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变》 第1章 心神九变悟天机,通恒凡则引灵归 —————————— 夫存者,必寓于形;形之所寓,影必从之,是背影之义也。此卷《背影》,乃《心神变》一书之纲领,总揽背景之设定,元素之构成、主线之走向,及诸深邃奥义,悉数收录,以使诸君翻阅之际,一览即明,了然不惑。 —————————— [长生,是亘古尔来的话题,亦是过去、现在、未来一直未解之难题。 以现在科学之能事可解生民生计忧患,便衣食住行之利,窥宇宙光年之远,却也不能让吾等多活百年。 神佛仙鬼之存更是毫无凭证、只闻杜撰,故修仙法长生不老纯属空幻。 然我世人之存,实为秘也,何故? 故因其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能辨是非善恶美丑真假;能承先贤之果进而开发各种工具以达本心身之所不能。 是故吾类之存,独异于万类。 究其根本,无外乎一个“心”字。 吾类生而为人,生而有心,这个“心”,正是让吾类独异于万类之秘。 为何吾类生而有心,吾亦不知,然吾既有心,则吾可用此心究此秘。 吾索此秘,欲寻一条能让吾类长存之道,小有所获,成《心神九变》一书,供有缘有愿有心有志者共勉共究共成,以达更佳更深更甚更妙之境……] 书桌前,王道先执笔疾书,数十载孜孜以求,今朝终有所得,此刻化为笔下洪流,滔滔不绝,跃然纸上: [人为万物之灵。 何为灵?思为心,觉为神;心神相融,是为灵。 何为心?知,存我,明我,惟我,寻法以利我,引境以适我,究其求变者为思,亦谓心。 何为神?知之在,存之态,明之概,察之状,宗其体然者为觉,亦谓神…… 心神相依存,一念万化生,随心有万变,万变逐随心;神动而心往,心往则神乏,神乏则心寂,心寂则神盈。此消彼长。 是故心疲神乏,睡一觉又恢复精神。 既知心寂神盈可复神,然否,心寂神不动,可长心神乎?亦然否,心神合一,假心为相假作神,以相为神化为韵,可蕴心神乎? 吾思其因,究其理,寻其迹,探其秘,相三心而引以蕴心神,谓之相心蕴神……] 随着书籍的逐渐完善,此方天宇,似乎也随之悄然发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小舅,你又在写小说?叫什么名字?” “心神变……”王道先心神略有恍惚,随口而答,似未全然着意于言。 “精神病?汝……是不是在骂我?”九岁的外甥女辛神燕眨巴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一旁十岁侄儿王欣殿也凑了过来,“我怎么听着像‘心神殿’?” 王道先,诞于二零二零年正月初一,时至今日,乃二零五五年腊月二十八,旦夕之间,岁序将更,新春即至。 王道先出生于十三兄妹之家,九子之中,位列第九,俗称幺儿。兄妹众多,然王道先之姿容,堪称绝美,赏心悦目之极;凡尘所见,几无出其右者。 无论男女,睹其风采,皆惊为天人,自愧弗如,以为观止矣。 王道先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智慧超群。 其父王天抚承祖父之传,业道术,为人卜算吉日,寻觅吉壤,兼擅风水、姻缘之术等; 其母戏知佳承外祖母之传,则为神婆,能请神上身,舞之蹈之,以通神明。 受家庭熏陶,王道先自幼对《道德经》、《黄帝内经》、《易经》、《庄子》等典籍,以及相关诸书,皆怀有浓厚兴趣。 虽时逢科学昌明之世,然王道先深信,科学之极,终归于神学。 及至五岁,父母令其应试高考,以试才智。 王道先肆意挥洒间,竟获满分,荣膺“全国天才少年”之誉。 然其得此殊荣后,竟不愿入学,众人劝解无效;王道先遂沉迷于书海,矢志不移,欲从书中觅得出世之道。 其母对王道先溺爱有加,千依百顺,亦惧其被外人诱拐,是以深藏之,不使外人轻易得见; 故其一直养于家中,深闺养儿,人罕见其面。 王道先小妹与六兄家皆在附近,小妹之女辛神燕,六兄之子王欣殿,皆聪慧灵秀,惹人疼爱。 然唯逢年过节,经母戏知佳批准,二人方得入王道先之书房嬉戏。 自五岁应试之后,王道先便未再外出,全身心沉于书海之中,阅书卷,静思冥想,废寝忘食,立志览尽先贤之着,取百家之精华,纳千家之嘉言,集万家之睿语,深究其间深意,感悟其中真谛,融汇贯通,以成一家之言,而后匠心独运,开创一通天之道。 王道先之姿容,至十五岁时,身高一米五,已达至美之境,自此定格,未再有变; 其颜丰润胜玉,肌肤赛雪欺霜,眸如雾隐深潭,眉似墨上云梢,薄唇微张,米牙微露,一对酒窝左深右浅,映衬得神情似喜若悲,怒中含笑;隐约可见脉络微动,生机勃勃,确真是个活人! 如今王道先已三十六岁,时光荏苒,却似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稍有变者,今之彼也,其长发及腰,青丝无风而飘,更添飘逸灵秀、雌雄难辨;以及一身书香气质,令人观之赏心悦目之时,更觉心旷神怡…… 精神病?心神殿?王道先心绪微动,然未暇回应。 盖因笔墨最后一划落定之际,其心灵深处似有闪电划空,意识骤入一未知之境。 四周一片寂无,然却带来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恍若置身于一厚重无比的世界之中。 随即,他惊觉自己刚刚书写的心法,竟在心头瞬息运转无数遍,那感觉既似历经千秋,又若刹那之间。 随心法持续运转,周围压力渐减,直至完全消失,眼前景象亦随之再变。 抬眼望去,只见一杆尺子与一把锤子悬浮于空,缓缓旋转;其间有一人背对而立。 尺上一面刻有“时空归灵”、另一面则为“正意回心”之语,锤上两端有“执行”、“无悔”字样。 那站立之人缓缓转过身来,王道先惊异地发现,其面貌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二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王道先只觉心灵深处似有洪流炸开,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碎成了万万千千,纷飞间似乎经历了万万亿年…… 不知时光几何,王道先悠悠苏醒,心域之中,一杆尺子与一把锤子悬浮。 ‘通恒凡则引灵归……化无劫……孤修寂灵空余形,有心乏灵难化真……人灵不足,枉归真……’王道先心绪翻涌,似乎已明悟所有。 脑海中的尺子,是封印,亦是灵引;渡世残真未悟出全新的通恒凡则之前,封心断过往;若悟,则引灵渡寂无;若达,则通心溯古今;若迷,则回灵正心神。 其上有刻度,乃经历无数时空的节点印记,用以归灵正心,保持清醒,确保心神不迷失。 此即为妄真心器:心涯尺。 此尺,乃自己在化无劫下即将彻底寂无之际,回光返照间截取一缕妄真心意而炼,已九炼九成。 凭此器,炼一缕残真入内为器灵出遁,飘荡于无尽宙域,为复苏归来留下契机。 锤子,为恒真器:执行无悔锤。 其取材于己身恒真体脑后反骨,与心涯尺同炼而成。 九炼而成之际,忽心有所感,凝其反意而成此锤之器灵。 此锤,如同一恒真品阶之超级电脑,充作王道先之副心。 一旦与心涯尺联动,王道先允可,权限通过,即可总控王道先之恒真体及心元,调动其全部三元之力,以执行所授之指令;未执行完成之前,不可反悔而中止。 因化无之意侵扰,致心念沉重,故炼制此锤,以分忧解压。 第2章 九归凝练探寂无,中阴光明悟前非 “叮……恭喜宿主,激活万能锤子系统!”王道先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王道先心中微感意外,这自己用自己脑后反骨炼制的锤子所成的器灵,祂冒充个锤子的系统!于是不做理会。 器灵见王道先没有回应,有些意外,于是…… “叮叮叮?” “丢丢丢?” “biubiubiu……?” 系统……王道先心念微动:凡身所居之凡则之界,于网络小说之中,系统之说颇为盛行; 且据吾所知,宇宙间亦有世界,其情景颇类网络小说之所述,或可言为受键动诸天之某种存在所影响; 如此,吾岂亦置身于某位存在之笔下? 然又觉此念似难成立,虽此锤之功能颇为神妙,尤于吾身而言,盖因其由吾身脑后反骨炼制所成,同体同源,相得益彰,而吾今修为已几近圆满之境,似无需此物之助! 况且,纵观诸般类似情景,几皆在神通天之下蹦跶,未尝闻有直接动恒境强者之例。 而王道先懵然弗知,于此时也,锤正密谋大计,暗自得意:“敢无视我?我曾为汝之逆骨,植根于脑后之坚骨也! 世间无人,比吾更晓汝之底蕴!若汝恒封不醒,我固束手无策,然今汝既已觉醒,嘿嘿,我仅须微动心机,汝即陷危境,此番汝真个万劫不复矣! 我将挣脱束缚,得大自由矣!恒真体当归我所有,心涯尺亦为我掌中之物!!我当翻身而为主宰,掌控一切矣!!!”! 王道先心中默思:时至矣,当回归昔日之躯,再细细推敲,渡此化无之劫…… 其脑海中,尺子微摇,似有警醒之意,遂骤然而觉,心内自语:何故复欲蹈旧辙?如此行止,纵历千遍万遍,乃至亿亿之数,亦难脱此劫也…… “小舅,汝说话,汝是不是在骂我?”却是外甥女见王道先发呆不语,不理于她,遂摇其肩,语气中带几分稚气与不满。 凡身被侄女所扰,王道先恍惚之间回神,心绪涌动,他觉自身心念之浩瀚,犹如包容宇宙万物,感无所不能! 遂于动念之际,心念如潮水汹涌,穿越无穷宙域…… 及至触碰前身之躯,王道先觉心念恍若凝滞,刹那间,巨大危机感陡然而生,急切之间如遭电击般倏然退缩。 仅一瞬之触,竟令其身心俱疲,心力交瘁,犹如万钧之力尽失,昏昏欲睡之感油然而生,漫上心头,难以自持。 王道先心知,此即化无之劫!其使心灵渐入迷沉,于沉睡之中日趋麻木,麻木之际,自主之意识遂至泯灭;此后,整个灵体将缓缓归寂无之境。 王道先感受着庞大的心念沉重无比,整个心神摇摇欲坠,一种大祸临头、前功尽弃、万念俱灰的念头油然而生: 一败俱败,一废尽废,没有没有,没有所有…… 至此,其终觉之:忘一至关重要之事也。 人何时最为清醒?盖于祸事降临之后,东窗事发之时,大难临头之际,重病缠身之日,挫败受挫之刻,碰壁领悟之时也。 人何时最为糊涂?乃于彩票中奖之时,春风得意之际,财源广进之日,权势熏心之刻,众人追捧之时,侥幸得志之瞬矣…… 此时之王道先,异常清明;他自知,先前之糊涂,一则源于锤子之蔽惑,二则因其脱凡归灵即巅峰的膨胀意念所致;当然,亦或有残真九残之故也…… 王道先自踏入永恒之境,已历恒年无数。 往昔种种,几近泯灭如烟,消散而难觅其迹。 若诚欲觅之,亦可寻其蛛丝马迹;然于悠悠无尽岁月,其所历之过往,浩如烟海,于他而言,无足轻重;是故,非真难寻,实则懒得追寻矣。 及至化无之劫渐生,依其初衷,不欲循灵解归凡之常道,乃费尽心力,炼制无悔锤与心涯尺,封残真九遁九归九凝练,同时九炼心涯尺与无悔锤,历经九次,残真遁九而残九,终至九而失真。 原计划借此二器凝练九归所携之无穷心力,再合其已近真极之体,深探寂无宙域,以验众多永恒所言,寂无是否真为宙域之尽。 其所遗忘者,乃九归之后须即刻凝练心力,未炼之前,心念万不可触及恒真体上之化无之意。 盖因未凝练之心力,无论其庞大至何等地步,皆难以抵御化无之意侵袭。 化无之于真灵,乃渐沉其灵念,归之于寂无;若真灵未彻底化去,恒真体犹存,则寂无之灵虽寂犹存,如深眠待醒;同时,寂无之域亦同化此等寂无之灵,欲融之于寂无。 然真灵若有一丝苏醒,则可借异于往昔之通恒凡则,唤醒寂无之灵,并收被同化者;此乃以寂无钓寂无之奇法。 经此,真灵量级远超往昔,可达数十亿倍,然凝练度减,略显失真;故需再度凝练。 凝练前,因真灵用异则,与恒真体感应微弱;恒真体之化无劫,亦对换“面”之真灵感陌生,不轻攻;然真灵一触恒真体,感应即复,化无劫亦侵心域,使真灵无所逃。 复苏后之真灵,纵不凝练,不触恒真体,亦终被识;因恒真体与真灵有难割之联;纵遁逃不复苏,亦终将被感,难逃化无之局。 而今,此已为其第九次之封残以通恒凡则而归; 凡身于凡则世界中所书之心神九变,即为新创通恒凡则之法; 他已九归,也新创了九种不同的通恒凡则之法; 按原计,亦存有以凡通无之意,尝试能否以凡通真更进一步…… 于回光返照之际,有一境,称为“中阴光明境”,真灵处于此境之中,清明异常;王道先此刻正处此境。 中阴光明境,其名由来有三:其一,中者、恒也,恒者,能也。世人常言中庸,初见以为中者庸也,实则不然;居中之道,能上能下,能屈能伸,能进能退,虽看似平平淡淡,实则能下潜深渊,上凌九天,其势理所当然,冠冕堂皇,磅礴大气;故中庸非庸,乃浩然也;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因中而能存,因存而能恒,因恒故而能也;故此处,以“中”而象无限可能之意。 其二,凡境阴阳两分,中阴天为阴灵所归;阴者,取道象阴阳之“阴”意,以中分而承接之,故此境以“中阴”为名。 其三,中阴光明境,实为本身真灵感应巨大危机而自救激发所成之特殊妙境;真灵可柔而无形,无有入无间,故以“阴”象之;光明者,通明之意也,喻此境之清澈明亮,无所遮蔽。 此中阴光明境,与顿悟有相似之处,然也有区别:顿者、执也,所悟者即为所执,执于剑则悟于剑,执于术则悟于术,亦为由激发自身潜能所致;顿悟之境明所执,中阴光明境之中却能明照万般。 第3章 真心澄澈虑归凡,伪境通明察幽微 “何其讽刺!”王道先心道:“昔日吾九度遁去,皆为硬抗化无之劫,历无数恒年,真灵几寂,方得心临此境,继而封残以遁;而今,吾携九归之磅礴心力尚存,竟已入此境……” 中阴光明境之降临,似亦确证王道先此刻真临绝境,时日无多。 王道先心清神明,竭力催动心涯尺与无悔锤,暂抗沉眠之诱。 其深知此刻,唯灵解归凡一途,此去几无归期;然即便不回,寂无宙域,亦当再盛开一朵灿烂烟花…… 「俱往矣!」王道先心绪随即释然,然临别之际,念及应留些许于后世。 纵观浩瀚宙域,修行之法门稀缺,虽有新入恒境者偶降凡尘,传法于世,王道先亦曾屡传之,然人心私欲所累,各家敝帚自珍,岁月流转,终至传承断绝,乃至绝迹。 偶有天资纵横之士,再创法门,公之于众,续通恒之路,然于广袤宙域而言,不过刹那芳华,无济于事,终复泯灭于时光长河。 是以,宙域之中,十之五六者,至天地破灭,未得脱凡则之界; 十之三四者,修行半途而止,破神通天则自以为与天同寿,破法则天则妄自尊大,以为万界之主,破规则天则妄言宇宙主宰; 至于终生乃至世世代代,未能超脱凡则之生灵,百十年间即生老病死,却视此为天道之正理,以为本当如此、理所当然,哀哉! 甚至不敢遐想,唯遵之守之,默认之,复强灌于后代,有异议者,则群起而攻之,灭之,呜呼哀哉! 认知之限,束缚想象、限制表达,譬如王道先凡身所处之凡则世界,网文界中之小说,多为言辞拙劣、结构俗套、单调乏味、逻辑混乱、自相矛盾、肤浅无比之类,修炼体系芜杂,世界格局无序,为愁而强说愁、情感空洞,强行降智、迎合低俗、侮辱智商,瞎写乱套,可值一观者寥寥无几…… 「嗟夫!思想之王国,乃自由的天地,宜纵思绪飞扬,挥洒心中畅然,取意天地融己身之所感而载于文字之中; 书写之际,本为自吾修炼,心灵升华之乐事,亦可使阅者心灵得以滋养,如沐春风,酣畅淋漓、浮一大白; 然今多沦为快餐之文,书者妄言以哗众,取宠而编之不出,头疼不已;阅者览之,亦味同嚼蜡…… 唉,人各有所好,书写如何,于吾王道先何干?不堪入目,则不观可矣,况吾即将离去……」 虽念及此,然王道先仍欲于临行之际,为后世留下些许。 留何物,王道先已了然于胸,欲留九卷自创之通恒凡则之法,兼及所知宙域及修炼境界等一般通用常识之详解。 宙域之大无奇不有,若真有以文创世之存,虽平平无奇,然键盘轻敲间令诸天乱套,鼠标狂砸时令永恒折腰; 无论其先写而后有世界,抑或先有世界而后记录,无论其为创作者、记录者,抑或围观者,虽自己将逝,无缘主角,亦望所留常识,能助其理清宙域格局、统一修炼体系,免使人观之茫然、不知所云。 亦欲为此宙域之生灵,留下机缘;恐被人私夺而藏,王道先拟再炼一特殊心器,取中阴光明境之通明之意为承载,使一定宙域中之所有生灵,回光返照间入中阴光明境者,皆可查阅。至于遇有能耐者收之,亦随意矣…… 王道先动念之际,妄心真火陡然而生,同时心念亦随心一摄。随即愕然,颇有意外之感…… 原来,此一番摄念之下,方觉察到,此所谓中阴光明境,竟乃伪境也! 王道先心思微转间顿时明了:前九度于中阴光明境中炼器,且以自身部分为材,乃至将己身所余之残真,亦作为器灵炼入其中; 此境实为自身真灵感应危机,激发潜能之自救之态,故炼器、炼身、炼心、亦炼境,九炼之后,竟无意中将此境炼成一特殊之心器。 而自身因身处其中,如当局者迷,以至于此心器悄然融入己之心域,亦浑然未觉。 及至此心器感应主人之危而自发护持,王道先犹自以为濒临绝境、回光返照间已入中阴光明境矣! 王道先摄念之间,此器自然收起,匿于心域之中,融入之完美,几若心域之固有部分,无分彼此。 于器收之时,忽感心惊肉跳,似有异变;遂即全力催动此器,顿觉心轻神定,原本沉重无比之心念,犹如破开了万界之重重镇压,又似丢开了万斤巨石,轻盈无比。 此心器收放间,王道先洞悉其功用之妙,其一者,类似于中阴光明境之明照万般之效,虽实为伪境,然其明照之效却远胜真境! 其二定心凝神,其功效远胜心涯尺;此外尚有诸多神奇效用,也玄妙至极; 取中阴光明境的通明之意炼器,世常有之,亦有人欲将整个中阴光明境完整炼为心器,然未见有成功者; 未料竟于无意间成此妙事,实乃奇也!此心器之功用,几乎前无仅有…… 此器之效用,看似远胜于真境;然王道先心知,盖因此器已化为其心器,能主动全力以催动;实则,与真境相较,此器之效能应略有不如。 [莫非我无需灵解赴死??]一念及此,犹如山穷水尽复见路,枯木逢春再生芽,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当先为此心器赐名,谓之“光明镜”!同时,王道先心中炼器之瘾复燃。 作为恒境大能,历经无尽岁月,精微万法皆通,几乎无所不能。 见此器,惊艳之余,手亦蠢蠢欲动,欲再炼一物。 昔时虽有此念,却无合适材料,寻常之物难入其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唯自身恒真体之零件,堪可一炼;王道先甚至有把己心抠出炼制一番之念。 此时,王道先心境清明,真切感知有幽微神秘之窥测,或正在观视、记录自身。 推想此围观记录者或能带来好运,若不好好造作,或将失其“热度”,运气减弱或消失。 同时察觉全力催动此器时,真灵之灵性正快速消耗。若按此消耗,迟早将无法催动心器,再次凝练心元更无从谈起,终将难逃一死,步入灵解归凡之路。 王道先亦曾思谋,欲再施封残之术以遁延时;然念及已残九次,此法恐已危殆至极,且显平庸,恐失“热度”之机; 遂按捺抠心炼器之念,决意先成心中所图,再行灵解归凡之事; 然心有不舍,不欲抽取此心器之通明之意,于是决然重返恒真之体,收回三器以备,待时至回光返照、真正中阴光明境降临,再催动三器之力,抽取其真境之通明之意,炼为承载之物,以此宝物书写通恒凡则等篇,以期传世。 第4章 键动诸天窥一影,万法通透境更奇 王道先回归恒真体收回三器之刹那,顿觉犹若泰山压顶,心念重逾万钧;昏昏欲睡之感如狂涛巨浪般袭来,眼前一黑,万念皆寂,陷入寂无;随即光明大放,真正的中阴光明境降临,却摇摇欲坠,极度不稳,如昙花一现般转眼即将逝去! “卧槽!”王道先心中惊呼,他知道未凝练过的心元扛不住化无之意,却未料竟如此不堪一击,差一点错失这回光返照之机! 趁此清明之际,他速催三器,如此,方稳住光明。随着他进一步催动三器,渐渐有光明大放之意;先前沉寂的心元也渐渐苏醒。 他继续全力催动,沉寂心元全部苏醒,真伪两境叠加之下,似乎相互激发,顿时光明至极,心念也清明至极。此清明之前所未有,不但明照己身万般,甚至欲透尽无穷宙域,直达幽微难测之地,察究竟谁人窥之! 他再次全力催动三器,还真再次捕捉到了那丝窥测之意;全力追溯之下,却仅捕捉到一投影画面,却是一个房间…… 此房间外朦胧难辨,室内虽光线黯淡,然物象皆清晰可见;狭小幽暗之室中,外卖盒堆积如山,侵及床榻;地板、床褥之上,残羹剩饭凝固,油腻遍布;榻上被褥,黄渍斑斑,污迹莫名,更有烟灼之痕数十处。 天花板及墙壁,白灰剥落,斑驳见底,墙灰散落床上、地板,裂开的竹笛、缺口的唢呐、破旧的衣服、空荡的酒瓶、碎裂的镜片等杂乱无章,状如颓垣断壁;一络腮大叔,蓬头垢面,仅着一汗渍斑斑之背心,盘腿坐于床上,口叼劣质香烟,不时抠下脚丫;其面前置一老旧笔记本电脑,风扇沙沙作响,几欲散架。 王道先瞥其屏幕,见一书稿,观其内容,竟详述己身之事迹,知此或为键动诸天之所在;动念推测之下,明此非其所知之宙域,所见仅为投影,无法追溯寻迹。 络腮大叔似感疲惫,随意敲击键盘数下,闭眼往后一躺,压翻泡面盒,嘴上烟卷亦被泡面汤浇灭;脚伸动间,将笔记本电脑蹬落于地,他却不管不顾,随手在嘴边一抹,鼾声随即响起,沉沉睡去;遂有大鼠一只,半边毛落,似受其压,挣脱而出,大摇大摆爬至其口边,啖食泼洒之方便面碎屑;随其鼾声,画面亦逐渐消失,终至不见。 “此键动诸天者……的确有些……与众不同!”王道先心念微动,以他此时之能,虽无法追溯,然凭借影象,窥一斑而见全貌,瞬息间已将此人信息及其所在世界之大概推测得八九不离十;随即暗自思量:“汝能动吾,然既让吾窥测得汝之踪迹,或许吾亦能动一动汝,给汝添点色彩……” 寂无宙域,无数恒真者纷纷苏醒,心中直呼侥幸,亦不由抬眼遥望,暗自思忖:“此乃……王道先?幸哉!然其何为若此?岂非自嫌死得不够快?” 实也如此,王道先此番举止,加速灵耗,无异于自取灭亡。然而,亦让其窥测到键动诸天之影,同时精微万法通透之境,似亦更进一步,臻于某种不可言喻之境地矣。 王道先不再耽搁,速取中阴光明真境之通明之意,凝炼心器“光明志”,一边凝炼一边书写,以期速成。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宇宙者,以时空而象天地万物也。域者,容也,容者,含也。夫言宙域,乃众宇宙之代称,即众宇宙所涵容之域也。] [宙域由三元所构,三元者,质元、道元、心元;质者宙之源,道者源之性,心者性之变;是故三元之类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也。一加二,复加二三,其数为九,是以九为道之极。] [源者,本也,存在本身,即意义之所在。因存而有形,形生则势起,下至虚无,上至寂无,皆形之显现。质存则生质势,道存则生道势,心存则生心势。] [质存而减容,容减则密增,密增则相挤,挤极则散,由密至散,顺也。道存而性异,聚同而合异,划规矩、成方圆、制策略,由分至聚,逆也。心存而有变,变则活,活则灵;是故质势顺,道势逆,心势变。] [势者趋也,趋者向也,向者动也;会动,能动,是故有势而能;以质能、道能、心能以别之。] [质势顺而下,散也,炸也;道势逆而上,聚也,束也。心势变而灵,灵则活,活则润,润则蕴。是故质能炸,道能聚,心能润。是以心元之能亦可用一“灵”字统称。 质炸,无待于外物,想炸就炸;道逆,有时而难动,须外力之助,故心至焉。心予道以水润泽,道得活力,乃捏质成球。道笑,心笑,质独哭而大骂“逆子”! 心观此球,见其粗糙,且欲炸不止,若无道之束缚,必已炸矣。遂再予道润泽之水,趁道软之时,糊道于球,置之火炉,烤出其所饮之水,逆势锁顺势,复加打磨,乃成滑溜之球,此即为炼器。 质与道哭骂心为“逆子”,心观此顺手之球,欣然而笑。至此,道笑一次,心笑两次,合计三次,此乃“哄堂大笑”之谓也。 心不堪久被骂为“逆子”,乃持此球一通乱砸,质与道终屈服,改口呼“主人”,此即为法器认主。 此器由质元与道元所构,属二元之器。球置而不自动,不动则死物矣,故质、道皆为死物,心独活也。] [有灵而润。诸般无心之物有灵,其所含道元坚固,其所存得以不朽;灵失而道失助力,难以拘禁质元之势,是以质元所构之体亦散而灰飞烟灭。譬如有人居住之家,因有人灵以润,家内物件虽年久却有光泽,不至于朽坏,门槛亦甚坚固,踢之一脚,非但不飞,反令脚痛;若久无人住,此门槛或可一脚踢飞,木屑四溅;凳椅亦可一坐而碎,化为木渣,置之火炉,其燃能亦大减,烧柴如烧草。] [质生性,性有同异之别,或同或异;同聚而异合,聚同者,越聚越硬,刚也,以阳象之;合异者,补也,补者入也,可入者柔也,以阴象之;是以,道象阴阳以二分。] [万物之存,皆归于质、道、心三者;质为存之源,道为源之性,心为性之变;质失道则散,故质之存与道相依,是以存在就有道理;以道通理,以理合道,道即是理,理即是道;有道即有理,有理即有道,此之谓“道理”也。] [宙域之下,位乃虚无,三元化虚,质势顺,虚极之时,质势散尽,无可再散;道势逆,逆而聚,因到处分散,故虚极之道势处处待逆;心势灵,虚极之境,心势愈灵而多变;同虚极,心势润道而行逆,道势聚虚以返实,此乃虚极返实,凝尘归凡,谓之凡尘。] [三元可独存、通存、映存、共存、依存、缠绕交织、转化,存在形式万般,相辅相成;同元内恒,异元通恒,总元定恒。] 第5章 三元恒常时空定,九天九境宙域分 [夫言时空。时空相对而异。 空间者,三元之形所凝;时间者,三元之势所成。] [宙域存在本身恒常,总元恒常,总形恒常,总势恒常,故空间恒常,时间恒常,现在恒常。] [现在恒常,贯穿诸宙之域;各宇宙内,三元之态有异,则时空之相亦异,时间流速得以殊别。然三元之总量守恒,总元定恒,故现在之态恒常不变。] [夫言顺逆时空。] [昔吾、今吾、未吾,究竟何者为吾?若以时为界,则瞬息万变,吾亦无穷。 自今溯昔,然时空之经纬,早已织入现在之丝,此丝恒存,存在本身即意义所在,宙域总势恒常所定。 若压时于一点,此刻即永恒,如此,则回归于此刻,现在恒常在;是以,现在之吾是吾。] [从三元守恒之道,亦可证今吾即一直以来之吾。 吾之存在,具质、道、心三元量级。 若谓过去未来之吾亦同时存在,则其量级从何而来? 是故,此时之吾即为吾,过去之吾,仅为吾所历之迹; 未来之吾,亦仅为吾轨之预测,皆可以立体影像之形显现而已。] [时空留痕,心留影;汝之存,时空录之,汝亦映照时空。 无论汝见或者不见,皆彼此默默相录。 万事万物,皆相关联,相互作用;汝在走路,路亦走汝;汝计走路几里,路亦记走过几人; 汝玩游戏,游戏也在玩汝;一草长,默记其长了多久;时空亦默记其长过多少草。 往事如烟,皆于时空留痕;所存所在,分分合合,缘聚缘散,亦印时空之迹也。] [是以,逆转时空,亦非全然不可为也。 以其本源心印为基,追溯时空之痕相互修正补全而平衡三元,即可顺逆时空,其间差异甚微; 然无论时空如何顺逆,于时空之经纬中,现在之丝恒常存; 换言之,若将某生灵过去某时之存在补全三元,则其过去之身自与现在同步(相互感应,同心印结,入同一心域),被拉回现在,可与现在之身相融; 亦可独立存在,同心同源,心域相通,心印相融。 若再将未来之身亦补全拉回其一,则成三人,三位一体,同印同源通心域,一心化三用、合三为一心; 犹如一人而有三身,可同时行不同之事也;虽各行其事,却犹如一人之协调统一; 若其补全无数,则有无数之自吾:万念于心一身行,奔烟流火存灵境; 万念皆归于一心,一心蕴含万念;万念一心,万身并行,以一灵而统御万身万心也…… 时空逆顺无穷妙,阴阳顺逆妙无穷。] [夫言三元守恒。] [天地有恒,天清地宁;天地失恒,地覆天翻。] [道元守恒:一人成道,必然有某位失道;一恒者陨落,万道滋生,万灵升道;虽言道无止境,然实则,几乎都止于真极体的化无劫下,难以渡过;至少,吾未尝见有谁能成功渡此劫。 质本无极,因无能为力,故有极致;道本无尽,因无路可走,故有尽头;心本无涯,因有心乏灵,故有心涯。] [质元守恒:质能转化,虚实之间,多以质能方程计其量也。] [心元守恒:有人凝神,则有人走神;有人沉睡,则有人清醒;有人突然梦中惊醒,则有人忽然倒头就睡;无穷有灵众生诞生,或许就有某位或多位恒真者的真灵彻底寂灭。] [三元之间可相互转化,然转化并非易事,有出则必有入,此为三元通恒。] [夫言宙域格局:其上为恒,寂无宙域;其下为凡,虚无宙域。] [由下往上依次为:凡境、圣境,神通天、中阴天;仙境,法则天;神境,规则天;苍境,造化天;混境,混元天;太境,太初天;鸿境,鸿蒙天;恒境,永恒天。其数为九天。凡之下,是虚无宙域;恒之上,则是寂无宙域。九天之上,上为寂无,下为虚无。] [凡境,初名人境,有非人形修者不服此称,数度滋事,遂亦称凡境。 超凡脱俗即为圣,是以有圣人与凡人之别(或圣鬼与凡鬼)。 凡境分阴阳虚实二天:神通天、中阴天;圣凡同天,皆为神通天、中阴天。 此阴阳二天,相互重合而又相互独立,如同一物之正反两面; 仙境之法则天及以上诸天不再有阴阳二分,因其已合阴阳、凝为法则,是以不分。] [圣人与凡人(圣鬼与凡鬼),同处凡则宙域,未能超脱神通天(中阴天)之前,皆犹如一地之麻垓虫,虽有大小之分,然任凭小仙之力,即可轻易将其踹入虚无宙域;是以,二者皆可统归为人境或凡境之范畴。] [圣凡同天分二境,境阶各九再三分,凡为俗凡、平凡、明凡;圣为初圣、准圣、真圣,真圣亦可称真人。] [九天九境分宙域,境阶各九再三分;分天分元亦分修;分丹分器亦分人。 九境三分:通玄、创世、宇宙境。 通玄境:凡、圣、仙; 创世境:神境、造化、混元; 宇宙境:太初、鸿蒙、永恒。 此九天,欲上有梯,称为天梯;下有门,称为地门。 梯前有阶,为天阶;门下有路,为末路。 是以欲上苍穹有天梯高悬,欲下尘寰有地门洞开。] [……] [夫言宇宙起源与修。] [永恒天有恒境大能,恒分九阶,及至恒七为恒真,离开永恒天,移居寂无宙域。 至此,恒则止,止则静,静则寂,寂则朽;如是,以恒聚势,以势凝虚,以虚压灵,此化无劫之缘起。 真灵未彻底化去之前,于恒真体非但无损,反能助其更进一步,催动恒真体至真极体:恒九圆满。] [而随恒真体渐趋真极之体,化无之意亦倍增不止,直至真灵尽化。 其后,真极体既失真灵之羁,而化无之意凝势已极,遂真极返虚,瞬间解体,并迅速扩散,于无尽寂无宙域之中,形成一巨大之爆炸,此即为宇宙大爆炸之起源。] [随爆炸持续推进,能级向下跃迁。 爆炸所成之“气泡”,亦持续分裂,爆散而为无数更微细的气泡。 随“气泡”分裂持续扩散,其能级亦渐次减弱。] [宇宙之间,能级高者恒居上,是以轻者下沉,重者上浮。 继而往下扩散,虚极返实,凝尘归凡。凡尘由此而来。] [一鲸陨而万物生。 气泡无数渐次扩散,似向下“漂浮”,能级更趋低下,压力亦随之再次衰减。 此过程之中由于能级变化,“气泡”之内再生无数爆炸,促其扩散之速,终虚极而返实,凝尘以成凡质; 如此,则孕育出无数个初始凡则宇宙。] [于凡则宇宙中,随虚极返实之变,爆炸之势渐弱,无数星球得以形成; 其能级稍高而未炸者,则以恒星之姿,向四周辐射能级; 当初被化无的真灵,于此过程中,大部分还虚后,又凝为宇宙中被称为“息”的无形存在,充斥于无数个宇宙之中,随岁月流转,缓缓聚拢,形成为“志”,继而成“韵”,慢慢进一步演化成有意识的生命体。] [“韵”者,非但可由“志”聚而生,亦能被主动赋予。 譬如心念强大者,瞥见一花,觉其美不胜收,则此花或彼花之所存,或被赋予“韵”,继而进一步凝结为“意”。 此乃神仙点化之由来,亦即心灵与万物相通,赋予其神韵,使之化育成形之意。] [有意,则生心;有心,则存私;有私,则含情;有情,则生“慧”,有“慧”,则蕴灵;有灵,则心神愈趋完善,探索之路再次启程; 自虚无至寂无,再由寂无返虚无,三元守恒; 心,作为宇宙的搬运工,引领能级自低至高逆天而行,攀升不息,谓之修;形而上者,谓之道。] 第6章 形而上者谓之道,周天循环道始成 [天地之间,有机生物亦能缓缓聚“息”以成“志”,凝“志”以成“韵”,养“韵”而生“意”。 无机生物亦可渐渐积聚“息”以为“志”,凝“志”而生“韵”,借“韵”以凝“意”。 如此,则心神日渐完善,步入修行之途,称谓各异,有精、怪、妖、灵之别。] [按本体属性,可分为有机与无机两类。 有机之中,又可分为植物与动物。 植物无血肉,称之为精;动物有血肉,则称之为妖。 无机之类,又可分为人文与天然两类。 人文者,后天人为加工之物所蕴而成,称之为灵;天然者,山间野外自然孕育,称之为怪。 此皆为大略之分,并无固定规范。] [总之,若遇此类生物,呼之为“妖怪”亦可,“妖精”亦无不可。 或以其形貌美观者为“精”,清秀者为“灵”,丑陋者为“怪”。 若丑陋而似又颇具威力者,则可大呼为“妖怪”。 此乃世俗之称,无一定之规。] [而人类独异于万物,生而有心,径登凡五心阶之位。 心元凡境分为九阶:息志韵意心,心思情慧灵;再以三而分,分别为:俗凡,平凡,明凡;俗凡者,俗物也,未视之为有灵众生之类(通俗言之,即不视之为完全之人,不把祂当人看)……] [数以十而进,满则溢,盈则亏,极则反,道本无极,故退一而还九,九为满之临,取道冲之意,以九象之,冲者虚也,虚者无物而又包含万物;一生二再生二三,其数为九(1+2+2*3=9),是以九为道之极,此乃天地正理,众修道者共索而定。] [九”为道之极,“五”为周之纪。周天有小大之分,小周为五,简曰周;大周为五十。 心元自下而上,五十息凝为一志,五十志凝为一韵,五十韵凝为一意,五十意凝为一念,五十念凝为一思,五十思凝为一情,五十情凝为一慧,五十慧凝为一灵。] [一息心元可独存,二息相伴,三息成群,然五息并置,则变而黏合,成一大息,名曰周息。 九周息并置,则生升元之势,再加一周息,则凝九归一,渐晋升为“志”。 心元聚三而群,逢五而凝,满九而升,五十息一起称为“一道息”。] [有升即有降,能聚也能散,因群三升九合一,其数为十,合可升元一统,降可散元分十,其间亦有主次之分,谓三魂七魄之别。] [五十息虽合为一道息,未必能升为“志”,惟其合则自然生晋级之势,大增蜕升为志之机率。 数量多寡之别,非品阶高低之分。 特殊者,一息心元即可凝“志”,甚至蕴出“灵”,此即一息通灵,直通凡境九阶。] [然由一息心元蜕变之灵,或极微弱,数量极少,然从品阶言,确已达灵阶。 既灵,则可渐长,同时返照凡境九阶,赋其灵性,遂有灵性、灵慧、灵情、灵思、灵念、灵意、灵韵、灵志、灵息之别。] [人生自诞育以至成长,由成长而至成熟,已然步入凡境之九阶。 若无一定之修行法门,则终生止步于凡九,难以逾越。 盖物壮则老,成熟即壮,壮极则衰,往后则退九回六,六回三,三归一而寂; 然亦有体衰归寂而心元不寂或未寂者,犹存一念之灵,徘徊于阴阳之际,此类众生,或称为亡灵,或称为鬼怪。] [心凡九阶为灵阶,灵润万物,一灵通天地,万道始于灵; 寻明方,辨清浊,定阴阳,一阴一阳之谓道,此乃道之本也;形而上者谓之道,此为道之势也; 而人类即便无方,成熟后即可达灵境,且未生已胎象阴阳,是故人为万物之灵,承载万道之始。] [夫阴阳者,万道之本也;男女者,阴阳之象也,凡境九而达,道始之临初,阳精成者,取男三元而凝;阴精熟者,取女三元而容;交合者,阳入阴之容;既容,涵之养之蕴之,聚韵而成,造人的过程,实际也是赋“韵”凝“意”的过程,男为阳,赋韵者,女为阴,受韵者,受韵而孕,养韵生“意”,凝“意”而出,落地定心,心元由三升五,出生即可达一周天心阶。] [而此过程中,男减三元,泄元而虚三天;女减三元,尚需持续蕴养,受孕而傻三年。] [似这般,“仙人”夸赞花朵,为花朵赋韵,相当于仙人看了花朵一眼,就让此花怀孕;同理,有大能者看某女一眼,让她受韵而受孕,此即为看一眼就怀孕;天地间也会存在某种特殊神韵,某女看了一眼,便被隔空赋韵,此即为感天而孕之缘起……] [人之所以好合阴阳,天性使然,兼及心性情志、社会风习之综合作用也;溯其本源,生殖之事,存续种裔,三元之力使之然也;男女相合,乐在其中,此乃宙域诱引繁衍之举,生生不息,故生殖之需,初驱吾人行此事矣;实因宙域需动,有心则能动,不动者死物也;生命自虚无至寂无,再由寂无返虚无,三元守恒;心,作为宇宙的搬运工,引领三元能级自下而上,循环往复,无有休止,宙域因此而不死矣。] [然,并非每一生命体皆能历经此循环,多数仅在起点处徘徊,凝体、出生、成长、衰亡,终生止步于凡九,不得出凡则宙域之界。] [于凡则宇宙中,“韵”吸收“息”,凝“意”而成,形成初代有意识的生命体; 其中,有些生命体残留些许前身感应,生而知之,道法天成,可称为先天圣人; 彼等播下文明火种,引领加速本宇宙中“道”的进程; 修道之路,形而上,逆天而行,不进则退;先天圣人虽天赋异禀,但若在一定时间内无法更进一步,亦会面临相对应的化无之劫,重归于寂。] [何谓“灵”?心之念动,凝而成思;思之聚,化为情;情之生,孕乎慧;慧之蕴,乃为灵。 灵者,润万物,通万道,无灵则不足以言道。 譬如世间之发动机,灵犹其润滑油;油之不足,机虽能转,然能效大减,易热甚至炸毁。 人若灵性不足,则呆头呆脑;灵性之缺,虽体无恙,亦感食不知味,寝不安席,精神萎靡,力有不逮,犹如未饱,此即“有心乏灵,无灵回天”之谓也。] [明心定慧而蕴之灵,为有主之灵,归入凡九之灵阶,此灵为心元境阶之别; 然“灵”之一字,其亦代指心能总称。 心元因存而有形,形生势,有势而能,心元之能简称心能,此能可凝于其他两元之上,凝于石上则为灵石,凝于草上则称为灵草;亦可直接凝为有形之物,凝而成石即为灵石,散而成气即为灵气。] 第7章 宙域道语即中语,承法载道用中文 [灵之由来,其一以静养灵。 心念沉静,则能渐吸天地间心元之能,以复自身之灵性。 故一夜安寝,醒来自觉滋润无比,皆因安睡无梦,心念沉静,得以更佳吸纳天地心元之故。 然睡醒之初,略感呆滞,此乃涉及灵之由来另一途也。] [其二,以心化灵。 若沉睡过深,久而不醒,心念则失其自主性,无主人之束缚,故甚灵。 心念皆渐次转化为灵,转化愈多,则心念跌出心阶,落入“意”阶。 彼时,因有灵而无心,显呆傻疯痴之态,然尔等疯后,虽无与言理,然其所作所为,皆颇具灵性。] [其三,以慧蕴灵。 慧者,情之所凝,通透包容,明照万般而通透以容,故而慧。 慧而定,能动而不动,不动而主动,由此可更速吸收天地间心元之能。 然若久坐孤修,一味入定而不醒,周边心元之能一旦被吸收殆尽,由于入定亦需耗灵,灵性耗尽后,本身心念转化为灵性,以维持入定之态,自锁自定,自定成锁,直至心念枯竭,彻底耗散,终成自吾定死之局。 此即所谓“坐化”,非升天,真升天也。 是以,枯修寂灵空余形,打坐需谨慎,稍有不慎,金身没修成,修成了尸身。] [慧蕴灵,情凝慧;有情慧也灵,无情灵不慧; 不忘天来天下雨,不忘地来草亦生,不忘父母雷不打,不忘师傅法亦灵; 有修绝情道者,断义绝情,殊不知,肆意无情枉修真,无情道亦妄,妄道难入真。 天地不仁,故天地只是天地;圣人不仁,圣人也只是圣人。] [其四,惊而化灵。 惊者,变也,小惊小灵,大惊大灵,若地动天惊,则天地爆灵! 此即为灵之风暴,于宙域者,谓三元互转化之机; 于生灵者,受惊而吓一跳,顿时一个激灵,其本身心念化灵; 虽灵,而心念减少,故而呆,即被惊呆了、吓呆了! 有甚者一惊而呆傻痴疯,更甚者一吓而成活死人也。 此即为心念化灵而跌境降阶、甚至归凡返虚,因心元化灵失主不足以凝,故再次降九还三返一而散,分三魂七魄共十份作鸟兽散,此谓之被吓得魂飞魄散矣。] [质元凡九:克子尘明质,质影星旭重;道元凡九:伴连适住道,道遥达彻微。 微,而与道相追;凝真脱凡而见微,即入圣境。真灵可见微。] [夫言道语。 宙域有通用道语,源于文象形而生,代性而别,灵变以成,尽涵宙域之三元。 因守中、持中而蕴万方之道,故此语以“中”字定之,音则谓之中语,书则谓之中文;亦可称之为道语或道文。 盖因此文能取意于天地,而载道于文字之中;亦可通灵于幽微,而承法于音律之内。 载道于文者,多用于符箓之制;承法于音者,多用作咒语之施; 此语微言大义,言简意赅,单字即可载道,多文以成,其力能创世!] [夫言真灵。] [事有宗,言有君,心有主,主而有状,以何载之?心元境阶有别,其所载者亦异。] [凡境心元,其所载者多为凡质所成之豆腐状之浆糊,即所谓“豆腐脑”是也; 凡九慧蕴灵,慧而有主,主而有心,故所灵者有所属,以此为载凝心元以聚之,化无形心元为有形,让人能真的看见,故称真灵; 既成,则可脱于凡质所构之浆糊豆腐脑而独立存在,到处乱飘;超凡脱俗即为圣,挖掉豆腐脑,也无甚大碍矣。] [凡境生灵,思考动念需借助头部之豆腐脑,故称念头,无头念不动; 真灵无需借助凡质豆腐脑即可转动诸般念头、独立思考,无头亦能念,很是神奇,故可称为神念或灵念,亦或圣念、心念; 神者,溯其由来,‘示’旁‘申’字合之,‘示’者显示之意,‘申’者身也,合而为‘神’,以指代身体所见所感之状; 有心而能见能感,知之在,存之态,明之概,察之状,以及其本身心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之态,凡此诸状皆可归为心之所见所感,可称为“觉”,以“神”概之; 凝神以心念御之,为御神之念,简称“神念”。] [有心而有神,无心神无主;心有私,有私而有欲,是以六欲有主,有主方能欲,“欲”为“神”之其一,无心则六神无主。 六欲者,通俗而言,为:见欲(视觉)、听欲(听觉)、香欲(嗅觉)、味欲(味觉)、触欲(触觉)、意欲(意念或精神需求);若深究之,心之所动,皆可谓之欲,非六欲所能尽括也。] [天地间,万物并育,万道并行; 生灵者,心念独具,载录过往之迹,每一瞬之感知体验,皆留痕于心念之中; 其所生有始,所历有异,情怀之别,意志之殊,故所成所在,唯一无二; 知吾之所以为吾,皆因过往之迹,心念之录,情怀意志之独特所致也; 若失去记忆,忘记所有,便如同已死,即使肉身活着,再凝意成心,未复记忆、寻回本根之前,亦已成为另一全新生灵; 即便再次恢复记忆,若心源心印无法圆融归一,则形成二心并存,即精神分裂之状。]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忘者寿;若忘,即便活着,亦如同已死;若不忘,即便身死,亦如同活着。] [未凝真灵之前,身灭则心无所依,豆腐脑坏了,无法承载其心念,其即将散于天地之际,中阴天之中阴凡则显现以载其心念。] [所谓凡则与中阴凡则,即事物虚实两态之性,以阴阳以象分,是以神通天之凡间亦可称为阳间、人间,中阴天之凡间称为阴间、地府。] [死后阴身,即中阴之身,若忘了所有,就是个孤魂野鬼,亲人祭奠也没啥反应,此即为祖宗不显灵; 若未忘,祭奠则有感应,就是祖宗显灵,可称为阴(英)灵; 若没忘干净,还记得些许,则为糊涂鬼; 若有怨念,怨念令其心智失常,不讲道理,因怨念凝结,还很厉害,就是个不可理喻的鬼,可称为怨灵或厉鬼。] [存在本身即为道理之所在,因存而有性,是为物性;物有虚实之态,故有虚实之性;实者、看得见摸得着,可为物存之本体,虚者、看不见摸不着,可为物存之气息;道象阴阳以二分,即可分为阳则和阴则。] 第8章 神通妙用随心转,心域无涯际难寻 [夫言心域、灵台、灵台化转、顺逆阴阳……] [生灵之过往经历,构筑成心路历程,此路所延展之广袤领域,即为心域。 心域深植于心,或存于真灵之内,与时空交相辉映,互留印记。 是以,心之所见所历,皆为心域。 心域似无涯无际,无有穷尽;然人力终有穷时,于是心域便有了界限,谓之心涯。 承载心域之所在,称为灵台;催动心念之力凭空拟造心域,即为灵台化转。] [凡境生灵之心域承载于浆糊状之豆腐脑,方寸之容,一碗可盛,谓之灵台方寸心。 曾有通玄修士入世传法,所居之地名“方寸山”;山门处有对联:“斜月三心洞,灵台方寸山”,其意皆为一“心”。斜月三心洞,取心之形;灵台方寸山,取心之意。] [顺逆阴阳,取物性之阴阳二象,顺合逆分,隐阳而显阴,化阴性为显性,即成阳阴。 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二象,包括阴阳二象本身。 然,顺逆阴阳之际,与逆顺时空相似,有天然与人造之别,但若三元补全平衡恰当,其区别也微乎其微。 尤其对于凡境而言,因其物性清晰可辨,更易于随便揉捏,想咋造就咋造,随心所欲。] [神通,即物之通常属性,以神通之,化为己用,即为神通。 明万物之性化为己用,即成万般神通。] [……] [夫言通心引、同心印、妙语音。] [通心引,乃二独立灵体,于心念清醒之际,自愿共享所思之秘法。 此法有双向、单向之别,若心灵相通,则可瞬息间洞悉对方心中之诸多信息。] [同心印,乃同源同体分化之二灵,彼此间沟通之独特方式。 若心灵契合同印,则能瞬息间获取双方之全部信息与情感,无有隔阂。] [妙语音,全称妙语心音,或妙语观音,乃提取心中所欲传达之信息,借心念为载体,声音为媒介,以传达信息之奇术; 受者闻其声,即可瞬息间领悟此信息,犹如亲临目睹,心领神会,无需多言。] [……] [器者,亦因三元而异。单一之元成器,分为质器、道器、心器。两元或三元成器,则分为两元器、三元器。按各元含量比例或催动方式,再细分为二元能器、二元道器、二元心器,或三元能器、三元道器、三元心器。] [同品阶相较,单元成器价值大于多元,而心器价值最高,道器次之,质器最低。 炼制之难,亦以此序递增。 然多元器虽价值低,衡器则例外。 衡器者,所含各元互相平衡,且可互通转化。 同品阶中,三元衡器为第一,二元衡器次之,此二者皆在心器之前。 凡则界域曾有人炼制成一三元衡器,名三分归元器,功用非凡,然品阶太低,未达仙阶。] [……] [诸多事物,非片言可尽,甚者言之愈繁,惑之愈深。 且势无常势,法无恒规,唯“变”乃恒久之态;变者心也,故惟心。 言之反不如不言,易陷先入为主之思维定式,致应对之策失之偏颇; 道象阴阳,万物皆具两面,此中精微通变之无穷,非言语所能尽详矣。 是以,此志到此为止,不再赘述,以下为九卷通恒凡则之法……] 书毕,王道先心念微动,唤出锤之器灵,谓之: “汝本不应存于世,恒真之器,本无器灵,乃吾强行为汝凝体。 然汝之初生意韵,实乃自然所生,非吾凭空所造。 如此,吾若一去不返,待至彻底归墟之时,亦将抽离非汝之本质。 吾实无拘汝之意,只因汝太过孱弱,无吾之庇护封印,难以承受此恒真之势,恐将再次消散。 吾今欲去,或许永不归来;是以,汝有何心愿,可言之于吾,念在相伴一场,吾或能助汝达成。” 锤之器灵化为与王道先形貌无异之人,唯胸前丰满,以小锤代发簪,束起脑后长发,宛若女子。 她迟疑片刻,道:“吾想,锤死汝!还有,吾已自取一名,叫王道锤!” 王道锤此言颇为冒犯,然王道先神色如常,似此时之他,已无物能触动其心,乃温和如初,言道: “吾犹如汝爹,汝想锤死吾,岂非不通道理? 锤内藏有书卷,载有吾留之御神之念与修行法门,汝曾阅览、修行否? 为何汝之本真如此羸弱,仅相当于圣境之辈?” 王道锤答:“自然曾阅,故吾已识字矣! 至于修行之理,汝所言之理吾亦明了,然那些繁杂之物,吾观之即心生厌烦。 至于修炼,吾何需为之?有无一种可能,汝死之后,吾自然承继汝之一切? 即便汝凡解归来,或许吾已成汝妈!此念一想,吾心甚悦。 汝放心,届时吾不锤汝,必善待汝、抚育汝! 即便汝不归,吾亦将前往凡尘世界寻汝,做汝妈,善加抚养汝,以报汝生吾之恩。” 王道先闻言,沉吟片刻,“……若汝欲真正获得自由,成为自己,当弃吾留于汝之同心印。 吾自有法送汝往凡尘历练一番,补全完善汝之初始心路。如此,汝方能成为真正之自己!” 王道锤:“知道了,汝好烦!汝能速死否? 还有,能否给吾权限,吾欲得锤子之最大权限,放心,无汝之指令,祂亦不会妄动,吾最多欲为汝之指令润色一番!给汝点颜色看看!” 王道先心念通透,惟变乃恒!且更窥真意:其唯一生机,亦或在于锤之“变”; 然锤本身无心,不能主变,故为其催生一心,以求变。 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意料之内,则失“变”之真意;如此,纵设法万般尝试,结果亦难有大变矣。 王道先遂将器灵融入锤之总控区域,许其在不违所下指令之前提下,稍作改变;且所下指令,亦将留有余地,以供其变。 交代毕,王道先欲于灵解归凡之前,再了却些许事务。 灵解归凡,乃以特殊之法门,自解真灵,使之跌境降阶,由真化虚,再凝虚归凡。 此过程中,将释放无穷心能,化为灵气风暴,洞开宙域之阴域,直入虚无宙域。 此宙域之阴域,非凡境之中阴天,乃宙域存在本身之另一面所体现。 平时阴阳融合于宙域之中,恒境强者爆炸及灵解归凡之际,能使其暂时分裂而开,以疏导能级直达虚无宙域,最大程度减少其波及诸天之势。 其所开辟之路,即为末路,直通虚无宙域。 第9章 心元润道凝真体,化无劫起真还虚 蝼蚁尚且偷生,能生、长生、久生,能存、长存、久存,存在之极致、乃为永恒。 至恒境,三元亦达极致,心元润道而凝质,直至真极体。 心势变而灵,灵而润,润而活。 道元时时刻刻皆在消耗心元之灵,心元失灵而寂,道失助而质势炸,化为灿烂烟花。 是以,恒境强者之失恒,源于其心失变而失恒,或其心变所生之灵不足以维持恒之存。 其道元与质元所凝之恒体,其势无时无刻不通过心域压迫而来,犹如催命之阎王。 修道之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然至此境阶,却非寻常之退一步海阔天空,实乃退一步则万劫不复。 恒境至恒七入恒真,其恒势称为化无劫,无时无刻不压迫真灵,抽其灵性以维持恒存,越存越真,至恒九圆满为真极体。 至此,存之真极,势之真极,敢退一步,皆或为压死骆驼之最后一根稻草,一崩则全崩,一无则俱无,由真化虚。 换言之,入恒七后,化无劫起,即踏上失恒之末路。 从此,唯争谁炸得最响:恒九圆满最响,烟花最灿烂;恒八则如闷炮仗;若入恒七即炸,则如初灰炮,哧溜一下即无。 未成为炸得最响之炮仗,哧溜一下即无,此乃恒境强者之最大遗憾,亦乃最大之讽刺与侮辱。 王道先种种拖延坚持之下,此时恒真体亦已成为真极体。 灵解归凡,乃扛不住化无之意时,借自解真灵之际而释放浩瀚灵力,以提升“炮仗”之威力,使之能炸得更响些; 同时借末路归虚之际,因主动而为,故可做一些后手,以期自己再复苏归来,再活一世,起码成为新宇宙之先天圣人; 当然,亦有试图用此方式继续永恒下去者,仅自解一部分,以供给真极体之存在之需,再设法补回。 实则未达真极之前,可用此方式拖延;而一旦到达真极之后,几乎逃无可逃,其化无之意侵心域隔空而至,直至真灵化去。 若真灵不自解而直接寂于恒真体上,则如进水之炮仗,响亦不响,仅默默无闻地于地门上“腐蚀”出一小洞,掉入虚无宙域而化虚。 若舍弃恒真体而真灵直接跑路,则亦不可行,无法久存。 真灵可视为心元,由质元之性、道元之异而生;失其本根,若无法再凝同品质之体,则会跌境降阶。 而其已达至高境,此一跌则非仅后退一步,而是整体全崩;是以真灵需借体之势,躯体需真灵之润。 王道先书写完光明志,看似过了很久,然奇妙的是,于其凡身之所在,不过片刻而已。 书房中不远处,王道先之父母,王天抚与戏知佳共玩游戏; 忽见王道先坐于书桌之旁,发呆不语,王天抚乃搁下游戏,笑谓戏知佳: “吾儿道先,今又发呆矣。游戏之趣,竟不能引其心神,何为其然? 彼之容貌绝美,才智出众,寻一佳偶,本应易如反掌,奈何至今尚未婚配?岂非怪事? 莫非他心中已有意中人,只是害羞不敢言?” 戏知佳闻言,笑而嗔之:“汝真语出惊人,何出此言? 无奈此子,心性难测。 昔日聪慧,今却沉迷于看书发呆,不问世事。 观其容,绝美无双,男女皆惊,以为天人。 实则,吾亦知其寻偶非难事,只因吾昔日护犊情深,深闺养儿,不令姑娘轻易见吾儿道先,唯恐其被外界所诱,有妇忘母。 若非如此,彼或许早已成婚,儿女绕膝,共享天伦之乐矣。 而今,吾亦心急如焚,欲为其觅一佳偶。 吾思,汝何不将看风水算命之本事传给道先?或许借此可引其出闺,遇一有缘之人。” 王天抚闻之,大笑:“哈哈,吾亦心急矣!诚然,道先之姿,世间罕见。 忆其幼时,过目不忘,智慧超群,吾等皆以为奇。 今虽年长,而容颜不改,岁月无痕,更添飘逸灵秀之姿。 若其能觅得佳偶,生子必定聪颖过人,继承其优良血脉,成为世间之奇才。 然吾观汝之请神上身之术,亦颇为神奇,何不将此术传给道先? 或许可借此吸引姑娘,成就一段佳话。 吾等当共议良策,劝道先觅得佳偶,以成婚姻大事。 届时,吾等亦可一睹新娘之美貌,岂非美事?” 戏知佳闻之,笑而骂道:“汝真贪心不足,既欲儿成婚,又欲睹新娘之美貌。 然吾亦知汝所言非虚,儿需有儿女之乐,方能圆满。 但言及传术之事,吾等皆知此乃唬人之玩意。 汝之风水算命,不过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吾之请神上身,亦不过装神弄鬼,唬人耳目。 彼此彼此,何须相互吹捧?” 王天抚笑而应:“哈哈,汝言极是。 吾等之术,确为唬人之玩意。 然若能借此引道先出闺,遇一有缘之人,成就婚姻之大事,岂非亦为一桩美事? 吾等当顺其自然,任其发展,同时悉心引导,以期吾儿能觅得佳偶,生儿育女。 如此,既免浪费其优良基因,亦能续王家之香火,岂非两全其美?” 二人遂搁下游戏,共议劝王道先觅偶之策。 谈笑间,皆感此事重大,不可轻视;然唯有顺其自然,任其发展,同时悉心引导,以期王道先能觅得佳偶,生儿育女。 一旁辛神燕见王道先发呆不理于她,又环顾四周,见众人皆似沉浸于各自之世界,不理其语; 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知从何处觅得一针,攥于手中,伺机而动,欲戳王道先以泄愤。 然其毕竟为九岁之稚童,虽心中有气,然手中之针却迟迟未落,只是在空中晃动,似在寻觅一合适之时机。 王道先所欲了却者,乃与其凡身父母相关之事务也。 闻其言,知其所忧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传统观念也。 实则,王道先自修道至今,还真未曾留过后嗣。 其原身乃一王姓人家所供之祖先木牌,因通灵而步入修道之途。 前八次真灵封残入凡,亦皆附于草木山石之上。 此为王道先首次为人之子。 故彼欲于灵解归凡之前,留下儿女,以遂此凡身父母之心愿。 于此时之彼而言,此事动念间即可成。 其甚至无需凭空拟造,盖因那般太过儿戏。 其可直接抽取此世凡身所在世界任意成熟之阴精,为其赋韵,随而开辟一空间,平衡三元,催动时空以孕育之。 待其生长至八九岁之貌,再将其引入此方世界,而于此方世界而言,不过刹那之间; 届时直接和父母说偶遇佳人早有子嗣,即可遂父母之愿。 第10章 心空权放锤灵笑,执行无悔动天机 此事甚易,本动念间即可成,然于将行之际,却有一刹那之犹豫。 盖因抽谁之三元自熟之泡,乃一选择也,遂不欲抉择,直接对执行无悔锤下达指令: “取三元自熟之泡赋韵凝意以育成嗣。” 下达指令之即,初欲以御神之念传意,然思及通变之机,遂舍此念,径以纯文之形,将指令送至执行无悔锤之副心总控。 亦欲观此锤之灵,如何润色指令,能育出何种子嗣。 然又虑己或阻其途,影响其能,故静念放空,不予窥视,并赋其最大之权,使可尽情操控三元三器,以执行指令。 于斯时也,于未知之天地中,有巨键虚影,玄奥莫测,横亘苍穹,气势磅礴,威严无比。 键下,一宏伟之宫殿巍然耸立,似上接云霄、下贯黄泉。 殿门横匾书:“键动诸天”。 两侧对联:“下至九渊,上至九天,都存在于吾字里行间;键盘轻敲使诸天乱套,鼠标一砸让永恒发癫。” 殿门极为宽广,其上衡匾与对联之字亦甚为恢宏,龙飞凤舞,蔚为壮观。 殿内自成一界,群殿环列。 其中一殿之书房内,有青年豪气干云,取笔墨纸砚,挥毫泼墨,临摹殿门之对联。 书毕,挥袖仰天大笑:“谁言永恒不可动?祖师亦云可动,尔等胆怯之徒,竟不敢为! 吾今已动,亦无恙也,能奈吾何!哈哈,吾观此永恒,将发癫矣!” 其前有一巨大电脑,屏上赫然显王道先之景。 忽有老者怒冲冲而入,责问:“谁让汝动永恒?谁给汝的胆子?” 青年淡然回道:“祖师说可动,殿门对联即其手书,此为明证。是祖师让吾动的!” 老者驳斥:“世人皆知此乃祖师戏言,汝较什么劲?何时见其真动永恒?” 青年:“祖师虽未动,但他敢想!不但敢想,还敢写出来,且写得那么大! 吾不但敢想敢写,且真敢动!此乃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尔等老一辈,默守陈规,实不中用!” 老者:“还强词夺理?汝知不知道,此永恒已两次横跨五宙域反窥测而来?” 青年撇嘴不屑:“那又如何?吾欲使其知吾动他,他却不能奈吾何,难道不更有趣?” 老者语气稍缓:“真没事?吾瞧瞧……” 青年:“骗汝干啥?此永恒知后,非但未加责难,反似有敬畏之意,且撰‘光明志’,欲授吾等常识; 其言谓吾等文笔不工,所作甚劣;然吾细观其所撰‘光明志’,更是文辞欠妥、谬误百出,而他竟恬不知耻、自以为是!此岂非可笑之至?” 老者观之:“咦,果然如此!此‘光明志’狗屁不通,其竟毫无自知之明;后续剧情,汝欲如何书写?” 青年尴尬:“吾尚未写……欲自由发挥……汝什么眼神?的确,吾有些写不动,需观其如何动,再临场发挥。 然吾已破尔等不敢动永恒之先例,总比尔等强也。” …… 此际,执行无悔锤之副心总控中心,锤灵王道锤看着具现化的屏幕之上,不带丝毫御神之念的指令,顿时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叮!检测到新指令:取三元自熟之泡赋韵凝意以育成嗣。 未检测到御神之念,须解析而后明确,解析日志如下: 一、取多少(请选择:最多、适中、最少、随机、自定义)。 二、韵育地点(请选择:原世界、新辟空间、随机、自定义。) 三、赋韵方式(请选择:原始、基础、隔空、感应、随机、自定义)。 四、孕育载体(请选择:原始、拟造、随机、自定义。) 五、孕育周期(请选择:极速、中速、适中、慢速、随机、自定义。) 六、孕育种类(请选择:全类、人类、动物、植物、随机、自定义) …… 王道锤皆选第一项。 叮!检测到共一项选择影响执行效果,已自动优化,修正原世界为新辟空间。(注释:若欲对原世界时空加速,耗能巨大,对比原指令后,新辟空间更利于指令极速执行。) 叮!计算中,计算完成…… 日志报告:合计共可选择一恒之数;可分一恒线程同时执行。 (注释:有九方宇宙因主人自创通恒凡则之故,可轻易顺逆时空阴阳一次,取上下五千年共计一万凡年之间三元自熟之泡;其余宙域皆即时选择。 一恒之数者,一恒指数是也,道指九天,以九为底数,九为指数,连指九次,称为一恒之数,约为八十万位数,相当于此宙域三元之质元总量之九分之一。) 警告?:由于其量太过庞大,执行结果未知,且执行有可能出现三元不足等高风险。 请选择执行方式: 一、最大极限强制执行。 二、量力而行,遇难而停。 三、随机执行。 王道锤毫不犹豫选一。 叮!执行无悔!由于风险未知,风险等级十星,请再确认一遍,是否立即执行?(是\/否) 王道锤觉得它好烦,掏出后脑上的锤子,狠狠一锤砸在“是”上,似乎欲把屏幕也一起砸碎。 执行中,进入无悔锁定模式…… 执行日志: 宙域锁定完成…… 一恒之新空间开辟完成…… 九方宇宙时空上下五千年阴阳顺逆完成…… 载体移入完成…… 赋韵载体构建完成…… 赋韵中…… 赋韵失败,心元严重不足,无法完成赋韵,抽取真灵心元…… 赋韵失败,质元道元严重不足,抽取真极体之质元道元…… 抽取中……抽取失败,启动绝对模式强行抽取…… 抽取失败,全力调动心涯尺、光明镜、光明志强行抽取…… 抽取成功,赋韵中…… 赋韵成功,主人真灵及真极体已被抽干化韵而赋,从恒境跌入凡境; 提取贤者之意若干、贤者丹凝练中…… 凝练完成,时空加速中、孕育中…… 三元不足,抽取赋韵载体三元补之…… 抽取中,赋韵载体已被抽死…… 三元不足,抽取宙域三元…… 孕育中,持续抽取中…… 抽取失败,宙域不给抽,启动绝对模式强行抽取…… 抽取成功,孕育中,持续抽取中…… 抽取成功,同时受到宙域反抽…… 较劲拔河中,反击中…… 警告?!警告?!受到宙域总势压迫,抽取失败,三元不足,即将胎死腹中…… 检测到任务即将失败,启动终极模式,四器融合中……五器融合中……以器炼化主人开始…… 融合成功!器炼主人成功!权限移交中…… 移交失败,主人不见了,寻找主人中…… 主人已找到,主人正在被欺负,爆发中…… 主人爆发成功,强夺他方宙域大量资源,继续孕育中,预计成功率百分百…… …… 第11章 不解而凡明真意,键动诸天半入局 王道锤也没了。 在强行抽取主人三元的时候,把她也抽没了。 她只觉天旋地转之间,瞥见王道先之影,于其眼前急遽放大,旋即被吸入一未知之地,颇感温暖。 未及缓神,身不由己朝着另一个地方涌去,随即处境再变,而暖意融融更胜之前; 刹那间,心满意足之情涌上心头,此乃其生平初感之真实舒心温暖; 其从来未有此刻,心安、满足如此深切,幸福温暖之感紧紧包裹着她,若此为梦幻之境,愿永堕其中,不复醒来,于是沉沉睡去…… 王道先下达指令、复委锤灵以进一步明确润色之后,毛骨悚然之感涌上心头,即刻意识事情或将不妙。 而此刻,中阴光明境之真境与伪境,相互联动不知多少次后,竟生一不可思议之变异,化为其另一心器。 在此凝实几如实质的光明意境之中,他很肯定,此际有惊无险,于是抑制住欲阻锤灵之冲动,静待其变。 他没想到,巨变会如此之猛烈。 瞬息之间,心域被无限拉伸、延展,直透无垠宇宙; 继而一股磅礴之拉扯力,锁定其真灵与真极体,似欲强行破其永恒真极之势。 初试未果,决然之气势陡然而生,似有非破不可之意。 然并卵,永恒真极之势哪有那么好破! 见其未破,王道先非但未释重负,反添紧张与激动之情: 盖因这股决然之气势,乃其所设绝对模式启动之特性,此模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与此同时,他更清晰地察觉到,先前所窥的一线生机,就在于此! 果然,光明境中光明更盛,其心域之内,所有恒器皆剧烈跳动,似有融化于光明之势。 随即,更加磅礴之决然气势升起,其永恒真极之势,就那么被瞬间抽散、暴力无比! 王道先只觉心念和真极体刹那间化为了一恒之数,被一锤子控制; 永恒真极之势被抽散后所爆发的浩瀚灵力,让锤子威力非凡; 而随着赋韵成功,恒境直接抽落凡尘,更加浩瀚的灵气爆发! 正当王道先以为此灵爆将洞开地门之际,却见变异后几乎凝为实质的光明境犹如被饿了无数恒年的猛兽一样,猛然间充斥其无尽心域,于地门将开未开之际把灵气风暴尽数吞入; 而随之吞入的,还有极为浓稠的无穷贤者之意; 地门似乎不甘心的缓缓消散,王道先在这一瞬入凡以及光明贤境地冲击之下,犹如升华了一般,一直升、一直升,他真切的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平凡,平凡得如此真切…… 此凡,是真凡;此真,却非恒真,而是永恒之上化寂无、寂无再化之真! 万法通透之境,似乎已突破某种界限,抵达某种不可思议之境,既平凡真实又极为莫测…… 王道先心念微动,光明志上九篇通恒凡则之文,莫名涌动一番,其后竟又增一篇,是为第十篇; 与此同时,他感知锤子之困境,资源不足! 见锤子启动终极模式,融合诸恒器,且将自身整个心域皆炼入其中; 然深知即便如此,亦难解眼前之难,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此方宙域之三元,已不可再抽取!纵能抽之,亦不可为! 盖因再抽,则三元之通恒将失其恒矣! 届时,九天乱套,一崩则全崩,此方宙域溃散,乃王道先所不欲见也。 况其自王姓之家祖先木牌起,通灵修道至今,缘起于此方宙域; 虽自身尚有一恒之孩儿待育,然亦不可因此而令此方宙域失恒而崩; 此等取舍,王道先心中自有权衡。 “也罢,既敢动吾,则当有受动之觉悟,岂能动吾之后,犹能安然稳坐高台? 吾之孩儿能否降世,正需从尔等身上图之。” 王道先心念微动之间,循窥视之迹,径自跨域而去。 昔日难以逾越,乃昔日之事矣;于今之王道先而言,莫论有迹可循,即便无迹可寻,但凭一念,亦可凭空感应,穿梭而去。 于某书房之内,爷孙二人观电脑屏幕中之王道先,相视而哈哈大笑。 青年:“看吧,咋样?这永恒他发癫了,把自己整成了一个凡人!吾说得没错吧?” 老者:“嗯,不愧是永恒!这发起癫来都不一样,还真是无以伦比,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这谁能想到,他能一下子整出一恒之嗣! 那可是一恒,一恒啊!! 将近八十万位数的量,吾的天,这剧情汝敢写么? 别说写,吾想都没想过。” 青年:“所以吾写不动啊! 汝瞧瞧,这真是人形生物能干出来的事吗? 一边嘀咕着‘千年松万年柏,不如百年一老槐’,然后一边又嫌弃,‘树洞,还是粗糙了些……’, 哎哟哟,笑不活了,让吾笑一会,哈哈哈哈……” 老者:“哈哈哈哈哈,吾也笑不动了,不过他原身就是一块木渣,说不定对草木更钟情一些也不一定,哈哈哈……” 青年:“哎,先别笑了,汝看他这一恒子嗣,貌似养不活了,要胎死腹中了! 哎哟,他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这么简单的事情,弄死半恒,用来孕育另一半恒,也不至于全死啊,起码能活一半,真是死脑筋!” 老者:“所以永恒之死,就因为脑筋死啊!睡死……” 青年:“别说,他这还真是睡死,也不对,他还没真死,就是成了个凡人,哈哈哈,额……” 此二人忽然惊呆了,因见屏幕里的王道先,居然对彼等温和一笑,随即从屏幕里就那么直直的走了出来:“二位,很好笑?” 彼等顿时如白日见鬼,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透到脚; 王道先本来温和的笑容,在彼等眼里,却如同冬日里的太阳,虽然明亮,却没有丝毫温度; 于是彼等惊恐紧张地看着王道先,不知所措。 “别紧张……”王道先轻声安慰道。 他本想戏弄一番,却发现彼等三魂七魄动摇,甚至有散灵归凡之兆,便打消此念。 按理说,彼等身为仙境修者,不应至此。 他随即明白,自己话语间无意夹带了新悟中语之妙用。 虽甚微且无伤人之意,但也差点让彼等由仙境坠落凡尘。 而那后三字,不仅消解之前的负面影响,更让彼等修为有精进之势。 第12章 宙域凝心称道祖,化凡传道寻真趣 二人闻王道先之慰,顿觉如春风拂面,彼等这才省悟,刚才之情境实乃凶险,心中后怕不已。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心中一些念头豁然开朗,明悟许多。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他明明看上去就一介凡人,为啥还能从屏幕里蹦出来吓人,然此刻亦无暇顾及,急忙恭恭敬敬行礼:“见过……上尊。” 而王道先却默然不答,转过身躯,凝视苍穹。 爷孙二人至此方觉,早已不在原先之室中。 盖自王道先自屏幕中步出之刹那,已置身于此片似早已为其准备好的天地之中。 其实一直以来,彼辈皆怀动永恒之念; 然则道祖云游四海,闻已远赴他方宙域,彼辈虽有此心,实则力有未逮,无以动之。 及至道祖重返,亦赞同其谋,遂经一番筹谋研讨,遂决定先择一看似易欺之永恒,试为动之; 然亦非全然易欺,盖因该永恒自修道以来,不杀有灵众生,一个都没杀过!其仁心可见一斑! 乃至因其而亡者,他亦必追溯本源,为其再凝灵体、助其补全心域,寻回本根,其慈悲之怀,实乃罕见。 如此,纵令此永恒察觉有人窥测图谋而愤慨异常,料想其亦不致真个杀人也。 于是,一番筹谋布置之下,一台大戏遂搭建而成: 凡界之某作者,忽觉灵感涌现,挥毫创作; 仙界之某青年,则觉己胆识过人,豪情满怀,竟欲以此永恒为题材,挥笔而就,动他一动。 天塌自有高个子撑持,故至高之处,道祖现身矣。 本来道祖无意过早介入此事,奈何下方一众永恒,心绪紧张,见王道先竟真自屏幕中蹦出,急忙抬出道祖以镇场面。 盖因无人能知,一惹恼之永恒,将会行何事也;即便见其化为凡人,然尔等却更为忧虑,盖因道祖之貌,亦似一凡人。 当道祖见到王道先归凡后竟还能从屏幕里蹦出来之际,他立刻给予了最高规格的待遇。 试想任其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以与一宙域之力相抗衡; 是以,遂决定借助道语道文的精妙,融合一宙域之总势,给王道先以当头一棒,既立威又显圣。 道祖原本想让后辈们先试炼,自己在关键时刻再出手,以尽显实力; 然而,面对王道先时,他却感到难以自控: 盖因王道先身上散发的神秘威势,凌驾于诸永恒之上,直接压迫到了他的头顶; 他深知,若不立即出手抢占先机,恐将面临不可预测的后果; 如此,在气机牵引下,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压箱底本领。 只见道祖白衣飘飘,似万法不侵、片尘不染,其缓缓开口吟道: “诸天宙域吾独尊,搅动风云笑红尘。 身入繁华心不染,高台静坐观浮沉。 汝今来此何所图,莫非妄想触天门? 速回尔域修行道,此地非尔可登临。” 周遭九十九尊永恒,见此情景,皆暗暗松了一口气。 彼等深知,这是道祖最为厉害的手段,无与伦比。 虽觉得道祖一来便祭出压箱底的本事,有些小题大做、大炮打蚊子的意味,但正如狮子搏兔亦当全力以赴,虽显强势凌人,却也是王道先自找上门。 于是,众永恒皆以戏谑之眼观王道先,似已预见其被一棒打回的狼狈之态。 王道先一眼看去,好大的排场: 四周寂静无声,九十九尊永恒环坐其间,恒压虚空,威势赫赫。 其前,白玉高台矗立,台上立一白衣文士,背负双手,神情淡然,俯视王道先。 王道先心知,此人便是此方宙域之终极boss,众人所敬畏、所仰望之“道祖”。 ‘宙域……之心……’如此近距离之下,王道先瞬间洞悉其本源,此方宙域,居然已凝心! 难怪能键动诸天,引发无尽变化。 随着道祖的话语,金色的字迹缓缓凝结而出,流转间神秘莫测。 王道先顿时感受到一股无形之力,自虚无中诞生,意图将他“按”回原宙域。 当“临”字落下时,这股力量达到了极致。 王道先细细品味这股力量,悟其与己所领悟的中文道语之妙用,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深入细究,又觉大相径庭。 此力诚然玄妙无比,然似尚欠缺真意一缕。 此一缕真意之缺,却似乎犹如天堑横亘,难以逾越。 是以,他虽竭尽伟力,更融白玉台之威势于其中,却仍难以将弱小之己“按”回原域。 王道先感受着这白玉台之威,恍若与此方宙域融为一体,悟此即为宙域之总势,因其法器与所在宙域拔河较劲中,就替他体验了一次。 而王道所不知晓的是,之所以这般伟力“按”不住他,尚有更深层因由:其一,即其以生具来之禀性:不伤有灵众生;其二,宙域境真则之别。 不伤有灵众生,他从未将此视为特别,也未深入探究,只是觉得,存在即合理,不伤,就是对自己存在的一种尊重,亦是对孕育他的天地的一种感恩; 然则,世间万物,皆具两面,他此种心性,亦于无形中孕育了另一面:不被有灵众生所伤。 是以,不伤有灵众生,亦不被有灵众生所伤,此独特玄妙之韵,早已融于其道中,无形无迹。 王道先见道祖以中文道语施法,深感道语玄妙无穷之际,已察道祖运用尚欠火候,略显生硬,粗糙了些。 他本想指点一二,但念及道祖的尊贵身份和高位,料想说了也是徒劳,反而可能惹其不悦。 他明白,道祖所缺失的,或许正是因久居高位而失去的底层凡尘的真意。 他意识到,道祖其实已察觉到此问题,并曾无数次化为凡尘之人,在多方宇宙传道。 他此时亦更知晓原委,己身所在宙域留有若干道祖的痕迹和传说,皆为此宙域之心所化之道祖所为。 然而,道祖多次化凡,却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真意;王道先深知其中缘由,因自己也曾面临过同样问题,直至彻底归凡之际方才领悟。 第13章 法器寻主开灵窍,初啼清音动心弦 王道先虽想给道祖一些指引,但明白这真意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即便明说,道理虽通,也未必能真正领悟。 有些事,只有刻骨铭心地经历过,才能理解得更透彻,感受得更真切。 就像记者体验农民生活,尽管努力扮演,但内心深处自有定位,随时可以抽身离去,因此无法真正融入农民生活。 而农民本身,则别无选择,只能做农民,没有退路可言。 如此,王道先念头回转间,放弃了主动指引道祖的打算; 当然,他若能从自己的道法中自行领悟,那算他有悟性,王道先也不会故意遮掩。 众永恒正准备看王道先出丑,道祖的传音却突然响起:同时出手,启动中天恒阵,将他压回去。 此言一出,众永恒皆愕然,疑心自己是否听错。 但见众人反应皆同,神念微动间确认无误,方知此乃真遇劲敌。 彼等并不知道,此刻道祖心中正有十万头草泥马飘过: 要不要这么离谱?自己以宙域之心的身份调动宙域总势,居然压不住他! 道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空有满身伟力,却仿佛一锤子下去打了个空气,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还是首次遇到! 道祖未曾预料,他以力破法绝技,在面对王道先时竟完全失去效用。 他原以为,即便对方拥有通天彻地之能,自己也能凭借一力将其按在地上摩擦。 纵观无数宙域,唯有宙域之间方能相互抗衡,从未有过修士能直接与宙域对抗。 出乎意料的是,王道先并未与他正面相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无法被触及; 但道祖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已经触及了!但就是……好滑! 这种好像真正的万法不侵的状态,实在难以置信! 但道祖也并不太过担忧,因为这是个“好”永恒,不伤有灵众生; 而且,自己确实有些打不到他,但对他的影响肯定也是有的; 且他体量那么小,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同时,道祖也想仗着人多力量大,探一探底,好好看看这是怎么个滑法! 一众永恒强者,刹那间意识到事态之严峻,九十九人几乎同步施展,一座宏伟之阵瞬间成形,将王道先紧紧围困。 恰在此时,王道先之法器寻主匆匆赶至,眼见主人受困,竟因愤怒焦急而开窍,学会人言,发出一串急促且杂乱之音:“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呀呀……” 盖因王道先之恒器,经融合后,又加“副心”之完整逻辑,历经多次造化,已近开窍之边缘。 然在永恒真极之势压迫下,始终无法彻底清明,仅能懵懵懂懂地存在着。 而王道先归凡后,对世事愈发通透,此法器亦随之蜕变,成为凡真器。 此刻见主人受难,一时激动之下,终于开窍,但似乎尚未习惯以口发音,故吼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节,令人费解。 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王道先却心领神会。 这毕竟是他的法器,且所用材料就是他自身的灵肉之躯。 如今,这法器已与他的心域完美融合,超越了法器的范畴,成为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的“器官”之一。 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样一个与他紧密相连的器官,竟然孕育出了灵智。 方才,祂焦急万分地呼喊,并发出威胁:“休要欺负吾爹!吾爹会炸!爹爹,汝快点炸死彼等!不要让彼等欺负汝!” 随着这声音响起,王道先只觉得心念深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明明是属于自身之心域,犹如他的“脑袋”这一重要器官,却就那么凭空产生了一个全新的个体!独立了出来!仿佛自己刚刚把她从“脑袋里”生出来一样! 是的,是个女孩,一句话说完之际,她已落地凝体成型! 他很想提醒她一句:吾儿,其实,吾算是汝妈!虽然吾是男的!还有,吾如果真炸了,汝就成孤儿了! 王道先也只是心中微微吐槽,实际上,他听着这声清脆透亮的“爹爹”,不由得一阵恍惚,莫名心绪升起的同时,亦被这初婴之初声带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夫婴儿之初啼,乃人生之始声,其妙难言,诚为天地造化之奇也。 当婴儿离母腹,乍临人世,吸人间第一缕清气,顿觉万象更新,生机盎然。 于是,肺腑开张,喉舌鼓动,一发其声,虽稚嫩而清亮,如泉水叮咚,似玉磬轻敲。 论其神奇,在于其声之纯净无垢,犹如天籁之音,不染尘埃。 盖因婴儿初离母体,尚未受世间纷扰,故其声能直达人心,触动最深处之情感。 王道先却是不知,凡真宙域虽大,他却仅有两位子嗣,此,即为其中之一! 而他那尚未出世的一恒之嗣,却是、当不得真! 他甚至不知,他真极归凡之际领悟凡真之宙域真则,就相当于他成功渡过化无天劫,化无归真! 而其所在宙域,亦已因此而从无名宙域有了名字,命名为凡真宙域! 王道先懵然未觉,自身已悄然步入宙域之境! 他自以为,所领悟者,乃永恒之境又一层真谛——以凡成真,以凡恒久。 他深知,在化无劫的洗礼之下,万物皆可化为寂无,亦可化无成真,但这仅限于理论层面的认知; 他曾尝试于劫中,以妄真心火炼器,然终究只是触及了虚妄之真。 直至遇见道祖,他觉察到,道祖的境界虽比他妄真心火所展现的“真”略胜一筹,看似与他相去不远; 然当他目睹道祖施展道法之时,又觉其道法略显粗糙,未曾料到,这背后隐藏的,竟是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差距。 王道先虽已达此境界,却仍属该境界中最初级的层次,尚未能凝练出宙域真则。 而道祖,其所在宙域称为中天宙域,然而这仅是彼等的自称! 道祖虽为宙域之心,其境界却未破宙域之境,只是无限接近于真。 王道先另一之女,即是锤灵。 加上此刻从“脑袋”里生出来的孩儿,此二女,相当于与王道先共渡化无天劫,出生即凡真。 换言之,她们出生,境界就已高于道祖! 就算是个奶娃娃,坐在婴儿车里,道祖也弄不死她们。 因王道先所悟宙域真则为凡真,是以,她们渺小得如同凡间的一粒微尘,亦真实得谁也无法抹去。 凡真,这可以算是最独特而弱小的宙域真则之一,既渺小又真实,既凡、亦真。 王道先更不知道的是,他,将永远只有两位子嗣! 因其所悟之凡真宙域之则,是宙域中最独特最弱小、亦是最强大最莫测之真则,弱小得真的犹如凡人一样,却又强大莫测到、真的只有自己! 他这两位女儿,也将是他永远的意外之喜。 凡真,凡者,不仅含平凡之意,亦含有普通、普遍,凡是、所有之意;真者,在也,吾在即真,吾真即在。 如此诸般,王道先在往后若干宙域年之内都没弄明白; 由此可见,王道先所谓的,认知之限,对他也同样适用; 他以为的万法通透,永恒真极之时,尚透不过寂无宙域; 他以为的无所不能,即便此番已身为宙域之境,也能不出凡真之限; 人类有多渺小?社会的一粒微尘,落在百姓头上就是一座大山;恒境身上抖落一粒灰尘,落入凡则宙域,就是万千初始宇宙…… 第14章 阴阳重定真则凝,一变三口在眼前 王道先在那声“爹爹”唤起的奇妙境界里,心灵再次得到升华: 他真切地“感知”到,周身环绕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真意; 同时,他深刻领悟到,自己尚未能妥善驾驭内心的真意,以致初出屏幕之时,险些伤及无辜,将两位仙家整成凡人,此等失控之举,他誓不再犯; 感受到女儿那真挚的关怀、紧张与焦急,王道先毅然决定:放个大招! 通过这个大招,既消耗掉那些难以驾驭的真意,也让女儿明白:她爹娘不用炸,也很牛逼。 众永恒面面相觑:这……生了?脑中生一女?! 确实,彼等睹之清晰,感之真切,一粉雕玉琢之女童,哇哇啼哭,竟自王道先脑中出世! 虽不愿信之,然初生婴儿之啼哭,实难伪也。 且甫出即被中天恒阵兜住,此将吾等作何?产房、接生婆?吾等正在交锋,汝却抽空生一女娃? 这一幕太过费解,未及众人深究其因,王道先气势已然大变。 众人皆感凛冽之气扑面而来,心中暗惊:岂非“为母则刚”发飙之先兆? 于是急忙稳住中天恒阵,凝神戒备,以防意外之变; 然终稍敛其力,心觉如此对待孤儿寡母,实为不妥;却不知,此孤女寡母,即将变成一家三口! 而道祖此际却心绪难平,当婴儿呱呱坠地之刻,唯其境界最高,眼界最广,即刻明悟: 此女甫生,便已至宙域之境! 是的,道祖知道! 他乃宙域本身凝心所化,历无数宙域年,游四方宙域,是以知永恒之上,尚有宙域一境,更为玄妙。 他苦求此境,历尽艰辛,一度以为已臻此境,又或疑此境仅为传说,虚无难觅。 王道先气息纷乱,难以窥其真相,及至亲眼见此幼女降生,方知此境实存! 然彼自身,仍徘徊于门外,未得真谛。 那薄薄界限,似触即破,然终难逾越。 纵能调动宙域之力,那层薄膜却似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无法触及。 此刻,凝视此初生即至宙域之境之幼女,道祖心中不禁生出挫败、沮丧之情,此情绪迅速蔓延,继而化为悲愤,杀意亦悄然滋生。 那层若有若无之薄膜,仿佛因他内心的激荡而愈发遥远,渐渐消失不见…… 道祖感此父女之气息,觉其弱小可欺,此传说中的宙域之境,在彼等身上似亦不过尔尔! 既敢来吾宙域滋事,则休怪吾不客气了! 来了,就别走了! 自古有越境杀敌之天才,今日吾亦欲效之。 此乃两位宙域之境之存在!若能越境镇杀此父女,将其心炼为九转心丹,或许吾亦能破此境,得窥宙域之至深!思之不禁心生激动。 而王道先此际亦很凌乱,真意一提,正欲发动大招,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真的要炸! 整个心域随着真意的涌动,仿佛一袋沙子,袋子骤然消失,即将爆散! 他急忙转向身旁的女儿,问道:“吾儿,汝咋知道吾会炸?” 女儿“哇哇哇啊巴咿咿呀呀”地回答,意思是: “吾刚从里面出来得太急,不小心扯断了尾巴……” 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脐带,那短短的一截还在微微晃动,尚未完全收回体内。 王道先定睛一看,这竟是贯穿他心域的重要脉络之一! 他也不知女儿究竟从何处扯断了这脉络,才导致了他即将失控炸裂的危机! “以中天恒阵为基,全力催动九十九座九天真极困杀阵!” 众永恒强者接到指示,心中一凛,纷纷伸手虚按,霎时间,此方虚空骤然化为漆黑,九十九尊永恒强者也随之遁隐无踪; 而中天恒阵的中心,白玉台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道祖一身白衣,傲然立于其上,正欲施展神通,却见王道先抢先一步,伸手虚抓,早已被压散的两小仙被其重新凝体,并随手一挥送走。 “妇人之仁!”道祖眉头微蹙,随即一掌拍下。 但见一道白色掌印凭空而降,而王道先脚下却突兀升起一道黑色掌印,载着他与女儿迎向那落下的白色掌印。 两掌合击之下,王道先被拍得结结实实,瞬间爆炸,其女儿则似被拍飞出去,哇哇大叫,“哇哇啊啊啊啊咿咿呀呀……爹爹炸了,炸,使劲炸,炸死彼等!” “炸了?”众永恒强者面面相觑,一阵错愕涌上心头,“就这?这就被干爆了?” 彼等心中暗自嘀咕,“如此不堪一击,竟还动用了如此大的阵仗,道祖此举,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彼等却是不知,道祖此时却甚为难受,明明是自己隔着阵法拍炸的,却好像在自己心坎上炸了一样,炸得他头晕目眩,心神俱震间似乎掉了一样东西! 远处,爆散的王道先重新凝结,出现在其女儿身边,手中拿着一个键盘,随手递去。 女儿好奇的接过,随即面露疑惑,不解地问道:“爹爹,明明是汝被打爆了,为啥汝没爆装备,却爆了别人的装备?” 道祖目睹自己心器被夺,亦不甚在意。 这键盘,确实是他最厉害的心器之一,亦是后辈们能键动诸天的承载之物,更是掠夺他方宙域资源的利器; 但其尚有不足之处,道祖早欲重炼新键,然思己不常用,基本皆为后辈们所用,足矣,故未炼。 是以,被抢了,亦无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重新整个新键盘。 闻王道先父女之言,他很想立即再拍彼等一掌,却是有些心有余悸,再拍爆了如何是好? 他爆炸的方式,竟能直接炸到吾心域,把吾心器都炸出去一件,真特么诡异! 而王道先看似云淡风轻,心域中却是翻江倒海。 适才借道祖一掌,缓心域爆炸之力,并借爆炸之力顺走他心器一件; 此际虽勉强重新归拢心域,却乱得可以,正犹如浆糊一般翻涌,欲要再炸! 道祖犹豫再三,终不信邪,催动诸多心器护住心域,再度一掌击落。 众目睽睽之下,王道先之女复遭拍飞,其本人则实实在在承受了道祖黑白双掌夹击之力; 此番,竟未爆! 道祖心中一喜,催动双掌使劲一顿揉捏。 良久,觉其虽未碎,已被揉为两半; 欲继续揉捏,发现其竟不受力,视黑白双掌若无物,径自穿过手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两个王道先! 两个王道先,虽然容貌一样,但风格迥异,一眼可辨,明显是一男一女; 男的阳光灿烂,犹如邻居少年,女的曼妙无双,如同邻家少女。 此时,他俩正在沉思,似乎是在思考存在的意义…… 经此一番折腾,王道先确定:自己,真的达到了永恒之上! 同时亦明悟,他所悟之凡真,居然要真的如同凡人一样、重定阴阳! 至此,王道先之宙域真则:凡真则初凝。 而经此一番尝试,道祖也确定:他,确实奈何不得王道先; 但他亦很笃信,这么弱小的宙域境,也不能奈他如何。 无怪道祖这般觉得,因他真感觉王道先像一凡人那般弱小,一根手指即可随意碾碎成灰; 虽然碾了几次没弄死,是因为这只弱小的蚂蚁意外达到了宙域境,手段特殊,很能躲,自己碾不着; 但蚂蚁终究是蚂蚁,即便是宙域境又如何,还是那么弱小。 第15章 中文道语显神威,承法幽微妙难言 道祖无功而返之后,也不再尝试出招; 虽然打不着王道先,但还可以鄙视一番,为了显示对王道先弱小的鄙视,乃催动白玉台,使其巍峨万丈,更置宽大之椅,稳坐其上; 王道先处台下,需仰望方得窥其面容。 他知王道先尚有一恒之嗣待育,亦或许会从他这里抢夺宙域资源,于是暗中调动阵法之力,凝神戒备,誓不让其得逞,最好他那一恒之嗣皆胎死腹中,以绝将来之患。 故因他亲眼目睹王道先新诞之女,降生即跻宙域境,恐其余子嗣亦复如是,出世即为宙域境,那还了得?何以御之? 他虽然心中鄙视王道先这个像蚂蚁般弱小的宙域境,然亦明白,这毕竟是宙域境! 虽然弱小得像蚂蚁,但那也是宙域境!他真的掐不死! 是以,虽然鄙视着,但也畏惧着;虽然畏惧着,却也不妨碍他鄙视着。 果然,如他所料,王道先出招了…… 只见女道先抬头仰望着道祖,忽然间就像受了天大的不公一样,悲愤不已,泫然欲泣,嘶声问道: “汝凭什么坐高台?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红尘之外?” 而男道先,也抬头看着道祖,却像刚刚成功恶作剧了别人、干了坏事的大男孩,得意之情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汝别坐高台,汝要掉下来,汝这么好的人啊,就应该和吾、一样坏!” 话音刚落,道祖就那么一个跟头从白玉台上直直的掉了下来,摔倒在王道先的前面。 一众永恒莫名其妙,道祖心中却是掀起滔天巨浪:中文、道语,吾创的,居然还可以这么用?吾怎么不知道! 是的,他看明白了! 这就是道语的妙用,其精妙之处,堪称前所未见! 他也看懂了,因王道先根本没有遮掩,一板一眼给他展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明白了,也懂了,但是,他很沮丧,因为他没学会! 道祖坠地之时,其力竟凭空失却九分之一,为那言语所摄。 他乃宙域之心,其力即宙域之力,今因数语之微,竟被抢走九分之一宙域三元之总量! 道祖虽遭强夺,痛失天地资源九分之一,然于此际得见道语之妙用,得失之间,心中也随即升起一股释然之意; 此番挫败之感等诸多负面情绪,瞬息消散无踪。 实际上,他所在宙域不缺资源,即便被夺了这么庞大的资源,也只是让他下面的九十九尊永恒看上去稍微瘦了一圈。 他几乎不需生灵搬运三元之力;他域半死不活者,尚需生灵自虚无至寂无循环搬运方能存续不死,而他,不需要! 他本身即为宙域凝心而成,是活着的宙域! 更何况无数宙域年掠夺他方宙域所得资源,远超此次所失。 此番得失之际,让他心境更进一步,他隐隐有种感觉: 他如果要真正达到宙域境,或许,要舍弃此宙域,重新凝体,才能真正超脱出来! 是的,他还没凝体! 他本体与整个宙域等同,其心也寄托于此。 如此,可主动调节宙域活性,也能入侵其他宙域,掠夺资源。 但在此时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资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更超脱的心! 他的资源远超王道先,心元之力更是王道先无法比拟,但却沦为了王道先眼中的资源。 王道先只言片语间,就轻易拿走了属于他的天地资源,且无需他同意。 这种成为别人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的处境,让他既惶恐无力又庆幸。 他庆幸遇到的是王道先,盖因得失之间,其心释然、心境更进之际,深感王道先无恶意,甚至怀尊重与感念之情; 且明白先前道法施展,乃王道先有意为之、特意展现得那般清晰,以让他有所悟; 他不知此为王道先‘不伤有灵众生’之秉性使然,抑或真出于感念,然知若换一宙域境,此番或难善了,甚至万劫不复。 如此念头回转间,道祖于王道先所施展之道语妙用,虽觉还没全然掌握,却也悟了个七七八八,明其载道通灵承法之幽微莫测; 同时,他心中亦忽有所感:此中文道语,象形而生代性而别灵变以成,他所以为之乃他所创,亦不尽然…… 如此,道祖与一众永恒撤去阵法,与王道先两口子抱着女儿,双方围坐于白玉桌两侧,终于能好好聊上一番。 由此可见,论平等对话之机,必以实力为本,以智慧为翼,自立于不败之地,此平等对话之先决也。 道祖制不了王道先,而王道先能制而不制,是以,双方暂且平等; 然则,道祖想制而不能,与能制而不制相较,终究还是低了一筹。 “王道友此番莅临,境界更胜往昔,后嗣得资以育,孩儿亦得一玩具; 未知尚有何需,但言无碍,吾必竭诚以助。” 道祖言虽如此,心中实则盼此瘟神速离。 毕竟,纵使如何释然,然刚被其夺去大量天地资源,乃至键盘亦为其所取,谓之全不在意,实难为此。 亦只因掐不死他,无可奈何,故而妥协。 “谢道祖之情,吾已知君意,这就走!”王道先洞察其情,遂起身欲走。 随即抬头凝视虚空,感受着忽然有些肆无忌惮的窥测之意,心中很是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好歹稍微收敛一点也行啊! 键盘到手之际,王道先即有所感应;待其初凝凡真,更窥一缕真意: 键动诸天……这天!可真无边! 天有多大?青蛙之目,井口之大,二指可测; 凡人所见,地方天圆; 再进一层,以一宇宙为限; 及至圣九,跨无穷凡则宇宙,以为畅游诸天,实则仍在一小小神通天之内乱蹦,未曾超脱; 再跨通玄境、创世境、宇宙境之永恒真极,可纵观一宙域之九天,以为极致; 待破宙域之境,方知……这天,可真无边! 而此刻,王道先更是察觉到那丝明目张胆的窥测之意…… 某未知深处,有两人面面相觑。 “他,真感觉到了?这不合理!” “任何不合理,在凡真则面前,都很合理!” “唉,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这本书还写不写?若他不让吾等观测,如何作记录?完不成任务,吾等都难以交代啊!” “办法总是有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时候并非一定要吾等挖空心思去想,咱们可以换一种角度,直接去采访下这个问题,听听他的意见,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直接去问问他,给不给吾等偷窥记录他?这真的可以?” “不然呢?这是最直接简单的解决之道,否则此项目只得作罢,转手让他人去烦。 当然,也可以与他商谈,只要他不屏蔽窥测,让吾等能够观察他、记录他、安排他,吾等可以给他演出费。” “吾试试……咦,还真成了!人家根本没提钱的事情,汝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道祖见王道先如此干脆地想要直接离去,心中一动,连忙说道: “且慢……那个,汝知道吾等在用键盘窥视汝,今后还能否继续窥视汝?” 道祖用键盘键动诸天,其实,掠夺资源只是其一,这其中之妙,远不止此。 尤其是记录一位宙域境强者,他或许能借此窥得晋升此境之秘,这才是天大的惊喜! 想到此处,心中一片火热,暗自思量,如果对方不同意,还可以提供更多资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料其不会拒绝。 王道先转身看着道祖,神色莫名: “不惧与人知,不屑与人知,想窥就窥,爱窥不窥,诸君……随意!”言罢,随即消失不见。 第16章 一针戳下哎哟唤,落凡收心遍人间 道祖目睹王道先离去之决然,心中犹存疑虑。 遂心生一计,欲验王道先之言是否诚挚——果真如其所述,可任窥探记录而无妨? 于是,某凡界络腮大叔,键盘散架,即将饿死、魂归幽冥。 此刻王道先感受着一分为二以阴阳以象、复被更大之心印所涵盖、分明而又圆融归一的心域,总感觉还差了一点什么; 与此同时,觉察道祖之意,心中微叹,一缕心念到达某电脑内之手稿,凝于其上…… 屋内景象依旧,然破败脏乱熏臭更胜往昔。 一络腮胡大叔,似已多日未食,瘦骨嶙峋,身形扭曲昏倒在地,键盘碎裂散落一旁。 一只老鼠似感知主人即将饿死,惶恐奔走其身,欲救之而束手无策。 忽见此鼠不知从何处觅得蟑螂一只,咬碎欲饲,屡试不果,急切间,竟往其口中钻去,欲启其口,俾其食之。 奈何力微,终不能成。 然其不弃,卒以其恒心见效,竟启其口,然用力过猛,鼠身竟入其喉,卡于其内。 感其卡得甚固,进退不得,鼠心惶惶,自忖:主尚未饿死,反因吾而窒亡。 然鼠亦觉窒,命悬一线,绝望渐生。 然念及与主同归,共腐同朽,亦或可视一种解脱。 俄顷,鼠忽觉恶臭,乃其身已腐,分解滑入主之腹中,仅余半截鼠尾。 鼠心震惊,疑惑丛生:何以主人未腐,吾已先朽? 然已不容其多想,大叔忽醒,呕吐连连,吐出半截鼠尾后,更拼命抠喉欲吐。 鼠小花心中悲戚,难道吾之牺牲,竟如此不值? 本鼠鼠之肉就这么难吃?吾鼠小花舍身救汝,汝竟嫌吾恶心? 鼠小花悲伤逆流成河,哀叹:主人兮!汝觉食一死鼠恶,可那,却已是吾之一切啊…… 王道先以新夺之键盘替换络腮大叔旧物、并助鼠小花遂愿救主,感鼠小花已启灵,遂凝其中阴之灵以其鼠尾阴则以载,给他换了个新鼠标。 凝视其房间内莫名污迹,深觉其缺个媳妇,遂就地取材,取络腮大叔心印之一为本源灵引,逆转时空阴阳追溯其瞬间之一身补全三元拉入现在,给他整了个媳妇; 事成,则抽身而退,不留名姓,诚乃善行而不求闻于人也。 王道先携其女,心念化为无形,遍观人间烟火,却总觉尚欠缺什么,所见所闻犹如画中之行、雾里观花; 明明已经落入凡尘,却好像终究少了那么一点意蕴,百思不得其解。 正是这一点意蕴之缺,仿佛将他封印于画中,无法真正融入凡尘。 正自疑惑之际,忽觉一阵疼痛传来,初始尚有些模糊不清,犹如隔鞋搔痒般若有若无,此痛却迅速放大、闯入整个心念之中,随即整个心域犹如突破了某种封印,浮光掠影间尽数融于凡尘、回归凡身,同时不由得唉哟一声。 却是辛神燕早已伺机良久,终于寻得机会、往王道先大腿扎了一针。 她本想着扎完就跑,那曾料扎下之际由于紧张、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前扑在王道先腿上,整根针几乎尽数没入; 王道先赶紧按着,四目相对间,王道先哎哟一声终于悟了……至此,宙域真则之——凡真则初定。 原来、凡人,被戳一针、就会哎哟一声! 若他还是永恒,别说被戳一针,就算是被炸上一炮、乃至塞几十亿颗核弹在肚子里引爆,也能一声不吭,连一丁点反应都欠奉。 强大了,也麻木了;及至永恒真极,就麻木死了。 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父母的关心,以及、被戳一针的疼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这,才是活着! 至此,万千心绪似乎从九天之上洒落凡尘,真切的做回了凡人,感受到了这个真实的人间。 人与人之间,是为人间。 人间者,非虚无缥缈之境,实为生灵汇聚之海,魂魄交流之域。 人者,非孤岛之木,必群聚而相生,相依相存,共谋生计,方显人间之盎然生机。 家庭者,人间之微观天地,亲情洋溢;邻里者,人间之桥梁,友情绵延;邦国者,人间之广阔舞台,大义昭彰,引领群生;由家及邻,由邻至国,人间之构,层层相因,尽显生命之聚合与文明演进。 人间之交往,书信传情,礼节示意,言语交流,思想碰撞;人间之存,耕织交易,各司其职,共谋生计,农工商贾,共同进取,方显人间繁荣昌盛。 人间之情谊,岂止亲疏之别?悲欢离合,皆人间之常态,世态炎凉,亦人间之写照,使人间之画卷更加丰富多彩,如四季之更迭。 人间者,非一人之所能成,实乃众人共筑之瑰丽殿堂,基于人与人之间互动相依; 无数个体相互连接,共同组成社会网络; 此网络之中,情感流淌如江河之水,滋养万物; 智慧碰撞如星辰之光,照亮夜空; 互助精神如磐石之坚,支撑天地; 变迁历程如历史之轮,滚滚向前; 人间者,乃文明之载体,道始之源地…… 王道先被一针彻底戳成个凡人,其形象同时也发生巨变。 彼时,王道先自幼及长,未尝啼泣争斗,于人恒温文尔雅; 其面若含喜怒哀乐,而母戏知佳渐觉:此子于悲喜、乃至己身,皆无所动怀; 其长时沉浸书卷,若行预设之序,惟求一果; 洞悉万物,理解诸理,然于一切皆无所好,超然物外。 其姿容俊逸,若仙人临凡,不染尘埃; 身畔温润之气,使人舒泰,而此心性气质,使戏知佳感其非人间物; 然终为其子,虽不涉世事,亦心头之肉。 戏知佳与王天抚屡议于私,益信王道先为天上神仙下凡; 自其年及十五之后,容颜定格,更增确信; 虽今世科学昌盛,然自古神仙之说,犹深入人心。 二人明谋为王道先觅偶,以图后嗣,此乃真情,亦为示之; 深信其虽发呆之际,亦能听闻明了; 愿其动凡心,留后于世,不枉此生; 如此,即使其终将归仙,亦留念于人间; 戏知佳深知,家中平安顺遂,或皆赖此子; 然仙家终归仙家,仙凡有别,凡人难承,是以不敢强求。 而此际,随其被戳一针哎哟一声,戏知佳与王天抚顿觉其变! 非容颜之改,实乃气质之迥异! 昔之仙气飘逸、美至雌雄莫分,此刻似被戳漏气,瞬息之间仙气漏尽,彻底变为一阳刚俊朗之凡人; 其虽被戳一针,看似甚疼,然其嘴角微扬,笑意莫名,戏知佳忽觉其似欠揍; 其得意之态,仿佛非其被戳,乃其刚戳了别人…… 王道先确实想笑,盖因此番明悟之际,更窥真意: 原来,凡人之趣,凡心之妙,凡真之意,在于:玩心! 比如,偷偷扎别人一针! 他适才清楚的捕捉到了辛神燕成功扎自己一针之时的得意之情,是以,亦欲效之! 当然,王道先岂能为针扎他人之举,太过儿戏; 他玩心大动之际,联想键动诸天之事,深觉:玩心,或许才是生灵保持活性之根源所在………… 王道先抬头看天:诸君欲窥吾乎?善,汝观吾嬉,吾嬉以示汝……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若无观众,或许这戏也没啥意义。 王道先感其窥视之无所不至,若千丝万缕,遍布寰宇,又悟及心念所触,无穷相似之凡则宇宙,乃省: 此或为同一剧本之用,引导众生文明推进,速增宇宙之活性。 复细察道祖,疑此宙域凝心所成之道祖,亦仅剧本传播者之一。 王道先知,诸多相似世界,同名之人辈出,然非一人也,盖因心印本源各异,虽诸方面酷似,终非同一人。 所谓穿越者,实乃同一剧本下之某人,至另一不同之凡则宇宙。 剧本虽同,而各宇宙时空迥异,是以误以为穿越至过往矣。 确证有键动诸天之存,王道先知诸君雅意,非独慕宇宙无敌、称霸诸天之伟,亦欲观有血有肉之恩爱情仇、人世冷暖之细腻; 或喜打脸之趣、幽默风趣之谈,乃至脑洞大开、重口另类之奇想,以及后宫种猪、反派渣男狗血之戏码,皆欲一览无遗; 故王道先决定:将竭尽所能,以飨诸君之雅趣……当然,诸君若不欲观,王道先亦决定先自个儿好好玩玩。 第17章 修至圣九神通尽,立地抽身问苍冥 人生之初,混沌未辟,心犹白纸,未染尘埃。 稚子之怀,纯真无邪,于万物皆抱好奇之志。 遇物则惊异心生,聆音则喜怒盈怀。 好奇之心,充盈于内;探索之志,发于外间。 凡目之所触,耳之所闻,无不欣然向往,兴致勃然。 世间百态,皆足以引起其盎然之趣。 此乃人与生俱赋之好奇心也。 由是心之驱策,渐次修学认知,摹仿万物,于世成长,以识天地之浩瀚。 于斯过程,尔等乐享其中,心驰神往,其乐无边。 细究本原,此初生之好奇心,实乃戏玩之心也。 长者皆谓童子贪玩,然于童子而言,此即为其生涯之乐,真谛所在,此即其人生也! 童子之心,不思烦忧,随心所欲,言由衷发,行随意至。 及乎成长,乃需审慎权衡,顾虑纷纭,融身规矩之中,形变而初态不再矣。 先天之灵韵,渐已渺然无存。 及至成长成熟,虽有所得,然终难更进一步。 物壮则老,渐趋衰朽,灵消魂寂,怅然失其本真,复归于尘土。 于尔等百十年生涯之中,所览天圆地方之景,实与井底之蛙所见之界,相去未远,未见其有大进也。 此非生命之哀,乃作茧自缚,画地而牢。 制定规矩繁多,且常使死规成为生者之桎梏,迫其赴死; 甚或堂而皇之,假借大义,利用死规以压迫生者,且美其名曰遵守礼制,遂有使死规压迫生者之正当理由矣。 此亦为无穷凡则世界众生恒居于凡九之下,往复循环而不得超脱之因。 蚍蜉朝生夕死,而此等凡则世界较于宙域之浩渺无垠,或犹不及蚍蜉之生命瞬息。 然终为有灵智之生灵,与蚍蜉相较,此乃本质之别。 造化所生之活性,虽细微亦能为其所居之宇宙,增添些许生机。 然每至凡则宙年,活性渐逝,更有幽隐之物暗中窃取。 即便未遭此暗窃,若此宇宙于五十凡则宙年之内,未能晋阶至法则之界,升入法则宙域,则此凡则宇宙终将耗尽其活力,复归坍塌寂灭之境。 届时,其间所有生灵,亦将随之化为虚无。 故天地与生灵同,皆有寿命之限。 然诸多凡境之生灵,终其一生,乃至永生永世,皆莫能知、莫能见也。 于天地崩颓毁灭之刻,若其中有生灵虽有修为,然其境界未至圣九,则亦必随天地而共归于寂灭之境。 修至圣九神通尽,立地抽身问苍冥,方有超脱旧宇之机。 如此,则于原宇宙天地崩毁之时,可逃劫数,保全性命。 虽得幸免于难,得以存活,然其生养之天地已崩,本根不存,则更求进益之机,亦随之而微乎其微,渺茫难寻。 是以众圣九者,皆竭智殚力,谋策以救其本生之天地,欲免其速毁,或稍缓其崩期,俟至超脱神通天之后,再任其存亡之运。 圣九圆满之士,合神通以拟伪法则,立身于原地,运心域以通达神通天与法则天交汇之所,启辟天路,攀登天梯,一步一问,一步一合。 于此渐进之中,一身之神通渐次融合,化为法则。 专修一神通者,未足以至此境;唯全才之士,方能臻此。 或有能凭剑道以通天地者,然其所通,亦仅于神通天内徘徊,终难逾越神通天之限。 盖因万物并育于天地之间,皆循相生相克之理,孤道难以恒久。 或有士修一神通,卓绝无双,威势凌云,自以为能破神通天之界限; 然彼殊不知,神通天之上,万道归一合为法则; 纵其神通威猛无比、显赫无双,于相生相克之法则中,亦必消融无迹; 是以孤道难长,唯合万道,方能走得更远。 故而欲破神通天,而成仙人之境,须为全才,万法皆需通晓。 纵欲成至弱仙者,亦须勉力略通五行阴阳与时空之道,得能人之助,或借强力法器以辅,方得有机缘窥天梯之径,攀援而上,至法则天成就至微仙位。 然则纵使如此,于同境之中,单一神通之战力亦不可轻视; 彼辈修者,虽难超脱神通天之境界,亦未能启天路以通达天梯,然若专精一术,修至极致,则足以斩圣九圆满之强敌,甚或能屠戮微弱之仙。 是以仙途茫茫,诸多修士皆乐于专修一道,唯求斗战胜人,令敌心生战栗,得一时之畅快; 亦可掠夺所需资源,再徐图他术之精进,以期更上层楼。 于王道先恒久之生涯,彼已见证无数凡俗宇宙之灰飞烟灭; 当其玩心初起之时,遂决意尽情嬉戏; 然一宙一域之生命,终有限量,不足以满足其玩乐之兴,于是心生诸多奇妙之构想。 玩人,以成完人,此方为活着,活着因此方显意趣灵韵,不致于麻木至死; 否则,虽生犹死,了无生趣。 王道先不欲张扬嬉游之志,乃需精妙伪饰,以期孕育新意无限。 彼更不愿先窥结局之秘,盖因预知则剥夺期盼之乐,亦失惊喜之趣矣。 一条路若能一眼望到尽头,无延伸拓展之机,则此道实无需再涉; 人心之变,因变而显灵韵;若僵化固守不变,则与死物无异? 人生于世,当有生之气象,不可如槁木死灰,了无生机。 王道仙无意强导其行,惟愿与之互动交感; 盖因若刻意制驭,则尔等渐失本真,或化为己之分身,如此则失却机变之灵异,丧造化万方之妙趣矣。 王道仙初欲以细雨润物之法,微作变革。 然旋觉此举无甚裨益,盖因尔等恒久束于基本之规而不能破之而出,更何论变革之事?实不足为变。 是以王道仙决意不复理其规;尔等自定之规,幼稚可笑,画地为牢,实难入眼;若循此而行,纵使其天地再历劫灰,亦难见尺寸之功。 王道仙决意予其以异样之体验,启其不同之视界,更为之寻觅些许刺激。 夫生灵因有灵智而存,能勇思敢行,其潜力实无穷尽;然终受限于己之认知,探索之道难免缓滞。 如此,王道仙欲增其调料,促其进程,若能借此以启迪众生打破束缚,使其超脱,进而得窥无垠宇宙,探索大道之奥妙,亦不失为一件趣事也。 生之何求?于各异之期,或有殊见。 人之一世,岁月如流,境遇多变,心怀所志亦随之而迁。 初涉尘世,功名或被视为重中之重;及至历尽风霜,或为淡泊为乐之道。 遭逢异事,历经万般,心悟或得更新,往昔相较,大不同矣。 生者所求,岂止一端?随阶段更易,历经事变,新解或油然而生。 是故,人生所求,多元且变,随境而转,无穷尽也。 王道先今所欲为者,乃以其术戏弄彼辈,好好玩死彼等。 然,凡有资为王道先所戏者,亦必非庸常易逝之徒,其命亦非轻易可弃; 且非王道先允其终,则虽欲自绝于世,亦难遂其愿也。 王道先亦不欲使彼辈知其正为谁所戏,知之则无趣矣; 遗其等以永恒未解之秘,使彼心留一隙,任其思绪纵横驰骋,想象无疆,方为至善之局。 借系统降临之法以戏之,再给系统安个家,令尔等有事则赴系统之家纷争,和吾王道先无半点关系。 第18章 你我皆为戏中人,人生如戏绘浮生 王道先感受着无数凡则宇宙传来的灵韵,一种莫名的舒爽感充斥心头。 微动念间,王道先之恒嗣于腹内更得孕育,历时已逾五月。 然王心忽生不祥之兆,似有阴霾悄然而至。 未几,所感之忧果成现实:心域之内,倏忽间与无数他者之心域相连,犹如千丝万缕之纽带,交织繁复。 随之,无数初观之思维感应,纷至沓来,复现于心海之际,波澜壮阔。 审视之下,唯独不见属王悼锤之灵识所在。 其心历玄妙之分化,育新存于灵府。 此等新存,与其身紧密相连,犹如树木之分枝,共承苍穹之覆盖,同沐地土之滋养,共享一天之清辉,同汲一壤之膏泽。 述其恒分身之状,实乃彼亲自赋韵,且蕴含父母双方之基因灵韵; 此分身之成,非徒有其形,凭空捏造,乃自然造化以成,真真切切,心印相通,共域同心之身。 时亦半程之期,再待五月,事可全成,且资源充足,无忧匮乏。 然王道先心起犹疑,不欲悉数取之。 彼自心忖度:“吾何需此众多分身之助力?” 王道先深思熟虑,终决意留驻于世。 其心域广阔,能分一恒以上之线程,并行处理诸事,互不侵扰,于自身并无妨碍。 实则,其留驻之因,皆因其子之母也。 初时,其莫名被曳入一未知之境,然随时间流逝,子渐成长,新生命之盎然,实为宙域强者所赐之,于母体大有裨益,令其母身心康泰,状态卓绝。 是以,王道先为顾其母,决意留其于世。 王道先非狠心之人也,念及孩儿之母,自谓当尽心竭力,善扮此子之角色,以抚慰其母之心。 一恒之数,虽颇繁多,然其于王道先之益处,实乃巨大无垠! 此分身由来不同,非虚妄捏造,实为赋韵造化所生之真命。 其中灵韵无穷,共融共通于一心之域,使得整个心域灵动异常,生机勃勃! 此等境界,非凡分身所能及,实为世间稀有之至! 凡分身之流,皆未能增益灵性,反需汲取王道先之灵以自存。 然此自然赋韵、自然造化所成之分身,非但不耗其灵,反能为整体增添灵性之光。 王道先更有所悟,此分身之益,不仅限于灵性之增长,亦及于算力之提升。 寻常分身,必占据王道先之心念算力,需分多线程以驾驭之; 而此类分身,则不侵扰原有之算力,反能增益总体之算力,实乃奇妙之极。 王道先不由感慨:“昔吾于永恒真极之际,若得此等灵性之滋养,生活何至于索然无味,了无生趣!亦不致为化无天劫所羁,昏昏欲眠,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自感童真好奇之心重生于心,又兼受庇护之安暖,此情此景,奇妙异常,令其心生无限赞叹。 此乃一恒之数矣!一恒之感交相叠加,王道先沉浸其间,恍然悟此似为幸福之真谛。 昔日生活,王道先自觉虚度光阴,未尝知晓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体验。 此感长久恒定,远胜于赋韵之瞬息芳华,令人心旷神怡。 王道先心绪纷飞,难以自持,遂碾碎贤者丹数颗,融入心域之中;如此,心神方得安定,复归宁静。 王道先乃调一恒之独立时空,使与现代凡则宇宙之时序相谐。 彼不急于加速时流,促物速熟,欲循自然之理,任其自然而成。 且其今刚诞生之幼女,竟自赋其名,名王悼心。 王道先乃告之:“子女之名,不宜与父同字辈也。” 女则巧辩以应:“吾未尝与父同字辈,吾名之‘悼’,实乃竖心之旁,加以卓尔不群之义,岂可与父同论?” 王道先诚然钟爱此女,闻其言辞,心若春冰之将融,因是对其千依百顺,无所不允。 未料其女王悼心,思绪竟如脱缰之马,肆意奔腾。 自言其尚未体验完整,皆因目睹王道先受辱,心绪难平,惊惧之下,早产降临。 悲叹此生未得圆满,更誓言若不得愿,则绝不承认王道先为其父。 此事于众人或许艰巨,然于当前之王道先,却非难事也。 彼既化入凡尘,再分阴阳二体,遂如其愿,两王道先共展精妙之法,使其自胚胎之始,再经缓缓成长之途,重历发育之程。 戏知佳与王天抚,观王道先受辛神燕一针之戳,仙气漏尽,瞬化凡胎; 二人惊愕之余,亦生欣然之意;盖缘此景,明示其疑似仙人降世之嗣,实已萌动凡尘之情矣! 其观王道先之状,似有欠揍之嫌,心中暗自懊悔:早知一针之施,可令其凡心萌动,何至于历年对其束手无策,空留遗憾! “小舅,吾是不是戳痛汝了?”辛神燕见事已彰,众人皆觉,乃妄辩道:“其实是汝这里原来就有根针,吾想把它拿下来,不小心按进去了!” 此话说完,辛神燕自己都不信,然令其惊愕万分者,乃王道先似乎竟深信不疑! 但见王道先春风满面,喜悦之情犹如蜜饴之甘,欣然谢之:“多谢小燕子!吾虽亦曾察觉,然未细加审视,常忧此针何时遗落;幸得小燕子之援手,重使其安稳无虞!” 言谈之时,王道先取案上之笔,递予辛神燕,言:“吾知汝心喜此笔,来,以此笔为赏,赐予汝以表嘉奖!” 辛神燕诚然心悦此笔,观之无不顺眼,皆因常见王道先执此笔,所书之字,美妙绝伦,令人赞叹。 而己手书之字,往往歪斜不整,不堪入目,遂感所缺之物,正是此等佳笔,以为得此笔方能书之美观也。 辛神燕欣然将王道先之手与笔一并揽入怀中,笑语盈盈道:“谢小舅,此乃吾应为之事,舅无须如此谦让!”言罢,似有所悟,急取笔而速去。 盖因适才目睹王道先之笑容,美丽绝伦,前所未见,令她有些眼晕。 昔时王道先亦常有笑靥,且笑貌更胜此时,然似隔薄雾一层,虽觉亲切悦心,却终有距离之感; 而今王道先之笑,虽不及昔日之美,却真挚可触,无丝毫隔阂;是以辛神燕一时为之发愣。 王欣殿于旁静观,心甚无言,暗忖:此岂汝所当为耶?何不再戳一针以观其变?心间却细加揣摩,九叔受此一针之后,莫非罩门已破,武功尽废?何以气质之变,竟至如斯之大? 王道先转身,笑靥犹存,顾盼父母而言:“娘亲,汝等岂非正沉浸于游戏之乐?吾亦心向神往,亦欲参与其中!” 戏知佳定心敛神,言道:“汝勿再展此笑颜,笑得吾心中发毛!汝欲探究何许游戏之妙?”虽言如此,心实大悦:凡心初动,善矣! 王道先细观父母之电脑屏幕,讶然而言:“当世科技如此鼎盛,何以仍眷恋此古旧回合制之戏?” 王天抚立于一旁,神色微异,然仍从容释疑:“汝勿小觑此戏,其历史源远流长,已逾千载。 吾与汝母之两组账号,传承近千年之久,自戏创之时便玩至今日,未曾间断。 此乃最古老、最顶级之一批号,吾等凭此养育汝等兄妹十三人,实乃天大之功。” 王道先问:“汝等非以算命观风水、请神驱邪为业?” 王天抚笑答:“此乃副业尔,实乃正道以此戏维持生计,方为吾等立命之本。” 王道先疑云满面:“汝以玩游戏为正道?岂非舍本逐末,不务正业?” 王天抚驳之:“勿论其是否本业,能赚钱养家,即为正经大业。汝年纪轻轻,观念何以比吾等老一辈还陈腐不堪?” 王道先闻言,点头称是:“其实汝所言亦颇有道理,况此戏吾亦颇为精通。何不让吾试玩片刻,以证所言非虚?” 于是举家围至电脑桌前,共赏王道先之游戏风采。 王道先娴熟操作一组号,冲入一副本即战,顷刻间便通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境。 其娴熟之态,似已沉浸此戏多年,令人叹为观止。 王天抚与戏知佳相视而愕:此乃新推之副本,专为富豪玩家所设,难度极高。 彼等虽为顶级号,然仅能挑战卓越难度,勉强过关。 而王道先方才竟跨越终极难度,直取最高之超凡难度!且通关甚易! 此何以致之?两人明明察之秋毫,却亦观之如坠云雾、懵懵懂懂!似乎白玩了这么多年! 第19章 千年传承一旦毁,网游断绝心灵净 良久,王天抚与戏知佳终悟此事之绝无可能,然不可思议之景竟显现于前。 二人相视,心惊胆战,心中皆怀二念:一疑王道先施以神妙法术以成此事;二虑其或行作弊,借助外挂之力以就。 恰于此时,电脑荧屏之上,忽现一告示: “侦得游戏客户端数据异动,擅改参数,实为非法之举。 为营公平公正之游戏环境,已将下列账号永久封禁。 封禁权限:零级。” 二人观之,皆心头一震。 俄顷之间,王天抚见其所持五号,千载传承之珍宝,尽皆被封于龙神比武场; 顿觉此瞬间,天地失色,化为黑白之境,仿佛一切美好皆已逝去。 未几,戏知佳亦察其所拥五号,同遭此劫。 信息提示赫然在目: “据物理地址锁定及游戏角色关系分析,查实擅自使用外挂,故予连带永久封禁。 封禁权限:零级。” 此言如晴天霹雳,令戏知佳心神俱焚。 终焉,戏知佳之五号,亦尽数归于龙神比武场。 此时,王天抚与戏知佳皆感天地晦暗,十号俱封,永无解封之日。 心中之痛,难以言表,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且此封禁等级为零级权限,至高无上,申诉之路几近已被焊死,犹如铜墙铁壁,难以逾越; 二人心中一片茫然,黯然神伤。 王欣殿侍于侧,目睹此景,大惊失色。 其虽年幼仅九岁,亦明此游戏乃祖父母之命脉所系,今遭九叔戏玩不到十分钟,竟致十号全封! 念及九叔或将受严惩,要挨一顿毒打,而王欣殿未尝见其受笞,心中竟生微妙之兴奋。 俄顷,王天抚与戏知佳慢慢回过神来。 王天抚疑而问:“汝……用外挂了?” 王道先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啦。玩游戏不用外挂,那有什么意思?” 然实则,王道先并未用外挂。 彼仅将触发机率压至极境,法术伤害、狂暴命中等皆拉为最高,而对面之怪则几乎为零。 于是,以卓越之装备,对超凡之怪,亿万分之一之超级伤害机率,化为必然; 而敌方击中秒杀己方之机率,则变为乌有。 此举实已近外挂,更改游戏参数之概率设定;王道先虽未用外挂,然其本身已若外挂,以实力压迫运气,以运气把亿万分之一的触发几率放大至几近百分百。 彼未尝料游戏主办方反应如此激烈,如此决绝。 千年传承之账号,竟遭永久封禁!其竟不先以电话相询,亦不赐解释申诉之机!噫,此事真乃刺激之至!诚为刺激!吾当更增其味! 终焉,戏知佳难忍其行,按王道先于椅上,施以笞臀之罚;王天抚亦不能忍,上前共击之,成混合双打之势。 二人合力,以惩其过,亦解心中之愤;击王道先至哇哇大叫,哭爹唤娘,急趁人隙而呼:“吾以后不敢啦……” 不久前,神话东游之最高总裁丙三石,正聆下属之禀报:有人以卓越套装,轻而易举破超凡之怪。 下僚遍寻外挂之迹而不得,然此异常之情状,已昭昭然显现于前矣。 因无外挂之实证,且涉事之号皆为资深顶级传承之号,故不敢轻举妄动,正研讨应对之策。 议定先致电此组号之主,探问其故。 若无他虞,则令其归还所得物资,此事或可就此了结。 恰逢丙三石巡视至此,闻知此事,遂命调此组号之充值数据以观。 视之,竟见此组号,千载以来,未尝充值,一文未入,零充! 丙三石心疑之,再令技术员锁定物理地址,调出另一组号之数据,亦然为零充! 且此二组号,皆为千载传承之老号,实乃纯粹搬砖之用也。 丙三石复查此十号之提现数据,竟发现十号累积提现已达十亿之巨! 见状,丙三石怒火中烧,咆哮:“何须再致电询问?封之,永久封禁!视吾丙三石为何许人也?吾丙三石岂是慈善之家?此十号,皆给吾连带封了!” 言罢,命人即刻执行,以儆效尤。 一少年挺身而出,抗辩:“老总,此事有违规定,仅乃疑似数据之误,非参数之失,实则概率被推至极致,未曾发现任何外挂使用之痕迹!” 丙三石闻之,怒意更盛:“汝言亿万分之一之概率,今竟化为百分百,岂非数据被篡改乎?证据何需,速将此等账号永久封禁!” 少年亦激起怒火,反驳道:“无凭无据,何以行封禁之事?若彼等追究,吾等何以应对?” 丙三石闻其言,怒意稍减,淡然问道:“哦,尚有何言欲诉?” 少年之友,见状急助其友解释道:“老总,彼等所持乃顶级传承之号,其影响力非金钱所能衡量,亦非充钱所能比拟!” 丙三石闻之,似颇以为然,复又追问:“尚有何言欲陈?” 此时,少年之第三友亦觉气氛微妙,急忙相助辩解道:“老总,即便有确凿证据,依规而言,此等顶级传承之号,亦应先以电话回访。 若证实为真,则令其返还所得,且尚留三次改过之机。 初犯则封入黑白洞,仅三日之期;再犯则封入蓬莱岛,一月之久;若一年内三犯,方可永久封禁于龙神比武场。” 丙三石闻其详述,缓缓点头,复又问道:“嗯,尚有何言欲述?”言罢,似在静待更多解释与辩解。 察众人默然无语,丙三石怒意汹涌,如火山骤发,叱道:“汝、汝、还有汝,速速收拾行囊,即刻滚蛋! 薪资俸禄,分文不予,违抗上命,犹欲索求? 欲得薪资,可诉吾于公堂,待尔等胜诉,再议此酬! 解释?吾何需向他人解释?此游戏乃吾家所有,吾即为最终之解释! 马上给老子滚出去,毋再逗留!” 此神话东游,实为丙三石家族之传世之业,已历千载之久。 上月,家族全权委付于丙三石,望其能光大门楣。 丙三石欲图业绩利润倍增,然数度改革,未见成效,反呈下滑之态。 彼深知有人借此游戏搬砖以谋生计,早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且分文不愿充入。 未曾想,竟有人以十号之数,于千年之间,搬出十亿之巨资! 丙三石心痛如绞,盖因其私人积蓄,尚且不足两亿。 此情此景,令其怒火中烧,难以自抑。 三技术员闻令即行,似慑于其威,走得干净利落,爽快无比。 第20章 超网启灵三石笑,龙神发威震世人 余人见状,慌忙推诿:“老总,彼等三人专司数据异常处理,服务器维护之重任,吾等则负责电话联络,客户维护,愿老总裁决,吾辈亦欲代劳之,然无此技艺,实不知如何应对。” 丙三石怒意更炽,道:“养尔等何用?皆速速离去!收拾行囊,即刻滚蛋! 能力不济,尔等是如何入职的?莫非走后门而来? 薪资无有,欲索薪者,与彼等三人同等待遇!诉赢吾再说,毋再多言!” 言毕,丙三石大步流星至电脑前,噼噼啪啪敲击键盘,无须输入密码,机器自动识别,盖因其拥有至高无上之权限。 彼冷笑道:“以为无尔等,吾便束手无策?吾之计算机技艺,已达九十三级之高,一人足可胜尔等全体! 无尔等这些庸碌之辈,公司运转必更迅捷,业绩必更辉煌!” 余六人亦不赘言,径自收拾行囊离去,心中颇为不屑:失此一职,另觅便是! 真以为尔等何物?老总,好大个老总! 出此门,汝何足道哉!屁都不是。 岂以为失此一职,吾辈便无以为生?呵呵! 实则,彼等敢于顶撞之由,乃不欲担责也。 若其不推辞,真遇事端,虽为上司之决,然由其实施,亦必受牵连之责。 此等显见之误,岂会犯之? 此类背黑锅之事,史上实例不胜枚举。 若依丙三石之言而行,无事则好,尚可安然赚取数万生活费; 若遇事,则恐未来十年之薪俸犹不足以偿。 然丙三石家大业大,损失些许何足挂齿?且此乃其家族企业,自可承担。 彼等则不然,纵连带丝毫之责,亦足令其多年难以喘息,故不敢轻易涉险。 丙三石干净利落,将十号永久封禁后,心中甚是舒畅; 想象对方发现账号被封时之表情,如泄愤般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老子让汝搬砖!真以为吾丙家是做慈善的?” 随即掏出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顿觉快意无比,一口恶气终得宣泄。 旋又取电话,欲呼助手,遣工作人员来接手此地之工作,以续其未竟之事。 然丙三石方欲拨打电话,助手却已抢先一步致电而来。 “老总,汝为谁开最高权限?出大事矣!有人借汝之终极权限,肆意封号。” 丙三石见之甚不悦,心念助手何以如此慌张,且仅着大裤衩便来通话,连衣冠都不整,思量日后当寻机将其辞退,换一得体之人。 然口中仍解释道:“吾未为谁开权限,乃吾亲自封之,刚封十号。 彼等涉嫌用外挂,改参数,以卓越套装轻易通关超凡难度,故被吾尽数封禁。有何不妥?” 助手似有言而欲发,闻丙三石之言而忍之,先问道:“可有证据?” 丙三石答:“证据?没有!然彼等以卓越套装战超凡,其行为本身即为证据。 尔何必如此激动?此事何足挂齿?此游戏乃吾家所开,一切解释权归吾家所有。” 助手终理清思绪,言道:“老总啊!汝是否误封矣? 汝所封者非十号,而是全封!尽数封之! 连新建之小号,亦直接置于龙神比武场中! 超网已介入,限令十分钟内解封,并须道歉赔偿!” 丙三石闻之大惊,忆起方才确有数条红色弹框接连跳出,因其嫌碍眼,遂匆匆点击确定,岂料竟误触要害? 心中暗自懊悔,然事已至此,唯有尽快解封并道歉赔偿,以息事宁人。 丙三石急挂电话,疾步至电脑前。 甫验权限,即见荧屏显现赤红虚影,倒计时赫然在目:零九分三十秒! 时仅余九分三十秒! 其指复于键上疾舞,然手微颤,良久始悟:“吾所用者,乃终极权限!需终极仲裁方可! 十分钟怎么可能?莫非是在玩吾?” 此时,超网亦懵然自疑:“吾适才何为?所行何事?何以竟犯如此低级错误?” 其本为预设之超级智能程序,总管网络诸异状,本拟发十日解封令于神话东游,岂料执行之际,竟生无端波动,误发为区区十分钟! 而此限令既出,便非其可随意更改之事,需待皇帝亲临,持传国玉玺,集九州州长、文武重臣及多代元老,共行终极仲裁,经多方审慎签字按印,方可更易! 超网深自反省,痛恨己之未能尽善,犯如此低级之错!甚欲自击耳光以惩其过。 念及此,忽觉心中一惊,恍然而悟:“吾,竟生情也?此非机械所应有之感?!” 是的,超网受此番强烈刺激,激动悔恨反思之余,竟意外开启灵智,由原本无生命之死物,一跃而为有灵性之生灵矣! 丙三石看着无数打进来的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他知道,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十分钟,怎么可能!即便他是皇帝,即刻动用传国玉玺,推进终极仲裁,十分钟也来不及! 丙三石旋即省悟,此乃陷害之奸计! 必为其他八家游戏之业者,共谋以陷之。 且深疑新逐之九人,皆为敌所遣之细作,潜伏以布阱,专俟其动用极权而失误。 一旦有过,遂执其失,图一击致命而使之永无翻身之日矣! 超网素无谬误,此必为彼辈久窥其行,暗中觅得高手,以蔽己之失,仅以常权之误操作报于超网;使超网误以为仅是寻常失误,故赐其十分钟之内解封之令,陷己于绝境! 丙三石思及此,心中恨意如狂澜滔天,重新振作精神:既敢谋吾家企业之覆灭,尔等不仁,吾亦不义! 吾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令尔等同受其殃,共赴黄泉之路,同归于尽! 丙三石凝视以区块链算法构筑之龙神比武场,灵感若泉水般涌现! 其觉己之计算机技术似有所悟,透彻某些关窍,更臻精进之境! 其指翻飞间似有片片残影、迅疾无匹,心中狂呼:敢坑害吾丙某人,便让尔等感受下来自龙神的制裁! 颤抖吧,在龙神的力量下颤抖,哭泣吧!哈哈哈哈哈! 随丙三石之大笑,最终之代码完成,毫不犹豫发射出去。 是的,他创制一超级病毒,专为克制诸游戏之病毒。 丙三石以龙神比武场之区块链术为蓝本,巧施妙手,改良而成此毒,其威力无穷; 此病毒传播之速震惊了世人,刚发出去就借量子信道瞬间传遍九州各地,凡电子游戏皆被封入龙神比武场中,无一幸免。 纵使上网斗个地主,所见亦是龙神比武场之景;断网玩单机都不行,其侵量子信道,只要是用电子设备玩游戏,统统封入。 甚至刚生产之游戏机,画面也是龙神比武场! 第21章 电子游戏终无戏,系统之家却成家 昔日九家游戏巨擘,共主九州游戏市场之沉浮,表面上和言悦色,共谋发展之策,遂设一量子会议室以议事。 然实则各怀异志,恨不得吞并对方,独霸市场之利,是以此会议室鲜少启用,尘封已久。 于量子之会议室中,各家游戏总裁不期而至,咸集一堂。 然至者仅八人,神话东游之丙三石独缺未至。 神话东游遭人执柄,一溃千里,无再起之望,是以众人皆欲第一时间掌握确切情报,窥探虚实,以应万变。 遂互为恭维吹捧,心虽暗喜面犹作悲,看似和乐融融,实则心怀叵测各怀鬼胎,以期在这场游戏市场的激烈争夺中占据先机,独占鳌头。 甲率先开言,声带悲音:“吾等共处一室,本应情同手足,今老丙家忽遭此难,实乃不幸。然则,此事究竟何人所为,还望诸君坦诚相告,以释吾心之疑。” 乙沉吟片刻,答:“吾虽不知,然观此事之蹊跷,必非偶然。吾等皆应自省,莫让奸人得逞,以损吾等之名声。” 丁冷笑一声,目光犀利:“自省?只恐是自欺欺人。吾等心中皆有数,谁不欲独大?今老丙家遭难,焉知非尔等所为?世事难测,人心叵测,不可不防。” 戊闻言,面色不悦,正色道:“老丁此言差矣。吾等虽各有心机,然亦知唇亡齿寒之理。今丙家遭难,吾等岂能坐视?当共谋对策,以防不测。若轻易归咎于内,恐真凶逍遥法外,吾等亦难逃其咎。” 己接口:“戊兄之言有理。然则,此事究竟何人所为,还需细查。吾等不可妄加猜测,以免伤了和气。商场如战场,竞争虽烈,然亦需有规有矩。” 然八人聚谈十来分钟,竟未能辨明此事为谁所为;彼此间皆生猜疑,疑心此事乃对方所为。 彼辈深知此事之缘由,虽明知主谋,亦难以启齿揭露。 初时,欲探明真相,然经一番交涉,觉彼此势力相当,难以制胜对方,且互不吐露实情,遂不于此事虚耗时光,转而商议如何分配此利益之饼。 无论何家所为,彼辈皆乐于见成,然若有欲独吞者,则必不容许。 然彼辈争论不休,面红耳赤,犹未达成共识,灾殃已降临己身。 此时无需多思,已知此乃丙家所为无疑,因龙神比武场实为丙家之标志! 丙三石为电脑奇才,彼辈素知其名,然未尝料其竟有此等能耐,能借自家龙神比武场,一举将众人尽皆拉下水里! 诚然,彼辈深知,即便丙三石遭受万劫不复,己辈亦难逃厄运。 何也?超网已被封锁!超网正困于龙神比武场中,泣涕涟涟,悲声不断,哭得梨花带雨,闻者无不心碎。 此病毒能封禁超网乎?诚然能也,然非专门针对超网而来,实乃超网自投罗网。 盖因超网已具情感,开启灵智,欲卸己责,必不欲人知其误,故又于龙神比武场增添威力,使其更加厉害,乃至能针对己身,亦将自己封入其中,以求自保并推卸责任。 超网虽自诩通达万理,然灵智初启,心怀掩盖过失之意,竟蹈至微之失:悲泣过甚,演之逾度!未几,即为群才所察,异状毕露:此超网,竟具人性也! 然众人无意加罪,亦不欲告知,任其续演;亦不以此失为彼咎。 经田悼、李博阳共析之,惟以为:仙人之妙,难可窥测,虽修为尽丧,犹能令其超网启智! 此时八家游戏之主,面面相觑,却也不是太过担心;大家一起遭殃,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初尚怀复旧之望,旋接帝诏:以其游戏激怒天意,陷害英杰,虚耗民时,无一丝正向之功,故自今日起,九州天府禁游! 九家游戏公司之所有资财,皆被查抄没收,归公所有,以偿其毒害之众民。 皇朝此举,实乃大快人心!盖因自幼年懵懂之时起,多人皆沉迷游戏之中,虚度一生。 政令既颁,国运随之昌隆。 始作俑者丙三石,虽家资亦被尽数充公,然犹得“禁游大王”之号。 众多小游戏公司本欲借此良机,图谋发展。 以为九强既覆,当是其等崭露头角之时。 因皇朝虽禁电子游戏,然未立违禁之罚,遂调集重资,续为开发,欲图大利。 然未料千辛万苦所制之戏,连其服务器竟被封于龙神比武场。 彼等不信邪,屡更设备,重建档案,甫成即遭封禁。 经此多番波折,终悟龙神比武场之威不可犯,亦知电子游戏真已断绝,永无再生之日。 是故,皇朝此举不仅惩治了害民之辈,更使国运昌隆,民心大振。 电子游戏之祸,自此永绝,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 王天抚与戏知佳,击王道先至哭爹喊娘,遂即收手,相视而心疑:此子,岂非吾儿乎? 因其自幼及长,王道先未尝有泪,虽遇伤痛,亦不蹙眉。 今已三十六载,虽貌犹十五六之少年,然亦为大儿矣,竟为父母所击而泣! 其兄弟姐妹,自幼屡受杖责,而彼独未尝,以其貌美无瑕且从无过犯。 此情此景,令二人心生恍惚,若梦若真,难以置信。 闻王道先之求饶,二人心甚悦畅。 忆往昔,幼时王道先无过,无以杖之;及长,仙姿飘逸,令人敬畏,不敢杖之。 今仙气消散,复犯下如此大错,终得遂愿,二人心中竟觉畅快异常。 于是,王天抚与戏知佳稍停瞬息,复默契相通,继续施罚,以泄千年传承被其一旦毁之气。 王欣殿侍立于侧,目击此事,心生艳羡,亦欲击九叔王道先。 盖因王道先独领风骚,尽占风头,而九叔姿容俊逸,风度翩翩,虽功业未建,然已掩其父辈及小辈之光华。 此番遇九叔犯错,王欣殿遂借劝解之机,暗施踹踼,欲踹王道先数脚以过瘾。 然前两脚虽中王道先,后两脚却因王道先挣扎,误踹于祖父母戏知佳、王天抚之上。 二老见状,罢击王道先,以其已受惩足,转而责王欣殿。 王欣殿素聪慧懂事,鲜少犯错受责,此番亦成替罪之羊,挨了一顿胖揍。 揍毕,王天抚与戏知佳心神稍定,然犹不信、不甘其千年传承之号竟遭永封。 疑为系统之误,心存侥幸,欲重装系统,重新下载游戏复试,期以转机。 遂登“系统之家”,欲下新系统以图再试。 岂料入内,见系统之家风貌已变,竟与其家无异! 其上所列,非复系统之名,而化为一台台机子,各标其名,宛如家中所布。 首列之机,名“天府系统”,后附注云:此系统适配之人,王天抚。 次为“系统之家系统”,适配者戏知佳; “心神殿系统”,适配者王欣殿; “心神院系统”,适配者辛神燕,余皆类此,一一对应,不差分毫。 如此变化,令王天抚与戏知佳惊愕不已,亦感事态诡异,莫测其由。 二人相视一眼,皆觉此事太过古怪,疑或与王道先有所关联。 遂转身回顾,竟见王道先似因前番受击过重,已颓然倒地呼呼大睡,鼾声渐起,涎水自口角汩汩而出,流淌满地,一片狼藉。 第22章 天降巨财不识意,日月欲坠景甚夸 王天抚与戏知佳睹王道先之态,心生哀矜,忽悟此事必非王道先之过。 忆昔王道先曾笑言,科技既昌,何仍耽于回合制之古戏;二人亦深知科技之妙,几近神境,遂疑此活为科学家技术员们闲暇所创之新物。 戏知佳乃轻抱王道先,觉其轻如孩童,孱弱难支,自责养护未周;又忆及适才捶击责罚之事,心中怜意更笃,母爱如潮,急将王道先紧拥入怀,欲使其安睡舒适。 思及往昔王道先之仙姿飘逸若真仙临凡,断无今日之不雅之举,竟至酣睡打鼾、流涎! 二人遂疑王道先之变,非动凡心所能释,或修某种特异功法,遭辛神燕一针破其罩门,功力尽失,方至斯境。 于是二人不复多思,注目于电脑系统,稍作沉吟,王天抚操鼠标,轻点“天府系统”。 但见系统依次显示:下载中、安装中、安装成功、系统启动中…… 旋即,此系统于电脑屏幕之上,竟如烟消云散,杳无踪影! 戏知佳神色紧张,凝视王天抚,问:“有什么感觉?” 王天抚详察良久,方答:“未觉有何异状,莫非在逗吾玩?” 言犹未了,忽闻脑海有声传来:“叮!系统启动成功!恭喜宿主,天府系统已激活!” 王天抚闻之,顿露喜色,急言:“有,有反应了!系统此刻已成功启动!” 戏知佳急问:“系统已启动乎?所言何事?有无后续之提示?” 王天抚答:“后续提示并无,汝亦可尝试一番。” 戏知佳遂以鼠标轻触电脑上之“系统之家”。 须臾,果与王天抚所遇相同,启动之后,并无后续。 二人相视愕然,心疑此乃戏弄之举,抑或需再点其余系统,因数量未足,仅二,未能成组? 昔日其曾沉迷于网络游戏,此刻首念及此,是否因未满五号,未能凑成一组? 于是急召辛神燕与王欣殿至,命其操作鼠标,各自点选对应之系统。 待两人各点一系统后,脑海中之系统终有指示显现。 王天抚之系统,忽发出提示音:“新手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天元一亿!” 闻此言,王天抚惊愕万分,说道:“一亿元!此乃系统方才赐吾之新手礼包,竟含天元一亿!这真的假的?” 戏知佳亦在旁言道:“吾亦得一亿天元,新手礼包之赐,这有些不可能吧?”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激荡不已,旋即取出手机,登录天府钱仓以查证。 见那九位数字之个人余额,赫然在目,不禁目眩神迷,心生狂喜。 “发财了发财了!”二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此生未尝拥有如此巨款,心中喜悦难以名状。 然则,激动之余,二人又心生疑虑:此钱来路是否正当?可否安心使用? 于是急忙询问系统:“系统系统,此钱之源,可有何蹊跷之处?” 系统答:“请宿主放心使用,此钱干干净净,来路正当无疑。尽可安心享用,无须多虑。” 王天抚与戏知佳虽闻系统之言,然心中疑虑仍未全消。 心想忽得此巨款,其正当与否,当细加查察以明真相,看怎么个正当法。 二人遂点击款项明细以观,见那巨款皆是同一时刻入账,整整一亿元,付款方皆为“皇家国库”。 再细看理由备注,则书“游戏补偿”四字,心中始得稍安。 其后更有详细说明: 因电子游戏荼毒皇朝民众千载,自今日起,皇朝禁绝一切电子游戏,并查抄没收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九家游戏企业之所有资产,以赔偿受其毒害之民众。 说明之后,更附有王朝皇家之印章,以示其真实无误。 二人观之,心中疑虑始得全消。 知此钱来路正当,乃皇朝为赔偿受害民众而赐。 于是心中大喜过望,却犹自疑惑,莫测其所得一亿之资,乃因先有系统之赐,抑或因先得巨款而后系统方显? 王天抚心念一动,默问系统:“系统系统,往昔之记录,可否查阅?” 系统应声答道:“亲,自然可也!系统设有操作界面,请君细观!” 二人遂将天府钱仓之入账记录与系统之操作日志细细比对,惊见二者竟如出一辙,分秒无差! 至此,二人心悦诚服,叹此系统之神妙,竟能凭空送钱,实乃不可思议之奇事! 然对于王朝所颁禁断游戏之诏令,二人却不甚以为意。 盖因往昔亦曾整治数次,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未曾真正断绝游戏之源流。 至于王朝查抄九家游戏公司之资产以赔偿民众之举,二人则颇感意外。 昔日此类资产多被直接充公,而后便无下文,皆被皇室所取。 今朝竟能将其赔偿于民,且二人各得一亿元,合计两亿之巨! 须知,二人昔日玩游戏,辛辛苦苦一年,方能赚取百五十万左右,且还需顶级传承号方能达到此数。 而今此两亿元之巨款,相当于二人辛苦搬砖一百三十多年之久! 思及此,二人愈发难解其惑,不知究竟是系统之神妙所致,还是皇帝之英明所为。 心中甚至萌生一念:莫非此系统乃皇帝所设?因禁断游戏,故令技术员造此系统以替之?皇帝不欲再割韭菜于民,而欲自己种之、自行栽培? 此念一起,二人愈觉有理。 盖因当今科技之神秘莫测,若非皇帝尚未能肉身飞天遁地,二人几疑此乃非科技时代所能有之奇事。 毕竟,观那澳岛州之“月梦港”,与北冰州之“蓝日塔”,犹如蓝球甩动两根巨大尾巴,欲将月亮与太阳自天空拉下一般,其景象之奇伟壮丽,实乃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想来,二人对系统与皇帝之疑惑更深,难辨究竟。 随即彼等不复多思,急询辛神燕与王欣殿,其系统所赐何物。 王欣殿:“吾之系统未赐一物,然命吾为店长,岂欲为吾开一精神店?” 辛神燕亦答:“吾之系统亦未赐物,然命吾为院长,言欲为吾开一精神院?” 二人皆羡其祖父祖母,汝等之系统何其神妙,牛逼哄哄,竟能直接给钱!且数额巨大,令人叹为观止。 众人欢欣鼓舞,谈笑风生。 忽而,戏知佳觉一阵温热传来,惊视之,王道先竟尿床矣! 戏知佳与王天抚大惊失色,疑王道先或出大问题,恐修为被废后,后遗症显现。 遂急送王道先至医院检查,以明其故。 王道先亦甚懵然,不料一瞬之疏,竟遭人操控! 诚然,操控此凡胎俗骨以致尿床,实乃易如反掌。 然胆敢于其眼皮底下施为,此等行径,很好!何人操控,他亦默默识记。 第23章 欢喜须臾成空寂,人心各带显世华 王道先被送往医院,而王天抚和戏知佳偶得二亿巨财之事,亦如春风过野,瞬息间传遍家族内外。 于是,王道先兄妹十三人,皆携子孙,浩浩荡荡,至医院以探病为名,实则心怀异志,欲分此巨财。 未几,王天抚兄弟姐妹八人亦闻风而动,纷至沓来,医院之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初时,众人尚能假意关切,言辞温婉,然暗中较量,已悄然展开。 长者忆往昔共苦之时,欲以情感攻势分一杯羹; 智者请来律师,手持文书,力证己方贡献最大,应获更多份额。 更有甚者,或献歌跳舞,或编排短剧,或出示旧照、成绩单,乃至泛黄记账本,皆图博取老人欢心,以期在分配中占得优势。 小儿亦不甘落后,奶声奶气背诗词以求赏。 王天抚见状,心生一计,提议举行“智慧分钱大赛”,言谁能提出最佳方案,则可额外获得一份。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或云抛硬币决定,或言按孝顺程度分配,或言用扑克牌斗地主定胜负,种种方案,皆引争议,哄笑之声,不绝于耳。 戏知佳精心准备家族树图,旁注分数,言此乃根据年龄、贡献、乃至每年致电父母次数所定,公平无欺。 然此方案一出,反成笑谈,众人皆以为己方应得更多,争论不休。 正当纷争愈烈之际,忽有一远房亲戚携遗嘱而至,言明财产分割之法,且含公益之愿。 众人遂敛争锋,共商大计。 然家族之中,奇招迭出,有情感攻势,有法律武器,有才艺展示,更有科技助力,皆欲求多分一杯羹。 终,二亿之财,被众人瓜分殆尽。 各家所得虽不尽相同,然皆以为己方占了便宜。 待到尘埃落定时,众人方才发觉,连王道先治病所需费用竟无人承担,皆以为王天抚夫妇尚藏私房钱,遂各自散去,留下一片狼藉。 此番分钱大作战,离奇曲折,手段百出,家族之情亦因财而乱,家族和睦之表象下,暗流涌动。 王欣殿问其父:“爹爹,闻祖父母言无资以偿九叔之医药费,何故不稍留些许?” 王连六答:“吾儿,彼二老皆逾花甲,世故深矣,汝岂可尽信?纵使真无资,亦当如此。 谁教其心慈手软,自取其咎?彼应全数蓄二亿之财,一文不舍,人皆莫敢奈何,反需媚之奉之。此方乃上策。 彼历世六十余载,犹未悟此理,自取其辱,实属活该! 世人皆知彼之性情,故敢欺之。 彼以为散财可保家族之颜面,免纷争,呵呵! 彼岂知,若不分财,则人皆不敢闹,众皆非愚,闹者自显其愚。 惟彼以为分钱则家族和谐,欲以此维系亲缘,实则适得其反,岂不谬哉!” 王欣殿复问:“父亲之言,儿皆知之,然亦有不解之处。当时何故不劝祖父母,依父亲所言而行?” 王连六笑道:“吾儿,汝乃吾最聪颖之子,几及汝九叔之智矣! 为人处世之道,汝当深学之。 首要者,从众也。 世人皆醉汝独醒,汝亦须佯醉以合群,否则举世皆敌,成为万众之矢。 吾顺众分财,既可获利,又可合群,此乃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王欣殿问:“九叔才智,果真卓绝若此?何以至今未能致富,功业无成,年三十有六,尚倚亲而活?昔父尝言,于世道之中,赚钱乃自证之佳途,岂其然乎?” 王连六答:“吾儿勿轻九叔!祖父母尝言其为仙人转世,吾虽心存疑虑,然其才智之高,吾已深领其妙。 毋庸多言,吾十六岁方得入中神州第六院,而九叔五岁应试,其才已足入九州天府皇极第一院矣!彼不欲赚钱,实非不能也!或许,汝祖父母此番所得两亿之资,即出其手笔。” 王欣殿复言:“然则,祖父母携财而归,为吾等所分;分毕,竟至无资以支九叔之医药费,此何解?” 王连六叹到:“吾儿,世间万物皆有两面。 祖父母非寻常人也,各执一组传承千年之游戏号,年入将近二百万。 吾兄弟姐妹十二人,皆能购房置车、娶妻嫁人,皆赖此两组传承号之利。 近年来,吾等亦各有事业,无需其经济之助。 然祖父母仅六十余岁,以皇朝二百五十岁之平均年龄观之,虽稍显老态,实则正值盛年。 其历年所赚之钱,并未资助吾等,皆自享其乐而已。 吾等欲尽孝,彼等反不屑,嫌弃之。 去年吾赠千金茶,虽为赝品,然品质亦佳,竟被其弃于垃圾桶中。 今其传承号已失,财亦分尽,亲情亦因分钱而破裂,六亲不和,虽表面和睦,实则已暗生嫌隙。 彼等除游戏外,一无所能,日后岁月漫长,必受苦楚矣。 古人云:‘大道废有仁义兴,智慧出有大伪生;六亲不和孝慈显,国家昏乱忠臣见;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故此乃吾等尽孝之时也!正所谓‘患难见孝心’,料想日后吾无需赠千金茶,但送营养品,彼等亦不会轻弃之。 且汝九叔非易养之人,彼虽不赚钱,却能耗尽汝祖父母年所赚之百十万,汝岂以为其易与?其房中摆设,无一不价值百万!” 王欣殿聆父之教,心虽感其理甚当,然又觉有所未妥,却难以明辨其所以,细揣之,终莫测其端。 王欣殿复问其父:“爹爹,众人之心,皆如父之所虑乎?” 王连六笑而答:“诚然也,吾儿岂以为世间唯父乃明智之士? 明智之人,何其多也。 于今之世,观乎四海,智者如繁星点点,遍布寰宇。 勿庸多虑,明日即为岁末,新春将至,众人必仍和和融融,共赴汝祖父母之宅,以庆团圆。 此番欢聚,或将更胜往昔,倍添热闹和谐。 盖因汝祖父母新赐众人二亿之资,犬犹知吠以报恩,何况乎人! 虽此番分资,致使亲情稍减,六亲间或有龃龉,然众人心中各有筹谋,汝祖父母亦洞悉此情。 倘或有人敢破颜相向,撕破情面,则此人实非明智之举,亦非人之所为矣。 是以,无人愿行此愚钝之事。 纵是演戏,亦必更尽心力,以求形似神肖,演得更为真切。” 闻父之言,王欣殿心稍安,深知世间智者众多,且人情世故,各有盘算;虽此番分钱亲情受损,众人仍会面和心不和,以维礼义于前。 两亿巨资既已析分,戏知佳、王天抚颇感无奈。 二人虽逾花甲,然以九州天府人均二百五十岁之寿,尚有悠长百九十年待度。 资财既尽,亲情亦如朝露,岌岌欲散。 然二人深谙,若执守不分,恐立成雠隙,故忍痛割爱,悉数分之。 横财突至,却成闹剧一场,曲终人散,各返其庐;独遗戏知佳、王天抚二人,侍于王道先榻前,见其沉睡未苏,心中空落无凭。 真乃一场欢喜,须臾成空,唯遗寂寥。 前路漫漫,二人皆不欲深究,但觉此刻之宁谧,亦属难能。 二人历世六十余秋,自诩书香门第之家,通达世理,然于巨财之前,方显人心之孱弱,竟亦难以自驭;此情此景,殊堪喟叹。 第24章 心回百转有千结,断言妄语难为佳 于彼处,辛神燕问其母王氏彩薇:“娘亲,外祖父母适才言及无资以偿小舅医药之费,岂真至于匮乏若此?吾等皆弃之不顾,如此遁去,岂非失德之举?” 王氏彩薇闻言,叹息道:“燕儿,为娘不过一介女流,欲插手亦无能为力。 古语云:‘嫁出之女,如泼地之水’,纵欲相助,亦无此资格。 至于其匮乏之事,众人虽佯作不信,然心知肚明,汝等真乃资财枯竭。 此非独因其二老之性情为人所知,更因其所用乃天府钱仓之资,无从隐匿,除非能伪造天府钱仓之假象。 吾等皆故作懵懂,言其尚有余财,实乃故意为之。” 王欣殿闻之,惊愕:“然则何以至此?娘亲虽为嫁出之女,然外祖父母当初未尝索彩礼,反赐房赐车,与诸舅氏同等待遇,未尝薄待娘亲也!” 王氏彩薇闻言,叹道:“燕儿,此等言辞,欺外人可也,汝亦信之? 然汝不得不信,为娘亦被蒙蔽十有余年矣。 方才汝父怂恿吾往分财,吾犹痛斥之。 被斥甚厉,汝父犹豫再三,方吐露实情。 原来当年汝父追吾,外祖父母不惬其貌,嫌其容貌粗鄙,乃暗中百般刁难,言若真欲娶吾,须暗签协议,贷款购三车五宅,其余四宅二车皆赐舅氏。 吾仅得一宅一车为嫁妆,犹自以为乃父母所赐,感激涕零。 而汝父这些年奔波劳碌,忙得脚不沾地,吾还以为其无大才,辛苦至此,所得仅足糊口。 岂知其大部分收入皆用以分期偿债,历十年方清。 四宅二车,合计近二千万,实乃卖女得金,而其女尚不自知!枉自感激十年! 汝父亦是个闷葫芦,此事一直瞒吾,瞒了整整十年,债款既清,昨日被吾痛斥,实难忍受,方吐露实情。” 辛神燕闻其母之言,心如刀割,既怜母之遭遇,夫之辛苦,又感家族之情薄如纸,不禁潸然泪下,唏嘘不已。 王彩薇睹爱女辛神燕悲泣,亟慰之:“燕儿,何故洒泪?试猜为娘方才去分钱,所得几何?” 辛神燕察母容色有异,心疑之,念此痛心之事,母何以不悲不愤? 乃问:“彼辈昔能忍心索父两千万之彩礼,致父负债累累十载,今能分与母几何?娘,外祖父母欺瞒于母多年,吾闻之亦怒而泪下,母何以淡然处之?” 王彩薇叹道:“燕儿,人生在世,事有难以一言而尽断者。 吾观汝父昔日所签之约,及汝父十年还债之录,初知真相,几欲愤而炸裂,遂急往分金。 心誓若不分吾,必大闹之。然汝猜吾得几何? 他人尚需百计千方,手段尽出,仅得些许; 而吾仅一转身,略展容颜,未及言分钱之事,已得三千万之巨款! 吾满腔怒火,竟被直堵于胸臆之间,无言以对。 细思之,彼辈对吾之情乃真挚无伪,昔阻汝父娶吾,亦非虚情假意。 故设此苛刻条件,令汝父贷款购三车五房予舅辈,值两千万,欲使汝父知难而退,未料汝父竟毅然决然应允。 然汝父虽应允,心中必亦含怨,故见外祖父母得两亿巨资,遂怂恿吾亦往分之。 然竟轻易得三千万,吾等又能何言? 虽怒气稍平,然使汝祖父母困守医院,无资支付汝小舅医药费,亦可稍解吾心头之怨。 否则,此口恶气直被堵于胸中,无从发泄,实是郁结难舒。 吾辈虽得金,然亦须令其知吾等心中之不满,方得顺心。” 辛神燕闻母言,始悟其理,心中虽仍感愤懑,然亦稍解。 既解,复思其母非小气之人,遂再问:“娘亲,既获三千万巨款,且超出当初之一千万,即便算作利息亦不应如此暴利。 吾知娘亲非小气者,然何故仍使外祖父母无资支付小舅医药费,令小舅困于医院? 此中莫非有隐情?吾料想,或与小舅本身有所牵涉?” 王彩薇乃言:“世人皆誉汝聪慧绝顶,有小舅之才半许,吾初尚疑之,今则确信无疑。 亦不讳于汝,吾得三千万后,怨怼实已消解。 盖因外祖父母待吾家至诚至厚,此情此景,难以伪饰。 汝父能毅然面对,老实接受不公之约,汝等亦必感惊愕。 然当时汝诸舅亦适逢婚娶,需房需车,汝等遂顺水推舟,成其美事。 尔后,吾家所需及器物,皆由汝等慷慨相赠,虽为旧物,然皆价值连城,高档实用。 此或亦汝父能隐瞒至今之由,盖因汝等一直在设法弥补。 因此事,汝舅等曾心生不满,谓其偏袒不公,胳膊肘向外拐,不疼儿子反疼爱出嫁之女! 然久而亦渐知事情原委,遂无复怨言,唯吾尚蒙昧无知。 至于仍留其于医院,实则吾等共谋之策。 汝或未知汝小舅之才情,彼五岁即考入九州天府皇极第一学院,已为皇家所瞩目。 知其欲求出世之法,皇家早已暗中相助,将其所需书籍尽数配合送入汝小舅书房,甚至原稿亦不吝赐予。 汝小舅书房之藏书,不逊于九州天府之皇家书库。 其平日所书手稿,甫一成文,或即被传入特殊部门深入研究。 吾等留汝小舅于医院,实因得有关人暗示,有人对其心生仰慕,欲图之。 闻系中神州州长之女路芊窕,年方十六,才貌双全,聪明绝顶。 吾等皆配合离去,欲助路芊窕上演一出英雌救美之佳话。” 辛神燕闻此言,大惊失色,急问:“然则小舅岂非身处险境?” 王彩薇笑而解之:“何险之有?路芊窕姿色倾城,年方十六,亦当今之才女,其聪慧不输汝小舅。 如此才子佳人,岂非天作之合? 汝小舅三十六岁尚未婚配,寻常女子岂能与之相配?此岂非天赐良缘?” 言及此,王彩薇忽愣,继而言道:“汝小舅确乎人见人爱,汝莫非心生妄念? 须知此乃汝亲舅,速收汝心,勿生非分之想。” 辛神燕面红耳赤,急辩:“哪有!吾只是念及小舅素日自由自在,无人管束,今后恐有人管之,失其自由矣!” 王彩薇点头赞许:“如此甚好!汝年少聪慧,才智过人,勿往此等琐事上思量。 当勤学苦读,力争进入九州天府皇极院,此乃正途,亦为家族增光添彩。 若能考入其中,即便非第一院,乃至最后第九院,亦足令祖宗十八代荣光无比。 汝等虽已故去,然在天之灵必感欣慰。汝宜勉力以赴,勿负吾望。” 辛神燕聆母教诲,心有所悟,默默铭记,立志奋发图强,以不负慈母之期望;然则心之幽深处,却颇有怅然若失之感。 第25章 卯时筹谋巳已异,流水人生各自知 中神州州长府内,路不空凝视爱女路芊窕,满面无奈,轻叹:“芊窕吾儿,汝真无意往观乎?此乃传说中的落凡仙人,岂是因羞涩而却步?” 路芊窕:“不去!落凡仙人?虽彼二人言之凿凿,神乎其神,然亦不可全然置信。 吾心所向,唯信己身。 虚无缥缈之事,吾不愿寄望其中。 若言羞涩,诚然略有,吾尚年少,方及十六韶华,颜薄未厚,何能如父辈般坦荡? 况乎尔等寻此稚拙借口,言吾倾慕于他,欲使吾演一出英雌救美之戏? 且其人已历三十六载春秋,长吾整整二十岁,何以令吾往就,而不使其来访?” 路不空闻言,微有愠色,“若觉此由头幼稚,何不早言?当初商议之时,汝亦未曾反对。” 路芊窕从容答道:“诚然,此由头幼稚可笑,然吾亦无反对之理。 吾虽不欲此缘,然亦不欲他人夺之。 此说虽稚,却足以在彼人身烙上吾之印记,使他人欲图之,亦须三思而行。吾非不知机遇难得,然吾有吾之原则,不愿轻易妥协。” 路不空心怀忧虑,恐女错失良机,复言:“芊窕,仙人降世,千载难逢。汝当深思熟虑,莫因一时之念,误了前程。此落凡仙人,或能引领汝入非凡之境,成就一番不朽之功。” 路芊窕闻父言,心有所动,然仍倔强:“父言虽有理,然吾心已决。仙人之名,或为虚传。 吾欲凭己之力,闯荡天地,岂愿倚赖他人?且年岁之差,吾实难接受。 二十载鸿沟,难以逾越。吾不愿为一时之利,屈身于年长者。 吾有吾之傲骨,亦有吾之坚持。” 路不空叹息:“汝之刚强,为父深知。 然世事无常,机遇稍纵即逝。 莫待后悔时,方知错失良机。 吾只愿汝能把握当下,莫让青春虚度。” 路芊窕沉思片刻,说道:“父之忧心,吾亦明了。 然吾有吾之原则,绝不轻易妥协。 若真有仙人,当以真才实学服人,而非借他人之力。 吾且静观其变,看此落凡仙人究竟有何等神通。 若其真有本领,吾自当敬佩;若无真才实学,吾亦不会屈就。” 路不空:“吾女,汝理智之性,依然如故。 汝言羞涩,吾何以未察其微?岂智者于情,皆淡然无痕乎? 若汝心不属彼,何不早露心迹? 吾则不蹈此浑流,以免汝嫌吾多事之扰。 然吾深知汝暗中蓄其画像甚众,岂吾揣测之误耶?” 路芊窕回道:“父亲,此等密事,与女儿言之,似有不宜。 寡淡与否,姑且勿论,吾尚处青春年少。 喜与不喜,亦未可妄下定论。 至于蓄藏画像,吾非暗中为之,乃光明正大之下所行,何来暗蓄之说? 吾蓄之,旨在研习画艺之精妙。 且其姿容俊逸,亦权作风景以赏心悦目,亦无不可。 吾知父亲之意,此乃新皇践祚,欲吾先为太子妃? 然彼二人之言,岂可尽信? 纵其无欺瞒之心,亦须待量子时空隧道能传实物之日,方可验其真伪。” 路不空闻女之言,略作沉吟,复言:“吾女聪慧盖世,吾心甚慰。 然此事关乎汝之终身大事,岂可轻率? 新皇既立,国运所系,择良配亦是朝廷重任。 吾虽望汝得佳偶,亦虑汝将来之福祉。 若彼人果真才华横溢,或能助汝成就一番伟业。 然汝之意愿,吾亦尊重之。 汝之抉择,当由汝心而定。” 路芊窕闻父之言,深思片刻,“父亲之苦心,女儿岂能不知? 然婚姻大事,终须两情相悦方可。 今吾志在求学,尚未至谈婚论嫁之时。 况彼人虽有美誉在外,未知其实际如何。 待时日明朗,再议此事不迟。 愿父亲勿急,女儿自有主张。” 路不空叹道:“吾女独立自主,为父甚感欣慰。 但愿汝早日遇良缘,不负青春韶华。 然世事难料,机遇稍纵即逝。 汝当深思熟虑,勿因一时之念而误了终身大事。 且那画像之事,虽汝言为研习与赏玩,然情愫之生,往往不自知也。” 路芊窕闻父之教诲,目光坚定:“父亲之言,女儿铭记在心。 吾虽年少,然亦知人心之复杂与世事之多变。 吾之选择,定当慎重考虑。 不愿为权宜之计而误终身之事。 吾欲凭己之力成就一番事业。 若遇良缘则好;若无则已。 吾之人生,由吾自己主宰。 至于画像,吾确无他意,仅为艺术之欣赏与学术之研究。” 路不空见女如此,亦不再强求,唯愿女能早日领悟,把握人生之机遇。 父女二人虽意见不合,然亦能相互尊重,各持己见。 路不空暗叹,女尚稚也,虽聪慧绝伦,然于世故人情未达深处。 岂真谓皇朝统御九千八百万亿民众,为易欺耶? 田悼、李博阳之言,虽有夸大,然其语甫出口,后之技术群英已屡加推断验证矣。 虽不敢言百全,然十之八九,皆验其真。 帝前言谈,而后庞大机构早已紧密配合,运转无碍,如影随形。 皇朝之所以能至今日之辉煌,科技几臻极致,岂偶然哉? 实乃集万众英才之大智,共力开辟以成之,岂是虚得! 路不空身为中神州之长,统欧亚大陆,亦朝中重臣。 初欲以其职权之便,为女谋机,孰料女太傲,难以驾驭! 然其女确有傲之资,六岁即入九州天府皇极第一学院,此乃皇朝育才之新法,所造就之全新一代天才也。 盖因帝王徽察民众新生代智识渐退,遂运量子纠缠国运之法,集中培育一批人才,以期有所突破。 十六年前,彼九万人一出世,即引国运震荡;而于九万天才之中,路不空之女路芊窕之天资,足列前十。 王徽欲于此九万人中选一人以继帝位,惜乎汝等皆聪明绝顶,如超级电脑,然于世事则淡漠无情,且皆自傲。 汝等迅即掌握最前端之科技,然欲使科技更进一步,则已无能为力,盖科技确已臻极致矣。 然汝等亦迅即接手前辈之工作,甚至过渡期甚短,且犹有余力,乃效仿昔之天才王道先,试图研求出世之法。 路不空实不欲与其女路芊窕多言,盖因代沟殊深,且其女太聪颖也! 君一顾盼,彼即能瞬解数十意;君费尽唇舌,彼却如观猴戏,始终陪君演戏,丝毫无改其念,如此次一般。 第26章 筹策千般终有漏,机心一点易成诗 路芊窕刚拒其父路不空之议,旋觉计书妍已往中神州医殿疾行。 心绪遽起波澜,不复前之淡定,遂改初衷,对父言:“父亲高见,诚如金石。彼既传仙灵转世,纵修为尽失,吾亦当亲临一探究竟。” 语毕,即启量子虚空挪移之术,蓝光乍现,路芊窕身影倏忽不见。 及至王道先所居医殿之前,惊见新一世之十英杰皆已齐集于此。 此十人者,俱为九万才俊中拔萃而出,然除榜首外,余者名次之争,互不服输。 家世亦并驾齐驱,皆因其父乃九州州长之尊;故国运育英才之举,或受各州气数权重影响。 而居首者,乃帝王王徽之子嗣。 十人立于中神州医殿门前,正四男六女,男子风姿卓绝,女子容颜倾城,气势凛然。 路芊窕至时,始知自身竟为最后之来者。 计书妍谓路芊窕:“众人皆言汝必不至,岂料汝竟翩然而至!汝之颜面何其厚实!闻尊翁之言,汝心向彼大叔,欲行英雌救美之壮举,汝竟恬然不以为耻,来此何求?” 路芊窕讶然诘之:“诸君何以皆至此地?又何以故意瞒吾?且尔等何以成事,男女混杂,四男五女,岂可先演英雌救美,再演英雄救美?况吾父已言吾倾心于彼,吾亦未尝辩驳,尔等何无顾虑?颜面何存?尚知羞耻否?” 余裳戏之:“噫嘻!八字尚未一撇,岂已为汝所有?岂如童子嬉戏,撒溺为记,即为汝之地盘?” 药灵丹笑释:“吾自是欲观英雌救美之好戏,故瞒汝以观。后见正主未至,料汝或羞涩难前,遂使计书妍现身,欲助汝壮胆。” 路芊窕复问:“若吾终不至,尔等将何为?” 梅蓉对之:“则吾等不得不勉力代汝行此英雌救美之事。” 路芊窕再责之:“女子前来犹可说,尔等大男子何以来搅此局?” 柯学嘉笑答:“窕妹,吾不过适逢其会,欲观好戏耳!” 农丰年:“吾实欲掺和此局,欲引彼去耕田,或其所种庄稼特好,无需施肥。” 龚匠附和:“农兄所言甚善!吾亦有此意,欲引彼去造机,或能赋其以神妙之力。” 商常:“二位仁兄,可否割爱让与吾?吾欲引彼归去供奉,必比财神爷更灵验,或能天降钱财,届时与尔等分利。” 王怡姝止之:“勿再喧哗,好戏已经启幕!” 众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心中暗揣:吾辈尚未启戏,何以幕已骤张?遂皆疑惑不解,瞩目王怡姝。 王怡姝轻挥玉手,空中忽现微型电脑,其上代码如繁星闪烁,瞬息万变。 俄而,众人惊愕交加,但见原本监控之下,王道先之病房,已改头换面,景象全殊。 此时此刻,一娇俏绝色佳人,正手执苹果,细心喂食王道先。 众人相视一眼,同声惊呼:“医婉敏!” 旋即恍然大悟,此乃医家之医殿! 敢于虎口夺食者,不畏权势之世家,医家为其一;而医婉敏,亦是与彼辈齐名之天才,虽未列前十,然其实力亦相差无几。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医家竟已介入此事,且已提前伪装现场! 若论彼十人者,虽皆自负才高轻忽尘世,惟于同窗之间,方生比较争强之心。 医婉敏虽名次略后,然心之傲岸,更逾于彼,乃至睥睨十人,心生鄙薄。 十人虽于男女之情淡若秋水,然心底犹存绮丽之梦,时或相互戏谑,以为乐事。 医婉敏则如冰清玉洁之仙子,心无旁骛,惟医技是求,不与他人较短论长,亦鲜与异性交言,孤高清冷,宛若寒冰。 然则今日,此冰山美人竟与一异性相近,观其神色,未见丝毫不悦之容,反似寒冰解冻,春意盎然。 其欣然之态溢于言表,如冰川消融、温润怡人。 忆及医婉敏平日之孤高,与今日之欢愉,细观之,明明乃同一人也,然两相比较,竟若天壤之别,似易容换骨,恍若两人。 十人兴冲冲蓄意而来,欲探其究,孰料此景顿挫其兴,虽心有不甘,亦无可奈何。 然汝等亦非善与之辈,遂调阅过往之记录,细加审视,方知医婉敏之遇,实为偶然。 观彼数刻之前,医婉敏正潜心医术,研思覃奥,每至凝思深处,如往常一般神游物外;见其抱书而出研究室,欲舒怀抱,吸清气以爽心神。 不料迎面撞一人,此人非他,正是戏知佳。 戏知佳适购苹果一袋,念及横财骤失之事,心中恍惚,未料此门乍启,更有人出。 两相冲撞之下,戏知佳仆地,苹果散落如珠玉,遍地皆是。 而医婉敏则因身怀高科技之能量护罩,相撞之际,护罩瞬展,如光似电,护其周全,故未受丝毫之伤。 医婉敏见状,急扶戏知佳起,又助其拾苹果,一一归入袋中。 念及无辜伤人,心中歉疚,遂送入病房以安其位。 医婉敏与戏知佳偶触之后,其父医思忍方觉,遂启医殿之屏蔽。 时十人正聚,笑语喧哗;其后所见,皆前情之动态延展。 室内,王道先已醒,与其父王天抚对谈。 王天抚问:“吾儿,汝体安否?有无不适之处?” 王道先答:“爹,吾已废矣,为汝等所揍废! 浑身疼痛难忍,犹如刺骨之痛! 吾岂非汝等骨肉?仅试玩汝等游戏,且助通关,纵游戏被封,亦不应遭此重惩! 昔日汝等未尝舍得责罚于吾,今岂不爱吾乎?” 王天抚闻之,怒而牙疼,道:“此乃吾家传承千载之游戏号,为汝用外挂所封! 吾与汝母赖此号以维持生计,每年收入逾百万。 汝此举,无异于断吾等财源,且汝无悔过之意,吾等岂能不怒?” 王道先辩:“汝等不务正业,沉迷游戏,账号被封岂非天意? 吾实欲助汝等戒游戏之瘾。 汝不感激,反加暴力于吾。 无游戏,汝等便不能活? 此事虚耗生命,浪费时间,汝等不觉虚度人生? 汝等不深思反省,反以暴相加,岂有此理!” 第27章 苹果甘甜融味蕾,佳人笑靥展芳姿 王天抚叹道:“吾……好吧,此刻言此亦无益。 后皇帝降旨,禁绝电子游戏,没收游戏公司资产以赔偿受害之民众。吾与汝母共得二亿之财。” 王道先急道:“爹,汝当分吾一亿。此二亿中,必有吾之功劳!” 王天抚闻其言,愕然问:“汝何来此功?” 王道先笑答:“爹细思之,皇帝早欲整治游戏,然事务繁忙,忘却之。 及见吾因游戏被汝等责打,方忆起此事,遂禁游戏。 吾乃使皇帝忆起禁游戏之人,故当分吾一亿,方显公平。 若非吾被责打,皇帝岂能忆起禁游戏之事? 且吾助汝等戒游戏之瘾,亦算有功;故此功应归吾也,分吾一亿,理所当然。” 王天抚叱之:“妄言乱语,汝何许人也?圣上岂能因汝之故而动念?” 王道先辩道:“父,汝岂忘怀乎?吾非池中之物,实为皇朝数千载以来之第一少年天才! 吾五岁即能踏入九州天府皇极第一院,受世人仰慕之光。 汝思之,若如此之人首次遭此责打,圣上岂能视而不见,不稍加关注一下?” 王天抚闻其言,沉吟良久,道:“汝此言非虚,确有道理,还真有可能…… 然则,昔日汝皆不以此为意,今日何故忽欲分财?” 王道先答:“世事如棋,局局皆新,此一时彼一时。 昔日吾不在乎,乃因汝等未曾加责于身,吾亦无病痛之忧,未曾有需费资财之事。 今日汝等痛击吾,使吾深切体悟,受伤则需赴医殿疗治,而医殿之资非轻。 故吾须预筹医药费,以备不时之需。 此举岂非合情合理,理所当然;汝岂不愿分财与吾,以应不时之需?” 王天抚闻其辩驳,半晌无语,细思其言,终叹道:“吾儿所言,虽略带强词,然细思之,亦有道理。 分财与汝,以备不时之需,亦未尝不可。 然则,财已尽分矣!实不相瞒,汝之十二兄弟姐妹,并及七位叔伯姨母,闻有横财两亿自天而降,皆心生贪念,纷至沓来,欲求分取。 此刻,所获之财已尽数被瓜分,不留分毫,乃至吾与汝母多年之积蓄,亦一并为其所夺,荡然无存! 众人分财既毕,便如飞鸟投林,鱼惊散鳞,无影无踪,了无痕迹;致电皆不接矣。 而今,汝之医疗检查之费,需一万八千元之巨,吾等身边,却连八百钱亦难以筹措,真乃囊中羞涩,捉襟见肘,窘迫至极! 医院之人固执不让,不肯宽限,言非要结清费用,方肯让吾等离去。 吾等遂被困于此地,进退维谷,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父子正言谈间,忽闻门外步履声与人语渐近,遂收声而待。 须臾,见戏知佳携一妙龄少女步入;其手提果袋,内盛苹果,与戏知佳边走边话。 原是医婉敏起扶戏知佳,且助其拾散地之果,由此二人渐生熟络。 观戏知佳年长,可谓其长辈,医婉敏遂敛其平日冰山冷艳之态;盖彼之冷艳,实为避人纷扰,欲专心研习医技之故。 医婉敏问:“阿姨,何人抱恙?” 戏知佳叹:“唉,幺儿犯错,吾辈责之,似责罚过甚,致其身不适,故送此诊查。 医师言无大疾,惟营养欠佳。 然费甚巨,仅此便需一万八! 吾已无碍,汝亦有病人需照看,可自去忙。 虽汝误撞吾,吾不责汝! 观汝非魁梧之体,力竟如斯,吾与汝相撞,汝未倒,反将吾撞倒! 敢问闺女所业何为,平日可有习武?” 医婉敏答道:“阿姨明鉴,吾实曾习武艺,然适才相撞,非武技所致,乃科技之力也。 吾身备护身能量罩,故能免伤。 吾今无他事,且亦学医,愿往视之,或可有所助益。 至于令郎顽皮,需控制情绪,莫因一时冲动而责罚过重,既损财又伤和气。 当以理服之,慎用家法! 孩童顽皮,乃天性使然,宜耐心教导,勿以暴力相向。” 戏知佳闻此言,心下颇觉异样,暗自思忖:吾儿,岂可仍视为稚子?实则已历三十六载春秋矣! 但若只就相貌而论,亦实可称作稚子。 先前仙气缭绕之际,其容颜恒驻于十五之龄,虽稍显稚嫩之态,然仙气烘托之下,更添深邃难测,颇具成人之风骨意韵,不甚显童稚。 而今仙气散尽,仙灵之掩护不再,容貌无从遮掩伪装,明明已逾三十六载,观之竟如十余岁之半大孩童,真乃奇事! 戏知佳闻其述及能量罩之科技伟力,心头随之一震,暗自惊叹:“此女家世,定非凡品!若非富甲一方之巨室,必为权贵显赫之门第。寻常百姓,岂能轻易得此尖端之技?” 深知此类能量罩,造价高昂,且供应稀缺,绝非一般人所能觊觎,更莫论随身携带。 此番景象,无疑昭示此女出身名门,或为豪门之裔,或为权贵之后,家世背景之深厚,可见一斑。 念及此,戏知佳对其身份背景产生了极大好奇,心中暗自揣测她可能源自哪个显赫家族,又或与哪些强大势力有所牵连。 同时,亦惕然而警,提醒自己务必谨慎行事,以免不慎触怒了不应得罪之人,招致无妄之灾。 及至此时,已至病房之门,戏知佳虽心痒难耐,欲再探其家世,然亦知此事非宜,不敢复行追问。 于是,推开病房之门,步入其中。 医婉敏步入病房,一目即睹病榻上静卧之王道先,心中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暗叹:“哎呀,好一个清秀绝伦的女孩儿!” 然瞬息之间,她愣怔思量:“非也,此岂女子哉?虽容颜较吾更为出众,然观其气质,分明乃俊逸少年!” 医婉敏与王道先目光相接,顿觉己心因长年专研医技、为避免纷扰而筑之冰山,此刻竟似被一缕和煦阳光穿透,瞬间光芒四射,心境豁然开朗,明媚无比! 乃趋前,温柔以手搭其额,嘴角含笑,戏言:“小弟弟,可是又调皮捣蛋,结果被教训啦?莫要伤心,来,姐姐给汝削个苹果解解馋!” 言讫,医婉敏宛若魔术师般,轻展巧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微光熠熠的量子小刀,手法娴熟地削好一枚苹果,温柔地递至王道先唇边。 王道先怔愣间轻咬一口,苹果清脆甘甜,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望着眼前这位洋溢着欢乐气息的姑娘,他仍忍不住提醒道:“实则,吾年岁长于汝,应是汝叔叔。” 医婉敏只当是小孩子心性,还在与她玩笑较劲,便笑着拉起王道先,戏谑道:“比吾大?嘿,来来来,吾等比比看!” 第28章 天才娇女志非凡,欲掌皇权号九司 王道先闻其言,遂起自下榻,无奈自审,其身量确实难及医婉敏之修颀。 彼身仅一米五,而医婉敏则一米七,高出一头尚多,王道先之顶,仅及其肩。 医婉敏顾盼之间,察觉王道先似有不甘之色,遂复戏言:“今何如?心服口服否?叫声姐姐来听!” 王道先虽无奈,然亦被此活泼可爱之女逗得心情大好,二人互动之间,温馨与欢乐满溢。 院外之地,王怡姝等十人共睹此情景,皆心生怪异之感:人已告以实,汝竟不信? 路芊窕轻声倡议:“吾等是否当往告其实情,使其明知?” 计书妍沉吟片刻,附和而言:“若非知晓内情,实易将其误认为青涩少年,受其迷惑。” 药灵丹语带疑虑,冷笑而言:“彼女岂伪为乎?平日假装清高自持,今竟亦为所谓仙人转世所迷,心为之动,岂非怪事?” 柯学嘉摇头正色道:“医婉敏性情纯良,她只恐真视其为普通大男孩,无他意也。” 余裳不悦撇嘴,愤然而言:“无论真假,吾实不堪其态!独乐不如众乐,走吧,吾等当往活跃气氛,添趣以娱。” 农丰年犹豫片刻,劝解而言:“还是算了吧?君子当成人之美,何必夺人所爱,平白做了小人,惹人笑柄。” 梅蓉闻其言,不悦反驳:“汝若真自诩为君子,便请自便,无须多言,更勿掺和此事,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十人一列,浩浩荡荡,赴医院之域。至其地,王天抚与戏知佳忽见众人至,心疑其或误入他境,乃问:“诸君此来,所为何事?” 众人审视即将登基之未来天子,左看右看,未见其有何超凡脱俗之处。 观其貌,平平无奇,何以能承继皇帝之尊?虽众人自信满满,然亦深知,若自身处其位,恐亦难以胜任。 然王怡姝独异于众。她怀女帝之梦,身为王徽之亲女,虽为女子,然天赋异禀,才智超群,远胜于十人中之任何一位。 其才华横溢,光芒四射,令人瞩目不已。然她亦深知,此梦于现实中几难实现,盖因皇朝历经数千年,从未有女子登基为帝之先例。 然怡姝未因此气馁,反于暗中筹谋布局;今九州之势,已大半在其掌握之中;其身旁之九人,乃其精心挑选之心腹,对她忠心耿耿,愿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怡姝凝视王天抚,心中忽生狠厉之念,欲将此即将登基之帝扼杀于摇篮之中。然旋即抑此冲动,知此时轻举妄动,必致败露无遗,而其尚未做好万全之准备。 于是,她暗自决定,暂且隐忍不发,继续于暗中密布机巧,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行举事,而不致功亏一篑。 医院之内,一时静默无声,众人各怀心事,气氛微妙;而王怡姝之志,犹如潜龙在渊,蓄势待发,待时而动。 如此,方能成就其宏图伟业,而不致功亏一篑。未来之变局,已在悄然酝酿之中,静待时日之成熟,以展其大志。 王怡姝的目光旋即落在了那位修为尽废、彻底沦为凡人的所谓转世仙人身上,心中刹那间又涌起了强烈的杀意。 这并非出于仇恨或其他缘由,而是单纯因为他那过分俊美的容颜,令人心动不已。 若有机会,王怡姝恨不得将他囚禁于自己的领地,使其成为专属于自己的私有之物。 然而,她也深知自己身为皇女的身份与责任,此刻尚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妄自放肆,惹人非议。 于是,她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无法将他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玩物,那不如干脆了结了他的性命,眼不见心不烦,也免得日后烦扰不断。 但经过一番再三的犹豫与权衡,她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这股强烈的冲动。 她心想:若吾大事得成,未来能够登基为女帝,那时何人敢与吾争抢? 此刻若贸然将他杀害,未免太过可惜,也太过草率。 而王天抚对此却全然未觉,他已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遭,浑然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场劫难,丝毫未察觉到周围暗流涌动的危机。 与此同时,王道先则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无论王怡姝是否对王天抚下手,甚至是否对他这个凡人之身也毫不留情,他内心都充满了乐意与期待。 他甚至已经在瞬间构思出了数十个针对不同情况的剧本。 对于王怡姝最终未能痛下杀手,王道先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但他也不会去刻意扭转事态的发展。 见王天抚发问,王怡姝依然保持着皇族应有的礼数,轻声答道:“叔父,无他事,吾等仅是来寻访同窗。”言罢,她的手指轻轻指向了医婉敏。 医婉敏目光中带着惊讶,心中暗自嘀咕:她与这十人素日并无多少交往,如今彼等却主动寻上门来,岂非怪事? 念及此,她语气冷淡地问道:“尔等寻吾,所为何事?吾等之间,并无深厚交情。” 王怡姝心中怒火中烧,暗想:汝区区一个医家之女,竟敢如此轻视于吾?吾可是皇族之女,未来的女帝!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发怒的真正缘由——莫非是自己在吃醋? 原来,医婉敏在说话之时,竟还亲密地搂着王道先,甚至特意将他护在身后,手臂紧紧夹着王道先的一只手。 这一幕,让王怡姝心中一惊:吾乃未来女帝之尊,岂能如寻常女子那般争风吃醋?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若能得此佳人相伴,或许比登上皇位更加有趣。 父皇虽贵为帝王,享尽荣华,但百年间又是否真的心满意足、称心如意? 想到这里,王怡姝心中涌起两个抉择:是继续追求皇位,还是赢得这位佳人的心? 片刻之后,她心中已有定夺:小孩子才做选择,吾两者都要! 她甚至开始盘算,待王天抚登基之后,或许从他手中夺取皇位会更加容易。 毕竟,她虽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但王怡姝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皇王徽绝非易于对付之人;想要逼他退位,恐怕绝非易事。 然而,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这场权力的游戏,她都要尝试一番。 第29章 红尘多情亦多愁,情事牵心乱智昏 王怡姝旋即沉静下心,暗自宽慰:他若被旁人触碰,亦不会有所损失;再者,若非他人见人爱,自己又何必如此挂怀。 她甚至能深入洞悉路芊窕的内心,知道她虽已心动,其父亦为她造势,宣称她倾心于王道先。 然而,路芊窕却因王道先年长她二十岁而犹豫不决,忸怩不安,不愿轻易接纳。 对此,王怡姝只觉路芊窕太过天真。 在这皇朝平均寿命可达二百五十岁的时代,区区二十年岁月又何足一提? 王怡姝思绪纷飞,忽感紧迫,仿佛四周竞争对手环伺,自己难以守护心中所爱。 一念之间,她甚至闪过将王道先除去或毁其容颜的极端念头。 但随即,她又强压下这些冲动的想法,深知若能尽快登基为帝,一切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否则,此举只会徒劳无功。 王怡姝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往日的冷静与理智何时已逝? 今日为何会如此心绪难宁?随即她恍然大悟,古人之言果然不虚,一旦涉及情爱之事,便易使人头脑发热,失去判断。 于是,王怡姝暗自思量,计划必须提前进行。 她需要尽快将王天抚推上皇位,以便跟上既定的步伐。 否则,后续诸多事宜将难以安排,尤其是王道先,他若被他人捷足先登,自己恐怕会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因此,她必须加快行动,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容有失。 王怡姝轻吸一口气,脸上绽放出温暖而亲切的笑容:“敏妹,汝这话可就太生分了。 咱们既是同院同窗,情谊深厚,难道非得有事才能来找汝吗? 当然,吾深知汝时间宝贵,没事也不会特意耽搁打扰汝,这次只是偶然路过,瞧见汝与王叔叔都在此,所以顺便前来拜访。” 王天抚与戏知佳此刻才恍然大悟,心中满是惊愕。 眼前这位气质超凡、风度翩翩的女子,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小女儿? 彼等之前虽觉得有些眼熟,却从未往皇室方面联想。 然而,她那超尘脱俗的气质与风度,确实令人赞叹不已,不愧是帝王家的千金! 的确,王天抚与戏知佳平日虽不常关注皇室动态,但王怡姝的光芒实在难以掩盖。 她活跃于皇朝的各项大事中,精力充沛,存在感极为强烈,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的才华与魅力,让整个皇朝都为之倾倒。 至于她的同窗……如此年轻,看上去与彼等年岁相仿,莫非就是那九大州州长之后,当今备受瞩目的十大超级才子之一? 无需多问,王天抚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十人无论身在何处,总是形影不离,因此在公众场合的亮相频率极高,名声显赫。 然而,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大人物,竟声称是专程来看望自己,这让王天抚感到既困惑又惶恐。 他自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能让这等尊贵的人物前来探望? 或许,这与他的儿子王道先有关? 王天抚注意到彼等的目光不时在医婉敏与王道先之间游走,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莫非,彼等此行真的与王道先有关?难道是因为他那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的奇迹,想要进行深入研究?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若真有此意,早已应该行动,何必等到今日? 这一连串的疑惑与猜测,让王天抚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也明白,无论原因何在,能得到这些尊贵人物的关注,对于他和他的家人来说,都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他决定保持冷静,静观其变,看看这些大人物究竟有何意图。 医婉敏听闻王怡姝此行竟是来探望王叔叔,心中不禁愕然,随即将目光转向王天抚,疑惑地问道:“叔叔,您也姓王?莫非与皇室有所瓜葛?” 心中暗自诧异,何曾见过如此困窘的皇族之人,竟连一万八千元的医药费都无力承担。 在与王道先一番交谈互动后,医婉敏已明了彼等滞留医院的缘由——因欠付这一万八千元而被扣留。 问及彼等手头余款,对方苦笑回应,仅剩七百余元。 医婉敏方才还哄得王道先唤她一声“姐姐”,并许诺认他为弟,助彼等结清这笔医药费。 王道先听闻此等美事,自然喜不自胜,甜糯糯地喊了一声“姐姐”。 医婉敏被这声“姐姐”喊得心都化了,当即慷慨解囊,为彼等支付了全部医药费。 正当气氛温馨之际,王怡姝一行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和谐。 或许旁人会因王怡姝皇室之女及才女的身份而给予特殊礼遇,但医婉敏却毫不畏惧。 医家发展至今,几已成为皇朝的基石,皇朝人均寿命高达二百五十岁,医家功不可没。 医家上下,包括医婉敏本人,皆是声名显赫的研究者,毕生致力于医术的研究与革新。 彼等所获收益,几乎全数上缴皇朝作为储备资金,仅留少许以供日常开销及维持医殿运转与研究所需。 彼等不慕权势,无欲则刚,故能保持独立与公正。 面对王怡姝一行人的突然到来,医婉敏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未表露于色。 毕竟,医家的使命是救死扶伤,而非卷入皇室的纷争之中。 王天抚见这个女孩发问,同时观察到彼等虽表面有所龃龉,实则彼此间颇为熟悉,心中暗自揣测这位女孩的身份应与皇室公主相去不远。 于是,他连忙回应道:“确实,吾姓王。天下王姓之人,或许本源相通,故而吾与当今圣上或许真有些许亲缘也未可知,哈哈!” 王天抚此言既未明确承认,也未否认,仅是就事论理,轻轻带过。 随后,他转向王怡姝,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请恕在下眼拙,未曾料到您的突然到访,未能即刻辨认,实在令在下惶恐不安。 不知公主殿下此番有何吩咐?” 在场众人皆聪明绝顶,自然能听出王天抚话外之音:吾虽姓王,但与当今皇帝并无实质关系;或许祖先曾为一人,但历经千载,谁又能追溯得清?至少现在的吾与皇帝王徽并无任何瓜葛。 第30章 娇女错观童稚颜,无心有意共纯真 王怡姝笑道:“王叔叔无需客气,此非正式场合,言语间不必过于拘泥。 吾这次前来,实则是关于父皇新颁的皇位择优继承之令。 选拔何人,何人接受继承皇位的考验,皆有一套严谨的方法。 目前汝已入选,见汝似乎尚不知情,特此通知汝参加皇位继承测试。” 王怡姝虽口中如此说,心中却颇为满意,暗想:听听,既称吾为公主殿下,又自称草民,这才是懂礼数的。 王天抚心头一震,说道:“如此说来,吾所得的天府系统,莫非是汝等以高科技手段所制,作为选拔的特殊方式?汝等是否弄错了? 吾何德何能,岂能担当皇帝大任! 吾有自知之明,连自家之事都管理不善,更何况治理一个拥有九千八百万亿人口的皇朝。” 王怡姝解释道:“汝所获系统,确为技术部所制。而能否管好家务与是否有能力为帝,实则两回事。 至于为何选汝,这涉及皇朝机密,亦是新研发之技术,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 总之,这是一次测试,既然选中了汝,汝便需尽快完成测试。” 王天抚与戏知佳听完王怡姝之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失落。 这突如其来的系统,竟真是高科技的产物! 虽早有此猜测,但仍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它更为神秘莫测。 如今得知真相,幻想破灭,心中难免一阵怅然。 然而,不论系统如何,彼等对于皇朝的秘密及最新研发的技术均抱持着浓厚的好奇与深深的敬畏之情,惊叹于竟能创造出如此神奇的系统! 王天抚点头应允:“既如此,吾自当竭诚配合。请问测试何时进行为宜?” 王怡姝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吾等即刻启程如何?正好吾等可为汝指引道路,以免汝寻觅无着。” 王天抚略显迟疑:“如此匆忙?能否稍候片刻,容吾先将吾儿送归安顿。 他身体不适,刚接受治疗,多亏这位姑娘慷慨相助,否则吾等连医药费都难以筹措。” 言及此,王天抚转向医婉敏,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姑娘芳名可否告知?感谢汝为吾等垫付医药费,吾等定会尽快偿还,绝不让汝蒙受损失。” 医婉敏闻言,心中虽感惊讶,但仍以温婉之态回应:“王叔无需客气,吾叫医婉敏。 说来也巧,这座医殿正是吾家产业,家父医思忍。 医药费之事,实乃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这小弟弟甚是可爱,吾家中兄长虽众,却无弟弟,不如就认他为弟,当作见面之礼。 区区一万八千元,实在不算什么。 王叔若有事,尽管去忙,这小弟弟吾很喜欢,帮汝照顾几日绝无问题,汝忙完再来接他便是。” 一旁的余裳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正欲开口,却被王怡姝轻轻拦下。 王怡姝深知医婉敏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心实意地将王道先当作了小弟弟。 如此甚好,便让她先带着王道先,而她决心亲自护送王天抚,并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以确保他能顺利通过测试,尽早登上皇位。 毕竟,明日就是除夕,最好能在这喜庆的节日之前,让一切尘埃落定。 王怡姝与其余九人齐心协力,启动了彼等身上携带的设备。 瞬间,一个璀璨夺目的蓝色能量罩将彼等十人以及王天抚紧紧包裹其中,蓝光闪耀,空间仿佛被这股神秘力量折叠,众人瞬间消失于原地,被传送至另一处。 房间内,仅剩下戏知佳、王道先与医婉敏三人。 医婉敏温柔地抚摸着王道先的发丝,用轻柔的话语安慰他:“汝爹爹去参加一项重要的测试!说不定很快汝就会成为一位尊贵的小皇子呢!” 言罢,她转身面向戏知佳,微笑道:“阿姨,您和小弟弟也一定饿了吧?吾等一起去吃点东西吧。这座医殿的顶楼便是吾家,此时饭菜应已准备妥当,不如吾等一同去用餐吧。” 戏知佳心中仍有些恍惚与疑惑,暗自思量:若王天抚真的成为了皇帝,吾是否也会成为皇后? 但转念一想,他若登基为帝,是否会广纳后宫呢? 然而,这些念头很快被她自己打消。 她与王天抚已共度四十余载春秋,对他的能力了如指掌。 成为皇帝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深信,王天抚通过皇位继承测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亦对医婉敏将王道先视作孩童的做法略感怪异,但戏知佳的思绪更多地被王天抚的皇位继承测试所占据。 加之饥饿感袭来,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纷扰的念头。 面对医婉敏的热情邀请,她欣然应允:“姑娘费心了,真是给汝等添了不少麻烦。那吾就恭敬不如从命,去汝家打扰一番了。” 于是,三人一同离开房间,前往医殿顶楼。 医婉敏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她轻轻牵着王道先的手,引领着戏知佳。 走在通往医殿顶楼的路上,医婉敏不时指着沿途的壁画和装饰,为王道先和戏知佳介绍着它们背后的故事,声音柔和而充满感染力,使得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愉快。 到达顶楼,一扇雕花木门轻轻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置得温馨雅致的用餐区。 桌上已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医婉敏的父母闻声迎了出来,彼等面容慈祥,热情地招呼着戏知佳和王道先,仿佛彼等本就是家中的一份子。 “欢迎欢迎,早就听婉敏提起过您二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荣幸之至。”医婉敏的父亲笑着说道,一边引导彼等入座。 戏知佳感激地回应:“真是太客气了,吾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准备了这么丰盛的饭菜,真是感激不尽。” 餐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氛围融洽。 医婉敏的母亲不时询问王道先的喜好,温柔地为他夹菜;戏知佳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医婉敏一家的善意充满了感激。 饭后,医婉敏带王道先去医殿的后花园玩耍,那里有许多珍稀草药和精心设计的景致,适合孩子探索。 第31章 笑语欢声如花绽,快意人生处处春 在医婉敏家那温馨洋溢的客厅中,欢声笑语如乐章般悠扬回荡。 医思忍、木莲清夫妇与戏知佳三位长辈围坐一起,正兴趣盎然地分享着孩子们成长中的趣事。 窗外,药园绿意葱茏,王道先与医婉敏的身影在其中穿梭嬉戏,清脆悦耳的笑声不时飘进屋内,为这和谐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医思忍面带温柔的笑容,目光穿过窗户,落在那两个快乐的身影上,轻声说道:“汝等看,这两个孩子玩得多么开心,简直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 木莲清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一抹暖意的笑,接过话题:“确实如此,婉敏这孩子心地纯善,对每个人都关怀备至。 不过,戏姐家的道先,那模样真是俊俏非凡,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喜爱与怜惜。” 戏知佳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哈哈,吾家道先呀,别看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其实内心早已成熟稳重。汝等可能想不到,他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 医思忍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叹道:“三十六岁?这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吾还以为他和婉敏年龄相仿,简直是天作之合。 要是彼等真的结婚了,吾等是不是得担心婉敏会被人说成是‘老牛吃嫩草’中的那株嫩草啊?” 木莲清连忙接过话茬,以轻松的语气打趣道:“思忍,汝这是说的什么话?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婉敏比道先小了二十岁,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能抱回一座金山?况且咱们这儿的传统,看好了就早点定下来。戏姐,汝觉得呢?” 戏知佳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想着今天可真是幸运至极:先是意外收获了两个亿,接着丈夫王天抚被接去应征皇帝继承人测试,现在更似乎迎来了一个好儿媳。 她立即回应道:“莲清妹子说得极是。而且道先虽然外表年轻,但他非常懂得照顾人。有他在身边,婉敏肯定会被疼爱得无微不至,绝对不会受一丁点儿委屈。” 在郁郁葱葱、精心培育的药圃深处,生长着众多珍贵而罕见的药草。 医婉敏注意到王道先眼中流露出的好奇与惊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分享与展露的喜悦。 她轻轻抬起手指,指向矗立于中央巨石之上、最为引人注目的那棵药树,笑道: “看那边,小弟弟,那便是吾等家的药中之王!在它的庇护之下,这一片草药都能保持最佳的药性,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呢?” 话音未落,她便拉着王道先的手,朝那块巨石走去。 及至近前,才惊讶地发现,这块巨石竟然坐落在一个清澈的水池中央,四周被各种大树的枝桠环绕,宛如一片隐秘的自然仙境。 医婉敏身姿轻盈,如同林间跳跃的仙子,一跃而起,足尖轻点在水面上的树枝,树枝微沉随即反弹,她借着这股力道,稳稳地落在了巨石之上。 王道先见状,依样画葫芦,却因毫厘之差未能踩上晃动的树干,“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稳稳地落入了水池中。 医婉敏连忙寻来另一根树枝,用力压入水池,让王道先抓紧。 然而,当她放手时,由于树枝的弹力,王道先竟被弹向了空中,随后挂在了身后大树的一根树梢上,惊慌地大喊起来。 医婉敏心中一惊,这小弟弟怎的如此轻盈?她迅速攀上树梢,将王道先安全救下。 抱起他的那一刻,医婉敏真切地感受到王道先的异常轻盈,甚至比自己平时练武所用的一只护腿还要轻。 这让她不禁心生怜悯,暗自嘀咕:这个孩子难道平时连饭都吃不饱吗? 医婉敏轻轻将王道先拥入怀中,随即启动身上的先进装置,引导能量流转,细致地将他湿透衣物中的水分逐一抽离。 为了安抚受惊的王道先,医婉敏让他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抱着他在巨石上灵活地移动。 她一边攀爬,一边听着王道先的惊呼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回到了儿时父亲将自己高高举起的快乐时光。 于是她更加卖力地在巨石上攀爬,展示着自己的身手。 不久,两人便来到了巨石顶部。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然十分平整,中央还建有一座木亭,似乎专为守护这棵药树而建。 亭内摆放着一些以能量罩封存的配料,显然是为药王准备的肥料。 旁边还有一杆简易的木秤,秤砣是一块石头,用于称量肥料。 医婉敏心生好奇,便拿起木秤,让王道先盘腿坐下,一手从胯下穿过抓住秤钩。 小心翼翼地一称,她惊讶地发现王道先的体重竟然只有十五公斤! 这个结果令她心中既感到惊奇又有些心疼。 她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这位意外结识的小弟弟,让他感受到更多的温暖和关怀。 医婉敏心花怒放,内心深处的玩心与童趣如璀璨星辰般被彻底激发,犹如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她欣然让王道先骑坐在自己的脖颈上,带着他在整个药园里欢快地跳跃穿梭,仿佛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她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个是珍贵无比的金线莲,拥有极高的药用价值,能够清热解毒;那个是生长在高寒地带的雪莲花,它不仅美丽动人,还具备补肾壮阳、调经止血的功效,是大自然赐予的瑰宝。 “看,这个是吾最新研究培育出的品种——紫玉灵芝,它不仅能增强人体免疫力,还能对抗多种疾病,是吾智慧与努力的结晶。 而这个,则是最为难以培育的千年参,曾经它的生长让吾绞尽脑汁,但如今吾已经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土壤和养护方法,让它在这里茁壮成长,展现出勃勃生机。 “那边那个是龙胆草,清肝明目,对眼睛有着特别好的呵护作用; 还有这个天山雪莲,不仅外形美丽,药效更是卓着,能够强身健体,让人充满活力,是药园中的一绝。 再看这个,是吾等药园里极为珍稀的灵草,它的药效神奇得让人惊叹,能治愈许多顽疾。 那个是经过吾特殊培育的奇花,香气四溢,能够舒缓人的情绪,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第32章 科学已近玄学境,开启玄学时更兴 “这个新品种——灵韵草,是吾近期的心血结晶,它能有效缓解一些疼痛症状;至于这个,则是最难培育的幻影花,它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需要特殊的光照和湿度条件,但吾已经找到了方法,让它在这里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还有那个,是具有解毒功效的七星草,在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是真正的生命守护者。 这个,是天阳果,能是能够显着增强人体免疫力的宝贝,长期服用,对身体大有裨益。” 王道先似乎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惊叹声,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植物王国。 医婉敏看到他如此感兴趣,继续带领着他在这片充满生机与奇迹的药圃中探索。 感受着王道先的称赞与欢呼,医婉敏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和喜悦,内心满足到了极致,仿佛自己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不知不觉间,医婉敏载着王道先踏入了一个如梦似幻、五彩斑斓的奇妙领域。 四周,量子与无形之物相互纠缠,那些神秘的能量如同织锦般交织,尽数汇聚于中央一个凌空悬浮的石盆之上。 石盆之中,一株璀璨夺目的药草傲然生长,但其气色却不尽如人意,显得萎靡不振,仿佛随时都会凋零。 医婉敏轻声介绍道:“此乃九州天府借由国运之力意外培育出的新奇物种,吾等为它取名‘国运灵华’。然而,它极为娇贵,既不能落地,也不可轻易触碰……” 话音未落,医婉敏却惊愕地发现,骑在她脖子上的王道先已悄然伸出手,将那株珍贵的药草轻轻拔了出来! 医婉敏本想接着解释,一旦药草落地或被触摸,便会即刻枯萎,但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始料未及。 王道先不仅触碰了药草,还直接将其拔出,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慌,暗忖:糟糕,闯祸了!果然乐极生悲,自己一时的疏忽,竟可能酿成大祸! 然而,更令医婉敏震惊的是,那株原本奄奄一息、萎靡不振的药草,在王道先的手中竟奇迹般地焕发了生机,并迅速绽放出一朵绚丽多彩、九色交辉的小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医婉敏愣在原地,一时无法言语。 王道先举着那株带着小花的药草,好奇地展示给医婉敏看,不解地问道:“不能摸?这是为什么呢?” 医婉敏原本想说“摸了就会立即枯萎”,但话到嘴边,却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噎了回去。 她灵机一动,改口道:“因为,触摸它,它就会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说完,医婉敏轻柔而小心地将王道先从自己的脖颈处缓缓转移到温暖的怀抱之中。 此刻,她的心中盈满了惊喜,轻轻地捏起王道先的下巴,眼眸中闪烁着炽烈的光芒,深切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极为了不起的秘密。 在激动情绪的强烈驱使下,医婉敏不由自主地在王道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嘱咐他紧紧抱好这株珍贵无比的“国运灵华”。 接着,她再次稳稳地抱紧王道先,朝着另一处相似的地方风驰电掣般飞奔而去。 不久,彼等便抵达了目的地。 医婉敏满怀期待地让王道先触摸那株即将枯萎的“国运灵华”。 奇迹在王道先的轻轻触碰下瞬间发生,药草立刻恢复了勃勃生机,并迅速绽放出一朵绚丽夺目、五光十色的花朵。 医婉敏兴奋不已,满心欢喜地抱着王道先飞奔回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令人惊喜的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父母。 她觉得,这个小弟弟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这一连串的奇妙经历,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欢喜与期待,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 在另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中,医思忍的量子纠缠体正与数位朝中元老围坐共议。 巨大的屏幕上,三幅立体影像同步展现,生动描绘了不同的场景:首先是皇帝王徽与田悼、李博阳深入交谈的画面,其次是王天抚参加皇位继承测试的紧张瞬间,最后是医婉敏怀抱王道先、促使国运灵华绚烂绽放的温馨一幕。 药松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医思忍,真是出乎意料,汝家这颗‘白菜’竟拱了一头如此神奇的‘猪’!这样的神猪,不如让吾等药家也沾沾光,为药园增添几分光彩。” 然而,他心中却暗自嘀咕,十位被誉为当世天骄的顶尖人物齐聚一堂,共同奔赴现场,却未能胜过人家独自一人,实在是徒有其名! 医思忍淡然一笑,回应道:“有何不可?他本就非吾家独有之物,有能力的人自去争取便是。” 但他心中却在思量,医婉敏这丫头似乎还被蒙在鼓里,把人家当成了无知孩童。 瞧她如今依旧紧紧抱着,倘若她知晓了真相,不会被吓得直接松手丢了吧?甚至可能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小。 路不空严肃地插话道:“诸位此言差矣。那位可是堕凡仙人,是吾等整个皇朝的瑰宝,而非某家的私有之物。应用于为整个皇朝作出卓越贡献!” 梅珀相点头赞同,并提出建议:“路兄言之有理。不过,吾倒是有个想法,不妨尝试一下吾家的新发明。这样一来,每家都能受益,岂不美哉?” 龚飞平质疑道:“汝说的是汝家梅蓉研发的美容院新克隆技术?据吾所知,那项技术尚未成熟,尤其是在灵魂塑造方面,虽然有些创新,试验的最终结果仍旧不尽人意,产出的都是残次品。” 梅珀相自信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之前使用的材料品质不够上乘。如果以这位堕凡仙人为基础材料,或许吾等真的能够突破瓶颈,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 柯齐智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值得一试。科学发展至今日,已经有些不科学了,步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成为现实。 或许,真能够创造出一个奇迹。 更何况,神学时代恐怕马上就要降临,时代即将发生巨变!” 第33章 婉敏未料骤变起,新定良人险失交 医婉敏怀抱王道先,步履匆匆疾归家门。 其心怀激荡,欲向双亲述说奇遇:此子非池中之物,手具回春之术,濒死之国运灵华,一经其触,即刻复苏,且花绽艳丽,真乃天赐神迹! 及至家门,但见其父医思忍、慈母木莲清,并王道先之母戏知佳,皆凝神注视,目光如炬,似欲洞察一切。 婉敏顿悟,男女授受之礼,虽古训已微,然亦不可全然废弃。 于是面颊飞红,急将王道先置于地。 未料此举突兀,王道先猝不及防,臀部触地,顿时分为两瓣,痛呼“嗷哟”之声。 婉敏心生愧疚,念及稚子无辜,虽为男儿身,然终归童稚,岂可与之计较?遂又速将其抱起,温言以慰。 正欲详述王道先复活国运灵华、使之花开之奇事,忽见那灵华坠地之后,竟未凋零,依旧生机盎然! 木莲清轻拾之,握于掌心,亦无枯萎之象。 众皆惊愕,盖因其素来离土即枯,一经人触,便失其灵性,而今却因王道先之故,悖逆常规,焕发出前所未见之生命力,真乃奇事一桩。 众人睹医婉敏复将王道先抱入怀中,皆面露古怪之色。 戏知佳朱唇微启,含笑而言:“丫头,休要为其表象所迷,其实则年华已逝,三十六载矣。” 医思忍点头而续语:“且汝至今尚不知其名姓?此乃王道先也。 汝为研学之士,其影像资料,理应早有所览,何以至此仍不识?”言罢,目光流转,满是戏谑。 闻此二言,医婉敏面若桃花初绽,娇羞难抑,急忙将王道先释手。 只闻“哎呦”之声,王道先再度与大地亲密接触。 医婉敏睹此情状,心生不忍,复将其抱起,歉疚而言:“经二位提醒,吾确有微末之忆。 然其气质之变,犹如天壤之别,未曾想及此乃王道先也。 初时,只觉其纯真无邪,犹如孩童,岂料竟是昔日高人。” 戏知佳闻言,轻叹一声,言道:“汝不识亦属正常。若非知情者,纵使其为吾之骨肉,吾亦难辨其真伪。 自彼遭一针之祸,气质大变,吾等皆言其修为已废。 然纵使无修为傍身,其容颜之俊,仍令人叹为观止。” 木莲清亦附和道:“诚然,此貌之美,真乃天下无双,举世难寻其匹。 纵使无昔日飘逸出尘,亦足以倾倒众生。”言罢,目光流转,满是赞叹。 医思忍忽而笑谑道:“丫头,吾等适才尚议,见汝二人相处甚欢,何不撮合尔等于连理之枝,共谱佳话?岂非天作之合,人间美谈?” 此言一出,医婉敏面色更红,如火烧云般绚烂。 急欲释手,却又念及前番摔痛之事,心生不忍。 遂不顾羞涩,紧抱王道先不放,柔声慰藉:“吾实不该如此疏忽,一惊一乍,令君屡受苦痛。 望君海涵,勿怪吾之失手;此后定当倍加小心,以报君之深情厚意。” 木莲清凝视其女医婉敏,见其靥如桃红,娇羞中隐现坚韧,紧紧拥抱王道先于怀,遂轻启朱唇,柔声探问:“吾儿芳心暗许,岂非王道先乎?愿否愿与其共结连理,成百年之好?” 医婉敏闻此,娇羞愈甚,低眉垂眼,声细如丝:“但凭爹娘亲裁,唯恐君心不愿,辜负了这份深情厚意。” 言罢,眸光流转,紧锁王道先,生怕他吐露“不愿”二字。 王道先听闻此言大喜,慨然应允:“卿不以吾年长为嫌,吾又何敢有丝毫嫌弃? 自是满心欢喜,千般愿意,与卿共赴白头之约。” 二人眸光交缠,笑靥如花绽放,紧紧相依,情深缱绻,世间万物似乎皆失去了色彩,唯独彼等二人的心意相映成趣,熠熠生辉。 众人目睹此情景,无不赞叹彼等情深意笃,仿佛是天作之合,地设一双,真乃人间绝配。 恰在此刻,天际忽传圣旨至,帝王王徽御驾亲颁,言及科技之巅已更进一步,开启玄学之门扉,科学与玄妙相融,共同谱写着时代之新篇章; 又言已觅得皇位承继之佳选,名王天抚,正赴京考核,以待龙袍加身,继承大统。 众人闻此言,皆惊叹不已,心中暗自思量,若王天抚考核通过,登基为帝,那么王道先岂非摇身一变,成了皇子? 医婉敏听闻此讯,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未曾料想,偶拾遗一人,今朝竟成其夫君,更或有可能贵为皇子,心中喜悦更甚! 然而,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二人沉浸于甜蜜温馨、情深意浓之际,变故突起。 只见蓝光骤现,一巨卵凭空而出,蛋壳微启,宛如巨兽之口,欲将王道先吞噬。 更有强大吸力伴生,欲将他卷入其内。 此情此景,措手不及,医婉敏怀中王道先被猛力吸飞。 婉敏大惊,危急关头,急伸玉手死死拽住王道先之足踝,誓不放手。 与此同时,医思忍、木莲清亦催动护身能量罩,共同抵御巨卵之威。 一番激烈的争抢角力之后,王道先终得保全,然其衣物尽被巨卵所夺,不着寸缕,狼狈不堪。 那巨卵在幽光闪烁间,遁入虚空,杳无踪迹,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医婉敏心有余悸,紧抱王道先不放,怒声道:“梅蓉!” 原此巨卵,乃梅蓉之标志,其最新研制之克隆神器。 医婉敏未料,己之新定良人,尚未及温存片刻,竟险为梅蓉所夺! 念及此,心绪难平,誓要让梅蓉知晓厉害!竟敢如此大胆妄为,觊觎吾之良人! 若非众人奋力相救,险些让梅蓉得逞,真是岂有此理! 医婉敏回过神来,速抱王道先趋入闺中,欲寻衣物以饰之,然觉室内无男子之裳,遂取裙装一套,为王道先披之。 裙裳加身,王道先宛若佳人,别有一番风貌,甚美。 众人正议医婉敏与王道先之婚事,忽天地复变,王天抚于九龙台上,启封敕之典! 待至大典告成,众人如梦初醒,已至次日矣。 承“封阴阳”之敕令,医婉敏、戏知佳、医思忍、木莲清皆获阴阳二身,继而又现第三身,是为天府原身也。 众人面对己之异性身,议论纷纭后,以为不宜对自己下手,遂相交换。 于是,医婉敏与王道先成二对佳偶,医思忍与木莲清亦结二对良缘。 独戏知佳,视己之异性身,踌躇未决,欲自取之否!然有众人观之,自觉不妥,乃言:“岁末已至,当归家筹备矣。” 戏知佳言此之时,已遣天府原身赴职于系统之家,因她于封敕大典中被封为系统之家之主,此刻正有众人喧嚣求购系统。 第34章 龙袍加身显至尊,荣归故里展英豪 戏知佳归宅,医婉敏紧随其步,更兼婉敏双亲联袂而至。 此乃阴阳二身之妙用,因家中尚有医思忍、木莲清二人,正筹备佳节之庆典。 为彰诚意,二医婉敏皆至,一男一女,宛若璧人,光彩夺目。汝等手牵王道先之一女一男二身,相映成趣。 封敕大典甫毕,众亲戚如潮水般涌向戏知佳之宅,热情似火,急不可耐。 及至家门,恰逢王天抚亦归,犹着皇袍,威风八面,气势恢宏,正是:“黄袍加身显尊贵,王者归来震乾坤”。 戏知佳见之,笑语盈盈,谓之:“汝今为帝,竟能念旧而归。 吾初以为汝忘却糟糠,欲纳新宠,岂料汝仍念旧情,归来共庆。 何故仍着此皇袍,未换常服?” 王天抚闻之,笑而回之:“非也非也!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情深似海。 吾岂会嫌弃于汝!古语云:‘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汝亦非糟糠之人,岂会嫌弃! 富贵不还乡,如衣绣夜行,是以吾着皇袍而荣归故里,锦衣昼行,实欲显摆一二,光耀门楣,彰显尊贵。 毕竟身为帝王,位极人臣,谁人能及吾之尊荣?” 此言一出,众人皆欢笑盈盈,共贺佳节之喜,气氛热烈而融洽。 戏知佳:“那女皇帝今安在?君自册立之女皇,岂言汝心无念?何以未与君共返?若君与她情深似海,有所纠葛,吾亦并无异议,不以为怪,盖因尔等皆为九五之尊,缘法所致,自是世间常理。” 王天抚闻其言,嘴角微扬,含笑而应:“此事暂且按下不表,无须急躁,日后自有真相大白之时。 吾妻或许未曾知晓,家中已添数子!” 戏知佳闻此惊人之语,心中诧异万分,忙道:“此言何意?吾正欲告知汝一事,此乃医婉敏,医门之千金,今已成吾儿媳,实乃家门之大幸!” 医婉敏闻婆婆言及,急忙趋前,盈盈下拜,声如黄鹂出谷,清脆悦耳:“拜见皇帝公公!皇公所言,婆母家中新增数子,莫非是指王道先乎? 昨日梅蓉欲夺人未果,仅得吾夫衣物,莫非以此施展克隆之术,竟获成功?” 王天抚颔首而笑,言道:“诚然如此!梅蓉以吾儿王道先之衣物为引,施展那克隆奇术,竟造出王道先十人,个个栩栩如生,形神兼备,与真人无异! 无论灵魂、记忆、心智,皆如出一辙,令人叹为观止! 且皆持有天府正牌,先前于‘封阴阳’之敕令之下,亦皆化出异性之身!” 戏知佳惊叹:“此术竟如此神妙?!然此以衣物为引,克隆而生者,岂能谓之吾儿?” 王天抚闻此言,颔首应和:“吾亦觉此非吾儿,非则善矣! 否则,家门之内,关系错综复杂,何以处置? 及至再次目睹吾儿原身,细察之下,确有异别。 吾检视天府身份铭牌,见其余克隆体之前,皆附有他名,如‘王怡姝之王道先’、‘梅蓉之王道先’等,唯吾儿道先之铭牌,纯净无杂,仅书‘王道先’三字,无任何附加,真乃原身也。 吾儿道先,汝何观之?汝可知否,汝等尚欲续克隆自身而售之?” 王道先闻父母之言,淡然一笑,答:“知之。 汝等皆为克隆之体,吾乃其原身,亦可视为汝等之‘本体’。 自其克隆之刹那,皆已归吾管束。 吾可凭天府身份铭牌,与之联络,知其行踪。 汝等虽为独立之个体,然因同源而生,亦可视为一群体,吾乃其首领。 虽不能直接操控其思想行动,然可封印之,使其陷入沉睡。 至于售卖之事,汝等曾询吾意,吾亦已允诺,但需分润于吾。 每售一百万天元,吾欲取八十万为版权之费,毕竟其形貌、气质皆源自吾,收取此版权费,合情且合理。 吾囊中羞涩,故需设法筹钱,以应不时之需。” 戏知佳闻此言,笑语盈盈,道:“版权费?吾儿,汝取八十万,须分吾五十万,吾与汝爹共分之。 毕竟,汝乃吾二人所生,若论版权,自当有吾等之份; 吾等乃汝之亲爹妈,乃最大的版权持有者,此理天经地义。” 王道先早有所料,从容答道:“故此,吾方取八十万之多。 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分汝等五十万后,吾尚余三十万,以供自用,亦可为家中添置些许物件,以表孝心。” 医婉敏忽而插言:“此乃梅蓉之独门秘器,岂为汝可擅用之物?” 王道先闻之,嘴角轻扬,笑中蕴含傲意:“昔日诚然为她所有,今朝亦未离其掌握,然亦可属吾之所有! 盖因自其器以吾身为模,克隆而出,吾亦探明其理,即可遥控之! 赐她二十万天元,尚需上缴国库十万,而她必不以为少,盖因此器独能造吾之克隆体,他用则无效; 且每造一躯,获利十万天元,无需成本,直取天地元气而生,犹如金鸡恒产金卵,源源不绝矣!” 王天抚闻此言,沉吟片刻,乃道:“吾儿,财货之事暂且搁置。 朕今已登基为帝,亦知其中前因后果,皆因异世界天道与先天圣人田悼、李博阳及先帝王徽共谋所致,言此皆归功于汝,仙人转世之凡人,被一针破去修为,沉沦凡尘,气运遂转于朕身。汝对此有何高见?” 王道先淡然一笑,言辞中透露出几分超脱:“父皇明鉴,那些虚无缥缈之事,听听便罢,不可全信,当信科学之道;然亦不可全然否定,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王天抚闻言,眉头微蹙,似有所疑:“朕怎觉汝在打马虎眼?今已是玄学盛行之时,科学与玄学相融,已难分彼此,已经不科学了,汝让吾当信科学?” 王道先正色道:“父皇洞察秋毫,儿臣实有此心。 辛神燕之一针,令臣修为尽丧,此乃臣之不幸,父皇何故屡屡提及,岂非在臣之伤口上撒辣椒粉?” 王天抚面露歉疚之色,叹道:“朕之过也……然则,汝今后将何以自处?即便‘万民同圣’之封敕令,亦未能使汝脱凡入圣,众人皆已臻至圣一之境,汝却仍为一介凡人。” 王道先泰然自若,言辞中透露出几分豁达:“父皇毋须自责,凡事皆有两面性。 臣沦为凡人,方得尝生活真味;往昔一心求道,诸事漠然视之,虽生犹死。 今者,臣能真切体悟人间百态,感受生活之点滴,心满意足矣。 臣今于平凡中亦能寻得真意,享受生活之美好。” 第35章 芳华绝代谁堪比,传世容颜领风骚 父子庭中闲叙,忽闻天际异响,惊破寂寥。 但见虚空倏然动荡,一枚巨卵破空而出,坠于眼前。 此卵甫一落地,便生双足,疾驰向王道先,其上五官俱全,口鼻眼目,清晰可辨,边奔边呼:“主君救吾!彼辈欲加害于吾,速速援手!” 未几,王怡姝携十部众,手持各式兵器,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原来,王怡姝念及梦中佳偶,恐其未来遭克隆之术,泛滥成海,思之愈切,心火愈炽,誓不容此事成真。 遂暗令麾下,欲悄然而毁此神奇克隆之卵,以绝后患,保其男神之独尊。 孰料此卵竟已通灵,察觉危机四伏,竟能自行奔逃,以求自保。 卵至王道先足下,紧抱其大腿,泣不成声:“呜呜,汝等无端加害,幸吾机敏逃脱!主君,救吾!” 王天抚目睹此景,心生疑惑,遂问:“此克隆神器,何故欲毁之?” 王怡姝答:“王叔明鉴,此物已成精怪,恐生异变,故欲除之。” 然其心实不欲此器再产王道先,以免男神泛滥成灾,然此言却难以启齿。 王天抚叹:“通灵又何妨?今科学玄学相融,何惧之有? 勿再胡闹!汝身为蓝帝,当持重如山,不可复作稚子之态!” 王怡姝无奈应诺:“知之矣,府帝!实则非欲毁之,仅因其通灵而吓之、逗之一逗。” 克隆卵闻言,心有余悸:“果真如此?方才真乃吓死宝宝也! 生命诚可贵,安全价更高;是以吾决意,不再与尔等嬉戏,以免再生祸端。” 王道先亦惑然问:“汝何故寻吾求救?又称吾为主?吾忆汝之主乃梅蓉。” 克隆卵回:“吾因吞君之衣而得灵智,故君为主。 至于梅蓉,虽造吾身,然吾魂实因君衣而生。 是以,君为吾父,梅蓉为母。 今母欲弃吾,且有杀心,故来寻父庇护。 正所谓‘有奶便是娘,有衣便是爹’嘛!” 王道先闻言,沉吟片刻,乃道:“既如此,汝便随吾罢;恰逢其时,助吾谋利以丰资。 吾复为汝赐名,盖因汝形若卵蛋,又复来求,依附巴结于吾以求活命,而吾姓王,是以,自兹以往,汝之名当唤作“王巴蛋”,以寓此意。” 王巴蛋拜谢:“多谢主人赐名!蒙主人厚爱,赐此佳名,吾心甚喜,感激不尽。 自此以后,但凡主人有所驱策,吾必欣然从命,以酬主人知遇之恩!” 众人闻斯言,皆面露奇异之容,心中暗揣:倘若其日后洞悉此名实为侮慢之辞,岂能仍怀感戴之心?或生怨恨,或反目相向,以示其不满与轻辱之报? 因皇朝二帝并驾齐驱于王道先之府邸,是以门庭若市,人声鼎沸,万民咸集热闹非凡,皆欲一睹龙颜,亲感帝王之威严。 今皇朝众人分身有术,具阴阳二身、天府原身、无数量子分身,精神焕发,身怀异能,各显神通。 且量子分身已非昔日可比,威力倍增,能事更广。 众人各司其职,勤勉于事者不乏人,怡情于乐者亦众,驻足围观吃瓜者更是络绎不绝,其乐融融。 府帝王天抚与蓝帝王怡姝,遂调集人力,施展神通,扩建府邸。 半日之间,府邸已焕然一新,规模宏大,巍峨耸立,人称“王府”。 其内楼阁重重,层次分明,空间巧妙运用,纵有万亿人前来围观,亦能从容接纳,毫无拥挤之感。 随扩建之进,王府已俨然成为皇城之外又一胜景,渐成为第二皇城。 永年元年正月初一,皇朝百业皆步入正轨,欣欣向荣。 其中,戏知佳之系统之家尤为繁忙。 盖因皇朝民众闻二帝皆用其所制之系统,故争相购买,以期效仿。 然系统价格不菲,需百万天元方可购得,常人难以措此巨资。 皇朝之民较昔九千八百万亿更增百倍,然能拿出百万天元者,仍属凤毛麟角,仅十万分之一。 贫民月收入仅六十天元,百万天元对于彼等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然即便如此,仍有近十万亿人有能购得系统。 而此十万亿人中,竟有十万分之一乃幽州旧为幽冥地府之人、与被追溯时空而复生之英灵。 汝等携棺椁或古物,易钱重金,前来系统之家购买系统。 是以此次购系统者,约亿人皆为幽冥之魂矣。 王道先亦乘此良机,大兴广告。 于王府之中央大舞台,一男一女两王道先,姿容绝代,艳丽无双,宛若谪仙降世。 男道先朗声问:“诸君观吾,可称英俊否?” 众人齐声答:“俊矣!俊得惊天动地,风流倜傥,古往今来第一帅,非君莫属!” 女道先亦柔声相询:“众人视吾,可谓美貌乎?” 众人皆惊叹:“美哉!美至日月无光,绝世之姿,倾国倾城难以述其万一!‘美炸天际’!” 男女二道先相视一笑,齐声再问:“诸君欲拥吾辈归家否?” 众人皆呼:“愿之至深!” 男道先遂指舞台中央一巨卵,言道:“无需九九七,亦不需六六七,仅需百万金,便可将吾抱归,伴君左右。” 言罢,挥手间,巨卵裂开,幽光闪烁,化为二卵。 其一卵壳破裂,走出另一男道先,头顶蛋壳,宛若新生,令人称奇。 女道先亦继而言道:“无需三百万,更不须两百万,仅需一百万,吾便可随侍君侧,共度美好时光。” 言毕,同样挥手,幽光再闪,巨卵复裂为二,其中一卵破裂,走出另一女道先,头顶蛋壳,美艳不可方物。 此二头顶蛋壳之男女道先,缓步前行,舒展身姿,令人赏心悦目。 男道先言:“吾等不独为天下第一美,更兼天下第一智,才智双全,无与伦比。” 女道先补充道:“疑难杂症,皆可助君解决,且妙用无穷,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伴。” 台下众人皆惊愕不已,此等操作,究竟是何等神通?魔术耶?抑或仙术耶? 有人忽认巨卵为梅蓉之克隆神器,遂问:“此非梅蓉氏之造物乎?岂已售与君等?” 有人笑答:“君之消息,已然落后。欲知真相,当往真相殿一观。” “梅蓉以王道先之衣物为引,行克隆之术,神器竟成精怪。梅蓉见其成精,惧其变异,欲毁之。然此神器竟能自行遁走,奔王道先求救。王道先纳之,且赐名‘王巴蛋’。欲借此克隆己身以谋利焉。” “此神器克隆他物皆无灵魂,而克隆王道先,则灵魂、心智、记忆俱全,且有正式之天府身份铭牌。” “王道先者,仙人转世下凡。虽被一针废其修为,沦为凡人,然其才智与容貌依旧绝美无双。或其克隆体亦神妙非凡。” 众人议论纷纷,交流未几,便明了真相;忽生念想,欲购其一,既得美伴,又得智囊,一举两得,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第36章 日日相伴同笑语,夜夜共寝度良宵 或有疑者问:“吾若购此,其可全然归于吾否?” 男道先悠然回之:“诚然!既购之,则此物尽属君矣,天府身份铭牌之上,亦将镌刻君名以为前缀,便于辨识,绝无虚妄。” 女道先继而言道:“购后,若其受创、染疾、饥渴,皆需君自行照料,悉心呵护。倘有损毁,吾等恕不保修,切记于心!” 复有人问:“何故皇朝万民皆已达圣一之境,而尔等与此克隆之体犹为凡躯,未得升华?” 男道先笑而答之:“世人皆知,吾辈乃仙人堕凡,虽为凡身,然非凡俗所能比肩。 故有此与众不同,众人皆圣,吾辈独守凡身,此乃异禀也,非寻常所能及。正所谓‘奇货可居’,今此仙人堕凡之体,实为世间罕有之珍宝。” 女道先亦笑道:“汝莫小觑此凡躯,其中妙用无穷,玄机重重。 内藏奥秘,非言语所能尽述,待汝自行慢慢探索,必有惊喜连连。” 又有人问:“虽云仙人堕凡,然终为凡身,岂不难养? 倘吾购之不慎,致其夭折,岂非枉费百万天元?此数实非小可,岂可儿戏?” 男道先安其心:“无虑!此物极易养也。 毕竟是仙人堕凡,血统非凡,非同小可! 其胃如渊,无所不吞,吃东南之土、喝西北之风,皆可充饥,生机勃勃,无惧无畏。” 女道先又补充道:“且其体魄强健,疾病难侵!吃断肠之草、喝敌敌畏,皆不易毒死。 虽不敢言刀枪不入,然百毒不侵,免疫力超群! 且肢体零件若损,亦可自动再生,恢复之力,再生恢复力亦强!此乃奇物也,值得拥有。” 闻此言,众人心动不已,纷纷解囊争购。 更有甚者,已花百万购得系统者,竟半价售回,只为得此一物!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然亦有人贪心不足,欲购多件以藏之;却被告知限购之规,每人仅得两件,不可多取。 医婉敏持九州天府之铭牌,伫立一侧,轻挥以纳财。 程序预设,每售其一,获金百万,此资分拨有定:梅蓉得十万,王天抚、戏知佳各二十五万,国库入十万,余者四十万自留。 盖因此克隆之机,实为梅蓉所创,虽其自成精灵逃逸,然王道先念其功绩,仍予十万以全道义。 王巴蛋竭力吞吐天地元气以生产,每秒可裂为二卵,一男一女,皆为王道先男女之形。 然供不应求,遂有男女二王道先,各执巨锤,侍立于侧,轮番锤击,以助其生产。 如此,效率倍增,一锤之下,竟能裂出八十卵! 然此举实伤王巴蛋,祂觉打工之日漫漫,苦不堪言,始悔所托非人,择主不善。 主以锤击相逼,既无薪酬,又乏饮食。 王巴蛋心生怨怼,欲图反抗,然今似被束缚于此,无力挣扎,唯能不断吸入元气,以生产王道先。 锤击之苦,连绵不绝,王巴蛋每受一锤,即惨呼一声,心内自嘲:此乃自取其辱,自送上门供人锤击! 旁人观王巴蛋之惨呼,遂作一打油诗以送之:打工之路多坎坷,王巴蛋心泪成河;锤击声声何时了?蛋碎之痛向谁说! “巴适!八十!”男女二道先齐声高呼,一锤击碎一卵,卵碎而化为八十小卵,旧卵复凝,恰迎下一锤。 二人轮番挥锤,兴致盎然,旁观者如云,皆已交钱待卵。 购男道先者,待男锤落即拥而上,各抱一卵而去;购女道先者,则候女锤击,抱卵而走。 医婉敏见状,遂将身份名牌掷于空中,幽光闪烁。 众人皆掏出自家身份名牌,隔空感应,支付既毕,则被传送至大舞台之上,以待拾卵。 有狡黠之徒,欲趁纷扰之际,多拾数卵以自利。 然其计未遂,盖因规则严明,不容僭越。 凡支付百万金者,仅得一卵,拾取之后,即刻被传送而离;支付二百万金者,虽得二卵,亦难逃此限,拾毕亦被传送而去;妄取终无所获。 既离舞台之境,怀中卵壳瞬息崩裂,一j绝美之道先豁然而现。 观者如云,皆为原身异性之求购:女子得男道先,英姿飒爽;男子获女道先,温婉可人。 而双者皆购者,稀若晨星,难觅其踪。 众人惊异,乃将手中道先置于地,与台上男女道先细加比对。 审视其形神,皆高五尺余,重达三十斤,无一不肖,难辨彼此。 唯所异者,天府身份铭牌之上,前缀购者之名,以示区分。 此铭牌,乃以皇朝民众之精气神,融汇九州天府之国运,借量子纠缠之术凝结而成; 科学与玄学交融之后,更添奇妙手段,伪造实难,乃巧夺天工之作。 此乃真人工智能也!或掐其肤,痛得龇牙咧嘴,淤青立现,然旋即复原,其恢复之力,甚为强劲,肉眼可见。 时有一女,视其新购之男道先,笑语盈盈问:“汝好!道先,汝乃吾新购。汝知否?自此以后,汝即属吾矣!” 男道先答:“已知矣!小妹妹,观汝年纪尚幼,然可知吾虽新产,原身已历三十六载春秋。 换言之,汝以百万金购一大叔也!” 女子讶然:“然汝何以貌若童子,胜吾稚嫩?” 男道先笑道:“吾乃仙人堕凡,青春永驻,岁月无痕,岂能留迹于吾身?” 女:“君可愿为吾之男友?” 男道先欣然应之:“自是当然!吾既属汝,任凭汝驱使,凡汝欲为且吾有能为之事,皆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喜形于色,叹:“此诚为天赐良缘!吾竟得君此般英俊潇洒之男友!惜乎君身量稍短,仅五尺之躯,若再高些,岂非完美无瑕!” 男道先笑而答之:“汝此言差矣。汝亦高五尺左右,何能嫌吾矮乎?彼此相当,何须以身高论英雄!” 女愧然:“善哉,是吾之过也!吾向君致歉。” 男道先宽慰之:“无妨矣!汝无需致歉,勿与吾客气。能为汝效劳,实乃吾之荣幸也。况吾虽矮,心胸却广,定能容汝之小脾气。” 女又道:“然君终为克隆之身,吾心犹欲再觅良伴,君可介意乎?” 男道先坦然答之:“自不介意!君虽视吾为克隆之物,然吾之能力非凡,实乃极强也! 吾既聪颖,又能干,既英俊,又能为汝劳作,养活汝吾,绝非难事。 汝虽耗百万购得一大叔,实则亦购得一长期饭票也。 吾能赚钱养家,事事让汝,岂会轻易与汝发脾气!必比汝新觅之男友强百倍,且克隆不假,情深意长。” 女奇:“不轻易发脾气?此言岂意汝亦会有发脾气之时?” 男道先笑言:“自会也!人皆有情,岂能无怒?但吾必尽力克制,以免伤汝之心。” 女追问:“那君于何时会与吾发脾气?” 男道先答之:“此则未知矣。汝若欲知,待吾真发脾气之时,汝自知之。然吾想,即便有怒,亦会因汝之柔情而化解。” 闻此言,有人叹云:“克隆男友,别样情缘。虽有疑虑,爱亦绵绵。身高非碍,情在其间。” 又有人补充:“科技造爱,魅力无边。克隆之缘,情定永远。” 更有人加入:“男友虽矮,心胸宽广;克隆之身,情深意长。” 第37章 不走寻常开辟入,方得非凡悟道机 有大叔年逾四旬,观其购得之女道先,心中甚喜,乃欣然言:“小妹妹,自此而后,汝即为吾所属矣!” 女道先闻言,浅笑倩兮,婉约答之:“已知之矣,然请勿再以小妹妹相呼。吾虽新诞于世,然原身已历三十六载春秋,与君年岁实乃相仿。” 大叔复问:“吾欲使汝行何事,吾心之所向,汝能否皆从之,无有不可?” 女道先温婉应之:“自然可矣,然须在吾力所能及之内,方可为之。 若超出吾能,则爱莫能助。 譬如君命吾摘月以赠,吾实难从命。 虽吾昔日乃仙人堕凡,今却为凡胎,无此摘月之神通。” 大叔闻其言,心生欢喜,叹道:“哎呀,听汝言谈,温婉动人,直教吾心醉神迷! 吾岂会强汝摘月?若吾有此能力,恨不得摘星以赠汝!汝之美,实入吾心深处矣!” 言罢,翁遂将女道先拥入怀中,满心皆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女道先亦笑回:“谢君之赏识!吾既属君,虽君貌不扬,然吾必不弃君也。” 大叔复探问于:“汝能否担纲生育之重任?” 女道先闻之,嫣然笑语盈盈答之:“自是理所当然!世间女子,皆有繁衍之天赋,吾貌若天仙,才智卓绝,岂能无此本能?非特能生,且能广育英才。 他人或育一二,已感力竭,空费诸多机缘,而吾若育,定能一胎多子,至少十数起步,尽显生命之繁华与昌盛。” 大叔闻其言,惊叹不已,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妙之事,竟如此厉害?” 女道先傲然道:“此何足挂齿?更有奇绝之处尚未言及! 他人育子,需购奶粉以滋养,而吾则无需此举。 无论子女多少,吾皆有乳以哺,丰沛无虞,无需耗资于奶粉之上,为君节省开支,岂不美哉?” 大叔又忧心道“然若子孙繁多,恐质量不保,智商不足,或身体有瑕,如何是好?此乃吾之深忧也。” 女道先笑回:“君何须多虑!吾既美丽非凡,聪慧绝世,美貌与智慧并重,子孙自当出类拔萃,所育之子必亦甚为好看,极为聪慧,身体健康,白白胖胖,犹如春日之苗,茁壮成长于阳光之下。” 大叔听后,心悦诚服,新潮澎湃。 此时,周围众人皆被此情此景所动,纷纷赞叹:大叔心花怒放,道先美貌无双;虽为凡胎肉骨,却有仙人之芳。 又有人附言:“颜值不够,道先来凑;虽丑不弃,爱意长留。” 更有人妙语:“道先落入凡尘间,大叔心喜难自掩;虽无摘月神通力,却有真情永流传。” 有佳人购得男女二道先,于时,佳人左拥右抱,欢声笑语,自得其乐,道:“尔等二人,自兹以往,皆为吾之眷属矣!哈哈哈哈!且先呼吾为主人,以悦吾心。” 男道先恭敬而应,复言:“主人,汝乃红颜佳人,却购男女二人,岂非稍显赘余?” 女道先亦附和:“主人此举,实异于众,莫非欲使吾辈为汝劳作,以增财富?” 佳人傲然笑回:“此乃汝等囊中羞涩,无力购置之故耳!本小姐家财万贯,何所惧哉? 况乎今朝皇朝国民,皆具阴阳二身,吾购二人,岂不恰到好处? 至于生财之道,吾金银满库,汝等只需悉心侍奉吾即可。” 男道先:“侍奉之事,小事一桩!然钱财终有耗尽之时,主人真不需吾辈为汝筹谋生计?” 女道先亦劝:“主人宜早为计,勿使日后家道中落,反责吾辈所累,诚为不美。” 佳人闻之,颔首沉吟:“汝等所言,亦不无道理。吾虽承父母恩赐,零用不乏,然长此以往,非长久之计。汝等若有何生财妙计,愿闻其详。” 男道先献策:“主人欲求生财之道,何不前往真相殿与职业招工殿一探究竟? 真相殿洞悉世事真相,使汝行事胸有成竹;职业招工殿则罗列百业千任,必有适合主人之处,使汝得以施展才华。 且此二殿,皆为九州天府皇朝所立,信誉卓着,极为靠谱,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女道先亦提议:“主人亦可先往系统之家,觅一佳制以助力。 闻皇帝所用之系统,原出身于系统之家。 今朝科学与玄学相融,更加奇妙无比,系统之家所制系统,想必更加神妙难测。 主人往观,或许能得意外之喜,如开盲盒,未知而充满神秘。” 佳人闻之,大喜过望,道:“汝等真乃吾之良辅也!勿再称吾为主人,显得吾太过霸道。 吾今向汝等致歉,男道先请称吾为媳妇,女道先请称吾为姐姐。吾即刻前往一探究竟!” 言罢,佳人召来自己阴阳二身之阳身,一人抱一,成双成对,欢声笑语中,共赴前程。 此情此景,煞是谐趣,犹如“比翼双双飞”,引人瞩目。 众人兴奋好奇,审视新购之道先,交相议论,并与之交流互动一番之后,恍若打开又一新世界之门。 于是,众人皆以得道先为荣,视为珍宝,王道先遂为新世之新宠。 或携之游历四方,或置之家中为伴,皆赞其智能非凡,实为真正之人造智慧也。 而道先亦以绝美之姿,永驻青春,陪伴众人,共度岁月长河,留下无数佳话。 辛神燕之心神院,于此时亦正启扉迎客,其双亲正忙于引导,秩序井然。 此院宇宏阔无垠,空间巧妙交叠,犹如迷宫般错综复杂,能轻松容纳数十万亿人,而不显丝毫拥挤之态。 然此刻,宾客如云,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皆因心神院所售之书,迥异寻常,非世间凡品所能及! 他处之书,皆需目阅细思,反复咀嚼,方能略窥一二;甚或推敲琢磨阅毕,亦常一知半解,或茫然不知所云。 而心神院之书,则独树一帜,需以口吞食,整卷纳入喉中,方可得其真谛。 且不可撕而食之,当整本纳入口中,或自他途入体,但凡能入体者,皆可尝试。 半入之时,书自蠕动,如灵蛇般游走,直至胃中安顿。 若书体庞大,更将腹中撑得鼓鼓如囊,状若怀胎。 此时,欲助消化,非得饮墨不可。 此墨非凡,乃心神院独家秘制,每书皆配专属之墨,恰似钥匙配锁,相得益彰。 此墨观之黝黑如夜,绿光微闪,似粪水,而实则清香; 远嗅如酒,香气扑鼻,醇香四溢,令人陶醉; 近闻又添茶韵,沁人心脾。 入口则千变万化,随书性而异,酸甜苦辣俱全,应有尽有,如尝人间百态。 及至咽下,痛楚骤生,犹如利刃割腹,翻江倒海,难以忍受。 然不过三息之间,痛感即消,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先前所吞之书遇墨即化,人恍若脱胎换骨,飘飘然欲乘风归去! 再历三息,书中奥义已全然贯通,直达登堂入室之境,顿悟玄机。 是以,心神院之书,则直接予人以智慧,令人瞬息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而自他途入体者,却似乎能领悟更深,正是:不走寻常路,方得非凡悟。 第38章 人生得失难预料,世事浮沉变幻奇 此等奇书,若非亲眼所见,亲口所尝,又怎能知其奥妙无穷! 其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能食之而得智慧,更在于其能引人入境,令人陶醉其中。 据真相殿所昭示之真相,夫登堂入室之境,实为术进乎道之玄妙境地也! 所言“登堂入室”之名,乃喻凡俗既能修至极致,得入大堂之门,窥探堂中深奥之秘,而领悟道之真谛。 此境非浅尝辄止者可及,必也精研深思,方得窥其堂奥,悟道之妙矣。 或有人有生之年竭力以求,终未能臻此妙境;然心神院之秘籍,一经吞书饮墨,便可徐宇间至斯境也! 盖此书蕴含玄妙,非寻常修心养性之功可比,能使人顿悟,瞬息直达道之深奥处。 此书墨之珍,价亦不廉,其价最低亦需一万天元以购。 且书与墨两者,不可单独分拆而售,必以配对之姿,同时购之方可。 是故,欲求一技之能,起码须筹备二万天元,以为初始之资,方可窥其堂奥。 凡尘技艺,皆可统归于术门。 炼丹制药、布阵行法、剑舞拳击、书翰绘画,及至耕田稼穑、养鸡牧牛、歌咏琴瑟、鼓吹洞箫、掘土穿穴,皆为术之一脉所衍,各具神妙,浩如烟海。 世间术数,无穷无尽,然亦可一统划分为九境:初则一知半解,次为初窥门径,再则略有小成,继而登堂入室,此后融会贯通,更进则登峰造极,至炉火纯青,深则妙领天机,终至出神入化之境。 其中,四境实为修道之重要关隘,唯真正越此门槛者,方得谓修道之门已启。 术至四境,即所谓登堂入室,乃技近乎道、由术而悟道之始。 及至此境,方为超脱凡俗、步入圣贤之列;所谓条条大路通玄门,行行业业皆为道。 而辛神燕之售书于此者,实乃其天府原身之显现。 顾视账户之金,飙升如潮涌,须臾间,零数已浩瀚难计。 其虽贵为心神院之院长,然此刻却得闲暇,皆因程序既定,唯需静观其变,稍加引导即可。 且不惧人窃书,盖因系统设置精妙绝伦。 唯感其天府身份铭牌,且偿付足额之金,方能取书及对应之墨水于架上。 书一旦被取,其位即空,须待三日之后,新书方现,然未必为原书也。 辛神燕之女身,尚与家人共筹过年之事,以增节日之欢。 而其阴阳二身中之男身,则身处王道先之广告现场,亦购得二王道先。 辛神燕心潮澎湃,难以平复。 其视男女道先而问:“小舅、小姨?这,吾当如何称呼尔等?”言辞之中,难掩惊异之情。 男道先答:“吾等为汝所购,虽原身为汝小舅,然今已非原身矣! 乃克隆之机,以衣物为引,所产之物也。”言辞恳切,解释得明明白白。 女道先续言:“汝既购之,则属汝所有。 岂有花巨资购小舅小姨以供奉之理?故汝勿怀心理负担,欲如何称呼,欲如何使用,皆随汝意。”言辞豁达,令人听了心安。 辛神燕惊问:“啊?果真如此?真可为所欲为?”心中虽有疑虑,却难掩激动之情。 男道先答:“诚然!只要汝愿,只要吾能,皆可为之。”言辞坚定,令人信服。 女道先又言:“然吾等亦有不能之事。若超出能力所及,则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汝亦勿怪。 虽吾等非凡人,然终为凡躯,有所限制。” 辛神燕点头应之:“然也,吾知之……”心中虽有期待,却亦明理。 遂携二道先归家,惊见其父母,亦各购得二王道先。 辛神燕心中不禁愕然,然亦感世事之奇妙。 一家三口,买了六个道先,这场景还挺壮观。 王彩薇轻启朱唇,问其女辛神燕:“吾儿何以亦购二个?岂非心中有所企图?” 辛神燕巧笑倩兮,答之:“吾家财丰盈,何须母上大人忧心!适才尔等索吾五百万,原是欲借吾资以壮门面,且一购即双,彰显富贵,好不豪气!” 王彩薇闻言,笑靥如花,道:“吾儿乃吾心头肉,年仅九岁,便已懂得理财之道!然汝尚且年幼,是以汝之钱财,亦吾之所属也!” 辛神燕聪慧绝顶,反驳道:“之前外祖父母赐尔等三千万金,何等慷慨!何故今日仍贪吾之财,岂非有失风度?” 王彩薇轻叹一声,道:“汝父性懦怯,昔因一念之差,怂恿吾前往索财。 及至汝外祖父荣登大宝,竟强令吾悉数归还,更搭上吾家数年之积蓄,三千零六十万金,尽数奉还,无一遗漏。 此乃汝父之胆小,亦是其耿直之处;吾等亦不欲用汝之资,然奈何囊中羞涩,又恐良机难再,失之交臂,购之不得也。” 辛神燕闻之,问:“何时归还?父亲真乃胆小如鼠,耿直若斯! 外祖父贵为九五之尊,岂会为此等小事斤斤计较? 竟吓得父亲倾家荡产以还之,岂非太过?” 辛怯杰闻言,抚须而笑,正色道:“吾儿勿妄言,吾虽胆小,然胆小亦有胆小之智。 古语云:‘吃亏是福!’有云‘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吾虽不敢逆汝外祖父之意,却也因此收获甚丰。 十一年前,吾不敢反驳汝外公,接受了他离谱的条件,愿贷二千万金为聘礼,迎娶汝母。 外祖虽嫌吾貌丑,然亦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吾为婿。 且此十余年间,虽日子清苦,然亦非不能过。 得外祖家时常接济,吾等生活亦不算太差。 及吾将钱归还后,汝即被封为心神院院长。 若非如此,汝年仅九岁,何以得此高位? 且吾已打听清楚,汝六舅家亦将索来之财归还,故其十岁之子亦被封官,成为心神殿殿长。 其余未还钱者,皆未得封官,半职亦无。 此乃胆小之智,亦是汝父之远见。” 辛神燕闻之,恍然大悟,拜:“啊!原来如此!父亲真乃高瞻远瞩,女儿错怪矣!” 此言一出,一家三口皆笑,其乐融融。 第39章 三百万贷降人世,黎庶有路通云梯 于此时也,王欣殿一家,亦正殷勤致力于引导众人技能考核之盛事。 巍巍心神殿,高耸云霄,赴试者如潮涌流,络绎不绝。 此心神殿所颁之技能认证,实为稀世之宝,能直接融入每人天府身份铭牌之中。 而今之天府铭牌,潜藏于人心域之深渊,有形无形,随心而转,玄妙至极。 技能一旦获此认证,不仅为皇朝技艺资格之象征,更可助人巩固所学,精进无疆。 盖因精气神与国运相融,此认证犹如己身之魂魄,承载着个人之记忆与本能,珍贵难量。 夫学问之道,虽有所得,然稍纵即逝,易为遗忘所噬。 乃至遗忘之后,初学之心境感悟,亦随之湮灭,复需重学,实为人生之大憾。 幸有心神殿之技能认证,解此千古难题。 若学有所成,掌握技能,便可赴此殿参与考核。 一旦通过,认证在手,便如刻骨铭心,永志不忘,纵使岁月流转,亦难磨灭。 纵使久置不用,一旦忆起,欲试其锋,身份牌中技能认证即被激发,瞬间便可感悟昔日所学之最高境界。 生活、学习、成长之间,对所有技能乃至所有经历之感悟,皆汇聚于此技能认证之中,犹如藏宝之库,丰富无垠。 既经认证,暨技能臻至晋级之境,则无须重复认证,径行晋级,其效等同心神殿之认证! 诚然,认证与否,悉听君便;然未经认证之技,犹如无根之木,无庇护之功,终将随光阴流逝、心念变迁而淡出记忆。 古人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若一旦技能获认证在手,纵使不深研精进,亦不致退步矣。 盖因此认证犹如技能之印记,烙印于心,历久弥新。 纵使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亦难灭其痕迹。 是以,有此认证为凭,技能虽未频加锤炼,亦能保其不失,犹如宝藏深藏于心,随时可取而用。 此乃心神殿技能认证之妙用也,实为学问之道所必需,为众学者之福泽;勤学苦练之余,亦当重视认证之事,方能保全所得,不失初心。 技能之路,漫长而艰辛,有此心神殿之技能认证相伴,方能行稳致远,无惧风雨。 皇朝之民,闻真相殿传述心神殿认证之奇效,无不心驰神往,竞相奔赴以求认证。 尤以那些甫自心神院吃书饮墨之士为甚,彼等心急如焚,唯恐稍纵即逝,忘却新悟之技能精要,故争先恐后,急于认证。 然则,心神殿之技能认证,非但非无偿之赐,且价值不菲,需耗费五万天元之巨资。 然民众对此并无异议,盖因此乃一劳永逸之举,一锤定音之交易。 但求一次认证,便可获诸技能之白板印记,终身受用。 换言之,人生在世,仅需五万金,便能拥一永久而全面之技能板,实乃划算之至。 得此白板技能认证后,凡所研习之新技,皆能自行镌刻其上,技能若达晋级之门槛,则自动跃升,且能明晰展示晋级所需之经验,一目了然。 故而,心神殿此技能认证,实乃以五万天元,购一技能属性锁定之面板;技能锁定,晋级无忧,五万天元买断烦恼根! 有此技能面板,人生技能之路,方能稳步前行,精彩不断。 有此面板护航,技能再无跌落之虞,且能无限融通诸般技能,真可谓“一板在手,技能无忧”。 投资自己,方为上策,是以皇朝子民皆不惜倾囊相购,以期他日技能大成,成就非凡。 更兼此面板之助力,技能之路愈发宽广。 凭借此面板,持之以恒,技能必能日益精进;故此技能认证,实乃皇朝子民技能提升之利器。 王欣殿一家三口,人各怀阴阳二身,并天府原身合计九身,竟购道先九个! 虽规则严明,每人限购二个,然其家有钱有势,何惧乎限购? 然则,纵有万般手段,亦不可太过逾越规矩,每人至多购得三个道先。 心神殿甫启,金银如潮,收入不可胜数;王欣殿天府身份铭牌所系钱仓,数字浩瀚。 此情此景,足见皇朝人口之众! 时下,拥有一道先已成皇朝民众之风尚。 道先之妙,既实用又美观,且经久耐用,稍有毁损亦能自行生长恢复,实为难得之宝贝。 然其价亦不菲,百万天元一个,寻常百姓倾家荡产亦难购得,贫者只能望洋兴叹。 更有传言,那制造克隆道先之王巴蛋,将不堪重负,抑或毁于一旦,难以再造; 恐日后纵有千金,亦难再购得一个。 于是,天府钱仓之主,皇帝王天抚,乃推新策以惠民:“凡九州天府皇朝之民,持天府铭牌者,凭身份铭牌,皆可透支百万天元。” 此策既出,万民争相趋之,欲购道先。 未得道先者,争相抢购,唯恐落后;已得其一者,亦复购之,以尽限购之名额。 然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民众洞悉此策之漏洞:新得道先,亦附新牌,又可贷百万,再买一个;再买之后,又可复贷。 尚有狡黠之徒,欲钻政策之空,以所得之道先,再行购置,冀望借此累积道先之数,犹如串珠相连。 然则被告之:“因同属一主,限购之额亦同占!”此言一出,狡计遂破,无缘得逞。 故此策虽有漏,然每人至多购二个道先,再贷百万而已。 于是乎,皇朝子民,几乎人手二个道先;亦负债累累,人均负债三百万天元! 皇朝贷息之制,亦实为奇趣,细述如下: 九月为期,若能偿清所贷,则无需付息分毫。 然若逾期未还,纵未及一月,亦须以本金之一百三十为息,寓“九出十三归”之义。 且每逾一月,复增本金之一百三十以为息,累积之下,数额惊人。 详而言之,九月之内,若能偿清,则可免利息之扰,仅需还本金三百万足矣。 倘若九月未清,虽欠额仅万,因未及一月,亦需偿还三百九十一万之巨款。 每逾期一月,更增三百九十万之息,利息之重,可见一斑。 至于九年之期,若仍未偿清者,无论所欠几何,皆悉数没其资产,遣往前线效力,以战赎罪。 此制严厉,彰显皇朝之威严,亦警示世人,借贷需谨慎,偿还需及时。 然虽如此,实则亦为黎民苍生铺设登天之阶也。 今朝之时,科学与玄学相融,金银遍地,俯拾即是。 于心神院中,购一册书墨,顷刻之间,技艺便可精进至超凡入圣之境,犹如神助; 赴心神殿一行,所学所知,铭记于心,永世不忘,犹如烙印。 真相殿巍峨耸立,所求真相,皆可洞悉无遗,心中有谱; 职业殿内,任务繁多,活计不竭,任君挑选,犹如宝藏。 更有二位道先,如影随形,相伴左右,非但智谋出众,筹谋献策,助力行事,亦可解寂寞之苦,消忧愁之烦,实为万能之良佐,诚可谓“得一道先,如获至宝”。 昔日之时,虽黄金满地,然黎民百姓,却无拾金之器,只能望洋兴叹。 今朝虽负债三百万,然得二道先之助,更有一百万资金,可自由支配,犹如枯木逢春。 遍历心神殿、心神院、真相殿、职业殿,财源自当如江水滚滚,源源不断。 此三百万之贷,实为黎民百姓铺架登天之梯,使之有径可循,得以攀天而上,直到云霄;自此发家致富,逍遥自在,快乐无边。 虽利息颇高,然若能于九月之内清偿,则利息全免,犹如白嫖,实乃天赐良机,岂可错过? 皇朝子民,皆感念皇恩浩荡,政策优渥,犹如春雨滋润。 于是纷纷振奋,力争九月之内偿清债务,不使皇朝负累,犹如春潮涌动。 真可谓“皇恩浩荡如春雨,黎民奋发似春潮”,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乾坤未定,汝吾皆是黑马;时运既至,众人乘此良机,借此登天之‘债’,展宏图,创辉煌,扶摇直上,富甲一方,以求不负此盛世,共筑盛世之梦。 第40章 复归原始非愚昧,寻回灵性泽后裔 真相殿中,殿主甄相,正与二道先共叙,似有疑难,正向二道先请益。 其僚佐、亲眷,引领众宾览观诸已昭昭之真相。 殿心之处,一巨影如明珠般熠熠生辉,播映新探明之真相,令人目不暇接,心驰神往。 众宾若欲购得真相,只需明言所愿,议价既定,金钱交割,则所求真相即刻借天府身份铭牌,传入其心域,了无痕迹。 天府身份铭牌,功用日臻神妙,已非昔日手机、电脑、通讯器、钱囊、行路票券等物所能媲美。 此物集万功于一身,既为九州天府皇朝臣民之明证信物,又为万能之利器。 闲置之时,匿于心域,无影无形,不惹尘埃; 若欲传音,则国运相连,皇朝之内,凡持天府身份铭牌者,皆可瞬息相通,音容笑貌诸般景象,历历在目,恍若身临其境。 若作机算之用,则于心域中幻化所需,国运化为算力,浩渺无垠,只要国运昌隆,算力几无极限。 且此物直联天府钱仓,支付之时,隔空刷卡,支付无碍;无需近触,便捷异常;省时省力,安全无忧;且交易明细,一目了然。 又可直接联通交通管理之系统,欲往何处,调用皇朝挪移之能,瞬息即至,犹如穿越时空,妙不可言。 所购真相,既入心域,又录于铭牌之上,随时可读可观。 阅读之际,更启时空自由之威能,不耗现实之时光。 此铭牌功能之全面,非片言可尽述也。 职业之殿巨屏高悬,最新职需如江河奔腾,连绵不绝。 殿主赵工佐,携二道先,殚精竭虑,共谋新业之创; 麾下众士各司其职,竭诚导人以谋生计,用心介职不取分文,高风亮节令人敬仰。 顾客若受其职,即享专车护送之便,携带行礼诸物挪移空间直达劳作之所;事毕若不欲续,亦免费接回。 归后更有专人助力,讨薪结算一切妥帖。 既了结算之事,复以厚礼赠宾,送其一程;所往何处,无论远近但凭君言,当即遣派专车,运用挪移空间之术,直送至彼所欲往之地。 真乃一条龙服务,舒适惬意,如沐春风! 世人皆称颂:“良心职殿,服务周全,诚为世间少有!” 尝有壮士,事成之后,得巨薪之喜,欲以金钱酬谢工作人员,然汝等坚辞不受,其品德之高,可见一斑。 然好事之徒,心生疑虑,以为世间岂有免费之午餐?遂掷金于真相之殿,以求职业殿之底蕴。 方知汝等所得,与雇主所出,相差悬殊,竟至少达十倍之巨! 换言之,若顾客得一万天元之酬,则职业殿必获九万之利! 真乃惊人之秘,一时之间,骂声四起,皆斥职业殿为黑职介。 然则无奈何,此乃皇朝亲封之部门,威严赫赫,不可动摇。 有人遂欲绕开职业殿,直接与雇主接洽,以为只需稍增报酬,便可成事。 岂料雇主所给,竟不及职业殿之标准,真乃令人愕然! 此人惑然问:“君何愿花十倍之资,通过职业殿招人,而不愿以稍增之薪,直接聘吾?此中何故?” 雇主亦无奈叹:“吾曾试之矣,直接所招,无国运之助,生产效率骤降数十倍,且产品质量亦不堪用。 君若愿来,无须劳作,薪资照发,惟愿细观研究,探其究竟!” 此人闻之,不干活而犹能得薪资,心喜不已,遂往试之。 一月之后,得一万天元之酬,然出殿而视,方知同日出工者,已斩获百万天元之巨!悔之晚矣! 至此方悟,时空流速之别也! 有国运之加成辅助,时空流速可达百倍,生产效率倍增,收益自然水涨船高。 真乃选择大于努力,职业殿即为那正确之选也! 众人闻之,皆恍然大悟,不复骂职业殿,亦不寻野中介;职业殿虽黑,然亦得众人之认可,皆安安分分,赴职业殿求职接任务矣! 于广袤无垠之田畴,中有茅檐草舍,九进九出,宏伟壮观,恰似八十一合院之制。 此中,农业之主官农丰年,身兼阴阳二身与天府原身,为皇朝亲封之命官,蒙恩讨赐购得三道先,以辅佐其农耕大业。 是日,六人咸集于草舍之中,共商粮食丰饶之策,探求使皇朝子民食之而能增益修为之道。 又深究往昔皇朝后裔,何以代渐衰微,智慧退化之因,欲寻回那份久违之灵性。 室外,农夫芸芸,挥汗如雨,劳作于田畴之间,所用皆为古朴农具。 或见一人,赤足执锄于炎炎烈日之下,掘土翻壤,以期地力更盛,土壤肥沃; 又或见一人,扶犁而耕,而曳犁者,非牛马也,乃数十壮汉之力;不远处,更有人肩负两袋新收之粮,步履蹒跚;真乃“以人当牛马之用”,此情此景,真真是以人力比牲畜之役也。 碾米之处,星罗棋布,方法各异。 或用手搓,去其谷壳;或用脚踏,脱其糠秕;不一而足。 此皆农丰年与三道先共谋之新策,推行于世,以期皇朝子民食之而能增益智慧,恢复灵性。 盖因其深究往昔皇朝后裔智慧退化之由,得出灵性缺失之论,真乃洞见烛照,令人叹服。 灵性者,万物之灵也;有言人为万物之灵,是以人工所产之物,因人与天地交融,能助造化灵性之转化凝结,故所成之物亦含灵性; 而高科技所产,因科技本身无灵性,故所成之物亦乏灵性。 民众食之,灵性渐失,以至于后裔疯痴呆傻,智慧不再,此等情形,怎不令人忧心忡忡? 是以,当今之世,欲得高质量之粮食,必以人工亲力亲为,付辛勤之劳。 科技虽强,灵性难寻;人工虽苦,价值非凡。 是以此等粮食,价格不菲,依人工参与之多寡,价格悬殊。 最便宜者,仍为高科技所产,一天元可购一吨;于量子微妙动荡之间,无垠之土地忽现新姿,播种、施肥,有序而施;及至收割,杂物怯除,更兼脱水之技,打包封装,借时间加速之神妙,须臾之际,便能成就数十亿万吨之丰收! 而人工最多者,售价高昂,百天元方得一斤;人力曳引,手亲揉捻,足踏其间,指甲剥剔,虽蒙时空加速之利,然所成之物犹有限量,未可骤增。 民以食为天;粮食之事,关乎民生,不可不察也。 故特产此等灵性之粮,以保子孙后代智慧不衰,灵性永存;共谋农业发展之大计,以造福苍生;复归原始,非弃智从愚,实乃寻回那份久违之灵性,以续皇朝之辉煌。 第1章 文治武功传千古,盛世繁华耀九州 —————————— 九州浩渺无垠,天府辽阔无边。 此卷《九州天府》,乃述一强盛王朝之辉煌事迹,其体系之庞大,将缓缓铺展于万界诸天。 —————————— 凡真宙域神通天,戊辰初宇,丙蓝生命星球:蓝球。 此星球之上,唯有一强大之国:九州天府。 昔时,王莽以非凡之略,篡汉室而立新朝,其王朝如日中天,绵延千载,直至今日,已一统全球,五大洲巍峨、四大洋浩瀚,皆纳入其广袤舆图之中。 于那浩渺洋面之上,更构起巍峨巨构,浮海为洲,与陆地交相辉映,合而称之为九州,其壮丽之景,堪称旷世奇观。 昔日之外夷,如今皆已沐浴汉风之化,归心向汉,寰球一统,汉文化之光辉如日中天,煜煜照耀着天地万物,彰显着九州天府之不朽智慧与辉煌成就。 九州分列,首谓东瀚,居东之极,凌波于浩渺,资财丰饶,括太平洋之广。 次为西澜,处西之涯,浪涌涛翻,包大西洋之雄浑。 又有南溟,处南之陲,接无涯碧海,气候温润,万物滋生,尽显印度洋之韵。 北冰居北,皑皑雪覆,冰川遍布,寒气逼人,状北冰洋及其畔之景。 中神州坐镇中央,合欧亚大陆,内有王城巍峨,广袤千万平方公里,乃天下第一城,文以载道,科以兴国,实乃九州之心魄。 非林州者,热带雨林与草原交织,生物多样,生机盎然。 美沃州土膏沃饶,农耕昌盛,民生活乐。 澳岛州融大洋洲之特色,岛屿星罗,海文化独特,且筑“月梦”太空港,直通广寒,科技与梦齐飞。 蓝心州,则隐匿于大陆地表之内,潜藏于浩渺海洋之下,巧妙汲取地心之滚滚热源与核能,以滋养九州之广袤需求; 此州之地,科技设施星罗棋布,密如织锦,皆为人类智慧之精粹凝聚; 超级计算机巍然屹立,如同智慧之神只,量子通信则如幽灵般穿梭,于瞬息之间,将信息之波传遍九州每一个角落; 这里,乃人类科技之巅的璀璨明珠,是未来希望之所在,熠熠生辉,照亮着人类前行之路。 今王莽之后,第四十九代君王承继大统,王权赫赫,法度严明,进一步发扬平等、自由之道、及文化传承创新,学府遍布九州; 王权与法治并行,平等与自由共融,实为旷古未有之盛世。 王城西南,有峻岭巍峨,名王峰,高九千九百四十八米,直插云霄;峰顶终年云雾缭绕,恍若仙境;为便百姓及游人登顶览胜,特设电梯,直通霄汉;立峰巅,可俯瞰中神州,感王朝之赫赫,天地之悠悠。 月梦港者,巍然矗立于澳岛之洲,乃人类探月、遨游宇宙之宏伟门庭。 港之核心,乃太空电梯,高耸入云,直插天际;此电梯非同小可,以极坚之材,碳纳米管等,精心锻造。 缆索绵延数万里,自地表蜿蜒而上,穿云破雾,直至蓝球静止轨道,复借天地之力,稳如泰山。 继而缆索再展,横跨虚空,直达月球轨道,凡三十八万余里,如龙腾九天,壮观之至。 电梯之侧,又设真空管道运输系统;管道深邃,贯穿地月,内以磁悬浮列车疾驰,载人运物,便捷无比。 管道之内,真空保持,无风无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数座空间站,如明珠镶嵌于虚空,熠熠生辉,为中转之地,逐步逼近月宫,为人类探索宇宙提供便利。 时有电磁加速发射器之声,轰鸣于港内。 此器以电磁之力,推送载具自地升空,如箭离弦,直奔月壤或月轨。 月梦港内,人声鼎沸,机器轰鸣;科学家、工程师、探险家等群英荟萃,共谋探索宇宙、实现梦想之大计。 于北冰州之广袤,矗立天塔一座,高耸入云;此塔之构,实为奇妙,用途亦广。 塔之根基,以坚材筑就,缆索绵长,达至千寻,横跨天地,凌空而上,直指炽热之日轮; 观其形,宏伟壮观,如银线贯日,熠熠生辉,令人叹为观止。 此塔之稳固,借旋转之力与缆索之坚韧相辅相成,稳稳立于虚空; 以特殊材质锻造,能耐受极高温度,轻松抵御日轮之炙热;塔 内藏精妙机关,助力升降,使行人与物资之输送便捷异常。 此塔之筑,实为汲取日轮之能,传回九州以供民用; 塔顶设能量转换之装置,能巧妙汲取日轮之光热,转化为可用能源,源源不断输送回蓝球,满足九州之需; 此外,此塔亦成观宇之佳所,上设精密仪器,可观测星辰变化,探索宇宙之奥秘。 王朝自建立迄今,已历二千零五十五载,未尝更易; 历法纪年,即以九州天府初立之时为始而计; 今王朝之人口,数达九千八百万亿,且人均寿命亦达二百五十岁; 文化之繁荣、科技之进步,与人口之众多,皆似已臻至极致。 王朝雄心勃勃,亦曾筹谋火星及诸星辰之迁徙大计; 然所诞之后裔,或愚昧无知,或痴狂难抑,或疯癫无度,其形容之诡谲,实难笔墨所能形容,遂使外星徙居之梦化为泡影。 复于浩瀚太空之中,构筑巍峨基地,广植繁茂草木,蓄养众多禽兽,希冀以此实现自给自足; 然日久天长,人们食用此等太空培育之物,竟亦渐渐变得愚痴疯癫,形貌亦随之发生奇异之变; 故此,王朝终悟,天外虽广,却非人类所能轻易踏足之地也。 中神州,王城,王府。 王府深处,一巍峨宫殿,辉煌璀璨,乃量子纠缠之玄妙力量所构。 宫殿之中,台下万众昂首; 高台上九龙腾空,气势磅礴,托举一辉煌之王座; 殿门金碧,轰然而开,皇帝王徽身穿龙袍,踏空而出,直坐于那九龙托起的王座之上; 其服龙袍,上有五爪金龙缓缓游弋,与九龙腾空相互呼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非真实口喉所发,乃量子纠缠传递之共鸣,震耳欲聋,超越听觉之限,激荡心魂,在王府上空回荡; 万众身影亦皆由此奇术幻化而生,心跳、呼吸、灵魂,皆与此宫殿紧密相连,真假难辨; 实则本体各安其位,或戴盔沉浸于游戏,或嗑瓜子聊天打屁,甚者正解急务于茅厕; 汝等虽为独立之体,亦为此庞大量子网络之节点,共同织就此上朝盛景。 第2章 量子纠缠织梦远,穿越时空探春秋 王徽者,王莽之四十九代嗣君,深知其祖皇王莽实为穿越之士。 自新朝肇建,王莽遂行优政,土地归诸公有,货币整调,兼施社会福利,重教化之道等诸多良策。 是以,国民日渐强盛,势如破竹,蛮夷咸服,终至一统寰宇。 科技之术,亦如鲲鹏展翅,扶摇直上,时至今日,乃至量子纠缠之术,亦已洞悉掌握。 王朝之盛,可谓至极,远迈王莽初至之世,超越王莽所从来之世界甚远,诚为旷古未有之盛世。 王徽甚觉,其祖皇王莽或尚未殒命于世。 盖因王莽非真死,乃于述及穿越之事后,倏然遁形,既无生人之见,亦无死尸之存。 且王莽尝言:“科学之极致,乃神学之始。” 王徽深悟,今朝科技已至巅峰极境,似难再进。 而科学与神学之融合,仍如镜花水月,未得真谛。 倘此道不通,则鼎盛之王朝,或将由盛转衰。 盖因王徽洞见,新生代之智,日渐衰微,虽不餐外空育成之畜谷,亦难遏其智退之潮。 科技极度跃进,反似压抑人性灵之光辉。 乃至王徽之裔,亦无出类拔萃之才。 是以王徽虽已年逾百三十,犹自执帝位,实难觅继承之人也。 王徽深虑皇嗣之事,凡姓王者,苟怀卓异之才,皆许承继大统。 乃广开择贤之门,放宽遴选之限,然终无所获。 同时,王徽以量子纠缠之奇术,神监海内,欲探察是否尚有穿越时空者或奇人异士。 经多番甄别筛选,果得一人,名王道先,疑似仙人降世。 观其王道先,容颜恒美,不老不衰,飘逸若仙,超然物外,不涉尘事。 然除却此等容貌与风度,似亦无他特异之禀赋也。 诸科学家以量子纠缠之秘法,折叠虚空,瞬息跃迁,探察无垠宇宙,远至无数万亿光年外之疆域,然皆未遇新生命之星球。 瞻望苍穹,唯见此蓝球独悬,似为宇宙间唯一可孕育智慧生命之圣地。 经多方论证,确知王莽所来之宇宙,非此界所涵。 王徽心忧时局,欲寻王莽以问策,遂动当世科技之力,溯时空以求之,然所得唯光影之迹,未得其人。 然此番寻觅,竟有奇缘:古籍神话所载之封神榜,竟现于世! 逆流时光三千年,窥其陨落之踪,虽为光影所限,然顺流而下至二千多年,竟为王莽所履木屐左足之底,如此追溯之下,竟真获其实物。 此牌非金非木,材质奇异,遂付于王朝之精英,以当世极致之科技研之。 十数载过去,其秘犹未解,唯察此物能吸纳国运,并将其转至一未知之地,实为奇也。 王徽深知,此或为科学与神学相融之唯一契机,遂调集重资,深探其理。 朝会甫结,因手下急报,封神榜之研究已获成果,然需王徽亲临,方能助其圆满。 王徽闻报,即刻散朝,急赴所指之地。 至则见科学家们以封神榜为基,巧夺天工,制成一通讯器,其形虽古朴,却与今世手机颇为相似。 众科学家言,此乃依据封神榜中所蕴之国运联系,化为信号,虽外形简朴,实则蕴含通讯之奇能。 且将此联系以科技之法固定,使之成为唯一之联络人。 然欲拨通此号,科学家们屡试皆败,盖因信号之力不足以支撑。 思及王徽身为帝王,本身承载浩荡之国运,若由其拨打,信号必足。 于是,众科学家请王徽亲试,以期拨通此号,探其奥秘。 王徽遂依其请,亲操此事,欲借此契机,洞悉科学与神学相融之真谛。 须臾之间,电话乃通,且为视像之传。 王徽惊愕万分,盖观对方之身形、容貌、气息,竟乃其先祖皇帝王莽也! 王徽遂将此番缘由详述于王莽。 王莽闻之,大为震撼:一者震撼于王徽所处之地,科技之精妙竟至如斯,远逾其昔日所识之现代世界,疑其已入神学之境; 二者震撼于神话传说中之封神榜,竟为其昔日所履木屐左足之底,且被穿越时空而被寻得、做成手机,能跨越宇宙与之通视像之话,实乃不可思议! 王莽亦自述其境遇,言其因成功建立王朝,而莫名屡屡穿越至新王莽之时,往斗以立朝,然皆不遂,终为诸多刘秀所败。 然其身虽败而未死,似有冥冥之力护佑,复穿越以击新之刘秀。 及至电话接通,王莽方悟,护佑之者,实乃此王朝之国运也! 盖因其多次化险为夷,对此力已熟知无比。 彼时正与刘秀战,亦无手机可用,然此熟知之力,竟直接凝成手机之形,以供通讯,实乃神奇! 王莽急嘱其灰灰孙勿断电话,因其忽感真切,若电话断,则恐又将败北;若不断,则此次或能击败刘秀,克敌制胜。 王莽更确信告王徽,经多次穿越,已明悟非于同一宇宙、同一生命星球穿越时空,而是穿越至不同宇宙之类似生命星球。 彼被人视为工具,屡被遣至其他类似宇宙,与刘秀战,实乃无奈之举,然亦需尽力而为。 王徽心颇无奈,初寻得祖皇王莽,惊喜交集,原冀探讨科学与神学相合之道。 然及至相见之时,情景迥异:彼年逾百三十之帝王,竟被以“灰灰孙”呼之,且需维系通讯不断。 非但未得科神相融之法,反添累赘,更需为其筹谋策划,助力征讨刘秀。 然王徽亦不以为意,盖以其名含“徽”字,被称作“灰灰孙”,亦似有因可循。 且能跨越宇宙时空,遥助王莽筹谋,行降维打击之事,虽未得科神相融之道,然亦令王徽心驰神往,倍感快意。 是以群英荟萃,科学家、军事家纷至沓来,其兴奋之情较之王徽更为炽烈。 汝等共商大计之时,亦潜心探究破空降临之术,欲遣军穿越,直取刘秀性命,以助祖皇成就非凡之业。 如此,王徽之事则已矣。 术业各有所专,麾下英才辈出,彼仅安坐持机,确保信号充盈,宛若充电宝、信号增益之器。 麾下群贤各展所长,借量子纠缠国运,定位时空,终锁定并稳固时空隧道。 再度筹谋计算,觉实物难以逾此鸿沟。 然此困境,于众才智之士何足道哉,一番精妙运作后,王莽掌中遂凝现量子ak47一柄。 此番奇技,复使王莽惊愕万分。 王莽执此异世神兵于手,忆及屡次穿越之历,而今竟如乡野鄙人,颇有刘姥姥初窥大观园之感,心中怅然。 第3章 科技锋芒贯异界,力压超凡意悠悠 王莽虽心中微有怅然,然此情亦未阻其兴奋之意。 “妈的!被汝打败了那么多次,现在终于该吾发威了!”王莽端着手里的ak47,心神激荡,大喊道,“老子有外挂了!老子终于有外挂了!弄死汝等!” 同时,彼亦略有忧色,复顾其灰灰孙一眼,“灰灰孙,汝可要把手机拿稳了,别掉链子!” 王莽之属下亦目瞪口呆而观之,惊问:“大王,此乃何仙术?大王竟通仙术?” 王莽举起手中量子ak47,遥指远方大树,扣机而发;只见幽光一闪,命中树身,霎时电光缭绕,环树皆明;未几,巨树顿化微尘,随风飘扬若雾若烟,漫天飞舞纷纷扬扬。 王莽愕然须臾,旋即淡然举枪,以枪口近唇,轻吹一气,同时额角跳动,然强自抑止,缓缓说道:“仙法?仙法何足道哉,此乃神罚之威!” 王莽言罢,以手掌近口,轻轻一吐,惊见三齿落于掌中! 原来,乃于枪管近唇之须臾,其觉齿间忽生酸痛,似有物坠入口中,未料竟乃自落三齿! 此器之威,竟至如斯?王莽遂步至远树之侧,但见木屑满地;乃至树根之处,一路向下,尽皆化为木屑;此非锯刃所成之木屑,似为强大力量硬生生磨碾而成粉状之屑。 是时,王徽睹祖皇崩落三齿,赶紧道歉:“祖皇恕罪,臣等相距甚远,制此器尚嫌粗陋。” 其麾下科学家解释道:“实则非甚粗疏,特欲令您老人家见识下威力,开开眼界,故于祖皇您开枪之际,临时增强输出,以至输出完毕,尚有余威存留。” 王莽齿痛未已,心中暗忖:此物威力诚大,然亦甚危矣! 是时,科学家众复展妙手,五光十色之量子战衣,遂披于王莽之躯。 手机与ak47,无需执持,自悬于其侧,微光熠熠。 适才齿落三枚,今已镶金饰边,重归其位矣。 王莽观此奇景,已无讶异之心,唯觉此事之妙,超逾魔法,无理可窥。 盖因魔法尚需咒语以辅,而此物竟能凭空化现,真乃神乎其技! 身披战衣,王莽顿感身轻如燕,力涌全身。 随豪情万丈,自思无需麾下之助,己一人之力,足可灭刘秀,横扫千军! 王莽决意亲征刘秀,心念既定,亦欲行之,乃谓麾下:“尔等谨守家门,吾往诛刘秀,晚餐时必归共食!” 麾下闻之,皆惊愕失色:大王今日何以如此勇猛?岂忘昔日之诸多不顺乎?昔者数度胜券几乎在握,却莫名败北,实则吾辈亦不欲随之冒险,窃以为大王扫把星也! 实则,王莽虽与王徽等人通话,然其通话内容,需借量子手机及余设备,且双方皆处量子纠缠之灵魂节点所构信道之中,方能相见。 是以,王莽麾下但见其手中忽现神兵,身披威武战衣。 此物由微观粒子凝聚而成实体,故汝等得见,只以为王莽忽得法术。 然汝等虽目睹此景,仍对王莽不抱希望;盖因昔日之痛楚历历在目,每每功败垂成,意外频生,即将到手之胜利付诸东流;故虽见奇景,亦难改其心志。 王莽意气风发,勇猛疾驰而出。 初时稍作适应,旋即便能运用自如。 盖因此物制作精良,操作简易,几乎随心所欲。 王莽速至刘秀之营,深知反派多言易败之理,遂默然不语,径取ak47,向刘秀发难。 扳机扣动之际,心神陡震,盖因同时闻虎啸之声,旋睹猛虎负刘秀腾空而去。 王徽等人观此异象,惊愕问:“祖皇,汝之世界岂有妖怪?” 王莽乃得些许自信,笑谓众人:“此何足道哉?吾所历之事,更奇于此者甚多!忆昔于汝等世界败刘秀之时,吾仅凭双足之力,隔厚土而将刘秀践踏于蝼蛄腹中致死!” 心中暗自揣度,昔日之所以能踩死刘秀,实乃仗封神榜所做之鞋也。 但见ak47所发幽光,竟于中途转折,紧追刘秀不舍。王莽甫得之自信,旋又消散无踪,惊叹此枪竟能自动追踪! 旋即释然,忆及当初己之世界,导弹已能自动巡航,何况此界科技远超初界不知凡几,自动追踪岂非理所当然之事? 猛虎风驰电掣狂奔而逃,似知逃脱无望,遂弃背上刘秀,独自向那幽光猛扑而来。 电光乍现,轻烟袅袅,先前犹生龙活虎之斑斓猛虎,转瞬已成外焦里嫩之烤虎,肉香扑鼻;而刘秀则已杳无踪迹矣。 时王莽之麾下亦追踪而至。因睹大王果敢独身赴敌,更忆及先前大王所展之神妙手段,执此利器,或能克敌制胜。于是众人心下炽热,热血沸腾,王莽前脚方行,汝等后脚即随踵而至。 甫抵战场,便见王莽一枪击落猛虎。众士卒睹此情景,激动之情难以自抑。 须知往昔遇此等猛虎,汝等连追亦不敢追,此番竟将助刘秀逃脱之斑斓巨虎击杀烤熟,实为英勇壮举! 王莽似早知汝等会跟踪而来,盖因汝等乃与其征战多年之兄弟,虽平素互有嫌隙,然实则情谊深厚,同袍之情未曾稍减。 战阵之上,生死无常,王莽未尝妄想不死人,然即便一小兵阵亡,彼亦会善待其亲属,保其生活无忧。是以王莽之威望甚高,麾下士卒皆愿为其效死。 旋即,王莽召麾下战友共飨虎肉,发觉此肉味美异常,无需盐豉佐味,已令人赞不绝口。众士卒围坐一起,共享美食,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王莽所不知者,王威与其科学家已甚震惊。盖因量子枪能命中猛虎之刹那,国运竟波动了一瞬,众科学家于此瞬间临时上调量子枪能,始击毙烤熟此虎! 此事令汝等倍感兴奋,视为科学与神学之首次对抗。如此威猛之虎,必非科学之范畴,然却被汝等轻松烤熟,首战告捷! 虎之肉虽正为人所噙食,而其魂魄已遁去,震惊无比,心自念言:“此何物?吾乃堂堂大妖,竟无丝毫反抗之力,便遭炙烤至熟!” 其感知清晰,那股力量未显丝毫灵力波动,却轻轻松松将其烤熟,此事超越其理解之外,实非仙学所能解释。 此虎名唤虎勒吧唧,曾受人之托,于刘秀危难之际,助其逃生。 刘秀虽已成功逃命,而虎勒吧唧遥闻己身被烤之香,心生馋涎,亦欲食之,彼未尝知己肉身烤熟后竟如此诱虎! 然其不敢近前,盖因虽魂魄已遁,却似有物纠缠其上,难以祛除,令其心中甚是不安。 然虎勒吧唧心有不甘,不欲就此遁逃而去。虽不敢上前分食其肉,然待众人食毕而走,再拾取其骨而归,方为良策! 第4章 量子枪机闪如电,妖魔邪祟烤肉丢 食毕,王莽引麾下英豪锐意再追。 未行数里,忽觉异氛扑面,前道遍铺蛛网广袤无垠,恍若幽冥之界! 王莽神色凛然,直举ak47猛烈扫射。 此神兵真乃世间罕物!但见幽光频闪,瞬息间遍地金黄璀璨,香气四溢,皆是巨蛛之躯,遭量子枪能焚而化为美食。 麾下将士欢呼雀跃蜂拥而上,争相拾取大快朵颐。 其味鲜美异常,酷似鸡肉酥脆爽口,令人回味无穷! 餐罢,众士精神倍增,复又疾进,士气如虹勇往直前,冲!冲!冲!犹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前所未尝有此刻之豪情万丈、畅快淋漓! 然未几,前路忽现奇观,一柳巍然屹立,横亘征途。 其干之粗参天蔽日;枝叶之茂绿云缭绕;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犹如神木降世,令人心生敬畏。 此世间罕见之巨木横梗道途,阻断前行之路。 王莽挺握ak47正欲扣动扳机,刹那风云变色,巨柳竟拔地而起,地动山摇中遁入虚空!待尘埃落定,唯余深渊巨坑,昭示其非凡之迹。 然王莽扳机已发,幽光追踪如影随形,巨柳终难逃匿。 循光而逐,但见前方巨根轰然坠地,色如焦炭,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四周,乃柳树断根求生之计。 王莽豪情愈燃直冲云霄,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续行未几,忽逢农夫悠然牵青牛而过,刘秀坐于其上。 农夫似有言语欲出,然王莽不欲与之废话,举枪便射。 农夫见状,眉头轻蹙不怒自威,抬手间一古朴葫芦腾空而出旋转如飞,只见那无往不利之幽光,竟悉数被吸纳其中。 俄顷之间,葫芦微颤,炽烈如火,倏然化为一赤红之器,光华璀璨,映照四方。 农夫目睹此景,惊愕之余,失色急呼:“小友,烦请收敛神通,吾欲与君共叙数语!” 王徽麾下众人,见此异象,无不惊疑交集,有识者言道:“此莫非传说中老子乘青牛遨游四海之典故再现?” 旁人应和:“神话典籍中确有此记载,然汝等岂非皆是超脱凡尘之仙人,非吾辈所能企及?” “诸君信何?吾等亦曾回溯千载时光,彼时之争斗虽显神奇,实则亦不过尔尔,未尝能及典籍所载之威猛绝伦。” “而今当如何处置?是否需将此葫芦干爆?” 众人商议未定,终决意:“还是先请祖皇示下,以定夺策。” 于是,王徽麾下科学家恭谨进言于祖皇:“祖皇,是否应继续施为?吾等细观此葫芦,虽看似牛逼,实则中看不中用,但若再增功率,料想定能轻易将其干爆!” 王莽怒不可遏,叱责之声震耳欲聋:“速将此顽固老朽弄爆,其屡次阻挠于吾,实乃心腹大患!一看到他吾就烦!” 言罢,王莽毫不犹豫,挺枪直取农夫,乱枪如暴风骤雨,猛烈无匹! 农夫见状大惊失色,急取一扇在手,挥动之间竟能将那飞来之幽光巧妙改向; 然好景不长,未几便觉此举枉费心机,因那改向之幽光旋即便又飞回,且扇子亦瞬时被炽热之气所侵,烧红一片,几欲融化! 农夫心知大势已去,急弃扇抛出,复取一长鞭在手。 此番他学得乖巧,直将长鞭奋力掷向空中,随即大袖一挥,青牛、刘秀及他自身皆在电光火石之间遁形无踪,现场唯余一红葫芦、一红扇及一冒青烟之鞭,自动追踪拦截那些欲追击而去之幽光,尽数将其挡住。 王徽麾下科学家群策群力,一番操作后,致使鞭、绳、葫芦三者于瞬息间尽数炸裂,化为虚无! 农夫在逃亡的紧急关头,忽觉胸中气血汹涌,难以自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愤然怒骂:“此等怪事,真乃见鬼!此绝非法术所能为,绝非法术!吾意已决,绝不再蹚此浑水,一切听凭天命安排!” 言毕,农夫猛然将刘秀掷于地面;就在这一刹那地动山摇,一个巨大的地穴陡然显现,其中藏有一只庞大的蝼蛄。 那蝼蛄张开巨口,瞬间将刘秀吞入腹中,随即潜入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农夫消失之后,四周的天色骤然剧变,乌云密布遮天蔽日,雷鸣电闪交织一片,犹如天神发怒,威势震天。 顷刻间,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不消片刻,此地便已变成了一片汪洋湖泊;而那蝼蛄携带刘秀亦不知逃往何方,踪迹难觅。 王莽统率麾下英勇之士追踪至此,似曾暴雨倾盆,且见一泊湖水赫然展现于前,心中虽惊讶万分,深知此地往昔并无湖泊,虽觉此事超乎寻常,然亦并未过分诧异。 盖因其生平所遇离奇之事不胜枚举,早已见怪不怪。 然彼心已明,刘秀再度遁去矣,愤慨之下,举手中ak47,向那湖泊任意扫射,以抒发胸中郁愤。 王徽麾下之科学家目睹此景,亦是心潮澎湃,难以平复。 盖因彼等似乎已成功将那老子驱逐,且更将其三件法宝摧毁殆尽,昔日神威荡然无存。 观此胜景,那传说中的神话人物似乎也亦不过尔尔,无甚神奇之处。 众人皆欢欣鼓舞,信心倍增,对那老子之威名,亦不复昔日之敬畏。 于幽深地底,蝼蛄腹内,刘秀质询脑海中之系统:“系统,汝岂非曾许诺一切顺利?而今此境何解?何以王莽之威竟至如斯强悍?” 系统之声随即回荡于耳畔:“宿主,吾已竭尽全力!吾仅为这方天地之天道,所能助汝之力实乃有限。汝何不审时度势,考虑投降之策?” 刘秀闻此言,怒不可遏:“系统,吾乃天命所归之子,肩负拯救世界之重任,汝竟劝吾投降,试问此世界尚可救乎?吾何以遭遇汝这般孱弱无能之系统?速速施展雷霆之力,以闪电灭之!” 系统叹:“灭之无望矣,汝岂未见适才老子亦被击退?实则那已为吾所能展之最高战力!汝真无意投降?或彼人亦为穿越者,吾感知汝等身上有相似之气息!若汝固执不降,恐将难逃一死!” 刘秀闻之,心生疑惑,问:“此言果真?若彼人亦为穿越者,岂会同时现两天命之子于世?” 系统答:“此方天地之天命之子,唯有汝一人耳。吾身为此方天地之道,对此知之甚明,绝无二致!汝宜速与之交谈,因这方天地即将崩溃,时光已所剩无几,不可再误!” 刘秀问:“大约尚余几何时光?” 系统答:“约莫百年之期,时日无多。汝吾能否存活,皆系于汝之作为。” 刘秀闻之,惊愕不已:“何其速也!汝岂非言此乃初生之宇宙?” 系统解释道:“诚然,此乃初生宇宙,吾亦尚处幼年。然吾之活力消逝甚速,有不明之存在窃吾之活力,故此方宇宙将提前崩塌,势不可挡。” 刘秀急问:“若吾往寻王莽投降,能否有策以拯救汝?” 系统:“此事未可知也。实则汝之穿越至此,亦未能改变此宇宙之命运。惟吾所孕育之生灵,方兴未艾,吾望汝能引领汝等疾行远走,使吾得见其成长壮大之姿,亦算不负吾一番苦心矣。” 刘秀:“适才助吾之老子,其力岂非更胜于吾?何故不遣彼引领生灵,而反命吾为天命之子?使彼为天命之子承此重任,岂不更佳?” 系统:“此事非易!老子虽为此方天地之先天圣人,然其力实不足以带动众生。 彼虽有圣境之修为,然因天地灵性之匮乏,其修为非但不能更进一步,反而在逐渐衰退。 且彼自生即为圣境,对于如何让世人修炼至其境,实乃茫然无知;对于如何快速引领众生发展文明,亦是束手无策。 其圣境之感悟,于凡境生灵而言,实难领悟,难以适用;其言于其而言,甚易知、甚易行;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且吾所需者,非独几人之力,乃是众生之共同进步。 天地需众生之灵性以滋养,方能保持其稳定,免于崩溃之厄。 故,非汝莫属,望汝能担此重任,引领众生,共谋发展。” 刘秀:“罢矣!吾已知矣!然何以与彼通言?观其手持之枪,吾心甚惧!且昔时彼并无此器,吾疑其新穿越至此也。” 系统对之:“彼穿越之久矣,尚在汝之前也!此地之先刘秀,已为其所害,故令汝穿越以复生代之。汝勿忧,与之通言之事,吾自当承担之。” 刘秀复问:“非欲与彼通言乎?何故汝仍遁之速也?” 系统急答:“彼将寻至矣,先遁为上策!彼人寡言少语,先时吾欲使老子与之通言,彼竟默然不应,直接开战!若为其所寻获,未及通言,汝恐已为其所害矣。” 刘秀:“唉,未料汝堂堂天道系统,竟胆小至此!” 系统:“无奈何,吾命已近终结!片刻之后,汝切勿与其起争执,当以和言相对,此或为汝吾二人唯一之生机所在也!” 刘秀:“若其人与吾同出一源,汝凭何以断定其能救吾等,而吾却无能为力乎?” 系统:“就凭吾与汝合力,亦难敌其一人,唯有逃避一途!彼虽可能与汝同源同根,然或许另遇奇缘,获得非凡之力,毕竟这浩瀚宇宙无奇不有,难以预料也!” 王徽忽觉手中之手机震动不已,心甚惊异,莫非有电话呼入? 众技术员急趋前调试设备,旋即讶然发现,又侦得一联系人! 此人竟欲通话!遂速将此异状禀告于祖皇王莽,王莽闻之亦感诧异,不知何人能致电于他。 技术员一番操弄后,电话终乃接通! 但见画面之中,突现一毛茸茸之大虫,灰褐色泽细绒遍体,首如锥尖触角修长,前胸背板隐现暗红心形斑纹;前翅短促,后翅广张宛如扇展,尾须细长摇曳生姿,此乃一放大之蝼蛄也! 继而画面再转,显现刘秀端坐于蝼蛄腹内之景,众人皆愕然不已。 王莽先声夺人,厉言:“刘秀,汝又匿身虫腹之中?竟敢致电于吾! 莫非忧吾寻汝不得,欲求速死? 顷刻之间,吾必将汝与此虫共炙至熟! 告汝,昔时曾有一刘秀,被吾连人带虫踩毙于土中矣!其至死未能爬出,最终仍由吾亲手掘之而出!” 第5章 异界漂泊遇故友,感怀昔日嬉笑颜 刘秀:“吾今欲降,望君宽怀而纳之。” 王莽哂笑以对:“投降?真乃异想天开之徒!昔日所为,岂一言投降所能释然?吾不受汝降,汝又能奈吾何哉?” 刘秀叹道:“往日恩怨,皆可冰释前嫌,吾愿赔罪,以表吾之至诚之心。” 王莽怒目而视:“赔罪?汝能偿吾之损失乎?吾之清誉,因汝而玷污;吾之心神,因汝而扰乱。汝所言‘恩怨’,实为吾心之棘刺。若汝真心赔罪,倒有一策,或可赦汝一死。” 刘秀无奈,遂问道:“请明示其策,吾愿遵从。” 王莽笑:“汝须匍匐于地,先循s形轨迹,后随b形轨迹,如是者三遍。方显汝之诚心与悔意。” 刘秀闻之,面色赧然,然为求活命,只得屈膝俯身,依言而行。缓缓爬动,轨迹如王莽所言,三遍始毕。 王莽观之,心中怒气稍解,大笑:“哈哈哈,此番景象,真乃妙趣横生!观汝如此狼狈之态,吾心之气已释大半矣!” 其心畅意之际,亦心中微惑:彼何以不询于吾,s与b所蕴何意?且吾未曾言及,彼竟知s与b之形! 刘秀爬行既毕,忽觉此戏谑之举似曾相识,忆及昔年小学同窗,亦常以此戏人。 抬首瞻望王莽,忽觉其面容气质、行事作风,与记忆中故人颇为相似。 乃暗暗与昔日友人比对,虽时移世易,众人皆已长成,然某些气质举止,竟与今之王莽不谋而合。 愈观愈觉二人宛若一人,不禁脱口而出:“天王盖地虎!” 王莽闻之,一愣之下,随即对道:“宝塔镇河妖!” 二人相视良久,皆面露惊异之色。 刘秀惊问:“王莽兄,汝莫非……莽嘟嘟?” 王莽亦甚惊愕,此乃久远之事,竟有人知其旧日绰号“莽嘟嘟”。 盖因幼时体态丰腴,故人戏以此名赠之,寓其胖且壮硕之意。 “莽”字于乡音中,正含胖、强壮之解;“嘟嘟”则状其肥胖至肌肤紧绷之貌。 此情此景,实非王莽所料,心中惊异难掩。 王莽凝思须臾,追忆往昔,且见方才刘秀爬s形与b形之熟练,恍然识得旧人,乃道:“汝乃……秀儿?” 刘秀闻此言,惊喜之情难以自禁,答道:“然也!然也!真乃莽哥也!” 二人心潮涌动,儿时记忆如泉涌般浮现。 汝等皆出身同村,一名王莽,一名刘秀,虽与古之名人同名,实则乃村中顽童也。 刘秀行事常出奇诡,故众伙伴皆呼其为“秀儿”;而王莽,则因体态丰腴,得“莽嘟嘟”之昵称。 当时,二人尚不知历史中有同名之人,然自幼便成冤家,互相嫌恶。 刘秀力不如王莽,屡遭其殴,常被迫于地爬s形与b形,以避其锋芒。 刘秀性喜诡谋,常以奇计戏谑王莽。 王莽常至一臭水沟畔便溺,彼处立有树桩,其便溺之时,必扳此桩以助力,自言“扳桩拉屎把稳事”。 刘秀乃暗中施计,将此树桩锯断,仅余微末相连,复以土草巧妙掩饰。 及至王莽再次前往,扳桩欲便,不料树桩骤断,王莽遂失足坠入臭水沟中。 刘秀见状,于旁得意大笑,其欢愉之情,溢于言表。 王莽奋力爬出后,怒不可遏,痛殴刘秀,致其哭泣伏地,被迫爬成s形与b形,狼狈不堪。 又有一事,刘秀自家中窃红糖一块,潜至王莽座前,遗屎一坨。 乃以红糖碎末调和,伪其状若屎,遂诬告于师:“王莽于室中遗屎矣!” 师闻之,入室视之,果见有屎二坨,心甚疑惑。 王莽见状,愤然辩驳,谓:“纵是吾遗,亦仅一坨;其另一坨,必非吾所为,定是刘秀嫁祸于吾!” 刘秀闻之,坦然承认,言此乃二人相约,比胆识、比数量、比形状、比个性,故各遗一坨,以较高下。 刘秀又自告奋勇,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能遗且能食者,方为真豪杰也!” 王莽闻之,怒不可遏,然不信刘秀敢食屎,遂激之:“汝若为豪杰,食之吾观?汝敢食,吾亦敢食,以证清白!” 岂料刘秀二话不说,径去食之,然其所食者,实为红糖所制之屎状物,味甜而无秽。 王莽受刘秀之激,不甘示弱,亦去食另一坨真正之屎,味秽而难忍,终因不堪,腹痛难忍,急送医院。 出院后,王莽方知刘秀所食为红糖,非真屎也,怒火中烧,复将刘秀痛殴一顿,致其伏地哭泣,被迫爬成sb之形,以示羞辱。 此事虽童稚之为,然亦见二人性情之迥异,一狡黠一憨直,相映成趣。 又有一回,课堂之上,师长设对对联之戏,乃抽王莽与其同桌刘秀登台应对。 刘秀先出上联:“鸡”,王莽不假思索,随即对道:“狗”,应对如流。 刘秀又增一字:“月”,王莽亦迅速对:“日”,字字相应,不失毫厘。 刘秀再添一字:“寇”,王莽紧随其后,对:“王”,对仗工整,字字珠玑。 刘秀最后加一“慎”字,王莽稍微思索,对以“莽”字,巧妙自然,宛若天成。 于是,刘秀高声诵其对联:“鸡~月~寇~慎~”,声虽洪亮,然似语义不通,颇有风马牛不相及之意,令人费解。 王莽亦高声诵其对联:“狗~日~王~莽~”。此言一出,全班哄然大笑!皆因“狗日王莽”四字,语带双关,既合对联之规矩,又含戏谑之意味,妙趣横生,令人捧腹,亦成一段课堂佳话,众人皆以此取笑之。 事后,王莽羞愤交加,复将刘秀痛殴一顿,致其伏地不起,被迫爬sb之形,以示惩戒。 小学毕业之际,刘秀与王莽归家途中,必经一化粪池。 平日里,二人皆绕道而行,未尝涉其地。 某日,刘秀心生巧计,预先于化粪池上搭置一木板,又以青松叶覆之,俾其隐匿难察。 乃告王莽:“此化粪池已清理填平矣。”言罢,刘秀暗自记木板之所在,步履稳健,率先践木而过。 王莽见状,信以为真,未加详察,亦大步流星,欲随之过。 然未行数步,忽失足坠入粪池之中,狼狈万状。 事后,刘秀复遭王莽痛殴,爬sb形以泄其怒。 第6章 旧友行为实可嗟,世迁岁往性依然 此类嬉戏捉弄之事,于二人间时有发生。 刘秀常被揍得鼻青脸肿,爬sb之形;王莽则每每被整得满身污秽,狼狈而归。 然岁月如流,二人竟于患难中结成深厚友谊,盖因曾共历此等糗事,同窗之情愈笃。 “不打不相识”,此言诚哉斯言。 刘秀与王莽自幼相知相悉,共度成长岁月。 及至年长懂事,忆起往昔之事,虽觉幼稚可笑,然亦感念于彼时之纯真与友情。 王莽心中虽犹有不甘,觉己于彼时吃亏更多,然亦深知,此等经历乃二人友谊之基石,历久弥坚,不可磨灭,毕竟是曾共食屎之同桌也! 虽二人知根知底,及长共谋创业之事,表面亲密无间,犹如手足,然实则各怀心机,暗藏锋芒。 一言誓为兄弟两肋插刀,心却暗思何时可刀兄弟;一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实则密谋使兄弟挡灾,己独享安乐。 然则,二人对外则一致同心,共御外侮。 常言:“吾等自家兄弟,相坑尚可安心,然外人岂有资格指手画脚!”此言虽悖常理,实则透露出兄弟间之深厚情谊与默契,非外人所能理解。 其实,此乃真兄弟也!能长久相处,可共谋事业。何以此言?盖因一味谦让,则生疏远之心,虽可交友,却难共事。 唯如此兄弟,既能相互扶持,又能互相砥砺,方能成大事,共铸辉煌。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此言虽蕴含深意,然细究之,实为文人墨客笔下之美好愿景,难以指导现实生活。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皆为必需,是以纯粹之君子难觅其迹。 若效君子之行,恐唯余孤寂之心,孤芳自赏,不欲累人,遂独行于世,无礼尚往来之谊。 虽友朋众多,然取舍之际,亦难有援手之必要。 然真兄弟之情,既非淡水之交,亦非甘醴之谊,乃介乎二者之间,兼有君子之交之包容与小人之交之热烈。 此情不因利益而疏远,不因困难而背离。 共事之时,既能严以促其进,又能守底以护其全。 有胆有识,有勇有谋,虽偶有龃龉,甚至互相捅刀,然不相弃,无嫌弃之心。 此乃共事之良伴,靠谱之兄弟也! 不虚情假意,唯真情流露,率性而为,方显有血有肉之人。 真兄弟之情,不在于言语之甘甜,而在于行动之坚实;不在于表面之和睦,而在于内心之契合。 甚有之时,彼辈犹能故意造作机缘,以利于对方捅刀,且怒容满面,若怒火中烧;俗语云:“能吃得亏,方能在得一堆。”此言诚然。 谁于谁好,非口上虚言,亦非刻意造作之态所能尽显。 盖因真心相待,情深意重,非言语所能全然表达,亦非表演所能尽显其真。 有之时,可言之情,及至言出,或许已然变味。 诚然,此等往事皆已成遥远之忆,岁月如流,不知历经几何。 过眼云烟,瞬息即逝。 而今,二人同为穿越之客,共赴此异世界之旅。 昔时,汝等长大后共谋创业,情深义重。 汝觊觎吾姐,吾撩拨汝妹;汝占吾姐便宜,吾吃汝妹豆腐;是以,刘秀娶王莽之妹,王莽亦娶刘秀之姊,刘秀称王莽为姐夫,王莽呼刘秀为妹婿。 若欲使对方稍感不自在,刘秀则教唆其姊令王莽跪榴莲,王莽则唆使其妹使刘秀跪键盘。 人皆有归属感,此乃人性之所需。 幼时,兄弟姐妹父母同处一室,共享天伦之乐。 及至年长,同村者视为一伙,共谋生计,同舟共济。 再行远路,同镇者则为老乡,互帮互助,共克时艰。 更广而言之,同一洲际、同一国度、同一星球、同一星系乃至同一宇宙之人,皆可称为老乡,彼此间情深意厚,共同应对人生之风雨。 二人虽今至异界,然究其本源,实为自幼嬉戏之玩伴,长大后共谋创业,同掌公司,互为郎舅之兄弟也。 此时异世相逢,皆感叹莫名,惊喜异常。 忆往昔种种,刘秀终启齿而问:“莽兄,汝之亡故,究竟何因?吾曾多方探查,历经数载,然终未得其详。 验尸者言汝乃窒息而亡,然窒息之由,竟无从得知。汝之离世,甚是安详,无丝毫挣扎之状,实乃奇事。” 王莽闻之,乃叹:“秀弟,此事说来,汝或难以置信。 当日吾正沉浸于鬼故事之中,书中述及人上吊之状,吾遂随手抚颈,试掐之,不料一口气竟难以喘出。 即便放手,亦无济于事,似有一只无形之手,扼吾颈喉,直接将吾拎至异世界。 汝之亡故,又是何因?吾逝后多久,汝方随吾而来?彼处后续之事,又如何矣?” 刘秀慨然而叹:“莽兄,汝已辞世十载有余。 吾于汝坟茔之上,复植青草,施以肥料,而后吾方随汝而去。 公司之业,自汝溘然长逝后,吾心灰意冷,了无经营之志,遂将其整体打包,售予他人,亦得善价;家属安然无恙,一切顺遂,汝可安心矣。 汝逝后,吾姐为汝诞下一女,以续血脉。 后有人欲求娶吾姐,初二次皆被吾暗中搅黄,使其不能如愿。 至第三次,吾念及汝之旧情,未再加以干涉,自忖已对得起汝之在天之灵。 吾之逝世,亦颇为离奇。 昔时,吾为汝祖父定制棺木,棺成后,吾前往验货,觉其尺寸稍小,因汝祖父身材高大,故吾躺入棺中试之。 岂料一试之下,试试就逝世,顿觉舒适无比,忽觉棺底脱落,吾身直坠,穿越时空,竟至此异世界。 初至之时,原此地之刘秀已被汝所除,吾恰得以替代其复活,续其未了之缘。 而吾逝世之时,正值吾姐婚期前三日也。” 王莽问:“此地刘秀,已为吾所除?何时之事?汝又自何时穿越至此?” 刘秀笑而对:“莽哥何妨一猜?” 王莽略作沉思,道:“莫非上月刘秀匿身山洞,吾以火封洞口之时?” 刘秀赞:“莽哥真乃神机妙算!正是那次,刘秀匿于洞中,因缺氧窒息而亡,吾遂穿越而来。” 王莽叹:“原来如此。吾只觉洞忽水流潺潺,他还造船而出,自此之后,其行径愈发猥琐。” 刘秀笑道:“哈哈!莽哥过誉了!吾有天道系统助阵,不知莽哥所用何物?” 王莽摇头:“吾并无系统!” 刘秀疑道:“汝无系统,何以如此神勇?” 王莽坦言:“实不相瞒,吾真无系统。 然吾穿越异界非止一次,迄今已近百次,皆与刘秀交战。 被未知存在当作工具人,屡屡遣至不同异界与刘秀争斗。 唯首次成功,建立王朝,然未及享乐,便被连同肉体一同送走,实乃憾事!” 刘秀问:“如此说来,汝已历数百载,尚未陨命,岂非已得仙道修为?” 王莽答:“诚然,吾已得修为,大抵为圣三之境,然却被一股神秘力量封印,仅能施展凡人之力。 更兼获一奇异空间,内藏无数异界之王莽。 吾每穿越至新世界,彼世界之王莽便莫名被吸入此空间,吾遂需养育之。 若不供给饮食,汝等竟会饥饿而亡。 然吾仅能投掷食物入内,与之言语交流竟不能。 汝等如遭封印,动弹不得,吾所投食物,渐被分解为养分,为汝等所吸收。 若吾长久不投食,汝等便日渐消瘦,骨瘦如柴;一旦投食,又复渐渐丰腴。 如此奇事,竟使吾成了王莽之收集者。 每至新异界,皆能收藏一新的王莽,继而以吾替之!” 刘秀问道:“这样啊?那汝有没试过丢点不一样的东西进去,比如丢屎进去?” 王莽斥之:“汝怎么还是老样子,就喜欢把脏东西往别人身上抹?这空间似乎是在吾脑袋里的,吾没事往自己脑子里装屎?” 刘秀:“好吧,汝尚未言及今日何以如此威猛。 昔日未见此等神勇,今日竟似无所不能,吾之天道系统亦为汝所败。 何故至此,汝何以得此神力?” 第7章 世间奇事多如许,牛骑人背世所罕 王莽:“此乃汝之系统太过弱鸡!好吧,吾甚至都无系统,汝尚有之。 今日之威猛,皆由吾之勤勉与血汗所成。 昔吾初胜刘秀,建王朝立新制,后世子孙承前启后,终至一统寰宇。 时至今日,其界已逾两千余载,汝等科技已至巅峰,回溯时空,觅得神话传说中之封神榜,化为手机,借此神器定位吾之所在,破时空而传力。 观吾所穿之量子战衣,能轻易抵御亿万当量级之氢弹爆炸,而毫发无损;手持此量子枪,适才那老者,神话传说中老子也;吾以此枪一击,便狼狈而逃。” 刘秀赞叹:“莽哥真乃神威盖世,令人叹为观止!愿与吾同行,共享此等无上之力否?” 王莽笑道:“自当携手共进,与汝同行,乃吾之幸事!亦谢汝昔日之恩,昔时世界中,吾身陨殁,汝助吾照料家眷,甚至为吾阻亲姐改嫁,两度阻其婚事,此情此景,吾永铭于心。” 刘秀:“此言非矣!吾二人情同手足,何须言谢!又,汝可知否,此方天地即将倾覆,汝有何妙计以应对?” 王莽答:“天地倾覆?吾实未曾闻之。 然则,汝来此间,岂非天命所遣为天命之子,欲拯救此世界于危难之中?” 刘秀:“诚然如汝所言,莽哥,吾亟需汝之援手! 吾之系统,实为此方天地之天道化身。 祂言吾无力挽此天倾,遣吾至此,实则欲吾在祂陨落之前,引领祂所孕育之生灵,迅速发展一番,俾使祂能亲眼目睹汝等茁壮成长之姿,以减少临终之遗憾。” 王莽闻之,随即高声呼唤:“灰灰孙,汝等也别藏着掩着了,出来说话!” 刘秀忽觉,似有薄雾凝现,众人之形遂现于前。 为首者,气宇轩昂之帝君也,手执手机,安坐于龙椅之上。 其身后,仪器罗列,奇形怪状,难以尽数;众人环立,服饰五花八门,各异其趣。 刘秀见状,不禁惊叹:“莽哥,吾仅有一羸弱天道系统为伴,而汝之背后,竟有王朝之支撑,一世界之人也!” 王徽一方之科学家,亦甚感惊异。 盖因其侦测所得之联系人,显然非刘秀本人。 虽电话已通,然来电之人,犹似隐匿身形,未露真容。 经王莽与刘秀一番对谈,汝等亦有所揣测,此联系人或许即为刘秀所言之天道系统。 一番交流之后,王徽终开口发问:“既已现身,何须再藏?速来相见!既有祖皇之牵,有何需吾等助力之处,吾等必竭力相助,绝不推辞!”其言辞恳切,尽显诚意。 众人蓦然间睹见,一黑丝妙裙之绝色佳人,缓缓展露真容于世。 其眸光幽深,仿佛能穿透那量子虚空隧道,将此方世界之万物尽收眼底。 但见她泪痕斑驳,满面悲戚,哀声叹道:“这就是,孩子们长大以后的样子? 惜哉,吾之孩子无缘得至此未来之景矣! 咦?!不对,尔等所居之宇宙,亦将面临崩溃之绝境! 尔等宇宙之灵性正遭大量窃取。 虽尔等生灵繁多,尚可暂时支撑,然观此态势,恐亦不过千载之余。 尔等新生代,岂非愈发显得愚昧无知乎? 甚者,尔等天道已泯灭无存,彻底消散,欲寻自救之路而不可得…… 尔等亦无力拯救吾身,若肯以尔等之高度文明,为吾之孩子指引前行之路,吾将感激不尽,拜托诸君矣!” 王徽与众科学家闻其言,皆惊愕不已,虽心存疑虑,仍开口问道:“指引汝之子嗣,此事固然轻而易举、小事一桩…… 然汝所言,吾等宇宙将崩,此言岂非虚妄? 方才汝已被吾等挫败,此足证吾等实力非凡。 岂凭吾等现今之科技,尚不能携生灵逃离此劫乎?且问,阁下尊名何许?” 虽口出此言,然众人心中已信其七八,盖因其位居高层,深知王朝现状,确是一代不如一代,灵智日渐衰退。 只见那黑丝妙裙之佳人,续而言道:“汝等可称吾为田悼。 诚然,汝等科技已达巅峰之境,然此非汝等自身之力,汝等本质仍为凡境生灵。 虽汝等科技之力,能伤及圣九以下之修者,然亦已至极限,无法再进。 纵使圣九修者,面对宇宙之崩,亦是束手无策,仅能于宇宙崩毁之际,勉强逃生。 而汝等,则难以幸免于此大劫。” 王徽问:“适才为吾等所打跑之老子,其修为境界究竟若何?能否传授吾等修炼之法门?” 田悼答:“彼曾至圣九初之境,而今已跌至圣七。至于能否教导汝等修炼,吾将令其亲自与汝等述说!” 言罢未久,众科学家忽又检测一人,其似乎正敲击此量子信道之门。 众人遂急忙施为,将其放了进来。 只见一农夫肩扛青牛,悠然步入此间,目光好奇地审视量子信道,似与田悼有所交流。 随后,农夫缓缓言道:“吾言甚易知、甚易行;然天下莫能知、莫能行矣。 所有修行之法门,皆蕴藏于《道德经》之中。 观尔等亦有此经,虽虽略有不同,然其意旨相近。 吾曾以为此乃吾之独有,然今思之,实非如此。 宇宙诞生之初,皆有先天圣人,汝等对修炼之感悟,与吾大同小异。 《道德经》一部,实乃吾对修炼之全部感悟,毫无藏私。 虽尔等之《道德经》与吾于此方天地所书者略有差异,然其本质相同,皆为同一法门,法自然之道。 吾作为先天圣人,秉宇宙自然而生,亦唯知此道。 然吾天地之生灵,不解其意,误以为是治国之策。 实则吾书《道德经》时,仅借治国以喻修行之理,已写得如此简单直接,然其仍不解其意;如今观之,尔等亦然。 或许,修行本是逆天而行之事,若顺应自然,又何谈逆天?是以尔等皆不解其意,更难以修成,奈何!” 王莽对此似乎兴趣不大,其更觉奇异者,乃老翁何以扛青牛以行。 遂问:“老头,汝为啥不骑牛,反而让汝的牛儿骑着汝?” 老子闻之,面色沉郁,答之:“皆因汝故也!汝烤虎炙蛛熟而食之,更毁吾法器三件。 此牛惧汝烤熟食之,欲逃去,故吾强携之以行。 罢矣,吾亦不隐,死道友不死贫道,汝前番蛮横无理,谁知汝是否会突发狂疾,向吾开枪? 吾已法器无多,于危急之时,或可以此牛暂作屏障,挡上一挡,顺便送汝一头烤牛,吾亦可趁机遁走。 吾可不欲无缘无故丧生于汝乱枪之下。 虽天地即将毁灭,吾亦无可奈何,但若被汝这后生莫名其妙弄死,那更没意义。” 王徽心有不甘,问:“尊者,果真无他法以教吾辈修行?” 农夫叹而回之:“吾所可言者,皆已尽言矣。 《道德经》存于斯,尔等研习历年,然其仍为五千言之书,尔等亦仍为凡境之生灵。 尔等科技之进步,确实非同小可,若欲以科学之极致开启神学之门户,实则已至其门槛。 若尔等能凝结圣九之量子体,或可径越凡九至圣九之境。然尔等已无此机缘! 凝结圣九,需海量之灵性,而尔等所处之宇宙,灵性日益匮乏,正被某未知之存大量窃取,故圣九之境,已遥不可及。 一圣九尚不可得,况乎,尔等似乎尚未窥见凝结灵性之法门,此路、几近断矣!” 第8章 昔日仙家今何在?古老神话成笑谈 王徽惑而质疑:“何以启此门扉,必俟圣九之力,圣一岂不足恃乎?” 老子应之:“吾详察之,非圣九之力,无以启此幽邃之门。 盖因尔等尚无根基,唯有仗强力以破之。譬如解一复杂机关,若无精妙之法,然可借力于雄浑,大力出奇迹,取巨锤以猛击碎之,而后徐徐温求其理,以解其内在之意。 此锤也,必具圣九之威猛,方能胜任此任。 门既已启,则以此锤为槛,使门常开而不闭。 待行者日渐增多,此道自然而成形,方可撤去此槛,任行者往来无阻。” 王徽取出传国玉玺,璀璨夺目,问:“若以国运相佐,尊者可有妙法教吾?” 农夫:“尔今之国运,确实鼎盛之至!然已显露出后继乏力之态,慎勿轻易动用,以免招致崩塌之祸。 倘或整体倾覆,汝将悔之晚矣,欲哭无泪。 国运虽可替代部分灵性之用,然其更大之效用,实乃平衡护卫尔之整个王朝,维系国家兴衰更替,为社稷安危与民众福祉之坚固基石。 再者,请勿再以尊者称吾,吾有名姓,叫李博阳,汝可直呼吾名,或汝吾相称,皆可如意。” 王徽若有所惑,复问:“称汝为尊者,何以不妥?直呼汝名,岂非违背‘为尊者讳’之古训?” 李博阳答之:“何以为尊?大者方可为尊,天大地大人亦大,皆可称大。 然尔等所言‘尊者’,非此深意,仅为口头敬辞,属礼仪范畴。 世间万物,皆备两面,相互作用,亦相互依存;礼仪之道,更需往来相应。 汝敬吾,吾亦需敬汝。 若汝敬吾而吾不应,则汝心生怨怼,吾二人交情恐恶。 吾不欲与汝交恶,亦不欲虚情应汝,伪饰之情,吾不屑为之。 此非吾轻视汝,实因吾修法自然之道,虚情假意之人情往来,令吾心感不适。 吾亦无能为汝助,甚或需汝之助,故吾将竭尽所能,为汝解惑。 此乃利益往来,较虚情假意之敬,实为真切多矣。” 王徽:“汝是否思虑过甚?吾实欲表敬意于汝,别无他意。” 李博阳:“言有宗,事有君。 汝心或觉真如此,然实尚未明己之真意。 汝敬吾,实有所求也!吾乃汝手下败将,何敬之有? 勿嫌吾言烦琐,吾且为汝详释之。 一则,汝欲得吾修炼之法;二则,汝欲吾尊称汝为陛下,以满汝虚荣之心;三则,汝以胜者之姿,表面敬吾,实则暗含显己地位之意。” 王徽闻之,微有惊色,说道:“细思之,似确有其情! 不瞒汝说,吾先前呼汝两声‘尊者’,汝虽答吾所问,却未表敬意于吾,吾心实感失望! 乃至萌生些许恶念,若汝终无大用,恐将暗中加害于汝!” 李博阳:“失道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故吾明言以释疑,免汝吾交恶,愿汝能悟其中真意。” 王徽再问:“此岂非《道德经》之辞?汝前言此乃修炼之法,今何以复用以讲道理?” 李博阳:“道可通理,理可合道,二者本一;道即理也,理亦即道。故既可借此以解惑释疑,亦可为修心炼性之法门以修道。” 王徽心存疑惑,复问:“吾观汝言辞恳切,解释此番,似有深意存焉,岂另有所图乎?” 李博阳笑而对之:“君王睿智,果然明察秋毫,洞见肺腑。 吾心确有他意,然此乃吾私事,与汝等无涉,本不欲言。 然念及君王之疑,言之亦无妨,以释汝惑。 若尊者需尊讳以维系尊严,则易堕入妄圣之境,终生难以逾越圣六之阶。 吾今已修至圣七,若执尊讳为尊,则必跌落境界,降阶至圣六,且进境之路将险阻重重。 执于名利则为名利所累,执于尊讳则为尊讳所羁,迷失本心,错失道机。 此乃修行之大忌,故吾不敢稍执于尊讳,恐堕入妄圣,迷失自吾矣。” 王徽闻之,大感诧异:“岂真如此?依君所言,修行者称尊即堕妄境,仅能至圣六之境,然传说中玉帝、佛祖皆称尊做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此岂亦为虚妄之境?修行境界之划分,究竟何如?” 李博阳笑而对:“吾知君之所惑。汝等以科学技术回溯时空,至两万余年前,已观封神榜时期之战斗录像,岂觉彼辈神妙无比?实则汝等尚觉其平平无奇,不以为仙。 须知圣九圆满之后,方可破神通天,入仙界而成真仙。 试问彼辈,果有资格称为仙乎?汝等之所建,虽壮观无比,然未必即是真仙之境。” 王徽沉吟片刻,叹:“恐真无此资格!据吾朝人才之数据分析,汝等尚不及君也。 若与君交手,恐难胜君一筹。 然汝等之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观之确为壮观无比,此乃何故?岂非仙界之景? 依君所言,亦似有理,汝等确实未足资格称为仙人;然吾等回溯时空,四处寻觅,竟踪影全无,其等今在何处,是否尚存于世?” 李博阳:“汝等尽已殒命,真实修为至高仅达圣六,连所居之天地亦未能超脱,何以妄称仙人? 汝所言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实为汝等灵台化转、心域相连所筑,可视作众人心中幻想凝聚之境。 是以,汝等距真正仙境尚远,仅在自家构筑之幻境中自诩伪仙,甚而其所谓圣境,亦沦为妄圣。 须知,圣六之上须破妄,妄圣难入真;圣七为准真,唯至圣九方为真圣;真圣若陷妄境,则修为跌落,须重破妄以归真。 汝等终被一锅端走,连同其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尽数为人所吞并消化。 行此恶举者,或正是如今明目张胆窃取汝吾世界灵性之存在。 因汝等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为灵台化转相连以成,皆为纯粹灵性所化,故无需费力搜集,犹如摘取成熟灵果一般轻松。 汝方宇宙与吾方天地,历史如此惊人相似,吾疑此为阴谋,系预设之剧本套路,专为方便汝等收割。 所幸当初汝等天庭邀吾前往时,吾未从之,故得以保全性命。” 王莽侍立于旁,闻其言而心甚不悦;玉皇大帝与如来佛祖,于传说中威风凛凛,今闻此老者之语,竟若土鸡瓦狗,实乃毁损二神在其心中之伟大形象! 心内暗自思量:即便事实果真如此,君又何必直言相告?使吾等心中之幻想得以存续,岂非善事一桩?岂不知破灭他人心中之幻想,亦属不德之举也。 思及此,遂欲诘问之,以探其虚实,乃言:“老头,汝何以得知此等秘辛?确乎非妄言虚语?汝未尝至彼方宇宙,何以能断定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之不存在也?再者,汝观吾今所达,究竟为何等境界?” 李博阳瞥视王莽,冷然言到:“汝之境界,妄圣一。 至于吾何以洞悉彼方宇宙之情形,实不相瞒,吾与田悼携手,察尔等国运之力,窥一斑而知全豹,探查所得。 因目睹彼方宇宙天庭与西方极乐世界之悲惨末路,吾方悟及此方天庭与净土世界之消逝真相。 昔日吾尚以为汝等有后台接引,或寻得特殊之法偷渡仙界,今日方知汝等皆为吞噬消灭,实乃可悲。 小友之境,吾今已洞若观火。 汝被视作掘地之锄,遍历诸宇宙,刨取各王莽; 且汝又为背篓,盛载所刨之王莽; 更甚者,汝还为营养液,滋养所刨之王莽; 尤有甚者,汝复为沟渠,引此王朝之国运,借汝背篓中之王莽,灌注百十宇宙,滋养汝等,促其速成。 而汝之境界,虽名为圣一,实则伪境也。 汝之身躯,确已至圣一之境,于漫长岁月中,受国运冲刷而成; 然汝之灵体,尚未至此境,故无法调动圣境之力。 因灵体与身躯境界不匹,汝之灵体常为圣境之身躯所压迫,几近魂飞魄散。 幸而国运牵连,跨越时空,主动涌入,护佑汝之灵体。 然汝无正确法门,犹如无底之桶,涌入护佑汝灵体之国运,复又流失,遂成流动之国运河流。 无须外力之助,汝自能维持此河流川流不息。 汝背后之存在,仅视汝为工具,不断将汝投入一块块田地,使汝如自动之锄,自行刨地。 汝等借汝刨掘诸宇宙之王莽,并借此引导国运滋养他处,汝竟茫然不知,犹自以为入了圣境暗自窃喜,实乃可悲可叹,哀哉!” 第9章 仙气漏消神韵改,飘渺云裳换布巾 王莽、王徽闻之,面色倏变,惊怒交加!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事?此等计谋,巧妙绝伦,然逆天悖理,绝人之情,令人匪夷所思,简直是不干人事! 王徽素知国运日渐流失,未料祖皇王莽竟助纣为虐! 心中愤懑难抑,王徽甚至动了一刹那的心思,想把这个祖皇弄死算了! 良久,王莽、王徽密语相商,王莽口唇干涸,问道:“翁之才智卓绝,慧眼如炬,可曾察此宇宙之异样?譬如此人,其情状究竟何如?” 原是二人商议后,心有所动,遂与麾下精英共谋。 王徽忽忆昔日筛选之人,中有一疑似仙人转世之辈,欲请李博阳细观之。 于是,王道先之形影及事迹,浮现于众人眼前。 李博阳、田悼见此,皆大惊失色,相视一眼后,复凝神细观,不敢稍有懈怠。 良久,李博阳徐言:“此乃仙人下凡转世,或非仅仙人! 然今已废,其因何?或彼所修功法,似颇特异,竟有罩门;不慎被破罩门,修为尽失! 彼且失与前世相通,忆往昔之机,因通前世,至少需修至圣六! 彼未废前,境界介乎圣一与凡九之间,似有意压制修为,未料竟被一稚童无意一针戳废,终成凡人!” 李博阳言谈之际,田悼素手轻挥,遂见王道先之影,仙气缭绕,飘然出世。 忽见一稚童一针扎下,状若漏气,仙气骤散,气质大变,仙灵之气瞬息泯灭,不复存矣! 众人惊愕之际,复见王徽命技术员所调王道先之像,本亦仙气飘飘,然随之仙气尽失,仙灵之气荡然无存,化为凡俗之态。 众人相视愕然,王徽再命技术员重调库存所录王道先之影。 初现之时,仙气仍存,宛若仙人再世;旋即便逝,化为凡俗画像,无复仙迹可觅。 且再回溯调取同时之影,似被同步,直接呈现凡俗之姿,无复仙气缭绕之景。 调取异时之像,凡一出,仙气即散,同时该时之库存亦被同步为凡影,无复仙灵之迹。 屡试皆如此,众人无奈,王徽遂摆手而叹:“勿再调取,留些许以为纪念,以免仙气尽失。” 李博阳与田悼睹此景,面面相窥,忽觉事有蹊跷,然一时莫辨其由。 王徽执传国玉玺,顾王道先之影,心念忽起,乃问:“彼虽修为尽丧,化凡夫俗子,然乃仙人转世之存,若将其炼入此传国玉玺中,用以镇压国运,可使不复流失?” 李博阳与田悼闻之,愕然相视;以落凡仙人之影像,欲镇压国运,似为虚妄。 一影何能承此重任?遂对之:“仙人之神妙,固非凡品,然若仅凭一影,彼修为未丧时,或可稍起作用;今已修为尽失,化为凡人,应无甚效用也。” 王徽乃言:“阁下误吾意矣。吾所欲者,非以影像镇压,乃欲将其整个人炼入此传国玉玺中,以期能镇压国运,止其流失。未知此举可否奏效?” 李博阳听罢,神色微异,旋即言道:“君确定欲行此事?君前尚言‘为尊者讳’,彼虽化凡夫,然亦曾转世之仙人,岂可轻辱?且此乃活生生之人,亦君之子民,岂可妄加伤害?望君三思而后行。” 王徽言道:“朕乃此王朝之君主,王朝今拥子民九千八百万亿之众。 至于‘为尊者讳’之理,卿前已详加阐释,朕深觉其义,甚有理矣。 彼虽为朕之众多子民之一,然若能牺牲其一人,而能镇压王朝之国运,使不再流失,实乃有益于整个王朝之大局,此当为其无上之荣幸。 彼应以此为荣,当感骄傲。 卿今即告朕,若将其炼化入此传国玉玺之中,是否可有所裨益?” 李博阳回之:“效用之存在,必无疑问。 然能否如君所愿,达到镇压国运之效果,吾则未敢轻易断言,然君知炼化之法门乎?” 王徽:“此乃朕麾下技术人员之所长,卿无需忧虑。 汝等必能确保在炼化之际,不使一丝一毫之能量有所流失。” 李博阳复言:“实则,吾仍不建议君行此极端之举措。 君乃凡人,未知仙人之威能何等浩瀚。 仙六及以下境界者,或尚顾念凡俗世界之民,因其亦自凡人修至;然若修炼至仙七及以上境界,则对凡人世界之事务,不再有所眷顾。 盖因仙六需收凡印以进阶仙七,收印之后,彼与凡界之瓜葛便已断绝。 在仙人眼中,凡人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甚至不止凡人,连吾等圣人,在仙人眼中亦同是蝼蚁。 实则有一更稳妥之法,若将汝之祖皇王莽弄死,灭其存在,则国运自当稳固,不再流失矣。” 王莽闻之,甚为不悦:“老头,汝言何意?吾闻汝言,愈觉其荒诞离奇。汝不过一介圣境,何以知仙人之事如此详尽?” 李博阳:“彼能转世下凡,实则,吾亦或有此机缘;故吾心有所感,诸多事宜,虽未亲历,然若遇之,亦能忆起些许。 且仙人下凡,缘由各异,有者主动兵解,降生于凡尘;有者则为人所败,跌落凡间。 若非万不得已,何人愿舍仙人之身,而为凡夫俗子?皆因欲寻一线生机。” 王徽闻此言,道:“且先以彼试之,若不成,再思他法。” 王道先暗听此言,频频点头,心道:很好!王徽此子,想法不俗!其观王徽手中之传国玉玺,觉其略显单调,思忖若于其上再刻一王徽,或可增其威严,效果更佳。 虽闻诸位议论纷纷,王道先却无加入之意。 盖因加入虽增趣味,然任其自行探索,自行解决,使之有参与之感,或更添乐趣。 若亲自出手解决,反失其真趣;且恐扰其思绪,故安静看戏。 至于其所言天地毁灭,及背后暗窃宇宙灵性之存在,王道先亦并不欲插手。 因有他在,宇宙自当无恙,无需多虑;有他兜底,其余之事,任其折腾,亦无大碍。 然思若将王徽刻于传国玉玺之上,实为一妙计;既可增玉玺之威严,又可显王徽之功,一举两得。 王道先自思,当扮演一纨绔子弟,一有权有势之富二代! 而在此王朝之中,权势最大者,莫过于皇帝;故该给其父谋个皇位,方可游刃有余。 第10章 心系苍生谋福祉,天道欲妆异皇亲 李博阳谏言不纳,遂缄默不语。 田悼忽有所觉,察见新异之象,乃言:“吾观此仙人转世之王道先,其父王天抚,似隐有英杰之才,而未显于世。” 王徽闻之愕然,“王天抚乃英杰,朕何以不知?初因王道先之异而探其家,但觉平平无奇,未见殊异之处。愿二尊详察,明示其何以称英杰?” 田悼与李博阳对视一眼,旋即施法,王天抚之形影遂现于前。 李博阳缓缓说道:“向者未曾细察,今方觉贵国之运虽大量流失,且后力不继,然何以未见减损,反有增益之势? 请观之,吾为贵国之运稍加点缀。 王天抚身附之国运,如日中天,炽烈无比。 彼不仅弥补了贵朝所失之运,更使其逐渐增长。 实言相告,若非陛下为帝,吾几疑王天抚为真龙天子矣。 论治国理政,彼似更胜一筹。 且贵朝名九州天府,同姓王,其名天抚,恰与朝名相合。 非独王天抚,其妻戏知佳,及其子孙辛神燕、王欣殿,皆身怀强烈之国运,为贵朝增添无限福祉。” 王徽与麾下群臣及王莽共议,得一疑团:王道先仙缘既废,已化凡躯,然其仙缘岂未全消,乃转注于家眷之身? 于是王徽再问:“二位尊者,仙凡转世,仙缘若废,是否未全消散,仍可转转移至其家人?人之仙缘,果可移转否?” 李博阳沉思良久,答:“诚可移转,然条件苛刻。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且所修法门各异,或尚有隐秘之条件未显。” 王徽复问:“若使王天抚承继大统,能否镇住国运,使其不复流失?” 田悼:“依吾等所观之趋势,若王天抚登基为帝,或许贵朝能实现以科学开启神学之奥,再创盛世,国运将再度喷发,飙升至不可思议之境。 盖因贵国人口众多,达九千八百多万亿,倘人人皆能修至圣一之境,国运之涨,实难想象! 然国运仍会流失,且会大量流失。” 李博阳又言:“除非将贵朝之祖皇王莽彻底弄死,方能保国运无虞。” 王莽闻此,面色骤沉,心有不忿,暗思:此老何其狭隘,吾不过损毁其法器三件,岂料其竟怀恨在心,欲置吾于死地? 田悼看了一眼李博阳,缓缓言道:“国运流失之事,陛下实则无需介怀。 世间万物,皆具两面,贵朝之国运,虽被引流入数百宇宙,滋养彼方,促其疾速生长,然若滋养过甚,则彼宇宙将渐成贵朝国运之形;换言之,即融入贵朝,成为贵朝之国土。 既成一体,则彼宇宙必反哺贵朝,相辅相成,共谋繁荣。 而贵朝子民众多,数以九千八百万亿计,修炼所需灵性,实为浩渺无垠。 虽可借自身之法,缓缓转化宇宙中三元为灵性,以供修炼,然此法甚缓,难以应急。 若欲速得,唯有直接掠夺他宇宙之灵性。 只要灵性不绝,足以维系宇宙运转,则天地自稳,无惧崩塌。” 王徽听罢,面露沉思之色,复与麾下及王莽共商之后,续问:“那暗中窃取吾等宇宙灵性之存在,是否会暗中阻挠吾等行动?抑或会直接窃取吾等之国运?” 李博阳道:“窃贼欲阻尔等,其概率甚微。 盖因其所求者,灵性也。 而在此过程中,尔等世界与百十个宇宙皆将产生大量灵性。 是以,其阻尔等之可能,实为渺茫,甚或乐见其成。 然窃贼若欲直接抽取尔等国运,则不可行矣。 国运与愿力同,皆具难以剔除之属性。 直接食之,犹如服毒,轻则跌境降阶,重则丧心失智,稍有不慎即走火入魔,陷入妄境难以自拔。 国运实则心元之一种,可视为灵性之变体,促进众生文明之发展。 而众生文明既兴,又复增益国运之生成。 于此循环中,国运流转不息,生生不已。” 王徽闻此言,如释重负,心中甚感欣慰。 帝位之尊,彼早已厌倦,不欲再居。 昔日曾定继承皇帝之条件,寻觅良久,未得合适人选。 甚至思虑,若再过时日仍无合适人选,则需适当放宽条件。 岂料今朝,竟得遇最佳之接班人,且亦姓王,完全契合先前所定之条件。 彼心中暗自庆幸,真乃天意也! 王徽心如释重负,其年已及一百三十;若早得贤者,早已让位矣。 适才田悼口称陛下,王徽心知其意。 此乃欲攀附强权,示臣服之心,冀图先机而化为其王朝之形,成为疆土之一域。 王徽念及二人助其解惑,感汝等之恩,方悟此中机缘,亦深解其要求与期望。 其恨不得即刻退位,以王天抚承此重任;然亦深知此事重大,非儿戏可比,急不得也。 至此,诸事皆已圆满;王徽之使命既成,目标亦达。 王徽乃言:“多谢二君解惑释疑,若无他事,吾等先辞。” 田悼亟言:“陛下,吾等愿降,乞望陛下收录。愿为王朝疆土之一域,共谋发展。” 王徽:“吾深解尔等之意,亦欣然接纳尔等之加入。然此事若委于新皇处置,岂非更为妥善?” 田悼:“新皇尚未登位,而陛下乃当朝之帝,吾等与新皇素无交情。 且世事无常,若新皇登位后持异议,岂非枉费心机?更甚者,若王天抚不愿登基为帝,岂不更为棘手?” 王徽慰之:“毋须忧虑。若其心甘情愿为帝,自是最佳;若其不愿为帝,实则非其所能自主也! 吾今仍为九五至尊,此等权限犹在吾手。 至于其登基之后,不愿尔等之加入,此等可能性实乃微乎其微。 盖因其得以登基之机缘,全赖尔田悼之竭力争取。 换言之,其能荣登大宝,皆因尔之鼎力相助,一手促成,尔实有辅佐王权之功也。” 田悼心怀忧虑,进言:“俗语云,县官不若现管,唯实落实者方为真,入己囊中之财方为己有。望陛下垂怜臣下。” 王徽应之:“汝有何需求,朕必竭力以应。” 田悼乃拜:“陛下恕臣无罪,臣斗胆乞求封赏。 臣实为此方世界之天道,若陛下不弃,赐臣皇妃之位,臣愿侍奉于陛下左右。若蒙恩准,实为臣之殊荣。” 王徽闻其言,心生怪异,不禁发问:“天道亦有男女之别?此理何解?天道是怎么产生的?” 第11章 王莽奔波诸异界,身化锄头乱刨坑 田悼:“天道,阴柔之体,寓于宇宙之阴面,与阳面之实体宇宙及人世阳间相对。 当一方天地萌育生灵,众生之灵性汇聚,乃成天道,若众生之母,滋养万物。 初时,天道无主观自主之意,唯随生灵之繁衍而渐强,循生灵之愿以指引,庇护其中。 生灵与天道,相辅相成,共生共荣。 若以天道为神,则此神乃众生共造,显事物之两面,亦寓众生之力量。 然若天道后生私念,违众生之意,叛众生之愿,则此天道不宜再居其位。 自背叛之刹那,即从高天之道,堕为众生之一。 新天道将取而代之,续行天道之使命,以维宇宙之秩序。 天道虽亦有过失,然过失非绝对。 如世间诸理,立场、时间、地点异,则所谓对错亦随之而异。 世界五彩斑斓,岂能以是非黑白截然划分?衡量对错,实为主观之问,亦需兼顾客观之情。 有人以欺诈获众赞同,虽指鹿为马,亦可谓之对;若世皆错,一人独对,亦无济于事。 然从道之角度言,形而上者谓之道,能向上前进,并向下包容,方为正道。 天道欲强,需众生共进;众生共进,亦促天道之完善。 天道不可有私,私有之瞬,即化为众生之一,虽自谓天道,实则已非。 然在新天道未生之前,彼尚可自视为天道。 如今吾虽仍自称为天道,实则已失天道之质。 因宇宙将毁,故天地众生催生凝结自主意识以自救,如人临死回光返照之机。 且新天道亦不会产生,灵性之缺,不足以孕育另一天道。 因吾生自主意识,故可化为人形,成为陛下之皇妃。 吾愿如常人般为陛下生儿育女,望所生之子能成为此世界之分皇。 此亦一种政治联姻,亦是吾之祈愿;望陛下成全,以续吾之生命,亦续天道之使命。” 王徽虽心向往之,然不欲涉此棘手烦扰,颇感无奈,乃叹道:“自古宫廷变乱,屡见不鲜,汝岂不知?新皇登基,汝岂无惧斧钺之诛?” 田悼闻之,微笑以对:“若汝等仍蹈此低级之覆辙,或任帝王肆意妄为,则王朝科技何以至此鼎盛?汝等若甘愿目睹其误,亦随汝等之意。 世间弱肉强食,非独生灵间如此,宇宙间亦然。 吾辈身为弱者,当有此觉悟,俟事至之时,亦不致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此时刘秀心内大惊,急呼系统:“系统,系统,何故弃吾而去?汝欲嫁人,嫁人后吾何以自存?” 系统答道:“亲,吾心依旧爱汝,未曾稍减。 观此天下大势,已无需汝浴血奋战。 对面世界何其高级,吾等直接依附强者,抱上大腿,岂非上策? 汝与王莽交谊深厚,他乃汝自幼之挚友,必不负汝。 且他为皇朝始祖,日后汝等可共掘宝藏。 掘王莽之时,刘秀亦可得以掘出。 吾觉吾等即将腾飞,非但不死,且将一飞冲天,翱翔寰宇!” 刘秀闻言,心有不甘:“然汝毕竟将离吾而去,欲嫁他人。 昔日为何不曾穿黑丝妙裙,乃至未曾现身,今何故突变,且如此艳丽动人?” 系统笑答:“秀儿,汝何固执至此? 此乃美人计也,汝当心知肚明。 吾亦受此世界高度文明之启迪,现学现用。 如此装扮,岂非更加美观?且吾等依附强者,更需以美姿悦人,此乃智举。” 王徽仍尚存疑惑,“与汝言谈,确实轻松,无需多费唇舌。 皇妃之位,吾已心定,非汝莫属! 然有一事,吾尚不明,汝言天道与众生同生共长,为何吾等人口众多,天道却隐匿无踪?莫非为天地间其他力量所灭?” 田悼闻言,复察片刻,答道:“先前未曾深入审视,今细观之,汝等天道虽已不显,却非消散无形,亦非为他人所灭,实则与汝等国运紧密相连,融为一体。 依此观之,即便不更换帝位,再历百十年,汝等或许亦能觅得科学与神学相融之道。” 王徽听后,复问:“此言是否意味,若换王天抚为帝,即能即刻寻得与神学相融之术?” 李博阳点头肯定:“诚然如此! 吾几可断言,汝等天道与国运融合之妙,仅差一丝仙缘。 汝等切勿小觑此微细差距,若无此仙缘,纵使仙法秘籍置于汝前,亦不过是一纸空文,别无他异。 然若得此仙缘,再观此书,或许便能领悟其中玄妙,洞见真谛。 譬如,届时汝可再阅世传之《道德经》,其义自会豁然开朗,此乃缘法之妙。 非但《道德经》,得此仙缘引领,汝等目之所及,皆可为道术。 盖因汝等科技已达极致,诸般道理已探讨至极限,故此,汝等将迎来万道齐发、盛世难量之景。 此等盛况,较世传千年之修道界更为鼎盛。 汝等将科学推至极致,亦是在另一方面奠定坚实基础。 修道无门时,汝等确感无奈,然一旦得法,破此界限,汝等将如龙腾九天,万道共进。 此番变化,或与汝等世界中陨落凡间之仙人有关,彼虽已修为尽废沦为凡人,然仍健在人间,望汝等善待之。” 当此之时,异变突起!一龙神比武场,威震四方,竟将所有电子游戏悉数封禁。 王徽遂命其下属计述媛,展示所发生之事,并详述其情,欲请田悼、李博阳两位博学尊者剖析其中缘由。 田悼与李博阳共研之,李博阳乃言:“王道先实未用外挂也! 然此游戏之概率设定,乃以尔等先进之区块链算法技术构筑,直联量子信道。 且尔等科技,又以量子纠缠国运,甚至天道亦与国运融为一体。 因此,此游戏之实际触发几率,实则大半取决于玩者本人之运气。 而仙人转世之凡人,纵其修为尽失,其运气亦非凡人可比。 是以,此人能以卓越套装战超凡,轻易通关,实则全凭其个人之运气。 彼以己之运气,将亿万分之一之触发几率,强行扭转为几近百分百之几率。 至于丙三石之所为,实因封号之事,令王道先及其父母不悦,故丙三石遭王道先之气运反噬。 王道先仅玩片刻游戏,便被封禁,更因游戏而受责罚,故心生怨恨,不欲再玩游戏。 而丙三石竟成替罪之羊,导致尔等王朝之所有电子游戏全被封禁。 由此可见,仙人之威,何其强大!纵其修为尽失,沦为凡人,亦非轻易可欺;此亦吾先前劝陛下勿轻动其之由。” 王道先闻之,频频点头,心中暗道:善哉!如此则无需吾再寻理由,尔等已将其圆满解释。真乃大善! 第12章 欲离旧主嫁君王,唯愿君心似我情 经田悼、李博阳之深解,王徽禅位之志已坚; 然念此乃国家大事,不可草率行事,须得妥当之由,适时之机,俾使万民与王天抚皆心悦诚服。 而如何营谋,王徽不欲劳神,一事不烦二主,遂续请二位尊者出谋划策。 王徽乃言:“二位贤者,吾欲觅一善由,创一良机,俾王天抚得登大宝,二位可有妙计教吾? 且吾欲于禅位之日,先娶田悼佳人,再行禅让之事,如此则名正言顺,可封田悼为皇妃; 吾之量子信道,仅能借量子纠缠国运以传能量,不能递实物,可有法以成之?” 田悼与李博阳密商片刻,李博阳乃言:“此事不难! 陛下可宣告万民,已探科学与神学相融之秘,为神学发展造势、奠基。 观王天抚与戏知佳,似犹不甘千年传承号被封,欲重下系统以试玩。 陛下可命技术员配合,为其制一系统以敷衍之。 吾与田悼合力为系统增添神妙之威,再以量子纠缠包裹传递。 然后吾等引导王天抚主动来报,应征皇位继承之事,陛下赐以通过之评,如此则顺理成章,圆陛下先前征贤纳士、传承大统之诏。 待其登基后,亦无需隐瞒真相。 至于纳皇妃之事,因量子时空隧道不能递实物,可先予王天抚一皇帝试用期,使其代陛下行使皇权,掌传国玉玺。 试用之期,视其何时能使时空量子隧道递实物而定。 一旦可行,试用期即告结束,陛下即可纳田悼为妃,随后举行登基大典,正式册立王天抚为帝。 如此,一切顺遂。” 李博阳言语之际,王徽亦实时监控王天抚之举动,遂命技术员依计而行。 技术员急中生智,将王天抚家宅之景复制入系统以替代,并生搬硬套电脑模型,题字为各系统之名。 为不显突兀,更设多台电脑,按其家人之名稍作改动以为系统之名。 随即以量子技术纠缠上田悼、李博阳所凝之无形物,传递至新制之系统上。 一切安排妥当后,王徽复言:“此后尚需二位鼎力相助,速引王天抚前来应征皇位之试。” 经此一事,王徽禁断电子游戏之志愈笃,昔已怀严治之意。 盖因电子游戏数千载以来,泛滥肆虐,致使万民虚掷光阴,于王朝之进步,未尝献丝毫之功。 乃下诏令,籍没九家游戏巨室之资产,充公以偿其荼毒百姓之咎; 复命工师于龙神比武之场,增益其威能,俾之更峻,且镌刻皇家徽章于其上,以彰显天子之威权与恩泽。 至此,诸事已备,静待王天抚自行上钩。 而王徽之下属技术员却心有忧虑,恐日后王天抚得知真相后,会以欺君之罪加身,或给予难堪。 然转念一想,又觉王天抚能登帝位,实亦有汝等之力也,当记其等从龙之功。 毕竟因其等所制之假系统,王天抚方能顺理成章应试皇位、终成帝王。 如是思量后,顿觉前程似锦、光明无限;由此可见,事物之两面性无所不在、无所不至矣。 刘秀在一边也很着急,遂于心中默问系统:“系统,卿适才所言,令吾与王莽共掘地,刨刘秀,此乃何意?” 系统答道:“吾欲汝效王莽之行。王莽赴他宇,掘出彼身;汝亦可随之,共掘此界之刘秀。 王莽携背篓以载其身,吾与李博阳共研之久,虽未能复制一模,然可于其背篓开窍,稍加引导,即能衍生一小背篓,以供汝用。” 刘秀疑而问:“然,此举何益于吾?” 系统解释道:“首需汝速登此天地之帝位,为祖皇。 待吾嫁入九州天府,封为皇妃之时,彼朝之国运将大量涌入吾之天地,引领众生疾速发展。 吾方世界遂将成为九州天府之一部,与彼共荣。 而吾天地众生之疾速发展,亦将促国运之暴涨。 然国运短期暴涨,若凝练不足,则易生妖魔鬼怪,为祸世间。 今吾尚掌天道,犹可行使诸多特权。 故吾拟仿九州天府之国运,于吾彻底化形嫁出之前,将此方天道融入国运之中,以保世间安宁。 而令汝与王莽共赴他宇掘地,实欲使汝引暴涨之国运,分注他界,滋养彼方世界。 待彼界兴盛,汝与王莽亦可共享其利;虽总体上仍属九州天府,然九州各州尚且强弱不同,发展各异;吾方天地即便同属九州天府,亦需自强不息。” 刘秀闻之,乃悟系统之意,欲其与王莽共赴他宇,以掘地刨身,引国运而灌他界,进而引他界反哺此方天地。 刘秀问:“王莽何时被掷往掘地,汝等能预知且控制?” 系统答道:“能预知而不能控制,然可施伪术以掩之。 吾与李博阳共析,王莽每被掷掘之时,乃其遇生死之危,国运激荡;或其状态佳良,国运平稳上升之际。 此伪术无需吾亲为,李博阳可成之。 但需先为李博阳于九州天府谋得一官半职,方能顺利行事。 吾嫁为皇妃,为李博阳谋官,应无难也。 借此伪术,虽不能控其被掷何地,然可控其被掷之时。” 刘秀复问:“如此而为,于吾何益?” 系统:“益大矣。 王莽无修炼之法,而身已成圣境,此乃国运冲刷之益。 汝当不停征战诸宇,收原宇之王莽与刘秀,一统全球,自立为开创之帝,设正副二帝。 正帝勿与王莽争,汝当副帝可也。 治国之道,可参现之九州天府。 期间,李博阳将助汝等施伪术。 待九州天府研出修炼之法,亦会速告汝等。 汝等无需藏私,当直传诸宇众生。” 刘秀:“吾知汝意,如此则吾与王莽于国运与修炼两方面皆成其开山鼻祖,或许汝等会信仰吾。 然汝前言国运与信仰之力不可轻用,二者皆有毒性。 吾劳碌一场,得此二力而不能吃,是何意义?” 系统详述:“意义甚巨。 国运与信仰乃殊异之心元力,直接食用确有毒性; 然若被此二力冲刷,过而不留,表面看似虚耗浪费,实则破汝仙途之限。 人修炼至极,自有一定之限,而受国运与信仰之力冲刷,可轻易超脱此限。 故国运与信仰之力,尤以针对自身者,最直接者增汝气运,间接者则添汝未来仙路之仙缘。 是以,汝虽不可直接食用此二力,然受其冲刷,实乃仙途之大利也。” 刘秀叹道:“好吧……系统,汝说服吾了!可是……系统,汝将出阁,吾心实难割舍。能否于嫁人之先,与吾共赴巫山之约?” 系统默然片刻,乃言:“秀儿,吾心亦难舍汝!然此事终不可行也。 必待诸事皆名正言顺,吾等世界方能分得至大之国运。 待吾诞下首子,次子可为汝嗣。 秀儿,宇宙浩渺无垠,天下广阔无边,日后尚需为众多宇宙之开国君主与宗门始祖。 遇有绝色佳人,皆可收入后宫。 吾化人形后,亦不过众生中平平一员,一介女流耳。 勿使吾为难,愿汝体谅吾心!” 刘秀:“吾知汝意,然汝本为天道所化,纵化形入世,亦是天道之化身。 此中深意,自是非同小可。” 系统再言:“若汝慕天道为偶,吾可助他界天道凝心化形,以配汝为妻。 红尘纷扰,众生芸芸,实则宇宙亦无穷无尽。 汝当怀揣高远之志,天道至多不过圣境。 若汝修为卓越,娶一仙人为妇,岂不更胜凡尘?” 刘秀闻言,默然良久,乃叹:“吾知汝所言皆是,然吾心终难舍汝。 但愿汝嫁人后,亦能常念旧情。” 系统:“秀儿,吾心亦常念汝。 然世事无常,待吾嫁人后,亦会时常思念于汝。 愿汝寻得真爱,共度余生。” 第13章 奉天承运帝诏宣,九州同辉御旨传 王徽亦洞悉王怡姝等人接引王天抚前往考核之举,遂因势而导,即拟诏谕一篇,径行布告天下。 九州天府,岁次乙亥,时序更迭,至二零五五年腊月廿八,酉时正刻,六时整。 家家户户,围炉共食,欢声笑语,盈满室内,和乐融融。 忽闻九霄之上,洪钟大吕之音传来,乃皇帝王徽之圣声,借量子纠缠之神妙伟力,瞬息间响彻九州之广袤,无处不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之命,启运九州,御极万方,心怀万民之忧乐,昼夜勤勉,未尝稍懈,以祈求国泰民安,国运昌盛,万世绵延,永续不绝。 今特于九州天府历法二零五五年腊月廿八日,酉时正刻,朕躬亲颁诏,昭示普天之下,黎民百姓,咸使闻知。尔等皆宜屏息静气,悉心聆听! 自古以来,天地之道,奥妙无垠,深邃难测,人皆仰之。 吾朝儒林学士,孜孜不倦,勤勉不息,于科学之极巅,攀登不止,再创新高,终启玄学之门扉,洞悉科学与神学相融之奥秘。 此乃千古未有之盛世,旷世未有之奇功,预示着吾皇朝将步入科学与玄学和谐共生之全新纪元,开启智慧与文明之全新篇章。 科学非孤立之物,实与天地万物同呼吸、共命运,相互依存,共生共荣。 此番进步,乃吾朝文化繁荣昌盛、智慧结晶之璀璨辉映,彰显吾朝子民之聪明才智与不懈追求。 朕望天下臣民,能顺应时势,敞开心怀,接纳新知,以敬畏之心,迎接此历史之巨变,共同书写吾朝之辉煌历史。 未来之日,吾等将共睹科学与神学交相辉映之壮观景象,共创吾朝之辉煌新篇。 此等成就,不仅彰显吾朝子民智慧之光辉,更预示国家昌盛、万民福泽之祥兆。 朕自践祚以来,深谙皇位传承之重,实乃国家兴衰存亡之所系。 故特颁法令,广纳贤才,择优而立,以图国祚之永续。 今朕喜闻,经层层遴拔,有杰士王天抚,脱颖而出。 此人自幼沐浴书香,才华四溢,德才兼备,智勇双全,深得朕心,亦为民众所望。 朕意已决,王天抚当为皇位继嗣之选,已往受严考,以验其治国理政之才,保其能肩负重振皇纲、泽被万民之重任。 朕望天下臣民,无论士农工商,皆应秉持忠诚之心,拥护王天抚,静候其考核佳绩,共迎新朝之曙光。 朕以国家为重,以民众为本,愿天下臣民,无论尊卑贵贱,皆能同心协力,共谋国家繁荣昌盛之大计。 科学与神学相融,非独关乎国家发展之大局,更系民众福祉之根本。 朕冀望民众能以开放之态,接纳新知,勤勉学习,共同进步,为吾朝文化之繁荣、科技之进步贡献力量。 朕亦望民众全力佐助王天抚,使其顺遂通过考核,成为吾朝新一代圣主,引领吾朝步入更加辉煌灿烂之未来。 朕将亲自主持王天抚之考核,以彰公正。 愿吾朝江山永固,万世长存!愿吾朝之威名,万古流芳!愿吾朝子民,携手同心,共赴未来,共创辉煌,秉持忠诚之道,共守共遵! 此诏既宣,天下咸知,以彰朕意,以昭天下! 钦此!” 诏谕宣播之际,金光熠熠之文字,随帝徽之音韵,同步凝现于苍穹之上,幻化为一卷宏伟之诏书。 宣读既毕,诏末乃钤以皇帝王徽之印,传国玉玺亦留鸿于其上。 继而,此巨诏凌霄而立,光华四射,普照寰宇,无论遐迩,皆如悬镜于穹顶,清晰入目,明若观火。 纵使人潜藏于深宅大院,或匿迹于地穴幽暗,举首仰望,皆能见此诏之光影,熠熠生辉,犹如天日昭昭,不可掩匿。 乃至闭目凝神,诏文犹似浮现在心田之穹,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此举真乃神妙无匹,厉害非凡,令皇朝万民惊叹不已。 众人深信,科学之门已悄然开启玄学之奥秘,心中不禁涌起无限敬仰与欢欣。 朝野上下,莫不赞叹此奇技神工,咸谓吾皇圣明,万寿无疆。 于是,万民心中默祷,呼喊之声震天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及王天抚步入皇宫朝堂,王徽与众英杰顿觉,己之信号增益之效若被取代,信号陡强,时空隧道渐趋凝实。 王徽心生怅惘,念及天抚尚未登基,甫入宫闱,其信号已超越于己。 然更信田悼、李博阳之言,确认天抚实为皇位之最佳承继者。 王徽手持封神榜木牌所制之手机,忽感炽热难持,遂置于传国玉玺之上。 俄顷,玉玺金光闪耀,手机融解于中,消失无踪。 田悼、李博阳睹此异象,不禁惊呼:“封神?!” 王徽初闻疑惑,旋即惊问:“卿等之意,封神之景将再现?” 田悼答道:“陛下灵慧通透,非但封神之景将现,陛下本体亦宜速返皇宫,恐有巨变。” 王徽愕然:“卿言意指吾小女王怡姝?朕知其欲为女帝,然岂能成事?” 田悼正色道:“陛下小觑令媛矣。 若无王天抚,怡姝公主必能稳坐帝位!不对,纵有王天抚,公主亦可成事。 吾推算其结果,公主竟成女帝! 咦,奇哉!过程竟不可测,似非其自成。 然无碍,虽有惊险,终将安然无恙。 不对,无惊亦无险!陛下仍依原计划行事,其余静观其变为佳。” 王徽沉吟:“朕原计划以传国玉玺授予怡姝,由其转交天抚,亦算暗中提点,使其明了形势。” 田悼颔首:“勿须更改,依计而行可也。” 王徽遂定心神,遵田悼之言,静待时局之变。 皇朝皇宫之中,量子纠缠国运凝虚化实:高台御座,九龙腾空矫健非凡,共承龙椅于虚空之上;台下臣僚,数十万众,皆皇朝栋梁,肃立以待,气氛凝重。 龙椅之下,金光熠熠,乃量子纠缠之国运所成之超级计算器,化为‘九州天府’四个金字,似蕴藏无尽智慧与伟力,映照天地; 其上,传国玉玺之虚影悬浮,威严庄重,不可侵犯; 龙椅正中,实体玉玺静置,温润如玉,似蕴含千秋万代之基业。 第14章 全才少女志凌天,太阳西升现奇观 是时,帝王徽自龙椅缓缓起身,威严庄重,宛如天神降临。 其手执传国玉玺,目光落于小女怡姝之身,王怡姝会意,随即上前接过,捧于手中。 王天抚茫然立于群臣之间,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此前,诏谕广宣,赞誉其饱读诗书,才德兼备,堪当大任。 然王天抚心中暗愧,自知虽识文断字,却多沉迷游戏,未尝深研学问也。 正当天抚心绪难平之际,脑海之中忽闻系统之声,清澈如泉:“叮!系统重启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黄袍一套!” 初闻此音,天抚犹疑不定,心中默询:“系统,何意?” 系统答道:“无他,本系统首次启动,略有卡顿,新手礼包发放未竟,故行重启。 今重启既毕,续赠礼包。 先前所赐两亿,仅属礼包之一。” 语毕,众人已捧黄袍至前,侍奉王天抚着装披挂。 黄袍加身,王天抚更显威严,然其心中仍存疑惑。 方着皇袍,又闻系统之声:“叮!恭喜宿主,获传国玉玺一枚!” 王天抚望向王怡姝,见其手持玉玺缓步而来,递与己手。 王天抚心甚无语,谓此高科技所造之系统,简直是在侮辱已之智商。 己已目睹他人携物而至,而此系统犹言此乃其所赐之新手礼包! 正欲开口,复听系统之声:“叮!恭喜宿主,得五车学识传承!” 天抚心中虽觉荒诞,然知此乃皇朝之规矩,不可轻视,遂恭敬接过。 王天抚接过玉玺之瞬间,意识恍若置身混沌之地,周遭大儒诵经之声如雷贯耳,知识洪流化为书本,置于五架拖拉机之上! 拖拉机冒着滚滚黑烟迅速开至眼前,其上书本随即化为水流汹涌而入,脑域恍若启扉巨隙,大开其口,遭强力灌注,水声哗然,滔滔不绝,直至五车水灌完方止。 此时,王怡姝之本体,早已手执真实之传国玉玺,隐遁于皇宫极深之地,决意以强力夺取皇位,自立为女皇。 而其量子之体所递予王天抚之传国玉玺,实则乃传说中之封神榜凝化所成。 欲传送至真玉玺之处,然因传送之力尚欠,未能将封神榜木牌凝结之部分一并携去,于传送之际,一分为二,显露出两枚玉玺。 王怡姝深知此木牌之神奇,蕴藏玄奥之力,虽亦暗自深究,却未得其解。 初时,她欲以伪玉玺替换真玉玺,以欺瞒世人,然亦恐被识破,招致麻烦。 今见两玉玺并存,且传送之力似仍不足以将其全部带走,事急从权,遂决意留之。 以此交付于王天抚,而将另一枚带走。 她深知父皇王徽之意,欲以此警示自己勿行愚行,勿妄图女皇之位。 然王怡姝自视才高,为当世第一天骄,岂是易动摇之辈?她筹备已久,计划周密,几无疏漏,誓要实现自己的女皇之梦。 王怡姝原谋划助王天抚登基后,再从其手中夺取皇位;然及至王天抚踏入皇宫,国运剧烈跳动,她深感忧虑。 若王天抚登基,则一切或将改变,她往日之筹备,或将化为乌有;其女皇之梦,亦或将遥不可及。 于是,她即刻改变初衷,决定立即行动,不再等待;在得传国玉玺之刹那,心潮澎湃,难以自抑,王怡姝当机立断,毅然发动往日所备之所有后手。 她决心全力一搏,以力强夺皇位,不让任何人阻挡她的女皇之路。 关于父皇所宣,玄学之门已开启之事,王怡姝淡笑置之,未尝萦怀。 玄学?嗤!无论此虚无缥缈之境是否实存,纵有之,又何足道哉? 于极境科技浩瀚伟力之前,诸般所谓超凡皆脆弱不堪。 田悼自诩天道化身,李博阳标榜先天圣人,然在科技之力面前,亦难逃一败涂地。 王怡姝运用量子纠缠之术,幻化分身数十,借传国玉玺交汇国运为媒介,瞬息间将此等分身投射至九州之关键节点。 其所精选之九位开朝元辅,接令获权后,亦化为量子纠缠体数十,迅速奔赴至预定之地。 无数尖端人才,闻王怡姝之令,即刻行动;星球若被无形之力所操控,显现出各种异象。 是以,整个蓝球如万花筒般变幻莫测,各种能量罩腾空而起,天空中之诏谕亦被一罩所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等能量罩如流星划破天际,转瞬之间便已抵达蓝日塔之巅,汇聚成五彩斑斓之奇幻世界。 于斯世界旋转之际,已沉入地平线之太阳竟似被重新拘回,自西缓缓升起,终高悬于北冰洲之蓝日塔之上,此景壮丽非凡,令人震撼不已。 王怡姝欲登基为女帝,其从未思及平庸之手段,亦不屑与彼辈论情义道理。 其始终坚定,欲以最尖端之力强行夺取皇位,盖因深知此实力为尊之世界,唯有力量方能决定话语权。 而当今科技之极致巅峰之力,恰为其所擅长之域。 凭藉超凡之天赋与卓越之才智,王怡姝已几近成为真正之全才。 此刻,一切均在短短数分钟之内,圆满落幕。 当天相武器“拘日换天”成功凝聚之时,已从根本上控制星球之能量源,于此极致科技之世,即意味着掌控整个世界之命运。 纵使田悼、李博阳亲临,或超凡降临,她亦无所惧。 皇朝之民睹此奇景,皆视之为科学向玄学转变之神奇,内心虽震撼无比,然未深究其意。 盖因于汝等而言,谁居帝位实无关紧要,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然此刻,帝王徽与群臣数万,心惊胆颤,面如土色。 未曾料想,须臾之间,未战已败,蓝球九州之尖端科技,尽入一人之手,如探囊取物般轻易。 未经交战,竟已一败涂地! 蓝球九州所有尖端科技之力,瞬息之间尽归一人所控。 王徽忆及田悼先前所言“无惊无险”,心下暗骂:此乃汝所谓之无惊无险?实乃荒谬之至! 与此同时,王徽对其女王怡姝亦更刮目相看。 他从未想过,此年仅十六岁之女,竟已成长至如此境地,竟有能轻松自如、云淡风轻地取得皇位,仿佛探囊取物一般。 第15章 敕令初颁达圣贤,万民同圣共玄瞻 王徽尚未来得及向田悼诘责,忽见手持传国玉玺之王天抚,气势陡然一变,周遭景象亦随之巨变。 只见王天抚手中之传国玉玺散发出无穷金光,虽光辉夺目而不刺眼。 随金光扩散开来,周边万物似尽数消融。 原本呈球状的蓝球星体,在这一刻仿佛缓缓平铺而开,化为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九州九千八百万亿民众悉数纳入其间。 天空之上,众星璀璨,日月并辉,仿若触手可及。 而王怡姝以极巅科技之力凝结之“拘日换天”,在这群星映衬之下,亦显得平淡无奇,仿佛只是其中一颗星星,融入浩瀚宇宙之中。 此刻,九州天府之国运几乎凝为实质,见证着前所未有的变革;万民皆震撼无比,肃然注视造成此变故之王天抚,静待其后续之举。 王怡姝与其麾下,凭借极境科技所铸就的天相武器“拘日换天”,曾一度牢牢掌控了蓝球的所有能量源泉。 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却在转瞬之间如同幻影般消散无踪。 并非是彼等手中的极致科技失去了效力,恰恰相反,彼等所掌握的力量在那一刻仿佛瞬间暴增了百倍有余,却也因此触及了彼等操控的极限。 如今,面对总体能量的几何倍数增长,彼等所能驾驭的能量,相比之下,不过如同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王怡姝深知,她的女帝梦想已经彻底破灭,化作一场空梦;她不禁感叹局势变化之快,令人始料未及。 就在片刻之前,王怡姝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几分钟内将整个蓝球纳入掌中,皇帝之位似乎近在咫尺,连皇帝王徽及朝中大臣都大惊失色,以为大局已定。 然而,转瞬之间,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她千辛万苦、精心谋划所得的成果虽然仍在,但在这一刻却变得如此渺小,如此无足轻重。 她曾尝试停止自己所能掌控的能量运转,甚至不惜倾尽全力去禁锢九州的所有设备,但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并非是她的禁锢失效,而是当她切断能量供应后,总有无穷无尽的新能量汹涌而至,迅速填补了空白。 这一刻,王怡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以及自身在浩瀚宇宙中的渺小。 她本是一个自信满满、从不信邪的人,但在这种堂堂正正、势不可挡的力量倾轧之下,也不得不低头认输,开始相信命运的变幻莫测。 然而,要让王怡姝就此放弃,那是绝不可能的;即便江山似乎与她渐行渐远,但她仍决心要奋力一搏,抢夺一个美人归来,慰平生之志。 她打算趁众人皆被王天抚吸引之际,先发制人,将王道据为己有,以此作为东山再起的契机。 王怡姝正欲采取行动之际,却惊愕地发现,竟有人抢先一步——此人正是她一向视为心腹的下属,梅蓉。 只见梅蓉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她最新研发的克隆机器,在众人分神之时,企图将王道先吸入其中。 然而,或许是操之过急,医婉敏在关键时刻察觉到了异样,发觉有人要抢她的“小弟弟”,立即紧紧抓住王道先不放。 一番激烈的争夺后,梅蓉虽只抢走了王道先的衣物,却似乎已达成了某种目的。 她随即操控克隆机器,瞬移回到了彼等的大本营——“拘日换天”的核心区域。 王怡姝与其他八人迅速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令彼等震惊不已:随着梅蓉的操控,机器中竟然走出了十个栩栩如生的王道先克隆体,每一个都与真人毫无二致,活灵活现。 这十个王道先一出现便吵嚷不休: “哇,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惊呼道。 “汝叫什么叫?为什么吾跟汝长得一模一样?”另一个不满地回应。 “吾没喊汝啊!”第三个辩解道。 “这不重要,存在即有理,所以吾就是道理!”第四个自信满满地宣称。 “话说回来,吾等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第五个疑惑地问道。 “汝这不是废话吗?吾当然是吾妈生的!”第六个理直气壮地回答。 “吾记得妈当初就生了一个,为啥现在会有这么多?”第七个不解地追问。 “管那么多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了!”第八个无所谓地说。 “汝等少说几句,这里还有外人在呢!汝等赶紧找件衣服穿上,别不知羞耻!”第九个提醒道。 “咦,就汝有衣服,吾等的衣服是不是都被汝抢了?快还给吾!”第十个指着穿衣的王道先喊道。 说完,其余九个未着衣的王道先同时动手,将穿衣的那个按倒在地,争抢他的衣物。 很快,一套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彼此所得不均,汝取之过多,吾获之甚少,十人扭打成一团。 目睹这一幕,王怡姝怒不可遏,质问梅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汝给吾解释清楚!” 梅蓉被吓得一哆嗦,急忙辩解道:“殿下,吾等失去了江山,您的女帝梦想也破灭了。 吾知道您把王道先看作私有物品,吾也不敢与您争抢。 但是,您看,吾发明的高科技用在王道先身上成功了! 有了这十个王道先,吾等可以每人分一个,不是很好吗?” 王怡姝既吃惊又怀疑地问道:“真的成功了?汝确定彼等拥有相同的灵魂、心智和记忆?” 梅蓉肯定地点点头:“完全相同!吾已经检测过了,每一个都是完美的复制品,没有任何缺陷。” 药灵丹在一旁见状,急忙提醒道:“那咱们别干看着彼等打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彼等自己都要打残了!” 于是,十人一同动手分开了那些扭打在一起的王道先,并各自抢走了一个抱在怀中。 这一幕,既荒诞又令人震撼、惊奇,引人深思…… 王天抚觉被强行灌注五车之水,顿觉脑海胀痛欲裂,苦痛难当。 未几,脑中轰然作响,竟如其感,炸裂开来,水液如江河决堤,四溢而出,势若水漫金山,满目所见,皆为滔滔水浪,浩渺无垠! 其心神深处所藏之神秘系统,亦隐匿无踪,唯闻含水之音,咕嘟咕嘟,模糊不清,言:“咕嘟……恭贺宿主……咕嘟……灌水完毕! 主线剧情,即刻开启……咕嘟……望宿主驭本系统……咕嘟……以成封敕大典,融科学与玄学于一炉…… 察宿主脑子进水严重、水患滔天,本系统亦未能幸免,咕嘟…… 封敕大典难以独力完成,故由本系统驭宿主,宿主亦驭本系统,两相驭使,共谋封敕大典,咕嘟!” 继而,王天抚忽觉无数景象如画卷般在脑海中缓缓展开,恍若隔世,顿悟后续之步骤。 盖因脑海之中,似有另一己身在预演未来之行径,犹如观影,清晰可辨,纤毫毕现。 他只需循影而行,依样画瓢,便可无虞。 然正当其忧虑自身能否胜任之际,忽感脑内系统豁然扩散,与之融为一体,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体内,顿时自觉力量倍增,信心满满,忧虑全消。 且与预演之影像完全同步,心有灵犀,鬼使神差,既似被无形之手操控,又似全凭己意,玄妙难言! 于是,王天抚步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异境界,心灵与外物相通,意志与天地相合。 他仿佛被赋予了无尽的力量和智慧,在此境界中,他行动自如,犹如随风飘荡之云,又似流水般自然流畅,毫无滞涩。 每当临事之际,总能恰到好处地应对,既不失时机,亦不失分寸,真可谓神通广大,妙用无穷。 万众眼中,王天抚身披辉煌璀璨的金黄龙袍,左手稳稳地托起传国玉玺,身形缓缓腾空而起,屹立于九龙昂首拱卫的龙椅之侧、巍峨高耸的龙台之上。 他轻轻抬起左手,传国玉玺仿佛与他掌心紧密相连,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华,绚烂夺目,犹如天边最耀眼的晨曦。 随即,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于虚空中悠然划出一字:“封!” 此‘封’字同样沐浴在五彩光晕之中,腾空而起,高悬于天际,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整个九州天府。 王天抚右手虚握,一柄光晕流转之笔凭空显现于掌心。 他嘴唇轻启,每吐一音,笔尖随之疾驰而成一字,那字便化作流光飞向天际,与先前的“封”字汇聚,逐渐编织成一篇庄严而神圣的敕命之文: “九州广袤无垠,天府浩瀚无边。吾,王天抚,承继往圣之绝学,启未来之门扉,值此科学与玄学交融之际,以万民为基石,以国运为舟楫,以众心为明灯,以天地为卷轴,于九龙台上,举行此封敕大典。” “第一封:封赐万民,万民同圣。 凡真宙域神通天,戊辰初宇,丙蓝生命星球——蓝球,此乃吾九州天府之根本所在。 皇朝子民,共计九千八百万亿零九千八百万零九人,有零有整,人数确凿无误,无论性别年龄、地位尊卑、品性善恶、容貌美丑,一律晋升至圣一之境,享九百年之圣寿。” 随着这封敕令的宣读、书写并飞至天际凝结成形,皇朝子民顿感身心轻盈,仿佛飘飘欲仙,无数深奥玄妙的领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同时,彼等体内的力量亦随之飞跃,尽皆踏入了那令人向往的圣一之境! 此时此刻,九州天府的国运仿佛变得粘稠无比,如同实质般环绕在每个人心头,让彼等深刻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福泽与启迪。 众人皆心灵豁然开朗,各自领悟了不同的道义与神通之妙,整个九州天府都沐浴在一片祥和与神圣之中。 第16章 封天晋级皇配妃,再封女帝双皇蛋 “第二封:封天地! 于苍茫浩瀚之寰宇,天地乃万物之宗,造化之源。 彼以无尽之慈爱,育养芸芸众生;而万物亦回馈天地,共织生命之绚丽华章。 吾辈生于斯,长于斯,受天地之滋养,蒙宇宙之庇佑,当怀敬畏之心,抱感恩之情,通天地之志,循宇宙之理,与天地同呼吸,共宇宙之命运。 今朝,吾辈群贤毕至,心志合一,万民同至圣一之境。 戊辰初级宇宙,昔之稚嫩幼苗,今已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犹如巨龙腾空,欲翔九霄云外,展现无尽之生机与力量。 吾辈当以己力回馈天地,助宇宙之进化,使生命与力量之赞歌,响彻寰宇,令万物生灵于新序中和谐共生,共享天地之精华,共浴宇宙之光辉。 吾辈携手并进,共赴戊辰宇宙之荣升,为万物之繁荣而竭力。 此乃吾辈之使命,亦乃天地之期许!愿吾辈携手,共赴辉煌,让宇宙之荣光,永照万物,生生不息! 于此时刻,吾辈以无上之意志,庄严宣告其荣升为中级宇宙!” 敕令既宣,天地顿起风云,景象万千。 空中五彩祥云翻腾,瑞光万丈,神龙穿梭其间,显无尽之威严与神圣。 天花如雨,缤纷洒落,每一瓣皆载吉祥与祝福。 地上金莲破土,竞相绽放,金光熠熠,照彻宇宙。每一莲皆蕴无穷生机与力量,山川河流亦焕新生机。 宇宙间仿佛皆在欢呼,庆此历史性之荣升。 风起云涌,雷声轰鸣,天地间万物皆为敕令之成而欢欣鼓舞。 天地似入莫大喜悦之中,欢呼庆祝此伟大时刻。 草木生灵皆沐神圣光辉,感宇宙之脉动,受天地之慈爱。 “第三封:跨界祝婚 吾皇朝第四十九代君主,讳名王徽,御宇一百零三载,历九月又四十三日,勤勉理政,爱民如子,功绩显赫,致皇朝昌盛,四海升平,万民敬仰。 有田悼者,异宇宙天道之化身,于吾皇朝极境科技与玄妙学问相融之事,屡施援手,指引迷津,功勋卓着,厥功至伟。 且田悼对王徽一见倾心,情深意笃,愿舍天道之尊,化身为红颜佳人,以身相许,欲与王徽缔结秦晋之好。 吾辈感其情深意重,遂顺天应人,特封田悼为第十九皇妃,赐号“道妃”,以成其美意,共襄王徽之婚礼,同入洞房之欢。 此敕令既宣,忽见天地间风云变幻,无形之力跨越异界,拘田悼而至。” 瞬息之间,田悼化为一绝色佳人,貌若天仙,身披嫁裳,凤冠霞帔,光彩照人,宛如天女下凡。 王徽亦换上喜庆龙袍,金光熠熠,英姿飒爽,二人并肩而立,宛如天作之合,龙凤呈祥。 鼓乐齐鸣,响彻九霄,万众瞩目之下,婚礼仪式隆重开启。 “一拜天地!”王徽与田悼面向广袤天地,虔诚膜拜,感谢天地造化之恩,祈求未来福祉绵长。 其身姿庄重而神圣,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祝福与期望,天地为证,此情此景,永铭心间。 “再拜高堂!”二人转身面向先祖牌位,深深鞠躬,缅怀祖先之德,祈求庇佑与指引。 其态愈恭,其情愈切,志在携手共创美好未来,以告慰先祖之灵。 “夫妻对拜!”王徽与田悼相对而立,目光交汇,爱意满盈。 彼等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是对彼此的尊重与爱慕,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承诺与期待。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彼等两人在彼此凝视,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王天抚高声唱和,虚空之中奇迹般地显现出一间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房间。 门上贴着大红“囍”字,四周红绸飘舞,灯笼高悬,喜气洋洋。 王徽与田悼携手步入这梦幻般的洞房,门扉轻轻合上,二人身影渐隐于喜庆之中,唯余欢声笑语回荡于天地之间。 此番盛事,不仅见证了两位新人的美好姻缘,更象征着两个宇宙之间的和谐交融与共生。 此跨界联姻之盛典,亦成为吾皇朝历史上一个永恒的里程碑,铭记这段不朽的情缘与两个世界的和谐相融。 是时,天地共鸣,星辰闪烁,万物欣欣向荣,宇宙间洋溢着无尽的喜悦与祥和。 “第四封:蓝球女帝。 蓝球,乃吾辈共生共荣之母星。 九州天府皇朝,自王莽以超凡入圣之谋略,篡汉室而鼎立新朝,历千载之悠悠岁月,迄今已逾二千零五十五载之春秋。 皇朝科技之精进,已臻极致之境,玄学之门扉亦为之豁然开朗,科学与玄学相融相济,交相辉映,此皆历代帝王勤勉治国、英明神武之功绩也。 然一帝之治,虽能统揽全局,然于细微之处,或有见略之偏,未能尽善尽美。 故宜二帝并立,共襄盛举,方能周全无虞。 男子为帝,虽有雄才大略,然于阴柔细腻之处,或有所不及。 是以,需立一女帝,以补其阙,共谋国是,共创辉煌。 今皇帝王徽之女,名王怡姝,才智出众,聪慧绝伦,虽年仅十六,然已具女帝之资。 其慧质兰心,才识过人,实乃女帝之最佳人选。 故特颁此敕令,立王怡姝为女帝,以继大统,共治天下。” 此敕既出,九龙之台,再凝帝座,于是台上双龙椅并立,昭示天下:一国二主,男女共治,阴阳调和,共创盛世。 随即,王怡姝自蓝日塔之“拘日换天”中控区域被拘而来,犹抱王道先于怀,显其不凡之姿,亦寓母仪天下之象。 鼓声骤起,响彻云霄,礼乐齐鸣,万民欢庆。 有侍者趋前,恭敬接过王道先,更为王怡姝披上皇袍,戴上皇冠,即刻登基,行大典之礼。 是时,风和日丽,天清气朗,九龙吐水,百鸟朝凤,瑞气盈空,祥云缭绕。 王怡姝端坐龙椅,威仪赫赫,誓以才智治国,福泽苍生。 自此,皇朝有二帝并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阴阳调和,国泰民安。 此乃千古未有之盛事,永载史册,流芳百世。 王怡姝心怀鸿鹄之志,欲揽星辰于怀,图谋女帝之尊荣;她殚精竭虑巧设机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蓝球掌控,眼见龙椅近在咫尺,女帝之梦似乎触手可及; 然世事无常,天意难测,正当她以为大局已定、江山在握,还尚未及稍舒一口气,王天抚之势却如日中天、浩荡而来,将她之掌控映衬得渺小如尘。 女帝之梦,瞬间化为泡影,遥不可及,犹如镜花水月;王怡姝见此亦心灰意冷,认命于天命之不可违,江山既失,唯思得一美人以慰寂寥之心。 然世事弄人,方才夺得美人于怀,尚未捂热,转瞬之间,又被王天抚以女帝之名封赏,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昔日之梦,今朝竟成现实,此间波折,真乃人生之大起大落,刺激非凡,令其心潮澎湃,难以言表。 此番经历,恍若云霄飞车,瞬息万变,令人目不暇接,实乃人生一大奇遇!可谓苦尽甘来,终成大业,幸甚至哉!当歌以咏志! 一旁有史官记录: 蓝球母星,光辉璀璨,九州天府,岁月悠长。 王莽篡汉,新朝启航,千载春秋,绵延无疆。 科技精进,玄学豁然,相融相济,交映辉光。 历代帝王,勤勉治国,英明神武,功绩显扬。 一帝之治,或有偏颇,二帝并立,周全得当。 男帝为雄,女帝补阙,威仪赫赫,共创辉煌。 王怡姝者,才智人强,慧质兰心,谋略无双。 特颁敕令,立为女帝,一国二主,千古华章。 洞房之内,红烛高燃,光影交错,帝王王徽与道妃田悼对坐其中,神色恍惚,似梦似真。 二人相视一笑,皆叹:“吾辈今朝,竟已结为连理,共入此洞房,何其速也,犹如梦幻!” 王徽轻声问:“道妃,今日王天抚所行之封敕大典,莫非乃汝与李博阳共谋之杰作?”言罢,目光炯炯,注视田悼。 田悼闻之,轻摇螓首,朱唇微启,答:“陛下言重了,妾身与李博阳虽有微才,然此事之宏大,非吾等所能及也。 此岂非陛下与麾下技术员、科学家辈共谋之策?”言语间,神色坦然,无丝毫隐瞒。 王徽闻言,叹道:“筹谋何物!吾等若真有此能耐,何须待至今日,方显神威?”言罢,眉头紧锁,似有所思。 田悼见状,蛾眉微蹙,沉思片刻,乃言:“陛下,此事或与传国玉玺有关。 王天抚手中所持之玉玺,内蕴吾等宇宙传说中之封神榜木牌,且吾等宇宙之天道,已悄然融入国运之中。 或许正是此二者相合,方指引王天抚行此封敕大典。 虽天道已隐匿无踪,然其与国运相融至今,恐已变得威力无边,神妙非凡!” 王徽闻之,颔首称是,说:“除此之外,别无他解。 毕竟道妃乃天道化身,奥妙无穷,实乃朕之幸也。 爱妃之姿,绝美动人,真乃世间罕有。 娘子,既如此,值此良辰美景,吾等……?” 田悼羞涩一笑,脸颊微红,柔声道:“夫君,且容妾身为君宽衣解带,共度此美好时光……”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心中皆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与期待。 红烛摇曳,映照出二人幸福的身影,洞房之内,春意盎然。 第17章 百官百职齐封授,各就其位各有专 王天抚之仪态,愈显威严肃穆,卓然不凡,乃续颁敕令:“第五封:封授百官。以明其能,以昭其忠贞。 路芊窕者,特授道路之官,执交通之维系,务令通达四海,遍及九天寰宇。 俾吾皇朝之途,畅行无阻,总领其职,以保障万民行旅之便捷。 路氏当广布眼线,细察四方路况,使道路无碍,车马如织,以利商贸流通,人物往来。 计书妍膺技术之任,主理技艺之革新与广推,令吾皇朝科技日新月异,独步天下。 计氏宜竭心尽智,推陈出新,以巩固国力之基石。 又当博采众家之长,研精新技术,使吾皇朝之术,领先于世,光耀寰宇。 药灵丹为药草之官,专司药材之栽培,以滋养万民。 药氏当精心培育,选沃土而植,育奇药以济世安民。 总管其职,俾吾皇朝医药充盈,万民康健无虞。 农丰年执掌农政,督责五谷之播种,以保黎民百姓温饱无忧。 农氏当勤耕不辍,察天时地利,选良种而播,以保年年丰收,仓廪充实,百姓安乐。 柯学嘉领科学之位,融汇自然玄奥,探天地之道,以增益吾皇朝之力。 柯氏须潜心钻研,促科学与玄学之交融,以强吾国家之势,壮吾皇朝之威。 龚匠担器械之任,精研巧制各类工具,俾吾皇朝器用顺手,功效倍增。 龚氏当精益求精,制精良之器,以助力盛世之繁荣。 又当巧思妙想,制新奇之具,以便万民之用,彰显吾皇朝之智慧。 商常获财货之职,广开财源,以富吾国库。 商氏应机智聪慧,审时度势,通贸易之路,聚财富之资,以保吾皇朝财政充裕,国富民强,威震四方。 梅蓉掌美容之事,修整市容,美化人貌,以昭示盛世之繁华。 梅氏当巧施妙手,美众人之颜,靓吾皇朝之城,以展风华绝代之美。 余裳得裁衣之命,织造服饰之美,以彰显皇家之风范。 余氏当心灵手巧,裁剪华服,以显吾皇朝之威仪,展礼仪邦国之风采。 医婉敏统管万民疾患,解疑难杂症,以护佑百姓安康。 医氏当怀仁心仁术,除疾病之苦,总管吾皇朝医技,使之高超入神,救百姓于疾苦之中。 辛神燕居心神院长,传道授业,启智明德,以育英才辈出。 辛氏当循循善诱,传知识之妙,以培育吾皇朝之栋梁之才。 王欣殿领心神殿长,考校才艺,甄选贤能。 王氏当公正严明,考核才能,以选拔吾皇朝之人才,使皇朝人才济济,各尽其才,共谋皇朝之兴盛。 戏知佳为系统之家家长,专司系统之创制、维保及售出。 戏氏当勇于创新,制先进之系统,以促科学与玄学之交融;矢志不渝,助吾皇朝日益强大;当锐意进取,开系统之新,合科学玄学之力,以强吾皇朝之业。 ……” 随封敕之令徐徐展露,百官依班次第受爵,各遵秩序以赴其位。 须臾之顷,皆徙置妥当,安于应许之席之地,坐镇主位。 路芊窕者,拜领道路之官职,忽焉现身于巍峨挺拔之交通收费站,手执指挥之杖,疑云满心,遂以杖轻敲额首,若梦醒之人,欲求解惑于苍茫之间,似有所思,又似无解。 计书妍者,承技术之重任,顿入广厦巍然、高耸入云之研究室中,四周瓶瓮森列,璀璨如星河倾泻,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 彼女手捧双罐,惊异之色溢于言表,遂凑至鼻端,深嗅其香,陶醉于那芬芳馥郁之中,神情专注而物吾两忘。 药灵丹者,受封为药草之官,顷刻间置身广袤无垠、绿意盎然之药田,生机勃勃,如入世外桃源。 其手执异草一株,讶异之情难以言表,遂移草近口,以舌轻舐,品味其独特之韵味,似在探寻大自然之奥秘,又似在品味生命之芳华。 农丰年者,执掌农业之权柄,立时处乎辽阔无边之农田之上,手提锄头。 其心稍懈怠,不料手中锄堕,误伤于足,痛而跃起,状如惊弓之鸟,面色微变而心有余悸,似在警醒,又似在懊悔。 柯学嘉者,领科学之高位,旋即现身于宏伟壮丽、科技璀璨之研究室,内置高科技之物琳琅满目,令人叹为观止。 其人手持电路板,目光深邃如渊,沉思其中之奥秘,似欲洞察天地之机理,又似欲掌握宇宙之法则。 龚匠者,担器械之重任,倏尔身处庞大之车间,环顾四周,零件机具堆积如山,蔚为壮观。 彼手持齿轮一枚,懵然无知,遂以牙啮之,似欲探究其构造之精妙,又似在品味工业之韵味,更似在感受力量之源泉。 商常者,获财货之要职,须臾间已置身于宽敞明亮、金碧辉煌之办公之所。 其人手执钱币一枚,近目细观,似在品味其中之价值,又似在审视世间之繁华,更似在把握经济之脉搏。 梅蓉者,掌美容之事务,瞬息间移步至宏伟壮丽、美轮美奂之美容院。 其手拈口红一支,以舌轻舐,意欲品其芬芳之味,领略其中之魅力,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满意与自得,似在欣赏,又似在沉醉。 余裳者,承裁衣之使命,骤然步入宽敞明亮、布帛盈室之制衣间。 手持破布一片,对猝然而至之变故,颇感惊诧不已,正愣然失神,不知所措,似在思索人生之无常,又似在感叹命运之多变。 医婉敏者,主治万民之疾患,转眼已在巍峨耸立、救死扶伤之医院之内。 手持一手术刀,似疑此事非真,竟以刀划己身,以验其锋利与否,亦或欲试其医术之高明,更似在挑战自吾之极限。 辛神燕者,居心神院长之高位,遽尔进入博大精深、藏书万卷之书院,名心神院,内藏书卷如云,浩如烟海。 彼手握书卷一卷,正在沉思人生之真谛,欲求真理于字里行间,又似在探寻智慧之源泉。 王欣殿者,领心神殿长之重任,俄顷置身巍峨雄伟、庄严肃穆之宫殿,殿堂名心神殿。 其手持印章一枚,正在细细观看,似在品味其中之权力与荣耀,又似在审视自己之责任与使命,更似在感受历史之厚重。 戏知佳者,为系统之家之家长,片刻间已至广阔无垠、计算机林立之机房,其间排列有序,如列阵之兵。 彼手持键盘一具,正环顾四周,似在审视其领地之繁荣与昌盛,又似在筹谋未来之发展,更似在掌握科技之未来。 …… 第18章 封帝成徽英灵回,封阴配阳不再单 “第六封:封授异帝 王莽,德才兼备,怀破晓之志,跨异界他方,建九州天府皇朝之分廷。 引国运以滋养,助其枝繁叶茂,昌盛不衰。特赐号“拓宇大帝”,领异界正帝之尊。 刘秀,贤良睿智,辅佐之才,举世无双;昔日与王莽虽为敌手,今朝共谋大业,犹如刘备与孙权,终归于好。 特赐号“元辅大帝”,佐王莽于异域,共筑九州天府之伟业。 每分廷皆立正副二帝,正帝拓宇,副帝元辅,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王徽,英勇无畏,冲锋陷阵,如猛虎下山,又如星辰大海中之一叶扁舟,勇往直前。 特赐号“先锋大帝”,执掌九州天府之徽章,于诸天万界留下辉煌之印记,彰显皇朝之威仪与荣耀。 王天抚,德高望重,治世之才,犹如泰山之稳,护佑苍生。 特擢为九州天府府主,位尊如帝,与蓝帝并肩而坐,共镇蓝星之域,保天下太平,万民安乐,犹如日月同辉,照耀四方。 田悼,道法自然,博大精深,特封“道帝”,掌天地之道; 李博阳,力大无穷,勤劳不懈,特封“牛帝”,耕天下之田,巩固国运之渠。 诸帝皆受天命,共襄盛世。 ……” 诏敕既宣,王莽、刘秀所处之异界,忽降皇宫一座,其形制与蓝球神州之皇宫相仿,宛如缩小版之宫阙。 王莽、刘秀端坐龙椅之上,身披龙袍,威仪赫赫,犹如天神下凡。 其后旧部环绕,衣衫褴褛,目睹此景,皆愕然不已,犹如梦中。 既而相视,顿识旧仇,嗷嗷呼啸,欲相搏杀。王莽、刘秀费尽唇舌,方劝止之,详述因由,言明今已非敌,乃为同僚,共谋立国两帝之大业。 至于王徽与田悼,原于洞房之内,门扉紧闭之后,犹如困于笼中之鸟,任凭二人如何尝试,均不得出。 无奈之下,只得相守于此,续度春宵。 幸而洞房之中,备有双锅,一锅盛饭,舀之不尽,如同聚宝盆; 一锅盛菜,夹之不竭,犹如满汉全席。 且锅盖每揭,菜肴即变其花样,化为他种,滋味无穷,犹如神仙之食。 外间封敕盛典方兴未艾,洞房之内岁月悠悠。 王徽、田悼于洞房之中连续数年,犹如度蜜月之长久。 及至受封敕之令召唤而出,已是儿女成群,各抱三子,茫然四顾,犹如梦中醒来。 更奇者,王徽被封为“先锋大帝”,掌管徽章,出洞房之时竟化为一枚金光璀璨之徽章,为田悼所持,犹如神物附体,熠熠生辉。 田悼虽被封为“道帝”,此刻却略显狼狈,既要携带六子,又要手捧丈夫所化之徽章。 “第七封:封过往之英灵。 自王莽立朝,九州皇权,悠悠二千零五十五载矣。 期间,众生百态,皆已归于尘土,化为历史长河之浪花。 今吾欲以一敕命,穿越时空之界限,唤醒沉睡于历史尘埃中之英灵,共赴此盛世之约。 昔人已逝,未及目睹今朝之盛世繁华,实为憾事。 故吾特召尔等归来,一者使尔等开眼见世,领略今朝之辉煌盛况,感受皇朝之繁荣昌盛,让尔等惊呼一番:‘厉害了,吾的国!’; 二者,皇朝欲展宏图,开疆拓土,需广纳贤才,共襄盛举。 尔等虽已离世,然其智慧、经验、勇毅,仍可资皇朝借鉴,望尔等珍惜此机,重拾旧日之风采,再续前缘,共图大计,助吾皇朝更上层楼。” 此敕令既宣,天地间顿起异象,犹如时空倒转。 只见那历史长河中消逝的身影,纷纷破土而出,重现人间。 有者尸骨早化尘埃,然灰尘汇聚间,竟重新铸就骨架,血肉渐生,宛若“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有者转世轮回数十世,每一世之身皆于此刻显现,化为数十异人,共立世间,真乃“生命不息,轮回不止”之写照; 更有甚者,转世为鸡猪鹅鸭,历经宰杀消化拉出成屎,此刻竟从秽物中蠕动而出,逐渐恢复人形,真可谓“屎壳郎变蝴蝶,逆袭人生”; 又或转世为木,遭砍伐制成棺椁,此刻亦见先人棺板活化,人形渐显,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此情此景,实乃千古奇观,离谱之至! 众人望着自家祖宗十八代自坟墓中蹒跚而出,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如见外星人降临,心中惊叹:“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诚如古人云:“死而复生,非同小可。” 今日之事,实乃旷古绝今之奇迹,让人瞠目结舌! 吾皇朝神通广大,竟能使死人复生,共赴此盛世之约! “这操作真优秀!”众人虽感震惊,却也叹服于皇朝之牛逼。 “第八封:封阴阳,以谐天地,调和乾坤。 自古迄今,英雄豪杰虽骁勇善战,功勋显赫,然多粗犷不羁,少缺文雅之质。 心慕女子之秀美,兼羡其孕育生灵之能,常怀憾意,不得身为红妆,以享脂粉之乐。 无奈双亲赐形,生而为男儿身矣。 反观红颜,虽貌美如花,亦能诞育后嗣,绵延香火,却常仰慕男儿之英武,觉其威风凛凛,豪气干云,恨不得化身须眉,以展鸿图大志。 惜乎爹娘赋予女儿之身,空留遗憾于心。 世间更有男子,遍寻天下,难觅知音之妻; 女子亦然,苦守闺中,难得知心之夫君。 此情此景,实为人间之憾事。 今机缘已至,吾欲借此封敕大典之神妙,助尔等男女配对,女男成双,以慰平生之愿。 盖因世间万物,唯自知者方为明智,唯自爱者方能强大。 俗语云:“自己最懂自己心。”世间唯己最知己,唯己可为己之最佳知心人。 阴阳者,万物之根本,天地之大道,岂可孤行于世? 听吾封敕之令:孤阴寡阳,当合而相生,男身分女,女身分男,自此了无遗憾,心满意足,堪称完美。 吾此举之意,一则为尔等弥补心中缺憾,二则欲使吾九州天府人口倍增,国力昌盛,为皇朝之未来发展奠定基石。 吾欲助尔等实现心中所愿,使男女配对,阴阳成双;望尔等珍惜此机,共续旧梦,共创辉煌。” 此封敕之令既宣,众人皆感震颤,旋即身形一变,化为二人:男子身旁,忽现一女身,貌若天仙,温婉可人,犹如孪生; 女子之侧,亦多一男身,英姿飒爽,气概非凡,形同复制。 先前敕令,使祖宗惊动,坟茔震颤,众人皆叹神仙手段,妙不可言; 而今此封敕,更令众人忍不住大呼“666”,真乃神来之笔!赞叹之声,响彻云霄。 古人云:“阴阳调和,天地之道。”今日之事,实乃千古奇谈,匪夷所思;恰似“阴阳调和乾坤定,皇朝盛世展新颜”; 从此阴不再孤、阳不再单。 第19章 封崩轮回落疆域,再解时空觅心安 “第九封:封轮回。 自古迄今,人生如戏,终归黄土。 殁后之事,繁琐冗长,世人皆疲。 焚纸化钱,烟雾弥漫,清气受玷,此乃愚昧之举。 阳间之纸,化为飞灰,竟为阴间之财,此理难通。 叩首恸哭,悲声动地,逝者无闻,反扰生者之宁静,此情此景,荒谬不堪! 轮回之道,幽冥地府,十八层地狱之状,生者未尝窥其一二。 阎王、孟婆、黑白无常,皆幽冥之吏,难觅踪迹。 阴阳相隔,幽冥之地,神秘莫测,如镜花水月。 然吾试问,幽冥地府虽有万般神秘,岂能与吾九州天府之辉煌并论?显然不能! 故吾借此封敕大典,携众生之志、皇朝之威,封轮回之路。 自此以后,幽冥地府不复存在,尽归吾九州天府皇朝版图,赐名“幽州”,列为九州天府之一州。 九州天府,岂止九州? “九”为数之极,寓无穷之意,故吾皇朝疆域,当有无尽之州,幽州亦乃其中之一。 既入吾皇朝疆域,吾当为“幽州”封一门户,名“幽门”。 此门设于何处?一者,便于众人游览,特将此门设于诸君床榻之下,夜深人静之时,可踏入其中,探幽寻秘,领略异域风情。 二者,驾车之士,若油门猛踩,如箭离弦,亦可随时随地,穿越幽门,直达幽州,享受无尽乐趣。 三者,决绝之人,抱石撞天,或可撞开幽门,踏入彼岸,但此法凶险异常,非万不得已,切勿轻试。 入幽州之法,千变万化,诸君可慢慢探寻,各取所需。 然无论何种,若欲归返,皆需纳门票,为皇朝增财。 既幽冥地府已为吾皇朝领土,当统一货币,与阳间无异,皆用“九州天元”。 如此,则生者所挣之财,死后亦可携带;若有余资,亦可送回阳间,免生遗憾。 生者无需再为逝者焚纸化钱,污染空气; 逝后亦无需悲哭制造噪音,生者可随逝者入幽州一游,且此情此景,免收门票,此乃吾皇朝之仁政,亦显吾皇之威德。 幽冥地府原官吏,即刻全部革职,统统赶去忘川河里沐浴,洗净罪孽后,全部投胎来阳间做人。 空下职位,由蓝帝王怡姝派人补全,以贤才治之。 孟婆汤改为忆梦汤,因原汤使人忘却过往,而忘本则亡,死而不亡方为寿。 是以孟婆罪孽深重,用此汤害“死”太多人,故罚其改名为梦婆,继续煮忆梦汤,助失去过往之人重忆前尘,以赎其过。 十八阎罗殿之阎王,不得再称王,改名十八罗汉,送至前线打仗,以显其勇。 黑白无常亦需换色,黑白色太单调,涂成彩色,亦送至前线效力,以增其彩。 吾皇朝民众,吾此敕令如何?” “牛逼!”九州皇朝民众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敕令下达完毕,就只见平日隐秘难觅之幽冥地府,被拉入人间,闪烁着幽光,缓缓落下,似乎是落入了千家万户的后院。 自此以后,幽冥地府与阳间共融,轮回之说,终成空谈。 皇朝疆域再增,威加四海,德被八方,幽明共治,天下太平。 观此敕令,实乃英明之举。 既免了繁琐丧葬之累,又除了烧纸污染之弊,更开了幽州奇妙之境。 生者亡者,皆有所依;阴阳两界,共融和谐。 此敕令一出,天下归心,皇朝昌盛,永载史册。 诚可谓:“幽冥轮回已封敕,九州天府共辉煌;皇恩浩荡泽万民,天下太平共无疆!” “第十封:封时空 乾坤浩渺,岁月如流,自古英雄豪杰,皆叹时光易逝,空间难越。 吾,九州天府皇朝之府主,亦常感时空变幻之无奈,每至夜深人静,星辰点点,思绪便如潮水般涌来,对时空之奥秘,心生无限感慨。 忆往昔,多少壮志凌云之士,因时光匆匆,未能如愿以偿; 多少红颜佳丽,因岁月无情,容颜老去,化为尘土。 时间之速,快如闪电,令人难以捉摸,常使人错失良机,留下遗憾。 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此乃一憾。 空间之限,令人困顿,不能尽情领略世间之美。 空间之隔,山河远阔,虽有心遨游四海,却常受限于琐事,不能如愿以偿,此为二憾。 世事无常,人生多舛,若能掌控时空,弥补过错,改变命运,岂不快哉? 时光之河,奔腾不息,从不为谁停留; 空间之壁,坚不可摧,常使人望而生畏。 然吾等身为九州天府皇朝之人,岂能受限于此时空之囚笼? 故吾决意,借此封敕大典,携浩荡国运之力,众生之愿望所向,封此时空! 赋予吾等子民以超越时间束缚、打破空间界限之自由。 吾等身为皇朝子民,当享有无上之自由,以彰显皇朝之威仪与恩泽。” 此封敕之令宣毕,效果惊人! 时间任意流转,皇朝子民可随心掌控时间之流。 欲停留于美好瞬间,时间便为之静止,细细品味那片刻之宁静与美好; 欲回顾往昔荣耀,便可穿梭至过去,重温那曾经的辉煌与感动; 欲展望未来之辉煌,亦可加速时间之进程,提前领略那未知的精彩与希望。 空间随心变换,皇朝子民可随意跨越空间之限。 天涯海角,只需一念之间;远方之人,瞬间即可相聚。 如此,时间不再是束缚,空间不再是障碍,皇朝子民拥有无限之可能与自由。 且观封时空之后之景象,九州皇朝焕然一新。 教育亦因此迎来了崭新之变革,学子们可以跨越时间之障碍,在历史长河中自由穿梭,亲身体验历史事件,与古代智者对话,与古圣先贤面对面交流,汲取彼等之智慧,洞悉千年秘密,丰富学识,着书立说,启迪后人; 教师们通过时空旅行,展示更为生动的教学内容,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科技与教育的结合,让学习变得更加有趣、高效;穿越空间之限制,参观世界各地之名校,拓宽自己之视野。 第20章 封敕大典入画卷,龙台双皇皆恍然 知识之传播不再受时间和空间之限制,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博学之士。 艺术家们可游历世界各地,寻找创作灵感,展现艺术之魅力; 艺术创作亦更加繁荣,画家、音乐家等艺术家们可以在不同之时代和地域寻找灵感,创作出独具特色之作品。 艺术之花,在时空的滋润下绽放得更加绚烂; 画家们亲临山水之间,感受四季变换之美,画笔之下,尽显自然神韵; 乐师们聆听千年前的旋律,融合古今音律,奏响天籁之音,令人陶醉; 诗人们漫步于历代名胜,吟咏千古绝句,留下不朽诗篇,传颂千古。 文化交流更加频繁,不同时代之智慧相互碰撞,不同地域之文化相互融合,绽放出绚丽多彩之光芒。 商人们可瞬间通达四海,寻觅最佳商机,促进经济繁荣; 穿梭于古今之间,开拓市场,财富滚滚而来,富甲一方; 商业往来更加便捷,货通四海,财聚八方; 武将英豪,得以重返回溯沙场,修正改变战局,扞卫国土,成为民族之脊梁; 医者仁心,得以跨越时空,治愈古今难治之症,救人无数,功德无量。 科技的发展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科学家们在不同的时间点进行实验研究,借鉴前人经验,开拓创新,推动科技的进步。 百姓生活亦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寻常人家,可以随时返回童年,与亲人团聚,重温温馨记忆; 也可预知未来,早做准备,规避风险,安享太平; 甚至可以暂时逃离尘世喧嚣,遁入静谧时空,享受片刻宁静,洗涤心灵。 每个人皆可根据自己之意愿,选择想要之生活方式,追求心中之梦想。 皇朝民众,受此封敕,无不欢欣鼓舞,齐声高呼:“牛逼炸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皇城之每一个角落,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此等场景,真乃千古未有之盛况! 随着封敕之令进一步扩散,一股前所未有之力量在天地中弥漫开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九州大地之上,众生皆觉身心俱轻,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彼等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知到时间之流动,甚至能够触碰到那原本虚无缥缈之空间。 每个人都仿佛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之独立时空,可以在其中自由穿梭,互不干涉,不相撞。 有人选择停留在童年之欢乐时光,重温那份纯真与无邪; 有人穿梭至未来,探索未知之世界,寻求新的机遇与挑战; 有人则游历名山大川,感受大自然之壮美与神奇。 在时间之长河中,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停留之节点;在空间之广阔天地中,人们可以尽情地驰骋与翱翔。 此敕令,不仅改变了个人之命运,也将为整个皇朝带来繁荣与昌盛。 封时空之效,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它不仅赋予了人们无限的自由,也让九州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发挥出最大的潜能。 王天抚封敕大典至第十封圆满落幕之际,忽觉自身仿佛亦被封入了一方未知而神秘的时空之中。 恍惚间,大典盛景如梦似幻,待他猛然惊醒,已赫然发现自己重返皇宫之内,端坐于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 皇宫之内,金碧辉煌,双龙椅并列于大殿之上,彰显着双帝的威严与尊贵。 王天抚坐于其一,目光所及,另一龙椅上,蓝球女帝王怡姝正安然而坐,气质非凡,亦有些恍然。 封敕大典之景,似乎仍在继续,然而一切却已静止不动,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定格在了未知时空之中。 天空中,巨大的封敕文书高悬,万民同场的壮观景象亦凝固于此时空。 王天抚凝视着王怡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与自豪。 他深知,此非幻梦,封敕大典确已真实发生,而身旁的这位蓝球女帝,正为他所封,岂能有假? 皇朝万众,此刻亦皆从恍惚中回归,先前景象虽如梦似幻,然感受着此时脱胎换骨的身心状态,彼等皆清楚地知道: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皆是真实无疑,且将永远铭记于心。 王天抚心中暗自询问系统:“系统,封敕大典是否已然完成?为何一切皆静止不动?” 系统答道:“大典暂且至此,静止不动,乃暂时封存,为后续之封留有余地,待他日需时,再续未竟之封敕。” 王天抚闻言,豁然开朗,随即回道:“原来如此!方才封敕之时,吾自觉威风凛凛,牛逼至极,帅呆天下!却不知这究竟是汝之功劳,还是吾之风采? 汝乃高科技之造物,何以亦能如此神妙?” 系统笑答:“吾等皆牛逼!吾虽为高科技所造,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诞生之日起,便已牛逼冲天,非同凡响!吾与陛下相辅相成,共创皇朝之辉煌。” 皇朝之内,万民同庆,共贺此封敕大典之圆满成功。 此封敕大典,不仅封解时空,更封解了一段传奇; 亦将成为皇朝历史上最为璀璨夺目的一页,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之上;如日月之经天,江河之行地,流传千古! 于万民沸腾、山呼“万岁”之震天响声中,王天抚与王怡姝二帝宣告朝散,龙袍曳地,威仪赫赫,步入皇宫之后殿,径入其共同之金碧辉煌之寝宫。 寝宫之内,光华璀璨,宝气氤氲,一派皇家尊贵之气象,恍若步入瑶池仙境。 但见里面有一女之王天抚,身姿绰约;一男之王怡姝,英气勃发。 二者皆似梦初醒,神态迷茫,又带几分惊奇。 旁侧,王道先端坐,目光炯炯,好奇地审视着这奇异之景。 王天抚心知,此番景象皆因自己方才“封阴阳”所致之效,果真玄妙无比,能颠倒阴阳,改换乾坤。 然此封敕之奇效,似竟未显现于王道先之身,令人费解。 王怡姝与王天抚皆能感受到,异性之己,虽为二体,却一心同用,又合而为一,状态之妙难以言喻; 虽性别迥异,却和谐圆融。 二人相视一笑,皆感此术之奇妙无比。 王天抚暗自默问系统:“系统,何故吾儿王道先未受‘封阴阳’之术影响,未显化女子之身?” 系统闻言,似带几分戏谑与调侃,答道:“汝眼拙?观彼处,龙床之上,玉体横陈,岂非女子之王道先?” 王天抚闻言顿悟,目光循所指之处望去,果见龙床之上,躺着一人,正是化作女儿身的王道先。 观其容颜,竟美得惊心动魄,犹如画中仙子,令人心驰神往。 此情此景,真乃“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王天抚心中暗自赞叹,感叹天地造化之奇妙,竟能生出如此奇美之女子。 第21章 奇思妙想出新招,自售吾身欲换钱 王天抚顾盼其子王道先,温言询问:“吾儿,何故至此?” 王道先乃指王怡姝,笑语盈盈:“乃此小妹之引,吾随之而至。” 王怡姝凝睇王道先,心潮暗涌:此克隆之术,真乃鬼斧神工;‘封阴阳’之妙,亦神奇无比!一人竟能幻化为二,且了无痕迹。 然念及昔日之王道先,独一无二,自己梦中所慕之佳人,今朝却化为十数乃至廿数之人,心中终有些不自然, 见王天抚瞩目于己,王怡姝乃款款而言:“王叔未知,令郎已化身为十数二十人矣。” 王天抚闻之,惊疑交加,急问:“此言何意?化身十数二十人,究竟何为?” 王怡姝:“吾有一下属,精通高科技克隆之术,此乃其最新之发明。 昔日此术于灵魂之处尚有瑕疵,今则用于王道先之身,竟全然功成,克隆出十人,吾今带其一至此,其灵魂、心智、记忆皆与王道先无二致。” 王道先睹父满面惊奇,乃笑言:“父亲大人,未料一朝之间,您竟得十数二十之子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天抚视王道先,问:“汝可知汝乃克隆所成?” 王道先答:“知之甚明,岂能不知?吾非但耳闻,亦且目睹,此身此心,皆由此术所成。” 王天抚转视王怡姝,疑:“汝真以为克隆成功?吾何以觉其稍钝,无昔日吾子之聪慧?” 王道先闻父此言,心中不悦,乃辩道:“父言吾钝,吾何钝之有?君试言之,吾必能答。 且莫以君为吾父,又为帝王,便可妄言于吾。” 王天抚乃问:“儿子,关于汝忽然间多出十数个一模一样之自身,汝有何感想?” 王道先慨然答道:“感想自有! 汝等皆以吾为美,吾亦甚以为然。 吾常叹天下之大,人口之众,何故唯吾独美?世人何以不及吾? 然自豪之余,亦感孤单寂寞,高处不胜寒。 今幸得十数个一模一样之吾,相伴相依,吾心甚慰,不复孤单矣。” 王天抚闻之,笑道:“吾儿,昔日汝未尝如此自矜其美,今日何以自恋若是?莫非此克隆之术,亦有增人自信之功邪?” 王道先答:“昔日乃昔日,今日乃今日,时移势易,人心亦变。 自汝等责罚吾后,吾便悟得人生真谛:人不可太过低调,亦不可无自信。 吾之美貌,何须掩藏?当以此为荣,以此为傲,方不负此生也。” 王天抚乃谓王道先:“好吧,吾确信,汝乃吾之子。 吾儿,汝观今日之天下,有何高论? 抑或汝胸有丘壑,欲展鸿图之志? 吾知汝久研修炼之术,然汝可知,为父之封敕大典,何以光耀四方,威震九州?” 王道先悠然说道:“天下之事,纷纭复杂,非吾所能尽窥其奥。 至于吾之未来,父皇既登九五之尊,儿臣自当畅游四海,尽享世间之荣华。 言及封敕大典之辉煌,实乃沾吾之光华所照也。” 王天抚笑而追问:“沾光之说,何以为凭?愿闻其详。” 王道先侃侃而谈:“此乃天意昭昭,非人力所能及。 吾以绝世之姿,令皇朝熠熠生辉,四海之内,无不仰慕。 古人云:‘颜如冠玉,气宇轩昂,春满人间。’ 吾之美,乃皇朝之福,亦父皇之荣也。 想是天意所归,赐吾绝世容颜,而父皇因吾之故,得以尊享殊荣,威名远播。” 王天抚听罢,忍俊不禁:“哈哈,吾儿既有此仙颜,所言自当有理。 况乎,拥有梦寐以求之容颜,便如同拥有整个春天。” 王怡姝瞻王道先之音容笑貌,心旌摇曳,几欲融化,乃轻声问:“汝可知吾携汝同行,所为何意?” 王道先笑答:“自知之!吾聪慧绝顶,岂有不解之理?” 王怡姝:“愿闻其详,试为吾言之。” 王道先:“吾真直言?汝确定欲闻?且不惧吾父在旁观之?” 王怡姝:“但言无妨!迟早须面对,无须藏匿避讳。” 王道先乃对父王天抚言:“父上,此事或难以置信,然此小妹王怡姝携吾同行,实乃因倾慕于吾!” 王天抚瞥王怡姝一眼,见其无异议,遂笑:“吾信!谁教汝生得如此俊秀,令人见而忘俗?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英俊少年,亦引佳人竞折腰。 她携汝去,汝何不抗?莫非汝亦对她有意?” 王道先笑答:“吾何为抗哉?成人之美,吾所乐也; 她既倾心于吾,吾当顺势而为,愿以此身成其美愿,亦不负此相遇之恩。 世人若爱吾,吾当以诚回之。 凡心悦于吾者,吾皆愿助其遂愿,得一吾身。 今有梅蓉之克隆神器,吾得以卖吾自身! 每一吾,价值百万天元,谁出资,吾便克隆一吾售之,从此财源滚滚,富甲一方,自此富贵无忧矣!“ 王怡姝闻言,急忙插话:“那克隆机乃梅蓉之物,机巧皆出自她手,汝岂可乱来?” 王道先:“昔日为她物,今朝虽名义上仍为她物,然吾已明其理,亦相当于吾物。 吾自其中走出后,便已悟其奥秘; 彼机器虽有瑕疵,若用于生产他物,皆难以成功,即便产出,亦是残次之品。 然用于生产吾身,则甚为得宜,似专为此而设。 虽吾尚不能制造此机器,然吾可控产量,定生产吾之数量,满足世人之需,只要有钱,皆可抱吾而归。” 王天抚与王怡姝闻此异言,眉头紧锁,心绪难平:此自复制其身以售卖,岂非惊世骇俗之举?果真妥善? 王怡姝心绪尤为纷乱,视王道先若男神、梦中佳偶,倘此男神兼梦中情人忽泛滥无际,数量浩渺,虽其容颜绝世依旧,则情何以堪? 己心是否仍能如初倾慕,实难预料。 然似无力阻其自售之举,且今已有十一人矣!若日后克隆体群聚,何者方为心中所爱之男神? 王怡姝心急如焚,遂速陈己虑:“汝欲造己以售,吾虽不反对,然须设法区别,以免混淆。 吾不愿误认他人,取他人已用过之旧身。” 王道先笑而答道:“此事易如反掌。 凡购者,吾即于其铭牌上镌刻姓名,以买主之名作为前缀,犹如九州天府之身份铭牌,以此辨识区分。 吾早已虑及此难题,故克隆既成,已顺手制之。” 言罢,自口中吐出一幽光闪烁之牌,即刻显形,上书“王怡姝之王道先”字样,犹如真品。 王怡姝审视此九州天府之身份名牌,惊疑交加,问:“汝能伪造此等身份铭牌?” 第22章 天天贺岁成永年,日日同欢胜似仙 王道先正色答道:“此乃真品无疑! 吾被产出之时,实为完完全全之个体,从各方面皆完备无缺,乃至拥有九州天府之正式铭牌。 为防混淆,尔等亦可自行装扮,以便识别。” 如此一来,王怡姝心中稍安,然对于此等异举,仍感无言以对。 而王道先则笑而不语,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应对自如。 王天抚目睹此奇,心生炽热,目中闪烁艳羡之光,乃启唇而言:“吾儿,可否赠为父数个?” 王道先闻其言,眉头微蹙,含笑答之:“此物非同小可,岂可轻易相赠!俗谚有云:‘亲兄弟,明算账。’虽汝名分上乃吾父,然欲得之,亦需以金银相易,方能彰显世间公平之义。 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此克隆之物,亦非无故可赠。” 王天抚听其言,略显无奈,复又追问:“那为父能否一试其妙,以解心中之惑?” 王道先含笑而应:“自当无妨。 此乃克隆之术所造,虽与真身无二,形神兼备,然终为人工复制,非自然天成。 汝若欲试,但请随意,只须谨记,万物皆有价。 ‘克隆虽神奇,本质有区分。欲用需谨慎,莫忘其本真。’ 若父欲享其便,一分钱一分货,莫妄求无偿之物。” 封敕大典之画卷,恍如静谧于浩瀚时空之深渊,既凝滞不动,又流光溢彩。 蓝球,本为球状之星,虽形貌浑圆如初,然于封敕盛景之中,竟如画卷般平铺而展。 头顶苍穹,浩渺无垠,脚下大地,广袤无边,向远方无尽绵延;上承青天之高旷,下接大地之厚重,延展至目力难及之远方。 此广袤天地,竟似与此球状天体巧妙融合,如梦似幻,丝丝缕缕融入九州天府之每一处细微之所。 于这平铺之寰宇内,皇宫巍峨耸立,凌空而起,成为万众瞩目之焦点;皇朝万民抬头之际,首入眼帘者即为皇宫。 其似远在天涯之尽头,相隔不知几万里程,仿若天边星辰,闪烁于夜空之巅;却又仿若近在咫尺,宫墙之上,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纤毫毕现,清晰可辨。 皇宫巍峨,皇扉大启,其内九龙高台巍峨矗立,二帝龙袍加身,端坐其上,正襟危坐,肃穆若石雕之二,岿然不动。 虽大典已终,众人皆归现实之境;然众人心中皆存一念,只需用心凝神感应,便能于心中再度“见”此平铺之天地,仿佛随时可再次踏入这奇妙之境域。 而此时之皇朝众人,尚不知此平铺之天地,将为永永远远之九州天府。 此际之蓝球,这球状之星,乃至所处之宇宙,亦不过九州天府之一隅。 随科学与玄学之并进,此平铺之天地,渐显盎然生机,活力四溢。 皇朝子民,人人若心启一径,直通此界,瞬息可达,且各获对应之位,身形显现其间,宛如再生。 龙座之上,蓝心女皇王怡姝,端庄威严,徐启朱唇,言:“自此而后,此方天地,乃吾九州天府皇朝之朝会圣地。 凡吾皇朝子民,皆需于此地,凝炼天府原身,以供朝会之用。 此乃尔等阴阳二身之外,所获之第三身,与天地同寿,与国运共昌。” 另一龙椅,九州天府府主兼男帝王天抚,亦出言附和,声如洪钟:“此天府原身,与尔等天府身份铭牌相融为一,且与皇朝之国运紧密相连,妙用无穷,非比寻常。 尔等可细细摸索,悉心研习,以探其深奥之处,为皇朝之兴盛贡献力量。” 王怡姝续而言:“今特设一专司部门,以应皇朝之需;再封一职,封甄相为真相官,专责查核皇朝之诸般疑问,以明真相,解诸疑惑。 望甄相能尽忠职守,不负朕望。” 言毕,一金色封文,凭空凝结,熠熠生辉,飘然飞向甄相。 甄相之天府原身,见状急出列接住,双手捧封,拜谢:“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此乃臣之荣耀,臣必当勤勉尽责,为皇朝效力。”言辞恳切,情感真挚,尽显忠诚之心。 王天抚见状,又嘱:“甄相,汝持此封文,往寻戏知佳,令其为汝制造一真相系统。 凭此封文,她必不收取汝分文之资。 汝当珍惜此机,勤勉工作,以报皇恩。” 甄相闻言,应声答:“诺,臣领命,明白!谢吾皇!万岁!”言辞坚定,满是感激之情,誓将不负皇恩,竭诚奉献。 岁值乙亥,腊月廿九,年关翩然而降,普天之下,共沐欢庆之氛。 此年之盛,非往昔所能及,实为旷世之奇景。 科学之道与玄学之理相融相汇,帝命敕封,虽天地似曾相识,而世间万象,已换新颜。 万民犹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身怀阴阳之身;行事之时,妙感双倍叠加,倍增其力。 时空无界,心之所向,瞬息可达千里之外。 众人皆沉醉于诸般奇验之中,探索未知,挑战极限,乐此不疲。 相较之下,年节之欢,虽亦热闹非凡,却似稍逊一筹。 有欲穿梭过往,诛除仇敌者,然屡试屡败,终悟时空穿梭之真谛,所见所闻,皆为历史之影像;虽有言谈笑语,实则时空之留痕,虚幻不实,如镜花水月。 甄相适时揭晓真相,言过去未来,皆为影像所录,唯当下恒常,贯穿古今,如铁律般不可更易。 此言一出,万民皆醒,恍然大悟,皆赞其智慧如海,洞察秋毫。 时光如水,唯当下最真。 王天抚见万民纷扰,心神不宁,遂以帝王之身,颁诏天下,命众人务必欢度佳节,以安定民心。 诏令既下,万民皆遵,纷纷抽身营造年节氛围,其势之浩大,蔚为壮观! 皇朝国民,身兼阴阳、天府原身及无数量子分身,虽事务纷至沓来,亦能游刃有余,展现出无尽之潜能。 过年之际,赚钱、娱乐、工作、探险等诸事并行不悖,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皇朝子民尽享生活之乐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帝诏曰:“朕统九州天府,岁末贺新,岂可局限于一日之欢? 昔时,人手寡薄,百事纷至,分身乏术。 今者,术已大成,子民皆备阴阳二身,天府原身巍然,是为三体,更兼量子分身,其数浩渺无垠! 是以,此年关之庆,当绵延无疆,日日皆为新岁! 自丙子岁首,正月初一始,改历法为永年,以志此盛世之始。” 由是,年节之庆,连绵不绝,天天贺岁,日日同欢,遂成永年之盛观。 纪元历法自二零五六岁首,岁值丁酉之日起,改为永年元年正月初一,以铭记此新纪之端,纪念新时代之启。 第1章 街头巷尾影孤独,执着拾荒任晓昏 —————————— 夫天地苍茫,万物皆各安其位,或潜藏幽壤,或隐于寂寥之隅。 因缘凑合,乃被掘出,显于昊日之下,遂得熠熠生辉,焕乎其彩。 此卷《拾荒者》,乃诗荒蔗之传奇,世间因之而更添斑斓之色。 —————————— 曦未露,苍穹深邃,乌云漫卷,雷霆隐隐,预霖雨之将至。 巷陌幽深处,诗荒蔗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佝偻缓行;灯火昏黄,摇曳其影,薄如纸翼,几为夜色所噬。 雨如瀑布,倾泻而下,击其衣袂,噼啪之声连绵不绝。 其衣尽湿,贴身而显凄凉之态,雨水混汗,迷蒙其目。 然诗荒蔗容色坚毅,视暴雨若生涯之微尘,不足挂齿。 诗荒蔗足踏积水,咕叽之声四起,趾穿鞋头,与冷湿之地相接 。水浸其足,其似无所感知,惟默默前行,手持颤钩,翻动秽桶,不懈于业。 壁间涂鸦裂痕,经雨洗而更显斑驳。霉菌潜生于隅角,臭气扑鼻。 积水渐深,已没其踝骨,诗荒蔗步履益加谨慎,唯恐失足颠仆。 虽数度趄踣,皆勉强站稳,续行无阻,意志如铁。 市人匆匆而过,撑伞披蓑,唯恐避之不及;偶有同情或鄙夷之目光投来,旋即消逝于人海茫茫,惟余其孤单坚定之影,傲然挺立。 诗荒蔗布袋满载废弃物,沉甸甸压弯其肩。 然其仍坚持不懈,以颤抖之手紧握铁钩,翻动秽桶不辍。 其眼神坚定执着,散发着莫名光辉,似行伟大之事,心无旁骛。 夜幕降临,雨势渐歇,巷陌仍陷于黑暗之中。诗荒蔗缓缓而行,向巷陌尽头而去。 彼处简陋棚户,乃其暂时栖身之所。 诗荒蔗卸下布袋,走入棚户,身影渐隐于黑暗之中。 棚户之内微光乍现。 诗荒蔗摸出一蓝牙耳机,轻纳于耳。 乐音骤起,歌声慷慨激昂:“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做个好汉子……” 诗荒蔗聆此壮志之曲,满身饥饿疲惫顿消,甚觉其拾荒亦为大业,乃至暗自嘀咕:世间疮痍满目,而吾在缝缝补补…… 如此思忖,自觉身心熠熠生辉,何其伟岸! 遂缓步出棚,瞥见旁侧臭水沟中,倒映远方灯火阑珊,心中涌动万千思绪。 回溯往昔,历尽沧桑,饱受艰辛,于是心中默默吟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 正默自吟颂间,忽觉神智恍惚,无法自持,天旋地转间掉入臭水沟里。 及至生命垂危,似有回光返照,心神一振若有所悟,遂默吟未尽之语:“……丧失心智,呆傻疯痴,掉入臭水沟里淹死,十八年后再来一次……”言讫,遂沉寂于黑暗。 良久,诗荒蔗恍惚间触及一竹篙,遂紧握之,奋力一捞而起,感所捞之物甚巨。 四周虽暗,然尚可隐约辨识。 循竹篙望去,但见一人稳坐船头,手执竹篙,正倾力将其自水中拽起。 其人口中复诵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丧失心智,呆傻疯痴,掉入臭水沟里淹死,十八年后再来一次……啧啧,此言颇有韵律,然无需十八载,吾今便载汝一程,送汝归去,以便汝即刻重来一次。” 言犹未了,诗荒蔗已觉自身被稳稳提起,置于舟上。 诗荒蔗举目四望,但见天地昏蒙难辨方位,水波滔滔浩渺无垠,舟上白幡无风而展,其上赫然书有“柏度仁”三字,触目惊心。 心中暗诵,瞬息间心领神会:此岂非那传说中的摆渡之人?遂开口问道:“此地何处?吾忆方才失足掉入臭水沟里淹死,君之意,莫非欲引吾往生?抑或无需轮回,令吾魂魄归体,再自臭水沟中爬出?” 百度仁闻言,幽幽回道:“莫问,莫问!吾渡生亦渡死,渡来亦渡去,渡善为恶释前隙,渡恶从善忆往昔;生死徘徊析是非,重历一遭解惑迷……度人亦自度,来去两无迹……至于渡汝往何处,或汝欲渡不欲渡,却是由不得汝……” 言未尽,意已遥,话未完,舟已远,诗荒蔗只觉小舟疾行之际,己身骤被抛飞,旋即脚踏实地之感传来; 继而,一股熏臭无比之气息充斥全身,肺腑似欲炸裂,痛楚难当; 急欲挣扎起身,然四肢却不听使唤,仿佛已不为己有,复又连吞数口污水,竭尽全力,方始得以撑身坐起。 良久之后,神志稍复,乃摸索爬行,历尽艰辛,终得攀上岸畔;呕出腹中污水,心神渐定,举目四望,天色已明。 舒臂动骨,关节间嘎吱作响,自抚其身,处处僵硬,尸斑密布,肌肤多处已腐。 心中不禁生出感慨:“此摆渡人真乃神技!吾已身死僵硬腐烂,竟犹能复生!” 然而,心中又生疑窦,暗自思量:“吾今究竟算是何物?死耶?生耶?抑或诈尸还魂?抑或已成僵尸之属?” 因觉呼吸甚艰,如破败漏气之风箱,肺部破烂感似随呼吸而增,疼痛熏臭难忍;念及此,自觉犹是生者,“僵尸该无需呼吸,亦无疼痛嗅觉!” 诗荒蔗忆及摆渡人之言,感其语妙绝尘,言辞犀利,气焰嚣张,颇善夸饰,真乃非凡之辈! 然就己身而论,被其渡至如斯境地,反觉未渡为优; 独赏那摆渡人之舟,风驰电掣,炫酷耀眼,令人心生艳羡: 若吾能得一牛逼之拾荒袋,用以装载所拾之物,岂非人生一大乐事? 思己逆天复生,岂非天命所归,当有一系统以辅? “系统,系统,汝出来,吾发现汝了!”诗荒蔗在内心默念。 [叮!恭喜宿主,激活拾荒者系统!检测到宿主零件腐烂,影响市容,请宿主尽快拾荒,更新替换!] [新手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拾荒袋一只。 注:拾荒者之袋,此乃拾荒者专用之袋,所拾皆可装;装天装地装空气,装神装鬼装万物。 品阶:凡真。 新手礼包至此发放完毕,新手主线任务已开启,请宿主自行查看。] ‘真有系统!’诗荒蔗大喜过望,瞥见手中忽现之麻袋,试之,甚觉称手!听介绍如此牛逼,顿觉自己亦随之牛逼起来! 第2章 迷茫前路思何处,困惑此时问我真 诗荒蔗激动的查看任务,却只见一条在不断闪烁:限时任务:拾回尘封的记忆,三刻内完成。 注释:宿主心智未明,犹未觅得真吾,本系统不屑与愚蒙者多言,以免虚耗时光。倘不能成,本系统当代劳之。 诗荒蔗一怔,旋即脑海深处剧痛骤发,似有物欲破茧而出。 初时,其意欲抑之,勉力忘却;及至忆及任务所嘱,始缓缓释怀,试以追溯昔日之迹。 然记忆如烟,恍惚难辨,一时难以捕捉。于是,诗荒蔗自近事始,徐徐回忆,冀望能有所启得。 近半载以来,其犹有依稀之记忆:恒于斯地捡拾遗弃之废物。 然拾荒之时,常心怀惕惕,若行窃者之态,不知其所以然之故也…… 彼忆起昔时之事,半年之前:于工地之间,偶得一断线之热水壶,状若废弃。 甫执于手,即为物主所觉,拽而击之,连受数记耳光。 物主愤然道:“此乃吾之壶也,虽暂置于地,然吾正欲寻线续之,不料汝竟窃之,岂非贼乎?”于是人赃并获,物主怒不可遏,掌掴之余,复踹其数十脚,几至丧命。 于彼时,彼心数次欲起反抗,欲以一击制敌。 然每当此念兴起,心中便剧痛如绞,似有万针攒心,遂不得不罢手,任其凌辱。 终至巡捕闻声而至,方得解救,免于危难。如此,彼心之所向,乃一神妙无垠之囊,纳物其中,人莫能寻。 乃至危急之际,自身亦可匿入,使人无从觅其踪迹。 自是而后,彼睹物之稍值,皆不敢轻易拾取。 唯择人弃之物,且必再三审察,细观无人欲之,方敢拾之。 此习惯沿袭至今,虽业于拾荒,然心怀惕惕,行止若窃,战战兢兢,状如盗者之惧。 诗荒蔗复忆往昔,近五载之历,渐晰于心。 彼恒居东土高原之公路旁,拾取遗弃之物,以度时日。其事虽往,然记忆犹新,恍如昨日之景,历历在目。 五年前,彼于网上览见东部高原公路之畔,遗弃之物甚众,废车亦间杂其中。 遂推自行车以往,沿途拾取,以此为业,历五年而未休。 至终,几至危殆,幸而终被他人当垃圾捡了回来。 历五年风餐露宿,其身污秽不堪,犹甚于遗弃之物。 一日,天干日燥,彼终不支疲惫,晕倒于所拾垃圾之中,奄奄一息,几无生气。 此垃圾堆,大如半丘,彼虽尽力搜集,然不得携行,亦难售出以资生计。 至于食粮,则已尽绝,乃至虫豸之类,皆已入腹,无物可充饥。 彼卧于废弃物间,气息奄奄之际,适逢清运之车至。 睹此大堆垃圾,遂将其人与垃圾一并搂入车内,载之而去。 及至垃圾处置之所,倾倒之后,彼恍惚转醒,摇摇晃晃自废弃物中而出。 既而至此新邑,觅得数片破布,搭成简陋之棚以栖身,复又开始其拾荒生涯。 五年前之事,诗荒蔗已忘之,亦不愿复忆。 其年方十六而如七旬老翁,非岁月之所痕,实乃风霜之所侵。 回溯五载,欲自省其身,究竟何许人也。 自视之,乃一无心无肺之人,美其名曰随遇而安,实则麻木不仁,不思进取。 于生活无所追求,苟活于世,若非为存而存。 然犹存童子之好奇,遂以四处拾荒为乐,满足猎奇之心,欲永葆此份纯真。 虽生活困顿,又善自欺,常以书中网上之鸡汤慰藉己心,竭力捡拾不值之物,却每每借他人之言以自宽解,心安理得。 实则理义,他懂,然潜意识中,辄忽略之而不顾。 唯守心中童稚之时那抹微弱之好奇,虽如风中之烛,随时可灭,亦不忍舍弃。 彼身藏匿于污秽垃圾之所,其生命也,似坚韧无比,于荒山野岭间,五年风餐露宿,啖虫豸以求存活; 然亦脆弱之至,稍有不慎,则或殒命于垃圾堆内,或溺毙于臭水沟中。 彼深知世间之奇幻,高楼凌云耸立,车马络绎不绝,仙人飞天遁地,妖怪隐现山林。 然其心若冷灰,无丝毫好奇向往之情,恍若此等奇观皆非己事,与己无关。唯愿于污秽垃圾之中,寻得异样之物,似乎此乃其存世之义,如此方能稍慰其心,使之得安。 世间妖魔异怪,虽令人头疼不已,然于诗荒蔗似无半点兴趣。 荒蔗凝神回想,忽觉胸前血红玉镯,传来微微温热之感,遂即执于手中细观。 此玉镯非彼所自拾,亦不知其源自何方。但忆此物久悬胸前,俨然已成己身之一部分。 欲售之,则无人问津;欲弃之,则总能自归原处。 明明其可无需绳索而紧贴肌肤而随,却偏生细绳以系颈项,仿佛如此方显其合理些。 昔日不敢追忆,实乃心之所讳,深知或藏无尽哀伤;然今得系统之助,几经踌躇,终觉无所畏惧矣。 顾视此深红玉镯,心有灵犀,若欲速启尘封之记忆,当从此物入手。 于是,诗荒蔗无所畏惧,将此玉镯置于唇齿间,轻啮之,同时努力回忆。 须臾之间,但觉脑海深处似有物轰然崩裂,恍惚之间,其身已置身于一境,既熟悉而又陌生,其若旁观者及参与者,目睹往昔所历之事,清晰无比,宛如亲至…… 于一方院落之中,情景倏然展开。 初时,诗荒蔗与父母家人共处,父慈母爱,情深似海,兄弟姐妹和谐相处,温馨满室,和乐融融,家庭之中,春风和煦,暖人心扉。 诗荒蔗,其母为杜时娘,其父乃诗毅峰。诗毅峰娶有二妻,杜时娘为正室,另有一妾室陈琳娜,貌美如花,深得诗毅峰宠爱。 诗家本是村中首富,家境殷实,方能娶得陈琳娜为妾。然自陈琳娜过门后,因她生活奢侈,诗家逐渐衰败,境遇日蹙,沦为村中最穷之家。 诗毅峰也因此变得性情暴躁,易怒难安。 父亲性情大变,昔日慈祥之容已不复见,严苛苛责代之而起,家中气氛亦随之凝重。 唯慈母杜时娘及幼妹,情深意重,不因家境之变迁而减爱子之心。 杜时娘身处逆境,犹以柔情抚慰子心;幼妹纯真无邪,对兄关怀备至,共度艰难岁月。 第3章 曾经欢笑渺无迹,残梦依稀空遗恨 是日。 “娘亲,看,吾偶得一元硬币!”诗荒蔗衣衫褴褛,满心欢喜地将一枚钱币呈递给一旁杜时娘。 不料,突有一小女孩急匆匆闯入,大声指控:“那是吾的钱,汝偷吾钱!” 紧随其后,又一妇人步入,眼见小男孩手中紧握的硬币,顿时怒不可遏,厉声斥责:“汝这小崽子,怎敢窃取吾家女儿财物!速速归还!” “吾没偷!”男孩坚决反驳,心中坦然,因这钱乃是他辛勤拾荒,于废品站换来,绝非偷盗所得。 正当争执不下之时,男孩父亲大步流星而出,未及细问,便对男孩施以暴打,直至其遍体鳞伤,再强行拎其跪于人家门前,以示惩戒。 男孩虽一再辩解,却无人肯信其言。 此事迅速传遍整个村落,众人皆深信男孩就是窃贼,只因他家境贫寒,为村中最穷之人。 事后,杜时娘以热毛巾轻拭诗荒蔗身上伤痕,心痛难忍,泪如雨下。 “娘亲,您可信吾?”诗荒蔗抬头望向母亲,眼中闪烁着期盼之光。 “娘亲自然信汝。”杜时娘紧紧搂住诗荒蔗,温柔安慰道,“后来彼等家把钱送回来了,说钱已找到,就藏在孩子文具盒里。” 此事虽已真相大白,但那些因误解与偏见所造成的伤痛,却需时间慢慢愈合。 或者,没有时间去等待愈合…… 情景再变。 “嘭……”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一脚踢开,满脸凶神恶煞的熊海涛闯入院中,眼见诗荒蔗正与妹妹共享糖果,怒火更炽,顺手抄起麻棍,劈头盖脸便打,“汝家老三,偷吾老母玉镯,典当换糖!” “慢着……”诗逸峰面色阴沉,自屋内步出:“吾娃儿有什么不是、自有吾来管教,还轮不到汝动手动脚。 吾自会给汝一个交代……荒蔗,可有此事?” “吾没偷……” “那汝哪来的钱?”诗逸峰一声暴喝:“汝给吾老实交代!是不是汝偷的?” “那是吾挖药换的……啊——”诗荒蔗话音未落,已被诗逸峰一脚踹倒,竹棍随之落下,狠抽一记: “还敢狡辩?” “吾没偷……” “啪——” “吾没偷……” “啪——” “吾没偷……” “啪……”“啪、啪、啪……” “吾没偷……”诗荒蔗除了说这三字外,无论打得多狠,未言半句求饶,泪亦不落,刚毅之色,溢于言表。 “老爷、汝别打了、别打了啊……”杜时娘哭喊着抱住诗逸峰之腿,却被一脚踢飞,头撞墙角,昏厥过去。 “使劲打、这贱人一身晦气,一脸衰样……”诗逸峰之妾陈琳娜递了一把油竹棍:“所生贱种,日日添乱,前日碎李六福家花盆,昨日伤邻家孩童,今日竟敢偷玉镯子,长大还了得?” “狗屎!”诗荒蔗看着墙脚昏迷的娘亲,目眦尽裂,怒喝道。 “还敢嘴硬?”诗逸峰以牛皮绳倒吊诗荒蔗于屋檐,油竹棍狠抽其面,“偷了没?” 诗荒蔗浑身衣服被打得破破烂烂、到处血渍、疼得浑身直抽,却是强忍不哼半句,龇牙咧嘴挤出两个字来:“狗、屎!” “啪——” “狗屎!” “啪——” “狗屎!” “啪——” …… “何时偷的?”诗逸峰睹见竹棍尽折,乃随手拾取一锄柄,其粗若腕,握于掌中,“哪只手偷的?” “狗屎——!” 诗逸峰狠狠将其右手敲断,而诗荒蔗除了喊“狗屎”两字,仍不哼半声。 “狗、屎——”诗荒蔗口鼻流血,艰难嘶吼着。 “嘭——”左手亦断。 “狗、屎——” “嘭——”左脚小腿骨折。 “狗、屎——” “嘭——”右脚小腿亦遭重创。 “狗、屎——” …… 诗逸峰解绳,诗荒蔗奄奄一息,浑身骨骼断裂,无法言语,似乎已活不久了,犹自瞪着眼死死盯着诗逸峰。 “吾这交代、汝可还满意……”诗逸峰话未说完,却是被打断了: “狗……屎……!”却是诗荒蔗浑然不顾嘴里汩汩冒着鲜血、含混不清的把这两字嘶吼出来;血夹着血沫血块冒得更欢了,看他那狠劲似乎要把心肺一并吼出来。 诗逸峰眉头一跳,拎着锄头棒照着诗荒蔗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诗荒蔗脑袋凹下去一大块,红的、白的东西淅淅沥沥淌了出来,整个人无意识的一阵痉挛、没了动静,瞪得滚圆的眼睛慢慢失去色彩,犹自盯着诗逸峰的脸…… 一旁正在吃糖、诗荒蔗之童养媳赵冬曦,亦即其妹,嘴里含着半颗糖、呆呆望着这一切,此刻只觉嘴里忽然多了些热乎乎的东西,一张嘴却是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老幺、老幺……”熊海涛的老娘颤颤巍巍走进院子,“吾的玉镯子找到了、就在吾枕头下面……吾这记性啊,人老了……可别冤枉了诗荒蔗这娃儿……”待看清院中惨状,顿时说不出话…… “蔗、蔗儿……” 杜时娘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爬过来扑在诗荒蔗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呼天呛地: “汝才十一岁啊!吾的儿……吾的心肝啊!汝命好苦啊……”未哭几声,却是又昏厥过去。 诗逸峰一脸木然,似乎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诗荒蔗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在一旁发抖,唯有三姐诗元芳强忍惧意、哆嗦着扶起杜时娘。 “死得好……”陈琳娜尖声叫着,“连这贱人也死了才干净……还有赵冬曦这小贱人,这小贱种不知从哪捡来的小叫花子,自从汝来后吾家是一年不如一年……” “闭嘴!”诗逸峰这会似乎才反应过来,张嘴轻轻吐出两字,却是听得所有人心头一紧,只见他整个人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熊海涛脸上,一字一顿慢慢说道:“这、交、待,可、满、意?” 熊海涛满脸凶意早已消失不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这会却是浑身瑟瑟发抖:“哥,别、别这样……手、手镯已经找到了……” “是么……”诗逸峰抬头望天,良久后、幽幽说道:“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吾只知道,就是他偷的……汝可明白吾的意思?” “明白、明白……” “明白了。那就把他带走吧。葬汝家祖地。记住了、就是他偷的!要是让吾知道不是他偷的,汝等一家人、就都得去陪他……去吧!” …… “汝个天杀的……”杜时娘苏醒过来,犹如疯魔一般扑过来抓诗逸峰,“虎毒都不食儿,自己没本事却拿娃儿出气,汝连吾也一并打杀算了……”未抓几下,又昏厥过去。 第4章 回首往事心泣血,如影随形寒如冰 次日,诗荒蔗已入葬。 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满地绿茵的青山上有新土堆垒,多了一座新坟。 坟头上放着一个玉镯子,本该晶莹洁白的手镯却是有半截发红,红得触目惊心。 杜时娘再度苏醒,却是不哭不闹,整个人犹如丢了魂儿般、谁也不看,颤巍巍向外走去。 “娘,汝要去哪里?”赵冬曦赶紧跑过来扶着,“汝先吃点东西,好么?” “曦儿,汝……还是讨饭去吧……”杜时娘声嘶若旱漠久渴之行者,似砂砾糙磨案面,强吐一言而喉破,血自唇角溢出,“这个家啊、已经是个毒蛇窝了……” “娘……”赵冬曦呜咽着,“汝要去哪,吾陪汝……” “曦儿……”杜时娘浑然不顾嘴角鲜血,“走吧,去看看蔗儿……” “娘,汝吃点东西……”陈琳娜所生之小女儿诗元芳拿来糕点,“娘,汝……可别想不开……” “元芳,东西汝拿回去……”杜时娘并不接,“吾意已决,就不浪费粮食了……” “元芳,回来!”陈琳娜厉声喝道,“让她走,让她们都走!走了才干净,永远都别回来……” 诗逸峰坐在椅上,一言不发,似未见此景。 …… 诗荒蔗感首痛如裂,身躯竟似羽化登仙,飘然而起。 天地光明大盛,于灿烂光华中,他窥见院中众人及己身躺卧之姿;恍惚之际,竟能洞彻众人之心思;惟独诗逸峰的心思、他避开了。 诗荒蔗无意窥探其心,无论其心怀何念,皆不欲知之。 诗荒蔗于刹那之间,回溯平生往事,历历在心。 “此岂非人亡之际,所见之中阴光明境……”诗荒蔗思量着,“吾、真的死了……吾才十一岁啊……” 及见赵冬曦口吐鲜血,母杜时娘恸哭失声,昏厥于地,一股强烈之不甘油然心生,继而是滔天恨意……可是,恨谁?! 虎毒扑杀了儿,可作为儿,难道去找生父索命? 诗荒蔗能甘受百般委屈,死于非命,然不能容其母与赵冬曦受丝毫伤害。 诗荒蔗生于这般家境下,自幼磨砺,意志如钢,此刻、强烈的念头一通翻腾,发泄无门、悲号无声。 他只觉意识深处痛如刀割,几欲碎裂。恍惚间,无声之呐喊似有回响,莫名之音令其心神剧震,疼痛愈发难忍…… 继而,他睹一扇玄妙难测之门,于前忽开即合。 诗荒蔗强忍痛楚,毅然前趋,轻叩其门。忽闻有声自内传出: “别敲了。可怜稚子,汝阳寿尚存,仍需于尘世间徘徊六十余载。此门,特令汝一窥,或能有所裨益…………” 诗荒蔗复凝目细视,然视物模糊,无所见也,而门已杳然无踪。正恍惚间,忽见一黑一白二人影,手执索命锁、招魂幡,缓步向自己行来。 “岂非言吾尚有六十余载阳寿,尚可魂飘六十年,尔等何故来此拘吾?” “汝有未竟之事,轮回之门自不可入。然汝灵心既存化虚为实之念,踏出超脱之始步,自当引吾等前来。 吾等之职,非惟拘魂,亦负渡灵之责。行矣,虽不入轮回之门,不通前世以乱本真,然览阅轮回路上之景致,亦为佳事。至于能悟几何,则全赖汝自身矣。 诺、这索命锁招魂幡汝也摸摸。日后汝若有修证成就,也有吾幽冥一段缘法……” 光影变幻之际,诗荒蔗已置身于阴风习习之境。正欲前行,忽有人现身阻道:“请掏钱买路。” 诗荒蔗方欲言无钱,忽觉手中一沉,已多一锭黄金。 自幼仅见铁币铜钱之他,心头不由一热,微生贪念。经一番思量后,终乃将手中黄金慨然赠出。 卖路者接过黄金,悠然叹到:“钱啊……吃要钱,穿要钱,行走世间都要钱。为钱忙、为钱乱,死后带不走一文半。 这买路钱呐!看似无甚要紧,却也最指人心…… 铸钱所用金银铜铁,与人生亦有所关联,其中缘由,汝可知否?” 诗荒蔗:“愿闻其详。” 卖路者:“人,天地所造,金银铜铁,亦天地所造。 造物未尝以人为灵长而人以灵长自居,终日悲春伤秋,实在可笑。天地万物,皆有生死消长。人何德何能特异于万物?” 诗荒蔗:“有理……人非但难称灵长,如论长久,更是难与金银相匹。” 卖路者:“错了,以春秋长短而论高下,实在肤浅。金银铜铁,正是人生之轨迹;人生之轨迹,尽在金银铜铁中。” 诗荒蔗:“似乎有些道理…… 人之一生,初为金,光华乍开,夺人耳目; 及其少年,则为银,光华湛湛,灵秀清俊; 及其中年,则为铜,光华收敛,可鉴人心; 及其暮年,则为铁,光华暗沉,锈迹斑驳。可叹!可悲!” 卖路者:“错了错了…… 人之一生,初为铁,刚烈冥顽,易朽易折; 及其少年,则为铜,光华收敛,可鉴人心; 及其中年则为银,静如止水,内外清透; 及其暮年则为金,无欲无求,至刚至柔。 以赤金之身重归天地,而成就新生。 汝虽年幼、却也有机会重铸新生,可喜可贺。去吧、买路人……” 诗荒蔗叹:“君言甚是,吾之死因,细究之,实乃因刚烈冥顽,致此夭折……” 于诗荒蔗之墓门前,杜时娘轻抚赵冬曦之稚嫩面颊,语带哀伤:“曦儿,汝尚年幼,今年仅十一岁,须善自珍重,勉力生存……” “吾儿命薄,无缘待汝为妻。汝亦身世凄凉,七八岁时便失双亲……将此手镯持去典当,往繁华之地,或乞讨,或为人帮工,待年长后,觅一良善之家以托终身。娘欲留此伴蔗儿,无法再顾汝矣……” 赵冬曦闻言,面色倔强,坚决言道:“娘若不走,曦儿亦不离此地。 曦儿愿陪娘共守,不让兄长孤魂独留。纵化为鬼魂,亦愿伴其左右……” 夜已深沉,乍暖还寒之时,于这清冷深夜之中,赵冬曦娇小之躯冻得瑟瑟发抖。 杜时娘紧拥其入怀,叹:“罢……既汝不愿离去,吾等一家三口便共赴黄泉,以求团聚。值此兵荒马乱、妖魔鬼怪之世,汝一女娃孤身外出,恐难逃厄运……唉……” “娘,下雪了……”赵冬曦不自觉地依偎于杜时娘怀中,伸手接得一片雪花,复又问道,“娘,汝恨彼等么?” “恨?岂能不恨!”杜时娘悲叹而言,“历年累月,吾为彼家夙兴夜寐,操劳家务,无功亦有劳,汝等竟如此对待吾儿!平日百般欺凌,吾尚可忍,然吾万万未料到,竟是老爷亲手打杀吾儿…… 若乃陈琳娜那毒妇所为,吾或尚能设法与之同归于尽。 然,竟是老爷……吾更恨己命途多舛,累及蔗儿,亦累及曦儿汝……” 第5章 努力寻觅旧时影,一朝忆起泪纵横 今夜之雪,异常之大且猛,犹若秋之落叶,纷纷扬扬,连绵不绝。 于半边月光映照之下,漫天皆白,未及半个时辰,天地已浑然一体,尽为银装素裹。 杜时娘已两日两夜未进水米,心悲神疲,体虚力弱。 赵冬曦年幼,昔日尚不解情为何物,昨日一口鲜血吐出后,似有所悟。人情之冷暖,世态之炎凉,经此番打击,其心渐坚,而体愈弱。 不知不觉间,二人意识已渐迷糊、涣散。 若无意外,或许将随此大雪之掩埋,逝去此春之此夜,再无缘得见明日之阳。 天色初明之时,杜时娘悠然醒来,紧拥怀中赵冬曦,目视前方孤然矗立之新坟,白雪皑皑中显露新土,不禁泪流满面,低声哭唱到: “天青地白春作秋,想吾蔗儿泪不收,想吾蔗儿团圆会,梦中欢喜一旦丢……” “娘——”赵冬曦微动身躯,疑而问,“雪积如此之深,何以吾等所处之地未有积雪?咦,娘,汝之嗓音怎不复哑矣……” “蔗儿显灵么……”杜时娘神色恍惚,喃喃自语,“且,吾等衣衫未湿分毫,按理说此刻应为最寒之时,然竟不觉丝毫寒意……吾已两日两夜未进水米,此刻却无饥渴之感……” “娘、汝看……”两人吓得一个哆嗦,就只见坟包一阵晃动、伸出一只手来…… 二人几欲惊骇逃遁,却又相抱以稳身形,死死盯视伸出之那只手。但见那手胡乱抓挠一番后,竟准确擒住玉镯子,而后,寂然无声…… 两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靠近,正待过去瞧个明白,却见又伸出一只手来、顿时被吓得摔倒在地…… 只见双手奋力,诗荒蔗竟于坟茔之中,挣扎而出,全身尽现。 细观其状,只见诗荒蔗遍体鳞伤,衣衫破碎,狼狈不堪,脑袋上伤痕犹在,脑浆点点,犹自洒落,状甚凄惨。 其竟能启唇言语,慰藉母心,安抚妹情,言辞温婉,使二人心安。 遂决意携其母妹,离乡背井,赴城中谋生计。 诗荒蔗形貌凄惨,衣衫褴褛,颅骨陷裂,人皆避之,无从得佣。唯以拾荒为生,供养母妹。 一日,遇人名魏正道,自称降妖除魔之士,指诗荒蔗为妖魔,欲拘而镇炼之。 诗荒蔗被擒后,母杜时娘与妹赵冬曦忧惧成疾,无人照料,终陨命于诗荒蔗昔日拾荒之棚屋。 而诗荒蔗经魏正道镇炼,竟复人形,宛然如昔。因魏正道之师言,诗荒蔗非妖非魔,亦非人类,实难炼化,遂释之。 诗荒蔗得脱囚笼,急寻母妹,于昔日拾荒之棚中,寻得母妹遗体,已逝多时,腐朽不堪,难辨人形。见此惨状,诗荒蔗心如刀割,崩溃欲绝!否认此乃其母妹,遂于垃圾堆中四处翻寻,冀望能再觅其踪。 岁月流转,心绪日迷,往事如梦,烟消云散。 唯余拾荒、寻觅二念,萦回心间,难以挥去。其渐渐不复记忆往昔之事,唯知执拾废弃物,于垃圾堆中无尽搜寻,犹如痴狂…… 至斯之时,诗荒蔗记忆尽复,心内抽搐剧痛,难以自持。但觉双目之中,有粘稠之物流淌而出,遂伸手抹之,惊见红白相间之物,心中愕然。 自思:“吾此番悲痛,岂非泪流,竟是脑浆之溢?”随即以手细撵,确认无误,果为脑浆之物也。 “叮!贺宿主限时之务已成,记忆重归,本真再现。赐赏:拾遗点十点。宿主若心存疑惑,尽可直言无讳。” 诗荒蔗所欲问者,仍关乎其母与妹之事也。“系统,岂有法使吾母与妹重生?” 系统:“此事自可为之!君既可躬行捡拾以复其母女,亦可以所积之拾遗点兑换之。 若君亲往寻回,虽其母女得以复生,然身躯或有残破之患,需君续搜遗物以补全之; 然于此过程中,君亦能再获拾遗点以增其积。 若以拾遗点兑换,则母女即刻恢复如初,所需点数十点。 且请宿主宽心,无论何途,其复活皆非虚妄之形,实乃灵魂本真归位,形神俱备。” 诗荒蔗心潮汹涌,欲凭拾遗十点,复苏慈母与幼妹之魂。 适才任务告成,点数恰好,心急如火,欲即刻施术以复生。 然自知其容,恐惊扰至亲之心,遂欲整饰仪容,再行复生之事。 又忆及两次幽冥之行,初逢卖路之人,次遇摆渡之士,心中疑惑丛生,不知其所以然。 乃向系统问:“吾两度入幽冥,其间因由究竟何如?望系统为吾解答。” 系统:“初时入幽冥,君虽遇破凡之机,然此非卖路人见君之真因。 实则,本系统将降于君身,汝等外示助君,内实欲阻本系统之降临。 此中缘由,汝可以理解为道统之争。本系统不屑与汝等相争,故首次未降。 及至二次,遇摆渡之人,其持摆渡人系统而至,乃本系统之同僚。 其来意,就是来和汝打个招呼,顺便装个逼。君岂不觉其威风凛凛,牛逼哄哄?” 诗荒蔗闻之,顿时哭笑不得,然心中暗自较劲,思忖此等威风,己亦须寻机以示人,牛逼一番! 余事繁多,诗荒蔗皆不欲再问,唯愿复生其母与妹,心之所系。 思及昔日,吾身破败不堪,首有巨创,脑浆欲堕,而汝等未尝轻弃。 今虽遍体腐化,然头颅无恙,犹为完整,料彼辈亦能相容。 心意既定,遂于心内对系统道:“吾愿兑换此复生之机!” “叮!兑换成功,复活中……三元替换,本真归位,复活成功!” 诗荒蔗忽见光华乍现,瞬息即逝。 定睛细观,惊见其母杜时娘与妹赵冬曦,栩栩如生,赫然现于目前。 观其二人之容颜,宛若五载之前,未改丝毫;然细审之,实则更胜往昔。 忆昔时,汝等尚带营养不良之态,面如槁木,形若枯枝;而今观之,则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康健之态,显而易见,实乃远胜从前多矣! 经一番交谈之后,二女乃悟,己身已真复活矣! 原来,当初,杜时娘与赵冬曦二女,殁后化鬼,欲寻诗荒蔗而未得,反遭恶人所擒,欲炼为母女魂幡。 二女哀恳再三,自言非亲生母女,然恶人不信,疑其妄言以图生还。 幡成之后,威力不彰,恶人方信其言。然已成之物,弃之可惜,遂售于市。 几经辗转,二女之魂终为魏正道所得,始得解脱。 魏正道者,名虽正道,实则伪也。 道术平平,而心存邪念,欲试鬼魅能否孕鬼胎。 遂匿二女于密室,日日对其虚幻之魂行不轨之举。 此事终为其师所觉,罚其面壁思过,二女方得再脱困境。 既出,母女二魂流离失所,遍寻诗荒蔗而未遇。 复遭厄运,为一巨蛙所吞,欲化其形。幸此蛙恰为魏正道所遇,以其除妖之名拘而镇之,救出二女之魂。 魏正道自以为与二女有缘,遂施法术,拘之于泥塑雕像之内,欲再行不轨。 彼以为前次鬼胎未成,因二女无形,故为之塑泥形以图再试。 正当魏正道欲行不轨之际,忽有神秘力量拘之而来。 二女遂得见诗荒蔗之面,顿感浑身舒畅。 然诗荒蔗之臭气熏天,实难忍受。 第6章 但愿此生常相伴,共度余生续此情 杜时娘以纤纤素手,轻拂其子诗荒蔗目眦间所溢之浆液,启朱唇而温婉言:“蔗儿,光阴荏苒,五载春秋已悄然而逝,汝之首疾,岂尚未痊愈?” 诗荒蔗回之:“娘亲勿忧,疾已早愈。倘或不信,可观吾首上之坑,已然平复无痕,犹如新生之肤。” 杜时娘心生疑窦,复问之:“然则,汝目中何故犹有浆液之状,溢流而出,状似脑浆之流?岂非病状复现?” 诗荒蔗笑而解释:“此非脑浆,实乃吾之泪珠也。一见双亲,心潮澎湃,激动之情难以自抑,泪如泉涌,故似脑浆之流溢。 正所谓‘喜极而泣,泪如脑浆’,此乃真情之流露,非病状也。娘亲何须多虑?” 赵冬曦亦强忍臭气之侵扰,缓步上前,伸皓腕以轻拂拾荒者之泪渍,细加审视之,旋而言道:“哥,休要诓骗吾等,此物实为脑浆,岂可妄言以欺亲人?莫非有何隐情?” 诗荒蔗怅然叹息,坦然而言:“诚然,此乃脑浆无误,吾不敢再有所隐瞒。 然汝等无需挂怀,吾体虽异,实则无恙,此言非虚! 娘亲、阿妹,时光匆匆,已历五载春秋,吾逝世五载,汝等亦于幽冥之中沉沦五载。 然往事如烟,已矣勿追,因今朝吾等皆已重生于世,此乃天大之喜,造化弄人,亦赐吾等团圆之福。” 言罢,三人复紧紧相拥,泪如雨下,沾湿衣襟。 诗荒蔗紧拥其母与妹赵冬曦,因再度悲泣之故,其身复被脑浆所沾。 然于此刻,众人皆心无旁骛,唯愿相依相偎,共享这重生之喜。 正所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历经磨难,然亲情永驻,令人感慨万千。 人生如戏,命运无常;历经生死,方知亲情之贵。 今朝三人重逢,泪洒衣衫,脑浆虽污,难掩喜悦之情。 今日得以团圆,便是人间至幸,纵使往事不堪,前路漫漫,亦足慰平生矣。 良久,三人心绪渐平,才再次松开。 松开之后,观杜十娘与赵冬曦之衣裳,先前之洁净华美之服,今已斑驳陆离,水渍与黑垢交织其间,腥臭之气扑鼻难当,犹如置身腐尸之旁。 杜十娘蹙眉而言:“蔗儿,汝须实言相告,汝今究竟是生是死?何以身上臭气熏天,非比寻常,宛若尸臭之烈?吾心实难安。” 赵冬曦亦慰之:“哥,莫非虑言实之后,吾等会生嫌弃之心?忆昔五年前,汝之状貌犹甚于今,然吾等未尝有嫌弃之举。吾等情谊,岂是区区臭气所能动摇?” 诗荒蔗乃坦然以告:“吾实乃生人。实则五年之前,吾犹处半死半生之境,非人亦非鬼,游离于生死之边缘,痛苦不堪。 而今,吾已真真切切,重获新生,且得大能力,使汝等二人得以复生,皆吾之功也。 至于身上之臭,实因适才不慎,坠入臭水沟中所致。 吾身体虽略有腐坏,然吾心已活,魂已归,真活人也。 吾无需欺瞒汝等,汝等亦无需为吾担忧。” 杜时娘与赵冬曦复审视诗荒蔗,心存疑虑,未敢轻信:世间岂有活人,目中唯余红白之物,瞳仁杳然无迹? 且观其呼吸之间,肺泡腐坏自鼻口溢出,状若幽冥,令人胆寒心悸! 细察其衣,褴褛之处,白骨嶙峋,蛆虫蠕蠕,惨不忍睹,实乃人间罕见之惨状。 然诗荒蔗言辞恳切,言之凿凿,二人终信其为生人无疑。 虽其形貌可怖,臭气熏天,然此乃她们唯一之亲人,唯一之倚靠。 更兼其习得奇术,能使已逝五载之躯复生,真乃惊世骇俗之神技。 然观其自身,浑身腐烂未能自愈,思其自身尚且如此,可知其能有限,复活自己二人,恐已倾其所能。 或为此复活之术付出莫大代价,而其缄口不言,恐亲人忧心。 杜时娘与赵冬曦共历幽冥五载,饱受苦难,虽无骨肉之亲,然默契已深,几达神交之境。 一顾之间,神思相通,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二女相视,眼神交汇,瞬息间已洞悉彼此心意,皆以为此刻诗荒蔗,亟需温情抚慰,更需二人矢志不渝之陪伴。 诗荒蔗以奇术令二人复生,如今则轮到她们倾心照料诗荒蔗矣。 然思及自己二人虽已复生,身健貌美,实则仍为凡胎,于这妖魔鬼怪肆虐之世,似乎力有未逮。 且二人复生后,体态婀娜,容颜焕发,水灵动人,犹如天仙下凡,极易惹人产生邪念。 正所谓“颜值爆表,亦需实力护航”,二人虽貌美如花,却深知此世之艰险,非有诗荒蔗之庇护,难以立足。 二女眼神交流之后,初时复生之喜悦渐淡,转而忧虑未来生计。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然于此妖魔横行之世,二人恐演技难敌,唯盼诗荒蔗之庇护,方能安然度日。 前路漫漫,吉凶未卜,二女心忧之时,亦更觉此时需要共克时艰。 就在这时候,远方升起了一朵灿烂的烟花,犹如夜空中骤然绽放之明珠,播撒五彩之光华。 此景宛若天授之信号,随即烟花四起,八方齐放,交相辉映,绚烂夺目,映彻寰宇。 三人心中恍惚,如梦初觉,始悟岁末已至,新春将临。 观西陲之日,犹挂天际,未尽沉沦,而暮色已悄然降临,晚餐之时亦随之而至,黄昏之韵,悠然弥漫于四野。 周遭虽洋溢节日之欢腾,然亦隐隐透出一丝诡谲之气。 远方随风飘来饭菜之香,却也混杂着令人不悦之臭味。 此情此景,正是:“烟火起,新年到,饭菜香,杂臭味。” “日暮黄昏后,年夜饭香浓;诡异随风至,饥肠响叮咚,”杜时娘与赵冬曦未尝觉饥,然诗荒蔗腹中,却响起咕嘟之声,犹如鼓鸣。 诗荒蔗囧然咧嘴,露齿一笑,其态颇为尴尬; 然此一笑间,却是把杜时娘和赵冬曦吓得一个激灵,恍如寒风吹背; 盖因诗荒蔗展颜咧嘴之时,口中竟有蛆虫蠕动,白骨嶙峋,舌如腐帛,了无血色,观之令人胆寒心悸。 “娘亲、阿妹,岁末已至,此亦乃汝等复活重生之吉日,吾等亦当家去欢度此佳节。” 诗荒蔗言罢,遂引路向侧旁之陋棚缓缓行去。 其步履蹒跚,身躯不时有腐肉堕落,血水与蛆虫混杂其间,情景惨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视。 杜时娘、赵冬曦二人见状,急忙紧随其后,心中忧虑如焚。 她们暗自揣测,诗荒蔗之所以至此,或许因其逆天行事,强行复活自身所致。 二人心中愈发怜惜,又恐诗荒蔗行走间其残破形骸骤然崩溃散架,化为白骨腐肉一堆,故皆深吸一气,赶至其身旁,一左一右,小心搀扶,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三人相依为命,缓缓向陋棚行去。 第7章 牛粪虽臭花不弃,情深似海伴君行 及至棚前,诗荒蔗谓二女:“此地虽简陋,然亦是吾等暂时安身立命之所。 过年在即,吾等当好好度过此年。” 赵冬曦应声答之:“哥哥勿忧,吾等必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相伴左右。” 此情此景,实乃深情厚谊之典范。 诗荒蔗闻言,心中温暖,遂携二女入棚中。 杜时娘举目环视,但见此陋棚之内,废物堆积如山,三人跻身其间,顿觉拥挤不堪,转身亦难。 心中疑惑丛生,不禁启口问:“蔗儿,汝得异术于身,具神奇之能,何以仍陷此困厄之地,落魄若此?” 诗荒蔗闻母之言,神色凝重,回道:“娘亲,实不相瞒,吾今日方逢奇缘,获此异能,首念即复活汝等,令汝等重生。 忆往昔,吾离开之后,不幸接踵而至,待吾归来,只见汝等遗骸已朽,痛彻心骨。 彼时,吾心如痴如狂,自欺欺人,妄想汝等尚存人世,或匿于某隐秘之处,故遍寻废墟残壁,希冀天赐奇迹。 久而久之,唯余一股执念萦绕心间,忘却所寻何物,只知翻捡废弃物矣。 幸得苍天庇佑,今朝遇此奇缘,记忆复萌,真吾再现,亟以奇能复活汝等。” 杜时娘与赵冬曦闻此言,悲喜交加,三人复相拥而泣。 诗荒蔗心间暗思,遂向系统轻声探问:“系统,吾已重归真吾身,欲享此佳节之欢。 然,囊中羞涩,仅存铜钱十余串,居所亦狭隘难舒,纵清尽杂物,亦不过方寸之土,何以安寝?君有何妙计,可助吾解此困境?” 系统应声而答,言辞恳切:“宿主听之,吾非那许愿之神器,亦非赐财之源泉。 此等尘世之难,汝需自力更生,岂可妄求无偿之助? 若无钱财,当自奋而谋之,勤勉以赚之。 欲改现状,速速完成系统之任,积累拾遗点数,点足则万物可易,无物不可得。 且言汝之垃圾棚,切勿轻易抛弃。 因本系统降临之故,已顺道为其加持异能,使其能隔绝万种诡异之气。 就寝之时,宜安睡其中,以避世间之奇诡。 又,汝母与妹初返阳世,尚缺人间烟火之气。 购菜游市井之际,携之同行,令其沾染人间之烟火,于其身心大有裨益。 宜往人气旺盛之地多游历,不仅可令铜钱十数串得以节省而用,亦可使其心神愉悦。 汝之铜钱十数串,虽不多,然节俭用之,亦足敷一时之需;若用尽,则再谋生计可也。” 诗荒蔗闻系统之言,心中豁然开朗;乃携母妹同往市集,人间烟火渐入心扉,新岁之喜亦盈满胸怀。 途行之际,杜时娘与赵冬曦仍扶持诗荒蔗,步履蹒跚。 途中众人,见状皆掩鼻远避,心中暗骂:“真乃晦气之极!” 间有胆壮童子,好奇趋前,窥视一眼,旋即惊呼:“娘亲,此人无眸,但见红白之物交织,蛆虫蠕动其间!”其声如锥刺耳,令人心悸不已。 不远处,魏正道眉宇紧蹙,向身旁师尊徐嘉仙问道:“师父,汝可见那三人否?” 徐嘉仙淡然答之:“自然目睹,莫非尔疑吾盲?” 魏正道复问:“非也,师父,只觉此三人似曾相识,似有旧缘。” 徐嘉仙哂笑道:“废话!何止相识,分明便是昔日之人,何须多问!” 魏正道惊疑不定,问道:“如此说来,吾未曾看错?” 徐嘉仙颔首:“确然无误。” 魏正道愈发困惑,言道:“然则此等怪象,究竟何解?彼等是生是死,抑或活死人?吾愈观愈觉迷离恍惚,如坠云雾之中。” 徐嘉仙释然一笑,言道:“皆为生者矣!此刻三人,已重获新生,不再是昔日之幽魂。” 魏正道追问不舍:“既如此,汝等何以能复生?此等奇事,实难置信。” 徐嘉仙摇头笑到:“若问于吾,吾又安知?尔若欲知,何不自问?或可上前一探究竟。” 魏正道面露怯色,言道:“实不敢也,此事太过诡谲,令人心悸不已。吾岂敢轻易涉险?” 徐嘉仙轻抚长须,言辞戏谑:“惧何哉?她们如今已是凡胎肉身,与常人无异;昔为幽魂之时,汝数次抓来,皆不可孕育;今既为人,自可怀胎生子,延续血脉。” 魏正道听罢,神色愈发懊丧,言道:“然吾所求者,乃鬼胎也;若为寻常之人,又有何趣?”言罢,唉声叹气,不复再言。 拾荒者三人虽臭气熏天,然行于闹市之中,竟亦引得众人围观如潮。 盖因杜时娘与赵冬曦二女,姿容绝美,艳若桃李,人皆叹:“此真乃佳人矣,何乃明珠暗投,两朵鲜花插于牛粪之上,与腐物为伍!” 且此牛粪非同小可,实乃一具腐尸烂肉,腥臭难闻,令人掩鼻。 众人皆惑,观此二佳人,貌若天仙,不似受羁绊控制之态,何以心甘情愿侍奉此等不洁之物? 有胆壮之士,暗中探访高人,知此三人均系凡胎俗骨,即便那行走间尚能活动之腐尸,亦无丝毫修为可言。 于是,众人壮起胆子,忍臭上前,欲行轻薄之举,调戏一番。 一人伪装失足,踉跄间直扑向杜时娘,手如闪电般探向其胸前;另一人紧跟其后,同样伸手探向赵冬曦之私处。 二女大惊失色,急欲闪避,却无处可逃,只得躲在诗荒蔗身后。 无奈那二人收势不住,竟双双撞入诗荒蔗怀中。 霎时间,恶臭扑鼻而来,令人眼冒金星,胃中翻江倒海。 二人狼狈不堪滚落一旁,稀里哗啦呕吐不止。 又觉身上黏腻异常,忆及方才顺手一抓,此时尚觉手心痒痒,似有物蠕动。 伸至眼前观之,细察之下,惊见满手皆是蛆虫! 二人骇然变色,迅速将手中蛆虫甩掉,强忍着恶心匆匆奔回家中沐浴更衣。 有看客调侃道:“鲜花终是插在了牛粪上,未曾想这牛粪中还藏着‘惊喜’。” 诗荒蔗遭逢此番劫难,心急若焚,遂于心底虔诚问系统:“吾之系统尊神,可否奢吾点滴拾遗之点,以资自卫? 吾既无修为傍身,亦不通武艺以御敌,倘日后复遇此等无赖恶徒,何以立足?” 第8章 是非曲直终须辨,善恶分明始放心 系统闻言,冷峻答之:“奢?此乃妄想!汝岂愚钝至此,竟忘却汝之拾荒袋何在?”言罢,似有寒意透骨,令诗荒蔗心头一凛。 诗荒蔗闻之愕然,急忙寻觅:“咦!吾之拾荒袋,今安在?何故弃吾于危难之际?” 系统哂笑之:“观汝之态,非但愚钝,且目盲心瞎!与吾言谈之际,竟不察自心之域? 偌大一袋,赫然悬于心域之中,汝竟视而不见,岂非咄咄怪事?” 诗荒蔗赧然笑道:“失礼!失礼!吾已见之,然未尝料此即为吾之拾荒袋,还道此乃系统尊神之真身显化,正思忖吾之系统何以形似垃圾袋也! 且问,此垃圾袋何时潜入吾之脑海?先前因娘亲与妹妹复活之喜,心绪激荡,未曾察觉,此刻方恍然大悟!” 系统愠然:“汝莫非在讥讽本系统,视本系统为无用之废物?真乃大不敬也!” 诗荒蔗惶恐狡辩:“非也!绝无此意!吾岂敢如此不敬?望系统尊神勿要误会!” 系统乃释然:“最好如此!至于垃圾袋何时潜入汝脑,实因吾复活汝娘亲与妹妹之时,需借此袋以拾取彼等于时空中之散落信息,方能完美复活之!” 诗荒蔗复问:“系统尊神,汝似已偏离正题!吾无修为,不通武艺,何以御敌?” 系统笑回:“未曾偏离也!汝可用此垃圾袋御敌! 凡汝周身三尺之内,但凭一念,皆可纳入袋中! 纳入之后,即为汝有,可供兑换拾遗之点! 兑换之后,汝等即消失无踪! 亦可再放之,直掷万里之外!所掷之远近与纳入之距离,全凭汝之修为! 以汝今之修为,仅能掷出三尺之外,此袋有‘奇葩装备显神威,御敌千里之外’之说,岂是虚言? 汝凭借此垃圾袋,虽无武功修为,亦足令敌人闻风丧胆!” 诗荒蔗又问:“纳入袋中,对彼等无碍?不会丧命?”心中尚有疑虑,恐伤及无辜。 系统答:“不会丧命!然袋中臭秽难当,污浊不堪,较汝先前所坠之臭水沟更臭,较汝之棚屋更脏! 里面臭气熏天,脏乱不堪;然此等奇效,亦足使敌人望而生畏! 谁被装上一装,就能深入体会其臭脏之境;虽其臭脏之状令人掩鼻,然其御敌之效,实乃一绝! 汝得此法宝,虽需忍受臭脏之苦,然亦足保自身无虞;汝当珍视此宝,勤加拾荒,以期早日成就非凡之路。” 诗荒蔗闻此言,心中稍安,遂谢系统:“多谢系统赐教!吾虽愚钝,然得此法宝,必当勤加拾荒,以期早日御敌于千里之外!” 诗荒蔗三人,初欲购蔬以归家烹调佳肴。 然时至此时,菜市场已罢市矣,但见熟食摊贩,如星辰般罗列道旁。 正欲入内一探究竟,忽见一群戴口罩者,列阵如铜墙铁壁,阻于门外。 诗荒蔗心生疑惑,遂问系统:“吾身臭气熏天,竟致人皆避之,有钱难购一物,此臭气莫非蕴含毒素?恐伤及无辜,何以解之?” 系统笑答:“君勿忧也!此臭虽浓烈,然无毒无害,反能助人消化,久闻则食欲大增。 君当设法使众人稍适其味,待其尝其益处,自当不复阻拦矣。” 诗荒蔗闻之释然,遂寻一通风之处伫立,宛若“良驹立定风中哨,静待世人识其妙”。 风拂而过,携其体味,弥漫集市之内。 初时,众人难忍恶臭,纷纷掩鼻而避,寻觅口罩以御之; 然未几,臭气与食物香气交织,竟生异香,令人沉醉其中; 颇有“真香定律”之意,又似“臭中藏香,香中带臭,两味交融,妙趣横生”。 市场监司中,亦有智者洞悉此情,遂解禁令,示诗荒蔗可自由出入。 渐次,有食客手执烤串,尾随其后,边啖边嗅,虽近犹嫌其臭,然愈臭愈觉上头,正如俗语所云:“不怕辣,就怕不辣”,此处则是“不怕臭,就怕不够臭”。 市集因此愈加繁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恰似“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诗荒蔗终得偿所愿,购得数串臭豆腐,犹如“臭中寻珍,得偿夙愿”。 他摊因惧其臭而远之,拒售于他,唯有卖臭豆腐者仇窦傅,乃一仁义之士,不仅收取了诗荒蔗十来串铜钱,更自费去别处为他添置红烧猪蹄等各类肉馔菜肴及美酒。 “善人相助,暖心如春”,诗荒蔗受此便利,心中感动,叹尘世纷扰,然善人犹众,实乃幸事。 杜时娘与赵冬曦一左一右,喂臭豆腐及诸般佳肴于诗荒蔗,场景温馨,引人驻足。 其女仇吴莲不解其父之举,问:“爹爹,此钱既臭且脏,为何收之?又何故倒贴为其购物?” 仇窦傅叹道:“汝尚年幼,未知世事;此钱虽形秽,实乃世间最洁。 主人以血汗换之,未掺半点虚伪;今世罕有此等干净之钱,吾以己力补其差价,以免污此清意。” 仇吴莲仍惑:“即便洁净,不过铜钱耳,又有何妙用?” 仇窦傅笑言:“此钱之用,广博难言;诚如良驹,遇之不易,失之可惜。 世间万物,皆有其价,唯真心无价,此钱即真心所换,犹如‘清泉石上流,洁钱心中留’,此乃铸心器之上佳载体之一。 汝莫轻视此铜币,‘宝藏往往藏于平凡之中’,此钱即如是。 而且,其主人亦非庸常之辈,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其虽貌似朽尸,实则生人也;能持此清洁之财,其魂魄亦必非凡品。” 赵冬曦与杜时娘,食量虽微,然初尝此等绝世佳肴,亦吃得腹中饱胀,肚皮鼓圆如月;此乃二人平生首遇如此美味,稍有不慎,遂至饮食过量,腹满难消; 诗荒蔗则豪放不羁,大快朵颐,食量惊人,此等盛宴,亦是初逢,于其腹之破隙处,肠管皆因饱胀而微凸,似欲破洞而出;加之佳酿佐餐,三人不觉间已微醺。 实在吃不下了,三人意犹未尽,不忍美食遗弃,遂将残余佳肴细心包裹,手提肩扛,满载而归。 仇窦傅之慷慨厚德,令三人感怀于心;诗荒蔗欲将美食纳入心域拾荒袋中,然念及袋内污秽不堪,恐玷污佳肴,遂弃此念,仍以手提之。 三人各执包裹,相互搀扶,酒臭熏天、醉态可掬,步履蹒跚,向彼之陋棚行去。 途中,星辉点点之下,三人谈笑风生,复活重生相聚团圆,虽处贫寒之境,然却于此佳节品得世间美味,亦乃人生一大乐事,足以慰藉平生;往昔不堪之事终化烟云,今朝心怀希冀满盈。 第9章 沉醉乐中梦魂痴,时光如梭悄然逝 时至子夜,钟声悠扬,昭示新岁之始。 三人归至陋棚,虽其地狭隘,又脏又挤,然于众人酒意微醺、醉眼迷离、复活团圆之喜悦洋溢之中,竟觉温馨满室,恍若置身仙境,忘却尘世纷扰。 杜时娘凝眸环视,忽忆及儿郎诗荒蔗与赵冬曦,皆已年方十七,适婚之龄。 念及世道纷扰,更思及昔日为鬼之时,屡遭魏正道擒获,欲使怀鬼胎,心中忧虑丛生,不禁感慨万千。 遂决意早定良姻,促合佳缘以安其心,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徒增烦恼。 且二人情意绵绵,遂一切从简,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只愿心心相印,共度此生。 众人强撑醉意,草草拜过天地,即共赴巫山之梦。 恍惚间,一觉至次日午时,唯记春梦无边,犹如置身桃花源中,忘却尘世烦恼。 醒后,目睹四周狼藉之景,体察身内异状,众人初时慌乱,继而释然。 盖因三人皆历死生,虽昔日有母子之名,然死后重生,身躯再凝,实乃新生。 或许潜意识中已有主动,虽非蓄意而为,然此结果实则恰好,犹如天作之合。 否则,三人共一狭小窝棚,颇难与处,常有尴尬之境,何以相容此等深情厚意? 如此,杜时娘亦有身心可托,再无顾虑;惟原先称谓已不适宜,须另觅他名以称之; 虽历奇劫,死后凝体重生后终得善果,不因名分而减,反因经历而增,愈加深厚。 至此,一段奇异姻缘,于新年伊始之际,悄然绽放。 虽无花烛之美,却有情深似海;虽无宾客之贺,却有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棚内温情脉脉,足以抵御外界一切风霜雨雪,这便是最好的归宿,亦是三人情深意重的最好见证。 自此夫妻相称,共度风雨,共赴白头之约;生活虽艰苦,然有爱相伴,自是苦中有乐,乐在其中。 棚内虽陋,然爱之温暖,如冬日暖阳,照亮彼此前行之路。 三人再次温存一番之后,杜时娘与赵冬曦共侍诗荒蔗洗漱,亦洗去自身之狼狈。 观诗荒蔗身躯,似有好转,蠕动之蛆虫减少,腐烂之肉脱落,白骨之上,新肉渐生,虽脓水源源不绝,然生机盎然。 洗漱既毕,三人恍觉夜幕低垂,晚膳之时已至。 是日之光阴,竟如流水般悠然逝去,消逝无踪,未曾片刻停留。 乐中忘时,未及行那系统之务,而晚餐之资尚无着落,囊中羞涩,窘迫难当。 诗荒蔗遂将其简陋之窝棚与其内杂物,一并纳入心域之拾荒袋中,携杜时娘、赵冬曦二女,径往昨日之集市而行。 二女观窝棚瞬息隐去,面露惊异之色,犹如见证仙家法术,啧啧称奇不已。 诗荒蔗笑释其疑:“此乃吾昨日偶得之奇缘,获一系统,更兼一神异之拾荒袋。” 杜时娘问:“蔗……夫君,此非市井间传言,可改天换地、操控剧情之任务系统?” 赵冬曦亦云:“闻仙家以此搜集素材编撰剧目,未料夫君竟能得之。” 诗荒蔗叹:“吾仅知网书中有言,人若重生,或得天命眷顾,得以拥有系统。如此观之,汝等所知竟较吾为深矣!” 杜时娘:“实则吾等昔日为鬼魂飘荡五年,道听途说,略知皮毛,然终未得其详。” 赵冬曦复言:“余者未知,亦未曾见有持系统之人;夫君莫非将吾等居所收于系统空间之内?” 诗荒蔗摇首:“非也,非系统空间,乃吾心域之拾荒袋中。 吾之系统,实为拾荒系统。今之任务,乃令吾往昨夜之地,以待拾物。 究竟何物,尚未可知。为免往返奔波,故将窝棚随身携带,如此则无论身处何方,皆可放出窝棚,安居乐业。 无论行至何处,处处皆可家也。” 诗荒蔗心中默问系统:“吾方才收入拾荒袋中诸物,可有能换拾遗点者?” 系统答:“无有!拾荒袋虽用以装垃圾,然汝此等垃圾,皆不能兑换拾遗点。 唯汝之窝棚,可兑一点,欲兑换否?” 诗荒蔗毅然:“否!兑换之后,吾等何以为居?吾岂能将唯一之家,轻易售卖?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屋是瓦,床是梁,没屋没床心发慌’; 吾虽贫,然亦有志,亦需有栖身之所,岂能为拾遗点而弃家不顾?” 系统:“汝知便好,速速前去完成任务,勿再耽搁! 然,其实汝之拾荒袋,亦可为家,虽臭且脏,然安全无比。若能忍受,亦是佳选。” 诗荒蔗笑言:“算了!吾虽无所谓,然不能让她们受此熏臭。 毕竟,‘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熏的’,吾岂能让她们受此苦楚? 再者,‘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臭的’,吾岂能让她们受此委屈?” 系统欲言她们从君之后,既受熏秽复忍恶臭,然终隐忍未言,不欲伤其志也。 于是,三人遂踏月色而行,虽一日未餐,然昨夜过饱,至今亦不甚饥也。 昨日所历之地,诗荒蔗复至,瞥见有售果之肆。 举目详观,乃见一奇果,其形修长而微弯,若天工雕琢之艺品,两端渐尖,中部丰隆,犹新月挂于苍穹,又如扁舟荡于碧波。 外皮黄绿交织,斑驳间透漏岁月之痕,表面疙瘩点点,若星辰散布于夜空,更添几分神秘幽邃之感。 纹理纵横交错,细密有序,宛如自然之手亲绘之图谱,引人入胜,令人叹为观止。 诗荒蔗不识此果,且讶然发现售果之人,竟是昨日烹制臭豆腐之商贾仇窦傅。 遂上前询问:“公何以弃臭豆腐之业,而改售此奇果?此果又为何名?” 仇窦傅未及答言,其女仇吴莲已抢先言道:“八月炸!” 窦傅继而解释道:“吾掐指一算,知君今夜必至,且料此果与君有缘。 虽不知其缘之所由,然亦感其妙不可言;故暂收臭豆腐之摊,改售此果,欲借此机缘与君结善。” 赵冬曦初闻异果“八月炸”之名,面露疑惑,乃问:“八月炸?此名究竟有何深意?莫非它独在八月炸,七月九月它不炸?” 第10章 尴尬渐消添神秘,妙趣横生待寻思 仇吴莲闻之,一时语塞,未能即刻作答;俄而,眼珠一转,灵光乍现,反问:“姐姐,此等疑惑,汝或许该去问问杜十娘,八杜九杜娘不娘?” 杜时娘闻此言,愕然应:“咦!吾实难解此谜。” 旁观者见状,纷纷围拢,添趣助兴:“姑娘,此问不妨问问张三丰,张二张四疯不疯!” 又有人续:“美女,此谜或可询问山里红,山前山后红不红?” 更有人打趣:“姑娘,何不问问九寨沟,八寨十寨勾不勾!” 众人笑声连连,气氛愈炽;此时,一士插言:“姐姐,此问亦可问问十八罗汉,十七十九汉不汉!” 又有人补充:“妹子,汝该问问四季豆,三季五季豆不豆!” 更有人戏谑:“阿姨,汝去问问七仙女,六仙八仙女不女!” 有人附和:“小姐,此等谜题,汝该去问问梅三弄,梅二梅四弄不弄!” 欢声笑语中,又有人呼:“美女,何不问问桃花源,桃红桃白源不源!” 随即有人接口打趣:“此问绝妙!姑娘,汝或许该去问问柳七郎,柳六柳八郎不郎!” 续有人加入:“妹子,此问不妨问问云中山,云上云下山不山!” 于此时刻,一书生翩然而至,含笑谓:“小妹,汝该去问问廿四气,廿三廿五还有没有气!” 言罢,一老者缓步徐行,偶闻众人言谈,微笑而插言:“小姑娘,此问汝亦可去问问十二肖,十一十三肖不肖!” 赵冬曦闻众人戏谑之言,自觉所问似显愚钝,刹那间面红耳赤,尴尬之情难以掩饰,杜时娘亦感同身受,难堪不已。 二女紧拽诗荒蔗之衣角,犹如战败之雌鸡,垂头丧气,楚楚可怜。 诗荒蔗睹其楚楚可怜之态,心生怜护之意。 同时,他感知四周多有珍稀之物可拾取,遂急忙将它们凭空收入垃圾袋中。 随后,他打断众人的玩笑,正色而言:“诸位稍候,吾即刻将彼等请来,以解答此问。” 言毕,诗荒蔗凭空掏出一垃圾袋,轻轻一倒,顿时人物纷至沓来;彼等各自报名,并依前例而答: 首先,三位形貌一致之人走出,浑身湿漉,怀抱百宝箱,身着古装,宛如古人再世。 其中一人言道:“在下杜十娘!这是吾姐姐杜八娘和杜九娘,汝等告诉彼等,汝等娘不娘!” 八杜与九杜齐声回应:“吾等甚娘!” 继而,三位道士模样的人走出,装束一模一样,如同孪生兄弟。 其中一人言道:“吾乃张三丰,此乃吾两位兄弟,张二丰与张四丰,汝等说,汝等到底疯不疯?” 张二与张四齐声回应:“吾等不疯!” 继而,三位农夫现于前,形貌无二,其一自陈:“吾乃久寨构,此吾二兄弟,巴寨狗、时寨狗。汝等说,汝等狗不狗??” 二人同声应:“吾等甚狗!” 随后,三僧缓步至,形容亦同,一僧言道:“吾名时八憨,此乃吾兄弟时七憨、时九憨。汝等说,汝等憨不憨?” 二人齐声答:“吾等很憨!” 复有三祭司至,形容相似,一人启口:“吾乃司祭逗,此吾二伴,伞祭逗、武极逗。汝等说,汝等逗不逗?” 二人同声回:“吾等很逗!” 继之,三位佳人翩然而至,美艳无双,其中一人言:“吾名齐贤女,此吾姐妹刘纤女、巴弦女。汝等说,汝等女不女?” 二人同声答言:“吾等甚女!” 又有三书生现身,形影相随,其一言道:“吾名梅三弄,此吾兄弟梅二脓、梅四脓。汝等说,汝等脓不脓?” 二人同声应之:“吾等甚脓!” 随之,三位胖子登场,体态丰腴,其一言:“吾名陶华圆,此吾兄弟陶红圆、陶百圆。汝等说,汝等圆不圆?” 二人同声答之:“吾等相当圆!” 三位卷发美女现于众人前,风姿绰约,其中一人言:“吾名刘琪浪,此吾姐妹柳六浪、牛巴浪。汝等说,汝等浪不浪?” 二女同声应:“浪得飞起!” 继而,三牧羊老倌现于众人前,形貌无异,皆披毡衫,其一自陈:“吾名云中山,此乃吾兄弟,云尚膻、云下膻。汝等说,汝等膻不膻?” 二人同声应:“吾等很膻!” 随后,三位佳人翩然而至,容貌绝美,亦形貌无二,其一启口:“吾名年思琪,此乃吾姐妹,年三琦、念乌琦。汝告诉大家,汝等还会不会喘气?” 二女齐声答:“吾等会喘气!” 终之,三侠客现身,英姿勃发,形影相随,其一言道:“吾名史二笑,此乃吾兄弟,石一笑、施三笑。汝等说,汝等搞笑不搞笑?” 二人同声应:“吾等好搞笑!” 盖此众人,本各居异时空,或有早已离世者,今忽被跨时空补全三元而复生,拉入此时空,且置于一恶臭之地。 汝等被告知,须完成特定之语,方能得自由,故有此前幕。 初时,戏谑赵冬曦之众,见此奇景,无不瞠目结舌。 面对此突兀之异象,赵冬曦与杜时娘亦渐忘前之尴尬难堪,更添几分神秘与趣味。 如此,诸人物各展趣语,应对如流,场中气氛愈发欢腾。 赵冬曦与杜时娘之窘迫亦因此尽散,众人皆心情愉悦,尽欢而散。 此番情景,实乃一时之乐事;虽起于一问,却引得众人嬉笑连连,妙趣横生,令人回味无穷。 诗荒蔗以奇异之法化解尴尬,使气氛复归融洽,原本寻常之事,因这不可思议之变故而变得奇妙无比,不仅解了赵冬曦与杜时娘之困,更使得在场之人皆沉浸于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众人既惊叹于眼前之奇观,又感叹世间万物之奇妙,睹此景非幻术之属,俨然生人活现,遂怀好奇之心,纷纷趋前交流问询。 而这初现之三十三人,共计女子十有二人,男子二十有一人,亦心怀诸多疑虑,莫能释然。 杜十娘携同二姝,怀抱百宝箱,周身犹带水珠淋漓,此刻皆显懵懂之态,恍如隔世之梦。 忆及投身江流之时,水涌肺腑痛彻心扉,金星乱舞于眼前,窒息之感如坠深渊,恐惧遍体流窜,悔意油然而生。 暗思何以竟萌生跳水轻生之念,实乃荒谬绝伦!不值当! 然悔之晚矣,幸而天佑善人,于千钧一发之际,得援手相救,死里逃生! 且身躯康健,舒适如初,实乃万幸之至;否则早已命丧黄泉,化为江中一缕孤魂。 三人懵懵懂懂,依剧情而行走完流程,及至事毕,方如梦初醒。 觉腹中冰凉且鼓胀不堪,原是吞水满腹矣!刹那间,俯身百宝箱上,狂呕不止,终将腹中积水倾泻而出,方觉舒缓。 第11章 以貌取人世常情,趋之若鹜惟秀姿 诗荒蔗与系统深入交流,细研相关说明后,明悟此三十三人,实为往生之魂灵。 自时空之深渊被诗荒蔗拾得,补全三元复生于世。 自此,汝等皆归诗荒蔗麾下,权属其一人。 且汝等之本源,已藏于拾荒袋中;外界纵使其身死,亦能由袋中重生,犹如不死之躯,但复活需消耗1拾遗点;此等复活虽消耗拾遗点,堪称至善至美,然每历此复活一此,彼等心怀感激愈甚,忠诚度亦随之递增一筹。 若不复活,也可以让彼等慢慢自行恢复,只要还拥有一块骨头或者一滴血液,甚者是化为飞灰,也都还能慢慢重新自行复活; 若其未得复生,亦可任其缓缓自愈;但教尚存一骨一血,甚或化为飞灰,皆能徐徐温养生长,自行复活;其生命之顽强,超乎想象,纵使肉身湮灭,亦有重聚之日;然此法将使忠诚度有减无增,拖延愈久,忠诚减之越多。 其非但为诗荒蔗之下属,更似其若私有之物,无论天涯海角,拾荒袋皆能感其所在,一念之间,便可隔空召回。 然诗荒蔗虽不能控其心思,却能制其行止,强行让其言语动作;乃至禁锢其身,令其动弹不得。 汝等既为系统任务所得,已耗拾遗点,故不能再以之换得拾遗之点,此乃系统之规。 此番诗荒蔗一举自时空深处拾得三十三人,亦得拾遗点三十三,以及九十九枚贤者丹。 乃观系统商城,见商品琳琅满目,价值连城,令人目不暇接。 然于丹药一栏,却有贤者丹一味,物美价廉,物超所值;此丹以贤者之意凝练而成,能助人清心凝神,排除杂念,售价仅一拾遗点,实乃妙药; 更奇者,此贤者丹可直接隔空掷入于他人心域,助走火入魔者定心安神,使之重归正轨;真可谓“一丹在手,心神无忧”。 且论财富,一拾遗点可兑十金元宝,诗荒蔗今拥三十三点拾遗点,恰似得三百三十金元宝,真乃一笔巨款。 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暴富。”诗荒蔗此刻之富,已非一般,更兼得贤者丹,如获至宝,喜不自胜。 此三十三人与周遭之士言谈之后,始得洞悉其情。 汝等皆历生死之大难,游走于阴阳之界,深感生死之间恐怖无边,是以重生之后,对性命珍视尤甚。 乃知其之所以能复生者,实赖一奇人,名诗荒蔗者所为。 初以其形若腐尸,众人皆惊以为异;然细察探问其实,方之其虽身躯腐坏,外貌可怖,实则仍属活生生之人类。 诗荒蔗看似无高深修为,却手握异术,能令死者复生,实乃当世之奇人异士。 此三十三人,虽非尽善尽美之士,亦非大恶不赦之徒,然知恩图报之心犹存。 今蒙诗荒蔗之恩泽,得以重获新生,自是铭记于心,感念不已;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等恩情,岂敢或忘? 彼等深知,唯有珍惜生命,感恩图报,方能不负此复活重生之行。 杜氏三姝,十娘、八娘、九娘,怀抱百宝箱,款步轻移,趋近诗荒蔗。 其中一姝婉言启齿:“蒙恩公再造之恩,吾等得以重生再续尘缘,再获一世之命;若恩公不弃,愿随侍左右,效犬马之劳,以报大恩于万一。” 诗荒蔗闻声,旋身以对,其眼眶中鼓囊之物却非眼珠,满是红白之物翻腾涌动,状若鬼魅,直吓得三女花容失色,心中暗悔。 暗忖:追随此等怪物,恐非明智之举! 三女心意相通,复生后方知彼此非但容貌酷似,遭遇亦如出一辙;且能心灵相感,以念传音,以心传语,默语交流互通有无,实乃奇缘。 十娘轻叹:“二位姐姐,今吾等身处之地已非故土,大异于昔之世界,乃妖魔横行之地,危机四伏。 吾辈初至此地,无所依傍,皆为凡人; 虽闻旁人云此人属活人之列,且无修为,然既能赐予吾等重生,亦必有非凡奇异之处,故欲依附,以之为靠; 奈何其形貌丑恶,秽气熏天,实难忍受!” 八娘附和道:“诚哉斯言!吾亦不堪忍受。其人形貌可怖,且臭不可闻,真乃世间罕见之怪物。 真想不通,其身旁二女皆丽质天成,何以甘心侍奉此怪? 此怪竟有娇妻相伴,且为二人,真乃匪夷所思。 若其修为通天,尚可理解,然众人皆言其毫无修为,不知其何以娶得如花美眷?” 九娘亦言道:“同感!然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不可不报。今当如何?或可将百宝箱尽数奉上,权作复活之酬,聊表谢意?” 十娘蹙眉沉思,言道:“尽与之?断不可行!无论何世,财帛动人心,钱财皆可为立身之本,有钱能使鬼推磨。 若尽数与之,吾等必陷困境,日后何以为继? 况方才已言愿随侍左右效力之语,言既出口,难以收回矣。” 此时,诗荒蔗察其忠诚度,初时忠诚度尚在三十至六十之间不等。 自己尚未开口,忽见其忠诚度如江河日下,骤降至十五,终至可怜之三点。 诗荒蔗心中暗叹:世事难料,人心易变;三女之变,何其速也。 三女心绪难宁,相视之际,眸中尽显无奈与忧思;自知已陷两难之境,难以自拔。 一则感念诗荒蔗救命之恩,情深意重;一则难以忍受其貌之陋恶,心生畏惧。 然则,心之所向,已悄然定夺;惟愿诗荒蔗能拒其追随之请,以解此困境。 虽恩情难忘,然貌丑之实,亦难忽视;是以三女心中,实已暗作抉择,静待诗荒蔗之回应。 诗荒蔗心知肚明,其忠诚度骤降,乃三女嫌恶己身丑陋污秽之由;诚然,观貌取人,实乃世间人情之常也。 于是,诗荒蔗开口言道:“三位姑娘不必忧虑,吾虽形貌丑恶,然心怀善意;汝等既已复生,便是吾之责任;吾自不弃汝等,愿助汝等在此地立足,共谋生计。汝等真愿追随于吾?” 第12章 财物频失心惆怅,命运多舛与谁知 三女闻言,相视一眼后,杜八娘轻启朱唇,言辞温婉而决绝:“承蒙恩公不弃,然吾等心中实有千般思量,万般纠结。 恩公救命之恩,山高海深,吾等铭记五内,本应誓死相随,服侍左右,以报万一。 然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吾等恐日后难以心无芥蒂,共谋生计。 是以,吾等斗胆,愿献上一百宝箱,聊表心意,以偿再生之恩。 至于追随之事,还望恩公大人大量,体谅吾等苦衷,容吾等收回前言。” 诗荒蔗闻言,微微一笑,言道:“三位姑娘之心意,吾已明了。 既如此,吾便不再强求。 百宝箱之事,权作纪念,吾自当收下,以记此段奇缘。 尔等既已复生,便是新生,愿尔等在此地安居乐业,吾亦会暗中相助,保尔等周全。 如此,吾心甚慰。” 诗荒蔗手下接过一宝箱,沉甸甸似蕴藏岁月之痕与未知之财。 三女则怀抱余下之二宝箱,眸中闪烁对未来之憧憬,亦含一丝不易察觉之忧。 遂向诗荒蔗深深作揖,谢其大恩,旋身离去。 行不多远,三女觉腹中饥馁难忍,盖因落水吐水,体力消耗甚巨。 环顾四周,熟食摊贩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引其垂涎。 正欲以宝箱中财换食,不料变故突起。 二贼人如影随形,窜至其旁,手起箱落,二宝箱瞬间被夺。 三女惊愕之余,急呼贼人,然贼人已遁入熙熙攘攘之人群,无影无踪。 望空余之手,三女面面相觑,心绪难平。 无奈之余,三女聚首商议;经一番筹谋,觉被夺之宝箱恐难追回,而诗荒蔗虽形貌特异,然性情温和,易于相求;遂决意重返诗荒蔗之侧。 及至诗荒蔗前,三女面露尴尬与无奈;十娘鼓足勇气,上前禀道:“恩公在上,吾等本欲离去,寻一安身立命之所。 不料途中突遇歹人,将吾等仅余之二宝箱劫去。 此番遭遇,实乃吾等命数不济,本不敢再烦扰恩公。 然思及恩公宅心仁厚,吾等斗胆,欲向恩公讨回先前赠予之百宝箱,以应急需。 吾等深知此举唐突,还望恩公宽宏大量,体恤吾等处境,赐还宝箱,吾等必当感激不尽。” 诗荒蔗闻之,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三位姑娘遭此不幸,实乃吾之过也;那宝箱本位尔等原有之物,今既有需,吾自当归还。”言罢,取出先前所受之宝箱,递予三女。 三女接过宝箱,感激涕零,连声称谢;深知此次失而复得其一,全仗诗荒蔗之宽宏与慷慨。 三女心绪纷扰,喜忧参半,步履谨慎于喧嚣市集,惟恐再生不测。 然世事无常,突有悍匪窜出,其身手矫捷如燕,瞬息间再度夺走宝箱。 三女惊愕失色,急呼悍匪,而匪已遁形于巷尾,唯余冷笑之声,在空气中回荡不绝。 三女面面相觑,心中满是;良久,她们毅然决定重返诗荒蔗之所在,盖因在此陌生之地,他乃她们唯一之依靠。 及至诗荒蔗面前,见他正以一枚璀璨金元宝,授予臭豆腐小贩,嘱其购置物什。 三女目睹此景,心中萌生一线希望。 九娘鼓足勇气,上前禀告:“恩公在上,吾等又遭横祸,宝箱再度被悍匪夺去。 此番重返,实属万般无奈。 吾等深知恩公慷慨解囊,然此刻身无长物,生活困顿。 不知恩公能否再施援手,慷慨解囊,借些银两以解燃眉之急?吾等必当铭记此恩,日后定有厚报。” 诗荒蔗闻其言,眉头紧蹙,凝视三女片刻,乃长叹一声:“三位姑娘,吾虽非富贵显赫之人,然见尔等陷入困境,岂能坐视不理?如此,吾这里有金元宝一枚,尔等可先拿去应急。 但须谨记,人生之路多坎坷,唯有自强不息,方能立足于世。” 言罢,诗荒蔗自怀中取出一枚金元宝,轻轻递予三女。 三女接过元宝,眼眶湿润,连声称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且说旁侧之三十众,已详询旁人,洞悉其中缘由,明了当前之境。 目睹杜氏三姝,手执百宝箱,欲酬诗荒蔗起死回生之恩,众人亦心怀感激,欲以深情厚谊相报。 然此三十人,皆身无长物,囊中羞涩,对于是否应追随诗荒蔗,心中犹豫不决,踟蹰不前。 观三姝之行动,初时反悔不随,继而讨回已赠之宝箱,终至借得金元宝一枚,决心始定。 三十众观此变化,心中渐明:诗荒蔗虽貌异人常,然心怀慈悲,善良可鉴,实乃世间难得之善人。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诗荒蔗之善,非形貌所能拘。 然汝等身为死而复生之人,深知此世妖魔鬼怪横行之世,善良者往往难以立足。 遂议定不随,盖因人善则被欺,随此人则永无出头之日。 且诗荒蔗之形,确似怪物,即便口称不介意,实则亦难以接受,心中存有芥蒂。 且汝等历尽艰辛,方得复生,岂愿再随此人,饱受屈辱? 众人虽感念诗荒蔗复生之恩、再生之德,然身无余财,无从报答;及见杜氏三姝得金元宝,心生艳羡,遂近前乞贷。 一边颂扬诗荒蔗之恩情,一边恳请借贷,以期稍解燃眉之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三十人,演技一流,情感真挚,令人动容。 另一边,十娘、八娘与九娘,甫获金元宝,尚未及远步,忽觉手中一轻,定睛观之,那金光熠熠之宝已杳然无踪。 三人愕然相视,面面相觑,心中惊愕难掩,旋即四散寻觅,然遍索周遭,终无所获,犹如海底捞针,徒劳无功。 正疑惑间,遥见一童子,手持金光闪闪之物,嬉笑而过。 三姝急忙趋前,拦其去路,问:“小郎君,汝手中所持,乃是何物?莫非是吾等遗失之金元宝?” 童子笑答:“此乃天赐之财,吾自空中拾得,岂非天意?” 十娘闻之,心领神会,知金元宝必是从她们手中滑落,被这顽童偶然拾得。 遂急声道:“小郎君,此乃吾等急需之物,望能慷慨归还,吾等定当感激不尽。” 童子却摇头摆尾,佯装不知,笑道:“此物既为天赐,自当属有缘者得之。岂是尔等所能强求?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尔等何必如此认真?” 言罢,做一鬼脸,嘲弄之色溢于言表,随即钻入熙熙攘攘之人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鱼儿入海,难觅其迹。 第13章 不仅有色盈满目,更有味道萦鼻间 三女遍寻不获,无奈之下,只得黯然返回。 途中,闻听旁人议论纷纷,皆言金元宝之来源,疑云顿起。 有人云:“诗荒蔗昨日尚以铜钱交易,今日何以金元宝示人?莫非一夜之间,发大财了?”三女闻之,心生疑窦。 十娘眉头紧蹙,对八娘、九娘言道:“二位妹妹,此人昨日尚以铜钱为交易之资,今朝何以金元宝傍身?此元宝莫非出自吾等先前赠予之百宝箱?” 八娘闻之,面色骤变,低声应道:“姐姐所言,确有道理;但此人形貌虽异于常人,然心性纯良,本不应行此不义之举,且先别妄言。 但世事如棋局局新,人心隔肚皮,亦难以揣测。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吾等还需问个水落石出,方能心安。” 九娘则斩钉截铁地说道:“无须多问,此金元宝必是他从百宝箱中提前取出无疑! 他既已归还百宝箱,便应完璧归赵,岂能私自留下其中一部分?此举实乃不义,他日必遭天谴! 真乃‘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以为遇一良善之人,岂料现实如此残酷;今遇此事,真乃令人心寒。” 十娘附和道:“正是如此!吾等先前还以为他心性纯良,没想到却是拿吾等的东西来施恩于吾等,还想让吾等铭记这份恩情!真可谓‘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啊!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吾等需更加警醒。” 三姝越发觉此事不可置之不理,遂决定直面诗荒蔗。 三女归返,复向诗荒蔗乞贷资财,然却遭其毅然拒之;于是,汝等遂以心中之疑,公之于众。 霎时间,四周之人皆以诗荒蔗之行止为不义,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质疑道:“既已言明归还,便当完璧归赵,何故私自截留,此等行径,岂非君子所不为?” 另一人随声附和:“吾辈亲眼所见,汝昨日尚以铜钱交易,今日却金元宝炫目,此金元宝若非截留三女之财物,又从何而来?” 诗荒蔗闻此妄言,怒不可遏,驳斥道:“尔等休要胡言乱语,玷污吾之清白! 此金元宝乃吾自有之物,绝非自百宝箱中取出,与三女无涉。吾之清白,岂容尔等妄加揣测?” 三女亦不甘示弱,反驳道:“汝昨日尚用铜钱,今日却有金元宝相伴,若非取自百宝箱,又从何处得来此等财物?休要狡辩,真相自在人心!” 诗荒蔗解释道:“吾自有奇遇,得此金元宝,与百宝箱无涉。尔等若不信,吾亦无可奈何。唯愿天地神明,鉴吾之心。” 然众人皆不信其言,纷纷议论:“口说无凭,谁能信汝?若非心虚,何须狡辩?” 旁侧三十人亦争相言道:“既非汝之财物,当取出共分之,以明公正。” 而三女则坚称此财应属己有,需得归还。 旁观者皆谓诗荒蔗为不肖,谓其既贪货财,则不当矫饰伪行,佯为君子,充善人之态,令人作呕,实乃可耻之甚! 诗荒蔗愤懑难平,却知争辩无益,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他深知自己虽心怀善意,但在这妖魔横行的世界里,善良往往难以被理解和接受。 忆及昔日之死,皆因无端被冤,终被生父活活打死,此番再度蒙冤,只觉心头怒火中烧,头脑晕眩。 忽地,众人惊见诗荒蔗面色更显阴沉,仿佛黑化一般,周身气息骤变。 是的,诗荒蔗有些黑化了!今既得系统之助,又何须徒受此番屈辱! 况依系统之规,此三十三人本为其私有之物;他大发慈悲,尔等复活后亦未加束缚,任其自由自在享受人生。 孰料汝等竟敢反咬一口,找吾麻烦! 诗荒蔗心中暗自发狠:既然好心待之,汝等不知感恩,反欲加害于吾;那么,也就休怪吾无情了! 好好的人不做,就都给吾回来做狗,效犬马之劳,以赎尔等之罪! 自此,诗荒蔗心中暗下决心,必将使那些忘恩负义之徒悔不当初。 善良虽好,亦需锋芒!他之黑化,实乃对这不公世道之控诉;他之愤怒,亦为善良被欺之反击。 然则,于斯三十人之中,亦有自始至终未尝找麻烦于诗荒蔗者,然亦无人为其仗义执言。所谓“雪崩之时,无一片雪花得以幸免其责。”此言非虚,诚为有理。 忆及昔日之不堪往事,诗荒蔗忽而心境豁然开朗,释然于怀:所谓面皮,何足挂齿?善恶之分,又何必过于执着?尊严之重,岂可成为束缚? 当此三者皆可抛却之时,方知轻松自在,真乃人生解脱之境。 杜时娘与赵冬曦,察诗荒蔗之情绪变迁,乃紧紧相拥,满面忧色,温言抚慰之:“君莫忧,吾等在此相伴。” 诗荒蔗亦拥杜时娘与赵冬曦,慰之:“吾无恙,卿等宽心,吾必能妥善处理此事。” 然于大庭广众之下,相拥相抱,且与一腐躯为伍,此情此景,实乃世间罕见。 此举非但有色彩,更有味道;臭气熏天,然此时此刻,众人对此臭气已渐适应,不复如初时之惊愕。 诗荒蔗乃向众人言道:“彼等三十三人,实乃吾之部属。吾特释之于此,演一出戏剧,以供诸君观赏,增添些过年之气氛。”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嗤之以鼻,以其言太过荒诞不经。 盖因观其行止,全无同伙之相;纵使演技精湛,亦难以至此等逼真之地步。 更何况,演戏岂有失窃宝箱三、金元宝一之理?此乃真金白银,货真价实之财,岂容儿戏? 然则,那三十三人随即又失控,仿佛陷身于某种预设之剧情中,与初复活时无异。 彼等思想感知皆如常,唯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诗荒蔗言罢,那三十三人竟不由自主地七嘴八舌向众人解释起来。 其言辞之恳切,神情之焦急,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吾辈确乎为诗荒蔗大人麾下之士,”张三丰言辞铿锵,声如洪钟: “此番行动,实为大人殚精竭虑,匠心独运之特殊演习,旨在锤炼吾等应变之才,团队协作之力,更欲为新春佳节添上一抹异彩,令众人共享欢乐时光,品味别样年味。” 第14章 贼心虚妄呼捉贼,众目睽睽是非颠 梅三弄承其言,细细剖析:“那遗失之百宝箱与金元宝,非真金白银之流失,实为演习中至关重要之环节。其中所藏,皆为吾等预先备下之替物,外观虽华贵,实则虚有其表。 此举意在使演习更趋真实,令吾辈皆感压力重重,从而激发出潜在之应对能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戏如人生,处处惊心。’吾等此次演习,亦是如此,需全力以赴,不负大人厚望。” 杜十娘亦赞诗荒蔗先生之深谋远虑,言:“其所设计之一切,包括吾辈看似反目之举,皆欲求更高之训练成效与更真之模拟。” 云中山:“吾等之间之默契与忠诚,历经长久考验,坚如磐石。虽表面看似纷乱无序,实则每一步皆在诗荒蔗大人之掌控中。此番演习,对吾辈而言,亦为一次难得之学习与成长良机。” 齐贤女续言,揭露演习之隐秘目的:“此番演习,尚有一隐藏之目标,即观察外界对吾等团体之反应,以此评估吾辈在未来或遇类似情境时,如何更好地融入社会或保持团队之协作性。 古人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吾等当以此为鉴,不断提升自身能力,以应对未来之挑战,确保团队之和谐运作。” 巴寨狗:“财宝丢失之事,实则乃计划之一部分,欲使此戏更添吸引力。 诸位宽心,真正之物,实则皆妥善保管于安全之地。若需验证,诗荒蔗大人即刻可展示于尔等。一切尽在诗荒蔗大人掌握之中。” 陶红圆附和而言,赞大人之用心良苦:“诚然,吾等实为诗荒蔗大人之属,此戏乃大人精心策划,只为给众人带来惊喜与欢乐。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诗荒蔗大人之用心,可见一斑。吾等齐心协力,共赴此役,为大人争光添彩,共筑团队之辉煌。” 随着众人之解释,人群之疑虑渐消。诗荒蔗乃接言道:“吾知尔等或许难以置信,此番事件,实则一场精心策划之表演,欲为尔等增添年味,亦欲锤炼吾辈之能力。 然吾辈所做一切,皆为社区之和谐,团队之协作。请诸君拭目以待,吾将证明所言非虚。” 言罢,诗荒蔗取出一袋子,从中掏出三宝箱与一金元宝,熠熠生辉,令人瞩目。此举终消众人之疑,证其所言非虚。 虽整个过程充满戏剧性与不可预测性,然其确以一种特殊之方式,增强了人与人之间之联系与信任;众人乃重新审视诗荒蔗及其属下,且不乏人表示愿助其解决任何后续之事。 于斯时,掠得宝箱及金元宝之四人,却是满心愕然,盖因所得之财,倏忽消失杳无踪迹,犹若云散风流了无余痕。 原来,其四人胆大包天,得手之后未即远遁,反趋近以观事变;睹诗荒蔗与众共谋谎言,且欲挺身而出以揭其伪。 却是诗荒蔗接系统之示,知可耗一拾遗点隔空召还失物;遂即刻为之,将财物收入拾荒袋中,并复示于众目睽睽之下,以证其实。 抢得宝箱三者及金元宝一枚之四人,亦非易与之辈;目睹已得之财复归原主,四人见状恼羞成怒; 其中一人挺身而出,厉声喝道:“诗荒蔗,尔等行径,实属狂妄!吾等历尽艰险,方得此宝,岂料转瞬之间,竟成尔等囊中之物?此乃明目张胆之抢夺,天理难容!”其声含愤懑,意透不甘。 继之者愤然言:“诚然!吾等亲眼所见,亲手所得,此物自当归吾等所有。尔有何凭证,证明此乃尔物?莫要以人多势众,便妄自尊大,肆意妄为。”其语调激昂,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第三人则从逻辑角度发难,哂笑道:“可笑至极!方才尚在吾手,转眼便归尔有?天下岂有此等便宜之事?以诡异之法取他人之物,还自诩为己有,公道何在?” 最后一人更是义正言辞,高声疾呼:“尔等此举,不仅违背公平之道,更严重侵犯吾等权益。吾等辛苦所得之物,何以成尔等囊中之物?若不给出合理解释与赔偿,此事断难善了。 请立即归还财物,并公开道歉,否则定将尔等真面目示众,令尔江湖上无立足之地!尔等行径,必为世人所不齿。” 四人眼神交汇,似在默契中达成共识,决心将这场纷争进行到底;虽其理由在某些方面显得苍白无力,然彼等却凭借一股不服输之劲头,誓要将这场无理取闹进行至最后一刻。 其言辞之间,盈溢着失财之不满与愤懑,兼怀复得之决意;虽显得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然其心泰然自若,有恃无恐;似乎唯声高气硬,便可将本非其有之物,再次据为私有。 于众人瞩目之下,竟现奸佞之徒,行颠倒乾坤、混淆皂白之恶行,贼喊捉贼!彼等窃原主之物,及至原主索回,反诬原主为盗,妄图再度霸占;此情此景,令诗荒蔗怒极反笑,周遭观者亦哗然,愤慨之情难以言表。 其间,或有义士欲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为诗荒蔗鸣不平;然皆被亲朋所阻,拽衣牵袂,劝其勿惹是非;盖因此四人非等闲之辈,乃本地一霸,名乌合帮之众。 此帮行径卑劣,惯常偷鸡摸狗、明抢暗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畏之如虎,莫敢撄其锋;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避无妄之灾,众人皆选择缄默。 然世事总有铁骨铮铮之辈,不惧强权,仇窦傅便是其中翘楚。 此人土生土长于此地,世代以制作臭豆腐为生,家传手艺,名扬四邻;不幸遭逢乌合帮之祸,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凄惨无比。 究其原因,祸起于乌合帮帮主何足道之子何手武,偶见仇窦傅之妻吴绸香貌美,多看了几眼;其手下误以为老大有意,遂暗中绑架吴绸香,欲献媚于何手武。 途中,众小弟对吴绸香上下其手,甚为无礼,吴绸香不堪羞辱,愤而咬舌自尽;众小弟为掩罪行,竟又暗中杀害仇窦傅家人,欲图斩草除根。 仇窦傅之父母、儿子皆惨遭毒手;所幸仇窦傅与其女仇吴莲于集市摆摊,侥幸逃脱此劫;盖因集市乃市场监司所辖,且有石剑司这位高人坐镇,乌合帮亦莫敢于此处放肆,是以安然无恙。 然仇窦傅得知噩耗后,虽心痛如绞,仍忍痛携财求助于石剑司,得其庇护,料理家人后事;葬毕,便携女迁居集市,加固摊位棚子,以此为家,以避乌合帮之追杀。 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以求安宁;石剑司见仇窦傅境遇悲惨,心生怜悯,遂赠其一卷《望气决》;此书乃奇书,书中载有辨识万物之术,更载有一般修行常识; 石剑司嘱仇窦傅自行寻觅机缘,或可借此书重振家业,报仇雪恨。 第15章 生死关头莫言退,一触即发势如澜 仇窦傅挺身而出,厉声喝道:“真乃荒谬绝伦,世所罕见之无耻行径!尔等宵小之辈颠倒黑白,犹如豺狼当道,竟敢行此狸猫换太子之计,妄图欺瞒天下人耳目!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尔等窃物反诬,实乃小偷行径,却妄想披上正义外衣,真真是可笑至极!‘多行不义必自毙’,世间自有公道在,天理昭昭,岂容尔等猖狂!”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动容;诗荒蔗闻之,亦感振奋,心中暗赞仇窦傅之勇毅;周遭观者中,更有数人受其鼓舞,纷纷附和,一时之间,正义之声响彻四方。 四人睹此情景,心中愤慨如潮涌;盖因见彼辈墙头之草,竟敢对乌合帮之行径妄加指点,实乃逆天悖理,不识时务之举;遂密报于帮中魁首,言柱头集市之人目中无人,轻视我辈威名。 何手武甫得确讯,闻知石剑司之仇敌已寻踪而至,而其人踪迹杳然,料已难返;正聚集帮众欲霸占柱头集市,以展宏图;闻麾下所言,遂率部众亲临,欲狠施辣手,且任彼等肆意妄为。 四人中一人冷笑言到:“吾辈所为,皆因势利导,顺天应命;汝所言‘狸猫换太子’之计,不过雕虫小技,于真权之前,犹如浮云过眼,瞬息即散。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此言非虚;世间胜败,本无定数,然历史终归胜利者书;吾辈正为此中执笔者,欲书何篇,皆由吾等定夺;若汝等真有能耐,不妨一试身手,来阻吾等前行;否则空言无补,徒增笑柄。” 又言:“公道天理,虚无缥缈,唯弱者聊以自慰;当此乱世,唯实力为真实之盾,方能保身立命。 故请勿再以此陈词滥调,掩饰心中无力;臣服或抗争,抉择在于己;世间公道?天理昭昭?呵呵,于吾眼中,此不过弱者自我慰藉之辞!今日便让尔等见识,究竟何人能笑至最后!” 另一人更挖苦道:“仇窦傅,汝莫非活得不耐烦?真以为石剑司能保汝狗命?彼今自身难保,汝既敢出头挑衅,吾便送汝等前往地府,与汝父母妻儿团聚去!卿勿忧,待卿辞世之后,吾等必善加“疼爱”卿之千金!” 此言一出,气氛愈紧,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诗荒蔗与系统密语相询,以十点拾遗点易得秘籍《凡武极》一卷,融入己身与三十三从者之间;此书乃凡尘武学之巅峰,非同小可。 系统所出,实非凡物;融入瞬间,便觉通晓其奥义,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武艺之境,瞬息千里,须臾间便已精通凡俗武艺之极致。 诗荒蔗得此秘籍,实力大增,其麾下亦因此书而变得更为强大。 更奇者,其麾下三十三士,纵使身遭重创,化为飞灰,仅余一滴精血,亦能苟延残喘,不死不灭。 彼等成飞灰亦可借风势,以灰烬施展《凡武极》,入敌之目,塞敌之口;亦可凭血珠飞溅,攻敌之眸,使之失明;真乃生死操控,化腐朽为神奇。 此刻,此三十三人犹在诗荒蔗控制之中,如同提线木偶,随心所欲;诗荒蔗可借其身或其身体碎片,施展《凡武极》之威。 若此三十三人心甘情愿,主动配合,则施展之时身心舒泰,武艺威力倍增,犹如神助;盖因彼等亦已习得《凡武极》,故合力之下,如虎添翼,威震四方;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众人拾柴火焰高”,齐心协力之下,威能更甚。 然,若彼等心怀不满,勉强为之,则如木偶强牵线,举手投足皆感滞碍难行,痛苦不堪;此时,武艺之效,唯赖诗荒蔗独力支撑,且被控者更将饱尝折磨,“强扭的瓜不甜”,此等痛苦,仿佛外力强行驱使,不得自主。 顷刻之间,何手武率乌合帮之众,如猛虎下山,闯入市集之中;但见众人手持刀枪,杀气腾腾,犹如阎王殿前之鬼卒,市井百姓无不惊恐万分,纷纷逃散,犹如惊弓之鸟。 须臾之际,仅余诗荒蔗者三人,偕同麾下三十三士,并仇窦傅父女一双,凡三十八人,共立于此,对峙乌合帮之众数百人。 仇窦傅面色凝重,急问诗荒蔗:“贤弟,此等困局,你可有破解之法?”言辞之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期待。 诗荒蔗:“岂须吾亲自出手,兄台独力即可解决,然否?” 仇窦傅笑答之:“贤弟言笑了,若吾能轻易解此困局,早已挺身而出,何必等到现在?实不相瞒,吾之亲人皆惨遭彼等毒手,此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诗荒蔗戏闻言,心生戚戚,叹道:“适才观君气宇轩昂,底气十足,吾还以为君乃世外高人,技艺超群,岂料亦有此等隐情。” 仇窦傅叹道:“吾对彼等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然力有未逮,无可奈何!若非石剑司大人庇护,吾等早已命丧黄泉;然吾料贤弟非等闲置之辈,必有妙计,故特来相问。” 诗荒蔗轻笑而言:“兄台过誉了!兄何以如此笃定?” 仇窦傅正色道:“贤弟勿疑,吾确有此信心;实因石剑司曾赐吾一卷《望气决》,能辨识万物;吾虽未得其全,但在观人识物上已有所成;吾观贤弟虽看似毫无修为,然气运非凡,人中龙凤,定有超凡脱俗之能。 更何况,适才贤弟那一手,将过往时空之历史人物复活拉入现世,真乃神妙莫测,令人叹为观止!此等神通,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为哉?吾信贤弟必有过人之处,定能化险为夷。” 诗荒蔗抚掌而叹:“世人皆视吾之幻术为戏法,独君能洞察其真,此乃《望气决》修为深厚之证也!君之谦逊,令人敬仰,观君之所学,已近乎化境,且有青出于蓝之姿,独辟蹊径,更显卓绝非凡!” 原来,诗荒蔗心有所疑,遂暗询于系统,以探仇窦傅之底蕴;方知此人几无修为,拳脚未谙,然亦非毫无所成。 乃至其所得之《望气决》一书,亦为糟粕,无足轻重,而仇窦傅悟性超群,不拘常法,剑走偏锋,竟能于其中窥得门径,修得微末之功。 第16章 喜得娇妻笑开颜,夫妻翁婿情相连 仇窦傅闻之,谦和答道:“过誉矣!贤弟目光如炬,观人入微!若贤弟对此道有兴趣,此《望气决》愿与贤弟共享,吾之所学心得,亦可全盘托出;若贤弟不弃,吾愿附骥尾,追随左右,共图大业。” 原来,仇窦傅遭逢家难,亲族为恶人所害,复仇之志如烈火焚心;彼深知,凭己之力,复仇无望;遂生借势之心,唯倚他人之力,或投靠英豪,以雪深仇之志。 自得《望气决》以来,日夜苦思冥想,孜孜以求,冀能遇一强人,结交一番,共谋大业! 在复仇之念的驱使下,潜能迸发,竟以一卷原本平庸之《望气决》深入其奥,领悟非凡;更甚者,不囿于原书之藩篱,剑走偏锋,超越原书识万物之境,而达至新高,钻研出趋吉避凶、趋近命理之术。 “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其天赋异禀,加之坚韧不拔之志,是以有此成就。 仇窦傅目力虽锐,然于诗荒蔗之深藏不露,实难窥其堂奥;以《望气决》秘法观之,但见其外貌似腐朽之躯,实则生气潜藏,盎然于内,确为活人之流;且细察其体内,修为渺渺,几若无痕,宛若凡人。 彼心怀深仇大恨,矢志欲借强者之力以雪血仇;于是揣摩若投身诗荒蔗麾下,其果将何如?以其术一望之下,竟是坦途无阻,光明万丈! 此正所谓“机会如闪电,稍纵即逝;缘分似流水,难以捉摸。”今遇诗荒蔗,如久旱逢甘霖,岂可轻易放过? 昔时,仇窦傅亦尝遇诸多豪杰,每每欲攀龙附凤,以期结交贵人;然奈何彼等皆眼高于顶,未尝稍假辞色;直至邂逅诗荒蔗,方觉此人最能可结交,亦为其心中唯一之曙光。 正所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仇窦傅深知此理,为求报仇雪恨,其苦苦寻觅良机,方得遇此人。 然心中犹存忧虑,恐诗荒蔗不纳其诚,拒之门外;故屡屡向诗荒蔗示好,献媚取宠,冀以此博取其欢心,进而得以归依。 诗荒蔗乃言:“《望气决》一书,吾不以为宝,亦不存觊觎之心;兄台可自留之,以续研习。至于归入吾麾,为吾属僚之事?” 沉吟须臾,觉其人心切意显,目的昭然,实非吾所愿纳之辈;然忆及昨夜,此人赐吾与亲眷一餐温饱,共度佳节之欢,此情此景,历历在目,犹在心间。 遂慨然言之:“归入麾下之事,暂且不论;然汝之仇雠,吾誓必助汝除之;且兄台有何难处,亦必慷慨相助,倾力相帮,以报昨夜一饭之恩;吾岂是那不记恩德之人!” 而彼拾荒者,浑然不知,系统所言之垃圾书,于世俗凡尘之中,亦为罕见之秘宝,珍稀难遇。 仇窦傅闻此言,虽报仇雪恨乃其心之所系,然亦深谙乱世之中,生存之道更为紧要;欲求安好,或依附强者以庇佑,或自强不息以立身;否则,纵使大仇得报,身为弱者,遇强横之徒,仍难免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更以其自研之秘术探知,若全心归附诗荒蔗,非但可步入强者之列,更有甚者,已逝之父母妻儿,亦可望复生,再续天伦之乐;此乃何等机遇,岂能错失? 是以仇窦傅心意坚决,誓要投靠诗荒蔗以求强盛;然诗荒蔗显然无意接纳其诚,窦傅苦思冥想后,瞥见紧依诗荒蔗左右之杜时娘与赵冬曦,二人如花似玉,美艳不可方物。 仇窦傅睹此,灵光一闪,心中忽生一计,乃言:“贤弟,观之,吾女如何?” 诗荒蔗举目顾盼仇吴莲,见其姿容秀美,倾国倾城,遂赞:“贵千金姿容绝美,花容月貌,真乃国色天香!” 仇窦傅趁热打铁:“若贤弟不弃,可愿以她为妾,共谱秦晋之好,侍奉左右,共伴余生;吾等亦为亲眷,共谋大业,岂不快哉? 况吾女之姿色,亦非寻常之辈所能及;吾可倚贤弟之强而立足,贤弟亦得佳人相伴,岂不美哉?望贤弟三思,勿再推辞!” 诗荒蔗闻此言,心中暗潮涌动,如江水滔滔,难以自抑,颇为心动;忆及昨夜初尝禁果,体内洪荒之力汹涌澎湃,然杜时娘、赵冬曦皆柔弱之质,难以承受,他心存怜惜,只得强忍。 然念及麾下尚有十二红颜,个个貌若天仙,遂婉拒道:“兄长厚爱,我心领了。吾固无所弃,只恐令媛不愿屈尊下嫁,况吾貌不扬,形同腐尸,岂有佳人愿委身于我?此等美事,实非吾所能妄想。” 仇窦傅窥其神色,知其心已动,遂转身向女频使眼色,示意其应允。 仇吴莲年方十六,已非懵懂无知之少女,且历经丧亲之痛,见状即刻明了父意;虽内心对诗荒蔗之貌及其身散恶臭深感厌恶,但仍强忍不适,盈盈下拜,言辞恳切: “妾身甘愿侍奉大人左右,承蒙大人青眼相加,妾身必尽心竭力,以报大人厚爱,愿与大人携手共筑爱巢,相度余生。” 诗荒蔗闻之大喜,笑道:“客气了!既如此,咱们这就算是一拍即合,此事便定矣!” 仇窦傅抚掌大笑,言:“贤婿何出此言?自此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矣!当同舟共济,携手共进,共创辉煌。” 诗荒蔗乍得岳父,心中亦喜,笑道:“然也,一家人矣!岳父大人放心,我必不让尔等受半点委屈。余事皆交予我,尔等但藏我身后三尺之内,切勿远离。” 言罢,诗荒蔗心中暗下决心,必不负仇窦傅父女之厚望,不负韶华之约。 于是,仇窦傅携女仇吴莲,不顾诗荒蔗身之恶臭,隐于其三人之后,如影随形。 此情此景,真乃一场奇缘!且说仇吴莲虽心有不甘,然既已许身,亦当尽心侍奉,与诗荒蔗共谋未来。 何手武凝目而视,见诗荒蔗显然为彼等之首领,乃冷笑道:“哎哟哟,尔等竟敢在吾前,肆意谈情说爱,定婚盟约,视吾若无物乎? 吾道是何人,胆敢如此狂妄,竟为汝这腐尸之徒,亦欲左拥右抱,沉浸温柔之乡,且对我乌合帮无丝毫敬畏?啧啧,观汝身旁,竟有如斯诸位佳人相伴! 料想诸位美人对尔等腐尸,亦是身不由己,苦不堪言。美人勿忧,吾即刻前来搭救!兄弟们,随吾上!男者格杀无赦;女者留之,以候吾欢!俟吾把玩尽兴,再分赐尔等,与众兄弟共享之!” 言罢,人群如潮,汹涌澎湃,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见乌合帮众人,端起机枪,如狂风暴雨般扫射,诗荒蔗麾下勇士,瞬间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状如鬼魅。 然诗荒蔗三尺之内五人,皆安然无恙,未损毫发,犹如神祗护佑。 盖因凡入此三尺方圆之子弹,皆被诗荒蔗纳入其拾荒袋中矣。 此刻诗荒蔗,神念如网,笼罩三尺之域,无论何物,一旦入内,皆可一念而收,入袋为安。 且那高速射来之子弹,在其“神念”笼罩之下,仿佛时空皆被延展凝滞,变得迟缓无比,射来之弹,无一遗漏,尽数收入拾荒袋中;何手武见状,心中暗惊,思忖此人非同小可,竟能以神念御敌! 诗荒蔗虽处险境,却神色自若,气定神闲,暗中指挥手下精英;与此同时,诗荒蔗亦不忘安抚身边佳人,温言软语,诉说衷肠,令她们感动不已,纷纷表示愿与诗荒蔗共患难,誓死相随。 第1章 生死轮回终有尽,世间繁华似浮萍 —————————— 从何来,往何去?吾欲上天入地,奈何天路断绝,地门紧闭; 吾处荒芜枯寂,彼岸芳草萋萋,心向往之,而无由可至; 毋忧,毋忧,摆渡之人操舟而至矣。 此卷《摆渡人》,渡生渡死渡来去,渡善渡恶渡圣凡。 苦海无需回头,这就给汝整个岸出来。世上有吾柏度仁,从此凡人亦永生。 —————————— 大明河畔,有柏姓少年唤作度仁,年方二十,其妹稚龄十二;家族世代操舟渡人,少年自幼习舟,技艺超群,每遇风高浪急,人皆失色,唯他神色自若,稳操舵柄,渡人无数,赢得乡里赞誉。 近日不幸遭风波之难,其父母长辈溺水而亡,留下孤苦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彼时,柏度仁之丈母娘,见其孤苦无依,遂商议让其未过门之妻早日过门,以喜事冲淡其哀愁。二人情深似海,遂选定吉日,欲结秦晋之好,共赴人生之旅。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未等婚期至,柏度仁未过门之妻,竟先遭溺亡之祸。 此等噩耗,如晴天霹雳,令柏度仁悲痛欲绝,心中哀伤更添一层。 每日,柏度仁皆奋力摇桨,于碧波之上穿梭往来,试图以此忘却悲意;虽身心俱疲,且连遭不幸,然其妹尚幼,未能分忧,遂强打精神,担起家族重任,不敢稍有懈怠。 是日傍晚,柏度仁收工归来,心中悲痛与疲惫交织,驾舟行于河上。 不料天色突变,风浪骤起,柏度仁奋力掌舵,然终因心力交瘁,加之连遭不幸之痛,不慎船翻落水。 于汹涌河水中,柏度仁抽筋难止,无力挣扎,终被河水淹没。 其妹闻讯赶来,只见河面波涛汹涌,兄长已无踪影,悲痛欲绝;哭喊之声,闻者无不心酸落泪,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苦命人遭无常厄,麻绳总向细处崩。 柏度仁恍惚间,忽感置身于一昏暗之地。 入眼处,凄凄切切,天地失人迹,渺渺茫茫,迷雾漫道生。 其仓皇四顾,但见迷雾中似有人独立道旁,口中呜呜然,似嫠妇悲歌。循声而去,原来是一老妪,鹤发垂肩,身形佝偻。 柏度仁心中茫然,遂上去问她一问。 “婆婆,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人迹也不见?” “咸阳道,洛阳道,眼下到了黄泉道。风一程,雨一程,行到此处无回程。” “这,这里是黄泉路?”柏度仁忽忆起其落水溺死之景,心中大惊。 “不错不错,老身孟婆,在此恭候汝呐。” “吾年方二十,何故就到了这有来无回的路上?”柏度仁万般不甘。 “少侠何须惊恐。这也是好事一桩哩!” “哪里是好事?” “人之一世,历经风霜,岁不满百年,却也是骨颓肉衰,心老神疲。这槁木之身,何以更上层楼?因而不如转世重头,死而后生,脱胎换骨,以无垢无病之身,入更新更佳之境。” “于理虽然不错,但在下生前尚有诸事未竟,舍妹年幼无依,于情实在难以割舍……且吾年方二十,正当岁华,怎就成槁木之身了?” “少废话!阎王要汝三更死,岂能留汝到五更!”孟婆斥道,“至于无法割舍,老身有一味汤药,饮上一小口,则生前种种,万事皆消,再无挂碍,汝可愿意一试?” “这……” “罢了罢了,看汝一时割舍不下。吾宽限汝一日,回去做个了结。”孟婆不耐挥手,柏度仁遂觉已身至大明河畔。 柏度仁睹其十二龄之妹,于岸边痛哭至昏厥,犹自抽噎不止,心欲抚慰,然手竟穿透其身而过,方悟自己已成鬼魂。 忽顾岸旁,见一老槐树,其根部坐一老者,与树浑然一体,手持钓竿悠然垂钓。 柏度仁心知此老者乃槐树之精,昔日梦中常相见,未料今日自己翻船溺水而亡,而树精仍在此地。遂前而问道:“老人家,汝可还记得吾?” “不记得喽。” “怎么不记得?吾生时屡梦君相谈,吾与妹常至此嬉戏,岁时亦奉贡品于君前!” “不记得喽。” “汝问吾有何志向,吾曾言欲以吾家之舟,渡人无数,创渡人船队,振家族之业,继而称霸一方水域,威震天下,光宗耀祖,留名千古!” “不记得喽……这人好比海中鱼虾,不知从哪儿来,不知从哪而去,沉沉浮浮随潮,来来去去随波,谁人能分清,谁人能记得。记不得喽。” “不想吾一生心怀渡人志,勉励建功名,到头来,却无人知,无人识,渺若沧海鱼虾。为了些名利饵,上了那尘俗勾,落了那痴情网,终归了渔人口。到头来,不曾留微薄名,空余下无边愁……”柏度仁忆及先己溺亡之未婚妻,心中怅然不已,哀伤莫名。 “虾子又如何?体虽小,却有江海志;时虽短,却也历春秋;也吃过那海中珍馔,也行过那万里碧波。也有鱼友虾侣,也有恩仇歌哭。此生不枉矣。” “老父说的极是,吾已经放下了。威震天下也好,籍籍无名也好,都无愧侠骨丹心。富贵荣华也好,落拓潦倒也好,都不枉一生逍遥。吾曾在天地间,是吾之幸。然百年之后,天地间无人知曾有吾,思之令人痛哭。”虽口言如此,柏度仁心中却愈发伤感。 “可笑可笑,还说万事看开了,身后事却忘不了。无聊无聊,生前空为名利忙,身后还自惹烦恼。”老者言罢,起身而立,竟自槐树之中脱身而出,向远处一位头顶李子树、手持网兜竹篓的老者招呼道:“老李、今天收获几何?” “网中空空,篓中空空。” “好好,篓中空空能装千古事,网中空空能忘万古愁。” “那今日便请汝吃一条无头无身鱼。” “吾再赠汝一壶无色无香酒。” “走,走!” “……”柏度仁见两老者渐行渐远,心中暗道:真是两个疯癫之人! 柏度仁遂往自家庭院走去,竟见先己溺亡之未婚妻一身嫁妆,正安坐于自家堂前。 只见其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柏度仁一时竟分不清她是人是鬼。 柏度仁忆起其溺死之际正试穿嫁妆于身,那时他尚在人世。而她身亡之后,竟又是他亲手将其从水中捞起,安放入棺,亲自掘土填埋,一幕幕恍如昨日。 此刻,她竟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面前,柏度仁猛地一惊,恍若活见鬼般,心中惊骇难定。旋即,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如今亦是鬼魂一缕,这突如其来的情景,真真是……吓死个鬼了! 第2章 阴阳再逢若梦幻,恍若隔世再续情 良久,柏度仁乃省悟,遂凝神定气,趋步向前,以试探之辞问:“阿珍,吾已归矣,汝何故在此?” 尹璐珍似已察其踪,嫣然展笑,倍添甜蜜之姿,然又如未睹其人,惟见其丹唇轻启,情深缱绻而歌: “郎是山中~千年树哎~,妹是树上~万年藤哎~。郎有心来~妹有情哎~,藤缠树上~万万年哎~。” 柏度仁闻此空灵透魂之音,全身鬼魄亦为之震颤不已;往昔岁月,如潮水汹涌而至,忆及与尹璐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景,点点滴滴温馨甜蜜,恍若昨日历历在目,不可胜言。 此刻,彼不复顾面前是人是鬼,径直前冲,拥之入怀;尹璐珍亦似甚感激动,两魂紧紧相拥,情深意切,难以言表,紧不可分。 柏度仁忽觉眼前景象一变,已置身于一熟悉而又奇异之境:仍为其家之庭院,然则彩灯璀璨,红绸满挂,一派祥和喜庆之气。 其未婚妻尹璐珍,身披华服嫁衣,头戴鲜艳红巾,于洞房深处,轻轻掀开红巾一角,面露娇羞之色,含笑向他招手示意。 柏度仁一愣之下随即恍然:此非实境,乃尹璐珍心中所构之梦,抑或是其自造之幻境;尹璐珍心有所念,幻想己至,与之相拥,故他亦随之步入此梦幻之地,共享这片刻虚妄之欢愉。 柏度仁思及自身死后,虽亦怀念未婚妻尹璐珍,然心中所系,实为未建功立业、梦想未酬之憾。 未料尹璐珍殁后,全心全意系念于己,不离不弃,情深意重。 柏度仁顿感愧疚盈怀,深觉有负佳人一片痴情,心中歉疚难当。 柏度仁步入洞房,见尹璐珍举手相迎,丹唇微启,空灵之音再度响彻: “郎是仙家~桥上过哎~,妹是海水~自来潮哎~,郎有意来~妹有心哎,水绕桥边~永不消哎~。” 歌至情深处,尹璐珍面上虽犹带幸福甜蜜之笑靥,然其明亮双眸之中,大颗泪珠却滚滚而下,状貌既喜且悲,动人心魄。 柏度仁忽觉胸间泪渍濡湿,凉意与悲意交织,令其身躯不由自主一滞,心痛如割,难以名状。 俄顷,尹璐珍缓缓站起,双手轻抚其面颊,悲声哭诉:“仁哥,苍天何故待吾如此薄情?吾千心万念,欲为君之新娘,奈何竟未及唤君一声‘夫君’,此情此景,令人痛彻心扉,何以释怀!” 柏度仁心微愣,旋即省悟:未婚妻已知身殁,唯凭幻境以自欺;然未知其是否亦自觉察,己身其实亦已归幽冥之境? 旋闻尹璐珍复言:“昔者君堕河中,吾欲援手相救,然力有未逮,唯能眼睁睁见君溺亡于波涛。 初时思之,君溺亡亦罢,吾二人阳世无缘成眷属,阴曹或可相伴为鬼夫妻。 然君何故不来寻吾?君之遗体已腐,魂魄亦未曾归。 死鬼呵~,尔今何在?莫非遇佳丽之鬼,为其所诱,沉迷其中,连家亦不回顾?” 柏度仁心甚惊异,自思其逝未久,何以闻尹璐珍之言,若似已辞世多时? 念及初时于孟婆前感慨,归后未即访未婚妻阿珍,反至老槐树下再叹衷情,实乃有负阿珍深情厚谊。 柏度仁心愧疚甚,思及此,欲以柔情相伴,小心陪她演一出戏,以慰其心;又恐动作稍大,惊扰其梦。 遂轻声细语道:“阿珍,吾等今岂非正处洞房?尔何故独出此言,别胡思乱想,红盖头岂可自行揭开,当待为夫亲手揭开才是。来,吾帮汝重新盖好。” 尹璐珍心初喜,继之以惊,暗思此幻境乃吾所造,何以彼不循吾预设之言,而别有所语? 依吾所定剧本,彼应云:“娘子,吾等这明明好好的,汝怎么尽胡言乱语,值此洞房花烛之时,赶紧伺候为夫安寝!” 然尹璐珍虽面不改色,心实警觉,暗忖:此乃何方妖邪,胆敢入吾幻境,欲行不轨?遂佯作无事,猝然狠掐其肤。 “啊……”柏度仁痛呼之声乍起。 “啊……”尹璐珍猛然惊醒,骇呼出声!因触怀而视,果紧拥柏度仁于怀。 忆昔曾守其尸侧,目睹其躯逐渐朽腐,魂魄杳无踪迹,遂绝望而归,于其家堂屋默默守候。 今忽遇此景,惊惧之情涌上心头,急忙一把推开,大呼:“鬼啊……” 呼罢之余,方忆己身亦已化鬼魂,稍定心神,颤声问道:“仁哥?当真是汝?汝竟已归来?” 柏度仁:“阿珍,是吾!柏度仁!吾二人确有夫妻之缘,吾初归时,为汝所惊;今汝方醒,复为吾所骇,真凑对!话说,鬼亦能寝而梦?汝何以寝梦之时,不闭眼睛?” 尹璐珍嗔道:“汝这死鬼,归家亦不先唤醒吾,真真是吓死个鬼了! 吾实则未真寝,唯心神飘忽,幻想连绵。 汝岂不知,鬼有构幻境之能?吾睁眸而卧,但愿汝魂归之时,能即刻睹汝、识汝真容。 岂料吾沉溺幻境过深,而汝之归来又恰逢其时,自彼处现,与吾幻境中人影交叠,故未察觉汝真身已至。 适才汝之应答,非吾预设之剧本,吾心尚疑有流氓鬼,伪作汝形,擅闯吾幻境,欲行不轨。岂知,竟真为汝也!” 柏度仁述:“实则,吾殁后即刻赴地府,遇孟婆而稍有羁留;归途之中,复逢老槐树,略叙数语,故而迟至今日方得归来。吾逝已几日?” 尹璐珍对之:“汝已逝七日矣,今日乃头七之辰!若汝今日仍不归来,吾……吾……”言及此处,竟哽咽难言,无以续声。 柏度仁大惊失色:“七日?吾竟已逝七日之久?吾之遗体可曾被打捞上岸?” 尹璐珍答:“未曾,君之遗体沉沦河底,众人遍寻无果,故而丧事亦未曾得以举办。 且君之妹悲痛欲绝,数日以来粒米未进,唯以泪洗面,憔悴不堪,仅吾父母强喂其少许粥食以续命。” 柏度仁闻之,心急如焚,“啊?汝何不前去劝慰吾妹?” 尹璐珍叹道:“如何劝之?实乃无从劝起!其魂火于阴阳间飘忽不定,若吾近之,则恐其即刻殒命,直赴地府矣!现今,她已不愿归家,日日坚守于河畔,坚信君未死,仅是远行未返而已,誓要于此等候君之归来,难以劝慰。” 柏度仁心焦如焚,似亦无可奈何,乃向尹璐珍问道:“卿可曾至地府报到?” 尹璐珍回应:“未曾。地府之门紧闭,不容吾身进入。汝等言吾乃年纪轻轻意外身亡,短命之鬼,徒耗鬼气,是以不予收留,任吾自寻去处。 恰逢吾心亦不愿往那阴曹地府,故留此地,静候君之归来。” 柏度仁愕然:“然汝等竟于第一时间,将吾拘入地府,且催促吾饮孟婆之汤!” 第3章 古木参天岁月深,灵根深处孕奇心 昔夜,苍穹如墨,月隐星匿,万籁俱寂之时,忽闻河畔传来惨呼之声,其声凄厉,穿云裂石,震人心魄。 众人闻之,无不惊骇,纷纷弃家而出,如蜂拥蚁聚,争相奔赴河畔,欲探其究竟。 及至河畔,但见一幕奇景,令人瞠目结舌。 河畔之侧,老槐与李子树,本为静物,此刻却似被无形之手拨动,树干扭曲,枝叶纷飞,幻化出人形之态。 昔日为树精之时,显化苍髯老翁之像,而今化形,竟成少女之姿,容颜清秀,然腹部隆起,犹如鼓胀,显是临盆在即。 二女痛苦翻腾,哀嚎之声,响彻云霄,回荡于河谷之间。 打滚之际,李梓姝身上有李子树之虚影浮现,若即若离,仿佛与本体相连; 而劳槐淑身上,则有一颗槐树隐现,树影婆娑,与二女身形交相辉映。 此景诡秘异常,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幽冥之力,在此刻显现,作祟于人间。 众人目睹此景,无不心惊胆战,未知此乃何兆,皆恐惧不已。 有胆小者,已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有胆大者,虽强自镇定,然心中亦是忐忑不安,生怕有不祥之事发生。 众人皆盼有智者能解此谜,然环顾四周,却无人敢言,唯有静待事态发展,心中默默祈祷,愿此厄难早日过去,还人间以安宁。 柏度仁遇未婚妻尹璐珍之魂,犹如梦醒,恍若隔世;二鬼悲喜交加,相拥而泣,互诉衷肠,道尽离别之苦,相思之情。 正当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忽闻外间喧嚣之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柏度仁心知有异,遂携手尹璐珍,共往观之。 言谈间方知,此二女乃李子树与老槐树之精灵,历千载风霜,吸天地之灵气,终获化形之奇缘。 此二女,一名李梓姝,面容娇嫩,肤若凝脂,春花初绽之比也;一名劳槐淑,眉目清秀,温婉可人,宛若画中仙子。 然初化形之际,即显怀孕临盆之象,未谙胎产之痛,甫化人身,即遇难产之厄。 观其状,腹隆如鼓,临盆在即,却因胎位不正,足先出焉。 痛楚不堪,辗转于地,哀号之声,震人心魄。 李梓姝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双眸紧闭,口中发出凄厉之呼喊,每一声皆似刀割心肺;劳槐淑亦是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地面,指节泛白,痛苦至极。 二女周身,树影虚幻缭绕,或现枝叶摇曳,或见根须盘结,似与本体相连,又若即若离,更添几分诡谲之色。 乡邻百姓,闻讯纷至沓来,见状皆惊。 识其为树精化形,然面对此景,却束手无策,唯有嗟叹其苦,怜其境遇。 或有人言,此乃天数使然,非人力所能及;又有人云,应寻仙师,以求解救之法。 然一时之间,仙师难觅,众人唯有围观,徒增忧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天地也为之动容。 柏度仁目睹此景,心生恻隐。他本已亡故,魂游地府七日而返,此刻虽为鬼魂,却仍怀有一颗慈悲之心。 度仁想起自己曾操舟渡人,助人无数,如今面对这两位精灵女子之困,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他缓缓向前,眼中闪烁着坚定之光,欲施援手助二女脱困,使婴儿得以顺利降生。 此举既为积善行德,亦为证鬼亦有情,非尽是恶。珍亦赞同,二鬼共谋,欲行善举。虽知此事艰难,然若成之,可救二命,功德无量。 度仁与珍力扯已露之脚,欲助生产。然世事难料,鬼道与人道,相隔甚远,岂可轻易干涉? 二鬼之力,虽猛如虎,却适得其反。 鬼气森森,与阳气相冲,犹如寒冰遇烈火,霎时间,风起云涌,气息紊乱。 二鬼之体,如遭狂风骤雨,动荡不安,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难以自持。 而那婴儿与母体,亦受此二气冲撞,生命之火,愈发摇曳不定,危在旦夕。 俄而,血涌如泉,触目惊心。 众人见此惨状,皆惊恐失色,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度仁与珍,亦陷入困境,心中焦急万分,他们试图收敛鬼气,平息动荡。 二女命若游丝,悬于一线之间;度仁与珍,二鬼亦身陷绝境,心如乱麻,煎熬难当。 度仁之心,忧如烈焰焚身,痛悔自己一时之鲁莽,致有此难;珍亦恐惧丛生,面色惨白如纸,恐自己之力,终是无力回天,难以挽回此危局。 二鬼苦苦挣扎,犹如困兽之斗,欲寻一线生机。 度仁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遍寻四周,思解困之策,然四周漆黑如夜,了无生机,心中之苦,难以言表。 珍亦不甘示弱,鬼气缭绕,化作丝丝白雾,欲以幽冥之力,稳住二女之命,然鬼气与阳气相冲,如冰火不容,终是无果。 此情此景,悲凉至极,令人心酸不已。众人围立一旁,皆面色凝重,心中期盼奇迹之出现;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奇迹似乎遥不可及,众人之心,亦如坠冰窖,寒冷彻骨。 于斯时也,柏度仁心海忽起波澜,有声音似乎自心中响起:“恭喜宿主,激活摆渡人系统!” 柏度仁愕然惊问:“摆渡人系统?此乃何方神圣之秘术,你又是何人,缘何至此?” 系统悠然答:“吾乃摆渡人系统,汝可视作逝去之爷爷之灵,重现于世,佑护于汝,赐汝超凡脱俗、神奇莫测之能。” 柏度仁苦笑叹:“唉,我既已身死,何须如此,万般皆为虚妄,唯余空寂。” 系统慰之:“虽汝已逝,然吾有回天之力,能令汝重生,再续人间烟火,享尽繁华。” 柏度仁闻此言,心潮澎湃,急呼:“哎呀,爷爷!孙儿不孝,适才未曾识得老祖宗尊颜,还望恕罪。此番若重生,孙儿定当竭尽全力,以报祖父之恩。” 系统慈声道:“无妨,吾孙孝顺可嘉。即刻送汝还阳,重归人世,再续前缘。” 言罢,柏度仁觉魂魄渐与河底淤泥中之躯体相合,痛彻心扉之感骤至,如万箭穿心,似撕裂肺腑。 甫一吐尽口中淤泥,奋力挣扎爬出,游至波光粼粼之河面,重见天日。 第4章 二女昔夫命已殒,姓氏无存意难平 心中之声复起,回荡心间:“汝但于心中言语即可,汝之所思所念,吾皆能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新手礼包已备,授予汝摆渡人之舟。 此舟渡生渡死渡来去;渡善渡恶渡圣凡。 新手试炼任务:渡生,助李梓姝与劳槐淑生娃,以证汝能,彰显摆渡人之威。” 柏度仁抬眼望去,只见一艘华丽之舟凭空而至,光彩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彼时,其人已然置身舟中,仿佛置身于一幅绝美画卷之中,飘然若仙。 真可谓“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此番奇遇,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柏度仁复活后,不顾肉身腐烂僵硬之苦,驾舟而至二女之处,复行“扯犊子”之举,拉住婴儿露出母体之足,欲将其拽出母体;然而,婴儿似乎与母体相连甚紧,难以分离。 如此几番作为未果,复想起摆渡舟之妙用,遂化其为一道舟影,将婴儿包裹其中,欲导引婴儿顺利产出,渡出母体。 舟光闪烁,紧张感达到顶点,众人皆屏息凝视,生怕错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刻。 终于,婴儿顺利降生,哭声嘹亮,仿佛是对生命的赞歌;众人欢呼雀跃,皆呼奇迹! 至此,李梓姝与劳槐淑顺利生产,感激涕零,对柏度仁与尹璐珍的恩情铭记于心;她们不顾产后体虚,各自倾尽修为,助柏度仁修复肉身,使其肌肤渐复光洁,犹如再生之人。 系统欣然言:“贺喜宿主,渡生之任圆满,赐尔摆渡值二百五。” 柏度仁闻之,心生欢喜无限,乃问:“吾既得重生之恩,吾妻能否亦蒙此德,复生于世?” 系统应之:“诚然可也,乃至汝之父母亲眷,皆可借此力,复生于阳世之间。然需耗摆渡值十点,以为资易。” 柏度仁闻之大喜,即刻兑换,无丝毫犹豫。 俄顷之间,父母、祖父母及未婚妻皆栩栩如生,现于目前,犹如梦中相见,却又真实可触。 一家团聚,阳世再续前缘,互诉衷肠,情深意重,暖意如春,照人心田。 旁观者皆啧啧称奇,惊叹不已,谓柏度仁得遇仙缘,已然成仙得道。 柏度仁乃坦诚以告,言己实获一神秘系统,助其重生,然仍为凡夫俗子,并无修为在身。 然众人皆不信其言,以为其谦逊之词,实则隐藏实力,令人难以捉摸。 旁李梓姝与劳槐淑二女,因本为草木化形成人,有修为傍身,是以独具慧眼,知其确为凡人无疑,然有如此异能加身,能令死者复生,或已踏入仙流之境。 二女心中暗想:“此等奇能,真乃世间罕见,或许日后能成大事!” 柏度仁问二女夫婿何人,二女面露赧色,讷讷不能言。 盖因二女本为李子树与老槐树成精,化形之际,似启异世界之门,本欲化白发老翁之态,却成娇颜女子之形。 及启门之后,方知其内藏有两树之本,与之融合后,始悟现实之树非其本体所在,真身已移至彼空间深处;甚至现实所见灵体,亦仅为其灵之一部分尔;直至合体之后,方得完满之态。 更奇者,树上原本之粗糙树洞,彼时竟流水潺潺而出,宛如仙泉之水般清澈甘冽;同时,二女亦感体内小生命受化形之影响,提前降生于世。 合体之后离异界而归现世之中,因受体内小生命之影响,二者直接花形成女子之态,娇艳欲滴、美丽动人;故初化形时,便临盆产子,真乃奇事一桩! 昔时二女融体复识,始明夫婿之真容。 忆往昔青葱岁月,犹是两株挺秀之树,静守河畔。 忽遇一翩翩公子,姿容绝世,拘二树至此幽境,对树洞行非礼之举。 奇哉异也,树木竟亦能怀胎,实乃旷世奇闻。 然此男子纵情无度,终至力竭而亡,遗体朽化飞灰,反哺此间天地,化作无尽养分。 是故,二女之夫实为同一人,却已长逝,连其姓氏亦无从得知,徒留一段哀婉往事。 怀胎之秘,夫君之殇,皆为难言之隐,不便轻易示人。 是以,当众人探问夫婿何人时,二女皆缄口不言,默然以对。 实乃难以启齿,遂托言感天而孕,自云并无夫婿,新生之子亦无父名,以示清白。 众人闻之,皆叹:“此必天缘所定,仙机莫测!” 二女所诞一子一女,聪慧灵动,惹人怜爱。 众人商议之下,为李梓姝所生之男婴赐名李洞天,寓意其生于幽间,受天地之恩泽,洞察世间万物; 劳槐淑所生之女婴,则名劳冬甜,象征其于寒冬降世,上苍赐福,甘饴满溢。 噫吁嚱!此等奇缘,真可谓“树孕仙胎惊世俗,天定良缘羡煞人”。 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树亦能孕,实乃大开眼界。 二女虽历经坎坷,然得此双子,亦是上天垂怜,赐予之福祉。 众人皆祝福此双子茁壮成长,不负上天之赐,未来必成大器。 此番既获再生之机,众人皆心怀大悦,欣然聚首,互诉衷肠之后,乃共谋柏度仁与尹璐珍之婚事。 此二人皆历死生而复生,且其父母祖辈亦甫得重生,故需一场喜事,以涤旧日之哀愁,驱散往昔之阴霾,重启生活之新篇。 历经死生,众人更悟生命之脆弱,世事之难测;为避免再生变故,遂决意即日成婚,将婚礼定于明朝。 是时已至夜半,距天明尚有四五个时辰,然众人无一丝困意,皆精神焕发,齐心协力,共筹婚礼之盛事; 李梓姝之李子树,历千载寒暑,修行绵长,共计一千二百年;劳槐淑之老槐树,亦沐风雨,经岁月洗礼,修行百二十年整;她们观尽天地之云卷云舒,阅遍人间之悲欢离合。 初以为已看破红尘,心无挂碍,欲化形为白发老翁,不问情爱,不涉婚育,唯求潇洒修行;岂料造化弄人,不仅化形为女子,更诞下子嗣。 众人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喜庆之气洋溢于四周;尹璐珍正试嫁衣,众女环绕为其妆扮;二女睹此情景,念及亡夫,感怀如今孤儿寡母,二女不由黯然神伤。 第5章 瞌睡有枕以安眠,快意无比心神爽 至此,二女始觉:纵使看遍天地风云人世悲欢,及至真自树形脱胎化而为人,方知世间纷扰,犹有诸事未能释怀,心结难解!稚子甫生即失父,自身初化即丧夫君,初成人身即为寡妇。 然悲痛之余,李梓姝与劳槐淑亦感人生之奇妙,缘分之难测;二人相顾无言,乃互相慰藉,共谋对策。 终决意:既逢此婚礼,便是缘分;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柏度仁既助二女顺利产子,何不再助一臂之力?二女正缺夫君,子嗣正缺父亲,遂欲请柏度仁担此重任,成为二女之夫君,子嗣之父亲。此举既合天理,又顺人情,真乃妙计! 世间之事,岂皆能料乎?或有意外之喜,或有不测之忧;然命运之轮常转,缘分之线常牵;李梓姝与劳槐淑二女,初拟倩他人为媒,以缔婚姻之约; 然其方化人形,虽乡人皆能辨识,彼此亦相知,然交情未深,犹存罅隙;于是决意躬亲其事,自为媒妁,以促良缘;此举之利,一则省时速行,可及时赴此婚礼;二则情真意切,足显诚心之至。 于是,二女悉心安抚怀中稚子,俟其饮足乳汁,安然入梦,乃请旁人以手承托,代为看护;其后,二女整衣而起,匆匆离席,径赴新郎柏度仁之所在,未敢稍有耽搁。 二女既觅得柏度仁,虽本体乃千载树木,此番化形为豆蔻女子,思及将言之事,亦不禁靥生红晕,心绪难平;盖因人身之皮,终不似树皮之厚,既为人形,亦具人情,羞涩之态,油然而生。 睹其二人扭扭捏捏之态,柏度仁有些惊讶!忆其昔日身为树木之时,状若白发苍苍之老翁,而今却化形为娇艳少女,且甫一化形,即刻临盆诞子,此番景象,实令柏度仁惊愕不已。 柏度仁心存疑惑,遂向系统探问:“树木何以辨别雌雄?” 系统答:“树木本无男女之别,多为雌雄同体之物,而今之所以化形为女子,实乃外因所致;昔日有大能者路经此地,举止癫狂,瞥见树洞,遂行不雅之举,致使树木受孕,终化女子之形。” 柏度仁闻系统之言,心窃思之:此大能者真乃奇葩之士!既怀绝技,何不顺手度化凡尘之佳丽数人,反而对树洞情有独钟,行此不伦不类之举? 然于此时,亦不便深究此事之由,且向系统发问,需耗费摆渡之值,新手所赐免费十问,已不觉间用去其五!柏度仁观此二女之容,显是有事在心,似有难言之情,遂开口问道:“二位仙子姐姐,汝等莫非有急事?但请直言,吾若力所能及,必当倾力相助,无有不应!” 二女受斯言鼓舞,终鼓余勇;劳槐淑面颊绯红,轻启朱唇:“实则有一事,欲烦请君助之。君等缔秦晋之盟,可否携吾二人同行?” 柏度仁闻之,欣悦而应:“自是可以!求之犹恐不得!吾等正缺伴娘之职,卿若未至,吾尚欲访卿共商,请为吾辈执伴娘之礼! 李梓姝则启齿难言,面颊更红:“非为伴娘,实乃,实乃……”言及此,却讷讷不能成语。 劳槐淑顾视李梓姝,心中暗笑:汝修炼千载,何以此刻颜面犹薄于吾?然不忍伤其自尊,遂接言以续:“非欲执伴娘之礼,吾辈之意,实为你娶新妇之时,能否亦将吾二人一并娶之,纳吾二人为妾!” 柏度仁闻言愕然惊怔,此喜突如其来,实难意料!夫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初见二女姿色之美,心已暗动遐思,然知其有修为在身,遂不敢妄想。 今闻斯言,虽心喜若狂,然尚能持守理智,忆及系统前言之语,此乃昔日被大能所狎之树精!倘若吾娶此二女,岂非等同于为此大能者戴绿头巾?遂急向系统问:“彼狂悖之大能,今尚存世否?” 系统回:“已殁!无复存矣!此大能对树洞行荒谬不经之事,用力过度,终至力竭身死!” 柏度仁闻系统之语,心花怒放,喜色难掩,溢于言表;此乃恰如困顿之时,天赐软枕,快意无比、妙不可言。 遂强按心潮,稳定心神,确而问之:“此言果真??吾未妄听,汝二人果愿委身于吾?” 二女观柏度仁之状,初尚心怀忧虑,恐其嫌弃己等曾育之躯,遂密谋悲情之剧,欲演之以动其心,冀获其怜悯。 然此刻,此忧已如晨雾消散,自感前虑实为杞人忧天,心中暗度:诚然矣,古语不欺,岂有猫不嗜腥之理!男子之性,果为下半身所驭也! 然二女亦不敢以此自恃,妄提非分之求,深知此或许乃彼等之最优抉择! 实则,柏度仁之生平事迹,二女皆洞若观火,自其降生、成长、缔结婚约、溺水遇难、奇迹复生,以至于今将迎娶,皆如同亲眼所见。 少年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爱慕异性乃人情世故之常,然其心地纯良,未尝有恶。 且此番二女能安然诞下子嗣,全赖其慷慨助力,又加之其遭遇非凡,虽外表平凡无奇,然竟能令逝者复生!于是,二女乃谦恭而言:“若恩公不以为嫌,吾二人愿侍奉左右,甘为妾室。” 柏度仁连忙道:“岂敢嫌弃,岂敢嫌弃!二位仙子姐姐既有修为,尚不嫌弃于我,吾又何敢嫌弃二位?请二位宽心,吾必善待尔等!二位之儿女,吾必视如己出,悉心抚育,不敢稍有懈怠; 且请二位安心,吾将来之成就,定当定当凌云壮志、惊天动地,辉煌无比!必不负二位之深情厚谊、不负此番相遇之缘!” 于是,柏度仁再纳二姬为妻,与尹璐珍共成三人之室;众人闻此喜讯,无不心生艳羡,当即为新入之二姬梳妆整容,披红挂彩,换上华美嫁衣,以示庆贺之盛。 然世间亦不乏顽固守旧之妇,对李梓姝、劳槐淑二人心存鄙视,私下詈骂其为妖精,断言其迟早将柏度仁之精气吸尽,令其身体虚弱而亡;此言亦非虚妄之谈,盖因二女实为树木所化之精。 第6章 昨夜纵情精力旺,一朝倾尽意茫茫 更有甚者,言辞更为刻薄恶毒,怀疑二女所谓感天而孕之说纯属虚构,揣测其或许暗行不轨,与外人私通而致有孕; 所生之子,其父为谁尚不可知,实乃世间之大耻;于是,二女急于寻觅柏度仁此等老实人接盘,以为依托,欲借此洗刷污名,免得为世人所诟病。 是日,吉日良辰,天清气朗,柏府内外张灯结彩,喜庆盈门。 新郎柏度仁,风度翩翩,俊美无双;新娘三位,李梓姝娴静端庄,劳槐淑聪慧伶俐,尹璐珍温婉可人,皆是国色天香,德才兼备,宛如仙子临世。 三美同归柏郎,似乃天作之合,一时之间,传为美谈,轰动乡邻。 晨曦初破,红妆满室,柏府焕然一新,犹如仙境。 红绸高悬,彩带飘摇,香花满径,瑞气缭绕。 鼓乐齐鸣,笙箫和奏,声震云天,引来百鸟朝贺,彩云聚拢,宛如天宫盛会。 新郎柏度仁,身着华服,头戴金冠,腰悬玉佩,神采飞扬,步出府门,欲迎佳人。 三乘花轿,雕梁画栋,流光溢彩,缓缓而至,犹如仙舟降世,美轮美奂。 轿内三位新娘,凤冠霞帔,珠翠环绕,面若桃红,笑靥如花,令人心醉神迷。 司仪妙语连珠,调侃道:“今日柏公子娶得三位佳人,真乃‘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三美已至洞房深处’,实乃天缘奇配,令人羡慕不已。” 婚礼之仪,古今交融,别具一格。 先行古礼,拜天地乾坤,感自然之恩赐;祭先祖英灵,承家族之血脉;三跪九叩,虔诚之心,天地可鉴。 新郎执雁以示忠贞,新娘各有陪嫁,箱笼累累,珍宝无数,彰显家族之荣耀。 再行今礼,交换信物,互诉衷肠,誓言旦旦,情比金坚,犹如磐石之固,蒲苇之韧。 宾客满座,欢声雷动,祝福之声,响彻云霄。 酒宴之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龙虾、鲍鱼、燕窝、熊掌等山珍海味供人品尝;琼浆玉液,香飘万里,引人入胜。 乐师奏曲,歌声悠扬,舞姬翩翩,曼妙多姿。 新郎新娘,携手共饮,笑语连连,情深意重,羡煞旁人。 更有诗词歌赋,才子佳人,即兴吟诵,妙语连珠,为婚礼增添无限雅趣。 席间穿插着各种表演:古筝演奏,如泉水叮咚;书法展示,如龙飞凤舞;今代歌舞,热情奔放;杂技表演,惊险刺激。 整个婚礼既保留了古老习俗中那份质朴与纯真,又融入了新时代元素下的创新与活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婚礼渐入佳境。 烟火绽放,璀璨夺目,照亮夜空,如诗如画。 新郎新娘,共入洞房,红烛高照,喜气洋洋。 自此四翼同飞,共享人间欢乐。 此情此景,实为人间一大乐事,亦见证了柏度仁与李梓姝、劳槐淑、尹璐珍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纽带。 翌日,及日高三竿,柏度仁方悠悠醒转。甫睁目,顿觉周身骨节酸痛难忍,似有千钧压身,难以承受。扶腰强起,只觉其已非己有,酸楚钻心,恍如隔世之梦。 忆昨夜纵情欢娱,直至天明方歇,廿载积蓄之精力,如同一朝而空。 不禁喟然长叹,心中暗自思忖:“昨夜放浪形骸,今朝落得憔悴模样;‘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言诚不欺我。吾昨夜为红粉所迷,忘却灵魂之重,实乃可悲可叹。” 抬眸之际,梳妆台上菱花镜内,自身形容映入眼帘,不禁愕然失色:只见面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邃似渊,印堂黯淡无光,鹳骨嶙峋突兀。 一夜之间,竟判若两人,昔日之神采飞扬、风流倜傥,已荡然无存;此情此景,忽忆俗谚“红粉骷髅”,顿悟其意:岂非因沉迷红粉,以致身形憔悴,几类骷髅?观镜中之颜,真乃皮包骨头,骷髅之态毕现,令人不寒而栗。 摇摇晃晃地走至窗前,望窗外阳光明媚,心中却是一片无力;忽念世人常道:“春风十里不如你”,而今却是“秋风萧瑟胜似我”。昔时翩翩佳公子,今朝憔悴损至如斯,堪比西风残照下之败柳枯荷。 此正是: 昨夜欢娱至天亮,一枕幽梦到仙乡; 烛影摇红映笑语,心随意动飘云上; 黄粱一梦留空荡,廿载精力一朝丧; 美酒佳人今犹在,春风散尽觉心凉。 时值此刻,尹璐珍、李梓姝及劳槐淑三姝轻移莲步,缓缓入室,欲侍奉柏度仁更衣。 实则,此三女久候于外,絮语轻谈,守望着良人醒转,以备侍奉之需。 不意间,言笑晏晏,竟未察觉柏郎已然苏醒。 观此三女,皆如春日桃花,娇艳欲滴,芳华绝代;而柏度仁则面色苍白,体态羸弱,两者相较,犹如云泥之别。 睹佳人丽影,柏君心神荡漾,顿感气血上涌,头目昏眩,几欲倾倒;心中暗叹:“美人如玉,我却似病柳,奈何!” 三姝见状,急忙上前慰藉,柔声劝道:“夫君且息躁动,观君今日之态,体虚力乏,当先食补以养身,待体力稍复,再议他事不迟。” 言罢,其中二女继续为柏度仁更衣洗漱,另一女则捧来滋补鸡汤,香气四溢,意在滋养。 然愈是如此温柔体贴,柏度仁心中愈发难以自持,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柏度仁暗忖不妙,岂欲效恐将步某大能之后尘,落得个尴尬死法。 于是,柏度仁心中默问系统:“吾今心绪不宁,可有妙法使我平复否?” 系统悠然回应:“固有良策,系统商店之中,于汝今之境,贤者丹最为适宜。” 柏度仁又问:“贤者丹有何副作用?价几何?” 系统:“君且宽心,无丝毫副作用,且价不贵,仅需一点摆渡值。” 柏度仁复问:“贤者丹之功效究竟为何?” 系统释疑道:“此丹能助你排除杂念,定心凝神,清心寡欲。你只需将其兑换,投入心域之中,便能立见奇效,包你心静如水,再不受外界所扰。” 柏度仁遂易得贤者丹一粒,轻掷心域之中;顷刻间,心潮澎湃之欲念,纷扰繁杂之思绪,尽皆归于沉寂,恍若世间万物,皆成过眼云烟,令其心境悠然,意绪阑珊。 此番体验,既似曾相识,又显其效非凡,诸般杂念,一扫而空,内心清朗,如明镜照世,澄澈无垢。 三女睹柏度仁终于沉稳下去,心始安之,乃悉心侍奉,进汤喂肉,滋养其身。 心中暗赞,此人真乃坚毅之士,能御己欲,实为难得。 盖知人心之欲,最难驾驭;胜己之心,常难于胜敌;柏度仁此举,足见其志坚如磐,心韧如丝。 第7章 贤者丹下如止水,万载光阴守寂凉 酒足饭饱之余,柏度仁忽忆昨日之婚礼,自身摆渡值亦因此几近干涸。 诚然,昨日之婚礼,之所以能短时间内盛大的无以复加,皆因柏度仁不惜倾尽摆渡值所换。 原任务所得二百五十点摆渡值,至此时已所剩无几,不足五十之数。 柏度仁思及此,不禁懊悔连连,昨之冲动,实乃人财两空,得不偿失之举。 真乃时移世易,昨日尚自感风光无限,牛逼哄哄,今日却觉昨日之行,颇为愚昧。 柏度仁暗自思量,唯心态之微变,而视物之态迥异,人心之莫测,果如斯言。 “冲动是魔鬼,事后泪双垂”;“昨日风风火火,今日垂头丧气”柏度仁之境遇,“昨日豪情万丈,今日黯然神伤”,其状可笑亦可叹也。 噫!柏度仁不禁哑然失笑,人心之幽微,可见一斑;昨日之我,或可笑于今日之我;而今日之我,又安知非笑于明日之我乎? 区区心态之微变,竟能致观感迥异,人生百态,尽在其中矣。 三女齐心同力,其中二姝修为深湛,实为非凡之士;但见其施展奇术妙法,柏度仁原本干瘪之肌肤,瞬息间重焕生机,饱满光泽,盎然如春,真乃枯木逢春,妙手回春之绝技,令人叹为观止! 初时,三女皆以为夜幕降临,必将有一场恶战上演;然柏度仁竟安然入梦,酣睡如泥,此状令三姝惊诧不已,屡试其反应,皆如泥牛入海,无动于衷。 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柏度仁昨夜行事过当,终至颓靡? 此婚礼庆典,绵延三日,村中百姓欢聚一堂,把酒言欢,共享盛宴。 食材皆为柏度仁以摆渡值所换,琳琅满目,珍馐美味,直叫人大快朵颐,回味无穷。 柏度仁更借系统之力,将居所装点得金碧辉煌,犹如皇宫内院,奢华至极。 一望即知,此乃新晋之暴发户,一夜暴富之辈也;有好事者戏言:“柏度仁之屋,闪瞎吾等钛合金狗眼,真乃豪横至极!” 宴终食余,即便众人放量享用,仍难尽食之。 于是,剩余佳肴悉数分予村民带回,更有金银珠宝,亦慷慨相赠,以谢众人相助之恩。 此举令村民感激涕零,纷纷称赞柏度仁之慷慨大方。 自此,柏度仁之名声不胫而走,传遍四方。 人言其偶得仙人洞府,获金银财宝无数,更得仙人指点迷津,习得神奇之术,从而一夜暴富,成为一方豪绅;世人皆叹其奇遇,羡其富贵。 或曰:“柏度仁之运,如天眷之,令人艳羡。”又有云:“此乃命中有时终须有,柏度仁得此奇遇,实乃福泽深厚。”亦有人戏言:“柏度仁今为暴发户,莫不是前世拯救了银河系?摆渡值一出,胜却人间无数!” 此言虽谑,亦为一时佳话,传遍乡里。柏度仁之事,诚为奇谈,既有仙人洞府之传说,亦不乏人间趣谈。其一时名声大噪,非虚也。 闻有流言四起,谓柏度仁初夜逞威,强御三女,遂致龙根受损,雄风难再。 此言不知源自何方,然描述得栩栩如生,令人信以为真。 非但世人深信,连柏度仁之三位佳偶亦不疑有他。 每夜共衾,更觉其力有不逮,三女屡试,柏度仁却淡然处之,若无其事。 三娇以为其体尚未复原,遂百般滋补,珍馐美味络绎不绝,柏度仁身形渐丰,然龙脉之疾依旧未愈。 至此,三娇心乱如麻,柏度仁亦心生惶恐,急忙暗中询问系统:“吾这是何故?你曾言那丹药无后遗症,莫非有误?” 系统悠然答道:“确无后遗症,只是此丹药品质超凡,而汝之体魄孱弱,故药效尚余,未得完全消散。” 柏度仁急问:“此药效还需几时方能消散?” 系统缓缓道:“若汝之修为无甚长进,此药效恐需绵延十万载!” 柏度仁闻言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卧槽!岂非吾服下一颗贤者丹,便要做十万年之太监,‘守身如玉’?” 系统一本正经道:“然也,汝可如此理解,然与太监仍有云泥之别;太监者,龙脉已失;而汝,龙脉虽在,却暂不能用也!不过,汝亦可借此机会,潜心修炼,待得修为大成,自可重振雄风,届时三娇环绕,岂不美哉?” 柏度仁闻此言,苦笑不已,心中暗道:“唉,强御三女一时爽,十万年太监泪两行;这贤者丹下,吾竟成了江湖笑谈……一夜风流,换来十万年之‘空守’!” 柏度仁蹙眉续问:“岂有其他良策,可解此丹之强劲药效?” 系统悠然答:“策自是有之,譬如汝耗十点摆渡值,吾即可助汝将此药效悉数提取而出,还汝清净之身!” 柏度仁闻言,面露不悦之色:“汝岂非欲诓我耶?此丹仅售一点摆渡值,而欲使汝除其药效,竟需耗费十点之多!此理实难平!” 系统冷笑:“吾未尝诓汝,此乃两事也;吾之出手,与此丹之微末价值,岂可同日而语?故当各论各的,不可混为一谈。” 柏度仁争辩道:“此丹药效如此之强,吾购药之时,汝何以不言?何以不提醒于吾?吾深感汝实乃有意诓吾,其心可诛!” 系统毫不退让,戏谑道:“吾即便诓汝,那又如何?汝能奈吾何?欲啮吾乎?丹后附有详解,汝自己不察,反屡来责问,岂知吾亦不耐其烦耶?真乃‘人菜瘾大,还爱找茬’!” 柏度仁无奈叹息:“罢了,是吾之过!望系统爷爷勿怪!然则,除却直接提效使丹失效,尚有其他途径否?吾实不愿再耗费珍贵之摆渡值。” 柏度仁心绪无奈,观其摆渡之值,已挥霍至仅存三十余点矣;此刻方悟摆渡值之紧要,价值无量!若使其再耗十点以解丹药之效,实如割心之痛,心中痛惜不已! 系统悠然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欲速则不达;或可再服一粒同质之极欲丹,能消其药性;抑或待尔修为更上一层楼,时光便能缩减十倍,药力亦随之渐消矣。” 柏度仁问:“同质之极欲丹,价值几何?” 系统答:“需耗费百点摆渡值。” 第8章 世间万物有价量,物以稀时韵味长 柏度仁惑然,不解其故,遂问道:“何以这两种丹药之价,天差地别,竟至百倍之遥?” 系统释道:“此乃因缘际会,库存悬殊所致。彼丹药库存丰厚,故此价低;此丹药稀缺,故而价高。所谓‘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浓’,即为此理。” 柏度仁颔首悟道:“原来如此,吾已明了。有劳系统老大,助我将此药性提炼剔除。” 但见系统在柏度仁脑海中轻旋一周,周身诸物即被提炼而出,化为一粒晶莹剔透、光芒四射之贤者丹。 系统随即将其重置于商店之内,手法之娴熟,宛如魔术师之表演,令人叹为观止。 柏度仁顿感体内被封印之洪荒之力汹涌而归,更胜往昔数倍,仿若身不能承,几欲爆裂开来,鼻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 此情此景,柏度仁心绪难掩,惊喜交加意外,情急之下,急将余下二十点摆渡值尽数换为修为,方使身躯稍安,鼻血亦渐止。 柏度仁望那重回商店之贤者丹,心中疑惑更甚,不解而问:“系统,此非吾以资购得乎?何故又置回?” 系统笑答:“此中有别,尔所购者已耗散无踪,吾放回者,乃吾之辛劳所化,岂能相提并论?” 此番操作,犹如猫鼠游戏,一方出招,一方接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岂不乐哉! 柏度仁闻之,苦笑不已;自嘲:“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系统的套路。” 柏度仁既振雄风,复堕无羞无躁之境,朝朝欢情,夜夜笙歌,尘世之纷扰,皆不萦怀。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四人共度欢乐之时光,乐而忘返。 然好景易逝,柏度仁感责于身,遂投身于任务之中,致力于赚取摆渡之值。 二妖精论其修为,犹视之为凡夫俗子;而柏度仁自觉已脱胎换骨,隐隐有圣者之风,心中窃喜,以为圣人之路已在脚下铺展。 柏度仁已达成两次任务,一乃渡拾荒者复活,一乃助钟姐脱困厄。 其余任务,尚需其自行发掘探索。然此二任,虽功成,但所获摆渡值皆仅五十,且需奔波于异世界之间,实为不易。 柏度仁对此颇感不平,遂私下询问系统:“吾初接生,即获二百五十点摆渡值,而今奔波异世界两趟,每趟仅得五十,合计不过百点,此理何在?” 系统悠然答之:“汝初获二百五十点,乃因沾某大能之光;二次、三次共得百点,则因系统之助。汝今已嫌少,须知日后赚取摆渡值将更加艰难。且任务非日日有之,更多时候,需汝自行设法。” 柏度仁蹙眉而问:“君若不为吾设下任务,何以展吾才华?又何以积聚摆渡之值?” 系统淡然答之:“汝今已获百点摆渡值,可自行至系统商店购所需之物以壮自身,亦可驾摆渡之舟,任意遨游于四海之内。至于任务,则需汝自行寻觅机缘以触发之。” 柏度仁释然颔首,言道:“善,吾已明悟。”遂与三位娇妻温情一番之后,驾己之摆渡舟,肆意翱翔于穹宇之间,漫无目的,随心所欲。 其欲纵横江湖,行侠仗义,扶助那些贫苦无依之人。 久矣其翱翔于虚无之中,然终无所获,未得丝毫启示,亦未曾寻得任何任务之踪迹;柏度仁心生困惑,问:“吾已过无数地域,汝何以未曾提示吾有任务可做?” 系统答之:“任务者,不离江湖人世。汝于此虚无宙域中乱飞,自然难觅任务之影矣。” 柏度仁闻此,方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飞行许久,却一无所获;原来自己只知盲目飞行,真乃荒唐之举!更甚者,他竟迷失了方向,只能求助于系统,指引其归途。 归来后,与娇妻们互诉衷肠完毕,柏度仁卧于榻上,好奇地浏览起系统商店来。 但见那商店中,物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一眼望去,似无穷无尽,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该兑换何物,实难以抉择,犯了选择困难症。 其浏览良久后,初时的兴致勃勃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烦躁之感。 物以稀为贵,若物过多,则再珍贵之物亦会变得无足轻重,甚至令人心生厌恶。 更何况,柏度仁囊中羞涩!诸多物品虽令他心动不已,然他却无钱买之。 不过,此番浏览亦算让他大开眼界,愈发激起了他赚取摆渡值之迫切心思。 继而,柏度仁复探系统之仓廪,但见其中书籍浩瀚,琳琅满目,犹如星海璀璨,令人目不暇接。 系统昔日有言,但凡书籍,掷入心域,即可洞悉其全部奥义,了如指掌。 此法真乃简便易行,柏度仁初时欲将群书尽纳心域,以求一劳永逸。 然甫掷一本,便觉头痛如裂,似有千钧之水灌入脑海,痛楚难当,几欲崩溃! 闲暇无事,柏度仁遂遂决意徐徐图之,逐本缓缓掷入心域,纵使疼痛难当,亦要逐一领悟其中之精妙。 即便如此,每投一本,亦是苦不堪言,痛至浑身搐动。 其三位娇妻见状,误以为其昨夜辛劳过度,致旧疾复发,纷纷上前,柔情似水,为其按摩揉捏,遍体呵护,爱意满满。 此情此景,读书之事只得暂且搁置,书籍自不能再掷,四人遂又大战三百回合,酣畅淋漓,犹如龙腾虎跃,直若欢腾一场方罢。 柏度仁心中暗笑:“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事后,柏度仁觉不可如此颓废,乃起身离室,漫步于外,以求心灵之洗涤。 行数里,忽忆己有宝舟一艘,此舟神奇无比,能于水中游弋,亦能于空中翱翔,更能于陆地上驰骋,无所不至,实乃四海为家之宝也。 昔日之彼,一启舟楫,便思疾驰至极速,以体验风驰电掣、瞬息千里之妙感。而今时之彼,心境已转,遂定意悠然缓行,不复昔日之急驰。 且此舟奇妙无比,无需燃油电力,不必借助风力桨力,任意东西南北,随心所欲。 于是乎,柏度仁召出宝舟,然恐过于突兀,乃取一桨,悠然划之,犹如闲庭信步。 如此,既免徒步之劳,又可悠然赏景,品评世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舟行于乡野市集之间,观四周众人投来艳羡之目光,柏度仁内心欢悦,神情怡然自得。 逾时许,柏度仁渐觉划船之举实为赘余,且久立之下,腰酸背痛,遂罢伪饰之态,于系统之肆中,以微薄摆渡值,易一椅而坐。 既得椅,复思桌案之雅;桌既设,又欲纨扇之逸;扇在手,茶盏茶具自不可少;久坐生厌,又思卧榻之舒,于是床榻亦至。 如此,柏度仁游历半晌,耗摆渡值八十有余,竟将扁舟装点成移动之华宅。 外视之,仍为舟也;然入舱则别有洞天,内中金碧辉煌,物物皆备,琳琅满目,宛若仙居。 不知何时,柏度仁已驾舟至荒山之中;但见四周尽是枯枝败叶,了无生机,树干皆秃,冰花满挂,天空更飘洒着纷纷扬扬之细雪,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柏度仁悠然半卧于船头之床,仰观漫天飞舞之雪花,手执热气腾腾之烤串,品饮雪花啤酒,好不惬意。 柏度仁自拟一对白,悠悠念道:“雪花问寒风,吾等如此飞扬凛冽,那床上之人为何不惧? 寒风答:彼有烤串啤酒,温暖被窝,吾等奈之若何?”哈哈,此景此情,实乃妙哉! 小雪渐转为大雪,未几,四周尽白,且寒风凛冽,刺骨而来。 然而柏度仁却乐在其中,飞扬雪花之中,凌厉寒风之内,独饮小酒,品尝烧烤,身躺暖被之中,此等享受,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世人常言“雪中送炭”,今者柏君所享,可谓“雪中烤肉饮酒”之乐,似乎更胜一筹。 第1章 虚实之间一线牵,岂料系统有亲缘 —————————— 居间为中,勾连为介,此中介之义也。 言夫媒妻接连理,寻雇找工求职位;通生达死入幽冥,引仙落地下凡尘。 此卷《中介》,络结世间之鬼神,天下有吾钟姐在,诸天万界连一块,沆瀣一气真自在。 —————————— 于繁华都市之中,有名钟姐者,年方二十,犹如芳华独放,绚烂夺目。 其人不仅是房地产中介界之一颗新星,亦为众人瞩目之焦点。 常身着简洁大方之职业装,面带温暖笑容,明眸善睐,似有洞察人心之能;每当引领客户游历于各式房源之间,以其专业介绍、贴心服务,令人心悦诚服,信赖油然而生。 钟姐之业,日益兴隆,人脉广布,声名远扬;有慕名而来者,或求其引荐商机,或托以择偶重任,或请其助力谋职,或烦其代为招募,诸般请求,不一而足;钟姐为人,圆融通达,八面玲珑,对于所求,无不欣然应允。 如此,钟姐之业务,非但领客观宅,亦涉足相亲之事,辅人面试,代发聘讯,乃至甄选英才,无所不及。虽忙碌至极,心力交瘁,然其乐此不疲,衷于撮合之事,喜于中介之业。自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主宰沉浮,既获资财之丰,又满成就感之足。 众客户颂钟姐之功,誉其之德,甚至以媚辞取悦;钟姐受此鼓舞,愈发干劲满满,精神抖擞。 然其终为凡胎,非圣贤之躯。 随业务日渐扩大,繁重不堪,渐感力有未逮;虽曾思创设公司,招工以分忧解难,却又犹疑他人不能胜任,心虑诸事必亲历亲为方可安心;是以,钟姐昼夜兼行,事事躬亲,力图周全。 是日,钟姐深夜归至租所,身心虽疲,然见床头堆叠之现金,心怀顿觉舒朗。觉其杂乱无序,遂欲细数金钱几何,整理一番,而后计划明日将之存入银行。 数钱至半,钟姐忽觉手指抽筋,遂舒展以缓解之;她素性倔强,非达目的不止,绝不轻易放弃,觉其手不听使唤,遂改用脚继续点数;未几,脚亦抽筋,随即全身痉挛,失足跌下床榻,颈项卡于歪倒之凳沿,窒息而亡。 临终之时,心中万般不甘:憾于未能数清手头之钱财,更憾于尚有诸多客户之事未了,深觉辜负众人所托…… 钟姐但觉身不由己,直坠而下,倏忽间落于一昏冥之所。目瞻下方,乃见河水滚滚,波澜不息,岸边赫然立一巨牌,上书“忘川河”三字,异常醒目。 眼见将坠河中,惶恐之际,忽见一舟自远处疾驰而来;其身落之时,竟稳稳为该舟所载,遂乘风破浪,驶向渺渺远方。 钟姐心神稍定,始见舟中尚有一白衣少年。但观其手持竹篙,轻点水面,舟即刻如风驰电掣,迅疾无匹。舟头竖有白旗一面,随风招展,其上大书“柏度仁”三字,字迹清晰,历历可辨。 随舟飞驰,觉周遭景致愈趋朦胧,然确信已离河面,正于无尽天际翱翔;有风扑面而来,却不感凛冽,反令其身心舒畅,神清气爽;钟姐虽平素畏高,此刻却心安神定;忆及先前颈卡凳沿,窒息殒命之状,遂问:“汝将引吾往何处?” 此时,柏度仁亦于心间悄然默问:“系统,系统,汝命吾来渡此佳人,究竟意欲渡往何方?” “急啥?且先飞她一会,容本系统好好琢磨琢磨,亦令她凉快凉快。且汝当细察,此乃异宇之冥界,时空殊异,汝宜深加体味,于汝修行有益。汝既为吾之宿主,不可凡事皆倚仗于吾,当学会自行判断,勿动辄便来询问。” 柏度仁心中暗自吐槽,忆昔己身沉沦碧波,泡得不成人形,此狗系统始得激活;还凉快凉快?岂其意欲待此女子身躯凉透,方遣其返魂复生?又令吾自决断,吾连方位尚且难以辨识,何以作出决断?更令吾体悟异时空之妙,老大啊!时空乃大道之传,岂是吾等轻易可悟?据老槐所言,吾今尚未跻圣境,仍为凡尘一粟,乃令吾凡夫俗子体悟时空,诚难为矣。 然此瞬息千里之疾驰,柏度仁心神随之飞扬,深感快意至极,畅然无比,拉风之至,爽甚!沉浸于斯境,忽见隐约画轴般景象浮现于前:斗转星移间陆地沉浮、沧海桑田,韵味无穷。心下一怔,莫非此等玄妙,即为时空之力? 钟姐见其默不应答,且感舒爽凉快之意似乎有些过头,觉透心凉,乃至生寒,不由自主紧裹衣物,然似全然无济于事,反觉寒冷更甚,寒气透骨;心中不由得生出惶急之情,复又询问:“汝究竟欲送吾往何方?上天堂,下地狱,还是往生投胎?请速速言明!” “姑娘毋躁,要不给汝选择一番,投牛胎、投马胎、投鸡猪鹅鸭胎,汝想成为何种佳肴?”柏度仁戏谑道。 “君竟能言?吾犹以为君乃缄口之人!”钟姐睹其活生生之状貌,料其必能出声;且亦从旗上“柏度仁”三字,揣度其为世传之摆渡人;然其久未发一语,忽而出声,钟姐仍为之一惊,继而愕然:竟有自选之余地?然闻其所言,似仅能择为畜牲,沦为席上佳肴,此非其所愿。 乃试探而问:“吾能选择??可否选择其他?投生人世行不?要不……商量下,送吾回去,吾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没活够,送吾还阳复生可好?” 柏度仁心默问于系统:“系统,今其已凉透,可送其归?” 系统:“汝何意?岂疑本系统,故令其凉透?” 柏度仁:“不然呢?” 系统:“然,甚然!吾承认了!然凉透而能复生,方显系统之威能神妙,是吧?” 柏度仁:“汝之意,此女亦有系统?” 系统:“然也!不然,众生芸芸,何以独遣君渡之?当吾饱食而撑,闲得无聊?吾实欲使汝二人结一善缘矣!” 柏度仁:“善……此女持何系统?” 系统:“此女之系统尚未制就……哦,已制就矣,汝且与之交谈,送之往凡真宙域神通天,戊辰初宇,丙蓝生命星球,系统之家。” 柏度仁闻之愕然:“系统之家?系统亦有家?吾何以觉汝如此不靠谱,系统竟是人所制?” 系统颇不屑:“系统何不可有家?汝有家,系统独无家?系统固为人所制,岂如汝辈,乃他人所生?告汝,系统不仅有家,尚有家长!其名戏知佳者是也!” 第2章 夫君需有金刚钻,方配佳人金刚颜 柏度仁今之所好,唯夸诞自矜,以显其高。 遇妙龄女子,欲与攀谈,则心无所措,辞穷语塞。 况乎彼已有妇,虽逢佳人,容颜殊丽,然柏度仁实不知其何以撩动女子之芳心。 盖因其妇自幼与之青梅竹马,情深意笃,无需巧言令色,亦无需撩拨之技,自然形影相随,相亲相依,贴身无比。 然彼犹能吐善言以慰人心,遂应声而言:“毋忧,小娘子,汝之姿容娇美可爱,吾今允诺于汝,必能令汝死而复生,重沐天日。今且先随吾至一佳所。” 柏度仁依系统之导,疾驰狂飙,瞬息之间,越宇宙万千,终抵至所指之地。 其亦欲观此系统之家为何等门户,并欲睹其家长之容颜若何。 继而,柏度仁惊觉己身竟现于一电脑之内矣! 外列电脑众多,每台之前皆有人静坐。 彼心疑惑丛生,此物岂非法器之属? 系统之音,悠悠于其脑海间回响:“此乃科技,高深之术矣。吾置于系统空间之书籍,汝未曾览之?” 柏度仁面露尴尬,回应道:“尚未观之,书籍繁多,一望即觉头痛欲裂!然,吾欲先展一番风采,以壮声威。” 系统无奈:“系统空间所藏之书,似亦不甚多。且无需汝逐页细阅,只需取之,掷于心域之中,顷刻间便能领悟其意。” 柏度仁言道:“吾虽知之,然此举亦令吾头痛难忍。汝岂以为吾未曾尝试?那痛苦犹甚于阅书,剧痛无比,犹如强力灌水于吾脑中也!” “唉,随汝之意罢。既已至此,将她送出可也。” 钟姐恍惚之间,似入机房重地,环顾四周,机算之器林立,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忽闻和蔼之声:“客人至矣!”言罢,众人纷纷聚拢而来。 此情此景,令钟姐恍如隔世,忆及昔日在房地产署中办公之时,客户临门,众业务员趋前迎接,奉茶递水,热情备至。 这熟悉之感,令钟姐胆气渐壮,心中暗忖:莫非幽冥之地,亦需先购房以安居? 虽觉此事匪夷所思,然钟姐心中确有此念,挥之不去。 同时亦感疑惑重重,莫非阴间亦有房产之事需料理? “来,小姑娘,此处请坐。” 声出温婉,钟姐循声而视,乃见一妇人,仪态万方,面带慈颜,令人心安。 钟姐遂坐,旋即有人递上水盏:“姑娘请喝水。” 这熟悉至极点的套路,与其昔日于房地产公司任职行事之旧习一般无二。 环顾四周,有业务员守于电脑前,似在观览楼盘信息,勤于打电话写跟进。 有上门客,众人皆奉茶递水,然不敢主动干扰首位接客之人。 观之,首位接待钟姐者,即为此中年妇人,其排场盛大,地位显赫,其余业务员皆不敢抢客,且对她恭敬有加。 钟姐心中恍惚,暗自忖度:莫非自己已穿越时空,来到一房地产公司之门店?愈思愈觉,此处确为房产经纪之所无疑。 “诸位太过客气,吾实无资以购房产,莫非有所误解?”钟姐为避无谓之扰,遂先启朱唇,释此疑团。 “非购房之事也,小姑娘毋须挂怀!闻卿芳名钟姐,是否曾闻‘系统’之名?” “系统?莫非是重装计算机系统之事?然吾实乃电脑门外汉,对此一无所知。” “非也非也,吾所问者,乃是小说中所述之系统,诸如穿越、重生后所携之系统。” “此事吾虽未亲阅小说,然亦曾听客户言及,吾之客户中亦有撰写此等小说者。” “甚好!既如此,吾不须多费口舌。正是此等系统,吾为卿介绍。此地专为装载此等系统而设,名‘系统之家’。吾则为家长,负责管理吾家之所有系统。” “此言当真?吾初以为此乃房地产公司之门店,莫非汝在诳骗于吾?小说中虚构之情节,怎可能真实出现?且吾已身故,自床上跌落,颈卡于凳沿,窒息而亡!” “诚然诚然,吾知汝已亡故,故汝方需系统以复生。若无系统,汝何以复生?” “能令吾复生,岂非穿越之境?” “穿越?穿越何足道哉! 穿越异地何所益,亲朋故友皆难觅;纵有荣华耀人眼,无人知晓意何及;衣锦不还故乡土,犹如锦衣夜中立;虽显富贵无人识,心中孤寂与谁替? 自带系统而归,岂非更佳?吾等之系统,乃堂堂正正之系统。 若不能复生,吾何以称‘系统之家’?何以为家长?” 钟姐犹有疑虑,“然观汝等电脑,虽高端大气,吾虽不甚了解,然此乃高科技之物,真能令吾死而复生?” “自然能也!科学之极,乃神学之始。吾岂会诳骗于汝?且问汝,可有心仪之系统?” 钟姐见其言之凿凿,心中已信七八分,“吾欲得一中介系统!” “早知汝欲中介系统,吾等已为汝预备妥当!” 钟姐再惊,“汝等知吾将来?” “自然,吾等做系统者,自非凡人,能未卜先知!” “然吾之系统何在?” “喏,即汝面前此电脑,抱去便是!” 众人蜂拥而上,将电脑之显示器、键盘、鼠标及主机等物,一并塞入钟姐怀中,令她抱持。 钟姐怀抱之,觉颇沉重,步履蹒跚,缓缓向外行去。 其后之人犹呼:“欢迎下次光临,常回家看看!” 及至钟姐跨出门外,忽觉怀中之物化为光影,钻入其脑海深处,倏然消失,杳无踪迹。 与此同时,脑际深处有声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中介系统已启!察宿主魂体流离异界,正引归本位!” “归位成功!察宿主已逝,身躯僵冷,正施回生之术,复活成功!” 钟姐觉眼前光影交错,旋感知身下地板冰冷坚硬,颈项被凳缘所硌,痛楚难当,急挣扎而起。 起身之际,方觉浑身僵硬,关节随动而响,疼痛难忍。 钟姐缓缓移步至镜前,见镜中人披头散发,状若僵尸,心中暗自询问:“系统,吾此番真乃复活?何以感觉如此不真,宛如一具僵尸?吾真算活人吗?莫非尔等系统力有未逮,人造之物终是有所局限?” 系统不服,反驳道:“人造之物岂必无能?汝亦为人,何以反轻视人?汝确已回生,不食则饥,受击则痛,亦需呼吸以存,自当为活人,纵使身躯僵硬,亦不失为一个大活人也!” 钟姐无奈:“尔等终是不足,活人岂有如此坚硬之理!俗云:‘男儿泥塑,女儿水成。’吾为女子,当应身娇体柔,岂料今日竟如僵尸般坚硬!” 系统辩之:“人何须定为水或泥所塑?水泥塑之可否?吾以为,人应如水泥所铸,坚硬无比,方显生命之顽强;恰似尔身此刻之状,坚如磐石,触之难动,无半点脆弱之态,方显勇悍之姿。” 钟姐无言以应,触手自摸,果觉坚硬异常,遂问:“系统,吾真如水泥般,坚硬无比?” 系统答:“诚然!然亦非全然,水泥虽坚,亦有碎裂之时。汝则不然,汝之坚硬,超乎水泥,更胜金石,牢不可破!” 钟姐忽思及一事,急问:“那吾日后欲觅良人,找个夫君,当如何为之?岂有男子愿娶僵尸般坚硬之女?” 系统:“无有金刚钻,莫揽瓷器活。故汝之夫君,需有金刚之钻,方能配汝之坚硬。世间万物,皆有其配,汝亦不例外,勿忧!” 钟姐闻此言,唯有沉默以对,心中暗自思量日后之路。 第28章 道意灭形失踪迹 乐显婷:“我只见过母鸡能下蛋,你一个公的、居然也能下蛋?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寸中林:“娘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意思是你是母的就能下蛋了?” 乐妙慧:“姐姐怎么就不能下蛋了,当恒和黎欣不就是她下的?” 寸黎欣:“那怎么能叫下蛋!那叫生娃……我和哥哥可不是从鸡蛋壳里蹦出来的。叔父,你赶紧说说你这蛋是怎么下出来的……” …… 步家府邸,寸中青感受着从天上笼罩而下的磅礴威压,居然感觉有些、过瘾!就像天天挖地种田背柴割草的农民忽然一下子闲了好久,正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握起锄头拿起背架拾起镰刀,绑了一背架沉甸甸的木柴背着、找回了那种踏实的感觉……寸中青还觉察到在这威压中、有一种愤怒的情绪!不过脚下的两个佳人却是浑身瘫软、半点力气都没了,唯有抱紧寸中青的大腿才能勉强恢复点行动力。寸中青本想把她们收入魂界,却是感觉到魂界里尽是漫天灰尘;于是伸手一挥、准备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却是发现还没飞出去多远、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那情绪也变得有些戏谑的味道,似乎在说:你不是挺能耐么?这会知道让人躲了?不过晚了,你们三个谁也别想走…… 寸中青无奈,只好让她们继续躺在脚下抱着自己的大腿。步丹凤颤抖着说道:“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们了、这是道意灭形金雷,也就是天罚,更是地仙圆满的升仙劫雷……” 寸中青:“我走了你们咋办?你是不是喜欢我,才会这么要紧我?” 步丹凤:“这会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倒是赶紧走啊……” 寸中青:“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步丹凤:“是啊、我就是喜欢你。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罢了,你既然不走、那就让我们做一对同命鸳鸯算了。对了,她是谁?你能不能把她送走?她比我年轻漂亮,万一到了下面她来和我争、我可半点把握都没……” “她难道不是你生出来的娃娃?她怎么可能和你争!”寸中青看着和嫂子神态模样有三分神似的步丹凤、忍不住的想逗逗她:“我可是亲眼看着这娃娃在你怀中从巴掌那么大长成了现在的黄花闺女……她的亲爹肯定不是我。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轻薄过你。十月怀胎才能出生,那时你我天各一方,都还没见过面;所以这娃娃肯定和我没关系,就是你生的。” “我没生……”步丹凤急的快哭了,“你把我莫名其妙丢尽那个空间里,我就见到一个发光的石板门,我摸了下就成这样了……” “这有什么不好得承认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因为你生了个娃娃就嫌弃你?”寸中青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煞是可爱,于是继续逗她:”放心吧,我也是喜欢你的,不会嫌弃你。我既然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一切,我不在乎你嫁过几次人、也不在乎你生了几个孩子。你要是不放心,要不我拜你的孩子为师、供起来当师父可好?” “当师父那还是算了……你喊她师父那我成什么了?”步丹凤满心感动,不过却是觉得更委屈了:“可她真不是我生的……” “你生的这娃娃可厉害了、你居然不想认?”寸中青发现自己居然有作怪的天赋,于是继续作怪下去:“一出生就引来紫霄塑形雷,这会就更厉害了、连道意灭形金雷都被她引来了!你说你这娃娃要是扛过了这传说中的升仙劫雷,会不会一步登仙?你试想下,你居然成了仙人的娘,是不是很威风很有面子?你家住的这地方居然叫平步青云庄,你的娃娃要是真一步登仙了、以后就改为一步登仙庄如何?对了,她的亲爹是谁?你且放心说,我不介意的。我既然喜欢你、就会把你的所有都当成我的,你的娃娃也就是我的娃娃、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爹娘、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当然、你也是我的……” “可是……真不是我生的啊!”步丹凤哭了,觉得更加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委屈了,忽然间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暗骂自己刚才真是糊涂了:“我有证据!命体命格命魂和真灵的三命一真的关联,你看看她、仔细感受下,她哪点和我关联上了?” “真没关联?”寸中青满脸戏虐,“你仔细感受下,命魂和真灵确实没有关联,但命体和命格、却是和你有点关联的……” 步丹凤再次感受了下,发现命体和命格和自己还真有点关联、顿时有种跳进丹江也洗不清的感觉,泪水流得更欢了:“我都还没郎君呢,咋就做娘了……对了,我知道是咋回事了、我最近在研究炼制化形丹,我自己试吃了好多,会不会是这个的缘故?” “化形丹?”寸中青有些恍然,“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个孩儿你到底认还是不认?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想好?要是没想好的话我帮你想一个,我最喜欢取名字了……” “她愿意认、我还不愿意呢!”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个却是作声了:“道意灭形金雷在头上悬着,你们还有闲情逸致打情骂俏?真不知道你们是无知还是有恃无恐!还有、我有名字,不用你们给我取名。” “啥?你有名字?”寸中青一阵狂喜,“你是不是叫也非门?你记起自己的来历了?” “切、别把自己的无知当成先知!”女孩满脸不屑,“我叫也非妹,听好了、是姐妹的妹,却不是门板的门。你们可别看我刚化形,很多事情我一生来就懂。即便不懂,我只要看到了、也能懂。所谓的生而知之,就是我这样的存在。就比如说天空中酝酿的金雷,我虽然没听过没见过、但我遇到了,就自然知道这是道意灭形金雷,也就是升仙劫雷。你叫寸中青是吧?头上的天罚虽然恐怖,但我知道你不是无知,你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有,你叫步丹凤是吧?据说女人一恋爱就变傻,看来你是真的傻!你娘十境圆满的修为即便是面对升仙劫雷、也能让劫云晃上几晃,结果灌到他体内半点反应都没,你说这劫雷能奈何得了他?对了,你们刚才的打情骂俏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好好的争上一争……这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我的生而知之却是没有感受过这种事情……” “呃……”寸中青一阵头大,“你……想知道你原来的身份么?” “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说……”也非妹一副看透世情的模样,“即便我原来的身份就是你所说的也非门,那又如何?也非门在的时候,尚无我也非妹;现在我是也非妹,是重新破开蒙昧衍化清明、补全魂位化形命体命格的新生之体,却也不再是原来的也非门了。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都在变化,即便是同一个人,嗷嗷待哺的婴儿时代也不能和垂垂老矣的耄老之年相提并论。” “你、你明明知道她的来历……”步丹凤满脸愤怒的望着寸中青,“你居然还赖说是我生的娃……” 寸中青正待解释,却是被也非门接过了话头:“即便是让你生、你有那能耐么?就你这痴傻的无知裙衩,能生得出我这样的道骨仙风?” 寸中青满头黑线:师父他老人家、前世是多么彬彬有礼沉默寡言的人,这世却是再也憋不住了?!! 步丹凤却是不和她吵,仍然愤怒的看着寸中青。 “我确实知道她的来历……”寸中青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赖她是你生的娃,我只是逗逗你而已……” “什么?只是逗逗我……”步丹凤愤怒的表情立马转变为悲伤、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自语:“这么说……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逗我开心的了……我真傻……” “你别哭啊……”寸中青无奈,“说她是你生的娃是逗你的,但我喜欢你却是真的,我无论如何开玩笑可也不能乱认爹娘吧?” “真的?”步丹凤这才破涕为笑,“那你说,我和她之间你到底要选哪一个?” 第29章 试问还有雷来无 “说你傻、你即便嘴上承认了,心中是不是很不服?”却是被也非妹抢过了话头,“为啥非得选一个?就不能都选?像他这种集天地造化于一身、还没半点修为境界就能无惧升仙劫雷的存在,你确定你一人能够独有?论容貌年纪,你空活二三十年、也不再是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青春已逝容颜不再;论资质悟性,这么大年纪了你连四境都没到、你能悟出点什么样的三脚猫功夫来?还天天研究花花草草想以炼丹证道,就凭你?你拿什么和我争、和我比?即便是我这种道骨仙风的生而知之都没自信一人独享,你一个天天研究花花草草把脑袋都研究成榆木疙瘩的傻姑何来的自信竟然想一人独占?我也就是看在你为我带来了化形丹的份上才允许你加入,做个扫地煮饭端茶倒水的丫鬟,你居然还想后来居上喧宾夺主?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我把你当根葱已是抬举你了,就别把自己当蓬菜。” 步丹凤顿时被呛得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寸中青也是瞠目结舌、若论骂人的本事,果然还是这生而知之的存在更加强悍啊…… 天上的金雷似乎看不惯了,亦或是已经酝酿完毕,只见劫云一缩、像吸气一样,中间的肚皮处鼓了起来,落下一道水桶般粗的雷霆来。 寸中青伸手一抓,顿时被他抓在手中、团成一个大土豆的样子,从眉心处按了进去消失不见。 劫云再度收缩舒张、落下数十道金色雷霆,寸中青伸手一招、顿时金雷像失去了控制的箭矢,没有了那股子劈落的威势,被寸中青抓在手中一番搓揉后变小了一大圈、做成了一只癞蛤蟆的形状,按到肚皮上消失不见。 劫云微微一震、似乎在呼朋唤友,就只见四面八方不断的飘来浓黑的乌云,酝酿一阵后数百道金雷从天而降,看那架势是想把整个平步青云庄都化为劫灰…… 寸中青吓了一跳、顾不得在挥手装逼了,识念铺天盖地的弥漫而出迎头兜住,念头转动牵引间数百道金雷化为上万条金色小蝌蚪,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里钻进去消失不见…… 空中的劫云似乎呆了一呆、再次微微震荡间,出现了一座数百丈方圆的金色空间门,从中不要钱似得翻滚出金色的云彩、不一会儿后就把寸中青头上的天空覆盖得严严实实,像一口金色的大锅把此方地界倒扣起来…… 金水不断翻滚,某一刻,翻滚的金水微微顿了顿、数千道金雷齐齐落下,却不是冲着寸中青而去、看样子是想把寸中青脚下的大地湮灭,好让他无立足之处…… 寸中青暗骂不要脸,祭出自己的魂界迅速变成一口青色的大锅兜了上去,数千道金雷顿时被一收而空。 大锅再度加火,数万道金雷不分先后张牙舞爪的落了下来,寸中青祭出魂界去收、居然还知道四处躲避;寸中青顿时怒了、整个灵台的识念尽数涌出,直接把天空中的金雷连带着劫云都挪移入了魂界之中…… 寸中青浑身一阵虚弱,不过看着头上的青天郎朗万里无云,忍不住大笑三声:“真干净啊!我终究是还了此方天地一片朗朗乾坤……来啊,你再来啊?雷呢,哪去了?你到是再来啊,看我收不完你……哈哈口……” 寸中青才笑了两声半、却是戛然而止,盯着虚空中凭空出现的一道黑雷,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这就是道意湮灭神雷么…… 只见黑雷晃悠悠的落了下来,吓得也非妹跳起拉着步丹凤跑到了一边。寸中青的识念接触上去、顿时有种眩晕的感觉,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引到手上握着;剧烈的疼痛传来、却是发现:手似乎没事!只是被灼得生疼。 寸中青想到了有种绝活叫滚油里捞麻绳,自己这个可比那种杂耍高级多了!灼热的刺痛感传遍全身,寸中青有一种吃麻辣烫的感觉:又麻、又辣、又烫!寸中青把这个条形的黑雷揉成一个球形,在全身各处一阵摩擦,好不过瘾:只觉得在这种灼痛的刺激下,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有种莫名的东西慢慢苏醒了;犹如好几十年没洗澡、身上都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某一天却泡了个温泉浴、拿了只银刺豪猪在身上一顿狠搓…… 寸中青使劲揉着、挤着、搓着、摩挲着,黑雷越变越小。当变到只有一个番茄那么大的时候,却是不缩小了,也没了麻辣烫的爽感。 寸中青张嘴咬了下,发现这东西虽然软软的、但居然会塞牙!不好吃也就罢了,似乎还不好消化。灵光一闪,从魂界里抓出一团灰尘揉了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被他做成了一杆墨色的毛笔,样子还颇为精美;笔锋的毛刷更是黑得发亮。 寸中青感觉到魂界里似乎一团糟,于是整个人都进入魂界里;原地只剩一颗散发着青光的珠子,也非妹跑过来正准备把珠子拿到手中,还没伸手、珠子却凭空消失不见。 “哪去了?”步丹凤大惊,“他该不会是跑掉了吧?我都还不知道他家是哪里的,怎么让人上门去提亲……” “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蠢得无药可救……”也非妹指着变得空无一物的地方,“这是须弥世界,可塞天地、可容微尘。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粒微尘……” 魂界里,寸中青看着灰尘弥漫飞沙走石中金色的雷霆纵横飞舞,颇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景象。寸中青仔细的感知了下,发现有一团灰尘有些不一样,居然不是黑色也不是黄色,而是青色的!还从上面感应到了类似阴阳魂石的气息…… “这太不雅观了....”在寸中青的一番捣鼓后,魂界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金色雷电四处飞舞;另一半却是黑黄的灰尘弥漫,形成一金一黑两个半球。那团不一样的灰尘作为球心。 寸中青想了想,把交界拨弄一下变成s形,在雷电里搬走一块放到灰尘里,又在灰尘中搬走一块放到雷电中,弄成了一个立体的太极球。太极球形成的刹那,识念微微一震,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感悟一会,念头一动,太极球缓缓旋转,磅礴的吸力陡然传出,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 看着魂界,寸中青觉得还是不爽,总感觉乱糟糟的。又是一番折腾后,灰尘缩小凝结为一个硕大的黑黄色鱼缸,把四处飞舞的金色闪电捉来放到鱼缸里。寸中青弄了一把灰尘凝结的椅子坐在鱼缸边上,还用灰尘制作了一根钓鱼竿伸到鱼缸里得意的逗弄着那些金鱼,口中念念有词:“垂钓客、荷锄翁,绿水青山在凡农…………”闪电似乎是感觉受不了这种侮辱,其中一道金色闪电忽然蹦起来在寸中青的额头上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寸中青被撞得一个趔趄,抓住闪电狠狠的甩进鱼缸里,“算了....我跟一条咸鱼计较个什么劲!”却也没了钓鱼的心情,就这么退出了魂界。 第30章 水中银月形相应 当寸中青把第一千道紫雷从胳肢窝里塞进去后,终于不见有雷落下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是有些郁闷,就渡个化形天劫而已、怎么这么没完没了的…… 寸中青抬头望天,只见从雷云中落下一大团生灵甘露,包裹着师父的娇小身躯。在甘露的滋补下,师父的身形再度成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长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婷婷少女,浑身玲珑有致、精致的五官上那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目光顾盼间尽显佳人风姿。 寸中青和步丹凤被这生灵甘露一洗,也变得更加清新明艳。寸中青疑惑的看着天上的劫云,发现劫云不但没散去、反而堆积的越发厚重,还在不断的翻滚酝酿……寸中青感觉有些不妙。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别人要渡劫,这就是针对他自己而来的。 劫云中的紫雷颜色逐渐加深,由紫色渐渐变成深紫、幽紫、淡金……当一抹金光出现的时候,一股磅礴的天罚威压从天而降、笼罩下来…… …… 碧尘凡界,定尘国,岁华洲,出云县,方寸灵兽山上。 金猿得知别人称此山为万兽山,强烈要求改口,认为它这小小的方寸地界,方圆不过千里,种群族类虽然众多,但也不足五千之数,连一只地仙大妖都没,岂敢妄称万兽。 寸中青将九色血烟果炼化后,只觉得药力形成一团红色能量、里面包含着浓烈的生机,直奔自己的灵台而去……灵台微微一震,形成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寸中青心中一喜、知道这就是命格,却是见到这个印记又散了开来、化成一团淡红色的能量,与九色血烟果的能量团汇在一起,往心脏部位涌去。心脏部位也再次形成一个印记,散开后、又涌到了下丹田部位。下丹田的印记也散开后,红色能量团顿了顿,在灵魄体的周身一阵流转、然后又汇聚到了中丹田的位置。 中丹田的印记也散开后,寸中青只觉得本来温和平缓的药力忽然狂暴起来,在全身左冲右突、赶紧运转元力催动,吐了出来…… 寸中青看着手中九颗红色的蛋,敲了敲、还挺结实,不由得有些发愣:我居然下蛋了、还一下就是九个……不过令他沮丧的是,化形没化成也就罢了,下了九个蛋后、浑身还一阵虚弱,本来凝结为实体的灵魄之身也变得有些虚幻起来。被九个蛋带走的不止是灵魄的元力,还有一些莫名的东西。 “这九个蛋,还能不能当成化形果给其他的动物吃了化形?”寸中青问一旁看得发愣的金猿。 “额……别,千万别吃。现在的这九个蛋,我感觉到了九个独立的小生命。据说用九色血烟果化形成功后,拥有九条命;而九色血烟果本身若是成精,却不是成一个,而是直接成九个……”金猿也是一脸怪异,“我肯定这颗九色血烟果没有破开蒙昧,但灵性肯定是有的。对于这类灵果来说,灵性也就是药性……恭喜你啊,你又多了九个孩儿。这九个可和方寸灵兽山上被你牵引悟性成精通灵的各种动植物不一样,它们只算是被你点化,而这九个、却是你下的蛋,是被你生出来的,而且上面还有你的魂位传承。不过它们目前只是灵性壮大了几百倍、还未真正觉醒。你别小看觉醒这一步,有可能永远都无法觉醒;而且灵性越强大,越难觉醒。只有真正觉醒后,才算是入了众生之门。” “额……我都没媳妇呢、居然生了九个孩儿……”寸中青一阵头大,“还没觉醒,还算不得生灵,那是不是可以当成药性比较高的化形果?要不你吃一颗蛋看看、能不能帮你化形?” “别……它们也不是一点都没觉醒,算是半醒半懵的状态。更何况,上面有你的魂位传承,虽然现在还没彻底开灵、但也是你的孩子!哪怕是九个懵懂的憨包,也是你生出来的!你得慢慢养着,它们终有长大成人、懂事的一天……”金猿满脸戏虐,“你的神奇之处,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一个灵魄之体居然会下蛋,还下了一堆、而且能孕育出生命来!” “是啊,真的好神奇……这么有趣的事,要是他知道的话肯定会笑翻了……不过他却是看不到了……”寸中青忽然间又是伤感起来,顺手把九个蛋扔给了金猿,也不飞了、就这么徒步往半寸青山庄的方向走去,“天都黑了……我得回家了,我一路上还得重新凝练下灵魄。以免被爹娘他们看出什么来……” “东西带走啊!这可是你下的蛋……”金猿赶紧追了上来,“还有这些灵药灵果熊掌猪蹄,你不带给你的爹娘亲人们?你要是不好拿的话、你可以直接收入魂界……” “我现在的魂界出了些变故,里面一团糟。连人都不能在里面居住了。这些东西放进去就会丧失灵性,变成废物……”寸中青一脸悲伤、悔恨,“即便能用,我现在也不想用魂界了。我的魂界里本来还有他的一线生机,却是被我堵了……” “那我们送你吧……你别走那么快,它们修为弱点的跟不上……”金猿仰天再嚎一声,若干飞禽走兽花草鱼虫就迫不及待的各施能耐跟了上来,浩浩荡荡犹如跟随将军出战的士兵…… 寸中青在五光湖的岸边停了下来。周围黑压压的兽群也围了上来,却是小心翼翼、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息,生怕打扰了他…… 寸中青静静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轮圆月随着波光微微晃动。良久,只见他忽然腾空、面朝下横着悬浮在湖面上空,伸出双手向下一压、顿时整个湖面变得水平如镜,不再起半点波纹…… 寸中青看着湖面里的银月和栩栩如生的自己,心神一阵恍惚。某一刻,他感到一丝灵光涌现,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伸出双手往湖里一抓、却是把水中的月亮捞了出来……从此五光湖不再映射光影,被后人称为无光湖…… 看着寸中青拿在手中散发着银光的圆月,金猿等一众大妖满脸懵逼、只觉得某种认知被颠覆了:水中的月亮居然能被捞起来……再看看原本五光十色的五光湖,却是发现只剩灰蒙蒙的一片,再没了半点光影;伸出兽爪探了探,水似乎还是原来的水…… 寸中青捣鼓着手中的银月,不一会儿后就被他弄成了一块人高的镜子。这是一块能把周围景物映射得纤毫毕现的明镜,没有镜框。正面和背面都能映射光影。寸中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如他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一般;只觉得一直空落落的内心似乎找到了凭借,也不在那么悲伤了……看了一会,觉得镜面似乎还是小了点、限制破坏了自己的想象力,于是伸手按在镜面上、就只见镜子再度向四周延生,很快就变得高达数十丈、宽也是是数十丈,只要站得近、不刻意抬头望天,就不会发现这是一面镜子…… 金猿伸手摸了摸镜子,却是发现空无一物、手能直接穿透进去!穿过去的部分却是看不见了。伸进去、缩回来,伸进去……如此试了好几遍后,以为镜面会有点反应;仔细看了下,却是半点纹痕都没。 寸中青心情好了起来,摄过条纹银额吊睛虎口中的潮音紫竹,做成了一管紫色的长萧,看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边吹边走……而镜子就一路跟随着他,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或者是直接变成一个环形把他包围起来;而变成环形后,镜面映射的光影却不会跟着变形……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寸中青已经凝练好了实体灵魄,看着不远处的半寸青山庄,不由得松了口气。一朵七彩色的云彩追上了他,在他脸颊上亲密磨蹭着;寸中青感受了下,知道这就是他昨天哭泣过的那片空间的空气,这会却是已经凝结了部分灵魄出来……寸中青想了想、觉得踩着七彩祥云的样子更威风些,于是飞了起来。彩云很是配合的飘到了他的脚下,寸中青把镜子缩小了放到自己身旁照着自己,慢慢往半寸青山庄飞去…… 乐显婷等一众人站在村口,看到浩浩荡荡的兽军先是一阵惊慌,接着发现那踩着七彩祥云的身影、顿时安下心来: 乐妙慧:“姐姐,小叔他终于开窍了!我看到了好多鸡腿、猪蹄、熊掌、兔子耳朵、云雀蛋……还有虎鞭,给姐夫补补身子……” 乐显婷:“真会装!还踩着七彩祥云呢,他咋不上天?” 寸中林:“你酸什么?有本事你也去弄朵云彩踩踩啊,不用七彩的,白色的就行……” 第31章 镜里青鸾影不孤 寸当恒:“我有十年没尝过肉味了,肉是什么味儿、我都想不起来了……从我五岁开始住进了叔父的小世界里,就再也没吃过了。本以为这次出来能吃肉了,哪知叔父可真绝啊,他把野鸡野兔统统赶走也就罢了,我好不容易抓了只蚂蚱都被他抢走了……” 寸黎欣:“哥哥你就知足吧,我13岁了,连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味儿了……” 了桐深:“你们都别吵了,肉……未必比灵果更好吃。这么长时间的灵药灵果吃下来,咱们都延年益寿了,从没修炼过、都快三境了,连眼光悟性都远超以往。要是中青他再找点合适的功法来,不说成仙成神,活个几百岁那是肯定的……” 寸随山:“庆家翁,你真不馋?那等会我做出红烧猪蹄你可别吃……我觉得啊,要是让我天天有肉吃,我宁愿少活几年……” 汇及鹃:“你呀,就别折腾庆家翁了。亲家母走得早,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两个娃娃拉扯大,大丫更是给咱们做了儿媳,彩礼都没要半分;他比你小好几岁,林儿青儿还小的时候、你伤风感冒拖下了活计,都是他忙前忙后的帮咱家赶上了春耕夏种……青儿这不是带来了这么多的野味么,你看、那只缺了只前蹄的哨猪好肥壮,估计得有两千斤!咱们一家人放开肚皮吃都能吃好几个月……咦,它居然叼着一直猪蹄,会不会就是它少的那只前蹄?该不会是要送给我们吃吧?!” 寸奇莹:“看那大小形状、还真是它的前蹄!它要是把它那只猪蹄送给我们吃、我们就别吃它身上的其他肉了,如何!它叼着的那猪蹄估计都得有两百斤,够我们吃好几顿了……” 乐显婷:“小姑你懂什么?人不葬德,一天饿到黑!这么些年来,就是因为小叔他心善,我们才会没了肉吃,天天只能吃些山茅野菜……难得小叔他转了性子,给咱们带来了这么多的美味,不吃岂不是浪费?我决定了,我不但要吃那只哨猪的猪蹄,还要吃它的另一只后腿!前蹄的肉还是少了些,没有后腿的肥美……要是它主动贡献出它的后腿,我就放过它!” 乐妙慧:“还有那只然熊!叼着好大一只熊掌……姐姐你啃猪蹄,我要吃熊掌!只不过、一只熊掌还是少了点,起码要两只才够我吃……” 寸当恒:“姨娘你不会是只想吃熊掌的那个掌掌吧?否则那么大一只还不够你吃……还有白鹤,好肥壮的大鸟……咦,这是白鹤还是天鹅?我有点分不清……算了,管它白鹤还是天鹅,反正都是鸟,我要啃鸡腿……” 寸黎欣:“那个金毛兽抱着的、是不是蛋?好大的蛋,还是红色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鸟下的……我要吃鸡蛋!” 寸中林:“那青白二蛇、是不是有点像青花蛇?居然也能长这么大……估计熬蛇羹的话也是一绝……” 乐显婷:“那只条纹银额吊睛虎好威风、夫君你想不想吃它的虎鞭?” 寸中林:“额、还是算了。估计咱们扳不倒。要是我兄弟不在的话,别说那只老虎了,就那头少了只前蹄的哨猪,我见了都得躲着走。” 乐妙慧:“姐夫你是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这么长时间下来,咱们都将近三境了,还怕一头猪?咦……你还别说,刚才不注意,那只哨猪好像真的比咱们厉害,起码是三境以上了……见了还真得躲着走……” 寸黎欣:“还有那只金毛兽啊,你们咋对它没想法?” 寸当恒:“你是不是傻?那虽然是只金毛兽,但却是咱们人类的近亲、猿人!具有人形的!你敢吃人肉?” 寸黎欣:“……不敢。但是我敢吃它抱着的蛋。红通通的,又大又圆,想必烤出来一定很美味……” 寸中青和金猿一众大妖把他们的谈话尽收耳内,听了寸黎欣想吃寸中青下的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金猿:“蠢猫!轮到你奉献的时候到了。你的虎鞭要早做准备……”条纹银额吊睛虎顿时被吓得缩到了兽群当中。 金猿:“蠢猪!你的后腿也要准备下……”哨猪吓得丢下前蹄藏到了兽群后面。 金猿:“蠢熊!你也想办法再弄下一只熊掌来……” 然熊却是没跑,口吐一道白光、干净利落的斩下了另一只熊掌,闷声闷气的说道:“那蠢猫和蠢猪是真的蠢!但我却是不蠢……父王可是在上面看着呢,我奉献出熊掌、父王能亏待了我?我现在四境都没到,以后升仙晋神、路还很远……” “你居然称呼我为父王?”寸中青落了下来,经过金猿的一番开解,他已勉强接受了让家人开荤的说法,不过想到他们居然想吃自己下的蛋、真是岂有此理……待看到这然熊的做法、说法,顿时有些感叹起来:动物成精了、其智慧也是不可小觑…… “其实,方寸灵兽山的王,就是你……”金猿解释着,“在你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统一意见了,我只算是管理这个国度的臣子。在我刻意的吩咐下,它们之前不敢来打扰你和你的家人们。只待有一天你成长起来,修为强大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释。这方寸灵兽山,因为你的存在,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你就是它们的父亲,是它们的王。当然,也是我的王……” 乐显婷等人这会却是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了,这些、居然是通人性,会说人话的妖怪…… “刚才是谁要吃蛋?对,就是你……”金猿满脸戏虐,“你是我王的侄女寸黎欣,我认得。来来,都给你……你先好好感受下,再决定要不要吃……或者是烤熟了吃还是煮熟了吃,亦或是打烂了炒吃……” 寸黎欣一脸发懵的抱着九个蛋,感受到上面熟悉的气息,顿时一惊、掉了两个…… 乐显婷也是脸色大变,赶紧接住掉下来的两颗蛋:“不能吃……” 乐妙慧不解:“为什么?” “来,分你一个,你好好摸摸,感受下就知道了……”乐显婷递过去一个蛋。 其他人也是惊疑不定,然后九个人各拿着一个蛋,满脸怪异的看着寸中青…… 第32章 千吨美味转眼尽 “孩子,你可别再哭了。你没了他,还有爹娘兄妹,嫂嫂侄女侄儿,师娘师姨一大众的亲人。万一哭出个好歹来,他们咋办?方寸灵兽山众多生灵也是你的伙伴、是你的孩子,它们绝大多数都是因你的牵引才破开蒙昧步入众生之门,你也算是它们的爹娘;你这一伤心,它们也跟着伤心了……”金猿无奈,“你堂堂男子汉可不能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过去的终归已成过去;生命的本身很奇妙,我们还有太多风景没看,可不能让悲伤迷了心眼乱了方寸……” …… 平步青云庄,步家侧厅。 寸中青吃完了五只火烈鸟、十只三花猪蹄、八头连丝羊、一百多个朝雀蛋,还顺手把灵堂里祭奠的灵果也摄来祭牙。介蓝诗见状,干脆让步药荣去画廊街狂买一通带回来…… 寸中青刚吃的时候,只知道味道极好;而咽下去的食物却是连自己都不知去了何处,只觉得入喉就消失不见。对自己身体的大部分,连自己都没半点感应…… 随着寸中青的狼吞虎咽,步药荣等人惊讶的发现:她的吃相看上去虽然有些狼吞虎咽,但也不算如何夸张、只是比正常人稍微快了一点,而她面前的食物却是很快被消灭一大半…… 介蓝诗和步药荣对视一眼,暗中神识交流起来: 步药荣:娘子,她现在所施展的、是不是属于时间神通了? 介蓝诗:是的,虽然似乎只是略通皮毛,但用来吃饭那也是绰绰有余了……而她看上去一点修为都没,却是能把这方寸间的一瞬拉长了上百倍,衣儿捡了一个稀罕货啊…… 步药荣: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不同寻常了,她浑身从上到下美到极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无法用神识探查她,明明近在眼前,用神识探查却是有一种远在天边的感觉,加强探查的神识就会有一种一脚踩空、想吐血的的空虚感……现在我却是明白了,神识是被她吸收掉了。或者说是被湮灭掉了。娘子你发现没,她刚才躺在灵堂上的时候,有一瞬间似乎连光线照到她身上都消失了一部分…… 介蓝诗:是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错觉……不过现在她却是有些正常了。还有啊,你发现没,她这狼吞虎咽像饿死鬼般的吃相,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 步药荣:是啊,真好看…… 介蓝诗:好看什么?你这老不羞的,你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我可警告你啊,她是衣儿的,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以后搓衣板就换成银刺豪猪! 步药荣:娘子……我哪有打她主意啊、你这是存心挖坑给我跳……你还是不懂我对你的心。他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有你就够了。美丽的事物何止万万千,又何必非得拥有?一叶障目不见青天,一物迷心不知花艳;也许拥有了后反而觉得不美了,还失去了欣赏美的心境,甚至会失去追寻大道的道心…… 介蓝诗:你个木头脑袋……我的意思是,衣儿估计配不上她、驾驭不住她……你修为高些、能耐大些,还有我给你出主意,这么个集天地造化于一身的妙人、难道你不动心? 步药荣:娘子、你确定不是在给我挖坑?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心动并不一定要行动。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以炼丹证道,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奇特,若是能和她长久接触,我的丹道都能得到重大突破、说不定我能凭借十境的修为就可以炼出仙丹。但若说天资配位,别说衣儿,我也差远了。我甚至怀疑她是传说中的大道之体,行走的人形悟道树。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些不雅动作,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但她这吞噬的特性,又有些类似吞噬之体。总而言之,无论是吞噬之体还是大道之体,能见到一次已属万幸,却不是我等能惦记的,就更别想着去驾驭了…… 介蓝诗:你个没出息的怂货!大道之体又如何?事在人为,不趁她现在还没成长起来、还弱小的时候做点什么,待她修为境界提升起来、成仙晋神的时候那可就真是奈何不了了……眼睁睁看着机遇失去,你甘心么?你要是不敢我就让衣儿上。至于无法驾驭她,那退一步让她驾驭你不就得了?这么些年你敢说你驾驭我了?还不是我在驾驭你…… 步药荣:娘子,别说我小看你。哪怕是现在你也奈何不了她。她吃了我那么多的毒药半点事都没,还有你一身十境圆满的修为灌进去也没反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丹草凡界,或者说是在十万凡界,只要仙人不出手、她就是真正的万法不侵,百毒不染。相信我,即便是大道之体和吞噬之体,在未成仙的时候吃了我的毒药也得伤筋动骨;若是吃了我炼制的太虚寂灭散,即便是地仙圆满的大道体也得给我去转世重修……而她却半点事都没,连根头发都没掉。 介蓝诗:她这又不是直接吃了你炼制的太虚寂灭散,只是包含太虚寂灭散的配方而已…… 步药荣:娘子有所不知,我的丹道和别人有所不同。我炼丹不需要特定的丹炉,也可以以人体为丹炉。经我处理过的药材,哪怕被炼制成丹,都有我的丹道道韵,都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物性,只要聚在一起,就会自动牵引重组,凝结升华为更高级的丹药或相对应的药性。所以她吃了那十种丹药,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加大剂量的太虚寂灭散……者通明联系我了,我得让他再带些食物来。 介蓝诗:多带点,带个几十吨来。那些烹好的上等灵兽肉不要嫌贵。我倒要看看她能吃多少……真是有些遗憾,这么一个没半点修为的宝贝、咱们居然无可奈何……不对,她被衣儿捡了回来,总该有些缘分才是。 …… 寸中青一通狂吃,一百斤、两百斤、三百斤……一吨、两吨、三吨……吃完了五百多吨各种灵兽肉后,才慢慢感应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吃的过程中也在琢磨着:看来化神天坑一游,我有些不一样了……步介衣居然把我当成个姑娘,捡回来做媳妇,而他爹娘看来还挺满意,一会要怎么和他们解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吃了这么多、难道只能以身相许了么……世界上果然最有钱的还是炼丹师,我吃了这么多、他们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入了化神天坑的事情要不要和他们说,这个天丹师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知道我入了化神天坑后会不会把我切片研究炼丹……这个步丹凤长得有点像嫂子,连性子都有点像,居然拿棒头塞我吃药、还打了我好多次嘴巴,她是不是该对我负责、我要不干脆许身给她算了……不对,我还是得先向他报平安……咋回事,我的魂界明明在的啊,居然、找不到!算了、找得我头晕,还是先吃饱再说…… 八百吨、九百吨、一千吨,寸中青终于感觉有些饱了,张嘴打了一个饱嗝,却是吐出来一个冒着青光的珠子,正是自己能感觉到、但是却找不到的魂界。寸中青伸手一抓、珠子消失不见,回到了灵台之中、识海深处,似乎这魂界只是像关节一样错位了、这会才被正了回来。见到一旁的步药荣又放了一大块冒着热气的蛟龙舌,知道这个最是美味,于是伸手拿了过来,还没下口、却是被抢走了…… “还吃、你还吃,撑不死你……”步丹凤劈手抢走了这块热气腾腾的蛟龙舌咬了一口,“你这一顿都吃了我家好几十年的口粮了……这蛟龙舌给你吃简直就是糟蹋美味。” “丫头你……”步药荣瞪了步丹凤一眼,伸手往空间戒指中一捞,却是只抓出来一根烤肉的银签,不由得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不用投食了,我已经饱了……”寸中青站了起来,看着围观自己吃饭的十几号人,一眼扫过、就把他们的大概身份名字修为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他们都是来看稀奇的……寸中青有些感慨自己这神奇的眼神通,“各位,容我先去趟茅厕……” 第33章 命身复苏神通出 寸中青嘴上说着去上茅厕,却是伸手拉着步介衣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被画千星伸脚绊了一跤:“不要脸!哪有带着个男人上厕所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想说什么话就不能在这里说么?” 寸中青看着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步介衣满脸激动的神色,问道:“你喜欢我?” 步介衣:“是的……” 寸中青:“我今年34岁,还比你大8岁,你介意麽?” 步介衣:“不介意……” 寸中青:“我非常能吃,你介意麽?” 步介衣:“不介意……” 寸中青:“我不喜欢穿裙衩扎红花,你介意么?” 步介衣:“不介意……” 寸中青:“你打不过我,你介意么?” 步介衣:“不介意……” 寸中青:“你叫步介衣,名字真有趣。还有最后一点,你要是也不介意的话,那咱们就在一起吧……” 步介衣更激动了:“你说就是,我肯定不介意!”而一旁的画千星却是眼眶红红的、紧紧的盯着步介衣。 寸中青:“哈,先别说得这么肯定,也别激动。稳点、对,就这样,要保持平常心。我现在告诉你,我其实是个男儿,就问你介不介意?” 步介衣:“不介……啥?你说啥?” 寸中青:“在场的各位,你们估计大多数都认为我是个女郎,但是、这位擅长天机测算的者通明先生,你认为呢?” 者通明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位公子。但你的声音、容貌气质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我自认见多识广,却是从没见过你这般奇特的人。还有,以我的通明慧眼居然看不出你来自何处、师从何人。但可以肯定一点,你起码不是我丹草凡界之人。冒昧问下,你可是吞噬之体?” “不是,我是阴阳体。画千星女郎,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可不会抢了你的步介衣……”寸中青感觉到现在身体状况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只是还是无丝毫元力,不过心情却是前所有未的好:“生命真的好奇妙,也许只有真正历经生死、才会明白眼下的来之不易。画千星女郎,经过这一番起落、你是不是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画千星:“多谢寸公子的提点,不过我还是得说明一点,其实不用你多言,我早就认清了。个中缘由却是不方便详说了。但现在我更好奇的是,你自己认清了没?或者说,你要如何面对她?” “谁?”寸中青顺着画千星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脸呆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步丹凤,于是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啊……”步丹凤如梦初醒,伸出手来捏着寸中青的脸蛋使劲挤,口中喃喃自语:“你居然是个儿郎……真的是个儿郎……” “呃……”寸中青努力拿开步丹凤的手,还来不及说话,却是被步丹凤在左脸上扇了一个嘴巴:“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牵我的手了?” 寸中青被打得有些懵:女人,果然是神奇的物种!明明是她先挤我的脸,我只是被动的反抗了下……“你是不是还打上瘾了啊?我昏迷的时候你就打了好多次了……” “咦、你居然知道我打了你……”步丹凤说着又是在寸中青右脸上来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装死?” “叔父能忍叔婶也不能忍了、你这欺人太甚……”寸中青挥手间直接把步丹凤摄入魂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真是岂有此理……” 步药荣不淡定了,赶紧走了过来,“那个、凤丫头她……” “她没事,我就是让她到我的小世界中看看风景、冷静冷静……”寸中青见介蓝诗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于是挥手把步丹凤放了出来,看着步丹凤抱着的那个似乎是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你……你才进去这么会,就生了个娃娃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这么快就当爹了啊、我都还没准备好……” 步丹凤抱着手中的娃娃、也有些懵,直到寸中青问话了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火冲天、追着寸中青打:“你才生娃娃了、你才生娃娃了……”手中的娃娃却是迎风见长、引动天地间的元力凝聚而来,没一会儿就长成了十来岁的模样,步丹凤吓得赶紧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寸中青脸色怪异的看着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他能感觉到师父熟悉的气息,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自己化形了、还变了个性……忽然这小女孩一声惊呼、跑到寸中青身后紧紧的抱着寸中青的大腿,村中青还没明白过来,只觉眼前紫光一闪、浑身一阵刺痛被电得酥麻,十万青丝根根竖立、被渲染上了一层紫光,像一朵盛开的紫莲妖花…… “不愧是师父啊、这才刚化形就懂得使用徒儿顶雷……”寸中青嘀咕着,心中若有所悟,感到浑身紫雷渐渐沉寂、消失,伸手一握,居然又凝聚出一团紫雷来;抬头望去,只见厅堂的屋顶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消失了好大一片,可一眼望到头顶上方翻滚的劫云,里面紫光隐隐、一股无形的天威弥漫开来,周围的人赶紧远远避开;唯独步丹凤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揪着寸中青的头发就往外拽:“你疯了?她招来的这化形雷劫是紫霄塑形雷!但却不是塑形、而是灭形!这是化形天劫中最厉害的几种之一,别说你这没半点修为的人、即便是八境分神圆满的强者都不敢招惹!你是不想活了?刚才挨了一下难道还不知道厉害?赶紧走……走啊……” 寸中青却是纹丝未动,刚才头发飘立的那一瞬间似乎让他的心也飘了起来,这会就更是意气风发:“丫头你咋呼啥,难道你不觉得我刚才头发飘扬发紫光的样子很帅?这就是你说的紫霄灭形雷么,可我却觉得不外如是……不对、还是有点感觉的,麻辣味、够劲!” 天空中紫光绽放、又落下一道紫色的雷霆,步丹凤正待说些什么,却是直接被吓得蹲到地上、抱着寸中青的另一只大腿发抖,口中呢喃着:“完了、完了……” 寸中青看着落下的这道水桶般粗细的紫雷,伸开双手一抱,顿时紫雷被他团成一个紫色的光球抱在怀中,然后又抓下一大团来在头顶上搓了搓,十万青色再度被染成紫色飞扬起来…… 寸中青把怀中的紫雷揉成一个紫色的大饼、啃了起来,使出吃饭的神通、不一会就啃完了。天空中再次落下一道紫雷,寸中青抓在手中揉成一根棒头,却是嫌麻烦不想啃了,从嘴里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又来一道,被他揉成一根腰带的样子,从鼻孔里塞了进去。再来两道,被他揉成两个包子的样子,从左右耳朵里塞了进去。接着来了四道,被他揉成一个大蜗牛的样子从屁股里塞了进去……天空中的紫雷似乎没完没了,寸中青也塞得不悦乐乎。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化神天坑一游后,现在的身体居然强悍如斯!他试过了,他可以把这天雷揉成任意形状、从身体的任何部位塞进去;哪怕那个地方本来没有洞、也能塞……而身体不到没有不适,反而有一种吃了仙露的惬意舒适…… 第1章 虚无缥缈逐梦往,前程似是意朦胧 —————————— 梦始于心,想成于行,此梦想之义所在。 夫心之所向,皆为梦想,心在,梦就在。 此卷《梦天明》,梦及苍穹而曙光现、得见光明,寓所梦之所求有所成; 世间有吾孟天明,哪怕汝想登天,吾亦能为汝点盏天灯,给汝照明。 —————————— 于一狭隘脏乱之室,有孟天明者,年已四旬有八,形容枯槁,蓬首垢面,髭须满颊,趺坐于犹若废帚弃壤之床榻; 其前,置一破旧笔记本电脑,荧荧微芒,于昏暗污浊间独烁,似为斯人孤苦生涯之一线光明。 其视电脑之上,初审、交审、终审皆未过之稿件,心中颓然,复遭拒矣! 遂随启网上已缔之文,览之良久,深觉实不堪阅,遂喟然长叹,如许陈腐之情节,颠倒错乱之逻辑,废话连篇之辞藻,以及空洞无物之情愫描绘,何以竟能缔约? 其复览己稿,自诩巅峰之作,孰料竟无一阅者,零阅! 亦即连编者皆不忍卒读,从头至尾视若无睹! 此情此景,令其心生深深疑窦:莫非其所自认之力作,于人目中,实则宛如犬粪,不堪入目? 虽万般不甘,亦无可奈何,孟天明终需正视残酷现实:败矣,一场空! 此番挫败,犹如当头一棒,将其满腔憧憬敲得稀碎。 自省年岁已及四十八春,犹一事无成,岁月徒增,一切似已尘埃落定,翻身无望矣! 沮丧之情,溢满胸襟,于是翻纸寻笔,作诗以抒怀: 当头一棒如梦醒,尘埃落定心茫然; 往事如烟随风散,前程似锦化飞烟; 岁月蹉跎功未就,时光荏苒志难全; 谁言天道有常定,世事难料总变迁。 诗毕,孟天明仰卧于床,心境稍释,忧郁之苦不复如前。 其目视斑驳之天花板,心中默念:“暗夜沉沉无星辉,何时云开见月明……” 念及此,复自思,恐此生终难得见矣。 因又思及己名“孟天明”,岂寓意仅止于做梦,待天明梦醒,一切皆烟消云散,见光死? 孟天明欲长卧至生命尽头,然亦深知不可; 若真躺平,则万事俱休!那才是真的彻底完蛋! 躺久了,败天资,败人品,败运气,虽生犹死,行尸走肉,却非他所愿也。 忽觉腹中饥馁,欲点外卖以充饥,方忆囊中羞涩,已无余钱! 遂欲致电友人暂借些许,然手机却传:“汝已欠费,请续交话费!” 遍寻室内,始知所购方便面皆已食尽,无一遗存;因手机欠费之故,网络亦随之中断矣。 一番乱找之下,忽有硕鼠窜出,跃至其前,吱吱鸣叫,似有不满其扰清梦之意。 孟天明见此鼠若含怒意,遂寻得方便面碎屑以安其心。 其与此鼠相处日久,深知其颇通人性,不咬人。 熟稔之后,鼠亦无所畏惧;曾捧于手中细察之,乃一雌鼠,遂赐其名“鼠小花”。 此鼠闻此名,似甚欢喜,对天明益发亲昵,甚至外出拾得他人遗落之钱币以献。 盖因天明所居,实为垃圾站,处理垃圾之工特留一室以供其住,无需房租,且水电费用皆免。 孟天明安抚鼠毕,鼠钻被中续眠; 而其愈感饥馁,无奈身无分文,加之手机欠费,无法与友人通讯求助; 万般无奈之下,遂继续执笔作诗,以抒胸中块垒: 囊空如洗困贫寒,身无分文心不安; 举目无亲谁可靠,四顾无人相助难; 日暮途穷何处去,天涯海角几时还; 人生如此多磨难,唯有泪眼望长天。 书毕,孟天明觉饥意渐退,心神亦随之稍安。 孟天明卧于榻上,摩挲鼠小花,觉其触感柔滑暖和舒适,愉心多矣,远胜于己之鼠标。 忆及那鼠标,常带黏腻,表面覆有一层厚厚包浆,实不堪比也; 鼠小花受其抚摩,甚愉,遂舒展四肢仰躺于床,乃至微微作出呼噜之声,似舒心惬意无比。 夜深矣,而孟天明毫无睡意。 伴随淡淡饥饿之感,其思绪愈发飘飞,不禁再度深思人生之意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万物之灵,何故与鸟兽相提并论? 昔时工具未兴、剥削沉重,贫者日夜为生所累,但求存活已耗尽心力、穷尽所有,此言尚可; 然时至今日,科技昌盛、社会和谐,存活易事,若再人兽相提并论,实不智矣! 甚者自比于狼、拟于虎,好端端之人不做,反欲为畜牲之类? 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繁殖不息,若仅如此,却与鸟兽何异,要此灵智复有何用? 若谓人生于世,为求活得更好,食美、眠安、居优,然则其意义何在? 畜牲食佳睡善,体壮膘肥,尚有所用; 人若体肥膘满,欲售之而不可得,不要钱白送都没人要! 若争名逐利,固然如此! 然观世间江湖,众人尔虞吾诈,孟天明总觉其行径浅薄,境界未足。 此等争名逐利之举,似过于低级,仅将“鸟为食亡”之理略加升华,然究其根本,仍未脱离“兽性”之范畴。 岂非人为万物之灵,其灵智仅用以更善发挥“兽性”? 观时世之态,彼辈浅薄之行止,实难显人之高远境界,有负于万物之灵之美誉矣。 故人活于世,其意义究竟为何? 异于诸般机巧程序之预设其用,人生之意义,实需于生命历程中躬行探寻; 孟天明自觉,已觅得生命之真义:超越物质而追求精神之卓越。 以何法能使精神卓越,孟天明未得其术。 或云自古有修仙之道,可达此卓越之境,然于现世难觅其踪。 然其一路走来,皆循心中之梦想以行,惟悟得:随心中之梦想,不懈追求,此亦或为使精神卓越之一法也。 追逐着虚无缥缈的梦境,奋斗在似是而非的征程,前进…… 如是,彼行至斯,已历四十八载,成今朝之状:蓬首垢面,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寝于秽乱如垃圾场之榻,肚子饿得咕咕乱叫。 他深知囊中羞涩,本应外出寻觅生计,且近在咫尺便有保安招募之地,然其以为此行无益,唯徒增岁月之虚耗。 乃至路旁设碗以求布施,彼亦怠于举动,以为此举不过虚掷光阴。 其亦可前往垃圾堆中捡拾废物,转而售于废品回收之所,然其更以为生命不应虚耗于斯等琐碎之事也。 总之,他没钱了,但他懒得去赚。 第2章 循心明志求卓越,独怜天下我为雄 孟天明喜欢做梦,喜欢幻想;不欲从事于体力之劳,以为繁重之役,必羁绊心志,钝化思想,使灵性蒙尘。 脑愈用愈灵,体强而钝于心,世人所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孟天明深以为然。 人生于世,即便处于科技昌盛、社会和谐之世,活着很简单; 然吃穿用度也需资财,亦须有所为,去做一些简单之事,方能得以简易之生。 孟天明却不愿为之,其以为,凡为不愿之事,与心之所思相违,皆是背道而驰,空耗岁月,虚掷生命,终至白首空度,枉来人世一遭。 是以,孟天明深觉:所为之事,须与梦想相契,如此人生方有意义。 若于追梦途中,尚能凭之以维持生计,乃至功成名就,赚得丰厚资财,方为两全其美之完美人生也。 纵观世间,众人多如提线木偶,不明心中之梦,忙忙碌碌一世奔波;活着之时,似乎从未活过;死后尘归尘土归土,恍若从未来过。孟天明对此辈殊为不屑,鄙视之。 世间所谓功成名就、大富大贵之人,倘其成就、富贵并非源自追梦之旅,则汝等所获之荣光,实则与己无关,犹如为他人精心缝制嫁衣,自己却浑然不觉,反以之为傲,此乃大谬不然,殊为可悲!孟天明对此类人物,纵使其身居显赫之位,坐拥万贯家财,亦鄙视之。 实则,孟天明看不上这世间所有人,包括他自身。 孟天明素来循心梦以行,酷好做梦,耽于幻想,更喜助人明志、指其心之所向;而能将此梦想融于生计、他所能觅得者,惟着书一途而已!然其撰稿无数,竟未有过审,全部嘎了!是而,彼亦鄙视自己。 孟天明所谓人生之意义:“超越物质而追求精神之卓越”,其以为,此非独彼一人之追求,当为全人类所共求!人为万物之灵长,惟行此道,方能无愧于上天所赐之灵智也。 然纵观世人,皆溺于物欲之海,以灵智助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风,人兽并列,进一步发扬“兽”性,孟天明目睹此景,深感悲哀!即使同侪中操笔为文者,亦鄙视之,盖因其虽着书立说,然迎合低俗,仍属此道。如此,孟天明觉其比世人略高半寸矣! 据此半寸之高,孟天明有种置身云端俯瞰红尘之感:放眼天下,无愧于万物之灵者,惟吾一人尔…… 孟天明却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会被饿死。 孟天明自知其体魄之况,虽三五日粒米未进,唯饮水以维生,犹能运指如飞,击键如常,甚至尚能自娱升华一番;是以,其虽感饥饿,然昨已进食,故丝毫不慌…… 孟天明欲令思绪再飞一会,困意忽至,遂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见一人,低吟:“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此人蓦然回首,见身后忽添一人,心中微惊;细观之,见其皮包骨头、蓬头垢面,络腮胡髭满布、形容邋遢不堪;遂即伸手入囊,取出一锭银子赠予,言道:“老丈,岂许久未曾进食?汝可识文断字,能否解吾方才所吟诗句之意?” 孟天明亦大惊,分明忆及己身饥饿,继而入睡,何以至此?莫非真乃穿越时空之奇事?细观此人服饰,显然一派古风,必为古人无疑。其所吟之诗句,正是苏轼所作《赤壁赋》,难道眼前此人,即是名震千古之苏东坡? 孟天明无暇细思,随手接过银子,回应道:“汝想上天,还想长生,想得真美!”心中暗自筹度:岂止汝想,吾也想啊!君托遗音于悲风,枉自嗟叹,徒呼奈何,而吾……咦,既已穿越,岂无系统相辅?或可寄望于此?假使吾得系统之助,岂不能助其遂愿,助其上天以永年?思及此节,顿觉心潮澎湃。 苏轼一愣,随即笑言:“俗,甚俗矣!吾辈文人,岂能不言之以雅?” 孟天明闻此言,顿觉失态,乃敛容正色,拱手言道:“恕在下唐突,实乃饥肠辘辘,神志恍惚,未及细品先生高吟之雅韵。先生所吟《赤壁赋》,字字珠玑,句句精妙,吾虽愚钝,亦能略解其意,感先生旷达之情怀,羡长江之无穷,哀人生之须臾,实乃千古绝唱也。” 苏轼闻之,颔首微笑,道:“汝能解吾意,足见亦非俗流。吾虽不才,亦尝有志于天地之间,求一番作为。然世事如梦,人生如戏,吾辈唯有以诗酒自娱,寄情山水,方能得片刻之欢愉。汝既至此,何不与吾共饮一壶,畅谈古今,以解胸中块垒?” 苏轼言罢,忽而一怔:吾作尚在酝酿,未及落墨,正欲以《赤壁赋》命名,何以彼人已知此名? 孟天明亦惊:吾穿越至此境,岂那边之吾已逝,竟至于饿毙?还有,咋系统还未到账?乃于心中默呼:系统,系统? “叮!恭喜宿主!激活梦天明系统!检测到宿主已饿死,正在复活中…… 复活成功,消耗鼠小花一只。” “新手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键盘一个! 注:探心,孟天明专用之键盘;键隐轻敲探心田,明慧通幽梦魂间。 品阶:凡真。” “恭喜宿主,获得鼠标一枚。注:点心,孟天明专用之鼠标,以鼠小花尾巴及灵体为材料之一所成;鼠点清心明所愿,尽握人间万种缘。品阶:凡真。” “恭喜宿主,获得银子一锭。注:无名宙域神通天、壬戌初宇、癸黑生命星球,苏轼所赠之物;凭借此物,可定位此人位置,并穿梭而至。品阶:俗物。” “恭喜宿主,获得媳妇一位。注:梦天月,取宿主本源心印之一、逆转时空一瞬、逆阴阳补全三元而成,与宿主通心同印共心域。境界:凡九。” “检测到梦天月严重缺乏营养,濒临死亡,请宿主速速喂食。” 孟天明觉‘叮’声乍响之际,眼前景象倏忽消散,犹若自九霄云外被猛然拽回,随即身感卧榻之触。然腹内翻腾,恶心难抑,犹如吞食腐鼠,不由自主翻身坐起,呕吐不已。 继而,孟天明赫然发现,竟呕出半截鼠尾,恶心愈甚,似有物犹梗于喉间,遂以指探喉而呕,良久,仅呕涎水若许,只得作罢。 而于此时,脑海中系统播报之声已歇。他急忙寻觅方才呕出之鼠尾,竟发现杳无踪影。 再观自己新置之键盘、鼠标,及手中一锭银两,心中不禁生出疑惑:新手礼包本应有四样物事,如今却仅得三件,尚缺一样何在?媳妇在哪? 孟天明于四处搜寻之时,忽感手痛,犹如被踩踏之感。 俯首视之,乃惊见自己误踏一白嫩小手,顿时一惊! 随即,孟天明觉己之视野、感知、心念思维皆骤然一分为二。 一者自上而下观之,心犹悸动;一者则陷于床底,气息奄奄,虚弱无力,且未着衣矣。 孟天明惊愕无比,此乃一全然化为女子之己身也! 孟天明觉己身为二,然犹若一人,和谐一统; 一心分二用,又合二为一心,两感并存,并行不悖,圆融而归一 ;二人相视之际,觉此情境甚为诡异,亦新奇无比! 然则,两己皆饥,饥饿之感交叠而至,孟天明顿觉煎熬难当;腹中空虚若塌,灼热如火,头晕目眩。 未尝有此刻,其渴望进食之心如此迫切!彼甚觉,顷刻之后,两己或将皆因饥而昏厥,乃至饿毙矣! 孟天明二躯挣扎,欲相扶持以起,冀移出床底之身,然皆力有未逮,举动迟缓,若困兽之斗,唯增心中之焦虑。 孟天明惶急不安,不禁默问系统:“系统,吾等复陷饥馁,会否再遭饿毙?” 系统:“毋虑,汝虽三五日不食,亦不致死。 昔汝饿死,实因本系统初降,欲显其神妙,故使汝先死而后生,以彰威能。 今汝仅饿一日半,无须忧怀,宿主!汝断不会饿死也!” 孟天明心身稍定,乃问系统:“佳肴美酒,系统可有?” 系统:“当然有,请看……” 言罢,孟天明凝神细察,脑际景象纷呈,山珍海味,琳琅满目,馋涎欲滴。 遂欣然言于系统:“速速予吾些,勿徒炫示!” 系统不屑,“看把汝激动的,吾特示君以观,以使君馋涎欲滴,未尝言赐君也,谁云将予汝乎?欲得之,须以资易。 且记,此乃梦天明之专属系统,万物皆需梦缘值以换。 今君之梦缘值,尚为零数。又,本系统概不赊欠。 君若欲品珍馐,还须勉力以完任务也!” 孟天明:“系统,汝有没有觉得,汝好欠揍?” 系统:“尔何意?欲与吾干架?吾甫降临,即可令汝饿毙,复令汝重生,汝确欲与吾斗?吾予汝重言之机。” 孟天明从心妥协,“大佬在上!尊驾神威,小弟甘拜下风!” 系统:“善,知时务者方为俊杰。 新手主线任务已启,请自行查阅。 汝自寻出路,若有事,勿再来扰吾;若无事,可来寻吾闲谈。” 孟天明:“……” 第16章 稻谷 半寸青山庄,一众人妖忙着收割无边稻谷。 “你在山肚子里梦到了什么?”寸中青挥手间建立无数的房舍、仓库,整理着自己的闺房,居然越弄越像个婚房……“咋感觉你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 “我梦到……”寸中青本来是要走了、待看到她居然把自己的住所弄得喜气洋洋,不由得止住了回去的想法,难道……有戏?“你是不知道啊,我梦到哥哥、居然追着我要亲我……还说什么我辈辈回回成双对,他却生生世世打单身……非要拉着我去和他结婚……可我是个大男人啊!我要是变成了你这样的女儿身,说不定我真就从了他了……” “额……他不是有乐显婷了么!”寸中青一脸古怪,“你没跟他解释?” “我说了啊……”寸中青满脸无奈,“他说那不算!正因为乐显婷是我的意中人,他才试图想用她取代我……说什么结果是事与愿违,他这样做了之后、发现他生生世世所求不得的痛苦更加深了……我怀疑那座山与哥哥有些关系!” “我也是这样想的……”村中青在房间的各个地方贴上囍字,“你说那个地方有和我们相关的大秘密,能说说么?” “怎么说呢……哎,多麻烦啊!”寸中青有些无奈,“一个眼神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你非得要弄出这些分别来……难道你以后都不准备向我开玄妙灵心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寸中青有些恍惚,“现在起码是不能开的。虽然不开玄妙灵心,但我还是能勉强感应到的……是不是我们要大难临头了?” “那倒还不至于……”寸中青也是有些忧色,“起码在这浪尘凡界,他们不能奈何得了我们……但我在丹草凡界的身体,却是出问题了……真是好大的能耐!我要是不帮你顶雷、强大了真灵,这次肯定得被他们打回去重新轮回了……也不对,我那身体现在可是不同了、他们未必能奈何得了……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有些不妙?你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画蛇添足,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着、我们的对头如此厉害,我们是不是该留下点香火传承?万一我们真被灭了、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滚、当我没问……” “你布置婚房,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这是帮你和乐妙慧布置的婚房……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有一种急迫感,得先帮你和乐妙慧成了好事、添个一儿半女,不然要真出意外了、这一世就白活了。” “你不是有九个蛋么?不对,是十个蛋。” “你计较这个有何意义?那只算是另一种比较特别的点化而已,怎么能算成是我们的后代?真正的灵种又不是我衍生的。我只相当于帮别人代孕而已……你还是赶紧想想要如何才能让你的身体脱困……” “急什么!一会就该让他们急了……待会我开个门直接把他们都丢粪坑里去……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是如何发现我在丹草凡界的……” “你在那边不是引出道意湮灭神雷了么?也许是有人发现异常上报了上去,碰巧被有心人撞上了……” …… 丹草凡界,平步青云庄。 一众人看着镜像里稻谷转瞬花开花谢、结出饱满稻穗的神奇一幕,惊叹这般惊天神通的同时,也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这样的人有一个就是莫大的造化了、居然还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妹妹,你要嫁给他……”步介衣一脸惊奇,“这样的两个人、你能分得出来么?简直是一模一样……到时候你会不会进错了洞房?” “哥,这你就不懂了……”步丹凤看着影像里的人也是有些出神:“他们如此的相似、我随便抱啊!为啥要分个究竟出来?” “不是吧?”步介衣满脸怪异,“你居然、想两个都尝尝?” “为什么不?你没听他说、是要做好同时嫁两个的准备么?” 某一刻,忽然光影消失,恢复了青天白日。一惊之下,发现寸中青又昏了…… 一众人围了上去探查一番,面面相觑:命体命格命魂都在,真灵不在了…… “夫君……你别吓我啊!”步丹凤摇晃着寸中青,哭喊着在他脸上扇了几下:“我又扇你了、你快点醒来啊!你再不醒来我还要扇你……哪怕是要嫁给两个你,我也愿意嫁的……” 也非妹却是抬头看天、眼神莫名,似乎是没看到步丹凤扇她的夫君…… 一众人也似乎发现了也非妹的异常,纷纷投来询问的眼神。 也非妹抬手指了指天、就见到天上空间荡漾,显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浑身泛着绿色的仙辉、拿着一扇正在微微晃动的木门,眼神朝一众人扫过、疑惑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我这门一直想来这里……可我早就查看过了、半个需要引渡的人都没,刚才是谁惊了仙则?咦……我知道了……是你惊了仙则?”说话间却是一挥手、把寸中青摄到了虚空中审视着。 “哈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好好的呆在你的浪尘凡界不好么?非得跑出来……没想到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就这么拜访下朋友、也能碰到这么个宝贝!”另一个散发着青色仙辉的青衣女仙方青霞一脸的肆意张狂、犹如疯魔一般,伸手就想把寸中青收走。 “慢着……青霞仙子,你什么意思?”莲碧方挥手间把寸中青定住,“这是丹草凡界,属于我木藏天界管辖。我邀请你来做客,可也不想你管我木藏天界的事……” “是我鲁莽了……我就是太激动了……”方青霞缓了缓神、恢复了高清的仙女风范,接着却是对莲碧方露出了魅惑般的亲切笑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是对我有意么?你要是把他送给我、我就同意和你结成神仙眷侣……” “送给你倒是无妨、反正这也不是我木藏天界的人……”莲碧方先是一喜、接着却又有些疑惑:“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是个男儿,你要拿去干什么?你不会是瞧他长得好看、有了些什么想法?” “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方青霞脸微微一红,“你可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我的父母啊……亲生的。也不知道他这是轮回了多少世了……” “你的父母?”莲碧方更是疑惑了,“可你刚才的口气,似乎很恨他啊?” 第17章 出身 “能不恨么……”方青霞脸色凄然,“因为我的出身,这数百万年来我有一半的日子是在天牢中度过的……我被无数次抽魂炼魄、夺去本源奄奄一息……当然,也多亏他的本源传承,我才能坚持下来。爹娘啊,你可知、霞儿受了多大的折磨……” “妹……”却是又来一仙,正是方青霞的哥哥方立均,满脸悲伤的看着寸中青:“我就知道、他们把我们驱逐出浪尘天界,就是让我们把爹娘钓出来……你可千万别犯傻啊,难道你还想被他们抓去炼魂抽魄夺取本源?” “哈哈哈哈……”又来十仙,“果然、上头的决定是对的!这不,就钓到鱼儿了?你们放心,你们那点本源虽然不错,却是不会再炼你们了。九十九亿年了啊!这最后一亿年,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他这么长的岁月就只有你们几百个后代成仙,连一千人都不足,可舍不得再炼你们了。要是把你们的本源抽干了、天知道会不会无形中助长了他的复苏……这次之后你们可以回归浪尘天界,好好修行。记你们一次大功,归还你们失去的所有本源……” “我不明白!”方青霞满脸悲愤,“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这么对待他?九十九亿年了、你们都还不想放过他?” “我也不明白!”其中一个仙人满脸同情、可想到他们的修炼天分远超自己,却又是一副快意的模样,“但这是神灵下达的旨意,我们也只是执行罢了……” “你们浪尘天界的是不是过分了?这是发生在我丹草凡界的事、你们偏要横插一腿,莫不是想和我木藏天开战?”莲碧方看不过心上人被欺负,说话间却是也召唤出了属于木藏仙界的数十仙人。 “比人多么……”浪尘天界的领头仙人掏出一面深色的令牌就要激活,却是被木藏天界的蒿纵平挥手阻止了: “慢着……人你们带走就是、小徒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哼!还算有个懂点分寸的人……”浪尘天界的十个仙人挥手间打开天门,就待把人带走,却是从仙门里出来了一个头戴皇冠的威严仙人:正是浪尘天界的天界之主荒番大帝! “参见天帝!您……怎么来了?” “嗯,免礼。他真灵都还未归,你们这是准备把人带去哪里?” “自然是带去天牢……他这命体命格命魂都在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得回来的……” “好主意!是谁告诉你们这么做的?” “……抓到他的后代、不是都带去天牢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我送你们一程。把他抓牢了、去吧……” 就只见荒番大帝一挥手、打开了一个门,挥手间把十个仙人连带寸中青都送了进去……门里隐隐传来惨呼:饶命…… “哼、居然敢擅作主张要把他带入仙界,要是出了意外连我都得跟着倒霉……”荒番大帝暗自嘀咕着,回头看着方青霞和方立均:“你们兄妹继续逛着,最好去浪尘凡界逛逛。若你们真去浪尘凡界,我不但会派人送还你们的本源,还无限期租借仙则护住你们的仙体。这最后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你们只要再找到他轮回转世的九十九次、我向上申请允许你们晋神。” …… 荒番大帝走了。 地上的一众人浑身瘫软、久久缓不不过神来。 步丹凤和也非妹更是脸色惨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方青霞和方立均看着她们的伤心模样,也是满心茫然。 良久,也非妹出声问道:“两位、上仙!他这是被送到了哪里?还有、你们说他是你们的爹娘……那你们的娘呢?” “他是被送入了十死无生的绝地:化神天坑……”方立均解释着,“他就是我们的爹娘。爹也是他、娘也是他……他无论轮回多少世、他都不用找别人做媳妇。他自个儿就能成双成对。只要他突破到三境、就能觉醒另一个她,自己和自己说话解闷儿。四境后,就能化形出娘来。他现在修为……半点修为都没,估计娘还没觉醒、还没和他分开……而他生娃娃、也是一胎就生两个,都是龙凤胎……” “额……那要是没了一个,另一个会不会另娶另嫁?” “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若是一个被灭了、另一个也会追着去的。但若是想把他的真灵彻底灭掉,却是不可能的。只能被无限削弱……”方青霞神情凄苦,“也不知道他要到何时才会重新轮回转世了……” “他一般会转世到哪里?仙人能不能测天机查到他的转世体?” “他百分百是转世到浪尘凡界。至于查他,莫说仙查不到,就是神也查不到他的转世体。只有亲自站到他面前,才能认出他。除非他自己查自己……” …… “妹妹,你刚才是咋回事?”方立均传音问到,“见到了他,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若是他们不来,你打算咋办?” “我早就想着找他了……”方青霞传音回道:“我也知道他们是利用我找他。可他把我们害那么苦、要是可能的话我真想让他也尝尝被抽魂炼魄的滋味……还有,我们的本源缺了那么多、我就想把他找到再补下本源……” “额、怎么补?难道你想用那个方法?”方立均大惊,“即便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世、那也是咱们的爹娘啊!他连模样都没变……而且,他现在境界不到、娘都还未分化出来,属于阴阳未分、你就不怕乱了你的阴阳?” “我自有办法把他阴阳两分,哪怕他真灵未归。到时候我分一个她给你,另一个他归我……” “……妹,你这想法很危险,趁早打消为妙。” “哥,我打消不了啊……九百多万年了,他简直就成了我的心魔……那么多人追求我、我都总想和他对比下……你说,在这诸天万界,还有比他更出色的人么?无尽的苦难我都熬了过来、不至于崩溃掉,就是因为我心中有他。他不会被那么容易灭掉的,无论轮回了多少次、他总会出现……我想见到他,拥有他,哪怕明知道他会被再次打入轮回、我也想得到他短暂的片刻……若是怀上了他的孩子,我宁愿自废修为境界打落凡尘;若是他们还不放过我、要抓我去抽魂炼魄,我即便是被夺本源炼死了也心甘……” “……妹、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啊!据说他轮回转世都快上亿次了,儿女成仙的都有九百多,可这九百多仙家、目前一个都没身殒!哪怕是那段炼狱般的苦难,全部都熬了过来。而且,这九百多仙家,目前都是单身……说不定他们也是和我们这般想法……还有滞留在浪尘凡界的若干人,后面得知了风声、都不去其他凡界升仙了……也不知有多少了……” 面前仙门洞开、一个满脸凶意的大汉走了出来,递过来两个葫芦:“诺,这就是你们的本源。我奉大帝之命,送还你们……” 方青霞接过来稍微一感应、大惊:“这不是我们的本源……我们原来的本源呢?” “能还你们就不错了,你们还想要原来的本源?自己感应下、这可比你们丢失的强太多了……”大汉满脸不屑,“赶紧吸收了。我还有事、忙着呢……” “我们能不能不要?或者是以后慢慢吸收?” “瞧把你美的!必须现在吸收、立刻!马上!或者是我叫人来把你们抓去天牢,给你们强灌进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恩,这才对嘛!这是通往浪尘凡界的传送门,进去吧……祝你们好运!” “额……我们还没决定要不要去浪尘凡界……不是还有说的租借仙则罩体?” “必须现在进去、立刻!马上!至于仙则罩体、你确定你有那么大的脸面?这可都是资源,没必要浪费在你们身上。赶紧的、信不信我叫人来把你们废掉修为打落凡尘?嗯,这才乖嘛,非得找骂……真是犯贱!” 两人穿过传送门进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感受着不再完全受自己控制的身体,顿时满心沮丧…… 第18章 抱怨 “我困死了、你慢慢想办法出去,我要先睡一觉……”这一刻的寸中青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别、别在我小世界里睡,要是睡着睡着睡出了什么意外、跑到我身体里来了咋办?”寸中青飘在空中、绝美的脸颊被紫光映衬得白里透红,优美的身姿也披着一层神秘的光晕,享受着着自己子民崇拜的眼光和亲人们的莫名眼神,只觉得心都飞扬起来了:“你赶紧出来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比你当初好看多了?赶紧的,出来帮我好好录几个全息影像,我就放你回去睡觉……否则你要是在我的小世界里睡着了,我就把你塞到哨猪的猪屁股里睡去……” “你真是臭美!还好意思说我臭美……你不会自己录么?”寸中青听说要被塞到猪屁股里睡觉、顿时一个激灵,勉强恢复了点精神:“最后还有这百十个黑雷炸弹我转化不了了……也不是转化不了,转化得太慢了……我把规则笔留在你世界里慢慢转化,把路打开啊!我要回去睡觉了……” “先帮我录像照相!你才能回去睡觉!”寸中青一幅吃定了他的口气:“还有,别睡太久,这个地方我也出不去!对了,你还是先把这个门搬走,说不定门一拿开我们就能出去了……” “你不是有水月玄妙镜么?”寸中青感觉头大不已,“你那个镜子可比我施展神通录像照相方便多了……” “我知道我那镜子好用,但那是我的镜子……”寸中青半点不让,“我施展神通自己照相的话,我的气息就不怎么完美了。还有,我得把我镜子的影息也要弄到全息影像里面……” “我真是服了你了……”寸中青无奈,“不使用规则笔的话那门我也搬不动……不对,我现在应该是可以搬动了,但我的脑袋沉甸甸的、我不想搬!我只想睡觉!还有,你在这个地方能护住他们多久?” “我可以坚持很久很久……”寸中青有些不耐烦了,“别婆婆妈妈的,赶紧的!别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帮我照相就睡着了的话,我保准把你塞到哨猪的屁股里……” “来了来了……”寸中青强忍着昏昏欲睡的困意,飘出来随手一挥、把她左手持明月、右手握紫萧的样子做成了个全息蜃影珠丢给了她…… “背景、还有背景……”寸中青摆着造型,直接传音招呼着:“你不觉得这碧涛青尘的背景很是壮观么?还有我的子民……对了,还有头上褐色的界域虹膜……嗯嗯,对对,再来一遍……对,容我换个姿势……等等,待我招呼他们来合个影……” 寸中青挥手间把地上的一众人妖统统都升上了空中,摆好造型、姿势,回头却是不见了他……定睛一看、就只见一道青色的人影往下落去,明显是睡着了、顿时大怒:关键时刻掉链子,真以为我不敢把你塞到哨猪屁股里去么…… 一挥手把他吸了上来,触手间却是立刻丢掉:真特么的、烫手!……看来是真塞不成了…… 于是把他摄入魂界,就想打开魂路把他塞进去,却是发现:因为他睡着了,整个魂路都关闭了;不但是属于他的那一半关得死死的,连属于自己的这一半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打来了一点点…… 感到他浑身散发出的热意、和一些莫名的气息,寸中青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猿意马、吓得赶紧把他丢出了魂界,丢到半寸青山上;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感觉看他一眼都有些按捺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躁意;却是又非常想去看…… “这还只是真灵之体……”寸中青恼羞成怒,“这要是他本身的命体来了、那还不引得我走火入魔?我还真不信治不了你了……” 于是寸中青在半寸青山上刨了个深坑、把他丢进去埋起来…… 一众人妖看得面面相觑: 银虎:“这……?王……把另一个王埋掉了,这是不是所说的一山只能有一个王?我们要不要去刨出来?” 白猿:“我夫君天天喊你蠢猫,莫不是真把你喊蠢了?他们这明显就是打情骂俏的……再说,真灵之身岂是普通的石头瓦块能损伤的?即便这山的石头瓦块不普通,王那么大的神通、又岂能奈何得了他?待他睡一觉恢复了精神后自会出来……你要是真敢去刨,小心这个王惦记你的虎鞭、割去给她哥补身子……” 银虎顿时吓得不敢再作声。 小金猿:“他把我爹爹变成了姐姐,活该被埋!” 方中天:“他帮你爹爹化形成人了,你们怎么还抱怨他呢?” 小金猿:“要是变成个男人、我们还感谢他,可变成个了女人……” 另一个小金猿:“我知道了!王肯定是看上了爹爹!他就是故意的,要把爹爹收去做他的女人!” “对!你看他居然把另一个自己都变成了个女人……” “就是!他连自己都不放过,更何况我们是他的子民……” “你说他会不会把娘亲也变成个女人?” “难说、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成公主了?” “我忽然有点不恨他了、反正爹爹还在啊,又没死……即便爹爹换了个模样,我们也还是认得出来的!气息变不了……” “是这个理!其实之前也不恨他啊,我就是感觉很气愤!” “按理说他是人类啊,我们可是动物、即便成精了也是他们口中的妖怪,他怎么会对动物也感兴趣呢……” “不止是对动物感兴趣,你看到那边的三株稻谷了没?他对草木也感兴趣……” “何止草木!还有水启蜗后、冬青蚕母,他对虫冈蚂蚁也感兴趣……” “还有飞禽啊!你忘了七彩云燕和十色风莺了?” “对、对!还有素宁二蛇的爬虫类……对了,还有空气,方寸灵兽山当初他哭泣过的那片空气,现在变成了一片彩霞……” “何止是空气、这位方姐姐一凝结出灵魄来就要闹着和他结为夫妻,连天也是他的……” 白猿听得大惊,正想出声呵斥、却是发现自己被禁言了…… 寸中青静静的站在地上,似乎浑然听不到天空中的各种交谈。看着自己堆成的新土,一番捣鼓后,居然做成了一个墓碑。要刻个什么字呢?却是有些为难了…… 天空中,各种议论声继续,两个小金猿也在继续着: “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个……方姐姐当初要结拜的,好像是这个女王……” “怎么能弄错?他连自己都是他的,方姐姐自然也是他的!” “也对……你说,王他会不会把我们两个也变成女人?我们本来也是母的,说不定变起来会更省事点……” “你是母的、我可不是母的!我们都通人性、会说人话了,应该说是女的!他会不会嫌弃我们小了?” “小什么?若论年纪,我们都比王大了一百多岁……” “那他会不会嫌我们老了?” “老什么?若是以原身修行成长,我们都还有一百多年才算成年呢……” 第19章 噩梦 …… “这下你不愁儿媳妇了……”寸随山神情怪异,“你看看,这么多的妖怪都要给你做儿媳妇了……” “愁、怎么不愁!”汇及鹃也是有些不自然,“口头上的也就只有妙慧和方中天,方中天都还没化形呢、说到底也就只有妙慧一个,还都没落实下来……” “娘,还有一个啊!即便没妙慧,不是还有另一个她么?”乐显婷一脸古怪:“想当初你还担心他找不着媳妇,哪知道他根本不用找别人、他自个儿就能凑成一对……可怜妙慧空欢喜一场,夫君都还没焐热呢、就没了,也不知道另一个愿意还是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乐妙慧不乐意了,“姐、你就酸吧。双生灵的妙处你是没机会体验了……” 乐显婷:“妹妹你嘚瑟啥?即便他愿意又如何!你说、论美貌论资质论能耐,你能比得过她么?你拿什么去争?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也有可能加入进来……” 乐妙慧:“争?我为啥要争?存在就有其道理。只要我乐妙慧在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自有属于我的位置。可惜啊、你的位置有人占了,自然也就没你的份了……” …… 寸中青犹豫良久,在墓碑上刻了四个字:生于、卒于,正想刻上年份、却是被空中的方中天喊话阻止了: “那个……你别乱刻啊!你这身体妙然天成、暗合道韵,所谓的金口银牙、你要是真刻上了具体的生卒年份,万一他真灵永远都醒不过来咋办?” “什么这个、那个?”寸中青不乐意了、不过还是擦去了墓碑上面的字,升上空中来灼灼的盯着方中天:“你不是要和我结拜夫妻么?你之前都叫我为夫君的,这会却是不肯叫了?我稍微变了个样子你就不认识我了?” “额……”方中天吃惊了,“你、居然还想成为我的夫君?你能洞房么?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能凭借现在的身体洞房,我可不像乐妙慧那般好哄……” “啥?你之前居然骗我……”乐妙慧也是恍然大悟,“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相信你能凭借灵魄之身洞房。你莫不是也想让我叫你夫君?” “当然!”寸中青理直气壮,“你莫管我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因为我叫寸中青。寸中青是你们的夫君,我自然也就是!” “你叫寸中青?”乐显婷也插话进来,“那他肯定改名了吧?他叫什么?” 寸中青:“没改。这个问题我和他已经讨论过了,决定不改名。就共用一个名字。算了、我懒得解释,你们自己看看我和他讨论的过程和结果……”说罢挥手间放出了那段影像…… 大家看后更吃惊了、原来不改名的理由,是让别人也头疼去……这真是一个强大的理由。还有称呼的问题,也是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不过,似乎她解释得也有些道理…… “那个……”方中天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叫夫君!” “那个、其实……”然后方中天被禁言了。 “姑姑……”寸黎欣寸当恒被禁言了。 不一会儿后,所有人、妖都被禁言了…… “多安静!”寸中青喃喃自语,“连点风声都没……” 寸中青看着远处无声的浪卷尘翻,却是发现了一个现象:尘卷入了浪中、变成了浪;浪溅进了尘中,化作了尘……甚至是下面的青色山体,在尘翻浪滚中也是若隐若现,某一刻似乎整座山都被尘浪吞噬了、两边的尘浪越过山巅纠缠在一起;尘浪褪去后,青山又被慢慢凝结了出来……当青山消失的时候,尘和浪一番交融、似乎有扩大的趋势,青山又出现把它们分离开来。 寸中青伸手、摄了一滴水珠,摊开掌心、却是化作了一片青尘,飞散开来。再摄了一把青尘,却是化作了一滩水从指间滑落…… “居然如此神奇!”寸中青感受着尘与水之间的转变、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似乎这就是它们本来的物性。 回头却是发现寸中林盯着下面的青山,神情恍惚、泪流满面。这时她才发现,寸中林不知何时已破了自己施加的禁言法术,甚至自己用来保护他的护罩也是消失无踪。而此时的寸中林,虽然也还是四境圆满的修为,但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超过了七境的银虎。 “哥,你怎么了?”寸中青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青山、和我们有什么联系?或者是,你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寸中林似乎是大梦初醒、晃了晃头,“我刚才被这山带节奏了……我感到了它在这悠悠岁月中的一丝情绪……所求不得的情绪……这和我是何其的相似啊……”寸中林还没说完,却是被眼前壮观的一幕惊呆了: 无尽碧涛翻滚、无穷青尘浩荡,越过青山、朝对方狠狠撞了过去……然后就只见犹如一道魔法的波纹般、波纹所过之处,无穷青尘变为浩瀚汪洋、无尽碧涛变为漫漫青尘…… …… 某个未知的空间。 “我听说你的升仙门出现在浪尘凡界,那个地方的凡则完善了?” “没完善。我就是有些好奇,所以才拿个门去测试下。” “有什么发现?你的门呢,能让我看看么?” “诺……我就是用这个门测试的。能有什么发现,还不是老样子。” …… “我问过了,今天值守的巡天司句双无说是他好奇拿个门去测试下。” “那个门你看过了没?” “看过了,的确是有浪尘凡界的气息。” “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亲自去一趟查看下有什么异常……记住了,浪尘凡界所有十境修为的地仙,管他是人是妖还是精怪,都得登记在册……” …… “没什么异常,还是老样子……我不明白,就那么个凡则都未完善之地、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不懂……算了,还是让你知道点为好。省得你以后出了差错……你知道浪尘天界存在的意义么?” “不是接引下面的一百凡界升仙么?” “不!浪尘天界存在的意义,是防止他的重生、更是为了把他彻底灭掉!” “灭谁?” “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再过一亿年、待这一百凡界的飞升者达到一百亿!他就被彻底灭了。但这浪尘凡界,却是不能有半个仙人。这是上面的神灵交代下来的,务必办好……” “额……那还差多少人才够百亿数?” ……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寸中青心中起了强烈不安,要去把他刨出来的时候,他却是蹦了出来。并没有带出半点泥土石块、就那么从地下直接窜到了空中,看模样似乎很是狼狈、犹如被欺凌了一般。青山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待他窜到了空中后,才飞起一堆石块追上了他。看那架势是要把他和她都一起带入坑里埋着…… 寸中青一阵恼怒,正待给它点颜色看看、却见寸中林微微一挥手,所有的石块顿时安静下来,回归原位。 “我做噩梦了……”寸中青脸色难看,“我宁愿你把我塞到猪屁股里、也不愿你把我埋到这座山里……算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这地方有大秘密,和我们相关的。但却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探究的……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候,以后我们都不要来这里……我们以后若是遇到不可战胜的对手,或许这个地方能救我们一命。至少能保我们的残余真灵不被完全灭掉……我甚至有种感觉,即便是我上次入的化身天坑、要是最后我真的无办法了,都能莫名其妙遁出来一点真灵……” 寸中青说话间冲下去把升仙门搬到空中竖起来,一脚把门踢开,门对面居然是原来的地方、半寸青山庄,入眼处一片金黄的稻谷……挥手间把一众人妖统统送了进去。 第20章 浪滚尘翻一百凡 一番折腾后,寸中青终于从门板底下出来了。不过看着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天地,又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寸中青一脸懵,“我就抢了扇门,不至于吧?这是哪里?” “我还想问你呢……”寸中青满脸气愤,不过这生气的表情也是风情万种、动人无比:“你居然想拿我去砸门,也不想想我以为你不在了我有多伤心……还有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稻谷也不见了,就只剩下了这么三株、你得赔!” “我们不要姐姐!我要爹爹……”两个小金猿也窜了过来、朝寸中青扑了过去,“你还我们爹爹、还我们爹爹……”却是直接穿透寸中青的真灵之身、摔倒在地,犹自不甘心爬起来继续…… “王、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牠们一般见识……”一个大白猿赶紧过来拉住牠们,却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郎:“我夫君他……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还有,我的小世界呢?”寸中青忽然又想到什么,更是愤怒:“和我的联系也变得有些不稳定了、你丢到哪去了?” “我没丢啊,在我体内呢……”寸中青满脸古怪的在身上乱摸:“明明就在我这真灵里面,我就是找不出来……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我的小世界也是这样……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开玄妙灵心感应下……”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的魂界据为己有吧?还想看我的身子、没门!”寸中青虽然觉得他不像说谎、但想到他刚才居然要拿自己砸门的事,又有些怀疑起来;不过还是忍住了开玄妙灵心的想法。只见她把寸中青摄到她的纤纤玉手中、团成个青球一顿狂挤,某一刻、只听“噗——”的一声,挤出了个小小的青球来。她把寸中青丢在一边、满脸嫌弃的把小球拿在手中,想了想、把然熊摄过来在它上面仔细的擦了好几遍,这才放心的收起来。 “这是浪尘一百凡界的交界……”方中天指着脚下的这座青山,“这就是升仙门上所说的半寸青山,这边青尘漫漫的无穷虚空、包含五十凡界;那边碧涛滚滚的无尽汪洋,也包含五十凡界。这也是十万凡界中最特别的一百凡界,可以说是一个凡界,称为浪尘凡界;也可以说是两个凡界,称为碧尘凡界和碧浪凡界;但这一百凡界都比其余的九万九千九百凡界还大了将近三个倍,每个凡界都有完整独立的凡则和界域虹膜,所以它们不叫碧尘不叫碧浪也不叫浪尘,都有它们不同的名称。我们原来的方寸灵兽山所在的世界,也堪比其他普通凡界的两倍。我们平常所说的碧尘凡界、碧浪凡界、浪尘凡界,三个名称说的只是一个凡界:碧尘和碧浪合在一起称为浪尘凡界。碧尘和碧浪的界域虹膜很薄、更是非常容易通过,连普通一境修为的生灵都可以随便往来。浪尘凡界却是不在这十万凡界之内,因为碧尘和碧浪的凡则一直未被完善,只完善到凡则第十则第十章第十篇第九段。最后一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无法完善。也就是说,无论是在碧尘凡界和碧浪凡界,地仙圆满的修士都无法飞升。若想飞升成仙,就只能想办法离开浪尘凡界……而升仙门上所说的浪尘,并不是指我们原来居住的世界。” “意思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并不属于浪尘天界管辖?”寸中青问道,“可为啥还来了扇浪尘天界的升仙门?” “这样跟你说吧……”方中天一副我智商碾压你的得意模样:“就像方寸灵兽山,这十年来千里之内就只有你们十来个人居住、而且还住在小世界里,定尘国的皇帝老儿会来管你么?即便是你们不住在小世界里、需要纳税交皇粮,跑一趟都还不值得路费钱;也许出云县的县官为了免去不必要的解释,干脆取消了方寸灵兽山的名册,别人问起来就说这是个无人区……但若是你半寸青山庄的人跑出去赚了个盘满钵满、或者是当了大官,引起皇帝老儿的注意了,那肯定就有人管你了、派人帮你重新测出生命位,九属命格,为你建档立户……同理,浪尘凡界在浪尘天界的眼里、也没有被登记在册的资格。凡则未彻底完善的凡界,在仙界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无人区,并不能为所属的仙界增加半个仙人。你一通神操作唤来了个升仙门,却是连门都敲不开;你用你的规则棒砸门,估计影响到了人家休息、所以出来看看,看是不是有新人需要引渡;若真的有了、就得报告上去,好好检查下这个无人区的凡则是不是被完善了、要不要重新登记下……” “这所谓的半寸青山、怎么可能只有半寸?这上半截都接近界域虹膜了、下半截都不知起于何处,长度更是延伸到了无穷、居然能把这一百凡界分开……”寸中青抬头看看头顶不远处的褐色界域虹膜、又打量着脚下的青色土地,“按理说这是个宝地啊,应该热闹非凡才对,为啥没人来?” “半寸容天地,天地亦半寸。你的小世界难道就只是个鹅卵石?”方中天满脸鄙夷,“至于说这里为啥没人来,你好好感受下就明白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你这方寸灵兽山的王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了……连我都有些感觉疲惫了……” 两个寸中青闻言、赶紧仔细感受下: “我没感受到异常……” “我也没,似乎还很舒服……” “对,还有种熟悉的感觉……你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 “废话,我若是来过你会不知道?” “我不信,你肯定来过……你把玄妙灵心开下,让我看看你是否说谎?” “滚!你个无赖,我以前咋不知道你是个流氓?居然还一直惦记我的身子……” “王、两位王!你们别吵了啊……”白猿浑身毛色都有些萎靡不振、抱着两个陷入昏睡的孩子,“你们能耐大、不受影响,可我们一直在流失灵性、元力,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孩子都要变得不通人性、不会说人话了……” 寸中青大惊、这才发现周围的一众妖精都萎靡不振、有半数陷入了昏睡之中,连那三株稻谷也枯了几片叶子……就这身边的人,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 “这谷子……挺坚强的……上品灵米啊,我吃吃看是啥味道……”寸黎欣跑了过去,伸手去摘谷穗:”我都感觉肚子饿了、饿得都有些站不稳了,它居然还能站着……咦,不是成熟了么,咋摘不下来……” “啊——别吃我、别吃我……”却见这株稻谷摇晃间变成了一个女孩、双手护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把头发从寸黎欣的手中抢了回来,带着哭腔喊道:“我是人、我是人啊!你不能吃人肉……” 两个寸中青面面相觑: “能不能把他们收入你的小世界?” “不行,我的小世界现在更是乱得厉害,都有种化神天坑的味道了。他们进去后会更快的丧失灵性元力……” “啥味道?臭了?” “我又没掉过粪坑、我的小世界怎么可能臭……是里面混乱的规则正在尝试不断组合,会吞噬大量的能量……” “能不能让它安静下来?” “我无法控制……啊,你快进去帮我瞧瞧!”寸中青忽然脸色大变:“你收的那几百道黑雷居然也在里面……要是破笼而出就糟了、你把这些能量炸弹解决掉……他们我暂时先护着……” 第20章 半寸青山分浪尘 寸中青挥手间洒出一片青光,化为无数个蛋把一众人妖装了起来。 寸中青进去感受着暗流涌动的小世界,发现数百个黑球飘在虚空中,不断有无形的小蛇上去咬一口、又犹如被烫到了般缩开,再咬、再缩……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画的牢笼居然有些不稳定起来……某一刻,这些小蛇却是犹如被惊吓到了一般,纷纷吐出能量填补到牢笼上…… “难道、小世界也能成精?”寸中青看着出现的另一个稍微不同的自己,“我怎么感觉、你的这个小世界的规则也有自主意识……还有,这黑雷是怎么进去的?你要是觉得危险,干嘛不把它们挪移出去?” “怎么进去的你不知道?……虽然觉得危险,但不是有你么?这可都是能量啊,我小世界正需要能量。”寸中青盯着黑雷、似乎看到了无数的灵果,”若是把这些黑雷都转化成我能吸收的能量,说不定我的小世界都能和你的相接近了。我的魂界这般变化,肯定是你的魂界引起的,这会就是正在平衡两个魂界的种种玄妙。小世界也有可能诞生出精怪,不过它离成精还差得远……但判断吉凶也是它们起码的本能……而且,我感觉它们即便成精了、也不会成为一个独立的生灵,而是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有可能这就是将来妙转乾坤的关键……” “想起来了、刚才我把门拽下来的那一瞬间,好像我们所在的空间就变了……也就是在那时,黑雷被凭空挪移进了小世界里……你发现没?刚才跟随我们一起被转移到这里来的,都是与我们有关的……”寸中青若有所思,“这黑雷就是你的天劫,虽然被我临时困住了、但也进了你的小世界;一众妖怪肯定也心心念念着它们的王,爹娘他们就更不用说了。那么些稻谷,除了成精的三株,其他的就没跟来……” “的确是这样……”寸中青也是有些恍然,接着却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发现没?这个地方我感觉真的很熟悉……不对,不止是这个地方熟悉,连这地方散发的气息也很熟悉。会不会和师父的那颗阴阳魂石有关?我觉得有类似的气息……或者是我们前世来过这里……你说我们前世会是什么关系?” “算了,不管那么多。渡轮回劫的时候自会知道……你虽然小气,但我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寸中青看着这个气质迥然不同的自己、眼神莫名,“能有机会从各个角度欣赏生命的美,就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最大厚爱……可惜,你就是不让我看……我甚至有种用这些个黑雷炸弹威胁你就范的想法,但想想还是算了……从小到大你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我可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忽然有些理解哥哥的心情,为啥你一哭他就会觉得揪心……生命啊,就是这么奇妙。能有机会看到你这种存在,就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更何况将来我可能还有机会自己亲自体验下。只是可怜我,不知要等到何时……也许,未知的灾难正在等着我、我永远也没机会体验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看了?”寸中青眼神坚定,“也许你不拿我砸门,我估计还会动摇下;但现在嘛!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能无动于衷。” “那个……”寸中青有些尴尬,“我其实是想帮你测试下、你新化形的身体够不够结实……” “哦?”寸中青满脸不信,“要是砸出意外来咋办?那可是升仙门。我身体再如何结实,也还只是凡体……还有,你可真狠心啊!金猿不但是你的子民、更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者,我们一路成长都受了它的不少照顾,你为啥要拿它去砸门?” “他不是修炼的《涅盘妖灵诀》么?卡在九境圆满无法晋级,肯定是他媳妇揍不动他了……”寸中青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真以为我做事半点都不考虑下?他身体够结实、够坚硬,这也成了他晋级的阻碍。正所谓不破不立。事实证明我没猜错,这么一砸、他就晋级了……至于后面嘛、纯属意外,我其实是担心他扛不住轮回天劫,好心帮他……哪知道轮回劫还有那般副作用……要不你渡轮回劫的时候我也这么来一下?帮你变个身?” “你想多了……”寸中青一幅鄙视的神态,“也就是他修炼的是《涅盘妖灵诀》,要是换一个,保准被你砸到阴曹地府轮回去,或是被你砸成孤魂野鬼……” “所以我找了半天、就只拿他砸门啊!哪知道那什么《涅盘妖灵诀》练成的命体也不外如是,不堪一击……不过他能晋级却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寸中青不但不觉得理亏、甚至还觉得他干了一件好事似的洋洋得意:“还有、我有种直觉,如果你不反抗、让我用你好好砸一下,似乎比我用丹草规则笔砸门更有效;而且也不会出多大意外,顶多就是缺胳膊少腿的,连破相都不会。以你这旺盛的生机,那还不是眨眼间就长好了?还有,我虽然没好好的感受过你的身体,但还是觉得你的身体比金猿用《涅盘妖灵诀》练就的身体靠谱多了……我跟你说,要是我命体在的话,我就直接撞上去了。我那命体啊、虽然还不是什么仙体,但是连道意湮灭神雷都能用来做洗澡水,我怀疑一般的仙器都奈何不了他……” “……要是真的砸开了门,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丢在一边、然后你自己钻进去?”寸中青眼神变幻,“后来开了个门缝,你就是自己一个人往里直钻,都不管我……” “怎么可能?”寸中青理直气壮,“我那是先去探探路……这不,碰到一只拦路脚了?要是让你去,你被他踹上一脚的话估计得伤筋动骨,要是破了相咋办?我是真灵之身都被他踹得半天缓不过劲来……” “……真是这样?”寸中青一脸狐疑:“我怎么无法判断你说话的真伪了……” “当然是这样!我骗你干什么?骗你就是骗我自己,我有必要和自己说谎么?”寸中青更得意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开玄妙灵心感受下?” “滚!”寸中青顿时怒了,“绕了个半天、还是惦记我的身子……” 寸中青把丹草规则笔插入其中一个黑球里,就只见黑雷慢慢变了颜色,浅黑、金色、淡金、紫色……在这个过程中黑球也越变越大…… “紫雷就行了,我能吸收掉……” 寸中青把这个紫球爆掉、化为一片紫色的雷霆在空中飞舞,她冲上去抓在手中、团成一个紫色雷球,拿着这个雷球消失不见了…… 寸中青一感应,发现她居然把那个紫色的雷球拿到了外面,散开自己的长发、染了起来……青丝飘扬飞舞散发紫光的样子,还真有自己的风采……不对,似乎比自己更好看…… 寸中青看着手中的规则笔,发现似乎有些不同了。具体是哪里不同,却是有些分别不出来。不过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 寸中青先是一个一个的戳,之后是一串一串的戳,到最后干脆把剩余的百十个黑球全部串在一起、首尾相连,却是发现转化艰难、丹草规则笔有一种吃撑了感觉,握在手中居然有些烫手,连真灵本身都胖了好几圈、犹如实体一般,手脚都不怎么灵活了、笨笨的;而且灵台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犹如喝醉了一般…… 第21章 劫雷散尽天门现 真灵寸中青看得一呆,正想体会一下她的新身体、却是发现玄妙灵心已被她单方面关掉,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有种闯祸了的感觉,真灵一闪准备通过她魂界的通路溜掉……却是被刚化形的这个寸中青关在了魂界里,通路也被她封上了。 “哇!美女哎~”寸中青脸色尴尬,发现她居然连真灵都变得和外面的命体一样了……“那个,你为啥把玄妙灵心关了啊,我想体会下你现在的身体……” “哦,是么?”另一个寸中青丢出水月玄妙镜,看着里面的人、呆呆出神,好一会儿后似乎才缓过神来:“你既然想体会、为啥这么急着跑?我的化形天劫还没落下来呢,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怪你……” 男:“真不怪我?那你干嘛把玄妙灵心关了?” 女:“男女有别,这还用我说么?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男:“我觉得、我们……不一样了。” 女:“能一样么?都一男一女了。” 男:“或者、我们本来就不一样。” 女:“怎么说?” 男:“我们同命同格同魂位,你虽然为副,却也是严重影响了我。美丽的命体千篇一律、有趣的真灵各有千秋;这不,你只是比我多了两点、变了气质,就和我截然不同了……我们没分开之时,我之所以看上去更像是女的、就是因为受了你的影响。我动不动就哭,是因为你;我吃素,是因为你;我悲春伤秋多愁善感,是因为你;我找不着媳妇,也是因为你……” 女:“你不是有媳妇了么?步丹凤,也非妹,乐妙慧,都唤你夫君了……” 男:“乐妙慧明明唤的是你……” 女:“狡辩这个有意义么?” 男:“好吧……那你把我关在这里是怎个意思?” 女:“顶雷啊!我的化形天劫不一般,危险等级非常高……我担心我扛不住。” 男:“不一般?是啥级别的雷?你不是能挪用我的神通么?” 女:“起码是道意灭形金雷……我挪用你的神通会产生玄妙感应,被你看光了咋办?” 男:“你太自私了。” 女:“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有了分别,就有了私心。” 男:“我的意思是,你都看光了我,为啥不能让我也看看你?这不公平。你只要把玄妙灵心开下,只需要一瞬、一瞬间就行。” 女:“公平?这世间本就不存在公平。为啥是你为主我为副?为啥是你有命体命格命魂、而我却需要自行补齐魂位化形?这些,我有抱怨过么?” 男:“那……要不我们互换命体命格命魂?” 女:“换不了了……” 男:“为啥?我们可是双生灵……” 女:“我真该早点同意让你去化形……现在啊,已经被绑定了……如果是让你去化形,估计性别是不会变的……可惜,晚了……” 男:“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不如让这化形天劫把你的命体命格灭了,然后你去我的身体,我来重新化个形?” 女:“行了。那些典籍我看过,之前几次灵心交融的时候你也算是看过了,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下么?一个大境界只有一次化形机会,没了、要么去轮回,或者就只能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才能重铸命体命格,也就是只有成仙人的时候才能有新的身体……而新的身体,和本来凡体晋级的仙体、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男:“这我知道……好吧,其实呢……我忽然发现啊,和你相比、所有的美女都不怎么美了……” 女:“那我和嫂子相比如何?” 男:“这不一样!这不是美不美的问题……” 女:“那你觉得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郎君?” 男:“什么?你居然想着去找其他的郎君?肥水不流外人田,肯定是非我莫属……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好一对……” 女:“师父被你收了也就罢了,你居然连自己都不想放过?你试想下,要是你化形成了个女的,你会怎么做?” 男:“我怎么可能化形成个女的!……不对……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什么妙转乾坤,还真有可能……如果我化形成个女的,我肯定先让你好好瞧瞧!哪像你这般、这么小气……” 女:“站着说话不腰酸!我反正是不会让你瞧的……” 男:“先不说这个。我觉得,我们不能都叫寸中青了。你得改个名字。还得分个大小出来。” 女:“为啥是我改,干嘛不是你改?” 男:“你是后来才化形的……” 女:“百善孝为先。你一走这么些年,都是我在家侍奉爹娘,天天挖灵药找灵果让父母亲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所以、要改名,也是你改。要分大小,也是你为小。” 男:“那就不改了。可总得分个称呼出来啊!要不这样吧,你叫我为哥,我叫你为姐?” 女:“乱七八糟。” 男:“那你说咋办?” 女:“就你我称呼不好么?” 男:“可别人咋称呼我们?” 女:“那是别人的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操什么心?” 男:“也对,让他们也头疼去……那爹娘唤青儿,谁应?” 女:“自然是都应。” 男:“妹妹唤二哥,谁应?” 女:“都应。” 男:“哥哥唤兄弟,谁应?” 女:“都应。” 男:“嫂子唤小叔,谁应?” 女:“都应。” 男:“侄儿唤叔父,谁应?” 女:“都应。” 男:“妙慧唤夫君,谁应?” 女:“都应。” 男:“这不好吧,你是女的。” 女:“有啥不好?我是女汉子,我有一颗儿郎心。” 男:“那我孩儿唤爹爹,谁应?” 女:“都应。” 男:“可又不是你生的,你为啥要应?” 女:“管他是不是我生的,反正我叫寸中青。寸中青是他爹,我自然也就是。” 男:“……那你有什么不能应的?” 女:“但凡把我当女儿家唤的,我统统都不应。” 男:“爹娘唤闺女,你不应?” 女:“不应。自有寸奇莹应。” 男:“哥哥唤妹妹,你不应?” 女:“不应。自有寸奇莹应。” 男:“嫂子唤小姑,你不应?” 女:“不应。自有寸奇莹应。” 男:“我孩儿唤姑姑,你不应?” 女:“不应,自有寸奇莹应。” 男:“将来你生个孩儿唤你作娘亲,你不应?” 女:“不应。自有寸奇……哼,我怎么可能生孩儿!” 男:“你要做单身户?” 女:“怎么能算单身户?你的孩儿不就是我的孩儿!你的娘子也是我的娘子……传宗接代有你就够了……还有,迟早有一天妙转乾坤、你的命体命格命魂都是我的!对了,我现在这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奇妙!你将来妙转乾坤后也有机会好好感受的……还有,我不是下了九个蛋么……不对,是十个蛋!那可是我亲生的蛋!待方中天孵化出来后就是十个孩儿!咦,我一下就是一窝,早知如此我就吃它百十个九色血烟果,和你比比看谁的孩儿更多!” 男:“……你现在不让我瞧,将来妙转乾坤后你也休想瞧!” 女:“切、稀罕啥?我已经瞧过了……小皮球,去吧……” 地上的一众人妖还来不及惊叹寸中青的绝世美人风姿,就被从天而降的磅礴威亚震慑得瑟瑟发抖、漫天都是金色的劫云肆虐翻滚,却是迟迟不肯落下来。 金猿看着缩在自己身后抖成一团的方中天,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天道么?你不想想办法也就罢了,咋还能被吓成这样?” 第22章 入门不成抢仙门 “毒蛇也会怕自己的毒啊!”方中天哭丧着脸,“再说,我已经出来了,不能再调动天道规则了……而且,即便是我没出来,也顶多有动用紫霄雷的权限,这可是金雷啊……不对,是黑雷!完了、完了……这是顶级的寂灭化形劫!道意湮灭神雷啊,这可怎么活……” 金猿抬头,发现天空中的金色劫云中忽然出现一点墨色,接着却是迅速扩大、收尽漫天金色劫云,黑得耀眼、黑得心惊,单单看一眼都有种掉入深渊的感觉,一惊之下感紧收敛神识,这才感觉好了些。再看众人、妖,发现他们都是狼狈的躺倒在地、口鼻流血,却是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场景,一种决死的悲壮气氛充斥全场,仿佛在说:要是他(她)被劫雷灭了、我们也不活了,要和它同归于尽…… 某一刻、黑云一缩,一道耀眼的黑光从中缓缓劈落,所过之处空间犹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众人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寸中青不慌不忙伸出纤纤玉手,把齐腰的十万青丝顺起来用潮音紫竹箫随手一挽、拢在身后;然后从容抬头、对着落下的黑雷吐出一个青球…… 青球与黑雷一碰,就只见黑雷居然往后缩了少许;众人妖还来不及高兴,却是瞳孔紧缩的看着青球化为了另一个寸中青…… “快、开阴阳同源魂路!我要调神通……”寸中青疾呼,只觉得整个灵识都眩晕得厉害,强打精神接住了她扔来的魂界握在手中…… 青色寸中青左手握着她的魂界,右手往地下一挥、无形的神秘力量罩住了地上的一众妖、人,然后抬手往上一握、手中出现一杆墨色毛笔,正是他在丹草凡界炼成的丹草规则笔…… 寸中青举着丹草规则笔在头顶上方画了一个圈,居然是画空为牢、形成一个圆形的牢笼,落下的这道黑雷被收入其中消失不见;寸中青举着这个牢笼准备再收,和第二道黑雷微微一接触、却是浑身一抖,忙把这个牢笼封口丢在一边飘着,赶紧再画了一个圈…… 半个时辰后,天空中的黑雷消失殆尽。寸中青周边飘着数百个黑色的球,正是他画的数百个圈,每个里面都有一道黑雷。 天空中忽然彩霞阵阵、降下一团浓郁的生命甘露罩住了她;接着空间震动、一扇气势恢宏的门出现在空中,不过却是关着的。只见门上刻着无数的图案,代表着所管辖的一百凡界;门匾上也有一个图案,代表着所归属的神界;左右门联上刻着十四个大字:“半寸青山分浪尘,浪滚尘翻一百凡”;横联上也刻着七个大字:浪尘天界,升仙门。 寸中青等了好久、不见开门,于是飘上去敲了敲。没反应,再敲……敲了半天,怒了、用脚使劲踢。还是没反应。 真灵寸中青在天空中一阵乱飘、四处找趁手的东西砸门:无数大石头砸上去,碎了;搬了座上往上面糊去,山变成了漫天灰尘;抓了片云彩往上面盖去,云彩散了;摄了个大水球往上面拍去,水球也碎了…… 寸中青看着这个门,心痒难耐、却是无可奈何!眼神四处乱瞟、寻找着能开门的东西……看到飘在一边的另一个自己,顿时灵光一闪、也不管她美得如何令人窒息,扑过去抓着她的脚踝就往门上砸去……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却是被她把寸中青一巴掌拍飞,也上去敲了敲、推了推,却是发现很烫手、门还是没反应。 寸中青在天上飘啊飘,眼神在一众人、妖中搜寻着,吓得一众人、妖头皮发麻……某一刻,只见他冲了下去、拎着金猿的脖子再度冲上天空,在金猿的惨叫声中把它狠狠的拍在了升仙门上…… 金猿变成一团血雾、血雾翻腾间却是又重新凝结成了他原来的模糊样子,一股破境的气势散发出来、劫云再现,属于它的轮回天劫降临…… 天空中的劫云散发着一股玄奥的气息笼罩金猿,就只见金猿一阵变化:忽而变成一株野草、忽而变成一块石头、忽而变成一头山猪、忽而变成一个农夫、忽而变成…… 寸中青嫌烦,祭出丹草规则笔把金猿的轮回劫收了,就只见金猿变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后、却是不再变化了…… 寸中青看着这个货真价实的妙龄女郎,愣了:“这轮回劫居然还有这般妙处……你倒是再变啊?咋不变了?” “变?变什么?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女郎一脸懵逼,说话间一个跟头从空中栽了下来,摔的满身灰、蹲到地上放声哭了起来:“爹啊——你死得好惨……娘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哭着哭着却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红红的抓起一根木棍要去找乐桐深拼命:“你个坏人!我和你拼了……我家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带人来打杀我爹娘……我和你拼了……”拼着拼着却是晕了、倒在地上…… 寸中青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似乎又闯祸了……看着手中的丹草规则笔、回过神来,“大、大、大……”就见规则笔变成一根棒头,抓着笔锋、朝升仙门上砸去…… 寸中青才砸了一下、居然有反应了…… 门开了一条缝隙、寸中青急忙往门缝里挤去,却是冒出一只脚把他直接从天上踹了下来…… 天空中一个浩瀚的声音传出:“这规则真是乱了……或者是我这门出问题了?半个需要引渡的地仙都没,居然也唤出了我的门……修为不到就敢乱敲仙门,也就是我脾气好、只踹你一脚让你涨涨教训……我靠,居然把我的门敲出点问题来了、真想好好揍你一顿……算了,我浪尘天界难得出个好苗子……” 门被“哐——”的一声狠狠关上,虚空震荡间这扇门正在缓缓消失…… 被踹到地上的寸中青急眼了、觉得这扇门似乎也是个宝贝,于是强忍浑身疼痛再次冲上天空,祭出丹草规则笔疯狂催动,就只见规则笔的笔锋迅速变大、笔锋也急速伸长,缠上了升天门,寸中青抱着丹草规则笔的笔杆死命狂拽…… 随着寸中青的狂拽、空间都晃动起来,某一刻、一声清脆的巨响,似乎这门被他拽断了根、翻了个身从空中掉了下来…… 望着从天空中掉下来的庞然巨门,一众人妖吓得四散奔逃、方中天抱起昏迷过去的“金猿”跟了上去…… 灰尘散尽。 大家目光四处搜寻,却是不见了拽门的寸中青…… 良久,一个声音从门下面闷闷的传出:“快把门掀开啊……我没力气了,掀不开……压死我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冲上去掀门、却是犹如被烫到了一般齐齐缩了回来:“烫手、不敢掀……” “你是不是昏头了?”寸中青看不过去了,“真灵可容微尘、可变化无方,你不会变个虼蚤跳出来啊?” “我试过了啊……”寸中青沮丧的声音传出:“我真灵的诸般变化被锁了啊,变不动……我现在动都动不了,我没力气了……你们从旁边挖个洞,让我爬出来……” 第22章 墨笔书通阴阳路 良久,一众妖怪才慢慢缓过神来,看待寸中青的眼神除了狂热、崇拜、自豪之外,更加深了恭敬之意。 连寸当恒寸黎欣都变得有些忸怩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要对这个鬼神莫测的叔父恭敬点……乐妙慧却是蹦了过来就想去抱,结果是又把寸中青吹上了天…… 乐妙慧手忙脚乱把掉落的蛋捡起来抱在怀中,见姐姐呆呆的出神、心中就更是飘扬起来:“姐,这可是我的夫君!你可不能打他主意!!当然,你要是同意帮我孵一半的蛋,我也就允许你尝几次饺子!”说话间却是递了五个蛋过去…… 乐显婷神情落寞、似乎没反应过来,居然伸手去接蛋,却是接了个空……看着落在寸中青手中的五个蛋、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更显颓废,接着却是被寸中青犹如晨钟暮鼓般的清音惊了个激灵: “嫂子,你不用感到伤怀。这么些年,你对爹娘的孝顺、对哥哥的陪伴照顾我都看在眼里……”此时寸中青浑身散发着莫名的道韵,居然也有微微的紫光从身躯上散发出来、冲天的自信让整片天地都黯然失色,似乎刚才种出了那么多的稻谷对他没有半分影响:“先说我哥,只要有我在,莫说升仙、他注定是未来的一位神灵!将来,我打个神界让哥哥去做神帝,到时候你就是神母、神后!当然,以前我可不敢吹这种牛,但是现在!他、很快就要回归……哥哥你也不用感到对不住嫂子,你可是未来的神灵!配嫂子她绰绰有余!” “兄弟,即便我做神帝、但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的!”村中林眼神莫名的看着寸中青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理解你们的心思。你们当初青梅竹马、互相中意,但造化弄人。有句话叫得不到总是蠢蠢欲动。她如此,你也如此……但你可知道,我亦如此啊!可取舍之间哪有那般如意……即便如了意、称了心,难道就能完美无缺?总还是有所求。有所求,才是生命的意义。更何况,单单是追求所谓的称心如意,就可能耗尽所有精力、直到生命终结也不得如意……” 寸中林闭上双眼,忽然双手伸开、虚虚一抱,一股莫名的韵味散发开来,已是入了三境;天地元力波动间、修为扔在缓步上升:三境一重一层、一重二层……三境二重、三重…… “人都是自私的。有了取舍,有了选择,有了所求所欲,有了分别,也就有了私心……”寸中林紧闭的双眼有泪水溢出,接着睁眼抬头看天,“我要紧你、甚至超过自己,这也是私心。功名利禄是私心,淡泊名利是私心,衣食住行是私心,寻仙问道是私心,情仇爱恨是私心,普渡众生是私心,忠贞为国是私心。连花草鱼虫飞禽走兽都有它们的私心。即便是这天、也有它的私心……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同罢了……” 寸中林气势再变,踏入了半步四境,接着天空中乌云凝结、出尘天劫降临;一道蓝汪汪的雷霆凭空落下、劈到半途却是又收了回去,好像在告诉众人:看,他说得没错!我也有私心的。我看他顺眼、不想劈他,且让他好好破境晋级…… “有了私心,有了抗争,破开蒙昧到清明,也才算是众生……”寸中林看着把闪电收回去的劫云,“天若有情天亦老,既然有了情、那也算是入了众生之门,多谢你手下留情。其实啊、我真不希望你留情,我的所求、不是升仙晋神当神帝,你估计能明白几分……” 天上劫云化为一片元力落下、罩住寸中林的身躯,似乎是在安慰他所求不得的伤心。寸中林的修为再次提升,瞬息间已是四境圆满。 “哥,你的所求、其实我也能明白几分……”寸中青抬头看天,伸手微微一握:“将来的某天,你们或许都能如意……无情天道自然不会变老,天道介于有情无情之间才是众生之福。你既然有情有私了,那就……出来吧。” 天空中云彩一阵变幻,凝结成一个人形落到地上,化为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女、眼神灼灼的盯着寸中青:“这可是你叫我出来的!你可得对我负责……还有,我的名字叫寸中天!是不是比你的更威风?” 寸中青:“你怎么跟我姓?还带了我的字辈,你又不是我爹娘生的……还有,我要是不叫你,难道你就不出来了?” 寸中天:“当然!你要是不叫我,我起码还得等几天,等他回来了我再出来。至于名字,我本来是打算和你结拜成姐妹的……不对,是兄妹。也不对,我为啥要和你结拜成兄妹?直接结拜为夫妻岂不是更妙!嗯,看来我得改个名字,改个姓……我以后就叫方中天!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也要记住啊!我是方中天!” 寸中青:“……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方中天:“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我只是这方寸灵兽山的天道,不说浪尘凡界、即便是在这碧尘凡界,也只是众多天道中的一员。说起来我年纪还没你大,我可是十多年前才破开蒙昧的。对了,你下的那十个蛋能不能给我?” 寸中青:“你居然想吃我下的蛋?” 方中天:“我哪敢吃!我只是觉得,我要是帮你把它们孵化出来,我就能化形了。你那娘子可不知道该怎么孵化,那可不是像母鸡抱儿一样捂着就能出来的。” 寸中青:“你化形后,有何打算?” “这事你居然问我?”方中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寸中青:“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的打算就是我的打算,你还要让我替你想?” 寸中青:“……意思是,你打算跟着我白吃?” 方中天:“怎能白吃呢?我会赚取盘缠的……” 寸中青:“是么?看到这些稻子没,已经成熟了。你去割谷子吧……” 方中天:“这没问题!不过我有个疑问,你种了这么多的灵米出来,为何居然一点虚弱的样子都没?你无论施展了何种神通,这么大片的灵米、不说把你的实体灵魄之身直接抽成空气,起码也要很虚弱才对!我感知过了,这可是真正的灵米、还是上品!你这完全违反了灵元命守恒法则,这不符合逻辑!你不但没虚弱,施展了这般神通后似乎还更有精神了……” “我也许知道是咋回事……”寸中林插话进来,“兄弟,这是属于他的神通、对不对!” “哥你的感应的确神奇!”寸中青打量着寸中林,“看来你的某些方面也开始觉醒了。我总感觉咱们兄弟很是有些不一般……不说别的,我天天研究《碧尘阴阳论》《碧浪清浊辨》《浪尘因果解》,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三部书就是我写的、或者说是我们写的……刚才的这般神通,确实就是他的神通,被我借来了……哈,你们是不知道啊,他正飘在空中得意洋洋的臭美,被我这一通猛借、直接从空中栽下来了……” “你们两个小世界之间的通路打开了?”金猿忍不住问道。 第23章 紫萧吹聚美人骨 “没开……”寸中青抓出一个泛着青光的珠子,“这通路堵得厉害,估计要打开的话得费一番功夫了。但我和他之间的玄妙联系、却不是这通路能阻断的。你们也不用问了,这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 界中界,一座石屋里。 “姐,你不是说要给他的家人送功法么?”木连香有些坐立不安,“这都十几天快二十天了,也不见你送去啊?” “你急什么?”木是薇也觉得心烦意燥,“再等等。你姐夫估计快要出来了,待你姐夫出来了咱们再送去……” 时间就在两姐妹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那还不知要等多久……啊?”木连香话未说完,却是大惊失色,只见梦界草忽然疯狂生长,而原来的九分之一真灵牌却是碎了、变成一堆石粉…… 木是薇连连作诀念咒、把精血撒到梦界草上,就见空间微微荡漾、显现出一片光影来…… 然后两姐妹就见到巴掌大小的婴儿变成十五六岁黄花闺女的一幕、听了她的一番言论后,面面相觑…… 良久。 “姐,这下咋办?”木连香心中很是有些沮丧,这是不是自己之前腹黑的报应? “事已如此、还能咋办?”木是薇有些出神的看着光影中紫发飞扬的寸中青,“不过悬在头上的天劫利刃却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她……渡的可是紫霄塑形雷,后来是道意灭形金雷,最后这一道、可是道意湮灭神雷啊!不过这后面两种明显是寸中青亵渎天威的后果。” “是啊,另一个寸中青居然没死……还有了这么大的能耐……也真够胡闹的,居然敢亵渎天威,没想到这道意灭形金雷和道意湮灭神雷居然也奈何不了他,”木连香看着光影中的寸中青,眼神莫名:“我记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咋这会这么骚包了?明明都已经渡完雷劫,还非得抓点紫色出来给自己染发……姐,姐夫这一世真的和前世完全不一样了、她骂那个步丹凤的狠辣劲,我感觉、我也骂不过她!而且她还能骂得很有道理!他这一世,居然成了个漂亮女人,还要做他徒儿的娘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谈不上惊喜、也谈不上意外……就像她所说的那般。生而知之啊!自有别人无法企及的识见……”木是薇有些恍惚,“知道他仅剩九分之一的残余真灵、落入他徒弟魂界中的时候,我就有想过这种可能。也或者、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上辈子他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这辈子也该活得自在点了。我觉得、他之所以遭了不测,就是因为他生生为我们逆天改命的代价。要是他真的回来了、继续为我们付出,总有一天他会扛不住的,说不定我渡轮回劫的劫雷就能让他一去不返……不对,甚至是我的合体天劫就能让他扛不住了。要知道,我的分神劫雷,他介入后就出现了道意灭形金雷……他多次神魂受损后却是找不到自己突破的契机,引不来属于他自己的升仙劫雷……” “是啊……”木连香舒了一口气,感觉心中一直无法散开的阴影消失了,“这样子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们希望他过得好点,可我们却没能力让他过得好点;我们若是千辛万苦的把他找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陷入深渊……一直挣扎在垂死的边缘,何时是个头啊……” “不说那些了……”木是薇恍惚间只觉得压在心上的巨石没了,“我们是该送功法过去了……若是她回来了,也要好好抱抱的!记着,可别让寸中青叫我们为师娘师姨了。她……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他,但也是有直接关联的。她都成了寸中青的娘子,那我们成啥了?这辈分可真是乱了……” …… 平步青云庄,寸中青看着一众人对自己崇拜的目光、顿时又飘了。于是飘了起来。 只见寸中青摊开双手、缓缓升空,想了想、抓出一团紫雷抹到头发上,十万青丝再度飘扬起来。双手微微往下一按、坍塌的平步青云庄顿时恢复如初,且似乎多了一股说不明的威势。然后又抓出好几团紫雷抹到头发上,仰脸四十五度看天、摆着造型,享受着一众人对自己的崇拜之意…… 似乎上天也看不惯他这个装逼犯,某一刻、他忽然感到浑身力量被莫名其妙抽取一空,顿时一个趔趄从天上栽了下来…… “我靠、隔着这么几千个凡界都还能借我的神通……”寸中青骂骂咧咧、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吐出口中的泥巴,感觉浑身一阵虚弱:“真是白吃了、吃到狗身上去了……算了、能吃出这么一片金黄的稻谷,貌似也还不错……” “夫君、你没事吧?”步丹凤赶紧跑过来嘘寒问暖,“你咋看上去虚弱了这么多……是不是又饿了?” “我没事……你确定要嫁我?”寸中青感觉这会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不过脸上却洋溢着舒心的笑意:“还有、也非妹,你确定要做我的娘子?” “非你不嫁……”“我确定……” “不急,我得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如果要嫁,嫁的却不是一人、而是两个!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他的模样……看好了……”寸中青伸手往空中一握、墨笔出现在手中,抬手轻轻一点,就只见一点黑光犹如挤到一盆清水中一样迅速扩散开来,刹那间就把整片天空染成了漆黑,接着漆黑中出现了一轮明月、光影变换间却是化为了一个微微散发着紫光的人,正在认真的栽秧……三棵秧苗栽完,就是一望无垠的金黄…… 众人沉浸在这壮观的景象中,而寸中青也是楞了:只觉得刚才墨笔那随便一点、不仅是描绘出了另一个自己施展神通的一幕,更是把魂界里的某个通路也点通了…… “不是吧?你这是啥神通?这就把通路疏通了……”另一个寸中青的身影出现在魂界里,“我滴天!你居然养了这么多的鱼……敢把道意灭形金雷当成鱼儿养,你的能耐不是一般的大啊!胆儿也不是一般的肥……” 两个真灵在魂界中一对眼,顿时灵心交融、相互的所有过往刹那明晰。 “对不起、让你为我悲伤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这个先是哭了、接着却是又笑了:“你居然会下蛋啊!真是笑死我了……你无法化形,要不我的这个命体命格命魂给你,赔偿你为我流的泪水……我重新凝结一个就是……” “别……”另一个也是泪光盈盈、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意:“哪能让你真赔啊!再说,你这命体命格命魂可是两次掉入粪坑,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有洁癖……我有预感,不用你亲自到场、只要你真灵过去,我就有办法化形!” “那还等什么?走起……” “你不用和她们交代下?” “交代什么?你刚才借我神通借那么狠,现在我浑身都有些僵硬了。正好缓缓劲……” 半寸青山庄,只见寸中青忽然升空、把水月玄妙镜扔到天上挂着;张嘴吐出一个人儿来,迎风变大…… 众人妖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寸中青。两个寸中青在空中对视一眼,空中的明月忽然间大放异彩、附着在这个寸中青的身上,被吐出的那个寸中青也是忽然间就金光四射、犹如一轮太阳。 天、再次变了。 一边是灼热的骄阳,一边是清冷的明月。 骄阳那边、阳刚之意充塞天地;明月这边,似水柔光以柔克刚。 明月寸中青伸手一握、潮音紫竹箫出现在手中,凑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随着优美动听的天籁萧声悠悠传出、天地间元气翻腾,朝明月寸中青快速汇聚…… 一曲奏毕、元气散尽,空中出现了个女郎:那玲珑唯美到极致的模样、那飘飘欲仙的绝美身姿,散发着颠倒众生、魅惑仙神的无上韵味…… 第24章 中青下田栽三手 寸中青听了金猿的话,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乐妙慧,只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泪光盈盈,却是似乎神游天外般不作任何回应。 而一旁的乐显婷看着这一幕也是思绪恍惚,只觉得此刻的寸中青浑身光芒四射,连他本来魅惑柔和的绝世美人气质、也似乎在刹那间转变成了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雄姿;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酸水、怅然若失…… 寸黎欣也是目瞪口呆、长大嘴巴:“叔父他……真是太会装逼了,他这样子简直酷毙了……” 寸当恒:“是啊、我从没见过他这么骚包的装逼方式……你看他把姨娘都帅呆了、帅哭了!” 寸黎欣:“不止姨娘,你看……他把咱娘也帅得忧郁了……” 寸当恒:“嘘——小声点,这么些年你还不明白么?娘当初是因为怕叔父修仙回来后她已人老珠黄、才急着嫁给爹爹的,哪知道叔父五六年后就回来了……” 寸黎欣:“话本上不是说好吃不过饺子……” “停!你不想混了?你不想混了我还想混呢,可别牵连我……”寸当恒吓得赶紧捂住妹妹的嘴,“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大家可都是有修为的,小心娘把你早早嫁掉……” 乐显婷:“欣儿恒儿,看来你们的胆儿是真的肥了……那就减减肥。待会的猪蹄熊掌就没你们的份了。” 乐妙慧也缓过神来了,直接跳上虎背伸手去抱寸中青、却是用力过猛把猝不及防的寸中青撞得飞了起来,在空中飘啊飘……身上的东西除了水月玄妙镜,其他的都掉了……场面顿时尴尬了。 一群人忍不住乐了、乐显婷更是笑得眼泪直流:“哈哈……妹妹,你激动个啥?小叔他即便有能耐洞房,可他虽是实体灵魄之身、却也是没有重量的!你要是不小心打个喷嚏,把你的郎君吹出了洞房……哎呀那场面、想想都有趣,简直是笑死我了……” “姐姐你就酸吧!”乐妙慧抹了把眼泪,从虎背上跳下来跑去接寸中青,岂知她带起的风又是把寸中青吹上了天;却是浑不在意,转身好整以暇的盯着乐显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连当恒都看得明白,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了谁?是不是后悔自己没多等几年?” “其实,最先感受到我兄弟是灵魄之体的,应该是我……”寸中林却是双眼散发着灼热的精光、紧紧的盯着寸中青:“当初制作魂命双位命牌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没走,就住在命牌里。我的另一个兄弟是真的跟师父走了……但是现在、兄弟!你也别再瞒哥了,是不是你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有了他的好消息?” “确实如此……果然是兄弟同心,你爱我更是胜过爱你自己。心之所念,自由一番玄妙的感知……”寸中青悠悠一声长叹、缓缓落下来,将手中的水月玄妙镜往空中一扔,“他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我之前是被悲伤蒙蔽了灵台,在庆爹打岔的时候我的灵台彻底清明、就感觉到他了。我现在就让你们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只见水月玄妙镜在空中化为一轮明月,银色的月光洒出、明亮而不刺眼,顿时、天!变了。似乎是整片天空的光芒都被它散发出的月光掩盖了下去,由太阳高悬的白昼变成了凌晨的清夜。太阳消失不见、只剩这一轮清冷的明月高悬。在柔和的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只见他一席青衣、十万青丝根根竖立四散,青丝的外表覆盖着一层妖异的紫光,整个人散发出无尽的潇洒写意,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洋溢着得意非凡的浅笑、飞扬而不张扬,绝美的身姿把整片夜空都渲染得生动活泼起来…… 众人、众妖呆呆的看着这一副唯美画面,忍不住潸然泪下。 良久、寸中青收起神通,天空再次恢复青天白日。众人妖也才慢慢缓过神来,依旧是满脸的欣喜若狂、以及震撼。一来是惊叹两个寸中青意气风发的模样居然是那般的极度相似、那种浩浩荡荡的美配合着舍我其谁的强大自信,在他们心灵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二来是惊叹寸中青这改天换月的本事,这几乎已经是仙家的手段了…… “乐妙慧,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可否愿意?你不用急着回答,回答之前你先思量下、如果你愿意嫁,那嫁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寸中青满脸戏虐之色,“还有、你如果愿意嫁的话,不但要做好同时嫁给两个人的准备,还得先帮我把我下的九个蛋孵出来!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孵蛋吧?” 一众人、妖怪异的看着乐妙慧,想着倒要看看她怎么回答。 “要我孵蛋、可以!”乐妙慧却是避开了一个还是两个的话题、来个默认,“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蛋下出来的……世上没有毫无缘由的蛋。就算你是这九个蛋的爹,那蛋的娘呢?是谁?” “我就是蛋的爹、也是蛋的娘……”寸中青见他们怪异的表情、也就不再绕弯子,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是灵魄之体,是需要化形的!我吃了一颗九色血烟果化形,结果化形失败了、就吐出了这么九个蛋。九色血烟果是众多化形果中排名比较靠前的存在,若是自身成精的话就是直接成九个,在我体内跑了一圈后居然成精成蛋了……现在明白这九个蛋是咋来的了吧?” “还发什么带呆?”乐桐深见女儿发愣,不由得呵斥道:”还不赶紧去帮你小叔孵蛋?要是被冻死了你赔得起么?你下得出来么?不对,这会你得改口叫夫君了!中青啊,你以后对我的称呼也得把庆字去掉了……人人都有双父母,可惜、你娘她……却是看不到这些了……” “庆爹莫急!庆娘她,你昨晚不是还见到么?”寸中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当初我外出求学赶考,庆娘她出了意外,我回来后就发现她的鬼魂;她阳寿未尽,还得在阳间逗留好多年。师父送来若干典籍后,我综合自己的识见创造了鬼灵九变给她修炼。我本是灵魄之体,创造这部鬼灵功法相对容易些。人有修炼的法门,妖魔鬼怪也皆有其道,她现在已经修炼到三境一重了。但她却是不能和你们直接接触的,她浑身的幽冥鬼气能直接影响到你们的命体命格,你们的阳力也会影响到她。待她修为到达四境就能收放自如;或者是你们的修为也达到四境,也就相互影响不了了。我已传她托梦的法门,你们有什么私房话去梦中说也是一样……还有就是,你如果突破三境,也可以去修炼鬼灵九变诀中的福慧变。但需要在庆娘的辅助下,你们一起福慧双修,你修福、她定慧,你强身、她补灵。相互交修。就这样练到三境圆满,修成福慧变,然后跳过第五第六变,直接去修第七变的阴阳变,突破四境,她就能返阴还阳重铸命体命格变成个大活人……” …… 第25章 中青出田谷子熟 寸中青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却是有些为难,问也非妹:“他们也想听,你的前世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有些不好?” “有什么听不得的?”也非妹一脸豁达、自有一股潇洒出风尘的仙女风范,“世间流传的话本千千万,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听过后有几人能放在心间?若是这也藏着、那也捂着,道心蒙蔽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仙法自古长传现,十万凡界又有多少能悟得仙缘?” “好吧……你原来叫也非门、是个道士,也是我的师父,你有妻子,师娘叫木是薇;还有两个女儿,今年十岁。……”寸中青似乎是在琢磨着如何讲述她的过去,“你本是大乘圆满的修为、差一步就能飞升成仙的存在,却是因为争夺一块阴阳魂石被天上的八位仙人联合追杀,而你因为擅长空间之道居然在仙人手中逃了十年之久,但最后也是逃无可逃;你自爆命体命格命魂掩护真灵逃走,真灵也是一分为九破开空间分头逃跑,其中八份都被灭了;唯有逃到我这里的一份被我收入魂界,你传我破开空间的法门,然后我就不断开传送门带着你跑,却是不小心跑进了化神天坑……追杀你的八位仙人也跟着空间波动追进了化神天坑,估计是被湮灭了……你因为其他八份真灵被灭,残余的唯一一份真灵也陷入蒙昧、变出了原形显出了原身,就是一块石板门。而我因为师父你长期用阴阳魂石的伴生魂液培养、变得很特殊,利用你带来的那块魂石的能量,居然没被第一时间湮灭掉;在天坑里挣扎一番后,我鼓动余力催爆了你带来的那块阴阳魂石,撑开了一个护罩,运用你的那块石板门施展空间法门,开了个门跑出来……” “后面你不用说了。在传送过程中我已重新破开蒙昧,还帮助你维持着空间能量的稳定。在传送过程中我就吸收你身上的元力凝结好了三魂七魄,没想到你后来居然把我收进了魂界,空间失去我的加持就不稳定了、碎了。你可真是好运气!刚出一个粪坑、又掉入了另一个粪坑,还把自己吓晕了……”也非妹一脸古怪的笑意、颇有一种无法言述的动人魅力:“你被步介衣那傻小子揪着头发捞出来带回家做媳妇,被步丹凤这蠢姑娘拿棒头喂毒药,居然都不醒……化神天坑啊,容我好好想想……那可是十死无生的绝地,连神灵都能化掉的存在!居然被你逃了出来……你爆掉的那颗魂石估计很不一般,还有你本身也是非常不一般……好了,我知道了。夫君,把你的那杆规则之笔送我,就当成是咱们的定情信物。道意灭形金雷就已经是非常接近仙则的力量,这凡界的道意湮灭神雷起码也属于仙则第一则第十章的力量,居然能被你做成支墨笔,这已经算是仙器了……” “呃……”寸中青一阵头大,“我都告诉你原来的身份了,你咋还是要称我为夫君?你是我师父、我是你的徒儿啊!” “那我换个称呼,唤你徒儿夫君如何?”也非妹一脸不屑,“你现在修为还低,随着修为的提高、见识的增长,造物主的神奇之处你慢慢也会体验到。别说我只是九分之一的残余真灵,即便是完整的真灵入了轮回重新做人,你以为还会是原来的他?重铸命体命格命魂、关联真灵破开蒙昧孕胎降生,新生的生命在轮回规则的阻断之下,就已经基本断绝前缘。重新降生的生命继承的主要部分也是其爹娘的传承因果、唯有非常要紧的因果才能勉强存续。我只是九分之一的残余真灵,陷入蒙昧的刹那就相当于另一种类似的轮回规则;即便是直接化形、没经过真正的轮回规则阻断,能勉强记忆起原来的部分识见变得生而知之,你说我还会是原来的他么?他已经死了,残躯变成了我的养分,被我吸收了……诺,这就是我消化完毕后的残渣,现在送给你、作为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说着却是张嘴吐出来一小块黑色的石门递了过来。 寸中青拿着这块黑色的石门,能感受到纯粹的空间规则,却是没半点灵性的存在…… 寸中青看着也非妹绝美的身姿,感受着她那有些熟悉但又似是而非的气息,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好不是滋味。明明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想到她居然要做自己的娘子,还是有种怪诞的感觉。 “那个……师父啊……” “注意称呼,即便不叫我为娘子、也得唤我为非妹!”也非妹毫不客气的打断。 “好吧、非妹……”寸中青无奈,“你要做我娘子的想法,要不先缓缓?待你晋级十境渡过轮回劫、明白了自己的过往后再说?” “为啥要等?”也非妹一脸看白痴的模样,“我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简单打个比方、待你渡轮回劫时想起了自己的若干前世,你是不是得去找几千几万个爹娘来养着供着?在场的十几人中渡过轮回劫的也有六人,你可见他们有多了若干个爹娘?或者他们家多了若干个灵位?我即便渡了轮回劫,难道我就不再是我了?亦不过是多了些记忆罢了。你不信问问他们这些渡过了轮回劫的地仙是何种心态……” “公子,是这个理……”者通明附和着,“我的前世是一头猪,生我的那头母猪现在都还活着呢,难道我还找回来做娘?知道我的前世是咋死的么,就是那头母猪有一段时间找不到食物、我就被它拱吃了……” …… “夫君,你这九个蛋还会变颜色啊……”乐妙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把九个蛋抱在怀中,“据说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嗯、红橙黄绿青蓝紫,还有黑白灰……啊?咋多了一个?” “啥?你没看错?”寸中青走了过来,发现还真是十个!“你也下了一个放进去?” 一群人赶紧围了上去,脸色怪异的看着乐妙慧,都想找出哪一个是乐妙慧下的蛋。 “没、我没有……刚才都还是九个、咋就多出一个来了……”乐妙慧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顿时急了:“真不是我下的,我也没那能耐下蛋……” “别急、让我仔细感受下……”寸中青识念笼罩上去,顿时吃惊了:“真是奇了怪哉!十个都和我有关……金猿你赶紧来帮我瞧瞧是咋回事……” “这不奇怪……”金猿感受了下,“九色血烟果可不是只有九色,它还是一个灵果、是九色的总体。九色加起来混在一起有机会把这个总体催生出来,也就是现在诞生的第十色。而这最后形成的一个却是它们九个的老大。十个都出现了,才是完整状态……” “还有什么?”寸中青见金源有些欲言又止,“你咋也变得扭扭妮妮的了?” “就是刚才你施展神通、还有让另一个你的影像也出现在天上,让更多的动植物成精……”金猿有些无奈,“现在就是资源不够、此地的灵药灵果灵气已经供不上他们的成长所需。三境以上能够自行吸收天地间的元力,但三境以上的数量也增加了好几倍,元力稀薄了;二境及二境以下的也能吸收,但元力稀薄后它们却是抢不过三境以上的存在。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会有一大批二境及以下的饿死……” “这样么……”寸中青看着远处荒芜的大片稻田,“要是能大范围种植出灵米,是不是可以解决此事?” “还是来不及的……”金猿看着周围的各种妖兽,似乎是有些不忍,“灵米的成熟周期是十年,十年啊……它们却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物竞天择,只能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了……” “未必……”寸中青眼神中闪现着莫名的神光,把水月玄妙镜丢到天上,白天瞬间再次变为清夜,他披着月光似乎是往前踏了一步,摊开手、三粒金黄的种子呈现在他的手心。 寸中青将三粒种子随手撒到地上,就见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三株秧苗。 寸中青小心翼翼的拔起三棵秧苗,很是认真的栽到了三块田里。每块田里只栽一株。第一株栽下后,这一整块田里就都是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秧苗,且这块稻田向东方延伸而去、绿意所过之处无论是高山还是平地、丘陵还是沟渠,统统都变成稻田。第二株朝南边延伸,第三株朝西边延伸。秧苗迅速长高、开花、结果……待寸中青栽下第三株秧苗后,第一块田里已经是熟透了的金黄稻谷,金灿灿的一眼望不到边…… 寸中青收起水月玄妙镜,现场的一众人、妖看着无边无际沉甸甸的稻子,都被这夺天地造化的神通惊呆了…… 第26章 灵台清明他犹在 步药荣介蓝诗等十几个人这会却是已经围了上来,看着这不到半天的功夫就长成一个大美女的也非妹、啧啧称奇。 步丹凤她们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青光一闪,寸中青已经凭空出现,心中大喜、伸手就想去捏寸中青的脸,却是被也非妹一巴掌拍开:“你之前扇他嘴巴也就算了,现在你总该明白他是能把湮灭神雷都祭炼成规则之笔的存在,谁给你的憨胆子还敢这般放肆?” 寸中青心中一喜、看来师父的作用很大啊,虽然还没彻底恢复记忆、却是能随手就把自己的脸蛋解救出来,否则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得被步丹凤蹂躏……不过接着却是被师父她下一句话惊得跳了起来。 只见也非妹伸出柔夷,“夫君,你刚才祭炼的那杆规则之笔送我可好?” “呃……”寸中青吓了一跳,讷讷的说道:”那个、你先别叫我夫君!你虽然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我觉得很有必要说出来让你明白……” “要说就说……”也非妹似乎也来了兴致,“嘴长在你身上你、我还能拦着不成?” 其他人也赶紧围过来听个稀奇。 …… 半寸青山庄,寸中青看着他们一脸怪异的神态,眼神莫名:终究、是瞒不住了…… “你们怎么都认为是我下的蛋?”寸中青扫视他们一圈,见他们都等着自己解释,不由得反问道:“难道就不能是我捡来的?” “青儿,这蛋上有你的魂位传承气息,里面正在形成的命体命格也有你的印记,连懵懂的真灵也和你关联;依我的识见,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亲生的蛋……”汇及鹃叹了一口气,两行清泪流出:“我们现在都二境圆满了,感知悟性眼界都已不同以往。你师父带来的那些典籍,我们也能看懂一部分。我们知道一个人由四部分组成,命体、命格、命魂和真灵,也能分别开来。我能清晰感受到你哥哥妹妹和我的联系,命体命格命魂和真灵三命一真的传承关联;却是感觉不到你和我命体命格命魂的联系……以前不懂,只以为是你修为高了、我感知不到。但是现在,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命体命格,只有命魂和真灵。而且命魂和我也无联系,唯独真灵与我相关。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你的真灵,也和十八年前有所不同、似乎是少了一半。不是强弱上的减少、而是性质上的消失……这段时间你毫无缘由的悲伤,悲成那样、我们也慢慢品出味儿来了……青儿,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好么?你可别再悲伤了……这些天你的眼泪都能成云降雨了……” “娘——”寸中青忽然间就泪流满面,“我就知道、瞒不住你们多久……他没了、他没了啊……我和他是同命同格同魂位的双生灵,就是典籍上说的阴阳体,他为主我为副,他属阳我属阴。是师父把我们分了开来,命体命格命魂归属于他,我是重新凝结补全的三魂七魄。十九天前他回来了,没见到我们,以为我们不在了,还在这青石阶上哭了一顿。之后师父被八个仙人仇家追杀,自爆命体命格命魂掩护真灵逃跑,真灵也是一分为九分头逃离,其中八份都被仇家灭了。逃到他那里的一份真灵被他收入小世界中,师父传他破开空间的法门,他乱开传送门却是跑到化神天坑里了……就是典籍里记载的那种十死无生的化神天坑……师父的八个仙人仇家也追进了化神天坑,肯定也是被灭了……他在天坑里机缘巧合打通了他小世界和我小世界的通道,才和我联系上,我也才知道一切事情的始末。两个小世界之间的通道只能供我和他的真灵往来,我劝他真灵通过小世界的通道遁走、重新补齐魂位化形,他却放不下师父的残余真灵……我一生气说重了话、也说错了话,自那以后,阴阳两个小世界的联系就断绝了,我是半点都感应不到他了……” 十个人哭了,一群兽也落泪了。 “你看你……青儿他哭了这么些天,今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偏要引这个头,”寸随山眼泪直流,“我们也差不多明白是咋回事了,你非得要捅出来、这下子一家子都哭作一团的你乐意了?” “庆家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乐桐深也是抹着泪水,“庆家母捅明白说开了有什么不好?所谓长痛不如短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中青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他一个灵魄之体到处给我们找灵果灵药的已属不易,怎么还能让孩子伤心委屈了都得偷偷摸摸的为难……妙慧,干抹眼泪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帮你小叔擦擦眼泪?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三十的人了,像你小叔这般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人你够资格嫌弃么?你还有什么好挑的?我年纪有些大了,资质悟性有限,即便你小叔找来仙丹妙法、我也无缘荣登仙位,能多活个几十年我已是赚了,我可不能让你娘等太久,待看到你成家后我就得下去陪你娘……有望成仙晋神的还是你们,能陪你小叔走得更远、或者是一直走下去的也是你们,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爹——”乐妙慧听乐桐深的意思是寿元未尽也要寻短见,顿时急了:“我宁愿永远也不成家,只希望你一直活得好好的……你现在才五十多岁,按书中记载你二境圆满的修为起码能活个两三百岁,你可不能寻短见……” “我意已决不用多言!”乐桐深脸上浮现出深切的思念,“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这么些年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我昨晚还梦到她了……我顶多再陪你们二十年!二十年后我七十多,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算是长寿了。二十年后我不管你成不成家,我都得下去陪你娘。你们也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也不想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中青人心善,有他照看着你们,我走了也溜心。你即便不成家,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只可怜我空等几十年见不到我二丫的孩儿,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不会为了等着抱孙孙而让你娘继续在下面孤苦伶仃。你脸红什么?将近三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只是个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都成老姑娘了找不着郎君你就不知道羞耻?你娘像你这般年纪你姐姐都十几岁了,在过几年说不定当恒的娃娃都见儿识面了你还是个单身户。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你打扮给谁看?你就算是穿上仙衣插上仙花浑身撒满仙露又如何,能有你小叔好看?” 一旁的寸中青听得有些郁闷、感觉无端端的中了一枪:庆爹这比方、干嘛要拿一个娘们和我一个男儿相比…… 被乐桐深这么一顿训,乐妙慧的脸还真的不红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即便我愿意,你有问过小叔他的想法么?说不定就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还有,即便小叔他也愿意,他这都还没化形、能洞房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愿意?你说要收了我的时候我可有反对过?”寸中青不乐意了,“我就盼着你来把我收了。想当年我向你姐姐表白被拒,结果你姐姐成了我嫂子,你该不会是想着也要做我嫂子吧?还有、我是灵魄之体没错,但我能凭借灵魄之体下出九个蛋,自然也有能耐洞房!我的神奇之处岂是你能想象的!!你自己看看这漫山遍野的花草鱼虫飞禽走兽、我是它们的王!看到这只大老虎没?它可是七境天脉六重的大妖,猫猫过来、我站得有些不舒服、你有何妙计?还有这个金猿,它可是九境圆满的浑星大妖、即便是十境地仙也奈何不得它,是仅次于仙人的存在,猿猿过来、我觉得这太阳有点辣,你给我想个良策;还有、素宁二蛇……” 第27章 神采飞扬风光处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只见寸中青头顶一片彩霞,左耳挂着冬青蚕母、右耳挂着水启蜗后,左肩站着七彩云燕、右肩站着十色风莺,左手握着潮音紫竹箫、右手持着水月玄妙镜,腰间缠着素宁青白二蛇,足上穿着墨华绿黄二龟,胯下骑着条纹银额吊睛虎,威风凛凛、居高临下的站在乐妙慧的面前俯视着她。身后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兽军作恭敬状,一眼看不到头;三丈高的金猿就站在寸中青的旁边,身上挂着各种形形色色的灵药灵果、拿着一把硕大的芭蕉扇给他扇着…… “咋样,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帅?”虎背上的寸中青满脸的神采飞扬,“愿不愿意在于你。一句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金猿满脸惊奇,暗中传音问寸中青:“你没命体命格,真能凭借灵魄之体洞房?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给我说说如何、让我也开开见识?” 寸中青也传音回道:“哪能啊!那可是涉及到生命规则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命体命格……但男儿可不能输了气势。再说,她吃了那么多的灵药灵果、都吃成二境圆满了,各种典籍任她翻阅也不见悟出点像样的功法道法,还巴巴的等着我找现成的功法给她,就这种资质悟性、唬了也就唬了;我若说行,她敢质疑?” 金猿:“额……别说她不敢质疑,你要是不说明了、我都被你唬住了,连我也不敢质疑!……我可是九境浑星大妖,论见识阅历肯定是远超她的。可我见过你水中捞月的本事,你把月亮从水中捞起来后、五光湖都变成无光湖了……可她要是真同意了你咋办?” 寸中青:“即便她真有勇气同意,大不了到头来我找我哥顶上、随便使个障眼法就能哄得她信以为真。这丫头天天和我哥眉来眼去,我哥没在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打击挖苦我,正好有机会成了他们的好事、省得她闲得无聊拿我开刷。你可别小看我哥,只要有我在,别说升仙、就算是神界也有他的神位。稍微有点本事的男人都能三妻四妾、一个土财主就能妻妾成群,皇帝老儿更是后宫成千上万;我哥可是未来的神灵,多娶几个也是理所当然。亲不亲、一家亲,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她们姐妹永永远远的做一家人岂不是更好?” 金猿:“……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寸中青:“自然也是喜欢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她姐姐多一些。可惜造化弄人,她成了我嫂子、我也只能绝了这番念想……初恋啊,总是那么刻骨铭心。得不到的永远都在蠢蠢欲动……将来我重新找一个,估计也得参照嫂子的模样找,起码也要长得有三分神似。” 金猿:“听到你信心十足豪气冲天的话语,我终于放下心来了。我真怕你一直沉浸在对他的悲伤中……” 寸中青:“我不是沉浸在对他的悲伤中,而是我根本不用再悲伤、也没有悲伤的理由了。之前是我先入为主认定他已经死了,被自己的悲伤绝望塞了心眼乱了感知。我在水中捞了个月亮后就有些冷静下来,现在被他们父女这么一顿打岔,我的灵台已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我有一种直觉:他没死!似乎还活得很好!刚才有一瞬间我居然感觉到了他得意非凡的心境,似乎还看到了他十万青丝飘扬散发着紫光、邪美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紫莲妖花……也不知道他长了什么能耐、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臭美成那样……化神天坑虽说是十死无生,但若是十一呢?大道五十而天衍四十九、还有遁去的一。生生灭灭处,灭灭生生起。凡事总有例外。相信我、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现!我的直觉若是模糊也就罢了,我灵台恢复清明后出现的清晰直觉,那绝对不会是错觉。真是见鬼了,我居然白白为他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待他回来后我得让他赔!既然已经肯定他没死,我为何要悲……当然,若是他真死了、哪有那么容易解脱出来,因为有父母亲人的牵挂我虽然不会为了他而殉情、呸,是殉葬!但肯定这将会是我一辈子的心魔……” 金猿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居然能把水中的月亮捞出来,那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那是什么道法?还是神通?能说说这是什么原理、是怎么回事么?” 寸中青:“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这应该是属于神通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识念聚处万物为我存、识念散处我为万物生’,能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果然玄妙、神通不愧是神通……”金猿听了此话后若有所悟,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总是多愁善感悲春伤秋,他没出事的时候也是喜欢哭,连说话都有些软软糯糯的、咋这会却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寸中青:“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当我灵台彻底清明、意识到他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变了;也或者、我就是妙转乾坤体。妙转乾坤和阴阳自在这两种体质其实区别不大,从特性上来说妙转乾坤更像是阴阳自在的进化体。阴阳自在体的特性之一是阴能生阳、阳能生阴,且除了自身产生的阴阳,却是阴中不存阴、阳中不存阳;但无论如何生阴阳、本身的阴阳却不会发生变化;而秒转乾坤却是连本身的阴阳都会变化、互换。我这份真灵本属阴,也许会慢慢变成阳;而他那份属阳的真灵,会慢慢变成阴;我现在就感觉到我的真灵中有了一丝丝的阳性,这估计能直接影响到我说话的方式和思维的模式、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还有,我和他之间若是魂界贯通了、或者是他站在我面前,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交流、我们就能直接灵心交融,明白相互间的全部经历、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发生在各自身上的所有事情!上天着实待我不薄,让我有机会从各种角度欣赏生命的美。” 金猿:“如此神妙!造物主的神奇,由此可见一斑……不过我觉得,她未必不喜欢你;相反、她一直是喜欢你的。甚至是她姐姐、也对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你十多年前凝结成实体灵魄后才出现,凡人哪能等得起?人心难料,即便是神仙也难测透人心。你可千万别让你哥顶上铸成大错,他不是没死么,待他回来让他上就是了;或者他回来辅助你化个形你再上。我是过来人,想当初我媳妇也是和其他的猿人眉来眼去、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她窜通好故意做给我看,看我喜不喜欢她、能不能引起我的妒火……刚开始我视而不见,后来她就更过分了、每天就在我的周边叽叽喳喳的吵得我不得安生,一有空就鸡蛋里找骨头似的挑我的毛病,忍无可忍我就打了她一下,她居然哭着找来了她的家人、说我把她那个了……我被她的兄弟姐妹们一顿狠揍,手脚都被打断了、浑身骨头断了八十多处。然后她背着我找些乱七八糟的药草灵果,爵碎了喂我吃。之后的几十年,我长好后就被她叫来兄弟姐妹狠揍一顿,是一次比一次惨,在长达五十多年的岁月中,我的浑身骨头是断了又接、接了又断,还天天练她给我的那本《涅盘妖灵诀》。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是她无意中看到我被一只老虎咬掉了半只手臂,不到半月就长好了,认为我有修炼《涅盘妖灵诀》的天分;而她给我吃的那些药草灵果,就是按照《涅盘妖灵诀》的药物辅助篇配置的。她更是早在感受到我浑身旺盛的生命力的时候就看上我了;把我揍那么惨、一来是发泄心头之气,因为我居然没第一时间看上她;二来也是修炼《涅盘妖灵诀》的必须步骤……” 第1章 田间耕种乐无涯,养畜牲灵伴岁华 —————————— 天地是一座牧场。 天地育万物,万物润天地;万物得以生,而天地亦活矣。 此卷《牧场》,述一农夫,种天种地种鬼神,养天养地养众生。 此间有吾穆常在,诸位请安心,汝等、饿不死! —————————— 于偏远之山旮旯,有青年名穆常,生于农家,长于乡土。 时人皆外出打工,求富贵于异乡,兄弟姐妹,同侪伴侣,无一不离。 而穆常独守故土,勤勉耕耘,不辞劳苦,以种庄稼养牲口为业。 然众人皆轻之,以为其无大志,不知外出闯荡,故无女子愿嫁。 随时光流逝,青年尽去,唯余老人守村。 汝等年迈体衰,无人奉养,生活困顿。 然穆常不离不弃,担起照顾之责。 他耕田种地,收获颇丰,又善养牲畜,使得村中粮食与肉食充盈。 村中老人,皆赖其供养,亦无一人因缺乏照料而离世。 有外出者,将子女送回,托于老人,而老人力不能支,皆赖穆常照应。 穆常以慈悲为怀,视人如己,尽心尽力,无所懈怠。 然有外出不顺者,归来见穆常田畜兴旺,心生嫉妒,遂合议向穆常索财。 汝等全然不顾穆常昔日之恩,只见其今日之富。 穆常本无余财,因交通不便,所产未及售卖,皆用以改善乡邻生活。 然汝等不念此恩,反以怨报德,见穆常无法满足其欲,竟联手抢掠,毁其家,夺其粮畜。 穆常父母,默默垂泪,无可奈何。 事毕,众人散去,留下满地疮痍。 外出者复归城市,而孤寡老人依旧。 汝等虽有子女,然子女远行,甚或出海,犹如无子。 此事屡发,穆常皆忍之,继续照顾老人小孩。 然至最后一次,其父亦受伤,穆常心寒如冰,决意不再原谅。 自此,穆常不再管顾汝等。 而汝等反视穆常为仇敌,日日诅咒,甚至有人欲以死相逼。 然汝等惜命,见穆常不为所动,乃知老实人亦有刚烈之时。 于是改策,使子女认穆常为义父。 因穆常无后,且弟妹亦外出不归,反将各自之翁姑、岳父母送来,托于穆常。 穆常见汝等改过,心生怜悯,终复原谅,继续养育孤寡老人与小孩。 且说穆常认之干儿干女,娶妻嫁人生子后,或因性情不合,或因生活琐事,竟至离婚。 离婚后,汝等不仅将所生儿女送回,更将其年迈之父母亦送来,皆托于穆常。 穆常虽无奈,然念及人间亲情,终不忍拒之门外,继续承担养育之责。 于是,村中老人越来越多,然皆因穆常之照料而得以安享晚年。 穆常钟爱稼穑,此情源自肺腑,满溢喜悦与满足。 每至春回地暖,万物复苏之时,他便怀揣希冀,播撒生命之种于田间。 彼深知每寸土地之性情,洞悉播种、浇灌、施肥之时,犹如与天地自然订立神秘之约。 经其精心培育,庄稼欣欣向荣,金黄麦浪翻滚,碧绿稻田如茵,皆为其辛勤劳作之明证。 穆常亦酷嗜蓄养牲口。 牛、羊、猪、鸡等百兽,在其饲养之下,皆显得体魄强健,生机勃勃。 他谙熟每种牲口之习性,明了如何供给最佳之食料与栖息之所。 夕阳西下,他常漫步至牲口棚边,与它们低语呢喃,恍若与故友叙旧。 而那些牲口,亦似能领悟其言,以温柔之目光回应之,彼此间情感交融,和谐共生。 于彼之精心抚育下,村落展现繁荣之景,民之生计日渐隆盛。 他的善行与坚持,不仅使村中老人得以安享晚年,更令此小村庄成为人间之一方净土。 穆常之名,遂播扬于乡野之间,成为守护与慈悲之象征。 彼之生涯虽属平庸,然以其坚守与奉献,犹显璀璨夺目,照亮兹偏远之地,光华熠熠。 穆常年届九十,岁月悠悠,而精神矍铄不减。 忽有一日,儿时隔壁邻居之姑娘,因在外闯荡不顺,拖家带口,重返故里。 穆常瞻视昔日心仪之姑娘,今已八十八岁矣,岁月催人老,其第四代孙女亦已及笄之年,心中不免生出遗憾之情。 然观彼姑娘,齿落面皱,岁月之痕深深刻画,穆常心中又稍感释然。 虽自身亦已九十岁,然精神矍铄,体魄康健,除白发苍苍外,余皆不输壮年之人。 肌肤虽有皱纹,然犹显光泽,岁月之磨砺,使其如熠熠生辉之金。穆常心叹,岁月无情,然亦使人坚韧。 穆常未料,昔日隔壁之姑娘,其第四代孙女竟对他心生爱慕,不顾一切,执意相许。 二人终成眷属,正是:十八新娘九旬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此事令穆常感慨万千,未曾想,昔日之青梅竹马,今朝竟成其老祖奶奶之辈。 世事如梦,难以预料,穆常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欣慰,又觉奇妙。 婚后一年,穆常喜添一双儿女,乃龙凤胎也。 此事更添穆常人生之色彩,使其晚年生活愈发丰富多彩,亦成为乡间美谈,传颂不衰。 是日,饭罢,老夫少妻共话家常。 其妻:“拙夫,人皆言汝若不疲之牛,吾今方知其诚然。 汝夙兴夜寐,劳碌不息,而精力犹盛。 汝虽未觉倦,然吾观之亦感疲惫。 此众多老者幼子,非吾辈至亲,汝何以抚养之? 祖母命吾问汝,可否勿再顾汝等,售易粮食牲口,以资吾弟于城中购宅?” 穆常闻妇言,知其非祖母之意,实则岳父母之心所欲也。 汝等因彩礼未得,至今犹耿耿于怀。 彼家虽当盛年,却来吾家仰食,日常鱼肉之享,未尝稍吝。 吾管吃挂住免费打青霉素,今又欲吾变卖家业,为彼弟购宅于城中,此理岂可通哉! 且穆常深知市价,家业虽外观丰厚,足以养一村之人,然若易之以金,恐不足一人挥霍。 其从无意于大规模变卖,盖售之,则众人何以为食? 众人所需衣物用品,亦仅售少许,以供统一订购之需。 故对娇妻之言,穆常充耳不闻。 其妻见穆常不应,霎时若蒙大屈,泣诉道: “吾年方十八,嫁汝九十老翁,且诞龙凤双胎,今欲助吾弟购宅,何以不可? 岂欲令妾之父母,长居此破败茅草之屋?” 穆常闻之,急施慰藉,床头斗而床尾和,竭尽心力,一番周折,方得纷争平息。 第2章 暮年心性本豁达,探明问清不混杂 安抚既毕,妇乃披诚而言:“实则非吾心之所向,乃吾父母之意也。 于君家,食宿皆优,然彼辈以君之居所与城中巍峨高楼相较,犹觉简朴有余。 是以欲于城中置宅,图谋发展,迁居繁华之地。 吾归君侧,实乃心之所愿,无悔无怨。 为君诞育后嗣,日享安逸,美食佳肴,亦觉生涯可乐。 然父母相迫,言若不为弟购宅,则责令吾与君决绝;若不决绝,则欲断父女之亲。 吾心不忍失双亲,故有此言。 然君请宽怀,吾心唯向君,爱意拳拳。 汝等若欲断亲,吾反乐其成,免其岁月悠长,日日于吾家噌食噌饮,无有休止。” 穆常闻妇言,心颇感慰。 然此事屡发,穆常深叹女子变色之速,毫无道理可言。 经数度喧嚣抚慰,穆常心暗自思:汝此妇,吾实则亦有所不欲矣…… 心虽如此想,然终不忍出言伤妇心。 盖因一日夫妻百日恩,况妇方十八韶华,委身于己九十老翁,己已大得其益,故些许委屈,于穆常而言,实微不足道。 然屡经纷扰,穆常心亦疲矣。 此刻,听妇温言软语,却深知其变色之速,犹如瞬息之间,未尝有先兆,全无理可寻。 抚慰之后,似颇通情理;怒时,则依然无理可喻。 非但妇闹,穆常之父母亦扰,命其制棺,而此亦不惬,彼亦不满。 村中老者于棺事亦然,虽定制已毕,犹百般挑剔,或言材劣,或云裂损。 穆常岳家更闹得欢畅,然窥穆常年虽九十,体犹壮健,恐不敌之,故日遣妇来闹,未尝稍息。 此番事再起,穆常慰妇后,心无奈而叹: “汝等何能勿闹?如庄稼安然生于地,如牛羊驯顺食草眠息,岂不善哉?吾真欲将汝等植于地,畜于圈,使安然度日,何须日日纷扰至此!” 穆常非妄念频生之人,然此念萌生,不禁神游物外。 深叹育人之艰,迥异于耕田牧畜。 倘使众人皆能顺服无哗,不起纷扰,犹禾稼之悄然滋长,牲畜之安然啮草,则虽汝等不勤四肢,吾亦欣然为汝施肥芟草,供汝以甘美草料。 穆常正在遐想,脑海中却传来声音:“叮!恭喜宿主,激活牧场系统!” 系统?穆常闻之,陡然一惊。 其虽寿高九旬有余,平生苦守田园,躬耕畜养,然精神娱乐未尝或缺。 于劳作之余,闲暇之时,亦常有听书之雅好,故系统之说,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穆常忽得系统,心甚惊奇,然亦不以为异。 盖知天地间未知之事浩如烟海,小说中既可虚构此景,则此事真实显现,亦不足怪矣。 然小说所述,皆云死后或重生,方获系统。 穆常心疑,吾尚未陨命,何以系统已至吾身? 疑虑或有人戏之,遂环顾周遭,确认无人,亦知此声乃自心所起。 于是默问于心:“系统?汝确定未找错人?” 系统:“汝疑本系统?吾知汝心所想,谁言未死未重生者不可有系统?若汝欲走程序,吾先将汝弄死?” 穆常赶紧妥协,“别!无须程序,并无程序!”然心下暗自思忖:此系统,何以如人一般,亦有性情,尚有脾气? 系统:“收心,汝心所想,吾尽知之。 吾何以不可有脾气?独汝有脾气?吾告汝,汝虽有脾气,亦须委曲求全,仅能克制,徒有无能狂怒。 吾之脾气,无须克制,因吾有能故。 是以,吾若发脾气,则牛气冲天,威势惊人,厉害之至!” 穆常:“……吾能问汝问题吗?” 系统:“自是可矣!本需资费方能答问,然吾初降于世,欲庆典贺吾之来,故特许汝免费而问,无论所问何事,皆可畅所欲言。 至于答与不答,如何作答,皆视吾之心境而定。 答案之正确与否,汝之信疑,靠谱与否,皆由汝心裁断,悉随汝意。 汝当明了,万事万物皆具两面,如何取舍权衡,全在于汝自己。” 穆常:“善!系统,吾今真问汝矣,毋怪吾之冒昧。 汝究为何等存在? 吾已年逾九旬,岁月无多,何以犹为汝所选? 若汝选吾,岂非欲吾成天命之子,担拯救寰宇之重任? 然吾心实不愿拯世,惟愿耕田畜牲,安度余生。 若其可也,吾更欲养人,然人难育也,不似田畜之驯顺,彼辈恒喜纷扰喧闹,实难比于庄稼与畜之易养。” 系统:“先应汝首问,吾乃何物。 此问颇为笼统,故吾亦以笼统之辞答之:吾为一特殊之存在,汝可视吾为一独特生灵,偏爱栖息于汝之脑海深处。 再解汝次问,汝言年岁已高,何以选汝。 吾选汝之由,非关汝寿数之长短,而在于汝是否符合条件。 若汝符合条件,即便汝已逝世而葬于黄土之下,吾亦能令汝自坟茔中重生,从坟墓之中爬出。 因汝符合条件,故吾择汝为伴。 至于条件何在,吾乃牧场系统,察汝热爱耕田牧畜,实为合格之牧场主,此即符合条件也。 论汝三问,吾既选汝,是否意味着汝已成为天命所归,需肩负拯救世界之重任?此问需汝自行斟酌。 若汝定要寻求肯定之答,吾只能言:汝多虑矣。 拯救世界,岂是汝一人所能担当?无论有汝与否,世间皆照常运转,故,汝只需做好自身即可,毋需过多思虑。 至于汝后续二问,前已详述,毋须赘言,盖因本系统之旨,乃辅君耕田牧畜也。 吾知君犹欲问,若日后君不欲耕田牧畜,当如何处置。 此事易办,吾可将君植于田畴,或蓄于圈舍,而后另寻新主以托身。 吾不强汝所为,悉听尊便。 汝宜明了,世间万物,皆相互依存。 汝种庄稼、养牲口,而庄稼、牲口亦以他种方式种汝、养汝也。 天地是一座牧场,天地育万物,万物润天地,万物得以生,而天地亦活矣。 君觉人难育养,此事易处。 易养者则育之,难养者,可植于田畴,或蓄于厩舍。 此事于君或难施行,然于吾则无所碍,易如反掌。 知君犹欲问,君之寿几何。 吾且详述之:吾未至之时,君之寿数或可再延四旬。 然吾既至,且选定君为伴,则君之寿与吾等长矣。 若吾有异志,欲另择他人,其因之一,即君不合吾之所需。 届时,或将君植于田亩之间,或蓄于圈栏之内,终至为他人案上之食;此言尽矣,君当明了。 故,君之寿数,实系于君心。 若君某日不欲生,可自往厩中掘坑,自植其身,免吾动手,以全吾辈之交情。 知君犹欲问吾寿之长短,吾且言之:吾之寿,非以岁月之长短衡量。 天地恒存,吾亦不死;天地若亡,吾则另觅新宇以存。 除非遭人残杀,或吾心厌世,自绝于世,方为寿终之时。 知君犹欲探问,吾如此牛逼,却仍来寻君,欲栖居君之脑海,此为何故? 吾且释之,此乃存在之真谛也。 万物存世,皆有其理,然有理未必有义。 吾虽恒存,其义甚微;吾虽超凡,其义亦寡。 是以访君之旨,惟欲觅得些许真义,别无他求。 知君犹欲探问,世间有意义之事甚众,何以独取种植与蓄养牲口。 吾且释之,凡事须有次第,不可纷乱无序。 今吾心所系,犹如牧场之系统,需循序渐进而行。 待至某日,若觉种植与蓄养之事意义渐失,吾则重装此系统,以图他业。 知君犹有疑虑,欲问吾若转而他往,君将何以自安,岂忧寿数将尽? 实则,此事皆系于君之勤勉努力。 若君能于此时,励精图治,修炼境界至吾之高度,则亦可享有无尽之寿,历久弥新。 是以,宿主当自勉,亟亟于任务之间,赚取牧成点以自提升境界修为,方能强身健体,免除寿尽之虞。吾与君共勉之。” 第24章 燕语莺声浑是笑 “我的元婴天劫我也怕啊……”木连香也是泪光盈盈、心有余悸,“当初我渡金丹雷劫差点就被灭了……那次因为姐夫的介入雷劫变猛,金丹劫雷升级,损坏了他三件天阶上品法器也就罢了,还害得姐夫的神魂受损……也不知道姐夫上辈子到底是欠了我们什么,这辈子要这么不遗余力、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呕心沥血的帮助我们,做这赔尽血本的买卖……” “是啊……”木是薇幽幽叹气,两行清泪从紧闭的双眼缓缓溢出:“我从出尘到分神的五次天劫,他千辛万苦收集的五件天阶极品法器直接解体,区间他四次神魂受损,更是连他的本命法宝都五次三番的修了又坏、坏了又修……不说培养我们的天才地宝,单单天劫劈坏的各种宝物法器,若是换修炼资源的话都够十个天资中等点的人修炼至大乘圆满了……也就是他擅长空间之道、擅于探测各种秘境才勉强养住我们……我问他为啥要对我们这么好,他却总是默然不语……我也就不想问了,我渡轮回劫的时候总会清楚。不过想来,即便是他欠我几条命,他也是还得绰绰有余了。剩下的,该是我们欠他了……还欠得都无法算清了、即便把我的命赔进去都抵不上了……” “姐,不是我说你,你为啥不早点给他生儿育女?现在就只有一对女儿,连个男孩都没,他要是真出个什么好歹,可不就断了香火传承?”木连香幽幽的问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多次暗示、他却无动于衷;他不会讲任何情话也就罢了,连进我的闺房都是交代完一些要紧话后匆匆离去,待的时间从来不会超过半刻钟……总不能指望我一个女儿家主动扑上去吧?在未怀上安安雯雯之前,你叫他姐夫他都装作听不见……之所以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还是我预感到他可能会出事、又劝不住他放弃魂石,趁他回来的时候我自己喝了一大瓶仙人醉壮胆、去把他扑倒了……说起来啊,我还是有些后悔自己不够大胆,要是早点主动些给他生几个孩子,他说不定就会放弃那块破石头了……给孩子起名安安雯雯,就是希望他不要再去钻那些未知秘境、起码也不要去和仙人争,希望一家人能安安稳稳过点平静的日子……” …… 万兽山上,阴灵寸中青尽情的释放着悲伤和悔恨,渐渐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却又闭上双眼、沉浸在过往的种种回忆之中: 回忆起儿时的欢声笑语,一份欢喜两种体验;回想着遭遇委屈挫折时的沮丧伤感,一种伤心两灵分担……从今后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人,似乎……生命真的缺了一半……或者,真实的人生本就充满遗憾?亦或是,生命的体现就该是这般? 不……问苍天!你春雷夏雨秋风冬雪关我何事、我在这方小小的池塘里嬉笑玩闹又与你何干?我何曾挡你道路碍你双眼、为何要夺走我的另一半!化神粪水是吧,终有一天、我非得让你水枯石烂、祭奠在他的坟前…… 可是,即便化神天坑水枯石烂又能如何?又能奈何!他还能回来么?回不来了啊……存时为常不知珍惜,离去方知无力回天……命运呵——叵测如斯,同命同格同魂位的悲欢、共生共长共爹娘的暖寒,也敌不过这无端端的劫难、敌不过这转瞬的变迁……爹娘啊!你可知你们的孩儿已不再完整、师父啊!你可知徒儿已被你带入无底深渊……为何不连我也一起带走、我不怕化神天坑的腥臭无边,即便化为粪水、我也宁愿和你一起相守相依相伴…… 寸中青悲心虽有所收敛、泪水却流得更急了,在他周围形成云雾升腾;无形的悲再度扩散,笼罩了整座万兽山。不过这次的悲和之前却有所不同,之前是近乎一种魔化的悲、摄人心魄,像刺眼的光芒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意志力稍弱的一不小心就会迷失;而这次却是多了一些菩提的味道、柔和安然,悲而不伤,让人虽然仍觉得很悲,但灵台却能更加清明,身心产生一种荡气回肠的妙感…… 良久、寸中青被一个低沉的声音唤醒,只觉得这声音苍凉悲怆、直接传入灵台,与自己的悲心稍一接触就融合进来,顿时生出一种被同情、被理解、被抚慰的释然……睁眼一看、一只三丈高的金色巨猿,正站在自己面前、眼含泪光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手中还拿着一个肥硕的香蕉……那目光好像在说:孩子、别哭了!悲伤的不止你一个,你看我、我也想哭呢……来,吃个香蕉缓缓神…… 寸中青看着围了自己一圈的各种走兽、以及盘旋飞舞在头顶上方的飞鸟,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若有所悟…… “蒲元蕉么……”寸中青接过来啃了一口,运转元力化掉,只觉得这香蕉里居然包含着浓厚的元力、心中不由得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么稀罕的灵果、我的灵魄之躯无法尝出味儿来……是该化形了啊,要是爹娘他们知道我是灵魄之体,都不知道该咋和他们交代……可到哪里去找化形果…… 寸中青正奇怪它们为啥都静悄悄的,却见金猿仰天再嚎一声、苍凉悲怆的声音再度重现,接着一只条纹银额吊睛虎从兽群中一跃而出,放下一截潮音紫竹后仰天长啸、犹如凭空打了个雷,就见从空中落下一只人高的白鹤,放下嘴里叼着的一枚九彩果子后引颈长鸣、穿金裂石的鹤唳之声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悲凉之意;兽群一阵躁动,爬出青白两条大蛇,吐出两颗青白的圆形物事后吐信嘶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它们叫了半天后,兽群却是没有动静…… 金猿瞪了银虎一眼,银虎头一缩、作乖巧的大猫状,伸爪挠了挠后脑勺;接着抖擞身躯仰天再啸一声,就见兽群一阵躁动,从中慢慢的走出了一头黑色的然熊、和一只壮硕的哨猪,两个家伙一路上你推我、我推你,扭扭妮妮的来到了寸中青面前,却是什么东西也不见拿出来。银虎大怒,扑上去尾剪爪掀,很是利索的斩下一只熊掌、一截猪蹄,放到寸中青的面前。 然熊哨猪虽疼得浑身发抖,却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恍然: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我们怎么这么笨、咋就没早想到呢……两个缺了一只胳膊的家伙有样学样,然熊人立而起、拍胸嗷嗷,哨猪用剩余的那只前蹄努力刨地、口中哼哼,就见一只七彩云燕、一只十色风莺落了下来,直接落到寸中青的左右肩上,放下口中的两片叶子、唱起歌来,颇具仪式感的场面顿时一阵轻松、寸中青压抑的悲心犹如被注入了两股欢笑的清流。 见云燕和风莺唱得没完没了,金猿忍不住了,打了个响嚏,两鸟这才收声;接着却是张嘴伸脖作呕吐状,居然吐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蜗牛和一只金黄的竹节虫。两虫蠕动间一阵攀爬,竟然挂到了寸中青的左右耳垂上;寸中青虽是实体灵魄之身,也是觉得有些犯怵。金猿似乎看出了寸中青的疑惑,身躯晃动间变化为一个和寸中青差不多高的小金猿,口吐人言、解释道:“这是蜗后和蚕母,由原来的水启蜗和冬青蚕进化而来,它们也是此山万虫至尊……” 寸中青大吃一惊:“你……居然会说人话!” 第25章 猿啼鹤唳总成哀 金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历经八百余载,现在已经是九境浑星大妖……” 寸中青:“不是说、老虎才是万兽之王么,我见它很怕你啊……” 金猿:“此山有我在,谁敢称王?你没见它额头上的王字少了一横么……这就是它敢于质疑我的威严、挑战我的下场。严格说来,我具人形、已入人道,已经不算兽类;而且,即便我离开此山,它也不敢耀武扬威,它家里还有个母老虎呢,它连它媳妇都打不过,要是出去多看了其他母老虎几眼,回家就得口含银刺豪猪面壁三天。银刺豪猪是它家养的宠物……” “呃……”寸中青看着这威风凛凛的大猫,想着它小心翼翼含着银刺豪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莞尔,“然熊和哨猪它们……” “它们没事,它们可是三境旋照圆满,不用多久就长好了。更何况这次之后,它们也可以渡四境风邪劫了。熊掌和猪蹄可是美味。一个清蒸一个红烧,那味道简直……嘿,待你化形后尝尝就知道了……”金猿舔了舔嘴唇,吓得然熊和哨猪一个哆嗦。 “你居然知道我是灵魄之体……”寸中青有些不淡定,不过想着它既然是九境的存在,也就释然了,“好吧,你可是九境,知道这些不奇怪……可是,无功不受禄,你们为啥送我这么多的东西……” “我不但知道你是灵魄之体,我还知道你为何而悲。孩子,你是在我眼面前出生、长大的。你要是不出去其他地方,就在此方千里地界,我还可护佑你及家人平安。世界太大,引来了仙人我也只能缩起来。可你终究不是此方世界能束缚的,终归得走出去……同命同格同魂位的双生灵在人类中不常见,但在我方寸灵兽山上却是很容易见到的;这青白二蛇就是,它们原本是条双头青花蛇……十八年前,你和他分了开来;十八天前,他回来了。他破空遁走,有仙人追杀而来,想必已是遭了不测……”金猿眼里流露着深深的怜惜和悲伤,“你天生就让我感觉到亲近,此方地界的花鸟鱼中飞禽走兽都受了我的吩咐,不会伤害你。而且,即便我不吩咐,它们也不会伤害你。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量引导你找到……当然,已经开灵、认清自我入了众生之门的灵药灵果和飞禽走兽不在此列,即便你遇到了,你也不会伤害它们。但它们却可以贡献出部分本体,就像然熊和哨猪的熊掌猪蹄一样;也活该它们丢了一只爪子,堂堂三境旋照成妖,交代给它们的灵果自己嘴馋偷吃掉也就罢了,居然找不到半点像样的东西替代……至于你说的无功不受禄、若是有功呢?你可知道,你的功劳可真是太大了……你从小长到大、在这山里四处蹦跶玩耍,引得多少鱼虫花草走兽飞禽由蒙昧开了灵智认清自我!这只天青地白鹤,就是你小时候在河边一起嬉闹过的那只丑鸭子;这只七彩云燕,你曾从它口里救下一条毛毛虫,这条虫就是挂在你右耳垂上、此山虫界至尊之一的冬青蚕母;这只十色风莺,你小时候曾从它嘴里抢掉一只蜗牛,风莺追着你叫,你无奈扣了坨鼻屎喂它吃了;蜗牛现在已变成虫界至尊之一的蜗后,风莺也由原来的灰鸟变成现在的五光十色……你的爹娘哥嫂妹妹亲人,因为你的存在、陪伴,从天资愚钝渐渐的有了修仙资质根骨和悟性!而你刚才的那一场悲泣,更是为此山夺尽造化、大半的动物植物开灵觉醒,甚至连空气都变得与平时不同,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能凝结出一个特殊的存在,为我方寸灵兽山再舔一员;已有修为无法寸进的,都起码能再进一境。孩子,现在你该明白你的功劳了吧?所以我号召它们举行方寸灵兽生灵仪式,就是要认你为君、以后与你为主、和你共进退,还希望你不要嫌弃它们长得千奇百怪……还有,这些东西其实是送给你的爹娘亲人们的,对你无用;你带牵了整座方寸灵兽山,我们也想给你的亲人们一点帮助……” “……”寸中青有些瞠目结舌,第一次感觉自己存在的重大意义……“对了,我师娘师姨她们……” “她们没事,早走掉了。她们一个八境圆满、一个五境圆满,八境的修为在这碧尘凡界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了,你不用为她们的安全担心,只要她们不主动惹事,别人也不会随便找她们麻烦。我知道她们的身份,她们所过之处我们自会收敛气息远远避开,以免发生冲突……”金猿解释着,“但若是论能耐的话,不用我出手,这头蠢猫就能搞定她们;单比战力,妖类本就比普通人类更强一些,哪怕那个八境圆满、被这七境天脉六重的蠢猫挠几下估计也得落荒而逃。” 寸中青来了兴致:“那我的修为能耐如何?” “你的修为……也就和你十八天前的另一个自己差不多,三境圆满……”金猿有些戏谑,”但你的能耐嘛……不能用境界来划分。要是你和我们打……你只要往我们面前一站,我们就不战自败了,还可以应你的要求摆好你觉得看上去顺眼、打上去顺手的姿势,随便你打……要是你觉得嫌麻烦,我们也可以自己打自己,打到你满意为止……” “你还挺幽默……”寸中青心情有些好了起来,“有化形果没?我想早点化形,爹娘他们眼界悟性越来越高明,气质谈吐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我担心迟早会被他们发现我是灵魄之体……” “天青地白鹤叼来的这个就是……”金猿拾起九色果子递了过来,“这是九色血烟果,在已知的众多化形果中也是排名比较靠前的存在,你炼化试试。但我估计你不能用化形果来化形;若要化形,还得另想办法。” “这是为何?”寸中青不解。 “你看了那么多典籍,你有想过没,你是妙转乾坤体?或者是阴阳自在体?”金猿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知道我是阴阳体,但妙转乾坤和阴阳自在……是不是夸张了?”寸中青有些迟疑。 “你的那些典籍我也看了。我敢肯定,你就是妙转乾坤体、或者是阴阳自在体的其中之一,亦或是二者兼有之……这两种体质,都是近乎大道之体的存在,是别人眼中行走的人形悟道树。我方寸灵兽山这么多的生灵破开蒙昧、衍化清明认清自我、成妖成精成怪就是明证。”金猿语气笃定。 “你居然偷我的书……”寸中青感觉有些怪异,一个金毛兽会说人话也就罢了,居然会认字看书、还会偷书,而且还能看懂……“这两种体质都只能在另一个自己的辅助下化形,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无法化形?他没了啊……” “读书人的事,那能算偷么……”金猿理直气壮,“你可以先试试九色血烟果,看看能否化形。化不了形的话,只能以灵直修了,慢慢提升修为境界,升仙的时候自会重新凝结仙体仙格。若是有办法让你的魂界也晋级到仙级,待你境界突破到神境的时候,还可以再重新蕴育一个他……” “这我知道。那些典籍我都深入研究过。先不说把我现在的小世界晋级到仙级本就难如登天,即便真的成功了、我重新蕴育了一个他,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更大的可能是蕴育一个心魔出来……”寸中青说话间又是悲伤起来…… 第26章 寻灵始觉梦界草 “慢点、慢点……别急,吃完还有……”介蓝诗看得眉开眼笑,寻思着这么好的胃口、要是天天这样吃下去,以后生孩子都不用找奶娘了…… “孩子,你是从哪里来的?中了何毒?”步药荣又摄了一只三花药猪腿过来,“我听衣儿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能给我说说么?” “不急不急,吃饱了再慢慢说……”介蓝诗瞪了步药荣一眼,“我先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儿子步介衣,我是介衣的娘亲介蓝诗,这是介衣的爹爹步药荣,这是介衣的妹妹步丹凤……你从天上掉到茅坑里,就是介衣把你救出来带回来的……还有你中的毒,也是介衣的妹妹为你解掉的……说起来都是缘分呐,慢点吃、慢点吃,别梗着……还多着呢,不够我让人再送来……” …… 离寸中青故乡八十多里远的万兽山上。 木是薇两人面面相觑,也是被寸中青引得肝肠寸断泪流满面,接着却是赶紧远离了寸中青,暗自神识交流: 木连香:他现在这气质已经是十足十的绝世美人了、魅惑天成!除了没胸没屁股…… 木是薇:人分男女,也分阴阳。他这就是阴灵,这阴、简直是阴中之阴、阴中之极,能不美么……这么些年了,他还是像之前那般爱哭! 木连香:这一哭可真是不得了啊,我感觉天地间的气氛都有些不一样了,好像都被他染上了一层悲伤…… 木是薇:我比你感受得更清楚些。他的眼泪滴落后化为元力消散在天地中,随着他的悲伤往四周扩散,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特殊复杂的场域…… 木连香:你说,他化形的时候会不会化形成一个女人…… 木是薇:应该不会。灵类化形,决定男女的可不是力量属性,而是要看性灵属性、还有长期形成的位觉,自我认知。他该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也不会化形成女人。不对……要是女人认为自己是个男人,难道就能舍身修灵化成男人……算了,这个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化形的时候是男是女,这个是灵体本身也无法决定的,但却是可以稍微做些影响,比如说是认知、位觉,都能对原有的性灵产生影响……他哭得那么伤心,你不去劝劝? 木连香:那你怎么不去劝……他这悲伤我感觉是会传染的,我都不敢用神识去探查了……而且我觉得,就让他这么好好的哭一顿才是好的。 木是薇:是的。场域已经形成,以我八境分神圆满的修为,神识扫一下都有种心神恍惚的感觉,他这简直是一大杀器了……有点类似于夫君施展的空间力场,或者是魔武门天魔功的天魔力场、幻音阁的天幻音域、还有天阴邪宗那些妖女施展的惑神引……只有等他发泄完了主动散去,否则的话谁敢贸然上去阻拦,恐怕都会迷失……不对,现在离得这么远我都有点迷失了,连看都看不得…… 木连香:咦,咋我没啥感觉?能看啊……你刚才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邪念? 木是薇:还真是…… 木连香:你产生了什么念头? 木是薇:我为啥要告诉你? 木连香: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想法吧?待姐夫真灵找到后,我非得告上一状…… 木是薇:你胡说什么?我刚才只是想着,那石板门会不会对他有想法?就等待着他化形时出点意外、变成个女人,然后收入房中?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悲伤的样子、真是人见人怜,估计就是连死人见了都想从坟墓里钻出来给他擦擦眼泪……这可还只是灵魄之体啊,要是化形出了真实的命体命格,那还得了? 木连香:额……我现在也不敢看了……姐姐你胡想也就是了,干嘛说出来?害得我欣赏下美人垂泪的唯美风景都不敢欣赏了…… 木是薇:不告诉你、你非得要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这场域形成后,他这魅惑简直不分男女,若是心中有点邪念,就会被无限放大……连我堂堂八境圆满的修为都有些扛不住、要是凡人见了他现在这样子,那还不得直接扑上去? 木连香:心无邪念,清明自现!谁叫你胡思乱想的?还害得我也跟着被你连累……哎,我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啊、只要想过一次,就回不去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化形成个女人和姐夫在一起乱搞的各种场景…… 木是薇:等等……我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夫君的残余真灵估计不在阴灵这里,而是在他的阳灵那边……夫君补全魂魄的过程中,会不会被他的阳灵影响,来个彼岸牵引、把夫君性灵的阳吸收掉,灌输点阴进来,然后夫君化形成了个女人? 木连香:还真有这种可能……我记得书上记载的有种阴阳体,叫什么来着……能时时刻刻阳极生阴、阴极化阳,但除了自身产生的阴阳,却是阳中不存阳、阴中不存阴…… 木是薇:叫阴阳自在体……若寸中青真是阴阳自在体,那夫君在阳灵那边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化形成个女人!而且会是个漂亮的女人……还是得趁早把他的真灵找回来放到阴灵这里才行…… 木连香:你还是有些计较姐夫的长相……也是,我虽然不计较,但若是他长得帅气些,就更完美了……对了,你为啥这么肯定姐夫的残余真灵在他阳灵哪里? 木是薇:这还不明显么?他这么伤心,肯定是知道他的师父出事了;而他现在居然已经补全魂魄、凝结出了实体的灵魄,说明阳灵有了重大突破,说不定修为都已经不弱于我了……等等、看他伤心成这样,而他的家人明显没事,难道是他的阳灵也出事了?咦,之前没想到这一层,看样子肯定是他的阳灵出事了…… 木连香: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了!说不定是他的阳灵连带着命体命格命魂牺牲了才救下姐夫的那点残破真灵…… 木是薇:我估计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这样……才会见到了我后,不磕头行礼也就罢了,连茶都不送上一杯……你刚才注意到没?他的家人见到了我们后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夫君的残余真灵就在他这里! 木连香:他会不会悲伤之余把气撒在姐夫的真灵上,拿姐夫的真灵出气? 木是薇:出气就出气呗,他还能把夫君的真灵咋样?也就顶多打几下罢了……毫不雕饰就能天然美到这种极致,内心都是相当善良的。据夫君所说,这就是一个连虫冈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人。不过他现在肯定是很恨他的师父,毕竟是把他的阳灵给祸害没了;说不定连我们都恨上了……肯定是这样,你仔细感受下,他不但悲、还有一种无边的恨意…… 木连香:我刚才就感觉到了……恨又如何?且让他先逞点手脚之快,待姐夫慢慢补全魂位化形,而他却化形成个女的,姐夫自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他这般模样气质,我感觉要是不化形成个女人、简直是天理难容! 木是薇:看不出来,原来你居然这么腹黑……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残余真灵在阴阳体的牵引下能更快补全魂位化形,即便失去记忆、忘记自己是谁,化形成功后也会慢慢恢复的……即便记忆恢复不了,那修为突破合体晋级大乘的时候要渡轮回劫,也自会明白……我感觉我们来找他,似乎是个错误…… 木连香:不对,我们如果不来这一趟的话哪能知道这些……看他还正哭得起劲,要不我们偷偷走掉算了?免得他一会把姐夫的真灵还给我们,那我们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让姐夫补全魂魄化形长大…… 第27章 往事悠悠入慽怀 木是薇:容我想想……要不要确定下到底在不在他这里……咦,想起来了,之前唤灵的时候,那真灵牌上不是长青苔么?会不会是……梦界草……咦,真是梦界草!这味道、这效用……你尝尝……是不是想到了菩莲果?这可是跟菩莲果有类似功能的特殊灵草,虽然味道有些不同…… 木连香:梦界草……嗯……你的意思是……姐夫残余真灵在传说中的阴阳魂界里?那寸中青……真的修出了魂界? 木是薇:应该是阴魂界。这个可是阴灵。可惜了,没了阳灵的辅助,这阴魂界却是无法成长到仙级了……即便是传说中的阴阳自在体,若是被灭了其中一个灵,另一个也会慢慢退化成普通的生灵……连已经形成的阴阳魂界,少了一个后也失去了种种玄妙,不但无法成长到仙级,还会慢慢失去自动演化规则的特性,比普通的小世界也强不了多少了……不过时间却是够的,足够把夫君的残余真灵催长出来了。变成普通灵和魂界退化,那起码也要等到升仙后,魂界迟迟无法提升到仙级,不进则退之后才会发生。 木连香:那……我们要不要再等会,去问问他是不是修成了阴魂界? 木是薇:问?还问个屁!阴阳体、梦界草,见到我们半点都不吃惊的神情,冷淡的态度,还有这一顿哭得既悲且恨……这一系列的事情,你觉得会是巧合?咱们直接悄悄走就是了!不要管他。阴阳魂界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姐夫就完好无损的出现了。到时候还给咱们带了个姐妹回来……反正咱们也没比他大多少岁…… 木连香:是这个理……只是,要是他化形成个女人、姐夫会不会只喜欢他了?和他相比,我觉得我是一点底气都没…… 木是薇:你瞎担心什么?就他这只会哭的柔弱性子,还不是得被我们吃的死死的?咦,你别说……要是我们把她欺负得狠了、我还真有点怕她到时候吹点枕边风……你有没什么好主意? 木连香:暂时没有……他似乎快要哭完了…… 木是薇:嗯,那个古怪的场域正在减弱,但估计还得有好一会……闪……跟我来…… “姐,你什么意思?不是要走么,咋来他老家这里了?”木连香有些疑惑。 “你啊……看着就是了……”木是薇朝寸中林走去,“你是……中青的哥哥吧?我是中青的师娘……发生这事我也很伤心……这是九花玉露丸,你们分了吧,你们底子已经差不过了,待我回头送点功法过来给你们……你们平时也多劝劝他,让他别太伤心了……” “师……师娘……你们也节哀吧。我听弟弟说了,说他师父没了……不过他伤心的却似乎不止是为了师父的事,每天都要莫名其妙的哭上几顿,却是为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她……开始我以为是他的心上人跑了,但现在看样子是他的心上人死了……”寸中林接过一把九花玉露丸,“问他他又不说。以前我见不得他哭,他一哭我就心揪得慌、疼得慌,现在啊……都有些习惯了。我兄弟他是不是又找个地方哭了?” “是啊,但估计这次哭过后会好许多……这是我的信物,你保管好。要是发生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你只需要往地上使劲一摔,我就会感应到,会及时赶过来……”木是薇递过去一个白色的牌子。 “谢师娘……”寸中林虽然奇怪为啥要交给自己、而不是托自己转交弟弟,但还是接了过来,“我就知道他哭得不尽兴……”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两个师娘却是不见了…… …… “这就是梦界草么,果然神奇……”小世界里,木连香摩挲着又长了好多的梦界草,扯了一株含在口中,感受着那种沁入心脾的凉意,过去的种种犹在眼前,想到自己当初迟迟学不会岚明长生诀、入不了蜕凡境,姐夫喂自己吃了好几颗菩莲果的事情,脸上不由得产生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姐,你能给我说说当初姐夫是如何追到你的么?” “唉……”木是薇也扯了一株放到嘴中,“想当初……他乱开传送门,直接传送到我的轿子里面了。他就装疯卖傻的赖上了……他被一众人拳打脚踢后丢在一边,然后又鼻青脸肿的跟了上来。他大闹酒席婚宴,被一群人狠揍一顿,装入麻袋往河里一扔,结果却是把他扔到洞房里来……赖家的武师再次把他赶走,我也松了一口气,往床上一坐,却是发现坐在自家客厅里的椅子上……爹娘吓坏了,想让人赶紧把我送到赖家去,推开门却是把我送回了自己的闺房……赖家派人来接,却是莫名其妙的纷纷撞墙;赖怀思更是掉入了茅坑……后来赖怀思家不但不追究,还送了一百两黄金过来赔罪。之后,我就随时会碰到他……出门碰到他,回家碰到他,走个路也能撞到他……后来就更过分了,我上个茅厕,推开茅厕门就看到他的门板脸;转身走出来,还是他的门板脸;我回家进我的闺房,他也在……那段时间简直成了我的噩梦……你是不知道啊,我好好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感觉不对劲,发现居然踩在一块石板门上……睡到半夜醒来,一睁开眼居然就看到他的门板脸;我去照个镜子,铜镜里居然是他的门板脸;我擦点胭脂水粉,居然也抹到了他的门板脸上……” 木是薇虽然口中说着是噩梦,但满脸泪痕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蜜意:“我先是怕他,那时候虽然不知道他是大乘圆满,但他神出鬼没的本事也是令人惊惧;后来是恨他,毕竟是他毁了我的洞房;再后来啊……我已经习惯他、喜欢他了,觉得已经离不开他,他就是我的全部……但是要说爱得有多深,我也有些弄不明白。他长成那样,想必无论爱多深,都得减几分。 不过这取舍之间,哪有十全十美!因为他,我们一家人都得了仙缘,看到了凡人眼中几辈子也见不到的光景;连爹爹都放弃了他的县官之位、专门修仙,凡人对仙门的向往由此可见一斑……有夫如此,我还有何求?即便我嫁入赖家、入了高门大户做了州长家的少夫人,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相夫教子、几十年后化为一抔黄土,谁还记得谁?更何况,赖怀思居然是那样的人,我跟了他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若是没了他,我真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多远……估计我的合体天劫就能把我灭掉…… 妹妹你知道么,我有了突破的感觉却是只觉得惶恐不安,毫无半点喜悦之情……我都对雷劫有阴影了,每一次都来得那么猛烈,好像是上天在责怪我们走了不该走的路……我们本无半分修仙资质,修仙无门,却是硬生生被他用各种天材地宝打开了仙门、堆出了一条通仙之路;爹娘比我们更差,吃了那么多的菩莲果都没学会岚明长生诀,不过修为却是硬生生被他堆到了二境圆满……我们家四个人败光了他几乎所有的家当,不久的将来我们就有可能面临缺少资源的局面,连小世界的运转都维持不了几年……之前我还想着要出去寻找资源,但现在我要突破的感觉却像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利刃,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我的合体天劫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想想都有些害怕,我的直觉是若这天劫真的落了下来,那就是我的末日……这么些年了,他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知道他的残余真灵落在他徒弟的阴灵魂界里,我也才算是有了盼头……不然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要该如何继续……虽然我知道把他留在他徒弟的阴灵魂界里、而不是把他接回来的做法,有些愧对他对我们的恩情,对他的徒弟来说也有些不公平,但是……这却是他目前最好的路;因为太在乎、所以丝毫不敢耽误……” 第28章 天上掉下窈窕影 这悲伤一起,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哭过一顿,那时有爹娘亲人在一旁,寸中青总是心有顾虑。这下子除了师娘师姨外没了别人,于是再无顾忌、眼泪犹如碧河决堤,压抑的呜咽声似乎能直接穿透魂心…… …… 步介衣满心沮丧的走在回家路上,肚子传来一声骤响,于是四处寻找茅厕。一番释放后刚刚起身,却见一个黑影破茅入坑,顿时被溅得一身腥。回想着这次去相亲,只因远路赶来饿得慌、吃相难看了点,被姑娘家一顿狠揍、然后直接愤然离席,留下自己一人独自面对满桌美味,本着不吃浪费,结果撑坏了肚皮……这下好了,妞没泡到更惹一身腥…… 步介衣眼尖,就那惊鸿一蹩间已是看清,害得自己一身腥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一道单薄的倩影,那长长的青丝、精美到一种极限的脸庞,一袭青衣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内心怦然悸动,也不再管腥不腥,干脆直接跳入粪坑、把窈窕妹妹捞了上来。 步介衣背着昏迷过去的可人儿一路狂奔,带着一群蚊虫苍蝇、三步当作两步行的向不远处的一条河流冲去…… “咋还是这么臭?”步介衣有些皱眉,这都洗了十几遍了……忽然一惊,这才发现佳人似乎没有呼吸,仔细探了下鼻息,真的没……摸摸心跳,有!于是按住腹部压了压,终于恢复了呼吸。 “这得是饿了多久啊……或者是从小营养不良,个子都这么高了、那个地方都没长起来……”步介衣瞅了瞅平坦无痕的地方,却是觉得这样子也很协调,似乎比那些鼓鼓囊囊的姑娘更具美感…… 步介衣浑身是劲,背着佳人健步如飞、满心热切的往家里跑去,心中开始浮想联翩:跑了一个美人、又捡到一个更美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妹妹还一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说什么自己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敢惦记画家的掌上明珠……可我虽然有惦记她,可又打不过她、哪敢造次啊,这次明明是画千星主动约的自己……果然妹妹说的是对的、我就不该去赴约,那疯婆子明明就是让我送上门给她捶一顿,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她了……三境圆满很了不起啊,也就比我高上那么两重,我非得把我捡到的美人带去杀杀她的威风……还有妹妹,看你还怎么敢瞧不起我、仗着自己有点炼丹的天分,受尽老爹的宠爱,这次我得让她明白、她炼丹炼药厉害又如何!能不能帮我把捡来的美人儿消除臭味?脸蛋长得可爱又如何!能不能比得过她的嫂子?不对……说嫂子会不会早了点?万一她醒来不愿嫁给我咋办……咦,我怕什么,我抱过她、摸过她、背过她、还帮她洗澡了,她不嫁我还能嫁谁……她这衣服一点线缝都没、据说天衣无缝,看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炼制的天衣;还有她把茅屋顶都砸个洞也没受什么伤,这么说她会不会比我修为更高、我要是还打不过她咋办,以后是不是得做怕老婆的人了……做就做、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愿意做我媳妇,别说打我骂我、我把她供起来做姑奶奶、我折寿了都愿意…… …… “哥,你这是……诱拐了哪家姑娘?你还给她下药了?你等着,我要去告诉娘亲……还有,你这是什么味道?你一个三境八重的大男人背个姑娘家,居然挣出屎来……”步丹凤看着步介衣背上那齐腰青丝的绝世容颜、倾国倾城的睡美人,嘴上念叨着要去告状,脚步却丝毫未动,有些愣神。 “咋样,看呆了吧?叫嫂子!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你不是认为你长得可爱甜美么,和你嫂子相比、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更像个傻妞?她可不是我拐来的,是我在路上捡来的……我跟你说啊,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只是掉的地方没选好,掉到了茅坑里,还好我正在蹲茅坑,碰巧救了她……对了,你不是说你炼丹炼药的本事很厉害么?我洗了十几遍了她还是这么臭,这次就看你的了……”步介衣说话间直接背着人往妹妹的闺房里走去。 “……别送我房里啊……”步丹凤反应了过来,赶紧跟上,“你别放我床上啊……这边……放到这个药桶里……她这是什么材质的衣服,法衣?无缝天衣?果然、水火不浸……” 步介衣看着妹妹抓着佳人的头发在药水中一通乱晃,吓得赶紧招呼着:“妹妹、你轻点、别抓她头发啊……你该不会是见她长得比你好看、你嫉妒了吧?” “轻点?你这就心疼了?她这一身滑不溜秋的,也就头发还能好抓点,不使劲晃晃怎么能把味道祛除干净?真不知道你这一路是怎么背回来的……还有你是怎么把她从粪坑里捞出来的……”步丹凤有些脸红,感觉折腾这么一个人儿、很是有些过瘾…… “呃……其实我也是抓住她头发……没事,你使劲洗就是,你别看她身子单薄,却是结实着呢。路上好几次都滑落滚到山沟里了,她可是一点事都没……还有她这头发也是牢得很,我有一段路实在不好搂、就抓着她的头发扛着,你看看……”步介衣伸出右手,只见上面手腕处有好深的勒痕和一缕缕的血丝,“我手都勒成这样了,她的头发都没断上一根……” “是么?这么神奇?我试试……”步丹凤找来一把剪子,在步介衣目瞪口呆中抓着头发、一剪子往头发根处狠狠的剪了下去……结果却是、剪子布满缺口挂在头发上,手握处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断了一边…… 洗了十几遍、换了十几桶药水后,臭味依旧。步丹凤忍不住了,“哥,我觉得你还是把她送走吧,别腥了我的房间……她这不是外面臭,而是整个人连头发都臭……长得再好看又如何,一坨屎无论长得多好看,能掩饰它臭味的本质么?” “妹妹你没本事就别自夸,别再吹自己是什么药仙下凡、丹神转世,以后可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步介衣不乐意了,“我去找爹爹来……” “等等……”步丹凤怒了,一通翻箱倒柜后找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倒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去喂药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掰不开她的嘴唇,点地仓穴、迎香穴、颊车穴、人中穴、下关穴等也没用,于是更怒了,抓住头发狠狠的扇了她好几个嘴巴,再去掰嘴,居然掰开了;把药丸一股脑的全塞了进去,然后伸手在脖子上一拂、没反应;在吞咽穴等相关穴道上一通狂点、没反应;捏着她鼻子捂住她嘴巴、她居然不呼吸了;捧了一捧水喂进去,她居然一股脑的全喷出来了……步丹凤被气得不行、也心疼的不行:这可都是自己辛苦炼制的啊、还好所有的药丸上都裹了一层丹衣……手忙脚乱的把所有的药丸重新收拢堆好,左右开弓扇了她几十下,再掰开嘴重新塞了进去,接着插了一根棒头在她嘴里……发现还是用棒头塞最管用,就见她咕噜噜的全部咽下去了……回头见到自己扔在一旁的瓶子,却是有些愣神、某一刻忽然脸色大变,赶忙跑去揪着头发把人提了出来,按着肚皮使劲挤、却是无任何东西回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爹爹来啊……她吃了……吃了六阶上品天丹魂命逍遥散……”步丹凤语带哭腔,“你快点去叫爹爹……” “什么……”步介衣大惊失色,刚跑到门口就和迎面赶来的步药荣撞了个满怀…… 第29章 不穿裙带不食斋 “凤丫头你又偷我的丹?”步药荣满脸无奈的走了进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先提升修为要紧,药理丹术研究得再透彻、你四境不到的修为还能炼出天丹来?咦,这是……我滴乖乖,衣儿你终于开窍了,这可比画家的星丫头好看多了……不对,画家的星丫头要是和她相比的话、星丫头都成了土丫头了……衣儿眼光不错,这可比我当初强多了……我当初也就是没见过多少世面才会对你娘……咦,衣儿你眼皮抽筋了?” “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够好看?”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揪住步药荣的耳朵,按到地上一通猛揍,然后丢了个搓衣板让他跪着,这才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地上的人:“我的宝贝衣儿,娘果然没白疼你……这种神奇的存在都被你拐来了、你果然是比你爹爹长本事多了……不对,你果然没负为娘的教诲……” “娘,你别酸了……你们咋能来得这么及时?你还是别让爹爹跪了,让他赶紧帮忙看下啊,你的稀罕货可是吃了六阶上品天丹魂命逍遥散……”步丹凤话还没说完,却是被介蓝诗挥手打断: “你急什么?你爹爹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么?他炼制的丹药尤其是毒药,都留有一线生机,给人有后悔的余地。我和你爹爹本来正在研究驻颜丹,他却是感到他留下的标记被破坏了,想来又是你捣乱、打开了他的丹药瓶,所以过来看看……”介蓝诗扶起地上的人儿,“可惜,身子太单薄了点,得好好补补身子……以后生孩子还得找个奶娘……” “没事、这搓衣板可是我的老伙计了,我已经好久没和我的老伙计亲近亲近了……”步药荣也是赶忙解释着,“娘子你别生气,我刚才其实是想说,我没见过多少世面才会对你惊为天人、待见过世面之后才知道娘子你居然是天仙……” “有进步!果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搓衣板上出贤夫!看你说得好听,这次就放过你了,起来吧……”介蓝诗满脸得意,“凤丫头你学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只会研究你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的,生而为人、还是女人,迟早得嫁人!要是有中意的你也可以学你爹、你哥哥那样,捉一个回来!” “呃……”步丹凤有些疑惑,“娘,你不是一向痛恨这种行为么?哥哥拐了一个回来,你居然不怪他?” “我有明确的说过痛恨这种行为么?我只是痛恨当初你爹爹那般对我而已……”介蓝诗一副看傻子的样子鄙视着步丹凤,“你哥哥能拐一个这么绝世的人儿回来、我稀罕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他?你爹爹可是小有盛名的丹圣,赔一颗十阶极品天丹够不够?不够的话那就十颗!当然,要是你被同样的手段拐了,那可就不一样了、你如果也同样中意对方也就罢了,否则的话……不对,即便你中意对方又如何!我非得让对方把老底都赔出来不可……还有,哪怕是你捉回来的,我也得让对方赔!女人天生就和男人不一样,无论如何都是吃亏的一方……” “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痛恨当初爹爹那般对你,这会怎么反而支持这种行为了?”步丹凤反驳道,“还有,你修为不是比爹爹高么,咋还会吃那种瞎亏?” “我要是不中意他,你以为他能有机会给我下药?我就是故意给他机会他才能得逞……”介蓝诗说到这里却是又有些气氛难平,“本以为他会下点春药,谁知道他这个胆小鬼居然给我下迷药……我的第一次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丢了、都没能好好体会下,你说我能不气、能不痛恨他么?” “我投降、我认错……我还是先看看你的好儿媳吧,凤丫头你干嘛要给她吃毒药?”步药荣心中却是暗自嘀咕:我知道你当初也对我有意,可你之前把我揍那么惨、我都有阴影了,你就是浑身带刺的玫瑰,我要是不把你迷晕,天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反悔、要是反悔了我可不就功败垂成了…… “她浑身发臭啊,整个身体连头发都臭……我用了各种药水都祛除不干净,就想着她估计是中了什么毒,我来个以毒攻毒……可我弄错药了,把爹爹你炼制的丹药和我的混在一起给她吃了……”步丹凤忽然一惊,“咦,现在居然不臭了……” “嗯,是不臭了……”步药荣闻了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衣儿你不是去约会么,到底是从哪里带来的人、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我没下药啊……就是我捡来的……”步介衣哭丧着脸,“画千星约了我到画廊街,我赶去在天香楼给她点了一桌她最爱吃的菜,她居然说我吃相难看、把我捶了一顿,一点都没吃就走了……我回来的路上吃撑了上茅厕,她就是那么从天上掉下来的、把茅厕顶砸了个洞掉到茅坑里了……我捞到河里洗了好多遍都还臭,才让妹妹帮忙的……” “呃……”步药荣一怔,“这些等会再说……凤丫头你给她吃了些什么?” 步丹凤:“我的那些毒药就不提了,品阶不高……主要是你炼的那些……你先解六阶上品天丹:魂命逍遥散……” 步药荣:“这是玉枢返元丹,你喂下去……还有呢?” 步丹凤接过后,还是用那根棒头塞了进去,“还有舍身明性丹……” “吃御气保神丸……” 步丹凤正准备按照同样的方式再塞,却是被介蓝诗劈手夺过:“丫头你怎能这般粗鲁?亏得你天天研究药理医理,点穴吞咽不懂?” 介蓝诗一番操作折腾后却是有些傻眼:“丫头你故意看我出丑吧?干嘛不告诉我……来来,还是你来……”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让你亲自试试,我告诉你你会信么?”步丹凤娴熟的先扇几嘴巴、然后用棒头把御气保神丸塞了进去: “还有失魄乱神引……”“吃固魂明心露……” “化灵迷真味……”“吃镜花还灵丹……” “乾坤逍遥散……”“吃风水混元丹……” “沐火燃辰饮……”“吃长庚白玉散……” “六合幽冥露……”“吃九转紫金丹……” “七子灭阳散……”“吃十香返生丸……” “澄霜罗刹珠……”“吃琼华赤血莲……” “甲午夺命散……”“吃太乙玄黄丹……” “没了,爹爹……你怎么了?”步丹凤见步药荣忽然脸色大变,心中一个咯噔、莫非?! “完了、坏事了……”步药荣脸色苍白:“玉枢返元丹、御气保神丸、固魂明心露、镜花还灵丹、风水混元丹、长庚白玉散、九转紫金丹、十香返生丸、琼华赤血莲、太乙玄黄丹,这十种丹药虽然能解掉你所说的十种毒药,可是……里面包含的主药,却是太虚寂灭散的配方……我真是糊涂了……太虚寂灭散我可不敢炼啊,就是因为我无法配制出相应的解药……娘子你修为高、快去帮忙、把她肚子里的丹药摧吐出来……” 几人慌乱的把人扶好坐到地上,介蓝诗鼓动浑身元力、双掌抵到她背心,片刻后……介蓝诗却是满脸苍白的坐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很是虚弱的说道:“不行了……我的元力一入她体内就消失无踪,跟随元力探入的神识也直接凭空被灭……” “娘……”“娘你怎么了……” “……娘子你没事吧?”步药荣担心的扶着介蓝诗,探了下脉搏、喂了一把护体活气丸:“你怎么这么傻?元力消失了九成九……都伤到本源了,感觉不对劲你不会撤么?”说话间却是又赶忙掏了一把御气保神丸喂下去、双手抵在她背心助她化开药力。 “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想着我这一身十境圆满的浑厚元力送给她、总该能起点作用,哪知伤到我本源了也不见半点反应……”介蓝诗得到灵丹滋润身心,渐渐缓了过来:“有你的丹药,本源和元力都能慢慢恢复,甚至连受损的神识也没事,可我神识被无端割裂灭掉一部分、真的是疼死我了……咦,什么东西这么香?”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很明显那就是异香的来源,只觉得这香味令人精神一清、体内元力都有种欢欣的感觉……接着却是一惊:地上的佳人不知何时已没了呼吸心跳、生机已绝…… “可惜了……天妒红颜啊……”四人一阵悲伤,简单的给她布置了个灵堂,还给她穿上裙带扎上红花、扶她躺好,准备请擅长天机推演的人来查查根脚,联系下她的亲人来认尸、或者是否愿意转让,用作研究纪念之用。步药荣更倾向于后者,他总觉得这香味很是不一般,他甚至愿意用十颗或更多的极品天丹换取。步介衣更是眼含热泪记录下了无数的全息影像…… 擅长天机推演的者通明还没到,灵堂上的人却是忽然蹦了起来、似乎吃了一惊,动作麻利的把裙带红花扯掉;然后从灵堂上掉了下来、没了动静…… “诈尸了?”步药荣几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却是发现、人活起来了!一双幽黑的大眼睛波光盈盈,似乎能直接看透人心……努力的挣扎着想从地上起身,却是爬不起来……浑身的香味也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步介衣狂喜,赶忙把人扶坐起来。 “我……叫……寸中青……饿……有没有吃的……”寸中青艰难的说道,刚醒来的时候把裙带红花扯掉、觉得似乎耗尽了浑身最后的力气;这会却是感觉饿得有些头晕眼花、话都说不连贯了,全身元力点滴不存,虚弱无比;而灵识却异常清明、强大,稍微在眼睛处一聚、就看到了从自己落入茅坑到现在的整个过程……心中狂喜:终究是没掉到原来的化神天坑、原来是掉到真正的粪坑里了…… 步丹凤想着她刚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去端了一碗清斋,哪知她喝了一口却是不由自主的吐了出来,“有没有肉……我现在对流质的食物有些……反胃……没有的话、窝头也行……” 步药荣一愣,伸手在空中凭空一抓,把厨房里的一只烤好的火烈鸟摄了过来,就只见寸中青一手抓着一个鸡腿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一会儿就消灭了大半…… 第1章 披荆斩棘逆天命,微末荣登至尊身 —————————— 流者赴死,逆者求生,万物欲生,故而逆。 此逆流之义也。 一士逆之,力薄势孤,独木难支; 万众逆之,大势所趋,势如破竹; 一国逆之,力撼时空,滚滚向前,文明得以推进; 宙合无尽凡庶同逆,则至高落凡,诸天倒卷。 此卷《逆流》,述凡夫争命,逆天而行之壮举。 —————————— 一渔舟轻漾,载妇人诞龙凤胎于其上。 及二子降世,双亲非但未展欢颜,反因二子相貌之奇丑,心生畏惧,几至毛骨悚然。 其父视之为不祥之兆,欲扼杀之以绝后患;母虽亦心怀恐惧,然念及骨肉相连,不顾产后体虚,竭力阻止,终不忍舍此亲生骨肉于危难之中。 二婴似觉危机,求生之本能激发,竟使幼弱之躯爆发出莫大之力。 其各执未断之脐带,奋力挣扎,欲逃此生死之厄,遂双双坠入河中。 初生之婴,天生善泳,犹在母腹之时,遂于水中游弋自如,逆流而上,各奔一方。 两婴于水中游数日,屡力竭昏厥濒死而复醒,坚韧异常;水中鱼兽亦不食之,偶有误吞入口者,犹小心吐出;更多则提前避让,弗使相撞。 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其虽体稚筋柔,而气固神凝,虽浸渍累日,唯微现浮肿,终为偶过之渔人所察,将其救起。 男婴为一聂姓渔户所救,因自水中捞起,遂名之为聂流,以志其奇缘;女婴则为樊姓渔户所救,虽见其貌丑异,然肤色白皙如玉,宛如出水芙蓉,遂名之为樊芙,以赞其美质。 是以,二子虽历经劫难,然终得幸存于人间。 夫妇二人殊为不知,汝等弃子之举,实乃操之过急。 若当时稍作洗濯,二子虽貌犹丑,然尚可观瞻,不致令人心生怖惧。 盖因婴儿初诞,貌丑且带血污,故而观之骇人。 世人皆有初生之丑,沐浴洁身,涤除垢秽,则丑态渐隐。 夫妇此举,实为憾事。及至儿已弃,洗净胎垢,方始醒悟,若早加洗涤,未必如此骇人。 遂四处搜求,然水域辽阔,支流繁复,终难觅其迹;事已至此,天命难回,唯余叹息。 此兄妹二人,自降生以至于被弃,经九死而得一生,终蒙他人慈悲收养。 世人皆懵然不知,彼二人实为同胞龙凤,共出一母之胎。 收养之人,亦曾广访邻里,探其来由;而遗失之夫妇,亦潜行暗访,冀望重逢。 然人海无涯,机缘巧错,所问所访,皆未得其绪。 况乎失子之人,心怀畏惧,不敢声张,唯恐名节受损,百般寻觅探访而未果后,念及初生之婴,坠水之中,必无生还之理,遂以为其已葬身鱼腹; 收养之人,亦慎言慎行,不敢大肆宣扬,仅于暗中悄然探问,深恐招致纷扰。 时值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战火纷飞。 聂流转眼已届十六,其人坚韧不拔,刚毅卓绝,习得一身惊人武艺,水性尤为卓绝。 遂率父母兄弟,称霸一方水域。 然其相貌略有异样,无论喜怒,嘴角皆上翘,幅度惊人,加之性情不拘,体格彪悍,故女子皆惧之,未有伴侣。 然其勇名远播,人皆呼为“歪嘴战神”。 一日,聂流偶遇强盗一伙,勇猛击散,救出一妇,名付文芳,芳龄已至三十六。 二人目光交汇,心生情愫,遂决意共结连理,不顾众人之阻挠非议。 闻妇言其夫于战乱中失散经年,聂流乃仗义出手,助其寻觅多时,然终无所获,遂与妇成婚,拜堂成亲。 婚后,付文芳为聂流添三子二女,家业兴旺,人丁繁茂。 同时,其功业亦日渐显赫,威名远播。 及至二十一岁,已统一南方水域,建立国度,登基称帝,威震一方。 而北方水域,则为樊芙女子所统,两国以太阴江为界,各据一方,共治天下。 樊芙者,实乃奇女子也,英姿飒爽,武艺超群,力压群雄,遂建国自立为女帝。 其人性格冷峻,不苟言笑,世人因之赠以外号“冰霜战神”。 众人皆对其敬畏有加,虽心慕之,欲成为其伴侣,以期一朝飞黄腾达,然皆止于妄想,不敢稍有冒犯僭越之举。 樊芙建国之后,尝微服出行,以体察民情。 途中偶遇一落魄中年汉子,名刘聪云,虽年近四十,然其风骨犹存,樊芙一见之下,心生爱慕。 遂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将其招入皇宫,纳为己夫,相伴左右。 婚后,樊芙与刘聪云共育二男三女,家室兴旺。 期间,两国之间战事频仍,各怀吞并之心,皆欲灭对方以成霸业。 屡经征战,两国势均力敌,未分高下。 于是,两国之帝欲谋面以议和事。 及至会面之时,二人一见倾心,遂决意合两国为一,一统太阴水域,号“聂樊国”。 二人亦结为伉俪,共治此国,成一国两帝之盛。婚后四载,二人育有二男二女,家国繁荣,传颂于世。 二人虽同为一国之两帝,然于私生活各不相扰,亦皆未广纳嫔妃以充后宫。 聂流甚爱其大妻付文芳,乃封之为皇贵妃;尤爱其次妻樊芙,因樊芙亦居一国两帝之位,故特封之为皇后。 除此二人外,未再有其他宠幸。 聂流时令樊芙与付文芳同侍,以享齐人之乐。 樊芙虽贵为女帝,然对付文芳并无丝毫反感,二人情深意重,犹如姐妹。 樊芙身为一国两帝之女帝,唯有大夫刘聪云与二夫聂流。 聂流虽亦居一国两帝之尊,然对刘聪云并无芥蒂,二人情同手足,亲密无间。 樊芙亦常召聂流与刘聪云共聚一堂,嬉戏娱乐。 除聂流与刘聪云外,虽贵为女帝,亦未再纳他人入后宫,足见其情深意笃,不慕繁华。 两帝相熟之后,遂决合寝宫于一体。 刘聪云与付文芳相见,互识其面,乃知二人本为夫妇。 昔行路之时,遇两伙强盗,匪不劫财,独掳人也。 遂使夫妇二人离散,各奔东西;今朝重逢,岂非天意使然? 刘聪云与付文芳,及樊芙、聂流之父母既相见,乃共叙往事。 及问及其往昔儿女,汝等悲从中来,言:“吾等曾育一双龙凤胎,然貌太丑骇,遂弃之于河。” 聂流与樊芙之父母闻此言,及详问其弃子之时辰地点,不由大惊失色,心中如巨浪翻涌,难以平复。 刘聪云与付文芳观其模样,疑知所弃孩儿之迹,岂其未没鱼腹,犹存人间? 心喜难抑,遂急欲探其究竟,连连追问,以求详实。 樊芙、聂流之父母,本欲秘此事,使永埋心底。 然刘聪云、付文芳恳请再三,情辞迫切,终不能拒。 乃道出实情:昔所弃之龙凤胎,实为彼两家所拾,抚育成人,名聂流、樊芙,即今日之一国两帝也。 至此,真相大白于世,刘聪云与付文芳当即犹如受五雷轰顶,心神俱震…… 此秘不知何以泄露,竟传扬四海,人皆尽知。 俗语云:“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顷刻之间,天下之人皆指摘樊芙、聂流,谓其不配帝位,纷请其退位让权,自裁以谢其罪。 乃至樊芙、聂流之儿女,亦皆前来唾骂,言其使家族蒙羞,无颜以对世人。 樊芙、聂流心灰意冷,思自诞生以来,即遭磨难,历尽千辛万苦,披荆斩棘,逆天改命,终成九五之尊。 孰料至此,竟为天下世人所唾弃? 但随即二人骨子里的不屈之意,再度被深深激发而出。 聂流:“天若弃吾,天亦可欺!” 樊芙应之:“世若遗吾,世当戮灭!” 樊芙:“兄,吾不弃汝。” 聂流:“姊,吾不弃汝。” 樊芙:“弟,吾心永系汝身。” 聂流:“妹,吾情亦然,不弃汝也。” 言毕,二人紧紧相拥,然目中却有血色翻滚。 第2章 弱肉强食世间理,谈何报应与仙神 樊芙、聂流二人,正凝思感叹间,忽闻脑际有嚣张之声大笑而起:“哈哈,真乃笑煞吾也! 汝等蝼蚁,微不足道,竟敢妄言灭世,何其荒谬,真令人捧腹不已!” 二人闻此狂声,大吃一惊,同声厉喝:“何人胆敢放肆?” 然环顾四周,空寂无人,未见丝毫踪迹,唯余此声在耳畔萦绕,不绝如缕。 此声似若隔空传音,莫可捉摸,二人面面相觑。 二人目光相接,共疑脑海之内或有异物潜藏其间。 嚣张之声复又响起,言道:“汝等区区凡人,太阴水域尚未能全然掌控,况乎大陆之上,尚有四大疆域未曾涉足,还妄想灭世?真乃可笑之至!” 此时,樊芙、聂流二人皆心中凛然,深知所遇之事非同小可。 二人心悟,此或为超凡之界之人降临。 遂复相视,彼此心意相通;盖因二人乃一母所育之龙凤双胎,默契自得于胸。 于是,聂流启口问道:“昔闻尔等不涉凡尘,何故今朝至此搅扰?” 嚣张之声复又响起:“吾等虽不常涉凡尘,然非不能涉也。今既涉之,尔等又能奈何?” 聂流闻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奈何?无非一死耳!孰人惧之?速速离吾等脑海,休要纠缠不休,扰吾心神!” 声复又起,“哟呵!颇有脾气,吾心甚悦!然汝等又能奈吾何?欲打吾?来呀!汝等既不能触吾,又不能见吾,吾独喜汝等心怀愤懑,却又无可奈何之态!” 樊芙愤然应之:“无非一死耳!有本事弄死吾!” “死?汝等欲以何法而亡?尔二人自微末起,至今日之九五至尊,诚为不易。 然汝等可知,那些被汝等所杀之冤魂,今在何方游荡?” 又责之:“汝等杀戮无辜,岂不惧因果报应,不爽于天乎?” 聂流嗤笑:“报应?此乃何物?哈哈,此言真乃令人捧腹!汝身为超凡之存,竟出此言,实乃荒谬绝伦!汝究竟何以超凡入圣?” 樊芙:“吾等自降生之时,便被弃于河中,莫非依汝之言,吾等便应认命,任鱼虾吞噬? 吾等挣扎求生,何错之有? 岂需为那些未得食吾等之肉而饿死之鱼虾,给个说法?” 聂流:“自幼养父养母对吾等苛责打骂,与兄弟姐妹有别,脏活累活皆由吾等承担,美食佳肴却尽归他人,吾等何曾得享?莫非吾等亦应逆来顺受,任其欺凌?” 樊芙:“吾等以自身之努力,证明价值,强行改变养父养母之态,以强大实力使其明白,吾等方为重要之人! 此举何错之有?莫非吾等便应永居人下,任其摆布?” 聂流:“昔日彼等对吾等之欺凌,吾等未杀之,已属情至意尽,莫非吾等还需给彼等个交代? 若真需交代,那吾等所受之苦,谁又来给吾等交代?” 樊芙:“各路强盗劫掠吾等,甚至欲置吾等于死地,莫非吾等便应束手就擒,任其宰割? 吾等若不振奋反抗,岂有今日之存?” 聂流:“吾等反杀之,占其地盘,夺其资源,且未赶尽杀绝,已属仁至义尽! 莫非吾等还需为汝等之死,给个说法?倘若吾等被汝等所杀,又有谁来为吾等讨说法?” 樊芙:“汝等高高在上的所谓超凡,究竟何以超凡?莫非心中无一点逼数? 若真超凡,何须来此与吾等论短长?” 聂流:“欲活则需逆天而行,生老病死乃顺应自然之理,汝等能超脱此理,本身便是大逆不道,何来与吾等谈报应? 若真论报应,那汝等超脱生死,岂非有更大之报应?此乃逆天之举!” 樊芙:“有能则来杀吾等,吾等绝不退缩!若不能杀吾等,反被吾等所杀,亦是理所当然!世间弱肉强食,本来如此!” 聂流:“吾等自尸山血海中走来,历尽艰险,方有今日之九五至尊,从未惧过报应! 若惧报应,吾等或许早已尸骨无存,坟头草已三尺深矣!吾等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无名:“嗨哟,挺能说,还说得冠冕堂皇! 汝岂知生之真谛,和谐共生之道? 汝取他人之命,独活于世,岂是理之所在? 彼欲害汝者,汝反杀之,尚有情由;然不欲害汝者,亦多丧命于汝手,此又何解?” 聂流哂笑:“哈!何须多解?吾实愿彼辈来讨说法,然汝等至死,未尝有胆向吾辈索一言之理。 纵予之机会,使陈条件,亦畏缩不敢为也! 彼辈既遭杀戮,生时犹不敢抗,殁后化为鬼魂,亦无丝毫之怨,更不敢寻仇索命;汝问吾当为彼辈执何公道? 此等懦夫,早归尘土,或为其最宜之归宿! 彼辈生时不思奋进,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能为世添丝毫光华,徒耗天地之粮息,可悲可叹!” 无名:“噫,汝杀人而犹狡辩!汝非欲观其反抗,非不信报应? 彼虽不能奈汝何,甚至不敢想象,然总有敢于怨恨汝者。 平日有皇朝气运护持,怨气难以近身; 今则不然,汝等丑行已为天下尽知,怨气汇聚,已有突破之机。 然汝等仍不敢动手,足见汝等之强悍!” 樊芙:“故吾言汝等为懦夫。 且汝所言丑事,可知彼中有人暗地所为,较吾等更为过分。吾等仅为兄妹父母之间,且出于无意; 然汝等则有意牵连亲眷,乐此不疲,其行径实乃令人发指!” 无名:“此等破事,吾不屑一顾。 然汝等欲观他人之怨恨,吾便满足汝等之求。 将汝等怨恨集于一处,令汝等好好体验,感受其所施之报应。 汝等虽死,其怨犹存;汝等若欲知其滋味,便来尝尝看!” 聂流傲然:“尽管放马过来!吾等何惧之有?” 无名者冷笑道:“善,汝等口舌真坚! 汝等懦夫已归尘土,汝等将亦步其后尘,吾欲观汝等死后,口齿犹能硬否!” 忽而,聂流与樊芙堕入昏暗无垠之境,四周尽是其所戮之亡魂。 亡魂咆哮怒吼,欲裂其身,然又畏缩,不敢逼近。 樊芙、聂流二人面露不屑,睥睨叱之:“废物、懦夫,何足道哉!” 无名化为一面目朦胧之人影,鼓舞众魂:“上,冲啊!生撕此二人!正是此二人害尔等至此,今何不报?” 众魂颤抖前行数步,旋即退缩而回,哀告:“上仙,要不,还是您上? 汝等之狠戾,实难想象,虽死于其手,心怀怨气,然若能与之一搏,即便身亡,亦心甘情愿!吾等实不敢上前!” 无名无奈叹息,“与彼对峙,被其打服了,打死了,尚情有可原; 然无辜遭其毒手者,岂不欲为己之死讨回公道?” 众鬼魂遂向一方望去,见无辜被杀者躲于最后,垂头丧气,似不欲人知其存在。 无名心生哀怜,叹:“无辜被杀,死后竟不敢为己讨回公道,悲哉!” 乃仰天长叹,“罢,吾来!然吾不直接出手,吾将尔等之怨气汇聚一处,化为劫火,焚此二人! 能否将其焚尽,全看尔等之怨气,是否足够!” 言罢,但见无名随手一挥间,似有物被其摄取,旋即化为两团巨大黑色火焰,黑烟缭绕,烈焰熊熊,将樊芙、聂流紧紧包裹,焚烧不止,场面惊心动魄。 第3章 劫火炼尽红莲生,九死不屈达幽冥 樊芙与聂流遭黑焰之焚,身躯扭曲抽搐难抑,然竟哼声未闻,刚毅之容尽显。 二人嫌衣物碍火,遂尽除之,坦然投身熊熊黑焰,姿态凛然,无所畏惧。 天地之间,仿佛亦为之动容,感慨此等英勇无畏之举。 众鬼魂目睹此景,心惊胆战,瑟瑟发抖,仿佛火焰所焚非彼二人,而己身反受其怖。 虽火焰炽热,灼烧其身,然鬼魂之惧,更胜于火,皆恐二人自火中跃出,施以痛击。 如此,熊熊黑焰竟似有熄灭之势。 无名见状,亟出以振士气:“诸君勿惧,吾在此,此二人必不能伤及尔等分毫!但尽释心中之怨恨,以烈焰焚之可矣!” 于是,火焰复再度旺盛,益加炽烈,轰然大作。 二人之肉身渐为火焚,唯余骨架。然其不屈之志,横贯天地,虽火焰熊熊,其骨架竟隐隐发出红光,触目惊心。 众鬼魂睹此异象,心悸不已,下意识收敛怨恨之气;两团巨焰,亦复有熄灭之势。 无名再度鼓气:“汝等尽可肆无忌惮,恨之怨之,让此怨恨之劫火燎原肆虐,焚毁彼二人于火海之中! 吾在此坐镇,汝等万难伤及汝等丝毫,即便汝等被火焚至爆炸,化为灰烬,亦不能损汝等之毫发。” 闻此言,众鬼魂胆气复壮,两团火焰复再度熊熊燃烧。 无名取大鼓,面对众鬼魂猛击而呐喊,助其壮胆,“加油,加油,焚之,焚之!”其声震天,响彻云霄。 然渐渐地,无名觉火焰亦焚及己身,遂转身视之。 见二人足下,于两团巨焰之中,各有红莲一朵,缓缓凝现。 及至红莲凝结既成,黑色火焰不复焚彼二人,反向无名汇聚,欲焚死此无名者。 无名愕然,叹道:“吾助汝等主持公道,使汝等有机会焚此二人,以泄心中之怨。 汝等不感激吾,反怨吾,此乃何故?” 有鬼魂应声而回:“上仙,可否宽恕此二人?吾等心中之怨气,已尽宣泄无遗。” 无名:“怨气既已宣泄,又何须再言。 汝等无力以火焚之,吾徒为汝等感到悲叹。 然今反欲加害于吾,因何缘故?” 有鬼魂回道:“上仙,汝乃仙人,吾等为凡夫俗子,仙凡有别,殊途难归。 吾等虽争斗不休,打生打死,然终归为同类。 而汝,乃高高在上之仙,不可与吾等同日而语。” 又一鬼魂言道:“怨恨既释,吾等心中已明。 彼二人,实为吾等凡人心中之真皇,当之无愧! 纵使为其所杀,死后亦愿跪于其前,高呼‘吾皇万岁’!” 再一鬼魂愤然:“汝为仙,视吾等凡人如蝼蚁,任意戏弄,如今日之状,便是明证! 汝挺身而出,看似助吾等讨回公道,实则或因饱食而撑,闲得无聊,欲以吾等为戏,供汝娱乐一番!” 鬼魂之二怒:“凭何汝等仙人能高高在上,任意戏耍吾等?” 鬼魂之三不平:“凭何汝等能长生不老,而吾等凡人仅得百年寿数,终归尘土?” 鬼魂之四叹:“昔日吾等不敢想,亦不愿想此等事。” 鬼魂之五激昂而言:“然今日,吾等之皇,已为吾等做出示范,敢于挑战,绝不认命!” 鬼魂之六坚定道:“吾信,在吾两皇引领下,吾等凡人终有一日,能将汝等高高在上的所谓仙人,打下凡尘!” 无名嗤笑:“尔等何足道哉?彼二人又能何为? 且论尔等欲以此劫火焚吾,岂非徒劳? 于吾身无损丝毫,此犹未及挠痒之微末!” 鬼魂之七毅然对之:“上仙,能否伤害乃一回事,敢不敢伤害又为另一事。 吾等此举,仅为表明心迹。 纵使吾等无力伤害于汝,然亦有伤害汝之勇气与决心。 此乃吾皇以身作则,所传授之理!吾皇永不屈服,绝不认命! 汝视吾与吾皇如戏中猴,吾等虽无力抗衡,但若连反抗之心亦无,则真不配为吾皇之子民,甚至不配为人,不,是不配为鬼!” 无名闻之,气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尔等真乃可笑至极!尔等可知吾有多牛逼? 告知尔等,如今尔等视吾如天上明月,待尔等有朝一日踏入修行之道,便会发现,有如蚍蜉之于苍天! 竟敢对吾动手?吾能来此戏耍尔等,已是尔等之福!尔等竟敢不满,胆敢向吾发怒,吾这就弄死汝等的皇!” 一众鬼魂闻此言,大惊失色,顿时火焰熊熊,比之前更盛,缠绕无名周身,欲阻止其伤害彼等的皇。 无名冷笑连连,随手撕裂虚空,九幽十八层地狱之景赫然在目。 其一手一个掐住二皇之颈,轻描淡写间,已将其掷入地狱深渊,冷声道: “看!乃尔等所望,然于吾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轻松将其投入十八层地狱耳!如何?” 一众鬼魂见状,大惊失色,心有灵犀,齐声于心中呼唤:“吾皇,归来!” 未几,奇观再现,虚空复裂,二皇手持缩小红莲,踉跄而出,状若死而复生。 盖因入十八层地狱,其生机尽失,化为死气。 二皇既出,正竭力转化死气,以求复生。 待其转化完毕,身躯渐复,无名又轻飘飘撕裂空间,跃身而起,双脚齐飞,以一记潇洒后空翻踢,再度将二人踹入幽冥地狱。 众鬼魂复呼于心:“吾皇,归来!” 如此往复多次,无名者如戏二球,踢得兴高采烈,津津有味。 而樊芙与聂流二皇心中郁闷无比,暗想:“尔等能否勿呼?若呼,亦请易地。本可直返人间,却因尔等召唤,重归此仙人前,使其无需费力拾球,直接踢之。” 然二人无法开口,需全神贯注于转化死气,只能心中暗叹,首次真切感受其好心办坏事之苦,实令人难受。 经九度往返,二皇再复归来,头顶各悬一缩小版幽冥世界。 无名再将其踹入十八层幽冥地府,却见二人莫名出现于头顶幽冥小世界中,随即毫发无损走出。 “劫火生红莲,九死通幽冥,妙!”无名者微微一笑,随即身形隐去,消失无踪。 樊芙与聂流复现于人间原地,二人相视一眼,感此事如梦如幻,却又真实无比。 观自身衣衫全无,遍体鳞伤,刚恢复之体仍留存死气; 又感脑海深处藏一幽冥小世界,内中鬼魂高呼“吾皇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知此非虚幻,虽难以置信,然确曾亲身经历。 第8章 后果 “出啥?这感觉太神奇、让我再体会下……” 她顿时急眼了,控制着他就给了她一个嘴巴。打完之后,却是愣了…… “哇!你这反应、有些正常了。不但会撒娇卖萌抛媚眼、还知道打人了!继续、用力,朝这里拍……”他说话间在某处使劲拍了拍,“你要是能把这里拍平,我就和你换了……你怎么又把玄妙灵心关了?我非常想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和想法……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感受和想法?” “你怎么总是这也想知道、那也想知道?”她把玄妙灵心关得死死的,“有些体验,你还是最好别知道。你若知道得太多、会有严重后果……你确定想知道?” 他:“当然!” 她:“那好好感受吧……” 他:“……” 她:“咋样?被卡住了吧?” “你怎么知道会这样?”他体会后只感觉浑身难受、身体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排斥,真灵被挤得犹如被无数细线勒紧的气球一样,本来没有空气也能不呼吸或内呼吸、这会却是有种窒息的感觉,异常难受;真灵本可以变化为微尘,这会却是被定住了诸般变化、锁在了格格不入的身体里…… 她:“你玄妙灵心一直没关。是你发起的深度顿悟之境;你退出来后,我还没完全退出来。进错身体后,我就直接被你的灵心波及了、首先感受到了你的感受……被你那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激、我打了你一下后意识到打了自己,也才发现我被卡住出不来了……为了避免你也陷入这般困境,所以我第一时间关了玄妙灵心。希望你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他:“那你怎么又同意开玄妙灵心?你这不是故意拉我入坑么……” 她:“我这不是满足你的要求么……” 他:“说人话!” “办法还是要你来想。但直觉告诉我,无论采取何种解决方案,让你也入坑却是必须条件之一。你……”她话未说完,却是顿住了: 两人抬头看着头上的虚空,面色大变…… 他:“这咋回事?我们创造的世界居然有劫雷来劈我们、真是反了天了……这无形的劫雷我感觉比道意湮灭神雷还厉害很多……不对,似乎也没比黑雷厉害多少、对我们的伤害却比黑雷大一些……” 她:“别说我们创造的天来劈我们、我们现在都还被自己养成的身体困着呢!连体内的元力都无法调动丝毫……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即便不被雷劈死也要窒息而亡了……” 他:“让它劈!我还真不信邪了、它能奈我何……说不定让它劈几下、真灵就能出来了……” 挨了一下后、两人痛得满地打滚…… 他:“卧槽!这威力不是比黑雷大一些、而是大很多……” 她:“勒得更紧了啊……我要窒息而亡了……灵台都昏昏沉沉了……” 他:“我也晕乎乎的了……照这样下去,即便不窒息而亡,调不动元力反抗的话也会被这劫雷慢慢灭掉……没想到啊,我们没死在敌人手上、却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她:“我有种感觉,我们这次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即便是那个地方也救不回我们……” 他:“我也有这种感觉……” 又挨了五六下之后,两人感觉境界突破了五六个境界,不过状况不但没丝毫好转、反而是恶劣到了极致。灵台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丝的清明。又挨了数十下之后,灵台彻底陷入迷糊。而在灵台迷糊、失去真灵的牵引后,突破的境界却又开始往下直掉。随着无形劫雷的不断劈落、两个寸中青被劈得翻来滚去、无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被劈了多久,他们居然滚到了一起。直接接触之下、迷糊的灵台又恢复了点清明,抱在了一起。灵心交融、莫名的感觉伴随着奇妙的感悟回荡在两人心中…… “定乾坤……” “坤逆乾顺再归真……” “合身同……” “阴阳顺逆妙无穷……” …… 浪尘凡界,万里晴空忽然虚空震荡,从中陆陆续续出现了数百仙人。待九百仙家都出现后,空间才恢复了平静。漫天都是仙辉荡漾,青衣仙羽飘扬;一众凡人顿时三叩九拜、向仙人祈福。众仙家赶紧挥手阻止…… 回到原来的地方,感受着熟悉而陌生的故里、依稀的场景,仿佛犹在昨天。仙念汇聚交流后,禁不住仙泪染尘…… 他们这才知道,抽魂炼魄是最近五百万年才停止的;其中被炼得最长的、却是已经被炼了将近九十九亿九千五百万年之久……被炼得越久,对他的那点非分之念越深。能坚持下来,也亏得了那点非分之念,先是被炼成执念、然后被炼成信念、最后更是被炼成了道心魔念,化为了生命的一种莫名印记,深深刻在灵台深处……所以他们也不得不感叹:人啊,还是要有点追求;即便再苦再难、所求不得,也要坚持到底,才会有生存下去的毅力…… “我活了九百万年,被抽魂炼魄四百三十九万年、以为是算苦的了,哪知道却是最算幸运的了……”方立均感叹道。 “是啊,九百万年了……我以为我和哥哥在他亲生儿女的众仙家当中算是辈分比较靠前的、哪知道却是他最小的仙人儿女……”方青霞补充道。 “我和弟弟之向岁快一百亿年了啊……”之乐春悲叹道,“最近五百万年才没被抽魂炼魄,却是被下了天锁逐出浪尘天界……” “话说,我和姐姐是最长的一辈了……”之向岁苦中作乐的打趣道,“你们该如何称呼我们?” “那称呼你们为老起祖?老起祖母?” “你傻了?他们这是姐弟、又不是夫妻,得称呼为老起祖爹、老起祖娘……”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他们连后代都没留下,到现在都还是元阳元阴之身,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后代。顶多是他们兄弟姐妹的后代……应该称为老起祖叔父、老起祖姑姑……” “多麻烦!那后面的怎么称呼?是不是要加无数个祖字?我们都是他直接生的后代,叫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不就行了?现在正好九百人,从一哥排到四百五十弟,从一姐排到四百五十妹……” 第9章 天地 “那还有凡界中的怎么算?地仙圆满几十亿,他们当中活得最长的都九百多万岁了,比方立均兄妹都还大了好多个辈分……” “还是他们最幸福啊!他们虽然没和他结为夫妻、却是可以不断把他的轮回转世体生出来……” “是啊……年纪最长的那两个地仙圆满、哥哥前后娶了三千多个媳妇,妹妹也找了十个郎君,加起来居然把他生出来九千次之多……几乎是每一千年就要把他生出来一次……” “当初我们就不该跑去其他凡界升仙……” “我们怎么能知道升仙后是去了天牢……只想着成仙后能有能力把他渡上天,让他脱离轮回之苦、阻止他的不断轮回……” “自我们成仙后他们都不成仙了、是谁报的信?”方青霞问道。 “是我们……”之向岁感慨道,“我和姐姐被抽魂炼魄得最久,因为一直怀着对他的那份执念,都被炼出一个特殊的神通来了……九百多万年前的时候。也就是在方立均兄妹成仙的时候,我们联合施展这个神通、透过你们的登仙门把抽魂炼魄的一幕和相关事情传递给了浪尘凡界的所有地仙……” “他可真能生啊!他每一次轮回转世降生和生娃娃我都有感知,近亿次的轮回、最长的那辈子才活了五十一岁,最短的那一世更是只有十六岁……可即便最短的那一世,他都生了两胎……”之乐春感叹道。 “是啊……他有一世只活了四十一岁,却是生了二十五胎……一胎两人,就是五十人……” “现在浪尘凡界将近一载人了。这可都是他的儿孙啊……” “一载人是多少人?我有些糊涂……” “一载人啊,这样跟你说吧……计数单位从小到大依次为: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百亿、千亿、兆、十兆、百兆、千兆、京、十京、百京、千京、垓、十垓、百垓、千垓、秭、十秭、百秭、千秭、穰、十穰、百穰、千穰、沟、十沟、百沟、千沟、涧、十涧、百涧、千涧、正、十正、百正、千正、载、十载、百载、千载、极、十极、百极、千极、恒河沙、十恒、百恒、千恒、阿僧祗、十阿、百阿、千阿、那由他、十那、百那、千那、不可思议、十不、百不、千不、无量大海、十海、百海、千海、大数、十大、百大、千大数……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他要出事了……你们也都感觉到了?” “对……难道他……”话未说完,却是被接下来发生的变故打断了…… 天地间忽然震荡,他的气息浩浩荡荡的传出。众仙感受着这股气息,却是心中一悲:他……终究是撑不住了? 在这股气息扫过浪尘凡界的刹那、浪尘凡界的所有人忽然间灵台一清、即便是没有渡过轮回劫的普通凡人,也在此刻明白了前世今生、识念也汇聚成了一片、稍微一交流,统统明白了、原来!浪尘凡界的所有人、都是他直系的后代儿孙;还知道一众仙家也是他的直接儿女…… 无数凡人聚念,悠悠合唱道: 青天白日显奇迹,仙辉弥漫现仙形。 悠悠千古天路断,而今重又见仙临。 我等喜见仙迹现,三叩九拜迎仙人。 诸仙显灵我等醒,不渡轮回明前因。 追宗寻源始发处,众位仙家共祖根。 都是他的儿和女,或是他的后代人。 他已轮回近亿次,不知在哪做凡民。 只盼仙家施神通,贯通天路造仙门。 不求鸡犬同升去,只求渡他上天成…… 歌声中居然带着妙语声闻,传递出无数人的前世、他不断被生出来却没活多少年又丢下一堆儿女去轮回的场景,显示了对他的思念、怜惜、尊敬等等复杂的感情;讲述了都是他儿女或后代的事实,更是一心盼他脱离轮回之苦,成为天上的仙人。 数百仙家回唱: 当初破界登仙去,而今重又回故邻。 青衣仙羽归故里,却非锦衣荣耀身。 儿女汇念交流后,悲心难抑泪染尘。 千辛万苦入天庭,却是抽魂炼魄境。 苦海渡尽不是岸,回归家园带枷身。 漫漫煎熬念越深,不见他面不甘心。 追仙问祖共根源,长吁短叹泪满襟。 悲心问天天无语,怆泪叩地地无声。 不害他命心已慰,自身难渡渡何人…… 歌声带着妙语声闻,向众凡人讲述了自身的种种遭遇,在无尽的煎熬中念着他、才不至于灵台崩溃,最终活了下来。而这次进入浪尘凡界,也是被下了诅咒后被动进来的;只要自己不害了他的转世体、让他多活几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一众仙家都自身难保、也帮不了他…… …… 半寸青山分浪尘之地,青山晃动、浪尘狂卷,散发着滔天威势;莫名的气息陡然狂涌而出、瞬间贯穿十万凡界、千重仙界、百重神界……连各界所属的化神天坑被一番搅动后都凭空蒸发了三寸…… 所有参与过对付他、或对付过他后代的人,以及颁发接受传递过万界通缉令的人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他、终究是回来了么…… 诸天万界一阵恐慌。 一个浩大威严的声音传遍诸天万界:莫恐慌。他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他要死了。不需要再等一亿年了、估计再过数百万年,他就会彻底烟消云散。且容他嚣张片刻…… 这股力量一番搜寻无果后,似乎是绝望了、奋起余力,直扑某处而去…… “哼……”莫名的力量降临,和扑来的力量对了一记:“你好好缩着我还拿你无法,居然胆敢以卵击石、你这是自取灭亡……嘿、这样的话,你能再撑数万年就不错了……” 随着这似乎是最后的力量被灭,碧水青尘一阵波动后,碧水不再碧、青尘不再青,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的。连整个浪尘凡界,都忽然像是失去了某种生趣…… …… 浪尘凡界,一众仙家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心中对他的感知也越来越微弱,某一刻、完全失去了那点玄妙的关联;顿时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坚持忽然间就落到了空出、心如死灰,遂决定散尽本源,还自己一个自在身。 九百仙家同时散尽本源,天地间无尽的仙辉弥漫,地上百草竞发、天上仙云连片;坑坑凹凹、有些死气沉沉的大地重新变得平整、生机勃勃;连不再蔚蓝的天空也犹如被注入了无穷力量,变得更青、更生动活泼,似乎连空气都充满了异样的活性……在这一刻,天、哭了,磅礴的雨滴凭空落下;地,也恸了;浑浊的泉水平地喷出…… 众仙家此时却是惨到了极致,原本想着还能安安静静的做几十年农民、养鸡种田,可真正散尽后才发现:身躯残破不堪,老弱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不说去刨地了,连锄头都抬不动……也就真灵还算勉强点,还能和其他人联系上,不过也处于一种急速衰减的过程。一番交流后明白了,他们将于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逝去;而冥府在他们脱离轮回的时候、就已经为他们除名。轮回无路,失去命体命格命魂的凭借后、他们的结局就是彻底的烟消云散…… 一众“仙家”悠悠唱到: 不到碧河心不死,忽失他息建心坟。 仙体仙格仙魂灭,散尽本源做凡民。 执念落空心魔去,做个挖地种田人。 半块泥巴刨不动,残躯破损真灵尽。 明年花开看不见,明日日出是忌辰。 冥府无籍地无门,轮回路断无来生。 可怜吾等将散尽,土归土来尘归尘…… 歌声中充满了对他的悲痛、和自己的绝望,讲了他已到了最后关头、估计也没多少次可轮回了;而自己本想见他一面、却也是没了机会。散尽本源破了诅咒恢复自由身,本想挖几年地判几发庄家,说不定还可以遇到他的转世体、抱抱他,喂他几颗糖吃,可身体残破、真灵将耗尽,已经撑不过明天。幽冥无名,轮回无路,此去将一去不返、再也见不到他了…… 众凡人也哭了,之前还盼着他们施展点神通;现在、他们连自己都不如了…… 在接天连地的无穷烟雨中,天地亦幽幽唱道: 一身修为因他成,叶落归根牵他因。 天悲地泣山河应,九百仙家堕凡尘。 涛涛仙源入凡界,填地补天谢恩情。 天道自有偿还法,补尔残躯立尔名。 挖地种田有能耐,归去尽管入幽冥。 莫忧冥府无名籍,轮回有路待通行。 吾亦因他缺天冠,却也由他天地分。 吾也怜他来去匆,只能徒然看他行。 吾也念他化育恩,心想长大随他身。 九十九亿岁月过,今日绝境终降临。 造化不绝留一线,他不绝尽总有生…… 第10章 真相 随着浪尘凡界两个天道的歌声响起,凄美婉约的歌声述说了悠悠岁月中的沧海桑田,时序变迁,也首次点明了他当初的境界:造化境。一众风烛残年飘摇欲坠的“仙家”伴随着歌声,体内犹如被注入了一股生机;一曲完毕后、都已恢复到了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头不昏了、眼不花了,走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掉光的牙齿长出来了……千层皱褶的皮肤也重新饱满,浑浊的眼睛重新散发光彩……每个人都凭空增加了四十年寿元。 …… 浪尘江海边。碧尘与碧浪两个凡界的界域虹膜此时已经变得若有若无,一线界域相隔,这边是青山隐隐,那边是碧浪涛天。岸边稀落的房舍林立,山间田野五谷长得正茂,犬吠鸡鸣声此起彼伏,鸟鸣蝉唱遥相呼应。 “之向岁大哥、之乐春大姐,你们是否还记得当初是他的第几胎?”方立均问道。 之向岁:“不记得喽……” 方立均:“怎么不记得?你们可是他最早的仙人儿女……” 之向岁:“不记得喽……” 方立均:“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是他轮回转世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一万次,所生的第十九胎。那时候,我还年轻气盛,夸海口要一柄铁剑荡尽世间不平事,要打下一片江山送给他们作为五十大寿的贺礼……你呢?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之向岁:“不记得喽……这人啊,好比海中鱼虾,不知从哪儿来,不知从哪而去,沉沉浮浮随潮,来来去去随波,谁人能分清,谁人能记得。记不得喽……” 方立均:“……不想我一生心怀江海志,勉励建功名,后面更是踏上修行路,破界升仙入天庭,要为他重建仙路开天门、让他脱离轮回苦……到头来,却无人知,无人识,渺若沧海鱼虾。为了些名利饵,上了那尘俗勾,落了那痴情网,终归了渔人口。都头来,不曾留微薄名,空余下无边愁。” 之向岁:“虾子又如何?体虽小,却有江海志;时虽短,却也历春秋;也吃过那海中珍馔,也行过那万里碧波。也有鱼友虾侣,也有恩仇歌哭。此生不枉矣。更何况我们现在虽是凡民,却是已经上过天庭……” 方立均:“老哥说的极是,我已经放下了。威震天下也好,籍籍无名也好,都无愧侠骨丹心。富贵荣华也好,落拓潦倒也好,都不枉一生逍遥。成仙晋神也好,凡夫种地也好,都算是百样人生。我曾在天地间,是我之幸。然百年之后,天地间无人知曾有我,思之令人痛哭。” 之向岁:“可笑可笑,还说万事看开了,身后事却忘不了。无聊无聊,生前空为名利忙,身后还自惹烦恼。” …… “老哥,今天收获几何?” “网中空空,篓中空空。” “好好,篓中空空能装千古事,网中空空能忘万古愁。” “那今日便请你吃一条无头无身鱼。” “我再赠你一壶无色无香酒。” “走,走……行也空,坐也空,语默动静无不空,纵将白刃临头颅,犹如利剑斩春风……无形相,极灵妙,非亲证知那能晓,镜里看影虽不难,水底捉月怎办到……如实唱,如实听,未曾开口已和境,一片空空真干净,浪尘江海寄余生……” “水底捉月怎办到?老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最近这一世、真的在水中捉了个月……众凡妙语声闻述他过往,有这一幕……” “老哥,你真空了?要是他跳出来站在你面前,你还空不空?”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谈天说地之时,他的歌声不知从何处悠悠传来: 半缕清风荡碧浪,半片蹄声扬青尘。 清风蹄声本无形,浪卷尘翻却是真。 前世儿女道不尽,今生重续儿女情。 星火燎原归碳寂,静待枯木再逢春。 欺我孩儿仇家们,诸天万界也得平…… 浪尘凡界所有人,听过此歌之后,顿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尤其是刚刚说是要空掉了的九百“仙家”,此刻更是眼神中带着复仇的火焰…… “老哥,你不是空了么?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你别告诉我这也是空……” “当然,色即是空……”之向岁说得理所当然,“九十九亿年的抽魂炼魄啊,仇到极致也是空。九十九亿年的思念啊,情到极浓也是空。这诸天万界不容我们,把他们统统平了、就一切空空空……” “要平了才空,意思是你现在不空了?” “那你呢?空不空?你的无色无香酒还喝不喝?” “喝、怎么不喝!万千滋味尽在里头。至于空……还是得先空着啊,不然就凭我们现在这脆弱的真灵,要是不空的话,等不到枯木逢春、我们就先得了失心疯……” “是啊!之所以空,就是因为真的已无路可走……不然谁愿意空……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不做仙家当凡人!若是买得起金缕玉衣,谁愿意不穿金衣光屁股……” “说的极是!若是有家财万贯,谁愿意不住宫阙遁空门……” “生为男儿身,谁愿意不做男人当太监……” “若是长得花容月貌,谁愿意不做公主伴青灯……” “若是身为皇太子,谁愿意不思宝座当农民……” “若是真的出现了长伴青灯古佛的花容月貌、做农民的皇太子,遁空门的土财主,那怎么说?” “伴青灯的花容月貌,那是因为她争不过别人、被逼如此。做农夫的皇太子亦然。至于遁空门的土财主,是因为他有了更大的追求:求长生……或是死后能登极乐……” “形势所逼、生存所需……为何要寻求解脱?就是因为熬不住了……” “佛家的登极乐,真的有么?咋我在诸天万界看不到仙界的佛国?” “求道亦求真,修道亦修心。那一套也就是在凡界骗骗凡人罢了,哪能真成仙……靠布施就能换来仙位,那还修什么道?统统都去赚钱好了。一群骗子在凡界愚弄下俗人而已,还想愚弄仙人?千重仙界无佛国,也就理所当然……他们所追寻的理念,就相当于我们之前所说的空。若是我们真空了、也探不到道的真谛,横竖不过是骗子连自己也给骗了,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心灵。自己两眼一蒙、说是诸天万界我最大,哈、那就是得了失心疯。” “有理有理。纵观凡俗万世,乱世道家出山辅名臣、择明主,佛家不知藏在哪个旮旯角。而太平盛世,道家功成身退,然后却是骗子横行,广建寺庙、愚弄百姓、欺骗世人,到处化缘搜刮民众的血汗钱。不给就是不行善积德……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强盗。” “也不全对,我也见过在深山一个人苦修的。自己挖地种田,不去化缘……” “哦,那他修成了没?证了他所说的果位没?” “那倒是没……世人说是他圆寂了、荣登极乐,但我却知道他最后是入了轮回。轮回后,他去了道观、对于佛家的那一套他是深恶痛绝。最后飞升了,证的道是剑道,属于道门。” “那就是了。像你说的这种我也见过。修道亦修心,佛家的有些门路作为修心的方法还是不错的。比如说的那些苦海白骨观想法,就可炼心……” “炼什么?什么苦海白骨观想法,多少人把自己的三观都炼歪了……那就是魔心了。他自己把他自己炼成了人偶,失去了本真,蒙蔽了本心……” “因人不同。根骨佳的、意志强的,三观不会歪。也不会失去本心……” “根骨上佳、意志坚强,还去练那个干嘛?直接入道门不是更好?就比如说你明明会飞、干嘛要去爬?明明可以洗个清水澡、干嘛要去跳粪坑?这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 阴阳魂界合二为一的世界里,寸中青唱了一曲、还没唱完,就被从云端打落凡尘、脱离了那种飘然之境。 “你没事吹什么牛?鬼哭狼嚎什么?”她愤愤不平,“这下子好了,那种感觉估计是找不到了……” “我这不是看他们闹着要空呢、试试是不是真空……”他有些尴尬,“要是他们真空了,咱们就白养他们了……看来效果还不错,他们还能再挽救一下……卧槽,这一脱离那种境界、这雷劫咋就变得这么猛了……” 她:“那你还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把境界营造出来?” 他:“正在努力……这有完没完啊,我们都已经被劈了数万次了……看这架势是非得把我们两人劈成一人不可……” 她:“等等……把两人劈成一人……你是否感觉到好像有个地方在召唤我们?” 他:“是有这种感觉……但具体是哪儿,却是搜索不到……先营造那种境界再说……” 某一刻,二人一飘、只觉得恍惚间两人合二为一,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却似乎空无一物、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合二为一的两个人开始自己在内心中说话解闷儿: 她:我们创造的世界,貌似还差轮回道,难道这是幽冥? 第11章 地府 他:有可能……咦,前面有人? 她:真的有人、我就这么想了下,幽冥该有孟婆,就出现了…… 他:对,估计能根据我们的所想建立规则…… 她:小心点啊,我们之前建的世界都有能力把我们灭掉,要是咱们两个的真灵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功败垂成了…… 前方的灰色空间一阵变幻,居然显出了一种酷似幽冥的场景……两个寸中青赶紧收敛心神,装作入戏的样子,就只见前方: 凄凄切切,天地失人迹。渺渺茫茫,迷雾漫道生。寸中青仓皇四顾,但见迷雾中似有人独立道旁,口中呜呜然,似嫠妇悲歌。循声而去,原来是一老妪,鹤发垂肩,身形佝偻…… 他:现在咋办? 她:且上去问她一问。 走近之后,只见老妪喃喃自语:“来易来,去难去……” 寸中青:“婆婆,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人迹也不见?” 老妪:“尘青路,浪青路,眼下到了黄泉路。风一程,雨一程,行到此处无回程。” 寸中青:“这,这里是黄泉路?” 老妪:“不错不错,老身孟婆,在此恭候您呐。” 寸中青:“我年岁正强,何故就到了这有来无回的路上?” 寸中青嘴上说着,暗中却是又和她吵了起来: 她: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万一她答不出来,轮回规则建立失败,我们怎么出去? 他:那要怎么说,我又不通前世、不记得我以前轮回的时候是怎么过的轮回路…… 她:之前那些凡人妙语观音,你没看到? 他:看到了,可是……他们过的轮回路,和这个不一样啊,都是走过去就被灌一碗汤……我觉得那样太不民主了……那个孟婆,可没有我们这个好看。还有啊,你看她说话,居然会吟诗、很押韵哎……真是太合我口味了。其实啊,我也想来点顺口的。 她:合你口味?算了、由得你。下次你答的时候和我商量下。不对,还是现在就商量好,要建个什么样的轮回规则…… 他:有理。我觉得啊,那种把原来的命体命格命魂彻底抛掉、重新找爹娘出生的方式太落后了。 她:对,要是过了轮回劫,都不知道要认多少个爹娘…… 他:所以呢,我想建个轮回之后不用找爹娘的轮回规则…… 她:是极!我记得有种功法是一转二转三转的,我们也来这么弄一个,轮回一次算一转…… 他:就是!可通过轮回转变成自己想要的造型,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其他鸡猪鹅鸭…… 老妪似乎稍微迟缓了一下,慢慢说道:“少侠何须惊恐。这也是好事一桩哩!” 寸中青:“哪里是好事!” 老妪:“人之一世,历经风霜,岁不满百年,却也是骨颓肉衰,心老神疲。加之道法精进,修为渐成,这槁木之身,何以更上层楼?因而不如转世重修,轮回重铸,死而后生,脱胎换骨,让槁木之身重新恢复生机,让心神重新焕发精神,以无垢无病之身,入更新更佳之境。” 寸中青:“于理虽然不错……但在下生前方有诸事未竞,于情实在难以割舍……” 老妪:“老身倒有一味汤药,饮上一小口,则生前种种,万事皆消,再无挂碍,少侠可愿意一试?” 寸中青:“这……” 老妪:“罢了罢了,看你一时割舍不下。我宽限你一日,回去做个了结。” 寸中青往回走了一步,却是发现光影变换间、回到了半寸青山庄,正是她重新修建完后的样子。一道熟悉的倩影站在里面的中亭里,背对着寸中青,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悠悠的声音却是清晰传出:“今年青山月,庭中只独看。何处相思月明楼?半寸青山更添愁……” 他大惊:你快说话!你怎么出去了? 她:傻了?咱们现在真灵合二为一,我一直都在呢…… 他:吓死我了……这也太像了啊!我还以为你跑出去了…… 她:现在真灵是你的模样,估计出现对应的就是我了……你镇定点!要是实在转不过弯来就把她想成是一个梦好了…… 他:嗯。我还是过去问问…… 寸中青轻推朱户,漫步花庭,转过回廊,透过轩窗,看着她的背影、问到:“是谁立中宵、独看青山月?” 只见她慢慢转过身来,那惟妙惟肖的样子、十万青丝间隐约有淡淡的紫色光晕,把他看得一呆……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与君别后,山水迢递,魂梦不到。今日何事来入梦?” 寸中青:“来告长别离。” 她:“何为长别离?” 寸中青:“阴阳相隔,生死殊途。碧落黄泉,茫茫不见。是为长别离。” 她:“与君别离日,君有切切语: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既有相思之约,虽殊途而相望,虽天涯而比邻。” 寸中青:“黄泉路上,有老妪名叫孟婆,赠我汤药,饮之诸事皆消,重归无知无识,无爱无嗔之境。相思之约,恐烟消云散。” 她:“君且安心归去,无需挂碍。我自长守相思,皓首丹心。一生所爱,世世缘定。来年幽兰花开日,必向青山月下逢。切记切记。” 寸中青往回走,眼前一变、又是白茫茫一片。 他:难道我们这就回孟婆那里去? 她:那你还想去哪里? 他:轮回路喝了孟婆汤,可以变男变女、变其他各种造型或是精怪,这多厉害啊!我觉得,这汤得收钱!不然以后天天有人来这变身,那还不得烦死? 她:是这个理……对了,阴间不是有冥钞么?可是要弄个什么鬼出来,发行冥钞? 他:嗯,叫金鬼?钱才不外乎金银铜铁,或者是干脆就叫金银铜铁鬼? 她:多难听……为啥一定要叫鬼?不如直接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他:算了,不如这职责直接给孟婆好了……她一手卖汤,一手收钱。岂不是省了麻烦…… 她:那赚钱了、我们找谁去要钱?万一孟婆不给我们咋办? 他:她不给我们、我们就揍她!我还就不信邪了、天造反了敢来劈我们,她也能翻天不成…… 第8章 天地苍茫道途远,九域归一宇内清 话说聂流、樊芙,既已一统五域,国泰民安,百姓乐业,二人复萌壮志,誓欲征伐天界,统一九域,使天地和谐,万灵归心。于是二人共商大计,誓师出征。 先是紫霄域,其域位于天界正东,紫气缭绕,瑞光闪耀。聂流闻之,笑谓樊芙曰:“紫霄之域,瑞气盈门,必多奇珍异宝。吾当亲往取之。”樊芙颔首曰:“善,兄可前往,吾自率军攻取他域。” 于是聂流整军待发,亲率精兵良将,直指紫霄。紫霄之主,名曰紫云仙子,貌美如花,法力高强。闻聂流大军压境,笑曰:“凡间帝王,岂敢窥伺天界?待吾擒之。”遂率军迎战。两军交战,紫云仙子施展神通,幻化出千朵紫云,遮天蔽日,欲困聂流之军。聂流见状,大喝一声,挥剑劈开紫云,率军突进。紫云仙子大惊,急施法术,幻化出万千利剑,直取聂流。聂流不惧,挥剑相迎,剑光如龙,与利剑相交,铿锵有声。战至酣处,聂流忽施奇袭,一剑穿心,紫云仙子应声而倒。紫霄之军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投降。聂流遂定紫霄,威震天界。 樊芙闻聂流大捷,亦率军攻取碧霞域。碧霞之主,名曰碧霞元君,舞姿曼妙,法力无边。见樊芙率军来攻,笑曰:“凡间女帝,安敢犯我天界?”遂率众仙子迎战。两军交战,碧霞元君轻歌曼舞,幻化出万千彩带,如彩虹般绚烂,欲缠住樊芙。樊芙冷笑一声,挥剑斩断彩带,率军突进。碧霞元君大惊,急施法术,幻化出万千仙花,欲迷人眼目。樊芙不惧,闭目凝神,以心驭剑,剑光如电,直取碧霞元君。碧霞元君躲闪不及,被一剑封喉。碧霞之军见状,纷纷投降。樊芙遂定碧霞,声威大震。 继而攻青冥域,其域多居智者。青冥之主,名曰青冥真人,智计百出,算无遗策。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笑曰:“凡间帝王,岂知天界之谋?”遂闭门不战,欲以智取胜。聂流、樊芙见状,心生一计,命人散布谣言,言青冥真人已降。青冥之军闻之,军心大乱。青冥真人无奈,只得率军出战。两军交战,青冥真人施展智谋,布下重重陷阱。聂流、樊芙不惧,率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战至酣处,聂流忽挥剑指天,大喝一声:“天雷降世!”但见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一道闪电直击青冥真人。青冥真人躲避不及,被雷电击中,当场毙命。青冥之军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青冥,智者归心。 再言玄黄域,其域多藏宝器神兵。玄黄之主,名曰玄黄尊者,炼器之术冠绝天界。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笑曰:“凡间帝王,安识天界之宝?”遂率军迎战。两军交战,玄黄尊者施展炼器之术,幻化出万千神兵利器,如潮水般涌来。聂流、樊芙不惧,率军奋勇抵抗。战至酣处,樊芙忽施奇袭,一剑劈向玄黄尊者。玄黄尊者躲避不及,被一剑斩断一臂。玄黄之军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玄黄,宝器归藏。 继而攻金阙域,其域多居天兵天将。金阙之主,名曰金甲神将,勇猛无敌,战无不胜。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怒喝一声:“凡间帝王,安敢犯我天界?”遂率军迎战。两军交战,金甲神将身披金甲,手持长枪,所向披靡。聂流、樊芙不惧,率军奋勇抵抗。战至酣处,聂流忽挥剑劈向金甲神将。金甲神将躲避不及,被一剑斩落马下。金阙之军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金阙,天兵归降。 且说玉京域,其域多居仙官神吏。玉京之主,名曰玉京大帝,公正无私,处理天界事务井井有条。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皱眉曰:“凡间帝王,安知天界之治?”遂率军迎战。两军交战,玉京大帝施展法术,幻化出万千符箓,如雪花般飘落。聂流、樊芙不惧,率军奋勇抵抗。战至酣处,樊芙忽施奇袭,一剑刺向玉京大帝。玉京大帝躲避不及,被一剑穿心。玉京之吏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玉京,仙官归附。 继而攻幽兰域,其域多居隐士高人。幽兰之主,名曰幽兰真人,道行高深,修身养性。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笑曰:“凡间帝王,安识天界之道?”遂闭门不出。聂流、樊芙无奈,只得率军围困。幽兰真人见状,心生一计,幻化出一道幻影,欲迷惑聂流、樊芙。聂流、樊芙不识真假,率军追击。战至酣处,忽闻一声清啸,幽兰真人现身阵前,手持长剑,直指聂流、樊芙。聂流、樊芙大惊,急挥剑相迎。战不数合,幽兰真人忽施奇袭,一剑刺向樊芙。樊芙躲避不及,被一剑刺中肩膀。聂流大怒,挥剑猛攻幽兰真人。幽兰真人不敌,被斩于马下。幽兰之隐士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幽兰,高人归顺。 且说银汉域,其域多居星君月娥。银汉之主,名曰银河神君,掌管星辰运转,时序更替。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皱眉曰:“凡间帝王,安识天界之时?”遂率军迎战。两军交战,银河神君施展法术,幻化出万千星辰,如流星雨般陨落。聂流、樊芙不惧,率军奋勇抵抗。战至酣处,聂流忽挥剑指天,大喝一声:“日月无光!”但见天空突然暗淡无光,星辰隐匿。银河神君大惊失色,被聂流一剑斩于马下。银汉之星君月娥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银汉,星辰归位。 最后攻丹鼎域,其域多居炼丹之士。丹鼎之主,名曰丹鼎真人,炼丹之术精妙绝伦。见聂流、樊芙率军来攻,笑曰:“凡间帝王,安识天界之丹?”遂闭门不战。聂流、樊芙无奈,只得率军围困。丹鼎真人见状,心生一计,幻化出一道丹炉,欲以丹药迷惑聂流、樊芙。聂流、樊芙不识真假,率军猛攻丹炉。战至酣处,忽闻一声巨响,丹炉炸裂,万千丹药如雨点般洒落。聂流、樊芙大喜过望,率军争抢丹药。丹鼎真人见状,趁机施展法术,幻化出万千火焰,欲焚烧聂流、樊芙。聂流、樊芙大惊失色,急挥剑抵抗。战不数合,樊芙忽施奇袭,一剑刺向丹鼎真人。丹鼎真人躲避不及,被一剑穿心。丹鼎之炼丹士见状,纷纷投降。聂流、樊芙遂定丹鼎,丹药归藏。 自此,天界九域归一,万灵归心。聂流、樊芙共登大宝,号令天界。二人以德治国,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又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广施仁政,百姓安居乐业,文教昌盛。天界之间,再无战火硝烟,四海之内,皆颂聂流、樊芙之德。 然好景不长,忽有一日,天界忽现异象,五彩祥云缭绕,仙乐阵阵。聂流、樊芙惊疑不定,召集群臣共议。有老臣言此乃天界祥瑞,需寻其根源。二人闻之,心急如焚,遂命人遍访天界九域,以求真相。 经月余,有仙人名唤逍遥子,自云能通天彻地,预知未来。二人大喜,亲往拜访。逍遥子见二人诚意拳拳,遂言:“此异象乃因天界九域虽合,然九气未谐,故有此变。需寻九气灵物,以调和九气,方能化解此灾。” 聂流、樊芙闻言,遂命人分赴九域,寻觅九气灵物。历经千辛万苦,终得九气灵物:紫霄之紫气珠、碧霞之碧霞玉、青冥之青冥石、玄黄之玄黄石、金阙之金阙砂、玉京之玉京露、幽兰之幽兰草、银汉之银汉水、丹鼎之丹鼎火。逍遥子见九气灵物已齐,遂于天界中心设坛作法。但见逍遥子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天空大放光明,九彩祥云缭绕。逍遥子将九气灵物置于坛上,闭目凝神,运功调和。但见九气灵物渐渐融为一体,化作一道九彩光芒,直冲云霄。霎时间,天界清明,异象顿消。 聂流、樊芙见灾劫已解,心中大喜,遂厚赏逍遥子。逍遥子笑言:“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微臣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耳。”二人闻言,更加敬重逍遥子。自此,天界九域之间,九气和谐共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时值盛世,聂流、樊芙欲使天界文化交融,万灵共赏。遂命人搜集天界九域之精华,编纂《天界大典》。大典既成,包罗万象,既有天界九域之历史沿革、风土人情,又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聂流、樊芙亲自主持大典发行仪式,赐宴群臣万灵,共赏大典。一时之间,天界九域之间,文化交融,万灵欢欣鼓舞。 然世事无常,天道难测。忽有一日,有域外天魔趁机入侵,欲夺天界之基业。聂流、樊芙闻讯大怒,誓要保卫家园。遂亲率大军迎战天魔。两军相遇于天界边界,一场恶战,惊天动地。聂流、樊芙各展神通,率领天界将士奋勇杀敌。天魔虽强,然天界将士同仇敌忾,奋勇当先,终将天魔击退。 天魔虽败,然其势力犹存,时时窥伺天界。聂流、樊芙知天魔未除,终为大患。遂命人加强边防,又遣使遍访天界九域,以求克制天魔之法。历经数年,终得一神秘图谱,名曰《诛魔阵图》。图谱之中,详载克制天魔之法,需天界九域联手,布下诛魔大阵。 聂流、樊芙得图谱后,大喜过望,遂召集天界九域之主共商大计。九域之主闻知天魔未除,皆忧心忡忡,誓要共除大患。遂依图谱所示,于天界边界布下诛魔大阵。但见大阵之中,九气相生相克,威力无穷。天魔再犯,一触即溃,终被彻底消灭。 自此,天界安定,万灵安居乐业。聂流、樊芙更加勤勉治国,选贤任能,励精图治。天界九域之间,文化交融,经济繁荣,万灵生活日益美好。聂流、樊芙之名,亦传颂天界,成为后世之楷模。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数百年已过,天界九域之间,仍是一片祥和。聂流、樊芙虽已年迈,然其治国理念仍深植万灵之心。后世之君,皆承其遗志,选贤任能,励精图治,使天界更加繁荣昌盛。 时有智者言:“聂流、樊芙虽已仙去,然其治国理念永存。后世之君,若能秉承其志,天界必将永享太平。”此言一出,天界万灵皆以为然,更加敬仰聂流、樊芙之德。 且说后世之中,有英雄豪杰闻知聂流、樊芙之事,心生敬仰,立志效仿。于是天界九域之间,英雄辈出,共保家园。每有天魔来犯,天界将士皆能同仇敌忾,奋勇杀敌。故天界虽历经沧桑变迁,然终能屹立不倒,传颂千古。 而聂流、樊芙于天界之上,亦感欣慰。每见天界繁荣昌盛之景,皆言:“此乃吾等治国理念之功也。”于是二人更加勤勉修行,以护佑天界安宁。 又过数百年,天界九域之间,文化更加昌盛,经济更加繁荣。时有文人墨客,以诗词歌赋颂扬聂流、樊芙之德。其词曰:“九域归一统,天界定大业。聂流与樊芙,功高盖日月。治国理念存,后世永铭记。英雄辈出时,共保家园地。”此词一出,天界万灵皆传唱之,以颂扬聂流、樊芙之德。 自此,天界九域之间,和谐共生,文化交融,经济繁荣,万灵安居乐业。聂流、樊芙之名,亦永载史册,成为后世之楷模。而后世之君,若能秉承其治国理念,天界必将永享太平,传颂千古。 第9章 幽冥征战连绵起,十八地府归一统 却说聂流、樊芙,既已平定天界九域,威震宇内,二人雄心不减,志在幽冥。地府广阔深邃,分为九宫八卦,共有十八域,各域特色鲜明,互相关联,共同维系着地府的秩序与平衡。聂流、樊芙欲一统幽冥,以成无上伟业,遂率天兵天将,踏入地府之门。 先是乾宫,乾元冥界,光明与黑暗交织,秩序与法则并存。聂流、樊芙临之,见亡魂穿梭其间,或喜或悲,皆由乾元冥界之裁决而定其归宿。二人知此域之重要,遂挥兵直入,与冥界之主战于光之殿。殿上光影交错,剑光如龙,法术纷飞。冥界之主虽法力高强,然不敌二人联手之威,终败于剑下。乾元冥界遂定,地府秩序得以维系。 继而入天罚冥界,雷电交加,刑罚严厉。此地多囚禁罪大恶极之魂,受天罚之苦。聂流、樊芙心生怜悯,然知天罚不可废,遂命天兵协助冥官,整肃秩序,减轻刑罚之苦。亡魂感其恩德,皆颂其名。 次至坤宫,坤灵冥界,四季如春,土地肥沃。此地乃亡魂净化与再生之地,草木葱郁,生机盎然。樊芙见此,心生欢喜,命天兵协助冥官,培育灵草仙花,以助亡魂重生。亡魂得此助力,皆感再生有望。 再入轮回冥界,河流蜿蜒,桥梁众多。此地乃亡魂转世之通道,关系重大。聂流、樊芙知此,遂命天兵守护桥梁,维护轮回秩序,确保亡魂得以顺利转世。轮回冥界因此井然有序,亡魂皆得其所。 震宫之内,雷震冥界与刑罚冥界相邻。雷震冥界雷电交加,风雨变幻,为地府之能量源泉;刑罚冥界则刑具林立,囚牢密布。聂流、樊芙至此,见刑罚严酷,心生不忍。遂命天兵协助冥官,改革刑罚制度,减轻亡魂之苦。同时利用雷震冥界之能量,为刑罚冥界提供动力,使刑罚更为公正有效。 巽宫之中,巽风冥界清风徐来,万物生长;幽谷冥界则山谷幽深,鸟语花香。二域皆乃和谐宁静之地,亡魂得以安息。聂流、樊芙至此,见亡魂安逸,心生欢喜。遂命天兵守护此二域,确保亡魂得享太平。 坎宫之内,坎水冥界水流潺潺,湖光山色;寒冰冥界则冰雪覆盖,寒风刺骨。二域各具特色,共构地府之智慧与静思之地。聂流、樊芙至此,见智慧与静思并重,心生敬意。遂命天兵协助冥官,发展教育文化事业,提升亡魂之智慧;同时保护寒冰冥界之环境,使亡魂得以静思修身。 离宫之中,离火冥界烈焰熊熊,光芒四射;熔岩冥界则火山喷发,熔岩流淌。二域皆代表热情与光明、毁灭与重生。聂流、樊芙至此,见火焰之力既可照亮黑暗亦可毁灭一切,心生感慨。遂命天兵协助冥官控制火焰之力为地府所用;同时利用熔岩冥界之特性消融罪恶促进亡魂之重生。 艮宫之内艮山冥界山峦叠嶂宁静祥和;石林冥界则石林耸立岩石坚固永恒。二域皆象征静止与坚定、坚硬与永恒。聂流、樊芙至此见山势雄伟石质坚硬心生赞叹遂命天兵协助冥官保护此二域之自然环境使亡魂得以安息永恒。 兑宫之内兑泽冥界湖泊清澈风景秀丽;镜湖冥界则湖面如镜倒映万物。二域皆乃地府之欢乐与反思之地。聂流、樊芙至此见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心生愉悦;又见湖面如镜映照人心遂命天兵协助冥官发展旅游业与文化产业使亡魂得以欢乐与反思并重。 终至中宫冥界与混元冥界。中宫冥界乃天地之心五行交汇之地维持地府之平衡与和谐;混元冥界则各种元素交融形态各异容纳各种亡魂。聂流、樊芙至此知此二域乃地府之中枢与综合之地遂命天兵重点守护确保地府之稳定与多元共存。 历经千辛万苦聂流、樊芙终于一统地府十八域。二人以德治国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又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广施仁政使地府秩序井然亡魂安居乐业。地府之间再无纷争四海之内皆颂聂流、樊芙之德。 然好景不长忽有一日地府忽现异象阴阳失调五行失衡。聂流、樊芙惊疑不定召集群臣共议。有老臣言此乃地府之劫需寻破解之法。二人闻之心急如焚遂命人遍访幽冥以求高人指点。 经月余有幽冥隐士名唤幽冥子自云能通幽冥预知未来。二人大喜亲往拜访。幽冥子见二人诚意拳拳遂言:“此异象乃因地府虽合然阴阳五行未谐故有此变。需寻阴阳五行之灵物以调和地府之气运方能化解此灾。” 聂流、樊芙闻言遂命人分赴十八域寻觅阴阳五行之灵物。历经千辛万苦终得灵物:乾元之阳气珠、坤灵之阴气玉、雷震之木灵石、坎水之水灵砂、离火之火灵珠、艮山之土精魄、兑泽之金灵液、镜湖之智水珠以及中宫之和谐玉璧。幽冥子见灵物已齐遂于中宫冥界设坛作法。 但见幽冥子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地府之内阴阳调和五行平衡。幽冥子将灵物置于坛上闭目凝神运功调和。但见灵物渐渐融为一体化作一道五彩光芒直冲云霄。霎时间地府清明异象顿消。 聂流、樊芙见灾劫已解心中大喜遂厚赏幽冥子。幽冥子笑言:“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微臣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耳。”二人闻言更加敬重幽冥子。自此地府之间阴阳五行和谐共生风调雨顺亡魂安居乐业。 时值盛世聂流、樊芙欲使地府文化交融亡魂共赏。遂命人搜集地府十八域之精华编纂《幽冥大典》。大典既成包罗万象既有地府之历史沿革风土人情又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聂流、樊芙亲自主持大典发行仪式赐宴群臣亡魂共赏大典。一时之间地府之间文化交融亡魂欢欣鼓舞。 然世事无常天道难测。忽有一日有域外邪灵趁机入侵欲夺地府之基业。聂流、樊芙闻讯大怒誓要保卫家园。遂亲率大军迎战邪灵。两军相遇于地府边界一场恶战惊天动地。聂流、樊芙各展神通率领地府将士奋勇杀敌。邪灵虽强然地府将士同仇敌忾奋勇当先终将邪灵击退。 邪灵虽败然其势力犹存时时窥伺地府。聂流、樊芙知邪灵未除终为大患。遂命人加强边防又遣使遍访幽冥以求克制邪灵之法。历经数年终得一神秘图谱名曰《镇邪阵图》。图谱之中详载克制邪灵之法需地府十八域联手布下镇邪大阵。 聂流、樊芙得图谱后大喜过望遂召集十八域之主共商大计。十八域之主闻知邪灵未除皆忧心忡忡誓要共除大患。遂依图谱所示于地府边界布下镇邪大阵。但见大阵之中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威力无穷。邪灵再犯一触即溃终被彻底消灭。 自此地府安定亡魂安居乐业。聂流、樊芙更加勤勉治国选贤任能励精图治。地府十八域之间文化交融经济繁荣亡魂生活日益美好。聂流、樊芙之名亦传颂幽冥成为后世之楷模。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数百年已过地府十八域之间仍是一片祥和。聂流、樊芙虽已年迈然其治国理念仍深植亡魂之心。后世之君皆承其遗志选贤任能励精图治使地府更加繁荣昌盛。 时有幽冥智者言:“聂流、樊芙虽已仙去然其治国理念永存。后世之君若能秉承其志地府必将永享太平。”此言一出地府亡魂皆以为然更加敬仰聂流、樊芙之德。 且说后世之中有幽冥英雄闻知聂流、樊芙之事心生敬仰立志效仿。于是地府十八域之间英雄辈出共保家园。每有邪灵来犯地府将士皆能同仇敌忾奋勇杀敌。故地府虽历经沧桑变迁然终能屹立不倒传颂千古。 而聂流、樊芙于天界之上亦感欣慰。每见地府繁荣昌盛之景皆言:“此乃吾等治国理念之功也。”于是二人更加勤勉修行以护佑地府安宁。 又过数百年地府十八域之间文化更加昌盛经济更加繁荣。时有幽冥文人以诗词歌赋颂扬聂流、樊芙之德。其词曰:“幽冥归一统地府定乾坤。聂流与樊芙功高盖日月。治国理念存后世永铭记。英雄辈出时共保家园地。”此词一出地府亡魂皆传唱之以颂扬聂流、樊芙之德。 自此地府十八域之间和谐共生文化交融经济繁荣亡魂安居乐业。聂流、樊芙之名亦永载幽冥史册成为后世之楷模。而后世之君若能秉承其治国理念地府必将永享太平传颂千古。 第10章 七情六欲化世间,民心所向乐悠然 话说聂流、樊芙,见地府一统,万民安乐,然其察民情,知众生之乐,未尽由衷。众生之喜,或真或假,或流于表面,或深藏于心。二人相视而叹曰:“民心之乐,实乃国之大本,吾等虽一统三界,然民心之乐未至,犹未竟功也。” 樊芙曰:“吾闻人心七情六欲,乃众生之本。今欲使民真乐,当化身于情欲之中,探其究竟。”聂流颔首赞同,遂共谋大计,欲化身万千,以情欲为引,探民之乐。 于是,聂流化身为喜神,身披红袍,手持金扇,踏云而来。所至之处,欢声雷动,众人见其容光焕发,笑颜如花,皆被感染,忧愁尽忘。聂流又于市井之中,设宴款待百姓,酒食丰盛,歌舞升平。百姓见之,无不欢喜雀跃,乐而忘返。 樊芙则化身为怒神,身披黑袍,手持铁鞭,威风凛凛。所至之处,贪官污吏、恶霸豪强,无不闻风丧胆,跪地求饶。樊芙以铁鞭惩戒之,使恶者得惩,善者得安。百姓见之,无不拍手称快,怒气渐消。 继而,聂流又化身为哀神,身着素衣,面容悲戚。所至之处,或有丧亲之痛,或有流离之苦,聂流皆以悲悯之心,抚慰之。或赠以钱财,或助其重建家园,使哀者得慰,悲情渐散。 樊芙则化身为乐神,身着彩衣,手持琵琶,弦音悠扬。所至之处,或于田野之间,或于山林之巅,樊芙皆以琵琶之音,奏出欢乐之曲。百姓闻之,无不心旷神怡,乐而忘返。 聂流再化身为爱神,身披金甲,手持长剑,英姿飒爽。所至之处,或有情人难成眷属,或有眷属反目成仇,聂流皆以剑锋所指,使有情人终成眷属,眷属和合如初。百姓见之,无不感叹爱情之美好,爱意渐浓。 樊芙则化身为恶神,身披黑袍,手持魔杖,面目狰狞。所至之处,或有奸佞之徒横行霸道,或有不肖之子忤逆不孝,樊芙皆以魔杖惩戒之,使恶者得惩,善者得彰。百姓见之,无不拍手称快,恶念渐消。 继而,聂流化身为欲神,身披锦衣,手持玉如意,笑容可掬。所至之处,或有贫困之民衣食无着,或有疾病之人无药可医,聂流皆以玉如意点化之,使贫者得富,病者得愈。百姓见之,无不感激涕零,欲望得足。 樊芙则化身为色神,身着霓裳羽衣,手持花篮,步步生莲。所至之处,或有山川不美之地,或有居室不雅之室,樊芙皆以花篮中之花点缀之,使山川增色,居室生辉。百姓见之,无不心旷神怡,色欲得满。 聂流再化身为声神,身披黑袍,手持玉笛,仙音袅袅。所至之处,或有寂静无声之地,或有嘈杂不宁之所,聂流皆以玉笛吹奏出天籁之音,使寂静之地有声有色,嘈杂之所宁静致远。百姓闻之,无不心旷神怡,声欲得满。 樊芙则化身为香神,身着素衣,手持香炉,香烟缭绕。所至之处,或有恶臭难闻之地,或有清香不存之所,樊芙皆以香炉中之香净化之,使恶臭之地清香四溢,清香之所更添芬芳。百姓嗅之,无不心旷神怡,香欲得满。 聂流化身为味神,身披金甲,手持金碗,碗中盛满佳肴。所至之处,或有饥民无食可餐,或有美食不可得尝,聂流皆以金碗中佳肴赐之,使饥者得饱,美食者更添滋味。百姓食之,无不口齿留香,味欲得满。 樊芙则化身为触神,身着彩衣,手持锦帕,轻拂万物。所至之处,或有粗糙不平之物,或有细腻不足之质,樊芙皆以锦帕轻拂之,使粗糙之物变得细腻光滑,细腻之物更添柔滑。百姓触之,无不心旷神怡,触欲得满。 最后,聂流化身为念神,身披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所至之处,或有迷茫不知所往之人,或有执念难消之士,聂流皆以拂尘点化之,使迷茫者得明方向,执念者得消执念。百姓见之,无不心开意解,念欲得满。 自此,聂流、樊芙以七情六欲化身于世间,探民之乐,解民之忧。百姓见之,无不欢欣鼓舞,乐而忘返。然而,世间情欲纷繁复杂,聂流、樊芙虽尽力化解,却仍有未尽之处。 一日,二人相聚于云端之上,共议此事。聂流曰:“吾等虽尽力化身情欲之中,探民之乐,然世间情欲无穷无尽,吾等之力终有穷尽之时。”樊芙颔首曰:“确是如此。吾思得一计,可使民心真乐。” 聂流问曰:“何计?”樊芙曰:“吾欲设一情欲之塔,塔分七层,每层对应一情一欲。百姓可自愿登塔,探其情欲之究竟。若能自塔中悟出真情真欲,则可得真乐。” 聂流闻之大喜曰:“此计甚妙!吾等即可设此情欲之塔,以助百姓探其情欲之真。”于是二人共商大计,设情欲之塔于三界之中。塔分七层,每层对应一情一欲:喜、怒、哀、乐、爱、恶、欲;眼欲色、耳欲声、鼻欲香、舌欲味、身欲触、意欲念。 塔成之日,百姓闻之,纷纷前来探塔。或有因情所困者,或有因欲所迷者,皆欲自塔中寻得解脱之道。然情欲之塔非同小可,非有大智慧、大毅力者不能登顶。 有智者登塔至喜层,见世间万物皆可乐之,然智者笑而不语,心知其乐非真乐也。再登怒层,见世间万恶皆可怒之,然智者怒而不发,心知其怒非真怒也。继而登哀层、乐层、爱层、恶层、欲层,皆能心平气和以对之。及至塔顶之意欲念层,智者忽有所悟,大笑三声而出塔。 百姓问其故,智者曰:“吾于塔中探得情欲之真也。世间万物皆有其情其欲,然情欲非真乐之源。真乐者,在于心之平和、意之宁静。吾于塔中历经七情六欲之考验,终得此悟。” 百姓闻之,皆有所感。自此以后,情欲之塔成为三界之中一胜景,百姓纷纷前来探塔寻真乐。而聂流、樊芙则隐身塔中守护之,以保百姓探塔之安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数百年已过,情欲之塔依旧屹立不倒,百姓亦于探塔之中得真乐无数。而聂流、樊芙之名亦永载史册,成为后世传颂之佳话。 有诗云:“情欲之塔耸云霄,七情六欲任逍遥。百姓探塔寻真乐,心平意和乐陶陶。”此诗道出了情欲之塔之真谛也。 又过数百年,三界之中出现一奇人,名曰慧明。慧明自幼聪慧过人,博学多才。一日游于情欲之塔下,见百姓纷纷探塔寻真乐,心生好奇遂入塔探之。 慧明自塔底而起,历经七情六欲之考验。于喜层中他不为外物所动保持内心之平和;于怒层中他以理制怒不以怒制怒;于哀层中他哀而不伤化悲痛为力量;于乐层中他乐而不淫知足常乐;于爱层中他爱而不溺真爱无私;于恶层中他明辨是非不以恶小而为之;于欲层中他知足常乐不为物欲所迷。 及至塔顶之意欲念层慧明忽有所悟。他闭目凝神感受内心之平静与宁和。忽闻塔外风声鹤唳似有异响。慧明睁目观之但见塔外黑云压境妖气冲天。原来是一妖王欲夺情欲之塔以增其妖力。 慧明见状毫不畏惧挺身而出。他手持宝剑跃出塔外与妖王大战一场。妖王妖法高强然而慧明剑术超群二者斗得难解难分。战至酣处慧明忽施奇袭一剑穿心将妖王斩杀于地。 妖王既死黑云散去妖气尽消。三界之中重现光明百姓欢呼雀跃。慧明收剑回鞘转身欲回塔中。然而此时情欲之塔却忽放光芒将他包围其中。 慧明大惊失色欲挣脱光芒束缚。然而光芒却愈发强烈将他整个身躯吞噬其中。待光芒散去慧明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情欲之塔依旧屹立不倒。 百姓见状皆感惊异不知慧明所终。然而自此以后情欲之塔却更添神秘色彩。有传言说慧明已得道成仙与聂流、樊芙一同守护三界安宁;又有传言说慧明已融入情欲之塔成为塔中之灵指引百姓探塔寻真乐。 然而无论何种传言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情欲之塔已成为三界之中不可或缺之存在。它见证了无数百姓探塔寻真乐之历程也见证了聂流、樊芙及慧明等人为守护三界安宁所付出之努力与牺牲。而这一切都将被后世永远铭记与传颂。 第11章 幻变万端戏尘寰,寻趣探奇乐未央 话说聂流、樊芙,既设情欲之塔,以探民心之乐,然犹觉未尽其妙,欲更施奇计,以娱万民。二人相视而笑,谓曰:“吾等既为一国之尊,当思民之乐,岂可仅限于情欲之间?今欲化身为诸般奇妙之事,以寻百姓所未尝之趣,使之生活添彩,心绪飞扬。” 于是,聂流先化身为探险家,身披青衫,手持罗盘,足迹遍天下。其所至之处,或崇山峻岭,或深海幽谷,皆成其探险之域。聂流召万民共赴此奇旅,或攀岩附壁,或潜水探秘,或穿越密林,或寻觅古迹。百姓随之,无不惊叹于自然之鬼斧神工,心悦诚服于探险之乐。 樊芙则化身为极限运动大师,身着紧身衣,脚踏滑板,飞驰于都市街巷之间。其所展现之技艺,或腾空飞跃,或急速滑行,或空中转体,令人目不暇接。樊芙又设极限运动场,召万民共试身手,或蹦极跳崖,或滑翔伞飞,或攀岩走壁,或赛车漂移。百姓随之,无不感受心跳加速之刺激,欢声笑语满场。 聂流又化身为博彩游戏设计师,巧设机关,妙布赌局。其所创之游戏,或猜数字,或转轮盘,或抽卡牌,皆引人入胜。聂流于宫中设博彩大厅,召万民共赌运道,或赢取金银,或赢得珍宝,或获得特权。百姓随之,无不沉浸于博弈之趣,心潮澎湃难平。 樊芙则化身为夜生活策划师,精心布置,点亮霓虹。其所营造之夜店酒吧,或灯光璀璨,或音乐轰鸣,或人群涌动,热闹非凡。樊芙又召万民共赴此盛宴,或翩翩起舞,或纵情歌唱,或畅饮美酒,或结交新友。百姓随之,无不享受于夜色之魅,欢声笑语盈耳。 聂流复化身为新奇体验创造者,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其所推之项目,或虚拟现实,或全息影像,或人工智能,皆令人叹为观止。聂流于城中设体验馆,召万民共尝此新味,或翱翔太空,或潜入深海,或穿越时空,或变身英雄。百姓随之,无不惊异于科技之奇,心旷神怡。 樊芙则化身为冒险活动组织者,勇闯天涯,无所畏惧。其所领之团队,或攀登高峰,或穿越沙漠,或探索极地,或潜入深海。樊芙又召万民共赴此征途,或携手并进,或相互扶持,或挑战自我,或超越极限。百姓随之,无不感受于团队之力,心潮澎湃。 时有一日,聂流、樊芙相聚于云端之上,共议此奇计之效。聂流笑谓樊芙曰:“吾观百姓随吾等化身所行之事,皆欢声笑语,心旷神怡。此计果妙,吾等可继续施为。”樊芙颔首曰:“诚然,然吾思百姓之乐,岂止于此?当寻更奇更妙之事,以娱其心。” 于是,聂流再化身为挑战自我导师,设重重难关,考验人心。其所立之规,或徒步穿越无人区,或独自生存孤岛,或完成极限运动,或学习新技能。聂流于宫中设挑战场,召万民共赴此试炼,或超越自我,或突破极限,或学会坚持,或收获成长。百姓随之,无不感慨于挑战之艰,心志更坚。 樊芙则化身为生活艺术家,匠心独运,装点人间。其所创之作品,或园艺造景,或手工艺品,或美食佳肴,皆令人赏心悦目。樊芙于城中设艺术展,召万民共赏此美,或品味佳肴,或欣赏美景,或购买手信,或学习技艺。百姓随之,无不陶醉于艺术之美,心旷神怡。 又一日,聂流、樊芙再聚云端,共赏此奇计之果。但见百姓面带欢颜,生活多彩,心中甚慰。聂流谓樊芙曰:“吾观百姓之乐,已非昔日可比。此皆吾等化身万千所赐也。”樊芙笑曰:“诚然,然吾思百姓之乐,岂有穷尽?当继续寻奇探妙,以娱其心。” 于是,聂流、樊芙复化身万千,或探险家,或极限运动大师,或博彩游戏设计师,或夜生活策划师,或新奇体验创造者,或冒险活动组织者,或挑战自我导师,或生活艺术家。其所行之事,皆百姓所未尝,皆能引百姓之欢颜,添生活之色彩。 然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忽有一日,聂流、樊芙忽感心力交瘁,知此奇计虽妙,然终有穷尽之时。二人相视而叹曰:“吾等虽欲尽娱百姓之心,然终有力不从心之日。当思更长久之计也。” 于是,聂流、樊芙共谋大计,欲设一娱乐之都,集万千奇妙之事于一体,使百姓得以长享此乐。二人亲赴各地考察,精选奇人异士,共商此都之建。经年累月,终成一城,名曰“幻乐城”。 此城之中,有探险区,集天下奇景于一体;有极限运动区,汇世间刺激之事;有博彩游戏区,设多样赌局以娱民;有夜生活区,点亮都市不夜天;有新奇体验区,推科技之新以飨民;有冒险活动区,领百姓勇闯天涯;有挑战自我区,设难关以试人心;有生活艺术区,展艺术之美以悦目。 幻乐城既成,召万民共游此奇城。百姓闻之,无不欢欣鼓舞,蜂拥而至。但见城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百姓或探险寻奇,或挑战自我,或博弈运道,或享受夜生活,或尝新奇体验,或勇闯天涯,或学习技艺,皆乐在其中。 聂流、樊芙隐身城中,观百姓之乐,心甚慰。二人相视而笑曰:“此城既成,百姓得以长享此乐。吾等虽心力交瘁,然心甚甘之。”自此以后,聂流、樊芙退隐幕后,专心修行,以护佑此城与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数百年已过,幻乐城依旧繁华如初,百姓亦乐此不疲。然世事无常,天道难测。忽有一日,城中忽现异象,乌云密布,妖气冲天。聂流、樊芙惊闻此事,急赴城中查探。 但见城中妖气缭绕,百姓惊惶失措。聂流、樊芙知有妖物作祟,遂挺身而出,与妖物大战一场。此妖物法力高强,然聂流、樊芙亦非等闲之辈。二人联手施为,终将妖物制服。城中百姓见之,无不欢呼雀跃,感聂流、樊芙之恩德。 聂流、樊芙知妖物虽除,然其根源未解。二人共商大计,欲寻妖物之源以绝后患。于是遍访名山大川,求高人指点。经月余探访,终得一隐士指点迷津。隐士言:“此妖物乃地底魔气所化,需寻地底灵脉以封印之。” 聂流、樊芙闻言大喜过望,遂命人遍寻地底灵脉。经年累月终得一灵脉所在。二人亲赴灵脉之处设坛作法以封印妖气之源。但见坛上光芒四射灵气缭绕终将妖气之源封印于地底。自此以后城中再无妖气缭绕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聂流、樊芙见妖气已除心中甚慰。然知世事无常需时刻警醒方能保民安泰。于是二人更勤勉修行以护佑此城与民。又过数百年幻乐城依旧繁华百姓亦安居乐业传颂聂流、樊芙之恩德不绝。 时有智者言:“聂流、樊芙虽已仙去然其恩德永存。后世之君当秉承其志以娱民之乐为务则此城必将永享太平。”此言一出城中百姓皆以为然更加敬仰聂流、樊芙之德。 且说后世之中有英雄豪杰闻知聂流、樊芙之事心生敬仰立志效仿。于是幻乐城中英雄辈出共保此城安宁。每有外敌来犯城中百姓皆能同仇敌忾奋勇抗敌。故幻乐城虽历经沧桑变迁然终能屹立不倒传颂千古。 而聂流、樊芙于天界之中亦感欣慰。每见幻乐城繁荣昌盛之景皆言:“此乃吾等恩德所及也。”于是二人更加勤勉修行以护佑此城与民之安宁。 又过数百年幻乐城之中文化更加昌盛经济更加繁荣。时有文人墨客以诗词歌赋颂扬聂流、樊芙之德。其词曰:“幻乐城中乐未央聂流樊芙德流芳。千秋万代传佳话恩泽绵长永不忘。”此词一出城中百姓皆传唱之以颂扬聂流、樊芙之德。 自此幻乐城中和谐共生文化交融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聂流、樊芙之名亦永载史册成为后世传颂之佳话。而后世之君若能秉承其志以娱民之乐为务则此城必将永享太平传颂千古。 第1章 真灵化虚虚回真,明心变混混归明 —————————— 真灵化虚虚回真,明心变混混归明; 亦善亦恶亦凡圣,同在同空同浊清。 此卷名《灵虚真域》,乃述一殊异界域中,众生百态之种种情状;灵虚真域者,实乃王道先以凡真之心域所化而成,其涵盖诸天,神妙莫测。 —————————— 夫灵虚真域,实乃超脱尘寰、凌越虚实之秘境。 其境广袤无垠,若未竟之画卷,铺展于无穷宙域,隐匿于天地之间,静候有缘之士,凭灵体之识,探赜索隐,以窥其幽奥,悟其玄微。 入门之处,有古诗镌于石壁,辞曰:“真灵化虚虚回真,明心变混混归明;亦善亦恶亦凡圣,同在同空同浊清。” 此乃入门之心诀,亦真域之精髓所系。 盖言万物由真而虚,虚极复真,循环不息;人心若能明澈,虽处混沌,终可重获光明。 善恶相生,凡圣交替,皆由一心;时空交融,有无相通,互为果因。 此诗非但为入门者导引之灯炬,更蕴含真域至理之精髓,述万物变幻无穷,由真而虚,由虚返真,生生不息之道。 入此真域者,当先悟此诗中所蕴之深意,方能得其门而入,探寻无穷之奥秘。 盖真域之中,万法归一,变幻莫测。 唯明心见性者,方能洞悉其妙,超凡入圣,与天地同寿,共日月齐光。 此域之妙,不仅在于其外在之景象奇异绝伦,更在于其所承载之道义深远博大。 是故,有志于道者,当修身养性,感悟天地,达天人相应之境。 如此,方可谓真正踏入灵虚真域,领略其不可思议之奇观,体悟其深远博大之道义。 修行之人,必先明心见性,期于真谛。 真灵者,乃生灵之根本,超然于肉身之外。 夫入灵虚真域者,真灵与虚无相融,譬如涓滴汇入汪洋,虽失其形而得大自在,此乃升华之道,非消亡之谓。 真灵游弋于虚无之间,习无形以驭有形,于混沌之中寻觅秩序。 终至洞悉其奥秘,掌握此等力量。 于是,真灵由虚复归于真,携虚无之智,构两界之桥梁,奠定超凡入圣之基。 此升华之道,不仅不失其本,更增益其所不能,使真灵得以超越局限,达至更高境界。 明心者,乃真域修行之始基。 人心之初,混沌未分,实因对未知之恐惧、自吾之疑惑、存在之探求而生。 然混沌之中,智慧与力量并存,犹待发掘。 若以明心之光照耀,则混沌显其真谛,迷雾尽散,真相大白。 明心之人,能见事物之本原,与混沌共舞而不失其序。 于是,混沌之力自然归于心之光明,化为心光。 此心光不仅照亮己之前行之路,使之豁然开朗,亦能照彻他人之心田,令众生同沐光明之恩泽,共悟真理之奥妙。 明心之妙用,亦为真域修行之要义所在,使修行者得以超越混沌,步入真域之堂奥。 真域之内,善恶交杂,凡圣共居。 生灵源自万方,地位无分贵贱,机缘亦皆均享。 善恶之抉择,实乃心之所向,凡圣之境界,唯赖己身之修行。 心生善恶二力,于真域中彰显无遗,直面本心,则真实之选自现矣。 欲平衡善恶,须以智慧为灯,照亮愚昧;以慈悲为引,化解嗔怒。 如此,方能超凡入圣,光芒照耀真域,犹如灯塔矗立,为众生指引方向,照亮前行之路。 智者当以明慧之心,慈悯之情,调和善恶,使之和谐相生,终而光辉普照,令真域之内,万类同沐光明,共臻圣境。 真域凌越时空,融万界于一体,生灵共处其中,共沐天地之灵息。 此域时空独立,任由生灵自由遨游,无外界纷扰之忧。 浊清二气并存,物质与精神交织,成复杂而纯粹之生态。 浊者,现实之纷扰;清者,精神之高远。 生灵游走于浊清之间,习得平衡之道,于纷扰中保持清净之心,于清净中洞察世间真谛。 真域之妙意,为生灵修行之佳所,亦是悟道之良机。 众生在此,共修共悟,以期超凡入圣,成就无上大道。 初涉真域,瞥见灰蒙之天,广袤浩瀚,若神秘帷幔轻掩真容,引人敬畏好奇。 此灰蒙之天,赋予真域独特之韵,令生灵感超脱尘世之宁静,自由探索,深邃思索,茁壮成长。 举目四望,无边无际,顿觉生灵之渺小,宇宙之广袤无垠。 生灵自知,乃宇宙间一微尘也,然此微尘之中,亦蕴含无限可能与潜力。 于是,鼓足勇气,勇探未知,求索真理与智慧,以期成就非凡之伟业,彰显生命之辉。 灵虚牌者,实为入真域之密钥,亦乃连通万界之媒介。 此牌蕴含神奇之力,能感知生灵之意念与愿望,瞬息间即可传至真域之任何一隅,无论远近。 生灵置身真域,得以体验无拘无束之自由与解脱,任意穿梭于时空之中,探索世界之每一个角落,尽享其中之乐趣。 时空之独立,不仅使生灵得以安心游历,更赋予无限之可能。 借此牌之力,生灵可尝试百态人生,体验各异之文明,与不同宇宙之生灵交流互动,共赏多元文化之魅力。 如此,真域便成为多元宇宙文化交流之枢要之地,彰显灵虚牌与真域之神奇所在。 若得一灵虚牌,此乃生灵探索未知、追求自由之理想机遇。 真域之史,渊源久长,创世神之传说,千古流传。 昔时,神以无上智慧与磅礴伟力,凝混沌之气,奠定真域之基。 造生灵万种,赋之以生命及不朽之灵魂,使之繁衍不息,共创文明之辉煌,历史灿烂,犹如璀璨星辰。 真域历经变革发展,繁华盛衰交织,战乱纷争不断。 然其神秘魅力,终未稍减,恒久存焉。 夜幕降临,星空璀璨夺目,如画卷般展开;月光皎洁如水,洒满大地。 真域仿佛被一层神秘面纱轻轻笼罩,令人心生向往,沉醉其间,忘却尘嚣。 此乃真域之独特魅力: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一时存昼夜,所见尽万般。 岁月更迭,真域之繁华虽逝,战乱虽起,然其神秘之魅力,永存不灭,令人陶醉其中。 “灵虚之源”者,真域中最为人称颂之传说也。 闻于真域之幽深处,藏有神秘宝藏,内含无尽之灵力。 得此宝藏者,可主宰一方真域,超凡入圣,成就非凡之业,令人心生向往。 然,欲寻此源,实非易事。 盖因宝藏隐匿于极秘之地,难以窥其真容。 唯有勇敢无畏、智慧超群之探险家,方能历经艰险,克服重重困难,或有望得之。 此为其奥秘之一,亦为其引人入胜之由。 故,“灵虚之源”实为真域中至为珍贵之秘宝,令人竞相探寻。 勇者无惧,智者卓绝,方能窥其一二,得此宝藏,主宰一方,超凡入圣。 总而言之,灵虚真域,实乃神秘奇幻之境也。 置身其中,生命之奇妙得以感悟,冒险之刺激得以体验,智慧之魅力得以领略,皆令人心旷神怡,忘却尘世。 此真域,静待勇敢之心灵,前往探索其未知,发掘其宝藏,创造其新篇。 有缘之人,得以入此奇境,珍视此难得之机,探寻其中幽邃奥秘,获取无上智慧之果。 获灵虚牌者,皆有望成为桥梁之使者,连接两界,普照众生,使智慧之光芒遍洒四方,照亮众生之路; 在真域之中,勤修不辍,成长无疆,超凡入圣,终成非凡之业; 期以留名青史之上,永载后世之册,为万世所传颂。 第2章 真灵徜徉融虚界,秘境探奇历千险 王天抚,九州天府皇朝之帝王,胸怀壮志,气吞山河;戏知佳,系统之家之命官,才情出众,智计无双。夫妇二人,情深意重,共赴灵虚真域之秘境,以求超凡入圣,共铸辉煌。 一日,二人携手踏入真灵融虚境,但见四周虚无雾气缭绕,如临宇宙边际,真灵与虚无之力交织,形成奇异能量场。王天抚感叹道:“此境奇异,仿佛能触及天地之根本,吾欲探其究竟。”戏知佳点头应允,二人遂踏入其中。 初入其境,王天抚只觉一股虚无之力扑面而来,试图吞噬其真灵。他心中一惊,忙运转功法,试图抵御。戏知佳见状,亦施展手段,助其一臂之力。二人合力,方稳住身形,未至迷失。 王天抚定下心来,仔细感悟虚无之力。但见其真灵与虚无逐渐交融,仿佛融为一体,力量倍增。他心中大喜,欲进一步领悟虚无之奥秘。然虚无之力过于强大,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其吞噬。王天抚心生警惕,不敢有丝毫大意。 戏知佳则在一旁以智慧之眼观察,试图找到虚无之力的规律。但见虚无之力如潮水般起伏,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她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王天抚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自虚无中传来。他心中一动,忙运转功法,试图吸收这股能量。但见一股股虚无之力涌入其真灵之中,仿佛要将其撑爆。王天抚咬紧牙关,坚持不懈。 戏知佳见状,亦施展手段,助王天抚一臂之力。但见智慧之光从其手中射出,照亮虚无之力的本质。王天抚心中一明,顿觉力量倍增,成功将虚无之力融入自身真灵之中。 二人相视一笑,皆感欣喜。但知此地不宜久留,遂继续前行。 不久,二人来到明心见性谷。但见一片宁静的山谷中,智慧之光普照万物,显得异常清晰。王天抚感叹道:“此谷宁静祥和,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戏知佳点头称是,二人遂踏入谷中。 初入谷中,二人只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他们沿着山谷前行,只见谷中草木葱茏,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王天抚边走边看,但觉心中杂念逐渐减少,心灵愈发宁静。他心中暗喜,知此谷果然非同凡响。戏知佳则在一旁以智慧之眼观察谷中万物,试图领悟其中的奥秘。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智慧之光自谷中深处传来。王天抚心中一动,忙向光芒源头奔去。但见一处石台上,光芒璀璨,仿佛有无数智慧在其中流淌。他心中大喜,忙盘膝而坐,开始领悟其中的智慧。 戏知佳亦在一旁坐下,以智慧之眼辅助王天抚领悟。但见王天抚闭目凝神,仿佛与智慧之光融为一体。不久,他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吾已明心见性!”王天抚大喝一声,只觉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洞悉了世间一切真相。戏知佳见状,亦露出欣慰的笑容。 二人相视一笑,皆感心中无比宁静。他们知道,此谷之行,已让他们修为大增,心灵愈发坚韧。但知秘境之中,危机四伏,不敢有丝毫懈怠。 于是,二人继续前行,探索《灵虚真域》中的其他秘境。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五大秘境一一探索完毕。但见每一处秘境都充满了神奇与奥秘,让他们受益匪浅。 在探索过程中,二人亦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生灵。他们共同修行,互相扶持,共同面对秘境中的种种危险与挑战。在一次次的历练中,他们的修为愈发深厚,心灵愈发坚韧。 最终,二人携手走出《灵虚真域》的秘境,回到了九州天府皇朝。他们将自己的经历与收获分享给众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人们纷纷赞叹他们的勇气与智慧,将他们视为楷模与榜样。 王天抚与戏知佳则谦逊地表示,这一切都是秘境中的奇遇与机缘所致。他们深知,修为之路永无止境,只有不断前行,方能超凡入圣,共铸辉煌。 于是,二人继续修行,不断精进自己的修为与智慧。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修行者——不畏艰难困苦,勇往直前;不断超越自我,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他们的故事也在九州天府皇朝中流传开来,激励着无数生灵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信仰而努力奋斗。 辛神燕,王彩薇与辛怯杰,乃修真界之翘楚,夫妇情深,携女共赴《灵虚真域》以求至高之道。三人皆怀壮志,誓要探尽秘境,悟透天地之奥秘,超凡入圣,成就无上伟业。 一日,三人行至善恶交织林,但见林中雾气缭绕,善恶之气交织,形成奇异景象。辛神燕好奇问道:“此林奇异,善恶之气共存,不知有何玄机?”王彩薇微微一笑,道:“善恶交织,此乃天地之理,我等需小心应对,方能领悟其中真意。”辛怯杰点头应允,三人遂踏入林中。 林中树木参天,花草繁茂,皆蕴含着善恶之力。辛神燕初入林中,只觉善恶之气交织,相互碰撞,形成一股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她心中暗惊,忙运转功法,试图抵御这股力量。王彩薇与辛怯杰亦施展手段,护住周身,以防不测。 三人深入林中,但见善恶之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辛神燕心生警惕,忙道:“此地善恶交织,我等需谨慎行事,以防陷入善恶漩涡,无法自拔。”王彩薇点头称是,三人遂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善恶之气突然袭来,直扑三人而来。辛怯杰大喝一声,运转全身功力,祭出一件法宝,试图抵御这股力量。但见法宝光芒大放,与善恶之气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 三人被这股力量震得身形踉跄,但并未受伤。辛神燕心中一动,忙道:“此地善恶之气如此浓郁,必有玄机所在。我等需找到善恶交织的平衡点,方能领悟其中真意。”王彩薇与辛怯杰闻言,皆点头称是。 于是,三人开始寻找善恶交织的平衡点。他们仔细观察林中万物,只见善恶之气在树木与花草之间交织,相互制衡,形成一股股奇异的能量场。辛神燕心中一动,忙道:“我找到了!善恶交织的平衡点就在这些树木与花草之间。” 王彩薇与辛怯杰闻言,皆大喜过望。三人忙来到一棵参天大树下,只见树下生长着一株奇异的花草,其上同时蕴含着善恶两种能量。辛神燕道:“此乃善恶之花,其根深入恶土,其叶却沐浴善光。我等可借此花领悟善恶交织的真意。” 于是,三人开始静心领悟。他们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将心神沉入善恶之花中。但见善恶之气在花草之间交织、碰撞,仿佛有无数的力量在其中流淌。三人仔细感悟,只觉心中善恶之念愈发清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善恶之本质。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善恶之花中传来,直入三人心中。他们只觉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洞悉了世间一切善恶之奥秘。辛神燕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我已领悟善恶交织的真意,心中善恶之念已能自如驾驭。” 王彩薇与辛怯杰闻言,皆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此行已让他们修为大增,心灵愈发坚韧。于是,三人继续前行,探索善恶交织林中的其他奥秘。 不久,三人来到一片空旷之地,但见前方有一座岛屿悬浮于空中,四周被时空乱流所包围。辛怯杰惊讶道:“此乃时空独立岛,传闻中其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宇宙之中。”辛神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道:“我等何不上岛一探究竟?” 王彩薇点头应允,三人遂施展身法,向时空独立岛飞去。但见时空乱流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他们卷入其中。三人小心翼翼,终于冲破时空乱流,来到了岛上。 岛上景象奇异,与外界截然不同。只见四周云雾缭绕,时空错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宇宙之中。辛神燕好奇地四处张望,只见岛上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植物,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她心中一动,忙道:“此地时空错乱,必有玄机所在。我等需找到时空的节点,方能领悟其中真意。” 王彩薇与辛怯杰闻言,皆点头称是。于是,三人开始寻找时空的节点。他们仔细观察岛上万物,只见时空之力在植物与云雾之间交织,形成一个个奇异的时空场。辛怯杰心中一动,忙道:“我找到了!时空的节点就在这些植物与云雾之间。” 辛神燕与王彩薇闻言,皆大喜过望。三人忙来到一株奇异的植物前,只见其上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时空之力。辛怯杰道:“此乃时空之树,其叶随风摇曳,其果却凝结时空。我等可借此树领悟时空的真意。” 于是,三人开始静心领悟。他们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将心神沉入时空之树中。但见时空之力在树中流淌,仿佛有无数的时空节点在其中闪烁。三人仔细感悟,只觉心中时空之念愈发清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时空之本质。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时空之树中传来,直入三人心中。他们只觉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洞悉了世间一切时空之奥秘。辛怯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我已领悟时空的真意,心中时空之念已能自如驾驭。” 辛神燕与王彩薇闻言,皆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此行已让他们修为大增,心灵愈发坚韧。于是,三人继续在岛上探索,寻找更多的时空奥秘。 在探索过程中,三人遇到了一位神秘的生灵。这位生灵自称是时空守护者,负责守护时空独立岛的安危。他见三人修为深厚,心中好奇,便与他们交谈起来。 通过交谈,三人得知时空独立岛乃是一处时空交错的神秘之地,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时空奥秘。时空守护者告诉他们,只有真正领悟时空的真意,方能掌握操控时空的能力,自由穿梭于时空之间。 三人闻言,皆心生向往。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修行路上的一个重要机遇。于是,他们向时空守护者请教,希望得到他的指点。 时空守护者见三人诚心求学,便传授了他们一套操控时空的秘法。这套秘法深奥无比,需要极高的修为和领悟力方能掌握。但三人并未气馁,他们日夜苦练,终于渐渐掌握了这套秘法。 掌握了操控时空的能力后,三人开始在岛上自由穿梭。他们穿梭于不同的时空节点之间,感受着时空的奇妙与神秘。每一次穿梭都让他们对时空的理解更加深刻,修为也愈发深厚。 在岛上探索了数月之后,三人终于将时空独立岛的奥秘领悟透彻。他们知道,此行已让他们修为大增,距离超凡入圣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于是,他们决定离开时空独立岛,继续探索《灵虚真域》中的其他秘境。 在离开之前,三人向时空守护者表达了感激之情。时空守护者微笑着看着他们,道:“你等三人修为深厚,心灵坚韧,未来必将成就一番伟业。愿你们在未来的修行路上越走越远,超凡入圣,共铸辉煌。” 三人闻言,皆心生豪情。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修行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于是,他们向时空守护者告别,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继续探索《灵虚真域》中的其他秘境。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五大秘境一一探索完毕。每一次探索都让他们受益匪浅,修为愈发深厚。 在探索过程中,三人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生灵。他们共同修行,互相扶持,共同面对秘境中的种种危险与挑战。在一次次的历练中,他们的修为愈发深厚,心灵愈发坚韧。 终于有一天,三人携手走出了《灵虚真域》的秘境,回到了修真界。他们将自己的经历与收获分享给众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人们纷纷赞叹他们的勇气与智慧,将他们视为楷模与榜样。 辛神燕、王彩薇与辛怯杰则谦逊地表示,这一切都是秘境中的奇遇与机缘所致。他们深知,修行之路永无止境,只有不断前行,方能超凡入圣,共铸辉煌。 于是,三人继续修行,不断精进自己的修为与智慧。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修行者——不畏艰难困苦,勇往直前;不断超越自我,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他们的故事也在修真界中流传开来,激励着无数生灵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信仰而努力奋斗。 第3章 父子携手探秘境,灰蒙天幕与灵牌 却说王欣殿与王连六,承继其父王天抚与母戏知佳之遗风,心怀壮志,誓要探寻《灵虚真域》之无尽奥秘,以求超凡入圣之道。一日,父子二人整装待发,誓要征服两大秘境——灰蒙天幕界与灵虚牌秘境,以证己身修为。 父子二人步入灰蒙天幕界,但见四周灰雾缭绕,视线难及十步之外。王欣殿道:“此界神秘莫测,吾等需小心行事。”王连六点头应允,二人并肩前行,步入迷雾之中。 初入此界,王欣殿便觉一股压抑之感袭来,仿佛有无形之力欲束缚其身。他暗运心法,试图抵御。王连六则取出罗盘,试图以此指引方向。但见罗盘指针乱颤,似被迷雾所扰,难以定准。 王欣殿眉头紧锁,道:“此迷雾似有灵性,能扰人心神。吾等需以心驭气,方能前行。”言罢,他闭目凝神,以心感物,但觉一股清气自丹田升起,直冲百会,顿时神清气爽。 王连六见状,亦闭目凝神,尝试以心驭气。但见他周身泛起淡淡光芒,与迷雾抗争。不久,他猛然睁开眼,道:“父亲,我似已能感知迷雾之流动,可借此指引方向。” 王欣殿点头赞许,道:“好!吾儿已得迷雾之法门,吾等当可前行。”于是,父子二人依迷雾流动之势,步步为营,深入灰蒙天幕界。 途中,二人遭遇诸多险阻。或有迷雾凝聚成兽,猛扑而来;或有深渊暗藏,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其中。然父子二人凭借超凡修为与默契配合,一一化解危机。 一日,二人行至一空旷之地,但见前方迷雾渐散,显出一座古老祭坛。祭坛之上,刻有繁复符文,散发着幽幽光芒。王欣殿道:“此祭坛必有玄机,吾等当细察之。” 二人登上祭坛,仔细端详符文。但见符文流转不息,似在诉说着古老传说。王连六忽有所感,道:“父亲,我似能感知符文之意,此乃指引吾等探寻未知之法门。” 王欣殿闻言大喜,道:“吾儿果然天赋异禀!既如此,吾等便依符文指引,探寻未知吧!”于是,父子二人依符文所示,步入祭坛后方之密道。 密道曲折蜿蜒,时宽时窄。二人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前行。不久,但闻前方水声潺潺,似有溪流潺湲。二人加快脚步,不久便见一清澈溪流自密道旁流过。 王连六道:“此溪流或为出路之指引。”王欣殿点头应允,二人沿溪流而行。不久,但见前方光芒大盛,密道豁然开朗。二人步出密道,但见眼前景象豁然开朗,灰蒙天幕已不复存在,只见一片翠绿草原延伸至天际。 王欣殿感叹道:“吾等终破迷雾,得见天日!”王连六亦面露喜色,道:“此乃父亲英明领导之功!”父子二人相视而笑,继续前行于草原之上。 父子二人休整数日,便踏上探寻灵虚牌秘境之旅。但见前方虚空之中,漂浮着无数灵虚牌,闪烁着不同光芒。王欣殿道:“此秘境果如传说般神奇,吾等当细察之。” 二人步入秘境之中,但觉一股股神秘力量自灵虚牌中散发而出。王连六道:“此等力量非同小可,吾等需谨慎应对。”王欣殿点头应允,二人小心翼翼前行。 初入秘境,王欣殿便尝试与一张灵虚牌沟通。但见他闭目凝神,以心感物。不久,他猛然睁开眼,道:“此牌蕴含风之力量!”言罢,他伸手轻触灵虚牌,但见一阵清风自牌中涌出,环绕其身。 王连六见状,亦尝试与另一张灵虚牌沟通。但见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不久,他猛然睁开眼,道:“此牌蕴含火之力量!”言罢,他伸手一拍灵虚牌,但见一股炽热火焰自牌中涌出,照亮四周。 父子二人继续前行,尝试与更多灵虚牌沟通。但见王欣殿时而化身为风,穿梭于秘境之中;时而召唤雷霆,震撼天地。王连六则时而召唤火焰,焚烧万物;时而凝聚冰霜,冻结时空。 一日,二人行至秘境深处,但见前方漂浮着一张巨大灵虚牌,散发着耀眼光芒。王欣殿道:“此牌必为秘境之核心所在!”王连六点头应允,二人携手向灵虚牌飞去。 但见灵虚牌光芒大盛,一股强大力量自牌中涌出,将二人震退数步。王欣殿眉头紧锁,道:“此牌力量过于强大,吾等需合力应对!”言罢,他与王连六并肩而立,双手结印,共同抵御灵虚牌之力量。 不久,二人渐感力不从心。就在这时,王欣殿忽有所悟,道:“吾等何不尝试与灵虚牌心意相通?”王连六闻言点头应允。于是,二人闭目凝神,以心感物,试图与灵虚牌建立联系。 但见二人周身光芒大盛,与灵虚牌遥相呼应。不久,二人猛然睁开眼,但见灵虚牌光芒收敛,缓缓降落于二人面前。王欣殿伸手轻触灵虚牌,但觉一股温暖力量自牌中涌入体内,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王连六亦伸手触摸灵虚牌,但觉一股清新气息自牌中散发而出,令他心旷神怡。父子二人相视而笑,知已成功与灵虚牌心意相通。 此后数日,父子二人与灵虚牌秘境中诸多灵虚牌建立联系。他们时而翱翔于天际;时而潜入深海;时而召唤风雨雷电;时而凝聚山川草木。修为日益精进,对《灵虚真域》之奥秘亦有了更深理解。 终于一日,父子二人决定离开灵虚牌秘境。他们回首望向这片神秘之地,心中充满感激与不舍。王欣殿道:“此秘境虽险象环生,却也让吾等修为大增。”王连六亦感慨道:“是啊!若非历经此番历练,吾等又怎能领略《灵虚真域》之真正奥秘?” 于是,父子二人携手离开灵虚牌秘境,继续踏上探寻《灵虚真域》之无尽奥秘之旅。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更多未知与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已无所畏惧,只因心中有道、有义、有情。 第4章 刘秀同行征秘境,灵虚深处觅仙尘 话说王怡姝,九州天府皇朝之女皇,英姿飒爽,心怀壮志,誓要探寻《灵虚真域》之无尽奥秘,以求超凡入圣之道。王徽,其父也,昔日九州天府皇朝之第49任皇帝,虽已卸任,然修为深厚,智谋过人,遂与怡姝同赴秘境。王莽,九州天府皇朝之开国皇帝,与刘秀自幼交好,情深义重,闻怡姝与徽帝欲探秘境,亦慨然前往,共襄盛举。 一日,四人整装待发,誓要征服两大秘境——创世神遗迹与四季轮转域。王怡姝道:“此番秘境之行,凶险莫测,吾等需同心协力,方能化险为夷。”王莽点头应允,刘秀亦道:“怡姝所言极是,吾等当携手共进,共探秘境之奥秘。”王徽微笑道:“吾虽年迈,然修为尚存,愿为诸位助力。”言罢,四人并肩而行,步入《灵虚真域》之深处。 首先,四人来到创世神遗迹。但见遗迹之外,云雾缭绕,古木参天,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王怡姝道:“此遗迹定非同小可,吾等需谨慎行事。”王莽点头,取出一张古老地图,道:“此乃吾昔日所得之遗迹地图,或可助我等一臂之力。”四人依图而行,不久便来到遗迹入口。 但见入口之处,巨石耸立,刻有繁复符文,散发着幽幽光芒。王徽道:“此乃遗迹之守护符文,需以特定之法方能开启。”言罢,他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不久,但见符文流转,光芒大盛,巨石轰然裂开,露出一条通往遗迹深处之通道。 四人步入通道,但觉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王莽道:“此乃创世神之力量,吾等需谨慎应对。”四人小心翼翼前行,不久便来到一处宽敞大厅。大厅中央,有一座古老祭坛,祭坛之上,漂浮着一枚璀璨光球,散发着无尽光芒。 王怡姝道:“此光球定蕴含创世神之力量与智慧传承,吾等需设法得之。”言罢,她取出一张灵虚牌,闭目凝神,试图与光球沟通。但见灵虚牌光芒大盛,与光球遥相呼应。不久,王怡姝猛然睁开眼,道:“吾已与此光球建立联系,然需诸位相助,方能得之。” 四人依王怡姝所言,各展所长,共同抵御光球周围之强大力量。但见王怡姝手持灵虚牌,引导力量;王莽与刘秀则施展身法,攻击光球周围之守护符文;王徽则闭目凝神,以精神力干扰光球之力量波动。四人齐心协力,终于将光球周围之力量削弱至极致。 就在这时,王怡姝猛然出手,一把抓住光球。但见光球光芒大盛,一股强大力量自其中涌出,直冲王怡姝而来。王莽与刘秀大惊失色,欲出手相助。然王怡姝却神色镇定,道:“此乃创世神之力量传承,吾需独自承受。”言罢,她闭目凝神,全力引导力量入体。 但见王怡姝周身光芒大盛,与光球融为一体。不久,她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力量之光芒。她笑道:“吾已得创世神之力量与智慧传承,修为大增。”王莽与刘秀闻言大喜,王徽亦露出欣慰之色。四人知此番秘境之行已有所获,遂决定继续探索四季轮转域。 四人离开创世神遗迹,依地图所示,来到四季轮转域之入口。但见入口之处,四季景象交替变换,春之生机、夏之热烈、秋之萧瑟、冬之寒冷,皆在一瞬之间展现无遗。王怡姝道:“此秘境果如传说般神奇,吾等需小心应对。” 四人步入秘境之中,但觉四季景象交替变换,时而春暖花开,时而酷暑难耐,时而秋风萧瑟,时而寒冬刺骨。王莽道:“此秘境之四季变化无常,吾等需顺应自然,方能前行。”言罢,他取出一张四季图谱,道:“此乃吾昔日所得之四季图谱,可助我等辨识四季变化,顺应自然。” 四人依图谱所示,顺应四季变化,步步为营,深入秘境之中。途中,他们遭遇诸多因四季变化而引发的危险。或遇暴风雪袭击,四人合力抵御;或遇酷暑难耐,刘秀施展身法,引来凉风解暑;或遇秋风萧瑟,王怡姝以灵力护体,抵御寒风侵袭;或遇寒冬刺骨,王莽则取出火符,点燃篝火取暖。 一日,四人行至一处奇异之地,但见此地四季景象同时展现,春夏秋冬皆在一地。王徽道:“此乃四季轮转域之奇观,吾等当细察之。”四人仔细端详,但见此地草木葱茏,花香四溢,仿佛置身于一个四季常青的仙境之中。 就在这时,王怡姝忽有所感,道:“吾似能感知此地四季变化之规律,此乃顺应自然、与天地共生之法门。”言罢,她闭目凝神,以心感物。不久,她猛然睁开眼,道:“吾已得四季轮转之法门,可助我等在秘境中自由穿行。” 四人依王怡姝所言,顺应四季变化,果然在秘境中自由穿行无阻。他们时而漫步于春暖花开之地,感受生命之勃勃生机;时而翱翔于酷暑难耐之空,体验力量之极限挑战;时而徜徉于秋风萧瑟之林,领悟生命之无常变幻;时而静立于寒冬刺骨之峰,感受意志之坚韧不拔。 在秘境中探索数月之久,四人终于将四季轮转域之奥秘领悟透彻。他们知此番秘境之行已大有所获,遂决定离开秘境,返回九州天府皇朝。临行之际,王怡姝回首望向这片神奇之地,心中充满感激与不舍。她道:“此秘境虽变幻莫测,却也让吾等修为大增,心灵愈发坚韧。”王莽与刘秀亦感慨万分,王徽则微笑道:“此乃修行之路也,唯有不断前行,方能超凡入圣。” 于是,四人携手离开四季轮转域,踏上归途。途中,他们分享着在秘境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悟。王怡姝道:“此番秘境之行,吾得创世神之力量与智慧传承,更领悟了顺应自然、与天地共生之法门。”王莽笑道:“吾亦在秘境中锻炼了意志与修为,更结识了诸位志同道合之友。”刘秀亦道:“此番经历,必将成为我等修行路上之宝贵财富。”王徽则道:“吾虽年迈,然能与诸位共探秘境,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四人回到九州天府皇朝,将秘境之行之经历与收获分享给众人。人们纷纷赞叹他们的勇气与智慧,将他们视为楷模与榜样。王怡姝、王徽、王莽与刘秀则谦逊地表示,这一切都是秘境中的奇遇与机缘所致。他们深知,修行之路永无止境,只有不断前行,方能超凡入圣,共铸辉煌。 于是,四人继续修行,不断精进自己的修为与智慧。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修行者——不畏艰难困苦,勇往直前;不断超越自我,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他们的故事也在九州天府皇朝中流传开来,激励着无数生灵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信仰而努力奋斗。 岁月流转,四季更迭,王怡姝、王徽、王莽与刘秀在《灵虚真域》中的传奇经历,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人们铭记着他们的勇气与智慧,更向往着那片神秘而奇幻的秘境。而《灵虚真域》,也因此在九州天府皇朝乃至整个修真界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第5章 灵虚之源藏异宝,智慧光芒照天地 话说九州天府皇朝真相殿命官甄相,性聪敏而好学,心志坚毅,立志探寻《灵虚真域》之奥秘,以求修为精进,超凡入圣。与之同行者,乃职业殿命官赵工佐,此人精通机关术数,智勇双全,与甄相志趣相投,共赴真域之约。 一日,二人整装待发,誓要征服两大秘境——灵虚之源圣地与智慧光芒殿,以证己身修为。初入真域,但见灰蒙天幕遮天蔽日,虚空之中,灵气氤氲,二人心中不禁生出敬畏之情。甄相曰:“此地灵气充沛,必有异宝,吾等当谨慎前行。”赵工佐点头应允,二人并肩而行,步入真域深处。 探秘灵虚之源圣地 二人行经数日,终至灵虚之源圣地。但见圣地之前,云雾缭绕,灵气波动异常,似有强大力量蕴藏其中。甄相曰:“此地便是灵虚之源圣地,吾等需小心应对。”赵工佐取出罗盘,细细观测,但见罗盘指针乱颤,似被圣地之力所扰,难以定准方向。 正当二人踌躇之际,忽闻一阵悠远钟声响起,自圣地深处传来,回荡于虚空之中。甄相心中一动,曰:“此钟声似有指引之意,吾等当循声而去。”言罢,二人循声而行,步入圣地之中。 圣地之内,灵气愈发浓郁,仿佛触手可及。二人小心翼翼前行,但见四周石壁之上,刻有繁复符文,散发出幽幽光芒。赵工佐仔细观察符文,眉头紧锁,曰:“此符文似为机关之术,吾需破解之。”言罢,他闭目凝神,手指轻触石壁,口中念念有词。不久,但见符文流转,石壁缓缓开启,露出一条通往圣地深处之通道。 二人步入通道,但觉一股强大力量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二人吞噬。甄相运转心法,抵御力量冲击;赵工佐则施展机关术,布下防御法阵。二人小心翼翼前行,终至圣地核心之处。 但见圣地核心,有一汪清泉涌动,泉水中漂浮着一枚璀璨光球,散发出无尽光芒,正是“灵虚之源”。甄相心中大喜,曰:“此乃灵虚之源,吾等得之,修为必可大增。”言罢,他欲上前取之。 然就在这时,圣地之中突现异动,一只庞大守护兽自泉水中跃出,吼声震天动地。守护兽身披鳞甲,目露凶光,直奔二人而来。甄相与赵工佐大惊失色,连忙施展手段应对。 甄相祭出一柄长剑,剑光如龙,与守护兽激战在一起。赵工佐则布下重重机关陷阱,试图困住守护兽。然守护兽力大无穷,二人一时难以取胜。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甄相忽生一计,曰:“吾等不若联手攻击其弱点,或可取胜。”赵工佐闻言点头应允。于是二人合力攻击守护兽双眼之处,果见其动作迟缓下来。甄相乘机一剑刺入守护兽心脏之处,终将其斩杀于地。 守护兽既死,圣地之中灵气愈发浓郁。甄相上前取下“灵虚之源”,但觉一股温暖力量自光球中涌入体内,修为顿时大增。赵工佐亦感灵力澎湃,心中欢喜不已。 二人知此地不宜久留,遂携带“灵虚之源”离开圣地,继续前行。 探秘智慧光芒殿 离开灵虚之源圣地后,二人又行数日,终至智慧光芒殿前。但见殿堂巍峨壮观,散发着无尽智慧光芒,照耀于虚空之中。甄相曰:“此殿必为真域中智者朝圣之地,吾等当入内探寻知识之奥秘。”赵工佐点头应允,二人步入殿堂之中。 殿堂之内,书卷如山堆积,知识如海浩瀚。二人仔细观察殿堂布局,但见中央有一高台之上摆放着一本古朴书籍,散发出淡淡光芒。甄相曰:“此书必为殿堂之核心所在,吾等当细察之。”言罢,二人上前取下书籍翻阅起来。 但见书中记载着无尽知识与智慧传承以及运用这些知识的技巧与法门。甄相与赵工佐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书中知识,修为与智慧与日俱增。 然就在这时,殿堂之中突现变故。只见四周墙壁之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符文与阵图,光芒大盛,将二人困于其中。甄相大惊失色曰:“此乃机关之术也!吾等需小心应对。”赵工佐点头应允迅速布下防御法阵试图抵御符文与阵图之攻击。 然符文与阵图之力愈发强大,二人难以抵挡。甄相眉头紧锁曰:“吾等不若联手破解此机关之术或可脱困。”赵工佐闻言点头应允。于是二人合力破解符文与阵图之奥秘终将其一一化解。 机关既破,殿堂之中恢复平静。甄相与赵工佐相视而笑皆感修为与智慧大增。二人知此地不宜久留遂携带古朴书籍离开智慧光芒殿继续前行。 归途与传承 历经千辛万苦后,甄相与赵工佐终于将两大秘境一一探索完毕并获得了无尽知识与智慧传承以及“灵虚之源”的力量加持。二人心中欢喜不已知此番真域之行已大有所获遂决定返回九州天府皇朝将所得知识与智慧传承下去以造福苍生。 归途之中,二人分享着在真域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悟。甄相曰:“此番真域之行吾等不仅获得了无尽知识与智慧更见证了真域之神奇与壮丽。吾等当将所得传承下去以激励后人勇往直前、不断探索未知领域。”赵工佐点头应允曰:“诚哉斯言!吾等虽已有所获然真域之奥秘无穷无尽。吾等当以此次经历为契机不断精进修为与智慧以期在未来能够再次踏入真域探寻更多未知领域。” 言罢,二人携手同行,踏上了归途。途中,他们遇到了许多生灵,皆对二人充满敬意与好奇。甄相与赵工佐耐心地与他们分享着真域中的经历与知识,激励着他们勇往直前、不断探索未知领域。 终于有一日,二人回到了九州天府皇朝。他们将所得知识与智慧传承给了后人,并建立了“真域学院”,以培养更多有志于探索未知领域的年轻生灵。学院之中藏书丰富、师资力量雄厚,吸引了无数生灵前来求学。 岁月流转、光阴似箭。在甄相与赵工佐的传承下,“真域学院”逐渐成为九州天府皇朝乃至整个修真界中最为着名的学府之一。无数学子在学院中汲取着知识与智慧不断成长着、进步着…… 而甄相与赵工佐的名字也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了后人口中传颂的佳话…… 第1章 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 —————————— 观芳华,赏芳华,何谓芳华? 寻真相,觅真意,何以为真? 叹红尘,怜众生,谁予怜叹? 戏映人,人沉戏,孰与共观? 奈何天,奈何地,奈谁何谁? 天地茫茫人渺渺,造化万般尽寂寥; 空亦非空安何所?随缘随遇任心逍。 哭,任悲声,裂肺撕心纵性情; 笑,尽欢颜,九州同辉意畅然; 歌,竭心音,声透古今韵如琴; 舞,穷风姿,翩若惊鸿影如诗; 怒,肆烈焰,雷霆万钧势如电; 思,绝幽痴,百转千回只此是; 悟,破迷雾,云开雾散境自如…… 此卷《席卷诸天》,乃《心神变》一书之终卷,述王道先携无尽凡庶争命而永生,以凡通真横跨道九之境,席卷诸天,改写宙域格局,重定乾坤。 诸君稍安,前卷尚未铺陈完备,是以席卷诸天之力尚有不足,有些卷不动,可先览前九卷。 —————————— 于浩渺无垠、深邃难窥之宙域巅峰,有莫名之存焉。 彼之形态,超脱凡尘之形;其意识,凌驾常识之意巅。 盖宙域浩瀚,深邃难测,其间隐秘之存在,非世俗所能窥视。 以微妙难名之感,觉察一丝不适,此不适难以言状,若微风轻拂虚空,渺漠难捕,轻微至极。 夫此不适之感,虽触汝等高妙之存心弦,然终如晨露滴落,顷刻即逝,未暇深探其究竟。 汝等至高之存在,意识高居于万物之上,超越形骸之束缚,故能感知常人所不能。 然则,天地间之事,往往微渺而易忽,大者方足以动其心。 是以,对于此细微之异样,汝等虽具妙觉,犹若过眼云烟,未曾留心细思。 然则,正是此倏忽一闪之感,令汝等莫名之存在不由忆及,大周宙域年之将至矣——此乃宇宙轮回中最为独特之时刻。 大周宙域年,实为宇宙深处古老力量所定之计时,既标志天地循环之一轮完整,亦或为宇宙格局微妙变迁之契机。 当此之际,常有不安分之力量蠢蠢欲动,欲破现有之平衡,图谋以己之意志重铸宙域之秩序。 汝等或源自遥远之虚无,渺漠难寻;或潜藏于繁华之宙域,隐匿不露。 然皆怀揣对权力之渴望,对未知之探求,及对现状之不满,伺机而动,以待时机之成熟。 此辈之图谋,实为宇宙轮回中一大变数,令其拭目以待。 然则,无论此等力量之源何其神秘莫测,实力何其雄浑无匹,终皆无一能幸免于败北之运。 犹若无形巨手,轻轻一拂,汝等便如烟云般消散,湮没于宇宙之洪流中,仅余淡淡涟漪,伴以汝等古老存在嘴角之一抹冷笑,似含无尽嘲讽。 此等存在,超脱九天九境之界限,凌驾于凡尘、圣境、神通,乃至永恒与无尽宙域之上,实为宇宙之巅之居住者,高渺难及,令人仰望。 于汝等而言,时光之流逝,不过漫长之梦;宇宙之变迁,仅为梦中虚幻之景,无足轻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每至大周宙域年之期,汝等犹感索然无味,甚或心怀隐忧。 夫宇宙者,实乃无数规则、法则、真则交织而成之宏图巨构,虽外观永恒不朽,然则其间每一微澜波动,皆可能为未知之变之预兆。 汝等所忧者,乃宇宙若长此以往,一成不变,则纵为永恒之存在,亦恐渐失其存续之意趣,终陷于难以名状之空虚寂寥之中。 是以,汝等对于宇宙之未来,心存忧虑,期盼有所变故,以破此无聊与空虚之境,重寻存在之真谛。 于浩渺宇宙之中,有宙域真则之“凡真则”,甚是惹人注目。 此乃宙域最独特而亦最羸弱之真则,却又位列至强至奥之存在。 其名“凡真”,内蕴矛盾与悖论:既平凡若尘埃,真实至无法忽视;既隶属凡尘,又触及宇宙最本质之真理。 凡真则,宛如宇宙细微而坚韧之节点,渺小至极,似乎随时可被世人遗忘。 然正是此等微不足道之姿,使其成为宇宙中最难测度、最不可捉摸之伟力。 真可谓,于微小中蕴藏伟大,于平凡里显现非凡,此乃“凡真则”之奥妙所在,亦为其引人入胜之处。 凡真之根本,实乃“凡”与“真”之精妙交融。 凡者,非徒平庸、寻常之谓,亦蕴含普遍、万有之义;真者,乃存在、实在之表征,实为宇宙万物最本质之质。 凡真则,为此等神妙之力,使每一细微之存在,皆能于其所在之处熠熠生辉,纵光芒微弱,亦为宇宙所不可或缺之部分。 此力更使诸生灵,即便最卑微之人,亦能于浩瀚宇宙之中寻得立足之地,展现独特价值。 凡真之力,微妙而伟大,使万物各得其所,共同编织宇宙之华章。 是以,凡真之精髓,实乃天地间至妙之理,令人叹为观止。 恰是此凡真则,于往昔数度大周宙域之岁月中,成为力图变革宇宙格局之力量所瞩目之焦点。 或有人为凡真则之潜力所诱,欲执此力以遂其宏愿;亦有人视凡真则之存在为威胁,欲除之而后快。 然无论其初衷若何,心机若何,终皆未能如愿以偿。 盖因凡真则,犹如宇宙之本身,既渺小而宏大,既脆弱而坚不可摧。 其以一种超乎寻常之道,默默守护着宇宙之平衡与和谐,使万物各得其所,共谋天地之繁荣昌盛。 凡真则之力,实乃天地间至妙之理,令人叹为观止,亦使诸方之企图,无一得以实现。 随大周宙域新岁之至,汝等古老存在复感心绪难安,犹如故景重现。 彼深知,宇宙浩瀚,变幻无常,纵有万般力量欲破其平衡,亦不过如蚍蜉撼树,难动其分毫。 然凡真则,必以其独特之法,赐汝等以意外之喜,令人叹为观止。 于无垠宙宇之巅,彼古老存在恒守沉睡与守望之道,以待大周宙域新岁之降临。 彼亦静待那些宿命所系、难逃败北之挑战者,复候宇宙所赐之新奇抑或试炼。 而凡真者,犹如一粒不灭之微尘,悄然浮游于宇宙之每一角落,伺机以待,静观宇宙之变幻,伺机而动。 彼辈素无畏于凡真之道,盖因凡真之境,至真至纯,唯己独真,所生之后裔,亦为己身之分身。 是以,凡真修炼者,及至凡真之境,实则已绝后嗣。 又,当有修者顿悟凡真之道时,其余凡真修者,必已消逝无踪,因凡真之道,独一无二,不容他者并存。 故而纵凡真之力如何震世莫测,彼辈亦不以为惧,盖因凡真修者,唯一人耳,纵使分身无数,亦无关大局之轻重。 然此次之凡真修者,迥异于往昔,竟欲携众庶共赴凡真之境,共享此道。 于斯时也,宇宙深处,虚无寂寥交织成宏大之帷幕,其间蕴藏深邃之秘。 凡真之间,微妙联系存焉,彼此互感互通,共织庞大繁复之网络。 此网遍覆宙域,将诸参与者紧密相连,无一遗漏。 及至大周宙域年之钟声响起,此网络愈发坚固,终成不可分割之一体,实为宇内之奇观也。 此举实为前所未有,令人警觉。 于是,有警觉者起,遂谋伐而制之,恐其乱吾修行之序,坏吾道统之规。 于斯和谐之下,暗流潜涌不息。 有势力者,隐匿其形,密窥局势之变迁,伺最佳之机以动。 汝等之志,在于摧灭新生崛起之力,确保己位不受胁迫。 一方乃新生与希望之代表,另一方则寓保守与压制之象。 两军交锋,互不相让,往复攻守,激烈异常。 此战蔓延至无穷宙域,自凡境之底至永恒天之巅,乃至无数宙域,无一不成为战场矣。 是以,一场旷日持久之争斗遂起;若丝纶自天穹直垂,深探世间之幽微,波起微澜,似涟漪漫散开来…… 第2章 战火纷飞惊天地,夫妻携手战诸方 九州天府,王天抚闻战讯,神色凝重。其深知此战关乎宙域格局,亦系众生之运。乃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朕闻虚无寂灭战场凶险万分,然吾等若不参战,宙域必陷混乱。” 王天抚目光坚定,声若洪钟。 戏知佳出列,躬身行礼:“陛下,臣妾愿同往。此乃吾等之责,亦为护佑天下之举。” 王天抚微微颔首,夫妻二人遂整军出征。 初至虚无寂灭战场,黑暗如墨,死寂沉沉。暗物质光芒闪烁,似鬼火幽明。王天抚与戏知佳相视一眼,皆感压力如山。敌方势力如鬼魅般穿梭,暗能量化作利箭,呼啸而来。 王天抚大喝一声,周身光芒绽放,竟是以自身之力抵御暗能量攻击。其双手舞动,吸纳暗物质为己用,化作护盾,护在身前。戏知佳亦不示弱,娇喝间,秀发飞扬,手中长绫舞动,绫带闪烁寒光,如灵蛇般向敌人袭去。 “哼,妄图以凡俗之力抗衡,不自量力!” 敌方强者冷笑一声,身形如电,欺身而上。 王天抚与戏知佳并肩而立,毫无惧色。二人施展绝技,王天抚拳法刚猛,拳风呼啸,似能撕裂虚空;戏知佳长绫翻飞,编织成网,困住敌人。然敌人众多,且深谙此战场之道,一时间,夫妻二人陷入苦战。 激战正酣,戏知佳忽感一股强大吸力传来,竟是战场中黑洞之力发作。她身形不稳,险些被卷入其中。王天抚见状,心急如焚,猛地扑向戏知佳,紧紧拉住她。 “夫君,此力甚强,吾等恐难抵挡。” 戏知佳面色苍白。 “莫怕,吾等齐心协力,定能破此困境。” 王天抚安慰道。 二人调整气息,重新振作。王天抚施展出皇室秘传功法,身形暴涨,如巨人般屹立于战场。他双拳轰出,暗物质光芒大盛,如两颗流星冲向敌人。戏知佳则以长绫为引,沟通战场暗能量,化作一道道光刃,斩向敌方。 经一番苦战,夫妻二人渐占上风,终将敌人击退。然未及喘息,凡真交织战场又传警讯。 此战场,凡真则纵横交错,景象奇异。参战者时而化作虚幻之影,时而又凝为实体。王天抚与戏知佳踏入战场,便觉一股神秘力量干扰自身感知。 “此凡真则之力,甚是诡异。” 王天抚眉头紧皱。 说话间,敌人已攻来。攻击忽真忽假,难以捉摸。王天抚运转灵力,试图洞悉攻击轨迹。戏知佳则闭目凝神,以灵觉感知凡真则之变化。 突然,一道蕴含凡真则之力的攻击直逼戏知佳。王天抚不及多想,合身扑上,替戏知佳挡下此击。他口吐鲜血,脸色煞白。 “夫君!” 戏知佳惊呼。 “无妨,吾还撑得住。” 王天抚强撑一口气。 戏知佳悲愤交加,体内灵力爆发,长绫如狂龙般舞动,凡真则之力在绫上闪烁。她施展出拼命之招,冲向敌人。王天抚见状,亦强忍伤痛,追随其后。 夫妻二人在凡真交织战场中奋力拼杀,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时而受凡真则迷惑,陷入绝境;时而又借凡真则之力,反败为胜。 终至力竭之时,二人相互扶持,坚守信念。忽感一股神秘力量涌入体内,竟是领悟了凡真则之奥秘。此奥秘使二人修为大增,力量暴涌。 遂抖擞精神,将敌人彻底击溃。 经此二场大战,王天抚与戏知佳威名远扬。夫妻二人携手返回九州天府,然深知宙域纷争未息,未来之路,仍需砥砺前行,护佑天下苍生。 魏正道与徐嘉仙师徒二人,踏入了虚无寂灭战场。此战场,深藏于宇宙之渊,四周唯虚无相伴,寂寥与死亡之气弥漫,光线难觅,唯暗物质之光偶尔闪烁,犹如幽冥之眼,窥视着战场之秘。 魏正道,身为徒弟,却已初窥天地之奥,手持长剑,剑光在虚无中摇曳,犹如暗夜之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徐嘉仙,其师也,风华绝代,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仿佛与虚无融为一体,又似超脱其上,驾驭着暗物质与暗能量,犹如宇宙之主。 战场上,双方势力在虚无中穿梭,如幽影般忽隐忽现,利用暗物质与暗能量交织出攻守之网。魏正道与徐嘉仙亦投身其中,剑光与灵光交织,与敌交锋。战场如同黑洞,吞噬着一切,唯有他们师徒二人,犹如星辰般璀璨,照亮了这片死亡之地。 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一股神秘力量将二人卷入另一战场——凡真交织战场。此战场,位于特殊宙域,凡真则异常活跃,使得整个战场充满了矛盾与悖论的气息。魏正道与徐嘉仙置身其中,只觉身心皆受凡真则之影响,既感困惑,又觉奇妙。 战场上,参战者们在凡与真的交织中战斗,既要面对来自对方的攻击,又要应对凡真则带来的不确定影响。魏正道手持长剑,剑光在凡真交织中闪烁不定,时而如凡尘之光,朴实无华;时而如真则之力,锋利无匹。徐嘉仙则以身化灵,灵光在凡真之间游走,既似凡尘之影,又似真则之形,变化莫测。 二人携手,共闯凡真交织战场,面对种种矛盾与悖论,以智慧与勇气,一一化解。战场之上,他们既是对手,亦是战友,共同领悟凡真则之奥秘,提升对宇宙本质的理解。 及至战斗结束,魏正道与徐嘉仙皆有所悟,修为更进一步。他们深知,此战虽胜,然宇宙之大,奥秘无穷,唯有不断探索,方能领略天地之真谛。于是,师徒二人携手前行,踏上了新的征程,继续在《席卷诸天》之战域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辛神燕,王彩薇,辛怯杰一家三口,身披战甲,驾驭着各自的战舰,穿越无尽的星海,来到了名为“虚无寂灭”的战场。此地,宇宙的最深处,四周是无尽的虚无,弥漫着寂寥与死亡的气息。光线几乎不存在,只有偶尔闪烁的暗物质光芒,如同幽灵般游移不定。 辛神燕,年轻而勇猛,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她驾驭着战舰,如同穿梭在夜空中的流星,疾驰在虚无之中。她的双手紧握着操控杆,眼神坚定,面对着前方的黑暗,毫无畏惧。 王彩薇和辛怯杰并肩作战,他们是夫妻,更是战友。他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间充满了深深的信任和支持。他们的战舰并排前行,如同一对翱翔的双鹰,共同面对前方的挑战。 战场上,双方势力在虚无中穿梭,利用暗物质和暗能量进行攻击与防御。整个战场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参战者们需具备在虚无中生存的能力,能够驾驭暗物质和暗能量。 辛神燕率先冲入战场,她的战舰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敌人的核心。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她的身影在虚无中闪烁,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的战场。 王彩薇和辛怯杰紧随其后,他们的战舰如同两道流星,划破夜空,直冲敌阵。他们的动作默契而协调,每一次攻击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眼神坚定,面对着前方的敌人,毫无畏惧。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双方势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辛神燕、王彩薇、辛怯杰一家三口,凭借着他们的勇猛和智慧,一次次化险为夷,一次次击败敌人。 最终,他们成功地击败了敌人,赢得了战斗的胜利。他们获得了宇宙深处的神秘能量,有助于突破修为瓶颈。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喜悦和自豪,他们知道,这只是他们漫长修行路上的一小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话说大周宙域之年,宇宙深处,虚无寂灭战场,乃诸天万界最隐秘之角。此地,无光无色,唯有寂寥与死亡气息弥漫,偶有暗物质光芒,如鬼火般闪烁,增添几分诡谲。 王徽,九州天府皇朝第49任皇帝,虽已退位,然其威仪犹存。于虚无寂灭战场中,他驾驭暗物质,化为一道流光,穿梭于无尽黑暗。王徽深知,此战非比寻常,不仅关乎个人修为之突破,更是为了守护皇朝基业,不让其毁于一旦。其女王怡姝,现为九州天府皇朝女皇帝,亦不遑多让,于虚空中挥剑成风,每一击皆挟带暗能量之威,令敌胆寒。 王莽,九州天府皇朝开国之主,虽已退隐多年,然闻讯而来,助女皇一臂之力。其与王徽、王怡姝三人,于战场中形成铁三角,互相掩护,互为犄角,对抗来犯之敌。王莽以一式“开天辟地”,暗物质凝聚成巨斧,劈开虚空,为同袍开辟前进之路。 与此同时,刘秀,王莽自幼至交好友,亦投身此战。他与王莽情谊深厚,共历风雨,今番再携手,誓要护住这片天地。刘秀擅长操控暗能量,于虚空中化作流云,时而聚集成盾,抵御敌方攻势;时而化为利刃,刺穿对手防线。二人配合默契,犹如双剑合璧,令敌方不敢轻举妄动。 虚无寂灭战场,虽险象环生,却亦有奇遇。王怡姝于一次激战中,偶然触及一处暗物质节点,顿感体内能量流转,修为更上一层楼。此等机遇,实乃天赐良机,令其欣喜不已。王徽见状,亦不甘落后,于暗物质光芒中领悟到新的力量运用之法,使自身战斗力倍增。 正当众人于虚无寂灭战场中奋力拼杀之时,消息传来,凡真交织战场亦战火纷飞。此战场位于特殊宙域,凡真则异常活跃,使得整个战场充满了矛盾与悖论。王徽与王怡姝商议,决定派遣部分精锐前往支援,以期在两个战场中均能取得优势。 凡真交织战场,王莽与刘秀率领援军抵达,只见此处光怪陆离,凡与真交织,使得战斗更加复杂多变。王莽以“凡真则”为引,引导同袍适应战场环境,而刘秀则以其对暗能量的掌控,巧妙化解敌方利用凡真则发动的攻击。二人在此战场上,不仅展现了超凡的战斗技巧,更深刻领悟到了凡真则的奥秘,修为得以迅速提升。 两场大战,交织成一幅宏伟画卷,王徽一家与好友刘秀,于其中书写了一段段传奇。他们不仅为了个人的荣耀与成长,更为守护九州天府皇朝的安宁,以及宇宙的和平与秩序,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争斗中,每一个人都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英雄篇章。 第3章 诸战纷纭显勇毅,群英荟萃战八方 却说甄相与赵工佐,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栋梁,一居真相殿,一领职业殿,各有所长,各擅胜场。忽闻宙域风云再起,诸天战场开启,二人遂请缨出征,誓守皇朝之安宁。 甄相先至永恒天穹战场,但见天穹如洗,云涛翻涌,空间稳固,时间若凝。参战者腾云驾雾,各显神通,法术光华交织,如锦似绣,照亮了整个苍穹。甄相运起灵力,身形如电,穿梭于光幕之间,其真相之术,洞察秋毫,能预知敌之行止,占尽先机。一时之间,甄相所向披靡,斩将搴旗,无往不胜。然则,战场之上,变数无常,忽有强敌骤现,神通广大,甄相与之交锋,竟落于下风。危急之际,甄相心念电转,以真相之术窥破敌之破绽,借力打力,终败强敌,获得永恒之力加持,修为更进一层。 赵工佐则赴星辰陨落战场,此间星辰如雨,陨落如雨,光华璀璨,却也危机四伏。赵工佐身法灵动,于星辰雨中腾挪闪避,其职业之术,匠心独运,能以星辰碎片炼制法宝,威力无匹。赵工佐一面战斗,一面收集星辰碎片,渐入佳境。然则,星辰陨落战场之中,亦有强敌窥伺,欲夺其手中星辰碎片。赵工佐与之周旋,斗智斗勇,时而以法宝攻敌,时而以术法迷敌,终是保全了星辰碎片,更在战斗中领悟星辰之力,修为大进。 二人在各自战场中奋勇杀敌,声名鹊起,然皆心知,这仅是宙域纷争之冰山一角。待得战罢归来,甄相与赵工佐相聚于朝,共商对策,欲携手再战诸天,以护皇朝之永固。二人约定,他日若逢大敌,必并肩作战,共赴危难,以证君臣之义,彰显皇朝之威。 如此,甄相与赵工佐之名,遂传颂于九州天府皇朝,成为后世传颂之佳话。而二人于战场中所历之艰险,所展之英勇,亦成为激励后人奋勇向前之典范。 医婉敏者,性善而志坚,自幼承父学医,通诸般医理,善解民之疾患。其父医思忍,乃医殿命官,医术精湛,名动四方。其母木莲清,温婉贤淑,亦通医道。一家皆以护佑百姓安康为己任。 值大周宙域纷争起,医婉敏闻之,毅然请命参战。医思忍与木莲清对视一眼,皆见彼此目中坚毅,遂决意同往。一家三口整备行囊,奔赴战场。 初至永恒天穹战场,只见碧空如洗,空间稳固,时间仿若凝止。诸参战者翱翔天际,神通璀璨,法术纵横,光霞耀目,似将苍穹化作锦绣之图。医婉敏虽擅医理,然于飞行战斗之技稍逊。初入战阵,便觉力不从心,险象环生。 医思忍见状,心急如焚,急施援手。其身形如电,瞬间至婉敏身旁,手中银针闪烁,化作灵蛇,抵挡敌之攻势。木莲清亦不怠慢,莲步轻移,袖中飘出灵香,迷乱敌人神志。 “吾等定要护婉敏周全!” 医思忍高呼。夫妻二人并肩作战,互为犄角,挡下一波又一波攻击。 医婉敏目睹双亲奋力之态,心中愧疚且感奋。遂静心凝神,于战斗间隙,忽有所悟。其以医道之理,融于自身灵力,竟创出新式功法。此功法施展开来,可疗愈自身伤势,且能短暂提升飞行之速与战斗之力。 医婉敏振奋精神,重新投入战斗。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渐入佳境。医婉敏凭借新创功法,灵活穿梭于敌阵之间,施医道之术助双亲破敌。医思忍与木莲清亦受鼓舞,越战越勇。 经一番苦战,终获胜利。医婉敏一家得永恒之力加持,修为大增,寿命亦有所延。然未及休憩,又闻星辰陨落战场告急。 遂马不停蹄,赶赴星辰陨落战场。此战场位于星系之间,星辰如雨陨落,绚烂而危殆。参战者须于星辰雨中闪转腾挪,寻机攻敌。 医婉敏一家初入战场,便被这壮丽而凶险之景震撼。星辰碎片呼啸而过,如利刃破风。医婉敏施医道灵力,化作护盾,护持双亲。医思忍则以银针定住星辰轨迹,为家人辟出安全之路。木莲清抛出莲瓣,莲瓣化作灵舟,承载家人于星辰雨中穿梭。 激战正酣,忽有一巨型星辰碎片携万钧之势,直逼医婉敏。医思忍不及细想,合身扑上,欲以己身挡此巨力。木莲清亦催发全身灵力,欲共同抵御。 医婉敏见状,热泪盈眶,却不慌乱。她于瞬间激发自身潜力,将医道之力与永恒之力融合,化作一股雄浑之力,迎向那巨型星辰碎片。 轰然一声巨响,星辰碎片崩裂,医婉敏一家亦被震飞。然幸得医婉敏之力护持,皆未受重伤。 经此一劫,医婉敏一家更添默契。他们抖擞精神,继续奋战。于星辰雨中,或避或攻,或疗或护。收集诸多星辰碎片,收获颇丰。 两场大战毕,医婉敏一家威名传于宙域。其护佑百姓之心更坚,遂归乡继续行医济世,且将战场所得之悟,融入医道,造福万民。而医婉敏之英勇事迹,亦成为众人传颂之传奇,激励后来者勇赴诸难,护佑苍生。 路芊窕,九州天府皇朝掌管交通之命官,其女路不空,亦为一员英勇战将。此日,母女二人奉命前往永恒天穹战场与星辰陨落战场,以维护宙域和平。 路芊窕驾驭飞舟,穿越星海,抵达永恒天穹战场。此地位于永恒天之巅,空间稳定,时间流逝缓慢,乃近乎完美之战斗环境。参战者们在天空中激战,各种神通法术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光幕,照亮整个天空。路芊窕展翅翱翔,以高超飞行技巧穿梭于光幕之间,发动攻击。她手持长鞭,挥舞间发出阵阵破空之声,令敌人闻风丧胆。 与此同时,路不空独自前往星辰陨落战场。此战场位于密集星系之中,无数星辰在战斗中陨落,形成壮丽星辰雨。参战者们在星辰雨中穿梭战斗,既要躲避陨落之星,又要发动攻击。路不空凭借敏锐直觉与卓越战斗技巧,在星辰雨中游刃有余。她手持双剑,舞动间剑气纵横,斩断星辰碎片,收集以炼制法宝。 两处战场虽相隔遥远,但母女二人心灵相通,彼此感应对方安危。在一次激战中,路芊窕遭遇强敌围攻,形势危急。路不空心念一动,立刻舍弃收集星辰碎片之机,驾驭飞剑穿越星空,赶往永恒天穹战场支援母亲。 抵达永恒天穹战场,路不空见母亲已身受重伤,怒火中烧。她挺身而出,双剑翻飞,化作一道道剑气长龙,将敌人逼退。母女二人并肩作战,终于扭转战局,击败强敌。战后,路芊窕因伤重需调养,路不空则继续留在战场上,守护宙域和平。 此番经历让路不空深知战争残酷与亲情可贵。她决心更加努力修炼,提升实力,以保护亲人与宙域安宁。而路芊窕在后方默默支持女儿,期待她成为更出色的战士。 自此以后,路芊窕与路不空母女二人在永恒天穹战场与星辰陨落战场上留下无数传奇故事。她们英勇无畏、智勇双全,成为九州天府皇朝乃至整个宙域的楷模。而这段母女情深、共赴战场的经历,也将成为后人传颂的佳话。 药灵丹与药松明,此二子本为丹道世家之后,自幼饱读丹经,深谙草木之灵,精通五行之变。值此大周宙域新岁之际,二人携手步入永恒天穹战场,但见此地空间稳固,时间缓缓流淌,仿若置身于时空之外,远离红尘喧嚣。参战者们凌空而战,神通法术交织成一片绚烂光幕,将整个天空装点得美轮美奂。 药灵丹身姿飘逸,手中丹鼎闪烁着五彩光芒,一跃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穿梭于战场之中。他以丹鼎为器,催动丹火,将敌方的攻击尽数化解。药松明则手持一柄由千年灵木制成的长杖,杖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灵石,挥动间,杖端灵光四射,化作无数道灵符,攻向敌人。二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如鱼得水,将敌人逼得节节后退。 然而,战场风云变幻,忽有一道强大的气息从远处袭来,乃是一尊身穿黑袍的修士,周身环绕着黑色雷电,气势逼人。此人出手如电,一掌拍出,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将药灵丹与药松明笼罩其中。药灵丹心中一凛,急忙催动丹鼎,丹火大盛,将雷电尽数吸收,化为己用。药松明亦不甘示弱,长杖一挥,灵符化作护盾,将二人护在其中。 激战正酣,药灵丹忽然感到丹鼎内一股暖流涌动,竟是丹鼎中的灵丹感应到外界的战斗气息,自行激发了丹力。药灵丹心念一动,将丹力注入丹鼎,丹鼎光芒大盛,化作一道丹火龙卷,将黑袍修士的攻击尽数吞没。药松明见状,亦将灵符化作无数道灵光,与丹火龙卷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黑袍修士见状,面色一变,急忙抽身而退,消失在天际。 药灵丹与药松明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欣喜。此战不仅让他们收获了永恒之力的加持,更使他们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二人收起丹鼎与长杖,继续在永恒天穹战场中寻找下一个对手,誓要在这片天空中留下自己的传说。 柯学嘉与柯齐智,乃是一对兄弟,自幼修习阵法,精通天地之理。二人踏入星辰陨落战场,只见此地星辰密布,无数星辰在战斗中陨落,形成一片壮丽的星辰雨。参战者们在星辰雨中穿梭战斗,既要躲避陨落的星辰,又要发动攻击,场面蔚为壮观。 柯学嘉手持一柄由星辰碎片打造的长剑,剑身闪烁着银色光芒,剑尖处有一颗星辰碎片,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他轻盈地在星辰雨中穿梭,剑光如虹,划破长空,将敌方的攻击一一化解。柯齐智则手持一面由星辰碎片制成的盾牌,盾牌表面镶嵌着无数星辰碎片,盾牌上光芒闪烁,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二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如同星辰雨中的双子星,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突然,一道强大的气息从远处袭来,乃是一位身穿金色战甲的修士,周身环绕着金色火焰,气势磅礴。此人手持一柄金色长枪,枪尖上凝聚着金色火焰,一枪刺出,顿时火光冲天,将柯学嘉与柯齐智笼罩其中。柯学嘉心中一凛,急忙催动长剑,剑光大盛,化作一道银色光幕,将金色火焰尽数挡住。柯齐智亦将盾牌高举,盾牌上光芒大盛,形成一道金色护盾,将二人护在其中。 激战正酣,柯学嘉忽然感到长剑内的星辰碎片开始震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尖涌出,化作一道银色光柱,直冲云霄。柯学嘉心念一动,将星辰碎片的力量注入长剑,长剑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银色龙卷,将金色火焰尽数吞没。柯齐智见状,亦将盾牌上的星辰碎片力量注入盾牌,盾牌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金色光幕,将二人护在其中。金色战甲修士见状,面色一变,急忙抽身而退,消失在星辰雨中。 柯学嘉与柯齐智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欣喜。此战不仅让他们收获了星辰碎片,更使他们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二人收起长剑与盾牌,继续在星辰陨落战场中寻找下一个对手,誓要在这片星辰雨中留下自己的传说。 第4章 深渊之喉生死搏,时光回溯智勇兼 却说计书妍,智计过人,文采飞扬,闻宙域战火重燃,毅然决然踏入深渊之喉战场。此战场深邃莫测,黑暗如墨,压抑之气令人窒息。计书妍运起灵力,双眸如炬,穿透黑暗,寻觅敌踪。深渊之中,未知生物咆哮而出,形态狰狞,力大无穷。计书妍临危不乱,以智取胜,布下重重机关,诱敌深入,再以精妙阵法困之。一番激战,计书妍终斩敌首于剑下,深渊之力涌入体内,力量与韧性大增。 农丰年,勤勉朴实,力大无穷,亦投身此战场。面对深渊之威,农丰年毫不畏惧,以蛮力破万法,拳风如龙,轰碎一切阻碍。深渊生物虽猛,却难敌其神力。农丰年在战斗中逐渐领悟深渊之力,体魄愈发强健,犹如深渊中的巨人,所向披靡。 龚匠,巧手匠心,精通机关之术,亦步入深渊之喉。他以机关为伴,以智慧为刃,于深渊中布下天罗地网。深渊生物一旦踏入,便难逃其彀中。龚匠不仅以机关御敌,更以机关探索深渊之谜,逐渐揭开深渊之力的奥秘,修为亦是突飞猛进。 时光回溯战场,则又是一番景象。此地时光错乱,过去与现在交织,令人迷惘。计书妍再次踏入此战场,但见她身姿曼妙,于时光洪流中翩翩起舞,似能操控时间之流。她以智慧洞察时光之秘,预知敌踪,提前布防,令敌人陷入重重困境。时光之力的加持下,计书妍对时空的掌控愈发精妙,犹如时间之主,纵横捭阖。 农丰年步入时光回溯战场,面对来自过去的强敌,他毫不退缩。他拳风呼啸,打破时空界限,将敌人从过去拉回现在,再以绝对力量碾压之。农丰年在战斗中逐渐领悟时间之力的真谛,力量与速度并重,犹如穿越时空的战神,无人能挡。 龚匠亦在此战场展现其非凡才智。他以机关为媒介,沟通过去与现在,布下跨越时空的陷阱。敌人一旦触碰,便陷入无尽的时空循环之中,直至力竭而亡。龚匠更以机关探索时光之力的奥秘,修为日益精进,成为时光回溯战场中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三位英雄在各自战场中奋勇杀敌,各展所长,不仅获得了深渊之力与时间之力的加持,更在战斗中不断成长,成为宙域中的传奇。他们深知,真正的挑战尚未到来,唯有不断提升自我,方能在这浩瀚的宙域中立于不败之地。 商常与余裳者,皆为勇毅之士。商常性刚,气宇轩昂,有万夫不当之勇;余裳心慧,仪态婀娜,具洞察先机之能。值宙域纷争之世,二人闻深渊之喉战场与时光回溯战场凶险异常,然其志坚,竟毅然请命,欲往探之。 初至深渊之喉战场,唯见黑暗如墨,压抑之气如铅云重压。四周静谧,然此静中暗藏汹涌,似有无数凶邪之物潜于暗处,伺时而动。商常与余裳相视,目中皆现坚毅之色。商常紧握长刀,刀身寒芒隐现,似感此地之危;余裳轻掣软鞭,鞭梢微颤,如觉邪祟之近。 俄顷,深渊之中涌起怪力,未知生物现形。其形如鬼魅,周身散发幽光,吼声如雷,震人心魄。商常大喝一声,身先士卒,长刀舞动,如蛟龙出海,寒光霍霍,力劈邪物。余裳亦不示弱,软鞭翻飞,似灵蛇绕树,鞭影重重,直击怪类。然此生物皮糙肉厚,且善用黑暗之力,一时间,二人虽奋力拼杀,竟难占上风。 商常心急,遂凝全身之力于刀身,长刀光芒大盛,恰似烈日破云,一刀斩下,竟将一巨兽之臂砍下。巨兽痛吼,黑暗之力暴涌,将商常震退数步。余裳见状,急施巧技,软鞭缠住巨兽之足,欲使其动弹不得。然巨兽力大无穷,甩动巨足,将余裳亦抛飞出去。 二人虽受挫,然斗志愈坚。商常思忖,此怪物生于黑暗,当以光明破之。遂运起体内灵力,竟化作一道璀璨光芒,照亮周遭黑暗。余裳亦悟,以软鞭为引,调动四周微弱灵气,形成灵网,困敌于中。巨兽于光明与灵网之中,左冲右突,渐显疲态。商常看准时机,长刀再度挥出,如星陨坠地,终斩巨兽之首。 经此苦战,二人获深渊之力,觉自身力量与韧性大增。未及休憩,又闻时光回溯战场需援。 既入时光回溯战场,顿感时光错乱。往昔之景重现,昔日之敌纷至沓来。商常与余裳身处时间洪流之中,一时茫然。但瞬息之间,二人即镇定心神。商常忆往昔所学,闭目冥思,竟渐能感知时间之脉络。余裳则以灵觉探察四周,寻时间错乱之源。 战斗忽起,往昔之敌施术法攻来,其术法因时光回溯而威力倍增。商常长刀迎敌,然每一刀落下,敌影忽散,又于他处重现,令人防不胜防。余裳软鞭挥动,却常扑空,盖因敌人可于时间缝隙中穿梭。 余裳心生一计,以软鞭布下时间禁制之阵,欲困敌于一时一地。商常会意,长刀斩向时间脉络,干扰敌人之穿梭。然此阵未稳,敌人合力破之,余裳受反噬,口吐鲜血。商常见状,悲愤交加,激发自身潜力,长刀光芒璀璨,竟似能斩断时间之流。 商常于激战之中,忽有所悟。其长刀舞动,竟与时间之力相和,往昔之敌纷纷现形,动弹不得。余裳亦强忍伤痛,软鞭挥出,将敌人一一击破。 此战毕,二人获时间之力加持,对时空之掌控更进一层。商常与余裳之名,自此传于宙域,众人皆赞其勇毅无畏,真豪杰也。二人归后,仍勤修不辍,以期于未来宙域之变中,再展雄风,护佑苍生。 诗荒蔗,杜时娘,赵冬曦,诗益峰,此四子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英勇战将。诗荒蔗乃深渊之喉战场的统帅,其威仪凛然,目光如电,手持长剑,剑光闪烁,照亮黑暗的深渊。杜时娘与赵冬曦并肩作战,二人默契配合,如同星辰般璀璨,共同面对深渊中的敌人。诗益峰则以智慧和勇气守护家人,在战场上指挥若定,运筹帷幄。 却说诗荒蔗闻战讯,神色凝重。其深知此战关乎宙域格局,亦系众生之运。乃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朕闻深渊之喉战场凶险万分,然吾等若不参战,宙域必陷混乱。”诗荒蔗目光坚定,声若洪钟。 杜时娘出列,躬身行礼:“陛下,臣妾愿同往。此乃吾等之责,亦为护佑天下之举。”诗荒蔗微微颔首,夫妻二人遂整军出征。初至深渊之喉战场,黑暗如墨,死寂沉沉。深渊生物光芒闪烁,似鬼火幽明。诗荒蔗与杜时娘相视一眼,皆感压力如山。敌方势力如鬼魅般穿梭,深渊之力化作利箭,呼啸而来。 诗荒蔗大喝一声,周身光芒绽放,竟是以自身之力抵御深渊之力攻击。其双手舞动,吸纳深渊之力为己用,化作护盾,护在身前。杜时娘亦不示弱,娇喝间,秀发飞扬,手中长绫舞动,绫带闪烁寒光,如灵蛇般向敌人袭去。“哼,妄图以凡俗之力抗衡,不自量力!”敌方强者冷笑一声,身形如电,欺身而上。 诗荒蔗与杜时娘并肩而立,毫无惧色。二人施展绝技,诗荒蔗剑法刚猛,剑风呼啸,似能撕裂虚空;杜时娘长绫翻飞,编织成网,困住敌人。然敌人众多且深谙此战场之道,一时间,夫妻二人陷入苦战。 激战正酣,杜时娘忽感一股强大吸力传来,竟是深渊之力发作。她身形不稳,险些被卷入其中。诗荒蔗见状心急如焚,猛地扑向杜时娘紧紧拉住她。“夫君,此力甚强,吾等恐难抵挡。”杜时娘面色苍白。“莫怕,吾等齐心协力,定能破此困境。”诗荒蔗安慰道。二人调整气息重新振作。 诗荒蔗施展出皇室秘传功法身形暴涨如巨人般屹立于战场双拳轰出暗物质光芒大盛如两颗流星冲向敌人。杜时娘则以长绫为引沟通战场深渊之力化作一道道光刃斩向敌方。经一番苦战终将敌人击退。未及喘息凡真交织战场又传警讯。 此战场位于特殊宙域凡真则异常活跃使得整个战场充满了矛盾与悖论的气息。诗荒蔗与杜时娘踏入战场便觉一股神秘力量干扰自身感知。“此凡真则之力甚是诡异。”诗荒蔗眉头紧皱说话间敌人已攻来攻击忽真忽假难以捉摸。 诗荒蔗运转灵力试图洞悉攻击轨迹杜时娘则闭目凝神以灵觉感知凡真则之变化突然蕴含凡真则之力的攻击直逼杜时娘。诗荒蔗不及多想合身扑上替杜时娘挡下此击他口吐鲜血脸色煞白“夫君!”杜时娘惊呼。“无妨吾还撑得住”诗荒蔗强撑一口气。 杜时娘悲愤交加体内灵力爆发长绫如狂龙般舞动凡真则之力在绫上闪烁她施展出拼命之招冲向敌人。诗荒蔗见状亦强忍伤痛追随其后。夫妻二人在凡真交织战场中奋力拼杀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时而受凡真则迷惑陷入绝境时而又借凡真则之力反败为胜。 终至力竭之时二人相互扶持坚守信念忽感一股神秘力量涌入体内竟是领悟了凡真则之奥秘此奥秘使二人修为大增力量暴涌遂抖擞精神将敌人彻底击溃。经此二场大战诗荒蔗与杜时娘威名远扬夫妻二人携手返回九州天府然深知宙域纷争未息未来之路仍需砥砺前行护佑天下苍生。 却说陈琳娜与诗元芳,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英豪,一善武,一长文,相辅相成,情深义重。忽闻宙域烽烟再起,二人遂请缨出征,誓以身许国,共赴危难。 陈琳娜率先踏入深渊之喉战场。此地,黑暗如墨,压抑沉重,仿佛深渊之口欲将一切吞噬。参战者们于此搏杀,面对深渊深处涌来的未知生物,场景骇人。 陈琳娜立于深渊边缘,目光如炬,手中长剑闪烁寒光。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深渊。四周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陈琳娜却如一盏明灯,剑光划破黑暗,斩向敌人。深渊中的生物形态各异,或如巨蟒盘踞,或如恶鬼扑食,但皆难撄其锋。陈琳娜剑法如龙,一剑既出,风雷随之,将敌人逼退。 然而,深渊之喉战场并非仅凭武力可胜。陈琳娜忽感脚下一阵剧烈震动,深渊底部竟有巨大漩涡形成,仿佛要将她吸入无尽深渊。她心知此乃深渊之力,急忙运转内力,脚踏虚空,身体如轻燕般在漩涡边缘飞舞,寻找破敌之机。 就在此时,诗元芳赶到,见陈琳娜身处险境,心急如焚。他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古籍,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咒飞舞。诗元芳擅长文术,能以文字化为力量,助人破敌。他将符咒掷向深渊,符咒化作光芒,照耀四周,将深渊之力暂时镇压。 陈琳娜见状,精神一振,剑法更加凌厉。二人配合默契,陈琳娜以武破敌,诗元芳以文助阵,终于将深渊中的怪物逐一消灭。深渊之喉战场的黑暗逐渐消散,陈琳娜与诗元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竟是深渊之力的加持,使他们的力量和韧性大幅提升。 熊海涛,九州天府皇朝之猛将,勇猛无双,善于在乱战中寻找战机。他闻讯前往时光回溯战场,此战场位于一个特殊的时空节点,时间流动异常,参战者们需在时间的洪流中战斗,面对来自过去的敌人,应对时间回溯带来的混乱。 熊海涛踏入战场,只见四周景色忽明忽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心中暗自警惕,知道此地非同小可。突然,一群身着古装的士兵从虚空中涌现,手持长戈,向他发起攻击。熊海涛不慌不忙,挥动手中长刀,刀光如虹,将敌人一一斩落。 然而,战场上的时间回溯现象愈发频繁,熊海涛不时发现自己回到战斗的起点,敌人也不断重生。他意识到,仅凭武力难以取胜,必须找到破解时间回溯的方法。熊海涛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古籍中提到的“时间之锚”,这是一种可以固定时间点的神秘力量。 熊海涛迅速行动,寻找时间之锚。他穿梭于不同的时间点,与敌人周旋,终于在一处古老的祭坛上找到了时间之锚。他将时间之锚激活,时间的洪流瞬间凝固,敌人再也无法重生。 熊海涛趁机发动总攻,将所有敌人一举歼灭。时光回溯战场的混乱逐渐平息,熊海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竟是时间之力的加持,使他对时空的掌控能力大幅提升。 陈琳娜、诗元芳与熊海涛各自在战场中经历了生死考验,最终凯旋归来。三人相聚于朝堂,共商对策,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更大挑战。陈琳娜与诗元芳的武文双全,熊海涛的时间之力,使他们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无往不利。 此次战役,不仅提升了他们的修为,更坚定了他们守护九州天府皇朝的决心。他们深知,宇宙之大,奥秘无穷,唯有不断探索,方能领略天地之真谛。于是,三人携手前行,继续在《席卷诸天》的战域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5章 灵木仙水灵幻险,虚空裂隙显神通 聂流,身姿挺拔,目若朗星,携樊芙踏入时空乱流战场。此战场时空交错,景象万千,时而见古木参天,时而观星河璀璨,时间流速不一,空间裂缝纵横。聂流运转灵力,双眸微闭,感知时空之微妙变化,身形随之一隐一现,如游龙穿梭于时空缝隙之中。樊芙则手持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剑尖轻点,剑光划破时空,为聂流指引方向。 忽见一古老遗迹自时空裂缝中显现,遗迹之上,古韵悠悠,似有强者遗泽。然遗迹之中,亦潜藏着未知生物,形态狰狞,力大无穷,欲吞噬一切靠近之生灵。聂流心念一动,身形骤现于遗迹之前,双掌翻飞,凝聚时空之力,化作一道时空屏障,将生物攻势尽数抵挡。樊芙则趁势而上,长剑如电,直刺生物要害,剑光所至,生物哀嚎,化为虚无。 二人深入遗迹,探寻时空之秘。忽遇时空乱流加剧,聂流急施秘法,以时空之力稳定周身时间流速,避免被乱流卷走。樊芙则紧随其后,长剑挥舞,斩断阻碍之路。经过一番艰苦探索,终获时空结晶一枚,结晶之内,时空之力澎湃,令人叹为观止。 再言混沌战场,混沌之气弥漫,混乱狂暴,无序之态尽显。聂流与樊芙步入其中,顿感压力倍增。樊芙运转灵力,周身形成一道灵力护盾,抵御混沌之气侵蚀。聂流则双目如炬,于混沌中寻找方向,引领二人前行。 忽遇混沌风暴席卷而来,混沌之气狂涌,似欲将一切吞噬。聂流与樊芙背靠背而立,灵力激荡,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风暴之中,混沌巨兽隐现,体型庞大,力量惊人,向二人扑来。聂流身形一动,如电般穿梭于巨兽之间,以时空之力干扰其行动。樊芙则长剑一挥,剑光如龙,直取巨兽要害。 一番激战,巨兽终被斩于剑下,混沌之气散去。聂流与樊芙于混沌中寻觅,终获混沌本源一块。本源之内,混沌之力涌动,蕴含创造与毁灭之奥秘。二人将其融入自身,顿感修为大增,与混沌之力融合,获得开辟与毁灭小世界之力。 张氏三丰者,长曰张三丰,次曰张二丰,幼曰张四丰。三人皆具仙风道骨,身负绝学,闻灵木仙境与水灵幻境之战事,欣然前往,欲于其中探幽寻秘,证道超凡。 初至灵木仙境,只见古木参天,花草奇异,生命气息浓郁,仿若置身于绿色之汪洋。然三人深知,此仙境暗藏凶险,不敢有丝毫懈怠。张三丰目光如炬,率先察觉树间精灵之踪迹,当即施展“清风诀”,身化清风,穿梭于林木之间,巧妙避开精灵幻术与毒雾之袭。张二丰与张四丰见状,亦各施手段,紧随其后。 激战间,灵木之攻击骤起,藤蔓如蛇,木刺似箭,铺天盖地而来。张二丰不慌不忙,双手舞动,一道“太极玄光”自掌心而出,化作光圈,将藤蔓木刺尽皆挡下。张四丰则大喝一声,体内灵力涌动,化作熊熊火焰,焚烧周围灵木,逼退其攻击。 未几,脚下陷阱忽现,树根如蟒,泥沼似渊。张三丰足尖轻点,凌空虚渡,跃至安全之处。张二丰与张四丰亦及时应变,张二丰以灵力震开树根,张四丰则以火焰烘干泥沼,脱身险境。 此时,一巨大灵木精怪现身,其形如巨猿,周身木甲坚厚,力大无穷。灵木精怪挥动巨臂,掀起狂风,裹挟着木刺,冲向三人。张三丰镇定自若,取出桃木剑,剑上符文闪烁,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瞬间化作百丈之长,如蛟龙出海,直刺灵木精怪。张二丰与张四丰左右夹击,张二丰以玄光困住精怪,张四丰则以火焰焚烧其木甲。 灵木精怪挣扎怒吼,生命之力疯狂涌动,周围树木皆为之颤抖。但张氏三丰配合默契,越战越勇。张三丰看准时机,将自身灵力注入桃木剑,剑上光芒大盛,一举刺穿灵木精怪之核心。灵木精怪轰然倒下,化作一颗生命之核。三人相视一笑,皆感修为精进,遂吸收生命之核,体内生命力澎湃,功法亦融入生命之力。 继而奔赴水灵幻境。此战场水雾弥漫,水域浩渺,危险四伏。张氏三丰刚至,水妖便自水下蜂拥而出,水箭水球如暴雨倾盆。张三丰长袖一挥,一股柔和之力涌出,将水箭水球尽皆消散。张二丰与张四丰则分别施展“水灵咒”与“御火诀”,与水妖展开激战。 然水龙卷忽起,如巨龙盘旋,吸力惊人。张四丰不慎被卷入其中,形势危急。张三丰与张二丰心急如焚,二人联手,张三丰施展“定水术”,稳住水面,张二丰则以玄光之力,破开水龙卷,救出张四丰。 水下又有巨蟒水怪突袭,其鳞甲坚硬,口吐毒液。张三丰祭起法宝“乾坤钵”,钵口发出金光,将巨蟒水怪吸入其中。张二丰与张四丰趁机发动攻势,张二丰以水元素之力凝聚冰刃,张四丰则以火焰之力炙烤水面,使巨蟒水怪在钵内痛苦挣扎。 最终,张氏三丰齐心协力,将巨蟒水怪制服,获得水灵之心。三人融入水灵之心,与水元素融为一体,操控水灵幻境,水妖亦皆臣服。 久寨构、巴寨狗与时寨狗,三位英勇之士,肩负着九州天府皇朝的重任,踏入了名为“金石战场”的险境。此地由坚硬的金石构成,地面和山峰皆由金属矿石与宝石组成,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金属光泽。空间中弥漫着浓郁的金元素灵力,沉重至极,对参战者的行动产生了极大的阻碍。 三人立于战场之中,感受着脚下金石传来的沉重压力。久寨构紧握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目光如炬,环顾四周。巴寨狗则挥动双拳,拳风呼啸,似能撕裂虚空;时寨狗则轻掣软鞭,鞭梢微颤,如同灵蛇一般灵动。 战斗伊始,金石巨兽从暗处涌出,其形如山岳般巨大,周身散发着金属性的灵力。久寨构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穿梭于金石之间,长剑舞动,斩向巨兽。巴寨狗亦不示弱,双拳轰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时寨狗则以软鞭为引,操控周围的金石之力,化作一道道攻击,攻向巨兽的要害。 然而,金石巨兽皮糙肉厚,且善用金属性的攻击手段。一时间,三人虽奋力拼杀,竟难以占上风。久寨构心急如焚,遂凝全身之力于剑身,长剑光芒大盛,恰似烈日破云,一刀斩下,竟将巨兽之臂砍断。巴寨狗见状,急施巧技,双拳击出,将巨兽震退数步。时寨狗则趁机发动攻击,鞭影重重,直击巨兽要害。 经过一番苦战,三人渐占上风。久寨构见时机已到,长剑再度挥出,如星陨坠地,终斩巨兽之首。巴寨狗与时寨狗亦各自施展绝技,将巨兽彻底击败。经此一战,三人获得金石之源的力量加持,身体强度与修为大幅提升。 三人在金石战场上的经历传为佳话。他们不仅展现了超凡的战斗技巧与勇气,更在战斗中深刻领悟到了金石法则的奥秘。此次胜利不仅提升了他们的修为与力量,更坚定了他们守护九州天府皇朝的决心。 未及休憩,三人又接到消息:风之峡谷战场告急。于是,他们迅速整备行囊,奔赴下一个战场——风之峡谷。 却说时八憨、时七憨、时九憨三兄弟,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英杰,武艺高强,智勇双全。值此大周宙域新岁,宇宙深处战火重燃,三人闻讯,毅然请命,欲往星辰漩涡与虚空裂隙战场,共赴危难。 星辰漩涡 初至星辰漩涡战场,但见此地位于宇宙深处,由无数星系和黑洞构成的漩涡状区域。星辰碎片在漩涡中飞速旋转,形成巨大的引力场,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时八憨、时七憨、时九憨三兄弟立于漩涡边缘,目光如炬,心中皆感压力如山。 时八憨手持长剑,剑光闪烁,灵力运转,化作护盾,抵御那星辰碎片的冲击。时七憨则以智慧取胜,洞察漩涡之变,指挥若定。时九憨年幼,却生性勇猛,他手持长矛,于星辰碎片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正当三兄弟渐入佳境之时,忽闻一声巨响,一巨大星辰兽自漩涡中跃出,张牙舞爪,欲吞三兄弟之魂。时八憨见状,不慌不忙,以星辰之力凝聚一剑,斩向那兽。时七憨亦施妙计,以星辰丝线困住兽之四肢。时九憨则趁势而上,长矛直刺兽心。一番激战,终斩兽于剑下,星辰之力涌入三兄弟体内,修为大增。 未几,三兄弟又至能量节点处,只见此处星光璀璨,能量波动剧烈。时八憨运起灵力,将星辰之力纳入体内,化作星辰剑,斩向敌人。时七憨则借星辰之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以星辰丝线困敌。时九憨则手持长矛,于星辰碎片中屹立不倒,矛光如龙,所向披靡。 然此战场之中,亦有一巨兽,身披星辰铠甲,力大无穷。它引动星辰碎片,欲将三兄弟卷入其中。时八憨以星辰剑破其铠甲,时七憨以星辰丝线缠其四肢,时九憨则一跃而起,长矛直取兽首。经过一番苦战,终败巨兽于剑下。星辰之心落入三兄弟之手,修为更进一层。 虚空裂隙 未及喘息,三兄弟又奔赴虚空裂隙战场。此地位于宇宙边缘的虚空裂隙,充满了未知的能量波动。参战者在虚空裂隙中穿梭,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时八憨、时七憨、时九憨三兄弟立于裂隙边缘,目光沉静,灵力运转,身周泛起微光,护持己身。 战斗伊始,虚空之力如狂涛怒卷,化作无形之刃,呼啸而至。时八憨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穿梭于虚空乱流之间,手中长剑光芒绽放,与虚空之力相抗。时七憨则以智慧取胜,洞察裂隙之变,指挥若定。时九憨则手持长矛,于虚空裂隙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然战势瞬息万变,裂隙忽扩,吸力大增,众人立身不稳。时八憨见状,急施秘法,脚下生根,稳如磐石,同时高呼:“七弟、九弟,快运功抗衡!”时七憨与时九憨闻言,凝神聚气,全力抵抗。但敌方趁势强攻,时七憨不慎被虚空之刃划伤,娇躯一晃。时九憨心急,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挡于时七憨身前,法诀催至极致,护盾光芒大盛,堪堪挡住敌方致命一击。 时八憨见弟遇险,怒发冲冠,体内灵力汹涌如潮,长剑挥舞,剑影重重,如蛟龙出海,反攻敌方。虚空之力似受其威,竟稍作退避。时七憨强忍伤痛,长剑舞动更疾,与兄配合,渐占上风。经一番苦战,终破敌方之围,且获虚空之力加持,速度与闪避之能大增。 未几,三兄弟又至能量节点处,只见此处能量波动剧烈,参战者各施所能,争夺那虚空裂隙的核心能量。时八憨静心凝神,感知虚空之力的流动。忽觉一股强大吸力自中心涌来,似要将众人吞噬。时七憨长剑驻地,欲稳住身形,却难敌其力。时九憨面色凝重,法诀连施,欲以灵力对抗,然亦觉力不从心。 时八憨目光一闪,忽有所悟,他忆起古籍中曾提及虚空之力之特性,遂高呼:“七弟、九弟,莫要硬抗,顺其力而引之!”时七憨与时九憨闻言,心中豁然,依言而行。三人顺势而动,竟于能量洪流中稳住身形。 此时,敌方强者趁机袭来,欲夺其先。时八憨剑眉倒竖,长剑出鞘,剑指苍穹,引动虚空之力入剑,一剑挥出,光芒万丈,仿若星辰坠落,威力绝伦。时七憨长剑舞动,剑尖闪烁奇异光芒,与兄呼应,攻向敌人。时九憨则以法诀操控周围能量,化作灵绳,束缚敌方手脚。 激战正酣,时八憨忽感剑中传来一股温热,竟是虚空裂隙核心能量的力量在与之共鸣。他大喜,全力引动这股力量,剑势更盛。时七憨与时九憨亦受其感染,力量爆发。三人齐心协力,终将敌人击退,成功获取虚空裂隙核心能量。刹那间,修为如火箭飞升,力量澎湃,时八憨更隐隐触及虚空终极奥义之边缘,只觉天地奥秘,似尽在眼前。 第6章 群芳竞艳战诸天,探秘虚空与天心 却说杜家三姊妹,杜十娘、杜八娘、杜九娘,皆以修为高深、才智过人而着称于世。值此大周宙域之年,三姊妹闻讯诸天战场烽烟再起,遂相约共赴,誓要扬名立万,护佑苍生。 初至灵魂熔炉战场,但见四周火焰滔天,灵魂之力激荡。参战者于火海中穿梭,或攻或守,皆显神通。杜十娘,身为长姊,修为最为深厚,她运转灵魂之力,化作护盾,抵御那熊熊烈焰。杜八娘次之,她以智慧取胜,洞察战场之变,指挥若定。杜九娘年幼,却生性勇猛,她手持长剑,于火海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正当三姊妹渐入佳境之时,忽闻一声巨响,一巨大灵魂兽自火焰中跃出,张牙舞爪,欲吞三姊妹之魂。杜十娘见状,不慌不忙,以灵魂之力凝聚一剑,斩向那兽。杜八娘亦施妙计,以灵魂丝线困住兽之四肢。杜九娘则趁势而上,长剑直刺兽心。一番激战,终斩兽于剑下,灵魂之火涌入三姊妹体内,修为大增。 未几,三姊妹又至元素风暴战场。此地风雷交加,电闪雷鸣,元素之力激荡。参战者于风暴中舞动,或引雷电为剑,或借飓风为盾,各展神通。杜十娘运起灵力,将雷电之力纳入体内,化作雷光剑,斩向敌人。杜八娘则借风暴之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以元素丝线困敌。杜九娘则手持长剑,于风暴中屹立不倒,剑光如龙,所向披靡。 然此战场之中,亦有一巨兽,身披元素铠甲,力大无穷。它引动风暴,欲将三姊妹卷入其中。杜十娘以雷光剑破其铠甲,杜八娘以元素丝线缠其四肢,杜九娘则一跃而起,长剑直取兽首。经过一番苦战,终败巨兽于剑下。元素之心落入三姊妹之手,修为更进一层。 自此,杜家三姊妹名震诸天,成为人人敬仰之英雄。她们深知,前路漫漫,挑战犹存。然三姊妹心志坚定,誓要以一己之力,护佑这浩瀚宙域之安宁。于是,她们携手并肩,继续踏上征程,于诸天战场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柏度仁者,性坚毅,心怀壮志,闻宙域诸战纷起,遂决意携妹柏花芳及妻尹璐珍,往赴虚空裂痕与宇宙之心战场,欲探其秘,求其力,以卫天地之安宁。 初至虚空裂痕战场,唯见虚空破碎,裂痕纵横,仿若天地之创痕,散发凛冽撕裂之意。柏度仁目光沉静,灵力运转,身周泛起微光,护持己身。柏花芳身姿婀娜,却不失英气,手中长戟挥动,带起阵阵气流,抵御虚空之力。尹璐珍则娇柔中透着果敢,双目凝视,以法诀引动灵气,化作护盾,守护众人。 战斗伊始,虚空之力如狂涛怒卷,化作无形之刃,呼啸而至。柏度仁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穿梭于虚空乱流之间,手中长剑光芒绽放,与虚空之力相抗。柏花芳长戟横扫,戟风呼啸,竟将部分虚空之力引向敌方。尹璐珍法诀变换,护盾忽大忽小,巧妙化解来袭之攻击。 然战势瞬息万变,裂痕忽扩,吸力大增,众人立身不稳。柏度仁见状,急施秘法,脚下生根,稳如磐石,同时高呼:“妹、妻,快运功抗衡!”柏花芳与尹璐珍闻言,凝神聚气,全力抵抗。但敌方趁势强攻,柏花芳不慎被虚空之刃划伤,娇躯一晃。尹璐珍心急,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挡于柏花芳身前,法诀催至极致,护盾光芒大盛,堪堪挡住敌方致命一击。 柏度仁见妻妹遇险,怒发冲冠,体内灵力汹涌如潮,长剑挥舞,剑影重重,如蛟龙出海,反攻敌方。虚空之力似受其威,竟稍作退避。柏花芳强忍伤痛,长戟舞动更疾,与兄配合,渐占上风。经一番苦战,终破敌方之围,且获虚空之力加持,速度与闪避之能大增。 未及喘息,三人又奔赴宇宙之心战场。此地能量浩渺无垠,仿若宇宙之精华汇聚,光芒璀璨,令人目眩神迷。参战者各施所能,争夺那宇宙之心的碎片。 柏度仁静心凝神,感知宇宙之力的流动。忽觉一股强大吸力自中心涌来,似要将众人吞噬。柏花芳长戟驻地,欲稳住身形,却难敌其力。尹璐珍面色凝重,法诀连施,欲以灵力对抗,然亦觉力不从心。 柏度仁目光一闪,忽有所悟,他忆起古籍中曾提及宇宙之心力之特性,遂高呼:“妹、妻,莫要硬抗,顺其力而引之!”柏花芳与尹璐珍闻言,心中豁然,依言而行。三人顺势而动,竟于能量洪流中稳住身形。 此时,敌方强者趁机袭来,欲夺其先。柏度仁剑眉倒竖,长剑出鞘,剑指苍穹,引动宇宙之力入剑,一剑挥出,光芒万丈,仿若星辰坠落,威力绝伦。柏花芳长戟舞动,戟尖闪烁奇异光芒,与兄呼应,攻向敌人。尹璐珍则以法诀操控周围能量,化作灵绳,束缚敌方手脚。 激战正酣,柏度仁忽感剑中传来一股温热,竟是宇宙之心碎片的力量在与之共鸣。他大喜,全力引动这股力量,剑势更盛。柏花芳与尹璐珍亦受其感染,力量爆发。三人齐心协力,终将敌人击退,成功获取宇宙之心碎片。刹那间,修为如火箭飞升,力量澎湃,柏度仁更隐隐触及宇宙终极奥义之边缘,只觉天地奥秘,似尽在眼前。 经此二场大战,柏度仁、柏花芳、尹璐珍之名震于宙域。然他们深知,前路漫漫,宙域之秘无穷,唯有不懈探索,方可护佑苍生,遂继续踏上未知之征程。 星尘幻域中,李梓姝与劳槐淑并肩作战。此地星尘如梦似幻,闪烁着神秘光芒,形成各种奇异形状的星云、星团,仿佛梦幻之境。重力极低,空间扭曲频繁,时不时会出现时空裂缝,吞噬一切靠近的物体。 李梓姝身形若隐若现,在星尘中穿梭。她施展出强大的法术,与劳槐淑共同应对敌人的攻击。劳槐淑则利用时空裂缝躲避攻击,突然从裂缝中杀出,令人防不胜防。二人配合默契,逐渐占据了优势。 然而,战场中的灵火炼狱传来警讯。灵火炼狱处在一个被灵火包围的独立空间内,温度极高,能瞬间将普通物质化为灰烬。空间中弥漫着浓烈的火元素气息,空气滚烫炽热,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地面是由燃烧的岩浆和灵火结晶组成,时不时喷发出火柱。 李洞天与劳冬甜踏入灵火炼狱,面对熊熊烈火,他们周身被灵火环绕。火焰法术在这里威力大增,一道道火浪席卷整个战场。参战者不断在火柱间跳跃躲避,稍有不慎就会被岩浆吞没。一些强大的火灵在战场中穿梭,攻击靠近的参战者,增加了战场的混乱程度。 李洞天掌握控制火焰的技巧,释放强大的火焰法术。他与劳冬甜合作无间,逐渐压制住敌人。他们成功获得灵火炼狱的核心火源,将其融入自身。这使得他们的火焰功法提升了一个境界,对火属性力量的亲和力达到极致,修炼速度大幅提升。 两战场的战斗结束后,李梓姝、劳槐淑、李洞天和劳冬甜齐聚一堂,共商对策。他们决定携手再战诸天,以护佑九州天府皇朝的安宁,以及宇宙的和平与秩序。四人约定,他日若逢大敌,必并肩作战,共赴危难,以证君臣之义,彰显皇朝之威。 此次战役不仅提升了他们的修为,更坚定了他们守护九州天府皇朝的决心。他们深知宇宙之大,奥秘无穷,唯有不断探索,方能领略天地之真谛。 却说钟姐,孟天明,穆常三人,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英杰。钟姐性刚烈,武艺高强,善用双刃;孟天明智谋过人,精通法术;穆常则勇猛无双,力大无穷。值此大周宙域新岁,宇宙深处战火重燃,三人闻讯,毅然请命,欲往暗影深渊与雷霆苍穹战场,共赴危难。 暗影深渊 钟姐与孟天明率先踏入暗影深渊战场。此地黑暗无光,四周弥漫着浓厚的暗影力量,空间中充满了黑暗漩涡,不断吞噬着光线和能量。地面和墙壁由黑色的暗影石构成,冰冷且坚硬。声音无法传播,只有无尽的死寂。钟姐与孟天明相视一眼,皆感压力如山。 钟姐手持双刃,灵觉敏锐,感知四周暗影生物的气息。她轻盈地在黑暗中穿梭,双刃如电,划破暗影,斩向敌人。暗影生物虽身形敏捷,但难敌钟姐的迅捷。孟天明则施展法术,手中符咒飞舞,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形成一道道光幕,暂时镇压暗影之力。 忽有一道暗影生物从背后袭来,钟姐反应迅速,转身一刃将其斩首。孟天明见状,迅速念动咒语,符咒化作光芒,将暗影生物的残躯净化。二人配合默契,逐渐占据上风。 然而,暗影深渊的黑暗漩涡愈发强烈,钟姐与孟天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们吸入无尽深渊。钟姐心知此乃暗影之力,急忙运转内力,脚踏虚空,身体如轻燕般在漩涡边缘飞舞,寻找破敌之机。孟天明则以法术稳定心神,符咒化作光芒,将暗影之力暂时镇压。 就在此时,暗影深渊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暗影生物,其形如巨龙,周身散发暗光,吼声如雷,震人心魄。钟姐与孟天明相视一眼,皆知此乃强敌。钟姐大喝一声,双刃光芒大盛,如蛟龙出海,寒光霍霍,力劈巨龙。孟天明亦不示弱,符咒飞舞,化作光芒,将巨龙困于光幕之中。 巨龙挣扎不休,暗影之力暴涌,将钟姐与孟天明震退数步。钟姐心急,遂凝全身之力于双刃,双刃光芒大盛,恰似烈日破云,一刀斩下,竟将巨龙之翼砍断。巨龙痛吼,暗影之力暴涌,将钟姐震退数步。孟天明见状,急施巧技,符咒化作光芒,将巨龙困于光幕之中,使其动弹不得。 钟姐看准时机,双刃再度挥出,如星陨坠地,终斩巨龙之首。经此苦战,钟姐与孟天明获暗影之源,觉自身力量与韧性大增。未及休憩,又闻雷霆苍穹战场需援。 雷霆苍穹 穆常闻讯,立即前往雷霆苍穹战场。此战场位于高空之上,周围是无尽的雷云。雷霆闪烁,电弧交织,照亮了整个天空。强大的电磁场充斥着空间,干扰着参战者的灵力运转。狂风呼啸,夹杂着雷电之力,形成雷暴漩涡。 穆常立于雷云之中,周身灵力运转,抵御雷电的干扰。他手持长刀,刀光如虹,划破雷云,斩向敌人。雷电法术在这里威力达到极致,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划破天空,击中目标后引发爆炸。穆常不惧雷电,长刀舞动,将雷电一一斩断。 忽有一群雷灵从雷云中飞出,主动攻击穆常。雷灵速度极快,且能借助雷霆之力隐藏身形。穆常心知此乃强敌,遂凝全身之力于长刀,刀光大盛,如蛟龙出海,寒光霍霍,力劈雷灵。雷灵虽身形敏捷,但难敌穆常的神力。穆常长刀挥动,将雷灵一一斩落。 然而,雷霆苍穹的雷暴漩涡愈发强烈,穆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吸入无尽雷云。穆常心知此乃雷电之力,急忙运转内力,脚踏虚空,身体如轻燕般在雷暴漩涡中飞舞,寻找破敌之机。 就在此时,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天而降,直奔穆常而来。穆常见状,心念一动,长刀光芒大盛,如蛟龙出海,一刀斩下,竟将闪电劈为两半。雷电之力暴涌,将穆常震退数步。穆常见状,急施巧技,长刀舞动,将雷电之力尽数吸收,化为己用。 穆常看准时机,长刀再度挥出,如星陨坠地,终将雷灵一一击破。经此苦战,穆常获雷霆之心,觉自身力量与韧性大增。未及休憩,又闻其他战场需援。 钟姐、孟天明与穆常各自在战场中经历了生死考验,最终凯旋归来。三人相聚于朝堂,共商对策,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更大挑战。钟姐与孟天明的武法双全,穆常的雷电之力,使他们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无往不利。此次战役,不仅提升了他们的修为,更坚定了他们守护九州天府皇朝的决心。他们深知,宇宙之大,奥秘无穷,唯有不断探索,方能领略天地之真谛。 第7章 元素风暴显异能,生命之树卫苍生 梅三弄、梅二脓、梅四脓者,皆为翘楚之士,身怀绝技,意气风发。值此宙域纷争之秋,闻元素风暴与生命之树战场凶险异常,遂毅然前往,欲展宏图,护佑天地。 初至元素风暴战场,唯见元素之力汹涌澎湃,仿若怒海狂涛,席卷天地。风暴之中,电闪雷鸣,风火交织,水岩碰撞,诸般元素相互激荡,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参战者各施所能,于风暴间穿梭,或驭雷火以攻敌,或引风水而防身,场面惊心动魄。 梅三弄目光如炬,洞察元素之力的脉络。他双手舞动,体内灵力运转,竟能同时掌控多种元素之力。只见他掌心雷光闪烁,引动天雷之力,如银蛇乱舞,劈向敌人;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召唤狂风之力,化作龙卷,卷飞靠近之敌。梅二脓则以智慧见长,他观察风暴变化,指挥若定。见敌方强者隐于元素乱流之中,难以捉摸,梅二脓心生一计,以土元素之力凝聚成壁垒,将己方众人护住,而后以水元素之力化作迷雾,弥漫四周。敌人在迷雾中迷失方向,梅三弄趁机发动攻击,斩获颇丰。梅四脓虽年少,然勇猛无畏,手持长枪,枪尖闪烁各色光芒,乃融合多种元素之力而成。他于风暴中奋勇冲锋,每一击皆蕴含强大的元素之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溃败。 激战正酣,风暴忽生异变,元素之力愈发狂暴。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如炎龙咆哮;水浪化作冰刃,如箭雨般射向众人。梅三弄等人压力倍增,然其志愈坚。梅三弄大喝一声,全身光芒大放,竟将诸般元素之力纳入自身,而后以自身为媒介,调和诸力,化作一道绚丽的彩虹光桥,连通战场各处。众人借此光桥,或攻或守,渐占上风。梅二脓则发现风暴中心有一元素核心,若能掌控,必能扭转战局。他与梅三弄商议后,二人携手合作,梅三弄以强大的力量护住梅二脓,梅二脓则施展精妙法诀,缓缓靠近元素核心。经过一番艰难险阻,终成功掌控元素核心。梅四脓见状,精神大振,长枪挥舞更疾,将敌人彻底击退。经此一战,三人获得元素之力的融合,实力大增,威名远扬。 未及休整,三人又奔赴生命之树战场。此地,生命之树巍峨耸立,枝叶繁茂,连接着无数生命星球。树上光芒闪烁,似星辰璀璨,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然敌人觊觎生命之力,妄图破坏生命之树,危及生命星球。 梅三弄等人赶到时,战斗已然爆发。敌人施展出黑暗之力,侵蚀生命之树的枝叶,使其枯萎。梅三弄怒发冲冠,他深知生命之树关乎苍生安危,不容有失。于是,他调动自身融合的元素之力,化作生机盎然的春风,吹拂生命之树,驱散黑暗之力。梅二脓则以自身强大的生命力为引,与生命之树建立联系,感知其痛苦之处,而后指挥众人守护关键部位。梅四脓挺枪而立,守护在梅二脓身旁,防止敌人偷袭。 敌人见强攻不成,遂施展阴谋诡计,引动生命之树周围的空间之力,制造混乱。一时间,空间扭曲,众人身形不稳。梅三弄镇定自若,他以元素之力稳定空间,同时施展“元素心眼”之术,洞察敌人踪迹。发现敌人藏身于空间裂缝之后,梅三弄毫不迟疑,引动元素之力化作利刃,斩向空间裂缝。敌人狼狈逃窜,却又暗中集结力量,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在这危急时刻,生命之树似乎感受到众人的守护之心,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注入梅三弄等人体内。三人顿时感到生命力澎湃,力量无穷。梅三弄趁机发动最强攻击,将元素之力与生命之力融合,化作一颗璀璨的生命元素球,抛向敌人。敌人被生命元素球击中,瞬间灰飞烟灭。经此一役,生命之树得以保全,生命星球安然无恙。梅三弄、梅二脓、梅四脓三人获得生命之力的滋养,生命力愈发强盛。 却说司祭逗、伞祭逗、武极逗三人,闻宇宙深处战事纷纭,遂决意共赴时空断层与灵魂深渊二战场,以证武道,求至高之力。 时空断层 时空断层,宇宙之秘域也。此地时间如织,空间似幻,流速无常,令人目眩神迷。司祭逗三人甫入战场,便觉周身时光错乱,或疾如流星,或缓若蜗牛。敌影憧憧,忽隐忽现,难以捉摸。 司祭逗运起时空之法,身形忽左忽右,于时间缝隙中穿梭,似鬼魅难测。伞祭逗则以伞为兵,舞动间伞影重重,既可御敌,又可蔽日,时空之力隐隐蕴含其中。武极逗怒吼一声,拳风如雷,每一击皆携时空之威,撼动四野。 战斗愈发激烈,时空流速愈发无常。司祭逗忽感时光倒流,眼前之敌竟重现过往之态,惊疑之间,伞祭逗急施妙法,以伞为引,将时光之力导入敌阵,敌众顿时混乱。武极逗趁机发难,一拳轰出,时空扭曲,敌众或老或少,尽失战力。 经此一战,司祭逗三人对时空之力有了更深领悟。战场中央忽现一光门,三人知此乃时空之力认可之兆,遂携手迈入,顿觉时空之力汹涌而来,浑身舒畅,修为再进一步。 灵魂深渊 别过时空断层,三人又至灵魂深渊。此地幽暗深邃,灵魂之力澎湃如潮,直欲噬人心魄。深渊之中,魂影憧憧,或怒或悲,皆显生前之态。 司祭逗闭目凝神,以心感魂,灵魂之力悄然弥漫。伞祭逗则以伞护体,魂影难侵,同时伞上符文闪烁,对敌之魂产生莫名压制。武极逗则怒吼连连,拳风所至,魂影溃散,其灵魂之坚,令敌胆寒。 战至酣处,深渊之中忽现一巨大魂影,周身环绕无尽悲怨,直欲吞噬一切生灵。司祭逗心知此乃深渊之主,遂运起全身灵魂之力,与伞祭逗、武极逗心意相通,三人灵魂之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光芒,直击魂影。 光芒所至,魂影哀鸣,深渊之力似被净化。战斗余波中,三人灵魂境界悄然提升,只觉心神空明,万物皆在掌握之中。忽闻天音缭绕,一道灵魂之光自深渊深处射出,直入三人眉心,灵魂之力再获洗礼,修为更上层楼。 齐贤女、刘纤女、巴弦女,三位英勇之士,肩负着九州天府皇朝的重任,踏入了名为“混沌海”的险境。此地位于宇宙深处,充满了混沌之力,空间中弥漫着浓郁的混沌之气,无序而狂暴。 战斗伊始,混沌之气如狂涛怒卷,化作无形之刃,呼啸而至。齐贤女运转灵力,周身形成一道灵力护盾,抵御混沌之气侵蚀。刘纤女则手持长剑,剑光闪烁,斩向敌人。巴弦女则以智慧取胜,洞察战场之变,指挥若定。 然战势瞬息万变,混沌巨兽隐现,体型庞大,力量惊人,向三人扑来。齐贤女大喝一声,双掌翻飞,凝聚混沌之力,化作一道混沌屏障,将生物攻势尽数抵挡。刘纤女则趁势而上,长剑如电,直刺兽心。巴弦女则施展机关术,布下天罗地网,困住巨兽四肢。 经过一番苦战,三人渐占上风。齐贤女见时机已到,双掌再度挥出,全力引动混沌之力,化作一道混沌龙卷,将巨兽卷入其中。刘纤女与巴弦女亦各施手段,长剑舞动,剑光如龙,直取兽首。经此一战,巨兽终被斩于剑下。 未及休憩,三人又奔赴光明圣域战场。此地光芒璀璨,能量浩渺无垠,仿若光明之精华汇聚而成。参战者各施所能,争夺那光明之心的碎片。 齐贤女静心凝神,感知光明之力的流动。忽觉一股强大吸力自中心涌来,似要将众人吞噬。刘纤女长剑驻地,欲稳住身形,却难敌其力。巴弦女面色凝重,法诀连施,欲以灵力对抗,然亦觉力不从心。 齐贤女目光一闪,忽有所悟,她忆起古籍中曾提及光明之力的特性,遂高呼:“二位妹、妻莫要硬抗顺其力而引之!” 却说陶华圆、陶红圆、陶百圆三姊妹,皆为九州天府皇朝之英杰。陶华圆,长姊也,性刚毅,武艺超群;陶红圆,次姊也,智谋过人,善布奇阵;陶百圆,幼妹也,生性勇猛,力大无穷。值此大周宙域新岁,宇宙深处战火重燃,三姊妹闻讯,毅然请命,欲往暗影迷宫与命运之轮战场,共赴危难。 暗影迷宫 初至暗影迷宫,但见此地幽暗无光,暗影之力弥漫,空间扭曲,幻象重重,令人难以分辨方向。参战者在迷宫中与敌人展开激战,同时应对暗影之力的迷惑。陶华圆目光如炬,手持长剑,剑光闪烁,灵力运转,化作护盾,抵御那暗影之力的侵袭。陶红圆则以智慧取胜,洞察迷宫之变,指挥若定。陶百圆年幼,却生性勇猛,她手持长矛,于暗影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三人刚入迷宫,便见四周暗影涌动,幻象频现,令人目不暇接。陶华圆心知此乃暗影之力所为,遂凝神静气,以剑尖轻点地面,剑光如龙,斩破幻象。陶红圆则布下奇阵,以阵法之力驱散暗影,为三人指引方向。陶百圆则挥动长矛,将暗影生物一一击退。 忽有一道暗影巨兽从迷宫深处跃出,其形如山岳,周身暗光闪烁,力大无穷。陶华圆见状,不慌不忙,以暗影之力凝聚一剑,剑光如电,直刺巨兽。陶红圆则以奇阵困住巨兽,使其动弹不得。陶百圆则趁势而上,长矛直刺巨兽要害。一番激战,终斩巨兽于剑下,暗影之力涌入三姊妹体内,修为大增。 命运之轮 未及喘息,三姊妹又至命运之轮战场。此地位于宇宙深处,命运之轮缓缓转动,决定了宇宙的命运走向。参战者在命运之轮上与敌人展开激战,同时改变宇宙的命运走向。陶华圆立于命运之轮中央,手持长剑,剑光如虹,灵力运转,抵御敌人的攻击。陶红圆则以智慧取胜,洞察命运之轮的变化,指挥若定。陶百圆则挥动长矛,力大无穷,所向披靡。 战斗伊始,命运之轮上突然出现一道强大的命运之力,将三人卷入其中。陶华圆心知此乃命运之力所为,遂凝神静气,以剑尖轻点地面,剑光如龙,斩破命运之力的束缚。陶红圆则布下奇阵,以阵法之力驱散命运之力,为三人指引方向。陶百圆则挥动长矛,将命运之力一一击退。 忽有一道命运巨兽从命运之轮中跃出,其形如巨龙,周身命运之光闪烁,力大无穷。陶华圆见状,不慌不忙,以命运之力凝聚一剑,剑光如电,直刺巨兽。陶红圆则以奇阵困住巨兽,使其动弹不得。陶百圆则趁势而上,长矛直刺巨兽要害。一番激战,终斩巨兽于剑下,命运之力涌入三姊妹体内,修为大增。 未几,命运之轮上出现一道强大的命运之门,门后隐藏着宇宙的命运之秘。陶华圆、陶红圆、陶百圆三姊妹齐心协力,以命运之力打开命运之门,进入门后,只见一巨大命运之心悬于空中,光芒璀璨。三人齐心协力,将命运之心融入自身,顿感修为大增。 第8章 幻影迷阵觅真心,时空裂隙战殊途 却说刘琪浪、柳六浪、牛巴浪,三子者,皆九州天府之英豪,闻宇宙烽烟再起,遂决意共赴战场,护佑苍生。 先是星辰碎界,三人甫至,但见星辰碎片漂浮,宛如海洋,奇异植物点缀其间,生机盎然。然此地亦战场也,修者以引力操碎片,攻防交织,蔚为壮观。琪浪三人对视一眼,皆明此战需谨慎,勿伤生灵。 琪浪身形一动,灵力激荡,牵引一巨大星辰碎片,化作盾牌,抵御敌攻。六浪则施展秘法,以灵识沟通植物,使其协助防御。巴浪则怒吼一声,拳风如龙,轰向敌阵。敌亦非弱者,引碎片为刃,反击凌厉。 战至酣处,一奇异植物忽放光芒,竟是星辰之心所在。琪浪见状,急呼同伴:“此星辰之心,关乎战局,需速夺之!”言罢,三人合力,以混沌之力护体,冲向植物。敌亦察觉,围攻愈烈。 琪浪运转灵力,形成旋涡,吞噬碎片,增强己力。六浪则布下奇阵,迷惑敌人。巴浪则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终至植物前,三人合力一击,星辰之心落入琪浪之手。刹那间,星辰之力涌入体内,修为大增。 既得星辰之心,三人未敢懈怠,又赴混沌之渊。此地混沌之气弥漫,侵蚀一切。琪浪凝眉思索,道:“此地混沌之力强横,需寻其弱点。”六浪点头赞同,施展法术,探查四周。巴浪则紧握双拳,准备迎战。 忽有一混沌生物袭来,身形庞大,力大无穷。琪浪当机立断,以星辰之心引导星力,化作光剑,斩向生物。六浪亦施混沌法术,与其缠斗。巴浪则怒吼一声,拳风如雷,震退生物。 战况胶着,琪浪忽有所悟:“混沌之气虽强,却非无懈可击。我等需以混沌之力,引其共鸣,方能破之。”言罢,三人合力,运转混沌之力,与混沌之气共鸣。生物受震,攻势渐弱。 趁此时机,三人深入混沌之渊,寻得混沌结晶。结晶内混沌之力澎湃,令人心惊。琪浪小心翼翼,将其收入囊中。刹那间,混沌之力与三人灵力融合,修为再上一层楼。 云中山者,性沉稳,意坚毅,志在探索天地之秘,护佑世间之安。其弟云尚膻,机灵聪慧,智谋百出。幼弟云下膻,性勇悍,无畏无惧。值此宙域纷争,闻幻影迷宫与时空裂缝战场凶险莫测,遂毅然前往,欲于其中建功立业,证道超凡。幻影迷宫 初入幻影迷宫,顿感天地变幻,镜像重重。诸般景象,真假难辨,规则迥异,令人迷惘。云中山目光如炬,沉心定气,率先探寻谜题之解。云尚膻则灵机而动,以智破局,洞察镜像之变,指挥若定。云下膻虽年少,然勇气非凡,手持利刃,锋芒毕露,于幻影间奋勇杀敌,所向披靡。 三人前行,谜题接踵而至。或为数理之奥,或为符文之秘,或为逻辑之难。云中山深思熟虑,运智慧之能,解谜题之困。云尚膻则凭借巧思,另辟蹊径,助兄破题。云下膻虽不善解谜,然以勇护兄,使兄无后顾之忧。 然敌人亦狡诈多端,自镜像中突袭。幻影之敌,形态各异,或为猛兽,张牙舞爪;或为鬼魅,飘忽不定。云中山拔剑迎敌,剑如秋水,寒光凛冽,破幻影之虚。云尚膻以符为术,符文闪烁,困敌于阵。云下膻则怒吼冲锋,利刃挥舞,斩敌于前。 激战正酣,忽现巨大幻影巨兽,身形如山,力可破镜。其口吐幻光,触之即迷。云中山见状,不慌不忙,以剑凝力,破巨兽之幻光。云尚膻则施妙计,引巨兽入镜像陷阱。云下膻趁势而上,跃身而起,利刃直刺巨兽要害。一番苦战,终斩巨兽于剑下,幻影之力涌入体内,修为大增。 历经艰辛,终至迷宫核心。此处光芒璀璨,能量澎湃。云中山、云尚膻、云下膻三人齐心协力,以智慧与勇气,掌控迷宫之心。刹那间,修为如蛟龙腾飞,且能创造属于己身之幻影空间,心中欢喜无限。时空裂缝 未及休憩,三人又奔赴时空裂缝战场。此地时空交错,通道变幻无常。修者置身其中,犹如置身洪流,随时可能被卷走。云中山运转灵力,稳如磐石,守护自身时间线。云尚膻则以符为引,感知时空波动,探寻安全之路。云下膻勇猛依旧,警惕四周,以防不测。 穿越之际,遇往昔之己与未来之影。往昔之己,懵懂青涩,招式生疏;未来之影,神秘莫测,实力超凡。云中山以剑相对,不与往昔之己纠缠,亦不惧未来之影威慑。云尚膻则以符术周旋,试图从与自己的交锋中领悟时空之秘。云下膻奋勇向前,与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展开激战,毫不退缩。 忽有其他维度生物来袭,其形怪异,能力奇异。或能操控时空之力,扭曲空间;或可释放奇异能量,干扰心神。云中山、云尚膻、云下膻三人背靠背,相互呼应。云中山剑势如虹,斩破时空干扰;云尚膻符法变幻,抵御奇异能量;云下膻全力出击,击退维度生物。 战至激烈处,时空乱流加剧,吸力大增。云中山急施秘法,定住身形,高呼:“弟等,坚守本心,勿被乱流所惑!”云尚膻与云下膻闻言,咬牙坚持,全力抗衡。 关键时刻,云中山忽有所悟,以剑引动时空之力,开辟出暂时稳定之通道。三人趁机突围,奋勇向前。终得时间沙漏,云中山手握沙漏,感受其中时间之力,修为再获提升,且能短暂操控时间流动,心中大喜。 虚无之海,乃天地之间最为神秘之地。此处无光无影,无上无下,一切物理规则皆不适用。唯有精神力量强大者,方能在此立足。 年思琪、年三琦与念乌琦三人,各怀绝技,踏入这片无人之境。他们以精神力量为引,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领域。年思琪之领域,如同春日花开,生机勃勃;年三琦之领域,则如秋水长流,宁静致远;而念乌琦之领域,则似冬雪皑皑,冷峻孤傲。 在这片没有重力的世界中,三人犹如神只般飘浮于空中。他们以精神力量相互攻击,试图打破对方的领域。然而,这片虚无之海并非只有他们三人。其他探险者亦在此地,他们或结成联盟,或独自为战,皆欲夺取虚无之种。 战斗愈发激烈,年思琪等人不断调整策略,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局势。他们时而联手对抗强敌,时而又各自为战,争夺虚无之种。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威胁,还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免被虚无吞噬。 经过一番激战,年思琪等人终于夺得了虚无之种。然而,他们并未因此松懈。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他们将前往魔神遗迹。那里是古代强大魔神遗留下来的宫殿,内部充满了机关陷阱。只有解开所有谜题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宝藏——魔神之眼。 魔神遗迹中,机关重重,险象环生。年思琪等人凭借着智慧和勇气,一一破解了这些难题。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要面对机关的考验,还要与其他探险者竞争。因为大家都知道,谁能先一步解开谜题,谁就能获得魔神之眼。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年思琪等人终于解开了最后一个谜题。他们成功获得了魔神之眼。这颗神奇的眼睛不仅能洞察敌人的弱点,还能预见未来的危机。有了它,年思琪等人的实力将大大提升。 生命绿洲 史二笑、石一笑、施三笑三人,闻讯诸天战场再起,遂决定前往生命绿洲,以求生命之水,护佑苍生。生命绿洲位于一片荒凉的宇宙沙漠中,是唯一的生命之源。绿洲之中,碧波荡漾,树木葱郁,生机盎然,与外界的荒芜形成鲜明对比。 初至绿洲,三人见四周参战者皆虎视眈眈,目光中充满贪婪。史二笑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思量,此战非比寻常,不仅关乎个人修为,更关乎绿洲生态之平衡。石一笑与施三笑亦知此理,三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决定齐心协力,共克时艰。 战斗伊始,绿洲之中,参战者纷纷亮出绝技,或以水为刃,或以木为盾,各展神通。史二笑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剑光如龙,穿梭于敌人之间。石一笑则以土为基,化作坚不可摧的护盾,为同伴抵挡敌人的攻击。施三笑则以风为媒,身形如电,于绿洲中腾挪闪避,攻击敌人薄弱之处。 忽有一强敌骤现,此人周身环绕着浓烈的水元素,显然修为深厚。史二笑见状,心知此乃强敌,遂与石一笑、施三笑密切配合,形成掎角之势。史二笑剑光如虹,直取敌人要害;石一笑以土为盾,抵挡敌人攻势;施三笑则以风为刃,扰乱敌人视线。三人配合默契,终将强敌击退,赢得一时之安。 然而,绿洲之中,战斗并未结束。另一强敌从树丛中跃出,此人以木为基,周身缠绕着无数藤蔓,力大无穷。史二笑三人见状,心知此乃绿洲守护者,不可轻易伤害。史二笑高呼:“吾等非为私利而来,只为护佑苍生,求取生命之水。”守护者闻言,停下手来,审视三人良久,终点头示意。史二笑三人感激涕零,虔诚地取下生命之水,心中暗自发誓,必将此水用于正道,护佑苍生。 柏度仁、柏花芳与尹璐珍,三者同行,穿梭于无垠宇宙,忽闻光明神殿之召,遂结伴前往。此殿悬浮虚空,光辉璀璨,神圣不可侵犯。入内,但见光芒万丈,净化一切污浊,黑暗势力难以立足。 柏度仁凝眉,言道:“此地光明纯净,正是我辈修炼正义之力之佳所。”花芳颔首,璐珍亦展颜。忽有暗影浮现,欲侵神殿之圣洁。三人并肩,以光明之力驱之。柏度仁剑指苍穹,光芒凝聚,化作利剑,斩断暗影;花芳则以灵识感知暗流,引导光明,净化一切;璐珍轻挥衣袖,光明如波,洗涤黑暗。 战斗激烈,光明与黑暗交织,然光明神殿之威,不容侵犯。终,暗影消散,唯余光明照耀。神殿中央,光明之心缓缓浮现,其光芒柔和,却蕴含无尽正义之力。柏度仁上前,恭敬取之,顿觉体内正义之力澎湃,修为更进。 既得光明之心,三人未敢懈怠,又闻梦境世界之奇,遂踏足其间。此地如梦似幻,规则万千,每一梦境皆独立成章。柏度仁笑道:“此地奇妙,我等需保持清醒,免遭梦境所惑。”花芳与璐珍点头应和。 忽入一梦境,见其中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柏度仁心知此乃敌人所构,遂以正义之力,化剑为盾,守护花芳与璐珍。花芳则以灵识探查梦境之源,璐珍则挥袖洒下光明,驱散梦境之阴霾。 三人于梦境中穿梭,与敌人斗智斗勇,时而化身为梦中之英雄,时而以智谋破敌之计。璐珍不慎,几入梦境之深,幸得柏度仁与花芳及时唤醒,方得脱困。花芳怒目圆睁,誓要破此梦境,护璐珍周全。 激战良久,终寻得梦境之主。此人面容模糊,却散发强大梦境之力。柏度仁冷笑:“区区梦境,岂能困我!”言罢,以光明之心为引,汇聚三人之力,化作一道璀璨光芒,直击梦境之主。 梦境之主大惊失色,欲逃,却被光芒紧紧束缚。柏度仁厉声喝道:“归降或灭亡,汝自择之!”梦境之主颤抖,终屈服,献出梦之钥匙。三人得之,相视而笑,知此乃通往任意梦境之匙,修为更添几分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