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罪案录》 一.小镇风云 我当上刑警已经2年了,在这两年中参与了许多案件,而这些案件中有许多都让我记忆深刻。但是那件我刚入职2个月时我参与的案子最让我历历在目。不管手法还是案件的过程都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在正式讲这件案子的时候我们不妨了解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跟这件案子有着微妙的关系。而我知道这个神奇的故事的时候已经是快破案的时候了。 据说1912年(没有看错就是一百年前)辛亥革命的成功让中国第一次从封建统治中挣脱出来,中国人的生活也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北京等大城市,迅速地做出了改变。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天高皇帝远,在遥远的祖国的最东北端。有个叫喜子镇,镇里的百姓听说要剪辫子的通知后都统统剪了辫子,清朝的官员也被村民罢免放逐,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上面派下来的官员。群龙无首的局面久而久之让镇子乱成一锅粥,在当地形成了一股黑社会势力。势力的老大是当地最大地主郭大,他欺压其他的百姓。杀人放火,抢占民女缺德事做了个遍,可镇里的百姓也敢怒不敢言。 而在1913年的农历三月12号这天也就是清明节发生了改变镇子格局的人一件冲突。喜子镇最敬畏的神很是奇特,是所谓镇里百姓说的“山蜘蛛”,而喜子镇里的喜子也是古代蜘蛛的俗称。而在清明节这天镇里有个习俗就是家家户户带着现金和家里最值钱的物品上街,游行一圈以示尊敬。 就在清明节前住在镇东头满族青年那涵就召集镇里的百姓代表在家里准备明日的游行活动。那涵是上进的满族青年,在清朝时期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并且在镇子里颇有些声望。并且他不像传统的满族人一样固步自封,他富有上进心并且对西方学和西方神学颇有研究。 清明节游行如期举行,跟往年一样在清明节早上都会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真是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话,人们怀着对逝去的人的哀思以及对当地神明山蜘蛛的敬畏举行这个隆重的仪式。 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村东头,也就是那涵家附近。那涵家在往东两公里就是一小片树林这也是游行的终点,就当大家都觉得游行就要结束的时候只见游行队伍后面尘沙飞起。在下了雨过后的尘沙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来的队伍不是别人正是郭大的家丁带领的队伍,他们每人手里拿着棍棒,大家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来意。队伍里的妇女见了这样的情形慌张得很,带着自家的孩子就往反方向树林方向逃跑。 就在此时树林里又来了一个队伍,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大。在队伍前面的郭大一把拽住那个逃跑的妇女和他的孩子。左手拽着右手从袖子里拿出如手掌长的短剑。这样的架势百姓哪里见过,纷纷下跪并且把钱财放在地上求放过,也许在他们眼里郭大可比山蜘蛛可怕多了。那涵从家中拿出来最值钱的东西是一幅画,他默默地打开画。说时迟那时快画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玉把镀银的宝剑,他大喊一声:“为了黑蜘蛛”。话音刚落从那涵家出来一支队伍,每个人都拿着铁把镀铜宝剑,他们站成一排。誓要和郭大决一死战。 郭大两支队伍汇成一支,你来我往打了足足两分三个小时,喜子镇东头血流成河也有百姓在这次冲突中不幸死亡。也许是上天开眼最后赢取这次胜利的是那涵,而郭大也在这次冲突中丧生。 这次事之后那涵成为了镇子里的统治者,带领百姓耕作,在当统治者的同时那涵组建了一个神秘的兄弟组织那就是“黑蜘蛛”而组织里的成员就是在那次冲突中幸存的人这里也包括郭大队伍里的幸存者,他们相信那次冲突是山蜘蛛在寻找强者的游戏,也相信世界是要他们来维护秩序。他们是镇子里精英,除了那涵其他的人大多都是知识分子。有为别人算命的先生有教书的私塾老师也有当地有名的学者。就这样他们一直扩张在喜子镇有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黑蜘蛛”的势力被“中华民国”附近的**发现,**派军队讨伐的时候,镇子里所有关于黑蜘蛛的参与者全部失踪。有传说他们上山上隐居也有人说他们到全国各地在当地进行着神秘活动。 都市传说里黑蜘蛛成员以及后代参与并且他们为了互相认识对方黑蜘蛛的成员一成年就会在身上纹上蜘蛛,以表明自身的身份……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也许你会觉得我有些墨迹,但是当你看到我要讲的案子你就会觉得这会很有趣,而我因为这个案子也对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有了兴趣。在我眼里黑蜘蛛在当时就像共济会一样神秘。 二.队长到来 接下来我们回归现代,我不想写小说就是想把这个案子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也许我有点强迫症虽然我可以简单地告诉大家但是我心里总不舒服,我就要从头到尾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案件的过程的同时也要知道这件案子的最大功臣我们的刑警队长欧阳华生,而我就是个刑警队的普通队员我叫王伟。 尚州市刑警大队我的资历可比那个拽到天的欧阳华生老,他到队里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两个月了,还记得那是一个普通再普通的早晨。我们照常打卡上班,说实话当时的我对我的工作很是失望,来到队里两个月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案子。最大的案子也就是打架把人打残,虽然我这么说过可能会招到一些抨击但是的确无聊至极。现在想想也是,就是用监控探头锁定凶手,我们队里那个胖胖的刑警刘小彧开着车带着我在他经过的高速路口很轻松地拿下他。而我有气无力地给他戴上手铐心里想着追捕杀人犯的场景。 那天早上我在座位上发呆,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警察。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应该去案发现场去抓凶手啊。就在我不知道想到啥玩意的时候进来一位身高180左右30岁左右的男子。话说这可是我们刑警的办公室他竟然不敲门就进来,他的头发很乱一看就是好久没洗头了,虽然脸没收拾但是他的眼神就很坚毅。他刚进屋就一手拿起旁边的档案袋翻看。我知道警察局门口的看门大爷很严格的,不是官不会随意进来的,而他堂而皇之的进来不是官那也是同僚。我只是看着闷不出声。坐在我对面的刘小彧可不在乎,只见他站起来拍了拍他那好似怀孕几个月的肚子喊道:“哎哎哎,让你碰了吗?你是谁啊,如果是新人请你先把就职报告拿出来!” “好的,我为我的冒昧道歉”说完这个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张被叠了又叠的纸。刘小彧几个大步跑上去抢下来一看,只见他连忙道歉。我在座位上很是不解,虽然不解但是也间接证明我之前的那个是官员的结论。 这个男子慢条斯理地把纸放在一边,扫了一下大家说道:“我是你们的新任的刑警大队的队长我叫欧阳华生,请多多关照。我介绍完了大家继续去工作吧我要去局长那里报道。” 我们听后都很震惊,他这句话也提醒了我,话说我来到刑警队已然已经两个月了,可是队长的位置一直空着,听说上一任队长因为不堪重负辞职了,而我当时也是不解。这个工作也就是在办公室一躺没事开车出去抓个毫无威胁的凶手怎么能辞职呢? 也许是真无聊我竟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从来是不参与八卦讨论的可是今天我打算打破这个记录。 “听说这个人是个大魔头,跟他合作过的刑警不是辞职就是殉职” “这么严重?我怎么听说他刚愎自用经常擅自做主不管他人呢” “到现在都没结婚也没女朋友平时就是工作和工作” “这么说是真是个大魔头” 这就是我在那一群八卦的人堆里听来的话,没有案子他还怎么工作啊我心里嘀咕着。我看办公室乱成一锅粥我便悄悄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看起柯南来。看里面复杂的案子让我好不羡慕。 看了大概有几集具体几集因为时间已经久远我已经忘了,只见我们所谓的队长进来屋内。 在那边还在讨论八卦的同事也减小了声音,我也迅速把电脑关机了,都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没说话只是左看右看慢条斯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到你们介绍自己的时候了” 刘小彧寻思站起来说道“我叫刘小彧,今年25在刑警队待了2年,以后请多多指教。” “就这些?” “嗯是的。名字,工作经历都介绍了。” 我们的队长突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小彧后说道:“首先你说你在这工作了2年可是从你的入职照片来看是相当瘦的说明你刚到刑警队时候不是普通的警员而是坐在办公室的文员,慢慢变胖后反倒是力量提升了也让你成为刑警队的力量担当我说得没错吧。这从你的位置坐的位置也可以看出来,如果是2年的刑警的话你坐的位置不应该在这么靠外应该往里一些,因为先来的一般都会选择靠里的位置,门口一般都很冷这说明你是最近在调到这里来的。” “嗯你说得没错,我不是想撒谎是我说了这些也没什么用,请你不要多想”刘小彧道歉道 我在旁边很是震惊,这完全就是福尔摩斯啊,那举止和推理方式都很像。我很感兴趣。我便慢慢走出我的位置介绍了自己,我介绍的也是自己的名字和到这里工作的经历。我在等待他的推理,可让我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推理。 “恕我冒昧,您应该推理一下我啊” 我看他听完这话后笑了笑,我不知道他是觉得我很有趣还是很无聊,我之后问我亲爱的队长的时候他也是笑笑不曾回答。 “我只推理我自己感兴趣的,刚才的推理我是想让大家认识我的能力而现在不需要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理一下。” 说罢他上下打量了我说道:“我看你是个球迷,因为我看到你上班期间没有穿警服而是便装,里面就是一件足球服。但是吧也有许多人去买半袖或者运动服时候也会不小心买到球衣但是吧你这件已经很破了,并且款式很老。显然不是那些为了买而买的衣服,是一件为了自己喜欢的球队所买的球衣。” “完全正确,我是尚州fc的死忠。”我说道 我为眼前的一切很是高兴,能和一个和福尔摩斯一样的人一起工作我很高兴。大家都介绍了自己过后就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因为我们平时都没有案子只能发呆,发呆我也不知道发了多久。具体的时间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4-5点时候吧。因为我记得我当时有点饿,这个推理我现在觉得还是可以的。言归正传,就在4点左右吧有个电话打了进来,那个电话是队长接着。他接了电话讲了两句后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我敢发誓当时我肯定闻到了案子的味道。队长拿笔记录着什么,打完电话后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起身说道:“王伟和刘小彧你俩和我走一趟。” 三.案件first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知道这是个凶杀案,也许是我第六感吧。我当时很兴奋,虽然我也在为死者感到悲痛但是我也抑制不了我的兴奋。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凶杀案。 我们飞奔下楼,一边下楼队长一边通知法医。在楼下我们集结完毕,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屁股坐在驾驶位置上。一般这个位置都是刘小彧的位置,而我就要感受那种冲向现场的感觉。 案发现场是离警察局20公里的尚州市开发区25号。这个位置我记得我之前来过,在路过的这里的时候我还想明明是开发区除了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居民楼之外没有其他的了。我把这一切在车里跟他们分享了,我和刘小彧讨论了不亦乐乎。可队长在旁边却一言不发,我鼓起勇气试探地问:“欧阳队长你怎么不说话呢,这个你怎么看。” “没看见现场我不想发言,你们这么说会先入为主的。这是我最讨厌的,我不是针对你们这只是我的看法。” 我听后也不敢说话了,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离很远就看见那个发生命案的楼了。虽然我不想先入为主但是我禁不住的分析,离那个楼越近我越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不是惊悚而是觉得这很不正常,这附近什么也没有但是却在这楼往前3公里处有个私人的摄像头,但是我敢确定当时我就知道这个摄像头已经坏了,因为我没看到后面的线,显然已经坏了。我很想把这个分享给队长可是队长的“坏习惯”让我很是不敢。 眼看着我们就要到了,我一个刹车,也许是沙地的原因车子向前滑动了半米。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当时可不是故意恶作剧的,在那个环境里弄恶作剧也太坏了吧。我敢用我的职业生涯担保我的确看见那栋楼后有人看我,因为角度问题我看见的只是一双鞋子和一半头我不敢确定他是男是女。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刹车” “对不起小彧我刚才溜号了”我连忙解释道。 我这个解释自然不能服众可是大家也顾不上了,都连忙下车,来到这栋楼楼下。这栋楼只有一个单元,一共六层,相当之破。如果我是城建局的,我第一个会拆了它,就在我们还在纳闷如何进单元门的时候之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警察先生,是我报的警,在六楼西的房间快去!” 我们也没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就冲上楼。楼道里的情况也是破烂不堪,我无法想象这个地方会有谁住在这里。欧阳队长边上楼边看着四周,我看在眼里也模仿了起来。我看着四周的情况我的推理很简单,这个楼肯定没人住!就这么简单。 终于来到六楼,六楼也是分西和东而案犯的屋子就是六楼东侧,我们让那个报案男子开门,结果在后面紧紧追着我们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说:“我哪有钥匙,这屋里的是我朋友她给我发短信说,让我过来找她,而我怎么敲门也不开门打电话也不接,所以我就报警了。我怕你们不来我就谎称有人被杀了!” “你这是谎报,可能就是睡着了,你怎么……” 欧阳队长打断了我的话,他只是让我们想方设法把这门打开,他口里一直嘀咕这事肯定蹊跷, 我和小彧用手枪把锁打开,推开门我闻到的不是一个常人居住的屋子里该有的味道,而是有一种冰箱没电后肉腐烂的味道(别质疑我这么形容,因为那个味道我只有在冰箱里闻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欧阳队长一个箭步冲向卧室,只见他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进去,我马上跟了上去,我看到的情景我现在想起也相当震撼和恶心,虽然我之后见怪不怪了,但是那毕竟是第一次看见。那个感觉我毕生永远会记得。只见一个女子**的全身趴在床上,右后背插了一把匕首。我吓得腿都软了,我身为尚州市政法大学刑事侦查系的高材生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也吓的不行。 “你愣着在干吗!” 当我反应过来小彧已经赶上去了,我不甘示弱也向前查看。这是我第一次到凶杀案现场,我还没有任何经验。我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他杀,劫色?”而看不出其他。当法医把死者翻过来的时候,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在死者左胸上纹有文身,因为有血迹看不出来纹的是什么。 案发现场我大致的了解了,因为我除了最基本的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们就只能找那个报案人来了解情况,队长也赞同了我的看法。 我把报案人带到客厅进行初步的了解。 “你叫什么名字,死者叫什么名字?你们俩做什么职业的?” “我叫张天她叫徐静静,我俩是高中同学。我是一位普通的公司白领,而她的职业我不是很了解” “你在来的路上看见什么可疑地人吗?” “没有啊,我又不知道是这个情况我怎么可能注意这些” “那你知道她有跟什么人结过仇吗?” “据我所知没有” 我对他的盘问只有这些,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就这样死者被带离现场,张天也没有什么可疑地地方就让他回家了。我认为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突破直到我看见欧阳队长,只见他站在卧室门口好像在思考一样,过了一会儿就拿笔在本上记着什么。我当时就相信肯定有什么收获。 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将近7点,一般这个时候我们都下班了。而这回我听到了我等了两个月的话。 “今晚,加班!” 我终于感到一个当刑警的骄傲了,就是为了查明真相而不留余地的工作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一直不希望发生这种恶劣的事情。即使我厌恶无所事事的工作生活,这也许是每个刚入职的刑警心里总会想到的事情。 四.疑点重重 入职后的第一个加班开始,但是让我感到疑虑的是为什么只有我和小彧看上去很是兴奋。不停地在讨论着刚才那个案子的疑点,虽然讨论的结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怀着疑惑问着旁边的同事,回答我的是一个已经有4年刑警经验的老刑警,他叫曹洋,虽然看上去戴个眼镜文质彬彬可是抓起犯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可怕的加班又要来了!” “可我到这工作两个月也没有什么案子让我加班啊?” “你那是点子好,以后有你受的。” 我当时听后表示不解,可是就在我经历了这个案子之后我深深体会到了一个刑警的艰辛。我们言归正传,我们在加班的一开始就接到了欧阳队长通知,他通知我们九点要开会。而这个会议要开多久我们无人知晓。 九点我准时来到会议室,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氛围给吓住了。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开会总是轻松得很,桌子上甚至有人再吃便当,这可不是我们玩忽职守也许就是刑警跟其他职业不一样的地方吧。而这次的会议我深深感到了一股浓浓的紧张感,只见队长一个人坐在最靠里的椅子上,左手托腮右手不停地在写着什么。 “赶快坐,准备开会” 队长的声音是那么的有力,我们相继坐下,而我特意坐在了队长的对面,我对他接下来要讲的话很感兴趣。 会议开始,队长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翻页笔。他没有马上开始,而是先问了我们一个问题。“这个案子你们怎么看,我只限三人回答。” “我认为这是一个他杀案,我对报案人进行了第一时间的审问,他告诉我这个女子是一个善良的人,而现场女子是**地躺在床上,我怀疑这是一件见色起意的杀人案!”我当时认为我的回答很是精彩,我的推断也符合了大部分人,在后面要发言的刘小彧和曹洋也相继认同了我的观点。 队长慢悠悠的摁下翻页笔,第一张照片是一张案犯房屋内卧室的样子。我们看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不觉得这个卧室很奇怪吗?看看屋内的样子和你们说的见色起意是否一样。” 我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照片上除了死者趴这之外,她旁边的包包也被翻的一干二净这也符合见色起意后劫财的套路,而剩下的只有手机和一些没用的各大企业老总的名片。 “死者为何剩下的只有手机,手机我想可能比他包里任何的物品都要值钱吧.”队长说道。 “凶手可能是忘了,在杀人过后一般都会很紧张的。”刘小彧解释道。而他这个解释也是我要表达的观点。 “任何事不是可能就能解决的,大家想想看,死者为了打造一个见色起意后劫财的假象,所以第一想着的是金钱,所以他忽略的物品本身的价钱。”队长继续说道。 我听到这里不禁觉得队长在胡乱推理,他的那一套并不适用这个案子。我半开玩笑地说:“那厨房里冰箱更贵他怎么不拿走?” 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说完我也觉得后悔了,毕竟他是我的上司。可是我用我的余光看着队长,他先是微笑慢慢脸沉了下来。我心想完了估计我要被批评了,只见他有一次摁下翻页笔。第二张照片是床旁边的椅子,而这椅子上整齐的堆着死者的衣服。 “你们都说见色起意,而这怎么解释。如果是强迫性发生性行为的话,衣服理应散在各处,即使事后被凶手叠好肯定也有损坏和拉扯的痕迹,可是我当时第一时间看了发现没有类似得痕迹,所以我否认了见色起意而是自愿发生性行为。” 我们都认同他的推理,我还记得当时的我心情。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接着队长又一次摁下翻页笔,第三张照片是一张聊天记录的照片一共是两张,我现在还记得上面的对话。第一张是个标注为叶先生的人,内容是这样的。 叶先生:“今天有空吗,可以轮到我了吧?” 徐静静;“是的呢!就今天吧,可是价钱得先说好。” 叶先生:“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可知道你很厉害哦!” 徐静静;“1500,一口价怎么样。一天的价格哦。” 叶先生;“好的,一言为定,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二张是死者和报案人张天的聊天记录。 徐静静:“开发区25号,老地方来吗?” 张天:“去去去,我可是老主顾今天要便宜点啊。” 徐静静;“你来再说要看你今天的状态哦。嘻嘻嘻。” 这就是当时我看到的两张聊天记录,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刑警,但是这个露骨的聊天记录我也能看出来这是在卖淫嫖娼。我马上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次也得到了队长的认可。队长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两张聊天记录可以说明什么,说明死者死之前从事的职业是卖淫者也就是妓女,而报案人明明说自己的老主顾可他为何却不说他的职业并谎称他们的关系,这点很可疑,而之前的那个叶先生从时间上看他是比张天更早和他约会的男子,也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和这个案子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这个推理瞬间让整个案子井然有序,现在出现的人物分别是死者徐静静还有报案人张天还有那个所谓的徐先生。欧阳队长随后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有一个留在案发现场的名片,他从他的位置慢慢传看,而我接到的时候上面写着尚州大学历史系教授叶蠡。我当时还不知羞耻地问了句这个字念什么。队长跟我解释这是古代著名商人范蠡的蠡字。而从这一点可以断定这个叶先生是一个颇有文化的人。 “这个叶蠡明早在传唤也不迟,我们接着往下看照片。” 队长一边说着便摁了翻页笔,接下来的照片就会非常的血腥。是死者的正面照片,虽然徐静静已经死了但是可以从法医所拍摄的照片来看死者的身材也是相当的曼妙,我不禁脑子里在想着徐静静生前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啊。而我这个想法瞬间也就消失了,回归照片本身,我们都看到死者左胸口处有文身,而之前在现场时因为有血迹看的不是很清晰,而这一次看得是非常的清楚,上面印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蜘蛛。 “现在就是进步了啊,不印青龙白虎了啊。”小彧在我旁边轻声的嘀咕。队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通过鉴识课的同事已经了解到这个文身并不是那种常规的文身而是所谓的文身贴。” 我听后很是不解,这又能证明什么,而大家也表示这个不是重点。欧阳队长也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解决。就这样我们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的结论还是很简单。 死者徐静静是个卖淫犯罪从事者,而叶蠡是个教授找他进行嫖娼的活动而进行过后再找了所谓的报案人张天,而张天和叶蠡都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至于作案凶器那个匕首上的指纹那天夜间12点检查完毕后发现除了死者的指纹没有其他的了。就这样我们大家都去休息了等待第二天传唤那个教授叶蠡再看看是否有什么进展。 五.第三个嫌疑人 我记得当时我是大概一点回的家,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晚回家。看着凌晨黑暗的尚州市我不仅有一些感慨,小的时候晚上害怕的时候我总是盼望着太阳升起第二天白昼的到来,可是经历了这个案子我才发现夜晚可能是秘密的代名词但白昼也不是犯罪的庇护所,我当时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凶手。就这样我一夜几乎没有合眼,感慨的同时大多是兴奋的缘故。刚刚进入梦乡就被早上五点的闹铃叫醒,因为我想早一点回归工作状态所以定了相当早的闹钟。 我吃过早饭打车去上班,不管昨夜是多么的感伤但是第二天的早晨依旧是有希望的。我到警局的时间为早上六点,单位对面的公园不时有刚锻炼完的人走出来,他们是多么的放心在这里无忧无虑的运动玩耍。我肩上的担子也许会因为这个案子越来越重了。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因为一般我们下班后都会有阿姨帮我们打扫房间因为我们昨天下班的比较晚所以屋子里很乱,但是我明明记得昨日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简单了收拾了一下,怎么还会这么乱呢。我定睛一看,只见屋子最里的位置有个人趴在那里。我知道那是我们的队长,我连忙叫醒他,我刚要靠近时他坐了起来。 “我没睡觉,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你一宿没睡觉吗?” “是的,但是我不困,因为遇到这么奇怪的案子我都会精神饱满,没有案子的时候我反倒会容易疲劳。” 我当时很震惊,这句话我也好想在哪听过?但是我想不起来。就在这时队长开玩笑地说:“我可不需要***哦。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我顶多像我的名字一样是个华生。” 这时我才猛地想起这就是福尔摩斯曾经说的话,区别就在于,福尔摩斯得依靠毒品我们的队长可不需要。 我笑了笑解释说自己也看过福尔摩斯很理解他的做法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刚坐下我听到队长小声说了句话,我确信那是问我的问题。 “那天开车你有什么发现?” 我先是愣了一下不解她为何这么问我,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 “有几个发现,但是应该没啥用处吧。” “说来听听,距离上班时间还很远,就当说一些闲话了。” 我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努力编织自己的语言我说道:”我去的路上的时候我发现路边有个监控摄像头,可是我来回都看了一下应该已经坏了。那不应该是交通组的同事们的应该是私人的因为是那种最低级的最常见的那种。然后我在快到的时候刹车的原因是因为我看见房子后面有人正在看着我们,但是我不确定是男是女。” “很好,你说的内容我也发现了。我想我们应该再去那里看看。” “可是传唤审问叶蠡的事情呢?” “可以交给刘小彧他们,咱俩去看看那栋楼吧。” 就在我们聊着的时候刘小彧和曹洋他们都来了,队长叫过去他们给他们耳语了些什么就带着我出发了。 “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在车上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的人多了反倒不利于侦办。” “你可真像福尔摩斯哈哈,那我就当一会华生吧。” 我开了个玩笑很好的缓解了他拒绝告诉我的尴尬,可我一路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首先来到的是那个坏掉的监控探头下,果然那个监控录像的背后电源已经断了。可是队长一直在看,看了得有十来分钟。他问我你看得出什么蛛丝马迹吗?我看看摄像头只有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疑的。队长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慢慢地点上,原来他还抽烟。我提醒他干刑警可不像以前,抽烟可对身体不好。可他没有接我的话继续说道:“这个摄像探头虽然坏了但是你看它的产地,是来自尚州市科技有限公司,据我所知这个公司才刚刚成立不到一年就已经成为咱们这龙头企业。可这个摄像头却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坏掉不符合这么大企业的水平啊。” “你是说它是被凶手剪断的呗。” “我想是的,送去鉴识组也会马上得出结论因为后面的电线被剪断的痕迹明显。”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摄像头拿下来,回到车里我还以为他会表扬我一下没想到他还是一言不发。就这样又继续行驶了十分钟吧我们来到了那个破烂的居民楼。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住在这里。可是想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就像这个破楼竟然也有个物业,就在一楼西的房间。也许是上次上楼太快没有注意,一楼的门上的确写着物业两个字。我们礼貌地敲了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头。我们跟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便顺理成章得进去屋内。 通过我们的了解原来这栋楼就是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的,他就靠这个收租为生,因为大城市的生活压力大这里的房租便宜所以有很多人住在这里,但是吧就在几个月前被一个老太太全部租了下来,除了物业这个屋子其余的全部租了下来。 “那顶楼东侧的房子也被那个人租走了吗?”队长问到 “是的除了我这间都被他租走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太很少来这里,之后就会有很多年轻的女子和一些开着豪车的人来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会不会偶尔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队长问到 这个问题问完那个老头脸刷的一下红了,我从来没有如此看见一个人脸能有这么红。只见他支支吾吾但又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不妨你说我还真听到过,前期还行我当时以为年轻人嘛,后期越来越严重。我去投诉也是把我数落一通。” “我先在告诉你他们在利用你的房子从事非法的活动,所以请你告诉我们租这里的人的名字和准确的联系方式。”队长地说。 那个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上面记录着这里的租客。他告诉我们这个叫费艳的就是那个进行违法活动的人。我在旁边迅速地照了相并且记下电话号码。我们俩又给他聊了一些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后便走了。 在车上队长告诉我这就是他要来这里的目的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躲在后面的人,他说他可比我看得仔细,只要把那个费艳的人传唤就能知道是不是那个神秘的偷窥者了。 我们回来之后很快就传唤了那个费艳,而在等待费艳来到警局之前我和队长去了解了叶蠡的口供。我和队长看了刘小彧和曹洋对他的审问报告。报告上就简简单单的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是去找她干嘛? 第二个问题;几点离开的? 第三个问题;你看见他身上的文身了吗,如果看见了你可以描述一下吗? 我去找她是因为我要找他去做……你们也知道的。离开的时间是你们所说发生命案的之前半小时左右吧,看见了文身是个巴掌大的蜘蛛文身。 这就是他的口供,队长看了这些露出了得意的样子。我说实话当时的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可队长却好像胸有成竹一样。我能等地就只有那个第三个嫌疑人的到来。很快扫黄办的同事就把费艳押解过来,因为费艳犯有的重罪需要扫黄组的同事进行审问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半小时。很荣幸审问他的人是我和队长。那个费艳长得只有160厘米左右,黄色的头发盘在头上,虽然已经看上去年过半百但是打扮却很时髦。并且身上的首饰和衣服否价格不菲,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那是因为能租下一栋楼肯定是个富婆。 我看不出她有一丝的紧张,他的眼里也许只有金钱和不同的犯罪。下面就是当时我和队长对她进行的审问。队长问的话我做的记录。 “是你剪断监控线的吗?” “是的,就是我干的,这个是我看是否有警车来附近的监控,可是我听有人报警了就慌张的剪断了,怕留下我犯罪的证据。” “你和徐静静的关系是什么?” “他是我的手下,我会给她提供场所和资源。” “是指进行违法活动吗?” “是的。” “那你杀了徐静静吗?” “那可不是我,我可没必要杀他。那天真正的凶手应该是来这的那两个人。” “那天在后面偷看我们的是你吗?” “是的,我看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但我的确没有杀人,也许你们不信,因为我已经犯罪你们很有可能找我当替罪羊。” “那不会的,我们很公平,不会冤枉你的,希望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对你的劝告只有这些。” “谢谢,我会听的警官。” “哦对了,你知道死者身上有什么文身吗?” “我可不管这些,我可不知道。如果没有问题了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是回家是接受正义的宣判了。” 这就是当时的审问过程。审问结束后我们又开了一次大会,会上我们总结了这个案子的所有线索。首先叶蠡是第一个来访者但是他离开后死者给第二个来访者张天发了短信,而张天说自己从来进过那个屋子从现场来看也的确如此,而最后的费艳种种迹象都说明凶手最大的嫌疑者就是她。 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六.舆论的漩涡 这个案子到现在算是停滞不前了,每个跟这个案子有关的犯罪嫌疑人似乎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或者都有一套理由自圆其说。最倒霉的是鉴识组在案发现场竟然没有找到一点点有用的指纹。 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没有合过眼,平均一天也就休息个三个小时吧。我开始怀念那无所事事的工作日子,这也是真累啊。每天早上都会觉得有点破案的曙光可是一到警局核实证据的时候都会失望而归。 这个案子发生后的第五天,我又起了个大早。我的身体已经如同机器一般僵硬十足。而伴随着僵硬的还有疼痛,我已经没有力气洗脸刷牙了。我瘫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打开电视。很巧那是正好播放的是早间新闻,我半看不看的在那里发呆。 “2018年9月22日,星期六,在中秋节前夕,我市发生了一起恶劣的事件。一名名叫徐静静的女子死在了出租屋内,具体细节尚未知晓。公安局正在侦破中。” 这就是当时那个报道的前言,我听到后身体的疲倦全无,开始仔细听了起来,也许媒体会给我们带来点破案的灵感呢。 主持人邀请了一位著名的专家据说是犯罪心理学教授,具体的名字我早一记不清了。因为这跟案子没有太大的关系。接下来是他的分析结果。 “在我看来,公安局也许都已经掌握了凶手,只是不敢把她公之于众,据我了解死者是个性工作者,而凶手就是她的老板,而她最近就要接受组织卖淫的审判,而凶手动用自己的关系让刑事组对他取消了起诉,反正都要判刑。我没有任何阴谋论,我只是觉得这个么简单但案子发生一周了竟然还还没有破案。” 我听到这里我瞬间火冒三丈,如果那个电视不是我花钱买的我一定会砸了它。这完全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一个教授没有上过一次的案发现场就可以说出这么主观的话吗?我又在网上找了几篇报道,他都是这么回答的。我马山截了图,穿上衣服去上班了。 再去的路上我越想越气,我便跟刘小彧打了个电话。他刚一接通我就听到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我问他怎么了他始终都没有听到。也许是我的信号不好我只能这么想了。 在距离警局不到100米的地方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师傅告诉我前面好像堵车了。我当时还很纳闷这个点不应该啊,可是我抬头一看。就在前面密密麻麻停着大大小小的车子,如果再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可能又是倒霉的交通事故,交通组的同事没有来吗。我纳闷的走向人群,外面的一层无疑是看热闹的人群,就是附近刚刚锻炼完的大爷大妈们,我拨开人群之间里面有几家媒体人士在那利用麦克风一直喊道:“群众需要真相,群众有知情权!” 在我眼里麦克风就好像清末时期的抵抗外国人的长枪一样,既是有识之士不甘堕落的手段也是愚昧者在反抗时不知进步的武器。在长枪的那头正是我的同事刘小彧,他一边说着我们也不知道一边解释他们问的问题。可是那帮记者可不管这些一直在那里质问,愚昧的质问。突然在人群中不知是谁在那里喊道要抓住那个死者的上司他就是凶手。这一喊不要紧,其余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抓住凶手,抓住凶手。”就这么喊着。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盲目的参与进去,我庆幸自己我没有穿警服上班,我溜着边蹭一下挤一下的终于进来了。我不知最后他们是怎么走的,也许他们也喊累了需要回家吃饭了吧。现实就是这样,他们不知真相就敢在这里撒欢打泼可是累了之后我们又不能惩罚他们,而他们也马上抛在脑后去完成自己无聊的人生了。 我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被通知8点要开一个局长主持的会议,我一猜就知道肯定跟这个案子有很大关系。也许我早就猜到那时的结局可是谁也不敢相信,真相也有可能被逼着掩盖掉了。 我们的局长叫雷“**”,出生在1966年正是“**”开始的时候,他长着不高,胖胖的,脸上很是慈祥,他的为人也没有辜负他的那张脸,对待下属也很友好。他还姓雷,我一见他我就想到福尔摩斯里那个矮矮的苏格兰场警察雷斯垂德,可他比雷斯垂德好的一点就是他可不是蹩脚警察。 当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氛围我好像似曾相识,没错就是队长开会的那次。我感觉到了比上次还要浓烈的紧张感,我这次可不敢坐离局长太近的位置,况且我的职位也不允许我坐在那里。我找了一个最靠边的位置,心想这次的会议我可不要发言。 会议开始了,好巧不巧这次的会议我们的队长正好坐在我的旁边我猜他也在躲避局长的质问。开始的问题就很劲爆,直接质问我们刑事组凶手是谁?我们当然会回答得很委婉,就说还没有找到指认凶手的证据但是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人了。但是这个回答似乎让局长很是恼火,他接下来的问题我一一记录过。问题全是局长问的,回答均是队长地回答。 “最大的嫌疑人是不是那个叫费艳的女子?” “是的,他现在有很大的嫌疑。” “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的话他现在会被判处什么刑罚?” “根据《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之规定:组织他人或强迫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判十年以上或者无期徒刑。根据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处于无期徒刑的几率会大一些。” “那就给她背上杀人的罪名吧,无期徒刑和死刑差不了多少的。” 这句话说完吓得我不敢相信,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曹洋他又看看旁边的小彧都不敢吱声。这不是真相啊,虽然她的疑点最多但是我们不可能没有确切的证据下叛人,现在可不是那个命案必破的年代了。 局长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想法,他试着提高一些嗓门来表示他坚决的态度。他义正词严哦不对应该用不知羞耻来形容,我想局长看到这句话也不会生气,因为他深知当时的他自己是多么的丑陋。 “后天就是中秋节了再过一周多就是国庆节了,上面已经派下巡访组来到我市,记者们不嫌事大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不能控制记者和老百姓的口,那就只好先这么做,等着风头过去了再判他个无罪。对她的补偿从死刑变为有期徒刑呗。这样是三赢的局面,这个案子我已经这么定了,马上对她提起公诉,检察院法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不用在座的你们劳烦。” 话说完,我旁边的队长突然起身,我见他脸上的样子很是难看,他推开门就离开了。我很胆小我刚工作不到3个月,如果就这么对上司这样我的后果可想而知。我的尊严告诉我必须站起来,可是我的欲望却在制止我。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现在我看当时的我是如此的可笑,但是如果我现在在经历一次也许还会选择坐下。 之后局长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会议就结束了,我记得每次会议结束后都会进行很长的讨论,这个讨论可以在办公室也可以在食堂甚至在厕所里。可这次没有人讨论,只有默默地等待结果,也许除了队长之外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讨论是没有意义的,在政治家手里正义往往没有那么的正义。 我们回到办公室很快就接到通知,费艳被以组织或强迫他人卖淫和谋杀罪提起了正式公诉。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们已经无力回天,警察、人民公安这些头衔我们都不配拥有。经过反复的心里斗争我打算去找队长进行理论,看看能不能有翻盘的希望。我找遍除了那个神秘房间之外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到队长。 这个神秘房间在我刚入职的时候就被锁锁上,虽然和我们是一个楼层但是它位于走廊的尽头,几乎没有人去过那里,就连清洁阿姨打扫卫生时都有的时候为了省事不打扫那里。我鼓起勇气来到那个涉密房间,这个房间和其他屋子的装潢没有什么区别,上面的屋牌也被人拿掉。再当我仔细观察的时候,我发现这间屋子的锁被人打开了。难道是队长在这里面,虽然我当时不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我就觉得这个房间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一推开屋内的味道就让我咳嗽不止。屋内长时间没人打扫已经落满了灰尘,屋内的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就当我刚要进屋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叫住了我。 “谁让你去那里的?” 我惊的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的队长,他笑着朝我走来。我可以肯定他的笑是装出来的,笑的背后是巨大的悲伤。队长跟我说我的级别还不能进入这个房间,说罢就锁上了房间。 原来真的是队长来的这个房间,可是这个房间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并不知晓。 七.房间的秘密 我也不敢问队长里面的情况,我只是解释自己是不小心来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仓库。说这话的时候我紧张的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 就这样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话说这个案子就这样就结案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是这样的。后面的几小时内我们在网上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标题无外乎“出租屋谋杀案告破,还大家一个美好的中秋。” 看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陆续接到了几个大学同学或者亲戚的电话。电话里除了许久没联系的思念之外大多是祝贺这个案子告破。也许在政治家的眼里,骗百姓可以换来一时的安宁,可是真正的安宁不是百姓不闹政治家清闲而是我们这些人民的公仆在工作中换来的百姓安居乐业。可是谁又在乎呢,谁又真正的在乎一个在郊区出租屋被杀害的误入歧途的女人呢。这个女的死的活该这句话我想也有许多人认同,可是在社会中并没有什么人是应该死的,每个人都有追求生的权力包括杀人犯,而杀人犯在被抓住之前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取得生的权力,自首是最好的方法可是谁又真正把握住了呢。所以死亡不是任何人可以不通过法律不通过人民的审判就到达某人的头上的。可是就在2018年9月22日这天我经历了,我下定决心我会用我的力量让真正的真相浮出水面…… “今晚咱们去吃烧烤怎么样,庆祝这个不该结案的案子结案。”刘小彧大声喊道。 我先是抵触的我巴不得赶快下班回到家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忘却今天的不愉快。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队长竟然同意了,就这样队长我还有小彧、曹洋去吃了烧烤。 晚上7点左右,尚州九月的天才刚刚黑了下来。我们四个聚集在尚州市烧烤一条街。这里是尚州市晚上最热闹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是一家几口集体出动有的是年轻男女手挽手。而烧烤一条街的小吃便宜有实惠也会引来很多学生在这里,好一个美丽景象。 话说这个小吃街在一年前发生过一起持刀抢劫案,当时的我还是个大四的学生。而这个匪徒的抓捕过程也成了我们当时课上津津乐道的事情。 我们四个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坐下,老板热情地招呼了我们。点餐这个环节肯定要交给刘小彧,他可是个顶级的吃货。我们点了不少东西为了犒劳最近很累的我们,即使案子没有真正的告破。因为吃烧烤要的就是一个爽,刘小彧便把他的衣服脱下露出他那好似怀孕有几个月的大肚子。就当老板来去我们点完的菜单时,老板突然变的恭恭敬敬,又是送小菜又是问味道怎么样。我当时觉得这个老板的态度好的不正常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就叫来老板。 “我们又不是玉皇大帝,怎么对我们怎么好,我看你对其他桌也不这样啊。” “啊这个啊,我看到你们掉在地上的警察证,我们家能有今天真是感谢你们呢?” 这句话说完我们大家都很吃惊,赶忙问他原因是什么。原来一年前那个匪徒抢劫的就是这家店,而人质就是这个老板的老婆。他经过了那个事情之后越来越努力。来解释原因的老板这才有功夫仔细看看我们的样子。他突然问道:“你们公安局的沈宾沈队长怎么样了?” 话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没听说过,可是就当我要说我不认识的时候。队长和曹洋却异口同声说道:“他啊,调走了,不在这工作了。”说完老板看上去很伤心什么也没问就回到后厨了。 我们就是单纯的吃烧烤并没有喝酒,吃烧烤的这一个小时也没有吃烧烤的氛围。尴尬的同时好像也有着一些隐情。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要问清楚这个沈宾到底是谁?就当我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曹洋并没有逃避什么相反队长只是闭口不谈。我央求曹洋把实情告诉我沈宾的故事,他扭扭捏捏好像非常忌讳队长的意思。而队长终于开口了。他拿起桌上的猪腰子,吃了一口便说道:“沈宾是上一任刑警队的队长,他也是我在警校的同学。我毕业后被分配到珠州市当刑警,而他留在了尚州市。” 原来是上一任的队长,我记得他因为不堪重负主动辞职了而不是被调走了。我也把我的这个疑惑告诉了他。他用了一个小时来讲他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也让我们看到了案子的曙光和悼念沈宾队长。 故事的开头要从我们公安局那个神秘的房间说起,那个屋子并不是什么仓库而是没破的案子的档案室。而这些悬案最出名的就是发生在三年前的灭门案,而当时参与破案的队长就是沈宾。这个案子的疑点跟这次一模一样,案发过后现场没有留下一定一点的指纹,而地点也是发生在位于郊区死者的家中,一家三口全部被杀。里面还包括一个即将毕业的医科大学女学生。杀人手法也及其残忍,**、解剖惨不忍睹,而当时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名叫南宫明的医生,而他在医院里所在的科室就是去做外科手术的。最让人不解的是当时死者中那个即将毕业的学生的身上也印有那个神秘的“黑蜘蛛”文身,据了解这个女学生很乖巧不可能去印这种另类的文身的。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南宫明被无罪释放,据说之后他就移民去了加拿大没有了消息。而当时的沈队长一直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最后在家中自缢。 我听后很是震惊,这个案子似乎和三年前发生的案子有着某种关系。可是嫌疑人之间却没有什么联系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队长又跟我们讲了沈队长平时的爱好,原来沈队长最爱吃的烧烤就是烤猪腰子。又给我们讲了在警校时发生的趣事,我们一边喝一边要了啤酒来喝,最后除了队长我们三都醉了,那是因为我用仅存的清醒记得队长帮忙打车送我回的家。 第二早起来昨晚最后聊的什么早就随着尿排了出去,仅存在我记忆中的事情就是那个疯狂的血腥的罪行滔天的罪犯。而我起来接到的消息就是今天不用上班了,原来队长给我们三申请了两天的假期让我们在家安心地过中秋节。我当时还很抗拒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案子又不是我帮忙就可以解决的。 喝完酒的第二天一般都会很难受,我煮了蜂蜜水用来醒酒。突如其来的假期让我措手不及,第一天的上午还行玩玩游戏看看足球集锦就过去了,但是到了下午就很难熬了。就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我听到我家楼下有警车声,我很紧张,难道又发生什么案子了吗。我在家如同热锅中的蚂蚁,终于我放下最后的倔强打了一通电话过去问了个清楚。原来是我家附近有一起由口角引起的打架,由于警察去的时候比较快所以没有什么人员伤亡。我听后很是不爽,如果有案子就可以马上回去工作了。就这样我浑浑噩噩过了我假期的第一天。 八.血色中秋 虽然对突然的假期感到有一丝不适应,但是毕竟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还是得好好准备一下,我之前打算中秋节的时候因为工作肯定不能回乡下的老家,这下好了可以回去了。话说自从我工作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而这次正好赶上中秋节也不妨是个好事。我去超市买了月饼和一些吃的准备带回老家。就这样中秋节的白天我都呆在距离市区100公里的乡下。我还记得当时我回家时候的情景,亲戚,朋友都来迎接我。我高高兴兴的为晚上准备团圆饭,大家都为我能进市公安局而感到高兴,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案子。 在家里面人闲聊的时候,我妈跟别人家炫耀我的优秀还说我上学时期有整理报纸的习惯,在别人都在看漫画的时候而我却在看报纸。我听到这句话话后我猛地一下,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心想:如果我以前喜欢整理报纸那么我当时一定收集了三年前的那个案子的报纸样本。我兴奋的钻进自己的卧室,翻着大学时期收集的报纸,三年前也就是2015年,我翻了2015年所有的报纸。终于在2015年5月3日的尚州轶闻报看到了这篇报道。 尚州轶闻报是一个小型报纸公司,创立者是几个年轻人。他们着手点是当地的一些奇闻异事而不是新闻报道。我当时看后很是失望,因为没有一丝的新闻价值。我记得上面是这么写的。 2015年4月20日发生一起恶性的杀人案,凶手可能是尚州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南宫明。可是据南宫明的同时表示,南宫明很奇怪,有的时候他是一个神医有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懂。她经常说一些神秘兮兮跟职业无关的话语,搞的同事很是害怕尤其是女医生和女护士。 就是这么一篇短小的报道,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如果胡诌可以当报纸的话我那我也可以当了。 中秋节团圆真是让人欢喜,一家人坐在那里聊着往事赏着月。可是这个欢喜和幸福就在夜晚11点被打破了。 那是我们赏完月去屋内看尚州市中秋晚会的时候,我们都在等着11点压轴出场的魏允女士,他是我们尚州市走出去的歌手,这次中秋节回到自己的家乡省亲。可是到了11点,电视里一直没有出现魏允女士,我们当时还以为可能是延后了。但是突然之间电视里主持人慌乱地回到后台,舞台上迟迟没有人。观众也开始焦急,没想到突然画面切出去开始播放广告。这是多么重大的直播事故啊,我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看着电视看看到底是怎样。左等右等等来的确实一个群里的通知,我们的刑警微信群队长发了一个通知。通知很长,大概意思如下。 2018年9月24日在尚州市电视台后台,我国著名歌手魏允女士离奇死亡。在这个特殊时期得到通知,因为大多数刑警都回家过节。希望在这附近的刑警马上到公安局门前集合,一起去看究竟,这关乎我们尚州市警察的荣誉与尊严! 我马上收拾了一下,去跟父母家人说明了情况。他们也体谅我的行为,身为人民公安每时每刻都不会有真正的休息。我找了个我们老家的出租车,以三倍的价格终于谈拢去往市里。这一百公里是多么的难熬,我告诉司机直接给我拉到市电视台。在车上的我无限的遐想,是谁到底是谁,难道又是那个看不见的杀人狂魔吗? 经历了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我终于来到市电视台,我下车后两步并一步三步并一步的赶往现场。队长离大老远就看见了我,他的喊话让我跑得更快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 “怎么会,我不管在哪我都要过来。” “我来给你讲讲案子的现场的情况吧。” 我很激动的是队长要亲自给我讲案发现场。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距离警察到现场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尸体已经被运走,我要是想看现场的话就只能去看现报告了,这足以说明队长对我有了足够的信任。经过了队长的耐心讲解后我大致了解了案发的现场。 死者是26岁的歌手魏允,是在休息室被人用刀刺向腹部失血过多而亡。因为死者的位置是休息室所以没有监控录像,据死者的化妆师白浩表示他化完妆后就去现场看晚会了,而他离开的时间和死者死亡的时间正好吻合,就是晚上十点半。可是现场的刀子上并没有留下血迹,如果排除化妆师白浩。整个走廊设置的休息室有20个,而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还在休息室里的人高达十人,因为没有监控这个案子的嫌疑人竟然有十一人之多! “死者身上有文身吗?”我小声地问道。 “有!就在左胸口处,一模一样的黑蜘蛛!!!” 队长也许非要等我问他才告诉我这个线索,我敢确定我的思路已经和队长在同一个频道。我俩回到警局已经顾不上休息连夜对着十一个人进行审讯。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都没有确切的证据。 审讯结束已经是早上五点了,我俩已经猜到今天注定是个轰动的日子。果然没猜错,一大早记者就在门口等待着。和他么一起来的还有许多群众,他们打着横幅。“费艳是清白的,这个案子的凶手和上个案子是一个人”“费艳比岳飞还冤”这是我入职到现在看到最可笑的,几天前还是他们口口声声说她是罪犯如今却在变卦。可是他们从来不在乎中间的过程有多么的困难,他们一开始就断言一个结局,让你去圆他们的结局,真是可笑至极,愚昧至极! 我从村里老家把那个报纸带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报道有一些蹊跷。我把报纸给了队长,队长看后我看他瞬间变了一各样。他问我这个报纸厂还有吗他想去看看。就这样我们俩去了尚州轶闻报的总部,这个报纸厂是个很小的场子,只是一个平房里面有几台机器罢了。 我们礼貌地敲了门,打开门的是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一个年轻人。他戴着眼镜,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他的样子似乎是刚起床。我们说明了来意后,他很开心地把我们俩请了进去。 通过他的介绍他叫徐峰,这个报社是他大三的时候创业开的,专门报道尚州的趣闻轶事。上到ufo下到灵异事件只要是博人眼球他们都会报道。我给他拿了我的那张报纸,他看了过后努力回忆着这个报道。因为他承认他有很多报道都有瞎编的成分。通过它翻看当时的采访笔记原来据他当时采访时,这个南宫明患有一种精神疾病。但是吧他本人是不承认的,而当时才采访的消息来源也是医院里的护士,因为对他本身的抗拒,她们的描述也不能完全相信。 而与此同时我们接到了费艳的最终判决,组织卖淫罪成立可是谋杀罪因为证据不足最后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罚款五万元。判决的结果还算公平,莫须有的罪名也没有实际的放在她的头上。舆论过后百姓大多选择了忘记,也许局长做得不尊重我们身上的警服,但是这个决定的确证明了人性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事后我才知道局长已经告诉检察院和法院不要给他扣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也许这个手段真正是个权益之谋吧。 九.尚州首富 案子发生后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现场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是福尔摩斯来也无济于事。我们只好把第一嫌疑人放在那个神秘的南宫明身上。他是怎么杀害两人后神秘的消失,而在所有嫌疑人里就连与南宫明有联系的也少之又少。 要知道警局的工作除了这个案子还有许多案子,而这个案子我们只能一边调查一边当作悬案来处理。可能我们有些无能但是我想大多数还是无奈吧。零证据犯罪即使放在刑侦历史上能和他媲美的我想也只有开膛手杰克了,一样的凶残一样的神秘。 2018年9月29日是我们警局改头换面的日子,而这并不是破了什么大案子。而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国庆以及省级巡访组而进行的硬件更新。上到鉴识课里的器材小到厕所里的马桶统统换了个新,而我们所有的办公用品也无不例外,全部换成了新的。而给我们这个大赞助的就是我们当地鼎鼎大名的尚州市科技有限公司,就是第一个案子生产摄像头的那个公司。 原来这个公司的董事长那永波在不久前成为了我们当地的首富,而他知道感恩,把这些钱的很大一部分做了慈善,建了希望小学投资了基金。并且这次公安局的翻新他们也免费提供硬件需求,这也符合科技公司的身份。 可是好巧不巧,这次赞助活动的最后签约局长给了我们刑侦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是怕我们跟他对着干给我们的惩罚还是让我们见大老板对我们的奖励。队里上下没有人想去也包括我,可是倒霉起来不管干嘛都很倒霉,这个无聊又艰巨的任务队长给了我。我能怎么办只好答应下来。 我下午把手头的工作弄完就去了尚州科技有限公司,因为这次工作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我开着同事的私家车的。不打车的原因是想让这次的签约显得专业正式点,不开警车的原因也很简单毕竟这是个完全合法的签约仪式开着警车去怕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这个公司位于市中心也离公安局很近,所以开车不超过十五分钟就到了。市中心最标志性的建筑我想就是他们公司的大楼,从远处看如同一个擎天柱一般直上云霄近一看更是震撼。其他的建筑和它一比简直就是海带比鲍鱼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可笑的是我口口声声地说不想来而我却穿了一件我穿的次数屈指可数的昂贵西服(也只有一千元左右,对于我来说是相当昂贵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气宇轩昂地走进了这座宏伟的大楼。迎接我的人是董事长那永波的秘书名叫张豆豆。他身高165左右,清爽的短发和初恋般的面孔让我想起了电视上的大明星。我一看迎接我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我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我俩一起走进电梯。 因为董事长的楼层在三十层,所以我俩一起呆在电梯里的时间长达两分钟,这两分钟让我很是尴尬,身为一名钢铁直男一枚的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只好问了最没有含金量的问题。 “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王伟是个刑警,你的名字我知道了,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话说我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能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尴尬的气氛越来越尴尬了。终于张豆豆开口了。 “我今年23岁,请多多关照。” 我听了之后只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我怕我继续问职业病上身问个不停。可是我听到她地回答后我暗喜,原来他和我同岁那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我感觉这次的签约旅程没有白费。 我们马上见到了他们的董事长那永波,他长得不像是我想象中的董事长应该就小腹便便,满脸油腻,他长得很是清秀,带着衣服圆圆的眼睛,穿的衣服也是一板一眼。很像是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 我们的商讨很愉快,很快就对所有器械的要求和样式做了决定。我也对他富有许多的赞美之词,我当时觉得如果每个人都很他彬彬有礼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暴力事件了。 下楼的时候我趁机要来了张豆豆的微信和电话号码,这也许比谈成交易还要重要。回到办公室后我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我就开始跟同事们讲述我今天碰到的事情。我夸赞张豆豆是多么的漂亮是多么的善良我又夸赞那永波是多么的彬彬有礼有夸赞这个公司是怎么的辉煌,无愧于尚州市的骄傲啊。但是谁又可以想到这么好的公司也在那个杀人狂魔的手中分离崩塌破碎…… 十.指纹/凶手/历史? 2018年9月30号这个在签约后的第二天,我们所有的队员早早地就来到警局。我们把屋内的所有的电脑搬了出去,等待尚州科技把新的电脑运过来。 我告诉大家我们俩定的时间为上午10点可是怎么等他们也没有来。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队长最近这些天都没有在警局,他究竟在哪里我们都无法知道。也许他自己去调查那个案子的真凶也许只是看我们他嫌烦躲了起来,我当然希望是前者。 终于张豆豆领着大部队到来了。我看小彧的眼睛都已经直了,我告诉他可别打她的主意,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追她的心思。他带来的师傅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在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水,庆幸的是她还记得我。可是聊天又是我的弱点,我的开始的问题就很是可笑。 “你们怎么没在规定的时间来呢,是什么原因。” “你很不会聊天欸。”旁边的小彧打岔地说到。 我原本想这个问题她可能不会回答了,可是她却一本正经地说到。 “今天早上要来的原本不是我,是我们的产品经理,可是她的电话我怎么打都打不通,最后只能我代替她来运这批东西了。” 而我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队长回来了。我严重怀疑他的确是在躲避这吵闹的环境,我能理解他。我跟队长介绍了张豆豆,队长礼貌地问道。 “你们的公司的产品我用过很好用,谢谢你们。” “谢谢,我感到很荣幸。”简短的寒暄过后陈豆豆她们就离开了,我多么希望她能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啊哪怕是一分钟。可是这一去我不知道下一次和她的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我当时没想到下一次和他见面回事如此之快。 就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报警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豆豆,我听到了那边的声音是她后我一把夺下在刘小彧耳边的电话。我生怕在电话那头的她有什么危险,还好他只是报案人。真正的受害人正是今天要来运货物的产品经理马爽,而具体情况尚不知晓。就这样队长、我、小彧和曹洋迅速地赶往案发现场,当时的我就深深的感觉这一次又是那个杀人狂魔出动了,我这次誓死也要把他给揪出来。 死者名叫马爽,年龄28岁是该公司的产品经理,发现他的认正是张豆豆。死者趴在电脑桌上,背后插着长30厘米的匕首,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据张豆豆回忆,他吃过中午饭想要看看马爽到底来了没有,马爽的办公室没有锁,张豆豆就堂而皇之的进了进去,没想到眼前却是如此血腥的场面。报完案的张豆豆一看就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阵势,在旁边吓得不敢出生。眼睛里透露出很强的恐惧。 我们到达那里之后我和队长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死者身上是否有那神秘的黑蜘蛛的标志,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死者的后脖子出印有黑蜘蛛的文身。我想又是那个南宫明出来作案了,一次又一次的作案一次又一次地从我们的眼下溜走。 法医迅速地对死者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亡时间大概为上午9点到11点之间,而这之间正是找她找不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把嫌疑人看作是张豆豆或者是董事长那永波我们只是快速地把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归结于南宫明那个杀人狂魔。 就当我们在为这个结论找到充分的证据的时候,兴奋的消息来了。通过鉴识组的发现,在三十厘米的匕首上面发现了神秘的半个指纹,通过最先进的技术比对发现,真是三年前灭门案的嫌疑人南宫明的。 听了这个消息我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终于这个案子的破案过程有了正确的方向。我们马上对南宫明实行了通缉令,联合全国看能不能抓到南宫明的蛛丝马迹。 我们还联系了加拿大的警察朋友希望他们也对我们进行道义上的帮助,希望早一点把这个残忍的凶手追拿归案。 我们为了这个开了个只有我们刑警参与的大会,在会上我们显得很是轻松,经历了将近半个月的恐怖经历后终于确定了凶手的身份。我们都有人提议直接结案,抓南宫明的活丢给上面,毕竟南宫明杀完人后经常消失不见。可是这个提议没有得到队长的认可,他告诉我们他觉得这个案子肯定还有什么秘密没有破。他拿出身上几张照片大声地喊道。 “我想请大家看看这四张照片,为何死者死之后身上都会有那神秘的黑蜘蛛的文身呢?在我们没有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不想就这么的下结论,所有的证据不是你问出来而是需要你去发现的。” 这段话瞬间问的我们哑口无言,我们只好假装在继续侦破这个案子实际上这个案子距离提交给上面还剩下一周的时间了,等时间一过我们就不用在为这个杀人魔忙碌了。 就在会议结束之后我看见曹洋和队长在门口耳语,我看见曹洋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他总是文质彬彬的样子。而这回他手舞足蹈央求这什么,我又不好去问只能装醉看不见离开了。 终于在办公室熬到了晚上八点,可以回家了。这次的回家我感到意外的快乐和兴奋,凶手的证据终于找到,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抓到他但是起码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为我第一次参加这个大的连续杀人案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中,我们都无比的渺小,而这个渺小又是无比的伟大,而这个伟大就取决于你是否完成了你该完成的使命。而我当时就感到了那种伟大的渺小的自豪感。 可是就连现在的我也想不到,当时的自己享受这安稳的快乐竟然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2018年10月1日,一个神圣的日子,我们迎来的国庆。可是这个国庆要从我早上收到的一封电话说起。早上六点我用慵懒懒地躺在床上享受这无事的快乐,突然我的电话响了。可能是最近养成的习惯吧当时的我就感到一丝的违和感。我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刘小彧。只听刘小彧大声地喊道。 “不好了,王伟!曹洋要被抓了。” 我听后先是不信我便不耐烦地喊道。“打给我就是说这事?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们是警察欸怎么会被抓。” “你没有听错,现在我就要把他押解到公安局,他昨晚非法入室!” 话说我还是不信可是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不是在骗我,我只好收拾收拾去往公安局。事情的确如此,曹洋在这昨夜凌晨潜入那永波的家中,在进入房间后被保安发现抓住后并报了案。 我无法理解他为何这么做,之间他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等待他的审讯开始。我从监视器看他,他一点也不紧张相反他淡定地坐在那里并且还和旁边的熟识的警察同说话,有说有笑完全不紧张。这样的场景让我马上想到昨天开完会时他和队长的样子,我刚要去找队长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让曹洋深夜潜入那永波家,因为我对曹洋的了解他不会去偷东西的。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才会这么铤而走险。 就在我找到队长的时候还没等我说话就被他拉到了审讯室,就这样由我和队长对曹洋进行审讯。这次地问的工作全是我来问的,而队长只是在旁边闷不作声。 “你为何半夜潜入那永波的家中?” “为了案子。” “什么案子,为何不听命令就擅自做主。” “为的就是昨日发生的命案,我太了解那永波了,他是我的大学室友,而如今他却是一个年青有为的企业家。他的发家手段你们都不了解,就是在农村骗老百姓去借他的高利贷,而我的同乡都借了包括我的父母。可是他擅自更改合同,让利息越来越高导致都还不上贷款结果就抢占土地和房子,在市场上高价转手之后就一跃成为现在的企业家了!” “你有那么了解他吗?” “当然,他大学的时候是个全才,经济,医学,文学都难不住他,我想他先在得到的成就和他的天赋离不开吧。” “可你又怎么把这个案子和他联系在一起了呢?” “就因为我太了解他了,他大学的时候就很古怪。我们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而兴奋时而低沉完全像一个变态!” 说到这里我也联想到那个南宫明也是一个古怪的男子,但是他们是否有联系我无法得知。 “那你这回去打他家又发现什么吗?”我感兴趣地问道。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刚进入他家的时候映着月光我看到他家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概是民国时期的名人照片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是在照片的下面就是一个再闷再熟悉不过的“黑蜘蛛”的图案。“ 这句话瞬间让我汗毛直立,在旁边一旁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我想我们有必要去调查清楚那个巨幅画像的人物到底是谁了。” 就这样审讯结束,走出审讯室的过程中我的心情还是无比的不解。这又是什么神奇的线索,如果那永波和南宫明有什么联系的话到底是什么,而那个历史人物又是什么人。 庆幸的是曹洋并没有偷东西他的立场也被公安局采纳最后给他的处罚是行政拘留15日。虽然逃过刑罚但是他的警察职务恐怕不保。现在唯一就是赶快找出凶手也许可以让他官复原职。 队长提议我们市图书馆看看有没有相关图集的书,我们来到图书馆疯狂的翻看着民国时期的书籍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而图书馆馆长非常好,他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他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便带领带领所有的藏书员一起寻找这个仅有的线索。终于我们在一本编写于民国九年也就是1920年的《辛亥杂文录》中找到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就是开头我写的那篇文章。里面的主人公便是那涵和他的“黑蜘蛛”。我们之后又在建国初期,“**”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的各种小型刊文里都找到了记载“黑蜘蛛”的案子和事件。 答案也许就在眼前那就是那永波就是那涵的传人,而他顶着“黑蜘蛛”那所谓的血统完成自己的屠杀。 可是还有许多疑点,那就是之前那三起黑蜘蛛在的案子是否和那永波有关系,我就把我的问题告诉了队长。 我记得当时队长拿着那篇文章看了整整一天,不停地看不停地寻找着仅有的线索。队长终于一拍桌子,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了。队长不紧不慢拿着纸和笔慢慢地给我讲解到。 “你看这个文章里那个所谓的那涵是什么民族的?” “满族,上面写了满族青年。” “没错,我猜他是满族姓氏应该是叶赫那拉氏,因为那是发生在辛亥革命之后改了名字也很正常。可你是否知道叶赫那拉氏在之后的华夏姓氏中都改了什么姓?” “不知道欸,如果说知道的话也就死那了。” “答案就是大多数改为那氏其余的改为南,白,叶这三个姓氏。这么一说你有什么看法?” “这不就是南宫明,叶蠡,和白浩的名字难道他们三是那永波的同谋我就知道这个案子是有组织的谋杀!” 队长听后哈哈大笑,他重新拿起了一本精神类的书籍说道。 “是你先发现了南宫明精神上的不正常并且经常做出古怪的行为而曹洋也证实了那永波的精神也有问题。他们之间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是经常换了一个性格和方式,所以我断定那是解离性身份疾患就是咱们俗称的人格分裂症!” “那么就是他们四个都有这个疾病喽,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那不是他们都患有人格分裂症而是就他们就是一个他!” 我听他说到这我打断了他,我不能再允许他在这胡乱推理。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队长铿锵有力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里看到过这么坚毅的眼神。他斩钉截铁地说到。 “我认为他们四个是同一个人。” 我听后哈哈大笑,这是什么狗屁推理如果是一个人他们的长相身份怎么回事。我只能用这么低能的问题回答他。队长继续说道。 “你看他们的职业,首先南宫明是医生这就可以让他在现场完美的杀过人后而不留下一丝丝的线索,叶蠡大学教授说明他完全懂得他家的历史和文化,接着关键了白浩化妆师我有权利怀疑他用自己的专业长时期的扮演者这几个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易容,而最后企业家身份让他经费十足不至于来回切换导致自己身无分文,最重要的是身份证或者其他的身份证明的话这一点他的科技公司可以做到。” “拿什么做到呢” “就是3d打印技术,通过这个任何证件都可以打出来何况他是个大型的科技公司并且财力雄厚在各大证件管理地方有人作为眼线的话并不难吧。” 我被他这一大段天马行空的推理所折服,但是我不敢苟同他的观点。我直言不讳到。 “你怎么证明他们是一个人?dna那样的话得去医院,现在不像以前你叫他做什么嫌疑人都会做,现在没有正当理由不能把嫌疑人做一些奇怪的检查的,督察那边可过不去的。“ ”放心,我必有办法。” 说完队长就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了,我也悻悻地回到家。彻夜想着他的推理,我真认为如果他的推理正确的话,他的能力真是可以媲美福尔摩斯和明治小五郎等著名的神探了。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迎接我的也许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和谐的社会吧。 十一.一出好戏 2018年10月2日,十一长假的第三天。可是这个假期从来都不属于我们。清晨我又像往常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我望向窗外。大街上的车子显然没有工作日的多,长假的悠闲拨缓了这个城市的时钟。而我们就是这个时钟最重要的零件,维护长治久安才会使这个时钟按照人们想象的速度进行。 长假的车也是非常的难打,街上时而过去的私家车里大多数都是一家几口集体出游,工作日的忙碌一扫而空。我只能走到离我家3公里的地方坐公交车。话说我上一次坐公交还是在我大学时期,因为工作的缘故公交车的速度显然不符合我的要求。等了不大一会车就来了,我上了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在公交车可以选坐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因为人不多所以很快就到单位了。 我进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队长就是让我传唤,叶蠡,白浩和那永波。我按照他的吩咐叫他们上午十点来警局。我当时很是纳闷如果就像队长昨天下午推理的那样他们三个不应该是同一人吗? 就在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陆陆续续接到了叶蠡和白浩的电话前者说自己还在外地需要中午回来,另一个说自己上午需要跟随一个演出而下午才能到。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队长。 “很好,他们已经中了我们的圈套了。” “我好像也明白了他们为何错开的原因了,难道你要用指纹来判断?” “不不不,如果我推理正确那么他就会易容术,而这个也会轻易地把指纹变掉,你就等我的一出好戏就好了。” 就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们队长让我在审讯室犯人桌子旁放上一杯水。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很快企业家那永波就来了,我和队长负责他的审讯工作。坐在我旁边的队长一直再和他说一些家常,有关于创业的也有关于对未来家庭的看法。就是怎么和本案无关就怎么问。突然队长在他俩平和的交谈中大声呵斥道! “你是凶手吗?” 被这么突然一问我看那永波脸瞬间黑了,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见他咽了咽唾液便拿起旁边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那一杯水大口地喝着。他喝完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是我,别开这个玩笑。” 队长听后也是哈哈大笑便结束了这次的审讯。我看审讯结束后队长跟鉴识组的同僚低声说了几句,说了我无从知晓。很快中午叶蠡也来了,而我们也事先准备了一杯水。这次并没有搞什么突然袭击,队长只是一直和他谈论文学和历史。 “你对《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历史地位怎么看,我觉得写的比福尔摩斯稍差一些。” 这句话打开了叶蠡的话匣子,他足足讲了二十分钟。这个话题刚一结束队长有连忙跟了一个问题。 “请问历史上是否存在过亚特兰蒂斯?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这句无知的话又激起了叶蠡的话,他不停地说着他的理论。好像已经忘了这是个审讯现场。很快叶蠡已经说得有些累了,我看他一边不停地咽着口水一边降低自己的嗓门。终于他忍不住了喝了放在旁边的水。喝罢队长便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案件问题便结束了本次审讯。 这次结束后我马上又拿了一杯水去放在桌子上,我这个举动遭到了队长的制止,他让我去泡一杯上等的绿茶放在桌子上等待白浩的到来。我听着有点含糊但是只能照做。 很快白浩就来了这次的审问任务交给了刘小彧,我不明白刘小彧是否可以像队长那样问得清楚,但是我又不敢去说因为这个决定是队长提议的。显然我这个疑虑是多余的。刚坐下的白浩就喝了一口绿茶。审讯和快就结束了,白浩走后我马上问队长为何这么做。 “很简单,一个人的指纹也许可以改变但是他的dna不可改变,如果不能强制性地让其验血不如另辟蹊径。” “难道是唾液。” “没错,就是唾液,那永波人格为人谨慎如果我突然问他他就会很紧张从而去喝水,而被子上就会留有他的唾液。第二个叶蠡人格他呢是个教授对学术很严谨,如果我问了一个弱智的问题他肯定会很耐心地解释,而这解释过程中就会口渴从而去喝水,而第三个就更简单也最容易,那就是白浩人格身为一位化妆师肯定对自己的连很在乎,如果我一杯绿茶在那里他肯定没有顾虑的喝下去,因为绿茶是所有饮品中对皮肤最好的。就是这样,如果你细心研究你也会知道这些有趣二点方法的。” 我震惊了,这一天我们大家都配合我们队长演了一场戏,一场能偶拨云见日的好戏。 很快我们就接到鉴识组的通知,结局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三个人的dna完全吻合,同属一人! 所有的证据都以确凿剩下的就剩下他家那神秘的壁画,队长和我商议之后决定今晚七点我俩要去探访一番,这次去并不是潜入也不是抓捕而是正常的会客。 我俩通知了那永波,而身为企业家的他并没有拒绝而是表示出很欢迎的样子。我俩也打扮得很是正式,并在电话中告诉他我们这次去的原因就是单纯的看望朋友。 我和队长七点准时来到那永波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别看虽然是市中心可是他家却没有太多的喧嚣,因为是富人区所以下里巴人很少在这里出现。我感叹我自己在这座算得上繁华的尚州市竟然发现了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这里有假山有池塘。我来不及欣赏眼前这一番从没见过的景象就被热情出门应届的那永波打断。我俩也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并说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是感谢他的赞助和最近经常打搅他而感到的歉意,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便进了屋。 进屋后我对眼前的景象很是震撼,墙上挂着世界名画地上摆着珍贵的家具,墙边放着古老的艺术品真所谓中西结合啊。可是我怎么找都没有看见曹洋所说的历史人物画像和黑蜘蛛的标志。我很疑惑地看着队长,之间队长并没有搭理我他只是一边享受这些艺术品一边在屋子内来回地走动。走了好一会便说:“我们去院子内说说话吧,屋子内有些热。” 说罢我们三人一起出去了,出去后队长也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院子里踱步。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请问那永波先生你家话有其他的画像吗?” “没有,就这些啊!你问这些是为何?” 我刚想说那个历史人物的画像的时候突然被队长打断,队长搂着我说道。 “这些画你可买不起,你以为去跳蚤市场买画啊。” 说罢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有谈论了好一会我们来就离开了。事后我才知道队长踱步溜达实在测量屋子内的长度和宽度,他发现屋内的长度需要走三十步而屋外需要走三十五步所以多出来的五步就是他藏秘画卷的地方,并且他发现挂在最靠里的画卷后面有油漆的颜色所以足以说明这些画是刷完墙就挂上去的,而这面最靠里的墙何时建造的,通过队长的推理应该就是曹洋潜入后连夜建造的。我在这一天陪着我们队长足足演了一整天的戏啊,我认为他的演技拿下奥斯卡都能让人信服。 晚上回到家我一直感叹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一出好戏! 十二.绝命逮捕 时间来到第二天的早上,我刚到单位我们就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这个会议就是怎样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对那永波进行最后的逮捕。可是真正的证据还是存疑的,因为我们一直没有真正看见过那个巨幅画像。出席会议的还有我们的局长雷**,虽然上次的那个定罪费艳的事情让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但是这一次他却毅然决然的站出来说到。 “兄弟们,我想你们一定对我有很大意见,我也是从你们那时候走过来的,有些事情你只有站的位置越高你越会感觉到。真是那句话高处不胜寒啊。” 我其实蛮认同他的话的毕竟一局之长又要处理我们的关系也要处理我们与其他部门的关系,但凡他有点品行的恶劣也不会当上局长。只见局长喝了一口水提了提自己的嗓门说道。 “这次我建议你们马上去逮捕那个那永波,也许我们可能会失败但是这一次的机会难得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想会是我们的损失。你们可以录像和录音,这次的抓捕行动责任全由我来承担。如果成功你们全员奖赏如果失败责任全在我这。” 几个谨慎的同事还继续怕如果逮捕后没有找到巨幅画像整个刑事组甚至整个公安局都会卷入舆论的漩涡的。可是局长没有让步他态度坚决,就这样我们申请了那永波的逮捕令,他的逮捕将于逮捕令下达后立即执行。 就在我们刚申请逮捕令的时候我接到了一封莫名的邮件,邮件上面没有署名上面的具体内容是。 “★—??—?—1。”就是这样神秘的邮件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封邮件跟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吗。我怀着疑惑将这封邮件给了我们的队长。 我们的队长看到邮件问道。 “我们的尚州有什么五角星和枫叶一样的建筑吗?” 我思考了片刻我只能说没有,这么复杂的图像弄成建筑我想应该是很难的。” 队长听后接着问道。 “那她为何要发这么奇怪的暗号呢,为何不是具体的话语呢。” “我想可能不太方便只能快速的发一些图像与数字再或者打字的话会被看破。” “没错我想发这个邮件的人已经受到了威胁,在自己想象什么事物能和这两个图像和最后的飞机和1产生联系呢?” “难道是国际上的一些建筑物,难道是迪斯尼乐园建筑上的星星,而枫叶我不知道欸。” “我想应该是国旗,五角星我想是我国的国旗而枫叶我看应该是枫叶国加拿大,而飞机和1更好理解那就是坐飞机和一点。加在一起就是下午一点或者凌晨一点坐飞机从中国到加拿大,我想应该是那永波要潜逃。” 我们听后很是慌张,我马上去搜了一下从尚州市到达加拿大所有城市飞机的航班原来在下午一点三十分有一艘从尚州市起飞到达多伦多的航班。 看到这个消息我们迅速集结警力,就算是上面的逮捕令没有下来我们也要去。局长跟我们发誓他一定会最快向省里要逮捕令。我们集结了刑警队,特警足足百余名警力浩浩荡荡地向尚州国际机场开去。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是谁给我发了这条邮件,第一这个人一定就在那永波的身边第二他跟我肯定很熟识因为的邮箱是我的私人邮箱,我和嫌疑人联系时一般只用那个公用的邮箱。抓捕这个杀人恶魔的心情显然不能让我一直想着这件事所以去的路上我们做了很多的工作。第一联系机场和航空公司在尽量不起飞和确保其他让人的安全下不要打草惊蛇,因为我们担心凶手会用一些武器造成没必要的伤亡,第二我们派了一支队伍去往他的住所去寻找那幅巨幅的历史人物画像。 很快我们就到达机场,机场的工作人员做得很好,除了嫌疑人和他同行的人其余的人被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在了机场内。 “他有同伙吧,那个同行的人。”刘小彧说到 “不一定,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人质。请问飞机上现在就他们俩登机了吗。”队长问着机场的工作人员。 “是的,我们给他理由为其他人是一个旅行团,他们的行李有问题将会接受检查所以现在飞机上就剩他和他的同伴。”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们警察将会扮演乘客登上飞机希望你们给予配合。” “肯定,我们会全力配合的。”工作人员说道。 就这样队长对我们进行了最后的安排,由我在内的15名刑警和15名特警扮演乘客,其余的人在飞机附近等待机会将其绳之以法。 我换上旅行者的衣服,这个过程很快,有些人为了真实甚至涂上口红扮演成女性显得男女平衡不会引起凶手的怀疑。我头一次登机这么顺利,也许是没有人安检我想更多的是要抓住歹徒的心。我们听着指示登上飞机,刚一上飞机我就看见凶手那永波和他的同行人坐在第四排的位置,因为那个同行人在里面我实在是看不清他的真正样貌。因为他们肯定会认出我和队长,所以我来决定坐在整个飞机的最后面,即使是凶手离开座位他也认不出我的样貌。就当我低着头努力掩盖自己的样子经过他的座位时我用余光看了看他的同行人哦应该用人质来形容这个人,看到后我恨不得一枪打死这个杀人畜生。 这位同行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爱慕已久的张豆豆,她原来就是那个给我发邮件的神秘人。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怒的心情坐到了最后。按照队长的指示坐在凶手附近的都是久经沙场的特警,我们打算在飞机正式起飞前将其进行逮捕但是我们必须确保人质的安全。可是这样的机会迟迟没有到来。 眼看已经距离正常的飞机起飞时间晚了将近半个小时了,那永波终于站了起来,而他站起来的同时一把抓住了旁边的张豆豆。我想要起身,旁边的队长摁住了我。只见那永波问着旁边的特警。 “你们这是去加拿大哪里呢,为何要去呢。” “多伦多,去那里留学。” “哪所大学。” “多伦多大学。” “很好,祝你早日归来。” 说罢他又问向离自己斜对面的特警。 “请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去找亲戚。” “这个亲戚的地址在哪,名字是什么。请把你的护照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哈哈哈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当时办理买票的时候故意多买了我旁边的位置,可是现在我这个旁边有人请问你们是谁?是那连个蹩脚警察的同事吗” 说罢我看见他马上转过身对我和队长笑了笑,拿出了身上的手枪一手勒住张豆豆一手将枪支在他的太阳穴上。 “要想让这个人活命你们就全部下飞机,留下这两个蹩脚警察我要和他们好好聊聊。” 无疑他提到的那两个就是我和队长,只见队长一个手势其余的警察和特警都下了飞机。 “我现在提要求,我要机长在我说完这段话后起飞,而你们俩把枪放下把自己绑起来要不我马上开枪打死这个女的。哦应该说是那个年轻警员的红颜知己吧。” 说完他勒张豆豆的胳膊越来越紧,而张豆豆早已经吓地说不出话来。队长好像还要和那永波继续谈判,而我从脑子过电影一样想着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突然我想到在我小时候看柯南时,当时就有一个这样的画面。毛利小五郎拯救妃英理的画面。 我马上从兜里拿出手枪,这一举动我想应该会把那永波吓坏。只见我一枪打在张豆豆的左腿上(我瞄准的地方是这里),这一枪开完我看见那永波吓了一跳他刚要推开身上受伤的张豆豆扣动扳机要开枪时,只见从门口涌上数十名特警将那永波摁倒在地。就这样那永波被逮捕了。 开完枪后的我下瘫在地上发着呆,说实话我当时不知道张豆豆是死是活,因为那一枪打完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开枪后的一小时发生了什么我至今也不记得,事后我通过队长真正了解到。 原来那永波被抓的同时,张豆豆也被送进了急救。还好我打的地方是左大腿的边缘部分,只是流血多并没有打到骨头。止过血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而那永波的家中也搜出了大量的易容道具和杀人后使用的黑蜘蛛的文身贴以及那神秘的历史人物那涵的画像。 当我恢复清醒过后也是有我和队长对他进行的最后审问。而他对杀害徐静静,魏允马爽供认不讳。而他的身份也是那涵的后代,他也承认杀害她们的原因就是出于对世界的不满,而自己的人格分裂也是长期存在的。他真正的主身份就是那永波。 十三.最后的审判 2018年10月8日,国庆小长假结束的时间就是那永波最后的判决。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犯罪嫌疑人那永波犯《刑法》第四章第二百九十四条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 《刑法》第二章第一百五十条非法制造、买卖、运输、邮寄、储存枪支、弹药、***品罪。 《刑法》第四章第二百三十九条绑架罪。 《刑法》第六章第三百零二条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罪。 《刑法》第四章第二百三十条故意杀人罪。 凶手虽然患有解离性身份疾患但是情节严重!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没收所有财产。不得上诉! 尚州市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而那永波这样的杀人恶魔也许还会存在,他们就是人类的背叛者但是他们永远抵抗不过正义的。就像耶稣的门徒犹大一样叛变了自己的老师最后的答案只有万人唾弃。 我也因为弄伤人质被停职查看,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半个月后我因为态度良好以及张豆豆的不以追究所以官复原职。曹洋也因为凶手正是那永波所以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要想知道为何张豆豆不追究,答案很简单女朋友怎么可能起诉他的男朋友呢。 十四.初识小尤 我和张豆豆怎么熟络最后成为男女朋友的过程我不愿意在这里提及,因为我的美好回忆应该只留在我的记忆力里。可是有跟案件有关的我想还是说出来为好,一是说明我并不自私,分享一下私生活也未尝不可二来纯粹是我的强迫症使然。 还记得那是快要跨年到2019的深冬,尚州市完全展现出了北方城市的魅力。整个城市都俨然失去了夏日的快活和现代。树木的叶子落了,警局对面的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也不见了。活脱脱的变了一个样,变得忧郁又传统。其实早就有专家研究表明,其实在寒冷的冬天,犯罪率往往是夏日的一半,这个看似科学的数据也证实了他有一定的科学性。 局里的案子渐渐的少了,而我们也不是往日那个风里来雨里走的人民警察了。只是呆在办公室里,开着暖气,舒适的呆着。其实在我们尚州市刑警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接近元旦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天的假期。一来是趁着这个时间回家看看父母二来临近春节了即使没有案子我们也得每日上班。所以就形成了临近元旦放一天的假期的传统(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传统)。 我的假期被安排在了元旦的前一天也就是12月31日,这个难得的假期我选择回家看望父母。上次回去还是之前那个黑蜘蛛案子的时候。我这次回家瞒着我的父母亲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带我的女朋友张豆豆回家。张豆豆在经历了上次事件后,他不敢相信他在一个杀人狂魔的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她选择了修养一段时间。所以这次陪我回老家她也非常有空。 我们俩事先在市里买好了回家准备的礼物,就这样在元旦的前一天坐着最早的客车回家了。好巧不巧的是我在客车上竟然遇到了我们家的邻居,郑大妈。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在她家附近玩打碎她家玻璃后骂我的狠样子。 我一上车就看见了她坐在第三排,手里拿着瓜子一颗一颗的嗑着,一边磕一边还和旁边和她年纪相仿的老大妈在那里寒暄。我看见后也没有打招呼。显然这样很没礼貌,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因为如果我跟她打了招呼她就会把我小的时候的糗事全说出去。 我连忙推着走在我前面的豆豆(别嫌肉麻,我平时就这么称呼她),就这样我们坐在了最后一排。豆豆问我为何要推她,我只能跟他解释到。 “你看前面坐在第三排那个大妈了吗,她是我家邻居。是个名副其实的泼妇。” “不许这么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还是去打个招呼比较好,等下车了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我竟然被她给数落了,我连忙换了个话题搪塞了过去。就当车子快要开动的时候,只见那个郑大妈突然起身往车后走,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只见她一抬眼就看见了我。我知道那个眼神,那个从小就看见过的恐怖眼神。 “哎呦呦,这不邻居老王家的王伟吗,你也今天回家啊。” 虽然我很烦她,但是也不能没有礼貌。 “是我,这么巧你也在车上,上车的时候看见你和朋友在说话没好意思打扰,寻思下车的时候再打招呼也不迟。” “这孩子真好,比小的时候的有礼貌多了,欸对了我家孩子现在在国外的企业工作月薪好几万呢,你现在在做什么啊薪资多少啊?” 她明明知道我的工作,当时考上刑警的时候还埋汰我是“丧门星”呢。她要不是比我大,我真能一拳打过去。 “郑大妈我现在是一名刑警,工资吗就是挣那死工资。” “哎呦呦,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你这次回去可有福了,你妈托我给你找了个合适的人儿,你回家就能看见了。不说了车子要开了。” 只见她坐在了我的斜对面而原先坐在我斜对面的人坐在了他原来坐的第三排。真是霸道到客车上来了。 “什么?要给你介绍对象?” “肯定是误会了,他们老两口并不知道我现在交女朋友了。” “我现在全当你说的话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豆豆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中一句话也没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切等下了车就好解释了。 终于车子在镇子的口停下了了,我们的镇子叫和平镇,我也不知道为何叫这个名字。小的时候很是嫌弃因为一点也不帅,可是现在可不这么觉得,相反我觉得是更好的意义。 刚下车,我就看见在镇子口等我的父母,他们还是依旧那么的朴实。我并不知道看见父母第一句应该说什么,就当我思考着如何打破尴尬的时候豆豆在旁边指着老两口问我。 “那两位是不是叔叔阿姨?” 就当我回了个嗯的同时,只见豆豆几个大跨步就往前走。我也大步地跟着。父母见了我先是和我打了招呼,而我还没来得及回。走在前面地豆豆就边向老两口走边介绍到。 “叔叔阿姨好,我叫张豆豆,王伟的女朋友,以后多多指教。” 那时的我瞬间觉得她是如此的可爱,一个客车上不经意的对话却能激起她如此大的醋意。我也向老两口承认了我已经有女朋友的消息。他们俩听后别提多开心了,回家的路上连理我都不理,就只跟豆豆寒暄唠嗑,还把我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了个遍。 就在他们对话的空挡我赶忙问道。 “你怎么给我介绍了女朋友,这不是闹了乌龙了吗?赶快通知女方吧,把这事情说清楚。” 我妈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细声细语的说。 “好办好办,那女的就是咱家对面老尤家的小女儿叫尤琪,一会回去咱们顺路解释一下。” 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因为毕竟这个事情的责任不在我这,可是该去还是得去。我们四个敲了敲门出来了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子。身高不高不矮165左右,脸虽然谈不上好看但也很精致。我们很快就把这个误会给解除了,他的父母还让我把他当亲妹妹看待,因为邻里邻居的当了几十年。我象征性的答应了下来,就当我“可以那当然”这句话刚一落地。他的父亲尤老伯说到。 “过了元旦,你给我家小尤在市里找个工作呗,我们也没有门路他还不愿意吃苦所以你给我老人家面子,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 “去市里工作好,那里才是我们年轻人该去的地方。”尤琪在旁边附和道。 我看了看旁边的豆豆,她先是瞪了我一眼大概过了几秒吧就点了点头。我也只好把这个重任答应了下来。之后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十五.没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我第一次和尤琪的相识,不要误会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只是案件的关键人物罢了。 因为第二天需要正常工作所以我和豆豆在家吃过了晚饭后在夜里打了一辆车就回城里了。因为答应了别人就该说道做到所以我一直把给尤琪找工作的事情记着。可是白天醋意大发的豆豆让我很是担心,我怕我给尤琪介绍工作会让豆豆感到不高兴。我便在车里小声的问道。 “我给尤琪介绍个工作你不介意吧。我也是很无奈,我之前可不认识她。” 豆豆听后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豆豆看着我说到。 “我相信你,你是个刑警,你要是图谋不轨你也会遭雷劈的哦。嘻嘻。” 说实话刚开始豆豆的那个表情我刚看到的时候甚至有一些感动,但是这么一听她的话我也是哭笑不得。可我事后一想她的话的确是给我的台阶下。 我俩回到市区我先给他送回她的住所,之后我便自己走着回的家,大家可不要觉得奇怪,我和豆豆还是没有到住在一起的地步。我俩家离的很近,走路的话大约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到达,因为我回家的时候也不是太晚,所以街上的人各种店铺里的人也有很多。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环境。因为前几天刚刚下过雪,即使路面上早已经清理干净可是店铺横幅上,矮房上都有零零散散的雪还在上面。如果你有一颗向上的心的话,你看到的就是一幅上个世纪的油画,是那么的富有艺术性是那么的富有生命力。可是你的心如果被某些东西玷污过了话那就是一张破就不堪,凋零的画。即使上个重要的刑事案件已经过了两个来月了,可是每每想起我都无法欣赏身边美丽的场景。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怕欣赏美丽的时候会被蒙蔽双眼,从而失去对邪恶的判断力和果断力。 “嗡……嗡……”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机响了半天。我原本以为这是豆豆给我打来的电话看都没看就接了。接听后只听那边的声音很是急促,并且急促中还带有一些着急。 “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请问你给我介绍工作了吗?” 原来是尤琪打来的电话,听完这句话我好悬没气死,可是对她发火又有什么用呢。我马上解释我这刚回来,需要她给我几天的时间啊。说着说着我的目光就扫向四周的店铺。只见一家老年服装店门口写着招聘导购员,我便走了进去。我跟尤琪不耐烦的说到。 “我给你找到了工作,需要你和老板那谈一谈。”说罢我就把电话给了屋里的老板。老板接过电话刚开始还很诧异,没想到他们唠了一会竟然熟络了起来。 我在旁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过了大概得有十来分钟吧老板把电话给了我。 “你们说什么了,这么愉快有说有笑的。” “他明天就能来上班了,我已经给他地址了,真是非常感谢你。因为我这里啊是一个老年人的服装店,年轻人大多数都不懂,可是你给我介绍这个尤琪啊不仅对老年人的服饰很了解并且听起来就是个细心的人,可不像其他来这打工的年轻人,一个个面对老人都很不耐烦。” 原来如此,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我原本以为帮别人介绍工作会很吃关系和精力,今天好巧不巧的,真实幸运极了。 2019年1月1日,在这个新年伊始的日子我还是得照常工作。因为最近的案子少之又少,我们的工作也相对的清闲了。我便比之前到单位的时间晚了一会儿。在那个忙碌黑蜘蛛的那段日子里我这个时间来单位,单位的人都已经是来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一次,院子内却没有停几辆车,就连看门的大爷也在执勤室内吃着刚买回来的早餐。 我们都对犯罪和黑暗有了一些松懈的态度,就连我也一样。但是这里却不包括我那可爱的队长,因为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早早的来到警局。 因为我们上次那个黑蜘蛛的案子刑警队表现很好,所以呢在前一段时间队长,我,曹洋和刘小彧被单独分在了一个办公室。而曹洋官复原职后也被升了官。成为了刑警队的副队长,我们四个在一个办公室,开心的是队长,苦了的是我们三个。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队长还是老样子,坐在最里的位置看着资料。最重要的是他那乌黑茂密的头发还是没有洗。 “队长,这么认真,新年第一天也不知道打扮一下自己,这样怎么交女朋友。” “少给我嘴贫,洗头的话我可能就不会拥有这么聪明的大脑了。” 我一边嘴里嘀咕着不知道是谁在拿谁嘴贫一边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看着那无聊又冗长的过往案件分析。开始了漫长的一天…… “嗡……嗡……”我的电话在旁边嗡嗡作响,我拿起一看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我原本想挂断的可是一想到昨日尤琪给我打电话的情景我还是接了起来。 我刚一接听那边就“哔”的一声给挂断了,我感到很纳闷。我心想可能是诈骗电话吧就没有当回事,可是过了一会我接到了相同电话的短信。短信上面清晰的写着。 “请离开我的尤琪,她是我的,你没办法从我的身边抢走。” 我看后先是诧异后是淡定,没想到的是尤琪原来也有追求者,他一定是误会我了。可是过了一会我又收了一封跟刚才不同的电话号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 “我这个妹妹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以后就是我的表妹夫了。我家小尤脾气可能不好多担待,哪天我约你去喝酒。” 这也是跟小尤有关系的人,这么一看不是尤琪表姐就是表哥,后面提到说去喝酒,大概率来说应该是表哥。我就是在老家认识了一位普通的女子却引来这么多的误会和没必要的麻烦啊。 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十六.刑天现身 对于这两封神秘的短信我并没有太在意,我想肯定是尤琪的家人和朋友在搞鬼。我收起手机,这件事情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我的女友豆豆。 我早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的时候,事情大概过了几天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却收到了一通来自尤琪的救命电话。 “嗡……” 因为上次的介绍工作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便存了尤琪的手机号,我看了看很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请救救我,我被人跟踪了。” 当时的我正在警局附近的饭馆里吃午饭,听到这样的话我差点把我嘴里的饭吐了出来。我连忙把刚塞进最里的饭咽了下去。 “你慢慢说,你现在需要警察帮助吗?” “我就是被人跟踪了,我不想报警,你能来一趟吗。” 可能是认识她之后我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我便没有犹豫。管她要了地址后我便去找她了。 其实这个地址很奇怪,这并不是上次我给他介绍工作的附近,而是在城东区东兴街附近,那里我并不了解,只是之前办案子的时候去过几次。据我几次的感觉,那里是尚州市最大的劳动力市场,充斥着大量的农民工。也因为这样那里经常发生盗窃,打架等事情。 我想应该是尤琪对上个工作不感兴趣去劳动力市场找工作了,因为她长得也算是清秀,所以被人跟踪也在所难免。 终于在她给我的地址的附近我找到了她,我告诉她一定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她果然照做了。就当我要过人行横道找她的时候,她也远远的看到了我。她那个眼神我至今都记得,是那种解脱了的眼神。她毫不犹豫地向我跑来,要不是我刻意避嫌我想她都能跑进我的怀里。 我被她拉近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进入巷子里地感觉很是其奇妙,好似逃过了城市地喧嚣。我一直对她保持着该有地距离,她也发现了。 “王伟,我不是找你的麻烦,我现在的确是被人跟踪了,他们对我图谋不轨。” “你报警啊,你这样反而让跟踪者有机可乘。” “那如果是我的家人呢,他们跟踪我要给我绑回农村去,我这次来这里就是因为上次那个好工作都被他们搞黄了。” 我听后恍然大悟,我想我的那两封神秘短信中肯定就有一个是那个人所为,但是回过头再一想毕竟是尤琪地熟人,跟踪她但却不能伤害她。我便敷衍的说到。 “那这样,我马上送你回家,我再给你找个工作,你如果有什么危险请立刻打电话给我或报警。” 尤琪同意了这个决定后,我便给她送回了他的家中。因为她刚来城里也没多长时间,所以她住在东兴街附近的小旅馆里。 可是就在这样一出闹剧发生后的第三天悲剧发生了,2019年1月9日我们接到电话有人报警。一位神秘的女子死在了位于城东区东兴街一家名为安适的旅店里。而这个地方就是尤琪下榻的旅店。 接到报警电话后,我和队长还有曹洋马上来到了现场,在去的路上我并没有提及我认识尤琪这件事。主要是我觉得在没有见到案发现场是不能断定的。 死者的房间为203房间,因为上次送她回家的时候我并没有上楼,所以我无法确定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否就是尤琪。可当我们三人进入这个神秘的203房间后,面前的景象着实吓了我一跳。 刚打开门乍一看只见一个女子坐在地上,顺到床附近的地毯上满是鲜血。可是就在我们定睛一看后,只见这个女子,只有身体,脑袋却不在原来该在的位置。即使是现在我回想我都会不寒而栗,我留着那仅有的镇定和队长找遍现场也没有发现那不翼而飞的头颅。 之后死者马上被抬走,而我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我并不是刻意的去描述这个画面来吓唬大家,我只是在实事求是。我也已经尽可能地去简化现场的恐怖。每当我再次想起我都会联想到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无头神—刑天。 死者被法医抬走后,我这才意识到我要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尤琪。我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很好电话打通了。因为尤琪也算得上我的朋友所以我紧张的汗珠都要掉下来了,希望她赶忙接通电话。 “哒”那边的电话接通了,我焦急的说道。 “尤琪你没事吧,你在哪呢?”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那个我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接通我的电话的就是站在窗边的欧阳队长。 这样就可以确定了,死者就是尤琪。我马上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队长。队长听后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现在还存有那两封短信吗?” 我马上把两封短信给队长看,队长一边看着我的手机一边看着尤琪的手机。 “你看,给你发短信的这两个人也给尤琪打了电话就在今天。” 我们马上联系了这两人,过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人宣称是当事人要见我们。我们出门迎接,只见那人是个30岁左右的男子,身高也很高大大约180左右。他不停的询问我们情况。 “我叫孙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我妹妹的房间,请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跟尤其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表哥,我也住这个旅店就在3楼,我俩在这也有个照应。” 我们把尤琪死亡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哇哇大哭。我终于在他换气的时候找到空挡问道。 “这个短信是你给我发的吧。” “没错,这就是我发的,你就是我表妹的未婚夫啊,也请你节哀,我从我舅妈那里得到你的电话我原本想找你出来喝酒的没想到……” 我跟他解释我并不是她的未婚夫,可是这个时候谁又能听进去呢。就当我和尤琪表哥孙凯交谈的时候,只听楼下有人骂骂咧咧的就上来了。我们刑警的同事第一时间把他拦住,而我在屋子内都能听见他喊道。 “你们的队长找我,你们拦我干啥。”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打扮很是奇特,这么冷的冬天却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衣,下身穿着的裤子更是奇葩,镶嵌着许许多多的铆钉。头发呢染成了黄色。 “我叫冯旭,我是尤琪的朋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可不想跟这种混混说话,我旁边的欧阳队长慢条斯理的把实情告诉了他。 只见冯旭慢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说到。 “我看啊凶手就是他的那个未婚夫,我看他也不是个好人。” 这句话引得我哈哈大笑,我说实话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所谓江湖上的混混,我甚至都不想和他们说上一句话,可是该解释的总要解释。我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听后反倒没有悔改甚至要出手打我。 “我可叫了几个兄弟在楼下,有种比试一下。” 呵呵,这就是我对这种人的态度,朋友死了而他却在这里哗众取宠。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听那就是你的事,如果你敢打我你就是袭警,我想这个案子第一个进去的我想应该是你了。” 这话说的我也爽,听的人也爽。冯旭听后便不吱声了,只是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我。 “我说先静一静,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哦。”队长慢慢悠悠的高声喊道。 因为我已经把尤琪被跟踪的事情告诉了队长,只听他铿锵有力的质问到。 “你们谁在前几日对尤琪进行了跟踪。” 这话刚出,孙凯和冯旭的表情瞬间黑了,他俩面面相觑。终于他们呢开口说到……… 十七.四位住客/一位来访者 “是我对她进行了跟踪,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我想要在这诺大的城市帮帮她,可她不想见我所以……” 孙凯捂着脸懊悔地说到。 “你要帮她这是好事,为何他要拒绝你的帮助呢。”队长马上追问。 “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些欺负她,她的父母原先是让我给她找个工作,可是尤琪始终也不听我的也不想见我。我看她在城里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后我打算去看看她,可是她天生倔强始终不肯见我。我只能出此下策偷偷的看看她。” 我在一旁听后心想,这是什么狗屁理由,马上反问道。 “她可是跟我说,她要被你们抓回农村的。” 孙凯听后先是诧异的不说话,缓了一会儿后无奈的说到。 “其实我跟踪他的原因还有其他,就是这个小子给我钱让我跟踪尤琪打听她的下落然后把她带回农村,打听到她住这个旅馆之后我也住了进来。” 一边说孙凯的手指向了在旁边的冯旭,他露出了一脸不在乎的表情。我真是厌恶极了他这张脸,小小的眼睛和其他怪异的五官聚在一起,说他丑陋也不为过。 “我为何要花钱跟踪她,他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他,我在城里打工就行了,而她好好的在农村呆着,你看她刚来就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这句话听得我脑袋嗡嗡直响,我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可是队长等同事都在场,我只好忍了下来,带有一丝威胁的口气说到。 “我之前一直不想提你给我发的那封威胁短信,要知道一旦我报警,你可就因为诽谤和威胁进派出所了。我大人有大量,看你像是未出世的小孩所以不跟你斤斤计较,所以请你的话放尊重一些。” 说完我长舒一口气,怒气也跟着消减了许多。冯旭听后也默不做声,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看着他生气而无处宣泄的样子我颇为得意。 “别在这里闹了,咱们还是先搞清楚案件再说吧。”队长不耐烦的说着。此话一出,在门外待命的曹洋也带来了死者尤琪的初步尸检报告。 “死者尤琪,24岁,初步的死亡时间判定在一点至两点左右。” 有了死亡时间就明朗多了,话说这个案子的报案者是位于一楼的该旅店的老板,发现尸体的原因也是过了该交第二天房费的时间,所以进屋查看情况,没想到却发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我和队长就马上来到一楼的前台询问情况,旅店的老板也非常配合我们的调查。而调查询问的对话如下。(问的几乎都是队长,而我在做笔录。) “我叫陈理,是这间旅店的老板。” “那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好,我会配合的。请问吧。” “首先你认得刚才上楼的这两个人吗?” “认得,那个很高的先生他叫孙凯是这里的住客就住在三楼而那个黄毛的小子我也认得因为他在今天稍早的时候来过这里。” “你能确定他们俩今天的行踪轨迹吗?” “当然,虽然记这个不是很好,但是能帮助到警察的话我怕很乐意。首先孙凯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出去过一次,大约是十点半的时候,而他也马上的回来了,大约是在十一点左右。而那个黄毛小子是十二点左右来的,那个时候也是气冲冲的。而他离开这里大约是一点十五左右。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当时我们各楼层都会在一点十五准时进行打扫,吸尘器的声音我在一楼都可以听见。” “很好,你的证词很重要,那么还请问你,在一点到到二点的时候还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或离开过这里。” “我们这是个小旅馆,平时来往的人也少,所以人员流动很好记的。首先住在201号房的韩同先生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出去的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回来的,住在202号房的关寒水先生是一点十五的时候回来的,他当时还和那个黄毛照了个正面,因为关寒水先生上了点年龄有点行动不便,也就挡了那个黄毛的道,结果被黄毛训斥一番,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跟老人说话的所以我记忆非常深刻。而住在204号房的罗婷女士是一点半离开的,这个我可以确定,因为当时我还和她打了声招呼,我抬头和他打招呼的同时正好看到挂在一楼的时钟正好到了一点三十分,因为我设置的就是一点半时钟就会准时响。” “为什么设置成一点半。” “因为一点半是每个房客交钱的最后期限,所以每天都会提醒我,而我也总会晚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去他们的房里索要房费,这次我就在两点多的时候去的203号房,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 这就是当时调查的场景,这段证词也非常重要。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一点到两点。死者的表哥孙凯上午十一点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而黄毛冯旭出旅馆的时间也正好在一点到两点之间,住在201号房的韩同先生也是在回来后没出过旅店,202号房的关寒水也是在一点十五回来的,最后204号房的罗婷是一点半离开的。这些证词就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发生在一间小旅店的凶杀案竟然出现了“五个嫌疑人。” 我们很快就完成了现场的所有取证,之后便回到了警局。这个案子颇有点像上个世纪发生在推理小说里的凶杀案。用一句术语来说那就是“太本格了”。我多么希望我或者我身边会有像福尔摩斯,明智小五郎甚至是江户川柯南这样的人,这些都是活跃在推理小说或者漫画中的“本格派”的大师。而我们身边最符合这个条件的我想莫过于队长了。 我们回到警局整理完所有的证词和证据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原本以为我们又得像往常一样加班工作。就当我们准备去备点夜宵的时候,队长叫住我们,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可以下班了,我希望你们明天带着饱满的精神来工作。今天也累了一天,回家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颇为高兴,我们在警局门口做了简短的告别。可是告别过后我迎来的确是无比的失落和痛苦。今天的受害者尤琪也算的上是我的朋友,她曾经向我寻求过保护,我也许是她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朋友,可我却没有起到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冷落,不耐烦,也许是我才导致了她的悲剧。 一月寒冬的晚上,街上早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相反的是一辆又一辆的汽车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罪犯就像坐在车里的人一样,我们也许曾经擦肩而过,可是我却寻不到他,而他也从不在乎我。 “嗡嗡嗡。”我的手机响了,我多么希望这个电话是尤琪打来的,也许生活就是希望和失望的调换。打来电话的人是我的女朋友豆豆。 我缓了一会接通电话,有气无力的说。 “我下班了,我马上就打车回家了。” “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把今天尤琪被杀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是作为警察的操守,案件的细节没有向她去说。我深深的自责没有保护好这么一个朋友。 我听到那边豆豆的声音也有点哽咽,她也试图安慰我。我们之间的默契也许就是这样,我们俩迅速换了个话题。说着我们俩身边发生的有趣事情。说着……聊着……,讲了多少个故事我记不得了,但我记得是当我抬头的时候我的家就在眼前,而时间也已经接近凌晨了…… 十八.造访龙台村 第二天早上我被好久都没设置的闹钟吵醒,我很困惑和恼火的摁下了闹钟的开关。也许是我好久没有这么累的睡过去和这么早的起床,我竟忘了设置闹钟的原因是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猛地想起定闹钟的缘故。 疲惫的身体也不能阻止我起来,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动身去警局。因为豆豆最近没有工作只是在休息的缘故,她都会早上买早餐之后便来我家和我一起吃早餐。 起了大早的我自然没有等到正常时间来我家的豆豆,我便给她发了个短信便急急忙忙的上班去了。我刚从出租车里下来就看到队长在警局大门对我招手,我便两步并一步的向前询问状况。原来今天的任务是弄清楚那五位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一大早上班不用面对复杂无聊的办公室生活自然是好的,我便二话没说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和我一同去的自然是队长了,我俩上了车就往安适旅店赶去。 队长这次还是像往日一样一声不吭,拿出之前“黑蜘蛛”案子时就用的本子就开始写着什么。我打算伸头去看看,但是坐在驾驶位的我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臆想队长在写什么,是写昨天旅店老板的口供还是一些无聊的事情。说实话认识队长这么久除了上次在夜市里我们像朋友一样喝酒之外我和他最多只是个搭档或者是上下级的关系。除了他,小彧和曹洋我们都经常聚在一起像知心朋友一样。我甚至都觉得,我们犯了罪他都会铁面无私的把我们抓进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安适旅馆楼下,因为我们开的并不是警车而是私家车的原因,旅店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觉得紧张。我推开旅店的大门。 “欢迎光临安适旅店,请问是单人间还是双人间,现在都是空的哦。” 说话的是旅店老板陈理,他正在低着头玩着手机并没有注意我们。我咳嗽了一声陈理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们他立马说到。 “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的住客,请问能否让他们下楼一趟。”队长抬头看向楼梯说到。 “对不起警官,他们昨晚都连夜的推掉各自的房间离开了这里。” “都走了吗,一个都不在这里了吗?”我很吃惊的抓住旅店的老板的衣服质问到。 “都离开了,我原本想通知你们,可是我也不想太牵扯到这个案子里面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们,如果妨碍了你们,我感到抱歉。” 陈理低着头,露出他那少白的头发,我原本想继续指责他结果看见他的样子我也理解他,毕竟干着小买卖,一旦和案件挂上钩,生意肯定会受影响。队长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我们就离开了。陈理依旧低着头嘴里说着“慢走”之类的话。 “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我们知道他的名字去户籍管理的单位查一查自然会知道,去他们老家问也许会有其他的收获呢。”其实我也经不生气了,办案子有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在正常不过了。 我们随后通知小彧赶快去查一查这几位住客以及那个黄毛冯旭的老家在哪里,我们要想了解他们从他的家人入手再适合不过了。 很快我们就收到了小彧调查的结果。死者的表哥孙凯就是我们和平镇的人,也许是我从小都在市里上学所以没见过他。那个黄毛冯旭是在和平镇下面的一个村子名字叫龙台村,而住在龙台村的还有那个住在204的罗婷。而韩同和关寒水老家都是距离和平镇仅有3公里的聚友镇上。我从小就知道这个镇子,因为离我们镇子比较近,所以镇里的人们都经常来往。我还记得我小学的时候还传言和平镇和聚友镇要合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谣言没错了。 我和队长知道具体位置后马上就动身出发了,因为距离我们最近的是龙台村所以我们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其实去往龙台村以及和平镇甚至聚友镇的路线我都很熟悉。这可是我回老家的必经之路,而这次回家的目的可不像往常一样温馨。我每次回家都是坐客车或者打车回家,我梦想的买一辆属于自己车子,一来羡慕那些开私家车去办案的刑警的威风二来是自己回家也很方便并且风光。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一次开车回家竟然是为了办案。我无数次遐想过我一边开车一边欣赏那只有在驾驶位置上独有的风景。可这次我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念头,只是浑浑噩噩的在开车,开往去往龙台村的道路上。 我们大概行驶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龙台村,这个村子给我的印象就是很朴实,因为它距离镇子比较远所以村民们只有在大集的时候才会去镇里。整个村子除了去往和平镇的国道外,只有一个宽约五米的路,我们的车如果进去了就很难出来所以我和队长选择徒步。 这是个宽约五米的巷子,我只能称之为巷子因为他根本不像是街道。因为无人打理,厚厚的积雪早已经被人踩平。不时还有几处冰面,我想是村民把泔水倒在路边形成的冰面吧。 我们首先去的是位于这个巷子中间的冯旭的家,我们俩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可是没有人开门,我们只好提高嗓门的喊。 “里面有人吗。”就这样我和队长连续喊了三声吧,里面才有人应答。 只见开门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太,他稍微的露出一点门缝问道。 “你俩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公安局的人,来问你一点事情。” 我看得出老人并不是很愿意,但是我们毕竟是警察她便缓缓的开了门。开门后我看到的是一个很破的平房,我离得很远也能看得很清楚,里面没有一丝的太阳光。屋外拴着一只大黄狗,看样子已经上了岁数,因为我们怎么敲门也没有听到狗的叫声。 老人从旁边顺了一个长凳子,让我们在那很小的院子里给我们坐。很显然他并不想让我们进到屋里,我没有怀疑冯旭就在屋里,在我看来也许只是不让家徒四壁的样子让我们看到吧。 队长也很善解人意的坐下,他一改往日那冰冷的眼神和姿态。只见他一把抓起老太太的手轻声的问道。 “你认识冯旭吗,他最近在城里见义勇为收到了嘉奖,我们来看看他的家人的。” 我知道队长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便没有揭穿他。队长这话刚一说完,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变了,只见她无力但又坚定的说到。 “冯旭是我的孙子,他在城里打工,他从小就淘气,我还以为他犯了什么错误呢,没想到是这么好的事情。” “嗯嗯,你孙子很棒,那么再问你个问题啊,尤琪你认识吗,他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也许那个谎言让她没了芥蒂,只见她缓缓地说到。 “尤琪和我家孙子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他们是镇里的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尤琪也很善良,她家人也和我家很熟悉。我们去镇里都会去她家拜访的。” “那么请问你,他们俩只见是否有什么冲突。” “没有吧,我们孙子好像很喜欢尤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和我提起能不能娶尤琪,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怕耽误尤琪这个孩子。” “有多么的喜欢你能形容一下吗。” “就是很喜欢,对了前些日子就是元旦的时候,我孙子在电话里说,她要是和别人好了有她好果子吃大概类似的话。” “谢谢你的回答,我的问题问完了。” 队长很有礼貌的和老人道了别,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走出大门我不禁小声的问道。 “你这么骗她没事吧?” “善意的谎言可以换来你想要的答案那也未尝不可,如果之后有机会我自然会向她老人家道歉的。” 我只好点点头,我们接着来到住在这里的罗婷的家中。她家位于这个巷子的最里面,她家可和先前冯旭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家的大门并没有关,我们顺着望过去,红色的屋檐露在外面,显然是不久刚刚清理过房顶和屋檐。白色的瓦片砌成这个房子的整体,虽然算不上高档大气但也舒服极了。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动物反而养了几个盆栽放在院子两侧,即使冬天他们并不会盛开但是我依然可以想象盛夏时开的样子。我俩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中央,我为我自己擅自进入她家而感到羞愧但是已经进来了也不好走出去。只听队长扯开了嗓门喊道 “有人吗,公安局的,出来一下有问题问你们。” 这话刚说到一半只听屋内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谁啊!谁啊!烦死了。”只见话音刚落屋门开了,走出来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妇女,而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位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子。很显然他们是夫妻。 我俩介绍了自己后并且拿出警官证他们才相信。只听那个男子小声的和那妇女进行耳语。耳语后妇女瞪着我们斥责道。 “你们来这有何贵干。” 我刚想用队长之前对付那个老人的手段用上,只听队长用严厉的口吻反问道。 “罗婷应该是你的女儿吧,她最近和一桩命案联系到了一起,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我问你你的女儿在市里在做什么。” 那个妇女听后明显锐气减少了一半,支支吾吾的说到。 “我家女儿就是在市里打工,貌似在一个蛋糕店打工吧。” “那你是否认识尤琪。” “尤琪啊,当然认识,他们俩是小学和中学的同学,他们很要好。是名副其实的姐妹花。” “那我问你你们是否认识冯旭?” 我对队长问的这个问题表不解,为何要提到冯旭呢。他和罗婷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那个妇女先是恶狠狠的咬着牙然后大声的呵斥道。 “你们怎么提那个混小子,他不知道哪来的魅力,把我家的那孩子迷的不行不行的。我家孩子为了他去到城里,一提到他我就来气。” “好谢谢你,你的回答对我们很有帮助。” “没有问题了?” “没有了。” “我告诉你,我家孩子不可能犯罪的。”说完妇女气冲冲的回到屋里。他的丈夫一边和我们赔礼一边也回到屋里了。 我和队长回到车里,队长跟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没发现,这些个住客就像是一张网一样连在了一起。我想案子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只是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说罢我们就开着车扬长而去。去往我的家乡和平镇…… 十九.火焰的仇恨 和平镇距离龙台村足足有三十公里,说不上很远但也不算近。因为道路坑坑洼洼又因为下过雪的缘故更加的不平整所以我们最后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 车子摇摇晃晃的进入镇子里,第一次开车来老家未免有些分神。我时不时的看着道路两边,镇里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变。就算是闭着眼我都能走明白。据了解孙凯家距离尤琪家并不远,也就是说距离我家也不是太过遥远。 在镇子里开车必须要分外小心,因为即使是深冬也抵挡不了镇里的繁荣景象。有几处情侣在街上闲逛,也许是快过年的缘故他们手上从未空过,又有三两个小孩在街边嬉闹,他们时不时的向街上扔着手里的东西,有石子、鞭炮、钉子,应有尽有。要是放到往常我一定会去训斥他们一番,可是这次我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回来了。 路上我不禁偶尔看向队长,他并没有因为这是我的老家而产生兴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看向自己那破破烂烂的笔记本上。 很快我就路过我家了,离大老远我就看见母亲在门前清理着积雪,我本想停下来寒暄一番,但一想这一问可能会引来让我在这吃一顿这种所谓的麻烦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孙凯家虽然距离我们家不是太远,但是他家的位置正好位于镇子的边陲地带,并不像镇中心的那种繁荣景象,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荒凉。很快我们就来到孙凯家的门前,门上还挂着不知道什么年岁贴上去的对联,队长没有下车只有我下来了。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礼貌的喊了几嗓子,里面依旧无人作答。透过门上的缝隙往里看,院子上堆满了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院子的尽头是一个还算规整的房子,并没有什么特点。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就当我失望而归的时候,孙凯家对面的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看来人了队长马上从车上下来,我也转过头疑惑的问道。 “老人家,这间房子的主人呢,里面难道没有人居住吗?” 老人家先是很疑惑,我能看出来他并不想和我们分享这里的故事,只见队长从兜里拿出警察证,他看后先是诧异平静了一会儿后缓缓地说到。 “这户人家姓孙,前些年这里发生了一起火灾,这间房子的主人都不幸去世了。” 也许是我很久都没有关心过老家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怀着愧疚的心情我又问。 “这家人就没有活下来的人吗,孙凯和这间房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老人也许站的时间太长了,便找了一个长凳坐了下来。 “孙凯啊,是这间房子主人的儿子,因为当时他还在市里工作所以没有遇难,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他之后就把老家的房子简单的装修了一些后他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听说他在市里还不错。” “是啊,还不错!那请问尤琪和这家有什么联系呢。”我为我连续问了这几个问题而感到骄傲,因为这个工作大多数都是队长来问的。 听到我们问了尤琪,老人家不禁笑了。 “你们警察真是神通广大,消息灵通。这个尤琪完全算得上孙家的仇人,即使孙凯的妈妈和尤琪的父亲是姐弟俩我也要这么说。” 说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震,这真像队长说的那样,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一样。 “出事的那天是尤琪大四回家的时候,那时的她对事情的一切都感到很美好,与其说是天真不如说是无知。回家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她那几个狐朋狗友来到孙凯家玩,身为姑姑的孙凯父母亲一定会热心款待的。 她的狐朋狗友当中只有她一人上过大学,据说她在大学学的是什么我也不太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她特爱搞实验。你也看见了,孙凯家的院子很长,他们就在院子里搞什么实验。因为是中午孙凯的父母亲款待完尤琪一家人之后就睡午觉去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实验让放在院子里的可燃物燃烧了起来。这些少年并没有急着去扑灭,而是就在院子外静静的看着。就当他们意识到火灾的严重程度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最终酿成了惨剧。” 话说完老年人就露出一种想要离开的意图,我想他是因为背后说邻居的秘密而感到羞愧吧。但是碍于我们是警察,他也没法轻易的表露出来。 “最后这些人得到什么惩罚了。”队长问道 “尤琪那时候他说是不小心弄的,并且其他人都证实了他是在长院里最实验所以就定为意外结案了,但是为了让尤琪知道事情的危害性,她连续三个月去了市里的消防局做义工。其他人因为没有什么专业知识,况且一切的行为都是尤琪所为,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市里发下来一些还算丰厚的补偿就结束了。当时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 队长在本上记着,过了片刻他又问道。 “那些狐朋狗友中你记得都有谁呢。” “啊,我想想啊。我记的尤琪的发小吧,据传言他们都是龙台村的。名字吗?好像是叫罗婷和冯旭。这两个我记的比较深刻,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的回答很重要。” “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是看你们是警察才敢跟你们说的,要不这事就都烂在我肚子里了。” “知道,你放心。” 说完,我和队长一转身钻进了车里。 “这么说,孙凯也有杀人动机了。” “可以这么说,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有着杀人动机。” 我不敢相信我现在所听到的,这活脱脱就像是《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每个人都有着和死者特殊的关系。 “我觉得,就杀人动机而言,孙凯的嫌疑最大,因为尤琪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队长听后看看我又转头看看这间不幸的住宅思考片刻后说到。 “我们必须去那个聚友镇看看,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说罢他不知寒冷的摁下车窗,麻利的点上了一个香烟。我愣愣的看着他,而他却一直看向房子的方向没有回头。 “别愣着了,咱们该出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一脚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也许聚友镇会让我们离真相更近一些…… 二十.狡猾的受访者 聚友镇很快我们就到了,差不多也就队长一根烟的功夫。聚友镇并没有和平镇那么繁华,我记得小时候大概十年前的时候来聚友镇玩都会被父母责骂一番。父母当时的措辞就是这里经常有坏人出现,我想现在应该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了。 住在聚友镇上的是韩同和关寒水,尽管关寒水已经年近古稀但我们依旧不能因为这点对他放弃怀疑。据小彧当时的报告上显示,聚友镇最大的房子就是关寒水家。可以这么说吧,我们一打进镇子就看见在镇子的东北方有一个和其他房子格格不入的建筑。其实也不算是,也许是其他房子太过于普通吧,我想这幢豪宅放在市里富人区也没有那么夸张。 远距离的时候看的不是太清晰,当我们车子里的越来越的时候,我透过前排挡风玻璃清晰的看到,这是一幢三层的豪宅。周围布满了冬天依旧能挺立的松柏,建筑本身并不像其他富豪一样追求欧美的风格,而是标标准准的中国建筑。如果放在古代这一定是达官贵人才能住的地方。 门口贴着对联也是整整齐齐,就连对联的字我想也是手写并非工业产品。豪宅表面上看的话并有没有什么现代文明的样子,古风十足。 我面对这么一幢非凡的建筑和即将迎接我们的人不禁变得礼貌起来,敲门的声音也变小了许多。可队长可不惯着。 “里面有人吗,出来一下。” 因为是他喊的我也不好阻止,再想起黑蜘蛛那起案子的凶手也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的时候我也就跟着喊了起来。就这样喊了几声,只听门“嘎”的开了,从门缝中伸出一个女人的头来,她渐渐的把门开大并且慢慢的把身子也撇在外面。队长马上上去和她交流 “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关寒水先生。请问他现在在这吗,如果不在你是谁?” “我是这的佣人,鄙姓唐,你们找我们老爷有什么事?” “我们是公安局的,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他不在那就太可惜了。” “他在的警官,我这就去征求他的意见。” 说罢女佣人绝情的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有钱人事情就是多,这么冷的天让我们在外面干等。” 我小声的抱怨着,在抱怨后过了大概十分钟吧,门又开了,这次大门并非像上次那样只是开到一半,显然是同意我们俩进去了。 我跟在队长后面快步的走着,我无暇顾及旁边的风景。豪门的院子是真的大,走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我们才看到一位老人拄着拐杖在门口等着我们。 “你好,我们是尚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欧阳华生,旁边是警员王伟。” “你们好,请进屋谈吧。” 我们俩跟着他缓慢的步伐进入屋子,屋子的陈设也是高度还原古时候的样子。我偷瞄着地上摆的瓷瓶和墙上挂着的古画,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怕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 “你看谁来了。”关寒水先生在刚一进客厅的时候说到。 我原本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只见他刚一说完从客厅背对着我们的沙发站起来一个人。大概四十岁左右。 “我想警官一定也要去找我,我叫韩同。” 韩同竟然在这让我很是震惊,他们俩难道是认识。如果是认识,是只是老乡的认识还是别有隐情。 关寒水让我俩就坐,队长坐在主客的位置也就是东侧的沙发,而我搬了个凳子坐在队长的旁边。 “我想我们来这的原因你们应该都知道。”队长有点讽刺的说到。 “是是是,警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们知道的肯定告诉警官您。”韩同在对面油嘴滑舌的打趣道。 “请问你俩是做什么职业的?” 韩同刚想应答被旁边的关寒水阻止了,他也许是示意这个问题由他来答。 “我是一个企业家,就干干木材生意,韩同的是和平镇初中的校长。” “那我问你你为何让一个校长来你的家里呢?” ”这么问可不好,说的好像我们俩做什么坏事了似的,我只是在干木材生意的时候赞助了韩同所在的学校。赞助的所有程序都是合法的。“ “从什么时候赞助的。” “十五年前。” “这么说的话,尤琪你们俩认识吗,哦对了还有罗婷和冯旭。” “听过这三个名字。”关寒水说到。 “他们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还教过他们呢。”韩同接话到。 他俩的回答无懈可击,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你们俩为何在市里住那么便宜的宾馆呢。” “我呢要在附近办事,即使非常有钱出了门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花啊,并且那个位置附近也没有什么大的宾馆啊。至于韩同吗,我俩一起去办的事。”说罢,关寒水冲韩同点了点头,而韩同露出了不知羞耻的笑容。 “我告诉你们,尤琪被人杀了,手法极其的残忍。” “啊被人杀了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关寒水这样的回答让我很是厌恶,明明已经知道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奸巨猾我看就是形容的他。 “你们俩,在回到旅店后,一点到两点之间有没有出去过。或者说是有没有出过你们的房门。” “你是在怀疑我们吗?真是可惜,我们俩都没有出去过,我们可以互相证明。当时我们在房间里进行了视屏通话会议,现在还可以看回放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我和队长仔细看了看回放,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就这样我们俩悻悻的走出了他们家,关寒水讽刺的还要留我们住宿,当然我们毅然地拒绝了。 在我看来,关寒水和韩同地不在场证明都是刻意而为之还有他们和尤琪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很可疑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查一下他们。” 队长听了我的话对我笑了笑说到。 “不是他们俩可疑,而是他们五个都非常大的嫌疑。我想我们应该去一趟镇里的初中一趟。” 听了队长的话我开发动汽车的引擎,一脚油门…… 二十一.谜一样的证词 我们要去的是位于和平镇的一所公办初中,名字就是和平镇初级中学,虽然名义上是所公办的,但是在镇里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慢慢的变成了公私合办。而关寒水就是该中学董事会的董事长。 我们去的路上,因为困乏我便打开了收音机来提起自己的精神。广播正在播的貌似是一个历史相关的节目,因为我在里面听到了一些中国古代的神话故事。向来对历史很感兴趣的我听的饶有兴致,而队长把自己的座位放倒,睡起觉来。也许节目的无聊才让他这么做的。 “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于常养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刑天”我小声嘀咕,收音机里播放的历史神话故事正是山海经里刑天的故事。我饶有兴致的心情瞬间被这个故事打断,我马上关掉了收音机,我不想继续听到这个故事的译文。刑天的样子和尤琪死的时候的样子很是相像,听的我不禁回想起案发现场那恐怖的画面。我想一定要把这个残忍的凶手绳之以法,想罢我便加快了车子的速度。因为这所学校位于和平镇所以并不算很远,很快我们就到了。 “队长,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起呢。” “你是否听到过这么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然。”虽然是当然但是我依旧不知道队长跟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首先,我们调查的校长和董事长,那么在这所学校里谁最恨他们俩呢。”队长一边说一边点起了一根香烟,他貌似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原本想答是学生,但是这么简单的答案应该不是。我左思右想后带有疑问的态度回答道。 “难道是,学校其他的管理层,例如副校长?” “没错,我看韩同那小子应该不是什么好教师,他在校长的位置上我看肯定有许多人不服,我们不如从副校长调查,这样机会更大。” 说罢队长便把手上的烟掐掉。 “该进去了。”队长说到。 其实在我的记忆中,这所学校是很破的,在我小学的时候我的家人总是拿这所学校吓唬我,什么不好好学习只能上这所学校。当时的我还实地看过,的确破烂不堪,可是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样。虽说跟市里的学校还不能作比较,但是在城镇学校范围来说是相当不错了。我心里不禁对关寒水产生一点敬意,虽然这个人我很讨厌但是他投资教育的这个做法我很赞同。 因为是在学校我和队长并没有在门卫那里声张只是让门卫知道我们的来意后进来了,副校长站在教学楼门前迎接我们。通过介绍副校长名叫蒋力今年五十岁,我们也介绍了自己。 “请问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吗?”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来这要问我什么,但是我很愿意。我的办公室你看可以吗?” “当然。”队长非常有礼貌的说到。 副校长的办公室位于顶楼,因为这里不会有学生来回上下楼。但是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而在副校长隔壁的校长办公室却很是庞大,足足可以放下四五个副校长室。 “我这里不是很大,请见谅,请问你们喝什么吗?” “没事,这里很好,我想要一杯开水可以吗。” 我看队长都要水了,我也在旁边要了一杯水。 队长接过水思索了片刻说到。 “我们来找你,是来打听你们韩同校长的。请问他不在这里吗。” 听到韩同的名字,蒋力明显有些不高兴。只见他皱了皱眉,五十岁的脸上露出许多的皱纹。 “韩同校长不在这里,他一般都不在学校。” “嗷嗷,那你怎么看待他的呢,你一定要实话实说。这对一起非常严重的案子很关键。” “我不想说太多,但是看您为了他亲自来学校来看一定是大事,所以我也不隐瞒了,韩同的教学水平很差,放在以前还好。教学差也就忍了,他的人品也是相当差的。” “人品差具体是指什么?” 蒋力喝了一大口水谨慎的说。 “他其实是靠贿赂坐上现在的位置的,他对教学置之不理。对学校的事情不曾过问。更甚至是最近几年他越来越嚣张,行贿不说还贪污。他和管理层一起虚报建设款并贪污。虽然他们这么做了,但是学校的样子还是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好,所以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理层是否就是指关寒水。” “嗯嗯,就是我们的董事长,其实我对他不太了解,毕竟他也不是经常来学校。” 说完这些蒋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多年的积怨终于说了出来。就当我觉得调查结束了的时候,队长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问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她叫尤琪,她好像在这里念过书并且在一年前来我们这当实习老师,与其说是实习不如说是当助教。但是她只当了几个月便辞职不干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那就是尤琪的。我也不知道队长什么时候身上带了这个。队长拿出烟盒,但是看见墙上写着禁止吸烟的字样后又放回兜里,尴尬的说到。 “不好意思,我有的时候问起话就喜欢抽烟,请见谅。我问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辞职吗,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蒋力认真思索了许久,我在他思索地功夫,我又去接了一杯水,也许这个房间给的暖气太足,穿着厚厚衣服很容易口干。 “我曾经听说过这个事情,但是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有待考证。那就是尤琪发现了他俩贪污的证据,并且拿这个威胁他,可是结局吗?我当时听的版本有很多,最多的就是韩同和董事长拿钱消灾了。” “很好,谢谢你,在您百忙之中打扰您。”队长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也跟着鞠了一躬但是并没有那么“深”罢了。 我和队长从学校里出来,我看着队长。 “那下一步我们去哪呢?” “回市里,我们是时候回局里再一次整理证据和今天咱们得来的证词了。” 回到局里已经晚上了,我已经感到困倦。而这个困倦多数是来自在坑洼的公路上带来的舟车劳顿。我们简单的吃了口晚饭就开始了今晚的会议。 参与会议的只有我们四个,也就是队长,我,曹洋和刘小彧。 “我今天也在市里查访了当时的住客,除了韩同和关寒水。他们的回答和旅店老板的证词差不多,但是依旧有所收获.”曹洋在旁边一丝不苟的说。 “什么收获。”队长两眼放光的问道。 “首先我们去问了冯旭,他呢对我很是讨厌,但是他也相当的害怕,因为我们的来访肯定能说明我们已经怀疑他了。他把当时的情况全都说了。他说他十二点来的旅店,在旅馆呆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不管怎么敲门尤琪也不开,但是他可以确认尤琪当时还在里面。因为他听到里面的声音了,他还跟我们透露他来的时候带了剪刀。” “剪刀?”我在一旁不解的问。 “没错就是剪刀,他说他是为了和尤琪同归于尽,他坦言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尤琪,她便心生怨恨,想和她一起来个了断,当我问他为何这么快就说的时候,他抱怨说如果被警察发现就说不清了,不如自己想说出来,反正也没有杀人。” 队长听后露出了一股微笑,我想那是觉得这个案子很有趣的样子吧。 “那其他人呢?他们怎么回答。” “罗婷呢,他说自己一点半离开的,之前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并且和死者的关系也很好,因为她给我们看了最近她们俩的合照,手机上的日期也是最近的。至于那个孙凯他一直说自己从来没有出过房间,所以没有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他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队长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是,孙凯透露他在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死者的微信语音,内容是想和他谈谈,希望傍晚一起去对面的饭店去。” “你确定?” “确定,当时的聊天记录还留着,是一点三十五分。” 队长双手摁住自己的前额,小声的说。 “这么说,一点三十五到两点才是死者的被害时间,那么这个看的话凶手就只剩下,关寒水,韩同和孙凯了。而关寒水和韩同还拥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如果是孙凯的话,他怎么能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供词,是混淆视听还是有什么隐情。” 队长说完也把我们的访问遇到的问题说了出来。整理了所有的证词后我们就下班了。我还是老样子打车回家,坐在出租车上不禁在想。孙凯对尤琪的恨最为强烈,因为是毁掉自己家的仇人。可是孙凯的证词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还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证词很是奇怪。其次韩同在自己的贪污交易被无关的人知道后杀人灭口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充足,从一点到两点都在开会,而关寒水从回到旅店后也进入了网络会议。可冯旭虽然坦言想和尤琪同归于尽,但是他当时也说了自己并没有做说出来纯是为了让自己不受警察怀疑,罗婷呢虽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和死者关系很好。可是如果相信孙凯的证词的话,后两位的嫌疑就会消失。 这些谜一样的证词再加上今天的舟车劳顿让我头很痛,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份证词,而又哪一份证词是谎言。就这样在纠结中我回到了家,洗漱后就睡觉了…… 二十二.打破沙锅问到底 “破案的方式不仅要用脑,更多的要用到脚。不厌其烦地去到每一个地方才是破案的王道。这一点呢加贺就做的很好。” 一大早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晨间的无聊书籍节目,而这一段话就是节目对东野圭吾笔下的神探加贺恭一郎的评价。我很敬佩加贺的精神,也许他的方法最笨但是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随着节目的结束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我迅速拨通了队长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和队长约在一个地方好好说说自己的看法,疑惑的队长也敌不过我的软磨硬泡,最后队长只能同意。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半,地点是警局附近的咖啡厅,其实我不是太喜欢喝咖啡,但是这个时间段,除了早餐店也没有什么地方开门了。距离八点上班还早,我踩着节奏的来到咖啡厅。一看手表正好半点,我原本以为我得等队长一会儿。没想到我一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就看到队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我马上坐到了队长的对面。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情希望通过你的认可。” 我其实想直接说明原由的,只是我说话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来一杯热美式。”队长优雅的说到。 队长说完服务员的眼神看向我,我一向对咖啡不是很了解,我看着菜单上那些名字超级别扭的咖啡一时说不出话来。 “跟这位先生一样。”我只能这么说到。 看着服务员走远我才慢慢的说到。 “队长,我觉得昨天的证词有许多前后矛盾的地方,也许我们还得去问一遍证词才能搞清楚这些矛盾的解决方法。” “你是说孙凯的证词?” “是的,如果他的证词有效的话,那么凶手只能是他了,因为在那个时间段,关寒水和韩同都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奇怪的是……” “这个证词对他毫无用处,甚至可以说是自掘坟墓。”队长坚定的看着我。 “没错。” 我说完服务员就端上来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马上端起来看着这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无从下嘴。 “办案子就像喝咖啡一样,急功近利是不行的,脚踏实地的才可以,当然如果你是福尔摩斯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听着队长的话,慢慢的喝下这杯热美式。这是我第一次喝这种咖啡,之前喝的大多数是那种速溶的。话说咖啡入口的感觉和速溶的没什么差别,就是普通咖啡的味道,可是就当我要咽下去的时候,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在我的口腔中。我想要吐出来可是这样做未免有些丢人,我脸上拧成一团强忍着这难闻的苦味喝了下去。可是即便已经到肚子里了,苦味依旧在我的口腔中挥散不去。 “办案子也像喝热美式一样,即使你已经够谨慎和小心了,但依旧有意想不到的困难,要学会吃苦才行。这点你做的其实很好。” 我貌似听懂了队长的话,即使也不是全部都领悟到了,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是在夸我。 “那我今天申请再去询问孙凯的证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线索。” “好,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立刻联系我。” 队长说完掏出钱包。 “今天我请客,是我找你来的。” “不用,你也就喝了一口,还是我来吧。” 队长付完款就离开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八点了。我也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我后悔没有在刚才跟队长要出警用的警车或者私家车,可是如果我去要的话,他会不会说我。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回旋。又想到他告诉我脚踏实地和早上电视节目里介绍的加贺的故事,我便决定做公交车去。 我联系了曹洋,他告诉我孙凯现在住的地方是位于上次发生命案旅店的对面的从心旅店。因为要去的地方本身就不是很近,况且我的经济情况也不是很好,只能坐公交。话说坐公交车去办案,可以说是非常的“脚踏实地”了。早上八点左右是早高峰,我费了好大劲才挤上公交。因为人太多我也无法看见车窗外的样子,我只能听着站名来决定是否是我的目的地。 “劳动力市场就要到了,请劳动力市场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我下车后便寻到了孙凯的住处,我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这段旅程足足花费了我一个小时。我礼貌的敲了敲门,过了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睡衣的男子开了门,没错就是孙凯。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和昨天来的警察说了。”孙凯揉着他的睡眼表示很不耐烦。 “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你。” 孙凯好像看到我的坚决,他把门的角度开的更大了示意我进去。我便礼貌的道谢后进了屋。 “需要喝什么吗?” 他一这么问让我想到了早上的苦涩的热美式,我连忙表示不用。 “警官你怎么来的?我看你脸上冒着汗。” “别提了,我是坐公交来的,车上的人太多了,我全程把手放在头顶,就怕别人认为我是色狼。”我打趣的说到。 “真是苦了你了。” “好,我们言归正传,你昨天说你在一点三十五的时候收到了死者的微信语音?” “是的,其实我知道你们已经打听了我的家世,不是我邻居告的密,是你们警察肯定会调查我的。那时候我也很纳闷,我和尤琪的关系并没有之前我说的那么好,他却突然给我发短信。这让我疑惑不已。”孙凯冷静的说着。 “请原谅我去打听你的事情,那是我们的工作需要,如果这和案子无关,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我继续问你,你在收到微信语音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并没有,就是一条普通的语音,要不我把聊天记录找出来,你来听一下。”说着孙凯回身拿出手机,因为他和尤琪不是经常说话所以这条语音很快就找到了。 “给你,你听听看。” 我摁下了播放键……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们晚上去餐厅做个了断吧。” 我认真的听着这仅仅五秒的语音,我反复地听着反复地听着。我试着把语音地音量开到最大,并且开着扬声器。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嗡嗡嗡……”,我们晚上去餐厅做个了断吧。嗡嗡嗡……。” 这段震耳欲聋语音中有着只有放到最大声才能听清楚地嗡嗡声,我试着再去仔细听可是怎么听也只是嗡嗡嗡。” “请问孙凯先生,这个声音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放大音量给孙凯听。 “不知道啊,这个声音我不是太清楚,况且这个声音也不是太清晰啊。“ 我拿出在身上地案件笔记,这是我从队长身上学来地方法。他总是无时无刻记着笔记,与其说是自己地笔记,不如说是直接抄所有的证词报告。 我不顾孙凯那无奈的双眼,自己在笔记上寻找我想要的线索,看看是否可以解释这个所谓的嗡嗡声。 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当时我们…… 我读着证词上的内容,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掠过,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嗡嗡声啊。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的证词对我很有帮助。谢谢你。“ 我能看的出来,我的话让孙凯很是疑惑。 “啊,这样啊,不客气。” 他说完我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后便离开了。出了旅店大门我迫不及待给队长打了电话。 “队长,我知道怎么去解释证词的矛盾了。” 电话那头的队长好像并没有要夸我的意思。 “那还不快点回来,你的结论我会洗耳恭听的。” 说完队长便挂断了电话,我马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警局…… 二十三.原点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因为这是一次在队长面前展示自己推理能力的好机会。我为我能发现这个线索而感到兴奋,如果这个线索正确的话将会把之前的结论全部推翻。 “你是说孙凯的证词是假的,他为什么要撒谎。”曹洋听到我反驳了他昨天调查的证词后愤愤的说。 “其实孙凯并没有撒谎,他只是被那个录音骗了,因为这段录音本事就是假的。”我大胆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看大家都没有接我这句话的意思,我想原因是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吧。我一板一眼得推理道。 “首先,如果我们相信了这段录音,那么我们的调查将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这个录音就是凶手设置的障眼法。他设置这个障眼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以为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尤琪还活着。”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到队长点了一根烟,他抽了一口,烟雾从他嘴里和鼻子里喷涌而出。 “你的想法很独特,那么你有证据证明吗?”队长一边弹着烟灰一边说到。 “我放大了尤琪发给孙凯的微信语音,听到了一段嗡嗡声。为了这个莫名的嗡嗡声我翻看了当时的证词,终于让我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你是说嗡嗡声,是那种很闷并且是那种时而大时而小的吗?队长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没错,就是那种声音,我当时思考了半天,根据当时的证词我怀疑,不,我确信那就是……” 还没等我说完只听队长小声的说到。 “是吸尘器的声音吧。” 队长又一次抢在我前面说了出来,我感到很郁闷。可是我只能接着推理道。 “没错,就是吸尘器。根据旅店老板的证词表示他们都会在一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进行扫除,我看二楼的长度并不长如果正常打扫的话我想应该不到十分钟就能完成。所以我断言尤琪在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已经被人杀害,他真正的死亡事件我想应该是一点十五分之后。” 曹洋被我反驳的怒气应该已经没了。他接着我的话说。 “如果一点十五之后是尤琪的死亡时间的话,那么冯旭再一次拥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孙凯的证词和吸尘器的线索即是受益者也是不利者的就只剩下那个罗婷啊。” 队长摁灭还剩三分之一的烟。 “这个罗婷有很大的嫌疑,我们之前都被她骗了,我们现在得去会会这个人了。” 队长说完,就叫上我和曹洋立刻奔向罗婷现在的住宅。她现在的住址是位于尤琪死亡地点附近的一家名为光明小区中,这个小区并非是什么高档小区,她住的地方只是她打工的蛋糕店的员工宿舍。 其实我们在调查一开始就走了一些弯路,如果我们早一点知道并且重视尤琪现在的住址,我们就会对她为何当天住进那所旅店起疑心。因为在我们眼里,其余的住客更要有作案的动机。 罗婷住的地方只是一个简单的筒子楼,简简单单的两层楼房竟然住了十来个人。 敲完们后过了一会罗婷就开门了,她很热情并没有像之前孙凯那样的抵触情绪。 “警官们,你们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情吗,我昨天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一边说着罗婷一边为我们准备拖鞋。 我抢在队长和曹洋前面接了罗婷的话。 “不好意思现在来打扰你,请问你现在忙吗?” 我原本以为队长会抢过我的话自己来问她。只见他给我示了一个眼色后便从兜里拿出他那破烂的记事本。旁边的曹洋也感觉明白了些什么。我心中暗喜,这是让我来当那个问问题的人啊。 “不忙,我三点才是我上班的时间,现在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很好,你那天为何会去那间旅店呢?”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这个事情啊,那天我的同事要用我的房间开派对,因为我之前用过她的房间,所以我只好借给她,而我也只好去住那个旅馆了。” 这个问题我想他应该不会撒谎,因为我们只要稍微求证一下就会知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我问你你当天一点半离开旅店之后去了哪里?” “去上班啊,下午我三点是要上班的。” “那你一会就要上班喽,据我所知你工作的地方里这个你当天住的旅店和你的宿舍都很近,你为何要提前一个半小时离开呢?” “很简单啊,如果不是一点半走的话就要付第二天的房钱,况且我离开的时候想到一件事情,那天正好我朋友家的孩子过生日,所以那个时间离开后也去了附近一家百货商店买了一个篮球,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问。哎,警官先生,你是在怀疑我吗?”尤琪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些愤怒。 “请原谅,这是我们的职业病,我们会调查一切的疑点,即使是和案件无关我们也要问一下。” “那你们还有什么无聊的问题!就赶快问吧。”尤琪不耐烦的质问。 “你喜欢冯旭吗?如果不想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 我这个问题显然让尤琪很震惊,她本身还算漂亮的脸蛋瞬间拧成一团变得丑陋无比,她不敢直视我,只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很好,你的沉默说明了一切,你的话对我们帮助很大。” “没关系,我就不送你们了。” “商店名字叫什么。” “啊,叫恒力百货商店。” “那个朋友住在哪里?” “就在幸福小区一单元501,那个小区也在附近。你们这是在调查我吗,你们尽管去吧。” “好谢谢,你没有撒谎对此我很感谢。”说完我们三就离开了。关门的瞬间我还看到罗婷坐在那里,她两眼无光好像对刚才的关于冯旭的问话很吃惊。从那表情我当时就敢断定这个案子一定和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们去了那个叫恒力百货的地方,没错罗婷在那个地方买了一个全新的篮球。我们又去了罗婷工作的地方,她的同事也表示罗婷带了一个球形的礼物来上班。因为包了一层礼物纸,所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同事问过罗婷。她表示是给她朋友家孩子买的篮球。之后又去了罗婷的那位朋友家。她没有撒谎,那天的确是他朋友家孩子的生日,送给他的的确是一个篮球。罗婷的自述毫无破绽,就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唯一的调查方向也无疾而终……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们打算再把这个案子的证据和证词在整理一下。 “我认为凶手很有可能不是这五个人,很有可能是入室抢劫完了再进行杀害的。”曹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 “我认为不可能,首先如果不是蓄意谋杀那么怎么会把死者的头颅砍掉,这么残忍地手法不可能是外来人干的,其次那个微信语音也很奇怪,如果是入室抢劫的话怎么会用这么复杂的障眼法呢。这些都行不通的,我还是觉得是他们五个人中有人是凶手,而我们也可能疏忽了一些线索。”我反驳的说道。 “那会不会是他们一起蓄意谋杀,他们五个人都是凶手,这样的手法推理小说里也常常出现。” “就像《沉默的巡游》那样?我想不可能,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且这个案子我确定就是一人作案。” 我们俩为这个案子的吵翻了天,我承认虽然我对自己的看法坚定不移,但是今天的调查显示我的理论似乎并没有证据支撑。曹洋的推理也并非无中生有,案子已经发生两天了,我们问遍了所有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的人,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就是没有什么证据支撑。调查也仿仿佛走进了死胡同,看不到前路。 队长在那里只是低头看着案件报告不说话。刘小彧最讨厌的就是跑腿,所有的调查他参与的甚少所以他也插不上什么话。 “如果案子的路程被堵死了,我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回到原点重新再走一遍,并不是选择错误,而是在进行的途中漏掉了关键的证据。”队长一边看报告一边说。 我听到队长这么说,我也无心和曹洋继续争吵,他是副队也是前辈我不该这么顶撞,并且都是破案心切。我也感受到了队长这句话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队长申请重新调查,理由很简单,回到原点寻找证据。 “很好,你放开的去调查吧,我认为你会找到真相的。” 我感受到了队长对我的期望,那我首先调查的就是那个恒力百货商店。 我事先联系了把篮球卖给罗婷的售货员,因为昨天去调查就已经对这个售货员产生了影响,店长怀疑她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她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我们俩约定在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不好意思,警官刚才有个客人买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来晚了。”售货员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罗婷,就是前些天来你这买篮球的那位女子,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这么说的话,一般来买篮球的都是男孩子,我看是位女子来买,我就打算给她介绍每款篮球的价格和质量。可是这个女子好像很着急,随便拿了一个就要付款,并且还要我们把篮球打上气。最奇怪的是她的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像球一样的东西,但因为被包装纸包的严严实实,所以看不出是什么。” “那之后呢,他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拿出和他手里那个球状物体一样的包装纸,让我把篮球也包上,我看包装纸的样子应该是生日用的礼物纸,所以我就给她包上了。她走出店门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没给你解释这他手里拿着是什么吗?” “没有,他没跟我说,我也没好意思问她。” “这个线索昨天你怎么不说?”我带着些许指责的口吻问道。 “毕竟是我们的客户,我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她到底犯什么罪了。”售货员有些好奇的问。 “这个你不知道最好,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谢谢你。”说完我便付了钱离开了咖啡店。 我第二站要去的就是罗婷工作的地方。她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面向普通大众的蛋糕店,里面卖的蛋糕也不是太贵。我特意避开罗婷上班的时间来到店里。 我为了问话的过程能顺利些,我就在店里买了几块蛋糕。我想店里的店员应该都知道我的来意。 “一月九日,罗婷上班的时候谁和她是一班的。”买完蛋糕我对着屋里的店员说到。 我说完只见一位年龄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举起手。 “是我,警官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 “很好,你记得当时罗婷上班时拿了几个用礼物纸包的东西吗?” “就一个,我记得是一个,他进屋就放在收银得桌子上了。”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或者说你拿起来过吗?” 这位中年女子好像有些顾虑,他好像有话说,又好像不敢说什么。 “不用怕,我是不会说是你说的,即使她知道,我们也不会让她找你的麻烦。” “这个嘛,当时我是想看看是什么,可是就在我刚要拿的时候,她阻止了我,她伸手把我的手撇开。我当时也很愤怒问她为何不让我看,她给我得理由是这个礼物很贵重,我猜里面只是一个球,但是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你说你没有碰到过那个东西吗?” “并不全是,她这一撇开我的手,我的手不小心把那个东西挥到了地上,我也很不好意思,连忙道歉,站在收银台里得罗婷捡起来就没说什么。” “东西是打向什么位置呢?” 面对我这个奇怪的问题,店员愣了片刻说。 “就是从打向柜台左边,就这样。”他试着用收银台上的东西演示。 “你确定他是在收银台里面把东西捡起来的?” “我记得是,我记得他没有出来过。” “很好,谢谢你,你的回答很诚恳,还有你们店里的蛋糕真的很好吃。”我说完便离开了蛋糕店。 最后要去的地方就是罗婷朋友家。 “不好意思,警官,我不知道你问关于罗婷的事的原因是什么,我想说的是她不会做坏事的。” “我也希望她不会做坏事,但是我们调查是需要问所有人,即使你儿子参与其中我也会一直问到底的。我的话有些粗鲁,请见谅。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友谊,我就问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好的,你问吧,我是不会撒谎的。” “罗婷送你儿子的篮球是否是打完气的。” 听到这个问题,罗婷的这位朋友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篮球是打完气的。因为我家孩子打开包装就开始玩了,在屋里一直拍,我还教训他轻点拍,不要打扰到楼下的人。” “好,就问这一个问题,谢谢你。” 因为冬天的白昼相当短,我完成这些事情后即使时间仅仅将近五点,但是天已经黑了。即使天黑了我的心却变得光亮,我已经知道凶手的手段是什么了,知道凶手是如何装扮“黄帝”把尤琪变成“刑天”的了。而这一切完全归功于我着不厌其烦地态度。我不想自夸,但是真的很有自豪感。 二十四.终点 我火速回到警局,我的这个结论我相信就是最后地答案。我推开办公室门,办公室里只有欧阳队长坐在那里。 “曹洋和刘小彧呢?”我疑惑地问。 “附近有一起斗殴案子,他们俩去那里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队长好像知道些什么。 “没错,我已经揭穿罗婷地诡计了。” “你认为凶手还是罗婷,你不妨在这给我解释一番。” 我听到队长这么说,我便不客气了。我接了一杯水,清了清喉咙开始推理起来。 “我们第一次去调查的时候只关注了表面,如果深入调查真相就会浮出水面。罗婷在商店买篮球时,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球形物体了,并且还包上了礼物纸,我想这里面就装着尤琪的头。也许很残忍但是这就是我的推理,之后凶手罗婷一手拿着犯案证据(这样说委婉点,就连我想到那个画面都恶心至极),一手拿着篮球去上班,可是她到门口的时候,我怀疑她把篮球藏到了附近,我想原因是不想让店员发现有两个一摸一样的东西,选篮球放附近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篮球即使让别人捡到,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下了班她有一手拿着犯罪证据一手拿着篮球来到朋友家,这次给朋友家孩子的是篮球。之后带着犯罪证据回了家。”我努力编织着自己的语言,让着复杂的过程变得清晰。 “很有趣,你的想法很大胆,但是我想问你你能确定她带进蛋糕店的就不是篮球?” “这点我也想了,我去蛋糕店特意问了,都有谁拿了那个礼物。” “有几个人拿?”队长插进我的话质问到。 “没有人拿过,但是有人把“礼物”碰到了地上。”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到。 “很有趣,就因为这些你就能断定,那我就听听你的分析吧。”队长双手合十,洗耳恭听我最后的推理。 “当时那个曾经试图拿起“礼物”的店员刚要拿的时候,被罗婷制止,但是她的手一撇就让那个礼物掉在了地上。当时罗婷站在收银台里面,而那个店员在外面,从店员的角度来看,他表示“礼物“应该掉在收银台的左侧。如果咱们假设里面的“礼物”是篮球的话,当时的场面会是什么样呢?”我故意提出了一个疑问句,考考我们的队长。 “我想应该是掉在地上弹起来,或者是直线的运动,即使外面有礼物纸,但是篮球的弹力很大我想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影响。”队长接着我的话说到。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但是我问店员的时候,店员却说“礼物”是被罗婷从收银台里面给捡起来的。那么是什么物体能在掉落地面时不产生强大的弹力或者不会发生所谓的直线运动呢?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头颅!只有它才会产生不规则的运动,才能让罗婷从里面给捡起来。”我说到这里身上仿佛着了火一样的热,我想应该是太兴奋的原因。 “哈哈哈,真是太棒了,你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警员。”队长一边说着一遍起身。 “谢谢你的夸奖,我想我们可以下达逮捕令了。”我迫切的说着。 “没想到罗婷这么狡猾,但是我问你你有抓捕她的证据吗,如果强行下达逮捕令或者搜查令,在她家没有找到证据的话,不是你能负的了责的。”队长质问道。 “难道你有她作案的证据?” 我原以为我的反问会让队长手足无措可是没想到的是,队长跟我一样接了一杯水,清了清喉咙说。 “你的推理我想大多数都是正确的,但是证据是什么。我早就这么想过,我让你去回归原点就是希望你能找到这些理论,你做的很好。但是与此同时我始终在寻找犯案最重要的证据。”队长有些傲慢的说。 “你是说,你早已经知道这些手法了。” “不不不,我知道凶手一定是罗婷但是不知道手法是这样,你能发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说完队长转身从办公室桌子里拿出一个手机。 “这是死者尤琪,死的时候留在旅店的,我当时查找了他的通话记录里面很显然就是孙凯和冯旭的电话。但是我去看她手机里微信的时候,她的微信却被人为退出了,你想想在这个时代微信已经是必不可少的通讯工具,可是这个时候却被恶意退出实在是可疑。”队长一边踱步一边说着。 “你调查了手机吗?”我问道。 “嗯嗯没错,我没有把手机给鉴识课当证据收起来,因为那样做很麻烦。我一直思考她的微信密码是什么,我原本还想通过黑客之类的来破解密码,可是如果能自己破解那就另当别论了。可笑的是我破解密码的手段我都不好意说。”队长越往后越害羞的说着。 他调了调呼吸接着说道。 “你可别笑话我啊,首先我用手机验证码登录表示并没有绑定手机号,之后我去她的qq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话说qq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结果也和我想得差不多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知道了qq密码她的微信密码也应该是一样的,起码我两个是一样的。我就试图把她的qq退出,因为第一次退出手机里还依旧保留了密码,我这就知道了她的qq密码,用这个密码放在微信里,我想这么试一下。也许我始终就很幸运,成功登上了。” “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都不和队里的人说。”我有点讽刺的说着。 队长没有理会我说的话他接着说到。 “里面的内容让我很震惊,尤琪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就收到了罗婷的微信。内容是告诉她别开门,冯旭拿着剪刀来了,并且不让她报警怕引起更大的麻烦之类的。之后一点十五的时候罗婷表示她知道冯旭已经走了,她告诉死者自己想去她的房间去安慰她一下。聊天内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也就是说一点十五的之后罗婷在死者的房间里!我之后联系了鉴识课,麻烦她把这个手机做一下指纹采取,在上面扫描出了血迹正是死者尤琪的,而在血迹上面的指纹正是凶手罗婷的。那指纹应该是罗婷把她的微信退出时留下的。用自己手机里登陆之后让死者说了那一段找孙凯的录音,之后离开旅店后再运用手机录音转到微信语音里,我想不管谁研究一下就可以完成这简单的操作。”队长说完喝了一大口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我有些生气的说到。 “就在刚刚,你去调查罗婷行踪的时候。我们俩双管齐下这才快呢,事不宜迟赶快申请逮捕令。”队长说完直奔局长办公室。 我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毕竟知道真相了所以这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很快逮捕令就下来了,我和队长去罗婷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们依旧礼貌的敲了敲门,罗婷马上开了门。只见她头发很乱,眼睛好像也因为哭泣变得肿大,她没有反抗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我亲自把手铐戴在了凶手地手上。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把戏被人揭穿了吧。 之后进屋搜查的警员们在她家冰箱里发现了死者的头颅,据当时的警员回忆,虽然放在了冰箱里并且案件仅仅过了三天但是还是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并且还找到了作案时的工具,一把锋利的菜刀。上面充满了血迹。 罗婷对她杀害死者的事情供认不讳,手法和过程和我的推理也没有太大差别,唯一我没想到的就是她是怎样运送凶器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一直放在旅店后面的草丛里之后有时间去拿了就行。 说起犯案动机也很可笑,凶手爱着冯旭可是冯旭却一直对尤琪情有独钟。就是这样一件每个人年轻时代都会遇到的事情,却造成这样的悲剧。我们有的时候应该试问一下自己,爱一个人是否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呢,每个人都是情感动物,你无法左右每个人的想法,我想爱而不得也是生命中最可贵的东西吧。可是有些人剑走偏锋,走火入魔…… 虽然这个案子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告破,但是我们却走可很多弯路,先入为主的概念再次影响了我们。对冯旭和孙凯的太在意以及太在乎所谓的动机导致我们一直没有重视罗婷。 审问结束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了,我疲惫的走出警局……嗡嗡嗡,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豆豆来的电话。 “喂,豆豆什么事啊。”我疲惫的说。 “今天是周末,我原本以为你今天会联系我,但是……”豆豆欲言又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男朋友的身份没有做好,只顾着案子。 “对不起啊,案子刚刚结束,我承认了自己疏忽了对你的关心,希望你……” “我理解你,你是人民警察,既然结案了,我们明天去逛街吧,把你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放松放松。”豆豆安慰道。 我就在刚刚还在分析人们的感情,我想我和豆豆之间的默契就是最值得我珍惜的吧。我原本想说谢谢你,但是我们之间的感谢不必多言。而我说的就是情侣之间最常说的那三个字…… 罗婷的审判结果到了,她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而韩同和关寒水我们也联系了经济侦察的同事对他们进行彻底的调查,最后他们也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冯旭呢我们给他介绍了一个当保安的工作,不让他一天东混西混。孙凯呢,我之后联系他,他已经忘却了仇恨,重新生活了,结婚生子很是美好。我也去了尤琪的家里看望她的父母,失去心爱女儿的悲伤心情一直挥散不去。 这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恶性案件,在成人世界里,犯罪无外乎就那几种情况。钱、权、情,这三种人们与生俱来的向往却一步一步吞噬着人们那仅有的纯洁,可是在这个社会中被吞噬的人到底有多少我们无法得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其中的一个。而我们要做的就只有捍卫那最后仅有的善良和天真! 二十五.男孩 我盯着摆在我正上方的时钟。五点整,这是我最喜欢的时间那就是下班的时间。 “我受够了前一段时间了,春节真够我们忙的。”刘小彧拍了拍肚子。“我这段时间都瘦了。” 刘小彧这么一说我用手机屏幕当镜子看了看我自己的样子,的确就连我都瘦了不只一圈。春节时期虽然大家都理所应当的放了假,但是我们却不那么理所应当。群众们越是放松,我们越得提高警惕。 三月的天气已经转暖,积雪也大多数都已经化了。街上的景色也一改冬日的死寂,变得生机勃勃的同时也可爱至极。尤其是已经开学的孩子们。在我们家附近就有一所中学。一到五点,在大街的任何地方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我回家的时间大概是五点半左右,位于我家小区对面的中学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门口的商贩看没有了忠实的小顾客也开始纷纷准备收摊。 当我伸手可以触及到我们小区大门的时候我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希望自己赶快回到家中。开大门,进单元门,进入电梯。这一连串的动作我做的一气呵成。就当我打开电梯间的时候,我面前有一位初中模样的孩子。他不像小学生那样稚嫩,但是眼神里依旧包含着孩子才有的样子,有这种成熟和稚嫩之间的也只有身处于青春期的初中生了吧。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这么多的结论,我暗暗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 我们家住十三楼,买这套房子的原因很简单。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信基督教,他们很忌讳十三这个数字。一向坚信无神论的我就选择了这层,理由不用想那就是便宜。 我们电梯的设计很失败,因为电梯里贴满了地产商的广告,所以楼层按钮都是单排往上依次递增的。十三楼虽然不算太高,一米七出头的我也得稍微抬起手才能摸的到。当我刚要伸手摁的时候十三楼已经变成了红色,显然已经被人摁过了。 “你家也住十三楼?”我转回身问道。 小男孩一听迅速起身,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小男孩原来一直靠在电梯里侧。 “嗯……我家也住在十三楼。”小男孩有点紧张。 我这才仔细看了小男孩几眼,让我震惊的是,他虽然才刚刚初中,身高已经接近我了。现在的孩子吃的可真好,也有可能我是真的矮,我心里想。 楼层按照几秒钟一层的速度向上,5楼,6楼,我心里默念。 “你是警察?” “啊,你说我啊。”我不敢确定我听的是否属实。“是啊,我是警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我虽然不擅长跟孩子说话,但是加上“呀”,“吧”会变得很和蔼我也是知道的。 “是因为我看到你手里拿着的档案袋上写着“尚州市公安局。”小男孩说完用手指了指。 “你真聪明。”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只能这么敷衍了。 “叮,叮” 我回头看到原来已经到十三楼了,我还没等电梯门打开我便一个箭步钻出电梯。我想赶快逃离这么尴尬的空间。 其实我该反思自己,住在这个房子里已经半年多了,我现在才认识我这个邻居。也许这也是在大城市的通病吧。我不禁感叹道。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我也得照常去上班。虽然也不是睡懒觉,但是昨晚的休息足以让我忘记春节时期的疲劳。 豆豆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所以早上的时候她已经不来送早餐了。七点,我一个人准备出门。当我关门的那一刹那。 “别着急,慢点过马路。” 这是来自一位女人的声音,我回过头。小男孩背对着房门在系鞋带。那个声音估计是来自他妈妈的声音。因为电梯之前只是停留在十五楼的原因所以下来的速度特别快,我原本可以自己下楼。可是一想到我下去了,小男孩又得把电梯叫上去。虽然不是很麻烦但是那种烦人的心情我是完全能够理解的。我便用站在电梯口那里不让电梯门关上。屋里的女子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她倚出半个身子。 “对不起了,我家孩子一向很慢,让您久等了。” “不会,我也不是很着急。”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位女士,也许女士穿着的只是睡衣说完便回到门里。肯定是因为我的眼神让对方感到不舒服,但是也不怪我。这位女士虽然没有化妆但是从气质上依旧能看出是一位端庄的都市女性。 小男孩终于收拾完毕,我和他一起走进电梯。我进去便迅速摁了一楼,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也许只是在感谢他昨日帮我摁楼层的缘故。 楼层迅速的下着,10楼,9楼。 “大哥哥,我叫苏鹤轩,今年上初一。” 小男孩的话让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叫……王伟,去年刚当上刑警。”我学着小男孩的口吻回答到。 “刑警?是怎么样的工作呢。”小男孩忘我这边凑了凑。 “这个啊,就是抓坏人的哦,抓那些危害社会的坏人。”我用着哄小孩方式回答的,如果把刑,民,交通等警种跟他区分我想他也不喜欢听。 小孩听了我的回答,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到了三楼走进来一位年仅半百的老人,我和男孩的对话也终止了。 走出小区门口,我的方向原本应该是打上门口的出租车直奔警局了,而小男孩的方向则是要到对面的学校。但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送苏鹤轩去上学。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只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罢了。 “你也要去对面吗?” “是的,我去对面买个早餐。”已经吃完早餐的我撒了个谎。 “在外面吃早餐对自己的胃可不好。” 我最近因为总是吃不到豆豆给我送来的早餐,自己的胃也比以前差了许多。这个男孩可真会说话,我的心里想。 “谢谢你哦,对了你现在的成绩怎么样。” “我啊,成绩还算可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男孩说话间似乎对我问这个问题很不满意。 “那你的爱好是什么呀。”因为上个问题我问的不太符合时机,我便迅速换了话题。 这一问可就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我喜欢足球,篮球还有就是做饭,足球我很擅长,其余的我都是现在刚要学。” “哦哦,原来如此,你怎么会对做饭感兴趣呢?” “我身边的朋友喜欢什么,我就尝试着去了解。因为我觉得能让人喜欢上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 苏鹤轩的回答都会显得有些狂妄,但这并不是他的真实性格,他只是跟我分享他的感受罢了。这样具有一些哲理的话在他这个年纪说出来其实蛮让人佩服的。 “我到了,如果有时间我们在聊。”苏鹤轩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进了学校。 这真是个好孩子,不仅具有活力还很有礼貌。我一边想着一边钻进了学校门口的出租车。 二十六.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这之后的一周时间里,我都会和苏鹤轩一起出门。我去上班,他去上学。我非常喜欢和他聊天,从他的话语中我始终都能感受到善良和纯真。 是我的职业病使然,我都会把我认识的人的习惯和爱好都一一记住,我并不是什么变态,我只是希望更加的了解对方。据我的了解苏鹤轩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搬到这里来的,因为初一的第一学期他住的地方很远,父母为了他上学方便才买了这个地方的房子。他的爱好呢和他说的差不多,因为他比较喜欢足球我和他就多了许多共同语言。 其实我和苏鹤轩结伴的习惯并不是什么约定,我只是每天早晨通过门镜看他是否出门,他开门我就马上跟上去。虽然这个做法依旧有些奇怪和变态但是我的目的很简单,跟他说话我总是能找到乐趣。这会让我一天的工作变的有意思些。 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早上,我还想往常一样收拾完毕,透过门镜观察对门的动态。苏鹤轩往常出门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七点左右,可是这次我怎么等等不到他出来,我很纳闷。也许是他们放假了还是他生病了呢,我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决定今天还是自己出门吧。 豆豆因为在前一段时间进了个大公司,据她讲是个搞it的公司,她的职位也和之前一样是个文秘。毕竟是大公司她的工作很忙,而我呢因为刑警的特殊性,我们只有周末才有时间见面。 今天的工作不是太忙,我在五点整准时下班。下班的我不能见到豆豆让我很是心烦。我刚想找队里的同事晚上能否去喝酒,队长马上否决了我。 “还想去喝酒呢,明天不知道会有什么案子呢。” 小彧和曹洋听了这个话也不敢同意我的看法,在我看来,他俩是不可能拒绝的。 这么早的下班我却只能悻悻的回家,我很不甘心。思来想去我决定去找苏鹤轩,不要误会并不是去找他喝酒,我只是想跟他晚上聊会天。 我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一些,大约将近六点了。我看着学校门口已经没了多少人。我想他应该在家,我决定买一些水果去看望他,因为今天他很有可能生病了。 就当我正准备走向学校旁边水果店的时候,我看见从学校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生我当场就辨认出来就是苏鹤轩,看状我便更改了路线。 “苏鹤轩!”因为看见他和旁边的女生聊的很熟络我便大喊,希望他能听到。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缓过神来。 “大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这么一问把我问住了,我的确找他并没有什么大事。况且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和他岁数相仿的女生。我用余光上下打量了这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我可不敢太明目张胆。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如果把我误认为是坏人那可就坏了。小女孩的样貌并不出众,但是扎了个马尾看上去就很可爱,我想她一定是个出类拔髓的好学生,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好学生都长这个样。 “没有什么大事,你们俩这是要去哪里呢?” 苏鹤轩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好像在征求她的同意,女生点了点头后,他才对我说。 “我们刚参加完厨艺社的活动,正准备回家。” 我礼貌的回了一下,并没有说太多。我看他俩现在已经有伴了,我看上去很是多余我便想转身离开。 “大哥哥你好,我叫杨清允,请多多多指教。”女孩终于开口。 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马上接到。 “嗷嗷,你好,也请您多多指教。”小女孩的话语非常有礼貌,让我一时间竟然忘了她是个初中生,我便慌乱中使用了您。 “我经常听鹤轩提起你,他说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刑警,我想这工作一定很酷。”小女孩接着说到。 能听到这么好的赞美我的心自然乐开了花,连连说着不敢当,我也向小女孩做了自我介绍。 小孩子的想法时不时的会展现在脸上,他们藏不住秘密。我看他们俩已经有想快点回家的意思我便不好多多打扰,简单的告别后我便回了家。因为我的步子比较大,我早早的把他们俩甩在了身后。 之后的时间里我和苏鹤轩一起上班上学的日子渐渐的少了,我看他每次都会很早的出门,我想应该他是去找那个小女孩了吧,我想那天早上没看见他也是这个原因吧。 跟苏鹤轩和王清允的友谊我也跟豆豆说了许多,她也很好奇我们三的友谊。 终于挨到了周末,我和豆豆都有了休息时间。我们像往常一样约定好去一家西餐厅去吃晚餐。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出于比较正式的原因,并且一周没有见面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比较贵的地方。 西餐厅的格调肯定比其他的饭店豪华许多,我也穿上了上次去她之前任职的地方所穿的昂贵西服。 服务员有礼貌的帮我们俩带到了位置上,豆豆因为长时间的在大公司任职所以她对西餐很是了解,她点了一个至今我都不记得长名字的牛排,而我也要了相同的。 “给我讲讲你和那两个孩子的故事吧。”豆豆开门见山的说。 难道认识两个孩子都会让她吃醋了吗,但是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的生气。我便一五一十的把和这两个孩子认识的过程说了出来。讲的过程中豆豆时不时的说着“真有趣”,“太好笑了”之类的话语。 “你很喜欢孩子?”豆豆声音有些微弱的说着。 我很震惊,并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嗯,的确,我很喜欢和孩子相处。” 我说完豆豆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咱们俩结婚吧!”豆豆说的是如此的坚决。 我无法想象这个话是现在这个阶段说出来的,因为我们都还年轻,结婚了也许对我的影响并不是太大,但是对于她而言就会影响到许多。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和孩子交朋友。她可能误认为我想要有个家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谢谢你,我和他们交朋友并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是你的事业的上升期,我不想用婚姻把你绊住。”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回答了。 “不不不,我也厌倦了我现在的工作,最近我已经向领导请示了,我下个月就会调到别的部门,那个部门的话结婚并不会影响太大。”豆豆坚决的说到。 我的心真是乐开了花,说不想有个家那肯定是骗人。因为我的工作的危险性让我不得不谨慎选择,但是豆豆的态度很是坚决,让我放下心来。我从心里认为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同意了她的想法,我们吃饭的过程中为结婚的事项想了许多。我们聊的很开心很幸福…… 这还真是孩子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二十七.猫 我和豆豆决定在今年的下半年再进行登记结婚,因为事情很突然我们希望有时间去适应这样的决定。 因为工作很忙的关系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苏鹤轩和徐清允他们俩了。最近一次看到还是我在小区门口见他俩喂养一直流浪猫。 因为我们这边的孩子很多,所以流浪猫流浪狗也很多。毕竟孩子的同情心经常会买一些香肠之类的食物来喂他们。那只他们俩喂的猫我也很熟悉,她的花纹很是特殊。黑白间条的纹路并没有规则导致它的身上花纹很是奇怪,远远望去像是一只蝴蝶的翅膀一样,即便我对猫不是太了解我也会一眼认出它。 那只猫我在这附近经常看见,便利店门口,小区门口甚至校园里也常常有它的身影。因为我只能认出这只猫所以我也会经常喂它,它也很乖巧。当你要给它食物的时候它就会老老实实的半坐在那里等待你把食物放地上。因为学校附近经常发生流浪猫或者流浪狗袭击人的事件,可是这个情况在这只猫的身上却从来没有。 我也格外喜欢这只猫,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称呼这只猫,我只叫他“蝴蝶”。 今天四月一日是愚人节,这是个孩子非常喜欢过的节日,因为在孩子们的眼中,可以名正言顺的“欺骗”对方我想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我在警局也没少被同事骗,先是曹洋骗我今天我不用上班,因为前一段时间我破获了一起杀人案,虽然是杀人案但是谁都不是高智商犯罪。凶手的指纹和监控录像都清晰的表明凶手是谁,我们很轻松的抓到了凶手。他的犯罪动机也不是很复杂,就是所谓的“一时冲动”。之后又是刘小彧骗我今天城西有一起杀人案让我去调查,他把门牌号和地址都告诉了我,我一时糊涂和着急没有让他给我看接警报告便去了,结果那户人家就是局长的家,害得我在局长夫人面前很是丢脸,闹了个大大的乌龙。 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后我便急切地回了家,因为我要是继续呆在警局里,不知道会不会继续被他们骗,因为他们跟我说的案子我认为有可能是他们骗我我也要亲自的去一趟。这就是所谓的负责任吧,我给自己的愚蠢弄了个非常好的理由。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7点了,在往日的这个时间段,学校门口一般都没有什么人了,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门口聚集了许多人,除了围观的群众还出现了警车。我很纳闷里面会发生什么,当我走进的时候看到了尚州市民警同事们,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吧,毕竟出警的是民警,我的心里想。 我站在人群的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真实情况,我左挤右挤终于在挤到了里面,我只看见在学校里有几位民警同事围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谈论什么,我再仔细一看被盘问的正是苏鹤轩和杨清允他们俩。 我试图翻过警戒线进入现场,很正常的被旁边的民警同事拦住。我下意识的从我的兜里拿出警察证。两位民警仔细打量着。 “这个事情他一个刑警来干什么。”两位民警同事发着牢骚。 “我是路过的,并且我是这附近的居民我想我能给你们带来什么线索。”毕竟这个案子并不归我管,我只能这么说 “进吧。”民警同事有些不情愿的说。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来到一位民警的身后说到。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让无关人员进来。” 这位民警回过头,我也冲他露出了笑脸,“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的老朋友。” “原来是你啊,你一个刑警来这凑什么热闹。” “好久不见啊,慕容洋。”我微笑的说到。 我这个老朋友是我的大学的同学,毕业后我当上了刑警而他当上了民警。话说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年前,毕竟他工作的地方和我不一样,而他毕业后官职升的也很快,现在已经是尚州市尚西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之一了。(我家就是位于尚西区) “你最近很忙啊,慕容副所长。”我打趣道。 “可别抬举我了,你来这干什么。” “我啊,我是这附近的居民啊,我看到这里聚集一群人我便过来看一看。”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请问你今天都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慕容洋拿出警察手册说到。 “喂喂喂,你是在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调查这个也不是你们刑警的专利好吧!好啦,不跟你开完玩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我焦急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在足球场附近发现了一具猫的尸体。”慕容洋说到。 “不就是一只猫吗,这附近有很多流浪猫的,我看估计是饿死的。”我有些无情的说到。 “饿死的话那还用我们吗?发现的时候猫已经被开膛破肚了。”慕容洋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减小。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让我看看现场可以吗?” “猫已经被处理了,这个是现场的照片。” 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照片,看到照片里的猫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蝴蝶”我心里想,这只猫独特的特点即使现场已经血肉模糊我也能分辨的出来。 “你认识这只猫吗” “是的,我经常看见这只猫。” ”那你认识这两个孩子吗?”一边说着慕容洋的手指指向了旁边。 我这才反应过来苏鹤轩和杨清允还在这里,我连忙说了句我认识,并且把我和他俩的关系说给慕容洋听,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比较好。 “他俩是报案人!”慕容洋有些冷漠的说到。 “是什么时候报的警呢。”我有些越界的问道。 “这个不是你能插手的,我把案子的具体情况都告诉了你,难道你还要插手调查吗?”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道,因为我的行为的确有些越权。在这个案子里我并没有执法权和调查权。 “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慕容洋面无表情的说。 我看着他俩在被其他警察询问我却不能插手很是难熬,但是我必须离开。我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过几天我找你去喝酒!”慕容洋在我走远后喊道。 我回过头,竖了个大拇指,我知道他也有他的苦衷吧,毕竟这个案子如果问我的话他也会有损自尊,毕竟我俩在学生时代就是竞争对手。 我在家里等待着苏鹤轩回家,一是担心他是否被牵连其中二是蝴蝶的死对于我们这个小区住的所有居民来说都是个打击。 终于十三楼的电梯被打开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正是苏鹤轩。我从门镜里看的一清二楚。我连忙开门询问情况,可是苏鹤轩却理都没理我地开门回了家。 我很纳闷,难道他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怀着好奇敲了敲他家的门,开门的正是她的母亲。我礼貌的说我来找苏鹤轩有事后才让我进屋,当我刚要拖鞋进屋的时候,他的妈妈拿了一个圆形的凳子说到。 “你就坐这里吧。我刚打扫好。” 我只能坐在门口,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里屋喊道。 “你为什么报警,你就喜欢出这个头。” 我想这应该是他父亲的声音。 “我来询问一下苏鹤轩报警的事情,我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那可不行,你没看到他父亲在训他吗?”鹤轩的母亲有些不懂人情的说到。 “那样做可不对,鹤轩做了个正确的事情,他很勇敢的报了警。”我有些懊恼的反驳道。 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在里屋的鹤轩的父亲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说你来干什么?” “苏先生,我想问你儿子一些事。”我尽量礼貌的说。 “那可不行,你有问这个问题的权力吗?” 我无可奈何,我从我的兜里拿出了我的警擦证。 “我是一位刑警,我现在有权利问鹤轩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我是他的朋友,我就是关心一下他。” 我原本觉得我的警察证会起一些作用,可不了他的父亲却说。 “对不起啊,我儿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苏海,我是个律师,我的职业知识告诉我,你并没有权利问吧,这是个民事案件,应该交给民警。” 我无话可说,我大声的喊着苏鹤轩的名字,希望他可以从里屋出来,奈何父母的威严强大,他终究没有从里屋出来。我稍微冷静了一想,我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妥,毕竟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我便起身要离开。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家孩子不听话让你费心了,你大可不必这么做。”苏海讽刺道。 我走出他家,还没等我关门,苏海便用力把门关上。“嘭”的一声让电梯间和楼梯间的声控灯都亮了。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二十八.我被约谈了 这次去鹤轩家冒失的拜访导致我和他们家的任何人都疏远了。见面从不打招呼也许才是大城市邻里之间的正确打开方式吧。 四月的天如同变脸师傅一般,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变的电闪雷鸣。阴雨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办公室的廉价咖啡发着呆。天气的原因让大家都变得怠慢起来。 “你们看昨晚的新闻深度了吗?”曹洋说完斜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是讲了什么特殊的新闻了吗?”我特意加了一个特殊,因为前天发生的那个事件我也很是担心。 “是在一个初中发生一起流浪猫被杀案,地点是在哪了的?”说着曹洋歪了个脖子。 “发生在尚州第一中学的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抿了一小口捧在手上的咖啡。 “你也看了?” “那个初中就在我家对面,那天我路过了。”我假装很淡定,我可不想被他们问东问西。 曹洋似乎看出来我不太愿意说太多,“这件事能让区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忙活一段时间了。” 我嗯了一声结束了这段让我伤感的对话。蝴蝶对我来说虽然也并不是很重要,但是一想起来被杀的是我唯一认识的猫也足以让我伤心。 “王伟,你一会下午去一趟尚西区派出所。”队长突然推门而入。 “好,我会去的。” “你知道你去的目的是什么吗?”队长一边放着手里的材料一边问道。 “是那个杀猫案吧,估计是找我录些口供吧,毕竟我是那附近的居民。”我解释道。 “那就好,你别多想,就是个证人的问话,这种事一般都是去家里,咱毕竟是一个系统的你去一趟派出所对谁也方便。你说是吧。”队长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我想要见我的肯定就是尚西区派出所的慕容洋了。 其实尚州市的派出所是按照区进行划分的,我们公安局位于城东区,但是位置却是在城东区和尚西区的交界处。而其余的两个区域分别安北区和南街区。而位于尚西区再往西就是所谓的城西开发区,就是黑蜘蛛那个案子里发生过命案的地方。 下午我把我手里的工作安排妥当后便去了尚西派出所,我上次去这里还是在去年,那时候慕容洋还是一个新人。 “没想到,你才来警局工作不到一年就升为副所长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饮料递给在门口等待我的慕容洋。他知道我这句话带有嘲讽的意思。 “可别抬举我,派出所现在老龄化比较严重,像我这样的大学生在这里很吃香,提拔我也很正常。” 他虽然口头上很谦虚,但字里行间去透着一股傲气。“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刑警队里。”说完慕容洋喝了一大口饮料。 “我啊,一般般啦。就是破获了几个案子罢了。“我也不甘落后的炫耀道。 “咱们去屋里谈谈吧。” 说完我俩就进屋了,我俩一路直奔走廊尽头的房间。经过的民警无不对慕容洋问好。官职不大排场还挺大,我心里有些嫉妒。 我们去的房间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 “来请坐。”说完他就搬了一个办公皮椅子放在我眼前。 我欣然地接受了,因为在询问地时候谁不想坐这么舒服的椅子啊。慕容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的我只能抬头看着他。 居高临下的审问技巧未免也太小儿科了,我的心里想。 “我问你这只猫在小区里都有谁和它很要好。” 第一次被询问的感觉很奇妙,虽然并不是正式的,但是在他的口吻中我听出了只有在审问嫌疑犯时才有的口气。 “我知道的并不多,除了我和那两个孩子外,我想所有人都和它很要好。”我打着马虎眼。 “别在这跟我耍嘴皮子,我问你那天的五点到六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也不想这样,我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说经常喂这只猫的只有你们三个,那两位小孩子已经有了不在场证明了。”说完慕容洋一口喝掉瓶子里的所有可乐。 “所以就怀疑我咯,我也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天的五点到六点半我都在警局里,警局里的同事都能给我作证,如果你要是觉得警察也能作伪证的话,你可以调取警局门口的监控录像。” 我说完的时候,慕容洋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必须严厉执法,不能带有一丝的感情,对你也一样。”慕容洋有些不好意思的喝着瓶里的饮料,即使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对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啊。” “你还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据我了解我们家那地方经常发生流浪猫或者狗袭击人的事情,我想是不是有人被袭击了一直心怀怨恨,认错猫了。”我强行的解释道。 “什么叫做认错?” “就是这只猫从来都不攻击人,起码对我这样。” “那还有其他的吗?”他盯大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没有啊,就这些,我又不是变态,一天天去分析猫的世界。况且我对猫也不感兴趣,我喂它的原因就是它很特殊。” “什么特殊?” “就是花纹啊,你给我那个照片就显示出来了啊,它的花纹是不规则的像极了蝴蝶的翅膀,所以我给他取了个”蝴蝶“这个名字。”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好吧,看来真是哪一个变态干的事情了,现在这个社会啊,怎么什么人都有。”慕容洋有些无奈。 我原本想把我遇到的变态的案件跟他分享一下,因为我们在学生时代就喜欢研究那些所谓的悬案。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张不开嘴了,况且对无关人员说起案子也是规定里不允许的。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谢谢你今天的来访。”说完他从桌子上滑下来。 走出派出所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向队长问了问局里的情况。没有什么大事我便回家了。 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就像演电影一样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呆,也不知道发呆到什么时候,也许只有半小时也有可能更多。 “嗡嗡嗡。” 我转头一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有些不情愿的接了起来。 “谁啊?” “是我,慕容洋,你现在有空吗?”电话那头传来慕容洋低沉的声音。 “有啊,你有什么事啊,我可不出去喝酒,我已经吃完饭了。” “不是喝酒,你出来我再问问你关于案子的事情。” “现在。”我说完看看表,已经接近八点了。 “就是现在,我现在已经在你家小区门口了。”慕容洋有些得意的说道。 “好吧,我这就下去。” 我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这么晚找我到底是问什么事情呢?我心里想着。 慕容洋一个人背对着小区大门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学校,我没有急于叫他。 “你找我到底要问什么?”我靠近他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慕容洋淡定的回头。 “你来了啊,咱们到附近的咖啡厅说吧。” “就在这里说呗。” “在这里说你可别怕感冒。” 他话刚一说完,一阵小风嗖嗖而过。即使我穿的还算厚也不禁的打着哆嗦。 “这天气一到晚上就这么冷,那行吧。到附近的咖啡厅说吧。” 还没等我说完慕容洋就已经往咖啡店走了,我马上跟了上去。 我和慕容洋选择了一个还算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要喝什么?”慕容洋问。 我想起来上次和队长喝热美式的痛苦,我努力回想起在办公室里喝的廉价速溶咖啡上的名字。 “卡什么了的?” “卡布奇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员走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个我要一份。”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给我来个蓝山咖啡吧。” 这个咖啡的名字很好记啊,我心里想。慕容洋看着服务员走远才开口。 “你觉得那两个人有可能吗?” “你是说,鹤轩和清允?她俩是朋友。” “不是这个,我是指他俩有可能是凶手吗?” 这个问题问的我想笑,我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些什么秘密就可以把嫌疑犯的头号放在这两个人身上。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你小点声,我现在也只是怀疑,你别这么激动。” 我发觉到我的声音有些大,我感觉旁边的顾客都在看我。 “啊,不可能是他们的,他们俩是男一和女一怎么可能是凶手,我猜啊凶手是男主角的前女友!”我记得现在电视上现在正在播放一部推理剧。我故意放大音量希望其他的顾客能听到。 “你因为什么怀疑他俩呢?”我放小音量。 “他们俩的不在场证明是他们在五点放学后就在厨艺社进行活动,时间一直持续到六点半左右,因为足球场位于学校教学楼的后面而社团活动室也在教学楼后面,所以他们就看见了被杀死的猫。”慕容洋小声但清晰的说。 我刚想继续问只见服务员朝这边走来,她一边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一边说。 “凶手是男主的父亲,昨天已经大结局了。” “嗷嗷,谢谢你,我今晚就回家看。”我很放心我的话的确被旁边的人听到了。 服务员走后我继续问道。 “这有什么疑点吗?” “那天的社团活动除了老师之外就三个人,其中一个初三的女孩因为要回家备战中考在五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老师呢也在六点的时候去到活动室旁边的办公室,况且他们俩是好朋友,所以我认为从六点到六点半他们俩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 “老师就没有再去旁边的活动室查看情况吗?” “有去过一次但是只是在门口,时间是在六点十五左右,据当时的老师回忆,他听到了鹤轩的声音,鹤轩好像说,还差点奶油你再往上抹点。老师当时判断鹤轩就是和清允说的,因为制作过程中最好不要插手老师就没有再进去。”慕容洋说完小口抿了一口咖啡,可能是紧张的原因吧。 “那放学的时候老师进去过吗?” “嗯嗯进去过,当时屋子里放着一块很漂亮的蛋糕,因为老师让制作蛋糕时是在第一位学生走之后不久,所以她很肯定地说这块蛋糕凭初中生来说要想在不到一小时内做完已经很不错了。蛋糕的样子也并非是在外面买的,所以她也坚信他俩没有走出过活动室。”慕容洋并不希望我再质疑他,所以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因为咖啡已经有些亮了,我便喝了一大口说到。 “看来你多虑了,他俩很善良,况且还是两个小孩子。请你相信我。” “好吧,但愿如此吧。”说完他也一股脑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还是我请你吧,是我找你来的。”慕容洋拿起桌上的小票准备结账。 “我也没想跟你抢,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家正悠闲的休息呢。”我一点也不客气的说。 慕容洋付完钱我俩便走出了咖啡厅,他和我简单的告了别便离开了,我也回了家…… 二十九.板面店老板 距离第一起杀猫案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了,我也渐渐遗忘了这个案子。在小区附近碰见鹤轩一家人的时候我也会很主动的打招呼。他们刚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渐渐的也和我熟络起来。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受到这个案子的影响,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四月午后的天气已经有了夏天的意思,温暖的太阳光打在脸上很是舒服。刚刚处理完南街区伤人事件的队长和我回到警局。 “王伟,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表,时针刚好停留在十二点整。“十二点。”说完我缓缓地摁下车窗,希望车外地凉风可以带来点清爽。 “没想到四月份的天就这么热了,咱们要不去附近的餐厅吃午饭吧,我可受不了没有空调的食堂。”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方向盘。 其实外面的天没有那么热,只是最近突然升温,而我们却没有即使的换上清爽的衣服。还有就是我一直秉承的“春捂秋冻”的传统,因为小时候长辈们经常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感冒。 我脱下我身上的厚厚的外套。“行,咱们就到外面吃吧。” 我并不知道队长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只见他在警局门口一个掉头,之后左拐右拐,虽然大概只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但是路线极其复杂。 “就是这里,最近我经常在这里吃。”队长停下车向我们俩的斜对面指了指。 我附身抬头向上看只见上面写着“正宗板面。” “就这啊,我还以为要吃什么大餐呢。”我发着牢骚。 “走吧,味道很正宗的。”队长带有央求的说。 来都来了就下去吧,况且我也很喜欢吃板面。我下了车,等待队长把车停好。 走进店里,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大叔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他看上去很开心。 “欧阳警官,今天还是老样子?” “嗯嗯,还是老样子。” 说完中年男子满脸笑容的看向我,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很是和蔼。我看着墙上的菜单。 “细面,大碗,加个狮子头就行。” “好嘞,这就给您去做。” “多加点辣椒。”我酷爱吃辣赶忙补充道 我和队长选择了比较靠里的位置,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空调。想到这里我又莫名的热了起来。 “空调呢队长?” 队长听后笑了笑,起身在我头顶一拉,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老式的电风扇。只听嗡嗡嗡在我头顶不停的转着。 “这个就是你说的空调啊。”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这个时节用这个再好不过了,你一会就会感到凉快的。” 虽然这个老式的电风扇在我头上貌似不安全的转着,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从头顶吹下来的凉风。我坦言这个的确比空调吹的舒服。 不大一会儿我们俩的板面就上来了,我刚要开始动筷子。 “王伟,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放下筷子疑惑的看着队长,“没忙些什么啊,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最近好像很不在状态,除了这几天还好,上周你看起来浑浑噩噩的。”队长拿起筷子一边吃着一边说。 我夹起狮子头徐徐地往嘴里送,我大口地咬了一口,板面的汤汁充斥在我口腔内,和狮子头的肉交相辉映。我慢慢的嚼着,这么做的原因是我在想怎么回答队长的问题。我很不情愿的咽下口里仅有的食物,刚要开口。 “是因为那个杀猫案吧。”队长头也不抬的吃着。 的确我上周因为一直很担心鹤轩被怀疑的事情,并且怕他因为这件事从而怨恨我,但是当我和他家的所有人的关系开始缓和的时候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的,有这个因素在里面。”说完我夹了一口面放入口中。 “那个案子好像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凶手。” “好像是吧,大概率是哪个变态做的。” 我说完队长用桌子上的餐厅纸擦了擦嘴,我看他碗里的面已经吃完,而我只是吃了几口。 “没事,你慢慢吃。”队长说着点上了一根烟。 烟马上充斥在我们的四周,像是一层结界一样。队长用桌上的空碗当着烟灰缸,只见他弹了几下烟灰。 “这个地方的老板似乎知道一些内情。”队长小声的说。 “那个四十岁的大叔?” “没错,他家孩子也在那里上学,上初二,他每次去接他家孩子的时候也经常喂那只猫。” “你怎么知道这些呢,你很在意这个案子?”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来这家店原因纯是我喜欢吃板面,而这家老板呢经常在电视上看关于这个这个案子的新闻,我便问了他,他就这么告诉我了。”队长说完夹了我碗里那仅剩的狮子头。 “我能问问他吗?”我试探的我问道。 队长点了点头后我便客气的把老板叫来。 “你说你也经常喂那只身上花纹很怪的猫吗?”老板问道。 “没错就是那只猫,请问你四月一号那天是几点接你家孩子呢?那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是在怀疑我。”老板似乎是第一次被警察问话,有一些紧张。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只要和案件有关我就会去问的。”说完我搬了后面的椅子示意让老板坐下。 “那天我是六点十五去接我的孩子的,我家孩子是学校的羽毛球社成员,我会在他结束羽毛球课的时候去接他,一般都会在后门,因为后门就位于足球场那里,虽然有些绕远但是接孩子方便况且我总能在操场上看见那只猫。”老板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那你看到那只猫了吗?” “怎么说呢,我没看见,因为它并不在后门那里,但我家孩子放学的时候却看见了,就在活动室的附近。”老板仔细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你家孩子大概什么时候看见的呢?” “他放学一般在六点三十,他说放学我想应该就是在三十分左右吧。”板面店老板回答的相当认真。 “谢谢你,很抱歉在您工作的时候打扰你,祝您生意兴隆。” 说完老板便进了后厨。 我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老板家孩子在六点半的时候看见了蝴蝶,鹤轩和清允也是在三十分放的学,他俩发现蝴蝶尸体的时候是在三十五分左右,这五分钟真的可以杀害一只猫吗?先不说鹤轩和清允就连一个成年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去行凶的话我想也是非常困难的…… 三十.远亲不如近邻 我终于知道队长带我来这个板面店的原因是什么了。他深知我对这个案子很看重。虽然这个案子充满了谜团,可是毕竟我没有调查权。这个案子我也一直只是凭空想象,并没有实质性的调查。 很快这个案子的结案报告公布了,最后凶手被定性为一个喜欢虐猫的变态。无疾而终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在我看来也是我最能接受的结果。 也许人都会很健忘,很快我就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重新活力满满的继续工作。很快时间就来到五月一日,小孩子们很喜欢这个节日,原因不是劳动而是可以拥有一周的假期。 五月份的天黑的很晚,即使我回家的时间已经将近七点但是天却还泛着一丝的白。 “王警官,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听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我的斜后方传来,我转过头只见我身后停着一辆奥迪车,从奥迪车副驾驶有人拼了命的伸出脑袋。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海。 “原来是苏先生,我们警察啊除了忙案子也干不了其他的了。” 我说话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他的车内,只见副驾驶位置上摆满了购物袋,上面写着家乐超市。 “去逛超市去了啊。”我寒暄道。 “可不,这不五一了吗,鹤轩也放假了,我们打算今晚好好吃一顿,一看这是排骨还有这个这是新鲜的鲍鱼。”苏海有些炫耀的说。 “那可太幸福了,你今晚没约吗?我听说你有女朋友啊。” “我可不闲,明天还得上班所以就没有约,况且她也很忙。”我的话语是在讽刺我可不想你一样是个大闲人。 苏海听后好像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见笑了,我这律师工作是一天有活一天没活,忙起来也是焦头烂额的。” 我深知律师的辛苦,我也认识到我刚才的话也有一些不礼貌。“那是得好好放松一下。”说完我便想转身离去 “今晚可否光临寒舍,我们一起庆祝呢?鹤轩说你经常帮助他,并且我搬来这里已经半年了,邻里邻居的都没有聚过一次。” 说实话我很想参加这个聚会,我已经很久没和鹤轩说话了,通过他父亲的话我知道他并没有埋怨我。并且邻居间的聚会我也没有参加过几次,他都邀约了拒绝了也不太好。 “好啊,说实话我现在还为我晚上吃什么而发愁呢。” “好晚上七点半,在我家不见不散,我还得去隔壁的超市买点酱油,我们这卖的酱油便宜。”说完苏海便开车扬长而去。 因为是第一次去邻居家吃饭,可不能空着手去。我就把我家仅剩的一箱啤酒搬了过去。 七点半我准时赴约,我吧啤酒放在一旁,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鹤轩的母亲。 “来都来了,干嘛还拿礼物呢。”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箱啤酒。”我说完从后面拎起来一箱啤酒。 我敢确定鹤轩的母亲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也许在她看来啤酒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并没有接过我手里捧着的啤酒而是用手指了指门口。 “放地上吧,我看那箱子挺脏的。” 说完我看看啤酒箱子,的确因为长时间放着不擦上面已经落了许多灰。我有些尬尴的放在地上。真是个势利眼啊,我心想。亏我对她的第一印象那么好。 “王警官来了啊,赶快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王警官拿拖鞋。”苏海先是跟我打了招呼之后便对旁边的妻子训斥道。 我道了谢便进屋了,上次来他家的时候没有进屋,可这次我看的很仔细。虽然格局来说和我家的那个差不多但是从装修风格上却大相径庭,我家可以用朴素简单来形容,而鹤轩家完全可以用奢贵来形容,装修风格上就显得与众不同。我以后有钱了也要这么装修,我的心里想。 “随便坐,鹤轩现在还在外面玩呢,他一会就回来,我先去厨房帮我媳妇忙活一下,你在这里先歇会,茶几上有水果和零食,不用客气。”苏海客气的说到。 我马上答了谢,在看到苏海进入厨房后我才礼貌的坐了下来。这个沙发的感觉就是跟我家的不一样,我的心里有些嫉妒的想。桌子上的水果和零食我没有动,我觉得来了就开始吃的话会显得很没有礼貌的。 我坐了大概得有十分钟,鹤轩终于回来了。他看见我在他的家中很是震惊。我看他的不敢相信这是他家,他试图去门外看看门牌号。 “这是你家,我是你们家今天的客人哦。”我向鹤轩解释道。 听到我说这话,鹤轩的脸上开始露出开心的样子。 “你是和谁玩去了,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清允啊,我们去附近的图书馆了的。” 听到他说清允我很是放心,很快鹤轩的父母便从厨房里出来了。陆陆续续桌子上上满了美食。 “可以吃饭了,王警官。”苏海非常客气的说到。 “以后就叫我小王就行,不用那么客气的。” 我看着桌子上的美食,从中国菜到西方菜应有尽有。今天能吃到这样的菜值了,我心想。 我们很快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远亲不如近邻我终于开始相信这句话了。 突然鹤轩的妈妈问道。 “鹤轩你晚上跟谁去哪里玩了?” 我刚想脱口而出他是跟清允出去的,鹤轩的话挡在我前面说。 “我和我们班的刘明去玩具店了,看了看有什么好玩的。” “嗷嗷,想玩啥,和妈妈说,你去了不买多丢人啊。”鹤轩母亲丝毫没有带着怒气的说。 我无法理解为何鹤轩要撒谎,对我明明说是和清允在一起的啊。也许它是对我撒了谎我心想。 “鹤轩,你王哥哥喝啤酒你喝饮料你俩碰一个,说说你们俩的趣事。”苏海命令的说到。 我也想听鹤轩讲我们之间的趣事,我把碗筷放下吗,打算洗耳恭听。只见鹤轩坐在那里一直不吱声,他好像并不愿意说,我知道在饭局上被父母逼着说某些话的痛苦。 “不想说不用说,咱们大人之间聊一聊吧。”我替鹤轩打着圆场。 “这个孩子废物一个,在平时内向我也就忍了,跟你王哥哥说句话就不行,以后啊,没出息。”苏海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只见鹤轩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吃饭,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后。 “我吃饱了,我回房休息了。”鹤轩有些无辜的说。 “赶快滚吧,一天天的就跟人添堵。”苏海不禁说起脏话。 鹤轩也没有哭的意思,在鹤轩母亲的安慰下回到了房间。我看鹤轩进了卧室我才开口说话。 “小孩子吗,在这种场合不习惯,你干嘛要骂他呢。” “你不知道啊,这孩子干啥啥不行,内向,用我们老家的话叫一点也不闯荡。”苏海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话很熟悉,我在还是儿童时代的时候我的父母也经常说这些。 “小孩子大大就好了,好了不说鹤轩了,咱们说说别的。”我赶忙岔开话题。 我们之后聊了许多,因为明天要上班我就没有多喝酒,而苏海呢似乎已经有了一丝的醉意。 “我是律师!你是……呃……刑警,我们啊!是一家亲……。”苏海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把手放在苏海的肩上。 “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我试着提高嗓门希望他能在醉意中听到我说的话。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一下便离开了,我关门的时候听到鹤轩母亲从卧室走出来,我想她应该能应付的了她丈夫。 回到家里我借着那一丝的酒意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的这次聚会。鹤轩是怎么了,在父母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并且他到底是和谁出去玩了呢。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孩子在酒桌上必然会显得生疏。撒谎呢应该是不想让父母知道他在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毕竟家长都对早恋嗤之以鼻。 想着想着,我便进入了梦乡…… 三十一.便利店的猫 天气越来越热了,白天街上的猫越来越少了,大多数的猫也许耐不住高温吧,都选择在夜间出来。 我有时会突然忘记蝴蝶已经离世了,我还会在附近寻找蝴蝶的身影。 五月四日,难得的休息日。我原本想睡一个舒服的懒觉,可是就当我起床看手机时,时间刚刚七点半。我悻悻的盖上被,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过了一会儿我敢确定我的睡意全无。放假早一些起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起床打开电脑打算玩上几把游戏。遥想学生时代这样的日子过上一辈子都不嫌烦。 玩了不到两小时我的肚子就开始叫了,很明显这是饿了。我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零食可以垫一下肚子,可是我的冰箱里除了买回来的没做的菜和肉就没剩其他。一想到好不容易放个假还得做饭我便摊在了沙发上。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我决定下楼便利店买便当。 楼下的便利店就在我家小区出门左拐,我家中的菜和肉大多数都是在他家买的。 我推开便利店右侧的玻璃门,玻璃门上的风铃“铃铃”作响甚是好听。 “想买点什么?”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店员说到。 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径直走向了便当区。“烤肉便当,十五元。”我心里默念着价格拿起来,准备去付款。女店员坐在收银台里玩着手机,我慢慢走向收银台而她却从未抬起头。也许是她叫我我没有回应有些不高兴了。 “请问多少钱?”我自认为温柔的说道。 “上面有价格,扫这里就行。”女店员继续玩她的手机。 我并没有生气,我觉得我从进来就没有给她尊重,而她这么对我也是理所应当。 “不好意思啊,我进屋得时候没有回应你的话,我记得这里每次都是个中年男子,我俩每次都是在付款的时候才会唠上几句。” 终于我这句话让女店员抬起头来,“嗷嗷,原来如此啊,那是我父亲,今天让他休息了,我大学放假我来当班。” “嗷嗷,原来是这样。”我付完款说了句生意兴隆就离开了。 刚走出便利店的门就看见,便利店门口趴着一只猫。乍一看很是干净,并不像平时我看见的流浪猫。我来的时候很是匆忙,并没有注意到它。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它和蝴蝶很像。几个不同点也是体型和干净程度的不一样。它的花纹也很奇特,虽不像蝴蝶那样的奇怪,但是也有点蝴蝶翅膀的样子。我折返回到店中。 “请问门口的猫……”我试探的问道。 女店员听完伸头望向门外,“那只啊,是我养的,放假了,大学宿舍放不了猫,我就给带回来了。”女店员解释道。 “请问这只猫是什么品种?” “虎斑狸花猫,很普遍的。你问这些干什么。”女店员放下手机质问到。 “啊,这附近有很多流浪猫,我就觉得这种猫很好看,但一直不知道名字。所以我问问。”我说完女店员并没有继续跟话,而我也离开了便利店。 “原来这种猫叫虎斑狸花猫啊,我竟然把虎斑看成了蝴蝶纹也是够可笑的。”我的心里嘀咕着。 回家吃完便当我已经我心去打游戏了,我想去楼下的便利店看看那只猫,我便穿好衣服下了楼。 原本猫趴着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它的身影,也许是进屋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绑在玻璃门上的风铃响着。 我多么希望这次进屋女店员会跟我说你要买什么,而我只需要接话就能告诉她我想看看那只猫,可是这次我看到坐在收银台的是那个中年大叔。他明显就是这个便利店的老板。我硬着头皮过去。 “请问……”我吞吞吐吐的问道。 “原来是王警官啊,你今天买什么了?”便利店老板礼貌的问。 之前我穿过几次警服进入过这个便利店,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我是个警察吧。 “今天我不不想买东西,我是想……” “录口供吧,来吧,肯定是我这个小便利店来了什么坏人了。”便利店老板耿直的说到。 “不是,我是想问你们家的猫在哪?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它很可爱,我也打算买一只,先看看具体的样子和习性。”我努力编织着自己的话语。 “嗷嗷,是这样啊,不巧的是,我刚才下来和我女儿交班,她带着猫上楼了。” “是这样啊,那我哪天再来看看吧。”我有些不甘心的说。 “不用,今天应该是我女儿当班,可是她在店里我不是太放心所以在人流量最多的下午我决定还是我来。这样,你傍晚时候再来,那时候她应该在。”便利店老板一边整理身边的货架一边说到。 回到家我在网上搜索了许多关于虎斑狸花猫的照片和信息。原来这种猫是很常见的一种,因为花纹很像老虎的花纹所以叫做虎斑狸花猫。但是老一辈的人也经常管它叫蝴蝶猫。我看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了些安慰。 傍晚我在家简单的吃了一口便去了楼下的便利店,猫依旧不在门口那里,我推开玻璃门。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右侧门里摆着许多货物,而猫就趴在上面。 “你是来看猫的吧。” 我一转头看见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店员坐在那里。 “是的,麻烦你了,我也想养一只,想来看看。” 我一边说着女店员就一边走向货物堆,从上面把那只猫抱了下来。 “这种猫呢,一般来说吃猫粮就行,但是如果能喂它一些动物的内脏就更好了,猫毕竟有些野性。”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买猫。一想到自己工作忙无心照料就对买猫的热情减少了不少。 “现在都快七点了,我想你还是明天再去市场买猫。”女店员好心提醒。 我看了看表没想到竟然聊了这么久。“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说完我买了点零食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上班的我准备去便利店买点便当,这个时候我已经把买猫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还没等我进入便利店,门口的女店员就向我摆手。我感到莫名其妙,我走进一看只见女店员耷拉个脸好像有些生气,我不知道这么一大早是谁有惹怒了她,我想大概又是位不搭理她的客人吧。 “我的猫呢?你把它带哪了?”女店员非常生气地说。 “你问我干嘛,我来买东西的。”说完我连理都不理她径直推开玻璃门,风铃又一次铃铃作响。 女店员在我后面紧追不舍,一直问我我的猫哪去了。我很是无奈,我走向收银台,只见老板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老板,你看你女儿,一直问我猫呢,我怎么知道那只猫在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向老板告状,也许是我自认为和他比较熟吧。 “肯定是你偷了我的猫,你赶快交出来。” 女店员拉着我的胳膊,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只和蝴蝶长得很像的猫丢了。“那只猫丢了吗?” “你还在这贼还捉贼?”女店员逼问着。 我无奈的看向老板,老板终于开口说到。“我们家的猫,昨天晚上丢了,在那之后就没有人来过,唯一和这只猫有关系的就只有你,现在只能怀疑你,请你见谅。” “可能只是自己走丢了呢?我会帮你找的。”我知道自己这么说也没人相信我,但是还想解释一下。 “我们家猫是不会擅自离开的,你最好给我找到。”女店员小声嘟囔。 我用双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表示自己上班就要迟到了。 “尚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你们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来找我的。”我说完开门而出。风铃声在我身后好像在我演奏冤曲。 我感到很生气,回到单位我也一直在回想昨日里的景象,希望可以想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可是就像那个女店员说的一样,我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有偷走猫。 队长好像意识到我闷闷不乐。 “你在那里发什么呆?这里是上周那个纵火案的材料你去送到检察院。”说完队长在我面前扔下厚厚的一叠纸。 我抬起屁股,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座位。“你不看看这个材料吗,一会儿检察院的同事问你你怎么回答。”队长命令道。 我看着材料,案件是上周一家三口在家里被火烧死的案件,凶手是死者的邻居。死者家住的地方是一个平房,大门是两侧打开的,而死者家如果不是开车回来的话一直习惯于开右侧的门。凶手就利用了这一点,在放完火后将门口将右侧的门从外面堵死,而左侧的门也是从外面锁的所以就形成了不可逃脱的现场。一家三口就这样被雄火活活烧死。 “真是可怜啊。”我小声的说着。 我来到检察院门口,等待我的同事在门口站着。 “凶手的手法可以确定吗?”检察院的同事问道。 “是的,就是把大门右侧从外面堵死,左侧大门之前就是锁好的。”我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中掠过。我马上和检察院的同事道别。 回到办公室我的不开心被一扫而空,很快就下班了,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这是表现我推理能力的最好时候了。 我推开便利店的门,风铃”铃铃“的响了。 “你找到我的猫了吗?”女店员看见我马上说到。 “你的父亲在吗,我希望你们都在场,我会跟你解释昨日的情况。”我说完看了看表,表明自己的时间很重要。 女店员给她的父亲打了个电话,他父亲没过一会就下来了。 “很好,我要开始我的推理了,首先我问你,在我走后你能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人来吗?”我眼睛盯着女店员说到。 “七点过后就没人了,我就在里屋的休息室里呆着,我们家有客人的时候风铃都会响的,在你走后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女店员解释道。 “的确我每次来这个便利店都会听到装在门上的风铃,可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过什么方法让这个风铃不响吗?” “不知道,还望你赐教!”女店员有些讽刺的说到。 “你看那个风铃装的地方,是在大门的右侧,我们每个人都习惯用右手开门所以大多数都是开右面。可是你是否想过,如果开了左侧门那么它会响吗?” 我刚说完便利店老板便从外面把左侧门解锁。 老板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你看没有响吧。”我颇有些得意的说到。 “我每次都是用右侧的啊,从来都没用过左侧的门,到底是谁打开的呢?”便利店老板有些疑惑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你女儿大概是工作经验不足的原因,在有人来送货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把两扇门都开了,老板您每次都会让搬到指定位置,可是你的女儿这个新晋女店员并不知道啊,她大概说了句随便吧,那些搬运工就随手放在了右侧门里,在他们走后你女儿并没有把左侧的门给锁上,那是因为右侧的已经被堵死,所以就这样大家都会选择走左侧的门,风铃就不会响了,而凶手就利用了这一点悄然无声地把猫带走了,但也说不准是它自己逃走的。你们家没有丢东西都已经是万幸了。”我说完从旁边货架上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别担心,我会付钱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老板在责骂她地女儿这个新晋地女店员。 “我会帮你找到猫的,因为我也很在乎那只猫到底去了哪里?”我说完我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我不愿意相信。付完款我推开便利店的门。 风铃声在我身后作响…… 三十二.悲中喜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挥散不去,我尝试着不去相信,可是直到那一日…… 我家小区门前停了一辆警车,很明显并不是刑事案件因为我在单位并没有听到相关的案件。是交通事故?我的心里想。 走近一看在警车里坐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我等候你多时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洋。 我好像知道他的来意了,我绕过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发现猫的尸体了?”我小声的说到。 慕容洋并没有立刻回答我,他挑了挑眉,把车窗关上后说到。 “是的,我门接到报警,绿化带里有人发现了一只猫的尸体,我原本想这个问题打给城管啊,可是报案人的描述说是这只猫被开膛破肚。用我给你看看照片吗?” “不用了,谢谢,我可不想再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了。”我立刻制止了。 “你认为是谁做的。”慕容洋好像不是在审问我更像是逼迫我说出某一个名字。 “肯定不是那两个小孩的,肯定还是那个变态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窗外。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可没说是他俩,我看你也怀疑了吧。” 我学着慕容洋之前的动作也挑了挑眉,“谁知道呢。话说这只猫的主人找到了吗?”我大概猜到了这只猫的主人是谁了,可是我却没有明说。 “是这个便利店老板的女儿的,丢猫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五月四日,那天你放假吧。” “调查的够仔细的啊。”我说完便把那日猫丢的过程,以及我怎么破解我被冤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但是关于之前我去鹤轩家吃饭的事我只字没提,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卖我这个朋友。 “一会去餐厅吃点?”慕容洋客气的问。 “不得了,我已经有约了,谢谢。”说完我马上下了车,我可不想在车里多呆一分钟。 今晚我的确约了人,是豆豆以及我的同事们,聚会的原因也是我想把我下半年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们,其一在一起工作应该提前打一声招呼的,其二就是我觉得提前和他们说的话,我到时候的蜜月假期应该能顺利的申请下来。在我同事来我家之前,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要结婚这件事情。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聚会的地点就是我家,我打算用这个聚会忘掉刚才的不开心。豆豆很早就到了,她在六点左右就在我家等我了(她有我家的钥匙),我们准备着晚上要吃的菜。大约将近七点吧,我家的门铃响了,我打开房门。 “你小子,叫我们来你家吃饭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可不想吃你做的菜。”曹洋推了推自己眼镜说到。 “快快请进,这是拖鞋。”我说完从旁边的鞋柜上拿下来三双拖鞋。 “弟妹也在?”队长疑惑的说到。 “不愧是我们的队长啊,就是厉害。”我附和道。 “没有什么啦,这地上有个女性的运动鞋,如果不是弟妹的,我看没有你好果子吃。”队长打趣道。 队长说完豆豆便从厨房出来了。 “哎,早知道那次我去签换电脑的合同好了,去一次就能有这么好看的女朋友。”刘小彧摸着自己又大了一圈的肚子憨憨的说到。 “哈哈,得亏你们没有去啊。”我一边说着一边让他们坐在沙发上。 很快就开饭了,豆豆的厨艺真的没得说,不管是煎炒烹炸都做的很好吃。 “弟妹做的真好吃,今天我可有口福了。”刘小彧一边把食物往嘴里送一边说道。 “今天够你吃的了。”曹洋说完一掌拍在刘小彧的肚子上。 我们聊东聊西,很是开心。 我突然放下了碗筷,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跟大家说一个事!我和豆豆打算下半年结婚了,但是一切都还只是想想,要看具体情况。”我说完一把搂过豆豆。 “那恭喜啊,祝福你俩啊。”曹洋咽下一口饭说到。 “没想到,王伟竟然这么幸福,而我这么帅气却没有人……”小彧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我其实最期待的是队长的反应,可能是队长一直盘腿坐着脚有些麻了,他换了个姿势说到。 “我不是破坏气氛啊,我早就知道你们要结婚了。” 豆豆听完队长的话很是惊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诧异,因为我知道队长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从哪里你看出来的啊。”我问道。 “就从你的日历看出来的,在单位上你的日历在下半年的几个日期中画了几个圈,出于好奇我便查了查黄历,虽然这种迷信行为不提倡,但是民间的确有很多信这些的,你圈的所有日期都适宜”嫁娶“,所以我断定你要结婚了,对了,祝你们幸福。”说完队长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们之后有聊了一会,因为明天还得工作所以我们将近九点就结束了。我送我的同事下了楼,之后送豆豆回了她家。返回到我们小区的时候大概是将近十点了。 刚进入小区我就看见,从我对面走来了一个人,从身高上来看并没有比我矮多少。因为已经很晚了,路灯的光也逐渐的微弱了。我原本一位是一个女子,可是当她走近的时候我定睛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鹤轩。 “欸,鹤轩,这么晚你下来干什么?” “我们家吃夜宵家里没有酱油了,我来买一瓶。就去便利店那里。”说完鹤轩指了指大门外。 “嗷嗷,那赶快去吧。” 我回到家里收拾着客厅的碗筷,我确信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那就是鹤轩回家的声音。 收拾好碗筷后我瘫躺在床上,展望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那没有纷争的梦乡…… 梦里没有嫉妒,没有罪恶存在的只有善良,我陶醉其中,也许我当上警察后的确是太累了,在这难得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我做了大大的美梦。 在理想国生活的我突然被抽离,我看向我身旁的闹钟,时针指向了八。 “不好了,迟到了,迟到了。”我赶忙起来飞快地穿着衣服,“一定是我昨天太累了竟然忘了设定闹钟”。我小声嘀咕着。 我一看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队长打来的。我赶忙打了过去,我觉得队长一定会痛骂我一顿。 “喂,是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马上打车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这么解释道。 “没事,你下来来对面的中学足球场一趟,我和曹洋在这里,我俩也是刚到,你现在来的话也不算迟到。” 就当我刚要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那边“哔”的一声挂断了。我撂下电话,冲向了学校。 三十三.殇 学校外面已经被警车围上,两名警察站在一左一右,好像是门神一样。我掏出警察证,两人点了点头我便一附身进去了。 我绕过主教学楼,在它的后面是一座标准的足球场。我很快就看见了队长的身影,我飞奔上去。跑的越近眼前的景象越是清晰。在足球场的背身有一处高高的石阶,石阶之上就是一个三层小楼,楼体上清晰的写着“社团活动室。” 队长的位置正好是在石阶之下足球场的边缘,在他附近只有几个人。我越跑越近,在他旁边的就是曹洋和几个鉴识课的同事和法医。 “你终于来了。”队长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给我留出了进去的通道。 我看见几个鉴识课的同事,其中有一位站在尸体旁边俯身拍着照片。我的视线被他挡着严严实实,待他站起我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只见一位学生模样的女生躺在那里,斜耷拉着脑袋已经看不清真实的样貌,身上被捅了许多刀,校服丢在一旁。 “请问确定死者的身份了吗?”我礼貌问着旁边的鉴识课同事。 “确认了,王伟警官。” 被突然叫了名字我感到很诧异,我把头转向声音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人站在那里,我再仔细一看,那人的戴着一副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不笑都眯成一线的双眼。 “你是!张雷?” “没错是我。我是鉴识课新来的警员。” 张雷是我大学的同学之一,我们学习的系别不一样。见到老同学自然开心,但我无暇顾及这些。“言归正传,死者到底是谁啊。” “通过死者身上携带着的学生证我们初步认定,她是一位就读于该学校初二三班的同学,名叫杨清允。”张雷推了推他的眼镜说到。 我无法相信他说的话,眼前的死者竟然是清允。我用牙齿咬着我的舌头来证明这并不是幻觉,我的双腿也有些软了。但是身为警察这个时候应该冷静,我缓了片刻问道。 “旁边有什么可疑的吗?” 我话刚说完队长从我眼前晃过,张雷见状就重新继续取证了。队长指了指在死者旁边的校服。 “那件校服有什么可疑的吗?”我问道。 队长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他伸手拿出打火机,一边调试着打火的最佳位置一边说到。 “校服的里侧都是血迹,现在还不知道血迹是否是死者的。”队长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到底是谁做的呢?清允真是太惨了。”我的话中带着同情。 “你认识这个女生?” 队长这么一问把我给问住了,我的确没有把我和死者的关系告诉过他,当我犹豫我是否跟他说的时候。 “她和那个杀猫案有关系吗。”队长看着我的双眼。 我的确想说没关系,但是我知道我不管怎么说,队长都会看穿我的。我不禁打了个马虎眼。 “你怎么这么关切那个杀猫案,上次在板面店也是。”我的问题有些答非所问。 “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在意,那个案子全市都知道,但是如果这个案子和自己无关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我想大概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你一提到这个杀猫案就变的格外的紧张。这两个案子都发生在一个地方,所以我就怀疑了。”队长继续看着我的双眼。 我无法继续欺骗他,我思考了片刻就把我认识鹤轩和清允的事情以及他们俩被怀疑到有不在场证明的事情全说给了队长。队长越听越皱紧眉头,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想让队长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我担心会牵连到鹤轩。 “死者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转移了话题。 队长马上从思考的表情中抽离出来。”死者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应该是死之前挨了很多刀。”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揪,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却被无情的杀害,我立刻把犯罪嫌疑人锁定在那个杀猫的变态身上。我想即使不合理也不是最后的真相,但是也是安慰自己的最好办法。 清允的尸体很快被人抬走,现场的取证也接近尾声。我很焦急的等待着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大概晚上的时候会出。”队长似乎看清了我的心思说到。 就当我刚要问为什么的时候。“别问我,问就去问规矩,她是未成年人进行尸检得走很长的流程,大概得是晚上吧。”队长说完便往校门外走。 “那我们要怎么做啊?”我跟在后面问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办案子不可以着急。走,我们去报案人家里,尸检那边我已经安排曹洋去催了。” 我听到队长的话心里心里欣慰了许多,我在心里责骂自己,自己怎么能在办案子的时候被冲昏了头脑呢。冷静,冷静我一直在心里告诉我自己。 报案人是我们小区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他每天早上都会在学校的足球场附近锻炼身体。我们通过他之前留下的地址去找了他。 “五单元102,……就是这里。”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单元门。 我们推来沉重的单元门呢,一个老大爷就坐在门口,我想他就是那个报案人。我和队长都掏出了警察证,老大爷看后抿了抿嘴。 “进来吧。” 老大爷住的地方很普通,我和队长坐在客厅的老式沙发上面。 “请问您是几点去锻炼的。”我开门见山的问。 老大爷并没有特别紧张。“大概六点半吧。” “那您又是几点发现死者的呢” “大概七点半左右吧。”大爷憨厚的说。 “那可不对啊,你六点半去那里,那个足球场走完一圈也就十分钟左右而你怎么到七点半才走完,我看你身体也很硬朗啊。”我的话充满的怀疑。 队长用手捅了我一下,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只顾我自己的盯着老大爷。 “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我这么晚发现是因为,我远远看见那边躺着一个人,我原先以为是哪个学生在睡觉就没去打扰,可是我要走的时候也是学生要上学的时候,所以我想去提醒一下。结果就这样了。” 老大爷的话似乎很在理但我并不打算认同,就当我刚要继续逼问的时候。 “那您们每天早上一般都有几个人在锻炼啊。”队长的话插在我的前面。 队长的问题还算有价值,我心想。 大爷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除去我大概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小区门口便利店的老板,还有就是一位学校的老师他好像姓卞,因为大家都称他为卞老师,还有一位呢是最近才加入我们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年龄很小,大概和……这个小伙子差不多大吧。”老大爷说完用手指了指我。 “他们今天早上来了吗” “并没有,我们互相也是随缘见面,他们估计有事情吧,仔细想想我们能一起碰上的日子也不多。”老大爷诚实的答道。 “谢谢你,您的回答很具有价值,我们有事可能还会拜访您的。”队长说完便拽了拽我示意要走了。 “你怎么抢着我的话说呢。”刚走出老大爷家我就立即质问到。 “你已经失去了理智了,你的问话很没有礼貌,你上大学难道没有学吗?对待非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要有礼貌,况且他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难道你有证据怀疑他吗?”队长严厉的斥责我。 我回答不上来他的问话,我知道那个老大爷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还愣着干什么,去便利店问问吧。”队长挥了挥手。 我跟了上去…… 三十四.无关人的救赎 我跟在队长的后面来到便利店,推开玻璃门风铃声又一次作响。可是这一次却显得悲凉许多。 便利店老板看到我进来便马上招呼我,这和他之前和我付款时在和我说话形成了对比。我猜他一定知道了那个命案了。 “你是便利店的老板吧?”队长一边掏出他的记事本一边说着。 便利店老板看了看我好像在问为何不是由我来提问,我对他点了点头。 “是的,我就是这个便利店的老板,请问……” 还没等老板说完。 “你是不是每天都去对面的中学进行晨练啊。” “也说不上是每天,我都是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今天早上就没有去。”老板挤了挤眉毛。 “那你在今天早上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呢?” “你是在怀疑我,我一向光明磊落,今天早上……我的家人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呆在家里,直到八点左右我才下楼。” “家人的证词是不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据的。”我在旁边接了老板的话。我并没有怀疑老板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再找出其他的证人出来。 “那没有办法了,我就一直呆在家。”老板说完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过了大约几秒吧,老板突然抬头。“我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我早上的时候我看了早间的节目,我可以一一叙述的。”老板眼里冒着光说。 “你完全可以回看啊。”队长无情的说。 “怎么都不能证明啊,那我天天在家呆着,如果发生了什么案件的话,我就是凶手了呗,你们能不能相信我啊。”老板坐立不安。 “你知道每天锻炼的除了你还有谁?”队长追问的毫不留情。 老板似乎知道了他们也被我们怀疑了,他看样子并不想说。 “我们就是从那个老大爷口中知道你的。” “我就知道是被他们供出来的,除了我俩还有一位好像叫卞老师,另一位呢我不太熟,但是我除了足球场之外好像在哪见过他?但是现在我想不出来。”老板说的毫无保留。 “你能告诉我死者的名字是什么吗?”老板反问道。 队长明显不想多说,但我认为老板是个好人,我们都是邻居但说无妨。“叫杨清允,就是咱们这个小区的。”我说完我就知道我的话多了,队长瞪了我一眼。 “是她啊。” “你认识她吗?”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曾经卖给她过过期的面包,因为是最普通的面包没人喜欢吃就她喜欢吃。我并不想为了她而单独进货,所以就卖给她过期的了,之后我也感到愧疚,但我了解情况她只是拉了几天肚子并没有大碍。十商九奸,我当时鬼迷心窍,要不是得知她离世的消息我想这个事情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老板的形象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很憨厚很实在的一个人,他竟然也犯过这么低级的错误。虽然我并没有打算怀疑他,可是他的行为让他在我心里的形象打了很大的折扣。 “谢谢你,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我们只是问了和这个案子可能有关系的人。”说完队长便推门而出,而我也跟了上去。冤曲再次作响,这次并不是给我的而是献给这个店的主人。 下一个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老大爷口中所说的卞老师,这个姓氏很是特殊所以要找到他也很容易。卞老师名叫卞明住的地方是位于中学大概一公里的一个普通小区,我们敲了敲他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脸的棱角很是分明,颚骨往里蜷缩,因为他穿着的是在家的便衣,他的锁骨清晰可见。我敢说他除了一层皮并没有什么肉。 “你是卞明老师?” “我就是,但我并不认识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卞老师疑惑的看了看队长。 我们表明了身份,他也客气的让我们进了屋。看他的反应应该对清允的死并不知情。 “你知道吗?今天你所就职的学校发生了一起命案?”队长的问话带有一丝的试探性。 “不知道啊。具体情况是什么啊?” “我们不方便案件的情况告诉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卞明点了点头。 “你早上是不是有去学校的足球场运动的习惯?” 卞明没有犹豫,他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为何没有去运动啊,还有这都已经将近中午了,你为何不去上班呢?”队长的话很犀利,卞明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个啊,我最近都没有去上班,我上周犯了急性肠炎,我原本就瘦况且我还得了这病,前天从医院出来后我就在家静养。”卞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病例和住院单。 我接过仔细看了看,他说的完全没有问题,的确是在前天出的院。 “那你今天早上都在干些什么呢?”队长依旧不依不饶。 “我就在家躺着呗那还能做什么。”话说到这里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你们竟然怀疑我。我可是个病人。”他看上去很虚弱,即使使出了浑身解数声音也不算大。看的很是可怜。 “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你的家人或者朋友没人证明吗?”我有些怜悯地说。 “我没有家室,只有我一人,谁也证明不了。”说完他向后一靠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让您感到难受了,你如果没做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查出来真相的。”队长说完便起身要走。 卞明已经无力送我们,我们在门口换好鞋子。 “你在学校教几年级?” “数学,我教初三!”卞明已经没了戒备,他好像觉得自己已经被叛出了无期徒刑,他无力的说。 “除了你还有谁还在早上锻炼身体。”队长提上鞋子突然问道。 卞先生明显是被我们问的有些魔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们俩别问我了。”说完卞先生一身不吭的躺在床上。 “你认为他们俩是凶手吗?” 队长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看了看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犯罪并不代表着直接杀人,所以有关系的人我们就一定要知晓。”我挠了挠头,不解的跟在队长后面。 早上在学校锻炼的人只剩下那个不知道姓名的人了。他的身份很是神秘,他好像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姓名,并且他还是在最近才加入晨练的队伍中的。 我们知道线索很少,要想真正的找到这个神秘的晨练人必须通过辖区的派出所才可以。 “这个区事情归哪个派出所管?” “尚西区派出所。”我答道。 “那个地方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过。”队长明知故问。 “那个杀猫案,我去过一次。” “那这次去那里你就自己去吧,我对那里不是太熟?” 我点了点头。队长说完便离开了。 我原本希望慕容洋可以帮我进行查人,但是这个简单事情自然不会轮到他这个副所长头上。表明了来意后,帮我进行调查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民警,看样子刚入职不久。 “你们的慕容副所长呢?” “他去处理别的事情了,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还是值得可靠的。”年轻民警很是自信。 我把那个神秘人的大概信息告诉了他,并说明他有的时候早上都会去尚州市第一中学锻炼身体,希望他可以帮帮我们调查附近的监控,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我留了电话号。 “如果有什么进展,请联系我!”我说完给他敬了个礼。 年轻民警很是惊慌,他马上也回了个礼,虽然做的还不是特别标准。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一转眼白天就快要过去了。我怔怔地坐在派出所门前的石阶上,思考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清允的死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但仅仅是不敢相信。我和清允并不是太熟,除了刚发生命案的时候有些伤感之外,其余的时间我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无法容忍自己的无情,但我深知发生的命案越多我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铁,越来越无情。 我试着调换自己的身份,让自己的心变的柔软一些。我回忆起当时看见清允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她一定不是那种坏小孩,在我眼里她就是纯洁的象征。 我决定在队长叫我回警局之前,我应该去看望一下清允的家人。我通过物业知道了清允家的住所,她家其实就在我们小区,但是因为单元不同我们不常见面。 “七单元,901。”我看着门牌号心里嘀咕着。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多岁左右的女人,看样子比我大但是大不了多少。 “请问,这里是杨清允的家吧?” “是的,你是谁?” 其实我不想掏出我的警察证,但在这个时候我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你们不是上午来了几个人吗?其中有一个胖胖的刑警。” 我这才反应过来队长给小彧打过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我还有其他事情,所以……?”我试探的说。 “请进吧,真拿你们没办法。” “什么!你家女儿是在昨晚就没有回来!!!”我惊讶的说。 “我在上午的时候已经说了,我看你们刑警办事就是不利索,到现在这个消息你还不知道。”女人嘲讽的说。 “我的职位低,这个我不问他们是不会和我说的。”我打着了马虎眼。“请问你家孩子昨晚没有回来,你怎么都不报警呢?”我指责道。 “那孩子不知道跟什么人鬼混去了,我才不管她呢?”女人一脸不屑。 话说进来这么长时间我竟然都没有问他和清允的关系,在我看来他好像是清允的姐姐吧。 “请问,你和清允之间的关系是?” “他是我的女儿啊。”女人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 “可是你的样子?” 女人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我原本以为问她的年龄会让她生气。可是坐在我面前的女人波澜不惊。只见她点了一根烟,小拇指翘起的抽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年龄的女人抽烟,我的心想。 “我虽然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并不是我亲生的,我是她的继母。”说完她又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恨不得把她的烟掐掉,自己的孩子去世了去没有一丝的悲伤而是在这里谈笑风生。我实在是气不过。 “那谁!你出来,别什么事都让我来说,你这个窝囊废就知道在屋里哭,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女人冲着卧室大喊。 说完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双眼已经哭红,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女人看见他出来了,便起身。“我去对门打麻将去了,你们好好说吧。你可了解你的宝贝女儿。” 我赶快示意让男人坐在我面前,我觉得他应该是清允的父亲。 “你是?清允的父亲。” 男人低着头,“我是,叫我杨先生就行。”男人的话有气无力。 “请问你家孩子在生前跟什么人结过仇吗?” “没有,那孩子一样很乖巧,我从来都不关注她的私生活,我觉的他已经可以处理好事情了。”杨先生说完双手捂着头。 “请原谅我的冒昧,请问你和刚才那位女士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呢?如果和案子无关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男人起初还很犹豫,但是听见我的承诺后,他便开了口。 “大约三年前,那时候我生意失败,这个女人家里有钱有势,我就跟了她,渐渐的我们就有了感情。我就……”男子似乎不想接着往下说。 “我懂你,你完全可以跳过这段。” “之后我和这个女人结了婚,她家也赞助我很多钱,这些钱也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有了钱我就自然有了孩子的抚养权了。”说到这里杨先生似乎也知道了害臊。“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抛弃糟糠之妻的人。” “那你原配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些话。 “不知道,我们离婚后就没了联络了。” “不说这些了,你知道你家女儿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呢。”我觉得我这个话可以转变一下氛围。 “不知道,我对她喜欢的东西不是太了解,女生嘛,一般都是洋娃娃或者卡通。” “好,那请您节哀顺变。” 就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杨先生突然开口。“其实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人。虽然我有很多钱,但是到最后我却成为那个最被人耻笑的人。老婆老婆没了,女儿女儿也没了。” 他眼眶湿润的看着我的双眼,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我知道他是在寻找一种安慰,但我却没法说出让他救赎的话。 “请您节哀!”我又说了一次,说完转身离去。 当我路过我家单元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那里,我看了两眼我就认出了她。她是对面中学的一位老师,姓孙。就住在我家楼下,我们经常在早上碰到。我和她说起过我是一位刑警。 “你好啊,孙老师。”我打着招呼。 “我有件关于清允的事跟你说。”听到孙老师这么说我很是惊讶,她怎么知道清允的事情呢。 “去附近咖啡店说吧。” 我同意了,“你这么知道死者是清允?”刚坐下我就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她的班主任。” 孙老师说完我这才焕然大悟,原来她就是清允的班主任啊。 还是老样子我点了卡布奇诺,就这款咖啡的味道我能接受,孙老师也点了相同的。 “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孙老师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这个事情你听了一定很震惊。”孙老师的卖着关子。”这个案子是你负责的吧?” “是我负责的,你就把你知道的跟我说就行了。”我焦急的说。 “是这样的,你知道学校的卞明老师吗?” 我愣了一下,这和卞老师有什么关系吗,“知道,我听说过。” “你认识就好说了,上个月清允曾经提出过跳级并获得今年的中考资格。我们学校就只有一个名额,但是报考的却有很多。上个月考完后第一名就是杨清允,她各项成绩都很好,但是最后却不是她获得这个资格。”孙老师好像长舌妇一样说着。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为什么没有获得资格呢,理应第一名获得啊?” “就是说啊,我当时为清允感到开心,我觉得她的水平的确已经是够参加中考的水平了。但没料到的是最后却不是她,我通过学校的同事了解到,就是那个卞明暗箱操作,让一位别的班学生获得这个资格。我还听说他当时收了十万元,就为了这十万元便毁了清允,我相信清允的死和他有关。”孙老师有时声音大有时声音小,完全不顾及旁边人是否能听的到。 “你有证据吗?” “别跟我说证据不证据,我不听。学校里老师都这么说那还能有错。” “那好吧,卞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明知故问。 “我听说他啊良心上过不去,天天喝酒买醉,我同事在夜市没少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最近不知道为啥不来上班了,我看啊他是没脸上班。”孙老师说的很是直白。 “谢谢你啊,你先喝,我还有事情。你的线索对我很重要,我会注意的。“我说完便拿起桌上的小票结了帐。 走出咖啡厅我心想,卞明的急性肠炎我想就是每天喝酒造成的,他也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一些代价。他们到底是不是凶手呢,我现在无法知道,但我深知他们都在努力的救赎自己所作的过错。即使无法原谅。 三十五.核实线索 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在我家的附近转悠,走出咖啡厅时间已经来到六点。西边的太阳也将要落下了,橙红色的天空映照在整个城市上。我接到队长的电话,让我回警局一趟。我想大概是清允的尸检报告差不多了,今天肯定又是个加班夜。 这次的案件因为有未成年人,我们并没有向媒体报道。媒体也大多是捕风捉影并没有实质性的报道。其中最有趣的就是说这次的凶杀案和杀猫案是同一人作案。杀猫变态一时间成为千家万户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 我坐在出租车上刷着新闻,网友的脑洞甚是强大。有的直接说是精神病院逃出来一个病人,而这个病人就是杀猫案和凶杀案的凶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是最后一个回到警局的,他们都在等我开会。与其说是个会议不如说是个线索的汇报会,今天我们四个人都去了不同的地方。曹洋是去法医那里拿了尸检报告,刘小彧呢而是和张雷在一起核实现场证据。 首先我把我的调查结论说了出来。“首先我和队长去了报案人家里,那个老大爷我认为并不是凶手但是他说出了三个非常重要的名字,第一是便利店老板,第二是学校的卞老师,第三则是个神秘人,那个人我已经让辖区派出所帮忙调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白板面前,我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网状图。 “首先,便利店老板和死者的关系我想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据他说他卖过过期食物给过死者,这是他俩唯一的交集了。虽然便利店老板的不在场证明不是太充分,但是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说到这里我在他俩这件画了个大大的叉。 “第二位是卞老师,这个在前天才出院的是不是凶手呢,我想也不是。我从其他老师那里得来了一个消息,死者生前考过一个跳级并且获得中考的考试,虽然她考了第一名但是并没有获得这个机会。原因就是卞老师在从中作梗,收取好处费让其他人顶替她,我想这是他俩唯一的关系。因为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年级。”我又在他俩中间画了个叉。 “你这跟没调查一样啊。既然姓卞的曾经让死者没有获得中考资格,那么能不能是姓卞的为了封口杀了死者呢?”刘小彧提出了质疑。 “我想并不能,卞老师从很久之前就被诊断出急性肠炎并在医院住了很久,我通过调查,他收取那十万后就天天买醉,我想他的急性肠炎就是长时间喝酒造成的。我想他也很后悔做这件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大概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救赎自己吧。” “你这是感情用事,杀人犯的想法你是想不到的。”小彧继续反驳。 “即使他是杀人犯他也逃不过两个字,那就是人性。”我义正言辞的说。 我并没有把去清允家的事情说出来,去她家看望她的父母纯粹是我身为邻居的做法,我想这并不用拿到警局来说。我回到座位上等待其他人的发言。 下一个走出来的是曹洋,他手里拿着死者的尸检报告。他一边翻着报告一边做着推眼镜的动作。他咳嗽了两声。 “这个就是死者的尸检报告,从报告上来说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十二点之后。” “今天白天为何没能第一时间判断出呢,早上的时候都过了那么长时间完全可以从尸体硬化程度来判断啊。”我有些抱怨。 “这个我刚想说,最近气温变化无常,昼夜温差大。今天白天的温度高达二十度左右而昨晚的最低温度接近零度并且还伴有大风,我想这就是法医同事不敢第一时间判断的原因吧。” 我不敢吱声只能乖乖的听着。 “从死者身上的伤来看,都是尖锐刀器所伤。法医认为应该是水果刀这种的常见刀类。虽然死者身上伤口很多,但致命伤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心脏下方的那一出伤口。”说完曹洋从档案里拿出一张现场照片放在了白板上。“就是这处。”说完他指了指。 我不敢仔细看,这种照片即使让我看上千上万次我也会觉得恐怖。 “其他的伤口的情况是什么样的。”队长双手合十盯着曹洋。 “其他的伤口并没有那么致命,有的甚至还是擦伤。但法医认为这些伤口虽然不致命,但足以让一个人流血过多而亡。法医还从死者的胃里找出了一些食物残渣,通过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吃的,可惜已经辨别不清到底是什么食物了,大致应该是面类。好,我这里的线索就这些。”说完曹洋合上报告。 小彧笨手笨脚的来到白板前,他的手里拿着几张照片。我想大概是现场证据的照片吧。 “我还需要一位助手。”说完他把会议室的门打开,从门外进来一人,原来是鉴识课的张雷。他提着一个袋子。 “下面的时间就交给我,首先我们来看看死者旁边的校服。”小彧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张雷也跟着他从袋子里拿出用塑封袋装着的校服。 “这个就是现场发现的校服,通过尺码和衣服兜里发现的物品来看应该就是死者的,这件校服的内测都是血,通过dna检测的确是死者的。我们还在校服的袖子处发现了一些面粉类的残渣,这和之前曹洋副队说的可以吻合。”说到这里小彧把照片贴在了白板上。 “鉴识课的同事很认真,我和他们在学校后门那里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个长约十五厘米的水果刀。”小彧说完旁边的张雷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把被塑封的水果刀。 说到这里我们几个人眼睛都冒着光。 “我们对水果刀进行了检查,上面的确是死者的血迹,但是遗憾的是刀把上除了死者之外并没有另一个人的指纹。我的情况就这样。”小彧说完把照片都贴在白板上,我们齐声向张雷道了谢他便离开了。小彧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认为我们掌握的线索都很有用,但是这些看似很多的线索并没有将罪行指向某个人。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结合这些有什么见解吗?”队长向后靠在皮椅上。 我举了手,“我认为是被那个晨练中的神秘人杀害的,我的推理是这样的。死者在昨天放学后要回家的时候被神秘人挟持。我想他大概是个非常缜密的人,他应该带着手套,再把死者残忍杀害后就把凶器扔在了后门的垃圾桶里。”我自认为自己说的还算合理。 “那为何要捅那么多刀,校服内侧为何充满血迹,为什么要挟持她呢,我们并没有收到死者被勒索的电话。你这个挟持纯粹是为了死者为何会在凌晨死亡找的借口啊。”队长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我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认为是被那个变态啥的,他都能对猫做出这样的行为,何况是对人呢,我认为就是他。”小彧分析道。 “你这个也是强词夺理,在这个情况下你凭空想象出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是非常不负责的。” 被队长数落了一通的小彧默默低下头。 “好,今天的分析就到这里,你们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队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是什么会议?”我好奇地问。 “明天来你就知道了,告诉你了,你今晚就睡不着了。”说完队长就走出了会议室。 “你们也赶快回家吧,我先走了。”副队曹洋也收拾地差不多了。 我和小彧被队长数落了自然不开心,但是在警局干耗也不是办法。我俩唉声叹气地收拾完就回家了。 回家地路上我不断地回想案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下班再到同事来我家吃饭,再到……我不敢再去想。 三十六.特殊的合作 五月九日,早上七点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着楼梯,一楼,二楼,三楼。到达了专门给巨大会议设置地会议室。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会议室开会。这个是接待其他单位同事时才能用到的。上次用我记得还是局长和市长开会,这种会议我自然不能参加。 转过三楼的走廊,局长就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我几个大步跟向前。 “王伟,你去屋里再熟悉一下案件的资料。”队长拍着我的肩膀。 我嗯了一声便进去了,这个会议室不是一般的大。椅子大致算下来足足有三十来把,井然有序的绕着实木的桌子排成一圈。这才是会议室呢,我的心里嘀咕着。 当我刚要挑选座位的时候,我发现每个桌子上都放着对应参加会议人的名牌。雷局长自然坐在最靠里的位置,我有点不要脸的从里往外找,结果我的位置在最边上。我有些不开心的坐下。我看了看旁边的名牌,红底黑字写着“刘小彧”。他还比我排位高,我有些不服气的想着。 我已然把队长交给我的任务抛到了脑后,看着对面的名牌都是些我不认识的。我顺着外面往里看,倒数第三的名牌赫然写着三个字。“慕容洋”。脑海中我突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可当我正要继续往下想的时候大家都进屋了。 礼节性的打了招呼,大家都坐下了。我死盯着慕容洋,我这个老朋友,他满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我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脸上,而他却始终没有看向我。 会议的一开始是我介绍案子的大概。我努力组织着语言,还好这个案子不是太复杂,我说了大概十分钟就结束,虽然过程中有一些地方表达的不是太好,但并不影响全局。 “很好,这个案子已经表述的差不多了,你们也派一个人说一下那个案子。” 我开始不安起来,我连续喝了几口放在我面前的矿泉水。当我镇静下来的时候,慕容洋已经站了起来。 “我来介绍发生在上个月的杀猫案,这个案子想必刑事组的各位同仁都有所耳闻。经过我长时间的调查,那个案子我把嫌疑人锁定在了当时不在场证明不够完整和严谨的杨清允和苏鹤轩身上,现在杨清允死了,我想这个案子一定和凶杀案有一定的联系。”慕容洋并没有照本宣嗑,他放下手里的稿子侃侃而谈。 我不敢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想让鹤轩卷入这个案子中。 “我的同事,就是坐在最靠外的小吴,前些日子受你们王伟警官所托调查他在叙述中提到的那个神秘人。我现在把他的画面放出来。”说完慕容洋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不好意思,这个神秘人也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才找到,所以并不能用投影仪播放。”他快速的左点右点,大约过了十几秒吧,他就把电脑转了过来。 只见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子正走向学校方向。“这是学校附近高档饭店门口的监控录像,这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就是,我!”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刘小彧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应他。 “我认为要想调查的清楚就必须深入他们的生活,所以我就加入了晨练队伍,因为据我的了解这些晨练的人也都和流浪猫和流浪狗有着很不错的关系,但就像我之前所说。调查来调查去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哦对了,也许有出漏毕竟那个叫卞明的我并没有遇到他。我之前听过其他晨练的伙伴提起过他,说他最近不知什么原因都没来。我还找不到原因,听到刚才的叙述我终于搞明白了。”慕容洋重新拿起桌上的稿子。“因为这两个恶性的案件,严重危害了市民的人身安全,并形成了恐慌,所以我建议这两个案子,刑民共同合作,资料共享,证据共享,但调查权还是各自享有。”说完他就坐下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我。 “你们有什么异议”雷局长看向我们。 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只见刑事组的其他同事都表示赞同,其中也包括队长。即使我投了反对也是无济于事,我点了点头表示了支持。 “那好,你们一会儿再去交流交流,祝愿你们合作愉快。”说完雷局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我坐在那里发着呆,思考着我不让合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原因很简单,这两个案子没有关系并没有必要非得一起调查。但我深知我的真实想法,那个孩子不能牵扯起来。不能,绝对不能…… 我感受到我的身体被谁晃了一下。 “走啊,去跟他们做一下深度交流。”我抬起头,刘小彧疑惑的看着我。 我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队长正靠在门口。 “走吧,有什么问题你一会儿单独跟我说。” 队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和小彧也跟了上去。深度交流的任务我并没有去,他们要在一个公共的办公室再进行会谈,经历了上午这个会议之后我已经无心参加。最后代替我去的是副队曹洋。 我们三人坐在各自的位置等待副队曹洋的回归,小彧焦急的不停喝着咖啡,队长则很淡定,坐在那里像往常一样看着资料。而我坐在我的位置上坐立不安,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害怕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曹洋推门而入,曹洋手里拿着眼镜,脸赤红着,嘴里不停的骂着脏字。我们不敢轻易的去问他,待他心情安稳了一些他才开口说。 “这帮人啊,交流我认为就是互相知道一些案子的经过就行,我连现场的照片都给他们看了,这帮人还是不满足,非得问出个我们现在的行动方向是什么?”曹洋还是有些生气地说。 “你跟他们说了?”小彧问道。 “怎么可能,这是我们的权力,怎么可能告诉他们,我就撂下一句话,你们要是不能接受现在的局面咱们就合作不了。这么说他们才罢休,我真不明白了,这帮人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曹洋说完缓缓戴上眼镜。 我的心踏实了许多,幸好派的是曹洋,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遇到这种侵犯我们利益的时候他绝不含糊。如果派的是小彧,我想他那胆子两下就得被吓的说出全部,队长呢我不确定他是否能说出全部,但是我想他去了那里一定连最起码的证据照片都不会给他们看的,这样也背离了合作的初衷了。 “今天下午曹洋你继续跟进这个案子的证据线索,小彧你去跟一下昨天发生的诈骗案,这个案子你暂时先别管了,王伟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事先跟你聊聊。”队长拿起身旁的外套说道。 我跟在队长后面走了出来。 三十七.对话男孩 我一直跟在队长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到哪里。最终停在了位于一楼仓库的门前。 “这里没有监控。”队长环顾四周说道。”你现在可以把你想的告诉我了,虽然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还是最好从你口中说出来。”队长说完点起一根烟。 “你别在这里抽烟啊,被抓到要被罚的,况且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我要说的话是不是他要听的。 “那我给你起个头。”队长深吸一口,一吸一呼之后,烟瞬间在我面前笼罩,像极了审问现场。“你难道不想说说那个叫鹤轩的人和这个案子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不能再用那位神秘人打马虎眼了,我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这个案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说的是他是不可能犯罪的,他是个开朗的人。” “开朗的人就不能犯罪,你这是什么逻辑。”队长立刻反驳。 “你不信那不如……”我的话并没有说完。 “那我们去看看吧,去他家。”说完便把手里的烟掐掉。“走吧,我在门口的车上等你。”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我知道这么拖着不是办法,看来去鹤轩家一趟是避免不了的了。 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想好了,我们要出发了。”队长带有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没有吱声只是呆呆着坐在那里,当我意识到回应队长的时候车已经开出很远很远了。 “就是这里,他就住在我家的对门。”我指着他家的房门。 队长看了看我示意让我敲门,我敲了三声,只听哒的一声好像是门锁的声音之后开门的是苏海,他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有洗。 “是小王啊,赶快请进,你怎么有闲工夫来我家呢?”我不知道他的话语中是否带着讽刺。 “啊,这次啊我是以警察的身份来的。”说完我便掏出了我口袋里的警察证。“不要紧张,我这次来只是问一些话。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的话尽量温柔。 苏海摸不清头脑,但是他也不敢不让我们进去。他身为律师也知道不配合警务人员的后果是什么。 我和队长礼貌的道了谢便进了屋,穿上拖鞋便坐在了沙发上。 “请问,您是?”队长貌似还不知道苏海的身份。 “我叫苏海,是位律师,今天正好没有工作。”苏海解释自己为何这番模样。 “苏先生,请问鹤轩人呢?”我在旁边尽量不冒犯的问道。 “他呀,再过半个点中午就放学了。”苏海说道。 “初中生现在上课累不累啊,毕竟离开小学的安全区了。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打理。”队长在旁边好奇的问。 “可不嘛,现在孩子就是累,在小学的时候五一长假起码放一周,而现在放个三四天就开学了。”苏海显得有些无奈。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鹤轩五一假期仅仅放了三四天,我不禁对初中生有一些同情。我们就这样闲聊了一会鹤轩便推门而入。 “回来了啊,我在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赶快去吃。”苏海有些命令的说到。 “你先去吃饭吧,吃完再问你问题也不迟。”我坐在沙发上接到。 鹤轩去卫生间洗了手,便进了厨房。“爸爸,这个菜我也不喜欢吃啊。”鹤轩的埋怨声我们三听的很是清楚。 苏海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拉开厨房的推拉门。“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这么好吃的菜怎么就不喜欢了。” 苏海的斥责过后,鹤轩一句话也没说。过了十分钟,从厨房走出来的鹤轩只是擦了擦嘴便坐在了沙发上。 “警察叔叔一会问你问题,你要好好回答啊。”苏海并没有安抚的说。 “好了鹤轩,咱们就开始问话了。” 队长说完鹤轩才安心的点了点头,“五月七日那天放学后你和谁在一起呢。” “我和……”鹤轩并不想说出这个名字。苏海急得不行了。“你啊,警察问你啥你有啥可怕的,你看别人家的孩子一天天多开朗,不管对谁都能说上话。”苏海的话让坐在一旁的我很是气愤。 “是和清允吧。”队长的话很是犀利,虽然我不知道除了这么问还会问什么,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合时宜。 “清允是谁,是女孩吧。”苏海在旁边呵斥道。 “你最好回避一下,这是我和鹤轩之间的对话。”队长这一席话让我一扫之前对他的不满。苏海恶狠狠的瞪了鹤轩一眼便进了卧室。 苏海一走,我也放下心来,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之后的问题由我来问就行,队长耸了耸肩表示了同意。 “嗯,是,我当时和清允一起去了厨艺社。” “你每天都会去吗?” “嗯嗯,我每天都会去,在那里我可以学习做饭。做饭很有趣,例如中国菜和西方菜都有不同的做法。”鹤轩饶有兴致的说。 我认识的鹤轩终于回来了,“那天你们几点结束的呢?”我的问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因为在我眼里鹤轩不过是线索人罢了。 “大概六点半吧,我们一般都是这个时间结束的。” 我回头示意队长我的问话已经结束可以离开了,我刚要起身就被队长使劲的摁了下去。 “接下来的问题由我来问。”队长看着我的双眼。 “鹤轩,我问你,你七日那天晚上十二点之后都在哪里,都有谁可以证明。” 我认为队长的话无疑是冒犯了鹤轩,当我刚要阻止的时候鹤轩开口了。 “在家里睡觉啊,那么晚我肯定在家,当时只有我爸妈可以作证吧。”鹤轩诚挚的看看我看看队长。 “父母的问话不能当作不在场的证明啊。” “我可以给他作证,当时我送完你们之后,我到达小区的时候看见了鹤轩,他告诉我他要去买酱油,而我回家也清晰的听到了他回家的关门声,肯定错不了。”我好像战线上的叛军一样反戈了队长。 “嗷嗷嗷,原来如此,那他回家后会不会再出去呢?”队长继续无理的问道。 “不可能吧,他回家之后我没有听到任何他离开的声音,他如果要悄无声息地出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反击道。 这个本该属于鹤轩的问话瞬间演变成了我和队长的对决。 “好好好,那让我去看看。”队长来到防盗门前,我看他仔细打量了防盗门。“你说的没错,我错怪鹤轩了。” 队长这话一出我的心也乐开了花,队长说误会了我想这个案子大几率和鹤轩没关系了。 “好我们的问话就只有这些,你收拾一下上学去吧。”队长温柔的说。 我们和苏海和鹤轩告了别。 “可以去你家呆一会吗?”队长站在电梯前有些出人意料的问道。 我先是愣了一会儿,“可以,但这属于上班时间。” “没事,这也是公务。” 已经摁完下楼钮的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几位初中生和几位貌似家长的人。 “不好意思啊,摁错了,打扰了。”我道着歉。我看到几位家长模样的人白了我们一眼,而我也顾不上这些,连忙转身开了我家的门。 “请进,没怎么收拾有些乱。”我客气的说到。 队长并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口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在在里。”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认为鹤轩并没有在七号那晚没有离开呢?” “啊,原因是什么。”其实我很好奇,但是我想队长既然都不怀疑鹤轩了我也就没必要的继续问了。 队长指了指我家的防盗门。”你们俩家的门都差不多,都是有三个锁舌,最上面的那个是关门时就会锁死的锁舌,这个锁舌一般都不怎么牢固就像这样。”队长用手轻易地将锁舌摁进去。队长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那又能证明什么?” “这样的话即使关门了也可以出去,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用透明胶带粘在锁舌上,这样的话不管怎么关门们都会轻易的打开,你听到的关门声只是门碰到门框的声音,但并没有锁上。”队长推理到。 “那你又怎么不怀疑了呢。” “也很简单,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敲门之后,苏海开门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哒的一声,是门打开反锁的声音。”我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队长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他家有反锁的习惯,如果白天还反锁的话何况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看下面的这两个锁舌,它们对比上面的就很牢固,不管怎么摁都不会被摁下去,这就是反锁的安全性。所以在反锁的情况下,不留一丝声响的出门我想是不可能的,况且……”队长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 “况且鹤轩还只是个未成年人。”队长说完进到屋里关上了门。 我终于找到和我有一样的见解的人了,“没错你说的没错,他还毕竟是个孩子。” “可是,你不觉得他的性格不正常吗?”队长说完点上了一根烟。“我抽根烟你不介意吧。” “没事,我一会开窗户就行了。”我礼节性回应道。“怎么不正常啊。”我这才反应过来队长刚才的问话。 “你没发现吗?他在父亲的面前和在我们的面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跟我说他很开朗,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你说的并不对,但在他父亲离开之后,鹤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跟我们聊起了厨艺。”队长的话语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想大概是在父母面前不好意思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回答。 “行吧。”队长言语间透露着不甘心。 我们俩连屋子都没有进,只是在门口聊了聊。 “下午我们还要去哪里?”我问道。 “不知道,我想咱们是时候去一下社团活动室了。” 我嗯了一声。 我走在前面刚推开单元门就看见从我面前走过一位我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是慕容洋,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往七单元走去,应该是去清允家,我的心里想。 “怎么了吗?”队长在我后面问道。 “没有,咱们去社团活动室吧。” 三十八.一瓶酱油 活动室位于足球场后面高高的石阶之上,之前我总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靠近过。 去的时候也刚刚过了中午,活动室里并没有什么人,据了解学生们只有放学后才能来这个活动室进行社团活动。 爬完高高的石阶,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里面的景象着实吓了我一跳。一楼是一个荣誉展示平台,在两侧放满了奖杯和奖状。我大概的看了看,足球,篮球,网球这个学校的社团都拿过同年龄段的优胜。荣誉展示平台是一个不怎么长的走廊,走到尽头就是楼梯。也许是社团太多,楼梯对面的墙上挂着每个社团具体的位置。 “厨艺社,厨艺社。”我小声嘀咕着。 “在二楼,205房间。”队长指着比较高的位置。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位置的确是这我个身高不怎么能留意到的,确认了位置我们就上楼了。二楼和一楼的样子截然相反,相比较于一楼这里显得更宽敞。 205室很好找,只要顺着门牌号就能找到,毕竟不在上课时间,这个房间的门已经被锁上无法进入。我们看向旁边,位于厨艺社旁边的房间门口挂着,“社团老师办公室-厨艺社”的字样。 也许是不在上课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这也让我们不管怎样安静都不能阻止我俩发出的声音。 就当我俩决定敲一敲办公室的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当然不是闹鬼,从门的内侧探出一个头来,仔细一看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大概二十来岁。我想她就是厨艺社的老师。 “你们有什么事吗?”女子疑惑的说到。 我和队长熟练的掏出警察证,我原本认为这名年轻的女士一定会大吃一惊,可没想到她到十分淡定。“进来吧。” 办公室里也挂满了奖杯和奖状,真是优秀啊,我的心里想。 “请坐。”女子示意让我们俩坐在位于门口的沙发上。 “你好,我们是来自市刑警队的,有些事需要你确认一下。”队长非常客气的说。 “好的,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吧,我是厨艺社的老师,我姓田,叫我田老师就行。” 队长掏出记事本,“请问田老师,七号那天你是几点放学的。” “七号啊,这还是头一次被问这个时间,七号那天不出意外的话是晚上六点半放学的,我记得这个月我没有拖过堂。”田老师淡定的说。 “你知道杨清允小朋友在放学后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欸,最近这两天她也没来上我的课,我问过她的老师说是生病了。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田老师疑惑的说道。 我们的保护措施奏效了,我心想。因为受害者是未成年人,我们在调查的时候不能透露清允已经遇害了,除了学校的几个领导和死者家属之外我也就在便利店老板面前说漏过嘴。 “具体的问题我们不方便告诉你,那你能告诉我在你的眼里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队长放下记事本打算仔细听听田老师的回答。 “她呀,我认为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她的学习成绩很优秀,并且在紧张的学习之外还能参加我们社团活动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优秀的同时我认为她也很坚强,你也知道的,厨艺社毕竟是做饭,难免会弄伤自己。其他孩子都会哭闹甚至退社,而她从来都不这样。”田老师嘴角上扬的评价着清允。 “那你知道她身边有什么朋友吗?”队长拿起记事本。 这是要问鹤轩的事情啊,但不用担心毕竟鹤轩没有作案时间,我的心里想。 田老师没有思索,“这个嘛,她为人很好跟谁都比较要好,在厨艺社之外我不知道,但在我们这上课的时候他总是和一位叫苏鹤轩的孩子在一起。因为鹤轩的水平并不好并且来的也比较晚所以他俩经常分到一组去。”田老师认为她的回答很是完美。“这个问题前些日子有人来问过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呢?” “那是别的部门的同事。”队长解释道。 “那你认为鹤轩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队长继续问道。 我其实想听听在老师的眼里,鹤轩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学生。 “鹤轩啊,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他和清允分组的时候总是能很快的学习到清允的做饭技巧,尤其是清允对刀工的学习。清允的刀工可以说是这个年龄段数一数二的,虽然达不到厨师的水平但也是很优秀的,鹤轩呢和她在一起学习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技巧。但是鹤轩的独立做饭能力却很差,我们只要是自己一人做饭的活动时,他总是最差的那一位。”田老师像对家长的态度一样和我们对话。“对不起啊,我其实对他们也不太了解,知道的只有他们的厨艺水平和做事上面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了解。”田老师有些抱歉的说到。 “并没有,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哦对了,您能让我门看看活动室里面的样子吗?”队长起身有些请求的说到。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没问题。” 田老师说完就拿出钥匙,开了隔壁活动室的门。“你们先看着,有什么事情叫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好,您请便。”队长客气的说。 活动室的屋子很大,在房间正中央放着几个大桌子,两侧呢就是烹饪用的工具。在房间的墙上贴着许多照片,凑近一看原来是学生们做饭后拍的照片。因为食物是有保质期的,所以只能用这个方式记录下来。 我走近一看,从今年开学三月一日开始到今天满满的贴了一墙,“看一下七号那天做的是什么菜。”队长指着看照片的我命令道。 “五月七号,五月七号。哦在这里,那天做的是饺子!” “饺子?”队长反问道。 “嗯,是的。”我再一次确定。 “你是不是说过,七号那天晚上你看到鹤轩去买酱油?”队长明知故问的说。 “嗯嗯,是的。那天他说是吃夜宵所以才会买的。” 我说完队长就一个健步来到酱料处开始翻找,我看见队长将一瓶又一瓶,一袋又一袋的酱料拿出来。“不出我所料。”队长拿着一瓶没开封的酱油说到。 “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我有一些疑惑。 “这瓶酱油不是厨艺社老师统一购买的。”队长一边说一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着酱油瓶。 “你怎么证明啊。”我对队长毫无根据地推理赶到无语。 “你看,这个酱油瓶上面并没有贴有“厨艺社”地贴纸,而其他的都贴了。”队长说完拿出一个崭新地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酱油放了进去。 “也许是忘贴了也说不准。” “我看不能,你在仔细看看这瓶酱油地品牌和其他的也不一样,这两点地不同足以说明这并不是厨艺社老师统一采购的。” “不是又能怎样!”我有些不开心。 “鹤轩在撒谎。”队长盯着我的双眼。 “你可真可笑,是你说的他没有作案时间的。你这变化的有点快啊。”即使他是我的队长我也要反驳。 “为何要撒谎,这一点很值得注意。” “也许是之前拿来的呢,你怎么知道鹤轩除了这次买酱油之前就没买过呢?”我寻找着那微弱的可能性进行反击。 “我们再去一次他家就可以了。”队长把塑料袋使劲打了个结说到。“你现在去把田老师叫来吧。” 我嗯了一声。 “你们搜查完了?” “嗯,不知道这瓶酱油我们能不能拿走。”队长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你们警察啊,来这就拿东西,就在前几天有位警察就把那个照片拿走了。”田老师发着牢骚。 “哪张照片?”我在旁边问道。 “就是一个蛋糕照片,之前就挂在墙上。”田老师指着照片墙。 我走近一看果然缺了一张照片,而缺失的地方清楚地写着“四月一日” “好,你俩没问题我就关门了啊。” “好谢谢你,我们这就离开。“我和队长道谢后就离开了活动室。 “这次去鹤轩家咱们得找个理由,连续两次去不太好,你可以,我可是他的邻居,以后还怎么相处啊。”我走出校门发着牢骚。 “不管怎么找理由进屋去厨房都不自然,咱们就说有点事情还需要确认一下就可以。”队长说完进入我们家单元门。 十三楼到了,我和队长敲了敲门。门又一次在“哒”的一声之后开了,开门的依旧是苏海。 “警察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苏海不耐烦的说。 “我们还有件事情需要证实一下。”队长说完开门就往里进。我也跟在了后面。 “鹤轩不在家!”苏海在我们身后说到。 “不用,借用一下厨房就行。” 鹤轩家的酱料处就放在橱柜从左向右第一个拉门里,我抬头向上打开拉门,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酱料。因为酱油很常用所以放到最前面的位置。 “有两瓶酱油,一瓶里面的酱油还剩不多了另一瓶还没动过,这应该就是鹤轩买的。”我说完把没用过的酱油从橱柜上拿了下来。 队长在我旁边也仔细看着,我转动着瓶身,只见瓶子底部和瓶身的连接处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赠送”。一个不好的念头从我脑海中掠过,队长在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 “去便利店去一趟吧。”队长说完走出厨房,我也放下酱油跟了上去。 在门口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我扬长而去,我能想象到苏海当时惊讶的表情,他肯定摸不清楚我们去他家到底为了什么。 “你能确认吗,你们这的买一赠一的促销活动是四月二十五至五月一日吗?”我看着便利店老板的眼睛说。 “我能确认,这是我们家独有的活动。就在那几天。” “嗯,谢谢。” 走出便利店的玻璃门,我的内心就像是被欺骗了一样。我还是相信鹤轩并不是凶手,但是我敢确认的是,他撒谎了! “走,回警局,看看曹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队长说完打开车门。 坐上从上午开来就一直停在小区门口的警车,队长一脚油门…… 三十九.真相后的悲哀 “我们在社团活动室发现了一瓶没开封酱油,因为没有贴“厨艺社”的标志所以我觉得这并不是厨艺社的老师买的,可能是外来人带进来的。”队长站在白板前说到。 这个活原本应该是我来说的,可是我并不想从我口中说出鹤轩的疑点,所以我就拒绝了。 “我又在鹤轩家里发现了两瓶酱油,一瓶还剩一点一瓶还没开封。但不幸运的是在没开封的瓶身上标着赠送品的字样,而我去便利店那里问过了,买一赠一的活动在五月一日就结束了。鹤轩说他七号那天去买了酱油吃夜宵,而这瓶理应出现在家里而不是活动室里,所以我断定他并不是为了吃夜宵而是……吃社团做的饺子。”队长推理到。 队长的推理也让我大吃一惊,我其实没想这么仔细。 “所以我认为鹤轩有很大的嫌疑,这个案件并不是那么简单。”队长说完看了看我,我闪躲着。 曹洋在队长之后进行汇报。“今天我和鉴识课的张雷继续对证据进行了分析,发现了几处值得注意的细节。”曹洋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作案凶器上的指纹我们进行了逐一核实,值得注意的是上面的指纹大都数都是正手握的,根据指纹的力道和位置分析应该是切东西时留下来的。但我们还在众多指纹中发现了几处反手握的痕迹,但是做什么的我们不得而知。” 我双手杵着下巴仔细地听着。 “我们又联系了法医进行重新的分析,发现死者身上的几处刀伤并不是和致命伤在同一时间产生的。但这只是猜测,因为法医也不敢准确的说是还是不是。好我得到的线索只有这些。”曹洋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坐在那里脑瓜子嗡的一声,我好像知道真相了但又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相。我看向队长,只见他若有所思的坐着。 傍晚六点,公安大楼里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下班。“辛苦大家了,你们也回家吧。”队长收拾着眼前的物品。“对了,王伟你留下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坐在那里嗯了一声。 待其他人都走出办公室后,队长来到我的身边,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个案子,交给你,我觉得你知道了真相,限你明天早上之前把凶手带过来,我们就姑且认为他是自首,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们就要申请逮捕令了。”队长说完穿上衣服走出了办公室。 我愣着坐在那里,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啊,我的心里想。我走出警局大门打了个车。 来到小区门前,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来到七点钟了。我在便利店买了罐啤酒,一边喝着一边到对面中学瞎逛。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整个校园俨然变成了金色的世界。教学楼变成了金色,我绕过教学楼,足球场上的绿草也变成了金色,远处的活动室也变成了金色。我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坐在足球场边上的长椅上发着呆。我的酒量并不是太好,大约喝了三分之二我就开始有些微醺了。可能是没有菜的原因,我为我自己找了个借口。 很快一罐啤酒已经下了肚,我用力捏瘪易拉罐后狠狠的扔了出去。我盯着易拉罐出了神……我随着易拉罐的移动而移动,我并没有感觉到奇怪,我抬起头发现苏鹤轩就站在我的远处手里拿着已经捏瘪的易拉罐。 “刑警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他的声音还是很单纯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得相当讽刺。一阵暖风吹过,我的酒瞬间醒了。 “鹤轩,我有件事要问你?”我对着远处的鹤轩亲切的说着。 鹤轩笑了笑,我觉得很是可怕。 “好啊,你随便问。” “你答应我,你明早去自首好不好……”我恳求的说着。 “你一定是醉了,我为什么要自首。” “来坐这。”我说完用手拍了拍我旁边的位置。 鹤轩坐在我旁边,我没有看向他。双肘搭在大腿上,双手杵着脸。 “酱油的事你是不是撒谎了?”我的话很是犀利。 鹤轩的沉默足以说明一切,“你买完酱油并没有放家,而是第二天带到了活动室,我猜你和清允约定好第二天一起在学校吃饺子,因为活动室已经锁门所以需要你自己买,而饺子自然也被你们俩藏了起来。” “是啊,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只是不想这么蠢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罢了,所以就撒了谎。况且我这个撒谎并没有犯法吧。”鹤轩淡定的回应道。 “重点不是这些,而是你第二天一大早去学校时看到的景象。”我的话带有一丝讽刺。 鹤轩沉默不语。 “你绕过学校教学楼的时候,你看见清允躺在了足球场上,而你上前并没有救她,而是用刀捅了她许多刀。”我的话只说了一半,我希望鹤轩自己把那一半说出来。 鹤轩依旧沉默不语。 “你的手法很简单,让清允正面穿上校服,你再从里面穿放入刀子,就这样你慌乱的捅了清允十几刀!这么做的好处是即使有血也不会溅到你的身上。” 鹤轩终于开口。“我没有杀她!” “嗯,你实施这一切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她是自杀的。我们在凶器上发现了反手握的指纹,我想这是刺向自己自杀的时候留下的。”我有些无情的说。“清允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做。”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理论,但是我还是打算让鹤轩说出来,让他得到最后的救赎。 “她喜欢烹饪,她觉得对自己做这些都是正确的,所以我就……。”鹤轩并没有说完。 “你会自首的吧。”我抬起头看着即将暗下来的天。 “会的,我明天就去,但是你要对我的父母保密,我想让他们品尝一下最后知道真相的感觉。哦对了,我这次是特意来找的你,我发现活动室里的酱油没有了,我也觉得这个事情瞒不住了。”说完鹤轩起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黑点的时候便不动了,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慕容洋站在那里正在审问他。 大约过了十分钟,两个黑点彻底的消失,天也完全黑了下来,黑暗的一切到来之时,最需要的就是正视黑暗。 而这些黑暗的产生的原因也要不遗余力得搞清楚。我坐在椅子上看向夜空,一位是学习优秀的少女,却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无人过问的后果导致她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包括自己最爱的烹饪。爱好没有受到父母的正确的指导,最后走向自杀的深渊。 另一位生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里,但父母的管教让他失去了自身的自由和活力。自己做的都是错误的别人做的才是正确的思想在他年少的心里已经生根并且肆无忌惮的成长。 教育的悲哀产生了这样一起我不愿再回想的案件,每每想起心里就会有一阵阵痛。自由和束缚的平衡点是每个父母或者教育者一生都该学习的东西。 凉风拂过,我才缓过来。回到家里…… 第二天的班我请了假,一大早我就听到鹤轩父母的哭喊声,鹤轩没有食言,他去自首了。 下午我通过慕容洋那里了解到杀猫案的凶手就是清允,那个当作是不在场证明的蛋糕其实是一家蛋糕店做的,故意做的不是太好所以才能蒙混过关。而来自板面店老板儿子的供词也是假的,因为父亲有喂那只猫的习惯所以那孩子想说看见了好直接回家。 因为鹤轩是未成年人所以他得到的惩罚是周末去少管所教育两年。 晚上八点,我打开电视看着一天的新闻汇总,长达一小时的新闻播报里并没有听到清允和鹤轩的案子。我满意的关了电视,因为在我心中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事情…… 四十.足球赛 五月二十五,星期六,比赛日。 时间才刚刚过六点,尚州市市立足球场周围就已经聚集了大批的球迷。今天的比赛可以说是相当重要,因为对手就是珠州城足球俱乐部。而中冠联赛的积分榜上,两队也是积分相同,尚州fc依靠净胜球的优势暂时排在第一位。这场比赛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可以称之为“天王山之战”。 身为尚州fc的铁杆球迷自然不会错过这场比赛,我很早就来到了球场附近。最近球市越来越好,附近的饭店和咖啡厅这些消费场所自然也增加了不少,我便找了一家离球场还算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打发着无聊的等球时光。 “还有一个小时呢。”我推开咖啡厅的大门后看着手表,手表分针刚刚绕了一圈,时间来到六点三十分。 “你好先生,请问几位?”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男服务员稍微弯下腰礼貌的问道。 “一位,谢谢。” “请问,介意拼桌吗,因为单人桌已经没有了。”男服务员试探的问。 一个人坐在四五个人的沙发上也显得尴尬,和别人拼桌未尝不可。我心想。 “可以,但是尽量找个安静的位子。” “好,这边有个两人位。那位先生也是刚来。“男服务员说完指向窗边。 我没有仔细看那位男子,只是点了点头。男服务员把我带位子旁边。“先生,这位是与您拼桌的,因为桌子有限请谅解。” 男子低着头玩着手机,听到是来拼桌的也不能拒绝。起身将放在对面椅子上的书包拿起来,这些动作做完,他的头始终也没有抬起来。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菜单。 “来一个卡布奇诺吧,再来一个田园汉堡,小份的就行。” “好的,稍等。” 服务员走后我把我身上的背包放在一边,瘫躺在还算舒服的椅子上,我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男子,他好像知道对面的我在看他,也默默的抬起头。当我们对视的时候我们震惊了。 “曹洋,怎么是你,你也来看比赛啊。我都没认出你。”我怎么也没想到坐在我对面的是曹洋。 “我也没想到是你,你今天的穿着太浮夸了吧。” 我听后看了看自己,的确我的半袖上印着“一定赢”的字样,我认为我的穿着打扮作为球迷很是正常,我反观曹洋,他穿着和平时差不多,这要是在警局附近我一定能认出他。 “你也是球迷?我怎么也没有听你提起过呢?”我疑惑的问。 “哈哈,我比较低调,况且我现在因为工作也很少看球了,这场比赛很重要,所以我就来了。” 的确,在我工作之后别说是现场就连电视直播也很少看了。“对呗,这场比赛很重要,是榜首之争啊。”说完我看向曹洋,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服务员的到来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我接过咖啡,待服务员走后他也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家店,真不错,上学那会儿我来看球,没有地方呆着,只能在球场外面硬等。”我抱怨着。 “嗯嗯,现在球市真不错。” “咱们几点出发?” “你喝完的吧,差不多也到入场时间了。汉堡你带到球场里吃吧。” 我看了看手表,六点四十五,喝完大概也就七点。 七点整我们走出咖啡厅向球场方向走去,在去往球场的路上都是球迷。他们有的穿着球衣,有的穿着像我这种的加油衫也有的像曹洋一样穿着普通的衣服。 我和曹洋在球场下分了手,因为我和曹洋的座位不同,所以检票口也不同。尚州市市立足球场一共能坐60000人,所以检票口也很多,就连客场的检票口就有三个,而我们主场的检票口我大致的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几个。都是按照字母排序,我的检票口位于j口,曹洋的则是o口。设立这么多的检票口作用也很明显,我从排队到入场大约就用了十五分钟。 通过门票的座位号我找了自己的座位,我放下椅子便坐了下来。坐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很是震撼。主客场的界限很是分明,因为尚州fc的主场颜色是红色所以我坐的这边都是红色的海洋。位于a-d的方向则是蓝色,因为珠州城的主场颜色就是蓝色。球迷戏称为“冰与火的对抗。”我认为这样的形容发很是贴切。 七点二十五分,球员们准时入场,球迷们都站了起来为场上的球员欢呼。人声鼎沸很是震撼。 只见双方球员互相握了手之后,井然有序的在中圈站了一圈。我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因为一般都会在握手之后开始比赛。 “这是要做什么啊?”我问着旁边的人。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为了纪念我们的老队长姜磊。”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三年前,所有的回忆和伤感瞬间涌上心头。我看着大屏幕,姜磊的黑白头像在大屏幕上闪烁,随后便呈现出这位顶级中场的进球和高光集锦。我目光呆滞看着中圈,默哀也让球场内变得鸦雀无声。 “著名球星姜磊,在决赛失利后,抱憾自杀。身为队长竟如此做,可真是一点也不负责任,在决赛的糟糕表现竟成为姜磊职业生涯甚至生命的绝唱。” 我的脑海里回想着这篇来自于三年前的新闻,相比较于决赛失利,姜磊的离世对当时还是个学生球迷的心里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我越陷越深,中圈的样子在我眼里模糊了,温热的眼泪瞬间从我的脸颊上划过,我相信在这个球场上不仅是我其他人也会为这位功勋卓著的队长黯然神伤。 我的思绪被默哀过后的掌声所打断,紧跟着比赛开始。 比赛的激烈程度远超出我的想象,场上的球员都拿着百分之一百的状态来应对。因为好久没有关注尚州fc的比赛,场上的球员有的我都不是很了解。我记得的并且也是让我最为喜爱的就是现任尚州fc的队长刘大禹,他司职中后卫。因为身材高大并且头球进攻也非常出色,素有“尚州拉莫斯”之称。 “哎呀,可惜,这球都不进?”我的身边时常发出这样的声音,而我也跟随着场上的局势,时而兴奋,时而失落。 时间到了八十分钟,双方的比分依旧是零比零。我的心情不禁紧张起来,这个时候一旦大意了,前面八十分钟的努力瞬间就会变成泡影。 八十五分钟,珠州城的反击,只见珠州城的9号球员一个头球摆渡,边路球员迅速插上,速度之快让尚州fc的边后卫望尘莫及。 这个速度飞快的球员我也很是熟悉,这位就是三年前从尚州fc转会到珠州城的顾辉。他一拿球身为主队球迷的我们就为他献上讽刺和厌恶的嘘声,而他好像也被嘘声干扰。只见他晃过边后卫一脚射门射向了客队的看台。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了”我附近的球迷发出这样的感叹。而我也默默的摸了摸我自己的胸口,也为刚才那次门前险情而感到害怕。 九十分钟,大屏幕上显示四分钟的伤停补时。“还有四分钟,还有机会。”我小声嘀咕着。 九十二分钟,我们的九号中锋,人称“小坦克”的英格兰籍外援杰西.迈尔晃过对方的中后卫来了一脚势大力沉的射门。 “有了!啊,可惜了。”我压抑不住我内心的紧张情绪,大声的喊了出来。 只见对方门将一个神奇的扑救,将这个必进球神勇的扑出底线。 “角球,还有机会。”我看了看手表,九十三分钟零五秒。 我方开出角球,球的落点还不错,我的双眼死盯着足球。只见一个熟悉的男人高高跃起,甩头攻门。足球的角度格外刁钻,直挂右上死角,门将即使奋力跃起也于事无补。 “进了,球进了!!!”我大声的喊了出来。 球场沸腾了,我们也沸腾了。我和旁边的陌生球迷拥抱,击掌。一时间一扫零比零时的沉寂,变成了胜利欢呼的海洋。 我用余光看了眼大屏幕,我的眼睛没有看错,进球的就是我们的现任队长,刘大禹。 九十四分半,裁判吹了三声长哨,比赛就这样结束了。一比零,我们击败了强大的对手珠州城,我们也保住了第一的位置,在夏季休赛期到来之际排在第一名,无疑是球迷最想看到的结果。 我跟着人流走出足球场,我也再没看到曹洋的身影,打过电话,他已经坐上出租车回家了。而我也打了辆车,在车上我一直回味着那个绝杀球,回味着队长刘大禹那漂亮的进球,也同时怀念着我们最可敬的队长!姜磊,那个永远活在足球迷心里的中场大师…… 四十一.邀请函 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一,工作日。 “今天真是太热了,真是到夏天了。”我脱掉外套和门卫大爷寒暄。 “谁说不是呢,你们能不能让上面给我批一个空调啊。”门卫大爷一边说一边摇着手里的廉价纸扇。 “空调我看不能吧,应该可以给您配一个电风扇。” “那也可以啊。……哎这是谁的件。“大爷刚刚露出笑容,快递小哥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把外套搭在肩上刚要转身离去,后面的大爷把我叫住。我转过头,只见快递小哥已经骑车离去。 “请问,曹洋是你的同事吗?” “是啊,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没啥事,这是曹洋的快递,你看你能不能帮他带过去,要不我还得给他打电话。”大爷有些请求的说。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了下来。接过快递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快递比我往日里看到的不大一样。偏小一些,并且非常的薄,非常像是一封信。上面除了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之外没有写任何其他的信息。 这个时代怎么可能还有人写信?我心里一边想一边进了大楼里。刚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说实话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吹空调,我对空调的风很不习惯。但外面的炎热天气也让我觉得空调的凉风很是舒服。 我快步来到办公室,看到曹洋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 “喏,你的快递。” “啊,谢谢啊,这么薄是什么?”曹洋看着快递也很是疑惑。 “什么啊,你也不知道?” “对啊,我最近也没有网购啊,况且这个怎么这么小和这么薄。”曹洋一边说着一边把快递拆开。 原来真是一封信,在这个时代把信当快递邮给收件人比写信再到邮局邮出去方便多了。况且在一些地区,邮局几乎已经消失了。 我看到曹洋开始读信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我透过桌前电脑和桌子的中间空隙观察。只见曹洋的表情先是震惊,之后慢慢的变的镇静最后甚至有些伤感。我不知道这封神秘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我也没有权利去问。慢慢的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一整个上午都没有接到出警的任务,只是在桌前整理一些资料。终于熬到中午下班。 “王伟,最近食堂换了厨子,你要不要去吃吃看。”曹洋叫住刚要走出办公室的我。 我原本打算想去外面吃的,但是曹洋的盛情邀请我也不能忍心拒绝。 “好啊,那其他人呢。”我说完在门口来回转头看到刚准备下楼的队长和小彧。 “我问过他们了,他们不准备去。” “这样啊。”我有些不甘的说。 曹洋毕竟是刑警大队的副队,在这个时候不带其他同事而偏偏叫上我让我很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我最近也没有做得罪他的事情啊。我的心里一边想一边往食堂走。 食堂是一个三层小楼,就位于警局大楼旁边。我看着一楼大门上写着“食堂”两个大字咽了口唾液便进去了。今天来食堂的人还不算多,貌似除了我们刑警外其他的几个警种都很忙。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 我被曹洋这么一问反倒被问懵了,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到食堂来吃饭了。 “什么都行,你吃啥我就吃啥。” “自助盒饭怎样,那边的菜样不仅全还很实惠。”曹洋细心的推荐着。 “好啊,盒饭能吃饱。我今天有些饿了。”我连忙敷衍着走到自助盒饭打饭区。 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菜自己竟然不知道要从哪打起。“先来个荤再来个素,最后再来个……”我小声嘀咕着打好了饭。 我和曹洋将打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我掰开竹筷,夹了一块肉刚要放送进口中。 “你是尚州fc的铁杆球迷吧。”曹洋认真的问。 我先是愣了一下,“是啊,从我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看了。”我说完吃了眼前筷子上的肉。 “这里的菜还不错吧。”曹洋像是套近乎似的问道。 “不错,没想到这里做的红烧肉这么好吃。”说实话是真的好吃,换了厨子就是不一样啊,我的心里想。 曹洋夹了一大块饭菜送进嘴里。 “你知道姜磊吗?”曹洋放下筷子说到。 “知道啊,尚州fc的老队长,只不过三年前……。“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没错,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何要提起这件事情,我姑且算是和球迷讨论已故的球星。 “他球踢得真不错,要是一直在的话,我认为他可以去留洋,在欧洲踢出一片天地。”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曹洋有些明知故问。 “自杀啊,新闻不是都报道了吗?” “其实他不是自杀,我怀疑是他杀,但是没有什么证据。”曹洋头向我靠拢小声的说。 “啊,不是吧,你怎么知道。”我那时还认为他是看了什么网络帖子随口胡言的。 “三年前就是我负责他自杀的案子,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刑警,现场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 “现场是什么样的啊。” 我认真的开始听他叙述当时的情景。 “当天我们接到报警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报警的是他家的邻居,因为姜磊家从早上送来的牛奶和报纸还有门口的电费清单都没有被人清理过。他的邻居想敲敲门想看看里面是否有人,可是怎么敲门也没人答应。因为邻居昨晚明明看到姜磊已经回家,所以觉得蹊跷就报警了。当时我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屋里的灯是关着的。我打开灯,只见姜磊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们走进一看他已经去世了。经过法医的鉴定,他死亡的原因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而去世,当时在场的我早就怀疑了这点。因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有着一整瓶空了的安眠药。断定自杀的原因还有在桌子上我们发现有一封遗书,通过笔迹专家的鉴定,是姜磊无误。遗书的内容大多是对不起家人对不起队友对不起球迷之类的,因为在一天前他们在一场比赛中输给了竞争对手珠州城队从而完全失去了对冠军争夺的主动权。” 我听到这里夹了一口饭菜,嘴里的饭菜相比较于刚才凉了许多。 “那这不很明显是自杀吗?”我疑惑的问。 “我进屋的时候灯是关着的。” “这又能证明什么?”我有些疑惑。 “根据法医的尸检记录来说,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小时左右,往前推的话应该是九点左右,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死者面前的遗书旁边的笔也是没有盖上的,笔迹专家通过鉴定这封遗书也是写于四小时之内,如果再往前推遗书写完的时间大概是在七点左右,那时候的天也已经黑了。你能相信一个要自杀的人会关着灯写完遗书吗,或者写完遗书关上灯在死去?最可怕的是我翻看了姜磊的邮件往来,比赛往前推半个月的邮件几乎已经被删除了。”曹洋斩钉截铁的说。 “这么想的话的确有很多疑点,当时你们怎么没往这个方向调查呢?” “迫于压力呗,死者毕竟是个球星,社会压力,媒体压力,球迷压力种种压力下,自杀是最好的解释,所以这件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曹洋说完有些沮丧的夹了一口菜无力的送进口。 “那你今天跟我说这些的原因为何?” 我问完,曹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早上上班时我给他的那封信。 “这个信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个是姜磊去世三周年祭奠仪式的邀请函,因为当时办案时我没少做他家人的工作,所以他们家人就邀请了我,这次也是弄清真相的最好时机。”曹洋说完把信递给我。 我大致看了下,“那你为何单单对我说呢,要论推理能力队长可比我要强。” “因为你是尚州fc的球迷,我这次要邀请你和我一起去。” “地点可是离这四百公里的乡下啊,这个叫做来风镇我都没听说过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叫你去,来风镇是姜磊的老家,那里是宏兴市的管辖区域,咱们这次去只能当个旁观者,并不能像在这里那样自由的调查,我想咱俩去了好歹有个照应。” “那假期呢,咱们这一去起码得一周吧。毕竟邀请函写着这次的祭奠仪式需要5-7天。” “我已经问过了,从年假里扣就可以,你的车费饭费我都管怎么样。”曹洋有些央求道。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弄清楚真相,车费饭费不用你出,我就是担心这次出去的假期安排是怎样,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想我很乐意跟你去。” 我说完这句话曹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吃菜吧,一会儿该凉了,什么时候出发的事情,等领导批完假期再定也不迟,毕竟祭奠仪式要在一周后进行。” 我嗯了一声便夹起眼前的饭菜送入口中,饭菜这次是真的凉了,我的心想。 四十二.大胡子和无理取闹的人 我和曹洋的假很快就批了下来。祭奠仪式的正式开始时间是在下周一进行,也就是六月三日。我们的假期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到下周五。但因为有两个周末,准确来说我们俩的假期足足有九天。 六月一日,星期六,距离祭奠仪式还有两天。 我中午在家附近随便吃了一口就赶去高铁站。虽然发车的时间是两点但我想早一点去等车,因为相较于车等人我更喜欢人等车。 下午一点十五,我拖着不太重的行李箱走进高铁站。车站里的人相较于外面的人的脚步都显得很匆忙。我看了看表,慢悠悠的来到候车室。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曹洋,他还没有到。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也就是在检票的前一刻,曹洋才拖着厚重的行李推开玻璃门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才到啊,正好现在刚要检票。”我有些抱怨。 “不好意思,刚才在路上发现我忘带了一样东西,所以就回家取了。” “什么东西啊。”我紧跟着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当时的证据照片,因为是自杀结案所以我就把照片留在了身边。” “嗷嗷。”我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他至今都还留着。“走吧,一会儿该赶不上了。” 说完我俩就马上跟上检票的队伍。检票,上天桥,上车忙活完也够人累的。我还好,曹洋在我后面提着厚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 我们把行李放在座位上的行李架。 “终于忙活完了,赶快坐下来歇歇吧。”曹洋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高铁上的座位一排有六个,每边各有三个。我和曹洋坐在一侧,但都不是靠窗位置。 “你怎么也不买个靠窗位置。”曹洋有些抱怨。 “我也没办法,我买票的时候,靠窗位置都卖完了。现在不管坐什么交通工具,靠窗位都是最热门的。” “咱们到宏兴市需要多长时间。” 我看了看表,“大概三个小时吧,五点左右到。在宏兴市车站下车后咱们还得坐客车到来风镇。真让人头大。”我抱怨道。 我和曹洋之后就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的琐事,聊着聊着,我俩的上方传来了一位男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一下,我的座位在里面。” 我抬起头,是一位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留着大胡子,戴着一副眼镜。 “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到你。”我说完后便和曹洋迅速站了起来。椅子的座位迅速呈九十度竖起,这种椅子在电影院很常见。我很曹洋站在座位竖起后的凹槽里,男子顺着那仅有的空间蹭了进去。 高铁终于开了,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曹洋则拿出眼罩,睡了过去。我旁边的位子坐的人就是那个留有大胡子的男子。我用余光观察他,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看着窗外。我没有怀疑什么,我认为如果我坐在靠窗位置我也大概会这么做吧。 高铁上的椅子是可以调节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身材和舒适程度进行调节。但是如果将椅子的靠背调到最大,坐在后排的人就会觉得不舒服。就是因为这点,我始终就是稍微调节一下,生怕坐在我后面的乘客埋怨。 我是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会这么想。只听“嘎~”的一声,我眼前的靠背向后了大约四十五度,我并没有觉得不适,只是相比较于其他人空间少了许多。真是个没有素质的人,我的心里想。 “嘎~”眼前的靠背有往后调了一点,说句实话,当时我都能看到前面乘客的脑袋了。 我稍微站起身。看见坐在我前面是位男子。看样子还算年轻。 “不好意思先生,你能往前点吗,我这后面都没有位置了。”我很温柔的说。 男子貌似没有听到我的话,还依旧半躺在座位上玩着手机。 我提高音量,“你能往前一点吗?”我的话说的足够大,附近的乘客纷纷看向我。 只见男子将戴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摘下,斜抬头。 “嫌弃挤,你买一等座啊。”男子没有礼貌的说。 “你往前一点,位子不是像你那样坐的。” “你规定的?我爱怎么坐就怎么坐,我花了钱了。” “你别不讲理啊。”我不想和男子继续无休止的乱吵,我回身摁了身边的呼叫乘务员的按钮。 只见一位大方得体的女乘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前面这位先生这么坐,我的位子一点空间都没有了。”我尽量说的简洁明了。 这样的现象我想在高铁上一天能发生好几起,但是越是不管这样的人越是嚣张。 “先生你看后面的先生都没有地方了,您能调一下你的座椅靠背吗。” 乘务员说完,男子把耳机又一次摘下。“可以是可以,但是得是你来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乘务员。 我在后面刚要阻止,只见女乘务员将手放在座位把手下面,一摁靠背便迅速回到先前的样子。乘务员刚要将手收回,男子将手搭在乘务员的胳膊上往下摁。 “你别太过分了。”我掀开男子的胳膊。 “你是谁啊,这么管我。信不信我揍你。”男子愤怒的说到。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事到如今为了让他老实我只能用这个下下策了。我从兜里掏出警察证,“我是警察,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到了,如果你在不老实,别怪我把你抓进去。”我铿锵有力的说道。说完我就听到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我还听到暗自叫好的。 “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说完男子坐下,稍微调了一下座位就不再吱声。乘务员看事态已经平息便离开了。 这么一吵我脑门上留了许多汗,原本也想好好睡上一觉被他这么一折腾全部都泡汤了。 我向右转过头,曹洋依旧带着眼罩呼呼大睡。一定是昨晚又失眠了吧,我的心想。 五点零五,高铁稍微晚点了一些到达了宏兴市。我叫曹洋起来,我站起来的同时,坐在我旁边的大胡子男子和我前面的男子都站了起来。原来他们也是在宏兴市下车。我小心翼翼地将我和曹洋地行李拿了下来。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大胡子的行李没有什么奇怪地,只是一个普通的行李箱。只见坐在我前面的男子将行李拿下来后,他又从行李架里侧拿出一个大约笔记本电脑差不多的黑色包包,上面还有斜挎带。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并没有看出来。 下车,走出高铁站。而在高铁站的附近就是客运站,这样的话旅客下了高铁就能去下面的任何乡镇或者更小更偏僻的地方。 “走吧,去客运站吧。”我对还有些困倦的曹洋说。 我并没有等他回答我,就直接往客运站的方向走去。曹洋在后面跟着我。 客运站的大标识很好确认,我们下车径直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客运站的票并没有提前预售一说,都是现去现买。还好我俩来的比较早,顺利的买了两张六点到来风镇的客车票。 客车上的座位也是随机的,我和曹洋挑了个好位置。其实也不是说好,只是比较靠中的位子。因为当客车经过减震带或者一些坑洼路段时,中间位子比较不受影响。 我刚把行李放好,问过售票员路程大概只有一个半小时后我便想好好的睡一觉。我用那迷迷糊糊的双眼看着上车的形形**的人。慢慢的进入梦乡。 “什么……!”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所惊醒,我可以肯定我刚睡着不到几分钟。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困倦,用那仅剩的听力听着。 “什么!只有靠窗的位置啊。”这是一位男子的抱怨。 “没办法,其他的都没有了,现在也已经进入六月了,靠门的地方并不冷。”这是来自售票员的声音。 “可以是可以,我这些设备放哪,你们客车的行李架不安全。”男子继续无理的说着。 “我可以把它放在驾驶位旁边,我这有泡沫板。可以防撞。”售票员是一位中年女子,很憨厚的说。 “不行,你们肯定会偷的。” 这时候我听到车里的乘客开始讨论起来。听了这么半天我的睡意全无,我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向车门位置。 无理取闹地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高铁上坐在我前面的人。 “你别胡闹啊,高铁闹完在客车上闹,你就欺负大姐是个老实人。”我训斥道。 男子一看到是我,便咬牙切齿地说。 “你啊,这次算你们走运,我会看着我的行李,你们谁偷我都能看见。” “没人想偷那破玩意。”我继续训斥道。 男子白了我一眼便坐在靠门的位置。我整出这样一出戏属实让曹洋吓了一跳。 “你认识他?”曹洋低声问。 “高铁上坐我前面的,那时候你睡着了不知道,他在高铁上就闹。”我不想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只能这么解释。 我说完曹洋嗯了一声便低头玩着手机。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看着窗外,因为客车里有微弱的灯光,车窗玻璃瞬间变成了一面镜子。 一张拥有大胡子的大脸印在了车窗上,我立刻转头,只见在高铁上那位大胡子男子就坐在我们俩的过道对面。 他们也去来风镇吗,可看他们的样子都像是城里的人。只是单纯的回老家吧,我的心里想。 客车发动了,车里的灯也灭了,我闭上双眼,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四十三.入住公馆 在梦中与现实之间我感到一丝的疼痛,我咬着牙缓缓地睁开一只眼。车里的灯光照的很是晃眼,虽然并不算太亮。 “到了啊,大家有序下车。”售票员倚在主驾驶的椅子上。 原来是因为刹车,我的脑袋撞在了前面的座位上,我心想。 我拍醒旁边的曹洋,收拾好行李便下了车。车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几处灯光。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请问是曹洋先生吗?”一位男子在我背后说到。 我转过头在黑暗中看了看该男子的轮廓,大概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我不是曹洋,这位是。”我说完将手搭在曹洋的肩膀上。 “你好,我是姜磊家的管家,今天由我来接你。我姓高,叫我老高就行。” “我是曹洋,这位是我的同事王伟,我们一起来的,之前没有通知你很抱歉。”曹洋并没有通知姜磊家我的到来,毕竟我并没有收到邀请函。 “没事,如果是为姜磊悼念来的,我们很欢迎。”老高看着我上下打量着。 “嗯嗯,我是姜磊的粉丝,我很荣幸可以有这个机会。”我的话貌似让老高很高兴。 老高指了指远处,“来,上车吧,赶快到公馆去歇息歇息。” 我们随他上了车。车子并不算高档,但也的确不便宜。能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辆车,那是相当的威风了。 我和曹洋都坐在后座,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车子大概行驶了十分钟,我才依稀看见几处灯光,又大概行了二十分钟……。 车子停了下来,老高摇下车窗,跟车外的人说了几句。便又启动了车子,车子启动我才看见这原来是个大门,刚才门外的人估计是这的保安。开进大门,车外就变了一个样。从车窗向外看,只见道路两旁都是路灯。明显感觉到车子行驶得更加平稳,老高也加快了速度。很快车子停了下来。 老高有礼貌的打开车门,我连声道谢的下了车。下车后的我看着四周,揉了揉双眼,没错眼前的景象不是骗人的。 在我眼前是一栋三层的别墅,别墅很像是民国时期达官贵人的府邸。只见大门上的牌匾用毛笔字写着四个大字,“姜氏公馆”。牌匾四周都是小灯泡,很亮,即使夜晚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牌匾下是一个长约两米的半圆形的大门,很具有历史气息。 公馆前有大量的绿化,透过公馆的灯光可以看见,绿化上飞着成群成群的虫子。绿化右面尽头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我大概看了下,大多都是豪车。左面尽头是一个一层的长屋子。里面的灯光明显没有公馆的亮。 “这个地方竟然有这么豪华的地方啊。”我感叹到。 “没想到姜磊家这么有钱。”曹洋也在旁边接到。 “让你们见笑了。快点进去吧。”老高说完走在前面。 我和曹洋马上跟了上去,老高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子。 “这位是我的爱人老马,你们叫他马大姐就行,在姜家做保洁的。”老高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到。 礼貌的介绍完毕后,我们就进去了。公馆内的样子和公馆外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外面可以用复古来形容,可是屋内却很现代。 一楼是一个大客厅,欧式沙发,电视这些你能想到的客厅的家具电器这里都有。客厅右侧尽头是一个螺旋楼梯,我刚注意那里,只见从楼梯上方出现了一双脚。慢慢身体,上身,终于一张六十岁模样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眼前。 “这位是姜老爷,姜磊的父亲。”老高介绍到。 “我叫姜举人,你们叫我姜老就行。”从二楼下来的老人介绍到。 “我是曹洋,这位是我的同事王伟。” “嗷嗷,原来是曹洋啊,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我们虽然只通了几次电话,但我觉得你很可靠,毕竟那个案子是你负责的,所以就邀请了你。”姜老解释道。 “我很荣幸。”曹洋说。 “我也很荣幸。”我说到。 “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老高带你俩去你们的房间吧。”姜老说完便上了楼。 我们随后跟老高也上了楼,来到二楼向右转,我看见走廊右侧有三处房间。老高把我带到最里面的房间。 “这是你们俩的房间,你们没有提前通知,我想你俩就只能在一间里了。这屋子里是单人床,一会儿我叫佣人再搬一张单人床进去,虽然有些挤但也无伤大雅。”老高说到。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虽然只能挤一间屋子,但是总比自费住宾馆好吧。想到这里我连忙道谢。 很快佣人就把第二张单人床搬了进来,我原以为屋子应该会很挤,但是是我想多了。两个单人床在屋子里一点也不违和,在大多数宾馆的双人间大多都是这么设计的。也许富人对屋子小有什么误解吧,我的心里想。 我和曹洋把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瘫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将近九点了。 “咕噜噜。”我尴尬地摸着我的肚子。“你饿吗?”我转过头看着躺在那张床上的曹洋。 “当然饿了,咱去问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吧。”曹洋说完活力满满的坐了起来。 我俩站在楼梯半腰上低头看着一楼,一楼并没有什么人,虽然没人,但屋子的灯依旧开着。“那个老高在哪啊,咱们是不是得问问他。”曹洋看着我说。 “不知道啊,这第一次在达官贵人家睡觉,我也不知道有啥规矩啊,他人到底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我一边说话一边挠着头。 突然从我脚下传来了老高的声音,“你们饿了吧,我都忙的忘了你们没吃饭,真是太抱歉了。” 我俩低下头,只见老高就站在旋转楼梯旁边。 “你听到我俩的说话声了?在哪里?”我问道。 “在那里,我一般都在那里。”老高说完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客厅的角落有一个小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一楼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听到。”老高继续说到。“我们一般都在客厅吃饭,但是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你们俩随我去屋外的厨房吧。”老高说完做了一个跟着他的手势。 “吱嘎。”老高想要推开右侧大门,门刚推到一半,就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我们三一起探出头,只见门外背对着我们站着一个人,我可以确认他在使劲挡住门打开的方向。 “你是什么人!”老高训斥道。 “你我都不认识了,这次能收到邀请函我也感到诧异呢,你们难道不是应该恨我才对吗?”说完男子转过头。 他那让人及其厌恶的脸,即使化成灰我也记得。就是在高铁和客车上闹事的男子。我这才有机会好好认识他,只见他长得很瘦,贼眉鼠眼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他的耳朵上依旧带着无线耳机,身上挎着那神秘的包包。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难道还想闹到这里吗?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人!“我训斥道。 我的训斥让老高感到奇怪,我也感觉他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先骂这位男子优先就没有打断我。 “原来是你啊,警察小子,没有教养这几个字还不用你来教训我,要论有教养我可比你们有话语权。”男子傲慢的说到。 “你怎么会来,我们不可能邀请你的。你这个无良记者。”老高试图将男子推走,但被他灵巧的躲开。 “你怎么对待这样对待老朋友,我可是客人,是你们邀请的贵宾。”说完男子从口袋里拿出邀请函。我们三哑口无言。 “是我邀请他来的。”背后传来姜老的声音。“这个记者的不实报道让我儿子收到了很多谩骂和诋毁,但是我想让他看到三年后的祭奠上,还是有很多人相信姜磊的还是有许多人爱着姜磊的,如果这个人让你们感到不便,我很感到抱歉。”姜老站在离我们两米远处恶狠狠的看着这位男子说到。 “这下你们信了吧,我就是客人。”说完男子推开我们三进了屋。“到底是哪间屋子?我要住哪里?” “楼上右边第一间。”老高说到。 男子哼了一声便上楼了。我看着他那个跨在身上的包,我想那大概是摄像机吧。 男子走后,姜老摸着头坐在沙发上,“这个男的叫做邓晨,是个记者,三年前用,不负责任,抛弃队友,球迷等不实报道,让我家姜磊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中。我原以为人会通过阅历的增长变得善良,可是……”姜老说完落下眼泪。 这样的一出戏让我和曹洋都忘了我们俩应该去吃饭的事情,只能坐在沙发上尽量的陪着姜老说说话,时间大约来到十点左右,门又响了。“肯定是客人吧,老高赶快去开门。”老高在小屋听到后马上来到门前打开大门。 我在沙发上探着脑袋看着门外,只见一个长得很高,留着大胡子的男子站在屋外,没错这就是在高铁上和客车上遇到的人。 “请问这是姜磊家吗?”男子虽然长得粗狂但是说话却很温柔。 “你是?”老高有些疑惑的问。 “我叫,黄广财,你们叫我老黄就行,我是尚州fc的球迷领袖,我收到了邀请函来到这里。”门口的男子说。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和曹洋还有姜老都来门口迎接。“原来是球迷领袖老黄,没想到你真能来。”姜老说到。 “当然,姜队对于我们球迷来说很重要。”老黄说到。 其实我早就听过老黄的事情,他长达十年担任尚州fc的球迷领袖,在球迷圈地位很高。 老黄很快来到自己的房间进行了休息,他的房间位于二楼左侧最里面。我们帮他收拾了房间过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房间,肚子又叫了起来。 “我想咱们还是忍忍第二天吃早饭吧。”我说道。 曹洋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看来只能明早吃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你说那两人和姜磊的死有什么关系。”我在黑暗中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关……” “呼噜噜。”我听到了来自曹洋的呼噜声,我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了,一天的舟车劳顿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皮开始打仗…… 四十四.祭奠前夜(上) 次日清晨,夏日的晨光投入房间内,换了个地方就不会睡觉的我,早早的醒来。看了眼手表,时间不过才七点,躺在临床的曹洋还在呼呼大睡。我决定去屋外散散步。 正要下楼的我迎面撞见上楼的老高,他的身后还有三个人,他们都带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明星呢。应该是前来参加仪式的客人吧,我一边想着一边让他们先行上楼。 我来到屋外,晨间的空气甚是清新。四周的树木很多,即使温度很高但依旧感觉不到炎热,只是清爽。昨天来的时候是深夜,我并没有看清楚公馆附近的样子,今日一早闲来无事四处走走也未尝不可。 我向右一看,那个长屋子一大早烟囱上就升起炊烟,我能断定这就是厨房了。我有些不要脸的来到门口,说明了缘由,要了两个牛肉馅包子。晨间散步前吃点东西再好不过了。 我谢过厨师,便凭借着昨日的记忆往反方向散步。原来,公馆前是一条宽约十米的柏油马路,站在马路边缘可以俯瞰整个大山。我这才意识到,公馆的位置位于大山深处,而这条通往公馆的路也是条山路。怪不得空气那么好,原来在深山里啊,我的心想。 我并不想顺着山路往下走,下山也许很简单,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爬山就会变得很累。我回到公馆前,房子两侧都有一条不宽的小路,小路的道路并非是柏油马路而是最简陋的土路,上面还保留着几处脚印。这条路应该可以走,我一边想一边迈了进去。我顺着这条路绕到公馆后面。只见两侧的小路在这里汇成一条路,路两边种满了树木,我决定去里面一探究竟。 这也是一条下山路,但是相较于刚才那条,这条就显得很原始。道路的痕迹以及像是阶梯状的道路都是人慢慢走出来的,树木肆无忌惮的生长,有时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刮到自己的脸。道路时而宽时而窄,宽时左侧和右侧的景象都显得不同,窄时需要小心翼翼地才能安全度过,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也颇危险。 终于在宽窄宽窄地来回交替中我终于走到一条河边,河水很急很快,我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扔了下去,眨眼间就无影无踪了。河也许就是个分界线,我远远的望去,对岸是一片平原。我想这应该不是到达山底了,因为虽然这是条山路但是我走的时间并不长,况且山大多是以阶梯状形成的,在山涧中也存在的大量的平原。就当我刚要原路返回时,我看见远处其实也不是太远,大概五六米处有个木吊桥,因为树木的颜色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变成了深色,也是这个原因刚刚我并没有注意到吊桥的存在。 来到吊桥前,我清晰的看到吊桥上都是鞋印,并且在吊桥附近散布着几处人类来过这里的痕迹。这个桥很结实吧,我一只脚踩在吊桥上一边想。鼓足勇气我终于上了吊桥,我摸着两边的绳子缓缓地向对岸走去。很顺利我来到了对岸,对岸地样子也如同我想地一样,这只是山涧中的小平原。在平原上我看见了烧掉的柴火和一些矿泉水瓶,这些都告诉我这里应该有人来这里野餐。 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将近九点,我决定原路返回。我费了好大劲才回来。 我推开公馆的大门,曹洋就坐在沙发的外侧。 “你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曹洋有些抱怨道。 “对不住啊,我去公馆后面去了,那里好像没有信号。” “你是说那条山路吧,山路尽头是一个小平原,风景很不错,我们经常在那里聚餐。”老高拿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说到。 “嗯嗯,环境很不错的。” 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客厅。 “老高早上我看到又来了几个客人,他们都是前来参加祭奠的客人吗?”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着老高刚放在茶几上的咖啡。 “嗷嗷,你说那几个人啊,这是个秘密,一会他们下楼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老高买了一个关子。 “哒哒哒。”我听到下楼的声音了。坐在沙发上的斜抬头看向旋转楼梯,下来的人让我很是震惊。 “大家早上好!goodmo i g!”走在前面的人操着一口外国口音。 “你是?杰西.迈尔?”我的话有些颤抖。 “没错~我就是你们的小ta k。” 迈尔是尚州fc的大中锋,他的身高很高,大约有190cm左右。“来个coffee给我,谢谢~。” 迈尔说完,我们三哈哈大笑。他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哈哈,迈尔先生,给我应该放在前面,你直译过来很不舒服啊,咖啡是杯不是个哦。”我在旁边解释道。 “这是倒装句~cha ge!”迈尔说完大家都笑了。 “我看看迈尔是不是又在这摆弄自己的普通话了,他说的话队友都听不懂!”一位男人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我们一齐回头看。 “captia ,你又在这里针对我。”迈尔无奈的说到。 “你这句话说的倒还不错。” 男子走下楼梯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队长,刘大禹是你吗?”我问道。 “就是我啊,我来参加我的前辈姜磊的祭奠仪式的。你们是?”刘大禹说到。 “我叫王伟,是名刑警,也是尚州fc的球迷,起初我并没有权力来这里,但是我的同事。”我把曹洋从沙发上拽起。“他是侦办三年前姜队案子的刑警,所以我就拖着关系来了这里。”见到刘大禹我有些紧张,毕竟他是我最喜欢的球员。 “原来如此啊,既然来了我们就欢迎。”大禹来到沙发前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旁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挨着他,之前看见他的时候大多数都在电视机前,即使是在球场上也是在远远的看台上。 我问了大禹几个球队的问题,可是他貌似并不想和我说话。“你们一行人有几个人啊?”我好奇的问。 “三个,我们来了三个人。”大禹终于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我问你个事情啊,嗯……“ “王伟。”我认为他是忘了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没记住。王伟先生,你是说你旁边的这位刑警曾经侦办过姜队的自杀案。” 我点了点头,只见大禹还想问些什么只听二楼楼梯处又传来了一位男子的声音。 “这才几点啊,就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懒觉了。” “你还是**病啊,老顾,还是那么爱睡懒觉和三年前一点也没变。”大禹说到。 “哒哒哒。”男子走下楼梯,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年前转会到珠州城的边锋顾辉。 我原本想说顾辉两句,因为我们球迷在网上最常骂的球员就是他了,可是他真正的出现在面前时我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几位是。”顾辉看了看我和曹洋。 我并不想对着叛徒自我介绍,“我们是从尚州市来的刑警,三年前我有幸侦办了姜磊的案子,这位王伟是我的同事。”曹洋礼貌的说到。 大禹好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哎呀呀,老顾这是你的好机会啊,这位叫王伟的刑警是尚州fc的球迷,你正好和他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正常的转会,整的我像个叛徒一样。”顾辉有些生气的说到。 “本来就是~”我小声的嘀咕道。 “你再说一遍!”顾辉瞪着我。 “stop,正常转会很正常,我们和顾辉关系也很好啊,就像……就像徐甘蔗一样即使进了曹营也和老鼠很好啊。”迈尔说完大家齐声大笑,他有些不解的挠着头。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逗了,是徐庶进曹营也和蜀国一样好。”我解释道。 “你们先在这里说说话,我去准备午餐。”老高说道。 老高走后,昨夜入住的俩个人也都从二楼下来了,邓晨看见一楼都是球星,他们的关系本身就不好便悻悻的回到了二楼,我庆幸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黄广财身为球迷领袖自然和球员关系都很不错,我们几个人在一楼聊了许久,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足球的话题让我们的沟通简单了许多。 四十五.祭奠前夜(下) 一晃眼时间就来到了中午,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老高和他的爱人从屋外拿进来一张巨大的桌子,除了老高和他的爱人外我们其余八人个围着桌子坐下也绰绰有余。 姜老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他的左右手边分别是迈尔和大禹,左侧依次往外分别是曹洋和我,右侧从内往外分别是顾辉和黄广财。而邓晨的位置是坐在姜老的对面。 我原本以为这个无良记者不会下来吃饭,可是转念一想,毕竟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老高按照顺序依次上菜,菜品非常丰富。姜老并不着急动筷子,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茶杯。 “我呢身体不是太好就不喝酒了,今天以茶代酒,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可以来我儿子的三周年祭奠,我在这里感激不尽。”说罢姜老便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我们见状也连忙喝了一杯,跟他的区别就是我们喝的大多是酒。 只有一人没有端起酒杯,那就是坐在我斜前方的邓晨。只见他低着头夹着眼前的菜。“你家儿子那是罪有应得。”邓晨小声的说。 “我家儿子有何罪,你要是在这样你最好早点离开。”姜老气的脸憋着通红。 “我是个记者,当然实报道真相,虽然你们看我人品不好,但是当初我留了你家儿子一条生路,他只是自杀而不是畏罪……” “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在胡说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刘大禹站了起来瞪着邓晨。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是没有证据,可是……不说了,我吃完了,上楼了。”邓晨说完放下碗筷上了楼。 看着这个记者的背影,我呆住了。 “快吃菜,别被这个人搞坏了气氛。”大禹说到。 我们吃着眼前的菜,谁也说不出话来。 “真是太 ice了,这个东西是用什么做的,吃着不像肉,但是很……怎么说呢,就是很像肉但不是肉。”迈尔一边咀嚼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夸耀道。 我不知道迈尔是真觉得好吃还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只见他一口又一口的吃着眼前的菜。“虽然辣但是很 ice。”迈尔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 “我怎么感觉你的形容词除了 ice就没有其他了。”我在一旁嘲笑道。 “中国形容词太多了,只能用 ice就好。”迈尔的话依旧不是太通顺。“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个东西。” 我们看向他眼前的菜,“这个菜叫毛肚,是用牛的胃做成的,很好吃吧。”我说道。 “胃,是这里吗?”迈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还是不吃,真是太不好。”迈尔的话虽然不通顺但是我们都听懂了。 他的这一出戏,让大家的话匣子瞬间打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吃了大概一小时。 “好,今天就吃到这里,下午你们只管歇息,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姜老说完便离了席。 我们见状也结束了饭局。饭后我才知道我的隔壁是大禹,而二楼左侧的第一间和第二间分别是顾辉和迈尔。 下午虽然有很长的时间但是没有姜老的允许我们擅自离开就像我早上一样那么做的话,我认为不太好。如果是朋友间的聚会那还好,主要是这是祭奠仪式,太过欢乐属实有些不太合适。 我们都在各自的房间无聊的度过了一整个下午,即使知道隔壁就是我的偶像刘大禹我也无能为力。 夕阳西下,因为我们的公馆位于山顶所以黑天也变得比在山下时来的早。大概七点左右外面已经差不多黑了。 “各位吃饭了。”我听到门外的老高叫我们。 “走吧,到吃饭的时间了。”曹洋穿上鞋子。 来到一楼,我看到桌子上的菜相较于中午逊色不少。大家依旧按照中午的座位依次坐好。 “也许菜不符合胃口,我老了,晚上尽量清淡,所以大家就将就吃吧。”姜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姜老,我也很爱吃清淡的。”说话的是黄广财,没想到粗狂的外表下竟然有一个内敛的心。 我们安静的吃着菜,谁也没像中午那样一言一语的说着。原因也许是都意识到太欢乐不太合适吧。就连邓晨也安静的吃着饭菜,在我眼里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让自己饿着肚子。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在三楼,你们在一楼怎么吵我是听不到的,所以你们好好玩,我回屋了。”姜老说完把老高叫来耳语了几声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姜老这句话其中的含义究竟是什么,虽然字面上看上去是讽刺,但他说的一点也不严肃,可是如果是真的话,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姜老走后不久,老高开口了。 “姜老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影响了你们说话,虽然是祭奠,但是你们能来这里他就已经很满意了,所以他允许你们在一楼玩闹,不影响明天的祭奠就可以。”老高语重心长的说。 我这才意识到姜老那句话中的含义,我有一丝的感动,但是还没等感动在我心里发酵只听迈尔说道。 “那我们玩点什么呢?” “扑克,游戏都可以哦。”邓晨在旁边说道。 “你也想加入我们吗?”我在旁边有些嘲讽的说道。 “怎么?不欢迎吗,如果不欢迎的话我就上楼了。”邓晨傲慢中带有一丝的委屈。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邓晨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待游戏活动开始。我看大家地积极性都很高,“要不这样,扑克三个人,游戏的话如果加上老高在内的话就正好五个人了。” “啊,那我还是打扑克吧,游戏我不太了解。”老高说到。 “我也扑克。”大禹说到。 其实我也对游戏不是太了解所以我连忙接到,“我也打扑克吧,我想和我的偶像玩。”我的理由有些肉麻。 就这样,老高,大禹和我打扑克。其余的五个人玩游戏。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十点了,虽然对于我这种夜猫子来说不算晚,但是对于职业球员来说已经是很晚的了。 “我回房睡觉了,我的脑袋有些痛。”顾辉说到。 我们齐声嗯了一声,只见顾辉上了旋转楼梯上了楼。 六月三日,零点。 “哎呀呀,我的手机没电了。”邓晨看着手机大喊道,“等我一下兄弟们,我回屋拿个充电宝继续战斗。”说完邓晨上了楼。 没想到一个游戏能让本来不对付的人变成了口头上的好兄弟,我的心里想。邓晨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就回来了,他刚坐下只听迈尔大喊道。 “我饿了。” 大禹放下扑克,“不能吃啊,你可是职业球员,可别一到休赛期就长十斤。”大禹讽刺道。 “不要,今天好开心,我要拿吃的,你还不去睡觉呢!”迈尔耍着性子。 “你带好吃的了?真拿你没办法?” 迈尔拿着一大兜子吃的下来了,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吃。很是自在。 视线回归到我们扑克阵营,虽然是斗地主但是并非赌博。我们的赌注是谁输了谁就一会儿收拾一楼,虽然老高极力反对,他表示这是他自己的活,可是我和大禹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帮他。 时间来到一点。 “我有些困了,今天就这么结束吧。最后是你输了,你在这里打扫卫生吧。”大禹收拾着眼前的扑克牌对着我说。 “男子汉说话算数,我肯定会打扫的,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说完大禹就上了楼。我和老高躺在沙发上也有些累,但是旁边的游戏组竟然还很精神。 “你们怎么这么有毅力?”我问道。 “我是个球迷,经常看国际上的比赛所以熬夜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老黄一边操作一边说。 “我平时早睡,现在我想晚睡。”迈尔依旧说着那不通顺的普通话。 “我是个记者,经常半夜等大新闻,这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们快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活动呢。”我说完抢过他们的手机,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他们看后也露出失望的眼神,悻悻的回房休息了。我原本希望我自己来打扫房间可老高非要陪着我。 “你照顾我们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怎么能推给你们呢,姜老知道肯定会数落我一顿的。” “那好吧,咱们一起吧。”我无奈的说。 就这样我和老高把一楼打扫了一遍。打扫完时间已经过了两点钟,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曹洋地打鼾声依稀可以听到。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邓晨。”我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在浏览器上打出这两个字,我轻轻地摁了搜索,只见网页上瞬间弹出几篇新闻。 世界杯在即,本市第一足球记者前往现场。时间2018年7月1日。 国内转会第一手新闻,由邓晨独家带来,晚上八点锁定他地直播间。2018年8月15日。 焦点大战,到底鹿死谁手,歇赛期前最后一战本台第一记者邓晨前往现场报道。2019年5月25日。 真是位优秀的记者啊,我的心里想。退出浏览器,定了个七点的闹钟,安心的睡了下去…… 四十六.死亡密室的死角 六月三日,星期一,祭奠日。 闹铃准时将我吵醒,我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后悔昨天晚上打扑克打的太晚。 我和曹洋都穿了件黑色西服来到一楼,大家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出发了。话说我来到这里到现在都不知道祭奠仪式在哪里进行,我问了其他人他们也表示并不知道。 “大家都到齐了吗?外面有你们的专车,会给你们送到现场的。”姜老从旋转楼梯下来。 “姜老大概几点开始?”我好奇地问。 “十点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姜老看着手机。“大家准备完毕就可以出发了。”说完来到门口指向位于大门左侧的大巴车。 “那个……顾辉没起床?”迈尔小声的说。 因为我就站在迈尔的旁边清晰的听到了他说的话。“他怎么不起床?” “估计是又睡懒觉吧。”迈尔对我小声解释完便叫住姜老,“顾辉上楼拿东西,我去,你们等我们。”迈尔撒了个谎便上了楼。 “咱们先上车,在车里等。”姜老说完坐上大巴旁边的豪车。 陆陆续续我们就上了车,五分钟,十分钟迈尔和顾辉还没有下来。我们不禁抱怨着。 十五分钟……只见迈尔打开大门后一个踉跄,直奔大巴车。坐在靠窗户位置的我下意识地把窗户打开。 “迈尔,怎么了吗?” “门,打不开?”迈尔喘着粗气。 “是顾辉的房间吗?”大禹紧接着打开窗户喊道。 “yes!”迈尔激动的说着英文。 “这个顾辉就是喜欢睡懒觉。”大禹尽量缓和着车里的气氛。 车上的人都互相看着彼此,说不出话来。好像都在等一个人做出决定。“上楼看看怎么样,我就不信咱们都去他还不起床。”曹洋说完下了车。 我们都跟了上去,顾辉的房间是二楼左侧第一间,来到门前。我们不管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我不断的用蛮力开门,可是门纹丝不动。很显然们是被反锁了。 “赶快去找老高,他那里应该有备用钥匙。”我的话音刚落,曹洋就马上飞奔下楼。 老高和姜老位于同样一辆车,老高平时是管家,到了姜老要出行的时候成了贴身的司机。 很快曹洋和老高就从楼梯口处出现,两人都喘着粗气。 “给你,这是备用钥匙。”老高将钥匙交给我。 打开房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门口的拖鞋也整整齐齐的放在鞋柜上,穿过前厅来到床边,床上依旧没有顾辉的身影。我绕过单人床站在窗户旁,眼前的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顾辉躺在单人床和窗户之间的地板上一动不动,我尽量让自己镇定,挥了挥手示意曹洋进来。他好像也意识到我的意思,只见他小心翼翼来到我的旁边。 也许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曹洋看起来很是镇定。我们摸着顾辉的皮肤,他的皮肤已经变得有些软,这是死亡超过八小时的特征。 “什么味道?”曹洋蹲在顾辉头部的位置。 我也试着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的确是来自曹洋蹲着的那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往顾辉的头部靠拢,闭上双眼离死者的头部越来越近。 “这个味道?很熟悉?”我小声嘀咕着。“像是……杏仁味。”我用曹洋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时间大约空白了三秒钟,“***!”我们俩异口同声。 “大概是毒杀。” “可是这间房子……”曹洋说完看向门口。 “没错,这是间密室,不可能犯罪!” 时间静止了…… “顾辉怎么了?他是晕倒了吗?”大禹关切道。 “死了。” 我的话音刚落,门口一片哗然。我已经听不清门口他们的七嘴八舌,通过他们的神情我想大多是不敢相信吧。 来到门口。“老高赶快报警吧。” 他点了点头,便走到一边报了警。我们迟迟没有下楼让姜老很是着急。我们始终也没有通知他具体的情况,只见姜老有些气愤的来到二楼。我们一帮人整齐的站在门前。 “这小子是不起床吗?” 我看着姜老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他死了。我们已经报警了,看样子祭奠仪式……” 姜老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我不敢去叫他。过了一会儿他右脚迈了一个很大的步子,可是左脚刚刚抬起……他移动的方向并非前后,而是瞬间向右侧倒去。 这样的情形着实吓了我们一跳,我和老高几个大步冲了上去。还好应该只是太过激动的脑供血不足,姜老微微睁开双眼,嘴唇抖动着想要说话。可是不管怎么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老高把姜老背在身上,“我扶姜老回房间休息。”走到二楼和三楼中间时突然开口,“对了我们这里比较偏僻,宏兴市的警察来这估计得两个来小时,你们在一楼等吧,今天的祭奠仪式就不举办了。等姜老恢复再看情况。” 我嗯了一声。 “这可是大新闻啊,我要回车上拿我的摄影机。” 只见邓晨有些高兴的要往楼下走,我一把拽住他。“你要干嘛?” “当然是报道新闻啊,知名球员去世。这是多大的料啊。”邓晨傲慢的说道。 “如果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也不好办,你没有拿到报道权你怎么报道,我也是警察,你不怕我告你妨碍公务?”其实我的这一套说辞是想吓吓他,因为即使我起诉他,法院也会因为记者的特殊性从而从轻处罚,大约也就罚个款。 “那好吧,但是你要知道你们警察如果要报道此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你?我想还是算了?况且这个决定权不在我这,在宏兴市警察局那里。” 邓晨听完撇着嘴,“放开我,我去一楼呆着还不行吗?” 我们一行人来到一楼等待着警察的到来,我和曹洋表现的就比较淡定毕竟是警察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了。其余的人就显得比较紧张,尤其是黄广财和迈尔,他俩虽然看上去很是粗狂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俩的表情就更显得有些突兀和违和。 “是自杀吗?”老黄坐在那里小声的说。他的话一时间也激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他们纷纷向我和曹洋投来好奇的目光。 “现在还不能说,等警察来再说吧。”我用了这句话含糊过去。 坐在沙发上我发这呆,死者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我现在也是不太确定。因为我和曹洋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现场,真正的情况还得看尸检报告才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杀…… 通过死者的皮肤情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十二点之后,即使夏天的炎热气温会让尸体变软的速度加快,但也不能排除,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在祭奠前夜。 我努力回想着昨夜的情况,晚上十点,顾辉因为头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约零点,邓晨因为手机没电上楼去拿充电器,但是时间也就十五分钟,邓晨回来之后迈尔就吵着要回房间拿零食,一点左右大禹也回房间休息了,之后游戏组的其余成员也上楼休息了。老高的话一直跟我在一楼打扫卫生,并且他的房间位于一楼犯案的机会并不大,姜老呢,他这么大的年纪真的能杀人吗? 如果排除我,曹洋,老高和姜老的话,凶手就有可能在其余的四个人之中,但是真的像我思考的一样吗? 在我思考的同时,老高也下来了。“姜老的情况已经好转了,现在已经睡觉了,大家不用担心了。” 我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姜老一病不起的话,那真是不幸中的不幸,我的心里想。 我坐在沙发上隐约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砰砰砰”有人敲门,老高打开大门,果然是宏兴市的警察。 只见带头的是一位骨瘦如柴的刑警,我不禁感叹就这么瘦还当警察。瘦瘦的警察从口袋了拿出警察证。 “你们好,我是宏兴市刑警大队的队长,我叫王力军。” “命案现场就在二楼左侧的第一件房间。”老高说完关上大门。 “跟我上来。”王力军说完带着五六个警察就上了楼,我想有些大概是法医和鉴识课的吧。 走到一楼和二楼的半腰处,王力军回过头,“我们一会会叫你们上来挨个询问情况,你们在这里耐心等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别上来。” 我看到警察的全部上楼后我便走到客厅的角落,做了个手势示意曹洋。他用手指着自己,疑惑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啊,叫我过来。咱们还是在沙发上等着吧。” “你觉得那个警察靠谱吗?” 曹洋疑惑的看着我,“毕竟是宏兴市的刑警大队的队长,应该可以吧。” “我不这么认为,我老觉得他不太靠谱。” “那你的意思是……” 曹洋说到一半就没再往下说。 “没错,我要单独调查,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我严肃的说。 “别吧,毕竟在别人的地界上,我知道我也劝不动你,你如果想自己调查的话,尽量通过警察口中了解吧,如果警察不想告诉你你也别太强求。”曹阳无奈的说。 我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十分钟后,警察们就架着死者的尸体下了楼,死者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但是因为死亡时间太长已经出现了一些酸臭味。大家也都纷纷捂着鼻子不敢看。 时间过了半小时过后,只见一个相对于年轻的警察从二楼走了下来,“那个管家你先上来。” 老高听到喊了自己的名字,双手在胸前搓着,紧张的上了二楼。十分钟后,老高叫了大禹。老高下来我原本想问问警察都问了什么,可没想到门口还站着一位警察,年纪上来看应该是刚当警察不久.“你们不能互相说话,防止你们串供。”年轻刑警斜抬头指着我们说,我坐在沙发上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鼻孔。 又十分钟大禹叫了迈尔;又十分钟迈尔叫了邓晨,又过了十分钟邓晨叫了老黄,之后便是曹洋。 曹洋的审讯时间有些长,大约二十分钟后,曹洋从二楼下来了,他撇了撇嘴示意我上楼。 审问室被安排在左侧的走廊尽头,桌子椅子也是从各个房间拿的,简易的审讯室用警戒线拦住,线外有两个警察,我往里瞅了一眼,骨瘦如柴的王力军点了点头,警戒线外的刑警才放我进去。 “你的气派是真大啊!”我坐下后不怀好意的说到。 “哪里气派大了?” “你的手下说话太横了,你这么做不就是吓我们吗?” 我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的话,他之后很难不带有个人情感在里面。我倒吸了一口气,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询问。 “如果我的手下让你感到不舒服了,我感到抱歉,因为他们都很年轻,刚参加工作不到半年,每次出警都显得有些太毛躁了。”王力军的话很是诚恳。 我看向他,他的年龄大约和我的队长欧阳华生差不了多少。 “没有没有,我会全力配合警方的。” “好,那我请问你,你在昨晚十二点之后都干了些什么?”王力军看着我的双眼。 果然我没猜错,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在十二点之后,我心想。 “十二点之后,我就是打扑克打到一点左右,之后和老高就是那个管家一起打扫一楼卫生,打扫完之后大约是两点多钟,之后就回房间休息了?”我的回答井井有条。 “为什么你要打扫一楼卫生呢?这个活难道不是管家吗?” “我们打扑克定的赌注,谁输的多谁打扫卫生,老高他看我太累就和我一起了。” “原来如此。那我看这层有六个房间,但是我看你们加上死者,你们客人加一起一共七个人啊,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临时才来的。” “那个人就是我,我是和我的同事来的,你也知道这是姜磊的三周年祭奠,身为球迷我就拖着这层关系。”我的回答很简洁明了。 我看到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你平时喜欢喝糖水吗?” 我对他这样无厘头的问句感到不解,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我冷笑了一声,“不怎么喝,除非喝完酒。” “嗯谢谢你,我已经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刚要转身离开,“你是警察吧?”王力军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是警察,并且和你一样是个刑警。” “我看到现场好像被人动过,虽然被人动过但一点也没有破坏现场所以我断定有人很专业,他们当中有几位是名人,所以我就认为应该是在其他人之中,那个老黄很憨厚,邓晨则很狡猾,他俩的回答一个显得很害怕一个好像再耍小聪明。就这些我就认为你和之前的那位叫曹洋的人就是警察。” “那你可真厉害,就会分析和案件无关的。”我的话很是讽刺,说完便转身离去。 “请问你们俩在哪里工作啊?” 我头也不回,“尚州市。” 四十七.交涉 我们一群人在一楼等了许久,也不见警察们下来。我起初还感到有一些纳闷,没过多久姜老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原来这些刑警在等姜老的口供。 姜老的脸色依旧不是太好,老高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怎么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我家那孩子真是可怜。”姜老说话间有一些抽泣。 说话间,王力军从二楼下来,我离得很远但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棱角,起初见面时我觉得他有些弱不禁风现在看上去反倒增添了一些伟岸在里面。 “死者我们已经带回市里做解刨了,应该在今天晚上会有结果,我希望你们可以耐心等候,也不介意我的到来。”王力军尽量说的温柔些。 “你的意思是……。”姜老颤颤巍巍的说。 “没错,我今天要在这里不走了。”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一些不情愿,毕竟这人是个警察还和姜磊没有一丝的关系,如果把他留在这里恐怕会让祭奠仪式受到影响,可是如果不留的话也算是妨碍警察办案了。 我看到姜老的脸抽动了一下,“行,你可以留下,但我有一事相求。” “说吧,姜老。” “我儿子的祭奠仪式今天应该举行,在我看来拖不得,之后几天的活动我想也不要有什么变更。” “嗯……”王力军露出难色。“你们举行完祭奠仪式还有什么特殊的活动吗?” “也没什么,我们打算去位于宏兴市的足球基地看看,那里是培养姜磊的地方,并且我还要宴请这些来这里看他的朋友,时间上来说我看得需要五六天?” “需要这么久?” “这次不是去旅游所以会给宾客休息的时间。你觉得很为难吗,警官大人。” 王力军皱着眉头,“我可以让你今天下午举办祭奠仪式,但是如果你觉得下午不吉利放在明天我想也是可以的,但是之后的活动我想还是取消吧。” “这……”姜老无助的看着老高。老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歉意。 “好,就照你说的办,今天下午自然不能举行,哪有下午举办祭奠仪式的,老祖宗知道了不得骂死我,之后的活动我听你的话,取消。”姜老说完闭上双眼。 “那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还有什么要求?”本已经利益受损的姜老这时显得格外狼狈。 “在我没有破解这个案子之前,你们在这间公馆里的人,谁也不能离开。” “你是在怀疑我们吗?”老高看不下去替姜老质问到。 “并没有,现在来看什么都还没有定数,你们是姜磊和顾辉的生前挚友,难道你们就不想第一时间知道真相吗,为了自己的好朋友在这里呆上一阵子,我想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力军这段咄咄逼人的话听的我们面面相觑,即使是邓晨也不敢发声。 “好就这么定了,你们现在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了,不离开这个公馆就行。我可能要在这里过夜我想……” 姜老死盯着他的双眼,“老高给他准备个房间,我看二楼已经满了,三楼吧。跟我住在一层,这样你看可以吧。” “感谢至极。”说完他就跟着老高上了楼。 我身为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之一,我对王力军的态度厌恶至极,但是同样身为警察的我,反倒对他的语言技巧和态度感到折服。他的那股气场我想跟我们的队长欧阳华生有的一比。 我和曹洋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没想到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曹洋说到。“你说死者会不会是自杀,咱们都在现场闻到了,青化甲的味道,可能是服毒自杀啊,如果是自杀的话和三年前姜磊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洋一股脑撇给我许多问题,我没有立即回答,思索了半天。“我想不会是自杀,他没有理由自杀啊,和三年前的案子的关系我现在还不知道。三年前是自杀结案,但是现场存有许多不自然的地方,这起是密室杀人可以说是不可能犯罪,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归类到自杀的话我是不信服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欸,对了,那个警官问你一些奇怪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我疑惑的问道。 “就是问你喜欢喝糖水吗?” “你说那个智障问题啊,我都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问。当时我回答的也很简单,喝酒之后才会喝。” 我说完曹洋就没再接我的话,我们躺在各自的单人床上。不知是躺了多久,我看了眼手表。下午两点,我这才意识到还没有吃中午饭。 就当我刚要去一楼找些吃的地时候,我的门被人敲响。开门一看原来是老高。 “怎么了吗?” “没有,就是看你们饿了没有,我们平时是没有姜老的通知是不会做饭的,他好像气的不行在房间里不出来,我看这么耗着也不行,就联系厨房跟你们做了些简单的食物。”说完他从后面餐车上拿下来两碗米饭和几个家常菜,虽然分量不是太大但也足够了。 我连忙道谢,我们俩在屋子里用茶几摆出了简易的餐桌,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你说这个案子能不能联系一下咱们的队长。”曹洋说完夹走了最后一块的红烧肉。 “不知道啊,问问其实也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也是,他那个办案态度,你给他的线索不多反倒惹他的生气。” 曹洋此话刚一说完,只见我的手机响了。声音并不是来电的声音。 “是谁打来的视频通话啊?”曹洋疑惑的说到。 “是队长,我到底怎么说啊。”我指着电话屏幕着急的说道。 “实话实说吧,咱又不是当地警察,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线索。”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便接通视屏电话。 “嗨,队长,我和曹洋在吃午饭呢。”我转过头,让我和曹洋一起出现在屏幕中。 “吃饭呢,今天的祭奠仪式还顺利吗?我想这个时候应该结束了吧,你们能不能早点回来啊,局里的案子太多了,我和小彧都忙不过来。”队长发着牢骚。 “还不能,邀请函你也看过了需要五六天呢?” “你可别唬我,祭奠仪式应该只有一天,那之后还有活动吧,那些活动不参加的话我看也没什么,早点回来呗。” “啊,这个……”我面露难色。 “怎么了吗,你们在那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啊,没有……就是……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和曹洋被牵连其中,我想案子不破我们是回不去的。” 我的话说完队长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那好吧,看来你们是回不来了,我还有事情,等哪天再说。”队长说完主动挂了视屏电话。 “他怎么不问案子的事?”我问道。 曹洋撅着嘴,“我想是被局里的事情搞得头大吧。”曹洋说完我点了点头。 无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天已经暗了下来。晚上七点三十分,“砰砰砰。” “是敲门声。”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在门外的是王力军,他示意自己能进去吗,我回头看了眼曹洋,我俩使了个眼色。 “进吧,但是我想问一下你来这里不会是唠家常吧?” “怎么会,是案子的事情。” 因为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我只能象征性的把自己的拖鞋给了他,我和曹洋坐在床头,王力军倚靠在墙上。 “我想问一下关于三年前的那个案子。” “你是说姜磊的案子。”曹洋听到要问三年前的案子瞬间精神了许多。 “没错,当时真的是自杀吗?” “我想不是,当时死者的尸检报告以及遗书的笔迹都显示当时已经是晚上了,一个要自杀的人真的能自杀后走到门口去关灯吗,或者真的能摸着黑写遗书吗?但是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并且死者去世前的半个月邮件都被恶意删除,那些邮件到底写了些什么我们也无从而知。” “嗷嗷,原来如此,你真是个固执的警察。” 曹洋并不认为这是在讽刺他,“这点很好,我觉得。” “那还有其他的证据吗,例如照片或者录音什么的,我想应该是没有了。” 曹洋犹豫了一会儿,“对你隐瞒我们也不能得到什么好处。”说着曹洋从行李箱里拿出几张照片。“这是死者遗书的照片,这是茶几上安眠药的照片,我都看了三年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王力军接过照片反复的打量着,“谢谢你给我看这些,对我帮助很大。”说完试图开门离开。 “你就不能说些什么吗?”我坐在床上质问道。 “说什么?” “顾辉的尸检报告啊。你们在现场看到了什么样的线索。” “我想只能告诉你他死于青化甲中毒,其他的我想并不能,告诉你们就是我的失职,你告诉我是出于公民的本分。再次谢谢你们的线索。” 王力军的身子离开屋内已经一半,“你们要是真想当侦探的话,我的问话里就有你要的线索。” 我呆愣在床上,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四十八.祭奠仪式 “我的问话里有你想要的线索。”我一直在思考王力军走后留下的这句话。到底是哪句话,难道是喜欢喝糖水?我不禁思考着。 根据姜老的话,祭奠仪式推迟了一天进行。我吸取了熬夜打扑克的教训,早早的休息了。也许是被紧张的气氛弄了一天,很快我便深睡过去。 翌日清晨,大家跟昨日一样在一楼客厅聚集,而这些人当中也包括王力军。这次的气氛相较于昨日就显得很是尴尬。谁也不说一句话,点了名之后便上了大巴准备出发。 举行祭奠仪式的地方是位于公馆五十公里的一处寺庙里进行,大家也说不出这个寺庙的名字。通过老高的讲述,寺庙的历史也有几百年了。 大巴行驶了将近一小时顺利抵达祭奠场所,寺庙并不算大,从门口来看寺庙的香客并不算多。除了我们祭奠仪式的人,寺庙四周根本看不到什么人。也许是今天为了这个祭奠临时取消了香客我的心想。 下了车走进院子里,院子内早就有前来迎接的住持。只见他穿的很是破旧,虽然很破但是也阻挡不住他脸上散发的荣光。还算有肉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目光。 “听到你们延迟一天,我很是担心,请问您无碍吧。”住持双手合十鞠躬说到。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姜老的,他昨晚休息了一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姜老也跟着双手合十,“托您的福,我已经没事了。” “好,这边请。”说完我们就被其他年轻的和尚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我盘腿坐下,“欸,现在祭奠已经很少在寺庙里了,并且这个寺庙怎么这么破……”我小声的问坐在我旁边的老高。 “你有所不知,姜磊少爷的出生就是姜老在这座寺庙里求来的,所以和寺庙的住持很是要好。现在寺庙的主要赞助都是来自于我们家。”老高侧歪着头小声的说。 原来是这样,我们一行人正襟危坐等待住持来叫。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就到十点钟,我觉得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着门外。 十点整,只见一位年轻的和尚走了进来,“请各位移步至院内。”跟着小和尚的步子来到院内,只见住持和姜老站在院子正中间。我还看见从对面屋子内走出很多人,看样子也是参加祭奠仪式的。 “我问一下啊,那帮人是什么人,也来参加吗?” “那是姜老的朋友以及家属们,因为大多都住在附近的镇子上所以没有来公馆。”老高耐心回答我。 我们分排站好,表情严肃。只等住持和姜老的发话。姜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中山装转过头双手合十,看嘴型大概是说阿弥陀佛。 “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家姜磊的祭奠仪式,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以及姜磊的好朋友和至亲。没有你们,我也不能独自撑到现在。姜磊母亲去世的早,我原本觉得我能和他共度余生。没想到三年前他竟然想不开……但是这些并不能抵挡他对这个世界的贡献,他在大家的眼里难道就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球员吗?所以大家请跟我的情感一道,对他进行哀悼。谢谢各位了。“ 姜老说完,旁边的和尚们就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嘴里哼着佛经,我也不知道演奏的到底是什么,听着旋律来说很是伤感。大家跟着都低着头,寺院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三分钟后,哀悼结束。 “大家跟我去里屋吧。”住持说完带着头走到院子的尽头。 原来,院内的最深处还有一间屋子,因为门口有一排大树,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找不出来。这里面是单独为亲友献花圈或者挽联准备的,我们依次献了花圈…… 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人性的冷淡,那些所谓的亲友在献完花圈后都找了各自的理由离开了。院子内一时间冷冷清清。我站在门口看远处送客的姜老一时间显得很是悲凉。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住在公馆内的人了,我想我们如果不被当成嫌疑犯,我想也有许多人离开吧。 我站在大树下,感觉到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原来是王力军。 “不好意思啊,我得先离开了,今天我想我是不能在公馆住了,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明天我还是会去的。” “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能透露一下吗?”我知道可能性面渺茫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还不好说,不说了我要走了,请原谅我的早退。”说完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本不该跟我报备,毕竟他这次来也是被逼无奈,还有他为何放心的留下我们独自在公馆呢。我感到不解,与其说是对他做的事不解不如说是对他很不解。 “大家如果想走,就回公馆吧。”姜老站在门口有些伤心的说到。 “我们再呆会。”我站在树下回答,如果在这里能给姜老心里最大限度地安慰的话,我想我还是愿意的。 我和曹洋还有邓晨和老黄在住持那里为姜队抄写经文,大禹和迈尔则在侧房也就是我们起初休息的地方和姜老还有老高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姜老和老高也来到我们的房间加入了抄写经文的队伍中。 只听嘭的一声,我们一齐往后看。只见大禹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门外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住持问道。 “并不是什么大事,门口树上的鸟窝掉下来了,不知道为何。” 我并不是太在意屋外的响声,我看着门口,天边已经有些泛黄。原来我们抄了一下午的经文了。 “大家都累了吧?晚上要不留下来。”住持说到。 “不了,某些特殊原因我们必须回公馆。”原因自然不用明说,如果说我们是犯罪嫌疑人的话我想住持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们回去吧,今天真的谢谢各位了。”姜老说完对着住持双手合十。 我们来到大巴车上,因为昨天的那件事情,大家都谨慎的点这名。 “迈尔在吗?迈尔?”老高站在大巴车头点这名。 我环顾四周并不见迈尔,“他应该事先回去了吧,毕竟他是个老外并不能适应这一切。”邓晨坐在我前面说到。 “那行吧,你们试着联系他,我们赶快回去吧。” 我其实是想下车去寺院内找迈尔的,但是我想我们走时候连续叫了好多声要走了,如果迈尔在里面应该能听到,可是并没有,大概真的是先回去了吧。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公馆,也许是我自己比较敏感,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迈尔。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迈尔并不在公馆内…… 四十九.夜探现场 “他不在房间内。”我用备用钥匙打开迈尔的房间大声地说到。 迈尔的突然消失挑动着大家的紧张神经,“我看啊,他是被圈在这个公馆内感到不开心了,一个外国人在别国被这么对待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开心的。”邓晨分析道。 “我想还是打电话问问他吧,联系不上他咱们也不好对那个警察交差啊。”老高站在门口说道。 迈尔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大家的心情越来越紧张。时间来到晚上八点,放在公馆一楼的电话响了。 “会不会是迈尔,这家伙在哪弄到的公馆电话。”大禹坐在沙发上。 老高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姜氏公馆。”老高停顿了几秒…… “你说什么!”老高的脸瞬间拧成一团。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抢过电话。 “我是王伟,你是谁?”我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神秘人绑架了迈尔,可没想到的是。 “王伟啊,我是王力军,迈尔被发现死在了寺庙里。”那边的声音很是低沉。 我怔住了,“你是说死在了祭奠的寺庙了吗?”我反复确认。 “没错,死亡地点就是我们来时休息的那个房间,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报警电话,现在正要赶过去。” “需要我们过去吗?” “那倒不需要,我明天会去公馆的,不出意外,你们还是……。”王力军说到这里没有往下说。 “嫌疑人!”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里的忙音。他挂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曹洋焦急的问道。 “迈尔被人杀了,死亡地点就是咱们祭奠的寺庙内。”我的回答软弱无力。 “什么!死了?”“不会吧,到底是谁?”大家自然不敢相信我说出的事情。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真是太恐怖了。”邓晨说着就要上楼。 “谁也离不开,还是在公馆内呆着吧,那个残忍的凶手都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杀死顾辉和迈尔,他还怕你们离开这?”老高理性的分析道。“我想大家还是先回去歇息吧,等明天警察的到来。” 回到房间中,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我对着旁边的曹洋说。 只见曹洋脱掉袜子,一屁股坐在单人床上,“那能怎么办,你现在也不能飞到现场去。” “我不是说第二个案子……” “你是说顾辉的那个,我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是别太插手,我看啊三年前姜磊的案子没有进展,咱们都得搭上去。”曹洋有些无奈的说。 “不行,咱们俩必须试试,一会儿我就要去顾辉的房间一探究竟,我感觉那个王力军也是希望咱们去的。” “何以见得。” “他白天和我说了,他今天不会回来,我刚才去迈尔房间的时候,旁边顾辉的房间我试着开了一下,并没有锁,我想这是他对咱们的暗号,示意可以进去了。” “亏你能想的出来,现场取证完自然不需要锁上了,你去里面睡觉都没人管你。”曹洋说晚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我知道这次我是叫不动曹洋的了,我躺在床上,听着走廊的声音。晚上十二点,走廊上鸦雀无声。出来打更的老高也回房间了,我心想着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确认无误后,来到顾辉的房间。“吱嘎~”夜晚开门的声音异常响,门开到可以够一个人进去的时候,我一个转身进到房屋内。啪的一声关上门,掏出手机熟练的打开手机手电筒。 “真的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我的心想,一想到自己现在毕竟是嫌疑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会被其他人多想的。想到这里我又把手电筒提高了亮度。 来到窗户和床中间的地板上,这里就是死者躺下的地方。这个时候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死者是青化甲中毒而亡,他是怎么接触到的呢?”我回想起当时的现场来。 “嘴,我当时是在他的嘴里闻到了杏仁味,如果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吃了或者是喝了带有青化甲的东西吧。”我觉得我的理论很是成功。 事到如今,最关键的是找出中毒的源头。当时怎么就没有注意现场有没有什么吃的或者喝的呢。我为我当时的行为感到懊悔。我径直走向床的另一侧,只见顾辉的行李还放在床边。我拿着手机靠近,行李上的锁已经被人撬开,我想这大概不是杀人犯干的,应该是这帮刑警的所作所为。 “真是粗鲁。”我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打开行李箱。 行李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一些贵重的物品也没有被人拿走,看来是证实了我刚才的推理。可是接着的问题又来了,为什么王力军领头的警察没有将行李带走呢,是完全和案子无关还是什么……想到我门尚州市警察办案的时候,现场不管有什么都会带回警局的我,很是不理解这样的行为。 我先是在小声对顾辉说了句抱歉便翻着他的行李。杂志,防晒乳,燕麦片,鸡胸肉片,还有一些看上去算是奢饰品的衣服。这些都是放在行李里部的东西。 翻到这些我不禁感叹运动员的艰辛,休个假期还不忘减脂增肌。我认为这些都和案子没有太大关系,首先杂志和衣服就不能是毒源。防晒乳可以接触皮肤,燕麦片和鸡胸肉片则是可以通过口腔进入。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毒源的话警察肯定早早的带回警局了,况且这些都没有被使用过或者没有被打开食用过。想到这里我把东西整齐的码在行李箱中,拉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站起身,用手电观察着屋内的一切。顾辉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属于单人间,但是毕竟我的那屋睡了两个人,所以这里就显得很是宽敞。手电的亮光停留在位于电视机下的茶几上,原来茶几是放在这里的啊,我不禁感叹道。(我的房间因为有两个单人床,茶几就被人竖着放在了墙角) 我跟随着光线来到茶几旁,紧跟着光线的大小蹲下,手电筒的光集中在茶几一角的茶杯上。这是一整套茶具,茶杯的摆放顺序也按照大小进行排列。小的里面灌满茶我想也就够人抿一口的吧,最大的大约和保温杯差不多。一看到这,我联想到天天带保温杯喝茶的雷局长。 茶杯的大小是按照金字塔形状排列,最小的茶杯大约有四个,依次向上减少。“四,三,一,一。”我数着每排的茶杯数。 “少了一个。”我顺手拿起那排另一个茶杯,大小和最大的比少了一半,有点像在家吃饭时水杯的大小。 “难道说,死者之前用这个消失的茶杯喝了茶。”我放下茶杯后蹲了下去,我找的并不是茶杯而是茶叶。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茶叶一般都放在茶杯的附近。果不其然在茶几下面的隔层上放着一整袋茶叶。我顺势拿了出来,用手电仅有的光线上下打量着。 茶叶袋子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打开过的痕迹,我不禁感到一丝的疑惑,难道死者用茶杯喝的不是茶叶吗? 茶水,茶,水,用水泡的喝。这些抽象的事物在我的脑海里飞速的划过,突然我想起了王力军当时的问话,我斜着头看着茶几的另一角,我的汗不禁从我的脑门上顺着脸颊滑了下去…… 是红糖,我在茶几的一角看到了红糖,这也证明了王力军当时问的糖水的看法。红糖是用盒子装着的,我拿起盒子,上下摇晃着。里面有红糖上下晃动的声音。 打开盒子,红糖上面最上层的两块已经没有了。我又看了眼生产日期,日期上显示,出厂时间是今年的五月份。 死者是喝红糖水中的毒,我心里笃定的想到。 这个想法的产生紧跟着又来了一连串的问题,我坐在顾辉的单人床上。 第一,如果是喝红糖水中的毒,往水里下毒的究竟是谁,又用了什么方法下的毒。 第二,一般糖水都是现泡现喝,又是谁能在这转眼即逝的空挡下毒,隔空投毒? 第三,如果是自己放的毒药,那么为什么非得是红糖水呢,喝自来水不行吗,都是一样的效果。 第四,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如果是他杀,凶手又是怎么做到进到屋子内制造出密室的呢。 第五,如果是顾辉自己锁的门喝下毒药的话,也不正常啊,一个要自杀的人真的要锁门吗。如果这是凶手故意造出的密室,难道就不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回到了三年前,通过曹洋的反复讲解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姜磊去世时的画面。 同样是喝下毒药自杀,同样是看似自杀的同时有着一些不自然的地方。不同的是,顾辉这一起案子和上一起相比,显得很是刻意,自杀的人忍心喝青化甲这样的剧毒吗,真的像是正常思维下是三年前那个案子的延续吗。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邪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想到这里我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有一些泛白。 “复仇。”我小声嘀咕着…… 五十.第二次问话 我感受到身体在剧烈晃动,深睡的我被摇醒。右眼紧闭着,左眼缓缓地睁开,曹洋站在我眼前。 “起来了,别睡了。一会儿该接受问话了。”曹洋抱着膀子说道。 “王力军啊,这么早就来?”我说完看了眼放在枕边的手机。“什么已经十点了。” “对啊,大家都等你呢,赶快起来。”曹洋说完掀开被子。“话说你昨晚真的去顾辉的房间了?” “对啊,我去看了一下,今天早上四点多我才睡。” “可真有你的,发现什么了吗?” ”啊,这个啊,没啥的,证据都被警察拿走了。”我躲闪着曹洋的目光。 他停了几秒,“那行吧,我先下楼了,你也快点。” 我嗯了一声,走过旋转楼梯众人都在一楼。姜老穿着看起来昂贵的睡衣坐在最里面,其余人除了老高外都坐在沙发上。而老高则在一旁忙着,我看是在准备咖啡。 “昨晚你是不是很晚才睡。”老高端着咖啡杯来到楼梯口递给我并小声得说。 “啊,你怎么知道。” “姜老起床很早,五点他就起来了,我就在四点多的时候把今天新换的洗漱用品放在了姜老的门口,路过二楼时,我听到右侧的关门声,我还以为是谁起夜,但是从今天早上来看应该是你昨晚出去了。很晚才睡觉。” “啊,原来这样啊。”我支支吾吾,“昨晚的确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可是刚一出门就觉得有些困了就回去睡觉了。” 老高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只见他刚要张嘴。 “这个咖啡真是不错,一下就精神了。”我大声说着来到沙发边。 众人也跟着我的话,纷纷赞扬起老高煮的咖啡。我看已经含糊过去,便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我在沙发上还没有坐热乎,就听到了敲门声,我推断王力军来了。 老高开了门,只见骨瘦如柴的王力军站在前面,身后只站着一位带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的人。也许是他的手下吧,我心想。 “姜老我能继续用二楼的走廊吗?”话语间带着请求。 “这还用我同意,你们看着办吧。” “走。”王力军摆了个手势,后面的跟班便和他一起上了二楼。 走到半腰处,“王伟,今天第一个是你。” 我故意等了五分钟才上楼。这次他们准备的地方还和上次一样,那个跟班靠在警戒线外玩着手机。我示意了一下便进去了。 “请坐。”王力军说着。 还没当他这话说完,我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最近有什么发现吗?” “你问我,我可没有办案权。”我说完耸了耸肩。 “是吗,那好吧,我问你,你认为顾辉是喝什么死的?” “难道不是青化甲中毒,这可是你说的,你现在问我?” “那行吧,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见迈尔是在什么时候。”王力军的话锋一转,开始问迈尔的事情。 “是在祭奠仪式结束,我们有一波人在献花圈的那个房间抄写经文,就是在你走之后,迈尔呢因为对佛教一窍不通所以就在咱们休息的房间打发时间。” “那和他一起的都有谁呢?” “反正没有我,我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那个房间内,除了迈尔还有老高,姜老和大禹,最后他们都来我们的房间了。”我回答的井井有条。 “是吗?你确定?你就没有听到什么救命声吗?” “怎么?迈尔遭遇绑架了吗,他那体格子我想几个男人都对付不了他。”我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哈哈,那倒不至于。我不妨对你透露一件事情。迈尔尸检报告上显示他的死亡原因也是喝了带有青化甲的水造成的。但这不是最可疑的,他的身上有几处淤青。”王力军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这些事,你可不能往外说。” 我嗯了一声。“这能说明什么?他死前被人打过吗?谁啊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他给打的有淤青。” “这个尚不知晓,只是尸检报告上这么说的。”王力军说完站起身,脑袋朝向我慢慢靠近。“难道就没有一点声音吗,哪怕和案子无关。”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在意声音,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除了大家的说话的声音还有…… “对了。”我突然开口,王力军的双眼瞬间直了。 “我们听到了鸟窝掉地上的声音。” “什么鸟窝?” “就是我们抄写经文那屋门口大树上的鸟窝,他从树上掉了下来,声音很大,我们都听到了。“ “是什么鸟窝?”王力军追问道。 “我怎么能知道,但是声音很大,应该是人工鸟窝,现在不是有很人多在树上自己建一个木制的或者买那种塑料现成的鸟窝吗?” 我说完王力军坐了下去,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谢谢你,你的回答很棒,对我们有很大的参考价值。请你帮我叫一下曹洋。”王力军说完伸出了右手。 握手过后我便转身离开了,站在警戒线边上的便衣警察,把口罩放在脸下巴处抽着烟。看我要经过他,便转身面对着墙。烟从他的脑袋上钻出,很是滑稽。 “真是个玩忽职守的家伙。”我小声嘀咕着便下了楼。 通知完曹洋后我坐在沙发上不禁暗喜,幸好刚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我擅自进入房间肯定会怪罪我的。即使我觉得他是想让我去的,但这件事不能冒险。在我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心想。 问话的过程如出一辙,大约过了一小时所有人的问话都已经结束。王力军和他的小跟班来到一楼,身为嫌疑人的我们自然很是紧张,大家都不敢吭声等待他的安排。 “今天辛苦大家了,我不想再看到像迈尔这样的悲剧了,你们最好老实在这个公馆内呆着,只有案子成功告破,你们才能恢复自由。顾辉和迈尔的案子我不想多说,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扬长而去。 正午时分,大门敞开着。太阳炙烤着这座看起来干净的公馆,懒惰使大家都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我望着门外出了神,直到一阵还算凉爽的夏风吹过,我才精神过来。 我站起身上了楼…… 五十一.密室诡计 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我郁闷的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想到能在这样的地方遭遇连环杀人。思绪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曹洋的进屋打断了这一切。 “你在想什么?我敲门你也听不见?” “想最近的事情呗,没想到……。”我说到这里没有再往下说。 “你确定在顾辉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曹洋把衣服扔到床上,坐在床头。 “啊,这个啊……其实有几处发现。” “哦?”曹洋话语间带着好奇。“说来听听。” “怎么说呢,我在顾辉的房间只是简单的确定一下,他的死亡方式。警察那边只是说是青化甲中毒,但并没有说死者是怎么接触到青化甲的。” “的确,这些不能随便透漏给别人。” “没错,但我通过几处细节发现了一些线索。例如在他的房间一整套的茶杯缺了一杯,而茶叶却没有使用过。这点可以断定那个茶杯只是载物但装的并非是茶,其次我在茶几的下方发现了一盒开封的红糖。所以说……” “你是说,死者是喝了带有青化甲的糖水中毒的?这不就对应了王力军的那句你喜欢喝糖水吗?”曹洋说到这里很是兴奋。 “没错,我也是这么断定的。但只知道这些是不行的,疑点还有很多。” “怎么下毒的,怎么制造密室的。而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曹洋接道。 “你就不认为这是自杀?”我有些明知故问。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姜磊……这个和那个很像,所以……。” “咱们想到一块去了,肯定和三年前那起案子有着什么关系。”我说道。 话说到这里曹洋没有往下接,我们俩各自躺在各自的单人床上。无能为力在这里形容我们俩再合适不过了。 我听到他坐起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你要去哪里?”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去一次顾辉的房间。” “这次你也要加入进来?”我的话些许有些讽刺。 曹洋没有理我的这句话。确认没有人在走廊后,我们俩悄悄地潜入了顾辉的房间。因为是白天所以相较于上次,搜查起来很是容易。 “嘎吱~”关上门。我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看了上次我发现的茶杯套装和被开封的红糖盒子。 他看到这里也完全认同了我的观点,“不错,这个基本可以断定了,接下来我们四处在仔细看看吧。” 我们约定用床当分界线,我勘察床和房门之间,他则是床和窗户之间。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行李箱,因为昨晚已经看过所以我便给它跳过了。在行李箱的旁边是一个床头柜。我缓步来到柜前。 床头柜的基本样子和我那屋并没有什么不同,柜子的高度和床差不多,并且有两层的抽屉。我先从抽屉查起,最下面的抽屉里面空无一物。大概是因为太靠下了,并且也是临时居住,所以没想到这个地方吧。 其次是最上面的抽屉,我带着手套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些日用品,什么面膜纸抽之类的,我把抽屉拉到最大,放在最里面的是几盒药品。 我随手拿出几盒简单的看了下,虽然不能断定里面的药物是否有毒,但通过包装可以很明显的辨别。大多都是治疗拉肚,感冒之类的。出门在外带这些常见病的药也是很普遍的,想到这里我便把抽屉推上。 最后是柜子上摆着的东西,一盏台灯,一卷胶带,还有一个药板。我顺势拿起,药板后面写着“劳累引起的偏头痛。” “这是治疗偏头痛的药。”我小声嘀咕着。心里觉得很是蹊跷。 放下头痛药我便拿起旁边的胶带,顺着边缘痕迹找到了所谓的“头。”我抠出一点,轻轻一拉扯出一大块胶带。我把手发在胶带的黏贴处用手感受了一下。 “粘性太小了。”我又小声嘀咕着。 曹洋好像听到了我的窃窃私语。“怎么了吗?发现了什么?” “你看。”我拿起药板和胶带。 “这有什么可疑。”曹洋有些不解。 “你看这个药板,如果你买药的话你会买什么样的药。” “当然是符合标准的药了。” “不是,我是说你会买什么样的药。”我追问道。 “当然是包装完好的药了,虽然药的功效并不能光看外表,但是外包装的好看也能决定一些。”曹洋说道。 “没错,你看这个只是个药板。我在抽屉中以及昨晚在他的行李中都没有找到这款药,所以我怀疑。这个药板并不是出自于死者顾辉,而是管别人借的。”我推理道。 “管别人借药也有可能发生,但这个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你一般什么时候喝红糖水?”我话锋一转问道。 “当然是头疼的时候,红糖水治疗酒后头痛是一绝。”曹洋说道。 “那很好,喝红糖水可以管头痛,而这款药也是管头痛的。你觉得这个巧合吗?” “那不然咧?”曹洋操着湾湾口音打趣道。 “咱们可以这么想,你在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是先选择食疗还是吃药,我想大多数人是选择食疗。但是通过这个药板上缺失的两片来说,死者也是吃了药的。但为何死者先喝了红糖水后还没有中毒?我想大概,他拿第一块红糖并没有毒性,但是毕竟是食疗,吃完之后并没有让头痛减轻,所以死者就选择了吃药,但是吃完药为了让痊愈的快些所以又喝了一杯。我有点冒险的认为红糖和药都是借的,谁借的就是凶手。”我推理道。 曹洋紧跟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紧跟着问道。“那那卷胶带又是怎么回事呢?” “哦,对对,还有这个胶带。”我拿起胶带。“我刚才试着扯出一些来看看,结果我发现胶带的“头”部附近的粘性很差,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质量不好。不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曹洋努力思考着,“难道是被人用过?” “没错,当我们扯的胶带有些多的时候我们下意识就会粘回去,这样会使粘性降低。我刚才粗略的看了四周并没有需要粘的的地方,况且你真的会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是用胶带粘东西吗?”我反问道。 “你是说凶手弄的?” “没错,我现在的推理就是这些。”我把胶带放在柜子上。“但是现在并不知道用胶带来做什么,况且我看没有粘性的地方并没有太大,谁会用胶带用到这么精确呢……除非他并不想粘的太牢。”我大胆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不想粘的太牢那还不如不粘。”曹洋反驳道。 我也试着收回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哒哒哒。”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吧,大家出去溜达溜达吧。”我听到大禹的声音。 “不去,发生这些事你还想出去啊。我是不敢了。“这是邓晨的声音。 接跟着又听到老黄的声音,“你都死了两个队友了,咱们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我害怕他们闯进这个房间,我便借着屋外的嘈杂声中来到门前,手放在反锁钮上,有力一扳。只听“啪”的一声门被反锁了。紧跟着手从反锁钮上松开。 松开的同时我感觉到我的手有一丝异样,黏黏的。难道是热的我手汗过多,这可是在屋里我心想。 “难道是……”我小声嘀咕着。 几个大跨步我来到曹洋的身边,示意他小点声屋外有人。过了十分钟外面的声音逐渐散去我才开口说道。 “我知道胶带是粘什么的了。” “什么?” “就是门锁,我刚才感到门锁上面黏黏的。我怀疑……” “然后呢……” “嗯,呃……这个嘛还不知道。”我的脸红了起来。 “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咱们还是早一些回房间吧。等晚上咱们去问问他们谁有红糖和头疼药,咱们最好好好练练怎么能套出来他们的话。” 我嗯了一声,随后我们确认走廊没人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一直盯着门上面的反锁钮…… 五十二.药和糖 很快时间来到晚饭时间,可是大家都没有打算去一楼吃。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在各自的房间比较好,我和曹洋失望地吃着饭。 “这下怎么办才好,咱们没有机会问他们了。”曹洋说完夹着眼前的菜。 “不如,一会儿吃完饭去他们的房间跟他们唠唠怎么样,来这个公馆挺多天了,也没有像样的单独聊过。”我一边说着一边嚼着嘴里的菜。 曹洋嗯了一声。我俩囫囵吞枣般吃过了饭,便打算去各个房间问问看。从最近的房间开始,第一间房是刘大禹的,站在门口我们打算敲门。 “砰砰砰”敲门声很大,可是不管怎么敲里面都没有答复。我被这几天的案子吓出了后遗症。 “会不会?”曹洋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 我没有答复转身就要去楼下找老高要备用钥匙,刚来到楼梯口就看到上楼的大禹。 他看到我也感到很惊讶。“你怎么在这?有什么事情吗?” “嗷嗷,没啥事,寻思找你说说话,在房间里太闷了,你有空吗?”我尽量让自己从刚才的慌张中走出来。 只见大禹伸出双手,“不好意思,刚才在附近走走,没想到夜路不好走不幸摔了一跤,你看我的手都脏了。” “不要紧吧。”我下意识的问道。 “没事,我打算洗个澡,一会儿再来找我吧。”大禹说完来到房门前打开门。 大禹房间的旁边是邓晨的房间。”看来咱们先去问问邓晨吧。”我无奈地说道。 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邓晨探出脑袋,因为在路途中有不愉快的经历,我俩面面相觑很是尬尴,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呃,这个嘛,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进来吧。”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俩道了谢便进了屋,脱下鞋子刚走到床边我就看见在茶几上有一个大的摄影机,距离摄影机很远才是他今晚要吃的饭,这足以证明他对摄影机的爱惜。 “请坐吧,我这屋也没怎么收拾。”邓晨一改往日的态度说道。 我看着四周,他的房间的确相比较我的房间是乱了一些,衣服随处放着,垃圾也溢出了垃圾桶。我和曹洋把椅子搬到了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在网上搜索了你,你还挺出名的。”我打趣道。 “没有,就是报道的事情多罢了,要是真厉害早进演播厅了。” “恕我冒昧啊,你怎么之前的态度是那个样。跟现在的你完全不一样啊,之前我认得的你是那种呃……你懂的。”我没把无理取闹这四个字说出来。 “哎~其实我不是你看的那样,我这个人其实很开朗也很顽劣。就是跟谁都能唠的开,就是所谓的自来熟。可是吧这次被邀请参加姜磊的祭奠仪式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可以说这辈子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受,所以在高铁上和大巴上的样子是那个样。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邓晨说着好像狡辩的话。 我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那你怎么在姜磊去世后,说他不负责任把他的信誉都给毁了。” 邓晨不敢坑声,他看着他的那台摄像机,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你有所不知,我这是在帮他。”邓晨依旧看着摄像机。 “这是什么逻辑,你这是!”曹洋有些生气,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话语。 “我那次是我记者生涯第一次出卖我的职业道德。我记得那还是决赛结束……”我们俩听着他讲着故事。 “那是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准备去尚州fc俱乐部访问他们的此刻的心情,我觉得他们应该很是懊悔。可是我刚要去的时候,我收到了姜磊的邮件,邮件上的内容我至今还留着。”邓晨打开手机,翻找着之前的邮件。 很抱歉邓晨记者,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球迷。我们踢假球了,就在刚刚结束的决赛中,我们收到了贿赂,让这场比赛失利。我们没有抗住金钱的诱惑,对不起。我觉得足坛不该有我这样的球员…… 邓晨收回手机,”这就是邮件上的内容,当时我很是震惊,完全不敢相信,可是我一直不敢给他回邮件,就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听到了他自杀的消息。” “你要是不打算公布这件事的话,就别诋毁啊。”曹洋说道。 “当时我们电视台的老板知道姜磊去世之前跟我走着近,他就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字不提假球的事,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在他去世当天论坛就有人发帖说姜磊踢了假球,因为发的人并不是什么大博主所以这个消息上升的并不是很快。但是我一想这件事一旦爆了后果不堪设想,假球是足坛最恶劣的行为。我就决定利用自己的工作制造话题带波节奏。就有了你们看的消息,不负责任,对不起球迷之类的。这样即使被骂了,也不是什么大罪。”邓晨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我和曹洋不在吭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我来他房间的最初目的。 “我最近休息不是很好,你有管头痛的药吗。”我突然问道。 邓晨被我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啊,我向来休息很好。” “那好吧,我带有红糖,但是泡红糖水都用完了,你要是有的话可以借我一些吗?”我觉得我自己转移的很好。 “红糖啊,那玩意喝完酒才能喝吧,我也不常喝,我平时就是冰水,从来不喝热的。”邓晨即使回答了也是一脸问号。 “好吧,我们告辞了,非常谢谢你。”我说完和曹洋离开了房间。 我俩走到走廊的另一侧,原本三间房间都住着人,可是……现在就剩下住在最里面的黄广财了。 黄广财打开门很热情的把我们请了进去,他的房间很是干净,打扫的也很好。跟这位著名的球迷领袖其实没什么可聊的,我看带入话题的就只有足球了。 “尚州fc的转会新闻你看了吗?”我一进屋便问道。 这样的问题把本来内向的黄广财瞬间点燃,他开始夸夸其谈,说着自己的见解。说实话,他的足球理论真的很强,完全可以叫做“懂球帝”。 “我问你一个专业的问题啊。”我谦虚的问道。 “你说。” “我熬夜看比赛的时候经常头疼,但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我原本以为是没睡好缺少睡眠,可是越疼越是睡不着。” “嗷嗷,你可以吃管头疼的药,这个最为有效。” 我暗自窃喜,“那你有吗,我最近也经常头痛。” “不好意思,我向来没有这样的困扰所以从来不备着。哦,对了你可以吃一些管头疼的食材。”黄广财憨厚的说道。 “红糖水其实很管用,但是我那里没有红糖了,你能借我点吗?”我为我的反应感到佩服。 “那玩意我也不喝,我看球就喝可乐,提神。你可以去山下的便利店买,哦对了你可以联系王力军让他给你带点红糖或者药。” “谢谢,我会考虑的。”说完我和曹洋打算离开。 黄广财真是老实人,我走的时候也不忘跟我道歉没有帮到我,我不禁觉得不应该骗他,但是为了真相只能这么做了。 最后去的房间当然是大禹的房间,我敲了一下门,他就开门了。只见他穿着浴袍。 “等候你们多时,进来吧。”大禹礼貌的说道。 他的身高很高,仰着脖子道了谢后进了屋。一进屋我就注意到放在床边的鱼竿。 “你喜欢钓鱼吗?” “是的,我平时除了踢球外最喜欢的运动就是钓鱼,我原本打算请你们去附近的河边钓鱼,但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想还是算了吧。”大禹有些遗憾的说道。 “嗯,的确,你很伤心吧。”我明知故问。 “何止是伤心,我这两天完全活在痛苦之中,我的两位朋友就这么去世了,哦对了,你们是刑警吧。” “嗯,我们是。”曹洋马上说道。 “必须得查出来啊,杀他俩的一定是个残忍的凶手,必须绳之以法。”大禹的眼神很坚定。 我愣了一下,“嗯,一定,但是得看那位王力军怎么样,他负责这个案子。” 大禹听后点了点头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我看到眼里痛在心里。死去的两个人,都是我喜欢的足球运动员,况且我现在的偶像大禹在我面前,我却和他聊着案子,属实讽刺。 虽然我并没有怀疑他,但是流程还是得过了。我心想。 “请问,你这有治疗头疼的药吗?我最近休息不好。” 我的问题让他有些出乎意料,“那种药我带是带了只不过最近吃了了,我也每天头疼。”说着他指了指垃圾桶。“这个牌子不错,我一直都是吃这个的。” 我看向垃圾桶药盒上面清晰的写着,中西合璧,治疗感冒引起的鼻塞和头疼等症状。 “这是感冒药吧。”曹洋问道。 “是的,普通的感冒药我觉得更好,很全面,况且我头疼一般也是着凉。” “那还有其他方式缓解吗?我最近疼的真的很厉害。” “我想想啊,你可以睡觉之前泡个脚,或者喝点红糖水,我觉得那玩意挺好的,之前我和顾辉做队友的时候他经常喝。当时他经常喝酒导致头疼。” “那你这有吗?”我问道。 “没有欸,我不怎么喝的,你要是真难受你就下山买吧,要是你下山都费劲的话,我可以帮你去买。”大禹的话语间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自己去买点吧。告辞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说自己头疼还要熬夜。” 大禹看了眼手表。“可不吗,现在都将近十点了,你早点休息吧。” 在门口简短的告别后,我们回了房间。原本并不头痛的我好像被我这一晚上的念叨反倒开始疼了。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旁边的曹洋似乎也感觉到了疲倦。 “早点休息吧,今天没有什么结果。” 关上灯,在黑暗中我不禁想,今晚所有问话中,任何人的房间里都没有那款药和红糖。起码我问的情况是这样,如果真像我的问话中所说的呢,那岂不是外人作案。那如果是我最初的想法正确呢,那肯定有人在撒谎…… 五十三.寺庙探秘 第二天早上当我还为顾辉的案子烦恼的同时就接到了王力军的电话。电话内容让我出乎意料,那就是让我们去祭奠的那个寺庙一趟。放下电话。 “咱们今天得去寺庙一趟。”我对旁边的曹洋说。 “啊,为什么是咱们啊。” “不知道,反正听他说,咱们俩是证人代表。我也搞不懂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说完我和曹洋就穿好衣服在一楼等待王力军的手下人来接,很快一位年轻的刑警来了,很是礼貌的问道。 “请问,王伟和曹洋先生在吗?” 我和曹洋连声应道,核实了身份后便上了车,我原本想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但是应这位年轻刑警的建议便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是新调来的吧,这几次都对你没有印象。”我一只手杵在下巴上看着窗外。 “啊,您说我啊,我是最近才调过来了,前几次出警我都正好执行其他任务所以就没有来。”年轻刑警认真回答着。 我突然变得有些认真的问道,“你们这次叫我来到底原因是什么,事情过了将近两天,才叫证人去现场,况且我们是……”我的话没有说完。 “啊,您俩不用这么客气,当时我还想带个助手来呢,毕竟押着的是两个呃……嫌疑犯你懂的。但是我们队长告诉我要完全信任你们,所以我就自己来了。具体内容吗,我想也是关于案件的吧。” 我嗯了一声便不再吱声,警车的速度比大巴车要快很多,很快我们就到了寺院门口,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门口依旧没有什么人,甚是凄凉。 下了车,礼节性的敲了下门才进到院子里,我刚一进院就被围在侧屋的警戒线所吸引,一眼望去只见王力军站在警戒线里除了他还有上次那个把自己捂着严实的小跟班以及这里的住持。 王力军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到来,跟年轻刑警点了点头,我们便跨过警戒线。 “你们来的正好,你们看那里就是案发现场。” 我看向他手指着的方向,案发现场就是侧屋内,我翘起脚尖向里看,只见地上摆着几处数字牌,我想大概是鉴识课的人放着的,一般案发现场都会拿这个当作记录现场的手段。 “那迈尔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王力军迟疑了几秒,我回头看向他,只见他和他那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因为迈尔是国际友人,要是想立刻解刨验尸的话流程会很麻烦,所以说现在我们初步尸检报告认定死亡时间大概是祭奠当天的下午。”王力军说道。 “这么长,就不能在精确一些吗?” “很遗憾,如果不解刨的话很难再精确到小时了,但是死亡原因已经查明,我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闻到了杏仁味,初步的尸检就已经查明青化甲中毒。这个在上次的问话中我已经说了,幸运的是我们在周围发现了一瓶水,水里的确检测出了青化甲中毒,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错。”王力军像是在汇报似的说道。 我被他这么友善的态度感到惊讶,这完全没有把我当作嫌疑人看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 “上次那个你说淤青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曹洋在旁边好奇的问。 “你问这个啊,我们初步的尸检报告中显示几处淤青大多在身体的右侧,分别在胳膊上,腰处以及膝盖处。我当时认为这很有可能是被凶手虐待过,可是法医断定这是在五米以上高度的地方掉下时形成的。但是这不是死亡原因,具体的形成原因我们尚不知晓。” 我听到这样的解释疑惑的点了点头。 “这次换我问你,你现在确定当时是鸟窝掉落的声音吗?” “嗯,我依旧保持上次我的观点,就是鸟窝。”说到这里我一个跨步迈出警戒线,来到里屋的门口大树下。“喏,就是上面的那个鸟窝。” “嗯,我门经确认过了,这个鸟窝你仔细瞅一下,是用绳子缠绕在大树上的,我们年轻刑警爬上去用手推试图给弄下来,但是不管怎么弄也推不掉。结实度可想而知。住持也证实了这个说法,建造这个鸟窝的时候就用这个方法固定在树上,所以说要想把鸟窝弄下来实属不易。”王力军说着也跨出了警戒线。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事先说明,我们没有撒谎啊。”曹洋在力军的身后马上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我也找到了住持看了当时绑鸟窝的绳子,绳子已经断了,绳子在当时的确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所以相比于现在可能脆弱一些,但是从断口处来看肯定是借助外力断掉的,力量之大完全不可想象。” 王力军说完住持就从身后拿出了那条断了的绳子,我仔细观察着,就像他们所说的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拿着绳子说道。 “这个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现在有两个疑点……“王力军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 “你先别说,我从刚才一直有个疑惑在我这里,你怎么这么相信我们呢。” 我的话让他也愣住了,迟疑了片刻,“因为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我和曹洋异口同声。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就是信任你们还不行吗?你们是警察,即使你们真的是犯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也是。”我小声的回复道。 “两个疑点,第一个就是死者身上的淤青到底是从哪里是什么方式造成的,第二个就是鸟窝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当然,不破坏现场就行。” 我听到他的回答后便一人四处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答案。侧屋和里屋之间有个宽约五六米的夹道,因为好久没人来这里杂草丛生。我试探着来到夹道内,我看着眼前竖起的高墙,“这就是案发现场屋子的侧面。因为寺庙并不是很富裕,屋子并不是钢筋混凝土的而是用做简单的砖或者木头建造而成。 侧屋的高度大约有八米左右,房子的主体是砖而房檐处是用木头建造的。因为这个房子看上去并不是主卧,年久失修导致屋顶和主体的连接处的砖头和木头都快掉没了,形成一个还算正方形的大窟窿,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像是没有玻璃的窗户。而窟窿所在的高度大约就是五米左右。 “这和案子有什么联系呢,这是这个房间内唯一可以让人停留的高度。难道迈尔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我小声嘀咕着来到侧屋的后面。 侧屋后面的样子着实惊到我了,我的初印象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简陋的寺庙,只有院子内的几处房间,可是侧屋的背身完全打破了我的想法。 侧屋的背面是一个小深坑,深坑上是一片菜地,我想住持和和尚平时吃的菜都是来自于这里吧。菜地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用木头建成的小房子,很是普通。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个仓库。 “嘎~吱~”我用力打开房门,四周环顾着进到屋子内。屋内的气味很是难闻,是一种木屑被雨淋过的味道。因为并没有什么窗户并且还是背身所以即使是白天屋内的光线也异常黑暗。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四周扫了一下。原来屋内堆积的东西并不算多,大多都是在角落里放着的。我先来到一角靠近一看地上堆积着的只是一些烂木头,我又看了一下其余的三个角也是相同的,大多都是烂木头。 正当我打算离开这个破烂的仓库时,位于门口右侧的一角,门口那仅有的光线把木堆照的很是清晰。我再次向前确认,木头上腐烂至极,味道极其难闻。我试着用手摸了一下,湿湿的。 我把烂木头用力的搬走,我看到烂木头之下是一架木梯子,我用手摸了摸,光滑的很。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差一个物证了,就能解开笼罩在寺庙上的秘密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关上仓库门向里屋走去…… 五十四.寺庙谜团终解开 我绕过里屋背身,里屋的背身也是一大片空地但却有一些荒凉。正值六月盛夏,草已经到大腿根那么高了。可以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 站在空地的通道看向院子里,和我处于一个直线的是里屋门口的大树。“没错,就是这里。”我心里念叨着,便在这个直线上进行搜寻。 在草丛里面走动是相当不容易的,不禁走路费劲一旦不小心就会被草丛里的杂草割伤。半弯着腰左摸摸右摸摸,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很远。我转过身往后看距离里屋足足已经有了几百米远。 “真是劲大。”我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寻找。可能改变了方向也不一定啊,毕竟让其拐弯也是相当容易的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扩大了搜寻范围。位于草丛深处的我听到远处的叫喊。 “你在那里做什么,咱们可以回公馆了。”我转过头原来是曹洋在喊。 “你去把王力军叫来,我有事对他说。” 我的话音刚落,王力军就一个大踏步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只不过没见到他的那个小跟班。 “你找我什么事啊,还有你在那里面干什么。” “你们俩下来帮我找一样东西,找到这个我就能解开迈尔的死亡过程了。”我大声喊道。 他俩觉得莫名其妙,但终究还是照做了。 “到底找什么东西啊,你倒是告诉我们啊。”曹洋有些不解的问道。 “帮我找足球,哦不对,只要是能踢的球就可以,但是还是优先足球吧。”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继续低身开始寻找了。 “哦,这里有!”曹洋伸手在草丛里乱抓着。只见他高高举起,”你看……哦不对,这个不是。”曹阳举起的是一大袋子的塑料瓶子,圆圆的被捆成一团,乍一看还真像足球。 在目光被曹洋吸引之后我的眼神望向他那边的后侧,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刚栽的树苗被拦腰折断,这应该不是住持他们做的,身为出家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很好奇的慢慢向树苗走去,离其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我感觉到在草丛中踢到了什么。 我迅速收回我的双脚,马上蹲在地上慢慢的四处摸着。“这里,在这里!”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草丛里捧起一个东西。那就是足球。“我找到了,这就是证据!除非凶手抹了指纹,要么你们可以通过指纹鉴定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草丛外走,走到草丛外,我的双腿已经被锋利的草植物刮的伤痕累累。曹洋和王力军也相继从草丛中出来了。 “真是有劳你了,腿上这么多伤。”王力军礼貌的安慰道。 “没事,这个就是关键性证据。”我的话还没说完。 “怎么能证明呢?”王力军马上问道。 “你们听我慢慢分析,首先我先去了侧屋旁边,我看到侧屋的屋体和房檐处因为年久失修形成了一个大窟窿,因为高度和位置都很吻合所以我就断定这就是迈尔掉下去的地方。随后我又去了侧屋的后面,那里是一片菜地,菜地和这个案子没有太大关系。但我在菜地旁边发现了一间屋子,那里应该是个仓库。你们跟我来看看。”我说完带着大家来到了位于侧屋后面的仓库。 我打开门,屋子里的难闻味道依旧存在,四处依旧摆放着烂木头。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曹洋问道。 “我起初也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但是我发现,位于门口右侧这一角,是有阳光可以照进来,不管是开门还是关门都是有阳光的。这就是奇怪之处,既然有阳光为什么上面的木头依旧是湿漉漉的呢,那就是这里的木头原本应该是在下面的,原本上面其实还有一个东西,但是很明显,你光看是找不到这屋子内除了烂木头之外的东西的。所以我就把最上面的搬走,下面出现的就是一架梯子。就在这里。”我又拿起木头,下面的梯子出现了。 “走吧,别在这味道奇怪的仓库里了,咱们去侧屋旁边继续分析。”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我还原一下现场吧,那个大窟窿上应该放着一个必须拿下来东西,所以凶手就教唆迈尔去拿,上去的方法也是用梯子。上去之后,凶手把梯子抽走,但是表现出是跟他闹着玩的。之后凶手好心给迈尔一瓶水,没错就是那个带有青化甲的水。迈尔喝下后中毒身亡,高高的从这个五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声音应该很大。但是为什么大家没有听到呢,我想凶手利用的就是足球。大家往那边看。”我说着用手指着远处。 “看看哪里,那就是里屋门口的大树,从这里踢上一脚足球让鸟窝掉下去,这样就会抵消掉迈尔摔在地上的声音。从而骗过大家,行凶的过程就是这么简单。”我推理道。 “那凶手不仅要是迈尔的好朋友还得是球技一流的人,那不就证明凶手就是……”曹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们三人互相点了点头。 “可是,还得看足球上有没有他的指纹了,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证据确凿,这个案子就能告破了,可是……”我欲言又止。 “是不是再想这个案子和顾辉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吧。”王力军问道。 “嗯,那个案子制造密室的手法至今还是个迷,我是倾向于是有关系的,但是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想这么造的下定论,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个事。”我抱着不可能接受的态度问道。 “你说。”王力军说道。 “我想要顾辉案子的办案权,你只要不管我调查就行,不瞒您说我之前已经调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一般案发现场是需要封上封条的,可是……你知道的吧,所以你去吧。”王力军说完走出寺庙,我远远看到那个跟班和他一起坐在车里…… 我和曹洋也走出寺庙,坐上了来时的警车。年轻刑警在车里跟我攀谈了许久,正值中午十分。车外的太阳光毫不吝啬的打在整个车子上,年轻刑警下意识地放下遮阳板。而我却让那阳光继续照在我的身上,因为我自信的认为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那胜利的曙光…… 五十五.失踪 回到公馆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我到公馆的时候,他们正在吃午饭。跟年轻刑警道了别后便加入了吃午餐的队伍。现在的聚餐和往日有了很大的不一样,好像始终在躲闪着对方,不管是谁吃完饭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咱们能不能开心一些,别愁眉苦脸的,过去的事情等待警察查清楚,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老高收拾着碗筷对还在餐桌上的人说。 大家闷不做声,好像谁说了就是罪人一样似的看着老高。“我看啊,咱们还是像那天一样,好好的休闲一番。”大禹夹着眼前的菜说道。 没人敢同意这样的提议,我看了一下四周没人说话。“我同意,好好放松,最近几天咱们神经绷得太紧了。”我说道。 时间好像在我说完话后停滞了,客厅中鸦雀无声。虽然没人同意但也的确没有人反驳。 “我就当大家默认了。”我说完就走上楼梯。“我去叫楼上的邓晨和老黄。” 二楼右拐来到邓晨的房间,我敲了敲门。门“嘎吱”的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头上带着浴巾。 “走啊,下楼玩玩扑克和游戏啊。” “不得了,下午我想休息一会儿,并且一会儿我还要出去……”邓晨说到这里支支吾吾。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的确他特意洗了个头,“去哪里?”我问道。 “就是四处逛逛,在屋里闷着实在是不舒服。” “好吧,如果想玩的话随时来。”我说完轻轻的关上了门。 接着来到了老黄的房间,他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相比较于在房间里闷闷的呆着下楼放松一下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大家很快在一楼聚集…… “我不服,上把输给了你们,今天一定赢回来。”我指着老高和大禹。 “来吧,咱们三继续。”大禹说道。 “等我收拾完这儿的碗筷的,稍等一下。” 还是老样子,之后我,老高和大禹打着扑克。曹洋,老黄两人打着游戏。玩了大概半小时只见邓晨从二楼走了下来。 “你们还玩着呢啊,我出去溜达溜达。”邓晨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边望。 “好,注意安全。”我下意识说道。 休闲的兴致其实已经被这几天遭遇的不幸消磨殆尽,大家都显着无精打采。即使赢了也不是太开心,好像大概玩了两个小时。 “真是太无聊了,我还是上楼歇着吧,两个人玩没有什么乐趣。”老黄说着收回手机上了楼。曹洋也毫无兴致的来到我们这边看着我们玩。 “我这副牌你玩吧,我去看看姜老,姜老这几天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也需要我的照料。这个点大概已经睡完午觉了,我去看一下。”老高说完把牌交给了曹洋。 一楼客厅只剩下,我,曹洋和大禹了。我已经无心看着眼前的牌,我的双眼死盯着大禹,早就有人说大禹是足球界中长得最帅的。这么一看的确眉清目秀,甚是好看。 大禹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嗷嗷。不是。”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不礼貌。“我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就是那个迈尔……”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叮铃铃!”震动加上响铃被迫终止了我的话。 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王力军。” 我站起身走到大门口处,回头对大禹点了点头便接起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 “我们查清楚了足球上面的指纹。”那边王力军的声音虽然小但是非常刺耳。 “到底是谁的?”我不禁用余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大禹。 “很遗憾……上面只有迈尔的指纹,其余的人没有。” 我本想大声的再次质问,但这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凶手连续杀人不可能在这么微小的细节上失误的。 “凶手基本可以锁定那个人了。”我说到这里走出门外。“今天下午他没有离开公馆,我会一直……” “很好,我这边正在查青化甲的来源路线,这个线索也很重要。”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自信起来。“我有个老朋友正在帮我,你不用担心,你放开去查顾辉的案子吧。” “老朋友?”我疑惑的问。 “就是前辈啊,好了不说了。”王力军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客厅,“还玩吗?现在都将近四点了。要不……” “回房间吧,现在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大禹说完上了二楼。 我和曹洋把扑克收拾好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还算舒适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刚才收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消息?” “那个足球上面并没有那个人的指纹,我想突破口还是得在顾辉这个案子。”我头也不回的说着。 “最主要的是,到底是谁有头痛药和红糖,他们当中肯定有人在撒谎。但是相比于这个我感觉密室的制造方法也但同样让我感到不解。” “嗯,的确,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想到这里我就头大,真的想快点结束这个无用的假期啊。” 曹洋没有接我的话,很快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一天就像是机械一样,到点吃饭,这几天的习惯大家都已经养成。我到达一楼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聚集在一楼。 “可以吃饭了,虽然人还是没有到齐。”老高把碗筷放在桌子上。 我听到这里不禁看了一下人数,除了姜老之外邓晨也不在这里。“老高麻烦你上楼叫一下他吧。” “他还没回来,我刚才去他房间看了。”老高被我命令后立刻反驳道。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天都快要黑了啊。”我看了看窗外。 吃饭的过程很快每个人都敷衍的填饱肚子便离开了,天已经真正的黑了下来。邓晨还没有回来…… 七点,八点。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我焦急的等着,只见曹洋从二楼走下来,“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 “你可别乌鸦嘴啊,那个人整天都在这座公馆里怎么可能呢?” “说的也是,但是临阵脱逃也不是这小子的能做出来的。到底是去哪了呢?”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耗着,十点……客厅中依旧只有我和曹洋…… 五十六.月光小河 即使到了盛夏,深夜冷风吹着依旧很是刺骨。再加上公馆位于深山中,时不时的山风吹过足以让人打着哆嗦。 我和曹洋决定出公馆外寻找邓晨的踪迹,他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无法得知。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公馆四周寻找着。 “你说这家伙真就能在这附近吗?”曹洋站在距离公馆几十米处的公路上说着。 “没办法,这么黑了,再找也是在这里找,除非把老高叫来,大家一起,就咱俩还是不安全。”我说完把脖子缩进外套里。 决定回公馆内去找老高,我们来到一楼老高的房间。虽然说是房间其实就够摆下一张床的位置,即使是深夜里面的灯光也还亮着。我们透过屋外的窗户向里望,灯虽然亮着但是老高却已经进入了梦乡。 “真是辛苦啊。”我小声嘀咕着。 也许是打更的人的职业习惯,我这么小的声音就把老高从睡梦中吵醒。他猛地起身,看到我们俩站在屋外才缓过神来,只见他眨了眨那还算大的眼睛。 “请问,二位找我什么事?” “那个,邓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俩想去找他,可是我们对附近的地形又不熟,所以……”我为我突然打断老高的美梦感到抱歉。 “原来如此,这样我为你们带路。”说完老高随手拿来旁边的衣服想要穿上。 “你尽量多穿点,外面比较冷。”我关心道。 “嗯嗯,晚风还是冷的。我去给你们拿工具。” 等待老高穿好衣服我们一行人走出公馆,这次相较于上次,装备上就比之前豪华的多。不仅每个人都换上了防风的夹克,即使我的不是太合身但是还是相当暖和的。并且带上了工人的安全帽和棍子,毕竟晚上在野外还是比较危险的。 “真的有必要穿成这样吗?”曹洋有些不解。 “这附近晚上虽然没有豺狼虎豹,但是小型的野生动物还是有的,所以这样比较保险。我还记得年轻时侯我晚上就被野猪在树林里追了好久,所以之后我每次去都会带上一些装备。”老高想着年轻时的事情。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呢?” 我的问话属实把老高问住了,“公馆东西南北都有树林,邓晨去的方向到底是哪里也不好胡乱猜测。让我想想啊。” 老高沉思了片刻,“你们知道公关后面的平原吗,那里风景不错我想他很有可能去那里。” 老高这么一说瞬间勾起了我的回忆,公馆后面的平原我在前几日去过,那里的景色的确是不错的。 “好,我觉得有必要去那里看看。” 说完我们就踏上了去往那里的道路,公馆后面的灯光相比较于前面暗淡了许多,我们打开手机里的手电,清晰的可以看到在公馆两侧的道路最后汇成一条,“你看就是那里。”我大声的喊着。 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的来到小路前。 “老高,前段时间我来过这里,这里的山路极其复杂,我想还是我在前面带路吧。”我自信的说道。 大家齐声嗯了一下,就这样我鼓起勇气在黑暗中迈出了第一步。手电的光还算是明亮,我让光线尽量的照在我的脚下,后面的曹洋和老高跟着我时而加速时而缓慢,时而如走平地时而互相搀扶。行进了多长时间我早已经记不清了。终于被一片形容不上来的微光所打断。仔细一看,那片微光就是小河。 月光照在小河上,河中反射着月光的皎洁,如果不是找人心切,我真想在这里好好欣赏这独特的景象。 “那里有座桥,去那里看一下。”我说完走在前面。 来到桥边,我用手电把桥面上照了个遍,只见木板桥中央的木板掉了一块。看到这样的景象我的后背不禁冒起了冷汗。 “你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老高问道。 ”这个……上次是没有的,我当时还走过了小桥去对岸的平原了呢。” “那会不会是涨水给冲掉的。” “我想并不能,按理说从西向东涨水的话,应该把整个桥都给掀掉,而不是正中央的那一块,况且……最近也没有下大雨啊。” 说到这里他俩低头闷不做声,时间静止了大约几十秒。曹洋终于开口说道。“我想会不会是……我是说假如啊,邓晨掉了下去。” 我完全赞同他的观点,因为我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找找看吧。”我没有底气的回答道。 我们在河岸边寻找着,用手电照着河面,顺着小河流淌的方向寻找着。河面上的手电灯光无规则的出现着,我重点找的地方是河岸的树枝河河滩上,因为一般落入水中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快去回到岸边。行进了大约几百米,我的目光随着手电的光芒落在了河岸边的一片河滩上。这片河滩上充斥着食物垃圾,没想到这么干净的小河竟然也有食物垃圾的出现,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去责怪丢垃圾的人。 我跳到河滩上,河滩并不算太软,一个人下去也不能完全陷下去。我尽量轻轻的来到那一堆垃圾旁,虽然从远处看是食物垃圾,其实走近一看食物垃圾的上面还覆盖着一些树枝。 我开始翻找着这堆垃圾,因为是在河边,味道更是难闻。我用力的抓着,试图看看能不能抓到有温度的东西。 第一下,没有……第二下,没有,第三下…… 我清晰的感觉到我摸到了好像毛发的东西,可能是拖把我的心里一边想一边用力向上拽。 心里默念着,一,二,三。我的手从垃圾堆里拽了出来,我拽出来的东西着实吓了我一跳。 没错,就是邓晨。只见他双眼紧闭,浑身是水。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马上缓慢的将其放在地上。 ”快来啊,这里!在这里!“我想河岸边大声地喊着。 曹洋和老高看到之后马上也下来了,我们三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带到河岸边。 我把手放在邓晨的心脏处,“心脏还跳着呢,还有生命特征。”我说道。 老高将邓晨背在身上,我们三踏上了回公馆的路…… 到公馆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些泛白,我们将邓晨背回房间,换好衣服后,一起在他旁边看护着他。 临近早晨……邓晨缓缓睁开眼。 五十七.买药 邓晨的双眼张开的不算太大,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停的打颤。我们三都站在床的旁边不敢吱声。 “那个……我这是,死了吗?”邓晨终于开口,说完他望着窗外。“外面的天气很好,这一定是天堂吧。” 我看到他的意识已经基本复苏了之后我便将他从枕头上抬起,将枕头对折,让他能靠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睛。”我指着邓晨说道。“你没有死,你刚才失足掉落在水中,现在你已经被我们救回来了。“ 我说完邓晨没有在吭声,只是缓慢的合上双眼。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那里,你又为何会掉下去。”我的话很是严厉。 邓晨依旧紧紧闭着双眼…… “我看啊,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吧,咱们回房间早点休息吧,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睡。”老高拍着我的肩膀。“喏,这是大米粥,你趁热吃了。”老高拍完我肩膀对紧闭着双眼的邓晨说道。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舒服极了。 “早点睡吧,我现在想要思考一些问题可是我的脑袋很痛,不能让我思考。”我对着隔壁床的曹洋说着。 定了个四小时后的闹铃,身为一位人民警察一天睡上四小时足以让我精神充沛。 时间真是一眨眼,我感觉我刚睡了不到几分钟闹铃就响了。我还抱着设错闹钟的侥幸心理看了眼手机。不幸的是,时间的确来到了四小时之后。 手机时间定格在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用了浑身的劲才坐了起来,就当我准备掀开被子开始收拾的时候,我的脑袋一阵剧痛。 “呲~”我发出了剧痛的声音,把临床的曹洋给吵醒了。 “你怎了么?是受伤了吗?” 我把手放在脖子后面和后脑勺的位置,用力抹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血迹。其实我是了解这种疼痛的病因的,就是休息不好引起的偏头痛,但是被曹洋这么一说也着实下了我一跳,但是幸亏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试着去穿衣服,只要是我的脖子往上的部位进行了转动或者上下抬起的动作,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就会随之出现。 “真是……太疼了。”我的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大了就会让头变痛。 “要不我给你弄点头痛药。”曹洋安慰道。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顾辉案子的头痛药,“行,你去看看能不能帮我弄上几片。”这句话说完我我感觉到我的脑袋如同一个高压锅一般,外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早已经沸腾起来。 捂着头废了好大的力气来到了一楼,这也是让我真正感受到了,头要是真疼起来真是干什么都难受啊。 瘫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让脑袋陷在沙发的靠背上。虽然时间长了依旧很疼但是刚陷进去的时候真是异常的舒适。 我的余光看见老高从二楼走了下来,“怎么了王伟,是不舒服吗?” “啊,我有些头痛。”我只顾自的说并没有看向他。“请问你有管头疼的药吗?” “啊,这个啊,我们这有止痛药,但是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这样我去山下给你买头痛药吧。”老高的话很温柔。 “啊,真是太感谢了。”我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紧跟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让曹洋跟着你去吧。” 老高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回答惊到了,迟疑了片刻。“好的,我会叫上他的。” 过了一会儿曹洋从旋转楼梯走了下来,“那个,他们都没有头痛药,感冒药的话就大禹有,但是他吃完了,就是上次咱们看到……”曹洋话说到这里看到老高也在一楼便停止了。 “正好,曹洋,咱俩去山下给王伟买头疼药吧。” “啊……好好好。”曹洋胡乱的答应了下来。 我半躺在沙发上听到门外汽车开动的声音,我想是他们俩出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一楼,这个时候在房间里静养不是更好吗?也许是这几天的习惯吧,临近中午就会下来等待吃午饭。 我敢确信,我在这发呆的时候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但是大多数都出现了不到几秒钟就不见了。我想大概是看到一楼没有摆好吃的大多失望而归了吧。 我在一楼缓缓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门“吱嘎”的声音,微微转头一看。曹洋和老高回来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呲~”我原本以为在沙发上睡的这一觉会让缓解我的头疼,可是没想到竟然更加通了。 “来,这个吃两粒。”老高将手里的药盒拆开,扣出两粒来。 我接过老高手中的药,须臾间我从曹洋手里接过水。大口的喝了下去。药这种东西自然不能是喝下去就见效的。“我想,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吧。”我无奈的说。 他们俩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也许是心里作用,竟然感觉我的脑袋没有那么痛了。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先睡上一觉,我翻过身看着明亮的窗外,随着眼皮之间的打架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待我睁开双眼,窗外已经变得有些暗了。我看了手机将近晚上七点了,我顺势坐了起来,尽可能地让自己地身子最大幅度地摆动。 “啊,太好了,我的脑袋不痛了。”我高兴地说道。“睡一觉就好的事被我弄的这么费劲。”我小声说完便抓起放在床头的药盒,将里面的药板拿了出来。 “劳累引起的偏头疼。”上面清晰的写着。 瞬间我变得精神十足,这和在顾辉房间的药板一模一样。“就是这种药没错了。”我小声的呐喊着。 可是回过头,这个药理应在哪个药店都能买到,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为何要如此的兴奋呢。 想毕,曹洋推门而入,“好点了吗?” “好多了,现在脑袋已经不疼了。哦,对了,你这次去买药有什么发现吗?” 我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曹洋先是看着我随后开怀大笑。 “哈哈哈,我真是太了解你了,我中午的时候我还纳闷为什么老高非要带着我去,买个药一个人去就行了。思来想去,我认为是你的意思。” “哈哈,长话短说,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我焦急地期待着。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我觉得吧你叫我去肯定是有原因的,想了半天我觉得你是让我去调查头痛药的事。”曹洋故意放慢了语速。“我刚一进屋地时候,我就说了我要盒头痛药。药店老板推荐我那种中西药合璧地药,没错就是在大禹房间里发现的那个药盒的药。我在这个时候果断拒绝了,直接来了句,有没有管偏头痛的药,最好是一次吃两粒的那种。因为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是说主要管偏头痛,并且少了两粒。” “哈哈哈,真有你的,那之后呢。” “老板当然很是诧异,不光是他老高都很诧异。之后药店老板拿出来了这个药,因为没有开封我也不能断定这就是在顾辉房间里看到的那个药,但是从治疗的方向以及服用方式上都基本一致,所以我就买了。”曹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还有吗?就没有其他的线索吗?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曹洋咳嗽了两声,“这个线索你得佩服我的问话能力,我在要走的时候特意说了句你这里还有红糖吗?” “老板怎么回答?” “我都说了没有了!老板是这么回答的,我觉得这个回答很奇怪,老板也很快意识到,他告诉我,前段时间有个男的来他这买头痛药,临走的时候也说了相同的话。” “那这个男人是谁?” “我让老高先去车里等我,我随后就把照片给老板看了,没错就是那个人,咱们始终怀疑的那个人……” 曹洋的这个回答,高兴的我就差跳起来了,“真有你的。”我拍着曹洋的肩膀,“好了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我很理智的说。 “放一边?现在我们要去哪?”曹洋很是疑惑? “走,去邓晨的房间,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我觉得他落水事件和之前的命案也……有所关联。” 说完我和曹洋夺门而出…… 五十八.仓库内的木板 打开门,邓晨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看到我们进来了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不晚,这才晚上八点多,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我说完便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还是白天的那个问题吗?” “没错,就是你为什么会去那里,又为什么会失足落入水中。”我说话间不断地死盯着他的双眼。 他只是斜坐在床上不吭声。 “你撒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你说出来对找到凶手会很有帮助。”曹洋说道。 邓晨看了看我们俩好一会儿慢慢的把头转向窗外,透过窗户我隐约可以看到他那忧郁的双眼,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不甘心和绝望。 他终于开口就,“是我收到了一个纸条,时间大概是昨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纸条就夹在我的门缝中,喏给你看。”说完他从枕头后面拿出类似名片大小的纸张。 上面的内容,“我已经知道姜磊的死亡之谜,请你下午晚些去公馆后面的平原等我,在那里我会告诉你一切。” 上面的字很是潦草,但是如果仔细辨认的话还是很好认的, “所以说,你看到了这个纸条就去了后面的平原。”我好奇地问。 “是的,我趁下午一个人没事地时候就去后面溜达了,我原本就只是想去看看,看看是谁知道了姜磊的死亡之谜……” 邓晨说到这里被曹洋打断,“是谁?到底是谁?” “可惜,我并没有看到这个写给我纸条地人……还记得我走完那条山路后来到一座桥前面,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地是,木板竟然坏了,我踩下去地时侯只听扑通一声,我就掉下去了。等我挣扎后再醒来地时候我已经在公馆了。” “那么你觉得这个写纸条的人是谁呢。”我看着邓晨希望他会诚实回答。 “很抱歉,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才去的,我并不知道这个知道姜磊死亡之谜的人到底是谁?”邓晨说完把被子往脸上一盖,“你们可以走了,今天我只想说这些。” “好吧,这么晚还打扰你,祝愿你能睡好。”虽然我的话之中充满了讽刺但也为他能捡回一条命还是很开心的。 回到房间关上门,曹洋问道。 “你觉得凶手是写纸条的人还是另有其人。这个案子属于意外吗?”曹洋说话的话语间充满了考验。 “我猜应该就是写纸条的人,关于这个案子还没有下定论所以我不敢这么早就断定。但是我可以基本判断意外的几率小之有小。因为首先这个桥其实我前段时间刚去过,还是很结实的,当时我也害怕我会将木板踩折,但是不管我怎么走都没有事情,所以我初步可以断定……” “断掉的木板是人为替换的。” 我对着曹洋点了点头,“我想大概率应该是凶手将木板替换了,然后在用这个纸条将姜磊骗到后面的小桥,之后邓晨就失足落水了。” 我说到这里便起身要出门。 “你这是去哪里?” “走,去屋外的仓库看看,要想证明咱们的观点那里是必须要去的地方。” 曹阳跟在我身后来到屋外,虽然夏日的天总比其他的季节黑的晚,但是在灯火有限的山里,八点过后就漆黑一片。 我打开手电筒用手指了指位于长屋旁边的小房子,我想那里应该就是仓库了。 “走,去那里看看!” 来到小屋外,双手放在双眼两侧,把手扣在窗户上,借用着那微弱的灯光我可以看到屋内的一切景象。铁锹,斧头之类的工具放在里面。 “就是这里。”我试着推开门,门的边角划着脏的瓷砖,刺耳的声音过后门便开了。 调大了手机的亮度来到屋内,我四周寻找着灯光的开关,令人遗憾的事并没有发现开关之类的东西。 我和曹洋分头用光照着,看看屋内是否有那被替换的木板。手机光线顺着我手的摆动照到了房间的一角,只见一块黑布罩在了一些东西上面,我几个大跨步走了过去,撤走黑布,只见黑布下面的东西只是普通的木桌子。 “看来是我想当然了。”说完我又把黑布盖上。 随后的时间,我们俩找遍了整个仓库都没有找到那个替换的木板。 “真是见了鬼了,如果咱们的推理正常的话,我想应该是在这屋的啊。”我有些不耐烦。 “你就没有见过一个可疑的吗?” “有是有,可是……”我说完掀开黑布,大桌子在黑布下面静静的放着。 曹洋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他的手摸着桌子的表面不愿拿走。 “你在干嘛?按摩吗?”我有些嘲讽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个桌子很奇怪吗?不信你摸摸看。” 我把手轻轻的在桌子上划过,抬起来看了眼我的手。 “这是?泥土?”我说完拿到鼻子附近闻了闻,“我知道了,这个桌子上面的这个木板就是那个桥原来的木板,因为我在上面摸到了一些泥土。” “没错,你刚才说了,这个桌子是用黑布盖上的,照理说应该是没有灰尘或者泥的。”曹洋也推理道。 “嗯嗯,你说的没错,我想凶手换完木板之后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就把桥上的木板安在了几个桌子腿上面。” “那凶手会不会还是那个人?” 我思索了片刻,“我想是的,这个人之前犯下了不可能犯罪,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幸运了,这个除了他其他人是做不到的。我们现在只要知道了他是如何制造密室的,还得找到一些证据我想这些个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了……” “这么自信?” “没错……”我说完打开仓库门。 回房间的距离不长,但是走的却异常的漫长,在这个黑暗的几天中,我需要慢慢的去梳理一些事情。那个“复仇者”在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大致人选,我有信心我会找到那仅存的证据,因为”复仇者”犯的案子越多,他留下的犯罪证据就会越多。踏雪无痕在我这里永不存在,想到这里我看了眼“复仇者”的房间…… 五十九.不可能犯罪中的可能 回到房间的我久久不能睡去,那个所谓的“复仇者”我已经很有眉目了,距离成功就剩下最后的几步了。 第三个邓晨落水案,我们三人原先认为回来就报警,但是现在邓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况且即使警察来了,也会认为是他失足落入水中,所以报警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 发生的第一起顾辉案,密室的手法成为了三起案子的重中之重,如果能够将这个手法破解,我想很快就能找到证据了。第二起迈尔的案子,我原本认为在足球上可以找到“复仇者”的指纹,但是事与愿违,第二个案子的希望最终也落空了。这些每条的线索都表明,密室的手法是这些个案子的命门。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着,“一定是我落下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小声嘀咕着。 红糖和药已经可以证实是“复仇者”买的了,但是在现场我们除了这些个东西还发现了胶带,这个胶带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起眼,但我始终认为这个是破案的关键,没有一个人会无聊的去拉胶带,让其时去粘性。 “到底是粘哪里的呢?”“目的又是什么?”这些个话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着。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这个时候躺在我临床的曹洋已经打起了酣。想早点睡觉的我,被这些因素所影响着,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位于床边的台灯。 我顺着微弱的光线望向门前,“今晚锁门了吗?”有一些强迫症的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把被子掀在一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来到门前,手摸着反锁钮向顺时针方向拧了一下,“啪。“的一声门锁上了。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回到床上。 现在我们的房间不也成为了一间密室了吗?凶手也像我一样在房间内锁的门?不可能!难道是死者自己锁的?我在想什么?这个愚蠢且幼稚的想法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在我脑子里。 脑海里充斥着这些奇怪的想法,我努力让自己变的冷静。 认真思考的我脑海里出现了以下几个结论。 1.反锁钮只要是顺时针方向就能锁上。 2.并不用太大力就能锁上。 3.这个动作我想不是只有手能做到。 综上所述使用其他的东西借助着一种力量让反锁钮顺时针旋转从而锁上呢,这个假设我想是可能的,在我大学时期看过的推理小说中也有很多这样的手法。如果真的是我想的这个样子,那又是凭借着什么东西让其旋转的呢。胶带在这个奇妙的手法中又扮演者怎样的角色呢。 我努力回想着,当时在“复仇者”房间中看到的一切景象,我仅存的记忆在我脑海里迅速勾画出他房间的样子。 床,台灯,茶几,行李箱,还有……杆……线,我的脑袋如被人用力敲一样,不仅疼痛还很清醒,就是那个东西,那样物品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可是如果只靠那个的话是怎么借的力呢,况且人在门外,如果想在外面用力拽的话我想会很费劲,因为毕竟从反锁钮到屋外的轨迹是垂直的,并且还接触到了门的底部,摩擦会很大,不是一般人的力气能应付的了的。 如果是一个物体高速的运动呢,这个屋体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我走下床。打开门来到走廊。 我从我房间的位置径直走到二楼左侧的走廊,左侧的走廊和右侧的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要愣是说不同的话。那就是左侧的比右侧的多了个窗户,窗户的位置也很特殊是走廊的尽头,和房门形成了一个直角的形状。 我来到窗户边踮起脚尖打开了窗户,屋外的风虽然不大但是走廊的长度让风瞬间吹了进来。因为是晚上吹的有些凉。 关上窗户回到顾辉的房间里前,我大致的算了下距离也不过将近三十米,这个位置能让什么高速运动呢。我蹲在地上看着隔壁迈尔的房间,突然一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掠过。 “足球!”我虽然小声但是依旧很有力量。 “这个手法就只有他能做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要准备走出公馆。 走出去不为别的就为了找到那颗足球,来到屋外,风轻轻的吹着。还算热的夏风中带着点冷气,因为我穿的只是短裤半袖感觉起来还是很凉的。但这些不能阻挡我追寻真相的脚步,我大跨步的来到窗户下方。背对着,看着眼前的景象。 在公馆的左侧是一块小丛林,完全没有路可言,我试探着从两颗树木中间探进去半个脑袋,用手机中的手电来回的照着。我认为这些树木完全可以阻挡得了足球得行进轨迹。 越走越深,大约走了得有十来分钟吧。我回头完全看不到公馆的任何灯光了。双脚有力的扫着,看看球到底在那里,双眼和手电都看向高处,看看球是否在树上。 我一直是走的直线,一般球员都会踢出弧线,我便改变了方向,想左前方往回寻找着。 俗话说的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片还算空旷的草地上看见了一颗足球。幸运的是这颗足球还和在寺庙中发现的那个完全一样。相同的同时,这颗足球还长了个“尾巴”…… 我从兜里拿出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第一天摆宴席时用于吃排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到了用场。)将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回到公馆,我确认没有人看见我后才进的房间。将球放在了门旁边,我便拿起手机给王力军发了个短信。 “这里有个可以当做证据的东西,希望你们早上来取走,我不想打草惊蛇,王伟。” 我看着发送成功字样显示后便安心的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早上很快就到来,可能是我太过于兴奋,我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我趴在窗边看着窗外。大约六点左右一辆车黑色大众车开了进来,我在同时也收到了短信。 “到了,下来吧。王力军。” 看到短信后,穿好衣服,安静的走下楼。刚一打开一楼的大门只见王力军和他那个小跟班站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王力军期待的说道。 “就是这个足球。”我说到这里把门关上,我站在屋外,确认二楼没人向下看后才接着说。“这个足球应该有那个人的指纹,你们去查查看。” “又是足球?” “嗯嗯,我想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何以见得?” “这个球我发现的地方很偏凶手不至于抹去指纹,凶手也不能这么缜密。况且他在这些案子里其实已经犯了许多的错误,如果这个还是无功而返的话我这里还有个王牌。” “现在还不能说?” “那必然,我必须保持主动。” “如果我们就是想让你说出来呢?”王力军旁边的小跟班竟然说话了。 我瞬间哑口无言,我还故作硬气的说。“那也不说,我又没犯罪你们没权利强迫我。” “那你这个警察还需要好好当啊,必须配合警察办案,妨碍我们执法也是有罪的哦,你这个得回尚州好好学吧。”小跟班头上依旧戴着帽子嘴上绑着口罩,但是从口罩外完全能看出他的傲慢。 我没有理他。 “好了,今天谢谢你,我们走了。”王力军说完便钻进了驾驶室。我透过窗户跟他道别,车子一个大转弯我从另一边的窗户上看见小跟班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那一瞬间……我好像见到了那个人…… 我打着自己的脸,“一定是自己这段时间太累了。”一边想着我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个回笼觉…… 六十.重演 回笼觉大都睡的都很短,只要有一点点清醒的感觉我便努力睁开双眼。看了眼手机时间大约只过了一个小时。又看了眼消息,并没有收到来自于力军的短信,悻悻的又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具体时间十一点左右。 “你手机来消息了,你看一眼。”坐在一旁的曹洋玩着手机说道。 我听到这个消息立马精神了,拿起手机,消息果然是力军传来的。 “足球上面发现了“复仇者”的指纹。看见消息速回。” 消息的内容足以让人兴奋,我看了眼时间,就在三十分钟前,心里暗喜没有晚太长时间。拿起手机拨了力军的电话号。 “喂,你怎么才打电话?”那边的声音开始抱怨。“你不是说你很着急吗?” “不好意思,刚才睡过头了。”我道歉道。“你们现在往公馆来吧,我已经知道了这三起案子的真相了。” “这么自信?我们很快就到了。” “你已经来了啊。” “给你发完消息就往你那边赶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睡觉。”那边的王力军依旧有些不依不饶。 “我也是太累了,好了不说了,等你们来了我告诉你们真相。”知道真相的我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傲慢。 果然如王力军所说,大约只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就来了公馆。随行的还有他的小跟班。 “可以啊,比我们还先知道真相啊。”王力军有些讽刺的说道。 “那不还是得仰仗你。”我的话说的不像个好人。“好,我已经准备好我的推理秀了。” “哈哈,真是期待,我能看见“当代福尔摩斯”的推理真是三生有幸啊。”王力军插科打诨道,“马上开始吧。” 我早已经安排曹洋通知了他们,没过多久,大禹,老黄和邓晨便下了楼。许就没露脸的姜老也随老高来到一楼。包括力军同行人在内的八个人摩肩接踵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而我站在他们的中央。 “今天叫大家来这里,不为别的就为找出这些天发生的惨案的幕后凶手。”我有些趾高气昂的说道。“大家对于凶手都有什么概念吗?”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想凶手大概是劫财的,他们俩毕竟是名人,钱自然是不缺,况且咱们这个公馆很是华丽,路过的贼人很容易盯到这里的”老黄说道。 “不不不,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他俩的财物被偷了啊,我认为凶手肯定是两人的仇人,仇人这个词也不是很准确,应该是死敌球队的球迷,我们球员现在是很危险的职业,踢不好会被自家球迷骂,踢好了还招别的队的球迷恨。”大禹坐在一边侃侃而谈。 “大家说的都很好,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我说到这里大家都在唉声叹气。 “那不成你在怀疑我们?”姜老声音很是微弱。 “没错,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和你们藏着掖着了,凶手其实就在在坐的人中,更具体来说凶手就住在这座公馆里?”说到这里我故意提高了嗓门。 邓晨,大禹,老黄和姜老和老高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好像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一样。 “大家现在还不用这么惊讶,如果我把整个事件慢慢的讲给你们听的话,你们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你不打算现在说出凶手吗?”王力军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认为,说完犯案手法再说也不迟。” 王力军无奈的点了点头。 “首先咱们要从第一个案子说起,就是顾辉案。大家是否还记得在顾辉的尸体被发现的前一个晚上大家都做了什么吗?”我学着小说里侦探的说话方式。 “打打扑克,玩玩游戏,之后我还和你把卫生打扫了呢。”老高接道。 “没错,顾辉原本也是在游戏的阵营中的,但是因为白天没有休息好,晚些的时候脑袋有些痛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吗。所以说顾辉的死亡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回房间之后。” “嗯嗯,这么说的话很好办啊,在那之后谁回的房间时间长就是凶手呗。”老黄憨憨的说道。 “那我们不妨理清一下当时的情况,在顾辉回到房间后的两个小时,也就是次日的零点,邓晨因为手机没电了便回到房间拿充电宝,没错吧。” “嗯嗯,当时的确是没电了。”邓晨说道。 “邓晨回来时间大约是在十五分钟之后,在这之后第二个案子的受害人迈尔要回房间拿了一些零食,时间也不算太长。再往后就是我们这边的扑克阵营,因为玩的时间很晚了,便结束了活动。那个时候大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再往后的话就是游戏组也解散了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后我和老高就在一楼搞卫生。综上所述,抛开姜老,曹洋和帮我打扫卫生的老高之外,其余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犯罪嫌疑人。”我说完看着大家的表情。 “真是无理取闹,我们当中有人是凶手?我是不相信,但如果是的话,肯定不是我,去世的都是我的队友和朋友啊。”大禹反驳道。 “我也不是,我都被人陷害落入水里了。”邓晨说道。 “我也不是,但我理由没有,反正我没有做这些事。”老黄依旧憨厚的说道。 “我肯定会告诉大家最后的真相的,没有犯罪的人现在不用很担心,我不会冤枉你们的。我们接着往下说,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发现尸体,报警,受到警察的审问。在这连串的过程中我有幸的去过一次现场,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门口不敢进来,只有我和曹洋身为警察有勇气进来查明情况。那个时候我在死者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杏仁味,大家知道这个味道代表着什么吗?” “是青化甲的味道。”老黄马上接到。 “可以啊,你怎么知道的呢?”我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我是理科生,化学的东西自然难不倒我,况且在推理小说里这个毒药很常见。” “很好,就如老黄说的一样,青化甲拥有剧毒,不管是进入到嘴里,鼻子里甚至接触到皮肤都会出现中毒的现象。顾辉接触到毒物的地方是嘴里,如果一个人用嘴接触到了毒药的话大概率会是什么情况呢。我想不用怎么思考大家都会知道,那就是喝。” “你是说凶手逼着顾辉喝下的毒药吗?”邓晨说道。 “并不是逼着顾辉喝下去的,而是他自愿喝下去的。” “怎么可能,不能吧,难道是自杀。”大家交头接耳的说道。 “停,大家接着听我的推理,我在之后瞒着大家进入到了顾辉的房间,这个行为希望大家可以谅解,毕竟我是为了真相。我在死者的房间发现了四处不自然的地方,第一个就是茶杯套装里消失了的茶杯,第二个就是一盒用过两颗的红糖,第三个是一板头痛药,第四个就是一卷胶带。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前段时间问大家是否喜欢喝糖水还有是否有头痛药。”说完这么长的话,我一口喝完老高刚刚接的水。“不用担心,这个没有毒。”我打趣道。 喝完水我咽了一下唾液,“这些个疑点能说明顾辉生前是喝了带有青化甲的糖水去世的,但为什么又有头痛药的事呢?我想大概是顾辉先是喝了杯糖水但是没有什么改观便吃了药,最后还是不甘心又喝了杯糖水,这就和红糖盒子里为什么少了两颗。这个时候就有人会问了。”我的话音刚落。 “那为什么不是第一杯水就中毒的呢,凶手难道可以在自己的房间给死者下毒?”邓晨不解的问道。 “很好,这个问题就是我刚才想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首先毒源并不来自于水,而是来自于红糖。凶手事先在红糖块里面注入毒药,记住一定只注射一个,注射多了反而容易留下证据。红糖在热水里溶解,从而让死者中毒,水杯的消失我想也是凶手在行凶后潜入房间将杯子拿走的吧。” “这个你说错了,杯子是被我们拿去化验去了,上面的确有青化甲成分但是除了死者的指纹外没有别人的了。”王力军在旁边低声的说道。 “很好,水杯的去向也搞明白了,你们真是不够真诚,一方面让我调查一方面又不告诉我具体的证据,真让我头大。” “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能告诉你这么多你偷着乐去吧。”力军旁边的小跟班无情的说道。 我怯怯的看着他不敢再说话,喝了一大口水后我又开始推理了起来。 “因为药只有一板,所以我断定,是谁把红糖和药给顾辉的谁就是凶手,到这里我们已经大致的知道了死者的死亡方式是什么了。接下来就是密室的手法了。” “真是期待呢!”大禹说完拿起一个抱枕放在胸前。 “刚才我说过我在死者的房间还发现了一卷胶带,这个胶带的明显被人有过,但是当时屋子里没有什么是值得粘的,况且你会在别人家用胶带吗?这些足够说明,胶带也是案子的关键之一。我反复的想,胶带到底是怎么用的呢,最后我知道了。胶带是用来固定反锁钮的。”我也知道我的话大家听的不是太懂,因为太过于抽象了。“大家跟我到二楼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我带领着一行人来到二楼顾辉的房间。 “首先得用到这个胶带,把他轻轻的黏在反锁钮上,就像这样。”我将胶带轻轻的黏在锁上,“记住这个反锁钮也一定要拧一下,让它在锁上和锁不上的边缘。之后我们用到的就是钓鱼线和足球了,将钓鱼线像这样粘在胶带上。” 粘完后我把钓鱼线顺着门与地板之间的门缝顺出屋外,我站在屋外,“接下来我们需要的就是一颗足球。” 我的话刚落,曹洋便从拿来一颗破烂的足球,“这个是管厨房阿姨的孩子借的有些破但是还能用。”曹洋解释道。 “没问题,只要是圆的就行。就像这样。”我将球固定在钓鱼线的另一端,“钓鱼线一定要长哦。”我提醒着大家。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等着看奇迹吧。”我说完将球放在地上,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接着又向后退了几步,助跑,摆腿,射门。只见球瞬间飞出窗外,后面的钓鱼线也在后面,球把缠在地上的钓鱼线拉直,只听,“啪。”的一声,门神奇的锁上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家都鸦雀无声,因为球的惯性,锁上的胶带也顺着被扯开。球和钓鱼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都看到了吧,凶手就这样在外面将门给锁上的。你们看看窗外,球已经被我踢得很远,但是依然可以看到。要想做到球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场的各位就只有一人能做到。那就是……” 走廊安静的让人恐惧…… 六十一.三年前的杀意 “那就是你,刘大禹先生!”短短不到十个字的话,让走廊的寂静变得更加瘆人。 大家没人敢说话,只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嘴反而被人怀疑。我死盯着大禹的双眼,还算帅气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双眼虽然还算炯炯有神但早已经失去了血色。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有什么证据吗?”大禹说完似乎要向我走来,但是被旁边的曹洋摁住。”别动我,我现在还没被定罪。” “你让他过来来,看他能干什么?” 曹洋有些无奈的松开双手,大禹整理了一下上衣,还算体面的走了过来,他的双眼从刚才的失去血色现在反而变得格外有神。“你凭什么怀疑我,你有证据的话你就拿出来。” “你不用着急我自然会拿出来。力军警官,这个时候看你的了。” 王力军听到我的话后诧异的说,“这个时候还有我的事呢?真是出乎人意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警方从王伟提供的证据中也就是足球上发现了你的指纹,所以我们现在有权利怀疑你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 王力军说话间我一直盯着大禹的表情,他刚开始有些紧张到最后慢慢变得有些放松,我无法得知他放松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我的确碰过那个足球,我本身是足球运动员,在院子里发现个球自然会踢两下,自然会留下我的指纹,我想这个可能性也不会不可能吧。”刘大禹说话间格外自信。 王力军听后有些哑口无言,他看着我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个答案。 “我自然知道有这个可能,我怎么可能只有这个一个证据,当时我发现这个球的时候还发现了其他的东西。这个东西我想刘大禹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会知道,你只管说,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大禹的话有些虚弱。 “钓鱼线,你还了解吗?就是用于锁上密室用的钓鱼线,这个东西我想只有你会有,因为我在你的房间看见过鱼竿,你当时还说要和我们一起钓鱼。我想钓鱼线只有你能有吧,只要允许我们搜你的房间我想很快就能发现那些证据的,包括购买头疼药和红糖的购物小票。”我一连串说出了所有的推理。 “钓鱼线我可能会有但是这不能说我就是凶手,况且我即使有购物小票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刘大禹依旧强词夺理。 “你尽管在这里狡辩,这些证据足以让我们对你进行起诉,你的判决法院会判给你的。”王力军在大禹反驳后说道。 “好,就像你们说的也好,那第二起案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迈尔的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很简单你让他上到房间的隔层上去取东西,你给他喝了带有青化甲的水,他落地的声音,你利用你的脚法让鸟窝掉下,让两个声音相互抵消。这个案子只有你能作案,当时在那个房间的最后只留下了你。只可惜在足球上并没有发现你的指纹,所以这个案子你可以不认,但是我们一定还会查下去的。”我的话没有了刚才说话时的底气。 刘大禹听完我的这一波分析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于连续杀人犯来说,少算一个案子对其来说好处很多,因为毕竟他是犯罪嫌疑人,第二个案子不结案他的第一个案子就不会审判。这样他的死罪也会迟迟不会处决。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在心里深处深深的怀疑自己现在揪出凶手是否正确呢? 走廊突然的安静,刘大禹得意洋洋的表情在那里无声的在挑衅。我紧紧咬住牙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有个发现不知道能不能算证据。”站在力军旁边的小跟班突然开口。 “请讲。” “我在无聊的时候呢问了附近的村民,我也是闲来无聊。毕竟这个案子没有目击证人,就在我问了许多人都于是无果的时候我在……”小跟班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站在小跟班对面的大禹咽了口唾沫,我完全可以看出他表现出的紧张感。“发现了什么?”可笑的是犯罪嫌疑人竟然先张嘴问了。 “我在大街上碰到了玩耍的小孩,他们那天正要爬树,所以我就问了他们一句,在祭奠那天他们去没去那里。”小跟班井井有条的说着。 “结果呢。” “巧合的是,他们知道那里要办祭奠仪式所以也跟着去凑了热闹,因为进不到屋子里面所以就只能爬上树木远远的看着里面的样子。现在孩子的生活好了,人手一个手机。他们把祭奠仪式的全程拍了下来。我这里有个拷贝过来的大家看一下。”小跟班说完从兜里拿出手机,稍微划了几下视频就播放了出来。 我死盯着手机视频,时间来到两小时左右的时候,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颗足球精准的打在了鸟窝上,但是依旧看不见是谁踢出的足球。 “再往前调一下。”我有礼貌的说道。 时间稍微向前调了一下,画面的左下角我发现了一半的身子,因为拍摄角度是在树上,所以只露出了一半,左下角的半个身子非常模糊但是放大仔细看,可以看出他踢出足球的动作很是娴熟。原地摆腿,身子向左倾斜,小腿发力,踢出足球后身子向斜后方仰,待足球将鸟窝击中后这个神秘的半个身子才恢复原来的样子。视频在这个时候晃动了一下,晃动结束后画面就来到大家结束了抄经文的事情,走出寺庙。视频也就跟着结束了。 犯罪嫌疑人只剩下半个身子当作是证据,我仔细回想着这个动作,摆腿,射门,结束时的样子。 “呀!”我大叫一声,这个叫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有什么发现吗?”王力军问道。 “这个视频已经告诉我们谁是凶手了。大家看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些熟悉。”我反复地播放着半个身子的踢球过程。 斜眼看着刘大禹的表情,他的表情很是难看。 “这个动作大家可能有些陌生,这个罚球的经典动作就是尚州fc队长刘大禹的经典罚球方式,因为他是后卫出身,罚任意球的时候动作往往不怎么规范,虽然不规范但是也进过一些非常经典的进球。所以也就成为了他的招牌动作,大家看看这个。”我说完上网找了一段他在比赛时罚球的视频。“是不是一模一样啊。” 视频里的罚球方式和小孩子录得视频里的如出一辙。 “好吧,我就是凶手,我承认……”刘大禹说完蹲在地上。 “其实要是仔细想的话,你在一开始就已经告诉我们你是凶手了。” “是吗?”他有些可怜的看着我。 “就在刚才你反驳老黄认为凶手是劫财的观点的时候,因为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物品只有我和警方了解,你知道这些你不觉得奇怪吗?” “哎,我可能是个好球员但不可能是个好的复仇者。”大禹说完双手掩面。 “那让我掉进河里的到底是谁?”邓晨这个时候质问到。 “还是我,我在库房里发现了坏了的木板,把小桥上的木板进行了调换,可没想到的是你还算命大,我原本还想用青化甲把你毒死的,可是我想这么多的案子还是别用同一个手法吧,所以就变了计划。这个你没想到吧,王伟。“刘大禹好像赢了我一样看着我。 “并没有,我发现了你换的木板了,最近出门溜达的也就只有你。前几天你在顾辉的门口邀请大家去屋外散步,当时你并不想邀请我,但是好巧不巧的是我就在顾辉的房间里,听到了你说的一切,并且晚上要去问你的时候你正好刚从屋外回来,你的身上很脏并且要洗澡,你当时给的理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想原因并不是,而是你换木板地时候身上不小心蹭到的。”我说完蹲下看着他。“我是怜悯你,毕竟你是我的足球偶像。我想这个案子并没有造成死亡就没有追究,如果你想忏悔的话我也很欢迎。”我的话很是讽刺。 大禹蹲在地上没有说话,被王力军用力的抬起后,在他的胳膊上带上了冰冷的手铐。 被押解到警车的那一刹那,刘大禹开口了。“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吗?” “复仇!”我小声的说。 大禹挣开王力军的双手,转过身,“这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其他人……” 大家似乎都知道了他说话的目的,便纷纷的回到公馆内,力军和跟班也坐在车里摇上窗户。 “因为你是我们队的球迷,我希望你能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你说!” “还要追溯到三年前,我在家中还没从球队失利的阴霾中走出来,就收到了来自姜磊队长的邮件,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人,可是邮件的内容却我很失望。他告诉我决赛的时候他被人收买了,并且踢了假球,他现在已经对不起他的内心,对不起他的梦想。就当我到了他家并且向质问他的时候,只见他已经自杀了,并且还留下了遗书。我便发现我自己来晚了,慌张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我缓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必须找到其他踢假球的人到底是谁。我便翻了队长的邮件,除了队长之外还有当时顾辉以及迈尔,这些都是我在球队中学习的榜样却犯了我们最忌讳的事情。”大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这就是你杀害他们的理由?” “并不是,如果队长是自愿踢假球的话,我觉得他死的活该,但是从邮件的内容来看他是被其他两人逼迫的。队长在寄给其他两人的信件中充满了悔恨和懊恼,可是其他两人非但没有安慰反而还让队长不要说出去,因为他俩已经统一好口径,如果事情败露责任人肯定是姜磊队长。这使队长很是为难,在纠结和绝望过后选择了最坏的选择,自杀。我离开的时候把灯关了,我没想到会让你们有这么大的误解,我很抱歉。”大禹说完咽了口吐沫,很是绝情。 “你还是善良的。”我的话让大禹很是意外。 “怎么?” “你没有杀邓晨,你要的就是吓吓他,因为他对姜磊的影响只是死后的不良报道,你也知道这个事情也不是一个记者能左右的了的,他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谢谢你。这些话我也会对警察说的。”说完大禹打开车门进到警车里。 车子开动了,不一会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远远的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在犯罪后的受害者很有可能也成为下一个犯罪者,而这些犯罪者,我们除了可怜并不能做什么。他们终究要为他们所作的一切负责。 时间晚些的时候,姜老便安排我们都回了家。我和曹洋还有老黄依旧是同一班车。 高铁站在晚上并没有什么人,上了车的我就在安静的车厢内睡着了。 到站的声音很大,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看了眼身边,除了曹洋之外还有那个王力军身边的小跟班。我看着他不敢说话。 只见小跟班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 “欧阳队长!怎么是你……” 六十二.地产大鳄的商业传说 原来,在王力军身边的那位不起眼的小跟班就是我们的队长。能完美的隐藏在我们的身边让我很是诧异。下车后我们坐着队长的车各自回了家,在车上我不禁问他许多问题。 “你为什么要去宏兴市啊。去帮我们?” “你想多了,我不去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案呢。就那个药店的口供我第一时间就去问了。你们竟然这么晚才去,让我很失望。”队长开着车不屑的说着。 “又是你厉害呗,哦对了,你认识王力军?”我不解的问。 “我俩是校友,只不过不同级,他一听是尚州市的就找我去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去了也是白去,在别人地盘最好别太放肆。”队长的话语中带有嘲讽。 “是是是,以后我可不当那个出头鸟了,有一说一啊,我的推理能力怎么样。” “就那样吧,比以前有进步,但总体来说还是有待提高啊。” 队长说完车子停了下来,“里面就是你家了,我就不拐进去了。” 听到这里我下了车,拿着行李回了家。躺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心里想着回家真是好啊。大约得有一个星期多没有回家了,这一次的出差虽然过程很是灰暗,但是结局起码凶手得到了严惩,想到这里我看着挂在墙上的刘大禹的壁纸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这次特别的出差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在整理这一周落下的案件,队里的案子只剩下刘小彧一个人跟着。可算是累坏他了,他的样貌也相较于从前瘦了不少。 七月初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盛夏,我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我走后落下的案子。 “这是我走之后第二天发生的抢劫案,现在可以提交检察院了:这是南街区发生的盗窃案,现在可以提交给区派出所协助调查了:这是……”我把所有的案件如意汇报给队长。 队长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看到眼前的情景,表面上看起来我很是淡定但是内心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终于把这些案子整理好了,我的内心想着。就当我沉浸于不能外露的开心心情时刻时。只听的屋外吵闹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全部引到了屋外。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解的问。 队长歪着身子摇着头,“你可以走了。” 来到屋外,我顺势抓住一位民警,“请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今天有个发布会,上面的领导还有商界重要的人士都要出席,我们民警自然不会闲着,除了辖区派出所我们也得出动维护治安。就连城管都去了。”年轻民警说完摇了摇头,“等等我。”说完跑下了楼。 什么发布会会引得满城风雨,找社会的保安公司就可以了啊,有多重要还得劳烦总局的民警同志们,想到这里我顺着他们下了楼,警局的院子里,停了大约五辆警车,大多都是能载7人的那种。准备完毕,不一会儿的功夫警车都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整理完案子的我下午很是清闲,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冰咖啡吹着空调很是悠闲。 “真好啊,现在在办公室里不管作什么也没人管了,那个大魔头搬到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去了。”小彧看着原来队长的位置说道。 我摇了摇头,表面上感觉自己很不赞同,实际上自己的内心已经乐开了花。这个愉快的话题我也没有打算接,可是不接也显得太高冷,思索了半天。 “队长不在这,我们能闲聊了。对了,你知道隔壁那帮民警去参加什么会议啊,我刚才看到一帮人在楼下。”我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你说这个啊,听说是一位地产大亨,要开发一个新项目,对咱们尚州市来说很重要,所以上面很重视。如果建成的话,不管是就业还是住房都会得到良好的解决。” “这么了解?”小彧突然对商业信息很了解让我很惊讶。 “害,这消息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昨晚追新的电视剧,之前放的新闻正好让我给看到了。”小彧很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嗷嗷,这样啊。”我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无所事事的时间总是很快地流逝,时针指向五点下班时间到了。我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刚走出警局大门就收到了豆豆的电话。话说我已经用忙的借口拒绝她许多次的约会请求。 “你今天还忙啊?”讽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今天啊。”在这时我的脑袋飞速运转,虽然很想和豆豆一起吃晚饭,但是好不容易这么早下班回家一个人休息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想到这里,“今天啊,还是有点忙,下班估计得八点了。”说完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吗?下班了还有工作啊。大忙人?” “啊啊啊。”我瞬间变得语无伦次,“这个嘛。”撒谎本身不是我的强项。“好吧,我错了,我刚下班,没有什么事。” 那边没有在说话,只听啪得一声,电话里的忙音瞬间响起。我失望得放下电话,本想一会儿再给豆豆打过去,可没想到…… “你现在还忙啊?” 我听到我的背后有人叫我,声音我不会听错就是她。我回过头,豆豆穿着还算是可爱,“啊,这个……我其实是想回家一个人歇歇。”我的理由虽然是事实但是恐怕不会被采纳。 “哪天的吧,最近我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咱们一起去吧。” “你不生气?” “不生气,你又没有骗我你真正的意图。”说完她摆了摆手,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 在车上我没有再去提起刚才那个话题,“这家餐厅在哪啊。” “就在尚西区,距离这挺远的。”豆豆说完拿起手机,指了指手机里的地图。 “这不是城西开发区吗?” “算是吧,在尚西区的最边上。” 我点了点头,身为一个合格的男友,这个时候如果说这个地方太远了换一家吧,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不合适了。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出租车行驶的速度很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们下了车走进餐厅,餐厅内的装潢还算干净。主打的菜系也是很正常的家常菜。我实在想不出,豆豆选在这个地方的原因是什么? 我随便的点了几样菜,服务员记下后便退下了。我看了眼四周,六点多应该算是饭点了,除了我们两位外稀稀拉拉也没有多少人。其他人大都数都是点了一份饭和一份菜,我并没有贬低他们的意思,主要是好久没有一起出来吃晚饭了,竟然选了这个地方。职业病使然,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你怎么选了个这个地方,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我原本以为我的话能让她瞬间变得紧张,可没想到,她的脸竟然还露出了笑容。 “你说这个啊,我刚要和你说。你觉得这边的环境怎么样。“ “不错,比市中心干净多了,空气还好。” “咱们以后在这附近买房子吧。怎么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引得哑口无言,“这个……” “啊啊啊,我的意思也不是现在买。你不知道这个事情吗,咱们市的地产大鳄名字是什么了的,我忘了,要在这边建一个住宅区。与其说是住宅区还不如说是一座城中城,不光有住宅楼,医院,学校,超市,广场,交通等等都将是全市最好的。尚州市的未来中心也将会是这里。我们等房子建好就买,对咱们只能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豆豆说的头头是道。 “嗷嗷,这样啊,这个消息我也知道,如果那个时候条件允许的话,我看完全可以啊。”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我知道如果我果断拒绝,后果不堪设想。 豆豆听到我的话后下意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很快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六十三.工程师 人们的大脑总是健忘的,这个还算是轰动的新闻很快就被大家所遗忘。都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各自平淡的生活。电视节目也在新闻爆出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报道的次数也变得少之又少。如果不是真正的想看经济新闻,很难看到这件新闻的后续。 我的职业使然,新闻的大致内容一直在我的脑袋里挥散不去。不是我对什么经济感兴趣,纯粹是那一天被这件事所打扰,让我无法这么轻而易举的忘掉罢了。 想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憧憬竣工时的场景,在城西本就荒凉的地界上,建起一座设施齐全的新社区,我想一定很是壮观。这样一来,尚州市的中心很有可能往西面移,这也是其他城市在发展中的走的一段路。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项目的最终报道只停留在在海外融资成功,之后竟也没有后续,就连该承办公司瑞业地产的官网主页上也没有相关新闻的后续,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能是因为商业机密吧,我只能用我不懂得知识来弥补我内心的不解。 时间向后推移,来到七月二十五日,太阳如同火球一般在上空中无情的挂着。云彩也可能觉得太热了,都已不见了踪迹。太阳没有障碍的**裸的照着这座城市。 城市内因为温室效应,也比正常的气温高出不少。都已经过了五点,屋外的气温依旧如同热浪一般无情的向走在大街上的人们打来。 从出租车下来,皮肤如同经历了季节的更替,右手稍微举起放在头顶,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没用的方法了吧。 因为已经是盛夏了,小区门口自然而然就多了许多小摊小贩,大多都是买一些冷饮或者冰淇淋之类的夏日解暑的。我站在大楼下那还算凉快的地方,大声喊着离我不远的小贩。 “兄弟,来个冰淇淋。” 小贩回过头,说了句好嘞,便熟练的制作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小贩拿着冰淇淋走了过来,因为太热的缘故,这不到十几步的距离,冰淇淋就已经有要化的征兆了。 我在阴凉处惬意的吃着,远处的人被热浪弄得变了形。冰淇淋的底部被我吃掉后,刚要离开的我注意到,在小区门前有一处施工地。虽然只有不到二十平的大小,但是也被施工人员用红线拉了起来。我侧过头对着小贩问道。 “这是在修什么啊。看样子不是修路吧。” 小贩回过头,意思是是在和我说话吗,我点了点头。 “您说这个啊,听说是要在咱们小区门口建一个警员巡逻亭,现在各个小区都安了,咱们这也不能落后啊。” 我嗯了一声,警员巡逻亭,这个事情我怎么没有听到过,也许是区派出所的事情吧。估计是慕容洋搞得鬼,想到这个老友的我,不禁向施工地走去。 “喂,先生,不能进去。” 我转过头,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坐在那里,头上顶着红色安全帽的人坐在树荫下盯着施工地。 “啊,我就是看看,我不进去。”说完我饶了过去来到男子身边。 “请问这是在干什么啊。” “建警员巡逻亭。”男子不屑的说道。 我假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向施工地看去。在围着的红线前端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瑞业地产”。 “你们是瑞业地产的啊。” 男子听到我的问话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是啊,怎么了。您有什么是事情吗?” “啊,没事,你们公司还蛮出名的,我经常能看到。” 男子“哼。”的冷笑后就没再说话, 看到他们似乎并不欢迎我后,便打算回家。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还没有吃饭的我。肚子已经在咕咕的叫了,翻开好久没有打开的冰箱,里面除了几样青菜和牛奶外没有其他的了。与其说是我懒得做,不如说是我是不会做。我决定去楼下的餐厅对付一口,走出小区大门。小区前面的施工地还在继续的施工,我看了眼手表,八点二十。 这么晚了还在干活,这是认真。我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寻找着白天那个很拽的男子的身影。终于让我找到,那个男子站在围着的线内,指挥者大家如何施工。看样子他像是领导人员。 也许是巧合,男子一个回身,我俩的的眼神即使是隔着还算长的距离但还是相视了一下。我下意识礼貌的点了点头,他也点了一下。 也许是怕尴尬我不知怎的向男子走去,“你们怎么还不下班啊,这都八点多了。” “打扰到您了吗?”男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那没有,我就是问问。施工人员也得休息啊。” “您说这个啊,您不用担心,我们有两套施工人员,白天一套晚上一套,这样大家都会休息的很充分了。”男子耐心的解释着。 “那为什么非得晚上干啊。明天接着干呗。”我有些不依不饶。 “这个啊,我们是考虑到施工时间长对附近的交通以及百姓的休息和出行都会造成一部分的困扰,所以我们打算尽量快点干完,白天弄一些声音较大的工作,晚上就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这样时间就会利用到最大化了。” 我听后很是震惊,“不愧是瑞业地产,就是专业啊。您在瑞业是干嘛的啊?” “不敢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也是给别人打工的。”男子谦逊的说。 我看聊到这里了,我便大胆的说出了在白天时不敢说的话。 “恕我冒昧啊,我想问一下,你们那个城西那边的那个新项目什么时候动工啊,前一阵子很轰动啊。” 男子听到后,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你说这个啊,快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开工了,具体的日子嘛,你懂的……” “啊,我不是打听什么机密啊,我就是胡乱问问,这几天我经常看到这件新闻,我没什么事了,你忙吧。”我突然对我突如其来的问话感觉到唐突,也许是不礼貌了,我的心里想着离开了施工地。 但是的确打听到了一件好消息,这个能改变尚州的项目即将动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也许是看到了城市美好的未来了吧,我只能用这个还算高尚的理由告诉自己。 之后我随便找了个还算不错的餐厅,随便的吃了顿饭。吃完后时间已经来到九点钟了,来到小区门口,施工地的施工人员也已经离开了,大街上就剩下我一个人和一位喝完酒坐在路边的人。 回到家中,想起豆豆前段日子说的在新开发的楼盘买房子的事后,我便上网粗算了我这套房子的大概价值和未来几年的升值空间。 “假如一平米在三年后是一万五的话,这八十平的房子啊大概是……那套房子底的价格假如是这些,我还得努力个……” 我熟练的在计算器上计算着,得到一些我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叹了口气,“这干警察的工资也忒少了吧,哎只能慢慢干喽,争取退休之前买吧。”我小声的对自己开了个玩笑…… 六十四.报纸 八月的天格外的热,刚从外面结束任务的我,马上钻进车里,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曹洋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八月三号。“怎么了吗?”我疑惑地问 “今天是刘大禹判决地日子,估计晚些的时候就有相关的报道了。” 曹洋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前段时间的连续杀人案已经过了好些日子。因为杀人犯是知名的球员,所以社会反应相对来说比较轰动。审判的法院自然不是我们尚州市,因为案发地是宏兴市,自然而然判决要在那里判决。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启动车子,回到了警局。本身就慵懒的我听到了这个消息更加的不愿意干活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发着呆。并不是对大禹感到惋惜,他是罪犯自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我担心的反而是过程,经历案子的是我,揭露真相的也是我,有时我经常问自己,自己那么做是否对。揭露的犯罪越多,我越觉得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差别,变得对世上的冷暖没有感觉,变得没有感情,成为了一个冷血的人。可是如果我不去揭露,我又枉为警察这两个字。 下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五点整,准时下班。我没有说任何话,穿上衣服就走出了警局。 出了警局右拐,本想走到前面的车站去等车,没想到那仅有一米多的人行道被前面开电动车的中年男人占的死死的。站在他的后面我有些不耐烦,说是巧合,一辆路过我家的公交车从街上飞驰而过。大巴车司机有的时候也着急吧,开的竟是如此之快。 眼看要等的车就要开走了,我便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前面的男子。 “您能快点吗,占着地方还不走了。”我没有好气的说。 前面的男子回过头,和我从后面看的一样是位中年男子。带着眼镜,看不清双眼,明显眼镜好久没有擦了。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的普通,挑不出一丝的奇怪也没有一丝的低俗。这也许就是真正的普通吧。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啊,我家儿子要买那个每周的动漫周刊,我第一次给他买,所以花了很长时间。” 男子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他停的地方旁边就是一个报刊亭,平时路过的时候都没有仔细地看,况且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买报刊了。我探过脑袋,一是让他赶快买完,二是他实在是有些可怜。 “喏,是这个吗,我在学生时期也经常看这个。” 男子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说着上面地内容,好像是经过了确认,男子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撂下电话,男子回过头说了不止一句谢谢,说完便骑着车离开了。我这才可以通过人行道,我回过头原来我后面的人都绕过报刊亭。我不禁对我的愚蠢感到羞耻,我怎么没有想到,是被白天的事情冲昏了理智吗无法得知。 为了安慰自己,我身子半倚在报刊亭上,眼睛跟着手在各大杂志和报纸上寻找着我感兴趣的内容。 “要买关于什么内容的呢?”报刊老板问。 我没有说话。 “我这里可没有那种低俗的东西啊。”老板好像察觉到了我是警察。 “嗯嗯,知道,在警局旁边要是卖的话,我看你是胆子大了。” “是是是,你是警察吧,我经常在警局门口看见你。”老板搭讪着。 “嗷嗷。”我自顾自的还在找着,终于找到了一本《法律日报》。 “就这个吧。” “好嘞,一共两元。” 我付了钱,拿着报纸来到车站。刚等不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我上了车,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摊开报纸。 “法律日报,好久没看了,大学时候没少看,真是怀念啊。”我嘴里嘀咕着。 说来巧合,今天这一版的头条就是刘大禹案的判决结果,这也是我买这个报纸的原因,果然让我给赌对了。 “经过宏兴市高级人民法院的判决,刘大禹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这是整篇报道的开头,看到这里我就没有往下看。我想后面大概是大禹的生平之类的吧。 合上报纸,望着窗外。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伤感,可是不管怎么回忆大禹在队里的精彩表现我都伤感不起来。我不知道这是我当警察的进步还是当人类的退步。 报纸被我折来折去,直到折不动为止。我手里拿着,大禹的判决书的内容正好被我折到了最上面,我下意识的翻了过来,打算看看后面的内容是否还和这个案子有关。 可是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后面的事情,远比大禹的案子让我震惊。 “今天早晨得到的最新消息,瑞业地产的第一轮项目的融资,最终以瑞业主动放弃结束。据悉瑞业地产已经把融资到的所有款项如数奉还,城西大开发的设想看来要就此搁置。瑞业地产的内部人士爆料可能是项目的内容存在不合理的地方,看来未来是否还要继续开发城西还是持观望态度为好。法律日报xxx记者报道。” 短短一百多字的报道足以让人觉得震惊,上个月还在传的满城风雨的消息如今竟然草草收场。前几日的那个工程师说过的事情也没能如愿。 虽然我深知即使建成了那里的房价我也是触不可及的,但是还是有些觉得惋惜。毕竟被迫关注了挺长的时间,如今竟然这样的收场。还没等我往下想,听到了到站的铃声。我赶忙下了车。回到家中,我觉得我应该要知道这个事情的真正报道,因为这种报道还是得相信真正的主流媒体才可以。 想到这里,我打开电视,等待着电视剧前的新闻。这期间我下楼买了个便当,坐在电视机前吃着便当看着电视竟变得如此的正常。 六点半,长达半小时的尚州新闻联播竟然没有一句提到这个事情的,我不禁有些失望,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半盒的便当瞬间没了食欲。 新闻过后播的自然是电视剧,因为实在是有些累,我坐在沙发上被迫的看着电视剧。看了十分钟,我竟然觉得很有意思,我赶忙坐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把桌子上的半盒便当吃了下去…… 六十五.队里来了新人 在当今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刑事犯罪相较于从前少了不少。并且当今依靠着一些先进的科学技术,破案有的时候甚至是分分钟的事情。 犯罪率的下降并没有降低我们警察的工作密度,一个和时代相辅相成的犯罪手段应运而生,那就是经济犯罪。我犹记得在大学时期,学习经济学的时候,我起初是不明白,一个刑事侦查竟然还要学习经济学。之后通过工作我才发现,经济学在警察的日常工作中用的不算太多但是一旦用到就是非常重要的。 吃过午饭的我,打算回到办公室。刚一进屋就被通知一会要开会,刑侦队所有成员必须参加。 “是有什么大案子吗,我怎么没听说。”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刚才队长来通知要开会。”小彧说道。 我感到有些莫名奇妙,在办公室耗到开会时间便和小彧和曹洋住准备去往会议室。 这一去可是着实把我吓坏了,我起初认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会议,可是没想到的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雷局长甚至还有政界的高官。 “那人我在新闻里看见过。”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曹洋发着牢骚。 说话间我们进入到会议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站在门口的局长和其他的要官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便也走了进来。雷局长自然坐在中间,其他人分列两排。 “两点准时开会啊。”雷局长看了看他的手表。“还有五分钟,还有人没有来。” 我听到这样的话自然而然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我认为该来的人都来了,还差谁呢。正当我思考到底是谁的时候,屋外有人敲了门。 “对不起,我来晚了。刚才在楼下的那个警卫死活也不让我上来啊。” 说话的是位和我年纪相仿的男青年,脸有些黑但也抵挡不知他那还算帅气的脸庞。很是意气风发。 “哈哈,那赶快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青年男子坐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雷局长看了看他,笑了笑开始了会议。 “今天呢,把大家叫到这里,不是什么案子,大家都看到了,市里的领导都来了,可以想到这个会议的重要性了吧。那就由谭市长来讲话吧。” 原来那位领导姓谭,我的脑袋里想着。 只见谭市长拿出几页a4纸,我想大概又是长篇阔论了。“今天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我很荣幸能参加这次的会议,感谢雷局长也感谢在座的各位,首先呢我认为在这个发展的时代,在这个……” 无聊的说辞让我困意十足,长篇阔论在我的脑海里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直到…… “所以我建议,咱们市啊,最好建立一个经侦队。专门负责经济犯罪,这样就可以精准打击那些犯罪分子了。” 听到这里我瞬间精神了,紧跟着雷局长说话了。 “经侦队对于我们局来说很是重要,所以我很隆重的跟大家介绍这个人,就是坐在我右手边的王桐浩,现在由他来说两句。” 差一点迟到的青年男子听后站了起来,“我很荣幸和大家用这样的方式见面,我叫王桐浩,很高兴加入刑侦队。” 他这一席话着实把我说懵了,经侦队这就要成立,他怎么直接加入的刑侦队,难道是口误了?我的心里想着。 “嗯嗯,很好,鉴于我们市的经侦工作才刚刚开始,所以我建议啊,经侦人才就要一人,这位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其余的呢,我认为可以从刑侦队调,这个调并不是调离,而是王桐浩直接加入刑侦队,平时的刑侦工作也出警,但是一旦有经济犯罪的话,他完全可以成为领导的那个,带领所有的刑侦队队员了解经侦,成为刑侦,经侦都擅长的当代好警察。” 雷局长说完,会议室里传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那个,欧阳队长你有什么看法。”雷局长问坐在最前排的队长。 队长有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明显是在想怎么回答。大约过了几秒吧。 “我完全赞同,大家可以互相学习吗,经侦和刑侦其实通的,在经济犯罪中也会触及到一些刑事犯罪,所以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我完全同意。” “那其他的队员呢?” 我很想说我不同意,但是如果我说了,离开警局的就是我了。况且成立经侦队也是好事啊。 “同意。” “同意。” “没意见。” 我,曹洋和小彧都答应了下来。 “很好,会议结束,你就去队长那里报道吧,我记得你们刑侦队的办公室正好多了一个办公桌吧。王桐浩你就去那里吧。好,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局长的声音很是响亮,说完就和谭市长一同离开了会议室。 我们三也回到了办公室,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这所谓的“人才”的光临。过了大约半小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没错就是王桐浩。 “大家好啊。”王桐浩很是热情。 “嗯好。”只有我搭话了,曹洋和小彧没有说话。 王桐浩似乎也意识到场面的尬尴,“我是个新人,还望各位前辈多多照顾,有什么不懂的,我会虚心请教的。请问,我是坐在那个位子吗?”王桐浩指着中间的那个位置。 我原本想说是,但是曹洋开口了。“我是刑侦队的副队长,既然你已经侦人才的身份加入了刑侦队,我想我也是你的副队吧。” “那是一定。” “那你坐我这吧,我既然是副队这个队长之前留下的位子自然是我的。”说完曹洋就对旁边的小彧使了个眼色,两人合伙把曹洋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到了原先队长的位子上。 我从我的位置上来看,王桐浩的脸上全是汗珠,大概是被曹副队的下马威给弄怕了吧。 “其实你应该坐在王伟那个位置,他是新来的,现在你来了,他就是你的前辈了,你应该坐在那个位置啊。”小彧不知道抽的哪里的风说道。 “我随便的。”王桐浩抑制住脸上的尬尴。 其实我也挺讨厌这个人的,莫名奇妙的就加入了我们刑侦队,但是毕竟是新人,况且他也没有做什么错的事情。说是讨厌只不过是第一印象先入为主罢了。 “不用不用,你坐那里就行了,要不还得搬来搬去的费劲。” “嗯嗯,好的。”王桐浩听完我说的话后把抱在身上的东西放在了原先曹洋的位子上。 整个下午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原本想率先开这个头的,但属实是找不到话题。眼见着就要下班了,队长开门而入。 “桐浩,你来一下。” 王桐浩见状三大步就走了出去,他走后的办公室瞬间恢复了原样。虽然我并不想这么残忍的对待新人。 说了大概几分钟,因为下班大家都收拾收拾离开了。就当我也要关掉电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王桐浩进屋了。尴尬瞬间充斥着在我们周围。 “学长好!”王桐浩先说话了。 “学长?” “我也是尚州政法大学的,我学的是经济学,刚才在队长办公室队长告诉我的,说你也是尚州政法大学的。” “嗷嗷,原来如此啊。你是哪年的毕业生?” “我是2019就是今年。” “原来是应届毕业生啊,毕业就能来警局上班真是人才啊。”我说的话很奇怪但丝毫没有讽刺的意思。“我是2017年的,比你大两届呢。那还真能叫学长啊。” 我说完王桐浩就把材料放在了桌子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准备下班。 “晚上吃饭了吗?”我站在门口有些明知故问。 “没有呢。学长。” “你在大学时候吃没吃过,咱们学校门口的关东煮,现在想想真是怀念啊,花不了多少钱还吃的很饱。要不去那里吃啊,我请客。” 我的话说完桐浩的脸上也笑了,“行啊。” 我俩坐大巴坐了好久才到目的地,关东煮的店面就在户外,各自点了十元左右的关东煮。 我一言他一句的聊了很久,聊的内容,也是大学时期的八卦和没用的闲话罢了…… 六十六.工程师之死 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天,一个普通的下午四点。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桐浩,曹洋和小彧去处理南街区的持刀抢劫案去了,来过小彧的电话说犯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我和桐浩这才缓了一口气。 “走吧,去收拾一下,一会审持刀抢劫犯吧。”我对着桐浩说。 “让我去,我又没去抓他,我哪知道怎么审啊。” “你来了也有几天了,先让你感受一下审人的过程,学习学习。我猜一会儿队长就得进来让你去,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 我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开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队长。 “桐浩,一会儿你也去跟着审讯吧。学习一下。”队长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我对着桐浩做了个鬼脸,“一会到五点了,我就下班了。你今天我看啊得加班。审讯记录不出我的意外啊,曹洋和小彧的他俩肯定让你来做。”我说完开始收拾,准备庆祝马上下班的一天。 “我应该做的。”桐浩勉强附和。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 我示意让桐浩去接,他拿起电话。 “这里是公安局刑警队。” 我看着桐浩的表情从最初的淡定慢慢变得慌张,“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发生什么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在尚西区一家住宅楼里,有一个男子自杀了。报警人是他的妻子。我们现在必须过去一趟。” “走!” “对了,刚才那边说了句怎么又接了一次。”桐浩一脸茫然 “因为我们公安局的报警机制是先是打给接警中心,如果不是什么大案子的话,他们都会自己处理之后在告诉我们刑警队,但如果碰到人命关天的案子,一般都会转线到我们这。别管这些了,出警吧。”我说完冲出办公室来到队长的办公室。 我的所有表现都显示出有案子了。 “你们俩去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的消息。”还没等我作报告队长就开口了。 从队长办公室走出来,桐浩也收拾好了。来到一楼先是取了车钥匙,随后钻进了一辆警车内。 开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报案人所说的地址。是一座普通的住宅楼,与其说是普通不如说有一些破旧。这个小区我也有一些印象,离我家的距离也不是太远。每次坐公交的时候也经常看见。我们俩出示了警察证,门口的看门大爷慌张的开了门。 “啊啊,警察来这干什么啊。你们赶快进去吧。” 刚一进小区门,只见一位还算年轻的女子蓬头垢面的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睡衣。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报案人。 “是你报的案吧。”我温柔地问道。 “是的,我的丈夫自杀了。“她的话语间依旧有一些啜泣,我仔细看了一眼,她的双眼很红,明显是已经是哭过了。 “先别在这说,去你家看看吧。” 女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上了四楼。女子颤颤巍巍的双手似乎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上下寻找着钥匙孔找了半天。软弱无力的打开门后,我们进到屋子内。 女子似乎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指着卧室。”我丈夫是在里屋自杀的,是上吊。” 我点了一下头,戴上手套就往里屋去,这短短的几步我便往四周观察,女子家中的家具都很普通,并不像是有钱人家。虽然并不奢侈但很干净。 里屋的门紧闭着,“你关的?”我站在里屋外问道。 门口的女子点了点头。 我试着打开房门,站在前面的我能感受到后面的桐浩在紧张的调整呼吸。第一次出警大概都是这样吧,我一猛地开门,我先看到的是一对脚跟立在我的面前,微微抬起头,一名男子穿着睡衣背对着我吊死在家中。 就在这一会儿地功夫,警局地鉴识课地同事和法医都来了,乌泱泱地一大堆人聚集在这破旧的小区内,着实是吓了女子一跳。 我看着鉴识组和法医在里屋在忙,我便吩咐桐浩在那里盯着,我来到屋外。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死者叫什么名字。”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警察手册。 “我叫吕萍,死者是我的丈夫,名字叫万庆顺,是一位工程师。”女子强忍着泪水说道。 工程师这三个字瞬间让我变得有些敏感,我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打错了问道。 “你丈夫在哪里高就啊。工程师一般都有单位吧。” “在瑞业地产,我也是那里的,他是工程师我就是普通的文员。” 瑞业地产这四个字如同是大石头似的重重地打在我的脑海上,如果说是瑞业地产的工程师的话,我想我就只认识那天在我们小区门口修警察巡逻亭的那人了。 没有那么巧吧,我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来到里屋。死者已经被平躺的放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层白布。王桐浩就站在旁边。 “你揭开白布我看一眼。” “我?” 桐浩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窗外缓缓地拉开白布,虽然死者的去世时间已经有些时间了,但是面貌我还依稀可以记得。不敢相信成了我的内心真实写照。 我向前迈了半步,只为看的更加清晰一些。我的脑海里瞬间回到了几天前,那位在我家小区门口工作的工程师。没错,两人就是同一人。 看完眼前的景象,我的内心只是不敢相信没有一丝丝的伤痛,面对生死似乎已成了我的生活常态。似乎我认识的每个人都会遭遇到不幸,这么说似乎有一些夸张。每个遇害者也许只是认识我吧,我只能这么告诉我自己。 法医和鉴识课的同事很快就离开了案发现场,闹哄哄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寂静的让人害怕。女子看到尸体被带走这才鼓起勇气进到屋子内,她示意让我们俩坐下。 “需要茶吗?”她有些客气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白开水就行。”我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我的话让吕萍很是诧异,她放下茶几上已经沏好的茶,转身进去厨房。等了大约有十分钟,她才从厨房出来。 “怎么这么久。” “不好意思,家里的杯子只有两个,我现洗了出来。”说完她把两杯倒满水的杯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大口的喝了一口水,“你丈夫自杀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丈夫最近就很不开心,心情似乎总是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能现在看看你丈夫的卧室吗?” “可以。” 桐浩这次一反常态,变得非常的勇敢站在我前面就进了卧室,我想大概是尸体被搬走的原因吧。 卧室的装潢很是普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双人床,一个电脑桌,一个衣柜就没有其他的了。 “我能看看衣柜吗?”我问道。 “这个……看吧。”女子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谢谢。”我说完打开衣柜,衣柜里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衣服按照男女分割开来,男子大多是夏天的衣服,女子大多是冬天的衣服……关上衣柜。 “学长你看这个。” 只见桐浩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我接过来,本子的第一页写着…… 六十七.贪污? 我接过桐浩手里的本子,第一页的内容属实吓了我一跳。先不看内容,字数就已经满满的占了一整篇。 本子上的字体虽虽不算是太过潦草,但也看得十分难受。我试着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我承认……我错了,我应该为我犯下的罪行……歉。我该……死。”我吞吞吐吐的读着上面的字。 “我觉得是遗书。”桐浩在旁边说道。 我从侧兜里拿出装证据用的白色透明袋子,把本子放了进去。 “先带回局里再说吧,这个字我想还是请鉴识课的同事看吧。”我说完走出卧室。 吕萍不知道怎的,又开始啜泣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再说着什么。 “吕女士,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就是我觉得我家老万真是糊涂啊。” “没事,慢慢说,到底怎么个糊涂法。”我说完倚在墙边打算好好听听这位可怜女士的埋怨。 “我家那个他啊,哪点都好就是贪财。”吕萍说完没有再往下说。 “你是说?贪污?”在旁边的桐浩插嘴道。 不愧是经济学的高材生,说到贪财竟然第一想到的是贪污。但我可不相信,只是觉得可能是鬼迷心窍去借了一些高利贷什么的,因为不管从我认识的万庆顺或者他们的家庭状况来说都不是贪巨额钱财的样子。 “我想不会吧。”我看着吕萍。 她不吱声,只是低着头哭泣。哭声就像小溪一样,虽然不大但是很长。慢慢的哭声没有了,应该是已经鼓起勇气说出全部了吧。 她猛地一抬头,“贪污这件事可别往外说啊,人已经死了,你们就别查了。” 他这一句话把我听的云里雾绕的,“怎么?真的贪污了啊。” 她没有说话。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我有些无情的说。“我们走。” 说完就下了楼,虽然夏天的白天已经足够长,但外面天仍旧慢慢黑了,就像万庆顺一样,看着就是个好人怎么就贪污了呢。我的心里想着。 我有点气愤的打开车门,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车门关上。声音之大,吓得前面围坐在一起聊天的老太太都愣了一下。老太太嘴上骂骂咧咧,估计是骂我没有素质吧。 把车开出小区,门口的老大爷也低头示意,我却没礼貌地看都没看一脚油门冲了出去。讨厌现在的自己就是我的真实写照,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的的愤怒。 “学长你没事吧,你是在为死者感到惋惜吗?”桐浩坐在副驾驶问道。 “我没事。” 车子慢慢减速,正好赶上了红灯。我稍微抬起身子,信号灯上写着四十七秒。 在这短短的四十七秒间,我思考了刚才桐浩的问题。难道生气地原因真的是为万庆顺地死感到惋惜吗,我想不是。但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硬要是让我说的话,我想大概结局并不是我想的样子吧。这么说我未免有些自私,难道所有的案子都要按照我的想法去进行吗?主观意识再一次的控制了我。 冷静,再冷静,要尊重客观事实。坐在车子里的我不停地暗示我自己。 很快就回到了警局,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正要去隔壁找队长,他就开门进来了。 “小彧和曹洋还在审下午的持刀抢劫案,刚才的那个案子的大概情况你们最好跟我说明一下。” 队长说完坐在门口小彧的位子上,见状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我和队长正好相对而坐。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一起报案,在尚西区的一所住宅楼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案,报案的是死者的妻子名叫吕萍,死者名叫万庆顺。我也去了现场,大致的情况我想你也从鉴识课的那里知道了,就是普通的自杀,现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自杀的原因知道了吗?” “我们起初也在费解,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应该是遗书,我还没有仔细看,但前面已经清楚的写了,我应该为我犯下的罪行道歉,我想是遗书错不了。” “什么罪行?”队长眼睛瞪着滴溜圆。 “是贪污,他妻子是这么说的,具体的还要看取证。” “贪污?好,你现在把所谓的“遗书”交给鉴识课吧。”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了,看来今天又得加班了。来到鉴识课的办公室。 我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没有下班啊。”坐在办公室的张雷寒暄道。 “这不,还得麻烦你们。”我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房间的四周。“其他同事呢?” “都去验下班前发生案子的证据去了,他们说好像是自杀案,我在这整理下午那个持刀抢劫案证据的材料,一旦犯人认罪估计得马上开庭,得赶快赶出来。“ “嗷嗷,这个给你,也是那个自杀案的证据。”我从背后掏出“遗书。” “是关于什么的啊。” “看样子是遗书。” “那好啊,一旦遗书认证为死者所写,很快就能结案了啊。”张雷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里的“遗书”。 “但愿吧。”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等待证据的最后认定,字迹的辨别一般很快就能完成。已经忘了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等张雷进到我们刑警队的办公室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十点整。 “不好意思,弄了这么久,其实早就完成了,我只是在等其他的证据,全部都告诉你们岂不是最好。” “嗯嗯。”我敷衍着。“你可以慢慢讲给我们俩。” 这个时候留在警局的只有我和桐浩,一向认真的队长都已经早早的回了家。 “哎!起来了,别睡了,起来听证据。”我大声喊着坐在对面的桐浩,顺便讽刺一下鉴识课的同事。 桐浩睁开双眼,即使睁开了眼皮也还是在不停的打仗。 “首先我们鉴识课的同事在卧室里发现了几处指纹,通过大数据库来看,是万庆顺和吕萍俩没错了。据我们现场的同事回忆,他们其实也在找所谓的遗书,但是却什么也没找到,只是找到了几支笔,因为职业习惯使然,他们也把笔带了回来。最后就是你拿着的遗书,通过笔迹的鉴定应该是万庆顺的没错,用来书写的笔也是这支我们发现的几处笔其中的一个。” “你们有万庆顺真实的笔记吗?”我质问道。 “这个还得感谢你们队长,在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万庆顺的笔迹,说是在什么官网找到的。这个我也不清楚。” 官网?什么官网,队长又在弄什么幺蛾子,还是先问其他的吧。我在心里想着。 “嗷嗷。那你们鉴定上面的具体内容了吗?” “那当然,我这就给你们读一下啊,我这有完整版。” 我承认我错了,我应该为我犯下的罪行道歉。我该死。王法已经没有了,那些财产不属于我。山河之大,已经容不下我的贪婪。而且我还自私,还自傲。我的所作所为就像布满柴火的火在竖着燃烧一样,已经挽回不了了。 “就这个?” “没错。” 我看着这怪异的话,陷入了沉思。 六十八.再继续 第二天在做总结的时候,鉴识组和队里的其他的同事,都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自杀案。但是特殊的事,这件看似普通的自杀案似乎还带着职权犯罪,也就是俗称的经济犯罪。 “咱们是不是得把万庆顺的贪污记录查出来啊。”我坐在椅子上提着建议。 我这个建议看似多余,毕竟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已经自杀身亡。队里的其他队员也持着这样的看法。 “那么麻烦就别查了,报告上别说有贪污的事,再者说瑞业集团是私企,贪污了也没有人对证啊。”刘小彧说着。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见状只好去隔壁办公室看看队长的意见。 我刚打算走出办公室。 “学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我听到王桐浩在叫我。 “去一趟隔壁,队长的办公室。” 我的话说完,他长吁了一口气。“怎么,不放心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坐在椅子上的桐浩站起身来,有点紧张的走到我面前。“我觉得还是出去说好。” 我赶忙把门虚打开,桐浩见状一下钻了出去。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得查下去。”桐浩说完眼里放着光芒。 “这个案子你也看到了,队里的人没人想在上面浪费时间,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桐浩眼神格外的坚定,“这是咱们刑侦队对于经济犯罪最好的一次尝试啊。这个案子看似小,但牵扯的事情和大案子差不太多。如果这个时候放弃的话,以后遇到什么大型的经济犯罪的话,咱们也没有什么经验。我是从这个方向考虑的。” 我没有立刻赞同他的观点,即使他说的是对的。“我会对上级说。”说完我便转身进入队长的办公室。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听说已经可以结案了。“队长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喝着茶悠闲的说着。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来表示接下来话的重要性,队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坐的比刚才稍微正了一些。 “我觉得这个案子还可以继续查下去。” 队长听完有些疑惑,但是嘴角却稍微向上翘起,也许是嘲笑我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刚才还碰到鉴识课的同事,他们跟我说已经可以结案了啊。”队长说完喝了一大口眼前的茶。 “因为这个案子涉嫌经济犯罪,虽然只是贪污。”我用的只是相当的讽刺。 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大约得有半分钟,他才缓过神来。“你好像对经济犯罪很感兴趣啊。” “没有。我对经济一窍不通,大学唯一挂的科目就是经济学。” 队长饶有兴趣的站起身来,悠闲的走到饮水机旁,将原本放在饮水机桶上的茶叶放了进去,再缓缓的倒入热水。摇晃了几下,有些邪魅的看着我。“是你想查下去还是那个“新来的”的想查下去。” 我听到队长这么问我,丝毫没有犹豫。“是他建议我的,他认为这是锻炼的好机会。如果把握住的话对以后的经侦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队长回到自己的皮椅上,看着我,那个眼神充满了希望。随后说了一句去吧语重心长。 听到可以继续查下去的我是相当的开心,本身对经济学不感兴趣的我为何要对这件案子坚持,也是奇怪。推开沉重的办公室门,桐浩就站在我的对面,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拉低,用手加语言的比划着。 “可以查下去吗?” 我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我的脑后并没有长眼睛,但坚信他是相当开心的。 有些想法就是这样,刚开始还觉得很好,但一旦实施就会知道其中的难处。坐在办公室的我看着钟表,时针和分针几乎重合,时间来到十二点整。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去了,包括桐浩。办公室内只剩下孤苦伶仃的我在思考着,这个案子到底该从什么方向入手。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侦察经济案子。 犯罪嫌疑人死无对证,遗书中的种种疑点。让我无法陷入思考,至今的我只能跟随大流去相信这看似真相的结局,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万庆顺会是个爱钱如命的人。 午饭时间过后,大家都回到办公室。下午一般都开始忙了起来,刚刚接到南街区有一起聚众斗殴,导致一人重伤的案子。小彧和曹洋都去了现场,本就不热闹的办公室只剩下我和桐浩。 “前几天的持刀抢劫,今天又发生聚众斗殴,最近的治安真是不好啊。” 桐浩明显是在找话题,“那个持刀抢劫犯,听说小彧他们俩审了半天,他们俩好像那天走的比我们俩都晚。” “嗷嗷,早知道去一趟审讯室好了。我还以为他们俩早就走了呢。”桐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认为早就结束了,大案子其实好弄,全局上下都紧张,谁都不比谁清闲,这个小案子才烦人,别人都休息了,办案的人可就难受了。” 桐浩认真的听着,不时地点了点头。 似乎我的回答让气氛再一次尴尬起来,原本好的开头被我一顿解释弄的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我看到桐浩本就有什么要说的嘴开口了。 “咱们从什么方向调查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本就为这件事犯难。“你说呢。” 只见他双眼聚神,坐的笔挺。“这件案子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咱们是不可能马上立案的,但起码知道犯案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大家熟悉的瑞业地产,所以我认为咱们俩可以以购房人的身份先去问一下。先探探他们的虚实。” 这句话说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但仔细品其实别有洞天。 “怎么?犯案人是死者万庆顺,咱们调查他的关其他人什么事情,探探虚实说的有些过分了吧,不会你认为他有同伙吧。” 桐浩笑了,并不是被人看穿无奈的笑,更多的是好像在我问我?你这是在问我吗? “怎么学长,难道你相信万庆顺真的百分之百贪污吗,如果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调查怕是掉进别有用心人的陷阱里。” 说实话,我对他这番话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样的想法是在我知道万庆顺有嫌疑的时候就已经产生,坚信万庆顺是无辜的我无法做到,但相信他是贪污犯更是让我无法做到。 我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好,咱们就去瑞业地产,去看看他门究竟是何方神圣。” 六十九.借车 一不做二不休,再决定去瑞业地产一趟之后。我和桐浩就马上着手准备。在网上搜索了关于该企业的一些信息。 原来瑞业地产一直致力于高端的地产开发,该企业旗下的楼盘不说是富豪购买那也得是社会精英啊。很明显我俩的资质都不合格。 “咱们得装的像是高端人士才行。”我拿着搜索到的信息给桐浩看。 其实衣服什么的都好找,毕竟现在生活水平高了,每个人都差不多有几件拿得出手的衣服。最难的要数车子了,身为“社会精英”去买房子怎么能少得了豪车呢。这个问题瞬间让我们犯了难。 “车在哪搞呢?”我嘴里打着嘀咕。 “租车呢?” 我听得桐浩的提议,“租车倒是可以,但是一天的租金也得好几百,咱们能不能找个再便宜点的,实在不行再去租车。”我有些没有出息的说道。 为了个案子下血本我倒是愿意,但是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呢。那岂不是更好。我仔细想着我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谁是有钱人,这么一想上班之后认识的不是被我抓了就是被我怀疑了,实在是没有脸去管他们去借。 “我有个同学是搞车行的,我想能不能去那里借一台二手高档车?”桐浩在旁边说道。 这句话瞬间让我看到了希望,既然是同学自然不用花大价钱。二话没说,“走,去看看。” 他同学的车行位于南街区,我俩为了能快一点,打着车就去了。很快就到了桐浩所说的地方。 “这个高中同学跟我关系很好,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着他这么说,我的心也放心了许多。话说南街区的这条名为南直路的地方就是我市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市场,在南直路的一个大院子内,四周围绕的都是车行。 我们俩找了许久,在院子的角落发现了一处名为大斌车行的地方。 “就是这里。看见老板叫斌子就行。”桐浩介绍到。 车行的门口放满了二手车,有的看上去还算是新的,但有的都已经落上了一层灰。车子的品质也参差不齐,虽然我对车不是太懂,但也能看得出车子的大概价值。虽然大多数都是市面上经常看见的车型,但不乏也有几款高档车。四个圈的叫奥迪,三个直线顺时针的叫奔驰,我大概就能叫出这几款车吧。 桐浩在门口高声喊了一嗓子,只听车行的门缓缓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给人一种很结实的感觉。 “这不浩吗,怎么的要买车?”这位叫斌子的年轻人很是热情。 桐浩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话来。只见斌子转头看看我,“肯定是给熟人介绍的吧,这位大哥想买什么款型的车。” “我啊,不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张嘴才算礼貌。也许是不想让这尴尬的场景继续,桐浩终于开口了。 “我们想借一台车,就借一天,今晚如果用完了,就给你送来。”我转头看向桐浩,他的脸瞬间红了,即使是好朋友借车这种事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斌子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上去倒不是生气只是透露出一种瞧不起的感觉。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火使劲的吸了一口。 “不是我说啊,借车倒是可以……“ “真的啊,那太好了。”桐浩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 “就是这钱……不是我非得给你们要,你们不就是借个好车去骗骗小姑娘吗?我高中的时候看你学习不错为人也好,没想到啊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被无缘无故的数落了一痛自然不开心,但斌子没有指出我的名字,我就当是没听到,但桐浩可不这样,只见他眼里好像有一丝的泪,但强忍着。 “走,不借了,咱们去租车。”桐浩说完拉着我往后走。 我扔开他的手,“怎么了,被误会了就不借了?” “我一不偷,二不抢的,怎么了?要不是办案我肯定告诉他真相。” 这时我们俩已经走出很远了,他依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咱们干这行的,被人误会很正常。我问你啊,这个斌子为人怎么样。”我的问题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桐浩先是愣了一下,看了我三秒。随后有些不情愿的说。 “斌子这人,家里有钱但学习又不好,这样的人大概率都是那些欺负人的主,可是他却不一样,一直为人仗义。也很善良,刚才的话虽然我不喜欢听但我不怪他,因为他的三观正。” “那你就把咱们借车的原因告诉他吧。” 桐浩愣住了,“真的能告诉他吗?不怕挨处分?” 我点了点头,“规矩不是一成不变,有利于破案那才是正确的。” 桐浩的腰板瞬间变得硬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回大斌车行的门口,我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硕大的太阳,我们站着的一亩三分地顺便变得黑暗。但不过几秒钟太阳光有照了进来。这就像是真相一样,即使有一段时间变得彷徨变得不知所措,不要担心,因为终点一定是真相。 看着桐浩有这么大的拼劲,一时间让我有了这个感慨。缓过神来,斌子从屋里有走了出来。 “浩,念同学一场,我不想说什么,你既然做了就要承认,你交钱我就借你。” 桐浩低下头,“你知道我做的职业是什么吗?” “什么?难道是花心男?” “警察,我做的是警察。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打断我,因为这是违背我警察的职业规范的事情。我说完你信了也不要跟别人说,你不信更不要对别人说。” 斌子没有说话,好像是在默认桐浩刚才的一段阐述。 “我们俩借车的原因就是想打扮成高端人士,但目的并不是去风花雪月,而是别有目的,我们最近碰到了一起案件,涉及到一件大型企业。我们俩打算作为顾客消费者去看一看,但是如果没有豪车的话也许会被马上揭穿。所以想来想去,我就提到了你,所以就来了。我说完了,你可以斟酌借还是不借,借的态度是什么。并且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桐浩说话跟演讲似的,有理有据,说完从兜里拿出警察证。 斌子不吱声了,再说话的时候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几分钟了。 “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些车你们随便选吧。价格吗,不要了,帮助你们就是帮助老百姓了。”斌子说完缓步走向前给桐浩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见状转身走了很远,我希望他俩可以在这样的场合下好好叙叙旧。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桐浩开着一台跑车出来了。 “走上车!” 我打算坐在后排,可丢人的是,这台车只有两个位置。我只好耸了耸肩来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车门,钻进车内。 桐浩一脚油门,只听“嗡”一声,朝着瑞业地产进发。 七十.装回有钱人 坐在豪车上让我有些不习惯,在街边停下来等红灯时经常会听到别人的议论,一般人都会变得趾高气昂,而我恰恰相反,反倒觉得有一些的羞愧。 我们没有去普通的售楼处,直接去的瑞业地产的总部。总部位于城西区,距离上次我和豆豆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城西区虽然荒凉但荒凉之中只有瑞业地产这座高楼大厦,显得格外特别。 桐浩停好车,拉上手刹。我刚要准备下车,桐浩叫住我。 “给你看个好东西。” 只见桐浩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墨镜,“学长这个给你,咱俩都带上,一是显得有格调,二是眼神最为重要,别穿帮了。” 我答应了一声,便带上了。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了眼还算帅气的自己。没想到打扮起来,我这么帅。我的心里想着。 我刚一打开车门,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叫喊声。是一位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算太大。 “两位是来干什么的?”远处走来了一位年轻男子。 “怎么,没有什么事就不能停车吗?”我有些刁难的问道。 “不不不,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我们这还算繁华,来了肯定有什么事,是来买房子还是要卖房子。”年轻男子礼貌的说。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和我的好哥们要买房子,看看有什么好的,售楼处就不去了,毕竟太小,来你们总部还是最好的。”虽然装不是我的强项,但是装有钱人的格调还是会的。 年轻男子频频点头,“那就跟我进里面看看吧。”说完带着我们进入到了大厦内部。 不得不说大企业就是阔绰,虽然从外面来看,大厦的构造和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先不说有多豪华,就是服务生各个都很有礼貌。这是我去普通的消费场所接触不到的。 我们被带到vip区域。 “请坐,我去通知房产经纪人。”年轻男子指着沙发示意让我们坐下。 毫不客气的我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刚一坐下我的全身就陷了进去,沙发的柔软包围着我的全身,格外的舒服。这才叫沙发呢,我家的那是什么?我的心里不由得想着。 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吃的,瓜子,坚果应有尽有。要想当富人自然不能毫无规矩的乱吃,但摆在面前又不能一口不吃。我便隔个几分钟拿起一个放进嘴中。 很快房产经纪人走了过来,是一位说不上老但也不年轻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厚厚的本子。很有礼貌的坐在了我们俩中间的位置上。 “鄙人姓刘,叫我刘先生就行,请问您俩是?” 我推了推我的墨镜,“我姓王,那位也姓王。” “哦哦,王先生请问您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们这的房子可不便宜哦。我看您们也不算大。”这位姓刘的带有一丝嘲讽的一丝问道。 我抿了抿嘴,“我俩是富二代不行吗,也没有啥工作。一天天的,就不喜欢别人问我们工作,有钱是我们的错吗?”我装的没有一丝的好气。 “哦哦哦,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你们理想面积是多少呢?” 我没有说话,王桐浩坐在对面率先开口了,“大概200平米吧,大点好。” “那价钱可就很贵了,大概要2000w了。” 吓得我墨镜就要掉下来了,我的那套房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小八十平了,满打满算才几十万,200平的房子竟然要两千万,怎么的啊,里面有黄金啊。 “啊,没事,两千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数目,哈哈。”我有些装淡定的说。 “那就好,用不用去看看样板房呢,去看一下大概的结构,一般富人买房子都是很快的,穷人买房子才磨磨唧唧。”男子有些出言不讳。 我听得很是生气,人生而平等,如果用钱来衡量的话那真是太错误了。在这里竟然听到这样的言论,让我有些犯呕,但又不得不接他的话。 “我看还是算了,我们今天比较忙,虽然没工作但应酬还是很多的。我现在有个疑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您讲。” “你们那个城中城的计划,取消了啊,我当初还想买那个房子,这么好的计划怎么就取消了呢?” 姓刘的男子听到我这么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大概过了十几秒才搪塞过去。 “我也是打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想问关于万庆顺的问题,但如果问了的话属实有点可疑。看来今天只能这么回去了。 “走吧,等哪天有空再来看看。”我对着桐浩说,桐浩也示意赞同我的想法。 我和桐浩刚要开门,只见门口的大门被人锁死。不管我们俩怎么推都打不开,正当我感到疑惑的时候,站在我背后的姓刘的房产经纪人说话了。 “你们不是来买房的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进入我的耳朵,我的手有点颤抖,但毕竟没有生命危险,缓了一会儿。 “怎么会,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们一来就暴露了,门口的招待员看不出来我可能。你们那台看似是豪车的跑车,实则是一台二手的。年份也是三年前的,你们既然是富二代的话,不可能开一台车超过三年。” “我们节约不行吗?怎么的,富二代开车就得加一次油用完了就扔呗?” “我说的只是大多数。但之后的问题你们就败露的更明显了,第一我问你,你们的理想面积是什么?你们说是200平,当我说需要2000万的时候,你们竟然没有反驳我。不说远的就尚州市的所有有钱人都知道我们这的房价是多少,我们这还没贵到千万级别的。再者你们需要记住越是有钱越是问的越明白,你们二话没说就说是小钱,不是装那还能有什么?” 我摘下我的墨镜,怒目圆整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和我肩并肩站着的桐浩也显得格外的慌张,但我们的身份如果说出来即使有坏处,但在这时说出,他们反倒要敬畏我们三分。就当我打算说的时候。 “你们是不是隔壁市同行的奸细。你们最好承认。” “哎,被你们看穿了,好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你们再这样可要告你们非法拘禁了啊。”王桐浩突然有点淡定的说。 “开门。” 我们有点狼狈的钻进门口的豪车上,舒了口气。桐浩一脚油门,车子如野马一般发出引擎的嘶嚎声…… 七十一.奇妙的炒股经历 坐在车子上的我感到一丝的尴尬,但同时也是庆幸的。虽然没有套到一点线索,但最起码没有被对方识破。也许在那个姓刘的房产中介的眼里,我们俩就是普通的同行吧。 “哎,多亏了你啊,我刚才都有点想说出我们的身份了。”我低声的对旁边的桐浩道谢。 他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好像在思考着着什么。 车子很快就开到大斌车行,斌子相较于之前很兴奋的站在门口,好像特务一般的一头伸进驾驶室内。小声的对桐浩说。 “抓到犯人了吗?” 看着斌子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们只是简单的侦察,还没有到抓人的地步,总之今天谢谢你了。”我对着车外的斌子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帮助警察是我的荣幸,哈哈。要不你们留下来,咱们晚上去吃点什么,我请客。”斌子依旧是那么的热情。 俗话说地好,盛情难却。这个案子本身就是我有些不讲理的非得调查的。况且万庆顺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我们也不用那么累了。 我真是自讨苦吃,我的心里想着。一边想着一边打算答应下来。我刚要开口,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桐浩先声夺人。 “怎么?想套点机密?” “怎么会,咱们俩啥关系。只是单纯的吃饭罢了,这位呢?”斌子看向我,“遇见了就是缘分,不如一起去呗,反正这都快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一口。” 斌子的理由说的是那么的自然让人无法反驳,桐浩看看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 ice,你们还得回警队吗?” “嗯,还得去收拾一下办公室,很快的。”我赶忙接到。 “那就坐我的车吧,我送你们,你们下班咱们直接去吃饭。来来。” 斌子打开车门,将我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拉了下来,“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啊浩。”一边说着斌子一边拽着我来到他的轿车前。 “去你们警局,开这车没事吧,大概也就20来万,不算是太高调吧。”斌子打趣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 我坐在后排,桐浩坐在副驾驶。一脚油门,车子向警局开去…… 很快就收拾好办公室地资料,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小彧的饭局邀请我也婉拒了,因为我觉得跟斌子这样的人去吃饭一定会有什么收获。这个感觉很莫名其妙…… 这位桐浩的高中同学斌子,一看就是讲究人。我们在办公室收拾的功夫,他就把饭店给定好了,上了车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他就开着车向饭店进发。 之前这位讲究人的身世被提了一嘴,貌似家里的条件还不错。到了饭店我这才同意这个看法。尚州大饭店可以说是尚州市最高档的地方,平民老百姓一般不会在这里消费的。门口停的车也清一色的都是豪车。作为一位普通的警察,自然很少去这种地方。 我一把拽住斌子,“这个地方……我们去不太好吧。” 虽然有些露怯,但是该说的话一定要说。站在我后面的桐浩也马上接道。 “对啊,这个地方,我们去了影响也不好。再者说了咱又不是谈什么大业务就是普通吃饭,换个地方吧。” 斌子挠了挠头,我看到了他的难色,我暂时姑且认为,这是他的盛情被我们拒绝的表情,但他随后说的话着实让人很是意外。 “啊……这饭店是我家开的……去别的地方还得花钱……” 我呆住了,有震惊又觉得好笑,俗话说的话,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既然巧合的赶到这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说句大实话,我也确实想尝一尝尚州大饭店菜的味道。 “走吧,既然这饭店的主人邀请我们了,我们还拒绝什么。”我拍了拍桐浩的肩膀。 我们俩跟着斌子的脚步走进饭店,饭店内的装潢真是豪华,服务员也格外的有礼貌。 我们三刚一推开大门,就有一位貌似领班的男人走了过来。 “少爷!晚上在这吃?是商业还是普通的聚会” “跟我的朋友,给我们找个好位子。” “那肯定,这边走。” 我站在旁边不敢吭声,我们被领班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可以容下四个人,“这个房间比较安静,并且适合你们在这里叙旧,聊天,不会显得太严肃。” 我们刚一坐下,一位长得不算漂亮但很可爱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只见她手里拿着菜单,“点餐吧。” “你们点吧,我先去趟洗手间。”斌子说道。 我有些紧张的拿着菜单,心想这样的表现我未免显得有些丢人。 “想吃什么随便点。”斌子刚走出房间回头喊道。 客套话谁都会说,斌子虽然这么说了,我点菜也得讲究点分寸。点了四样菜,一荤一素,一凉,一汤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我把菜单有礼貌的还给女服务员。 “别这么客气,来,我平时爱吃的都上。“斌子回到房间,看见我点的菜说道。 我和桐浩坐在一侧,斌子独自坐在另一侧。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来,显得很是尴尬。 桐浩率先开口了,我在旁边松了一口气。他俩聊的大多都是高中时候的趣事,而我在旁边稍微的插上几嘴显得也在参与其中。 聊天的过程中,菜上的也差不多全了。斌子也没有架子的让我们随便吃,慢慢的大家都放开了。 从童年趣事聊到宇宙银河,从都市传说聊到经济理论…… “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还炒股,你联系我啊,我给你推荐推荐,我毕竟是经济学的。”桐浩对着斌子打趣道。“怎么,挣到钱了吗?” “你可别提了。”斌子一看提到了股票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双手抱在胸前似乎要吐槽一番。 “我爸老说我,不让我弄什么二手车那种他认为低端的赚钱手段,话里面就是想让我搞点投资。我看股票挺好我就买了几支。你还别说,前期的时候还涨了挺多,正当我高兴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暴跌,我足足亏损了一百万,还好我投的钱不算多。” 一百万不算多,这句话看来也只有富二代能说的出来。我下意识地安慰道:“没事的,股市有风险,买股需谨慎,有赚就有亏,就当是买经验了。” 我的话似乎也得到了斌子的认同,“对呗,那玩意不适合我这种粗人,但是吧你还别说挣钱是快,那个时候要是在最高点即时抛了,最后也不能亏。” “可以啊,懂得还挺多,我也买了几支但都是小钱,几千几千的,挣不了多少但也亏不了多少,我问问你啊,你买的是哪支股啊,涨跌这么严重。”桐浩在旁边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 “我买的多,但是亏的最严重的就是“瑞业地产”这支股票,这支股可算是把我坑惨了。” 听到瑞业这两个字,血液充斥在我的脑子里,我赶忙放下碗筷。 “是那个做房地产的瑞业地产吗?” “对啊,都叫瑞业地产了,肯定干的是房地产啊。” 我双手搭在下颚上,一时间吃不进任何东西。坐在我旁边的桐浩似乎也有相同的反应,对于一个经济学出身的人来说,对于他这一切似乎显得更加诡异。 桐浩拿出手机,好像在翻着什么。 “学长,瑞业地产这支股,涨跌时间和城中城计划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吻合。” 我没有说话,对于我这种经济白痴完全不懂其中的道理。 “哎,你们在干什么。”斌子疑惑的问。 “学长,我们现在得回警局一趟,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好。” 我和桐浩快步走出饭店,一边走桐浩一边解释。 “我们有急事要处理,谢谢你的款待,你的炒股经验也帮助了我们,太谢谢了。” 我走在最前面,回过头斌子站在饭店门口摸不着头脑…… 七十二.细思极恐的假设 随手一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出租车还没停稳,我们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在车里,我和桐浩没有一点的交流,我想他还在思考他所认为的疑点吧。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出租车司机颤颤巍巍的说。 “你们?去警局干嘛。” “一共多少钱?”我没有理睬司机的话。 “十元。” 我从兜里拿出一张十元纸币,一手交给司机另一只手迅速打开车门。走下车时,桐浩已经进到警局大楼里。 我也顾不了司机的搭讪,小跑跟了上去。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桐浩坐在电脑前在看着什么?我饶有兴致走到电脑旁,探着脑袋看着屏幕。只见电脑显示器上呈现的是一个曲线图,上次看到这类的图片还是在经济频道看到的。 “这是?……” “这是股市图。你看这里!”桐浩指着一个呈上升趋势的区域说着。 “这是前段时间瑞业地产的股价,在这个时候瑞业地产的股票突然间的上涨,我大概查了下,这和城中城的时间相吻合。而这里,迅速的下滑,这和城中城取消的时间也一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能说明什么,公司的前景好股价就上涨,公司的业绩不好股价就下跌呗。”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道理是这样。可是……” “可是什么?” “如果是人为操控的呢?我是说人为的在操控着股市从而从中得利。” “这也犯法?”我有些疑惑的问。 “没错,一般的股票市场是完全交给市场来运行的,不能由一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进行控制。如果一旦**控了,就犯罪了。从经济犯罪的角度来说,就是操纵股市罪。”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词汇,虽然不懂这其中的原理,但是大概意思我还是能参悟透的。 “你是说,城中城计划在最开始就是个骗局,目的是操纵股市从而自己得利?” “没错,现在嫌疑很大。”桐浩说完双手交叉放在下颚上。 只见他双眉紧皱看着电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 “我有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 “怎么说。”我说完随手拿了个椅子坐下,打算仔细听听他的言论。 “我们所常说的完美犯罪似乎总是不存在,但是它在经济犯罪里却有可能经常存在着。这个案子看似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但是即使我们查下去,他们也只能说这是个巧合。经济侦察难就难在这里。” “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哪里细思极恐呢?” “但是我们是幸运的,因为这其中夹带着一起刑事案件。” “你是说万庆顺自杀的事情?” 桐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没错,这看似是自杀案件,但其中一定和城中城有一定的关联。咱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啊,一个工程师任职的地方竟然没有什么工程可以做,做的都是操纵市场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同意的,那么他就有可能去揭发这起案件。” “你是说万庆顺的死是因为和公司内部的分歧造成的?”我说完站了起来,盯着桐浩的眼睛。 “没错!” 我听到桐浩的分析瞬间觉得有些豁然开朗,这和我之前所想的竟然差不了多少。我在办公室内踱步,想着当时去万庆顺家看到的一切,和那封可疑的遗书……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给你说咱们的行动。”我说完拽起坐在椅子上的桐浩。 “学长,你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了吗?” “谢谢你,你的思路支撑了我的推论,今天先放松一下,我和你说了你今晚该睡不着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是很忙的哦。” 离别后回到家,躺在舒适的床上,拿起警察手册,上面有我抄下来的万庆顺的遗书。看着看着似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没有吃什么早饭就来到了警局。就连门口执勤的大爷也还在那里睡着回笼觉。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我坐下还没有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走进来的是队长。 “您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的问。 “我一向来的很早的,今早因为吃的是泡面所以来的更早了些。”队长说完走进办公室。“你昨晚是不是回来过?” “嗯,回来过。” “因为什么?”队长说完坐在了对面小彧的位置上,一边听着一边拿起桌上小彧桌子上的玩偶观赏着。 我盯着队长,吞吐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保密。” 队长听了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队长走后没多久桐浩就来了。 我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了七点整,“一会儿八点咱们俩准时出发。” “去哪里?” “万庆顺家。” 一切准备就绪,我开着车来到了万庆顺的小区。门口的门卫似乎还认得我,看见警察又来了,又莫名感觉到了一丝的紧张。还没等我拿出警察证,就放我们进去了。 来到万庆顺家门口,心想着这么早她的妻子应该没有出去吧,便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大点劲敲吧。” 桐浩说完便用力的敲着门,敲了两声门开了,但开了的不是万庆顺家而是万庆顺家的对门邻居。 “你们有什么事吗?大早上的敲个不停。”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太。 “不好意思啊,吵到您了,我想问一下房子里是没人吗?”我有礼貌的问道。 “我也不跟你们说多,这户人家前些日子发生点事,户主去世了,所以这家里没人。” “户主不是有个老婆吗?” “这个不清楚,平时我就看见一个人啊。好了不说了。你们尽快走吧,让我睡个好觉吧。”说完“当”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了。 我和桐浩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这户人家就万庆顺一人?”桐浩在车里疑惑的问。 “依照老太太的说法似乎是,我看咱们得去一趟户籍管理处了。“ 说完一脚油门冲出小区,门口的门卫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尤为滑稽。 万庆顺所在的小区的户籍管理归尚西区派出所管辖,没错就是我的老朋友慕容洋就职的地方。 车子停在门口,我们俩走了进去。迎接的年轻警察也是上次苏鹤轩案子是帮助过我的年轻警察。 他貌似认出了我。 “你是……对不起我的记性不好,没记错的话是王警官吧。这次来需要我们帮你们做些什么?” “我想查一下一个人的户籍资料。” “好,这边。” 年轻警官把我们带到一个屋子内,只见坐在里面的民警站了起来,“需要我做什么?” “你帮这位刑警同志查一下户籍资料,我先有事先走了。“ 我谢过年轻警官后便一只手扶着电脑桌一边说:“帮我查一下名叫万庆顺的人。” 民警同志敲击着键盘,整个辖区叫这个名字的有两人。经过确认身份证尾号为1234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万庆顺。 “这名叫万庆顺的人,过几天户籍就得注销了,听我同事说貌似是自杀了。”民警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着。 “嗯嗯,你能帮我看一下他的家庭情况吗。” “没问题,万庆顺今年35岁,婚姻状况:单身。” “什么?单身。”我无法相信我耳朵里听到的东西。” “倒不是没结过婚,这上面显示半年前已经离婚了,前妻的名字名叫吕萍。” 民警说完我回过头看着桐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七十三.早就可疑的家庭 走出派出所,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个叫吕萍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面对着警察竟然也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回到车里,我没有说话,只是在思索着万庆顺死亡当天种种的异样。 “其实这个结局我早有预感。”我坐在驾驶位置上小声说道。 桐浩没有马上质问,反而表现得相当淡定。 “你还记得咱们刚到万庆顺家得情景吗?” “没有,我没有刻意得观察。”桐浩说道。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万庆顺死亡所在的卧室要关着门,我问是否是吕萍关得,她竟然说是的。” “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是她关的卧室门,她又为何会开自己家的防盗门。如果是发现了死者,慌张的报警,难道真的会淡定的把门关上,之后再走出屋外,把防盗门锁上。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太奇怪了,奇怪的让人觉得很诡异。” 桐浩眼睛看着窗外,“你可能有些太敏感了吧,可能只是离婚了还在一起住。” “绝无可能。”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你还记不记得吕萍给我们倒水的时候。” 桐浩转过头。 “她原本是想给我们沏茶,因为桌子上放着一壶,已经沏好的茶,可是我本身就不爱喝茶,就说了句水就可以。可是吕萍进入厨房足足有十分钟,我想她是找不到杯子或者对厨房的杯具摆放不熟悉造成的。” “那还是你个人的假设啊。” “还有一项可以表明,那就是衣柜里的衣服。男士的衣服自然就是死者的,大都是夏天的衣服,这很正常因为现在就是酷夏,可是女方的衣服大多都是冬季的,这就很奇怪,但是现在完全可以解释,那就是他们在半年前,万庆顺和吕萍离婚了。一般人的离婚过程大多很漫长,例如从最开始的闹情绪再到分居等等等等,我想吕萍当时就是带着春夏的衣服离开了这个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柜子里只有她冬季的衣服就可以说通了。” “那她为何要撒谎?” “那就得去问问她了。”说完我便踩着油门奔向瑞业地产的总部。 又是熟悉的地方,瑞业地产位于城西区的总公司,上一次我和桐浩在这里就遭遇了尴尬。而这次我们俩的底气明显很足,迈着大跨步就走了进去。 也许是我们开的车比较普通,并没有什么人像上次那样热情。走进公司里,也没有人上前服务。真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前台,前台小姐长的还算是年轻,梳着短发坐在那里,从远处看颇有点像豆豆。 “你好,我想找个人?” 前台服务人员抬起头,“请问有预约吗,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看我们需要吗?”说完我从口袋里拿出了警察证,这样的情形着实让涉世未深的前台服务人员吓了一跳。 “啊,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请问你们俩要找谁?” “吕萍。” “你说萍姐啊,她这些天都请假了,不知道因为什么。” “那你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吗?知道的话写在这张纸上。”我从警察手册上撕下来一张纸递了过去。 前台的服务人员一脸的不情愿,但是看我们是警察,有些无奈的把地址写了上去。 “感谢。”说完我就转身走向屋外,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有个人从我的身边走过,没错就是前些日子造成我们尬尴境地的那位姓刘的房产经纪人。 我没有理睬只是向前走,回过头只见他和前台在说着什么。 吕萍真正的居所位于南街区,是一座不算高档但也不简陋的小区。综合对比的话其实比万庆顺的家要好。 小区门口的门卫依旧尽职尽责,表明身份后我们开着车进去了。五单元1001我在嘴里小声的一边嘀咕一边低头看着单元门。 “这里,五单元。”说完我们下了车。因为电梯是要有电梯卡才能通行的,所以我们俩只能走扶梯。 年轻的优势在这里展露无遗,我和桐浩都没怎么费力就爬了上来。这要是放在队长或者曹洋身上不得累死啊,我在心里坏坏的想到。 “啪!”我在门口用力的敲着门。 只听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谁啊,敲门这么大的声音。”声音刚停止门便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没错就是吕萍。 “最近可好啊。”我有些讽刺的说道。 看到我站在门口,吕萍吓得可不轻。她维持那一个动作长达半分钟,好像世界都静止了一样。 “怎么,我们不能进去吗?”站在我后面的桐浩说道。 桐浩的问话,让她从防空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可以,当然可以。” 走进屋子内,换上拖鞋,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我丈夫自杀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明了吗?” “查明的前提必须是你没有撒谎!”我刻意将撒谎这两个字的音量提高。 这句话可能如同刀子一样,扎入吕萍内心的痛处。只见她脸色铁青,嘴巴发紫。一时间说不上话。颤颤巍巍的摸着沙发的边缘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你可以坦白了吧,你们离婚了为什么要撒谎?”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们俩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请讲!”我说完掏出我的警察手册。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穿帮,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俩的离婚是和平离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大多是生活上的小事,时间一长就觉得分开对我们都好。 分手的日子还是很正常的,直到我前夫去世的前一周。”前夫这两个字说地是多么的自然和无情。 “那个时候他就经常找到我,说是什么生活没有意思,曾经的他太看重自己的事业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的话,这些话我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但是他说的多了我也觉得奇怪。 老万去世的当天,我们公司的一位员工找到我,说是怎么找万工程师都找不到,问我知不知道在干嘛。我离婚的消息并没有跟同事们说,所以我就答应下来去找找。我就这么回到我原来的家,可是一切就像是不幸一样,我的前夫自杀了。” “你看到眼前的一切马上就报警了吗?” “没有,我当时很慌,过了一会我就收到了公司老板的电话说是找老万,我当时没有了办法,就把眼前可怕的一幕告诉了老板。老板在那头一个劲的安慰我,说是能给我一笔抚恤金。这就是我撒谎的理由。我希望得到那一笔钱。当时的我还问过我前夫在公司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问了就让我的心好受些。” “得到的回答怎么样。” “老板说,他可能是畏罪自杀,因为公司已经开始调查我前夫的资金和工资账目了,我当时也是相信了,在之后你来的时候我为了快点结案快点拿到抚恤金我就把这件事换了个版本告诉了你们。” 我在我的警察手册上不停的记着,眼前的这个名叫吕萍的女人如果说的全是正确的话,那她是有多么的可怜啊。前夫的离世本该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莫名的卷了进来。可是一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和吕萍很贴切。 她本该可以以无关人一样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们真相,但却被抚恤金以及那眼前看不见的利益所遮蔽了双眼。 我在本子上刷刷的写着,坐在离我一个人距离的吕萍开始哭了起来。我没有理会,叫起坐在身后的桐浩径直走了出来。 我关门的动作很大,但这动作中并没有怨恨更多的是警示。起码我是这么想的…… 七十四.真相后的道别 这个看似没有头绪的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慢慢靠近着答案。剩下的只有那个可疑的遗书了,瑞业地产操控股权的事情我想一查便能查出。 其实遗书要表明我早就有了头绪,从第三句开始,王法已经没有了,这句话中的王可以看作是瑞业的偏旁部首。后面以此类推,山河之大,而且我还自私,这些的开头首字加一起就能拼凑出个瑞字。后面的那句似懂非懂的话,“我的所作所为就像布满柴火的火在竖着燃烧一样,已经挽回不了了。”这句话就像是“业”字,加一起就是在暗示着我们瑞业地产的事情。 原本很简单的案子,我们就这样被耍了。瑞业地产其实早被市里面的有关部门盯上了,很快操纵股市的罪名成立。 至于万庆顺的死,就是不满公司的所作所为自杀而亡。兜兜转转最后也还是以自杀结案。 “王伟,队长和局长找你。”小彧打开门说道。 听到后我便来到队长的办公室,两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靠在桌子旁,犹如审讯犯人一样盯着我看。 “怎么,领导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案子还是自杀结案的是吧?”局长率先发话了。 我点了点头。 “虽然最后依靠着你们的线索咱们把瑞业地产查了一遍,但你要知道瑞业地产是咱们市里响当当的企业。抓到的只是表面上的头目,真正的犯人也许还在逍遥法外。”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真的?” “也许是吧,所以局里决定要全面培养刑侦经侦的好警察,要派遣一个一线刑警去某京市学习,大概半年时间,局里希望你去。你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因为……” 我没有听清局长说的最后理由,大概是在夸我的吧,当我再一次的思考着派遣任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去往目的地的飞机。 短暂的告别一线刑警的岗位着实让我感到难受,但也同时期待着归来时的模样…… 我的刑警生涯还没结束,归来仍是少年……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