱就是为了,让她出丑。 白梦纱在武艺上,也就只会一点,鸡毛算皮,那她想要在这次寿辰宴上一举夺魁。 想必也就只会用,舞蹈着一招来取胜。 可舞蹈对于,北齐国的闺阁女子来说学一学,在自己房中练练,到也无事。 可真要抛头露面,让外人欣赏,那这就和外面的那些伶人有何区别。 更何况白梦纱的身份,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这让白辰逸如何丢的下这脸。 怪也就只能怪,白梦纱太过于,工于心计了。 白梦昙朝着白梦纱那显得狼狈的背影,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夏夜藤好笑的,剥了一颗葡萄到她的嘴里。 “下一个出场的就是你二皇姐了,你还笑的出来,不知他们何时会动手。” 白梦昙吃着嘴里的葡萄,自然是听出了夏夜藤的意思,他说的他们就是白梦纱手里想要造反的那些人。 “有世子哥哥在,昙儿放心。” 白梦昙眯着她那对丹凤眼道,示意夏夜藤再为她吃一颗。 笑容说不出来的甜。 夏夜藤无语有宠溺的,接着又剥了一颗葡萄放进,白梦昙的小嘴里。 一旁看着他们小动作的,许凌羽心痒难耐,他也好想喂白梦络吃葡萄。 这时白梦络一身红衣骑着战马而来,英姿飒爽。 好不畅意,跟随在她身后的,有十几匹许家的战马。 瞬间整个北齐皇宫的气氛,在白梦络的带动之下达到了高潮。 在场的每个人,大到北齐国的陛下,小到倒茶的侍女,都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活。 雀跃的观看着,白梦络彷如身临其境,置身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豪情壮志。 她的一个旋转,回身躲避,每一样样做到了精致完美。 将许家军在,战场上了的势气,演练的淋漓尽致。 一战精彩的打斗下来,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白梦络更是得到了,白辰逸的嘉奖。 “北齐国以武力强大而得名,凡是男女均可以习武,孤原以为,在这世间除了你们的母后,能得到巾帼不让须眉的称号。” “没想到今日孤的女儿,也能够如此的大放异彩,真有你母后当年的风范。” 白辰逸对着台下,自己常年忽视的二女儿,竟然多了一丝愧疚,和嘉奖两者之间交替着。 大笑道“络儿你今日想得到什么样的赏赐?” 白梦昙一听父皇,既然想打赏二皇姐,这件事可是难得的机会。 赶紧起哄着“父皇有心想要赏赐二皇姐,还不如为她送一位如意郎君。” 白辰逸眼神扫过,白梦昙半开玩笑的小脸。 厉声道“昙儿你休得胡闹,你二皇姐都还没能立笄,又怎么婚配。” 白梦络知道婚配之事,原本就该是听从父母之命,明知白梦昙由心想撮合她和许凌羽。 可白梦昙深知,父皇母后是想将许凌羽留给她。 这也是昨晚,白梦络为许皇后送去汤药时,无意间在门外听见的话。 既然她已经知晓了,父母的决定如果她们几人执意抗衡。 只会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这件事还是要,从新商议为妙。 “回父皇女儿暂且并无嫁娶之意,只救北齐国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父皇万福金安就可。” 白梦络合手作揖。 这句话深得,白辰逸的心。 只见他一手拍着自己身后座椅的龙头。 开怀大笑着“好一个国泰民安,这才是孤要的好女儿。” “络儿,孤许落诺你,在你立笄之后,夫君由你自己亲自挑选。” 满朝百官一片哗然,纷纷对这个曾经不受宠的二公主,另眼相看。 要知道凡事王朝的公主大多数的命运,也都会轮为政治的牺牲品。 能留在父母身边的,也算得上是幸运。 更何况还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这该是有多大的殊荣。 白辰逸的这一到旨意,仿佛给了白梦络新的希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了席宴上面的许凌羽身上。 许凌羽也在为她感到高兴。 “谢主隆恩。”白梦络爽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北齐大殿的上空。 白梦络随后下去,换宴会的衣服。 可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宴会的后面,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白梦络离开的背影。 白梦纱嘴角微微上扬着,白梦络好戏正刚刚开始。 在白梦昙上台表演的时候,许凌羽和白梦络同时接到了,侍女的邀约。 彼此心有对方的两个人,并没怀疑那个传信的侍女是否有异样。 而白梦昙这一边,正在忙着她的表演,三箭齐发,这可是她在辽国学到的本事。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许凌羽的消失。 台上的白梦昙,一身简约的白衣,长裤整个人到显得干净利落。 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笑的如清晨的朝阳一般。 只见她的对面十丈以外,分别摆放着三个红心的箭靶。 白梦昙手持金色的弓,三箭齐发。 靶靶射中箭心。 得到全场人的掌声。 白梦昙拿着弓的手,朝着台下面的夏夜藤看去,两人会心一笑。 后面的节目就轮到,朝中一些大臣家里面的子弟表演。 这可是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才艺的时候。 要是能入得了,白辰逸的眼,哪怕是将来为考取科举,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所以很多公子哥都跃跃欲试。 白西扬原本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奈何他犟不过。 晋王那一对夫妻,非要把他拉来,说要让他在朝廷里面谋一个职位不可。 其实他就当一个闲散的小王爷,又什么不好的。 外加上夏夜藤那里,就单是鬼谷阁里的烂摊子,都够他收拾。 再加一个官职,他心中的苦,谁又有能知晓了。 第127章陷害 白西扬选择的是比武,原本是想敷衍一下,没想到和他对打的那个人太菜了,白西扬就只是让了他一下,那个人就直接摔下了台。 这让白西扬不由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他家的老头请来的水军。 而台下的晋王,直接就跳过,白西扬给他投来的目光。 拉着身边的同僚喊道“好好。” 这些官员,为了讨好晋王也都跟着夸奖。 “小王爷,果然是人才兼备,武功高强。” “有当年,晋王爷的风采。” ……把晋王给吹嘘的高高的。 白西扬听着,那些恭维声没差点给,把晚膳给吐了出来。 白梦昙和夏夜藤也跟着起哄,让白西扬再来一个。 就在大家欢快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侍女,唯唯诺诺的跑了进来。 跪在了白辰逸的面前。 大叫道“陛下,不好了二公主那里出事了……” 说着只见那侍女哭了出来。 白梦昙和夏夜藤面面相觑,再看了一眼许凌羽的位置,早已不见踪影。 夏夜藤本能的,拿起许凌羽喝过的酒杯,说了一句。 “这酒被下了药。” 白梦昙跟着大惊。 抢先问那个侍女。 “二皇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敢骗本宫,只会让你死的很残。” 白辰逸怒吼着,阻止白梦昙向那个侍女靠近。 毕竟此时大殿之上还有满朝文武百官,要是白梦络真出了什么,怕是对她以后有影响。 白辰逸想将这件事,给压下来。 对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女,示意道“这里要是不方便说话,昙儿你带她下去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小事也就算了。” 白梦昙自然是听出了白辰逸的意思。 就是说白梦络的事交给她办,只要是她处理的下来的,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一直躲在暗处的,白梦纱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见她从后面走了出来,假意关心道“父皇想必这应该是要紧的大事,不然论这个连品级都不够的小侍女,也不敢冒然的上殿来。” 小侍女见有白梦纱在为她撑腰,立马来了底气。 “回禀陛下,奴婢见二公主和许将军一起进了,后院的一处房间里,那里面还传来一阵阵声音……”说到最后,小侍女羞红了脸。 白辰逸听着瞬间大怒。 传令御林军前去捉拿两人。 白梦昙想要去阻止,但却被夏夜藤拦住。 随后夏夜藤带着白梦昙从小路过去。 此时许凌羽和白梦络被困在房间里。 许凌羽不知为何,身上燥热的十分难受,就像是有万个蚂蚁在身上不停的爬过。 让他烦躁难安。 白梦络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像他靠近。 “凌羽你怎么了?” 就在白梦络手接触到,许凌羽皮肤的那一刻。 只见许凌羽一个翻身,把白梦络压在了身下。 虽然许凌羽在军营中,也知道不少男女之间的事,不过一向洁身自好的他。 控制欲都是极的强。 能变成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中毒了。 还被人给困在了这一间房间里。 白梦络能很清楚的感觉得到,许凌羽现在的情况开始在失控。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但有些事也必须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 白梦络忍着心痛,一拳打在了许凌羽的俊脸上。 许凌羽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从白梦络的身上起来。 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络儿,你离我远一点,我想我们一定是被人给算计了。”他抓着一旁的木栏,克制的说着。 白梦络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白梦络埋怨着自己,一被父皇夸奖就得意忘形了,一听到许凌羽的名字,也没分清楚是不是真是他约的自己。 就跟着别人走了进来。 最后着才发觉到,上当也为时已晚。 许凌羽控制得十分难受,身子曲倦在一角瑟瑟发抖。 白梦络看的心痛难忍。 再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想找到什么东西,希望能解许凌羽身上的毒。 可找遍这里了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就连一杯清水,也未成找到。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白梦络一听有人,就代表是有救了。 她拼命拍打着门,呼救着。 这时夏夜藤和白梦昙比御林军,提前到达了这里时,正打算撞开门。 但被黑暗中的红衣鬼面人,给拦住了。 夏夜藤和他们打了起来。 白梦昙着是,去找能放他们出来的东西。 可无奈的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到听见白梦络呼救的声音。 白梦昙对着门里的白梦络喊着话。 她先是拍了拍房门,问着“二皇姐你在里面没有。” 在房间里的白梦络听到,白梦昙的声音兴奋不以,赶紧回复着。 “昙儿,我在这里,你快帮我们把门给打开。”白梦络焦急着,转头看向面色发白的情况不对劲的许凌羽。 白梦络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地上的许凌羽给抱了起来,对着门外哭喊着“昙儿,昙儿怎么办你大表哥,像是不行了。” 白梦昙闻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清楚许凌羽的为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定然是第一个绝对不会,伤害二皇姐的那个人。 对于春药的医治,白梦昙可说是一窍不通,她看着远处的夏夜藤。 现在她想要靠,世子哥哥去救大表哥,看来是不行了。 只有对着房间里的白梦络询问,“二皇姐,你那里面有什么?” 平日里向来倔强的白梦络,头一次哭成了泪人,抱着怀里逐渐冰冷的许凌羽,摇着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这可让白梦昙发了难,她又接着问“那你们那里有什么可以逃的地方吗?” 要是没记错,这间房的背后是连接着护城河的。 白梦络突然看见了,房间后面的那一扇窗户。 她试着想去打开,但都被关的死死地,可眼下她必须先救许凌羽出去也管不得那么多。 放下怀里的许凌羽,提起房间里的一架凳子就,像窗子砸了。 第一次没有反应,第二、第三下直到那一把,凳子被砸的粉碎,白梦络终于看到了那一扇窗裂了一条缝。 白梦络大喜着“昙儿,窗户开了。” 白梦昙在门外听到窗户开了,也跟着高兴起来。 但打开窗户被打开的那一刻,白梦络并没有见到新的希望,因为那只是一面墙。 断了她所有去路的墙。 这个时候御林军已经赶到。 白梦昙被回来的夏夜藤,给拉着躲了起来。 白梦络着和许凌羽被御林军给,带回了大殿上。 不过由太医证实,许凌羽身上的确是重了春药,但并没有夺取二公主的清白。 就算真的是被人给陷害,可在大寿的这一天,也让皇族面上蒙羞。 白辰逸大怒。 对着白梦络指责着“你身为北齐国的公主,更应该懂得礼义廉耻。” “父皇这件事,是儿臣的疏忽,你要惩罚就罚儿臣一人吧!和许将军无关。” 白梦络跪在地上,低着头。 她不想许凌羽也跟着自己,受到惩罚。 白辰逸此时气得,说不出来话。 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对朝廷的有功之臣。 他原本还打算,让许凌羽将来娶白梦昙回去。 而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许凌羽的名声受损,怕是不能再做白梦昙夫婿的人选。 从白梦络的脸上,他也能明显的看出来,白梦络对许凌羽是存有情意的。 夏夜藤看出了白辰逸此时的犹豫,他心里也自有他的打算。 知道白辰逸一直都看好许凌羽,想把昙儿许配给他。 今日这是,正好是断了许凌羽和白梦昙感情的,最佳时机不管是那个人陷害白梦络和许凌羽,是除于什么目的。 夏夜藤到是觉得,那人这次做的决定是,非常的明知的。 他刚刚本可以很快的解决掉,那个红衣鬼面人,却偏偏要拖到后面才出手。 还不是为了,能让白梦昙担心。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的许凌羽,晃晃悠悠的,跑到了大殿,和白梦络一起跪在了白辰逸的面前。 用虚弱的声音恳求道“今天这事的确是微臣的不对,我不该听信别人的一句话,就进了房间还差点,害了二公主的清白,请陛下降罪。” 白辰逸正想开口。 就被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夜藤给抢先了开口。 “陛下既然从各个迹象表明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微臣这个局外人,也都看得出,许将军和二公主之间,彼此都有情意,和不趁此机会,为他们两将这亲事给定了。” “英雄陪美人,这可是天作之合。” 还在为白梦络和许凌羽事,给担心的白梦昙没想到,夏藤不说则已,一说就语出惊人。 明明是一盘死棋,可经他之手到还真变成了理所当然。 甚至连她父皇,也被怼得哑口无言。 白梦昙是由衷的佩服。 她也跟着夏夜藤附和“镇北候说得有理,既然二皇姐心悦于许将军,父王何必棒打鸳鸯,干脆成全了他们,何乐而不为。” 白辰逸咬着牙,皱眉暗骂着,他家着个蠢丫头,自己的如意郎君都要跟着别人跑了,还傻着帮人家做嫁衣。 第128章叛乱 “昙儿,你给孤闭嘴……”就在此时,白辰逸瞬间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不知为何,暗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 在场众人为之一惊。 “陛下。” “父皇。” 白辰逸伸出手还想说些什么,可整个人已经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整个大殿的上空掉下来,数不清的飞爪,无数红衣鬼面人,出现在殿中。 大殿之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夏夜藤、许凌羽、白梦络都加入到了,这场战斗中去。 夏夜藤率先,掏出信号弹。 向守在城门外的,乔镇发出信号,命他闯进宫里。 白梦昙大喊着“父皇。” 向白辰逸所在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白辰逸身后的,陈喜换了一张嘴脸。 一把抓住白梦昙。 大笑道“三公主,别来无恙。” 白梦昙试图想去摸,手上的金镯,但却陈喜抢先一步给阻止了。 同时他手臂上的勒痕,也表露了出来。 白梦昙惊诧的望着他“陈喜害我母后的人是你。” 吃过一次亏的,陈喜这一次学乖了,用飞爪抵住白梦昙的脖子,将白梦昙手里的金镯给用力扒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梦昙眼睁睁的看着,夏夜藤送她的手镯顺着地面,消失在人群之中。 怒目切齿的盯着陈喜。 “陈喜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与他。” 陈喜狂笑,锐器直逼白梦昙的喉咙。 “待我不薄,他毁我国家,这就是待我不薄。”陈喜一手扒开,自己脖颈上面的黑色纹身,只见那纹身似蛇非蛇,似龙飞龙。 白梦昙凭借着前世的记忆,隐约的记起,在北齐国南部,十五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姣蛇国的古国。 那个国与世隔绝,但却有一种起死回生的秘术,引起了所有国家的注意。 当时有不少国家的君王,为了得到这种秘术。 而派了不少的军队,前去功打姣蛇国,其中以北齐国为首。 当时她的父皇生为太子,自然想为北齐国建功立业。 也参与到了这一场战仪之中。 后面的结局,显然是不善交战的姣蛇国,败下阵来。 要是白梦昙没记错,史书上记载,姣蛇国的人都全部服毒自尽。 可为什么陈喜,他们留了下来。 “陈喜那一件事,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是杀了我们,也救不回你的族人。” 此时的陈喜唇红齿白的脸上,眼中尽是被仇恨掩盖的愤怒。 “不,我的族人有救。”他说着扬手,敲昏了白梦昙。 夏夜藤连杀数人,手上的金镯不停在他手腕上颤抖着。 直到白梦昙手上的那一只金镯子,滚到了他的脚边。 夏夜藤捡起地上的金镯子。 身边早已不见了,白梦昙的身影。 这些红衣鬼面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大殿里的四周。 夏夜藤不管杀好多次,似乎这些人有着不死之身,怎么杀也杀不完。 这时将晋王安顿好的,白西扬也来到了夏夜藤的身边。 闻道“世子殿下,你没发现这些人有股怪。” 夏夜藤同意的点头,可心里却惦记着,不见踪影的白梦昙。 他明明让白梦昙就在他身边,可一回头人都不见了。 跟着砍了几个红衣鬼面人的,许凌羽也向夏夜藤靠近。 喊着“夏夜藤,你不是已经通知了护城军,为何乔镇将军迟迟未来。” 这个时候,白梦络被那些红衣鬼面人团团围住,她先是救了好几个大臣,将他们扔进了御林军的保护圈,就看不见许凌羽在那里了。 所有人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模糊的幻境。 这个时候,白梦纱出现在了白梦络的面前。 只见她嘴角含笑,摇着团扇缓缓而来。 “二皇妹,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我刚送你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只可惜你不会享受,辜负了皇姐我的一番苦心。 白梦络立马回过神来,质问“白梦纱,你为何害我,还害许将军?” 白梦纱团扇遮面,笑的娇媚“我见你和许凌羽互有好感,好心撮合你们,二皇妹你又何必说我是在害你了。” 白梦络对白梦纱的做法感到不耻。 开口道“白梦纱你到底想干什么?父皇吐血是不是你干的?” 被白梦络这样一问,白梦纱眼神有一些闪躲,她明明就警告过,陈喜不能动父皇,可他还是失言了。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的她必须要依附着陈喜,才能走上高位。 白梦纱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依然笑颜如花的对着,陷入为捕的白梦络说道“为成大业,就必须有所牺牲,哪怕是父皇也不例外。” “白梦纱我看你是疯了。那个人可是你的父皇。”白梦络觉得,被权利冲昏头脑的白梦络不可理喻。 “父皇?在父皇的眼中就只有白梦昙一人,我费劲心思为他祝寿,等到的却是他的冷眼旁观,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过他的女儿。” 白梦纱说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在白梦络面前,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道来。 白梦络能理解,白梦纱所受过的委屈,可那又怎样。 她们毕竟是父皇的女儿。 “大皇姐就算是这样,但这可是谋贩的重罪,天理难容。” “只要我成了帝,还有什么是不能容的。二皇妹你不要忘了,今日父皇是怎么对你的,就算他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可还不是不容你。认为你为皇室蒙羞了。” 白梦纱句句带刺,针针扎在了白梦络的身上。 “好了二皇姐,你不要说了。”白梦络被逼到了墙的尽头。 眼看着那些,红衣鬼面人就要向她砍来。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四周原本看不见的事物,逐渐的清醒。 许凌羽也冲破了红衣鬼面人防卫,直接救出了白梦昙。 白梦纱想逃,但被后面追来的白西扬给抓住。 白西扬象牙折扇,搭在了白梦纱的肩上。 “长公主,你可不能跑哦。” 白梦纱看着眼前,被打趴下的红衣鬼面人尴尬的笑着。 “小王爷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了?” 心里记恨着陈喜,他不是说这个幻觉万无一失吗?为什么会失算? 这时夏夜藤走了出来,只见他手上也不知拿着个什么怪物。 通体发黑像一只耗子,但浑身粘粘的。 看着透了一股恶心,但是看的出那家伙像是,十分的喜欢夏夜藤。 “世子殿下,看来这小东西似乎很喜欢你。”白西扬半开玩笑的说着。 只见那东西,看似臃肿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夏夜藤的肩头,还不忘吐着它那红色的舌头。 夏夜藤面露严色,说道“这是昙儿从辽国那蛊虫师手里得来的,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喜欢什么,只是习惯随身携带,没想到它尽喜欢吃,这幻境中的迷烟。” “爱吃迷烟的蛊虫,那还是真是罕见。”白西扬笑着道。 白梦纱一听到白梦昙的名字,跟着大笑。 “没想到白梦昙就快要死了,她养的东西还能坏我好事。” 夏夜藤突然一根金丝线扫过,白梦纱那娇媚的脸庞,金丝线趁她不备直接缠住了她的脖颈。 白梦纱睁大了眼睛,不死心的看着,戴着金色面具的夏夜藤。 “燕北世子,看来你真的没死还换了一个身份。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和白梦昙在一起了。”她此时的脸部,笑容扭曲着。 “昙儿在那里?”夏夜藤神色凝重,质问着白梦纱。 白梦纱见他动怒,心情大好。 她看着面前,被护城军给打败的红衣鬼面人,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获胜。 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自己势力的悬殊。 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她亲眼看到了,白梦昙被陈喜给带走。 陈喜可是姣蛇国的后裔,对北齐国的仇恨不共戴天,虽然她不知道陈喜为何会带走,但直接告诉她。 白梦昙此刻,怕是凶多吉少。 “我也不知道。”白梦纱这个时候,笑的极美。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所以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被许凌羽搀扶着过来的,白梦络看见此时的情景开了口。 虽然她也不喜欢白梦纱,但她却能感觉得到白梦纱内心的孤独。 好言相劝道“大皇姐,念在姐妹一场,你就告诉我们昙儿的下落吧!现在你母后还在湘萧殿里昏迷不醒,你要是有什么事,那萧贵妃又该怎么办。” 白梦纱听着白梦络的话,她的确是恨透了白梦昙,毕竟她抢了自己太多太多的东西。 可是现在要是她真的死了,那她的母后又该怎么办。 母后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儿,要是她醒来发现了自己也不再了。 白梦纱以为只要手握权利,那大家都为重视她。 能当好人,谁又愿意去当恶人。 不过现在她也能预料得到,就算夏夜藤他们真的赶了过去,说不定也救不出白梦昙来了。 “我告诉你们,她在那里,在宫中的暗道,至于在暗道的那个地方,我也不知。” 她坦然的说了出来。 夏夜藤松开自己拿着,金丝线的手。 一掌击在了白梦纱的身上,白梦纱跟着吐了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用力趁着地面。 夏夜藤并不想,多看她一眼。 恶狠狠道“要是昙儿有过什么闪失,我会让你给她陪葬。” 第129章姣蛇国后裔 白梦纱嘴里含着血,哀怨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她知道自己向来不讨人喜欢。 但她有什么错,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都想要守护着白梦昙。 可她了?她什么也没有。 甚至连这皇位,也不会是她的。 不是她想去争想去抢,而是她就算不争不抢,到头来也许她真的什么也不会有。 她到底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想要自己父皇多看看自己,像疼白梦昙那样也疼疼她这个女儿罢了。 难道她的这个要求,真的很高,高得根本就办不到。 夏夜藤命白西扬去处理,皇宫善后的事。 唤了三石,三树跟着。 紫兰率领着,许家暗卫队,将袭击凤仪殿的红衣鬼面给斩杀了。 往大殿走去,刚好撞上了,夏夜藤的这一对人。 保护白梦昙他也有责任。 在他的要求下,夏夜藤暂且让紫兰同行。 夏夜藤凭着自己的记忆,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准确的找到了暗道的入口。 白梦昙这一边。 白梦昙跟随着,陈喜的脚步,在阴暗潮湿的暗道里走着。 他们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红衣鬼面人。 白梦昙由于被点了穴道,除了被陈喜牵着走别无选择。 不知走了多久,众人终于在一面被封闭的石壁面前,停了下来。 白梦昙疑惑的看着这一面,和普通的石壁并无异常。 纳闷着陈喜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见陈喜在石壁的四个角,摸了几下石壁被缓缓的打开了。 首先进入白梦昙眼帘的是,寒冷刺骨的冰窖。 她不由地感叹着,这陈喜的喜欢可真重,这么冷的地方,要是真在里面待到一个时辰的。 怕是活人都会被冻成冰棍。 好在的是。 陈喜在进入冰窖的那一刻,把白梦昙的穴道给解开了。 白梦昙活动着身上的肌肉。 好奇的向陈喜问道“陈公公,这里是那呀?我从小就待在宫中,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住的脚下面,尽然有这的地方。” 白梦昙看了看这些,墙壁上的冰块,正想去敲一敲但立马被陈喜给阻止了。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在这里东张西望的白梦昙。 不悦道“这里的东西你都不能碰。” 白梦昙翘鼻,扁了下嘴,心想着。 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一间比较大的冰窖。 要不是他带自己来,她还不想来了。 静下心来的,白梦昙跟着他们向里面走,直到走到这冰窖里的深处。 她此时冷的,直发抖。 “喂,陈喜还要走好久,我都快被冻成了冰棍了。” “你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直接说不就好了。就算是要来一刀,也该给人一个痛快的,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哦忘了你不是男人。” 白梦昙这话,成功的激怒了,陈喜只见他甩出手里的飞爪,从白梦昙的侧面擦肩而过,直击她身后冰块,冰窖里发出了,轰的一声。 白梦昙暗自窃喜,对她就是要制造响声。 希望这样能让,世子哥哥发现她的存在。 在这一条暗道里,夏夜藤由于平时经常出入,对里面的地形,到也是十分的熟悉。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陈喜为什么会?抓白梦昙来这里。 这里除了能,出宫以外应该没别的地方,可以躲藏。 而且他已经安排了,鬼谷国的门徒守在,暗道外的几个出口处暗中围堵,要真是陈喜想带着白梦昙,从这里逃了出去他应该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几人走了一段路程,夏夜藤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窜了出来。 夏夜出于本能的在和他交手。 几回合下来时,夏夜藤透过墙壁上的烛光,判断出了面前的黑衣人是谁。 他喊着“萧庭轩你怎么在这里?” 萧庭轩这一刻,也同时认出了面前的人就是夏夜藤。 他赶紧解释着“我今日有事,一回到宫中,就听许将军说三公主不见了,闻声赶来了这里。” 跟着他又说道“现目前我对陈喜还有利用的价值,要是他真敢动三公主一下,我也觉不会绕过他。” 夏夜藤看着萧庭轩的目光,明显的透着敌意。 冷冷道“不劳萧二公子费心,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去救。” “三公主,都还未立笄,也未定亲,不知燕北世子殿下,你何来的自信。”萧庭轩也不示弱的,在夏夜藤的面前说着。 倆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个时候。 他们才发现,萧庭轩的手里似乎提着什么东西。 三石惊奇的问着“萧二公子,你这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萧庭轩儒雅的微微一笑,这笑容要不是在黑暗之中,只怕是不知会迷倒,多少妙龄少女们的芳心。 他好心的解释着“这只是我买的一个小玩意,想着总会派上用场。” 说完萧庭轩蹲下了身子,将一条手绢扔进了笼子里。 只见那笼子里,闪烁着红红的小亮点。 反应过来的三石,有一些害怕。 他身子向后方靠去,眼瞧着就要踩到后面的三树,幸好被紫兰给扶住。 “小心。”紫兰轻声的说道。 好在的是,这里光线昏暗,三树莫名的心跳加速。 这个时候,萧庭轩似乎要用上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见他将笼子打开。 从笼子了跑出来大大小小,有十几多只大小一样的老鼠。 这些老鼠正是,萧庭轩在鬼市里,鼠来报里用高价卖来的。 萧庭轩的手下在,无意中在银库的门口,听见了陈喜与他手下的对话。 从而让萧庭轩知道了这一条暗道。 可要在着穿插不齐,密密麻麻的暗道里面找到人,怕是比登天还要能。 而这些老鼠,本身就生活在暗处,利用它们的优势找到人,比自己盲目的去找要容易许多。 夏夜藤轻哼了一句“不过就是几只老鼠,你还真指望他们能把,那个太监的老巢给找到不逞。” 说着夏夜藤也掏出,起先躲进他怀里的蛊虫。 像提什么是的,把它给提了出来。 说着“你不要光顾着,自己睡觉好歹也,去给我把白梦昙给找回来。” “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再带你出来耍了。” 那小东西,像是听懂了夏夜藤的话,伸出了自己的两个触角。 来回动了几下,眨眼间沿着墙壁的纹路,快速的消失在他们几人的眼前。 就连利用老鼠来确定白梦昙方位的,萧庭轩很快就笑不起来了。 陈喜这一边,白梦昙被他带到了一个大型的阵法之中。 她的四面八方,都用厚厚的冰块遮挡着。 “陈喜这些东西是什么?”白梦昙不解的问。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白梦昙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摸面前其中的一块冰。 指尖在接触到冰面时,一滴血滴在了冰上面,用肉眼的速度,冰块外的那一层跟着断裂。 陈喜想阻止已经都来不及了。 一位白发的少年,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脸的另一侧还有着类似,鳞片的东西。 他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红得诡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梦昙。 陈喜及高兴又害怕的唤了一声“小弟。” 那个刚解冻的少年,歪着头缓缓的向陈喜的方向看出。 听着他坚硬的肌肉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让白梦昙想到了一件事。 她连忙大吼“陈喜快抓住他,这个人多半是中了蛊毒。” 陈喜还没明白过来时,只见那个少年,迈着自己僵硬的步划走到了陈喜的面前。 一把掐住了陈喜的喉咙。 对于陈喜来说,他分明可以将,掐住自己的少年给打趴下去。 可他却偏偏,任由着少年掐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无法动弹。 他对着白梦昙喊了一句“血用学,他们就会复活。” 白梦昙看着地面上的图形,这个图形似曾相识,对她见过,在巴丝玛作法时,她见过。 要是用蛊虫来控制着尸体,那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起死回生。 他的父皇率领攻打姣蛇国,那也只是一种骗局。 白梦昙对着陈喜大吼着,“根本就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秘术。” “不过是用蛊虫,控制着已经死掉的人而已。” “陈喜,你面前的人不是你的亲弟弟,那只是一个蛊虫的寄居的尸体。” 说着白梦昙从图形里出来,一把抢过一名红衣鬼面人手中的飞爪。 嚯的一声巨响,白梦昙向那位少年被蛊虫控制的身体,的头颅上敲去。 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面前的少年头一偏,头直接掉到了地上。 从颈部那里,有成千上万只的黑压压的东西给爬了出来。 陈喜也跟着,瘫软的坐在了对象。 陈喜连咳了几声,一手抓过白梦昙的身子。 威胁着“你要是在动一下,冰块里面的人。我不介意现在就用你的血去,救我的家人。” 白梦昙看着地上那么硕大的图形,摇着头道“陈喜、陈大帅哥,我也就只是随后口一说,你可不要当真呀。” 陈喜白地吓人的脸,坏笑的提起自己的飞爪,说着违背良心的话“三公主,你放心微臣不会,让你太过于痛苦的。” 白梦昙不傻一眼便看出来,陈喜的杀心四起。 强颜着欢笑“陈喜、陈公公,有话好好说。” 第130章冰窖被毁 就在陈喜想用飞爪的利器,刺穿白梦昙的脖子时。 冰窖的表面上,裂出了一个大大的缝隙。 趁众人望向那一条缝隙的同时,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快速的趴在了白梦昙的肩头。 白梦昙看着那一团,又黑又肉肉的东西。 从外观上来看,这小家伙的确不是很讨人喜。 但不知为何,白梦昙到不是十分嫌弃它。 陈喜反应过来时。 这只小家伙,突然想他身上吐出了黑绿黑绿的物质。 刹那间,凡事陈喜身上所粘到,这物质的衣物,以及他的皮肉,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 他盯着自己逐渐要化掉的手臂,忍着剧痛直接将其砍掉。 这时从陈喜身上流下来的血液,染在地面上的图腾,陈喜大惊。 不要! 他身后的手下也想要去,阻止那些血液流进图腾里。 可为时已晚,图腾进入了部分陈喜的血液。 而粘染到血液纹路的,冰块也在跟着断裂开来。 冰块里出现身穿着,不属于北齐国衣服的,姣蛇古国的人,睁开他们了血红的眼睛。 陈喜的手下掺扶着他道“王子,我们快走。” 陈喜执意着“不我一定要救出我的族人。” 说着转身抢过,手下的飞爪,向白梦昙射去。 不过还好的是,夏夜藤他们跟着鼠来报和那团黑黑的蛊虫留下的线索。 及时找到了这里。 只见夏夜藤抛出金丝线,毫不留情的缠住,陈喜抛出去的飞爪。 顺手敲击在,另一个冰人身上。 陈喜大怒。 “你们都不要碰他们。” 没想到他这一吼,反而让沾染到他鲜血苏醒的姣蛇族人,开始躁动了起来。 这些人随着,陈喜的情绪,向夏夜藤他们靠近。 木光呆滞,行动缓慢。 暗影三人组,相互的对视了一眼。 在苏汗那里,对被蛊虫控制的人们,以有了足够的作战经验。 很快就一击爆头,将那些身子还未活动开来的,尸体一一击毙。 陈喜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自己的族人,被面前的两男一女给砍的,七零八落。 顿时气的将心中,所有的怒气对向了白梦昙。 而白梦昙这里,她肩上黑糊糊的小家伙,看着地面上不断涌现,出来密密麻麻的蛊虫,瞬间变的兴奋不已,摇着它那黑红的小触角。 在那些蛊虫堆里,胡吃海喝。 全然把这些蛊虫当成了,人间美味。 萧庭轩则是才将,那前面放出来的鼠来报给收进了笼子里。 抬头就看见眼前这些,无限恶心的画面。 最主要的是,地上的这些涌出来的恶心的蛊虫,开始向活着的人身上发动攻击。 就连陈喜身边的几个手下,也未能幸免。 但奇怪的是那些蛊虫居然,会绕开陈喜,攻击别的人。 可眼下大家也没有多的时间,去考虑那么多。 先保命要紧。 紫兰在萧庭轩面前,提醒了一句。 “萧二公子,注意这些蛊虫,他们会趁人不备钻进你的身体里。” 还没等萧庭轩表示感谢,就已经有无数条蛊虫向他的方向,发起了进攻。 而夏夜藤这边,也很棘手。 没有了那小黑团保护的白梦昙,被陈喜给挟持着。 “燕北世子,没想你还真是对三公主情有独钟,多次坏我的好事。”这一次陈喜,用自己没断的手臂死死的掐住,白梦昙的脖子。 “你放开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夏夜藤收回自己手腕上的金丝线,放软语气对陈喜说着。 陈喜此时清秀的脸上,因为怨恨。 面目狰狞。 “我想要什么?”陈喜大笑着反问。 手上的力道,加重着。 白梦昙张嘴喘着粗气。 她试着挣扎,可没想到陈喜反而更用力。 “我想要的不过就是,让我的族人复活,让那些伤害过我国家的人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喜一边说着,现在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白梦昙用尽全力的开口“可你那些族人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成功刺激着,陈喜的意志。 他掐着白梦昙的手放松了一些。 只见他摇头否认道“没有?有人人告诉过我只要得到,北齐国凤女帝的血,那他们就能复活。” “凤女帝。”白梦昙也知道国师的预言,可她不信就她的这个样子,还真想当女帝不逞。 不过就只是预言而已,岂能够当真。 “他们说我是女帝,那你就真以为,我能成为女帝了,我的血根本就没有用。” 白梦昙想让陈喜清醒下来。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一具具被蛊虫控制的身体,已食人血液为生的怪物。 就在这时,见陈喜松懈下来的夏夜藤,对着地上吃饱了的,小黑团子递了一个眼色。 在陈喜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一团黑的扑到了他的脸上。 陈喜受惊,摔开了手里的白梦昙。 这时正好让白梦昙,撞上了一块破碎的冰面上。 见她手里的血液,沿着地面上冰的图腾,逐渐的流了进去。 那些图腾仿佛向是能吸食,鲜血的怪物。 让白梦昙身上的鲜血,绵绵不断的,往里面流了进去。 白梦昙就算是想离开哪里,也挣脱不了。 夏夜藤和萧庭轩同时发出开口。 “昙儿。” 白梦昙咬紧牙关,低沉的喊着“救我。” 夏夜藤他们想上前去救她。 却被陈喜剩下来的,手下拦了去路。 那些红衣鬼面人,对着身后的陈喜,齐声道“王子,我们在这里掩护你。” 陈喜望着对自己,忠心护主的仆人点着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玉放在了,图腾的最中心。 此刻那块玉,发出了血红的光芒。 跟着地面上的蛊虫全部,在那光芒的照射下化成了灰烬。 好在的是,夏夜藤身边的小黑团子,在那道光出现时,及时的躲进了夏夜藤的怀里。 逃过一劫。 不过就凭陈喜的这几个手下,根本就不是三石、三树、紫兰的对手。 在很快的时间内,就被他们全数的斩杀了。 夏夜藤手持沾血的利器。 快步走到了白梦昙的面前,点了她肩膀上的穴位,白梦昙面色发白,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 “昙儿不怕,有世子哥哥护你。”夏夜藤无比安心的话,传进了白梦昙的耳朵里。 萧庭轩手持玉笛,严肃警惕的对视着,狂笑不止的陈喜。 陈喜抱着怀里,那一块被浸红的玉石痴笑着。 “我的族人,终于可以醒来了。” 众人却没有料到,冰窖里的上面及那些墙面上的冰块,都再度断裂开来。 冰中的尸体,没有了蛊虫的支撑,随着冰的断裂,也跟着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陈喜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的景象。 迷茫着,嘴里碎碎念着“不、不会的,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 就在此刻,夏夜藤怀中的小黑团跃身一跳,一口夺过了,陈喜手里的血玉。 从断裂的冰面缝隙里,钻了出去。 陈喜发疯的跟着小黑团逃跑的方向追去。 可天上无数块冰块,向他这边砸来。 萧庭轩呐喊着“世子殿下,这里要塌了,快抱昙儿离开。” 用玉笛和内力掩护着,夏夜藤从通道里离开。 大家拼了命的加快着脚步,往冰窖的外面跑去。 白梦昙回头,隐约的看见陈喜整个人,都葬身在寒冰之中。 随后她意识逐渐模糊着。 这一次白梦昙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红衣鬼面人拼了命的想要杀她,她一直不停的在奔跑,最后停在了一个,银发戴着金色修罗面具的男子面前。 那些红衣鬼面人,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那男子,微笑的向她伸出了手来。 说了一句“昙儿,不怕有我在。” 白梦昙跟着睁开了眼睛。 满脸通红着。 没想到许皇后正坐在她的床头,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昙儿,你好点没?是不是发烧了?”许皇后说着,用自己温柔的手背,摸着白梦昙的额头。 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多半是她又做了什么噩梦。 “你总算是醒来了。” 望着许皇后担忧的眼神。 白梦昙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抓着她的手讯问着“母后,父皇怎么样了。” 许皇后面露难色。 白梦络端着药碗进来。 递给了白梦昙。 “你把药喝了,我带你去见父皇。” 许皇后回头阻止。 “昙儿,才刚睡醒。不用这么急,去见你父皇也行的。” 白梦昙见此情形,端起药碗快速的将其喝掉。 虽然头还是有一些,昏昏沉沉的。 但比起父皇的安危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她起身唤珠珠进来为自己更衣。 尽量安慰的,轮椅上面的许皇后。 “母后儿臣真的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父皇。” 珠珠在白梦昙的催促在,快速的为其穿戴好衣物。 许皇后还想再说什么。 就见着白梦昙拉上珠珠出门。 白梦络在她身后,为其推着轮椅。 劝说着“母后,父皇的病情,就算是你想瞒也是瞒不了的。陈喜潜伏在父皇的身边多年,早已在他的日常饮食里,偷偷的下了慢性的毒药,正如燕北世子所言,那些毒药,已经深入骨髓,怕要是彻底清除,只会是难上加难。” 许皇后看着,白梦昙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131章父皇病重 她只是担心,白梦昙知道了这个消息过后会伤心。 白梦昙一出紫萱殿就看到了夏夜藤,正骑着他的白驹,等在门口。 见白梦昙出来,他金色的面具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着耀眼的光芒。 温柔的对白梦昙伸出了手。 白梦昙没丝毫犹豫的,抓住夏夜藤的手,一跃上马。 马儿在夏夜藤的身下向,白辰逸的寝殿里奔跑而去。 白梦昙一进门就瞧见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辰逸。 她放慢脚步的走了进去,仿佛此时此刻,她的父皇一向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只是睡着了而已。 但她知道从周围人脸上,凝重的神情上来判断,她就知道事情在不是那么简单。 白梦昙尽量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试着不让自己眼眶里的,眼里泪流下来。 咬了咬唇,保持着微笑的,转过头去问夏夜藤。 她清楚的明白,只要是有一线生机,夏夜藤也会为她救活,自己的父皇。 “世子哥哥,你能告诉我,父皇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 夏夜藤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辰逸,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梦昙。 “陛下重毒很深,怕是活不过半年。” “什么?”白梦昙听着脚下一软,跪在了白辰逸的床边。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父皇了?”她双手紧紧的捂着,白辰逸冰冷的手。 前世她明明记得,父皇的病情没有现在,发展的快。 就算是要离去,也是在她出嫁过后一年,才离开的。 当时她从冷宫里,逃了出来,跪在金銮殿的门外苦苦的哀求着,夏焱烈让他放自己去,见父皇的最后一面。可到头来,她却被乱棍打的遍体鳞伤,告诉她。 就算是此时她回到了北齐国,也见不到她父皇一面。 那晚她不管是全身和心都痛到了极限,她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所人的劝解,执意要嫁来燕北这种地方。 而造成她那样结果的人,却正是在她的耳边推波助澜的白梦纱。 要不是她,陈喜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反。她也不会前世,在燕北的冷宫里,受尽了苦楚郁郁而终。 白梦昙这个时候打起了精神,尽可能的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夏夜藤试图想为她擦拭着,脸颊上面的泪痕。 不过被白梦昙给阻止了。 白梦昙用自己的,白嫩的小手随意擦了擦,上面的泪。 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安然无恙的状态。 对着一旁的夏夜藤,强颜欢笑。 “我的父皇可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有事。”但情绪着东西,还是失控了。 抱在夏夜藤的怀里,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而刚被白梦络推进来的,许皇后正巧就撞到了这一幕。 白梦络识趣的,调转着许皇后的位置。 心想着自己这一次,定会被母后责罚。 可许皇后的脸上,没有了起初对白梦昙与夏夜藤在一起的抵触,多一份的从容淡定。 她缓缓说道“络儿,推我到别处走走。” 白梦络点头,诺了下来。 两人在一片荷花池边停下。 许皇后开口道“络儿,你和凌羽之间是否是真心喜欢彼此的。” 白梦络本以为,许皇后会问自己关于白梦昙和燕北世子殿下之间的事。 没想到母后开口问的,竟然是她和许凌羽之间的感情。 她也深知,自己在寿宴上,让皇家蒙羞的事,定是传到了母后的耳朵里。 没等许皇后再一次开口,合裙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知道母后一直都想撮合,许将军和三皇妹,可女儿也是同样喜欢着许将军的,曾经儿臣也对自己说过,不能和三皇妹抢。” “但直到儿臣发现三皇妹对许将军,从来都是兄妹之情。这才下定了决心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他真对儿臣无心,儿臣自然不会过多的纠缠。” “可是现在,儿臣和许将军是,两情相悦的,还望母后成全。” 白梦络说的句句真心。 她对许凌羽有太多的退缩,可在这一次事件过后。 她想认认真真的去,面对自己的感情。 不在畏首畏尾,人生本就短暂,要是他们之间再错过,也许真的会成为,彼此之间一生的遗憾。 她抱着被许皇后责罚的心态,去正视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 这一刻她绝不退缩。 许皇后惆怅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对着树林里的,一个身影开口道。 “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白梦络追随着声音都来源,望了出去。 许凌羽一身简约的淡蓝色上袍,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对着轮椅上的许皇后,作揖道。 “姑姑。” 以往许凌羽和许皇后之间都还是,已君臣之礼相待。 这一次他却用了,小辈对长辈的尊称。 许皇后看着面前,这一对男女。 一个是在她身边亲手养大的女儿,另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对白梦昙和许凌羽不能在一起,而感到惋惜。 可毕竟白梦络也同样是她的女儿。 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许凌羽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好歹以后都还是要唤她一声母后的。 只是不知道,陛下这一次能否撑过这关。 他好歹也要看到自己的女儿立笄,出嫁的那一天。 只见许皇后,分别抓过两人的手,叠到了一起。 语重深长的说,“等你们的父皇醒来,我就让他为你们先把亲事给定下来。” 白梦络娇美的朱唇微微颤抖着,挣脱掉许凌羽握紧她的手。 一把抱闯进了许皇后的怀里,向来坚强的她,第一次在许皇后的怀里哭了出来。 许皇耐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二女儿懂事,什么事都不会和昙儿去争。 做每一件事情时,都会小心翼翼。 就连对待自己的感情,也藏的很深很深,怕被任何人给发现。 不愿意去伤害这身边的,每一个人。 可她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可还想将所有的重担,都让自己扛下来。 她真的大可不必这样。 她是北齐国的公主,她本应该是骄傲自信的。 “络儿,对不起是母后,亏欠了你。” 白梦络摇着头,身子却不听使唤的抽泣着。 “没有,母后你没有亏欠过儿臣什么,要不是母后,络儿怕是早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死掉了。” 许凌羽安静的望着,荷花池边相互宽慰的母女俩。 欣慰着她们之间,总算是揭开了彼此的心结。 寝殿内。 情绪缓和过来的,白梦昙突然向是想到了什么。 不客气的拉起,夏夜藤的衣角就往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擦了起来。 这要是轮到了别人,指不定要把人,给骂个半死。 但偏偏夏夜藤就是宠着白梦昙,宠的太狠。 只要她开心,一件衣服而已,尽管拿出随意擦拭。 就算是撕下来,当抹布也无所谓。 前世的记忆提醒着白梦昙。 还有一个地方说不定,能救自己的父皇。 她拉着夏夜藤神神秘秘,让夏夜藤低半个脑袋说着“世子哥哥,你听说过云雾上吗?” 要白梦昙没有记错,云雾上山的医者圣手,慕容云阳定能够将她的父皇给救下来。 可在夏夜藤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跟着发黑。 对着白梦昙冷冰冰的问着“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的确前世知道这个地方,是慕容云阳自己找上门来的。 还带走着了当时的夏夜藤。而这一世,她却明知有可能,那人又会提出前世的一样的要求。 那就是将,夏夜藤给交出去。 可但眼看着父皇的病情加重,要真有能救她父皇的方法。 白梦昙也不想放弃。 只见白梦昙并不畏惧,夏夜藤冷淡的眼神。 抓着他的手说着“我要是说,是有人托梦告诉我的,世子哥哥你信吗?” 此时的夏夜藤对白梦昙,并不半点怀疑。 冷峻的脸上,对白梦昙轻声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可昙儿能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吗?” 听到夏夜藤不再反对,白梦昙虽然还是很担忧,但还是如实告知“云雾上的医者圣手,慕容云阳。” “慕容云阳。”在夏夜藤听到这个名字时,眉眼紧皱。 揉了揉白梦昙的青丝,眼神宠溺的对她说“那不知何时,昙儿动身。” 白梦昙想了一下回答道“那就今日越快越好。” 前世慕容云阳能救回,自己父皇的性命,白梦昙儿相信要是。这一次父皇和前世,中的同一种的毒。 说不定就真的有救。 夏夜藤回答着她好。 白梦昙先叮嘱着侍女好生,照顾白辰逸。在她走之前,她还必须去一个地方。 在北齐国的地牢里,除了墙壁上的那几个煤油灯,能发出微弱的光线以外。 周围里的一切,都透着股承重的死气。 白梦纱被抓住后,白梦络命人将她关押到了这里。 等着父皇苏醒,好在定她的罪。 这个时候牢笼里的大门,被打开。 而坐在竹席上面的,白梦纱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会进来看望她的人,只会是那一个人。 白梦昙穿着一身黑的斗篷大衣,在进地牢时,将斗篷的帽子取了下来。 第132章 道别 “大皇姐,别来无恙哦。” 身在地牢中的白梦纱,脚下是杂乱无章的稻草,整个房间里,除了她身下坐着的,那一张破烂不堪的木床别无它物。 “白梦昙,你来这里干嘛?” 白梦纱现在一身素衣,原本娇媚的脸蛋,少了妆容的点缀,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憔悴。 “我来这里干嘛?你为了皇位,尽然连父皇也不放过。”白梦昙一身的怒气,径直的走到了白梦纱的面前。 眼中对她充满了仇恨。 说着白梦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白梦纱的脸上。 白梦纱咬着下唇,想要起身。 紧接有又是一巴掌接连二三的打在了,白梦纱的脸上。 白梦纱怒了“白梦昙,你疯了。” 白梦昙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白梦纱的脸上。 只见白梦纱脸被,打的通红。 可就算是这样,也难解白梦昙的心头之气。 “白梦纱,我疯了,我看你也一样疯了。”白梦昙轻笑着。 她无法忘记,此时还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父皇。 这一切都是白梦纱,贪心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的利欲熏心,也不会被陈喜给算计其中。 “白梦昙,你到底想要敢什么?”白梦纱双手捏紧,身下的床沿,她深知自己现在落入了白梦昙的手里,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白梦昙握了握,自己刚打过白梦纱的手腕。 面露不善的说“我不想敢什么?既然放你出来,会让你到处惹事,那还不如就,关你在这里,直到老死。” 白梦昙甜美可爱的面容,说着不属于她,该说出来的话。 白梦纱起身想去反抗白梦昙,却没被白梦昙手中的金丝线,牢牢的困在了木床上。 白梦纱的杏仁眼里,露出从没有过的恐惧,看着白梦昙的眼神,再没有曾经的那一份,该有的自信。 白梦昙没有过多的心情陪她,继续纠缠下去。 重新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 看都没再看,身后的白梦纱一眼,迈着坚定步伐,向地牢外走去。 这一天,刚好是白露。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稀稀疏疏有着小雨洒下来。 白梦昙站在紫萱殿的屋檐边,伸出手来,任凭着那些小雨滴,落在她的掌心,透过指缝流在了地面。 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味道。 白梦昙褪去幼嫩的样子,柳眉轻轻上挑。 夏夜藤撑着油纸伞,缓缓的向白梦昙走。 俩人之间相视一笑。 夏夜藤恢复了他,原本的银发。 偶然有一些,细小的雨滴,被风吹落在他的发丝上面,微微带着一丝神秘的妖魅。 却让白梦昙痴迷了起来。 就算看不见,夏夜藤的另外半张脸。 在白梦昙的心中,她的世子哥哥依然是最完美的那一个。 “护城河大坝的事情,我已经叫人给办妥了,沿着河边的百姓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昙儿你大可放心。”夏夜藤向白梦昙交代着,白梦昙让他办的事情。 以现在河水上涨的趋势,北齐国多个地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大暴雨。 想必再过不了几天,以现在的趋势来看,齐都城这里也会迎来大降雨。 夏夜藤不得不佩服着,面前的小女人。 曾经的他只当白梦昙是一个不懂事故的小女孩,觉得她除了刁蛮任性以外什么都不懂。 可现在面前的她正在不断的蜕变,变的更有担当,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身边的这个小女孩,会变的更好、更美、更加的优秀。 这样才是他想要的样子。 对于白梦昙他只想看着她开开心心的样子。就算是以整个江山为聘,只要能换她,一笑他也在所不辞。 “昙儿,在此谢谢过世子哥哥。”白梦昙提裙行礼着。 但却被夏夜藤给扶了起。 他冷峻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就连无意中触碰到白梦昙的手指,也有着暖意。 白梦昙小脸微低,在夏夜藤的面前掩饰着自己,内心为之波动的情绪。 害怕夏夜藤察觉到了,自己的那一点小小的心思。 花前月下,细雨朦胧。 两人之间正是,互诉情肠的大好时机。 却没料到。 三石那个笨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一个黑影正好,从墙外飞身,落在了白梦昙与夏夜藤的中间。 夏夜藤柔和的眼神,瞬间变的犀利。 而白梦昙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为了想在夏夜藤面前,保持着自己淑女的形象,她早就一脚把面前的三石给踢飞了出去。 三石像是也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看他的眼神的不对劲。 可这件事却是世子殿下自己安排的,他还不是怕到时候被夏夜藤怪罪。 要不然他也不想,就这样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 心想着,反正前后都是死路一条。 三石单膝跪地,对着面前的夏夜藤开口道“世子殿下,你让属下安排的马车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不知我们何时前往云雾山。” 白梦昙也知道,这个时候白辰逸的病情不能在拖下去。 虽然对三石,突然的到来,有一些小小的不满,但她还是想趁着,雨势不大的时候,早些去云雾山将慕容云阳给带回齐都城。 为自己的父皇争取医治的机会。 夏夜藤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白梦昙的心思。 现在对于她来说,救活白辰逸的事比什么都还要重要。 体贴的对着白梦昙说道“昙儿你看何时动身都可以,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白梦昙浓密微翘的睫毛上,挂着细微的水珠,人分不清此时她是否哭过。 但却让人心生怜悯。 夏夜藤想去安抚着她,无奈的是,三石处在这里太过于碍眼。 “世子哥哥,容我收拾一下行李,即刻动身。” 夏夜藤点头道“好。” 见白梦昙往紫萱殿里面走去。 三石这才起身,抓着脑袋傻傻呼呼的问着“世子殿下,云雾山不是你母……”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夏夜藤给点了哑穴警告着他,不要乱说话。 趁着个时间,也把鬼谷国的事情给交代清楚。 在离行前,白梦纱推着轮椅上的许皇后,以及许凌羽前来告别。 白梦昙在得知了,母后已经同意二皇姐和她大表哥在一起的事,这让她喜出望外。 对着许凌羽说着“大表哥你能娶到二皇姐,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的福气,要是在我回来前,知道你欺负她。就算是我的大表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白梦昙还不忘,鼓起自己的腮帮子。 对许凌羽做出很凶狠的表情,这一举动惹来的众人的哈哈大笑。 眼前的她,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孩。 许皇后看着,这样的白梦昙心生痛楚。 她的女儿明明不该吃这么多的苦,可现在她父皇的病情也就只能去靠她了。 想到这里,许皇后的眼神很快的落在了,站在白梦昙身后的夏夜藤的身上。 只见她像夏夜藤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白梦昙除于本能的,一把挡在了夏夜的面前,谨慎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她只是害怕,母后会对夏夜藤不利,毕竟她曾经是派过紫兰,前去暗杀过他。 众人见白梦昙这个小动作,都觉得好笑。 白梦纱率先把白梦昙给拉开,好言道“昙儿,你不要紧张,母后不会对燕北世子殿下做什么的,就是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从上一次,许皇后在难产时,被夏夜藤所救,再看见了夏夜藤对白梦昙的用心良苦,其实她内心里,已经在慢慢的接受夏夜藤。 夏夜藤对白梦昙含笑着,示意她没什么事。 许皇后见自己的女儿,都还未出嫁,就开始帮着外人。 她是既疼惜,也觉得可笑。 摇着头对白梦昙保证“昙儿你放心,燕北世子殿下,母后不会吃了他。” 白梦昙也觉得自己脸上的面子开始,有一点挂不住了,想掩饰可到头来,又怕自己是越解释越混乱。 索性靠在了白梦纱的肩上,嘟嘴嘀咕着“母后我没这个意思,你要和世子哥哥说话,那就说吧!我不打扰你们。” 她就只是好奇,母后会对夏夜说一些什么。 夏夜藤推着许皇后的轮椅,在一角落里停下了来。 他先是作揖道“皇后娘娘。” 许皇后望了一眼,在那一头和白梦络闲聊的白梦昙。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夜藤先是叹了一口气徐徐的道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看上了世子殿下你那一点,可既然是昙儿自己喜欢的人,我作为母亲再多做反对,反而变得矫情了。” 夏夜藤听出来,许皇后的意思,惊讶着她竟然,会愿意把白梦昙交到他的手里。 双手合十眼神坚定的望着,面前的许皇后。 “皇后娘娘三公主,我会誓死守护的,但……似乎三公主殿下,对微臣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心思。” 夏夜藤一想到自己,另一边丑陋的脸,自知自己配不上,贵为金枝玉叶的白梦昙。 许皇后慈祥的笑容下,瞬间凝结了起来。 她尽量缓和着自己的情绪,示意夏夜藤蹲下身子,趁夏夜藤不注意,在他的头上用拳头,重重的敲击了他几下。 第133章半路杀出来的两人 这几拳不是很痛,但也敲得夏夜藤不爽。 他迷茫的看着,神情严肃的许皇后。 许皇后开口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夏夜藤说话。 “其实我也没看上你做我们家的女婿,毕竟就你现在这样,光挂了一个燕北世子的名,无权无势。昙儿跟着你,我怕她会受苦,这可是我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女儿便宜你了。” “还有我自己的女儿,喜欢谁不喜欢谁,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看不出来,你要是真对我女儿有心,在这次云雾山回来只后,就在北齐国好好做闯出一番事业,也不忘我家宝贝女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夏夜藤从许皇后口中明白了,白梦昙似乎对他有意,他显然有一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的这一张脸,要是真让白梦昙看见了,她会不会嫌弃着他。 但又听见许皇后不在阻止,他和白梦昙来往,甚至同意让他们在一起。 怎能不让他为之感到高兴。 可回头来一想,他还是没有被幸福给冲昏了头脑。 见势在许皇后的面前,单膝下跪郑重的说道“皇后娘娘,我在这里承诺,从今日起三公主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愿陪她的荣辱与共,如果在她立笄之日,还愿同我共度余生,那我绝不会在放开她的手。” 许皇后看着面前的,这个在男人与少年之间转换的夏夜藤。 她不知为何,她总有预感面前的这个人,定能给白梦昙带来幸福。 只要是真心待昙儿好的人,许皇后在外貌的面前,也不再计较。 她面容带笑,没有了起初对夏夜藤的嫌弃。 “燕北世子殿下,我知道你是个人才,以后昙儿的事就真的要拜托你帮忙了。” “她的性子好强,你要多让着她一点。” 夏夜藤听着许皇后的嘱托。 露出会心的一笑。 “只要她愿意,拆了整个皇宫,我也会由着她。” 许皇后听到这里,温润的脸上尴尬的笑着。 她看得出来,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宠爱,只是没有料到他对自己女儿的宠爱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摆摆手说着“适量就好,也不能太过了。” 而在远处拉着白梦络,向夏夜藤那边看过来的白梦昙,歪着头踮起脚尖,试图通过这个动作,能听一听夏夜藤到底在和自己的母亲说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她母后的脸色,怪怪的。 一会笑,一会欲哭无泪的样子。 她纳闷的问着“二皇姐,你说母后到底在和世子哥哥说些什么?” 白梦纱猜测着,多半是母后在嘱咐着夏夜藤什么话。 可为什么看母后的,神情到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许皇后交代后,自己想说的话。 三人摇着手,目送着白梦昙的马车离去。 白梦昙不舍的,伸出头去看着她们。 她知道此去,路途遥远。 她们必须尽快,将慕容云阳给带回来,才能医治父皇的病。 “母后外面风大,你的身子刚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白梦络说完,正想推着许皇后回去。 但被许凌羽,给抢先了一步。 “以后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吧!宫中还有不少的事务等着你来做决定。” 耳旁传来,许凌羽安心的话。 白梦络听话的点点头。 这次叛变之后,朝廷里有不同程度的损失,白梦络作为现目前,唯一皇族的继承人。 在白辰逸醒来之前,暂时接管着,北齐国的事务。 许皇后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一对儿女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看来他们是真的老了,北齐国的江山注定是要由年轻的一辈来继承。 一出北齐国的皇宫,白西扬尽然在第一时间,溜进了白梦昙和夏夜藤的马车里。 白梦昙先是不悦,埋怨着她可没让白西扬同行。 可在白西扬一再的乞求下,白梦昙勉强让他与自己同行。 但前提是被夏夜藤不客气的,给踢出了马车外。 白梦昙伸出头,看着被踹出去的白西扬,虽然很同情他。 但谁叫她也想和自己的,世子哥哥独处了。 有白西扬这么大的电灯泡在,她就连想要在夏夜藤的面前,撒撒娇也觉得别扭。 白梦昙察看了四周,决定趁此机会向夏夜藤问问,母后到底对他说了一些什么。 她其实很害怕,自己的母后会对夏夜藤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世子哥哥,睡了没?” 只见白梦昙对着,假寐的夏夜藤小心翼翼得询问。 夏夜藤半眯着眼睛,一手撑着窗沿,假装睡着。 白梦昙见他没回自己,又挪了挪身子,向他的位子再靠近了一点,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传到夏夜藤的耳朵里。 却没料到这个时候马车的外面,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重心不稳的白梦昙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扑在了夏夜藤的身上,她带有胭脂香的朱唇正巧贴,在了夏夜藤的那一张未戴面具的脸颊上。 这都不算什么,她的手放的位子,还很不自觉的放在了不该放的位子上。 刹那间彼此的两人同一时间,羞红了脸。 白梦昙反应过来,连忙抽回了自己那一只该死的手。 嘴里埋怨着,白梦昙呀!你那里不摸,偏偏要摸到,世子哥哥不该摸的地方。 摸就不说了,还好死不死的亲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夏夜藤,脸色也不算太好,虽然有一些尴尬,但一想起白梦昙那一张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的样子。 他的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现在她就害羞这个地步,那要是真到了她立笄,成亲之后,还指不定要害羞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那一天,夏夜藤一贯冷漠的脸上,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就在此时。 外面的三石来报。 “回禀,世子殿下,是萧御史拦住了去路。” 白梦昙一听外面,拦住马车的人是,萧庭轩欢喜的撩开马车上的布帘。 问着“萧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夏夜藤从白梦昙口中,一听到萧庭轩的名字。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他才扔了一个白西扬出去,这一次又来了一个萧庭轩。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闲?朝廷里一大堆的烂摊子,还没人去收拾,到有那个闲情雅致,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依然儒雅的萧庭轩一身雪白水墨长袍,从他那格外精致的马车里款款的走出来。 向白梦昙作揖道“三公主,微臣是奉二公主的命令前来,协助三公主找到慕容神医的。” 夏夜藤也跟着白梦昙,探出了半个身,眼神不善道“有我在不用,麻烦萧御史大人。” 和三石挤在一匹马上面的白西扬,看出了夏夜藤此时正在气头上啊,心里嘀咕着,这萧庭轩定是要遭殃了。 不过看到萧庭轩坐的那一辆马车,到是挺不错的。 北齐国的首富就是不同凡响,就连坐的马车也与别的不一样。 但萧庭轩却没有,被夏夜藤的气焰给吓退了回去。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连看都没多看夏夜藤一眼,只对白梦昙道来“这去云雾山的一路上,都有微臣手底下开的不少铺子,想必能为三公主殿下,打听到不少云雾山的关于慕容神医的消息,至于住宿上面的问题,微臣已经沿途,派人安排妥当了。” 白梦昙一听,有人管吃管住,还能打探到慕容云阳的消息。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立即答应了下来。 “这一路就有劳,萧二哥哥了。” 夏夜藤还想在多说什么。 被白梦昙恶狠狠地眼神,给瞪了回去。 有人开钱,白痴才会不干。 萧庭轩笑容儒雅,再次开口。 “不知三公主,喜好什么,微臣在马车里,准备了一些食物。” 说着萧庭轩示意,身后的仆人,撩开了马车里的锦帘。 萧庭轩马车里,豪华的装饰,宽敞又明亮,而且里面还有,不少好吃好喝的。 看着白梦昙直咽着口水。 笑着道“萧二哥哥,你破费了。” 萧庭轩好看的眉眼微微上翘,用着最柔和的声音说着“还望三公主,不要嫌弃。” 白梦昙被美食勾引着,直点头“不嫌弃、不嫌弃。” 起身下了马车,屁拽拽的上了对面萧庭轩的马车。 萧庭轩看似含笑的眼神,夏夜藤却看出来了浓浓的敌意。 夏夜藤也跟着翻身下马,厉声道。 “想必萧御史,也定然是不会嫌弃,我的加入吧!” 向来察言观色惯了的,萧庭轩还不想去得罪现在的夏夜藤。 “世子殿下能来,是萧某的荣幸。” 看着夏夜藤也上了,萧庭轩的马车。 白西扬手持着象牙折扇,也跟着起哄道“萧御史,加本王一个,不介意吧!” “小王爷,能来荣幸之至。”萧庭轩依旧嘴角含笑,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察觉出来他脸色的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 只是觉得,白西扬看样子是完了。 还在的是,萧庭轩的马车,内部空间是非常的宽敞。 就算是里面,坐下了四个人,也依旧不会觉得拥挤不堪。 而且里面,并不会像别的马车里那样,一路颠簸。 从而坐在里面的,舒适度提高了不少。 白梦昙一边吃着茶案上,摆放的食物。 还不忘和萧庭轩在一起唠嗑。 第134章 去云雾山的路上 “萧二哥哥,我没想到你也会过来陪昙儿。” 白梦昙将一块桂花糕,塞进自己的小嘴里。 露出幸福的微笑。 小心思暴露无遗。 萧庭轩知道,这个鬼精灵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当免费的活动钱包。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对于萧庭轩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事。 这一次陪同白梦昙去云雾山,是他自己主动请缨的,就只是想多多陪在白梦昙的身边。 能尽量的为她,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还有出于私心,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看白梦昙心中最在乎的那一个人到底是谁。 萧庭轩细心的剥好一个橘子,放到了白梦昙的面前。 “只要昙儿你愿意萧某随时随地,陪同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这一句话,没差点把吃得正欢的,白西扬给恶心的吐出来。 “萧二公子,你还是收回自己的那一套,对外人敷衍的话。”白西扬捂嘴取笑着。 夏夜藤趁机,把萧庭轩剥好的橘子,索性自己吃到了肚子里。 就算是他面前的小娇娘,要吃橘子,那也要吃他为她剥的。 怎能让别的人给代劳了。 白梦昙看着,夏夜藤吃掉自己的橘子,小脸嘟囔着。 那可是她的橘子。 夏夜藤顺手,又剥了一个给她。 开口道“刚刚那个橘子酸,这个才甜。” 白梦昙盯着,夏夜藤手上的橘子,心想着反正都是橘子,只要有吃就可以,也没在多说什么。 直接吃了起来。 而此时萧庭轩的脸色,似乎是不太好。 现在的他早习惯用自己伪善的一面,去面对世人。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被夏夜藤捷足先登的萧庭轩,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西扬。 变了一张脸,冷冷的对他说道“小王爷不知你,吃饱了没有?” 白西扬放入嘴的葡萄,差点被萧庭轩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卡在喉咙里。 他连忙咳嗽道“没,还没……” 他还想多说几句,就瞧见萧庭轩的脸色不善。 白西扬自觉的闭上了嘴。 他不过就只是开一个小玩笑,没想到萧庭轩真实的一面,竟会是这般的腹黑。 他真是没事,多什么嘴这次好了,祸从口出。 眼瞧着一大桌子的美味,都要离自己而去,多少有唏嘘不舍。 陪笑着“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出去陪一陪三石聊聊天。” 说着还不忘,将茶案上的一些食物,给顺道带出去。 马车外的三石正为,摆脱掉白西扬而高兴时,没想到白西扬好死不死的。 就从马车里面狼狈的出来。 还笑嘿嘿的对着,马上面的三石一个劲的打着招呼。 “嗨,三石。” 三石一脸的黑线,暗骂着这个白西扬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但白西扬也不傻,对着三石扬了自己手里顺拿出来的不少好东西。 三石虽有不满可看在,那些食物的份上,多少还是动了心。 嘴里不忘,有些小小的抱怨“小王爷,紫兰那边也还是可以去坐的。” 三石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同时引来了,三树和紫兰的不满。 这两人正闲聊得起劲,突然插进来一个人,怎会对三石有着好眼神。 暗影三人组,向来被孤立的那一个就只有三石。 白西扬一眼,就瞧出了三石的无奈。 对他抛出同情的目光。 翻身上马,还不忘在他嘴里,放一个梨子进去。 “三石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和本王一起同行算了。”三石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拿下嘴里的,梨子用力的咬上了几口,自从紫兰出现后,三树就不怎么理他了,不过这梨还是挺甜的。 驾着马,还不忘问一问白西扬。 “小王爷我说,你在齐都城待的挺好,何苦要跟着我们一同去云雾山,那个地方。” 白西扬摇头感叹着。 “这个……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为好。” 他要是告诉三石他们,自己是被逼婚逃出来的,还不把他们给笑死。 要知道世间美女千千万,他怎么会为了一枝独秀,而放弃了整片的花海。 何况他还如此的年轻,英俊潇洒,多金。 不知是多少美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此时在马车里面的三人。 看着是一片的和气,但夏夜藤和萧庭轩背着白梦昙时,大眼瞪小眼的。 马车在伴着小雨淅淅沥沥,连续走了大半个月,总算是走到了,云雾山山脚下面的一个小镇上。 而白梦昙她们一来这里,并没有打算惊动当地的地方官的意思。 毕竟她们也就只是来找人,要是真惊动了官府,反而对他们来说,到是束手束脚的。 在萧庭轩的安排下他们一群人,在一家最大的酒楼里,住了下来。 午饭期间白梦昙向这里的店小二,寻问着云雾山该如何走。 只见店小二连忙示意他们闭嘴。 小声道“这云雾山邪门的很,凡是上山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走下山的。” 云雾山所处的位置刚好在,北齐国和燕北国的交界之处。 白梦昙在前世也隐约的知道,一些关于云雾山的事情。 相传这云雾山上,居住着一个民族,都已济世救人为己任。 祖祖辈辈都是学习的医术,可不知为何,在十七年前这些人,就未曾下过山,医治病人。 就算如此,可这云雾山也不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呀! 这个时候,萧庭轩直接就向店小二,掏出了一锭金。 店小二在这乡野的地方,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金锭子。 连忙对他们哈腰道“客官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一定言无不尽的,告诉你们。” 夏夜藤看着,既然是萧庭轩出钱,那他也不会客气。 直截了当的问“慕容云阳,此人你可成认识。” 店小儿一听。 瞬间笑开了花,立着拇指道来。 “她可是我们这里的,梨园的台柱,就连我们县太爷也都要去捧她的场。” “台柱?”白梦昙诧异的看着,一番吹嘘的店小二。 她知道的那一个慕容云阳,可是号称医圣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伶人。 像那种世外的高人,不是要住在那些深山老林里面吗? 白梦昙觉得,那云雾山反而更适合慕容云阳的气质。 白西扬不怕死的。 转头问白梦昙,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白梦昙在外,他们都唤她为“三小姐你说确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店小二说的慕容云阳。” 白梦昙咬着嘴唇,她也不敢保证。 毕竟那个慕容云阳,她在前世也没见过几面。 萧庭轩将那一锭金子打赏给了,店小二嘱咐他,叫厨房里上一些好酒好菜过来。 对白梦昙说道“既然大家来都来了,这里到底那人是不是,昙儿口中要找的慕容云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场的人表示了同意,可夏夜藤的脸色却变的不对劲起来。 在所有人都安定好了过后。 突然有两个身影尾随夏夜藤,来到了夏夜藤的房间里。 而三树、三石见状,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来的两人身的黑衣。 在她们解下了,脸上的面纱时。 大约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面容姣好。 夏夜藤对她们恭恭敬敬的作揖道“青姑姑、绿姑姑。” 青山,绿水。 看着自己多年未成到的夏夜藤,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青山感叹着“我们家的小藤子又长高了,姑姑们还以为你真的不愿意见我们呢!” 绿水拉着她,望向夏夜藤的眼神里,充满着疼爱“小藤子不愿意过来也是有原因的,已现任族长的性格,要是见到他只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小藤子。” 这两位姑姑,是在自己母妃进燕北皇宫时,就一直跟随在他母妃的身边。 他生下来要不是有,这两位姑姑在。他多半也是活不下来的,至于他身上的这一身的医术,以及身上的武功,有一大半都是。 面前的这两位姑姑传授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从他母妃留下来的书中,自己钻研学习。 才有他现在的这身本领。 至于三石、三树他们也都是出生在云雾山里。 “不瞒两位姑姑,我这次前来是想取一味药材。” 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青山、绿水自然是疼爱的。 只是她们怕自己,一直陪在夏夜藤的身边,会成为他的阻碍,在加上落叶归根。 在夏夜藤去齐北国后,她们也跟着回到了云雾山这里。 毕竟这里还有她们的亲人,也需要她们的照顾。 “小藤儿,你此番前来是想要什么?只要是姑姑们办得到,定会为你取来。”青山率先开口。 绿水也跟着开口。 从夏夜藤一进镇,她们手下的人就来汇报。 原本她们还以为,自从北齐国离别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除非是还有另一个可能,但她们深知以夏夜藤的个性是,觉得不会像那个人低头的。 “云雾山的圣药,幽灵花。” 夏夜藤面无表情的说了出来。 青山、绿水为之一震。 这可是云雾山历代族长,才能掌管的药物,像她们这样的小喽喽,就算是在有身之年也未成能见到一眼。 “幽灵花,能活死人,肉白骨,小藤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姑姑焦急的问着。 青山忍不住的,伸手去察看夏夜藤的情况,害怕的是他的隐疾又复发了。 这可是他打娘胎里,生出来的病。 可也并不是无解,但要解他身上的隐疾是要付出代价。 夏夜藤不想让她们两人着急。 “两位姑姑,不是我有事。” “是世子殿下,心上人的父亲,想用那幽灵花救命。”三呆头呆脑的说了出来。 绿水一听,既然高兴又担忧着。 “我们小藤子,也有喜欢的姑娘了……只不过,那幽灵花的确是不好拿。” 第135章青山、绿水 夏夜藤回盯了三石一眼,示意他闭嘴。 三石赶紧低下头,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开始闯祸了。 “两位姑姑,我也知道幽灵草不好拿,但可否请你们帮忙,找个时机送我上云雾山。至于我能不能拿到幽灵草,那是我自己的事。” 青山犹豫着。 绿水接着说道“小藤子,不是我们两个姑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这开启幽灵草的钥匙,在每一代的族长手里。你要想拿到幽灵草,就必须和你的舅舅见面。” “绿姑姑你知道我不想见他。”夏夜藤想起自己的这个舅舅心中多有怨言,当年他母后在燕北皇宫受尽折磨死去时,他的这个舅舅在那里。 幼年的自己和两位姑姑在冷宫里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时他又在那里。 直到他要被燕北国当做人质的时候,这个舅舅才想到了他,想要把他给认回来。 所以到现在,夏夜藤对他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没有任何的感情。 青山、绿水两人互看了一眼叹息着,她们也知道夏夜藤对自己的这个,亲舅舅存有敌意。可族长一直告诫她们,不要把当年的事情给说出去,为了不违背族长的意愿,她们也只有把当年的那一件事给埋在心里。 “世子殿下,其实我觉得,族长人很好,想必你是对他过多的意见。”三石又再一次,不怕死的开了口。 只见夏夜藤手中的金丝线从他面前射过,但被三树的长鞭给挡了回去。 三树单膝跪地,认错道“三石心直口快,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夏夜藤冷脸收回了,自己手镯上的金丝线。 “现在你们都已经回到了云雾山,要是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大可以走人。” 三树和三石原本就是,夏夜藤母妃的旧属手下的孩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成为了孤儿。从小就被他舅舅作为暗卫培养,后来送到夏夜藤的身边保护他。 “世子殿下,你知道我和三树向来,都是对你,忠心耿耿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对族长那般的无情,毕竟族长当时……。” 三石难得一次去顶撞夏夜藤,但此时却被青山、绿水两位姑姑给点了穴道。 这个时候,夏夜藤的房间门外发出,敲门的声音。 “世子哥哥,你在里面吗?” 一听就知道是白梦昙的声音。 青山、绿水警惕的看向门外。 碍于这两位姑姑也是他的长辈,又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亲人。 夏夜藤那怕不想现在让她们见到白梦昙,也开不了口。 白梦昙站在门外纳闷着。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世子哥哥都不愿意开门。 三树见后面这三人都再纠结着。 索性把门给打开。 以她之见,其实让三公主见到青山、绿水这两位姑姑也没什么关系。 白梦昙见门被缓缓的打开,进入眼帘的是,除了三树、三石和夏夜藤外,里面还有两位面容姣好的美人,从面容上来看,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青山、绿水一见到白梦昙,娇嫩娇嫩的样子,暗示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三树,还不忘趁白梦昙不注意时,解开了三石的穴位。 这个小姑娘,小脸微微有一点婴儿肥,但从她整体的五官和轮廓上面来看,可以想象在过几年定能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 俩人暗自评估着,看来她们养大的孩子,眼光还真是不错。 原本对白梦昙有所警惕的两人,瞬间就对白梦昙爱不释手。 “小青,你看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之人。” 青山点头附和,上下打量着白梦昙道。 “这孩子长得,可真是水灵配我们家的小藤子,绰绰有余。” “小姑娘你多大了?” “家是哪里的?” “屋里有几口人?” “家中是做什么的?” …… 白梦昙闷头闷脑的听着,面前的这两人对自己评头论足。 有一些不好意思,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和世子哥哥的关系匪浅,但她从来都未成听夏夜藤提起过,自己这里有亲戚。 夏夜藤也知道,他的这两位姑姑那都好,就是对他看上的东西,喜欢问东问西。 他深怕青山、绿水你一句我一句的,会把白梦昙给吓坏了。 索性将白梦昙给护在身后。 厉声道“两位姑姑,昙儿还未立笄,你们说话还是要注意到一点。” 青山、绿水笑颜如花,捂嘴道“是姑姑们多嘴了,看来现在我们家的小藤子都会害羞了。” 白梦昙头一次见夏夜藤,被人如此的调侃,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白梦昙觉得一向高冷的夏夜藤,也有可爱的一面。 不由地对面前夏夜藤称为姑姑的两人,心生好感。 也跟着唤道“白梦昙,在这里向两位姑姑请安。” 白梦昙附了附身行礼。 青山、绿水用看儿媳的眼神打量着白梦昙,从她穿着打扮上来看,就非平凡人家,作为长辈的她们定然不能失了礼节。 商量了一下,掏出了一块白玉,玉的里面似乎像是时有时无,闪动着一朵红色的花。 “姑姑这玉是……。”和她们生活多年的夏夜藤,深知这块玉的重要性。 “这玉是什么,不就只是一块玉吗?小藤子,你大惊小怪什么,不要吓坏了昙儿。” 三石、三树也同时惊讶的看着,青山、绿水手中的白玉。 这是云雾山中,其中的一块镇山之宝,只有历代的族长最尊敬的人才会有。 这玉又名红泪,有吸收所有剧毒的作用,凡事戴着它的人百毒不清。 白梦昙看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对劲,虽然她也觉得这一块玉挺好看的。 但要真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她也不好意思收下。 “两位姑姑多礼了,昙儿是晚辈,如此贵重之物,定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青山,绿水见白梦昙不愿收下她们的礼物,脸色不悦。 “难道昙儿你是,嫌弃我们所送之物不贵重。”青山质问道。 白梦昙赶紧摇摇头“不,昙儿就是觉得太过于贵重了,所以才不愿意收下。” 夏夜藤心知,自己这两位姑姑就爱钻死心眼,要是白梦昙今日不把她们送的礼物给收下。 指不定他在云雾山脚下的这些日子里,都不安稳了。 劝着白梦昙”既然是两位姑姑的,一番好意你就暂且收下吧!不要伤了两位姑姑的心。” 三石和三树也表示,认同夏夜藤的话。 毕竟有这白玉在手,也能保证三公主,百病无忧。 勉为其难的情况下,白梦昙这才把两位姑姑所送的白玉给收了下来。 夏夜藤命三石和三树好生的招待,青山、绿水这两位姑姑。 等找准时机,他还是想去云雾山一趟。 白辰逸的毒,现目前也就只有幽灵花可解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告知白梦昙的原因,也是还怕她会和自己一同去冒险。 至于白梦昙口中所说的,慕容云阳此人,夏夜藤到是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母妃家族,就是以慕容为姓。 他只是希望,那个慕容云阳不要和云雾山有任何关系,从而打乱了他拿幽灵花的计划。 夏夜藤为了不让白梦昙在房间里尴尬,索性带她在小镇的街道里面闲逛起来。 顺便问问她,刚刚来找自己有何时。 在房间里,人多嘴杂他也不好去多问。 其实白梦昙找他,也是在午间时,察觉到了夏夜藤的脸色不好,担心他所以才会去看看。 云雾山脚下的小镇,虽说地方不大,可却论热闹却一点也不比齐都城中心差。 白梦昙闹着夏夜藤为她卖了一个糖人,边吃边看着,大街上过往的行人。 她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一个小镇而已,为何感觉来这里的外地人一点也不少。 就连萧庭轩为她们找的客栈也是花大价钱,事先才去定好的。 “世子哥哥,你说就这么一个小镇,感觉比齐都城都还要热闹。”说着她还不忘,伸出小舌头舔一舔手中的糖人,酸酸甜甜的是她的最爱。 但一想到父皇的病情,白梦昙一时也没了多少兴趣。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惆怅的小脸,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故意开口道“昙儿你看那边是什么?” 说着夏夜藤直接用嘴叼走了,白梦昙手里一大半的糖人,回过头的白梦昙,用小拳拳不停的敲着夏夜藤的衣袖要他赔。 两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的。 正巧被出门为白梦昙买糖果的,萧庭轩给撞见,他本是想买一些,糖果好讨白梦昙欢喜的。 却看到在街上嘻嘻哈哈的两人。 夏夜藤以往在外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到了白梦昙这里,偶尔也能变得没脸没皮起来。 这一幕明显刺痛了萧庭轩的眼睛,他曾以为就算是自己现在,才知道白梦昙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个小女孩,只要他不断的对白梦昙好,也许在她一回头还是那一个。 在森林里追着他脚步,一直都喊着他,大哥哥的小女孩。 可事实告诉他,有些人错过了,那就是真的错过,再也回不来了。 逛了一会,回到客栈。 夏夜藤的那两个姑姑,说手头上还有事务在身,就先行离去了。 事后在在客栈里,就看到一堆又一堆名贵的药材,被人塞满了夏夜藤的整个房间。 到现在白梦昙想起,她和夏夜藤回到客栈后,那满房间的名贵药材,白梦昙不由地感到好笑。 第136章慕容云阳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的世子哥哥,能医术高超了,摊上这两个把药材当饭吃的姑姑,是人不会医术那也会被逼学会。 白梦昙他们一行人,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要找到传说中的医圣慕容云阳,带她回北齐国。 一行人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梨园。 夜晚开门的梨园,因为慕容云阳这个台柱现身,整个梨园的大门口人潮拥挤,众人都想目睹,慕容云阳的风采。 白梦昙一身男装和夏夜藤走等人走在了一起,到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一行人在进梨园的大门口,就被门外的小厮给拦了下来。 “没有请帖可不能进梨园。” 就算是萧庭轩花大价钱,这个小厮也不愿意,放几人通行。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来时,一个娇媚的倩影手持着团扇,从一架别致的轻纱马车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只见周围来看戏的,看客们都纷纷望向那个马车下来的人影,不过大家却都十分的有序,除了呐喊和尖叫声以外,并没有任何出局的事。 比起齐都城来说,白梦昙没想到小镇上的人,对于伶人来,却有对人基本的尊敬。 白梦昙好奇的问着,拦住他们的小厮“大哥这人是谁呀?排场可真大。” 说着还不忘示意,萧庭轩掏出银子贿赂。 这个小厮见面前的几个人,衣冠楚楚也不想坏人,出手到也阔绰,只要不是想趁机溜进去的,他旦说无妨。 “这个就是,我们梨园里的台柱慕容云阳。” “慕容云阳。” 这一刻立马,拉回来了,白梦昙的注意。 前世慕容云阳和这一世的,身影相互的重叠起来。 白梦昙可以很肯定,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她要找的那个的慕容云阳。 白梦昙连忙拉着夏夜藤的手,激动道“世子哥哥,她……她……就是那个医圣。” 夏夜藤不情愿的皱眉,怀疑着马车上下来的这个人,难道她的医术还真能比自己的强。 要知道这世间的医术,对于夏夜藤来说,除了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还有人的医术能够超越他。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自信。 不知是不是白梦昙的声音,太大反而引起了,慕容云阳的注意。 见她从众人面前,迈着妙曼的身姿,轻逸的向白梦昙她们这边走来。 “不知这位俊俏的小公子,也是我的爱慕者。”她轻笑着声如同,空谷的黄莺一般好听。 身上散发出,属于女人该有的芬芳。 为了能和她套近乎,白梦昙使劲的点着头,还不忘拉着夏夜藤和萧庭轩。 笑着道“不只是我,我们都是慕容老板你的爱慕者。” 这个时候,向来喜好美色的白西扬也厚着脸皮,向慕容云阳伸出了手,嬉皮笑脸道“早听闻慕容老板艳压群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先前气氛还很好的几人,被白西扬这一开口。 顿时让大家都倒了胃口。 只见慕容云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回头间注意力被白梦昙身后的夏夜藤所吸引。 不过她收敛的很好,并没有人察觉出她的异样。 对着白梦昙赔笑道“既然都是我的爱慕着,为何不进去听我唱曲。” 白梦昙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 假意羞亏道”我们几人,今日才到这里,所以没提前预约,没有进园的请帖。” 慕容云阳依然拿着团扇遮面,对着拦他们的小厮呵斥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还不放他们进去。” 小厮见慕容云阳发火,对白梦昙他们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上,几位快快请进。” 同意进园的白梦昙笑开了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最在后的萧庭轩,还是不忘把刚才要打赏小厮的银子扔给了他。 几人有了慕容云阳的口谕,在加上萧庭轩的金钱的夹持,在梨园里想混到一个雅间,那也是不在话下。 只不过白梦昙在趴在桌子上,看了好几出戏也未能,见到慕容云阳出场,内心难免有着小小的失落。 她就快要把桌子上面的,瓜子给啃完了。 而白西扬这边,也还在不停的犯着花痴傻傻的笑着。 他自认为见过的美人不少,但像慕容云阳这样把妖媚渗在骨子里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誓死要把这个美人给拐到手里去。 在万众瞩目声中,慕容云阳手持一条丝带,从高空飞身下来。 围着梨园的上空,来回旋转着。 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翩翩起舞。 青纱遮面。 最后落在了舞台上。 只见她纤细高挑的身段,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回眸间勾人心魄。 仿佛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的。 这不由地让白梦昙想起了,前世世子哥哥可是,慕容云阳的徒弟。 就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每日在夏夜藤的面前,来回的转悠,难道他的世子哥哥就没有半点动心。 白梦昙喝了一口清茶,凑到夏夜藤的跟前问着“世子哥哥,你是不也和白西扬一样觉得,那个慕容云阳超美的。” 还没等夏夜藤回话。 侧边的萧庭轩插了一句,”我觉得台上的慕容云阳,再美也不及昙儿你的万分之一。” “三公主,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那能跟我心目中的慕容仙子相比。” 白西扬趴在栏杆上,傻笑的说着。 没想到他直接就被,夏夜藤飞来的,橙子给堵住了嘴。 “昙儿,长大过后定会是北齐国,最美的女子。区区一伶人又怎么能和你相比。” 白梦昙还是头一次听到,夏夜藤对她外貌的评价。 没想到,世子哥哥对她的评价这么高。 难免让白梦昙感到庆幸。 小脸没差一点,嘴角裂到了耳根。 舞台上面这个时候,有了动静。 只见慕容云阳停下了舞姿。 对着众人道“今天我想邀请一位,小公子陪我一起来表演。” 台下的男子跃跃欲试,有些大胆的跟着起哄。 “美人要什么小公子,本大爷陪你。” “小公子有什么用,小爷才是美人的选择。” 眼见有这么好的机会,与慕容云阳靠近。 白西扬又怎能放过。 站在栏杆外挥着手道“美人,我、我就是你想要的小公子。” 台下的众人望向,毛遂自荐的白西扬。 异口同声道“做梦。” 白西扬想反驳他们,他自己那里不小了。 就见慕容云阳的手指向了,白西扬一个雅间里的白梦昙。 白梦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被慕容云阳看重的人居然会是她。 不过她也暗自窃喜,要说是她能趁此机和慕容云阳套近乎,说不定就能说动她为自己的父皇医治。 对着舞台上的慕容云阳,喊着话“只要是美人的请求,我怎有拒绝的道理。” 夏夜藤想伸手出阻止她。 没想到白梦昙却用他,给的金镯向舞台的中央,射出了金丝线,运用金丝线的韧劲,飞身过去。 这一招是夏夜藤教她,逃生所用的,没想到她会用在撩妹的身上。 夏夜藤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的这个慕容云阳从见她的第一面都透着怪异。 只是奈何自己,没能找出他的破绽。 白西扬郁闷的趴在栏杆上,看着自己心中的仙女,牵起白梦昙的手。 白梦昙一接触到慕容云阳手掌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一双手并不像女人那样的细腻,到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在她还没完全的反应过来时。 只见面前的酷似女子打扮的,慕容云阳将她拉向自己的身边,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着“北齐国三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说着舞台的正中央此时升起了,一股股白烟。 白梦昙和那个慕容云阳,瞬间从众人眼前消失。 夏夜藤大怒,一掌劈开了面前的桌子。 埋怨着自己,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同意,白梦昙来找什么医圣。 就在他气急败坏的同时,一根银针夹着一张纸,从舞台的正中央射进了,夏夜藤所在的雅间。 三石一把取下那一根银针上面的,纸条上面写着。 “想找回北齐国的三公主,就上云雾山来。” 夏夜藤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一件事一定然和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脱不了关系。 “三树发信号,通知两位姑姑。” 夏夜藤的神色逐渐的凝重了起来。 萧庭轩也跟着抢过,夏夜藤手中的纸条。 他从夏夜藤口中似乎,猜到了夏夜藤和白梦昙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不然为什么,夏夜藤房中无缘无故,会出现那么的名贵药材。 “昙儿到底去那里了,云雾山上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那些人想抓她做什么?” 萧庭轩抓着手中的纸条,对夏夜藤质问着。 夏夜藤转身想离开,但被萧庭轩给一把拦住。 “夏夜藤我原本以为,你会替我好好照顾她、保护她,所以就算是我在怎么喜欢她,为了昙儿我也就忍了。要是昙儿真因为你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西扬赶紧过来阻止,发生冲突的两人。 “好了你们,现在耽误之际就是先想救出三公主,而不是在这里互相的指责对方。” 第137章 云雾山 夏夜藤挥袖而去。 白梦昙在迷迷糊糊中,逐渐的醒来。 她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身处在一大片的花海之中。 头顶上的是,繁星点点的星空。 美得彷如置身在画里。 就在白梦昙慢慢的,恢复意识时。 不远处一位白衣男子,款款的向她的这里走来。 细看男子有着一双好看狭长的凤眼,毫不避讳的看着白梦昙,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魄。 “这次要麻烦三公主,你在云雾山中小住几日了。” “你是谁?”清醒过来的白梦昙,出于本能的按住自己手腕上的金镯。 但男子像是对她这一举动,并不担忧。 顺势也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对和白梦昙手上一模一样的金镯,出现在她的眼前。 白梦昙诧异的看着他。 男子面色柔媚,就像是一只会勾人的狐狸一般。 他要是女子,定能让世间不少的男子失神。 盯着白梦昙,上下打量。 “三公主你大可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女孩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不过就是想利用你,引一个人上来吧了!”说着白梦昙看见他手里把玩的一个小玩意,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那里见到过。 对,这个不是夏夜藤的,那两位姑姑给她的见面礼。 白梦昙赶紧向自己藏白玉的位置摸去。 却一无所获。 她起身连忙,想抢过男子手中的白玉。 可放被男子,成功的躲过她的袭击。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白梦昙气愤道。 男子嘴角微勾,神情到与夏夜藤的面容,有着几分相似。 “想不到青山、绿水的那两位长老对三公主你,还真是大方,就连我们族里的镇山之宝,血泪也送给了你。” 血泪是什么?白梦昙并不知情,她只知道这男子手里的东西,是她的那她就必须要拿回来。 但以现在两人之间的悬殊,白梦昙深知自己这样盲目的,想去夺回自己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好暂且改变了方针。 假意求和道“想必阁下你,并不是只想请我来这里,做客几天这么简单的吧?” 这个人长的到是好看,但从他脸上的笑容来看,绝非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男人原以为白梦昙会像,平常的女子一般,遇到这种事定会吓的手足无措。 哭闹的寻求,别人来救她。 没想到她尽然会,如此的淡定自如。 显然不把自己被人绑架,当成一回事。 像这样冷静的女子,对他来说到也是少见。 只见男子将手中的血泪,扔给了白梦昙。 被她一把的接着住,这可是夏夜藤两个姑姑给的,人家的一番心意,要是不见了,白梦昙多少会觉得自己,有一些的失礼。 男子又开口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原本还以为带你上来,要喂你吃一个颗避尘丹,没想到你还有血泪防身。” 白梦昙一直听他提起血泪,难免对自己手中的这一个,带有红点的白玉产生了兴趣。 现在自己在别人的地方待着,白梦昙不得不对面前的男子,客气一些。 “听阁下一直在说我手中的玉石,不知这玉到底有何好处,能让阁下如此欣赏。” 男子斜瞧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看在她还算聪明的份上,就不妨告诉她。 ”这块白玉,是云雾山的镇山之宝,戴上它能防百毒,但是你也不要妄想用它去,医什么病,因为已经中毒的人,就算是戴上它也解不了毒的。” 白梦昙大概清楚了,自己身上这块白玉的作用。 感叹着夏夜藤的,两位姑姑出手还真是阔绰,庆幸着自己从一开始就选好,要抱住世子哥哥的大腿。 她真是太明智了。 不过她现在首要搞清楚的是,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 见男子并没有想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白梦昙跟在他的身后追问着。 “敢问阁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为什么要抓我来……”白梦昙想说,她可是和慕容云阳一同消失的。 那慕容云阳去那里了?她还等着让那个人为自己的父皇治病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问题可还真多,也不知道夏夜藤那混小子是怎么看上你的。” 男子显然有一些的不耐烦。 “这里是云雾山,也是医巫族世代生活的地方,我是医巫族的族长,也是夏夜藤的舅舅,带你来这里不过就是想让那混小子来见一见我,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细长的丹凤眼瞥了,白梦昙的小脸一眼。 思量着面前的小女孩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会让他那么高傲的侄儿甘愿为她折腰。 不过在夏夜藤还没有到这里来之前,他并不打算为难白梦昙。 “舅舅。”白梦昙听到这个词时,明显有一些震惊。 因为据她前世的记忆,除了知道夏夜藤后来被慕容云阳带回云雾山学习。 其它的她就一概不知,不过把前世的事和现在连起来,那当时夏夜藤去云雾山不是去拜师学艺,而是被他的舅舅给带回了医巫族。 只是他的这个舅舅,白梦昙从没听夏夜藤提起过,难免不对眼前的男子有过怀疑。 “那个舅舅……你不是只想,让世子哥哥见你一面……这么简单吧?”白梦昙凑着小脸,壮着胆子的问。 男子脸露不善,对着白梦昙怒瞪道“谁是你舅舅了,不要乱喊人。” 对于这种认亲戚拉近乎的事,白梦昙到不傻。 对面前的男子,嬉皮笑脸道“我唤世子哥哥为哥哥,那自然也要唤你老人家为舅舅了。” 慕容云阳听着是这个道理,可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忽悠了,不过看着白梦昙微微有肉的小脸,一时间也来不起气。 索性带着她往族里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向山上顶上亮着无数灯火那些房子走去。 同时慕容云阳也向白梦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次我找三公主来,就是想引我侄儿过来,与其留在你们那北齐国受苦,我到希望他能在云雾山,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族长。” “当族长……世子哥哥是不会愿意的。”白梦昙听出了慕容云阳的话,直接帮夏夜藤给回退。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世子哥哥志向绝对不会如此的狭隘。 慕容云阳似乎也早料到的,白梦昙会这样说话。 但他却半点都不生气,这个时候见,他对着上空吹出了一声口哨。 一只黑糊糊的东西,从丛林里窜了出来,顺势攀爬在了慕容云阳的肩上。 见他一转身,面对面的看着白梦昙,指着肩上的东西笑盈盈的问着“它你应该认识吧!” 虽然只能凭借月光来认路,可白梦昙对这黑糊糊的小家伙到是印象深刻。 “它怎么在这里。”白梦昙惊讶的问,她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已经死在了冰窖里面。 没想到的是,它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云阳柔和绝尘的面容上,在白梦昙盯着他肩上小家伙看的时候,凤眼里有着算计的笑。 “它不在这里,我又怎能知道,三公主你的父皇时日不多呢!”男子笑的绝美妖娆。 但看的白梦昙背脊发凉。 “你怎么知道我父皇病重?”白梦昙反问着。 想起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能见到慕容云阳,将她带回去救自己的父皇。 白梦昙心里堵堵的,很是不舒服。 这个时候,面前的男子顺手用衣袖,遮出了自己下面的一半张脸。 要不是他此时的发髻不同,简直和白梦昙见到的慕容云阳是一模一样的人。 白梦昙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她自己的眼睛,询问着“慕容云阳是你?” 男子点了点头,用梨园里的声音回道“怎么三公主不认识妾身了。” 白梦昙瞬间大喜,不顾形象的抓着他手,激动的说着“我还以为慕容云阳是个女的,没想到是舅舅你,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那还请舅舅帮昙儿,救救我的父皇。” 但慕容云阳却显然不吃,白梦昙的那一套。 甩开白梦昙的手。 开门见山道“想让我救你的父皇也不难,只是夏夜藤那里你要知道怎么做。” 前世慕容云阳就是拿夏夜藤来做的交换,白梦昙有担心过这一世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可她又抱着侥幸的心里,也许这个慕容云阳这一世想要的会是别的东西了。 看现在的这一种情况,原来都是自己异想天开。 “世子哥哥的决定,我还是觉得由他说了算。”白梦昙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换来的是慕容云阳的耻笑“真没想到,在三公主心目中情郎可是,比自己的父皇还要看的贵重。” 白梦昙忍着心疼,不满的抬起头,面对着猖狂的慕容云阳。 “我和世子哥哥,才不是那样的。救父皇是我的责任这和世子哥哥一点关系没得。” 慕容云阳也觉得和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争辩太没意思。 还没等他在次开口,就听见半山腰上,鸟儿的尖叫声,这是他设的机关,要有外来让,上了云雾山自然会有鸟儿叫声,提醒他让他做好防备。 “三公主,我相信再过几天,你会做出自己正确的选择。” 随后对天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号。 没等片刻,就有两个黑衣人。 带着白梦昙离开了这里 第138章世子哥哥也来了 白梦昙想做过多的选择,但被慕容云阳打昏了过去。 嘱咐手下的两个黑衣”要善待,白梦昙。” 这可是他唯一能留住夏夜藤的筹码。 好不容易走到云雾山半山腰的,几人特别是白西扬被累的够呛。 “我说世子殿下,你确定三公主真的被抓到这云雾山来了。这一路上要不是吃了,你那两位姑姑送来的避尘丹,在瘴气那里我们大家几乎都要命葬于此。” 此时的夏夜藤全身都沾满了,不少的鲜血。 虽说他穿的还是往常那一身黑色的长袍,不过从肩上金色的麒麟纹,被染红上面可以看出。 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不太容易。 有些狼狈的三石,手持长剑没好气的顶撞着白西扬的话“小王爷来云雾山救三公主,我们世子殿下也没求你来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就不要说什么风凉话。” 白西扬被三石一时怼得,真想用手中的折扇好好的敲三石几下,这里就数三石的嘴硬。 他不过就只是抱怨一下。 这云雾山里话说珍贵的药材可真是不少,但机关和野兽也不少。 他们一路上走下来,处处遇到麻烦,不是老虎,就是狮子,要不就是食人花、吃人树之类,在古书上才会记载的植物。 这不在上来之前,他们还差一点被,沼泽里的鳄鱼给攻击。 不过好在的是,夏夜藤像是不要命一样,见一个砍一个,就连向来温文尔雅的萧庭轩对这些动植物也丝毫不手软。 他好歹也算是和白梦昙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外室哥哥,妹妹被别人给抓走了,他不去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不就是唠叨、唠叨一下而已。” 正在几人还未放松警惕时。 只见对面的树林里,又传出来时高时低的鸟叫声,向是在呼唤着谁,或是在警告谁向树林靠近。 三石和三树离开云雾山时,也有五六年,对于回云雾山的路,多少也有一些模糊。 毕竟就算是云雾山的当地人,在十七年前经过那一件事过后,云雾山的族人就很少下山,就算是真要下山也必须要经过族长的同意,要不然就会像他们几人一样,想顺利的上云雾山,困难重重。 “大家小心。”三树手中银蛇皮鞭在空中响起,数只有着獠牙的吸血蝙蝠,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袭来。 夏夜藤冷峻的脸上,冰冷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常用的金丝线变成了,一把长剑。 对着向他靠近的,吸血蝙蝠不停地斩杀。 萧庭轩这个时候也没停下来,虽然一路上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自身的不少体力,可面对着要救出白梦昙的信念来说。 他却丝毫不成畏惧,手起手落飞过来吸血蝙蝠在他的手中,如同作画的墨汁,行云流水之间,将靠近他几丈之外的吸血蝙蝠,全敲昏在地面上。 一柱香的时间,地面上黑压压的尽然全是,那些面目狰狞的吸血蝙蝠。 白西扬嫌弃的找了块空地落脚。 提醒着夏夜藤赶紧走。 就在大家以为,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庆幸。 一阵迷烟飘来。 夏夜藤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嘱咐大家“捂住口鼻” 无奈得是,这迷烟来的太快又在浓烈。 再加上大家此时此刻,已经满身的疲惫。 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见与自己一同上山的几人纷纷倒下。 这时唯一没倒下去的人,除了有药物傍身的夏夜藤,和不甘心用玉笛充当拐杖,勉强支撑的萧庭轩,其余的人包括三石、三树、紫兰、和白西扬等人都倒在了地上。 树林里先是传来一阵大笑。 “不亏是我的侄儿,连我专门为你调制的迷烟,也耐你不何。” 从夏夜藤来到这里时,就藏身于树林之中的慕容云阳现身。 “谁是你的侄儿,我没有亲人。”夏夜藤尽力平息着,自己体内吸入的迷烟。 不让自己被那迷烟给左右。 “我可是你的亲舅舅,你这样说可让舅舅我好生难过。”不知是不是迷烟的作用,开始对夏夜藤起效。 慕容云阳的身影,快速的闪在了夏夜藤的面前,坏坏的笑着。 夏夜藤皱眉,用长剑对着慕容云阳的身影砍去,可不管怎么砍,那影子总是化不开。 站在夏夜藤不远处的,尽可能保持清醒的,萧庭轩用着虚弱的力气,提醒着他。 “世子殿下,那人没在你面前,在你前方的树上。” 夏夜藤顺着,闭上了眼睛,运用听力,快速按下了出自己手腕上金镯上的机关。 可没想到却被对方给反弹了回去,在他手背上划出一条血痕。 慕容云阳像是动怒了。 “我的好侄儿,舅舅有心邀请你,你反而这样对我,可真是让我心寒。” 夏夜藤对他的话,充满了唾弃“你要是真看中我和母妃,就不会十七年来对我不顾不闻,就连母妃被那些嫔妃给害死了你也未成为她报仇。” “只会窝在该死的山上,像缩头乌龟一样,永远不愿意离开你的乌龟壳。” 夏夜藤的话,完完全全的彻底激怒了,慕容云阳最后的底线。 他对于夏夜藤没有先前的耐心。 萧庭轩原本还想趁着的身子,背后被人一击跟着昏了过去。 此时夏夜藤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迷烟越来越浓烈,他以自身的内力,已经无法再去压制住体内的毒气。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整个人抱着最后一点的意识,倒在了地上。 直到夏夜藤醒来时,心口闷热,他能明显察觉的到自己隐疾复发。 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梦昙在门外刚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就瞧见夏夜藤吐血的一幕。 连忙跑了过去。 焦急的问着“世子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隐疾又发作了,都怪昙儿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来这该死的云雾山,要是早知道,这里对你不利,就算是用我的性命来换父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陪我来着。” 说着说着白梦昙豆大的,泪珠不停的落了下来,有好几滴都滴在了,夏夜藤苍白的脸颊上。 夏夜藤运功平气,就算他此时体力再不支,可他却永远见不得白梦昙的眼泪。 他的小姑娘,都应该是开开心心的。 夏夜藤尽力摆正了自己的身子,可毕竟隐疾刚发作不久,整个人显得无比的虚弱。 但还不忘去,察看白梦昙被他们绑过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受伤。 “咳、咳…。”他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用手摸着白梦昙的面颊,仔细的察看。 “昙儿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要是慕容浩宇那家伙,对你不利我绝对绕不过他。” 白梦昙连忙摇着头道“没、没慕容族长并没有为难我,他只是想留昙儿在这里小住几日,世子哥哥你大可以放心。” 直觉提醒着夏夜藤,他那个舅舅可不是善类,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和白梦昙,定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 要不然,他为何隐疾会比先前加重的更深。 “昙儿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我现在这就带你走。”正当夏夜藤想要翻身下床时,他脚下一软,浑身根本就提不起力。 慕容云阳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出现,手里还端来了一碗药汤。 面带笑容的走到夏夜藤的面前“我的乖侄儿,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汤药,对你的隐疾有好处,除了苦以外到也没什么怪味。” “滚。”夏夜藤眼神犀利对着,慕容云阳大吼着。 “世子哥哥。”白梦昙拉着他的手,想阻止他冲动的的行为。 慕容云阳知道,夏夜对他的抗拒,将汤药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 用眼神的余光,暗示白梦昙让夏夜藤喝下。 白梦昙眼神躲闪着。 她知道慕容云阳端给,夏夜藤的这一碗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现在的夏夜藤,对慕容云阳有着太多的抵触情绪包含在里面。 他们之间的关系,怕不是一两天,能够缓解的了。 “慕容族长,世子哥哥的情绪还不稳定,你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慕容云阳再次看了,床上的夏夜藤一眼,娇媚的丹凤眼里有着无奈,转身离去。 夏夜藤见慕容云阳离去,这才逐渐收了自己身上的戾气。 不过整个人显得乏力,犯困。 白梦昙知道他不舒服,见他睡着过后。 为夏夜藤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慕容云阳放在桌子上面的药碗,叹了一口长气。 等她被慕容云阳的手下带回医巫族后,这里的对于她来谁,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医巫族的人都是自给自足。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向往。 少了外面世俗的纷纷扰扰。 族中的人见了白梦昙,也都是非常的热情。 白梦昙被青山、绿水给带到族里到处闲逛。 同时她也从这两位姑姑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沉封多年的秘密。 一个不能让夏夜藤知道的秘密。 白梦昙起初被她们两带到族里的街道上,后来走着走着。 躲过慕容云阳的眼线。 她就被带到了一条断桥的边上。 据青山姑姑说,曾经是链接燕北国唯一的必经之路,不过后来被夏夜藤的母妃亲自将这一条桥给斩断了,同时也斩断了燕北国和云雾山的所有联系。 第139章慕容云萝 当年的医巫族住在云雾山半山上腰上,已济世救人为族训。 而夏夜藤的母妃慕容云萝,正是那时医巫族里最杰出的人才,也是族里选定的未来族长。 说道这里时,青山的声音开始哽咽。 绿水的脸色,也变得哀伤起来。 生为巫医族未来族长,是注定终生不娶不嫁,以身试药,所以从慕容云萝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尝尽了百草。 可偏偏她却向往着外面的大千世界里的美好,对话本里的男女之情有着憧憬。 但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在现实的面前,也只有隐藏在心底。 直到那一个人的出现。 一天慕容云萝受命,为山下的百姓医治,却无意中救起了误入云雾山,身受重伤在瘴气之中的男子。 她原本也就只是出于好心,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将他给救醒。 却没想到那男子,醒后非要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慕容云萝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由于他不是医巫族的人,也不能冒然的去云雾山,找慕容云萝。 所以那一段时间,他都会每天守在云雾山脚下,慕容云萝出山的必经之路。 只要慕容云萝出现,他就会像一条尾巴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为人医治,那男子就为她拿一箱,见她看病人劳累了,也会为她端茶递水。 慕容云萝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在山上面做的食物,带下山来与他分享。 久而久之的,这让还是少女的慕容云萝对男子产生了好感,两人互生情愫。 可这一段感情终究是不被族人给祝福的,很快她们俩人之间的事情,就被族里人给知道了,族长大怒,将慕容云萝给关进了,医巫族的祠堂。 在她正式当上族长之前,不许下山。 而另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位男子尽然冒着被云雾山瘴气,侵蚀的危险置身一人上山。 在毒发作时,还死死的跪在医巫族的门外,请求着族长,让他们见上一面。 族长怜悯他们,这才放慕容云萝和男子见面。 可就是这一面,却变成了慕容云萝今生的痛。 她深知自己和男子并不能在一起。 趁男子不备时,用银针使他沉睡,在她一再的请求下,族长同意她医治男子身上的伤。 可有一个条件,就是用医巫族的忘忧草为男子服下。 从此他们之间的,所有情爱烟消云散。 男子的病好了,可他早已经将自己和慕容云萝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的离去。 也伴随着,医巫族灾难的降临。 慕容云萝在,男子走后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郁郁寡欢,一有空就会向山下面望去。 仿佛那男子会像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她深深的知道,这一些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 直到一次深夜,那男子真的回来了,可是却通过云雾山与燕北边境,交界的桥梁过来的。 在慕容云萝再一次见到他时。 那个人已经不在是,她曾经爱过的他了。 他是燕北国的皇子,来云雾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云雾山的族长为他父皇医治。 但奈何云雾山中,医巫族人有瘴气保护着,只有医巫族的人身上才会有,抵抗瘴气之毒的避尘丹。 而他以身犯险潜入云雾山的目的,也是为了夺取避尘丹,挟持云雾山的族长回燕北国。 医巫族人善长的向来,也只是治病救人,对于燕北皇子带来的大军,自然是无力抵抗。 在战乱中,慕容云萝亲眼看着,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被熊熊大火烧去,族人们死伤无数。 曾经那个眼里,对她充满着爱意的男子,正用冰冷的利剑指向她的喉咙,慕容云萝含着泪对他微笑。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剑,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女子,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深情哀怨。 他敢肯定的是,自己并没有见过她。 他在巫医族醒来时,偷走了巫医族一部分的避尘丹离开。 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对眼前的女子下不去手。 “你是谁?只要交出巫医族的族长,我自然会放你们一马。” 慕容云萝对着他,勾起薄唇,笑容美艳。 “医巫族的族长,年事已高,小女子不才,正是下一任的族长。论医术不输于,族里的任何一个人。” 男子不知为何,看着慕容云萝的眼神渐渐放软。 他竟然对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怀疑。 这个时候年迈的老族长,拄着拐棍在族人的搀扶下站了出来。 老泪横飞,强硬的反对着“不云萝你不能去,医巫族还要靠你。” 一个小男孩也跑到了她的身边,抱住她的大腿,不停的哭闹“浩宇不让云萝姐姐走,姐姐还要教我好多好的医术,说过要陪我一起长大。” 慕容云萝望着,自己身后的族人们,眼中含泪带笑。 蹲下身,看着矮她大半个身子的慕容浩宇。 摸着他稚嫩的小脸轻声说道“浩宇乖,你帮我照顾好族里的大家,等姐姐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回来好吗?” 年幼的慕容浩宇,那时的他虽然很不舍慕容云萝离去,可是毕竟是姐姐嘱咐他的事,他作为男子汉理应有所担当。 嘟着小嘴答应“好,浩宇等姐姐你回来。” 后来慕容云萝,被那男子给带到了燕北国,在离行前。 慕容云萝趁男子不备,用长剑砍断了,那一座燕北和云雾山链接的吊桥。 她看着吊桥从自己眼前掉下,落入了山谷中的万丈深渊,对马背上的男子回眸一笑,丝毫不成畏惧他会对自己不利。 至于青山、绿水。她们自幼就和慕容云萝一同长大,不愿见她一个孤身前往,那未知的燕北国。 决心陪她一同前去。 在燕北的日子,前面一切都还好。 慕容云萝成功的医治好了老燕北陛下的病,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医治好了男子父亲的病。 想必男子定会放她离去。 那个时候她就和他,真的没有了半点关系。 可人心,那能由她这一个弱女子来做主。 是的到最后,男子也没有愿意放她离去。 因为她的身上有,绝世的医术,将她留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颗定心丸。 在身边大臣的提议下,男子没有经过慕容云萝的同意,强行与她同房,留她在自己的身边。 最后慕容云萝整日郁郁寡欢,她也不愿意向男子低头示好,再加上宫中有多少的嫔妃嫉妒她的医术,就算是她不受宠也能让这些女人忌惮。 趁慕容云萝有孕之际,暗中在食物里动手,每日送到她房中的食物,都是变质了的。 青山、绿水想向找宫中管事的理论,可每次都被慕容云萝拦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所受之辱,男子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他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想而知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己本就是乡野的村姑,却得到了燕北皇子的垂爱,在多少人的眼里。 她应该就是那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可谁又知道,她一点也不稀罕当这个凤凰。 她不后悔,当初在云雾山救他一命。 她只是感叹着,世间的造化弄人,她和他之间今生终将是要错过彼此。 看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对于慕容云萝来说负担也逐渐的加重。 她现在只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出生。 可像她这种从出生起,就不停尝遍百草的药人,身体里不知有成千上万的毒素在,她的体内相互抗争。 要是不怀孕还好,因为那些毒素已经在她的体内,达成了一个平衡的阶段。 但由于怀孕,身体里面各种的毒素平衡失调,导致慕容云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到最后整个人,瘦得简直不成人形。 青山、绿水都劝她放弃肚子里的这一个孩子。 可总归是一条生命。 慕容云萝本以为自己今生,不会有子嗣,可这孩子的到来,却给她看到了希望。 在一个深夜之时,她还是早产了,屋外的藤蔓悄悄钻进了,破旧的房间里。 慕容云萝看着藤蔓上展开的嫩叶,为他取名“夜藤。” 算是她对自己孩子最后的祝福,新的希望。 可在她闭眼的那一刻,她终究还是没能等到。 那一个满身是伤,还要笑盈盈对她说,要以身相许的男子。 那个陪她,跑遍整个云雾山小镇,也要为她在炎热的夏日,买到一碗碎冰的男子。 他的笑容,在她的印象里,永远都是那样的充满着朝气蓬勃。 就算是为了她,不顾瘴气得毒烟,也要爬上山来奄奄一息见她最后一面,看她是否过的安好的男子。 只是她的他,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夏夜藤的出生,天生异像,再加上那满头的银发,面目丑陋不堪。 被燕北的国师断定为,是燕北的灾星。 可在男子的一再阻拦下,才勉强让年幼的夏夜藤和他两位姑姑,在燕北的冷宫里生活下去。 但男子却一次也为成来过,燕北的冷宫看过夏夜藤一眼。 无父无母的生活,对于但时年幼的夏夜藤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受人喜欢的孩子。 但他从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眼光。 第140章达成协议 知道了云雾山里整个前因后果的,白梦昙湿了眼眶。 她只知道夏夜藤在燕北国不受宠,但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世会如此的坎坷。 这个时候,慕容云阳走了过来,支开了白梦昙身边的青山、绿水。 对白梦昙说道“没想到三公主殿下,你也是这么感性的人,不过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你听听也就罢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夏夜藤的面前,提起这一件事。虽然燕北的那个家伙,对我姐姐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但已现在夏夜藤的势力,并不能和他抗衡。” 白梦昙此时也察觉到了,青山、绿水离去。 她回过头来开口道“我是该叫你族长,还是舅舅了。” 慕容云阳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义正言辞道“还是跟着他们叫我族长吧!舅舅我可担当不起。” “那我就跟着世子哥哥,叫你舅舅算了。”白梦昙故意这样说。 慕容云阳没差点,被她给气背过气。 “我说了就叫我族长。” “舅舅。”白梦昙不死心的瞎叫。 “族长。” “舅舅轻切一些。”白梦昙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直笑。 最后慕容云阳只好妥协。 “那在外你姑且叫我族长,只有我们两人时勉强让你叫我舅舅,不过让你叫我舅舅并不是,我承认了你和夏夜藤的关系。” “舅舅,我和世子哥哥是什么关系?”白梦昙翘着嘴,不死心的问。 “你们两什么关系,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慕容云阳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白梦昙给牵着鼻子走。 无缘无故自己,就得了一个侄女。 白梦昙见慕容云阳服软,也不在跟他磨叽了。 “舅舅,想必把青山、绿水两位姑姑给派下山,也是你早有预谋的,还有梨园里的那一场好戏,我只是想知道你安排这一出戏目的是什么?” 世子哥哥的身世都这么可怜了,白梦昙不再希望夏夜藤还遇上任何不好的事。 “我也不再和三公主你卖关子,其实把你们引到云雾山来,我也是迫于无奈,在北齐国我一直都放有眼线,当然你父皇的病情,我也可以告诉你毒是我的,但我并没有想到陈喜会给你父皇下那么重。” 说道自己父皇这里,白梦昙开始变得警觉了起来。 从慕容云阳的眼神里,她并没看出他对自己的敌意,所以白梦昙也暂且放开了,自己按在金镯上面的机关。 “我最初的打算也只是,想从你们的手中将夏夜藤给换回来。后来才发陈喜的阴谋,这才想到了下毒的这一招,要是少量的毒药,最多不过让你的父皇身体有所不适,但要是大量的就会导致死亡。怪只能怪我,对陈喜太过于轻敌了,才会害了你的父皇。” 慕容云阳自责着。 白梦昙就算是有所埋怨,可眼前的人也毕竟是,世子哥哥的舅舅。 但想起父皇的病。 白梦昙的小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嬉皮笑脸。 伸出手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那就把解药给我,看在世子哥哥的面子上我况且放过你。” 可另她没想到的事,慕容云阳似乎并没把她的话,给当成一回事。 只见他从旁边的岩壁上摘下一朵鲜花,用商量的口吻对白梦昙说着“三公主殿下,既然药我都已经下了,救是肯定要救的,但是我布置了这么大的一盘棋,你觉得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就会乖乖把解药交给你。” 白梦昙怒瞪着眼,咬着下唇,是的她真是大意了,就凭慕容云阳的一句假意的自责,她自认为慕容云阳会把解药就这么轻易的,交到她的手里。 这解药要是,用世子哥哥来换,她又怎会愿意。 不过现在,她必须要搞清楚,慕容云阳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给我。”白梦昙不客气的问道。 慕容云阳妖媚的面容,露出得逞的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你离开夏夜藤,从此不再和他有任何的来往,让他永远的恨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 要是前世,有谁告诉她,让她离开夏夜藤,她一定想都不想的一口答应,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做的不到。 一个人要是真没感受到温暖,那她永远也不会去乞求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 可一旦她感受到了,那样一样东西,自己就会变的上瘾。 是的现在的她太过于,依赖夏夜藤。 有夏夜藤在,她就会觉得无比的安心,就算是自己在外面无法无天,只要她一想到,到最后都会有那一个人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就非常的开心。 “要是告诉你,让你离开夏夜藤是为他好,你可愿意。夏夜藤在我姐姐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受我姐姐体内毒素的影响,从而导致他一出生就患有隐疾,天生银发,就连他那一张长年被银发给挡住的半边脸,也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影响。” “他身上的这些毒素,会随着他的年龄增大,而慢慢的加重,直到他最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要是不出意外,就夏夜藤他现在这样的折腾,定然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你在骗人……”白梦昙摇头,显然不敢相信,夏夜藤会这么年轻就离世。 她记得前世,就算是她死了,可世子哥哥还活的很好。 所以这一世,她的世子哥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病魔打败的。 但事实也告诫她,最近这些时日,似乎夏夜藤的隐疾的发病情况,要比前面的那一段时间,来的频繁了许多。 从三树为他端去中药的次数,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 只是她忙着,父皇的病情而忽略了,夏夜藤的隐疾。 “我要是离开世子哥哥,你能保证会救他吗?”白梦昙说出了她自己的想法。 慕容云阳大笑着“既然我能把你们给引来这里,就有办法将夏夜藤的隐疾给治愈,只不过……。” 他打量了一下白梦昙,又欲言又止“只不过现在,你是他的软肋,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让我为他医治,就只有为难三公主你,让他对你永远的死心,不然已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安心医治的。” “你想让我怎么样做。”白梦昙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拳头。 向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定。 眼神坚定的,看向慕容云阳。 要让她和夏夜藤分开,白梦昙的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愿意。 但比起自己会永远的失去,她的世子哥哥来说。 夏夜藤能平平安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她都愿意去承受。 要当坏人,那就让她一个人去当吧! 看来她好不容易,才抱稳的大腿这么快就要放开了。 白梦昙不由地悲从中来。 对着慕容云阳威胁着,“要是被我发现,你这个瘟医没有将世子哥哥的病,给完全治好,那就算是赌上北齐国,我也会把你这云雾山给夷为平地” 慕容云阳彻底被眼前小姑娘的话,给逗乐了。 同时也能的感受得到,白梦昙对夏夜藤的情意是真的。 但感情这个事,对于现在的慕容云阳来说,觉得是世间最不可信任的东西。 要是感情可信,那他的姐姐也不会在燕北的冷宫里,香消玉殒。 落得克死他乡的下场。 “三公主,好大的口气,怎么说他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是看在我死去姐姐的份上,我也会好好的让他活着,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接下来就要看三公主你的了。” 说着慕容云阳将自己刚摘的花,插进了白梦昙的发髻里。 夸奖着“我侄儿看上的人,果然不错。只是可惜了。” 说完转过身对,白梦昙摆了摆手,往医巫族的方向走去。 时间拉了回来。 白梦昙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夏夜藤。 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床榻上面,睡得十分的安详。 白梦昙的目光又再一次的望向,慕容云阳放在桌子上面的汤药。 这些汤药,慕容云阳告诉过她,这些药会控制住,夏夜藤的病情。 连续服药七天夏夜藤在这几天里,和正常人无疑但在服用药后的最后一天,他体内的隐疾会被,这些药物把体内全部的毒素激发出来。 那个时候,夏夜藤身上的痛会到达一个极限,但只要坚持服用,慕容云阳为他调制的药汤。 治愈只是时间的问题,被药汤激发的毒素会逐渐的减少,直到体内的毒素被全部的清除干净。 白梦昙用手撩了几下,夏夜藤银色的长发。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的掉了下来,她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世子哥哥,不想要和他分开,想要一直被他给宠着。 不愿意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 可是她不能这样自私,让世子哥哥安然无恙的活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迷迷糊糊中,夏夜藤感觉手背上有温热的东西滴在了上面。 接着自己唇齿间,有一股甜甜的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进入他的嘴里。 第141章七天之约 等夏夜藤醒来时,正发现白梦昙爬在他的床头安静的睡着,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柔柔的青丝遮挡住了,她较好的脸颊。 夏夜藤嘴角勾笑怜宠的,看着床沿上的白梦昙,用手指小心翼翼将她额前,散落的青丝拨到了脑后。 白梦昙天生皮肤就比一般女子,要白皙娇嫩,彷如弹指可破。 但就算夏夜藤这般小心,白梦昙似乎,也感觉到了有谁在弄自己的头发,翘起小嘴,用手不满意的,向那个打扰到她睡眠的东西,一把抓了过去。 正好抓到了夏夜藤的手腕。 白梦昙还不自知的捏捏,摸摸。 这手感还不错。 夏夜藤彻底被,眼前的这个小可爱,憨厚搞笑的小举动给逗乐了。 迷迷糊糊中白梦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还不忘牢牢的将夏夜藤的手给抓住不放。 等她完全的从清醒中回过神来时,正看见夏夜藤身子靠在床头,慵懒的对着她微笑。 白梦昙瞬间就红了脸颊,嘀咕“世子哥哥,早呀!” 连忙松开了,抓住夏夜藤手腕的手。 尴尬道“世子哥哥,你现在身体有好一点没有?”毕竟夏夜藤在被她喂了,汤药进去过后,可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想起自己昨晚,在情急之下,是用那一种方式喂夏夜藤喝下药。 白梦昙面颊不由得,又更红了几分,红得到发烫的地步。 就连她不自主看向,夏夜藤薄唇之间,也能令她心跳加快。 夏夜藤也察觉到了今日,白梦昙的不对劲,出于本能的用手摸上,白梦昙的额头,顿时让白梦昙害羞地,如此刚成熟的红苹果,光是看着都让人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对于夏夜藤来说,也是如此。 白梦昙一把挣脱掉了,夏夜藤为她看诊的手。 腼腆得低着头,结巴道“世子……哥哥,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早膳没有好为你端来。” 白梦昙说着,如同逃命一样,急匆匆的往门外跑去。 这样娇憨可爱得,白梦昙夏夜藤又怎么不喜欢。 他望着自己手心上,还残留着白梦昙身上的温度,笑的极美。 不过这笑容,在慕容云阳出来时,很快的就凝结了。 “看来只有北齐国的三公主,才能令你如此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 慕容云阳手里正端着一碗汤药,在夏夜藤不远的桌子上放下,找了一个凳子坐上去。 夏夜藤用眼角的余光,警惕性的看着他。 手出于本能的放在,自己金镯上面。 慕容云阳望着,对自己这样的夏夜藤,内心及开心又心疼。 “慕容浩宇,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何目的?” “我是什么目的?亲爱的侄子,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更加地明显。” 慕容云阳话一出口。 只见夏夜藤的金丝线向他射来,每一招都不留任何的余地,不过都被慕容云阳给轻松的挡了过去。 几回合下来,慕容云阳以幽灵花为借口,这才让夏夜藤停下了手。 “我说我的亲侄子,你对你多年为成见面的舅舅,也未必出手太狠了一些。”慕容云阳小有不满的说着。 环顾自己精心为夏夜藤,布置得美美的房间,被夏夜藤的金丝线划得左一道伤右一痕的。 令他心痛不易,他可期盼了很久,与夏夜藤的见面。 他也知道夏夜藤气的是,当初的族人,为了自保将他母妃给送进了燕北皇宫,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以当时的情形,巫医族也必须派出一个人前去,才能保全整个巫医族人的性命。 “舅舅……。”夏夜藤轻哼道。 深邃的眼神里,对着面前的慕容云阳尽是陌生。 “我从没有过舅舅。”对慕容云阳,夏夜藤是抵触的。 他无法原谅,巫医族人们的自私,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对于慕容云阳,又是很纠结的。 “好了,难得我们亲人之间见面,你要是将这一碗药喝下,我自然会将幽灵花拿给你。”慕容云阳对夏夜藤,就像是对待小孩一般,端上药汤用勺子在里面,搅拌了几下递给夏夜藤。 他那精致妖艳的面孔,眉眼含笑,丝毫让人察觉不出,他有半分的恶意。 夏夜藤抬目,在听到幽灵花时,他就再一次的提高了警惕。 面色阴沉的接过,慕容云阳递给他的药汤,这股药汤里面的气味,和他昨晚在睡梦中时,闻到的相似。 却好像又差了一点什么,以他多年对药的研究,要是常用的药,他通过味道也能够辨别一二,可这碗里的,他尽然辨别不出,里面所放之物,到底是一些什么。 慕容云阳笑盈盈看着,夏夜藤在研究手里的药汤中所用的药材是什么。那药汤里的药材,可都是出自云雾山上,就凭夏夜藤的那点本事,在外面也许还算得上是神医。 可在云雾山中,他就只是学到了医术的皮毛,他想要学的远远不够。 “猜不出来很正常,这些药可是你从来都没见过的,你要是想学,舅舅这里什么草药应有尽有,只要你开口幽灵花都能送你。” “想不到慕容浩宇族长,对我可真是大方。”夏夜藤讽刺的说着。 在他喊出这个名字前,慕容云阳的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慕容浩宇,那个名字我已经很久都没用了,现在巫医族只有慕容云阳。我要是告诉你,现在的我在用姐姐的身份,而活着你相信吗?” “我的母妃从我一出生就死了,你这是在对谁忏悔。”夏夜藤说的犀利。 半点没给慕容云阳一点余地。 被夏夜藤这样说,慕容云阳的心难免还是有一些不好受的,可眼前的少年却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也必须要救他。 就算是自己在弥补,当年不能救下慕容云萝的遗憾吧! “我知道你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幽灵花,但只靠幽灵花也是不够的,北齐陛下身上的解药,就在我这里。只要你这七天,在云雾山里好好的待着,不想要逃跑,那解药我自然会给。”他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在夏夜藤的面前来回的晃悠。 对于慕容云阳的话,夏夜藤没有半点的怀疑,因为论医术,现在的他还做到,超越慕容云阳的能力。 “就七天,你为什么必须要我留在这里?不要告诉我就只是想要和我叙叙旧,这么简单。” 慕容云阳觉得也没有必要和,夏夜藤买着关子。 直截了当的说“我要是说想医好你的隐疾,真想和你叙叙旧,你可相信。” “不信。”夏夜藤别过头,咬牙道“你不过就是想把对我,母妃的亏欠转移到我的身上罢了。”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无所畏,这药是喝还是不喝都随便你。” 夏夜藤怒瞪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碗药汤。 直问着“要是我这七天都服了你给的药,是不是你就会把解药交出来。” 慕容云阳爽快的回答“那是当然。” 夏夜藤仰头,将那一碗药一口气喝了下。 端着粥站在房间外的白梦昙,目光暗淡着,因为她知道从夏夜藤决定喝下,慕容云阳的药汤过后。她和夏夜藤在一起的日子,逐渐的在缩短。 不过就算是这样,白梦昙还是告诫自己,没关系那怕她和世子哥哥之间还能在一起一天,那她也要让这一天好好的过下去。 白梦昙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面带微笑端着粥走了进去。 先是对慕容云阳行礼。 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到夏夜藤的跟前。 “世子哥哥,这是三树刚做好的人参粥,听小青姑姑说,她可是拿了百年人参,让三树为你熬煮,喝了对人身体特好。” 白梦昙一手拿过夏夜藤,喝完的药碗,转身就将自己的粥放在了夏夜藤的手里。 旁若无人的,坐在夏夜藤床边,两手撑着腮帮子,用期待的眼神傻傻的盯着,夏夜藤的面容直瞧。 搞得夏夜藤,此时不喝也要把这碗粥给喝完。 慕容云阳看向,这面前相处融洽的俩人。 对于已经不再相信感情的他来说。 就算是白梦昙到最后,真的离开了夏夜藤,他也只愿意相信白梦昙不是因为,她父皇的病而舍弃夏夜藤的。 因为与慕容云阳,约定好了需要在这里呆上七天,夏夜藤怕白梦昙会担忧着她父皇的病情。 毫不避讳的把自己和慕容云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梦昙,同时也告知了她,自己的母妃正是巫医曾经最优秀的巫医。 在这里大家都得知了,七天过后他们才能得到解药的消息。 也都安静了下来。 云雾山里,犹豫这里先天的地理条件,使得云雾山上的药材,要比别的地方药材丰富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云雾山脚下,明明就只是一个小镇而来这里的外地人,络绎不绝的主要原因。 有不少人都想在云雾山中的,名贵药材里分一杯羹。 可自从十七年前,巫医族被燕北大军袭击后,本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巫医族,好不容易休养生息没多久,就遭到外族对云雾山药材的抢夺。 为了能让巫医族的百姓在云雾山,平安无事的生活下去。 第142章天灯 慕容云阳不惜把山中的瘴气,加上了毒药。 又在云雾上里各处的,饲养无数只猛兽和吃人的植物,让那些企图采摘云雾山中,珍贵植物的人们望而却步。 萧庭轩一早就听说了,云雾山的秘密,出于商人的本能,既然都来到了云雾山,自然也不会放过,利用这个机会和巫医族人搞好关系。 要是能成功拿下,云雾山药材的生意,对他对北齐国来说,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而白西扬在这边,到是过的风生水起,毕竟云雾山这里人杰地灵,就连这里的美人也要比,北齐国的人美上几分。 他们一听要在这云雾山中多待七日,白西扬是第一个赞同的。 萧庭轩虽然有所怀疑,但看着夏夜藤和白梦昙像是没什么事一样,也就没再多问。 喝了慕容云阳调制的药过后,夏夜藤也觉得自己如今的气色精力都要比,曾经那些日子里好了不少。 白梦昙趁着这几日,只要逮到机会就要拉着,夏夜藤陪她到处去玩耍。 前面几天,她和夏夜藤几乎把云雾山顶给翻了一个遍。 这一天晚上白梦昙神神秘秘的拉着夏夜藤出去,故意甩开萧庭轩、白西扬他们几人。 自从白辰逸昏迷不醒过后,夏夜藤很少看见白梦昙笑的如此开心。 甚至连他的情绪也被,白梦昙活泼的性格给带动了起来。 “昙儿,你这是要带我去那里?” 白梦昙坏笑着,对夏夜藤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只见他们先是穿过一片丛林,最后在一个灌木从中停了下来。 白梦昙转动着自己的丹凤眼,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跑到了夏夜藤的背后,把他往前面推。 夏夜藤假意放慢了脚步。 说道“你该不是又,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 上次他可没忘,白梦昙说她看中了一朵花,长的可好看了,但是她没那么高摘不到,故意骗他去帮忙摘花。 谁知道这小丫头,要摘的花可是长在云雾山,悬崖峭壁上面的雪莲。 夏夜藤当时就哭笑不得,他不知是要夸白梦昙的眼光独到,还是佩服她会打算盘。 这么高的雪莲,也能被她给发现。 好在的是夏夜藤身上,有金丝线傍身,就是是那朵雪莲长在山顶,他也能给她摘下来。 后面雪莲是到手了,谁知这小丫头非要让,三树把雪莲给做成菜,做成菜那也就罢了。 好好的一朵雪莲还要被她给不断的嫌弃,最令夏夜藤无奈的是,白梦昙还嫌这朵雪莲的口感不好,非要逼着他将那一盘看上去,不怎么样的雪莲菜给全部吃掉。 他不吃这小丫头,就给他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差点让巫医族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欺负小姑娘。 连夏夜藤自己都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宠爱面前的小丫头了。 不过只要白梦昙开心,他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可以。 “世子哥哥,你小心一点要是吵到了你的舅舅养的宠物,那就不好了。” 见白梦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夏夜藤莫名的皱起了眉,他舅舅养的宠物,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上云雾山时,在途中遇见的那些猛兽。 可想而知,在慕容云阳的手里,还能养什么好货。 夏夜藤本能的拉起,白梦昙的手往回走。 表情严肃“昙儿,你想要什么宠物,明早我叫三石去给你抓去。就慕容云阳那老家伙,准没养什么好的货色。” 白梦昙一步三回头不舍的,望了又望那灌木丛里。 埋怨着“世子哥哥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嘛!长这么大我还一次都没见过巨蟒。” 夏夜藤一听,什么巨蟒。他瞬间就快要被白梦昙给气炸了,同时也在抱怨着慕容云阳,什么宠物不好养,尽养一些不附和常理的怪物。 最主要的是,还把他身边的小丫头也给带坏了。 等他隐疾痊愈了,夏夜藤决定,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云雾山中的猛兽给全部斩杀。 免得他身边的美娇娘,成天都惦记着,要去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 就在他们即将要离开的时候,白梦昙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 空旷的丛林里发出,清脆树枝断裂的声音,这个时候白梦昙一直看着的,那个灌木丛里,一条硕大的身躯向他们俩人的方向袭来。 白梦昙清楚的看见,那一条有两米高的巨蟒向他们俩个吐着信子。 长着血盆的大口,白梦昙恐惧的尖叫着“世子哥哥。” 夏夜藤立马甩出,手腕上面的金丝线,勉强缠住那一条巨蟒。 一把搂住白梦昙的细腰,跃身飞向身旁的大树。 又借着树枝尖的反弹力,飞身上另一颗的大树上面,两人不断的连续在每一棵,大树之间穿行着。 白梦昙侧过头,一脸爱慕的看着夏夜藤未被银发遮挡住的美颜。 不由自主的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世子哥哥,要是能和你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好在的是,耳旁的风声太大,夏夜藤只是看见白梦昙的嘴角动了动,但没听清楚她具体说的是什么。 这时天空中,不断的升起无数盏天灯。 渐渐向天上升去,美的就像是置身在画中。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的衣袖,指着徐徐上升的天灯,兴奋不易。 “世子哥哥,这些天灯都好漂亮,我听小青姑姑和绿姑姑说,今日是巫医族,一年一度的天灯节,也是向死去亲人祈福的日子,只要真心实意的祈福,那在天上的亲人,就会听见你的声音,要不我们也放一个好吗?” 白梦昙和夏夜藤落在一片空地上,白梦昙望着夏夜藤的眼里,尽全是星星。 夏夜藤很想拒绝,白梦昙的话,因为对于他来说,他从不相信什么传说。 而他的母妃,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不是,更不可能会在天上一直守护着他。 要真有守护,那他也不会有这满头的银发,和如此丑陋自卑的面容,再加上他体内时有时无的隐疾。 每一样都让他厌恶。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的白梦昙与他不同。 白梦昙对于他来说,是一直生活在光明的世界里的那一道光,可他却黑暗不堪。 只是他想留住,心中的那一道光与美好,不肯放手。 在不白梦昙的笑容中,夏夜很自然的回答道好。 白梦昙在得到,夏夜藤的同意后。 眉眼弯弯,跑到了一处草堆里,刨了几下。 挖出了一个,做的比较怪异的粉色天灯。 羞愧的挠着头,“这是我一早做的,心想着世子哥哥,你应该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母妃放过天灯所以,我这才做了一个,可就怪我手笨,做了好几个都失败了,只剩下这一个三树说勉强能用,还希望世子哥哥你不要生,昙儿的气。” 说道这里,白梦昙的右手本能的往身后藏去。 可她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被夏夜藤给发现了。 夏夜藤带着怒意,不忍的一把拉出白梦昙那一只右手,因为天色黑,所以他起初并没有察觉到白梦昙的手。 现在细想,这才发觉,今晚这小丫头就一直用左手拉着他。 而她那一只右,尽量能和他的视线避免,也就不让他看到。 白梦昙想反抗,可她那一点小力气,又怎么能从夏夜藤强有力的手腕中,挣脱出来。 她右手手背上,被竹签划破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深深的刺进了夏夜藤的眼里。 夏夜藤心疼的看着她手背上面的伤,轻声问着“一定很疼吧!” 白梦昙摇了摇头,抿嘴“不痛,一点都不痛,能为世子哥哥做一点点事,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夏夜藤本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可这一次他是真的被面前这一个,有些憨又有一些小骄傲的小姑娘给动容了。 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白梦昙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白梦昙没逃也没挣扎,安心的依偎在夏夜藤的怀里,耳旁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两人一起抬头望向天空中。 亮着满天灯色的夜空。 事后俩人,将白梦昙做的那一个怪异的天灯给放上了天空。 虽然看着那一个天灯摇摇摆摆的,向天上升去,似乎随时都会有掉下来的可能,不它还是不负众望成功升上了天际。 白梦昙闭上眼,食指合十,许下自己的愿望,她希望能永远的和夏夜藤一直这样在一起。 可她却明白,自己再过几日就真的要和夏夜藤分道扬镳。 在她离开之前,她必须要想一个让夏夜藤对她,永远死心的办法。 真到那一天,她的世子哥哥定会恨她入骨,可为了他好就算是,他以后与自己两不相见。 永世不再往来,只要知道他能平安的,活在这个世上过的安好。 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夏夜藤假意闭眼,睁一只眼看着,专心许愿的白梦昙,他好奇着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心里想的会是什么。 白梦昙一睁开眼,就察觉到了夏夜藤趁她许愿的时候,在偷看她。 夏夜藤的小心思被白梦昙给发现了,他假意刚刚偷看的事,什么也没有出现。 第143章世子哥哥的容颜 可还是被白梦昙给逮到了,白梦昙翘嘴指着夏夜藤的鼻子道“世子哥哥耍赖,许愿时不可以偷看的。”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夏夜藤会一把抓住她伸出来的玉手。 夏夜藤坏笑的,将白梦昙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怎么偷看了?不知小公主你许的是什么愿望,但说无妨。” “我、我许的……是什么愿望,难道世子哥哥还能帮我实现了不成。”白梦昙瞬间被夏夜藤的话,调戏得脸颊发红。 挣脱出被他捏住的拇指,背对着他。 就是她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反而让夏夜对她爱不释手。 更加坚定了,等他这次拿到了救北齐陛下的解药,就算是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也心甘情愿的为北齐国做事。 只希望将来,能她一直留到自己的身边。 夏夜藤挑眉“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会尽可能为昙儿你做到。” 白梦昙转身低着头,摇晃着身体面露羞色喃喃道“我要是说想看,世子哥哥你全部的脸,你会愿意让昙儿看见吗?” 白梦昙随后抬头间,眼里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夏夜藤脸上,逐渐暗沉了下来。 脚步有一些仓促。 本能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捂住自己被银发挡住的脸颊。 “昙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怕会吓到你。” 白梦昙把手背在了身后,娇美的小脸上明显写着不悦,生气道“看来世子哥哥还是没有把,昙儿当成自己人。” “不管世子哥哥,另外的半张脸,长的怎么样,昙儿又怎么嫌弃你。” 白梦昙说的真切。 夏夜藤望着白梦昙的脸,慢慢的把捂住半张脸的手放了下来。 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情深。 与其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他自卑。 除了这一张连他自己都厌恶的脸,能让他胆怯以为。 在这个世间那也就只能,是白梦昙会让他患得患失。 “昙儿,我这张脸真的不好看,会吓坏你。” 夏夜藤别过头,躲闪着白梦昙注视他的目光。 白梦昙摇了摇头,对他步步紧逼,直到夏夜藤退无可退的,靠在一棵大树上。 声音柔软得,就像是带着一种让人痴迷的魅力。 踮起脚尖,用她那一双白得如玉般的手指。 捧住了夏夜藤的脸。 说出世间最美好的话。 “昙儿,喜欢世子哥哥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种,所以不管你容颜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因为那都是你。” 夏夜藤的瞳孔在,听到白梦昙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时,整身体变得僵硬。 这些话原本是他,该给面前女孩说的话。 只是先开口的,那一个人变成了她。 他还想等到,白梦昙立笄之时,在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到那个时候,不管是她接不接受自己,他都愿意义无反顾的留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三公主,我……。”此时的他显然还没在,白梦昙的表明心意中回过神来。 他只是觉得,这一刻面前的小姑娘眼睛里,好看的如同天上的繁星,使他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 白梦昙嘴角勾笑,渐渐地凑近夏夜藤的耳边,在他没察觉的之时。 用手撩开,夏夜藤一直挡住那半张脸的银发。 脸上有一大片的红色,像一朵盛开的红莲从男子的颈部扩散到那半张被挡住的脸。 夏夜藤立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错不及防抢过白梦昙手中撩开的银色长发。 惊慌失措间,一掌将白梦昙推到了地上。 白梦昙的脚踝一崴,跌坐在地上时给扭伤了。 “痛。”白梦昙委屈着小脸,眼眶里有泪水在里面不停的浮动着。 夏夜藤清醒过来,连忙蹲下了身子,撩开白梦昙的裤脚,看着她红肿的脚裸。 责备的道“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就推你了。” 虽然脚裸受伤很痛,但比起这个。 白梦昙更庆幸自己,能看到夏夜藤整张脸的全貌。 她手不客气的,搂住了夏夜藤细长的脖子,半点都没有因为看到夏夜藤的全貌而受惊。 “世子哥哥我不管,现在昙儿的脚是因为你而受伤,所以今晚你要负责抱我回家。” 说着白梦昙直接把,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夏夜藤单薄的肩上撒着娇。 夏夜藤眼神动容的看向她,声音里有些哽咽“你……不怕……我这一张脸。” “怕什么?为什么要怕?我们家的世子哥哥,可是大美男,昙儿一点都不觉得,你另外的半张脸可怕。” 说着白梦昙不怕死的,再一次的分开夏夜藤遮住的他脸颊的银发。 这一次夏夜藤没在躲闪,而是正面看着白梦昙。 在月光的照映下。 夏夜藤精致的五官,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白梦昙的眼前。 也包括他一直不敢面对世人的,另外半张脸。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 另一半脸上,红色是胎记的部分,配在夏夜藤显得苍白的脸上,就像是谁故意在他的脸颊。 画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莲,妖艳中又透着一股邪魅的气息。 看得白梦昙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只见她的小手,悄悄的攀上夏夜藤有着红色印记的位置。 感叹着“世子哥哥的脸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绝美的花,昙儿好喜欢。” 被白梦昙这般的调戏,夏夜藤就算是有再好的定力,也受不了她一二再,再而三的挑逗。 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一股做气,没等白梦昙反应过来,直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回去。” 白梦昙望着,夏夜藤嘴角勾起的笑容,自己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这一晚过后,他们和往常一样的在一起,偶尔白梦昙会与白西扬拌拌嘴。 萧庭轩见白梦昙在云雾山里过的还好,也没在为北齐国陛下的事烦心,也就没有多想,毕竟大家都知道在过几日,他们就能成功的拿到解药返回北齐国。 各自在云雾山里,忙着自己的事。 只不过白西扬有一些纳闷,自己把巫医族给找了个底朝天,也没在找见当初,梨园里的那一个台柱。 抱怨着,她是不是故意要藏起来,不让他见到。 听到到白西扬抱怨的,慕容云阳面露难色,好心的劝诫着白西扬想开一些,天底下好看的女子多了去。 他身为小王爷,根本就不差有美女投怀送抱。 白西扬想是这个理。 但还是有一些不死心。 有空就会去拉着,慕容云阳让他帮忙找到,当初的那个美人。 害得慕容云阳后来一见到他,就躲真没见过如此难缠的人。 他也不好直接,告知白西扬自己就是当初,梨园里的那一个美人。 勉为其难的当梨园里面的台柱,也是为了能成功的把夏夜藤给引进云雾山里。 而暗影三人组这一边,三石好不容易能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前面回去的那些天,他还能和族里的人唠唠嗑。 后面这些时日,他就待不住了。 主要是每天都见着,紫兰和三树缠在一起。 三树走那里,紫兰跟在哪里。 还殷勤的为三树帮忙做菜,三石一看就觉得,紫兰没安好心。 指不定,他对三树抱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可无奈的是他一在三树的面前,提到紫兰的不对,都会遭到三树的白眼。 这一天三石被安排守在夏夜藤的门外,等自己主子午睡醒来。 也不知怎么的,自从夏夜藤喝了族长调制的汤药过后。 醒来的时间相对于,没有睡觉的时间长。 不过很肯定的是,夏夜藤身上的隐疾,没再发作了。 三石百般无聊的蹲在地上,盯着自己放了一块糖在地上,被一大群的蚂蚁围住。 他也看的入神。 连白梦昙走过来,他都没能察觉。 白梦昙抱着自己,精心收藏的宝贝,本来是不想打扰到三石,专心看蚂蚁,可还是忍不住的拍了他一下。 这一下可把三石吓的够呛。 身为暗卫,连有人靠近,都未成察觉,那的确是失职。 害得三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差点把那些蚂蚁给压死。 三石不满的说着“三公主,你好歹下次过来时,发一个声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白梦昙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挖苦着“三石你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的个性。” 随后掏出一根糖葫芦,递给了三石。 望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小心问道”世子哥哥,醒了没有?” 三石开心的接过糖葫芦,接着咬了好几个山楂,包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回答“还没现在都晌午了,世子殿下也不知道醒。” 白梦昙望了一眼,天上的阳光,随口道“是呀!都晌午了,还没醒。” 抱着怀里东西,给三石说了一声,就自己开门进了夏夜藤的房间里。 夏夜藤的房间被慕容云阳重新布置了一遍,简单雅致,书架上面有摆放着不少的医书和一些小篆。 晃眼一看,有一些像是女子的闺房,但又不是很像。 居慕容云所言,这里的房间不里少的物件以及格局,都是按照夏夜藤生母,生前居住的装扮摆设的。 白梦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东西,悄悄的放到了桌上。 瞟了一眼,还在熟睡之中的夏夜藤。 第144章化妆 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女子面容绝美,彷如不食烟火一般的仙子,弯腰摘下路边的一朵花。 白梦昙看的入神,不由的感叹“好美。” 要是世子哥哥,脸上没有那一大块的红印,想必他的容颜定与画中的女子有几分的相像吧! “画中之人正是我的母妃。”男子微带磁性的声音,从白梦昙的身后传来。 白梦昙仓促的一转身,正好巧不巧的撞到了,夏夜藤的怀里。 夏夜藤坏笑的,一把抓住了白梦昙的两侧手臂。 “三公主,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白梦昙红着脸,嘟嘴握起小拳头,害羞的打了几下夏夜藤的胸口,不服气道“世子哥哥,就你爱欺负我。” 夏夜藤每次对她的小动作,都无力抗拒。 一把用手将白梦昙的小拳头给包裹住。 用诱惑的声音说着“昙儿你不知道,忍耐是有极限的。” 白梦昙也跟着翘嘴不客气的,抬脚想趁夏夜藤不备,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没想到反被夏夜藤给识破,无奈的是她和夏夜藤之间,身高上面有着悬殊。 一把就被夏夜藤给举了高高“昙儿,不是让你老实一点吗?” 白梦昙瞬间就委屈了,扁了扁嘴“世子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夏夜藤见不得白梦昙委屈,立马把她给放了下来。 得到自由的白梦昙转着自己的丹凤眼。 闹着要为夏夜藤化妆。 夏夜藤想逃,她就开始闹脾气,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 夏夜藤迫于无奈被白梦昙乖乖的安排,坐到了凳子上面。 自己的银发也被白梦昙梳得高高的,头顶上还夹了不少的夹子。 眼睁睁看着,白梦昙拿着各色各样的刷子和笔在他的脸上一阵的捣鼓,到后面直到夏夜藤彻底被白梦昙捣鼓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 就见自己的小娇娘,小脸蛋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可爱的不行。 使他忍不住了,用手捏了捏。 白梦昙的那一张小花脸。 “世子哥哥,你先不欺负我。我给你看一个惊喜。”白梦昙一副神秘兮兮的,把夏夜藤推到了一张铜镜的前面。 夏夜藤赶紧回避着,这铜镜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伤痛。 让白梦昙捣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小娇娘伤心而已,可是让他照镜子,是夏夜藤的底线,他是一万个都不愿意的。 “昙儿,你玩玩就好了,这铜镜我是不会照的。” 见夏夜藤一脸的抗拒,抱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心态,白梦昙又怎会轻易放过,让夏夜藤直面自己的决心。 拉着夏夜藤的手臂不放,“世子哥哥,你就照一下吧!保证不会令你失望。” “我说了,不照就是不照。”夏夜藤显然有一些动怒了,也没在顾忌着白梦昙现在的心情。 在两人的僵持之下,离他们旁边的铜镜,无意中被打碎在地上。 看着碎了一地的镜片,白梦昙委屈极了,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想将地面上的碎片给捡了起来。 也许是心太急的缘故,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了铜镜的镜片上面。 夏夜藤心痛地,赶紧也蹲下了身子,一把夺过白梦昙被划伤的手指。 怪罪着“这铜镜碎了就碎了,我一会让三石进来打扫就好,你又何苦要自己去捡,这下好了自己的手指还被划破了。” 他一边埋怨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撒在了白梦昙受伤的手指上面。 白梦昙向来就怕痛,可小嘴还挺硬的“要不是世子哥哥,你要和我争,那铜镜也不会被摔碎,害我受伤。” 夏夜藤撕下身上的一片布料,专心的为白梦昙包扎着,哄着她“是都怪我好吧!都是我的错。” 白梦昙点着头,狡辩着“本来就是你的错。” 趁夏夜藤包扎的时候,白梦昙偷偷捡起,还有一半没被摔破的铜镜,挡在了夏夜藤的面前。 夏夜藤一抬头,铜镜里照应出来的身影,印入了他的眼帘。 镜中的男子,一头黑发,五官精致妖娆,回眸间有流光闪烁。 最主要的是,他此刻长年被遮挡住的那一半张脸,呈现出一朵盛开的红莲花,在他的脸上,美的妖媚,却又出现的恰到好处,就像是这一朵红莲原本就长在他这一张脸上一般。 与他的五官完美的结合,美的动容。 夏夜藤桃色细长的眉眼,睁大一只手不可思议的摸上了,有着红莲的脸颊,回头面对着露出得逞笑容的白梦昙。 “世子哥哥,我说了你很好看,你就是世间最好看的那一个。” 夏夜藤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容颜,夏夜藤一直都有抵触的心里,因为这一张脸,他在燕北皇宫从小被嘲笑。 就连那些刚来宫中的,侍女和宦官也能拿他开玩笑。 但为了成功的活下去,他必须忍受这这些人对他的嘲笑、戏弄。 因为只有这样,不锋芒毕露他才能在,那如同地狱的燕北皇宫中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毕竟像他这一种人是,既没有后台,还被自己的父皇嫌弃的存在。 他的死后除了与他,相依为命的两位姑姑外,没人会在乎他是生是死。 夏夜藤转过头,撩起了自己的一根被染黑的青丝。 疑惑的望向白梦昙“我用了那么多的方法,也不能将这一头的银发给染黑,你在短短两个时辰,就能使着银发变黑。可能告诉我是用的什么东西?” “这个嘛!世子哥哥我只能告诉你,我用了一种染发剂,不过还在实验的阶段,所以很抱歉,可这颜色也就只能保持一个晚上罢了。” 一个晚上,对于从没拥有过黑发的夏夜藤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存在。 他宠爱的揉着,白梦昙的脑袋瓜。 绝美的脸向白梦昙的小脸靠近,“不知小公主,把我打扮成这样,可是为了什么?” 夏夜藤太清楚,白梦昙她那一点小心思。 没有半点的好处,白梦昙又怎么在他身上捣鼓了两个对时辰。 难道她是真为了,把他给变好看才这样干的。 白梦昙咬唇,对着夏夜藤绝美的容颜讨好道“这样都被世子哥哥你给发现了,可真是没意思。” 连着睡了几觉的夏夜藤,这个时候到也来了精神,瞧了一眼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天都快黑了,我的小公主你又想,背着我那个自称舅舅的人,让我陪你去那里闹腾。” 此时夏夜藤,望向她的眼里尽都是怜爱。 爱到骨子里的那一种。 过了今晚,就是他和慕容云阳约定的最后一晚,明天他们就能够带上解药,与白梦昙离开云雾山这个地方,小姑娘对这里充满着好奇,想出去看看逛逛,那一是人之常情的。 “知我者莫过于世子哥哥也。”白梦昙假意买着关子。 夏夜藤见她故意不说,也不在多问。 走到书架边,翻开了一本医术书,书上有一段的字迹,是用小篆书写,小巧有力。 一看就是女子的手法。 白梦昙也看见了,夏夜藤手中书上面的字迹,想必是他母妃生前的所写。 她小声嘀咕着“世子哥哥,要是想留在这里,那也是可以……” 白梦昙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夏夜藤拉着她的小辫子,往房间外走去。 “我听白西扬说,今晚云雾山小镇有舞龙舞狮表演,他一早就拉着萧庭轩他们下山去了,你找我来的目的,多半也是为了这个。” 白梦昙见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夏夜藤给猜了出来。 尴尬的笑了笑,从夏夜藤的手里,一点点的抽出了自己的长辫。 这次没珠珠跟着前来,在云雾山上很多事都要她自己来亲力亲为,三树除了会煮饭以为,她就只会梳一个高马尾。 抱着靠人不如靠己的心态,白梦昙也只能自力更生,让自己变得美美的。 她这个发髻,可是她花了一个时辰给编好的,要是弄乱了,她非要心痛死不可。 “这样都被世子哥哥你给发现了。我还认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呢!” 白梦昙强笑着。 夏夜藤故作淡定道“那还不走,你不是想看舞龙舞狮吗?” “嗯嗯……。”得到了夏夜藤的同意,白梦昙的小脑袋,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惹得夏夜藤抿笑着。 蹲在门外的三石,糖葫芦早被他给吃完。 无意中,瞧见了白梦昙拉着一名男子,蹦蹦跳跳的从夏夜藤的房间里面出来。 在那男子微笑着回眸间,瞬间惊艳到了他的视线。 这人是谁?他不记得自己放过这样一个好看的人进去。 看他和白梦昙在一起的神情,似乎与三公主的关系非凡。 三石纠结着,自己要不要为世子殿下,把这个人给拦下来。 要知道三公主,可是他们家世子殿下的,怎么能被别人给抢了过去。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人的颜值的确比他们的世子殿下高了,不是一个层次。 但为了自家殿下的幸福,三石还是决定,要把这个人给拦下来。 说干就干。 只见三石掏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把挡住了夏夜藤和白梦昙他们俩的去路。 夏夜藤皱眉。 厉声道“三石,你在干什么?” 三石听着声音,这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 第145章云雾山小镇 可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人,他很肯定的是这个男子,他是绝对没有见过。 “站住你想带三公主去那里?没世子殿下的同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三公主离开。” “三石连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吗?” 夏夜藤对着三石厉声道。 片刻后,三石这才反应过来,结巴的指着夏夜藤的脸,一脸的不敢相信“世子殿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白梦昙自豪的跳了出来,竖起拇指“是我化的好看嘛?” 三石一个劲的直点头。 “好好……看。” 是真的好看。 他跟随了夏夜藤这么多年,也还是头一次,见到世子殿下的真容。 以往只知道,殿下说自己的样貌丑陋,他也没多在意。 今日所见世子殿下,这样都算的上是样貌丑陋,那他们这种人是不是都不要活了。 “殿下的容貌,小的佩服。” 三石原本是想拍马屁的,但怎么看夏夜藤脸色不对劲。 “你要是喜欢,要不我也给你画一个。”夏夜藤深知,自己此时的样貌也都是全靠,白梦昙画出来的。 要是没有她,想夺天工的神来之笔,就他原本的容貌定能受世人嘲笑。 在脸上画画,三石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张脸不行。 摆摆手道“世子殿下,你还是饶了小的我吧!就我这副样子,不吓人就已经很好了。” 白梦昙被夏夜藤这样的一提醒,到也是来了兴趣。 自觉的摸出自己身上携带的笔。 眯眼坏笑“来来,三石我也给你画过。” 三石见机,连忙躲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门边。 苦着一张俊俏的脸蛋“三公主,我叫你姑奶奶还不行吗?这些还是留给世子殿下为好。” 夏夜藤看着天色,拉上白梦昙也没在和三石过多的纠缠。 叮嘱他“我和昙儿要下山去一趟,你等会把我房里给打扫一下。” 三石微有不满道“我也想跟着你们,一块下山去玩玩。” 但立马被夏夜藤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赶紧闭上了嘴。 可怜兮兮的盯着白梦昙看。 白梦昙耸耸肩,也表示无可奈何。 这可是她和世子哥哥,在一起的最后一晚。 就算是三石,她也不可将夏夜藤给让出去。 想起过了今晚,他们俩以后就真的要,各归各地,形同陌路。 白梦昙眼底有着惆怅与心伤。 可在面对夏夜藤的眼神时,她还是那一个没心没肺,活蹦乱跳的白梦昙。 “世子哥哥,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舞龙舞师表演就该结束了,听说那龙还能喷火。” 夏夜藤微笑着哄她。 “好我们家小公主,等不急了。” 两人直接屏蔽,站在他们身后,唉声叹气的三石。 运用轻功,又加上他们身上有避尘丹防身,而且慕容云阳在山脚下饲养的那些猛兽,也被夏夜藤斩杀的七零八落,所剩无几。 就算是还有,也是一些猛兽的幼崽,不足为惧。 所以他们俩下山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夜晚的云雾山小镇,别具一格,喧闹的街上白天买的都是一些,日常物品到了夜里。 尽如同一条小吃街,有着不少的美食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令白梦昙玩的乐此不疲。 不过也有,令她不悦的事。 大街上有不少的姑娘都对夏夜藤,投来暧昧的目光,还有甚者当着她的面,从自己的绣楼里抛丝帕下来。 气的白梦昙一把抢过那一条丝帕,当着绣楼姑娘的面,扔在地上来回踩,直到那条丝帕,变的脏烂无比,她这才罢休。 惹得夏夜藤大笑不已。 走到一家卖面具的摊位,白梦昙索性买了两个狐狸面具,为夏夜藤和自己戴上。 说着“这样以来,那些人就不会一直盯着世子哥哥看了。” 夏夜藤此时的眼里,全是白梦昙的笑颜。 只要她高兴,怎么都可以。 要是她喜欢自己番容貌,哪怕是让他天天顶着这红莲妆容,陪在她的身边他也心甘情愿。 这个时候,前方的不远处,有红光出现,满天都是撒满的红花,漂亮极了。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也一股劲的往里面窜。 “世子哥哥看,在舞龙耶。” 只见人群的中央一个人捂着一根大球棒后面跟着一条龙,龙身五彩缤纷想要去昂那颗球,那个球到哪龙就到那里,舞龙大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跟着舞球的人,左摆摆右摆摆,绕来绕去,有时绕成一个圈,有时绕城一个大花边。 场面热闹非凡。 白梦昙也像一个孩子一般,目光跟随着舞龙人的方向转动作,憨憨的笑着。 直到舞龙的表演结束。 舞狮的表演上场,白梦昙看得津津有味,夏夜藤本来对这民间的演出毫无兴趣,但在白梦昙的带动下。 不由得也被身边的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跟着欢笑。 最后一个节目是,打铁花就是将事先准备好的生铁用高温融化,在把容好的铁水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花棒里,打花匠一手拿着盛有铁汁的花棒,一手拿着未盛铁汁的花棒迅速跑至花棚下,用下棒猛击盛有铁汁的上棒,使棒中铁汁冲向花棚。 打花匠一棒接一棒,一人跟一人,铁汁遇到棚顶的柳枝而迸散开,配上点燃棚上的鞭炮、烟花等,五彩缤纷、震天动地。 几乎到这个日子,云雾山小镇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出来看打铁花。 人们会戴着帽子,在铁花飞扬的坝子里,来回的奔跑来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愉悦之情。 白梦昙错算了自己没,事先买好帽子。 夏夜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脱下身上的斗篷,撑在两人的头顶上。 笑着对白梦昙说“没有帽子,我们一样能和他们,在烟花下面奔跑。” 白梦昙裂嘴回了夏夜藤一个大大的微笑,两人欢笑着在铁花飞舞的坝子里,开心的奔跑着。 仿佛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着彼此的存在。 铁花表演结束了过后,白梦昙又看着,不少的男男女女,都跑到了小镇边的一条河里,放起了河灯。 安静的河面上,星星点点甚是好看。 白梦昙闹着,非要夏夜藤去买河灯来放,这不买还好,这一买令夏夜藤没想到的是,这小姑娘死活要买,人家店里的镇店之宝。 一盏和白梦昙差不多大的河灯。 老板本来是不愿意买的。 毕竟这只大河灯,可是他们店里的招牌。 但在白梦昙三寸不烂之舌下,再加上夏夜藤手里的银子,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将这大河灯买了出去。 白梦昙人小抱着,这一大河灯回头率,那可是杠杠的。 她到也是乐在其中。 “昙儿,你要是累了,不如我帮你来抱。”夏夜藤说着,伸出手想为白梦昙解难。 白梦昙扁嘴拒绝。 “世子哥哥,我听别人说,自己的河灯要自己来放,这才表明了成心。” “我还听说,要是你真心有什么愿望,想要请求河神帮忙,那就要亲自折一千盏河花灯,将它们放入水里,顺流而下。直到那一千盏河灯消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灯火不熄,那你的愿望就能被实现。” “昙儿太笨,什么也折不好,心想着自己买一盏最大的河灯放进水了。要是无意中被河神大人,给发现了说不定我的愿望就会实现。” 夏夜藤用食指勾起,刮了刮白梦昙的翘鼻。 “你一天愿望这么多,河神大人怕是,看见你就会躲起来。” 白梦昙皱鼻否认“河神大人,才不会嫌我烦了,我这么心成,特意为了他老人家买了这么大一个河灯,他开心还来不及。” “但愿你说的河神大人能听见,这一次你许又是的什么愿望?说不定不用等到河神大答应,世子哥哥也能帮你实现了。”夏夜藤笑着道。 白梦昙将点好的,大河花灯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河里。 这一次她的愿望是,希望世子哥哥能忘记她,在云雾山里好好的把自己的病给治好。 可她知道,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夏夜藤。 但也不能被夏夜藤,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看着逐渐飘向河中心的,河花灯白梦昙心情大好。 对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夏夜藤招了招手,不怀好意的笑着。 “世子哥哥,你过来昙儿告诉你,我的愿望是什么。” 夏夜藤本能的挑眉,他猜出了面前的小丫头,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他又抵抗不了,白梦昙那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还是把头靠了过去。 白梦昙见夏夜藤乖乖的上勾。 点起自己的脚尖,凑到他的耳垂边,小声道“我的愿望是……。” 趁他不备,一把揭开了夏夜藤脸上的狐狸面具,柔软的小嘴,毫不客气的贴在了夏夜藤的脸颊上。 夏夜藤细长的眉眼,瞬间睁大。 等他反应过来时,本能推开白梦昙,退后了几步。 白梦昙被他突然的反应,给吓着仓促的向后到退。 脚下踩空一滑,身子一倒。 整个人在夏夜藤眼前,跌入了深深的河里。 秋日的河水凉意袭来。 夏夜藤大惊失色。 第146章跌入河中 夏夜藤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吼叫着“昙儿。” 白梦昙不会水。 跌入河中的她,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用。 她禁闭着双眼,不知为什么,等自己整个人完全都融入到河水里时。 她既然觉得,要是真这样死去了,似乎也挺好。 至少逃避了,与夏夜藤的分离。 她的世子哥哥不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而伤心欲绝,她这样离开。 想必世子哥哥心里也会,一直记得她吧! 可她还是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横腰从河里捞了上来。 耳旁传来,男子的焦急声“昙儿,你醒醒不要吓我。” 紧接着混合着浓浓的中药香味,软软柔柔温热的触感贴在了她的唇上。 这味道她有尝过,也知道此时一直抱紧她不放的人是谁。 她的世子哥哥,还是再一次的救了她。 迷糊间白梦昙在一片争吵声中,睁开了眼睛。 连着咳嗽了数声。 她环顾着四周,河岸边有无数双眼睛,望向他们这里。 此刻的夏夜藤不知怎么,和萧庭轩扭打在了一起,他们俩都放弃了自身的武功。 像街头的混混,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撕打着对方。 白西扬收起了手中的折扇,从人群中小跑到了白梦昙的身边。 关切的问“三公主,你有事没有。” 然后在看了看,白梦昙被河水给打透湿的衣服,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为她披上。 “还望三公主你不要嫌弃,毕竟是千金之躯,要真是冷着了,不等陛下罚我,就这两位其中一个我都惹不起。”白西扬苦着脸,用折扇尖指了指身后被打的鼻轻脸肿的两位。 今日他想着这是在云雾山的最后一晚,要是再见不着那天的美人,他必定抱憾终身,所以一早就拉上和他一样无聊的萧庭轩下山闲逛,希望能和心目中的美人来一次最后的相遇。 美人到是没见到,却无意中看见了,白梦昙落水的场景。 白梦昙皱眉,轻唤着“萧二哥哥怎么也在这里?” 萧庭轩似乎听到了白梦昙的声音。 暂且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对夏夜藤质问道。 “夏夜藤我愿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姑且将三公主交到你的手上,可刚刚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昙儿落水,我只是再救她。”此时的夏夜藤染黑的银发,经过河水的洗礼,渐渐变回了他原本的银色,头发上黑白混合在一起,不伦不类的发色非常的怪异。 再加上他忙着,去救落入河中的白梦昙,就连自己脸上的妆容也无暇顾及。 这是他十七年来,第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最真实的面貌,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脸上的那一大团红色的胎记,使得站在众人面前的他显得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的,夏夜藤和面容如玉的萧庭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算是萧庭轩儒雅的脸上,挂着彩也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完美的颜值。 河岸上围观的人群里,接着慢慢的,有不同的声音传来。 “这个人可真丑。” “你看他脸上的红印,太恶心了。” “难怪那个贵公子,要揍他。” …… “刚才我还,看到他去轻薄那位小姑娘了。” “这个小姑娘,真是可怜被这么丑的人给……。” 一个女高音发出。 夏夜藤扭头怒瞪着,河岸上七七八八的人们。 说他怎么样都可以,但说白梦昙那就是不行。 在围观人们还没,反应的过来之时。 数万根银针,向那些人们射了过去。 白梦昙见事不对,连忙对着岸上大喊着“快跑。” 等回过神的人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扎满了银针。 这一刻的夏夜藤是彻底被激怒了,他不顾白梦昙的阻止。 夹杂着报复的心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针,尽数都射了出去。 原本还在不断挖苦他的众人,岸上只剩下人们的哎吼声。 夏夜藤见岸上总算是安静了,越过萧庭轩向白梦昙所在的方向走去。 深邃的眼眸,在经过刚才得事情后,不知为何尽变成了深紫色。 这个颜色白梦昙,清楚的知道是夏夜的隐疾又开始在发作了,可他却一直在死撑。 萧庭轩这个时候,又怎能放着,带着危险的夏夜藤,让他来到白梦昙的面前。 他手中玉笛向夏夜藤左肩挥去。 夏夜藤这一次尽然,避都未避硬生生的受了他一击。 萧庭轩也大感着惊讶。 他搞不懂,夏夜藤这样做的原因,是他故意在白梦昙的面前上演苦肉计,还是夏夜藤真的避不开他的攻击。 “夏夜藤,你对三公主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你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她。” 跟着萧庭轩玉笛,又向夏夜藤的腹部袭来。 夏夜藤明显的感到吃痛,眉间紧皱,性感的薄唇渗出血来。 白梦昙看着这样他,心疼不已,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既然已经选择走这一步,那她就算是哭着也要忍下去。 白西扬一急了,虽然他平日里看着夏夜藤,总是一副淡泊俗世的样子。 可他比谁都清楚,白梦昙在夏夜藤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重得连他这个外人,都有看不下去的时候。 察觉到了,白西扬的情绪。 白梦昙用手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用他们之间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着“小王爷,帮我。” 白西扬迷茫的,看了看白梦昙又看了看向这里,不断靠近的夏夜藤。 焦虑的问着“三公主,你和世子殿下是不是之间,有什么误会。” 白梦昙低头咬唇,面露难色。 “我现在不想见到世子哥哥,你能带我走嘛!” 白梦昙这个请求,要是别的女子。 白西扬二话不说的,绝对一口就答应。 可问题是,这个人是白梦昙耶。 他还真的不希望自己回头,就被夏夜藤给打断腿。 “三公主你要是和世子殿下有什么误会,等大家静下心来在好好的说,逃避可不是办法。” 白梦昙觉得自己,手里要是一块石头,首先第一个要砸的人就是白西扬。 看他平常多聪明的,可到了关键的时刻,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难怪人长的不差,可凡是美人见了他,都要绕着他走。 啰嗦才是他最大的致命伤罢。 “你要是带我回云雾山,我就告诉你,梨园那个美人在那里。” 白梦昙使出杀手锏。 没办法,她现在也就只能对不起,慕容云阳了。谁叫他骗人在先,不她也想知道,等白西扬发现了,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美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时。 最主要的是,那人还是男的,白西扬的表情定然会是十分的好看。 为了美人,白西扬觉得被夏夜藤打断腿就打断呗!反正云雾山还有比夏夜藤医术更高超的慕容云阳,再加上那里还包吃包住,还有美人美景相伴,为何不可。 白西扬起身,抱起白梦昙。 对着还在僵持的两人说着“世子殿下、萧二哥哥,三公主现受了惊吓,本小王爷我就先行带她回去。” 话毕还都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 回过头,白西扬早已一溜烟跑不在了。 白西扬在功夫上面,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可在轻功上面的造诣,在中原里来说,到是很难有几人能够超越的他。 “白西扬。”夏夜藤握紧了拳头,吼着。 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尽然昏了过去。 萧庭轩以为他,装得同时又担心着,自己那几下会不会真把夏夜藤给打伤了。 用脚踢了踢昏倒在地上的夏夜藤。 万一他是在,使诈该怎么办。 但从他的经验上来判断,夏夜藤现在确确实实,是意识不清醒。 他是很想就这样把夏夜藤给,扔在这里。 可要真是把他扔在这里,他多半会被慕容云阳给扔出云雾山。 刚刚揍他是因为,他对白梦昙不敬。 但按长远打算的来想,他只有忍着,勉为其难的把夏夜藤给背回云雾山。 埋怨着白西扬自私,背着他们俩人,就把白梦昙给带走了。 同时他也担忧着,白梦昙会不会因为夏夜藤事,受到了惊吓。 要真是这样,他不介意,就这样把夏夜藤给推下云雾山。 白梦昙回到云雾山时,慕容云阳也恰好在巫医族的大门口等着他们回来。 白梦昙因为脚伤,一瘸一拐的被白西扬搀扶着回来,她瞧了一眼慕容云阳又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西扬。 盘算着她,是否该给这两人一份大礼。 “小王爷,你一直在找的美女就在那里。” 白梦昙面色诚恳的,对白西扬指着站在门口的慕容云阳。 白西扬纳闷的,望向站在那里不停张望的慕容云阳。 “三公主,你不是在调侃我吧!那里就只有,族长一个有什么美女。” “我说的那个人,不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一位,小王爷不会忘了,那梨园的美人叫什么来着。” “叫慕容云阳。”白西扬立马想了起来。 他往常找也就只是问了问,梨园的台柱是谁。 可他却从没,从名字上面的事去下手。 这次还好,有白梦昙提醒。 看来他在离开的最后一个晚上,说不定还能,再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那个美人。 白梦昙笑容甜美“那你不防去,问一问族长大人真实的姓名。” 第147出卖 听她这一说,白西扬向是猜测到了什么,难道那美人正是族长家里,那一房的亲戚,所以他才会把美人的身份给隐瞒了下来。 “感谢三公主,我这就去问。” 不过他看到白梦昙,受伤的脚又觉得,就这样把白梦昙给扔下怕是不好。 白梦昙摆手道“我没事,你先去忙你的,要是美人跑了,我可帮不了你。” 白西扬挠头傻笑,“那我可先去问了。” 眼看着白西扬像是一只,摇着尾巴得小狼狗,跑到慕容云阳的跟前。 但等他从慕容云阳口中问清楚了,慕容云阳的名字过后。 白西扬整个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慕容云阳见他睁大着眼睛,张着嘴巴,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得。 他不过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而已,这小王爷用得着这般样子吗。 回头瞧见白梦昙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她的身边早没有了,夏夜藤的身影。 他就料到,事情的走向和他预计的一样。 慕容云阳走了过来。 想去搀扶着白梦昙前行。 白梦昙心知,慕容云阳要她离开,夏夜藤的原因,全是为了夏夜藤好。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个足够的理由,让世子哥哥对她彻底的死心。 “不劳族长,你费心我会解决好和世子哥哥之间的事情。” 白梦昙面对着,慕容云阳显然很不耐烦。 是呀!她知道慕容云阳,这样做是为了夏夜藤好,那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要真要把,真相告诉给世子哥哥,白梦昙怕以夏夜藤的个性,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白梦昙,他多少觉得愧疚。 就算是愧疚,那也好比他眼睁睁看着夏夜藤为了,面前的小姑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的好。 “三树、三石那里,族长还是尽快的告知他们,免得到时候,愿不了你的谎言。” 慕容云阳妖艳的面容,尴尬的笑着。 “放心我已经将这一件事情,告知了他们俩到时候,他们不会成为三公主你的障碍。” “既然如此,那我和族长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还望你能遵守与我的承诺,将世子哥哥的隐疾给治愈,不然。后面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像燕北国那样,带兵进攻云雾山。” 白梦昙娇美可爱的小脸上,说出的话,尽全是威胁。 慕容云阳身子微微一震。 勾笑着,对白梦昙到是越发的欣赏。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舅舅亲切一些。”慕容云阳拍手道。 “舅舅?你都将我和世子哥哥分开,我又如何开得了口,唤你舅舅,未免太强人所难。” 白梦昙铁青着脸,还不忘挖苦他一句。 挥手间向空中抛了紫色的烟花。 片刻后。 一直待在云雾山里的紫兰,出现在慕容云阳的眼前。 伸出手拦在了,慕容云阳的面前。 “族长,还请留步,三公主需要休息。” 紫兰冷冰冰的看着慕容云阳,眼神里仿佛要把他给扒皮抽筋。 他只知道自己得罪了白梦昙。 可是她的侍卫,他并没有得罪过,就连和紫兰说话也没有超过三句。 不知这侍卫为什么恨他。 今日从三树口中得知,白梦昙和慕容云阳的计划后。 紫兰心中不满。 要是三公主和世子殿下,从此分开。 那也就代表着,他与三树以后都不会再相见的机会。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可到最后为什么要分开的人,却是他们这种没有任何权利反驳的人。 可许家对他有恩,他发过誓要誓死追随许家。 所以就算他对,三树有太多的不舍,他也必须要将自己的感情给深藏在心底。 “紫兰我们走。”白梦昙把手搭在紫兰的手臂上,被他搀扶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慕容云阳望着,白梦昙显得柔弱的背影长叹着。 哪怕到头来这俩人都会,怪他那又如何,医治好夏夜藤将自己身上所学,全数传受给他。 是他唯一能为自己姐姐所做的事。 这坏人,他不当也是当定了。 但是他不后悔,至少他尽力了。 萧庭轩一回来,儒雅的脸上,额间浮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对白西扬的行为抱怨着。 要不是他,背着自己和夏夜藤把白梦昙给私自带走,也不会导致夏夜藤怒火攻心,昏迷不醒,害他将人活生生的抗了回来。 怪只能怪,这里不是齐都城,他身边连个随从也没有。 夏夜藤这时,被萧庭轩重重的扔在房间里的床榻上面。 三石也是刚刚才从,慕容云阳口中得知了,他和白梦昙的计划。 虽然心里知道,族长这样做的目的也都是为了,世子殿下好。 但一想到永远都不能再回到,北齐的皇宫里,心中也难免惆怅。 毕竟是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回想起,紫萱殿竹楼边的小溪里,他还养了一个小宠物,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长大。 不会被珠珠安排的人,给抓住烤了吃吧! 珠珠那丫头可是,超能吃的主。 还是来着不拒的那一种。 萧庭轩一看见,三石进屋。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拉着三石道。 “你们世子殿下,我可放这里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的,在河岸边说倒也就倒了。” 萧庭轩还想解释着什么。 三石还在为,自己再也回不去北齐国的皇宫里难过。 鼻尖一酸。 靠着墙“萧二公子,既然世子殿下都睡着了,那我去门外站岗。” 萧庭轩简直对,身边的这一些人无语,他主子可是昏迷,这个当下人的还只是顾忌到他自己的情绪。 丝毫不成把夏夜藤给当成一回事。 萧庭轩气的直接摔袖,想离去可眼下,房间里也就只有他和昏迷着的夏夜藤。 要真是不管他,出于本能上来说,他也是不愿意的,可毕竟夏夜藤在白梦昙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就算是看在白梦昙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对夏夜藤视而不见。 算了就他好心。 萧庭轩闯进了慕容云阳的房间,告诉他夏夜藤的情况。 慕容云阳皱眉,提起药箱走了出去。 他这几天的确是加重了,夏夜藤用药的剂量。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夏夜藤会因为白梦昙的事怒火攻心。 既然连他自身的功力都使不出来了。 他本来对夏夜藤情况就有一些担心。 无奈的事,夏夜藤在清醒的时候,都不配合他触诊。 睡着时,他又不能敢去问,夏夜藤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不然非被他手腕上的,金丝线追着到处躲。 到最后他多半又要,再为他的亲侄儿重新换一间房不可。 舅舅当成了,他这个样子也算是比较的憋屈。 在慕容云阳的医治下,暂且是控制住了夏夜藤身上的病情。 只是他为夏夜藤调制的药,现在几乎把夏夜藤身上所有的毒素,都激发了出来。 从他一直昏迷,紧闭的眉头,和抓着被褥的手。 慕容云阳就能看得出,此时的他身体定是十分的难受。 “啊……!” 夏夜藤在睡梦中。 小时候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有冷宫中不少,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 被人扔在冷宫里的角落里,不停的被殴打人影。 父皇的寿宴,他满心欢喜的换上,自己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想去为他庆生。 却在金銮殿上被所有人羞辱,嘲笑他。就连他的父皇也对他这个儿子,视若无睹。 不、不……他不要再被人给抛弃。 不要。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一张乖巧可爱的笑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对着痛苦的他伸出了手。 微笑的甜甜喊道“世子哥哥。” “昙儿。” 夏夜藤双手死死抓着被褥,猛的起身。 里衣早已被,汗水给打湿。 他这一举动,没差一点把搭在他床脚,睡得正香甜的慕容云阳给吓翻到地上。 “乖侄儿,你有什么事没有?” 慕容云阳关切的问。 夏夜藤皱眉,他此刻全身,就像是被谁给打断了一般,那怕是喘口气也能使他,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但就算是这样样,他也没想过放过慕容云阳,忍着全身的痛,一把抓着慕容云阳的领口。 威胁道“昙儿了?白梦昙去哪里了?” 他记得自己倒下时,白梦昙被白西扬给带走了,那时白梦昙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他自知自己的,容貌丑陋可那怕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就放开抓住白梦昙的那只手。 慕容云阳低下头,看着夏夜藤不停颤抖的双手。 低语着“你还是,把那北齐国的公主给放弃吧!” “其实从我把她抓进云雾山的,那个时候她为了得到救她父皇的解药,已经把你卖给了我。” “我现在还要感谢她,要不是她,你也不会乖乖的喝下,我为你调制的药汤。” “慕容浩宇,你再说什么……?”夏夜藤不敢相信的,用尽全力,把慕容云阳推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说昙儿,会为了自己的父皇把他出卖给慕容云阳。 不管是怎么样,夏夜藤也不会相信的。 他的昙儿是最爱粘着他的,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他。 他也可是救她的父皇,只要有幽灵花,他一定会为北齐陛下,研制出解药来的。 只需要给他一点点时间就好。 这个时候身上的疼,远远比不过心里面的痛。 他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慕容云阳将一封信递到了,夏夜藤的面前。 第148章决裂 “这就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你要不要看一下。” 夏夜藤一把抢过那一封信,无法运用内力的他,咬紧牙关直接,将那一封信撕成了碎片。 “哼……这信我不会看,带我去见她。” 慕容云阳叹息的摇头。 “你这又是何必了,说不定现在拿到解药的她,已经动身离开了。” “离开了,我也会把她给抓回来。” 夏夜藤眼中尽是坚定。 忍着全身毒发的痛楚,艰难的下床。 慕容云阳不忍的想去扶他,但被夏夜藤无情推开。 在慕容云阳对上,夏夜藤的眼神时,他的眼里尽是戾气。 使慕容云阳不敢再,上前阻止他的决定。 这个眼神,他见过。 是在自己姐姐转身,挥剑斩断云雾山和燕北国相连吊桥时,他亲眼看到过的。 那时的他挣脱掉,族里人的束缚,不顾一切的跑去,试图追上慕容云罗。 可在过吊桥同时,看着姐姐挥剑站在他对面的吊桥,桥头上那时的眼神和夏夜藤此刻一模一样。 令慕容云阳不得不感叹,他们母子两的性情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夏夜藤不知的事,这次他要追的人,是真的追不回来了。 三石端着慕容云阳吩咐的汤药,一进来就看见浑身大汗淋漓脸上苍白的夏夜藤,艰难的迈着步子,向门外靠近。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 跟着扶起,夏夜藤摇摇欲坠的身子。 “世子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其实他心里明白,夏夜藤是想去找三公主。 现在的三公主,正在收拾着行囊,看样子她是下定决心,要放弃世子殿下,离开云雾山。 三石不由地为,夏夜藤这一对叹息。 他却也无力阻止,三公主下的决定。 因为只有无牵无挂,世子殿下才只会安心的留在,云雾山里好好的养病。 “三石带我去见,昙儿我不相信,她是真的想要离我而去。” 三石面露难色,“世子殿下,我们还是算了吧!三公主那里,她是不会见你的。” “她为什么不见我,三石现在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我说的话。你尽然也不听了。” 三石跟着解释着“世子殿下,是三公主让我来拦着你,不让你去见她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才是你的主子?”夏夜藤大喘着粗气。 三石支支吾吾着“世子殿下是我的主子,可三公主的手里却拿着你送她的阁主令牌,见令牌如见阁主亲临这可是,世子殿下你自己亲自下的命令。” 夏夜藤轻笑着“好好……好一个,如见阁主亲临,白梦昙难道你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夏夜藤眼神空洞的看向门外。 一直靠在门背后,不愿现身的三树站了出来。 明媚的眼眶里,看了一眼房中的三人。 对三石说道“既然让世子殿下,要亲自去问三公主!就算是要判死刑,好歹也有个理由。” “可是三公主已下令。”三石解释着。 三公主和世子殿下,他现在不管是得罪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世子殿下。”三树单膝跪地,在夏夜藤面前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全身剧痛的夏夜藤,在看到三树表态,跌入谷底的心,总算是见到了一丝的希望。 这个时候后,慕容云阳拦住了他们三人。 神情严肃的对着夏夜藤说“你现在身上的毒全部,被汤药给激发了出来,此时每多走一步,都会加重你身上的负担,哪怕是这样你还是要,坚持去找那个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人。” 夏夜藤性感的嘴角勾笑,对就算是白梦昙真的嫌弃他,为了利益出卖他,可他还是要亲耳听她说出来,不然他永远也无法死心。 “对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亲眼见她说出口。” 面对着夏夜藤的坚持,慕容云阳不在去阻挡他,他知道这一条路,夏夜藤必须要亲自迈过去。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他和白梦昙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是受伤了,舅舅会一直在云雾山等着你回来。”他发自内心的,向夏夜藤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关心。 夏夜藤在三树和三石的搀扶下,用轻功被他们两个带到了,巫医族的大门口。 “昙儿。” 刚好赶上,正要离去的白梦昙。 白梦昙在踏出门外那一刻,成无数的幻想,希望夏夜藤能叫住她。 可真当夏夜藤在三树、三石的帮助下出现时。 她却犹豫要不要,回过头去看夏夜藤一眼。 思量着白梦昙还是决定,头也不回的向云雾山下走去。 被白梦昙告知了,今日真相的在场所有人。 包括萧庭轩和白西扬在内,不忍心的看着面前僵持住两人。 对于白梦昙,他们没有权利让她留下来,陪在夏夜藤的身边。 最后还是白西扬犟不过,内心的煎熬,就凭夏夜藤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也要帮他一把。 “三公主,要不要你和世子殿下说两句吧!” 白梦昙平气咬牙背对着,后面虚弱的夏夜藤,“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彷如,一根长刺深深的扎在了,夏夜的心窝。 他们之间何时有变成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昙儿慕容云阳说你是为了,你父亲的解药,才同意用留下我在这里做交换,不会是真的吧!”此时的夏夜藤勉强的撑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故意让自己说的话,变得轻松一些。 白梦昙依旧背对着他,用肯定的声音回答着他“慕容族长说的没错,为了父皇我从一开说就拿你做了交换,反正你也只不过是我们北齐国的一个人质而已,再说了连你自己的父皇都不要你,能用你换取我父皇的性命,对我来说为何不可。” “昙儿我不相信,你不会是这的人,一定是慕容云阳逼你的对吧!”夏夜藤一把挣脱掉,三树、三石两人的搀扶。 狼狈的仓惶着向,白梦昙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萧庭轩想要去,阻止他靠近白梦昙。 但是他被白西扬给拦住了,白西扬摇着头对他低语着“三公主事你还是交给,她自己去处理吧!” 萧庭轩握紧拳头,沉默着盯着地面。 他以前只是觉得自己,再次和白梦昙的相见时辰,只不过是来晚了,才让夏夜藤先他一步,抢先留下在了白梦昙的身边。 现在的他这才认清楚,有些人不是来早来晚能够说清楚的。 而是命中注定。 不是人为可以抗衡。 他真没想到,夏夜藤在白梦昙心中的地位,早已经根深蒂固了,白梦昙为了夏夜藤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不惜编制一个大的谎言,故意让夏夜藤困在其中,而不自知。 只为让夏夜藤对她彻底的死心。 “没有谁逼我,你要知道我打从你第一次踏进北齐国的皇宫,我就看不惯你,所以一二再再而三的戏弄、刁难你,后来发现这样没什么意思。” “外加上长皇姐那时候,又对我不利,为了和母后在这北齐的皇宫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我这才想到拉拢你,这个无权无势的燕北世子,要是真遇到什么突发的事,到时候也好拉你去做垫背的。” 白梦昙不眨眼的说着,违背自己内心的话,只求着夏夜藤能被自己的无情,彻底的击退,好远远的离她而去。 没想到的是,夏夜藤伸出双手,用尽全力的让白梦昙正面看着自己。 他深邃泛着紫光的眼眸,正无比深情的看着白梦昙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昙儿,你说的我全都不相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比谁都清楚。虽然你偶尔会有一些小情绪,在外人的眼里,你刁蛮任性,但我知道那只是你的真性情。因为你比谁都要耿直,心善。只是你太不会伪装自己吧了!” 白梦昙不满的甩开夏夜藤的手,此时身体已到了极限的夏夜藤失去了原本的平衡,向地面上仓促的倒了下去。 白色的里衣,外有轻微的渗血,白梦昙的瞳孔散大。 埋怨着,世子哥哥是不是受伤了? 她此时此刻,无比的痛恨着自己。 三石一个箭步,蹲在了夏夜藤的身边。 出于随从的本能,将他身子扶了起来。 夏夜藤苍白虚弱的脸上,苦笑着还不忘为白梦昙圆场“昙儿是我自己不小心,连站都站不稳。” 白梦昙握着拳头的手,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手心的肉里。 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自己不能心柔软,要是她心软了,那世子哥哥的病又该怎么办。 在这个世上,想必也只有生为医圣的慕容云阳才能救他了,所以不管是付出任何的代价。 那怕是到最后,夏夜藤与她为敌,只要她的世子哥哥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那她做的这一努力也不算白费。 只见白梦昙弯下腰,目光与夏夜藤的眼睛平视,轻笑着“你看看,你现在就连自己的武功也失去了,病得就连风多半也能把你给吹倒,成为废物的你,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正巧着云雾山的,族长想留你下来,这个地方吃香的喝辣的,空气清新,待在这里是你的福气。” 第149章离开云雾山 “可我不想待在这里。”夏夜藤用自己最大声音抗议着。 胸口里传来的痛处,仿佛要让他窒息。 “待不待在这里,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只见白梦昙一把掏出,鬼谷阁的阁主令牌。 用炫耀的方式,在夏夜藤面前摆弄着。 “还有一件事情,世子哥哥怕是不知,我已通过这令牌为你暂时保管着,你的鬼谷阁以及鬼市,这一些都还要仰仗小王爷。” 说到这里,白西扬惭愧的低下了头。 白梦昙此时娇俏的容貌,笑的极美,她发髻上插的那一根,木簪在她放肆大笑的同时,悄悄的滑落在地。 地面上只听见,簪子掉落的清脆声。 夏夜藤缓慢,吃力的拾起那一根木簪。 否认着她的说话。 “昙儿,我虽不知,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中,如果是有只要是你的要求,哪怕是让我永远的留在这云雾山上,我也心甘情愿。” “鬼谷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拱手相让给你,那又何妨。” 夏夜藤将那个木簪,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膛,这根簪是他母妃生前的遗物,听青山、绿水两位姑姑,成提起木簪是父皇亲手所削,送给他母妃的定情之物。 所以他才会将这一只木簪,送于白梦昙也希望,这只木簪能传递着他的心意。 白梦昙嘴唇含笑着,从夏夜藤的身边离开,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对着夏夜藤的话,鼓起了掌来。 “没想到世子殿下,对我可还真是大方,什么都可以相送,那既然如此我到是不客气的收下了。” 白梦昙将鬼谷阁的令牌,提起来放到她自己的眼前,晃悠着“只不过就凭你手上的这一些东西,我可是一点也瞧不上眼。” 对于夏夜藤来说,他的手里最大筹码,也只有鬼谷阁中的势力。 “咳咳……。”夏夜藤捂胸咳了数声,慕容云阳在他身上下的药,疼痛已经使他连看着白梦昙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疼的令人窒息,可哪怕是这样他也未成想放弃过白梦昙。 “昙儿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这天下,我也甘愿为你打下来。”夏夜藤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尽量使自己的身子站立。 “天下?哈哈哈……。”白梦昙好看的丹凤眼微迷,轻视的瞥过,夏夜藤毫无血色的面容。 指着他,嘲笑着“就凭你这一副,随时昏倒的身子,你能为我做什么?夏夜藤我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你,对你厌恶至极,看着你那一张丑陋不堪的容貌,我就感到万般的恶心想吐,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我想要的不过就是,请你离我越远越好。”白梦昙用世间最纯洁天真的面孔,说出最无情,刺骨的话。 在说出着些话的同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有无数次想告诉夏夜藤,不要相信她说的话,真的不要相信。 可她又要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为了世子哥哥好。 世子哥哥你就当,从来都不成认识昙儿好吗? 在云雾山上好好的养病,等病好时。 回燕北国,那个时候,他定然会成为独霸一方的霸主。 战场上人人畏惧的,活阎王。 她等着那一个,满身荣光的世子哥哥回归。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的世子哥哥。 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白梦昙突然觉的,真到了那个时候,燕北国依然向北齐国提亲,要是她还能和夏夜藤再次相见,那他们又该是何种关系呢。 “昙儿……。”夏夜藤还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血染红了,他打片的里衣。 耳边传来的是,三树、三石焦急的声音。 白梦昙别过头去,忍耐已久的泪水,最终还是决堤。 萧庭轩靠了过去,用他的身体挡住了,白梦昙和夏夜藤之间的距离。 安抚着“昙儿,我们走吧。” 伸手搀扶着,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白梦昙。 提醒着她,既然做到了这一步,那她和夏夜藤之间就不能后悔。 白梦昙咬紧咬着下唇,唇瓣间有鲜血渗了出来。 对着萧庭轩点头离开。 白西扬瞧了一眼,此时昏迷不醒的夏夜藤。 皱眉叹息,叮嘱着三树、三石”照顾好世子殿下,他回来时鬼谷阁依然还是他的,我只是代为管理。” 转身跟随着白梦昙和萧庭轩的脚步离去,紫兰神情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半扶起夏夜藤上半身的三树。 他想说着什么,可眼神里尽全是犹豫。 三树这时回头,同时也撞上了紫兰盯她的眼睛。 最后三树还是叫住了他“紫兰,你过来。” 紫兰会意的走到了三树的跟前,三树将随身携带的一条丝绢塞进了,紫兰的手里。 紫兰拿着丝绢的手,微微颤抖着。 再一次望了一眼三树咬紧牙关,连告别的话也未成说一句。 向白梦昙所走的方向,转身离去。 “这个紫兰可真是没良心,三树你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连告辞的话也没说一句就走了,对了刚才你到底塞了什么东西,在他的手里。” 三树对着三石翻了一个大白眼,提醒道“我们现在,还是先把世子殿下带回去为好,要不然等族长发怒,我是不愿意陪你去和,族长养的我那些稀奇宠你物整日为伴。” 三石赶紧一个劲的,配合着三树,将夏夜藤给抗回了巫医族里面。 对着离他们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他们视野里的白梦昙几人。 不舍之情,沉默无语。 白梦昙回到北齐过后,就立马把慕容云阳给她的解药为白辰逸服下,又按照慕容云阳给的方子为白辰逸调养身子。 再短短几个月之后,白辰逸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了起来。 但对于当时陈喜的叛变,白梦昙看得出来,她的父皇是神伤的。 也向白梦昙讲述了,自己那时年轻气盛,就只是为了能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出风头,被人蛊惑联合几国将,姣蛇国给灭族了。 而陈喜是姣蛇国皇子的身份,其实她的父皇很早以前就已经知晓了这一切,为了弥补他对姣蛇国的抱歉,才一直将陈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可终究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在冰窖崩塌了过后,白梦络已经命人,把冰窖里那些被冰封的姣蛇族人,给挖了出来同时也挖到了陈喜的尸体。 将他们这一族人,埋在了一起。 也算是最后,为姣蛇族做的事。 至于白梦纱,原本是想让她永远的囚禁在地牢里,可谁知在白梦昙从云雾山回来后不久。 萧湘殿传来了,萧雪梅苏醒的消息。 白辰逸念在夫妻一场,再叫上萧雪梅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才昏迷不醒的。 白辰逸撑着自己,还未恢复的身子去看她。 昏迷多时的,萧雪梅醒来时,整个人变得苍老,再也不负,曾经的美貌。 面色蜡黄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她并没见到白梦纱的身影。 那时白梦纱正在赶往,去萧湘殿的路上。 在看到白辰逸时,撑着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口气,请求他能原谅自己的不能再陪伴在,陛下的身边,让白辰逸好生照顾着他们的女儿。 话一说完,连白梦纱的最后一面也未见到,整个人就这样的离开。 白辰逸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到她死也没告诉过她,白梦纱要叛变的这件事。 毕竟这个女人,陪伴了他多年,不管她曾经所做的事如何,人已经死了,什么事都该烟消云散。 直到白梦纱到了萧湘院后,看见的只剩下她母妃冰冷的尸体。 白梦纱面如死灰的,靠在门沿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滑下去。 杏仁的美眸里,没有任何的泪水,她只是一直对着萧雪梅的床榻傻笑。 双手紧握。 路过的侍女们都在传言着她,长公主疯了。 失去了背后萧氏的靠山,宫中没有母妃的依仗。 她在北齐的皇宫里,可说是如履薄冰,和现在得势的白梦络,有着天源之别。 白辰逸看着现在,白梦纱痴痴傻傻的样子,心知这个女儿对他动过杀念。 看在萧梅雪去世的份上,他还是选择放过白梦纱,不过死罪能饶,活罪难逃。 索性将她寄放到寺庙里,让她每天与清灯古佛相伴,她要是不在惹事,大可以就此安然的度过余生。 三年后。 白辰逸几乎将自己手里的,一大半实权都交到白梦络的手里。 白梦络也不负众望的,把北齐国的事务打理的仅仅有条,这令白辰逸更加的欣赏着自己的二女儿。 而白梦昙这一边,和萧庭轩合伙做生意,在北齐国以及正个中原,也都是做的有生有色。 白梦昙还和萧庭轩,一起开钱庄,按照她在另一个世界带回来的记忆,再加上她自己的意见。 让凡事在他们钱庄里,存钱的百姓都有自己的收益。 再看病方面,他们也推出了不少的治病政策,百姓们只要每一年在他们的钱庄里存一点点钱,就能得到看病的优惠。 而且他们还遍地大型的开设医馆和学堂。 定期让宫中的太医以及新任科举的官员,为一些学子们开课讲学,大力的培养人才。 第150章三年后 这一天晚上,白梦昙手端着自己为白梦络亲自准备的贺礼,趁手趁脚的钻进了白梦络的房间里。 “二皇姐,你睡了没。” 正对着铜镜发呆的,白梦络皱眉又好笑的看着白梦昙进来。 “你今天不是和萧御史去,察看运河船运的情况,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这个姐姐。” “怎么会,昙儿忘记什么也都不会,把二皇姐的终身大事给忘记的。”白梦昙一张笑脸,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了白梦纱。 白梦纱也笑着打开“三皇妹选的东西,定然是世间最好的。” 自从她这个三皇妹随萧庭轩从商以来,她脑子里跳出来的东西,总是那样的稀奇古怪,不过却深受百姓们的喜欢。 白梦络带着好奇的心情,拆开了白梦昙送她的礼盒。 一条白色薄纱的长裙进入她的眼帘,这条裙子衣领用珍珠和一些闪闪亮亮的东西镶嵌着,薄纱从腰身下一层又一层的撒下来。 好看得使白梦络,离不开眼睛。 白梦昙见白梦络对着条裙子爱不释手。 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相当的满意。 吹嘘道“二皇姐,这一件婚衣可是我,亲自设计监工,命尚衣局连续整整赶工做了,两个多月这才完工的。 白梦络点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那件婚衣个放回了礼盒里。 有些小遗憾道“这衣服好看,可父皇和母后都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嫁衣,怕是这衣服就算是再好看,我也是用不上。” 白梦昙眨眼道“谁说用不上,我这衣服轻薄如纱,你就当里衣穿,等洞房花烛夜那晚直接,把外面的婚衣给脱了,不把我大表哥给美死。” 白梦络此时羞红了脸,“昙儿你不要乱说,这多难为情。” “过了今晚,二皇姐你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难不难为情的。” 白梦昙笑的极坏,心想着前世说不定她二皇姐和许凌羽之间就已经互生情愫了。 只是事与愿违,到最后相互之间错过。 白梦昙抱着白梦络的手臂,晃悠着“二皇姐,你老实说是不是一早就看上了我大表哥的。” “昙儿,我哪有……。”向来雷厉风行的白梦络,反而被白梦昙问的不好了意思。 白梦昙见状也不在逗她,打趣的笑道“是,是这分明就是我大表哥,一早先看上的二皇姐你。” “昙儿。”白梦络被她给逼急了。 转身假装不悦的,背对过她。 又向是想到了什么,跟着反问“昙儿不是我说你,你和那个燕北世子分开也有三年了,近半年我听探子来报,说那个夏夜藤已经回到了燕北国,还深受燕北皇帝的器重,在燕北的边境大势攻打周边的国家,有不少国家都沦为了他们的阶下囚。北齐国要不是有,镇西将军支撑着怕也是危在旦夕。” 白梦昙笑颜收了起来。 拿起梳妆台上的,牛角梳细心的为白梦络梳理着。 “二皇姐这事,都过去了三年,你还说它干什么。” 白梦络一把拉住白梦昙的手,叹息着“我是你的姐姐,理应关心你的生活,虽不知你和那燕北世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要不然就像萧御史那般的待你。” “除非你真是铁石心肠,不然怎能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思。” 白梦昙慢慢的从,白梦络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萧御史我一直都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二皇姐又何必要说这一件事了。” “昙儿,我也是女人,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可既然你和那燕北世子已经都不在可能了,为何不在去接受别人对你的好,忘记一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接受另外的一个人。” 白梦昙手中的梳子,跌落在地上。 她苦笑着“二皇姐,你就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看出来白梦昙的心情不好。 白梦络只是摇了摇头,说出她最后的忠告“你不要嫌皇姐我唠叨,我不想看着你像这样,苦苦去等一个不回来的人,为他黯然伤神。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立笄的日子,就算是我不劝你,想必父皇和母后也会为你的婚事操心。” 这时白梦络房间的大门,豁的一下就被一个小侍女打看。 房间里的两人用不满的眼神,盯着那冒失的小侍女。 “大胆,深夜要是惊下到了,二公主的休息那该当何罪。”白梦昙面色严肃,厉声指责道。 她没想到,二皇姐的殿里,这些奴婢还是一样的不懂规矩。 小侍女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立马跪在了,他们的面前,哆哆嗦嗦的。 “奴婢该死,可凤仪殿皇后娘娘传令过来说,说……” “说什么……” 两人瞬间警觉了起来。 按理说母后的病情,在这三年内都未成发作过,她能叫人传信过来,想必是北齐国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侍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胆怯的看了一眼白梦络连忙低头道“镇西将军那里已经失手,燕北大军攻进,小许将军连夜赶回去,镇守北齐国西部的边境,至于二公主的婚事只能延后举行。” “婚事延后。”白梦络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不她回头一想,许凌羽身为北齐国的男儿理应报家为国,儿女情长之事,定然是要放到一边。 只见她娇美的容颜,苦涩的笑着自我安慰“不就是去了战场,男儿志在四方,延期就延期,我会等他回来的。” 白梦昙看着这样的,白梦络她的心里定是不好受。 毕竟谁会愿意,在自己大婚的前一天,让自己的新郎上战场。 但既然都用上了大表哥,想必边疆的形势应该十分的危机。 不然父皇也不会,连大表哥也动用上了。 要是在她没记错的情况下,当时燕北是连续占领了北齐国的好几座城池过后,夏焱烈带着人向她提议和亲。 白梦昙不由地,拧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裳。 当初推开夏夜藤的人是她,要是世子哥哥真的想对北齐国不利,那就让他尽管来找她算账。 “燕北国会突然袭击北齐,二皇姐我想,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昙儿燕北国对北齐国,虎视眈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没有夏夜藤的出现,已燕北新上任的太子夏焱烈的野心,和燕北一战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白梦络从大局出发的方向分析着。 白梦昙又怎能不知,夏焱烈那人是何等的厉害的角色。 只是在她前世,去世的那一晚,也同样是夏焱烈的死期。 要是没记错,夏焱烈在她的前世是被活活气死的,据说是无法忍受夏夜藤成功夺取了他的皇位。 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白梦昙也不想多去查询。 她只是希望这一世自己不要,再和夏焱烈扯上关系。 毕竟那个人的心思城府可一点也不比,她的世子哥哥差。 日子就像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虽然白梦昙的身边,萧庭轩一有时间就会来皇宫陪她,为她带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要不就带着她,在齐都城里到处瞎晃悠。 而三年的鬼谷阁,在夏夜藤未回来时,各地方的阁主没有夏夜藤的管制。 除了没逐渐扩大以外,在民间的气势依然强大。 只是在半年前,夏夜藤出了云雾山,又再次收服了曾经的鬼谷阁里的门徒。 在半年内,鬼谷阁的名声以水涨船高。 凤仪殿里,当初还是小宝宝的白郁尘现在都已经三岁了,他最爱的就是让白梦昙陪自己玩耍。 白梦昙将自己刚做好的一个风车递到了,在白郁尘眼前晃悠。 “小尘子,这个你慢点跑,有风就会转动了。” 白郁尘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梦昙手里,一直转动的风车,拍着自己肉肉的小白手,开心道“昙儿姐姐,好厉害做的风阵可真漂亮。” 白梦昙摸着他的小脑袋,眯着眼笑道。 “没想到现在小尘子的,小嘴也是越来越甜了,都快甜进姐姐的心坎里去了。” 将手里的风车,放到了白郁尘的手上,叮嘱道“要慢慢的跑哦。” 白郁尘对着,手里的风阵吹了一口气,风阵转动着,见他迈着小短腿欢喜着,在亭院里来回的跑着。 “都快要立笄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许皇后换了一身衣服,被许乐推着轮椅,到了白梦昙的跟前。 白梦昙起身对许皇后,请安道。 “母后立笄又怎么了,难道立笄了,我就不在是母后的女儿了。” 许皇后用手点了点,她的翘鼻头。 微笑着“就你嘴贫,立笄了自然是大姑娘,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那昙儿不嫁,就要一辈都待在,父皇母后的身边。”白梦昙撒着娇,一把抱住了许皇后的肩。 许皇后虽嘴角含笑。 可她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自从三年前白梦昙,从云雾山回来过后对夏夜藤的事,只字不提。 她也有问过与白梦昙同行回来的紫兰,可紫兰是第一违背她的命令。 哪怕是受刑,也未成向她提起过,云雾山上所发生的事。 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夏夜藤率领的大军,会对燕北出手。 想必他和昙儿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白梦昙绝口不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无可奈何。 第151章 夏焱烈 但作为母亲的她又怎能,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 她还在等那个人回来。 可许皇后知道,白梦昙等的那一个人,已经不在是从前的样子。 夏夜藤回到了燕北过后,大肆的侵略别的国家,现在就连北齐国也不例外。 她只是担心白梦昙会受伤。 在白梦昙立笄的这一天北齐国的满朝文武百官,都站在大殿外。 场面盛势宏伟。 白梦昙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身黑色大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凤凰的图腾。 现在的她脸上早已没曾经的婴儿肥,变得亭亭玉立,五官精致美颜,配上她完美匀称的身材。 简直如仙女下凡,高冷的气质,使她在少女和女人之间来回的转换着,游刃有余。 人们无不为这北齐国三公主的,美貌所折服。 来参加白梦昙的立笄大殿里面的人,除了有北齐国原本的高官大臣,也有不少是北齐国权贵之子,以及别的国家派来的使臣。 白梦昙双手合十,抬头挺胸,注视着前方,皇宫台阶的最高处,白辰逸在那里面慈笑的看着她。 要是白梦昙没记错,前世就是在她立笄之时,夏夜藤及夏焱烈率领着燕北的大军。 攻守在齐都城的,城门口亲自向他的父皇提亲。 只是这一世不知,燕北和北齐国的战况该是如何。 许凌羽是否抵挡住,燕北大军的进攻,二皇姐在得,西边的战况告急的情况下,向父皇请缨复前线。 白辰逸原本是百般的不愿意,可还是顶不住。 白梦络的坚持。 这场立笄大殿看似简单,可白梦昙深知,是父皇为了召集几国,来联合对付燕北国的一次大型的讨伐大会。 燕北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对每个国家各个击破,必定会成为中原的霸主。 为求自保,这些小国家势必要和北齐国能与燕北抗衡的国家联盟,来保来自己国家的平安。 而她的立笄大殿也就只是一个幌子。 白梦昙看着此时的场景,多少有一些的失落,看来这一世,她和夏夜藤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 就在白梦昙立笄大殿,接近尾声的时候,北齐国观望太上面的号角吹起。 一身穿金色铠甲,身材伟岸的驾着黑色的骏马,穿过文武百官们的视线。 精致的五官,如同天神在世,邪魅着冲向了白梦昙所在的地方。 一把拦腰将白梦昙给抱上了马背。 白梦昙头上的流苏,甩过他的盛世美颜。 男子却并不生气反而大笑,桃花眼中对白梦昙尽是兴趣。 就是这样的彷如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指尖里的笑。 在前世里,自己还该死的迷恋不以,可现在此时此刻她看到,男子的笑容时。 “呕、呕……” 对没错,白梦昙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讳的把自己今早吃完早膳给吐了出来。 直接打脏了男子,金色的铠甲。 男子脸色,由先前的桀骜不驯,到此时要杀人的目光。 可碍于白梦昙的身份,自己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哪怕是他这一次偷袭成功了,从北齐国的背面,将北齐国给团团围住,那也只是暂时的。 据探子来报,许凌羽的人马已经向这里靠近,所以在许凌羽赶来救驾的时间里。 他必须要在齐都城里,捞一点好出才是。 他只是很早就,听说北齐国陛下最疼爱的女儿是,三公主白梦昙,可是传言白梦昙恃宠而骄,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他心想着,就这样无脑的女人,要是自己能将白梦昙给拐到手里,那相当于把白辰逸的喉咙给放到了手上。 就算是,他的大皇兄夏夜藤打赢了胜仗,可在谋略之上,还是难超越他。 为了自己的计划,夏焱烈只有忍受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条手绢,递给了白梦昙。 这不递还好,一递白梦昙闻到哪手绢上面的香味,不自主的瞟了一眼那一条手绢上的刺绣。 一朵剑兰安静的绣在上面。 白梦本来是不愿意去,接那一条手绢的。 不过既然夏焱烈都舍得,那她就不客气的用了。 要知道这一条手绢,可是北齐国宰相家的千金,李心兰所绣,也是他们之间的定情只物。 没想到这个夏焱烈为了讨好她。 既然连这个也能舍弃。 那很好,她成全他。 “呕、呕……。”白梦昙跟着又呕了几下。 接过夏焱烈递给她的手绢。 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呕吐物吐在了,手绢的上面。 此时原本散发着,女子香气的手绢。 除了恶臭,简直无法去看。 白梦昙也没打算把这一条手绢,还给夏焱烈。 像扔垃圾一样直接,给扔在了地上面。 令跟着夏焱烈进宫大军的,士兵们全都惊讶不易。 要知道燕北的军营里,太子殿下对这条手绢的人,有多珍惜。 是整个燕北国都知道的事。 没想到今日他们,太子殿下爱惜不易的手绢,竟然被北齐国的公主当垃圾都扔了。 白梦昙用双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假装着及害怕又兴奋。 把夏焱烈向来最讨厌的表情给做了一个遍。 本还在担忧着自己女儿的白辰逸,看着白梦昙在夏焱烈的面前无所畏惧。 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夏夜藤在战场上的外号,是人见人怕的活阎王。 可夏焱烈的外好却是,笑面狐狸。 是的他就连杀人都是戴着笑的。 白梦昙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被夏焱烈这样,看似暧昧的搂在马背上做着,要她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说不定早被,夏焱烈不同以往男子的气势给,深深吸引了,不现在的她,却是一见到夏焱烈就真的想吐。 白梦昙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刚才她都觉得自己几乎是吐的差不多了。 伸手想推开夏焱烈,假意抱歉道“燕北太子殿下,麻烦你能放开我吗?我一见到你的那一张脸,就不受控制的想吐。” 夏焱烈眼神不善,的皱紧没头看着了,怀里一身华服容装的白梦昙。 凡事女子见了他,都会被他与生具有的气质,所吸引可面前的这个女子。 却不怕死的说,看到她就想吐。 他自认为自己的这张脸,不说是绝美,但足以将面前这笨女人给迷得死去活来。 “三公主怕是你在说笑吧!在下的这一张脸,也不会差的另人一见就犯吐的地步。 “我也知道,燕北太子殿下,你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我看到你就真的好想吐。” 说着白梦昙脸上,已经快吐的虚脱。 夏焱烈被白梦昙这一夸,脸色却越加的深沉。 他应该说这女儿是,嘴巴太甜还是说,她大字不识。 他怎么听,白梦昙夸他的话,都像是在说女子的。 夏焱烈的脸色,显然难堪。 北齐国底下有不少的,官员们,一听到自家公主对夏焱烈的夸赞。 有好些人,都忍不住,低头捂住了嘴巴。 深怕被夏焱烈给察觉。 一个人要是,一见到自己就吐个不停。 不管是谁,怕也是受不了的。 何况是像夏焱烈这样自负的人。 更是不愿。 夏焱烈最后,还是忍住白梦昙呕吐的现状。 尽量保持着风度的,将白梦昙给放下了马。 面色难看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不过他可没有忘,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翻身下马,他身后的士兵赶紧上来的好几个人,为他打理着被白梦昙吐脏的盔甲。 不过就算怎样的,打理却还是逃不过,那一股身上的酸臭味。 从那几个士兵的,痛苦的表情中就能看出,这味道可是真的不好。 要知道白梦昙早膳吃的,可是韭菜味的肉包子。 那味道,嘿嘿……无以言表。 夏焱烈告诫自己,为了自己的大业,所以他要学会忍。 “北齐陛下,看来这次三公主的立笄大殿,你可忘了请我们燕北国。”夏焱烈眼里傲世一切的对着,白辰逸质问。 任谁都知道,要是请了燕北国那不就代表着引狼入室。 “燕北太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燕北的也野心勃勃,人人得而诛之。” 开口的人正是被燕北,一再压榨的边境的小国家的使臣。 夏焱烈嘴唇勾笑,在那使臣闭嘴之时手中暗器飞出。 对那使臣一剑封喉。 使臣在众物睽睽之下,安然倒地。 在场一片哗然,都在指责着夏焱烈的残忍。 而夏焱烈眉眼轻挑,对于身后的指责,毫不在意。 直接反问着白辰逸“我刚在问,北齐国陛下你的事,你可还未回答我。” 白辰眼神逸面露尴尬的笑。 他的看向,被夏焱烈团团包围的燕北士兵。 护城军都被调离去,抵抗着夏夜藤大军的袭击了。 却没料到夏焱烈会声东击西,从后面的悬崖峭壁的东西,偷偷的潜进齐都城。 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声东击西。 白梦昙白着小脸,为自己的父皇打着圆场。 “燕北国可是大国,就我们这小国家,就算是请了怕,太子殿下你也不会赏脸前来。要是你不来这不是,增添了彼此的尴尬吗?” 第152章世子哥哥回归 白梦昙说得委婉。 夏焱烈盯着她的眼神,到开始高看了几分。 不是说这三公主,胸无大志吗? 他怎么看,这白梦昙不止是脸蛋漂亮,连脑袋瓜似乎也并不如传说中的那般傻。 不过就算是如此,夏焱烈对于白梦昙还是不屑。 他心中已有人,别的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成为他向上爬的阶石而已。 一个棋子,他向来不会放在眼里。 夏焱烈眼神迷离,坏笑着轻挑白梦昙的下颚,不过被白梦昙直接拍开了。 白梦昙面色严肃,厉声道“还望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毕竟是第一见面,就如此轻佻,难道殿下你不怕自己的太子妃吃醋。” “太子妃。”夏焱烈笑的放肆。 “本殿下可还未成有太子妃,既然三公主已经立笄,和不逞人之美,做燕北的太子妃如何。” “昙儿虽然立笄,可年龄毕竟还小,暂不已婚配。还望燕北太子殿下,令寻良配。”白辰逸为了保全大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 现在的他毕竟是老了,有些事就算是他想去和年轻人争也注定是争不赢的。 但为了自己的国家,家人的安慰,他只能为求保全大家。 “没事年纪小也无碍,先到我燕北去住上几年,也不迟。” 前世的夏焱烈,白梦昙只知道他的手段毒辣,可没想到他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和白梦纱到也是真有一拼。 白梦昙怎会不知道,夏焱烈打的如意算盘。 “要是我不从了。” 白梦昙不服的说着。 夏焱的眼神犀利,性感的薄唇越发的迷离勾人。 手不自觉的攀上了白梦昙娇美的脸庞。 “没事,我的耐心可好了。” 只见他放眼望了出去。 微笑的示意着,他身后的士兵,在众人还未成反应之时。 靠近他这边的十个人,全数被夏焱烈给斩杀。 “夏焱烈。”白梦昙用看恶魔的目光,直盯着他。 这个人是让她前世死去的,最归祸首。 没想到这一世他还是,未成想过放过她。 就在这个时候。 北齐国瞭望台的号角又在一次响起。 这一声号角,白梦昙没忘。 对的第二声号角,正是夏夜藤的。 她原以为世子哥哥,会被许凌羽他们给拦住。 而无法闯进齐都城。 她的眼里是喜是忧,喜的是她的世子哥哥终于回来了,可忧的事她和夏夜藤之间是真的回不去了。 夏焱烈显然对这第二声的号角,表示着不满。 他没想到,夏夜藤尽然会这么快就追上了,他的军队。 有夏夜藤在,他玩得就不会有那么的尽兴了。要知道他这个大皇兄可爱对他管来管去。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哥哥。 不过能成功当上燕北的太子,他还全要仰仗夏夜藤。 要不是自己在小的时候,曾经假意的帮过夏夜藤好几次,夏夜藤对他可不会有现在这般的忠心。 不过要知道,当时第一个提议欺负夏夜藤,把他扔进鱼池里面的人可都是他。 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的母妃一直在为,父皇对那该死的贱种母妃的死念念不忘。 最后她的母妃在绝望之中含恨而死。 在当时燕北国势力薄弱的时候,面对北齐国对燕北的虎视眈眈。 用夏夜藤的性命去换取,燕北国城池的见意,也是他提出来的。 他本以为夏夜藤会,在北齐国中关到老死。 却没料到他,居然能挣脱北齐国对他的监视。 成功的回到了燕北。 还学得了一身的本事,连他那从小生的隐疾也都被治愈。 不过也正好能为他所用。 夏夜藤骑着白马,一身白色的铠甲,半边脸上金色的修罗面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紫色的光。 缓缓向白梦昙这里走来。 淡漠的看了一眼,一身华服的白梦昙。 白梦昙在看到,夏夜出现之时,自己所有的目光全都被夏夜藤给深深吸引。 她的世子哥哥似乎比起从前来,身材魁梧了不少,也不像在北齐国时,那般的柔弱不堪。 想必慕容云阳是真的,医治好了他的病情。 这让白梦昙很是欣慰。 只要看到他好,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而对于白梦昙投来的目光,夏夜藤表示了忽视。 看白梦昙就好比,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人。 “太子殿下,我刚一进宫,就听见有人在讨论你要,娶北齐国公主的事。” “可这北齐国,公主不止有面前的这一位。” 向来都不爱多嘴的,夏夜藤难得在夏焱烈的面前多说一句话。 被他这样的一提醒,夏焱烈上下打量了,白梦昙一眼。 他不否认的是,白梦昙论颜值上来说,在女人堆里算的是上品。 可就那她一见到自己,就狂吐不止的情况。 夏焱烈对于她来说,的确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位。 不过要让夏焱烈就此放弃,吃到嘴里的肥肉,他又觉得可惜。 为了面子“还望北齐国陛下,你能在考虑一下,三公主的婚事。” 婚姻大事,关乎这自己女儿将来的幸福。 白辰逸又怎能答应。 不过为了保全大局,他暂且迎合着“这还是多缓几天吧!太子殿下还没见过,我们北齐国的风土人情,要不多留几天再说着事。” 白辰运用着缓兵之计。 但就算是如此夏焱烈,似乎是并不打算着放手。 就在此时,白梦昙可能是,刚才得呕吐已经伤到了胃部。 胃里反酸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前面她使劲在耐着,不让自己在夏夜藤的面前尽量的失态。 但生理上的反应,她说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 当着众人的面,不偏不正的吐在了,夏焱烈的身上。 夏焱烈瞧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被打整干净的铠甲。 终于忍无可忍。 大叫“你这死女人是不是,有病呀。” 一想起了有病。 夏焱烈的目光,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夏夜藤。 夏夜藤看着他的眼神。 是叫他为白梦昙医治。 夏夜藤走到了不白梦昙的身边,冒了一句得罪了. 。 撩开白梦昙的手腕,摸了上去。 片刻后“太子殿下,听微臣的一句劝,三公主内有隐疾,怕是将来不能生育。” 一个女子不能生育,这就比判死刑都还要严重。 白梦昙大惊,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一副神情十分淡定的夏夜藤。 前世她与夏焱烈的确是未成同过房,至于自己到底是能否生育的问题她也,未成知道。 不过这个的确是,拒绝夏焱烈不要娶她最好的方法之一。 白梦昙伸手拉住自己父皇的衣角,又跟着接连猛咳了数声。 白辰逸老夫亲的样子,心疼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长叹着“实不相瞒,昙儿从小就身患恶疾,除了见到比她优秀的人会出现呕吐的迹象外,身体有是弱不禁风,孤都请了宫不少的太医,为之察看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夏焱烈脸上不悦,怀疑的看了一眼夏夜藤质问着“她真的有病。” 夏夜藤神情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夏夜藤的保证,夏焱烈就算是不相信也要相信。 毕竟他在北齐国,肺心费力的抓到了白辰逸的软肋,可谁知这软肋,是带病的。 不由地把主意大到了,白辰逸另外的两个女儿身上。 夏夜藤说的没错,白辰逸只有三个女儿。 就算是他不能把白梦昙给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好歹也能留下他其中一个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那些女儿也不会太差到哪里去。 “那就正如北齐陛下你所说,我暂且在北齐国留下来小住一几。” “还请陛下你有时间来,安排你另外的两个女儿见面。”夏焱烈说完,再一次看了一眼倒在白辰逸肩上,脸上残白的白梦昙。 没在对她多说一句。 转身离去。 白梦昙看到夏焱烈总算是上勾了,想笑又只有全忍到。 显得很是憋屈。 她前面认为,夏夜藤的出现对她多半是落井下石,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 另白梦昙好生的感动。 白梦昙在夏夜藤转身的瞬间。 轻唤了一声世子哥哥。 夏夜藤的脚步,僵持在原地。 可就只是几秒的时间。 立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梦昙内心,难免惆怅。 这次的她就算是躲过了,夏焱烈的求亲。 可她还能躲过几次。 她不希望和夏夜藤,第一次重逢就这样短暂的结束。 当初她答应过慕容云阳,是在世子哥哥治病期间,她不会在去打扰,可是她并没有说过。 不会在夏夜藤并好了过后,与他在无联系。 是不是代表着,现在的她能把自己心意,再一次传达到夏夜藤耳里。 就算是他真的还恨着自己。 那又怎样,她在这北齐的皇宫里,一直苦苦的等待着他三年。 就连夏夜藤,在她的紫萱殿里住过的竹楼,她也命人天天打理。 有的事后,她去竹楼里,一待就是一天。 现在的她,已经把女德,来来回回抄写了上百遍,有能够倒背如流。 为的是,等夏夜藤回来,自豪的背给他。 她会睡他睡过的床,他用过的器具,趴在竹楼外的窗户边,欣赏着夏夜藤看到过窗外的所有风景。 第153章 夜王妃 但是一想到,今日夏夜藤看她的眼神,白梦昙捂着心脏的位置,不由自主的心伤,嘴角一阵苦笑。 珠珠端着一碗参汤,跟了进来。 附身道“三公主,既然世子殿下都已经回来了,你为何不把当初离开他的原因,告诉他也好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 白梦昙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珠珠,有些事发生了也就是发生了,解释不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现在的齐都城,已经被燕北给彻底包围。 而要是夏夜藤心中有她,早就过来看自己而不是,将她囚禁在皇宫之中。 “三公主,奴婢觉得你和世子殿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不说要不奴婢去帮你解释可好。”看着白梦昙这样,珠珠心中难受。 要知道三公主可是一直在等着世子殿下,眼瞧着这人好不容易,左盼又盼给盼回来了,却变成现在这样,让人感到惋惜。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的三公主能和世子殿下,永远的幸福下去呢! 曾经的夏夜藤对三公主,可是疼在手心里宠着。 但现在的两人却不相往来,令她唏嘘。 “三公主,参汤冷了就不好喝,要不你还是把汤先喝了。”珠珠劝说道。 从白天白梦昙在大殿之上呕吐了过后,就没怎么吃东西。 珠珠很是心疼,白梦昙看着这一碗参汤,想起了她曾经老是往夏夜藤这里跑的情景。 每次她有什么事,或是闯了祸,都会拿着好东西跑来夏夜藤这边,向他示好让他帮自己解决麻烦。 可现在的麻烦,世子哥哥怕是不会再帮她解决了。 以夏焱烈的性格,要是在北齐国没得到什么好处,定然是不会顺利的回到燕北的。 前一世,她可没忘,父皇在她出嫁的之日,那十里的嫁妆,整整让国库里损失了一大半。 可到最后,她的那些嫁妆却全数落到了,夏焱烈的手里。 珠珠似乎看出了,白梦昙的意思。 用小金勺,一小口小口的喂进了白梦昙的嘴里。 “三公主,你放心这参汤,珠珠命下人熬煮的够多。现奴婢打听到世子殿下,就在镇北候府。要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三石曾告诉过奴婢这竹楼下面,这有一条暗道是通往宫外面的,至于是外面那里,奴婢也是不知要不喊紫兰陪着你前去。” 现如今宫中,被夏焱烈的人手围着,能在宫中自由出入而不被燕北的士兵发现,那也就只有靠许家独有的易容术。 白梦昙思忖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先找世子哥哥去。 要是他愿意帮北齐国度过,这一次的难关,那让她为奴为婢都可以。 白梦昙掏出许皇后当初,送她号令许家暗卫的戒子,只见天空中,一道紫光闪过,不过那光并不刺眼,只是和黑暗想比,微微有一些光亮。 没过多时,紫兰乔装成侍女,出现在白梦昙的面前。 单膝下跪,这一套侍女的女装穿在他的身上,到是半点没有违和感,与他是十分的相配。 女装对于紫兰来说,就像是天生为他设计一般。 连珠珠也不得不佩服,许家暗卫独特的变装术。 “紫侍卫,想不到你穿上女装,到是比女人还要女人,只可惜你不是女儿身。”珠珠双手交叉抱怀,上下打量着紫兰。 紫兰的面色清冷,不爽的狠盯了珠珠一眼。 厉声道“我是男子,换装也是为了,更好便于完成任务,还请长侍女不要随意玩笑。” 珠珠被紫兰顶了回去,小嘴不乐意的翘得老高,她知道紫兰和三树、三石俩向来关系要好。 自从世子殿下离开后,三树、三石和他们也就失去了联系。 紫兰本就不讨人喜的脸,现如今变得越发的讨人厌了。 “忘了告诉你,世子殿下回来了,想必三树、三石也多半跟着回来了,三公主要出宫去见,世子殿下现在能陪她出宫的人也就指望你了。” 在说道三树、三石的名字时,紫兰的眼神微动,对着白梦昙道“三公主放心,属下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危。” 紫兰双手合十道。 白梦昙对着,紫兰点了点头。 轻声“有劳你了。” 珠珠凭着,三石留下来的线索,打开了暗道里面的门。 幸好的是上一次暗道的坍塌的,并没有影响到这一条暗道到的去路。 不然她们也不会顺利的,躲过燕北士兵的视线,逃了出来。 暗道的出口,既然是一口枯井,白梦昙抬头看了一眼井口。 伸出了她手中的金丝线,向井口的边沿射去。 据萧庭轩对物品多年的研究,他曾告诉过白梦昙手中金镯上面的金丝线,是用乌金所做,坚韧无比。 要是这乌金做成了匕首,那也是能削铁如泥。 白梦昙得知这金丝线是个好宝贝后,还对着夏夜藤一阵的闹腾,非要他再找到一块,乌金矿石为她做一匕首。 回忆起当时夏夜藤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样子,白梦昙就觉得好笑,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想来世子哥哥现在对她,定不会在和从前一样。 “三公主、三公主。” 紫兰有一些纳闷的看着白梦昙。 他也知道,自从世子殿下回来以后,对三公主的影响很大。 从白梦昙慌神中,一会笑一会惆的神情中就能够看出。 紫兰也不是有意想要去叫醒她,可眼下这枯井里,残壁断墙,看似也并不安全。 还是先离开为妙。 ”哦。”白梦昙立即回神,对着紫兰抱歉着。 利用金丝线的力量,再加上紫兰的轻功相助,白梦昙他们很快的离开了这一口苦井。 此时进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间破败的宅院。 看着宅子四周的景物,和有些破旧的屋檐。 怎么说这宅院,应该是很久也为成住人。 但不知为何,从院外的走廊里陆陆续续有好几个,端着餐盘的侍女,向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里面走去。 白梦昙一时间,尽对这屋子里的人来了兴趣。 要知道这一条暗道起初是,夏夜藤发现的,那也就是表明,这座荒废的宅子真正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世子哥哥。 明明夏夜藤住在镇北候府里,要是他真有什么人要带上路,留在镇北候府里不是更为安全何苦,安排到这一间荒废的宅子里了。 所以这荒宅里面的人,难免不使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如果那个人真的对,夏夜藤有着举足轻重的位子。 那为了北齐国的安危,白梦昙也是不介意做一次坏人。 “紫兰,我们去看一下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白梦昙拉着紫兰,藏身于黑暗之中小声道。 白梦昙对于紫兰来说,毕竟是主子,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依然会照办。 一把抓过白梦昙,两人趁院子人们不注意之时,飞身向,亮着灯光的那一间屋顶飞去。 掀开一块屋瓦。 向下望去屋里正有一位,长相极其清秀温婉的女子坐在里面,在侍女们向她递来汤药的同时,女子苍白的脸上,对着痰盂不停的呕吐着。 侍女们赶紧向她递上了水来,着急的说“夜王爷也真是的明知娘娘你怀有身孕,还安排你在这么寒碜的地方居住。” “小桃闭嘴。”屋里的女子呵斥着,眼神不悦的看着那刚开口的侍女。 唤名为小桃的侍女,看出了自己的主子脸色中的不对劲,连忙知趣的闭上了嘴。 “我说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娘,还有我腹中的孩子……你们也少提起此事。” 在白梦昙彻底看清楚了,屋中女子的脸时。 紫兰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白梦昙这一刻放在屋瓦上面的手抖的厉害。 见屋内的女子憋过头在喝下那碗汤药的同时,她简单的发髻上插着的一根木簪更是刺痛了,白梦昙的眼睛。 对没错这屋里坐着的人正是,夏夜藤前世所娶的夜王妃林均研。 白梦昙祈祷了多次,希望这一世她不要出现,可该来的还是来了,似乎在她改变,大家命运的时候,有一些事情的走向也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她真没想到这个,林均研竟然会怀上夏夜藤的孩子。 在听见她怀孕之时,白梦昙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算是她这时再没皮没脸的去请求着,世子哥哥对她当年羞辱、利用他的事,求着他的原谅,夏夜藤也不会再原谅她了。 因为那个人的眼中无她,就算是她如何的哀求,感情变了,就是真的变了。 白梦昙忍着眼中弥漫的泪水,转过头去咬唇哽咽着,对紫兰下达着命令。 “紫兰将那人绑回燕北的皇宫。” 白梦昙知道,现在能救北齐国的人,也就只剩下屋子里有着身孕的林均研。 她才是世子哥哥的软肋。 “三公主,要是我走了,你等会怎么办。”紫兰没有忘记,白梦昙这次出宫真正要办的事,是去找夏夜藤帮忙。 没了他的保护,三公主要是遇到了什么事,那他该如何向许皇后那里去交代。 白梦昙苦笑着,像抚摸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一般,摸着她手中的金镯子。 “紫兰这个你放心,有金镯子会保护我没事的。” “要真是有什么事,我也会去轩聚斋萧二哥哥那里,去寻求保护。” 萧庭轩去许凌羽那边,去调配军中的物质,所以才没能参加她的立笄大殿。 不过在齐都城里,有一大半的商店都掌握在白梦昙和萧庭轩的手里。 第154章镇北候府 只要她有什么事,大可以去自己的商铺求助。 思量着要以大局为重,紫兰也只好点头答应。 只是令他惊讶的事,没想到才短短的三年,三公主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等待的人。 却早已心有所属,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紫兰在唏嘘的同时,先前对三树回来抱有希望的心情,觉得自己那升起的心绪,被跌到了谷底。 害怕三树也和世子殿下一样,心有所属。 毕竟这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人心这个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 他趁白梦昙不注意时,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专属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女子的手绢,虽然手绢的上面,绣的不知是鸳鸯还是鸭子,但紫兰却知上面表达的意思。 “请三公主放心,我立马去办好次事。”紫兰等着那些侍女们离开后,翻身跳下了屋顶。 潜伏进房间,在林均研低头的同时,他趁其不备一掌朝她的脖颈处,劈了下去。 林均研跟着昏倒在地。 白梦昙见人已经昏迷,也顺势进屋,让紫兰将林均研头上的木簪,取了下来。 摸了摸小心翼翼,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个过程紫兰全看在眼里。 就算是现在世子殿下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三公主的存在。 可对于白梦昙来说,他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她依然是爱护有加。 白梦昙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看了看屋外并无他人后,对着屋里的紫兰招了招手。 “紫兰后面的事,就能看你了。” 在确定紫兰已经成功的,把林均研带回暗道的密室里关了起来。 而由紫兰先乔装成林均研的身份,乖乖的留在了这间房里。 白梦昙穿着黑色的斗篷,尽量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斗篷的帽子里。 在燕北士兵的巡逻中,躲了过去。 最后总算是来到了,镇北候的府邸。 可面对着气焰嚣张,守在门外的士兵。 白梦昙开始有一些胆怯,不过为了北齐国的未来。 也为自己的父亲不再受,夏焱烈的威胁。 白梦昙在镇北候的府邸外面,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最后在一处堆满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洞。 这个洞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进去的地方。 但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白梦昙也管不了那么多。 精致的小脸上写着坚持,挽上衣袖裤脚蹲下身去,从那个洞子里爬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没有谁会发现她进来。 但在她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三石。 三石正拿着一把剑对着,洞边上的大树乱砍,像是在发泄心中不满。 要不是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从洞子里爬出来的人是白梦昙,他那把剑就真的白梦昙的脑袋上砍了下去。 好在的是,他在千钧一发之及收住了手。 “三……三公主……你到这里来了?”三石深黑的眼眶放大,一脸吃惊的望着白梦昙。 白梦昙尴尬的,对着三石傻笑。 可能是这洞口太过于狭窄了,白梦昙怎么用力想爬进来,但下半身就是被卡在了那个洞口的位子上面。 三石似乎有看出了,她的困境,伸出手拉着白梦昙的双肩,用力拉扯着。 这个时候,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像是想看三石在干什么。 “三石少尉,你这是在干嘛?”有一个子偏矮的士兵最先开口。 三石立马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将,洞口外的白梦昙给挡住,还不忘拔了一根墙边的杂草,憨憨笑着。 “我没事,就是见这里的杂草太多,拔一拔。” 这几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对于三石的回答,疑惑着奈何,三石是他们的头。 哪怕是他脑袋秀逗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 只是顺着问道“那要不要属下们,帮你一起拔草。” 三石额间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笑容越发的难看摆手道。 “这些杂草,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们该去忙什么,就忙去吧不用管我。” 这几个士兵也不过就是,礼貌性的问一下,自然没打算真心的想帮三石。 得到他的拒绝后,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三石长叹了一口气,用力好不容,这才把白梦昙从洞子里拉了出来。 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三公主,你在北齐的皇宫里,待得好好的,为何要来这里?” 还没等白梦昙回应,三石连忙反应了过来。 偷偷摸摸的拉着,白梦昙往他的房间里跑去。 关上了房门。 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几件比较小的士兵服,让白梦昙赶紧换上。 他到门口里去站岗。 平日里看着三石,不懂世俗的样子,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 白梦昙换上了士兵服,敲了敲门。 三石观察了自己的门外,别无他人过后。 这才进了门。 穿上士兵服的白梦昙,要是不仔细瞧她,到也像是一个小兵。 “冒然让三公主换上这一身,也是情非得意。”三石对着白梦昙行礼到。 白梦昙看着三石一心在掩护着自己,又怎能不知道他的好意。 回礼道“三石要不是你,只怕是我早就被燕北兵们给发现了。” 三石那能敢受,白梦昙的回礼连忙,将她给搀扶起来。 挠着头道“三公主多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现在的局势如此的复杂,世子殿下那里又还没……。” 白梦昙没等三石说完,怕他会拒绝让自己去见夏夜藤。 抢话道“三石,你能带我去见世子哥哥吗?” “三公主,夜王殿下那里,要不你改日再见好吗?”三石脸上显得为难。 要知道今晚,夏焱烈来找夜王殿下喝酒,他就知道这个太子来着不善,多半又想从夜王殿下的嘴里打探出什么话来。 可偏偏他家主子念记旧情,也没有拒绝,这个太子自从夏夜藤回到燕北皇宫过后。 就想方设法的,多次利用他家的主子为他办事,主子明知他城府极深。 却心甘情愿的帮他,要是没夏夜藤的帮助,就凭他手中的势力,想要当上太子也怕是没那么容易。 白梦昙得到了三石的拒绝,这让她更坚定了。 三石多半是怕她的出现会打搅到,他主子和林均研的关系,所以这才委婉的让她回避。 但既然她自己已经,来都来了这里,岂会因三石一句话就被打发掉的人。 “三石那我听你的,改日再来见世子哥哥现在还要麻烦你带我出去。” 见不白梦昙这么爽快的答应,三石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夏夜藤一旦知道,他把白梦昙给带进府里,不扒掉他一层皮那还得了。 就在三石,把白梦昙带到院子里的时候。 白梦昙趁其不备,对着远处大叫了一声“三石你看三树在那里。” “三树。”三石皱眉出于本能的,望了过去。 可那里根本就没有,三树的身影。 一回头,白梦昙就不见了。 三石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 白梦昙在镇北候府里,来回转悠着。 只要一逮到侍女,就会问上一句,“夜王爷去那里了。” 在侍女们的指引下,白梦昙来到了一处后花园里。 这个时候,夏夜藤和夏焱烈正坐在一八角亭里,两人相互的喝着酒。 白梦昙躲在一墙角。 想要偷听夏焱烈和夏夜藤的对话。 “这次能成功的拿下,齐都城还全仰仗皇兄你的帮忙。”说着夏焱烈的桃花眼里,微眯着为夏夜藤倒着酒。 夏夜藤并没拒绝,他的示好。 可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在夏焱烈的眼里,夏夜藤老是不怎么爱说话。 这让陪夏夜藤喝酒的,夏焱烈百般的无聊。 就在夏焱烈随意打望着四周,一眼就发现了白梦昙的身影。 对着他娇小的身板,招了招手道。 “你过来为夜王殿下,倒一下酒。” 白梦昙先是怀疑的张望着,确定这里只有她一人后。 尽量低着头,不让眼前的这两人发现她的身份。 但在她伸出手为夏夜藤倒酒的同时,她手上的金镯却早已出卖了她。 夏夜藤淡定瞟了一眼白梦昙,穿着士兵的衣服,把她为自己倒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夏焱烈眉眼含笑问着“大皇兄,你说那白辰逸要是嫁女儿,北齐国能拿多少的嫁妆出来,还有那个白梦昙据说你曾经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错,但从昨天来看,她好像并不怎么搭理你,可皇兄你却还想着帮她。” 夏焱烈可不是傻子,夏夜藤说白梦昙有隐疾时,他就猜出了什么。 他当时并没有计较,也不过是不想和夏夜藤的关系闹僵,到时候他得不偿失,那就真的不划算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而已,要只是夏夜藤喜欢,他大可以拿去便是。 这次偷袭齐都城,他们想要的也只是北齐国库里的银子。 从现在燕北国的形式来看,想要完完全全的一统中原。 银子可是少不了的,北齐虽然能勉强与燕北抗衡,但一时半会,他们却不能将这么大的饼给全部吞下肚。 所以只能先动摇,北齐国的根基,金钱可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要是没了钱,北齐国也很难维持下去。 国库一旦空虚,已北齐国的现状,必定不断的加重税收,惹来民怒,到时候就算是,他们燕北国不动北齐国。 北齐国也会内乱不断,亏不成军。 许家军哪怕是再厉害,也注定救不了这个没落的国家。 白梦昙在听到夏焱烈与夏夜藤的谈话的同时,倒着酒水的手,尽出了神差点将,夏夜藤面前的酒杯盛满溢出来,好在的是夏夜藤及时出声,这才没洒满一桌子。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他挥着手,想要赶走白梦昙。 夏焱烈见白梦昙手脚蠢笨,对她也开始嫌弃起来。 “滚滚,连一酒都倒不好一边去。”白梦昙连忙赔着不适。 退到了一边,庆幸着现如今北齐国真正的财富,全都掌握在她和萧庭轩的手里面,而国库里面的也不过就是北齐国的翎毛一脚,既然夏焱烈他想要拿去就随便他 “北齐国看似富裕,但白辰逸仁慈,三年前单是为了苏汗赈灾,就花费了北齐国不少的财力,再加上这三年来北齐国的局势动荡不安,怕是会另太子殿下你失望。” 夏夜藤不是好酒的人,可今日的酒不知为何却散发着淡淡的昙花香味。 第155章醉酒 令他心旷神怡,也难免多喝了几杯下肚。 “就算是再仁慈的君主,国库里也不会什么都不留下吧!”夏焱烈显然不相信夏夜藤所说的话。 要知道北齐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 再怎么差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那就只能让太子殿下你,拭目以待了。”对于夏夜藤来说,只要夏焱烈不把注意打到白梦昙的身上,他都无所谓。 这场洽谈下来,夏焱烈也并没从夏夜藤的口中,打探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反到是夏夜藤比起以前来要贪杯不少,夏焱烈记得他似乎对酒,并不是十分的喜爱。 难道是是他,曾经在北齐国待的比较久的缘故,所以才会连北齐国的酒水也感到好喝。 对夏夜藤的反常,夏焱烈也只能归功于,说不定是他见到北齐国三公主导致的缘故。 要说白梦昙,夏焱烈嘴角上扬,其实他也很好奇这个三公主,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身为夜王爷的夏夜藤对她念念不忘。 为了她就算是擒获了,北齐国的士兵他也尽量的,没有大开杀戮。 多次放过许家军不说,夏焱烈也不知,夏夜藤是怎么想的,那个白梦昙是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至于到他连自己的前途也毁掉的地步。 夏焱要不是看在夏夜藤对于自己,登上燕北皇位有所帮助,他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和他安然无恙的喝酒谈天。 瞧着夏夜藤,管顾着喝酒。 脸色渐渐的开始有所不对劲,前面他问夏夜藤几句好歹,他或多或少也能回答一两句。 可现在他这个皇兄,简直把这酒当成了白水在喝。 这北齐的酒虽香甘甜,旦据说后劲挺大。 与燕北的酒水相比,夏焱烈还是更喜欢,燕北酒味的浓烈。 这样的酒才更,适合燕北的男儿饮用。 见夏夜藤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 夏焱烈独自喝酒,自言自语一时间也没有了兴趣。 环顾周围。 白梦昙假扮的士兵,还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夏焱烈虽对这个毛手毛脚的士兵,不是很满意。 但让他去找别士兵过来又太过于麻烦,再叫上军中有传闻说,他这皇兄醉酒后,有一个怪癖。 他到是真没兴趣去欣赏。 “你过来一下,把夜王爷给扶进他的房间里去呀!”夏焱烈对着白梦昙招了招手。 白梦昙左右看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尖,见夏焱烈点头,确认是她没错后。 白梦昙用手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慢慢的向夏夜藤的位子走来。 夏焱烈皱眉,也不知他这皇兄是怎么招人的,像这么磨叽的人也招来,要是他早扔回军营,还留在身边干嘛。 夏焱烈起身,瞥了白梦昙一眼,由于白梦昙的个子娇小,就只能看到她戴着军帽的头顶。 吩咐道“要是被我知道,你没能把夜王殿下给安全的,送回他的房间,明天你的下场就如同这棵树一般。” 话毕夏焱烈大手一挥,离他一丈远的一棵树,瞬间在白梦昙的眼前折断。 白梦昙吞了一下口水,假装胆怯的跪在地上。 故意发出粗狂的声音。 “还请太子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将夜王殿下平安的送到他的房间里。” 可这镇北候府,白梦昙一次都还没有来过。 毕竟以前夏夜藤大多数的时间,也是待在竹楼里。 这府邸也就是,被闲置的一处宅院而已。 世子哥哥到底是住那间房,她根本就不知道嘛!可要是现在她要去找三石,那自己好不容易混进镇北候府也就功亏一篑。 夏焱烈才没空去想,这个矮小的士兵,是否真能把夏夜藤给带回去。 反正他已经把该交代的事,给交代完了。 顺手想掏出自己身上的那一丝绢,这才想起。 林均研送他的丝绢,被白梦昙给糟蹋的不堪入目。 他虽已命人去清洗了,可多半是恢复不到,曾经的样子。 这个三公主,要是真等他登上了燕北的皇位,哪怕夏夜藤再有多宠她,他也绝不会让白梦昙有好果子吃。 见夏焱烈离开。 白梦昙愁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趴在石桌子上的夏夜藤。 小声嘀咕着“世子哥哥,你这一次可真是害苦了我。” 白梦昙咬紧牙关,伸手把夏夜藤给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可是奈何他太重,差一点没把白梦昙的小身板给压扁。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庭院里太过于偏僻,尽然连一个路过的士兵也没有见到。 叫她该怎么把,夏夜藤给拉回去呀? 几拖几拉,白梦昙终于见夏夜藤有一些意识。 小声唤了几声“夜王殿下,夜王殿下,你要是自己走的动,要不小的我扶你回房。” 只见夏夜藤半眯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了一眼和他说话的白梦昙。 嘴角不自主的勾着笑,偏偏倒倒的起身,迷糊的说着“你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好像。” “白梦昙见他从地上起身,要是他能勉强自己走几步,那说不定她就能勉强把他给扶回房间。 这时的白梦昙觉得夏夜藤既然都喝醉了,想必也认不出她来,索性也没在掩饰自己的那张脸。 凑到夏夜藤的跟前,“我娘长说我长的大众,夜王殿下觉得我像谁,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白梦昙一张笑脸,夏夜藤听着她的声音,似乎心情不错。 对着她伸出来了手,笑容从以往的高冷,变得有一些憨憨的可爱。 “你不是说要扶我到房间你去吗?” “对、对、对小的立马去扶你去。”白梦昙讨好的将夏夜藤的右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夏夜藤倒也是能走上几步,不大多数身上的力量也全都压在了白梦昙娇小的,身板上面。 害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腰板,都快要被夏夜藤给压扁了。 走了一阵,白梦昙远远的总算是看到,有一个士兵路过。 她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伸出手去招呼着。 但那个士兵一见到,她身变歪歪倒倒的夏夜藤,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了。 白梦昙连续唤了好几个人,可那些士兵都是一样,见她就跑。 白梦昙纳闷着,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些人一见了她,或者说是。 一见到喝醉酒的夏夜藤,连他这个夜王爷的身份都不畏惧了,像是在逃命一般。 但要是没人为白梦昙带路,她怕是真找到了天亮,未能找到世子哥哥的房间。 情急之下,白梦昙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到一个人,她就用自己金镯上的金丝线缠住,对方的腰。 要知道她在北齐国的,这三年里。可不是一无所获,对于夏夜藤送她的金镯,她完全能运用自如。 在箭术上的造诣,也是非同一般。 那个突然被金丝线,所栓住的士兵,脸色尴尬的对着梦昙笑着。 “兄弟大家都是,同为夜王殿下手里面的人,你也知道夜王喝醉酒的怪癖是什么,你还是先放了我吧!” 怪癖白梦昙以前,可从没见识过夏夜藤喝醉酒过后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他喝醉酒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听面前的这个人说,似乎夏夜藤喝醉酒后会发生什么,都是公开的秘密。 要是她再冒然去问,只怕是会引起别人怀疑。 为了大局着想,白梦昙暂且先让那个士兵,把夏夜藤给领回房间里。 就算是世子哥哥真要做出什么,怪异的事情来。 总不会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吧! 在那个士兵的帮助之下,白梦昙好不容易这才将夏夜藤给,抬上了床。 她正想让那士兵,帮自己去打一点水,为夏夜藤擦一擦脸。 就见那个刚被她,松开身的士兵一溜烟的,消失在房门外的黑夜中。 白梦昙无奈的只好自己,去门外的井边打了一盆水回来。 这个时候,天空中电闪雷鸣,看着个样子,过不了好久,必定会下一场大暴雨。 白梦昙赶紧把,房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 用帕子为夏夜藤细心的擦拭着,他脸颊。 嘴角落出久违的笑容。 她已经有三年没在见过,自己的世子哥哥了。 现在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楚他的脸,白梦昙到还要感谢夏焱烈的搅和。 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为他,擦拭着脸颊,深怕自己会打扰到,夏夜藤的好梦。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夏夜藤另外半边脸上,金色的修罗面具时。 白梦昙的手一把被他给抓住。 夏夜藤眯着眼,喃喃着“热、热。” 说着他用另一只,未抓住白梦昙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白梦昙瞪大眼,无意中瞟到了夏夜藤完美的锁骨时。尽然会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红的不要不要的,可视线却又不愿意从夏夜藤的身体上移开。 在她没注意之时,夏夜藤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 趁白梦昙措不及防时,夏夜藤翻身上去。 两人之间面对着面,白梦昙此时能够很清楚的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脏声。 心中呐喊,我该怎么办。 她现在要是一用力的推开,夏夜藤以他此刻的体位,定然是会被摔倒在地。 可要是不把他给推开,那自己的处境难免了尴尬。 就在白梦昙为难之时。 夏夜藤深邃微带紫色的眼眸,对着她傻笑着,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说着“你好么美。” 这一刻对白梦昙来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第156章同样伤人 白梦昙只感觉自己的,脸颊红红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夏夜藤附下身来,温热柔软的触碰到白梦昙的粉唇上。 白梦昙眼睛瞬间变大。 世子哥哥在干嘛?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 等白梦昙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思路也在被夏夜藤身上,所散发出来淡淡的药香味给,慢慢吸引,使她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白梦昙索性放弃了挣扎,沉迷在这温柔的陷阱当中,无法自拔。 她等了三年,盼了三年。 这三年里来,她有过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可就算在重来一次,她依然会做出和当初相同的选择。 因为只有那样,她的世子殿下隐疾才能治愈。 在女子闭上眼的同时,男子睁开了那双深紫色的眼眸。 嘴角带着,只属于白梦昙一人的温柔。 安静的看着女子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着。 其实他早在自己的唇上,涂上了迷药。 本就是想逗一逗白梦昙,谁叫她当初,在云雾山中如此的伤他。 可就算是那个时候,被白梦昙伤得体无完肤,他甚至拒绝了慕容云阳对他的医治。 最后还是三树犟不过,偷偷把白梦昙离开他,真实的原因说了出来,这才让他快死掉的心,逐渐恢复过来。 在云雾山养病的日子里,他有许多次都想要离开哪里,不顾一切的回到北齐国。 去见他的小女人,可现实提醒着他。 对正如白梦昙所说,他现在手里可用的,除了鬼谷阁的势力,他什么也没有。 这样无能的他,哪怕是北齐国的陛下和许皇后不嫌弃,将白梦昙许配给他。 他也无法保证,白梦昙的未来。 所以他才一心想要变强,在这三年里,他不在拒绝慕容云阳对他的示好,尽自己的所有学习,慕容云阳手里的全部医术及本事。配合他医治自己的隐疾,现在身上的隐疾也基本治愈。 在离开云雾山后,他思前想后,为了能已新的面貌,重新与白梦昙见面,他毅然决然的,选择回到燕北国。 对于他来说,自己也并不算善类,只有让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见识到他真正的势力之后。 他才能得以重用,所以他在燕北从最低等的士兵做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在短短的半年里,帮着燕北平定不少,边境的国家,也重新让看鬼谷阁回到了他自己的手中。 等他在军营中名声大振之时,他的父皇这才发现了,那个在战场上被世人号称活阎王的人,居然是他抛弃在北齐国的儿子。 为了面子,也为了更好的拉拢夏夜藤,为燕北做事,他的父皇这才向世人宣布他的回归。 赐他夜王爷的爵位。 对于称呼如何,夏夜藤并不在乎,他只是想让自己卑贱的身份,能更陪的上他一直等候的三公主罢了。 在听到夏焱烈抢先一步,闯进了齐都城,夏夜藤如同发疯的猛兽,也不管这战事是否存在着,凶险带领着自己的手下,直接将挡在他们面前的北齐士兵给捕获。 还好他赶在了,白梦昙立笄之时,见到了她。 如今的白梦昙比起三年前,显得美更艳大方,少了曾经的青涩,就连她专属的婴儿肥,也在这三年里,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张精致的瓜子脸。 好在的是,白西扬那个笨蛋,在三年中和他有书信的来往,每次听见他提起,萧庭轩又和白梦昙那小丫头去那里,在那那开了什么店,赚的是盆满钵满。 他就恨不得,飞回来卡断萧庭轩的脖子,警告他不要在靠近他的女人。 但是他又必须要忍住,想要去看白梦昙的心情,因为他要变成足以为白梦昙阻挡一切的能力。 夏夜藤将被子为白梦昙细心的盖好,把她掉落在眼前的碎发拨开。 轻声道“昙儿,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分毫了。” 白梦昙翻了个身,直接一把抱住了夏夜藤的腰,嘴角微笑着,像是在做着甜蜜的美梦。 喃喃自语说着梦话“世子哥哥,你身上好香呀!” 夏夜藤低下头,看着像一只无尾熊的白梦昙,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 清晨第一束阳光透过,纸敷的窗缝照了进来。 白梦昙一夜的好眠,翻了翻身,红樱的朱唇含笑,眯着眼睛,伸手摸摸了,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 白梦昙顿时瞌睡,去了一大半,纵然起身,正想大叫之时。 被人给捂住了嘴巴。 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对着她的耳垂吹着粗气,暖暖的痒痒的。 使白梦昙身上所以的,毛孔都被全部的打开。 “三公主,你要是想让,整个镇北候府里的人,都知道你昨晚睡在我的床上,那本王我也是不会介意,毕竟坏名声的人是你。” 白梦昙睁着她,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不情愿的摇着小脑袋。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快的躺下来。” 男子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 白梦昙在他的指令下,被他又重新拉回了床上躺下。 这一次,她躺在的竟然是男子的怀里,白梦昙想挣扎,可自己的腰部却被男子,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住。 白梦昙刷的一下,小脸红就像是刚成熟的红苹果。 几次挣扎无果后,白梦昙嘟着小嘴,彻底放弃了。 用她那娇弱的手,连续捶了夏夜藤的胸口几下。 抱怨道“你何时放我离开。” 只见夏夜藤眼角的余光,瞟过白梦昙不慎露出来,性感的锁骨。 坏笑着“不是三公主,你昨晚偷偷爬上本王的床吗?” “我……我……我那还不是,见你喝醉了,这才好心送你回房的,只是……。” 后面发生的事,白梦昙羞涩的不敢在说下去。 “只是什么……。” 可夏夜藤又那能放过,如此好调戏白梦昙的机会,要知道他等她可是等了,整整三年之久。 久到他都快认为,面前这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昙花香味的,女子是他在做白日梦。 夏夜藤一把将白梦昙,拉进了自己的视线里。 深紫色的眼眸里,尽全是白梦昙的身影。 白梦昙这样进距离的,看看夏夜藤。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她来说,夏夜藤的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她就如同在梦境一般。 白梦昙曾幻想过,和夏夜藤无数次,再见的场景。 也许他会恨自己,恨不得她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可并不是现在这一种,暧昧的情景。 白梦昙出于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的小白手,不客气的用手捏了捏夏夜藤,绝美的脸庞。 夏夜藤顿时嘴角上提,表情尴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梦昙。 已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小女人多半,又是觉得自己在昨梦了。 他无语的皱眉,严肃道“这不是梦,就让在下为三公主,重温一下昨晚上的场景好吗?” 说着夏夜藤带着邪魅的唇,向白梦昙靠近。 不知为何,白梦昙在夏夜藤靠近自己之时,头一偏成功的,躲过了夏夜藤的吻。 昨晚夏夜藤清晰的记得,自己身边的小女子,并不会拒绝自己,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竟然会…… 知道白梦昙不愿意,夏夜藤也不再勉强。 直接翻身下床,穿衣顺手将,地上士兵的衣服也扔给了白梦昙。 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悦“看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三公主一如既往地和从前一样,嫌弃我。” 白梦昙抱着夏夜藤扔在床上的士兵服。 想解释可她一想起,那个荒宅里的怀有身孕的林均研,她心中一直想对夏夜藤所说的话,截然而止。 白梦昙尽可能的调节着,自己的压抑的情绪。 既然世子哥哥都已经,有他的夜王妃了,那她又何苦去,平添他的烦劳。 自己对他的心意,深藏在自己心底,对他对自己也许是最好的安排。 “世子哥哥,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不要叫我世子哥哥,我可当不起,北齐国三公主的哥哥,在你的眼里,我不过就只是一个被世人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夏夜藤犀利的说着。 针针带血。 白梦昙好像,好像反驳他。 对她来说,世子哥哥那就是,她永远的世子哥哥,比人何都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是她却无法,再说出口。 “夜王殿下,我从未说过你可怜,只是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夏夜藤明明听三树说过,白梦昙离开他,是为了让慕容云阳替他治病。 不是不喜欢他,所以为了和白梦昙在一起,成了他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到现在我还是如不了,三公主你的眼吗?”夏夜藤深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苦笑,不过很快就变回来,他不屑的笑容。 白梦昙深知,自己再和夏夜藤去扯这些有的没的,根本毫无意义,她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想要让夏夜藤放过北齐国,放过她的父皇和母后,以及北齐国的百姓们。 “夜王殿下,那些成年旧事,你觉得我们再提还有什么意义吗?当初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你有什么怨气,大可以全撒在我的身上,但北齐国的百姓们,他们全都是无辜的还请你,能够顾忌旧情,放了北齐国。” “白梦昙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在白梦昙的眼中,夏夜藤看到了深深的不信任,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与白梦昙之间会变的如此的陌生。 陌生到他厌恶之极,他不知道是该恨自己的无能,还是恨白梦昙的无情。 所有人都告诉他,白梦昙的心里有他,可他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到她的身边。 可她对自己并不在乎。 这让夏夜藤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你不就是燕北的夜王殿下。”白梦昙娇俏的小脸上,说着最无情的话。 第157章留在我身边 “白梦昙,你够了。”夏夜藤在她的面前,在没了以往的柔情。 眼神变的可怕起来,逐渐向白梦昙逼近。 就算是这样,白梦昙也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次她来是向夏夜藤谈条件的,而不是处理他们两以前的旧账。 “夜王殿下,你在荒宅藏的美人,现如今可是在我的手里,据我所知她以怀有生育。”白梦昙挺起腰杆,丝毫不畏惧,夏夜藤来者不善。 在说到藏身在荒宅的林均研时,夏夜藤的神色微动勾唇。 附下身邪魅的容颜,漫不经心的对视着白梦昙,伸出手用食指,撩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到鼻尖上嗅了嗅。 “看不出来,三公主也会威胁人了。” 这样和曾经不太一样,甚至说令人琢磨不透的夏夜藤。 白梦昙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那是一种,看到他的笑容,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畏惧。 这一刻,白梦昙不知为什么,胸口的位置,难受的快喘不过气来。可她在夏夜藤的面前,又却必须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夜藤还真是在乎,他这个命定的夜王妃。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会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 甚至还让她怀孕,如果他对那个女人真是无心,也定然不会派那么对的人,去照顾她。 白梦昙明知自己这样做,可以是碰到他的逆鳞。 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别无选择。 要是夏夜藤不帮她,就以夏焱烈的个性,得不到他想要的,势必会伤害到北齐国的百姓。 真到那个时候,自己最终还是敌不前世的命运,要重蹈覆辙。 白梦昙能抓到林均研这一件事,夏夜藤并不惊讶,毕竟那荒宅,可是北齐皇宫通往,外面的唯一出口。 “不知三公主,想要我怎么做?” 夏夜藤头毫不避讳的,凑近白梦昙的耳边,身上淡淡的中药气息,越发的明显。 白梦昙被他搅乱了心神。 偏过头去“你要是想让她和腹中的,孩子活命,那就让燕北的士兵立马,离开齐都城。” 夏夜藤从她的身边撤开。 高大伟岸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倒影在白梦昙的身上大笑“白梦昙,就凭你那一个紫兰,就能抵过我安插在荒宅外面,十多名的鬼谷阁门徒吗?不是我下命让他们,放你们出来,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人能够顺利的,走不那暗道吗?” 听到这里,白梦昙原本还抱有一丝的心情,只剩下对夏夜藤的无奈。 她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动动了,咬紧了唇瓣,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那要怎样,你才会放过齐都城。” 夏夜藤修长的母食指,不客气的挑起,白梦昙精致的下颚。 用魅惑的声音说着“我要你……。” 白梦昙大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夏夜藤的唇就重重的贴在了她的唇瓣上面。 随后只听见,自己身上里衣被撕列开的声音。 此时的白梦昙,就像是一具木偶,任凭着夏夜藤摆布。 只是眼眶中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在了,夏夜藤未戴面具的,那半张脸上。 在泪水滴落在他脸颊同时,伴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静止。 夏夜藤猛的起身,将白梦昙推倒在床上。 用厌倦的神情看着她,不屑的用手背擦拭着刚吻过,白梦昙自己的唇。 要是白梦昙在他的面前,那怕是只有一点点的服软,他也不可能这般的对她。 但从他回来,至今他都未成,在白梦昙的眼里,看到过她对自己有一分半点的动心。 这样的他又该怎样,相信白梦昙是真的对他曾动过心。 可就算是白梦昙如此这般的伤害他,他还是会为了她的眼泪,而伤心不已。 “平淡无味。” 这是夏夜藤对白梦昙,吻的评价。 也是在变相的羞辱白梦昙。 可如此这般的羞辱,白梦昙也不敢在夏夜藤的面前提一个不字。 比起让她去嫁给夏焱烈,还不如留在夏夜藤的身边安稳。 “昙儿,没伺候过人,要是有什么令夜王殿下,不高兴的地方我可以改。” 说着白梦昙当着,夏夜藤的面将自己的身上的里衣脱下来,但最后却被夏夜藤给阻止了。 “把衣服穿上。”夏夜藤的眼神,此刻可怕的似乎像是要把,白梦昙给一口吞下。 白梦昙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疑惑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劲的地方。 “夜王……。” “不要再叫我夜王,你想那样叫都随便你。”夏夜藤怒斥着。 他现在生气的是,没想过白梦昙竟然会为了北齐国的百姓,做到这般地步,清白名节她都不要了吗? 他想见到的是曾经那个,每天都会将各种好吃的,送到他的面前,整日里缠着他喊世子哥哥的小丫头。 自己以前还曾许落过她,等她立笄之后,定会为她寻一良配。 那怕是那个人不会是他,他也不希望,白梦昙像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但夏夜藤不知的是,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哪怕是白梦昙知道,他已经找到自己前世的夜王妃,知道他和那个女子已有了孩子。 可她还是愿意,心甘情愿的想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她,就连白梦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她好不容易,苦苦等了他整整三年,她却不想再放弃。 “世子哥哥,你会帮我吗?”白梦昙眼里,再没了以往的明亮。 夏夜藤看的心疼,忍着想要抱紧白梦昙的冲动,被他自己给压了下来。 紧握的拳头,手臂上面裸露在外的青筋,让人一目了然。 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过后,夏夜微微一笑。 眼中在无白梦昙的身影“要我帮你也行,只要你答应就此永远的留在我身边,随我回燕北,我便让燕北大军离开齐都城。” 回燕北,前世的噩梦,浮现在白梦昙的眼前。 对于燕北皇宫,白梦昙有太多的抵触,毕竟她是在哪里去世的 这次和夏夜藤回到哪里,她又该何去何从。 不过这是唯一能让,夏夜藤帮她的条件。 “怎么身为北齐国的三公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百姓,到头来也不过是,害怕失去自己手中得到的一切。” 要是白梦昙真的答应随他回燕北,那怕是白梦昙不爱他。 他也为把她好好的捧到,手心上面宠着。 直到她为自己动心为之,一天不行那他就,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他不相信白梦昙的心会是石头变的,总会有水滴能石穿的那一天。 “不,我愿意。”虽然燕北对她来说有着不可磨灭的阴影,但她却想永远的陪在,她世子哥哥的身边。 “你愿意。”夏夜藤得到,这个回答。 一时间,竟让夏夜藤不知所措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欢喜,夏夜藤故意转过身,不让白梦昙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说完向门外走去,把白梦昙独自留在了房中。 白梦昙睁着眼,看向禁闭的房门。 北齐皇宫。 白辰逸被夏焱烈的人囚禁在凤仪殿,和许皇后在一起。 许皇后刚把白郁尘给哄睡着。 盘算着哪怕是,许凌羽派来救兵,就算是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要有半个多月。 而他们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夏焱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尘儿睡了。”白辰逸走到了许皇后的身边。 许皇后示意白辰逸,小声一点,怕他吵醒了白郁尘睡觉。 让白辰逸推着她出房间,关上了门。 环顾着四周,在没有燕北士兵的角落里。 和白辰逸说着话。 “现在齐都城已经,被燕北的士兵包围。我们要想办法,先拖延时间,不让夏焱烈对北齐国的百姓不利才好。” 许皇后开口道。 白辰逸想了一下,将当时立笄大殿,夏焱烈提出,联姻的事告知了许皇后。 由于许皇后的腿脚不便,在白梦昙一再的劝说之下。 所以白梦昙立笄大殿的那一天,许皇后才未能到场。 “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昙儿交出去换取,北齐国暂时的和平。那燕北就是一头豺狼,试问一头饥饿的豺狼,你就算是现在填饱了,它的肚子。总有一天他也是会,将你给生吞活剥下肚的。” 这个道理,白辰逸执政以来,他又怎会不懂。 可眼下他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身影向他们俩所在的放向走了过来。 “我知道,夏焱烈想要的是什么。”夏夜藤淡定的出现在俩人的面前。 曾经对白梦昙疼爱有加的夏夜藤。 对白辰逸来说,面对他并不畏惧。 可如今的他,身上多了一种孤高的气质。 令人难免对他,敬而远之。 “夏夜藤。”白辰逸眼神扫过夏夜藤的身上。 夏夜藤对着白辰逸,做了一个北齐国臣服的姿势。 这另在场的两人,无比的惊讶不已。 是的现在的他们,才是阶下囚。 夏夜藤不必像他们行礼。 夏夜藤在他们的面前,收起了自己的警惕。 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许皇后,寒碜的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近日来身体还好。” 许皇后点了点头,回答着。 “都还好,劳烦世子殿下担忧了。” 夏夜藤把一白色的小药瓶,递到了许皇后的手里。 “这是我在云雾山,调制出来的新药,只要涂在双腿上,再多加锻炼,以后说不定,可以杵着拐杖行走。” 第158章提亲 得知自己有能站起来的希望,许皇后将那小白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怀里。 关心的问着“你和昙儿是怎么回事,为何云雾山归来,不再见你?” 要知道她当初,是同意了夏夜藤和白梦昙在一起的。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夏夜藤弯腰附了附身“皇后娘娘,我和三公主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要多问。你们只需要知道的是,我不会加害北齐国,就行了。” “燕北世子,不夜王殿下你知道燕北太子,想要是什么?”白辰逸问知。 “夏焱烈想要的不过是银子,但却要事出有因,既然燕北想要联姻,陛下你何不成人之美。” 联姻白辰逸与许皇后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丝丝怒意,许皇后呵斥着“夏夜藤,你可知道夏焱烈要和亲的对象可是昙儿。” 只见夏夜藤闭眼又睁开,对着面前这两人叹了口气“放心昙儿,夏焱烈是不会娶的,但北齐陛下,你不是除了昙儿在这里还有一个女儿吗?” 经他一提起,白辰逸立马就想到了,还在寺庙里受戒的白梦纱。 虽说白梦纱当初有杀他之心,可虎毒不食子,真要将白梦纱给推向燕北,白辰逸终究是下不去手。 许皇后一眼就看出来,白辰逸眼中的犹豫。 可毕竟白梦昙才是她真正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女儿,就算是让她杀人她都是愿意的,又何况去牺牲一个和她没血缘的外人。 不过话她并不能像这样说,害怕白辰逸会对她疏远。 “夜王殿下,我们也知道你好心,可对陛下来说,同样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为好。”许皇后说的委婉,既为白辰逸保全了面子,又没得罪夏夜藤。 不过她心中并没想过,就这样放过白梦纱。 有白梦纱在北齐,对于她来说有害无利。 与其这样还不如,送白梦纱去燕北,好歹是嫁给燕北国的太子,总比一辈子待在寺庙里强。 夏夜藤不傻,也明白许皇后的意思。 不过他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做,对他来说是比让燕北撤军还要重要的事。 “陛下,皇后娘娘,在下还有一件事,想得到你们的批准。”说着见夏夜藤,袍据一抛跪在了地上。 在他进来时,就已经下令,没他的允许不得进来这里。 所以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面对夏夜藤突然来的,下跪白辰逸和许皇后两人显然有一些吃惊。 “有什么话,你大可以好好说,赶紧起来。”许皇后连忙说道。 “不这件事,我必须要得到你们的首肯。”见夏夜藤如此的固执,两人也不再过多劝说。 暂且听他要说什么。 “那我们听着,你说吧!” 夏夜藤沉思了片刻。 像是下定重要的决定一般。 开口道“我希望,陛下皇后娘娘,能把三公主交给我,我会拿一生去对她好的。” 他们虽说,早已知道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心思,可还是被他的话给震惊了。 夏夜藤这意思,就相当于在向他们二老提亲。 “你是想娶昙儿。”白辰逸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我想娶你们的女儿,岳父岳母可成愿意。” 许皇后的的眼神,不舍的看向夏夜藤成熟冷峻的脸。 长叹着“没错当初,你和昙儿去云雾山为陛下求药时,我曾许诺过你,要是等你大权在握,就把昙儿许配给你。既然是我答应过你的话,也不可失言。” 这件事,许皇后向白辰逸提起过。 白辰逸也是知道的,只是后来,夏夜藤并未和白梦昙一起回来,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这三年里来,他们也深知白梦昙对夏夜藤的情意。 虽然她嘴上不说,可他们俩毕竟是她的父母,又怎会不知自己女儿的心中的想法。 原本许皇后打算的是,要是夏夜藤一直不再回来,为了白梦昙的幸福,毕竟总不可能,就让她永远等着,那一个回不来的人。 还不如让白梦昙嫁给一个,疼她爱她,视她如珠如宝的人,而萧庭轩就是他们俩选出来的,最佳人选,出生低了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是对白梦昙真心实意的爱,那就足够了。 但没想到夏夜藤却回来了。这样难免让他们俩老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婚姻大事,还得郑重。”白辰逸觉得有的事,不能太过操之过急。 可夏夜藤心里清楚,现在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他可不傻,在听白西扬提及过,这两位老的,想把他的小娇娘嫁给萧庭轩。 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三年来,萧庭轩对白梦昙的好,可说是无微不至。 甚至不比他对白梦昙差。 但那可是他看中的人,又怎会轻易的,将她转手送给别人。 这次的他绝不会放手,哪怕是白梦昙会恨她。 他也无所谓。 一张黑色镶嵌着金片,修罗图案的腰牌,从夏夜藤的腰间取出。 “这是我的聘礼,我知道也许并不贵重,但现在的我手里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白辰逸是识货的人,自然也清楚的知道,夏夜藤手里的腰牌,有着多么举足轻重的分量。 这块腰牌,相当于夏夜藤把他鬼谷阁阁主的权利,给全交了出去。 北齐国要是手里,能得到鬼谷阁的势力,就等同于他们掌握了,整个中原所有的情报,以及暗杀。 这可是成千上万的黄金,所不能与其相比的。 反而让,白辰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要知道萧庭轩现在手里的,财富足以富可敌国。 夏夜藤同时也看出了,白辰逸眼中的犹豫。 金钱和权利之间,有权自然才会有钱。 “还请北齐陛下你放心,我也知道这一点东西,定是配不上三公主的身份,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到时候我定会,以十里红妆,江山为聘,来迎娶三公主。” 就连当年,那年轻气盛的白辰逸,也不会以此夸下海口。 在夏夜藤说出此话时,许皇后看他的眼神,到是多了几分的欣赏。 常说江山美人,可生为君王,谁又能做到,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夜王殿下你可知道,我们家的昙儿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为受过委屈,要真是远嫁你燕北国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你要是欺负她可怎么办。” 许皇后想听听夏夜藤的回答,要是他的回答,真能够令她满意,她不介意帮他说好话。 “这一点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我要的伴侣,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爱昙儿的心意,会比我的性命更重要。”夏夜藤深紫色的眼眸里,尽是坚定。 许皇后还像在说什么,就见着白辰逸拍手叫好。 “有夜王殿下你这一句话就行,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忘了你在我们面前说出口的誓言。” “要是今后,哪怕是对昙儿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好,就算是拼上北齐国,所有的军力,我们俩老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得到俩老的首肯,夏夜藤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难得的笑意。 现在的他这才是,名正言顺的,能够将自己的美娇娘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次看白梦昙还如何能逃出,他设下的五指山里。 不过顾忌到,现目前白梦昙也才刚立笄,年岁尚小的份上,他们俩的婚事,还是要等夏夜藤在燕北正真的站稳了,脚跟的时候,再举行也不迟。 等夏夜藤走后。 许皇后一想到,将来自己的宝贝女儿要远嫁燕北国,心中难免的感伤。 对着白辰逸,挥帕抱怨着“你就这么轻易的,把女儿给嫁了,当初你可以是一点都瞧不上,夏夜藤这个混小子的。” 白辰逸怎么听着,同意把白梦昙嫁出去的人,到成了他一个人的主意了。 “好像最开始没看上他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吧!我曾听昙儿提前过,某人还想谋杀谁来着。” 许皇后立即听出了,白辰逸的意思。微怒着自己伸出了双手,试图转动轮椅离开。 但白辰逸给阻止了,白辰逸顺势夺回了,许皇后手里轮椅的主动权。 媳妇生气了,他定当是要哄的。 连声着“对对是我的不对,可你也看到了,这三年来昙儿为了,那个夏夜藤是神魂颠倒,听珠珠说现在她那个紫萱殿都不去住了,整天整天的待在那个竹楼里。要是没什么事,她一门心思都扑在那个燕北世子身上。” “我也知道昙儿的心思,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会愿意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还不是不想看到昙儿,为那个夏夜藤伤心难过,这才服软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但既然他们都同意了,这一桩婚事,也只有祈祷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生幸福平安。 但愿夏夜藤不会令他们失望。 镇北候府。 白梦昙被夏夜藤给关在屋里,百般的无聊,她想要出去,都被门外的士兵给拦住。 索性的是,这里的伙食到还开的不错,桌子上面都是堆满了她喜欢吃的所有食物。 原本她还在担忧着,自己只不定以后的日子会被,夏夜藤给怎样折磨了。 第159章再见到三树 可看到面前的这些食物,不知为何,总觉得夏夜藤对她,不会太绝情。 就在白梦昙瞅着食物发呆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白梦昙本能的抬起头,望了过去。 来人正是三年,未见的三树。 三树示意了,门口看守的那两个士兵离去。 随后紫兰也出现在了,三树的身后。 其实白梦昙从很早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到,紫兰和三树之间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意。 奈何当时的她,因为自己要离开夏夜藤的缘故,那时的情绪太过低落。 所以她也无暇去顾忌,到别的人情绪。 看到三树,白梦昙自然也猜出,荒宅里故意放她出来人,必定就是三树。 不然她也不会和紫兰一起出现,想必那个夜王妃应该,还是被安置在荒宅里面。 “三公主。”三树和紫兰分别行礼。 多久没再见过三树了,比起三年前来,气质上又更加成熟美艳必不少。 到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三树,好久不见了。”白梦昙说着,在看到三树时,眼眶就微微的泛红。 虽说三树是夏夜藤的手下,可在她的心里,却把早已比她要年长的三树,一直当成姐姐看待。 三树见白梦昙这样,平日里她的话并不多,但不表示她不会表达。 心想着是不是,夜王殿下怎么把三公主给惹哭了。 为了避免夏夜藤和白梦昙将来,见面后有隔阂,她不是已经把三公主,为什么放弃自家主子的原因。 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夜王殿下,可见白梦昙这委屈的模样,想必在自家殿下那里,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难道莫非是,三公主和夜殿下已经那个了。 要知道三公主昨天,才过立笄大典,没想到自己家的殿下就如此的心急。 这不把三公主,给吓着了。 “三公主,是不是夜王殿下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三树担忧的问着。 “要是夜王殿下敢对,三公主做出不轨的事,属下定会为三公主你讨个公道。”白梦昙毕竟是,紫兰带出来的,真是出了什么事,紫兰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他又该如何去,面前对许皇后了。 “紫兰,你少说一句。” 三树可不想紫兰,一时冲动就去找夏夜藤,那不是在自寻死路。 三年前,她还觉得紫兰头脑比三石聪明,怎么三年后紫兰也开始变得凡事不经过大脑了。 等了三树整整三年的,紫兰没想到自己一出口就,引起了三树的不满。 赶紧闭上了嘴,害怕一个不对就惹三树不高兴,他可真的不想在等上三年。 白梦昙连忙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面。 “世子哥哥,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就是太想三树你了,所以不免会伤情。”说完白梦昙一把抱住,三树不撒手。 白梦昙说是这样说,可三树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得到白梦昙心有所思。 “三公主,请你放心这一次我们回来,殿下说不会在离开你了。”三树说的信誓旦旦。 可白梦昙知道,三树说的不离开是什么意思,是的她已经和夏夜藤做了交易,用自己做了交易。 只要夏夜藤能救北齐国,那她就答应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虽然也许在外人看来,她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北齐国的百姓着想,也是为了她父母的安危。 其实只有白梦昙一个人心里,最清楚她答应留在夏夜藤的身边,是有自己的私心。 现在北齐有二皇姐和小皇弟,陪在父皇母后的左右,她并不担心。 前世的自己太过于追求享乐,和名利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身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这一世她也想为自己而活,在感情的面前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白梦昙也看到了,现目前那个前世的夜王妃,暂且并未和夏夜藤成亲,就算是她真怀有世子哥哥的孩子那又能怎么样。 只要不是真正名义上的夫妻,那自己和她也都还是在一个起跑线上。 她就不相信世子哥哥,能把自己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要是夏夜藤心中没她,又怎么用威胁的方式,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所以白梦昙想要去赌一把。 而三树也许就是,她这场赌博中,最好的帮手之一。 白梦昙拉着三树到一边坐下。 关怀的问着“三树着三年来,你们再云雾山过得还好吧?” 三树自然听出来,白梦昙是想问她,这三年来,夏夜藤在云雾山的过的怎么样。 对白梦昙她并,没有什么隐瞒。 “三公主,你请放心,殿下这三年在云雾山过的很好,有空不是陪族长学学药理,就是去山中采药,身上的隐疾也被治愈的差不过了,平日里注意调理,应该就和正常人无疑。” 听着三树的回答,白梦昙整个人心情跟着好了不少,知道这三年来夏夜藤过的好,她就安心了许多。 可她也并没有忘记,向三树打听着前世那个夜王妃和夏夜藤的关系,再怎么说那夜王妃的腹中也是怀有身孕。 “三树你能告诉我,那个荒宅住的女子,和世子哥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就在白梦昙问的同时,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夏夜藤黑色的麒麟长袍,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紫兰出于本能的挡在了白梦昙的面前,掏出随身携带的弯刀,他明知到自己和夏夜藤的悬殊极大。 可现在燕北和北齐国还处于敌对的状态,再加上陛下和皇后都被囚禁在皇宫里。 所以紫兰不得不防。 三树是从他身后,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她可不希望,紫兰和殿下有过什么正面接触。 因为凭女人得第一自觉来判断,她似乎觉得,此时的殿下和白梦昙之间,有什么误会。 但她作为夏夜藤的属下,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免得多说多错就不好了。 “夜王殿下,我和紫兰着就先走,你陪三公主多叙叙旧。” 说着解开紫兰的穴道,不客气的将紫兰给拽走。 紫兰心中或多或少,有唏嘘的不满,但碍于三树生气的眼神。 他只好作罢,向白梦昙投来了,自己只求多福的目光。 随着三树离开。 这时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夏夜藤和白梦昙两人。 夏夜藤大手一挥,房门瞬间就被关上了。 白梦昙自知心虚,埋着头支支吾吾,又不敢去看夏夜藤的脸。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问三树的话,夏夜藤到底有听到了多少。 夏夜藤瞧她那一副,假装着楚楚可怜的小样,要是在外人的眼里看来,还真的以为他把她给怎么了。 自己没得到白梦昙的同意,他可真不会也不愿意对白梦昙怎么样。 夏夜藤掀开袍据,气势如虹的坐在了白梦昙的面前。 修长的中指敲击了,几下桌面。 质问着“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现在竟然连一杯茶都不愿意为我倒。” 白梦昙还以为,夏夜藤想干什么了,不就是一杯茶的问题。 白梦昙立马恢复到从前的,那一张献媚的小脸,嬉笑道“世子哥哥,你不说我那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茶,你要喝多少喝多少。” 说着提起茶壶就准备为,夏夜藤倒茶,不想说是夏夜藤的运气不好,还是白梦昙的运气不好。 这一倒,不知道为何,茶壶的把手瞬间在白梦昙的手里,断裂开来。 “嚯”的一声,整个茶壶摔在了地上,幸好的是茶壶里面的水,都是温水。 不过却换来,夏夜藤的紧张,他不顾自己被溅了满身的水,一个劲的抓着白梦昙的手,焦急的询问着她“昙儿你有没有烫伤。” 白梦昙先是一愣,看着面对自己被水烫伤,紧张不已的夏夜藤。 白梦昙一时间心中,暖暖的。 睁着自己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会被夏夜藤打湿了,一大片的外袍给浸透。 不顾一切的一把抱住了夏夜藤,鼻尖一酸。 直接在夏夜藤肩上哭了出来。 “世子哥哥,你知道昙儿有好害怕,你不再理我,不要我了。三年我知道,是自己扔下你不对,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可我也是有隐情的。” 夏夜藤听到白梦昙这么深情的话后,心中就像是笑开了花。 他等白梦昙承认,她心中有自己等了好久。 他甚至都开始在怀疑,自己在白梦昙的心中,正如她所说只是被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而并不是像,他身边的人所说的那样,白梦昙对他是有情的,把他扔在云雾山里,也是为了他好,为了让慕容云阳,把他身上的隐疾给彻底的治愈。 夏夜藤深紫色的眼眸,此时此刻闪着不一样的光芒,双手温柔的握住白梦昙的脸颊,让她能注视着自己。 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迷人的诱惑,徐徐问道“隐情是什么隐情,会让你这三年来对我不闻不问。” 白梦昙咬了咬自己的红唇,眼神暗淡,抬头看向他“世子哥哥,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好像我还忘了向你说一句。欢迎你回来。” 夏夜藤也看出了,他面前小娇娘的脸皮薄,索性不再刁难她。 坏笑着“那我的欢迎礼物了。” “啊!”礼物这个事,白梦昙还真是忘了。 第160章世子哥哥坏 可还没等白梦昙多加思考,夏夜藤猝不及防的捧着白梦昙的小脸,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落下了自己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俩人就像是等待了许久。 白梦昙也不在害怕,而是正面的接受了夏夜藤的吻。 把自己脑海里不该想的,想了也没用的思绪,全都给抛知脑后。 管她什么前世的夜王妃,这一世她的世子哥哥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要想从她的手里抢走。 三年一等待,总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 白梦昙嘴里吃着,三树做的糖醋排骨,一脸幸福的凑着小脑袋让夏夜藤为自己擦拭着,脸颊上面沾到的糖浆。 满足的说道“还是三树的厨艺好,就连宫中的厨子都没一个,能比得上三树的厨艺。” 三树和紫兰站在一边,三树老是被白梦昙夸的天花乱坠。 三石见白梦昙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他也想伸手去吃上一块,不过被夏夜藤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白梦昙看着好笑,赶紧招呼着,“难得大家又重新聚在了一起,三石不要客气,喜欢什么随便吃。” 三石见白梦昙开口,深知自家的主子是一个妻管严。 有三公主顶着,他自然是不用畏惧夏夜藤投来不善的眼神。 抄起板凳就坐了过去,事后还不忘拉三树一起过来,紫兰见三树过去,也跟着坐了下来。 夏夜藤盯面前这三个碍眼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但看在白梦昙很开心的分上面,他也就只好妥协了。 叫上三树他们三人,过来吃饭其实白梦昙是故意的。 虽然说她已经和夏夜藤之间,彼此都表明了心意,但是现在这种,和他单独的在一起,白梦昙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不过她和夏夜藤两人说开了过后,白梦昙的心情顿时觉得舒畅了不少。 原来那个荒宅里住着的人,叫林均研是燕北皇城里,教坊司里的一名歌姬。 至于她腹中所怀的孩子,夏夜藤向白梦昙一百个保证不是他的。 他留下林均研是有他的目的,让白梦昙放一百个心。 白梦昙见他那一脸严肃诚恳的样子,白梦昙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他。 不过现在他们耽误之际,是要如何让夏焱烈的军队离开齐都城。 那天其实她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夏焱烈和世子哥哥的谈话。 夏焱烈想要的也不过就是,北齐国库里面的财富。 而现在北齐国三分之二的,财富都装进了,白梦昙与萧庭轩和开的银号里面。 所以就算是夏焱烈,想把国库全部都给搬空,白梦昙也不怕他。 可像夏焱烈那样自认高傲的人,你如果说是要将银子送给他,为得就是叫他赶紧离开齐都城,他多半要死赖在这里不走。 酒足饭饱过后,白梦昙靠在一张罗汉椅上面,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对着夏夜藤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还不停打着饱嗝。 三石见白梦昙这样,还是一脸的嫌弃。 不过在三树的威逼之下,不敢造作吧了。 夏夜藤掏出一颗消食丸,细心的喂进了白梦昙的小嘴里面。 心疼的抱怨着“三树做的再好吃,你还是要有个节制。” 白梦昙听话的点着小脑袋,吧唧吧唧的吃完了嘴里,那一颗消食丸,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不由自主的,向夏夜藤伸出了小手。 撒娇道“世子哥哥,我还想要一颗。” 夏夜藤瞥了她一眼,用食指拇指弹了弹她的脑门。 训斥着“药也能多吃,就知道嘴馋。” 白梦昙扁着嘴,一副欲哭不哭的小模样。 夏夜藤见状,无可奈何的又再掏出了一颗药丸喂进了白梦昙的嘴里。 这次药丸的味道,甜甜中带着鲜花的香味。 白梦昙大赞着“世子哥哥,这次又是什么药丸呀!好香好甜。” 听到白梦昙这样说,三树和三石立马会意了过来。 都不由地捂住了嘴巴。 白梦昙看着他们两人,脸上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顿时觉得,夏夜藤给她的药丸一定有什么问题。 连忙扯着夏夜藤的衣袖,撒手焦急的问道“世子哥哥,刚刚你喂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丸?为何三树和三石都笑话哦。” 夏夜藤也假装没听见的,目光躲闪着东张西望。 “不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药,你喜欢吃就好了。” “那是什么普通的药,明明是养生安胎的药丸。”三石一时间,没闭住嘴,脱口而出。 养生安胎的,白梦昙一听,瞬间白嫩的小脸,变得比黑炭都还要黑上好几分。 她和夏夜藤不过就只是到,亲了亲小嘴的地步,怎么就给她吃上了安胎药。 她都还没答应,将来要嫁给他了。 再说了世子哥哥,也未成向她的父皇母后提亲。 她才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给占了便宜。 将来说出去,自己不就成了北齐国天大的笑话。 知道白梦昙在生气,夏夜藤怒瞪了一眼多嘴的三石,三树示意紫兰收拾盘子。 拉着三石赶紧离开。 圆话道“殿下,属下这就先行离去。” 夏夜藤沉默,表示同意。 这下好了,自己一生气,没想到又把三石、三树、紫兰三人给,彻底的赶了出去。 虽说有一些失落,不过白梦昙也想找个理由和夏夜藤好好的商量。 如何让夏焱烈撤兵的事。 白梦昙也知道,自己斗是斗不过他的,稍微生下气就行了,故意放软了话。 回过头来,眼睛眨巴眨巴,两手撑着下巴,盯着夏夜藤瞧。 “世子哥哥,我们之间,好歹也要通过媒妁之言,再说了父皇和母后都还不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这样也太不尊重他们老人家的意愿了。” 其实白梦昙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让夏夜藤觉得,生孩子的这一件事不能太过于,操之过急。 白梦昙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有的没得,夏夜藤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不过逗逗她,向来是他人生中的一件乐事。 “三公主,要是说提亲的这件事,我已经向北齐国的陛下和皇后娘娘,提亲了。只不过现目前的聘礼有一些寒碜吧了。” 白梦昙听到这里,脸部神经抽了抽,跟着问道“你给的聘礼是?” “你想知道吗?”夏夜藤故意买这关子。 白梦昙迫不及待的,点着头。 只见夏夜藤薄唇含笑,用自己右手的中指,指了指自己未戴面具的半张脸,白梦昙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自然知道夏夜藤的想法,用细如蚊子的声音,讨价还价道“就一下,你要告诉我,聘礼是什么。” 要知道前世,她嫁到燕北时,夏焱烈出的聘礼,都是从齐都城里,百姓手上收刮出来得。 而且更可笑的是,都还是一些看着庞大实际上,不值几个钱的大物件。 那时的白梦昙有偷偷的掀开,看过一眼。没一件是她看上眼的,在她偷看聘礼时,正巧被前来的夏夜藤给撞见。 她还记得夏夜藤嘲笑她的话“就这些东西,连他手地下,士兵迎娶别家姑娘的聘礼还不如。” 当时白梦昙羞愧难当,叉腰对着夏藤大吼“她就是喜欢燕北的太子,等她嫁过去太子妃的名号就是她的,夏夜藤不过就是在妒忌她而已。” 要是那个时候,白梦昙再细听夏夜藤的话,也不会把自己一生的幸福给搭进燕北皇宫冰冷的冷宫里面,就连死都不得善终。 夏夜藤假意嗯了几声,表示答应。 没想到就在白梦昙粉嫩的小嘴,正要亲上夏夜藤的面颊时,夏夜藤一个回头。 两人直接就亲在了一起,白梦昙刹那间,眼睛扑闪的更加的厉害。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能明显的感觉得的到,自己的粉唇,被淡淡的中药味包围。 白梦昙快速的,抽回了身,支支吾吾的盯着夏夜藤看,捂嘴“世子哥哥,你耍赖,你明明答应了的……只……。” “我答应了什么。”夏夜藤就爱看,白梦昙涨红的小脸,又一副措不及防的样子。 白梦昙被他给戏弄急了,用力的拍了拍自己,不断发烫的小脸。 “你答应了我只亲脸颊的。”白梦昙显然对夏夜藤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感到不满。 夏夜藤耸了耸肩,无奈道“那你说我是怎样答应你的。” 白梦昙一想起,夏夜藤前一刻的回答,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分明就是算计好了自己。 摔手着“我不负,世子哥哥你明明就是在耍我嘛。” 夏夜藤薄唇坏笑,眨了眨眼,一脸的委屈,指着自己的薄唇“要不我吃点亏,换你亲回来。” 白梦昙可不傻,这摆明了,从头到尾吃亏的人都还是她嘛! 没事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到底看谁比谁厉害。 白梦昙收起了内心的愤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给了聘礼又怎么样,想娶我的人何止是你一个。”说着就打算,开门出去。 她要是没记错,夏焱烈可还是在镇北候的府上,她到要看看夏夜藤急不急。 夏夜藤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小娇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手腕上的金丝线,绕过白梦昙的细腰,轻轻一拉,白梦昙连着转了几个身,不偏不倚的躺在额夏夜藤的怀里。 第161章聘礼太重 白梦昙瞬间羞红了脸,准备起身但却被,夏夜藤给牢牢的困在怀中。 “夏夜藤,你放手。”白梦昙无力的抗议着。 夏夜藤搂住白梦昙细腰的手,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不放开就不说了,还搂的比前面更紧。 “你不是说不嫁吗?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就只好把你给抱的更紧,不然我的媳妇就要跟着别的人跑了。”夏夜藤直接耍着无赖。 白梦昙表面上,看着气气的,实际上听着夏夜藤的话,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算了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夏夜藤计较。 开口道“那你的聘礼是什么,要是太差了我可不答应。” “看不出来,我小媳妇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夏夜藤喜笑着。 白梦昙才没空给他皮,以前她总是觉得夏夜藤,整个人冷冰冰的,可真到了现在,她就觉得自己的世子哥哥,纯粹就是一无赖好不好。 “少给我贫嘴,你到底说不说聘礼是什么?” 夏夜藤的眉眼带笑“那昙儿你想要什么,作为聘礼。” “燕北的江山怎么样。” 燕北的江山,她可真没想过自己的世子哥哥,胃口才是真的大。 她还以为他是一心,想要帮夏焱烈夺得,燕北的江山。 毕竟前世,据她所知夏焱烈对世子哥哥,好像是曾经有恩,所以夏夜藤才会,在回到燕北过后,一直不断的扶持夏焱烈。 直到夏焱烈差点登基,可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燕北老皇帝死后,皇位落到了世子哥哥的身上。 而夏焱烈也在世子哥哥,登基的当晚自尽。 白梦昙当时,人已经是油尽干枯,她就是在等着夏焱烈是怎么死的,才会勉强的苟延残喘。 在听到夏焱烈死因后,才离世的。 “世子哥哥,这样的玩笑,你还是少开,不是我自贬,只是分量太过于承重。”白梦昙收起了,嬉闹的心情,义正言辞的说着。 此时的夏夜藤撩了撩,白梦昙额前掉落的一丝秀发。 深邃的紫色眼眸中,尽是万般柔情。 “我的昙儿配的上,世间最好的聘礼,不要说一个燕北国,就算是为了你把整个中原的土地,拱手相让我也觉得不够。” 这个时候,白梦昙注意到了,以往夏夜藤腰间挂着的一块令牌不见了踪影。 曾经她有听,白西扬提起过,夏夜藤的那块令牌,似乎比她那时在鬼谷阁赢的那一块,还要有用的多。 有那令牌在手,夏夜藤应该算是退位让贤。 白梦昙一把抓过,夏夜藤的手腕,质问着“世子哥哥,你的鬼谷阁腰牌了?” “送你父皇了。”夏夜藤说的很是随便,就像是那一块腰牌,是随便在大街上,都能够捡到一般,毫不稀奇。 白梦昙不可思议的瞪着,夏夜藤看着。 张大粉嫩的小嘴“那可是你阁主的身份,就这样随意的送人了,鬼谷阁你真不要了?” “那不是我岳父吗?区区一个鬼谷阁又算得上什么。”夏夜藤说的云淡风轻。 白梦昙到不是这么想的,鬼谷阁可是夏夜藤一手经营起来的,期间花了夏夜藤多少的心血,可想而知。 “什么岳父,哪怕是我父皇也不行。”白梦昙一个起身,想为夏夜藤从自己父皇的手里,讨回那阁主身份的腰牌。 但又被夏夜藤一拉,身子再次靠向了夏夜藤的怀里。 就差一点点,两人这就又再次的亲了上去。 好在的是,白梦昙事先就有所准备,用自己白嫩肉肉的小手,直接盖在了夏夜藤邪魅的唇瓣上面。 正在两人暧昧不清的时候,夏夜藤的房门猝不及防的被紫兰一脚给踹开了,三树也站在他的身后。 空气了里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三树和紫兰心领神会的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三树选择了先开口解释。 “那个世子殿下,很抱歉打扰了二位的亲热,但有件事属下也不得不说,就是太子殿下在前厅等着,主子里过去。还有吃饭说过,为了不暴露三公主的身份,还是先让三公主易容比较的好。” 听到了夏焱烈在等他,夏夜藤顿时脸色变得越发的冷淡。 虽说夏焱烈在他还被关在冷宫的时候,帮过他几次。 让他对夏焱烈多少,有一些感激,可这人情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无穷无尽的还下去。 特别是在夏夜藤得知,夏焱烈为了得到燕北国库里的财富时,尽对白梦昙都动起了歪心思,这反而另他对夏焱烈产生了厌恶之情。 要说夏夜藤的逆鳞是什么,那定是白梦昙。 对他怎样都无所谓,可要是敢动白梦昙一根汗毛,就算是对他,有再大的恩情,也比不上白梦昙的一根发丝来的重要。 夏夜藤下令道“紫兰昙儿易容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去会会夏焱烈。” “世子哥哥。”白梦昙一听到夏焱烈的名字,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夏焱烈的心思比起她的,世子哥哥一点也不逊色。 要是说在燕北国,皇子中能有所比试,那他们两人都是不相伯仲。 只不过夏焱烈的背后有,丞相支持又所属嫡子,是燕北皇后所生。 而自己的世子哥哥,表面上是燕北陛下的长子,可母妃却是乡野的女子,到死燕北陛下也未成,给她世子哥哥的母妃,安一个名分。 不过白梦昙的心里,自有打算要是真让她,跟着夏夜藤混入燕北的皇宫,那她必定会让燕北的陛下,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 忘情丹的解药不是没有,只不过世子哥哥的母妃,当年已经被现在的燕北陛下,伤的心如死灰,到死也不愿让他想起,他们之间曾经历过的感情。 自己一个人承受了,所以的痛苦死去。 白梦昙不想去评价,慕容云罗这样为了一个不值得,自己爱的人,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值不值得。 而她白梦昙也只不过想为,自己爱的人去讨一个公道罢了。 只要是夏夜藤想要的,她同样的会拼进一切去为他争取,这也是她为何,同意和萧庭轩一起赚钱的初心。 钱虽说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很多事,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上阵杀敌她不会,国家大事也不懂,不过她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自己所爱之人,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做他想做敢做的事。 “世子哥哥,白梦纱现在,在北齐国的皇家寺庙里。” 白梦昙提醒着他。 既然夏焱烈又想要钱,又想要做好人,那她就去成全他。 前世是白梦纱亲手把她给退向了深渊的,那这一世她也想瞧一瞧白梦纱如何从深渊里,一步一步的爬出来。 这也是为何,白梦昙在白辰逸说要放过,白梦纱时她没反驳的最主要的理由。 她拭目以待,夏夜藤回了她一个会心的微笑。 白梦昙讨厌的人,他也同样厌恶,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十恶不赦。 白梦昙看着夏夜藤笑容,出于本能的,脸颊发烫。 夏夜藤望着,这样容易害羞又娇俏可爱的白梦昙,真想寸步不离的把她给捧在手心上面。 不由地埋怨起,该死的夏焱烈。 多大的事,非要找他来商量。 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美娇娘给拐到了手里。 面色上的不善,显而易见。 在夏焱烈见到他时,没差一点被如此冷淡的夏夜藤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心想着该不会是,昨晚上的酒劲过大,到现在也没有消退吧! 夏焱烈坐在大厅的高位上,对着夏夜藤时英气的俊脸,带着温和的笑意“皇兄还好吧!看你的神情像是遇到了,烦心的事。” 自己还有不少的事,需要夏夜藤为他卖命,所以不管是夏夜藤这时的脸色,如何的不好看。 夏焱烈也全数收下。 只等他登上了,燕北的皇位到那个时候,夏夜藤对他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他大可以将其,除之后快。 夏夜藤不知为何,自从知道夏焱烈打过白梦昙的主意过后,对夏焱烈也没有以前的好心情。 只是他同样的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势力,要想和夏焱烈抗衡,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暂且不能与夏焱烈关系破裂。 不过他到是很想,知道夏焱烈真和白梦纱有关系了过后,夏焱烈会变成怎样。 他可是为夏焱烈准备了,好大的一份大礼。只等找准了时机过后,将那一份大礼送给他。 就是不知丞相家的,那一位与夏焱烈青梅竹马的千金小姐,在得知了夏焱烈背着她,不只与一位女子有瓜葛,她的心疾会不会突然就范。 要知道,夏焱烈可是宝贝,她宝贝的不得了。 论痴情他这弟弟可是,比他要厉害的多。 “我没事,只不过今日府中跑进来了一只老鼠,惹得我心烦。”夏夜藤坐在夏焱烈身旁的位子上,端起侍女倒好了茶水,品了一小口。 夏焱烈在听到,夏夜藤口中说的老鼠时,脸上有着诧异的神情。 他怎么觉得,夏夜藤的话中有话,可不管怎么想,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夏夜藤。 如果说真有得罪,那也是昨晚,唤士兵送他回房,而不是他亲自送回去的。 可他好歹贵为燕北太子,要是这种小事,夏夜藤就要与他计较的话,那也只能证明,夏夜藤的心眼的确是太小。 第162章告知白梦纱的消息 “有老鼠吗?那的确是心烦。”夏焱烈假意迎合着。 夏夜藤瞥了他一眼,心里还惦记着,他房里的美娇娘,不知道被紫兰打扮的怎么样了? 虽说许家暗卫的,乔装术堪称一绝,可就因为那个人,是白梦昙所以,夏夜藤越发的好奇。 他也不想在和夏焱烈买着关子。 反正不管,夏焱烈如何的折腾,始终动摇不到北齐国的根基。 以后北齐国有他的照拂,自然也不会让燕北从中讨到半点好处。 到时候只会是,他不断把燕北的好处,全让给北齐才是。 谁叫他可以,从小没娘疼没爹爱的那个,最后还被自己的,亲爹亲手给推出去当人质。 谁对他好,他就对那个人更好,巴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双手奉上给她。 要是最谁敢欺负他爱的人,他必定让那个人十倍百倍的全数奉还。 既然夏焱烈想一直坐上太子之位,那他便成全他。 只是燕北陛下的位子,现目前夏夜藤可不想,送给夏焱烈了。 “太子殿下,你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兄弟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事。” 夏夜藤也不想再和他绕着关子,有话说话。 夏焱烈看着夏夜藤显得很不耐烦,心想着多半是自己昨晚失礼,冒犯了夏夜藤。 要不是看在他手里,握着不少北齐国的情报,他又何必热脸来贴冷屁股惹人嫌。 “皇兄也不是什么多的大事,不就是上次我说要和北齐国联姻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既然三公主是皇兄你先看中的人选,那我也只有从白辰逸身边的另外的女儿身上去下手了。北齐国的二公主现未在宫中,可我命人找遍了,整个北齐国的皇宫也未成见,白辰逸的大女儿。” “皇兄你也知道,白辰逸本就只有三个女儿,想必也还是宝贝,只不定把他大女儿给藏到了什么地方,那也是说不准的。” 夏夜藤正想着,把夏焱烈的注意力给引到,白梦纱的身上,没想到还没等他做什么,夏焱烈自己就心甘情愿的进入了圈套,怎叫他不暗自高兴。 要是这件事,让昙儿知道了,还不把那小丫头给乐坏。 但是夏夜藤不能让夏焱烈,看出自己的异样。 神情淡定,不慌不忙的说着“听探子有向我提起过,北齐国的长公主,才丧母没有多久。太子殿下你说,丧了母的女子,理应在什么地方去守孝了。” 夏焱烈被他这一提醒,立马反应了过来。 以北齐国的传统,守孝的子女,定是不会待在祠堂。 而是附近的寺庙里,至于像这种皇族自然是有,皇家的寺庙。 所以说他要想在齐都城里找到,白梦纱并不难。 只要去北齐国皇家的寺庙里,就行了。 现在的耽误之际,他就是要想好一个对策,如何把这北齐国的长公主,给勾到手里。 听说这长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待人的手腕可说是重不心慈手软。 不过可惜了,他到是没有打算,让这北齐国的公主,在他的手里讨到,任何的好果子吃。 说到北齐国的公主,令夏焱烈不由地,连想到了在北齐国的大殿之上,一身华服高贵惊艳四方的白梦昙,要不是她一见到自己,就有呕吐不停的毛病。 夏焱烈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哪怕她是,夏夜藤看中的人,在不违背道义上面,他也想去戏弄一下白梦昙。 谁叫白梦昙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好骗的样子。 “太子要真是娶了,北齐国的长公主,那不知燕北丞相家的千金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心情。”夏夜藤面无表情的说着,向是与他好无关系的话。 此话一出夏焱烈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又难看了几分。 立即解释的着“皇兄你也知这是,情急之下的事,而娶那个北齐国的长公主,我也不会给她任何的名声,不过就只是我夺取,北齐国国库里面的财富的幌子吧了。” 夏夜藤耳里听着,夏焱烈的解释,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他可没忘了比起自己来,夏焱烈的心还要腹黑不少。要是当初夏焱烈在燕北冷宫时,对他也是如此的心思,那为何夏焱烈会一二再再而三的帮他,从别的兄弟手里救出他来。 在燕北的皇宫里,也有不少人在夏夜藤的耳边嚼舌根。 对当时才从回燕北国的夏夜藤来说,夏焱烈相对来说,是他比较熟悉的人。 能帮上夏焱烈,也不过就是夏夜藤的举手之劳。 谁叫现目前,燕北的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掌握在夏夜藤的手中。 而其余的大部分,都分别落在,夏焱烈的手里。 极少的兵权,在燕北陛下手上。 所以夏焱烈真有什么,想要算计夏夜藤的地方,在兵权的悬殊上面,夏夜藤到也不畏惧他。 这个时候,夏夜藤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昙花的香味,可夏夜藤环顾着四周,却没察觉到白梦昙的身影。 身边只是多出来,一位倒茶的小厮罢了。 只见夏夜藤从那小厮的,手里接过茶水。 这才发现,那小厮的手白净的,就像是女人的手一般。 夏夜藤顿时心情大好,不免看了又看,自己身侧站着的小厮。 民间又不少的富人,有喜爱男子的嗜好,看着夏夜藤盯着身边的小厮的眼神。 夏焱烈不多做评判,只是好歹他也是在这里,见着自己的皇兄对一个男子,露出那样的眼神,他或多或少面子上挂不住。 连忙唤了好几声“皇兄、皇兄。” 夏夜藤这才从他的声音中回过神了,赶紧回复道“不管太子殿下你做出任何的决定,我定当全力支持。” 听着夏夜藤假意奉承的话,夏焱烈一时间,也没有在谈下去的兴致,索性行先告辞,再让手下去打听打听白梦纱是否,真如夏夜藤所说,在皇家的寺庙里守孝。 “皇兄昨晚怕是,酒劲还未过去,我等会让人为你送一点,醒酒汤来。那孤就先行告辞了。” 见夏焱烈要走,夏夜藤的心里,巴不得他立马就滚蛋。 可夏夜藤又不能这样说,只好有一些为难得说。 “太子殿下,也怪我昨夜太过于贪杯了,还望殿下你见谅。”夏夜藤表面上这样说着,可神情上面到是半点没有,想要挽留夏焱烈的意思。 夏焱烈也难得,管夏夜藤的心思在想些什么。 现在耽误之际是要如何,把白梦纱给骗过来,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他可真没有想到,白辰逸那人,尽然会把自己的女儿给藏在寺庙里,可真是一步高招。 不过就算是如此,那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是被他给发现了。 下一步他要做的,就是让这北齐国的长公主,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 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白辰逸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可他终究是敌不过,自己女儿的软磨硬泡。 他等的就是那一天。 见夏焱烈走后。 夏夜藤坏笑着,一把将自己身边的厮位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这一张脸的长相,是一位气清秀的少年,从身高上来算,这一匹配到还是比较的适合,白梦昙的气质。 见夏夜藤一心想要,用手卸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被化好的妆。 白梦昙赶紧制止,还没等她开口。 胃中的难受,就汹涌澎湃,一吐为快。 夏夜藤剑眉紧皱,脸色难看。 难道是自己的颜值,吓坏了白梦昙不说。 不悦道“要是昙儿,嫌弃我也无妨,我并无有心强求,你大可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说明,嫁于别家的儿郎也罢!” 听着夏夜藤嘴里的气话,白梦昙正想着解释,可又跟着吐了出来。 夏夜藤见,白梦昙吐成那般的难受,本能的摸了上了她的脉。 但脉相平稳,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那到底是为何,白梦昙会狂吐不止了,白梦昙吐的小脸苍白。 用虚弱的力气说道“水水……” 夏夜藤连忙端起他喝过的茶杯,递到了白梦昙的手里。 白梦昙一杯茶水下肚过后,这才缓过神来。 有些无力的依偎在夏夜藤的怀里,夏夜藤不嫌弃她嘴上还沾有,呕吐的食物残渣,用自己宽大的衣袖,为白梦昙把乔装后的小脸擦拭干净。 看着这不轻易的举动,到是被前来服侍的侍女,给撞见自觉的回避着。 她可没想到,向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既然喜欢的是一男子。 虽说这男子的长相,到还真有几分的姿色,不过这可是违背了人伦的。 要是被燕北陛下知道了,怕是这夜王殿下的位子是注定保不住的。 但这个情报,要是被她给卖了出去,说不定在鬼市里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世子哥哥,我不是嫌弃了,只是不知为何我一见到夏焱烈的那一张脸,就胃里泛酸水,只是可惜了三树为我做地,这么多好吃的。” 白梦昙愁着,自己那一张小脸。 夏夜藤看着眼前不同以往的神情,白梦昙的脸。 面前的这一张皮囊,夏夜藤明知不是白梦昙本尊的,可他依然爱不释手。 那叫他的美娇娘不管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照常的喜欢了。 第163章棋逢对手 “没事,你想吃我随时都让三树去做便是。”听着夏夜藤的话,白梦昙小脸红噗噗的,就连化着厚重的妆都看得出来。 夏夜藤见白梦昙露出娇羞的模样,也跟着大笑。 不过他可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白梦纱好帮她,推波助澜一下。 上次从皇宫里回来,在他要离开凤仪殿的时候,许乐带着一份许皇后的手谕,交到了他的手上。 那份手谕是要让他把信送到,北齐国的皇家寺庙里面交给那里,玉泉寺的静德师太。 白梦纱正是在那里,带发修行。 想着夏焱烈费尽心思的去山上寻找,白梦纱的下落,那还不如自己让帮他一把,直接将白梦纱给送到夏焱烈的手里,这样一来。 夏焱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自然会早些撤兵回燕北才是,而他也好对白梦昙有一个交代。 玉泉寺山脚下。 在这里的白梦纱,日子比起北齐的皇宫里来,要清苦不少。 玉泉寺里面的道姑,没有一个人因为她是北齐国长公主的身份,而对她另眼相待。 相反里面的人,反而对她十分的厌恶,只要寺庙里,有什么脏活累活,也都会留给白梦纱去做。 要是她在当天没有完成,寺庙里面所安排下来的事,那这一晚她也不用得到晚膳。 对于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白梦纱来说,起初的她也反抗过。 可在吃过几天的苦头过后,白梦纱在现实的面前只有占时的低下了头。 心中对白梦昙的恨意越发的加重,她发过誓只要一朝有她的出头之日,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她绝对不会放过白梦昙,放过那些把她送到这里的人。 她没有那一天忘记过,自己的母妃是如何被逼得流产昏迷不醒,又是怎样在悲痛欲绝中死去的,她连自己母妃的最后一面也未成见到。 这既是白梦纱心中的痛也是,她最大的遗憾。 最近也不知道,玉泉寺里的静德师太是怎么了,以往那些寺庙里下山采购的活,都是交给比较身强力壮的师姐去采办的。 而如今都全数落在了她的身上。 静德师太在玉泉寺里的,身份是德高望重,要是她敢忤逆静德师太的话。 自己就等同于,和整个玉泉寺为敌。 白梦纱上次下山出去采购物质,就被卖豆腐的老板揩油。 这一次背着一背篓,一身道姑装扮的白梦纱,胆战心惊的向,小镇里唯一的一家豆腐店迈进。 就算是此时的她,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没有任何装扮的道姑长袍,以往漂亮的乌黑秀发被盘进在道姑的帽子里。 可是她身上与生俱来,属于皇家高贵的气质还是展露无疑。 一双杏仁眼回眸间,足以让看到他的男子心神荡漾。 这也不怪,豆腐店还为娶妻的老板对她心生歹意。 可谁叫这豆腐店里的老板,三十岁的人了,还长得这般寒碜,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雀斑,令人见了就很是不舒服。 要不是豆腐,是玉泉寺里的主菜,白梦纱打死也不想也不想去光顾他的店铺。 而当初她被白辰逸给送到这里来,除了玉泉寺里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以外,这些平民百姓是不知道的。 要是在北齐皇宫里,知道了她生为北齐国的长公主,还被满脸麻子的大龄男给揩油,那她的颜面何存。 “耶!静纱小道姑今天也来了,我这里正巧还留了一碗豆浆要不你进来喝。”满脸麻子的豆腐店老板,一瞧见白梦纱,他那张寒碜的脸上,就写着不怀好意。 要是以白梦纱从前在北齐皇宫里面的脾气,她不立马把这小豆腐摊给掀开才怪,只可惜现在的她身边既没有侍卫跟随,也没有萧家在自己的背后做靠山。 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要想在这世间平安的活下去,那就要学会忍气吞声。 这是白梦纱后来,才领悟出来的道理。 要是当初她不那么冲动,听信了陈喜的蛊惑,也许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这般田地。 那个豆腐店的麻脸老板,见白梦纱向是在发呆,还以为她答应了自己的话,正想拉她去后院,探讨探讨人生了。 毕竟他在这小镇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白梦纱这边长得美艳的女子,就连上次他摸过白梦纱纤细的小手,她手中的余香都留了好几天,他都舍不得去洗手,深怕这味道消失了。 白梦纱比起,窑子里的花姐来,不知要好上百倍。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经历过,某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次他到想要,好好的开导开导她。 就在麻子脸老板,正想要摸上白梦纱芊芊细手的同时。 一把长剑毫不客气的,直接在白梦纱的面前,掀翻了豆腐店里的桌子。 不过在桌子掀翻的同时,还有一块豆腐,不偏不倚的直接落在了,掀翻桌子的男子手里。 只见面前的男子,手持一把镶有红色宝石的银色长剑,一袭银线绣花有祥云的白身长袍。 剑眉星目,好看的薄唇上挂着时有时无的笑意,眼眸里有什么,在白梦纱看来,他的眼睛就如同,天上繁星一般璀璨夺目,一时间使她目光无法从男子的身上移开。 特别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男子突然的出现,不管是任何一名女子,怕是也会多看上几眼。 但看归看,哪怕是有一丝丝的心动。 却不能不说白梦纱,终究还是一个理智的人。 她对待人的感觉,始终是出于利益上面的。 要是那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她也觉得不会像白梦络一般,喜欢许凌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地步。 不过眼见她要买的豆腐都被,男子给打翻在地,虽说她心里是很解气,可一想到没买到豆腐的她,回到玉泉寺,定会被管事的师太训斥,白梦纱对面前的男子就没了好感。 只是男子手里还剩着唯一的一块豆腐,思量着该如何向面前的男子,讨要那唯一的一块豆腐时。 男子从自己的怀里,眼睛都不眨的掏出了一块金子,随手扔给了正跪在地上,面对自己被碎落一地,心疼不易的豆腐店老板。 不屑得说着“你店里的豆腐我也就,只是看上了这一块,还算勉强。所以这些没任何作用的豆腐,我便帮你一并的解决了。” 先前还哭丧着脸的麻脸老板,见到男子抛出来的金子,瞬间高兴了起来,还不忘把金子抓到嘴边咬上一口。 在确定金子是真的后,眉开眼笑,贪财的本色显而易见。 哈腰讨好道“公子说的是,只要你开心,小的愿意每天都做好豆腐,随公子你消遣。” “那这可是你说好的,今日后我还会再来。”夏焱烈将剑收入自己的剑柄里面。 在回头时,正巧对上了,白梦纱那一双明媚的杏仁眼。 不过他只是,微笑了一下,正打算离去。 就被白梦纱快步追了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白梦纱为了自己,不再受玉泉寺里的处罚。 明知面前的男子,是出高价买来着唯一的一块豆腐过后,还是想凭她一己之力,将男子手中的豆腐给讨过来。 鼓起勇气道“我知道公子,买这一块豆腐是下了重金,可这一块豆腐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的重要,可否请公子,把这一块豆腐让给我怎么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明日我定会多送公子一块豆腐。” 夏焱烈剑眉上翘,颇有兴趣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道姑袍的年轻女子。 这个就是北齐国的长公主,他原本以为白梦昙的姿色就算得上出众了,没想到的是这个长公主的容貌也,丝毫不逊色她的妹妹们。 难怪世人都说,北齐国出美女,就连公主都长的这般的,倾国倾城自然别的北齐国女子,姿色也不会算太差。 “不知姑娘,你刚才是否有听到,我把老板后面几天的豆腐都给定了下来,我想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今日后多送我一块豆腐。” 被夏夜藤这样反问,白梦纱一时还真会答不上来,现在的她采购了玉泉寺的物质后,身上只剩下几枚铜板,拼财力自己没有任何的优势。 看来她只好另某途径了。 白梦纱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看他的样子衣着不像是北齐国的人,而这里不过是离齐都城最近的一个乡镇而已,像他这般看似身份尊贵的人会来这里,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而这里唯一能吸引别国人,来此唯一的目的,定然是北齐国的皇家寺庙。 北齐国的皇家寺庙不像别的国家一样,有御前侍卫常年镇守在寺庙的外面,除了皇室人员能够参拜以外,不允许外面的平民百姓去祈福参拜。 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北齐国的佛家提倡的是众生平等。 白梦纱提起勇气大胆问道“想必公子重金买下这一块豆腐,该不会是要去北齐国的皇家寺庙里祈福吧!” 说来北齐国皇家寺庙里的,主持也很有意思,对前来祈福的人们,他要的不是什么重金香油钱,而是简单的素食送于佛祖,心诚就足够了。 第164章灵泉寺暗杀 夏焱烈瞧着她,那一张信心十足的样子,有自信是好事,可他还是想打消一下白梦纱的自信。 又怕自己会吓到了她,他本来是想在白梦纱的面前来一个英雄救美的,可事态的发展和他想想的似乎有一些出入。 算了他也不想去计较这么多,现目前的耽误之际就是要和这北齐国的长公主,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直接顺着白梦纱的话往下说。 “不出姑娘所言,在下就是想拿着这一块豆腐去拜访,北齐国的灵泉寺。” 灵泉寺也就是,北齐国皇家寺庙的别称。 “那正好我背篓里,有不少的素食,可以和公子交换,而且正巧我也要去灵泉寺的附近,只要公子答应与我交换,那我可以顺道带公子去灵泉寺,这买卖不亏。”白梦纱说的理所当然。 可面前的夏焱烈,似乎不卖她的帐。 “这灵泉寺,我要是想去一问便知,又何必劳烦姑娘你带路了。” 夏焱烈手持一块豆腐,语气不善。 白梦纱听他这一口气,本想就这样算了,就在她背着背篓正想离开的同时。 自己的背篓被人给逮住,叫她走不了。 白梦纱不悦的怒瞪回去“干嘛!你不是不愿意吗?” 在自己面前刁蛮的女子,他也是见过不少,可像白梦纱这样被人说了几句就,耍脾气的他可是是头一次见。 看着白梦纱的这一身装扮,想必白辰逸为了使自己女儿的身份不被外人发现。 竟然下得起狠心来,让她和普通的小道姑一样,吃着寺庙里的苦头。 哪怕是在没人为自己撑腰的份上,白梦纱从气势上也不愿意在他的面前低下头。 他不过就是想在逗逗,这北齐国的长公主,谁知道她这么的不可爱。 要论可爱来,他到是觉得白梦昙那天生憨憨的性格,要比白梦纱来讨喜不少。 “要是别人不愿意,你就不知道多问几遍吗?” 曾经在北齐皇宫里,去参加那些千金名媛的宴会时,她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而且那些世家的子弟也都是围着她转。 她可不需要去求谁。 这一次白梦纱放发下自己,北齐长公主的身份,也是怕回去被寺庙里的,那些道姑刁难,毕竟她来这里的日子,可没少吃那些人的亏。 “那我再问一遍公子,你愿意和我用素菜交换豆腐吗?”白梦纱有一些不耐烦的问,她已经做好了,回寺庙里受罚的准备。 夏焱烈英俊的容颜上,假意的想了一下,脱口而出“既然是美人邀请同行,那我也只好为其难的答应了。” 白梦纱直接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有见过自恋的,只是没见过像夏焱烈这般不要脸的。 彼此同行的两人,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豆腐已经被夏焱烈给,放进了背篓里面,白梦纱想的是,该如何把夏焱烈给甩掉。 要真让她用背篓里面的食材,和面前这一位男子交换一块豆腐。要被是寺庙里,管事的道姑给发现了,定要饿她一天一夜。 她可是亲眼所见,上次有一位年长的道姑,偷偷用寺庙里面,采购的钱,买了一个糖人。 被罚了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外加上她在寺庙里还是最不待见的那一个。 她要真是有一点的过错是不是,还被她们给变本加厉的对待。 说不定罚一天一夜不吃饭,那都还是最轻的。 夏焱烈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在他身边背着承重货物的白梦纱,如果是他喜欢的女子,定然是不会让她受一丁点苦的,可对于白梦纱他没什么感觉,也不想主动的去帮她。 不过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这一路上,和白梦纱之间就这样走下去,说不定真到白梦纱把他给带到了灵泉寺门口,那他今天所做的事就全都白费了。 夏焱烈神情有一些焦急的,环顾着四周,他在看自己暗中安排的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一次英雄救美,让白梦纱对他不来电,那他就来两次。 他就不相信,这白梦纱的心是铁做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帮白梦纱背她那承重的背篓。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外加白梦纱也很少干如此重的体力活。 要知道她上一次出来,采购单单是走这一段山路,都走了她两个时辰。 等她回到寺庙里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完了,那一晚的晚膳,她也未得到吃,这一次她决定要,赶在晚膳之前回去。 不过就算是白梦纱在怎么的逞强,她也不过是女子而已,到最后还是或多或少,有一些体力不支。 只见白梦纱喘着出气,额间冒着冷汗,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面,用手扇着风。 对着夏焱烈说道“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夏焱烈看着她那样子,就算是想要催促着她,觉得也还是算了。 就在两人都放松警惕的同时,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群黑衣人。 夏焱烈一看,心情顿时大好起来,该他出手的时候到了。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两人,并没说过多的话,一位站在最前面的人示意着,身边的黑衣向夏焱烈发起了进攻。 夏焱烈先是抱着耍耍的心态去和那些人过招,过了几招过后他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些人对他向是下了死手,招招致命。 并没打算给他回转的余地。 这些黑衣人,正是白梦昙手里许家的暗卫,受白梦昙的命令派来暗杀夏焱烈的,而夏焱烈手下埋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被许家的暗卫给杀害了。 前世之仇,白梦昙未成忘记过,再加上夏焱烈可是夏夜藤,登上燕北皇位最大的绊脚石。 要是能在北齐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是重伤的了夏焱烈,白梦昙也觉得不亏。 就在夏焱烈的专心对付这些突来的黑衣人时候,白梦纱那边又传来了尖叫。 这些黑夜人,不止是针对夏焱烈,也针对这着他身后的白梦纱。 白梦纱平日里,再萧贵妃的教导下,女子只需要学会琴棋书画那就行了。 对于武功来说,再白梦纱的眼里,学武之人都是五大三粗,要不就像她的二皇妹那种,粗枝大叶的。 是她所唾弃的存在。 这一次,许家暗卫的老早就看不管白梦纱在宫中的做派,再加上许皇后失宠时,萧家明里暗里都对许家不停的打压。 导致现目前,两家的仇恨不断的加深,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为自己的主子,出一口气。 身为许家的暗卫,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白梦纱的。 “啊……” 夏焱烈眉间一皱。 很是不悦,但要是白梦纱真的有什么的不测,那他的全盘计划就要落空了。 白梦昙那里,又有夏夜藤给护着,除了白梦纱他现在是别无选择。 夏焱烈一咬牙,运气到自己的剑上,大手一挥,先驱赶了向他靠近来的那些暗卫。 转身到白梦纱的身边,白梦纱眼瞧着,那黑夜人手中的剑,就要向她砍了。 白梦纱条件反射的,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 只见一道银色的光,从她的眼角闪过。 白梦纱一脸迷茫的,盯着夏焱烈的立体的五官,看了上去。 她一心觉得眼前的,男子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那她是死是活,男子也没有那个义务去保护她才是。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都是产生了利益关系。 像白梦络那样,对许凌羽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就因为一个情字。 不管是怎么样,白梦纱始终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但面前的这位男子,明知道他自己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可还是要不怕死的来帮她。 白梦纱只是有一些想不通而已。 就在这时,被夏焱烈打倒的那一批黑夜人又重新站了起来,再加上去追杀白梦纱的那几个,前前后后有十几个人。 更能让两人气愤的事,他们的身后那可是万丈深渊,要真是跳下去了,必定会粉身碎骨。 白梦纱有生以来,露出了胆怯。 哪怕是在玉泉寺里,被那些道姑欺负,她也未成像现在这样。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黑衣人同样未成,想放过他们俩。 跟着陆陆续续的,像夏焱烈发起了进攻。 夏焱烈此时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但这个时候的他,别无选择。 黑衣人的攻击,又猛又狠。 夏焱烈的手臂,和腿部在掩护白梦纱的同时,不同程度上都受了伤。 白梦纱亲眼看着,他伤口上面的鲜血,不断的像外面流着血。 他白色的衣衫都被血水,打湿了好大的一片。 这可是一个持久战,可面对着十几个人为围攻,夏焱烈就是在怎么强悍,终究到最后也显得有心无力。 白梦纱在看着夏焱烈这样的时候,内心莫名其妙的感到很是不舒服。 她回头盯着,两人的脚步逐渐的向,悬崖边靠近。 跳崖的戏份,白梦纱也就只是以前,背着萧贵妃在话本上面看到过。 她却没想到,自己有也会有坠入悬崖的那一天,还是和第一见面的男子一起。 第165章怕世子哥哥生气 在退无可退之时,夏焱烈觉得与其被这些人暗杀,还不如跳下去,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但就他一个人去赴死,他又怎会愿意,当然是拉着白梦纱一起跳下了悬崖。 白梦纱顿时被吓得傻了眼,死死拉着夏焱烈的手不放。 这个时候在夏焱烈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长剑抓准了时机,凭借着自己跳崖时的坠力,趁机将剑顺着崖壁向下划去,只见崖壁上面被他的长剑,划得火花四溅。 白梦纱着时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自己身下的万丈深渊。 悬崖的下面,白雾弥漫,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悬崖下面到底是什么。 最后幸好的是,在崖壁上比较松动的地方,夏焱烈的剑插了进去,两人这才暂时躲过,坠入悬崖的危险。 站在悬崖上面,亲眼目睹夏焱烈和白梦纱跳下去的紫兰。 淡定的看了一眼,悬崖下的万丈深渊,他身后的属下跪地道“回禀组长,我们就这样放过,燕北的太子殿下和长公主了。” 紫兰收回自己手里弯刀,面无表情的说着“三公主说了,悬崖下面就是深潭,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都死不了,说不定彼此之间还能生出情绪,那就正合她的意,再说了燕北的太子身受重伤,想必也需要好生的调理一番。” 前世白梦昙被人暗杀,就是在去灵泉寺的路上,那时候的她正巧坠入了深潭之中,在她掉入深潭的时候,她同时也察觉到了有谁和她一同掉下来。 等她从北齐国的皇宫里苏醒过来时,是白梦纱告诉她,是燕北的太子殿下救了她。原本在国宴上,当时的她对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夏焱烈就颇有好感。 这一次的英雄救美过后,更是加重了白梦昙要嫁给夏焱烈的决心。 却没想到,一切的美好的憧憬,不过是昙花一现,现在回想起来,她在深潭里迷迷糊糊看到的了,有着金色光亮的东西。 就在白梦昙陷入沉思的时候,夏夜藤回过头来,他那金色的修罗面具,在阳光的折射下,晃着白梦昙的眼睛,是的她竟然忘了,自己的世子哥哥前世从燕北回来后,也是戴着这张面具。 见白梦昙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对自己傻笑着,夏夜藤柔和深邃的紫色眼眸里,尽全是温柔,将自己为白梦昙剥好的螃蟹,用小金勺一小口一小的喂进了,白梦昙的小嘴里面。 “昙儿在笑什么了?”夏夜藤嘴角含笑的说。 白梦昙看着夏夜藤的眼里,像是闪着星星,痴痴的问着“世子哥哥,要是你看到我不幸,坠入悬崖你会不回义无反顾的去救我?” 白梦昙的话一出口,立马引来了,夏夜藤的不满,喂着她吃螃蟹的动作也在不断的加快,让白梦昙朱红的小嘴里,差一点就装不下了。 夏夜藤喂完了白梦昙用,一旁的侍女准备的温帕子擦拭着手指。 严肃的说道“要是谁,敢你推下悬崖,那我定会杀光他的全家,再随你而去。” 眼神中的嗜血的笑意,在夏夜藤的身上,弥漫开来。 白梦昙听着夏夜藤的话,微微有肉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 不知为何,她竟有预感,在前世那个奋不顾身,从深潭里,将她救上来的人,她始终觉得那个人,就是夏夜藤。 要知道的是,前世唯一从没伤害过她的人,也就只有夏夜藤一人,只是那个时候的夏夜藤在白梦昙的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就像是全世界都,欠着他多少钱一样,而不是现在这般,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男人。 此生能和夏夜藤在一起,白梦昙也觉得无憾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夏夜藤知道了,她暗中命人把,夏焱烈和白梦纱给逼下了,灵泉寺的悬崖下面。 她的世子哥哥会不会生她的气,这一件事她也就,只有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世子哥哥,你吃虾不,要不昙儿也喂你吃。”白梦昙为了不让夏夜藤起异心,顺便也能在他的面前拨拨好感度。 又再次的打起了自己,惯用的小算盘。 不过她似乎忘了,这举动在夏夜藤的眼里,都是她用烂了的梗。 每次只有在白梦昙做错事的时候,要不是需要夏夜藤帮忙的时,她才会去自动讨好夏夜藤。 夏夜藤先是沉默不做声,伸出自己修长好看的手,向白梦昙去讨要,她手里的螃蟹。 白梦昙一时露出尴尬的笑意,其实这个螃蟹嘛!平日里吃她也就是,让珠珠剥到她的手上,这壳到底该如何的打开,白梦昙是一窍不通。 见不白梦昙拿着筷子,用筷子的头来回,在螃蟹的前后背翻来翻去,敲敲打打。 看那样子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夏夜藤的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无奈。 他到底是,找了多笨的媳妇。 一把夺过,白梦昙手里的螃蟹,叹了一口气,耐心的说“还是我来吧!” 白梦昙娇美的小脸上,瞬间有一点不好意思。 “还是世子哥哥,最棒最厉害,昙儿最喜欢你了。” 被白梦昙这样一顿,胡乱的夸赞,夏夜藤可说是哭笑不得,不过了小丫头后面那一句,‘昙儿最喜欢你了。’对于夏夜藤来说到,也是十分的受用。 不过他也没忘记,白梦昙这般的献殷勤,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他还不了解,她嘛! “说吧!你是想要我帮你什么,还是说你又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我帮你摸屁股?” 突然被夏夜藤这般的询问。 白梦昙还挂着笑容的脸,瞬间收了起来,可她还是强颜着欢笑,试图在夏夜藤的面前掩盖过去。 “没有什么事,我这几天不是一直都留在世子哥哥你的身边,又能干什么坏事。” 夏夜藤看似正要把刚剥好的,螃蟹脚喂到白梦昙的嘴里,白梦昙见状张嘴,做好了开吃的准备。 不过令她难过的事,那只肥而多肉的还沾有,三树特做的蜜酱,转了一圈过后落入了夏夜藤的嘴里。 白梦昙瞪眼哭诉,一双小手抗议的拍打着桌面“世子哥哥,你是故意的。” “那昙儿有秘密不说,也是故意的。紫兰一早就不在府里了,他去做什么事情,你这个当主子的怎会不知。” 白梦昙转动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回避道“紫兰一直都跟在三树的身边,说不定是三树叫他出去买什么了。” “你也知道,紫兰和三树形影不离,要真是三树要买什么,想必他们俩人会一起去。而至于这次只有紫兰,一个人出去了,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以夏夜藤的高情伤,只怕是白梦昙有心想要隐瞒,也会被他一下就给全部查了出来。 白梦昙不想被夏夜藤给讨厌,既然她一早就和夏夜藤约定好了,有什么事要坦诚相待。 那她也只好,如实相告了。 “那个世子哥哥,其实今天我派紫兰去,暗杀燕北太子也就是你的弟弟,顺便也在给我大皇姐一点教训。” “暗杀。”夏夜藤在听到的同时,剑眉上挑。 回过头来不善的看着白梦昙。 白梦昙又赶紧解释着“不过我敢保证的事,燕北的太子殿下和我大皇姐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掉下了,灵泉寺悬崖下的深潭里面。” 她不过也是想在帮一帮这两人罢了,她就想瞧瞧,两个都有着自己私心的人,凑在一起会有什么火花。 还有就是夏焱烈会不像前世,对待她一样,对待白梦纱。 另一边要是被燕北的丞相千金知道了,她倾尽全力不惜差点毁了,自己整个家族也要保下来的人,到底是如何在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她可是拭目以待。 夏夜藤知道,自己看上的女子,并不会是等闲之辈,要白梦昙乖乖的坐在屋里,等别人来安排自己的人生,是绝无可能的。 只不过现目前的夏焱烈对他还有用,毕竟他的父皇可是把夏焱烈当做继承人,那样栽培的。 要是夏焱烈有个什么闪失,和他一来北齐国的,自己也是同样的脱不了干系。 就算是了一个夏焱烈,已他父皇的个性,也是永远看不上他的。 现在在外人的眼中,他是得到了燕北陛下的中用,也不过是把他当做一把可以为他,开辟燕北疆土的工具而已。 只要是这把工具,没有任何作用了,那他的结局要不是被销毁,要不是就是被抛弃。 夏夜藤心知肚明,而他之所以要选择回到燕北国,他不过只是想在将来,给白梦昙一个更好的头衔罢了。 同时也想要夺回,属于他该拥有得一切。 白梦昙担忧的瞧着,夏夜藤泛着紫色的眼眸。 不停的咬着朱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 夏夜藤忍着自己,要笑的冲动,抬起手来,在白梦昙的额间,轻轻的弹了一下。 白梦昙大叫“疼。”瞪回夏夜藤的视线。 没想到换回来的是,夏夜藤的哈哈大笑。 “世子哥哥。”白梦昙抓起桌上的螃蟹壳就朝着夏夜藤扔去。 不过奈何的是夏夜藤,太过于狡猾了,都被他给一一躲过。 第166章悬崖下面 “世子哥哥,你耍无赖。”白梦昙鼓着腮帮子,抗议起来。 夏夜藤耸了耸肩,坏笑着走到白梦昙的面前一个劲的哄着,他最为宠爱得宝贝。 可是夏夜也没忘记,等白梦昙彻底消了气过后,他命三石带着鬼谷阁的门徒,前去灵泉寺的崖底查看,夏焱烈和白梦纱的下落,是否如白梦昙所言并不大碍。 白梦纱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面,不远处就是一汪深潭。 她看着自己满身湿透的身子,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准是从悬崖边掉进了,这深潭里面。 在掉崖时,她还记得自己是牢牢的抓紧那男子的手。 就在男子手中的银剑,插入崖壁的缝隙里面时,她在无意中瞧了一眼身下的深渊。 一时害怕,这才放送了警惕,松开了男子的手。 白梦纱捂着胸口,不停了喘着粗气,还好还好,她掉在的是深潭里面,要不然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必死无疑。 白梦纱仰着头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己摔下来的那一处悬崖。 陡峭的石壁,高高不见顶,云雾缭绕。 就在她还沉静在自己,大难不死的情绪中时,不知是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 白梦纱胆怯的,用着脚不停的踢着。 只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惨叫,她立马回过了神来,望自己脚边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 没错她刚刚踢的人,正是和她一块坠入悬崖的夏焱烈。 夏焱烈被暗卫刺伤的地方,还在不断的渗着血,在加上他为了他们俩人不被摔死,他的内力耗尽了不说,眼瞧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把随身携带的宝剑插入了崖壁的,缝隙之中,他都还未来得急,喘一口气。 又被这笨蛋女人给,活生生的拉下了悬崖谷底。 本来他是有动过,就这样把白梦纱的身死置之不理的。 可又觉得很不甘心,毕竟不是这笨女人,他堂堂一燕北太子,也不会落得如此这般狼狈不堪的地步。 不想功亏一篑的,他只好选择了妥协,用尽全力把白梦纱从深潭里给捞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他还未成来得急,喘一口粗气,就被这笨女人,给一顿乱踢,还他的伤势加重,刚刚结疤的,伤口又再一次的裂开。 白梦纱也没料到,自己就这样胡乱的踢了几下,反而让男子的伤势加重。 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看着男子苍白的脸颊,夏焱烈时有时无的,能明显的,感觉到白梦纱向他的方向靠了过来,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白梦纱学着,太医的方法用手指探了探,地上男子的鼻息,庆幸着还好他没死。 不过回头来一想,她是知道自己想必是,面前的男子从深潭里面,把她给救了起来,谁叫她是天生的汗鸭子了。 就算是她掉倒了水里,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自救。 不过望着男子那,病入膏肓的面容,白梦纱说真心的,还是有一些害怕。 心想着男子要是真的死了,那她对着男子的尸体,不是该天天的做恶魔。 虽然说在北齐国的皇宫里面,在她手下被害死的宫女不计其数,可那个时候,她听一个德道高人说过,在皇宫里她有,真龙护着那些冤魂,定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现在不同,要是面前的男子真的不幸死了,他好歹也是为了救她的性命,这才身受重伤的。 眼见她想救夏焱烈不是,不救夏焱烈也不是。 白梦纱的纠结的情绪之中,来来回回的想着。 最后一咬牙瞪脚,干脆直接逃跑。 眼不见心不烦,大不了等男子死后,她在寺庙里多为他祈福。 让他早登极乐,也算是她感激男子的救命之恩。 夏焱烈在彻底昏迷之时,模糊间看着白梦纱逃跑的身影。 心中暗暗发誓,要是他再找到这女人,定不让她好过。 自己豁出性命救她,这女人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想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坐实可恶至极。 但奈何的是,她在这个迷雾里,来来回回走了数遍,怎么都没有走出这片迷雾。 而是再一次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白梦纱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的放在了,昏迷不醒的夏焱烈的身上。 这个地方,白雾弥漫,自己又不会武功,要是一遇到了什么猛兽袭击,自己又敢怎么办了。 思前想后,白梦纱还是决定,先把面前的男子给救醒再说吧!好歹他会武功,看样子武功也不算太差,毕竟在悬崖上袭击他们俩的,杀手数量众多,外加上有她一拖油瓶在,男子会败下阵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男子看那样子,身高尽七寸,看上去挺瘦,不过在白梦纱无意摸到男子,手臂上时这才发觉,实际上他一点有不瘦,还十分的有肌肉。 但她救他可不是看上他的身材,纯粹是为了,让男子带她走出这一片,迷雾之中。 白梦纱在四处找了又找,还好的是,在深潭的不远处发现了,一块被冲上岸边的船板。 她又找来了,一些树藤编制成了绳子。 做成了一个临时的,人力拉板。 能想到这些,她要感谢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在玉泉寺的磨练。 要不然就凭男子这高大的身材,像她这样娇小的女子怕也是很难,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把他给拉走。 就在白梦纱好不容易,把夏焱烈给推着,翻在了木板的上面。 正在这时,天空上方开始,电闪雷鸣眼瞧着,过不了好久就要下雨了。 她再不拉男子的身体,找到一处避风港,那他们就真的要身首异处了。 毕竟雷雨里面,很多不可能的因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还好凭借着她的记忆,在暴雨来临之际,她们两人成功的,躲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也不知这山洞以前是否有人曾经住过,里面居然有不少的干稻草。 白梦纱把夏焱烈给放在了,稻草的上面。 也许是又身受重伤,夏焱烈双手环抱,曲膝在山洞里的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白梦纱用着,以前洞里的打火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把洞中的火把给点燃。 耳边传来夏焱模模糊糊的,梦呓语声。 “母后,不要离开我,不要。” “你不能不要,焱儿。” …… 白梦纱隐隐约约的听着,他在喃喃自语。 不过又不是,听得太过于清楚。 只是眼瞧着,男子那裂开的伤口上面,似乎还化着脓,不过现目前她身上可是没有任何的伤药。 要是眼见他真这样的,死去了白梦纱尽动了,恻隐之心。 以往的她示别人的生命如草芥,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这一次她是,真心的想要去救眼前的这名男子,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现在的耽误之际,她要先将男子的身上,被打湿的衣物给脱下来,在火堆里烤干,要不然只会加重他的高高不见顶,云雾缭,白梦纱见他自己醒了,心情大好。 连忙放开了,为夏焱烈脱衣的手。 很自然的说着“你醒来正好,我给你脱一件衣服,都费了我不少的力气。你自己能脱,我也就不用那么的麻烦了。” 正在白梦纱庆幸,男子并未死得时候,夏焱烈身子一软整个人又再次的昏迷了过去,这一次不管白梦纱怎么呼叫,他始终是没回音着她的声音。 不过也正是,白梦纱对着夏焱烈来回的摇晃,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落了出来,白梦纱好奇的将白色的小瓶子给捡了起来。 打开瓶盖,在自己的鼻子上嗅了嗅闻的味道,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看着个样子,多半是药。 可白梦纱用自己,在洞外接的雨水,混着那白瓶子里面的小药丸,喂进了夏焱烈的嘴里。 自己也脱下了,被打湿的衣裳。 本来白梦纱是想只脱一件外套的,好歹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 说不定她有早已一日,能成为北齐国与别的国家联姻的公主。 虽然说远嫁,别国对她来说,看似很不利,但比起自己在北齐国,处处被白梦昙的气势,强压一头也不算好事。 不过见稻草堆里昏迷不醒的夏焱烈。 这被打湿了的衣服,本来穿在身上,就很是不舒服。 想着这男子,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一时半会多半也是醒不来的。 还不如她把后面的衣服也脱了,就剩一见内衣就好,等男子醒来的时候,她的衣服,早已经干了。 也不怕他会看到什么,就他现在这样,弱不禁风,说昏倒就昏倒。 量他哪怕是真看到了什么,也记不清楚。 由于这个洞里没有多余的稻草。 能烧的木柴,也快给白梦纱烧得差不多了。 男子那边又传了声音。 “冷我好冷。” 白梦纱闻声,赶到额夏焱烈的身边,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间。妈呀!他身上烫的烧手。 第167章失明 白梦纱看着男子,越发苍白的面孔,她想转身,视而不见。 可内心的不安还是,促使着她不能,足够的狠下心来。 她心里嘀咕着“好吧!好吧!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你也算救过,我两次的份上。我在救你一次,也算是两清了。” 白梦纱冒雨冲出了洞外,要是她没有记错,自己掉下悬崖的同时,她背上背的背篓也,随着她一起掉了下来。 那里面不止是有她,采购的食材,还有一个水袋。 比起自己用手,一点一小量的接着雨水,她好歹也算是饱读诗书,对于发烧的人来说,水是生命的源泉。 她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只穿了一件单衣出来。 硬着头皮,哪怕是在远处听见,一些使人害怕的声音。 为了救那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她在深潭的附近来回的翻找着。 同时把自己看到的一些,瓜果蔬菜用自己少量的衣服包裹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还是未知数。 所以食物对于她来说尤为的重要,她不能在掉以轻心。 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她都不在畏惧,自己回到了寺庙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就在她为还没找到水袋,一筹莫展之际,好在的是她的手不小心正巧碰到了,自己要找的水袋。 这让她一时间高兴得,没差一点就欢呼雀跃起来。 不过现在她还不是,要高兴的时候。 耽误之际,她必须要赶回洞里,要不然那男的死了,这地方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说是迟那是快,白梦纱姑不得那么多,就连自己的身上多处都被路过的,树枝给不经意间划伤了,她也未成察觉到不对。 在她回到洞里时,自己辛辛苦苦点燃的火堆,眼瞧着就要熄灭。 白梦纱放下自己怀里的食物,赶紧拾起地上那为数不多的,木柴小心翼翼的添加着。 只要她能保证着,堆火不熄灭,那这洞里始终都还有一些温度,也不会太冷。 就在此时,夏焱烈在稻草堆上面,来回的翻来覆去,嘴里不断的喊着“水,我要水。” 白梦纱才把火焰给点起来,又跟着取下身上的水袋用尽全力的扶起夏焱烈,慢慢的把水袋里面的水,喂到了他的嘴里。 一袋水很快的就被夏焱烈给,喝了个精光。 随知他还一个尽的要水,白梦纱吞咽着嘴里的唾沫,要知道她从深潭边起来,可是一口水都未成喝上一口,剩下的时间也全都,被这小子给占了去。 他喝完一袋,还不罢休,还要水。 白梦纱无奈,又不能让他死了,只好在洞外为男子去接雨水。 等夏焱烈不再找水喝了过后,白梦纱心想着自己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可偏偏,夏焱烈那边又出了状况,他卷在一角。 身上不停的颤抖着,嘴唇发紫。 明明身体的温度,烫的惊人,可是他一直唤着冷。 其实发烧一冷一热,这一回事,白梦纱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她真的好想,就地找一个地方安静的躺下来,休息一会那该有多好。 不过她还是忍不下心来,不去帮面前的这个人,既然帮他都帮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差再多帮一次。 白梦昙摸了摸自己和面前的男子,被她拿到火堆边上烤干的衣服,庆幸的是。 这些衣服都被烤得差不多干了,白梦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些衣物全数的,给盖在了男子的身上。 可哪怕是这样,夏焱烈还是不断的嘴里直喊着冷。 白梦纱觉得要是,他喊热自己好歹还能拿水,给他降降温,可这一个劲的喊着冷,她的确是再也找不出任何的东西,为他盖在身上了。 不过看着他,可怜的份上,不由地另她连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也许在母妃临死的时候,也像面前这人一般的难受无助。 连他的亲人,也未成见到一面。 白梦纱的脑补,使她对夏焱烈的同情心泛滥,凭她在话本里看到的情节,她索性把自己身上仅剩不多的衣物脱下,紧贴在男子的身上,希望自己身上的温度,能使男子感觉到一点温度。 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夏焱烈像是也感觉到了温暖,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白梦纱这一天也是被折腾的够惨。 先是被安排下去,为寺庙里采购物质,又被豆腐店里的老板才一点就揩油。 好不容易躲过了豆腐店老板的毒手,还被迫为了一块豆腐带路,谁知道会在这一条去灵泉寺的必经之路,上遭到了刺杀。 对于刺杀他们的人,白梦纱也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为了,自己身边的男子而来,还是在宫中朝廷里,她曾经得罪过的人,是有意来暗杀她的。 毕竟以前她仗着自己的母妃,在父皇身边得宠,得罪起人来,可是和白梦昙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还没到把天给,彻底翻下来的地步。 不过她在宫中,树立的敌人也不算少数。 所以在她和陈喜的阴谋,被揭穿了过后,才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说情。 而白梦昙是巴不得她千刀万剐,死于非命。 疲倦之感席卷而来,白梦纱也跟着在迷迷糊糊之中睡了过去。 夏焱烈醒来之时,身上的不适到是好了不少,就是还有点发软,整个人感觉身子,轻飘飘的。 夏焱烈习惯性的想伸出手,去轻柔着自己的额间。 但却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只手臂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给压着。 而且那个人东西摸上去,手感是如此的顺滑,就像是人的皮肤,似乎还是女子的。 因为鼻尖传来的香味,让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的身边整躺着的人是女子。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法,那女子就是他最近一天,才接近的白梦纱。 他不是记得,趁他昏迷之时,白梦纱好像是丢下他一个人离去了吗? 为什么她又回来了,而且还似乎穿得比较的,单薄睡在他的身边,不该不会是发现了他的身份。 可要是白梦纱真发现了,他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他来这里找她,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更应该离他远远的才是。 那有现在这般的,投怀送抱才是呀。 夏焱烈慢慢的。 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的漆黑。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里还是晚上,所以他这才什么也看不见。 但就算是这样,两个孤男寡女睡在一起,虽说正合夏焱烈的意,可以用这个理由去,威胁白辰逸让他把白梦纱给嫁自己。 但她从内心来说,对白梦纱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白梦纱模模糊糊之中,也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 正打算说什么,就瞧见夏焱烈睁他那上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出于女子的本能,大叫了一声“臭流氓。” 用衣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啪”的一下毫不客气的,重重的打在了夏焱烈的脸上。 顿时夏焱烈英俊的面颊上,无缘无故的就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以夏焱烈的脾气,他虽不会打女人,可是他也不是随便仍有女子打的。 想去一把抓过,白梦纱的手,吓唬吓唬她。 可是他起身抓了半天,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好不容易抓到了白梦纱的那里,没想到的是。 却是抓住她的脚踝,可想而知他后面的代价是什么,当然是又被白梦纱的脚,一脚给踢在了脸上。 夏焱烈迷茫的,睁着自己无神的眼睛,捂住自己那一张,原本英俊脸蛋,却越显的狼狈不堪。 愤怒的大吼“你是不是属于兔子的呀!” 白梦纱听他这样说,又瞧了他现在这一副样子,像是察觉到了夏焱烈的不对劲。 但为了不让,面前的男子看光自己,她随意的抓起,自己的身上的一件衣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伸出一只手,在夏焱烈的眼神,挥了挥。 可是男子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说着话。 “你不要以为,你没点灯,就能在暗处暗算我。哪怕是看不见,我的听力也是极好的。” 白梦纱见他这样,恍然大悟,这才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 没错面前的男子好像是,真的失明了。 一时的失落感席卷而来,她还等着男子醒来,好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现在可好,他什么都看不见,一个瞎子就算是武功在高又能怎么样了。 他什么也看不见,又该如何带她走出这迷雾。 夏焱烈见,迟迟未成听见白梦纱的回复,好像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要知道这白梦纱,伶牙俐齿是出了名的。 被他这样说,居然不会反驳,着实有一些的奇怪。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夏焱烈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焦急,毕竟任谁身处在黑暗之中都会觉得不安。 何况那个人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白梦纱想了一下,失明这一件事,她要瞒终究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实话实的告诉他。 那怕是很伤人,也好比自欺欺人来的要好。白梦纱转过头,看了一眼,洞口外射进来的光亮。 暴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止了。 “现在并不是晚上,我也没照灯,外面正在出太阳。” 第168章交易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夏焱烈瞬间大脑里如同,晴天霹雳。 他管不了,这么多。 直接一把,凭借着白梦纱声音的地方,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双肩。 “你骗我对不对,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命令你,把灯点燃。” 白梦纱被夏焱烈有力的双手,抓的生痛。 痛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可是看着眼前男子,接近崩溃的样子。 白梦纱显得既心痛,可也无可奈何起来。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昧着良心去欺骗他,这样反而会让他更加的崩溃。 “我相信你的眼睛,只是暂时的失明,说不定会好起来的。”白梦纱说出自己,所有能想到安慰他的话。 可听见失明二字的,夏焱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的推开了白梦纱。 接近疯狂的,用手不停的敲打在山洞里的岩壁上面,就算是他的双手早已被,岩壁上面凸起的,碎石给划破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会失明。”他不敢相信,自己看不见的事实。 白梦纱看着心急,可却无能为力,现在的夏焱烈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 怎么劝他也是无用的。 只有靠他自己去慢慢的消化。 白梦纱乖乖的蹲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从夏焱烈的身边,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物给,捞了回来。 最后跑到山洞的另外,一头去把那些衣物给一一的穿在身上。 陷入在自己沉思之中的,夏焱烈没空去理会,白梦纱在干什么。 可就在白梦纱想趁夏焱烈不备时,正离开的情况之际。 她的膝盖被,夏焱烈突然射过来的石子给打伤。 回过神的夏焱烈,虽说双目失明,让他崩溃了,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要一直颓废下去。 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夏夜藤。 要是自己的病情,连夏夜藤都束手无策,那他就烧了夏夜藤的云雾山。 “你干嘛?”白梦纱单膝跪地,咬牙捂着自己被石子打伤的位子,不满的问着。 夏焱烈的语气,不再有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和善。 “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摆脱现在的生活。” “帮我摆脱现在的生活,你算什么?你又知道我是谁?”她被安排到玉泉寺,可是当今她父皇的旨意,要想名正言顺的,让她离开玉泉寺,除非要她父皇开口。 盯着眼前的男子,想必应该是那个国家的富家子弟,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让自己的父皇,开口放过她,要知道她犯的可是,谋反的死罪。 要不是父皇看在她死去,母妃的份上,说不定她早已,身首异处了。 还有这闲情雅致去,和他说话。 事已至此,夏焱烈也不想在白梦纱的面前,再去隐瞒什么了。 现在他这副样子,要是没有白梦纱的帮助,怕是要在这山谷里,生存下去都是一件难事。 可在这唯利是图的,社会里面,利益才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谁,北齐国的长公主,早过了立笄之年,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自己的父皇给,扔在了玉泉寺里,自生自灭。” 夏焱烈毫不掩饰的,说出了白梦纱真实的身份。 在听到面前的男子说出自己的身份的同时,白梦纱震惊了。 她能说出那句话,就是量面前的男子,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之下。 没到的是他居然是知道的,但至于她为何会被自己的父皇给扔在这玉泉寺里面,不闻不问。 那也是因为,谋反的事历来就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而她好歹也是北齐国的长公主。 就算是她真做错了事,可毕竟这是有辱北齐国的名声。 这个是家贼难防,传到那里去,北齐国的面子上都是挂不住的。 可这人既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从一开始来接近自己,想必就是不怀好心。 反正这个人都已经瞎了,白梦纱也不在怕他,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膝盖。 挺起腰杆,理直气壮的向夏焱烈的方向走去。 质问着“你是谁?你又为何要故意接近我,居心何在?” 被白梦纱这样问正合他意,看样子着北齐国的长公主,还算是有一点智商。 不过就是看她,懂不懂得起自己的意思,毕竟对她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不瞒北齐国的长公主,我正是燕北国当今的太子夏焱烈。”夏焱烈哪怕是什么都看不到,可气势上面,他却一点也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在听到男子的真实身份过后,白梦纱有着,深深的震惊。 他真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份远远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要是他真是燕北的太子,自己这一次可真是绑上了一条大腿。 不尽可以在白梦昙的面前,扬眉吐气,还能重新回到自己北齐国长公主的位子上去。 可是她也并不傻,明知夏焱烈来着不善,她又怎会不知。 “既然是燕北的太子殿下,那想必你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接近我定然是有什么事,需要得到我的帮助?” 她也觉得没必要,和面前的这个人买着关子。 夏焱烈看似疲惫,但不影响他任何颜值的笑浮现出来。 “我来找你的目的,正是想向你提亲的。” “什么!”提亲,白梦纱跟着傻了眼,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着女子的面前,亲口说提亲的事。 不过白梦纱很快,恢复了理智。 面对夏焱烈说要娶她,明明两个人在昨天之前,都还是陌生人,要不是遇到了那一次暗杀,想必有人当着她的面前,提出提亲的说话。 她定会当那个人多半是疯了,才回会提出这个要求。 而夏焱烈会提出着个话题,白梦纱多少也是猜得到一些的。 “燕北的世子殿下,你想娶我的真正目的,怕不会是真的看上了我吧!”对于一见钟情的说话,在白梦纱的世界里,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话的存在。 夏焱烈鼓了鼓掌,坏笑着“果然长公主真如传闻中所言,冰雪聪明,比起你来个三皇妹来说,不知要好太多。” 赞美的话她听多了,不过能听到自己,比白梦昙要好,她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不需要绕弯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样我才能考虑,愿不愿意与你合作。” 知道了白梦纱有意被自己的话,给说动夏焱烈,又岂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实不相瞒,我虽贵为燕北国的太子,可惜的是手中的实力单薄,想要成功的坐稳太子的位子,那也是如履薄冰……” “所以你想借用,北齐国的势力来稳固你的太子之位,从而坐上燕北为来的皇位才是。”白梦纱立马抢过夏焱烈的话。 要是她能当时燕北的太子妃,那她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那怕是远嫁他乡,也在所不惜。 而且就凭她父皇的个性,自己的女婿是燕北国的太子,怎么说出去那也是颇有面子的一件事。 为了这面子,想必在夏焱烈遇到麻烦的时候,北齐国也不会置之不理。 定当会出手相助,那将来她就会是燕北国未来的皇后。 到时候自己那可是无限风光,听说夏夜藤也回到了燕北国,被封了一个什么夜王的名号。 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他要真的还和,白梦纱有过什么关系。 只要白梦昙一旦嫁给了夏夜藤,那她就有数不尽的方法,去一一折磨白梦昙。 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叫她后悔当初和自己作对才是。 令夏焱烈比较意外的事,没想到白梦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那么的渴望着权利。 因为从她的话语中,就可以很明显的表达了出来。 “正如长公主你所言,不知长公主可否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夏焱烈义正言辞的说着。 白梦纱并没做过多的思考,这玉泉寺,她也是真心的待烦了。 能有一个足够的理由离开,那个令她厌倦的地方,她求知不得,可是在夏焱烈的面前,她又不能,让人去怀疑她是真得,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哪里。 “想让我配合你,得到北齐国的帮助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要到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为了成功的引诱白梦纱,进入他事先就设置好的陷阱里面,现在不管是,白梦纱说什么,夏焱烈都会义不容辞的答应道好。 “燕北太子妃的位子是我的,不过你也大可以放心,生为君王有个三妻六妾,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焱烈心中暗笑,没想到白梦纱的胃口,可还不是一般的小。 就凭她也想要坐上,太子妃之位,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耽误之际,他是要先把,白梦纱给骗到手里这才能,实现他最初的目的。 “太子妃之位,自然是留给长公主你的,怕当今世上也只有长公主你才适合,坐上这个位子。” 说着夏焱烈还无忘,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白梦纱虽说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可还是帮夏焱烈把他落在一旁的衣物放到了他的手里。 第169章开始在乎 夏焱烈一把抓过自己的衣服,在里面还好他摸到了,夏夜藤曾经送他的药瓶,这瓶子里面的药,夏夜藤只是说是拿给他防身的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是太过于清楚。 但是为了不让白梦纱对自己起疑心,他只好把自己手里面的一块金牌交到了,白梦纱的手上,同时这也表示了他的诚意。 “不瞒长公主你,现在的齐都城已经被,我们燕北的大军给团团围住,而这一块金牌,正是可以号令,我手下的所有兵马。” 白梦纱从夏焱烈的手上接过,那块上面刻有,如朕亲临字样的金牌。 在听着夏焱烈嘴里的解释,显然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中无神的夏焱烈。 她身处的地方其实,离齐都城也不算远,也许是她这些时日都被关在玉泉寺的缘故,所以就连齐都城被燕北军队占领了,她也不成知晓。 不过看夏焱烈的样子,到像是一点也不像是说谎。 他身为燕北的太子也没必要,和她说谎。 此时有握在手里的金牌夹持,权利的欲望战胜了白梦纱内心的一切。 “你说这块金牌,可以命令你手下,燕北的兵马?” “是的没错,要是长公主愿意,就当这块金牌是我下聘的一部分可好。”夏焱烈肯定的点点头。 虽然白梦纱知道,她和夏焱烈之间真要是成为了夫妻,彼此也是因为互相的利益才在一起的。 她不由地再一次望了望,夏焱烈那一张英俊的脸庞,剑眉星目,他的身上有着女子对男子所有的幻想。 不管怎么想,自己嫁给他也不算太差。 而且现在的齐都城都握在了,她的手里。 那只要是她一出去,就算是父皇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有夏焱烈在背后护着她。 回到北齐皇宫里,看谁还要在她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想想白梦纱就觉得春风得意,不过她到也不想自己的将来的夫君变成瞎子,等出了这里,她定要抓着宫中的太医,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夏焱烈的眼睛给治好。 白梦纱把夏焱烈给她的金牌,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拍了拍胸脯,确保那块金牌在离她心脏最近的位子后。 开了口“能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拿来当聘礼,你说这婚事,我怎么会不同意。” 得到了白梦纱的回答,夏焱烈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放松了下来,要知道的是其实那一块金牌,只有在他的手里,能发挥作用,而白梦纱拿着它,除了是一块金子以外,什么都不是。 所以那块金牌在白梦纱的身上,夏焱烈可说是一点也不用担心。 有白梦纱的全力的照顾,这些天夏焱烈的伤口,也逐渐的恢复了不少。 原本走起有一些吃力的,步划也变得利索多了。 可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事,一是夏焱烈的眼睛依然看不见,二是白梦纱没有武功所以,怎么找也未成找到,这里与外界相通的出口,而且他们先前吃的食物,都白梦纱背篓里面掉了出来的。 眼瞧着这些食物在不断的变少,要是他们两个再找不到别的食物,怕还没等到夏焱烈的手下找来。 就快被饿死在了这里。 身为男子,夏焱烈也不愿意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与其饿死,他还不如去附近找找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趁白梦纱出门去寻找食物的时候,夏焱烈在自己的身边寻到了,白梦纱为了让他方便走路,找了一根粗的棍子放在他的身边。 他凭借着木棍的长度,摸索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走到了深潭的旁边。 这深潭他是来过的地方,那时他和白梦纱同一时间掉落了进来,白梦纱还是他救起来的。 想必这里有水就一定有鱼,有鱼那就好办了,至少是饿不死。 白梦纱好不容易在山崖上,找到了不少的野果,看着这些果子,外观漂亮,想必应该是无毒的。 而且她在摘果子的时候,还看到有两条蛇在相互的缠在一起,她是等那两条蛇走了过后这才去摘的。 她想着既然,这两条蛇吃了这些果子,都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吃了也不会有事。 在这些天的相处,白梦纱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对夏焱烈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只是她掩饰的比较好。 因为她的母妃,曾告诉过她,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承认,那谁就输了。 所以她决心,不让夏焱烈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可是等她回到洞里面的时候,她没见到夏焱烈的身影,怀里抱满的果子瞬间掉落一地。 这些晚上,由于两人身上没有多余,取暖的衣物,也就只能相拥而眠,但彼此也未成做出,任何出界的事情来。 逐渐习惯了夏焱烈在洞里,等着自己回来的白梦纱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 她头一次显得是那样的手足无措,娇媚的脸蛋迷茫的看着,空空的洞里。 其实这山谷的,附近时常也有野兽出没,只是他们都掩饰的比较好。 每次进洞过后,他们都会用树枝盖住,洞口来掩饰他们在洞里面的气味。 而白梦纱回来的时候,洞口是敞开的,只是还好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不过就算是这样。 白梦纱也不愿掉以轻心,她不想再变成一个人,自从萧贵妃死后,她的身边就已经无人可以再去依靠了,现在谁都可以欺负她,就连玉泉寺那些卑贱的道姑,也也可以联合起来羞辱她。 好不容易,她能遇见一个,尽然为了她可以拼上性命的人。 她又怎么会就此放过,她虽不清楚夏焱烈对她说过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是假,可是她还是相信了,相信了等他们都出去过后,夏焱烈会向她的父皇提亲娶她,他会娶她做自己唯一的太子妃。 白梦纱不顾一切的,跑出了洞外,一路跑一路呼喊着,夏焱烈的名字。 也不再管她这个样子,是否会引来野兽群的注意,现在的她一心,只想找到夏焱烈的踪影。 夏焱烈虽然眼睛看不见,不过听力和功夫还是一点没落下。 为了不把身上的衣服打湿,而被白梦纱嫌弃,他只好赤身走进了深潭里,好在的是他脚上的靴子里,一直都藏有一把短刀。 以备自己被人暗算时,身边无任何的武器可用。 他用短刀将手中的木棍给削成了利刃,手持利刃在感觉到深潭里面有,鱼儿游过的时候,好重重的叉了上去。 奈何的是他眼睛,始终是看不见,捕鱼的技术,也有待提高。 在他好不容易,叉中一条大鱼时,白梦纱焦急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 他本想给白梦纱一个惊喜,好趁她回来的时候,把自己辛辛苦苦捕获到的鱼,递到白梦纱的手里,这些时日里,他俩不是吃蔬菜,就是吃水果的。 吃素吃得夏焱烈都有一些反胃了,在深夜里他迷迷糊糊中还听到了,白梦纱说着梦话,梦里喊着想吃鸡腿。 夏焱烈听着这小馋猫的梦话,想着她多半在那寺庙里,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也未成沾过荤腥了,这条鱼到是可以,让她解解馋。 “我在这里。”夏焱烈为了不让她担心,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跟着回答。 得了夏焱烈回应,白梦纱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往他所在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脚下有被碎石划破的伤口,她并不在意,在见到站在深潭中央的夏焱烈时。 她也未主意到,这个时候的夏焱烈是否是赤身。 奋不顾身的直接,跑进了深潭里面,从正面紧紧的抱住了夏焱烈。 哭闹着“你走哪里去了,我不是叫你不要离开山洞的吗?你的眼睛看不见,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又该怎么办?” 耳旁里传来,白梦纱的哭声,夏焱烈一手举起叉着的一条大鱼,一只手显得无奈的放到了白梦纱的肩上。 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去安慰着白梦纱“我只是出来抓鱼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没什么事,看不见你还来抓什么鱼,你要吃鱼我抓就好。”白梦纱放开抱着,夏焱烈腰部的手。 抗议着,她这才察觉到,这个时候的夏焱烈可说是赤身,衣不遮体的站在她的面前。 平日里她为着寻找出口,和食物上面来回的奔波,也为成仔细的主意到,夏焱烈的身材,是否是有料。 这一看不知道,再看还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倒三角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有肉,甚至连他腰部的,那几块匀称的腹肌也,令她看得脸红心跳。 在北齐国,有不少的地位显赫的女子,也有饲养男宠的习惯,她也在那些女子的宴会上见过不少。 但没有任何一位男子的身材,在她的印象之中有,面前的男子这样一般,堪称完美。 美得让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虽说看不见,但是从气氛上面,夏焱烈似乎也能够察觉到,白梦纱身上的不对劲。 他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伸出手去询问“长公主,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梦纱为了不引起怀疑,故意拍开了夏焱烈伸出去的手,自己自身喘着粗气“我没事。” 第170章心动 不过被遭到拒绝的夏焱烈,心里多少有一点不舒服,他对自己的身材是十分不满意的,可是明知到白梦纱把自己的身材都看光了,还无动于衷,这让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难道自己这样子,还未成令她动心不逞。 就在两人都各自怀揣着,心事的时候。 岸边上传来,快速奔跑的风声,夏焱烈毕竟是练功之人,警惕性比一般的人都还要强上不少,他一把将白梦纱拉到自己的身后,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这些天的默契,使白梦纱心领神会,乖乖的闭住了嘴。 可就算是这样,夏焱烈还是感受到了,有危险的气息向他们逐渐的逼近。 白梦纱躲在夏焱烈的背后,探了一个头来,这个时候好几双,散发出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白梦纱一时之间,没忍住心中的害怕,大叫了出声。 “啊!”就是这一声,成功的激怒了,岸边的野兽。 五六匹豺狼,向他们两个靠了过来。 夏焱烈虽说是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听力,却并不比没有眼睛差。 一头身材强壮的豺狼率先,向夏焱烈扑了过来。 夏焱烈闻声直接用手中的利刃,刺向了那头豺狼的腹部。 让后豺狼被他重重的甩向岸边,还想在攻击他们的豺狼们,在那匹受伤的豺狼身上,嗅了嗅它身上的气息。 豺狼们在岸边不停的徘徊着,迟迟不愿离开,毕竟食物就在眼前,谁又想错过这难得的美味。 夏焱烈也不会给,这些豺狼们机会。 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身旁的白梦纱,提醒她“要是我来不及保护你,你就用这匕首刺进去。” 白梦纱点头回答好。 她知道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和夏焱烈必须互相帮助。 岸上的那些豺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夏焱烈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拉住白梦纱的另外未握着,匕首的手。 两人像是心灵相通,一起朝岸上跑去,豺狼们也跟着扑了上来。 白梦纱虽说在北齐皇宫里,武艺不如自己的两个姐妹,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在经过这多的事情过后,她想活下去的信念比什么都还要强烈。 在豺狼攻击她的那一刻,白梦纱一咬牙,手用力一挥,毫不留情的就划伤了,第一只向她靠近的豺狼。 只听见那匹豺狼,倒在地上哀嚎的吼叫声。 夏焱烈哪怕是看不见白梦纱的动作,但是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得到,白梦纱在面对豺狼时的果断与狠辣。 这令他欣赏,要是他没有想利用白梦纱,来夺取北齐国的财富,那说不定他们会是不错的合作伙伴。 夏焱烈也不示弱,在豺狼向他靠近的时候,夏焱烈直接一脚踢飞一匹豺狼。 挥挥手间又将另外的一匹豺狼,给刺穿了肚子。 一场恶交战过后。 那些豺狼们,深知这两个人类,不是好惹的主,拖着还重伤的同伴向树林的深处跑去。 白梦纱见,豺狼们走后,立马瘫软在了地上,丝毫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夏焱烈对白梦纱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他曾经以为,像白梦纱这一种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公主,看到这种场景,多半是会被吓得,双腿发软。他给她匕首,也就只是想让她在那些豺狼的面前,做到震慑的作用。 没想到的是,她今天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想象。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白梦纱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不过从白梦纱在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声音上来判断,夏焱烈也知道,这次多半把,白梦纱吓得够呛。 他通过声音有利的,判断出了白梦纱的方向,从地上摸索着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了上去。 白梦纱见夏焱烈要穿衣服,这才露出了女子,该有的腼腆,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把头转到一边去。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看你没穿衣服的……。”白梦纱说是这么说,可谁叫夏焱烈黄金的比例身材,让她过目不忘。 静下心来,她悄悄的撇过头,透过指尖的缝隙看了出去。 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感叹着她和夏焱烈朝夕相对这么多天,她竟然今天才发现,夏焱烈的身材如此之好,早知道她就应该,多看几眼了。 夏焱烈看不见,白梦纱的小心思,不过对于自己的身材,他是相当满意的。 要知道在燕北,他可是不少官宦家小姐们的梦中情人。 只是燕北谁都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属。 所以那些官家小姐们,也就只能够远远的看看他,他随便的一回眸,也能引起在场的尖叫声一大片。 要不是自己,遭到了暗算,想必也不会失明。 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但他也并未忘记接近,白梦纱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看不见,他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令白梦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全程看完夏焱烈,把衣服给穿的过程,白梦纱或多或少有一些小小的遗憾,不过一想到以后,等他们出这里。 只要是成亲了过后,就是夫妻了,所以白梦纱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反而变得十分的期待。 娇媚的美颜上,勾勒起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对这样可媚可甜的,美人动心。 只是夏焱烈没那福分,能看到白梦纱的这一幕。 应该如何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这一点就算是失明了,夏焱烈也是知道该怎么去做的。 凭直觉夏焱烈在白梦纱的面前,背着蹲下了身子。 白梦纱疑惑的看着他问“你这是干什么,背不舒服吗?” 夏焱烈被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面子。 但又不能发火,怕自己这样会吓坏白梦纱。 那自己的计划不,就会被落空了。 他故意放软自己的声音。 “我是想背你回去,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 听夏焱烈这样的说着,白梦纱本能的,低下头去,这才发现了自己脚底,有一道不算太深的口子,只是在潭里泡得太久了,脚底的被划开的皮肉有一些外翻泛白。 白梦纱这个时候,才知道疼。 不过比起,身上的伤来说,她到是很好奇,夏焱烈是如何知道,她受了伤的。 心里莫名的有着,丝丝的暖意。 “我都没告诉你,自己受伤的事,你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夏焱烈回头,薄唇微微一笑,好看的一时间,叫白梦纱离不开视线。 见他用中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你身上平日有一股好闻的,牡丹花的香味。可今日从你一来到我,身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说着味道不是很浓。可对于失明,只能通过听力和气味来判断的我来说,就很明显。” 白梦纱立马明白了过来“那像你这么说,那些豺狼说不定也是被我身上的血腥味,给吸引过来的了。” 夏焱烈没做解释,背对着白梦纱拍了拍自己,宽厚有力的背,恐吓她道“你再不上来我就走了,就是不知道这夜深。那些豺狼还会不会,折返过来。” 明知道夏焱烈是在吓唬她的,白梦纱还是相信了。 也管不得那么多,一把扑在了夏焱烈的背上。 他的背强劲有力,还有着属于男子,独特的味道,令白梦纱特别的安心,只是可惜的是,他们这一趟出来,什么也没找到。 就连夏焱烈好不容易,抓到的鱼,也被那些豺狼给啃食干净了。 他们也差一点就成为了,那些豺狼口中的美食。 夏焱看不见,白梦纱就在他的背上,当他的眼睛,有白梦纱的指路,两人很快的回到了,彼此居住的山洞里。 夏焱烈把白梦纱给安顿好了过后。 夏焱烈在白梦纱指引下,将他们的气味,用树枝和泥土掩盖了起来。 白梦纱撑着受伤的脚,点燃埋在灰烬里面的火苗,用稻草升起火来。 白梦纱用前几日在潭边,的废墟里捡到的大铁锅,悬吊在火堆的上方,倒了一些水进去,放进去一些为数不多的蔬菜。 夏焱烈杵着木棍,一步一步的感受到火堆的温度,向那个位子走去。 确定自己的位子后,他本能的在白梦纱身边坐下。 手摸上了白梦纱的脚踝,关心的询问着“你的脚上还疼吗?这里没药,要是受了风寒该怎么办?” 白梦纱在跳动的火焰里,望着夏焱烈那张英俊的脸庞。 自从萧贵妃难产,昏迷不醒过后,她就再没有听到,有人关心她的声音了。 后来自己的母妃,离世白梦纱对这世间也逐渐的冰冷了。 她曾经一度的认为,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全都是拜白梦昙所赐。 而她能在玉泉寺,忍辱负重的活下去,她就是在等那一天,能有机会把白梦昙在她身上送给她的一切,如数奉还到白梦昙的身上。 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等到了,夏焱烈的出现,就是她认为的转机。 在夏焱烈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的好对于深处在黑暗谷底的,白梦纱来说就像是一道光。 直接照亮了,她漆黑的世界,这是她第一感觉到了,世间对她投来的善意。 第171章果子有毒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还要珍惜现目前,和夏焱烈相处的时间。 白梦纱白皙的手指,不轻易间划过,夏焱烈的手背,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腼腆着“不痛了,有你在一点也不痛。” 这样类似于,表明心意的一番话。 明明就是夏焱烈,最初很想听到的话。 可不知为什么,他反而不希望,白梦纱喜欢上自己呢。 他也立马收回了手,两人之间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白梦纱又不傻,她明显的察觉到夏焱烈的不对劲。 面对自己的刚才,突如其来的冒犯,她不知该向夏焱烈如何的解释,自己的失态。 她只知道表达自己的想法,可忽略了夏焱烈对自己的感受,像夏焱烈这一种出生高贵又长相,与才能绝佳的男子,不知是多少女子心目中心仪的对象。 自己连问都不,不去问一下他是否,与自己有着一样的想法。 就冒然的说了出口,实属尴尬。 但既然话已经出口了,覆水难收。 她也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以免越解释越乱。 还不如转移话题,来缓解彼此的尴尬。 既然夏焱烈说过,为了利益要和她联姻,那也就是说明了,他们之间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彼此。 白梦纱坚信的认为夏焱烈,到最后会对她动心的,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不能太过于操之过急,怕到最后真的把夏焱烈给吓坏了。 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着实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温水煮青蛙,她也要慢慢来才是。 看着锅里面的,蔬菜已经煮熟了,白梦昙用自己,制作的木碗,舀了一大碗到夏焱烈的碗里面,而她自己留得并不多。 毕竟夏焱烈比她更需要营养才是,要是可以她是真心的,希望夏焱烈的眼睛能够早日,从见光明。 两人之间都有意的去避开,敏感的话题。 夏焱烈端着,手里的汤菜,其实他这段时间,每日吃这些也不好过。 但是都清楚,要是没白梦纱煮的这些食物,他怕是在这山谷里,更是寸步难行。 反正他也看不到,几口下肚,只要死不了就好。 晚饭过后,白梦纱想是想到了什么,先是把夏焱烈给搀扶到了,他们事先铺好的,稻草边上坐着。 用清水洗干净自己,在外面捡的果子,开心的递了一个给夏焱烈。 “给这是我摘到的果,看上去颜色挺好看的。” 夏焱烈接过,白梦纱递过来的果子,一听她是自己去摘的果子,不过出于安全起见。 夏焱烈把果子,放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又这水果的果香味,让人一闻就能感觉到。 这果子里面是香甜的,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着白梦纱。 “长公主,你确定这果子真的能吃?”再怎么说,白梦纱也是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夏焱烈还是担心,她不识这些果子,万一这果子里有毒了。 夏焱烈有着担心,白梦纱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亲眼所见,蛇都在吃这果子,都安然无恙,想必也没什么毒可言。 白梦纱怕夏焱烈担心,自己一口咬了下去,红色的果肉里,果汁溅了她一嘴,酸酸甜甜的,比起苹果来还要好吃许多,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山谷里面,居然会有此等美味。 “真的好好吃,比我在宫中吃到所有的水果都还要好吃不少,我今天还看到有动物在吃这果子,所以才想着摘几个回来,让你尝尝。” 白梦纱露出小女子该有的天真,一把抓过夏焱烈手上的果子,直往夏焱烈的嘴里塞。 夏焱烈看不见,但要是不吃,他又怕自己的拒绝会,伤到白梦纱的心。 毕竟他们两人还要在这山谷,待上多久那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不是吗? 他的衣食住行,大多数都还要,需要仰仗白梦纱来帮忙。 夏焱烈打心一横,既然白梦纱吃了都没事,那想必这野果子,也是可以吃的。 而且白梦纱也说过,动物都能吃这果子,他一个大男人的,还顾着顾那,岂不显得太过于小肚鸡肠了不是。 在白梦纱的徐徐诱导下,夏焱烈张开了嘴。 一口咬了下去,这果子的口感还是,真心的不错,酸甜适中。 夏焱烈几口就把这果子,给吃完了。 伸手询问着白梦纱,还有果子没得,白梦纱见他如此的爱吃。 俩人将那些果子分了分,夏焱烈的那一部分的果子,要多一些。 要知道他们,这段时日里,吃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不新鲜的,要不是一些被摔坏了的食物,就是不新鲜的菜。 像这样新鲜的水果,那是根本就吃不到的。 “这果子还正如你所说,的确是好吃。” 能得到夏焱烈的,夸奖白梦纱的小脸上到是笑开了花。 就在两人正为,吃到果子过后满足时,白梦纱身上就有一点不对劲。 她也说不上来,怎么的不对劲,就是觉得夏焱烈身上的气味,好好闻。 不由自主的就,向他的位子上靠拢。 夏焱烈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梦纱的不对劲,一把扶起想倒在他身上的白梦纱。 问着“长公主,你怎么了。”摸上白梦纱的额头,额间发烫。 夏焱烈大惊,这个该不会是风寒了吧? 就在他着急时,白梦纱被夏焱烈推开,有些小小的不高兴,心想着她不就是,觉的夏焱烈身上的气味,好闻所以这才会靠近的。 没想到还被推开了,嘟囔着娇媚的小脸,也不知她那里来的勇气,一把就坐在了,夏焱烈的大腿上。 这不坐还好,一坐夏焱烈也跟着,失去了方寸。 是的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烦躁不安的状况。 恰好的是,白梦纱的手,还十分的不太安分的,在他脸部及脖颈的位子,上面来回的游走着。 这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也都会受不了,还不要说是,是现在逐渐失去意识的两人。 在体内不知,什么东西的趋势下,夏焱烈的理智在慢慢的消失。 他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想阻止白梦纱的动作,可是此时的白梦纱,神智早已消失不见了,只有凭着自己身的本能去行动。 白梦纱就像一只妖媚的狐狸精一样,这时的她千娇百媚,回眸间风情万种。 虽说夏焱烈看不见白梦纱的美,可是白梦纱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怕是肉眼看不见,也足够能使人清楚的感受得到的。 夏焱烈也不在保持着镇定,一把翻身将白梦纱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用鼻息嗅着她身上独有的,牡丹香味。 嘴角勾着迷人,又带着邪魅的笑意。 “是你主动的,不要逼我。” 夏焱烈话中的意思,白梦纱又怎会不知,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心中的念头闪过,那人是夏焱烈所以她不会后悔。 这一晚,夜空极美。 山洞里面的两人,交缠在了一起。 一夜过后。 白梦纱在甜美的睡梦中清醒,耳边传来的是,专属男子的心跳声。 强而有力。 她的娇媚的脸颊上,微微有一些发红,看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昨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焱烈好像也感觉到了,身边有什么在动,他出于本能的向下望去。 被树枝挡住的洞口,阳光通过树枝间的缝隙里面照了进来。 夏焱烈只感觉,眼前被一道亮光给,刺得睁不开眼睛。 眼睛眯的厉害,白梦纱也发现了夏焱烈的不对劲,她顾不得自己还未穿衣服的身子。 用一块黑布,盖在了夏焱烈的眼睛上面,焦急的询问着“你现在感觉,眼睛好一点了没有。” 要是白梦纱没记错,她听人提及过,要是人的眼睛长年没见过光,立马见到阳光过后就会感到不适。 这样的人,只能用黑布,暂时遮盖眼睛,让他一点点的适应着,阳光的照射。 这是她当时手里面,惩罚婢女的嬷嬷告诉她的。 要是有些婢女不听话,就可以把那些婢女给关到,漆黑的屋子里,一段时间,等她们再次被放出来时,眼睛就会被阳光给灼伤。 这样一来任谁也怀疑不到,是她们动的手脚。 所以在夏焱烈感觉到了,眼睛的不适后,白梦纱才会做出了反应。 夏焱烈点了点头,回答着“好一点点了。” 白梦纱这才回过神来,兴奋的抓着夏焱烈的手臂,大喊道“你是不看的见了?” 听着白纱这样的一问,夏焱烈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把扯下眼前的黑布,可奈何外面的光线太过于强烈。 刺的他眼睛很是不舒服,白梦纱生怕他的好不容易恢复的眼睛,又再一次的,受到伤害,连忙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夏焱烈被她这一举动给,逗笑了。 渐渐地,用手拉开她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掌,白梦纱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和那一阵阵的牡丹花香味,使他迷恋。 夏焱烈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目入眼帘的就是,白梦纱紧张又精致的小脸,黑色的青丝顺着她的锁骨,披了下来。 好看的杏仁眼,正睁得大大的望着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晶莹的琉璃盏上,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第172章洞底无线索 他坏笑着,趁白梦纱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肌肤相对,白梦纱用力的眨眨眼,确认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没想到夏焱烈反而把她给抱得更紧。 紧得她连想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知道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就像是刚煮开的开水。 “怎么我们可是连房,都已经同过了,现在你要是不认账,那我岂不是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不逞。” 白梦纱傻眼的猛摇着头,她怎么听夏焱烈的话,总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但又说不上来,但她可以保证的是,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夏焱烈心知白梦纱已经被他,给逗得犯傻了,看来正如那句老话所说。 女人真的很好骗,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也不再需要去掩饰什么了。 没想到白梦纱昨晚,让他吃的果子,使他迷失了心智,可却也因祸得福,令他从见了光明。 他到是要,好好的谢谢白梦纱。 就在白梦纱害羞的时候,夏焱烈一手挑起了,白梦纱的娇俏的小额,俯身下去。 两人在草堆上,一阵缠绵了过后,白梦纱喘着粗气,有些小抱怨的背对着夏焱烈。 要知道刚刚可是把她累的够呛,夏焱烈一点也没体谅过她,毕竟她也是头次。 夏焱烈一眼就看出来白梦纱的小心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哄哄她而已。 他只是感叹着,女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口是心非。 不过看在他心情大好的份上,哄哄也不是,不可以的。 现在夏焱烈的眼睛恢复了视力后,有他去外面捕猎,白梦纱也不用一天到晚的,吃着那些坏掉的蔬菜水果了。 有肉吃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好。 夏焱烈这些日,除了在山谷寻找两人要吃的食物,也在这里的附近,转了一大圈。 这山谷的四周,被大量的白雾笼罩着,他有爬到这里最高的树上,也未成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难道他们两人就真的要永远的困在该死的,鬼地方了不成。 他也试图想过,要不用两人身上残留的布料,做成绳子,可是这山谷的上空,却见不到山壁,就连照射进来的阳光,反复是通过什么东西折射进来的一样。 这些时日,夏夜藤手下的门徒,把灵泉寺夏焱烈和白梦纱坠落的悬崖底部,来来回回的找了一个遍,除了看到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他们连个尸首也没见到过。 对于夏夜藤来说,以夏焱烈的身手,不应该从这悬崖里掉下来过后,就消失不见了的。 一定是那里,除了问题才是。 这段时间,夏夜藤为夏焱烈消失不见的事烦心,白梦昙是看在眼里。 要是说真心的,对于夏焱烈和白梦纱这两人,到底是生是死,她根本就不想去多管。 指不定这两个臭味相同的人,正躲在那里去逍遥快活了。 不过看到世子哥哥,一脸的忧心忡忡的份上,她的心里似乎也不是很好受。 凭着前世的记忆,她记得自己那时从灵泉寺的悬崖里,是真的掉进了水里。 那个时候,醒来时也是几天过后。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当时珠珠有提起过,她被坠落悬崖,是三天过后才在悬崖下面找到她的。 而当时救她的人,被说成了是夏焱烈。 只是现在白梦昙,很肯定的是前世救她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夏焱烈,而是夏夜藤。 这天夏夜藤本来以为,白梦昙是睡着了,想着他的美娇娘,怕是不愿意自己去救夏焱烈。 可是要是再,寻不到夏焱烈的踪迹,一是许凌羽的军队,就快要接近齐都城了,他们再不撤军,怕是就来不及。 二是夏焱烈如果是在北齐国这里,真有一个闪失的话,那他在燕北国的地位怕也是保不住的。 那他对北齐陛下的承诺,只怕是不能兑现,他绝不允许自己,对白梦昙有任何的失言。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白梦昙叫住了他“世子哥哥,你是不是想去,找夏焱烈的踪迹?” 夏夜藤的脚步被制止了。 他约显得尴尬的,对白梦昙笑着。 “昙儿我也知道,你不是太喜欢夏焱烈,可是我现在,在燕北国里还需要他势力协助。要是我说我要去救他,你是不会讨厌我?” 白梦昙对夏焱烈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她不希望,夏夜藤为了她难堪。 她不傻,也是知道夏焱烈真是死了,那燕北国对于太子位之争怕,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再加上夏焱烈是在,夏夜藤的身边消失不见的,怕是只要她的世子哥哥,回到了燕北国定会与,这一次太子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那夏焱烈找不回来,自己岂不是间接的害了自己的世子哥哥。 白梦昙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懊悔不已。 要是她今天再去,阻止夏夜藤去寻找夏焱烈的线索,怕是连她自己也要责怪,自己的任性了。 白梦昙一个翻身,下床穿着男士的靴子。 如今的她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依旧是一身男子的装扮。 夏夜藤怕她被比自己,身材还要长上几分的长袍所绊倒脚。 连忙上前,去搀扶着她。 彼此之间会心的一笑。 白梦昙显得有一些不好意思,羞低着头,道歉道“世子哥哥,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没有那么冲动,派紫兰他们去,刺杀夏焱烈就好了。” 夏夜藤温柔的眉眼带笑,揉了揉白梦昙的小脑袋安慰着“没关系,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凭夏焱烈的能力,他是没这么容易死掉得。” 白梦昙听是这个话,都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就凭夏焱烈那种祸害,怎么可以轻易的死掉。 她还要等着看,夏焱烈和白梦纱的好戏,这两人可不能这么简单就死掉了。 她好戏都还,没有看够了。 “那既然世子哥哥,你不怪昙儿了,可否带昙儿一起去,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说着白梦昙趁夏夜藤不备,一把抱住了夏夜藤的腰,还不忘捏捏。 真看不出来,这三年她的世子哥哥,可真长了不少肉,不过这肉摸着还挺结实,手感不错。 不摸不知道,她的世子哥哥还真是,看着显瘦摸着有肉的人。 夏夜藤见自己,被这小女子给占了不少的便宜,想笑又隐忍着,怕自己太凶,会把她给吓到。 要不是因为,夏焱烈的事,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被这小女子调戏。 毕竟他们可是有一辈子来,了解彼此。 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白梦昙不要嫌弃他该好。 正当白梦昙吃这豆腐过瘾的时候,夏夜藤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过她的手。 笑着“好了,要是三公主真的喜欢,在下的身体,等这件事办妥过后,本人亲自脱下衣服,让你摸个够好不好呀!” “谁……谁……谁稀罕要摸你呀,我……我不过就是想吃糖了,想瞧瞧世子哥哥你身上,有没有背着我,私自藏糖而已罢了!” 白梦昙被夏夜藤这样说,小脸跟着就红了起来。 夏夜藤此时,逗白梦昙逗起了劲,还不忘向她指了指,桌上摆放着三树做好的陈皮糖。 “昙儿要是想吃糖,这桌上的不就正有。” 白梦昙被夏夜藤逗的,满是不悦。 回头怒瞪着他“世子哥哥,你坏。” 话一说完,就对直往门外走去。 三石一进门,正想向夏夜藤禀报,灵泉寺崖底下面的情况。 就见白梦昙黑着一张脸,往门外走去。 他赶紧低着头,不敢去多问,要知道得罪了三公主,可是比得罪了他的主子更可怕的一件事情。 夏夜藤本想去追白梦昙的,可一见到了三石,还是决定先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到,夏焱烈的消息。 “三石,寻找太子的线索怎么样了?” 在前方不远处,听到夏夜藤声音的白梦昙,好奇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三石要说什么。 三石同时,被两道目光给注视着,额间的发丝上,仿若汗都要滴下来。 一时间,变得结结巴巴的“回禀夜王殿下,属下在湖底里发现了,有一处地方被巨石给挡住。想必是最近,暴雨一直下,让那些巨石把原本的洞口给堵住了。” 白梦昙听三石这样一说,也不是无道理。 “世子哥哥,我们快去那里看一看吧!”要是夏焱烈和白梦纱真被困在,什么洞里白梦昙到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瞧一瞧他们两人的囧样。 想想都很爽。 夏夜藤会心一笑,庆幸着他的小娇娘就是不记仇,前一秒还和他撒气,后一秒又变了一张脸。 不过正是她这健忘的个性,所以才会让他爱不释手。 心甘情愿的,宠着她而且,他还要去宠一辈子,只要白梦昙不舍弃他,那他绝不放手。 白梦昙和夏夜藤来到了,灵泉寺悬崖的崖底。 正如鬼谷阁的门徒所说,真的没有见到那两个人的影子。 白梦昙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崖底就只有这么大的地方,要真是两人被淹死在了这湖里。 都好几天了,可还是未见到,两人浮起来的踪迹。 第173章救出两人 那这两个大活人,又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三石手底下的人前来请示“阁主大人,那被巨石堵住的洞口,外面的已经清除干净,不知是不是,应该用炸药,把这洞口给炸开。” 三石不敢回话,低着头斜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夜藤。 白梦昙反到觉得,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有什么可磨叽的。 直接抢话道“炸开立马炸开。” 那位门徒见,白梦昙一脸积极的表情,由于现目前白梦昙顶的,是一张少年的面孔。 所以她说的话,比起曾经在鬼谷阁,三公主的那张脸来说,可为是没有任何的威严可言。 也难怪这门徒,面对着白梦昙突然的开口,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夏夜藤也知道,他手底下人的顾忌,并没有责备。 淡淡的说着“以后凡事这位小公子,下达的命令,就如同是我下达的命令一样。” 那位门徒抬起,看了一眼白梦昙此时化妆过后的脸,虽说有一些纳闷不知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尽然连阁主大人,也在帮他说话。 但是既然夏夜藤都下了命令,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又怎敢不从了。 “是,属下们这就去办。” 那门徒回答着。 片刻后,白梦昙只见湖面上一声巨响,浪花飞溅巨石横飞。 夏夜藤拉过自己的披风,直接从正面,为白梦昙挡住了。 向她飞来的巨石,和湖面上溅起出来的水花。 而正在山谷里面,还在潭水里捕鱼的夏焱烈及白梦纱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卷了进去。 夏焱烈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还不忘牢牢的去抓住,白梦纱的手,虽然说这漩涡,来的错不及防,不过夏焱烈凭直觉,觉得这场灾难,并不是那么偶然出现的。 白梦昙蹲坐在湖边,十分无聊的拔着草解闷。 夏夜藤带着自己手底下的门徒,去查看那个被炸开洞里面的情况。 就在大家找了一阵过后,白梦昙都快对这一件事情不抱有希望了。 跟着就听见,钻进洞里的其中一个门徒来报。 “发现了,发现太子殿下的身影了。” 他话一说完,跟在他身后来进洞的两个门徒,就接着窜出了水面上,似乎还抱着两个人。 白梦昙瞬间就来了精神,连忙放下手中的杂草。 抬起头来,三石等人也赶紧,游进了水里面,协助那两个门徒把人给,带上了岸边。 没错那两个被门徒从洞里拖出去的人,正是夏焱烈和白梦纱。 夏夜藤运用轻功,蜻蜓点水一般,张开了双臂用最快的,速度飞身到了这两人的身边。 站在躺在地上两人的中间,蹲下身来,认真的为他们两个把着脉。 从脉象上面来判断,这两个人并无大碍,也没怎么呛到水。 可能就过半会,自己就会醒来。 他思忖了片刻,抬头对上了,白梦昙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想要征求着她的意见“现在这两人都昏迷不醒,我想把他们暂且,带回齐都城,就是不知你的意下如何了?” 白梦昙觉得,夏夜藤能主动征求她的意见,内心有这说不出的开心。 更能够表示,自己在夏夜藤的心中,是很重要的存在。 白梦昙甜甜的笑着“只要是世子哥哥的决定,昙儿无任何意见。” 原本还在为捞上,这两人忙碌的鬼谷阁的门徒们,集体诧异的,看着面前这眉来眼去的两人。 他们是听说过,自己家的主人,曾经被北齐国的公主,给抛弃过。 只是没想到,自己主子被女人伤过,居然现在会对男的产生了兴趣。 虽然不得不说,他们阁主看上的少年还真有,几分姿色的。 但毕竟是男的和男的,这胃口也是未免,有一些过重了吧! 有一个不怕事的门徒,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斗胆问了身边的三石一句“三石统领,你说我们阁主是不是,真对那小公子上了心。” 三石回瞪他,立刻让那多嘴的门徒闭上了嘴“你不想死大可以,把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在阁主大人面前,再说一句看看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那个门徒被三石这样的一说,再也不敢多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真要是,惹怒了阁主大人,怕是比惹怒三石,更叫人心惊胆战。 不过被手下这人一提醒,三石似乎也觉得,自己家主子和白梦昙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任谁看见了,都会怀疑他家的主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可他就是一个跑腿的,那管的上自己主子的不是,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梦昙闻声也跟着凑近去看,这一看让她好像发现了端意。 她发现的端意就是,夏焱烈和白梦纱的手正紧紧的拉在了一起。 白梦昙还真怕这两人,不会看上彼此,没想到她这一推波助澜,还真的撮合了这两人,可真的是天意。 只是前世夏焱烈可是宝贝,燕北国那个丞相千金保宝贝的像什么是的。 稍微起点风都害怕她受凉。 这可是她被,夏焱烈安排成宫中的婢女时,亲眼所见夏焱烈对他那个青梅竹马的丞相千金,爱是无语言表的温柔。 怕是只有对葛嫣然才会有,这般温柔的神情。 但是另她真没想到的事,就几天的时间,夏焱烈居然在生死的一刻,也要牢牢的抓住,白梦纱的手。 那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白梦昙到是心知肚明了起来。 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白梦昙前世原本还觉得,自己当时没能够让,夏焱烈动心。 是因为他心有所属,就算是对他恨之入骨,但在他的身上,自己好歹看到了什么叫做,一心只为一人。 毕竟在前世,夏焱烈自杀了过后,葛嫣然也在得到消息的当晚相继自杀了。 那个时候,他们也还未成亲。 当时明明都,非常相爱的彼此,为何迟迟不成亲,白梦昙是有所怀疑的,但是听宫中的人所说,那个丞相的千金,葛嫣然从小就体弱多病,注定了今身也无法生儿育女,也许这才是夏焱烈迟迟未成娶她的主要原因吧! 不过今生,有白梦纱的插足,白梦昙到也很想知道,夏焱烈对葛嫣然的爱,还有没有前世那般的痴情。 想到痴情一说,白梦昙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安排马车,带夏焱烈他们回宫的夏夜藤。 察觉到白梦昙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夏夜藤跟着勾唇,心情大好的看着白梦昙。 白梦昙看着夏夜藤的笑,乐也不是,哭也不是。 不过她可以感到的是,今生能得到夏夜藤对她的宠爱,她是真的毫无遗憾了。 至少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爱,什么是情,情里面的酸甜苦辣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她也不枉费,重活了一世。 要是真到了,夏夜藤不在爱她的那一天,她也许不会,做过多的挣扎,那个人不爱了,也就是真的不爱了。 哭后闹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让自己活的洒脱一点,来的快意。 前世她活的太苦,所以这一世她真心的想,活的简单一点。 爱过就足够了。 夏夜藤的马车安排好过后,白梦昙是主动,让夏夜藤把她安排在,有白梦纱在的马车里面。 白梦昙在马车里,趁所有人不备撩开了,白梦纱有着守宫砂的手臂。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要是白梦纱知道了,夏焱烈的真实身份,依她的个性定会是初次下策。 只是令白梦昙惊讶之余,没想到白梦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居然连清白也可以不在乎。 要是夏焱烈真的不要她了,父皇为了皇家的面子,这宫里也绝不会留一个,被毁掉清白之身的公主。 白梦昙犹豫着,她是不是该帮帮白梦纱,要是真让父皇把她给送回了,玉泉寺那还是真的便宜了她。 自己前世在燕北冷宫里面所受的苦,白梦昙也想让白梦纱去尝尝,那滋味到底有多好受。 不然她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对得起她这个长皇姐从前对她的照顾了。 现在马车里,就只剩下昏迷的白梦纱和白梦昙。 白梦昙拿出夏夜藤给她的熏香,这熏香能在短时间内,使白梦纱醒来。 只有白梦纱成功的醒来,白梦昙才能更好的实现,她要挑拨离间的目的。 因为要是夏焱烈对,白梦纱还真是有感情的话,那白梦纱就算是嫁到了燕北皇宫。 夏焱烈或多或少,看在两人患难的情分上,也不会对白梦纱像她前世那样,受那么多的苦楚。 如此不公平的事,白梦昙觉得不甘心。 所以这次她正好可以,利用紫兰为她乔装的身份,扮成对白梦纱死心塌地的小厮,假意去帮她夺回她燕北太子妃的地位。 这个香薰的药效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就让白梦纱闻了一下,片刻后白梦昙就见到她睁开了眼睛。 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显然的是,白梦纱还未缓过神来。 白梦昙的耐心极好,利用紫兰教她的,转变声音的方法。 变成另外的人,故意接近白梦纱。 “属下络斯拜见,长公主殿下。” 络斯是谁? 白梦纱好奇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行礼的少年。 第174章马车告密 白梦昙看出了,白梦纱眼中的疑惑。 依然表情严肃着“长公主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请长公主放心,萧贵妃对小的有恩,奈何的是在萧贵妃离世时,小的没能帮上长公主一把,不过请长公主殿下你放心。” “现我是夜王殿下,手里面的人,要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连白梦昙都觉得自己学的是,有莫有样的,现目前白梦纱的手里无人可用,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又能为自己办事,这是天大的恩赐。 怎么能叫白梦纱不高兴了,不过她或多或少,还是生性多疑的。 白梦昙深知要能成功的取得,白梦纱的信任,自己在慢慢的套路她。等白梦纱随着夏焱烈回到了,燕北的皇宫过后,白梦昙自然多的不是机会,让白梦纱落入她设计好的圈套里面。 白梦纱见面前的少年,年纪尚小怕是比自己也小不了几岁。 她到是从没听自己的母妃,有提起过着洛斯这一号人,不过见他一副诚恳的样子,心想着自己现在手上,的确是无人可用。 而且这个人,还是在夏夜藤的手下的,她也不是太清楚,夏夜藤和夏焱烈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不过既然两人都是燕北陛下的儿子,虽说夏焱烈已经坐上了,燕北太子的位子上面,可历朝历代任谁又不想,坐上龙位自己称帝了。 在夏夜藤的身边留一个眼线,那也是好的。 而且她对燕北国的局势,可说是一点也了解,多一点人脉,说不定还能帮上夏焱烈什么忙。 这样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地位,只会是更牢固一点,就算是在将来,夏焱烈后宫佳丽三千,也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白梦纱立马坐起了身,在白梦昙的面前,整理了自己早在山谷里面,变得破破烂烂的衣裳。 就算是自己的衣服,再如何破旧不堪,身为北齐国长公主在气质上面,白梦纱也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落人笑柄的。 白梦昙见成功取得了白梦纱的信任,但眼神中却也不能表现出,半点得逞的意思。 她能独自上这辆马车,也是得到了夏夜藤的首肯的,不过她当时说的理由,只是想去戏弄一下白梦纱。 并没有把白梦纱放在,夏焱烈身边当眼线的事,告诉夏夜藤。 是怕他会担心自己的安慰,毕竟白梦纱可不是善类,她上次利用西香去告发,白梦纱联合萧景然夺取,赈灾物资的事。 等西香回到她哥哥,屋里后就只剩下,一具面无全非的尸体,还好的是那时候,有鬼谷阁的暗卫,暗中跟在西香的后面,这才幸免于难,最后她让人把西香,带离了齐都城给了她一笔不小的钱,让她在另外的地方生活下去。 所以对于白梦纱的很辣,白梦昙可说是心知肚明的。 她的大皇姐,可没有表面上,那般的柔弱不堪,这一点她可说是前世都吃过,白梦纱的亏。 白梦纱杏眼上挑,上下打量着,这个在马车里面,单膝对她跪地的少年。 她只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能有欲望的人,她才能够更好的掌控,她怕就怕这人是夏夜藤派来她身边的卧底。 现在夏焱烈可说是除了自己母后以外,对她来说最重的人。 要是面前这少年,真想利用自己对夏焱烈不利,那她绝不会饶恕。 白梦纱轻挑的,抬高自己的下颚,一手放到身后放置着一把匕首上面。 这把匕首正是,夏焱烈让她用来,斩杀狼群保命的那里把。 后来她还给夏焱烈的时候,夏焱烈说就送给她,就当是送给她的与自己的,定情信物。 还能作为防身的武器。 白梦昙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梦纱的警惕,但是她敢孤身与白梦纱同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定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使白梦纱对自己放下,全部的戒心。 “小的见长公主,你是和燕北太子一起被救起来的,而且你们当时手还是拉在一起的不知……” 白梦纱没想到面前的人,会这样问自己。 可她与夏焱烈私定终身的事,怕是早晚也会被人们给知道。 与其让大家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将这一件事情,公之于众。 “你不用多猜,我的确和燕北的太子殿下,情投意合。” 见白梦纱亲自承认了,自己和夏焱烈的关系。 白梦昙只是感叹着,看来就连向来心高气傲的白梦纱,也未能逃过,情这一关。 爱上夏焱烈注定是她悲剧的开始,而她现在就先送一份见面礼给白梦纱。 祝贺她进入了坟墓。 “这个……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梦纱皱眉,见面前的少年犹犹豫豫的。 难道说夏焱烈有什么事瞒到她,还是说他在燕北国,太子府里早已有了太子妃。 “你想说什么,旦说无妨。”她顾做镇定,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要是夏焱烈的身边,只是有几个宠妾,她到是无所谓,怕就怕的是,还有什么人,在夏焱烈心中的地位,远远的超过了她,那她在燕北国的日子,就真的没那么好过的多。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有些事还是要早些知道为好。 “既然长公主,你都这样说了,哪小的我就言无不尽知无不言了。”白梦昙漂亮的单凤眼,闪着狡猾的笑。 不过她低着头,白梦纱一心都想着夏焱烈,会有什么事是故意隐瞒着她,根本就无从注意白梦昙此时微表情的变化。 “嗯。”白梦纱点了点头。 “小的在萧家被贬后,又被萧二公子给赶出了家门,在外面一路西行,最后被抓到了燕北的战场上,充当燕北的士兵。还好被夜王殿下给看中,见小的我会识几个大字,就留在他的身边当随从……” 在白梦昙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梦纱单手掌,撑着自己的下颚,显然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用另一指手的指尖,敲击着马车外的镂空窗户。 白梦昙动了动自己的小鼻尖,明明不满又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表露出来。 她编故事编得,正起劲了,自己都佩服这自己,编故事手腕的高超。 没想到白梦纱,却没有那个心思去听。 她也不在啰嗦,反正白梦纱都想去找虐,那她不成白梦纱的心愿,这就有一点说不过去了。 白梦昙故意轻了轻自己的喉咙,开口道“据小人所知,燕北太子殿下,从小就有一位青梅竹马是燕北国葛丞相家里面的千金,只是那位葛嫣然小姐,自幼就患有隐疾,身体柔弱。” “不过只要是燕都城里面的人,上到群臣,下到百姓都知道,燕北国的太子殿下,把这葛嫣然小姐看成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而燕北太子殿下更是把,嫣然小姐亲手为他绣的手绢,随身携带,试问这样的人,不知长公主你该如何去和她相比。” “说不定这燕北太子,并不真的想娶长公主你,而是想利用娶你来掩人耳目。” 在白梦昙说到这里时,白梦纱的手就快要把,马车上面的软垫,几乎给抓破。 咬紧牙关,顾做镇定的,说着“我都知道了,要是没有什么事,那你就先行离去。” 白梦昙瞟了一眼,白梦纱抓紧软垫的手,低头缓缓的离开马车。 这个时候马车里,传出来敲打的声音。 白梦昙这就料到,白梦纱正是中了她的计谋。 看来这个游戏是越来越好看了,她快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白梦纱和夏焱烈狗咬狗的场景,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两个女人一台戏,她到是在前世没见过,葛嫣然耍狠的样子。 因为在她记忆中的,葛嫣然一直都是一副柔柔弱弱,小鸟依人的造型。 永远都是依偎在,夏焱烈的怀里,让夏焱烈去保护她。 这样楚楚可怜的人,要是被白梦纱给欺负哭了,夏焱烈对白梦纱怕是,不止关在冷宫里那么的简单。 白梦昙从出了,白梦纱的马车,就上了夏夜藤安排的一马车,上面傻笑。 夏夜藤也才从,躺着夏焱烈的马车里面回来,他先是没有察觉到,夏焱烈有什么异样,不过听士兵来报说。 另一辆马车上,白梦纱都已经苏醒了,可谁知夏焱烈还迟迟未醒。 等他再一次诊脉时,这才发现了夏焱烈身上,还产留着一些毒素,不过好在的事,这些毒素并不多,暂且对夏焱烈来说,到也是没有什么危害。 见夏夜藤撩开帘子进来,白梦昙撒娇的一把拉着夏夜藤到自己的身边,把白梦纱的事告诉了夏夜藤,顺便也把夏焱烈身边已有,葛嫣然的事告诉了白梦纱。 “世子哥哥,你是没见着,白梦纱一听见,夏焱烈身边有人了,气得就差没冲出来把这马车给拆了。” 夏夜藤用中指,刮了刮白梦昙娇俏圆润的,小鼻子怜宠道“就你最调皮。” 白梦昙对他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我这叫聪明好不好,就白梦纱的脾气,要是不给她一点厉害。她万一一回到宫中,又要给我使坏怎么样。” 夏夜藤大笑着“你不把她给整死,都算是白梦纱的命大。” 他身边的小娇娘,夏夜藤觉得,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都要他帮忙去解决的那个小丫头了,她自己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第175章回到北齐皇宫 马车在缓缓的行驶着,白梦纱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外面戴着鬼面的随从,她虽不认识这些人,从他们身上的装束来看,她也不傻。 既然从那个少年的口中,得知了夜王的身份,她就已经猜出了这个夜王殿下是谁。 能和夏焱烈称兄道弟,又十分熟悉北齐国趋势的人,除了夏夜藤那还会有谁了。 所以这一次,从那个山谷里面,救出她和夏焱烈的人,想必也就只有夏夜藤。 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夏焱烈从一开始接近她,想与她联姻也就是,想通过她北齐国长公主的身份,在北齐有靠山,这样以来他在燕北国太子的地位,就更加的牢固。 而这样次都已经把她给带了出来,岂会把她又重新送回玉泉寺里面去。 不用想这也是去往,齐都城的路,她倒想去看一看,齐都城是不是正如,夏焱烈所说,已经被他们燕北的军队包围住了。 要真是这样,就正和她的意,虽说知道了夏焱烈在燕北国,有了心悦之人。 可是不管怎样比,白梦纱都有那个自信,夏焱烈最中会选,自己当他未来的太子妃,要知道她手里面的筹码,可是整个北齐国。 白梦纱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父皇不会为了她,借兵给夏焱烈去壮大势力的。 可她北齐国长公主的身份却是事实的,在燕北国想必就凭自己的封号,也能够帮夏焱烈震慑不少,对他不利的人。 她相信夏焱烈是个聪明人,定当知道孰轻孰重的关系。 夏焱烈直到,夏夜藤的人马到达了,齐都城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而白梦纱好歹也是,北齐国的长公主,再加上夏夜藤特意交代过,所以直到白梦纱回到白辰逸的身边时,燕北国的士兵没有亏待过她。 在燕北士兵的面前,白辰逸满眼惊讶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梦纱。 这个女儿,在外人眼里他的确是不待见的存在,可那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是,他和白梦纱三观不同造成的原因。 要是说不疼她,也许在他被白梦纱暗杀,苏醒过来后,就已经判了她的死刑,也不会费心,以她母妃去世的名义,将她留在了,玉灵寺里面让她虔诚的修行祷告。 令白辰逸没想到的是,他把这件事藏得如此的隐秘。 知道白梦纱行踪的人,在宫中也没有几人,毕竟生为一朝公主,被自己的父皇流放到,偏远的寺庙去,虽然说那寺庙,是北齐国的皇家寺庙中的一座,但怎么说也是不光彩的事情。 白梦纱在下了,马车后就被宫中的一位,嬷嬷带去重新的穿衣打扮。 白色的襦裙配上,黄色有着风叶刺绣的上衣。在格外精致的妆容的承托下,又再一次的变成为,以前那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 白梦纱一双杏仁眼,明亮而动人,成功的遗传了自己母亲的妩媚,又不失少女的落落大方。 白辰逸看着,时隔一段时间未见的女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要是再对白梦纱,说那些刻薄的话,望着她越减消瘦的脸颊,面前的少女不管怎么说,始终还是他白辰逸的女儿,腐毒不食子,他也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可白梦纱对白辰逸的心态,在自己被白辰逸送到灵泉寺的那一刻,她对父爱在无任何的渴望。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管是怎么做,白辰逸的眼中,他最为疼爱的那个女儿,有始有终都只有白梦昙一人。 而自己现在就连,一个侍女所生的白梦络都还不如。说不甘心是真的,可是在不甘心她又能如何了。 所以现在的她只能够,选择麻木,假意去讨好他这个所谓的父皇,只要在外人眼中。 觉得白辰逸把她给藏到,灵泉寺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那就行了。 她可真没想过,在从白辰逸的身上去得到,她从来都未成得不到过,那又可笑至极的父爱。 在燕北士兵们的注视下,白梦纱缓缓迈着高贵的步子踏过青石路,向白辰逸的位子走去。 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现在的她必须要把每一步都做到最好。 这样她才能够成功,瞒过夏焱烈的眼睛,成功的嫁给他,成为燕北的太子妃。 到了白辰逸的面前,她俯身在白辰逸的面前,行了最大的宫中礼仪。 “儿臣参见,父皇。” “纱儿,快起。这段时日里,你在灵泉寺那里过的还好吗?”白辰逸在白梦纱的面前有史以来,难得表露出一位父亲该有的关心。 可这关心来的太迟,迟得白梦纱也在怀疑着,白辰逸的虚伪,她这父皇眼中不是都只有白梦昙一人。 自己这个挂名上的女儿,过得好不好,他又何须去关心。 不过白梦纱把自己,内心的不满压制在了心底,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既然白辰逸想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好父亲的角色,她也奉陪到底。 “有劳父皇关心了,在灵泉寺女儿过的甚好,每日就是听听婵婵打打经。”白梦纱说着与事实相反的话。 要知道她在灵泉寺过的是,食不果腹的日子,每日有不少寺中,繁重的工作要去做,还要忍受着,寺庙里一些对她不好,道姑们暗中的欺压打骂。 白辰逸看着,表情平淡的白梦纱差一点就相信了她的话,不过在弯腰扶起,白梦纱起身时,无意中察觉到了她手掌上的老茧时。 白辰逸的眉间紧锁,是的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而白梦纱虽说他在宫中,对她并没有多加关心。 可白辰逸也是知道,在萧贵妃身边长大的白梦纱,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现如今她娇嫩的手掌里,到是生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可想而知白梦纱在灵泉寺里,受了多少罪。 她不说并不代表,白辰逸一点都不知晓。 就算是他表面上,不喜欢白梦纱可那也只是表面而已,他只是不喜欢白梦纱,平日里的那些做派。 他觉得女孩子,为人还是良善一些比较好,一天工于心计,是他最厌恶的人。 所以这才是,他一直排斥白梦纱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现在见白梦纱能变好,他还是很欣慰的。 “纱儿,你难得回来,不如今晚就陪父皇和你母后,吃一顿晚膳可好?”白辰逸说着。 回过头望了一眼,被许乐推着轮椅过来的许皇后。 虽说他们现在,是被燕北的士兵给软禁在了北齐的皇宫里面,可是有夏夜藤的庇护。 在吃穿用度上面,到是一点也未成苛刻他们。 白梦纱抬头,一眼就对上神情温婉的许皇后,现在的许皇后一改,曾经那病弱的样子,再看着她身后小跑到她身边,一张小脸的小男孩。 对着许皇后轻唤着“母后。”声音说不出的软萌。 使白梦纱不由地联想到了,自己的母妃,要是自己的母妃没被奸人所害,是不是依然是北齐皇宫里面,最美的那一个贵妃,而要是她的弟弟没胎死腹中,想必也有这么大了。 白郁尘回过头来,同样是发现了白梦纱的存在,一手指着白梦纱询问“母后这位大姐姐是谁呢?为何儿臣从来也没有见过。” 白辰逸也听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询问着,白梦纱的身份是谁。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的子女,而白郁尘从一出生就未成见到过白梦纱。 不知道她是谁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毕竟血浓于水,他还想让着姐弟俩相认。 “尘儿快过来,这是你的长皇姐,父皇的大女儿。” 白郁尘睁着自己那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向白梦纱。 不知为何着,他总觉得这第一次见面的长皇姐,脸上明明对他带着,浓浓的笑意,可是他却觉得这长皇姐并不是很喜欢他。 常说小孩子的第六感是,最灵敏的,他本能的拽着白辰逸的长袍,躲在他的身后,很不情愿的对着白梦纱喊了一声“长皇姐。” 白梦纱眉眼,含笑可这笑容的背后,却是对白郁尘的厌恶。 要是可以,她是恨不不立马掉头就走,不想看到许皇后得逞的样子。 这样反而会不断的提醒着她,自己的母妃是如何残死在宫殿里面的。 她却连最后的一面,也未能与她见上。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白梦纱只有露出恬静的笑,假装欣然的答应下来了。 毕竟要同意她嫁给,夏焱烈还得白辰逸的首肯,她就算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也要咬着牙,答应下来。 “能和父皇一起用膳,是女儿的荣幸。” 白辰逸见白梦纱答应了,脸上是叙旧未见的笑。 而远处的许皇后神情恰淡,在白梦纱进宫之前,她就已经接到了,宫外白梦昙传进来的飞鸽传书。 里面具体的讲了,找到白梦纱的一些经过。 也包括了白梦纱和夏焱烈的关系,既然白梦纱想代替自己的女儿,去嫁给燕北国的太子,她可是在乐意不过的。 她这个做母后的,自然也会帮她推波助澜一下。 这一场晚宴,白梦纱到是吃得如坐针毡。 第176章被发现了 镇北侯府。 夏焱烈在侯府里醒来,看着身边站在一旁的侍卫,厉声问道“这是哪里?是谁送我来这里的?和我一起的女子去哪里了?” 那侍卫被夏焱烈的威严,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见到白梦纱的身影,夏焱烈感到很是不安,整个人也变得烦躁起来。 就在他正要像那位侍卫,发怒之时,夏夜藤出现了。 他金色修罗面具,露出来的一半张脸带着笑意“太子殿下,你刚死里逃生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北齐国的长公主,那你可知她想不想见你?” 被夏焱夜藤突然这样一问,夏焱烈眉间紧锁,是呀他在山谷里时,可以保证白梦纱一心是向着他的。 可是出了山谷,人心易变,就算是被燕北国囚禁,可她依然是北齐国的长公主。 不过夏焱烈坚信,白梦纱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情义的。 可他此时也知道,在山谷里面救他出来的人,就是夏夜藤。 曾经的自己还能够看清楚,夏夜藤的想法,但自从夏夜藤回到了北齐国过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夏焱烈是越来越看不清,夏夜藤的想法。 这样看不清一个人,对于夏焱烈来说是最不好去掌控的,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人心中的想法,从而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从床榻上面起身,对救了自己的夏夜藤表示感谢“这次多亏了,皇兄我才能从那山谷里面出来。” 客套的话,夏夜藤也不想再多听,既然白梦昙一心想着,去撮合夏焱烈和白梦纱,那他也只能去帮夏焱烈一把。 “我们都是兄弟,没有什么谢不谢的,微臣知道长公主在哪里。” 有听到白梦纱的消息,夏焱烈是第一个高兴,他就知道夏夜藤一定是向着自己这一边的。 只要自己成功的把白梦纱给,带回了燕北的皇宫,他的身后不但有,北齐国当靠山,还能顺便在北齐国捞一笔不错的嫁妆。 想想他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夏焱烈又怎会不高兴了。 “皇兄快告诉我,长公主在哪里!” 见夏焱烈的眼神急迫。 夏夜藤挑眉还是将白梦纱,在哪里告诉了他。 “不瞒太子殿下,长公主一回到齐都城,由于她太过思念自己的父皇,微臣在并没有得到,太子殿下你的同意之时,私自带她回到了北齐国陛下的手里。” 想着第一次见到,白梦纱时她那一身的道姑装,虽说朴实但也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美貌。 这一次能回到北齐的皇宫换做是谁,也会想念着自己多日未见的亲人,更何况夏焱烈也看得出,白梦纱在那寺庙里面,并没有享受到身为北齐长公主该有的对待。 反而是把她当做了,一名在普通不过的道姑那样来安排,不然身为公主的白梦纱,岂能会找到一个平民的猥琐,还到了敢怒不敢言的地步。 她只有把自己内心的隐忍给埋藏在了心里。 任谁在外面受了,被欺负也会第一时间想到,向自己的亲人去诉苦。 “没事这我怎么能去怪罪,皇兄你呢?能帮长公主和他的父皇相聚,这是一件好事。我为长公主高兴还来不及。”见夏焱烈一脸宽厚的笑容。 夏夜藤就知道自己帮,白梦昙使劲撮合,夏焱烈和白梦纱这一对,准没错的。 “那要不要,我唤手下把长公主给立马带回来。”夏夜藤表情严肃的问着。 夏焱烈摆摆手道“不需要,我会等着她从来。” 说着夏焱烈命人为他沐浴更衣,不知为何,一想到很快就要和白梦纱见面,他的内心汹涌澎湃,高兴的更什么是的。 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白梦纱的面前。 白梦纱好不容易,才在这一场尴尬的晚宴里,把饭给吃完,全程除了白郁尘偶尔会抬起他的小脑瓜,时不时去看一眼,坐在对面吃这食物的白梦纱以外。 这个屋里就只剩下,白辰逸和许皇后在白梦纱的斜对面,卿卿我我好不恰意的,有说有笑。 这两人就像是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白梦纱就,很是纳闷这许皇后,长得到还算清秀,气质温婉。 可比起她的母妃来说,少了女人该有的妩媚。 但自己的父皇就偏偏,吃许皇后这一套,就连许皇后不想吃什么,她的父皇也能哄着把这些食物给吃完。 但要是放在以前,都自己的母妃一早起来,开小灶,为自己的父皇,把一天要吃的食物给准备好,事无巨细,每一样她的母后都希望,自己在陛下面前的努力,能成功的得到陛下的赞赏。 虽说自己母妃在,宫中没少害人们,可不管怎么说,白梦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真心实意,喜欢着自己的父皇的。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时时刻刻的想着他,凡事想把最好的给他,这也是白梦纱在山谷时,发现自己是真心的喜欢上了夏焱烈过后,得出的结论。 白梦纱从了凤仪殿,埋着头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 她还在回想着,从山谷里,被人救起过后,马车里面的那个少年,告诉她的事实。 夏焱烈早已有了,私定终身的人,那人就是燕北国丞相的千金。 就在白梦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不舒服。 一个大手向她袭来,一把将白梦纱给抱紧了自己的怀里。 白梦纱一抬起头,喜出望外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 “烈……”这是白梦纱后来,在于夏焱烈确定了关系过的称呼。 “我还以为,你见到了自己的父皇过后,就会把我给忘了耶!”夏焱烈一身金丝的锦袍,温柔的抚摸着,白梦纱的秀发。 白梦纱赶紧的摇了摇头,娇媚的容颜上面,是少女该有的傻笑“我怎么会忘了你,人家还等着和你去拜天地了。” 说到这里明明摸上了胭脂的小脸,红得如同是刚熟透的苹果。 叫夏焱烈忍不住的挑去了,白梦纱的下巴,将自己的头逐渐的向着白梦纱的红唇靠去。 这一幕正巧,要为白梦纱送糕点的,白辰逸给撞见。 他只是觉得,白梦纱心思城府比较深,但是没想过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会为了权利,可以当重于男子在一起。 这要是传了出去,要是夏焱烈不要她,名声被搞臭了的白梦纱怕是,没有那一家的世家子弟会在愿意要她。 白辰逸咬着牙,气他的傻女儿,与人不熟,这夏焱烈很明显,对白梦纱好,都是冲着北齐国能为他带来更好利益,去做的而白梦纱还被蒙在鼓里。 这叫白辰逸怎么会不气,就算是自己此时被夏焱藤给软进在了,这北齐国深宫之中。 他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受到,任何的伤害。 哪怕是那个人是太子也不可以,他会答应夏夜藤留在白梦昙的身边,那是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夏夜藤对白梦昙的爱是,发自真心的不是虚情假意。 白梦昙在夏夜藤的身边,只会是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夏夜藤不会,对她做不任何不好的事,所以他对夏夜藤是一百个放心。 但夏焱烈不一样。 白辰逸也没在管,那么多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他这刻是一点也不会在乎。 他只想自己的女儿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老父亲而已。 “你们俩在干什么?”白辰逸怒吼着,手里提着糕点的纸袋,直接被他向夏焱烈的脸上砸了去。 不过被夏焱烈单手给,一把接住了。 只见夏焱烈淡定的笑着“没想到北齐陛下,如此大方。”说着夏焱烈还不忘看了一眼,这纸袋上面,写的字,据他了解,这牌紫的糕点,不但送入了宫种,还有几少的一部分,销售在了外面。 每一次这糕点一端出来,就被众人给全部抢了过去。 他正说好久有空了,命手下的让这糕点铺里面的老板,多做一些,他好带一些回到燕北国,给他的小嫣然吃。 嫣然吃药怕苦,每次她吃药,只要有夏焱烈在,他总会拿着蜜饯,哄葛嫣然好久,她才会把这药给喝下去。 要是有这些,长相可爱,口感又非常不错的糕点,说不定他的小嫣然千金小姐,就会乖乖的喝药了。 夏焱烈一谢完,就在白辰逸的面前挑衅的,打开手上的纸袋。 这纸袋里面的糕点,白梦纱很是熟悉,不就是她当初威胁萧庭轩,每日送来的那些糕点。 白辰逸气的就不打一处来,对直走在了夏焱烈的面前。 拳头握紧,恨不得立马就给夏焱烈一拳,不过在理智的面前,他放弃了。 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太子殿下喜欢,吃那就请随意,只是孤的女儿,可不是太子殿下你手中的糕点。心血来潮想尝一口就去尝,不想吃了就丢弃在一旁,还望太子殿下你好自为之。” 话闭,白辰逸也没去想,白梦纱是否会反抗,一把拿着她的手腕,就朝凤仪殿而去。 第177章情投意合 见白梦纱从自己的面前离去,夏焱烈又会么轻易的放手。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挡在了白辰逸和白梦纱的面前,作揖道。 “还请北齐陛下,留步。” 白辰逸对夏焱烈面露不屑,他就算是阶下囚,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去出卖自己女儿幸福的人。 夏焱烈的眼中,兴许对白梦纱或有一些感情,可就他过来人的身份来看。 凭夏焱烈的性情这一份感情,却不见得会有多深,说不定在利益的面前,白梦纱也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罢了! 白辰逸瞥了一眼,夏焱烈拉着白梦纱的手腕,到是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纱儿才回来,身为她的父皇,我还有不少的事要与她恰谈,要是燕北的太子殿下,没事就先行回去。” 听得出白辰逸的意思,是在向夏焱烈下逐客令。 夏焱烈碍于,白梦纱在这里,嘴角依然是带着笑意,不过那犀利的眼神,对白辰逸的话,可以看出来他心中的不爽。 白梦纱自然清楚,自己的父皇不希望自己和夏焱烈有什么往来。 但是她对夏焱烈是真心的,虽说最初她是抱有野心,可是现在她只想和夏焱烈在一起。 这一次白梦纱觉得,趁次机会在白辰逸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意,是一个机会。 说是迟那是快,白梦纱立马挣脱开,白辰逸的手。 不顾一切的,跪在了白辰逸的面前。 “父皇我和燕北的太子殿下,是真心相爱的,还请你能成全。” 白辰逸的眼里尽全是怒火,他气白梦纱的愚蠢。 夏焱烈见白梦纱这样,为了自己的计划能成功,随后也跟着跪在了白辰逸的面前。 只见夏焱烈一只手,牢牢的抓住,白梦纱靠他最近的那一只手,十指相扣。 “还请北齐陛下你能,成全我们,我是真心实意喜欢长公主殿下的。” 白辰逸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转动着,要不是这皇宫周围都被夏焱烈换成了,燕北的士兵。 他怕是会忍不住,一脚踢在夏焱的身上。 这个夏焱烈可真是厚颜无耻,不尽在齐都城里,抢夺老百姓的钱财,还利用白梦纱对男女之事的懵懂,把自己的女儿骗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气别的,就气白梦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到时候被买了,还要帮人数钱。 明明白梦纱是他所以有女儿当中,心机沉浮最重的哪一个,没想到她却是在感情的世界了,最容易骗的那一个。 现在白辰逸反而,觉得自己的小女儿,在感情面前,没心没肺到也是一件好事。 “真心实意?燕北的太子殿下,你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还要孤,给你说明不逞。”白辰逸英俊的脸上,嘲讽的说着。 夏焱烈那想到,白辰逸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在白梦纱的面前直接,就揭开了自己的想法。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他的阶下囚。 另他十分的不爽。 白梦纱在听到白辰逸这句话时,目光本能越显害怕的,瞟了夏焱烈眼神一眼。 她害怕白辰逸这一说,会彻底的惹怒夏焱烈,要知道夏焱烈的手上是握住了,整个齐都城里面的人。 夏焱烈也注意到了,白梦纱看她的目光,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夏焱烈握着她的手,反到是更紧了几分,看到现在的白梦纱。 不知为何,他始终不想让她担心。 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镇定的开口“我知道陛下你,可能对我有一些误解,但是为表我的诚意,只要陛下你答应把长公主嫁给我,我可以保证现在就把军队撤离到,齐都城外面前十里去。” “撤离……”夏焱烈的话,让白辰逸觉得可笑。 他根本就不相信,夏焱烈说的话。 白梦纱却相信了,她借夏焱烈的话,不顾自己的名节,直接开了口。 “父皇你有所不知,在灵泉寺山下,女儿受人暗杀,被迫坠入悬崖,要不是燕北太子殿下,舍命相救,女儿怕是早已身受一处了。而和太子殿下在山谷里面相处的日子,女儿与他已经有夫妻之实。” 说到这里时,白梦纱哽咽了一会继续道“女儿不孝还望父皇能成全女儿,要是有来生女儿一定,会好好的孝敬父皇你。” 白辰逸听到了这里,气的浑身发抖,直接挥袍离去“我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居然背着我和男人私定终身,是要丢尽皇家的脸面。” “父皇我错了,还请你成全女儿的不孝。”白梦纱哭丧着娇媚的小脸,就连自己脸上化好的美妆,也被她给哭花了不少,在白辰逸的背面,不断的磕着头。 这样看来,她和夏焱就像是,被人狠心扯散的一对苦命鸳鸯。 夏焱见她这样,自己的内心也是不忍,一把抱住了白梦纱。 劝说着她,不要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会和白梦纱一直在,凤仪殿门外等着,等到白辰逸回心转意,成全他们的时候。 白辰逸一回到凤仪殿内,就气急败坏的把,面上的东西全部给扔在了地上。 从庭外回来的,许皇后瞧着地面上一片的狼藉,她刚才收到了,白梦昙传来的飞鸽传书,把白梦纱的在山谷里,与夏焱烈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处。 许皇后微微有一些惋惜,要是萧雪梅在世,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来换取那荣华富贵,那该有多痛心疾首。 要知道的事,萧雪梅当初,派人对白梦纱授意琴棋书画,是费了多少的心血。 也只希望,白梦纱将来能嫁给一个,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这夏焱烈狼子野心娶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要是白梦纱一旦对他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怕是会被他一脚踢开。 不过既然是夏焱烈必须要娶一个北齐国的公主,为了保护好白梦昙,她也只有去做开导白辰逸工作的那一个人。 “好好的,你又是发哪门子脾气,也不怕会吓到郁尘。”许皇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说着。 白辰逸头痛的,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本来就有头痛的毛病,往日头痛不是很厉害,他也就没怎么去放到心上。 这一次不一样,白梦纱的事,对他来说,太过于惊讶和难堪。 白梦纱的事,令他心烦不已。 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不顾廉耻,再没有三请六聘,八抬大轿的情况之下。 就于男子做出,有为廉耻之事,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叫他的颜面何存。 他毕竟还是北齐国的王。 被许皇后,这样的一说,白辰逸反而显得,不耐烦起来“郁尘身为男子汉,就这点事,都会把他给吓到,那也太过于娇弱了,将来要真把北齐国的天下,交到了他的手里,还不给我翻了天不逞。” 许皇后柔和的眉眼里,含着笑意。 在看了看,白辰逸在不停揉着太阳穴的手。 命身后的许乐推着轮椅,越过地上的狼藉推在了,白辰逸的跟前。 对着许乐开口道“你去叫人,把这里打碎了的物品,给收拾一下。这里有陛下陪着我,不用担心。” 许乐点乐点头,诺了一声。 转身离开了大厅里面。 许皇后用自己,修长好看的手指,扯了扯白辰逸的衣角。 白辰逸还在气头上,并不是很想去搭理许皇后。 他也像是在闹小孩性情的,老小孩。 不悦的憋过头。 许皇后到也是,没有为了他,不搭理自己而生气。 而是在白辰逸的面前,拍了拍自己没有任何知觉的双脚。 她心里明白,白辰逸气的事什么。 可是就白辰逸的性格,和他反起干,只会是离他越来越远。 只有顺着他身上的脾气,来摸才不会,令他的抵触过大。 这一招,白辰逸很是受用。 他知道这是许皇后,要帮他按摩头的手势,每到他心情不顺的时候,许皇后总是会把他按摩头来缓解他,心中的烦恼。 只见他转身把许皇后的轮椅,推到了后厅。 他将许皇后抱到了床榻上面,自己把自己的头放在了许皇后的双腿上面。 就向是一位听话的孩子,只有在许皇后的面前他才能,放下自己身上戒备,将自己躁动的内心安静了下来。 许皇后熟练的用自己双手,为白辰逸按压着,他头上的穴位。 这一套手法,她当时还是请教,夏夜藤教他的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她淡淡的询问着,不让白辰逸察觉着,自己话里的异样“你不是去为白梦纱,送糕点去了,为何一回来就大发雷霆?” 白辰逸听到许皇后的话,伸出手抓了抓她修长的手指,又放开了。 对许皇后,他并没有想去隐瞒什么,要是当初自己在战场上对她是迷恋,而现在他对许皇后的感情,反而是知己,恋人,情人的存在。 “今日一出凤仪殿我就,看到了纱儿和那燕北的太子殿下在一起,要知道他从一开始,来北齐的目的就不单纯,当初还说过,想娶昙儿。” “要不是,有燕北世子阻止,看那架势,这夏焱烈是非要娶昙儿不可。” 第178章开始动摇 许皇后用手指轻轻的,按压在白辰逸的穴位。 温和的说着“他不是没有娶到昙儿吗?在说了夏夜藤那么钟意昙儿,有他在昙儿是不会有事的。” 白辰逸正想起身,又立马被许皇后给按了回去“我还在给你按头,有什么话,这样也能说。” 听着自己媳妇的训斥。 白辰逸有一些的吃瘪,但是媳妇最大,他也只有接受。 “我现在不是在担心昙儿,在说了夏夜藤的鬼谷阁阁主的令牌,还在我这里,他要是敢伤害昙儿,我定要把他那鬼谷阁给闹个,底朝天不可。” 许皇后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神情淡雅可她说的话却不容白辰逸反驳。 “你要是敢打夏夜藤鬼谷阁令牌的主意,给昙儿带来麻烦,看我不收拾你。” 白辰逸被按痛了,可又不敢喊痛,只有强忍着“是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给昙儿制造麻烦,不过就只是嘴上说说。” 听到白辰逸这样说,许皇后这才将手上的力道给放松了下来“你清楚就好,我也知道你现在,放心不下的是白梦纱那丫头。” 听到许皇后提起白梦纱,白辰逸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长气。 “那丫头现在被夏焱烈给鬼迷了心,一心想要嫁给他不说,居然还做出了,有辱名节的事,你说这叫我面子,该放在何处,皇室的威严又在那里了?” 白辰逸说着,伸出手紧紧的握紧了许皇后的手掌,起身望着她。 许皇后看出了他的忧心,白梦纱要想和夏焱烈在一起,正是合了她的意,但为了不让白辰逸多疑,她也只有表示着自己的体贴大度。 “陛下现在萧妹妹也不在世了,纱儿这孩子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们。她的终身大事,也是我这身为母后的最担心的。” “可是现在她既然,都和燕北的太子殿下,生米煮成了熟饭。怕是这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像这种情况,是不能再留在北齐国了。” 许皇后这样说,白辰逸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可是他做为父亲,还是对夏焱烈不放心,燕北的路途遥远,白梦纱要是真远嫁到了燕北。 万一夏焱烈有心利用她,只怕她无力应付。 “我也知道,但是还是不愿意纱儿远嫁到燕北国,那夏焱烈我是真心的不太喜欢。” 看着白辰逸有着抵触的情绪,许皇后拉了拉床榻上方触手可及地方的,一个铃铛的绳子。 清脆的铃声,在房间里面响起。 许乐在门外听见了,铃声赶紧,进了屋里。 抬起头望了一眼,坐在床榻上面的两人开口道“皇后、陛下唤奴婢,所为何事。” 许皇目光落在了,不远不处的一个大木盒子上面。 对着许乐指了指那大木盒子。 下令道“许乐把那木盒子给拿过来。” 许乐点头把那木盒子给抱到了,他们的面前。 许皇后伸手去把那个木盒打开,里面满满的金色饰品出现在众人眼帘。 “这些东西是我出嫁时,首饰中的一部分,本来是想等到昙儿出嫁后,做为她嫁妆的一部分给她的。” “现在纱儿身边已没有,萧家能作为她的后盾,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能让自己女儿出嫁,太过于寒碜,这些都送给她当做出嫁的嫁妆吧!” 听到许皇后如此为白梦纱着想,白辰逸很是欣慰,不过他还是不想让白梦纱嫁给夏焱烈。 “我知道你是为纱儿着想,不过真要让她嫁给夏焱烈那个混蛋,我还是不愿意。” 许皇后看着,白辰逸矛盾的眼神,用自己的手搭在了,他宽大的手背上面。 安慰着他“可是陛下,现在燕北的大兵已经入侵齐北国,我们是有夜王殿下庇护,这才会安然无恙样,但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齐都城里面的百姓着想呀!要知道现在燕北的大军在,城里肆意的抢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也知道你爱女心切,虽说纱儿,不是我生的,可是她好歹从小就唤我为母后,也是我的女儿呀!要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又何尝不想为她去寻一府好的人家。既然她自己说是和,燕北的太子殿下两厢情愿,你又何苦去拆散他们这一对鸳鸯呢!到最后还落得,女儿对你的埋怨。” 白辰逸一起身,在房间的空地上,紧皱着眉间思前想后,来回的走着。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自己要守护的百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该如何取舍了。 这个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守凤仪殿的门外的侍卫,跑了进来通传。 “陛下现在,长公主和燕北的太子殿下还在外面,跪地不起。是否要叫他们起来。” 白辰逸听着,白梦纱和夏焱烈还跪在外面,长袍一挥向许皇后说了一句。 许皇后应声叫他去。 白辰逸得到了许皇后的同意后,加快自己的步划,往凤仪殿的外面走去。 大雨倾盆而下,此时的白梦纱全身几乎已经湿透了,梳理好的发髻也被雨水黏在了一起,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被雨水给冲淡。 夏焱烈跪在了她的旁边,看着面前意志坚定的白梦纱于心不忍,他真没想过白梦纱对他的感情经会是,如此的深厚。 他原本觉得,白梦纱答应会和他在一起,就只是互相的利用,彼此的身份罢了!没想到面前这个骄傲女子,会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夏焱烈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又怎会不为,白梦纱的执着而动容了。 只见他立马脱掉了,自己的外袍,站起有些发麻的小腿,为白梦纱撑起了自己的外袍。 白梦纱抬起头,诧异的望着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的夏焱烈,心中暖意瞬间上升。 她轻声道“太子殿下,这里雨大你的眼伤才恢复没有多久,你还是先回去吧!不必为了我在这里守着,等父皇气消了,我自然会去找你。” 夏焱烈俊郎,轮廓分明的脸上,也写着执着。 他摇着头,任凭着那雨水胡乱的打在他的脸颊上面“不,我说了要陪你在这里等,我就要在这里陪你等着,你不走我自然也不会走。” 就在夏焱烈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辰逸在侍卫撑着伞中,走了出来。 他威严的盯着在大雨中,未成离开的俩人,刚才夏焱烈对白梦纱说过的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本是担心,夏焱烈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白梦纱,怕她受到夏焱烈的欺骗。 但从刚才的话里,他到是也能感觉得到,这夏焱烈对自己的女儿也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可言。 只是这感情,到底有多深,他还无从考证。 不过白梦纱是在灵泉寺山谷里,与夏焱烈一起被救起来的事实是真的。 既然两人都经历过生死,想必这样的情意,也不会太差。 白辰逸双手背在了身后,哼了两声,成功的引起了,此时正你浓我浓的两人的注意。 “父皇。” “北齐陛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白辰逸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 侍卫得到了,自己的主人的命令,将手里多出了一把油纸扇,递到了夏焱烈的手里面。 夏焱烈会心的,接过那一把油纸伞,将伞为白梦纱撑起。 不知白梦纱是不是,在雨中淋的太久的缘故,还是说她身体比较的柔弱。 脸色白的有一些的吓人,淡淡道“女儿谢过父皇。” 白辰逸长靴踩着,积满雨水的路面。 走到了白梦纱的面前扶起她。 “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而置之不理。” 不知是不是,跪得太久了的原因,白梦纱一起身,在没有白辰逸搀扶的同时,身子像一片落叶一般向后面倒去。 白辰逸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眼瞧着白梦纱就要摔倒在地。 夏焱烈第一时间,出手一把搂住了白梦纱,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辰逸的内心里,还是有一些的不满,毕竟白梦纱后夏焱烈没有正式的成亲。 哪怕是有了夫妻之实,有些事他还是觉得,能够避嫌还是要避嫌的好。 “嗯嗯。”白辰逸一手握成拳头,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出声提醒。 两人含蓄的想分开,可是白梦纱身上是真的无力,根本就起不来。 夏焱烈也察觉到了白梦纱身体的虚弱,急忙开口道“北齐陛下,我知道你也许对我有,一些的误解,可是我对长公主的心意是认真的,还请你能够成全我们。” 说着抱着白梦纱入怀的,夏焱烈眼神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辰逸再一次目光,放到了夏焱烈怀里身子虚弱的白梦纱身上。 白辰逸也是知道白梦纱在,玉泉寺里受了不少的苦,他对白梦纱多少有一些的惭愧。 “纱儿,父皇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嫁给着燕北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将来父皇无力帮你,你也执意要非他不嫁。” 白梦纱坚定的看着,自己父皇深邃的眼神,又再看了看深情对视自己的夏焱烈。 用力咬着,自己的红唇,坚定不移的点着头“父皇我绝不后悔。” 第179章同意联姻 白辰逸紧闭着双眼,沉思中深深的叹了口长气。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眼瞧着他唯一的三个女儿各自都有了坐落,白辰逸难免有一些感伤。 转头对着,抱着白梦纱的夏焱烈厉声道“纱儿虽说是我的长女,以前有她母妃在,孤自认对她的关心不够,但这也并代表我不关心她。要是你敢对她不好,哪怕是我北齐国动不了燕北国的根基,也要日日扰得你们,燕北国边境永不安稳。” 白梦纱曾经一直以为,白辰逸并不喜欢她这个女儿,毕竟怎么说自己也不是皇后所生。 就算是她母妃在世的时候,生得父皇的宠爱,但自己母妃的在父皇的心中,也是远远超越不了许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一点白梦纱是心知肚明。 可是她另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还是爱她的,哪怕是自己是在阶下囚的情况下。 依然像夏焱烈放出了狠话。 夏焱烈深情的看着,白梦纱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非常肯定的对着白辰逸说“北齐陛下,请你相信我对长公主的真心。” 白辰逸瞥了一眼夏焱烈,不知为何我对夏焱烈始终是保持着怀疑的心态。 虽说夏焱烈和夏夜藤同样是兄弟,但是他对夏夜藤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也许是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宠爱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吧! 得到了白辰逸首肯的两人,白梦纱娇媚的脸上笑容如花,不过她可能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了还未多说几句,整个人就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了夏焱烈的怀里。 夏夜藤是被人给请到了宫中为白梦纱医治,在得知白梦纱病了,白梦昙也非要闹着,要和夏夜藤一起去。 夏夜藤犟不过她,只好带着易容过的白梦昙一起去了宫中。 紫兰也跟随在白梦昙的身边,出宫前许皇后叮嘱过他一定要照顾好三公主,再说了这次他们要面对的人,可是燕北的太子殿下夏焱烈,这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从现目前的情况来看,白辰逸已经同意了两国的联姻。 外加这个时候,万一被夏焱烈发现藏在夏夜藤身边的白梦昙的真实身份,长公主一直都看不顺眼三公主,要是白梦纱从中作梗,就怕夏焱烈会趁机在,夜王殿下不知道的地方,对白梦昙动手脚。 知道紫兰也要跟着进宫的,三树请命也要随自己的主子一同前去。 三石也不甘示弱,指着紫兰和三树嘟囔道“夜王殿下,既然他们都要去,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 在三石还没有说完的同时,就被夏夜藤给狠狠地瞪了回去。 三树赶紧用手肘,戳戳了三石的胳膊,示意他闭嘴。 要是真惹怒了,夜王殿下只怕是三石搬三天三夜也搬不完,鬼谷阁地窖里面的咸菜。 三石识趣闭上了嘴。 夏夜藤哼一声,训斥的说道“不就是去看个病,你们一个个的还真当要去大战不逞。” 被训斥了的几个人,害怕再多说一句,会得罪夏夜藤,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为了缓和,房间里面的气氛,白梦昙笑着一张脸,拉着夏夜藤道“世子哥哥,三石、三树、紫兰也是担心我们会有危险,这才请命要去的。” 夏夜藤一听到白梦纱的声音,眼神柔和了起来,用一只手的中指,点了点白梦昙翘起的小鼻子。 深邃泛着紫色眼瞳的,目光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脸怜宠的望着白梦昙“就你嘴巴最贫,皇宫本就是你的家,谁能比你熟。” 听着夏夜藤不知是挖苦,还是赞美的话。 白梦昙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世子哥哥,你就最爱说我的不适。” “难道我说错了。” 此时站在门口的三人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这两人,不停的撒着狗粮。 他们三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在这里。 北齐皇宫里,白梦纱被安排在,萧贵妃以前居住的湘萧殿里。 在夏夜藤还未过来的时候,夏焱烈目不转睛守着,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梦纱。 白辰逸在这里等了一会,只是许皇后的腰急又犯了,他身不由己只有将照顾白梦纱的重任交给了夏焱烈。 现在的夏焱烈面对白梦纱,说不出对她的感情是那一种,到底是喜欢还只是在山谷里,一时的意乱情迷。 如果说按照,他最初的计划,是将白梦纱娶到手后,成功得到了,燕北国库的财富,再把白梦纱给扔进燕北的冷宫里面,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是此时的他,怎么也忍不下心来,对白梦纱这样做。 可是他也知道,要是真让燕北皇宫里面的人,知道了他对白梦纱抱有真实的感情,就那一直扶持他的,葛丞相那一边他都无法过去。 虽然他是燕北的皇后所生,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天命所归,不过自己的母后的嫉妒心及重,她到死都还无法原谅,自己的父皇是为了,夏夜藤那个连名分都未成有过的母妃之死。 而对她日渐冷落的父皇,最后他的母妃彻底的崩溃了,疯了最后跳河而亡。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处处针对夏夜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宫中的人为难他,又假装好心去接近他。 让夏夜藤对自己放松了警惕。 要不是夏夜藤对他,登上燕北皇位有利,他定然会让夏夜藤不得好死,把他在自己母后身边所受的委屈,百倍千倍的去还到夏夜藤的身上。 不过这时要唤醒白梦纱才是他的耽误之际,只有娶了白梦纱他才能借机,夺取北齐国国库里面的所有财富。 看现在北齐陛下对白梦纱的态度来说,白梦纱在白辰逸心中的地位,也并不比对白梦昙差。 夏夜藤来到了湘萧殿,白梦昙一直低着头,不让夏焱烈注意到自己。 夏夜藤为白梦纱诊了脉过后,写了一张药方,叫夏焱烈的随从去取药。 说“长公主受凉,只不过是这段时间营养不良,外加淋了大雨,受了风寒所致,吃几副药就好了。” 得到了夏夜藤的回答。 夏焱烈到是觉得安心了不少,至少说白梦纱无事,他的计划也可以顺利的进行。 但是许家军向齐都城这里,进军的脚步,也同时再加快。 想必这齐都城他们也不能久留,这里毕竟离燕北的边境遥远。 只要目的达成了,他们也先行撤兵才对,这几年来燕北虽说兵力强大,但是为了扩展燕北的疆土,不少的军队都分散在各地。 这一次也是,夏夜藤和他手下的军队两方势力,同时集中在齐都城,这才稳住了齐都城里面的兵力。 要是勉强与许凌羽,手中的许家军硬碰硬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焱烈把他身后的人都给唤了出去,想和夏夜藤商谈,后面的事宜。 白梦昙也是被夏焱烈驱赶的对象之一。 不过她过来可不是要单纯的,想去看看白梦纱到底是死是活,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就凭白梦纱那样子,白梦昙不觉得一点小病就,能够对白梦纱有任何的影响。 她这一次进宫,是想利用夜王殿下随从的身份,去见见自己的父皇、母后。 顺便知道父皇对于白梦纱的事是怎样想的。 前一世,夏焱烈娶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北齐国国库的财富。 父皇为了让她,能够在燕北国有立足之地,不惜掏空了国库一半的财富,作为她的陪嫁。 得到她嫁妆的夏焱烈立马,撤掉了燕北安插在北齐国的所有兵马,暂时缓解了北齐国的危机。 不过这一世就不一样了,白梦昙深知许家军的军队,已经向这里靠近。 自己的大表哥及二皇姐,再过几日想必就要逼近齐都城了。 所以说白梦纱和夏焱烈的婚事,必定会提前进行。 她可没忘了,前世夏焱烈提亲送的礼物是什么。 这一世她可不能再便宜了夏焱烈,虽说这样非是给白梦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 比起白梦纱不好过,她到不希望自己父皇手里的北齐国有任何的闪失。 可又不能叫夏焱烈看出了端意。 “父皇、母后。” 白梦昙一回到,凤仪殿就对着白辰逸和许皇后跑了过去。 腰上有所缓解的许皇后。 正在院中被白辰逸推出来晒着太阳,享受岁月静好的时光。 被这突来的声音给,打扰到了。 一迷茫的看着易容后的白梦昙。 两人纳闷的,望向白梦昙。 就在白梦昙要想扑向,许皇后的同时,被白辰逸给阻止了。 白辰逸差一点,没一掌给白梦昙震了出去。 “这是那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小厮。” 还好在重要关头,紫兰出现,这才叫白梦昙躲过了一劫。 “陛下请手下留情,这人是三公主。” “是昙儿。”白辰逸连忙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内力。 许皇后得知,面前一身少年装扮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过后,在看看白梦昙独有机灵的丹凤眼,正忽闪忽闪的望着他们。 许皇后不客气的一击棒槌,敲在了白辰逸的头上。 “这不正是我们的女儿吗?” 白辰逸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虽然说紫兰的化妆技艺高超,不过白梦昙的眼睛却是做不了半点虚假的。 第180章计划 见他大笑着“昙儿,真的是我们的昙儿。”自从被夏焱烈囚禁过后,他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也未成见过自己的小女儿了。 白辰逸张开双臂,想与白梦昙来个父女之间,久别重逢的大大的拥抱。 眼瞧着白梦昙像小时候一样,欢快的向他们这边跑来,但在白辰逸还没回过神之时,白梦昙早已跑进了坐在轮椅上,许皇后的怀里。 小脑袋瓜还在,许皇后身上来回的搓。 白辰逸面露尴尬之色,这丫头有了娘就没有爹了。 他顾做生气的说“昙儿你是不要父皇了?” 白梦昙别过头,对着白辰逸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父皇你刚刚还想,一掌把我给震开。” 白辰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慈父的微容太过于逞强“我那个……不是不知道,来的人是你吗?” “我伤心了。”白梦昙说着,故意在许皇后身上撒娇,闻着属于自己母后身上的味道,白梦昙觉得好安心。 要是她这次,跟着世子哥哥回到了燕北国,不知再见到父皇、母后又是何时了。 想到这里白梦昙,鼻尖一酸,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自己想要哭出来的欲望。 这次回宫见父皇、母后她是有正事要办的。 白梦昙收回了自己顽皮的心性,环顾了四周。 对着白辰逸和许皇后示意了眼神。 这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许皇后自然是察觉到了隔墙有耳。 同时给还在为自己女儿,不理自己的而暗自伤神的白辰逸递了一个眼神。 “咳咳……。”许皇后假装身体不适道“这里风大,吹得哀家头痛不适。” 白辰逸立马回过神来。 走到了许皇后的轮椅后面“要不我先推你进去,休息一下。” 许皇后点了点头。 白梦昙与紫兰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在外面站岗的,侍卫并没发现里面,有任何不妥的迹象。 好歹刚进去的少年是,夜王殿下带进宫的人,他们可没有那胆子去得罪。 回到了许皇后的房间,白梦昙赶紧让紫兰关好了房门,命他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她。 白梦昙把自己潜进镇北候府,在院子里暗中听到,夏焱烈和夏夜藤交谈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白辰逸和许皇后。 白辰逸听完一掌捏碎了,自己握在手中的茶杯。 许皇后怕他受伤,连忙唤白梦昙去察看看她父皇手上的情况。 幸好的是白辰逸的掌心除了有一点泛红以外,到也无别的伤口,可把许皇后给紧张的。 见她自己转过轮椅,一把将白辰逸给按在了,自己身旁的凳子上面坐下。 埋怨道说“你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家里的人需要你,整个北齐国也需要你。” 白梦昙也跟着附和“母后说的是,父皇那个夏焱烈一看都不是什么好鸟,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来我们北齐没怀什么好心,只是……现在既然你都已经同意了,他和大皇姐的婚事,我们也不能出尔反尔,这样反倒成了几国里面的笑柄。” 白辰逸一想起,夏焱烈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对白梦纱,说着承诺的话,他就来气。 钱财对于他来说,也不外乎是身外之物,只是一想到自己大女儿要是,知道了夏焱烈接近她的目的,是为了北齐国国库里面的财富,不知道又该有多伤心。 他安然伤着神,又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此时桌面上茶壶里面的水杯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 没想到被许皇后,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了过去。 白辰逸莫名被打,发愣的看着面前自己最爱的人。 许皇后以往温润的面容,此时此刻变得严肃“我知道你在为那燕北太子,欺骗纱儿的事生气,可是事已至此,要是不把纱儿嫁给他,真的惹怒了这一头猛兽,你可知道说不定到时候,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齐都城十万百姓的生命可还是,捏在他的手中。而我们的援兵,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这里。” 被许皇后一语惊醒,白辰逸渐渐地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戾气。 自责道“皇后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 白梦昙见自己父皇恢复了神智,也跟着道“父皇女儿知道,你是在心疼大皇姐,可一心要嫁给燕北太子殿下,也大皇姐自己的选择。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有我在大皇姐的身边,我定当会护她周全,不会让她吃亏。” 白辰逸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心思全放在回到皇宫里的白梦纱身上,他似乎也忘了,自己的小女儿也是多日未见,而且夏夜藤成郑重其事的告诉过他们,这一次他是来将白梦昙给带走的。 为的是能天天跟她在一起保护她,不过夏夜藤也向他们两老保证过,在他还未娶白梦昙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碰白梦昙一下的。 怕的是将来白梦昙会后悔,那夏夜藤会给她三年考虑的时间,等三年过后要是白梦昙,依然决定嫁给他,那他会用自己承诺好的事,来迎娶她。 有夏夜藤的保证,和他鬼谷阁让位的阁主令牌在手,白辰逸和许皇后对他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 白辰逸用自己,带有老茧的手抚摸着白梦昙白嫩的面颊,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面前活泼可爱的小女儿。 老泪横流“昙儿,父皇先前只顾到你大皇姐去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可不要怪父皇,我差点都忘了,这一次你也要跟随着夏夜藤,一起去燕北国。” 不知是不是,人上了一定的岁数逐渐变得,感性了起来。 白梦昙摇着小脑袋,反身抱了抱白辰逸强而有力的腰,由于白梦昙的身高不高,头也就只能到白辰逸的胸膛。 明明她前面的两个皇姐,身高都不算差,自己的母后身高也挺高的,可到了白梦昙这里,虽说身高也不矮,可是比起她们来说,还是要矮小半个头。 这也是白梦昙的致命伤,要知道她每次遇到好吃的,只要被夏夜藤给抢去,她都要缠好久,才能够从夏夜藤的手中把食物,给抢了回来。 再这样唠叨过来,唠叨过去,白梦昙担心等,夏焱烈和自己的世子哥哥,把该谈的事谈完,世子哥哥找她回去了,那她来这里的事情就还未向白辰逸说清楚。 白梦昙直奔主题。 “父皇我和大皇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都已经立笄也不是小孩了,很多事自己心里都是有分寸的。” 许皇后也认同,白梦昙的说话,而且她看出白梦昙还有话要说。 “昙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不要去和你父皇扯一些有的没的。” 白梦昙望了一眼轮椅上,恰静的许皇后。 把自己要说的话全告诉了白辰逸。 “父皇既然大皇姐这一次,婚是要结的,那我们北齐国也不能失了排场,夏焱烈要国库里面的东西,你就大大方方的给他便是。” 白辰逸大张着嘴,那国库里面的财宝,可是为了等到以后北齐国有重大灾难时用的。 本来这几年国库里面的钱也被,用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拿出来,国库就相当于空了。 白梦昙也看出了,白辰逸眼中的顾忌,毕竟国库里面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不过这也难不到白梦昙。 白梦昙靠近白辰逸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白辰逸顿时明白了过来。 脸上愁云惨淡的神情立马烟消云散,笑了出来。 “这一招还是,我家的昙儿想得周到。”接着对白梦昙竖起了大拇指。 许皇后看着面前,这两位嬉笑的父女,好奇着白梦昙到底是出了什么歪主意,会把白辰逸给高兴成这样。 白辰逸对许皇后,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凑到了许皇后的耳边,把白梦昙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 许皇后听完后,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眼神到是,意有所思的望着白梦昙看。 她的女儿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许皇后又岂能不知,只是这一件事,最后的真相她们却必须要瞒着,白辰逸进行。 许皇后以要服药为由,故意支开了白辰逸,白辰逸困惑的事情,一语被白梦昙也点开,心情大好到是乐得,为自己的媳妇服务。 “昙儿,现在你父皇走了,你下一步的目的,并不是如你对你父皇所说,这样的简单对吧?”许皇后也是担心,白梦昙的安危,才想要把此事给问清楚。 白梦昙见自己的计划,是瞒不过自己的母后,到也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知我者莫过于母后你。”白梦昙将许皇后,推到了她的梳妆前台。 拿起一把木梳,小心翼翼的为许皇后梳了起来。 把自己真正的计划,说了出来。 “母后会不会认为我对,自己的姐妹太狠了,我要是这样一做,定能将白梦纱给打进无尽的深渊,不过我不后悔。因为要知道当时想害,母后你以及你腹中胎儿的人,就是萧贵妃她们母女,如果那时候没有,世子哥哥的帮助,昙儿我只怕是真的要和母后你,阴阳相隔了。” 说着白梦昙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181章火烧玉泉寺 许皇后会心的,伸出手去,拍了拍白梦昙拿着木梳子的手背。 轻声道“昙儿来,让母后为你梳梳头。等你去了燕北国,母后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为你梳头了。” 白梦昙把木梳放到了许皇后的手里,蹲下了身,任由着,许皇后为她打理着自己乌黑的发丝。 她让白辰逸清点出,国库里要作为白梦纱陪嫁的银两,然后等那些嫁妆出了齐都城的城门后,她再利用夏夜藤在军中的势力,给夏焱烈来一个狸猫换太子,把那些国库里面的银子全部换掉。 要知道的是,她和萧庭轩在齐都城里,合伙开的那家花屏楼,里面有不少银子的道具,想要好多就有好多,而且那真实感就连重量和外观,都和真的银两无疑,除非是要亲自把那些道具给,彻底的融化了,才能够看出真假。 不过要知道,国库的银子被换掉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她告诉白辰逸,自己会暗中让鬼谷阁里面的门徒伪装成强盗,把那些嫁妆里面被她调换了的假银两,给被全部盗走这样一来,就算夏焱烈吃了哑巴亏。 也不敢,真去为难白梦纱。 可白梦昙真正的,目的却是真要调包嫁妆里面国库的银两,把着调包的罪名全部都推到白梦纱的头上。 叫夏焱烈对,白梦纱哪怕是燃起来那一点点的爱意,都让它烟消云散。 她只是想,让白梦纱去尝尝自己,前世吃过的苦头。 没把她千刀万刮都还是,自己的仁至义尽。 许皇后看着自己女儿,在一步一步的成长。 现在的白梦昙已不在是那个,不懂世间疾苦的乖乖女了。 她既为白梦昙的感到高兴,可又心疼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却比一般的少女,心智成熟的要快。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白梦纱在山谷里面虚弱的身子,也调理的差不多了。 燕北军中,有不少几位跟随在夏焱烈身边的,将领都催过夏焱烈好几次。 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尽快的收兵,回到燕北国。 要知道北齐国的援兵,在过几日就要抵达齐都城了,而齐都城里燕北国的士兵的人数,远远不敌,许凌羽号令的十万许家军。 为了不让,燕北国更多的士兵受伤,还是先撤离的好,在北齐国他们抢夺的财物也抢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有夜王殿下阻拦,他们连齐都城里的女人也要抢。 夏焱烈一边被自己的手下催促,一边又怕自己催得太急,会叫白梦纱起疑,要是白梦纱反悔了这一场婚事。那他前面做的一切,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还好的是,在夏焱烈的软磨硬泡之下,白梦纱动心了,她一想到自己去了燕北国,就是燕北的太子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不快哉。 而且她在休养的这几天,曾经在她失势的时候,远离她的侍女们,也都讨好的自动请命,回到了她的身边伺候,白梦纱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奴才们的心思。 不过就是想等她出嫁的时候,能当她的陪嫁丫鬟,好随她一起到燕北那里去,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再说了,身为公主的陪嫁丫鬟,到了燕北后就凭这个身份,也能找到一户好人家嫁出去,也不至于落得在宫中孤独终老的地步。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这点心思白梦纱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原本是不想,再去理会这些势利小人的,不过其中一位到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那位侍女正是,在前几天撞见了白梦昙扮作男儿身,依偎在夏夜藤怀里的人。 她原以为夏夜藤只喜欢白梦昙,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对男人也有兴趣,而那个被传言中夏夜藤宠爱的男人,居然就是她当时,从山谷里被救出来时,在马车里向她表示忠诚的少年。 那少年样貌到也算得上清秀好看,白梦纱对他多少有一些戒心,但是没想到他尽然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让白梦纱很是意外,不过到也成功的取得她的信任。 要是夏夜藤不再对白梦昙有好感,那她在白梦昙的面前就可说是扬眉吐气一把,众人都知道她嫁的人可是燕北的太子殿下。 而白梦昙听说她和那萧家庶子出生的,萧庭轩来往紧密。 就连夏夜藤那丑八怪都不要,白梦昙了。 凭她那身份,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下嫁给萧庭轩那样的商人。 那个在白梦纱面前告密的侍女,暂时被白梦纱给留了下来。 不过在她嫁给夏焱烈之前,她还有两件事要去做。 白梦纱利用现目前,自己手中的权利,把萧家偏房还残留下来的人,给暗中招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些人也是在得知,白梦纱已经和燕北国定亲后,靠过来的。 白梦纱用到了燕北,把他们重新引荐给燕北太子为由,成功蛊惑许家的人为她做事。 就在那一晚,玉泉寺方向的山头里,火光冲天,她站在北齐皇宫最高的高塔上面,冷静的看着那边燃起的熊熊大火。 她虽不能亲耳,听见里面寺庙里,那些道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过这一场火她很是满意。 接下来她还要有一件事情要做,白梦纱妩媚的杏眼里有着超出她年龄的很辣,红唇轻勾,目光放到另一出开满昙花的宫殿里。 白梦昙下一个就是你。 在得到北齐国,夏夜藤探子的来报时,白梦昙赶紧命紫兰为自己,把脸上少年的妆容给卸了下来。 心里不断的埋怨着“白梦纱要嫁人就快嫁,没事往她的紫萱殿里去干什么。也不知珠珠能不能,阻止硬闯进来的白梦纱” 妆容总算是卸好了,白梦昙看着恢复到本来面目的自己。 不管怎么看,对于自己这张脸白梦昙还是非常的满意的。 白皙的脸蛋,可美可甜,怎么看怎么喜欢。 紫兰看了看时辰,对着一直照着镜子,自恋的白梦昙,发出了声音。 “那个……三公主,时间不早了,怕是长公主就快要到紫萱殿了。” 白梦昙立马回神,赶紧用小拇指沾了沾胭脂,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人敢来,砸她的场子,那她也不能太失了气场。 没有气场,那不就是等同于,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白梦昙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紫兰实在对白梦昙的自恋,,有一些看不太过去了,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三树身上。 虽然三树此时什么也未成说,不过紫兰就是能够猜出来,三树心里在想着什么。 三树是在催,他快一点带白梦昙出来。 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北齐皇宫里,那就只能是通过,白梦昙出来时的那一条迷道里。 只不过在进入迷道之时,白梦昙遇到了一小段插曲。 她在三树的带领下,走到了那一口枯井的面前,正准备要跳的时候,她的脚却不巧的是,被人死死的给抱住了。 “这位小姐,不美人,小可爱……你有何事想不通呀!非要跳井自杀不可,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白梦昙有些疑惑的,低下头去望着一直抱住她大腿的人。 要不是自己的力气不够,她早就一脚把这碍事的人,踹了出去不可。 无奈的是紫兰和三树先她一步,下到了井里面,去探探密道里面的情况。 白梦昙正想用手腕上的金丝线,把这个抱住了她脚裸的人,给绑住时。 一眼就察觉到了,这人是前世的夜王妃林均研。 虽说夏夜藤一再的告诉她,他喜欢的人只有她一个。 可这前世的夜王妃,始终变成了白梦昙胸口的一根刺。 是的她害怕,害怕世子哥哥对她以外的女子动心。 杀念的种子在白梦昙的心中蔓延开来,就在白梦昙差一点点想用手腕上的金丝线,就地勒住面前女子的脖子时。 一直守在荒宅外面,鬼谷阁的门徒,听道了里面的动静,越过围墙,到了白梦昙的面前。 一把抓起,抱着白梦昙脚裸的女子,女子此时看着白梦昙的眼神,怪怪的明明淡雅的面容,在白梦昙的眼中看来,不像是一个女子该有的眼神。 到让白梦昙感到不适。 只见那林均研见自己被抓,一脸的不悦,试图想从门徒手中,挣脱出来。 有一些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道“你们抓着我干什么,要知道我是在救人,她刚刚是要跳井自杀。” 听到跳井自杀的词,白梦昙脸部神经抽提了几下,她何时要跳井自杀了,她自己是想回到皇宫里去好吧! 面前抓着林均研,不放手的门徒,对白梦昙恭敬道“令三公主,受惊了还请三公主见谅。我们立马押林姑娘回去。” 那个林均研还想再多说什么,就被其中的一个门徒给点了哑穴,不情不愿的带走了。 走的时候,那个林均研还一步三回头的,不停往白梦昙这边看来。 瞧着她那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样子,白梦昙到也觉得,这个看示柔弱的女子到很有意思。 只要她不跟自己,抢世子哥哥,白梦昙是不介意和她成为朋友的。 看着时辰,白梦昙没有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她再不回到宫中,怕的是珠珠在白梦纱的面前撑不了几时。 第182章白梦纱来紫萱殿 “你家三公主,去哪里了,连自己的皇姐特意来看她,她都避而不见。”跟在白梦纱身边一个,长相刻薄的侍女,对着珠珠趾高气扬。 珠珠不屑的,瞥了那婢女一眼。 要是白梦纱这样训问她,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她多少会陪笑一下。 这品阶不高的侍女,也敢对她趾高气扬,怕是她还不够格。 那侍女见珠珠未回答她的话,说着就想一把掌给珠珠扇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提前接到白梦昙吩咐的三石,越过紫萱殿的围墙,人未到手中的长剑,第一时间穿过了那侍女的手掌。 此时那侍女撑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痛苦的对这白梦纱告状。 “长公主,这小侍女尽敢无视,你的威严。” 三石一跃身,直接站在了白梦纱的面前。 只见他单膝跪地,假意很客气的对着白梦纱说话。 “燕北国夜王殿下,少将给向北齐国长公主请安。” 白梦纱坐在四人抬着的,软轿中轿子的四周都挂着白色的薄纱,微风吹过,里面的人儿若隐若现。 此时的白梦纱手里,端着一盏泡好的清茶,谁也看不出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只的白玉茶杯,从软轿里摔了出来,茶杯里面的茶水伴随着,白玉的破碎声。 溅在了那个手掌被刺穿的侍女一身,有几片白玉的碎片,划伤了侍女的脸庞。 那位侍女害怕的,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梦纱看似平静的声音,从白纱帘子后面传了出来。 “原来是夜王殿下的,少将是本宫管束不周,这才让自己手下的侍女冒犯了,皇妹下面的侍女。” “你还不快退下。”白梦纱的态度,游刃有余来回的转换着。 由于看不清楚她的脸,三石也不敢判断,白梦纱是揣着怎样的心思。 不过既然他受命,前来保护珠珠的安慰,就定当会护她周全。 听到白梦纱呵斥的,那位长像刻薄的侍女,连滚带爬的赶紧,躲回了白梦纱队伍的最后面,手上还未止住的血,沿途流了一地,她的脸上也逐渐变得苍白。 她原本是想借着,欺压珠珠来讨好白梦纱,可是没想到会被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将,给重伤了不说,在白梦纱这里也没讨到任何的好处。 有三石突然的出现为珠珠,挡下了一击,珠珠心里是万分的感激,白梦纱这一次前来,摆明专门来挑自己主子的不是。 可三公主却迟迟不逞回来,说心里不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她也不是吃素的。 自然珠珠也有,自己的手腕。 毕竟在这深宫里面,她要是不能够,顺应世事而上,她又怎么配得上,三公主贴身侍女的身份了。 “珠珠,本宫这一次前来,就是想来和自己家妹妹叙叙旧的,皇妹此时在那呢?” 白梦纱从一进来紫萱殿里,就留意到殿里的异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紫萱殿里面的下人们,身上的气氛变得压抑。 难道是白梦昙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算是白梦昙真有什么事,为何她并没从自己的父皇的那里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珠珠微微低下头,圆润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那个……不瞒长公主,进日三公主抱恙,才服用汤药睡下。可否请长公主你,明日再来可好。” 白梦昙生病了,听到这个消息,白梦纱眼中表示怀疑。 别人也许会被白梦昙的把戏给糊弄过去,可是她不会,这一次多半是,白梦昙在得知了她要嫁给,燕北太子的消息,又加上夏夜藤身边已有新欢,自认和她相比脸上无光。 不过明明都已知晓,从夏夜藤在回到北齐国过后,与白梦昙可说是形同陌路。 这个突然冒出的,燕北少将会来这里,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值得白梦纱怀疑。 虽说白纱帘的里面,三石看不清楚,白梦纱真实的面容,不过凭借自己身为暗卫多年一来的经验,也多少能揣测出,白梦纱的想法。 她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在三公主的面前,去炫耀一下自己,多有本事能够让,燕北的太子殿下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再加上外界,对自家主子的传闻,想必说都知道了,自家主子早已对北齐国的三公主失去了兴趣。 她顺便来看看,三皇妹落魄的样子。 不过三石正是得到了,白梦昙的吩咐,就是来助她一臂之力,要来演出一场好戏。 “皇妹生病了,这事可大可小,珠珠你身为皇妹的贴身侍女,为何自家的主子生病了,却并未为向陛下报告。”白梦纱说的姐妹深情,就光是听她的声音,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位疼爱自己妹妹的好姐姐。 这一些珠珠和三石全然看在眼里,谁不知她这样说都是说给,门外看守在紫萱殿的燕北士兵们听的。 整个皇宫,都被燕北的大军给团团围住,从齐都城被燕北攻陷的那一天,宫里面一切人的行踪,都将掌控在燕北士兵们的眼皮底下。 就算是北齐国里面的公主生病了,要是那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谁会去管你的死活。 这道理白梦纱不是不懂,她不过是想借机,对珠珠抱负。 好解自己刚才,侍女被三石刺伤之仇罢了! 三石知道,白梦纱想找珠珠的麻烦。 立马站了出来,转移白梦纱的注意。 “不瞒长公主,微臣次番前来,也不过是想,帮自己家主子,转达几句话而已。” 三石说的郑重。 令白梦纱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 三石来这里,既然是为了传话,也就代表着夏夜藤的意思。 她有在夏焱烈的口中,听到夏焱烈对夏夜藤的欣赏。 说夏夜藤是一个人才。 谁对她有利必有弊,白梦纱心里是有数的,只要夏夜藤将来能扶持夏焱烈登上燕北陛下的高位。 这关系该如何处,白梦纱也是掂量的清清楚楚。 在外人的眼中,三石的话中有话。 可对于接到了,白梦昙飞鸽传书的珠珠来说,她知道这是主子串通,三石在给白梦纱下的套。 “珠珠你听到没有,夜王殿下也有事要找你家的主子,你还不快快带我去见三皇妹,是想违背本宫的意思吗?” 白梦纱咄咄逼人的气势,容不得珠珠有半点的反驳。 珠珠担心着,不知自家主子,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到了竹楼里面没有。 她还是觉得,要不在拖延一下也好给自家,主子多留一点时间来准备。 “回禀长公主,三公主真得是身子不适,还往长公主你见谅。”珠珠假意胆怯的说着。 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再说谎。 白梦昙真要是生病,那可正合了白梦纱的心意,不就算是白梦昙身子无恙,她也不用担心,她自然有办法叫白梦昙寝食难安。 “那正好,本宫在民间认识不少医者,皇妹身子不适,本宫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好派人来为她医治一二,不然免得在外面,让人觉得本宫对,皇妹不够关心不够疼爱。” 就算是白梦纱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珠珠还想再阻止一下。 到被三石抢先一步的用长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面。 “你身为三公主的侍女,既然想阻止长公主见自家妹妹的心意,该当何罪。” 三石的呵斥声,传到了白梦纱的耳朵里。 本来白梦纱正要,派人出教训一下珠珠的,好让她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当年夏夜藤对白梦昙有多好,白梦纱是用眼睛都看得出来的。 可是在白梦昙从云雾山会来后,就和夏夜藤断绝了联系,至于她在云雾山里,和夏夜藤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她到是没听谁提起过,那时失去母妃又被发配到玉泉山受苦的她本,无暇思考白梦昙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从三石的言行举止,外加夏夜藤对白梦昙的各种冷漠上面来看。 她这个三皇妹,似乎是和夏夜藤的过节颇深。 但是她现在,必须在夏焱烈的面前尽力的伪装自己的本性。 一个是侍女死不死,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不足为惧。 可是她要维护好自己的,温柔贤惠的形象,不能让夏焱烈发现她真正的本性。 她好不容易,才能走到这一步,可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功亏一篑。 三石趁白梦纱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对珠珠失了一个眼神。 珠珠会意过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昏倒在三石的身上。 白梦纱一行人,见紫萱殿里管事的侍女昏倒了。 目光都望向了,白纱后面的白梦纱身上。 白梦纱叫手下的人,把珠珠放置在一旁。 这珠珠忽然昏迷,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现如今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就算是白梦纱想要逼珠珠问出白梦昙的下落,怕也是不能用刑。 只好免未其难得,开口道“本宫身为,三公主的皇姐,自家的妹妹生病,岂能做事不管。” “哪怕是把这紫萱殿,翻个底朝天,本宫也要找到自己的皇妹,寻得最好的医者为她医治。” 第183章正面交锋 这话白痴也能听出,白梦纱就是想含沙射影找出白梦昙,好对她不利。 不过又不能,做得太过于明显。 三石抱这自己的长剑,淡定的靠在紫萱殿的一处院落里,看着白梦纱手下在紫萱殿里来回的翻找着。 他只是觉得这些人也够笨,在北齐皇宫里面,世人都知道,三公主和他家主子在去云雾山之前,来往频繁。 这些地方都找得差不多了,可偏偏都不想去,主子曾经住过的竹楼里面去找找。 三石看看时辰,觉得时间怕是差不多了,想必三公主她们也已经通过,暗道已回到了竹楼里。 好戏就快要上演了。 是他该出手的时候。 “嗯、嗯,长公主我知道一个地方。”三石开口道 “什么地方?”白梦纱已经叫自己手下面的人,把紫萱殿里里外外给翻了个遍,可白梦昙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就没找到她的影子。 守门的士兵也说过,并没见过白梦昙出紫萱殿。 “紫萱殿的竹楼。”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还真忘了那个地方。 就是座落在,紫萱殿背后的竹楼,原本竹楼与紫萱殿是有一道相通的竹楼的道路。 可是在许皇后的干预下,在两这之间的通道里,建立起了一座高墙。 所以这才导致了,她手下的人忽略了,还有竹楼这一处地方。 三石毕竟是夏夜藤身边的人,对于自己主子住过的地方,自然是有印象。 在白梦纱人马,往竹楼去的路上,白梦纱的目光,瞟过一眼,被她手下人扔到一旁昏迷不醒的珠珠身上。 白梦纱咬着红唇,要不是现在她忙着去处理,白梦昙的事,就这胆敢在她面前演戏的侍女,岂会留她性命。 见白梦纱一行人走后,珠珠这才从草坪上面起来,她身后的侍女赶紧上前,,帮珠珠拍掉粘在她身上的落叶。 担忧的问“珠珠长侍女,看长公主的架势,只怕是对三公主不利,要不我们去找夜王殿下帮忙,看着曾经三公主好吃好穿伺候他的份上,他总不会坐事不理。” 珠珠到觉得无所谓,轻声宽慰到那操心的侍女“没事我们家主子可不是等闲之辈,就长公主那一点把戏,都不是三公主的对手。” 被珠珠宽慰的那位侍女,想了想在北齐国三位公主中,就数她们家三公主的点子最多。 看来真是她多虑了,说不定这长公主还要在自家主子面前,吃不少的哑巴亏了。 紫兰和三树听见白梦纱一行人的脚步声,躲在了暗处。 白梦昙躺在夏夜藤以前睡过的床榻上,故意叫紫兰先在她的脸上涂了不少的白色胭脂。 穿上自己最素净的衣衫,一手撑着头,一头青丝随意的散开来。 此时的她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全然没了原本那个光彩照人三公主的模样。 这一招可是,她在另一个时空里,学到的本事,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梦纱看着面前这座,用竹子搭建出来的竹楼。 在环顾着四周,没想到白梦昙手下面还有一处,如此清幽的地方,不由的有唏嘘的妒意缓缓升起。 心里盘算着,要是白梦昙真在这里,那就坐实了她对夏夜藤的感情。 当初白梦昙是如何推她入狱想将她永远的,囚禁在大理寺的地牢里面。 要不是她母妃去世,父皇念记旧情,她也不会沦落到玉泉寺里,受人欺辱。 不过她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而白梦昙欠她的,她要一一的向白梦昙讨回来。 要白梦昙真是对,夏夜藤有情,不管夏夜藤对白梦昙有没有意思,白梦纱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就算是夏夜藤喜欢男子的事,只是谣言。 那她也会让这谣言坐实,绝不会给白梦昙任何出头的机会。 白梦昙不要怪做姐姐的狠心,那也是你逼我这样的。 在三石要,走进竹楼里时。 白梦纱叫住了他“还请少将军留步。” 只见软轿停在了竹楼的门口,轿边的两位侍女,分别撩开,轿子两边的白纱。 一只白皙的脚先迈了出来,淡黄色有着荷花图案的罗裙,先进入人们的眼帘。 白梦纱低头,见踩着蹲在软轿下面,一小厮的背,被侍女们给搀扶了下来。 三石虽说平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可对白梦纱这一作法,充满了鄙视的意思,这女人都还没当上燕北的太子妃,就摆起了太子妃的架势。 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是她知道太子殿下不过就只是在利用她,而等她真随夏焱烈回到了燕北国。 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做的,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不知,长公主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微臣的。”三石手持长剑合十道。 白梦纱好看的杏眼微动,轻轻一笑“本宫可否提前知道,夜王殿下要少将军你转告的话是什么?” 三石面露难色,犹豫着“这个……怕是不好吧!” 白梦纱显然是做好了,三石拒绝的准备,她不急不忙的继续说着“这竹楼可是本宫三皇妹的闺房,少将军你身为男子,怕是冒然闯进女子的闺房,有失了体统,这话要是遭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怕是有损我三皇妹的名声,你也知道她才立笄未多久,等着向三皇妹提亲的人,不下齐数。” 三石心中暗骂了白梦纱一句,够狠。 不过白梦纱会出此下策,也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的事。 三石索性顺着她的话走“还是长公主考虑得周全,下官我的确是考虑不周,差一点就闯下了大祸。” 白梦纱丝绢遮面“要是少将军你信任,本宫大可以把,夜王殿下想要转告给皇妹的事,告诉与我。本宫愿意代劳。” 你怕是巴不得,再添油加醋一把,三石心里嘀咕着。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懂,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 这小人他还是决定,先交给三公主自己去处理吧!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他回头还要,去找珠珠讨要,他前几年在紫萱殿里养的宠物了,也不知道珠珠背着他,会不会趁机把他的宝贝给生吞活剥了。 要是真这样,他有珠珠好看的。 珠珠在紫萱殿的大殿担心着,自家的主子没有她的帮助,能不能成功的对付白梦纱。 就觉得身上一凉,打一个大大的喷嚏。 话回到竹楼。 三石赔笑着“其实夜王殿下,要微臣转告的事,也算不上是什么多大的事了。” 白梦纱要不是,想要彻底的击垮,白梦昙的内心,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也不至于降低身份去问,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 “那还请三石少将,但说无妨。”白梦纱话一说完,给一旁的侍女递了一个眼色。 侍女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金子给了三石。 拿了金子的三石赶紧,把白梦昙为他事先准备好的台词,给说了出来。 “其实夜王殿下也没说什么,无非是想让三公主不再纠缠于他,他对三公主并无男女之情,还望三公主自己自重。” 三石的话,正中白梦纱的心意,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夏夜藤已经移情别恋。 只是他现在念上的对象,要真是当日在马车里,她见过的那位少年,那就太有意思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要是,白梦昙发现自己被绿的对象是一个男人该怎么办。 哈哈哈…… 白梦纱顿时心情大好,跟着又叫身边的侍女,再递了一锭金给三石。 三石连忙哈腰道谢。 放话道“少将军,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多了。” “那是,那是。”三石迎合着俊脸上堆着笑意,再他告别白梦纱的时候,脸色发生了变化。 看了看手中,亮闪闪的银子,白梦纱虽说不是好人,可这银子多多益善。 见三石走后。 白梦纱在侍女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了竹楼。 白梦昙在二楼,等得都快要长毛了,总算是等到白梦纱上楼。 她这个大皇姐,不管到那里,只要是手中握了点权利,就爱摆排场。 看来前面让她吃的,亏还不太够。 “咳、咳……” 白梦纱一上楼,一股浓烈的药味传来,似乎整个竹楼都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白梦纱看着,一人躺在床榻上的白梦昙。 她可听说,这间房可是夏夜藤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她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三皇妹也有,如此痴情的时候。 要是在外人眼里,多半会同情白梦昙此时的遭遇。 不过白梦纱不会同情她,她恨不得把了白梦昙的皮,把她的尸体五马分尸,放到齐都城的门外暴晒,让所有北齐国的百姓,来瞧瞧这北齐国的三公主,是如何死在她手上的。 凡事得罪过她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这些已目前的形势,她也只能是想想。 就算是身体上,不能去折磨白梦昙。 但是心灵上面的折磨,白梦纱也不会放过。 她先挥挥手,让跟在她身边的侍女们,先退下去。 漫不经心地走到白梦昙的身旁边,瞧了一眼白梦昙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 用手中的丝绢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娇媚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多日不见,没想到妹妹尽会病成这样。” 白梦昙布满了血色的眼睛,恶狠狠地死死盯着白梦纱看。 “我会变成这样,不是正合大皇姐的意。” 第184章吓唬白梦纱 “你可是我的皇妹,做姐姐我的又怎能忍心,见你变成这样子。” 从白梦纱再次得势后,她的确暗中让人,克扣了紫萱殿里的食粮。 不过就是没往日里吃的好。白梦昙也不至于娇气到,卧病不起的地步。 “皇妹我的身子,实在不适。大皇姐好不容易来我这里,却没什么可以招呼你的。”白梦昙说的委婉。 话虽如此,两人之间都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这房间里面,除了白梦纱和白梦昙两人也没有别的人。 白梦纱起身大步的走到了,离白梦昙床榻不远的位子坐下,本想倒一杯,桌上面的茶水来喝。 可谁知,这桌上茶壶空空如也,着是寒碜了不少。 在白梦昙的面前,她也干脆收起了,自己虚伪的笑。 用手中的丝绢,简单的擦拭了几下,看似无人打扫的桌面。 “刚才本宫正巧,遇上了夜王殿下手里的少将,据那少将军所说,他这次前来紫萱殿,可是夜王殿下下令,要他来传话的。” 一听到夏夜藤的消息,白梦昙强撑着身子,让自己背靠在床头上。 急迫的问“那位少将可在下面?。” 白梦纱见此状况,红唇带笑,轻视的说“没,我叫人打发了他一些银子,他就走了。不过要是三皇妹,想知道夜王殿下,让他传的是什么话,皇姐我告诉你便是。” 看着白梦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白梦昙早就料到了,她会露出这副嘴脸。 不过为了她以后,能够成功隐藏身份,随夏夜藤一起去燕北。 这一点委屈她,到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心里,到是把白梦纱加在她身上的帐,一点点理了个清楚。 白梦纱怎么对她,以后她自会慢慢的还回来。 “还望大皇姐,念在我们姐妹一场,把夜王殿下要转告,给皇妹的话,告诉我好吗?” 白梦纱已经被自己的自负,迷失了理智的判断。 她逐渐沉不住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白梦昙所在的方向走去。 最后在白梦昙的床榻边,停下了脚步,毫不客气的,弯下腰一把捏住了,白梦昙的下额。 白梦昙眼见,自己被紫兰涂得厚重的粉,就快要被白梦纱给发现了。 现在她还不能,让白梦纱察觉出她的异常。 只有让敌人,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才能打它个措手不及。 所以她必须慢慢来。 白梦昙顺势对着白梦纱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咳了数声。 白梦纱一听到她的咳嗽声,紧皱着眉,娇媚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立马放开了,捏住白梦昙下额的手,情急之下,也未成发觉,自己手上那厚重的白色粉末。 白梦昙怎会放过,此等可以戏耍白梦纱的机会。 只见白梦昙突然大咳一声,一大口鲜血喷溅到了白梦纱一身。 她那身鹅黄色的罗裙,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白梦昙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头去,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的笑意。 等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头见白梦纱恼怒的瞪着她看。 “哎呀!大皇姐你这一身,咳咳……要不要,我叫珠珠过来给你换一件,咳咳……。” 白梦纱本就气愤的情绪,在听到白梦昙一连串的阵咳后,脸色越发的黑了起来。 有过前面的教训过后,白梦纱这一次到也是学乖了。 躲在暗处的,三树看到白梦纱被戏弄,清冷的脸上,到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亮色。 这让站在她身边的紫兰,一时间迷失在她的笑容之中。 可是他却胆怯的,始终不敢把自己的心意,向三树表明出来。 毕竟要是三树真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他注定有些东西不能帮她实现。 生有缺陷的他,有时候他都在犹豫着,自己和三树这样下去,到底有没有未来可言。 就在紫兰失神的同时。 三树对屋里的好戏到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惜的是,这一出好戏,他们不能够端上一盘瓜子,明正言顺的看。 那吐血一幕,正是白梦昙为白梦纱精心准备的,她深知白梦纱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虽说这次,她要演下去,好让白梦纱不在对她有所戒备,不过她也不是,等着被白梦纱给随意拿捏的主。 白梦纱瞧着自己这一身的血迹,她的确是非常的气愤。 不过看到白梦昙病入膏肓的样子,她此时到也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心里掂量着,看来白梦昙是命不久矣。 她就发发慈悲,在白梦昙要离世之前,告诉她一件好消息,这样她才能知道什么叫死不瞑目的下场。 “三皇妹,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少将要来传话的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话。”白梦昙总算是提起了,精神迫切的问。 白梦纱冷笑“夜王殿下,命那个少将转告的话,是……。” 她故意买着关子,就是想享受着,被人注视的感觉。 “夜王殿下说,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他。” 在听到这句话时。 白梦昙的眼神迷离,到崩溃的地步。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了下来。 其实她是故意将一小块洋葱,藏到自己的衣袖里面,在白梦纱不逞察觉的时候,放到自己的眼睛边。 才会有现在的效果,白梦昙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要是在她灵魂,穿越的那个时空,以自己现在的演技,准能拿一个影后的位子不在话下。 就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自己的一直仰望的天,真的塌了下来。 看得白梦纱心里,直叫那一个大大的爽。 这点还不能使,白梦纱满意,她还有更狠的。 “其实从三年前,本宫就早看出了,三皇妹你对那燕北世子的心意。他看不上你是他没有福气。”白梦纱说的话,像是对白梦昙的安慰。 可白痴也听得出来,她话中的讥讽。 白梦昙还是一如既往地,像个破碎的陶瓷娃娃一样,除了哭没过多的表情。 白梦纱嘴角继续勾笑,也不顾自己满身的血迹,低下身凑近白梦昙的耳边,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哎!哎!可怜你还不知,夏夜藤拒绝你的缘由。” 白梦昙失神的双眼立马瞪回了白梦纱,这一瞪把白梦纱下的够呛。 只见她连忙到退了几步,直到自己的腰撞上了背后的木桌子,才定回了心神。 放着狠话“白梦昙,要知道夏夜藤那丑八怪,喜欢的可是男人,据说他现在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少年,他去那里都带着那少年。原来你在他的眼中,尽连一个男人都不如。” 要不是知道,白梦纱口中的少年,正巧是化妆过后的自己,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别的人存在。 如果是真的,白梦昙真怕自己会提起刀去砍了那个人不可。 不过世子哥哥,喜欢的都还是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那也太搞笑了一些。 白梦昙听白梦纱的话,听烦了。 故意撩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披头散发,摇摇摆摆的的向白梦纱的方向靠近。 “咳、咳……。” 房间里面的气氛,此时变得诡异了起来。 白梦纱原本是不害怕的,但见着白梦昙这般模样,居然心生胆怯。 结巴着说“三皇妹,有话好好说……那夏夜藤有眼无珠,本宫定当会帮你教训他不可。” 白梦昙猛的一抬头,先前残留在嘴边的血迹,对着白梦纱坏坏一笑“大皇姐,我心里好难过。” 说着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次到是喷了,白梦纱一脸都是。 白梦纱在白梦昙的惊吓中,仓皇而逃。 一直在竹楼下面等待着,白梦纱的队伍。 看着白梦纱一脸的血,和她惊魂未定的样子,都慌了阵脚,白梦纱拉着一旁侍女的手,一手捂着胸口道“走快、走。” 白梦昙靠在,竹楼里房间里的窗外口,笑开了花。 咬着牙道“白梦纱想和我斗,还嫩了一点。” 正当白梦昙,转身要回到房间里面时。 自己的一只小腿,不知为何变重了起来。 她本能的低下头去看,这身影不是前世那夜王妃,林均研吗? “美人呀!你可不能想不开,跳楼呀!” 跳楼!白梦昙此时小脸布满了黑线,这人不是被侍卫们,给抓了回去,怎么追她追到这里来了? 念着她腹中怀有身孕,白梦昙只好厉声道“给我放手。” 那女子彻底无视,白梦昙的警告。 打死都不放手,白梦昙无奈只好唤来暗中的,三树紫兰。 “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三树和紫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林均研从白梦昙的小腿上拉了出来。 “林姑娘是谁?老子叫何恒天,叫我天哥就行了。”这林均研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但说出的话怎么颠三倒四,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树也感到十分的诧异,林均研她是认识的。 虽然谁这人外貌和林均研是一模一样,甚至是她隆起的腹部,也可以证明面前的人,是货真价实的林均研。 紫兰看出了,三树的疑惑,面前这人要是顶着别人的皮囊,已他多年易容术的经验来看,这人并没有做过易容。 那这自称是何恒天的林均研。 似乎也察觉道理了,面前这三人看着他异样的眼光。 第185章另一时空的人 “嘿嘿……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不过就是好心,怕美人一时间想不开而已。”说着这林均研还不忘,对着白梦昙直抛媚眼。 看得白梦昙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白梦昙心想着,这林均研该不会是傻了吧! 林均研平日里的生活起居,到是由三树负责的,可往日她也没觉得这人有问题呀! 以前的林均研在面对三树的时候,都还是客客气气,甚至有一些小心翼翼,身怕自己会得罪身边的人。 不过她的身份,有就只是一名伶人,能被自家主给赎回来,已是她天大的福气。 三树只是有一些纳闷的是,明明林均研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都不是夜王殿下的。 为何夜王殿下还要,托人事事照顾着她。 “那个林小姐,我不知你是为何跟到,我们来这里的,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面前这人你惹不起。还是乖乖的随我回大宅里面去。” 说着三树就要,伸手去拉林均研的手,那知道那林均研的目光,尽然全放在了三树的身上不说。 还很没脸没皮的,主动抓着三树的手不放。 一个劲的笑着“既然是美人你邀请,我怎敢拒绝。” 眼前明明是一张女人的皮囊,紫兰看着这林均研,怎么越看越不顺眼。 还未出鞘的弯刀,毫不留情的挡在了,三树的面前,让那林均研直接与三树分开。 “林小姐来这是客,既然来了北齐国,还有是由在下送你回去可好。” 林均研用自己细长的桃花眼,唏嘘不悦的,上下打量着紫兰。 毫不客气的,撩起了紫兰的一束青丝,还不忘摸了一下,他光滑白净的脸上的皮肤。 紫兰头本能一偏,不耐烦的看着,这不知男女有别,指手画脚的女人。 “你到底是男是女,不会是伪娘吧?”林均研眼中,对紫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人看着可是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就连他先前看上的两位美女,在样貌上三人的姿色,都不分伯仲。 伪娘一词,三树和紫兰都有一些迷茫的,盯着眼前这个说话颠三倒四的林均研。 不过在另一个时空,作为灵魂游荡过的白梦昙,却听清楚了林均研的话。 她的目光开始警觉了起来。 自己都能重生,那面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林均研也是,有那个可能性的。 “三树、紫兰你们俩先退下,我有话问她。”白梦昙吩咐着。 因为她想要确认一件事,可是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毕竟自己重生的秘密,就应该让这件事,石沉大海的好。 三树、紫兰听命,先行退下。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白梦昙和那个自称叫何恒天的,林均研。 何恒天一手颇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位娇美的少女。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情场高手,往日里只要他一笑不知有多少,美女都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美人,我就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才故意支开他们俩,留我们单独相处。” 白梦昙眼神迷离,坐在床榻上,白色的里衣轻薄,对着何恒天伸出她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勾了勾。 何恒天彻底被,白梦昙给勾住了心魂,也顾不上自己有所不便的身材,流着哈喇子就向白梦昙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间,一条金丝线毫不客气的,缠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在向白梦昙的方向,靠近一步,那等待他的将会是身首异处。 只见他连忙求命道“女侠,有话好好说,这玩意是要死人的。” 吓得他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动上分毫。 白梦昙见他中计了,心情到是不错。 假意要收收回,自己手镯上面的金丝线。 何恒天一见,她要收线,就更是吓得不行,要知道这线真有个什么异动,他的小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饶命呀!饶命呀!我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有贼心没这贼胆。” 白梦昙一手拉着手镯上面的金丝线,一手打着哈欠。 懒洋洋的问“你到底是不是林均研?” “林均研是谁?”何恒天一脸的问号。 他不记得,自己交往的人当中,有过叫林均研这人。 但是他也不敢肯定,面前着看似乖巧可爱的少女,是不是他的前女友,故意派来戏弄他的人。 这人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了。 白梦昙不由地感到怀疑,难道说如果不是林均研的人格分裂,就是她真遇到了,所谓的灵魂交换的异像。 “那你是谁?”白梦昙接着问。 “何恒天。” “你是男是女。” 何恒天被白梦昙这话,问得有些迷茫了。 他是男的是女难道,这人看不出来吗? “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听到这里,白梦昙终于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这人和林均研的灵魂互换了。 要知道这可是,她在另一个时空里,只有电视剧和里才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今生居然也会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光是想她就觉得,好兴奋。 “男儿身。” 白梦昙索性收回了,缠在何恒天身上的金丝线。 何恒天本想逮到,机会逃跑的,不过又重新被,白梦昙用金丝线,拴住了他的脚。 “我话都还没问完你,想往哪里逃。” 适时务者为俊杰,他总算明白了过来,自己要保住小命,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女侠,你想要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可好。” 何恒天还记得,自己是在路边,打望一处美女时,被突来的一辆轿车,给撞飞了出去。 等他醒来,就看到自己的周围,围满了穿着汉服的女子。 他还误认自己是,走错了什么剧组。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在男人里,是相当的有魅力的存在,180几的身高,平日里又酷爱健身,对自己的身材管理是相当的满意。 不过看现在的趋势,似乎和他想像的不一样。 白梦昙也看出了,何恒天的疑惑。 索性让他认清,自己的现状。 免得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昙对着何恒天指了指一处,被白布覆盖的位子。 示意着何恒天把,那块白布给掀开。 何恒天还以为,白梦昙是要给他惊喜,没想到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这是一面落地的铜镜,把何恒天的全身,都照在铜镜之中。 铜镜里一身越显富态的女子,眉眼温婉,从面相上来看,也是位难得的美人。 只是这美人下腹凸起,明显像是怀有好几个月的身孕。 何恒天在那镜子面前,东看看西瞧瞧。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 “啊……。” 对着铜镜里面的女子,大声的尖叫。 白梦昙听着有一些烦了,学着曾经夏夜藤教她抛物的手法,用金丝线缠住桌上的一杯子,稍稍一用力,嚯的一声。 在何恒天面前的铜镜,立马碎落了一地。 何恒天错愕的,六神无主的望着白梦昙,嘴巴大张。 白梦昙跟着,在空中咳嗽了一声。 这才使他回过头来。 “你是谁,我又为何会来到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是剧组在拍戏?” 因为自己腹中的胎动,太过于真实,何恒天逐渐认清了现状。 看何恒天说话的口气,白梦昙也料到了,他应该不属于这一个时空,要是她没猜错的话。 面前这人,应该是从她作为灵魂穿越那个时空里面来的。 不过自己好歹也在那个时空里,待了有那么长的时间。 常言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她觉得自己,是否有义务向面前这个人,解释一下他现在所处的地方。 “这里是北齐国,而我是北齐国的三公主,刚刚你见到的那两位,女的叫三树是燕北国夜王手下的人,至于你见的另一个正是我的手下。” 何恒天听听的懵懵懂懂,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了女子。 出于本能的,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触觉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变成了女人,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那个三……公主,我想问的是我怎么就变成了女人了,这肚子里面的又是怎么回事。” 白梦昙平息了一口气,尽量有耐心的,为他解释。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女人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伶人而已,至于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嘛!我也很想知道是谁的。” 何恒天欲哭无泪的,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堂堂七尺男儿,尽会变成一名女子,还怀孕了叫我该如何是好呀!” 白梦昙没想到,何恒天会这样毫无形象的,在地上大哭特哭起来。 要知道这人,不是一直要吵到闹到,喜好美人吗?现如今自己都是美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喂!尽然你都变成这样了,自己想开一点有什么不可。”白梦昙本还想陪他聊聊,另一个时空,里面的趣事。 可她见过哭的,只是没见过哭这么难看的女子,不应该是男子。 就在白梦昙被何恒天搞得,一筹莫展的时候。 有两人从竹楼的窗户外,飞身进来。 “昙儿我们走。” 来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把玉笛。 另一个手中摇晃着,白色象牙折扇。 第186章回来的两人 “萧二哥哥,白西扬你们怎么回来了。”白梦昙一脸诧异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应该在,许家军里。 只见白西扬轻摇着折扇,一脸无奈的说“我到是告诉过他,你在皇宫里无恙。可是这家伙偏偏就是担心,世子殿下会把在云雾山里的,新仇旧恨都算在你的身上。” 萧庭轩偏着头,怒瞪白西扬示意他闭嘴。 在他知道齐都城被围困过后,就拉着白西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往齐都城这边赶过来。 他一直祈祷着白梦昙可千万不能有事,同时也害怕夏夜藤会因为云雾山的事,对白梦昙不利。 他们俩人总算是,赶回了齐都城。 假借商人的身份,用金钱买通了,看守城门的燕北士兵,这才好不容易进了齐都城里。 后来是白西扬带他,通过暗道,才成功潜进皇宫。 没想到,这暗道的出口正是通往,紫萱殿的竹楼。 好在的是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白梦昙。 不过现在对于,萧庭轩来说,先救出白梦昙为重。 藏身于暗处的,三树、紫兰也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动静,跟着现身进来。 在四人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的同时,顿时大大出手,打不可开交。 白梦昙看着面前,没差点把房子给拆了的四人。 大叫了出声“你们几人都给我安静下来。” 四人在白梦昙的,呵斥声中,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也看清楚了对方是谁。 “小王爷。”三树率先开口。 紫兰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而就在这时,起先还为了自己,穿越成了女儿身哭闹不休的何恒天,想趁机逃跑。 不过被紫兰飞出去的弯刀,给吓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我……我就是路过的。”他感到自己十分的无辜,走在路上好端端的被车子撞了不说,还穿越到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朝代。 而已还被这一群古代人围攻,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你是路过的,可是你的身份可不是路过的。”白梦昙迈着莲步,用金丝线缠住紫兰插在地面上的弯刀,小用巧力又插回了紫兰的刀鞘里面。 这三年来,对于她来说,学武是半路出家,但是为了将来自己,有机会能够帮衬上她的世子哥哥一把。 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反复练习,曾经夏夜藤教她,用金丝线操作的方法,和自己向来喜好的箭术。 “我的身份。”何恒天指了指自己鼻尖“这身份要是姑娘你喜欢,你大可以随便拿去。” “你着死。”三树没想到,这林均研竟然敢对白梦昙,这样没大没小,就算她是夜王殿下,要留下来的人。 可那怕是夜王在此,也是不会允许,有谁对三公主如此的不敬。 “紫兰这人,你先打晕吧!”白梦昙下命。 在何恒天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紫兰一掌直接打昏了他。 瞬间原本吵闹的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没三树和紫兰的阻拦。 萧庭轩再一次的,抓住了白梦昙的手腕。 厉声道“昙儿,先跟我出去。” 他害怕白梦昙在皇宫里多待上,一刻就多一份的危险。 只要跟他出了宫,他就有办法,送白梦昙到许凌羽的军营里,只有到了那里,萧庭轩才觉得是安全的。 白梦昙看出了萧庭轩的心思,反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淡淡的说着“萧二哥哥你的好意,昙儿心领,也请你相信我,在这皇宫里我是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萧庭轩一见到白梦昙,就是满身的鲜血,脸色也苍白的不像话。 扎眼一看还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女鬼不是人。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叫白梦昙变成,如今的样子。 他埋怨着自己,为何要这几天离开齐都城,要是他没离开,至少还能够护白梦昙周全。 “这叫没事,就你现在的样子,算是没事人的样子吗?”有史以来,萧庭轩第一在白梦昙的面前发火。 白梦昙显然有一些愣了,一直对她从来都温文儒雅的萧二哥哥,突然在她的面前失控。 让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三年来,萧庭轩对白梦昙的情意,白西扬是看在眼里的。 好歹自己也和他共事了三年,从起初对萧庭轩的厌恶,变成对他的欣赏,不得不说萧庭轩,在经商上面可是一把好手。 不过既然夏夜藤也回归了,他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到也想瞧瞧,这白家的小三最后会选择谁。 “三公主,不是我说你,要化妆好歹也适当的补一补妆,这粉都快要掉完了。” “粉掉了吗?”白梦昙用手摸了摸自己,那一张苍白的脸,傻笑着。 萧庭轩看着,一边有说有笑的,白西扬和白梦昙。 面色顿时黑了下来,敢情自己以为白梦昙在这皇宫里受苦,都是她自己假装的。 紫兰与三树面面相觑着,最后还是紫兰碍于自己和萧庭轩,又过这几年的交情的情分上。 把燕北大军进攻,齐都城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萧庭轩。 还不忘把自家三公主与现在的夜王殿下,平日里互动的信息给删减了不少。 不过萧庭轩也不是吃素的,从白梦昙脸上洋溢着的笑意,他就已经猜出来。 自己一直守护的小丫头,最终还是和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一起了。 虽说心里难免失落,不过他不是从最一开始就决定,要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不要求回报。 能这样看着她,他已经足够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满齐都城里都布满了燕北的士兵。 白西扬和萧庭轩这两人,本就是很显眼的存在。 要是真放任,这两人在齐都城里,满城跑早晚会被夏焱烈给发现,外加上他身边还有一个白梦纱。 而且既然萧二哥哥都回来了,那她接下来的好戏就更好办了。 但是在这之前,白梦昙还想要搞清楚一件事,就是这林均研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紫兰,你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何我偏偏是女装,而萧庭轩,却是男装。” 白西扬不断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白色象牙骨架折扇。 头上插的步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身枣红色的襦裙,配上他那一双天生勾人的桃花眼,回眸间到也美的不可方物。 站在他一旁的萧庭轩,虽说是一身男装,一副私塾先生的打扮,就只是鼻子下面贴了两撇小胡子。 气质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儒雅。 珠珠也是在,等着白梦纱彻底离开紫萱殿过后来到了竹楼,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直,追着她不停追问,他宠物下落的三石。 紫兰冷淡的回答着,白西扬的疑问“这里就是只剩下女装,而且我也觉得,以小王爷的样貌,这一身再适合你不过了。” “本宫也觉得,小王爷适合这身装扮。”白梦昙换回,紫兰为她装扮的少年小厮的装扮。 白梦纱这边,是暂时让他们应付了过去,现在耽误之际,就是要让世子哥哥,早些劝夏焱烈回燕北。 虽说许家军能回到齐都城,白梦昙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但是一想到两兵交战,死伤的终究是受苦的老百姓,白梦昙就不愿意见到战争的画面。 “三公主。”珠珠一听到白梦昙的声音,就迈着自己珠圆玉润的身子,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位于竹楼旁边的,小溪里发出了动静。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只见一条类似于巨蟒的东西,从小溪里一跃而起,扬着它长长的头。 这头通体发黑的蟒蛇,身长大概有七米,实际上他的年纪也不过三岁。 “小黑。”三石看到那只蟒蛇的时候,眼里像是那到了星星。 珠珠从自己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了好几只鸡递给了三石。 三石熟练的将那几只鸡,投进了名为小黑的蟒蛇嘴里。 几人在看到,小黑吃饱了过后,用自己黑溜溜的头,来回凑着三石和珠珠的脸。 搞得那俩人呵呵大笑。 这样和谐的场景,白梦昙有好久未成见到过了。 自己再环顾着,竹楼里面的景物,在看看一直未成变过的院落,当年几人在这院子里,喝酒烤肉,彷如隔世。 想着这一次,她要随着世子哥哥去到燕北,也不知好久才能,在回到这里,不由地感到忧伤。 大家都在围着看,小黑搔首弄姿的表演去了,只有萧庭轩注意到白梦昙的失落。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轻声安慰着。 白梦昙抬头望着,注视她的萧庭轩淡淡一笑。 等她帮世子哥哥解决了,燕北的事。 她一定会再回到北齐国的。 由于小黑现目前的,体型太大了,三石只有失落的,再次让珠珠把小黑给养在竹楼的小溪里。 从暗道出宫的几人,各自有各自的任务。 夏夜藤一回到镇北候府里,就闻到一股甜甜酸酸的味道。 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世子哥哥,昙儿好想你。” 夏夜藤把她的身子拉开了几分,三树已经告了他,白梦昙趁他不在回宫里干的好事。 把白梦纱吓得够呛。 只是昙儿身上这味道。 第187章昙儿更诱人 “我听三树说,你在白梦纱的面前装病,还吐了她一身的血,这血是从那里来的?” 不管怎么样,他可不希望白梦昙去做任何的危险事,哪怕是受一点点伤也不可以。 “那个血嘛!”白梦昙故意买着关子。 转过背去“哇”的一声,七孔流血的装扮,出现在夏夜藤的面前。 还不忘把那所谓的血,给涂在夏夜藤的嘴角。 见夏夜藤皱眉,用手中沾了沾自己嘴角,那个所谓的血。 引起来白梦昙的,哈哈大笑。 “世子哥哥,你尝一尝,这个我专门让三树为我熬制的番茄酱,可好吃了,配上薯条更棒哦。” 说着白梦昙用手绢,想自己脸上的番茄酱给擦拭干净。 夏夜藤也难得,调皮的用自己的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嘴角沾到的番茄酱。 这味道酸酸甜甜的,也就只有他身边的鬼精灵,才会想出这样的食物。 “下次可不能,在用这玩意来吓唬我了。”嘴上看似是责备,但是手到是很诚实的,接过白梦昙的手绢,细心为她一点点的擦拭着,她还未擦干净的地方。 擦到最后,令他生出了别的想法,用这个擦还不如自己把这些吃进肚子里,来的实在。 紧接着夏夜藤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轻身凑到了白梦昙的耳旁,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朵,嗓音低哑撩人。 “我觉得昙儿,比这番茄酱更加的诱人。” 白梦昙被夏夜藤撩拨的,面红耳赤,转身道“世子哥哥,我不理你了。” 可一回头,又被夏夜藤给拉进了他的怀里。 女子身上软软柔柔,还有着好闻的花香。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世子哥哥如此无赖了。 不过这一次,夏夜藤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就是夏焱烈打算最近几日,就要启程回到燕北。 这样一来齐都城也变回了,曾经的样子。 白梦昙还未忘记,另外的一件事。 她故意从夏夜藤的身边躲开。 微微带着醋意,嘀咕道“世子哥哥,这次我去暗道回宫时,可是撞见了,你收留在荒宅里面的林姑娘。” “你告诉过昙儿,留着她自然有用,可我怎么就觉得,世子哥哥是想金屋藏娇,好娶她当侧妃才是。” 瞧着自己身边的小娇娘,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架势,夏夜藤剑眉上翘,饶有兴趣道“我怎么没早发现,白家的小公主居然醋劲颇大。” 夏夜藤话一说完,立马换来白梦昙的怒瞪。 他本能的闭上了嘴。 埋怨着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得知道白梦昙也会为了他吃醋,心里早乐开了花。 连忙哄道“我们家昙儿天生丽质,闭月羞花,别的女子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有了夏夜藤恭维的话,白梦昙这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坐在一围椅上面,学着夏夜藤往嚣张的样子,敲击了几下,茶案上的茶杯。 斟茶这活一往可都是,白梦昙为了讨好他时做的。 今却互换了身份,但是为了自家未来的媳妇消消气,夏夜藤冷峻的脸上,多了几份笑意。 跟着斟了一杯绿茶,茶香扑鼻而来,也收起了白梦昙不少的戾气。 白梦昙品了一小口,再次问道“世子哥哥可以,告诉我那林均研的真实身份了吧?” 现在的林均研对于,白梦昙来说只要不是原来的,那一个灵魂她不在畏惧,她的世子哥哥会被别人抢走。 但是她也有疑问,要是前世的林均研也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 那个时候,他世子哥哥又为何会娶她呢? 还是说她重生已经改变了,身边所有人的轨。 夏夜藤细想了一下,这件事他本意是不想要白梦昙参与的,毕竟很多事,知道的越多风险也就越大。 留下林均研他也只是,想在适合的时候,多留一张底牌而已。 要是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了自己和白梦昙的感情,对于他来说,那就真得是得不偿失的。 “其实林均研,腹中的孩子是夏焱烈的。”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白梦昙都感到吃惊,她可真没想到夏焱烈在外,对葛嫣然是百般的疼爱,居然还会背着她偷吃。 不过有林均研在手,那他们的手里就多了一样,对付夏焱烈的把柄。 就算是林均研的身份不能动摇夏焱烈的根基,也能挑拨他和葛丞相之间的关系。 试问有谁愿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有妇之夫了。 只是现目的那个林均研,似乎有一些棘手。 白梦昙也不敢保证,现在身处荒宅里面的林均研真是穿越,过来的外时空的人。 还是说她是装得。 “世子哥哥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梦昙犹豫着。 夏夜藤毫不避讳的,端起白梦昙才喝过的茶杯尝了起来。 杯中除了有淡淡绿茶的清香味,还多了白梦昙唇边残留的昙花香味。 “你与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还是说昙儿这么猴急,就想和本王深入交流了。” 说着夏夜藤深邃细长的眼眸,不怀好意的扫着白梦昙全身。 白梦昙娇颜含笑,抬起布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夏夜藤的靴面上。 自己养的小娇娘,只要是她高兴,一双脚拿给她踩着玩,夏夜藤也乐意。 白梦昙见夏夜藤只是懒洋洋的对着她,一个劲的笑。 她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就像是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 白梦昙难免有些挫败感,也就不想和他皮了。 把林均研追她到竹楼的异样,全告诉了夏夜藤。 夏夜藤到是没把,林均研给放在眼里。 毕竟是一伶人,对于夏焱烈来说,疼惜一个伶人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他能救下林均研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罢了。 要是林均研敢在他的眼皮,做什么手脚去讨好,夏焱烈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只见他眼里闪过阴狠,但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面对白梦昙时眼神温柔似水的,用手揉揉了白梦昙额前的碎发。 “小傻瓜,放心她不敢做什么的。” 荒宅。 被安排到荒宅里,守着林均研的白西扬,收到了夏夜昙传来的飞鸽传书。 要他好生的监视着,睡在床榻上面的林均研。 负责照顾美人,向来正是他的最爱,只是面前的美人似乎是,名花有主。 傻子也看得到,她那凸出的小腹,已怀有几个月的生孕。 这样就更不是他的菜。 白西扬百般无聊的,望向窗外的夜空。 他到是有一些,妒忌能出去,负责假官银调换的萧庭轩,好歹不用关在这里对着明月望眼欲穿。 “啊!这是哪里……?”何恒天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他记得自己是,被人给打晕的。 恢复神智的他,在房间里大吼出了声“到底是谁,暗算了老子,老子要和他一绝高下。” “你确定要和打晕你的人,一绝高下。”白西扬摇着自己,白色象牙骨折扇,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笑盈盈的看着一脸懵逼的何恒天。 窗边摇扇的男子,青色白羽锦袍,腰间挂着一块和田白玉,一看就是价值不非。 何恒天在未穿越过来时,身边到是有一位学考古的朋友,对那些古文字画,他也算是耳濡目染。 这男子一瞧,就知身份非富即贵。 能与此等富贵之人结交,那他以后在这里还愁吃喝。 他收回了自己粗鲁的影响。 神情淡定了许多,看着自己这一身白色的里衣。 据他所知,在古代女子不是要更加注重礼仪的,既然他都已经是女儿身了,这样可为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男子的面前,怕也有所不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她假意害怕道。 “那这是哪里?奴家怎么在这里?” 白西扬皱眉,有所不解的看着,床榻上一反一复的女子。 心想着三公主该不真要,让他看一个疯子吧! 不过这疯子从外貌上来说,眉眼如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到是叫人心生怜悯。 听说伺候她的侍女说,这女子是燕都城里有名的台柱。 每到她唱曲时,可说是有万人空巷的盛景。 有此等容貌的确,会让不少的男子倾心于她。 不过向来伶人命薄,就算是有人赎身,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下次。 也就是任人玩弄的可怜人罢了! 白西扬虽说,喜好美人,那也就只是饱饱眼福,并不会真的于其过夜。 对于谈得来的伶人、花姐,他也会慷慨解囊。 所以就算是他,常年留恋花丛中,也不曾真的为任何女子动心。 也许是受他母妃的影响,不想自己再次步他母妃的后尘。 “姑娘请放心,这里很安全。我是北齐国的小王爷,暂时负责你在这里的衣食住行,你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初来这陌生的世界,在经历过偷袭过后,何恒天这才是正式的静下心来,安静的听着别人的解释,自己身边的一切。 不知怎么得,他到是对身边这个名为小王爷的人,多了少许的好感。 觉得自己说不定,能和他成为不错的朋友。 “那就有劳小王爷,你照顾了。” 原本何恒天是想起身,对白西扬表示感谢的。 不过身为男子的他,也知道女人这副样子下床,在男人的眼中诱惑力有多大。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何恒天的肚子,没脾气的叫出了声。 第188章孩子生父是谁 两人尴尬的彼此,相识一笑。 没等多久,陆陆续续一盘接着一盘的美味佳肴端了上来。 何恒天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美食。 要不是他害怕,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他才不用再保持女子的矜持。 他可不想,再被人给拍晕一次那滋味,是真的很不好受。 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脖子也疼得厉害。 “林小姐,食物都送上来了,可不要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那是。”何恒天赔着笑,率先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 这排骨肉质鲜美,肥瘦适中,甜而不腻。 说不出的美味。 吃了一块排骨过后,顿时叫何恒天欲罢不能。 要知道在他那个时代,想要吃到这么原生态无污染的食物,可说是难上加难,不过对于那些有钱人,也能在自家的农长里,养殖一些优良品种。 他以前除了有一张好看的皮囊以外,充其量也不过,就只能算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工薪阶级。 逐渐适应,这里环境的何恒天,在酒足饭饱过后,靠在贵妃椅上面,打着大大的哈欠。 半点没有,先前淑女的样子。 白西扬有一些纳闷的,看着反差及大的何恒天,这女人,那有女人样。 看她那样子,也能猜到为何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不要这母女俩了。 回过神的何恒天,也察觉到自己这样子很是不妥。 赶紧起身,用放在桌子上一张,折叠好的方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食物。 呵呵呵的轻笑。 “让小王爷见笑了,我这怀有身孕的人,吃饱过后就有些犯困。” 何恒天学着,往日在电视剧里古代人说话的语言。 白西扬回笑“林姑娘不用多虑,在下知道。” 说着白西扬起身,潇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唤人把桌上这些吃剩的食物给收了出去。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林姑娘休息了。” 说完白西扬起身离开了,何恒天所住的房间。 在白西扬离开时,何恒天都未成察觉到,白西扬看他的异样眼神。 白西扬对着,伺候何恒天的一侍女使了个眼神,那侍女是鬼谷阁的人。 自然知道白西扬想要什么。 她大方的走进了,何恒天的房间。 白西扬再次扬了扬手中的折扇,他打听过这林均研,在燕都城是轰动一时,梨园里的当家台柱,就连燕王都爱听她唱的戏,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正是燕北太子的种。 夏焱烈的人,为何会来到夜王殿下的身边,想想都觉得事有蹊跷。 不过既然,夜王殿下收留了她,又让自己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是怕她会暗中与夏焱烈勾结。 毕竟现目前从燕北的局势来看,在朝廷夏焱烈的心腹众多。 夜王殿下才冒出头,真和夏焱烈硬对硬难免吃亏。 “林姑娘,奴婢伺候你更衣入寝。” 被白西扬派进屋的侍女,点燃了香炉里面的一只熏香。 房间里有香气缭绕。 身边还有,这么貌美的小姑娘作陪。 何恒天感觉自己还真在做梦。 对着侍女招了招手。 “来来……好妹妹,来这里坐和姐姐唠唠嗑。”说着何恒天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那名侍女,尴尬一笑毕竟这是主子,她也不敢多加拒绝。 要知道她伺候林均研,也有一月多,这林均研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现在的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难怪小王爷命自己注意她呢。 虽说小侍女心生疑惑,但是有在身,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何恒天的身边。 何恒天一时间,笑开了花。 从上菜时,何恒天就打量了一遍,这宅子里的侍女,少说也有十多个。 他要是每天换一个,那日子比君王,还要快活。 现在想想穿越成女儿身也不错,坐拥这么多的美人。 要是没肚子里的这怀上的孩子,那就更美好了。 小侍女一坐下来,何恒天收起了自己矜持的表象。 对着小侍女,动手动脚。 就没差把自己给挂在,那小侍女的身上了。 不过吃豆腐归吃豆腐,他不傻好歹要套出,自己肚子里怀的是谁的仔。 看着肚子隆起的大小,想把这腹中的孩子给打掉,那是不可能了。 他也要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做打算吧! 等腹中的娃一卸货,他总不可能真把这孩子扔大街上吧! 小侍女被何恒天欺负烦了,索性起身站在了离她有十步外的位子。 “那个林姑娘,奴婢身上起疹子,怕把姑娘你给传染上了,那个就不太好了。” 何恒天一听疹子,浑身立马起鸡皮疙瘩。 朱唇不自觉的,向上提了几下,表情尴尬。 他曾经患过水泡,那滋味他到现在都不想再去尝试。 不过为了从小侍女的口中套出,他想要的答案,只好圆场道。 “我也是觉得,和妹妹挺投缘的所以,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望妹妹见谅。” “还是请林姑娘饶了奴婢把。”说着小侍女连忙跪在了地上接着道“林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何得何能,能与姑娘你姐妹相称。” 这侍女说不上此时的林均研举止的怪异,明明皮囊还是从前那皮囊。 但从刚才她对自己,上下起手,摸上摸下的动作,就很令人不爽。 躲在门外的,白西扬一直注视着,房间里面的动向。 他也是个爱惜美人之人,可面对美人,自己到没林均研这般猴急。 这个林均研,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何恒天对于这些有得没得礼节,使她感到厌恶。 她只想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谁不定自己还能去狠敲他一笔,也好让自己在这陌生的世间,活得洒脱一些。 “我问你,你可知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是谁?” 对于林均研腹中的孩子,生父是谁这小侍女还真不知道,毕竟阁主只是叫她来,照顾林均研可没要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的不知,既然这丫头不说那他就自己去找。 不由联想到,自己被打昏醒来时,对自己还不错的小王爷。 要知道不是有所图,谁会对一个人莫名奇妙的示好。 难道说这孩子的生父,是那小王爷。 自己腹中的孩子,真是那小王爷的,想想也不差,好歹人家是王爷,以后他的孩子可就是世子。 哈哈,何恒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 小侍女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多变的林均研。 她到是听过,南方有过国家,会一种巫术,叫什么降头的。 中降之人,性情会突然大变,这林姑娘该不会真中降头了吧。 何恒天起身,捧腹笑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的父亲是谁?还用猜吗?你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在门外的白西扬心里嘀咕着。 就听见房间里面的何恒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那小王爷对吧!” 小侍女听到,何恒天爆出来的答案,头不自觉的转向门外。 白西扬差一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当爹了。 这时另一名侍女,端着洗漱用的水,往房间里走来。 白西扬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的瓦片上面。 掀开瓦片,一想到这林均研在外人面前,毁他声誉,他就来气。 他到是要再看看,这林均研还想用什么话来诬陷他。 要知道他可是,连燕北都还未去过,就被背锅,这锅他打死也不成认。 白西扬安排的那侍女,见了端水的侍女俯身了俯身。 打了招呼离开。 后面进来的这名侍女,名薄荷是林均研在燕北时的贴身侍女。 林均研被夏夜藤救后,一直把薄荷留在自己的身边。 “姑娘,你刚刚在聊什么了,奴婢一进院子里,就听见姑娘你的笑声。”一边说着,用手打湿了面巾为何恒天擦拭面颊。 有美人服务,把何恒天给乐的。 一个劲的憨憨笑。 “我在说自己孩儿的父亲,可是富贵之人,以后有我这宝贝在,我就不愁吃穿……。” 何恒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薄荷连忙捂住了嘴。 薄荷谨慎的张望着四周,确保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后。 松开了手,提醒何恒天“小姐下次,这话你可不要再乱说了,要不是有夜王殿下出手相助,只怕我们主仆两早已,身首异处了。” 身首异处,何恒天猛的眨着自己明媚的眼睛。 怎么自己这腹中孩子的生父,还要要杀了她们母子两不成。 何恒天听着,心里一阵后怕,不过他看面前这小侍女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在屋顶上,观察了何恒天许久的白西扬,到是觉得这林均研迫为有趣。 比他遇到过任何女子,都还要好玩。 不过听她和自己侍女的谈话,似乎这主仆两人并没有什么心机。 只是夏焱烈手中的牺牲品而已,但是林均研腹中的孩子,对于夏夜藤来说,到以后说不定还是能派上用场。 既然他被安排到这里来,负责监视林均研他到是,落得个清净。 第189章迎亲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白梦纱这几天心情甚好,在过两日她就要随夏焱烈回到燕北,自己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燕北太子妃之位,不用想也是非她莫属。 外加现在白梦昙重病缠身,就连那竹楼都未能踏出半步,对于她来说是喜事。 还有那夏夜藤整天和那日,说要效忠于她的少年缠在一起,军中之事,基本上都交到了夏焱烈的手中,让她岂不快哉。 自己的夫君,在朝中的势力无人可比,以后燕北的皇位,自然是落在夏焱烈的头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权力,一直都是白梦纱所追求的。 等到那个时候,不会再有谁瞧不起自己。 夏焱烈坐在自己的爱骑上面,是一头纯种的千里神驹。 除了气坏一点,深得夏焱烈的喜爱。 比起夏夜藤那一头,不知是什么混血品种的黑马来说,他更喜好自己的白虎。 “白虎来吃块,胡萝卜。”夏焱烈接过侍卫递过来,精心为白虎挑选的食物。 翻身下马,颇有耐心的,一根接着一根,喂进白虎的嘴里。 他这悠然自得的样子,与从北齐国库里,不停搬运着,金银珠宝,字玩古画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的对比。 他已经向北齐国,下了聘礼,出于礼节北齐国陛下嫁女儿这么重要的事,自然也不能忘记自己应该给的彩礼。 说到彩礼,白辰逸起初是想意思意思的,可是夏焱烈用他身边,亲人的性命作为威胁。 这才逼他交出了,打开北齐国库的钥匙。 不过威胁白辰逸这事,他还不想这么快让白梦纱知道。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开始有一些,在意白梦纱的想法了。 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也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虽说白梦纱在他的面前,亲自承认了对他的爱意。 但是夏焱烈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白梦纱注定是不可能的。 要想成为未来,燕北的王就必须有所牺牲,单是葛丞相那一关他就过不了,再说了葛嫣然是他唯一承认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别的女人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太子殿下,属下想问,这北齐国库里面的东西,是否要全部搬完。” 他的贴身侍卫,前来禀报。 毕竟这北齐国库里面,有些物品,体型巨大,真要他们全部给搬出来,怕是会在回到燕北的路途上增添麻烦,但要是不搬走有太可惜了,毕竟谁会嫌钱少。 “现在国库里面,搬了多少出来?”夏焱藤神情淡定的,用一把木梳,细心的打理着白虎身上白色的毛发。 这匹名为白虎的白马,像是十分的享受,夏焱烈的服务,安详的眯着眼睛。 侍卫随后,献上了国库里面,财物的清单。 “现在放上马车里的,大约有北齐国三分之二的财物。” 夏焱烈居高临下,随意翻阅了侍卫举起的账本。 脑海里浮现出,白梦纱在山谷里陪他嬉戏的笑容。 翻页的手指悬空停在那里,最后不耐烦的,干脆将那本账本给关上。 “三分之二就三分之二,剩下的给北齐国留下,免得人家在背后说我们,不讲仁义。” “诺。”那侍卫回复着。 在夏焱烈没察觉的地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主子。 要知道曾经凡事被,燕北军队侵略过的国家,是连一粒米也为成给别的国家留下。 现在居然对这北齐国如此的大方,难免让人心存疑惑,在说了这名侍卫可是葛丞相安插在,夏焱烈身边的人。 为得就是不让夏焱烈有二心,葛丞相是想利用自己的女儿绑住夏焱烈,扶他上位好借夏焱烈对他信任,趁机夺取夏焱烈手中的权力,让他就此做个傀儡皇帝。 如果说这夏焱烈真对,这北齐长公主动了,恻隐之心。 那这白梦纱可就是,真留不得了。 在燕北大军,起身离开燕北之时。 北齐皇宫以及齐都城里,都挂满了红布。 白梦纱也是由白辰逸,亲自带着到迎娶的马车这里。 白梦昙坐在夏夜藤为她安排的,马儿上面,看着张灯结彩,流光溢彩的皇宫。 前世的记忆浮现出来,那时的她也是像白梦纱这样,怀着对未来的向往,被父皇带上了迎娶的队伍里。 有了前世不愉快的经历,白梦昙悲从中来,看着看着,灵动的丹凤眼里,泪水就跟着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正在看着热闹的夏夜藤,不知自己身边前一秒,还笑脸盈盈的美娇娘怎么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紧接着,把她脸上紫兰为她乔装的妆容,都给哭花了,这要是被外人发现了她的真实的容貌。 那他们前一阵的伪装也就,全部白费。 夏夜藤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将还在马背上面的白梦昙,直接带回了他的坐骑上面。 这瞬间引来,小小的骚动,不过白梦昙被夏夜藤保护的很好,在她被夏夜藤带上马时,整个人被夏夜藤罩在他的大氅之下。 不让任何人看到,此时哭花了整张脸的白梦昙。 白梦昙被人突然的抱入怀里,内心多少有一些抵触,同时自己先前,那低沉的情绪早已荡然无存。 不过害羞她还是知道的,有些抵触的想从夏夜藤的怀里,挣脱出来。 又害怕被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有尽量的放低着声贝“世子哥哥,这么多人你这是干嘛了!万一被人给说闲话该怎么办。” “军中世人都已知道我喜好男色,放心没人会说闲话的,就算是想怕也没那个胆子。”夏夜藤话一说完,深邃邪魅的眼眸睨着,身边的士兵。 士兵们各个都低沉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夏夜藤不知道白梦昙为何会哭,说不定是不愿离开疼爱自己的父母。 这也是人知常情的,夏夜藤未成问白梦昙为何而哭的原因,只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就像是要把白梦昙,永远的绑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虽然被夏夜藤牢牢抱在,怀里一时让白梦昙喘不过气来。 但是自己一抬头就能,看见夏夜藤接近完美,那未戴面具的半张俊脸。 白梦昙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身后有动静传来,今天明明是自己出嫁的大喜日子,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抢她的风头。 头顶红纱的白梦纱,透过红纱的余光,隐约的瞟见在夏夜藤怀里抱上黑马的身影。 牡丹红的朱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真的是他。 告别自己的父皇,涂有红色丹蔻的手指,放在了一旁接她上马车的侍女手上。 无意感觉到这侍女掌心上面,有着厚厚的老茧,不像是宫中女子该有的。 到像是常年,习武之人该有的手。 白梦纱本能的警觉了起来。 不过碍于,此时的形式,哪怕是她发觉到了不对劲,也不可当场指出来。 这场联姻,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她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好在的是,那扶她上马车的侍女,只是在她手心里放了一张纸条。 随后就消失在迎亲的队伍里面。 燕北的迎亲车队,在一片欢歌声中,逐渐消失在白辰逸看不见的尽头。 今天一天就,送走了自己的两位闺女,白辰逸老泪横流。 就连许皇后,在他的身边安慰,也没让他收敛情绪。 白梦昙是在天亮之时,像他们两老告辞的,虽然白梦昙说过叫他们都等着她回来。 可是此行,白辰逸和许皇后都知道,要是夏夜藤真没登上燕北的皇位,他们的三女儿是不会回来的。 做父母的只想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安喜乐,但是女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她们的人生由自己做主。 “别看了,看得本宫心里难受。”许皇后难过的说着。 虽说有夏夜藤留下来的药方调理,可是许皇后自从生了小皇子后,身体也时常的泛困。 女儿都走了,现在这皇宫里除了,他最小的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对白辰逸来说最亲的人也就只剩下,许皇后了。 “知道你难过,我们回去吧!正好昙儿给我留下一本,什么理疗康复书,说是加强锻炼,说不定有一天就真的能站起来。” 能站起来,一直都是许皇后的心愿,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腰伤怕是好不了,她不想要要求那么多,就希望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此生也就无憾了。 但是为了不打击,白辰逸的积极性。 许皇后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回去就麻烦,陛下为妾身治疗了。” 白辰逸再次看了一眼,迎亲队伍的方向,微笑着“包在孤的身上。” 坐在迎亲马车里的白梦纱,慢慢的展开了,藏在手里的那一张纸条。 纸条上清楚的写着“燕北太子,在外已有子嗣。”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白梦纱对夏焱烈所有的幻想。 哪怕是她知道,夏焱烈在燕北国有一位青梅竹马,也没有现在这样震撼。 因为她一直都觉得,只要夏焱烈没有娶别人,那他们之间都还是有可能。 可有子嗣这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白梦纱回忆起,昨晚夏焱烈还偷偷被着所有人,潜进她房里,与她温存的画面。 那些甜言蜜语都,还在她的耳畔回荡。 第190章受辱 要是可以白梦纱好想,马上冲出马车,去质问夏焱烈那封信上,所说的野种到底是谁。 可是她不能,她的身份地位,不容许自己这样冒失。 再说了夏焱烈也根本就,不在这迎亲的队伍里面。 昨晚他就已经告知她,这次迎亲,由夏夜藤为他代劳。 而他会在城外等她到来。 迎娶的当天,不见正新郎,白梦纱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是她太爱夏焱烈了。 所以夏焱烈说什么她都相信。 她渐渐的收紧了自己手中的纸条,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与背叛的她。 又该怎么样,去相信夏焱烈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燕北大军,在齐都城外汇合,由于燕北有在未举行婚礼前,不能相见的习俗,所以就算知道夏焱烈在她的不远处,白梦纱也忍着自己想见他的心情,在马车里面耐心的等候。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面的,白梦昙和夏夜藤等待着。 夜幕的降临,鬼谷阁的人马,已经在另外的一个山头上面埋伏。 这只燕北的军队,表面上看似夏夜藤并未多加管理,把自己手中的兵权,也几乎是全部都交到了夏焱烈的手里。 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在燕北军营中负责,压运北齐国嫁妆一大半的人,也都是他回来前,都已经安插在夏焱烈军营里面,鬼谷阁的门徒。 在确认前方,荒地上并无敌军埋伏后,夏焱烈命人在这里安营扎在。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屋外面下着狂风暴雨。 可是军营里,却是歌舞升平,不少的士兵都沉静在,从齐都城里夺取了财富的喜悦里面。 “这北齐国也不过如此,见我们燕北大军一来,就连那北齐国皇帝老儿不也,乖乖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了太子殿下。” “你们说已俺们太子殿下的性情,会不会把那燕北的公主,打赏给兄弟们。” “上次那个被,俺们攻下的城池,那城主的女儿,不是被我们太子殿下玩了后,就送给了兄弟们,不过那小丫头也太经不起玩了。” “嘿嘿……想起那燕北公主的样子,那一双眼睛还真是说不出的勾人呀!” …… 白梦昙撑着伞,身穿上斗篷,在路过士兵的帐篷时,无意间听见那些士兵们的对话。 瞬间画着精致妆容的她,差一点没拿稳自己手中的油纸伞。 在斗篷里面,还穿着红色嫁衣的她,脚裸上面的裙袍下,早已被大雨溅脏打湿。 本安顿在另一个帐篷里的她,迟迟未见自己的陪嫁侍女,唤了几声也无人答应。 肚子又饿又渴,还要忍耐,对夏焱烈的思念之情。 思前想后,白梦纱还是决定,出门去找夏焱烈顺便叫人为她准备一些食物。 可能是攻占齐都城,太过于容易,让燕北的士兵们都放松了警惕,在军营外站岗的人也都寥寥可数。 最后白梦纱走了好几个帐篷也未见,守在军营外的士兵,只有一间大棚的营帐里,灯火明亮,有乐器演奏的乐声,以及女子们的尖叫声,以及不少人们的笑声。 在听到那些士兵们的谈话后,白梦纱本能的想要逃,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一面墙挡在了她的面前,不那不应该说是墙,而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白梦纱眼神惊恐的抬头望向,高她半个身子的壮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梦纱尽量的调整着自己的方向,想从壮汉的侧身逃走。 那醉汉显然是喝醉了,不过有美人当前,他又怎会错过。 “小美人去那里,大爷我正愁没美人陪呢。”说着只见大汉伸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像提着一只兔子一般,直接把白梦纱给摔出了帐篷里。 白梦纱的出现,立马引来了,帐篷里面那一群喝酒喝得混混沌沌的士兵面前。 她满眼全是恐怕,害怕的看着四周如同豺狼虎豹的士兵们。 手臂也因为那壮汉的重重的一摔,被磕破了皮。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北齐的公主,你们的太子妃。” 那个摔她进来的大汉,一把撩开帐篷外的布帘,发出轻视的说“北齐的公主,太子妃。” “哈哈……你还真认为,我们太子会把你放在眼里。” “就你这样,也敢和葛丞相的千金相比。” “太子殿下,已经把你给送给我们了。” …… 白梦纱望着,这一群嚣张的士兵们对她的嘲笑讥讽,再无意中看到离她不远,随她一起出宫陪嫁的侍女们,都衣裳不整的,爬在冰冷的地面上奄奄一息。 杏眼里弥漫着泪水,瞳孔畏惧的看着周围。 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又被那壮汉,一脚给再次踢到了地上,身上的骨头,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她动弹不得。 她只有用自己所有的力气,不断哀嚎着。 “你们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有银子。” 可这些早已被,酒精迷惑了的人们。 谁有真的能听见她的呼喊声。 一人直接蹲下身,一把提起她梳理好的发髻,猥琐的笑着“你不是北齐公主吗?哥哥们还真没尝过公主到底是什么滋味。” 说着白梦纱身上白色的斗篷被扯了下来。 白梦纱接近绝望的,乞求着“不要,不要,夏焱烈救我。” “夏焱烈救我……。” 她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着,身上火红的嫁衣也,被人给撕得七零八落,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变的蓬乱不堪。 这些士兵们似乎很享受,猫抓老鼠的快感,一点点把白梦纱给逼到了墙角。 在雨夜里应外合,协助萧庭轩以及白西扬偷换,国库财宝的紫兰三人们,隐约间听到了有女人哭啼的声音。 只听三石冒了一句“造孽呀!” 夏焱烈手下燕北的士兵们,所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他见多了,不过碍于自己的主子,还要在燕北军营里立足,所以对很多事,他就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西扬摇着折扇,撑扇远远的看着,那最亮帐篷里面传出来的哭喊声。 就算他又怜悯之心,可是和国家危难相比,明知帐中受苦都的是北齐绑来的女子,可是他们的身份一旦被暴露,就会打草惊蛇。 萧庭轩把那些国库里面的东西,都全部安顿好了过后。 虽然说他是极度讨厌,甚至是厌恶白梦纱,可是知道她出嫁的队伍就在这里时。 不管他有多讨厌白梦昙,可怎么说,他始终是萧家人的身份,却是错不了的事实。 从白梦昙的口中,他多少也听说了夏焱烈不是什么善类,要是白梦纱嫁给了他,怕是没人在燕北朝廷里为她撑腰,她以后在燕北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小王爷,你先将这些东西给运回,北齐国我去去就来。” 萧庭轩顶着,大雨对着一脸茫然的白西扬说着。 白西扬还未来得急回答。 萧庭轩就消失在,大雨的深处。 在偷进燕北军营时,他大致知道,白梦纱所在的帐篷的位子。 在雨中属于白梦纱的帐篷,看上去简单的几乎什么也没有,在帐篷的外面,他只能够隐约的看到,帐篷里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萧庭轩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进去。 可是帐篷里空无一人。 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萧庭轩的脑海里,白梦纱出事了。 要是按照他经商多年对,像夏焱烈那种人的了解,只要是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后,对于那些与他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 抛弃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萧庭轩转身出了帐篷,直接告诉他白梦纱也许在那里。 就在他要冒然闯进,那亮着大灯的营帐时,白西扬一把抓住了他。 “萧二公子,你想死吗?” 白西扬提醒着他。 萧庭轩皱眉,再次看了一眼那大帐,里面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哭声,使格外的熟悉。 “白梦纱不见了。” 白西扬听到这,搭在萧庭轩肩上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现在白梦纱要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北齐和燕北大战就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已现目前的局势来看,燕北的军队,显然要比北齐国的更加兵强马壮。 此时发动战争,就算是许凌羽有以一敌十的本事,单是在兵力上面,也不一定赢得过夏夜藤手上的精英部队。 而且真的两兵交战,三公主和夏夜藤之间又该何去何从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白西扬让三石拿了几件,燕北士兵的衣服换上。 三石要掩护,紫兰拉着那些国库里面的珠宝离开,所以混进军营大棚的重任,也就只有交给萧庭轩和白西扬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帐篷,里面弥漫着让人很不舒服味道。 大家喝酒的喝酒,听曲的听曲,对于他们两人到来,谁都没多加的注意。 可就是这样,萧庭轩不好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 这个时候,白西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曲卷在墙角,瑟瑟发抖。 而一位士兵正穿上了裤子起身。 一脸的满足。 看到在他之后,又有两位士兵过来。 还不忘自豪的说“你们俩也是来,尝尝这北齐公主滋味的。” 在他说出口的同时,萧庭轩一根玉笛,眼神狠辣的打断了他的腿。 第191章葬身火海 只听见那士兵发出了一声惨叫,成功的引起了,在场士兵们的注意。 白西扬怕把事情闹大,连忙掏出身上的银票抛撒在整个大帐里。 被萧庭轩打断腿的士兵,还未回过神就瞬间毙命了。 此时的白梦纱眼神空洞,已认不清前来,救自己的人是谁。 萧庭轩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白梦纱的身上。 轻声道“我们走。” 说着一把,抱起了满身伤痕,衣不遮体,瑟瑟发抖的白梦纱。 那些忙着捡银票的士兵,根本就无暇注意到,有人把白梦纱给抱走了。 在萧庭轩成功救出白梦纱后,一直在营外等着他吩咐的杨四,自从三年抛弃了山贼的身份,就一直为萧庭轩卖命。 “把那几座帐篷都烧了,有人敢跑出来就杀无赦。” 萧庭轩抱着,在她怀里昏迷的白梦纱,眼神里冰冷的下达命令。 白西扬还真没想到萧庭轩居然,会为了白梦纱做到如此份上。 不过火烧,燕北大棚可不算是一件小事,不过了燕北那些士兵,在北齐城打家劫舍,烧死几个也是他们咎由自取,顺便也能把他们假换国库金银珠宝的事,嫁祸给上天。 也许真的是巧合,在帐外火蛇蔓延开来之时,一直下个不停的大雨,也跟着停了下来。 夏焱烈这个时候,还在夏夜藤的帐中喝酒聊天,虽然说夏夜藤在外人的眼里,看似是完全效忠于他。 不过以夏焱烈生性多疑的性格,或多或少对夏夜藤不太放心。 再说了已现在前燕北的形式来看,夏夜藤有足够的实力与他相互匹敌。 还有就是自己父皇身边的皇子重多,已他父皇的要求,他的皇位有德着均可继位,那就说明自己这个太子,也只是一个噱头罢了。 只要他父皇一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他给换掉。 燕北的后宫,自他的母后离世后,到没有再立后,但是秦贵妃却深受自己父皇的宠爱,而秦贵妃受宠的真正原因,还要靠是她生的宝贝女儿夏忆容,是燕北国唯一最讨自己父皇欢喜的公主,从而使得秦贵妃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燕北的汉亲王夏勒泰同样受父皇的喜欢。 相比之下,他身后要是没葛丞相背后势力的支撑,自己怕是早被,秦贵妃手下的暗卫加害了。 而他的外族,虽说手握兵权但却不在朝堂之中,所以能帮他的,也只是为他振振士气。 要不是他主动请命,协助夏夜藤扩展燕北的疆土,他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自己的功勋。 同样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夏夜藤之间的势力悬殊,哪怕是他手持外族家里,所有的兵马。 也不能与夏夜藤手下,二十万的精兵相抗衡。 表面上夏夜藤让自己军队里面的士兵,都服从他的安排,但是夏夜藤手中的兵符,却未成给他。 既能拉拢夏夜藤,有能成功的得到他手中的兵符。 夏焱烈想是这样想的。 “皇兄这一次,皇弟还要感谢皇兄相助,要不是你暂时抵挡住了燕北许家军的阻拦,我们也不会这么成功的攻下齐都城,一举夺得北齐国国库里面的奇珍异宝。” 说着夏焱烈主动,为夏夜藤斟酒。 而在屏风后面,为他们煮酒的白梦昙,对夏焱烈的话嗤之以鼻。 夏焱烈这恭维的话,还真是谦虚,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世子哥哥可不会,就为了这么一两句恭维的话而动心。 这样还想拉拢世子哥哥,怕是想得太美。 夏夜藤接过,夏焱烈递过来的酒水,一干为净。 “微臣与太子殿下是兄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简单的一句话,把夏焱烈和他之间的关系轻易的隔开,但又不让夏焱烈感到生疏。 深邃有着淡淡紫色的眼眸,与生俱来,强者的气势,使得夏焱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只好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兵符他是很想要,可要是得罪了夏夜藤,却不是明智的选择。 就算是有二十万大军在手,但没有一名勇猛的士兵,这只军队也成不了王者。 所以他只能慢慢的来,这个时候夏焱烈的目光,落到了屏风后面白梦昙的身上。 他看白梦昙的背影,总觉得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最近在军营里对夏夜藤喜欢,男子的传言,他也不是不知道的。 在燕北的贵族中,不是没有人不嗜好这一口的,只是他很难把这种喜好,放到夏夜藤的身上。 见有人一直盯着白梦昙的身影看,夏夜藤很是不爽,哪怕此人是夏焱烈也不可以。 不过这让他心生一计,这一计既能让夏焱烈对他失去防备,又能使对白梦昙心生好感的人避而远之。 “咳、咳。”夏夜藤虚握着拳道。 夏焱烈赶紧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皇兄我看你这侍卫,手脚挺麻利的要不留给皇弟我可否。” 白梦昙再听到夏焱烈这一说的同时,直接打翻了,还在煮着的酒水,幸好的是夏夜藤反应够快,一把运功将白梦昙给救了下来,白梦昙这才免于幸难,没有被煮沸的酒水烫伤。 夏夜藤对白梦昙过分的保护欲,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娇小清秀的少年,夏夜藤到底有多重视。 夏焱烈眼中有些惋惜的,喝了一口手中的烧酒,白梦昙烧的哪壶酒,是他趁夏夜藤不注意时用石子打倒的。 就只是为了试探,夏夜藤是不是真如传言那样,对这少年上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那样,虽说夏夜藤喜欢男子,他很惋惜。 不过也正和他意,要知道燕北的皇族是不允许,这样有违背常理的事传出来的,如果被父皇知晓了,那夏夜藤离皇位的位子,也只会是渐行渐远。 这样以来,他和夏夜藤合作,手里也握有了足够的把柄。 假装惊讶的夏焱烈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抱起白梦昙的夏夜藤。 有些失望道“皇兄你这是?” 夏夜藤在夏焱烈的面前也丝毫的不避讳,望着白梦昙的眼神里,尽全是深情,并没有任何的作假。 “不瞒太子殿下,微臣的确心悦于他。” 让夏焱烈对自己放下戒备,是他此番的目的。 夏焱烈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提醒道“皇兄,你也知道在父皇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在这里我不会说什么,可是回到了燕都城,还望皇兄你收敛一下,自己的感情,孤也是为了皇兄好。” 夏夜藤看了看怀里,有没有受伤的白梦昙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面。 转过头回应着夏焱烈“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就在这时,帐棚外面的军号声传来,不少的士兵们的哭叫喊声此起彼伏。 夏焱烈和夏夜藤也跟着出了帐棚。 帐棚的外面,早已是一片火海。 烧得正旺的地方,恰巧是在北齐国国库存放的帐棚方向。 夏焱烈一脸的怒意,随手抓了一个正要去救火的士兵。 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当兵以来,从没正面直视过,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被他这一问顿时吓得,两腿发软,迟迟不敢说话。 夏夜藤见此状况,从夏焱烈的手中,拉过那名士兵解困道。 “现在耽误之际,是先让士兵们救火,至于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军营里损失了多少,也只有后面再来彻查。” 夏焱烈心中有气,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金银珠宝心疼不已。 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往火堆里最深的地方,跑去任他手下的士兵,怎么拉也拉不住。 没错这次他要去的地方,正是白梦纱所处的帐棚,他是故意的冷落白梦纱,想让她知道在燕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怕白梦纱的出现,会让葛丞相那边对他起疑,往日里他就算在燕北偷吃,只要不越界,葛丞相那边,为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幸福。 那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为了拉拢北齐国,从而谋去北齐国的财富,达到稳固自己在燕北的太子的地位。 那白梦纱就难免一死。 对于自己对白梦纱的感情,他是犹豫不定的。 要是说真无感情可言,但毕竟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白梦纱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自己。 而且在掉入灵泉寺悬崖的深谷里面,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想与白梦纱私定终身。 只是幻想是美好的,回到现实的他,不得不去认清现实。 但是另他万万没想到,白梦纱会用这种方式,离开他。 白梦纱身处的那间帐棚,早已在大火之中烧得,只剩熊熊燃烧的火焰。 此时的夏焱烈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对着那片无情的大火,嘶吼着。 “放开我,我要进去,白梦纱还在里面等我。”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猛兽。 拉着他的好几个士兵,都压制不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 “太子殿下,燕北公主她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你还是放弃吧!” 看这形势的老兵,对着夏焱烈劝说着。 夏焱烈曾经想过,用什么方式,去让白梦纱消失。 可偏偏没动过,加害她的念头。 充其量就是把她,藏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的和她天人永隔。 不……他不能接受。 第192章是你让我变得强大 夏焱烈用力挣脱开了,士兵们对他的束缚。 就在他想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时候。 夏夜藤从他的身后,一掌打晕了他,命人将他给抬走。 白梦昙也紧跟着追了出来,而夏焱烈不顾一切,想要冲进火场里,试图救出白梦纱的场景。 她全然看在眼里,双手紧紧相握着,娇小越显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颤抖着。 白梦纱死对于她来说,那是死有余辜,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夏焱烈这个前世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居然会对白梦纱付出的真心,从他不要命的想冲进火场里,就能看出来。 这该说什么,说她前世是咎由自取,还是说是造物弄人。 既然白梦纱已经去世了,那她们之间的仇恨也就一笔勾销。 夏焱烈被手下的士兵们,给抬回了自己的帐中。 夏夜藤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白梦昙明亮的眼眸。 白梦昙的眼瞳里,倒影出四周燃烧的火焰,在发觉夏夜藤的眼神也在看自己时,娇美的小脸上,绽放出从没有过的笑容。 哪怕是她此时,披这是另一张面孔,可是在夏夜藤的眼里,面前这个看似倔强的少年还他的昙儿。 “这火没什么好看的,陪哥哥去喝酒去。” 说着夏夜藤没等白梦昙回话,只顾自的拉着她就往自己帐棚的方向走去。 白梦昙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想到了放火的手段。 高到是高明,这样一来,只要那些假的金银珠宝,在这一场大火中烧成了灰烬,量夏焱烈后面想要追查那些珠宝的真假,也不过是化成了一堆灰烬。 一想到夏焱烈机关算尽,最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北齐国没捞到什么好处。 再加上身为北齐长公主的白梦纱,也不幸葬身在大火之中,这一次他和北齐国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怕是等夏焱烈回到了,燕北国在那老皇帝的面前也是,捞不到半点的好处,要是能直接撤了他的太子之位。 那就正和她意,她大可以接着前世,在燕北皇宫中知道不少达官显贵的秘密,来趁机为夏夜藤铺路。 哈哈……想那些燕北显贵们在,接到她威胁吃瘪的样就真是过瘾。 大火过后,夏夜藤手下的士兵,向他报告这次军营中的损失。 夏夜藤正一一翻阅着手中的账本,没想到就在屏风的另一头听见白梦昙的大笑声。 夏夜藤当然知道,白梦昙为何而笑,对半是因为她不用担心,自己偷换北齐国库,财物的事被夏焱烈发现,还能让夏焱烈有苦难言。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夏夜藤余光再次瞟向了,屏风后的人影。 眼中写满了宠爱,薄唇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 以往在士兵们眼中的,夏夜藤都是冷冷冰冰的,似乎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事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哪怕是打完了胜仗。 头一次见,夜王殿下露出这样的笑容,那士兵不自主的心生胆怯。 “诺。” 正当他想要起身离开时。 又突然被夏夜藤给叫了回来。 “那个……要是太子殿下,醒了你立马向我报告。” “是。” 士兵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说他不怕夏夜藤是假,要知道他们的夜王殿下,像来是一个喜乐无常的人。 他只能祈祷自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日的夜王殿下笑得太过于诡异。 “等等…。” 还有什么事?那名士兵欲哭无泪的低着头。 “要是三石少将,回来记得叫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是。” 士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总算是从夜王殿下的笑容中逃了出来。 马不停蹄的,跑到帐篷外的空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白梦昙从屏风后面出来,把自己好不容易在火堆里烤好的红薯,捧着想讨好的递给夏夜藤。 可是奈何太烫,还没到夏夜藤面前,就一个跟斗不偏不倚的,直接将一只烤红薯,扔在了夏夜藤黑色的袍据上面。 夏夜藤面色铁青的看着白梦昙,还没等他提起那一个烤得有些焦黑的红薯,一抬头就见着,白梦昙那一张化好妆的小脸上,黑糊糊的完全看不出来她本来的面目。 其实白梦昙是在担心,因为这次火灾,会让夏夜藤在他父皇面前,受到惩罚。 想着要是被自己的父皇讨厌,世子哥哥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她这才特意,拿出约翰送来的红薯,想烤几个去哄夏夜藤开心。 但谁知她平日里,对吃到是头头是道,可真要她操作起来,就比较的难了。 没想到烤红薯也是一门技术活。 夏夜藤俯下身去,将趴在地上的白梦昙给扶了起来。 还不忘嘴贱道“都还未过年,昙儿这么着急就想给哥哥拜年了,我可没红包给你。” 说完夏夜藤还不忘,掰开那个烤焦了的红薯只顾自的吃起来。 那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否表示着这红薯味道还不错。 “谁说要给你拜年了,我不过是没注意摔了一跤。”白梦拍了拍自己身上,粘到的飞尘。 瞧着夏夜藤的样子,她忍了忍吞咽了几口唾液,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把夺过夏夜藤另一只手的红薯,一口咬了下去。 这味道“呸呸……世子哥哥太难吃了,亏你还吃得下去。” 说着白梦昙就想将夏夜藤手上全部的红薯都,抢过去扔掉。 这红薯太难吃,简直比黄连还要苦。 她真不敢相信,夏夜藤是怎么把着红薯给吃下去的。 “不我到是觉得,只要是昙儿做到,一点都不苦。” 夏夜藤不为白梦昙皱着的小脸,而嫌弃她做的食物不好吃,到是从白梦昙手中重新拿起,那些剩下不多的红薯开心的吃了起来。 看得白梦昙鼻尖一阵发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但是那知道她还把鼻涕眼泪一起都擦在了夏夜藤的衣服上面。 夏夜藤有些无奈的抛下手上的红薯,满脸嫌弃的推着白梦昙的头,想尽量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可白梦昙就像是懂不起一样,非要往夏夜藤的怀里凑。 夏夜藤到最后,也就只有举起双手,对白梦昙无可奈何。 “世子哥哥,我本来是想,用红薯来哄你开心的,没想到反而搞砸了。” 说着白梦昙抱着夏夜藤更紧了,不过她的子小,头也就只能达到夏夜藤胸膛的位子。 夏夜藤生怕自己,手上沾有红薯灰的手,打脏白梦纱的衣袍。 但他又不想见,自己一直疼爱的小丫头伤心。 只好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昙儿做的食物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所以你不要再为这件事伤心了。” “不、不。”白梦昙抬起头,黑白分明灵气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夏夜藤“世子哥哥我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好,可是我怕这场大火会打乱,你回燕北国的计划,害怕那燕北皇帝会对你不利。” 知道白梦昙真实的想法过后,夏夜藤怜惜对着白梦昙露出只属于她的专属笑容。 “我还认为是多大的事了,不过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吧了!要是我说对于燕北国的地位,我根本就不在意了,想要在燕北站稳脚跟,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为了能够,配的上我爱的昙儿,是你让我变得强大,变得完美。要是我生命中没有你白梦昙的存在,在至高无上的权利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动情之处,两人之间的眼神都逐渐变得有些迷离,眼瞧着夏夜藤的头就要俯下去。 这个时候夏夜藤帐中,突然被人给闯了进来。 “世子殿下,你找属下所谓何事。” “三公主,我们该休息去了。” 帐棚的入口,三石和珠珠两人,好巧不巧的正好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顿时帐棚里四人面色尴尬。 三石吃过几次亏后,总算是学乖了不少,拉着珠珠道。 “那个世子殿下、三公主是我们搞错了,你们继续。”赶紧给一旁的珠珠示着眼神,试图想拉着她离开。 这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就这样被打破了。 还怎么继续。 夏夜藤连忙和白梦昙分开。 珠珠见机,一把挣脱开了三石的手。 她这次在军营里的装扮,也就是三石手底下的小士兵,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白梦昙。 “三公主,你可不要忘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对你说的话,毕竟是没出嫁的女子,有些事该回避的还是回避的好。”珠珠像个小唠叨一样对着白梦昙提醒着,这话显然也是说给夏夜藤听的。 白梦昙直接给了她一击白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自己已经坏了自己主子的好事,还不如把萧庭轩和白西扬干的好事,先交代出来,也许还能免过一些责罚。 毕竟军营失火,此事可大可小,再说了那北齐国的长公主失踪,怎么说也不算是一件小事。 “回禀夜王殿下,其实这场大火……。” “这场大火,是白西扬放的对吧。” 夏夜藤直接开门见山的,把三石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三石跟着点头回答,生怕夏夜藤会因为这场火,责怪他办事不利。 “既然放了都放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白西扬他们这样做有好处,也有不妥的地方。”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回到燕北要如何向燕北陛下交代才是。” 第193章 夏焱烈疯了 夏夜藤把这件事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其实三石也深知,已现在燕北的形势来看,自己的主子对于,燕北皇帝来说还有不少的用处。 那怕是真的一把火,把这军营全部给烧了,燕北皇帝也不敢对自己主子说一个不字。 至于那些被烧的金银珠宝,其实都是赝品,真要把那些运进燕北国,才是真正的欺君之罪,还不如烧了来的直接。 只是那北齐长公主的事,好歹也是和燕北联姻,既然人没死,但看那样子就算是回来了,也是个废人。 但和北齐有关的事,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夏夜藤。 就在他神色有变之时,夏夜藤对着珠珠下命“珠珠你家主子今晚受了惊吓,先带她回去休息。” 前面都好好的,这么快就被夏夜藤下了逐客令,白梦昙心里有百般的不愿意,可还是抵不住,夏夜藤眼神的威胁。 她也知道,世子哥哥早给她订下规矩,在子时之前必须回到自己的帐棚里休息。 明知夏夜藤对她的关心,可白梦昙还是想再多陪陪自己的世子哥哥。 珠珠见到自家的主子,还未过门,就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真为她感到丢脸。 连忙拉着白梦昙离开了。 珠珠可是受了皇后娘娘委托,要好好照顾三公主,所以她不能让白梦昙有任何的差池。 “三石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夏夜藤见白梦昙已经离开。 用盆子里的清水,把自己手上沾到的红薯灰给清洗干净。 淡定的问着三石话。 回过神的三石,把萧庭轩闯入军营,救走白梦纱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夏夜藤。 “那现在白梦纱怎么样了?”对于萧庭轩会救白梦纱,他多少都有一些惊讶。 不过在北齐时他也听说过,当初萧庭轩能成功的掌握萧家的财政大权,多少都是受过萧雪梅的恩惠。 想想这理,他会救白梦纱那也是足够说得通。 只是已白梦纱的性格,就怕她不会真心愿意让萧庭轩来救自己,怕是萧庭轩的一番好意打了水漂。 不过此事他暂时还不想让白梦昙知道,免得使她徒增烦恼。 “回禀夜王殿下,据小王爷所说当时救出长公主的时候,长公主已经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是吗?那就让她一直不清下去。”夏夜藤从自己放药的柜子上面,取下一个黑色小药瓶,扔给了三石。 三石接过药瓶,这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跟随了夏夜藤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的。 “把这个交给白西扬,他知道该怎么做。”夏夜藤吩咐着。 “属下遵命。” 三石出了帐棚,就往白西扬他们回燕北的那条路追去。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烤红薯过后,还留下的火苗,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只是想尽可能得去保护白梦昙,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凡事对白梦昙不利的人和事,他都不能留。 在帐棚里逐渐苏醒过来的,夏焱烈撑着自己被打晕的头。 对着一旁伺候他的士兵,恶狠狠地瞪着。 严肃的问“北齐国的长公主救出来了没有。” 那士兵立马被夏焱的气势给吓得,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回……回禀太子殿下,属下们只是在,北齐公主的帐棚里,发现了一具穿着嫁衣烧黑了的女尸,只怕那就是公主殿下。” “什么,你再说一遍呀!”说着夏焱烈眼睛红了起来,从床榻上冲了下去,俯身一把抓住那名士兵的衣领,将他给扔出了帐棚。 这扔出去还不罢休,简直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完全到失去了理智的地步。 眼瞧着那名被夏焱烈暴打的士兵,浑身是血,要是再不阻止夏焱烈的行为,怕是真要当场打死人。 可是围住在四周的士兵们,各个却忌惮着夏焱烈的身份,不敢上前阻止。 怕自己说错一句话,那下一个被活活打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还好有机灵的,赶紧跑到夏夜藤的帐中,把夏夜藤请了出来。 夏夜藤见此状况,深知对于,早已失去理智的夏焱烈来说,劝说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听不进去。 只见在空中,几根银针从夏夜藤的手中射出,不偏不倚的,正好刺中夏焱烈的晕穴,这才勉强使发疯的夏焱烈昏过去。 “快把太子殿下抬回去。”夏夜藤吩咐道。 跟着察看,被夏焱烈打到,昏迷中的士兵,在他的医术之下,还好救活了那士兵的性命。 为了保住夏焱烈在军中的声誉,他对着看到刚才夏焱烈失控的士兵们,用威胁的口吻下命道。 “今日把你看到的事情,全都给忘记了,要是让我发现,有谁在太子的背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不能怪本王不客气了。” 随后夏夜藤运用自身的内力,将在离他不远的帐棚给震垮。 顿时原本就有所忌惮的士兵们,纷纷跪在了夏夜藤的面前,表示着他们的忠心。 对于这样的结果,夏夜藤显然是很满意。 可是白梦昙却有一些不太高兴,要是夏焱烈殴打士兵至死的谣言,传到了民间,那夏焱烈的名声在,燕北百姓的心中,自然是一落千丈,这不就正合她的意。 不过既然是夏夜藤的主意,那她暂时是只有不计较。 但是不计较是不计较,可她岂能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威胁到夏焱烈的好机会。 白梦昙躲在一处,暗地里让紫兰好生照顾,被夏焱烈失神打伤的那名士兵。 心里道,夏焱烈这一次,暂且先放过你。要是等你回到燕北皇宫过后,敢做出任何,伤害到世子哥哥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一世能够看到,夏焱烈为情所伤,白梦昙也到是觉得不耐。 后面夏焱烈醒来时,身上的穴位就已经被夏夜藤提前给封住了,除了能说话以外,他此时动弹不得。 士兵见他醒了,连忙去请夏夜藤过来。 夏焱烈躺在自己,红木做的床榻上,眼神犀利的盯着才进入帐的夏夜藤。 经过一阵的冷静,他的情绪算是暂且控制住了。 也没有先前的暴躁。 “皇兄孤知道,自己先前有一些不理智,现在孤清醒了。还要劳烦你为孤解开穴道。” 夏夜藤也知道,自己只是暂时控制住了夏焱烈的情绪。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向来城府及深的夏焱烈也会是一个情种。 要是他知道白梦纱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被人救走,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情深义重。 夏夜藤最后还是,帮夏焱烈接开了穴道。 交代着“被你打伤的那个士兵,我已经命人好生的照顾了,至于那些之情的士兵,也让我封住了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睡了很久的夏焱烈,活动了几下自己,躺在床榻有些发酸的关节。 起身对夏夜藤谢道“是皇弟的失礼了,多谢皇兄帮助,要不然皇弟我差一点就量成了大祸。” “太子殿下和我是兄弟,能够帮到太子殿下,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又何必答谢。” 夏夜藤坐在不远处的围椅上,将士兵刚刨好的茶,吹了吹喝上了一口。 话到是说的圆滑,可也能看出来,他对夏焱烈失控,暴打士兵的行为感到不满。 夏焱烈也知道,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他一醒来就得知了,白梦纱去世的消息,心中就像是丢了什么。 疼得他说不出来,可又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出口,这才有了自己失控的那一幕。 而夏夜藤会生他的气,他也是知道的,毕竟燕北想夺取他太子之位的人,大有人在,他要是有任何一点闪失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给压下去。 特别是秦贵妃那一方,对他更是虎视眈眈。 巴不得能把阻碍到她儿子,汉亲王夏勒泰前途的夏焱烈给扳倒,好成功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 “请皇兄放心,孤以后不会再做出,如此不知分寸的事。”夏焱烈眼神坚定,不容置疑的向夏夜藤保证。 夏夜藤平淡的神情里,看似云淡风轻的回答道“太子殿下是君,我是臣该怎么做,想必太子殿下比微臣更清楚。” “北齐那边我暂且封锁了,北齐长公主遇害的消息,要真有北齐那边的派的人问起来,大可以说是,公主身体抱恙,不便见人,打发离开便是。” 夏夜藤说到,白梦纱的时候,本还有算计着后路的夏焱烈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 他知道夏夜藤的意思。 可是白梦纱是真的回不来了,自己以后再也感受不到她在自己的面前撒娇,耍泼了。 夏夜藤看出了他的难过,本来就是不该有任何所关联的两个人,也许白梦纱离开了夏焱烈也算是另一种解脱。 要不真等她被带回了燕北国,在燕北也为未成有她的容身之处。 夏夜藤像兄长一样,走过去拍了拍夏焱烈的肩,感叹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我已命人将她的尸体,找了最好的棺材。你要不要去送她的最后的一程。” 夏焱烈抬头对着夏夜藤看了一眼,再次谢过后。 还未来得急整理,衣服就跑出去了,往白梦纱所要下葬的地方跑去。 第194章发现真相 就在士兵们正要盖上棺盖之时,夏焱烈叫住了他们。 “谁敢盖。” 平日里向来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的夏焱烈,眼神恐怖。 让人一看,发展内心的感到害怕。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们也是听夜王殿下的命令,这才被迫下葬了北齐国的公主。” 那些负责下葬的士兵,胆怯的跪在地上。 而此时的夏焱烈耳朵里,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人所说,任何的一句话。 只见他像一只行尸走肉一般,脚步蹒跚,神情空洞的,走到那用再普通不过木料,做成的棺材旁边。 一掌用自身的内力,震开了面前放在地上的棺材。 里面被烧焦,隐约可见,穿着红色嫁衣,女子的尸体随着他那一掌,飞向空中。 夏焱烈跟着反应过来,运功一跃而起,将那具烧焦的女尸,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双桃花眼里,尽然写满了深情。 他低沉音线,不断忏悔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那人早已经,听不到他任何的道歉。 也许是白梦纱突然的离世,对于夏焱烈来说,太错不急防震惊。 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着,就这样一直抱着面前这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直到了天黑,天空渐渐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点不断打在他,单薄的衣裳上面,看着是说不出的凄凉落寞。 对夏焱烈还抱有敌意的,白梦昙也不知,自己这一世能见到夏焱烈为情所伤是高兴,还是他本就该咎由自取。 要是他不试图,想夺取北齐国的国库里面的财富,他也不会故意去接近白梦纱,从而彼此种下这番孽缘。 “三公主,你知道小王爷去那里了吗?没他在,一天无聊死了。” 见白梦昙正躲在一处,偷看夏焱烈的时候。 何恒天挺着一个大肚子,像一只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从后面窜了出来。 没差一点把白梦昙给吓的半死。 “何恒天你要死了。”白梦昙不悦的对怀有生孕的何恒天大吼。 还好的是,现在何恒天在军营里的装扮,不过是一个大腹扁扁的中年男子。 到没引起,军营里士兵们的怀疑。 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被夏夜藤安排人,关在一间帐棚里面。 可是谁知道这厮,不管他们如何想办法把他暂时给关住,他总能够,躲过所有人的眼睛,自己溜出来。 起先何恒天还能凭借着,在电视剧里和一些书本里,学那些古代女子说话的口气。 可以毕竟是不是这里的人,哪怕是学得在像,从天生的骨子里,始终还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现代人。 白梦昙慢慢的从他说的话,和习惯上来看,最后成功的揭穿了,他不是这个时代人的秘密。 只不过在,何恒天的强烈要求下,这个灵魂穿越的秘密也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已。 由于白梦昙好说也在,何恒天所处的那一个时空,待过很常的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的两人之间就有不少的共同话题。 而已能把情敌变成闺蜜,怕只有白梦昙会这样做了。 既然知道了,看何恒天现在这样子,他的灵魂里面,住着的可是一个男人的灵魂。 所以白梦昙对他非常的放心,显然他对男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何恒天并没把白梦昙的不满给放在心上,这是他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樱桃小嘴在无意中,看到不远处在雨中,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伤心欲绝的夏焱烈,又再看了看躲在一个棵树边,偷看的白梦昙。 “哦……白梦昙……你这是要红杏出墙。” “好歹夜王殿下对你不错,人是丑了一点,可是你也不能够以貌取人呀!” 白梦昙想伸手叫何恒天闭嘴,可是就算他同为女子的个子也要比她高。 叫白梦昙气得不行,只好狠狠地踩了何恒天一脚,何恒天忍着痛想叫又不敢叫出声,要不是怕得罪了她,从而得罪了夜王殿下,那自己在这一时空的好日子怕也是到头了。 他只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指着白梦昙威胁着“要不是看你是女子,我早打人了。” “打人要是,被世子哥哥发现了,你又挺着一个大肚子,满军营里跑,怕到时候受到威胁的人,就不是我了。” 白梦昙把手背在身后,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你……三公主,人家也是被关得太久了,又加上空虚寂寞,出来透透气而已嘛!这点小事,你老人家又何必,要去通知夜王殿下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在这两人旁若无人之时,一直沉迷在白梦纱的感情之中的,夏焱烈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 军营中要是有奸细,此事可大可小,再说了自己手下的军营里,因大火死伤无数,要是敌人趁机攻了过来,只怕是很难应付。 对于军营里的事,他不能有任何的马虎。 夏焱烈先是不动声色的,在那具女尸的身上摸了几下,如果是他没记错,自己曾把儿时母后,送他的匕首作为,自己和白梦纱的订情信物,送给了白梦纱,如此重要的东西,但凡是白梦纱真心实意的喜欢他,就一定会把那把匕首给放在身上,可是这具尸体,身上并没有他的那一把匕首,这不由地令夏焱烈心生疑惑。 难道说是他搞错了,还是那把匕首早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烧成了灰烬。 白梦纱的离世,他固然很痛心疾首,但是理智告诉他。 自己不能为了一位已世的人,在如此的消极下去。 夏焱烈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快速的朝白梦昙所处的方向射了过来。 好在的是白梦昙手腕上金镯感应到了,有危险袭来,金镯里面的金丝线,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一块飞来的石头,紧紧的缠住,金丝线独特的设计之处,就是可以反向抛物,往它接住物体的方向抛出去。 夏焱烈没想到,自己扔出去的东西,既然会反弹回来,来不及多想,只有用怀中的尸体,挡住了这块石头。 白梦昙见机不对,连忙拉着何恒天逃跑。 在跑的路上,何恒天贴在脸上的胡子不慎,掉了在地。 夏焱烈追过来时,他只能隐约之中看到一个张熟悉的面孔。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白梦昙趁机在空地上连续抛出几枚烟雾弹。 气自己叫人给逃脱了,可是令他不敢相信的,自己无意中看到的那张脸,不知是巧合还是,她并没有死。 林均研那个曾经爱他,爱到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女人,而他却在得知她怀上孩子过后,亲手将她给毒死。 那个时候,他已经确认无误,林均研是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呼吸。 如果说她是真的活着,那未了自己的前途,他不介意再杀林均研一次。 好不容易,从夏焱烈手中逃出来的白梦昙,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就发现身边何恒天的异常。 何恒天此时,正抱着头表情痛苦着,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抗衡着。 “何恒天你怎么了?”白梦昙焦急的问。 毕竟是自己连累他变成这样的,再说了他肚子里面可是怀着,对付夏焱烈的把柄。 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怕到时候会打断了,自己世子哥哥的计划。 就真的不划算。 “天我的头好痛。”何恒天在夏焱烈看清楚他的脸,同时也看清楚了夏焱烈的脸。 一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痛不余生。 最后何恒天直接被,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给痛昏了过去。 这时夏焱烈那里。 不在纠结于儿女情长的夏焱烈,俊脸冷静,居高临下的坐在自己帐棚里最上方的罗汉椅上,姿态慵懒的听着自己的属下回报。 “启禀太子殿下,小的已经把那些被烧成灰烬的珠宝,残骸拿去鉴定。” “那鉴定的结果?”夏焱烈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串檀香木所磨成的佛珠,摆弄着。 这串佛珠本来是他,从一高僧人那里求得的,想等到葛丞相的寿宴送出去。 只是觉得这样摆弄着,这串佛珠到是十分的顺手,也就先拿来玩玩。 “那鉴定的结果……。”看着下面的人,吞吞吐吐的,眼神躲闪的样子。 不用他多说,就料到了那些珠宝有问题。 身旁茶案上,摆放的茶杯,被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士兵们纷纷怕的不行。 夏焱烈怒道“滚。” 这把火为何会烧起来,夏焱烈不用再多想,想必都是白辰逸干的好事。 先是同意自己女儿和燕北国的联姻,又趁机调换走了他军营里真正的珠宝。 假意用一场大火去掩盖住一切。 把罪名全部都嫁祸到他的身上,不用他多想,在那具女尸身上,没有发现他的匕首时,就早该料想到,白梦纱是和那些人一伙的。 自己还天真的为了她的离世,而肝肠寸断,可是别人尽把他给当成了傻子。 的确是白梦纱可是北齐国的长公主,金枝玉叶又怎能只为了他一人动心。 自己和白梦纱是一类人,在外人的眼里,自己只钟情于葛嫣然,给了她所有的宠爱。 第195章灵魂互换过来了 其实不然,他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和葛嫣然在一起,反而嫌弃她从小体弱多病。 但为了自己能在燕北皇宫中,安然的活下去,需要葛丞相做他的靠山。 所以才会让世人觉得葛嫣然是他此生的最爱,暗地了又和不少的女子有过纠缠。 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白梦纱的手里。 在想到白梦纱曾经对他露出过,那样毫不设防的笑容时,他就觉得恶心。 自己也清楚,此时就算是他带兵杀回北齐国,只怕是许凌羽手下的十万大军也已经抵达了齐都城。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吃了哑巴亏。 夏焱烈心烦不已,一掌劈开了一旁的茶案。 咬牙切齿道“白梦纱,我和你势不两立。” 等他有足够的实力后,北齐国必定是他,第一个要消灭的国家。 另一边的帐棚里。 何恒天昏倒时,幸好紫兰及时赶到,这才与白梦纱合力,将他给护送回了帐棚里。 等夏夜藤察看了他的病情过后,好在的是他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动了一些胎气。 也许是有照顾孕妇的经验,毕竟许皇后怀上皇弟时,前期白梦昙也没少往返凤仪殿。 眼看着何恒天慢慢的醒来了。 白梦昙好心的,把三树熬好的保胎药,端给了他。 “世子哥哥说你,动了胎气,我就说你没事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帐棚里,非要逃出来。” “你是……?” 林均研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少年,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还有就是,这头好痛。 前一秒明明还和自己有说有说有笑的人,突然就说不认识自己了。 但是躺在床榻上,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的脸颊,又并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白梦昙立马反应过来。 喊了一句“林均研。” 床榻上脸色有些苍白,披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女子,温婉的点了点头。 “正是奴婢,不知公子是何人,这里又是那里?”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夜王殿下安排的大宅里面休息。 当正真听到林均研的回答后,白梦昙手中的药碗,瞬间摔在了地上。 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原本以为,既然何恒天已经和林均研灵魂互换了,那按正常的套路来说,她就不应该灵魂换回来才是。 这不过也就只是,她自己的以为而已。 面前的这一位,从她身上所散发的温婉气质,就可以很肯定,她的的确确是如假包换正牌的林均研。 “公子,你的药。”林均研见白梦昙手中的药洒了一地,连忙好心的提醒,毕竟这溅在地上的药汁,打脏了他的鞋。 白梦昙有些尴尬的笑“这药洒了,我马上重新去倒一碗过来。” 说着白梦昙一转身,正巧撞上帐棚布,好在这帐棚是布料做的,就她这样一撞怕要墙,早起包不可。 她这一系列滑稽的动作,到换来了林均研的笑。 林均研的笑声如同,是幽谷里面的黄莺鸟,悦耳动听。 难怪是当时燕都城里,梨园有名的台柱。 怕是没几个男人能够完全的抵挡住,有这样的一位美女,如此美妙的声线。 “抱歉。”白梦昙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额头,头也没回的往帐棚外走。 白梦昙也不知为何,自己真见到了,如假包换的林均研过后,就无法把那滑稽搞笑的何恒天给联系上去。 明明都是同一张脸,不过就只是不同的灵魂,而两人的区别却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一想到,前世的林均研是嫁给夏夜藤的夜王妃。 再加上前世,自己曾在被夏焱烈羞辱的宴会上,见到过夏夜藤对她是宠爱有加,鼻尖莫名其妙的,一阵发酸。 “耶!三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尽敢惹你生气,就不怕被夜王殿下给扒皮抽筋。”白西扬不知何时,早已从北齐国回到了军营里,手持折一把白色象牙骨折扇大冬季的还在那里扇着,自认风流。 对于他这样番造型,白梦昙像来都是抱鄙视的心态,要知道不是因为,他天生长了一张花心的脸,如果是换成齐都城街头买猪头的大叔,怕是那画面不忍直视。 想到这里,白梦昙顿时心情大好。 正好她也不想,为林均研送保胎药,而且虽然说白西扬现在,在燕北军营是世子哥哥背后的幕僚。 不过要知道她世子哥哥身边的幕僚可多了,不差白西扬一个。 他能来这里,不用说白梦昙也能猜到,多半是晋王妃那边又在不停的为他,安排相亲。 可是白西扬不知是不是因为,幼时受她母妃的影响,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反正一听到成亲,相亲之类的话他就死活不肯。 “嘿嘿……小王爷看你这样子,怕是没什么事吧?”白梦昙收起了,自己失落的心情,像是变了一个人,对着白西扬笑了起来。 白西扬瞧着白梦昙,这看上去不怀好意的笑,自觉告诉他,还是先溜为上。 但是他完全低估了,现在的白梦昙不再是,以前那一个柔弱,事事都要别人保护的小丫头了。 一根金丝线,趁他不备,缠住了白西扬的脖子,只要他再向前迈一步,那根看似没什么用的丝线,就会在下一秒,要了他的命。 白西扬识趣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陪笑着“三公主,我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需要交给我办一句话的事情。“ 说着白西扬拍胸口保证。 “那照顾林小姐的机会就交给你了,世子哥哥刚给她把过脉,说她需要养胎,养胎药在三树那里。” 说完白梦昙脚底摸油,一转眼就跑了。 白西扬欲哭无泪,为什么照顾女人的苦差事总要交到他的身上。 他再怎么喜欢美女,可毕竟这美女不是他的菜。 主要的事,前些日子里,林均研身体里,装着何恒天灵魂时,那个吃相,白西扬是真不敢恭维。 毕竟他从没见过,一女子吃饭能吃的那么惨不忍睹。 只是他去了才知道,另一个惊喜正在悄然的等着他。 燕北的军队,大概行了有两个月之久,总算是在预计的时间里,到达了燕都城。 而林均研在夏夜藤的掩护下,并没被夏焱烈给找到。 虽然夏焱烈暗地里,也派人在军中找过,可他那些向来好吃懒做的手下,又怎能和夏夜藤手里,训练有素的门徒们相比。 打完胜仗的燕北大军,成功的回到了燕都城城里。 因为夏焱烈有身份夹持,又加上葛丞相那一派在民间疯传,完全把本该属于夏夜藤的功劳全部都,按在夏焱烈的身上。 看着夏焱烈一身金色的铠甲,身下是一匹白色的骏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白梦昙就来气,这些战功可都是自己世子哥哥拿命换来的,为何要把这些功劳全都按在夏焱烈的身上,也没见他立什么功勋。 要知道打战的那些兵,有三分之二都是夏夜藤的手下。 还有就是那些把燕都城,官道给围得水泄不通的世家千金,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焱烈的身上。 还不停的放着花痴,白梦昙对着这些眼瞎的女子人们真是,感到无语。 心想着要不是因为她世子哥哥向来低调,怕是面具一取,再加上她稍微一改变,不把那些花痴们给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才怪。 对于这些眼前的浮云,夏夜藤向来漠不关心,对他来说自己都是用实力说话。 夏焱烈想抢风头那就让他去抢,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怎样他都无所谓。 夏夜藤满眼柔情的转头望向,和他并架骑在另一匹马上面的白梦昙。 白梦昙一身简单的红黑军装,高束着长长的马尾,并未笄冠,用一条黑色的绸带捆起。 背上背一弓箭,手抓着马鞍,看上去英姿飒爽,回眸见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们的芳心。 只是这时,白梦昙的目光,正望向最前面夏焱烈的身影,这让原本心情大好的夏夜藤很是不爽。 “太子殿下很好看吧!” 一个声音传到了白梦昙的耳朵里。 只见白梦昙,拿着马的绳子,捏紧了不少,看上去淡定的表情,眼神很是不屑“好看什么,连我世子哥哥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仗着自己的身份,抢尽了风头。” 听到白梦昙回答的,夏夜藤刚才对夏焱烈升起的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嘴角勾着得意的笑容,他决定等把白梦昙给安顿好过后,是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只要昙儿不嫌弃我的长相,别的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白梦昙恶狠狠地说,盯着夏焱烈的背影,仿佛能把他身上给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白梦昙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她都已经来了燕北,那她就不会轻易的像前世一样,任人宰割。 前世的自己,来到燕北时,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这一世,她深知这里到底有多肮脏。 既然她选择,跟着夏夜藤来这里,势必要帮夏夜藤击败所有一切,挡住他试图的人。 哪怕是满身都沾满血腥,她也无所谓。 帝王之家本来就是胜者为王的地方。 第196章宫宴邀请 回到燕北国,现目前白梦昙等人,都被安置在夜王府里。 而这说也奇怪,夏夜藤已经在府上里待了,半月有余,可是并未见宫中传召他入宫的消息。 要知道的是,如果夏夜藤并未上朝,哪怕是他手里手握重兵,对于燕北官场里的那些官员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这就说明,实际上在燕北陛下的心中,并没有真正把夏夜藤当成自己的儿子或者是朝廷的一员,来看也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征战的工具。 这叫白梦昙心里怎么会不气,自己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在燕北国受到如此的对待。 还不如直接把世子哥哥给,带回北齐国,让父皇将兵权全交给他,直接杀进燕北来一个痛快。 想是这样想的,白梦昙也深知,夏夜藤会这样忍让一定有他的道理。 在夜王府里面的白梦昙,已经换回了她该有的女儿身。 少女梳着漂亮的双平头,穿淡粉衫裙,腰间挂一串贵重精致的珍珠璎珞,脚上那双织金履竟是蜀锦的。撑着下巴,忧郁的把她这几天压抑的心情,表露无意。百般无聊的,仰头看向窗外,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几只黄莺鸟,在嬉戏打闹。 夏夜藤从她的背后,悄悄的走了过来,手上端里一盘,从厨房里顺过来的脆皮酥饼。 趁少女不备,开口道“在看什么了,这么入神?” 白梦昙回头,翘起的小嘴,显然对夏夜藤吓她的举动,感到不满。 眼神到是,没忘瞟向夏夜藤手里的脆皮酥饼上面。 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夏夜藤打了一下手背。 小手不情愿的伸了回去“不就是一块饼吗?世子哥哥你都这么小气。” 说着白梦昙干脆转过身不理他。 自己的小公主,那可是要捧在手心里去宠的,自己也不过就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好了好,昙儿这饼是刚出锅的,我这不也是怕你吃的心急,会烫到手。要不哥哥喂你吃可好。” 说着夏夜藤,将一块酥饼饼厚脸皮脸的,直接放进了他的嘴里,还故意留了一大半出来。 顿时把白梦昙给气红了脸。 白梦昙才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给打响,假意要吃夏夜藤留在外面的那一块饼,实际上另一只手早已经,趁夏夜藤分心之时,快速的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出来,那一连贯的动作可说是游刃有余,挥着酥饼的手在夏夜藤的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小聪明。 “这饼要整块吃才过瘾。”咬上一口后,对夏夜藤调皮的吐着小舌头。 夏夜藤到不为白梦昙的鬼精灵,而感到生气,反而宠得不行。 就算小丫头没如他的意,自己嘴里酥脆夹杂着梅菜的味道,也不由地使他吃的香甜。 这段时间,他也深知白梦昙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一直都关在他夜王府里。 虽说他除了要和手下的人商量,军中的事务以为,都尽量抽空陪在她的身边。 但是朝廷那边,一直未唤他上朝的消息,还在是传到了白银梦昙的耳边。 对于能不能上朝,夏夜藤也是清楚的知道,在夏焱烈那边有葛丞相一派阻挡着,另一边又有秦贵妃的挡路。 本就保持着平衡的两方,谁都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权利,被突然杀出来的他给夺了去。 除非的事,他必须要确定,自己真正要效忠的那一方是谁。 在葛丞相那边,他不是没被葛丞相,安排出去应酬,甚至葛丞相还想把他远方的侄女,给嫁入夜王府。 要是在他未被燕北当成人质,送到北齐国时。谁能先给他送上橄榄枝,他必定会牢牢的抓住不放,心甘情愿的未其效力。 可谁叫命运,让他遇见的人,偏偏是白梦昙,那个一笑眼里满是星星的少女。 为了她他甘愿的,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没任何威胁的情况下,送她世间最好的聘礼。 来娶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已江山为聘。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他势必要加快进度,早些进入朝堂了,也好给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们,一个完美的下马威。 “世子哥哥,这里好无聊,你好久才能带昙儿出去转转。” 白梦昙一吃完手中的酥饼,也许是对夏夜藤这段时间,把她一直关在夜王府的报复,抓着他黑色麒麟袍据的宽袖,就开始擦拭起来。 “喂喂……没见你这么脏的。”夏夜藤嘴上说着嫌弃,可手上的动作,自己到率先提起衣袖,为白梦昙擦了起来。 “正好过几天,宫中有宴会,要不让紫兰为你打扮一下,你同我前去玩玩。” “好呀!好呀!。”白梦昙开心的答应。 但是脸上的笑容,只出现三秒,就沉了下去。 夏夜藤不解的问。 “昙儿你又怎么了?” “这次是不是我,又要穿着男装出去。” 其实她也想美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随便让那些对自己世子哥哥心生好感的,官家小姐们死了心。 虽说在外人眼里,夏夜藤常年以面具示人,可是谁叫他手握重权,也有不少觊觎他权利的,官员一心想要去巴结他。 夏夜藤见不得,白梦昙难过,但是又不在外人面前,暴露白梦昙的真实身份,那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毕竟现在燕北的局势,还没有更好的控制下来。 夏夜藤紧紧的把白梦昙,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暗自发誓,再过不久他会向世人见证自己今生今世,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梦昙。 “昙儿乖,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现在这样,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白梦昙听话的点头答应,灵动的丹凤眼里,对夏夜藤写满了信任。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世子哥哥是不会骗自己。 还有这次,去燕北皇宫她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在梦里,她有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对她充满着恶意的地方。 不过为了自己,也为了世子哥哥的前途,她知道去燕北皇宫,是势在必行的事。 丞相府 “太子哥哥。”庭院里,穿着粉红色襦裙的少女,提笔正在八角亭里,练着书法。 秀雅绝俗的面容,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如雪、神态悠闲着,美目流盼。 在看到夏焱烈进来的一瞬间,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不管是谁,很难不被眼前女子的,气质所深深吸引。 夏焱烈只是对着,她轻轻的一点头,示意她不要过来,他过去就行。 这次会来丞相府,全是看在葛丞相的面子,葛嫣然美虽美,却美得不适凡间的女子那般,如同一朵不能触碰的冰莲。 哪怕轻轻一碰,都能将她的花瓣给折断。 常年也只能够,生活在这大宅之中。 不过正是因为她的神秘,这才有了燕北第一美人之称。 见夏焱烈彬彬有礼的,走到她的跟前。 葛嫣然此时就像是寻常女子一样,瞬间脸红心跳起来。 可是她的身体,却不能允许她有过多激动的情绪。 “咳咳……。”紧跟着,葛嫣然用手绢捂住嘴,连咳了数声。 她逃避的转过身去,手绢上面红色的东西,早已表明了,她的时日不多。 夏焱烈假意皱眉关心着“嫣然这段时间,你的病好些没有,要不我再叫太医过来看看。” 葛嫣然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手绢,顺手递给了,守在她身旁的侍女。 柔声道“已经好多了,让太子哥哥操心了。” 夏焱烈听到她的回答,余光睨过侍女藏起来的手绢。 葛嫣然身体是什么情况,他是心知肚明。 只是为了要让葛丞相,在背后为自己撑腰,他很有耐心的陪着葛嫣然。 “孤这段时间不在,嫣然的书法又长进了不少。”夏焱烈说着,细心的端看着,摆在书案上的那一幅字画。 葛嫣然听到,心上人的夸讲,笑颜如花。 害羞的低着头“我就是,没事练着玩,叫太子哥哥见笑了。” 许久未见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直到到天色不早了。 夏焱烈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过两天宫中要,举办宴会,我想请嫣然陪我一同前去可以吗?” 葛嫣然显然被,夏焱烈突来的邀请,给惊到了。 她还隐约的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离开丞相府是在第一次遇到夏焱藤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未像现在一样,体弱多病。 当时对皇宫里一切,都充满着好奇的她,在宫宴上。 故意甩掉,照顾她的侍女,独自一人,往结了冰的湖面上去玩耍耍。 谁知道冰面,突然断裂,她整个人就这样,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不管她在冰里,如何的挣扎。 可岸上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呼喊声,最后是一个身影跳了下去,将她从冰冷的湖里救了起来。 等她清醒过来后,才知道救自己的人,正是失去母后不久的夏焱烈。 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她拖着病痛的身子,明知自己和他之间的身份悬殊太大,可还是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让自己能见夏焱烈一面,她的救命恩人。 后来至于自己父亲如何,将夏焱烈给带到她的面前,其中的原因她并不知晓。 只知道的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樱花树下,一位比她高一个头,穿着一袭白衣气质不凡,肤若磷脂的男孩,一脸不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第197章 非他不嫁 这是葛嫣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人。 只是那时的夏焱烈看似,并不是十分的喜欢她,不过既然是她的恩人,就算是不喜欢她,她也没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 但夏焱烈知道当初真正救葛嫣然的人是另有其人,而他在葛丞相在寻找葛嫣然时,提前赶到那里,看着躺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葛嫣然,故意将自己的衣服打湿。 因为在失去母后之后,他更早的看清楚了,这冰冷皇宫里面的游戏规则。 没有任何依靠的他,必须尽快找到,可以帮他在皇宫里能够依仗的靠山,而葛丞相就是他看中的目标。 把葛嫣然成功从宴会里,骗到湖面上,也是他暗地里,买通了太监,趁照顾葛嫣然的侍女不备之时,精心安排的计划。 在事发前,他曾经见到过,一个美人的爱犬,不慎从这冰面里跌落进冰湖里,所以他知道这冰面上,看似坚硬可是都只是表面现象。 不过在葛嫣然掉入湖里之时,他没能来得急赶到救起她,而那个正真救起她的人。 怕是也没有想到,自己救起来的人,真正的身份,足以使他平步青云。 而在夏焱烈得势后,他把一切知道他计划的人,都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这个秘密现在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会知道。 只是那个曾经,在冰面上救起葛嫣然的人,他还迟迟未成找到。 但那个对于他来说也不重要了,既然那人未成出现过,想必也不会再出现了。 在得到夏焱烈的邀请后。 理智告诉葛嫣然,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应该拒绝。 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太子哥哥,我愿意。” 站在葛嫣然背后的侍女,害怕的用手一直小心翼翼的拉扯着她的衣角。 夏焱烈睨了,那侍女一眼。 在侍女目光无意中对上了夏焱烈不善的眼神时,虽然那只是一瞬间。 沉迷在夏焱烈的甜言蜜语中的葛嫣然,并没注意到夏焱烈的异常。 侍女胆怯的松开,拉着葛嫣然衣角的手。 “那天记得穿漂亮一点。”夏焱烈眉眼带笑,温柔的用中指点了点,葛嫣然的鼻尖。 葛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对她来说,未来能嫁给夏焱烈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可是以自己现在这身体状况,只怕是支撑不到那一天了。 父亲前段时间,和太医的谈话,她都听见了,也清楚自己的现在的病,要不是因为有那些名贵的药材保住,只怕自己的身体也撑不到现在。 夏焱烈在葛嫣然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是的他这一次要葛嫣然陪他一起进宫,就是想在葛嫣然还未病发时,想让自己的父皇,为他赐婚好明正言顺以娶葛嫣然的名义,从葛丞相的手里夺过他手中的权利。 不像现在,看似葛丞相在背后一直,支持他但是夏焱烈也不傻,葛丞相始终都是留了一手。 唯一能抓住葛丞相的把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平日里只要夏焱烈一提到,自己和葛嫣然的婚事,葛丞相都已她身体不适,做借口婉拒夏焱烈。 对于葛嫣然的病情,夏焱烈是在清楚不过了,而且葛嫣然的病明明就是受了风寒,却迟迟医治不好。 从中夏焱烈也是动了不少手脚,经常为葛嫣然医治的那位太医,曾经是母后手下的人。要不是当时身为皇后的她有心提携,才初到太医院的陆太医,他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成功爬上太医院管事的位子。 所有那时候才丧母未多久的夏焱烈,在他面前提出要求时,陆太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如果让大家知道,燕北当朝丞相家中的独女怀有隐疾,这对葛丞相来说,是颜面无光的大事。 夏焱烈也正是,想抓住自己葛嫣然有隐疾无人会娶她的机会,不得不逼葛丞相,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燕北丞相府的大堂里。 只听见有陶瓷摔落的声音。 葛怀安在得知,葛嫣然已经答应了夏焱烈,会去两天后的宫宴。 他气愤不易,要知道自己这宝贝女儿的身体,哪怕是受一点点凉,都会要了她半条命。 就连太医院德高望重的陆太医,也拿它的病束手无策,告诫他们让葛小姐少受风寒,更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怕空气不好,会加重的病情。 “去宫宴,这事我决不允许。”葛丞相气愤的说。 指着葛嫣然的手指,在怒意中颤抖着。 他中年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自从她那次遇险过后,葛怀安更是害怕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就没差捧在手里怕坏掉了。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 要不是看在,自己宝贝女儿心意夏焱烈的份上,他也不至于处处帮夏焱烈铺路。 哪怕是明知,夏焱烈表面在人前,对自己女儿假意深情厚谊,可是背地里却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纠缠不清。 前段时间还对梨园的伶人迷恋许久,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怕是夏焱烈真要把那伶人给收入府中。 这一次他暗中派去,监视夏焱烈的探子来报说,夏焱烈在攻占了北齐国的,齐都城后竟然还用联姻的名义,试图想把那北齐国的公主给,带回燕北。 幸亏的是那北齐国的公主运气好,在他手下的安排中,居然只是葬死于火海之中。 他本来还想让夏焱烈亲自,去了结她。 却被一场大火给抢了先。 这样的人,说实话的他是真心不放心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夏焱烈,可是身为一个父亲,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对一直憧憬的对象幻想破灭。 他怕已葛嫣然的身体状况,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葛嫣然跪在葛怀安的面前,温婉的脸上,有着她本人的坚持。 要是自己的性命已经走到了终点,不管是为了夏夜藤还是为了自己,她都不想再像一只金丝鸟一样,关在这冰冷的牢笼里,哪怕是她真的可以在多活一段时间。 “父亲,是女儿不孝,但是女儿也长大了,我也想去看看,这丞相府外面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嫣儿,乖听父亲的,等你身子再好一点,你想去什么地方,父亲绝对不阻拦你。可这一次的宫宴,你不能去。”葛怀安犟不过,葛嫣然的决绝。 最终还是把话给放软了。 这次宫宴,他深知是燕北陛下在秦贵妃的挑唆下,故意安排朝廷中那些世家的千金公子,进宫为的就是,能够为皇家的子嗣们,安排婚事也好为,秦贵妃娘家的后辈入官场混个脸熟。 夏焱烈打什么主意,葛怀安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想借这一次机会,好当面在众臣的面前,让陛下亲自赐婚。 那个时候他就算是不想答应,自己女儿和夏焱烈的婚事,也由不得他多言了。 “父亲从小女儿什么都听你,因为女儿相信你不管是做什么决定,都是为我好。可以这样像金丝雀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说到这里,葛嫣然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向是做好重大的决定。 柔弱的外表下,表示这她的决心“父亲上次你和陆太医的对话,女儿早已经知晓,只是怕你担心,所以女儿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次宫宴,太子哥哥想表达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不知,从他在湖里救起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今生非他不嫁,能嫁给太子哥哥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既然明知自己的时日不多,不孝女儿恳求,父亲能够成全我。” “嫣儿,你可知道帝王家,并不是你想想中的那么美好。”葛怀安斑白的发丝,早已表明他岁数。 “女儿无悔,还望父亲成全。” 两日过后。 夜王府里。 白梦昙看着镜子中,那位少年样子还算是一个美男。 可是以前在北齐国扮男装,她那时只是觉得好玩,而现在这身装扮,她到是或多或少有一些的抵触。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陪世子哥哥去参加燕北皇宫的宴会。 夏夜藤一身的深黑色戎装,外面是灰色的貂皮大氅,梳着干净利索的发髻,头戴金边莲花发冠。 要不是那半张金色的修罗面具,有一些杀风景外,可说面前的男子,如同是古书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夏夜藤一进屋,就明显的察觉到了白梦昙的不满。 不过对于他来说,就算是一身男子装扮的白梦昙,也能够轻易带走他的所有视线。 夏夜藤伸手从身后的侍卫手里,接过他为白梦昙精心准备的大氅,这是去年他在云雾山里,用捕获的几只白狐毛皮做成的。 当时慕容云阳死活想要,他都舍不得给,一心只想着白梦昙穿上这一身的时候,是多么的光彩亮人。 白梦昙没听到夏夜藤的哄声,到是事先被人给穿上了,这一身雪白的狐狸大氅,这一身穿在她的身上,瞬间把她的颜值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镜子的少年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温文儒雅的贵族公子哥。 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点,迷离此时自己的样子了,而把先前夏夜藤要她男扮女装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人嘛!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还是花季中的少女。 “世子哥哥,这一身的皮毛是从那里来的,摸着好舒服,也好好看。”白梦昙笑着撒娇道。 第198章世子哥哥的脸 “你喜欢就好。” 可是白梦昙深知,自己打扮成这样,随夏夜藤入宫,只怕是会引起人们诧异的目光。 怕是会让,自己的世子哥哥不好做。 “这衣服我不穿了,世子哥哥你还是自己去宫宴吧!”白梦昙将身上的狐狸大氅固执的想要脱下来。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夏夜藤好言相劝道。 “昙儿宫宴那里可好玩了,而且就算是你打扮成这样对我来谁,一样是我眼中最温柔可人的小娇娘。” “温柔可人,你不说我也知道。”白梦昙嘟嘴回顶夏夜藤的话。 她不是在乎自己的外表,而是怕自己这样冒然的随夏夜藤去宫里,会对他的前途有所影响。 “世子哥哥,其实昙儿不是为了自己这身男子装扮生气,而是怕外面会传出对你有所不好言论,坏了你的名声。” “坏了我的名声,我的名声向来就不好,我也不怕再坏一点。”夏夜藤总算是知道,白梦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其实自他回宫,夏焱烈手下的人,就已经暗中在民间传言,说他喜好男子。 在燕北暗地里,多得不是达官显贵在自己的府里,养一些男宠。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摆在台面上来说吧了! 他也清楚,自己父亲并没把他给放在心上,不过他也并不在乎。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燕北国,有三分之二的兵权,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被分成了三份,分别是秦太傅手里一份,夏焱烈与葛丞相手里的一份,以及燕北陛下皇家手里的那一份。 要知道的是,他手里的兵马各个都是精兵强将,这些人手下的军队。 由于常年的养尊处优,真要是硬碰硬,绝对比不过他手中的军队。 “你不怕我怕。”白梦昙转过身去,赌气道。 她不去也是为了,夏夜藤好。 只要紫兰能顺利,随着世子哥哥混进宫里,那她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你真的不去。”夏夜藤慵懒的声音,有着深深的吸引力。 不由自主的,使白梦昙被他的话给吸引。 但白梦昙还是坚定着“不去。” 就在她依然坚持时。 夏夜藤毫不客气的,把她的头转向了自己,让白梦昙和自己面对着面。 这个时辰,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按照燕北国的习俗,宫的宴会都是安排在晚上。 白梦昙感觉着,此时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世子哥哥深紫色的眼眸也,越发的再加深。 白梦昙有些心虚的,想回避夏夜藤投来炙热的目光。 不过却被夏夜藤抢先一步,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固定住了她的小脑袋。 只见夏夜藤细长,邪魅的眼角微眯,又慢慢的睁开他那浓密长翘的睫毛,像一张开翅膀的蝴蝶。 好看的让白梦昙,有一时间的痴迷。 夏夜藤睨了眼窗外的夜色。 对着白梦昙露出,意味深长的的一笑。 逐渐的把白梦昙给逼到了墙角。 “本来我是想给你,留个惊喜的,既然你都不担心本王,那这个惊喜,事先让我们家的小娇娘知道,又为何不可。” 白梦昙仰着白嫩的小脸蛋,迷茫的望着与以往性情不一样的夏夜藤。 她只是没说出来,就在担心,自己不会是把世子哥哥给逼傻了吧? 等会不是惊喜,怕是惊讶才怪。 “等等……世子哥哥,昙儿心脏不好,你这惊喜还是留到下次,再给我看好了。”白梦昙说着,想溜却早一步,被夏夜藤用手抓住了她的后领。 白梦昙苦笑,只好乖乖的,望着夏夜藤看他到底,要送的是什么惊喜。 夏夜藤对着面前的少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长气。 平日里白梦昙对别的事,一向都精明。 可一到他的身上,就像是少了一根弦,而且老是想逃。 他这慢慢追妻还真是慢长,自己到底还要有多久,才能把这不听话的小妖精给娶进家门。 见夏夜藤在白梦昙的面前,缓缓取下自己脸上金色的修罗面具。 这张面具后面的脸,白梦昙觉得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世子哥哥还做出的那么神秘兮兮的样子。 既然他想让自己看,那自己也就给他一个面子,心里盘算着要不趁世子哥哥,摘下面具的机会,再为他化一个美美的妆。 可是直到那张不再,与曾经一样的脸,出现在白梦昙眼前。 白梦昙瞬间被面前这绝世的容颜,惊得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英俊与柔美相互交替,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曾经出现在他侧脸,上面的红色如同莲花的,胎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白皙的,如同刚出水的芙蓉。 白梦昙那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这触感就像是摸在白白嫩嫩的豆腐上面一般,仿佛弹指可破。 但是这左搓搓右揉揉,是什么意思。 “世子哥哥,你这皮肤是用得什么保养品呀!这手感可真不是一般的嫩滑。”白梦昙毫不吝啬的夸赞。 夏夜藤一起身,总算是从白梦昙的魔掌里给逃脱了,再被白梦昙给这样,乱揉下去,自己这张好不容易恢复了原样的脸,非被白梦昙给揉坏不可。 夏夜藤神色淡定的,再次将那金色的修罗面具给戴了上去。 “这是我现目前,暂时能恢复的样子,不过也只有夜晚没太阳的照射,皮肤上红色的胎记,才不会显现出来。”夏夜藤解释着。 对于自己丑陋的容颜,一直都是夏夜藤心中最自卑的痛,但是另他最害怕的不是,永远脸上留有那红色的胎记,而是白梦昙看他厌恶的眼神。 白梦昙从他暗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夏夜藤的忧郁。 她从正面,抱住了夏夜藤。 体贴的说着“世子哥哥,你的脸能恢复,我很开心,可是也请你相信,昙儿对你的喜欢,与颜值无关,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世子哥哥,我最爱的世子哥哥而已。” 夏夜藤抓住机会,跟着问。 “那昙儿是不是,答应要陪同我去,参加宫中的宴会,要是你不同意,我就把面具给摘下来。” “你敢。”白梦昙第一时间在,反应过来,一副抗妇的架势。 要是让燕北那些世家的千金,见到自己世子哥哥,摘下面具的样子,怕一个个都要扑上来嫁给他。 毕竟谁不喜欢,又帅又有权还多金的男子。 再说了她世子哥哥,在燕北的名义上可是没有婚配的对象。 夏夜藤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大笑起来。 “所以我家的三公主,可是要好好的照顾,我这位柔弱的美男子呀!” “好呀!”白梦昙趾高气扬的,背着手故意,撞上夏夜藤的肩膀。 有些小情绪的,比夏夜藤率先出门。 既然世子哥哥,都不怕自己男装的身份,坏了他的名声,那自己就好好的帮他一把,让整个燕北国的百姓都清楚的知道,她的世子哥哥,只对男人有兴趣。 那些想靠美色,趁机接近她世子哥哥的人,她让她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在往燕北皇宫的路上。 对于燕北街道里的景象,白梦昙撩开马车上的布帘,也许是在夜王府里,被关了许多天的缘故,她对燕北夜市的景象,充满着好奇。 而这一天也恰巧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要是往年,她都会趁大表哥回宫复命的机会,去边境看望外祖父,随便在祖父那里,为所欲为的耍上好几个月,可自从三年前,自己从云雾山回来后,每日都沉静在对夏夜藤的思念与愧疚之中。 也就没在去边境,看望外祖父了,每次外祖父那边传信来,都说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叫她不要担心。 还不忘让大表哥,从边境带回她最爱吃的,金桔蜜饯,那酸酸甜甜味道,令她很是怀恋。 这个时候,马车刚好路过一家买果脯的小店。 白梦昙连忙叫马夫,把车停下来。 夏夜藤虽说,不解白梦昙为何叫停马车,不过他还是默许了。 “世子哥哥,最近外面天冷,喉咙容易发干咳嗽,要不让昙儿下车去为你买一点,金桔蜜饯反正现在离宴会的时间,也都还早。”白梦昙一脸的讨好。 夏夜藤只当她是嘴馋,不过燕北冬季的夜晚向来,要比北齐国来空气潮湿不少。 亏这小丫头,想到用蜜饯来润润喉。 “要不我叫三石去买。” 白梦昙赶紧摇头“三石那木头,多半就只会买蜜饯,反正都要去买,昙儿想在多买一点别的,世子哥哥不会不同意吧!” 敌不过,白梦昙的撒娇卖萌。 夏夜藤只好妥协,命三石在店外面看着她,买完东西就回马车。 白梦昙得到批准,兴奋的像只出笼的小兔,一蹦一跳的跑进了那家果脯店里。 看着眼前,那些琳琅满目有着各式各样,美味可口的果脯和坚果。 白梦昙贪吃的笑脸,列开了花。 “老板这个我也要,那个我也要。” 她不客气的对着,面前的食物指指点点,就没差把这家店铺里,所有好吃的给搬空了。 而站在店门口的三石,对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放肆大买特卖的白梦昙投来羡慕的眼光。 却不知在另一处,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白梦昙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看。 第199章去宫宴的路上 在白梦昙抱着一堆食物,打算结账之时,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全身上次下,都充满着油腻的味道,怀里还搂着一位胭脂味及重的女子。 不由地令白梦昙一阵作呕,她只想快点把账给结了离开。 因为这人她认识,正是秦贵妃的侄儿,秦宝海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爱的是留在各色各样的花楼中。 在燕都城里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平民不分男女,都惨着过他的毒手。 而秦太傅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前世白梦昙有一次被冷宫中的嬷嬷喊出去,在御膳房里帮工的途中,正巧撞见在宫中溜达的秦宝海,他向来仗着自己的背后有秦贵妃撑腰,宫中有不少的侍女都着到了它的毒害。 那次要不是夜王殿下,无意中路过,只怕是自己也逃他的魔掌,因为那个时候夏夜藤在宫中的势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秦贵妃。 秦宝海再愚钝,也不敢冒然在,夏夜藤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所以至今白梦昙,对秦宝海这个人,都感到十分的厌恶。 白梦昙面色客气地说道“公子麻烦,请让步。” “公子……这声喊得,在下心都快化了,像这么美的美人,我还是头一次见。”秦宝海看着白梦昙的眼神,恨不得立刻都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还不忘用他那只油腻的手,试图想攀上白梦昙白嫩的小脸。 白梦昙早看出了,他那点不怀好意的心思,侧身巧妙的避开,秦宝海伸出来的肥猪手。 这个时候,在门外察觉到不对劲的三石。 立马冲了进来,用身体挡在了秦海宝的面前。 眼神不善道“秦公子,这位小公子是我们,夜王府的贵人,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既然知道,自己得罪了本公子,索性把这位公子送到我秦府来,本公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给你们夜王面子。”秦宝海不知廉耻的说着,另一只搂着那位女子细腰的手,还不忘在女子身上小小的抓上一把。 惹来那女子,一阵的尖笑。 “哎呀!秦公子你可真坏。”女子陪笑着脸上的粉仿佛要掉下来,用手中的廉价的手绢,献媚的假意轻抚着秦宝海的面颊。 要不是在场的人多,白梦昙和三石早已经,当场吐了出来。 两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狗男女。” “三石带公子过来。”店铺里的一举一动,夏夜藤都看在眼里。 他从来都不屑,与秦太傅打交道,这秦宝海算什么东西,连他的人都敢抢,他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福气去消受。 “遵命,夜王殿下。”在三石的掩护下。 白梦昙抱着一大堆的食物,这才上了夏夜藤的马车。 自己看中的美人,就这么没了,秦宝海又怎会甘心,可是和自己作对的人,是拥兵几十万精兵的夏夜藤,就算是他在宫中,再不受燕王的待见,可是硬碰硬秦家也讨不了好处。 秦宝海一气之下,抛开身边的女子,冲出店门在大街上,对着夏夜藤的渐渐远去的马车,破口大骂。 “夏夜藤你不就是一个,弃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等着老子早晚,要你哭着把手中的小美人,送给本大爷玩。” 秦宝海一口气骂完了,正在他洋洋得意之时,从前方数万根飞针,向他射来,吓得他抛下身边的侍卫一路尖叫的,在大街上飞奔。 从窗里子看到,秦宝海这蠢样的白梦昙,在马车里是笑得人仰马翻,总算是把她的气给消了。 “世子哥哥,你这招太过瘾,想必那些银针定能把他身上,给扎成马蜂窝。” 白梦昙拍手叫好,并未瞧见在马车外,得到夏夜藤暗示悄然离去的三石。 他的人,秦宝海也敢窥视,既然有这胆,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燕北皇宫 白梦昙是以燕北使臣的身份来到宫宴。 在她下马的一瞬间,有不少的官家小姐的惊艳于她的美貌,都暗自在讨论着,到底是谁家的公子长得如此的俊俏。 叫她们见过世面的都,不得不回头对白梦昙的扮相多看上几眼。 要知道当朝,燕北朝廷里,太子殿下虽说没有被陛下赐婚,但是整个燕都城里面的人都知道,燕北第一美人,是大家公认的太子妃。 而这夜王殿下,在燕北战场上,战功赫赫。由于他常年戴着半边修罗面具,所以在战场上面有着修罗王的之称。 不过据说他戴着面具的,那半边脸丑陋不堪,传言曾经宫中有位小侍女,趁他不注意偷偷瞟了一眼,他那半张脸后来被活活的吓死。 不是在别无选择着的情况下,这些贵女,可不想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在夏夜藤的身上,虽然说以他现在的地位,定会平步青云,前途似锦。 就在大家纷纷在猜测,这白梦昙的真实身份的时候。 夏夜藤像是在宣布着,白梦昙是他的所有权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搂过白梦昙娇小的肩膀。 毫不避讳的带着她,拾梯而上。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睁大了眼,不少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传闻中说,夏夜藤近日来喜好男子,看样子是真的。 燕北的宫宴之上,歌舞升平,流光溢彩。 在龙椅上,燕北老皇帝正搂着几个才进宫的美人,肆无忌惮的任其喂他喝着美酒,看着舞姬们翩翩起舞。 对夏夜藤的到来,老皇帝并没有感到惊讶。 随意让宦官,为夏夜藤安排了一个靠边的位子坐下。 面对燕北老皇帝,明显的偏心,白梦昙气不打一处来,可奈何这是燕北别人家的地盘,为了夏夜藤她也只有咬牙忍着。 这个时候,有位相貌不错的侍女,见夏夜藤坐下,跟着端上酒水,为夏夜藤倒着,倒就倒呗!尽然半个身子都差点要全贴在夏夜藤的身上。 这位倒酒的侍女,白梦昙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谁,就是前世爱对她指手画脚的那个婷鑫,多次克扣她和珠珠在冷宫里面的食物不说。 还背着嬷嬷不在,总是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们。 白梦昙知晓她,一心都想要往上爬,据说还差点爬上了和亲王夏勒泰的床,不过被秦贵妃手下的人及时发现,这才调她到冷宫去受苦。 没想到她居然会把注意,打到她世子哥哥的身上。 不过仔细想也知道原因,世子哥哥虽说在大家的心中,其貌不扬,但好歹是个王爷,再说了他的府中未成有过任何妃子,就连一个陪床丫鬟也没有。 要是能嫁进夜王府,横竖都是坐大的,对这些常年关在深宫的侍女们来说,比起颜值财富和权利,才更另她们心动。 白梦昙暗笑着,泛红的小嘴轻勾,不管是什么妖精,只要是她在场,就绝不会让这些小妖精得逞。 只见她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婷鑫的脸,毫不客气的泼了上去。 婷鑫没想到自己回莫名其妙的,被当场泼了一身的酒水。 她是看到夜王殿下,携一名少年进来宫宴,可是男人在好,也抵不过女人天生的魅力。再说了像这些王孙贵族在他们的眼中,男宠不过就是玩物而已,是拿不上台面的存在。 她故意接近,夏夜藤就是料到,夏夜藤怕是根本就未成,尝过女人的滋味。 她好趁这次宫宴的机会,去接近夏夜藤,量他再怎么有定力,怕也是逃不过她故意设下的温柔香。 只是让婷鑫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尽会当着众人的面泼她酒水。 “哎!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滑,不小心把酒水给泼在你的身上。” 白梦昙嘴里吃着茶案上面,摆放的葡萄,一脸毫无歉意的说。 也许是这个位子太过于偏僻,还有就是在坐这里的人,对于一个小侍女被欺负根本就莫不关心。 反正在这宫中,就算是那个侍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不会真有人去关心。 婷鑫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精心打扮的妆容,都被面前的少年给冲花了,一脸无辜的把希望寄托在淡定喝酒的夏夜藤身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仿佛只要夏夜藤看她一眼,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动的泪水就要流下来。 不过她却不知,面前这个男子,对除白梦昙无关的事都漠不关心。 “夜王殿下……奴婢这一身都湿了,怕是不能伺候殿下你了。” 夏夜藤拿起桌上的一只虾,熟练的去掉虾头虾皮以及虾线,沾了沾酱油,毫不避讳的放进了白梦昙面前的碟子里。 “既然都说不是故意的了,那我也不需要你来伺候,你可以下去了。”夏夜藤细心的,再次为坐在一旁的白梦昙剥虾。 把一脸尴尬的错愕的,婷鑫直接凉在一边。 随白梦昙一起进宫的,紫兰同时抓准了机会,走上前。 用夏夜藤贴身侍卫的身份说道“夜王殿下,让你离开,还望你不要让我难做才是。” 婷鑫用恶狠狠的眼神,紧咬着下唇,就没差把自己的唇瓣给彻底的咬破,愤怒的甩袖离开。 再怎么说,她在宫中也混了多年,对付男人的手段只有多没有少,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栽倒一个少年的手上。 那夏夜藤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丑八怪,她还真不稀罕和他在一起。 第200章宫宴 在白梦昙的示意下,紫兰随着那婷鑫的脚步,往皇宫的深处走去。 这一次进宫,白梦昙不只是单单的来参加宫宴,她还有别的目的。 就是要找出那个人,与其结盟。好帮自己的世子哥哥,在燕北的朝中铺路。 虽然她也知道,凭夏夜藤的本事,他自己想要在燕北的皇宫中,占有一席之地,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帮,夏夜藤做点什么,哪怕是那件事对于自己的世子哥哥来说,可能真的微不足道。 “太子、葛丞相之女葛嫣然小姐驾到。” 就在宫宴,进行到如火如潮之时,槛外的太监,长唤一声。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门外进来的两个人影所吸引。 夏焱烈白衣金边刺绣长袍,腰间黑色皮革挂一块汗白玉的,脚上黑色军靴,看上去气度不凡,颇有王者之气。 而他身旁的少女,梳着精致的发髻,粉嫩色的襦裙,披着雪白的披风,手上抱着一金色的暖炉。由于常年养在深闺之中,肤色如雪,化着素净又不失优雅,温婉的妆容,一举一动都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葛嫣然在见到燕王陛下时,有条不紊的做了一个万福的大礼。 仪态端庄,就连长居在深宫中的老宫女,也不一定把宫中的,礼仪做到如此的完美。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葛丞相有个如此知书达礼的女儿感到羡慕不已。 “葛爱卿,可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呀!和我家焱儿到真是天生一对。” 燕北陛下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葛嫣然表示了赞赏。 台下面的官员们,在听到燕北陛下的赞许后,也跟着对葛丞相奉承着。 “葛家有女初长成,嫣然小姐能如此的知书达礼,可真是葛丞相你的福气呀!” “世人都知道丞相家的千金,是燕北第一美人,本官到是觉得,何止是燕北第一美人,还应该再加上个燕北第一才女才对。” …… 葛丞相一边听着,身边官员对他的恭维,实际上比起这些奉承的话,他更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乖乖的坐在一边,不要太引人注目才好,她的病可禁不起折腾。 葛丞相的担忧,在葛嫣然身边的夏焱烈自然是看在眼里。 好歹他还要仰仗葛丞相背后的势力,助他登上帝位,自然不会对葛嫣然不好。 “回禀父皇,嫣然自幼体弱,儿臣就先扶她到一旁休息。” “请慢。”一直坐在贵妃椅上,未出声的秦贵妃,摇着自己手中用纯金片打造的折扇,半遮着脸露出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开口道。 “贵妃娘还有什么事吗?”夏焱烈先前和善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 原本热闹的宫宴,顿时变得寂静了起来。 宴会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兵锋相对的两人身上。 太子和秦贵妃不和,可不是一个天两天的事了,这一次夏焱烈携葛嫣然前来,这可是难得给夏焱烈出丑的机会,秦贵妃又怎能会轻易的放过。 她巴不得,这次能叫夏焱烈当众出丑,好让他与葛丞相的关系搞得四分五裂。 “既然大家都知道,葛丞相家的千金不止是人美,才华也颇为出众,那本宫到想要见识见识丞相千金的才艺。” 比才艺白梦昙嘴里吃着,夏夜藤喂她的食物,心里那是一个高兴,她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节目了。 反正对她来说,秦贵妃和葛丞相之间的斗争越是激烈,那对她世子哥哥就越是有利,最好的是来个两败俱伤。 “等等是谁说要比才艺的,本公主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到,母妃你再让丞相千金比才艺也不迟。” 这个时候宫宴外。 一身黑衣,梳着干练发型,手持皮鞭的少女,身下一头黑豹,直接跑上了宴会的中心。 惊跑了在舞池里,跳舞的舞姬们。 夏忆容来着不善的,在殿中寻找着什么。 “容儿,放肆这可是宫宴,你赶紧退下。”秦贵妃好不容易找准了,要奚落葛丞相与夏焱烈的机会。 只要是葛嫣然稍有任何的一点差池,她就能抓住把柄,反咬葛丞相家暗中谋反,却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这不摆明了,是来坏自己的好事的吗。 气得她狠不得,立马叫侍卫把夏忆容给带走,可是这在场的人,都是燕北举足轻重的官员。 “母妃你可知,儿臣为何会来这里?”夏忆容满身的怒意道。 这个时候,她正好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对象,不错那人正是白梦昙。 起身站在黑豹的身上,手中的皮鞭毫不客气的向白梦昙挥过去。 眼瞧着那鞭子就要重重的,打在夏夜藤身边那俊俏的小公子身上。 夏夜藤徒手,一把抓过鞭子,手一拉夏忆容,顿时站在黑豹身上的夏忆容一时间失去了平衡,仓促的跌倒在人群。 “夏夜藤你放肆。” 原本慵懒看到这里的燕北陛下,气得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案。 靠在他身边的嫔妃们,从没见过陛下如此生气的样子,害怕的躲在一旁。 秦贵妃用恶狠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将夏忆容拉到地面上的夏夜藤。 夏夜藤不过是一个贱人所生,陛下尽然连名分都未成给过她。 要不是看在夏夜藤,对燕北国还有用处的份上,自己早就让人把他给解决了。 “怀儿,你有事没得?”秦贵妃第一个不顾得,自己的贵妃形象跑上去询问着夏怀容,有没有受伤。 要是这夏夜藤胆敢伤她女儿分毫,自己绝对饶不过他。 燕北陛下虽说没走到,夏怀容的身边,但是他看着夏怀容的眼神明显透露着心痛。 对夏夜藤的态度更是冷漠。 “夏夜藤,容儿可是你的妹妹,不管怎么样你都该让着她。” 夏忆容见有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背后撑腰,从地上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 目光狠狠地落在夏夜藤身旁的,白梦昙的身上。 “母后你不知,就是她杀害了宝海表哥,我今晚和宝海表哥约好,让他从宫外为我带好吃的过来,可是谁知道,这恶人有几分的姿色,被表哥看中了本想邀请他去,秦府做客,没想在来皇宫的路上,就被奸人所害。” 秦宝海死了,得到这个消息白梦昙也感到很吃惊,她和世子哥哥也不过只是在路上,稍微戏弄了秦宝海一下,没想到他会死。 这锅他们可不背。 夏焱烈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夏夜藤的身上。 顺势把葛嫣然安排到他专属的宴席位子上,看样子秦贵妃一时半会,不会在想到找他的岔。 秦宝海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这说死就死,的确令人生疑。 不过谁叫夏夜藤迟迟不愿意,真心和自己合作,夏焱烈到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去看夏夜藤该如何在秦贵妃的眼前自认清白。 “夏夜藤你大胆,你一回来孤就听到,有传言说你在北齐国带了一个男宠回来,孤原本还只是认为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也就罢了。居然没想到你既然当着所以人的面,把他给带来了宫宴里。”燕北陛下挥着龙袍,宽袖愤怒走下台阶,厌恶的睨着夏夜藤身旁,跟着站起身来的白梦昙。 白梦昙一见到燕北陛下,不管怎么样面前这人,好歹也是世子哥哥的父亲。 白梦昙连忙行礼“燕北陛下,下官并非是夜王身边的男宠。” 听到面前的少年,自称下官,燕北陛下不由地多看了白梦昙一眼。 这少年长得可说是唇红齿白,俊俏的容貌,一点也不压于他最得宠的两个儿子。 他挥手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道“就你这样不是男宠是什么?还敢自称下官,就不怕孤立马在这里要了你的脑袋。” 夏夜藤在听到自己父皇,用威胁的语气对白梦昙说话时,本能的想挡在白梦昙的面前。 对于他来说,别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谁要是敢说白梦昙一句不对,就算是拼上他的性命,哪怕是他的父皇也不行。 “父皇还请你收回,你刚刚说出来无理的话。”夏夜藤眼神变得犀利,整个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就如同一头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野兽。 使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忌惮。 夏夜藤向来不苟言笑,和大家也不怎么说话,所以大家都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在战场上的夏夜藤是所向披靡,杀人不眨眼。 所以就算朝中有很多人都看不顺眼他,可都不敢去得罪他。 “夏夜藤这可是你的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父皇说话。”夏忆容挣脱开,秦贵妃的手臂。 又再一次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显然一副不怕事的样子。 看到她如此刁蛮任性的官员们,对夏忆容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她要得罪的人,可是在战场上出了名的修罗王。 就算是燕北陛下,看在夏夜藤手中兵马的份上,怕也是要忌惮他三分。 可就在夏忆容的话刚说完,就被夏夜藤不善的眼神给盯了回去。 不知为何,那戴着面具的丹凤眼,看得她瞬间毛骨悚然你。 背脊发凉,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使人如此的害怕。 愣在原地的夏忆容,拿着皮鞭的手微微颤抖着。 “是下官的不好,还请燕北陛下息怒,下官正是北齐国派来这边谈已和的使臣。”白梦昙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夏夜藤的衣袖,怕他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夏夜藤明白白梦昙的意思,暂时收起了自己眼中的怒意,不过透过眼神,警告着夏忆容要是她敢乱来,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北齐国的使臣。” 在听到燕北国使臣时,北齐国的官员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毕竟曾经的燕北国,没少在北齐国那边讨到过便宜,要知道燕北原本土地比起北齐国来说,就要贫乏不少。好在的是近年来由于天公作美,所以北齐国百姓的收成,这才有所好转,国库里面的存粮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但是以后的事,大家都说不准,指不定那一年收成又会变差,为了北齐国能够长存在世,他们才会不断的侵略别的国家。 “你真是北齐国的使臣?” 燕北的陛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白梦昙,边境别小国家早已是他手中的囊中之物。 现在唯一能与他抗衡的也就只剩下北齐国,不过这一次齐都城被夏焱烈他们暗中攻下,北齐国既然都派来了使臣求和那就说明,白辰逸那老儿,对他燕北开始畏惧起来,从而满足了燕北国陛下的虚荣心。 第201章惊为天人 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杀来者。 为了自己燕北国的面子,夏寒寻强颜着笑容“既然是北齐国的使臣,我们燕北国也不可怠慢,不过至于求和一事,孤还需要和众臣从长计议。” 夏寒寻龙袍袍据一甩,招过刚刚被吓得不轻的嫔妃们,在太监们的整理下,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面。 夏忆容看到,自己的父皇根本就不想处置,面前这个害事秦宝海的北齐使臣。 气得直蹬脚,把心一横,父皇不处置他,那就让自己动手。 只见夏忆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秦贵妃还未反应过来阻止时。 她的皮鞭又再一次的,打向了白梦昙。 看到这一幕的在场官员们,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为白梦昙捏了一把汗。 就连坐在对面的葛嫣然也在这气氛的带动之下,将自己手中的丝绢紧紧的抓着。 在场之中只有夏焱烈显得格外的淡定,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少年在夏夜藤心中的分量。 以夏夜藤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夏夜藤在皮鞭落下来之时,用身体正面挡住了,夏忆容挥过来的一鞭。 空气中“啪”的一声。 那张只有一半的金色修罗面具,瞬间裂开,在众人面前掉落在地。 他那长常年,未被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正颜。 由于传闻的原因,有不少人都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过在宫宴里一些胆大的,官员女眷反而对夏夜藤另外的半张脸感到好奇。 要知道相传,夏夜藤的脸丑陋至极,她们到也想正真的瞧瞧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 如果是她们自然,打消将自己的女儿嫁进夜王府的打算。 要不是那夜王妃的位子,对于这些女眷来说,就是一块香饽饽。 能让自己的女儿,一来就当上了王妃,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被人如珠如宝的疼爱,常说专一的男子,最疼女人。 夏夜藤在北齐国被抓过去,当人质的那几年对北齐国的三公主的情意,只要稍微一打听,难免不在燕北的贵妇堆里传开。 据说现在夏夜藤喜欢的对象是男子,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事,玩玩也就罢了。 真要娶进府里的,自然还是那些达官显贵的千金小姐们,这才是良配。 直到夏夜藤正真的容颜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时,在场不少的女眷,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用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有着深邃紫瞳,银发冷峻,绝世容颜宛如天神下凡的男子。 白梦昙手持着紫檀木折扇,在第一时间,用折扇挡住了夏夜藤的脸,哪怕是心中早已燃起了嫉妒的火焰,可她还是要赔着笑。 对在场这些觊觎她世子哥哥美貌的,女人们笑脸相迎。 “夜王殿下,向来面子薄让大家见笑了。” 夏夜藤在白梦昙出手,用折扇挡住他暴露在众人面前的颜值时,眼角的余光就早已转移到白梦昙的身上。 绝美的脸上此时洋溢着笑容更深了几分,没想到他身边的小娇娘,竟然会为了别人多看他一眼,就开始吃醋来。 看来他在云雾山,为了她所吃的那些苦,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在宴席上,见到夏夜藤正颜的贵妃们,暗地里已经开始波涛汹涌,在为自己的女儿盘算着,如何才能成功进入夜王府里。 一向温婉的葛嫣然,对于夏夜藤的长相,男子有如此的容貌,除了最初有些许惊讶以外,到也没太多的情绪波动,转头目光始终还是落在。 在看清楚夏夜藤容颜的,沉默不语的夏焱烈的身上,不管别的男子长相,如何的惊为天人,对葛嫣然来说她的太子哥哥,才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夏焱烈看似淡定的脸上,握紧筷子的手,恨不得将手中的竹筷折断。 夏夜藤曾经的容貌,有多丑陋,他是在清楚不过,就因为夏夜藤天生银发,样貌丑陋所以他的父皇才,任由夏夜藤在宫中自生自灭。 没想到他不过只是去北齐国这几年,回来后就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就连那些该死的红色胎记,也跟着消失了。 既然如此他还在每日已面具识人,简直是把大家都当成了猴来耍。 可已现在的形势,他必须要沉住气,因为只要自己一开口定会遭到秦贵妃的反击。 而夏忆容那里,从没想过,自己这一鞭会阴差阳错的,把夏夜藤的面具给直接打碎了,不过她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夏夜藤尽会长得如此的好看。 她原本还以为,在燕北国除了夏焱烈的长相算的上极品以外,她身边别的男子,也就长得很是一般。 却没料到,夏夜藤的相貌才是真正的极品。 有如此容貌的哥哥,拉出去说怎么都是有面子的,不由地夏忆容对夏夜藤敬了几分。 就在众人还未从,夏夜藤惊人的颜值中回过神之时。 燕北陛下夏寒寻再一次,从自己的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朝夏夜藤的方向走过去,周围的人纷纷向两边散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直到夏寒寻走到了,夏夜藤的面前,就算白梦昙不想放下挡在夏夜藤眼前的折扇,可在夏寻寒的注视下,还是自觉的将自己的手上的折扇给放了下来。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夏寒寻的手攀上了夏夜藤的脸颊轻唤了一声“云萝。” 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时,快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收回了手,头也不回的对着在场的人说道“没什么可看的,孤有些乏了,就先行回去。焱烈你为孤,主持一下宫宴,说着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宴会。 所有人都把刚刚的那一处当成了闹剧,只有在把夏寒寻那一句“云萝。”听进心里的秦贵妃知道,夏寒寻心里一直都在挂念的人是谁。 每到午夜梦回时,她躺着夏寒寻身边,他总会在睡梦中轻唤着那个叫云萝的女子。 秦贵妃曾命人,去调查过宫中嫔妃里,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可都没查到云萝的这个人,这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夏夜藤的再次出现,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的真名叫慕容云萝,是夏夜藤的生母,一个外族的女子。 因为她进宫比较晚,所以对自己进宫前一些事情,并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她到今天才得到了证实,就是自己的女儿和夏夜藤的容貌有七分的相似。 以前刚进宫的她在生下,夏勒泰后陛下对她也未成真的上心,可直到她剩下忆容过后,陛下对她可说是宠爱有加,这才让她逐渐在这后宫里站稳了脚跟。 让秦家跟着自己平步青云,自己也成功掌握了后宫的主导权,只是她深知自己这些成功,靠得不全是自己的美貌和手腕,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仰仗这自己宝贝女儿在陛下那里的宠爱。 燕北皇宫中的皇子公主何其的多,可偏偏陛下最为宠爱的是她的女儿,燕北国的忆容公主。 虽说有不少的人都对陛下这种偏爱,感到质疑,毕竟就夏忆容那刁蛮任性的脾气,还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从现在各个迹象看来,秦贵妃总算是知道了答案,她的女儿是因为和去世的慕容云萝长的神似,才会得到陛下的疼爱。 可现在与慕容云萝长得最像的人,不再是她的女儿而是夏夜藤。 在看向夏夜藤的眼神时,秦贵妃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她不能因为一个夏夜藤,就把自己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送人。 在宫宴里的乐器声再一次的响起时,秦贵妃高雅的举起了手,让乐师停止伴乐。 没有燕北陛下在的宴会,虽说打断了自己最初的计划,不能让父皇为自己向葛嫣然赐婚,但是能够得到父皇的肯定这一点,另夏焱烈感到自信。 “贵妃娘娘,既然是父皇亲自让孤主持这场宫宴,还望你能告诉孤为何要阻止乐师的演奏。” 夏焱烈起身看似彬彬有礼的对话,任谁都知其中暗潮汹涌。 秦贵妃先前,还想故意刁难葛嫣然这下好了。夏焱烈还不趁机抓住把柄,好好奚落她一番。 众人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耐心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本宫正巧有事,想要向夜王殿下讨一个公道,既然太子殿下负责今晚的宫宴,那就给本宫评评理。” 秦贵妃用手招了招身后的侍女,侍女连忙搬来她先前坐的那一张贵妃椅。 秦贵妃傲慢的坐在贵妃椅上,伸手端起侍女们放在她手中的花茶,一手翘起她的兰花指捻起茶盖。 唤着还在神游中的夏忆容。 “容儿,你刚才不是说,宝海被人所害,那人是不是夜王。”说道这里时,秦贵妃的狐狸眼里没有了以往的高贵,反到是狠辣。 这摆明了是要将,秦宝海被杀的事,栽赃到夏夜藤的身上。 夏夜藤在听清,秦贵妃的强词夺理时,表情淡定的就像是在听一个疯狗在乱喊,并未拿正眼瞧她。 被自己的母妃这样一问,夏忆容有一些进退两难,她原本只是想找夏夜藤身边的那个少年出气,没料到他居然会是,北齐国安排过来的使臣。 一时间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看着夏忆容磨磨叽叽的样子,秦贵妃就来了气。 “容儿不怕,把你所知道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这里除了本宫,不是还有太子殿下为你做主吗?” 此话一出,摆明了就是这一件事,夏焱烈不想管也得管。 夏焱烈为了维护自己太子的面子,尽量把话给放软“皇妹如果这事,真与皇兄有关,孤也会秉公处理的,还请你直说。” 话虽是这样说,不过夏焱烈多少给夏夜藤留有了情面。 秦宝海是个什么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那个……我只是听宝海表哥身边的侍卫说,宝海表哥在果脯店冒犯了北齐国的使臣大人,然后被夜王抛出去的银针给吓跑了。” “就几颗银针,忆云公主殿下你就诬陷说,夜王殿下暗害了秦宝海,只怕是理由太过于牵强了。”曾经受过夏夜藤恩惠的一位大臣,站出来说话。 他的侄子当初差点,就战死在战场上了,还好的是有夜王殿下相助这才抱住了性命,所以这恩情他一直都是记得的。 “李大人,你这话说的,本宫的侄子最后人刺杀前,就只和夜王殿下有过过节,当然夜王殿下是最有嫌疑的。”秦贵妃一口就咬定,秦海宝是夏夜藤杀害的。 “娘娘,你这话说的未免强词夺理。”白梦昙实在是看不管,秦贵妃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第202章冷宫 她的男人,可不是轻易被人欺负的。 秦贵妃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白梦昙的身上。 面前这位俊俏的少年,想必就是害她侄儿受害的主要元凶。 “本宫谅你是北齐国来的使臣,这笔账暂且不和你计较。”秦贵妃转过头对视着,在葛嫣然身旁的夏焱烈。 “太子殿下,这宴会是你负责,那这件事该怎么算,你到是说一句话呀!” 夏焱烈正要开口和解,葛嫣然看似柔弱的外表,抢先一步道“贵妃娘娘,你也听到了忆容公主说的话,秦宝海公子遇害时,夜王殿下并未在场,侍卫们也没亲眼见到是谁加害了秦宝海公子。还有小女子斗胆说一句,这里是宫中的宴会,太子殿下只是安陛下的吩咐,主持这场宴会,并没有那个义务去,为贵妃娘娘你处理除宴会以为的事务。再说了这事归根结底,也该轮到衙门去负责,还请贵妃娘娘公事公办。” 葛嫣然面不改色的一口气说完,心中想说的话。 白梦昙率先第一个为她的气魄鼓掌,紧跟着在场的所有人也,也纷纷为她敢说敢当的魄力鼓起掌来。 还有不少人开始起哄“丞相千金说的有道理。” 有平日里和秦宝海一起鬼混的,世家的公子也跟着抢话道“秦公子在燕都城里,往日里得罪的人也不少,说不定是谁寻仇也说不定。” “秦宝海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 在场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着。 秦贵妃气的顿时哑口无言。 这些人全都在帮,夏夜藤那野种说话,简直没把她这个贵妃当一回事。 秦贵妃把自己的目光不善的落在,最先开口的葛嫣然身上。 咬牙切齿着,这个小贱人这次坏她的好事,她决不会饶过她。 而对于帮他们解围的葛嫣然,白梦昙对她到是另眼相看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气场上却丝毫不压于任何一个。 白梦昙对葛嫣然逐渐升起了好感,在前世夏焱烈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葛嫣然却是唯一个,不会因为她与夏焱烈是联姻的关系,而对她百般羞辱的人。 甚至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还送上食物来给她。 只不过那时的白梦昙,太过于倔强,她一直坚定的认为,要是没有葛嫣然的存在,夏焱烈定会和自己在一起,是葛嫣然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把她送来的全部食物,都给尽数的扔了出去。 可是到最后,夏焱烈也并为娶葛嫣然为妻,葛嫣然却因为他的离去,而选择了结束自己。 这一世白梦昙是打心眼的觉得,夏焱烈配不上葛嫣然,这么好的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 白梦昙轻摇手中折扇,对葛嫣然相似一笑。 葛嫣然从没与出夏焱烈以外的男子,有过多的接触,白梦昙这一笑,反到是让她觉得此人轻浮。 故意把目光全然放在夏焱烈的身上。 “贵妃娘娘,孤也觉得,嫣然说得有理。”对于葛嫣然冒失的顶撞,夏焱烈确是感到惊讶,不过在他的眼中,女人养在深闺会琴棋书画就行了,别的事少管为妙。 只是葛嫣然是他今晚带来的女眷,就算是没有自己父皇的赐婚,朝中人们也都早已把葛嫣然视为了,他的太子妃唯一的人选,不管她说的有没有理,为了面子夏焱烈也要维护着她的颜面。 “找衙门处理。”秦贵妃轻视的笑,显然她已经气到了极点。 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对着一旁的夏忆容怒吼道“以后这些事你少管,还不走。” 夏忆容向来都被宠惯了,一时间还未成适应,秦贵妃对自己的不满。 但明知自己,在这里吃了亏,满心委屈的,瞪着害她今晚如此狼狈的白梦昙。 跟着秦贵妃的步划,相继离开。 夏焱烈再次让宴会里的歌舞响起。 在为葛嫣然夹菜时,由于葛丞相在场,他用委婉的只有,自己和葛嫣然能够听清的声音责备道“以后这种事,你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女孩子乖乖坐在那里就行。” 葛嫣然吃着夏焱烈为她夹在碗里的青菜,顿时觉得淡然无味。 自己还想再解释什么,可最后选择了妥协轻声道“嫣然记住,太子哥哥的话。” 夏焱烈见葛嫣然乖巧的接受了他的意见,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其实葛嫣然出口,一是觉得秦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别人,为夏夜藤打抱不平。 二是她无法忍受,有谁想利用、针对夏焱烈,所以她才会出口。 没想到自己对夏焱烈的维护,会令他讨厌自己,可是葛嫣然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宴席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把眼前美食吃得差不多的,白梦昙却觉得百般的无聊。 “世子哥哥,我想去外面走走。”白梦昙趁大家不注意时,悄悄的在夏夜藤的耳边嘀咕着。 “我陪你去。”夏夜藤起身,燕北皇宫的不比北齐皇宫,这里的地势复杂。 白梦昙想拒绝,这里的路她是在熟悉不过,可同时也让她害怕。 前世在燕北皇宫里,受到苦楚始终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既然是她前世无法,摆脱的梦魇,那她就更要让自己去正面战胜它。 白梦昙不忍心拒绝,夏夜藤的好意,同意了他随自己一道出去的请求。 夏焱烈见这两人离开,唤了自己身边贴身的侍卫,紧跟在夏夜藤的身后。 不管如何,他对夏夜藤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 从自己重新踏进燕北皇宫的大门的那一刻,白梦昙的内心是挣扎的,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身边,不再像前世那般的孤独无助,因为这一世有世子哥哥陪着她。 深夜的皇宫,红墙黄瓦,除了路旁挂着的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有着宴会的气氛,四下并无人,和宴会里的热闹非凡相比,反而显得荒凉。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的手,凭借着自己前世对这里的记忆,他们要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夏夜藤察觉到了有所不对,先一步想止住白梦昙前进。 “昙儿,我们还是回去吧!皇宫里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这里不适合你。” 此时的夏夜藤眼神变得,阴冷复杂。 白梦昙会来这里,只是想和前世的自己来一个正式的告别,如果她永远都无法面对,自己前世的过去。 那她觉得觉得自己始终都过不去,自己内心的那一道砍。 因为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被自己前世所受的苦难给吓醒。 她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加的勇敢,用最好的自己去和夏夜藤开始。 “世子哥哥,你看那天上是什么。” 白梦昙伸出手指,指着天空中,闪着微微荧光三三两两的荧光虫。 那些萤火虫一直跟着蔓延到,一扇破旧深褐色的大木门里面。 这里正是燕北冷宫的入口,白梦昙从夏夜藤沉重的神情中。 才慢慢意识到,光顾着自己,却忘记了夏夜藤也是在燕北冷宫里长大的这一点,里面一定有他许多童年不好的回忆。 白梦昙要迈进那扇大门的脚收了回来。 小声道“世子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阴森森的一点也不好玩。” 夏夜藤从白梦昙拉着他,往这里走时。就感到了好奇,白梦昙可是第一次来燕北的皇宫,可却对这里的环境如此的熟悉。 找冷宫的路,就像是在回自己的家里一般。 对于燕北的冷宫,夏夜藤实际上是充满着,抵触毕竟这里对他来说,有太多的不好的往事在里面。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些不堪的往事,白梦昙早晚也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她,自己以前有多么的不堪。 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她,要是自己心爱之人,真的因为自己过去的事,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是去是留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昙儿……。”夏夜藤低沉着头,银色的发丝,在黑夜中随着冷风吹动,肆意的飘散。 周围的空气,也伴随着,这压抑的气氛,开始沉重起来。 白梦昙白皙有肉的小手,被夏夜藤紧紧的捏着,但不痛。 白梦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害怕是自己的冒失,惹夏夜藤不高兴。 “世子哥哥,是不是昙儿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昙儿道歉好吗?这鬼地方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来,都怪我不好。”白梦昙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她是真的怕了,怕夏夜藤会生她的气,她不该什么都不管,一门脑的偏要来这里。 “没、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夏夜藤显然没想到,白梦昙会因为他脸上表露出来的不悦,而变得如此的紧张。 可一时情绪失控的白梦昙,不管夏夜藤怎么解释,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次流泪不只是,为与前世那个悲惨的自己告别,也是在为命运对夏夜藤的不公难过。 夏夜藤哄了好久,可怎么都无法,止住白梦昙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最后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白梦昙搂在了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股熟悉又好闻中药味,瞬间止住了白梦昙的哭泣。 她瞪着自己漂亮的丹凤眼,用不敢相信的小眼神,傻傻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放大了的绝美容颜。 未戴面具的夏夜藤,浓密卷翘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起来。 直到两个最后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彼此。 白梦昙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 自从和夏夜藤在一起了过后,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爱哭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 看到这样白梦昙,夏夜藤觉得她比起以前,对他的百般讨好白梦昙。现在的她才是最可爱的。 同时两人彼此,也向是渐渐的放开了心房。 “昙儿,我刚才并未生气,只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往,怕你会嫌弃曾经不堪的我。”夏夜藤拉过她的手。 带着她往这破旧的冷宫大门里走去,白梦昙起初还想阻止,但是她放弃了,因为她知道,既然世子哥哥能够愿意,把他曾经不幸的过去告诉她,那她就应该尊重夏夜藤的决定。 随着他们往冷宫的深处走去,拥入这里的萤火虫也跟得多了起来。 也许是这里是皇宫里,最为凄凉的地方,就连这快高过人头的杂草也无人打理,所以这些的昆虫才会肆无忌惮的集中在此地飞舞着。 白梦昙没有忘记,在前世自己的生命快接近终点的时候,是这些一闪一闪的小家伙们送她最后的一程。 第203章过往 还没得白梦昙细细回忆前世的过往,夏夜藤就已经拉着她在一处,残破的瓦房面前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在白梦昙的记忆中,她未成来过,或者说由于这里太过于残破,她根本就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夏夜藤放开白梦昙的手,蹲下了身子,在这处残破的屋檐下的杂草里,翻出了一块早已变了颜色,掉漆的牌匾。 上面依稀可见,用小篆雕刻着,云熙斋。 “世子哥哥这里是?”白梦昙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里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这块匾是我生母刻上去的。”夏夜藤轻声的说着,也不顾那匾上面布满灰尘是否会,打脏他的衣袍,用宽大的衣袖细心的擦拭着。 白梦昙见此,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绢,也帮着夏夜藤擦拭起来。 “昙儿,这会脏了你的手。”夏夜藤不忍的,抓过白梦昙白嫩肉肉的小手。 对他来说,白梦昙的手是不能沾染这些脏东西的。 白梦昙才不理会,夏夜藤那些不可理喻的矛盾思想。 她只知道这块匾,是世子哥哥生母留下来的,对他十分的珍贵,既然是对他珍贵的东西,自然也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这可是世子哥哥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怎么会脏了。”白梦昙不以为然的抢着要擦。 夏夜藤瞧着面前这个,毫不拘谨的小丫头,心中暖意升起。 “你难道不因为我,是出生在这里,而想要离开?”夏夜藤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向白梦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犹豫。 白梦昙擦着擦着手中的牌匾,在听到他的话时,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偏过头去。 用那双美得令人疼惜的丹凤眼,直直的看着夏夜藤。 夏夜藤一时,被白梦昙看得没了底气,他握着牌匾上的手,只要是稍微一用力,这块匾就会在他的手里断开。 “世子哥哥,要是昙儿告诉你,曾经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自己被人囚禁在这里,直到死去。” “如果我也是在冷宫里出生,或者只是出生在平民的家里,那你是不也会瞧不起我,或这是离我远远的。” 白梦昙知道自己这样的比喻,的确是很不可思议,可是她却同样害怕将自己前世所发生的一切,全盘的告诉夏夜藤。 因为那一世的自己,根本就配不起今生的世子哥哥。 她可以想象,失去母亲的夏夜藤在没任何的依靠下情况下,在这冰冷的冷宫里,是如何艰难的又顽强的活下去的。 “世子哥哥,昙儿喜欢的你,与你出生无关出生。只因为那个人是你,是把我白梦昙捧在手心上如珠如宝到你。而你又该怎样的去看待自己呢?” 白梦昙的话一语点醒了,还在迷茫中的夏夜藤,夏夜藤跟着大笑出声“昙儿你这是在向,世子哥哥表明心意吗?” 听着夏夜藤爽朗的笑声,白梦昙纳闷的嘟起小嘴,自己这样说明明是为了安慰,夏夜藤没想到却把她给拖下水了。 “世子哥哥,你就爱捉弄我。”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只要夏夜藤能开心,她吃点亏就吃吧!珠珠常在她耳边说过,吃亏是福。 何况这亏她吃的心甘情愿,有白梦昙在自己的身边,夏夜藤对再次面对冷宫里,那些不堪的过往,早已不足为惧了。 他反而大方的,带白梦昙参观起自己曾经的过往,就向是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为白梦昙讲述者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还带着她来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就是在在一座假山的背后,这里有一块硕大的草坪。 前世在这冷宫生活那么多年,她尽然不知道冷宫里还有这样的一块净土。 虽说草坪里面的草,由于长时间没人打理,早已长的枝繁叶茂,不过这里的特色却并不是草坪。 而是那些密密麻麻在天上,肆意飞舞,散发着荧光色亮点的小东西,才是这里最美的风景。 “世子哥哥,这些萤火虫可真漂亮。”白梦昙松开夏夜藤的手,被这些萤火虫堆积的美景所吸引,跟随着萤火虫的飞舞,转起了圈圈。 夏夜藤双手抱怀,靠在一棵大树边,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只会转圈圈,不会跳舞的小丫头。 就算此时的白梦昙,没有那优美的舞姿,但是对于夏夜藤来说,她始终是自己心中最漂亮的那一个。 光是自己一个人玩,怎么可以,白梦昙撒娇的非要拉着夏夜藤陪自己一块转起了圈圈。 夏夜藤摇头无奈的,只好勉为其难的陪着她,随她疯只要她开心就好。 在离开燕北冷宫的时候,白梦昙路过了,前世自己曾住过的地方。 她并没进去看,只是暗自发誓,这一世她不在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任由人摆布,受尽世间所有苦楚的白梦昙了。 现在的她会把,那些人欠她的,欠她所爱人的一切,一并讨回来。 虽说白梦昙在夏夜藤的面前,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在路过一个路口时,夏夜藤总觉得面前这看似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的。 在踏出冷宫大门的最后一步时。 夏夜藤故意站在原地不走。 小丫头的心事,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去过问。 只是白梦昙居然能对冷宫的环境,如此的熟悉,这才是他最为好奇的一点。 令夏夜藤不经意的,回想起白梦昙在他低落时,说的那句话。 “昙儿,你告诉世子哥哥,先前你所说的梦是什么?” “什么梦?世子哥哥天色太晚了,再不回去,珠珠多半又要唠叨个不停。” 白梦昙还以为夏夜藤,把她一时说漏的话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厮居然,还记得。 “不怕,珠珠那边我叫三石回去说一声就行了。反正这冷宫,我也在这里住过多年,要是昙儿你不介意,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也没问题。”夏夜藤玩世不恭的,还不忘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白梦昙的掌心里挠着痒痒。 白梦昙怎么甩他都甩不掉。 眼瞧着她又要开始,用哭来打发夏夜藤的问题。 这一次夏夜藤比她更狠,在她要开始扁嘴巴之时,夏夜藤抢先一步,头凑了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了。 气得白梦昙想逃又逃不掉,只好用另一只未被他拉住的手,在他身上挥舞着小拳头。 这般活泼可爱的白梦昙,瞬间燃气了夏夜藤的保护欲。 这一次,他暂且放过他的小娇娘,不过下次他可不允许白梦昙有什么,不开心的小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 “好了,不和你闹,不过昙儿要知道,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不要瞒在心里,哪怕是做了噩梦,也一样可以告诉世子哥哥我。”夏夜藤像一位知心的大哥哥,怜爱揉着白梦昙的小脑袋。 不过似乎,白梦昙并喜欢,夏夜藤再抓就把她今晚精心梳好的发髻给抓乱了。 但是能得到,世子哥哥的承诺,她的内心是开心。 可同时也在纠结着,自己该不该把,前世的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告诉夏夜藤。 既然世子哥哥已经把他那些不堪的过往,像自己全盘托盘,而自己却对他一再的保留。 就在白梦昙要真的离开冷宫那刻。 白梦昙鼓起了勇气,开了口。 “世子哥哥,你信不信,昙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就是死在这燕北的冷宫里。” 夏夜藤一回头。 白梦昙白皙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 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自责的将白梦昙深深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好好的,发什么神经非要白梦昙告诉他,一些她不想说的事。 “昙儿,我相信你,只要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你,你要是觉得那些事,太过于痛苦了,不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闻着夏夜藤身上,独特好闻的药香味,渐渐平复了白梦昙低落的心情。 她摇了摇头,对着夏夜藤再次展开,她那自信的笑容。 “不,昙儿相信,有世子哥哥在我的身边,以后不管是遇到任何的困境,我也不再害怕。” 一个人最大的勇气,就是勇于的战胜自己,挑战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白梦昙向夏夜藤讲述了,自己梦中的一切。 “前世自己的母后,受奸人所害,在临盆之时,难产而死。她唯一能仰仗的许家,在萧家的陷害下,外祖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父皇长年病重,萧雪梅在北齐独揽大权,北齐国失去了许家军在边境的守护。 在和燕北的对战中,连连战败,最后为了换取北齐国暂时的和平,白梦昙不顾自己父皇的反对,义无反顾用联姻的方式嫁到了燕北国,而她要嫁的那个人正是现在的太子殿下夏焱烈。” 在听到这里时,夏夜藤眼里升起了怒火,就算那只是一个梦,可是他还是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嫁于别人为妻。 但是他尊重白梦昙,所以心中在怎么不舒服,他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耐心的听白梦昙继续说下去。 “那后来了?”他看似绝美的脸上,毫无波澜,可是白梦昙在注视到,夏夜藤深邃的紫色眼眸时,却觉的背脊发凉。 这明显是世子哥哥,生气的前兆。 白梦昙试着咽了咽口水,她心里清楚,不把这个故事说完,只怕是她还没回到,夜王府就准要被夏夜藤给生吞活剥了。 “后来夏焱烈只是想骗她来燕北国,实际上是想已接迎亲的理由,在北齐国的内部埋下眼线,成功的盗取北齐国的财富。 知道这件事的阴谋时,她已经被夏焱烈给囚禁在燕北的冷宫里。” 说着白梦昙对夏夜藤指着,冷宫最深处的那间房子。 夏夜藤的眉头紧皱,看不出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后面自己在冷宫里所受尽的,折磨白梦昙不愿在说下去。 夏夜藤沉默了片刻后,眼眸里尽是柔情,搂过她将白梦昙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 温柔道“在那里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冷宫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他再清楚不过,夏焱烈是什么样的人,对于自己不要的弃子,他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就算白梦昙不用细说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们来冷宫的时辰,已经是深夜,被关进冷宫里面的人都已经早早的睡下,那些管事的嬷嬷,太监。因为今日宫中有宫宴,都到御膳房那里去了,看是否能趁此机会讨点什么好的吃食。 所以就算是他们俩,这样明目张胆的,走进冷宫也不会有人察觉。 第204章我是男的 在夏夜藤原本的安慰声中,白梦昙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后面的话,她就有想要打人的冲动。 “那昙儿在梦中就没梦到过,世子哥哥我吗?”其实夏夜藤是想知道,在白梦昙经历过那些不好的过往的同时。 他是否还陪在她的身边。 说到这里,白梦昙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前世夏夜藤可是名利美人双收,她的死活他又怎么会在意了。 “梦里面我常年被关在燕北的冷宫中,又怎能知道,世子哥哥你在宫外面干什么。” 夏夜藤听这话,怎么会觉得话里,透这一个股满满的酸味。 他用手挑起白梦昙的一束青丝,玩味道“昙儿,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我是真不知道。” 白梦昙咬紧咬着下唇,怎样也不想把前世,知道夏夜藤的事告诉他。 夏夜藤也不急,故意凑到女孩的脖颈处,嗅觉着属于她身上独特的昙花香味。 “昙儿,可不能骗世子哥哥,要不然是会打屁股的哦!” 打屁股!白梦昙怒瞪着正想对夏夜藤发怒,唇边熟悉的药香味袭来。 白梦昙猛的推开他,大吼“夏夜藤。” 三石骑着马,在马车外都能感受到白梦昙的愤怒。 默默地为自家的主子,捏了一把冷汗,看他到时候该如何哄三公主开心。 夏夜藤到不为,白梦昙的愤怒而敢到担心,伸在一旁的小茶案上的盘子里拿起一颗,白梦昙买的金桔蜜饯,放进了白梦昙的嘴里。 白梦昙嘴里被塞满了蜜饯,自然是不在闹腾。 夏夜藤也跟着放进一颗金桔蜜饯在嘴里,这味道酸而不腻,想不到小丫头的眼光挺不错的。 夏夜藤向来对食物都没有,太多的偏爱,可自从和白梦昙在一起了以后,时不时也爱吃上一些小吃。 本来在宫宴里吃饱了的白梦昙。在马车里又吃了几颗蜜饯下肚,渐渐地睡意也跟着浓了起来。 索性枕在夏夜藤的大腿上睡了起来。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乖巧的睡颜,脸上勾起的的笑意,瞬间变得凝重。 他的小娇娘说的梦,对他来说,那样的真实,彷如他也跟着白梦昙经历过那些她所承受的苦难。 这不是梦,从白梦昙对皇宫的熟悉程度来看,她口中所说的,对夏夜藤来说到像是白梦昙经历的前世。 他温柔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白梦昙头上的青丝,眼神犀利。 昙儿,你放心这一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你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睡梦中白梦昙不耐烦的,用手挠了挠耳朵,嘴里嘀咕道“蜜饯真好吃。” 夏夜藤宠爱的,用手指放到她的小嘴边,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一口就咬了下去。 不痛但他却乐在其中。 夜王府的深夜。 等夏夜藤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后。 白梦昙翻身下了床,对着窗外一直躲在暗处的紫兰下命。 “出来吧!” 紫兰一跃,轻松的进入了白梦昙的房间。 其实白梦昙的睡眠向来都比较的浅,在夏夜藤抱她进房间时,她就早已醒了。 只是怕夏夜藤会生疑,所以在确定他是真的离开过后,这才叫紫兰出来。 因为她后面要做的事,不想太让夏夜藤担心。 “事情办得怎么样?”白梦昙淡淡的问。 “回禀,三公主那人我已经安排在,你和萧二公子合开的望乡楼见面。” “事情办得很好,下去休息吧!” 白梦昙喝了一口,桌上珠珠泡的桂花茶,花茶像是泡了已有多时,茶水早已转凉。 这次白梦昙让紫兰在宫中联系的人,正是当初萧雪梅想拉拢燕北国时,在萧家的偏房里,挑了个姿色不俗的侄女送到了燕北的皇宫。 在北齐国这件事被萧家的人暗地了压了下来,直到萧家破败,才逐渐被有心之人翻了出来。 不过前世,白梦昙记得,这萧家的侄女在进宫的一段时间到是,深得燕北陛下的宠爱,可是奈何得是皇宫中更新换代太快,再加上萧雪梅并没,为她在燕北的皇宫里安插靠山,自然而然的她就成为被人遗忘的那一个。 在前世白梦昙曾在一次宴会中见过她,那正是夏焱烈命她扮成宫女,只为侮辱她。 自己当场在宴会上,被夏焱烈浇了一身的酒,在宴会结束后,一位穿着粗衣,满脸涂着厚重胭脂的妇人,递给了她一块帕子。 “告诉她在这皇宫里,只有放弃了尊严,才能平安无事的活着。” 白梦昙从她身上挂着专属于,萧家权势的玉佩上认出了她是萧家人的身份。 那块玉佩,是萧家权势与身份的象征,只有萧家的正房,才能够拥有。 这些都是她从白梦纱的口中听来的。 只不过萧家的正房,有那些人她都在白梦纱的身边一一见到过,这名妇人显然不是萧家的正房里面的人。 只是白梦昙并没有揭穿她。 “你是北齐国的人?” 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是北齐国的人,那名妇人对白梦昙渐渐的熟络了起来。 后来白梦昙才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是萧家偏房的女子,实际上她比白梦昙大不了几岁,可是在这冰冷的燕北深宫里,早已磨平了她对生活的菱角。 反而看上去比同龄的人,要显得苍老了许多,不过她却对萧家抱有希望,她一直坚信着等萧家完全的掌控了,北齐国的权利的那一天,会带她回家。 可是直到最后,白梦纱已北齐国公主的身份拜访燕北国,也未成想过带她回去。 最后白梦昙在别人的口中听说,她受不了打击,在一个下雪的天里,在御花园里跳舞,活活的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这一世,白梦昙不只是想帮她,也同时想帮自己,她必须为世子哥哥找到一个跳板,成功进入朝堂的跳板。 而那个被萧家遗弃的萧天烟,对她来说就是最好一枚棋子。 清晨第一到曙光照了进来。 白梦昙在睡得迷迷糊糊中,被人给吵醒。 “三公主,你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姑娘,公主殿下还在休息了,你安静一点好吗?” 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由于夏夜藤天为亮就去军营那边,处理事务了。 珠珠体谅着没夜王殿下前来打扰,再加上白梦昙昨晚回来的太晚缘故。 本想让白梦昙在多睡一会儿,没想到这林均研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看她挺起大肚子的样子,到不像是一个快要生产的人。 白梦昙揉着朦胧的睡眼,唤珠珠进门,为自己换好了衣裳,这才让站在门口的何恒天进来。 穿越白梦昙是知道的,可是却没见过,一个身体里的灵魂能互相的转换。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毕竟在林均研身体里的何恒天与本尊性格反差太大。 她捻起一张口脂,慢条斯理的放在自己的唇瓣上,细心的上着色。 等会她和萧天烟约好了,去望乡楼。 是已她北齐三公主的身份相见,这样萧天烟才更能信任自己,愿意与她合作。 “你不好好的养胎,来我这里做什么?”白梦昙淡淡的说着。 “嗨!三公主我当你是朋友,这才跑到你这来诉苦。”何恒天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贵妃椅上面,大起个肚子,整个人虽说气色不错,但是行动上面却显得笨重。 就连他想要翘可二郎腿也根本不可能。 “在夜王府里,好吃好喝,又有侍女婆子照顾你,这是多少人修都修不来的福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珠珠知趣的为她梳着并角的发髻。 “得了吧!这福分,我还真无福消受,要不是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女人的身上,小爷我还真不愿意。”何恒天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接着又说“我说三公主,就算我求你行吗?当女人我也就认了,可否不把那小王爷安排在我的身边,这个实在是吃不消。” 何恒天一脸的苦大深仇,原本他和这小王爷相处,到还算是平安无事,说不上相谈甚欢,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自从他那次昏迷过后,等他一觉醒来就发现,白西扬看他的眼神变得怪异。 或者说应该叫,有一些暧昧。 他又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怕得就是别人把他给当作了神经病给,赶了出去这该怎么办,要知道他自己肚子里都还不知,是揣着谁的种。 何恒天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要真是被踢出了夜王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多半会饿死。 所以说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可是没想到的事。 白西扬居然在今天向他告白了,说不在乎他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只是因为他那天在深夜里,唱的那一首曲子,而喜欢上了他。 可是何恒天自知,自己从小五音不全,莫说是唱曲了。 他能正常的把普通话给说清楚,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王爷不好吗?要知道他在齐都城可是,所有大家闺秀想要嫁的对象。” “三公主,怎么听你的话,就像是在给我做媒。”何恒何恒天正要伸手去吃,桌上的蜜饯。 被珠珠给狠狠地拍手打了回来。 要知道这蜜饯,她都还没吃,他就想捷足先登,珠珠可不管。 反正在这夜王府里,她就只听夜王殿下和她公主的命令。 何恒天不满的瞪了珠珠一眼,嘀咕了一句小气。 珠珠扬着自己骄傲的小脑袋,小气就小气,总比自己的食物被人吃完了的好。 “反正你已经是女人了,过不了几日孩子都快要落地了,正巧可以给自己找一个长期的饭票。”白梦昙看着铜镜里,美丽端庄的自己。 以身俱来的高贵气质表露无疑。 “你看我像是那种,利用美色骗去,长期饭票的人吗?” 白梦昙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珠珠很不给面子的补了一句“我看像。” 何恒天内心崩溃。 无奈的说着“老子可是男的。” “男的?”发现何恒天未在房间里的,白西扬沿路找来,却没想的是一来尽然听到这一句话。 第205章心意被拒 何恒天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白西扬,心里嘀咕道,这家伙居然追到了这里来。 “小王爷都来了,还真是稀客,世子哥哥去了军营。小王爷你作为他背后的幕僚,也不跟去。”白梦昙为自己添完最后的一抹眉。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夜王殿下,那边除了我以外,多的不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白西扬顺口说道,现在燕北可是集结了,鬼谷阁东南西北四大阁主,少他一个根本就不伤大雅。 白西扬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坐落在贵妃椅上的何恒天。 自从他昨晚,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就一直躲着自己。 白西扬自认为,自己长的也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但顶着北齐国小王爷的名号,又是鬼谷阁西方阁主,还是人人闻风丧胆,战场修罗的背后幕僚。 看看这么多的头衔,摆在面前,任谁不为之动容。 可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娇滴滴的女子,却压根不当他一回事。 “刚才我听谁说,什么男子?” “男子……有谁说了,自己是男子吗?”何恒天连忙掩饰的自问。 他这不问还好,问了反而引起白西扬的怀疑。 白西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色尴尬的何恒天,叹了一口气道“林姑娘,你有孕在身,要是白某的话有让你产生困扰,那你就把那件事先忘了吧!不过白某所说的人话句句真心。” 听到白西扬如此直白的告白,白梦昙瞬间觉得这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白西扬像来是玩世不恭。 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不过他是否知道,自己喜欢的这个人,身体里可是住了一个男子的灵魂。 可珠珠向是不嫌事大,竟跟着起哄“林小姐,既然小王爷都不嫌弃,你是一个带着球跑的,就赶紧把这事给答应下来。到时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珠珠会这样的刁难何恒天,还不是他老是,找到机会都往自家主子这边跑,还尽带着三公主,玩一些她不知道但又很危险的玩意,嘴里还唠叨着说自己早晚是要回去的。 至于他要回什么地方去,珠珠是不清楚,但是她们家主子也不怕事大,还真和他一起,说是搞什么研究,上次用铁打造的东西,插在房顶上,没差点把那间房被雷劈成了两瓣,她当时可是被夜王殿下训斥了好久。 这仇她可是记住的。 白梦昙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毒舌起来的珠珠。 她前世却不知道,自家的珠珠毒舌起来竟然如此的厉害。 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何恒天,听着珠珠的起哄,更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可是实打实的真男人,怎么可能和一男人在一起,虽然他不得不说,白西扬是他见过的男人中的高富帅。 但是自己也不是什么白富美。 思前想后何恒天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相信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也会认同他的决定。 “小王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喜欢我,但是你也看到了,奴家现在身怀六甲,只希望怀中的孩子,能平安的长大,对于儿女情长的事,暂时没有任何打算。”何恒天尽量的调整好语气,借用看宫庭剧里面,惯用的口气说着。 虽说是被人,委婉的拒绝了,可是对于一向脸皮颇厚的白西扬来说,只要是她的身边还没有别的男人出现他就不会死心。 怕就是怕,林均研对腹中,孩子的生父还抱有情意。 他后来也从夏夜藤的口中大致,得知了她的过往。 曾经是梨园里面出了名的,当家头牌,在燕都城里也有不少的世家公子,为见她一面,不惜花下重金。 所以今日会被她拒绝,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毕竟自己在齐都城里的风评也并不算少。 只是白西扬无法,忘记那天在白梦昙的要求下,为她送保胎药时,在门外听到的小调声,一把琵琶弹尽了人间苦短,唱尽了悲欢离合。 他透过布帘,望着屋里女子娇美柔弱的外表下,有这一颗不甘被世俗所囚禁的灵魂。 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儿时他那一向要强的母妃也曾是这样,傲气的女子,会弹琵琶,会为他唱着小调,哄他入睡,不过后来在时间的长河里,逐渐抹去了她该有的骄傲。 而他却不希望,和他母妃如此相似的女子,最后落得像自己母妃一样的下场。 她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所以白西扬冒着,被林均研拒绝的风险,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 这并不关乎与情爱,对于爱情他自认,不会有夏夜藤与白梦昙的那样的好命。 虽说面前这怀有身孕的女子,有些时候性格之间的反差太大。 但是既然他也早晚,会在自己姨娘和父王的威逼下,娶别人为妻,到还不如捡一个现成的。 当众的拒绝,他难免面子上面有一些挂不住。 他越带苦涩的,笑着“其实我也就是口头上说说,林小姐大可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白西扬好歹是自己娘家的这边的人,明知林均研身体里住了一个男人的灵魂,但是公然被人拒绝,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丢白家的颜面。 白梦昙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扮,完美无缺后。 迈着轻盈的莲步道“林小姐,听说你曾经可是燕都城这里的台柱,刚好今日本宫要去北齐国那边,在这里的分店望乡楼去听曲,可否邀请你和王爷前去。” “也好办本宫评价一下,手底下人们的功底是否,有所改进。” 何恒天一听,总算可以出这关了他多日的夜王府,他才不管出去是听什么曲子,只要能出去放风他就感恩戴德了。 “能得到三公主的邀请,可是奴婢的三生有幸,当然是要去了。” 白西扬也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表示了同意。 同时也感谢白梦昙为自己,尴尬的境况解了围。 紫兰驾驶着马车,三树也跟了过来。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望乡楼的方向而去。 望乡楼开在,燕都城里最繁华的街道。 这里附近到是有不少的戏楼,望乡楼算是后起之秀,不过由于戏楼里的剧本都别剧自己的特色,开店没多久就得到了燕都城里大达官显贵们的喜欢。 这当然也遭到了不少同们的排挤,不过白梦昙到并不担心,有人会来这里使坏,要知道这家店不止是有她和萧庭轩合资,她还不忘再拉上一个人进去。 望乡楼的装潢,和以往的那些戏院,酒楼相比,主要是以白色黄色为主。 从外观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型的西方宫殿,琉璃瓦镶嵌在楼顶。 里面的装潢也,接近奢华。 进门是长长的走廊,两边的长廊上挂着不少,名人的字画。 每一副都是精品,足以看出,这家店背后主人财富的雄厚。 起初白梦昙把望乡楼设计图,交到萧庭轩的手上时,萧庭轩对她设计赞不绝口。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房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这千篇一律的街道上,显然成了坐标一般的存在。 自豪感慢慢的爬上,白梦昙的心头。 何恒天在白西扬的搀扶下也跟着下了马车,看到面前这座熟悉的建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对白梦昙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这望乡楼的老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三小姐,眼光独特,小的佩服。”何恒天趁大家不注意时,在白梦昙的耳边夸奖道。 他还以为自己来到这里,再也见不到自己与世界相关的事物了,虽然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建筑并不是现代的产物,不过也暂时解了他的思乡之苦。 “这望乡楼,修建得的确是别具一格,三小姐的眼光独到,另白某佩服。” 白西扬也跟着称赞,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看着壁画的何恒天身上。 “就这破地方,也妄想和我怀玉楼一争高下,本姑娘到要来看看,这楼里面有什么稀奇的。” 此时一位身材火辣,穿得如同一只开屏的花孔雀般的女子,趾高气昂在众人的拥扶中走进了望乡楼。 这人是谁?正是燕北国和亲王,夏勒泰在外养的外室邓艳艳,由于是风尘出生,所以秦贵妃一直反对着她进宫。 不过后里,因为怀有了和亲王的孩子,秦贵妃见事情败露,瞒不住这才让她已陪床侍女的身份进了王府。 要是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这邓艳艳腹中怕是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怀玉楼是夏勒泰在燕都城里为她开的戏楼,起初望乡楼没来时,这条街就数她怀玉楼的生意最好,由于邓艳艳出生在风尘,那些逢场作戏做戏,应付客人的手段对她来说,可说是得心应手。再加上背后又有和亲王为她撑腰,自然而然光顾她店里生意的达官显贵不再少数。 但自从这望乡楼来了以后,先是用独特的外观吸引不少的客人前来,所唱的戏曲也与以往的戏剧不一样。 看着自己的戏院逐渐的没了生意,她这才故意找到在燕都城里,说得上话,最为挑剔的贵妇人们前来。 这些人在她的怀玉楼,况且都能挑出不少的毛病,更何况这初来乍到的望乡楼,怕是从今以后,都要低着头见人了。 第206章望乡楼 有些人摆明了是来挑事的,白梦昙随手摘下一只,望乡楼门前的山茶花,花香扑鼻。 伸手暂时阻止了,想为她讨一公道的何恒天。 “这女人太嚣张,三公……三小姐,你就这么放过她。”何恒天最见不得人,目中无人。 在人前白梦昙让他们,都是以三小姐来称呼。 何况这邓艳艳身上那股,不知是涂了什么的胭脂味,搞得他浑身作呕。 再加上这出来就出来吧!白梦昙还非要,让她的侍卫为他化妆,好好的一个大美女,此时就像是一个到处去为人说媒的媒婆。 最无奈的是,他们都一致认同这身装扮很附和他的形象。 好在的是,白西扬看出了何恒天脸色的不适,不知从那里变出一包蜜饯。 何恒天看到那包蜜饯时,美目里放着光芒,要知道的是今早他想在白梦昙那里,偷吃蜜饯,还被珠珠给打了手警告。 心中难免对白西扬有所抱歉,好歹人家可是,如假包换的小王爷,自己还当面拒绝了他的好意,等找个机会他还是觉得要把这误会,向白西扬解释清楚。 望乡楼白梦昙也算是这里的老板之一,可是现在负责这里的人,可不是白梦昙。 而是另一个人,鄢方红鬼谷阁东方阁主,人称金算盘,经她手打理的店铺,没有那一家的生意不红火。 别具一格的经商头脑,足以和萧庭轩不相上下。 凡事鬼谷阁对外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她在打理经营。 所以鬼谷阁里一半的收入来源,也出自她之手。 白梦昙让身后的人静观其变,既然白西扬和三树都与她相熟,她来这里的事,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白梦昙就只是好奇,在世子哥哥身边的女人本就不多,这鄢方红又有怎样的本事,能在鬼谷阁里占得一席之地。 白梦昙戴上斗笠,一身白衣罗裙,从远处看上去,神秘又仙气飘飘。 白梦昙超喜欢自己这一身的装扮。 他们的几人,低调的跟在邓艳艳的队伍后面。 望乡楼的楼下已经挤满了来看戏的人们,邓艳艳一来就对着楼里的跑堂嚷嚷着“还不快给,徐老太太安排一间上房,这就是望乡楼的待客之道吗。” “耶耶……这不是怀玉楼的邓老板吗,今日是那阵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这几位夫人有是谁了。” 这时从望乡楼的,旋转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位红衣,手持一把红色鹅绒大扇,面容绝美的女子,画着浓而不俗的妆容,一笑间倾国倾城,薄纱下露出完美的锁骨,肤若白玉,白色的狐狸围脖在她的香肩上松松垮垮的围着,整个人在少女与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转换着。 她出现使原本喧闹的戏台下,顿时安静了起来。 邓艳艳自认自己有几分的姿势,不然也不会把和亲给迷得神魂颠倒。 可眼前这女人,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她。 这徐老太太仗着自己的儿子的背后,有秦贵妃一家撑腰,自然是要帮着邓艳艳说话。 “难怪大家都在讨论,望乡楼的生意为什么这么红火,连老板都是这个样子,生意会好,也就想得通了。”徐老太太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说着挖苦人的话。 这话是人都听得出来,是在说鄢方红的穿着不检点。 只见鄢方红折扇拂面,一颦一笑倾倒众生,放声大笑着“徐太太说的可真是好笑,本人也就是一个帮工的,平日在这里打打杂而已,可真不是这里的老板。” “你不是这里的老板,那谁是这里的老板?”邓艳艳咬不甘心的问。 她就是见不得,面前这个女人,穿得比自己还要妖艳。 “说了怕是邓老板你得罪不起。”鄢方红意味深长的说。 这不由地为望乡楼,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 白梦昙看着面前的这一出好戏,不得不佩服,鄢方红坐怀不乱的气魄。 徐老太太见鄢方红,气势逼人,难免心有余悸,在不知道望乡楼真正的主人是谁的情况下,她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免得为自己的儿子在官场上,树敌太多。 挥袖道“我们来这里是来看戏的,不知望乡楼的戏怎么样。” “来者是客,老太太还请楼上坐。”鄢方红也是见机行事的人。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徐老太太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一同前来的贵妇们,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二楼的雅间,这里正对着戏楼,可以把戏楼里面舞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鄢方红拍手,招来了几个跑堂,吩咐下去为她们上了几样别致的甜点。 这些甜点色彩各异,个个都是精品。 就连邓艳艳也从没见过,如此赏心悦目的糕点。 白梦昙几人在另一头坐着,斗笠下的白梦昙自然是知道这些糕点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这些全是由五谷做成,再加上她的研发设计不尚心悦目才怪。 本还想找一点岔的贵妇们,再看到这些食物的时,简直没了反抗的能力。 就算是在食物上能做到精致,可邓艳艳就不相信,在戏曲上面,望乡楼还会超过自己的怀玉楼。 要知道她怀玉楼里面的剧本可都是请了,燕都城里面的大家所写。 本本都是经典。 “不就是几件做得不错的小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我看这里唱得也不怎么样。” 一直在暗处的白梦昙,实在有一些做不住了。 起身道“既然姑娘说这里的戏曲,不好要不要打赌。” “赌就赌。”邓艳艳被声音吸引到白梦昙的身上,理直气壮道。 她看不清楚,斗笠下那人的真正面目,不过凡事想要帮望乡楼的人,她绝不会轻易的饶恕。 见自己的话成功的激怒了邓艳艳,白梦昙胭脂红的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 “我这里有一百万两,不知道够不够与邓老板你赌赌。” 珠珠从怀里,不情不愿的掏出厚厚的一百万两银票。 在看到这些银票时,邓艳艳那方的人都跟着傻了眼。 要知道这一百万两,对徐老太太来说,她儿子就算是在朝廷里不吃不喝十年,不一定得到这整整一百万两的银子。 一百万两对邓艳艳来说,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过这戴着斗笠的姑娘,想要和她赌什么,她到是感到十分的好奇。 毕竟这年头,凑上来给人送钱的可真不多。 “不知姑娘,你现在要赌什么?”邓艳艳嘴里说着,她那双媚眼可半点都未成,离开过白梦昙放在面前的那厚厚的一大叠银票。 “小女不才,想赌怀玉楼的这块牌匾。” “牌匾。” 要知道牌匾对于,一家戏楼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是没有了牌匾的戏院,就相当于没有了自己的门面,在同行里面就是一个笑柄。 邓艳艳到是不怕自己会赌输,不过区区一百万两就想要她玉怀楼的牌匾,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就是赌一块牌匾,本姑娘是没怕过谁,但是这赌注未免太小。” 鄢方红显然听出了,邓艳艳的话里有话,她的胃口可不止,这一百万。 从看到白西扬和三树的出现时,不用多想她就猜到了,面前戴着斗笠的姑娘是谁。 既然三公主想陪邓艳艳玩玩,那她必定奉陪。 “要是再加上望乡楼的牌匾了。” 再听到鄢方红的活后。 邓艳艳露出了,得逞的微笑,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那敢问要赌什么?” 邓艳艳直奔主题。 白梦昙的目光,落在坐在最前排,看台的徐老太太。 不过就只是一块牌匾而已,没有了望乡楼,她还可以再取望春楼,望西楼。 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要见那个人的诚意。 紫兰在她进望乡楼后,就已经事先去和萧天烟回合。 会挑到今日来,也是因为她早已打听好了,燕王陛下的行踪,要知道她在萧天烟身上下的银子可不少。 就这点事也办不好,那她们之间也没那合作的必要。 “就赌望乡楼的戏曲,是望乡楼演得好,还是怀玉楼的戏曲演得好。” “这个好办。”邓艳艳欣然的接受挑战。 她把目光也放在,徐老太太的身上。 摆明了是想让徐老太太的,贵妇团来做评委。 徐老太太虽说,儿子是秦贵妃那一边的,不过在听曲上面,还算是一个公道人。 只是对于戏曲她听得的太多,自然而然对不少戏都十分的挑剔。 能得到她的满意,就相当于在富人圈里把名气给打了出去。 这可是一劳永逸的生意。 “那就麻烦徐老太太,和各位夫人们主持公道了。”鄢方红细声的说道。 有徐老太太主持公道,邓艳艳顿时来了底气。 就在戏曲正要被拉开之时。 后面走进来了一男一女的。 男的看似有乔装打扮,而他另一边的女子长像清秀温婉。 徐老太太原本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人。 但在她无意中吃糕点的时候,一张夹在点心里的纸条提醒了她。 让她向后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没差点把她的魂给吓没了。 她身边原本还想要,对台下表演有所挑剔的姐妹,被她赶紧阻止了正要冒出去的话。 “这部戏演得可真是好。” 徐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夸奖着。 在场的贵妇团,一见徐老太太转变了态度,虽然她们并不知情,但是为了维护贵妇团的和谐,也跟着附和道。 “这部戏里,可说是句句经典。” 第207章下毒 先前还自信满满的邓艳艳,没想到徐老太太竟然会帮望乡楼说话。 她不是没看台下面演的戏曲,不过就是一个,用烂了的桥段。 什么山野女子,在路边救了一位昏迷的男子,后来两人在一起日久生情,为了不让男子为难,女子忍痛将忘情丹喂他服下。没想到忘记情缘的男子,竟然是别国家派过来的贵族,来到女子的村庄只为抓她们族里的人,为他的父亲解毒,最后女子在绝忘中离世。 邓艳艳在怎么看,都觉得这部戏是在故意,卖弄人设。 她不由地嘲讽道“不知这写话本的人,多半是自己的人生不如意才会写出这样,不堪入目的话本,就这话本还想与我怀玉楼相比,可真是贻笑大方。” 徐老太太用手,扯了扯邓艳艳的衣角,可是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徐老太太的提醒。 徐老太太怕邓艳艳会惹事,赶紧说到“这话本写得,可歌可泣,真是感人肺腑,邓老板你是不懂。” 不懂?邓艳艳面露不悦,但又必须忍住自己情绪。要知道她可是混迹风尘多年,在男人堆里,不说是能读懂所有男人的心思,但也是混得游刃有余。 尽敢说她不懂。 “徐老太太,你要是喜欢看这种,俗掉牙的话本,我那边怀玉楼的大家,写这些话本多了去,只要是你想的,没有我怀玉楼写不出来的。”邓艳艳自夸道。 徐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回头,她身后的贵妇团也跟着偷偷往后面的方向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所有人都被吓得,连带着说话都在颤抖,可是她们又必须要保持着镇定。 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说,过分的话。 “邓老板,我们大家都一致认为,望乡楼的剧本,相比怀玉楼来要出彩不少。” 邓艳艳听着这些,贵妇团所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目光也放在,贵妇团眼神游离的后方。 只看见一男一女坐在后面,不过那男的似乎是上了一定的年纪。 没想到他看这种狗血的戏份都能,哭成那样,就像是剧中所演之人是他一样。 这种矫情的人邓艳艳是看得多了,只是像他一把年纪的,还能为看一部这样的戏哭得肝肠寸断的,怕是少知又少。 眼见自己打的赌,就要败下镇来,邓艳艳恶狠狠地向自己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神。 要是比戏曲,她占不了上风,那她就用别的。 定会让望乡楼好看。 “邓老板,既然各位夫人们都这样说了,那不知怀玉楼的招牌,该好久取下。”鄢方红摇着折扇步态轻盈,妩媚的说,手中的鹅毛扇还时不时地抚过邓艳艳狰狞的脸颊。 邓艳艳只是冷冷一笑,“谁胜谁输那还真是说不准了。” 她话一落,坐在前排,看戏看得正欢的贵妇们,跟着抱腹痛苦,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我的肚子。” 楼下也有不少的人,相继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邓艳艳挥舞着手中的丝绢,惊恐的在楼上大吼“不好了不好了,望乡楼里的食物,吃死人了。” 这时一大群官兵陆陆续续的闯了进来,为首的人正是和亲王夏勒泰。 “谁这么大的胆子,尽敢在天子脚下下毒,这里的老板是谁?”夏勒泰提起一杆长枪,就准备在望乡楼里面抓人。 白梦昙没想到这邓艳艳,尽会如此卑鄙,不想认输尽敢在食物里面下毒。 “老板不在,不过和亲王要是有什么事,找奴家也是一样的。”鄢方红面不改色,淡定的一步一摇的,含笑走到夏勒泰的身边。 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勾人心魂。 夏勒泰显然,成功的被鄢方红所吸引,像这样全身上下都充满着魅力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夏勒泰的手,正想要攀上鄢方红香肩之时,邓艳艳哭哭啼啼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拥入夏勒泰的怀里。 “和亲王,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呀!奴家今日带徐老太太们,来这望乡楼看戏,没想到这女人在戏曲上赢不了怀玉楼,尽然在食物里下毒,企图对奴家下毒。” 邓艳艳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生怜,夏勒泰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场,对邓艳艳推也不是。 可是眼瞧美人在此,真要让他治鄢方红的罪,他怎能忍心。 只好委婉道“艳艳这下毒之件,可能事出有因,本王还需从长计议。” 邓艳艳一听夏勒泰这么说,在看向夏勒泰望着鄢方红的眼神。 她更是来气,心中暗骂狐狸精。 不过她又怎会是因为夏勒泰一句话就,轻易的放过望乡楼。 “和亲王事实都摆在眼前,大家都是看着的,什么事出有因,难道是……殿下你不愿意。” “邓老板,你从一开始就咄咄逼人,莫非这毒是你下的,故意加害给望乡楼。” 白梦昙在这个时候,也加入了进来。 反正有世子哥哥在背后撑腰,她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在这楼上还有一个人,全观了事情的所以经过。 “恕我多嘴,这糕点上面的毒,怕是从外面下的。”在二楼的另一处雅间里。 葛嫣然唤身边的侍女撩开,雅间里面的珠帘。 燕北国第一美女,出现在大家的视线,葛嫣然的美与鄢方红的美貌相比,有一种自带书卷高雅温婉的气质。 彷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眼眸清澈的干净,就像是一轮明月,高不可攀。 对于葛嫣然的出现,白梦昙感到很吃惊,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葛嫣然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挂在夏焱烈身上的闺阁小姐。 对夏勒泰来说,这葛嫣然美是美,可那身子骨确实太过于单薄,再加上她可是夏焱烈名下的女人,所以并不能提起他的兴趣。 但是他到也想知道,这葛嫣然是如何判断,得了望乡楼的糕点上面的毒是出自外面的。 只见夏勒泰拍了拍手“没想到丞相千金,也会在这里,不知葛千金是怎么觉得这望乡楼的毒,是下在外面的了。” 葛嫣然在夏勒泰的对话中,附了附身,命身边的侍女,从隔壁的门带回来,徐老太太桌子上面的糕点。 用小刀划开,莲花金勺,舀了一小块糕点里面的馅,在众人的面前,放到了嘴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葛嫣然的胆量深吸了一口气,谁都没料想到这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胆量尽会如此知她,明知这糕点上面有毒。 片刻后葛嫣然并没出现任何异样,她再用莲花金勺,舀了一小勺糕点表皮的食物,放到面前的鱼缸里,瞬间鱼缸里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儿,就翻起了白肚。 白梦昙佩服的,拍起了掌,随着白梦昙的鼓掌,整个望乡楼里面的众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就连先前有些不太注意她的,夏勒泰也不得不对葛嫣然佩服起来。 看来夏焱烈是捡到了宝,这块宝他也想要。 在瞧瞧自己身边,龇牙咧嘴的邓艳艳,他立马就没了胃口。 轻咳了几声“本王看这件事,的确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的,就算是毒放在表面,那也是从望乡楼里做出来的食物,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凶手不可。” 邓艳艳死活都不肯松手。 白梦昙斗笠白纱下轻轻的勾起胭脂红唇,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要是夏勒泰真的敢在不分清楚,事情的黑白就冒然的抓人,那她定会让他今日的颜面扫地。 就在夏勒泰左右为难时,葛嫣然起身,走到了隔壁的雅间。 徐老太太以及贵妇团,由于药物的作用,早已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痛苦无比。 葛嫣然开口道“小女不才,对医术阅知一二,可否让我为徐老太太察看一下。” “那真是求知不得。”鄢方红轻笑着答应。 有丞相千金出手,这场戏就更加的有趣了。 只见葛嫣然摸了摸徐老太太的脉搏,在将那糕点用手绢包裹着,放到自己的鼻下嗅了嗅。 低头一笑,对着自己身边侍女,脚下的一条金色毛发的大狗招了招手,将糕点对着它的鼻息,命它嗅了几下。 命令道“去吧!” 只见那条金毛狗,立着自己的尾巴,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扑倒在邓艳艳的侍女身上。 那侍女没想到这狗,会突然的扑了过来。 吓得双腿发软,花容失色,大叫道“不是我干的,都是小姐怕摘了怀玉楼的牌匾,这才让奴婢在徐老太太们和一些客人的食物里,加了一些料。” 她边哭边说,那条金毛狗,趁机一把咬住了,她怀里的一个小布袋。 在看到那布袋时,邓艳艳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她没想到自己,处心计划的一切,就这样毁在一条狗的身上。 葛嫣然从金毛狗嘴里,结过布袋,命人一一把里面的解药,都分给了贵妇团的每一个人。 大家对葛嫣然另眼相看。 夏勒泰在得知这次闹僵的真相,尽然是邓艳艳一手策划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在邓艳艳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真要把她抓到地牢里去,他于心不忍。 第208章二楼的神秘人 邓艳艳见自己的事情败露,眼前唯一能帮她的人,也就只有夏勒泰。 立马服软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红唇咬着手绢,靠在夏勒烈的怀里低吟着。 ”和亲王,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呀!奴家一直以来都把徐老太太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的看待,又怎么会做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平日里奴家可是,连路过的一只蚂蚁也不敢踩死。这丫头定是见不得,奴家身受王爷你的宠爱,心生嫉妒,今日才嫁祸于我。” 说着邓艳艳哭得那叫一个酥,被摔倒在地供出邓艳艳的侍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变了嘴里脸的主子,害怕的摇着头。 在她正想说“不”的时候。 夏勒泰的手下,接到了主子的暗示。 一拳打在那侍女的腹部,侍女痛苦的抱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用那双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假装柔弱的邓艳艳。 邓艳艳可是一个狠人。 又跟着啼哭道“王爷她看着奴家的眼神好可怕呀!” 夏勒泰再次示意,只见那侍卫,毫无怜悯的在那侍女的身上连踹了数下。 直到那侍女昏迷了过去,这才罢休。 虽说那侍女是为虎作伥,咎由自取。可望乡楼毕竟是她手下的店,要是传出这里,闹出过人命,那生意怕是以后很难在做下去了。 “和亲王在再这样打下去,莫非是想要杀人灭口。” 虽然在场的人,都清楚夏勒泰放任手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一句话。 都怕自己一时说错,会得罪夏勒泰,要知道这位可是,除太子以为最受宠燕北陛下宠爱的儿子。 “既然毒是她下得,就应该受到因有的惩罚,本王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夏勒泰安抚着怀里的邓艳艳,让她放心。 理直气壮的说着,同时对斗笠白纱下面的白梦昙感到好奇。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以来,可没有谁敢如此大胆的顶撞他。 “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白梦昙冷笑着。 “这侍女虽然有罪,燕北国向来有立法,就算是她犯法那也应该交给衙门来负责,和亲王这样做摆明了是乱用私行,怕是在百姓们心中难以服众。” 前面还对夏勒泰虎视眈眈的百姓们,在看到白梦昙为百姓们出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和亲王,下毒之事认证物证都证明了,是邓老板所做。” “你这样草菅人命,大家不负。” “还请你把此事,转交到衙门,让衙门来主持公道。” …… 一时间戏台下面百姓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邓艳艳抓着,夏勒泰衣角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栽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手里。 就在众人都在逼迫夏勒泰,要把邓艳艳给押去衙门时。 邓艳艳被逼急了,向白梦昙冲了上去,试图一把抓掉她头上的斗笠。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敢得罪的,只见三树出手,灵蛇鞭一挥,邓艳艳被她重重的打回到夏勒泰的身边。 “你是谁,为何要与我做对?”邓艳艳用手按住,自己肩头被皮鞭,打出那一道鲜红的血痕,不甘心的质问白梦昙。 鄢方红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要知道白梦昙可是她家阁主捧到手心上疼的人,要是在她这里有个闪失,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我们望乡楼的招牌,前面大家看的戏曲话本,都是出于这位姑娘之手。” 在场的百姓们,都是望乡楼里的常客。 他们会来这里听戏,有一大半都是出于对话本里面情节的喜爱。 自然这里不少人,都是白梦昙的崇拜者。 只见大家纷纷开口道“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尽如此才华横溢,能写出这般感人肺腑的巨作。” “我们都非常喜欢,姑娘你的话本。” …… 在场的人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 写话本的事,白梦昙也就只是闲暇之余写着玩玩,没想到自己在另一时空里,从电视上面看到的那些,狗血的剧情,拿到自己的这个时空里来,也是如此的大受欢迎。 要是以前定笑得翘到了天上,可是现在她觉得人还是谦虚的好。 “小女子,不过就只是随手的写写,是大家抬爱了。”白梦昙轻声道。 在见到自己崇拜的人,是这样平易近人还能一点架子也没有。 大家对白梦昙的喜爱,又多增加了几分。 邓艳艳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站到了白梦昙的这一边,更是气得狠不得把白梦昙的斗笠取下来,在她脸上打上几巴掌。 就在楼下一直为邓艳艳下毒之事,僵持不下去时。 雅间的楼上,一道威严气势如虹的声音,响破整个戏台的屋顶。 “畜生,你还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夏勒泰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脚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他尽量保持着镇定,连滚带爬的,像那声音的来源跑了上去。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楼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只见夏勒泰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灰头土脸的走了下来。 口里一直念着儿臣知错。 最后向在场的人宣布着“邓艳艳故意下毒害人,本王会亲自押送她,到燕都城衙门等候发落。” 而对于徐老太太以及在场中毒的百姓,他会做出因有的补偿。 一场闹剧,就在邓艳艳不情不愿被侍卫的押送中,告一段落。 邓艳艳不知夏勒泰在二楼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要是现在自己胆敢反抗夏勒泰的决定,怕是她后面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就在邓艳艳踏出,望乡楼的门槛时,鄢方红还不忘提醒她“邓老板,记得把你怀玉楼的招牌给摘下来哦。” 在白西扬的陪同下,开心吃着蜜饯的何恒天又塞了一颗蜜饯在自己的嘴里笑道“没想到这鄢阁主不但人漂亮,这嘴也太解气了。” 白西扬笑而不谈,耐心的听着何恒天说话,暗笑着要是他身边的美人,真正见识过鄢方红毒舌的本领就不会这样说了。 就在夏勒泰一行人离开后,从二楼的雅间里,走下来一位气质儒雅温婉的妇人。 从她的外貌上来看也不过二十出头,一身青衣梳这简单的灵色发髻,整个妆容上来看,比起那些花枝招展的贵妇团里面的贵妃们来说,这面前的女子如同一朵出尘的百合。 白梦昙在看到她下来时,露出满意的笑。 这个人可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从妆容到气质,她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不过却被她给赌中了,就算只是影子,那也足够了。 “敢问姑娘有空没有,我们老爷想请姑娘上楼一聚。” 女子在抬头间,那双圆润的眼睛,生得很是漂亮,为她过于清淡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的可爱。 三树想跟着上去。 不过被那女子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请留步,我家姥爷只请了你们主子上去,还希望姑娘你不要让,奴家为难。” 三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皮鞭,虽说这里是鄢阁主的地盘,在紫兰还未回来前她还是不放心,三公主一人前去。 就在她犹豫时,一个身影在众人都未成察觉的地方,从房梁上闪过。 三树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鄢方红也跟着笑脸相迎的打着圆场,楼上的那位虽没在她面前,表明身份,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鄢方红,就从夏勒泰仓促离开的脚步上来看,自然猜出了,楼上的人会是谁。 “三树没事,来这里是客,我去去就回来。” 白梦昙在萧天烟的带领下,去了另外的一间雅间。 两人之间并没人任何的交谈,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的。 实则白梦昙私下曾和萧天烟见过一次面。 萧天烟能成功得到夏寒寻的宠爱,也是白梦昙暗中教她穿着慕容云萝前世同色系的衣裳,梳着她常梳的发髻,让自己的所有喜好都与慕容云萝一模一样。 在通过钱财的打理,得知夏寒寻会在那个时辰,路过御花园,然后在那里吟诗,跳舞。 所吟之诗,都是白梦昙在云雾山中,翻阅到慕容云萝写给夏寒寻的诗集。 目的是成功的吸引夏寒寻地注意。 上次在宫宴上白梦昙,从夏寒寻的口中在他见到,夏夜藤酷似自己母妃容貌时,情不自禁唤出的“云儿”时来看。 白梦昙猜测,夏寒寻对慕容云萝的余情未了,在他能成功的宠幸萧天烟的举动上就可以肯定。 白梦昙知道自己推断,没有错。 今天夏寒寻会来这里,也是她故意设计用这场戏引他来的。 夏寒寻深黑色的锦衣,坐在上方的长桌前,虽说人到了中年,两鬓也有许些斑白,可是他与生俱来属于帝王的魄力,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白梦昙上前,行一万福礼。 “拜见,燕北陛下。” 夏寒寻随意拨着自己手中的一串佛珠,在听到从对面戴着斗笠的少女口中,准确的说出他真实的身份时。 夏寒寻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因为对于知道他过往的人,想必也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他很好奇,面前这个女孩,费了这么大的劲,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他会来这里,也是想要知道,自己和慕容云萝之间的关系,除了利益之外,那戏本里面所演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第209章失去的记忆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但是却没人告诉他,当年自己在云雾山里消失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而他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在萧天烟那里看到了望乡楼的话本。 话本上所写的情节,和他经历的太过于像是。 他最先不敢肯定,写这话本的人,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在面前女子,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完全的相信,自己在云雾山的过往,这个人是全然知道的。 “孤有事要谈,你先退下。”夏寻寒对一旁的萧烟天下命道。 他向来对身边的女人,要是相貌并未太过于出众,或没有任何特色的人,都会在兴趣消失之后,随意的扔置一旁,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他基本就不会理会。 但是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人让他恋恋不忘,也只有她敢公然的反抗自己对她的宠爱。 那个独爱花花草草,不爱他的女子。 萧天烟早已学会了进退,能再次的得到陛下的恩宠,她是格外珍惜。 低身退出了房间关门。 夏寒寻摆弄着,面前的一盆兰花,淡淡的询问着“既然你知道,孤的身份,那今日剧本上所写的内容是否是真的?” 表面上夏寻寒,看似十分的淡定,可是从他悄悄捏断,兰花的枝叶的程度上来看。 白梦昙可以看得出来,夏寻寒对慕容云萝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说不定,他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还对慕容云萝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白梦昙不卑不亢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一般人的胆怯。 轻声道“回禀燕北陛下,话本上的内容全是真实的。” “全是真实的……”夏寻寒在听到白梦肯定的答案时,身子本能的抖了一下。 脸色变得痛苦,想避开白梦昙注视他的视线,可是胸口里隐隐传出来的痛楚,痛得他无法呼吸。 慕容云萝在他脑海里逐渐模糊的身影,再次变得清楚,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面前历历在目。 夏寻寒的痛苦,白梦昙看的一清二楚。 “小女不才,有一份礼物,要送给陛下。” “什么礼物?”夏寒寻猛然的抬起头,深沉的眼眸里,布满了愧疚的血丝。 只见白梦昙在空中打一响指,紫兰从房梁上纵身翻了下来。 面对突然出现的人,夏寒寻并没过多的惊讶。 他的目光到是,落在了紫兰手中的画卷上面。 这幅画是白梦昙当年,在云雾山慕容云阳的书房里顺了出来的。 本是想为夏夜藤在思念,母妃时好有个念想。 只是事与愿违,为了让慕容云阳医治,夏夜藤的隐疾,白梦昙被迫离开了云雾山,那时走的匆忙,也就顺带把这副画给带了回来。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这燕北的陛下对世子哥哥的母妃并非不是没有感情的而这幅画。 要是真如慕容云阳的口中所说,这画是夏寒寻亲自所画赠与慕容云萝的,在夏寒寻失去记忆后,幸好的是慕容云阳当时嫉妒,夏寒寻抢走了自己姐姐的对他的宠爱,贪玩把这幅画趁慕容云萝不备,偷偷的藏于了自己在山中常去玩耍的洞里面,这才避免了当时被夏寒寻火烧云雾山时被烧毁的命运。 得以保留了下来。 白梦昙示意紫兰把那画卷交到了,夏寻寒的手里。 虽说那幅画,已有年份,但是却被人保护的极好,除了纸张有一些泛黄以外,到也没什么破损的地方。 画面上是一大片的桃树林,林中的脚下弥漫着白色的烟雾,一位面容绝美的女子蹲在画的中央,蹲下身去正在仔细看着草丛里一颗紫色的植物,身旁摆放着一个装草药的竹子编制成的背篓,背篓里有着各式各样的草药。 在夏寒寻看到画中人时,平日里在金銮殿上,对着权臣们,神圣威严的男子,此时此刻尽红了眼眶。 最后尽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悲痛的情绪,一时间失控,用手撑在长桌上,捂住了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颊。 紫兰撤身回到了白梦昙的身后,识趣的站着。 空气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白梦昙任由着,在前方长桌上的夏寒寻哭啼。 因为她知道,只有让夏寒寻好好的发泄掉自己心中的情绪,她才能够更好的向他谈出自己想要的条件。 所以她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过了一阵,夏寒寻像是真的累了,紫兰在白梦昙的安排下,上前递去了一张干净的手绢。 夏寒寻接过手绢,背对着白梦昙稍微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泪痕,深吸了几口气,试着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在看到画时,他的脑海里有零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可是他还是无法想起来,自己与慕容云萝的过往,但是他知道,在自己烧毁云雾山和圣医族的寨子时,从那一场大火里面,走出来青衣少女的身影,永远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那怕当时,他明知道自己和面前的女子是生活在不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把她强行的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想要对她好,是发自己内心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全部为她奉上。 可是她对他,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就算在他激动的得知了她怀有自己孩子的情况下,他原本已经在自己父皇的面前,为她争取到了侧妃的位子,那是他唯一能为她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可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冷冰冰的毫不在乎,这次慕容云萝的冷淡,彻底击垮了他对她的所有迷恋。 夏寒寻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发怒了,命人把她打进了冷宫,从此对深在冷宫中的慕容云萝不闻不问。 就算是偶尔听到,有不少的奴才在冷宫中故意的刁难,慕容云萝和她身边的侍女,夏寒寻也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整日留恋在花丛之中。 直到他在得知慕容云萝难产去世的那一天,他才惊慌失措的连夜赶到了冷宫里,看着那冷宫里冰冷的透风的墙壁,和早已失去呼吸,安静的躺在木床上的慕容云萝他彻底的崩溃了。 就连侍女抱出那个,满头银发,脸上有着丑陋胎记的孩子时,夏寒寻的眼中只剩下厌恶。 是的就是这孩子夺走了慕容云萝的性命,但凡是她在自己的面前,稍微服一下软,他们彼此也不会真的走到这一步。 他喜欢看她,对着花草露出笑容的样子,他甚至为了讨她的欢喜,亲自为她修建了一座百草院,本来是想等她在自己面前发软时,再带她去看可是她却永远的也看不见了,再也不知道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你给孤这幅画,是想要得到什么,孤和云萝的事,你又知道的多少?” “知道的并不多,小女子已经把知道的都全写进了话本里。要是陛下还想要回忆起,在吃下忘情丹前面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白梦昙平静的说着,这场交易她确信自己,能得到她想要要的。 “说话出你的条件,看孤愿不愿意答应你的要求。” 毕竟是燕北国的君王,那怕是自己的内心已经,接近崩塌的程度,可他还能保持着君王坐怀不乱的气势。 “小女不才,只是想要从燕北陛下的手中拿回夜王殿下该得到的父爱而已,也请陛下能在所有的子女面前,做到一视同仁。” 夏寒寻怒了,大手一挥面前的兰花盆栽,被他毫不客气的摔在了地上。 他最讨厌受人威胁,再加上威胁他的人竟然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你是夜王派来的人。” 夏寒寻的声音,有种不容反驳的强势感。 白梦昙却没被他的气焰给压了回去,因为她深刻的知道,自己一旦被夏寒寻气势给震住。 那自己今日所来的目的,就彻底的落空。 只见她平静的,在夏寒寻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斗笠。 紫兰想阻止她的动作,可是却被白梦示意了回去昙。 既然是主子自愿得,紫兰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他只是担心白梦昙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会对她造成杀身之祸。 一张娇美稚嫩的容颜出现在夏寒寻的眼前。 从面前少女出尘的气质上来看,夏寒寻一眼就看出她并不是官宦之家的,寻常闺阁女子。 而有这样气魄的人,从夏夜藤的身边来看。 夏寒寻很快就确定了白梦昙的身份,“你是白辰逸的女儿,白梦昙北齐国的三公主。” 对于夏寒寻很快的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白梦昙有小小的惊讶,但是她很快的回神过来。 其实自己的身份的确,也很容易被猜出来,毕竟夏夜藤在燕北国并没和任何的女性接触,那唯一传出他对女子有好感的传闻,也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并没多大神秘可言。 “初出冒犯,燕北陛下还请你见谅。”白梦昙笑的甜美。 “既然知道见谅,为何还要触摸我的底线,想要我对夏夜藤一视同仁,这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是他的死害死了云萝,要是没有他,说不定云萝不会离我而去。” 第210章交易 “害死世子哥哥生母的人,不是他而是陛下你。”白梦昙直直的说出最伤人的话。 夏寒寻矢口否认“不、不不是孤,孤那么爱她……” 对于逐渐迷失自我的夏寒寻,白梦昙只觉得惋惜,但是她又怎会放过此等让,夏寒寻愧疚的机会。 “陛下你有所不知,当年随你进宫的女子,正是云雾山巫医族的圣女,也是巫医族下一任族长,而身为圣女的慕容云萝之所以,医术高超,正是因为她从一出生,就尝尽了百草。” “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毒物储存的器具,巫医族的历代圣女有项一规定,终身守护巫医族族人,不得婚嫁。因为一旦圣女怀有生孕,她身体里原本保持着平衡的毒素,就会失去平衡,从而危机到自身的安全,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为了陛下你,冒着失去生命的风险,把世子哥哥给生了下来。因为自始至终,慕容云萝都是深爱着陛下你的,可是怕你会因为她的离去,自暴自弃,当年的她哪怕是被你误解,也未成对陛下表示过自己的心意。” 白梦昙一字一句道出了,慕容云萝在世时的无奈,把青山绿水对她讲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看着夏寒寻愧疚不易的,显得苍老的容颜,她没有半点迟疑。 她必须为自己的世子哥哥,在夏寒寻讨回属于他因得的东西。 回忆起当年的种种事情,夏寒寻深知白梦昙嘴里所说均是事实,但面对夏夜藤。 夏寒寻心中有愧,但是他却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的对夏夜藤偏爱,只因一点夏夜藤的背后并没有,足够强大的背景。 他不可否认,夏夜藤的军事势力强大,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之能用武力来解决的。 “你把这些事告诉孤,莫非是想让我对夏夜藤好一些,或者说白了,就是想让我提拔他,好让他成功的在燕北国站稳脚跟。” “陛下知道就好,不知陛下是否能看在,世子哥哥生母的份上,让他进入朝堂。”白梦昙恭敬的说着。 “朝堂三公主难道不知,朝堂并是想进就能进的,至少要有功劳可取。”每个国家的朝堂,都是关乎这国家的机密,需要经过文武百官的一致同意,就算是夏焱烈也是在他的身边,专心学习了多年,由葛丞相推荐才得以进入朝堂。 “这一年来世子哥哥为燕北立下赫赫战功,难道他还不够得到进入朝堂的机会?”白梦昙曾有一次,正巧撞见了夏夜藤在沐浴,无意中看到他的背后在战场上留下来,无数道狰狞的伤疤。 当时的她心疼不易,不知道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日子里,她的世子哥哥是如何度过的。 见白梦昙能够在自己面前,如此维护夏夜藤,夏寒寻尽感到欣慰,要是当年慕容云萝也能如眼前的少女一般这样义无反顾,不顾及任何的后果,那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结局也会变得不在一样呢? “三公主你有所不知,就算是孤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左右的,但是想要夏夜藤进入朝堂,也不是并无办法。” “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夏夜藤进入朝堂,她相信凭世子哥哥的本事,定能成功的取代夏焱烈的位置。 “三公主天资聪慧,当前什么是燕北国所缺的,想必三公主你早已知晓。”夏寒寻没直白的说明。 可他毕竟是帝王,什么对他有利,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在这明争暗斗的世道里,他当年能在众多的皇子中,脱颖而出并不是没有他的有优势。 经过这次交谈,他对白梦昙的印象极好,感叹着夏夜藤能得到如此维护他的女子,是他的福气。 同时他也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父亲,在能为自己孩子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的情况下,那怕是用再卑鄙的手段,他也会去做。 被夏寒寻这一提点,白梦昙的目光落在,长桌上面那盘精致的糕点上。 忽然明白了过来,是的当前燕北国最稀缺的就是粮食。 相比别的国家里,的土地来说,燕北国的土壤要贫乏的多,从而每年百姓们种出来的食物,产量并不算多。 这也是为何,燕北国会一二再,再而三的去抢过别国土地的原因。 因为食物和金钱每样都是立国之本,没有这些东西的扶持,一个国家注定了会走向了灭亡。 而六谷的出现,成功的弥补了,土地贫乏种不出来,食物的危机。 六谷在土壤上面,没有水稻那般的苛刻。 “燕北陛下,要是我用食物的来交换,世子哥哥进入朝堂的机会如何?” “食物是那名为六谷的种子吗?”北齐国的六谷的事,在燕北的边境或多或少,都传了夏寒寻的耳朵里。 他有暗中命人,从边境带回来那些六谷的食物,比如那烤红薯他就十分的喜欢,无奈的是他手下负责种植内的大臣,对这六谷的食物,该如何的种植是一窍不通。 要是白梦昙能交出六谷,种植的方法,那他燕北国在食物上面面临的困境,就迎刃而解。 毕竟已燕北国现在的形势,从表面上来看燕北兵强马壮,征战邻国所向披靡,实际上国库的粮食单单是养兵这一块,就已经将国库里面的粮食用去了一大半。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燕北的兵力从食物上,也撑不到一年。 所以对他来说,粮食是最为令他头疼的一件大事。 “不瞒陛下,我要交换的正是六谷。” 夏寒寻忍着笑意,明知这样做的确是很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了燕北百姓们的将来,卑鄙的事就让他来做好了。 对他来说,自己的皇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上,所以要是夏夜藤真有那,掌管一切的本事,他定会将自己手中全部的权利都交付与他。 “交易成立,三公主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承诺。”夏寒寻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却掩饰不了他小小得意,上翘的剑眉。 白梦昙看在眼里,并未表明。 她从一开始就未成想过,将六谷据为己有,要是六谷能在各个国家,大面积的种植,也算是造福百姓。 告辞夏寒寻过后,白梦昙看了看时辰,是时候她也该回夜王府了。 要不然被夏夜藤知道,自己偷偷从夜王府出来,说不定又该训斥她一番。 虽然说她事先,已经打算利用,白西扬和何恒天来当挡见牌。 不过她还是很介意,自己会惹夏夜藤不高兴。 在白梦昙一行人,走到望乡楼的门口时。 一道倩影微微喘着粗气的,小跑站在她的面前,女子的身后有刚追上她的小侍女。 “小姐你不要跑太开,太医说了,你不能剧烈活动。” 不能剧烈活动,白梦昙从自己头上放下斗笠的白纱中,看去不解的望向,眼前满脸通红的葛嫣然。 不管是前世今生,对白梦昙来是葛嫣然就只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 前世她们没有任何的交界,这一世哪怕葛嫣然两次帮她说过几句话,可白梦昙还是觉得,但凡和夏焱烈走近的人,她都本能的想拒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请留步。”葛嫣然跑得,连说话都显得累。 紫兰想拦住她靠近白梦昙,反被白梦昙给阻止。 再怎么说葛嫣然也是丞相千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为夏夜藤树敌太多。 毕竟已葛丞相现在的势力,就连夏焱烈也忌惮几分。 “不知丞相千金叫住民女所为何事?”白梦昙礼貌行的问。 对于白梦昙未向自己行礼,葛嫣然并为在意。 反而面露紧张,低头原本柔软的手绢,在她的手里变为皱巴巴的一团。 “那个……我很喜欢,姑娘你写的剧本,要是姑娘不嫌弃,可否到我府中一聚,小女子不才在闲暇之余,写了几本话本,还想请姑娘为我指点一二。” 面对葛嫣然的谦虚,白梦昙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思前想后。 要是她能为世子哥哥攀上,葛丞相这条大鱼,或者是利用葛嫣然单纯的心思,挑破她与夏焱烈的关系,不管怎么算,总觉得自己不亏。 虽说有风险,但是不却失一个机会。 “没想到丞相千金也是,志同道合的人,既然是小姐你亲自邀请,不去怕是有失礼节。” 见白梦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葛嫣然顿时高兴的像一个孩子。 “我的马车就在前面,要是姑娘不嫌弃,可否走几步。” 白梦昙点头同意。 紫兰想跟上,不过被葛嫣然给拦住了去路。 “我家小姐是闺阁女子,男子请留步。” 紫兰想要反驳,三树先一步上前,示意他不要冒然行事。 “劳烦姑娘,让我前去陪同我家小姐。”三树口中的小姐自然是白梦昙。 葛嫣然的侍女,上下打量了三树一番,确定了她的身份这才让她跟了过去。 这时在白西扬的搀扶下,从望乡楼里,抱着大包小包糕点的何恒天一脸满足的出了门一出来。 就瞧见紫兰,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们,上了马车。 第211章马车暗杀 何恒天迷迷糊糊的被带上了马车,人有些蒙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紫兰驾驶马车的速度明显是超速了。 整个马车除了没飞起来。 坐在马车里的白西扬和何恒天两人,在马车里被抖得动摇西歪,虽说白西扬一直用自己的手臂,为何恒边天保持着平衡,毕竟这样的颠簸对于一个孕妇来说,着是有一些吃不消。 在葛嫣然马车里的白梦昙,葛嫣然表面上看似聪慧,由于长年久居深闺。 自己的身边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有侍女相伴,夏焱烈也只是在他有空的时候,才能来见她一两面,平时里大多数也都是葛嫣然主动给他写信过去,以借自己的相思之苦。 这一次冒险出门是,因为葛嫣然无意中在侍女们为她从外面带回来的书籍当中,翻到了望乡楼新出的话本。 这话本里面可歌可泣的爱情,正是她所向往的,她其实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自己爱的人一生只对她一人好那便足以。 而她从小就喜欢戏曲,以前身子没这么差的时候,但凡事燕都城里有新开的戏曲,她都会吵着闹着,叫自己的母亲带自己前去看戏。 后来由于身体的原因,她想看的戏太多,可并不是所有的戏曲,都能进丞相府的大门,为她演出。 所以在闲暇之余,她也就会把自己小脑袋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用笔写下来。 可是碍于她是丞相之女,这些话本到最后也只有自己悄悄的藏了起来。 直到望乡楼的新话本出现,重新燃气了葛嫣然对戏曲的喜爱。 再加上葛嫣然陪同夏焱烈去过皇宫过后,一个人一旦打开了新的大门,就真的不愿再回到自己那狭小的空间里。 所以她不会再像从前的自己,任由疼爱自己的父母顶着为她好的名义,永无止境的被关在被他们精心打造的金丝笼里。 她不希望在自己生命的尽头,在这世间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哪怕是明知生命短暂,她也希望在这短暂的岁月中,能在这世间留下一些证明自己存在的东西。 葛嫣然在马车里轻咳了几声,清雅的小脸上,退去了因奔跑时,泛红的血色,娇嫩的肌肤白的如雪,柔弱中有几丝态的美。 就算是同为女子的白梦昙,也不由地为她,柔弱的美,感到惊艳。 不过白梦昙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也明白眼前的女子,内心不像她表面上那般的柔弱不堪。 “不知道姑娘贵姓,这次能请到姑娘你来我府中一聚,真是三生有幸。”葛嫣然在看着白梦昙时,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白梦昙知道,如同她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看到那些为自己偶像尖叫痴迷的粉丝一样。 白梦昙真没想到自己在这上还真有自己的粉丝,最主要的是这粉丝的来头不小。 “本人姓白,能与丞相千金相遇,也是小女子的荣幸。” 令三树很惊讶的是,白梦昙尽然会在葛嫣然的面前,主动说出自己真实的姓名。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三树也明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她虽不能理解白梦昙为什么要,主动说出自己的姓,但是她会为自家的主子好好的保护白梦昙。 就在车上几人,闲聊之时。 葛嫣然的马车在她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紫兰一直紧跟其后,他不是不相信,三树有足够的实力保护白梦昙。 但在那车上里的两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他必须亲眼见到她们没有任何的危险。 在看到葛嫣然那辆外观华丽的马车,往丞相府相反的方向行驶时。 紫兰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不安,而且前面的马车上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后面有什么人跟着。 只见前面的驾驶马车的人,速度不断的加快。 白梦昙等人也感到了,马车颠簸的程度在陆续的加快。 按理说前往丞相府里面的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再说道路的两旁也有不少做生意的小贩,向这样肆无忌惮驾马狂奔的情况是绝不会有。 葛嫣然身边的侍女,撩开了窗户上的布帘,窗外陌生的景物,另她吃惊不已。 只见那侍女,在颠簸中用力的打开马车的门。 对着门外驾驶马车的,马夫训斥着“你这是往哪里开,要是吓坏了小姐,你该当……。” 侍女的话还未说完,驾驶马车的马夫面目狰狞的回头,伴随着马车停下的瞬间,那名侍女的头颅也跟着滚落在地。 侍女的鲜血顿时,溅进了马车里,身子倒在了马车里面。 “啊……!”葛嫣然跟着尖叫起来,她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再加上那名死去的侍女,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 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因为这突发的情况,一时间让她迷失了方向。 葛嫣然双手抱头,曲卷在马车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时候从外界,无数把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马车里。 那名驾驶马车的马夫也不见踪影。 为了能躲过羽箭的袭击,三树用了十成的内力。 “嚯”的一声。 震开了马车,挡住了第一波向她们袭来羽箭的袭击。 三树拼劲全力,一手一个将白梦昙和葛嫣然从马车的崩塌中一跃而起。 手一甩趁机将碍事的葛嫣然,暂时发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和白梦昙一起落地。 只见三树手持蛇鳞皮鞭,眼神犀利警觉的注视着四周,额间由于内力消耗过度的原因,泛出薄薄细汗。 本能的提醒着白梦昙“三公主,要小心。” 白梦昙手紧紧的握住,自己右手腕上带着的金镯点头。 下一秒在两人,还未缓气时,下一波的羽箭向她们所在的方向射来。 葛嫣然手中的蛇鳞皮鞭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阴幽的绿光,皮鞭一挥像一条灵活的巨蟒,在羽箭中来回的穿梭,将进身的羽箭全数打落在地。 白梦昙也未示弱,要知道在没夏夜藤的这三年里,她未成松懈过一天。 将夏夜藤所教她运用手环上金丝线的,技巧早已融会贯通。 这些羽箭对于她来说,应付过来,也还算游刃有余。 很快在路上受到埋伏,为了安全起见,扔下马车及时赶来的紫兰也加入了进来。 他从远处发现了藏匿在,树上的一些暗卫。 弯刀飞出,所到之处,如同下雨一般,血溅在空中。 暗中安排着这次突袭的人,像是也发觉了,自己似乎碰上了对手。 一声“停” 空中羽箭的攻击,瞬间停了下来。 从树林的上空,一道黑影闪过,只见一人大笑着,在众人的面前卸下了,车夫的伪装。 “在下受人之命,前来取丞相千金的性命,并未想与诸位为敌,还望通融。”彭傲天双手合十,诚恳的说。 他是萧贵妃培养的暗卫统领,向来都是为她在暗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次会暗杀葛嫣然,也是受命为之。 谁叫这丞相千金,好好的丞相府不待,偏要陪夏焱烈去什么宫宴,还当着众臣的面公然的顶撞贵妃娘娘。 这顶撞就算了,今日不怕死的让和亲王在望乡楼里难堪,这前前后后的事加起来,贵妃娘娘又怎会饶她。 白梦昙看清了,彭傲天的脸,这人她认识正是秦贵妃的手下。 此人一贯心狠手辣,不过要白梦昙没记错在前世他最后却是为了一名女子,死在了夏焱烈的手上。 不得不承认,这表明看上去硬汉的男人,也会栽在情字上面。 可现目前葛嫣然对于白梦昙来说还有用处,所以她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将,葛嫣然交出去。 “不瞒阁下,小女已经把丞相千金当成了好友,试问谁会把好友交出去。这样的事,恕我做不到。” 白梦昙很不客气的,把彭傲天的话给怼了回去。 原本还在惊恐中的葛嫣然,在听到白梦昙把她当成好友时,神智恢复了过来,同时也看清楚了自己的现状,这么高的一棵顿时吓得她,抱紧树干的手都在发抖。 彭傲天见他们的身手不凡,所以这才想放他们一马。 既然他们有心想要来送死,那自己就成全他们。 “既然姑娘这样说,那就不要怪在下不留情面。”彭傲天大手一挥。 藏匿在树上十几黑影,从树枝上窜了下来,手持长剑向他们袭来。 白梦昙朱唇上扬,三人默契的展开了反击。 白梦昙趁其不备,翻身捡起地面上掉落的弓箭,对着朝她袭来的黑衣人,一一射去,从容不迫。 这时从另一边,一道黑色影子在人群里快速的穿梭着,在白梦昙有危险时,攀上了她的肩头,对着向白梦昙靠近的人吐出了,黑乎乎黏黏的东西。 那些接触到黑色液体的暗卫们,手臂上如同被火侵蚀,发出哎吼痛苦的声音。 白梦昙一偏头,在看清自己肩头上那家伙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家伙你怎么来了,舅舅来了吗?” 只见那黑团对白梦昙,吐着火红的色头,向是在笑。 “啊。”葛嫣然抓着,树干的手在这一刻松开,眼瞧她就要从树上摔了下来。 一阵狂风吹过,在她惊魂未定时,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将她接住,随着枯叶的飞舞,葛嫣然面红耳赤傻傻望着前来救她的人。 第212章接生 救下葛嫣然的男子,白色衣裳上都是用相近颜色的丝线,一寸一处不知是用苏绣还是蜀绣,绣满了云雾的图案,文雅中又不失贵气。 媚眼对着葛嫣然眨了眨,在黑衣暗卫向他们袭来时,大手一挥数万根银针飞出,正中那些人的要害。 彭傲天看着豁然倒地的手下们,心中怒意升起,他本想占着自己以多胜少的优势。 就算面前这些人,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敌不连续的攻击。 可是谁知道半路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对于生死他向来都是置之度外,但是萧贵妃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那怕是死,他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站在远处的彭傲天,在见到自己最后一位手下倒下时。 他手握一个黑色有着尖锐如同长爪的铁器,没想到像他那种粗狂的身材,在瞬间移动时,也能打的人猝不及防,就连一向善长近距离搏斗的紫兰,在与他的打斗中,也败下阵来。 三树因为先前的内力消耗过多,就算她有心想要协助紫兰,却也有心无力。 及时赶过来的慕容云阳,将还在发愣的葛嫣然给放置一在旁后。 他在全力应对彭傲天的攻击时,尽没想到彭傲天会在他受了他一掌过后,还没死心,趁他放松警惕之时,袖口里射出暗器,直接刺伤了葛嫣然的右肩,只见葛嫣然一口黑血从她苍白的嘴唇里吐了出来,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向后方倒了下去。 幸好被反应过来的,慕容云阳运用轻功在她倒下去那刻将其接住。 慕容云阳在接住,葛嫣然身体的同时,不客气的对彭傲天的位子,射出数颗银针,却被彭傲天一个还未断气忠心的手下,拼尽全力飞身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射来的银子全数挡住。 在那手下快要断气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叫他快走。 彭傲天悲痛欲绝,奈何自己身上的伤势及重,他忍着怒气掏出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烟雾弹抛向地面,顿时树林里弥漫着白色,分不清方向的烟雾。 在烟雾散去后,那彭傲天早已不见了踪影。 紫兰想去追,却被白梦昙给阻止了下来。 “看他那个样子,怕也是活不了好久,我们先去看丞相千金的情况再说。” 紫兰点头,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慕容云阳。 慕容云阳出于医者的本能,摸上了怀里昏迷不醒葛嫣然的手腕。 “舅舅,丞相千金的怎么样了?” 白梦昙担心的问。 只见慕容云阳眉头紧皱,咬牙道“这暗器上有毒。” 说着掏出自己身上的银针,在葛嫣然致命的穴位扎了上去。 接着道“我这只能暂时保护住她的命脉,她所受之毒对我来说不是不能医治,但是奈何她常年寒毒未散,怕是没这么好医治。” “但是舅舅她不能死,还望舅舅救她。” 白梦昙用诚恳的语气,希望慕容云阳能够救葛嫣然,因为她知道在这世间,只有夏夜藤和慕容云阳的医术,最为高超。 慕容云阳本是不想救治,但碍于自己差点拆散了,夏夜藤和白梦昙这一对有情人。 心中有亏,这算是弥补自己的对白梦昙的亏欠,他只好不舍的从自己怀里掏出,在云雾山他调整多年的回魂丹,暂且压制住,葛嫣然身上的毒素。 等葛嫣然的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众人才算松了一大口气,就只等她醒来。 在大伙还为回一口气之时,白西扬就驾着马车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不、不好了,林姑娘怕是要临盆了。” “临盆了?”众人转头,一致看向此时正为葛嫣然察看病情的慕容云阳身上。 慕容云阳先是有一些迷茫,等他反应过来时,这才恍然大悟。 大吼抗议着“我就只是一个医病的,不会接生。” 这时只听马车里传来,杀猪般的大叫声。 “羊水破了……痛死我了。” 白西扬不顾那么多,飞身下去手中折扇抵住慕容云阳的脖子低语“前辈得罪了。” 将慕容云阳一脚踹进了马车里。 这马车狭小,何恒天满头布满了汗珠,腹中的阵痛,痛得他连叫的力气,都变的痛苦无比。 慕容云阳手把上她,越显虚弱的脉搏,说了一句“抱歉”,撩开何恒天的裙底,脸色明显的不是太好。 可这狭小的马车里,显然不能满足生育的条件。 慕容云阳撩开马车帘子对着白西扬命令道“你要想救她,就先找一个可以烧热水的地方。” 事后慕容云阳又在,何恒天的嘴里喂了好几颗回魂丹,安慰他“你一定要挺住。” 众人在慕容云阳的要求下,取近勉强找到了一家客栈。 三树负责安置昏迷的葛嫣然,白梦昙随慕容云阳进屋为何恒天接生。 紫兰和白西扬着在外面,烧水等候吩咐。 何恒天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面临着生孩子这一关,他想要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才吃下去几颗回魂丹,他怕是真的撑不过这痛楚。 就在何恒天快要昏迷过去时,另一个温婉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转换。 “三公主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白梦昙在慕容云阳的指导下,手上全是为林均研生产的血迹。 在听到这话时,白梦昙很肯定,此时生产的人不再是何恒天,而是货真价实的林均研。 为了不耽误接生的宝贵时间,她并没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太多。 为正在生产的林均研打气“林姑娘,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把宝宝生出来的,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 慕容云阳在为她的命门穴位扎着针,协助白梦昙帮她调整气息。 “你们两个,不要磨叽了。” “这位小姐姐麻烦你,在下一次阵腹痛的时候用力阵,三公主你要时刻注意到,孩子头的出来。” 几人相互的配合着,林均研的全身已被生产的过程中的汗水给打了个透湿,嘴里叼起块毛巾。 白梦昙和慕容云阳也没轻松在那里去。 只听见林均研用自己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拼劲全力的大吼一声。 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紫兰和白西扬两人,也随着孩子的降临跟着笑了起来。 生产完毕的林均研在确认,身体无大碍,为了不让有心的人抓住了把柄,在几人的商量后。 一致决定,嘿嘿……把林均研安置在,慕容云阳曾经为了偷偷看望夏夜藤的时,暗自买的一处宅子里面。 慕容云阳郁闷着,自己一到燕都城,就一一遭到了这帮小兔崽子们的算计。 宝宝心里苦,收留林均研这不是最重要的,眼下还有一个人要去解决。 受暗器所伤的,葛嫣然现在要如何处理? 在送林均研来他宅子时,没想到白梦昙还把这个位千金小姐给一同带了回来。 要知道在葛嫣然没回府的几个时辰后,整个燕都城到处都是布满了,葛丞相以及夏焱烈的兵马,正挨家挨户的寻找葛嫣然的身影。 在过不久只怕是要找到他这里来。 “三公主,这个扫把星我看你还交出去的得了,她的病那怕是要医,可还是十分的棘手。”慕容云阳望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葛嫣然,他这次过来也就只是来看看夏夜藤和白梦昙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怎么样。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让自己摊上什么大事,在说了为了救床上的这位女子,他可是用上了自己最心爱的丹药。 才勉强压制住了,她身上两种不同的巨毒。 在模模糊糊中,葛嫣然似乎听见了,有谁在嫌弃她的话,她知道自己一直是父母的包袱。 但她不是生来,就想成为包袱的,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棘手对于有着医圣之称的舅舅你来说,这点小病有什么可棘手的,不过是小菜一碟而且。” 慕容云阳向来就是经不起夸的人,只要有人夸他,他就跟着飘了起来。 慕容云阳面露谦虚“本人那有,三公主说的这般好,不过就是但凡那人有一口气在,本人就从没失过手而已。” 在沉睡中听到有人,能医治自己的病,葛嫣然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的睁开了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子那张妩媚又不失美感的盛世美颜,到是和那晚她看见的夜王有几分相识,可气质上面前却是截然不同。 而男子的一旁,站一位白衣女子面容娇美稚嫩,那身衣服她认识,正是她要请回府的女子所穿。 见葛嫣然醒了,白梦昙立马上前,在她的身后靠一软垫。 这样葛嫣然靠上去整个人,会舒服不少。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这里有神医。”白梦昙一开口,还不忘把正要逃走的,慕容云阳给拉了回来。 一听神医,葛嫣然虽然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能医治她多年治不好的隐疾。 却没想过,眼前的这位神医到是和她一贯见到过的医者不太一样。 到像是那家出逃的贵公子,不像济世救人的人。 不过她很清楚,眼前的男子定能医治她多年来的隐疾,因为他已经从鬼门关里面,拉她回来了一次。 “还望神医救小女一命。”她清澈不沾世俗的眼眸,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诚恳的望向,想要正面拒绝她的慕容云阳。 第213章葛嫣然被找到 白梦昙收起自己先前在葛嫣然面前的高冷,也跟着附和道“舅舅你看她那么可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老人家向来心善。” 慕容云阳被白梦昙缠得没办法,正当他想要妥协时宅子外面传来了动静。 这时守在外面的紫兰,跑了进来。 “三……三小姐,外面有官兵。” 白梦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葛嫣然,这个地方并不隐蔽,会被寻找葛嫣然的官兵们,发现也在白梦昙的意料之中。 “丞相千金,情况紧急会临时带你来这里,也是属无奈,还请你能理解。” “这个我知道,要不是白小姐出手相助,只怕是我这条性命早已不保,放心我不会让大家有事的。”葛嫣然连咳了数声,已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是她有心想要为其解释,那些搜查的士兵怕也是不会相信的。 白梦昙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一旁事不关己的慕容云阳的身上,她知道凭慕容云阳的身手,要是被士兵搜查到暗中私藏丞相千金,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是眼下,宅子里可不只有葛嫣然一人,还有刚生产完的林均研。 现目前林均研的身体本就虚弱,从客栈把她带回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慕容云阳一眼就瞧出,白梦昙灵动的小眼神,多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要不是听她叫了几声舅舅,正合他心意,他早就去军营里,看夏夜藤去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等等……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慕容云阳连忙伸手,本能的捂住自己,放置丹药的锦囊。 白梦昙眯着自己细长的丹凤眼,面带笑意,一步一步逼近,身子连连向后退的慕容云阳。 “舅舅,你难道希望昙儿被那些士兵们给抓进牢里,昙儿到是无所谓,可要是被世子哥哥知道,你说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 “白梦昙……你这是在逼我……。”慕容云阳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毫无威性。 就在他未察觉的角落里,白梦昙对着悄悄向慕容云阳靠近的一个黑影使了眼神。 那个黑影趁慕容云阳与白梦昙对话分散了精力的之时,纵身一跃,用他隐藏的长爪子,一把夺过慕容云阳腰间的装有丹药的锦囊。 摇着尾巴跳到白梦昙的肩上。 白梦昙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奖励。 “小黑你……。” 被算计了的慕容云阳气直蹬脚,可是他却不能对白梦昙做什么。 要知道了,面前这女子可是他世间唯一侄子,捧在心尖上宠的人。 他要是想死得快一点,大可以不必受白梦昙的威胁。 白梦昙单手一中指嘻嘻的勾起,锦囊上面的黄色锦绳,俏皮道“昙儿再此谢过舅舅的丹药。” “白梦昙你……哎……也罢,这些本来是要拿给那小子的,既然他那么疼你,给你也是一样的。” 慕容云阳说是这样说,可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多心疼那些好不容易练成的丹药。 要知道为了能炼制这些丹药,他可赔上了自己不少的老本。 也就只练出这么几颗,今还一次性用掉了三颗。 这回魂丹,白梦昙曾听夏夜藤提起过,有补血养气的作用,在人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吃上一颗,可以暂时缓解自身的疾病。 但是不管多好的药,是药也有三分毒,还是要少吃为妙。 白梦昙在锦囊里掏出一颗回魂丹,塞进了葛嫣然的小嘴。 葛嫣然本是想要拒绝的,可回头见慕容云阳并没要阻止她的意思,她这才放心的将丹药吞进了肚子里。 在官兵的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中,三树和紫兰打开了门。 那些士兵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带头的那个在瞧见颜值不俗的三树,正想要伸手摸摸三树娇美的小脸。 就被自己身后,不知从那里传来的戾气,给震了回去。 他有些惊恐的赶紧收回了手,可是又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失了面子。 大声道“这里充满诡异,赶紧给我搜查。” 一群人最后在,宅子的花园里,见到了相互切磋棋艺的葛嫣然与白梦昙俩人。 白梦昙白纱遮面,手持一颗白棋放到了葛嫣然的对面。 葛嫣然撩起衣袖,温婉的拾起一颗黑棋,正犹豫着该在什么位子上落棋。 那领队的一见到,是葛嫣然本人,连忙哈腰过去“丞相千金,你可是让小的们好找呀!丞相爷知道你在回府的路上不见了,没差点和太子殿下,把这燕都城给翻了个底朝天。小姐你还是,随小的们回去,这也好向丞相有个交代。” 葛嫣然黑子落定,看似柔弱的外表,在气势上却并不输任何人。 “你瞎了自己的狗眼,没看到我正在和我朋友下棋吗?” “是、是,是小的错了,可还请小姐你体谅一下。”那士兵开口道。 葛嫣然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而坐的白梦昙。 要知道她才经历了一场,刺杀对于这些陌生的士兵。她或多或少从内心上来说,还是有所防备。 白梦昙自然看出了她的顾忌。 指间的白子落下,在和葛嫣然眼神交换的瞬间。 葛嫣然跟着笑开了花,在下一秒她的黑子,将白梦昙棋盘的白字给杀得片甲不留。 白梦昙不情不愿的,收拾着桌上面的棋盘,但是又表现出一副死要面子的神情。 “这次我又输了,愿者服输我手里面的人,你随意拿去便是。” 葛嫣然在听到,白梦昙这一说,手不客气的指向了刚被小黑拖过来的慕容云阳身上。 慕容云阳一脸无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回魂丹没了,就连他最后为夏夜藤准备的暗器,都被小黑给叼到了这里。 他不知白梦昙对葛嫣然说过什么,可是他只感到那些闯进宅子里的士兵,把他想离开的去路给挡了个正着。 “大哥麻烦,你让一条道,我就只是个捡东西的。” 慕容云阳笑容满面的讨好道。 可那大块头明显,没把慕容云阳嘴里的话,给听进去。 大手一出,提起慕容云阳的衣领将他带到了葛嫣然的面前。 那士兵头领,早想往上面高升,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一次正巧撞到了巴结,丞相千金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 他又怎么放过。 “小姐你看这人是不是,你赢的下人。” 葛嫣然用余光瞟了一眼,士兵押在她面前的慕容云阳。 这可是她的恩人,怎能这样对待,她还要依靠他为自己医治,身上的隐疾。 不过为了不让,慕容云阳引起大家的怀疑,葛嫣然在没经过慕容云阳同意的情况下。 任由这些人,把他带上了自己的马车里。 白梦昙吹着小调,愉快在花园里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鱼儿。 眼见慕容云阳被那些士兵们,给押走的三树。 对他抱有同情,来到白梦昙面前低语“三公主,你不怕族长逃出来时,找你拼命。” 白梦昙无所谓的,耸耸肩对着三树眨了眨眼睛“放心为了世子哥哥的前途,舅舅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丞相府。” 听到白梦昙的解释,三树这才明白过来,她的确是忘了,族长对自的主子可说是,有求必应,二十四孝好舅舅。 但凡是对主子有利的事,他都义不容辞的答应。 在马车开动时,小黑也跟着跳上了马车,不客气的叼着事先,抢走慕容云阳设计好的暗器,回到了他的膝盖上面。 慕容云阳很想将它给扔出马车,不过在见到小黑水旺旺的大眼睛时,他就立马妥协了。 谁叫这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宠物,没想到会在见到白梦昙后,胳膊肘往外拐,还好它还知道自己这个主人。 “小家伙要不是看在,你还没忘记我的份上,我早该把你给扔下马车。” 慕容云阳一把抢过,小黑嘴里叼着的暗器,将它扔在一边。 自顾自的察看,他的暗器有没有损伤。 无意中见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这样放显然是不想让同程马车的葛嫣然发现。 上车有一段时辰,慕容云阳这才注意到,葛嫣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话。 在回魂丹的药效逐渐过去后,葛嫣然整个人软软的靠在马车的一角落。 其实她很想开口,对慕容云阳表示着感谢,可是奈何她在上车后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是被抽干了一样,明明神智是清醒的,但整个人却没有力气。 小黑像是察觉到了,葛嫣然的不适,它一点一点的向葛嫣然靠近。 但是被慕容云阳给阻止了。 只见他面色凝重的坐到了葛嫣然的身边,为她把脉。 脉象及其微弱。 慕容云阳将自己金色的手镯掰开,里面掉出几粒细小的药丸。 见他自言自语道“幸亏你今日是遇到了我,要不然就算是没人暗杀你,但单是你身上所受的寒毒,都能要了你的命。” 慢慢恢复过来的葛嫣然,对慕容云阳表示着感谢。 “小女子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见她要行礼,慕容云阳阻止了她。 葛嫣然现在的身体,就连最基本的站都显得吃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丹药就这么被人给报废了。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要不就放了我吧!”慕容云阳请求道。 外面那些士兵,他不是斗不过,只是不希望在这里,公然的引起骚动罢了。 第214章丞相府 “那个……。”说到这葛嫣然的眼眶里,就不由地泛着泪花。 活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慕容云阳急了,要是让外面的士兵看见,他不要说想走了,只怕是在这燕都城里待不下去。 “你先不要哭,这一动气万一坏了,丹药的药效就不好了。” “可是……我也很想活下去,只要公子能救我性命,要多少银子,我父亲也会给的。” 银子?慕容云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身上的衣料,葛嫣然不傻,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并不差银两。 接着葛嫣然捂住嘴,呼吸变得急促,忍耐着想要咳嗽的冲动。 这个时候,马车在丞相外停了下来。 慕容云阳显得很是无奈,他只好暂时放弃,想要离开的想法,用藏于袖口的铜针在,葛嫣然的身上能够提气的穴位上快速的连运数针。 在配合他先前为葛嫣然服下的丹药。 葛嫣然原本苍白的面容,顿时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也跟着神情气爽。 她连忙行礼“感谢神医相救。” 慕容云阳收针,由于刚才他用运功为葛嫣然使针过度,人有些疲惫。 在外人看来,到是有几分的慵懒。 “先不要急着,谢我。这药只能在你的身体里,保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你又会再次发病。” “那我该怎么办?”葛嫣然皱眉,上嘴唇用力的紧咬着下唇,手攥紧拳头。 慕容云看她这样子,既然白梦昙都求自己救她,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怕也不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救就救吧!说不定在将来,这小丫头还能对他有些用处。 “我救你可以,但有要求。” “什么要求。”葛嫣然一听到慕容云阳,答应救她,瞬间无神的眼眸,亮了起来。 到让被她注视的慕容云阳,有少许的尴尬。毕竟自己面前可是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他虚握拳,清咳了一下。 “我要已上宾的身份,住进你丞相府每日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要是你不同意大可不必,让我医治。” “这都是小事。”从他在一天内,连续救她脱离鬼门关三次来看,葛嫣然很肯定的知道,面前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定会将她的病给治好。 在府里她向来都是,父亲母亲的掌中宝,除了怕她受凉限制她出府以外,自要是她的要求,必定是有求必应的。 不就是带一个人回来,况且这个人还是能救自己的恩人,父母定是不会不同意的。 “嫣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丞相夫人在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一家,别院里找到后,连发髻上的珠钗都未成插上,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 她就只有葛嫣然一个女儿,一向都是如珠如宝的宠着惯着,自从她大病过后,就没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就连她主动要求,出府去听戏,原本自家的老爷担心女儿的身体状况,是不同意的,可奈何不了,她的软磨硬泡,这才松口放女儿出门。 谁知一出门没多久,就发现她失踪了,派兵沿途去寻找,最后在郊外的荒树林,发现了她那被震的七分五裂的马车。 得知自家的女儿遇难,她是寝食难安,哭着吵着叫自家老爷加派人手去寻找。 葛嫣然从士兵门撩开的马车帘子里出来。 慕容云阳是先她一步,下马为了不引起,丞相夫人的怀疑。 “母亲嫣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只是一时贪玩,去朋友那里下了几盘棋。” “对了还忘了向母亲,你介绍这位是慕容神医,你看女儿的样子,是不是比先前好多了。” 葛嫣然大方的向丞相夫人介绍起,站在马车旁的慕容云阳。 丞相夫人来回看了看,摸了摸自家的女儿,的确觉得就一天的功夫,没想到会让葛嫣然整个人看上出,神清气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难免对这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一身贵气的慕容云阳,露出感到怀疑。 对于她来说,只有年岁尚老的医者,她才会多看几眼,而面前这个人,怎么看她都不觉得此人医术高超。 慕容云阳对面前这位妇人用充满戒备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感到很是不爽。 这明显是怀疑,他的能力。 “夫人看你这样子,怕是常年有失眠的困扰。” 慕容云阳从丞相夫人的面色,和她说话时,嘴里吐出来的气味判断。 就算她再如何用昂贵的香粉掩饰,但对于长年睡眠质量不好的人,气色上就明显和正常的人不同。 丞相夫人抬眉,有些不悦的瞧了一眼慕容云阳。 她失眠这事,只要再丞相府里稍作打听,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这话从慕容云阳的嘴里说出来,到像是他故意想要巴结似的。 丞相夫人连忙,把葛嫣然拉到一边去嘀咕“女儿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江湖郎中,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 在听到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前面的男子是来她家骗吃骗喝的,葛嫣然顿时觉得好笑。 要知道就凭那男子脖子上所戴的那块,玉佩也价值不菲,要不是自己苦苦哀求,只怕他才没那闲工夫去搭理自己的母亲。 “母亲这位公子真的是神医,今日我犯病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女儿的病情怎能得到控制。” 葛嫣然搂着丞相夫人的手臂撒娇,在上马车时,白梦昙就叮嘱过她。 不要把在刺客手里,救下她的事供来。 所以有些事,她能避免不多说话,就不多说话。 见自己家的女儿如此坚持的,要将这来路不明的男子给留下来,她也只好作罢。 但是要是她这名男子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动什么手脚,她也绝不轻饶。 就这样慕容云阳暂时,在丞相府里留了下来。 在得知葛嫣然被找到的消息后,葛丞相与夏焱烈也跟着赶回丞相府。 而被带进丞相府里的慕容云阳,被直接安排在了一间存储各式各样中药的房间里。 这里除了有专门为,葛嫣然熬制中药的炉子,和一个专门放置中药的大柜子。 柜子的最里间,摆放着一张,狭小的木板床。 慕容云阳还从来没受过这般的对待,要知道凡事从云雾山请他出诊的那些,官家大户无不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丞相夫人到是狗眼看人低。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枚金锭对着,带他进来的侍女眨了眨眼,微笑道“这里这么脏,怕是不好住人。” 收下他金子的侍女,见面前的公子甚是好看,特别是他笑起来的那双狐狸眼,就像是能放电一样。 立马点头哈腰,赶紧打扫起来。 慕容云阳借着侍女,并没多加留意他的情况下,背着手在丞相府里瞎转悠,找了一处假山后面,把白梦昙给他的纸条打开,小黑也乖巧的靠在他的脚边。 看完字条后的慕容云阳,直接运用内力很不爽的,将手中的纸条化成了粉末。 敢情白梦昙这丫头是,想利用他来丞相府里打探消息的,趁机看能不能抓到挑拨葛丞相与夏焱烈之间的关系。 他就只是一个治病的大夫,这些算计的事,慕容云阳自认自己做不来。 就在他为如何,向白梦昙交差时。 假山后面传来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偏过头竖起耳朵听着。 “嫣儿,你身子不好,我不是说过不让你跑出去吗?你想要看什么戏,孤叫人来丞相府表演给你看就是了。”夏焱烈对于葛嫣然私自离府,表示着强烈的不满。 一是怕葛嫣然会被外界的事物所吸引,二是葛嫣然对他还有用处。 在他手下找到葛嫣然被震碎马车的不远处,发现了秦贵妃身边暗卫留下的武器。 只是从葛嫣然回来,只字未提自己被暗杀的事。 这不由地令他对,葛嫣然产生了怀疑。 “这次我出府不也没什么事,太子哥哥你不用太过担心嫣儿。” 夏焱烈能过来看她,葛嫣然很是开心,但瞧着他不加掩饰愤怒的神情。 葛嫣然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熟悉的太子哥哥,似乎有些陌生。 “不担心?嫣儿你的身体不好,要知外面的危险的事情太多。这次你马车为什么?会坏在郊外,这件事你还未成向我解释。”也许是怕葛嫣然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夏焱烈说话的情绪,明显不是太好。 “什么马车……?”葛嫣然向来不擅长说话,她抱着只要父亲母亲不追问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多说一句。 “你这次玩失踪,难道和那被震碎的马车没有关系,还有向来与你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女,又去了那里,嫣儿你有什么事是瞒着太子哥哥的吗?” 在郊外被杀的尸体,都让鬼谷阁的人快速的处理干净了,所以在夏焱烈的人马在找到时,除了那被震坏的马车,找不到别的线索。 葛嫣然对变了一张脸的夏焱烈,一时没了反抗的能力。 以往的她对夏焱烈都是毫无保留,一来顺受,觉得夏焱烈说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白梦昙不止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虽不清楚为什么。白梦昙明明救了她却不愿意,却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 但是既然答应过白梦昙,她就要信守承诺。 第215章药里动了手脚 “太子哥哥,你能相信嫣儿吗?这次的确是有人暗杀我,但是我答应过,救我的那个人不会告诉,她的身份。”葛嫣然的态度很坚定,她知道自己被人暗杀的这件事,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要是刻意的去隐瞒,只会添加自己和夏焱烈之间的 矛盾。 而且她也希望借夏焱烈的手,去找出要加害她的人,毕竟葛嫣然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谁。 “有人暗杀你?”夏焱烈假意表现出十分震惊的样子。 实际上就算葛嫣然不说,从那小树林里残留的打斗痕迹,和枯树堆里所找到的武器来看。 他也知道是谁,派出去的人。 只是他很好奇,葛嫣然向来与外界的人,没什么交集,今日听丞相府管事的说,葛嫣然只是去过新开的望乡楼看戏。 看来他要从望乡楼里下手,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在葛嫣然身上下的功夫,会因为外人介入有什么变故。 当然能从葛嫣然的嘴里,套出话来,那岂不是再好不过。 “嫣儿,孤怎么会不相信你了,但是孤也想要亲自去感谢那位救你性命的恩人是谁,要是没他相助那孤……。”夏焱烈双手将葛嫣然细长无骨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胸口,英气十足的眼眸里,流动着深情。 这看似美好的画面,在假山后面,晒着太阳的慕容云阳不知怎么,就是看的很别扭。 以夏焱烈的颜值,明明是足够的养眼,可是在慕容云阳的眼里,到觉得他是油腻过了头。 “那个……?”慕容云阳为了自己的耳膜,少受一点夏焱烈的魔音的洗礼。 他抱着小黑,从假山后面开了口。 夏焱烈的注意力,成功的被站在假山旁,抱着一团黑糊糊东西的,白衣男子所吸引。 他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位,看似有一些阴柔,却不得不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子。 这人让他觉得有一些的眼熟,特别是他那双看似勾魂的媚眼,如狐狸一般,微眯含笑的盯着他。 “请问阁下是?”夏焱烈先一步开口。 慕容云阳摸着小黑,滑溜溜的皮肤,仿佛像是在抚摸一只家猫,这引来了小黑的明显不满,它生气的对慕容云阳发出“哄哄”声音,吐出它那血红的舌头。 慕容云阳显然对小黑的不满,无动于衷,懒洋洋的指着对面的葛嫣然道。 “我就是她口中的救命恩人,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报答我了。” 夏焱烈在听到慕容云阳的话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葛嫣然。 葛嫣然被他看得一脸的尴尬,的确也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带一个男人回来,而且还让太子哥哥给撞见了。 这不管怎么样,夏焱烈会怀疑她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太子哥哥,你不要误会慕容神医是我带进府里的,那是因为他能医治我身上的隐疾。”葛嫣然赶紧解释着。 对她来说,任何的一件事,也比不上夏焱烈对他重要。 “救你的人,是不是他?”夏焱烈完全没有想,听葛嫣然解释的心情。 自顾自的,只想知道葛嫣然和面前的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算是现在自己和葛嫣然之间,并没有婚约在身。 可燕都城里的达官显贵,都知道葛嫣然是他身边的人。哪怕是葛嫣然会因她的病最后离世,他也不希望因为她的原因,让自己的声誉难看。 葛嫣然不想欺骗夏焱烈,只有诚实的点点头,的确救自己性命的人,慕容云阳也算是其中一个。 夏焱烈得到答案后,跟着冷笑出声。 眼里对葛嫣然,再没有那假意的柔情,更多的是嫌弃质疑。 ‘‘难怪你不想告诉我,原来是背着我在自己的府里,藏起来了一个男人,葛嫣然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肤浅的人。看到皮囊好一点的,就巴不得扑上去。’’ 葛嫣然瞪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眼眶逐渐红润,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着她发怒的夏焱烈。 摇头道‘‘他只是来为我治病的,太子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夏焱烈再望了一眼,看似像无事人一样,神情淡定的慕容云阳瞥过头去,在葛嫣然的眼泪中,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中葛嫣然就只是他的附属品,只有他能左右她的思想。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玩具会有被别人抢走的一天,所以在见到葛嫣然身边,有别的男子出现后,他易怒的情绪这才爆发了出来。 不过为了自己将来的大业,夏焱烈不断地暗示自己,要调整好心态,不能让葛嫣然生气。 ‘‘嫣儿对不起,是孤太在乎你了,害怕你会因为别人比我好,而离开孤。’’说这夏焱烈从自己的宽袖里,摸出上面绣有兰花落款嫣字的手绢。 小心翼翼的为葛嫣然,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葛嫣然委屈的扁着嘴,她很想生气可是,再面对夏焱烈的柔情时,她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 ‘‘我到觉得,她离开你挺好的。’’慕容云阳向是唯恐天下不乱,直接插上话来。 夏焱烈在葛嫣然没察觉的时,拳头握紧咬牙。 但为了不让葛嫣然讨厌他,转头对慕容云阳和善道‘‘既然是嫣儿的恩人,自然是孤的恩人,要是恩公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地方,尽然提出来。’’ 这摆明是客套话,可慕容云阳对送上门来任他宰割的羔羊,他可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既然太子殿下,你都如此说了,我要是拒绝就太不够意思。’’ ‘‘正巧这次丞相夫人为我安排的房间太过于简陋,还请太子殿下为我换间宽敞的。’’ ‘‘还有就是我这身体娇弱,向来只睡檀香木的床榻,这小小要求太子殿下应该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夏焱烈很不情愿的答应着。 可他却不知,慕容云阳的要求,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哦,那个太子殿下,我这次来是为丞相千金治病,那……治病吗?自然所用的药材也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什么鹿茸呀!人参、雪莲……。” “这个病人在吃的上面,也不能有半点的马虎,血燕、海参、鲍鱼……这些一点也不能少。” 要不是看在葛嫣然的份上,夏焱烈定当把面前对他滔滔不绝的男子给大卸八块。 拖出去喂狗,对他客气几句,就真的觉得自己能为所欲为了。 葛嫣然在一旁听着慕容云阳嘴里所说的话,听得是懵懵懂懂,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病要吃这么多的东西,而且有很多恕她孤陋寡闻,简直是听都没听过。 葛嫣然在听完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原来自己以前的病,一直治不好的原因尽是,并没有吃过这么多名贵食材的缘故。 “可是据宫中的太医交代,嫣儿的病,最主要的是,清淡饮食,这些食材怕是会加重她的病情。” 好不容易抓准时机,想扳回一成的夏焱烈怎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可是他却忘了,姜还是老的辣的道理。 慕容云阳的长篇大论又开始。 “太子殿下这样问就是不相信,我不能医治丞相千金的病情了?” 夏焱烈无奈的说‘‘怎么会,嫣儿相信阁下,孤自然也是相信的。’’ “那就对了,要是真如太医所说的都是对的,为何丞相千金的病情并没得到到任何的改善……’’ 最后夏焱烈实在是受不了,在慕容云阳的唠叨,只好找了一个借口,先行离开。 在他走时,慕容云阳还不忘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提醒他‘‘太子殿下,你生为君王可不要言而无信,记得我交代你的事。’’ ‘‘知道了。’’此时夏焱烈的脸色,任谁看了都不是太好。 在他一迈出丞相府的,在外等候他多时的随身太监,还没来得急说上一句话,就被夏焱烈郁积的内力给一掌,打倒在地。 见随行太监,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夏焱烈这才心情有所好转。 厉声道‘‘走。’’ 而丞相府里的葛嫣然,在夏焱烈走后,她的身子早已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慕容云阳的怀里。 慕容云阳对这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怕是配不上你。’’ 在见到夏焱烈后,他可以证实一点,葛嫣然的病情多半是有人动了手脚。 表面上看他是在丞相府里闲逛,可是他却在暗中察看,葛嫣然一直服用的药物。 这些药明显和葛嫣然的病情是相反的,但并不会马上要她的性命,而是像一种慢性毒药,在必要时候才能会使她的病情完全发作。 会这样对她的人,可说是费尽心机。 夜王府 白梦昙在三树他们的掩护下一回到府里,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趟出行,不会被夏夜藤给发现。 明明她事就先调查清楚了,世子哥哥今晚定不会回来。 可是那知,天算不如人算,她一打开门,本是一片漆黑的房间,顿时亮起了烛灯。 整间房里,如同白昼。 在房间的中央,一人身穿银色的铠甲,双手交叉,气定神闲的,瞧着蹭手蹭脚回来的白衣少女。 白梦昙自知理亏,陪笑着‘‘嘿嘿,世子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第216章深夜谈话 “怎么回来了?”夏夜藤对白梦昙示意的,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白梦昙立马领会了过来,讨好的为夏夜藤解开他身上的铠甲。 夏夜藤展开手臂,淡定的任由白梦昙在他身边,研究那繁重的铠甲是如何取下来的。 不过他那张嘴却没有,想放过白梦昙的意思。 他让白梦昙留在夜王府,不只是怕白梦昙在外会受到伤害,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小娇娘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 “听下人说你今天出去了。” “我那是出去,给世子哥哥你买好吃的。”白梦昙捣鼓了半天才解开一条带子。 “是吗?可我听鄢方红传信来说,你去了望乡楼。”夏夜藤挑眉。 “那不是因为,在世子哥哥你去云雾山的这三年,昙儿想你无聊时写的话本今天开戏,人家好歹要为自己捧捧场。” “真是这样吗?”夏夜藤一脸的不相信,直勾勾的看着白梦昙。 顿时看得白梦昙不好意思起来。 要知道她今日可没怎么补妆,现在多半是很难看。 “世子哥哥,我说是就是,你不相信昙儿。”白梦昙解了半晌,都只解开几个结。 娇嫩的小手,指尖都红红的。 她索性不解了,反正自己出门干的坏事,都瞒不过夏夜藤的眼睛。 夏夜藤看出她小脸上的不悦,索性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利索的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盔甲。 他这不解开还好,这一解原本有些气馁的白梦昙,还没来得急冒火,就无意中瞟见,他里衣敞开的地方,若隐若现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 叫她一阵的尴尬,脸红的如同,刚煮熟的大虾。 逗白梦昙玩,向来是夏夜藤最开心不过的事了,他慢慢的向不断倒退的白梦昙靠近。 坏笑着“怎么不过是一天没见到世子哥哥,昙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窥视哥哥的美色。” 说着还不忘一把取下他脸上的,金色面具。 盛世美颜出现在她的眼前,白梦昙出于本能反应的,吞了吞自己的唾液。 整个人不偏不倚仓促的,倒在宽大的红木大床上。 夏夜藤彻底被她的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 笑容如春天的阳光,白梦昙一时被看迷了神。 直到她的鼻尖,被夏夜藤温柔的一点。 她这才回过神来。 “以后出门小心一些,毕竟这里不是北齐国。” “我可不希望,在军营里还在担心,自己家的小娇娘又把谁家的姑娘给拐跑了,今日是丞相千金,明而不知又是那位公主了。” 白梦昙自知心虚,一把推开仿佛向要压在她身上的夏夜藤,嘟嘴整理衣裳,端正的坐在床边。 “我可没那闲工夫去伺候你家的妹妹。”一想起夏忆容那刁蛮的样子,那有葛嫣然的知书达礼,她浑身都感到不舒服起来。 从白梦昙一出夜王府的大门,夏夜藤就让鬼谷阁的门徒一直跟随着她,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为了不让小丫头觉得自己是在监视他,他只能避重就轻的说。 “你可不要看轻了夏焱烈,他身边的人你最好是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为什么不能动,我就是觉得夏焱烈根本就配不上葛嫣然。”白梦昙狡辩着。 夏夜藤知道她的脾气犟,他只能摇摇头,帮白梦昙把她身后的被子,给整理好。 唤侍女进来,为白梦昙洗漱完毕,哄她上床睡觉。 温柔的叮嘱她“他的事不用白梦昙太过于操心,她只需要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长大,等自己娶她的那一天。” 好吧!女人都是抵不过甜言蜜语的攻击,白梦昙在夏夜藤的安抚中,暂时完记了自己先前的不满。 听着床上女孩安静的呼吸声,夏夜藤这才起身换衣。 夜王府外的马车,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而那马车要开往的地方,也正是燕北国的皇宫。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夏夜藤在掌事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未戴面具的他,黑衣长袍腰间金丝的皮带,一双军靴。 面容绝美不燥,到显得意气风发,细看到有着燕王年轻时的霸气。 “深夜唤皇儿过来,你可成对父皇,有所不满?” 夏夜藤抱拳行礼,单膝跪地道“不敢。” 话是如此,可半点看不出来他对面前君王的忌惮。 这么多年来,夏寒寻说对夏夜藤没任何愧疚,那的确是假的,虽然他早已回忆不起,当年和慕容云萝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每当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一想起这个名字,心脏的位置,总会莫名的难受。 “我知道你还在恨着为父,不管怎么说,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夏寒寻说的从容。 就像是夏夜藤的心思,在想什么他都是易如反掌一样。 这样被人看穿的样子,令夏夜很是不爽。 他不想在这里和夏寒寻纠缠,既然他从前没有把他当成过自己的儿子看待,那怕只是一次也从未有过,要不是为了,能够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来,更好的保护白梦昙,做一个足够的配得上她的男人。 对于这自称是他父亲的人,他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夏夜藤直接开门见山道“父皇我们也不要在这里,聊什么父子情深,你深夜让儿臣来这里,到底是为何事,长话短说。” 他在担心,自己家的小娇娘要是醒了,没见到他人怕又该到处,惹是生非了。 想起白梦昙那娇俏可爱的小样子,他的心里就软软的。 夏寒寻毕竟是过来人,曾经的夏夜藤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清楚不过。 以前的夏夜藤对任何人都是抱有敌意,就像是一只时刻保持警惕的豺狼。 而自从遇见白梦昙过后,他心底的柔软才表露了出来。 “北齐国的三公主,是个好姑娘。”夏寒寻徐徐开口道。 在听到夏寒寻对白梦昙的称赞时,夏夜藤严肃的脸上,有了暖意。 “这个不用父皇你说,我自己的女人,我自然知道。先说说今日,你们在望乡楼里,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夏夜藤似乎是站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他向来都没有在乎过,何况在这冰冷的皇宫里。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什么形象没被燕北皇宫的奴才们看过。 就算是他现在得势了,也知道这些人私底下是如何看他的,自己也不过只是,为燕北国一个征战沙场的棋子而已。 但是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自己的女人要是受气,他可不会坐以待毙。 夏寒寻在听到夏夜藤对他毫不畏惧的语气时,瞬间大笑“哈哈……不亏是孤的儿子,的确有孤当年的风范。” “你那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惜杀害一族的人,这小人行径,我可是不会有。” “夏夜藤你……那来的胆子。”夏寒寻原本开怀的心情,被夏夜浇了个彻底。 在龙椅的四周,想找什么东西,扔出去好解自己心头之气。 可眼前就只剩下玉玺,他着实心疼,只好将自己背后垫着的软垫给扔了出去。 偏偏没砸中夏夜藤不说,还被他给成功的接了正着。 夏夜藤见着软垫还不错,比起坐在冰冷的阶梯上来说好多了,索性垫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 这一举动,就没差点把在龙椅上气的够呛的夏寒寻给气昏了过去。 “夏夜藤,那不是给你坐的。” “你不是给我坐的难道到是,无聊扔出去玩的。” 夏寒寻气的胡须上翘。 夏夜藤不以为然,马上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先说说,你和昙儿达成的协议是什么?”夏寒寻是什么样的人,夏夜藤同样清楚。 夏寒寻心里明白,自己在怎么瞒也是瞒不过夏夜藤的眼睛,索性说出来,反正他们都是互利关系。 “白梦昙那小丫头,为了能帮你成功的进入朝堂不惜,用北齐国的六谷种子以及种植的技术来交换。” “用六谷交换。”夏夜藤面色逐渐变得阴沉,因为他知道,当时白梦昙为了这六谷,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最后才能成功的在北齐国的土地上,将这六谷给种植出来。 而如今却为了他的仕途,尽然将自己精心栽培的成果,供手相送。 夏夜藤怎么想都为白梦昙觉得不值,可他却不知道,在白梦昙的心中,他就是她的一切。 区区六谷,也不过只是食物而已,既然作为交换的工具,还能造福他人何乐不为了。 “你也知道,燕北国的土地贫乏,孤要用六谷来作为交换,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这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夏夜藤眼中的怒火,无语言表。 夏寒寻一时间,尽对夏夜藤产生了畏惧之感。 “事已至此,这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就算如此,夏寒寻也并无要松口的意思。 “夏寒寻我敬你是我父亲,你要知道就算是,我不进入朝堂之上,这燕北国的权臣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夏寒寻对夏夜藤的话,痛心急手。 可是看到,他有着与慕容云萝相似的面容,他对夏夜藤始终狠不下心来。 这场谈话,在两人之间无疾而终。 “孤知道了,就算是不看在我的份上,看在白家小丫头的份上,进朝堂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夏寒寻摆手道。 第217章萧府的回忆 在北齐国的萧府里。 “不要过、不要过来。”白梦纱正蹲在一个角落,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我叫你们请的人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治不好她的病?”萧庭轩向来斯文的脸上,愤怒的质问着身边的小厮。 小厮胆怯的埋着头,畏畏缩缩不敢直视萧庭轩眼里的戾气。 自从长公主被暗中送回萧府后,这不是第一次见他家主子发脾气了。 “回禀主子,小的把齐都城里,能找的人都找了,可都说长公主这疯病,是心病本就无解。” “什么叫无解,根本就是那些人无能。”萧庭轩生气的直接赶走了,门外站着的小厮,“嚯”的关上门。 眼神忧郁的向白梦纱,所在的地方走去。 白梦纱原本美艳的杏眼里再无往日的光彩,迷茫的看着前面向她缓缓走来的青衣男子。 在那男子伸手用怜悯的目光注视她时,白梦纱本能的将自己瘦弱的身躯缩得更小。 喃喃自语道“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大哭了起来,过分娇小的脸颊,哭得楚楚可怜。 “纱纱,乖到二哥哥这里来,你是真的忘记我是谁了吗?”萧庭轩低语着。 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讨厌白梦纱。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梦纱为了能在自己父皇面前与白梦昙一争高下,在权利的欲望中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萧庭轩还记得,那时的萧雪梅在自己父亲,兄长的设计下,趁白辰逸在萧府留宿的机会,让萧雪梅假意送去晚膳,从而在食物里下药。 成功的怀上了,当时身为太子殿下,白辰逸的孩子。 在还未进宫的萧雪梅,实际上并没有后来这般恶毒,但是她为了使自己能完全在皇宫里站稳脚跟,所以有些时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必须要够狠。 在萧庭轩小的时候,由于他的母亲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却被他的父亲有幸看上,收到了自己的房中,虽没正房的名分,到也算恩爱,可好景不长,在他父亲出门办事的时候,遇到了海难,从而葬身于,大海之中。 他的母亲悲痛于绝,积劳成疾,整日已泪洗面,再加上母子的出生本就卑微。 他们母子俩失去了,原本的靠山后,在萧家的日子如履薄冰,苦不堪忧。 萧庭轩从小,一直很想像府上别的子弟,去萧家私开的私塾里学习,可他那时的大伯,也就是萧景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为了能在萧家平安的活下去,年幼的萧庭轩每天都要在做府里,同下人一般做着繁重的活。 这样他才能够得到食物,但那时候他的母亲,早已病入膏肓,萧家里的人,谁又会去管一个下人的死活。 萧庭轩有时候逼急,会趁厨房里的厨娘不注意时,偷偷用小碗顺一点,为大房熬制的燕窝,放进自己母亲里的白粥里面,不让母亲发现。 可是最后,还是被无意中闯进厨房的,萧雪梅给发现了。 因为这天萧庭轩偷的燕窝,正是为她腹中孩子准备的。萧家一家人,都想凭她腹中的孩子,一步登天,母凭子贵。 让萧家成为皇亲国戚。 萧庭轩年龄虽小却也有自己的傲气,就算是被萧雪梅给发现了,他也照样将那燕窝给舀进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白粥里面。 因为萧庭轩知道,自己的母亲还要靠这些滋补的东西续命,哪怕是多活一天也好。 大不了就是被管事的拖到后院给暴打一顿,反正他皮糙肉厚受点伤也不碍事。 可那时的萧贵妃非但没责怪他,尽还把那一盅燕窝都全数的给了他。 在萧庭轩诧异的同时,他破旧的衣兜里,掉出来的一张草纸。 上面用炭灰,横七竖八写着一些看不清楚的字。 萧雪梅蹲下身去,抢先一步拾起了那张字。 萧庭轩很想把自己,写得丑陋的字给抢回来,可他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燕窝。 萧雪梅眉眼带笑,看着那草纸上面的字迹。 并没有想要取笑,萧庭轩的意思。 轻声的问道“这是你写的,能告诉我是什么字吗?” 对于自己所写的字,其实连萧庭轩自己都认不出来。 自己的母亲是婢女,也从没接触过认字,而父亲去世太早,他只是在院中的墙上,看到有字迹,自己就用树枝在地上跟着那字迹的笔画的顺序,画着样子。 也不清楚,自己写的对不对。 ‘‘你想不想去学堂?’’萧雪梅好心的问。 对于这个姑姑,萧庭轩是比较陌生的,因为听府里的下人说,这姑姑是前不久,在外面认回来的。 原因是萧家的府里,并没出任何一位千金,而且这姑姑是外室所生,和他一样并不受府里人的待见。 可偏偏就过了一个月,这位姑姑却成了,萧家人争先恐后讨好的对象。 不知为何,萧庭轩有史以来,第一次对除他母妃以为的人,表露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想,我想去读书。’’ 那个杏眼温柔的女子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颗糖,放进了小男孩的嘴里。 嘴里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不久后萧庭轩就被安排进,萧家的私塾里面就读 他回萧家的时间也变少了,不过每次回来,他除了去看自己的母亲以为,还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到萧雪梅居住的房间门口,摆上一朵从山上,摘下来的牡丹。 而有一次却被,萧雪梅给抓了一个正着,见她很高兴的拿过那朵牡丹花,放到自己的鼻翼下,嗅了嗅。 露出女子娇媚的笑容,对萧庭轩微笑着“每次门口的牡丹花,都是你送的吧!我很喜欢。相信我肚子里孩子也很喜欢,哥哥送来的礼物。” 那时的萧庭轩年纪虽小,但还是明白,萧雪梅凸出的肚子代表着什么意思。 ‘‘姑姑,你肚子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他用那稚嫩的声音寻问着。 ‘那小庭轩想要弟弟还妹妹?’’ 萧庭轩想了一下,回答道“要是妹妹就好了。” 当时的萧庭轩心思单纯,他只是觉得,要是妹妹定会像姑姑这边温柔漂亮。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萧雪梅原本温婉的脸上再没了笑容。 她表情凝重的,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你可知道,要是妹妹,就真没人会待她如珠如宝。’’ 萧庭轩那时没听明白,萧雪梅所说话的意思,不过他却用显得幼稚的口气,承诺道“要是姑姑腹中的孩子是妹妹。庭轩愿对她如珠如宝的宠着惯着。” 原本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萧雪梅,到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对他扬扬小指‘‘姑姑相信,小庭轩的话。’’ 后来随着白梦纱的出生,在萧家得知萧雪梅所生的是一女婴后,对她就没先前那般的热情。 而恰巧萧庭轩的的母亲病情加重,走投无路的萧庭轩再一次的找到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萧雪梅。 可那时的萧雪梅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去帮萧庭轩为他母亲请大夫。 外加上被亲人冷漠的她,在看到萧庭轩后,回忆起他当时在自己怀孕时,所说的话。 和还在怀抱中的女婴,一时间怒火中烧。 对着萧庭轩指责起来‘‘就是你,要不是你诅咒我怀的是女婴,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不但没在萧雪梅那里得到,救助的他,反而被骂得一头的雾水。 这让萧庭轩对萧雪梅的恨意,暗自升起。 那年的冬季,他的母亲病故,在没有任何积蓄的萧庭轩只能用一张草席,简单的将自己的母亲下葬。 由于他在私塾里的成绩优异,萧家的太祖母也就没取消,他在私塾读书的资格。 反而是萧庭轩从那时起,就已经掌握了,赚钱的技巧。 帮私塾里,一些贵族子弟,代谢作业,作弊,还有就是将私塾后山,无人采摘的野果,运到集市里去卖。 来赚去自己,文房四宝里的一切开销支出。 因为萧府里除了同意他去上学,别的并没有帮他,就连食物也未成给他留下,一饭半口。 不过这些萧庭轩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自然也没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 这天是他的生辰,看着路边小贩卖的冰糖葫芦,曾经的他一直都很想尝尝这冰糖葫芦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等自己手上宽裕一点时,也买过一根来吃。 但是出了酸酸甜甜的味道,他也觉得没有多好吃。不过萧庭轩还是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根回到萧府,在他进府时,就被管家给拉到了厨房帮工。 说今日府里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在他纳闷时,人已经被塞进厨房里。 抱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态度,萧庭轩随手把自己才买回来的糖葫芦给,放倒一旁,就跟着忙碌了起来。 直到夜晚将近,似乎厨房里该上的菜式也上得差不多了。 他有些口渴的,掀开大缸里的盖子,用瓢挖上一口喝着。 这才想起了,自己先前放在大缸盖子上的糖葫芦,怎么就不见了。 萧庭轩揣着好奇的心思,猜想着多半是被府里的猫给叼了去。 却没想到在一棵大榕树下面的秋千上,看到了一个粉色衣裙,梳着几个大花辫的大概两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开心的吃着他的糖葫芦。 萧庭轩很想就这样,从她手里抢过来。 要知道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来之不易。 自己都还没舍得吃的,食物到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任谁都不会太淡定。 第218章护你周全 “这糖葫芦是我的。”萧庭轩脸色不好的挡在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子原本,还沉静在糖葫芦的美味中,就被面前的阴影,吓的失神。 可她毕竟还小,就算只是个公主,好歹也是留着皇室的血液,府里下人们,除了在背后嚼舌根以外,也不敢正面对她说任何难听的话。 而面前的小哥哥,却是在府里第一个敢吼她的人,年幼的白梦昙本来是想哭的,可在看清楚萧庭轩那张白皙温润的颜值时。 扁嘴眼角挂泪的小脸,粉嫩的小嘴上扬。 甜甜的把手中的未吃完的糖葫芦,放在萧庭轩的嘴边,用软糯的声音喊道“大哥哥吃糖,很甜的。” 萧庭轩看着眼前,这个不懂世故的小女孩,愤怒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 尽张开嘴咬了一颗被她吃过的糖葫芦,这一口糖葫芦对他来说反到十分的酸甜。 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被人关心的感觉。 小女孩见他吃了,笑的像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好看。 她还想让萧庭轩再多吃几颗,但是被萧庭轩给拒绝了。 他还要趁厨房忙完后,把夫子安排的诗句给熟读,要不然明日抽背,又要挨训了。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牢牢的抓着,他回头一看。 小女孩正用可怜兮兮的,小杏眼望着他。 乖巧道“哥哥陪纱纱玩。” 在看到萧庭轩的脸上,并无怒意,她跟着得寸进尺,用肉嘟嘟的小手指着身下的秋千,摆明了是想让萧庭轩为她推秋千。 萧轩轩想拒绝,可这小丫头摆明了是不想放他走,索性跳下了秋千,抱着他的小腿,死活都不撒手,粉红色的衣裙,裙摆上都沾上枯萎的落叶。 萧庭轩害怕被,多管闲事的下人看见,会误会他在欺负眼前的小丫头。 毕竟自己在萧家的身份有多尴尬,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在这里的每一步他都必定,要走的小心翼翼。 两人僵持不下去,萧庭轩索性直接放弃,一把将抱住他小腿的小丫头给提了起来,放在秋千上。 还不忘,为她拍掉裙角沾上的落叶。 在她的眼前,比了一个一下的手势。 假装很严肃的说着“就只推一小会,知道吗?” 小女孩睁着半懂不懂的眼睛,傻傻的望着他笑“哥哥好。” 听到她软糯的声音,萧庭轩莫名其妙的笑了,但故意厉声说“叫我二哥哥。” 可小丫头被萧庭轩推在半空中,开心的大笑。 微风吹拂着她额前的齐留海,粉红色的裙子在风的带动下,漂荡着在寂静的黑夜里,如同一只发光的粉红色小蝴蝶。 喃喃着“二哥哥。” 那天来萧府的大人物,正是当时的太子白辰逸,他是在得知萧雪梅为他旦下一女,特意来看的,却没有要接她们回宫的打算。 萧雪梅从对未来的憧憬中,再次跌入谷底,而白辰逸这次的过来,也彻底的改变了萧雪梅的内心。 后来在白辰逸征战沙场,平息北齐国边境的战乱的同时,她会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为白辰逸送去慰问的食物以及她亲手缝制的衣物,对他充满情意的书信。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五年后,边境的战乱逐渐平息。先皇病故,白辰逸在众望所归中,登上了帝位,再加上在他登基前,萧家是全力支持。 才换来萧雪梅被纳入后宫的机会。 而那个时候,萧家在朝廷的势力毕竟单薄。 和当时战功赫赫的许家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自然皇后的位子也就落到了许皇后的头上,在萧雪梅满怀期待穿上华服,进宫时才发现为陛下生育孩子的远远不止她一个。 那时的白梦昙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陶瓷娃娃,而她的纱儿虽说萧家待她不薄,却远不及那时只有三岁的白梦昙穿得华贵。 这也衍生了,初进皇宫时,为了得宠萧雪梅假意迎合许皇后,与她姐妹相称。 在落井下石时,她却是最狠的那一个。 同时萧庭轩在萧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以他在私塾的成绩,在春闱时定能进前三甲。 但是却被那时,主考官之一的萧景然给活活生生的,假公济私用品性不端的名义将他在众考生中除名,让萧庭轩终生不能再进仕途。 趁机让他那平庸的儿子,考上榜首。 就在发榜当日,他的儿子本就常爱留念花街柳巷,而且对那些花街的女子也从不手软,私底下被他打死的少女不在少数。 花楼里很多女子对他都揣有恨意,萧庭轩也正是借次机会,劝说了一位长期遭受他毒打的女子,在他的酒水里下毒,再用会照顾她外面的亲人为由,示意女子自杀生亡。 失去儿子的萧景然,稍作调查,又怎会不知是萧庭轩在背后动的手脚。 不过那时的萧庭轩早已投靠到萧雪梅的门下,用他 善长营商的手段。 暂且得到了萧雪梅的欣赏,只是萧雪梅帮他也并不是无偿的,一是因为她与萧景然向来都不对盘,萧景然从始至终都瞧不起她的出生,还有她手里也的确需要有人为她赚银子,来打理宫中的一些门路,这样她才能更好的在宫中立足。 在白梦纱五岁未进宫前,萧庭轩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把自己在外面寻得的好玩玩意,送给白梦纱。 可自从白梦纱回到了皇宫,身边有不少的侍女宦官对她阿谀奉承,贬低萧庭轩的身份,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甚至到最后,白梦纱只要一瞧见萧庭轩的笑脸,都会感到厌恶虚伪。 久而久之为了能活下来,萧庭轩逐渐戴上了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面具。 回到现实。 在萧庭轩说出二哥哥时,白梦纱用似懂非懂的目光,有些痴傻的望着他。 声音如蚊“秋千,秋千。” 虽说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萧庭轩给听得一清二楚, 他怜宠的揉揉白梦纱的发丝,柔声道“纱纱想坐秋千,二哥哥带你去。” 现在的白梦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像是回到了五岁以前,糊涂时就回到了军营里发生的那一天。 萧庭轩将她带到,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大榕树边,那棵榕树被萧庭轩保护的很好,只是当时的秋千早已破损,做了一个与之前相同的秋千绑在榕树上。 白梦纱一看到那秋千,就像是被放风的孩子一般,提着襦裙开心的奔了过去,坐在上面。 还不忘对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萧庭轩招招手,笑颜如花。 “二哥哥,快过来。” 萧庭轩看似随意,脚步并没有半点的松懈,耐心的为她,推着秋千。 每一次推,白梦纱都会大叫着让他推高一点,再高一点。 只要她开心,萧庭轩觉得白梦纱就这样活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每次坐完秋千过后,萧庭轩都会命下人为白梦纱准备一只糖葫芦。 可是不管怎么样,白梦纱长期留在萧府也不是办法。 她本应该去燕北国的,要是被北齐国的陛下发现自己的女儿,受了如此大的羞辱。 要不继续忍气吞声,不然定然会发动战争,为其讨一个公道。 萧庭轩心知,北齐与燕北交战过后,实际上伤亡惨重,要是再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只会让北齐国腹背受敌,叫那些想要拿下北齐国的邻国,有可乘之机。 这并不是白梦昙想要看到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为远在燕北国的白梦昙带来麻烦。 哪怕是明知到她对自己没有半点的男女之情,但他觉得能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是那个人不喜欢他,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爱不一定必须是拥有。也可以是付出 但白梦纱的病,要是一天不被治好,他内心有愧。毕竟现在的白梦纱萧家直属的亲人也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对于不服从他安排的人,萧庭轩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 那些人曾经是怎么对他的,他便会同样加倍的奉还回来。 “主子这里有一封,是从燕北来的信。”萧庭轩的随身小厮冒着,会被萧庭轩责罚的危险,冒死将信送上来。 因为但凡是主子在陪公主玩耍时,都是不允许他们过来打扰的。 但眼下传信过来的人是,三公主萧庭轩对她有多重视,这些年来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凡事三公主对自家主子,有各式各样奇怪的要求,不管是再对难办到的事,还是说他家主子,就算是已忙碌了一天一夜。 只要三公主有任何要求,他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她办。 “是什么信?”白梦昙去燕北算算有3个月之多了,他害怕白梦昙会在夏夜藤的陪伴中,忘记了他的存在。 为了白梦昙在燕北国里,用钱方便,他在夏夜藤出现在燕北时,就暗中在燕北国里开了不少的钱庄。 还有那新开的望乡楼,只要是白梦昙开口想要,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全力支持。 在萧庭轩看到信件上所写的内容时,萧庭轩不知的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的是自己又有正当的理由,去陪在白梦昙的身边,继续为她遮风挡雨。 不高兴的是,他不能独留白梦纱在自己的府里。 这里的下人有不少都是萧家的旧属,他要是全部放出去,难免让萧家运行不下去。 可要是将白梦纱留下来,他难免不敢保证这些人不会针对白梦纱,会对她不利。 第219章夜不归宿 但是燕北国也不得不去,因为已下白梦纱的病情来看,她迷糊的时候越来越多,连他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见识过夏夜藤的医术,就是不知他会不会出手相助。 燕北夜王府 屋檐外清晨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夏夜藤脱下身上的黑色斗篷,想趁白梦昙未醒来之前赶回去。 可谁知当他一推开房间里的门,一把羽箭就向他的方向射来,好在夏夜藤一贯警惕性就比较的高,自然是成功躲过那羽箭的攻击。 接着一条金色的丝线缠绕住了,夏夜藤的脚踝。 只见男子邪魅一笑,他手中的金线向前飞去,在少女来不及躲闪的同时,将她芊芊细腰给紧紧的缠住。 夏夜藤手腕轻轻一拉,白梦昙顿时落入了他的怀里。 只见少女并没有多开心,上翘的小嘴带着不满“世子哥哥,这深更半夜的,一男子夜不归宿,还一出去就是一整晚,成何体统。” 夏夜藤被她有些赌气的话,给逗笑了,眼里全是宠爱“是谁那天哭着闹着要,吃城外狗不理包子,我这不是专程为你买去了。” 买包子这鬼话,白梦昙又岂能相信。 在半夜她察觉到夏夜藤并不在府里后,特意命令紫兰暗中守在夜王府的门口,就是想知道大半夜的夏夜藤去了哪里。 不过从他回来后,身上残留的熏香中,白梦昙大概也能猜出,他今晚去了哪里。 要知道那熏香,她前世囚禁在冷宫里时,宫中每晚都会有守夜的侍女,点燃那薰香,说是为了使人安眠,又有驱蚊辟邪的作用。 这个也都只是,燕北皇宫里有的习俗罢了! “那包子了?”白梦昙没直接揭穿他的谎言,而是学着夏夜藤挑衅她时的话,摊开小手问知。 却没料到,夏夜藤真的变了几个包子出来。 要知道那家包子店,来回也要两个时辰。 当时是白梦昙闹着要吃包子,三树又被安排去别的地方出任务去了。 夏夜藤无奈,派人将整个燕都城里,所有包子店里的包子都搬进了夜王府,可都没能使她满意。 当时也正巧,三石刚出任务回来,路过郊外的一家包子铺,随意买了那家的几个包子,见这家包子的确好吃,也就多买了一些带回来,谁知却恰恰正合白梦昙的心意。 每当白梦昙要吃包子,都会指名道姓的要吃这一家店的包子。 就算是夏夜藤带了包子回来,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的感觉,还是令她感到不爽。 索性甩开夏夜藤拿着包子的手,一脸不悦的坐在床塌边。 ‘‘世子哥哥,你不是说过有什么事都坦诚相待的吗?难道现在的昙儿不在让你信任了?‘’ 夏夜藤将那些他命手下门徒买回来的包子,放到桌子上。 去皇宫之事他不是有意要隐瞒,而是他不想白梦昙在为他的事情担心。 可是从白梦昙脸上的表情来看,就已经看出她多半已经猜到自己今晚去了哪里。 ‘‘昙儿,真想知道世子哥哥去了哪里?’’ 白梦昙偏过头,假意不理他,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又有些可爱,但又带了赌气的成分上去。 ‘‘你都说去买包子了,我还能问什么。’’ 夏夜藤无奈的笑着,随后也坐在了床边坦白。 ‘‘今晚我去了皇宫,父皇已经答应可以让我进入朝堂,可是我并不愿意。’’ 他说的轻描淡写,白梦昙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不去,进入朝堂世子哥哥,你才能够在官场上一展拳脚?” 朝堂是多少读书子弟都梦寐以求想进去的地方,她不希望自己的世子哥哥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要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进入朝堂的确是我心中所想,但是我不希望是因为你的原因进去的。’’ 在说这句时,白梦昙瞬间呆住。 小手缩紧,贴身的襦裙也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原来世子哥哥已经知道,他能够进入朝堂的机会,是用六谷换来的。 可是那六谷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白梦昙丹凤眼里,闪着坚定‘‘世子哥哥,你就这么小看了昙儿吗?六谷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想拿就拿的。’’ 她只是说给并没说给多少,白梦昙望着身旁夏夜藤的眼眸里,尽是柔情。 “六谷我已安排,萧二哥哥送来,不过那也是看在燕北里有发展的前景,世子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这样做会失去什么。” “六谷也不过只是粮食而已,对于百姓来只不过是饱腹的食物,但对那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达官贵人来说,就是别出心裁的食物。” “是的我想做世子哥哥坚强的后盾,不只是为你打理府中的事务,而是在能与你并肩作战,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困境。” 夏夜藤看着面前对自己滔滔不绝的少女,含笑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他没想到自己看起女人,尽会是心怀天下,胸有大志之人。 要她真是男儿身,会不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是哥哥我小看了昙儿你的野心,不过想要成功的进入朝堂,不光是要父皇同意,也必须有人推荐。” 眼下最中要的事,夏夜藤身边并没正式的,和那一派达成共识。 也就是说他在燕北朝廷里是孤军奋战,当然他要是想偏向,太子和秦贵妃的任何一派,这两方的人,是一万个欢迎。 但是他不想,他想要的是别人臣服于他脚下。 王者只有一个,屈服于别人脚下的人,注定成不了王。 他再次深情的,望着白梦昙。 那深邃泛着,淡紫色眼眸的瞳,一时间令白梦昙看得有一些痴迷。 她尽没头没脑的,幻想着将来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会继承世子哥哥紫色的眼眸。 想到这里,她白皙的小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可能是烛光昏暗的缘故,夏夜藤觉得小脸红扑扑的白梦昙越发的可爱。 就像刚成熟的小苹果,恨不得咬上一口,想着他的薄唇就不由自主的,朝白梦昙的小脸上靠去。 正当他想先咬一口时,白梦昙一把推开他,心跳加速。 虽然被夏夜藤偷亲不是一两次了,可她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显得不知所措,眼瞧着快要到手的美人,就这样跑开了。 夏夜藤正如一只,没被喂饱的豺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白梦昙自知理亏好吗?她不就是牺牲一下色相,亲一口也不会少一斤肉。 说干就干,白梦昙咬唇对着夏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难得美人投怀送抱一次,此等机会白梦昙又岂能轻易的放过。 就在白梦昙要凑上去,亲他脸颊之时,夏夜藤头巧妙的一偏。 四面相对,白梦昙眼眶瞪的多大,忽闪闪的,夏夜藤趁机坏坏的的一笑,还不忘在她朱红的唇瓣上咬上一小口。 白梦昙想逃,可惜她逃不掉了。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软软绵绵的,就像是含在棉花糖的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白梦昙面红耳赤的,这才从夏夜藤的怀里给挣脱了出来。 一时间慌张的,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世子哥哥,你……你……就只会欺负我。” 夏夜藤到显得意犹未尽,还不忘用修长白皙的指尖,触碰刚刚白梦昙吻留下来的余温。 这时候门外传来珠珠,不怕死的声音。 “三公主,你让奴婢为林小姐准备好孩子的用品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何时起身。” 眼瞧着门外的珠珠,有意要推门进来的节奏,白梦昙很不情愿的,踢了打算就躺在她床上赖着不走的夏夜疼。 “世子哥哥,珠珠都要进来了,在说我还要更衣出门,你真打算就这样躺着不起来了。” 白梦昙毕竟力气娇弱,就算是踢了他一脚,对于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不再是从前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夏夜藤来说。 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他翻身将蝉丝被全盖在身上,假意虚弱的说“昙儿最好了,哥哥我可是一夜未眠,一回府就立马赶过来见你了,刚刚还被你给轻薄,昙儿你不负责也罢了,好歹也让我在这床上睡一觉便是。” 端着洗漱用品进屋的珠珠,听着屏里夏夜藤无赖的话语。 没噗嗤一下笑出来,也算是够给白梦昙面子了。 珠珠一向知道,夜王殿下对自家主子好,却没想到白梦昙在男女之情上面,尽然是如此的主动。 这不说还好,夏夜藤接着的话,没差点让白梦昙当场吐血身亡。 “哎!怪就怪自己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然又怎能入得了昙儿的眼。” 见珠珠在此,白梦昙也不好发火,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主要是怕珠珠在送回北齐国的信件中,不小心说漏嘴,说他们俩吵架那自己多半,会被父皇母后给命人带回北齐国。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你想在床上待好久,就待好久。” 不就是让,世子哥哥见她梳妆的样子吗?自己天生丽质,又不是真见不得人。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白梦昙提起的眉笔,始终没有将自己的眉毛给画好。 夏夜藤到是一手撑头,半躺在红木床榻上,玩世不恭的耐心瞧着白梦昙梳妆。 白梦昙连画了好几笔,都画不好。 铜镜刚好折射到,夏夜藤那慵懒的俊脸上面。 白梦昙心生一计,放软身子,甜甜唤道“世子哥哥你能帮昙儿画一下眉吗?” 夏夜藤有些好笑的指着自己鼻尖,再次确定的反问“你确定让我帮你。” 白梦昙眨眨眼点点头。 她见过夏夜藤所做的画,画得是活灵活现,想必画眉对他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第220章珠珠的仇人 可是令白梦昙没想到的是,这眉毛怎么越看越显得怪异,黑就不说了,这还粗的可以和毛笔一较高下。 “夏夜藤。”白梦昙彻底怒了,她从没见过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 珠珠也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捂嘴偷笑。 要知道惹毛女人的下场。 白梦昙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还没等夏夜藤反应过来,就被她直接给推出了房门。 见白梦昙的闺房门被紧紧的关上,夏夜藤嘴角上扬,眼角流出笑意。 他的小娇娘就连生起气来,都是这般的可爱。 只是没那一天令他能省心。 他对躲在暗处的门徒们,使了个眼色。 已三石为首的鬼谷阁门徒接令,他们的使命就是在暗处,保护白梦昙的安全。 毕竟在望乡楼里,白梦昙大出风头,在朝廷那边难免惊动了,以秦贵妃手里的那一派的人。 就算是秦贵妃和那夏勒泰不把,白梦昙放在眼里,也不可避免会遭到一些,想讨好这一派的人,对白梦昙暗中出手。 哪怕只是一点小伤夏夜藤也不会希望出现在白梦昙的身上,他是不介意,让白家小三,当自己圈养的金丝雀。 但是他也不想断了这只金丝雀的羽翼,那怎么办,自己选的再不愿意也只有宠着呗! 白梦昙在珠珠的协助下,总算是将自己的妆容给打扮妥当了。 不知是不是,前世经历了太多的折磨,她对以往那些花枝招展的衣物,反倒没那么上心,现在却偏爱那些轻柔简易的衣物。 珠珠常说她家的主子,生得好看,本应该穿艳丽的衣物。 可白梦昙却就只是一身青衣,但就算是青衣,夏夜藤为她亲自订做的,也不是一般的料子,衣口裙摆下以及腰带上面的刺绣,都是整个燕北国独一无二的。 还没算上,她从萧庭轩手里带来的十大箱,在纺织房顺来的衣物。 随便一件,也价值不菲,哪怕是不华丽,也能使人眼前一亮。 “三公主天生丽质,真的是穿什么都,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好看。” 珠珠嘴甜的说着。 白梦昙晲她一眼。 知道珠珠这样说,准是又看上街边那家的美物,想借自己出门,顺带上她一块的出去。 不过这一招,白梦昙还是很受用的,毕竟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了。 “珠珠说吧!你又看上那家的美食了。”白梦昙大度的开口。 珠珠凑上前,低着小脑瓜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上次奴婢瞧见,有一家的饼子看上去很好吃,奴婢想……!” 珠珠摇晃着自己的衣摆,白梦昙显然明白她的意思。 点头同意“不就是一饼子,买了。” 白梦昙坐在马车上,在路过那家饼店,珠珠兴奋的翻身下车。 白梦昙透过车窗,看着珠珠珠圆玉润的身子,健步如飞的向那饼店飞去。 她不由地为那家店铺的老板担忧,自己珠珠的食量有多大,白梦昙自然在清楚不过。 就在她看珠珠的同时,另一个在马车边一晃而过的身影,引起了白梦昙的注意。 是的那人埋着头,与白梦昙的马车擦肩而过,但是那一张白净红唇的脸,白梦昙是怎样都不会忘记。 白梦昙一把撩开,马车的布帘。目光在街道上的人群里,追寻着。 可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人群里。 白梦昙娇手紧握,明艳的丹凤眼里,尽是杀意。 是的那个人,正是前世在皇宫里,残忍杀害珠珠的宦官邱楚人。 他是在开春后,不知用什么手段,讨好了秦贵妃,后来深得秦贵妃的欢心。 一步步坐上了太监总管的位子,此人残忍狠辣,人前人后一副嘴脸,表面上是效忠于秦贵妃,可似乎和夏焱烈也有过关系。 怪之怪当时,白梦昙长年关于冷宫之中,只有在夏焱烈想戏弄羞辱她的时候,或是宫中差人手时,才会被放出来。 所以对皇宫里,一些事情她知道的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也知道个大概。 但对于这邱楚人喜好,玩弄女人这一点,她到是早有耳闻。 要是她记忆没错的话,现在的邱楚人正在准备,如何去取得秦贵妃的欢心。 那她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去皇宫里一趟,或者是在皇宫里安插一个自己的心腹。 只是现在放眼望去,她应该放谁进去了。 就在白梦昙沉思之际,珠珠抱着大包小包的纸袋子出来了。 瞧她这架势,怕是想要搬空这家饼点的想法都有了。 “三三……”珠珠一出来,就看到自家的主子,未戴斗笠从马车里探出了头。 一时紧张,尽忘了该叫白梦昙什么了。 只有一股劲的,直推白梦昙进马车里。 “三公主,你怎么忘了夜王殿下的嘱托,在这燕都城里,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太子殿下可是见过你真容的。” 白梦昙趁珠珠两手不空之际,用手捏捏珠珠那肉嘟嘟的小脸。 前世珠珠在为她在柴房里,残死的画面,白梦昙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白梦昙眼眶红红的湿润开来,咬着牙像是在发誓一般“珠珠,你放心你主子我,定会给你寻一好人家,那里有你怎么都吃不完的食物。” 一听见食物,珠珠明媚的眼眸里,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她也同时察觉到了白梦昙,眼里的不对劲,连自己手中的食物也不管了,扔在一边。 用她肉肉的手臂,反抱住白梦昙安慰着“珠珠知道三公主疼我,珠珠不嫁人,跟着三公主一样有吃不完的食物。” 前面那一句,白梦昙还有些难过,珠珠尽然为了她,连人都不嫁了。可是后面这一细听,敢情是这小丫头是算计好了的,跟别人还不如跟着自己来的自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白梦昙心里还是暖暖的,有珠珠在她的身边是她的幸运,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珠珠是那一如既往对她最好的人,她们之间的感情不在只是主仆,如此的简单,她早已视为珠珠自己的亲人。 在珠珠没察觉的角落,白梦昙双手紧握,重获一世的她势必要为珠珠讨回一个公道。 并不算宽敞的马车,任白梦昙一路上对珠珠的放纵,这马车里被塞得个满满荡荡。 白西扬被三石拉出来时,瞧着那一车的食物,原本在逗孩子的喜悦中,立马跌落了谷底。 他好歹也是一个小王爷,居然被人拉来这里,给充当苦力。 白西扬连忙摇头,“这些事本少爷不做。” 三石一个闪身,挡住了白西扬的去路,灵活的玩着自己的手腕,发出清脆,关键活动的声响。 嘴角上翘,眉眼带笑,颇有他主子的味道。 “夜王殿下,曾说过要是小王爷,胆敢不听三公主的命令,那就先拖下去,打断手脚,在扔回北齐国。” “你敢……我可是西阁主。” 白西扬嘴里是这样说,以他管理西方鬼谷阁的常识,自然知晓这里不只有三石一人,他打不过,还歹也过过嘴瘾。 手脚却没停下来。 要是以前,他受到威胁,大不了跑路几天,可是现在在,这里有了他的牵挂,他是真心的想要对林均研母子俩好。 看着那还在摇篮里,熟睡的孩子,明知这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却想要去保护他。 “这三公主来都来嘛!还带这么多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还全是吃的,就算是一头牛怕是也很难吃完。” 白西扬话一刚落,就被半路撤回来的珠珠给听见。 珠珠扁嘴,委屈吧啦的,用楚楚可怜的小眼神,望着三石。 三石抓起一块大饼,塞在了白西扬的嘴里。 责备着“这么多的食物,都还不能塞住你的嘴。” 谁叫自己的宠物还养在珠珠的手里,三石自然是要帮着珠珠说话。 白西扬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多余的人,摇摇头抱着一大堆的食物,还是各自去逗娃了,好歹那小家伙还会对自己,裂嘴大笑。 白梦昙率先进林均研所在的房间,三树也被她留下来照顾,这里的起居饮食。 从林均研越显胆怯的眼神里,白梦昙就能看出,面前这柔弱的女子,不是何恒天。 何恒天可是一点都不畏惧她。 “这些天林姑娘的身体可有一些好转,要是宅里食物不和胃口,你尽管提出来便是。” “有劳三公主了。”女子本想起身感谢,可是生产后的身体太过于虚弱,整个人使不上力气。 “不必了,我来这里也并不是想与你寒碜的,想必你也知道当初,夜王殿下救下你的目的是什么。”白梦昙并不是一个啰嗦的人。 为了夏夜藤,她哪怕是挡坏人也在所不惜。 林均研在听到白梦昙这话时,捂住胸口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是的她又怎会不知,夏夜藤救她的真正目的。 那时的她对夏焱烈的无情只有仇恨,现在依然是如此,只不过她现在的孩子还小,她怕万一被夏焱烈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会派人来暗杀,她的命可以不在乎,但是那孩子却是无辜的。 在林均研想要为孩子求请的同时,门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第221章情投意合 “白梦昙你这小丫头,不要以为我很闲好不好,好事不想到我,找我帮忙你到是一点也不会忘,夏夜藤那小子你就把他给惯着吧!”慕容云阳挎着一医药箱,愤愤不平的踏了进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人,恰巧是做小厮打扮的葛嫣然。 在看到白梦昙也在这里时,她清秀的面容带着甜甜的笑,礼貌的行礼道“白小姐好。” 白梦昙的目光在,慕容云阳与葛嫣然的身上来回打量,她没想到就区区几天不见,葛嫣然的气色就比前几日明显好了不少,而且令她没想到的是,慕容云阳还真有几把刷子,尽然赶叫上燕北国丞相家的千金为他打下手。 白梦昙那点小心思,慕容云阳以过来人的身份,还猜不出来她的小心思。 “是她非要跟着我出来的,不然我还真不想带她出门。”慕容云阳一边说着,向是对葛嫣然有诸多的嫌弃。 那也是这些天,葛嫣然身上两种毒,相互的交替着。 外加上那丞相府里的人对他,先前明显是不太友善,在葛嫣然昏迷时,还非要请宫中的那些,无用的太医出马。 简直是侮辱他医圣的名号,不过既然这些人愿意去折腾,那他也就任由他们折腾,反正他事先喂了葛嫣然服下一颗回魂丹,醒来的时间还未到,暂时这小丫头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些庸医一察看了,葛嫣然的病情后,都纷纷摇头,嘱咐丞相夫妇为她准备后事。 在这夫妻两别无办法之时,抱着侥幸心理,这才想起了有他这一号人物。 要不是为了向白梦昙有所交代,慕容云阳也不想这么麻烦。 经过他的一番医治,葛嫣然这才逐渐的醒了过来,就连那些一直摇头的无能太医,都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 只是令慕容云阳生异的事,明明葛嫣然的病有治愈的可能,但是他在看望葛嫣然的夏焱烈脸上,却半点看不到,开心的神情。 不过他还是把,葛嫣然一直受寒毒的事告诉了她。 葛嫣然事后告诉他,曾经自己贪玩不小心掉进过冰湖里,从那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及差。 说起冰湖,慕容云阳记得在夏夜藤满十岁那一天,他专门为夏夜藤打造了一款长命锁,本是想扮做宦官,混进皇宫里,暗中把那把长命锁送给他为他庆生的,但是不料撞到了皇宫里的宫宴,还被管事的太监总管给逮到,让他在宴会里做东做西,他只好逮到机会去寻找夏夜藤的住处,不过那时的他也是头一次,潜进皇宫。 对这里的路线显然是不熟,东走西走无意中撞见了,有人落水,抱着医者人心的准则。 他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湖里,把落水的小孩给救了起来,在他还未来得急看清楚被救小孩的样貌时,就察觉到有人前来,匆忙之下他趁机逃走,自己送夏夜藤的礼物也是在哪个时候丢时的。 只是慕容云阳怎么看都无法把,葛嫣然与那时候,自己救起的小孩相重叠。 他想多半,只是巧合而已。 他还是向葛嫣然提了一个醒“她身上的寒毒,不像是受寒凉导致的,到像是人为。” 葛嫣然到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要知道为她常年看病的太医可是,夏焱烈的心腹,要是按慕容云阳的推理,她岂不是要怀疑,是太子哥哥暗中命人下药的。 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单不说他们之间有多年的情意在,就是现在已夏焱烈手中的势力都还要仰仗她的父亲,为他出谋划策。 他要是想对自己不利,无非是想斩断自己的手臂。 对他并不利。 但是慕容云阳也说了,她身上的寒毒,是日积月累堆积在体内而成的,毒发身亡只是早晚的事。 为了能查出到底是谁在她的身边暗中下毒,葛嫣然没经慕容云阳的同意,死皮赖脸的非要拜他为师学习医术。 而见识过慕容云阳,医术的丞相夫妇俩,自然是对他消除了曾经的偏见,丞相夫人还为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感到抱歉。 这才有今日这一幕,葛嫣然会扮成小厮为慕容云阳打下手。 几日不见,慕容云阳嘴里说着,不需要葛嫣然的帮忙,但是葛嫣然从他的药箱里翻找工具到是显得熟练。 也许是印证了那句话久病成医,所以对于葛嫣然来说,为慕容云阳打下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舅舅,林小姐有碍没有?”白梦昙关心的询问。 只见慕容云阳,为林均研的再使了几针后,用干净的白布擦拭了一下双手,说道‘‘就是有些产后贫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些滋补的汤药便是了。’’ 葛嫣然从白梦昙口中听到对,床榻上那女子的称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请问你是不是,梨园里的那个台柱,林均研林大家呀?‘’ 葛嫣然不问还好,这一问原本虚弱不堪的,林均研这会也注意到,慕容云阳身旁的小厮。 她顿时大惊失色,美目里尽全是恐惧之色。 她弱弱的唤了一声‘‘丞相千金。’’ 葛嫣然点头温婉一笑,她没想到自己今日来诊治的对象尽然是认识的人。 在父亲寿宴上,林均研受邀来为丞相府里献唱,那一首好嗓音,任听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拍手叫好,特别是那一段贵妃醉酒的桥段,可说说是迷倒了,多少的才子佳人,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为林均研的美貌,一时痴迷。 不过半年前,葛嫣然还想再命家里的下人,请林均研来丞相府里唱戏,就传出她被赎身嫁人的消息。 明明是嫁人了,可为何会在这里出现,葛嫣然不由感到好奇,但是碍于礼貌,也就没在多问。 知道了她们两认识的白梦昙,更合她意了,是的她想要的就是让葛嫣然知道,夏焱烈不但是被叛了她,和别的女子有染,还暗中命人在葛嫣然的每日服用的汤药里下毒。 不过此事她不急,温水煮青蛙的道理,白梦昙还是懂的。 她要的是,让葛嫣然自己慢慢的发现,夏焱烈的秘密,要是全告诉她了,凭她对夏焱烈的信任,不一定会相信。 酒要慢慢的酝酿到开盖的,那一刻才会足够的香甜。 而葛嫣然就正是那坛酒,由她自己发现,这样才会相信。 “真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大家,好久没再听到你唱的曲子了,后面父亲请进丞相府里唱曲的戏班,怎么都不如你唱的情真意切。” 在听到葛嫣然,口中情真意切的话,林均研反到觉得是在对自己的嘲讽。 要知道,她会落得现在的这步田地,全是拜她父亲和夏焱烈所赐。 当初她并不知道夏焱烈的真实身份,只是每次她唱完戏,就会有一位英俊的富家公子为她打赏送花,日复一日,毕竟是女子谁又不想嫁一户好人家,觅得如意郎君。 在夏焱烈的柔情蜜意中,她屈服了,可谁知好景不长,在她向男子成功表明心意,要与她双宿双飞的时候,男子却逐渐的疏远了她。 后来再见正是在,丞相府的寿宴之上,世人都在称赞说,她那一幕的贵妃醉酒精彩绝伦,可谁人又知,她在宴会上得知了和自己谈情说爱的男子,尽然是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时,她醉的那杯酒里到底有多苦。 而那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腹中,怀有他的骨肉。 在宴会结束之后,她趁着无人之地,命自己身边的丫鬟传信,约夏焱烈见一面。 同时她也在丞相府的下人们口中,得知了夏焱烈的与丞相千金之间的关系。 瞬间心跌入谷底,那时的她对夏焱烈早已死心了,但是她还是想为自己的腹中的孩子争取一个名分。 宴会结束后的丞相府,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林均研撑着一把白色上面画有一朵梅花的油纸扇,赴约打的这把伞正是她与夏焱烈情投意合时制作的。 现在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夏焱烈显然不想看到她,甚至警告她要是敢把自己与他之间的事,传出去那他将殃及整个梨园的人。 林均研那时忍着内心的痛,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没想到夏焱烈冷峻的脸上,态度立马转变,轻声安慰她。 背后却将她一掌推入冰冷的湖里。 好在的是,丞相府的湖里与护城河的河道相连。 在未买入梨园时,她成是渔夫之女,擅长水性。 因此躲过一劫,那知道在她一身狼狈回到梨园之时,她和夏焱烈在丞相府里的谈话,被丞相府里的下人听见。 为了以防万一,葛丞相派人守在梨园的暗处,随时准备擒获回来的她。 那时奄奄一息的她为了活命在深夜的燕都城长街,拼命的奔跑,直到自己身上的力气用尽未之时。 她原本已为自己死定了,可没想到在暗处有个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问她是否想活。 横竖都是一死,能活下去她自然是想活下去的,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 就像是与死神签订契约一般,她点头道“我想,我想活着,只要你能救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后来发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只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耳边传来。 丞相府追兵的叫喊声‘‘怎么就死了?’’ ‘‘要不把她的尸体交给,丞相过目。’’ 紧接着就是“算了,反正都死了,再不走巡逻兵就要发现咋们了。” 第222章你也认识 等林均研再一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就是,夏夜藤的军营里,所以她才会随军到北齐国。 并不是她愿意,当时夏夜藤也向她说明,带着她来那里的目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也许能派上一点用长。 不过她为了腹中的孩子,明知利益关系,只要能活下来,哪怕是在夏焱烈的背后捅他一刀,她也在所不惜。 谁叫他无情,也就不要怪她无义。 在看到葛嫣然的时候,她原本因为生下孩子,对报复夏焱烈还有所顾忌,可是现在回头来想。 凭什么夏焱烈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而她只是夏焱烈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一个玩物。 林均研虚弱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狠辣。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却未成逃过白梦昙的眼睛。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葛嫣然不公平,但是这也是夏焱烈自己因得的报应。 那叫他好好的一个未婚妻不宠着惯着,偏要去外面偷吃。 想到偷吃这一点,不由地令白梦昙想起了一个人。 她原本还真以为,那人死在了军营里的大火之中,难免还有一些惋惜。 后来被白西扬告知,白梦纱是让萧庭轩救走的。 虽然得知这个消息后,白梦昙或多或少有一些惊讶,但是细想毕竟白梦纱与萧庭轩也实属外亲关系。 再说了萧庭轩在与自己成为合伙人之前,的确也是效忠于萧雪梅的。 在怎么说萧雪梅对他也有知遇之恩,现目前白梦纱已经痴傻,一个傻子而已,白梦昙也不怕她会对自己有所不利。 如果她是装的傻,那白梦昙一想到这里,朱红色的柔唇上扬,笑得妩媚动人。 她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朋友的人。 由于葛嫣然和林均研是旧识,白梦昙拉着一旁的慕容云阳出来让那两个人好好的聊聊。 慕容云阳虽对,白梦昙这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似乎也察觉到了。 这白家的小三又开始使坏了。 对于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他的确是不能理解,但要是关乎到夏夜藤的利益,就算是为了他死去的姐姐。 哪怕违背他,医者仁心的原则,他也在所不惜。 没有什么,是比亲人更重要的了。 见屋里的人都走了,葛嫣然好心的坐在床边,陪林均研寒碜了几句。 又环顾四周,在她只知道当时,自己在被暗杀昏迷醒来时,似乎听到有谁生子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生子的那个人,尽然是林均研,瞧她生得貌美,想必这孩子一定也长得不差。 “说了半天,林姑娘我还没见你的孩子了。” 这个时候,一直未哄着孩子睡觉的白辰逸,没等白梦昙阻止,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均研,孩子一直哭着闹着怎么办,是不是饿了。” 林均研见孩子在哭,到嘴边想说的话,收了回来了。 伸手抱起了孩子,可是由于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差一点没有接住孩子。 幸好葛嫣然一把将孩子给接住,才没让孩子摔落在地上。 林均研和白西扬都同时,被吓出了一把冷汗。 葛嫣然望着怀里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本还哭闹的孩子,在看到葛嫣然的后。 尽发出“咯咯”的笑声。 很是可爱。 葛嫣然看了一眼,也跟着怀里的孩子一起傻笑的白西扬多了一句嘴。 “这位应该就是小公子的父亲吧?” 顿时空气中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白西扬咬牙有些气不过的说“孩子的父亲,想必葛千金你也认识。” “白公子。”林均研见机不对,立马出声呵斥。 白西扬不想令林均研伤心,这才赶紧闭嘴。 白梦昙和慕容云阳随后赶了进来,白梦昙眼中对白西扬有些不满。 她长线刚开始放,就被白西扬给破坏了。 “葛小姐,我家家仆多嘴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受到白梦昙眼神威胁的白西扬,想反驳可他也清楚,自己与夏夜藤的实力悬殊。 只好低着头,不愿多说什么。 葛嫣然听得云里雾里,手中的怀抱的婴儿也被,白西扬抢了回去。 后来至于自己是怎么离开,这座宅子的她都没心思去细想。 白西扬那一句,“孩子的父亲,想必葛千金你也认识的话。” 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与林均研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是认识的关系。 至于林均研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从自己大病过后出府的机会屈指可数,她并不认识除府里以外的男子。 这时对打开药箱,察看起自己宝贝的慕容云阳,她多心起来。 瞧慕容神医对林均研那般的上心,难道那孩子的父亲是…… 抱着八卦的心,“师父你是不是林大家孩子的父亲。” “扑”,慕容云阳将自己,调制的补药才尝了一口,还未吞下去就喷了出来。 他一脸的心痛,要知道这补药,他可是用无根水收集调制的。 对强身健体很有帮助,尽被这小丫头给浪费了。 他可说是痛心棘手呀! 慕容云阳怒意满满的瞪着,马车里一脸好奇宝宝的葛嫣然。 “葛千金,麻烦你下次问话,动一点脑子可以吗?我的品味可没有白西扬那蠢货差。” 刚哄睡着孩子的白西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望了一眼窗外,晴空万里。 明明不冷,自己打什么喷嚏。 说着大话的慕容云阳,怕也是忘了,他曾假扮女装的时候,白西扬可是对他恋恋不忘。 葛嫣然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慕容云阳有些尴尬的笑。 但是嘴里却没忘记讨好他。 ‘‘师父你看,徒弟我嘴笨像我师父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绝世美男子,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这小嘴甜的,像是喝了蜜糖一样。 只不过‘‘我好像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 慕容云阳在收徒的这件事上,到是一点也不含糊。 葛嫣然跟着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一脸迎合的凑到慕容云阳的身后,为他捶背按摩。 “师父你看这力道,还行吧!你刚出诊回来,如此辛苦,有徒弟为你排忧解难,多好呀!” 有人为自己服务,慕容云阳自然是乐意的,不过真要让他收葛嫣然为徒,他就怕为自己带来麻烦。 自己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呀!再说了他好不容易,才暂时交托了巫医族,族长的担子,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自由时光,还多一个女人相伴。 只是这按摩的力道手法还真是,挺不错的。 “对对……就是这里,左边左边一点。”慕容云阳闭目享受着。 马车经过,向阳街这里是燕都成美食,最繁华的街道。 道路的两旁叫卖声不断,对平日要忌口的葛嫣然来说,无非不是巨大的诱惑。 她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头凑到,马车的镂空窗前,手上的动作,也随着那些,扑鼻而来的美食,停顿了下来,本能的吞咽着。 慕容云阳在感觉到,葛嫣然的按摩停止,假寐的睨了眼对这这些食物,一眼望穿的葛嫣然。 他薄唇带笑,没想到这燕北国,美名远扬的燕北第一美人,尽然是一个吃货。 “嗯嗯……” 听到前方的慕容云阳,发出声音,葛嫣然只有恋恋不舍的回神,可明亮的美目还未成离开,那些光是看都能想象得出有多美味的食物上面。 她不情愿的再次为,慕容云阳捶背“师父有何吩咐?” “那个我饿了,你看路边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给我买点回来。” 葛嫣然没想到,慕容云阳也饿了。 开心的向一个孩子一样。 翻身下马,慕容云阳透过窗户,看着车外一脸兴奋的葛嫣然。 嘴角勾起的微笑,就连他自己都未成察觉到自己对葛嫣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他只是在感叹,要是自己早点为这小丫头治病,说不定以她的性格定会比白家的小三还活泼几倍。 平日连门都没出过的葛嫣然,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了好奇。 上次出门有,侍女跟谁着,所以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 见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要就要想买就买。 慕容云阳在马车里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见葛嫣然回来。 抱着担忧的心情,他正准备命马夫把马车靠在一旁。 就见葛嫣然怀里抱着满铛铛的食物,灰头土脸的向他跑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来势汹汹的人们。 每个手里都踹着武器,什么锅铲、菜刀、扫把…… 慕容云阳纳闷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小丫头到底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尽让这么多的人,都对她追着打。 慕容云阳很想喊,马夫不要管她,索性自己走。 但还是被葛嫣然抢先一步,抓住了他马车上的窗户。 一脸苦大仇深“师父救命呀!你可没给徒儿说,买东西是要给钱的。” 慕容云阳跟着,一脸的黑线,买东西付钱,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吗? 这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可真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 “赔钱这丫头吃了我家东西不给钱。” “死丫头,尽骂我卖的鲍鱼是假货。” ‘‘钱没给拿着我店里的,东西就逃。’ …… 对葛嫣然不满的声音,一时间此起彼伏。 第223章师父是亲人 “你、你……该说你什么好了。”白西扬指着葛嫣然的鼻尖,无语道。 哎!不管怎么说,让葛嫣然出去买东西,都是他吩咐的,既然她惹了事,他也逃脱不了责任。 在那些人,快要追到马车边时,白西扬翻身下马,在葛嫣然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将她不偏不倚的给乖乖扔进马车里。 对她转头道“给我安静的待在里面。” 葛嫣然愣愣的点着头。 只见慕容云阳,不知从那里变来的一袋子金色的叶子,在那些找葛嫣然算账的人们眼前晃来晃去。 这些可全是纯金的,任谁看了又怎会不心动。 葛嫣然虽然答应过,慕容云阳不会下车,可事情毕竟是她惹出来的,光把一堆烂摊子给他。 她自知理亏,就有偷偷的躲在马车的镂空木窗边,观察马车外面发生的事。 “是我那冒失的小徒,得罪了大家还请各位多多包容,孩子小不懂事。” 一个买烤鸭的大汉站了出来,指责“什么不懂事,我看她就是分明来砸场子的。” 一些人也跟着起哄“对,她吃了我家的橘子,竟然不给钱。” “我家的饼也是,吃了不给钱也罢!还一个劲的说,我那饼不好吃。” …… 听到这里,慕容云阳看似云淡风轻的眼眸里,变得不在那么的友善。 任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只见一片金叶,飞了出去,一下削掉那个买饼人的半边头发。 那人立马吓的瘫坐在地上,尿起了裤子。 先前还兴师问罪的人,一见面前这位长相绝美的公子,并不像他表面上那般好相处。 “那个……那个……钱我们都不要了,公子告……告辞。”讨债的人们见识过,慕容云阳的厉害后,在也不敢造次。 纷纷打算赶紧跑路走了,在他们正准备逃走时,慕容云阳向来都不是一个爱欠人钱财的人。 他一个瞬移,快速的窜到了众人的面前,只听空气里有着窒息的声音。 “刚刚我会生气,并不是为了不想给钱。”说着他自姑自的玩弄着,自己手中的一片金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而是因为那人说错了一句话,我的徒弟说你的饼不好吃,就是真的不好吃。” 他细长骨节分明的中指,郑重的指向,地上被他吓坏了的饼店老板。 众人连忙迎合着“那是,那是公子说的有理。”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云阳抓起一把金叶子抛向了天空。 “这些足够陪你们的损失了。” 天上如下起了,金色的小雨,那些来找葛嫣然算账的,老板们纷纷跪地,你推我抢的争夺着,地上的金色叶子。 慕容云阳跟着上车,对马夫下命道“走。” 葛嫣然瞧着,那些跪在地上,贪念的抢夺着金叶子人们的丑脸。 对于慕容云阳为她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感到非常的高兴愉悦。 这些人也真是的,只要她一评论说,他们店里的东西难吃或是假货。就像是挖了他们祖坟一样,非要拉她讨个说话。 “师父你刚才的样子,可真是帅。”葛嫣然见慕容云阳一上马车就,对他一阵的夸赞。 不过这招对慕容云阳来说,还真十分的受用。 就连葛嫣然改口叫他师父,他也没前面那般的抵触了。 还摊开手来,问葛嫣然要食物。 葛嫣然立马就领会到,慕容云阳的意思,一只烧鸡送了上来。 而在暗处,他们并没察觉一直有人在注意着他们从出府以来的一切行踪。 等两人在车上吃饱喝足到达丞相府后。 马车的布帘第一时间被人给,撩开这时的葛嫣然一身小厮的打扮,嘴里还不忘叼着一只烤鸡腿。 以前宫中的太医,总说吃荤腥会加重她的病情,所以就算是在家里,葛嫣然想要吃一点肉,也只能偷偷的躲着吃,要是被父亲母亲发现,那她多半又要被念上好一阵了。 可是跟着慕容云阳过后,他是唯一一个告诉她,多吃肉才会痊愈的人。 葛嫣然睁着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她嘴里还未咬碎的鸡腿肉,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小声道“太子哥哥。” 这样毫无形象可言的葛嫣然,夏焱烈是头一次见到。 内心的气愤,已经燃烧到他的眼里,也不管葛嫣然是不是会因为他的拉扯,会弄疼她。 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慕容云阳见她被拉走,怕夏焱烈会对她不利,跟着也下了马车。 他正想开口说话,就被夏焱烈手下的一群御林军给团团围住。 “慕容神医,还请你不要打扰太子殿下和丞相千金之间的事。” 一直在葛嫣然面前,表现得对她宠爱有加的夏焱烈,眼神变得犀利。 就像是只翱翔在上空的鹰,牢牢的注视着地上自己的猎物,葛嫣然正是那握在他利爪下的兔子。 却没料到会被人给趁虚而入。 “太子哥哥,你抓疼我了。” 长廊里,葛嫣然一把挣脱掉,夏焱烈的束缚。 白皙的手腕上,由于他用力过猛缘故,浮现出一道红色的印子。 曾经就连她一根头发丝也不愿伤害的夏焱烈,尽会为了她偷吃一点荤腥,就弄伤了她。 葛嫣然顿时觉得委屈,眼眶犯着红。 在她的眼里,夏焱烈的怒火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太子哥哥,不就是一只鸡腿而已?我不吃就是了。”说着葛嫣然把,自己吃了还剩下一半的鸡腿,递到夏焱烈的手里。 夏焱烈一脸嫌弃的,打掉葛嫣然手中的鸡腿。 那鸡腿她可是,试吃了好几家,最后只有这一家的好吃,瞧着自己最爱的食物,让人如此糟蹋。 葛嫣然就更是来气,以往她在夏焱烈的面前,都尽量听从自己母亲的教导,要做到端庄大方,温良贤惠。 但那前提是不能,触觉到她的底线。 太子哥哥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可是在自尊方面,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忍气吞声。 对葛嫣然来说,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 既然自己将来是要成为他的妻子,自己这性子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装下去吧! “这鸡腿是我最喜欢那一家的,你不吃也不该,扔在地上。”葛嫣然蹲下了身,一脸心疼的用自己细嫩的小手拍掉,地面上沾到的灰尘。 在夏焱烈的印象里,葛嫣然从未对自己红眼,现在不过就只是为了一只鸡腿而已。 没想到她尽然会反抗自己。 一时他的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到在马车里,看到葛嫣然与慕容云阳在那里,吃的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对慕容云阳的恨意又加重几分,没想到他一来就,让自己安插在丞相府里的太医,被迁派回了太医院。 看葛嫣然脸上的气血,她的病似乎好了不少。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要葛嫣然背后的势力,而对她夏焱烈巴不得,在自己娶她的当晚,就让葛嫣然暴毙身亡。 谁会让一个药罐自己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再说了普天之大,年轻貌美的女子千千万。 夏焱烈不想,步自己母亲的后尘,只对一个人爱得撕心裂肺,最后落得不得善终的地步。 所以他对每个女人爱时,都是深爱,不爱时就什么也不是。 但是现在的葛嫣然对他还有用处。 夏焱烈的声音逐渐放软了下来,关心道“嫣儿,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说着夏焱烈也跟着蹲下身子,眼中柔情无以言表,在葛嫣然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口咬下了,她手上被打脏的鸡腿。 葛嫣然瞬间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目光,呆呆望着正丝毫不嫌弃,吃得津津有味的夏焱烈。 她跟着反应了过来,有些心疼的抢过夏焱烈啃掉不少的鸡腿。 “太子哥哥,是嫣儿不好,这鸡腿不能吃了。”她抢着说。 要知道夏焱烈贵为太子,怎么能让他吃掉在地上的鸡腿了,说出去怕是会被人,贻笑大方。 她不允许,先前对夏焱烈的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葛嫣然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夏焱烈的心中的忌惮,暂且是放下了。 可是他还不忘说几句,“嫣儿虽然说那个慕容神医的医术高超,但是我还是担心你会被人骗,这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葛嫣然见夏焱烈对慕容云阳有芥蒂,连忙解释“太子哥哥,其实师父人很好的,的确他医人的手法,有些另类,但是他人是真心的好。” “真心的好,会让你在马车里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难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体接受不了太多的食物吗?”夏焱烈好不容易,收起来的气焰,又被葛嫣然无意中的一句话给彻底点燃了。 显然这样的夏焱烈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喜欢的是,那个曾经一如既往对她都温柔以待的太子哥哥,而不是眼前这个,一点就炸的他。 但怕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在说了她觉得,自己一点错也没有,自己师父也没错。 没必要接受别人,在背后的指责。 “太子哥哥,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吗?” “师父说过,我这身子就是太虚弱了,所以病才会一点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师父对于我来说,是和父亲母亲一样重要的亲人,还望太子哥哥不要再用话来诋毁他。” 第224章暴露位置 夏焱烈没想到,葛嫣然会在他的面前如此的维护,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暗中派人调查过,慕容云阳这人在燕北国,除了有那座在找到葛嫣然的宅子外。 没有任何的底子留下来。 再加上他的出手,有颇为阔绰。 要是什么官宦人家或是富商家的公子,应该很容易就查得出来。 这样身世神秘的人,令夏焱烈很是头疼。 不过也同时对,慕容云阳升起了杀念。 连他的女人都敢动,的确是找死。 只是现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葛嫣然对他放下戒备。 “嫣儿说的是,是孤多心了,谁叫你左一个师父又一个师父的。孤这也不是怕自己的地位,在你的心中不保嘛!”夏焱烈柔声哄着她。 葛嫣然对他,始终是心软的,就这三两句,成功被夏焱烈哄的心花怒放。 一时口误尽将,自己在宅子里见到林均研的事给说了出来。 夏焱烈嘴角虽说带着满满的笑意,眼神却早已冰冷到了谷底。 他当初还认为自己,在军营里见到的那个身影,是自己看花了眼。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没死,而是躲了起来,对于葛嫣然口中描述的孩子。 使夏焱烈感到疑惑,同时他也害怕,林均研生下的孩子会是他的骨肉。 他感紧追问着“那你可知道,林均研孩子的生父是谁?” ‘‘林大家孩子的生父呀!其实我也感到挺好奇的,像她那般的美人,不知是谁才能配的上她。’’葛嫣然一脸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全然没注意到,夏焱烈目光里的阴冷。 “是能配上她的人,想必不一般,嫣儿可否知道是谁?”夏焱烈再次假意试探。 “我觉得那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一个浑蛋。” 夏焱烈猛的抬头望去,只见慕容云阳从另外的一面高墙之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白色锦袍在风中,潇洒的飘散着。 葛嫣然眼睛一亮,开心的一蹦一跳的像只小兔子跳到慕容云阳的跟前。 甜甜唤了一声,‘‘师父。’’ 夏焱烈咬紧牙关,愤怒的盯着与葛嫣然嬉皮笑脸的慕容云阳看。 他没想到自己手下,一等一高手的御林军都拦不住一个区区的大夫。 他皇族的脸面都快被,这些人给丢尽了。 慕容云阳一手揉着葛嫣然额前的发丝,故意挑逗的对着夏焱烈微笑。 他可不傻,夏焱烈只是让那些人不准他进府,又没有说不让他从后面翻墙进来。 夏焱烈隐约的觉得,关于林均研的事,面前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时间紧急,他要趁葛嫣然还并未知道,林均研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先一步的找到她以绝后患。 要是此事被葛丞相知道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以丞相对葛嫣然的喜爱,难免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既然有慕容神医,在这里陪着嫣儿,那孤就放心了,宫中还有事务,等着孤去处理,嫣儿孤先行告辞,下次再来看你。”夏焱烈找话题,想要离开。 却被慕容云阳给叫住。 ‘‘等等……难道太子殿下,就真得不想知道林均研所生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慕容云阳气定神闲一步一步向夏焱烈的方向,逼近像是要暗语这什么。 站在身后的葛嫣然也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不明白慕容云阳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林均研孩子的生父难道,和自己的太子哥哥认识,还是说那个人是太子哥哥的手下。 夏焱烈被逼得,英俊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区区一个戏子而已,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孤又怎会知晓。孤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嫣儿一个,别的女儿对于孤来说什么也不是。’’ 被夏焱烈突然这一说,葛嫣然的小脸顿时红成了一片,她没想到自己在夏焱烈的心中,尽会是如此的重要。 害羞的低下了头,傻笑的看着脚尖“太子哥哥师父都还在这面,有些话我们彼此知道就好,你宫中还有事,赶紧去吧!” 夏焱烈见自己成功的转移了,葛嫣然的注意力,对前方的慕容云阳挑眉轻笑,转身离去。 慕容云阳蹬脚,对着还在一个劲犯花痴的葛嫣然摇头,“你呀!你呀!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你还要为他数钱。” 葛嫣然嘟嘴,反驳‘‘师父你不懂,太子哥哥对我可好了,刚才还……’’ 她就没差把,夏焱烈不嫌弃吃她扔在地上的鸡腿一事说出来,可又觉得怪难为情的。 慕容云阳对天长叹,他真为自己收的徒弟智商堪忧。 看上去聪明乖巧的小丫头,尽然是一个恋爱白痴。 不过他同时,也在为身处在别院大宅的白梦昙担忧。 要知道激怒夏焱烈,把他成功引进大宅的计划,是白梦昙提出来的,就是为了让林均研对,他彻彻底底的死心。 好让林均研彻底帮他们,分离夏焱烈与葛丞相的之间的关系。 而葛嫣然就是这一步棋的重要棋子,只要这步棋运用到位,那说不定他们还能帮夏夜藤找到另一个合作的对象。 朝廷里事非黑白,慕容云阳既然决定了要帮夏夜藤,就再也做不到,片叶不沾身的地步。 “快、快这里太子说了,有乱党出入。” “谁抓到乱党,太子殿下重重有赏。” …… 厚重的大门,被突然冲进来的官兵破开。 一大群士兵,手持利刃,在大宅子里翻箱倒柜,顺道将一些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给揣在怀中。 这那是来抓乱党的,分明就是来抢劫的。 白梦昙一行人,在接到鬼谷阁门徒们的暗示后,就早早的躲进了,宅子里的地下室里。 几人为了不打草惊蛇,都纷纷屏住了呼吸。 林均研听着地面上方,传来那些士兵们凶残的声音,很显然他们对没有找到林均研,感到十分的生气。 耐心也在逐渐的消失。 林均研从没想过,夏焱烈在得知自己为他身下孩子过后,对自己还是如此的想要赶尽杀绝,连孩子和他之间的血脉亲情也丝毫不顾忌。 早知道她在见到葛嫣然的那一刻,就应该在她的面前,揭穿夏焱烈的真正面目。 不再让更多像她一样,又痴又傻的女子,受骗上当。 此时白西扬怀里抱着肉嘟嘟的孩子,他一直祈祷着,这小祖宗千万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说靠他的一己之力,外加有暗影三人组在场,对付上面这些小喽喽是不在话下。 但是这样势必会在,整个燕都城引来渲染大波,将林均研母子俩成功陷入,危险境地。 这一点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就只是护他们的周全。 原本睡着了的小家伙,也许是被上面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给吵醒了。 扁着小脸,显然一副要哭的样子。 由于林均研刚生完产,再加上是产后大出血,身子虚弱自然是没多的母乳去喂养孩子。 前几天他们都是在外请的奶妈来照顾孩子。 可是今天因葛嫣然的出现,怕被夏焱烈找上门来,这就先让那奶妈休息一天。 喂孩子也就只能靠,奶妈事先挤出来剩余的母乳,白西扬用小勺子将母乳加热,一点点的喂进去。 这孩子平日里胃口向来就大,这一小勺小勺的喂,每次一出完奶就管不了好久,一会又要找了。 瞧他在白西扬的怀里,东戳戳西戳戳的晃着小脑袋,想必一定是在找奶吃。 珠珠看着一向自认风流的白西扬,成了十足奶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控制不住她毒舌的本能,用绣帕捂嘴挖苦着‘‘小王爷,瞧小家伙的样子,怕是把你当成了他的母亲,再找你要奶喝呢。’’ 白西扬听这话明显不高兴,脸色铁青厉声道“珠珠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在白西扬的身上,找了一会无果的小家伙,很是不满眼瞧着他就要哇哇的大哭起来。 一旁看热闹的三石灵机一动。 趁白西扬没注意时,一把撩开他的里衣,雪白的胸膛暴露了出来。 要不是自己的怀里抱着孩子,白西扬非当场,给三石一巴掌劈起去。 他用低沉的声音正想开口…… 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自己的……,这感觉很是不爽。 他想挣脱掉。 而一旁的人们,用惋惜的目光看着他。 白梦昙更是用无辜的眼神,安慰他还不忘搬出夏夜藤来做威胁。 只见她好心的拍拍白西扬的肩“小王爷,你这舍生取义的精神,真是敬佩,放心我会在世子哥哥的耳边帮你,多说几句话。” 白西扬一时痛得想要爆粗口。 白梦昙眼神不善的回瞪他“要是人家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被世子哥哥知道,是小王爷你所干的好事,说不定……” 白梦昙说的意味深长,白西扬自然是明白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正要张的嘴,立马闭了回去。 好在的是林均研知道他的苦心,为他擦了擦额头,痛出来的冷汗。 “小王爷,苦了你了,放心将来这孩子,奴家会让他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看着林均研那梨花带雨娇弱的美颜。 白西扬痴迷着,其实他更想当这孩子的爹。 第225章送美人 “这些人一直不走可真烦。”珠珠小声的抱怨。 三石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知道万一个不小心被上面的人听见了,那他们一群人的努力就白费了。 珠珠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 自知理亏。 好在的是大家并没有怪罪她。 实际上白梦昙也很是焦急,她本以为夏焱烈手下没找到人,不一会儿就会走。 可谁知道迟迟不走。 这些人难道还真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望乡楼 夏夜藤受大理寺少卿姜闲的邀请出席,他安排的酒席。 而在这包间里,也有都是姜家的人。 “英英,快过来拜见夜王殿下。”姜闲一脸笑意的对着,从门后面走进来大概一位十六、七的少女招手。 他那张普通的就像是,随便扔在大街上也不会引人注意的脸。 像一位老父亲,在为自家的女儿操持着婚事。 少女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瞧着到是一个温柔的妙人。 只是在夏夜藤的眼中,哪怕是天仙下凡,也比不过白梦昙随意一笑,来的倾国倾城。 谁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小女姜英,拜见夜王殿下,早听说殿下你的威名,燕北国能有现在这番的太平盛世,也都是多亏了殿下你带来的福气。” 没想到这女子看似文静有礼,小嘴可不是一般的甜。 既然是姜太傅那边的人,嘴甜夏夜藤也是想得通的,不然他们又怎能将自己的父皇哄得开怀大笑,让姜贵妃得了后宫的势力。 这次受邀,他会前来也是想瞧瞧,姜太傅手下的人想要对他做些什么。 没想到是为了送女人给他的。 但是这也是他最为厌恶的。 夏夜藤惬意的玩弄着手腕上的金镯,心思早飘到白梦昙的身上去了,不知她在慕容云阳的宅里做干什么,只要不为他惹事就好。 不过要真是惹了什么事,那也怕他自会为她解决。 见夏夜藤一直没有反应,姜闲连忙给站在原地的姜英使了个眼色,陪笑着“夜王殿下,我这个侄女初来燕都城,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你多多包涵。” 夏夜藤会意过来,从靠着罗汉椅的垫子上,立起腰来。 一副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全然不知的态度。 姜英见机,快步走到了夏夜藤跟前,提起茶壶为他添茶。 微微脸红,又再次强调了一句“民女的意思是,十分的仰慕夜王殿下的威名。” 夏夜藤有些嫌弃的,睨了一眼,那桌上的那一杯茶。 茶他只爱喝,自己家那位小娇娘,泡制的清茶。虽说每次,他总是觉得那泡茶水开的时间,没算准但是瞧着她那般对自己殷勤的样子,哪怕是用冷水为他泡茶,他也觉得那杯茶芳香四溢。 “仰慕我的威名。”夏夜藤跟着放声大笑“我有什么威名可言,难道姜姑娘不知道,我从生下来的那天,就被视为燕北国的灾星。”夏夜藤说着,还不忘用右手中指挑起一根自己的银发。 表明他与常人不同。 姜英一时间,尽不知该如何回答。 姜闲毕竟是过来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自然是明白的,毕竟他这次受命是为了拉拢夏夜藤,要知道谁能得到夏夜藤手里那二十万精兵,就相当于得到了燕北一半的江山,试问谁又会和权力过不去了。 “那些都是谣言不可信,现在夜王殿下你可是我们燕北的福星,有你的庇护燕北国才会国泰民安,兵强马壮。” 夏夜藤挑眉冷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福星了?” 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少卿大人要是单独邀本王是来喝酒的,那我就先行告辞,如果有事就说事。” 他还盼着回家去陪自己的小娇娘,没那么多的闲工夫浪费在这些不必要的人身上。 虽说姜家在朝廷的地位不可小视,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随便拿捏的。 他想要的,可不是臣服在别人的脚底下。 ‘‘哈哈……夜王殿下也是一个爽快的人,下官也不在买什么关子,现如今夜王殿下的府里也没一夜王妃,要是和我们姜家成为亲家,夜殿下你想成功的进入朝廷,也就是小事一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夜王妃?‘’夏夜藤深邃的紫色眼眸,冷得彷如寒冬里的积雪。 他一手握着,姜英为他添好的茶杯,轻轻一用力。 白玉茶杯在他手中瞬间裂开,而他自己的手掌里却一点伤也没有。 姜闲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知道夏夜藤的武功高超,但是还真没料想到他的势力,远远比传闻中更强。 这样的人才要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中,那还怕什么夏焱烈。 姜闲再推推一旁的姜英,示意她不能太过于矜持。 “那个……夜王殿下,小女子自知自己的身份低微,夜王妃的身份怎么也轮不到民女的身上,哪怕是在你府里当一个嫔妃,小妾也可以。” 她表面上唯唯诺诺的,但是一字一语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只要她能进夜王府的门,那夜王妃的身份可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点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夏夜藤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跟在他的身边,根本就不用担心,以后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 再说了以前传言成说,他常年已面具见人,是因为他的另外一半张脸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会让燕都城里的官太太们,忘而却步。 可是自从那次宫宴,面具被忆容公主打碎后,一鸣惊人,夏夜藤就城了全燕都城里,不少官太太们指定的全民女婿。 要不是夜王府的戒备森严,再加上夏夜藤向来形式作风,严肃果断。 就算是那些官太太们,想找人上门说亲,也没有几能受得了,他府中强大的气场。 夏夜藤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丝笑意,但这笑却让人觉得渗得荒。 只见他对姜英勾了勾手指。 姜闲见此状,殷勤将姜英推到他的面前。 夏夜藤头逐渐靠近姜英,性感的薄唇吐出轻气,像是挑逗在她耳畔道‘‘不知姜姑娘,看上了本王的那一点,是这张脸吗?’’ 话语刚落,在姜闲看不到的角度,他微微揭开自己戴着另一半的面具。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红红如莲,越显鬼魅的印记出现在姜英的眼前。 只是一瞬间,姜英顿时被吓得,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呆木。 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夏夜藤剑眉轻挑。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势利的人,在见到他的真容后,彻底打破那些不可有的幻想。 唯独在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他家的那个小娇娘,还会兴奋的拿着画笔,兴高采烈的闹腾着要为他补妆。 说着‘‘世子哥哥脸上的印记,就像红莲花一般耀眼。’’ 今生能遇到她,夏夜藤觉得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运气,他也甘之如饴。 “姜英,姜英你这死丫头怎么了?”姜闲显然没料到,姜英会被吓成这样。 有些惊恐的望着,一派悠然自得的像是没事发生的夏夜藤。 夏夜藤耸耸肩,用无辜的语气说道“不过只是看了本王的容颜,就变成了这样,姜御史你这侄女还是另寻人家,嫁了吧!” 姜闲气不打一处来,为姜英的无能,感到愤怒。 可奈何他又不能,在夏夜藤的面前表示出来。 这时一只白鸽,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他肩上,夏夜藤一眼就认出了,那只鸽子的身份。 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快速的取下那只鸽子脚上的竹筒信。 那鸽子是白西扬的,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想必白西扬是不会命,鬼谷阁门徒送信过来的。 而现在白西扬正和白梦昙在一起,难道是慕容云阳的大宅里出了什么事。 他猛的起身,看都没看,身后还在寻问姜英情况的姜闲。 “姜御史,我府上现在有事,就先行告辞了,还有女人这种东西,本王有喜欢的了。” 在姜闲还未反应过来时,夏夜藤已经率着自己手下的人离开望乡楼。 在夏夜藤走后,一个太监打扮面容刻薄的人,走到了姜闲的跟前。 姜闲瞧了一眼,椅子上逐渐在恢复神智的姜英,一巴掌打在那太监的身上。 “你这狗奴才,让我送美人,现在可好美人没送出,还落了个笑话。” 那人低着头连忙,跪在姜闲的面前自责“是奴才的错,还请御史大人在给奴才一个机会,这次一定能拿下夜王殿下。” 姜闲再盯了那人一眼,面露不悦“要是你再把这件事给本官搞砸,那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的,是的小的自然知道,还请御史大人网开一面。”那人的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等他有朝一日,在宫中立足他定然,会让这些瞧不起他的人,生不如死。 大宅里。 原本以为这些官兵会撤离,没想到他们接到夏焱烈的命令。 就算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管有没有人,都要把这宅子烧得一干二净,一是夏焱烈觉得凭林均研的身体状况,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离开必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了,二是他打从心里厌恶白西扬。 怎会放过,属于他名下的宅子,虽然这些士兵对宅子里的一些拿不走的贵重物件,感到惋惜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反正烧的不是他们们的宅子。 第226章造福百姓 等夏夜藤的人马匆匆赶到现场时,那大宅早已成为了一片的火海。 夏夜藤的脑海里顿时的空白,他不敢相信白梦昙等人会藏身在这火海之中。 明明早上她离开时候,自己吩咐过手下的门徒要照顾好她的安全。 夏焱烈派过来的,那些人已经离开。 夏夜藤看了一眼四周的暗处,这时藏觅在各个角落的鬼谷阁门徒,仅全数现身。 “属下拜见,阁主大人。” “我让你们,保护三公主,现在三公主人在那里?” 一位门徒不好意的睨了一样,不远处的小湖里。 只见白梦昙一干人等,浮出了水面,而林均研母子,在最后关键的时刻,已经往望乡楼的位置转移。 看着被湖水打湿,瑟瑟发抖的白梦昙,她在发现夏夜藤来这里的同时。 抱着双臂,笑的到像一个孩子。 “世子哥哥你怎么来了?”白梦昙不断的打着喷嚏,但看到他却显得十分的兴奋。 夏夜藤无奈的对着白梦昙的头,就是一下敲了她的头。 白梦昙嘟起了小嘴,表示抗议。 要知道她可是,为了世子哥哥将来的前途,才做到这个地步。 对夏焱烈阴险的手段,嗤之以鼻。 没找到人,尽然放火烧别人的房子,这些人一天除了,没事烧房子以外,难道就没别的事可以干。 夏夜藤摇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白梦昙的身上。 有些埋怨的说“下次这种惹怒夏焱烈的事,你最好是不要干,他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好对付。” 夏焱烈手上除了有,葛丞相的支持,这些年他也暗自在宫中养了不少自己的心腹。 很多的事他不得不防。 太子殿 “什么没找到,你们这些废物。”夏焱烈一脚踢翻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 他气愤的是,自己养的这些人,尽然连一个生了,孩子的产妇也找不到。 同时也担心,林均研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耽误之际,他必须在林均研出现之前,提前向丞相府提亲,只要葛丞相答应了自己的这门亲事,那林均研的出现就不足畏惧。 毕竟他堂堂一朝丞相,绝不可能言而无信。 而姜贵妃那里,也并没有消停,自己手里的暗卫,除了重伤三天才归来的彭傲天,其余的人都全军覆没。 这让她怎能不生气,连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再加上夏勒泰在望乡楼里惹怒了陛下,这些天陛下都未成来过她的寝宫,就连她送进宫的好几个美人,也未见陛下传令侍寝。 除了上朝,就是在关在御史房里。也不知他一天在想些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身为陛下义弟的,夏安书来过夜王府几次,但都被夏夜藤给轰出了夜王府。 白梦昙只是纳闷,陛下有心为世子哥哥铺路,进入朝堂。 可是他为何一二再再而三的,将那人给赶出门外。 这么好的事,是多少人都求知不得的,可是她世子哥哥却无动于衷。 或多或少都令她不解。 这天不出众人所料,夏夜藤又再一次的把夏安书给赶出了府外。 夏安书是个读书人,曾在夏寒寻年少出征时,作为他的幕僚帮他出谋划策过不少战役,在一次战役中彼此陷入为难之时,献一良策,深得夏寒寻欢心,后来回宫得义重用。 从而成为夏寻寒的义弟,官二品内阁学士。 一个大官没事来夜府自讨没趣,这成了燕都城里的笑话。 不过正是因为这件事,令夏夜藤在朝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要知道敢让夏安书出动的人,除了陛下还会有谁,以前大家都觉得,夏夜藤不过是陛下手中一颗不受宠的棋子罢了。 没想到实际上,却是就算受宠也可以将皇令不屑一顾。 “世子哥哥,你为何不听内阁大人的建议,先进入朝堂。”白梦昙站在他身边,看向灰头土脸被赶出府外的夏安书。 “昙儿我要是说,不想利用你手里的六谷作为,进入朝堂的机会,你会怎样看我?”夏夜藤眼里,有他的顾及。 白梦昙的确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不愿意,但是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夏夜藤粗糙的手相比,白梦昙的小手白皙娇嫩,她却毫不嫌弃的,用自己的小手将他们之间的手连握在一起。 “世子哥哥你要是,因为六谷是我发现的,而觉得用我手里的东西,感到愧疚,那昙儿问你,在你眼里是怎样看待昙儿的呢?”少女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将彼此之间握着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白梦昙猝不及防的跌进他的怀里,虽然这不算是第一次了,可是白梦昙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夏夜藤用世间,最深情的话说道“我视你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梦昙开心一笑,踮起脚尖有些害羞的,闪亲过夏夜藤的嘴角。 夏夜藤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吻上了她娇美的薄唇,唇齿间有淡淡的昙花香味。 等两人彼此喘过气来,白梦昙有些小小的抱怨,世子哥哥吻得,差点没让她窒息。 不过她到是没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对于昙儿来说,世子哥哥也是我的全部,所以既然世子哥哥的东西是昙儿的,那昙儿的东西也就是你的,六谷不是属于任何的一个人的,也不属于那一个国家的。在昙儿心中,每个国家的百姓都是平等的,食物就是食物只要是能,造福于人,在那个国家又有何种区别了。‘’ 他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娇娘,心胸如此宽广,而与自己相比难免自己这些天的行为,到是显得小肚鸡肠了一些。 他只是不想在自己心爱之的人面前,让自己觉得是那么的无能。 他想成为她唯一的天,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 可是他却忘了,在他们彼此互通心意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体了。 他讨厌自己那该死的自尊。 “昙儿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辜负你的好意,我一心只想着自己不能在你的面前丢脸,可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六谷能进入,燕国是为了造福百姓,而我却为了自己的个人原因,将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 见自己的心爱之人,解开了心结,白梦昙也跟着高兴。 随后鬼谷阁一名门徒,出现在他们面前。 手里递了一封,望乡楼专属的信纸。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 起身望乡楼。 一进包间,鄢方红就摇着她那一把红色的毛大扇,这寒冬的天也不觉得冷。 红衣薄裙暴露的香肩,特制的裙摆开叉直开到大腿上。 难怪她能在不少,文人墨客直间,做的的游刃有余。 不少来燕都城为了在朝廷里谋的一席之地的才子,大多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只是面前这个,稳如泰山儒雅的男子,鄢方红拿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要知道在这世间,不受她挑逗的,也就只有两人,一位是自己的主子夏夜藤,自己只要一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神,没被吓出一身冷汗,就算是自己的命大。 二也就是现在这位,面对她的殷勤可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还能做到彬彬有礼。 实际上她与萧庭轩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在他把自己的生意扩展到燕北的时候,算着彼此之间合作也有三年之久了。 最初认识是在白西扬的引荐之下,她起初觉得这男人很有意思,明明和她是同一种人,却能在人前人后做到前后不一,她是做不出来。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不过对于萧庭轩独特的赚钱能力,她到十分的欣赏。 虽说对他有意思,当然在金钱之间的权衡利弊,她还是分得轻的。 情对她来说,这个谈不上,还可以换一个,可是能找到一个,长期合作的伙伴,那却是难能可贵的。 只是向来不沾女色的萧庭轩,尽然会带上一个,痴痴呆呆的少女来这里,难免令她有一些不爽,难道自己的风情万种还比不上一个疯丫头来的强吗? 虽是这样想,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为萧庭轩煮煮茶。 等夏夜藤和白梦昙到来时,就先行告退。 白梦纱一脸迷茫又有些惊恐的,抓着萧庭轩的衣角,东张西望。 害怕萧庭轩会把她抛弃在这里。 萧庭轩温柔的,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拍了拍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示意她放心。 白梦昙从没想过,一向精于算计的白梦纱最终会变成这样。 她无法想象,在到火烧军营那一晚,白梦纱经历了什么? 要是她事先知道,白梦纱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把白梦纱推向夏焱烈的怀里。 她起初只是想让,白梦纱经历自己曾经在燕北冷宫所受的苦。 可却忘了这一时,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 每个人的路都不在是往,前一世的轨距进行。 夏夜藤看出了白梦昙眼中复杂的情绪,牢牢的握紧她的手,使她安心。 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生的,我们要做的,只有坦然的去面对,和接受未知的挑战。 第227章白梦纱被接走 “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白梦昙问着。 萧庭轩先是看了一眼白梦昙,最后目光落在了夏夜藤的身上。 “昙儿,你让我帮忙运的六谷,已经在运来了。” “夜王殿下,我知道你的医术高明,要是你还在记挂着,三年前的仇,萧某的命,你大可以拿去。可否医治好,长公主的疯癫之症。”萧庭轩此时温润的眼眸里,有的只剩下焦急,要是能医治好白梦昙的疯病,那他就真的不在欠萧贵妃什么了。 夏夜藤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梦昙,对于三年前,萧庭轩带着白梦昙离开云雾山的仇,他早在与白梦昙互通心意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要不然又怎会,允许他和鄢方红一同做生意,还开了这一家望乡楼,要知道自己也算是这望乡楼的老板之一。 看着这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对萧庭轩赚钱的手腕和他独到的眼光,多少是佩服的。 白梦昙明白夏夜藤的意思,示意的点点头。 夏夜藤起身坐了下来。 在萧庭轩的安排下,为白梦纱摸脉问诊。 一阵后,夏夜藤的眉间紧锁,是的很难遇到令他棘手的病症。 几根银针下去后,白梦纱暂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这病我怕是无力。” “怎么会,当今天下要是你的医术都,治不好她的病,那还有谁能医治好她。”萧庭轩难得失控。 夏夜藤收针,摇头“她的身体无碍,新病还需新药医,不是药物所能控制的。” “不是药物所能控制的,你分明就是不想医治是不是。”萧庭轩一把拉过夏夜藤的衣领。 白梦昙赶紧上前阻止了他。 萧庭轩看在白梦昙的面子上松开了手,可是对于白梦纱病的无能为力,他的眼神变得迷茫。 他是真的不想再亏欠任何人什么。 夏夜藤要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小娇娘伤心,早就给萧庭轩一拳挥了过去。 白梦昙望了眼床榻上熟睡的白梦纱,叹息口气“萧二哥哥,大皇姐这痴病医不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还想让她再经历一次,曾经的伤害吗?” 在军营里救出白梦纱的那一幕,浮现在萧庭轩的眼前。 他咬紧牙“我知道,可是……”他不想白梦纱就这样吃傻的过完这一生。 她可以选择放弃,以前经历过的记忆,但这样浑浑噩噩的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了。 “我想静一静,你们先出去吧!” 白梦昙拉着夏夜藤离开,他们现在耽误之际,不是管白梦纱是否能恢复神智,而是如何解决六谷种植的问题。 从而在朝廷中站得一席之地。 夏夜藤派三石紫兰,在确定那六谷的种子,被安全的藏在他城外的军营中后。 夏夜藤快马加鞭的,往皇宫里赶去,只用六谷换取,进入朝堂的机会,那太亏了,他多少也要在夏寒寻的手里,讨一点别的好处不可。 而白梦昙也没有闲着,有望乡楼的这一聚点,只要自己稍微传一些风声出去,自己世子哥哥在,整个燕北国的名声就能风生水起。 她要的是借用六谷的名义,民心所向。 萧庭轩见白梦纱还未醒来,鄢方红以生意上有事找他为由,使他暂时离开了房间。 望乡楼里有戏台,外面不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白梦纱在房里睡的,并不踏实。 开戏的声音一响起,她迷迷茫茫的光着脚丫,嘴里嘟囔着“哥哥,二哥哥。” 打开了房门,这个时候又刚巧错开,守在门外的小厮肚子不适离开了。 白梦纱顺着唱戏的声音,走到了一楼的人群。 大家都忙着看戏,也没人正眼去瞧,这个头发蓬乱,有些痴呆的少女。 白梦纱看了一会,台上人们唱的戏曲,她抓着头百感无聊。 因为她看不懂,望乡楼外这时传来了买冰糖葫芦的声音。 “买冰糖葫芦了,又甜又好吃的冰糖葫芦。” 在白梦纱的记忆中,只要是她不开心,二哥哥就会拿冰糖葫芦哄她开心。 二哥哥一定就在,买冰糖葫芦那里。 嘴里阵阵有词的念道“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等她走到卖冰糖葫芦小贩那里。 小贩一瞧面前是一个,头发乱糟糟有些痴呆的少女。 一时没了吆喝的兴致,连忙赶她走“去去,一个疯子要什么冰糖葫芦。” “二哥哥、二哥哥、冰糖葫芦。”白梦纱嘴里叼着一束头发,迷离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小贩手上的那冰糖葫芦,她伸手想去拿。 被小贩一二再再而三的推开,前几次小贩没怎么用力。 后面被白梦纱彻底的惹烦了,直接一推。 这时正巧撞到路过的一名男子身上,只见夏焱烈低头一看,他身边便衣的侍卫,正打算将撞到他邋遢的少女给推开。 可在夏焱烈无意中看清楚了,乱发中的那张脸后,他手里拿着的折扇立马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只见他轻唤了一声“纱儿。” 少女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他,用手上沾有糖浆的指尖划过,夏焱烈英俊的脸庞。 “二哥哥,你认识我二哥哥吗?”白梦纱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二哥哥后,这人让她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 她起身离夏焱烈后退了几步,想要逃却被夏焱烈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夏焱烈眼瞳里,对再次见到白梦纱有惊讶、诧异、内疚、兴奋,交织在一起。 每到午夜梦回,他都会无比想念那一个陪他在山谷里度过,无数个孤独夜晚的少女。 他从没奢望过自己尽还有,再次遇见她的机会。 既然老天让他们再一次相遇,夏焱烈绝不允许自己放手。 白梦纱有些害怕的,用她那双无辜的杏眼,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她试图想挣扎出他的束缚,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悬殊太大。 眼瞧着白梦纱就快要哭出来,夏焱烈示意自己身边的侍卫,赶紧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有糖葫芦在手的白梦纱很快就忘了挣扎,只是甜甜的念着“糖葫芦给给二哥哥吃。” 二哥哥是谁?夏夜藤疑惑的皱眉,他从没听说过,白梦纱上面还有什么哥哥。 不过耽误之际,是他必须将白梦纱给带回太子殿,让太医为她医治。 她的出现,不但可以消除北齐国那边的误会,还能以白梦纱的性命做为要挟,让白辰逸交出国库里剩余的财富。 想到这里夏焱烈故意用哄骗的手段说“我知道你二哥哥在那里,要不我带你去。” 白梦纱一听,有二哥哥的下落,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糖葫芦,听话的点点头跟在夏焱烈的身后。 从窗户里望到这一幕的萧庭轩,正想一跃而下,就算是和夏焱烈拼个你死我活的,也要将她,从夏焱烈那恶魔的手里救出白梦纱。 但是却被一旁,看到这一切的鄢方红给拦住了。 她对这萧庭轩指了指街道上混迹在人群里,夏焱烈的手下。 这些人都是来,保护他的安全的。 萧庭轩此时出现,就等同于送死。 “你放开我,鄢老板你不知道夏焱烈这畜生,对她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鄢方红在白西扬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长公主的事,我都听说了,但是现在出去,不但救不聊长公主,反到是会害了她。” “不去救她那才是害了她。”萧庭轩强词夺理道。 鄢方红再次向他保证,自己在太子殿里,安插了人手,为的就是怕夏焱烈会对,自家的主子动手时,好有预防的措施。 “你放心,有我安插的人在,长公主是不会有事的,只要找准时机。我们的人定会从太子手中救出长公主。” 萧庭轩看着鄢方红坚定无比的眼神,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敷着白纸的窗花上。 窗户被他打了个粉碎。 夏焱烈这次出宫,本是慕名而来,想在望乡楼里听曲,好缓解自己这些日来,积压已久的情绪。 他没想到自那次宴会过后,一直在父皇面前不受宠的夏夜藤,尽会得到自己父皇的重用。 他如此努力的在宫中,辅助自己的父皇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竟然连夏夜藤这样一个被抛弃在别国的人质都不如。 这令他怎么能不气,但是现在好了,瞧着在自己马车里睡熟白梦纱,他的心又有了信心,只要她在手。 那北齐国的财富不就是他的,他早听说北齐国三年前,在苏汗的边境种植出了一种粮食,不但能充饥,种植起来也十分的方便。 要是白辰逸的国库里,没有多余的钱,那用这些本来就有的食物,来换取自己女儿在燕北的平安无事,想必对他来说也不算是难事。 燕北国土地匮乏,很多食物都不易在这里生长,要是能有在燕北长期种植畏惧环境的植物。 那对燕北来说他就是大功一件,得民心才能得天下,这道理他很早就懂。 白梦纱在太子殿里,待了好几天情况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就吵着闹着要去找自己的二哥哥,夏焱烈最后只能拿糖葫芦才闭住了她的嘴。 坏的时候,就谁也不认识,一个劲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向她靠近的人,都充满了攻击性。 夏焱烈不知道,在白梦纱消失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也找太医为她看病,可都说无能为力。 第228章白梦纱恢复神智 “纱儿,军营失火的那一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夏焱烈深情的望着她,像伸手取下她发丝上粘到的糖块。 但是却被白梦纱用手拍开。 “你走,你走不要过来。” 比起殿里的其它人,白梦纱更多的是对夏焱烈的触碰感到惊恐。 夏焱烈眼里尽是无奈,“纱儿,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夏焱烈呀!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私定终身的山谷吗?” “夏焱烈、夏焱烈……”白梦纱目光呆滞的,躲在床榻上的角落。 侍女为她洗漱,打扮好的发髻,又被她弄的乱糟糟。 突然她想是记起了什么,连忙双手抱住住了自己的头,大惊声尖叫“啊、啊……。” 恐惧的看着,夏焱烈那张既熟悉,又痛心的脸。 无数张有过他的画面,如同走花灯一般,出现在白梦纱的脑海。 伴随着自己记忆一点点的复苏,白梦纱无神的眼眸里,有了神采,痴笑中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夏焱烈心疼的,试图用食指擦去,她脸颊上的泪。 白梦纱身子明显向后退去,似乎有一些怕他。 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开口禀报“太子殿下,葛丞相府里有事恳请让你过去一下。” 夏焱烈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向葛嫣然提亲,没想到葛丞相自己就找上了门来。 在夏焱烈离开房间后,白梦纱头再一次的痛了起来,这次她彻底痛昏了过去。 萧庭轩在鄢方红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太子殿侍卫的装扮,在确定看守白梦纱的房间,无人后潜了进去。 这屋子不大,房间里的装饰,简单又不失格调。 可是他来这里不是,来欣赏太子殿里的装潢,而是来救出白梦纱的。 葛丞相会来这里,他们是让慕容云阳帮了一下小忙,借葛嫣然身体不适,想念夏焱烈为由,用葛丞相的手,请他去丞相府探望葛嫣然。 看着躺在床榻上,逐渐消瘦昏睡过去的白梦纱,萧庭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自幼就失去了母亲,儿时也就白梦纱未进宫前陪他的那几年,令他难以释怀。 也许是一个人孤独太久,有人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唤哥哥,反而让他放不下心。 “纱儿,哥哥这就带你回去。”萧庭轩掏出,紫兰事为先准备好的易容工具,帮白梦纱换了一身装备。 在鄢方红手下的掩护中,抱着白梦纱从暗道离开。 白梦纱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她有些迷茫的环顾着四周。 这里的一切显得是那陌生。 无神的眼中有了神智。 是的她恢复了过来。 这时候端着一晚药膳的,萧庭轩却未发现她的异常。 还认为她是在太子殿里被吓迷糊了。 “纱儿醒了,头还痛不痛?”萧庭轩体贴将自己吹冷的药膳,用小金勺舀了一勺递到白梦纱的嘴边。 就像是出于本能的一样,白梦纱睁着自己漂亮的杏仁眼,尽毫不怀疑的吃下了,萧庭轩喂她的药膳。 药膳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桂花香味,白梦纱像是被饿了很久的样子,三两口就把那一碗药膳给吃完了。 萧庭轩看着见底的药膳很是满意,温柔的用手捏了一下,白梦纱并没多少肉的脸蛋。 夸奖着“今天纱儿很棒,等会二哥哥拿糖葫芦给你吃好不好。” 白梦纱皱眉,这段时间自己痴呆时,所经历的一切,她都清楚的记得。 也记起了是萧庭轩不顾一切,从军营里将她救了出来。 为了她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军营。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好,白梦纱都是心知肚明。 虽然她很纳闷,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萧庭轩为什么会救她,还为了她到处寻医问药。 要知道现在的她,对于富可敌国的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也许是好久,没在别的人身上,得到过关怀。 白梦纱早已冰冷的心也有一丝的动容,她尽量乖乖的和痴傻时一样。 对这萧庭轩甜甜的唤了一声“二哥哥。” 这一声对她来说包涵了,自己对萧庭轩太多的感激。 萧庭轩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她都历历在目。 还有在萧家花园里,那快被她记忆模糊了的秋千。 在她随自己的母妃回宫后,白梦纱有很久都没有为自己真真的活过了,在父皇面前得宠,她在宫里什么坏事没干过。 甚至亲眼所见,白梦络掉到荷花池里时,她也只是淡定的站在远处的长廊里,看着白梦络一点一点从挣扎中,逐渐的沉入了荷花池底。就连她身旁的侍女都看不下去,白梦纱却用威胁的口吻,命她不要大声张扬,要不然下一个葬送池底的就会是她。 那侍女最后还是,因为一件小事被她暗中派人,在宫外乱棍打死了。 只是白梦络那时,幸运的事正巧遇见了路过荷花池的许凌羽。 “二哥哥,我要荡秋千。” 白梦纱用自己显得,稚嫩的声音,眯着双眼,向萧庭轩撒着娇。 在她记忆里,似乎自己曾经也向谁这样撒过娇。 只是时间太过于久远,她尽不记得是何时何地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在别的人面前,撒娇是什么样感觉的。 有时候看着白梦昙在父皇面前,撒娇埋萌,她曾有过无数次的羡慕。 就算后面与夏焱烈互通心意,她也未成在他的面前撒娇。 没想到自己在有记忆以来,撒娇尽然是对着萧庭轩。 这个曾经自己如此不屑的人,却成了自己最后的避风港。 想想还真是可笑至极,不过她却很享受这种被人宠在手心里的感觉。 萧庭轩对白梦纱的撒娇,并没有任何的厌恶。 温润如玉的他,怜宠的揉揉她的小脑袋,假意厉声道“要是坐了秋千,那二哥哥就没时间去帮你买糖葫芦了哦。” 白梦纱嘟着小嘴,反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身上搓了搓“不嘛!糖葫芦我也吃。” 其实她早已不爱吃糖了,不过现在却重新喜欢上了,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萧庭轩见她没在犯病,心情大好。 为白梦纱穿好绣鞋,背对着蹲下转过身对白梦纱拍了拍了自己的背。 “你要是不上来,我就走了。” 白梦纱先是一愣,跟着眼中含泪的攀到了萧庭轩的背上。 萧庭轩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想问但是又觉得已白梦纱的智商,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要是二哥哥背着不舒服,你要说一声。” 白梦纱“嗯”了声,闻着着萧庭轩身上如同阳光般的味道。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美梦,等梦醒了,她和萧庭轩之间也就什么都不是。 萧庭轩背着白梦纱穿过走廊,背上的小姑娘轻就如羽毛一般,这令他很是心痛。 怕白梦纱等不急,他索性运功,加快脚步,向望乡楼后面的私人花园走去。 到了后园,令白梦纱没想到的是,这里的设计尽和北齐国萧府的后花园一模一样。 就连那秋千,看样子是萧庭轩从北齐国怕她不习惯带过来的。 白梦纱鼻尖有些发酸,不过她知道不能让萧庭轩发现她的异样。 她假装开心的从萧庭轩背上下来,兴高采烈的坐了上去,吵着闹着,非要他推自己。 白色的碎花裙,随着白梦纱裙子的摆动,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 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后花园的上空。 白梦纱清楚的知道,自己从夏焱烈那里离开,夏焱烈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的她眼里对夏焱烈只有恨没有爱,白梦纱抓着秋千上绳子的手,慢慢的收紧,好看的杏仁眼里,杀意势起。 是的既然老天让她,从地狱里活了下来,她就要让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血债血偿。 只是站在她背后,推动着秋千的萧庭轩未成,察觉到白梦纱不同于以往的异样。 在回到望乡楼时。 相邻白梦纱房间的另一间屋子里,传来吵闹声。 萧庭轩拉着白梦纱的手,生怕她会被隔壁屋里的声音给吓倒,对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串糖葫芦。 白梦纱开心的拍着手,模仿自己以前痴傻的样子。 “二哥哥好棒、好棒。” “二哥哥现在有事,纱儿乖乖的待在房间了好吗?等会带你去吃更多好吃的。”萧庭轩温和道。 白梦纱拿起糖葫芦,专心的吃了起来。 等萧庭轩关上房门,白梦纱立马变了张脸色。 她跟着萧庭轩进门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偷偷靠在隔壁的窗户边。 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鄢掌管,要不是看在,你是夏夜藤那臭小子手下的份上,这忙我还真不想开口,让丞相家的那丫头帮忙。” 鄢方红笑颜如花,煮好了手中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放在慕容云阳的旁边。 茶色清香,早听闻鬼谷阁的东方阁主泡得一手的好茶,难得有幸能喝上几口。 平日里喝自己调制的,药茶喝多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 “知道族长大人你,妙手回春,这次要让你假意自己的医术有了偏差,真是难为你了。” 慕容云阳接过茶浅尝了几口,的确是好茶。 可他不是,区区为一杯茶就能够摆平的人。 “不要给我吹嘘那么多,这次要不是丞相千金答应配合,我们也不能帮你们成功的拖住夏焱烈。” 可是一想到夏焱烈,逞探望葛嫣然病情为由,前来提亲,他就来气。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夏焱烈根本就配不上葛嫣然对他的真心。 第229章交易 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的,白梦纱暗自退回了房里,她依靠在门边,身子逐渐向地面上滑了下去。 心中的怨念,布满了她的心头,泪水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无声的滑落。 她时而笑,时而哭。 笑自己的吃傻,非要相信什么爱情。 别人根本就从没把当她一回事,自己会得到现在的报应,不过就是咎由自取。 哭过笑过之后,白梦纱镇定的,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 她起身用清水在自己的脸上,连续浇了多次,直到自己完全的醒了为止。 淡定的走到,一梳妆镜前,上面摆放的,尽全是她纱雅斋的饰品。 看着镜子前,越显憔悴的自己,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白梦纱拿起一旁的牛角梳,不慌不忙梳理着秀发。 复仇的念想在她的心中,无限的扩大,这一次她不止是要报复夏焱烈。 娇媚的杏眼,露着恶毒的光。 皇宫里 得知夏夜藤进宫,夏寒寻心里得意的盘算着,觉得他总算是向自己低头了。 可是却没想到夏夜藤,是来给他谈条件的。 说要让他进宫可以,但是对于六谷的掌控权,必须交到他的手里。 夏寒寻没当场被他傲人的气势,给气出了毛病。 不过眼瞧着要到手的粮食,就这样拱手让出去他又怎会甘心。 摇头开口道“先让我考虑考虑。” 夏夜藤自然是知道,夏寒寻的弱点是什么,而他进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冬至将近,要是没食物,燕北不知还要在个寒冬里死多少的百姓。父皇你要想救这些百姓,就把国库里掌管粮食的职务交托于儿臣。” 夏夜藤说的理直气壮,他并不畏惧夏寒寻向他射来,厌恨的目光。 是的他为了能在燕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就算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说他卑鄙也好。 他要的不只是掌管着北燕国的兵权,还有食物和钱财他一样也不会少。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保证白梦昙跟在他的身边是安稳的。 “夏夜藤你这是,想夺了孤的天下。”夏寒寻对夏夜藤内心是有愧的,但是他尽然没料到,自己的孩子会如他从前一般,野心勃勃。 夏夜藤放肆大笑,用不削的神情,瞧着坐在龙椅上的夏寒寻。 “不瞒父皇的,你这位置,我暂时也看不上。” “你老人家不是一直,都主张能者居上吗?到时谁最适合这位子,你送他便好,我一直以来,要的东西就只有一样,只要是不威胁到她的安危,我暂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是的在夏寒寻的手上谈条件,夏夜藤也只是想让自己在燕北的势力更加的雄厚。 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生活久了,他对这里的生存法则,再清楚不过。 当君王的,那怕是处在高位,也不一定什么事,都是由他说了算。 反而是正真掌握实权的那个人,才有足够控制整个王朝的实力。 他的那些兄弟,不就是想当皇帝吗?他大可把这皇位相送,只是他并没有保证过,这皇位会是一个空壳子。 “真不亏是我的好儿子,就连你父皇我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夏寒寻嘴上是这样说,同时却对夏夜藤过人的胆识,感到欣赏。 他自认自己是一个薄情之人,但也曾真心实意的爱过一人。 只是到最后,那人却并未爱过他分毫罢了! 夏寒寻放眼望去,自己这空旷又显得凄凉,金碧辉煌的大殿。 他是孤独的,不过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布自己的后尘。 既然夏夜藤会算计他,那他也并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 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夏寒寻英气中,带有沧桑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让我把燕北的户部尚书的官位,赐给你也无法,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 夏夜藤眼前一亮,他有些疑惑的问“什么事?” 要知道自己的父皇能在成功的,坐稳燕北的江山,夏夜藤深知他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就是当着众燕北子民的面,与北齐国的三公主定下婚约。” 夏夜藤原本是打算,等自己手里的势力稳定了过后,才暴露出白梦昙的身份。 要是这样一来,不就向夏焱烈表明了,自己和北齐国一直都有往来的事实。 他想隐藏的东西,就再也无法隐藏下去。 这既对他有利,也有弊。 “你这样做不就是,将昙儿推到了众人的面前。”夏夜藤表示强烈的反对。 可他这反对,显然在夏寒寻的面前是无用的。 夏寒寻眉眼微迷,与夏夜藤在算计时有几分的相似。 “既然你喜欢北齐国那小姑娘,难道你真打算永远的,把她藏于你夜王府中,见不得人。” “夜儿,父皇我是都是过来人,难道你还怕我真会伤害她不成。用她北齐国三公主的身份,来到燕北国反而会让那些,想对你们不利的人有所忌惮。” “我也很喜欢那小丫头,放心父皇不会害你们的,只有让她站在阳光下,才有与你并肩的资格。” 对于夏寒寻的提议,夏夜藤犹豫不决。 他沉默了片刻过后,卡在喉咙里的不字,却难以发出任何的声音。 夏寒寻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和北齐国的小丫头商量好了再说。 而已这北齐国六谷的食物,绝不能就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燕北里。 他要的不止是食物,还有如何教百姓种子这些食物的方法。 而北齐三公主带着食物,向燕北国的皇子提亲,不但能增加夏夜藤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更能够名正言顺的和白梦昙在一起。 这何乐不为的事,夏寒寻心里清楚,夏夜藤只是担心,白梦昙的身份一旦曝光,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其中的利弊,也只有他们自己去衡量了。 白梦昙在三石、三树的带领下。 来到了城外安营扎寨的军营里。 由于边境告急,二十万精兵,有十万的精兵暂时调离回了,边境镇守。 所以城外只剩十万精兵。 军营里很少有女性出没,在看到白梦昙出现前,士兵都知道白梦昙的真实身份。 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想一睹,未来夜王妃的容貌。 白梦昙被士兵们一口一个“王妃好。” 喊的很不好意思,奈何她又不得不差看,萧庭轩带来的六谷种植及食物的万无一失。 只是她居然没想到在军营里,她还会遇见自己的熟人。 那人正是,早已在苏汗定居了的约翰。 掀开帐棚的帘子,里面的软榻上正坐着一位面容秀丽,挽着发髻的妇人。 看上去年纪并不比白梦昙大好多。 “佳乐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白梦昙能再次见到自己熟悉的两人,心里不提有多高兴了。 佳乐起身,瞧了一眼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起初是没看上约翰的,见他一身的溜黑,但人却是一个好心肠的,对苏汗的百姓也很好。 百姓们只要有六谷种植上不懂的问题,他都乐意的去帮他们一一解答。 久而久之,佳乐到对他生出了异样的情意。 而约翰了自知自己,外貌上的差异,就算是对这个边江郡主生有好感,又害怕人家嫌弃他是一个粗人。 到是一次,下暴雨大家都为了抢收地里的粮食,将约翰和佳乐刚好聚在了,在一个百姓搭建的茅草屋的屋檐下。 两人这才正式的走在一起。 奈何的事,他们大婚白梦昙当时忙着,照顾出生不久的小皇弟,没能去苏汗喝上她们的一杯喜酒。 “萧二公子的手下的人,在苏汗传话说,三公主你急需,一批六谷的种植。这六谷的种植,来之不易,我和约翰放心不下,就决定随北齐运送六谷粮食的队伍来燕北,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要知道约翰现在可是,种植六谷的助力,有他帮忙那想要在燕北的土地上种植六谷就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不过她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将六谷送人,造福百姓是一回事,想要嚷夏夜藤在朝中立足,又是另一回事。 要知道前世,有夏焱烈在百姓之间挑拨,明明是她世子哥哥立的战功,在大汗降临时也是夜王府第一个开仓放粮。 却被夏焱烈暗中颠倒黑白事实,让百姓误以为是他,为百姓谋取的福利。 她知道这些功与立,对于夏夜藤来说一直都看得平淡。 可是她却不负这一口气,这一世她一定要让自己的世子哥哥受万民的爱戴。 将他从夏焱烈手上被夺走的东西,全数抢回来。 “约翰这次六谷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白梦昙向以往一样,大气的拍拍约翰的肩与他称兄道弟。 佳乐捂嘴轻笑,直到自己拥有了真正的幸福过后,她现在再也不羡慕别人的。 同时对以前,嫉妒白梦昙有许将军宠爱的事表示抱歉,但是她不会说出来的。 “三公主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白梦昙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晚许久未见的几人在大帐中,把酒饮欢。 约翰一时高兴喝的比较多,白梦昙怕都会被夏夜藤给抓住了会被训,只是浅尝几口。 第230章告密 在城门外的高墙之上,一位身穿宦官衣袍的人,正俯视着那点燃着无数火把的军营。 一只苍鹰嘴里,叼了一个竹筒,乖巧的放在了那宦官的手里。 唇红齿白显得有唏嘘刻薄的脸,唤了一声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见事“诺”了一声,低头上前将那只苍鹰接过去,看样子是要打赏它好的吃食。 邱楚人不急不慌的,将那竹筒里的小纸条缓缓展开。 看完后,轻视的望了一眼,前方扎营的军队。 露出大权在握的笑意。 “夜王殿下,你的军权也该换人来当当了。” 他现在表面效忠于姜家系派,实际上也只想通过,姜家的手上一步步的爬上高位。 为了这残破的身子,他在深宫里,吃了不少的苦楚,他要的就是在燕北皇宫里立足,而这次他暗中发现秘密,即能讨得姜贵妃欢心,又能夺取夏夜藤手中的兵权。 还真是天助他也。 这意图与北齐国互通的谋反罪名,只怕是夏夜藤担当不起。 姜家好心好意,想要凑合夏夜藤接两家之合,他不愿意,也就不能怪姜家对他心狠手辣。 夏夜藤从皇宫回来后,不逞想尽然在出城的城门外,被姜太傅派的人马给拦住了去路。 这次出城,他带的人手并不多,三树、三石也都随白梦昙去了军营。 他的身边也就只有三个,功夫还算不错的侍卫相伴。 “大胆,夜王殿下的路,你们也敢拦。”夏夜藤身边的侍卫见,这些人来者不善,立马拔出刀刃保护起自家的主子。 领军的是姜太傅的得意门生,护城军督卫孙航,此人功夫不弱,但这些年跟随在姜太傅身边嚣张跋扈,早在百姓们的心中失去了威望,可奈何他的背后有姜家撑腰。 百姓们对他的剥削,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夜王殿下,下官也是接到了密报说你,暗中同北齐国三公主密谋。还请殿下去内务府一趟,要是殿下与此事无关,自然无事。” 孙航骑着高头大马,显然并不把马车里的夏夜藤给放在眼里。 夏夜藤坐在马车中,正慢条斯理的摸着自己手腕上金色的镯子。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躲在暗处的鬼谷阁门徒定然会全体出动,将孙航这一群人歼灭。 可是他不能。 他答应过白梦昙,要在出宫后,第一时间赶回军营里去看她。 没想到半路上却杀出,一个孙航。 这另他很是不爽。 孙航见马车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反应,以为夏夜藤是心虚了。 或者是在想什么办法对付他。 他静静的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试图想挑开马车里的布帘,一探究竟。 不过他对夏夜藤的功夫也早有耳闻,自己与他真斗起来不知道是否有胜算。 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他算是豁出去了。 拿着剑的手,微微有一些颤抖,在剑尖快要触碰到布帘的那一刹那。 一根金丝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缠住那剑尖,回拉剑身从马车里摔出来,早已碎成了好几节。 孙航的手还保持着,手握长剑的姿势,呆坐在马背上。 这时马车里传来,夏夜藤冷静呵斥的声音“孙航你身为,燕北护城军督卫,可否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孙航本对夏夜藤就有所忌惮,一听到他的呵斥,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摔下来。 双脚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夏夜藤身边的侍卫,见他这样顿时笑出了声。 孙航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胆怯,他身后的士兵赶紧上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为他拍去身上沾到的灰尘。 为了面子,孙航故作定道“夜王殿下,你敢说在你城外郊区的十万军营里,没有私藏北齐国前来的探子。” 夏夜藤眉间微皱,他到是不畏惧姜家的人会对他不利,只是怕那些人会去军营里骚扰到,白梦昙休息那就不好了。 “私藏。”夏夜藤轻声冷笑,显然并没把摔下马的孙航给放在眼里。 “你确定本王是私藏了北齐国的密探,而不是邀请北齐国的使臣前来燕北国议和?” 孙航没想到夏夜藤会这样说。 不过他回头一想,要知道北齐国与燕北国,历来征战不断。 从未想过会有和解的那一天,再说了前几个月太子殿下率领,燕北军从背面攻陷了,北齐国的都城,再那里捞到了北齐国的不少好处。 就再这节骨眼里,他们怎么会和燕北国议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孙航想到这里,肆无忌惮的大声道‘‘夜王殿下,你别想用这个敷衍孙某,北齐国和燕北国视同水火,他们怎么会想与燕北国议和。’’ 夏夜藤再次给了他一次机会“孙督卫你这话就是打算,要去本王的军营里,一探究竟了?” “那些分明就是,北齐国潜进燕北国的奸细,为了防止夜王殿下手里的人通风报信,还请殿下你往内务府一趟。” 孙航说的没有任何回悬的余地。 早在孙航拦住夏夜藤,马车之时,鬼谷阁的门徒就已前往皇宫。 在皇宫的虽然夏夜藤没什么心腹,不过他知道该利用谁。 而身为陛下的义弟,夏安书在睡梦中就被人给拐出了自己的府邸,前往皇宫。 就为了能向陛下通风报信,他苦闷着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几次劝夏夜藤进入朝堂不是被他给扔出来,就是连门都未成给他开过。 现在这可好,半夜自己还未分清楚状况就被人给带进宫里,得知夏夜藤在出城时,被孙航等人给拦了下来。 其实当年,夏寒寻围剿云雾山,绑走慕容云萝时,他也在场。对于陛下那时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伤害当时一心想要回云雾山的慕容云萝。 他其实也从中出了不少的鬼注意,最后在得慕容云萝难产死在了燕北的冷宫之中,他心里有愧。 所以在北齐国,要燕北用皇子的安危,来达到威胁北齐国时。当时的他觉得,已夏夜藤在燕北无亲无故的形式来看,只要燕北国不在侵犯北齐国边境。 好歹北齐国的君王与他们在战场上交过几次手,为人正直,想必也不会太为难夏夜藤。 打着这孩子在北齐国能平安长大的心思,他从中向陛下做了不少的工作。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事,夏夜藤尽然会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天赋,逃出北齐国后。 并不是第一时间,回到皇城里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在北齐国边境,已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角色,一步一步爬上来,手握无数赫赫有名的战功在手。 他的聪明之处在于,这样的他,就算陛下不想认他,那也得认,不然就真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抱着对夏夜藤的愧疚,夏安书不想帮也要帮。 眼瞧着在这样僵持下去,夏夜藤身边的侍卫,持剑等候着自己主子的发落。 夏夜藤依久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令在马车外迟迟等候的孙航,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此时孙航心知肚明,只要夏夜藤的人马推开城门的大门。 他再想要抓夏夜藤,已他手中在城里,全部的兵马怕也只是,以卵击石。 他要是不趁次机会动手,只怕出了这道门,想要再次扳倒夏夜藤就真没有任何机会。 孙航咬紧牙关,对自己身边的士兵们下命道“既然夜王殿下,不想配合下官,那下官也只有冒犯了。” 说着两方人马,开始打斗起来,夏夜藤的手下与夏夜藤手下那些养尊处优的士兵相比。 虽说不能以一敌十,但也打得孙航那些士兵,叫苦连天。 孙航气愤一把夺过,自己手下的一把长剑,飞身直往夏夜藤的马车里刺去。 马车瞬间被内力震开,夏夜藤单手夺过孙航手里的长剑,一个转身孙航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 他胆怯的连忙叫停了,自己还在与之打斗的士兵。 赔笑着“夜王殿下,还请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夏夜藤绝美的侧颜,冷笑道‘‘你刚想杀我的时候,可没想要和本王好好说。’’ 说着他手中的剑,又向孙航的脖子处轻轻一划,一阵刺痛,伴随着鲜血的渗出。 吓坏了孙航,眼瞧他就要身手一处。 跟着在不远处,传来夏安书急切的声音。 这时姜闲也赶了过来。 “手下留情。” 夏安书拖着老命急急忙忙的,往这里赶,深怕孙航会对夏夜藤不利。 可他这一瞧,还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再次揉了揉眼睛,没错面前出现的情形,竟然是孙航差一点,就被夏夜藤给磨了脖子。 而且孙航带出来的十几个人,就连夏夜藤手下的三人都打不过。 这要是传出去,还真是丢燕北护城军的脸。 在夏安书身后的姜闲,见此情景,就怕夏夜藤一时失手,会当即要了孙航的性命。 要是护城军督卫换人,那他们姜家这次,只怕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心想着这次,夏夜藤的军队里,藏有北齐国人马的消息属实。 却没料到,会被夏安书坏了他们的好事。 第231章去军营 夏夜藤对孙航的杀心已起,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并不能操之过急。 他本要去与白梦昙商讨,自己父皇提出的建议,却没想到有些事,容不得他们多加的犹豫。 也罢!反正自己家的小娇娘,此早此晚都是要嫁于自己的,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如此突来的消息,会不会吓坏了,身在军营里的她。 夏夜藤收剑,一脚将狼狈的孙航给踢到了,姜闲的面前。 姜闲焦急的唤手下赶紧,把趴在地上的孙航给扶了起来。 堂堂一护城督卫,尽然这般的狼狈说出去,也有损皇家的颜面。 “误会、误会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夏安书怕事情闹大,站出来从中调和。 可孙航却不认了,要知道他差一点点就死在了夏夜藤的手里。 他仗着背后有姜闲在,量夏夜藤不会在动自己,一用士兵递上来的手帕捂住伤口,怨恨目光死死盯着夏夜藤。 “少卿大人,夜王殿下分明是想杀了微臣。”他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姜闲眼神示意,孙航赶紧闭嘴,要是此时再得罪夏夜藤,他可就真的保不住他的性命。 夏夜藤本想,给夏安书一个面子,就此放过孙航没想到。 他对自己的处境,一点警觉也没有。 夏夜藤手中,金丝线飞出,当着众人的面,沿着孙航先前被他划开的口子,直接勒断了他的头颅。 鲜血顿时射满了,离孙航最近的姜闲一脸。 姜闲吓的当场瘫软到地。 “夏安书,护城军督卫没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企图行刺皇子,本王将他就地正法,不为过罢!”夏夜藤收回自己,金镯里藏有金丝线的手。 一旁随行的侍卫,自觉的掏出手绢递到了他的手里,夏夜藤若无其事的擦拭着,手腕上所沾有的血迹。 选择这样的方式杀了孙航,也是不想让自己身上,沾到鲜血,怕白梦昙会担心自己。 同时他会当着,姜闲的面杀了他们手底下的人,是想给姜家系派提一个醒,想要对他不利,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还有他现在要借夏寒寻之手,起到震慑姜闲的作用。 因为他知道,夏寒寻想要北齐运过来的种子要的紧。 而那些种子,此时正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有任何的不测。 他那二十万的军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白梦昙也在军营里,以她的个性,在没见到他归来时,又怎会轻易向自己的父皇臣服。 所以于情于理,夏安书明知,他斩杀孙航是不对的,可又不得不偏袒他这一方。 夏安书的确对,夏夜藤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斩杀孙航痛心急手,可也的确是无可奈何。 权衡利弊,什么事情孰轻孰重,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多年,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次陛下安排他过来,就是为了能拉拢北齐三公主,将她手里的六谷粮食以及种植和技术,全移植到燕北的疆土之上。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夏夜藤周全。 “为抗圣意,试图刺杀夜王殿下实属重罪该杀。”夏安书双手合上,对着夏夜藤毕恭毕敬的作揖。 此时的姜闲哪怕是,恨夏夜藤恨的咬痒痒,但是这里除了有孙航率领的那些不争气的护城军外,同时还有夏安书从宫中带出来的御林军。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也并为忘记,姜太傅交托于他的事,就是借北齐国混入夏夜藤军营之事,陷害夏夜藤。 他很快的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假意对夏夜藤卑躬屈膝。 “夏大人说的是,孙航有意冒犯了夜王殿下死有余辜。” “可……不知孙航,口口声声说夜王殿下在自己的军营里公然的私藏,北齐过派来的军队,是否属实。”姜闲表面上带着笑意。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事到如此,夏夜藤已做好,使白梦昙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准备。 “姜御史你大可放心,这次本王对燕北国忠心不二,军队里的确有北齐国的士兵在里面。不过那都是事先真得了陛下的批准。” 夏夜藤说着,目光转移到夏安书的身上。 夏安书额间有薄薄的虚汗,跟着附和道“不瞒御史大人,此事的确是得到了陛下的首肯。” 姜闲也不是善类,他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敢罢休。 “那想必夜王军营里,应该是来了燕北国贵人,何不邀微臣前去一看,也好向陛下有个交代。” 交代,夏安书听他这话,心里嘀咕着,怕是要给姜太傅一个交代,而不是陛下。 但他也深知,姜家在朝廷的,势力强厚,有些话自己憋在心里就行了。 夏安书选择保持中立,他也想瞧瞧陛下口中,那赞不绝的三公主,到底是何许人也。 想看他的小娇娘,夏夜藤是不愿意,不过同时他也清楚。 要是他在此时,拒绝了姜闲的话,那就正明自己的心中有鬼,正中他的下怀。 扣他一个通国谋反之罪,事情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开城门。”夏夜藤收起玩味的心,脚尖上提,双手背于身后,飞身骑上孙航的马。 扭头向自己的随行的侍卫,下命道“还不快带御史大人上马。” 趁姜闲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直接被人给提上了马背,一路颠簸的向城外跑去。 安然自得坐进马车里,撩窗看着前方,一路上叫苦连连的姜闲,心里不提有多高兴了。 “姜闲呀!姜闲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通过这件事,他深刻的体会到,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夏夜藤。 到时候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夜深把酒言欢后,约翰早扶着,有些犯困的佳乐回帐中休息。 可她却迟迟无法入睡,见珠珠站在帐棚门口,不停的大着哈欠。 看她那样子,仿佛随时都能睡着。 “珠珠你要是,犯困了,就先回自己的帐中休息,我在看回书。” 白梦昙手持一本游记,漫不经心的看着。 其实这本书,她并为看进去多少,心里一直为夏夜藤担忧。 前世她依稀的记得,夏夜藤依然是燕北那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不是他有一身的本事傍身,想必也不会得到夏寒寻的重用。 这次他去宫中,向自己的父皇商讨对六谷的安置事宜。 也不知燕北陛下会不会,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珠珠用手揉揉自己,不停垂下来的眼皮,摇摇头坚持道“没事,三公主不睡,那珠珠也不睡。” 白梦昙放下手中的游记,起身想走上前劝她。 这时一直守在军营外的三石,前来回禀“启禀三公主,夜王殿下已经回到了军营。只是……” 三石的只是还未说完……白梦昙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往大帐外跑了出去。 珠珠立马回过神来,捞起屏风里搭着的披风追了出去。 嘴里对三石埋怨着“屋外这么冷,你都不知道阻止一下,三公主。” 三石汗颜,他的话都还未成说完,三公主就自己跑了出去。 怎能怪她。 白梦昙一眼就瞧见,站在人群之中,那个越显高大的黑色身影。 “世子哥哥。” 她提着裙摆,耳旁的风不停的吹动着,她散下来的秀发。 就像是思念已久新婚妻子,在盼望着自己丈夫的归来。 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奋不顾身的扑进了男子的怀里。 夏夜藤没想到就事别一天,他家的小娇娘,就如迫不及待在想他呢。 心内喜悦之情不易言表。 但是摸着白梦昙那张冰冷的小脸,他顿时心疼了起来。 有些埋怨的,抬头瞪了一眼,背后抱着披风赶来的珠珠。 珠珠向来对夏夜藤就有所忌惮,知道这次夜王殿下多半是在责怪她照顾不周。 理亏低下了头。 夏夜藤旁若无人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为白梦昙披在了身上。 大氅里残留着,属于夏夜藤专属的草药香味,白梦昙闻着很是安心。 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就没差把自己胃给吐出来的姜闲。 在看到白梦昙的同时,惊讶的看着她惊为天人的姿色,小姑娘逐渐长开的容颜,在少女和女人之间完美交替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漂亮的凤眼里显示出她古灵精怪的性情。 传闻北齐国三公主倾心于夏夜藤,他那时候只是当笑话来听,今日所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尽如此亲密,没想到真是这样。 “我不是让你不要等我,早些睡下,外面如此之冷,你跑出来干嘛!”夏夜藤责备的说,但世人都看诚出了,他对白梦昙别样的关心,还不忘用中指勾起,刮了刮白梦昙的翘鼻。 白梦昙用鼻尖在夏夜藤的怀里,戳了戳。 “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会被留在宫中。” 等夏安书的马车也相继到达了,军营里后。 白梦昙这才察觉到,军营里来了外人。 夏安书她认识,而那位显然呕吐得有一些脱虚了的大臣。 白梦昙在仔细一看,这才想起了他是说姜闲,姜太傅系派的人。 她依稀记得,这人在前世没少帮姜太傅干不少的坏事。 好像在邓艳艳怀有身孕被揭发之时,姜家怕自己会颜面无光。 特命姜闲硬深深的,收邓艳艳为义女这才能成功入住,亲王府。 第232章惊鸿一面 就算知道,白梦昙也假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小心的询问“不知这位大人是?” 姜闲连忙上前作揖道“在下是大理寺少卿,想必这位应该就是北齐国的三公主。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白梦昙捂住轻笑,“少卿大人夸奖了,本宫担当不起这句诗。” 夏夜藤当着姜闲的面,将白梦昙护于身后,这姜闲难怪能在短短几年之内爬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巴结人的手段可是不小。 看把他家小娇娘给逗笑的。 见夏夜藤冷着脸,姜闲也识趣的闭上嘴。 这些话说说就行,多说无益。 “既然姜少卿,和夏御史都已知道,本王军营之中住着的是谁,那就不在需要本王亲自赶你们出营。” 面对夏夜藤明显下的逐客令,姜闲和夏安书互看一眼,两人都各怀心事。 夏安书仰着老脸,笑道“夜王殿下,你明知陛下派微臣前来,不单单只是为了,目睹北齐国三公主的风采,还是为燕北百姓的安危。” 夏夜藤把白梦昙拉进自己的怀里,宣誓着他的主权。 彼此之间,就算是没说一句话,白梦昙似乎也懂起了他的意思。 她伸出小手在没人察觉的角度,捏了捏夏夜藤的小拇指。 示意他带他们去见六谷也没关系。 姜闲见此情况也跟着夏安书的话迎合着,“夏御史说的也是,既然我们来都来了夜王殿下你的军营,何不让微臣们见识见识,这次三公主来燕北的正真目的了。” 夏夜藤凤眼上勾,就算是站在原地,也有震慑四方的威力。 姜闲一时被吓得,不敢在多说话了。 白梦昙不想让夏夜藤太过于为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也知晓了他的意思,笑颜道“不瞒两位大人,本宫这次的确为燕北带来了食物,至于是什么,为保食物能安全的送达到皇城里,所以不便透露,还请两位大臣体谅。” 对于白梦昙的温文有礼,夏安书很是欣赏。 可姜闲就有些不爽了,要知道他为了,陷害夏夜藤可是活生生的损失了一名大将。 孙航的死,他还不知道该向姜太傅和姜贵妃如何交代,而如今有没能得知。 这次北齐国三公主前来燕北真正目的,他不知时候该如何交差才能免于责难。 再说了从夏夜藤与这三公主之间的言行来看,就已知两人定是心意想通,难怪不得自己先前想用,美人计拉拢夏夜藤不成。 此时的姜闲心里不提有多烧心了。 夏安书到也算是识趣,他前来就只是想确认一下,北齐三公主是否,将承诺于陛下的事,办妥没有。看到出现在军营里,北齐国的士兵。已知事情办妥,就等明日他们开城放人进城便是。 夏安书再次拱手道“既然三公主都这样说了,微臣有又什么不信的。这就回宫将此事禀报陛下。” “好定下时辰,让三公主的人马进宫。” 夏夜藤摆手示意,夏安书赶紧滚。 姜闲还想再多说什么,夏夜藤到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三石受命,连同姜闲的随从,一起扔出了军营里。 姜闲在军营外,揉着自己差点没被,摔断的老腰,抬头望向。 走进马车里的,夏安书他在瞧瞧自己除理了随他一同被带进军营两名随从外,夏夜藤连一匹马也未成留给他。 为了不让自己步行回城,姜闲试着拉下自己的老脸“夏御史,本官瞧你那马车里,甚是宽敞可否带本官一程。” “什么?”夏安书故意竖起耳朵,大吼道。 ‘‘姜少卿你说,想自己走回燕都城,好好……’’ 姜闲一听,夏安书敷衍的说着词不达意的话。 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还未等他发火,夏安书早示意,自己的马夫加快了马车行行驶的脚步。 ‘‘姜少卿,下官还有要事,回禀陛下,就不陪你散步,踏青了。’’ 声音由近变远,直到消失在城门的尽头。 城外飞沙势起,姜闲吃了一嘴的灰,气的脱掉鞋子,朝夏安书离去的方向扔去。 气愤道“夏安书你给我记住。” 坐在马车里的,夏安书不耐烦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大晚上的,还真有人有闲情逸致,说他的坏话。 把独扔下姜闲一事,抛之脑后。 他早看不惯姜闲的为人,一天跟着姜太傅身边为虎作伥,这次把他留在城门外算是便宜了他。 军营中白梦昙依偎在夏夜藤的怀里,白皙的小脸,因吹了夜风的缘故,显得红噗噗的。 夏夜藤即有些心疼,又觉得她这小样子很是可爱,起了逗她的心态。 在瞧瞧夜色,天色已经不晚,他正想让小丫头去睡觉。谁知这白梦昙早已在他的怀里,呼呼的睡着了。 夏夜藤嘴角微微含笑,打横将白梦昙抱上软榻,为她细心的盖好被褥。 他已将夏寒寻向他提出的条件,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白梦昙,没想到这小丫头并未反对,到露出少女该有的害羞。 其实她也想过自己,现在的位子,要是一直在夜王府藏着始终不是一个办法,恢复了她原本的身份,虽说会为她对增加一份的危险,但有了北齐国做后盾。对夏夜藤以后在燕北开拓,属于他的锦绣前程必有利。 再说了,现在她的手里,可是握着造福百姓的粮食,就这一点就足以,在百姓的心中为自己的世子哥哥,取得民心。 要是已她仰慕燕北皇子的名义,将六谷带来燕北,既合情合理,又能让那些觊觎自己世子哥哥的官家贵女知难而退,何乐而不为了。 白梦昙在睡梦里,想到这件事,调皮的小嘴就不由自主的上扬。 夏夜藤虽不知,自家的小娇娘,到底梦到了什么好事,可自恋的想想,也许和他有关。 情不自禁的在白梦昙,粉嫩的小嘴上落下一吻。 冬日升起,云雾散开后,燕北的风景到别有一番诗意。 一早宫里就派人前来,邀请北齐三公主进宫。 一夜好梦,白梦昙在帐棚里一阵的捣鼓,许久没正装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了,她反到不知道改如何的打扮自己,还好有珠珠相助。 主仆两人这才盛装出现在,夏夜藤的面前。 一身白色的长襦裙裙,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绿叶,下摆密麻麻的一排白色的湖水,云图,胸前锦缎裹胸,在风中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白玉金步摇,淡扫蛾眉眼含春,俏皮中又不失淡雅宜人,把皇室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夏夜藤眉眼带笑,白梦昙何时何地,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启程进宫。”夏夜藤上前,想拉白梦昙的手。 可谁知,这小丫头小脸到是皱到了一团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夏夜藤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试图想回到军营中,可谁知被她,死缠烂打的给拉进了帐棚。 在白梦昙几阵折腾后,夏夜藤第一次在军营里,取下了那金色的面具。 军营里众兵一听,向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夜王殿下,尽然在北齐国三公主的手里,取下了他常年戴在脸上的面具,各个都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围观过来。 众人一在,看到夜王真容后,一片哗然。 燕都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为北齐国三公主驾到兴奋不已。 百姓们纷纷出门围观,他们要看的不止是白梦昙的真容,还有她为燕北百姓所带来的粮食。 确没想到,会被未成取下过面具的,夜王殿下的容颜所震惊。 热闹的街道上,夏夜藤骑着白色战马。 黑色的铠甲,高束的银色长发在烈风中张扬着,飞舞着,精致的五官仿若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脸庞上的笑邪肆透着一丝温暖,右侧脸脸颊被笔墨描会的,艳丽如红莲的图腾,为他的气质增添了一份邪魅。 如此别致的妆容,没想到却成了燕都城中所有少女们追捧的对象。 夜王殿下在民间面目狰狞的传言,不攻自破。 不少的少女们都为他挤上了街道,以及两旁的楼阁,对他绝美的颜值,芳心暗许。 就连先前在望乡楼,被夏夜藤吓的惊魂未定的姜楚楚,手捏锦帕,她从没想过夏夜藤,稍作打扮,尽能惊艳四方。 她失落的用牙咬紧自己锦帕的一角,对自己那时因夏夜藤颜值的缺陷,懊悔不易。 街道上有不少,胆子大的少女,都纷纷向夏夜藤投来了鲜花以表心意。 白梦昙着坐在队伍的白帐辇之中,面对夏夜藤会如此受欢迎程度,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会这般精心为夏夜藤打扮,也是为了让他在百姓们的心中,有个根深蒂固的印象。 要知道相由心生,如果不能让百姓对世子哥哥有一个能好的印象,那她后面要做的事,就很难得到百姓们的支持。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这些人便宜的一睹自己世子哥哥的风采,要知道世子哥哥可是她一个人的。 后方琵琶声起,白梦昙白纱遮面,站在白纱轿辇之中,任由着烈风向她拂面而来。 曲声悠扬,伴随着她若隐若现的颜值,使在场的所以百姓不得不将对夏夜藤的目光,转移到白梦昙的身上。 这曲子弹奏的时间恰到好处。 与后街道的热闹想比,望乡楼的一处,到显得安静异常。 白梦纱靠窗,俯视着街上的一切。 眼神游转,着实让人看出来,她的内心的起伏。 今日萧庭轩作为北齐国的使臣进宫面圣,她这才得以机会,买通望乡楼的一个跑堂,邀鄢方红见面。 第233章白梦纱的请求 从跑堂人的口中,得知是白梦纱约她前去,鄢方红着实有些吃惊。 不过从最近白梦纱的动向上来,的确比起最初来这里,要显得安静乖巧了许多,萧庭轩还很高兴的对她说过,也许白梦纱的病有治。 谁知道何止是有治,分明就已经痊愈。 看她的神智,与正常人别无他样。 鄢方红轻摇手中鹅毛折扇,笑道“原来北齐长公主,前面疯病都是装的。”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白梦纱大致了解到,鄢方红是夏夜藤鬼谷阁手下的一方阁主。要知道以前她就很鄙视,夏夜藤和白梦昙在一起,对于她来说,一个无权无势的又身为人质的世子,根本就如不了她的眼。 就算夏夜藤后来以燕北夜王殿下的身份,闯入北齐皇宫,比起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身为太子殿下的夏焱烈才是得燕北天下的唯一人选。 可造化弄人,尽没料到白梦昙才是,那真正的赢家。 看着街道上那些对白梦昙的到来,而欢呼雀跃的百姓们。 她也成幻想过,夏焱烈娶她过门时的盛况,现在想想那不过就是自己痴妄想罢了! 夏焱烈从始至终都没成想过要娶她为妻,更何况那太子妃的位子。 就是不知道,那丞相千金会不会比她更幸运。 她原本以为,白梦昙和夏夜藤之间还存有间隙,她多半会病死在北齐国的深宫之中,原来这不过只是,白梦昙骗她的障眼法罢了。 难道这一世,她终究是斗不过白梦昙。 白梦纱转收回,望着楼下场面热闹的街道的目光。 不急不慢的走向,鄢方红为其倒了一杯参茶,萧庭轩的确对她不薄。 光是吃穿用度上面,她现在所用之物半点都不比,自己在北齐当长公主时,差上分毫或者说更甚从前。 自己所喝之茶,单单是人参就何止是百年的,自己头上饰品,随便一支珠釵怕也是价值百两,但有些事注定是辜负。 面对萧庭轩的转变,白梦纱也成诧异过,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与萧庭轩的似乎都是,对于相互厌恶的地步。 他又何来交情对自己,做到这番田地。 “鄢老板参茶温度适中,何不先来一杯。”望乡楼毕竟是鄢方红的地盘,她并不怕白梦纱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什么手脚。 鄢方红嫣然一笑,眉目间风情万种,迈着轻盈的步子,小腿间开叉的红裙,细长美腿淡定的往竹凳一坐。 修长涂有丹蔻的手指,端起白梦纱为她倒好的参茶,浅尝了一口。 又跟着放下,慵懒的一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的问“长公主说吧!你既然避开,萧二公子,想必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白梦纱也随着坐了下来,她自知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又岂能躲过,常年在外摸爬滚打鄢方红的法眼。 “不瞒鄢老板,本宫不应该说,我的确是有事想求你帮忙。”白梦纱直言不讳。 “找我帮忙。”鄢方红捂嘴一笑,“不知民女有何德何能,尽动用北齐国的长公主,纡尊降贵亲自来求我。” 白梦纱清楚要,求得鄢方红帮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自己当初在北齐国的时候,可从没对夏夜藤心慈手软过。 “我自然知道,鄢老板是瞧上我的,但是要是我一离开,那萧二哥哥身边就少了一个累赘,对你来说岂不是一桩好事。鄢老板有倾国倾城之姿,不少的文人墨客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在商界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与我二哥哥在一起,可说是天作之合。” 白梦纱到是正中鄢方红心意,她手中鹅毛红扇收起,媚眼尽收,带着淡淡的冰冷,难怪不得,三公主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对手。就短短几日,白梦纱竟然能洞察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意。 是的她的确觉得白梦纱就是一个累赘,可奈何萧二哥哥一心护着她,要是白梦纱会一直这样吃傻下去,到也无妨,现如今早已恢复神智的她,就不那么好解决了。 阁主大人表面上对白梦纱的出现,没有任何示意,可暗地却又吩咐他们,时刻监视白梦纱的动向。 毕竟此人一向心思缜密,不得不防。 白梦纱也察觉到了鄢方红眼神中的转变,就算是心中苦涩,她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她深知,在这偌大的燕都城里,要是没有任何的人脉,她注定是复不了仇的。 那激怒鄢方红,也算是一上上之策。 “要是鄢老板不想帮我,那也没什么。”刚才的谦卑,白梦纱收了回来,若无其事的玩弄着,萧庭轩才送她的一串红玛瑙手链,这串手链她就是明知鄢方红喜欢,利用自己装疯卖傻的本事,逼着萧庭轩将其送给自己。 鄢方红目光停留在白梦纱摆弄的那串红色玛瑙上面,要知道这串血红玛瑙,是她在纱雅斋里预定了好久,才从上成千上万颗,玛瑙的原材料里精心挑选加工而成,她酷爱红色。 传闻红色如血一般的玛瑙戴在手上,与佛珠无疑,有美丽、富贵、吉祥之意,同时被当成辟邪物、护身符的意思。 谁知在她高兴的认为,自己相中的玛瑙,已送到望乡楼之时,却被白梦纱抢先一步给戴在了手上。 她心里有气,但为了不让萧庭轩为难,也就把此事给忍了下来。 萧庭轩也向她表示了歉意,答应过她一定会为她,再量身打造一串比白梦纱手里,所戴玛瑙更好的,她这才勉强善罢甘休。 没想到白梦纱尽把她,喜爱的饰品不当成一回事。 鄢方红以往,善于变通的面具,一时间尽被白梦纱给活生生的揭开。 白梦纱心知她中计了,纤细的手指往玛瑙的珠链里,用力一拉,一个个圆润光滑的红色玛瑙,如散落在地的珍珠一般,落在了地上,还有不少在掉到地面的同时,也跟着碎成两半。 鄢方红这次被她,给彻彻底底的激怒了。 她娇媚的桃花眼里,全没了往日的风情,额间暴露的青筋已看出了她此时对,白梦纱所作所为的不满。 “哎呀!我就说这链子,搁得人家手腕酸痛,这一取下到是轻松了不少。”白梦纱故意,在她面前摇了摇,自己未戴手链的手腕。 杏眼里对鄢方红全是嘲讽之意。 “不瞒鄢老板,想必你也知道,太子殿下多半已经让人,暗中在调查我的行踪。虽说望乡楼是鄢老板你的地盘,但是你也不要忘了,脚长在我的身上,要是那一天,我一个不小心去了街上。再一个不小心多嘴,说不定就把望乡楼是鬼谷阁暗部的事情给传了出去,到时候只怕,不止是对鄢老板你不利,连同夜王殿下也……。” “你……。”瞬间鄢方红手中的折扇被震断成了两半。 她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没想到白梦纱何止是毒蛇那么简单。 鄢方红咬牙,怒视“你就不怕,民女一时失手杀了长公主你。” “不怕。”白梦纱将手中参茶一饮而尽。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看在萧庭轩的面子,鄢方红也不敢动她分毫。 而且她接下来的话,对她对夏夜藤来说都是有利的。 “有一点也请鄢老板放心,我此时求你帮忙,绝非要对付白梦昙和夜王殿下,而是为了报复燕北太子夏焱烈。” 白梦纱在军营里所,经历的事。鄢方红自然是知晓的,她没想到,白梦纱的执念尽如此之深。 但要是自己不帮她,她怕的是白梦纱的执念终会落在萧庭轩的身上。 为了萧庭轩,她压制着自己内心对白梦纱的厌恶。 劝说着“要是长公主能放下心中执念,继续装疯卖傻下去,大可平安度过一生。” “放下执念,平安度过。哈哈哈……”白梦纱大笑着眼角闪动着泪花。 她何尝不想这样,可是内心刻在骨子里的耻辱,令她做不到。 如果她真是这样,苟且的度过一生,看着昔日伤害过自己的,左拥右抱坐享其成之福。 才是她对自己,最大的耻辱。 “未尝他人苦,末劝他人善的道理,鄢老板你应该比谁都懂,你只要帮我就好。事成之后,夜王殿下手里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又何乐不为了。”白梦纱杏眼里的狠辣,不容置疑。 鄢方红手握断扇,既然白梦纱自己想去送死,她也拦不住。 对白梦纱将来的造化会如何,就各凭天意了。 “要我帮你也行,萧庭轩那边到时你该如何的处理,你应该知道。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已你现在的本事,想要动夜王殿下和三公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但要想对付太子殿下,我手下的人到也可以借给你一用。” 白梦昙起身作揖,郑重道“那就有劳鄢老板相助,白梦纱再次感激不尽。” 对白梦纱的转变,鄢方红心知肚明,看来她做这一切是真的,恨夏焱烈到了极致。 在临走之前,鄢方红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散落一地的红色玛瑙上面,不过她很快的收了回来。 但这个小细节,还是被白梦纱尽收眼底。 萧庭轩其实是对她出错,就算自己真的要为报复夏焱烈离开这里。 白梦纱也希望萧庭轩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毕竟他对白梦昙再怎么执念下去,终究是没有结果。 “其实鄢老板我觉得,你和二哥哥挺配。” 鄢方红没想过,这句话会从白梦纱的嘴里说出来,不过听着她到是觉的挺顺耳。 白皙完美的脖子,微微向上扬去“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这次白梦昙进宫,和上一次又有所不同,她带代表的是整个北齐国的尊严。 白梦昙等人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拜见了燕北陛下后,向众权臣展示了,从燕北带来的六谷。 这些食物,是他们从未成见过的,当然为了笼络人心,白梦昙事先就为权臣们准备了不少,由六谷所做成的食物。 当众人亲眼看到,萧庭轩在火炉里用铁锹,铲起被烤得漆黑的红薯后,属于红薯特有的香味,飘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但大家对这黑糊糊的东西,是否能吃产生了疑问?白梦昙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率先拿起一个红薯,将皮撕去,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红薯肉来。 大家不由地诧异着,没想到这表明不起眼的食物,在脱去了外皮之后,尽换了一副样貌。 有好几个大臣,被红薯的香味勾引着,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白梦昙也深知,在身为君王,所用的每一个食物,都是要人事先试吃。 所以既然有人,必须要试吃,食物是她带来的,就由她先试吃,在白梦昙当着众人的面,连吃了几口手中的红薯过后,夏寒寻这才示意,身边的贴身太监,将 那红薯收下,发放给在场的所有大臣们品尝。 第234章六谷宴 “此等美味,人间真是难道几回闻。”其中有一位大臣,自我陶醉在美食之中,无法自拔。 夏寒寻也跟着品尝了几口,这味道的确是不错。 紧接着陆陆续续,煮好的玉米,土豆端了上来。 一场没有任何荤食得,素宴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夏寒寻为燕北国,能有新的食物进入国内,举杯同庆。 当然白梦昙也没忘记,此番来这里的用意,既然与燕北陛下事先说好了,想必君无戏言。 “陛下这次能来燕北赠于,北齐国的六谷。要不是有夜王殿下,在两国之间做到调和的作用。本宫也不会以身范险,前来求和。这六谷的种植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而夜王殿下,曾随本宫一同前往北齐边境苏汗,赈灾种植六谷,要知这次在燕北的疆土上想要成功的种植,六谷只怕还得需要夜王殿下的相助。” 白梦昙说着话在场的人,都看着在眼里,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声,要知这些人几乎都分成了两派,一边是已太子殿下,葛丞相为首的一派。 另一边则是已姜贵妃,姜太傅为首的一派。 谁都不想,让夏夜藤趁次机会,进入朝堂。 任谁都清楚,这掌管皇粮一事,奈是份天上掉馅饼的美差。 夏寒寻见宴席里,并没有人主动开话,一时间陷入寂静之中。 他示意坐在左边下方,正专心致志,啃着玉米的夏安书身上。 夏安书先是,察觉到有什么人正盯着自己看,这一抬头,恰巧对上夏寒寻的眼神。 勉强将自己嘴里为嚼碎的玉米,强吞了下去,咳了几声,捶胸有些汗颜附和道“北齐三公主说的有理。既然夜王殿下对六谷种植技术,如此的熟悉,何不把户部尚书一职交于,夜王殿下的手中,早日在燕北的疆土上,种出六谷来。” 他知道自己这一说,定当是惹怒了,在场两派系的权臣们,可是比起被两派的围攻,他更怕的是得罪皇命。 你还要死得快一些,横竖都是一死,说不定已现在的趋势来看,投靠到夏夜藤的名下,也算是一种出路。 有夏安书在一旁帮腔,夏寒寻接着后面要说的话,也就轻松的多了。 “既然夏御史,都开口了,要是众爱卿们没有异议那孤就这样决定了。” “等等。”就在夏寒寻要赐封夏夜藤的同时。 老奸巨猾的姜太傅叫出了声。 “太傅有何时禀报?”夏寒寻显然对姜太傅,突然打断自己的决定,感到不满。 但奈何他必须要尊重民意。 “夜王殿下熟知,六谷的种植不假,但这六谷毕竟是外来的植物,要真是大面积的种植,不知这类食物能不能适应燕北百姓们的体质。”姜太傅对夏夜藤斩杀了,自己手底下的孙航有所不满。 他又怎会轻易的,让夏夜藤进入朝堂之上,和自己抢夺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权势。 “至于燕北百姓能否食,六谷这一点,还请太傅大人放宽心。” 听到这里,姜太傅不由地皱眉,难道这北齐国来的丫头,还卖着什么关子不成。 “三公主,你此话怎讲?”姜太傅问知。 白梦昙委婉含笑,眼神中对姜太傅的话,向是早已预料到了是得。 白衣刺绣罗裙,在众人权臣眼里,到显得格外的耀眼。 白梦昙示意看了身旁的萧庭轩一眼,萧庭轩示意身边的随从,从带来的食物里,端出了一盘精美的糕点。 糕点做工精致,其香味芬芳,就是不知里面所用材料为何物。 不过也有眼尖的大臣,第一眼就看清楚了这糕点是出自那里。 跟着大叫了一声“知心斋。” 众臣一听,此糕点尽然出自于知心斋,都颇感好奇的,伸头望去。 要知道这知心斋是三年前,出现在燕北各地的,但其价位颇高,每日出产的品种有限,很多达官贵人都已能买上一块,知心斋的糕点为荣。 有至于在外界盛传,没有谁真正见过,知心斋里所以糕点品种的全样。 曾经有一权贵,试图想买全,知心斋里面糕点的品种,他命人每日卯时,就等在知心斋的门口,将当天出品的糕点都各买一块,谁知他连续买了一个月,也没见有重样的,到是越来越喜爱知心斋的食物。 可奈何这糕点的价格着实偏高,一个月下来,他的家产都去掉了一大半,后面就算是再喜欢,也只好适可而止。 “三公主,不知你端出这糕点,是所为何意?”知心斋的糕点,姜太傅该是有听说,那这和北齐国送来的食物又有什么关系。 “不瞒太傅,这糕点就是出自六谷里面的食材。” 这些糕点出自六谷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宴会,有不少大臣们都在哪里窃窃私语。 难怪着知心斋的糕点,会出奇的昂贵,竟然是从北齐那边传过来的。 他们相互掂量着,要是这六谷真的能在燕北国种植成功,不管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太子殿下与姜太傅两方人都在相互打着如意算盘,就算是让夏夜藤当上了户部尚书一职。 已他现在在朝廷中的势力,也没有正真想要,心甘情愿辅助他的朝臣,一个被拔了毛的公鸡,又有什么可怕的。 手握重兵,粮食又如何,连一个为他跑前跑后的权臣也没有。 夏夜藤把这些大臣们丑陋的嘴里都看在眼里,看着他身边的小娇娘,为了自己的前途跑前跑后,他要是再拒绝她的好意,可就真伤了她的心。 “父皇既然着这六谷制作的糕点,早已在燕北的民间售卖,而得到百姓一致的喜爱,可想这六谷的到来,是为燕北的百姓造福,为了百姓们以后不再为食物所困扰,儿臣义不容辞,甘愿负责六谷种植的一切事宜工作。”向来在朝廷里一直都,沉默寡言的夏夜藤,主动请缨。 姜闲再想反对,到显得他为人小肚鸡肠,在朝中也无法立足。 独自在暗自饮酒,观察着宴会上一举一动的,夏焱烈。 淡笑无声,从白梦昙一进大殿,他的目光可始终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不此时他的眼里,对白梦昙除了厌恶,更多的是对欺骗的憎恨。 同时这恨意也转嫁到了夏夜藤的身上。 只是在众臣眼中的他,将自己的行为掩饰了很好。 他可没忘了当初是,夏夜藤口口声声说白梦昙生有重疾,这才让自己放过了她。 没想到的是,这两人早就里应外合的算计着自己,那军营里的失火,以及他再次早到白梦纱,又突然从自己的殿中消失一事。 夏焱烈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到了,宴席上受人注视的夏夜藤已经白梦昙的身上。 深知自己想要再找回白梦纱,多半也要从白梦纱的这个好妹妹身上找去。 只是六谷已为夏夜藤所用,就算是自己现如今找回了白梦纱也很,再得到北齐国的支持。 夏焱烈率先端起酒杯,向夏夜藤表示着兄弟情深“儿臣也觉得将六谷事宜,交托到皇兄的手上,是万无一失的事,在场的大臣们,还有什么事要质疑的。” 夏焱烈英气十足的眉眼含笑,在众人面前力挺夏夜藤。 太子这一派,有夏焱烈亲自出头,支持夏夜藤,自然户部尚书的位子,落在夏夜藤的头上是水到渠成的事。 面对夏焱烈的主动示好,白梦昙心有忌惮,她深知夏焱烈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对象。 前世她可是领教过,夏焱烈手段的毒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夏夜藤自然看出了白梦昙的担心,既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夏焱烈撕破脸的准备,他也怕夏焱烈会在自己的背后下狠手。 但他要是敢,动白梦昙分毫,哪怕是拼上整个鬼谷阁的人马,他也不会让夏焱烈好过。 而夏寒寻看着,眼前兄弟和睦的场景,这是他一直都向往而得不到的,所谓兄弟相残,也是他所厌恶的。 从夏夜藤在战场中崭露头角后,一直以来就只与夏焱烈走的近乎,所以在他看来夏焱烈会帮夏夜藤说话那也是合情合理。 “见你们兄弟俩能和睦相处,真是国之大幸,户部尚书的位子,由夜王担任孤放心。” 说道这里,夏寒寻喝着萧天烟喂来的美酒,借此机会,他又怎会错过,撮合自己家儿子与白梦昙的关系。 “孤听问上次夜王和太子去拜访北齐国,太子有向北齐国提出联姻可以此事?” 被夏寒寻这番询问,白梦昙岂能不知他的言下之意,但为了世子哥哥将来的前途,不就是事先与之订下婚约,白梦昙灵动的单凤眼睨了夏夜藤一眼。 夏夜藤心知她的意思,他故作什么也不知情。 心想这反正自己的聘礼也,已经送了出去,这样先订下婚约就正合他心意。 白梦昙见他故意将话抛向自己,心中有唏嘘的小不满,可又不能扫了陛下的雅兴。 “回禀燕北陛下,却有此事,只不过皇姐命薄,在回燕北的途中,军帐中失火,葬身于火海之中。” 说到这里,白梦昙可说是声泪俱下。 有不少人都,白梦纱的离世感到可惜。 夏焱烈深知,白梦纱并未死,但却也要为自己脱罪。 从宴席上起身,跪在了大殿之上,自责起来“还请父皇赐罪,北齐国长公主心悦儿臣,北齐陛下也有心想将女儿,交托于儿臣。可到最后,儿臣失职尽未能保得长公主的周全,儿臣有罪。” 夏焱烈面露愧疚之意。 要是可以夏夜藤,很想一脚踹开夏焱烈,他可是等着父皇为自己赐婚。 而不是来这里,看他哭诉的。 夏寒寻皱眉,他就只是随意的含蓄问上一句,没想到夏焱烈这番的不识相。 自己到嘴里的话,眼瞧被堵了回去。 夏焱烈内心窃喜,他要的就是,破坏夏夜藤与白梦昙的联姻。 既然自己和白梦纱没有好的结果,那夏夜藤也休想和白梦昙在一起。 “想必长公主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于太子殿下你的。”一直站在白梦昙身后,沉默的萧庭轩在众人面前主动开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眼前着位气质儒雅面白如玉,墨眉似剑,自带贵气的男子身上。 “这位是?”夏寒寻问知。 “回禀陛下,小人正是长公主殿下的表兄长。”萧庭轩拱手道来。 夏寒寻只是迎合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萧庭轩接下来又说“既然长公主为完成的心愿,微臣知道,三公主心悦于夜王殿下,此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三公主此番以身犯险,为燕北送来百姓过冬的食物,也足以证明她对夜王殿下的真心。” “还望燕北陛下能够成全,三公主对夜王殿下的深情厚谊。” 萧庭轩说的字字真切。 令谁人听了都无不动容。 第235章腊梅树下 可白梦昙扎眼一听,怎么觉得,萧二哥哥这话说的,像是自己非嫁给夏夜藤不可似的。 虽说这些台词都是,让鄢方红事先都准备好了的,可她怎么听怎么就觉得吃亏的人,都是自己。 其实萧庭轩也觉得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想是裹了一层油。 但是为了能成功的撮合,夏夜藤和白梦昙的婚事,就算是昧着良心说下去他也在所不惜。 外加上因白梦纱的事,他早对夏焱烈看不顺眼,眼瞧着他试图妄想用,白梦纱的事,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单单是这一点,自己就容不下他。 但要将白梦昙亲手送到夏夜藤的手里,说真心的他内心有太多的不舍,可他也明白,喜欢一个人,是真心希望看到她,她快乐那就已经足够。 而不是将她强行的绑到自己的身边,所以那怕是白梦昙利用他,苦心经营多年了的财富。 来为夏夜藤打造一片光明的前途,他也心甘情愿。 萧庭轩的话正合,夏寒寻的心意。 “哈哈……。” 只见他大手一挥,笑颜道“没想到孤的皇儿,也能讨得三公主的欢心。这桩婚事,孤批准了。” “那儿臣谢过父皇的赐婚。” 白梦昙到显得有一些迷糊,她没想到自己和世子哥哥的婚事,就这么简单的被认可了。 跪在地上的夏焱烈与,一旁祥和的气氛相比,到显得是格格不入。 脸色渐渐地暗下来。 毕竟是常伴在自己膝下的儿子,夏寒寻也不想多刁难他。 靠在龙椅上,对夏寒寻发话“今天是孤,为夜王赐婚之日,太子殿下就没什么话,要向自己皇兄祝福的吗?” 夏焱烈被贴身的小太监扶了起来,他面色带笑,接过侍女递上前的一杯酒水。 对着夏夜藤说道“祝夜王殿下和三公主幸福美满。” 白梦昙到觉的可笑,她从没想过有生之年,尽会得到夏焱烈的祝福。 跟着夏寒寻传令,端出燕北皇室独有的龙凤呈祥杯,赠于两人。 夏夜藤和白梦昙谢主隆恩。 整个燕北的国宴里一片欢腾。 有不少原本是,瞧不上夏夜藤的官员们,也对他另眼相看,毕竟能攀上北齐国的高枝可不是一般人,有些在朝中不得势的官员,也都开始想另做打算。 已现在的形势来看,显然夏夜藤不再是,曾经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未来燕北国,皇位会落入谁的手里,那都将是一个未知数。 亲王府 这些天夏勒泰自从上次被,邓艳艳拉去望乡楼闹事后,就被夏寒寻下令给关了禁闭。 好不容因夏夜藤和北齐国三公主的婚事,这才赦免了自己的禁闭。 对于邓艳艳,夏勒泰到是有一些烦了,一天就知道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 他头都大了。 真在夏勒泰想着,要去什么地方找一找乐子时,望乡楼的到是送了一张请帖过来。 一看那字迹,小巧娟秀,还带着阵阵的牡丹芳香。 夏勒泰迫不及待的,就将那请帖展开。 脑海中浮现出,鄢方红手持折扇,步态轻盈之姿,那一双若隐若现,白皙的美腿,另他流连忘返。 光是想想,夏勒泰就感到全身燥热。 情不自禁的,抱着那张请帖亲来亲去,连送信前来的小厮也忍不住,别过头去,取笑他。 而沉静在自己幻想中的夏勒泰能本,不把府里下人异样的眼光当成一回事,可能他们主子向来缺根筋的性子,都叫他们见怪不怪了。 信上所写的是,对和亲王的风姿仰慕已久,特邀他到望乡楼的后花园一聚,已解自己的相思之情。 夏勒泰在得知,尽然有人仰慕于他,心里不提有多高兴了,母妃常说他的是木头脑袋,木头脑袋又怎么了还不是一样的有人喜欢。 说是迟那是快,夏勒泰赶紧唤着,自己家的下人为他,穿衣打扮,势必要让他成为整个燕都城里,最令女子倾心的对象。 要知道连夏夜藤,那种人都会有公主喜欢,他自恋的认为,想自己仪表堂堂比起夏夜藤来说要好多少。 的确不出,夏勒泰所料,他一进望乡楼的大门,就成功的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望乡楼里一跑堂的,见来人是夏勒泰,赶紧上前招呼。 但是对于这木头王爷的穿着那还是真不敢恭维。 试问谁会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穿得一身的绿,而且所用布料,还是那种亮闪闪的。 看着到像是一癞蛤蟆,误闯进了望乡楼里。 不过在夏勒泰进门前,自己的老板就交代过要招呼好他。 “和亲王能来望乡楼,可真是蓬荜生辉,鄢老板得意交代过小的,要照顾好亲王殿下。” 听着这跑堂的嘴说得挺溜,夏勒泰高兴的命身后的随从,掏出一锭金子打发给跑堂。 又抖了抖自己这身衣裳,他说想要一件让人眼前一亮的,随从就为他推荐了这一身,看周围人的反应,夏勒泰很是满足。 趾高气扬的询问道“你们鄢老板在那里了?” 跑堂哈腰,邀请着“亲王殿下这边请,鄢老板都交代过,上次对亲王殿下多有冒犯,这次特意在后花园里设宴,为亲王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夏勒泰一听有大礼,眉眼带笑,搓了搓手掌,一脸的好色之相“快快,快带本王前去。” 那份大礼他更希望的是,鄢方红本人。 望乡楼的后花园里,是一大片的腊梅树林,多远都能闻到浓烈的腊梅花香。 跑堂将夏勒泰引到,腊梅花中假借独处之意,支开了夏勒泰的贴身随从。 随从本是不愿意离开,可是抵不过主子的威胁,也只好到望乡楼门外去守着。 一棵棵的腊梅树上,挂着不少白色飘逸的彩带,一阵清脆的手摇铃声,从林中传来。 夏勒泰抑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欢喜雀跃,迫不及待的往林中走去。 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色倩影,在腊梅树林里来来回回穿梭,伴随着悦耳动听的手铃声。 “美人我来了。” 夏勒泰穿过,林中一层又层丝带,追逐着那个,你来我躲的身影。 最后在一片空地上,才得以见到真容。 一袭白衣霞裳,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腊梅花瓣,明眸皓齿,眉间一枚朱砂,不似忧愁,嘴角含笑,宛如一朵凋零到腊梅,独自暗伤。 秀美的手腕上,金色的手摇铃响起,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在腊梅树下翩翩起舞,白纱衣随风飘动,照耀这女子仿若仙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神秘、纯洁,让人不想去打扰,也不想去玷污。 夏勒泰活这么多年,在可说阅美人无数,但唯独从见过如此纯洁的女子。 反到让他用种不敢靠近的重敬之意。 一曲下来,女子转头,像是发现了,有人在偷见她跳舞。 赶紧退下身来。 面颊绯红“是、是谁在那里。” 夏勒泰思量片刻,约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出来。 就像是刚出茅庐的孩子,用手挠了挠头,连同他头上戴着的绿帽也被掉了下来。 白梦纱假意“噗通”一笑。 夏勒泰顿时失神。 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像是又想,要确认什么是的揉了揉。 痴痴的傻笑道“姑娘你可真美。” 白梦纱听着这话,有些胆怯的想往后退。 立马被夏勒泰给拉住。 他又感觉必不妥,连忙放开了白梦纱的手。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白梦纱跟着,垂目落泪,小声的哭泣着“我知公子是好人,民女本自幼孤苦无依,被骗于望乡楼成了一名伶人,受尽苦楚。” 说着白梦纱连忙,跪在了夏勒泰面前。 看到自己面前的仙女下跪,夏勒泰一时慌乱,也跟着跪了下来。 白梦纱早听闻,燕北和亲王生性好色以外,是否头脑也不是那么灵光。 没想到真是如此,这样难怪他上次来,望乡楼里会被白梦昙给下了套。 真是愚蠢之际。 不过眼下,白梦纱清楚的知道,只有夏勒泰这样的智商,才能成为她报复夏焱烈最好的踏板。 女人的柔弱才是最能打动男人的利器,常年生活在深宫之中,那些嫔妃之间的尔虞我诈,争宠的本事,她早已得心应手。 见面前的女子,如一潭清水般柔弱。 除于男人保护欲,逐渐在夏勒泰心中生气。 他赶紧扶起,白梦纱咬牙切齿道“这些人太可恶了,不瞒姑娘,我正是燕北的和亲王,要是姑娘不嫌弃本王。” “可否……随本王,回亲王府里,我定当不会怠慢了姑娘你。”夏勒泰说到这里,还不忘用手捏着自己绿色的衣袍,就向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黄毛小子。 害怕自己稍说错一句话,自己心中的我女神就会消失不见。 白梦纱掏出一方绣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哽咽着,行礼“原来是和亲王殿下,小女子是有眼不识泰山,要是多有得罪,还请王爷你不要怪罪才是。” 夏勒泰再次扶起她,在触碰到白梦纱白皙细腻的手指时。 如触电一般,心中小鹿乱跳。 第236章世间在无白梦纱 对夏勒泰的表情,白梦纱尽收眼底。 “民女何德何能,能得到王爷你的我欢心。”说着白梦纱予以要走。 转身间白梦纱的披帛,被夏勒泰牢牢的抓住。 他眼神坚定的,承诺着“姑娘请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定会保你周全。”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在被夏焱烈背叛的那一刻,她就不再相信谁。 对白梦纱来说,活着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她要让夏焱烈如她一样生不如死,众叛亲离。 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白梦纱杏眼余光中闪过一抹笑意,而对痴痴望着她的夏勒泰并没有察觉。 夏勒泰带着白梦纱回到了,望乡楼的前院里,白梦纱用白纱遮面。 为了给白梦纱赎身,夏勒泰暂时上楼去,会会鄢方红。 而独自在楼下等候的白梦纱,正巧与刚从外面回来的萧庭轩,他的手里还不忘拿着一根红通通的糖葫芦。 从那外观上看去,白梦昙不用多说,想必那串糖葫芦一定很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可惜的是,她再也吃不到了。 白梦纱一时鼻尖发酸,红了眼眶。 选择今天,是她一早就打听好了,萧二哥哥因为六谷选地种植的事,今天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一旁受命陪在她身边的小厮,察觉到白梦纱的异样,上前询问。 “姑娘你可否是有什么不舒服?” 他平日没见过,自家主子对谁有这么在乎过,哪怕是对邓姑娘也没对这位姑娘般疼的紧。 以防万一,还亲自为这位姑娘赎身,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他家主子认定的人,都不能有所怠慢才是。 “你家主好久下来?”白梦纱佳装是有沙进入眼里,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那小厮还算是聪明回答到“要是鄢老板那里没什么问题,应该主子就快下来了。姑娘外面风大,要不你先上马车里去坐坐。” 白梦纱点头,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夏勒泰的马车。 半晌,夏勒泰已将白梦纱的卖身契赎了回来。 从此世间之有王纱,没有白梦纱这个人的存在。 在夏勒泰上车后。 白梦纱安静的坐在宽敞的马车里。 耳边传来,萧庭轩撕心裂肺呼唤她的声音。 “纱儿、纱儿……。” 她却只能无动于衷。 夏勒泰到颇有兴趣,想掀开马车的窗帘瞧瞧,到底是谁像是失了亲人一般,叫的那么厉害。 可白梦纱已自己胸口,突然疼痛拖住了夏勒泰,想掀开窗帘的心情。 萧庭轩拿着白梦纱最爱的糖葫芦,走进她望乡楼居住的房间,可门一打开,他竟然未成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抱着白梦纱也许是贪耍躲在了那里,他在几乎找遍了望乡楼里的每一个角落。 连她最爱玩的秋千都不找了。 可未成见到她的人。 萧庭轩顿时慌了神,在望乡楼里,凡是抓到一跑堂的,都问他是否见到白梦纱没有。 可跑堂的,都像是意见统一一样,纷纷摇头表示没见到。 大街上他也去找了,生怕白梦纱像次一样,跑到街上被夏焱烈给抓回了太子殿里。 要知道,她再被夏焱烈抓到,定会加派人,绝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被他轻易的就将白梦纱给救走了。 想到这里,萧庭轩顿时焦急了起来。 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一个人,也就只能是鄢方红。 萧庭轩吵着闹着要见她,守在她门外的属下,告知他自家主子有事,暂时不能见客。 可心急如焚的,萧庭轩又怎会管这么多。 说的不行,他直接用武力,掏出手中长笛,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人给打倒在地。 一脚踹开了鄢方红的门,美人出浴,鄢方红显然面对,萧庭轩突然闯进来并不在意,只见她起身拉过屏风上的衣裳,淡定的穿了上来。 萧庭轩脸色通红,面对鄢方红的坐怀不乱,他反而显得不淡定了。 偷看女子洗澡并不是他所为,他虽称不上是什么君子,可也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萧庭轩连忙转身,鄢方红一手拉过裹在自己外面的衣裳,赤裸着沾水的双脚,好笑的走到萧庭轩的跟前。 如雪的脖颈处,还残留着细细未干的水珠,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 要是别的男子,只怕是没有几个人,不被她妖艳的美色所吸引。 “怎么向来温润如玉的萧二公子,尽然也会在女子入浴时闯进来,要是说你对奴家无意,谁会相信。” 说着鄢方红嘴角含笑,有着千娇百媚的风气,用涂有红色丹蔻的中指,调戏的勾了勾萧庭轩俊俏的下巴。 只要她稍稍向前,就能成功的触碰到萧庭轩完美的薄唇。 但是却被他,不耐烦的拨开了。 鄢方红带笑的媚眼里,有着一丝丝的失落,不过她到是很快的收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想让萧庭轩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萧庭轩不想正眼瞧她,可是迫于想尽快得知道,白梦纱的消息,他脱下自己的大氅直接披在了,越显单薄的鄢方红的身上。 与其说是披,好不如说是直接将她给包成了一个粽子。 简直叫一往爱偶尔,露一小点的鄢方红给包了个彻底。 她虽有诸多的不满,可这毕竟是萧庭轩除于朋友外,第一对她如此的体贴。 当然鄢方红的心里,在清楚不过,萧庭轩会这样做,只是为了知道白梦纱的下落而已。 可她就该死的,为了这一丝丝的温暖感动着。 鄢方红在萧庭轩的面前,迈开了腿,也不管被他,踢坏了门外,是否会有人经过,大方的露出白腿,侧靠在一贵妃榻,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如同一只高傲的黑猫。 萧庭轩没心情,与她啰嗦“白梦纱去那里了,你应该知道?” “白梦纱可是你带回来的人,我又没那个义务帮你看人,腿长在她的脚上,她爱走那里,走那里。” 对萧庭轩的眼里,只容的下一个白梦纱,鄢方红感到十分的不爽,故意给他打着太极。 萧庭轩的心里,到是急得跟什么是的。 他尽量放软话来。 和鄢方红,打过这么多次的交道,她是什么人萧庭轩自然是清楚的。 “现在白梦纱的神志不清,我只是担心她要是被夏焱烈给抓到了就糟了。” 鄢方红也不再想给萧庭轩卖什么关子,既然他心都不再这里,自己关住他的人也没什么用。 “神智志不清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从你在太子殿里救出她的我那一天,白梦纱的神志就早已恢复了。” “至于现在,她再那里。由于我答应过她不能说,只能给你说声抱歉,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们早晚会见面的。” 鄢方红伸手抚摸着,萧庭轩大氅上的皮毛,就像是在触摸萧庭轩一般。 而此时萧庭轩,在听到白梦纱早已恢复了神志还继续欺骗他后,心中的被欺骗的怨恨添满自己整个大脑。 他尽没想过,今日乖巧的白梦纱尽全是片他的。 那她的离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骗,但又骗腻了,这才选择了离开。 萧庭轩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恨好骗,欺骗我是不一样很好玩的事?” 鄢方红从见过,如此失控的萧庭轩,就算在他得知白梦昙要和夏夜藤订婚时,他也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可为何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头失去,保护的野兽,对着自己狮吼。 这样的萧庭轩,让鄢方红看着莫名的心痛。 她眼眶泛红。 除了身上最先披着的那薄纱,怜悯的走向了,眼眶变红的萧庭轩。 踮脚捧起他不在温和的容颜。 诚恳的道“我并没想欺骗你,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还罢了!” 萧庭轩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褪去了他以往温润如玉贵公子的形象。 毫不怜香惜玉的,用手捏住鄢方红,娇美的下额。 “鄢阁主,你可不要忘了,我并不是,你表面上看起,那般好随意的折腾。” 鄢方红漂亮的桃花眼里,依旧深情的望着萧庭轩。 萧庭轩的另一面她,怎又岂会不知。 当他初来燕北时,正巧遇到那里他落角的一座城池,闹饥荒萧庭轩除于善意想赈灾放粮,顺便为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打好基础,可有一恶霸是土匪出生和来与官员勾结,企图用低价收购萧庭轩当时手里的粮食高卖出,却遭到了萧庭轩的拒绝。 这些人一气之下,尽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光了萧庭轩厂库里所有的粮食,试图让他滚出哪里。 在萧庭轩仓库被烧尽的那晚,连同参与到火灾的全部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北国鬼谷阁的门徒,所属的是鄢方红管制,但为了开鬼市,她和那些地方官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 得到这些人都在一夜之中,莫名其妙的消失后,她这才着手调查。 最后得知,是萧庭轩养的一批死士做的。 此人狠辣的手段,令她忌惮,不过为富者造福百姓的心又值得她尊重。 与其说是由,白西扬介绍他们认识,还不如说是她主动找到白西扬,想接他之手认识萧庭轩才对。 第237章密会 在和萧庭轩的相处之中,她到是越来越欣赏他的性格。 表面上在人前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实际上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还要深沉。 鄢方红不会去过问,萧庭轩曾经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她只希望现在的萧庭轩能放下对所有人的戒备之心,活的更真实一点。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鄢方红不但不畏惧萧庭轩的威胁,反到是挑逗的用自己娇媚的舌尖,调皮的舔了一下萧庭轩的手指。 此时的萧庭轩彷如触电一般,快速的松开了,捏住她下颚的手。 鄢方红大笑,迈着赤露的美腿,潇洒的重新回到了贵妃榻上躺下。 ‘‘要是萧二公子,不介意与小女子,春宵一刻,我到是非常乐意的。’’ 对她来说,从来都没把什么礼义廉耻,给放在眼里,男人大可以处处留情。 为什么身为女子,就必须在家里,恪尽职守,相夫教子,这个时代对女子来说,也未免太不公平。 萧庭轩深知鄢方红性情毫爽,可他对男女之事,还是有所避讳的。 就算是明知自己和白梦昙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不管将来他会娶谁为妻,定也不会是鄢方红这般对,世俗之事毫不避讳。 至少他不会是这样的人,说他伪君子,虚伪也罢。 只能说是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 “鄢老板,天冷你还是顾惜好自己的身子,至于这好意,萧某到是无福消受。” 萧庭轩的脸色逐渐,的暗了下来。 看样子他想在鄢方红的嘴里,套出白梦纱的下落,是绝无可能的。 对鄢方红多年的了解,只要是她答应过的事,无论如何都是绝对敲不开的她的嘴。 只是他好奇,白梦纱尽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她为其帮忙的。 要说钱这东西,鄢方红可是一点也不缺。 鄢方红本还打算,在和萧庭轩纠缠一会的,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还想多说什么。 可萧庭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她气愤的将萧庭轩为她披上的大氅给扔在了地上。 嘴里嘀咕着“你不再多问问,万一我会告诉你了。” 一直恭候在门外的手下,见萧庭轩走后,低着头诺诺弱弱的走进房里。 ‘‘主子,这门该怎么处理?’’ ‘’门是萧庭轩踢坏的,你们自然是要去找他要钱,难道还要老娘我自己给吗?‘’ ‘‘是是,鄢主子说得有理。’’话虽这样说,可那手下的额间此时正冷汗直流。 要知道他现在被萧庭轩,打伤的地方都还在疼,这再向萧二公子,讨要修门的钱。 他正在气头上,这不是叫他一卵击石吗?想想都心里泛苦,这个月的月钱想必又该没有了。 手下的苦,鄢方红根本的没看在眼里,到是对被她扔在地上的,萧庭轩留下来的大氅,左右看不顺眼。 “你把这个给老娘拿出去烧了。”鄢方红用涂有丹蔻的脚尖,指了指地上的大氅。 先还在愁眉苦脸的手下,一见到那毛色上层的大氅,眉眼带笑。 赶紧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再次询问了一遍。 ‘‘主子真要把这拿出去烧了。’’ 他盘算着这件大氅,就这质量颜色,都是上品,少说也能拿出卖上两千两银子,这门就不在需要用他自己倒贴装上去了。 鄢方红回头一想,又有些犹豫,立马召回了那名手下。 ‘‘等等你还是,将它放到这里。’’ 还在沉浸在高兴之中的手下,一下子漂浮在上空的心,瞬间跌落了谷底。 惆怅的且又听话的,不情不愿的将那还未摸热的大氅给,乖乖的放到了,鄢方红贵妃榻的一角。 在属下走后,鄢方红有些失落的将那沾有萧庭轩气息的大氅紧紧的抱入怀里。 她对萧庭轩的邀请是真心的,对他的情意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相信。 丞相府的书房里。 夏焱烈以及葛丞相和他们手下效忠于,夏焱烈这一边重要大臣们暗地里聚集在此。 ‘‘太子殿下,微臣真是不懂,为什么你当时要帮夜王殿下说话。’’ ‘‘现如今不管是兵权,还是燕北粮食的掌控权,可都掌握在夏夜藤那野种的手里。’’一些早瞧不起,夏夜藤的大臣们。 各自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夏焱烈随意的玩弄着自己,大拇子上的玉板子。 耐心的听着,大臣们的抱怨声。 直到葛丞相听不下去,这才让不满的声音压了下来。 ‘‘本官知道,大家对夜王抢了,原本属于太子殿下应得的权利,有所不满可是殿下会这样安排,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葛丞相才同意,夏焱烈和自己宝贝女儿的亲事,就算明知夏焱烈的身边还有不少的,莺莺燕燕。 奈何葛嫣然的身体,原本在慕容神医的手里面好转了不少,又突然爆发,他怕再不将葛嫣然的婚事给定下来。 要是那一天,自己女儿本就娇弱的身体,又再次病发,而她一直以来都心悦夏焱烈。 只是不想她抱憾终身,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毕竟与皇家结亲,对于他们葛家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只要夏焱烈以后有所收敛就行。 既然都已经是自己的半个女婿,他岂能有不帮的道理。 ‘‘到底是什么原因,太子殿下又可否告知。’’一位大臣先提出质疑。 他们会投靠到,夏焱烈这边有一部分是看在葛丞相的面子,还有一部分就是佩服夏焱烈对事对物的那股狠劲。 要知道自从夏焱烈的生母死后,他外族的势力也并不在燕都城里,既然他从姜贵妃的手里,还能安然无恙的稳住自己太子的地位。 其手段可想而知。 ‘‘不瞒各位大臣们,夜王殿下这次接到的差事,可不真是一份美差。’’ 夏焱烈锐利的眼神里,意味深长的说。 据他手下的探子来报,夏夜藤这次,被安排要在开春时种植六谷的土地。 可是由姜太傅底下的人负责,姜贵妃那边又怎会放过,对付他的大好时机。 要是夏夜藤无法在父皇规定的时间之内,成功的种活六谷的育苗。 那就算是白梦昙在这个冬季,从北齐运来粮食使燕北的百姓们暂时,度过寒冬。 也只是风光一时罢了,长期以往,从北齐接济粮食到燕北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怕是也有损北齐自生国家的发展。 而最终种植六谷的任务又会,再次被抛了出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是,看着夏夜藤和姜家那派拼得个,你死我活。 当然他到不介意帮他们,再把这场火吹得更旺一些。 好坐享渔翁之利。 “此话怎讲?”有人提出疑问。 夏焱烈淡定道“过几天,大人们就知道孤想说什么了。” 对于夏焱烈手段向来是深藏不露,这些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要知道只要是夏焱烈承诺过他们的事,到是没有那一次令他们失望过。 有些人还不由地在夏夜藤,感到惋惜,他们本以为夏夜藤也会加入到太子这边的阵营中来。 他偏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后面的事,也就不要怪他们无情无义了。 成功的将大臣们安抚好后,这些人陆陆续续的从丞相府的后门,相继离开。 葛丞相盘算着,自家女儿和夏焱烈也有好久不见。 借机今日天气晴朗,特意邀夏焱烈去自家的后花园里赏花游玩。 夏焱烈自然是明白了,葛丞相的意思。 他也正巧想去,探探葛嫣然的病情。 上次自己见她,是否是病得不算轻,对于葛嫣然病情突然的加重,他成有疑惑。 不过也正是这次机会,自己才能在葛丞相那里提亲成功。 至于葛嫣然病情,是否是真的加重,他这次就是来一探究竟的。 冬日的暖阳,照进了一间特意用琉璃瓦做成的暖室里。 里面盛开的花朵植物,与暖室外的随着冬季降临的植物相比,到隔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葛嫣然围着围裙,穿戴简易,乌黑的秀发上包了一块白布,正细心的为一株植物浇水。 可就算是如此随意的装扮,也掩饰不了葛嫣然自身,由内而外优雅温婉的气质。 由于她从小体弱,出丞相府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可能是自己常年以药作伴的原因,葛嫣然从而对药理有自己见解,平日没事就爱在自己的府上种植一些名贵罕见的药材。 而这琉璃瓦建造而成的暖房,这是在她立笄时,夏焱烈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 对葛嫣然会在这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夏焱烈望着暖房里的美人,示意着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在外等候。 他从自己的宽袖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这是他命手下的人为葛嫣然买的一只金簪,就只是为了讨她的欢心。 毕竟现在葛丞相以是他的岳父,他不用再怕葛丞相会对自己有二心。 只要是葛嫣然在他们成亲过后,恪尽职守,那他自然也不会亏待她的。 就在夏焱烈想给葛嫣然的惊喜的同时,在葛嫣然的背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夏焱烈的眼前。 夏焱烈连忙侧身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 第238章和太子哥哥不太熟 葛嫣然蹲下在一棵桂花树下发现了,一株小小的植物,有着圆圆的叶片,像花又不像是花,她不记得自己的暖房里,是否有种过这株植物。 连忙好奇的,向身后的慕容云阳招手,一脸兴奋道“师父、师父,你快过来看看,这株草是什么,好可爱呀!” 慕容云阳正抱着一盆,白梦昙稍人从北齐国送给他的兰花端详。 这盆兰花,无论花色都和他以往见到过的不一样,他很是喜欢。 不过此时,葛嫣然在那边催他催的急,就算是在不情愿,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凑进去瞧一瞧,令这小丫头一惊一乍的到底何种植物。 谁叫她是自己平身收的唯一一个徒弟了,再说了上次让她装病,也真是为难她了,自己给她吃的那药丸,虽说对她的病情会有好转,可是也让她在病床上活生生的躺了好几天,对于这件是慕容云阳还是心中有愧。 正当他靠近去时,谁知葛嫣然豁然起身,差点没把慕容云阳那完美的下巴给撞错位。 葛嫣然揉着自己被撞痛的头顶,好再她还有发髻,暂时缓存了一下,撞击下巴的力道。 慕容云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下巴痛就不算了,整个人都还被撞的昏昏沉沉。 葛嫣然见是不对,赶紧将他扶到一边的围椅上坐着。 有些心虚的询问“那个师父你现在,还好吧!” “好、好个……”慕容云阳很想爆粗口,可逐渐回过神来。 看着葛嫣然那双可怜巴巴的星星眼,顿是怒气烟消云散。 他用手揉着自己发痛,发红的下巴厉声道“看到师父的颜值,都被你撞成了这样,还不快去拿,冰块赶紧给我敷敷。” “哦,徒弟马上就去。” 葛嫣然连忙反应过来,正推开门,再暖房里玩耍着,正起劲的小黑,闻着味比她先行一步的窜了出去。 “小黑。”葛嫣然担忧的顺着小黑跑去的方向,赶过去。 这时小黑正恶狠狠地,试图想爬在夏焱烈的肩上撕咬。 眼见夏焱烈就要运用内力,一掌劈了小黑。 葛嫣然惊恐的,立马跑了上去阻止,从他的肩头一把抱过小黑在怀。 夏焱烈原本藏的很深,刚才葛嫣然扶着慕容云阳举止亲密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 虽然葛嫣然一直都向他承认过,她只是把慕容云阳当成师父,和他之有师徒之情。 但是对于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夏焱烈来说,他怎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定做师徒之情。 他可以容忍自己身边,有美女无数,因为在他的骨子里,君王就是坐拥天下美女,而女人对于他来说除了是生育工具外,就只剩下利益关系。 而已葛嫣然的身体状况来说,太医很早就告诉过他,葛嫣然由于长期服药,身体本身就亏损过大,就算是将来有孕,终究会保不住。 所以他原本打算的是,利用葛嫣然身体柔弱的原因,在她的药里下慢性争对她寒毒相反的药物,让她最后香消玉殒而死。 这是他对她最温柔的方式了,没想慕容云阳的出现,打破他事先的计划。 好在的是,那慕容云阳在他的眼里,学艺不精,上次不就让葛嫣然的病情加重,好让他有可乘之机,趁葛嫣然病重之时,使葛丞相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不过从今日来看,葛嫣然的气色,是否不错。 面如桃花,美而不娇。 只是这娇,在看到慕容云阳时才会出现。 而如今葛嫣然有些小生气的,用手拍了拍怀里小黑的头。 “谁让你出来的,小心师父到时候打你的小屁屁。” 小黑滑溜的身子,有些不情愿的缩在了葛嫣然的怀里。 但在看向夏焱烈时,还是发出警惕的声音。 葛嫣然美目上抬,有些抱歉的盯着夏焱烈为小黑开拓道“太子哥哥,嫣儿不知你突然驾到,才让小黑冒犯了你,还望你不要怪罪于它。” 夏焱烈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要是可以,他恨不的一掌劈死这小畜生,不过在葛嫣然的面前,他又要保持着自己该有大度。 但是此时他从心底里,对葛嫣然已起了杀念,他无法容忍自己遭遇被叛。 夏焱烈俊颜微笑道“没事,孤看这小东西多半是把我当成了,外人这才对我有所警惕。” 葛嫣然听着夏焱烈的说辞,她也只有勉强认同这样的说法。 “可能是小黑和太子哥哥还不太熟,才会在第一次见你有所防备。” “其实它很听话的,在府里从不会主动伤人,太子哥哥要不要再摸摸它,说不定就熟悉了。” 夏焱烈脸部神经抽了几下,拒绝不了葛嫣然的邀请。 他正予伸手去摸小黑,谁知在他的手要触摸到小黑的同时,小黑红色如蛇的信子,在还未触碰到他表皮时接触到他宽袖的一角,那袖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掉了一般,消失了一角。 夏焱烈在关键的时刻,赶紧将手给拿开。 这才避免了,手被小黑嘴里的唾液给腐蚀的危险。 一直在暖房里,见葛嫣然迟迟未归,察觉到异样的慕容云阳捂着下巴,跟了出来。 “小徒弟,你不是拿冰块去了,还站在这里干嘛!” 等他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两人,在从夏焱烈的不善的眼神中,立马明白过来。 对葛嫣然怀里的,小黑训斥道“畜生,谁叫你出来的还不快滚回暖房里。” 小黑咕咕了几声,从葛嫣然的怀里,纵身如猫的一般轻盈的跳到了地上,黑溜溜的窜进了暖房里。 夏焱烈戴有玉扳指的手,拳头渐渐地握紧。 面色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不过哪怕是他这样细微的小动作,对于老谋深算的慕容云阳来说,都看在眼里。 他的心底算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再差一点点,小黑多半就要死在夏焱烈的手里。 同时他也在为葛嫣然以后的境况,感到堪忧。 因为他已从白梦昙的口中得知,上次自己接生的那个女子,所生下来孩子的生父,正是夏焱烈。 眼瞧着葛嫣然和夏焱烈的婚期被订在开春过后,可他却不知该怎么向葛嫣然说出,夏焱烈的为人。 怕她会伤心,但要是不是说,万一她一嫁进了太子殿,只怕她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受尽苦楚。 夏焱烈本就对慕容云阳看不顺眼,他一手将葛嫣然拉到自己的身边。 假意有礼道“原来慕容神医,也在这里不过我这次来找嫣儿是为了向她,商讨着聘礼的事宜,慕容神医在这里是否多有不便。” 自己父亲在她病重之时,已经答应了夏焱烈的提亲,这件事也是她身子恢复了过后才知晓的,虽然她心早已决定了,非夏焱烈不嫁。 可真要到得知被提亲的时候,葛嫣然怀揣着少女的心事,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毕竟在她眼中,自己的太子哥哥不管是怎么样,都是完美的。 这多半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吧! 她面泛桃红,手不自觉的抓着自己下身的围裙,一脸情窦初开的样子。 慕容云阳看着她这样,都为她感到害臊。 他本想从夏焱烈的手中,将葛嫣然给抢过去。 可葛嫣然却先一步开口“师父既然是,太子哥哥想要和我商量,聘礼的事,要不你就先行回避。” 慕容云阳蹬脚,气得他,直摇头,想他一世英名,怎就收了个如此花痴的徒弟。 说出去尽丢自己的脸。 索性一气之下不再管她,反正在这丞相府里。 夏焱烈还要依仗,葛丞相为他招兵买马,量他也不敢动葛嫣然分毫。 “也罢!我这人站在这里,怕是会碍了两位贵人的眼。”只见他一声口哨,小黑乖巧的从暖房里窜了出来,熟练的爬在他的肩上。 慕容云阳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块生肉,喂进了小黑的嘴里,随他一起往膳房那边走去。 见慕容云阳离开后。 夏焱烈温柔的,握住葛嫣然白嫩的小手,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她的手上。 葛嫣然温婉的眼神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拿着那小盒子,好奇的问道“太子哥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夏焱烈薄唇上扬,故意买着关子“你猜呢?” 盒子的上面,用小篆雕刻着沙雅斋的字样,她听自己身边的侍女,成说过燕都城里就数纱雅斋里面的饰品最为精美。 要不是父亲,不允许她出门,她早就想去瞧瞧,纱雅斋里有哪些精美的饰品了。 ‘‘哇!是纱雅斋里面的盒子。’’ 葛嫣然调皮的拿着盒子,在自己的耳畔摇了摇,像是这样就能听出这盒子里面,到底装着是什么东西。 她这好奇宝宝的小样子,惹来了夏焱烈的取笑。 ‘‘我亲爱的未婚妻,你不打开瞧一瞧,怎会知道孤到底,送你的是什么礼物了。’’ 葛嫣然被夏焱烈这一提醒,对自己显得有些愚蠢的行为,感到脸红。 支支吾吾着‘‘人、人家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纱雅斋里面的饰品,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平日都是母亲命专人为我打造的。’’ 夏焱烈用手怜宠的点了点她的,翘鼻。 在她面前将她,手中的盒子慢慢的打开。 第239章寸草不生 一支镶嵌着珍珠翡翠的金簪,出现在葛嫣然的眼帘。 葛嫣然看着那支簪,爱不释手,自己将绑在头上的头巾取下。 腼腆的让夏焱烈为她戴上。 夏焱烈体贴的,从盒子里拿起,那支金簪,为葛嫣然将金簪插在她发髻上。 在看不到的角落里,一条黑色的丝虫,却从夏焱烈的指间,沿着金簪的方向,爬进了葛嫣然的发丝里。 夏焱烈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很辣的光。 那慕容云阳不是说,自己的医术天下无双吗?他到是想要瞧瞧,自认神医的慕容云阳,如何从葛嫣然的身体里,将那蛊虫给取出来。 同时夏焱烈也对,有着腐蚀性的小黑感到好奇。 因为自今为之,他还未见过这样的生物。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葛嫣然始终高烧不退。 而慕容云阳用了浑身的解数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她的心脉。 丞相府里向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慕容云阳尽连云雾山的镇山之宝,血泪都向白梦昙接来一用,可始终不见葛嫣然病情有任何的起色。 但她的身体状况,相比没有血泪的支撑,还是要差上许多。 而此时从葛嫣然发烧开始,小黑的情绪就变得十分的亢奋,在葛嫣然的床头来回的撕牙裂嘴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已慕容云阳养它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东西是在宣誓这自己的主权。 可小黑的主体是蛊虫,只是被他从小喂了不少滋补的良药,才会变异长成这样。 和以往要依靠宿主生活的蛊虫相比,是不一样的个体。 察觉到这一点,慕容云阳在葛嫣然暴露在歪的皮肤上,来回的察看,可都无从下手。 因为他在蛊虫寄居,人体的表皮上,并未发现有任何的进入出皮肤的孔子。 现在他也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先写一封急书,送到云雾山,看族人能不能在,医术的记载中,找到救活葛嫣然的正确方法。 而白梦昙的那边。 冬季将临,燕都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白梦昙在珠珠撑着的伞下,看着陛下为六谷种植分配下来的土地。 这土地她已让约翰察看,分配土地的向来都是由姜家负责,可想而知,这土地已荒废多年。 土地土壤贫乏,根本就种不出来任何的植物。 就算是六谷与一般植物相比要更容易养活,可那也必须有个最基础的要求。 她予以想去禀报陛下,为其讨一个公道。 可却被夏夜藤给率先拦了下来。 这分明就是陛下为他们,特意出的一道难题。 因为姜家对他们的刁难,燕北陛下是心知肚明。 只是不愿意揭穿,他赌的就是,白梦昙等人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将六谷育苗给种植成功。 这样才足够证明,六谷真的能在燕北的疆土上,成功的存活下来。 可在这贫乏的土地之上想要种植成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三公主,你都在这块地里,看了有一个时辰了。外面雪大,有什么事还是等雪停了再说吧!” 白梦昙小脸微皱,“紫兰呢?我让他找的人可有找来?” 这时候跟在白梦昙身后的,约翰走上前来,对于燕北土质的情况,他也大概做了一下了解。 现目前他接收的这块土地,资质不良,肥力不足,甚至可以用不适合种植来形容。 不过他对土地了解的知识也是想当的有限,毕竟他的国家土地一直都非常的肥沃,就算后来被白梦昙安排去苏汗,那边种植六谷,当时的干旱问题被解决后,六谷的种植就并没现在这番棘手。 夏夜藤才从朝堂里回来,朝廷里有不少人,针对他要在开春时将六谷的幼苗种植成功,都抱有看热闹的心态。 再加上他手里,拿到的这块土地可说是寸草不生。 不过他也深知,燕北为何要常年征战,别国的原因。 就算是姜太傅那边不是故意的刁难他,已燕北现在的地质来说,想必真要种出东西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本想自己暗中,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不想让白梦昙过多的去焦心。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小丫头的眼睛。 “三公主此时在那里?” 马车里坐着的夏夜藤,对着外面正在赶车的三石询问。 三石一早就接到了珠珠的飞鸽传书,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三公主,此时应该在陛下安排的那片乏地附近。‘’ 夏夜藤神情凝重,拉开马车上的帘子,直接下命道‘‘去乏地。’’ 三石遵命,手持马鞭,快速的往白梦昙所在的方向开去。 白梦昙这边也没闲着,她犟不过珠珠一在的催促,暂且先在一家农夫的,草棚里歇脚,而她对面的地上,正跪着一个人。 对白梦昙突然的驾到,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他受命于姜家,而这片土地也是,姜家故意让他安排下来的。 姜迅微胖的身子,对白梦昙笑脸相迎,要不是看在她身边的手下武功高强,他才不会畏惧她。 ‘‘三公主,这不是下官想故意刁难夜王殿下,世人都知道燕北的土地向来贫乏,再加上燕都城里本能种植的土地,有一大部分都握在一些富商的手里,朝廷里的官地本来就少,能分到这块地种植六谷,也是下官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白梦昙姿态优雅,一举一动都美到极致,就算是这寒冷的冬季,也丝毫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皇室该有的气质。 她一手抱着,珠珠为她准备好的暖炉淡定的,听着姜迅一个人在那里夸夸其谈。 姜太傅那里打着想要,让她世子哥哥的出丑的如意算盘她又岂会不知。 ‘‘听姜司郎这样说,那本宫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为夜王争取到这一块,寸草不生的风水宝地呀!’’ 白梦昙说的委婉,姜迅挂在脸上的笑容,在她落话间,僵持在脸上。 白梦昙心知,已现在的形式来说这块地,他们就算是不要也要。 但是她此时只想给,姜太傅那边的人一个下马威,在贫乏的土地上种地的确不易。 可她就不相信自己会做不到,要知道前世约翰向自己父皇献上六谷被拒绝时,三年后六谷在中原,率先出现的地方却偏偏是燕北。 那时引领六谷进入燕北的人也正是,自己的世子哥哥。 不过至于他当时,是用什么方法,在避开了那么多的困境后,能成功将六谷种植在燕北的土地上。 白梦昙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隐约的回忆的起在一个晚宴结束后,她又一次被夏焱烈拉去,扮成侍女斥候那些贵族用膳,自己却早已饿的头昏眼花,就在她整个人因饥饿晕倒在那宴会的一个角落里时,不知道是谁好心的在她手中放上了,个有些微凉的红薯。 那时饿昏了的她,连恩人是谁也没多看,抓着那红薯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至今她都还记得那红薯的美味。 不过要是有机会,她真的很想感谢一下,那送她一饭之恩的人。 ‘‘要是,三公主会这样的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只见姜迅前一秒,讨好的嘴脸,在这刻当然无存。 他试图想起身,可却被紫兰的弯刀直逼着他的头顶,只要他有一个轻举妄动,那紫兰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在他戴着乌纱帽的头顶上开一个大窟窿。 ‘‘姜司郎,你尽敢这样给本宫说话,要知道本宫可不止是北齐国的三公主,也是夜王府未来的夜王妃,六谷既然是本宫带来燕北的,难道几句,这就让你如此不高兴了。’’ 白梦昙腰间的铜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悦耳的响声。 明明声音会使人愉悦,可此时传进姜迅的耳里,听上去就如同是吹命符一般。 他原本认为白梦昙只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烟火疾苦的深宫公主。 没想到她心思竟会如此细腻。 这莫名使他,产生了畏惧感。 想必以后他们,想要对付夏夜藤,有这三公主在旁扶持,怕是难上加难。 但就算是这样,姜迅还是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不逞。 姜迅嘴角扬起讥讽的笑“三公主,就算你这样胁迫微臣,可这土地下放之事,也已成为定局。你杀了微臣也是于事无补。” ‘‘杀你。’’白梦昙漂亮的丹凤眼微眯,像是并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胸有成竹的回怼着,姜迅的话‘‘姜司郎,本宫之所以抓你来的目的,可不是想和你在这里对嘴劲的。’’ ‘‘本宫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去向,姜太傅带一句话。这块土地,本宫带夜王谢谢他老人家的好意。开春之日就是六谷在燕北土地上存活之时。‘’ 姜迅听到这里,对白梦昙嘴里说出的大话,嗤之以鼻。 他还认为这三公主,有多了不起了,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而已。 他先前对白梦昙的戒备到是放心了不少,要知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对他对姜太傅来说,不足为惧,他们只要坐等夏夜藤成为燕北最大的笑话足以。 第240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三公主,有些话不是微臣说你,话可不能说的太满,到时候只怕是会被人看笑话。”姜迅虽然跪在地上,可从他的眼神中,到是真没把白梦昙给放在眼里。 “本王的王妃,想说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夜藤一身黑色大氅穿过风雪推门进来,有三石为他打伞,身上到也并未被飘落的雪花给打湿衣裳。 半边金色的修罗面具在屋子里不断跳动的烛光中,依然彰显着他独有的威严。 “世子哥哥。”白梦昙在看到夏夜藤出现的那一瞬间,明媚的丹凤眼里自然而然的,闪动着星星的光点。 对她来说,每天能见到世子哥哥就是,一天之中最为快乐的事。 不过白梦昙同时也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她本想靠自己,来解决这片土地,贫乏的困境,好在夏夜藤的面前,邀上一功。 那知道自己的计划都未成开始,就被他发现了。 白梦昙微眯双眼,对站在夏夜藤身后的三石,有恐吓的意思。 三石胆怯的,微微向夏夜藤的身后靠去。他心知,自己这次多半又是,坏了三公主的好事。 可他也很是无奈,要知道这左右都是主子,他不管是帮谁都不对。 三石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自己前面的主子。 谁知夏夜藤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的一样,偏过头。 居高临下的瞥过,跪在地上,有些心虚的姜闲。 要知道白梦昙在他的眼里,虽说是不足畏惧,可是夏夜藤到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的背后,有姜太傅为他撑腰,他鼓足了勇气,义正言辞道“夜王殿下,微臣这样说也是好心,怕三公主莽莽撞撞只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了,那你说她会得罪谁。”夏夜藤在姜迅面前,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手上的皮手套,修长的五指关节发出擦掌的响声。 姜迅本能的咽了咽自己的唾液,畏怯的低下头,结巴道“夜王殿下说的,是……是微臣多嘴。” 他早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这时早看不惯,姜迅狗仗人势的珠珠,在一旁开口道“姜司郎在我们北齐国,对于多嘴人的惩罚可都是要处于掌刑的。” 姜迅一听要掌刑,整个人都软了。 珠珠示意站在他一侧的,紫兰挽着袖子。姜迅一看这阵仗,用起求助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此时正坐在围椅上,悠然喝茶的夏夜藤。 而夏夜藤摆明了是不想理他,姜迅咬紧牙关一闭眼,与其被别人掌嘴,还不如他自己来。这笔账等他,有翻身之日,一定一一向这北齐三公主讨回来。 白梦昙这侍卫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要知道他当时在一酒楼里,陪同僚们喝酒听曲。 谁知一人突然站在他的身后,说有人要请他去喝茶,向来要拜访他的人,可都必须有请帖在手,像这样冒失的人,他可是第一次见,连忙指着手下,想让人把来人给打发掉。谁知几回合下来,包括他同僚们的几个手下,可都是被这人给打断了手脚。 在姜迅还未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像提狗一样,给带到了这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希望自己就此丧命。 “啪”的一声,姜迅自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夏夜藤依然冷峻的脸上,丝毫不为他刚才的行为所动,白梦昙更是没搭理他,正一心一意的将一根烤熟的玉米,殷勤的放到夏夜藤的嘴边。 向来在外面,令人闻风丧胆的夜王殿下,尽安然自得的一口咬下去一半到嘴边的玉米。 就连只在宫宴上只吃过一次,这玉米的姜迅光是看着,仿佛也能感受到,这玉米的香甜软糯。 连掌嘴这事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珠珠可没忘记要惩治他,再次催促着“怎么姜司郎,就扇了一下,你刚才说错的话,尽然都忘了。” 姜迅看着珠珠的脸开始变得扭曲,他不甘心的,闭眼又再次狠狠的连扇了自己几巴掌,直到他那张本来就圆润的脸,逐渐变得浮肿。 在一边打情骂俏的两人,过了一阵白梦昙像是仿然大悟,这才记起了姜迅这一号人。 “哎呀!世子哥哥,人家还以为你早让姜司郎回去了,怎还在这里了?”白梦昙明知故问的说。 娇美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任谁都没把刚刚惩罚姜迅的人,和她联系起来。 姜迅受辱心里有着说不上的气,可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哪怕是嘴早已被打肿,还要赔着笑脸‘‘三公主说的是,那里的话,都是微臣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才惹怒了夜王殿下不满。’’ 夏夜藤见白梦昙的心情变好,这姜迅他暂时还不能杀,说不定留在后面还有用处。 给一旁的三石使了个眼神。 三石受命道‘‘姜司郎,这边请。’’ 在地上跪得腿麻的姜迅,揉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哈腰,在三石的指引下离开了这间茅草屋。 ‘‘姜司郎这回去的路,想必就不需要属下带你,至于三公主的意思,你应该是明白了。’’三石将他带到不远处一处空旷的雪地上。 姜迅不停揉搓着,自己发红的双手,脚想在雪地里跺几下,都没办法提起来。 可为了不再被拉进那屋里去,他哈了口粗气,连忙点头答应。 “小的、小的知道。” 三石掉头没在理他,回到了那有着暖意的屋里。 正在姜迅,觉的自己重获自由之时。 面临他新的挑战,出现在了眼前。要知道像他这种官员,出门随时都是有仆人,马车相随,可是被紫兰绑过来的他,望着前面那雪白一片的荒无。 他欲哭无泪,这叫他该如何离开,这被大雪覆盖的地方。 ‘‘啊……啊……啊切。’’ 姜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抱着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走着,嘴里对夜王夫妻两,有着说不出的恨意。 “白梦昙,夏夜藤你们可不要落在我姜迅的手里。”只要等和亲王坐上了,燕北的皇位。杀死夏夜藤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般容易。 就在他还沉静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时,远处一只饥的豺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 姜迅一时大惊,也顾不得自己是否身处大雪之中,原本僵硬的腿,瞬间来的力气,撒腿就跑了起来。 好在最后姜贵妃手下的暗卫,在得知他失踪的消息后,派人寻了他过来,为首的正是,上次刺杀葛嫣然失误的彭傲天。 只见他一刀劈下去,那只残狼在片刻间,被劈成了两半。 而茅草屋里。 紫兰、珠珠、三石三人,被安排去厨房,随约翰看能否做点什么吃食充饥。 这所处的位子,正是在燕北接近城外的一处荒地里。 “昙儿一早不顾寒冷,就来这荒地里查看,不知你可真看出了什么名堂。”夏夜藤一把将白梦昙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白梦昙腼腆的试图起身,可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世子哥哥,你明知道我什么办法也没想到。’’白梦昙有些不高兴的别过身子。 可很快就被夏夜藤,再次将身子搬了过来,让她正面直对着自己。 薄而性感的唇微微向上勾起,有着狐狸的狡诈,但那双深邃泛着微弱紫光的眼眸,却无时无刻不吸引着白梦昙的注意。 甚至使她看的有一些痴迷。 夏夜藤看出了,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又在泛着花痴,不过这感觉他到是十分的享受。 假意着身子下倾,眼瞧着他就要吻上自己,白梦昙本能的闭上眼。 心中小鹿乱跳,到最后夏夜藤也只是,轻轻的吻了她的一下额头。 白梦昙猛的睁开眼睛,有些小小的失落。 “世子哥哥,你坏。” 白梦昙粉拳紧握,但被夏夜藤一把给握住。 大笑“昙儿要是想吻世子哥哥这里,随时等候小公主的大驾。” 夏夜藤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不害臊的假寐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白梦昙不忍心的本想给他一巴掌,谁叫他要戏弄自己。 但始终是忍不下那个心来,弱弱的用手拂过夏夜藤那半张,显得妖娆的俊美的脸庞。 换来夏夜藤更肆无忌惮的笑意。 两人闹腾了一会,夏夜藤拉回了正题。 “对于这荒地,昙儿是否想到了什么,可行的方法?” 白梦昙扁嘴,摇头她其实也想过去,改变这荒地的土质。 她甚至让萧庭轩,在一些农场上去做调查,可是奈何燕北遇到的境况是,普遍土质都不是很好,只是比他们现在得到的这块土要稍微好点罢了。 但是眼瞧着,在过两个月就要开春,要是从北齐调来对土壤有了解的人士,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也很是为难。 夏夜藤看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到显得平和许多。 ‘‘我知到道一个人,对土质了解颇深。’’ “是谁?”白梦昙兴奋的问。 她本来都还在担忧着,不知事情的发展会和自己前世有什么出入。 她最害怕的事,会改变夏夜藤身边一些重要的人或事。 听到那个人能改变土质的人出现,白梦昙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第241章偷吻被撞见 她迫不及待的问知“那个人是谁?” 夏夜藤一手挑起一束白梦昙的青丝玩弄着,“你说还有那个地方的土质变化,能比云雾山更叫人诡异的。” 白梦昙恍然大悟,连忙从夏夜藤的手中里,抽出自己的青丝,兴奋道“对呀!我怎么把舅舅给忘了。” 一听到舅舅两词,夏夜藤的脸跟着就黑了起来,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慕容云阳从中挑拨自己和白梦昙的关系,他又怎会和自家的小娇娘活生生被分开有三年之久。 自己一个人在这三年里,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不顾,冲下云雾山也只为能见上她一面,但是奈何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必须让慕容云阳用银针压制。 他要是真死在云雾山里,岂不是便宜了那些,试图窥探白梦昙的人。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最后却嫁于他人为妻,不管那人是否是真心实意的痛爱白梦昙,他都不允许。 拼了这股劲,他才能在云雾山那痛苦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每日除了以药为伴,还要忍受慕容云阳所养的十几种毒物侵蚀体内,之为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让那些毒素完全适应他身体里的环境,达到彼此的平衡,从而延长自己的寿命。 “世子哥哥,其实舅舅是真的挺疼你的,这次他用神医的名义潜伏到丞相府里,不也是为了帮你打探出夏焱烈的行动。” “说的好听,帮我打听,我看他也就只是看上了,葛丞相家的那位千金才是,要不然夏焱烈的未婚妻重病,夏焱烈自己都不急。慕容云阳自己到日日夜夜的守在床边,而人家醒了多半也不会正眼瞧他一眼。”夏夜藤说的丝毫不留情面。 看着他和慕容云阳还未缓和的境况,白梦昙也是汗颜,明明这叔子俩都在乎彼此,可每次见面都少不了,拔刀相向,就像是谁欠了谁几百两银子一般。 令她着实着急,无计可施。 劝不动,白梦昙也就干脆不劝,直接放下狠话“世子哥哥,既然你都看不上眼舅舅,那这改变土质问题的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去看看珠珠她们煮的食物到底能吃不。” 由于林均研刚生完孩子,身体还非常的虚弱,她本是很不情愿,把三树给留在望乡楼照顾她的,可奈何不了白西扬的死缠烂打,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让三树照顾到,林均研出月子。 身边少了三树的手艺,白梦昙都记不得自己有好几天没吃到可口的饭菜。 在白梦昙一起身的同时,披帛被夏夜藤的手给牢牢的逮在手里。 白梦昙扭头不服气道“世子哥哥你不饿,可并不代表我不饿。” 要知道她为了,这片荒地自己早膳可就只吃了一小块桂花糕。 只见夏夜藤抓着她披帛,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珠珠他们煮的食物,能吃吗?” 白梦昙心虚,狡辩道‘‘谁说不好吃的,有的吃总比没有的好。’’ 夏夜藤会心一笑,立马松开了,拉着披帛的手,拍拍手。 这时候在马车里等候多时的,几个鬼谷阁门徒提了一箱从望乡楼那里,带来的食物。 白梦昙一瞧,就知道自己又被夏夜藤给戏弄了。 虽说被他戏弄,自己很是不爽,但谁又愿意和美食过不去了。 ‘‘世子哥哥,嘿嘿,刚才是昙儿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夏夜藤剑眉上挑,用手掏了掏耳朵,故意刁难道“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白梦昙面带微笑,明知他是故意的,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那些将食物一一摆放在,小矮桌上的门徒们离去。 一不做二不休,快步走到夏夜藤的身边,俯身当着他的面就亲了上去。 唇齿间一股,混合着香甜的昙花味,在夏夜藤的嘴边化开。 冷峻的容颜上,瞬间变的无比的柔和。而白梦昙小脸也红扑扑的,看上去到是格外的娇美可人。 要不是此时门口突然现出的三人,扫了夏夜藤的雅兴,他只怕会将这小丫头给狠狠的抱在怀里,亲个痛快。 无意中闯了进来的几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间里脸色来回变化的两人。 珠珠一手端着,烤好的番薯,一手还识趣的赶紧拉着三石往外拖。 ‘‘那个三公主你和夜王殿下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珠珠低头偷笑着,她尽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是如此主动的人,盘算着要是三公主和夜王殿下成亲了,说不定以这个进度自己很快就可以当上姑姑了。 而三石对男女之事,向来都是不感冒,但从自家主脸上的神情来看,是否自己的出现的时候,有些不对。三树曾教过他,要是见到主子脸黑下来,就连忙低头认错就对了。 他预备随珠珠一块离去。 这约翰却不识趣的并没发现异常的,埋着头就端了一大盆自己煮熟的土豆泥进来。 直冲冲的正准备放在桌上,可仔细一看这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美食。 和这些相比他做的吃食,反而有些黯然失色了不少。 但是毕竟是做了,浪费了就太可惜。 转头对三石招呼道“三石你还愣在外面干嘛,帮我把桌子腾一下,这土豆泥做出来,也不容易。” 白梦昙连忙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暗中示意夏夜藤他不要把刚才的事拿出去声张。 夏夜藤抿嘴含笑,对于三石他们的出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用种自豪感。 看这次可是,白梦昙主动过来亲他的。 “珠珠你还恁在那里干什么,不过来帮忙。”白梦昙催促着。 “哦,来了。”珠珠回神,跟着帮忙收拾,桌上面的盘子。 几个人吃饱喝足后。 夏夜藤才上任,户部尚书一职手里面,要做和交代的事还有很多,也就没陪白梦昙回去了。 至于找慕容云阳帮忙一事,他打算另外找个时间约他出来。 白梦昙心里却比夏夜藤,先一步做好打算。 已现在的局势来看,慕容云阳向来是把亲情看的比什么都还要重。既然他已决定了要收葛嫣然为徒,就是打从心里把她,认做自己的亲人。 虽说葛丞相一心在扶持夏焱烈,可葛嫣然不管是在自己前世,还是今生在白梦昙的记忆里,她的确从未做出过伤害任何人的事。 前世的葛嫣然到最后也,没落得一个好的下场,明明像她这般心慈的人,就不该配夏焱烈那样的人渣。 思前想后,白梦昙还是决定先去丞相府一探究竟。 凭她的自觉,觉得葛嫣然这次突然发病,定不是偶然到像是有谁在,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只是嫌少出门的葛嫣然,这样做对付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了。 仔细一想,葛嫣然身上除了她是丞相千金之外,另一个身份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如果是姜派那边,不想让葛嫣然嫁给夏焱烈那也是很有可能,但是就算杀了葛嫣然,为了完成自己女儿的夙愿,葛丞相依然会支持夏焱烈这边。 怎么算都觉得姜家这样做,似乎没这个必要,还不如找别的事去加害夏焱烈来的妥当。 就像她世子哥哥,手里可是握着林均研这一张王牌,要真是夏焱烈想对世子哥哥做点什么。 林均研的出现,虽说不能推垮夏焱烈,到也能短暂的让他在百姓面前失了威望。 夏焱烈在燕北百姓的心中,可是一个一心一意深爱着燕北国第一美人,丞相千金的完美情人的人设。 白梦昙透过鄢方红的手腕,成功扮成望乡楼的人利用丞相夫人最爱吃,望乡楼的菜品,混了进去,其中紫兰也紧跟在她的身边。 见到慕容云阳后,他可说是一头扎进了书堆里,脸色苍白的整个人都显得颓废,那一团的鸡窝头,在没了往日那个翩翩公子哥的风采。 妖娆的狐狸眼里,也黯然无光。 “舅舅你这是?”白梦昙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慕容云阳。 慕容云阳一见到白梦昙出现,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原本恍惚的神智逐渐恢复了过来。 焦急的一把拉过白梦昙到自己的身旁,“侄媳你怎么想起来这里?要是被丞相府的人发现了你的身份,该怎么办?” 毕竟丞相府可是,夏焱烈的势力范围,白梦昙冒然的进来,身份一旦被揭穿,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其实这一点白梦昙,怎会不知,可当前对于她来说荒地土质要改善的事为重,而且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来看看葛嫣然的情况。 虽然她们没见过几次面,但是白梦昙打心底里把她当成了朋友,朋友有难自己岂会见死不救。 ‘‘舅舅你放心,有紫兰陪着我不会有事的。’’白梦昙安慰他道。 扮成小厮的紫兰,一手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弯刀,用势死效忠白梦昙的眼神,给了慕容云阳肯定。 慕容云阳犟不过,也就只好作罢。 ‘‘既然昙儿你坚持,要来看嫣儿,那在这里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白梦昙点头同意。 第242章蛊虫 白梦昙随后跟着慕容云阳走进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香木雕琢而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镂空雕花的窗台上放者一支青花瓶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之感。 屋里的侍女们一见,慕容云阳的到来,都一一行礼。 慕容云阳严肃的挥手下令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先在外面去等着,我等会要给丞相千金使针医治。” 现在的慕容云阳在丞相府里,显然是说得上话的存在。 侍女们纷纷低头,离开了房间。 紫兰见那些侍女离开,立马随手将房间给关上。 白梦昙挑起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葛嫣然一身素衣正安静的躺在上面,本就苍白的瓜子脸,由于反反复复发烧的缘故,额间浮出薄薄的细汗。薄唇上不似翻白到有一丝青色。 要是不仔细察看,仿佛她这一病,到不像是风寒所治,更像是被谁无意中下了毒。 白梦昙回头,看向背后,一直眉间紧缩的慕容云阳。 “舅舅,嫣然的病是否是被人下毒所治。” 慕容云阳狠心咬了一下,自己的有些干裂的唇,指着挂在葛嫣然胸口的那块血泪。 “要真是毒物引起,血泪是可以缓解或压制住她体内的毒素,可是现在。” 白梦昙看出了慕容云阳眼中的惆怅。 尴尬的安慰着“舅舅,也许不是毒物引起的,就只是嫣然本身体弱,所以才会未醒,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醒来。” 听着白梦昙的安慰,慕容云阳的心里更是很不舒服,想他身为巫族的族长,从小已医术药材毒物相伴,只要他出手,几乎没有从阎王手里抢不下来的人,可是现在竟然连自己的爱徒都救不活,说出去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他摆摆手,眉眼的失落不言而喻“你不用安慰我,嫣然身上,我该用的药物都已经用了,可始终查不出她的病因是从何而来。” 这时白梦昙还想再看葛嫣然一眼,毕竟她是白梦昙身边为数不多可以交心朋友。 就在白梦昙俯身,想为葛嫣然盖上被褥时,葛嫣然发髻上的一点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 白梦昙本能的伸手,一点点的将那反光的东西,从葛嫣然的发髻上取了出来。 这个是一根镶嵌着珍珠的金簪,金簪的尾端光滑处,泛着一圈黑色,上面用印花小篆,清晰的刻着纱雅斋的字样。 白梦昙若有所思的,将那根发黑的金簪尾端,摆在慕容云阳的眼前。 “舅舅,这根金簪你可知是从何而来?” 至于葛嫣然平日里,所佩戴的首饰,他一个大男人家,自然是没多加留心,毕竟在他的眼中,似乎葛嫣然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这簪我并没留意,难道说这支簪有问题吗?”慕容云阳对白梦昙反问道。 白梦昙脸色多少有些不好,“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何,嫣然躺在床上,都还没忘了要插一只金簪在头上。 慕容云阳听着此话,先前暗淡的目光,有多了一丝希望。 “侄儿媳妇,你要想说什么就说,不必理会我的感受。” 白梦昙见慕容云阳已经,不在沉浸在自己的无奈中,就像是被从新燃起了斗志。 她也就没在顾忌,直言道“实不相瞒,这支金簪正是纱雅斋里所出,而纱雅斋里一些首饰的设计我也有参于一份,这根金簪就是我亲自设计的,当时考虑到黄金的柔软性,怕不能够完全将这紫珍珠给牢牢的锁紧,和萧二哥哥商议过,这才在黄金里面掺杂了,少量的银子在里面。” 白梦昙说着,将金簪发黑的那部位拿给慕容云阳看。 慕容云阳是聪明人,一看便知白梦昙的意思,银子有着辨别毒物的作用,而这支簪上黑色的部位却只有那一点,与其说是这支簪上面沾了毒素,还不如说这支簪上面的黑色部位,被什么东西给侵蚀了。 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安静躺在床上,葛嫣然的青丝上面。 紫兰负责在门外看守,不许任何人打扰到白梦昙他们。 慕容云阳坐在床边,将葛嫣然给扶了起来,白梦昙在金簪插入的地方,在她的头皮上来回的翻看着,一处红色的小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梦昙有些激动的想大喊出声,还好慕容云阳连忙用眼神阻止了她。 慕容云阳的目光落在,白梦昙找到的那处小红点上面。 只见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严肃的低语道“是蛊虫。” 在巫医族有善长养蛊虫的人是有,可毕竟蛊虫是依据寄主存活着,大多数的寄主都是以人为主体,这令很多学习药理的医巫族人十分鄙视。 所以慕容云阳在蛊虫,这方面反而不是他的强项。 “舅舅,既然知道了是蛊虫害嫣然昏迷不醒,那我们赶紧救她。”白梦昙心急的说。 慕容云阳面露难色,声音有些哽咽犹豫,“对于蛊虫我也是一知半解。” “啊!”显然对于慕容云阳不善长蛊虫,白梦昙或多或少都感到有些吃惊。 要知道,自己世子哥哥私底下都养了不少的蛊虫,只是那些蛊也都是用一些死刑犯,来做寄主而已。 不过白梦昙清楚,夏夜藤所养的蛊虫都是以救人为主,害人的基本都是少数。 毕竟有些蛊虫都有相生相克的作用,就像是在海洋里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藻类。 这都是生态中不变的原理。 想到了这里,慕容云阳像是有同感,异口同声道“夏夜藤。” “世子哥哥。” 慕容云阳惆怅的妖娆的俊脸,顿时仿佛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与白梦昙相视一笑。 是的他救不了床上的葛嫣然,可是对蛊虫颇有研究的夏夜藤,定知道一二。 这时在葛嫣然的床下,传来“碰碰”的声响。 慕容云阳一拍头,这才记起来,因为先前小黑的情绪太过于亢奋,他又一心在为葛嫣然的病情搞的焦头烂额,一气之下索性将小黑着嘴用布条绑住,有将他五花大绑的一脚,踹进了床底下。 从小黑最初的反应上来看,多半是他早已察觉到了葛嫣然身上的异样。 所以他才会,情绪失控,试图通过自己的行为去提醒,慕容云阳葛嫣然所种之毒,是体内有蛊虫引起的原因。 “小黑,我对不住你。”慕容云阳蹲下身去,用手将被绑成粽子的小黑,从床下拉了出来。 白梦昙一看小黑被他欺负成这样,心疼的连忙从慕容云阳的手中一把抢过小黑,细心的为他将绑在身上的绳子给揭开。 接开绳子的小黑,没了前面的戾气。 他就像是听得懂人话,明白自己的主人已经知道,葛嫣然所种的是蛊毒。 也就不再闹腾。 白梦昙温柔的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 指责起来慕容云阳“舅舅,你看小黑都被你,给欺负成什么了,他要是有毛多半早就秃了。” 慕容云阳面露尴尬,抓头道“我还是看他的情绪十分的亢奋,这才在心烦意乱之时,一脚将它给踹了进去。” 小黑见有白梦昙为自己撑腰,故意在白梦昙的身上用头撮撮她的衣裳,白梦昙到被它憨憨的可爱模样给逗乐。 紫兰见这两人偏题了,无奈的开口提醒“三公主,族长你们现在,耽误之急,不止是要想办法救活丞相千金,还应该去查查送这支金簪的人是谁。” 慕容云阳从小黑的身上,回过神来,对紫兰提的意见表示了采纳。 示意紫兰将房间门给打开,把站门外的侍女给喊了进来。 最后他们从侍女的口中得知,这支金簪是太子殿下送给她们小姐的礼物。 可是要算起来,这房间里,夏焱烈所送给葛嫣然的东西,不下其数。 要是他想在这金簪里,下毒加害葛嫣然,又何必等到现在。 白梦昙思前想后,总觉得有那一个环节出了错。 可是她暂时有想不起来。 慕容云阳也在思量着,要是少了葛嫣然的存在,到底对谁是最有利的。 还没等他们理清楚,一个焦急的身影,就快步的出现在白梦昙三人的身边。 只见那个人为了见,葛嫣然一面,尽然连官服也没脱下。 “慕容神医,嫣儿这病是否有好转?” ‘‘不瞒丞相,丞相千金这病有解,只是急不得。’’慕容云阳尽量将这一件事说的委婉一些。 因为最近这些时日,自己对葛嫣然突然犯病感到束手无策,葛丞相都看在眼里对他医术也有所怀疑。 要不是他挂着丞相千金师父这头衔在,葛丞相又怕趁在她昏迷死,自己一怒之下赶走了慕容云阳,会引来事后女儿对他的厌恶。 他早就想换人,毕竟在这慕容云阳没出现前,葛嫣然虽说气色不见好转,但也至于像现在这样,病情起伏无常。 ‘’急不得,慕容云阳我葛某人,因嫣儿的尊你为师,所以才强忍着对你的不瞒,一二在在二三让你为嫣儿医治,可是都快过去一周了,嫣儿的病却丝毫没有一点好转。‘’ 第243章挑断手筋 此时慕容云阳眉眼低垂,一向高傲的他,却露出了挫败的神情。 白梦昙明知在这里,不能冒然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看着慕容云阳被葛丞相如此的数落,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慕容云阳为了救葛嫣然,深知夏夜藤对他有所成见,可还是不顾夏夜藤的嘲笑,依然向她讨要血泪。 为的就是能够,医治好葛嫣然的病。 要是没自己的牵线搭桥,慕容云阳也不至于站在这里,甘愿受葛丞相的气。 眼见白梦昙强出头的脾气上来了。 紫兰当初随白梦昙,离开北齐国的时候就像许皇后,许落过誓死保护三公主。 他正想伸手阻止,白梦昙暴露身份但为时已晚。 “葛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嫣然小姐的病,是慕容大夫造成的呢?未免也太过强词夺理。” 白梦昙的话成功的转移了,葛霄的注意力。 他怒斥的回瞪上,白梦昙装扮的俏颜。 在他的记忆中,可不记得自己的丞相府里,有这一下人。 “大胆,你是谁竟敢私自闯进我丞相府。” 紫兰见白梦昙的身份暴露,护主心切的他,连忙拔出了弯刀将白梦昙护在身后。 葛丞相见事不对,随他守在房门外的侍卫,也跟着跑了进来。 站在两对人马中间的慕容云阳面露难色,赶进站出来阻止。 “葛丞相请息怒,这是我家侄子年少不懂事,还望不要怪罪。”慕容云阳仪态郑重的,还不忘拉着白梦昙行燕北大礼。 白梦昙咬唇,心有不负但见慕容云阳并不想将此事搞大。心中哪怕是有,太多的不甘也只好,就此作罢。 作揖道“小的不懂事,还望葛丞相大人不记小人过。” 虽说白梦昙已经低头求和,看这架势葛霄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趾高气扬的对慕容云阳道“慕容神医,我从你进府我丞相府就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手下的人尽不知礼节,本官有怪罪过你,小女的病是因你而起吗?” 慕容云阳正想在开口解释,屋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焱烈锦衣玉袍,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穿着燕北太医朝服的官员。 葛霄一看来人是夏焱烈立马迎了上去,要知道他女儿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太子殿下为妻,只因为太子殿下在葛嫣然年幼时,曾在宫中的冰湖里救过她一命。 而葛霄此生也就只有葛嫣然一个孩子,更是如珠如宝的宠着疼着。 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得罪天下人,葛霄也想为自己的女儿讨来。 眼瞧着葛嫣然重病不起,他害怕与其订下婚约的夏焱烈会突然反悔。 那等自己宝贝女儿醒来,自己又该如何向他交代才是,所以他一直用自己手中的势力,扶持着夏焱烈助他将来成功登上皇位。 “孤一下早朝,就赶紧过来看看嫣儿的病情如何了,这是怎么回事?视乎发生了孤不知道的事。”夏焱烈关切询问着。 白梦昙低头在夏焱烈,说话的同时翻了一个大白眼。一下早朝,这话摆明是说给谁听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葛霄连忙迎合上去“刚刚微臣正在和慕容神医,商量着嫣然的病情。太子殿下你说,嫣然这丫头病了都快一周,可还未见好转,我这做父亲的心里实属焦急。” 在外人眼里葛霄是一脸的惆怅,可白梦昙到是看到他的目光,从夏焱烈身后的那位太医出现的那刻,葛霄眼中的意思就再清楚不过了。 “舅舅,我们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丞相千金的病又不是咋们害的,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分得清什么是病,什么是中毒的迹象。” 白梦昙这一说,虽没指名道姓,可是明眼人一听见便知,她这是拐着弯骂葛霄有眼无珠。 葛霄那气得牙痒痒,才降下去的火气瞬间就升了上来,伴随着血压不断的攀升,脸红到了脖子,额间青筋暴起。 “慕容云阳,丞相府地小还请你离开。” 夏焱烈剑眉上扬,眼里的笑意不易言表,但他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葛丞相,慕容神医好歹也是,嫣然请进屋的客人,不说别的在这府里的确是让嫣然,前些日子的气色好了不少。就这样放他走了,要是传出去有失丞相府的颜面。” 葛霄扭头“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夏焱烈桃花眼微眯,示意他身后的御林军上前,眼神中的狠毒不易言表。 他这样的表情,白梦昙在前世看过不下十次。她睁大眼睛暗叫不好。 “舅舅快走,夏焱烈是想拿你开刀。” 白梦昙连忙将慕容云阳拉到身边,虽说慕容云阳功夫不差,但真要和夏焱烈打起来,仗着有御林军在场,显然他们三人没有任何的胜算。 慕容云阳同时也察觉到了,夏焱烈的意图。 只见慕容云阳运动将内力集中在自己的掌心,趁白梦昙未成反应过来之时,一掌将白梦昙从敞开的竹窗推了出去。 对向白梦昙追出去的紫兰,大吼道“紫兰,保护好你家的主子。” 刚才白梦昙无意中的提醒,引起了夏焱烈的注意,这声音他似乎在那里听到过,分外熟悉。 不过他眼下要解决的人,是慕容云阳对别的虾兵蟹将,也就没那么上心。 只是派了几个人去追罢了。 由于刚刚慕容云阳一时心急送白梦昙出去时,他用了自己十层的功力,显然和夏焱烈的交战中力不从心。 虽然慕容云阳银针齐发,可双手难敌四拳,与各个身手不凡的御林军相比,他心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葛霄还想上前多说什么,毕竟慕容云阳是自家宝贝女儿的师父,要是等葛嫣然醒来,知道自己趁她病重是这样对待自己师父的,怕是不会原谅他。 可眼下杀红了眼的夏焱烈,他要是冒死阻止,怕只会和夏焱烈之间有所间隙。 这时的慕容云阳被,夏焱烈手下的御林军死死的,按压在阁楼外冰冷的青石板上。 他用不负的眼神,狠狠地看着,向自己蹲下身来,一副王者之态俯视他的夏焱烈。 而想上前的葛霄,却被夏焱烈带来的太医给拦住了去路。 “葛丞相,微臣是受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看望,嫣然小姐的病情的。”这位太医在慕容云阳来之前,一直都是他未葛嫣然治病。 对葛霄来说自然是在熟悉和信任不过了,他有些犹豫,但是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去察看慕容云阳此时的情况。 自己宝贝女儿的病情,才是耽误之际,慕容云阳一个外人而已死了那也就死了。 要是等嫣然醒来,她要真想学医,多的不是医术高超的先生教她,少一个慕容云阳也不足为惧。 这样一想,葛霄的心情自然是,好了很多,低身道“陈太医这边有请,小女的病还麻烦你了。” 那陈太医提着药箱,一副心中有数的架势,和葛霄一同进了阁楼。 夏焱烈余光瞟了一眼,葛霄离开的位置,对被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显得狼狈的慕容云阳,嗤之以闭。 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里慕容云阳的右手掌里。 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丞相府的上空。 慕容云阳,妖娆绝美的容颜,此刻变的面目狰狞。 无数细汗布满了他饱满的额头,慕容云阳对夏咬牙道“夏焱烈,你要杀便杀,又何必要玩这么多的花样。” 夏焱烈好看的俊脸放声大笑“花样?孤的花样还有很多,不知慕容神医,想玩那种。” ‘‘夏焱烈我看你就是疯了。’’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慕容阳云绝美的容颜上。 ‘‘孤说话,可没你开口的权利,要怪就怪你为何一直要缠着嫣然,要知道她可是孤的,就算是不要,也没你的份。’’ 夏焱烈的话强烈的引起了,慕容云阳的反感,他起初就只是觉得夏焱烈太过于做作,难免想措措他的威风。 没想到他的内心,早已偏见扭曲到了这个地步,要是葛嫣然真嫁给了他,那才是真的害了她。 ‘‘嫣然是人,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慕容云阳刚一反驳,他的另一只手,再一次被夏焱烈用匕首狠狠地刺了进去。 他身下的青石板,被他手中流淌的鲜血,染红了一大半。 引失血过多,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看着慕容云阳这副样子,夏焱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将那刺进手掌的匕首,从慕容云阳掌心里拔出来。 疼的慕容云阳直接咬破了嘴唇,先前倔强的他此时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任由着,夏焱烈用讥讽的话嘲笑他“慕容神医,你不是自称医高超,不知这断了筋的手,是否还能使用银针。” 慕容云阳一听,夏焱烈这是想要毁了他,要知道他不能再用银子救人,这和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试图挣扎,可逐渐虚弱的他早已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筋,被夏焱烈无情的挑断。 阁楼外,大雪纷飞,伴随着慕容云阳痛苦的呐喊声。 身处在阁楼里的,美人眼角一滴泪缓缓的滑落下来,可是被蛊虫控制的身体,只有安静的沉睡下去。 慕容云阳不知这样的折磨,好久才能够完全的结束。 夏焱烈显然还不死心,倾身在他耳边低语,“放心葛嫣然那小贱人,很快我就能让她和你见面,因为她身上的蛊毒是孤下的,谁叫她整日都缠在你的身边。” 慕容云阳开始涣散的瞳孔瞬间睁大,他怨恨的仇视着夏焱烈。 用尽可能接近哀求的声音,开口道“嫣然是真心实意爱你的,你不可以这样对她……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她。” 趁机慕容云阳一口咬下,藏在他口中的毒囊。 第244章世子哥哥怒了 按住慕容云阳的一个御林军向前,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顿时没有了呼吸。 “回禀殿下,这人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死了。”夏焱烈轻笑,他可不相信,慕容云阳就这样死了。 手中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深红的鲜血,一时间浸湿了慕容云阳白色的衣袍。 他这才罢休,下命道“看着晦气,推出去喂狗。” 御林为首的护卫,听命示意手下将慕容云阳的尸体给拖了出去。 院落里的青石板上,被拉出一到深红的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很快就被,下人们给打扫干净。 先前嘲杂的院落,又再一次变的寂静。 成功被紫兰带离开丞相府的白梦昙,对躲在丞相府外暗处鬼谷阁的门徒下命。 势必救出慕容云云阳的性命,可等他们将慕容云阳给带回望乡楼时。 慕容云阳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脉搏微弱的如不仔细辨别,根本如死人无疑。 身上的几处刀伤的位子,还在不断的渗着鲜血,白梦昙的衣裳都快被他的血给染透。 此时白梦昙将自己身上,夏夜藤送她的止血丹全部为慕容云阳服下,可也很难压制得住他身上不断渗出来的鲜血。 她心里清楚,要不是巫医的人,自幼为保全性命,都会在自己的舌下藏一小小的药囊,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咬破那小囊已求自保。不然只怕他没那么容易,从夏焱烈的手里逃出去。 鄢方红拿出店里最好的金疮药过来,为慕容云阳涂上。 眼瞧着慕容云阳的脸色逐渐转成一片死寂。白梦昙对着身后站着的门徒们大吼“我叫你们去找世子哥哥回来,怎么还没有过来。” “要是世子哥哥再不过来,他就真的见不到舅舅了。” “还不去找。” 那些门徒们平日里,只见过白梦昙温婉大方的一面,而对于白梦昙的暴怒还是第一次见着,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深知她在自己主子心中的分量,不敢多加得罪,可是望乡楼离城外的军营,再快也要半烛香的功夫只怕是这慕容神医,是等不到他们主子前来。 此时的白梦昙一身戾气,发红的双眼早已变得狰狞,她被染红的小手正死死的用帕子按住,慕容云阳的胸口生怕自己一松手,他那被刺穿的胸口,鲜血会如喷泉一样涌出来。 她知道对于这个,半路给杀出来的舅舅,夏夜藤表面上是爱搭不理,实际上他是在乎慕容云阳。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慕容云阳冒犯他的事,一二再再而三的容忍慕容云阳在他面前晃悠。 就算是知道慕容云阳是为了他潜进丞相府的,夏夜藤嘴上说不在乎,可还是会派手下的人一直蹲守在丞相府的门口,担心慕容云阳的身份曝光好随时支援。 对夏焱烈如此残忍的手法,白梦昙深入痛觉,她誓死要让夏焱烈尝尽人间最痛苦的刑法,这样才对得起慕容云阳的这一身的伤。 这时还在月子里的林均研也拖着,娇弱的身子在白西扬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白梦昙没多的心思与她虚寒问暖。 林均研并没因为白梦昙的冷落,有所间隙。 而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让三树递给了白梦昙。 “三公主,当初要不是慕容神医救我和孩子,只怕世上再无奴家,这锦盒里有慕容神医给奴家留下的回魂丹,不知可否保他一命。” 回魂丹,白梦昙一听暗淡的目光,有了丝光彩。 有些干枯的唇,催促着三树,赶紧将那颗丹药给拿过来。 好不容易,为慕容云阳喂下回魂丹后,消失的脉搏有了复苏的迹象。 在军营里听到慕容云阳出事的,夏夜藤也急忙赶了回来。 “慕容云阳怎么样了?”夏夜藤在众人的神情中,已看出了答案。 他说不喜欢慕容云阳,那是因为他埋怨,当时的慕容云阳没能够来救自己的母亲,没能在自己年幼无助时,将他带离皇宫的黑暗之中。 其实他也清楚那时的慕容云阳,就算是手握着巫医族所有族人的性命,可是面对强悍的燕北国,他们的性命就如同蝼蚁一般。 他会对慕容云阳冷言冷语,也不过是在长辈的面前耍耍自己的小性子而已。 但是亲眼看到慕容云阳,如同冰冷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这次夏夜藤是真的慌了。 脸上冷峻的保护色也逐渐消散,白梦昙见夏夜藤回来,立马起身面露愧疚之意,要不是她多嘴也许慕容云阳也不会造此毒手。 “世子哥哥,舅舅他刚服下回魂丹。”白梦昙声音很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一直强忍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夏夜藤此时没多的心情去理会她,只是唤三树将白梦昙带到一旁。 自己着留三石、紫兰、鄢方红等人在房间里医治。 对于慕容云阳受伤,白梦昙自责不易,三树向来不会安慰人,可她也不忍心看到白梦昙这副伤神的样子。 “三公主,你放心我相信夜王殿下,定会医治好族长大人。” 就在四周空气,变的安静之时,另外两个身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望乡楼。 被跑堂的带了上来,白梦昙起身一看,这两人那怕是年近四十可还是风韵犹存。 她连忙起身行礼“青山、绿水姑姑。” 两人看着眼前这位许久没见的小姑娘,现在可说是长得亭亭玉立。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们寒碜的时候,一进燕都城鬼谷阁前来迎接她们的门徒,就把城里发生的事告知了她们。 现在耽误之际,是要先救活慕容云阳的性命。 “昙儿,族长现在在哪里,我们这里带了不少云雾山名贵的药材过来,说不定能帮上忙。” 白梦昙连忙拭去自己脸上还挂着的泪滴,看到她们两位个前辈过来,她相信慕容云阳的情况定会好转。 三树本能将紧闭的房门推开,放青山、绿水两位姑姑进去。 期间鄢方红命人,拿了几壶烧酒进去就没出现过。 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三树怕白梦昙的身子受不了特意让,望乡楼的跑堂,直接抬了一张木榻到楼上的过道里。 林均研由于还在月子中身子虚弱,强行在屋外等了几个时辰,孩子闹腾的厉害,怕会吵到屋里医治的众人。 在白西扬好说歹说之下,这才勉强被送回了房里。 而萧庭轩依然暗中派人,在燕都城里找寻着白梦纱的下落。同时联系燕都城里和他有些交情的商户,看能不能在开春之前,在别的地里种下六谷的种子。 子时一过,治疗慕容云阳的那一扇门缓缓的打开。 白梦昙不顾着眼中的疲惫,第一个走上前去寻问“世子哥哥,舅舅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夜藤深邃的紫色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悲伤。 白梦昙目光再次落在,躺在穿榻上的面色苍白的慕容云阳的身上。 夏夜藤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显得疲惫。但等他回过神时,这才正眼注意到在自己身旁的白梦昙。 一身小厮装扮,要不是她底子本就不错,换做是别人来穿,到穿不出她这样的娇俏的模样。 原本心烦的他在看到,白梦昙的同时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对于慕容云阳他已经尽力,暂时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他的那双手,只怕是再也拿不起重物了。想用银针治人,这一生都不再无可能。 想到这里,夏夜藤眼中对夏焱烈的恨意逐渐升起,他本是看在夏焱烈对自己有恩的份上,并不想对他真的动手。 可是慕容云阳身上,那一刀刀致命的伤口,就像是一根导火索一般,烧遍了他的全身。 要是这次没有慕容云阳的挺身相救,只怕不只是他受伤,自己的小娇娘也会惨着夏焱烈的毒手。 据他手下的门徒来报,葛嫣然的病就是拜夏焱烈所赐,夏焱烈连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女人都敢伤害利用,他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昙儿,我头晕要不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夏夜藤一手撑着头,跟着身子主动的往白梦昙身上靠去。 三石本想去帮忙扶着自家的主子,还好被青山、绿水给拦住了。 她们心知,自己带大的仔是什么样子的,先前慕容云阳医治他身体的消耗太多,当然是不至于晕倒的地步,不过是想在小丫头身边撒撒娇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白梦昙皱眉,对夏夜藤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他扶着靠在自己娇小的肩上。 心里嘀咕着“世子哥哥,看着挺瘦,没想到这么重。” 同时也在担心着慕容云阳的情况,青山先一步上前,告知她“昙儿,请放心族长大人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只不过这手上的伤,怕是没那么快恢复才是。” 得知慕容云阳没生命危险,白梦昙担忧的心也总算是放下。 随后扶着夏夜藤到一旁的房间里去休息。 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夏夜藤给放在了床上躺下,就硬生生的被夏夜藤一伸手给拉了回来。 白梦昙不情愿的给想给夏夜藤一拳,他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还如此不正经。 “世子哥哥,你累了就早些休息,昙儿还想去看舅舅的情况如何。” 夏夜藤慵懒的薄唇轻勾,一个翻身牢牢的将白梦昙给按在了身下,不情愿道“我都累成这样子了,那昙儿何不陪本王好生休息。慕容云阳那边已经有那么多人照顾了,又不差你一个。” 第245章舅舅手已废 白梦昙瞧他那么可怜,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留下来陪他呢。 夏夜藤搂着白梦昙的细腰,嗅着她特有淡淡昙花香味的发丝,心中难得的平静。 太子殿里 为葛嫣然诊治的陈太医来报“回禀,太子殿下丞相千金的病要是不出微臣所料,顶多也只能撑两周。只是微臣担心,此事要是被丞相大人察觉到了该怎么办?” 夏焱烈靠在围椅上,一手摸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板子。陈太医的话,他像是有十足的准备。 “你按我交给你去办就是了,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陈太医听命,行礼告辞了夏焱烈。 这个时候,从夏焱烈背后的仕女图屏风后面,响起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烛火的衬托下,一个苍老的身影倒影在地面。 “你让我帮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不知太子殿下承诺在下的事何时办到。” 夏焱烈显然对,屏风后面来人说的话很不在乎。 “本殿下不是说了,时机还未成熟,再说了你可没把控制所有蛊虫的蛊王交出来,又怎能让本殿下完全信任于你。” 在烛光下,看不出老者此时的神情,但从他紧紧握住拐杖的手,到是能够判断的出他对夏焱烈很是不满。 “蛊虫等殿下你能将,和亲王姜家手中的兵马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时,蛊王自然会双手奉上。” 夏焱烈眼眸有着强烈的不悦,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想要尽快扳倒姜家他又谈何容易,可现如今燕北国一大半的兵马都掌握在夏夜藤的手上。 他也只能从和亲王那边下手,到底要如何才能一击击中,扳倒夏勒泰那一个傻子,还需要从长计议。 既然他决定了想让葛嫣然去死,那在这之前他势必要先将葛丞相手中的势力,转移到自己的手上,以防葛霄对有所察觉,他定当是必死无疑。 望乡楼。 在床上整整昏迷了有一周之久的慕容云阳,总算是醒来了。 一旁被白梦昙拉去照顾她的珠珠,见慕容云阳醒了兴奋的端着盘子,跑到白梦昙写话本的房间里。 大吼着“三……三公主,慕容神医醒了。” 白梦昙一听,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毫笔。由于慕容云阳身上的伤,白梦昙一直自责着是因她而起,所以在她毅然决然的决定慕容云阳只要是一天没醒过来,她就一天不回夜王府。 搞得鄢方红倒是左右为难,要知道白梦昙不走,也就代表着夜王殿下也常住望乡楼里。 她开店可是为了赚银子,虽说三公主写的话本很受燕都城里面的欢迎,这些人常住在望乡楼的上房。民间都在传言说,望乡楼的上房,可是千金难买一间房,简直是把这上房给轰成了天价。 她眼瞧着到手的银子就这样飞了,不是她不愿意将上房给开出来,而是她手里根本可是一间房间都拿不出来。 “舅舅醒了,珠珠快快随我去。” 到了房间,慕容云阳想试图想用自己的手将身子给撑起来,可是他的双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白梦昙见状,赶紧命珠珠拿来软垫,垫在他的身后。 其实对于慕容云阳的手被废,白梦昙后面也是知道的。 她尽量安慰这着“舅舅,其实这手说不定过段时间,也许就会有好转。” “好转。”慕容云阳嘲笑着自己,他是医者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手上这伤,想要痊愈怕是没这可能。 白梦昙看出他的失落,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让珠珠端来今天的汤药。 “舅舅,你先把这汤药给喝下,这里有世子哥哥还有青山、绿水两位姑姑在,想必你的手他们一定会找到医治的方法。” 白梦昙苦口婆心的劝住着,可是慕容云阳却不为所动,她知道这双手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有多重要,就像是万一那天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给夺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她必定会比慕容云阳,还要崩溃。 可是就算如此,人总是要过去的。 青山绿水被夏夜藤带去,察看荒地上的土壤情况,所以暂时回不来。 白梦昙好说歹说,到后面甚至换来了慕容云阳的厌恶。 不管怎么样他始终不愿意喝一滴药,大有寻死的迹象。 曾经那个整日嘻嘻哈哈,自以为是,医术天下无双的慕容云阳消失了。 白梦昙最后实在没办法,只有喊鄢方红点了他的穴道强行将药给他灌下去。 “三公主,长此以往,这样对歹慕容神医也不是办法呀!” 白梦昙也知道如此,可是眼下慕容云阳显然是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就在此时一直奉命守在丞相府门外的门徒,前来禀报“三公主,你让属下注意丞相千金那边动静,最初那位太医给丞相千金开的药,暂时使她反复发烧的症状得以缓解,可后面丞相府的侍女就连水都喂不进丞相千金的嘴里,再这样下去的法只怕丞相千金的时日不多。” 而这些话虽说是在慕容云阳房间外面说的,但是已慕容云阳自身的内力,却将这话听的一清而楚。 原本暗淡的目光,瞬间有了起色他挣扎着起身,可却只碰掉了,放在他床榻圆凳上的瓷碗。 随着瓷碗被打破的声音,也引起了白梦昙的注意。 她示意守在丞相府门口的门徒们,先回去那边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诉她。 推门进屋“舅舅你这是干嘛,?有吩咐你让珠珠帮你做就行了。” 陪同白梦昙一起进来的珠珠,也跟着点点头。 “慕容神医,你要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珠珠来做就行了。” “什么神医,我现在就只是一个废人而已。”慕容云阳发红的桃花眼里,再没了往日的神采,但是葛嫣然那张有些腼腆温婉的笑容,却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在自己要自尽前,夏焱烈所说的话,提醒着他葛嫣然有危险,要是再不去救她,就真救不了她。 他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戾气,就算手不能动,他也试图通过臂膀唤白梦昙过来。 现在的慕容云阳整个人都阴晴不定,珠珠也知道自己前面说错了话。 但她还是有些担忧的,拉了拉白梦昙的衣角,生怕她过去会受慕容云阳的气。 白梦昙拍拍她的手背,表示没关系走了过去。 “舅舅,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就是了。” 慕容云阳低垂着眉,看着自己手腕上一条用彩带编制的手链,这是葛嫣然在元宵节亲手编制的,本是打算送给夏焱烈作为元宵节的礼物,可谁知那天送太子礼物的人何其的多,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她装到锦盒里的手链,自然被搁置在了一旁。慕容云阳见她的真心被夏焱烈辜负,趁人不备时将这条手链给偷了回来,私自绑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也不知自己这样做为何,明知要是此事被葛嫣然给发现了,多半又要生他的气了,可他不在乎。 “我想请三公主,能否让夜王前去丞相府为嫣然小姐医治可否?” 在得治葛嫣然身中之毒是蛊毒后,白梦昙本就打算让夏夜藤前去的,可是夏焱烈的出现尽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再加上慕容云阳这一身的伤是在丞相府里所受,而当时的葛丞相尽连劝住的话也为说过一句,对这个葛丞相白梦昙可说是恨之入骨。 可不管怎么样,葛嫣然始终是无辜的,不过从慕容云阳的反应来看,想必葛嫣然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是举足轻重。 说不定救她会是慕容云阳活下去的希望,只是世子哥哥那边可能不是很好解决。 白梦昙灵动的凤眼微微一笑,不好解决她也自有解决的办法。 承诺道“舅舅,你请放心就算是将这个望乡楼给闹个底朝天,我也要让世子哥哥答应前去医治葛嫣然。” 这话恰巧被,端饭进来的鄢方红听见,只见她将手中的红木托盘往桌上重重一放。 双手抱怀道“三公主,你这要闹也该去夜王府闹去,管我这望乡楼闹算什么,要知道这楼萧庭轩可也是出了一半的银子。” 白梦昙回神想到这话不对,立马闭上了嘴,赔笑着“鄢老板、鄢阁主,你看本宫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这望乡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个燕北第一酒楼第一戏院了。” 鄢方被她这小嘴给说软了,就没再和白梦昙计较,只是想着小姑娘说要让自家的主子亲自为,那个丞相千金看病,这事能说通可就真的难。 因慕容云阳重伤的事,已经激怒了自家的主子,而鬼谷阁里也在聚集手里的各方势力,收集葛丞相以及效忠夏焱烈党羽的所有证据,势必要将夏焱烈给击败不可。岂会去救丞相家千金的性命。 而慕容云阳在这里,有些话她也不好说明。没鹅毛扇在手她还有一些的不习惯,只好用手为自己扇扇风。 “珠珠这药膳要趁热喂给,慕容族长吃,冷了阁主说药效没这么好,就是有些苦。” 听这苦子,慕容云阳刚恢复一些的神智,额间青筋冒起,他虽从小尝百草却格外怕吃苦。 起初被嫣方红点穴喂进去的苦味,到现在都还未消散,再吃他只怕自己真的会吐。 第246章蝶舞纷飞 “昙儿,你这里有蜜饯没有,我只怕会将这中药给吐出来。”慕容云阳一脸的惆怅。 珠珠不知趣的那句不提,提那句“没想到慕容神医也怕苦呀!” 慕容云阳好不容易,变晴的脸色,又转晴为阴,这神医的称好,莫过于对他最大的讽刺。 他不但救不了自己的爱徒,自己双手被废真是可笑至极。 鄢方红连忙用手捂住了珠珠的嘴,在她的耳边低语“我的小珠珠,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珠珠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次又说错了话,要知道慕容神医,好不容易才有了活下去的信念,自己这一说不是活生生的给他,当头一棒。 她胆怯的跪在了地上,向他赔罪“慕容大夫,是珠珠不好,是珠珠多嘴,还望你不要有轻生的念头,要不然我家主子会愧疚一辈子的。” 慕容本就阴下来的脸,逐渐变的更黑。 白梦昙被珠珠这话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示意她赶紧离开。 现在不管是,说神医、还是大夫。都无外乎,在慕容云阳刚刚愈合的伤口上撒盐。要知道现在的他双手连就自理都很困难,治病救人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鄢方红连忙弯下腰,试图要拉珠珠离开。 这个时候,靠在床头的慕容云阳突然大笑出声,笑容中眼角闪着泪水。 看着既惋惜,又心疼。 “昙儿,你不必去怪罪珠珠的不懂事,她本是无心开口,我这双手被废再也不能治病救人,是不变的事实。就算是想刻意的隐瞒,这是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慕容云阳像是已看清楚了现状,让珠珠为他端药过来。 珠珠擦了擦自己因自责,快要流下来的泪珠,起身哽咽道“慕容……舅爷,珠珠房里有好多好吃的蜜饯,这汤药苦,我这就去给你拿来。”说着珠珠转身小跑离开。 慕容云阳虽然,听珠珠这称呼有些别扭,但是仔细回味,她喊的确是恰到好处。 阴沉的脸瞬间洋溢起笑容“昙儿,你这小婢女可是越来越聪慧了。” 白梦昙赶紧陪笑着,她差点就要被珠珠给吓出一身冷汗,不过珠珠这一称呼,她白皙娇美的面容不由自主的透着一丝绯红,她都还没嫁给世子哥哥,珠珠这样称呼舅舅好吗? 鄢方红也瞧出了小丫头的脸皮薄,毕竟是还没嫁人的姑娘,等珠珠将蜜饯拿来,她找了个借口把白梦昙拉到了一边。 “三公主,有些话奴家还是想告诉你,眼下因为慕容神医的事,主子对丞相府那里,已有诸多的不满,此时要让主子去为丞相千金治病,怕是万万不行的。” 这些利害关系她又岂会不知,但白梦昙也知晓夏焱烈向来心狠手辣,他想让葛嫣然死,那绝不会让她活着。 要是世子哥哥这次真能救活葛嫣然,那葛丞相那边就必定会欠他一份人情,到时候对世子哥哥也是有利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能让慕容云阳重获生的希望,还是为世子哥哥的前途着想,这葛嫣然必须要救。 “鄢阁主,昙儿知道你对付男人一向有自己的手腕,像世子哥哥那样的人,你应该比昙儿更清楚,怎样才能够讨他的欢喜。”鄢方红听着白梦昙恭维的话,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试问谁人不想听好话了。 她柳眉上挑,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梦昙“三公主你这是想让奴家帮你?” 白梦昙点头眨眼表示,正是如此。 鄢方红唇轻笑,顾是风情万种,白梦昙不知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单单是站在她主子的面前,也能使他家主子心烦意乱。 不过既然是三公主求她帮忙,要是她什么也不做,怕是会扫了小丫头的积极性。 顺便也想让萧庭轩认清,不管如何白梦昙和他始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想让主子对三公主你眼前一亮,也并不是不可以的,就是要稍微委屈一点三公主你。’’ ‘‘只要能讨世子哥哥欢喜,怎样昙儿都觉得不委屈。‘’ “那好说今晚的节目就有劳三公主你了。”鄢方红向她俯声道。 可白梦昙在鄢方红的眼里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算计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梦昙咬紧牙,今晚为了世子哥哥的前途,和断了慕容云阳轻生的念头,大不了一死怕什么,她可是北齐国三公主白梦昙。 从外面忙完公事的夏夜藤回到望乡楼已是夜晚,这个时候正是望乡楼开门营业最红火的时辰,不少的达官显贵都爱陪同家眷来这里听戏玩耍。 仿欧式的白色建筑在这古色古香的燕都城街道里,更显得独具一格。 而夏夜藤一进门就被鄢方红给笑颜拦住。 他面露不悦,要知道他为让那贫乏的土地,转废为宝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这才将那些农户手里动物的粪便以及废弃的植物残渣收集起来,作为土地的养分。 “昙儿在那里?那个……慕容云阳身体是否有所好转?”他询问道。 “回禀殿下,慕容神医已经恢复了神智,只是知道自己双手被废后情绪难免有一些失控,不过三公主已经将他安抚,现正在房里休息。” ‘‘死不了就行,谁叫他当初要去丞相府送死。’’夏夜藤嘴上说着,责备慕容云阳的话,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从心底还是十分的在乎这个舅舅。 要不然短短一周的时间内,就已经将太子殿下手里,三分之一官员的把柄给捏在手中,等的就是在最佳的时机,让夏焱烈永远都翻不了身。 鄢方红清楚自己的主子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就看这太子殿下的命有多长了。 ‘‘殿下,三公主深知你一路舟车劳顿,今晚特意为殿下你准备了一个小节目助助兴。’’ 只见夏夜藤的眉间紧皱,助兴他怎么不知道白梦昙尽会如此的懂事,没给他惹事就算好的。 他对她的助兴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既然小丫头要像表现自己,他这个做夫君的要是太不给面子了,这就说不过去。 深邃的紫色眼眸里,闪着狡诈的笑意,白梦昙心里在想什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多半又是想让他帮什么忙。 ‘‘既然是三公主的好意,那本王暂且陪陪她。’’ 在鄢方红的带领下,夏夜藤等人入座二楼的雅间,里面檀香缭绕,红木雕刻的圆桌上摆放着一碟蝶精致的糕点。 三石本能的为夏夜藤,用白玉茶壶掺上,上好的西湖龙井。 茶色清香,犹如置身在西湖的美景之上,可此时夏夜藤对这茶并不感兴趣。 要知道这雅间里,并没有白梦昙的身影。 往楼下望去,戏台上刚唱完了一首戏曲。戏台下面,人潮拥挤。 三石有些纳闷的嘀咕着‘‘三公主让主子在这里等候,可是自己却不见人影。’’ 夏夜藤手持一颗酸梅,不偏不倚的射进三石的嘴里。酸梅入口,三石识趣的闭上了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感叹着青山绿水两位姑姑,能随鄢方红去挑选胭脂水粉,三树在照顾林姑娘,就自己命最不好偏偏要跟在主子的身边,最主要的是主子还摆着一张丑脸,就只能在见到三公主后才看得见他的笑。 就在台下的人起哄没表演时,一曲悦耳的琵琶音响起,戏台上白纱彩带在众人眼前飞舞着,十几个身穿轻纱罗裙的妙龄少女翩翩起舞。就在所有人的视线被那些舞蹈的少女所吸引时,一个根金色的丝线从对面的楼里射了过来。 三石本能的拔剑,想要保护主子,夏夜藤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他已认出了,那根金丝线的主人是谁。 性感的薄唇含笑,抬头望向对面的楼里。一身轻纱白衣,画着精致的妆容,白色的罗裙在夜风中轻轻的摆动,如同一位月光下落入凡尘的仙子。 在确定夏夜藤就在对面丝线相链接的雅间时,白梦昙眉眼带笑,将一根丝线绑在自己的腰间,宽大的衣袖里,是鄢方红为她精心设计的小机关,只要白梦昙顺着这条金丝线往下面滑过去,她衣袖里被关住的彩蝶就会飞出来。 场面壮观唯美,使人如梦似幻。 要是早知道白梦昙会做这样危险的小动作,他定当是不会同意,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她拉下来,好好打一打她的小屁屁,在关几天禁闭。 本来鄢方红只是,想让白梦昙在戏台上,随着舞姬们跳一段燕北国独有的女神之舞,那知道这小公主除了会转圈圈以为可说那四肢的关节都不怎么灵活。 鄢方红曾在白梦纱勾引夏勒泰时,无意中见她在腊梅花林,跳的那一段手铃舞可说是,拿她望乡楼最顶尖的舞姬来比,在舞蹈的造诣上就连白梦纱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 同为姐妹但那反差未免太大,她真为自家主子未来的幸福生活感到担忧。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鄢方红只有安排,白梦昙在夏夜藤面前表演,彩蝶纷飞。 虽没什么技巧可言,但胜得白梦昙天生丽质,就是往那边上一站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真好可以弥补自己望乡楼里,亏损许久的房租何乐不为了。 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聪明了。 在鄢方红正在为数银子高兴时,夏夜藤已命令三石将她给带上了。 第247章救丞相千金 这样的美差,三石是一百个愿意。 琵琶声换成了古筝音后。 白梦昙在紫兰的确认下,从对面楼纵身一跃,彩蝶起飞,戏台下一片哗然之声。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突然她腰间的丝线断裂,眼瞧着白梦昙宛如展翅的彩蝶,向戏台上坠落下去。 先前戏台上还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立马反应了过来,起身试图想接着白梦昙的身子。 却被一个黑色的身影,强先一步给搂在了怀里,两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缓缓落地。 就在白梦昙被夏夜藤给接住时,在戏台下一个黑色的影子,手上的拳头握紧,这下他的任务失败,在主人那里多半又要受到惩罚。 漆黑的眼瞳,对台上浓情蜜意的两人咬紧了牙关,暗暗道“夏夜藤你给我等着。” 夏夜藤冷峻的脸上,说了一声“胡闹”。 白梦昙赶紧低着头,心虚狡辩“鄢阁主说不会有事。” “鄢方红的话你也敢信。” 随他们一起落在戏台上的舞姬,单膝跪地深怕三公主丝线断裂一事,会被夏夜藤算到她们的头上。 其实望乡楼也算是鬼谷阁的,另一个据点里面所用之人,上到名角舞姬下到掌厨小厮,都是鬼谷阁里培养出来一等一的人才,而这些人原本也是一些受到战乱,颠沛流离的苦命人,被鬼谷阁里面的收留后聚集在这里的。 夏夜藤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白梦昙单薄的纱裙上,说是披到更像是裹,接着白梦昙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先前还发愣的众人,在反应过来时,无数掌声响起,有一个眼尖的官员第一时间,认出了白梦昙和夏夜藤,指着他们激动的开口道。 “台上献舞之人,正是夜王殿下和夜王妃,有夜王妃亲自为燕北国献舞,燕北国必定会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恭迎夜王殿下和夜王妃。” “恭迎夜王殿下和夜王妃。” …… 戏台下无数前来看戏的老百姓,都纷纷跪在了地上叩拜,要知道这六谷粮食的流进燕北国的消息,已经慢慢的在燕北国里传开,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保证百姓们能够吃饱穿足,对于他们来说那个人就是神。 当然夏夜藤能在百姓们心中名声大震,在这里白梦昙可没少下苦功。 要知道她每天费心费力的写话本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能在百姓的心中洗脑成功,顺便将世子哥哥为国为民付出的艰辛,编成戏演艺给燕北国的老百姓们看。 要让他们知道,世子哥哥为了燕北国百姓们的安危,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 对于名利夏夜藤向来都不逞放在眼里,民心这东西他也从奢望去争取。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背负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在百姓心中一向冷酷无情,被奉为战场修罗之称的夏夜藤,却成了整个燕北国的福星良蒋。 夏夜藤不由地皱眉,严肃得看着怀里将自己小脑袋,藏在他大氅里的白梦昙。 假装用责备的口吻,凑到白梦昙圆润的耳珠边小声道“这些人,多半又是你干的好事。” 白梦昙受不得激的小性子,连忙从大氅里探出了头嘟嘴道“这些人还不是被,世子哥哥你英勇神武的光荣事迹所吸引,人家也就只不过在话本上多添了几笔而已嘛!” 夏夜藤对她无语的摇了摇头示意着,望乡楼的小厮们为他们俩开路,要不然已现在的境况,还没等下台就会这些信奉他们的百姓们,给堵得个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功成身退的回到了房里,鄢方红被三石带上来的那一刻,就料到自己主子强烈的怒意,她连忙自觉的跪在了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真是别的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定当是不会怪罪于她,可是坐在上方,一身黑色金丝麒麟长袍,牛皮军靴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他的怀里还不忘抱着一个娇滴滴仿若,白色陶瓷娃娃的姑娘。 “鄢方红,我体谅你平时对鬼谷阁有功,可昙儿喜好胡闹,你也跟着她一块起哄,要是今晚我没在场,你是不是就想要她摔倒在你望乡楼的戏台上。” 跪在地上的鄢方红,无奈的摇着头,她事先就让人在那丝线上反复的检查,生怕会在真正表演的时候断裂,那就是她赔上自己的十条命也抵不过,白梦昙的一条命呀! “阁主大人说的是,都怪奴家不好,今晚差点酿成大祸。”其实她很想说的是,她已派自己手下的梅兰竹菊守候在戏台上,就怕会有意外发生。 可是她手下的身手,自然不能和主子相提并论。 但要是她再这样狡辩下去的话,接下会有什么惩罚,她不用想也都知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自己爽快承认下来,好歹能留个全尸。 见夏夜藤要为自己的过错,去惩罚鄢方红,白梦昙这下不干了,明明是她的过错强加给别人,那就不对了。 “世子哥哥,主意是我出的,你要责罚就罚我一人就好了,与鄢阁主无关。” “与她无关,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夏夜藤抬起修长好看的食指关节在白梦昙的饱满的额头上,就是重重一击。 白梦昙吃痛的,想反击到被他先将自己的双手给牢牢的固定在他怀里。 明知自己斗不过他,白梦昙只好使出了自己撒娇卖萌这一招。 睁着自己灵动的单凤眼,在夏夜藤眼前忽闪忽闪的,翘着小嘴。 “世子哥哥,人家有事情想和你私下聊嘛!叫这些闲杂人等离开。” 她还不忘给跪在地上的鄢方红使了个眼神,鄢方红立马反应了过来。 陪笑着“既然阁主大人,这里有家务事要忙,奴家我先就不打扰,阁主和三公主的雅兴。” 溜走时,还不忘一把将站在门口的三石给顺便,带了出来三石愣头愣脑的,还想要折回去。 鄢方红握着她手上的,鹅毛大扇收拢在他的头上连敲数下。 “你这呆子,这可是让主子和三公主独处的机会,要是打扰了主子的雅兴,我看你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 三石摸着自己被敲疼的头,傻笑着为鄢方红提醒他,表示感谢。 在房里的两人,白梦昙和夏夜藤大眼瞪小眼的相视一笑。 白梦昙自觉的从他温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夏夜藤一脸淡定的,端起一旁茶案上倒好的清茶,浅尝一口。 “说吧这次,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只要不是什么拐卖良家妇女,或是火烧谁家别院,我都可以答应你。” 白梦昙低着小脑袋,白玉的小中指相互碰了碰,狡辩道“人家那拐卖过良家妇女,火烧别院。” 夏夜藤抬眉含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像是故意没听清,白梦昙说的是什么。 “那上次丞相千金失踪一事,又是谁干的。” 白梦昙不满又无可奈何道“是我。” “害慕容云阳的宅子被烧,又是谁?” “那次明明是,夏焱烈发神经烧的。”她激烈反对。 “可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功劳。” “世子哥哥。”白梦昙无计可施,只好撒娇,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温柔的抱过,夏夜藤好看的脖子,还不忘用自己水嫩的小脸蛋在他未戴面具的脸颊上搓搓。 夏夜藤被她这样大胆的举动,一时搞得血脉偾张,想推开白梦昙可这小丫头,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活都不肯从他的身上下来。 “白梦昙下来。” “不嘛!世子哥哥要答应昙儿一件事,我才下来。”白梦昙不由的感叹,这招可是她从鄢方红那里学来的。 看着夏夜藤微微泛红的俊脸,白梦昙心知自己的计划得逞。 眼见甩不开白梦昙的纠缠,夏夜藤只有勉为其难的勉强答应。 “说吧!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想让世子哥哥救一人。”说着白梦昙还不忘在他面前,翘起自己白玉般的小拇指。 那小拇指在烛光的照射下,仿如白玉让人有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要不是怕自己这荒唐的举动,会吓坏怀里的小丫头。 夏夜藤只怕是早就这样做了,但是作为男人,他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他会等到两人成亲的那日,到时候怀里的小娇娘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救谁?”为了让白梦昙多哄哄他,他故意买着关子问。 问到关键之处,白梦昙到显得有些的躲闪,不过想到慕容云阳的伤是她害的,再加上葛嫣然的确是很好的人儿,当然要让葛丞相欠她世子哥哥这份人情,将来想对付夏焱烈自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她鼓起勇气开口道“丞相千金。” 夏夜藤听到此,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白梦昙不死心的,又将自己的小脸往他有些妖艳的俊脸上搓着。 “世子哥哥,昙儿知道你因为舅舅的事,对丞相有所成见,可是丞相千金毕竟是无辜的,她可是昙儿的朋友,舅舅的关门弟子,你救了她舅舅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 “要不是她,慕容云阳那蠢货会被夏焱烈给算计。”到现在夏夜藤还并未忘记,当他马不停蹄的从军营里赶回望乡楼,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慕容云阳时的场景。 那个在云雾山每日想方设法,誓死要把他身上天生的隐疾治愈的人。 还有要是已慕容云阳曾经的功力,就算是十个夏焱烈在他的面前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他为了能让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在体内更好的保持一种平衡,才将自己一半的功力传到了夏夜藤的身上。 而自己这个受过慕容云阳恩惠的人,却还处处给他脸色看,甚至明明知道当初自己被囚禁于燕北冷宫里,慕容云阳想救他也是以卵击石,可他就是怨就是恨。 第248章见丞相大人 对他来说无情的抛弃就是最大的罪过。 但看着白梦昙充满渴望的小眼神,他又开始心软了,摸了摸她柔顺的青丝。 哄道“既然是慕容云阳拼上性命,也要救的人就算讨厌葛丞相,那我勉强去治治。” 见夏夜藤答应了,白梦昙激动的直接在他俊美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夏夜藤吃惊的瞬间石化在围椅上,他只感觉原本被人抱紧的身子一下就空了。 白梦昙蹦跶的,从他的身上起来,开心的笑着对夏夜藤,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勾自己的小拇指,“世子哥哥,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哦,我们说好了的。” 他瞧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还不忘提醒,白梦昙一声“我是答应救她了,但葛丞相那边他会同意我救吗?” 要知道现在可是他除掉了不少,夏焱烈手下一些小官的官职。 夏焱烈对他也是恨之入骨,葛霄是夏焱烈手下的人,又怎会轻易的去相信,与自己为敌人的话。 想要他救葛嫣然也可以,只怕是葛霄自己不会答应,他只是答应了白梦昙会救葛嫣然,但要是葛霄自己耽搁他女儿的病情,那就不要怪他见死不救了。 这个问题白梦昙又岂会没想到,前世葛丞相为了他这的宝贝女儿,可没少为夏焱烈干过一些见得人的勾当,可最后却因夏焱烈的反婚,公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向陛下提出不满,可想而知违抗皇命的结果会是什么,夏焱烈根本不念旧情,直接提议将葛霄得丞相之位免职。 就算是葛嫣然最后在夏焱烈面前苦苦哀求,他也无动于衷。 所以白梦昙很肯定的是,只要有救葛嫣然的一线生机,哪怕是投靠自己的死对头,葛闲也是在所不惜。 因为对于葛霄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她女儿性命更为重要的事。有这样的父亲何尝不是葛嫣然的福气。 “这点世子哥哥,你大可以放心,我自有办法。” 白梦昙灵动的单凤眼会心一笑。 燕北皇宫。 下完早朝的夏安书,拜别过自己的同僚后,在不远处就看见葛霄一脸惆怅的上了自己的马车,这个时候又正巧天宫不作美,下起了暴雨。 其实他的马车,就在离皇城不远处,只是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挤上葛丞相的马车。 “等等……葛相,反正我们同路,何不捎我一程。”夏安书双手撑在额前,眼睛被雨水敲打的睁不开眼。 葛霄回头有些郁闷的,看着冒雨过来的夏安然,夏安然是陛下的义弟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占的中立。 自己和他除了公事以外,也并无过多的交集,所以对夏安书突然的示好他难免不生异。 夏安书看出葛霄眼中的犹豫,可要是他今天不主动接近葛霄,说不定等他回去时,他的府邸就会被搞得天翻地覆。 没时间再等葛霄多加考虑,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了夏安书的马车。 现在大家都急着避雨,对于他主动上葛丞相马车上的事,也没多少人会注意。 “你……你夏御史,你上本相的马车所谓何事?”最近自己宝贝女儿的病情已经让他很是烦心了,听为她医治的陈太医所说,要是嫣然再醒不来,以她的身体定是撑不过这一周。他以无心去应付别的同僚。 丞相千金一直昏迷不醒的消息,夏安书也是知道一二,他膝下也有儿女,自然是能感同身受。 他也并不是一个磨叽的人,开门见山道“不瞒丞相大人,下官得知贵府千金多日高烧不退昏迷两周有余,听宫中的太医所言,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一说起自己女儿的病情,葛霄暗淡的眼神就有了光泽。 他已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此番夏安书前来,既然会这样问,定是有救他女儿的法子。 葛霄的手微微颤抖着,连忙抬头有些急迫的问“夏御史,你这里可是有医治我女儿的神医。” 夏安书也没想卖关子“那人是不是神医,我不敢保证,可是他的母亲是谁,想必丞相大人你再清楚不过。” 只见葛霄眼前一亮,对他怎么没想到那个人,他有些纠结的开口“你说的那个人,可是夜王殿下就是曾经巫医族在陛下还是太子时,强行绑回燕北皇宫的那名圣女,慕容云萝。” 夏安书摸了摸,自己两旁翘起的小胡子,意味深长的说“正是。” 葛霄眉间紧锁“就算他夜王是神医之后也不能代表他的医术了得,能救小女的性命。” 夏夜藤可是从小都被关在冷宫里,一个无人教导的野小子,又岂会医术。 夏安书自然知道他会如此问“这个葛丞相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可知在夜王殿下从北齐国逃出去的那三年里,他生活在什么地方又是被谁解救的?” 这一点葛霄还并未去深究,毕竟夏夜藤当成功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时,是他以小兵的名义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这才引起陛下的注意,碍于他身份的特殊性,陛下为了安抚军中将领,勉强给他封了个夜王的头衔。 “夏御史你的意思是?” 夏安书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正如葛相你所料,夜王殿下从北齐逃出来的那三年,是被身为巫医族的族长所救,也就是夜王的亲舅舅。’’ 听到这里葛霄心里对葛嫣然的病情,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但一想到,自己要请求之人,正是最近这段时间与太子殿下对着干的夏夜藤,又难免犯愁了起来。 要是他去公然求助于夏夜藤,等于是对太子殿下的叛变,只怕是到时候夏焱烈的眼里定是容不得他。 不过他既然能贵为相,必定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目光再次对准了有些小骄傲的夏安书‘‘这个消息是夜王让你转达给本官的,还是有谁故意叫夏御史你这样说。’’ 夏安书自知自己的小心思被葛霄看出来了,本来他也没什么想隐瞒的,干脆把白梦昙给拱了出来,还不忘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这几天在府上的遭遇,向葛霄哭诉了起来。 对于这个北齐国三公主的印象,葛霄还停留在上次的宫宴上面,那时只觉得这三公主大方得体,半点也想象不出来她刁蛮任性,使人头痛的样子。要是将来自己的女儿,也能如夏安书口中所说北齐三公主那样,活泼开朗该有多好。就算她天天上房揭瓦,葛霄觉得自己也甘之如饴。 这使他对白梦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是夏御史不介意,本官到想去会会这三公主可否。” 葛霄这话正合夏安书心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个当然没问题。” 夏府。 红墙大门,到了夏府时,大雨已停,在长街的尽头一道绚丽的彩虹,高高的挂在天际,使原本阴沉的天空,也多了一份暖意,乌云离去,渐渐地太阳也慢慢露出头来。 葛霄的马车停在了夏府门口,夏安书做为府里的东家,热情的邀请葛霄进府。 两人并肩走进府里,前脚还未完全迈进夏府,一声轰鸣之声,响彻了整个夏府,连同府里藏身在树枝的鸟兽都被惊动着,向天空飞去。 夏安书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心中怒喊“白梦昙。” 府里的下人见自家主子回来,赶紧出来迎接顺道交代刚刚府里发生的情况,是从何而来。 “回禀老爷,刚才的声音是膳房里传出来的,三公主说我们府里的厨膳房宽敞,正好可以让她练一练自己的厨艺。” “练厨艺?”夏安书一脸的苦笑,就白梦昙来他府里的这两天,他府中的大小膳房,以及后院的花草几乎都被她给祸害过一遍。 就是为了让他把葛霄带过来。明明都不管他的事,为什么受伤的却总是他。 白梦昙闹腾也就算了,偏偏他家的小女儿也喜欢跟在白梦昙的身边跑,简直没了一个女儿家的样子。 葛霄听到此动静尽然是出自北齐国三公主之手,的确觉得好笑,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夏安书如此窘迫的状况。 要知道在整个燕北国,自己虽贵为丞相但朝中很多事也并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在朝中唯一可以命令夏安书的人,也就只有当今的陛下。 这个北齐国三公主能在夏府,如此肆无忌惮的乱来,想必也是得到了陛下的默许才敢如此猖狂。 清楚这一点的葛霄,对夜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产生了质疑。 表面上看似陛下对这夜王是爱理不理的,可是已目前的局势来看,燕北的很多权利已经逐渐掌握在了夏夜藤的手里。 ‘‘父亲这是我和三公主亲自为你老人家,用六谷做的紫薯饼,你看好不好吃?’’一个满脸漆黑,梳着羊角辫,大概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捧着一盘紫薯饼,兴奋的向夏安书的方向跑来。 白梦昙穿着围裙,身上要她出众的气质,从外表来看到真的像是那家的厨娘跑了出来。 她与夏香身上相比除了面粉多一点外,还是能辨别得出她的模样。 ‘‘微臣拜见三公主。’’见夏安书行礼,葛霄也跟着行礼到。 上次宫宴白梦昙也就是简单的瞟了一眼这个葛丞相,除了有些年纪外到像个儒雅的书生。 第249章密会葛丞相 ‘‘两位大人有礼。’’白梦昙赶紧让他们起身。 对夏安书有些抱歉道“那个夏御史,真不好意思你府上的膳房可能又要修葺一下。” 夏香立马上前抢先道“没事三公主,我那房里还有一间小膳房,只要三公主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下厨。” 白梦昙凤眼微动,余光看向一脸苦涩的夏安书,会炸了他家的膳房,那是因为她想逼夏安书早点带葛霄来见自己。 既然人已经带来了,她再炸夏府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这些天本宫在夏府多有得罪,珠珠将我为夏御史准备的礼物送上,还有府里每位夫人以及小姐少爷的都送来。” 站在她身后的珠珠听命去办。 对于白梦昙会为自己府里,准备什么谢礼夏安书到是没多加在意,只希望快把这位活祖宗早日送走,那就是阿弥陀佛。 他定会每日上高香。 夏香对自己做的紫薯饼很是满意,吵着闹着非要自己的父亲,亲自尝尝她的手艺不可。 犟不过自家的宝贝女儿,夏安书咬上一口,只见他身子不停的抽搐着。 夏香焦急的大喊道‘‘爹爹你怎么了?’’ 而白梦昙等人却将葛霄带到,夏安书的书房。 葛霄有些担忧的,对白梦昙指了指嘴里开始冒着白泡的夏安书‘‘三公主,要不要找人去看看夏御史的情况。’’ 白梦昙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笑道‘‘没关系不过就只是食物中毒而已。” 葛霄一听是食物中毒连忙紧张了起来,毕竟白梦昙到底是什么性情,他还并未接触。 “要不……去给夏御史找个大夫看看可好?”他担忧着说。 白梦昙摆摆手“葛相爷,本宫口中的食物中毒,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中毒,就是食物太难吃了而已。” “哦……本官受教了。” 到了书房,紫兰依然守在门口。 白梦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葛霄。 “这个东西是?”葛霄疑惑的问。 “归息汤,就是只要人一喝下,脉搏全无,和死人无疑。”白梦昙淡定的向他解释。 拿着这小白瓶的葛霄差点没将瓶子给摔碎,还好他及时接住。 这北齐国的三公主,不是说要救他的女儿,此番给他这药又是为何缘故。 “三公主你这是……?” 白梦昙转身,作揖道“葛相你有所不知,本宫怀疑贵府千金这次的病情是有人暗中为之。” 听白梦昙说到这里,葛霄气的牙痒痒,要知道陈太医也曾给他说过,自己女儿这病多半是有人暗中放毒所致,而与自家女儿最亲近的人,除了那个慕容云阳,他想不到第二人选,只是那慕容云阳已被太子殿下处死,死无对证。 “本官也曾怀疑过,小女这病来的突然,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府里但凡是可疑之人,也都被太子殿下处死,却至今没找到救小女的方法。” 听到这里时,从葛霄的眼中白梦昙根本就看不出,葛霄因为慕容云阳的死有任何的愧疚之意,要是他这一幕被世子哥哥看到了,不要说是让他救葛嫣然,当场杀了葛霄也不能解气。 慕容云阳可以容忍当时,葛霄的见死不救,但是她却容忍不了葛霄半点没有愧疚之心。要想让一个人愧疚,她必定要抓住那人的弱点。 “葛丞相你口中所说,有嫌疑的人,难道就是最近在你府上做客的慕容神医?” 葛霄大惊“三公主怎么会认识那江湖郎中,我好心奉他为上宾,没想到他尽会对我家女儿,下如此中的毒手。” “下毒手。”白梦昙手端着的白玉茶杯,顺势摔在了地上。 葛霄不知的发愣望着她,他误以为是白梦昙对自己女儿的遭遇感到愤慨。 白梦昙后面的话却叫他后悔莫及。 “你可知那慕容云阳是什么人?不要说是神医,就算是医圣他也担待得起。” 白梦昙说话的语气,葛霄听到这声音觉得尤为的熟悉,是否在那里听到过的。 再仔细打量了一番,白梦昙的身形,成功的和那天站在慕容云阳身边与他顶嘴的小厮相似。 “三公主,我们是不还在那里见过?” 自己的身份被葛霄察觉,白梦昙到也无所畏惧,她眼神犀利的对上葛霄“对,上次乔装打扮潜进丞相府里望乡楼的小厮,正是本宫。我原本是来帮助,慕容神医查看有什么能医治嫣然小姐的方法。可谁知葛丞相你尽忘恩负义,串通夏焱烈残害忠良。” “慕容云阳是谁?他可是夜王殿下的亲舅舅,巫医族的现任族长,你说他会加害葛嫣然,要不是本宫与贵府千金在望乡楼一见如故,又怜惜着她从小被寒毒所扰,求舅舅去你府上为她解除寒毒,你认为就那丞相府他会愿意待下去吗?” 这个消息此时对葛霄来说,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半天神智才缓和了过来。 意思是他尽然害死了,他的恩人。想着当自己女儿陷入昏迷之后,是慕容云阳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身旁,但凡是能有医治嫣然疾病的任何一点希望,他都要去亲自尝试,就算是已身试药他也在所不惜。 而就是这样一个把治病做为己任的人,他尽被表面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亲手断送了救自己女儿的希望。 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罪人。 葛霄连忙惭愧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三公主,我该死错怪了慕容神医。可嫣然毕竟是无辜的,只要能救小女一命就算是拿我这条老命来换,那也在所不辞。” “拿你命换,葛丞相本宫到不觉得,你这命能值几个钱。” 葛丞相眼瞧着,白梦昙不愿意,害怕道“三公主,你想要什么,只要下官能够办到尽管提出来。” 白梦昙放声大笑“本宫让你背叛太子殿下,你可愿意。” 葛霄的表情僵持在原地,要真和夏焱烈反目,可不之是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命堪忧,就连同他整个丞相府想必也会遭受到牵连。 白梦昙早料到他会这次表情。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定是不会放过丞相你的,能不能救得活丞相千金本宫也不能十打十的保证,但现如今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如此。只要让外界都误认为贵府千金已死,夜王殿下才好出面救治,不然惊动了想加害丞相千金的罪魁祸首,对葛丞相你也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到时候同样会失去你的女儿。” 见白梦昙也就只是想拿他开开乐,葛霄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得以放下。 不就是让嫣儿装死,只要能救她的性命,这点要求他可以办到,只是有些惋惜自己和皇室订好的亲家终成泡影。 “下宫定按三公主,所说之事去办。” 三日后,丞相府扮起了白事,葛嫣然的灵堂也在摆在大厅的中正。 夏焱烈为了确认,葛嫣然是否是真的离世,亲自为她封上了的棺。 在棺材下葬后的当晚,丞相千金的墓穴就被人给盗了,索性葛丞相率人蹲受在墓地边,才没让那些歹人得手。 城郊外一处荒宅子里,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葛霄乔装来到了这里。 而紫兰受白梦昙之命,办成葛丞相的样子守在丞相府里。 看着多日未见的女儿醒来,葛霄泣不成声。 “孩子你这些时日受苦了。” 体内蛊虫,刚被夏夜藤手里的蛊王取出来不久,身子还异常的虚弱。 她想撑起身子和自己的父亲交谈,奈何没任何的力气。 屋里这时只剩下他们父女俩,葛霄看着自己消瘦的女儿,可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了平日里生为丞相该有的威严,活脱脱一个女儿奴。 “嫣儿你身子弱,赶紧躺下,不用管为父。” 葛嫣然憔悴的面容,见父亲如此心中也难免不好受,泪水一点一滴的划过苍白的面颊,“是女儿不孝又让父亲替自己担心了。” 葛霄擦了擦自己的老泪,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葛嫣然磨叽的时候。 因为通过白梦昙的指引,他已经知道毒害自己女儿的真正凶手是谁。 虽然他并没抓到,那些想盗墓人的真面面目,但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还是在他们身上所留的物件上找到了线索。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被他一直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的夏焱烈,尽会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狠心,表面上和他的女儿情投意合,实际上是嫌弃她从小患有隐疾就算是真成了亲,膝下也注定无子,夏焱烈想要的也不过是他身为丞相手里的权利而已。 真是好歹毒的心肠,自己却一直被他的假象所蒙骗,他也深知再将葛嫣然留在燕都城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嫣儿爹爹问你,现在可还对夏焱烈有意?” 葛嫣然正沉浸在和父亲见面的喜悦当中,在她昏迷时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可有些事她是能够隐隐约约的感受得到。 她知道这段时间,在她身边一直形影不离,不分昼夜照顾她的人,还有那一天在她阁楼下发生的事,以及那一声声惨烈的嘶吼声,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她就急忙抓着身边人的手,询问着慕容云阳的下落。 她只希望自己那时听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只是她自己做的一个梦。 醒来其实什么事也并未发生。 第250章知道真相 可不管是她如何询问,这些人始终都没将慕容云阳的下落告诉她。 这让她不由地怀疑,自己在昏迷中听到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问她还对夏焱烈是否有情,要是那个杀害自己师父的人,真是夏焱烈她真的还能做到,什么都不知安心的嫁他为妻。 信念使她做不到。 “爹爹,你可否告诉我,我的师父是不是已经被太子哥……不是太子殿下害死了。” 令葛霄很诧异,他再三的嘱咐白梦昙不要将,慕容云阳真正的死因,告诉自家的女儿,可没想到她却什么都知道,葛霄难免对白梦昙不讲信用这件事,感到了不满。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葛嫣然怕他会把这件事算在白梦昙的身上解释着“爹爹其实在女儿昏迷的时候,我虽什么都动不了如同一个活死人躺在床上,可外面发生的一举一动,女儿都心知肚明。” 说道这里葛嫣然还未修养好的身体,在确认慕容云阳是真死在了夏焱烈的手里后,明亮清澈的眼眸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晶莹的泪珠也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用尽全力撕心裂肺的大吼着“我的师父都已经被他给害死了,那个一心想要救我的恩人,你叫我对夏焱烈如果再喜欢起来。” 葛霄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女儿,连忙抱紧她害怕她因自责伤害到了自己。 “嫣儿都是我的错,是我错怪了慕容神医,是我觉得暗中在你身上下毒的人是他,你要怪就怪我这个有眼无珠的父亲,错将坏人当恩人。” 听到这里,葛嫣然包含泪水的眼眸停止了哭泣她缓缓的转过头“爹爹,你是不是知道害我变成这样的人是谁?” 葛霄显然没想到,打算被他尘封起来的秘密,会被自己女儿察觉,他连忙掩饰着“嫣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真心不愿意,葛嫣然会因为夏焱烈所做的事伤心。 就算知道自己父亲会这样说,可像来聪慧的葛嫣然又岂会猜不出来这其中的隐情。在这世上能让她父亲有所忌讳的人怕是不多。 “爹爹你要是还想为了手中的权力,让我嫁给夏焱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葛霄一脸担忧又害怕的神情,注视着葛嫣然,他现在是真的不希望,葛嫣然对夏焱烈哪怕是有一丝丝的情意。 “嫣然你误会了,为父比谁都更恨夏焱烈。”一想到自己女儿身上的毒是夏焱烈所下,葛霄恨不得现在就和夏焱烈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父亲表了态,葛嫣然露出苦涩的笑,她曾经以为夏焱烈就是她的全世界,那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杀了,我的师父,你说我还能再和他在一起吗?再说了这世上已经并无葛嫣然不是吗?” 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上细心呵护长大的女儿,变成如今这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自己而起,要是自己当年不将夏焱烈给引丞相府,要是自己不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他的女儿也不会着受这份罪。 从白梦昙的口中,他以得知葛嫣然身上所中寒毒,不像是当年在冰湖里留下来的,到更像是长年累月被人,暗中下毒所致。 好在的是,他们及时遇到了慕容云阳,葛嫣然身上的寒毒也已经去到了七八分,只要以后将来好生的调理,身体就并无任何的大碍。 “孩子都是为父对不起你。”葛霄老泪横飞,那哭相还真不敢恭维。 这时端着汤药的珠珠跟着白梦昙进了房里。 “葛丞相此地你不能久留,毕竟上次有人盗墓地的事,怕是惊动了背后下毒的之人。” 葛霄用宽袖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作揖道“小女还望三公主照顾了。” 说着在葛嫣然的耳边交代了几句,带着随他前来的侍卫离开。 他在燕都城的鬼市,暗中买通了鬼谷阁的人,等葛嫣然身体稍微好一些,就立马送她离开燕北国,离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不再回来。 而他和夏焱烈之间想必,会有一场恶战。 等送走葛霄后,白梦昙接过珠珠递来的药,翘着小手指用刻有五莲花瓣的小银勺,耐心的为葛嫣然把那药汤搅冷。 “嫣然趁药的温度正合适,赶紧喝下!” 葛嫣然在珠珠的帮助下勉强撑起了身子,手里端着那碗留有余温的汤药,再次看了看坐在她床头的白梦昙,既犹豫又有些惊讶“我当时见姑娘你就觉得出生不凡,听你身边的人都称你为三公主,你说是你在家中排行老三,没想到却是北齐国的三公主。” 白梦昙被她这样一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嫣然,本宫并非有心瞒你,只是自己的身份的确特殊,我不想在人前过度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和你做朋友,本宫是出于真心的。” 葛嫣然清澈的眉眼低垂,她像是在沉思什么,可又令人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心情。 白梦昙心中猜想,她该不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罢! 随后一只消瘦,却又不失优雅的手一把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此生能有三公主这位至友,嫣然死而无憾。” “呸呸、呸、丞相千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知道我家公主为了救你,在夜王殿下面前,那嘴皮都快磨破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不只是辜负了我家公主的用苦良心,同时还让舅爷也跟着伤心难过。”站在一旁的珠珠,心直口快的开了口。 听到舅爷一词时,葛嫣然先是有些蒙,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甚至有一些小小的激动,原本软弱无力的身体,也跟着来了劲,一手端着药碗,一迫不及待的抓紧着白梦昙的手寻问“三公主,珠珠嘴里的舅爷,可是我的师父?” 因为她以前老是,听到白梦昙唤慕容云阳为舅舅,而珠珠是她的贴身侍女,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舅爷也是人知常情。 慕容云阳未死之事,白梦昙也没想期骗葛嫣然,要知道现在葛嫣然才是慕容云阳活下去的希望。 “嫣然不瞒你说,舅舅的确是没有死,可他的手……” 白梦昙将那天夏焱烈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葛嫣然。 她现在想要的就是让,葛嫣然对夏焱烈彻底的死心。 虽说葛嫣然和慕容云阳之间相差了有十岁,可这年代老夫少妻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慕容云阳对葛嫣然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徒之情,只是这两个人至今还将自己蒙在鼓里罢了。 比起夏焱烈,白梦昙一致认定慕容云阳才是葛嫣然的良配。两人彼此都对医术痴迷,很多兴趣爱好也志同道合,他们不在一起那才叫天理难容好吧! 如果要是在以前,但凡是谁在葛嫣然面前说夏焱烈的坏话,她一定会力争和那人反驳,可是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谁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她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 葛嫣然在白梦昙的威逼利诱,最后还是把那一碗有些苦涩的汤药,给喝得一干二净。 低头腼腆道“不知三公主,何时能带我去见一下师父,他现在手筋被人挑断,想必……。”说到这时,就像是那被人挑断手筋的人,仿佛是她一样,如蝶翼般的睫毛上布满了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滴落在那白瓷的空药碗里。 看得白梦昙很是心痛,就算是身为女子的她,也会为美人落泪难过,伸手把葛嫣然抱入怀中安慰‘‘乖乖,嫣然乖,这些天你听话的将汤药喝完,等自己身体好些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舅舅。’’ 听到能见慕容云阳,葛嫣然破涕为笑,还不望用白皙的手指,擦干脸颊上挂着的泪痕。 激动的问“三公主你真的会带我去见师父?” 才高兴没几秒,她又陷入了愧疚之中。 ‘‘你说师父愿意见我吗?他身上的伤全都是因我而起,要是我当初不自私的带他进丞相府,说不定师父的手筋就不会被夏焱烈给挑断,害他终身不能再为人治病行医,我才是那罪人。’’ 说到这里,葛嫣然的神经变得异常的敏感,好不容易收起的泪珠,又跟着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白梦昙不管怎么哄她,她就是不听,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威胁她要是她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就永世不能再见慕容云阳一眼。 一听到永远都不能见上慕容云阳一面,哪怕是远远看上一眼也不可以。 比起被慕容云阳的讨厌、嫌弃,她更害怕自己连见他一面的资格也没了,白梦昙是什么人?她足够有那个本事,让她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葛嫣然哽咽的擦着眼泪,承诺着“我不哭了,只要能让我见上师父一面,就算是被他讨厌也在所不惜。” 白梦昙温婉一笑,叫珠珠给葛嫣然拿来了一块热帕子过来,为葛嫣然捂了捂她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 “其实这次救你,都是舅舅要求的,说要是不救你他就坚决不吃药,没想到你们师徒俩的脾气,可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倔强。” 葛嫣然‘’噗嗤‘’一笑。 对自己多虑的担忧,感到好笑,她早该知道慕容云阳定是放心不下,她这个没有头脑的笨蛋。 要不然也绝对不会,让白梦昙来救她。 第251章残人 知道慕容云阳没有死后,葛嫣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连同自己手上的汤药也变得甘甜。 再一次迈入望乡楼时,葛嫣然觉得彷如隔世,那个时候她可是燕北丞相家的掌上明珠,而现如今自己却要乔装打扮,已另一种姿态进入这里。内心的失差感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只是要让她再去面对夏焱烈,葛嫣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没这一次的下毒事件,她也许永远都看不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舍弃,丞相千金这个身份,不管前方的路会走的有多么艰辛,她含笑在望向,大门前用黄金涂染过的望乡楼牌匾时,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在白梦昙等人的陪同下,踏进了望乡楼里。 最后被带进了一间厢房的门口,她微低着头,一身白色素衣,没有了往日的华服珠宝做衬托,到有一种别样出尘的美。 就像是一朵开在淤泥里,不沾尘埃的白莲,冷艳中又自带高贵。 白梦昙安慰的用手拍了拍,她越显消瘦的香肩,像是在为她打气。 葛嫣然跟着抬头转向白梦昙,淡红的朱唇有着淡淡苦涩的笑意,她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引起慕容云阳的不悦,毕竟害他变成如今这副田地的最为祸首是她。 在房门被推开之时,就听见慕容云阳那显得中气十足的声音。 “三石,你这样拿书是想让我的歪着脖子来看嘛!” “对、对,左边一点。” “下面一些,好不要动。” 看着用手臂不停指挥,拿着一本书上下摆脱,愁眉苦脸的三石。 白梦昙就知道,世子哥哥把三石安排给慕容云阳总没什么好事。 “舅舅,好了你要是喜欢这话本,我改日请说书的先生念给你听,这样让三石拿着看,你就不怕,真把自己的脖子给闪到了。” 白梦昙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三石手中的书,示意他赶紧出去。 要知道以三石的身高,在男子中和他世子哥哥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就算是白梦昙要看三石也得踮起脚扬头来看,都觉得麻烦何况他站着拿书的平视角度。 慕容云阳一听白梦昙要为他请,说书先生来这才勉强的放过三石。 白梦昙写的话本,风趣幽默,叫他看了欲罢不能,没想到这个待在深宫中的小丫头,尽能有如此墨水还真是难得,真为夏夜藤那小子找到如此聪明伶俐的媳妇感到高兴。 不过他散漫的性格还是并未有所收敛“侄儿媳妇,你可要说话算数,要给我找个讲书的先生。” 这时站门口珠珠,像是在拽什么人进来,圆润的小脸笑嘻嘻道“舅爷,你不是想找人讲书吗?我这里刚好有位合适的人选,知大体不说,人还是一等一的漂亮。” 在珠珠话一出时,躲在门外犹犹豫豫的葛嫣然被拉着,出现在慕容云阳的视线。 前一秒还吊儿郎当的慕容云阳,立马坐直起了身子,由于当时夏焱烈刺中他的心脏实际被偏离了几分,这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肺部因此受伤,暂时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活动,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肺功能受损。 这多日未见的师徒俩,往日爱打打闹闹,今日却变得异常拘束了起来。 白梦昙心知是有她们这些外人在场,葛嫣然毕竟面子薄,有些话也不好说出来。 拉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珠珠出来。 珠珠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瞧瞧这师徒俩人久别重逢,那感人的场景,她连多余的手帕都准备好了,却被自家的主子给拖了出去,心中小有不满,可也不敢和主子去计较。 白梦昙识趣的在离开时,为他们俩关上了房门还不忘,添油加醋一句。 “舅舅要知道,这些天要不是我答应嫣然,等她病好了就带她来见你,只怕是她早已经以为你嘿嘿……,也跟着绝食不活了。” 葛嫣然除了在慕容云阳的面前会放得开一些,实则她在外人面前性子都有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知书达礼。 现被白梦昙这样解释,她本就如雪的肌肤,从连同脖子到耳根都红了起来,低着的头就差点没埋进锁骨里面。 小声为自己辩解着“师父你不要听,三公主瞎说,其实……我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慕容云阳桃花如水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他,经历了生死,他逐渐意识到当初自己的姐姐,为何会不顾老族长的反对也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就算是那男人毁掉了整个云雾山,和他们族里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家园,她也要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下孩子,最后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那时年幼的他并不懂情为何物,现在他懂了。 因为哪怕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哪怕她的身上没有一件亮眼的装饰,可在他的心里、眼里,每时每刻想的,念的都是她,要是这次葛嫣然未被夏夜藤救活,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是随他一起死掉,还是说活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屋里有暖炭,所以就算已到寒冬,也并不觉得房间里有多冷。 此时的慕容云阳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看似消瘦实则精壮的胸膛,被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布条,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两只手,除了手臂以外,手腕处也用白布条包裹着,也许是包扎的人不够专业,也有可能是手腕处的伤不利于包扎。 葛嫣然怎么看,都像是慕容云阳的手里面包着两个大粽子。 “噗!”的笑出了声。 她的笑容瞬间打破了,房间里安静的气氛。 见她捂住指着慕容云阳的双手,打趣道“师父端午节都还没到,你事先就把粽子给准备好了。”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慕容云阳绝美妖娆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宠溺的笑意。 他原本是痛恨这一双没用的手,因为它们除了还长在自己的身上,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但没想到既然还能用来博葛嫣然一笑,那也算是有一点用处。 “可惜师父这废手不是粽子,嫣儿你要是喜好吃粽子,等会我叫望乡楼的厨子去给你做便是。” 一听到慕容云阳在为他这一双被夏焱烈废掉的手自嘲,才搞好的气氛顺势又跌落到低谷。 在昏迷时,慕容云阳当时被跳断手筋的嘶吼声,至今还回荡在葛嫣然的脑海,成了她挥之不去心底最深沉的痛楚。 最后还是葛嫣然打破了僵局,她温婉地走向慕容云阳,在快要到达他的床前时,突然跪了下来。 “葛嫣然,你这是如何?这地板可比你的膝盖还要硬,还不快起来。”慕容云阳瞪大了他自己那双桃花眼,眼里满是诧异、愤怒。 葛嫣然咬紧下唇,倔强的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说道“师父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中毒,要是我不喜欢上太子殿下,他也不会将下毒的罪名,强加在你身上。” “葛嫣然,你给我起来,难道你还想要我下来扶你不成。”他气的顾不得自己身上是否有伤,予以从床上下来。 眼看着慕容云阳就要坠下床榻,葛嫣然这时急了,她只是想在慕容云阳面前赎罪,没想到他尽然为了自己连生命,也不顾了。 在来的时候,白梦昙就已经向她交代清楚,现在正是慕容云阳身体恢复的关键期,要是他的伤口一旦再次裂开,说不定就会有生命之忧。 她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能让慕容云阳有任何的闪失,要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妄为,害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她定是无法饶恕自己。 就连脸上的泪水她也顾不得擦拭,赶紧小跑到慕容云阳的面前,好在她第一时间扶住了他即将跌下床的身子。 她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撩开慕容云阳敞开着的里衣,在确认无误他的伤口,没有因为刚刚过激的动作被裂开口,她这才靠在床边松了一口气。 埋怨的嘟囔着嘴“师父我只是想向你,赎罪而已,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在葛嫣然眼角又泛起泪花的同时,一只包满白布的如粽子的手,正一点点为她擦干,流出来的泪水。 这样的动作,对于手筋断裂的慕容云阳来说,太过于勉强,只要稍微一动,伤口上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痛,他额间不断冒出无数细小的汗珠,可就算如此他也见不葛嫣然流一滴眼泪。 仿佛她流的每一滴泪,都滴进了他的心尖里,要是可以他只希望自己能永远的看着她一直在他的身边,无忧无虑的快乐下去。 葛嫣然毕竟是学过医,知道慕容云阳这个看似温柔的动作,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的吃力。 她尽量小心翼翼的将慕容云阳伸出来的手了回去,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块绣有兰花的手绢,抱怨的为他试图擦拭着额间的细汗。 和葛嫣然如此亲密的接触,要是放在没出事前,他一定会取笑她是不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可是现在的他,在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过后,就更害怕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他深知早已变成残人的自己,又怎能配的上如此完美耀眼的她。再说了葛嫣然心中一直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第252章金锁 葛嫣然像是看出了慕容云阳眼里的落寞,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的中间还拴着一个金色别致的如意锁。 “师父你看这个金锁可是我的护身符,当年我掉进皇宫的冰湖里时,听我娘亲说这个金锁被我给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事后我也趁问过太……”像是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她立马又改口道“反正这个金锁对我的意义重大,不过现在我决定把它送给师父你,有它帮我守护你,我才放心。” 说着葛嫣然没等慕容云阳同意,就擅自将那挂有金锁的红线给绑在了慕容云阳,包得像粽子的手腕上面。 望着葛嫣然灿烂的笑容,就算是慕容云阳有心想拒绝,可也开不了口。 他盯了盯那个红线上面的金锁,本是不无意去看,到觉得着金锁无比的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葛嫣然见慕容云阳的脸色浮现出异样的目光,深怕他是因为讨厌自己,或者说是讨厌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带着哭腔的不让他再看那金锁。 “师父我知道你有可能是嫌弃这金锁个小,可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鄢儿是真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 经历过生死,此时的慕容云阳又能忍受得了她眼泪,好看的薄唇含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嫣儿送我的这个金锁,和以往看到的锁样式不同,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会让你多心。” “这个可是你送的,哪怕它只是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我也觉得开心,岂会嫌弃。”在慕容云阳说完这话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暧昧了起来。 从来没人除夏焱烈以外,这样同葛嫣然说过话。 原本葛嫣然对慕容云阳是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但就连她也察觉到了经过这件事后,两人之间为妙的变化。 葛嫣然慌忙的从床边起身,可却慕容云阳用嘴叼住了,她头上散落下来的发带,慕容云阳想挽留她的样子,既迷人又显得蠢萌,感觉和他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合。 她有些好笑的又坐了回来,娇羞的低头,从慕容云阳的嘴边拉过她的发带,可谁知是不是自己角度的问题,她显得冰冷的手指,在触碰到慕容云阳如桃花一般的薄唇后,整个人就如同是触电了一般。 她试着收回手,可白皙修长的指尖,早已落入慕容云阳的唇齿里,指尖上明显感觉得到她手指的肌肤,被慕容云阳白净的牙齿咬住,却没有出现想想中的痛感,只是手掌能感受得到从他嘴里吐出的白气,使她心痒难耐,又羞愧难当。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慕容云阳给下了什么迷魂药,要不然为何自己的心跳动的好快,快到她面红耳赤。 这样都还不解气,慕容云阳居然舔了她的,对就是添了一下她的指尖。 葛嫣然顿时像个做错了坏事,被人抓到包的小孩,她如同逃难般的起了身,跑离开慕容云阳的位子有数步之远。 她埋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慕容云阳此刻的眼睛,她知道自己面前的男子不是好色之徒,为何今天会对她如此的无礼?葛嫣然却是,是想不通。 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师父,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好生,调理好自己的身子,我改天再来看你。” 刚才会那样故意的挑逗葛嫣然,慕容云阳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吓坏了她,可是要是不如此,以自己对葛嫣然的了解,她一定会把自己被夏焱烈废掉双手的罪名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将来或者说葛嫣然以后的日子,都会在想要弥补他的身上过活。 他知道这样对葛嫣然来说有多么的不公平,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不希望将葛嫣然也变成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所以他今日才会用,这般卑鄙又无耻的方法对待葛嫣然,看到她害怕惊慌的小眼神,慕容云阳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同时心里难受的,他真的快要疯掉,此时的口腔还回荡着葛嫣然指尖残留下来,莲花的香甜。 这味道怕是他永远也忘不掉。 “不用改天了,我刚才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从慕容云阳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毫不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欲望。 刚才的意思?这几话如同五雷轰顶,葛嫣然猛的用迷茫,看不懂慕容云阳的眼神,望向靠在床榻上的他。 出于女子的本能,葛嫣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是的虽说她并未见过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可是她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慕容云阳毕竟是男子,会有属于男人的生理需求,她岂会不理解,只是她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下手,要真是两情相悦,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她猜不出,慕容云阳的心里是否是真的有自己的存在。 对夏焱烈自己到底又是什么样的感情?都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有一点她十分的清楚,那就是自己的命是,他慕容云阳用牺牲自己换来的。 两人彼此之间,就在这个充满尴尬的气氛之中,葛嫣然沉默了许久。 才渐渐地抬起了自己头,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畏惧,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镇定。 她用微带苦涩的笑,傻傻的望着对面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却又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男子,曾经在宫宴上她有幸见过夜王殿下的真容,现在才察觉还真的和慕容云阳有七分的相似。 难怪他们是亲舅侄,对于慕容云阳的真实身份,白梦昙也并未像她隐瞒,听说他出生的地方,尽然全族人都是已学习医术,治病救人为己任。这反而让她很是向往,这样一想她并不觉得,慕容云阳是那种心思龌龊之人。 至于他要这样做的原因,如果说是真的想赶她走,那他就太瞧不起自己了。 想到这里葛嫣然到变得大方了起来,她当着慕容云阳的面尽脱下了自己披在外面的第一层衣服,每脱一层身上的衣物,她的步子就像前多迈出一步,就连慕容云阳向她叫停她也不为所动。 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层单薄的里衣,慕容云阳为了她的名声,闭上了双眼。 他没料到面前这位,看似柔弱不堪,实则倔强的女子,会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好了,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你让我看了都倒胃口,赶紧走吧!”慕容云阳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看他紧闭的双眼,葛嫣然就知道他在说谎。 她不顾自己是否衣衫不整的模样,向慕容云阳靠近,“师父,徒儿不知你为何会想赶我走,可你的伤是我造成的,你一天未痊愈,我就一天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半步。” 慕容云阳被她的话激怒,睁开了眼,奈何他现在功力全失,要不让他定然会一掌送她离开这里。 他此时此刻,让他觉得自卑的不在是他身上所落下来的残疾,而是葛嫣然因为愧疚留在他的身边。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你走吧!刚才是我冒犯了你,你大可不必因为愧疚,留在我的身边,还有这金锁纵然是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那就更没必要送给我这个废人。” 慕容云阳抬起手臂看着红绳上绑着的金锁时,一些沉睡在脑海中如同幻灯片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他像是回忆起什么。 他连忙追问葛嫣然“这……这个金锁你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 葛嫣然显然被他严肃的神情,给吓愣了片刻,跟着回过神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金锁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因为自从年幼贪玩不小心掉进了宫中的冰湖里后,醒来时手心就握着这只金锁。” ‘‘皇宫、冰湖。’’慕容云阳惆怅的美颜上,浮现出一丝的得意。 没想到当年自己私自进宫,本想为刚满十岁身在冷宫里的夏夜藤庆生,那知他在宫中迷了路,又正巧撞到一个小女孩不知怎么的落入冰湖中,看那冰湖的样子,按理说冰层不应该被一个小女孩子踩碎才对,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人心的态度,他冒着身份被揭穿的威胁将她救了起来,在岸上简单做了处理后,听到有人前来的声音这才离开。 尽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他曾经救了一命的女孩现如今变成了他的徒弟。 葛嫣然有些蒙的看着,慕容云阳来回转换的表情,也许是天真的冷,还是说到了暖碳该换的时间。 她很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慕容云阳的视线拉回到她的身上,皱眉‘‘为师可没心情看着你脱衣,想要留下来照顾我就赶快吧!衣服给穿上。’’ 听到慕容云阳同意她留下来,葛嫣然搓了搓自己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嫣然一笑。 开心的点着头“师父,你这是答应不赶徒儿走了。” “你再不穿衣,那我就真不留你在这里了呢?”慕容云阳假意生气的挑眉。 葛嫣然丝毫不无惧的撒娇,是的跑到他的跟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才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一捡起来,这时又恰巧撞见,刚好进来添炭的三石。 盯着眼前这一幕,此时葛嫣然属于少女般那罗多姿的身材在他面前,展露无已。 他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唾液,再抬头对上慕容云阳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他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连客套话一句也没说的,快速关上房门。 第253章揭露夏焱烈的真面目 “他走了还不快穿上。” 慕容云阳绝美妖娆的面容上,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 葛嫣然嘟嘴,躲在了房间的一处屏风后,将衣服穿上。 这段时间里,葛嫣然白天就乔装成望乡楼的一名侍女,每天为慕容云阳掺茶递水换药,闲暇之余也会和前来探望的白梦昙聊聊自己新写的话本,当然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就算是自己的爹母也只能在深夜乔装打扮后,方能从望乡楼的后门进来。 这天出了月子有几天的林均研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过来看望慕容云阳,毕竟要不是当时有慕容神医出手相救,她早已是一死两命了。 看到有故人前来,葛嫣然也是异常的高兴,还连忙主动抱过着孩子。 孩子白嫩白嫩的小脸,就和年画上面的娃娃一模一样。 只是林均研在看到葛嫣然时,脸上的表情还是,或多或少有一些不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慕容云阳心知肚明,他从白梦昙的口中得知,林均研怀里的孩子生父是谁。 想到这里,慕容云阳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对着围椅上陪葛嫣然一块逗孩子的林均研开口道“林姑娘,你不是一直说要报答我吗?是否可请你,将这孩子的生父是谁,告知一下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徒弟。” 原本气氛融洽的几人,林均研在摸着孩子小脸的手,僵硬了起来,清秀温婉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一旁偷吃,桌上糕点的白西扬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林均研这段时间的相处,虽说她有时候举止,风趣怪异,但文静起来的样子,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对他来说就算是,最后林均研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爱意,他也想要好好的守护她。 慕容云阳今日让她说出,孩子生父的的身份,无外乎是在她刚刚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他是第一个不同意,拍桌道“慕容云阳,我敬你是神医,又是夜王殿下的亲舅舅,可你明知道这孩子的生父对均研来说,伤害有多大,你这样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葛嫣然虽不明白,慕容云阳一反常态的举动是何缘故,既然林均研不想说就不说嘛!何必让大家之间的关系搞得如此尴尬。 她跟着打圆场道“林姑娘的孩子,长得如此活泼可爱,想必他的生父也一定是人中之龙……” 她本想用这句话来缓解气氛,谁知道却令气氛变得异常的凝重。 白西扬怒视的回头盯着,脸上尬笑的葛嫣然“丞相千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现在说的是什么?” “小王爷。”眼瞧白西扬还想要往下说,她出声阻止,要知道自己和孩子只是暂借住在望乡楼里,要是惹怒了慕容云阳,被夜王殿下给赶出望乡楼,那她孤儿寡母就真会变得无家可归。 有林均研出面阻止,白西扬就算心中不满也只好忍耐,但被握紧的象牙骨折扇还暴露了他的不悦。 林均研将孩子暂时递到葛嫣然的怀里,起身对着床榻上的慕容云阳作揖道“既然是恩公的要求,小女因当听从只是怕丞相千金知道真相后,会有所伤心,到时候还望恩公多加的开导才是。” 听林均研这样一说,本就对孩子生父并不好奇的葛嫣然,来了兴趣。 她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身边不认识别的男子,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出现,这孩子该不会是她爹的吧!要真是这样,也难怪林均研不愿开口。 当然葛嫣然脑补的剧情,外人是不知晓的。 事后林均研请葛嫣然到自己厢房一聚,就只留慕容云阳和白西扬外加一个孩子在房中。 白西扬有些不乐意的对他嘀咕道“你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让葛嫣然对夏焱烈那浑蛋彻底的死心,好转头投入你的怀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想老牛吃嫩草不可。” 嘴里含着蜜饯的慕容云阳听到这话,就差点没把他给咽死,什么老牛吃嫩草,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只是在别人眼里多半早已是两三个娃的爹了。 可他深知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当爹的可能性,当外舅爷还是有机会的。 尝尽百草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有子嗣,就算有也会夭折,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人孤独终老,不加害于他人。 但是慕容云阳可不是能随便挑衅的人,“我老牛吃嫩草,也比小王爷你争着当后爹来的强,最主要的是,人家还不愿意。” 白西扬也跟着来了气,扬头道“你怎么知道,林姑娘对我没意。” “就你这幅花花公子的模样,见一个爱一个,谁嫁你谁倒霉。” “你自认医术了得,还不是一样医不好自己。” …… 屋里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指出彼此的丑事,站在门口的三石庆幸这次自己有先见知明,没跟着掺和在这两人之间。 瞬间觉得自己单身也并没有什么的不好。 不过一想起,那天失态,看到了葛嫣然单薄的身材,他又觉得要是自己身边有一位女子,能像丞相千金那样对自己也是不错了。 哎呀!他也就才十七岁,就算是要成亲也不急,自己一天和这些情情爱爱的人待在一起,早晚要疯,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免得被自家主子一时不高兴,抓去搬咸菜就不好了。 在得知林均研的遭遇和孩子的生父后,要是在她没中毒之前,也许她得知这个消息,会异常的愤怒。可是现在的她,出人意料的平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一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曾经把夏焱烈当做是自己今生唯一挚爱的她,如今要是没有人在她耳旁提到夏焱烈这个人,她都快忘记他的存在。 以前她在病好后也想过,要是让她再一次见到夏焱烈会怎么样?她先前是有些矛盾,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后。 她现在每一天醒来,想的都是如何让慕容云阳的心情变好,看着他身上逐渐恢复的身体,就像是他身上的伤口,在他受伤的同时,也伤在了她的心上一样,见他的伤口结痂愈合,她也跟着高兴。 不过出于礼貌她,起身向林均研作揖道“谢谢,林台柱告诉我太子的真面目,放心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在他刺伤师父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他再没有男女之情了。今日师父让你告知我他的真面目也无非是想,让我对他死心,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 林均研也跟着起身,扶起葛嫣然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看出了,面前的少女对慕容云阳有超出师徒之间的情意,只是这一窗户纸,如是他们彼此不捅破,她这个做外人的也不好去多言。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嫣然小姐向来聪慧,这点道理奴婢知道,我不说穿你也明白,太子殿下的确不是良配,至于慕容神医对小姐你也是用心良苦了。” 听着林均研的夸赞,葛嫣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呀!回顾自己和慕容云阳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的的确确对自己不薄,想到这里。 葛嫣然桃红的朱唇微带着,属于少女的羞色,用手绕了绕自己一束长发含笑道“师父的确出我甚好。” 林均研毕竟是过来人,看着葛嫣然这娇羞的模样,她自然也看出了,葛嫣然的小心思。 她跟着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在不回去,我怕该到喂奶的时间,小王爷又该急了。” 葛嫣然跟着点头同意,林均研的话,只是有一句话她其实一直都很想告诉林均研。 在林均研出门时,葛嫣然喊住了她。 “林台柱,我觉得小王爷那人还真是不错。” 林均研回眸,眼中带笑“我知道,但我并非他的良人。” 白西扬贵为北齐国的小王爷,而她不但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出生卑微不说,还带有一个孩子。 像她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未必会想娶她为妻,更何况是白西扬那样出生高贵的人,怕是只要他一开口,在北齐国多的是王孙贵族家里的小姐,想嫁他为妻为妾。 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面对白西扬对她的感情,她不是看不出来,可看出来又怎样,看不出来又怎样。他们总归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罢了! 对于林均研眼中的落寞,葛嫣然有些不明白。也是她被自己的父母保护的太好,还有就是在她从小对爱情的认知里,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做的。 所以哪怕是她的母亲只生下了她这一个重病缠身的女儿,他的父亲也视她如珠如宝。她曾在无意中听到过母亲和父亲的谈话,话中母亲希望自己的父亲再娶一房妾室,以延续葛家的香火,可是最终被她父亲强烈的拒绝了。 在她父亲的眼里,只有她的母亲才是世上最好的的女子,当年她父亲家境贫寒,母亲贵为富家女,再一次庙会时两人一见如故,母亲为了父亲放弃了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下嫁给他,最后他父亲不负众望在金榜题名之时也并没将她母亲给抛弃。 就这一份情意,在葛嫣然的心中生根发芽,所以她觉得只要是两人真心相爱,身份地位的悬殊那又算得了什么了。 第254章惹怒葛嫣然 “林台柱,我到是觉得,只要是两人彼此相爱,何须在意外界说什么,母亲曾告诉过我,两人之间一旦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她不想做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林均研看着,葛嫣然坚定的眼神,她感叹着葛嫣然的单纯,又叹息着世道的不公,要是当初她遇到的那个人是白西扬又该有多好。 可惜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她也清楚的知道夏夜藤留她在身边,不过是想多一条扳倒夏焱烈的把柄在手,就算是知道自己不过是所有人眼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带着对夏焱烈的恨意,她也甘愿去当这颗棋子。 在两人回到慕容云阳的房间时,刚好撞见白西扬怀里的正在哭闹。 林均研上前抱住了孩子和白西扬相继离开,白西扬在离开时看他那样子,到是被床上的慕容云阳气的够呛。 送走他们,葛嫣然扑通一笑,笑容之甜美,就连无意中看到她的慕容云阳一时间,也半天没回过神来。 葛嫣然见他失神,故意用手在他发愣的脸上戳了戳。 慕容云阳的手腕不能动,只好长开嘴试图去咬她的小手指。 谁让他还在担心葛嫣然知道了夏焱烈的真面目后,会伤心难过,要是逗他能让她忘记伤心的事,那被她当猴耍也在所不惜。 但他没想到这次葛嫣然是自愿被他咬到手指,甘甜的莲花香味在他唇齿间化开,没想到这次慌的人竟然是慕容云阳。 他如同一位做贼心虚的小偷,赶紧松开了咬住葛嫣然的手指怒吼着“出去。” 葛嫣然纳闷,刚才还玩的好好地两人,她这师父没事在生什么气呢? 可她深知有一招对慕容云阳来说到是,十分的受用跟着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滴落在了慕容云阳,锦绣的被褥上面。 果然不出葛嫣然所料,他急了。 “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的,乖嫣儿不要哭了好吗?要是因为夏焱烈那个浑蛋,惹出来的事,叫你伤心了,等为师伤势一好,将他那太子殿里的所有人全部放泻药,让他们拉上三天三夜。” 葛嫣然脸上还是看不出高兴的神态,反问着“只是放泻药那么简单吗?” 慕容云阳想了想,也许是葛嫣然觉得放泻药还不解气。 又加了一句,“给夏焱烈下狠药,叫他不能行男人之事。” 这句话彻底把葛嫣然给逗乐了“那种药是要给他下,但是我觉得不够,还要让他尝尝自亲自爱之人生离死别,爱而不得的苦楚。就只是单纯的毁掉他的身体,就太没意思了。” 慕容云阳看着有些陌生的葛嫣然,不由地手心发凉,对面前着看似温婉的少女,没想到女人心狠起来真没他什么事。 在葛嫣然说完后,白梦昙和夏夜藤也一同进来了。 两人身上不知在哪里去鬼混了一圈,身上脚上都沾满了泥土。 她可以想象,要是被鄢老板看到这两人的样子,多半又该心疼她望乡楼装修的费用了。 葛嫣然刚才的话,白梦昙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对于葛嫣然的狠辣,她到是格外的佩服。 还不望对葛嫣然鼓起了掌“这种手段,丞相千金都能被你给想到,本宫还真是佩服。” 葛嫣然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与以往的不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慕容云阳在夏焱烈手里,所受到的伤害,她就无法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三公主也许你会觉得我心狠,但是小女子对于夏焱烈伤害师父的这件事,还记忆犹新。” 听到这里白梦昙看了看床榻上的慕容云阳,又看了看身旁的葛嫣然,总觉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师徒之情。 慕容云阳看了一眼面前来的两位,故意早了一个借口,让葛嫣然下楼去给他拿蜜饯,说是等会要喝汤药用,葛嫣然不好拒绝也只有答应下来。 见她走后,三人相互交谈了起,白梦昙和夏夜藤也向他交代了一下,关于荒地土质的改变,有了慕容云阳的出谋划策,在加上青山、绿水两位姑姑的指点,想必在开春之时,六谷的种子就能发出新芽。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白梦昙明显的感觉得到,夏夜藤和慕容云阳的叔子关系缓和了不少,不在像以前那样冷冰冰了。 说完了正事,白梦昙跟着开起了玩笑“舅舅,昙儿想问你,你是不是对丞相千金有意思哦。” “咳咳……”慕容云阳刚转好的心情,跟着沉了下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绑的红线上面,线的另一头还挂着一个别致的金锁。 夏夜藤也示意白梦昙,不要那壶不提提哪壶,毕竟现在慕容阳的心里对,自己失去知觉的双手还是存有芥蒂的。 白梦昙不情愿的赶紧闭上了小嘴。 夏夜藤怕自己太凶会使她不悦,在她耳旁嘀咕了几句,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白梦昙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望着面前这两位打情骂俏的人儿,说不嫉妒那才是骗人的,既然他以明白自己对葛嫣然的真实心意。 这些时日来有葛嫣然的陪伴,慕容云阳差点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他开口叫白梦昙和夏夜藤过去。 白梦昙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在夏夜藤的带领下还是向慕容云阳的床边靠近。 “你们两定亲也有一段时日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到现在都没送你们什么定亲礼物,这个金锁是小夜子满十岁时,我偷潜进宫里本打算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可谁知道出了一点意外,现在才被找回这金锁虽说并不贵重,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说着他命令白梦昙把绑在他手上的那根红线给揭开,白梦昙犟不过慕容云阳的脾气,她回头望了望身旁的夏夜藤,夏夜藤冷峻的脸上带着默许。 是的虽说当年自己没收到这份礼物,但是知道它曾经出现过,就这份情意他还是心领了。 红线被白梦昙揭开,一个背面刻着夜字的小金锁。看金锁的成色,想必那保管金锁的人,一定是非常的爱惜它才对。 “这小金锁小了点,但是做个手链到也挺别致的,舅舅既然是送给世子哥哥的,那就是送给我的,昙儿先谢过了。”白梦昙开心的把玩着,这只小金锁。 夏夜藤对她满眼里,尽全是宠溺,对慕容云阳作揖道“侄儿在这里,谢过舅舅相送的礼物。” 这么多年总算是从夏夜藤的口中听到,舅舅的称呼慕容云阳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宽慰。 可他深知这没金锁在他生命中的意义,已不在是当初的意义了。 只怕是那人看到了会伤心罢! 就在葛嫣然兴高采烈的把一大包蜜饯带回来后,在看到白梦昙正伸手唤夏夜藤为她戴上那小金锁。 葛嫣然手中的蜜饯跟着散落在地。 她这举动自然是引起了屋里,三人的注意。 可屋里除了白梦昙和夏夜藤回头看她外,此刻的慕容云阳却将头偏向了一侧。 葛嫣然上前,顾不得白梦昙是否会生气,从她的手里一把抓过那根有着金锁的红线,表情严肃的对视着慕容云阳。 “三公主和夜王殿下,我和师父有些私事要处理,还望你们两人先行离开。” 白梦昙自知,葛嫣然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难道说这个金锁对她有别的意义。 虽然这只是白梦昙的猜测,可她和夏夜藤还是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在关上房门那刻。 夏夜藤开口安慰她“你要是喜欢金锁,我命人今日就去给你打造十几二十个。” 白梦昙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世子哥哥,我要那么多的金锁干嘛,又不能吃,还浪费钱。”她知道夏夜藤所赚的钱是来维持,军队和鬼谷阁里的所有开销,每一笔都不可以浪费。 比起这些,白梦昙到是对葛嫣然和慕容云阳的事比较感兴趣。 “世子哥哥我看舅舅是刚才故意给我们那小金锁,又故意让葛嫣然看见,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至于是什么猫腻,白梦昙的小脑袋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夏夜藤才不管那么多,有些贪婪的嗅了嗅白梦昙发丝上残留的昙花香味。 微迷双眼道“你不用管他,慕容云阳那糟老头多半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其实夏夜藤从葛嫣然一进房看到那金锁时,转变的情绪中就猜出了什么,要知道当年葛嫣然和夏焱烈定情。就是因为夏焱烈在宫中的冰湖里救了她的性命,那时有些细节没人察觉到,可他到是听闻,葛嫣然被救起后,手里却紧紧的抓着一个什么东西。 要是把前后的事情加起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救起葛嫣然的人又是谁?不用多想,自然全都明了起来。 只是看样子他这个舅舅又有得他好受了,葛嫣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房门一关,葛嫣然将小金锁放到他的面前,质问他“这把小金锁可是我送给你的护身符,为何师父你把它转送给夜王殿下?” 慕容云阳低头看向,被褥上面剑兰的刺绣花纹,莫不在乎道‘‘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就有权利送给别人。’’ 第255章舅舅是自找的 “有权利送给别人?”葛嫣然红着眼眶,尽量控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小金锁被她死死的握在手心。 ‘‘你就是这样对待我送给你的东西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半晌慕容云阳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妖娆绝美的容颜上,丝毫没有对葛嫣然的愧疚之意。 ‘‘我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丞相千金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吗?’’ 看到如此无情的慕容云阳,葛嫣然气不打一处来,没等她再次开口,慕容云阳的声音响起。 ‘‘现在我身上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不久就会离开这里,既然当初答应留下你来,也就是看在你还能当我一个伺候丫头的份上,这才勉为其难的将你放在身边,没想到不过就一只破锁,你还真和我对上了。’’ ‘‘破锁,那只可是……”葛嫣然觉得自己现在没心情再和他争论下去。’’她尽量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内心的愤怒。 此时的慕容云阳像是觉得自己激怒,葛嫣然的话还不够多,变本加厉道“就你这种体弱多病的女子,留在我身边,我都还嫌你麻烦,也难怪夏焱烈一心想让你死。你那丞相爹爹不是想你,跟着他安排的人离开这里吗?赶紧走免得我看了心烦。”说完慕容云阳还做了一个滚的手势。 葛嫣然本就难过的情绪,此时此刻变得无比的痛苦,痛的她几乎快要忘记了呼吸,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告诫自己不能和慕容云阳生气,她不能就这样离开他。 眼瞧着葛嫣然来势汹汹的向慕容云阳走来,就在慕容云阳闭眼,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是葛嫣然打他一顿,只要是能让她离开自己,那他在所不惜。 葛嫣然却并未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反而将那金锁放到了他的身边。 心里哪怕有多么的不愿意,她也试图告诫自己忍下去,因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想和慕容云阳分开。 可她的退缩并没有换来,慕容云阳的怜悯。像是知道了葛嫣然的弱点,他的变本加厉,用自己还能动的手臂,用尽全力的将放在床榻上的金锁给狠狠扔到了地上。 金锁在掉了地面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滚,你不是很在乎这锁吗?现在我不想要了,拿着你的锁赶紧滚。” 从慕容云阳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如锋利的刺刀,一寸又一寸的划在葛嫣然的心上。 葛嫣然看着那把金锁忍痛的缓缓蹲下了身,捡起地上的金锁,失声痛哭了出来,不愿在多看床榻上的慕容云阳一眼,转身跑出了房间。 在葛嫣然走后没多久,慕容云阳就范了急。要是她还留在望乡楼里,那一切都还好说,可要是她一气之离开了这里,就很难说会不会被夏焱烈安插在外面的人手给发现。 这叫他又急又气,对着房门外连喊了数声三石后,却迟迟不见三石的身影。 他本是打算派三石暗中跟着葛嫣然,可已现在的情况来看,就不知葛嫣然会跑到那里去。 时间过去的越久,他就越是担心,整个人也慌了神智。 最后慕容云阳索性,掀开了被子,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床上躺了有一个多月的缘故,脚也变得不是很利索,胸口上才愈合的伤口,还是有些轻微的疼痛,但是这些痛楚和葛嫣然的失踪相比,他都觉得不算什么。 连唤三石无人答应,慕容云阳又连唤几声鄢方红的名字,可还是无人应答,按道理来说,这里平常随时都会有小厮前来巡逻的,怎么今天这些人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摸到了靠在床头上的一根别致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几次摔倒又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才走出房门,不出他所料,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由于慕容云阳所在的地方,是在望乡楼的后院里要是没什么仆人经过,这里算是望乡楼里比较清幽的一处地方。 至于比较热闹的那还是要属望乡楼接待宾客的正厅,只不过要到正厅就必须穿过一个很长的长廊,正常人要去正厅到也用不到多长时间,但是眼下以慕容云阳的步程来算,就很难说了。 平日里这不说会有多少下人经过,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慕容云阳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面颊上划到了脖子上。 距离葛嫣然离开的时间,也快有大半个时辰,他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复杂,眼瞧着自己只走完长廊的一半。可要是葛嫣然因为他,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了? 就在他步态蹒跚,缓慢的向前挪动自己的身体时。 对面的阁楼上,葛嫣然正满脸惆怅的望着长廊里处着拐杖一步一跌的慕容云阳。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拉着一旁的白梦昙焦急道“三公主,你还是让我下去吧!师父的伤势才好一些,再加上他的双手根本就使不出力,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该怎么办。” 白梦昙安抚着她说“不急不急,你要是现在下去了,就真的会被舅舅给赶出去了。” 见白梦昙说的话并不是吓唬她的,葛嫣然一手紧紧的握住那金锁,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坐在窗前悠闲喝茶的夏夜藤身上,可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随意翻看着一本游记。 那人可是他的舅舅耶!葛嫣然有些气馁,她是很生慕容云阳的气,也想过一气之下索性离开望乡楼,但在半路上就被夏夜藤的手下给绑了进来。 事后从夏夜藤的口中得知了,这个金锁是原本就该是属于他的,对金锁上面刻有的夜字,葛嫣然从得到它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时的她心里还在纳闷为何这金锁上面会刻有一个夜字,到底是有什么含义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如果按照夏夜藤的推理,那当初在冰湖里救起自己的人,难道是慕容云阳?要真是这样,葛嫣然内心泛起的小浪花多少,有一些的小激动。 可是奈何三公主叫她不要那么心急,因为现在已慕容云阳的想法,多半是不想因为他的原因影响了,葛嫣然下半生的幸福。 但感情这个事,并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有时候它早已在你不轻易之间,悄无声息的深长在了心底。 看着慕容云阳那吃力的样子,葛嫣然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如果说慕容云阳索性在长廊里,找个地方坐下,多等一会想必也会等到有人出现。 但一想到葛嫣然会面临的危险,他就容不得自己停下脚步。 眼看着他终于要走到望乡楼的前院,葛嫣然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转头望向白梦昙。 白梦昙先是伸了一个懒腰,对这着悠闲喝茶的夏夜藤长开了自己的小嘴巴,夏夜藤熟练的拿起一颗葡萄喂进了她的嘴里,白梦昙露出满意的笑容。 再向葛嫣然指了指窗外,说道“接下来就要看葛千金你的演技了,当然你现在也可以选择反悔,鬼谷阁已经收了丞相的银子。只要是你想走,那他们定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白梦昙这样做的目的,为的就是想让她认清楚自己和慕容云阳之间的感情。 一旦她真决定要和慕容云阳在一起,就不会有回头的机会。 如果是她不愿意,现在大可以跟随鬼谷阁的派来的暗卫,离开燕都城这个是非之地。 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想证明,慕容云阳对她是否是真心实意的,是否是能让她托付终身的人而已。 想到了这里,葛嫣然再次紧握起手里的金锁,不知为何年幼时那个跳进冰湖里救她的身影,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她用无比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在茶几上撑着腮帮子显得颇为无聊的白梦昙。 点头道“三公主我决定了,按你说的去做。” 白梦昙拍手称快“好,那就稍微为难一下嫣然你了。” 就在慕容云阳体力不支时,前方一个小厮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向他跑来。 不知为何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慕容云阳脑海里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叫住了前来的小厮。 那个小厮一时间跑的有一些急促,连吸了几口粗气,才勉强说出了话。 “禀报慕容神医,像是嫣然小姐掉进了荷花池里,小的正想找人前去失救。” 葛嫣然掉荷花池里了?慕容云阳听到这个消息后,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连手中的拐杖也掉在了地上,什么也不顾往荷花池的方向赶去。 在阁楼里头靠在夏夜藤肩上的白梦昙,突然觉得好神,指着不远处一瘸一拐慕容云阳匆忙的身影直问。 “世子哥哥,为什么舅舅现在能跑了?” 夏夜藤淡定道“他又没伤到腿,为何不能跑。” “既然能跑为何还要,一直躺在床上?” “不躺床上,葛嫣然又怎么会照顾他。” 白梦昙这才恍然大悟道“舅舅果然是高手,腿没断都能做出断了的样子。” 夏夜藤不知白梦昙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要问他,可看着她依赖自己的小样子,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他可不愿意就此待在这里。 一手搂过白梦昙的芊芊细腰,低声道“抱紧了。” 白梦昙熟练的抱着夏夜藤的脖子,一道黑影闪过,两人顺利的到达了荷花池边。 第256章最深情的告白 这个时候慕容云阳跌跌撞撞赶到了那里,在白梦昙的安排下,葛嫣然事先跳进了荷花池中,实际上池水顶多只淹过她的腰部一下,但是为了做出逼真的效果,葛嫣然只好半蹲着身子不停拍打着水面,假装这在池中起起浮浮。 要不是白梦昙事先就知道这只是在演戏,葛嫣然还真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慕容云眼瞧着,葛嫣然的头渐渐沉入池底,他慌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否有伤。 纵身跳进了荷花池里,看着慕容云阳为了自己,跳入荷花池的一瞬间,葛嫣然仿如真的溺水了一样,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向水中倒去。 一个身影将她从水捞了起来,而与次同时,小时候在冰湖里,救起她的影子早已变成了慕容云阳的脸。 在慕容云阳愁云惨淡之时,怀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那双清澈如同星辰的眼眸,在他错不及防之时,带着莲花芬芳亲上了他的唇。 慕容云阳错愕的放开搂住她身子的手臂,等他回过神来,本以为女子会再次跌进这寒冷的湖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她更变本加厉的主动靠近。 慢慢的他也跟着沉静在这温柔之中。 能亲眼见证到如此劲爆的画面,白梦昙自然是异常的兴奋。 正当她还想在多偷看几眼之时,却被夏夜藤给全部挡住。 她嘟嘴有些不耐烦的试着,想去推开夏夜藤挡住她视线的身体“世子哥哥一边去,人家正看得起劲。” 她可是自家的小娇娘,夏夜藤又怎会允许白梦昙去看别的男子亲亲我我。 他一把将白梦昙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低头邪魅笑着“我家的昙儿,要是想看比这个更刺激的画面,哥哥回去慢慢教你可好。” 白梦昙被他这一调戏,那还有在看慕容云阳他们亲热兴趣,本就白嫩白嫩的小脸此时红的,比烧红了的木炭还要红上几分。 她不过就只是想看看葛嫣然他们亲亲吗?就她世子哥哥不正经。 “谁需要你教了。”她嘴硬道。 看到白梦昙那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小样,夏夜藤觉得逗她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故意买着关子道“那昙儿不想要哥哥我教,难道还看上了谁家的儿郎了不逞?” 看上别的人,白梦昙咽了咽自己的唾液,夏夜藤可是什么人?他可是有仇不报。她这是活腻了才会去看上别人,再说了世间美男再多,也不及她世子哥哥分毫。 “你……明明就知道,我心念的是谁。”听到白梦昙羞红了小脸的表白,夏夜藤心情大好。 他将怀里的人儿又抱紧了几分,在这大冬天的白梦昙到是很乐意躲在夏夜藤温暖的大氅里,嗅着专属于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每次闻着都会令她安心无比。 一直躲在荷花池边,随时准备下池边营救葛嫣然的暗卫们,眼瞧着自家的主子要先行离开。 他们很想问自家主子这荷花池里面,卿卿我我的两人到底是捞还是不捞?但又害怕打扰到了夏夜藤的雅兴,到时候说不定怎么罚他们呢!也就只好闭嘴。 最后在池里表明了心意的两人,在鄢方红的吩咐下这才被捞了起来。 好在的是那池水均为温泉,所为荷花池,那里也并没什么荷花,不过是鄢方红一时兴起,在建望乡楼时不知该叫什么名字,恰巧看到一屏风上面绣的荷花图案,就此得名。 只不过慕容云阳伤势为愈,就算是温泉在起身时还是感到有阵阵寒意袭来。 珠珠为他们两各自端来一碗姜汤,葛嫣然没先顾忌到自己,吹冷了让慕容云阳将汤药先服下。 慕容云阳则是让她先喝,珠珠很无奈看着面前推来推去的两位。 “拜托,又不是只有一碗姜汤,谁先喝不都是一样。”珠珠这个恋爱白痴,自然是不懂在热恋中两人的心思。 “珠珠说的对,师父不……云阳还是你先吃。”葛嫣然害羞的将一勺姜汤喂进了慕容云阳的嘴里。 在慕容云阳也知道葛嫣然对他的心意后,就算面前的这碗姜汤是辣的他也觉的甜。 随夏夜藤一起来检查慕容云阳身体状况的白梦昙,看着对面床榻上磨磨叽叽的两人,有些无语。 看来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未零,这一句话说的到是一点也没有错。 解开了两人之间的误会,现在耽误之际是,要尽快的送葛嫣然离开燕都城。 因上次葛嫣然的坟墓被盗一事,已惊动了夏焱烈他现在对葛丞相开始有了戒备。 而且据最近守在丞相府里鬼谷阁的暗卫,来报说在丞相府的周围,发现有不少的陌生面孔出现。 要不是有他们暗中保护葛霄的安全,只怕是早就被身首异处了。 白梦昙怕夏焱烈的手下,迟早都会调查到望乡楼里来,也怕夜长梦多,还是决定尽快将葛嫣然和慕容云阳给送回云雾山为好。 “舅舅,我们已和青山绿水两位姑姑商量好了,在最近这几天,你就带丞相千金离开燕都城,回云雾山去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想必夏焱烈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刚互通完心意的两人,听到白梦昙这样说,葛嫣然低头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慕容云阳的手臂。 说实话这里有她的父母,要不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想离开自己土地土长的故土。 葛嫣然眼中的犹豫,慕容云阳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已现在的局势来看,白梦昙他们的顾虑,他不是不知道,在荷花池里他也是一时被葛嫣然突来的主动给迷失了方向。 现在总算是缓和了过来,有些事他觉得自己就算是不想面对也要去面对,就如同自己双毫无自觉的手一样。 “小夜子你先带三公主下去,要离开燕都城的这件事,我自会和嫣然好好的商量。” 白梦昙想再多说一句,但被夏夜藤给拽走了。 “世子哥哥目前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为何拉我出来?” 显然此时的白梦昙有些不乐意。 夏夜藤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慕容云阳被关上的房门,他怎么会不知道,慕容云阳接下想对葛嫣然说的话是什么。 毕竟能当上巫医族的族长,就必须有所取舍。 慕容云阳只是不想因葛嫣然对自己一时的迷恋,而剥夺本该属于她的权利。 在所有人都走后,慕容云阳深情的看向一旁的葛嫣然。 要是可以他好像哪怕只是能握住葛嫣然的手一次,那该有多好。 可他不知道,就他这一点小心思,早已被葛嫣然给看穿,只见她主动的用自己不算宽大的手掌,放到了慕容云阳的手心里与他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里尽是爱意。 女孩子毕竟都是害羞的,像现在这般赤裸的看着对方,葛嫣然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嫣然,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慕容云阳开口道。 葛嫣然微微抬头,清澈的眼眸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思前想后,她还是抢了慕容云阳的话。 “我也有些话想给你说。” 望着她诚恳的眼眸,慕容云阳还是决定让先听她说完。 只见葛嫣然从自己的手腕上,将那绑有金锁的红线取了下来。 郑重其事的问“这个金锁的事,我从三公主那里得知,它本该是属于夜王殿下的,却被我阴错阳差给捡到了。我想知道的事,当初那个在冰湖里救我的人,是不是你?‘’在问到这里时,葛嫣然的眼里明显闪动着泪花。 就算只是这样,慕容云阳的心像是被谁狠狠地抓住了一样难受。 他决定坦然的去面对葛嫣然,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当时救你,也是无心之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金锁是那个时候掉的,后来发现它在你的手上时,连我自己都感到十分的震惊,可又不想伤了你的心,也就瞒了下来。” ‘‘所以说你将这把金锁转送给夜王殿下,是故意的,明知到它对我的意义,你还要这样做,我只是想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从慕容云阳的口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葛嫣然本就激动的心情,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她只是觉得,有时候缘分真的很重要,原来自己和慕容云阳的缘分,早在自己当年落入冰湖里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的。 他们彼此被错过那么多年,也是怪夏焱烈从中倒插了一脚,好在的是老天对自己真的不薄,又让她再一次和慕容云阳相遇。 被葛嫣然质问,慕容云阳深知自己再欺骗她,准会惹来她对自己的不满,他可不想再一次跑出去寻找葛嫣然的身影。 那种换得换失的痛,比杀了他还要难过百倍千倍。 虽然他的手使不出力,但因为这段时间夏夜藤每日用银针为他刺激手上的穴位,感觉神经也在渐渐的恢复当中。 “要是我说,是为了逼你走,逼你离开燕都城,你会怪我做的太过于无情吗?” ‘‘会。’’葛嫣然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客气的说道。 慕容云阳心瞬间被刺痛,后一秒他就感到了一个柔软,有着莲花清香的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脸颊。 只是很短暂的一吻,葛嫣然快速的收了回来,抓着慕容云阳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我那是在罚你,要是你下次还这样对我,我就……’’ ‘‘你就什么。’’慕容云阳被她有些胆怯的小样子给逗乐。 “我就……我就我就嫁给你,让你一辈都和我绑在一起,生生世世。”葛嫣然被逼急了,将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第257章提亲 慕容云阳听到这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暖意,他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再次对视着她,将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嫣然,要是你真跟了我,也许这一辈子……” 看着慕容云阳欲言又止的神情,葛嫣然也跟着急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催他,有些事必须静下来慢慢的说。 她只是无声的,再次用力握紧了他的手,给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因为她早已决定,不管慕容云阳会说什么,她都会坦然的去接受面对。 正所谓爱屋及乌。 感受到葛嫣然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慕容云阳惆怅的面容,有了唏嘘的暖意。 “我身份为巫医族的族长,在担任这个使命时,就已保护自己的族人和医治百姓为己任。所以我自幼尝尽了百草,自己这身子也算是半个毒人,将来注定了不会有子嗣,就算是有也注定了夭折。这样的残破不堪的我,你还能接受吗?”说道这里慕容云阳如狐眼的眸,有泪光闪动着,却迟迟不肯落下。 要是葛嫣然嫌弃他,先离他而去,慕容云阳绝不会挽留她,因为比起失去她,他更希望葛嫣然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儿孙满堂,不正是所有人向往的生活。 当听完这些的葛嫣然,眼里心里对他满满全是痛心。 一直在她眼中的慕容云阳,是一个医痴只要是与医学有关的事或物都能让他高兴半天。虽然他每次送药出去,都会暗自心疼好一阵,唠叨着这药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可是对待每一个人,哪怕是就连路过的乞丐受伤,他都会出手相助,这样宅心仁厚,医者仁心的人。 看上去无心无肺,实则比人何人都还要善良。 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时心善,说不定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坠入湖底,岂能像现在这般坦然的坐在他的对面。 只见葛嫣然温柔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一只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柔和的眼眸里,全身幸福的味道“你是不是傻呀!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有没有孩子根本就不重要,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体弱,生孩子可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我听人说,那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兆。要是你敢让我生,我先第一个不答应。” 虽然知道葛嫣然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是慕容云阳先前焦虑的心情却被她的话,一扫而光。 慕容云阳低头嗅着她发丝上专属的味道,温柔的落下一吻。 这可是慕容云阳第一次主动吻她,哪怕就只是落在发丝上面,葛嫣然也觉得无比的开心。 抬头对视他,像是在承诺着“既然你都答应了我的求亲,那以后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你不能使针救人,以后你的病人也就是我的病人。” 慕容云阳见她那副嚣张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听话的点点头,有些不怕死了加了一句“求亲这件事,不是应该我来提,如今怎么变成你了。” 被慕容云阳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葛嫣然可没有表面上那般温柔,只见她用力的再捏了捏慕容云阳稍微有些知觉的手背,质问道“就只能你们男子提亲,我就不能把你娶进家门了。” 瞧着自己手背上轻微发红的皮肤,实际上葛嫣然并没用多少大大力气,怪只能怪慕容云阳的皮肤太过于娇气,甚至不女子的皮肤还要白嫩不少。 葛嫣然知道自己弄红他了,也跟着心疼起来“对不起了,是我太心急,我只是觉得留在燕都城里的时间不多了。想早点把我们两之间的关系告诉爹爹和娘亲,这样也能让他们放心下来。” 对于葛嫣然的顾虑,慕容云阳完全能理解,毕竟是别人养这么大的姑娘,就这样被自己给拐走了,好歹要说一声不是吗? 深夜收到了葛嫣然的书信后,葛霄带着自己的夫人在鬼谷阁暗卫的掩护下来到了,望乡楼的后院里。 再见到慕容云阳的葛霄,先是惊讶剩下的全都是抱歉。 其实他早该想到,要不是慕容云阳出手,已夏夜藤和他的过结,又岂能会轻易的答应出手相救自己的女儿,还有三公主在从中的协助。 他连忙拉着自己的夫人,跪在了慕容云阳的面前,见葛霄对自己下跪,慕容云阳也跟着慌了。 赶紧示意一旁的三石让他们起来,这两位好歹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可不能将其得罪了。 因为现在的他是越来越无法在和葛嫣然分开。 “丞相大人,丞相夫人这份大礼我是真受不起,赶紧起身。” 令慕容云阳没想到的事,葛霄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大有慕容云阳不原谅他,不起来的架势。 “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妄把恩公当仇人,还枉慕容神医原谅。” “原谅、原谅,我早已原谅了丞相大人你,我也知当时你是身不由己。大人快快请起。”手脚不便的慕容云阳,额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这个葛霄死活都不愿意起了,要知道葛嫣然出去拿她父亲最喜爱的碧螺春。要是回来看到,自己的父母跪在他的面前,以后的日子可有他受的。 迟迟不开口的三石,本就为慕容云阳打抱不平,要知道当时暗卫从丞相府里救出慕容云阳时,他已经命悬一线。 如果不是有夜王殿下和青山绿水两位姑姑及时出现,说不定慕容云阳的性命就真摊在了那里。 现在让葛霄和他那愚昧的夫人,跪在这里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但是一想到,这俩会变成慕容云阳未来的准岳父岳母,他只好松口。 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两位跪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和规矩,要知道我们族长今日请两前来是想提亲的。” “三石……。”床榻上的慕容云阳急了,他气得狠不得马上扔出一根针封住三石的嘴,叫他帮自己。他到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事态变成了这样,等会接下去,叫他该如何应对。 “提亲?”姜霄和他的夫人面面相觑。 提亲这个事他们可从没干过,但是姜霄对慕容云阳心中有愧,就算是帮人提亲这个事他从来都没做过,为了补偿慕容云阳,硬着头皮他也要帮忙把这个亲给说谈下来。 姜霄一边陪笑,边用手戳了戳自己夫人的手臂使着眼色“不就是帮忙提亲,小问题夫人你不是最擅长这方面的事吗?” 毕竟是夫妻,丞相夫人一眼就明白了自己夫君的想法,连忙附和道“对对,慕容神医只要是你看上的姑娘,就没我给你谈不成的亲事。” 为别人说媒这事,丞相夫人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要知道以前她一直都是将太子殿下视为她未来的女婿,只是事与愿违,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再想嫁入皇室,是绝无可能。但做娘的只要将来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不嫁皇室也没什么的。 虽说她只是一个妇人,也还是知道之恩图报,自己女儿的性命是慕容云阳用自己的命在夜王殿下那里换来的,所以就算是在这燕都城里撕破了脸皮,她也要将慕容云阳的婚事给说定。 慕容云阳听着这夫妻两相互唱着双簧,他感觉他们的理解与自己预想的事,越来越远了。 急得一时之下,找不到更合适的话去回绝他们,要知道他想要提亲的对象,就是他们两的宝贝女儿,真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觉得他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想到这里,慕容云阳打算说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葛嫣然端着自己泡好的碧螺春进了屋。 她看了看自己被三石搀扶的父亲母亲像是遇到了喜事一样,眉开眼笑的盯着慕容云阳瞧。 心想着,难道这么快慕容云阳就搞定了她的父母。 瞧把这两位给逗乐得。 “爹爹,娘亲。你们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也给女儿分享一下?”她打趣道问着。 丞相夫人一把拉住自己女儿的手,笑道说“你这孩子也真是,自己师父有心仪的姑娘,你也不事先给你爹爹和我吱个声,我们也好有所准备才是。” 葛嫣然听到自己的娘亲这样说,白皙的小脸跟着红了,她以为慕容云阳定将她们之间这关系给全盘脱出。 慕容云阳见葛嫣然又羞又臊的表情,他这是有苦说不出呀!他也想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但是现在面前这两位根本就没给他机会说清楚。 “爹爹喝茶。”葛嫣然满心欢喜的,倒了一杯碧螺春递给了葛霄。 葛霄小酌了一口这茶,色泽淡而浓郁,喝着真让人意犹未尽。 他随口道“好茶。” “这当然是好茶,爹爹你可不知,你喝的上品碧螺春,一两少说也是要一百两黄金。” 葛霄将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给喷了出来,后来又觉得这么贵的茶叶,要真是被他给吐了出来怪可惜的。 虽然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如此浪费食物,也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令他很意外的是,慕容云阳就算是夏夜藤的舅舅,在他的身后也不过只有一个巫医族撑腰,可从慕容云阳进丞相府以来,他的吃穿用度的确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第258章提亲的对象就是他 不由地令葛霄生疑,其实他万万不知。慕容云阳虽说手里只有一个巫医族,可他们守护的云雾山,却全都是宝,山上每年出产的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 慕容云阳见葛霄如此喜爱,葛嫣然端上来的碧螺春,要知道云雾山何止有碧螺春这一种茶,他可是培育出来不下百种,这一款也不过就是他先拿来望乡楼试买的。 既然葛霄喜欢,慕容云阳立刻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反正自己本来就打算要向二老提亲,先送上聘礼也是人之常情的嘛。 他下命道“三石,葛丞相既然喜欢茶叶,还不把我让你为丞相他们准备的东西都送上来。” 这时丞相夫人就纳闷了,虽说这慕容云阳是让自己提亲,可八字还没一撇,如此心急的相送礼物,怕也是不妥。 她连忙解释着“慕容神医,这个提亲呀!还是不要心急,送礼这事等亲事谈定了再说不迟。” 葛嫣然一听她母亲这样说,用疑惑的眼神瞟向慕容云阳身上。 慕容云阳做出很无奈的动作,葛嫣然皱眉连忙询问自己的父母。 “爹爹、娘亲。你们说的提亲,是怎么回事?” 丞相夫人嬉笑的抓着自家女儿手腕道“嫣然,刚刚我们不是给你说过,你师父想让我们帮他向别家的姑娘提亲。” “别家的姑娘……”要是此时眼神能杀人,慕容云阳只怕被他刺了好几刀。 “嫣然你听我解释?”慕容云阳想开口,只见葛嫣然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对着面前有些蒙了二老道‘‘爹爹,娘亲女儿也要你们帮我提亲,提亲的对象就是他。’’ 葛嫣然说的面不红气不涨的,一点也没有女孩的矜持。 两位二老显然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家的女儿,以往她的矜持在面对慕容云阳后荡然无存。 经过这件事情过后,对于很多事他们也逐渐的先通了,只要是葛嫣然自己过的幸福,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也没那么在乎。 这次三石还真盯到了兆头,在慕容云阳安排他去拿礼物时。 白梦昙事先就交代过他,作为男方这边的人,‘不能给舅舅失了脸面。’所以帮慕容云阳准备的聘礼,他们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鄢方红一收到指令,就陆陆续续叫自己手下的人往往慕容云阳房间里一箱接着一箱的抬了进去。 此时还未反应过来的两老,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一箱接着一箱搬进屋的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一直延伸到了长廊的尽头。 这能是多富裕的家族才能匹配的财富,一点都不比皇室的聘礼少,甚至更为贵重的多。 就最显眼的那一根人参,已它的长度来算,何止百年的参,只怕是有好几百年才能出这么一株。 再看看那血燕可说是血燕中的极品,对这些滋补中药,有所耳闻的丞相夫人,差点没让自己的眼珠都给看掉下来。 其余的什么,天山雪莲、虫草、鲍鱼……等等及其稀有的物品,他们曾经也不过只是听说而已,今日能有幸相见,葛霄觉得自己真是不枉此生了。 鄢方红摇着白色的鹅毛大扇,步态优雅,又不失风情 ,另一只手持着一本清点出来的账本,笑容满面的走到葛霄夫妻面前,作揖贺喜道“恭喜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能收慕容神医当女婿,可真是有福了,这本子上所写全都是聘礼的清单,还往二老过目。” 丞相夫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那红色镶嵌着金边的账本。 这些东西就算是将燕都城里的名门望族家底给翻遍,怕是没有任何一家能给出如此珍贵的聘礼。 葛霄好歹也是一国之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说他并没想到慕容云阳会如此的阔绰,但正因为他对自己女儿的看重,才会这番的出手大方。 虽然慕容云阳现在的手是废了,可毕竟他是巫医的族长,想必手底下也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他手会被痊愈不过只是早晚的事。 再说了那云雾山身处在燕北国与北齐国的交界之地,那里地势险恶易守难攻不说,常年来瘴气缭绕,要是没医巫族人特制的丹药,那就真的是有去无回。 当年陛下年少时能成功攻下云雾山,也使了不少的手段,好不容易才绑了医巫族的圣女回来,医治先皇的顽疾。 深思熟虑过后,葛霄先开了口‘‘老夫眼拙,错解了慕容神医你的意思,只要嫣然愿意嫁你为妻,自然是同意的。’’ 丞相夫人见自己的夫君都同意了,女儿的婚事。她如果说太较真了,只怕是会误了自家女儿的婚姻大事。 ‘‘既然老爷没什么意见,嫣然娘亲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开心就好。’’ 能得到自己父母的支持,对于葛嫣然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想着在过几日就真要和他们分开了。 葛嫣然悲从中来,哭着投进了自己母亲的怀抱里,痛哭起来“爹爹,娘亲都是嫣然不好,都是嫣然不孝,害你们伤心了。” 说着葛嫣然就要当面跪了下来,此时慕容云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在三石的搀扶下跟着葛嫣然跪在了两老的面前。 两老深知,自己今生无望看不见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了,对于两个孩子的跪拜,他们流着泪坦然的接受了。 白梦昙和夏夜藤属于慕容云阳的晚辈,对于自己舅舅的婚事,他们除了能打理好这些聘礼以外,别的事也只能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在葛嫣然私下和自己母亲寒碜时。 葛霄也趁机,拉着慕容云阳想拜托他一件事,他深知道夏焱烈对他已经生疑,自己性命随时都会有危险,跟随夏焱烈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在清楚不过。 只要夏焱烈掌握了他全部的势力,那他可说随时面临着身手一处的危险。 自己死并没有什么,现如今葛嫣然有巫医和夜王殿下保护着他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只有,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妻子会被无辜牵连。 这次他拜托的事,就是希望慕容云阳,能带葛嫣然回云雾山后,顺便把他的夫人也带到山上去。 对于葛霄的担忧,慕容云阳自然清楚,夏焱烈是什么样的人,他已领教过一次也就足够了。 他宽慰着葛霄道“丞相大人,请你放心嫣儿和夫人,哪怕是我拼尽全力也会护她们周全。” 原本是宽慰的话,葛霄到有些翘胡子,他假装生气道“聘礼都下了,你应该叫我什么?” 慕容云阳一时之间,没想到葛丞相会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句“岳父大人。” “孺子可教也。”葛霄摸着胡子,微笑着表示认可。 在葛霄正要离开望乡楼上马车时,白梦昙拉着珠珠,穿着红色大斗篷前来喊住了他。 “丞相大人请留步。” 在夜色中白梦昙也许是她跑的太过急促,虽看不到白梦昙的脸色,但从她气喘吁吁的声音中也能感受到她急切。 丞相夫人比他先行一步上车,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她身边的侍女拉开了车帘的一角,她询问着“是谁了?” 葛霄回头看去回答道“是三公主。” 这三公主是谁,丞相夫人对她是早有耳闻,知道她和夏夜藤有婚约在身,慕容云阳又是夏夜藤的舅舅,早晚都是一家人她也就并没在多过问什么。 白梦昙走上前,虽说对那天葛霄的见死不救,她心中多有怨言,但好歹也是一家人。 她也想看到葛嫣然,因他出了什么意外,而伤心欲绝的样子。 所以她决定还是前来帮他一把。 ‘‘葛丞相,能否借一不步说话。’’葛霄看了眼马车上面,默不作声的夫人。 这次勉为其难的,随葛嫣然来到了一角落。 ‘’三公主,叫住老夫是所谓何时?‘’ 白梦昙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因为她太清楚夏焱烈的为人,自己前世在夏焱的手里可没少吃他的苦头。 她叫住葛霄,也是猜到了,夏焱烈下一步要做什么,想提醒一下葛霄。 ‘’葛丞相,最近你要多加的小心,想必太子殿下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能得到白梦昙的提醒,葛霄表示感谢“老夫在得知嫣儿病重的真相后,就早料到了自己的下场,还劳烦三公主费心了。” 白梦昙再想了一下,接着想帮葛霄留一条后路,她也不知这方法,夏焱烈会不会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暂时会放过葛霄一马接着道‘’葛丞相,要是你在和亲王的身边,见到一个和我有四分像相的女子,希望你能收她为义女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念记旧情的份上,暂时不会动你。‘’ “和三公主相似的人。”葛霄有些皱眉,要知道在外人眼中,他的女儿已故世。 自己女儿尸骨未寒,又另寻的女子当自己的女儿,怕是不太妥。 可见白梦昙这样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让他回忆起一件事,自己暗中派在夏焱烈身边的探子来报说。 夏焱烈在攻陷齐都城后,曾和北齐国的长公主有染。 只是那长公主被他暗中下令毁了她,同时他的手下也无意中葬身在,那场军营大火之中,据后面探子来报说那女子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第259章因爱勇敢 可听白梦昙的意思,似乎那个长公主并没有死,而是被送进了和亲王的府邸。 这莫名的让葛霄觉的很有意思,他很期待当夏焱烈知道自己曾经宠幸过的女人,进到了和亲王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至于那个北齐长公主明明没死为何会投奔到夏勒泰的身边,虽让他很惊讶。他同时也能猜到,毕竟毁北齐长公主清白的事,是他暗中吩咐手下去干的,本是想给夏焱烈一点教训,现在可好反倒是弄巧成拙。 那个长公主若真和他一条心,想借夏勒泰的手除掉夏焱烈,这个忙他必定是非帮不可。 但在白梦昙的面前,老谋深算的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喜悦之情。 他作揖道“老臣在这里,感谢三公主的提醒,就是不知殿下的姐姐会不会认老臣为义父,要知道她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那能是我这种卑微之人能够担待得起的。” 这一点白梦昙也考虑在内“丞相大人,请你放心我皇姐这次前来燕都城,也是隐姓埋名,她和你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要是有所担心,待我找机会给她说明可好。” 有了白梦昙的保证,葛霄拱手低头的老脸下,露出得逞之色。 是问谁不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真是能够除掉夏焱烈,事后他定当辞掉丞相的身份,告老还乡去云雾山和自家的妻子女儿团聚,在也不去过问这朝庭里的事事非非。 送走葛霄夫妇后,白梦昙望着那缓缓离去的马车,她陷入了沉思当中。 “三公主,长公主在和亲王府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告诉萧二公子吗?”珠珠怕将来,长公主这件事被揭穿了后,萧庭轩和自家的主子之间会有所间隙。 白梦纱被送进和亲王府,白梦昙也是在对鄢方红威逼利诱后才知道的,只是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萧庭轩,怕他会因为白梦纱的事,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同时用了一些手段,让萧庭轩忙的不可开交,顺便让他暂时没了想去找白梦纱的心思。 只见白梦昙用手拉了拉,自己的红色斗篷将头尽量的藏在斗篷的帽子里面。 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对欺骗萧庭轩她的确是有所歉意,也知道这件事是纸里包不住火,可白梦纱要去和亲王府,甘愿当夏勒泰身边的一名侍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她这样做。 她现在将葛霄引进去的确是有她的私心,想借白梦纱和葛霄的手除掉夏焱烈,但这对白梦纱来说也是有利的。 她转身对珠珠说道“萧二哥哥那边,我自会给他说明,你大可以放心。” 珠珠乖巧的点着头,没再多言。 一直坐在望乡楼阁楼上,注视着偏巷里白梦昙一举一动的夏夜藤,像是无事一般悠闲的喝着清茶。 鄢方红笑盈盈的扇着手中,鹅毛大扇用涂有丹蔻的小拇指挑起,一点香料倒入一旁的熏香中。 屋里香气袅绕,她徐徐取笑道“想必看三公主这架势,指不定会去找北齐国的长公主,夜王殿下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 夏夜藤薄唇微勾,玩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小丫头要想找白梦纱,那还不是要经过你的手,有你护着她我还怕白梦纱能对她做什么吗?” 听到这话,鄢方红跟着咽了几口唾液,她真恨自己好好的为什么要多这句嘴,这下好了事情完都摊在了她的身上。 鄢方红郁闷着一张脸,就连白梦昙回来还并未向她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 鄢方红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喃喃自语道“三公主想见自己的姐姐,我自会安排妥当。” 白梦昙用惊叹的目光,看向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鄢方红,虽然对她洞察到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唏嘘的震惊,不过能由鄢方红出面安排自己和白梦纱见面,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还想在嘱咐什么,就被夏夜藤给招了过去。 刚沐浴更衣完的夏夜藤一身白色大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将这些年锻炼出完美比例的腹肌线条,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白梦昙的眼前。 看到这里白梦昙小脸有些绯红,她上来可不是来看自己世子哥哥露肉的,她这是有正事要相谈。 眼瞧着他们在荒地种植的,六谷嫩芽有好的迹象,她就怕的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暗地里在那些种子上面下毒手,这样一来反而会害了她世子哥哥。 照顾六谷种植的事,不得不防。 当然她也做了两手的准备,就是暗自让萧庭轩动用他自身的人脉,在一些富商的土地上,偷偷播种下六谷种植的嫩苗以备不测。 夏夜藤见小丫头,虽说有披风在身,可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小脸,还是叫他心疼。 他想要的也只不过是,希望自家的小娇娘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身边,让自己为她遮挡住外面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谁叫白梦昙天生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就算是把她硬绑到夜王府里,说不定第二天就上房揭瓦了。 他也只好随她的性子,只要能保证她平安无忧,闹腾一点他也是能够接受的。 “昙儿过来。” 白梦昙过是很想过去,可一想到他们还未成亲,就这样怕还是不好吧。 她低头试着用斗篷上的帽子,遮住自己还算小的脸,支支吾吾着“世子哥哥,不是不我想过来只是你能不能将自己的衣服给穿上后,我们再聊。” 夏夜藤瞧着白梦昙露出女子娇羞的面容,顿时觉得既好笑又觉得逗她是件很好玩的事。 只见他带着金镯的右手向前伸去,埋藏在里面的金丝线也跟着朝白梦昙的方向射出。 在白梦昙措不及防的同时,一根丝线在恰到好处的,将她的芊芊细腰给缠住,夏夜藤手轻轻一拉,白梦昙如同陀螺一般旋转了几圈后落入夏夜藤的怀里。 “世子哥哥,你……”她能明显感觉得到,自己发红的小脸。 她的羞色换来夏夜藤的大笑“怎么现在昙儿是在嫌弃我了不逞。” 白梦昙立马起身,还不忘把贵妃榻上的一锦被往夏夜藤的身上盖去。 被子盖了一脸的夏夜藤,探出个头,冷峻的脸上笑容更加打趣道“我的小娇娘,哥哥的身体本来就是拿给你看的,再说了以前在北齐皇宫里,你看过可不止一次哦!现在才害臊,这可说不过去。” “以前是我不懂事嘛!现在又不一样了。”她较真道。 “怎么不一样?”夏夜藤想听她耐心的说完。 白梦昙说不过她,索性想离开,却被夏夜藤从背后给紧紧抱住。 他只是一时有了想逗她玩的念头,但更多的是不想让白梦昙因为别的事,太累了自己。 脖颈里传来夏夜藤的鼻息出来的热气,白梦昙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夏夜藤,搂住她腰间的手背上面。 轻声埋怨道“世子哥哥,你不要每次都那我寻开心。” 夏夜藤将她的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自己,倾身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落下一吻。 “谁叫你每次都为别人,操不完的心,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的安慰。” 听到夏夜藤关心的口吻,白梦昙脚尖微点,在夏夜藤猝不及防的同时,吻上他的薄唇。 她这一吻,是想让夏夜藤安心。重活一世她也有,她想要做的事,那就是让夏夜藤名垂青史,成为一代名君。 哪怕是这条路,有多么的艰辛,她也想为他好好的铺下去。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足够与他相配的那一个。 因爱而变得勇敢。 几日后,葛嫣然随着夏夜藤为慕容云阳安排的马车,在一个深夜一群人在鬼谷阁暗卫的护送下,离开了燕都城。 葛嫣然含泪再一次,望向着城门紧闭的燕都城,她心里明白也许这一世,她不会再有机会回到这里。 心中万般的无奈与惆怅。从出城门过后,慕容云阳就一直用行动去安慰葛嫣然,想让她安心。 “嫣儿从此以后,云雾山就是你的家,在那里大家都会把你当亲人一样的对待,我慕容云阳在此对天发誓,此生永不负你,一生一世就能有你一位妻子。” 看着慕容云阳抱成粽子的手,被他举起,神态庄重,和他平日里一副慵懒的样子,大相径庭。 她就觉得好笑,连忙将他的手给拉下来。 “好了,我有没说过你敢负我,再说了去云雾山,那里我可是族长的妻子,谁敢给我脸色看。” 瞧着葛嫣然露出得意的神态,慕容云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连声点头道“是、是族长夫人,以后谁见你都要敬让你三分,是那个不怕死的才敢找你麻烦。” 葛嫣然扬头道“那是。” 等她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搞笑。 慕容云阳望着她那娇美的面容,心中也在盘算着,再过一段时间,他会送一份大礼到云雾山。 想必那时候,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定然会喜笑颜开。 半个月后,燕都城民间都在传闻说在丞相千金死后,丞相的夫人也跟着疯了,每日在府里发疯,见人都问有看见自己的女儿没有。 葛丞相念她思女心切,也只能忍痛将她送到附近的广明寺,试图用佛法点醒自己的夫人。 第260章合作 冬去春来 初春的太阳,照在身上总是感觉暖洋洋的。 六谷那边的事,也走上了正规。 白梦昙让鄢方红约了白梦纱好几次,她都不愿见自己。 这也难怪,她们两个向来都不对盘,白梦纱不想见她也很正常,但是以现在白梦纱的形势来看,只怕是她想安心留在和亲王府,也不太可能了。 戏台下面,好戏还在上演。 白梦昙撑着腮帮子,正悠闲自得的吃着知心斋送上来的麻薯。 麻薯软糯,甜而不腻正合她的心意。 这时候,一位身穿绿色蜀绣罗裙,戴着珍珠步摇,从她精致的妆容,还是气质上来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与白梦昙相比,颇有些神似的面容,两人从姿色上也不分上下。 可就算是美人,身边却连一个伺候的侍女也未有,到显得寒碜。 白梦昙见来人,不急不慌的命一旁伺候的珠珠,赶紧奉茶。 “大皇姐好久不见,到是越发的美艳动人了。”白梦昙嘴甜的说道。 白梦纱杏仁眼的余光瞟向,镂空雕花窗边的白梦昙,她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要是可以她是绝不愿意与白梦昙有任何的瓜葛,但是现在她急需要人帮,她稳固在和亲王府的地位。 她原本以为,夏勒泰是一个很好掌控的草包,最先去和亲王府的那段时间,夏勒泰对她也的确是百依百顺。但是没过几天,那风尘出生的邓艳艳,就因怀有和亲王子嗣的名义,住进了和亲王府,姜贵妃那边碍于颜面,命大理寺卿姜闲收她为义女,封邓侧妃。 邓艳艳一时间风格无限,可自己在和亲王府无权无势,自然就成了被邓艳艳打压的对象。 而那个夏勒泰也是一个妻管严,为了保住邓艳艳怀里的孩子,他可说是对自己遭受的欺辱是不管不顾。 除了寻欢时会偶尔想到她以外,明知自己在和亲王府,被迫做一些又脏又累的活,他都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这次白梦纱下定决心,要与白梦昙合作,也是见自己在和亲王府出头无望。 她也深知,向自己这般肮脏的身子,是再也回不到萧庭轩身边,恳求他的保护。 不应该说,在她踏出去望乡楼的那一步,她就注定了没给自己留任何回头之路。 对她来说,现在所有的苦难她都可以接受,只要能拉着夏焱烈陪自己一同下地狱,受她所受之苦。 哪怕是与她曾经最厌恶的人合作,她也在所不惜。 “白梦昙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么多的客套话,你和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彼此还不清楚。”她用宽袖尽量的遮挡住,自己因在寒冬里洗衣变得粗糙裂开的双手。 她生活再不堪,她也不愿意在白梦昙的面前示弱,就连自己这身衣服,也是她好不容易,在夏勒泰手里要到银子租来的。 白梦昙笑而不语,欲擒故纵这一招她还是知道的,先将一杯泡好的茶水递到了白梦纱的面前。 “大皇姐,只要你和妹妹我的目标一致,我们都有合作的可能不是吗?” 知道白梦昙在卖着关子,白梦纱虽很不情愿,毕竟眼下她的确是找不到,比白梦昙更好的合作人。 她伸出有些粗糙的手,就像是害怕被白梦纱看见自己如今的困境一般,扶袖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茶杯见底,白梦昙也没再卖什么关子,直奔主题。 现在白梦纱在和亲王府,是什么处境,她只要稍微动用一点,鬼谷阁的关系就一清二楚。 “珠珠,我让你帮大皇姐准备的东西,你可是准备好了?” 珠珠听命道,立马端上来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上面用红布盖着。 在放到白梦纱的面前后,红布褪去一个闪发着金色光芒的,金元宝出现的白梦纱的眼前,细算下来,足足有一千万两的样子。 看着面前的银子,对白梦纱来说不可否认,有这些银子,她就可以为自己置办更多的金银首饰,装扮自己。要知道现在邓艳艳的确是怀有四个月的皇子,那又如何不能行夫妻之礼,夏勒泰毕竟是个男人,谁有真忍得了,邓艳艳生下孩子那天,不沾荤腥。自然是要宠幸别的女人。 白梦纱也深知,她这个三皇妹手里面的银子可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拿的。 “白梦昙你的目的是什么?何不直接说出来。” 白梦昙笑了笑,将桌上的托盘往白梦纱的位子推进了几分。 “我听鄢老板所说,大皇姐委身于和亲王也不过是想假借,他手中的势力扳倒太子殿下,正巧妹妹的想法也是如此,要知道他可是差点害死世子哥哥的亲人,这笔账你说我不能不报吧!”白梦昙睁着无邪的丹凤眼,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位不敢惹的主。 “帮夏夜藤报仇。哈哈……”白梦纱媚眼上翘,有些不屑道“我的好妹妹,你不过就是想让夏夜藤取代太子之位,好让他顺利的登上燕北国的储君,我说的没错吧!” 白梦纱向来心思缜密,就算被她给说重了,白梦昙也无所谓。 她并未反驳“大皇姐既然是心知肚明,何不听皇妹的建议,在钱财上面只要你开口,我大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动世子哥哥身边的人。而我却能帮你在和亲王那边站稳脚跟,当然那邓艳艳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帮你一并解决了。” 白梦昙的条件的确是十分诱人,可白梦纱也不是软柿子,可随意的拿捏。 她用自己磨破的指尖,轻轻的拂过桌子上,一块快亮闪闪的金元宝,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在扳倒夏夜藤之前,我要夺取姜家的势力。” 她深知只要自己有权利在手,她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区区一个邓艳艳不过就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对她来说不足畏惧。 没想到白梦纱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不过越是具有挑战性的事,白梦昙就越发的欢喜雀跃。 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协议。 可现在最先要做的事,就是要为白梦纱换一个形象。 两人心照不宣的把,下一个目标定在锁定在了一件事上。 春闱将至,这是燕北不少寒窗苦读学子,鲤鱼跳龙门金榜题名的机会。 在这个春季,燕北国有一个习俗,虽说燕北的女子不能当朝为官,可也能在春闱开始前,为自己能嫁一个如意郎君,争得一个好的名声,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 燕北国一年一度,会在各家未出阁女子中选出,才德兼备的少女,做为百花节的百花神女。 何为百花节?是因为只有在初春来临时,北燕国的护城河边的百花才会同时齐开。 未出阁的女子,一个个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令人向往追求,在选出百花女神的那一天,会有不少的才子,为睹佳人的容颜,站在护城桥上,看在在万花丛中,斗艳的少女们。 有心意的女子,定会等自己金榜题名之时,让媒人前来提亲。 所以在这一天,能得到百花女神的荣耀,不但可以进入史册,还能觅如意郎君,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想争得的头彩。 而这次主持百花节的人,竟然是当朝的丞相大人。 向他这种大人物,就这样一个小节,基本上是不会出席的,可今年也许是陛下念他才丧女,失妻不久。 再加上葛霄在一次交谈中无意,提过自己女儿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参加一次,燕北国一年一次举行的百花节。 只是事与愿违,她终究是没能得偿所愿。 为了能让葛霄放松心情,也就特此命他主持这一年的百花节。 看着面前梳着灵蛇发髻,穿着红白相交锦绣罗裙,可爱中又不失女人的娇美。 夏夜藤玩味的,挽起白梦昙的一束青丝在自己的鼻尖,用带着吃味的口吻道“昙儿,你已和我有婚约在身,像百花节这种无聊的节日,有什么可看的。” 实际上夏夜藤,是真不希望让外面的人窥视到自己家小娇娘的美貌。 白梦昙厚着脸皮,从夏夜藤的指尖抽过自己的青丝,脸不红心不跳,自信满满道“世子哥哥不是常教导我说,女子向来多学习学习琴棋书画,又利于身心健康。正好这几个月,我分别在鄢老板和小王爷以及林均研的手中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就想着和这些女子们比一比,到底是她们的琴棋书画厉害,还是我的。” 夏夜藤听到这里,有些汗颜他真想直接将白梦昙给打昏抗上马车。 可眼下自己已经被白梦昙,在万人注目下给拉下了马,此时说要走,不但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愿意,只怕在百姓们的心中,也会落下他不近人情的一面。 在评委席的正位上,葛霄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领着白梦昙前来的夏夜藤。 自从上次夜王殿下救过自家女儿后,葛霄对他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可是眼下没想到的是,夏焱烈也跟了过来了。 此时就在自己的身旁,夏焱烈一早就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书信,告知他白梦纱将会出席这一场燕北国的百花节。 他虽有些纳闷,送信之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一想到能再次与白梦纱相见,他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不管使出怎样的手段,他也要将人给牢牢的握在手心。 第261章下套邓艳艳 夏夜藤抬头望向评委席的一角,没想到平日里,不闻事实的夏勒烈尽也来凑热闹,带着自己的侧妃来了这里。 白梦昙瞧着,眼前的盛况,粉嫩娇俏的朱唇微微翘起,拉着夏夜藤也让他往评委席里一坐。 邓艳艳挺着有四个月大的孕肚,现在她的背后可有姜氏一族为自己撑腰,在人前心高气傲了不少。 但一瞧见白梦昙那惊艳又不失,寻常女子粉黛的容颜,在看看自己因怀孕,有些浮肿的身材,她就来气。 拉过夏勒泰指着白梦昙问“这个夜王不是一向都不近女色的吗?为何今日会,带一女子前来?” 这次姜闲也被拉来当评委之一,他见邓艳艳如此没眼力劲,赶紧拉了拉邓艳艳的衣角,低语道“夜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可是,北齐国的三公主,也是陛下亲自赐婚的未来的夜王妃,你千万不能乱说话。” 邓艳艳听到姜闲,这般有些责备的话,她很是不高兴,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怀有皇家子嗣的人,这姜闲不过是在姜贵妃的安排下,才勉强收她为义女。这老东西还真认为,自己唤他一声爹,他就真能给自己摆出一副爹的样子吗? 不过表面功夫,邓艳艳还是会做,她回声道“爹爹说得有理,女儿在这里受教了。” 姜闲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看得出这邓艳艳表面上,认同自己的话,实际打从心里没有把他这个义父当成一回事,要不是上面有姜太傅和姜贵妃压下来,这女儿就是白送给他,他也不想去认。 要不是他曾经见识过,夏夜藤手段的毒辣,担心邓艳艳出言不逊会得罪了白梦昙,惹来夏夜藤的不满,到时候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他才会多一句嘴。 但依现在的样子,他要另做打算,要真是邓艳艳得罪了夏夜藤,他要想个万全之策脱身才是。暗自祈祷,邓艳艳不会笨的太过于离谱。 评委席架在河的对面所搭建的高台上,而要比试才艺的姑娘们则在河的对面。 白梦昙对在评委席的夏夜藤俯了俯身,扬起自己骄傲的小脑袋,倾身在他的耳侧声音不大不小道“世子哥哥,等会你记得要给昙儿打高分哦。” 这句话向来被喜好听墙角的邓艳艳给听见,其实不应该说是被她一个人听见,而是白梦昙故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要是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会将她所说的,当做是和夏夜藤之间的打情骂俏的私话,不加理会,也不会去当一回事。 可邓艳艳是什么人?毕竟曾经是燕北国花街柳巷红极一时的头牌,自认为可以把所有男人都玩弄于自己的鼓掌之间。 白梦昙就是瞧见了,她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清高,既然她答应了白梦纱要帮她,除掉邓艳艳这个障碍,今日她到可以借此机会,来戳戳邓艳艳得锐气。 好让她以后,见到白家的人,走路也要靠边站。 虽说自己对白梦纱没什么感情,但是白梦昙却不希望她这么容易就败在了,一个不入流的风尘女子手上。 “看样子三公主,你也想参加这次的百花会,既然想参加这公然作弊,怕是会落人笑柄!”邓艳艳将自己有些浮肿的身子,娇羞的往夏勒泰的身边微微一靠。 她向来就很讨厌,姿色不俗的女子,像白梦昙这种,不但容貌上佳,出生又好的更是叫她来气。 觉得自己明明就不比这些女子差,可偏偏就是出生不好,要是她出生好也定会像那些名门贵女一样,嫁一个如意郎君,说不定还能当太子妃,想到这一点邓艳艳的目光,有些失落的瞟了一眼,坐在前一排眼神严肃注视着,对面河畔花丛中出现的女子们身上的夏焱烈。 在她的印象里,夏焱烈在民间对葛嫣然的痴情可是燕北国流传的一段佳话。 世间女子怕是谁都想成为,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上如珠如宝呵护备至的葛嫣然。 怪之怪葛嫣然红颜薄命,还未成婚就香消玉殒。现在身旁在无葛嫣然的夏焱烈,可说是燕都城各个贵女心中,持手可热的香饽饽。 而这次的百花节有他的出现,反到成了众女子们大型的相亲盛宴。 想到这里,邓艳艳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身侧,从白梦昙一出现就,痴傻望着她的夏勒泰身上,这夏勒泰不但人傻还特别的好色。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带回来一个伶人,不可否认那个伶人还真有几分的姿色,在自己未得知怀孕的那段时间,把夏勒泰给迷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 可不要忘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自懂事以来就知道如何在男人之间周旋。 她用力的拉扯了几下夏勒泰的衣角,试图想让他帮自己说说话,虽知道夏勒泰正用色眯眯的眼睛,一直在白梦昙的身上来回的打量,在看到白梦昙如雪般漂亮的脖颈时,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皮肤,叫他意犹未尽,像要窥探她锁骨下的一切。 夏勒泰这龌龊的心思,自然落入了夏夜藤的眼里。 夏夜藤先是宠溺的柔柔白梦昙的头说道“只要是昙儿的要求,哥哥我怎么会不给你高分,可惜的是我今日也只是来观摩一下,评委这事还要麻烦皇弟你来评分了。” 说道这里时,夏勒泰明显能感觉得出,夏夜藤眼中射出来的阵阵的寒意。 只是一眼就足够让他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就算是如此,夏勒泰自认为自己的出生比夏夜藤好,他不过就只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乡野女子所生的野种,想与他做兄弟真是白日做梦。他盘算着等自己扳倒夏焱烈后做上帝位,第一件要干的事,先把夏夜藤身边这个小美人给抢过来一亲芳泽不可。 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夏勒泰假装镇定道“本王向来公正无私,既然三公主想要参加燕北国的百花节,那就要入乡随俗,和台下的小姐们一决高下才是,不能坏了燕北国定下来的规矩。” 白梦昙听到他这样说,并未有生气,到显得十分的淡定。 “和亲王所言甚是,白梦昙在这里领教了,既然百花节是燕北重要的节日之一,那本宫可有一事相求与殿下,不知殿下是否答应?” 美人开口,夏勒泰怎会有拒绝之意,再说了他还想在将来把面前的美人儿给收进自己的后宫,自然愿宠着“三公主和本王都快成一家人,又何必多虑。” 夏勒泰一时心急,把心中所想给差点说了出来,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的确是有些失态,他赶紧补上一句陪笑道“本王的意思是,三公主在不久的将来,就快和夜王殿下成婚,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本王自然答应。” 成功得到了夏勒泰的许诺,白梦昙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正恶狠狠盯着她看的邓艳艳身上,她还记得上次见邓艳艳时,这女人身材还未被喂得如此的臃肿,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看着尽然比夏勒泰还要显老。 对白梦纱能够胜出邓艳艳的信心,又多加了几分。 ‘‘本宫听闻,和亲王新进府的这位邓侧妃,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借王爷的侧妃一用,也让在场参加百花节的小姐们,见识一下皇家妃子的与她们的不同之处。’’ 邓艳艳不傻,她在怎么听也知道,这白梦昙是在故意给她下套,而这套要是她不钻进去的话,就承认了自己并没有传闻中那般的有才,其实琴棋书画她到是每样都会,只是她会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钓起男人们的兴趣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现在的邓艳艳可说是进退两难。 “百花女神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既然和亲王事先就答应了,三公主的要求,那等会还请邓侧妃你在众女子面前,彰显出属于皇室妃子该有的标准。”姜霄受过白梦昙的恩惠,能逮到机会帮她说上两句,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再说了他曾听府里的小厮提及过这个邓艳艳,以前来望乡楼里闹过事,还和他的女儿拌过嘴,能措措她的锐气,也算是为自家女儿解气了。 邓艳艳见葛丞相也再帮白梦昙说话,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一直低头不语的姜闲,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女儿,要是她今日受辱,想必姜闲的脸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转头用黏黏的声音唤道“爹爹你看女儿,怀有身孕行动有所不便,这彰显才艺的事,要不安排别人去做吧!” 要是可以姜闲真希望,没有人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现在他可说是帮邓艳艳不是,不帮她也不是。叫他该如何是好。 夏焱烈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听这些人唠叨,他只希望这选百花女神的节目早点举行,因为他找了一圈也未成找到白梦纱的身影,让他顿时显得烦躁不安起来。 “不就是展现自己的才艺,琴棋书画,皇弟又不是让你侧妃做什么重活,随便让大家开开眼界而已。不要让外人看了,我燕北皇室的笑话。” 夏焱烈这外人指的是谁,白梦昙当然知道,可是她却不已为然。 第262章百花节 因为接下来的事,她会让夏焱烈震惊。 “既然这样,那还请邓侧妃,为大家吟诗一首。也好让那些闺阁的小姐们,多向邓侧妃你学习学习。” 邓艳艳被她这样教唆,也只好硬着头皮,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上了为比赛所准备的台子上。 在她上台前,原本台下热闹非凡,有说有笑的女子们,各个都瞪大了眼睛望向,这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梳着少妇发髻,身材臃肿的女人。 要知道今日敢参加这百花女神节的女子,几乎都是在整个燕都城里排的上号的人物,一个个都心高气傲,哪能容忍得了,比自己还要差的女人出现,就冲着外貌都叫她们很是不屑。 在燕都城众女子心中,能站上邓艳艳那个位子的人,除了已故的葛嫣然再无第二人选。 “这不知是谁家的妾氏,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尽敢在这里撒野,也不拿镜子去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 邓艳艳身边的小侍女一听,尽有人敢公然的指责,自家主子的不示。她原本就是邓艳艳从风尘里带过来的人,平日里仗着有邓艳艳在她身边撑腰狐假虎威惯了,自然不把台下的女子们给放在眼里。 “你们这些人,是什么眼劲,要知道我家主子可是当今和亲王的侧妃,大理寺少卿的义女,为何不能担当百花节的开局人。” 对于自己这个侍女,邓艳艳可说是相当的满意。心里得意着,就该这样先用权势,压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女人们的心。 她能纡尊降贵来为开场显摆一首,是这些人几辈子休来的福气,要知道不是谁都能够像她这样,顺利的嫁入皇家。 台下的女子门在听到和亲王的名号后,暗自唾弃,谁不知道这和亲王仗着自己母亲姜贵妃,在后宫里受宠,在燕都城里常年留念花丛之中,至于这邓侧妃是个什么身份,都不需要她们稍做打听,就知道她是个什么出身。 在人群中,突然有掌声响起,鼓掌之人一身白衣,头戴白纱斗笠,不见面容。 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上来看,气质不凡,和她们以往见过的贵女不一样。 手腕上戴着一串金色的铜铃,听着铃声,邓艳艳像是想到了谁。 她默不作声,没想到这小贱人也想来参加这百花会,就她的出身,只怕是给这些人提鞋也不配。 只见头戴斗笠的女子悠悠开口“难得邓侧妃想在大家面前,展示一下她的才艺,各位为姐妹们又何必刁难于她,这不是在给和亲王找不快吗?” 听到这里,本还对邓艳艳有所嫌弃的众人,转为对邓艳艳出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位姐姐说的是,这一局比的是吟诗,既然是百花节,那还请邓侧妃用花作诗一首。”有人提议。 这作诗吗?邓艳艳学的诗,也不过是从别人手里偷来,在那些男子面前随便卖弄卖弄,眼下真叫她作,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出来,前面的嚣张气焰顿时荡然无存。 看着邓艳艳露出惊慌之色,在评委席上的夏勒泰和姜闲也着了急,要知道邓艳艳如若是真作不出诗来,她要丢的可不止是姜家的脸,还有皇室的颜面。 白梦昙看着时机成熟,起身步态轻盈的走上了台,含笑道“请大家不要慌张,这次本宫和邓侧妃事先就商量好了,比赛的头一首诗,由我先开始。” 此时白梦昙和臃肿的邓艳艳站在一起,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要说作诗白梦昙还真会一首,是灵魂转换到林均研的何恒天教她的,据说是一宋代的诗人叫叶绍翁所作“应怜屐齿苍苔,小扣柴徘久不开。” 当白梦昙只念出这句诗的前面一部分后,那个戴白纱斗笠的女子也跟着开了口“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首诗在两人之间的相互呼应下,被完美的作了出来。 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各个都为一开场都能见识到如此经典的诗句,鼓掌叫好。 这让邓艳艳很是不爽,咬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台上喜笑颜开的白梦昙。 这摆明了就是白梦昙拿她当猴耍,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台下那斗笠白衣女子的身上。 今日她就让这贱人出彩,等到节目的最后,自己揭穿了她伶人的身份,还看她是否能笑道最后。 “三公主才貌双全,本宫这点才识不敢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邓艳艳开始在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见到冒头不对她心里自然有数,要是自己在待在这里,只怕会被白梦昙给吃的死死的,找准机会还是走为上计。 可难得遇上让邓艳艳出丑的机会。 “谁不知道邓侧妃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扫了大家兴致。” 白梦昙话一落,台下的小姐们也跟着一起起哄。 她们向来就看不起,邓艳艳这般出身的人,要是真心从良的还好,像她这种为了攀高枝不断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都是她们鄙视的对象。 这次逮到机会,她们也怎能放过。 人群里再次有人跟着起哄“三公主说的是,大家都想见识见识邓侧妃的琴棋书画。” 邓艳艳被逼急了,目光投向评委席的夏勒泰求救。 夏勒泰此时的目光,都被玩的正嗨的白梦昙所深深吸引,他眼中那还有邓艳艳的存在。 见河对面的美女们,一致要求邓艳艳留下来表演。 他一时兴起,也傻乎乎道“艳艳,大家都盛情难却,你就答应她们吧!” 邓艳艳狠不得把自己手中的手绢,变成白梦昙给撕个粉碎。 见她苦笑着一张脸,白梦昙知道好戏正开始上演。 百花节的比赛这才正式开始。 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开始,白梦昙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全程打酱油过去的。 而邓艳艳毕竟要和她正真对决的人,是在北齐国都有才女所称的白梦纱。 别的不说,在琴棋书画上面白梦纱的造诣有多高,白梦昙可说是心知肚明。 其实已白梦纱的才学和本事,要是当初她没对自己和母后动歪心思,只怕她按照作为一朝长公主正常的轨迹行走,也落不到现在的这番境地。 连续四场的比试下来,邓艳艳可说是被戴着白纱斗笠的白梦纱强压了一头,就算是她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在白梦纱面前,也不过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就连对这些节目不怎么感兴趣的葛霄也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到了,那个戴有斗笠女子的身上。 当初他就和白梦昙商量好了,这次百花女神的魁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他葛霄的义女。 虽说着样的决定很仓促,甚至会让人难以接受,可是不知白梦昙用什么方法,居然能从陛下的手中,得到圣旨。 觉得白梦昙厉害的同时,葛霄也佩服她手腕的高超,同时也想知道这北齐国的长公主和她这个妹妹相比,又有什么可取之处。 要是他手中的情报,说的没错这两姐妹可说是水火不容,但为何却愿意团结一心。 这让他诧异,可一想到夏焱烈对自己所做出女儿的伤害,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先把心中的愤怒给压了下来。 葛霄作为这次评委的主办人,起身开口道“要是没有任何的疑虑,那本宫就宣布,这次百花女神是这位戴斗笠的女子夺得。” 在宣布结果后。 一直心中揣有怨恨的邓艳艳,抢先说话她不顾众人疑惑的目光,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趾高气扬的上了台。 再盯了一眼,被白梦昙拉上台的斗笠女子,“大家都知道能成为燕北国一年一度的百花女神,不但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要德才兼备,可你们知道这女人出身是哪里的吗?” 这个时候对斗笠女子没任何怀疑的人们,开始躁动了起来。 要知道百花女神的名号,是燕北国里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名号。 如果正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夺了去,她们又岂能甘心。 人都是这样,谁对自己有利的事,就往那方倒。 白梦昙到是做出一副,根本不害怕的架势。 她懒洋洋的,正面对着邓艳艳道“她是什么身份,只怕是你得罪不起。” 邓艳艳咬紧了牙关,不过就是一个伶人,她怎会得罪不起。 坐在对面评委席的夏焱烈,看似平静的眼神里,开始有了波动,当那斗笠女子出现时,他还不敢肯定那人是不是白梦纱。 但现在看着白梦昙维护斗笠女子的架势,他可以完全的肯定一件事,在台上的女子定是白梦纱不可。 要知道世间能将,琴棋书画做到如此境界的女子,可说是少之又少,就连葛嫣然出现也未必能在这次的百花节中全身而退。 对于白梦纱的本事,夏焱烈是见识过的,现在就连他的屋里的墙上,都还挂着一幅,曾经白梦纱逞他熟睡之时,为他偷偷在夜色之下画的一副丹青。 画中的他只是微微露了一个侧颜,但彷如不食人间烟火仙人,与夜色中的繁星容为一体。 第263章求亲 “和亲王,你这个侧妃是不是应该管一管了在什么场合,话能说不能说,不知是她真不知道,还是说想故意让你出丑,百花女神的评选向来都是,不问出处的。”夏焱烈犀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百花女神比赛的上空。 他是故意用内力,将这些话说出来,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要是斗笠下面的人当真是白梦纱,那他的女人自然是有由他来保护。 夏勒泰听到夏焱烈这样说,好歹他的身份是燕北的太子殿下,如果说自己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夏焱烈留只怕回到宫中他又少不了,会被自己父皇给训斥一顿。 他立马站起身来,对着邓艳艳怒斥道“你还嫌今天丢的脸不够多吗?赶紧给我下来。” 邓艳艳一气之下,愤怒的将白梦纱头上所戴的斗笠给掀开。 斗笠下面的女子,面色素净白皙,一双杏仁眼,就只是微微看你一眼,也仿佛有勾人心魄的魅力。 可说要是在微微一笑,用一笑倾国二笑倾城,来形容她的美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比,任谁都会觉得自己在这次的百花节,上输给她是心服口服。 邓艳艳还想在多说什么,但是被白梦昙一早安排,男扮女装随白梦昙上台的紫兰给封住了哑穴。 她只能不停的瞪大着自己那一双深黑的眸子,在台上不断张望着,而她身边的侍女也不知自己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尽不能说话了。 白梦纱见邓艳艳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热情的拉着白梦纱的手,笑言道“既然大家都看到了今日百花女神得主的真容,要是没有任何的质疑,那还请葛丞相为这次百花女神颁奖。” 葛霄接受到白梦昙的示意,起身在众人面前缓缓的展开,他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圣旨。 再场不少前来的人,都是普通看热闹的老百姓,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不逞见过那圣旨,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一有人听,丞相手里面拿着的东西,是圣旨都纷纷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赐今年百花节的百花女神为百花郡主,顾念当今丞相为国为民操劳多年,痛失爱女,命百花郡主为丞相义女。” 在听到圣旨里面全部内容后,在场人群中一片羡慕之色,要知道往年的百花女神也不过只是得到一些,金银首饰的打赏。 今年的针对百花女神的奖赏未免,太过于贵重了,就连一直想看好戏的邓艳艳,一时间也被吓傻了眼。 里面最为震惊的人,当属和亲王夏勒泰,他用力的来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怕自己会看错了眼。 因为此时站在台上,成为百花女神的女子,正是他前段时间从望乡楼里赎回来的伶人,他平日唤她为玲儿。 只因为她跳得一曲上好的手玲舞。 他居然没想到,自己宠幸过几日的女子,尽然是才华横溢,不但得到了百花郡主的赐封,还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葛丞相的义女。 他的母后和外公早就想拉拢,葛丞相到他们的这边,以前由于夏焱烈和葛丞相的女儿有婚约在身,他们不敢冒然的拉拢葛霄。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玲儿早就是他夏勒泰的枕边人,就算葛丞相不想和他们姜氏有关系,也不得不上他们这一条船。 夏勒泰正打算对葛霄说明,白梦纱的身份时。 只见白梦纱流着眼泪,楚楚可怜的跪在了台上。 葛霄皱眉连忙唤她起身“孩子要是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陛下赐你做为我葛某人的女儿,那我这个当爹爹的自然是会为你做主。” 白梦昙也跟着附和着“姐姐你有什么难事,就尽管的提出来大家都可以帮你解决。” 夏焱烈在评委席上一直保持着镇定,他深知现在真正知道,白梦纱真实的人,在场之中除了白梦昙和夏夜藤以为应该别无他人知晓。 至于为何白梦昙会睁眼说瞎话,隐瞒白梦纱的真实身份,他的确有过疑惑,但现在人多嘴杂,有些话他深知,不应该在这个场合提出来,只有等节目结束后,他再找个机会,向白梦纱询问这段时间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又出于何种的目的,要参加这次的百花节,百花女神的选夺比赛。 有了葛丞相和北齐三公主的支持,台上的白衣女子,这才勉强开了口,目光却牢牢的注视着对面台上,有些焦急又有些兴奋的夏勒泰身上。 “我对不起大家。”她转头道,意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能言语的邓艳艳。 “我本是和亲王府中的一名侍女,却斗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混入了这场的比赛当中,向我这样卑微的人,担当不起百花女神的头衔。”说着她漂亮的杏仁眼里,集满了泪水。 真是叫一是我见犹怜,令在场无数人,为她坎坷的身世感到惋惜。 夏焱烈更是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咬着牙关要是眼神能杀人,在听到白梦纱澄清自己身份的夏勒泰,早被夏焱烈杀了不下千百次。 世人谁不知道,夏勒泰好色成性,就连他府中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都成没逃过她的毒手。 那白梦纱在他的府中,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不用夏焱烈多想心里,也再清楚不过会发生什么事。 面对夏焱烈射来,夹杂着怒意的眼神,白梦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 在场的人一听到,这位白衣女子尽然是和亲王府的侍女,整个态度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本来还想当众揭穿她身边的邓艳艳,虽说现在不能说话,可眼里写的全是得意之情。 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的愚蠢,尽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卑贱的身份,这不是故意给她自己难堪。 邓艳艳那点小心思,白梦昙看在眼里,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很快就能让这个邓艳艳见识见识,她们白家人的厉害。 只怕到最后她会是哭着离开这里的人。 “试问燕北国里有那条规矩说过,侍女就不能够参加百花女神的比赛了?”白梦昙的质疑声回荡在,整个比赛的上空。 台下的看客们,也更着窃窃私语起来,在场里有不少出身卑微,遭受到自己主子欺压的女子,感同身受勇于出来发言。 “我认同北齐国三公主的说法,燕北国的确没有那条规矩说,出身卑微的女子不能够参加百花节。” 也有些才子跟着发话,毕竟这台上的女子,论才华可能连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也比不上她的学识。 “我们也一致认为,这位姑娘成为今年的百花女神,是当之无愧。” …… 不同类型的人,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势浩大。 葛霄见时机成熟,赶忙安慰着众人“大家肃静肃静,本官都已知道你们的心意,既然这是圣上的安排,不管这位姑娘的出身如何,我已认定她当我葛某人的女儿。”话毕葛霄目光转到,一脸洋洋得意的夏勒泰的身上。 夏勒泰觉得,自己捡到白梦纱就如同是捡到了一块宝。 让他能一步登天的宝贝。 葛霄并未多加的犹豫询问道“既然小女已是和亲王府中的侍女,和亲王可否出一个价钱,让老夫为小女赎身换她一个清白,也好等将来寻一户好人家。” 夏勒泰听到清白一词,到觉得唏嘘奉承。要知道这女人不知被他吃干抹净了好多次,真要是从他手上赎回了身,怕也没什么人敢要她。 他还等着靠白梦纱,在自己母妃面前炫耀一把,岂能将到嘴边的肉给吐出来的道理。 对于夏勒泰的那点小心思,葛霄怎能看不出来,他这摆明了是在激夏勒泰主动的开口。 至于白梦纱是个什么情况,他从白梦昙的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观察夏勒泰的态度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焱烈隐忍的神情也被他尽收眼底。 他心中窃喜,看来白梦昙说的没错,只要手握白梦纱就相当于抓住了夏焱烈的软肋,只是要看后面自己该怎么把握时机才是。 “葛丞相这里就有一户好人家,你还去找别的人家干嘛!”夏勒泰嬉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葛霄装愣,再次询问道“和亲王你这是不是,故意戏弄老夫吗?你当真看得上我这个义女。” 夏勒泰深怕葛霄会反悔,赶紧起身在众人面前,拍胸脯保证“我夏勒泰向百花节前来的众人面前保证,今日向葛丞相家的千金提亲,如有欺骗定当散尽所有的家财。” “和亲王好大的口气,既然是要提亲,那本宫想问是不是明媒正娶的亲王妃呀!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这位姐姐嫁过去,就未免太过于亏待了人家。”白梦昙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再往上面加一把火。 明媒正娶,亲王妃。这一点夏勒泰还真没想到,他想的不过就是个她安排个什么普通妃子的名号,这正妻的位子他本还打算留着。 可是眼下自己说出去的话,如果再收回来,到时候他皇家的脸面何存。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集中在了夏勒泰的身上,他气的额间直冒冷汗,一时间骑虎难下。 第264章亲事已定 随后夏勒泰把心一横不就是娶个正妻吗?要知道她可是丞相之女,怎么算他都不会觉得自己会吃亏。 一旁看出夏勒泰心思的姜闲,想赶紧阻止但却是为时已晚。 “好就如三公主所言,本王立她为正妃。”他夸下海口。 姜闲捂着脸,都不知道等回到皇宫又该如何向姜贵妃交代。 事已至此,就他们再不愿意也只有认下。 听到白梦纱被封为正妃的邓艳艳,一时间被吓傻了眼,呆呆的瘫坐在台上,双眼无神。这个向来被自己瞧不起的女人,尽摇身一变,成了陛下亲赐的郡主,葛丞相的义女这要有多大的福气,才能够如此的好命。 在清醒过后的邓艳艳,对此时春风得意的白梦纱怨恨之意又加重了不少,她低着头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一个可怕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想起,只要这一计成功,不要说什么正妃,就连同这碍事的白梦昙她也一并给解决了。 姜闲属于姜家系派的人,在这里好歹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他委婉的压下夏勒泰接下来想说的话。 对这葛霄行礼道“葛丞相,你我同为朝廷效力,这和亲王的婚约大事,毕竟是和皇家交亲,下官觉得现在做这个决定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 从一开始就对这场比赛兴趣缺缺的夏夜藤,正把玩着自己一旁茶案上放着的茉莉花,听到姜闲似乎想推掉这次婚约,他很不客气的取下一片叶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射进姜闲所戴的乌纱帽的正中,要是他稍稍在射偏一点,说不定姜闲现在有一只眼睛已经没了。 本就见识过,夏夜藤手段毒辣的姜霄,看夏夜藤像是见到了阎王一样。 将自己想说出口的话,给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答应娶台上那位女子的人是夏勒泰,要是他没阻止这件事,充其量就是被姜贵妃责备办事不利,连个王爷也看不好。 可如果是得罪了夏夜藤,已他夜王殿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只怕是他性命堪忧,为了保住自己小命,就算是当缩头乌龟他也认了。 对于这种事,夏夜藤向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再说那白梦纱曾经还三番两次的想陷害自己家的小娇娘。 要不是看在白梦昙,将这件事如此的放在心上,怕姜闲那老东西把她好不容易,精心安排的计划给打乱,夏夜藤才不想出手。 没姜闲在这里插嘴,葛霄对付起木楞的夏勒泰可说是游刃有余。 几句忽悠,就先将白梦纱给留在了丞相府里,再让他尽快找人选一个良辰吉日,正式上门提亲。 葛霄毕竟位居丞相一职,夏勒泰在他的面前,也只有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份。 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暗自心疼着,自己又该有好几看不见,这娇媚的小娘子了。 自从邓艳艳怀有生孕进了他和亲王府后,他但凡是对府里稍微长得好看一点的侍女多看上了两眼,这女人就对他撒娇打滚,只要他在府里非要对她寸步不离。 相比邓艳艳的强势来说,他到是更喜欢白梦纱这种娇媚可人,才华横溢的女子,就算是带出门也会觉得非常的有面子。 白梦纱与夏勒泰的婚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但是看着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场景,在没有任何表示的夏焱烈眼里,如同是火焰在烧,要不是他的抑制力强,说不定他早已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将夏勒泰给按在地上狠狠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现在却不能让他这样,他原本是打算在过一段时间,用自己手上的蛊虫,试图让姜闲发疯,因为最近他安插在姜闲身边的眼线不知为何,都一一被人给杀害了。 他有通过黑市,想找出那背地里,暗杀他眼线背后的主谋是谁,抛出去的钱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就不了了之。 明知道夏勒泰给自己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唯一能促使他忍下去的动力就是,他相信台上的白梦纱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向来已利益为上的夏焱烈,他能在没有任何背景下,依然守住自己在燕北的太子之位,没有一点手段,说不定他早沦为了这座深宫里的牺牲品。 白梦纱既然做不了他身边的女人,那利益她对自己的感情,变成安插在夏勒泰身边的一枚棋子,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了这一点,夏焱烈先前压抑的心情,顿时变得豁然开朗。 他转身恭喜葛霄“丞相能从痛失爱女的悲伤中走出来,现在又得一爱女,孤也为你感到高兴。” 继续摆弄着茉莉花花瓣的夏夜藤听到,夏焱烈那口是心非的话,他都不由的觉得好笑,以前向来是不愿多言的他,可能是和白梦昙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久而久之也变得毒舌了不少。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反正你也在这里,上次和丞相千金的婚事给吹着,这次正好你也把亲事给提了,让葛丞相好好选选,谁才是最适合当他女婿的人选。” 夏勒泰一听夏焱烈也要来,掺上一脚,他就心慌里。他再笨也知道,不管从哪一个方面上来看,要是有得选也不会选他。 他连忙一把握住葛霄的手说的,那可说是声泪俱下“葛丞相呀!本王对玲儿的深情,如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事先可是和我说好了的,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改变了态度。” 看到夏勒泰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夏夜藤都感到十分的丢脸。 夏焱烈虚握着拳头,神情镇定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是皇弟你看上的女子,我只是道一句喜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夏焱烈说话的声音,在对面河远处的白梦纱自然是听不到的,可是她们的身边还有,会读懂唇语的紫兰在,紫兰为了能让自己的主子掌握到对面所发生的情况,几乎是一字不漏的把对面人所说的话,转达到了白梦昙的耳朵里。 离白梦昙最近的白梦纱也将这些对话,听得个一清楚二。 她心里明知夏焱烈对她,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感情可言,要不然当初在那军营里,也不会独自将她一人扔在那帐棚之中一天一夜,不问不闻。 还让她在那里军营里受尽了屈辱,就连自己疯了他也未成想过放过自己。 谁知她还是那么傻的可怜,傻的天真。她居然还妄想着,夏焱烈会从夏勒泰的手中将自己抢过去,哪怕是嫌弃她脏,永世不娶她,就留她在他的身边当一个婢女也好。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还是太过于天真了。在那个眼里心里都是利益至上的男人眼中,她早已是他唾弃的存在。 白梦纱闭上了双眼,等她再次睁开时,对面的早已没了夏焱烈的身影。 她被葛霄安排的人给带回了,丞相府里。 在丞相府里的这段时间,葛霄待她如同上宾,吃穿用度上面也很是不错。 在等待夏勒泰前来提亲的这段日子里,白梦昙偶尔会给她传来一些,燕北外面时局的具体情况。 她们两个之间毕竟,真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可言,现在有的也只是相互的利用的关系。 这天白梦纱闲来无聊,独自一人往后花园走去,要是她记没错,在这后花园的尽头,有一座用琉璃瓦搭建而成透明的暖房,里面栽种着各式各样奇珍异宝的植物。 听府里斥候她的侍女曾提起过,这是在葛嫣然十岁生辰之时,太子殿下花了3个月功夫,专门为她们小姐搭建的。 只是现在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暖房里面的花草由于无人打理,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不是府里面的人偷懒,而是他们真不知道这些名贵的植物,该如何去养植。要是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养死了,只怕会着到丞相的训斥,慢慢的这间暖房就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 白梦纱对花草,也只知道一些稍稍名贵的植物。只是她来到了这里,对已故的葛嫣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府里面的人都在说,她和夏焱烈之间的爱情故事,有多么的感人肺腑。 但这就莫名的让人产生了疑惑,葛嫣然和夏焱烈的感情真如民间流传的那样,唯美动人。 为何葛霄会答应帮自己,一同与白梦昙将除掉夏焱烈。 正所谓是爱屋及乌,哪怕是自己的女儿死了,膝下无子无女的葛霄,安理说理应对自己女儿一直都心仪的对象,少说也当做了半个儿子去看待吧! 就在白梦纱推开暖房的大门,望着春日的阳光,照进这里时,她的手不知被谁给抓住,一个唐突她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向前倒了下去。 只是面对她的不是,与冰冷的地板相接触,而是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个人的身上,有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她猛的想起身,可身子却被人深深的抱在怀里。 耳畔传来,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节奏声。 “夏焱烈,不燕北的太子殿下。”她睁着杏仁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开了口。 她迷茫的望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人。 还是那一张精致到极限,英俊帅气的面容,只是经过了时间的磨练,他的眼神中的杀气有多了几分。 不过在面对白梦纱的时候,他尽量刻意的将自己身上的戾气给压下去,笑容如天上耀眼的太阳光芒。 可在白梦纱的眼里,这道光却已被乌云掩盖。 她笑不出声,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夏焱烈担心她这样会让自己受伤,只好作罢占时放开了她。 能支配自己身体的白梦纱,本能的站起身向后退了数步,直到自己退到了暖房的门口。 夏焱烈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并未穷追不舍。 顺手从身后的一花架上,摘下一个朵盛开的玫瑰花,微笑的递了过去。 “孤记得以前,你和我在山谷里的那段时间,每当我送你花,不管你当时有多生气孤的气,都会原谅我的过错,而这次纱儿你还会原谅我吗?抱歉我来晚了。” 第265章暖室密会 来晚了白梦纱轻笑,他何止是来晚了。 “太子殿下,男女有别还请你不要这样,怕引来外人的闲言碎语,到时候影响了殿下的名声就不好了。”白梦纱身上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与夏焱烈曾经遇到过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夏焱烈试图在向前靠近几步,眼瞧着白梦纱打算转身离开。 他终究是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向前靠近分毫,深怕自己这一怒就真的和她失之交臂。 “纱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也是有苦中。”夏焱烈想说的苦中,是他那个时候在犹豫该若何处理白梦纱。 只是这真正的真相,他定不会如实道来。 至于什么苦中,早已心灰意冷的白梦纱根本就不想去知道。 毕竟她也是在深宫中长大,要知道当年的萧家,她的大舅为了权势,是如何不顾她母妃的意愿,将母妃硬塞到自己父皇的床边,造成她母妃最后悲惨的结局。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多情种,她情愿相信也许在谷底的那段时间,夏焱烈对她产生过一丝情愫,可这远远比不上,燕北的江山对他来的重要。 “太子殿下,你真的不必向我解释什么,一些前程往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如同是过眼云烟。”白梦纱说的淡定,好看的杏仁眼里,有着看破一切的从容。 面对现在凡事都不争不抢的白梦纱,夏焱烈甚至有些愤怒。 要的是那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夏焱烈,想要什么都会去抢去夺,哪怕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的白梦纱。 而不是现在这个,对什么事或物都提不起兴趣的她。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玩具的孩童,健步上前,猛的双手抱住白梦纱的头,强行吻了上去,白梦纱拼命想挣脱掉他的束缚。 可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只有任凭夏焱烈啃食亲吻着她的双唇,直到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打落在夏焱烈充满戾气的脸颊,他的动作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夏焱烈将白梦纱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手不自主的微微有些颤抖。 要是在外人眼里,多半会误认为他,有多害怕白梦纱离开他的身边。 但是经历过一次,背叛的白梦纱,失望被攒够了过后,就不会再相信,身边发生的事是真的。 她不在挣扎,任凭着他抱着。 她心中冷笑,夏焱烈不是爱抱吗?反正又不是没被他抱过,她还真怕自己对夏焱烈来说,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以她的经验,夏焱烈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对她有价值的人。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说不定那个丞相千金之死,也是另有隐情。 或着说是触碰到了夏焱烈的什么底线,要不然怎么会死的如此突然。 白梦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容的抬起她的如杏仁般的眼眸。 眼眶里微微集满了泪水。 “殿下,你和我是回不去了。”她说的动情,在配上她那娇弱的身子。 属于女子身上清淡的体香,飘进夏焱烈的鼻息,就算他明知面前的女子,早已不是从前那般纯洁,可是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不断刺激着他。 对白梦纱被夏勒泰抢去,他有万般的厌恶,可是他也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决对不会是白梦纱的错。 想到再过不久,她就会变成自己兄弟的妻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失去理智的夏焱烈也管不了那么多,美人软玉。 他知道在这暖房里的最深处,有一间供人休息的床榻,那是他当时为葛嫣然特意订做的,当时怕葛嫣然的身子太虚,要是在暖房里累了困了,也有个休息的地方。 没想到却能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夏焱烈打横抱起白梦纱,出于女人的直觉白梦纱岂会不知道,夏焱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里早就成了丞相府的禁区,她也不用担心真会有人闯进来,就算是有只怕以夏焱烈的手段,也不会让那人活着离开。 夏焱烈都不怕她身子脏,她又何必去计较那些。 外面阳光明媚,屋里到是翻云覆雨。 事完后白梦纱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脸的从容之色。 正因为她的淡定,夏焱烈却觉得自己有些挫败,难道他的技术,真还不如夏勒泰那头蠢猪。 他伸手耍无赖的一把,拉过白梦纱的腰带,白梦纱的身子不偏不倚的,正刚好跌进他的怀里。 白梦纱娇媚的脸容上,没有惊慌之色,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殿下时辰不早了,要是葛丞相回来,发现我不在府里,只怕会生什么事端。” “生事端!你是担心自己不能成功的嫁到和亲王府吗?”夏焱烈眼神不善的,撩过白梦纱的一缕青丝,放到自己的鼻尖嗅着。 青丝上还混合若有似无的牡丹花香,这香味渐渐地使他想永远的沉醉在这温柔香中无法自拔。 跟着他抓着发丝的手,逐渐收紧白梦纱只感觉头皮发痛,她的头被迫仰天,不悦的盯着,有些邪魅的夏焱烈。 她知道这样的他,才是夏焱烈的真面目。 既然她决定走上这一步,她也不畏惧,自己的性命是否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她现在唯一能对付夏焱烈的资本,也就只剩下这一具残破的躯体。 看着白梦纱丝毫不畏惧的对自己,轻轻一笑。 她的眉眼本就生的好看,从第一眼见到白梦纱的时候,夏焱烈就是这样觉得的。 他慢慢的放开了,抓着白梦纱的青丝的手,抱歉的道“纱儿对不起,我刚刚是太过于生气了,一想到你再过不久,就要嫁给夏勒泰那个蠢货,我就情不自禁的生气。” 他一边说,手却用力的抓着床榻的边缘。 白梦纱没有怪他,温柔的转身坐在床榻边,将他的头依靠在的胸膛。 柔声安慰“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中,殿下你不必自责。” 从未感受到温暖的夏焱烈,不知为何他尽然有点真的动心了。 察觉到自己异样的他,像是逃避一般,猛的推开了白梦纱。 赤裸着上身站了起来,白梦纱弯腰拾夏焱烈掉在地上的大衣为他披上。 她这一举动,换来的是夏焱烈的躲闪。 夏焱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歉意的接过白梦纱手上的衣裳穿上。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开口解释,“纱儿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我的心里一直以来都是有你的存在。” 见白梦纱眼里没任何责怪,他算是放下心来继续着“只是你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外界所言的那般好,在皇城里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所以我现在走的每一步,所下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也许会怪我为什么?不在百花节的那天救你逃出夏勒泰的魔掌,那是因为他的背后可是有整个姜氏作依靠,姜贵妃和她的父亲姜太傅可说是在整个燕北用一手遮天,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你被夏勒泰抓进和亲王府我也找人打听,知道你再那里吃了不少的苦。” “但纱儿我希望你能在多等等我,只要你答应帮我在夏勒泰的身边,抓到姜家有利的一些把柄,在姜家被掀翻的那一天,我答应你一定救,你逃出那水深火热的地方,而我太子妃之位。” 说到这里时,只见夏焱烈右手五指合拢举过头顶,神情凝重的发誓道“我夏焱烈用燕北皇室太子的身份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之爱白梦纱一人,等姜氏覆灭,就是我娶白梦纱为妻之时,如有反悔必定死于万丈深渊之中。” 死于万丈深渊,白梦纱心中唾弃,她真搞不懂着夏家的人,一个二个的动不动都拿发毒誓来忽悠人。 把这誓言都当成放屁一样,就是不知白梦昙身边的那个夏夜藤,对她那个皇妹可有发过怎样的誓言。 这演戏要演全套,白梦纱只能把自己温柔体贴,柔情似水的一面演艺的淋漓尽致,夏焱烈要给自己装,她大可以陪他装下去。 在进丞相府里,白梦昙就暗中提醒过她,有可能夏焱烈会回来找她。 她当时对白梦昙的话,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但白梦昙告诉过她,要想真正扳倒夏焱烈就必须,取得他的信任,在白梦纱的身上能令夏焱烈相信她最具说服力的方法,就是要让夏焱烈自我认为白梦纱对他还有眷恋。 “殿下,你真的不必做到这一步,要是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对我的真心,那为何我还愿意站在这里陪你,我大可以把府里的下人给招过来。”白梦纱踮起脚尖,顺从着将夏焱烈举起的手,给放下来。 又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夏焱烈邪魅的狐狸眼里,散动着狡诈的光芒。 假意高兴着“纱儿,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有我。” 说着将一个黑色的陶瓷小瓶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白梦纱皱眉,不解的问“殿下这是什么?” 夏焱烈剑眉上翘,邪笑“你放心,将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在你新婚之夜放在夏勒泰的身上即可,他会爱你爱到骨子里,甚至就连没碰你,他自己都不会察觉。” 经过今天的事后,夏焱烈暗自决定,就算以后他不会给白梦纱一个名分,可好歹是跟过自己的女人,虽谁被别人玷污过,可他也不想再让夏勒泰有碰白梦纱的机会,他给白梦纱是情蛊里的一种,被下蛊之人会死心塌地的爱上给他下蛊之人,而且在情事上面会对那个人打从心底的尊重,害怕伤害她分毫。 白梦纱握着瓶子里的手,有些颤抖直觉告诉她,这瓶子里面的东西觉对不简单。 当然有能不让夏勒泰碰自己的方法,她打从心底里是非常乐意去做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夏焱烈的可怕之处。 面对接下去自己要做的事,她深吸着气,告诫自己白梦纱,放心你没什么可怕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报复夏焱烈,就没有任何后路可言。 第266章华艺苑 她缓缓的抬起眼眸对夏焱烈点了点头。 收到白梦纱保证的夏焱烈,心满意足的在白梦纱的额间轻轻的落下一吻。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夏勒泰在自己母妃的埋怨声中,随着姜闲正妻柳氏前来登门提亲。 葛霄也是一个算是个爽快人,只要白梦纱没有任何的意见,他都无所谓。 现在的白梦纱以改名为葛铃。 虽说她是丞相收的义女,但毕竟是陛下亲赐的百花郡主,一切的礼节也要按照丞相家正式千金的规格来操办。 在临走之前,柳氏已贵妃娘娘要想看自己未来儿媳妇做借口,递给了白梦纱一封,华艺苑赏花的请帖为由,暗指让白梦纱那天务必亲自参加。 同一时间,夜王府白梦昙也收到了来自秦贵妃的请帖。 白梦昙将那请帖收紧,她觉得秦贵妃会在这个接骨眼,邀请她去赏花必有所图。 这段时间,夏夜藤忙着六谷的事,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白梦昙。 毕竟六谷的种植成功与否,都关乎到百姓们的生存,不容小觑。他们能做到的就是,不能浪费当下,每一株精心培育出来的小苗。 而白梦昙收到请帖一事,刚好被前来向她回报工作的萧庭轩撞见。 在百花节过后,白梦纱的一鸣惊人,萧庭轩就得知了她的去向。 人各有志,他并不想过多的去责怪白梦纱的意思,只要她安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 见白梦昙紧皱着眉头,萧庭轩下意识的俯身,拿过她手里的贴子。 华艺苑,这个地方他来燕北经商也有三年,自然是听说过这个地方的,不就是一些权贵小姐,公子们赏花聊天的地方,为何白梦昙看上去却越显惆怅。 “昙儿,该不会是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妥,我见你并不是十分乐意,收到此请帖。”他问出疑虑。 白梦昙将那请帖一合,说了一句“没什么,萧二哥哥这只是鸿门宴而已。” 秦贵妃是什么为人,白梦昙前世就领教过她的手段。 这次她相信,秦贵妃不止是请了她一人。 “鸿门宴。”萧庭轩听白梦昙这话,立马领悟到了,这封请帖的含义。 “昙儿要是你不嫌麻烦,能带我去一趟这可否吗?我早听问华艺苑里不止,景色宜人,里面的字玩古画更是数不胜数。”当然萧庭轩自我觉得,就凭华艺苑里的收藏,也许赶他库房里一半的字画也比不上,可话却要这样说。 白梦昙捂嘴笑道“不瞒二哥哥,我正有想让你随我一同前去的意思。所以你在我面前不必,像对外人一样拘束,华艺苑里面有的。已我所见,就算是赶你在燕都城郊外的府邸里面,景色的三分之一,可能都不行。” 白梦昙那灵动的丹凤眼里闪着,我都知晓的表情。 被白梦昙直接,揭穿自己想法的他,难免觉得有些尴尬。 他无语的摇了摇头“就三公主你最懂我的心思。” 两人相视一笑。 白梦昙会让萧庭轩也随自己一同前去,最主要的是她担心在白梦纱,并未嫁给夏勒泰之前,以秦贵妃那嚣张跋扈的个性,岂能留一个小侍女当了自己儿子的正妃,要只是想借这次机会给白梦纱一个下马威,那还好说怕的就是,她只想利用这次机会,除掉白梦纱那就可怕了。 有萧庭轩在至少白梦昙觉得,以萧庭轩的才智,想要在秦贵妃的手里保住白梦纱的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华艺苑 今日是秦贵妃亲自在这里舍下宴席,招待燕都城里那些数的上名号的,权贵千金以及公子哥们。 在众多女眷们中最为得意的,定要数怀有四个月生孕的邓艳艳。 要知道现在的皇室里,就只有和亲王这边怀有子嗣,陛下也是相当的看中这一点,那怕是邓艳艳的出身不好,秦贵妃也让姜闲收其作为义女,成功把她的身份给洗白了。 这个时候白梦纱一袭白衣刺绣粉襦裙,在白梦昙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两人本就生的格外的好看。 白梦纱的美,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娇媚。 而白梦昙却是一种,乖巧可人的娇美。 两者风格不一,却能在入场的第一时间,吸引众人的目光。 会来这里的人,其实目的只有两种,除了拉拢秦贵妃以外,也想寻个不错的姻缘。 要知道秦家在燕北国的势力,是唯一能和太子殿下并驾齐驱的。 夏勒泰谁说是一个草包,可奈何他是秦贵妃唯一的儿子,背后有着秦氏一族做他的靠山,虽说不少的官员觉得夏勒泰并不是,出嫁最好的人选,但却能通过婚姻的关系和秦贵妃套近乎,将来让自己的家族飞黄腾达也不是小事,舍弃一个女儿的幸福又算的了什么。 至于秦贵妃的女儿夏忆容,燕北陛下膝下的公主少说也有好几个,但能得到皇宠的也只有这个忆容公主。 只是这个公主,脾气暴躁不说,眼光也颇高,一般的贵家公子她都是瞧不上眼的。 见这两人来了,秦贵妃的眼里可没什么好的心情,外加她觉得白梦纱身上的这身素锦的衣服,有些丢了她的颜面。 摆上了架不悦道“本宫听和亲王说,再过三个月就会来迎娶你过门,提亲时想必我们皇室给的聘礼也不算少,今日你明知是来参加,本宫主持的宴席,还穿的如此寒酸,是什么意思。” 说着秦贵妃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手中的白玉杯给摔了出去。 茶水顿时溅在了白梦纱的罗裙上面。 众人都不由地,在一旁窃窃私语,看白梦纱的笑话。 邓艳艳更是,提起手绢让秦贵妃先消消气。美眸里全是得逞的笑意,接下去她想让白梦纱承受的可不止是这些,这里不过只是一点开胃小菜而已。 白梦纱只是低头不语,在众人都以为她被秦贵妃的气势给吓坏了的情况下。 白梦昙抢先开了口“贵妃娘娘你有所不知,铃儿姐姐一直以来都心记百姓,而当初会进和亲王府,那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在场的众人,像是看好戏的,满脸期待的,看着白梦昙,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们都快急出病来了,白梦昙就是想故意掉足众人胃口,一迟迟不愿意说完。 ‘‘那是因为我妹妹,从见和亲王的第一眼体恤百姓时就心寄于他,竟然背着我这个哥哥,串通望乡楼的老板,把自己给卖进了和亲王府里。’’一名男子的身影,从白梦纱的身后传来。 男子剑眉星目,温润如玉,手持一把玉笛,他的一出现,瞬间引来了在场女眷的惊叹。 如此好看的美男子,遇上谁不会喜欢,众人都在猜想,他的真是身份是什么。 听着名男子唤白梦纱为妹妹,一直闲来无事的夏忆容,最不喜爱来这种宴会,跟着一群伪善的人说说笑笑,还不如她出门骑马去狩猎来的快意。 正好这男子提起了她的兴趣,毕竟能被她认可,长的帅的人很少,她那废材哥哥,她就不说了,夏焱烈和夏夜藤的颜值,她到是觉得还能看。 可这般儒雅,又不失烟火气息的人。面前的男子是她前到的第一人。 在夏焱烈猝不及防之时,一条黑色的鞭子,不偏不倚的向他挥来,萧庭轩眉间一皱,他有听过夏忆容的名号,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这个公主,她为何出手。 不过夏忆容可没那么多时间,等萧庭轩去细想,她的鞭可是一点情面都未成给萧庭轩留下。 萧庭轩先是选着躲闪,看在她是燕北公主的身份不想与她计较。 没想到他越是躲着她,就越是引起了夏忆容的兴趣。 她好久都未成遇见,如此好玩的对手了。 夏忆容手持皮鞭放声道“你要是今日能赢过我,那我就认这名女子当我的皇嫂。” 她这眼瞧着皮鞭就要往白梦纱的身上给挥了过去,萧庭轩玉笛一挥,快速的将那皮鞭的攻击给挡了回去。 白梦昙心中暗叫道,这夏忆容不知萧二哥是最忌讳,有人拿他的亲人作为威胁。 夏忆容也未免太把自己给当成一回事了,觉得她在燕北陛下的身边得宠就能为所欲为。 秦贵妃不把这场闹剧给当成一回事,她本来打从心底就,瞧不起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女子。 现在可好尽还跑出来了一个哥哥,这都还没进门。就有要把她家里人往这边搬的架势,真要是让她进门了,还指不定要把和亲王府给掀个底朝天。 所以夏忆容想要胡闹,她这个做母亲自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邓艳艳见秦贵妃半点没有想要劝架的样子,她心里更是得意,还不忘添油加醋道“这个葛铃不过就只是望乡楼里的一个伶人而已,葛丞相收她为义女她还真当自己是丞相千金了。” 在深宫之中,秦贵妃玩累了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所这些把戏她以前用用就行,但谁要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就是她最为忌讳的。 她怒视的瞪了邓艳艳一眼,要是稍微有点眼力的人,早就该闭嘴了。 可邓艳艳觉得,贬低白梦纱还不够,说的那是一个起劲“我认为这分明就是她以前在望乡楼的常客,还自称是哥哥,要真是兄妹到是半点也不像。” 一些贵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秦贵妃的脸色更是变得要多黑有多黑。 试问谁愿意听到自己儿子为过门的媳妇,公然的给他戴顶绿帽子。 “邓艳艳,你身为我儿的侧妃,在什么场合就应该识大体,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乱嚼舌根的。” 听到秦贵妃的训斥,邓艳艳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说错了话。 她本想是在秦贵妃那里,取得好感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叫她那是一个气,有些嘴多的贵女都在私底下议论。 “我听说和亲王这个邓侧妃,似乎也是出身在那些烟花之地。” “就是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和亲王的。” “要真不是,那和亲王不就被她真戴了绿帽子。” 第267章夏忆容出丑 听到这些议论声的邓艳艳猛然回头,声截然而止。 她气的不打一处来,可奈何发泄不出来。 这边夏忆容和萧庭轩的打斗也告一段落,萧庭轩成功夺过夏忆容手中的鞭子,夏忆容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倒了过去。 可以往英雄救美的画面没有出来,因为萧庭轩情急之下,只抓住了夏忆容的腰带,可不知是不是这腰带,太过于宽松一拉就全散了,伴着同时夏忆容身上的衣裳也跟着随意散开。 在场的人都为这突来的情况,吓傻了眼,特别是前来宴席的男子,要知道亲眼见公主散衣,是千载难逢才能遇到的事。 夏忆容立马反应了过来单手合拢敞开的衣裳,大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声打在了萧庭轩的脸上。 “卑鄙。” 这个时候有个原本是商人子,通过自己父亲用钱财疏通才得以官职的公子哥。 立马出声开口道“他不是萧二公子。” 他这话语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世人不认识萧庭轩,但燕北首富萧二公子的名号,试问谁没有听说过。 他来燕北国只短短三年,有萧家名号的商铺以及银楼,在整个燕北可说是遍地开花。 以女子最爱纱雅斋的首饰胭脂水粉为首,更是获得了燕北国所有女子的芳心,大家都为能抢到纱雅斋里的新品为荣。 居然没想到的是,燕北的首富就在她们的眼前,虽说在燕北商人的地位不高,可也有眼尖的人跟着爆料道,面前的这位男子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还是北齐国那边派来这里的特使。 如此多重的身份在萧庭轩的身上加持,原先对白梦纱不加理会,甚至厌恶的贵女们,都恨不得爬到地上来,巴结白梦纱。好顺着她这条绳子,名正言顺的当她的未来嫂子。 毕竟能当正妻,虽有甘愿去做人家的小,再说了眼前的男子和夏勒泰相比,单从相貌上来说都是天远地别。 秦贵妃对白梦纱的态度,随着萧庭轩的身份被揭开,她的脸色也好转许多。 还故意推开坐在她身旁的邓艳艳,让她为白梦纱空出一个位子来。 如慈母一般的对她招招手“是叫铃儿吧!快过来,快让本宫好生的看看你,再过不久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白梦昙心中鄙视,要不是萧二哥哥的身份被人给揭穿,这秦贵妃跟谁是一家人,指不定还要如何挖苦白梦纱呢。 看着这些一张张巴结的脸,白梦昙都觉得厌恶。 白梦纱低头缓缓向秦贵妃走去,她也知道这女人在朝中的权利有多大,只有讨好了她,她才能有更多的势力去对付夏焱烈。 虽然她很感激,萧庭轩不顾她的任性妄为,到现在都还愿意出手帮她。 可萧庭轩越是对她好,她心中的愧疚之情就越发沉重。 她不想将萧庭轩给拉进,这个圈子里。 “贵妃娘娘对妾身的好,妾身铭记于心。”白梦纱声音温温柔柔的,在外人的眼里。 会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白梦昙在一旁啃着瓜子。 丢了脸的夏忆容,咬着下唇,她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会栽倒,这名男子的手里。 她的鞭法可是连她的父皇、师父、皇兄都称好。没想到在这男子手中,和他开打就像是个撒泼的小孩,明显从萧庭轩的眼里看到了轻视,自尊心严重受损。 这个刁蛮公主,萧庭轩是打从心底里不太喜欢,但迫于她未来将会是白梦纱的小姑子,现在得罪了,只怕白梦纱嫁到和亲王府的路会不太好走。 他大气的对着主持大局地秦贵妃行已大礼,得体道“刚刚对忆容公主多有冒犯,还请贵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秦贵妃凤眼正看了萧庭轩一眼,对他来说萧庭轩背后的财力,她固然喜欢。 就是不知分到自己身边这女子,身上的到底有多少。 她带着金色指套的,手指寻问着“萧公子,忆容生心顽劣,你也不要太过于放到心上。本宫有疑问的是,不知你和玲儿是那一种身份的兄妹关系。” “回禀秦贵妃,他们是表兄妹了,玲儿姐姐的母亲在嫁到了燕北后,由于家道中落,才会被迫留在望乡楼里。萧二哥哥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费劲千辛万苦,这才好不容易与她相认。” 众人一听白梦昙的解释,都为此惊讶,没想到这葛铃的外族家世如此雄厚。有这样背景的女子,能在百花节上脱颖而出,也是见怪不怪。 “我儿能娶到如此聪慧过人的女子为妃,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多陪本宫说话。”秦贵妃拉着白梦纱的手显然不想放开,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梦昙和白梦纱都心知肚明,要知现在萧庭轩的身价,在北齐和燕北都是富可敌国的存在,与这样一位商业奇才做亲家,哪怕就只从指甲缝里漏一点给他们,都可以让整个秦家衣食无忧。 夏忆容刚被萧庭轩当众羞辱了一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虽说以有侍女为她重新穿戴整齐。心中难免有些憋屈,可是一听众人讨论起萧庭轩显赫的背景时。 在一旁受到冷落的邓艳艳,也似乎察觉到了夏忆容,看着萧庭轩那异样的眼光。 她端上一杯美酒凑到,夏忆容的跟前,笑盈盈的走到她的跟前“忆容公主,我看这萧家公子,不管是人品还是外貌都是上上之选。” 夏忆容对这个邓艳艳,向来都没有好脸色过,不过她现在说的话,到是正合自己心意。 夏忆容思量着,与其等将来自己被父皇和母后安排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这个萧铭轩到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在一些手段上面,夏忆容并没有邓艳艳那么多的鬼主意。 她转头严肃的问知“就算是我看上了他,他也未必会娶我。” 邓艳艳娇媚的眸里,闪着狡诈的笑意,小声道“只要是生米煮成熟饭,公主殿下你说,他敢不认账吗?” 对于名声这件事,夏忆容也不是十分的看重,要知道她私底在自己的宫殿里也养了不少的男宠。 听到邓艳艳这样说,她们两跟着一拍即合。 但邓艳艳打的却不是这个主意,她想要的是彻底毁了白梦纱。 夏忆容在邓艳艳的教唆下,款款的向萧庭轩走来。 娇美的面容上面,没了先前的戾气,恭敬道“本宫先前对公子多有冒犯,还望萧二公子见谅。” 白梦昙见着夏忆容顿时转了性子,她突感着有些纳闷,却又说不上来。 燕北公主亲自为自己,斟酒道歉要是自己真的不喝,不管怎么样都有一点说不过去。 就在萧庭轩打算喝下这杯酒时,白梦昙面带微笑的拦了下来,“既然是忆容赐的这杯酒,萧爱卿多有冒犯殿下,是本宫的失误,就由本宫为萧爱卿喝下这杯酒才是。” 夏忆容还没从白梦昙的话里反应过来,她递给萧庭轩的酒水,就白梦昙被抢了过去,喝的一干二净。 夏忆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邓艳艳更是气的牙痒痒。她本来想留着后面,再对付着白梦昙的,没想到她好好的阳光道不走,偏偏要自寻死路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就算是毁不了白梦纱,邓艳艳暗道她也要让这女人将来没有任何的靠山。 眼瞧夏忆容要发怒,邓艳艳赶紧示意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叫她不要轻举妄动。 跟着打圆场道“没想到三公主如此的海量,可惜的妾身有孕在身,不便饮酒就暂且已茶带酒,敬三公主一杯。” 说着身旁的一位侍女,被安排上前去给白梦昙倒茶,不知是不是那位侍女太过于紧张,将茶水直接到在了白梦昙的罗裙上面。 好在的是那茶水并不算烫,要不然只怕早已将白梦昙给烫伤了。 看到这一幕的萧庭轩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奈何在场的人,都是被秦贵妃邀请进来的,他要是在这里发怒,怕会引起秦贵妃的不满,到时候在白梦纱出嫁过后怪罪给她,就麻烦了。 萧庭轩的多虑,白梦昙看在眼里。 邓艳艳跟着尖叫道“三公主,都是我手下的侍女不懂事,我立马命人去为你换干净的衣服。” 邓艳艳的话里,没有半点的不对,使人无法反驳。 “那就麻烦邓侧妃了。”白梦昙正准备起身,一旁的白梦纱拉住了她衣裙的一角,摇了摇头示意白梦昙不要去。 这个邓艳艳鬼心眼多,她会这样做准没有好事。 对刚才夏忆容的当场出丑,秦贵妃实际上心中还是不爽。 所以对邓艳艳想做的那些小九九,她就全当做看不到。 只有不出什么大事,夏忆容想耍就就随她的便。 白梦昙不知在白梦纱耳畔说了句什么,跟着起身。 邓艳艳见白梦昙上当了,礼貌的将她拉到一旁,随后带着一名侍女往厢房的的位子走去。 在路过一湖泊时,白梦昙假装是喝下的那杯酒起了作用,捂着头知乎有些头晕。 她那是头晕,要知道她身上所戴的是巫医的圣物血泪,这物件几乎能化解世间所有的毒物。 当然除蛊虫以外。 第268章嫁祸 邓艳艳眼瞧着时机成熟,假意担心道“三公主,你怎了?要不扶你到一旁休息。”说着邓艳艳唤身旁的侍女,将白梦昙扶到一旁的石头上休息坐下。 谁知那侍女有些心急道“娘娘,看她这样子多半是我们下的,迷魂香起了作用,是不是要去叫人来。” 邓艳艳赶紧拉她闭住了嘴,生怕她这个多嘴侍女说的话,会被路过的人听见。 见的确是没人后,邓艳艳媚眼在白梦昙大的身上,上下打量了着“这白梦昙瞧着还真有几分的姿色,难怪能把那夜王迷得个神魂颠倒。给了那萧庭轩也不算太差,你去把人给喊过来,切记要小声。” 侍女正打算离去,就被白梦昙睁开眼,抛出去的金丝线给缠住了脚。 白梦昙用力一拉,那名小侍女立马被摔了个狗吃屎。 耳边传来白梦昙不客气的笑意。 “邓艳艳,就凭你那一杯酒就能难到我,迷魂香这本来应该是你给萧二哥哥准备的,没想到会被我给误打误撞给喝了进去。” 在随邓艳艳临走时,白梦昙暗自让白梦纱把她喝过的杯子给收好,那里有残留的迷魂香,正好可以做推翻邓艳艳的证据。 既然邓艳艳想死,她又何必要拦着。 见白梦昙像没事人一样,在自己的面前生龙活虎,邓艳艳美艳的脸上面露狰狞。 她抓着一块石头,就想向白梦昙砸过去。 要知道她下的迷离香,是专门给烟花里那些不听话的女子所用的,居然没想到在这个贱人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计划给暴露,她也只有对白梦昙起了杀念。 白梦昙没想到邓艳艳心肠如此的狠毒,陷害她不成尽还要想杀她,她被邓艳艳一步步的逼向湖边,眼瞧着只差一步自己就会被推进这湖里。 已经红眼的邓艳艳,也顾不得那么多,她觉得要是白梦昙真的溺水死了,有她的侍女做证,就算是夏夜藤前来调查她也不怕。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接骨眼里白梦昙身子一偏,跌入湖底的到变成了她。 邓艳艳此时慌了,她在湖中不停地拍打着,嘴里跟着呛了好几口水。 不停喊着“救命、救命。” 白梦昙在岸上耸耸肩,表示着无能为力。 被她绊倒在地上的侍女,见自己的主子落水,也跟着急了。 趴在岸边哭喊着“救命。” 可惜她脚上有伤,又不会水性。 眼瞧着邓艳艳的身子,逐渐往的下沉。 白梦昙见时机成熟,这才随着侍女的哭喊声喊了起来。 萧庭轩本来就很担心,白梦昙的安危。 故意在秦贵妃的面前,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来到了后园。 一听见白梦昙的求救声,他就跟了过去,见白梦昙无碍后。 那名侍女对萧庭轩指了指,沉入湖底的邓艳艳。 对于这个先前打算要陷害自己和白梦昙的女人,萧庭轩是没打算要救的。 他温润的性子抱歉地拒绝道“我本人不适水性,要不等我喊别的人相救可好。” 侍女见救邓艳艳无望,早已哭成泪人。 这时担心会放自己鸽子的,夏忆容率侍卫过来。 见一脸受惊过后,假装病态的白梦昙被萧庭轩扶着,和趴在地上几乎快哭晕的侍女。 在侍女的口中她得知邓艳艳,跌进了湖底。 只好先把对白梦昙的怨恨压下,命身旁的侍女把邓艳艳给救起来。 邓艳艳在救起来了后,问声赶过来的秦贵妃连忙叫人传来了太医。 经过一系列的抢救,邓艳艳的命总算是暂时被保了下来。 在问起她腹中的孩子时,太医支支吾吾。 秦贵妃来气了,指着他的鼻尖怒吼道“那孩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不说就是欺君之罪。” 太医被吓怕了,连忙跪在地上。 “由于侧妃娘娘,在湖底窒息了一小会,人到是并无大碍,可这孩子已胎死腹中。” 在听到腹中胎儿已死,在陷入昏迷的邓艳艳随即睁开了眼睛,用哀怨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站在门口的白梦昙。 她也顾不得什么侧妃的形象,痛死孩子的愤怒让她把一切怨恨都集中在白梦昙的身上。 哭诉的抓起床榻边秦贵妃的手“母妃,你可以要给儿臣做主呀!我跌进湖里,全都是败三公主所赐,是她害死了你未出世的孙儿。” 当时在场有那些人,她也询问过负责救人的夏忆容,白梦昙的确也在那里,只是已白梦昙那时的状态是否不太可能是她推的。 先前被白梦昙绊倒的小侍女一听到,自己主子开始指认白梦昙,她也没什么顾虑的指着白梦昙道“就是三公主,回禀贵妃娘娘,奴婢也亲眼所见是三公主把我家主子给推到湖里的。” 白梦昙有些无语,她分明什么都没干,明明就是这个邓艳艳想害她不成,自己失足掉进了湖里。 可眼下这里几乎都是秦贵妃的人,这摆明了就是邓艳艳栽赃陷害。 萧庭轩想帮白梦昙辩解,白梦昙示意他,先不要插手此事。 为了不惹白梦昙生气,他只有把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了下来。 “我当时就已经不盛酒力,忆容公主来的时候不是看到的吗?试问连自己都站不起的人,又何来力气去推倒邓侧妃。” 邓艳艳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把自己的丧子之中全都怪罪到白梦昙的身上。 “呜呜……母妃,儿臣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凶手呀!” 秦贵妃皱眉命人先将,白梦昙给抓了起来。 跟着陆陆续续,陛下与和亲王也都相继的赶了过来。 和亲王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他的目光从看到白梦昙的那一刻就从没移开过,脸上那有什么丧子之痛。 对他来说不就是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已,反正将来等他称帝后,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多的是窈窕美娟为他生儿育女。 但是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镇定。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总算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本王对于孩子的死,也很难过。” 在这些人中算最难过的,要数夏寒寻他虽不太喜欢这个愚蠢的儿子,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个长皇孙,就这样没了。摊上谁谁会不难过。 他转头望向白梦昙道“三公主,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白梦昙会做这样的事,毕竟加害邓艳艳的孩子,对她真没多大的意义。 邓艳艳怕陛下会偏袒白梦昙,那哭的更是一个厉害“上次在百花节时,我与三公主发生过口角,三公主又和这葛铃向来交好,她一定是怕儿臣生下了皇子,会抢了葛铃正妃的位子,才假借酒醉的名义,在路过湖边将儿臣推了下去。” 白梦昙听邓艳艳这条理清晰的思路,她冷笑着‘‘没想到邓侧妃你都这样了,还能说出如此清晰的理论来。’’ “这次侧妃娘娘的不慎落水,怕是说给谁听,到像是你蓄谋已久的事。” 白梦昙越是牙尖嘴利,秦贵妃就心中怒火,就算这件事是邓艳艳故意这样做,为的就是嫁祸给白梦昙和她新进门的媳妇。 可毕竟邓艳艳和她是一家人,这脸她铁定是丢不起。 也只能偏袒着邓艳艳,才得以保全自己皇家的面子。 ‘‘谋害皇子的罪名可不少,三公主你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说,孩子真不是你害的。’’ “和亲王你看这事该那么办。”有些事秦贵妃不方便插手太多,孩子是夏勒泰的。把这个事情交给他儿子来处理,秦贵妃自然是放心的。 邓艳艳用可怜巴巴的神情,望着自己的夫君,她相信夏勒泰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可眼下夏勒泰的思绪,已经被美色给迷了双眼,他想要的可不是惩罚白梦昙。 就算是要罚,至少要等他玩玩后再罚。 “嗯嗯,本王觉得考虑到北齐公主的身份特殊,她要真在燕北国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会引起两国的交战,这对于我们燕北国当下的形势来说,也是不利的。” 夏勒泰这样说,有不少官员以及夏寒寻,都觉得他说的没错。 ‘‘那和亲王的意思是?’’夏寒寻难得询问他这个儿子的意见。 夏勒泰立马得意了起来“等这件事情没调查清楚前,要不先送到,我们皇家的清阉寺,让三公主为已故的小皇子,送经念佛如何?” 送经念佛这样太便宜白梦昙这贱人了,邓艳艳抓紧床榻边缘。 她很是不愿,可秦贵妃觉得去哪里可比,送她到地牢还叫白梦昙生不如死。 清阉寺可是她们秦家的地盘,她示意的拍了拍邓艳艳紧握的手背。 虽说只是一个眼神,可邓艳艳也瞬间明白了什么,她不在做声。 白梦昙一听那清阉寺,伴随着前世的记忆展开,她还记前世夏焱烈似乎是烧了一个什么寺庙。 听宫中的一些侍女们议论过,太子殿下从那寺庙里搜出来银钱不计其数。 这令白梦昙来了兴趣,觉得这清阉寺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说不定秦氏的秘密就藏在那座寺庙里,只要让白梦纱掌握到秦氏的命脉,那她们在对付夏焱烈的路上就少了一个对手。 第269章清阉堂 “帮已故的小皇子诵经祈福,本宫答应。” 在听到白梦昙的回答,秦贵妃和邓艳艳露出得逞之色。 夏勒泰更是低头喜笑着,掩饰不了他心中的喜悦,盘算着小美人后面有你好受的。 萧庭轩气白梦昙就这样答应了下来,他试图想在多说一句。 夏寒寻开了口“既然北齐三公主都同意和亲王的意见,那孤也没什么好说的,等这件事调查清楚过后,自然会换她一个清白。” 毕竟是痛失皇孙,夏寒寻虽说对夏夜藤有所亏欠,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他绝不寻私。 被众人挡在外面的白梦纱,听到白梦昙答应去清阉寺时,暗自道白梦昙的愚蠢。 白梦昙在被侍卫押着穿过华艺苑的长廊,刚好与闻声赶来的夏夜藤撞了个正面。 这段时间,在军营和六谷种植地里两头奔走的夏夜藤,忙得是不可开交,最主要是眼瞧着新长出的六谷幼苗有了枯萎的迹象,据约翰的判断像是有谁,故意在这些幼苗的土壤里下毒造成的。奈何的是他们现在并没找到解毒的方法,再过一个月就是见证,六谷是否能在燕北国种植成功的关键。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白梦昙跟着自己一起担心,所以最近除了派手下的暗卫,暗中保护白梦昙的安全,从而忽略掉了秦贵妃这边会对她下手。 在擦肩时,夏夜藤出手抓住了白梦昙的手腕,用严肃的口吻道“你为什么不等我过来?你知道那青阉寺是什么地方吗?” 白梦昙到是不以为然,她对夏夜藤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着‘‘世子哥哥你放心,昙儿就只是去那里为已故的小皇子,祈福等你查明了真相,我就会回来了,不要太过于想我哦。’’ 话一说完,她猝不及防的踮起脚尖,在夏夜藤还未反应过来时,在他的俊脸上落下一吻。 向是害怕夏夜藤的指责,她加快了脚步随押送她的侍卫离开。 夏夜藤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怒视的看向白梦昙仓皇逃离的背影。 他气的是自己家的小丫头,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同时暗中派人跟着白梦昙,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在白梦昙坐上,护送她去青阉寺的马车上,早已有人等候在哪里。 等看清楚马车上来人的样子后,白梦昙的内心微微一凉,上次她以为自己是在街道上看花了眼,没想到真的是他。 邱楚人一见白梦昙上来,只是对她笑了笑假装客气道‘‘这一趟由微臣护送三公主前去。’’ 白梦昙瞧着他那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在外人的眼里,如不是一个阉人,到也算是一个好看的公子哥。 可是一想到前世珠珠就是死于他的手中,白梦昙怎会给他好脸色看。 她清楚邱楚人的为人,要是她猜的没错,邱楚人现在已经在秦贵妃手里干事。 只是不知为何并未做上,太监总管的位子,不过看他那一身深褐色的官服,只怕是离太监总管的位子不远了。 白梦昙跟着警惕起来,对于邱楚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这一趟她要去青阉寺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出,秦氏一族的秘密。可不能就此死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尽量坐在离邱楚人较远的位子。 从白梦昙一上车,她那双充满灵性的丹凤眼就在四处打望着什么。 说真心的对于护送,这位三公主去青阉寺的活,邱楚人是不情愿的,他想要的是如何攀上秦贵妃这个棵高枝,不断的往上爬,而不是送一个小丫头去寺庙这种无聊的差事。 不过这青阉寺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邱楚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故意假寐的白梦昙。 这北齐国三公主,长像的确是不错,只是送去青阉寺那种地方,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他来之前,收到邓侧妃妃侍女偷偷递来的银子,要他在路上好好的伺候这位远道而来的三公主。 他也曾见识过,夏夜藤的厉害,虽说他表面上是孝敬秦氏一族。青泽木而栖,要是有更好的选择,他不介意倒戈向相。 这个三公主,他不打算先动手。 一路上两人并未有任何的交集,直到马车到了青阉寺的山脚下。 其实这个青阉寺就位于皇城里的一座半山上,那里由于是皇家的寺庙,有不少的信徒前来求神拜佛,香火鼎盛,求什么的都有。 白梦昙站在山脚下,望着络绎不绝虔诚山祈福的百姓,她很纳闷从外表上来看,这和她见过的普通寺庙并没有什么的不同之处。 不过就是前来朝拜的人多了一些。 跟着白梦昙下车的邱楚人看出了白梦昙的疑惑,他既然想为自己留一活路。 不由提醒道‘‘三公主,奴才斗胆多一句嘴,到了青阉寺里,还望你不要随意的走动,有些事不该你看的,不该你知道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本来对着青阉寺感到好奇的,白梦昙听邱楚人一说,这更是让她产生一探究竟的兴趣。 她神色严肃的回了一句“本宫知道。”提着罗裙就大步的朝,上山的石梯上面走去。 邱楚人面对白梦昙无视他的态度,脸色显然不是很好。 他想不断往上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人,把曾经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轻视的冷笑着,既然这白梦昙如此不好歹,反正进了这青阉寺也有她好受的,自己不对她动手。 就秦贵妃安排在这里面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他只需要看好戏便是。 寺庙修建在半山腰上,山中云雾缭绕,远远望去到有一种至身于仙境之中的感觉。 白梦昙一进寺庙,就被安置在。寺庙旁的一座清庵堂里。 里面的主持静虚师太接待了她。这庵堂,不过来着求子的人并不算多。 白梦昙先是被人带进去,换了一身素青禅裙,由于只是暂时来这里祈福,也就只能算是俗家的弟子。 身上虽少了胭脂水粉的衬托,但敌不她的天生丽质,就算是穿着普通的禅裙也能够叫人眼前一亮。 静虚师太先是用,她沾有圣水的柳树叶,在白梦昙的身来回的浇撒着,表示洗净了世间的尘埃。 过后邱楚人向静虚师太告辞,在离开时他再次多看了一眼,打量着这座阉堂的白梦昙。 嘴角带着若有所思的笑意,他到要想看看,这高傲的女子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多久。 在这清阉堂的一个月日子里,白梦昙被这里三个长相粗犷的老太师管东管西。 每日除了守着她,在房里抄写诗经到也无事可做。 充其量她也就和这三个老姑婆斗斗嘴皮子。 只是被人如此监视着,白梦昙就算是想抽出时间,去调查这里面的情况也无从下手。 长此以往她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了,的确不是个办法。 这天白梦昙如往常一样,将自己写好的经文,交到了这三位老姑婆的手里。 可是她们三位总是拿,白梦昙为小皇子祈福不够虔诚为理由。搪塞她继续写下去,一气之下。白梦昙索性抄起手中的毫笔,肆意妄为的在她们三位的脸上,做起了画来。 这三个师太,分别叫春音、夏音、秋音。 白梦昙最开始听到她们三的法号,都还在想是不是有一个叫冬音的。 可不管她怎么问,这三个都没好脸色看。 见自己脸上,都相继被白梦昙给画花,为了阻止,白梦昙在肆意妄为。 她们也只有利用自己力量的优势,抢夺过白梦昙手里的毫笔。 将其折断,看着毫笔断裂。 白梦昙指着三人的鼻尖指责道“你们知道这毫笔,价值多两银子吗?本宫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现在被你们三人给折断了,定要在陛下那里治你们的罪。” 治罪三人对白梦昙的话直接无视,互看了一眼,取笑道‘‘我们三人谅你是陛下派过来这里虔诚悔过的,尽然不知悔改,还要在我们的脸上随意做的画,真是天借给你的胆子。’’ “罚你今晚没有饭吃,好好的反省反省。” 说着房间里的大门被关上,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 三人走后,白梦昙暗自高兴。 白梦昙假意在房间哭闹一番,见真没人来搭理她。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等夜深她先是用手指,在白色的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查看着门外的情况。 确定了无人过后,她这才用力把房间里的窗户给打开,从窗爬了出去。 要知道在大家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公主,这种爬窗出逃的事,量她也没这个胆子。 可她恰好不是这些人想想的样子。 借着夜色,白梦昙在这座庵堂里转了个遍,可也并没察觉到有可疑的地方。 这里似乎和正常的庵堂是一样的,只是在她打算要回房间时,一直藏在庵堂暗处的鬼谷阁的暗卫,出现在白梦昙的眼前。 白梦昙向他们询问,这些时日他们是否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那几人都相互的摇了摇头,表示并没发现。 正当几人无从发现时,就听见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只是等几人闻声赶到时,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耸立在院落的中央。 第270章青阉寺的秘密 白梦昙围着那棵巨大的梧桐转了一圈也,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就在她郁闷之时,夏音和春音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白梦昙示意那些暗卫先撤。 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 好在的是她体型娇小,从窗户里爬进去到不算难事。 两位师太悄悄的来到房门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熟睡的白梦昙。 算是放下心来。 接着一根竹筒从窗户里伸了进来,一股轻烟在屋子飘散开来。 白梦昙下意识的卷曲着身子,双手紧紧握着挂在脖子上红色如血一般的石头。 要不是她有消除百毒的血泪在手,今日真中了这几个老姑婆的迷药。 窗外的两人按着,迷药的药效发挥地差不多了,这才掏出钥匙,把房门给打开。 夏音是三人中力气最大的,她一进屋二话不说的就抗起了白梦昙。 春音连忙提醒着她,小心一点“这可是和亲王看上的人,要是她真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这段时间要不是和亲王忙着,娶葛丞相家的那位义女,这丫头早被他给吃干抹净了。” 两人臃肿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听到这里的白梦昙,觉得自己还好今日没怎么吃东西,只怕早就被夏音颠簸着把昨天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一想到夏勒泰那张好色的嘴脸,白梦昙就觉得恶心。 为了顾全大局,她忍下厌恶,先走一步算一步。 藏身在暗处的暗卫们,亲眼见白梦昙被那两位穿着禅裙彪悍的老女人抗着,她们将手伸进了那棵巨大梧桐树里的一个树洞中,紧接着在离梧桐树不远处的假山,被分成了两排。 两人跟着走了进去,本来暗卫想就此作罢,先把三公主救下来再说。 要真是三公主,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所有人提头去见都不够。 就在他们要动身时,白梦昙假装半眯的眼睛睁开,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接受到白梦昙的指示,他们也是进退两难,只好先派一人把这件事告知夜王殿下。 时刻注视到这座庵堂里面的动静。 燕都城皇宫。 春季到来,作为燕北国一年一度的春闱科举考试。 夏寒寻也是很看重这一点的,就算是面对着权臣的反对意见,他决定分别让夏夜藤和夏勒泰随秦太师手下的官员们,负责这次春闱的考试。 还有一点原因,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把白梦昙关押到清阉寺,对夏夜藤表示抱歉的诚意。 而夏勒泰这边,主要是怕秦贵妃在他的面前哭闹不止,多生事端。这才勉强敷衍着让夏勒泰去负责。 平日里夏勒泰的手里,老是被秦贵妃给管东管西,现在总算是能有让自己大展前途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要知道往年他外祖父,就是通过一些书院,偷卖试题赚得是盆满钵满。 现如今他也成了亲,要是手里没多少的银两,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在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只是最近几日,因春闱的一些琐事,他被迫留在宫中,对于多日未沾荤腥的他来说,一想到今晚总算是能逮到机会,往清阉寺去一趟,他的眼里都透着猥琐的光芒。 白梦昙那张娇美,白皙的容颜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出宫门前,正巧撞上等候马车的夏夜藤。 他心中盘算着,自己这好歹是要宠幸夏夜藤的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心情大好,也不想太亏待着夏夜藤这个兄弟,走上前大摇大摆的对夏夜藤邀请道“夜王,本王今晚正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有兴趣,不如陪本王一同前去。” 夏夜藤深褐色的眼眸里,极尽寒冷的看着夏勒泰,没有想搭理他的意识。 谁不知道,夏勒泰口中所说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 他向来唾弃夏勒泰的行为。 夏勒泰只是被夏夜藤这样一看,就把自己后想说话给咽了回去。 其实他与夏夜藤很少打交道,只是听手下的人说,夏夜藤为人冷淡。 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他也只好识趣的离开。 美色当前,他可半点都未成想过,会放过青庵堂的白梦昙。 在夏勒泰的马车走后,从青庵堂回来的暗卫禀报道,白梦昙的行踪。 只见夏夜藤眉间紧皱,脸色很是不好,翻身上马,带着随身的暗卫往青阉寺的方向前去。 他的坐骑是上好的良驹,和夏勒泰那种摇摇摆摆的马车相比,自然是要快上许多。 本来坐在马车里相继平稳的夏勒泰,顿时感觉到身后一阵狂风袭来,惊吓道了拉车的马匹。 他正打算咒骂一声“慌着去见鬼呀!” 就听见前方的驾驶马车的马夫声音响起“殿下坐好这马儿怕是疯了。” 对夏勒泰的马儿是真疯了。 他尽然敢对白梦昙生出歹意,好大的胆子,夏夜藤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在他纵马路过,夏勒泰马车边时,他的暗卫们就在夏勒泰马车的周围撒下了,幻影香凡事闻到此香的人,连同动物也会陷入自己的制造的幻境当中。 那几匹马正是,看到了身后有无数头野兽,向自己追来,为了逃命马被惊吓的在树林里来回的逃窜。 全然不顾,身后的拖着的马车。 马夫索性被摔出了车下,头撞向了一个大树跟着昏睡了过去。 夏勒泰在马车里颠簸的不行。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马车重重的撞向一棵大树。 车身被撞得四分五裂,夏勒泰的身上也有好几处的伤痕。 可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的他,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既然抓着一棵大树傻笑,抱着喊“美人、美人你不要走。” 还不知羞耻的,对着那棵树亲亲抱抱,就在他打算当面脱下自己衣物的时候。 后脑被人给一掌打昏了过去。 “邓侧妃,既然已找到了王爷,下一步该怎么办?”彭傲天对邓艳艳恭敬的作揖道。 他现在已经被秦贵妃安排过来,听后邓艳艳的吩咐。 上次自己刺杀葛嫣然失败,身受重伤还好得邓艳艳相救,又帮自己在秦贵妃的面前说尽好话,这才保全了他的性命。 所以自己能效忠报答,邓艳艳那是他心甘情愿的。 邓艳艳一脸的淡定,对身后的随身的小厮吩咐道“先把和亲王带回王府,唤太医前来察看病情。” 虽说她的脸上并没任何的情绪,可美眸对躺在地上一脸傻笑,还沉浸在幻觉中的夏勒泰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朱唇微动,心中咒骂了一声“白梦昙那种贱人,你也看得上。” 挥衣袖对彭傲天说了一句“随本宫去青阉堂,我到要看看白梦昙那小贱人,在那里到底有多快活。” 随即垂目,神伤的看着自己早已平摊的小腹,曾经这里住着一个小生命。 她咬着牙关,此时想到自己落水的场景,面目狰狞。 白梦昙呀!白梦昙呀!让你在青阉寺多活了一个月。 是该到让你一命抵一命的时候了。 会救彭傲天,她也是事先找人,打听过秦贵妃身边的喜好,和她手下有那些得力干将。 那天撞见彭傲天受伤,也只是一个机缘巧合,刚好他重伤昏倒在自己的戏院门,要不是事先,她命人一一让她见到过,伺候秦贵妃身边人的画像。 她还真将彭傲天给当成了,路过的乞丐赶了出去,救他也是为了讨好秦贵妃,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得到一个有利的助手。 青阉堂 白梦昙看着铜镜中,稍微化了些胭脂水粉的自己,比起素颜来说,到是多了几分妩媚。 她仔细观察着自己身处的位子,就是一间勉强放得下一张床榻的小屋,从敞开的窗口探头望出去。 这里全都是和她房间一样,被隔开的小房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楼下丝竹管弦伴随着的笑声。 和一些小房间里传出来,少女的哭啼声。 奈何这房间里的窗口太小,除了能勉强探出头,人是不能从这里出不去的。 她试着想撬开被上锁的房门,奈何根本就撬不开。 现在她也只能在这里,静观其变。 随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 白梦昙一听,就来了劲,她心中雀跃道“世子哥哥来救她了。” 可又想到,自己在这里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让她就这样空手而归,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一个声音很尖锐的女声响起“我说这位公子呀!不是冬音姑我说你,放眼望去在整个燕都城里,就只有我这里的姑娘可说是,数一数二的漂亮,你都兜了一大圈了,还没见到附和你心意的。” 阁楼的尽头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男子,气质俊美中透着些邪气,梳着干净利索的发髻,手持一炳白色象牙骨扇,摇扇间颇有世家公子的派头。 反正就是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 “就这些姑娘,你觉得能入得了我的眼吗?” 虽然知道夏夜藤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自己,可是白梦昙见到他逛窑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知味。 第271章帐本 说着夏夜藤就来到了白梦昙所在的房间里,看着一身婵衣的白梦昙,与以往风格不一样的她相比,别有一股风味。 未戴面具的夏夜藤,身上多了一丝柔情,少了些戾气,在配上他这一身华丽的锦袍,和燕都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无疑。 跟随着白梦昙进入这里的暗卫,最后发现这座阉堂里面隐藏的重大秘密。 这里表面上是阉堂,不过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烟花之地,只是能来这个地方的客人,和燕都城里那些市井之地烟花之地的客人,相比都是非富即贵,均都是燕都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依据夏夜藤手里的暗卫打听到的消息,这里面被关押的少女,有很大一部分,是家道中落的官宦之女,还有一些就是用各种手段欺骗过来的女子,唯一的共同点是样貌极佳。 夏夜藤站立在白梦昙房间的窗前,合拢折扇用扇尖,挑起白梦昙的下颚,满意的笑道“这位姑娘正合本公子的心意,我就选她了。” 夏音见这位公子看上了人,尽然是白梦昙脸色微变,陪笑道“哎!真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已经被人给事先订下了,要是公子喜欢下次来找她也不迟。” 面前这位公子,出手大方夏音可不想就这样得罪了一个大客户。 这姑娘可是和亲王指定的人选,所以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夏音也不能冒然的让她去接待别的客人。 “那要是本公子,只不过让她陪自己说一小会话,解解闷可否。” 一大块金子,出现在夏音的眼前,只见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高兴着立马夺过那块金子。 附和着“可是可以但不能聊太久,我怕订下她的那位恩客过来,撞见就不好了。” 夏夜藤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房门这才被夏音给打开。 夏夜藤一进来,先是瞧了瞧白梦昙身上有没有受伤,在确认她安然无恙过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拉过白梦昙如白玉的小手,严肃道“既然昙儿你在这里没出什么事,那就随我回去,父皇那里我自会交代。” 白梦昙不情愿的挣脱开他的手,心里还埋怨着,自家的世子哥哥竟背着她逛烟花之地。 她嘟着小嘴,抱怨着“世子哥哥这里有那么多的美人相伴,岂差我一个,没我在说不定你还逍遥自在的多。” 见自己家的小娇娘,像是真的吃醋了,夏夜藤连忙哄着“我家的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晚会穿成如此,也是为了前来救你。” “好妹妹,你就不要和哥哥我生气了,回去你慢慢向我发脾气可好。” 白梦昙听到夏夜藤放软的话,小脸红晕着,可她想要的目的还未达到,她不愿意就这样空手而归。 “其实我会主动来这样,想必世子哥哥你也料到了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在没找到秦氏一族的把柄时,我是不愿意离开的。” 夏夜藤知道白梦昙的性子犟,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白梦昙继续留在这里,这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等着她。 就算想要扳到秦氏一族,他也不希望白梦昙有任何的闪失。 他的声音不如,最初的温和,抓着白梦昙的手也跟着紧了起来,嗓音低哑“你知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一步。” 可白梦昙也不示弱,少女沉默半晌目光坚定着“世子哥哥,我可以保护自己,但我不希望你否认我的决心。” 夏夜藤叹气,叮嘱着“我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要是你在没找到秦氏的任何把柄,我会在山脚下等你,如果两个时辰没见到你,哪怕是踏平这座山,也要救你出来。” 得到了夏夜藤的同意,白梦昙惆怅的小脸,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一个劲的答应着。 这时外面看着时间的夏音,催促着“公子你聊完了没有,时辰到了该走了。” 夏夜藤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白梦昙的手,将一枚看似像金簪的东西交给了她。 最后提醒着“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白梦昙手里抓着那枚金簪,望着夏夜藤逐渐远去的身影。 她房门里的锁又再次被拴上。 过了一阵,见门外并没任何人看守后。 白梦昙打量着四周,手里的动作到并没有停下来。 夏夜藤临走前给的金簪是鬼谷阁里的暗器,既可以打开任何的锁,又可以变成一把利器。 还能当装饰用,设计这款金簪的人,正是鬼谷阁爱好做机关的白西扬,不要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可他却是设计机关的一把好手。 有这个在手的白梦昙,很快就打开了房间里的锁。 偷偷跑了出去,在经过一处拐角时,她用变成匕首的金簪挟持了,一名端盘子的侍女,跟着打晕换上了她的衣裳。 低着头到是没有被人给察觉。 仔细发现,这才察觉到自己是身处的这座风月地宫里,就是藏在青阉寺的地底下。 难怪她在上面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没想到秦贵妃那些人可真是阔绰,看着眼前装饰华丽的地宫,里面的任何建筑可用极尽奢华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连支撑着地宫的柱子也是用,真正的金粉镶嵌。 白梦昙不由地感叹,就连她望乡楼也不敢如此奢华,真不知道秦太傅一家到底贪了多少的不易之财。 白梦昙在这里兜兜转转一圈后,依然没查到任何的线索。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女声响起。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女的看不住还不快去给我找。” 接着邓艳艳身影往长廊的一尽头走去,白梦昙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一探究竟,毕竟这邓艳艳可是风月出身,比起任何人,这个地方到挺像是她的风格。 直觉告诉她,跟着邓艳艳准没有错,的确不出她所料。 邓艳艳先是支开了跟着她身后的随从,自己一人进了一间看似不起眼的小屋。 白梦昙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透过屋里昏暗的灯光,她似乎看见邓艳艳,坐在一书案前认真的翻阅着什么。 她背后的书架上隐约可以看到,放有不少的类似于账本的东西,在和萧庭轩合作的这些年里,白梦昙对账本的查阅,也是顺手拈来。 在琴棋书画上面,白梦昙自知自己没有一样是她的强项,可是这算账白梦昙到像是,骨子里天生对数字就极其敏感。 就连萧庭轩都称赞过她,也许比起从别的,她更适合经商这一块。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长处!只是自己适合的领域各有不同罢了。 白梦昙深知,要是自己得到了这些账本,就真的是抓住了,秦氏一家的命脉,只要她稍加利用。 把夏焱烈和秦贵妃一网打尽,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她尽量的放轻步部,正当她要用手中的匕首去威胁邓艳艳之时。 不知从那里出现了一道人影,一拳打在了白梦昙的肩头。 随着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白梦昙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她怒视的盯着,打伤她的那个人。 此时彭傲天一脸淡然的盯着,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白梦昙看。 “邓侧妃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她。” 在昏暗的跳动的灯光下,邓艳艳此时的脸,笑的如同鬼魅一般。 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 她缓缓的关上自己手里的账本。 得意的大笑“白梦昙,不应该叫三公主,没想到你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 说着款款的向白梦昙所在的方向走来。 白梦昙试着想往后退,可是刚才受的那一掌,显然重伤到了她的内脏器官,要不是有血泪保住了她的性命,说不定她早已当场暴毙。 邓艳艳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色,蹲下身对视着白梦昙不甘的眼神。 突然一巴掌,重重的向她的脸上挥去。 白梦昙的嘴角渗出血丝。 “你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有今天,就不该在那日害死我腹中的孩子。” 白梦昙轻笑“邓侧妃,你怕是记忆力不好,到底是谁害死你的孩子,你心里难道没得个数吗?” 接着又是一巴掌。 白梦昙咬紧牙,故意挑衅道“邓艳艳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的打。看到底是谁死在谁的手中。” 打红眼的邓艳艳,成功被白梦昙给激怒,她量白梦昙已经被彭傲天给打成了重伤,就凭她自己也能要了白梦昙的性命。 对一旁的彭傲天下命道“你给本宫出去,这贱人的性命就留给我一个人来解决就行了。” 彭傲天在看清楚白梦昙的脸后,就发现了面前这个女子正是上吃让自己吃过亏的那位。 他有所警觉的提醒,陷入仇恨之中的邓艳艳,“此女向来诡计多端,侧妃还是当场杀了她一绝后患。” “滚,我说的话还要你来管吗?”邓艳艳向是不耐烦,她只想让白梦昙一点点尝试着死亡的痛苦。 彭傲天被她吼的哑口无言,他只好拿着自己手里的长剑,无语的离开房间,在门外等候。 时刻做着只要里面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就马上冲进去的准备。 第272章地宫瓦解 见彭傲天走后,白梦昙用尽全力的将邓艳艳扑倒在地上扭打起来,由于两人都不会武功,虽然白梦昙身上有伤,可她也不甘示弱,用力抓扯着邓艳艳的发髻。 就在白梦昙好不容易抓准时间,打算用金丝线勒断邓艳艳脖子时,门外的彭傲天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劲。 警惕的问了一句“邓侧妃,需要属下进来吗?” 被白梦昙打的奄奄一息的邓艳艳试图,想碰倒茶几上的花盆,提醒彭傲天进来。 但被白梦昙眼疾手快,一拳给打昏在地,白梦昙深知自己身上有伤,就算是逃也逃不了多快,急中生智间她打开了房间的一扇窗,屏住呼吸躲在了书柜的背后。 彭傲天见迟迟没人回应,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马冲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见邓艳艳正被打昏躺在地上,目光朝房间敞开的窗户望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彭傲天前脚一走,白梦昙就一瘸一拐的从书柜后面跑了出来,看着这里堆积如山的账本,她深知凭自己是无法将这些账本给全部拿出去的,她只好顺手将书桌上摆着的那两本,账本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地上的邓艳艳似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白梦昙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在她的身上加了几脚。 直到她没在动弹了后,白梦昙这才放下了心,往门外走去。 奈何的是就算她在小心翼翼,可惜她的受伤过重的步伐还是变的异常缓慢。 这里毕竟是地下的宫殿,白梦昙深知哪怕是她,放出召唤鬼谷阁暗卫的信号弹,他们也是看不到的。 唯一能自救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找到通往青阉堂的入口。 就在她跟随着一些恩客,要往出口去时。 竟然撞到了前来领赏的夏音,夏音身材强壮,在她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娇小的姑娘是白梦昙后,先有些蒙。 紧接着来自邓艳艳愤怒的声音响起“谁抓到了那个叫白梦昙的人,我就打赏一万两黄金。” 随着白梦昙的画像,出现在在地宫里的正方。 那可是一百万两黄金,有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未成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顿时整个地宫里都炸开了花。 刚撞到白梦昙的夏音,脸上更是露出了奸笑她可真没想到,自己来这里讨赏还能遇到如此好的事。 只不过她撞见的白梦昙,此时不见了踪影。 白梦昙躲在暗处,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感觉自己被重伤的右臂,就快失去了知觉。 没想到邓艳艳尽然会苏醒得如此之快,早晓得她就应该下狠手去杀了她。 好不容易,躲进一处柴房的白梦昙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抬头间一个熟悉的奸笑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梦昙狼狈的一躲闪,夏音手里正拿着一把镰刀,刀刀拼命的往白梦昙砍去。 白梦昙情急之下,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口大水缸。 对夏音来说面前的少女,就如同是案板上的肉,她在怎么逃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就在她挥舞着镰刀,砍向躲在水缸边的白梦昙时,白梦昙一个闪身,夏音那庞大的身躯,一头扎进了大水缸里不停挣扎着。 白梦昙抓准时机,忍着肩头上的疼痛,用双手狠狠地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直到夏音不在挣扎后,她这才松开了手。 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问声过来的人,冲进了房里。 她只好把自己埋进了草堆之中,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有两个手持着木棍,显得柔柔弱弱的姑娘进了屋,见到夏音的尸体连忙害怕的转身逃开。 白梦昙知道此地不易久留,但眼下地宫的出口,很明显已经被邓艳艳安排的人给堵死。 她必须要坚持到,夏夜藤来救她的那个时辰。 白梦昙见那两位女子走后,捂着右肩疼痛的地方,捡起地上夏音留下来的镰刀。 在走到一处假山后,前来寻找夏音的春音,也跟着追了过来,她的手里抓着一根比她手臂还要粗狂的木棍,一百万两黄金对谁来说都是相当的诱人,谁见了不心动。 不过向来见钱眼开的人,命都不是太常,白梦昙躲在一处,听着春音在呼喊夏音的声音。 她目不转睛注视着,春音迈向前的影子,当她迈出来的脚,出现在白梦昙的视线时,手起刀落白梦昙眼睛不眨的,用手里的镰刀,砍伤了春音的腿。 春音顿时痛的,抱腿在地上打滚,手里的木棍也跟着滚到了一边,抓住时机,白梦昙发狠的,用镰刀一下又一下的,砍在了她的身上,直到春音彻底被她用刀摸了脖子,白梦昙这才回过神来。 也许是动静来的太大,她杀人这一幕,正好被几个手里拿着不少工具的少女给撞见。 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真见过杀人,一时间被白梦昙的凶悍吓的够呛。 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嘴里一个尽的喊着“饶命、饶命。” 白梦昙此时正个脸上,都布满了鲜血如同地狱出来的修罗一般,她径直的走过那些少女的身旁,这时不知从那个方向跑来一个不怕死的,拿着扫帚想和她拼一拼的女子,只见白梦昙手里的镰刀对准了她的喉咙,拿着扫帚女子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扫帚也顺着落在地上。 其实白梦昙一直都靠着意志力,支持着自己的前行。 就在她感觉到前方,有杀气扑面而来之时,几道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些黑影正是鬼谷阁的暗卫,对面来人却是彭傲天,他效忠于邓艳艳,就算明知白梦昙的身份是北齐国的公主,只要叫他杀谁,他定当义不容辞。 不过鬼谷阁训练有素的暗卫,也不是等闲之辈,就算和彭傲天相比他们也丝毫不逊色。 里面一个暗卫开口道“三公主,快到出口这里有我们挡着,世子殿下在出口等你。” 白梦昙点着头,地上那些还在哭啼的少女们,听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可以出去。 她们大多来这里,都是被拐骗过来了,要是可以出去,谁又愿意在这里做着伺候人的工作。 “姑娘你如果能出去,可否把我们都带出去。” 白梦昙见那些女子,一个个露出乞求的眼神,她不是心狠之人,抱着多救一个不多,少救一个不少的想法,一口答应了下来。 但也有些女子开始有些犹豫,她们很多是年幼就被拐卖到这里,就算是出去了,也没有一个手艺傍身,又该如何养活自己了。 白梦昙看出了她们的犹豫,灵光一闪,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这地宫里的女子,明显要比管事的人多,只要她能说服这些女子跟着自己走。 邓艳艳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姑娘你们不用怕,本宫正是北齐国的三公主,我用我国家的名义承诺你们,等大家出去一定会为你们找一条生路。快去把你们的姐妹都集中起来,今日我就带你们所有的人,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众人一听,面前沾满鲜血的女子,居然是北齐国的公主,对于她们来说能离开这里,比得到那一万两黄金来的诱人,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方,就算她们真得到了邓侧妃那一万两黄金也找不到地方去用,还有什么是比自由来的可贵。 得知这消息的女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地宫里传开,所有的人都弃下手中的武器,反抗着地宫里的看守。 地宫里的次序,一点点被瓦解。 管事的冬音也跟着慌了起来,堵在大门口,不让那些女子出去。 白梦昙也被带到了这里,她一见到冬音。 冬音用那化着半老徐娘的脸,指着白梦昙恶狠狠道“就是她你们要是抓到她,可以是有一万两的黄金,不能听信了她会救你们出去的谎言。” 白梦昙手持镰刀,不客气的直接对还在叽叽喳喳的冬音就是一刀,手起刀落。 前一秒还喋喋不休的冬音,就身首异处。 人群里哪怕是有对白梦昙,产生质疑的声音也变的鸦雀无声。 彭傲天也被暗卫们押到了白梦昙的面前,询问着她该如何处理。 彭傲天一脸的傲气,那怕是明知自己,是阶下囚他也毫不畏惧,他担心的是邓侧妃是非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彭傲天,白梦昙也知道他所做的许多事都是奉命行事,只不过他上次有暗杀过葛嫣然既然这样。 “把他送到云雾山去,交给舅舅处理,是留着做植物的肥料,还是试药的药人,都看他的造化了。” 彭傲天一听要把他送去,那个叫云雾山的地方受辱,他不甘心正想说要杀就杀。 可惜被暗卫先一步点了他的哑穴,送走了。 等陆陆续续将那些被困在这里的女子们,基本都送出去后。 白梦昙寻问身边的暗卫,是否看到邓艳艳的身影。 可他们都纷纷摇头道“并未见邓侧妃。” 邓艳艳有多狡猾,虽比不上秦贵妃和她那长皇姐,可也不是个随便拿捏的主。 就在白梦昙打算离开出口之时,被一个人拉了进来。 第273章被软禁了 将白梦昙再次拉回地宫的人,正是不见踪影的邓艳艳。 邓艳艳用接近疯狂的眼神,手里死死的拽着白梦昙的手腕不放。 嘴里恶狠狠地念着“白梦昙你毁我地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知她从那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她曾有幸见过,这座地宫的设计图纸,在这个座地宫设计初期,设计者也许是料到有一天,这座地宫里面的秘密,会被人给发现,为了不暴露地宫幕后之人的身份,在地宫的出入口的地下埋有火药的眼线,只要点燃眼线,这座地宫就会荡然无存。 邓艳艳深知,地宫里面的事,已经被白梦昙给揭穿了,要是就这样出去,就算是她在地宫里逃过一劫,以秦贵妃的个性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拉着白梦昙一起随自己陪葬。 “邓艳艳你是疯了。”白梦昙也察觉到了,她都不对劲。 用尽全力的想从邓艳艳的手中解脱,可邓艳艳的手就像是长有吸盘一般,紧拽着白梦昙不放。 “白梦昙,现在出不出去我都是死,那你就在黄泉路上一同陪我。”她大笑着,手里的火折子,在这刻点燃了岩壁上埋着的火药引线。 前一秒还金碧辉煌的地宫,倾刻间房屋沿着火线蔓延的地方随即坍台。 白梦昙震惊的同时,但她立马明白过来,当前发了什么事。 她知道自己在待在这里,就真得要和邓艳艳一同陪葬了。 丹凤眼中的瞬间凶狠了起来,还好的是她手里,正握着那把镰刀。 沾满鲜血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砍断了邓艳艳抓着她的手臂。 突来得疼痛,促使着邓艳艳往后退了几步,就在此时一大块房顶掉了下来,在白梦昙的眼前将邓艳艳给掩埋。 暗卫发现了白梦昙没随他们一同出来,连忙进来,将她从废墟的地宫里面救了出来。 马车中夏夜藤看着倒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右手手臂的肌键几乎断裂的白梦昙,心疼不易。 他恨自己就不应该听她的话,让她孤身犯险,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比不过白梦昙来的重要。 虽然说他已经将最好的外伤药为她服下,可身为医者的他明白,就算白梦昙肩上的伤给治愈了,要是遇到不好的天时,白梦昙肩上的伤也会隐隐作痛。 这怎叫他不难过不痛心。 在夜王府里,乖乖待上有一周多的白梦昙,觉的自己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世子哥哥,还是不批准她出门去玩。让白梦昙是真的颇感无聊。 青阉寺的地宫也算是彻底的,被炸成废墟了连渣渣都不剩。 而那些被她解救出来的少女,能回家的都已经送回家去,回不了家的,她也让萧庭轩为她们安排了好的去处,有些愿意留下来的都可以在,萧庭轩在燕北国里开的店铺中干活。 至于上次邓艳艳腹中胎儿去世,在夏夜藤的调查中,发现白梦昙当时喝下的那杯酒里,被人下了毒,已白梦昙的当时的能力是根本就不可能,将邓艳艳推进湖的,自然她的罪名也得以澄清。 下毒的事,由于死无对证,秦贵妃很自然的就嫁祸给了,葬送在地宫里的邓艳艳身上。 还有就是,白梦昙从地宫里顺出来的那两个账本,她拿给夏夜藤过了目。 无奈的事这些账本上落款人都是邓艳艳,里面所写的银子,也随着邓艳艳的离世死无对证。 白梦昙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把那两个账本直接送给了和亲王府的白梦纱,虽说这两个账本对秦贵妃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威胁。 但是用来掩人耳目,震慑一下秦氏那边也是可以的,就看白梦纱用到什么地方了。 白梦昙是这样想的。 现在的白梦昙是彻底的被夏夜藤给禁足在了,夜王府里。 闲来没事,也就只能睡睡觉,去花园里走走。好在的是,白西扬作为夏夜藤手下的幕僚,从望乡楼搬进了夜王府,当然顺道也把带有孩子的林均研一同给拐了过来。 毕竟望乡楼里,人多嘲杂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 白梦昙摇着手中的响鼓,逗着林均研怀抱中的孩子。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在看到白梦昙手里摇晃的响鼓,肉肉的小手本能的去想去拿,发出“咯咯”的笑声很是可爱。 在生下孩子过后,林均研转变成何恒天的时候也逐渐的减少,只有白梦昙觉得那个何恒天还挺有意思的,至少说有他为自己的日子里,添了不少的乐子。 只是怀中这孩子,毕竟还有要由母亲来带比较好,要是换成何恒天那种非男非女的性格。 白梦昙想到这里,不仅的笑出了声,她不敢想象怀中的宝宝是否会被何恒天给带偏过去。 白梦昙这莫名其妙的笑,也引起林均研的注意。 她知道自己这一条命要不是,有夜王殿下和面前的三公主相助,只怕她们孤儿寡母,早已死在了夏焱烈派的暗卫手中。 所以对白梦昙,她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 “三公主,我看你和鳞儿有缘,要不收他为你的义子可好,要是三公主不愿意,也可以拒绝的。” 白梦昙一听白收一个儿子,她怎么会不喜欢,本打算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思来一想,又跟着回绝道“林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鳞儿有缘,但也不一定要收为义子。” 白梦昙会拒绝林均研的请求,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与夏焱烈及其相似的容颜,而她前世在夏焱烈那里吃过多太多的苦,孩子可爱她逗逗也就罢了!只是一想到让夏焱烈的孩子,喊自己母亲,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做不出来,心中难免会有些抵触。 这并不是代表她讨厌林均研,相反的她很欣赏林洛惜那种勇敢的性格。 被白梦昙一口拒绝的林均研显然,有一些失落。 她也是见白梦昙喜爱自家的鳞儿,才一时兴起,说出了这番话,却没考虑到她们之间身份的悬殊。 白梦昙不仅是北齐国的三公主,也是夜王府未来的夜王妃,身份可说是无比的尊贵。 岂能是她这样的平民能够高攀,别人的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她就觉得可以和白梦昙以姐妹相称,真是可笑至极。 “三公主说的对,是民女唐突了。”林均研虽说,嘴里挂着笑意。 可她好不容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有总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白梦昙不赶她们母子俩出去,也不过是可怜她们罢了! 这时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夏夜藤安排的任务。 白西扬迫不及待的跑出来,想看看林均研和她怀里的小宝宝,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之中,他觉得林均研就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温柔体贴不说也很有自己的主见,就连她偶尔会冒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个性,他也一并喜欢。 只是以往在别的女子面前,爱花言巧语的白西扬,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就变得异常的嘴笨。 除了主动帮林均研分担带娃的工作以外,他尽然不知该如何向她,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 还有就是他觉得有的时候,林均研反而是在刻意的想和他保持距离。 这难免让作为男人的他,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挫败感。 “这是我从萧庭轩那里,拐来的桂圆,现在这个季节可是没有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保存了下来。” 白西扬手里提着,用冰块保存好的一篮子桂圆,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白梦昙身后的珠珠想伸手去拿一颗过来,直接被白西扬给打了个手。 他训斥着“你一个小丫头家家,吃别的水果就行了,你不知这桂圆有多难弄来。” 珠珠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小气。” 林均研跟着笑道,忽略掉白西扬心痛的眼神,为珠珠取下一颗桂圆,递给了她。 “不就是一颗桂圆嘛!珠珠喜欢自然是可以吃的。” 珠珠激动的接过,林均研手中的桂圆,故意在白西扬面前炫耀着,一口将那桂圆给吞了下去。 白西扬虽然心疼,只要林均研开心,少一颗桂圆,那也就少一颗吧! 没想到的是,白梦昙也毫不客气的取下来了一颗放进自己的嘴里。 满意的笑着“小王爷,你这桂圆肉质饱满,核也很小真的挺好吃。” 白西扬哭丧着一张俊俏的脸,他心中在滴血,要知道这里每颗的桂圆都是价值不菲,他为了从萧庭轩手里拿到这些,可说是花了他不少两银子,就连嘴皮都磨破了,才只得到这一些。 他是连自己也舍不得吃上一颗,就只因为林均研前些天,无意中再望乡楼看到一副画有桂圆的画像。 林均研微微有些惋惜着,自己可从来也为吃过桂圆是什么滋味。只因为燕北的土壤,根本就种不出桂圆这种植物。 她的一句无心之言,白西扬当真了。说不感动那才是真的自欺欺人。 但林均研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后白西扬身份的悬殊,他可是北齐国的小王爷。要是自己当初是先遇到的白西扬,说不定就算只能做他的妾氏,林均研的心里也是一百个愿意的。 可现在的自己,她自认没什么颜面可以和白西扬在一起,明知他的心意,她也只有无情的拒接,不惜将他好不容送给自己的东西,送于他人也是为了,让白西扬厌恶自己,知难而退。 第274章去见夏焱烈 虽然白西扬有些心痛,但他觉得只要林均研开心就好,这些桂圆吃了也就吃了,大不了下次他再厚着脸皮到萧庭轩那里去要呗。 白西扬当即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桂圆,放到林均研身旁的小蝶子里,桃花眼里尽是柔情。 “林姑娘你也吃一颗,再不吃我看都要被珠丫头给吃光了。” 珠珠有些不服气的瞪眼,不说她还好,一说她吃的多就来气,当着白西扬的面,又摘下了几颗桂圆放进了嘴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珠珠这滑稽的样子给逗笑了。 白梦昙索性将那一篮子桂圆都放在了珠珠的面前,“珠珠既然是小王爷请客,尽管吃。” 白西扬见大家都这么开心,他也释怀了,都吃吧! 这时随夏夜藤出门的三石却先回了夜王府,看着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欠了他好几两银子。 对珠珠来说,她和三石的年龄相仿,一直都把三石当做哥哥来对待。 看到三石不开心,她本能的剥了好几颗桂圆,端到三石的面前体贴的问“三石,这是小王爷请吃的桂圆,可甜了。吃几颗你就不气了。” 三石英气的眼神,扫过一脸肉嘟嘟的珠珠看了一眼。 叹了口长气,始终没动手去碰珠珠碟子里的桂圆。 要知道已三石吃货的本事,可是一点也不比珠珠差多少,现在有美食不吃。 他这样子不由地引起白梦昙的注意,她上前几步支开珠珠,问道“说吧!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她也知道,夏夜藤被陛下安排去作为春闱科举的,监考官之一,所以哪怕一周白梦昙也未成和夏夜藤见过面,她也尽量不出门去惹麻烦。 为的是不让夏夜藤顾忌到手里的事,还要担心着她的安慰。 除非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三石既然回来,也没想过要瞒着白梦昙什么事。 可能是他跑回来太急了,等气消了一些,腹中难免有也饥饿,一口气吃光了珠珠端来的桂圆,连里面的核也一并吞了进去。 这才开口道“三公主,我气的是朝堂里的那些人,太过分了。” 白梦昙一听,眉间紧锁,在前世她也知道夏夜藤在燕北国里,一直都不受朝廷官员们的待见。 这次不知有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她跟着问“那些人又想着怎么陷害我世子哥哥了?” 三石点了点,接着说“秦太傅在春闱科举上面,发现在场的有不少的考生作弊,最主要的是那些作弊的考生都异口同声说,是夜王殿下给他们的泄露的考题。” “这分明就是陷害。”白梦昙气的恨出得,立马冲到燕北皇宫去理论。 泄露考题可是重罪,她觉得一定是秦太师因自己冒然破坏了他的地宫公报私仇,这才想假借春闱的比赛这件事,搞垮世子哥哥。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救世子哥哥。 就在白梦昙想起身离开去皇宫救夏夜藤,白西扬抓住了她的手腕。 摇头道‘‘三公主,夜王殿下向来做事自有分寸,他应该不希望你搅和在这场阴谋斗争之中。’’ 白梦昙也知道这件事她应该冷静,可眼下证据确凿,就算是世子哥哥手握二十万精兵,可朝廷之中那些想治他于死地的人太多。 就怕有些人会颠倒黑白,她去至少可以已北齐国公主的身份将这件事,占时给拖延些时间,只要让鬼谷阁的暗卫找出泄露试题的幕后黑手,到时候还她世子哥哥一个清白。 所以这趟皇宫她必须要去。 随后白梦昙一把拉起,还未喘口气的三石,神色凝重‘‘三石,带我去皇宫,这件事不能让世子哥哥一个人承担。’’ 三石偷偷从皇宫赶回来,也是想向白梦昙报信,想办法还自己主子一个清白。 顺便出这一口恶气。 她回头对白西扬吩咐道“小王爷,我先去宫里拖延时间,你让鄢老板派出鬼谷阁的所有暗卫,调查这次春闱科举泄题的幕后之人是谁。” 在白梦昙一出门,林均研走上前拉着一脸惆怅的白西扬道‘‘小王爷,春闱泄题一事不可小视,为了三公主的安全起见,你还是随三公主一同前去比较好。’’ 白西扬也是这样想的,奈何的是他一走谁来通知鄢方红调查此事了。 林均研眼神坚定的看着白西扬,“这件事交给我去办,难道小王爷到现在还不信任我。” 她这一说,白西扬连忙摇头否认,他可以不信任所有人,但唯独只会相信林均研一人,哪怕她会欺骗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在临走前,白西扬依依不舍的最后轻轻的抱了林均研一下,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林均研整个人显得有些僵硬,白西扬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多半是吓坏了林均研。 他感到有些抱歉,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就差一点将自己的心事给吐露了出来。 被林均研巧妙的避开了,一颗甘甜的桂圆送进白西扬的嘴里。 她如杏眼的眼眸里,像是闪烁着万般的柔情‘‘桂圆吃完了,我等你从皇宫回来,在为我买来可好。’’ 白西扬眉眼含笑,‘‘好’’字脱口而出。 他在心底暗自决定,等这件事过去后,他一定要向林均研求亲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她会拒绝。 一次不行,那他就二次、三次、四次……直到林均研答应为止。 说完白西扬翻身骑上夜王府门口安排的骏马,往燕北皇宫的方向长扬而去。 望乡楼里鄢方红收到林均研传来的消息,她着手派出鬼谷阁暗藏在燕都城里的门徒,前去调查这件事,回头就不见林均研的身影,连同孩子也未见。 由于事态紧急,她也就没多想,只是以为林均研多半是回到了夜王府里,毕竟她一个女流之辈,又带着孩子在外面的确不是太安全。 半晌后林均研眼神黯然抱着怀里的孩子,从她走出望乡楼。 林均研就被一群黑衣人给抓住,这些人她深知是谁派来的,躲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可夏焱烈不知道的是,林均研是故意让他找到她的,为的就是和夏焱烈谈一笔交易。 夜王殿下和三公主对她有恩,她无以为报,要是用自己的性命能够换回他们的安全,她死不足惜。 大殿上夏焱烈一身的戾气,玩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对面前向他缓缓走来的女子,他只是无意的瞟了她一眼,这个早该死在他手上的女人。 这时林均研怀里的一阵哭声,引起了原本对她不感兴趣夏焱烈的注意。 在半年前,他得知面前的这个女人怀有身孕。要知道当时的他在燕北国所有的人的眼里,都把他和葛嫣然给绑定在一起。 如果被他父王知道此事,燕北国当朝太子居然迷恋上了一个戏子,还怀有身孕。他不仅会成为整个燕北国的笑柄,自己的太子之位也会受到威胁。 所以不管怎么样,在他的眼中这个林均研都不能留下来。 他大步走到了林均研的面前,看着她怀里白白嫩嫩的小家伙。 他对林均研动的杀念,逐渐松懈了下来。 这让他连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要是此时他杀了林均研,那她怀里的孩子不也失去了母亲的庇护。 他凶狠深邃的眼眸,慢慢变得温柔了许多,虽然他早已对林均研没有任何的感情。却掩饰不了他作为父亲的喜悦。 夏焱烈伸出自己戴着玉扳指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孩子的面颊。 低沉的问着“他叫什么?” 林均研没有丝毫的拒绝回话道‘‘我唤他鳞儿。’’ “鳞儿,好名字没想到我夏焱烈也有后了。”夏焱烈从林均研的手里,夺过孩子。 鳞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孩子在夏焱烈的怀里哭声停止,睁着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夏焱烈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这样的如暖阳般的笑意,足以融化所有的冰封。 夏焱烈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有林均研温婉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等夏焱烈把鳞儿哄睡过后,唤府里的侍女将孩子抱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林均研会躲他这么久,想必一定是有人暗中故意把她给藏了起来。 要是她愿意说不定,一辈子也可以让自己找不到她。 既然她会挑这个时候出现,要不是有求于他,定然是不会这样公然的被他手下发现。 “你能为孤生下这孩子,也算是功劳一件,说把想要什么奖赏,要是说想要名分这些,等过些时日,我在向父皇说明情况,给你一个名分也不是不可以。” 夏焱烈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反正葛嫣然都已经走了,他后面会娶谁宠谁,也不在是那么重要的事。 男人嘛!有个三四妾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生在帝王之家。 再加上自己父皇,因为夏勒泰那个笨蛋侧妃滑胎一事,痛失了一个皇孙而痛心不已。 要是知道他这里,有一个现成的皇孙,指不定该乐成什么样子。 所以就算是林均研出身卑微,看在她怀有子嗣的份上,一个嫔妃的身份也到是可以给她的。 第275章试题泄露一事 林均研笑了,现在的她面对夏焱烈再没有曾经的爱意,她只有恨。 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对夏焱烈说出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太子殿下,现在我和孩子的命都交到了你的手里,我想要的是希望你,可以帮夜王殿下澄清春闱科举泄题一事并非是他所为。” 夏焱烈一听到从林均研的口中,说出夏夜藤,挂着笑容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他质问着“救你的人是,夜王。” 事已至此,林均研点了点头,同时想帮夏夜藤说话“夜王殿下,当时救我们母子,他并不知道奴婢和殿下你的关系。” 试问谁愿意听到,从自己女人口中,说别的男人的好,就算是夏夜藤没有利用林均研与自己的关系做威胁他最好的筹码。 他也容不下夏夜藤,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林均研的脸上。 本就虚弱的林均研顿时,被他打倒在地,苍白的嘴角带着血丝。 要是从前的她多半已经怕得要死,可既然选择来这里找夏焱烈,她已把生死看透。 对她来说什么,只要能救她的恩人,死又何惧。 没想到林均研接下来的话,彻底恼怒了夏焱烈。 “你打我是在表示殿下你的无能吗?因为当初就算是你不杀了我,怕也是不能护我和孩儿的周全。” “林均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夏焱烈青筋暴起,单手捏紧了林均研的脖子,此时的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必死无疑。 林均研温婉的眼眸里,丝毫没有恐惧之色,是的她知道想要夏焱烈主动去救夏夜藤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为有把他彻彻底底的给激怒,他才会出手。 跟随着夏焱烈这么多年,对于夏焱烈的性子,她不说全知也能猜到七八分。 “太子殿下你不敢出手救夜王殿下,怕的不过是觉得以你自己的实力,将来不以定能成功在陛下的手里取得燕北的天下。” “可就算是你除掉了夜王,你就真的认为燕北的天下就非你夏焱烈莫属了吗?真是可笑。”林均研柔和的脸上有着轻视的笑意。 她这抹笑意,更是刺痛了夏焱烈的心,渐渐地他捏住林均研脖子的手松了下来。 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一些可怕的回忆之中。 再次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林均研实则,在说那句话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骤停了。 她身子倒在地上,一手勉强的支撑着地面,一手心虚的摸着差一点就要断裂的脖子。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夏焱烈永远都忘了的事,是在他母妃死后不久,宫里面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过街老鼠一般。 要不是他后面机智,假借救了丞相千金的名义,讨得了葛嫣然的欢心,一路上由葛霄这个准岳丈帮他在皇宫中保驾护航,说不定他就随自己的母妃在这险恶的皇宫中陨落了。 所以他最不能忍受就是,被人说他无能,把他这些年来对朝廷里的付出,都一一否认。 “夏夜藤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宫外野女人所生的贱种。而我的母后可是,边疆大都督的长女,金枝玉叶,天之骄女。” “金枝玉叶,天之娇女,可殿下你的父皇还不是不爱她。” 林均研其实并不太清楚,皇宫里的那些明争暗斗,她只是按照自己从戏本里,编写的故事中的那些事去猜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说重了夏焱烈的内心。 夏焱烈这次显然并没有出手,再去打林均研,反到是放声大笑。 深邃漆黑的眼里,闪着少许泪花,可他倔强的睁大眼睛,努力让眼眶里的东西不掉下来。 看到这样的夏焱烈要是换做,曾经那个对他还有所眷恋的林均研,不知是不是会为了他这一小小的举动心疼。 只是现在的她不会,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属于了另外那个有着桃花眼,笑起来时眼如月牙的男子。 夏焱烈的脸在下一秒又变了,他大吼着“林均研,你觉得这样说就能够激怒我,让我去救夏夜藤那个贱种吗?你怕是太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说你真把我当傻子来耍。要不是见你是鳞儿的生母,你认为我还会留你活着吗?” 林均研冷笑着,毫不畏惧的望向夏焱烈“太子殿下,我并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就算是今天夜王殿下被定了,泄露试题的罪名,可这罪也不至死。大不了被调回边境,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夜王一走,整个燕北国能与秦太傅对抗的也就只剩下殿下你呢!” “你不出手,正好中了秦太傅他们的奸计,要是你这次出门帮了夜王殿下,不但能重新获得陛下对你的信任,夜王殿下也欠你一份人情,将来多少会对你留有情面。” 这道理夏焱烈自然是懂,可是“你知道就春闱泄题一事,哪怕是我出面阻止,手里的证据说不定也不能把秦太傅给扳倒。” 秦太傅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是见识过的,平日里为了在外面显示他清贫,身上连打有补丁的官服也好意思穿出来。 如此老奸巨猾的人,是很难找到他的把柄。 林均研眼神坚定对白梦昙他们,她相信只要夏焱烈稍微帮衬一下,他们必定会度过这次的难关。 “是不能彻底的扳倒秦太傅他们,但也可以做到震慑的作用,让他们可以对殿下你有所忌惮。” 要是真的能让秦太傅畏惧自己,夏焱烈思前想后觉得,似乎帮夏夜藤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燕北皇宫里大殿之上。满朝的文武百官脸色凝重,要知道泄露春闱科举试题,可不是一件小事。 只是在秦太傅的说辞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夏夜藤的身上。 姜闲事先开口,他在夏夜藤这里吃了不少的亏,这次能够有扳倒夏夜藤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在加上邓艳艳的离世,虽说他不是太喜欢这个义女,可是就这样死于白梦昙之手,他的面子上却多少有些过不去。 他原本认下邓艳艳,是想在秦太傅这里得到些好处,好处没得到反而随着邓艳艳死惹了一身腥。 “陛下既然现在,夜王殿下泄露试题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城门外数百万考生都等着陛下你的定夺。” “还请陛下发落。” “夜王殿下,平日里的行为都是独断独行。” “这次又因六谷的事得到陛下你的青睐,在他这里会做出泄露试题一事,不足为奇。” 殿中随着姜闲起哄,对夏夜藤不满的声音,也跟着此起彼伏起来。 而作为当是人的夏夜藤到显得十分的淡定从容,他一手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色镯子,深邃的眼眸里,只是稍稍盯了那些大臣一眼,都能使他们哑鸦雀无声。 他们虽说是想扳倒夏夜藤,可要是陛下迟迟不发话,万一真将夏夜藤给惹怒了,他暗中一声令下,镇守在燕都城门外的十万精兵破城而出,他们只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是谁说我世子哥哥,泄露了试题的?”白梦昙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 只见她的身后跟着两位气质不凡的少年。 这些大臣们一见是白梦昙出面,现在北齐国和燕北两个之间的关系紧张。 稍有不慎,惹怒了这位三公主,不但燕北国种植六谷的计划会落空,还会引起两兵的交战。 已燕北的实力,朝廷中能出兵打仗的将领,要不是年事已高。要不是府中能派去前线打仗的将领死的死,伤的伤。 燕北国的男儿虽天性好战,可并不是百战百胜,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做到让敌军谈虎色变的人,至今为止也只有夏夜藤一人而已。 对白梦昙姜闲暂时还不想得罪,毕竟他可是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着借这件事扳倒了夏夜藤后,找个机会让这燕北三公主和夏勒泰好好的相处相处,要是着白梦昙对夏勒泰没那个心思。 设计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北齐国那边为了颜面,只怕是这个女儿他们不想嫁也要嫁了。 想到这点姜闲对白梦昙的脸色,自然是好得没话说“三公主,现在抓到作弊的考生,都把供词指向了夜王殿下,再加上侍卫们又在夜王殿下休息的房中,找到了写有试题的宣纸,如若不是夜王殿下干的,说出去谁会相信。” 白梦昙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明明眼前不过是位十六岁的少女,却让姜闲背脊发凉。 他以前就只是觉得夏夜藤的气场吓人,没想到这白梦昙的气场也一点都不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僵局之时,大殿外另一个磁性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泄露试题的人是谁。”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处。 夏焱烈一身白衣金丝祥云长袍,气质不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秦太傅在看到夏焱烈出现时,脸色明显变的不安起来。 已他的推断,夏焱烈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因为秦太傅知道,夏焱烈和他都是一样的人,巴不得夏夜藤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是看会是谁先出手罢了!他会急着下套对付夏夜藤,也是想除掉夏夜藤来为他被炸掉的地宫出气。 第276章查收府邸 对于夏焱烈的出现夏寒寻也觉得很是惊讶,只是惊讶之余他没想到,夏焱烈会帮夏夜藤出头。 毕竟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然他希望夏焱烈的出手相助是真的对夏夜藤有着兄弟之情。 这一点是他最想看到的,他已厌倦了兄弟相残的阴谋诡计。 “既然太子知道试题泄露一事是谁干的,告诉孤这也好还夜王的清白。”他急忙说道。 秦太傅见夏焱烈面色越是镇定,他的内心就越是慌乱,连忙开口道“太子殿下,要是你拿不出来泄露试题的确凿证据,那可是欺君之罪,就算是身为皇子的你,也是要受到牵连的。” 秦太傅会这样一说,是在警告着夏焱烈不要参合此事,到时只怕是他面子上不好过。 白梦昙和夏夜藤虽然,对夏焱烈会出手相助一事感到诧异,但只要夏焱烈不是站到秦太傅那一边的就行。 夏焱冷笑着,传自己的身边的宦官进来,宦官向夏寒寻递上好几本册子。 秦太傅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可他一想到自己绝大多数的账本都随着地宫的垮台被掩埋。哪怕是夏焱烈的手上真有几本,那也不足畏惧。 夏寒寻慢慢的翻开那几册账本,每一章的账目上,所写的金额都叫他触目惊心,要真是如此这账本所写,这些人可说是比他这个皇帝都还要富裕。 这些账本上面,大多记录的都是秦太傅手下的官员,私自贩卖偏远地区官职账目。 金额之大,看得他可说是火冒三丈。 “秦崇明,你干的好事。”夏寒寻气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眉头紧锁,鼻子两边的小胡子也因为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秦崇明有些害怕的跟着跪在了他的面前,对他来说这些账本里不管记录的是什么,当前他先求饶那就对了。 “陛下微臣为了燕北国一身勤勤恳恳,为了黎民百姓,不知有何罪之有。” 夏寒寻显示出他属于帝王与生俱来的霸气,冷哼着“何罪之有,你看看这些本子上面所写的是什么。” 夏寒寻眼神犀利的盯了一眼,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翻开账本的秦崇明。 账本上面记录的,都是他手底下官员的名字。 上次管理账本的先生就告诉过他,府中丢失了几册账本,还好的是他多了些心眼,把剩下的那些账本都给藏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这些账本竟然都到了夏焱烈的手里,看来夏焱烈早已做好了扳倒他的打算。 可姜还是老的辣,必要的时候他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秦太傅哭着一张老脸,爬在夏寒的脚边“陛下是老臣无能,失职尽不知这些人背着我尽干出如此荒唐之事,都是老夫的错。” 他捶胸顿足,圆润臃肿的脸部表情,说有多可笑就又多滑稽。 姜闲见秦崇明这样他也心虚附和着“陛下,太傅大人对朝廷,对你都是忠心耿耿,这件事想必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太傅。还请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夏夜藤露出不屑的笑。 他接着道“其实想要查明,太傅大人和这些卖官卖题有没有关系,到朝廷里在场官员的府邸里去收收便知。” 众臣一听,要收查自己的府邸,本能的有不少人脚底发软,要知道这事出突然他们在府里有不少的证据都还没来的急,藏起来只要稍微一查,就必定难辞其咎。 姜闲是第一个怕的,他的床下都还有几百万两黄金没藏起来,再加上自己府里那些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随便一查他都超出了他原本该有的俸禄,叫他怎么不害怕。 夏焱烈很佩服夏夜藤说出此话,既然他决定要陪夏夜藤来措措秦太傅的锐气,自然要帮衬一下“孤身为太子,当任不让太子殿也任由父皇搜查。” “世子哥哥,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夜王府也不畏惧任何的收查。只愿陛下查明清楚后,还一清白。” 以太子为首的官员,相继开口道“请陛下收查府邸。” 官员里有能如此齐心,夏寒寻感到十分的欣慰。 同时对夏焱烈也对了唏嘘的赞赏不亏是他的孩子,这么快就能取得满朝官员的忠心,实属难能可贵。 他原本还在犹豫将来,该把自己的皇位教到谁的手里,现在想想虽然自己对夏夜藤有所愧疚,但是在笼络人心,让人服众这一点上,夏夜藤的手段远远比不上夏焱烈。 要做一个合格的帝王,能出征保家卫国固然是重要的,可是使民心所向那才是难上加难。 而在这一方面面,夏焱烈却做的非常的好,在燕北的百姓心中他们的太子并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王,是能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的王。 “大家能如此的齐心,孤感到很是欣慰,葛丞相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 葛霄是朝中的老臣,夏寒寻对他也是非常的看中,想他自会秉公办理。 在这件事被解决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了宫里。 御花园后白梦昙陪着夏夜藤在御花园百般无聊的磕着瓜子。 夏夜藤手持一本游记,躺在一架红木长椅上悠然的看着惬意的很。 到是随他们前来的三石,白西扬觉得自己成了一尊摆设。 就在几人在八角凉亭里,打发时间的同时。 在另一个地方的姜闲,在听到秦太傅的决定后,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就连坐都要好几个同僚扶着他才勉强坐下来。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抓着,秦崇明的手哭泣着“太傅大人,你可是答应过微臣的,只要我把这件事全抗下来,你会保护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秦太傅叹息的拍了拍姜闲的手背,眼神坚定无比的保证“姜闲,只要你一人担下了这件事,本官必定会保你一家人周全,等找到时机绝对会救你出来的。” 姜闲深知自己能入朝为官,这一路走来要不是有秦崇明的推荐,他也是不会坐上现在这个地位的。 是该到他报恩的时候了,只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妻儿罢了。 听到秦崇明的保证,他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秦崇明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窗外夏夜藤所在的方向,握紧手中的拳头,咬牙切齿道“夏焱烈、夏夜藤总有一天,我会将今日之辱百倍千倍向你一一讨回来,这燕北的江山也是时候换天了。” 凉亭那里,白梦昙都快将自己盘里的瓜子磕完了,可大殿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到是很想看到秦崇明脱下虚伪的面具出丑的样子,想着就觉得过瘾。 她转头“世子哥哥你说,查明真相过后陛下该怎么处置秦太傅那一帮人了。” 夏夜藤直接甩了一本书盖在,白梦昙的娇俏的小脸上。 “女子家就应该多读读书书,朝中的事,你还是少过问的好。” 夏夜藤会这样说,只是怕白梦昙因为自己在燕北树敌太多,要是没他护着怕有人会趁他不备,对白梦昙不利就麻烦了。 白梦昙把脸上的书拿下来,嘟囔着小脸明显不悦,将那本书立着放在自己的下巴底下。调皮的吐着小舌头“世子哥哥,明明今天是昙儿保护了你,你还凶我。我父皇说女儿家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少读点书也没什么不好。” “三公主,怕只是你嫌读书太过于麻烦吧!”三石怼了过去。 白梦昙一击眼神杀,三石本能的闭嘴。 用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怪自己多嘴,这三公主记起仇来可是比夜王殿下更加的可怕。 一向话痨的白西扬却变得异常的安静,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闷得慌,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自己却不知道。 就在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时,夏焱烈带着随从走了过来。 三石一见夏焱烈出现,本能的握着手中长剑的剑柄。 夏夜藤合拢书,示意三石不要轻举妄动。 三石只好退到一边。 面对夏焱烈,白梦昙到是没给他好脸色看,主要是前世夏焱烈对她所做过事,令她始终不能释怀。 “太子殿下前来,有什么事吗?”白梦昙抢先问道。 夏焱烈无视的避开白梦昙的话,直接走到夏夜藤的旁边,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旁的白玉茶杯,让身后的随从为他倒茶。 悠悠的清茶香味飘来,他浅尝了一口“夜王殿下可真是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到有心思看书解闷。” 夏夜藤笑而“太子殿下前来,难道是想让我感谢你今日的出手相助。” 夏焱烈再次喝了一口清茶,笑道“不应该是孤要感谢,夜王殿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她并未死,还给孤留了一个……” 话到这里,凉亭里的几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气氛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夏焱烈身旁的随从,随即掏出了一个刻有如意的银色小镯子,放到了茶案上面。 白西扬一见那镯子,眼中怒意升起。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冲上前,想暴揍夏焱烈的冲动。 要是夏焱烈敢动林均研和孩子一根汗毛,就算死他也要护母子俩周全。 第277章姜闲入狱 还好的是,三石在白西扬发怒的前一秒,在夏夜藤的示意下封住了他身上的所有穴道,使白西扬只有直直的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白梦昙到一把抢过茶案上的银镯子,摆弄故意说道“哦,原来林姑娘口中所说,那个抛弃她们母子俩的负心汉就是太子殿下你呀!” 夏焱烈显然没想到,他在夏夜藤的面前说别的女人时,白梦昙不但没吃醋尽还不忘出言挖苦自己。 到是气的他咬牙,俊脸是被气的一阵白一阵黑的。 他强打起笑容“三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孤只是不知道均研怀孕这事,要不然……” “要不然……怎太子殿下,你会为了她放弃丞相的千金吗?”白梦昙再次抛出,颇有深意的话。 夏焱烈被她说的,脸上的笑容感觉就差一点都崩不住了。 戴着玉扳指的那只手,本能的放在身后握紧,心中暗自着,这白梦昙她分明是找死。 换做是谁都会选择娶家世显赫的丞相千金为妻,对一个戏子谁会去动真情,不过就是玩玩而已罢了。 白梦昙会这样说摆明了就是在给他难堪。 看着夏焱烈越发难看的脸色,她的心里就越是高兴,同时也为林均研掉进夏焱烈的老巢感到担心。 在夏焱烈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善良这个词,对于伴吕。 就连陪伴他那么多年,为了他不惜动用自己父亲所有人脉扶持他上位的,葛嫣然也要害。 可想而知他的心该有多黑。 “嫣然已经离开了,三公主会这样问孤,难道是想让孤再陷入曾经的伤痛中,无法走出来。”白梦昙会用的手段,夏焱烈自认不会比她差。 就算是如此白梦昙到也并不怕,和夏焱烈怼怂,在耍嘴劲的这一点上,她白梦昙还真没怕过谁。 “本宫可是听林小姐所说,她与她的情郎在一起可有两年有余,要是本宫猜测没错的话,太子你当时是脚踏两只船哦!”白梦昙字字诛心。 就在夏焱烈彻底被激怒时,夏夜藤把握着尺度,呵斥着“昙儿,在太子面前不能没了分寸。” 白梦昙咬咬朱唇,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要知道她难得见到夏焱烈吃瓜的样子,她还想多看上几眼了。 她觉得就是要让夏焱烈不好过,她才开心。 “我说的也是事实嘛!”白梦昙嘟囔这一句,又躲回夏夜藤身后继续磕着盘里最后几颗瓜子。 这知心斋里出的坚果到是,越来越好吃了,回头她再叫萧二哥哥送一些到夜王府里来。 夏夜藤用手细心的理了理白梦昙那乌黑的秀发,白梦昙像是真生她气了,别扭的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表示抗议。 不由的引来夏夜藤的笑意。 只是这一幕在夏焱烈的眼前就显得非常的刺眼,他会来这里告知夏夜藤林均研现在在他的手里上。 一是想让夏夜藤知道他抓住的把柄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二是顺便想制造一下这个北齐三公主和夏夜藤的矛盾,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尽在私底下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而且还丝毫不在乎那个女人怀有别人的孩子,这要是换做谁,多半也是会被气疯。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这个白梦昙不但没有和夏夜藤大吵大闹,反而能从她怼怂自己的话里听出,似乎林均研和白梦昙之间相处的十分友好。 “夜王也不必责怪三公主,三公主生性顽皮,偶尔说错几句话孤也是不会责怪的。”夏焱烈这一说,生怕是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大度。 白梦昙心里冒出一句,“自恋狂”就是不敢在夏夜藤面前说出来,怕又会惹她的世子哥哥不悦那就麻烦了。 “不,我并没说昙儿所说的话是错的,这的确也是事实。”在场的人都以为夏夜藤会指责一下白梦昙。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对白梦昙满满的宠爱。 夏焱烈觉得自己看的都快吐出来了,在他的世界里感情这东西,只有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的关系。 做做样子,他是做得出来,可真要对谁一心一意的将自己的感情都投入进去,他恐怕这一辈子都做不到。 因为他母后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真心付出的感情也不一定能得到回报,说不定只是让自己走向另一个深渊。 “夜王这次孤会出手帮你,只是不想欠你一个人情而已,当然你要是那一天想通了,愿意站在我这边,一起对付秦太傅他们,孤这边的位子随时给你留起的。” 在这种情况下,夏焱烈还是希望夏夜藤能够效忠自己,他虽说做事狠辣,可他也是一个惜才得人。 只要夏夜藤放弃争夺燕北的天下,他也会大度的原谅,夏夜藤针对自己做过一切的过错。 “会救林均研本王是觉得她唱的戏好听罢了!心想着带她到府里,只要昙儿想听戏时,就随时能听上几曲。” “今日太子相救,怕也并不是全看在林均研的份上,要是真能借此扳倒秦太傅,或者是给他一些教训,这才是太子你心中所想。” 夏夜藤淡定的说着,字语行间深深刺痛了夏焱烈的心脏。 这个地方,夏焱烈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令夏焱烈,整个人都显得慌乱。 此时他对上夏夜藤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感觉自己在夏夜藤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没穿衣服受人嘲笑的孩子。 在夏焱烈不知自己该怎么回话时。 大殿那边传来了消息。 没能把夏焱烈给欺负够的白梦昙,带着不悦的心情,随夏夜藤一同去了大殿。 这场撒满狗粮的对话,才被告一段落。 夏焱烈嘴角上扬,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大殿的方向,低语着“这次就不知,能将秦太傅的手下的人给除掉几个。”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燕北陛下坐在金色的龙椅上。 威严的脸上,臭得就如同闻到放了好几天的我的臭几蛋一样。 葛霄这次调查的结果是,秦太傅的的府邸果然如他所说过的清贫,府中上下都是以素食为主。 而下面的一些官员,已姜闲为首,在他的府邸收到的白银黄金,可说有好几万百两,从府里的吃穿用度上来看,不知在民间收刮了百姓们多少的血汗钱。 姜闲身为大理寺少卿,理应是为百姓们维护正义的存在,而他去在暗地里欺压百姓,想到这里夏寒寻就觉得非常的讽刺。 也对自己坐上这个帝位,手下的为官不正,感到深深的自责。 事已至此,为了自己的家中的妻儿父母不受到牵连,姜闲一口气承担下的所有罪责。 按照燕北的律法来说,姜闲所犯之罪,理应死刑。 奈何的是他曾经也为燕北的百姓做过不少的实事,功过相抵,夏寒寻发他流放边境终身不在回到燕北。 姜闲颤抖着身躯“谢主隆恩。” 事情告一段落,由于冤枉了夏夜藤在先,白梦昙死活都想让陛下给她世子哥哥一个交代。 未了面子,夏寒寻只好把姜闲留下来的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勉为其难的给了夏夜藤。 而秦太傅那边,更是气的牙痒痒。 这次陷害夏夜藤,他们可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连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都让了出去。 而知道答案的夏焱烈也没多言,本来都不怎么管他的事,能看到秦崇明受挫他心情大好。 不由地想到与一个人去分享。 在丞相府的暖房内,白梦纱刚穿上自己的衣服,夏夜藤赤裸着上身从背后反抱住了她。 耳畔有着他温热的出气声。 “纱儿在夏勒泰那笨蛋那里,可真是委屈了你。” 白梦纱并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慢慢的将自己衣服上面的结给打好。 在大婚的当天,她就把夏焱烈给她的蛊毒下在了夏勒泰的身上,起初到是在夏勒泰这里看不出什么异常。 直到邓艳艳死后,夏勒泰不知道因为蛊虫的原因还是什么,只要一回府就缠着她不放,好在的是她手里有控制夏勒泰体内蛊虫的铃铛。 一摇铃,夏勒泰就会任凭她随意摆布。 她语气平淡道“我手里不是有殿下给我的蛊虫吗?现在的和亲王,对殿下你来说,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夏焱烈抓着白梦纱,戴有铜铃手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做轻轻的落下一吻。 语调暧昧,又容人拒绝“纱儿你放心,只要秦氏一族的势力被瓦解,孤自然会明媚正娶的将你接进太子殿里,太子妃的位子非你莫属。” “太子妃。”白梦纱目光冷冽,有着轻视的笑意,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夏焱烈的手里抽了回来。 “我可是从皇妹那里听说,最近殿下你的府中不但是多了一位美人,顺带连孩子都给你生了,那可是小皇孙想必将来是要继承殿下的皇位。” “太子妃这封号我可担当不起。” 听着白梦纱嘴里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就是她这娇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却让夏焱烈无法转移自己对白梦纱的视线。 他深知这个女子明明是他来牵住夏勒泰的筹码,他却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她到夏勒泰的身边。 他连忙哄着“那个女子的身份就是一个戏子,那能和你金枝玉叶相比。” 白梦纱冷笑的看着自己这一副,早已残破不堪的身子,她的确是金枝玉叶,可她对世间所有美好的的向往都,被身边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摧毁的彻彻底底。 第278章毒不食子 白梦纱妩媚一笑,对着夏焱烈道“最近秦贵妃自从邓艳艳滑胎又被皇妹害死后,她对我就诸多的刁难。” 夏焱烈听他这一说,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白梦纱是想让他帮忙除去秦贵妃,或者说叫秦贵妃再也威胁不到她在和亲王府的地位。 夏焱烈慢慢的将搂进白梦纱的细腰,再抱紧了几分。 坏笑着“我有一个主意,不但能使你讨到秦贵妃的欢心,还能让我的父皇厌恶她。” 面对夏焱烈的狠辣,白梦纱表面上迎合,实则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不过她到是想看看,夏焱烈给她献的计谋会是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孤府邸有别的女人存在,要是通过秦贵妃的手,把孤在外面有子嗣的消息泄露给父皇,你说她的结果会是什么。” 白梦纱在听到夏焱烈说这话时,内心跟着颤抖,要知道那林均研所生的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此消息一出,林均研和那孩子的性命必定会受到威胁,就算是真想要击败秦贵妃,好歹虎毒不食子。 “殿下,你可知道这消息一出会有什么下场,万一……”白梦纱提醒着,对她来说还不至于,把怨恨嫁祸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万一秦贵妃要杀他,那也是他的命,孩子没了再生一个便是,难道纱儿你不愿意给孤生一个。” 他挑起白梦纱的小巴,霸道的吻了上去,白梦纱如同牵线木偶一般,任由他索取。 丞相府里的这间暖房,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见面的地点,白梦纱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丞相府的千金,她要想回自己的娘家谁也拦不住。 而夏焱烈和葛丞相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要不是白梦纱如今要仰仗葛霄的义女的身份,早在之前夏焱烈就将他处理了。 能留他一命,白梦纱与夏焱烈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在丞相府里有什么风声,也都被葛霄给压下来。 葛霄是聪明人,对夏焱烈表面讨好,只是对他的权宜之计,他盼着有早一日自己能亲手除掉夏焱烈,到时候如还留有他的一条老命在。他还想去看看自己女儿书信中所写的,那个烟雾缭绕仿如仙境一般的云雾山,据说他的女婿最近还研发了不少能延年益寿的丹药。 他还等着去吃了。 夏焱烈走后,一侍女从暖房外走出来,手拿一件狐狸披风,为白梦纱披上。 这丫头名香兰是葛霄给她的陪嫁侍女,说毕竟是自家女儿出嫁,身边没一个伺候的人照顾着实不妥。 香兰是知大体的女子,对白梦纱和夏焱烈这种关系,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伺候自己主子就好。 她是葛丞相临时从外面买回来的丫头,原本逃难至此,要是不被卖下,她多半早已饿死在路边了,所以对她来是自己现在的主子,就是她的依靠,她尊重白梦纱所有的决定。 “小姐,热水奴婢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她恭敬道。 白梦纱眼里的余光,没在多看一眼夏焱烈消失的背影,她转身回到自己在丞相府的房中。 每次和夏焱烈见完面过后,她的觉得自己身上无比的肮脏,不管是用多少的香液来清洗,都洗不掉夏焱烈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甚至让她一再的作恶。 香兰抱着衣物,站在门边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呕吐的声音,她也只能闭上双眼用力抱紧衣物。 在和亲王府,白梦纱这个主子待她极好,每次她在和亲王那里得到赏赐,白梦纱都会分她一部分,因为她成说过自己还有随她一同逃难来这里的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实则是她只是想为自己多攒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她是真的饿怕了。 自己的弟妹其实早在来这里的路上,被活活的饿死。 一个时辰过后,白梦纱从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容光焕发的出来,而先前见夏焱烈的那一身衣物早被她给扔进了火炉。 绝美妖娆的杏眼里,对夏焱烈是无尽的厌恶。 现在的她必须要更快的强大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与自己最厌恶的白梦昙合作,付出全部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香兰给我找一笔墨,我要写一封信去望乡楼。” 太子殿里,夏焱烈从丞相府回来,一时兴起提笔在宣纸上作画,画中美女如玉一双杏眼,在含笑时如同绽放在春风中的牡丹,艳丽高贵。 “回禀太子殿下,和亲王妃在你走后不久,她的侍女像是揣着什么东西往望乡楼的方向而去。”一名黑色暗卫,单膝跪在夏焱烈面前如实告知。 夏焱烈手中沾有朱砂的毫笔停在了,宣纸的上空,会让人暗中观察白梦纱的一举一动,他并不是对白梦纱有所怀疑,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的安危而已。 要知道秦贵妃那人,一直心眼就小,从白梦纱和夏勒泰成亲的消息一流出,在她眼中哪怕是白梦纱有家财万贯的表哥撑腰,也不过只是一阶商户之女,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秦贵妃要是想至白梦纱于死地,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而他派的人,就是在关键时刻能保白梦纱一命。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白梦纱居然会背叛他。难得他会想去保护一个人,得到的却是白梦纱背叛他的消息。 叫他怎能不气,一滴朱砂不偏不倚的滴在画中女子的眉间,妩媚中带着一股妖艳的美丽。 望乡楼他在抓到林均研过后,就暗中找人去调查过,前面在鬼市重金找的探子,打探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后来还是他命手下暗卫,日夜不断的蹲在望乡楼那里监视,虽说没有明确的证明,夏夜藤和那望乡楼的鄢方红有过来往。 可毕竟从夏夜藤身边的人来回出入,望乡楼的频繁程度来判断,他觉的望乡楼那里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梦纱会让人传信去望乡楼,想必也是想通过望乡楼给白梦昙带去消息。 他摔笔,大笑出声“时刻给我监视着和亲王妃的一举动,无论大小都要向我禀报。” “诺。” 黑夜男子回答道。 夏焱烈本想一把撕掉面前的画作,就在他那着想撕掉时,他尽然可笑的将那副画给放了下来。 起身往林均研所在的方向走去,对他想找一个发泄的地方,不管面前是谁他都不在乎。 林均研不是和白梦昙他们很熟吗?为什么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围在夏夜藤的身边转,不管比什么夏焱烈自认,自己没有那一点不比夏夜藤强,不就只是一个贱种而已,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他那边。 林均研刚喂完孩子的奶,让奶妈出去哄孩子睡觉,夏焱烈一脸的戾气大步走了进来。 他二话不说,没等林均研做出反应,就被他拖到了床上,开始撕拉她身上的衣物。 作为一个和夏焱烈有过关系的女人,她岂能看不出夏焱烈眼中的怒火,他想要的是什么。 来太子殿的这些天,夏焱烈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和孩子,这样的结果林均研很是知足,要是可以她情愿一辈子,夏焱烈也不再碰她。 却没想到他今日还是来了,心里只装得下白西扬一个人的林均研,是再也接受不了夏焱烈的存在。 她拼命的做出反抗,可毕竟属于女子的力气,太过于微弱。与夏焱烈相比,如同以卵击石,她的拳头打在他强壮的身上,就像棉花一样。 夏焱烈没想过林均研会有反抗自己的一天,在他的记忆里林均研就好比是一只可怜的兔子,只会任人宰割。 “啪啪……”几巴掌下去,林均研被打的人有一些眩晕。 感受到打人快感的夏焱烈,此时觉得,欺负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接着他抓住林均研的头发,不顾她因疼痛发出的尖叫声,被活活生生的拽着头发拖到了地上,几阵拳打脚踢下来。 夏焱烈看着曲卷在冰冷的地面上,逐渐陷入昏迷的林均研,他这才勉强算是解了口气。 恶狠狠道“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既然你选择来我这里就应该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不服从我的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后面的日子还很长。” 林均研温婉的脸上,被打的不能直视,她瘫软的趴在地上,嘴角有鲜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流了下来。 她知道无论自己后面的日子会变成怎样,为了孩子她都必须要坚持下去。 越在这个时候,她越是想念白西扬的那张扬的笑脸,想念着他对自己的好。 只是回不去了。 等奶妈抱着熟睡的孩子回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林均研显然被吓了一跳。 等她放下孩子后,这才慢慢的把林均研给扶了起来。 担心的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林均研在奶妈的帮助下,这才勉强的坐了起来,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孩子。 她摇了摇头,用破皮的嘴唇轻声道“我没事。” 望乡楼那边,白梦昙手里拿着白梦纱写来的信件。 紧咬着牙关“没想到,这夏焱烈尽然如此的卑鄙,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拿去做诱饵。他就真的不怕自己会断子绝孙吗?” 第279章白梦纱受辱 “断子绝孙,昙儿。你是根本都不懂夏焱烈的为人。”夏夜藤勾了一束白梦昙的发丝,意味深长笑道。 白梦昙不明白,自己的世子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瞧林均研和孩子有生命危险。 白梦昙怎能不急,得到这个消息的白西扬也跑了过来,一把夺过白梦昙放在在桌上的信,眉头紧锁。 愤怒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把她和孩子救回来。”对白西扬来说,林均研在太子殿那边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夏夜藤手持一颗花生,快速的封住了白西扬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只是这次他并没封住白西扬的哑穴。 “夏夜藤,你快放开我,你要知道那个秦贵妃是不可能,放过均研他们母子的。” 夏夜藤快速闪到白西扬的面前,细长邪魅的丹凤眼里,对白西扬尽是失望。 “既然夏夜藤会让白梦纱在秦贵妃那里去告密,想必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势必想拉秦贵妃下马。” “可你敢保证,均研他们就真的不会受到秦贵妃的伤害吗?”白西扬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可他是真的害怕林均研和孩子受到伤害。 夏焱烈那种人,连陪他多年的葛嫣然都要害,在他的眼里亲人远远没有权利来的吸引他。 夏夜藤低头表情凝重,“不能。” “不能。”白西扬轻笑“夜王殿下你也不能保证她的性命,我为何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放我出去我白西扬的女人,由我自己保护。” “小王爷。”白梦昙走上前来,她不想白西扬和自己的世子哥哥之间出现什么间隙上前劝住。 “不是世子哥哥不想去救林姑娘,而是……” “而是什么?”他反问。 夏夜藤用手试图想阻止白梦昙继续说下去,他怕白西扬所不了打击。 可比起白西扬来说,夏夜藤才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存在“那是因为林姑娘她不想回来,她想在夏焱烈身边抓到他的把柄,这样她才会没有任何遗憾的留在你的身边,这是她的心愿。” 是的白梦昙出回宫后,通过鬼谷阁的暗卫,成功和林均研见过一次面,她磨破嘴皮也无法让林均研随自己离开。 她知道林均研有着自己的坚持,作为朋友她只有尊重她的选择。 听到这里的白西扬,第一次眼角流下了泪,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就像是被谁,撕裂了一般的难受,难受得他都快要忘记了呼吸。 是的他可以理解林均研的选择,当他无法说服自己明知道她身处危险之中,而自己却只能置身事外。 那种无助的感觉,对此时的他来说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痛的他都快要窒息了。 夏夜藤不忍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开口道“我会派暗卫,时刻守在太子殿的外面,我答应你会不管怎么样,都要确保林均研的安危。” 有了夏夜藤的保证,可白西扬的心还是始终都放不下,为了林均研他不惜放弃自己一贯的高傲。 单膝跪地像夏夜藤请命道“还望阁主批准我前往太子殿,时刻守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白梦昙也知道这是唯一能,说服白西扬不再冲动的最好办法,比起让白西扬在夜王府里干等着,还不如让他去守着自己的爱人。 她拉了拉夏夜藤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夏夜藤不由地叹了口长气,他不是不想答应白西扬的请求,他只是担心,白西扬会因为关心则乱。 敌不过白梦昙的软磨硬泡,他只好勉强答应。 不过也警告白西扬,“要是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千万不要逞强。”随手将腰间,能够号令,整个燕都城的鬼谷阁的令牌,扔给了白西扬。 拿到令牌的白西扬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他哽咽的发出声音,向夏夜藤叩谢道“属下谢谢阁主开恩。” 夏夜藤揉着眉,摆摆手“还不快走,难道要我赶你吗?” 白西扬随即离开。 在他走后,夏夜藤又派出三石,随时监视着秦贵妃那边的动静。 白梦昙见着自己家的男人,如此的睿智不由地泛起了花痴,一蹦一跳的凑过去“世子哥哥,你不知道你刚才超帅的。” 回过神的夏夜藤,笑容绝佳的对白梦昙起了逗她的心情,用中指点了点她的眉心“这个你不说我也知,只是本王看你怎么像兔子一样,蹦来蹦去。” 白梦昙瞪眼不干了,她着个是装可爱好吗?怎么到了夏夜藤的嘴里,到是变成了兔子。 她那点像兔子了,她可是比兔子可爱多了好吧! 白梦昙瞬间翻脸,就给夏夜藤的军靴上来了脚,转身离开。 “我那像兔子了,你才是兔子呢!” 夏夜藤无奈的哭笑不得,他赶紧摇了摇头,感叹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来的快。 不过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没办法自己的女人,还是要自己乖乖的哄着呗! 要是老婆没了,可怜的只会是他。 燕北皇宫,永春殿里。 白梦纱奉命前来伺候秦贵妃用膳。 她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知心斋的桂花糕放到了秦贵妃身前的碗碟里面。 在她没进和亲王府的门时,这些事都是交给邓艳艳来做的。 甚至连她进门后,秦贵妃先前也并没有想过召她进宫的意思。 虽说秦贵妃也不是太喜欢邓艳艳,可奈何的是邓艳艳怀有皇家的子嗣,母凭子贵。为了巩固夏和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秦贵妃难免对邓艳艳比起白梦纱来说,要好得多。 可奈何邓艳艳的命不好,现在留在夏勒泰身边的人,现如今也只剩下白梦纱。 不知秦贵妃在哪里听到了风声,传言说自己新进门的儿媳,和那个北齐国的三公主交好,上一次因为受贿的事,害他们秦氏一族受挫,就连一直效忠她父亲的姜闲也被迫发配边疆,叫她怎能够不气愤。 白梦纱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她出气的对象。 秦贵妃直接在白梦纱的面前摔下筷子,不悦的道“你不知道本宫,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甜食。这茶水是怎么回事,是用隔夜的茶叶泡给本宫喝吗?”说道这秦贵妃当着,在场所有侍女的面,将杯中滚烫的茶水泼在了白梦纱的身上,白梦纱露在外面手上的皮肤,也同时被烫伤。 她忍着被烫伤的双手,跪在地上道歉“是儿臣不好。” “知道不好,还不像我身边的侍女学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也配站在我儿子的身边。”秦贵妃连看都没看地上的白梦纱一眼。 白梦纱表面说着恭敬的话,等她离开秦妃的永春殿。 香兰不忍心的,为白梦纱受伤的双手上药,这段时间自己的主子在秦贵妃那里受到的委屈,她全看在眼里。 这秦贵妃摆明了就是,故意找借口刁难她家的主子。 她小声道“主子,你要是痛就喊出来,这里只有我和你俩不用强忍着。” 白梦纱杏眼中的余光,扫了一眼香兰,她曾经被自己最信任的侍女背叛过,所以对于她来说在这世间,除了萧庭轩以为她只相信自己。 前几日,夏焱烈向她的提议,她还存有一丝对林均研的怜悯之心,毕竟都是被夏焱烈迫害的同命人。 可是现在她心中的怜悯,却被秦贵妃对自己这些天的折磨消磨殆尽。 夏勒泰在秦贵妃的面前就是一个软柿子,不管她受到多大的委屈,夏勒泰也不敢在他的母后面前多说一句,只是一味的让她忍耐。 对面前的这位侍女,白梦纱不想去了解她对自己的忠心程度,只要能为她所用就行。 “香兰,你会帮我吗?” 白梦纱的目光落寞,显得楚楚可怜。 为她上药的香兰感到痛心,白梦纱对她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主子收留她,她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不管白梦纱叫她做什么,她都从没怀疑过。 “主子,只要奴婢能帮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得到香兰的保证。 白梦纱露出满意的笑容,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只金簪,说送给她。 香兰摇头拒绝,对她来说白梦纱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的主子,这只金簪她不能要。 可白梦纱死活都要让香兰收下,最后还亲自为她插在了头上。 香兰眼眶湿润开来“主子你对奴婢可真好。” 见香兰收下。 白梦纱这才放心,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了她。 香兰虽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做,但既然是主子要她做的,她就去做,至于后果会怎么样,她并没有去多想。 第二天,白梦纱昨晚所擦膏药是萧庭轩给的,这膏药说来也挺神奇,她一涂上去被烫伤的皮肤立马就不在疼痛,一早醒来手上的肌肤如新生婴儿一般,光滑如初。 就连昨晚见她被烫伤,永春殿的宫女也惊讶不已。 秦贵妃看着白梦纱那完好如初的手,表面镇定可从她的眼神中也看得出来她的惊讶之色。 白梦纱向来聪慧,秦贵妃在想什么她又岂会不知。 她也知道秦贵妃会比从前变本加厉的欺负她的原因,不就是白梦昙和夏夜藤惹出来受贿一事,外加她在民间被传言说和北齐国的三公主交好。 秦贵妃对付不了白梦昙,便把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她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 第280章秦贵妃中计 跟在白梦纱命身后的香兰,递上一瓶纱雅斋的白玉瓶。 秦贵妃不解的问“你这是作甚?不要以为一瓶膏,就能让本宫对你另眼相看。” 白梦纱并未被秦贵妃的话影响心情,她俯身跪在秦贵妃一侧,向从前一样斥候着秦贵妃用膳。 “母妃,你这说的是那里的话,儿臣只是想把纱雅斋里最后好的东西给母妃带来。” 秦贵妃见白梦纱诚意满满,丝毫没怨恨自己昨天泼她一身茶水的事,心想着没想到这葛铃还真是个开窍的主。 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白梦纱递过来的白玉瓶上面,纱雅斋是燕北最有名的胭脂坊,她也私底下命自己宫中的侍女,为自己从那里买来了不少用品。 不可否认纱雅斋里面的东西,的确每一样都是精品,只是这白玉瓶她到的确没见到过。 说不好奇是骗人的,再加上白梦纱能在一晚上的时间内,令自己被烫伤的肌肤恢复如初,甚至比没烫伤之前,肌肤还要白嫩无比,试问那个女人见到此场景,会不为所动了。 她用戴着指套的中指,问着白梦纱“你这瓶中装的是什么东西?” 白梦纱低头恭敬的回答“是生肌膏,涂上它能令自己的肌肤如婴儿出生时的皮肤一样,听我表哥说整个燕北也就只有五瓶,而儿臣这里正好有两瓶。” 秦贵妃一听这生肌膏,如此难得。看白梦纱的眼神变的温和了许多,毕竟谁不爱美,伸出手一把拉过白梦纱完好如初的手,她到要看看用了这生肌膏的白梦纱,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说,皮肤能白嫩如初。 戴着指套的手,不经意的划伤了白梦纱昨天烫伤的皮肤,白梦纱忍着疼痛,强掩欢笑。 “哎呀!你看本宫这手真是没轻没重,可怜的小手都出血了。” “没事的,母妃儿臣一点也不痛。”白梦纱知道秦贵妃为什么,要这样的用意,就是怕她在膏里下药。 “既然和亲王妃说这膏,有肌肤再生的功能,和不涂上一点让本宫也瞧一瞧这膏药的效果如何。” 白梦纱示意香兰一眼,香兰立刻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跪下身拿起白玉瓶旁边的小玉勺,小心翼翼的为白梦纱上着生肌膏。 还在流着血的皮肤,在药膏涂上后立马就不再流血了。 就连站在一旁观看得,侍女们都觉得神奇。 秦贵妃更是心情大好,她盘算着。 只要这个葛铃一直留在自己的身旁,那以后纱雅斋里面所有的胭脂水粉,不都任由她随意的挑选,先前对白梦纱的厌恶,在利益的促使下,她对白梦纱的态度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开始拉起了家常“我听勒泰说,你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刺绣方面也是颇有造诣。” 白梦纱温婉的笑着“那都是和亲王夸大了,儿臣也就只是稍微懂一点苏绣而已。” “我们主子那可是不止是懂一点苏绣,就连蜀绣对她来说也是手到擒来。这几天才帮北齐国三公主做了一身孩童的衣服。” 兰香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是她和白梦纱事先商量好了的,她也知道像这样公然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话。 是大大的不敬,要是秦贵妃一生气,小则是杖刑,大的则将会性命有关。 明知会这样,可香兰还是选择听命于白梦纱的安排,因为不知为何,她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主子不会害她。 “为孩童做衣服?”秦贵妃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白梦纱,她直接忽略掉香兰的冒失。 据她所知,这白梦昙分明都还没和夏夜藤成婚,不可能这么快有孩子的,那她就很好奇为什么白梦昙要孩子的衣服? 白梦纱显然并没有,有想隐瞒秦贵妃的意思,恭敬道“母妃,在嫁给和亲王之前,三公主在百花女神的比赛上帮过儿臣的忙,儿臣也答应过将来要报答她。后来三公主让儿臣帮她做一些孩子的衣物,至于是要送给谁,儿臣的确不知。” “奴婢曾见三公主命人,把那些孩童的衣服送到太子殿里去。”香兰抢话道。 白梦纱怒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兰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只好住口。 秦贵妃在得到这个答案后,跟着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她的眼里半点都没有想自责香兰的意思。 还为她说情“铃儿,你身边有这样心直口快的侍女,本宫感到非常的欣慰。既然三公主如此的看中你,你能帮就帮毕竟是对你有恩,要是做衣服的布料有什么不够的地方,就尽管给本宫提,别的没有布料这些母妃我还是少不了你的。” 白梦纱起身作揖“儿臣叩谢,母妃的好意。” 任谁都没察觉到,白梦纱的杏眼里闪动得逞的笑意,只是她掩饰的很好。 在秦贵妃的面前把一个,乖巧孝顺的儿媳角色演艺的淋漓尽致。 送走白梦纱,秦贵妃唤出自己手下的暗卫,潜入太子殿里,她到想要看看夏焱烈在自己的殿中,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就在纳闷,一直暗中瞧不起夏夜藤的夏焱烈,怎么会突然转性竟然帮夏夜藤说话,敢情是夏夜藤的手里抓着太子的秘密。 没想到夏焱烈千算万算,会被自己无意中从葛铃身边的小侍女说漏了嘴。 她原本还怨恨着,葛铃和那个北齐三公主,私交甚密。 现在想想,她正好可以通过葛铃的嘴,知晓夏夜藤那边的所有动静。 怎能不让她觉得愉悦。 几个时辰之后,暗卫回来,把在太子殿里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知给秦贵妃。 秦贵妃握着手绢的手,跟着抓紧。 咬着牙,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夏夜藤尽然背着所有人,在外面生有子嗣。 这令她联想到自己那未出世的就胎死腹中的孙子。 下命道“逞陛下没发现前,暗中除掉太子殿下的孩子,连同那孩子的生母也一并除掉。” 秦贵妃料到的是,私下生子,夏焱烈迟迟不把这件事禀报给他的父皇为的也是怕,陛下会怪罪于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废了他太子的位置,这才将事情给暂时压了下来。 可是夏焱烈不知,陛下在上次痛失未见面的孙子过后,盼孙子都快盼出心病来了。 每当他侍寝,都会抓着她问,夏勒泰这边和新王妃是否有进展,看样子陛下还是没能从痛失皇孙的阴影中走出来。 要是被他得知,夏焱烈的孩子早已旦生在这世上,想必他不但不会怪罪于夏焱烈,还会把他的孩子封为嫡长孙。 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事,所以那孩子她必须要杀。 既然要杀,那个白梦昙她也一并要处理掉,因为能有子嗣的人,只是她儿子一个。 “那个夜王府的,三公主你们也派人下去,找准机会就除了吧!” 秦贵妃的暗卫听命。 自从上次,白梦纱向秦贵妃告密过后,秦贵妃对她的态度可说是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对她各种的赏赐不断,每隔几天就会有太医前来为她检查的身子,喝着一些难闻的汤药。 都说那些药对她有好处,她怕秦贵妃会算计自己,私下让香兰拿着那些,倒掉的药渣。叫白梦昙为她查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却换来白梦昙的嘲笑,说秦贵妃给她喝的汤药,是调理身子有助孕的功效。 助孕白梦纱不由地觉得可笑,中了蛊毒的夏勒泰就如同一个被她随意超控的傀儡,从新婚之夜连碰都没碰过她,这秦贵妃想抱孙子的心思,还真是强烈。 在暖房里,白梦纱和夏焱烈温存过后,把将林均研和孩子的消息泄露给了秦贵妃的事告知他。 夏焱烈夸奖着她的聪慧。 他已做好把夏夜藤和秦贵妃一网打尽的准备。 谋害皇子的罪名,就连秦太傅怕也保不住他这个女儿。 夏焱烈贪婪地亲吻着白梦纱的脖子,夸赞着她“纱儿这次你做的很棒,等我们成功的扳倒那些挡住孤称帝的所有人,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白梦纱内心冷笑,她可没那么天真。说不定没等夏焱烈真的登上皇位,自己就被他给杀了。 白梦纱笑脸迎合着“我什么也不求,只希望陛下将来不要忘了我的存在。” 夏焱烈看着的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对于白梦纱向白梦昙告密一事,他的确是很生气,可他回头一想要不是由她,帮自己穿针引线,说不定夏夜藤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就中计。 他反到是要感谢她才是。 太子殿那边,在林均研所住的院子里,时不时就会莫名捡到一小包,各种各样的果脯,虽说伺候林均研的侍女莫名感到奇怪。 但林均研叮嘱她们,这不算什么大事,就不要随便的到处宣扬。 那些侍女见林均研是自家,殿下唯一带进殿里的女子,自然对她也不敢多加怠慢,不就是一些果脯,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她们盘算着,只要把这位主子给伺候好了,说不定她们以后地日子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也就没到处声张,每天定时会把从院子里捡到的果脯交到林均研的手中。 在看到那些果脯时,林均研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院外的围墙,她知道那个人就在围墙外等着她。 第281章前有埋伏,后有追兵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林均研只要一听到外面传来吹奏树叶的声音,她就本能跑到自己的屋外的院子里,跟着声音唱起自己最熟悉的戏曲,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在某一地方看着她。 而林均研这一举动,在守夜路过的侍卫们眼中,都以为她是脑子有问题。 要不是殿下有令,他们也没心情去看一个疯女人唱戏,虽说唱的还挺好听的。 白西扬坐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手中拿着一片树叶,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把在院中,唱戏的林均研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却无法让自己现身。 因为他知道,已夏焱烈的手段,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会派人在暗处,观察着林均研的一举一动,等的就是有人上钩。 这些日子,他也在暗中观察着,在太子殿附近徘徊的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奈何他到现在也未成发现可疑的人,为了林均研和孩子的安危,他只有在这里守着。 夏焱烈这边他手下的暗卫,把最近殿外出现过的人和事,都一五一十像他禀报了一番。 对于秦贵妃迟迟没对林均研出手,夏焱烈也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和秦贵妃磨叽。 想要扳倒秦贵妃,必要的时候必定要做出一些牺牲才是。 “传鳞儿的奶妈过来。” 片刻钟后,负责带鳞儿的奶妈被叫到了夏焱烈的面前。 跪在地上,在于夏焱烈对视时,她本能的低下了头,前几天林均研被太子殿下打得,满身是伤的画面,她还记忆犹新。 对于像她这样的平常老百姓,这太子殿下可是她不敢惹的主。 “奴婢、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夏焱烈并未多看她一眼,一个工具人而已他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去讲一些有得没的废话。 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扔到了奶妈的面前。 奶妈颤颤巍巍,拿起那个瓶子。 她不敢多问,瓶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焱烈神情威严“明日把这瓶子里的东西,化开喂给小殿下服用。” 就算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个万个不愿意,可奶妈也不敢多问夏焱烈一句,毕竟要是太子殿下一个不悦她随时人头落地。 奶妈连忙起身到“奴婢遵命。” 在她临走时,夏焱烈再次叫住了她“记得这件事一定不要,让鳞儿的母亲知道。” 奶妈连声点头离开。 等人走后,夏焱计算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没错他交给奶妈的那瓶药里,是慢性剧毒。 先只是会让人发烧,几个时辰之后,就真的会毙命。 他也有过犹豫,本不是很想要这孩子的性命,不管在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不来狠一点的,就怕不能彻底的推倒秦贵妃,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的确有些对不起林均研,要是她能在自己身边乖乖的听话,夏焱烈觉得以后的日子还长,再给她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她唱的小曲自己还是,非常的喜欢。 奶妈在拿到那黑色的瓶子后,要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她这一生从未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她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她也是一个母亲,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可她也是没有办法,为了验证这瓶药的毒性有多大。 她特意趁人不在时,溜进了鸡棚,将黑瓶子里的药水滴了几滴混在,鸡吃的食物里面。 前几个时辰,鸡除了有些萎靡不振以外,至少是活着。 奶妈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下,她心想的是这黑瓶子里多半装的是迷药。 但等她转个背,那只鸡就死在了鸡棚里。 奶妈闻声一回头,内心后怕不已。 拿着瓶子的手,差一点点将那瓶子给落在了地上。 可恐惧还是促使着她,对林均研的孩子下手。 一大早林均研就听到,伺候她用膳的侍女前来说,夏焱烈去了皇宫。 对夏焱烈的去向,林均研根本就不想听,她巴不得夏焱烈能一辈子不见她。 而身旁伺候她那些侍女们的心思,她也是知晓的,无外乎是想通过她的关系,能让她们在太子殿下的地位有所提升。 她早已告诫过那些侍女,不要妄想在她的身上捞到太子殿下的任何好处,她能住进太子殿不代表,她就在太子面前受宠。 夏焱烈的行踪她也不想知道。 原本很平常的一天,在林均研察觉到鳞儿发起高烧后,变的不在淡定。 一早鳞儿就好好的,怎么她只是出去一眨眼的功夫,鳞儿那张白嫩的小脸,此时就变得通红,整个身上就如同一个被烧红了的木炭。 让林均研紧张不已。 她脸色不好的责问,照顾鳞儿的奶妈。 “鳞儿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奶妈从来都未成害过人,她一时情急放在宽袖里的黑色瓶子,跟着掉了出来。 她出口狡辩着“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 林均研一手捡起掉落在地的瓶子,严肃的指问她“你什么也没干,那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从何而来?” 奶妈紧张的神情,已经把她自己给彻底出卖了。 她欲哭无泪,跪在地上求饶道“林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用筷子喂了小殿下一点点。” ‘‘一点点……’’一向温和的林均研此时怒了,她岂会相信奶妈的话。 就在她打算从奶妈的口中,问出到底是谁会加害她的孩子时。 守在门外的侍卫,问声赶来没等奶妈解释,一剑直接斩杀了她。 单膝跪地请罪“是属下来迟了,害姑娘受惊。” 林均研皱眉,她在看到那瓶子后就有所怀疑,这奶妈天生胆小,加害皇子的罪,定然是她一个人干不出来的除非有人指使,而那个人会是谁,先前她也只是怀疑。 见侍卫突然出现,心中的答案她自然明朗了起来了,她趁侍卫不备偷偷将那黑色的瓶子给收好。 这个时候鳞儿,也许是因为中毒不舒服的原因,在床上哭闹不止。 林均研知道那瓶子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她现在耽误之际,是要先救活自己的孩子。 她下命道‘‘小殿下,现在正发着高烧,立刻准备马车,我要送他去夜王府。’’ 侍卫一听,赶紧阻止‘‘林姑娘,太子殿下有令不能私自放姑娘你和小殿下离开这里。’’ ‘‘小殿下要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断你们敢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 再次道‘‘属下立马去请太医前来,为小殿下治病。’’ ‘‘太医?等太医来一切就晚了。’’生为一个母亲,林均研怎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真的怒了,抱着了襁褓中小脸绯红的孩子,试图想冲出侍卫们的包围圈。 她知道要是再不救,说不定她将会失去这个孩子。 奈何的是她在这群人的包围下,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她不甘,她不想孩子就这样死在她的怀里。 现在对于她来说,她已顾不得那么多,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每晚深夜为她吹奏树叶的人。 她用尽自己所有力气,不顾一切对着院子大吼“小王爷、小王爷,鳞儿生病了,鳞儿生病了。” “我求求你,求你救救他。” “求你了。” 林均研抱着孩子,瘫坐在房间的地面上,守着她的那些侍卫。 在听见林均研喊出求救的声音后,显然不明白林均研呼喊的人是谁。 他的得到的命令就是,不能让林均研和孩子离开太子殿。 至于这两个人在殿中的死活,夏焱烈并没有多说。 正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的白西扬,被一阵哭声给彻底的惊醒了。 他起身在清楚声音的来源,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均研的声音没错。”他面色难看,在来这里之前夏夜藤曾警告过他,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在他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后。 如晴天霹雳一般,顾不得身后鬼谷阁暗卫们的劝住,执意纵身一跃跳进了太子殿里。 跟随他的暗卫,见白西扬已进了太子殿里,也跟着跳了进去。 白西扬今日手拿的不再是一把象牙折扇,而已一把有着锋利刀片镶嵌成的大铁扇。 在他挥扇间,守在林均研屋外的侍卫倒了一大片。 剩下的几人,也被他身后的暗卫一一斩杀。 白西扬一个箭步,来到了林均研的跟前。 林均研一见到他出现,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眼泪顷刻间流了下来。 叫白西扬心痛不已,此时一拨拨涌进院子里的侍卫,如群巢出动怎么打都打不完。 白西扬当下也没多余的时间,和林均研叙旧,他先是用布带将襁褓中的孩子绑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搂住林均研的细腰。 彼此之间相互看了一眼,由鬼谷阁的侍卫掩护,往太子殿外逃去。 可没逃几步,就有另外一批黑衣人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对人马站在屋顶之上。 现在的白西扬他们,可说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形势对他们来说十分的不妙。 前方来人对着白西扬喊话道“戏台,你只要交出怀里的孩子,我们大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白西扬轻笑,他长这么大,除了夏夜藤敢给他放这狠话,其余的人早见了阎王。 第282章十万大军救人 白西扬二话不说,将林均研交给后面的鬼谷阁的暗卫,向对面那群黑衣人发起来猛烈的进攻,招招致命。 是的现在的他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他只能拼死一搏。 就在三方人打的难舍难分之时。 在不远处一大群御林军,正朝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几个时辰前,在皇宫里正和夏安切磋棋艺的夏寒寻,正下到尽兴的时候。 就听见殿外穿来宦官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才还为向陛下通传,不能冒然进去呀!” “孤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皇不能迟疑。” 夏焱烈的声音也同时在门外响起。 夏寒寻落在棋盘上的黑子,停顿了几秒,不由得皱眉吩咐道“让太子进来。” 夏焱烈做事向来稳重,今日会如此冒失的闯进他的寝宫,想必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夏寒寻自然,不会给他计较,夏焱烈今日的鲁莽。 夏安识趣去的,退到一边,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他在官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在清楚不过。 宦官听到陛下的旨意,这才给夏焱烈放了行。 夏焱烈一到夏寒寻的跟前,表情严肃的当场跪了下来。 夏寒寻不解,他这是何意“皇儿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夏焱烈在他的面前,连磕了三声响头道“父皇儿臣甘愿受罚。” “受罚,你何罪之有?”夏寒寻对夏焱烈这一举动,感到惊讶。 虽说最近夏焱烈没做什么大事,可也没做什么错事呀! “儿臣让皇室蒙羞,甘愿退出太子之位。” 夏焱烈这越说越让夏寒寻起疑,他的脸色跟着凝重起来。 要是夏焱烈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觉不饶他。 “太子之位,退不退位,你说了不算,要孤答应才可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夏焱烈也没在磨叽直接,进入正题。 ‘‘儿臣,没经父皇允许,私自在外面和一女子有了子嗣。’’ “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夏寒寻,瞬间震惊了。 前段时间,他还没从失去重孙的阴影之中走出来,有受最近的贪污案影响,要不是有萧烟烟陪他聊天解闷,夏安有事没事陪他下棋钓鱼,他也没这么快从丧失重孙的痛苦中走出来。 现在他又听到,一个重孙出生,夏寒寻没差点往自己的老脸上,打上几巴掌,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又有重孙了,只是为什么在他得知,有重孙后,他的儿子们总是爱先斩后奏。 他有些痛心,对夏焱烈暗地嘀咕着,什么不学偏偏把他老子,这风流的本事给学的淋漓尽致。 在夏焱烈的眼中,看到的夏寒寻阴沉着一张脸。 敢迈出这一步,他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就算是父皇对他有气,可看在重孙的份上,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请父皇降罪,儿臣知晓,未婚生子让皇室的颜面扫地,可就算是这样,儿臣也想给她们母子一个身份,不想将来自己的孩子被外人嘲笑。” 站在一边从一开始并未出声的夏安,见陛下愣在了那里。 怕周围的气氛太过于尴尬,忍不住打破了平静“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为燕北添上了新的小皇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小皇子。”夏寒寻这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夏焱烈。 质问道“那女子和小皇子现在,身处何地。” “回禀父皇,在儿臣的寝宫里。” 听在夏焱烈那里,他算是放下心了,打算起身。 ‘‘带孤去见见她们母子两,皇室的血脉,绝不能流落在外面,你的事孤事后再做定夺。’’ ‘‘儿臣遵旨。’’ 就在三人准备起身出宫时。 在殿外收到飞鸽传书的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吼道“殿下、殿下不好了。” 夏焱烈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展开。 信上所写,林均研和小皇子被一个拿着铁扇的黑衣人给抢走了。 “大胆是谁,尽敢劫持孤的孙儿。”夏寒寻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大怒。 立马派出宫中的御林军,快马加鞭往太子殿的方向赶去。 太子殿外。 就在白西扬占有上风之时,一只飞箭从远处,向白西扬射来。 发箭之人,正夏焱烈暗中安插在御林军中的手下,他的目的就是要射杀夜王这边和秦贵妃这边的人。 已做到一箭双雕的作用。 就在箭射向白西扬的那一瞬间,林均研挣脱掉,保护她的暗卫。 奋不顾身的为白西扬挡下了那一支箭,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出来溅在了白西扬的全身。 白西扬顿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不顾一切的飞身下去,接住因受伤失去平衡,向屋顶下倒去的林均研。 他在触摸到林均研背后一身的鲜血时,整个人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全身集满了内力,在一瞬间爆发,离他最近的暗卫们,或多或少都因为他的冲击身受重伤。 林均研尽量的提起精神,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他满是戾气的脸颊,声音虚弱道“小王爷不要管我,救鳞儿。” 林均研的声音,拉回了白西扬的神智,他由于刚刚的内力暴走,此时也受了非常重的伤,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就算如此他还没忘记,要抱着林均研去找夏夜藤求救。 可惜现在的他,要不是有毅力支撑着,每走一步路都显得如此艰辛。 没人会给他,继续走下去的机会,御林军已经抵达了这里。 再向前迈上一步,就能够轻易的取下白西扬的人头。 就在此时,在御林军的剑砍向白西扬的同时,天空中数根银针袭来,那个正想对白西扬动手的御林军,手背上插满了银针。 正当御林军的统领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回头。 十万大军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前来的御林军也不过只有数十几人,那能和这十万大军相比。 夏夜藤身下坐着一匹白色战马,一身银色的盔甲,如同一尊神像般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白西扬在看到夏夜藤的那瞬间,只说了句‘‘救命。’’ 抱着怀里的孩子和林均研昏了过去。 夏夜藤心里暗骂了一句‘‘愚蠢。’’ 在他从暗卫那里,得知了白西扬冒然行动时,他就料到事情不妙。 要是他暗中协助白西扬,就正好中了夏焱烈的奸计,刺杀皇子的罪名那可是重罪,他到时候不管如何解释都解释不通,还不如他用夜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许还能救白西扬一条命。 ‘‘发生了什么事?’’夏夜藤神情威严的询问道。 御林军统领许鹰,在夏夜藤气势上的压迫下,他不得不开口“回禀,夜王殿下,微臣奉陛下的旨意,前来解救小皇子和他的母亲。” ‘‘解救小皇子。’’夏夜藤运功踩着马背,飞身到白西扬的身边,在众人没察觉之时,他暗中给倒在地上的白西扬,喂了一颗归息丸。 在八个时辰之内,白西扬没有呼吸摸不到脉搏,在外人的眼中他就尸体一般。 接着他解下白西扬身上绑着的孩子,孩子面颊通红,显然已陷入了昏迷当中,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夏夜藤忍着心中的怒意,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正准备给孩子试针时。 许鹰出口阻止“夜王殿下,小皇子的情况还是等,太医看了再决定。” 夏夜藤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许鹰背脊一阵发凉,随后十万精兵的先锋,拔出剑架在了所有御林军的脖子上。 整个太子殿外,先前围攻白西扬的秦贵妃的暗卫们,见事情败露,打算咬舌自尽,却被夏夜藤手中的银针刺中了穴位。 而鬼谷阁的暗卫们,早已潜进了军队里,换了一身的衣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夏夜藤的身上,孩子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容乐观。 夏夜藤没想到夏焱烈的心肠,尽如此的狠毒,连自己的孩子也放过。 单是用银针,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好在的是下毒之人,要是在计量上再多加一点点,这小家伙就真的没命了。 可眼下夏夜藤其实很不想用这一招,但一向到白梦昙如果知道,孩子没了那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就于心不忍,从自己金镯上抽出一根金丝,毫不留情的划破自己的手掌,几滴鲜血滴进了孩子的嘴里。 一炷香后,众人惊呀的听见了孩子的啼哭之声。 他的血液本就带有剧毒,有恰巧是所有毒的克星,正好以毒攻毒。 就连处于昏迷之中的林均研,仿佛也能感应到孩子的哭声,流下了眼泪。 可惜的事,林均研的伤势急重,在夏夜藤回过神来救她时,犹豫她失血过多,至于好久才能真正的苏醒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急忙赶来的夏寒寻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 夏寒寻气的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夏焱烈的脸上,夏焱烈低头不语。 在望向夏夜藤的眼神色时,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他真没算到,夏夜藤会来这一招,用练兵的名义,路过这里。问声过来,救了他的孩子。 这个原本要挑起战火的孩子,虽没扳倒夏夜藤。 夏焱烈心中有气,但看到能生擒秦贵妃的暗卫,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第283章三人重伤 夏寒寻立马接过夏夜藤手里抱着哭声有些微弱的孩子。 孩子身上的体温比起先前降低了不少,可还是十分的虚弱,紧闭着双眼,眼角挂着泪珠。 看着令人不由地心疼。 “孤的乖孙!”夏寒寻一时间,抱着孩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以往在燕北呼风唤雨的帝王,他也不过是寻常的长辈,对膝下的孩子们疼爱有佳。 夏寒寻都到了这把年纪,他也不想再去争什么抢什么,能安享晚年儿孙满堂,那就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 小家伙像是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一样,本能地用他肉肉的小手,捏住了自己祖父的一根手指。 他这一小举动,瞬间引来了夏寒寻的一阵笑意。 “这小东西,孺子可教也。” 听着自己的父亲夸奖,自己的孩子,夏焱烈也跟着迎合道“看样子,鳞儿十分喜欢父皇你。” “这孩子叫鳞儿!?”夏寒寻一听这名字,威严的脸上笑意更浓。 “乳名叫鳞儿,本名还等着父皇来定夺。”夏焱烈找准时机开口。 “鳞儿,这名字好,大有一步登天,羽化成龙的意思。”对于襁褓中的孩子,取名为鳞儿,夏寒寻很是满意。 当然他也清楚,夏焱烈是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让他取名。 名字他可以取,但……夏寒寻目光落在被侍卫抬上马车,处于昏迷之中的林均研。 夏寒寻也并不是一个独断独行的人,给他的皇长孙取名,此事意义重大,好歹也要等孩子的母妃醒了在说。 ‘‘先叫着鳞儿吧!本名何时取都无妨。’’夏焱烈看出了自己父皇的意思,他也就没多加追问,怕到时候惹怒了父皇,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御林军统帅许鹰前来禀报“陛下,这边抓到的刺客该如何处理?” 夏寒寻回头,看着大约有十几个穿着黑夜的暗卫,被御林军给绑着抓到了他的面前。 那些人原本是想自尽,却被夏夜藤用银针封住了他们的穴道,没办法反抗。 夏焱烈见机,赶紧上前“父皇这些人,是为了刺杀儿臣的皇子所来,儿臣请求把这些人交到,儿臣这里进行拷问,查出幕后的主谋是谁。” 夏寒寻看了一眼,一旁并未开口的夏夜藤,毕竟这些人归根结底,算是夏夜藤抓到的。 这功劳被夏焱烈抢去了,不管怎么样都说不通,免得在外面落人口舌,说他偏袒太子。 夏夜藤自然看出了,夏寒寻的多虑,反正他这边的暗卫已经成功的逃脱。 剩下贵妃那边的人,不管是教给他拷问,还是留给夏焱烈,秦家这一边注定是逃不了。 既然夏焱烈想动手,那就随他的便,他唯一的要求是…… “父皇,儿臣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就直接说。”夏寒寻也不想磨叽。 他担心怀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因为从夏夜藤的口中得知,他的皇孙被人暗中下了毒。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被气死才怪。 “鳞儿的生母和三公主交好,儿臣希望能亲自为他们两人医治。” 夏寒寻知道夏夜藤的生母医术造诣有多高超,对自己儿子的医术他并没有半点的质疑。 细想了一下,也是比起他皇宫中那些沽名钓誉的太医来说,在云雾山得到医巫族真传的夏夜藤,他再信任不过。 “夜王说得有理,小皇子和他母妃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里,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就是。” “儿臣接旨。” 夏焱烈望着眼前把他当空气的两人,要知道他才是林均研和鳞儿的负责人,这事都不问他的意见吗? 对夏焱烈疑惑的眼神,夏寒寻心知肚明。 没给夏焱烈好颜色责备着“在自己的府中连自己的孩子和夫人都保护不了,把他们交给你,孤能放心吗?” 夏焱烈表面理亏,作揖“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见夏焱烈没在反驳,将这些刺杀鳞儿的暗卫,暂时交给夏焱烈来拷问,而鳞儿和林均研则被送去了夜王府里。 在夜王府。 白梦昙一看到昏迷不醒小脸通红的孩子和身受重伤的林均研。 气不打一处来,才区区一个月,她没想到等林均研回来尽变成了这副模样,叫她如何不难过。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冲到夏焱烈的面前,挖开他的心来看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能狠到这个地步。 ‘‘夏焱烈,真不是人。’’白梦昙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破口大骂出来。 夏夜藤拉住了有些冲动的白梦昙。 随后从后门如同一具尸体的白西扬也被抬了进来。 见状白梦昙差点没昏倒过去!白西扬虽说嘴有些碎,可他好歹也是白家的人。 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那白梦昙不知道等回到北齐国后,该怎么向晋王和晋王妃交代,要知道晋王妃为了白西扬的前途,已断了再续子嗣的念头。 要是白西扬真的走了,该怎么办? 白梦昙身子微微颤抖,脚步缓缓的向白西扬的方向靠近。 夏夜藤怕白梦昙会干出什么傻,抢她一步走到了白西扬的身边。 将一颗回魂丹喂进了白西扬的嘴里,白梦昙眼中不解?不过立马就回过神来! “世子哥哥,小王爷没死对吧?” 夏夜藤点了点头,运功在白西扬命门的几处开快了穴道。 白西扬虚弱的咳嗽声传了出来,他猛的睁开了眼眸,脸色苍白嘴唇泛紫。 要不是有夏夜藤确认,白梦昙真会以为他是从地狱里回来的恶鬼。 在恢复神智后,白西扬一把抓过他身边的侍卫的手,质问‘‘林均研在那里?’’ 他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除了一个劲的追问,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他的经络在内力爆发时,受损严重情绪过激反之会加重他的伤势。 “小王爷,林姑娘没事你先安心养病。”白梦昙试图劝说他,安静下来。 林均研那边,她听夏夜藤所说,情况并是是十分的乐观。 但这种情况,她不能让白西扬知道,怕他一时之间会情绪失控。 “不你在骗我!”白西扬怒吼,林均研的伤势他不相信,这么快就会被治愈。 他必须要亲眼所见,他才会相信。 见白西扬在床上争着闹着要起床,几个侍卫一起才勉强压制住他。 为了白西扬好,夏夜藤也顾不得那么多,索性用银针,使其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些天夏夜藤为了护住,林均研母子和白西扬三人,他的劳累白梦昙都是看在眼里。 连续为白西扬输入了自己的不少内力,夏夜的脸色也见不得有多好。 白梦昙端着一碗鸡汤到夏夜藤的跟前。 她温柔的用丝帕为夏夜藤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心疼道“世子哥哥,先把这鸡汤喝了,林姑娘和鳞儿的这些天的情况,得到了控制,你也该多休息。” 这受伤的三人对白梦昙很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比不上夏夜藤在她心中的位子。 夏夜藤一把将白梦昙给拉倒了自己的身边坐下,这几天的劳累,是真的让他十分的疲倦。 可是他也不想让白梦昙为了白西扬的事情伤心,所以不管怎么样,在多的苦他也愿意为她去吃。 夏夜藤的头无力的靠在白梦昙的肩头上,神情疲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他都能够很快入睡。 “昙儿,我不想动要不你喂我好吗?” 难得能听到夏夜藤对自己撒娇的声音,要是以前白梦昙总会认为夏夜藤是故意逗在她。 可是今晚他只是头靠在自己肩,昏昏欲睡的男子是真的太累。 她没有多言,一勺一勺的将碗里的鸡汤,喂进了夏夜藤的嘴里。 直到夏夜藤没在张开嘴喝下,她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碗,将他扶倒床上。 有了白梦昙和夏夜藤的照顾,再加之鳞儿事先喝了夏夜藤的血液,身体大致好的也不得差不多了。 白西扬这一边,断裂的经脉有从云雾山运过来的珍贵丹药保着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功力想要在恢复到从前之怕是还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 从气血上面来讲要好很多。 只要在白梦昙没赶他走的情况下,他都会一直就这样呆呆的如同一尊雕像般守在林均研的身边不愿离开。 最后要不是白梦昙担心,还没等林均研醒来,白西扬就会被挂掉。 无奈之下,不管是放迷药,还是动用武力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命三石把白西扬给抗回他的房间里休息。 林均研的情况是因为当时身受过重伤,又失血过多,再加上没得到及时的治疗。 病情被耽搁了下来,才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在这期间夏寒寻也私下来看过鳞儿,由于林均研没什么背景,加之她到现在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不能给她赐封,鳞儿的名字也就暂且被压了下来。 在夏焱烈手中的那些暗卫,一心效忠于秦贵妃,不管夏焱烈试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他们都不愿意承认是秦贵妃指使他们来刺杀小皇子。 这让案件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可夏焱烈不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他相信人性都是有弱点的。 不能从这些人的手里下手,并不代表不能从秦贵妃那里动手。 第284章秦贵妃进入冷宫 要想让秦贵妃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圈套,那就必须要靠另一个人出手。 白梦纱正在为秦贵妃按着头上的穴位,秦贵妃为自己派出的暗卫被夏焱烈抓住烦心,她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秦家从小培养的死士,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可她还是担心,一旦她派人刺杀小皇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牵连甚广不说,秦家也会被殃及池鱼。 秦贵妃的烦恼,白梦纱自然是看在眼里。 最近这些日子,秦贵妃到并没有在多刁难于她。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代表白梦纱,不会对她动手,是的现在的她必须将权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有足够的权利在手,她才能成功的将夏焱烈玩弄于自己的掌心之中。 “儿臣见母后是否心情不好,不知能不帮母后排忧解难。”白梦纱关怀的说。 秦贵妃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之时,白梦纱的话让她眼前一亮。 她一个人在苦想,还不如让自己身边的人给些意见,要是她倒台了这个葛铃也会受到牵连。 她直接开门见上道“你可知最近太子殿下沦落在宫外的私生子被人暗杀了?” 白梦纱正拿着一把木梳,打算为秦贵妃梳头,在听到这话时木梳落地。 不过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香兰上前连忙为白梦纱拾起掉落在地的梳子,白梦纱用白玉般的手指,沾了沾梳妆台上纱雅斋才送过来的精油,为秦贵妃沾了些在发丝上面。 调整好情绪,淡定的回答“儿臣听三公主,说过此事。那小皇子曾经儿臣在望乡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生的就如同是白玉雕琢的瓷娃娃一般。当时还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望乡楼?’’这个地方,秦贵妃曾听邓艳艳向她提起过。后来她暗中派人去这个地方调查过,表面上是一家戏楼,实际上和燕北的各个鬼市有来往。 这次她可以不用派自己手中的人马,从外面顾用刺客潜进太子殿里,除掉自己的那些被抓住的暗卫已绝后患。 就算是鬼市里请的那些刺客,不幸被抓到了,可也查不出是她所为。 ‘‘你曾在望乡楼里待过?’’秦贵妃询问。 白梦纱点点头‘‘儿臣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沦落到望乡楼里。’’ 听到白梦纱在望乡楼里待过,这个事秦贵妃自然是知道,她想要的是白梦纱帮她做一件事。 ‘‘你能帮我去联系望乡楼的老板,本宫有事情要找她们帮忙。’’ 知道秦贵妃已经步入了自己设下来的圈套之中。 她乖巧的应了一声的‘‘好。’’ 不出几日,太子殿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有人劫狱。 不过那些劫狱的人都被抓住了,在他们的身上搜出由秦贵妃的专属玉佩。 在得知这件事的秦贵妃,怒气冲冲的走到白梦纱面前,正准备掌刑她。 当初给她自己贴身的玉佩,就是为了方便她帮自己做事,没想到她却是同夏焱烈一伙的为的就是将自己扳倒。 可白梦纱却没想给秦贵妃任何对付自己的机会,她每日为秦贵妃涂抹在头上的精油,就是为了给秦贵妃体内的蛊毒提供养分。 她早在最初接触秦贵妃的时候,从夏焱烈那里拿到了能超控人的蛊虫。 一时间,秦贵妃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她挥出去的手,反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秦贵妃瞳孔放大,表情因缺氧变的十分的痛苦,身子也随着跪在了地上。 白梦纱见机瞬间落泪,相继跪在秦贵妃的面前,假装试图要帮她拿下,她自己掐住脖子的手。 大吼着“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有几个侍女闻声赶来,想过去帮白梦纱救下秦贵妃。 可等她们上前时,秦贵妃的身子突然倒地抽搐起来。 这个时候,负责这次刺杀暗的御林军也收到旨意,前来抓捕秦贵妃。 但见此情景,他们是左右为难,只有将此事转告给了陛下。 等夏寒寻来的时候,秦贵妃的抽搐情况已经平息,整个人险入了昏迷状态,太医前来察看病情。 诊断说是“贵妃娘娘得的是疯症,应该是急火攻心所致。” 这样一说更是证实了,派人暗杀小皇子一事是秦贵妃所为。 秦贵妃虽说有罪,夏寒寻念在毕竟夫妻一场的份上,只能暂时将她关进冷宫里。 由于此事是秦贵妃一人所为,而秦太傅和夏勒泰并不知情,这才勉强逃过了一劫。 在秦贵妃被送进冷宫的那一天,白梦纱哭着闹着趁没人的时候,却故意在她的耳畔低语“母妃、母妃儿臣来送你了,你放心再过不久,不止是你连你的宝贝儿子,和整个秦家都会送过来和你团聚。” 在这一刻,另所有人诧异的是,秦贵妃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哭丧着一张小脸的白梦纱。 负责送她去冷的宫人,对秦贵妃猛的睁开眼睛,确实是被吓的不轻。 毕竟白梦纱事先都已告知过他们,秦贵妃现在的神智有些不太正常,希望他们到了冷宫,能多多关照关照。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这些宫人们自然是知道的,这个秦贵妃平日里得宠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宫人非打即骂,死在她手里的宫人也是不在少数。 白梦纱交代的事不用多说他们也心领什么会,想秦贵妃这种人想必对自己的儿媳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进了冷宫里面的人,就如同是被陛下判了死刑,要怎么折磨全看他们的心情。 秦贵妃这时心中积气一口黑血,从苍白的嘴里吐了出来。 白梦纱露出满意的微笑。是的她曾说过但凡是,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 夏焱烈也是一样。 暖房里里夏焱烈把自己精心挑选的一枚玉佩,放到了白梦纱的手里,除掉一个秦贵妃就好比是斜掉了秦太傅的一只手臂。 秦太傅那边想必是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白梦纱淡定的将夏焱烈给她的那一块玉佩,给收了起来。 笑道“本宫帮了殿下你这么大的一个忙,就只是得一小块玉佩,殿下你这样也未免太过于小气了。”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让夏焱烈觉得自己对他用情至深。 夏焱烈用中指勾了一下白梦纱的下巴,宠溺着“纱儿想要什么?孤都答应你。” 白梦纱伸出双手,毫不客气的勾住夏焱烈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凑到夏焱烈的耳畔轻声低语“殿下,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夏焱烈大笑,直接打横将白梦纱抱了起来,步入暖房的深处。 秦府。 秦太傅因为秦贵妃被打入冷的事,气得掀翻了书桌。 站在一旁的邱楚人低头不语。 “夏焱烈,我秦某人和你势不两立。” 秦太傅放狠话道。 等秦太傅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了下来,邱楚人这才徐徐开口“太傅大人,下官觉得已贵妃娘娘的个性,势必不会冒然的行事,怕就怕在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离间,这才会没与你商量暗中派手下的暗卫去刺杀夏焱烈的孩子。” “要是没万全的准备,已太傅手下训练有术的暗卫,怎么会在如此断的时间里,正巧被练兵路过的夜王和陛下的御林军给抓个正着了。” 秦太傅细听邱楚人这样一说,思考片刻,恍然大悟。 他咬牙道‘‘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联合起来对付我,他们怕是忘了,我是什么人。’’ 上次的贪污案,就已经让秦太傅对夏夜藤和夏焱烈两人恨之入骨,再加上这次刺杀皇子一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秦太傅觉得自己要是不在做点什么,只怕是真要被这两个黄毛小子牵着鼻子走了。 而对于秦贵妃被什么人给算计了,外人是看不出来,可是秦太傅这只老狐狸,多少都能猜出一些端意。 再说他的身边,还有邱楚人为他出谋划策。 很快他们把那个出卖秦贵妃的人选,锁定在了白梦纱的身上。 因为不管怎么推测,就只剩下白梦纱身上的嫌疑最大。 和亲王府。 夏和泰正用红布蒙着眼睛,在花园路和府中的一些侍女们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白梦纱着坐在一庭院里,弹奏着一首小曲。 悦耳的琴音在回荡在整个和亲王府,给府中增添了不少的升气。 秦太傅和邱楚人一进王府,就听到府中的下人传话来说,和亲王正在后院里陪王妃。 秦太傅阴沉着一张老脸。 对他来说都在这个接骨眼上,夏勒泰还没一点作为王爷的警觉。 他心疼自己那个被打入冷宫里的女儿,做了这么多的事,就只是为了帮这个不孝子铺路助他成功的登上皇位。 可他了整日里留念在花丛中,面对自己的母妃在冷宫里受苦,他也丝毫不为之所动。 叫他怎能不气。 夏勒泰这边,正伸着手闭上眼睛,向前方摸去。 嘴里还不忘叫着‘‘美人,美人。’’ ‘‘殿下来呀!’’ “我们在这边。” …… 就在此时院中的琴音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身旁嬉戏的,打闹声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第285章秦太傅前来 夏勒泰还认为是这些侍女们,连同白梦纱在故意这样做的。 他不忘笑道“美人们,你们又开始淘气了。” 说完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却扑了过空,连续抓了好几个地方也没见有声音发出。 他顿时有些急了,这个时候刚好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他嬉笑的一把抱了上去。 “哈哈,美人看你往哪里跑。” 这时他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给,一把取下。 在看清楚此时面前站的是谁时,夏勒泰吓的向后倒退了数步,最后被一块石头给绊倒。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场面有些难堪。 碎碎喊了一句“外祖父。” 没错刚刚被夏勒泰错抱住的人,正是一脸怒意冲进院子里来的秦太傅。 秦太傅摔袖,指着地上蒙圈的夏勒泰骂了句“混账。” 夏勒泰对自己这个外祖父,或多或少都还是有一些胆怯。 秦太傅往日在常人的眼里,看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有夏勒泰最清楚,自己的外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经在夏勒泰小的时候,他的官位还没有现在这样高,一次夏勒泰有幸陪秦太傅去他的同僚家里做客,当时那位官员的家中的母狗正好生了一窝小狗。作为孩童夏勒泰出于好奇,伸手想去摸一条小狗来玩,不慎被母狗抓伤了手背。 那名官员向他们赔罪,可秦太傅表面说“没什么是殿下自己不小心。” 一转身就名手下的侍卫,将那些狗一个都不剩的杀掉了。 夏勒泰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他不过是自己母妃和外祖父,掌控皇家权利的一枚棋子罢了! 就算是真被他们推上了皇位,也如同是傀儡一般的活着。 他的确是胸无大志,所以他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活着,只要每日有美女美酒佳肴相伴,当傀儡就当傀儡他也无所谓。 逐渐恢复神智的夏勒泰,缓缓的起身,对秦太傅恭敬的作揖,笑颜道“外祖父过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本王也好设宴款待不是。” 夏勒泰有他的顾虑,虽说他是个废物,可也知道现在自己还要仰仗秦太傅帮自己巩固势力不是。 他自然不可能得罪秦太傅。 “舍宴。”秦太傅轻哼了一声。指着夏勒泰的鼻子道“你可知你的母妃还深陷冷宫之中,你到是一点都不担心。” 夏勒泰跟着唤随从为他,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无所谓道“母妃那边不是有外祖父你吗?父皇看着我都嫌犯。” “本王要是一多嘴,指不定又会被父皇给训斥一顿。” “愚蠢、你真是愚蠢。”秦太傅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再给夏勒泰这个笨蛋说下去的必要。 他这次前来也并非是要跟夏勒泰理论什么,他只是想对八角亭里弹琴的那女子动手。 他已经找人调查过,这段时间和秦贵妃走的最近的人,就是那白衣的女子。 曾在百花神女的比赛中艳压群芳,后又得到陛下的赏赐,成为了葛霄的养女。 最后嫁给了自己的外孙,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能从一个伶人,攀升到和亲王妃的位子上,手段可说是相当的高明。 他的女儿能败在这个妖女的手中,秦太傅怎能不为之动怒。 白梦纱也相当的识趣,现在的秦太傅她并不想得罪,至少说在没掌握到他的把柄时,她还不能惹怒他。 但白梦纱也看出了,秦太傅对她似乎充满着浓浓的敌意。 要知道她已暗中把知道自己对秦贵妃动手脚的人,都一一给除掉了。 白梦纱款款向秦太傅这边走来,到他面前时福身作揖道“葛铃给外祖父请安。” “外祖父?和亲王妃这个称呼,老臣可担当不起。” 秦太傅对白梦纱指高气昂道。 白梦纱到没因秦太傅的对她的不削,感到任何的生气。 可夏勒泰不愿意了,他不希望秦太傅对白梦纱有任何的不满。 “外祖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铃儿好心向你请安,你到是……” “我到是什么,难道和亲王你还要说老臣的不适了。”秦太傅眼中泛着冷意。 夏勒泰顿时被他的气焰给吓退了回去,不敢多说话。 面对夏勒泰的懦弱,白梦纱表现的十分的淡定。 示意了香兰一眼,随后有不少的侍女陆陆续续的端出,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些名贵的古玩字画,稍微有点眼见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些东西,随便一样价值都是无可估计的。 秦太傅和邱楚人都不由地为,白梦纱出手如此的阔绰而惊讶不已。 秦太傅是听人提起过,他这个外孙媳出身是商人之女。 看这个样子,她的确是出手阔绰,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让秦太傅相信自己女儿被打入冷宫这件事,会和白梦纱没有任何的关系。 “和亲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太傅质问。 白梦纱有礼道“实不相瞒,孙媳的兄长向来敬仰外祖父你的威名,相与之结交,这些都是兄长的一些见面礼。” “见面礼你兄长是谁?”秦太傅随口问道,他到没觉得不过是一个伶人,就算是商家之女怕也没什么来头。 邱楚人到是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些侍女们手中端的盘子是出自那里。 眉间不紧一皱,露出大惊之色。 为了不让事态发展成不可挽回的地步,也顾不得主仆之分,走上前在秦太傅的面前作揖。 “太傅微臣有一事相谈可否,介一步说话。” 秦太傅不解的瞟了一眼邱楚人,现在的他正在气头上,虽不明白邱楚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邱楚人毕竟是他身边的谋臣,既然他会这样说必定有他的想法。 再次看了一眼,低着头行礼的白梦纱,随邱楚人到了假山的另一处。 “有什么话快说,这妖女今日老夫定是饶不过她。” ‘‘太傅大人,可千万不要如此冲动。’’邱楚人立马好言劝说道。 ‘‘冲动,找那个妖女算账,不是你出的主意,怎么你又反悔了。’’秦太傅真有些搞不懂,这邱楚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让他来处理这个女人的是他,不让他动这个女人的也是他。 为了不惹怒秦太傅,邱楚人赶紧解释着“太傅大人你可知她口中的兄长是谁?” “是谁?” 秦太傅管她的兄长是谁,但凡是和他秦家作对的人,他都不可饶恕。 “是萧庭轩,人称萧二公子,他可是燕北和北齐的首富。手下里的商铺在周围四国可说是遍地开花,不管是钱庄还是酒楼是数不胜数。有他扶持和亲王太傅大人你觉得会怎样?” 萧庭轩这个人他知道是谁,就是那个北齐国随三公主前来北齐的使臣,他手里财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想到他尽然是,这个妖女的兄长。 秦太傅还在打算着,自己玷污的钱财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销账才好,要是能通过萧庭轩的银号里,把这些钱悄无声息的转走,那是最好不过。 由于他手里的钱财,数目巨大所以在燕北一般的银号里都不敢轻易接手。 要是有萧庭轩的大银钱庄接手,想必这笔钱很快就能够被轻易的洗白。 可就算是这样,秦太傅也不敢保证,白梦纱不是那个将自己女儿给陷害进冷宫的幕后推手。 他冷哼一声“就算她的兄长是萧庭轩那又怎样,你也不敢说我女儿被人陷害,不是她所为。” 这个邱楚人的确不敢保证。 利益和仇恨之间相互交替着。 秦太傅最后还是决定,先处置了白梦纱再说。 他没在听邱楚人的话,走上前命自己身边的侍卫,二话不说先将白梦纱给押了下来。 白梦纱被两男子,反手按在地上,跪在了秦太傅的面前。 香兰想上前护住自己的主子,却被秦太傅的侍卫一把撂倒在地,用刀柄架在她的脖子上。 一瓶纱雅斋的精油扔在了白梦纱的面前。 白梦纱的神情依旧平静,像是这瓶精油和她无关。 她有事后去寻找这瓶精油的下落,却不知被永和殿里那位侍女给盗走了。 可就单单是一瓶精油,白梦纱觉得秦太傅也不能治她的罪。 ‘‘这瓶精油你应该认识,秦贵妃会突然发疯失了心神,难道和你没有关系?’’秦太傅双眼满是怒意的质问,被跪在地上的白梦纱。 就算是被人威胁,香兰为了自己的主子抢先开口‘‘这些都是普通的精油,我们主子自己都在用,秦贵妃一事,太傅不能因为一瓶精油就怪罪到王妃的身上。’’ 秦太傅没瞧香兰一下,可押着香兰的侍卫,却毫不客气的抓着香兰的头发,在她清秀的脸颊上重重的连扇了数掌。 看得夏勒泰那叫一个心疼,这小侍女他要不是看在是白梦纱陪嫁丫头的份上,早就要了她。 这小脸虽说颜值上面和自己的王妃不能,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中上之姿,就这样被打坏了,叫如何叫他不难过。 可夏勒泰抵不过,秦太傅的威严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开口阻止。 看着香兰被人一下又一下的施掌刑,白梦纱原本以为自己的心稳如磐石。 因为她谁都不相信,要是她现在开了口,就正好坐实了,秦贵妃疯癫一事是自己所为。 一个区区的侍女,秦太傅觉得死了也就死了。 在他直接下命要,处死香兰之时。 白梦纱再也坐不住了“太傅大人,你想听什么?” 第286章白梦纱有孕 这个时候秦太傅不客气的,拔出他一旁侍卫的佩剑,剑尖指在白梦纱喉部,只差分毫白梦纱就命悬一线。 夏勒泰看到此情节,心瞬间提了上来,他试图想上前阻止,秦太傅岂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老夫想让王妃做什么,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是聪明人。” 这时一个身材粗狂的侍卫,上前一脚将地上那瓶精油踩碎,属于精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花园的上空。 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无以言表的甜香气味,说好闻却又分不清楚是那种花的香味。 就在这个时候,花园里但凡是闻到精油香味的昆虫,都纷纷往精油的方向爬来,场面难免使人有些毛骨悚然。 王府花园里看到此情景的不少下人,都不由地感到毛骨悚然。 “精油自身就是由不同材料提炼而成,要是太傅大人用一瓶精油就判定,本宫有罪这未免太过于牵强。” 秦太傅还想在说什么是的他手里的确没,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女儿就是被白梦纱陷害的,但已他多年在官场中的经验来判断,这精油决定是有问题。 所以他才会故意已这种方式是来震慑她没想到的是,白梦纱竟牙关咬的死死地,半点没给他任何揭穿她阴谋的机会。 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这瓶精油的问题,白梦纱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先前红润的朱唇变的苍白,白皙的脸上也毫无血丝。 见此状况的夏勒泰也不管,会不会惹怒秦太傅,他索性抓起拦住他去路的侍卫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那名侍卫猝不及防吃痛的松开,拦住夏勒泰出路的长枪。 “铃儿,你没事吧?”他心痛的跪在白梦纱的身旁,扶住身体不适的白梦纱。 “呕、呕、呕……” 白梦纱连续打了好几个干呕,想吐又吐不出来,这些天里她只要一闻到,稍微油腻一点的东西,就会觉得胸闷心里很是不舒服。 香兰有劝她去看看太医,可是白梦纱现在谁都不信任。 以她这种状态向来心思缜密的邱楚人看出了端意,要知道他从十二岁进宫,在宫里伺候过无数的美人,妃子……。 对白梦纱的情况,他不说是十打十的能够肯定,但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和亲王妃,不会是有孕在身了吧?”他提出自己的质疑。 秦太傅怒视他一眼,对于邱楚人的话,他心中是相当的不满。 他来这里就是抱着要让面前这女人,顶替秦贵妃的罪名,被关进冷宫之中的。 如要是她怀有皇家的子嗣,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夏勒泰一听,白梦纱似乎是怀有子嗣,他原本消极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我要当爹爹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了白梦纱的肚子,圆鼓鼓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就连听到邓艳艳怀有身孕时,他也从没向现在这般开心过。 在夏勒泰的手贴到白梦纱的肚子时,她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起来,她强撑着尴尬。 爬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香兰用仅剩的力气缓缓开口‘‘王妃怀孕了,真好……’’ 跟着整个人昏了过去。 “兰香!”白梦纱见兰香昏倒,也不顾秦太傅的剑是否会伤到自己,起身往兰香的方向一步一跌的跑去。 夏勒泰怕她会受伤,忙跟了上去搀扶着白梦纱向兰香倒下去的方向靠近。 秦太傅在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剑,比起救秦贵妃离开冷宫,面前这白衣女子腹中的孩子更能巩固,他秦家的地位。 子嗣不管在任何的王朝里,都是延续皇家血脉最重要的存在。 “皇家子嗣一事,是关重大和亲王妃要是真怀有子嗣,那今日之事就另当别论,如果不是……” 白梦纱将昏迷不醒的香兰抱入怀中,眼里对秦太傅充满了愤怒。 ‘‘要是本宫被查出并未怀有子嗣,难道秦太傅还要在陛下那里告本宫一个欺君之罪不逞。’’ 现在的她对秦太傅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言,既然秦太傅想和她势不两立,那她也没必要对秦太傅再客气。 看着为了自己重伤的香兰,白梦纱暗自发誓今日之仇,她定会让秦太傅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秦太傅不是想将刺杀小皇子的罪名,强压到她的头上吗?那她就让秦贵妃在冷宫里,活的人不像人鬼不鬼,就算是她想死,也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贵妃要怪,就只能怪她这个父亲太过于自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邱楚人掂量着,像来阅人无数的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白衣女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况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能靠白梦纱攀上萧庭轩这一搜大船,到时候得到的好处,随随便便怕是比他混迹在宫好久年的收入都还要强上几倍。 所以他开始转变阵营,帮着白梦纱说起了好话。 “太傅大人,这和亲王妃到底是否怀有身孕,请太医一查便知,要是没怀后面的事,也可以从长计议。” 逐渐收起气焰的秦太傅,斜瞧了一眼一脸好脾气的邱楚人。 思量着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这个女子要真没怀孕,他也有别的方法,让她将刺杀小皇子的罪名给认下来。 如是她真的怀有子嗣,只要等陛下一时开心,赦免秦贵妃的罪也是说得通。 孩子出生了,要是得知自己的皇祖母被自己的皇爷爷给关在了冷宫里。 就连皇家也丢不起这个脸面才是。 想到这里,秦太傅这才放宽了话“快把太医院的管事给找来。” 半刻钟后,太医院的太医总管就被秦太傅的侍卫,火急火燎的带到了和亲王府。 在白梦纱的坚持下,她必须要太医先察看香兰的病情,才同意把脉。 夏勒泰好说歹说的,最后先让随行的太医为香兰医治,白梦纱这才勉强同意把脉。 轻纱帐外,一只白玉般的手伸了出来,为首的太医正认真的为她诊治。 太医的脸上的变化起起伏伏,夏勒泰的情绪也随之变化。 他心中默念白梦纱和孩子可千万不好有事才好!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了起来。 太医随后一把跪在了地上,脸露喜色对夏勒泰恭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皇爷,实不相瞒王妃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的身孕,夏勒泰一听大喜,初当爹的喜悦之情弥漫在心头“赏,重重有赏。” 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院子里。 坐在围椅上神情严肃的秦太傅,也露出一丝喜悦之情。 他对白梦纱的成见收敛了不少,毕竟这个女子所怀是皇家之子。 如果她怀的是一小皇子,那秦家的地位,也能随之水仗船高,如果一小公主那也是燕北的皇孙长公主,不管怎么说都是得宠的存在。 横竖来算这个买卖都不算亏。 秦太傅对白梦纱的态度也逐渐放软了不少,右手虚握着拳头开口道“既然王妃有孕在身那就多加休息。” “等等。”轻纱帐里声音传出。 秦太傅有些不悦的皱眉,他都已经打算放过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白梦纱起身撩开纱帐,探出头来。 经过调息,她的身子并没先前看上去的那般柔弱。 到有几分妩媚娇艳,可气势上却出奇的冷艳。 就是这样的她夏勒泰看得越来越痴迷,明知白梦纱在对着自己的外祖父对着干,他也不觉得面前的白衣女子有任何的不对。 “王妃叫住老夫是何用意?!”秦太傅面露不善。 他向来都没把这女子放在眼里,就算是她怀上子嗣又如何,也不过是他们秦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秦太傅的想法,白梦纱不用想就知道。 有了腹中的孩子作为筹码,白梦纱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 虽然为香兰医治的太医禀报说,香兰所受之伤,也不过是皮毛,没伤及筋骨,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 只是这气她忍不下去,也不需要忍。 “太傅大人,本宫并没别的意思,既然大家的误会解除,可我那贴身的侍女,却被你手下的侍卫给打成重伤,这笔账不知该怎么处理?” 白梦纱故意把重伤二字给加重,生怕秦太傅听不清楚。 秦太傅咬牙,这次他是真的被白梦纱给激怒了。 这时白梦纱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连着呕了数身。 对身旁一脸担忧的夏勒泰哭哭啼啼道“王爷都怪成妾不好,大大咧咧的刚才又受到了惊吓,现在动了胎气,要是伤了腹中的孩儿该怎么办了?呜呜……。” 面对着女人的娇娇滴滴,秦太傅向来是最烦这种女人,他下命传来先前打伤香兰的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用不解的眼神,望向黑青这一张脸的秦太傅,他心中虽有不解,可是也不敢反驳。 秦太傅抽出身旁的一把佩剑,对着那名侍卫的就是刺了过去。 随着那名侍卫高大的身影,到在血泊之中。 白梦纱这才解了气。 一把搂着夏勒泰的脖子撒娇道‘‘殿下妾身现在觉得,胸口闷的地方好多了,你摸摸就连孩子也在肚子里蹦蹦跳跳了。’’ ‘‘是吗?本王听听。‘’夏勒泰兴奋的低下身,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白梦纱的肚子上,还真的认真听了起来。 白梦纱笑意僵持在脸上。 第287章拉拢夏忆容 邱楚人随秦太傅临走时看了一眼着白梦纱和夏勒泰两人,露出无语的笑容。 恰巧这个白梦纱的目光和他对视,白梦纱初有遇到同类的感觉。 深夜 房间里的檀香袅袅,夏勒泰抱着一床被子睡在床的另角,一脸的满足。 白梦纱对他已使用了蛊毒,所以每晚夏勒泰留在这里,他会自动幻想出和白梦纱恩爱的场景。 而白梦纱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不是夏勒泰的。 白梦纱眉眼低垂,摸着未拢起的肚子,在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 以那个时候的形势来看,她必须保持镇定,因为只要她稍露出一点马脚,就必然逃不过秦太傅的眼睛。 只是这个孩子,她一想到是夏焱烈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要是可选择她想毁了这个孩子。 她不想留有自己和夏焱烈的孩子,但不可否认的是今天要不是有这个孩子,说不定她早已被秦太傅陷害,被关进了那冷宫里。 只是这孩子对于白梦纱来说,显然已经成为了她未来掌控秦家势力的筹码,就算是她不想留也不得不留。 但一想到夏焱烈是怎样对待,林均研和她的孩子时,白梦纱本能的咬紧下唇。 对她来说,夏焱烈必定是不会让她留下这孩子,已白梦纱对夏焱烈的了解,一切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必将处理掉。 这个时候伤势稍微好一点点的香兰,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推开了白梦纱的房门。 她知道白梦纱一定在里面。 “谁?” 白梦纱本能的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警惕的问。 “王妃是我……咳咳……” “香兰!” 白梦纱闻声,连忙起身将香兰扶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面坐下。 随后又从自己的梳妆台上面掏出了一颗白梦昙给她的回魂丹,为香兰服下。 这颗丹药香兰深知,白梦纱也只有几颗,颇为珍贵,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给她。 香兰的眼眶里不由泛着泪花,哽咽着准备跪下身。 却被白梦纱给一把扶了起来。 “王妃,奴婢……” 香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中想说的话都化成一颗颗掉落的泪。 白梦纱摸了摸她散开的秀发,温柔道“你我都是苦命人,今日你舍身救我,我都看在眼里。”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香兰眼眶里含着泪花,咬着唇点头,她觉得自己今生是遇到这一世最好的主子。 缓了好久,她这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会拖着伤前来。 一是她想来看看白梦纱有没有大碍,二是她知道自家主子肚子里面,所怀的孩子不是和亲王的。 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杀头大罪。 “王妃,你还好吧?这孩子……?” 在香兰正想开口问时,白梦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就算和亲王府,现在已是她的我中之物,白梦纱还是有所警惕。 怕隔墙有耳。 ‘‘这孩子很好,和亲王殿下知道孩子的存在后,也十分的喜欢他。’’ 听到白梦纱的话,香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就算她知道,这孩子的生父是谁,眼下这个孩子他必须是和亲王的,也只能是和亲王的。 只是香兰担心,要是这件事被太子殿下给知晓了该怎么办。 不应该说,这件事那怕是她们想瞒,也注定是瞒不住的。 ‘‘香兰这段时间,你先养好你的伤在说。’’ ‘‘本宫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所以你不必为我太过于操心。’’ 香兰还想再说什么,都咽了回去。 她暗自发誓,如要有人真的想加害王妃和她腹中胎儿的性命,哪怕是拼上她香兰的性命也要报答,白梦纱对她所有的恩情。 这一晚过后,和亲王妃怀孕子嗣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里。 就连秦贵妃的冷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秦贵妃这段时间,被囚禁在这冰冷的冷宫,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要不是她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部都交了出去,那些冷宫中的宫人不知还要再怎么折磨她了。 只是在听到白梦纱怀有身孕之时,她暗淡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凶狠。 蓬头垢面的她,愤怒的敲打着关着她的房门。 大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女人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在她被送入冷的大那一天,她就注意到了白梦纱腰间挂着的那一块白玉,那白玉她知道只有燕北的太子才能够拥有,而且有那块玉佩在可以随意的出入燕北皇宫。 她没想到那个女子原来和夏焱烈有一腿。 她会栽倒白梦纱的手中,是她技不如人,可并不代表她就没有翻身之日。 只要等她一出去,就绝对没那个女人的翻身之地。 另一头夏寒寻,在得知白梦纱怀上了皇子过后,对和亲王妃给予加赏,黄金、丝绸那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去。 毕竟皇室的子嗣单薄,他没想到夏勒泰那个废物,别的不行但在生孩子这上面,到是动作挺快的。 当然要和夏焱烈那个现成的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只是一想到邓艳艳上次的失误,害他错失一个皇孙,白梦纱这个自然是比较的看中。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夏焱烈,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他知道白梦纱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是谁的,对白梦纱要说他真没有半点情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已想到将来自己的亲生骨头要喊夏勒泰那个笨蛋为爹爹,他就感到不爽。 现在的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能和白梦纱走的太过于密集。 怕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现在却也很想知道,白梦纱到底是怎样想的? 他们的孩子,这女人是留还是不留,以白梦纱现在的处境来看,如要是留下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有利无害。 可要是被人抓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那他和白梦纱都会引火烧身,不管怎么想都是有利有弊的。 就在夏焱烈为这件事左右为难时,夏忆容正拿着皮鞭正面走了过来,自从上次她在宴会上见到那个萧庭轩过后。 她就有意无意的,想方设法的想去接近萧庭轩,可是那人就像是一个木头,对她永远是彬彬有礼,故意保持着距离。 她身为公主,要知道想围着她转的男子数不甚数,这萧庭轩每次对那个白梦昙都是笑脸相迎,对她爱答不理。 令夏忆容很是来气,白梦昙那边又仗着有夏夜藤撑腰,她不能轻易动她。 本来夏忆容是想仗着有秦家这边撑腰,想逼萧庭轩就范,可谁知道她母妃这边又发生了刺杀这回事。 现在的秦家都摇摇欲坠,要不是因为她那个不真气的哥哥,新娶的王妃怀有身孕,她只怕是连见自己父皇一面都很难。 “皇妹,你这是去那里?”夏焱烈破天荒的叫住了夏忆容。 夏忆容迟步,她和自己这个太子哥哥关系可说是一点也不好。 她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夏焱烈。 夏焱烈对她的态度,少了以往的高冷,对她亲切了不少。 他先是为秦贵妃被打入冷宫一事,表示了抱歉。 夏忆容没有理他,这种假惺惺的人她见多了。 可夏焱烈后面的话,引起了她的共鸣。 ‘‘这些天孤见那些宫人们对你的态度,虽然孤比不得和亲王与皇妹亲近,可好歹也是你的皇兄,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孤岂会做事不理。’’ 夏忆容停住了想要迈出去的步伐。 这段时间,自从秦贵妃被关进了冷宫,父皇那边从北齐国三公主来之后,自己就早已失宠。 宫中的那些奴才个个都是势利眼,在你得得意是对你阿谀奉承,前俯后拥。 可等你使失势了,变本加厉,将你踩在脚底下。 夏忆容的性子向来好强,就算是被人欺负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但夏焱烈的这番话却直戳她的内心,使她对夏焱烈莫名升起了一股好感。 她的鼻尖一酸,倔强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夏焱烈继续乘胜追击,“孤知道,你并是太喜欢孤这个皇兄,可眼下和亲王妃怀有身孕是最得宠的时候,秦太傅那边只怕也没有皇妹你的立足之地。” “孤知晓你现在要去见父皇是何用意。” 夏忆容听到夏焱烈心里不由一紧,她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给窥视了。 夏焱烈看出他这个皇妹的心思,“你没事就追着那个北齐国的萧使臣到处跑的事,对整个燕北贵圈里都不在是秘密,现在父皇是在兴头上,可也不会同意你这鲁莽的提议。” “再怎么说,你贵为燕北的公主,就算是真遇到了喜欢的人,也应该低调行事,什么叫欲速则不达,不用孤多教你,你应该知晓才是。” 夏焱烈的话瞬间点醒了夏忆容,以往的她从未和夏焱烈有过如此的深交,毕竟他们之间的立场不同。 此时让夏忆容对夏焱烈心生恭敬之意。 收起了自己高傲的面容,毕恭毕敬道“不知太子哥哥有和良策,能让萧使臣倾心于皇妹。” 第288章去和亲王府 “那就要看皇妹你舍不舍得,放下自己的身段,去讨好和亲王妃了。” 要夏忆容去讨好一个人,说实在的她没做过。 夏焱烈看出了夏忆容的犹豫,可她却不知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太过于优柔寡断,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话反正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至于她做不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对和亲王妃相处融洽的话那……个萧庭轩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夏焱烈耸耸肩回头“这个我不敢完全保证,但是接近他是唯一靠近那个萧庭轩最好的方法。” 夏忆容心领神会,向夏焱烈深深的鞠躬,她是真心感谢夏焱烈点醒了自己,要不然像她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到,父王那里说不定会受到更严厉的责骂不可。 “皇兄以后只要你有用得着,皇妹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你。” 得到夏忆容的肯定,夏焱烈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夏忆容一想到,自己只要能通过和亲王妃那里,就可以成功的和萧庭轩套近乎。 就算是说她巴结那又怎么样,只需达到她目的什么面不面子的夏忆容她也不在乎了。 夜王府里。 林均研一直都陷入昏迷当中,白西扬照常每日每夜的守在她的床边,只是比起先前的那段时间来白西扬变得理智了许多,也再自暴自弃了。 看到这样的他白梦昙很是欣慰,鳞儿那边的情况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并没什么大概。 虽说夏焱烈也多次向燕北陛下提意要将自己的孩子给接回去。 可犟不了白梦昙的倔脾气,她以自己是孩子的干妈为由,在林均研还完全没清醒前把孩子交由她来照顾,驳回了夏焱烈的抚养权。 经过上次太子殿被偷袭的情况,除于多方面对的考虑,夏焱烈也只有无奈的暂且把孩子养在夜王府里。 只是这段日子,显然夜王府也并不是十分的安静。 主要是荒地那边,六谷的种植出现了问题,原本长得好好的植物,都相继出现了枯萎的想象。 后来经过夏夜藤的调查,是土壤里面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暗中下了毒。 眼瞧着与燕北陛下约定,种植成六谷规定的时间,越发的接近。 已夏夜藤的能力,想要研制出被下毒的解药也是需要一段时间。 在这之前,白梦昙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已探望和亲王妃的名义,去白梦纱那里打探一下,六谷的土壤被下毒一事,是不是秦太傅从中动的手脚。 要知道秦贵妃私下刺杀小皇子的事,已经在宫中闹得人心惶惶,要是她站在秦太傅的那个立场,也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而眼下六谷是否能够种植成功,这也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成功了对燕北国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要是没成功就证明这一点,那就是她在说谎。 那她和世子哥哥的婚事,说不定就再成立,而自己也会被赶出北齐国去。 不管怎么样,白梦昙绝对不允许有人,恶意伤害她的世子哥哥。 六谷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植物,既然有人敢对六谷下手,她是绝不轻饶。 “珠珠随我去一趟和亲王府。”手里拿着一根猪蹄子的珠珠,嘴里还包着食物,就被白梦昙给传话了。 虽然她很不情愿的放下,自己最心爱的酱猪蹄子。 可为了自己的主子,走那里她都奉陪到底。 只是一听是去看白梦纱,珠珠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要知道以前在北齐皇宫里,长公主那边可没少欺负她,现在去见白梦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三、三公主,你多半是说错了地方了,要不我们去荒地吧!六谷那边出了问题,我珠珠第一个义不容辞的要去出绵薄之力。” 白梦昙没好气的先是白了她一眼,淡定的问“六谷那边,你会解毒吗?” 珠珠摇头。 “那你会什么?” 珠珠想了一下,郑重其事道“我会吃。” “会吃。”白梦昙难得露出姨母的微笑。 当即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酱猪蹄就给珠珠来上一下。 ‘‘你会吃我当然知道,可是六谷那边不是需要你去吃的,乖乖随我去和亲王府。’’ 看出白梦昙是真的生气了,珠珠一脸的无辜,她是真的不想见到长公主,要知道长公主那人有多难搞就有多难搞。 站在门外负责保护白梦昙安危的,三石一听白梦昙要去和亲王府,现身表示要跟着去。 白梦昙也并没拒绝,虽然说她和白梦纱达成了同盟关系,可并不代表对她白梦纱是没有一点防备。 常言道害人之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梦纱下一步想走什么棋,在她没完全知道之前,防备一些也是无害的。 有了三石在珠珠莫名的也有了一些底气。 和亲王府。 夏忆容抱着自己才从纱雅斋那里,买回来的胭脂,死活要塞给白梦纱。 这些东西,白梦纱只要是想要,可比夏忆容买给她的好上千百倍。 白梦纱对这些天的夏忆容也实属觉的纳闷,以往向来是看不起她的夏忆容这些天来对她到是殷勤了不少。 只是夏忆容三句话里都离不开萧庭轩。 这让白梦纱很是反感,因为她觉得面前这个高傲的公主,没有那一点能够配的上她家的二哥哥。 比起让夏忆容跟着她二哥哥,还不如便宜了鄢方红那个魔女,至少说头脑这点来看,要好上太多。 ‘‘忆容公主最近我二哥哥那里,由于荒地的六谷出了问题,所以并没有多的时间来看我。’’白梦纱拿着毫笔,沾了沾一旁的颜料,在宣纸上面画了一张,日落西山图,意境很美。 可夏忆容全然没有欣赏,美景的兴趣,从夏焱烈提议她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可是她一次都没见到过萧庭轩,与其这样夏忆容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到夏夜藤荒地那边说不定还能见到萧庭轩一面,说上几句话。 就在这时有侍女传话进来说,北齐国三公主前来拜见。 白梦纱停笔命人请她进来。 今天的白梦昙身穿了一件灰紫丝理烟色素罗斜裙,下衣微微摆动。耳上是焊丝白云石耳环,腰间系着粉红色绣金花卉纹样丝绦,轻挂着绣双喜纹杭缎荷包,一双色乳烟缎重瓣莲花锦绣花鞋。 白皙微尖的杏脸,一泓清水的丹凤眼,不管怎么看都是难得的美人。 夏忆容见来人是白梦昙,心中很是不悦,上次邓艳艳落水,萧庭轩抱着白梦昙安抚她的情节,还浮现再她的脑海。 心想着要是没有这白梦昙,是不是萧庭轩就会喜欢上她。 白梦昙一进来就,感觉到夏忆容对她投来不善的目光。 她可真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白梦纱既然连这个刁蛮公主也能成功的收复,自己还怕白梦纱在这王府里会被人故意的刁难,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白梦昙并没有在意,夏忆容的不善。 “本宫听闻,和亲王妃怀有身孕,特意前来道贺,这些都是北齐王宫那边带来的珍贵药材,还望王妃收下。” 白梦纱将笔放下,命身旁的香兰收下。 白梦昙送的这些东西,都是云雾山送来的,每样药材都价值不菲。 对于白梦昙会来找自己的事,白梦纱或多或少也从萧庭轩的口中得知了大概,不知谁暗中在荒地上种植的六谷里面下毒。 白梦纱虽然手段毒辣,可却也不会拿百姓的粮食动手。 民以食为天,要知道一个国家是否强大,首先要看那个国家的百姓过得好不好。 连粮食都不能够保证的国家,又怎么指望百姓们能保家卫国了。 ‘‘三公主的好意,本宫收下了。‘’ 随后夏忆容磕着瓜子,听着白梦昙和白梦纱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 不知怎么的,她尽昏昏欲睡着了。 见夏忆容成功被迷香迷晕。 白梦纱下命让侍卫带夏忆容到客房去休息。 三石在门外把守,要有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通知她们。 “说吧!是什么事想让我帮忙?”白梦纱开门见山道。 既然白梦昙会主动来这里,她就料到绝对不是来看她那么容易。 对于白梦纱肚子里的孩子,白梦昙的确是有疑问,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这皇姐不像是会为夏勒泰那蠢货生孩子的人。 见白梦昙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面,白梦纱有意回避。 脸色严肃“有什么好瞧的,你难道以后不给夏夜藤生孩子?” 白梦昙笑颜,故意试探着问她“皇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不是……” 接着一杯水泼在了白梦昙的襦裙上,示意她闭嘴。 在和亲王待着的每一天,白梦纱都走的格外的小心翼翼。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有错,任何的失误都能使她万劫不复。 在没扳倒夏焱烈之前,她不能比他先倒下。 “这孩子是和亲王的。” 得到白梦纱如此的答复,白梦昙有些惋惜自己这一身衣裳,她这一件可是专门请人定制的,这布料在萧二哥哥那里,也就只有一匹。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说孩子的事,现在的我需要皇姐你的帮助。” 白梦纱皱眉,她知道白梦昙接下去要说什么。 第289章珠珠被吓到了 “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夏夜藤六谷荒地上面的毒是不是秦太傅下的?” 白梦昙含笑‘‘皇姐还是皇姐,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白梦纱没想多理她,从白梦昙一来她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她将自己的那副画递给香兰。慢条斯理的收起,画画所用的东西。 ‘‘就算知道是秦太傅下的毒,你又能拿他怎样?既然他敢命人下毒,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秦太傅,可真是一只老狐狸。’’白梦昙在得知自己不能将秦太傅给除掉心有不甘。 白梦纱抬起美目跟着唾弃的笑了一下“白梦昙你就这点本事吗?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太傅,你都对付不了,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 在白梦纱的面前,白梦昙深知自己那套买弄乖巧的手段可是一点都行不通。 她也没必要在白梦纱这里,掩饰自己的本性。 “皇姐可有什么高招?”白梦昙细长娇美的丹凤眼里,闪着狡诈的光芒。 “想让我帮你除掉秦太傅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皇姐不就是想要秦家的权利吗?只要秦太傅倒台,交给皇妹就行。’’ 两人在对付秦太傅那边达成了一致。 就在白梦昙离开和亲王府的同时,王府外走进来一个人。 唇红齿白长相清秀,只是那双狐狸眼里,就像是随时随地在算计着什么。 在那双眼睛无意中与随白梦昙同行的珠珠相对视的一瞬间。 珠珠莫名奇妙的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发凉,本能的产生恐惧。 她连忙低头,不敢再对视着那双眼睛,一些另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 接近绝望的呻吟声,这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回荡。 珠珠瞳孔放大本能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只是知道在和亲王府门口出现男子,使她害怕是那种接近窒息的害怕。 在进门那一刻的邱楚人,同时也注意到了白梦昙身边这位小侍女眼中的变化。 其先他只是觉得这个侍女,肉肉的到显得憨厚可爱,可当珠珠看到他时眼中本能浮现出恐惧的神情,相继也映入了邱楚人的眼里。 身为宦官的他平身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眼色神,为什么要这么看他?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大家口中的阉狗。 要不是因为白梦昙在场的份上,说不定邱楚人真的会把眼前这个厌恶他的小侍女给当场解决了。 对于邱楚人突然现身在和亲王府,白梦昙也感到颇为震惊,她不由地回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珠珠。 按道理来说这一世的珠珠,应该是不认识邱楚人才对。 可不管怎么样,白梦昙在见到邱楚人时,就早已暗中发誓,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珠珠再受到前世的欺辱。 她的珠珠配的上,世间最好的儿郎。 而这个邱楚人既然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对于白梦昙会在这里一事,邱楚人虽感到有些颇为惊讶。 可向他这种像习惯察言观色的人,很快收敛自己的情绪对白梦昙毕恭毕敬,作揖道“拜见三公主。” 白梦昙本能的拉着珠珠的手,将珠珠护在自己的身后。 “不知邱楚人是为何事前来和亲王府的?” 白梦昙想要搞清楚的是,这邱楚人和白梦纱的关系是什么,为何要来这里? 要知道邱楚人可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邱楚人眉眼带笑“下官是奉太傅之命,带太医前来为和亲王妃检查身体情况的。” 白梦昙抬眼看到了跟在邱楚人身后的一位中年的太医。 白梦昙点点头示意邱楚人进去,没在多说什么。 等邱楚人走后。 珠珠本能的抓着白梦昙的衣袖,像是受到过多的惊吓一般,手抖的厉害。 白梦昙拉着她的手,将胆怯的珠珠扶进了马车了。 坐在马车软垫上的珠珠,撩开窗帘在确认,邱楚人是真的走后。 她深吸了一口长气,如重获新生。 “三公主不知为什么?刚才和你谈话的那个人,我觉得好害怕。” “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可我明明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白梦昙宽慰的把珠珠抱在自己的怀里,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眼神坚定的说“珠珠你放心,在我身边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先前还有些恐惧的珠珠,在听到白梦昙的承诺后,眼眶发酸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可就算是哭,她也觉得好开心,今生能成为三公主的侍女,她此生无憾了。 驾着马车的三石听见,马车里传出来珠珠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厉害,他忍不住的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探头进去询问“珠丫头,不过就只是进去了一小会和亲王府,怎么就把你吓成了个副样子,给哥哥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听着三石夹杂着关心,又不失挖苦的话。 珠珠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抓出自己衣袖里藏着的糕点,就朝三石扔了过去。 “就你嘴巴多,我胆子小被吓到了好吧!”三石单手一把,接住珠珠扔出去的糕点。 不客气的咬上一口,还不忘夸奖道“谢了,我肚子恰好饿着,这糕点正和我心意。” “你……”珠珠见自己最喜欢的糕点落入,三石的嘴里。 嘟囔着小脸,欲哭无泪。 “那板栗糕,人家就只有一块。” 白梦昙见珠珠有了和三石置气的心情,盘算着邱楚人这件事希望不要给珠珠留下什么心里阴影才好。 她也很奇怪珠珠明明没有像自己一样有这重生前的记忆,可却怕邱楚人到了这番地步。 不管怎么样,白梦昙暗自决定,既然白梦昙和那邱楚人有了联系。 这个邱楚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世他留在秦太傅那边为虎作伥,干净坏事。 后来秦太傅被倒台了,他又顺势倒搭一耙不但把秦太傅所做过的那些坏是,一一交代出来。 还投靠到了夏焱烈的门下,最后要不是夏夜藤出手将他处死。 不知在他的手上,还有多少的亡灵存在。 这一世邱楚人绝不能留。 她也好奇,白梦纱要如何利用邱楚人,毕竟邱楚人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小人。 和亲王府 邱楚人带来的太医是他的心腹,会带太医前来也只不过是他为讨好白梦纱的由头。 “和亲王妃胎动稳定,下官只需开几副安胎药即可。” “有劳太医了。” 白梦纱收起宽袖,示意香兰打赏。 收到赏赐的那位太医,本能的看了一眼邱楚人。 邱楚人暗示他出去。 太医这才拿着他的药箱离开。 香兰也是聪明人,在得知邱楚人前来时,白梦纱就交待过她。 在门外为她把风,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禀报她。 ‘‘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宫不喜欢磨磨蹭蹭。’’ 邱楚人作揖,面带笑容。 “三公主,实不相瞒微臣有事相求。” ‘‘是想让本宫帮你引荐二哥哥给你。’’ 白梦纱一语就说穿邱楚人的心思。 从上次的那件事情,邱楚人就知道面前的女人不简单。 但他对她却并不厌恶,因为他们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有钱赚,谁又怕钱多了,王妃的二哥赚钱向来有他自己的手段,下官也不过只是希望,在老来之时,留一些钱财安享晚年而已。” “安享晚年,邱总管只怕是你想要的不止是这一些钱罢!”白梦纱起身随意的翻弄着桌上的针线,她想为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做一些衣物。 这个孩子的到来虽然是她始料未及的,从起初的惊讶、厌恶到现在渐渐地接受,白梦纱觉得要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有一个孩子与自己作伴,似乎也挺不错的。 邱楚人笑而不答,白梦纱说的的确是没错,他想要钱财,也是为了使自己在高升的路上更平坦一些。 他渴望权利,渴望那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想要把那些对他指指点点,喊他嘲笑他阉狗的人,都全部踩在脚底下。 只有这样他才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勇气和毅力。 ‘‘要是本宫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白梦纱开门见山,要是邱楚人给她的条件不能够让她满意,这笔买卖不谈也罢! 在钱上面她深知,只要是她开口以萧庭轩对她的情意,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只是她不想把萧庭轩牵扯进,自己和夏焱烈的爱恨情仇里面去。 他毕竟之是一个局外人,没必要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表妹做到这步田地。 ‘‘下官要是说,有扳倒太傅大人的把柄在手,王妃可否引荐。’’ “把柄!”白梦纱挑眉,要是真能将秦太傅也给扳倒,那整个和亲王府乃至秦家都要以她马首是瞻。 离她扳倒夏焱烈的那一天,又接近了不少。 要是真能等到那天,全能身而退,白梦纱也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去白梦昙口中所说的那个没有任何纷争与世隔绝的云雾山看看。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个机会没有? ‘‘对,能成功扳倒太傅大人的把柄,只不过……需要萧二公主,助下官一臂之力。‘’ 第290章白梦纱来信 “说吧!什么事。”白梦纱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和邱楚人磨叽下去。 邱楚人低头凑到白梦纱的耳边。 随后白梦纱俏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在夜王府的白梦昙,同时也收到白梦纱那边传来的消息。 从邱楚人会出现在和亲王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料到白梦纱会和邱楚人合作。 只是没想到白梦纱会将,邱楚人告诉她的所有事情向自己全盘脱出。 要是能在扳倒夏焱烈的同时,除掉她和夏夜藤这不应该是白梦纱一贯,做事的风格。 从白梦纱现在这一点来说,白梦昙虽然有些搞不清楚她为何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那个邱楚人,白梦昙目光落在,正站在一片葵花林中,採葵花籽的珠珠身上。 白梦昙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她答应过珠珠的事,她定会言出必行。 邱楚人,她不会留。 等夏夜藤回到夜王府已是子时,白梦昙撑着快要搭下去的眼皮,在听到珠珠的通传声后。 立马来了精神,今夜的夏夜藤一身黑衣,头发也许是沾上了晨露的缘故,一律青丝紧贴在他的脸颊。 进门前显得疲惫的脸色,在看到白梦昙跑向他的那一刻,疲惫之意顿时间荡然无存,绝美的容颜上面写满了相见时的喜悦。 “世子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昙儿好想你。” 白梦昙穿着粉红色绣着腊梅花纹的襦裙,不顾此时夏夜藤有些湿润的衣袍,伸出纤细的小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 夏夜藤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少许常人都未成察觉出的点点星光,溺宠的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揉了揉白梦昙散落在肩上的长发。 “都这么晚了,昙儿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白梦昙嘟囔着嘴‘‘世子哥哥,明知昙儿知道你今晚会回来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白梦昙的用苦良心,夏夜藤岂会不知道,只是他是真的心疼,自己家的小娇娘不睡觉特意来等她。 虽说现在已经是开春,可燕北国早晚的温差,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大。 “本王知道昙儿是舍不得我,可你也可以躺在被窝里面乖乖等我呀!” 夏夜藤话一开口,白梦昙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握着小粉拳敲了几夏夜藤结实的胸膛‘‘世子哥哥,我们……都还未成亲。’’ 夏夜藤知道白梦昙是害羞了,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白梦昙早些去休息。 荒地那边的事,他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那些毒药,很大一部分都被浸润到泥土里面去了,想要彻底的稀释或除掉泥土里的那些毒素,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怕就怕的是,当初和自己父亲权臣们约定好,六谷种植成功的时间就快到了。 现在的形势对夏夜藤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也不希望白梦昙跟着他为这件事担忧。 要是六谷种植的不成功,那也代表着燕北和北齐过的同盟关系受到了影响。 他和白梦昙的婚事,也有可能就此作罢。 夏夜藤考虑的事实,也是白梦昙担忧的。 只是不过她想到了一个,更好解决六谷这事的有效方法,这都还要感谢白梦纱给她的那封信。 差一点点,她都忘了那件事。 ‘‘世子哥哥,人家等你不单单是因为想见到你,这个你先过目一下。’’ ‘‘接下来的事我们在定夺也不迟。’’ 夏夜藤看着白梦昙递过来的一张纸条,对于白梦昙与白梦纱合作的这件事,他是知晓的。 既然是白梦昙自己愿意的,只要白梦纱没做出伤害他家小娇娘的事情,夏夜藤暂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白梦昙因白梦纱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就算是萧庭轩拦着。 他也不介意,踏着尸体让白梦纱下地狱。 说他自私也罢!霸道专职也罢! 在他夏夜藤的眼中,只装得下一个白梦昙,其余任何人的生死,他都不在乎。 ‘‘字上面所写,全都是白梦纱接下来要和邱楚人所做的计划。’’ 如果按照上面显示的去做,他们到时候只需要推波助澜,就能够成功的把秦太傅以及他那些剩余的党羽全部给一网打尽。 夏夜藤将那张纸条收拢,不偏不倚直接丢入一旁烧着木炭的火堆里。 意有所思的说“昙儿,你这皇姐可真会算计,为了得到权利,几乎是把她身边所有人都给算了进去,到时候你就不怕她,她翻脸不认人了吗?” 夏夜藤会这样说,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他不敢保证,那个白梦纱在白梦昙的心中站有多少的分量。 在北齐国的时候,他深知其实只要白梦昙想要除掉,她这个皇家姐有很多次的机会。 可每次却让白梦纱逃过一劫,他就只是想提醒她多长个心眼而已。 不要傻头傻脑的对谁都好,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当你是一回事。 白梦昙踮起脚尖,有些调皮的用自己小嘴,亲吻了一下夏夜藤的唇角。 淡淡的昙花香味,弥漫在夏夜藤的鼻尖。 白梦昙快速的从夏夜藤身边,抽出了身。 “我不怕,昙儿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世子哥哥你都会保护我的。” 夏夜藤被她的甜言蜜语给逗乐了,是的白梦昙说的没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护她周全。 可是今晚的夏夜藤被白梦昙挑起了兴致,弯下身用手调皮的指了指自己取下面具的脸颊。 没皮没脸道“就只是吻嘴上,那可不行,这里也要吻。” 白梦昙嘴此时翘的几乎可以挂一个油瓶,好吧!她为了让自己将来的大腿,抱的更加的踏实她忍了。 就在白梦昙闭眼打算,亲上夏夜藤脸颊之时。 夏夜藤转头,和她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屋里夏夜藤一阵狂笑的大喜,白梦昙着抄起自己脚上的绣花鞋追着他满屋跑。 “夏夜藤,你耍我。” ‘‘谁叫我们家,昙儿这番主动。’’ 几日后。 金碧辉煌的燕北皇宫大殿之上,夏寒寻穿着金色的龙袍,上面清楚的绣着九条龙形的图腾,可说是栩栩如生。 尽显他生为帝王的威严霸气。 六谷种子是否成功的最后一天期限已到。 负责去荒地察看六谷,是否种植成功的大臣前来报告。 ‘‘回禀陛下,夜王殿下和北齐三公主所种植出来的六谷,均全已枯萎。’’ 大殿之上的众大臣们一片哗然,分为两派,一派是看到夏夜藤失败的大臣趁机可以落井下石,而另一派系的大臣责是真的为国为民,为六谷没有在燕北的土地上种植成功,而感到惋惜。 这件事早在秦太傅的意料之中,要知道为了让夏夜藤在六谷的事情上面,翻如此大的跟头,他可没少在暗中动手脚。 要是不趁机,打垮夏夜藤的势力,一旦他和夏焱烈联合起来。 就真的没有他们秦家的翻身之地。 最近有因为和亲王妃的事情,陛下对他的态度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秦太傅找准时机,率先开口。 “陛下当初北齐国三公主,信誓旦旦的说六谷一定会在我们燕北的土地上面种植成功,可眼下人力物力也都用尽了,六谷了?却根本就没见到六谷的任何影子?” “夜王殿下,听老臣的劝,这普天之下,才德兼备的女子何其的多,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别国的女子,毁掉自己在北齐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和威望了。” 秦太傅这话摆明了是想挑拨,白梦昙和夏夜藤的关系。 夏夜藤握紧了拳头,努力的压制这自己心中的不快。 白梦昙见状从背后伸出自己白葱般的小手,覆盖在夏夜藤的拳头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夏夜藤抬头对上白梦昙的细长好看的眼眸时,这才放宽了心。 是的他们等的就是,秦太傅随意的指责和冤枉。 这样一来接下去的好戏,才可以更好的上演。 “荒地上六谷的失误,本宫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白梦昙主动请缨。 秦太傅迈着他那圆润的身躯,走到白梦昙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眼“责任?三公主会说这话,只怕你早已借种植六谷为由,暗中盗取了我们国一些重要的信息,传到了北齐国去。” “北齐国那白辰逸,也是舍得。传闻说三公主你可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可为了击败燕北国尽然连自己女儿的性命也不管不顾了。” 在秦太傅话说到这里时,守在大殿两旁的侍卫,分别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见此不对,夏夜藤暗中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金镯。 一旦白梦昙有任何危险,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轻留。 可白梦昙像是没事人的一样,她跟着在夏寒寻的面前,再次作揖道“陛下,你这样就是燕北国的待客之道吗?” ‘’已秦太傅所以,但凡是在燕北国停留的别国来人,都有可能是别的国家派过来的奸细。” “那试问谁还敢来这燕北国,发展贸易经济。” 秦太傅被她的话,说的脸色有一些的难堪。 夏寒寻在听到白梦昙的话过后,则心情大好。 他喜欢白梦昙的直率“三公主说得有理,秦太傅这样说难免有些,强词夺理。” 第291章讨伐秦太傅 秦太傅一时,被说的有些难堪。 白梦昙随后信心满满的开口“太傅,本宫承认荒地上的六谷并未被种植成功,可这也不能代表说六谷不适应燕北的土壤。” 白梦昙的话里有话。 秦太傅大笑讽刺道“北齐国三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白梦昙再次向龙椅上的夏寒寻作揖,当即拍了拍手掌。 “当初在种植六谷前,本宫怕有人会对六谷动歪心思,所以和萧使臣留了一点心眼,并非有意欺瞒燕北陛下。” 夏寒寻点了点头表示她继续说下去,并不责怪。 “所以我们拿出了一小部分六谷的种子,找到了燕都城里一些有土地的商人,用合作的名义将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土地上。” 夏寒寻一听失落的情绪瞬间提了上来,要是六谷真的能适应燕北的环境和土壤,在这里扎根生长。 对燕北国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至于荒地那边,为能种植成功,他也料到了,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脚。 顺便他想看看夏夜藤在处理,突发事情的情况下的应对能力,这是身为王者与生具有的判断力。 夏焱烈虽贵为太子,可他并没有表示说自己的皇位一定会传位于他。 在夏寒寻的眼中,身为燕北国的王,不但要才得兼备,面对突发情况的应急能力,也是十分重要的。 “三公主孤只想听结果。”夏寒寻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上空。 是的往往,结果反而要比过程更吸引人的眼球。 只见白梦昙红唇上扬,千细的手指,指向大殿之外。 由萧庭轩领头,身后跟随着三名抱着盆栽的侍女。 大殿里不少大臣们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纳闷着侍女手上端着的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梦昙很快就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问,对在场的大臣抬手作揖“不出大家所料,这三盆植物,正是我用燕北的泥土培育出来的六谷,分别是玉米、红薯、土豆。” 这些大臣们看着那些新发出来有些脆弱的小幼苗,他们不由地怀疑这些是不是真的六谷幼苗。 大臣们的担忧,白梦昙看在眼里。 可在气势上面,她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怀疑,有任何的气馁或是不适。 反到是更加的淡定稳重,把北齐国公主该有的气质展露无遗。 “要是各位大臣不相信,本宫所说的话,大可以跟着使臣前去那些商人们的土地上一探究竟。” 夏寒寻大手一挥,让身边的夏安去办理这一件事。 夏安走后。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夏夜藤开口了“既然六谷的种植没有问题,可为何荒地的六谷却出了事?” 他说这话时深邃如同寒冰的眸子,目光扫过在场所的人,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官员,低沉着头被他的气焰,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夜藤的狠,不是夏焱烈的背后藏刀杀人于无形。 他的狠,就算是在这庄重威严的大殿之上,只要是他想杀你,不必经过陛下之口。 他有那个本事,与实力。 十万精英部队,阵守在燕都城的城门外。 哪怕是夏夜藤真有那造反之心,单单只靠拥有三万人的护城军,和夏夜藤的夜家军相比,也不过是一卵击石。 所以这些大臣在夏夜藤的面前,心中但凡是对他有诸多不满,瞧不起他的出生,却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顶多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秦太傅知道到,自己身边的这些官员,平日里阿谀奉承,可每到关键的时刻,却老是给他掉链子。 ‘‘夜王,老臣认为这六谷在荒地上面没有被种植成功,与那里的土壤有一定的关系。这东西种不出来,也不能怪谁吧?’’ 秦太傅笑的狡诈,让白梦昙看着他那张膘肥的脸,都不自主的泛着恶心。 可夏夜藤却没想就这样放过秦太傅,他低眉,性感的薄唇上扬起,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刚刚是谁在父皇面前,不停的怂恿说六谷没种植出来,要治谁的罪……就连本王未来的夜王妃,太傅你似乎……也并没有想放过的意思。” 秦太傅被怼着,脸部的神经不由的抽搐了几下,宽厚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 他竟没料到,夏夜藤怼人时,与白梦昙不相上下,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顿时场面显得格外的尴尬。 但尴尬这一词,在此时的白梦昙眼中根本就不存在。 “太傅大人……难道说你知道,荒地上面那毒是谁下的……还是说那些毒本身就是你下的……?”白梦昙笑得很美,是那种油然而生的美。 秦太傅彻底被他们给激怒了,呵斥着“胡说。” “谁胡说了。”白梦昙偏头。 秦太傅这次也不求要脸了。 “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哭丧着一张老脸。 颤抖着手,指向白梦昙。 “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呀!老臣一心为国为民,到头来还要被外人指指点点,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那丢的可是燕北国的脸面。” 白梦昙对地上的秦太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见过不要脸了,可像秦太傅这种,说着光面堂皇的话,一口一个仁义,却做着违背良心的人还真是♂为他了。 心想着要是这秦太傅,穿越到了那个现代,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实打实的老戏骨。 不经意的摇了摇头,可惜他身的年代不允许。 对这些家常理短的事,夏寒寻是听烦了。 他只想尽快把六谷这件事处理掉早些回宫休息。 毕竟秦贵妃那件事,已经让他很是心烦。 ‘‘好了荒地被下毒这件事,孤自会派人去调查,夜王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夏夜藤作揖,目光再次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秦太傅身上。 秦太傅抖了抖身,他不知道为何,夏夜藤会这般看它,要知道下毒的事,他可说是做得滴水不漏。 就连只是沾染到这件事一点点的人,他都一个没留的全部除掉。 任凭夏夜藤怎么找证据,他坚信在他这里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秦太傅越是在自信,后面相继发生的事,就越让他猝不及防。 “实不相瞒,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在荒地上下毒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认定夏夜藤调查不到自己身上来的秦太傅,跪在地上,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夏夜藤是决对查不到他头上。 可手心却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 既然知道了是谁?夏寒寻也来了兴趣。 他到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的眼前如此的放肆,竟敢在百姓的救命的粮食上面下毒。 “夜王,旦说无妨。” 在夏寒寻的同意下,从大殿外走出来一个身影。 那个人正是邱楚人。 在看到邱楚人的出现的那一刻,秦太傅瞬间瞳孔散大,用接近绝望的眼神看着面前一身官服的邱楚人。 邱楚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要不是他,这邱楚人早死在了宫中。 秦太傅对邱楚人,常以恩人自居,当初他会在宫中的众多宦官之中挑中邱楚人。 就是觉得他比一般的奴才要狠,野心更大。 却不知他的一念之间,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寒寻居高临下的盯着,大殿上这个唇红齿白长相颇为清秀的宦官。 “叫什么名字?” 邱楚人双手供起,对夏寒寻毕恭毕敬的作揖,认真无比的回答道“回禀陛下,奴才叫邱楚人。” 他那双黑的仿是珍珠一般的眼眸,从骨子里映衬出浓烈的野心,只是他收敛得相当的好。 在场之人,也只要秦太傅一眼能看出来。 夏寒寻只认为他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宦官罢了。 “你知道在荒地下毒的幕后真相是谁?”夏寒寻发话。 “回禀陛下,奴才是秦贵妃殿中的一名小官,在几天前无意中捡到了这一封书信。可由于这封信上面牵连的人,关系重大。为了燕北国的黎民百姓,奴才不得不暗投明,将这件事情的真相昭告天下。” 夏寒寻在表示认同的同时,示意一旁的宦官,把邱楚人手上的那封信递上来。 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秦太傅本能的脚开始发软。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叫人把那封信给烧了。 却没想到居然落到了邱楚人的手里,成了他利用自己爬上的工具。 在看完那封信件后,夏寒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这次他可不只是甩信那么简单,直接抓起身旁的茶杯,不偏不倚的砸中秦太傅的额头。 秦太傅的额头立马出现了一条十厘米长的口子渗着鲜血,看上去面目狰狞,分外狼狈。 此时的秦太傅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安邦呀!秦安邦!孤算是看错了你。你说,孤自认对你们秦家不薄,就连你的女儿派人暗杀孤的孙子,孤都能念在旧情的份上放她一马。” “可你了视皇命为无物,漠视百姓的性命,我看你是活的太过于自在了。”夏寒寻顿时气的额间青筋暴起。 秦太傅哭丧一张脸,以往的春风得意荡然无存。 这一些并不能使白梦昙满意。 她跟着示意身后的萧庭轩。 萧庭轩收到她的目光,淡定的道“燕北陛下,下官也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萧庭轩发话的同时,不好的预兆再次出现在秦太傅的心中。 第292章秦太傅败了 夏寒寻现在已在气头上,他到要想看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挥手道“萧使臣请说。” 萧庭轩点了点头,紧接着一本本厚厚的账本,被两位侍女拿了上来。 在那账本出现时,秦太傅整个人的神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接下来萧庭轩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直到邱楚人开话,秦太傅顿时整个人像疯了一般,起身用力试图掐断邱楚人的脖子。 “邱楚人,老夫如此相信你,听信了你的话……” “没想到你竟然忘恩负义,今日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就在秦太傅被愤怒急红了眼的同时,一直被他掐住脖子不能动弹的邱楚人,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 他很想反击秦太傅,要是以他的实力,对付秦太傅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他不能,看似懦弱的眼眸里,实际上杀意升起。 就在此时秦太傅被人从后面打昏了过去。 那个人正是在一旁看戏的夏焱烈。 秦太傅被打昏,夏寒寻先让人把他给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夏焱烈淡定的对着,龙椅上的夏寒寻作揖。 “秦太傅,公然的扰乱大殿次序,儿臣怕事态严重,所以没等父皇你发话,就私自做了决定。” 夏寒寻摆了摆手,对夏焱烈出手这事,他表示没什么意见。 只是秦太傅令他震惊的事太多了,让他失望透顶。 先是对六谷暗中下毒,后又一向把为官清廉一事挂在嘴边的秦太傅,既然背着他对外卖官,卖题……。 还妄想通过钱庄,把他累积的财富全部转移到北齐国去。 打的是等他告老还乡后,依然能像现在一样过着滋润的生活。 秦安邦还真是把他这个陛下当猴耍。 叫夏寒寻怎能不气。 “萧使臣,不知秦安邦送到你那边的银两在那里?” ‘‘回禀,陛下就在下官燕北国开的钱庄里面。’’ 夏寒寻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眼应了声“孤知道了,还望萧使臣将那些银两交回朝廷。取之于民,自然也要用之于民。” 萧庭轩点头表示同意。 这场闹剧就在,秦太傅绳之以法后,告一段落。 对邱楚人对秦太傅被夏焱烈打昏得那一刻。感到惊讶,毕竟自己平日里和这个当朝的太子并无任何的交集。 可他为何会救自己了?虽有疑问,但要是能抱上夏焱烈的大腿。 那宫中太监总管的位子,将来就非自己莫属。 效忠夏焱烈比效忠白梦纱,更能使他平步青云。 在退朝后,邱楚人因为揭穿了秦太傅的真相,到是得到了燕北陛下不少的赏赐,可这些赏赐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在看到邱楚人被秦太傅掐住脖子的那一刻,白梦昙对于他们狗咬狗的情况,看着倒是很爽。 可她却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邱楚人,毕竟她前世是如何将珠珠折磨之死的,她还铭记于心。 好在的是夏焱烈出手,将邱楚人救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效忠了白梦纱的邱楚人这一世应该不会和夏焱烈有任何的联系。 可命运的齿轮,似乎又在某一点上交界。 夏焱烈走在宫中长廊里的一个转角,这里是皇宫中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 低沉着“出来吧!” 邱楚人从他背后的转角处走出来,恭敬的对夏焱烈作揖道“奴才感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夏焱烈余光扫了一下,面前一脸殷勤的邱楚人。 “要不是孤看在,你扳倒秦太傅有功的份上是绝不会帮你的。” 接着道“你帮了夜王如此大的忙,可在你被秦太傅那老东西欺负,他们也不帮你一把,同时为你感到不值。” 夏夜藤是什么人,邱楚人自然清楚,上次是由自己带三公主去的青阉寺,后来三公主受伤,夏夜藤为了那件事,不帮他邱楚人,他又怎会不知。 “太子殿下在上,以后奴才的命就是你的命,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用得着奴才的,小的必定脑涂地在所不辞。”邱楚人见机,立马跪在了夏焱烈的面前。 这个邱楚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在白梦纱答应和邱楚人合作的时候,他就找人调查清楚了,一个和亲王府而已。 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难不到他。 现在整个燕北皇室,在势力上唯一能与他匹敌的,也就只剩下夏夜藤,其余那些兄弟姐妹。 对夏焱烈来说也不是一些,虾兵小将,不足畏惧。 “你与和亲王妃的交情,孤都已经知道。” 在夏焱烈说这话时,跪在地上的邱楚人手一紧,用戒备的目光看向,对面一脸冷静威严的男子。 他假装苦笑“殿下你有所不知,奴才愿意与和亲王妃合作,那也是被逼无奈,对秦太傅的手段感到不耻。” “孤知道既然你站在了和亲王妃那边,那就好生的照顾她,让她顺利的旦下皇子。” 听到这里邱楚人难免有些蒙,要知道和亲王妃所怀是夏勒泰的孩子,这孩子出生无非是要和太子殿下在夜王府的那个小皇子争宠。 要是夏焱烈下命的是让他暗中加害和亲王妃流产,这道理还说得通,可是要他保护和亲王妃,怎么想他都想不通。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满上心头,除非是……和亲王妃肚子里的那个皇子,不是和亲王的而是…… 这个想法,对向来沉稳的邱楚人的确是太过于劲爆了。 他不敢多言,毕竟自己现在是要巴结到夏焱烈这一座大山。 “奴才,定当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和亲王妃。” “只是奴才还有一事,想麻烦一下太子殿下。” 夏焱烈皱眉对邱楚人这个人,他的确是有意想收为自己的麾下,毕竟像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断,连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秦太傅,也能下狠手。 还有什么事,是他这种人做不来,不敢做的。 当然夏焱烈既然决定收下他,也做好被邱楚人反咬一口的准备。 只是在那之前,他会好好压压邱楚人的气焰,所以暂时把他留在白梦纱的身边是最后的选择。 “说吧!是什么事?” 夏焱烈眼中的不悦,邱楚人全看在眼里,只是他不怕。 因为他自信,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想必也是夏焱烈最想做的事。 借他人只手除掉秦太傅,对夏焱烈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奴才想去一下地牢,必定秦太傅主仆一场,好歹要送他一程。”邱楚人说到这里时,深黑色的眼眸闪着毒辣的光。 夏焱烈立马心领神会,大笑“孤批准了。” “谢太子殿下成全。” 邱楚人再次鞠躬道。 燕北国的地牢里。 阴暗潮湿,只剩下残破的断壁上那几盏闪着微弱的烛光。 地面上偶尔有蟑螂和老鼠爬过。 这里的人像是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拿着通关令牌,缓缓的往地牢的深处走去。 宽大的斗篷帽子,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脸部,只剩那张如樱花般的红唇在走到地牢最深处的那间牢笼时,露出邪魅一笑。 彷如死神降临。 一铁门之隔,与对比大牢里,那个身穿囚服的老者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在他听到有脚步声停在自己的牢笼门口时,他一把抓起自己脚边的只放有一块发硬馒头,缺了一块的瓷碗,对着牢笼的铁门狠狠地摔了出去。 破碎的瓷碗,有一块落在,斗篷的男子脚边。 “滚……” “老夫是当今的太傅大人,和亲王的外祖父,秦贵妃的父亲,你们这些贱人竟敢那这些东西来敷衍我。” “就不怕等老夫出去,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傅大人,话可不能说的太满,水满了自然会漏出来的。” 斗篷男子弯腰捡起,铁门里接近他脚边那块发硬的馒头。 慢条斯理的,拍掉上面沾到的稻草和灰尘。 指节分明的手,拿着馒头递了进去。 里面的秦太傅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 瞳孔放大拖着笨重的身体,他不顾一切的往那铁门的方向冲过去。 试图一把抓住,邱楚人伸进来的手,可邱楚人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那馒头直接被他给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滚在秦太傅的脚边。 秦太傅气恼的,一脚将那馒头踩进了脚下的稻草里面。 就像是把这馒头幻想成了邱楚人一般。 邱楚人笑颜“太傅大人,你这是!怎么就和一个馒头较劲了。” 秦太傅被他的话打断。 面目狰狞的怒视他,从到铁门边伸出手,妄想逮住邱楚人。 邱楚人狡猾的躲过他的攻击,身子朝后退了退。 “太傅大人,你能落到今日的下场,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过于贪心。” “我一直跟着你,帮你干尽伤天害理的坏事,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身边一个,则来呼之则去的奴才。” “凡是坏事,都是我干,好处却全到了你的手里。” 邱楚人一字一句,把这么多年把积压在他心中的怒气,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牢笼里的秦太傅也不示弱,咬紧牙关怒斥道“邱楚人,要不是我你早被宫中的那些女人给玩死了。” 在深宫里曾经邱楚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浮在他的脑海。 第293章秦太傅已死 邱楚人咬紧了牙关,冷笑着“秦太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 此时的秦安邦牢牢的抓着那牢门的铁杆,用力对着邱楚人吐出一大口的唾液。 唾液落在了邱楚人的肩上,他的脸隐藏在斗篷的之下,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就在秦安邦有些得意时,一道淳厚的内力之击他的胸膛,他瞬间被震到了地牢的墙壁上,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下去。 一口黑血从他的口腔里,喷了出来。 看样子他伤的不轻。 这时邱楚人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轻而一举得打开了铁牢的门。 脚步缓慢的走到秦安邦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一张写满罪证的纸,缓缓落到了秦安邦的胸前。 “签下它,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我呸……邱楚人,你这个阉狗,有什么权利来吩咐我。” 就算是这样,秦安邦也不愿在邱楚人的面前示弱。 邱楚人没有理会,秦安邦对他的目中无人。 一串刻有秦字的上等翡翠吊坠出现在了秦安邦的眼前,这翡翠吊坠他知道是谁的。 秦安邦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试图想从邱楚人的手中将那块吊坠给抢下来。 这时是他女儿的,也就是秦贵妃身上专属的吊坠。 他怒斥着“阉狗,把吊坠还给我,你想对兰儿怎么样?” 秦安邦口中的兰儿,正是秦贵妃的乳名。 “被关进冷宫中的妃子,太傅大人你说我能怎么样?”邱楚人弯下腰与秦太傅对视。 他笑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邪魅使人恐惧。 邱楚人的为人,秦安邦又岂会不知。 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这个时候,秦安邦才知道了害怕,是的他无法想象被关在那暗无天日冷宫中的秦贵妃会是什么样的。 要是得知他失势的消息后那该有多绝望,她还在等着盼着,他这个父亲前来救她。 把她带出那冰冷的冷宫之中。 要是他死了,她的兰儿该怎么办? 还有夏勒泰那混小子,未出生的孩子,有还会谁帮他们在宫中撑腰。 不、他必须要出去。 他可以在陛下的面前,承担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责,他只希望自己的兰儿,他的宝贝女儿能够好好的活下。 秦安邦平身第一次,在他一向瞧不起人的面前求情。 此时的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邱楚人,不邱总管,我求你好不好,一定要救出我的女儿。” “是的我承认,是我不好,是我狗眼看人低,当初不该那样对你。” “希望你能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把她从冷宫里救出来。” 邱楚人冷笑着,这时的他十分享受,秦安邦的低三下四。 要知道他当初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可没少吃亏,当然秦贵妃那贱人也没少对他下过毒手。 邱楚人没有答应秦安邦,会帮他救出秦贵妃,可也并没否认说不帮他。 他只是再次拿起那张写满了所有罪证的纸,邪笑着“秦太傅,你还等什么,这些是要我帮你写还是你自己亲自写,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的多。” “要是你这些罪证,全部给抗下来说不定我一心软就……” 秦安邦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提笔就在那张纸上画押、盖章。 得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后。 邱楚人也没多啰嗦,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在了秦安邦的脚边。 “吃了它,至少你走的不会太难受。” 秦安邦瑟瑟发抖的,打开那个瓶子上的盖子。 最后对着邱楚人的背影,放下狠话“邱楚人你答应过老夫的事,可千万要做到,要不然我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放过你。” 邱楚人冷哼一声。 地狱嘛?对他来说,他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还有什么,比人间地狱更可怕的存在。 秦太傅为罪自杀的消息,很快就从地牢里面传出来。 再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久冷宫那边也同时传来了消息。 说秦贵妃忍受不了,自己父亲的离世,也相继上吊自杀了。 虽然这两人都是带罪之身。 体谅和亲王、忆容公主,两人相继亲人离世,让夏家私下安排了葬礼。 夏忆容安静的站在灵堂的中央,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无了生气。 她无法想象,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夏家遭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打击。 可是她的皇兄终日还窝在女人堆里,浑浑噩噩的过着他的逍遥日子。 丝毫不畏惧,他们接下的路担忧。 就在夏忆容心灰意冷之时,萧庭轩作为白梦纱的兄长,出现在了灵堂。 夏忆容从他进来的那一刻,眼神一刻都未成离开过他的身上。 再萧庭轩离开灵堂的时候。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夏忆容的脑海,是的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活着,她还不如嫁到北齐国去,好歹自己也是燕北国的公主,嫁一个商人,那可是他前世休来的福气。 她量萧庭轩也不敢公然的拒绝,她的求好。 “萧二哥哥,请留步。” 一声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萧庭轩自然是知道,他大感不妙。 在起身上马时,背后却被人紧紧的抱住,萧庭轩顿时整人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要不是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夏忆容,他早就推开了。 “忆容公主,男女有别,还望公主见谅。”他试图想推开夏忆容。 可夏忆容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伴随着她阵阵的哭闹声袭来。 “呜呜……呜呜……萧二哥哥,你不知道容儿有多怕,现在母妃没了,外祖父也没了,我该怎么办了?容儿真的好害怕。” 萧庭轩有些无奈,这两个人死了管他什么事,秦太傅父女的死也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要不是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虽说萧庭轩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 他只好先安抚,夏忆容的情绪,好让这刁蛮公主饶过他。 夏忆容对他有好感,萧庭轩再清楚不过的,可现实逼迫他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和这刁蛮公主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听到萧庭轩放软了话,夏忆容抱着他腰的手,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尽管如此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放过萧庭轩的意思。 ‘‘太傅大人和贵妃娘娘已经不在了,可他们也会在天上好好的守护着你,公主你不是还有陛下吗?和亲王殿下也在你的身边。’’ 说到和亲王,夏忆容难免有些唾弃,是她这个哥哥有了当没有反而让她感到丢脸。 现在的夏家除了她对新进门的和亲王妃还有一些好感外,其余的她可以是一点也放不到眼里。 不过说起哥哥,这不由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是的夏焱烈。 要是她找太子哥哥帮忙说不定。 就在这时另一个马车也停靠了过来。 一位黑色一薄纱的女子,手持一把黑色的鹅毛大扇款款的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走下来。 鄢方红一下马车,就看到和夏忆容纠缠不清的萧庭轩。 她眉眼上翘,妩媚的狐狸眼里有这说不清的风情万种,这种人仿佛天生下来就是勾人心魄的。 黑色的鹅毛大扇半遮着脸,望向萧庭轩的眼神里似笑非笑,她就说了萧庭轩为什么看不上自己,原来是和这燕北国的刁蛮公主搞在了一起。 鄢方红并未把自己的不快给表现在脸上。 只是大方的对夏忆容福了福身“民女望乡楼的老板鄢方红,给忆容公主请安。” 夏忆容最讨厌有谁来巴结自己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大美女。 她到不是怕萧庭轩会被谁给勾引走了,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有女子在萧庭轩的面前晃悠。 “本宫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萧庭轩在听到鄢方红要走时,本能的拉住了鄢方红身上的黑色纱带。 鄢方红回眸,笑颜“怎么萧二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些天萧庭轩是受够了,夏忆容有事无事对自己的纠缠,他本不想把鄢方红给拉进来的。 可已现在的形势来看,要是他不彻底的断了夏忆容对自己的念头。 只怕以后吃亏的将会是他。 萧庭轩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他直接推开了夏忆容开口道:“忆容公主,你对萧某得心意,我心领了,可是萧某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夏忆容皱眉,在湖边看到萧庭轩安抚白梦昙的场景还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眼神不由地变得,犀利了起来。 萧庭轩喜欢的人该不会是,白梦昙那个北齐国的三公主。 要真是白梦昙,她也不怕反正白梦昙已经许配给了夜王,那是不变的事实,就算萧庭轩喜欢她也没什么用。 可萧庭轩接下来的话,却彻底的惹怒了夏忆容。 他一把将看戏的鄢方红给拉进了怀里。 被拉进怀里的鄢方红,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此时严肃的萧庭轩。 她心中呐喊,她不过就只是路过的,拉她来干嘛? 再说了她心知肚明,萧庭轩是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己的。 夏忆容也很惊讶,萧庭轩居然会喜欢上这样放荡的女子。 就算是想气她,也不可以。 第294章惹怒夏忆容 夏忆容一把拉住萧铭轩,不客气道:“萧二哥你说那个人不会是她把。” 白皙的指间指着鄢方红问。 鄢方红尴尬一笑,她试着想从萧庭轩的手里挣脱出来。 娇媚的笑着“忆容公主,这是说的那里的话,像萧二哥哥这样的人才,那能是我能配上的。” 鄢方红虽是这样说,未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自嘲,萧庭轩心中那人是谁,她最清楚不过。 夏忆容扬头,一脸的嘲讽“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萧庭轩的脸色却在这一刻,阴沉了下来,他已改往常对夏忆容的客气,看在她是燕北公主又是白梦纱小姨子的份上。 可并不代表说,她所有的无理取闹,自己都能宽恕。 鄢方红是他的朋友,也算是红颜知己,就算是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也容不得夏忆容一个外人评头论足。 鄢方红能很明显的感觉,萧庭轩搂着她的细腰更紧了,她回头暗示萧庭轩放手。 这燕北公主胡闹也就够了,可不能把这事情闹大。 她是夜王安排过来已祭拜之意,查看这里的情况。 不是来添堵的。 只见萧庭轩薄唇对着怀里的鄢方红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一般扫过鄢方红的眼睛。 不可否认的是,鄢方红的确是很吃萧庭轩这一套。 对她来说萧庭轩这一笑把她吃的死死,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傻傻的望着他。 萧庭轩回头对向同时有些发愣的夏忆容,“忆容公主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的确我萧某喜欢的人是鄢老板无疑。” 在听到这话的夏忆容,就算是她平日里再怎么刁蛮,可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子,被自己心爱的人如此干脆的拒绝了。 眼眶发酸,可作为公主的身份容不得,任何对她来说的背叛。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和亲王府的大门口。 同时也引来不少,路人们的围观。 “这人是谁呀!” “这女子好生凶悍。” “看着样子,该不会是被这男的给甩了吧!” 萧庭轩俊俏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五个红印,可想而知夏忆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鄢方红心痛不已,这个刁蛮公主平日里,仗势欺人也就罢了! 尽一点也不给人留有情面。 鄢方红向来不是爱惹事的主。 可在这件事情上,孰能忍是不可忍。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就打到了夏忆容的脸上“哎呀!” “忆容公主,真的不好意思,奴家这手一滑,怎么不知就落了下来。” 夏忆容捂着有些发红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怒视这笑容满面的鄢方红。 “鄢方红,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今日你打了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鄢方红揉着自己刚打过夏忆容的手,故意调侃着“忆容公主,我说了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了。” “还有呀!萧二哥哥你喜欢人家也不早说。看嘛!差点就让一些,自认清高的人给拐了去,到时候人家在哪里去找人哭诉了。” 鄢方红说着,还不忘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软趴趴的靠在萧庭轩的身上,顺道在他强而有力的腰身上摸上几把。 要知道这种占便宜的好事,她可是百年遇到,不好好的占占便宜,那她不是吃大亏。 在她鄢方红的手里,可没有吃亏的买卖。 萧庭轩感受到,鄢方红那一只如同无骨的细手,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走。 难免有些苦笑,却又无可奈何,他怎会不知这个女人,有让所有男人一点就燃的魅力。 要是平日他多半,早把鄢方红给推的远远的了,可是现在他不能比起鄢方红来说,夏忆容更令他棘手。 他只有任凭鄢方红在他身占便宜。 而已这香艳的画面在,夏忆容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难受。 打萧庭轩是她一气之下的冲动,可是她也不想的。 “萧二哥哥,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不是真喜欢这贱人。” 萧庭轩盯着夏忆容发红的眼眸,肯定道:‘’鄢老板是萧某心意之人,还望忆容公主你自重。‘’ 夏忆容气的转身长扬而去。 等夏忆容走后,两人本能的分开。 可鄢方红还抱着玩味的心态,用涂有红色丹蔻的手指,勾了勾萧庭轩完美的下颚。 媚笑‘‘萧二公子,人家怎么不知道你心意我很久了,要不今晚来我望乡楼里喝喝小酒。’’ 萧庭轩爽快的甩开鄢方红纤细无骨的小手,毫不客气的将用双臂将她圈在,马车与自己的中间。 看着萧庭轩如此强有力的攻势,鄢方红笑开了花。 白的如葱的手臂,垫起脚尖直接环住萧庭轩的性感的脖子。 一时间萧庭轩有些错愕,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 霸气的薄唇贴在鄢方红的耳根“鄢老板可不要,低估了萧某的底线。” 鄢方红笑颜,在萧庭轩猝不及防之时,速的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吻了一下萧庭轩的脸颊。 一股重力狠狠地把鄢方红,推到了马车上,鄢方红只感到自己的背脊发痛。 看到萧庭轩愤怒的脸上,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鄢方红你够了,我们不过只是合作的关系,不要把你自己看的太重。” 说完萧庭轩径直走上了马车。 鄢方红迅速的调整好心态,还不忘对着马车后面买弄风情。 “萧二公子,人家就是喜欢你这号的。呵呵呵呵……” 直到马车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是。 鄢方红向来自信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岂会不知,自己这样反而更令萧庭轩厌恶。 也只能这样,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萧庭轩面前放肆,不管是用好友的名义,还是合伙人的名义都可以。 这样他才会让自己靠近,没有戒心,自己也能更好的掩饰对他的情意。 “没想到常年游走在才子身边的,鄢老板也会有动情的一天。”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的白梦纱,正站在大门的石梯上,淡定的看着有些落寞的鄢方红。 鄢方红收起了笑容“让和亲王妃扫兴了。” 白梦昙低眉的笑着,抱着猫的她步态轻盈的走到鄢方红的跟前,身子贴紧她。 低语“其实比起那个夏忆容,本宫到是更喜欢你做我的二嫂。” 听到这里,鄢方红暗淡的瞳孔放大。 她没想到白梦纱,居然会支持自己和萧庭轩在一起。 她在清楚不过白梦纱这个妹妹,在萧庭轩的心中有着和三公主是同等的地位。 得到她的认同,哪怕是萧庭轩对自己真没那个意思,她也有可能做上萧夫人的位子。 可比起萧夫人的位子,她更想得到的是萧庭轩的真心。 不需要太多,哪怕就是一点点,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能为他去死。 白梦纱在鄢方红的眼中,看到了女人的愚蠢,可曾经的她又未尝不是。 如果说她将来真的会出什么事,那她希望爱她的有生之年,能为萧庭轩物色一个至少说,是真心爱他,对他好的人。 这也不枉费了,萧庭轩疼她这个妹妹一场。 但有些话白梦纱觉得还是要,提醒鄢方红一下。 夏忆容那个人虽说是不足为惧,可难保有心之人不想利用她。 “鄢老板今日得罪了那个刁蛮公主,本宫想说的事,最好多留一个心眼,毕竟能在这皇宫里待下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鄢方红说了声“谢谢。” 转身朝和亲王府里走去。 夏忆容一个失势的公主,就算是她真要做出什么事来,鄢方红觉得已自己的本事,对付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太子殿里。 “呜呜……” 夏忆容坐在软椅上面,拉着宽袖不停的哭着。 一旁的夏焱烈到时出奇的好脾气,吩咐侍女递给了她一块热帕子。 “怎么?是谁敢惹我们皇家的小公主,发脾气呢?”夏焱烈耐心的哄着。 在萧庭轩那里受了委屈的夏忆容,在早已寞落的夏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而夏勒泰那边,一直已白梦纱为尊,要是她敢在他们面前多说一句,萧庭轩的不适,说不定受责怪的人最后还是她自己。 所以她想来想去,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也就只剩下夏焱烈一个人。 “太子哥哥,还不是那个萧庭轩?” ‘‘萧庭轩?’’听到这个名字,夏焱烈一下就想到了这个人,是白梦昙从燕北带过来的使臣。 听说也是北齐国的首富,就连燕北在他的手上也开了不少的店面。 外界传闻说他富可敌国,没想到夏忆容会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夏焱烈到是觉得有意思。 要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国家强盛,在财富这方面是不能缺少的。 而谁有怕钱多了。 “说说他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的小公主呢?哥哥帮你教训他去。” 听夏焱烈说要教训萧庭轩,夏忆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抓住他的手腕。 漂亮的小脸上,鼻头和眼眶都还是红红的,看得出她哭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 “不、太子哥哥你不能去欺负他。” “看吧!孤就只是说了一句,可把我们小公主急的。”夏焱烈英俊的面容上,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活脱脱宠妹妹的好哥哥。 可他私下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夏忆容将这个萧庭轩给收入自己的麾下。 第295章夏忆容设宴 “太子哥哥你要是想帮我,那就帮忆容对付一个人。”夏忆容平复了心情。 “小公主你想对付谁了?”夏焱烈笑颜。 夏忆容会心一笑‘‘望乡楼的老板,鄢方红。’’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夏焱烈没多说什么。 鄢方红是谁?夏焱烈也有所耳闻,传言说她背后有一股可怕的势力,要不然就凭一个女子,想要再燕北站稳脚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这个鄢方红他不想,为了夏忆容出面得罪她。说不定那个时候会有,用得上鄢方红的地方。 不过可以稍微让鄢方红吃点亏。 ‘‘这个鄢老板,孤有所耳闻可就算是孤身为太子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治人家的罪呀!’’ 夏忆容才好一点的心情,又变得郁闷起来。 “那太子哥哥的意思,是不会帮忆容对吧?‘’夏忆容用生气的口吻说着。 夏焱烈含笑,伸出手假装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孤不能,但是你可以让她吃点亏。’’ “就是小皇妹可能要吃点亏,事成之后那萧庭轩到时就是你的掌中之物,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太子哥哥,你说的此话当真。”能把萧庭轩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夏忆容明亮的大眼睛顿时闪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人兴奋不已。 “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午夜的望乡楼,依然是人来人往,楼下戏台上的戏子们,唱着绝美的凄凉的爱情故事。 台下有不少人,都为戏台上的精彩表演拍手叫好。 萧庭轩一身白衣长袍,把他与生俱来儒雅的气质,展露无疑。 他的出现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住了,望乡楼里不少的女子。 鄢方红依然红衣薄纱,虽是初春,可午夜的温度一点都不低。 可鄢方红就像是感觉不到初春的温度,长年薄纱遮也丝毫不觉得冷。 “耶!萧二公子怎么来了?是来见谁的。” 萧庭轩在鄢方红的面前,收敛起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气质。 面色清冷,直问道:‘‘夏忆容在那里?’’ 他是在接到夏忆容妥人,带给他的信件才来的。 要不是夏忆容已最后见他一面,要不自残的方式威胁,他也不会出来见她。 鄢方红收起自己手上的红色鹅毛大扇,挑眉用手指,指了指二楼上的包间。 笑的妩媚妖艳,故意贴近萧庭轩宽厚的肩膀,“那小公主知道你心怡我,今晚可是把奴家店里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份,多半是想和萧二公子在里面,述说情长不醉不归。” “奴家可伤心了。”说着,鄢方红还不忘用她那葱白的小手,撒娇是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萧庭轩侧身,故意不让鄢方红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是讨厌鄢方红,只是对于鄢方红那种放荡不羁的性格,有些不满。 似乎在鄢方红的眼里,但凡是男主落到她的手里,都会变成是她的入幕之宾。 这种感觉,就令萧庭轩很是不爽,特别是看到她迷离,挑衅的眼神时。 但他并不讨厌鄢方红,对她有着,作为朋友的敬,毕竟对萧庭轩来是说。 在赚钱上面,唯一能和他匹敌的也就数,鄢方红莫属。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亦敌亦友来形容,却不男女之情。 “我去去就下来。” 萧庭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鄢方红说这句话。 也许就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吧! 可听到他承诺,的鄢方红挂在美艳面容上的笑容,一时间僵硬在了脸上。 她鄢方红算,萧庭轩什么人,萧庭轩没必要给她交代什么。 可鄢方红还是开了口,提醒“那刁蛮公主看上去,心情很好,上面所以得食物,虽都是从望乡楼里端上去的,可你还是长个心眼,我不觉得她是那么好说服的对象。” 萧庭轩了解的点了下能,示意鄢方红放心。 径直上了楼。 鄢方红望着,萧庭轩消失在二楼转角处的身影一时,有些失神,心情却难免唏嘘的低落。 她在想什么?不管萧庭轩和夏忆容如何,她都知道萧庭轩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试问谁会找一个放荡的女人当自己的妻子。 鄢方红难免苦笑。 她这一幕却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才从包间里写完话本的白梦昙下楼,她本打算这晚就将就在望乡楼里,休息一晚。 谁叫夏夜藤这段时间,老是以公务在身,都不怎么搭理自己。 与其在夜王府里,被夏夜藤当成空气,她还不如在望乡楼里。 开开心心写剧本来的快乐,看楼下那些看着她剧本,编排出来的观众们。 白梦昙难免虚荣心爆棚。 也是谁不喜欢,被人众星攒月的感觉。 只是在看到萧庭轩,意所思进门是。 从他和鄢方红交谈的神情上来看,白梦昙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难免不拦住鄢方红,到底是什么?会让萧庭轩看上去那么的烦心。 二楼的包间里,夏忆容看着自己精心削好,摆放在漂亮琉璃盘里美味多肉的芒果,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她幻想着,萧庭轩在吃到她亲自喂出去的芒果,萧庭轩一副满足的笑意。 想想她就不由的,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声音清脆如同,林间的百灵鸟。 只见萧庭轩面色从容的,推门而入。 夏忆容连忙殷勤,端着一盘芒果,笑脸盈盈的走到他的面前。 “萧二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她低着眉眼,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还不忘想去拉萧庭轩。 萧庭轩本能的躲开了,她伸出去的手。 夏忆容瞬间悬空在半空中的,手僵持在了原地。 萧庭轩没多看她,直言不讳的开口“忆容公主,你说把用书信找萧某来,有什么事。” 萧庭轩那样子,摆明就是一副,夏忆容没什么事,他就要走的架势。 这难免让夏忆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她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乖巧的拿起一块芒果,想喂到萧庭轩的嘴里。 萧庭轩闭口不开,一点都没想接收夏忆容好意的打算。 目光到是落在了,那琉璃盘的芒果上面。 起初这芒果只是被白梦昙偶尔提了一句,却被他记在了心重,由于这芒果属于比较炎热地带的水果。 在想要运到这里来,从运费上面也是很大的一部分的支出。 不过当时的他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不惜花千金把这芒果运到了北齐国。 在讨好白梦昙的同时,自己也逐渐爱上了这一种水果。 就算是来了燕北国,偶尔也会想吃上一块,这在燕北的商圈里,到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只是这芒果不但价格昂贵,很多大府人家,就算是想买也不一定买得到。 夏忆容想用这个来,讨好自己的心,萧庭轩看在眼里。 “忆容深知,萧二哥哥你心意的人是鄢老板,可忆容就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二哥哥能陪我坐下来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生怕萧庭轩会拒绝,她连忙接着又说。 “萧二哥哥你放心,这次过后,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纠缠你不放。”说着夏忆容眼神坚定,做发誓的手势。 想要向萧庭轩保证,但不他阻止。 “忆容公主不必这样,萧某相信你。” 说着萧庭轩伸出手去,拿起一块芒果就要吃进。 夏忆容漂亮的眉眼带笑,白皙的小手就这样搭在萧庭轩的手背上面。 一条细小的黑色虫子,通过夏忆的手无声无息的爬进了,萧庭轩白色宽大的衣袖里面。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门是被白梦昙带来的紫兰一脚踹开的,鄢方红一脸焦急的也跟了上来。 看着对面桌有些错愕的两人。 鄢方红连忙劝说着“三公主,今是忆容公主请萧二公子喝酒,你还是先回吧!” 上次萧庭轩被夏忆容在和亲王府门口纠缠,还打了萧庭轩一巴掌的事。 被鬼谷阁守在和亲王府的暗卫看见,报告了白梦昙。 白梦昙满是不爽,上次夏忆容对萧庭轩的事,她都还没找夏忆容算账了。 这可好还没等过上几天,夏忆容又跑了过来,怎么就瞧这她家萧二哥哥好欺负是吧! 白梦昙到没立刻,把自己的气给发泄出来。 先是示意鄢方红不要插嘴。 其实把夏忆容设宴,请萧庭轩说出去,是鄢方红故意的。 她是打心底里,不怎么喜欢夏忆容,连带着她和萧庭轩坐在一起,她也不乐意。 反正三公主来她望乡楼里,也没什么事,过来和夏忆容斗斗嘴,能气走这个刁蛮公主也挺好。 鄢方红抱着这样的心态上来看热闹的。 “怎么燕北的公主,这么不通情打理,请了我们北齐国的使臣,连我这个公主也不请。”白梦昙说着话里有话。 明眼人一眼就听得出,她是故意在酸夏忆容的。 夏忆容咬了咬粉唇,知道白梦昙是在那话急她。 她低头一句话也没说,巴不得白梦昙能够识趣离开。 白梦昙其能给她这个机会。 示意了一眼,一旁的紫兰大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就,将娇小的夏忆容给拉下了楼。 夏忆容大吼“白梦昙,你拉我干嘛!” 第296章激怒夏忆容 “忆容公主,既然要请人喝酒,那就该有请人样子。常言道见者有份。”白梦昙说的理所当然。 夏忆容瞧了一眼,刚接过她芒果的萧庭轩,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夏焱烈给她的那东西,何时发作。 可眼下摆明白梦昙并不想放过她。 夏忆容被白梦昙说急了,抓着紫兰的手臂就索性一口咬了。 紫兰生痛,手被迫松开。 皱眉这燕北的公主是属狗的吗? 就在夏忆容觉得自己,挣脱了白梦昙侍卫的束缚。 被背后突然射出来一条金丝线死死的缠住她的身子,使夏忆容动弹不了。 夏忆容回头,怒视着拿着金丝线另一头的白梦昙。 小脸因为太过于生气,整张脸被胀的通红。 “白梦昙,你到想干什么?” 白梦昙薄唇上扬,挑逗是的伸出中指勾了勾涨红了脸的夏忆容。 “就是想让忆容公主你,请本宫喝一杯,仅此而已。” 夏忆容很想对白梦昙一阵臭骂,不过她这个想法在白梦昙拿着一个苹果,放在那金丝线上,被划成了两半后哑口无声。 夏忆容娇美的小脸上,苦笑着“不就是请喝酒吗?三公主喝多少,本宫都请。” 白梦昙顺势坏笑着,凑近夏忆容的美颜不怀好意道:“这可是你说的?” 女人的第六感提醒着夏忆容,这白梦昙是故意的。 可她却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斗不过白梦昙呢! 只能在心里咒骂,白梦昙你给本姑奶奶等着瞧。 白梦昙对一旁的鄢方红打了一个响指吩咐着“鄢老板,既然是忆容公主请客,把望乡楼里所有的好酒都通通抬上来,今晚不醉不归。” 鄢方红想劝一下白梦昙,毕竟三公主喝酒的事要是被夜王殿下知道了,她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却被白梦昙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把想说出去的话给收了回去。 她无奈的抽动了几下红唇,对门口跑堂的小二道:“去把店面所有的好酒都给搬上来。” 小二受命,领着白梦昙他们往楼下走去。 随白梦昙一块上来的珠珠,早盯上了桌子上面,那一盘削好的芒果。 萧庭轩儒雅一笑,对珠珠招了招,将那盘芒果递给了她。 珠珠连连道谢“还是萧二公子好。” 说着抱着一盘芒果,就噼里啪啦的跟着白梦昙下去的方向跑去。 房间里此时,就只剩下鄢方红和萧庭轩。 鄢方红只是轻挑的给萧庭轩扔出去了一句“那盘芒果,可是那刁蛮公主送给你的心意,就这样转手送给别人,也只有萧二公子你做得出来。” “我不爱吃芒果,珠珠喜欢一盘芒果而已,我不吃倒了也是倒了。” 鄢方红看出,萧庭轩那是不喜欢吃芒果,他只是不喜欢夏忆容送他的芒果而已。 “我看你这是故意的。不过今晚那刁蛮公主也真是可怜,谁叫她遇上的人是三公主,多半喝被喝到吐血为止。” 对鄢方红的挖苦,萧庭轩也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不一想到白梦昙想为他出头,和夏忆容拼酒的场面。 他到也是来了兴趣,想去瞧瞧。 虽然他知道以白梦昙的聪明,在夏忆容的面前是不会吃半点的亏。 可毕竟喝酒伤身,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萧庭轩准备起身时,他的头忽然一晕。 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感到浑身不适,完美的额间,也跟着冒出细细薄汗。 鄢方红回头间,察觉到了萧庭轩的异样。 她瞬间收起,自己娇媚的笑容,神情严肃的走到萧庭轩的面前。 伸出仿如无骨的细手,轻轻的放在萧庭轩的额头。 感觉到萧庭轩整个人的体温都在不断的升高。 她不由地皱眉,扫了一眼桌上面的食物,这些食物都是她望乡楼的厨子做的。 她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就算是夏忆容从外面带进来的芒果,鄢方红虽没吃,可她毕竟在夏夜藤的手里,干过这么多年。 房间里有没有,飘散一些对人体有害,或者说,能使人不适的药粉,都逃不过她的鼻子。 可是萧庭轩的身上没有,房间里和食物里都没有。 但已萧庭轩的状况来看,很明显是被人给下了药。 而下药的那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夏忆容所为。 只是已鄢方红多年的经念来看,完全不知道萧庭轩是中的事什么毒。 双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的萧庭轩,额间的细汗在不断的冒出。 白衣锦绣长袍,也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背后早已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这些对萧庭轩来说,都不算上什么,可最要他命的是,鄢方红靠近他时,那专属于鄢方红身上若隐若现的芳香。 在闻到那属于女子的香味后,他的心上就如同是被猫抓了一般的难受,全身仿佛像是置身在大火里面,燃烧一般。 特别是鄢方红的手,还时不时的在他的脸上游走。 这让他叫苦难耐,口干舌燥。 萧庭轩现在的状况,是越来越难受。 鄢方红也跟着急了,她怕再这样下去,萧庭轩会出什么事。 “不行我要去找,夏忆容去问问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就在鄢方红起身的同时,她白皙细长的手臂,被萧庭轩一把抓住。 这一抓萧庭轩力量大的惊人,鄢方红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这样硬生生被萧庭轩给拉进了她的怀里。 鄢方红有些惊恐的望着,将她突然抱起来的萧庭轩。 自觉告诉她,萧庭轩中的毒也许是那个……。 鄢方红暗骂了声,夏忆容卑鄙。 萧庭轩明显的拒绝了她,夏忆容竟然不顾及到她燕北公主的身份,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虽然说现在的秦家大势已去,可她夏忆容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要是清白之身被人玷污了。 想必燕北的陛下也,绝不可能做事不理。 到时候萧庭轩是不答应也要答应。 而这事又发生在她望乡楼里,燕北的公主,在望乡楼里出了如此大的丑闻。 皇家为可自己的颜面,着想必定也会下命让望乡楼关门大吉。 这可是一石二鸟,鄢方红不觉得这个主意会是,夏忆容那个木鱼脑壳想得出来的。 在萧庭轩把鄢方红扔进那宽敞的大床青纱帐中时。 鄢方红想要反抗,她是心意萧庭轩可是她也不想,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去留住萧庭轩的心。 她怕等萧庭轩清醒过后,会讨厌自己。 奈何的是,没等她起身就被萧庭轩点住了她的穴位。 使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萧庭轩的眼神被身体中的东西控制着,他内心不断的在挣扎,可出于身体的本能,操控着他的行为。 鄢方红以往勾人心魄的狐眼里,在萧庭轩的手撕开她衣衫的一刹那,红了眼眶。 她强忍着屈辱,眼泪始终挂在眼眶里,不愿意落下。 鄢方红这一幕,萧庭轩看在眼里,要是可以他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 也不想做伤害鄢方红的事,可是他的身上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用尽了全力,从唇齿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我、会、负责。” 听到这句话的鄢方红莫名的眼泪流了下来。 有种致命的美,如一多盛开的罂粟花一般。 萧庭轩的薄唇就这样,贴在了鄢方红的唇上。 曾经鄢方红对萧庭轩,挑逗了数次可这一才,却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吻在了一起。 随着满地的衣服散落,青纱帐里两具身影不断的交织在一起。 和楼上相比。 望乡楼的楼下,就显得热闹无比。 随着店小二一坛又一坛的将望乡楼里的水果酒,全部都搬了出来。 夏忆容看着长桌上面,那些颜色各异的酒水。 在她的记忆里,酒不都是无色刺鼻的吗? 也能变的如此的漂亮。 白梦昙看着,盯着酒水有些迷茫的夏忆容以为她是怕了。 率先端起一杯梅子酒道:“怎么忆容公主你不会是怕了。” 夏忆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惊讶的神情。 随意指了一碗酒“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酒能不能喝,万一有毒呢?” 抱着芒果吃的很欢的珠珠,听夏忆容在怀疑自己家的主。 有些不服气了。 站出来说话“这些可是我们三公主,亲自调出来的水果酒,你这燕北的公主不敢比酒就算了,为何还要冤枉说这酒有毒了。” “就是,我们看着姑娘怕是不敢比酒。” “不过就是一些水果酒,除了能胀肚子外又醉不了人。” “算了算,小姑娘你还认输算了。” 在望乡楼看热闹的常客,见夏忆容迟迟不敢端起酒杯,都觉得没有意思。 这些人说还好,一说就真的把夏忆容给逼急了。 再加上她清楚的看到,珠珠手里端着那一盘芒果,可是她专门为萧庭轩削的。 要知道在燕北里,能买到芒果,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在萧庭轩的手里,尽可以随便的送给别人。 这能不叫她来气。 夏忆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端面前一碗红色的水果酒,就喝了起来,这碗是草莓酒。 酒里有着草莓的香甜,微微泛着酸味,却恰到好处。 进喉出甘甜味,不断刺激着味蕾。 她从没喝过如此好喝的酒。 对面的白梦昙见她开喝,故意挑衅着“要不要和我比比是谁先把桌上的这些酒喝完。” 第297章拼酒 夏忆容也来了气,挽起衣袖什么公主形象,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她现在就只想赢过白梦昙。 “好,比就比谁怕谁。” “等,等。”白梦昙喊停。 “就这样比多没意思。” 夏忆容不解的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比。” 这燕北可是她夏忆容的地盘,她不相信白梦昙能把她怎么样。 就算是有夜王在背后为她撑腰,那又怎么样。 她背后也有人,夏忆容自信的认为,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夏焱烈定会帮她。 白梦昙伸出一根手指,在夏忆容的面前摇了摇。 抿笑着“事先说好,要是谁输了,输的那个人就学猪叫。” 白梦昙也就只是想杀杀夏忆容的威风,毕竟夏忆容是燕北国的公主,现在就算是不受宠,可好歹也是公主。 夏忆容此时已在气头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些酒她刚才喝了些,丝毫也感觉不到任何酒精的度数。 要是这里所有的酒都是如此的话,那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好,赌就赌怕你不成。” 在大家的叫喊声中。 夏忆容和白梦昙的比赛开始。 夏忆容喝的很急,而白梦昙这边到是喝的慢条斯理。 这些酒都是她调制出来的,起初也就是单纯的想喝喝果子酒,毕竟能适合女子喝的酒在这个时代里根本没有。 她凭借着,自己作为灵魂体漂浮在另一个名为现代时空中的记忆。 看着那些人用不同的水果,来酿制美酒。 这种用不同水果,以及鲜花酿制的美酒,比起用那些粮食,酿出来的酒,要香甜许多。 最适合女子饮用,这酒一出也成为了望乡楼的特色之一。 只是唯一不足的地方是,这看似没什么度数的果酒,实际上喝完后劲很大。 这也是白梦昙为什么不拼命喝的原因。 她是在等待时机。 连续一杯下肚,夏忆容就觉得自己的胃里如同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眼见她就要吐了出来,前一秒在夏忆容身边围观的群众,见事不对纷纷跟着散开。 夏忆容一手撑在桌面上,而从她红透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酒精已经在她的身上开始发作。 白梦昙摇晃着,装着葡萄酒的琉璃杯,这杯子的形状颇为怪异,指杯细长高大,杯身偏大,偏圆。如血色的葡萄美酒,倒进杯中看上去,格外的高雅,富有情调。 可此时有些醉意的夏忆容,岂会注意到白梦昙娇俏的朱唇上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白梦昙示意身边的小厮,先扶夏忆容去客房休息。 她邀夏忆容喝酒,也不过就是想为萧庭轩出一出气,谁叫这夏忆容不知天高地厚。 她以为她是谁,尽敢打萧庭轩的主意。 在白梦昙的认知里,只要不是萧庭轩真心喜欢的人,白梦昙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再加上这夏忆容从小刁蛮任性惯了,白梦昙还记得前世也是有个国家的皇子,前来燕北国进贡。 因一句话,被夏忆容给看中,对那位皇子穷追不舍,为了不让那个人回国,故意对他栽赃陷害,把那人活生生的囚禁在了燕北皇宫。 到最后那位皇子,不堪受辱,在地牢中自尽身亡。 至于夏忆容的结局,在那个国家的陛下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在燕北国残死后,举国之力,对燕北国发动了进攻。 虽然那个时候燕北国已经是当时的大国,对于一个小国对他们的进攻,不痛不痒,可三番五次有人在边境闹事。 不管是谁都会觉得闹心,后来为了平息这场战乱,外加那个小国联合燕北附近的小国向燕北国陛下战书。 为了安抚人心,夏寒寻迫于无奈将夏忆容交到了那个小国储君的手里,至于夏忆容后面的命运,那时被关进冷宫中的白梦昙也无从得知。 昏昏沉沉的夏忆容感到有谁在拉她,她的脾气一上来,反手就是对上前来扶她的小厮“啪”的一巴掌给扇了过去。 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小厮,捂着泛红的脸,有苦说不出的望了一眼对面的白梦昙。 此时的夏忆容还不忘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喝这酒好喝。” “夏忆容,你输了。”白梦昙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夏忆容的耳边传来。 夏忆容抬起头,脸颊绯红,对着眼前出现了无数个白梦昙的身影,开口“我没输,是你输了这桌子上面的酒,全都是我的。” “嘿嘿……白梦昙,你要学猪叫。” “猪怎么叫的,你叫个试试,不然本宫不知。” 夏忆容轻微皱眉,傻笑着指着白梦昙的鼻尖“哈哈……你可真傻,猪叫都不会。” “来本宫教你。”跟着夏忆容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转了几圈。 ‘‘哄哄、哄哄。’’ 伴随着,她傻里傻气的几声猪叫。 顿时间把整个望乡楼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些,一张张对她大笑不止的脸,夏忆容有些郁闷。 大吼着“你们笑什么笑。”还不忘指着白梦昙的位子道:“输的人是她,你们应该笑她才是。” 这个时候随夏忆容一同前来的,一个侍女以前是伺候秦贵妃的,可秦贵妃被关进冷宫后,她就掉头来伺候起夏忆容。 本来她是被夏忆容安排在望乡楼的门外等她,但听到望乡楼里一直传来众人绵绵不绝的笑声。 出于好奇她也挤进了,望乡楼里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这么好笑。 可谁知一看不知道,尽然是自己的主子,在大厅里面,哗众取宠。 她已经没了秦贵妃这个大靠山,现在要是也失去了夏忆容想必在这燕北的皇宫,想待下去只会举步艰难。 “主子。”那名侍女的声音传了不来。 她奋力的挤到了夏忆容的身边。 焦急着“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闻到夏忆容一身的酒味,小侍女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梦昙见有人来照顾夏忆容,算是放心了。 毕竟夏忆容真出什么事,就怕有人会把这件事因自己,嫁祸到夏夜藤的身上,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主子与本宫比酒,喝醉了,快扶她回去。” 那名侍女听到白梦昙这般,立马点头打算扶夏忆容回望乡楼的马车里面。 她也怕万一,夏忆容真出什么事,就她区区一个小侍女,被扣上私自带公主喝酒的罪名,那可单单不是被管事的嬷嬷打板子那么简单的事。 “主子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去好吗?”小侍女不停的哄着夏忆容。 夏忆容一挥手,甩开那么侍女的手,满不负气。 “我那醉了,我还能喝,不行我喝给你们看。” 就在众人想要阻力夏忆容再喝酒时。 楼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一名见事不对,本想喊鄢方红下来主持的小厮。 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 白梦昙一眼就看见了那人,不耐烦的寻问“有什么事吗?” 要知道这边夏忆容的事她都还没有处理好。 那名小厮,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白梦昙面露苦色。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忆容发起酒疯来也是没谁了。 直接一把走上去,和那些小厮平齐的身子,一把抓过那小厮的衣口,醉醺醺的质问“你鬼鬼祟祟的,想要打扰本宫喝酒吗?” 那名小厮见夏忆容不善的脸,他苦笑的摇摇头“各位小主子,小的可不敢。” 白梦昙没有耐心,看了一眼楼上,她这时才察觉到。 自己和夏忆容在楼下闹得不可开交,已鄢方红爱凑热闹的性格,不可能会放过这样一出大戏。 为什么她没下来呢? 再说了萧二哥哥,一直在楼上不下来也很奇怪。 白梦昙自己也知道,自己酒后的样子有多失态。 已她对萧庭轩的了解,就算不会来劝自己不喝,也会站在一旁守着她不要在这里添乱才是。 可这两人都没有下来,此时越想越不对劲。 就在那名小厮被逼着快要说出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几个高大大的身影出现在望乡楼里。 在人们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都本能的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 夏夜藤刚处理好大理寺里面,姜闲留下来不少的烂摊子,还有秦太傅手里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没清理清楚。 就收到自己派在望乡楼的暗卫,用飞鸽传书告知他,白梦昙这小丫头又在望乡楼里惹是生非。 这次竟然敢背着他与人拼酒,就她那点三脚猫的酒量。 他真怕到时候,白梦昙会把他夜王府的脸丢到整个燕北国去。 最主要的是夏夜藤担心,白梦昙的身体,毕竟喝酒伤身。 白梦昙抬头,在对上夏夜藤那双深邃的眼眸时,她有些心虚的撒着娇“世子哥哥,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小丫头笑容很是甜美。 可是她身上飘散着,浓烈的酒香味,提醒着夏夜藤自己的小姑娘又喝酒了。 “喝了多少?” 夏夜藤阴沉的脸,使白梦昙不敢有任何欺骗。 她扁了扁小嘴,伸出葱白的小手指比了个五的手势。 夏夜藤没再说话,只是他的目光不由分说的落在,大厅里那张摆满整个长桌的,空着的酒杯上面。 手一抬在白梦昙的脑门上,落下下重重一击。 “怕不止是五杯吧?” 第298章萧庭轩被刺 “啊,痛!世子哥哥你就不能轻点吗?”白梦昙嘟囔着小嘴。 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脑门。 “以后看你还敢偷喝酒不。”夏夜藤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宠溺的用手指刮了一下白梦昙的翘鼻。 喝的有些醉熏熏的夏忆容看到,眼前这一幕来望乡楼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她用手不停敲击了,自己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萧庭轩的影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在看到向夏夜藤撒娇的白梦昙后,她这才记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和夏夜藤聊了几句,白梦昙这时才想起,被她灌醉了的夏忆容。 她拉着夏夜藤的手,走到了夏忆容的面前。 看到夏忆容也在这里的夏夜藤冷峻的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意。 他事先就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夏忆容在这里。 “忆容公主,你该回去了。” 白梦昙示意,夏忆容身边的侍女带她回去。 夏忆容挥手,“不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萧二哥哥。” 夏忆容的身份毕竟是公主,身边的这些小厮都不敢怎么动她。 夏忆容凭着自己的记忆,拨开人群。 眼见她就要朝着二楼的方向而去。 这时刚才急急忙忙下楼的那名小厮,焦急的开口“三公主快快,快拦住忆容公主。” 白梦昙拧紧眉头,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还是喊紫兰先拦住夏忆容的去路。 后又质问那个小厮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夏忆容不能上去? 这小厮毕竟也是在鄢方红的手下,待了这么多年,一些稍有不对的响动,他不说全知也知道个大概。 “三公主,小的劝你还是等萧二公子和鄢老板自己下来再说,这楼上不去为妙。” 不上去?本来白梦昙对楼上会发生什么事,没任何的兴趣,可被这小厮一说反而到想上去看看了。 “他们两在楼上会有什么事?” 白梦昙说着,迈开步子还真想上去。 到是被夏夜藤给拉住了披帛,白梦昙回头不悦“世子哥哥,我就只是想上去看看,就看一下回来陪你。” 夏夜藤孤傲的脸上,眼神犀利带着警告的意思。 “有我在还不行吗?萧庭轩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在外人看来,夏夜藤的话打情骂翘的情分更多一些,但在白梦昙看来这摆明了就是夏夜藤小心眼,不让她去见萧庭轩。 实际上夏夜藤从哪小厮说完话后,就立马明白了那小厮话里的意思。 试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迟迟未出来会发生什么事,在清楚不过。 见白梦昙快要生气。 一向强势的夏夜藤,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哄着白梦昙。 不知从哪里了,变出一大把盛开的昙花。 花美娇嫩香气扑鼻,昙花只会在晚上绽放,他也是无意中,在军营驻扎的不远处发现那一片的昙花地。 派人连续守了好几天,他这才摘到这一束花。 白梦昙闻着花香,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踮起脚尖毫不避讳的在夏夜藤轮角分明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在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白梦昙和夏夜藤吸引时,夏忆容则悄悄的挣脱掉紫兰的束缚。 往二楼跑去,紫兰发现人已经不见时。 先前阻止夏忆容不要去楼上的小厮。 大叫道:“不好。” 夏夜藤抱着白梦昙运功,直接纵身一跃飞上二楼。 “咣” 房间里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 纱帐中,逐渐恢复神智的两人,面色尴尬。 “萧二哥哥,我来了。” 在听到夏忆容约带酒意的声音。 萧庭轩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身材在鄢方红的面前表露无遗。 要不是有外人在鄢方红定当伸出手去,来回摸上几把。 这样大饱眼福的事,鄢方红又岂能错过。 要不是她现在的情况特殊。 “你先在这里待着。” 萧庭轩下意识的,用锦被将鄢方红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如此体贴的举动,使鄢方红莫名的心头一阵暖意袭来,逐渐弥漫上心头。 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的往后余生能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生活。 就算让她丢弃鬼谷阁东方阁主的身份,只要他原意,她可以抛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为他相夫教子也在所不惜。 进门前夏忆容,被白梦昙在楼下的一系列折腾,酒意被催醒了一大半。 在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时,夏忆容酒意彻底被惊醒,整个人如同是电击一般。 不敢相信的望向,在纱帐中的身影,葱白的小手捏紧了拳头,娇美的面容在此时变得面目狰狞。 这一晚明明,该是她的,萧庭轩也该是她的,可偏偏便宜了鄢方红这贱人,她不负。 她身为燕北国的公主,金枝玉叶,今晚却栽倒了一个四处留情的女人身上。 这怎叫她不恨,不怒。 萧庭轩对她来说,她可以不要,但是身为公主的自尊,却促使她忍不下这口气。 夏忆容假意收敛着自己的怒意,而手已经慢慢掏出,她腰间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匕首。 向纱帐的方向靠近。 声音越发的甜美“萧二哥哥,你在里面吗?” 萧庭轩低沉的声音从纱帐里传来。 “我没事,就是人有些不舒服,忆容公主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他只是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才没有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而夏忆容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话虽是这样说,可向前迈出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松懈。 现在的萧庭轩内力全用来压制体内的那股力量,再加上前面被反噬,用内力全失来形容他此时的境况,一点也不为过。 “萧二哥哥,你不舒服要不我叫太医来给你看一下可以吗?” “不不……不用……” 萧庭轩的话还没说完。 一把透着寒气的匕首,就跟着刺了进来。 夏忆容本意是想对鄢方红不利。 却没想到,在匕首出现的那一刹间,萧庭轩直接把鄢方红给护在了身下。 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刺中,萧庭轩的肩头。 新上旧伤相加,萧庭轩体内的内力被彻底的打乱。 一口黑血从萧庭轩的嘴里涌出来。 粉红色的锦被上如同开出无数朵血红的鲜花。 无比的刺眼。 夏忆容在惊慌时,手中的匕首狠狠从萧庭轩的肩头拔出。 拇指长的伤口,不断有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萧庭轩。” 目睹此景的鄢方红,失声呐喊。她再第一时间,运功试图封住萧庭轩不断流血的伤口。 可不知是伤口过大还是别的原因,源源不断的血液并没有想止住的打算。 “镗朗” 一时被吓到的夏忆容手中的匕首顺势,掉落在地。 摇着头,眼神迷茫不停重复着“不、我不是想杀他的,不是。” 等白梦昙和夏夜藤赶到时,看到的已是满身鲜血,蹲在角落里抱着头放声痛哭的夏忆容。 和全身冒着冷汗,不断给昏迷不醒的萧庭轩输送着内力的鄢方红。 她是真的怕,怕自己这一放手萧庭轩就会消失在她的眼前。 在看到这一幕的白梦昙,整个人全傻了眼。 在这里唯一保持着清醒的,怕也只剩下夏夜藤。 不用说,从房间里的情况来判定,他大致也猜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把门先关上。” 白梦昙接到夏夜藤的命令后。 并没多问,快速的把房门给关上,防止一些看惹闹的人闯进来。 纱帐被白梦昙给撩起,看着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鄢方红。 虽然白梦昙知道自己和夏夜藤还没到那一步,可是并不代表说,在男女之事上面,她是一点不知。 夏夜藤也跟着上前,余光瞟了眼,因加倍输入内力,导致气虚微弱的鄢方红。 夏夜藤先是掏出两枚回魂丹,一枚喂进了萧庭轩的嘴里,一枚则是喂进了鄢方红的嘴里。 嘴里塞里回魂丹的鄢方红,瞪大了眼睛,望向一脸严肃的夏夜藤,她想说什么。 却被夏夜藤抢先开口“吃了它,要不然不等萧庭轩醒来,你就先没命了。” 听到夏夜藤吩咐的鄢方红本能的将那枚丹药服下,哽咽着“阁主救他。” 夏夜藤也没多说,继续连掏出几枚丹药,一一放进了萧庭轩的嘴里。 再加上几根银针,从不同的地方刺入他的穴位。 慢慢的萧庭轩流血的伤口,暂时得到了控制。 伤口上面被夏夜藤利索的倒上一些白色止血的粉末。 白梦昙拿出白布帮萧庭轩将那伤口给包扎妥当。 直到夏夜藤确诊,萧庭轩的呼吸平稳后,鄢方红苍白的美颜上,这才有了一丝生气。 接着一件披风,落在了鄢方红的身上。 夏夜藤铁青着脸,厉声“你再不把衣裳穿好,我怕到时候被自家的媳妇给误会。” 鄢方红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就只穿了一件里衣。 像来厚脸皮的她,难得露出羞愧之色。 将那件披风,拉了拉起身小跑到屏风后面,快速的穿戴好自己的衣物。 而白梦昙当时的情况紧急,她才没想到那么多。 但是对于夏夜藤能顾忌到她感受的这一方面,觉得心中暖暖的。 拉着夏夜藤衣袖的小手,扑闪扑闪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 小声道:“世子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夏夜藤忍不住的又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抱怨着“我在你心中,就这样的放心。” 只见白梦昙没皮没脸的冒了一句“哦。” 直到白梦昙看到了角落里,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夏忆容后,她的眼神就不再淡定。 白梦昙挽起袖,不管那么多,上前就是几耳巴给夏忆容打去。 夏忆容却没任何的反击。 不用想萧庭轩会变成这样,定然是败夏忆容所赐。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 夏忆容雪白的小脸上,顿时红肿了一大片。 问声赶上来了 夏忆容的贴身侍女。 见自己主子被打连忙,冲到了夏忆容的面前。 跪下来,对白梦昙不停磕着头。 “三公主,我家主子一直倾心于萧二公子,她会这样做也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还请你放过她。” 第299章萧庭轩蛊毒发作 “放过她,那她没说放过萧二哥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蛇蝎心肠。” 就在白梦昙拾起地上那把匕首时,被夏夜藤的银针给打落在地。 她抬目“世子哥哥,你想护她。” 面对白梦昙的质疑。 夏夜藤解释“她不能死。” “她不能死,那就可以随意的伤害别人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道理夏夜藤自然是懂,可是现在的夏忆容他们不能动,这样会给白梦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昙儿,夏忆容不能死,萧庭轩的伤势我会全力医治。”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白梦昙根本就听不进去夏夜藤的解释,她生气的一脚将地上的那匕首给踢到向夏夜藤的位置。 可能是力道不够,匕首离夏夜藤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她咬牙负气“是呀!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这个当哥哥自然是帮理不帮亲。” 说着白梦昙转身头也不回的朝房间外走去。 那名侍女见白梦昙放过了自家的主子,朝着夏夜藤的磕头道谢“奴婢多谢,夜王殿下的手下留情。” 夏夜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烦躁着“带着你的主子赶紧走,本王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是是奴婢立马走。”小侍女扶着失魂落魄的夏忆容赶紧离开了此地。 鄢方红换好衣服出来,素净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少了平日里的妖艳妩媚,到多了几分冷艳。 鄢方红的目光不善的注视着夏忆容离去的方向。 当看到白梦昙想对夏忆容不善时,她恨不得白梦昙能立刻杀了夏忆容。 可毕竟理智战胜了冲动,杀了夏忆容那只能是突一时之快,但因这件事,殃及到了整个望乡楼甚至是鬼谷阁,那就得不偿失。 她不能因自己的痛快,害了所有的人。 这夏忆容就算是要死,那也只能是她鄢方红一人所为,和望乡楼的人无关。 所以夏夜藤会阻止白梦昙对付,夏忆容她完全能够理解。 不是怕事,而是还没到时机。 “想杀她可以,但不是现在。”夏夜藤发话。 “属下知道。”鄢方红咬着牙回答。 白梦昙一气之下,回到了望乡楼里,她临时的房间里,挥笔将今晚发生的事,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告诉了白梦纱。 就算是她不能对付夏忆容,可她就不相信没有人能够制服林洛惜。 已现在的时辰来看,想必宫门早关了,夏忆容想要回皇宫是绝对不可能。 而在燕都城里,唯一她能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和亲王府。 一摸得逞的笑容,在白梦昙娇俏的小脸上闪过。 白梦纱在收到信件时,刚利用手铃让和亲王入睡。 这段时间,她已经将秦氏的权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竹筒里的纸条被她展开,她也很纳闷这白梦昙大半夜的没事,给她写什么信。 白梦昙不睡觉,也不想让她不睡。 可是一想到要对付夏焱烈,她又提起了精神。 将信上的内容给全部看完过后,白梦昙眉目紧皱。 那张纸条在她的手里,逐渐被揉成了一团。 “夏忆容你好大的胆子,真把自己当成东西了。” “谁你都敢算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几斤几两” 身边的邱楚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白梦纱直接下命,“该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吧!” 邱楚人点了点头邪笑着“奴才知道。” 在夏忆容的马车,快开到和亲王府的时候,一群黑衣人袭来。 夏忆容被人劫持。 随行的侍女小厮也都纷纷下落不明。 在夏忆容清醒后,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格外陌生的地方,衣不蔽体。 全身上下的酸痛感提醒她,自己昨晚发生了并不好的事。 可头因酒精的原因,头痛欲裂。 她脑子里唯一的记忆,就是萧庭轩被她用匕首刺穿的肩膀,鲜血源源不断从伤口里流出来。 “不、不。”她抱着头失声大吼着。 一位穿着俗气,身材圆润的中年妇人,脸上涂着劣质的胭脂水粉,闻到哪味道都令人作呕。 “来了我这里就不要想逃。” 这里是哪里?夏忆容用接近恐怖的眼神看着那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手持一根烟杆,深吸了一口烟,靠近夏忆容俯身对着她吐出一几个烟圈。 “春香楼。” 春香楼,这个地方夏忆容没听过,但自觉告诉她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隐约的记得,自己刺伤了萧庭轩后被人带离了望乡楼。 后面的事,由萧庭轩复伤的事刺激着她,她意识开始模糊。 夏忆容想运功,离开这里可自己全身却软弱无力,只有瘫在床上。 那妇人又再次吹了口烟雾,对着挥手从她背后走出两位身材魁梧做嬷嬷打扮的妇人,吩咐着“带她出洗洗,脏死了。” 随后用不耐烦的口气告诫,对她充满敌意的夏忆容“不要怪郝妈妈我没警告过你,来我这里的姑娘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进来了就没一个能出去。” “乖乖留在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敢反抗。”说着烧红了的烟头,眼瞧着就要烫上夏忆容的皮肤。 “郝妈妈,那位爷说过暂时留她的性命。”郝妈妈身后一位做小厮打扮的男子,开口阻止。 郝妈妈用余光,再瞟了一眼,瘫在床上的夏忆容没在说话。 得知邱楚人把夏忆容给安排到了,春香楼那种烟花之地,白梦纱摆弄着手里的一串翡翠珠链。 爽快的赐给了邱楚人。 “邱总管,这件事本宫很是满意,就先让夏忆容那小贱人,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会留下夏忆容的狗命,白梦纱也是另有打算的,白梦昙想借她的手处掉夏忆容。 可她白梦纱也不是吃素的,夏忆容能给萧庭轩下毒。 想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事后又刺伤了萧庭轩,这口气的确是堵在白梦纱忍不了。 但让她沦落至此的人,白梦纱也没忘记,白梦昙算是其中一个。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白梦昙成功扳倒夏焱烈的的同时。 利用夏忆容的事,加害给白梦昙,要知道那晚夏忆容可是在白梦昙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外加夏忆容和白梦昙事先都有仇,新仇旧恨家在一起,已夏忆容的脾气,等她出来定会把自己所受到过的屈辱全加在白梦昙的身上,想必夏夜藤为了救白梦昙,多少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好好扶持和亲王上位便是。 至于自己腹中的孩子,要真是个小皇子,那燕北陛下的位子也就顺理成章是她白梦纱的了。 想到这里,白梦纱本能的抚摸着自己有些隆起的肚子。 这孩子在她的肚子了有四个月了,虽然还没感觉到所为的胎动,但在得知自己有孕后,那份莫名的喜悦白梦纱来说却是她,是她对付夏焱烈以外唯一的动力。 邱楚人在一旁低头不语,他识趣的拿着白梦纱赏赐给他的珠链离开。 在得知萧庭轩被夏忆容算计后,他先是有一些震惊,毕竟像萧庭轩那样的人不至于,被一个女人下毒,而不自知。 他从白梦纱这边,和萧庭轩有过接触,也是通过萧庭轩的关系,让他在外面投资的店铺有了不少的起色,开始慢慢的有些盈利。 虽说算不上朋友,可好歹帮过自己,所以在白梦纱让他对付夏忆容时,邱楚人没有办点拒绝。 反而是非常的乐意,对于这夏忆容他早就见不管,这小公主的刁蛮任性。 仗着她是皇宫最得宠的公主身份,对他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根本就从没当成人看。 邱楚人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人,好在的是白梦纱下命不要,要了夏忆容的性命,这正中邱楚人的心意,他最善常的折磨人的方法,就是把一个人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春香楼的郝妈妈,是他手下的人,想必对扶夏忆容也绝对不会叫他失望。 白梦昙叫人去街上打听消息。 昨晚她让白梦纱对付夏忆容,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有夏忆容被害的消息传出来。 她有些疑惑,难道是白梦纱没对夏忆容动手,这也不对呀! 以白梦纱的性格,是牙次必报的人,她不可能不对夏忆容动手。 再说了萧二哥哥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鄢方红那边,也一直守着他寸步不离。 白梦昙觉得嘛!自己身边的人,那么一个个都是痴情的种,恋人生病了,可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呀! 要是自己都累垮了,那还能去照顾谁呀。 “那个鄢老板吃饭没?”白梦昙拉着帮忙端进去回来的珠珠问。 珠珠刚坐下正想拿块糕点,放进自己的嘴里,就被白梦昙给叫住了。 她摇摇头,表示“鄢老板从昨晚过后就什么东西也没吃,萧二公子那边也没醒来的迹象。‘’ “好,我知道了。”白梦昙摆摆手。 这时紫兰的身影快速的射了进来。 妖艳冷清的脸上,有着焦急“三公主不好了?萧二公子那边出事了。” “出事了。”白梦昙和珠珠一脸惊吓。 珠珠刚刚还说没事了。 白梦昙也没想那么多,迈开脚步就向萧庭轩所在的房间跑去。 一进门就听见来自鄢方红的声音“快,快去叫夜王爷过来。” 鄢方红对一旁的小厮喊着,这么小厮也是鬼谷的暗卫,他的脚程自然是比常人要快。 一早夏夜藤就招进皇宫了。 萧庭轩苍白着一张俊脸,机械性的在床榻边,嘴里吐出黑色的物质。 分不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只是味道令人作呕。 鄢方红不断给萧庭轩输入内力,也搞不清楚他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萧二哥哥怎么了?” 鄢方红双手紧贴在萧庭轩的背部,大汗不止经过昨晚的折腾,白梦昙早看出鄢方红身体上的不适。 萧庭轩连续从嘴里吐出,不少黑色的物质后,脸色如单薄的白纸,虽没在继续吐下去,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白梦昙知道要是没鄢方红给萧庭轩用内力续命,说不定他就会当场毙命。 如今的白梦昙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让白梦纱去处置夏忆容。 要是夏忆容活着,她好歹能从夏忆容的口中探出,到底她给萧庭轩下的是什么毒。 “三公主,回魂丹。” 见白梦昙呆滞在原地,紫兰也运功协助鄢方红救萧庭轩。 珠珠立马回过神,从白梦昙给她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颗丹药。 在慕容运阳走的时候,分别给了他们这些人一人一颗,以备不时之需。 她赶紧喂进了萧庭轩的嘴里。 吃下回魂丹的萧庭轩,身体的情况并未得到解决。 反而变的很奇怪,眼眶放红,身上的力气也变得大了起来。 他起身直接将自己背后的鄢方红和紫兰震飞到倒了墙上。 这强大的冲击力,使猝不及防的鄢方红和紫兰都身受重伤。 鄢方红嘴角挂着血丝,嘴里对白梦昙喊着“萧二公子你快醒醒。” 可已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神智的萧庭轩,根本就听不到鄢方红的呼喊。 紫兰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挥手示意白梦昙赶紧走“三公主快逃。” 可就在他话毕时,披散着长发的萧庭轩第一时间来到了白梦昙的面前。 第300章蛊虫背后有人 毫不客气的一手狠狠的捏住了白梦昙的脖子,珠珠见状顾不得自己力量与萧庭轩之间的悬殊。 上前对着萧庭轩就是,挠痒时的一阵狂打,白梦昙想阻止,可珠珠却被萧庭轩一脚踢飞到茶几上,砸碎了不少的家具。 白梦昙从唇齿间,一字一句的挤出话来“萧、二、哥、哥,你快醒醒。” 萧庭轩在听到白梦昙的声音后,红色的眼眶,有一瞬间转变成了正常的眼瞳,捏着白梦昙脖颈的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白梦昙大口喘着粗气,没等萧庭轩做下一个动作,她一咬牙,抓起桌上鄢方红先前并未动的食物向萧庭轩的头上砸去。 鲜血从萧庭轩的额间流出。 他就如同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蛊毒。 白梦昙不知那来的想法,萧庭轩现在的状况的确和她在苏汗时,见到的蛊毒相似。 那时超控蛊毒的东西是一只笛子,只是现在白梦昙不清楚萧庭轩如果正的是被蛊虫所超控,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控制他的心神。 但是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的是,萧庭轩身体里的蛊虫,多半怕盐。 因为她一用带盐的食物洒到萧庭轩的身上,他就无法动弹了。 盐、盐对盐。 白梦昙转身跑出去。 对望乡楼的跑堂大喊着“盐盐快拿盐上来。” 几碗盐水‘‘咕噜咕噜’’ 萧庭轩就像是一个,孩童般倒在床上睡去。 这个时候,夏夜藤也跟着赶来。 在鄢方红要求下,他先是察看萧庭轩的病情。 好在的是用盐水压制萧庭轩体能的蛊虫及时,要是在有所耽搁就说不定了。 萧庭轩先安排人取出来一块生肉。 萧庭轩的手臂上面划开了一到深深的口子,有黑色的类似血的液体流出,在将生肉放到伤口上面。 接着使人恶心到景象出现。 连续好几只类似黑色虫子的东西,全朝着那块生肉拥上去。 直到萧庭轩身上流出来鲜红的血液,一把盐撒在他的伤口,整个房间里。 传出来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一旁的鄢方红葱白的手紧紧的与他十指相扣。 就算是自己的手臂被他的指甲抓出无数道血痕,她也没有半点想放开萧庭轩手的意思。 夏夜藤将那些蛊虫放进了一个罐子里面封起。 昨晚因为夏忆容的事和夏夜藤闹过矛盾的白梦昙。 心虚的看着夏夜藤。 她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夏夜藤,可那该死的自尊心却促使她迟迟不愿意向夏夜藤低头。 夏夜藤向虚弱的鄢方红交代了,照顾萧庭轩的一些注意事项。 分别给受伤的紫兰和珠珠开了一下疗伤的药,就打算离开。 在夏夜藤出门时,白梦昙扁嘴跟在他的身后。 夏夜藤没说话,可是上扬的嘴角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喜悦。 他也看出了小丫头,是在犹豫着怎么向他开口和解。 眼瞧着夏夜藤真的要离开,白梦昙急了她不是真心想和夏夜藤闹不愉快的。 她连忙小跑上去,硬生生的撞上了夏夜藤的背。 低沉的嗓音传来“怎么三公主有事吗?” “没、没事。”白梦昙狡辩。 夏夜藤转身猝不及防的,就将她娇小的身影给抱在了怀中。 白梦昙听着耳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小脸绯红。 “世子哥哥。” 娇嗔的叫着。 暖意涌上夏夜藤的心头。 他宠溺的揉揉,白梦昙的青丝低头嗅着属于她独特的芳香。 只是在看到,那装有蛊虫的罐子时,目光尖锐了起来。 拉着白梦昙上了回夜王府的马车,毕竟望乡楼虽是他们的地盘。 可人多嘴杂,难免不隔墙有耳。 “我们上车说。” 在马车里,夏夜藤率先打开了那装有蛊虫的罐子。 罐子里散发出刺鼻的难闻的味道,里面的那块鲜肉早已被啃食歹尽。 “世子哥哥这些是?”白梦昙想再问,被夏夜藤捂住了嘴,示意她小声一点。 白梦昙听话的点点头,接着只见夏夜藤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盐,倒入装有蛊虫的罐子里。 顿时那罐子里,不停发出挣扎的声音。 “昙儿你还记得苏汗那些蛊虫吗?” 白梦皱眉“难道这些虫子和苏汗的是一种蛊虫。” 夏夜藤脸色严肃“也不全是,但和那些虫子的属性一样,有超控人意志作用,只是这些虫不但稀释人的血液,同时也叫情丝虫。” 夏夜藤说道这里,昨晚时候她看到鄢方红和萧庭轩衣衫不整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 白梦昙毕竟是尚未经历过情事的小姑娘,说道这方面她难免有些脸红。 夏夜藤见白梦昙半天没回自己的话,在看她那娇羞的小表情情。 很无奈的伸手,拉了拉她发髻上垂落下来的小辫子。 “在想什么了?” “没、没想什么,人家那能想什么。” 白梦昙不说还好这一说,到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夏夜藤不由地有了想逗她的心思,故意凑到她的耳畔,小声的嘀咕“当然要是昙儿想尝试的法,世子哥哥我也随时奉陪。” “夏夜藤。”白梦昙顿时来气了。 “谁、谁要和你试。” “哈哈哈……”夏夜藤立马露出了他恶魔的特质。 他就爱看白梦昙生气的样子。 俩人在车上闹腾了一会,夏夜藤问出了白梦昙是否有对夏忆容动手。 “昙儿,你可知现在夏忆容在那里。” 见白梦昙支支吾吾了一阵。 夏夜藤明显察觉到事态,有所变化。 抓着白梦昙的小手,再次询问。 “夏忆容在那里,你可知。” “她现在多半在白梦纱的手里?”白梦昙道出昨晚,有将萧庭轩受伤的事告诉白梦纱。 马车并为朝夜王府的方向开去,而是朝燕都城里鬼谷阁的分阁方向而去。 夏夜藤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怀疑有人,想用这些蛊虫做事。” 毕竟从葛嫣然上次被下蛊虫后,夏夜藤见有所怀疑,怀疑有人想用蛊虫来超控燕北的皇室。 要真是他的猜想成真了的话,那必定是一场燕北的浩劫。 这些蛊虫当时在苏汗造成了多大的危害,白梦昙有怎会不知。 ‘‘世子哥哥,那你觉得在这个燕都城里会超控这些蛊虫的人会是谁?’’ 夏夜藤沉思,他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超控这些蛊虫,但他可以确认一点的事,夏焱烈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可是夏忆容和夏焱烈向来都没什么联系,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也只能先从夏忆容身边作手。 到了鬼谷阁的分部,夏夜藤马上派出了燕都城里所有的门徒,全力寻找夏忆容的下落。 太子殿里。 ‘‘她现在在那里?’’夏焱烈愤怒的一脚踢在邱楚人的的身上。 邱楚人被踢飞在地,嘴角上还挂着血丝。 夏焱烈并为解气,蹲下身一把拧起邱楚人的衣口。 他没想到自己布好的一盘棋会败在了白梦纱的手里。 他原本是想要利用夏忆容来控制萧庭轩的。 因为他在给夏忆容的情丝虫时,早已在夏忆容的体内放入了母虫,公虫想要在萧庭轩的身体里存活,就必须和带有母虫的人在一起。 不然必死无疑,可是萧庭轩对他来说还有用。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找到夏忆容在那里。 要是夏忆容死了,相对的萧庭轩身体里的蛊虫也会相继死去。 要是夏忆容受到什么伤害,萧庭轩那边也逃不过。 “太子殿下,奴才知错了。” 邱楚人见事求饶,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夏焱烈尽然如此重视夏忆容的性命。 毕竟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根本就毫无联系。 ‘‘孤命你尽快将夏忆容给找回来,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有你好受的。’’ 邱楚人连声道“小的这就是找,可是……” ‘‘可是什么?’’ 夏焱烈被怒气急红的眼睛,要不邱楚人手里抓着夏忆容,说不定早被他给杀了。 邱楚人哽咽了一下,把想说出来的话收了回去。 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埋低着头。 “奴才这就去,将忆容公主给带回来。” 在邱楚人消失在太子殿的大门外。 一位老者杵着拐棍,步态蹒跚的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只怕事我们的计划要先提前了。” 夏焱烈紧握着双手,英俊的面容全是怒意。 他知道老者这样说的原因。 自己暗中在培养蛊虫的事,只怕已经被夏夜藤给发现了。 “这些你下的蛊虫,还有多久能在人体里面繁殖。” 老者喃声道“一个月多。” 一个多月,如果可以夏焱烈也不想做出这个选择。 毕竟逼宫这样的事,是乱臣贼子才会干的。 他本为燕北的太子,要不出任何意外的话,他当燕北的王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先按兵不动,要是夏夜藤真敢动什么手脚再说。” 见夏焱烈有些犹豫,老者继续开口“太子殿下,眼下周国有意与你和同盟。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 ‘‘恐怕、恐怕什么,周国揣有狼子也心,你当孤看不出来吗?’’ ‘‘他们之所以想要帮我,难道不是唯利是图吗?‘’ “你当孤看不出来。” “太子殿下,老臣也是为你好。”老者话虽这样说,满是皱褶的老脸,却并不畏惧夏焱烈嚣张的气焰。 “你的意思,孤已经知晓了,你可以下去。” 夏夜藤对老者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者紧握着拐杖,摇头离去。 在临走时,瞧见夏焱烈的眼神却充满着寒意。 仿佛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能令夏焱烈当场毙命。 只不过他在等一个机会。 离开太子殿的邱楚人,一直在后门等待着这位老者。 ‘‘慕容大人好。’’邱楚人见到老者作揖道。 起先是慕容葛楠先找到他的。他只是知道这慕容葛楠是夏焱烈的幕僚。 在他正打算去春香楼找夏忆容时。 有人给他塞了一张纸条。 再见到慕容葛楠的身影,他这才肯定了找自己的人是谁。 对慕容葛楠这个人,在太子殿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在从太子殿里下人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老者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邱楚人向来就是一个知进退的人。 “你可知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命你找到忆容公主的原因?” 邱楚人冷笑一声“该不会真是太子殿下和忆容公主兄妹情深吧!” 慕容葛楠用拐杖在地面上,敲击了几下“胡闹。” “那是因为忆容公主身上,有能控制萧庭轩体内蛊虫的东西。” 蛊虫邱楚人在古书上面到有听闻过这些可以寄生到人体内的虫子。 但却没有实际的见识过。 “慕容大人,不知你告诉下官这件事,是何目的?”邱楚人在皇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慕容葛楠的目的。 他可不甘心随便做任何人的棋子。 “老夫想让邱总管做的事很简单,只需要把蛊虫这件事告诉忆容公主便可。” “告诉忆容公主?”邱楚人不懂,这样子做摆明了不是,想让夏忆容怨恨夏焱烈吗? 太子殿下不是想利用夏忆容达到控制萧庭轩的目的,这要是说穿了。 以夏忆容的个性,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第301章救出夏忆容 ‘‘慕容大人,下官可否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邱楚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要知道夏焱烈可不是像秦太傅那样好对付的人,邱楚人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到夏焱烈的手上。 更何况这名老者,的身份不明。 他会对慕容葛楠毕恭毕敬,也是看在夏焱烈性任他的份上面才会这样做到。 他邱楚人可不是任何人的提罪羔羊。 慕容葛楠在看到邱楚人的眼神时,逐渐变得阴森起来。 “邱总管,你做的那些事老夫都是知道的。” “放心这件事你只要办妥了,好处老夫亏待不了你,自然也会在太子殿下那里对你多美言几句。” “自至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懂。” 在老者再次用手中的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过后,邱楚人的眼睛也跟着瞎了。 是的他眼前看到的是,老者脚下漂浮一团团巨大的黑色,蠕动的虫子。 背后莫名升起的恐怖感不断的向他席卷而来。 他连声道:“慕容大人,你吩咐的事我马上去办。” 在去找回夏忆容的路上,邱楚人故意长了一个心眼,他将夏忆容在春香楼的事,用一个小叫花把消息故意泄露给了望乡楼。 还有夏忆容身上有能救萧庭轩蛊毒的秘密也一遍告知。 要是夜王殿下那边的人,也来刺杀夏忆容,那对夏忆容来说就只能是腹背受敌。 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夏忆容给救走,在这种情况下,夏忆容还能信任谁。 这不是摆明了的事。 自然夏忆容在春香楼里,受到屈辱的事,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只要掌握到了夏忆容也就相当于,得到了萧庭轩的身上所有的钱财。 他邱楚人打可以离开燕北这是非之地。 带着那些钱财到什么国家去开个小店安享晚年何乐不为了。 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夏忆容虚弱的趴在地上。 是的在今晚她不慎咬断了一个客人的手指,到后面她才清楚自己被人给买到了什么地方。 她堂堂的一朝公主,又岂会受如此的羞辱。 这些人根本就把她的话,当成是她的胡言乱语。 要知道燕北的公主去那里不都是,被人前呼后拥的怎么会沦落至此了。 “我呸!你还是当朝的公主了,郝妈妈我什么人没有见过,就你这个样子还是公主。” “让你好好的斥候客人,你到好一口气咬断了客人的手指。” “打给我打,往死里打,我看你还犟不犟。” 见彭傲天走后,白梦昙用尽全力的将邓艳艳扑倒在地上扭打起来,由于两人都不会武功,虽然白梦昙身上有伤,可她也不甘示弱,用力抓扯着邓艳艳的发髻。 就在白梦昙好不容易抓准时间,打算用金丝线勒断邓艳艳脖子时,门外的彭傲天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劲。 警惕的问了一句“邓侧妃,需要属下进来吗?” 被白梦昙打的奄奄一息的邓艳艳试图,想碰倒茶几上的花盆,提醒彭傲天进来。 但被白梦昙眼疾手快,一拳给打昏在地,白梦昙深知自己身上有伤,就算是逃也逃不了多快,急中生智间她打开了房间的一扇窗,屏住呼吸躲在了书柜的背后。 彭傲天见迟迟没人回应,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马冲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见邓艳艳正被打昏躺在地上,目光朝房间敞开的窗户望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彭傲天前脚一走,白梦昙就一瘸一拐的从书柜后面跑了出来,看着这里堆积如山的账本,她深知凭自己是无法将这些账本给全部拿出去的,她只好顺手将书桌上摆着的那两本,账本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地上的邓艳艳似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白梦昙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在她的身上加了几脚。 直到她没在动弹了后,白梦昙这才放下了心,往门外走去。 奈何的是就算她在小心翼翼,可惜她的受伤过重的步伐还是变的异常缓慢。 这里毕竟是地下的宫殿,白梦昙深知哪怕是她,放出召唤鬼谷阁暗卫的信号弹,他们也是看不到的。 唯一能自救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找到通往青阉堂的入口。 就在她跟随着一些恩客,要往出口去时。 竟然撞到了前来领赏的夏音,夏音身材强壮,在她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娇小的姑娘是白梦昙后,先有些蒙。 紧接着来自邓艳艳愤怒的声音响起“谁抓到了那个叫白梦昙的人,我就打赏一万两黄金。” 随着白梦昙的画像,出现在在地宫里的正方。 那可是一百万两黄金,有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未成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顿时整个地宫里都炸开了花。 刚撞到白梦昙的夏音,脸上更是露出了奸笑她可真没想到,自己来这里讨赏还能遇到如此好的事。 只不过她撞见的白梦昙,此时不见了踪影。 白梦昙躲在暗处,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感觉自己被重伤的右臂,就快失去了知觉。 没想到邓艳艳尽然会苏醒得如此之快,早晓得她就应该下狠手去杀了她。 好不容易,躲进一处柴房的白梦昙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抬头间一个熟悉的奸笑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梦昙狼狈的一躲闪,夏音手里正拿着一把镰刀,刀刀拼命的往白梦昙砍去。 白梦昙情急之下,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口大水缸。 对夏音来说面前的少女,就如同是案板上的肉,她在怎么逃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就在她挥舞着镰刀,砍向躲在水缸边的白梦昙时,白梦昙一个闪身,夏音那庞大的身躯,一头扎进了大水缸里不停挣扎着。 白梦昙抓准时机,忍着肩头上的疼痛,用双手狠狠地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直到夏音不在挣扎后,她这才松开了手。 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问声过来的人,冲进了房里。 她只好把自己埋进了草堆之中,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有两个手持着木棍,显得柔柔弱弱的姑娘进了屋,见到夏音的尸体连忙害怕的转身逃开。 白梦昙知道此地不易久留,但眼下地宫的出口,很明显已经被邓艳艳安排的人给堵死。 她必须要坚持到,夏夜藤来救她的那个时辰。 白梦昙见那两位女子走后,捂着右肩疼痛的地方,捡起地上夏音留下来的镰刀。 在走到一处假山后,前来寻找夏音的春音,也跟着追了过来,她的手里抓着一根比她手臂还要粗狂的木棍,一百万两黄金对谁来说都是相当的诱人,谁见了不心动。 不过向来见钱眼开的人,命都不是太常,白梦昙躲在一处,听着春音在呼喊夏音的声音。 她目不转睛注视着,春音迈向前的影子,当她迈出来的脚,出现在白梦昙的视线时,手起刀落白梦昙眼睛不眨的,用手里的镰刀,砍伤了春音的腿。 春音顿时痛的,抱腿在地上打滚,手里的木棍也跟着滚到了一边,抓住时机,白梦昙发狠的,用镰刀一下又一下的,砍在了她的身上,直到春音彻底被她用刀摸了脖子,白梦昙这才回过神来。 也许是动静来的太大,她杀人这一幕,正好被几个手里拿着不少工具的少女给撞见。 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真见过杀人,一时间被白梦昙的凶悍吓的够呛。 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嘴里一个尽的喊着“饶命、饶命。” 白梦昙此时正个脸上,都布满了鲜血如同地狱出来的修罗一般,她径直的走过那些少女的身旁,这时不知从那个方向跑来一个不怕死的,拿着扫帚想和她拼一拼的女子,只见白梦昙手里的镰刀对准了她的喉咙,拿着扫帚女子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扫帚也顺着落在地上。 其实白梦昙一直都靠着意志力,支持着自己的前行。 就在她感觉到前方,有杀气扑面而来之时,几道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梦昙知道此地不易久留,但眼下地宫的出口,很明显已经被邓艳艳安排的人给堵死。 她必须要坚持到,夏夜藤来救她的那个时辰。 白梦昙见那两位女子走后,捂着右肩疼痛的地方,捡起地上夏音留下来的镰刀。 在走到一处假山后,前来寻找夏音的春音,也跟着追了过来,她的手里抓着一根比她手臂还要粗狂的木棍,一百万两黄金对谁来说都是相当的诱人,谁见了不心动。 不过向来见钱眼开的人,命都不是太常,白梦昙躲在一处,听着春音在呼喊夏音的声音。 她目不转睛注视着,春音迈向前的影子,当她迈出来的脚,出现在白梦昙的视线时,手起刀落白梦昙眼睛不眨的,用手里的镰刀,砍伤了春音的腿。 春音顿时痛的,抱腿在地上打滚,手里的木棍也跟着滚到了一边,抓住时机,白梦昙发狠的,用镰刀一下又一下的,砍在了她的身上,直到春音彻底被她用刀摸了脖子,白梦昙这才回过神来。 也许是动静来的太大,她杀人这一幕,正好被几个手里拿着不少工具的少女给撞见。 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真见过杀人,一时间被白梦昙的凶悍吓的够呛。 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嘴里一个尽的喊着“饶命、饶命。” 白梦昙此时正个脸上,都布满了鲜血如同地狱出来的修罗一般,她径直的走过那些少女的身旁,这时不知从那个方向跑来一个不怕死的,拿着扫帚想和她拼一拼的女子,只见白梦昙手里的镰刀对准了她的喉咙,拿着扫帚女子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扫帚也顺着落在地上。 其实白梦昙一直都靠着意志力,支持着自己的前行。 就在她感觉到前方,有杀气扑面而来之时,几道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些黑影正是鬼谷阁的暗卫,对面来人却是彭傲天,他效忠于邓艳艳,就算明知白梦昙的身份是北齐国的公主,只要叫他杀谁,他定当义不容辞。 第302章刺杀公主 不过邱楚人很快就收回了自己诧异的目光。 他不希望让谁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一眼也不行。 “忆容公主,现在的你该怎么办?显然太子殿下是在利用你,而夜王这边,你对萧庭轩下手怕是也不会放过你的,至于和亲王这里那……和亲王妃……” “闭嘴。”夏忆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邱楚人的分析,他说的这些她全都知道。 可那又该怎么办?现在对于她来说,可说是四面楚歌。 她还能依靠谁? 母妃和外祖父都已陨落,秦家也因白梦纱怀有龙种,以她为尊。 去秦家这些人定然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弃她不顾。 邱楚人看出夏忆容眼中的恐怖,面对她的表情,令他非常满意。 他要的就是,夏忆容无依无靠,这样他才能将夏忆容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走过去,轻轻的拉开夏忆容捂住双耳的手。 “忆容公主,奴才知道一个人会救你。” 邱楚人的话,立马引起了夏忆容的注意。 她努力的把身边能依靠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却没想到在这世间她还能依靠谁。 夏忆容的心思,全暴露在了,她那张无助的小脸上面。 邱楚人薄唇勾笑,本就不差的颜值,笑起来更加的好看。 只是愁云惨淡的夏忆容,怎会注意到这些。 “你可是燕北国的忆容公主,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燕北国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 “那萧庭轩就算是不想娶你,可那又如何,你的身体你有能够控制他的母丝情虫,要是让陛下知道你为了和他在一起,而……”说到这的邱楚人一有所思的,上下大量了夏忆容两眼。 好歹是在春香楼待过几天,邱楚人这眼神难免不会让她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夏忆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瞪着邱楚人。 大概也知道邱楚人的意思,现在的她在进入春香楼后,就不在是清白之身了,要是她一口咬定是萧庭轩毁了她,为了皇家的颜面。 身为陛下的夏寒寻定然,不会放过萧庭轩哪怕在这件事情上面,是夏忆容的错。 “你是想让我,恶人先告状,把所有责任全部指向萧庭轩。” 邱楚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夏忆容也并没有他想想中的愚蠢。 “这样做虽然说的确是有些卑鄙,可也是唯一能保护忆容公主你,不会受到,太子殿下,夜王以及和亲王妃威胁的最好方法。” “只要有陛下出面解决,这三人其中任何一方想要动你,都会在陛下面前失去信任,说不定还能惹来杀身之祸。” 邱楚人的分析头头是道,当然夏忆容也不会全信任于他,在经历过这次的背叛。 夏忆容防备之心更盛了。 “你这样帮我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真觉的我可怜吧?”夏忆容警惕着。 要知道邱楚人只要把她在这里的消息,或是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告诉太子或夜王的任何一方。 那她夏忆容的下场,就只有是死路一条。 邱楚人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微笑,他清楚,夏忆容这是在向他讲条件。 “会这样做,我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多留一条活路。” “现在的我不瞒忆容公主,早已投靠了太子殿下,可殿下向来心思缜密,伴君如伴虎,要真是那天得罪了殿下,说不定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交代出去了。” 这道理夏忆容自然是懂。 “会救忆容公主你,也只是一个巧合,在伺候太子殿下时,无中听到了他命人把你抓到了那春香楼,顶着被殿下发现的威胁,这才闯了进去。” 从邱楚人的口中,听到是他救了自己后,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 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夏忆容也是知道的。 “春香楼那些人,你怎么处理了?”夏忆容在迷迷糊糊中隐约的记得,她看到的那团火光。 “伤害过公主你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活下来。” 为了求证,自己当时不是在做梦,夏忆容脱口而出“你把他们都烧死了。” “忆容公主可真聪明。”邱楚人用细长的手指轻轻了刮了一下夏忆容的脸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黑夜色突然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大门以及窗户都被人劈开,院外邱楚人的手下,也都被这些人一一斩杀。 邱楚人一脸的冷静,转身将夏忆容给抱在了怀里。 “嘘” 只见他对这天花板吹了一声口哨,埋伏在他房顶上,他的手下破开房顶,飞身下来。 与闯进来的黑衣人,展开一阵厮杀。 这些黑衣人,邱楚人有过接触,这些人是出自于燕北鬼市,最有名这组织鬼谷阁。 至于这鬼谷阁,在燕北到底存在有多少年他无从得知,分布在大陆那些国家,他也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凡事被鬼谷阁看上了人,如同是被下了死咒,必死无疑。 而这鬼谷阁接单,只要你给的起钱,就没他们办不到的事。 邱楚人只是万万没想到,到底是何方的势力,尽要对夏忆容赶尽杀绝。 他起先预料的,也不过是夏夜藤私下安排,一些他手底的暗卫出面来对付夏忆容,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把夏忆容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这下到好,引来了一群狼。 不过也没什么,邱楚人见这些鬼谷阁暗卫的身手,并非是决定高手,虽然武功也并不差,但真要和他正面交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只是现在要不是他怀里,抱着夏忆容也不会败于下风。 他趁自己手下和鬼谷阁暗卫交锋之时,提醒了怀里夏忆容抱紧。 起身从破开的房顶上点脚,运用内力飞了出去。 夏忆容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可到轻功这一步,她的资质也就那样,在下人面前用皮鞭摆摆谱还行,真要动手,她谁也打不过。 夏忆容害怕的,双手死死的搂住邱楚人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努力压制着自己想尖叫出来的恐惧,叫声只会吸引更多想要暗杀她的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就算邱楚人的武功在怎么高强,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邱楚人第一次见,夏忆容竟会如此的乖巧,莫名觉得她这娇俏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只是这感觉,在有人持刀挥向他们的同时,邱楚人全力奋战,他一脚快速的踢黑衣人手中的利刃,宽衣袖里连续几数只暗器发出。 黑衣人在猝不及防之时,纵身从房顶上倒了下去。 后面跟着上来的黑衣人,也接二连三的中了邱楚人的暗器。 这些暗器上面都含有剧毒,中毒之人要不是体质异于常人,绝无生还。 就在邱楚人都以为这些人,毙命时。 没成料到这些人尽重新站了起来,只是动作没先前那么麻利。 这一操作,的确是令邱楚人有一时的错愕,要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惧怕,自己暗器上面的剧毒,所以他放暗器的那只手,用的是接近人皮的手套,来掩人耳目。他这毒是无解的,至少说他的手里并没研制出任何的解药。 但这些黑衣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这件事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感到吃惊。 只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邱楚人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在夏忆容手因害怕,开始颤抖时,怀里的小姑娘就算是没说。 邱楚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她此刻的心情,是呀!试问谁不畏惧死亡。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邱楚人的声音很低,只有夏忆容一人能够听见,可是对于些时的夏忆容来说,却是无比的安心。 安心到她可以万万全全的去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哪怕是他并不属于正真的男人。 一个她曾经都无比鄙视的人,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除了相信她,她再无任何依靠。 邱楚人很快就把夏忆容带到,事先就准备好了一匹马身上,由于是深夜,燕都城的官道上,并没什么人,除了按时打更的人外,街道两旁的空荡荡的,完全没了白天那时的繁华。 第303章求助父皇 可那些黑夜人却对他们穷追不舍,眼瞧着自己就要被他们给追了上去。 邱楚人咬牙,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他掏出匕首,对着前方的夏忆容大吼一声“抓住缰绳。” 话完只见邱楚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身下马的背上。 他则被马甩了出去,夏忆容在震惊中很快恢复了神智,她立马紧紧的抓住缰绳。 头也不回的,任由马匹往皇城上的方向飞奔而去。 邱楚人运用轻功,安全的落在了地上挡住了那些要暗杀夏忆容黑衣人的去路。 他身后的黑色斗篷,在黑夜中被狂风肆无忌惮的吹起,近接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暗器,朝黑人飞去。 …… 正守在皇城外的侍兵,在不远处就听到一马鸣声。 他们本能地掏出随身的武器防备,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间,来冒犯皇上。 就在夏忆容身下的马,因受惊直向城门冲去时。 夏忆容试图用力牵制缰绳使身下的马停下来,奈何的是她的力气,根本就不是这匹健马的对手。 在看到皇城侍卫向马挥刀的一瞬间,夏忆容无奈的闭上了双眼,顿时失去四肢的马,顷刻间倒地,夏忆容也在第一时间摔下来了马背。 十几只长剑指向夏忆容,要不是她及时掏出邱楚人事先为她准备好的,出宫令牌。 说不定她早已身首异处。 “原来是公主殿下,小的多有得罪。” 领头的侍卫长,连忙收起手中的长剑,双手抱拳,对夏忆容低着头。 其实在那些剑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夏忆容背心直冒着冷汗,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镇定,毕竟她是燕北的公主。 就算是死她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夏忆容神出葱白的手指。 侍卫长立刻心领深会的,将她拉了起来。 面露难色,这深更半夜的夏忆容身为一个公主,私闯皇宫。 要说是一时兴起,的确是难以服众,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皇城小小的看门人,自然也不敢多问。 也就先让夏忆容进去。 御书房。 夏寒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自己面前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的眼皮忍不住的直跳。 世人都说帝王好,可是生为帝王的苦楚,谁又能真正的体会。 “陛下,陛下不好了。”这时以往负责他生活的宦官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夏寒寻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都什么时辰了,这皇宫里还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还有谁能把天给翻了不成。 “那……那个忆容公主求见。” “忆容?”夏寒寻疑惑。 他不知这个时候,夏忆容会急匆匆的跑来找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知道,虽说这段时间他没怎么管夏忆容可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个女儿。 当初的确偏爱夏忆容或多或少,是因为她和去世的慕容云萝有几分的相似。 可是现在,他对夏忆容多少是有些愧疚,秦贵妃再怎么说也是他间接害死的。 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对夏忆容闭口不见的真正原因。 只是今天夏忆容会挑在这个时间段来见自己,难免让夏寒寻心生疑惑。 思量了一阵后,他还是决定先见一见夏忆容在说,只希望不是自己多虑了才好。 “父皇儿臣知错了。”夏忆容一身早看不出原貌的衣裙,出现在夏寒寻的面前。 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半点没有公主该有的样子。 夏忆容心虚的将自己,在皇城坠马时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着。 夏寒寻此时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不管他的子女在外面犯了何种事,可他毕竟还是他们的父皇,就算那是在他身边在不受宠的子嗣。 也是流着燕北皇家的血液,岂能受到如此的对待。 “你也知道错,半夜身为燕北堂堂的公主,不睡觉私闯皇城,你知道就这一条罪,孤都能够关你进大牢。” “儿臣知错。”夏忆容低垂着眉眼。 要是以往的她,准会调皮的抬着头,对夏寒寻训斥她的话,不当一回事,还不忘吐吐舌头表示抗议。 可是现在的夏忆容却毫无反抗,要说不吃惊那才是骗人的的。 当然夏忆容躲闪的目光,同时被夏寒寻尽收眼底。 直到见地上不断从夏忆容手臂流下来的血迹。 夏寒寻警觉的一把,抓过夏忆容受伤的手。 夏忆容强忍着皱眉,倔强的她连痛都未成喊。 在手臂上的伤口被夏寒寻掀开的那一刻,夏寒寻气愤的恨不得立马冲出皇宫,去质问到底是害他女儿受伤。 夏忆容变成这样,同时夏寒寻也注意到了,夏忆容手腕上的皮肤里,布满了一种红色如同虫子的东西,正在往夏忆容的人伤口处爬去。 这难免让夏寒寻感到一阵发寒,是的他曾经见到过这类似于这种寄居在人体身上的虫子。 那时他的父皇也是身种此毒,又名蛊毒。只是后来被他从云雾山带回来的慕容云萝给彻底的清除了,而那位蛊毒师正是他一位皇弟。。门下的幕僚,难怪那段时间自己的父皇会一而在再而三,提拔他那位皇弟,后来他才知道是受蛊毒的影响。 只是当年那蛊毒师,不是被他们打落悬崖,难道说那位蛊毒师如今还活着? 要真是这样,燕北的皇宫想必会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夏寒寻先锁住了,夏忆容几个穴道,传太医过来。 在传太医时,夏忆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表情痛苦。 夏寒寻还以为是她的伤口太痛或者是体内的蛊虫在作祟。 “孩子,你怎么了?” 见夏寒寻焦急的神情。 夏忆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土崩瓦解,她抱着夏寒寻强壮的肩膀,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着“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 听得夏寒寻一阵的蒙,他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在哪里被人下的蛊毒,可是见夏忆容失控的情绪,一时间却问不出来。 直到夏忆容的情绪缓和。 邱楚人事先交待她的话,夏忆容在心中整理了一遍,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她的拳头握的很紧。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让她原本和夏寒寻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土崩瓦解,可要不这样做,一旦她踏出了皇城,就必死无疑。 夏焱烈和白梦昙任何的一方,都不会轻易的饶恕她。 “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尽对北齐国萧使臣下毒……” 见夏忆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寒寻下意识的撩开夏忆容有着守宫砂的手臂,原本在白雪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早已不见踪影。 夏寒寻举起右手,眼看就要一把掌扇在夏忆容的脸上,夏忆容本能的闭上眼,这样的结局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到最后夏寒寻高举的右手,无力的落了下来,英气的脸上仿佛苍老了许多。 是的他还是不忍心,只是一掌劈开了不远处的花瓶,来缓解他此时的愤怒。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忆容呀!你可真是糊涂,那萧庭轩在边北齐不过就只是一阶商人,他那能配得上你。” 夏忆容睁开双眸,对上她尊敬的父皇,她真的很高兴,到最后夏寒寻并没忍心打下去。 但夏寒寻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对不起她的父皇。 夏忆容还是说出了,她自己的想法“父皇,儿臣知道自己这样不孝,也知道你一向都疼爱儿臣,就算是将来你能为儿臣寻一好郎君,可那人毕竟不是儿臣选的,到时候你真的会问儿臣喜不喜欢吗?”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夜王一样,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容儿,那你可成问过那萧庭轩是否喜欢你?”夏寒寻知道男女之事不能勉强,就像是当年他勉强慕容云萝留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到后来他们彼此除了互相.伤害外,只留下无尽的愧疚。 要是当初那份情能重来,夏寒寻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再一次,将慕容云萝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保证不了,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夏忆容摇摇头,“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欢他。” 夏忆容话深深刺激到了夏寒寻,他没想过自己的女儿尽然会步自己的后尘。 可眼下夏忆容手臂上的守宫砂的的确确是没有了,萧庭轩就算是不想,他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萧庭轩。 “说吧!知子莫若父,你对萧庭轩做了什么?” 夏寒寻的目光不由地注意到,夏忆容有蛊虫的手臂上。 夏忆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我在他身上下了毒。” 她这一说,夏寒寻的疑惑更深质问“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条黑色的虫子?” 夏忆容用种吃惊的眼神,看着夏寒寻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蛊虫,她是故意的,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夏寒寻尽然也知道蛊虫的存在。 不过细想,蛊虫的身份被夏寒寻发现了这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第304章邱楚人受伤 “父皇你怎么知道?”夏忆容惊讶的说。 得到夏忆容的肯定,夏寒寻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他的嗓音低沉“你可知道这些虫子是谁拿给你的?” 夏忆容毕竟不在像最初那般单纯,现在的她深知不能立马把夏焱烈给招供出来。 毕竟此时她要是完全得罪夏焱烈,只会加重自己的死亡,既然夏焱烈想要的是萧庭轩,那她只需要把萧庭轩握在手里即可。 就是不知,萧庭轩被她所刺伤的伤势如何? 想到自己当时的冲动,要是可以夏忆容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但萧庭轩真的最后不治身亡,有父皇撑腰她也不怕白梦昙会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夏忆容低着头弱弱的说了声“儿臣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知是谁,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也敢要。”夏寒寻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将夏忆容给赶出皇宫的冲动。 可理智促使他,要保持冷静。 他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怕吓坏了夏忆容“那你应该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吧?” 夏忆容摇头,苦着一张小脸“儿臣那时只是见萧庭轩和望乡楼的鄢方红在一起,一时气不过就发誓只要谁能帮我,把萧庭轩送到我身边,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后来就有一黑衣人,给了我两个颜色不同的小盒子,说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以完成我的心愿。” 对夏忆容的话,夏寒寻半信半疑,可是他一时找不出反驳夏忆容的证据。 只好先传自己身边的宦官,带夏忆容出去,让侍女为她梳洗干净了在说。 就在夏忆容走时,夏忆容带乞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问着夏寒寻“父皇你会帮儿臣将萧二哥哥带来吗?” 夏寒寻叹了口老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把拿过书桌上的奏折,就朝夏忆容所在的方向扔去。 “你还嫌孤的脸,丢的不够大吗?” 夏忆容并未被受伤,可在她失落的转过头去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么多年来,夏忆容早把她这个父皇的脾气给摸了个彻底。 她知道只要有夏寒寻出马,萧庭轩要是没死,就必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名节对现在的她来说算得上什么。 想到这里难免让她联想到,为了帮她进宫,下马帮她拦住那些暗卫的邱楚人。 也不知他到底死了没有? 夏忆容将自己埋进,沐浴的水中,温水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猛的抬头起头。 用双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滴,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不过是个阉人而已,奴才就是奴才死了也就死了。” 这个时候,门外伺候夏忆容的宫女道:“忆容公主,奴婢是否能进来。” 夏忆容透过屏风,摆手“进来吧!” 她背对着那位宫女起身,一件白色的里衣,盖在了夏忆容的身上。 夏忆容习惯性的正在等待,侍女们的伺候,却迟迟未见,身后的侍女有任何的动静。 她柳眉不自觉的上挑“干什么了?还不快给本宫穿上。” “忆容公主,你这是真心想要奴才为你穿衣?”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传来。 夏忆容猛的拉紧自己的里衣,惊愕的回头。 邱楚人正一身侍女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往唇红齿白的俊脸此时苍白的吓人。 虽说他正保持着一惯的微笑,可是夏忆容却第一时间,发现从他手腕里滴下来的鲜血。 此刻的邱楚人穿的是一件青衣,表面上可以很好的掩饰鲜血,但衣袖被打湿的那一块却骗不了任何的人。 “你受伤了?”这是夏忆容反应过来询问。 邱楚人想过,夏忆容见自己没死后会表现出来任何一种情绪。 唯独没想过,她会关心自己,哪怕她关心的眼神,是假意伪装出来的。 邱楚人被尘封已久的心,竟有了一丝波澜。 他轻咳了几声“既然忆容公主都知道,臣受了重伤,就这样站着吗?” 夏忆容再次,从邱楚人的话中回神,她刚刚竟全注意邱楚人的颜值去了,她只是有些感叹,穿上女装的邱楚人,她竟然觉的毫无违和感。 要是她知道邱楚人的真实身份,也很难相信,他居然是男……不是一个阉人。 夏忆容莫名的觉得,已邱楚人的气质真看不出来,他会是因落魄被选进来宫的宦官。 难免不让夏忆容对他,未进宫前的身份产生强烈的好奇。 “哦!”夏忆容看了一眼搭在屏风上面自己的衣物。 伸手试图想取下来,可谁知她站在木桶里的脚,突然间抽筋眼瞧着自己就要摔出木桶外,邱楚人忍痛扶住她。 同时邱楚人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也再次裂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夏忆容袭来。 夏忆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推开了邱楚人的怀抱站稳了身子。 “本宫没事了,你先出去,难不逞你还想看我换衣服不逞吗?” 邱楚人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肩,到没在后夏忆容争辩什么。 已往夏忆容对他,张口闭口都是奴才奴才的,她没对自己出言不逊就很不错了。 但邱楚人还是能感受得到,夏忆容对他态度上的转变。 等夏忆容从屏风后面,穿好衣服出来,一身清爽的翠绿长裙,配上越带水气的发丝,少了以往的胭脂水粉,到是看着清纯了不少。 邱楚人就只是撇了她一眼,倒了一杯清茶品尝。 在协助夏忆容进宫,自己和那些暗卫交战,没想到派来暗杀夏忆容的暗卫,各个身手都不算低,就算是他武功再高,也不能做到全身而退。 冒险扮成侍女进宫也就是想看看夏忆容是否安然无恙,再问问她有没有按照自己所交代的话去做。 怕夏忆容愚笨,想用蛊虫的事陷害夏焱烈,那他也只能弃掉这枚棋子,太过愚蠢的女人,只会对他不利。 他也不介意,就地除掉对自己有隐患的威胁。 “看样子,公主殿下已经见到了陛下,不知殿下是否按微臣交代你的事去做了?” 夏忆容望着邱楚人那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没想到他的思路竟还如此的清晰。 “说了邱总管交代的,本宫都一一告知了父皇,父皇震怒,想必已经派人前去望乡楼里,抓萧庭轩进宫了?” “就是不知,那萧庭轩是否能活着进宫。”想到萧庭轩为了救鄢方红时,挡下自己那一刀夏忆容就难免来气。 邱楚人得到满意的答复,又喝了一口清茶“萧二公子死不了。” 夏忆容大眼微瞪,当时萧庭轩身上流那么多的血,她都已为他必死无疑了。 “夏夜藤,可不是公主你想想中的那样简单,我也是在无意中得知,他的生母可是当年轰动整个燕北国的医巫族圣女。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传说。” 夏忆容为之,不由地有些震惊,她只听过自己的母妃说起,夏夜藤生母不过是一乡野女子,就连死都未成得到过封号。 竟没想过,夏夜藤的背景如此的强大。 不过这也好,这就说明,萧庭轩在夏夜藤的手里,性命是无忧的。 虽说她是靠欺骗,从自己父皇那里得到这婚事,只要萧庭轩乖乖答应娶她,那他和鄢方红的那些事她也不在计较。 在夏忆容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邱楚人脸色明显变得越发的不好起来。 是的他伤口处鲜血不断的在往下流,就算是他封住了穴道,可还是没半点的用处。 随着邱楚人纵身倒地,夏忆容这才有些慌了,她想传侍女可是这宫中尔虞我诈的事太对。 遭受过夏焱烈和白梦纱双相背叛,对她来说身边已无可信任之人。 为了保险起见,她先找到干净的步的条,用剪刀剪开邱楚人的衣服。 翻箱倒柜了一阵后,总算是翻到了曾经,母妃在世时,送她的一瓶金疮药,也不知这药有效果没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夏忆容爽快的在邱楚人烈开的伤口上,撒满了药粉。 可能是药粉刺激着伤口,太痛的缘故,邱楚人眉头紧锁,咬闭着牙关,却死活不愿喊出声来。 夏忆容简单的将他的伤口抱扎好后,血勉强被止住。 可就算这样,已夏忆容的经验来说,要是邱楚人没药可医,只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忆容公主,奴婢听见有声音,是你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忆容正努力的把邱楚人给搬上自己的床。 听到侍女的话,她好不容易把邱楚人给搬到床上,用锦被将他盖住。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一支发簪上面,夏忆容把心一横,拿起那支发簪直接插上了自己的手臂。 “啊!” 侍女听到里面有尖叫声,立马推门而入,见到的是满手鲜血的夏忆容。 侍女顿时被吓的不知所措,她是陛下安排过来照顾夏忆容的,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夏忆容就受了伤,她除了害怕,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305章命不久矣 夏忆容可没多的时间,看那被吓傻的侍女发愣。 她握着流血的地方,命令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本宫传太医来。” “哦,好奴婢马上去。” 过了一会,太医被急急忙忙的带进了夏忆容的寝宫。 夏忆容躺在床上,有白纱遮掩只露出一只手来。 太医疑惑的看着面前这只分明不是女子的手,可他官职卑微,也不敢多言。 在白纱后面的夏忆容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本宫医治,要是本宫出了事,为你是问?” “公主饶命,微臣立马为公主医治。”太医深怕得罪夏忆容,虽说夏忆容身边秦贵妃和秦太傅都已故,可是她背后还有陛下撑腰。 看陛下并没收走对夏忆容所有的恩赐来看,陛下还是格外疼爱自己这个女儿的。 太医认真的诊治了一番后,他可以很肯定帐中之人并不是夏忆容,但他不敢声张。 向夏忆容说明了,自己诊断的情况后,开了几副药,命身后侍女去太医院里领去。 等侍女走后,太医才开了口“公主之病,微臣也就只能够占时压制,毕竟这伤口上面所中之毒,虽不能立即伤人性命,但也会让人逐渐武功全失,直到……?” “直到什么?”夏忆容紧迫的问。 ‘‘直到武功全失,生命也就走到尽头。’’ 听到这里的夏忆容白皙的双手握紧拳头。 现在她身边能依靠的人,除了邱楚人勉强能互相利用外,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人选。 她深知就算萧庭轩在自己父皇的逼迫下,娶她为妻,想必也是恨她入骨,毕竟自己对他做了如此过分之事。 试问那个男人能够忍受被一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人。 但她不后悔,在夏忆容的字典里,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一条皮鞭从纱帐里伸了出来,牢牢的缠住了太医的脖子,太医吓的连忙求饶。 “公主、公主有话好好说。” “本宫只想问你,这毒有解没有?” 太医屏住气,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说出一句话来“微臣曾经在一位好友那里见到一枚丹药,听说叫什么回魂丹,那丹药据说有医治百病的作用,但具体的微臣也没见过。” 夏忆容手中的鞭子,又勒紧了几分,太医顿时被吓的双脚发软。 ‘‘回魂丹在那里?’’ ‘‘具说望乡楼有卖,不是有钱就能卖的。’’ 望乡楼,怎么是那里? 夏忆容手中的鞭子松开。 太医重获自由过后,捂着被勒红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声道:“谢谢公主的不杀之恩。” 紧接着一只金镯从白纱帐里被扔了出来“今日之事,要是胆敢声张。” ‘‘嚯’’的一声,不远处的凳子,被夏忆容的皮鞭打成了两半。 太医赶紧抓起,地上的金镯谢恩“微臣知道,微臣知道。”拿着医药箱匆忙的离开。 深怕自己在迟疑,就会遭到夏忆容的毒手。 在服完药后的邱楚人,半夜发了一次烧,夏忆容用热水为他降温,几乎是一夜未眠。 在迷迷糊糊中,邱楚人似乎回到了自己初来皇宫的时候,那时的他原本是富家子弟,自己父亲却轻信了他人经商失败,搞的家破人亡,他也被迫卖进了皇宫,只为换取家人们活下来粮食。 那个时候进宫才十岁的邱楚人,就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 只是奈何被关在深宫的那些女人,因常年不得皇宠,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变本加厉的虐待。 “不不……”邱楚人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揉着朦胧睡眼,不知所措的夏忆容,到有几分憨厚可爱。 见邱楚人醒了的夏忆容,片刻后才回过神,措不及防的手出葱白的小手本能的放在邱楚人的额间,邱楚人一时想逼开奈何,他大病初愈,全身上无力。 “烧退了就好。”夏忆容说着,打了一个大大哈欠。 照顾了邱楚人一夜,她是真的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也没等邱楚人愿不愿意,推了推床上的邱楚人。 “让、让。” 邱楚人皱眉不解,但身子还是往床里边挪了挪。 夏忆容撩开被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溜进了被子里。 邱楚人错愕的,一把提起夏忆容“你这是干什么?” 夏忆容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她本能的脱着衣服“大晚上的当然是睡觉,难道还和你拉家常。” 邱楚人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很难被人逼成这个样子。 “你可知道,是谁在你旁边。” “知道就是你呀?”夏忆容说的无所谓,其实她本来想说出那个,令邱楚人难堪的词,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阉人这词对邱楚人来说,怕是他这一生的痛。 但一想到邱楚人为了救她,费了一身的武功,甚至命不长久,夏忆容莫名觉的难受,这种难受她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就想对邱楚人好一些,虽然她知道邱楚人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可她不也是在利用邱楚人。 夏忆容干脆的将邱楚人提着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拉过一旁的锦被就抱头开睡,面对邱楚人诧异的目光,她丝毫不为所动。 邱楚人不由冷笑出声“忆容公主,你可真看的起邱某。” 夏忆容摆摆手,笑着回答“看不起你,还留你在这里干嘛!又不是吉祥物。” 邱楚人被她怼的,额间青筋暴起。 “难道你不知……”邱楚人接下去的话,在清楚自己身体残破时失声了。 他帮夏忆容拉了拉被子,也跟着躺了下来。 没想到夏忆容正翻身抱住了他,邱楚人瞬间身子僵硬了起来,夏忆容逞他不注意时露出得逞的笑意。 “邱总管,何时你要是看起那家的姑娘想对食了,尽管给本宫说一声,本宫定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望乡楼里。 萧庭轩渐渐的在睡梦中醒来,肩膀上剧烈的疼痛提醒他,自己从死里逃生的事实。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正牢牢的抓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 感觉到自己抓着的手,微动换回一身素衣的鄢方红眼眶发红,看着醒来的萧庭轩。 接着她二话不说的直接扑倒在萧庭轩的怀里,萧庭轩显然有手足无措。 昏迷前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萧庭轩的脑海。 他好像和鄢方红那个了。 顿时俊脸发红直到耳根,他面对鄢方红的示好,悬在空中的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适。 感觉到萧庭轩的尴尬。 鄢方红从他的怀里抽身出来,用衣袖随意的擦了几下,她眼角的泪痕。 苦笑着“萧二公子,我是见你好不容易醒了,一时间有些激动,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抱了你一下,你不用敢到抱歉。要知道老娘,身边追求者数不胜数,才不差你一个。” 就在她起身打算走时,萧庭轩一个反手,将鄢方红给拉了过来,不偏不倚跌进了他的怀里。 鄢方红对他的情意,他岂会不知,只是自己眼里心里,除了白梦昙根本就看不到别人的好。 经历过生死,他也逐渐看开了,与其追求自己抓不到的东西,还不如把握现在,好好珍惜眼前人。 听着萧庭轩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以往不知害羞为何物的鄢方红,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己整张脸烫的如烧红的洛铁。 萧庭轩的手也本能的将她搂紧“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往那里逃。” 跟着鄢方红本就发红眼眶,情绪失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露出小女儿的羞涩“谁,谁说要当你的女人的。” 就在两人互诉衷肠时,望乡楼下传来一片嘲杂声。 鄢方红闻声依依不舍的从,萧庭轩的怀里抽出身来。 “我去看看,是谁敢在我望乡楼里闹事。” 萧庭轩点点头,表示她快去。 在起身的那一刻,鄢方红忍不住的在萧庭轩的嘴边落下一吻,属于萧庭轩身上清新的薄荷的弥漫在她唇间。 盯着萧庭轩温和的笑意,她更是羞涩起来。 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跑去。 红色的鹅毛大扇,扫过闯进望乡楼的侍卫头顶。 女子一身素衣,褪去了浓妆,别有一番脱俗的气质,仿如一株白莲。 潇洒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围椅上“不知望乡楼何时得罪了几位官爷。” 跟着一跑堂,端着一盘金子,恭敬的出现在,这几位侍卫的面前。 这些人和鄢方红向来都有些交情,平日里没少在鄢方红的手里,得到不少的好处。 只是今天明明盯着那一盘金灿灿的黄金,却迟迟不敢轻易上前。 面露苦色,伸出去的手又被迫收了回来领头的侍卫最先开口“鄢老板你有说不知,今日下官是来抓拿萧庭轩的。” “抓他干嘛?”鄢方红看似摇着扇子,悠闲的手,收紧了几分。 她察觉到有不好的事发生。 可她尽量装着镇定,不让这些人看出她的异样。 为首的侍卫供手道:“我们封皇命,前来带萧庭轩进宫,知道他就在望乡楼里,还往鄢老板行个方便。” 第306章萧庭轩进宫 “我要是不同意了。”鄢方红显然不把这些侍卫放在眼里,要是谁敢动萧庭轩一下,她不介意和这些人拼了。 为首的侍卫见鄢方红不松口,本能的将手放到腰间的长剑上面。 看着两方势力,大有要打起来的架势。 鄢方红气的是她明明在接到夏忆容出现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派手下的暗卫,去刺杀夏忆容没想到,反到让她成功的逃进了皇宫。 已夏忆容的性格,定会颠倒黑白,萧庭轩伤势未愈,真要是被强行带进了皇宫,只怕是凶多吉少。 今日哪怕拼上她的身家性命,她也不允许这些人将萧庭轩给带走。 “鄢老板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下官手下无情了。”就在两放势力准备打起来的时候。 楼上传来,男子儒雅的虚弱声音“谁说我不去的,咳咳……” 萧庭轩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被一小厮护着下楼。 见萧铭轩出现,进店的侍卫将手里的兵器收了起来,合拳恭敬道:“皇命难违,还望萧使臣成全。” 萧庭轩点头表示理解。 可鄢方红却不干她立马跑到萧庭轩的身边,抢过小厮的位子,用传音的方式提醒萧庭轩“那夏忆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怕你这一去凶多吉少。” 萧庭轩微迷着双眼,温柔的揉了揉鄢方红的秀发“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好了。” 鄢方红美目含泪,摇头手死死的拽着萧庭轩的衣角不愿放开。 萧庭轩无奈的,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扳开。 在临走之时,将他身上属于萧家的玉佩交给了鄢方红的手里。 玉佩上刻着一个大大的萧字,鄢方红将玉佩握紧,目送萧庭轩乘坐的马车。 她知道这块玉佩的作用,有此佩就能掌管萧家所有的钱财。 这玉佩无不向鄢方红宣誓,萧庭轩对她的真心,就算是萧庭轩骗她的,鄢方红也心甘情愿为他守护着萧家的一切。 很快萧庭轩因被夏忆容逼婚的消息,在燕北的皇宫里传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但萧庭轩的确被带进了皇宫,燕北陛下逼他娶夏忆容已是不争的事实。 萧庭轩这次之所以愿意进宫的真正原因,也是想从夏忆容身上帮白梦昙查找出,给夏忆容蛊虫背后的主谋是谁。 在他被蛊虫控制时,差点就酿成大错,那时的他意识全被身体里的蛊虫所控制,他不想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可却不得不这样做。 这些蛊虫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白梦昙曾经告诉过他。 已现在的发展速度来看,只怕背后养蛊虫的那人是有备而来。 这些蛊虫一旦,流落民间很可能会变成一只可怕的军队,到时候不但是燕北国会遭遇重创,整个大陆不少的国家也会遭到不幸,事态严重所以面对夏忆容的刁难,萧庭轩只能接受。 萧庭轩离开后,鄢方红身旁的属于鬼谷阁的暗卫询问着“鄢阁主,接下去该怎么办?” 鄢方红红唇紧咬,拿着鹅毛大扇的手更是握的紧紧的“去,快去通知夜王殿下。” “遵命。”很快那小厮消失在了望乡楼里。 夜王府。 白梦昙在得知萧庭轩被皇宫里的人给带走后,她气不打一处来。 “世子哥哥,不行我要去皇宫,夏忆容太可恶了,尽敢恶人先告状,就她也想让萧二哥哥娶她。” 白梦昙说着就要带珠珠一块去。 却被夏夜藤手腕上的金丝线勾住了细腰,夏夜藤神色到显得淡定“急什么,他是被请去当驸马,又不是拉他去干苦力,父皇不会亏待他的。” 白梦昙急了,为了不让腰上缠着的丝线伤到自己,她只能迈着小步往夏夜藤的方向靠近。 希望用卖萌撒娇,让夏夜藤放过自己“世子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放了昙儿吧。夏忆容那人向来心胸狭窄,万一她要是想对付萧二哥哥那该怎么办?” “对付萧庭轩?”夏夜藤将手中的金丝线收紧了几分,故意让白梦昙靠近他。 “萧庭轩手里可是握着富可敌国的滔天财富,不管是我父皇,还是夏忆容绝不会傻着和钱过不去。” 白梦昙思量着夏夜藤的话,话虽是这样说,夏忆容的背后藏着的可是持有蛊虫的人,这蛊虫的威力到底有多厉害,她是有目共睹的,不得不让她心生忌惮。 “话是这样说,我还是担心……” 夏夜藤等不得白梦昙犹豫,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哄着“乖,萧庭轩那边交给我就好。” 有夏夜藤的保证,白梦昙只好无奈的暂时放弃,点了点头。 在得知夏忆容进宫后,夏夜藤也在第一时间进了皇宫,夏忆容当时有意隐瞒蛊虫背后的主谋是谁时。 夏夜藤听的一清二楚,在夏忆容走后,夏夜藤被夏寒寻喊出来,同时将他从萧庭轩身体里清除的蛊虫交给了夏寒寻看。 既然夏忆容要的人只是萧庭轩,就说明从背后帮夏忆容的人,也是看中了萧庭轩身上的价值才会出手帮她。 对于夏忆容在萧庭轩身上下的情丝虫,分公母想必夏忆容还以为,萧庭轩身上的蛊虫并没有被彻底的清除,任然受制于她。 所以他们和不将计就计,只要夏忆容背后的人,想要对萧庭轩动手,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把那人一网打尽。 和亲王府,白梦纱在得知夏忆容回宫后,竟然将萧庭轩也绑进了皇宫。 顿时气的直接把梳妆台上的胭脂都推倒在地。 恰巧撞见,被她传话进来的邱楚人。 一盒口脂直接正砸中邱楚人的额头,邱楚人苍白的脸,额间泛着淤青。 依然恭敬道:“和亲王妃。” “你还知道我是谁?”白梦纱轻哼一声。 “还以为你把我是什么身份给忘了?” 邱楚人面露苦涩“王妃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下官何有那胆子。” “胆子。”白梦纱一青花瓷杯,扔在邱楚人的脚边,杯子瞬间被砸成碎片。 “本宫看你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你告诉我已经将夏忆容的事给安排妥当。” “到头来把萧二哥哥给送进皇宫,就是你安排的吧?” 就在白梦纱生气之时,邱楚人的步伐逐渐的向白梦纱的方向逼近,紧接着一把短匕首,猝不及防的架在了白梦纱的脖子上。 邱楚人放下狠话“王妃殿下,你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我跟在你身边能有什么好处?” 白梦纱没想到邱楚人尽会如此的大胆,以下犯上。 “邱楚人要知道没我萧二哥哥的帮忙,就凭你开的那几家店早垮了。” 白梦纱她并不怕死,只是她不想自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随自己一块的去了。 “萧二公子对我有恩,下官自然是感激的,可感激和利用本就两码事,有萧家的滔天富贵在手,这几家店铺我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看着邱楚人泛红的眼睛,白梦纱清楚这邱楚人摆明是不会放过她的。 敌人越是肆无忌惮她知道,自己就必须要保持警惕,她越是害怕就正好中了邱楚人设下的圈套。 “邱楚人,你想要做什么?” 邱楚人见白梦纱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在他进和亲王府之时就已经控制住了,王府里的形势,就算是白梦纱想跑也只怕是插翅难飞。 他顺势手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王妃请放心,只要你不轻举妄动,下官是不会为难你的。” 邱楚人说着,清秀的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毕竟你怀里的可是皇子,要真是让你受到了什么伤害,单是太子殿下那边,下官也不好交代。” “太子殿下!”白梦纱美目死死的盯着,邱楚人半微的桃花眼,她自认有葛丞相为她和夏焱烈打掩护,他们的事不应该会被外人知晓。 邱楚人看出白梦纱的惊讶,笑言“王妃可不要慌,下官只是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所以才除此下策。” “邱楚人,本宫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 “现在王妃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当然要是太子殿下不在乎王妃你的生死,就只能怪下官无情了。”邱楚人说出恨话。 白梦纱抚摸着自己微隆的肚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有选择妥协。 可对于夏焱烈对她的情意,白梦纱却没有任何的自信,夏焱烈会为了她放弃,他到手的权利。 难免自嘲“邱楚人你也太高估了我,在夏焱烈心中的地位,怕是会令你失望。” 邱楚人大笑“会不会失望,一试便知,要不王妃和下官赌一把。” 白梦纱没在做声,因为她赌不起。 邱楚人见白梦纱没在多言,便唤身后的侍女“和亲王妃身体不适,先行扶王妃去休息。” “至于和亲王嘛!”夏勒泰已受蛊虫控制,行为举止和痴傻之人毫无区别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和亲王那边就先看着他,只要不离开和亲王府便是。” 跟着邱楚人安插在太子殿的暗卫,出现在邱楚人面前。 看到自己的手下,邱楚人已知夏焱烈那边定是因他放夏忆容回宫激怒了他。 第307章夏焱烈勾结周国 “主子,太子那边正在找你,该怎么办?”暗卫开口道。 “咳咳……”邱楚人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他多少有些感觉,以往就那点外伤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自从受伤后,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但现在的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自己的事。 他跟着下令“备马,去太子殿。” 太子殿内,在见到邱楚人现身的那一刻,夏焱烈运功快速的闪到邱楚人的身边,死死的掐住了邱楚人的脖子。 “我要你除了夏忆容,你反而帮她回宫。”夏焱烈的话说阴冷,全然没了他太子该有的气势。 “殿下息怒,下官有话要说。”邱楚人从嘴里努力的发出声音。 “有话要说,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认为我不知道吗?想利用夏忆容身上的蛊虫,控制萧铭轩。”夏焱烈冷哼道。 要比心机,夏焱烈能在皇宫里稳坐太子之位,岂能是一个阉人能比的。 这邱楚人好好的听命于他,那还算好,尽妄想打歪主意,他又岂放过。 就在夏焱烈想掐断邱楚人的脖子时,一只金簪顺着邱楚人的袖口里掉了下来,看到那只金簪,夏焱烈顺势瞳孔放大,松开了掐着邱楚人脖子的手。 邱楚人瘫在地上,捂着自己快要窒息的脖子,猛咳几声。 夏焱烈弯腰,捡起地上的金簪质问邱楚人“你把纱儿怎样了?”他自认和白梦纱在一起的事的,没几个人知道。 “和亲王妃很好,只要殿下放过下官。”邱楚人轻笑道,桃花眼神里写满了算计。 夏焱烈愤怒的大手一挥,吩咐下去“把他先关起来。” 面对夏焱烈的囚禁,邱楚人一笑而过,丝毫不成畏惧。 等邱楚人走后,慕容葛楠走了出来。 他先是鞠躬“太子殿下,既然忆容公主已经回宫,想必燕北陛下那里早已知道了蛊虫的事,说不定已经在私下调查。” 夏焱烈皱眉紧皱,手里拳头握极紧。 “那又怎么样,你还怕夏忆容会把我们给供出来不成。” 夏焱烈看似稳重,实际上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夏忆容不会把他给供出来。 “属下这不也是怕吗?”慕容葛楠对着夏焱烈作揖的手,头埋的很低,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情。 怀有心思的夏焱烈,一想到白梦纱的安危,他就有些坐不住,可碍于自己是他太子的身份,就算是担心,他也不可能公然的冲进和亲王府去找白梦纱。 “你是怕什么,怕我会因为这区区蛊虫就失去太子之位吗?”夏焱烈显然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太子息怒,属下也是为殿下你的安危作想,有些事当断则断,不断其乱。”慕容葛楠继续劝住着。 这时夏焱烈派出皇宫监视着夏寒寻一举一动的暗卫现身“太子殿下,属下等人发现夜王带着一什么的盒子到陛下那里去了。” “你们可知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慕容葛楠,握着拐杖的手神情严肃的问。 “这个属下不知,但……” “但什么?”夏焱烈也跟着急了,毕竟这慕容葛楠跟在他的身边也有多年,能使他都害怕的事定然不简单。 “我听宫人说,是一块腐烂的生肉。”暗卫说出自己听到的传言。 “生肉。”在听到生肉时,慕容葛楠顿时脸露难色。 不顾尊卑的拉着夏焱烈的衣袖,“太子殿下你切莫犹豫,现在这萧庭轩身上的情丝蛊毒,多半已解。” “蛊毒解了!?”夏焱烈见识过慕容葛楠养的那些蛊虫的厉害。 只是但凡有能解这些蛊虫的人,沿着蛊虫的线索,只怕是他的身份早晚也会被暴露在外。 一时间夏焱烈手心冒着冷汗,可他却必须要使自己镇定。 当年在燕北那次蛊毒事件,夏焱烈那时虽未出世,可他也是听到过风声的。 夏焱烈深知,夏寒寻对这蛊毒之法,恨之入骨。 要是追查到是他所谓,他这燕北的太子也就坐到头了。 “太子殿下,要是我们现在真的什么也不做,那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你真的想让夏夜藤那野种取代你燕北帝王的位子吗?”慕容葛楠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夏焱烈忘向窗外,一眼能看见的皇城里耸立的宫殿。 他闭上眼,沉思片刻,从薄唇里吐出一口长气。 “去把给我联系周国,只要能帮我顺利的坐上皇位,他们想要的我必定会同意。” “老夫这就去办。”慕容葛楠在低头的一瞬间,布满皱纹眼眶里尽是笑意。 他的大仇总算是得报了,夏夜藤要怪就怪他是那女人的儿子。 皇宫里。 夏夜藤告别了夏寒寻后,夏寒寻告诉她对于蛊毒一事他会让人暗中去调查。 至于萧庭轩也请他放心,萧庭轩身上有伤,自然是不会强项让他和夏忆容成婚。 但夏忆容在燕北国的名声被毁,这婚事就由不得萧庭轩反对。 夏夜藤知道白梦昙对半会因萧庭轩的事情生气。 可他也知道这事,就连他父皇说了也不能作数。 要是夏忆容执意不嫁给萧庭轩,那就另当别论。 夏夜藤在侍女的带领中,来到了萧庭轩暂时被安置的住处。 毕竟是燕北的皇宫,就算是再简单的房子也并不寒酸。 可能是考虑到,萧庭轩喜爱诗词歌赋,在他的房间里挂了不少名人的字画,要是不仔细瞧,难免不让误会这里会是一间书房。 夏夜藤一来,就听见屋里哭哭啼啼的声音。 ‘‘太医说你的伤势未愈,要好好疗伤,你先把这药喝了,我们的婚事过后再谈可好。’’ 一进屋就瞧见,一身华服坐在萧庭轩床榻上,端着白玉瓷碗的夏忆容哭丧着一张小脸。 要知道夏忆容以往在人前的气势,都是高高在上的,目空一切的。 何时变得如此的卑微了,只是一想到夏忆容在望乡楼里做出的事,就算是明面上的妹妹,夏夜藤也无法同情她。 夏忆容和跟随他多年的鄢方红相比,夏夜藤可是维护着后者的。 看着靠着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萧庭轩,夏夜藤径直走了过去。 一把拿过夏忆容手中的白玉瓷碗。 低沉道:‘‘本王来喂萧使臣,你先下去。’’ 夏忆容在看到夏夜藤出现的那一刻,本能的有些胆怯,可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弱弱的回了句“有劳夜王殿下费心了。” 起身转过头,再次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萧庭轩,无奈的离开。 对于夏夜藤有着压迫力的气场,以前有秦贵妃撑腰,夏忆容自然是不怕的,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过后。 萧庭轩温润的气质,一直是夏忆容心中的白月光,她深知自己已肮脏不堪,可她无法控制对萧庭轩的喜欢。 她暗发誓,只要萧庭轩愿意娶她为妻,就算时候萧庭轩真要想一并把鄢方红娶进家门,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但面对萧庭轩对她的冷漠,夏忆容只有希望夏夜藤能劝他服药,那就是最好。 ‘‘怎么一进皇宫就开始断食,你真这么想死我到是可以成全里。’’夏夜藤可没那么多的耐心,把手中的药递在萧庭的面前。 要不是看着,白梦昙担心他,鄢方红对他一往情深的分上。 娶公主本就是一美差,他也没必要掺和进去。 燕北的当朝驸马爷,这可是不少富家子弟梦寐以求的事。 这萧庭轩反到是不乐意。 萧庭轩眼神空洞的望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他既已答应了会去娶鄢方红为妻,就不能娶夏忆容,她是公主又如何,他萧庭轩向来就不是认命的人。 他要真认命早在,自己的母亲去世后,他就不必萧家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 见萧庭轩不接,夏夜藤也没那么多耐心了。 “我听鬼谷阁的手下说,你和鄢方红已私定终身,这药你赌气大可以不喝,但激怒了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鄢方红另加她人。” 夏夜藤的话说的狠厉,丝毫没给萧庭轩反驳的余地。 萧庭轩空洞的目光,瞬间有了光亮,一把抓过夏夜藤的衣裳。 威胁的着“夏夜藤你敢。” 夏夜藤将手中的汤药,在萧庭轩面前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是谁,萧庭轩我为什么不敢的,鄢方红生是鬼谷阁的人,死也是鬼谷阁的魂,她从进入鬼谷阁的那一刻,命运就不是由她说了算。” 夏夜藤薄唇上调,有着说不出的轻浮,深邃的眼里也全是冷意。 萧庭轩知道,他的生死对夏夜藤来说是一分不值。 他死不要紧可鄢方红不能。 萧庭轩松开拉着夏夜藤衣服的手。 夏夜藤向探灰是的,假意拍了拍萧庭轩抓过的地方。 一瓶白色的瓶子,扔在萧庭轩的被子上。 “这里有调理身体的药丸,每日一颗,你只要按时服用身上的伤自会痊愈。” 萧庭轩拿着那瓶子。 夏夜藤随后又说道:“鄢方红那边你大可安心,在我手里没人敢动她。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是迎合一下夏忆容,早准时机,我们自会有办法让她主动提出解除你们的婚约。” 第308章回魂丹 有了夏夜藤的保证,萧庭轩也没在顾忌那么多,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在夏夜藤临走时,萧庭轩叫住了他“夜王殿下,帮我照顾好鄢方红。” 夏夜藤对身后萧庭轩摆摆手,表示没问题。 萧庭轩握紧手中的瓶子,就算是为了鄢方红他也要活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庭轩对夏忆容依然是冷冰冰的,以往儒雅的气质,到如冰美人一般。 除了不在排斥,夏忆容给他喂药外,夏忆容和他说话也并未回答。有很多时候,门外的侍女们都只听到夏忆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这晚依旧如此,在这清冷的深宫里,夏忆容的身边甚至连和她说话的人也没有,有的时候夏忆容一个人在房里,会望着邱楚人睡过的床,她深知邱楚人那时会在花楼救下她,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 可是她按邱楚人的吩咐,已经把萧庭轩给留在了身边,却迟迟未见邱楚人回来。 当时他走的时候,告诉她不要担心,夏忆容也不想担心他,他不过就只是一个阉人而已,她可是燕北堂堂的公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加萧庭轩的冷漠,夏忆容就快放弃让萧庭轩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她发现自己想要的太多,她不止是想留住人,更想留进一个人的心中里。 就在此时,夏忆容的房门突然被人给推开,已是深夜。 门外守夜的侍女,已靠在石梯上打起了瞌睡。 “是谁?”夏忆容经过花楼的那件事,实则很难入睡,她套了件长袍,警惕的拿着一个花瓶,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看到一个身影倒在了门口后,她本来能的拿起花瓶就要砸去。 一细微的声音响起“是我。” 声音虽小,对她来说却格外的熟悉。 夏忆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花瓶,转身将敞开的门给关上。 进来的人正是满身是伤的邱楚人,因邱楚人的身份特殊,她担心被外面的侍女发现,已刺客的名义把他抓起来就大事不妙了。 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一切准备妥当后,夏忆容这才弯下腰扶起倒在地上的邱楚人。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变干和身上的衣服粘在了一起。 夏忆容看着莫名的心痛。 “你这伤是夏焱烈打的?”夏忆容唯一能想到,会伤害邱楚人的除了夏焱烈别无他人。 此时虚弱的邱楚人一把抓过林洛惜的衣袖,他能从太子殿里逃出来,全靠慕容葛楠帮忙,但慕容葛楠也告诉过他,他在来太子殿时就已经身中剧毒,就算是放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邱楚人之所以会在自己最后的时间冒死,潜入皇宫说来可笑,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可能也不会有谁帮他收尸吧!这一世他算来算去,算计了一辈子,竟然连个知心的人,身边也未成有过。 在他最好的记忆里,他只是想在生前作一件好事。 而他能唯一想到的人,也只有夏忆容。 “公主,快……快离开皇宫。”邱楚人的声音显得虚弱无比。 他抓着夏忆容衣袖的手,颤抖着。 夏忆容不知在邱楚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邱楚人会让她走,看他的样子也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邱楚人知道,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夏忆容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用仅剩的。内力压制着,在他体内流传的剧毒,逼入丹田。 “太子要造反,他已经和周国结盟?” “怎么会这样?夏焱烈他已经是太子,逼宫这事他没必要做。” “咳、咳……”邱楚人伤势加重,连咳嗽了数声,抓着夏忆容用炙热的眼神望向她。 “为了权利,就算他是燕北的太子,手里有监管朝政的筹码,可他一天不是燕北的王,他都担心自己那天会被人给取代。他手上有蛊虫在手,忆容公主,你可知这代表什么吗?” 夏忆容摇头“代表什么,不就是可以超控人的虫子吗?” “哼!”邱楚人轻笑,在他的眼里夏忆容还是太年轻。“何止是虫子那么简单,你可知这玩意,就连陛下也要退避三舍。” “要是蛊虫在太子殿下手里的事情,被人揭穿。太子殿下的下场不止是,失去太子之位那么简单,他这是要蛊惑人心,引起整个燕北的混乱。” “所以他现在必须在你父皇没动手除掉他之前,先发制人登基当上地位,这样才能巩固他的地位不被动摇。” “要是我没猜错的法,燕北靠近周国边际那里,周国已经开始挑起战端了。” 周国开始在边境挑起战端一事,夏忆容也是隐约知道的,只是她从没想过会是夏焱烈暗中超控这件事。 夏忆容想起身,可靠在她身上的邱楚人却异常的虚弱,要不是有她搀扶着,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神色慌张焦急的拽着自己的拳头,愤怒道:“这件事我要告诉父皇。” “告诉陛下,公主殿下听下官一劝,现在你不知的是,整个皇宫里早有一大半的人都已经被夏焱烈的蛊虫控制,你就算是现在揭穿了他,夏焱烈会怎么对你?”邱楚人说出利弊。 “呵呵……”夏忆容自嘲的笑了起来“难道我们就真的坐以待毙,任凭夏焱烈继续猖狂下去。” 这时候夏忆容想到一个人,对就是夏夜藤。 夏忆容的想法,一眼就被邱楚人看出来了“找夜王殿下没用,他已经被陛下安排去镇压周国的军队,所以在这皇城里已无人与太子殿下抗衡。” 听到夏夜藤也被派了出去,夏忆容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顿时被浇灭。 她不喜欢夏夜藤也很讨厌白梦昙,可是只要那人能救自己的父皇,不管是谁就算是让她跪下来求他,她都愿意。 夏忆容彻底的慌乱了,嘴里直念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邱楚人见不得她如此的伤心,但就算是他在未受伤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保住夏忆容一人。 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冒着被夏焱烈发现的危险,也是为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救夏忆容逃出皇宫,算是为自己生前犯下的罪过集德。 一串钥匙,和一张地图放在夏忆容的手心。 夏忆容不解的望向他。 邱楚人解释着“你按着地图上的地址走,里面藏有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顺便还给你留了一个人,那人也许能保你在被夏焱烈抓住后留你一命,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能完全的保证她就真的能救你一命。” 夏忆容此时的眼眶里,早已集满了泪水,不知怎么的她有一种预感,她觉得邱楚人是真的要离她而去。 她顿时一阵后怕,她不想一个人一点也不想,她可以什么都不要,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甚至是萧庭轩,她只求邱楚人不要离开她。 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她大吼着“不,这些东西我都不要,邱楚人本宫命令你,不能死,你听到没。” 邱楚人整个人在说完这句话后,显入了昏迷。 夏忆容忍着失控的情绪,将邱楚人给搬上了床榻。 上次来过这里的太医一句无心的话,让夏忆容想起了什么。 “对回魂丹。”夏忆容如梦惊醒,用沾满邱楚人血迹的手手,温柔的抚摸着他清秀的面庞。 “你等着我,我知道谁能救你。”说完不顾一切的,在邱楚人苍白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转身往萧庭轩的别院跑去,她跑的很急,甚至在中途被脚下的石梯给绊倒多次,膝盖都被磕出了鲜血,她却无动于衷。 直到猛的推开萧庭轩的房门,这时的萧庭轩正淡定的看着手中的书。 因为夏夜藤已和夏寒寻达成了协议,他帮忙摆平周国侵入燕北边境的事,夏寒寻放萧庭轩离开。 当然夏夜藤除了这个条件外,还和夏寒寻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就无从知道了。 “萧二公子,让我见鄢方红只要给我回魂丹,我答应放你离开。” 萧庭轩从没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夏忆容,她可是燕北的公主,燕北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谁敢让她如此害怕。 萧庭轩放下手中的书,被夏忆容囚禁的这段时间,夏忆容除了不放他离开外对他也还算是不错,只是不知她要回魂丹干嘛? 这个丹药对他来说,想拿到也不算是难事。 毕竟当时慕容云阳把这丹药,当见面礼到处送。 “你要此丹做什么?”萧铭轩提出疑惑。 “救人。”夏忆容说的简短。 就这短短的两个字,萧庭轩察觉出了夏忆容的异样,此时的夏忆容再无往日的刁蛮任性。 “这丹药,我可以给你,但是必须用你的命来换。”一个女声,从夏忆容的背后响起,红色的鹅毛扇向夏忆容飞过来。 夏忆容躲闪不急,手臂上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鄢方红。” 夏忆容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红衣女子。 许久未见的鄢方红,在精致的妆容下,还是无法掩盖她消瘦的面容。 自萧庭轩被强行带进宫中,她明知有夏夜藤照着萧庭轩,可还是难掩相思之苦。 第309章大战在即 鄢方红是在白梦昙的帮助下趁机,来看萧庭轩的可她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在这里不能多待,一进来就听到夏忆容的声音,又想起当时萧庭轩因夏忆容在他的身上下的蛊毒,才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萧庭轩为了不让鄢方红因一时心急,伤了夏忆容要不然,到时谁也走不出这皇宫,运用内力把鄢方红专属的鹅毛大扇给打了下来。 等回过神的夏忆容,在确认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鄢方红后。 在两人的错愕中,跪在了地上。 “夏忆容你这是何故?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真的会放过你。”鄢方红咬牙切齿道,却并未停下向萧庭轩靠近的脚步。 夏忆容眉眼低垂,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只见她对这鄢方红伸出自己,细长的手“给我回魂丹,我的命你拿去。”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鄢方红没想过夏忆容竟然会为了回魂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有萧庭轩在旁,鄢方红又变回了曾经那望乡楼里,风情万种的鄢老板。 “是真的。”夏忆容从自己的腰间,尽掏出一把匕首,双手奉上。 自从上次在花楼遇害过后,夏忆容就匕首再不离身,每到午夜梦回时,她都会被那些不堪的记忆给吓醒。 可是现在,她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去死,她也毫无遗憾。 鄢方红拾起萧庭轩打落在地的鹅毛扇,不好气了瞥了一眼床上,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萧庭轩。 “回魂丹可以给你,但是我的条件不变,用你的命来换。” 夏忆容对萧庭轩做出的伤害,对在刀口舔血惯了的鄢方红来说,她绝不轻易放过。 而萧庭轩也并没想要阻止她的意思,侧身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有意无意的玩弄着鄢方红的衣带。 他知道鄢方红在想什么,被鬼谷阁里盯上的人,向来就没留下一个活口。 哪怕是今日鄢方红放过了夏忆容,一旦她出宫也必定是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死,所以何必不让夏忆容自己心甘情愿去赴死。 “只要给我回魂丹,我的命鄢老板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去。” “好。”鄢方红手中的大手一扇,一个黑色的瓶子出现在夏忆容的眼前。 “这里面同样是,装的蛊虫,只是这些蛊虫,不会控制你的心神,但会随着它们的长大,慢慢的吞吃你的五脏六腑,直到你被活活的痛死,不过运气好,你会有一周的时间过活,要是运气不要,说不定过不了今晚。” “只要你吃下这个,我就给你回魂丹。”要是夏忆容拒绝,鄢方红真怕自己会当场就要了夏忆容的命,她也只是想让夏忆容感受一下萧庭轩当时所受的痛苦。 没想到的是夏忆容竟然没半点的迟疑,一把打开瓶子,将瓶子里的东西给喝了下去。 鄢方红也并未食言,把装有回魂丹的袋子扔在了夏忆容的面前。 夏忆容激动的打开袋子,里面有至少5–6颗的丹药惊喜若狂。 但在临走时,她开口道“鄢老板你可以带萧二公子离开了。至于父皇那边,我自会向他交代。” 有了夏忆容的首肯,鄢方红握住萧庭轩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真的没想到,夏忆容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萧庭轩,尽是说放弃就真的放弃了。 她同时叫住了夏忆容“你手上的回魂丹可以暂时压制住体内的蛊虫,一颗能压制一周。” 鄢方红的话代表着,夏忆容要是把这些丹药吃了,可以活的比预期更久已些。 鄢方红永远也想不到,夏忆容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心情去救邱楚人的。 在萧庭轩进宫后,夏寒寻就将萧庭轩的性命交到了夏忆容的手里,只要夏忆容同意放过萧庭轩,他不会阻拦。 毕竟怎么说萧庭轩也算是白梦昙手底下的人,为难他也变相的是在与夏夜藤为敌。 再说了夏忆容对他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夏寒寻毕竟是一朝之主,什么事孰轻孰重他自然是心里有数。 得到自由的萧庭轩不顾切的抱紧怀里的鄢方红,“鄢儿,我们回望乡楼。” 鄢方红娇媚的点着头,搀扶着萧庭轩往燕北皇宫大门的方向而去。 夏忆容这边,她已将回魂丹为邱楚人服下,一颗不行她连续服了四颗丹药,直到感受到邱楚人身上逐渐下降的体温有了丝丝暖意。她焦急的小脸这才恢复了一丝笑意。 清晨,邱楚人从床上起身。原本失去的功力,却在一夜之间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低头看着趴在床榻上沉睡的夏忆容。 他一阵心疼,目光温柔的抚摸着夏忆容散落的青丝。他没想到的是,夏忆容身为燕北堂堂的公主,会为了他,他一个阉人做到这番田地。 夏忆容是否也察觉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睁开未干的眸子。 在看到邱楚人对着她笑时,像一只见到光的飞蛾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紧紧的搂着邱楚人的脖子,就要不是她力气小只怕邱楚人早被她勒断气了。 “咳咳……公主殿下,你在这样下官,只怕是又要窒息了。”见邱楚人表现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夏忆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我去叫太医过来看看你。”夏忆容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了,白皙的小脸上透着股粉嫩。 却一把被邱楚人给抓住了手腕。 “不用了,下官的伤好多了。”彼此之间相识一笑。 边境战火纷飞,太子殿里夏焱烈接到,周国发来的急报,说夏夜藤已经在他们的控制范围。 夏焱烈看到这封信后放声大笑,随后放到火里点燃烧毁。 “殿下,是时候该攻城了。”慕容葛楠开口道。 夏焱烈桃花眼里,写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我们手下有多少兵马?” ‘‘加上护城军少说也有三万,攻进皇宫是绰绰有余,这些人都中了蛊毒,全听太子殿下你的吩咐。’’慕容葛楠说出他们现在的局势。 夏焱烈薄唇勾笑,对这书桌上一个漏斗道“今晚子时动手。” 位于燕北都城外一隐蔽的山谷,这里在夜晚变成了有名的鬼市。 鬼谷阁内。 东、南、西、北。四大阁主为居在鬼谷阁的四方。 鄢方红依旧一身红衣,手持红色的鹅毛大扇,红色的纱裙下一双美腿若隐若现,一举一动之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今晚,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燕北国的胜败在此一举。” 属于东方鬼谷阁的势力,门徒们手持着武器,信心满满。 白西扬鬼谷阁西方阁主,林均研的病情在夏夜藤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了意识。白西扬对夏焱烈的恨意却丝毫为减。 “这次燕北太子,公然逼宫,我们要为燕北人民手刃叛徒。”白西手持象牙骨扇,重新变会北齐国小王爷的模样。 紧跟着南北鬼谷阁阁主,也号召着自己手底下的门徒,一时间整个鬼谷阁的山谷间,四方阁主的人马全部会集。 手持鬼谷阁手令的白梦昙站在高处,呐喊“今晚子时,我们要保护好燕北陛下,绝不能让夏焱烈得逞。” 萧庭轩也站在她的身后,俯身鞠躬“萧家愿举所有家产,誓死效忠北齐三公主。” 看着脚下的气势,夏夜藤离开燕都城就已经料到了,周国边境的事,是夏焱烈做出来的,对于燕北皇城里出现蛊虫一事,他们曾飞鸽传书到云雾山,将夏忆容下在萧庭轩身上的蛊虫让云雾山对蛊虫熟知的医巫主人过目。 这让一个尘封在云雾山的秘密被公开。 只是白梦昙也不敢确定,那个私下帮夏焱烈下蛊的人,是不是真是当年医巫的叛徒,间接害死了夏夜藤母亲的人。 但夏夜藤既然把这件大事交给她来处理,在她的世子哥哥未回来前,她势必要把这件事给压下来。 只是没想到夏焱烈会真想要对他的父皇动手,趁夏夜藤离开燕都城之际,攻下燕北皇城这是不争的事实。 子时的时分,漆黑的夜色,下起了绵绵细雨,皇城内外无数金色铠甲的人势如破竹般的冲进了皇城中,皇宫里的侍女宦官肆意逃窜着。 哭喊声响彻整个天际,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皇城。 直到一身金色铠甲手持长剑的夏焱烈踹开,燕北皇宫大殿的门,夏寒寻一身黑色的金丝龙袍,淡定的注视着向他步步逼近的儿子。 这曾是他最爱的儿子,最骄傲聪慧的皇子,燕北一国的太子。 会封他为太子,自然夏寒寻对夏焱烈同样是喜爱看中的,只是他贵为太子,身上所承受的担子,必定要比任何一个皇子都重,而他身为燕北的王,为了夏焱烈的安危,从不再外人面前表示过对他的欣赏和爱。 “父皇,儿臣劝你下诏书,退位让贤,也好在燕北继续当你的太上皇。”此时早已在外杀红眼的夏焱烈眼神极其冰冷,手中的长剑还流淌着鲜血。 “我的好皇儿你就是这样对你父皇的。”夏寒寻的眼中有着心疼,他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养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儿子。 “燕北陛下,好久不见。”这时一位脚踏黑雾的老者,手持拐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但凡是靠近他周围的人,都会被他脚下的黑雾所吞噬。 “慕容葛楠。”夏寒寻在见到老者的那一刻,眼神变得犀利,放在龙椅上面的手也跟着收紧。 这个人他原本以为早已在那次大战中死去,再得知蛊虫又重回燕北时,夏寒寻就有所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他。 第310章无尽的绝望 慕容葛楠苍老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夏寒寻毕竟是燕北的君王,虽有一丝诧异,可很快就回过了神。 犀利的目光望向,提剑向他靠近的夏焱烈“焱烈,父皇自知平日里对你太过严厉,可你身为当朝的太子就必须接受,这样的安排,因为你将来是燕北的王。” “念在你这么多年为了燕北国尽心尽力的份上,收回你手中的兵马,我依然将太子之位留给你。”夏寒寻苦口婆心的说着,他不想放弃夏焱烈,可要是夏焱烈连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的不要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手辣。 夏焱烈望着被他攻陷的皇城,夏夜藤已在边境就算是夏夜藤现在回来,时局已定,他不把夏寒寻的劝说放在眼里。 “父皇,你还是听儿臣一句劝,赶紧下退位诏书,这样以来你和我依然还是父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你还真把你父皇我给杀了不成。”夏寒寻怒意四起,他能坐上燕北最高统治者的位子,还由不得夏焱烈说了算,只见夏寒寻一个拍手,龙椅后面无数把飞剑向夏焱烈和慕容葛楠的方向飞去。 夏焱烈连连躲闪,慕容葛楠也没想到夏寒寻射出来的飞剑上,竟然全撒满了盐,正是他身上蛊虫的克星,每每与飞剑接触,他就能感到身体里那撕心裂肺的痛,这么多年慕容葛楠的身体早已和蛊虫融为一体。 他曾是医巫族里,蛊虫造诣最高的蛊虫师,可惜的是他和族里人的理念不同,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医巫人世代的理念是医者仁心。 为了自己的理念和梦想,慕容葛楠来到了燕北国,原本想在这里大展拳脚,可谁知却被有心的人蒙骗,暗地里给当时燕北的陛下下了蛊毒,最后被前来解毒的慕容萝云给误会,已巫族的族规将他打落山崖,当时身怀六甲的慕容云萝也被他给打成重伤,也就为慕容云萝在诞下夏夜藤后陨落埋下了隐患。 坠落悬崖的慕容葛楠,被自己体内的蛊虫所救,可由于蛊虫为了快速愈合他的伤口,在他神智未清的情况下,已他的血肉做为养料,等慕容葛葛楠醒来后,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30岁,为了报仇他暗地里打探出慕容萝云的下场,知道她死后留有一子,利用自己的蛊术让皇宫里的人,都误以为夏夜藤是不祥之子。 原本打算让夏夜藤在燕北皇宫中,就这样被折磨之死,他也算是大仇得报,没想到的是。 夏夜藤尽然被夏寒寻送去了北齐国,慕容葛楠自知已自己那时的实力,无法去北齐加害夏夜藤,也就只能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偏远小国。 一心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功进北齐可事与愿违,他在辽国布局这么多年,到最后却被北齐三公主和夏夜藤给全部覆灭。 被逼无奈他又重新回到燕北,投靠在夏焱烈的名下,用三年的时间从门客做起,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他要协助夏焱烈登上帝王之位,这一来可以重击当年伙同慕容云萝将他打入悬崖的夏寒寻,等夏焱烈当上燕北的陛下,难道还怕处死不了一个区区的夏夜藤吗? 就在飞剑与夏焱烈抗衡时,三道身影出现在龙椅的背后,分别是被夏忆容挟持的白梦纱,和保护夏忆容安危的邱楚人。 “夏焱烈,你再不退兵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她死在你的面前。”夏忆容手中的匕首,正紧贴着白梦纱的脖子,只需稍稍一用力,白梦纱就会身首异处。 在和亲王府,夏焱烈命人翻遍了整个王府,也未成找到白梦纱的身影,就连那夏勒泰也不知被邱楚人藏到什么地方。 夏焱烈暗骂了声该死。 对着夏忆容好言相劝道“我的好皇妹,你赶紧放了她,等孤登上皇位,你依然是燕北的忆容公主。” “燕北公主,哼!夏焱烈我没忘当初在我身上下蛊虫的人是谁?命人在皇城外追杀我的人又是谁?我当你是亲哥哥,可你了,只不过把我当成一颗任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你要是再不退兵,我手上的刀剑注定无眼。”夏忆容的身上在没以往的娇纵,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此时的变得成熟稳重。 这让夏寒寻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白梦纱则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在夏忆容找到她用来威胁夏焱烈时,她就已经告诫过夏忆容,夏焱烈不会为了她,放弃这触手可得的权利。 女人他可以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可权利却一有一个。 一掌已自己体内三分之二的蛊虫作为代价的慕容葛楠,直接震碎了所有的飞剑,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瞬间慕容葛楠的容颜突变,变得年轻了起来。 可他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了他此刻的虚弱。 对慕容葛楠来说,这些蛊虫就是他的生命,要是他体内的蛊虫全死,也就表示着他的生命到已经到了终点。 “殿下,可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这触手可得权利呀!”慕容葛楠催促着,陷入犹豫的夏焱烈。 白梦昙清冷的眼眸,不解的看向前方不远处,紧皱着眉头的夏焱烈。 她从没想过,夏焱烈竟然在权利和她之间,会选择犹豫。 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夏焱烈来说的这份感情,到底还算什么。 就在此时,大厅外无数厮杀的残叫声,响彻整个天际。 皇城的屋顶上,数万身穿黑衣,戴着鬼魅面具鬼谷的门徒,手持弓箭万箭齐发,将夏焱烈的三万金甲士兵,围在中央一一击破。紧接着天上从四面八方,鬼谷阁的门徒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天而降手持利刃,与将困在皇城里 金甲士兵厮杀起来。 一位身负重伤的将领,冒死冲进大殿内。金色的铠甲上,早已布满了鲜血。 “殿下我们的人,遭到了埋伏,怕是快抵挡不住了。” 说完一只飞箭向这名将领,射来直穿他的心脏。 这时白梦昙从龙椅后的帘子里出来。 气势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夏焱烈,你还是弃械投降,念你是燕北太子的分上,我可以留你全尸。” “白梦昙,你怎么在这里?”夏焱烈对于白梦昙的出现,显然是惊讶。 因为他在来皇宫前,就已经派人将夜王府给烧成了灰烬,他手下的人也像他报告说,夜王府里没留任何一个活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梦昙本就越发娇美的面容,笑的更是花容月貌,“不瞒太子殿下,你的阴谋我们从发现蛊虫时,你的一举一动就在我世子哥哥的掌控之中,同时也包括你身边的人,不少都是鬼谷阁潜伏进去的。” “你在说什么?”夏焱烈已经被白梦昙的话震怒了。 他手中的长剑,在他内力的控制下隆隆作响。 ‘‘夏焱烈,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是现在放下手中的剑,孤不再和你计较这次皇城里所发生的事。’’夏寒寻在看到夏焱烈变成这样时,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到最后他还是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不要做出让他痛心疾首的事。 “哈哈哈……夏寒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皇位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白梦昙你帮了这老东西又怎么样,现在说不定夏夜藤那蠢货早已,死在了燕北的边际。” 夏焱烈这时的情绪接近癫狂。他拿着滴着鲜血的长剑,痴笑的朝夏寒寻皇位靠近。 夏忆容架着白梦纱匕首手,手吃紧了几分,面对失去理智的夏焱烈着实令她害怕。 威胁着“夏焱烈,你要是在向前迈进,我就真杀了她。”说着夏忆容的手,不慎划破白梦纱脖子上的皮肤。 夏焱烈眼里放亮,大笑“夏忆容你可知你现在绑架的人是谁,她可是燕北的长公主,你要杀她也要问问,背后的白梦昙愿不愿意。” 燕北长公主,夏忆容和邱楚人同时用诧异的目光,望向他们身后的白梦昙。 白梦昙笑的有些尴尬,指了指白梦纱道“他说的没错你们绑的人正是我大皇姐。” 得到白梦昙的证实,夏忆容架在白梦纱脖子上的匕首,开始变得松懈。 这叫她如何下手,却没想到白梦纱一掌将失神的夏忆容给推进了邱楚人怀里,趁机夺下夏忆容手中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面对夏忆容这样的反转,夏焱烈止住了脚步,神智慢慢恢复。 他连忙伸手阻止“纱儿你到一边去,不要做傻事,等我登上了帝位,你依然是我的皇后。” 夏焱烈在这一刻试图,安抚着白梦纱的情绪。 白梦纱失声大笑,美眸里闪动着泪花,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可悲。 她一直以为,自己选择继续和夏焱烈在一起,只是想报复他,可她到最后竟然想知道,夏焱烈在权利和她之间会选择谁?与其说是选择还不如说,她想知道夏焱烈对她是否真的存有感情。 “皇后……很早已前我曾想过,当你身边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可是现在的我只想知道,权利和我之间你选什么?”白梦纱撕心裂肺的呐喊,几乎是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在得知怀孕后,她对未来有过一丝丝的憧憬,可在夏焱烈的面前她又像只贪婪的幼崽,想要从夏焱烈的身上,索取更多,她明明知道这样不可以,但她却做不到。 面对白梦纱的无理取闹,夏焱烈逐渐失趣了耐心,他一直以为白梦纱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纱儿,你先放下手中的匕首,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们再谈好吗?”夏焱烈尽量耐着性子,去安慰她。 而此时白梦纱对未来,早已失去信心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淡。 在她被邱楚人囚禁的这段时间,她曾幻想过夏焱烈无数次会来救她的情景,可她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夏焱烈来救她这天的到来,在被邱楚人拉来威胁夏焱烈时,她就对夏焱烈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胸口处传来那撕烈般疼痛提醒着她,夏焱烈不爱她的事实。 第311章江山为聘(大结局) 一个人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对生也不再有任何的奢望。 白梦纱拿着匕首的手,狂笑不止,这笑容里听的令人头皮发麻。 在白梦昙察觉到白梦纱的情绪是真的不对劲后,她试图伸手去阻止,可却被白梦纱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手背。 “大皇姐,像夏焱烈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去爱,把匕首给我,我们回北齐去好吧!你就算不爱惜自己,可是你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白梦昙尽量缓解着,白梦纱失控的情绪。 已经失去理智的白梦纱,又怎能听得进白梦昙的话,她恨这世道的不公,人心的善变。 “这孩子对于,夏焱烈来说,除了我还会有别的女人会为他生。”白梦纱一只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再次对上夏焱烈的眼眸时,眼神变得犀利冰冷“就算是他想要孩子,我也不会给他,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的,夏焱烈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 说完,在夏焱烈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中,白梦纱含笑倒在了大殿之上。 “不要。” 看到这一幕的夏焱烈,放下手中的剑快步上前。 起身抱起了地上的白梦纱,在白梦纱彻底闭上双眼的一瞬间,她就连一丝微笑也不愿留下。 夏焱烈抱着白梦纱的尸体,心如死灰痛苦不易,发出如野兽般的狂吼。 “纱儿。” 随后在众人还没调整好心态时,夏焱烈眼里集满了戾气,将内力集中在掌心,一掌向邱楚人的方向挥去。 “邱楚人快跑。” 夏忆容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夏焱烈的异样,活生生的挡在了邱楚人的面前。 夏焱烈这一掌用了他十成十的功力,众人听到腰骨断裂的声音。 此时的夏忆容如同一只破碎的瓷娃娃,身子往后面倒去,鲜血顿时燃红了她的衣裳。 “忆容公主。”邱楚人惊慌的,连忙将夏忆容逐渐冰冷的身体给拥入怀中。 在夏忆容生命陨落的最后一刻,她想要再抚摸一次邱楚人的脸颊,手悬在半空随即落下,整个人失去了生机。 “忆容。” 邱楚人明知自己不是夏焱烈的对手,可他无法忍受夏忆容就此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运功速度疾快,瞬移到夏焱烈的眼前,在他想动手使,夏焱烈嘴角一上扬,就听见邱楚人手骨断裂的声音。 一击重掌,狠狠地向邱楚人的胸口击去,随着邱楚人的倒下,夏焱烈无情的从他身边踩过。 直到自己视线模糊的那一刻,邱楚人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夏忆容倒下的方向。 坐在龙椅之上的夏寒寻,见证了自己女儿亲手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怒不可恶。 出声呵斥“你这个孽子。” “孽子哈哈哈……”早已失去理智的夏焱烈放声大笑。 “父皇我是孽子,这都是你逼我的,当初要不是你迷恋那来路不明的女人,我的母亲也不心急而死。” “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活下去的吗?不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了在这深宫里活下去,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做过什么事,我手上所有的杀戮都是拜你所赐,我的好父皇。” 夏焱烈所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讽刺。 对于夏焱烈这么多年来的亏欠,夏寒寻哑口无言。 这都是他因当承受的,因为他是太子就必须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这是帝王家的悲哀。 “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不满,可是那都是为了锻炼你,将来能成为更好的君王所要付出的代价。”夏寒寻说的心寒。 直到此刻,他的无法接受自己精心呵护长大的儿子,要弑君的事实。 “父皇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现在退位于我,我便还认你这个父皇要不然。”在夏焱烈嗜血的眼眸里,闪着狠厉的光,紧接着地上的长剑,在夏焱烈内力的推动下往夏寒寻的方向射去。 这刻夏寒寻想是想通了什么,尽安详的闭上眼睛。 突然一道金丝线从殿外射来,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缠住夏焱烈射出的长剑。 白梦昙见此,激动的大喊出声“世子哥哥。” 夏夜藤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实代替夏夜藤出征边境的人是三石,而许凌羽北齐国的军队,也在那里助他们一臂之力。 慕容葛楠一见是夏夜藤出现,看着他和慕容云萝相仿的容颜,顿时间怒火中烧,也管不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否还能运功将身上所有的蛊虫全集中在自己的掌心,毫不留情的向夏夜藤的方向飞去。 但慕容葛楠太高估自己了,这时从大殿的房梁上,十几位戴着鬼面具的门徒,飞身下来白色的食盐从他们腰间的袋子里撒下来。 “隆隆……”痛苦的叫声,伴随着慕容葛楠逐渐变年轻的容颜。 直到那些蛊虫,在门徒们的手里化成一潭死水。 “啊……!”慕容葛楠抱头痛苦,从老者的容貌变成中年到少年,曾经俊朗的容颜,早已面目狰狞。 “太子殿下救我。” 慕容葛楠直到死的最后一刻,他的手还伸向夏焱烈的方向。 可这时的夏焱烈对夏夜藤,眼里只有浓浓的恨意,他恨夏夜藤的生母,当年要不是他的生母,自己的母后也不会郁郁而终,而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夏夜藤,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周国,没想到你还真赶了回来。” 夏焱烈拾起地上的长剑,指向了夏夜藤的方向。 夏夜藤在看到满地狼藉时,眼神出奇的冷漠,见自己手下的门徒想要上前除掉夏焱烈,他示意着他们在原地不动。 门徒们虽心有不甘,也不能忤逆自己主子的命令,退了回去。 “夏焱烈,你看看你现在还有身为燕北太子的样子吗?” “夏夜藤,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手中的长剑响起,直冲向夏夜藤。 夏夜藤从自己的背后,拔出黑色长剑,两人之间刀剑相交。 片刻后,夏夜藤的剑指着夏焱烈的喉咙,夏焱烈手臂上被划开的伤口,鲜血不断滴在地面上。 “夏焱烈,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夏夜藤深邃的眼眸里,对夏焱烈尽是痛心。 以前的他曾经,是真心实意的把夏焱烈当兄弟来看待。 直到夏焱烈做出这么多,令他无法容忍的事。 为了权利夏焱烈竟然对自己的父皇都痛下毒手,他岂能容忍。 “我没错,今天败在你的手里,只能怪我技不如人。” 说完夏焱烈的目光,变得柔软看向白梦昙倒下的位子,他知道自己已大势已去,趁夏夜藤不备,身子直接撞上了夏焱烈的剑,在夏焱烈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口鲜血从夏焱烈的嘴里涌出来。 夏夜藤拿着剑柄的手,本能的松开,微微颤抖。 “焱烈。”夏寒寻失声痛哭,正值中年的他仿佛在这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夏焱烈的胸口不断的滴着鲜血,他的步态缓慢的往白梦纱所在的方向迈去。 从背后出来,保护着白梦昙安危的鬼谷阁门徒,持着武器挡在前面。 夏焱烈跪在白梦纱的尸体面前,将她早已没了温度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 在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夏焱烈似乎看到了,当年在山谷中,他和白梦纱嬉戏的画面。 那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我爱你。”这三个字,直到最后夏焱烈终究没能告诉她。 皇城的大殿内,随着夏焱烈的离去,这场叛乱之战就此拉下帷幕。 一年后 北齐的皇城内,燕北的军队拉着十里红妆前来提亲,一身龙凤大红嫁衣的白梦昙站在北齐国的皇城之上,含泪穿过城门,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向夏夜藤藤的方向跑去。 等了这么多年她总算等来自己的幸福,她的世子哥哥来接她了。 江山为聘。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