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的30年》 模糊的童年 一个人的记忆力很难确切的说是从何时开始,幼年时期的记忆也只能片段性记忆,或者某些重要事件的记忆,也可能对某些场景画面记忆深刻,但事实上都是模糊而不确切的记忆。但有些人,或者有些状态持续伴随一个人的成长,可能会加深或者延续一个人幼年时期的记忆,如父母家人,或者稳定的而且密切来往的亲戚或者邻居。稳定的居住环境,稳定的生活范围,如家里是开商店,开饭店,或者稳定的企业,从一个人的出生就一直伴随着成长,也会加深记忆的程度。也有另一种情况,虽然是偶尔出现在生命的瞬间,某个人或者某些事。也可能会让一个人记忆深刻。有的人会记住幼年时期的某个人,也许记不太清楚模样,但会有模糊的记忆,如果有的人会记住在幼年时期就失去的亲人。虽然不是十分确切,不是十分清晰,但依然记忆深刻。每个人记忆力不同,有的人对五岁以前的人和事几乎完全不记得,有的人对三岁以前的很多片段确能记得非常深刻。这种差别也许和遗传基因有关,也许是自身天生具有超强的记忆力,有很多现象超出常人的想象。 我的记忆中的一些事,具体时间无法确定。但我的母亲说,我说的幼年时期的某些事最早是我两岁左右时发生的,我母亲都不太相信,但我说了很多细节以后,我母亲确定了我说的是事实,并不是撒谎。记忆比较深刻的是我两岁左右,我的手被一个破碎的玻璃瓶严重扎伤,是我在跑的很快的时候,突然向前栽倒,栽倒的一瞬间,我本能的用手去按地来支撑身体,防止脸直接接触地面,但不幸的是我的右手慌乱之中正好按到了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在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的力量下,我的右手几乎被破碎的玻璃瓶完全切开,只剩手背的几根筋和一层肉皮,不幸的是右手食指的手筋被玻璃切断,留下了终生的残疾,虽然那时年幼,但巨大的疼痛,让我记忆深刻,就连那天的很多情景都有深刻的记忆,为我治疗的医生大概的形象,都有记忆。不知道何时,那个医生的名字我也记住了,但那个医生在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那个医生的名字,肯定是我十岁之前知道的,并且深深的刻在记忆里。30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深刻。其中的很多细节,包括那时那个诊所的位置和诊所里的大概陈设,我也能记的大概。这些细节,从来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我的母亲都没有记忆,这足以证明,是我的记忆力比较早。几乎从那时起,片段性的记忆几乎每年都有一点,而这些片段性的记忆,偶尔想起来好像不存在,又好像是前生一样遥远,但又是真真切切的真实记忆。这些记忆深深的刻在大脑的角落里。时不时的溜出来在大脑的中央广场掠过。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永远不会忘记。 幼年时期的记忆有些直到现在还能有迹可循,就像我的右手食指落下的残疾。还有儿时的伙伴,现在也经常联系,关于他们的记忆有很多,这些模糊的记忆因为有载体,所以追忆起来比较容易。也有些记忆,就是生命中掠过的一瞬间。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去努力的回忆。有一件记忆比较深刻的事,有一次偶尔和母亲说起来,母亲非常惊讶,说好像有这么一档子事,母亲说如果不是我提起,母亲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那也是我三岁之前的事。大概和我的手受伤的时间相差几个月,为什么这么确定哪,有理有据。我的手是夏季受的伤,这一点我记忆深刻,而我说的这件事发生在秋末冬初,我记得很清晰,天已经有些凉了。那天是刚刚入夜,晚饭已经吃完了,那时还没有电,晚上照明就是煤油灯,蜡烛是奢侈品,只有过年时才会点蜡烛。我出来撒尿,两三岁的小孩子,也不用去茅房,从堂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找个离开门口的地就可以了。我尿完要回屋,有声音传入耳朵,声音从西厢房里传出来的,西厢房是厨房,我在想是不是谁家的狗或者什么猫啊羊啊!厨房里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请,我那时也不知道害怕,就往厨房里走,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是个大人。爸妈都在堂屋,这黑影肯定是外人啊,我吓得大喊,爸爸从堂屋里匆忙跑出来,冲到我跟前一把抱起来我。就大声问那个黑影是谁。那个人说外边冷,所以钻进我家的厨房里暖和,还说非常饿!爸爸凑近看了一下那个人,认出来了。是附近一个村的,精神有些问题,经常在附近的村子串着要吃的,家里也没啥人管他。今天竟然跑到我家厨房里了,爸妈都是好心肠,拿了东西让他吃了,告诉他就在我家厨房待一晚上吧!那时做饭都是砖砌的灶台,烧的是庄稼的秸秆柴鑫。有细软的柴鑫很软乎,坐在上面也很暖和,就是躺在上面也会暖和很多,比外面要暖和太多了。爸爸还给他拿了一件旧的棉大衣,让他可以盖在身上。第二天的事没有印象了,只是那天晚上的情节记忆很深刻,因为那个人着实把我吓的不轻。所以这件事让我记忆深刻,虽然那时只有两三岁,偶尔想起来虽然有些模糊,那个人模样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就没有看清,只记得那个人和爸爸的身高差不多。前两年偶尔和母亲聊天,我鬼使神差的聊起这件事,母亲惊讶的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如果不是我说起来,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事实上幼年时期的很多记忆,都是有特征的,右手受伤落下残疾,因为巨大的疼痛,和残疾的右手食指,有深刻的记忆,又有右手残疾的食指为载体,夜晚家里的厨房有外人闯入,让我惊讶的灵魂出窍,也是留下深刻记忆的因素。但很多人对五岁之前的事,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儿时的伙伴中,有一个在他八岁的那年离开了家乡,随父母举家搬迁去了东北的黑龙江,我和他同岁,虽然从八岁那年起,一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对他的印象记忆清晰而深刻。他比我大几个月,幼年时期大几个月,也能有比较明显的差异,他一直比我高一点点,力气也比我的大一些,我俩经常打架,就是打着玩,虽然不是动真格的,但也是使出浑身力气,几乎都是我输,我那时一直有个念头,就是有一天我要打赢他,至少十次打赢七次。但我的愿望没有来得及实现,他就随父母搬迁去了黑龙江。给我留下了莫大的遗憾,记得他走了两三年,我都还有等他回来再打赢他的念头,但随着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念头渐渐消失了。但对他的记忆,一直是深刻而清晰的,他的名字,他的大概模样,还有他的声音都有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天,也没有他的消息,再相见,估计根本认不出来了。毕竟那时只有八岁。而且他去了东北,东北最有感染力的就是东北口音,我想他的口音必定是地道的东北味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30年他经历了什么?一切都不得而知。 早恋的孩子其实和成长的环境,家庭的状况有着密切的关系。和我家隔了一条胡同的一户邻里,家里有个女儿,年龄比我大两岁。名字叫雪梅。非常可爱,非常聪明机灵。书读的也非常好,九岁之前对她没有太多的印象,从我九岁那年开始,关于她的印象不断的加深。因为那年家乡通了电。而我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最早买了电视机的家庭之一,那时我们村大概两千人左右,五百户不到。但也差不多了多少。从我家买了那台14寸黑白电视机的第一天,我家附近的邻居几乎悉数尽到。男女老少挤满了我家的小院子。大家对电视机的兴趣极为高涨,欢声笑语非常嘈杂,大人们相互谈论,老人们也交头接耳,孩童们更是欢呼雀跃。因为是第一次看电视,所以具体看的什么。没几个人在意,更没有一个人记得。只记得大家都非常好奇,非常开心。雪梅当然也在其中。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她家离我家稍微有一点点远,而且她比我大两岁,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只是邻里邻居,虽然不是特别的熟,但绝对不陌生,虽然不能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多,上学放学的,离的又不远,只是隔了一条胡同,几乎也是天天都能见面,只是各走各的路。相互谁也不会在意谁。我的记忆里很少去过她家,她也很少来我家,直到我家买了电视机的那天,好像第一次来我家,也许之前也来过,只是没有印象而已。但我家有了电视机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来我家看一会电视,我家从买电视机那天起,几乎每天都是把电视机放院里播放,因为每天人都不少,屋里容不下几个人。这种状态持续了几个月,直到入冬了,院里实在冷了,才不得不把电视机放在堂屋里播放,差不多每天我家都有不少邻居过来看电视。我家的板凳肯定是不够的,所以邻居过来看电视,有的都是带着板凳过来的,小孩子一般吃完晚饭就过来了,可以会占个好位置,等爸妈收拾完了过来,小孩子就把板凳给爸妈坐,然后坐爸妈怀里。春秋夏天,电视机在院里时,院里地方大,看电视的邻居也就多些,冬天冷了,电视机就不往院里放了,屋里的空间小,容纳不下太多人,再一个冬天天冷,有些老年人也不过来看电视了,人也少了一些,但来的晚的,看屋里挤不下了,也就只好走了。来的早的都有好位置,晚一点的好歹也能有地方,乡里乡亲,挤在我家看电视,有说有笑,人多也暖和不少,其乐融融,感觉非常幸福快乐。雪梅不太爱说话。基本就是安静的看电视,听大家聊天,我这么重点提到雪梅,并不是我和她有什么瓜葛,而是我一个伙伴的哥哥喜欢她。我伙伴和我同岁,他的哥哥名字:国华。比我大三岁,也就是比雪梅大一岁。几乎每次雪梅来我家看电视,国华都会在雪梅旁边,他也不怎么和雪梅聊天,就是默默的在她旁边。雪梅认真的看电视,国华也打扰她,也默默的在旁边看电视,但有不少小伙伴私下里都说,国华喜欢雪梅。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而国华才12岁,雪梅11岁。我能看到的。也就是她俩一起在我家看电视。至于更多的,我也一无所知。平时上学,国华和他的伙伴们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也没听说他和雪梅有什么交际,国华比雪梅高一级。在学校也没有交际,基本除了一起在我家看电视,国华和雪梅,好像没有更多的接触。国华家和我家一个胡同,离雪梅家和我家到雪梅家的距离差不多。如果不特意过去,也不会有太多的接触,我也是从我家有了电视机以后,才在伙伴们私下的议论中发现国华和雪梅的这层模糊的关系。毕竟年龄太小,大人们也不会在意这些。再说国华和雪梅也没有更深的交往。只能说她俩彼此有好感而已, 过了一年多以后,村里有电视机的家庭越来越多。我家附近的邻居也有好几家陆续的买了电视机,来我家看电视的邻居大幅减少了。雪梅家附近也有邻居家有了电视机,但雪梅还是经常来我家看电视,雪梅来,国华必然也会来。国华14岁了,雪梅也13岁了。她俩还是那样,没见她俩有更多的话语,雪梅每次来看电视,还是静静的看,国华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就挨着雪梅默默的陪着看电视。我当时有些不理解,雪梅家邻居有电视机了,她为什么舍近求远,还是来我家看电视哪!后来我长大了以后回想起这些事来。我自己想了想,可能是国华和我家一条胡同,所以雪梅舍近求远跑来我家看电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雪梅家邻居虽然有电视机了,但雪梅的爸妈会过去看电视,就算国华跑过去那边,也会有所顾忌,所以雪梅来我家看电视,而且我家看电视的邻居也少了很多,因为我家电视机买的早,14寸黑白电视机,后来的邻居买的有18寸黑白电视机,甚至我们村还有两家买了14寸彩色电视机,一家买了18寸的彩色电视机,这三家看电视成了我们村看电视的三大聚集点。形势发生了转变,我家反而人少,也相对清静了很多。雪梅又爱清静,以前人多没办法,现在人少了。更适合雪梅和国华的相处环境。这可能也是雪梅舍近求远继续来我家看电视的原因吧!她俩的相互好感,随着年龄大一点。有的大人们偶尔也会聊起她俩的事,国华姓李,雪梅姓陈。虽然一个村,相距也很近,但不一姓。只要两家不反对,她俩将来应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如果她俩在一起,必然是幸福的一对,因为年龄还小,两家大人们也没人提这事,她俩也没有更多的交往,也没听说她俩私下有更多的交往,除了在我家看电视,还是没人见过她俩有更多的接触。如果说她俩早恋。证据不足。有一天,吃完晚饭,雪梅和往常一样,来我家看电视了,因为从我家有电视机以来,雪梅来我家看电视也成了常态,我对她也很熟了。她来了,我就打招呼,自从邻居有电视机的多了以后,我家的看电视的人少了很多,家里的板凳一般情况都够坐的,来我家看电视的邻居也就不用再带着自家的板凳了。我在雪梅常坐的位置,提前放好了板凳,旁边也为国华放了一个板凳。我和雪梅打招呼,雪梅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就坐下看电视了。电视剧还没有开始,我就和雪梅聊了几句,我说:“国华哥今天怎么来晚了。电视剧一会就开始了。”雪梅有个习惯,说话之前总是先可爱的笑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啊!可能吃饭晚了吧!”我那时年龄小,说话也没脑子,什么冒失的话都可能乱说。我也多想,直接就问雪梅:“雪梅姐,你和国华哥是不是挺好的啊!”我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伙伴就笑了,雪梅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慌乱的回答:“那有啊!谁说的,小孩子别乱说。”旁边几个小伙伴都和我年龄差不多,也有比我小的,都笑我傻,旁边还有几个大人,大人们好像都没在意。我也感觉我问的不太合适了。我又说:“雪梅姐!你别生气,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雪梅倒是也没在意,就说看电视吧!马上开始了。我也闭上嘴,不说话了。奇怪的是那天国华一直没来,直到最后也没来,两集的电视剧看完了。大家陆续都走了,小伙伴们也差不多都走了,雪梅看不出有啥情绪上的波动,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国华今天没有来的情况。雪梅又待了一会,也起身要走了。我又说了一句:“国华哥今天怎么没来啊!”雪梅说:“管他哪!没来就没来呗!可能家里有事,或者去别家看电视去了吧!他来不来,和我也没有关系,”说这话的时候,雪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说着话,雪梅就往外走了。 第二天,吃完晚饭,雪梅和昨天的时间差不多,照常来了,我还是提前在老位置放了板凳。雪梅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坐下看电视。我因为昨晚说话了冒失的话,今天就没没和雪梅打招呼,雪梅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国华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来。别的人看起来都没人在意这些,但我心里犯嘀咕。又过了一会,电视剧开始了,国华还是没有来,我莫名其妙的如坐针毯,怎么也坐不住。我看了看雪梅!她和昨天一样,还是那么平静。好像一点都没有在意国华没来的情况。这事和我更是一点关系没有,我这事怎么了。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但我心里就是坐立不宁。电视剧也看不下去。我心想,我去国华家看看去。看看国华在不在家。这种念头真是莫名其妙。但又非常强烈。国华家离我家又不远,两三分钟走到了,想到这儿,我起身就往外走。出来以后,回头看看雪梅,她很平静的看电视。别的人也没有任何变化,没人注意我。我转过身就从家里出来,奔国华家就走,我边走边想,我就去看看国华有没有在家,我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啥尴尬的。差不多两三分钟,很快就到了国华家门口了,我一进大门就喊:“国华哥,国华哥在家吗?”没听到国华的声音,国华的妈妈说话了:在西厢房他屋里哪!找他玩啊!”我回答:嗯!大妈,我找国华哥玩!”国华妈说:“去吧!”我看西厢房亮着灯。就进去了,国华坐在床边看书哪!我进屋,国华也没有说话。还是低头看书。我看他不说话,我只好说话了:“国华哥!这两天怎么没到我家看电视啊!”国华听我问他,他放下书,抬头看了看我,说:“这两天在家学习哪!就没去。”我和国华的弟弟同岁,也是好伙伴,国华的弟弟叫:国力。此刻正在我家看电视哪。平时也常来国华家玩,和国华也很熟。我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竟说没脑子的话。雪梅和国华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从来没人关心这事。我弄明奇妙的挺上心。我有话还憋不住,有啥话直接往外秃噜。我挨着国华旁边坐下,开门见山就问:“国华哥!你和雪梅姐是不是挺好的啊!”问完这句我自己也是一愣,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爱咋咋滴吧!我就看着国华,国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但国华没有逃避话题,也是直接坦白:“是啊!我是很喜欢雪梅,这事咱们附近的邻居应该都知道吧!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啊!”国华反问我,我接着问:“那你以后会一直喜雪梅吗?”“:会,但喜欢不代表以后能在一起,有很多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这两天我没有去你家看电视,就是因为我爸妈找我聊起这事了。”我很惊讶,我没想到国华的爸妈会和国华谈这个事。难道国华爸妈感觉到国华和雪梅两情相悦,但因为年龄小,属于早恋,所以找国华谈这个问题,是要阻止国华和雪梅以后接触吗?我满心的疑问。我忍不住问:“国华哥!你爸妈怎么说的啊!反对你和雪梅姐继续接触吗?还是说你俩年龄小,过两年再说,是怕耽误学习吗?”国华说:“没这么简单。”我更加疑惑的问:“这话怎么说?”国华说:“咱们年龄都小,很多事咱们考虑不到。现在年龄小,谈恋爱肯定是早恋,学校不允许,家里人也会担心,我这个年龄,也不到谈情说爱的年龄。我是喜欢雪梅。但只是喜欢,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爸妈说的对!什么年龄,就得做什么年龄该做的事,我现在的年龄,就是全心全意的学习,不应该有别的杂念,否则学习受到影响不说,还可能闹出别的笑话来。我爸妈说,我现在就该把心思全部用到学习上去。等以后考个好的大学,我自己有了生存能力了。有了能够担当责任的能力了。我才有资格谈情说爱,那时候考虑事情也会成熟很多。能够为自己的因为负责了。才不会辜负自己,辜负别人,爸妈的话,我虽然不是完全理解,但我必须听爸妈的话,否则一切都会变的很糟糕。搞不好还能惹出什么麻烦来。我心里喜欢雪梅不会变,但以后我不会再去和她有太多的接触,如果她心里也喜欢我,而且不会变心,那以后等我们俩都成熟了,再谈论我和她的感情的问题。我喜欢雪梅也有两三年了,从我11岁开始就喜欢雪梅,今年我14岁了。虽然时间不短了,但我俩从来没有说过太多的话。只是心里默默的喜欢,和她在一起,心里就很开心,我至少感觉雪梅不讨厌我,至于她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确定。现在减少接触,或者断绝接触,我想对我俩都不会有啥太大的影响!我也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更不能对她承诺什么。因为没啥可解释的,更没有资格对她承诺什么。因为我的明天会怎样?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如果有缘,以后再续。如果她有别的想法,我也无权干涉,她以后的路无论怎样走?我都只能默默的祝福。这是我现在的想法,今天你不来问我,我还憋一肚子心事,正愁无处诉说哪!虽然你比我小两岁,但我感觉你挺懂事的,今天我和你说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这虽然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说出去怕是传来传去横生是非。对雪梅也不好,本来到现在为止,我和雪梅什么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对雪梅说过我喜欢她的话,我和她的事,到此为止,以后的事,交给时间去见证吧!”国华的这番话,听的我似懂非懂。大概意思就是国华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靠近雪梅了。虽然这事和我没有啥关系,我也不懂她俩什么情况。既然国华这么说,而且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也无权干涉这事,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只能说:“这样啊!那你以后就是不去我家看电视了呗,不再和雪梅接触了。是这样吧!从我家有电视机以来,你俩几乎每天到我家看电视,而且每次都是挨在一起,很多小伙伴都说你俩长大了会是两口子,连很多大人们都说你俩挺般配的。这两天你没有去我家看电视,我还纳闷哪!今天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是什么情况,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会再瞎琢磨了。就像你说的,等咱们长大了,很多事也许就明白了。好了,那我回去看电视去了。你学习吧!国华哥!我走了!”说完我站起来就往外走,国华坐着没动,但说了一句话:“好!回去吧!记得今天我和你说的,不要到处乱说!”:“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对第三个人说的!”说完,我也从西厢房出来了,国华的爸妈在堂屋,也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径直出了国华家。 回到家,大家都在屋里看电视,没有任何变化。我出来时间也没多大会。来回没超过半小时。一集电视剧还没演完。我回到我的位置,板凳没有别人坐,还是空的,我看了一眼雪梅,她还是很安静的看电视,没有任何的情况。我想她肯定想不到我出去干嘛去了。她更不可能知道国华那边的变化。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反正我也操不了这心。这事我再也不瞎琢磨了。我坐下来,继续看电视。 自从那天开始,国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看电视,雪梅还是照常来,而且丝毫看不出雪梅有啥情绪上的变化,还是一贯的可爱的笑,还是笑的那样自然而纯真,渐渐也没人议论雪梅和国华的事了。就好像雪梅和国华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个小孩子的事,也没人会揪着这事扯皮。时间一长,这事好像是彻底的过去了。至于雪梅和国华私下里是不是谈过,没人知道。又过了几个月,快要到年底了,雪梅家也买了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从此雪梅再也没有来过我家了。 在这里,我要插一段现在的感悟:过了好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一个词:早恋。电视剧里也有了一些情节描述早恋的,十几岁就纠缠于男女之间的所谓的爱情,其实那不叫爱情,因为这样的年龄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爱情应该是一辈子的感情,而不是一阵子的冲动。一阵子的冲动只能算类似于动物本能的异性相吸,根源来自最原始的欲望,本能的欲望催生出来的男女之情。这种被欲望催生出来的男女之情,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进化,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殆尽,那股冲动的力量在一次次发泄之后,所谓的爱情也随之消失。而这个时期才是考验双方对感情的真实态度,如果双方在原始冲动过后,共同努力把这种最初的心灵碰撞安全的转化为可持续的感情基础,再用心经营这份感情,才算是爱情的真正开始。而这样的感情能够维持一生的并不多。所以爱情的悲剧远远大于美满。早恋的悲剧危害程度也有很大的差异,有一部分早恋的孩子,还是能够在多种因素拯救下慢慢恢复,并不会留下明显的后遗症,也有一部分虽然看似恢复了,但却在灵魂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还有一部分更严重的甚至因为早恋的失败而酿不可挽回的生命代价。这种因为早恋造成的严重后果,很大一部分是可以避免的,能够避免悲剧的主要力量就是早恋者的家人。家人这个时候基本是早恋受害者最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家人正确的开导,是可以挽救被早恋毒害的迷失心灵。避免无可挽回的结局。事实上和谐亲密的家庭,很大程度上是不会等到孩子早恋了以后才来挽救,而是提前做好预防。在孩子出现早恋之前,对孩子就要进行这方面的正确引导,避免孩子的早恋倾向。确保孩子的安全的成长环境,不但避免了孩子受到伤害,也避免了家庭受到伤害,同时也给社会的安定做出了贡献。但很多家庭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做到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也是早恋的悲剧一直伴随人类的主要因素。早恋也是绝大多数爱情悲剧的根源,是爱情故事的重要题材,但也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无法逃避又最难以攻克的永久性性课题。 幼年时期的每个人都处于认知世界,了解事物,学习最基本的人生经验和文化知识的状态之中,这个时期的孩子有些是快乐幸福的,也有些艰辛迷茫的,还有些孩子在幼年时期处于悲惨的苦难之中。我的幼年时期,虽然算不上快乐幸福,但也不至于艰辛,更不是悲惨的苦难,但迷茫还是有的。比如我那个八岁时就分开的小伙伴,他家为何举家搬迁到遥远的地方去。虽然长大以后明白了,但那时真的不知为何,还有对雪梅和国华的事。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时她俩到底是什么情况。类似于这种疑惑的事,这两件事真的是九牛一毛。我幼年时期的生活状态,和现在的孩子有非常大的差别,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差异。我的幼年时期,是没有电的,直到我9岁以后,我的家乡才有了电,那时村里通电的场景,依稀可忆。大人们用人力地排车从几里地以外的地方把电线杆拉到村里。几个人拉一辆地排车,一辆地排车大电线杆能拉两根,小电线杆拉三根,也有拉四根的。大电线杆是大街上的。一条胡同一根大电线杆,胡同里的电线杆要小一些。那时我们村通电时用的大电线杆是十米高,地下埋大概一米五,地上大概八米五。小电线杆是七米,地下埋一米,地上六米。大人们虽然是靠人力从几里地远的地方拉回来电线杆,非常累,但个个都喜笑颜开。因为能通上电,是村里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大喜事,妇女和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能帮忙的全都参与其中,整个村里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从往村里运电线杆,立电线杆,架大街上的三相电高压线,再到胡同的两相电的低压线路。再入户安装电表和线路,前后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村东头第一条胡同是最先通上电的,通电的第一天,整条胡同线路完全安装好,天也已经黑了。那天胡同的乡亲早就提前把灯泡??买好了,有15瓦的,25瓦的,40瓦的,60瓦的,甚至个别乡亲还买了200瓦的,装在院里,用乡亲们的话说称呼为:门灯。因为安装在堂屋正门的上方,所以称之为:门灯。门灯的功能就是照亮院子里。晚上在院里有啥活动也会非常敞亮了,各家各户的线路和家里的电表,电闸,灯的开关,灯泡全都安装好了以后。这条胡同的总开关在大街上的大电线杆上,村里的电工确认各家各户都安装完备了。然后放了鞭炮,村里的干部还说了一番激昂的贺词。全村的老少几乎全都聚集到村东头的第一条胡同里了。就等着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了,我们村从此不再黑灯瞎火了,从此告别煤油灯的时代了。村里的夜晚将进入前所未有的明亮时代。男女老少都很激动。第一条胡同的人更是兴奋不已,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就等电工一推电闸,整条胡同的家家户户在同一时刻照亮夜空,照亮整个家里房间和院里。小孩子们更是像过年一样的兴奋。高光时刻终于在村长的一声令下,电工也激动的用力一推胡同的总电闸。整条胡同刹那间灯火通明。男女老少都是笑容满面,欢声笑语,孩子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跑进这家看一会,又跑出来到另一家看。电灯泡是那么的亮,照耀的都不敢直视。屋里的一切都能看的那么真切,那么清楚。这条胡同的孩子更是兴奋的摇头晃脑。还有安装的家庭的孩子充满羡慕,同时也期待自己家里能早一刻亮起来,老人们有的开心的流泪,说以前几辈子的老人们都没能看到村里的夜晚这么的亮堂,祖祖辈辈一到晚上都是只能靠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照明,岁数大的一到晚上,眼睛就像瞎了一样,啥也看不见,现在好了,有了电灯了。不怕天黑了。电灯把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所有东西都能像白天一样看的真切。老人们开心,大人们也是欢声笑语。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到处跑来跑去,看看这家的灯,再跑到另一家看看那家的灯。有的孩子还拿出书本,说:“你看,书上的字看的多清楚啊!”以后再也不用趴在煤油灯上写作业了。孩子们的笑脸是那么的灿烂和纯真。他们因为还不懂生活的艰辛和酸甜苦辣。所以孩子们完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没有一丝杂念的,纯粹的快乐。这是成年人最羡慕的。也许每个人都会怀念儿时的那种纯粹的快乐。 又过了一段时间,整个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安装好了电灯。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这将彻底改变乡亲们的一些生活习惯。因为村里迎来了电视的时代。从村里有了第一台电视机的那一天,村里人的娱乐生活就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没有电的时代,一到晚上,大人们吃完晚饭,有附近几家的邻居聚集在胡同里的一个宽敞的地方聊天,或者聚集到那一家里聊天,东加长西家短的聊的不亦乐乎。也有的跑到大街上,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山南海北的侃大山。大人们聚集一堆,孩子们按年龄大小也分群。年龄差不多的聚集一群,或是侃大山,或是做游戏。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个纯真的年代,只是永远也回不去了。记忆深刻的不只是小伙伴们的侃大山和做游戏。还有一种现象记忆深刻,而且永久消失的现象。那时的老人们,一到晚上,也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老人们不像大人们那样精力充沛,更不能像孩子们那样又跳又蹦,老人们有固定的地方,没人敢抢占老人们的地盘,不是这个孩子的爷爷,就是那个孩子的爷爷,所以孩子们,都不会和爷爷们抢地盘,这些老年人会找一处柴火(就是烧火用的软乎一些的庄稼秸秆,)垛,从柴火垛上拽一些柴火挨着柴火垛跟前铺好一片可以坐上去软软呼呼很舒服的小窝,每位老人都有自己的小窝,有的是挤在一起,有的隔了一点小空,小窝铺的宽一些,这样可以伸开腿,腿的下面也是软乎的柴火。坐在上面非常舒服。几个老人凑一堆,和年轻一些的大人们不同,老人们凑在一起,有的会聊些以前的往事,有的却是并不说话,几个老人就是凑在一起不寂寞,有的老人甚至是闭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这些老人们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凑在一起又不聊天,随着夜深了,老人们才会陆续的起身回自己的家里休息,有时剩一两个老人,甚至有时就剩一个老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的家。冬天天冷的时候,老人们会到生产队的牲口房里的草料库里聚集,我有时会进去看看,我的爷爷也经常过来待着。冬天,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以后,爷爷们都穿着特别厚的大棉袄大棉裤,陆陆续续的来到草料库,一帮老爷子就那么静静的聚集在草料库里,靠着软乎的草料垛,往铺了厚厚的草料垫子上一坐,偶尔的有老爷子蹦出一句话,有时半天你一句,他一句的,也搞不明白说的什么意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寂静的状态,如果不走进去仔细看一下,都不知道草料库里会有一群老爷子在里面。这帮老爷子如果不说话,就像泥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相当恐怖。有的人说这些老爷子差不多半阴半阳了。就是在等待死亡,这话听起来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特别是晚上,再听那些调皮的人,阴阳怪气的那么一说:“那屋里的一帮老头,一半在阳间,一半已经去了阴间了。”真是头皮发麻。汗毛孔发凉。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些老人一辈子辛苦,饱尝人间的酸甜苦辣和艰辛。该说的话好像已经说尽了,也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因为大家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趣,聚集在一起就是相互为伴,比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家里好多了,吃完晚饭也睡不着,就过来聚在一起,即使都不说话,也是一种温暖,都是相处了一辈子的老伙计了。默默的待在一起,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趁还能动的时候,从家里出来,聚在一起和老伙计们多待会,说不定那一天,那个就离开人世了。那时的老人思想都很单纯,没有太多的利欲熏心,没有太多的炫富攀比,不拼谁的儿子有能耐,不拼谁的孙子学习好。也不用像今天的老人这样为儿女们做家务,照顾孙子孙女。更没有如今老年人的娱乐生活这么丰富。他们就那样默默的相互为伴,静静的消磨剩余不多的人生时光。不说按秒数,差不多也是过一天前一天了。这种现象,随着村里通上电以后,渐渐的也随那个一到晚上就漆黑无光的时代永远的消失了,原来生产队牲口屋的草料库里老人,陆续的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村里通电的时候,生产队早在五六年前就解散了,牲口屋还在,虽然牲口都分到各家去了,有几家还是把分到自己家的牲口依然放在牲口屋里饲养,只不过是没有人统一喂牲口了,各家都有人到牲口屋喂自己家的牲口,草料库里的草料也分了堆,不再是一大堆了。通电的那一年,牲口屋里已经没有牲口了。但草料库里还有堆放的草料。村里有了电以后,特别是有了电视机,很少有老人去草料库里待着了。原来经常去草料库的那帮老人陆续的离开人世以后。草料库的时代也就消失了。但草料库的老人们聚集在草料库的那个模糊的场景偶尔会出现在脑海里,总感觉那种黑暗中的相伴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纯真,一帮一辈子在一起生活的贫苦农民,老了以后,还是默默的相守在一起。那个纯真的单纯的年代永远的成为了历史。 幼年时期的很多现象,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时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有些现象的变化确实是进步了!但也有一些珍贵的东西在时代的变化中永远的消失了。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人性。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很多人都没有了过去那个时代的淳朴和善良的本性,好多人被利益熏黑了心,也丢失了人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严重流失。不说成年人,就连几岁的孩子都有被污染的失去了天真的本性。这与父母对孩子的教导有直接的关系,大人们相互攀比,同时也深刻的影响着孩子们的攀比,两三岁的小孩子就知道攀比了。比谁的玩具多,你有的我也要有,你没有的我有了,我才会得到更多的开心和快乐。只要有的孩子有了新的玩具,别的孩子基本很快就会普及开了。孩子对玩具的兴趣,那真是三分钟热度。一个新的玩具,有时玩不了多大会,就会被新的玩具取代,很多家里有孩子的家庭,家里的玩具就是一道风景,这也是当今养孩子成本压力的一个因素。现在的孩子在大人的影响下,从玩具到吃喝玩乐,衣食穿用全面的攀比,可以说让一些家庭条件一般的父母暗自叫苦,有的都不敢让孩子去扎堆,攀比不起啊!如今的贫富差距已经大幅度拉开了距离,本来生活条件好起来是老百姓的幸福,但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老百姓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吃啥也不香了。欲望也没边了。如今一天的花销,比三十年前几个月的花销都要多。生活的成本呈几何式增长。最大的关键所在,人们对物资的欲望变的无边无际,一个老百姓,现在就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亿的人民币,都不会感到满足。而三十年前,一个家庭能有一万块钱都是遥不可及的梦。三十年前,不少的家庭到了年底,还能有些存款,虽然少的可怜,但也是节余啊!如今,别说节余,不欠债的家庭几乎是凤毛麟角,比三十年前的万元户还要少,那时的万元户可以说一个村也没有几户。如今一个村不欠外债的,几乎都找不到。当前的生活条件已经达到了三十年不敢想象的高度,但老百姓的幸福感却更低了。三十年前,一年的辛苦得到一个丰收的喜悦,就是满满的幸福感。如今,几乎没有什么喜悦能让老百姓感到那种满满的幸福感了。邻居之间原来的那种纯洁的信任和团结所剩无几。再也不会像三十年前那样毫无保留的开怀畅聊了,生活的压力,相互攀比的风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的击碎了那个年代的淳朴之风。人人各怀心事,邻居之间相互帮忙的优良传统,在今天比任何宝藏都难以寻觅。特别是城市里,邻居很多年,甚至彼此都不知道姓什么。各自为营,相互基本毫无交流。这种邻里关系,安全感从何而来啊!幸福感更无从谈起。历史不会倒退,但优良传统可以找回。不幸的是现在还看不出为找回优良传统的苗头,人们还在物资欲望的横流中挣扎,本来应该满满幸福感的生活条件,却愣是找不到幸福感。物资欲望可以说永无止境。人们一天不醒悟,幸福就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今天刚买了20万的车,一转头看到邻居买了50万的车,就算心理素质强大,不至于失落,但喜悦度也会大打折扣,自豪感肯定会受到重重的打击。而别人对你的羡慕也会转移到买了50万的汽车的邻居那里。你的自豪感又怎么能保的住。社会就是这个风气。有几个人能够置身度外,好不在乎哪!也许有,那也一定是极小的概率。那是拥有佛祖一样跳出天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才能做到。要不就是像圣人那样拥有的宽广的胸怀,高超的悟性。否则,只能被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风气所笼罩。 回忆三十年前我的幼年时期,乡亲们彼此之间的团结,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小孩们到谁家都能吃饭,那时孩子们都没有什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玩具,玩泥巴,玩石子,用树枝编草帽,小一点的孩子不会,大一些的孩子会把做好的给爱自己小的孩子,然后自己再做一个,毫不吝啬。一群孩子一起放羊,一起玩耍,一起挖茅牙根吃,甜甜的。不知道这种毛牙根的看官可以百度一下。茅牙根也叫茅根,学名应该是茅草根的。现在看不到有人吃了。但那时却是孩子们特别爱吃的,感觉比现在的糖果都好吃。一起在村边的河里洗澡,游泳。洗澡和游泳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今天,洗澡就是在家里洗淋浴非常方便,而游泳,就不是那么方便了,要去游泳池才行。我幼年时期,洗澡是去河里,游泳也是到河里,洗澡是在河边水浅的地方,游泳是去河的中间水深的地方。甚至是没过头顶的深度。当然要水性(就是游泳技术)比较好才可以,水性差一点的,可以在水深在脖子以下的水域游泳,即使水性不太好,也不至于溺水。那时的孩子们虽然也会发生矛盾,但吵一顿,甚至打一顿,过一会就像没事一样照常玩耍,谁也不会记仇。一群孩子们在一起是那样的开心快乐。那种纯真的快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很难看到几十个孩子在一起毫无顾忌的玩耍了。现在的孩子好像也没有那时的孩子那样很容易就能拥有纯真的快乐。现在的孩子几岁就心思复杂了。邻居家的一个小孩子,才三岁多,都知道给爸妈提要求了,还列了好多条。比如爸妈在上班的时间,一天至少要抽时间给他发两次视频,要不就是不关心他,今天下班要给他带什好吃的,明天带什么好吃的,周末要带他去哪里玩。孩子的爸妈说,没有任何人教过孩子这些,也可能是孩子从电视里学到的,才三岁多,就知道学这些,还说的一条一条的,更重要的是不只是提出要求,还能记得很清楚,昨天没有做到的,今天还能想起来让爸妈补上。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就如此的缜密,可见现在的孩子又多么聪明。太聪明的孩子,就很难满足他,孩子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肯定要少了一点快乐。我幼年时期,八九岁都不知道什么是不满足,能吃一块糖,就能开心一整天。而且从来没有说父母那一点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不高兴。也从来不敢对父母提什么要求,能吃饱不饿就欢天喜地了。快乐全靠自己找。大人们一天到晚干农活累的够呛,哪有功夫管你什么要求,我六七岁就学着给大人做饭,虽然开始几次做的不太成功,但父母很高兴,还进行了指点,很快就掌握了熬粥,做面汤的简单厨艺,虽然炒菜还不行,但那时很少炒菜,一般吃咸菜,有热乎粥或者面汤,有热乎的杂面馒头就很好了。一家人就能非常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淳朴的幸福也越来越远了,本来是有些幸福的,但在追赶幸福的路上越追越远,甚至看不到幸福的影子了。原来本已拥有的那点幸福感也丢了。那时大人***农活,身体也非常健康,很少说累。可今天的人们一天到晚几乎什么体力活都不做,却整天吵着累死了,不知道是身体累还是心累,无需质疑的事,现在人们的身体好像没有那时人们的身体那样强壮。那时的人们没人跳广场舞,没人去健身房,也没那个时间。现在的人们,什么活都懒得做,却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累的半死。说健身的累和干苦力不是一样的累。那肯定不一样,干苦力累是为了挣钱,健身房的累,不花钱你想累都不给你机会。三十年前的人们从孩子到大人,都是那样淳朴的快乐着,虽然生活清贫而艰苦,但快乐一点都不比现在的人们少。我第一天上学时,领到新书的那一刻,真是莫大的快乐,把书捂在脸上闻书的香味,书的每一页都是那么的新奇。跟着老师学拼音字母。学1+1=2。那种学习的喜悦心情,真是人生最大的快乐。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当做非常开心的事去完成,从来没有当做任务去完成,用爸妈给买的新铅笔,新的作业本,非常认真的去做作业。做完还会让爸妈看。希望得到爸妈的夸奖。爸妈都不识字,甚至拼音字母都不认识,谈不上辅导我学习。看到我的作业,只有喜悦的夸奖,爸妈的希望看到的是老师的批复,对号越多,爸妈就越开心,差号多了,爸妈也不会打骂,只是说多用心,认真学。因为他们也不会,所以他们感觉也很难,孩子学不会,他们也不会太责怪,只是说学一点是一点,怎么也比她们好多了。没有太高的要求,也就没有太多的责备,更多的是把家里仅有的钱用来供孩子读书,能学到一点就是莫大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就是这么容易就幸福了。 我的幼年时期,亲戚比较多,因为爷爷的兄弟姐妹多,爸爸的兄弟姐妹也多,妈妈的兄弟姐妹也多,这样算下来,亲戚真的好多,爷爷有四个哥哥,我称呼他们为: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爷爷还有两个姐姐,我称呼: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大爷爷家有几个孩子,我应该称呼伯父,姑姑,二爷爷家,三爷爷家,四爷爷家也一样,不是伯父就是叔叔,要不就是姑姑。我奶奶也有姐姐,妹妹,弟弟,我称呼:姨姥姥,舅老爷。爸爸也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也是称呼:伯父,叔叔,姑姑。不过这些伯父,叔叔,姑姑是爸爸的亲兄弟姐妹,比大爷爷家,二爷爷家的伯父,叔叔,姑姑们要近了一步。事实上也没啥差别,因为整个大家庭,相处的非常融洽,分不出远近,长辈们多,同辈的兄弟姐妹也多,同辈的大哥哥比我大二十多岁。小的比我小差不多也二十岁。同辈之间最大年龄差40岁左右。这还只是爸爸这边的家人和亲戚,舅舅家那边的亲戚数量也不弱,我姥爷三个哥哥,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姥姥的兄弟姐妹也不少,我妈这辈亲兄弟姐妹就七个,从我这儿称呼就是四个姨,两个舅舅。如果算上姥爷的哥哥姐姐弟弟那边的我应该称呼堂舅堂姨们。那就又多了几倍。亲戚虽然多,但几乎从来没有聚齐过,就是聚齐了。也有很多亲戚根本搞不清谁是谁。再远一点的就更多了,我姥爷家是大家族,姥爷家村里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是姥爷大家族的人。听舅舅说,在我姥爷的爷爷那一辈时,家族势力很大,家族的家族长就像土皇帝,方圆几十个村庄都要听我姥爷家族的号令,每年还要像姥爷的家族交税银,而且还有自己的票号,自己可以发行银票。家族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可以说在那时姥爷的家族非常强大。我家这边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但也是有些实力的,我爷爷的上两辈通过经商买地,也是积累一些财富,但没有达到大地主的级别,算是小富农级别。所以到我爷爷这辈时,家族也是人丁兴旺,只是到我爸爸出生时已经是新中国时代了,原来家族的产业都不复存在了。姥爷家那边也是一样。在新的时代下,家族的影响力几乎荡然无存了。一切都要遵守国家新的法律的约束。过去的产业全部化无乌有,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家族的产业和势力虽然早已没有了,家族的人数规模也大大缩小了。因为现在都是一个孩子,最多也就两个。所以家族的人数大幅度萎缩。还有不少族人为了生计,出走他乡,很多联系都很少了。但基本都还能联系的到,几乎没有完全失联的。有些定居他乡的族人,过年还回来祭祖。先辈们能够创立那么大的基业,至少证明了先辈们的智慧是有一些水平的,家族的优秀基因,依然存在在我们家族新一辈的子孙身上。有好的遗传基因,也是一种财富,这个外人夺不走。所以有些族人在遥远的他乡生活的还都挺不错的。有的也经过奋斗,拥有了一些产业。也有的甚至做到区长的级别。听长辈们提过,好像是一个高新开发区的区长。相当于县长级别,在封建时期那就是七品县令。但那时的七品县令,和今天的区长有着巨大的区别。那时的县令,可以说一手遮天。天高皇帝远,那权力可以说掌握一个县的生杀大权。而今天的一区之长。是为人民服务服务的公仆。虽然有些人民公仆滥用职权,以权谋私,那就另当别论了。其实当官的也和老百姓一样。有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的贪赃枉法,辜负了人名的信任。还有一些不贪污腐化,但也不作为,在其位不谋其职,小心翼翼就为混口饭吃,熬到退休然后安享晚年,不但辜负了人民的信任,也对不起国家的委以重任。白白享受国家给与的福利待遇。这种糊涂官同样可恨。幸好,长辈们提起这位族人,还算是个清官。他虽然身为一区之长。但从来都是铁面无私。从来不做以公谋私的事。那边的族人也都很争气,没有人找他走后门,而且那边的族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子也都过的很不错,只是路途遥远,而且我的辈分也低,据说那边的族人最早是解放前就去了那边,后来一九六零前后又过去了一部分。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所以那边的族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和我家血缘最近的就是我爷爷的堂兄弟,但早已去世了,他的后辈在我幼年时期还每年过年都回来,最后一次回来大概就是我八九岁时。再后来就不再回来了,因为这边的很多长辈相继去世。那边也就不过来了。有时这边的族人去那边,我挨不到我什么事,我去了连辈分估计也搞不明白,所以那边的族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传说。而最近两三年,由于通讯科技的发展,又联系起来了,还建立了家族微信群。相距遥远的族人们被拉近了。打开视频,可以面对面聊天。经过一些长辈们的介绍,辈分都能排的很准确。谁是谁家的人。一说起来,往上四五代的先辈们,都是兄弟,一个大家族的。亲情被重新点燃,骨子里还有血缘关系。这个血缘亲情真是无限的强大。虽然从未谋面,但只要联系起来,彼此的信任,无需多言。而且那边的有些族人提议要选个时间,回到老家祭祖,群里的族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有的说定在过年的时候,这样热闹,有的说过年不合适,因为过年各家各户都有很多事,经过多日的讨论,最后有长辈们定了日子:清明节,这也是中华名族祭祖扫墓的节日。家族群里的族人现在也是天南海北,分散在更多的地方。但发达的通讯,就算远在国外,也能通过视频面对面聊天,亲情通过网络串联在一起,经过不断的相互了解,还真有在国外的。国外的族人知道清明节回老家祭祖的事,都分分响应。说一定也会回来。参加祭祖大聚会。分离几十年的族人,因血缘之亲燃起了亲情,族人们一致发声:家族亲情不能丢。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这也是中华名族不忘根的优良传统。 还是回头说我幼年时期的事,我幼年时期就是个傻大胆。不知道害怕。我家距离我姥姥家大概六公里。今天看来不算远,不说开车,就是骑电动车,也是十几分钟的事。而在我幼年时期,自行车都是稀有的交通工具,基本就是靠腿。我六七岁时,就一个人走路去姥姥家,中途要经过几个村庄,还有一片坟地,那时大人们也不像现在的爸妈和爷爷奶奶对孩子照顾这么周全,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那时马路上很难看到汽车,几天都看不到一辆车。大人们也不会那么担心,我走路去姥姥家大概持续了两年左右,后来家里有了自行车,学会了自行车以后,就骑车了,从骑车去姥姥家以后,路上基本就没有故事了。因为骑车比较快。而走路比较慢,所谓夜长梦多。走路速度慢,时间长,发生故事就有了条件基础。我记得有一次走路去看看家,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令我至今想起来都脖子冒凉风,记得那是深秋的一天。有些风。天还没有冷,只是有些微凉。爸妈都还在忙秋收扫尾的农活,没工夫注意我。我就在爸妈去地里忙农活走了以后,我也出发了,我之所以爱去姥姥家,最主要的原因是到了姥姥家,姥姥会给一些好吃的,这是我去姥姥家的强大动力。在学会骑自行车之前,走路去过姥姥家多少次,实在记不清了。但这次记忆深刻。我和往常一样,按照路线就出发。在经过三个村以后,就到了那片坟地。时间大概就是上午10点多。我从来也没有害怕过。毫无惧意走进入坟地区域,因为是深秋,树叶已经落的没有多少了,我若无其事的赶路,走过了几个坟头后,就进入了坟地的腹地,坟地处于一片树林之中,而通过坟地的小路,就在树林边上通过。树上的树叶已经落的没剩几片叶子了,又是白天,往树林里看一眼就能看到树林的深处,我也是有意无意的往树林里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终生难忘,我看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人,看样子早死多时了。因为那个人身子已经直了。如果没死,应该是拼命挣扎的。我全身的毛孔都吓的张开了,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头发梢麻到脚趾盖。大脑一片空白,我楞了大概两三秒就清醒了,拔腿就跑,我也只能跑,因为我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跑,没有哭,也没有喊,过了坟地一里多地就是姥姥家村,我一口气跑进村里才停下来,因为实在也跑不动了,因为进了村了,有了人了,我也不怎么害怕了,我一屁股坐在村里大街边上,呼呼喘粗气,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我要赶紧走到姥姥家,见到亲人才能彻底缓和巨大的恐惧,想到这儿,我起身继续走,姥姥家在村东头,我也是很匆忙的往姥姥家赶,不大会就进了姥姥家了,姥姥正在院里坐着和几位老太太聊天,我进了大门看到姥姥我再也蹦不住了,放声大哭。姥姥一看急忙忙起身往我跟前跑,几位老太太也是匆忙起身,姥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这是从哪儿来啊!你一个人啊!你爸妈没来吗?这么远,你一个孩子怎么又跑来啊!多危险啊!”因为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姥姥也没有太感到奇怪,但以前没有说一进门就哭的。今天看我一进门就哭。姥姥心想我这是有原因的,要不不能一进门就哭的这么惨。姥姥一边哄我,一边问:“这是怎么了,快和姥姥说,姥姥给你出气。”我哭了不大会就不哭了,我从小也不怎么爱哭,虽然不哭了,但因为恐惧犹存,还是在抽噎。一边抽噎,一边说:“姥姥!我看见死人了。就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看到树上挂了一个死人,……”那片坟地不是谁家的祖坟,而且乱坟岗,都是入不了祖坟的孤魂野鬼,方圆几十个村的人都知道。姥姥听我这么一说,也是吓了一跳。也搞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一边哄我,一边和那几位老太太说:“老姐几个,这孩子这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我得给他招招魂(就是那时候大人安慰被吓到的孩子的一种土方法)。你们老姐几个,去找找村里的男劳力(指中青年男性)让几个男劳力去那片坟地看看去,保不齐真是那个想不开的跑哪儿上吊了。”几位老太太匆忙的走了。姥姥拉着我进了屋里,把我的衣服脱了,然后把一把扫院子的大扫帚进了厨房,把大扫帚正对着灶王爷的神龛呈五十五度倾斜放好,扫帚贴在墙的位置在灶王爷神像的顶部,倾斜下来,扫帚把着地的位置用一个板凳顶住,防止扫帚滑落,然后把我的衣服盖在大扫帚上,接下来就是烧香,磕头,姥姥嘴里还念念有词,念的什么当时就没听清,所以更谈不上记得,大概的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那位神灵,望大神不要生气,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求大神原谅,如果是本地神灵,看在初一十五都烧香供奉的份上,消消气,以后定会多烧香,多供奉神灵,如果是过路的神灵,请高抬贵手,原谅小孩子的莽撞,以后定会好好教导管束,我们都好人,从来没做过坏事,望神灵保佑,让孩子赶紧好起来,这里给您烧香磕头了等等。拜完神灵以后,又弄了半碗水,几根筷子,具体几根记不清了,大概是五根。然后拿着筷子在碗里一抬一落的,嘴里也是念念有词,这次念的听清了,大概是说:是那方神灵,求神灵给个指示,是本地神经吗?如果是就让筷子竖立不倒。然后手拿筷子一抬一落的几下以后,就把竖立的筷子轻轻的在碗里竖立不动,然后轻轻的松开手,看筷子是不是竖立不倒,如果不倒那就是本地神灵,如果倒了,就继续重复动作,嘴里继续念念有词:是过路的神灵吗?如果是就让筷子梳理不倒。这次几根筷子还真是竖立不倒,足足有十几秒,姥姥继续念念有词:是过路神灵啊!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神灵,我这就准备贡品,给神灵摆贡,求神灵原谅。然后姥姥把碗筷收拾起来,烧火炸丸子,炸面泡(类似于油条,到形状和油条大有区别,油条是长条型,这个面泡类似于葫芦型,下半部在滚烫的油里炸,上半部由于内部的热气上升,就会涨起来,炸熟了以后,浸泡在油里下半部是稍微硬一些的,而上半部是软嫩的,内部由于热气的膨胀,和油条内部差不多,是蓬松的,吃起来味道和油条也相似,但比油条更有口感,也更香。儿时的感觉是比油条好吃)。做好以后,摆好贡品,烧上香,嘴里念念有词。大概还是那套求神灵原谅的词。(未完待续) 模糊的童年(二) 姥姥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贡品,在灶王爷神龛前面摆好贡品,然后还是烧香磕头,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词,说的大概还是求神灵原谅的那套词。 拜完神灵,贡品不能动,要给神灵享受贡品的功夫。虽然我早已饿了,但姥姥不说让吃,我也不敢吃啊! 闻着香味,肚子里咕咕直叫,姥姥大概是听到我肚子咕咕叫了。知道我这是饿了,但贡品还不能吃,姥姥就拉着我到堂屋里,然后在柜子上面拿下来一个纸盒,纸盒刚拿下来,还没有打开就闻到了纸盒里点心的香闻,这香闻以前还重来没有闻到过,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好吃的,心里充满了期待,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美味香气的点心盒子,心里也是急不可耐,但姥姥没有打开盒子之前,也只能忍着,姥姥拿着点心盒子,走到桌子跟前,把点心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解开捆绑点心盒子的油纸绳(现在很难见到那种油纸绳了,这种油纸绳应该专门用来捆绑点心盒子的,因为在别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使用这种油纸绳)。 解开油纸绳以后,拿掉盖在点心盒子上面的封纸(那时的各种点心盒子,上面都会有这种封纸,一般红色的多,还有图案,也有别的颜色,只是别的颜色的封纸相对红色的封纸要少见的多),连封纸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再香,封纸也是不能吃的,姥姥把封纸拿掉,也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也是姥姥一贯作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非常谨慎和小心,从来没有因为不小心做事失过手。 封纸放好了,姥姥用两只手,轻轻的把扣在点心盒上的纸盒盖抬起来以后,往旁边移开,然后还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就在刚才点心盒子盖离开点心盒的那一刻,点心盒里的点心爆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那香味也是让我终生难忘,因为那种点心是我记忆中唯一吃过的一次。 以后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点心,也记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品牌的。就是记得点心的品牌,估计也早就没有了,也许那时的点心连牌子都没有,不只是品牌,连那个点心是什么原料做的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那种浓浓的香味直冲鼻孔,香味顺鼻孔进入肚腹,从肚腹向全身扩散,顿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接踵而来的就是由香味勾起的强烈的食欲,也记不清当时有没有流口水。 我忍不住踮起脚往点心盒子里看,看到还有一层包裹点心的油纸,姥姥正在打开油纸,随着油纸的打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点心,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是长方形的饼干,乳黄色的,看颜色就充满了食欲,饼干还没有动过,是整盒的。 上面一层是两排,看饼干的厚度,和点心盒子的厚度比例测算,大概五六层,当时也不知道测算,就是看着大概五六层的样子,一排是五块,两排就是十块,五六层算下来,大概不是五十块就是六十块。 一块饼干的宽度大概三厘米,长度五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到一点五厘米,竖向两排饼干就是点心盒子的宽度,一块饼干五厘米长,两块的长度就是十厘米,两排饼干排的很紧密,几乎没有多大空隙,所以点心盒的宽度也就是十厘米多一点点,横向一排饼干是五块,一块大概三厘米,五块就是十五厘米,点心盒的长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多一点,一块饼干的厚度按一厘米计算,按五层饼干就是五厘米,按六层就是六厘米,如果饼干的厚度按一点五厘米,那点心盒的厚度就是七点五厘米至九厘米,当时也无法看出点心盒的厚度是多少,模糊的记忆中点心盒的厚度应该是七八厘米,因为那个点心的味道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对点心盒的记忆也很深刻,说了这么多,事实上这是那一瞬间眼镜看到的点心盒的规格大小和点心的形状颜色。 就是看那么一眼,要说清楚,就得啰嗦这么多。我看着诱人的点心,闻着浓浓的香味,眼睛里冒着饥饿的绿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张着,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把饼干塞进嘴里,享受它的美味,姥姥用手轻轻拿起一块饼干,递到我手里,我没有用手掌去接,怕手不干净,把饼干弄脏,我用手指轻轻捏住饼干,也没有猛的塞嘴里,而是轻轻的把饼干送入嘴里三分之一,轻轻的咬了一口,饼干不是脆的,更不硬,而是有些松软,但又不是特别松软,因为我咬时还是用了一点力度,才咬断饼干,被咬断的饼干落入口中,饼干的美味就通过口腔被感知了。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虽然很饿,也迫不及待了,但我还是轻轻的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味它的美味,我一边享受美味的饼干,还目不转睛的望着姥姥,姥姥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我吃,姥姥的笑容虽然早已熟悉,但那一刻感觉姥姥的笑容格外的温暖,我也永远的记住了姥姥那慈祥温暖的笑容。 我用了大概几十秒的时间,把第一口饼干嚼的非常细,然后轻轻咽下去,姥姥看我把第一口饼干咽下去了,才问我: “好吃吗?”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手已经再次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饼干塞进了嘴里,嘴已经被占上了。 我又舍不得把进嘴的饼干再撤出来,为了不影响吃饼干的进度,我在咬饼干的同时,用力的点点头。 以向姥姥表示饼干好吃,点了两下头,饼干也咬下来了,这一口和上一口咬的基本同样大小,手里还剩了整个饼干的三分之一,这一口嚼的比较快,大概不到十秒钟,饼干就进肚子里了,紧接着把最后的三分之一也塞进嘴里,几乎同样的速度,又吃进了肚子,饼干香味和饼干的口感,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姥姥看我吃完了一块,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块递给我,我还是用同样的手法把饼干接住,这次我并没有马上把饼干往嘴里塞,而是看着姥姥问: “姥姥,这饼干是那来的,真好吃,我以前怎么没有吃过啊!”姥姥还是慈祥的微笑着对我说: “这是你大姨从天津带回来的,咱们这儿没有,所以以前你没有吃过,”大姨父因为当兵专业去了天津,在稳定好了以后,把全家的户口都转到天津去了。 前些日子回来看望姥姥姥爷,这点心应该就是这次带回来的。我又接着问: “就带了一盒吗?这么好吃的饼干,多带一盒就好了。”姥姥微笑着说: “天津很远,要坐火车,车上人很多,再说还带了别的东西,所以只带了这么一盒,你要爱吃,下次我让你大姨再多带两盒回来。”我说: “等我长大了,也去天津,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姥姥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大概吃了五块饼干以后,我说不吃了,姥姥问: “吃饱没!”我说: “没吃饱,但不能再吃了,吃完就没有了,姥姥就没得吃了。”姥姥说: “姥姥不吃,都是你的。”我说: “那也不吃了。还是给姥姥留着吧!我一会吃厨房的丸子和面泡。”姥姥看了我一会,说: “好吧,那就收起来,给你放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说完,姥姥不慌不忙的把包裹点心的油纸重新包好,轻轻的把盒子扣上,再把封纸盖在盒子上面,把油纸绳系好,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姥姥一步一步的把点心盒子恢复了原样,就像点心盒子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等姥姥把点心从新放到柜子上以后,我才说: “姥姥!你为什么不吃一块啊!”姥姥说: “姥姥不吃,放着给你吃,”我说: “姥姥!你可以尝一块啊!可好吃了,”姥姥说: “下次吧!下次你再吃时,姥姥也吃一块。”我点点头,我知道姥姥舍不得吃,那时物资严重匮乏,别说饼干,连面粉都很紧缺,平时都是吃杂面馍,只有过节过年才吃白面馍,就是今天给神灵做的贡品,也是正好够给神灵摆贡的。 这时天已经过午了,大概中午一点左右,姥爷从地里干活才回来,一进门看见我,姥爷很开心的笑着说: “又是你一个人跑来的。小小年龄,真有胆子啊!”话音刚落,姥姥就接上了: “胆子倒是不小,但今天吓着了。一进门就哭,说在那片乱坟岗看到树上吊了个死人。我给他做了招魂了,炸的丸子和面泡,这会神灵也该用完了,我去把贡品撤了。一会咱们可以吃了。”姥爷说: “一进大门我就闻到香味了,还以为邻居家做的好吃的,原来是咱家做的,这孩子吓到了吗?我看这孩子啥事没有啊,这不挺活拨的吗!”姥姥说: “你等着吧!晚上准得做噩梦。”还真让姥姥说准了。晚上我还真是做了一场噩梦,半夜吓的哭醒了。 姥姥姥爷哄了半天才算恢复过来,又重新睡着了。至于坟地的那个吊死的人,后来怎样了! 不得而知。这一天有几点让我终生难忘,第一是姥姥的笑容,姥姥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祥和温暖,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第二是吃到的那个点心,那个点心的味道,虽然记不清了。但记得非常香,非常好吃,那是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点心,直到今天,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好吃的饼干,也许是那天饿了,总之,那个饼干的味道,在记忆中非常深刻,久久难以忘怀。 第三就是看到吊在树上的那具尸体,虽然没有看清楚模样,但那具尸体的大概画面,上半身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下半身是黑色的裤子,头发披散,遮着脸,所以我才没有看到尸体那恐怖的脸,尸体吊在树上,来回的摆动,虽然只看了两三秒,那个画面散发出的巨大恐惧感,足以在我幼小的心灵刻下永久的恐惧。 虽然后来我还是照样走路去姥姥家,还是要走那条路,路过那片乱坟岗,我还会不由自主的往树林里看一眼,但再也没有看见过树上吊过尸体,据说那个乱坟岗吊死过好几个人,但让我遇到了一次,就已经算是很高的概率了。 因为我路过那片乱坟岗的次数还是非常有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乱坟岗被整理了,看不到坟头了。 再后来树林也消失了,成了庄稼地。现在那里也是一片农田。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条路,但也修成了水泥路面,那条路还是同样姥姥家的村,伤心的是姥姥早已过世了,姥姥过世时还不到六十岁,前些年姥爷也过世了,姥爷比较长寿,活了九十二岁。 幼年时期的记忆中,有一些事记忆深刻,有些事记忆模糊,后来通过和母亲的聊天中很多模糊的事得到了验证,还是没有多大出入的。 在我五岁那年,我们的村庄有过一次整体的搬迁,现在的村庄,距离原来的村庄遗址大概一公里。 现在村庄,原来是村里的农田。原来的老村庄遗址因为地势低洼,所以搬迁到现在的位置,现在的老村庄遗址在搬迁之后,进行了一年多的灌溉成了农田。 我对原来老村庄的面貌,有一些印象,不是整个村庄的面貌,就是我家周边的面貌,有模糊的记忆,周边的邻居,和我家周边的场景的记忆,大概上没有误差。 周边的邻居,那个方位是那家邻居,也基本都记的很准确,现在也是邻居。 只是各家的位置和原来的老村庄时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村庄在搬迁时,肯定不可能按老村庄原来的格局规划,原来的老村庄,居住的比较散落,别说没有一条通顺的胡同,连大街都不是直的。 而新的村庄进行了整体的规划,两条笔直的东西走向大街,村中间一天贯穿南北的大街,村的一周有通畅的环村道路。 从东至西十五条胡同排列整齐,全都是通南达北。笔杆条直,最开始是土道,那时比较贫穷,没有条件修水泥路面,现在的胡同,大街,还有环村道路,全部是水泥路面,几年前才刚修的。 从村庄搬迁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村里各家各户的房屋全部都经过了翻修,有的翻修两次了。 从最开始的半砖半土的房子。到整体砖墙的房子,如今有一部分家庭把砖墙的房子推倒,建成了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整个村庄早已不是原来的面貌了。 和原来的老村庄不但没有一条通顺的胡同,而且房子大多都是土房子相比。 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也是在祖国大发展的环境下,局部农村的变化。 老百姓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虽然现在的人们感觉生活的压力更大了,但生活质量确是有了巨大的提高,事实上压力来自于人们对物资需求不满足的贪欲。 就是这种贪欲使人们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为更高的生活质量,更好的生活水平不懈的奋斗,就是人类的这种本能的贪欲,推动着整个人类向前进步的滚滚车轮。 从我幼年时期的记忆,到今天的社会状态,这中间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可以说是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生着一轮又一轮的变化,这个变化是一路向前的。 一路向好的。几乎每个人都喊着生活压力大,但岁数大的老人确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今天的生活条件,比三十年前那是提高到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当然,也有些因为二女不孝顺而陷入艰难的老人,日子确实难熬。但这是个别人的人为因素,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有一部分人的思想还没有跟上来。 这就涉及到国家层面更加艰苦的长远工程:精神文明建设。这是一个长远的工程。 工期无法确定,也无法预测。要改变无数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这可不是简单的工程,这是任重而道远的超级工程,这需要几代人的思想进化才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 还需要国家在某些制度上和法律上进行配合性的优化。需要多方紧密配合,进行持久的不懈的艰苦努力,才能够逐步消除当前社会上的很多落后的顽疾。 但我们必须深信,和谐美好的社会必将会实现,人类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终究会实现。 又说的有点远了,继续回到我幼年时期的记忆,幼年时期的记忆中虽然大多都是贫穷的,但贫穷之下也有一些苦中作乐的点点滴滴。 那时人们的生活苦涩而单调,但快乐也是那么的简单。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过年,因为年幼不懂事,不太理解生活的艰难,也没有成年人的苦恼,只要有点好吃的,孩子们就欢天喜地了。 如果再有一件新衣服,那就算圆满了。那个时候,成年人的思想都是非常简单的,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吃饱饭而已。 孩子们的思想同样简单,也是吃饱饭,盼望着能再有一顿好吃的就更好了。 那时贫富差距普遍不大,富裕一点的家庭,也就是能够吃的饱一点,而穷的人家也是勉强着能吃饱。 日子都能过得去。最艰难的时期,我年龄小,没赶上,听老人讲,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中国人民最艰苦的岁月,那个艰苦,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幸运的是我出生以后,那种艰苦的年代早已过去。 虽然还是很贫穷,但基本都能吃饱饭了。幼年时期的过年,还是有很多快乐的记忆。 记忆中对过年最早的印象大概是我三岁那年,爸妈因为一些事比较忙。 主要还是贫穷,快过年了,家里基本还没准备什么吃的,我看到别的邻居都在做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面膜,很是眼馋。 那时的人们因为贫穷,人穷志短,就显得有些小气了,所以,不要奢望去别家蹭吃的。 因为谁家的粮食都不多,能满足自己一家人就很勉强了。所以,不是不舍的,而是确实没有。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邻居家串门,否则那是自讨无趣,人家还得把那么一点好吃的藏一藏,免得尴尬。 我最多跑到大街上溜达一圈,问问邻居家里飘出来的白面馒头的香味。 眼看年一天一天近了。爸妈心里也是着急。妈妈有时急的掉眼泪,家里虽然也有吃的,就是平时吃的杂面馍,过年了,别人家都有了白面膜,当然,像我家这样困难的也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估计至少也有一半的人家,过年也吃不上白面馍。 但另一半人家能有白面馍的着实让没有白面馍的人家羡慕,特别是孩子,大人们着急的不是自己吃不上白面馍,而是心疼孩子们。 我虽然只有三岁,但我记得我没有哭闹,没有向爸妈要白面吃。后来这事我向母亲求证过,母亲说我确实没有哭闹。 说我从小还是比较懂事的。我虽然没有哭闹,但爸妈心里着急是免不了的。 在这紧要的关头,我姨来了,我姨那时还没有结婚,没有结婚肯定是在姥姥跟前生活了,所以我姨是从姥姥家来的,姥姥家就是我姨的家。 只有出嫁了,才有自己的家。我姨这个时候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果不其然,姨不是空手来的,还背了一个包,那时很多家庭还没有自行车,所以姨是走路来的。 姨背着的包里肯定有东西,姨一进门我家院子,就看到我了,冲我笑着问: “有没有想姨啊!姨都想你了,快跟姨进屋里,看姨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我一听有好吃的,顿时就兴奋了,拉着姨就往屋里走。 这时我妈也听到声音,正出来接,还没等我妈走出来,我就拉着我姨进了屋了,我姨对我妈说: “过年的白面膜还没准备吧!咱娘知道你困难,多做了一锅白面膜,有枣花馍,豆包,馒头,让我给你送过来了,”我妈看着我姨打开包,包里的白面馒头,枣花卷,豆包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妈看着我姨,就掉眼泪,我姨安慰我妈说: “哭啥,咱们一家人,有啥吃的,肯定人人有份,有啥困难,也一定会一起扛过去。”我妈其实也想到我姥姥会让我姨送白面馍来,因为姥姥对我妈还有我姨和舅舅都是非常疼爱的,我姥姥知道我家困难,不可能不管不问的。 但我妈心里也没底,因为姥姥家的日子也很紧张,所以不能开口向姥姥要,只能等。 如果姥姥家能有一点富余,肯定会送来,如果没有送,那就是姥姥实在拿不出多余的了。 今天我姨这么一来,有带了这么多,我妈心里很不是滋味,送来这么多。 不知道姥姥家还能剩多少。就对我姨说: “我们家就三口人,吃不了这么多,你还是带回去一些,给爸妈还有你和弟弟妹妹们吃吧,”我妈兄弟姐妹多,所以姥姥家人多。 我姨说: “你就别管了,家里够吃的。给你拿来了,你就都留下。你不吃,还有孩子哪!”我妈这时把准备好的一个馍篓拿过来,其实馍篓前几天就刷干净了,只是苦于没有白面,刷干净也是空的,这下用上了,馍篓没有白刷。 我姨带来的白面馒头还有枣花卷,更好吃的竟然还有豆包,这下可不少,把馍篓装的满满的,还有一些装不进下了,我妈脸上这时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姨也笑了,我就更开心了,我姨拿了一个豆包递给我,说: “早就馋坏了吧!我看你的眼睛盯了豆包半天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接过豆包,咬了一大口,嘴里一边嚼着豆包,一边冲我姨说: “真好吃,真甜。”我姨笑的可开心了。笑容是那样的亲切。这就是亲情的力量,亲情的温暖。 这个年是我记忆中的第一个新年,那个馍篓记不清啥时候没有的,但馍篓的形状我记得很清楚,只是现在见不到那种馍篓了。 有时候想起来那个馍篓,还是有一些怀念的。幼年时期的记忆中,贫穷是主旋律,但清苦的生活中也有很多快乐是今天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现在人们出行的交通工具和代步工具五花八门,从飞机,高铁到汽车,轮船。 从高级轿车,普通轿车,摩托车和电动车。惊人的速度加快了人们生活的节奏,也让人们感觉到了生活的巨大压力。 想起幼年时期,虽然生活清贫,但却是慢节奏的生活,那时候马路上看不到风驰电掣的汽车,连摩托车都是稀罕物件,电动车那时还没有问世,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交通事故。 自行车是最常见的代步工具,八岁之前,拥有自行车的家庭还不多,八岁以后,没两年的功夫,自行车几乎普及开了,没有自行车的家庭成了极少数,我家有自行车还是比较早的,因此我八岁之前就学会了骑自行车,因为学自行车,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难以自信,但这是真的。我们村往北三公里左右是一道大坝,很高,坡度也有些陡,如果想从坝下骑自行车上去,没有强壮的身体,那就不用逞能了。 但要从大坝上边,骑自行车顺坡往下冲,那可真是无比的爽,就是今天想起来,那比骑电动自行车的感觉爽太多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虽然现在的电动自行车又快又稳,但没有那种骑自行车从坡上冲下来的感觉更具刺激性。 有种飞的感觉,就连坐飞机都没有那个感觉爽,那个大坝是三里五村的孩子们骑自行车玩耍的绝佳圣地,几乎每天都有比赛,有力气的强壮孩子,比赛从坡下边往上骑,这可是强者的较量,大部分孩子只能望洋兴叹,很多骑到大坡的一半就耗尽力气了,下场基本差不多,那就是摔倒在半坡上,不少还落得从半坡上连滚带爬的滑落下来,磕破皮肉也是常事,但没人因为摔疼了而哭泣,因为那太丢人了,有的小伙伴甚至磕破了脸,爬起来还笑哪,好不在乎,大有英雄气概的豪气。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那时身体不算强壮,倒也参加过几次从坝下往坝上骑自行车的比赛,当然每次都是悲惨的下场,不是被摔的连滚带爬,就是磕的满地找牙,还好,没挂过彩,皮肉倒是完好无损。 其实挑战从坝下往上的挑战虽然是强者的比赛,也有一点危险性,而且非常累。 但要和从坝下往下冲的比赛,还是安全太多了,危险性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虽然从坝上往下冲是一种非常爽的比赛,但比起从坝下往上冲的比赛来那是更具挑战性,这个虽然不需要有身强力壮的身体,但却是让胆小的小伙伴望而生畏,因为这个可不是有力气,强壮就敢挑战的,而是需要强大的冒险精神。 从坡上往下冲,自行车会有不停的自行加速,越来越快,而且一旦达到很快的速度时,是不能急刹车的,急刹车虽然有可能让自行车在飞快的运行中停下来,但骑车的人会因为惯性飞起来,变成空中飞人,这看起来确实很具观赏性,但却是要命的,在没有任何防护的状态下,以很快的速度从上飞起来往下栽,那后果不堪设想。 摔死都是有可能的。就算采取缓刹车,危险性也是无法避免的。一旦摔倒,那可比从坝下往上坡冲的时候可要危险的多,从坝下往上冲摔倒是力气耗尽,被迫摔倒,摔的过程是缓慢的,所以不会摔的很重。 而从坝上往下冲,那要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反应不够快,非得摔个鼻青脸肿,真的就得满地找牙了。 甚至摔昏过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挑战从坝上往下冲的比赛,不但是身体强壮者的专利了,这个身强力壮者,也会有一些优势,但更需要敏捷的身体,和灵活的反应,最重要的是有不怕死的冒险精神,简单的说就是要胆大包天,要不然冲下去以后,车速越来越快,这个时候要是害怕了,那可是自己找死,所以敢于挑战从坝上冲下的比赛更能竖立一个人微信,我虽然不够强壮,但我有不怕死的精神,其实就是傻大胆。 说实话,那不叫什么不怕死的精神,那叫不知死活的发神经,我就是这样的人。 参加过很多次这种找死的比赛,大多时候还都是无比爽的快感,虽然没有拿过名词,这个比赛的就是看谁更快的冲下来,冲到坝下500米远的比赛终点,谁就是王者,我连前三名一次都没有进过。 但能平安的到达终点,也算是胜利者,因为基本每次比赛都有摔到的。 或者比赛过程中一直不停的刹车。不停的刹车,那就是弱者,胆小鬼,你没胆量别参加好不好,也不丢那人啊! 参加了比赛,吓得痛哭流涕,骑在自行车上东摇西晃的丑态百出,那不是自找丢人吗! 我就从来没有一次那样过,就是栽死,也得全力的冲下来,冲向终点。 其实这是愚蠢至极的作死节奏,虽然无数次成为胜利者,但也有几次差点把小命丢了,这几次中的每一次,那都是死里逃生的幸运,有两次是和别人发生剐蹭或者碰撞摔倒,那可不是平路摔倒,那可是以很快的速度从坡上往下摔,下场可想而知,摔的那叫一个惨,惨不忍睹,真是摔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还不敢喊疼,怕别人笑话,强忍剧痛。 还得挤出痛苦的笑容,那画面极具讽刺性,而且滑稽至极。最严重的两次,摔的太重,真是不需要喊疼了,因为没那个机会了,人直接飞起来,真就成了飞人,飞起来的那一刻,除了无比的快感,还夹带着巨大的恐惧,真是痛并快乐着,我在空中飞起来的那一刻,感觉两耳生风,大地在强烈的召唤我,我嘴里喊着: “啊——啊……啊……”两边观看比赛的无数小伙伴,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大笑,有的在呼喊助威,有的在奔跑救危。 尖叫的是怕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惨状,大笑的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的疯子,呼喊助威的是事不关己,以别人的悲惨当做快乐的该死鬼。 只有奔跑救危的才是真心关心我的铁哥们,虽然铁哥们已经竭尽全力,但也无能为力,因为我飞的速度忒快了,他们只能望尘莫及,我的下场就是脸着地瞬间就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了。 幸好铁哥们呼喊抢救,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铁哥们劝我以后再不要冒险了,我当时也是满口答应,因为真疼啊! 也后怕。但过了一段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继续作死,果不其然,后来又一次参加比赛时,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这次更惨,不但是腾空而起,又做了一次空中飞人,像一个大肉包一样重重的栽在地上,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更惨的是头不知道撞在什么硬物上,磕出了一个血洞。 把所有人都吓的魂飞天外,有的吓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有的吓得捂着不敢看,有的都吓傻了,不知所措。 幸好还有机灵一点的,骑自行车飞快的回村里给大人们报信,几个铁哥们也是吓的不敢碰我,围着我直哭,就像我真的死了一样,哭丧一般的嚎啕大哭,当然这个场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因为我昏死过去了,是后来那帮铁哥们绘声绘色的说给我听的,甚至表演给我看。 真是一帮没心没肺的铁哥们,据回村报信的伙伴说,他骑自行车一进村就喊上了,见人就说,赶快去大坝那里,咱村有个伙伴摔死了。 村里大人们一听,有的就问是谁家的孩子啊!也有的说别问了,赶快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有不少大人们急匆匆往大坝赶,后来我爸妈也知道了,等我爸妈正要往大坝赶的时候,已经有人抱着回到村头了! 我爸也顾不得说什么了一把接过我就往村里的卫生室跑,可能还是我命大,虽然头被栽了一个血洞,满脸都是血,脖子里身上全是血了,看起来确实像死了一样,但经过医生的抢救和治疗,我又活过来了,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遗憾的是我好了之后,还被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顿,说下次栽死都不会管我了。 我知道这是吓唬我,而且后来我竟然还敢参加比赛,但从我差点摔死那次以后,参加比赛的人就很少了。 一是都害怕了,二者小伙伴们的家人也都三令五申的告诫不要再作死。 这样参加比赛的人数大大减少了,看的小伙伴也大大减少了,都不敢看了,被我那次的惨状吓的没胆量看这作死的比赛了,人少了。 安全性反而提高了,冲起来,谁也不挨着谁,第一不会发生剐蹭和碰撞了,第二也不用在飞驰电掣的冲锋中因为躲避别人而采取忙乱的刹车措施了。 这两种因素是发生危险的重要原因,没有了这种危险的因素。安全性就好多了,在后来的几次比赛中,几乎没人出过太大的危险,当然,小的磕磕撞撞还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有能力控制风险了,完全成了一种刺激又爽的游戏,记得后来十几岁了,偶尔还去那个大坝玩刺激去,再后来,就不去了,因为觉得不够刺激了。 想想那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会玩那种作死的冒险游戏。现在的孩子,绝不会那么脑残,而且现在的孩子,也没有那个机会,因为现在的孩子,一个孩子几个大人盯着,那有机会去作死啊! 幼年时期的行为虽然是愚蠢的,但也从愚蠢的行为中得到了语无伦比的快乐。 前几年通过看电视了解到,外国人也爱作死,有的比我幼年时期时的作死节奏玩还要刺激,而且更滑稽更搞笑,甚至还有不少人因为作死而真的作死了。 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最后奉劝各位看官,我幼年时期的这种作死玩法,只可道听途说,切莫模仿体验。 否则后果自负。这一段就暂告一段落。记忆中幼年时期还有很多非常好的传统,如今都消失了。 最让人惋惜的就是习武的传统,那时的孩子好像都比较皮实,皮糙肉厚,禁打耐揍,我们村就有习武场,,也有武师讲授武术,那时不止我们村,周边村庄,每个村都有几个武师,每个村也都有练习武术的场地,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武师在练武场教授武术,我们都称呼师傅。 我们那里也号称武术之乡。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大量的年轻人外出打工以后,这种练习武术的传统才渐渐消失了。 我的记忆中,在我五六岁到八九岁的几年了,练习武术的风气比较盛行,虽然没有出来有名气的武术高手,但也有一些身手不错的武者。 甚至有几个还去了剧组,给一些明星做替身的工作,能做替身工作的武者身手至少不会很差。 但也有身手更好的,不愿意出风头,就做别的工作,隐藏自己习武的身份,平时也就是自己偷偷的练练,强身健体。 关键时刻还能防身,虽然身手不错,但不想以武谋生,这样的人只有家乡的知根摸底的少部分人知道,这样的人做事也都比较谨慎,不爱张扬,而且还会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手,尽量不让暴露自己会武术的秘密。 但在我幼年时期,状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那时习武之风盛行,各村都的年轻人都是热情高涨,不只是男孩子,就是女孩也有不少爱好武术,这是受到武术之风盛行的熏陶,虽然八十年代武术电影也很火,但我们那里的习武之风是清朝时期延续下来的。 我记得我幼年时期我们村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前辈,据说他的父辈参加过义和团,而且还在省会打过擂台,八十年代,他虽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还可以舞动几十斤重的大刀,而且绝不是花拳绣腿,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杀气腾腾,观看者都能感觉到大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除了舞大刀,他还可以翻动数百斤重石磙,着实是有真功夫的,但他不再教授武术了,因为岁数太大了,他偶尔也会到习武场溜达溜达,看看孩子们练习武术,看那个孩子练的实在看不过去了,也会忍不住上前指导一二。 他虽然不教授武术了,但那时教授武术的几个武师,不是他的徒孙辈,,就是他自己家的晚辈,他的两个儿子也岁数大了,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也都不爱张扬,但他孙子辈有两三个是村里教授武术的武师,另外的几个武师是他的徒孙辈的。 我幼年时期时,教授武术和拜师学武分开了,而且很少有武师收徒弟了,想学武术,就是在村里的练武场跟着练习就行了,学不学全靠自愿,师傅不会强迫你练习,你学的好不好,师傅也不会管你。 也有一些想拜师学武的,但师傅们不收,说学武术太辛苦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学个半途而废,不但误人子弟,而且师傅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尽管有些人三番五次的要磕头拜师,无奈师傅坚决不收徒,这部分人慢慢就放弃了。 但爱好武术的热情并不有丝毫的减退既然师傅们坚决不收,不是还能跟着师傅们学习武术吗! 只要用心,愿意下苦功,也能学个一二的,有些人坚持每天都去练武场跟着师傅练习,虽然几个师傅换班教授,但都是一家的功夫,也许教授的方法略有不同,但不会有大的出入,只要用心学,就能不停的进步,每个月还有比赛,都是师兄弟切磋,用这种方法练习实战经验,虽然是切磋,但也是真打实战,举手不留情。 受伤也是常事,甚至折胳膊断腿,但师傅们都会正骨,受了伤,师傅就给治疗。 也有跌打损伤的药,师傅们也从来不收钱。免费给正骨治疗,经常有人受伤,虽然师傅们免费给治疗,但接受治疗的多少都会给一点钱,师傅们推让一番,象征性的收一点点,有时就不收,有的家里困难,不说给钱的事,师傅们也不会说半句不乐意的话,因为一个村的乡亲,老一辈少一辈多少辈子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虽然有时也会发生点小矛盾,但不影响大团结。虽然师傅们不收徒,但却是真心实意的教,无论谁有不明白的,问到师傅,师傅都会耐心的指导,绝不会糊弄,这就是那时的人们都有比较淳朴的品格。 虽然练习武术的都是本村的孩子,但也会分派,我们村的孩子大致分了四派,各派的实力也旗鼓相当,难分高低,本村分派归分派,但如果和外村对阵,那绝对是一条心,一致对外的战线铁打一般,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或者退缩的软弱之徒。 在没有和外村对阵的时候,这四派也是谁也不服谁,相互较劲,争强好胜的劲头十足,师傅们也不会干涉,因为这样有助于相互提高武术的水平。 相互较劲,争强好胜能够增加练习武术的动力,所以师傅们不但不会阻止,还会鼓励相互较劲。 这种较劲不会产生矛盾,因为各派的人经常来回串,今天跟这派,明天又去另一派,所以各派之间的争斗,也只限于一场比赛,或者是短短几天的对阵,各派之间来回串的人数多了,就会重新洗牌。 比赛的项目也会调整,比如这几天,有一派总是在摔跤上占优势,那就得调整了,因为总是那一派拿第一,也就没啥意思了,重新调整各派的人员,再进行比,或者调整比赛的项目,由于各派的人员来回调整是一种常态,今天是战友,明天就可能是敌人,今天是对头,明天也许会并肩作战,所以本村的派别,不会出现对立的矛盾。 但每次调整以后的各派,也会全力以赴的争夺比赛的第一。各派每次重新洗牌,实力比较强的几个都会尽量的均匀分派,如果强手都分在一派,那就不用比了,比也没意思了,胜负不用比,结局都明摆着哪。 实际相差悬殊,还比什么劲,所以,各派的争斗实际就是几个强手之间的争斗,争斗不只是个人的高低,还有团队的胜负,一个全面的强手,不但个人的功夫要好,更重要的事懂的如何分派队员,要想做到分配好队员,就要对自己的队员有全面的了解,然后对每个队员的强项进行针对性的加强练习,不但要了解自己的队员,还要了解对方那三派的队员,然后把自己的队员要对阵的对方队员的优势和短板向自己的队员做好分析。 以己之长,攻其之短,达到击败对手的目的。只有做到这样,才能在比赛中让自己的队员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达到团队争夺第一的目标。 我那时功夫很一般,但好歹有一点主意,所以每次分派,我也算抢手货,每次分派时,各派的派主都想我分到他那一派,有时争执不下时,就采取抓阄的方式,这种方式也是最常用的方式,四派的派主各写一个纸团,然后交给师傅,师傅把纸团分别装进四个小瓶子里。 然后让我在四个瓶子当中任意选一个,选好了,师傅亲自打开小瓶子,取出纸团,看是那一派的纸团,是那一派的纸团,我就分到那一派,我每次分到那一派,那一派争夺第一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因为我每次所在的派别取胜的次数最多,很少有输的时候,几个师傅都经常夸我有军师的才能,我这个才能也不是天生,因为我性格比较好,和谁都合得来。 所以对大部分人都了解的更多一些,掌握了他们大部分人的实力,也就等于知己知彼,取胜的可能性就能有了很大的把握。 这也可以说是:术业有专攻。我有这方面的强项,就有短板,我的武术功夫始终处于中等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在个人比赛的情况下,输多胜少,因为我在那一派,我就成了那三派的眼中钉,所以我就成了被那三派击败的重点对象,几乎每次和我对阵的都是强手。 所以输的时候多,因为这个情况,师傅送我两句话:常胜的军师,常败的将军。 意思就是我要做军师,我胜多输少,如果我要做将军,输多胜少。我的理解是:师傅是在提醒我,选对自己的位置,才能发挥我的强项,实现自己的价值。 师傅没有细说,我也没有细问,我心里是这么理解的。其实有这事我说了,可能没人会信我的话。 我上三年时,就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不是金庸系列的,而是《杨家将》,《呼家将》,《岳飞传》等《水浒传》也看过,甚至还看了《红楼梦》,但看不太懂。 后来看了好几遍,才算略懂一些。不止是看书,还有就是听评书,那是主要听刘兰芳,袁阔成的。 后来就是听单田芳的比较多些。虽然看了不少书,但都不是看的太明白,可能是因为年龄小,有些字也认不准。 经常还得用字典配合,但我的理解能力还算可以,虽然不太懂,但也能学到一些。 这也是我能分兵派将取胜的一部分原因。虽然那时年龄小,但那时的那种环境特别锻炼人。 我真是学到了受用一生的知识,这些知识,在学校里的课堂上根本学不到。 虽然看似毫无用处,因为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带兵打仗。再说真的带兵打仗,我这点小九九也一无是处。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虽然英雄无用武之地,但只要多动脑子,仔细琢磨一下,再灵活一点,就会发现,这种思维方式,可以转化用到别的问题上。 具体问题在具体运用,在以后的生活中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具体的说一件事吧! 我后来也和小伙伴们一样,从家乡出来打工,是一家服装厂,我学习各种技术的能力很一般,但我善于和人聊天,还能把别人聊的非常开心,把几个人聊开心了,这几个人,在做完自己的工作时,就会帮我干活,我找人聊天,专找一些技术比较好的聊,技术好干活快啊! 他干活快了,才有时间帮我干,而且帮我干的也快,聊那么几个,我的工作,在上班时,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反正一下班,有几个技术好手帮我完成,这就是运用了知己知彼的道理,了解对方的强项,摸透对方的心理,投其所好,让其开心,对方也会喜欢和我做朋友,既然是朋友了,就有可能会帮我。 虽然不能做到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就足够了。 越是结交的朋友多,也就积累快速了解一个人经验,虽然我的能力一直没有太大的提高,因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遇不到什么大事,所以无非就是生活中,工作中的一下琐事,但我相信有些人是有很强的看人能力的,就是打量你一番,通过对你的行为举止,甚至表情和眼神,就能对你有了六七分的了解。 这样的人,人民警察队伍里应该多一些,因为警察的职业需要有这种能力的人去做一些特殊的工作。 还有就是一下算命先生,也会有一些这方面的能力,因为算命的经常给人算命,开始也许经常失败,甚至被骂都有可能,但慢慢就会积累一些经验。 有些是瞎忽悠人,但有的算命的确实有很强的看人下菜的能力,真能把一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甚至深信不疑。是不是又跑题了,扯的有些远了。今天就到此吧。今天的有些现象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而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比如校园欺凌现象,这并不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新现象,至少在我幼年时期上学时,学校里就错在这种现象了。 只是那时的信息闭塞,不像现在的信息如此的发达,特别是涉及到和学校有关的事件,就会很快的引起网友们的关注,因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也是牵动无数家庭的命脉,所以校园的任何负面影响的不良现象都会引起社会的关注。 特别是校园欺凌现象,甚至是校园暴力犯罪。都是牵动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几十年前我的幼年时期,校园里的欺凌现象可以说都是常事,甚至暴力现象也不稀奇,几乎每天都有同学之间发生打架斗殴的事。 欺凌同学也是时有发生。就算有的强壮一些的同学,在本年级称王称霸,但遇到高年级的对手,也只有挨打的份。 校园里也有很多派,各派之间也是你来我往,打过来打过去,互相斗殴。 我也无法独善其身,但我都是尽量避免武力冲突,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而且我从来不会做欺负别人的事,也很少有人欺负我,但是也不是绝对能躲得过,有时我的铁哥们和别人发生争斗,我也在所难免的被牵扯进去,虽然被牵扯进去,但我真正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几次,我还是发挥我的特长,尽全力以和平的方式化解武力冲突,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上,因为我本身就很少和别人发生矛盾,我爱动嘴不爱动手。 所以我的人缘还是比较好的,不管那个年级,那个班的,都能给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要让我说话,我就有机会把双方的矛盾化解于无形。 渐渐的我就有了一个外号:和事老。我倒是也乐意接受,但也有惹火烧身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了。 也只能开战了。双方免不了一阵火拼,我受过几次伤,即便是发生了火拼,我所在的队伍几乎没有输过,别看我打架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因为我人缘比较好,一旦和对方发生武力冲突,会有外援增援,所以几乎没有输过,还有就是群殴都是在放学以后出了校园,在校园里面,最多就是个人之间的打斗,而且很快就会被老师制止,如果双方在老师的调和下熄火了。 那就避免了更多的麻烦,如果双方只是迫于老师的压力,表面上的和好是假象,那双方都会联络各自的小伙伴,然后通知对方,放学后约好地点,再一决胜负。 在我幼年时期就是常态,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一次约架的事件,一直到少年时期,直到我离开校园了,校园里的这种约架群殴的事件也是屡屡发生。 因为那是大人们对孩子都疏于管教,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都像野孩子一般,做什么事全凭自己做主,有什么事也不和父母说,如果有哥哥的就比较好了,那肯定第一个和哥哥求援,当哥哥的自然是拔刀相助,打仗亲兄弟吗! 不但拔刀相助,而且当哥哥的还会联络自己的伙伴,壮大阵营,增强战斗力。 这也是那时常见的现象,甚至也曾经发生过严重的后果,但那是少年时期在中学时发生的群殴事件,在我幼年时期的小学时,没有发生过严重后果的事件,最多也就是打个头破血流,但都是轻微伤,而且那时的孩子们也确实皮实,几乎没人因为受伤去卫生室包扎治疗的,而且还尽量的隐瞒家里的人。 因为被父母知道了一般不但不会得到关心,很可能还要挨一顿胖揍。我的记忆中,那时的父母好像都是这样,很少有现在这样一看自家孩子吃亏,就跑到学校找老师讨公道,甚至找对方家长进行谈判。 那时候像这种情况几乎没有,不管自己孩子对还是错,先把自家孩子教训一顿拉倒,也很少因为孩子打架牵扯到双方父母再起战火,还是那句话,很少就不是没有,也出现过因为孩子们打架最后双方父母再次发生武斗,甚至事态再次扩大,引起两个家族之间的大型群殴事件,我的记忆有过一次这样的事件,最后两个家族参与群殴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还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双方各有有不少人在群殴中都受伤了,搞的县公安局都来了很多警察才把事件平息,据说两个家族的人很多年彼此都不来往,这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一次因为小孩子打架造成的后果。 还是回头说我幼年时期的事。我幼年时期上小学时,打架并不只是男孩子之间才有的专利,和现在一样,女生之间也会发生武力冲突,只是相对于男孩子来说,女生发生武斗的事件就逊色太多了,女生几乎很少会发生群殴,基本都是两个女生之间,最多也就几个女生打起来,女生毕竟还是女生,都是在校园里发生的,没有出现过校园解决不了了,放学后在校园外面继续更大规模的群殴,纯女生的群殴我的记忆中一次都没有过,但因为女生之间发生武斗,在校园里老师的协调下没能解决,而引起女生双方各拉队伍延续到校外群殴的事件倒是也有过一些,不过女生双方拉的队伍,不再是纯女生了,而且双方都会找男孩子帮忙,到最后还是男孩子们之间的群殴。 我还参加过一次,那是我一个铁哥们的妹妹,和别的女生发生了争吵,后来在教室了就上手打起来了,而且双方还有别的姐妹加入,虽然后来被老师制止了,但是双方都表示不服,老师其实也看出来了,但老师只要做到让双方不要在校园里打架就行了,至于放学后你们再怎样! 老师不操那个闲心,出了校园,有什么事,和学校和老师没关系了。你们爱怎么打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而且这种现想在我幼年时期到少年时期是普遍的现象,老师和校方只要做到校园和平就行了。 至于出了校园,任何同学发生任何事件,校方都视而不见,也没人因为这事去找到学校反应,甚至有的老师放学后看到有孩子们群殴,都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就过去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事实上老师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那时的孩子们只要出了校园,根本不听老师的了。 甚至还会说出:这不是学校里了,老师管不着,还劝老师少管闲事。双方都不听,一个老师也难以平息双方高涨的战斗火焰。 所以干脆也别自讨无趣。几乎很少有老师会挺身而出进行劝和。就是偶尔有那个老师出面协调,也是飞蛾扑火,根本不管用。 孩子们不听那一套,照样开战,老师一看自己这面子也不行,只能摇摇头开溜了。 还是接着说我铁哥们他妹妹的事,由于老师的调解并没有彻底平息双方的怒火,只是暂时压住了,这就给后面的更大规模的群殴埋下了***。 我铁哥们的妹妹也不是软弱的小女生,那也是女中豪杰,虽然在学校迫于老师的压力暂时停止了打斗,但私下通知对方,放学后别走,约地方再分高低,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铁哥们的妹妹就向我这哥们求援了,说放学后别走啊! 她和别人约好了要打架,我这铁哥们本来就是个爱打架的主,一听自己亲妹妹求援,那没有二话,赶紧联系自己的这帮哥们,准备战斗,对方的那个女孩子肯定也不能单枪匹马,也会拉队伍。 找外援,要不那不是瞪眼吃眼前亏吗?果不其然,放学后,我和我这铁哥们还有我们一帮兄弟在他妹妹的带领下,到了和对方约好的地点,对方的那个女孩也带了一帮人,有几个女生,大部分还是男孩子,有不少都是熟人。 都一个学校,能不认识吗?但现在各为其主。也只能装不认识了,看看主角怎么个意思吧! 是直接开打啊!还是要进行一番谈判后再决定打与不打。这个时候谈判的主角不再是女生了,而且双方的代言人,我铁哥们的妹妹是我们这方的主角,但现在他妹妹只能靠边站了,我这铁哥们必须站出来和对方的代言人谈判,对方的那个女生没有哥哥,但有姐姐,她姐姐找了一帮男生助阵。 所以他姐姐出面和我这哥们谈判,双方也是各抒己见,都很有理,看样子谈判无法解决问题了,那就得武力解决了,我一看我就别闷着了。 这事我得出面了。我往我哥们跟前凑了凑说: “先别着急,我和她聊几句。”我哥们也知道我是有名的:和事老。就往后退了退,我成了谈判的主角了。 我先看了看对方的阵营,有不少都是熟人。我心想:如果直接和对方的女生谈判,不好解决,因为刚才那阵势我也看了,对方的这个女生很是自信,大有不服的心态,看她的意思,非得武力解决她才能平息怒火,我不能碰钉子,我得从别的缝隙插针,我先不理她,我先和对方阵营的熟人打招呼,有几个熟人看实力应该是发生武斗的主力军。 因为彼此都熟,谁能吃几碗干饭彼此心里也都有数,只要把对方的战斗主力给瓦解了,那这场群殴就能避免,我对方阵营中其中一个实力比较强的哥们说: “两个小女生发生不愉快,这不算什么大事,咱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咱们这么多人再打起来,不管咱们两方谁输谁赢,以后让别的哥们听说咱们一帮男孩子因为两个小女生的事大打出手,是不是有点不那么光彩啊!再说,你也看见了,咱们双方的人数和实力也差不多吧!打起来很难分出胜负来,谁也捡不到便宜,咱们又都是熟人,平时关系都还可以吧!要是今天真打起来,那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不好意思啊!你说哪!要不就算了,你劝这个妹子,你今天来,肯定是她找你来的,所以你出面劝她,这事就好解决了,我也保证,我们这边的主角能够接受和平解决,并且握手言和。怎么样?哥们!”这哥们虽然平时和我来往不多,但彼此其实挺熟的,他也知道我的外号:和事佬。 还有就是他也看到双方的实力真是差不多,真打起来,他们这一方占不到啥便宜,而且这事也不是他自己的事,他也是替别人出头,综合这几个因素,我断定,他会全力的劝解对方的主角:那个满腔怒火要为自己妹妹出气的女中豪杰。 果不出所料,经过一番的劝解,那位怒火冲天的女主角明显表情平和了。 她又和她妹妹叨咕了一会。看意思有缓,我才和我哥们说: “劝劝你妹妹,这事最好和平解决,你看你妹妹在学校里和对方打架时应该也没吃啥亏,我看对方那个女孩也没啥亏,就是小打小闹,也没啥大矛盾,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要因为这事打起来,你看今天这阵势,咱们也没有绝对的优势,搞不好两败俱伤。没啥意思。”我哥们也不傻。 听我这么一说,他刚才那股劲也没了,就劝他妹妹,我也在旁边敲边鼓,他妹妹一看这意思自己哥哥要和平解决这事,再看看对方的情况,好像也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她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我一看:行了。一场群殴算是平息了,我又到对方的那哥们面前说: “哥们!今天这事就这样吧!两个小女生也没啥大的矛盾,要不让她俩握个手,同班同学,要和谐相处,女孩子吧吗!以后不要这么大火气,女孩要学会温柔,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多不雅观啊!”双方的小伙伴都哈哈大笑,几个小女孩子也跟着笑了,我回头冲我哥们的妹妹说: “来!和你的对手握手言和,以后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开打,要学会以理服人,知道吗?对方小女孩的姐姐也让她妹妹过来,两个主角握手言和。”这时双方的熟人也不崩着了。 搂胳膊抱腰有说有笑,有的还假装不服,抱在一起摔了几个跟头,起来哈哈大笑。 一场危险的群殴,最后变成了大聚会,大家热闹一番之后,各自回家了。 最后我这铁哥们和我说: “哥哥!你真行,不得不服啊!今天这事多亏有你。要不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啊!”我耍了心眼说: “今天这事我是看咱们的实力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讨不到啥便宜,如果咱们有完胜的把握。今天我就不会和她们谈和了,直接开打,打个痛快。”我哥们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说: “要不说你最坏哪!鬼心眼太多,以后有啥事我找你,你可不能不管啊!”嘿! 我自作聪明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我说这个干嘛。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 也只能满口答应: “放心,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你说话。”这话一出口我不由的恨我自己,我这张嘴,好事坏事都是出自它。 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这算自己把自己套结实了。我哥们开心的说: “够意思,我可记住你的话了,啥事有你,我心里就踏实了。”他倒是踏实了,我就不踏实了。 得了,不能多说话了!赶紧撤。 “那就这样,你快到家了,明天见!”我赶紧闪人吧!说完我就和他分道走了。 他家和我家离的不太近,隔着几条胡同哪,也到他家不远了,再一起走他就绕远了,所以他也说了句: “明天见。”这件事为啥我记的这么深刻哪,因为后来外出打工和对方的那个小孩子的姐姐,也就是今天对方的女主角一起工作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而且还聊起了这事,我俩聊起来还非常开心,说小时候真的挺好玩的。 很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所以我对这件事加深了记忆。那时候校园欺凌或者校园暴力事件虽然是常事,但和现在的校园暴力欺凌现象有着很大的不同,那时候的孩子们心思没那么复杂,打完闹完就过去了,不会记仇。 但现在的校园欺凌现象本质就严重多了,不只是打打闹闹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给受欺凌者造成不只是皮肉之苦,还有更严重的心理伤害,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这会导致受欺凌者一生的心理阴影,我认为归根结底,现在的父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时候虽然父母也不怎么关心孩子,但情况不同,那时候孩子的思想也简单,不像现在的孩子,通过网络,接受到的外界的讯息太复杂,同时也会深受不良讯息的影响,这就让不成熟的心灵变得迷茫,还有可能甚至误入无法想象的阴暗面。 不只是受欺凌者,还有欺凌别人的孩子们,心灵不再健康了。那就非常危险了,就会做出难以想象的行为,而且考虑不到后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病态症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疯狂对别人造成的严重伤害。 这已经当前社会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但根源不只是在校园内,而是隐藏在孩子们的家庭内部,要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从父母身上着手,但更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由于国情,中国的各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很多贫困地区的劳动力不得不向发达地区聚集,为生活打拼,这就出现了一种现象,也可以说一个新名词: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的家庭教育几乎就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别说家庭教育了,连父母都不在身边,所以家庭教育无从谈起,家庭教育空白还不止留守儿童,很多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孩子,很多家庭的家庭教育也是严重缺失的,父母们都在为生活打拼,即使每天下班也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但几乎很少和孩子进行心灵的沟通,这种现象并不是少数,是很普遍的现象,就是这部分家庭的父母们的疏忽大意,为自己的家庭,为社会,还有给自己的孩子埋下了不健康的隐患。 孩子的不成熟的心灵几乎处于失控状态。这就造成了当前的校园里和社会上千奇百怪的青少年的不良现象,甚至是很不好的现象,青少年一旦出了问题,将来就是国家的问题,就会导致社会中存在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有些现象看似简单,事实上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互影响。 社会的不良现象,基本都是综合性的问题,不进行全面的拯救,只做局部的努力,根本无法彻底的解决问题。 只能是按倒葫芦又起瓢,治标不治本。关于全面建立和谐社会,打造美好生活。 这个艰巨的任务,是长期的任重而道远的长征之路。需要全面的坚持不懈的长期努力。 才能够达到。需要每个人的以身作则和努力,只靠国家的管理,可以说很难。 不过我们还是要坚信,我们的国家一定会越来越美好,这不只是国家的任务,也是每个人的美好愿望。 这一章就到这里(未完待续)。 模糊的童年(三) 我的幼年时期有太多的记忆,都是模糊的,虽然记不太清楚细节,但大致事件印象非常深刻,我记得那时很多现象,今天都看不到了,大概也是我六七岁,或者七八岁的时候,具体那年记不清了。村里来了几个外地人,算是木匠吧!是从南方来的,记不清是湖南还是安徽的,这几个人从南方一路过来,挨村的吆喝,吆喝什么哪!“打(就是做的意思)家具,打柜子,打桌椅板凳”。有人家需要,就停下来,到人家家里按人家的需求,为人家打家具,他们是骑自行车从家里出来,一路走一路靠打家具挣点工钱,给谁家打家具,谁家要管吃管住,工钱收的会少些,如果这家不方便住,也要管吃饭,他们几个人天黑了要不去附近的镇上找旅馆住,要不看村里邻居家谁家方便,就住谁家,给一点钱作为住宿费,不是白住的。如果村里有好几家需要打家具或者桌椅板凳的,谁家方便就住谁家家里,住的时间长了,住宿费可以从打家具的手工费里出,多退少补。有时村子大的,需要打家具的人家再多点,一个村就能住上一两个月,甚至时间更长,这几个人到了我们村的以后,第一天就住在我们家里了,因为我们有两间西厢房,堆放的杂物,但还有很大的空间,但没有床铺,没有床铺不是问题,就地取材,我们家里有一些木板,临时搭了床铺,他们自己带有被褥,我妈看只铺一层褥子,睡在上面会有些硌得慌,就找些草帘子(就是用芦苇或者稻草编的帘子)铺在木板上,上边再铺上褥子,这样就软乎多了。几个木匠师傅很是满意,说了不少谢谢之类的话。也不是只在我家里住,我爸说我家也要打几把椅子,但我家不着急,虽然第一天就在我们家里了,但并不是先给我们家打椅子,而是晚上住在我们家里,白天到别的邻居家里,先给别人家打柜子桌椅板凳啥的。我记得大概在我们村里待了有将近两个月,而且一直就住在我们家,我们家只打了就把椅子。手工费没多少钱,而且给我家打椅子时,我家也管他们吃饭。所以这样算下来,他们还要给我们家一些住宿费,但我爸人好,不但没有要他们的住宿费,尽管他们执意要给,但我爸还是坚持不要,而且我爸还要把六把椅子的手工钱给他们,他们说什么也不要,说住了这么久住宿费早已超过这六把椅子的手工钱了。无论我爸怎么说,那几个木匠师傅也没收这六把椅子的手工钱。而且另外还免费给我家多打了四个板凳,以表示感谢。当然了,无论给谁家打家具,所需要的家具原料,是自己出钱,他们只是靠手艺吃饭,不提供打家具的原料,再说他们也没法提供原料,他们从家一路骑自行车出来的,也带不了打家具的原料,去过谁家没有打家具的原料,他们可以按照你家需要打什么家具,需要什么材料,然后和你一起到附近的集市上去买,钱你自己出。当然了,打家具的原材料,需要什么种类,大概需要多少。这个由木匠师傅提前做好预算,师傅们都是老手,什么样的家具,需要几种原材料以及需要的数量,师傅们心里都有非常精准的把握,基本上不会差多少,也不会剩余太多原材料,差一点还好,可以再买,但要买的多的太多了,就不太好了,退给卖原材料的,估计不好退,而且还麻烦,就是多出来的不多,如果能用到别的地方还好,如果没有别的地方可用,那就可能浪费掉了。这会给打家具的人家造成损失,这样就不好了,遇到脾气不好的,还可能引起纠纷,所以木匠师傅们还是要把预算做的准一点比较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一个村里好几家都需要打家具,那就更好了,师傅们可以汇总起来做预算,这样有一个好处,这家用不完的,可以给下一家用,到最后,剩一点原材料也没关系,几家一平均,基本就没有什么损失了。或者谁家别的地方能用上,剩那点原材料,就算给谁家,这样基本就没有啥损失了,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这几个木匠师傅的手艺非常好,打出来的家具不但款式新颖,而且结实耐用,我记得那六把椅子我们家用了十来年,后来市面上有了更新式的椅子了,而且还便宜,我爸就把这六把椅子淘汰掉了,椅子还很结实,没舍得扔,送给亲戚家了,后来我去亲戚家还见到过。记不清何时,再去亲戚家时,发现那六把椅子不见了,不知道是亲戚家觉得太老式了,太旧了,不好看扔掉了,还是椅子坏掉了,当柴给烧火做饭了。总之那六把椅子我记忆很深刻,椅子的款式我还记得很清楚,椅子从打好了到送亲戚家,在我家的这十来年里,几乎每天坐着它们吃饭,做作业,累了坐着它们歇息,夏天带着它们去外边乘凉,我上学时,学校的教室里只有用木板搭起来的课桌,没有板凳,板凳需要每个学生从自己家里带,我带的就是打那六把椅子时,师傅们因为在我家住的时间长,我爸又没有收他们的住宿费,师傅们又多给打的四个板凳中其中一个,星期一上课时,带着板凳去学校,星期六(我上小学时星期六是上课的,但下午比周一到周五少一节课,放学会早一点)放学时再带回来,每个星期一都要带着板凳去学校,星期六带回来,还有就是放假时,板凳也要带回来,怕留在学校丢了。所以不只是那六把椅子,连那四个板凳,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因为它们在我家十几年,陪伴了我们全家十几年。这是后话。 还接着说那几个木匠师傅住在我们家时候的事,我从小就爱和人聊天,爸妈哪有功夫和我聊天啊!晚上出去和小伙伴玩累了,回到家有时还不困哪,木匠师傅们白天去别人家给人家打家具,晚上就回到我们家住,正好我也说不着,就跑到西厢房,和几个师傅们聊天,问这问那的。几个师傅也不嫌我烦,也许是住在我们家,也不好意思烦我,至少他们都很热情的和我聊天,我问的好多奇怪的问题,他们也都会细心的和我解释,过了没几天,我干脆把我的被褥从堂屋我的小床上抱过来,和几个木匠师傅一起住,我爸妈也没说啥。也乐得清静,省的听见我叨叨心烦。我爱说话,有时爸妈懒得理我,我还不知疲倦的跟在爸妈旁边说个不停。我这搬到西厢房和几个木匠师傅住,我爸妈自然不会阻拦,二话都没有,只是征求了一下几个木匠师傅的意见,怕我缠着人家聊天,影响几个师傅休息,几个师傅也许是出于我爸妈待人比较热情,每天晚上他们回来,都会给他们烧些热水洗脸洗脚,还有喝的开水。所以他们也不好推辞。也或者他们几个也喜欢和我聊天帮他们解闷,我就当他们喜欢我吧(偷笑)。他们从南方来,口音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异,因为那时年龄小,也听不出来是那个省份的,几位木匠师傅好像还和我说了他们是那个省的,但当时他们走了没多久,我就忘记了,所以一直也没有记清楚他们到底是那个省的,好像不是安徽就是湖南。我当时就是感觉这几个木匠师傅说话很有异地他乡的味道,感觉很新鲜。就问这问那,充满好奇,什么都问。如果问他们那里有没有麦子啊!因为我的家乡以麦子为主,所以问他们那里是不是也有麦子,其中一个师傅说:“我们那里不种麦子,种水稻,”我非常好奇,因为我那时还从来没有见过水稻长什么样,甚至连大米都还没有吃过,就追问水稻长什么样,水稻加工成大米以后怎样吃?是什么味道,总之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当时也不知道几位师傅是不是特别烦我,反正就是问起来没完没了,直到我自己困了睡着为止,早晨几位师傅都起的早,几乎每天我睡醒,他们早已出去走了。因为他们为了赶工,好多做些活,可以多挣一点手工费。 后来几位师傅把我们村的所有需要打家具的活都干完了,要离开我们村走的那天,和我爸说我很懂事,很聪明,很可爱,说将来有机会到他们那里去玩,我爸说有机会一定去,直到过了很多年,爸爸也从来没有带我去过那几位木匠师傅的家乡去玩。我那时还和几位木匠师傅约好了,去他们那里吃大米,直到现在也没有吃到木匠师傅家乡的大米是什么味道,但后来我的家乡也有种稻子的了,不过不是水稻,是旱稻,我也吃上了自己家乡种植的稻子加工出来的大米,第一次吃大米,感觉味道非常好吃,后来吃大米也成了主食的一种,仅次于吃馒头。不过再后来我的家乡又不再种植水稻了,因为产量低。对家乡本地的农民来说不划算。但并不影响吃到大米,因为物流的发达,外地的大米在我的家乡所有的集市或者粮油店都可以很方便的买到。但偶尔想起那几位木匠师傅,还是惦记他们家乡的大米,他们说他们家乡的大米可好吃了,比馒头面条好吃多了。始终是一种遗憾。也不知道那几位木匠师傅现在是不是还健在。其实就是健在,我也找不到他们,就算找到他们,他们也肯定不记得我是谁了。只能是成了生命中的一个回忆,一个快乐的回忆。那时和几位木匠师傅在西厢房(西厢房早已拆了重建了)睡大通铺的场景,让我时常想起。每次想起都是一种快乐的感觉。虽然几位师傅的模样早已模糊。但这段经历,却是牢牢的印在脑海里。今生也不会忘记。 幼年时期的快乐记忆有很多,而关于秋季丰收的季节不只是大人们的喜获丰收的满脸笑容,也有属于孩子的独有的快乐,这快乐不只是孩子们可以吃到喜欢吃的农作物的果实,还有另一种非常有趣的玩耍的快乐记忆。幼年时期的秋天,农田里一片热闹的景象,各种农作物在农民伯伯几个月辛勤的劳作下,终于到了回报农民伯伯的时候。这边一片玉米马上就要熟了。在还没有完成成熟的前些日子,玉米棒还是嫩的,孩子们就开始闹着向大人们要烤玉米棒吃,或者嚷着要吃煮玉米棒吃。玉米棒在没有完全成熟时,玉米棒上的玉米粒是嫩的,用火烤熟了,烤玉米的那种香味让孩子们忍不住直流口水,而煮玉米又是不一样的香味,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口感,不管是煮玉米还是烤玉米,都算是孩子们的美味零食,因为那时的孩子们除了吃饭,几乎没有什么零食,这烤玉米和煮玉米可以说是主食,也可以说是零食。因为吃煮玉米也是可以当主食吃饱的。除鲜嫩的玉米棒,还有玉米秸秆,玉米秸秆在嫩的时候,剥掉外皮,里面的芯有很多是甜的,也有的不甜。我的幼年时期,我的家乡没有种植甘蔗的,即使集市上有卖的,那也是从外地运过来的,而且价格很贵,很少有家庭能经常买甘蔗,而我的家乡种植玉米是传统的农作物,非常普遍,鲜嫩的玉米秸秆在刚刚被收割以后,秸秆的水分还没有干枯之前,就成了孩子们的美食,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不知从何时起再也没吃过了,但幼年时期的我,每年玉米收割时节,我和那时的孩子一样,也吃了很多鲜嫩的玉米秸秆,有的真的很甜,味道非常好,也有的不太甜,但也凑合着能吃,至于吃的不甜的,甚至味道很难吃的,咬一口味道不好,就扔掉了,任其干枯了以后,当做柴火烧火做饭,玉米秸秆收割以后,捆成一捆一捆的,拉回家里,靠在院墙上一字排开,这样可以让玉米秸秆干的快些,不至于腐烂,家里有牛羊的,可以吃玉米秸秆上的叶子,牛猪马驴甚至连鲜嫩的玉米秸秆一起吃掉,吃不完的秸秆干透了以后,可以当柴火烧火做饭,或者冬天冷了,烤火取暖,后来秸秆粉碎机的出现,干枯的玉米秸秆有了新的用途,秸秆粉碎机可以把秸秆加工成饲料,继续喂家里的牲畜。家里牲畜少的,干透了玉米秸秆还可以卖给邻居家。或者留着还是做柴火,用来烧火做饭用。而在玉米秸秆刚刚收割回家的时候,靠着院墙过靠着大一点的树(太小的树不行,靠不住)围一圈,可以围好几层,而秸秆的外部有空隙,因为秸秆不能直立的靠在树上,容易倒,所以要有一定的倾斜度,围着树一周排上几层,然后外围用绳子绕一周捆绑一下,即使有风的时候,树被风吹的怎么摇摆,靠着树的秸秆都可以保持不会因树的摇摆而倒掉。靠在院墙上的也是同样道里,玉米秸秆的底部和墙头拉开一点距离,靠在院墙上一字排开,也是可以排上几层。因为玉米秸秆太多了,一层根本排不下。玉米秸秆的底部因为和墙有了空隙,靠着树的也一样,靠着树的一周有一定的空间,就形成了一个小草屋一样的洞穴,这可是那时孩子们的乐园,轻轻分开一层一层的玉米秸秆,钻进去,洞穴里弥漫着玉米秸秆的香味。虽然是小小的洞穴里,也能容下两三个孩子,至少两个孩子没问题,有时做迷藏,这样的洞穴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因为几乎每家都会种些玉米,所以像这样的小洞穴,在村里简直形成了一道风景线,无论是各家各户的院子里,还是胡同里,甚至大街上,到处都是,真要藏身于内,找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有的孩子聪明的,还会悄悄的钻出来,然后钻进已经被找过的小洞穴里。那就更难被发现了。甚至最后寻找的一方彻底认输求饶,被寻找的一方大获全胜。从藏身的小洞穴里钻出来,一阵的欢呼,庆祝自己一方的胜利喜悦。那种快乐,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回味无穷。孩子们单纯而淳朴的快乐,长大后再也没有了,而且现在的孩子也没有了那时的那种简单的快乐,现在的孩子都是在比拼玩具和新衣服,要不就是去游乐场玩耍,不一样的时代,不一样的快乐,但我幼年时期的那种快乐,真的是那样的单纯,那样的简单,因为那时没有玩具,没有新衣服,孩子们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比拼的,就是一起玩耍的发小感情。也是那个年代的人最珍贵的记忆。如今只能在回忆中回味那种快乐的时光。再也无处觅踪。穷苦中也有珍贵的快乐。那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孩子永远无法体会的。 幼年时期也做一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的事,其中一件事,印象特别深刻,而且这件事对我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大概发生在我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天,村里有一个老太太因为精神不太好,而且也患有一下慢性病,再加上岁数也大了,也不知道这位老太太经历了什么,竟然被村里人发现在离村庄不远的水塘中溺水而亡了。大概是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正和一群小伙伴在大街上玩耍,就听见有人说村北边不远的水塘中发现一个老太太被淹死了,很多人就往村外跑,当时还不确定是谁家的老太太,所以有的是着急跑过去看看是不是和自家有关系的人,也有的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谁家老太太怎么会溺死在水塘中,到底发生了什事。总之男女老少的很多人都往事发地涌,等我们一群小伙伴赶到时,溺水而亡的老太太已经被村里的人从水塘中捞上了岸。也已经有人确认了。因为有几个人已经在哭了。可能是老太太的家人,哭的很是伤心。老太太因为喝了很多水,肚子鼓起来很大,小胆的都不敢往跟前凑,只是远远的看,一边看下边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老太太精神有点问题,可能在水塘边走路不小心滑进水塘淹死了,也有的说老太太又没啥事,不应该去水塘那边啊!她家离水塘也很远,听说老太太的儿女不太孝顺,是不是老太太感觉活着太艰难,自己跳进水塘淹死的,还有的甚至说是老太太的儿女和老太太吵架逼的老太太走路无路,选择了自杀,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和几个大胆的小伙伴往前挤,因为好奇,想看个究竟,胆小的老远就停下了,不敢跟着往前凑,我们几个胆大的好不容易挤了前面,没看老太太溺水死亡的时候,都认为自己胆大,但当看到老太太死的那么吓人,还是吓的赶紧往外挤,我还多看了几眼,真的是非常恐怖,而且有一股费劲强烈的臭味,可能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天气还有一点热,所以尸体有些腐烂了。很多大人都捏着鼻子,帮忙处理后事,我平时也自认为胆大,但我也是吓的不轻,再加上臭味非常刺鼻。我也赶紧往外挤,别的小伙伴早就跑很远了。我紧着跑。等我跑到他们跟前,刚才看到老太太溺水死亡的恐怖模样的几个小伙伴,正在和那几个没敢去看的小伙伴夸张的形容多么多么的恐怖,说咱们大家还是赶紧走吧,说不定老太太的鬼魂正在空中飘,越说越吓人,胆小的小伙伴有的都吓的快哭了,转身就往村里跑。有人一跑,一群小伙伴都跟着跑了,我一看我也跑吧!万一老太太的鬼魂真的在飘,指不定依附上谁哪,我也跟着跑,我在最后边,很快大家都跑进村里了。水塘边的哭声也渐渐听不清了,等跑回我们刚才玩耍的地方,很多小伙伴说要回家,但有的小伙伴说,家里的大人们肯定都过去看了,家里也许没人,咱们还是待在一起,反正也快吃晚饭了。等一会家里的大人肯定要回来做晚饭啊!等家里的大人们回来了,咱们再各回各家。小伙伴一致同意,虽然都没有回家,但也不像刚才那样欢乐的玩耍了,而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什么鬼啊!死人啊的恐怖的事这个说听谁说的,人死了会变成鬼,可吓人了,说鬼喜欢吃小孩,有的说鬼天一黑就会出来,平时每天晚上聚在一起玩耍,也没谁说神啊鬼啊的。今天因为村里的老太太溺水死亡的事,关于鬼啊神啊的稀奇古怪的事都想起来了,大家越说越害怕,有的说这几天晚上肯定不会出来玩耍了。说来说去,我突然来了一句“有啥怕的,我就不怕鬼。”我这一句真是像一颗雷一样,新来围攻,这个说我吹牛,那个说我说大话,我说完也后悔了!但话已出口,这个时候要认怂了。那以后还怎么和他们一起玩耍,还不得被他们嘲笑一辈子啊!我只好坚定的连说好几遍,我就是不信鬼神,我就是不怕,其实心里也是发虚,因为今天看到溺水死亡的老太太的恐怖模样,还是心有余悸,真的太恐怖了。不知道那个小伙伴心眼坏。说我要是真的胆大,等老太太埋了以后,晚上去老太太坟上跑一圈,大家都承认我是老大。嘿,这家伙太坏了。这不是往死里坑我吗?有一个人这么一说,其他的小伙伴立刻应声随和。我一看这阵势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啊!这是要看我笑话,看我丢人哪啊!我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但既然被将到这儿了,我也骑虎难下了,绝不能认怂啊!只能硬着头皮死抗了。我说去就去,但你们以后必须承认我是老大,不管年龄大小。:“你先做到才行,现在谁承认啊!”有几个小伙伴继续将我的军。我说:“行!等老太太埋葬了以后,我就去跑一趟。”这事就算将到这儿了。 没想到过了不大会,很多人陆续都回村了,说老太太死的不好,不进家了,今晚直接就埋了,已经有人去老太太家祖坟那边去选地方挖坑去了。小伙伴一听这话,劲头更足了。他们也不提害怕的事了,倒是对我的事挺来劲,有的说冲我说:“怎么样,你可是大话说的山响了。到底敢不敢,要是不敢,我们也不为难你。但你以后要承认是胆小鬼。”:“我当然敢,我说话算数。说了我不怕,我就敢去,”我还在硬着头皮坚持。:“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是好伙伴,可没人逼你。要是你有什么事,可不能怪我们大家。”:当然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承担,不过怎么能证明我去了哪!明天我说我去了,你们又没人跟着我看,没人给我作证,我不是白跑一趟吗?”我也据理力争。小伙伴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得想一个方法,可以证明晚上我确实去了老太太坟上跑了一趟。最后议论出一个方法:小伙们找一个证物交给我,让我晚上跑到老太太坟上,把证物丢在老太太坟不远的地方,明天大家一起去看。如果证物确实在老太太坟的不远处,就证明今天晚上我真的去了。而且天也快黑了。大家吃完晚饭还过来集合,等到晚上九点之后,我再去,不能去早了。去早了不算。也是看着我一个人去,不能找作伴的。我心里说:行!你们这群伙伴真是我的好伙伴,真是够贼的。一个个都憋着坏看我笑话,我把心一横,说了句:“行!就这么定了,吃完晚饭还回来集合。”你们跟着我到村头。看我怎么把证物放到老太太坟那里去。然后你们先不能回家,在村头等着我回来。然后明天白天咱们再一起去老太太坟的那里去找证物。证明我确实胆大,然后你们从明天以后,都要承认我是你们的老大。”我说完,看着他们。他们也都同意了我的要求。等确定好了。大家分散回家吃晚饭。 晚饭后,我回到下午玩耍的地方时,有几个小伙伴,已经先我之前就到了,过了一会,小伙伴们陆续都到了,比晚饭前时还多了不少小伙伴,估计是小伙伴们相互传说了我的事,都过来看热闹。我心想:人越多越好,既然事已至此,丢人也就丢人了。就算今天知道的人不多,但也很快就会传开的,大不了承认是胆小鬼呗!如果我能挑战自己成功了。那承认我是老大的人不也更多了吗?那多威风。想到这儿,我看人到的比晚饭前已经多了不少了,不用再等了。就说:“现在晚饭前的小伙伴们差不多都到了,而且还有不少晚饭后来的,晚饭前我和伙伴们订好的赌约大家应该都听说了。现在就不多说了。你们把准备好的证物给我吧!我现在就去老太太的坟墓那里走一趟。”有个小伙伴递给我一把用木头刻的驳壳枪,那时很多小伙伴都有这种木枪,各种类型的都有,经常玩游戏都会用上。这个小伙伴把木枪递给我说:“这把木枪,是我的,咱们玩游戏我也经常用,大家都认得,现在交给你,你把我的这把木枪放到老太太坟墓附近的地方。等明天白天,咱们大家一起过去看。如果我的木枪确实在老太太坟墓附近的地方,我们就承认以后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以后都听你的。如果没有找到,那我们以后都叫你胆小鬼。”我接过木枪,拿在手里说:“好!就这么定了,现在咱们一起到村头,你们在村头等我,我一个人把这把木枪送到老太太坟墓那里,找个地方放好,明天咱们去验证。”说完。那家就往村头走了,一边走,小伙伴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说:“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下午有的伙伴也看到老太太溺水死亡的恐怖模样了。真的太吓人了。别说你一个人。就是咱们一起都去,我也不敢,你一个人要去了,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可没有什么责任,这可是你自己逞能。没人逼你啊!大不了不叫你胆小鬼不就行了,”有的小伙伴胆子小,是真的害怕有鬼啊什么的,担心我这一去,恐怕被鬼吃掉,回不来了。那被大人们问起来。小伙伴们也没法交待。所以劝我最好放弃,也有的说:“那可不行,是他自己说的,大家谁也没有说让他去。那要不敢去了,以后就得叫他胆小鬼。”我此时心里其实也非常害怕,毕竟下午时我亲眼看了老太太恐怖的模样,想起来腿都发软。但现在恨自己也晚,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了。要不以后小伙伴还不老拿这事嘲笑我啊!那可不行。无论如何不能成为他们的笑柄。不大会,到了村头,大家都不走了。几个小伙伴说:“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老太太坟出村往西北三里多地的地方,老太太家的祖坟,咱们以前放羊的时候也都去过那附近,你也知道,正常来回用不了半个小时,我们在这里等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回村里喊大人们去找你,如果你回来了,那咱们明天白天一起老太太坟墓那里去找木枪。”“:好!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木枪送过去,找地方放好,我就回来。” 说完我就拿着木枪往老太太坟墓的方向走。听到后边的小伙们议论纷纷,估计有的是担心我真有什么事,有的是等着看我笑话,认为我不敢去老太太坟墓哪里,指不定跑一圈一会儿就得回去。我也不管他们了,我只想我自己的事,我的心里也是惊恐万分,我也没见过鬼啊!经常听别人说人死了就会变成鬼。再加上下午看到的老太太溺水死亡的恐怖模样,真的是非常可怕,要真变成鬼,那我可活不了了……。心里胡思乱想着,但想到大话都说出去了,而且这么多小伙伴都在村头等着看我笑话哪,虽然也有的真的是担心我,为我担心,但看热闹的我惹不起啊,那以后要都喊我胆小鬼,我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思来想去,心里在矛盾之中挣扎,虽然心里在斗争,但我的腿可没停,也许因为紧张和恐惧的原因,我走的比平时反而快的多,虽然两腿有些抖,但脚步凌乱的匆匆向前走,也感觉不到累了。一步紧似一步的赶路。心里还不停的想掉头往回跑,但另一个声音更强烈的说绝不能掉头回去。一定把木枪放到老太太坟墓附近去。这关乎到以后我在伙伴们当中的地位。我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迈开杂乱的脚步往老太太坟墓方向赶。感觉没多长时间,我到了老太太坟墓不远的地方,黑暗中远远看见老太太坟头前面的老杆(就是坟头前面挂纸番的木杆)上挂着白色的纸番被风吹的来回胡乱的摆来摆去,发出恐怖的呼啦呼啦的声音,听着让我顿时汗毛孔发炸。后脖子只冒凉风,再稍微往前走了一点,看到坟头上的花圈挂着五颜六色的纸花。散发着微弱的七彩光芒(花圈上的纸花用的是表面光亮的彩纸)。这光芒好像是阴超地府的昏暗灯火。看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全身的神经此刻高度敏感,周围任何的细微声音都听的格外的清晰。眼睛也变的超乎寻常的锐利。敏捷的环顾四方,耳朵也高度的灵敏,真感觉此刻的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心里越是害怕,白天看到的老太太溺水死亡的恐怖画面越是变的清晰,腿有点不听使唤。尽管我极力的控制不让两腿发抖,但还是无法控制。我已经把脚步声降到了最小程度,我猫着腰,轻手轻脚的靠近老太太的坟,心里越是恐惧,挑战的心理反而越变的强大,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眼睛灵敏的环视着周围的动静,耳朵也发挥出超常的敏感度,尽力的听着周围细微的声音,同时也做着以最快速度逃跑的准备,心里的恐惧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刻时间仿佛都要停止了。我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保持着时刻逃跑的搞笑姿势。轻轻的移动着双腿,两脚轻轻的抬起,慢慢的落下。即使这样,我还是围着老太太的坟墓转了两圈。我的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老太太坟墓的周围,转了两圈以后,发现并没有鬼魂跑出来,也没发现异样的东西。除了老太太坟前老杆上挂着的纸番被风吹的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和坟头上花圈上的纸花发出的声音之外,也没什么异样的动静。心情的恐惧程度稍微缓和一点。我就开始找地方,看看把木枪放在那里,我想如果放在明面上不行,万一你就我和伙伴们来的晚,老太太家人来坟前祭拜或者什么的。再不小心把木枪踢的移动了位置也不好说。再或者谁看着木枪不顺眼,再捡起来扔到远处,或者拿回家给自家孩子玩,那就更找不到了。那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啊,木枪要是找不到了,等于没有了证物,那就无法证明我确实来过,说不好再说我骗人,那就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行,我必须想个稳妥的办法,诶!我把木枪埋起来了。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明天白天和伙伴们一起过来时,我不说,他们也不容易找到。想到这儿,我就拿定了主意,在老太太坟墓20多米远的位置,选了一个不容易发现小土堆旁边,用木枪挖了一个小坑,然后把木枪放进去,再用手把土覆盖好。还特意伪装了一下。这样更保险一点。把木枪埋好了。我站起来又用脚来回趟了几下。这样看起来更好一点。感觉差不多了。我往周围环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又向老太太坟墓那里看了几眼,也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时我的恐惧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的高度紧张了。心想:那有什么鬼魂啊!都是吓唬人的。要是有鬼魂,早就把我吃了。尽管自我安慰。但心里还是不免的有恐惧感。既然木枪也放好了,我也别在这里停留了,再说伙伴们还在村头等着我哪。想到这儿,我就快速的远离老太太的坟墓,往村子的方向急匆匆的赶。一边赶路,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看,耳朵也尽量的听着身后的声音。但比来时的心情放松了很多,不是那么的恐惧不安了。而且走的也更快,近乎于小跑。时间不大,就离的村头不远了,远远的就听见有的小伙伴还在议论纷纷,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时间不短了啊!会不会出事了,赶紧回村里喊人去吧,喊大人们去找人。”有的说:“再等等,先别着急,刚半个小时多一点,”小伙伴们之中,有个小伙伴偷偷的把他爸爸的手表带在了身上,是上海牌的手表,村里好多人羡慕他爸爸,他爸爸也非常爱惜这块手表,听说是他远方的一个亲戚,在他爸爸和他妈妈结婚时送给他爸爸的。所以他爸爸格外的珍惜,平时很少戴。只有重要的事情,或者重要的场合,才会戴一次。不知道他怎么偷偷拿出来了,不过这倒是派了用场。伙伴们有了时间上的判断。随着我离村头越来越近。有的眼尖的伙伴看到了我的身影,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也回答了。很多小伙伴都沸腾了。甚至有人喊我老大。我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有的伙伴就冲我奔跑过来。把我围起来问这问那,也有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去了老太太坟墓那里,对我是不是真的去了持怀疑态度。有的伙伴坚信我没有骗大家。相信我确实去了。我说:“现在我也不分辨,明天白天,咱们大家一起去取木枪,等找到木枪,一切不就清楚了吗?”:“对,现在不能确定去没去,明天看结果。”大家一边议论着,说笑着回到村里。路上大家订好了,明天上午吃过早饭,村头集合,一起去找木枪。然后一边走着,有的伙伴陆续离开人群回家去了。我这时的心情才算彻底踏实了,也对鬼魂之说有了自己的认知。从那天以后,我也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传闻了。我心里还充满了自豪,明天我就是小伙伴们的老大了。心情不由的一阵小激动。回到家,爸妈都还没有睡,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和平时一样,也没问我什么。我刷完牙,洗完脚,就睡觉了,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如约来到村头,已经有小伙伴已经来了,一看我过来了,冲我就喊:老大。老大来了。我说现在叫老大还为时过早。一会找到木枪,才能有定论。过好一会,很多小伙伴陆续的都来了,比昨天晚上的小伙伴更多了。还有大几岁的伙伴们也来看热闹了。小伙伴们到的差不多,有人说:“出发,去找木枪,后边再有人就追咱们,”小伙伴一阵骚动,有的已经走在前面了,几乎把我围在了中间,大家还是议论纷纷的说啥的都有,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笑着,往老太太的坟墓方向走去,两三里路,1500米左右,时间不大就到了,老远就老太太的家人在老太太坟前祭拜。因为昨天晚上匆匆埋葬的,所以没有祭拜。今天老太太的家人还有很多亲戚都来了,很多人在老太太坟前祭拜老太太,送老太太最后一程。也没人注意我们这帮孩子,以为我们就是看热闹的,我们也不妨碍他们,因为我把枪埋在了离老太太坟墓20多米的地方,所以也不会影响老太太的家人亲戚做祭拜的活动。白天,一切看的都非常清楚了,我向老太太坟墓方向看了一眼,老到坟墓旁边的花圈,花圈上的纸花非常鲜艳。各种颜色都有,阳光下花圈上各种颜色的纸花发出刺眼的光。一闪一闪的。我也顾不得多看什么花圈了,因为伙伴们催我找木枪,我凭借昨晚的记忆,找到埋木枪的大概位置,很容易就找到埋木枪的准确位置,我蹲下用手轻轻把盖在木枪上面的土拨开。木枪露了出来,我把木枪从小坑里拿出来,往空中一举。小伙伴们围着我一阵的欢呼,有的高声的喊我老大。有些原来不服气的,现在也都服了。承认我的胆子大,不管是不是真服。也只能称呼我为老大。因为那边不远处,老太太的家人亲戚在祭拜老太太。我说:“咱们别在这里闹腾,你看那边老太太的家人亲戚在祭拜老太太。咱们在这边大呼小叫的不太好,咱们回村里玩耍去。”现在我是老大了,好歹说话也有了一定的号召力,大家一听我这么说。都说听老大的,咱们别在这里闹腾,咱们回村玩耍去。大家把我围在中间,呼呼噜噜的回村里走了。从那天开始,过了好长时间以后,还有小伙伴们叫我老大。当然多半是开玩笑的,甚至比我大几岁的伙伴也叫我老大。不过也就是个玩笑话,我也不是什么老大,不过通过那件事以后,伙伴们都知道我的胆子大倒是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实。还有就是我通过那件事,不再相信鬼神之说了。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我听到别人说鬼神之说的事时,我也从来不和别人辩解,更不会劝别人不信。因为有的人说什么都说不通,再说别人信不信,我也无权干涉。这件事直到现在,我还依然记忆深刻。偶尔和原来一起长大的伙伴们闲聊时,伙伴们还提起这件事。不过是聊起来是为了开心。更多的是怀念幼年时期快乐的时光。 幼年时期还有一件事是非常难忘的。也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我一个进县城,以前都是爸妈带着进县城。我的村子距离县城二十多公里,那时也没有公交车,农村人进城,只能靠骑自行车,也有走路的。但要身体好的,要不进一趟县城,一趟二十多公里,来回就四十多公里,再在县城溜达一圈,那这一天怎么也得走50多里,如果再买点东西,也只能背着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任务,所以那时农村人进一趟县城,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很多人一个月也未必进一次县城,那个人进一趟县城回来后,晚上吃完晚饭后,大街上一站,就会围拢一些人,听他说进城见了什么新鲜事。进城者这时就是发挥口才的好机会,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讲述进城看到了那些新鲜事,围了一圈的聆听者听的兴奋不已。感觉非常新鲜,特别有些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进过县城的。对进城的人更是充满羡慕。我没有学会自行车之前,只能是爸妈带着进城,否则我没办法去,因为我的年龄小,根本走不到县城,而且也怕迷路,进了县城转一圈找不到回来的路再回不来了。而且大人们也老是吓唬小孩,千万不要一个人去县城,说城里人可精明了,一个小孩子进县城,说不定就让城里人给扣住,永远也回不来。其实就是大人们怕小孩子私自进县城走丢了。所以孩子们能被大人们带着进县城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那个小伙伴跟着爸妈进一趟县城,一大帮小伙伴们都会羡慕。我对县城也是充满向往。但一个人去不了。一是太远了,再者我也走不到。直到我学会自行车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转变,学会自行车。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心也就野了。在被爸妈带着去县城时就开始动心思了。悄悄用心记着路。爸妈当然不会想到我的小心思。在我自我认为对大致的路线记住了以后。我就安耐不住想自己进县城的兴奋心情,但也要找机会,因为爸爸几乎每天都要骑自行车,爸爸不骑车的时候,可能我也因为种种情况走不开,所以想一个人进县城,也不是那天想去就能去的。在等待了一段期间的煎熬中,终于有了机会,爸爸给别人家帮忙去了。妈妈走路去了田地干农活了,自行车终于可以由我来支配了。我吃饭时就打定了主意,比平时多吃了一些。吃饱了好有力量,要不去县城那么远,没有力量骑不到啊!吃完饭后,我检查了一下自行车的车胎,看看车胎气足不足。因为也学会自行车有一段时间了。每次骑车时都会检查车胎。养成了习惯。这要骑车进县城,路途遥远,更要检查车胎的气压。气压如果不足,那自行车骑起来就会非常费劲。检查完气压,感觉没问题,我摸摸衣服里面的兜,兜里装着是我为了自己县城早就做准备好的零钱。这是平时爸妈给的零钱。不舍的花,积攒下来的。虽然不多,但吃一顿饭肯定足够了。进县城来回这么远,而且进县城的第一目的,也是为了吃一顿好吃的。所以,没有一点钱,肯定是不行的。摸摸兜里的零钱带好了。我又用平时爸妈下田地干农活时带水的小塑料桶(和现在超市里装酱油醋的塑料桶基本一样的)。装了一桶水带着。以防路上渴了找不到水喝,那时不像现在,还没有矿泉水。更没有五花八门的饮料。 一切准备好了。我满怀兴奋,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家门,一出家门我就推着自行车跑了几步,上车骑着就冲出村子,然后又上了去往县城的大道,劲力十足的蹬着自行车向县城方向冲开了。尽管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觉得慢,恨不得一下子冲进县城。领略县城的繁华和热闹。我一边兴致勃勃的蹬着自行车往前冲,还不忘记着路两边的重要参照物,比如房屋,桥梁或者大树,重要的路口也要记住,免得回来时走错了道路。那时路上几乎看不到汽车,半天有可能遇到一辆农用车,俗称:小四轮。大部分都是骑自行车。但像我这么大的孩子,独自一人骑自行车的我一个也没遇到。我尽量跟着大人后面,虽然也不认识人家,但这样心里感觉安全性,因为大人们总是说城里有偷小孩的。虽然还没到城里,路上我也要多加小心。总之一切都是新鲜的,虽然以前跟着爸妈也进过几次城里,但这次是我一个人独自进城。感觉还是大大的不一样,虽有一点担心,但新鲜和喜悦的心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一丝的担心丝毫不影响我兴奋的心情。一路的看风景,虽然也没有什么美丽的风景,但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所以也感觉一切都是带略有熟悉的陌生的景色,虽然有些印象是以前跟随爸妈进城的记忆,但今天我一个人可以更加细细的领略一路的景色,感觉大多景色还是陌生的,我一路的劲头十足的蹬车,一路的看风景,还要不时的记着重要路标。满心欢喜的向县城赶。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路也变的更宽了。那时城里也没有太高的楼房。五六层的就算高楼了,大多都是两三层的楼房。所以即使离城区不远了。也看不到城区的楼房。随着不停的前进,路两边开始有了商店,再继续前进,闻到了路边饭馆的香味,真的非常香。但我还不饿。尽管饭馆的香味诱人,但我并没有感觉怎么馋的慌。我要进到城里去,我要找到那时随爸妈一起进城的那些街道,因为记忆中那些街道非常的繁华,人很多。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叫什么街道记不清了。但一个重要的场所我记忆深刻,那就是:百货大楼。一栋六层的大楼。里面非常的热闹,各类商品琳琅满目。我要找到百货大楼,这次我一个人细细的逛,以前跟着爸妈,什么都来不及看。因为爸妈一直拉着我,不让我到处跑。但又没办法摆脱爸妈,因为爸妈看的很紧,我知道是怕我走丢了。今天我一个人来城里,等我找到百货大楼,我可以自由的随便溜达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虽然没钱买,但看看也是好的,开开眼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