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落落照晴轩》 第一章 初见惊鸿 一道白光利剑,划破了天空,从云间一路奔下,直到天边,紧接着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响声,“咔嚓……”一声声惊雷震天响,厚重的乌云风暴像魔鬼一样张牙舞爪的席卷开来,却一滴雨都没有落下,怪异的现象,让人直觉头皮发麻,转瞬间那厚重的乌云形成一个超大漩涡,越卷越大,不断向外扩散,聚成一个巨大的风眼,仿佛像是要把天空吞噬掉一般恐怖,霎时,电闪雷鸣间,从那黑洞落下一名女子掉落在竹林…… 瞬间,万里晴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一道阳光射入竹林,南宫可晴眯起眼,悠悠转醒,条件反地用手去遮挡阳光,虚弱的转过头环视了一圈,勉强支撑身体倚靠在一颗竹子上,大脑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而这里又是哪里?明明是自己在一个宴会上执行任务时中了圈套,十几个人围堵在洗手间…然后,就听到建筑物被摧毁的响声,而后,瞬时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冲击波撞的五脏六腑都移位般的疼痛,再后来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南宫可晴不禁喃喃自语起来:“难道我已经死了?可为什么我还有感觉?” 一阵凄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甘心,很不甘心,竟然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于此!“究竟是谁陷害我?置我于死地……” 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究竟。大脑的片段像放电影般不断重复播放,一切都是处心积虑,都想让我死,到底是谁?可恶! 但是,凡事都是有迹可寻的,师哥的一番话萦绕耳边:“可睛,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出色,才20岁就已经是中校了,当初你在军校的时候,年仅20岁就拿了双博士学位,一手中医,一手西医,完全是跳级的神童,你这很容易遭妒的。” 那能怪她吗?她南宫可晴是有一个强大的背景,爷爷是中医圣手,外祖父是西医外科鬼手,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勤奋,智商高,失去了很多自由的时间才获得今天的成就。 多次明里暗里的暗算,这一次他们终于如意了?然而,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经这样了,还有更坏的吗? 头昏昏沉沉的,心想着该何去何从…… “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行刺?” “送你们见阎王的人,拿命来吧!” “你找死……” 一声声尖锐嘶吼的叫嚣声,冷兵器的铿锵撞击声冲刺着她的耳膜,让她在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循着声音看去,躲在暗处瞧着。 黑压压的一片蒙面黑衣人正对着四个年轻的男子下杀手,刀刀见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厮杀是怎么回事?他一遍一遍地揉搓自己的眼睛,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可是,在一遍遍的确认后,最后得到的答案果然是真实的,南宫可晴瞬间就懵了…… 心里不断的腹诽:“我去,这绝不是拍电影……从兵器发出的乒乓之声,以及金属色泽,绝非是拍戏的道具。高来高去的功夫,也不是现代人掌握的技能。加上声嘶力竭的喊杀生,还有那360度无摄像头等等因素。真相只有一个……哼哼……呜呜呜……我的妈呀,我穿越了……” 身为特种兵的她,这种场面可谓是见微知著。 一个带着急切又惊恐的声音传出:“主子,小心……”紧接着一个身影飞过,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看起来这个身穿紫衣的男子就是他的主子了,从穿着上看非富即贵,仅仅是坐在地上背对着自己,就能看得出来他的气场十分可怕,但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是坐在地上?难道是受伤了?远远望去真的是看不清,她定了定心神,热武器时代的战争,本小姐都不会皱眉头,何况是这刀光剑影?心里这样想着就直奔着这场厮杀走去…… “主子,你的腿……?”一句句焦急的声音响起。 原来真的是受伤了,看来伤的不轻,就在这时,终于寡不敌众,轮番的厮杀大票的黑衣人占了优势,步步紧逼,刀刀要命,而这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倒地,竹林里刀光剑影地厮杀,大片的竹叶在空中飞舞,地上血迹斑斑。 最后,只剩下了那对主仆奋力地抵抗着,眼看他们主仆二人寡不敌众,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只见南宫可晴伸手到后腰,冷魅一笑,执手一个月牙似的小军刀干净利落的飞出,这个速度与力道没有人可以躲得过,只见那挥舞着大刀的黑衣首领应声倒地,胸口插着一柄飞刀……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惊恐万分,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两把飞刀同时飞出,快如闪电、例无虚发,接着……两个黑衣人直挺挺的倒地…… 待其他人反应过来,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只见那个忠心的护卫看准时机,披刀斩下,刀刀毙命,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部绞杀。 这并不是杀气,但却比杀气更令人胆怯。 “主子,您的腿,又是中毒又是断骨,要赶紧医治才好。”那忠心的护卫满脸担忧的说着…… 紫衣男子一双锐利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四周,沉声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多谢出手相救,可否一见?” 南宫可晴未语,她才不要出来。 “去,把那柄飞刀拿过来。” “是,主子。”护卫转身朝着一名死去的黑衣人走去,拔下军刀递给紫衣男子。 “这把飞刀做工很是精妙、锋利,不知是哪国产物?我大顺国却无此等做工,甚是精妙。”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反复查看,似乎想要从这当中看出什么玄妙。 “属下不知。”护卫很是惭愧的摇头。 你要是知道才怪,这可是瑞士军刀,是军用的,在你们这个年代有才怪。宫可晴轻笑出声…… “谁?出来!”紫衣男子一句冰冷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南宫可情低着头暗叫不妙:“完了,被发现了,这内力不容小觑啊!我这身穿着出去,估计要被叫成妖女了。” 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黑皮靴,低胸白色小短裙,一身米色风衣,真是要了命了……没办法,早知道就不要管闲事了,摇摇头,整理好思绪,走到紫衣男子面前站定。 紫衣男子剑眉微蹙,看着眼前身穿奇装怪服的女子,不停得审视着,而她亦是如此无惧的回视着他,这一眼不看还好,南宫可晴终于明白《神雕侠侣》中郭襄对杨过的一见钟情,什么叫做一见杨过误终身…… 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受了伤,却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狼狈,身躯凛凛,风姿卓越,冷峻的面部线条,立体的五官,宛如天工雕刻一般。剑眉星目、冷傲、威严,浑身散发震慑人心的霸气,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如此的男子真的是引无数美女竞折腰啊!南宫可晴一时间被美色所迷,浑不自知…… 突然,一道讨厌的声音响起:“妖女,看够了没有?”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护卫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不断地上下打量,如此的穿着大胆,奇装异服,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她满不在乎地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声音极其慵懒的说一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哪只狗在那乱吠?” 只见那个护卫气恼地用剑指着她说:“妖女,你刚刚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好话不说二遍。”她一脸不屑的说道,眼睛却看向紫衣男子的腿伤,然后对上紫衣男子的眼睛,幽幽地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吗?”问话间南宫可晴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除了冷还是冷,浑身上下透漏出的威压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这种震慑感让她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不免心里一惊,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这个男人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护卫一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大胆的异类,眼里写满了不信任,刚想说话便被紫衣男子一个斥责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毕恭毕敬站在原地。 看来这个护卫很怕他们家主子。 “姑娘好身手,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救。”紫衣男子定定的看着眼前身穿暴露衣着的女子,道了一声谢意,南宫可晴莞尔一笑:“这才是对待恩人的友好态度,这位先生……额……这位公子,你相信我?你的护卫可是实实在在的一点都不信呢。” 原来这位帅哥说话的声音是这么的低沉,这么有磁性,很是好听。 “有何不信?这里除了我们就是你,还有,这柄和你穿着一样怪异的飞刀,我为何不信?”一语说完,他那深邃的眼神看向他的衣着,意有所指地在告诉她你本身就很怪异。 接受到他的眼神,她没有继续围绕在这个话题以免露馅,转而看向他的腿伤,很是严肃地说:“你的这条腿要马上医治,否则会废掉,我是名大夫,可愿意让我为你救治?” 紫衣男子很是惊讶,深邃的眼神如点点星光又带着一丝探究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想分清她的真假。 又一道讨厌的声音响起:“妖女,你真的可以救治我家主子?很多大夫都说治不了,凭什么你一届女流就可以医?莫不是想害我们主子。”凭空出现一名奇怪女子在他们面前,很是怀疑。 南宫可晴一边看着伤口一边很认真的说道:“这位三季人,夏虫不可语冰呦!还有就是……别一口一口的妖女、妖女的叫,你妈没教你怎么尊重女人吗?还有你们家的主子这条腿被人下了起码有两年的毒,并且腿骨断裂,需要马上接骨,不想将来见阎王还要坐轮椅。最好给我马上闭嘴。” 护卫不置可否,想要上前阻止,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右手瞬间麻木的掉落利剑,护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而紫衣男子却看到了眼前女子是如何出的手,他只是片刻间的诧异,只见一根银针快速地扎到了要穴上,这一次紫衣男子不在怀疑,此女子绝非简单…… 紫衣男子对眼前的女子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在继续追问,于是,只见他双手抱拳微微一礼,淡然地说:“姑娘不必介怀,是家奴耿直,不会说话,得罪的地方请姑娘海涵,高抬贵手饶过他,可好?” “嗯!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胳膊就恢复正常了!”她淡淡的回应。 “姑娘的身手,确实不一般,就有劳姑娘医治。” “你信得过我了,不怕我趁机给你下药啊?” “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信不过?” 南宫可晴挑眉,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条腿医或不医都已残废,所以死马当活马医,如若真的医好了,也是上天眷顾。 另外,身为医者,就是应当救死扶伤啊!好像有点心虚啊!好吧!好吧!要不是因为他长的太帅,这么赏心悦目,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吧!她在心里嘀嘀咕咕说着,嘴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只是她不知道这一表情却被紫衣男子尽收眼底。 回转思绪,她对着紫衣男子道:“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拿我的医药箱”,护卫狐疑的看着她,很显然是不信。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药箱就在那边不远,刚才过来急,忘记拿了。”说完转身走向竹林深处,她心想,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展示隔空取物啊,身带医疗设备空间,想要什么没有?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想她在30世纪高科技时代,是他外祖父带着他的科技团队经过数年研究出来的新产物,却被移植在了她的身上,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随身空间才导致她危险重重吧!其实这个空间自从带在身边,只有意念才能打开,真真没有打开过几次,便面临危险,身陷于此地,冥冥之中命不该绝,那么这一世就活出个精彩,活出自由在、不一样的人生…… 在确定没人跟过来,意念一动,里面的药材,手术刀和医用药箱就拿在手中,查看好该带的都带齐了,转身回到他们身边,俯下身,打开医药箱,拿出麻醉喷雾,对着他们说道:“我先帮你把上面的腐肉清理干净、才能缝合、上药、固定,但是这其中是非常的疼痛难忍,我这有麻醉的药物,喷上可以止痛,但是你的腿会暂时性的麻痹没有知觉……” 紫衣男子认真的听着,却突然很坚定开口道:“不用麻药,我可以忍。” 她无奈的摇摇头:“此痛非常人所能忍,如果你非要坚持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和你说清楚,另外,在接骨的过程中一动不能动,否则你的腿我没办法治。” “可以开始了。”紫衣男子不再多说,只是看着南宫可睛一切准备就绪,拿起刮骨刀一遍遍清理腐肉,动作非常娴熟,逼出黑血,之后又拿起针在皮肤上开始穿针引线,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干练、娴熟的动作,一眼便瞧出这是一个非常有病理经验的医者,经过多少次的实践、练习才能达到如此的炉火纯青啊! 疼痛让紫衣男子死死的皱着眉,额头已沁出大颗的汗珠,忍着无比的疼痛看着眼前的女子在自己的腿上不停游走的双手、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都让他为之震撼…… 这一刻他开始认真的细看起来眼前的女子,生的极好看,肤白如凝脂,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沟壑,这身欲盖弥彰的装份,既大胆又性感,三千青丝发带束起,一缕青丝垂于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如花瓣般娇羞,左面颊靠近太阳穴上有着一颗小小的黑痣,有如画龙点睛般存在,给她的美丽在增添一份神秘,唇色朱樱一点,清秀而扬长的柳叶眉下,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如璀璨的星空,又似皎洁的月光般清澈,这双眼睛好看极了。 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样子一刻也不曾松懈,额头、后颈开始渗出密密细细的汗珠,她却没有时间擦拭……却平添了几分性感,引人遐想…… 鬼使神差他抬起了一只手想去手帮她抹汗,却见她伸起胳膊用袖子在脑门抹了一把,转过头笑了,“公子,你还真能忍痛,三国时,蜀国有一员大将名叫关羽,他有一个很出名的典故---刮骨疗伤,和你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猛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轻咳了声以缓解尴尬:“关羽?他是谁?他也和我一样?”紫衣男子不明所以,这个女人不仅穿着大胆,说的话也是闻所未闻,她到底在说谁?是哪个国家的名将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一脸懵圈,心想,这穿越到哪去了?竟然三国都不知道,不会是架空的历史吧!头顶一坨黑线……好吧!再一次被雷到。 只见她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边幽幽说着:“他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非常勇猛,但是在一次战役中了一箭,当时也没有麻药,所以就是靠忍,为了能缓解刮骨的疼痛和马良下棋,以此来转移注意力,所以你比他强。”好吧,我这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来,无名氏,帮下手。”只见两个木板一样的东西放到护卫手中。 “一会我准备接骨,你拿这个木板固定好……”南宫可睛一步一步的教护卫如何操作,没办法,这个时候不能把石膏拿出来,太惹眼了,只能将就…… “忍着。”说完,不给紫衣男子准备的机会,一个巧劲儿,一抬,只听“咔擦”一声,腿骨接上了,开始固定,两个人配合的很好,接骨很顺利。 当她再次对上紫衣男子的脸,一脸煞白,皱紧的眉毛让南宫可睛一瞬间恍惚,这绝非常人所能忍,禁不住在心里更加佩服起这个男人,够坚强、够气魄。 “好了,回去以后,要休养,如果自身免疫力好,二十多天就可以拆板,我在给你几副药,按上面的说明吃,七天就可以排除余毒”。 护卫接过药,道了声谢谢,她随口回了句:“不谢!对了,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这里是哪里?是哪一年?还有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呢?” 紫衣公子有点虚弱地答道:“姑娘不知这里是何处,那你又为何会在此?”紫衣男子觉得她说的话甚是奇怪,也甚是神秘。 “我也不知道,一睁眼就在这里了,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才问你”,她一脸无辜的说着。 “这里是大顺朝210年,离京城还有200多里,向北走……”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姑娘要去京城?” 她伤感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说到这儿,突然想到这一路需要盘缠啊,这没走到京城不得饿死啊!随后,看着紫衣男子嘿嘿一笑,“这位公子,你身上有没有银两,你看我可救了你两次呢!给点银两也算报答本姑娘了。” 紫衣公子禁不住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心想着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云影,把身上的银两全部给这位姑娘。” “是,主子。”随后护卫拿出一个钱袋送到南宫可晴手上。 “一共一百五拾两,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身上只有这么多,希望姑娘不要嫌弃。”紫衣男子如实地说,南宫可睛拿着钱袋,无比开心的说道:“不少、不少,够了,多少是多啊!哈哈哈哈哈……”心里想着那个经典的桥断“着要啥自行车啊!”一手拿着钱袋,一边毫无淑女形象的偷偷地笑着,直看得那两个男人嘴角直抽抽…… 南宫可晴瞄了一眼,在心里腹诽,开玩笑,姐当年在学校也是校花啊,在军区也是警花呢!只是在某人眼里,在这个封建的古代都是笑不露齿,掩面轻笑的,哪像现代女性,一个个的都活成了女汉子。 其实人长的好看怎么笑都是美的,特别是她南宫可晴。 “两位公子,小女子我先走一步了,你们一路保重,再见!”转身走向黑衣人,利落得拔出军刀,时不时的还往黑衣人的衣服上抹了抹血迹,拔出的六把军刀,手朝后腰一挥,整齐地落入腰间的刀囊中,整个过程利落得就是一个练家子,很是帅气!而那对主仆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震惊之余,让他们了解到此女子绝非一般女子,遇事冷静沉着,言语大胆,并且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才能面对尸体毫无惧色。 “保重!”紫衣公子微微一点头,算是告别! 看着前方奇异的女子,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护卫上前一步道:“王爷,此女子言谈十分奇怪,需不需要回去以后调查?”没错,眼前这位紫衣公子就是大顺朝让人胆战心惊的、闻风赏胆、赫赫有名、屡立战功的战神七皇叔丌卿轩。 丌卿轩看着走远的神秘女子,在看看自己这双腿,真的能治好吗?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道亮光闪过,伸手拿起,竟是一条银色的链子,是一个“心”的形状”,仔细的端详着,一不小心按到了什么开关,“心”形的盖子打开,里面贴着一张女子的肖相,他一眼便认出是刚刚救治他的女子,小相美丽婉约却又带着一丝英气,画得如此逼真,完全是画上走出的人物一样,他不禁为这样的画功称奇。 殊不知这可是未来几千年以后,高科技的产物啊! “不必。”再看向远处,只是一秒,丌卿轩收回视线,眼神里多了冷冽与深不可测。 第二章 遇黑衣人 南宫可晴走到稍微远点的距离,意念一动,医药箱和钱袋放进了空间里,转头回看,心里泛起淡淡的惆怅,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是南宫可晴见到的第一个人,以后应该没有交集了吧?再收回视线时满眼清明,今后的路我要随性而为,靠自己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条官道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转眼天就黑了,一路上,脚也磨破了皮,多亏在收拾空间的时候发现有个小厨房,里面点心、面条、方便面各种吃的都有,还不至于饿死,她郁闷的直叹气,强撑着挪了挪两条灌铅的双腿,走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嘴里不停的絮叨着:“这tm的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遇到野兽,群狼什么的,这小命不保啊,刚穿越到这里,难到又要死一回?” 环视着四周,一片荒凉,不远处有一座座山崖,树木茂密阴森,山峰和树林的黑色剪影,在天边的交界处隐隐的伸展着,起伏着,暗淡的月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神秘,让人不寒而栗,里面不会钻出个野狼什么的吧?现在的她是筋疲力尽,战斗力为零啊! 刚说完,便听到“嗷……嗷……”一声声的狼叫,天呐,乌鸦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心里胆颤之余,慌忙拾掇了一些树枝生起火堆。 她不停的往里面放枯枝,使火燃烧的更旺,狼是最怕火的,她从空间里面掏出一柄***,全身戒备目视着前方,心想:“小样儿,尽管来吧!看姐不把你一枪干倒,这可是加大剂量的,你敢过来试试。” 她两眼睁得老大,几个时辰过去也没有见到狼的半个影子,估计不会来了吧!起身又去一边捡了许多的树枝,放进火堆,今晚不能让火灭了,否则真的会危险。 不远处,一阵窸窣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黑衣人满身、满脸的血迹倒下…… 她急忙跑到黑衣人身边,查看他的伤情,腹部被利器所伤,刀口很长,足有20寸,血肉外翻,箭头插着一根毒箭,浑身的小伤就不用说了,深深浅浅,足有十几处,太过骇人,这一定是遭遇了众多人的追杀,竟能逃出生天,想必这个人一定身手很好。 思及此,伸手探过脉搏,还有一线生机,这人还真是命不该绝,遇到本小姐是你的福气啊…… 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拖到火堆旁,拿出手术刀将衣服剪开,露出大片胸膛,南宫可晴那一对好看的眉毛轻轻挑起,心里赞叹道:“这家伙还真有料啊,长得不光好看,这身材小麦肤色,宽广的胸膛,这胸肌,啧啧!还有堪比模特身材的6块腹肌,真是眼晕了,虽说,做为医生看过很多男人,但是吧,还真是有史以来看到过最好看的身材了吧! ”这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竹林里受伤的男人……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想来身材应该也不错吧……嘿嘿!不,等等,在想什么呢,太没节操了,见了一面的男人而已啊!这脑补…… 拉回思绪,紧接着就开始一连串的施救,割断毒箭,将箭头挑了出来,黑衣人从晕死过去又痛到清醒,只见眼前出现一名穿着怪异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杀意顿起,举手成刀砍向南宫可睛……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已被南宫可睛快如闪电的格挡住,黑衣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声严厉却又十分好听的声音响起:“想活命就给我乖乖的躺下,你的伤口流血过多,又身受剧毒,如果不医治,就去见上帝吧!”黑衣人反应迟钝地收回手,心里却思索着这个“上帝”是谁?为什么我要去见上帝? 黑衣人不在纠结“上帝”是谁,虚弱地说:“姑娘是大夫?” “对,我是大夫,相信我,我和你不认识,也无仇,我可以救你,你安心躺下。” “好!那就谢谢姑娘了,有劳了。” “嗯!我先给你上点麻药,止痛的。”接下来的时间整整两个时辰,忙的她天旋地转,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在前世她对待每一次的手术都是高度集中,一丝不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只要上了手术台她总是严肃的、认真的。 终于忙完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拿出输液包,准备进行输液…… 从一开始,她从医药箱里拿出输液包,在皮肤上快速地落下一针,他满脸的震惊,简直闻所未闻,这样也可以治人吗?太过震惊的表情看着南宫可晴。 于是,耐心地给他解惑:“这是输液,是专门治你伤口的药,很贵的,千万别动,会滚针的,千万不要用大惊小怪的样子看我,是你孤陋寡闻。” 待他吃了消炎药,南宫可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气,紧闭的双眼看得出她很累了,黑衣人虽然很虚弱,但是这骨子毅力却没有叫他昏过去,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当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听着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困意来袭,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三章 结伴同行 清晨,丝丝的晨曦从云层外透射到身上,南宫可晴被这抹温柔唤醒,或许这便是晨曦的魅力吧!唐皎然《效古》中说:“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可惜,这一天一夜的路程没有看到一户农家,便更别提穿着灰布衣服的人群,从披着晨曦的破屋中出来。 宫宫可晴只觉自己这一身衣服太过招摇,一路被叫妖女也是够了,正想着,肚子就不争气地叫起来,黑衣人这个时候也醒了,总不能从空间拿东西出来吧,不行,还是去找吃的吧! 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执手抚上男人的额头,一边试温度一边道:“嗯!不错,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发炎,恢复的不错,你先在这等我,我去找点吃的给你。” 男人一阵错愕,这小姑娘怎么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都没有呢? 南宫可晴看出他一脸封建思想的表情,不想解释便装作看不见一样向远处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三条收拾干净的大鱼,还抱着四五个野果子,幸好还能找到一条河,要不然这荒山野地的真不知该如何觅食了。 南宫可晴架起火堆,在鲫鱼身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调料,鱼油滴落到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一会便闻到鱼香的味道,本来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闻到烧烤味,那叫一个馋啊,南宫可晴不停地咽着口水…… 南宫可晴将鱼烤好,递到他面前,道:“给,新出炉的烤鱼,味道鲜美无比。”南宫可晴扶着男子撑起身子靠在树上,而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唉!你太虚弱了,行吧,好人做到底,我喂你。”她无奈地摇摇头。 男人感激的冲他牵动一丝嘴角,一个杀手是没有感情的,一生最主要的宗旨就是执行命令,而今却在小姑娘面前失了分寸。 直到两条鱼都喂完,南宫可晴才道:“我和你说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喂你,你快点好起来,我可照顾不了一个大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想要本小姐照顾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什么……代价?”强撑着一口气,虚弱地勉强的回应着她。 她阴嗖嗖的说着:“你的命是我救的,卖身与我,替我卖命,当然,做我的贴身侍卫也要武功一等一的好,我觉得你的武功应该不错吧!不过你也放心,我对待自己的人很是大方和尊重的,也不会做一些违反道德和正义的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竟然笑了,抻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活该,让你笑,乐极生悲了吧……”南宫可晴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不愿意就算了……”南宫可晴无所谓地耸耸肩,转头开始吃她的烤鱼。 这个女孩带给他的惊讶不止一点点,黑衣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名字,如果你愿意可以给我起一个。”似乎像是在告别过去,不想在提及那个名字。 她看着他一脸的死气沉沉,他的过去应该很不愿意回忆吧,一边想着一边说:“好!那本小姐就给你起一个,嗯……叫什么好呢?” 只见她歪着个小脑瓜认真地沉思起来……“就叫重阳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重生的新生儿,从此过上有阳光的生活,可好?” 虽没有说破,但是却心照不宣,一丝笑意未达眼底。“好,就叫重阳” “重阳,你现在打算去哪?”嘴里还吃着水果咕哝了一句。 “琉璃国,你呢?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重阳虚弱地问道。 “南宫可晴,你叫我可晴就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我本来是来寻亲的,但是亲人没寻到,中途又迷路了,想去大顺国,看看有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但是又太远了……安步当车不知何年何月能走到。”这可真是睁着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此地离大顺国还有很远,其实离这最近的就是琉璃国,你可以去琉璃国,看看有没有容身之所。” “可以吗?我和你一起去?你是想让我照顾你的伤吧!”斜瞅了他一眼,多明显的意图。 “我可以考虑……卖身与你的事……”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真假,可惜在他眼里是一片真诚,不像虚假。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说完递给他一片消炎药让他就水服下,她确实需要培养自己的人,在这个武功泛滥的年代,她这点功夫和有内力、轻功的人比起来,分分钟送命,她还想发展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势力,没有一个忠诚的人怎么能行呢? “前面有一户农庄,我们可以去那里稍作休息,顺便……”说着,眼神就落到了她的衣服上,示意她的穿着很伤风化,南宫可晴顺着他的视线,赶紧捂住了胸口。 没法和他解释在她们那个时代这是一种美。 她恶狠狠地说着:“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谁要看你?我是说找个农庄把你的这身……怪异的衣服换下来,你这样会被当成异类抓……”重阳没她气地指着她暴露的衣着说道。 是啊!物非所常即为妖。南宫可晴很认同地点点头:“你这个样子也动不了,我去看看有没有马车租一辆,咱们再上路,你在这儿等我。” “南宫姑娘,路上小心。”只见她头也没回,朝着他一摆手:“放心。”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远处,只见南宫可晴坐在拉货的马车上朝他摆手,她从马车下来和车夫交待了几句,两个人将受伤的重阳抬到了马车上。 她坐在车上终于舒了一口气,车夫一挥鞭子,赶着马车继续上路,虽然一路颠簸,但是终于不用走路了。 “你去农庄没发生什么事吧?”重阳有点担心的说道。 “没什么,顶多和你一样在心里指指点点的,骂我伤风败俗呗!不过给了二十两银子,就变成了女菩萨了,呵呵!” 重阳直白眼,回了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着她这身妇人的装扮,终于不再那么别扭,惊世骇俗了吧!麻布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似乎也不错。两个人摇摇晃晃,一路颠簸,从早上行至晚上,干粮是在农庄拿的,饿了就随便的糊弄几口。 终于到了琉璃国的城门口,重阳整个人是不舒服的,颠簸的太厉害,抻到伤口还一直硬挺着,满头大汗,南宫可晴担忧地说道,“马上到了,你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和休息。” “我没事,不用担心。”重阳咬着牙说。 “你说,为什么叫琉璃国?难道是产琉璃的原因吗?”初到琉璃国,一切都是陌生的,看着穿梭在街道人来人往的人们,这就是商业街了吧! “让你猜对了,就是琉璃物产很丰富,才让这个国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在加上这个国家的皇帝重视农业,发展商业,所以这里的经济在小国来说是首屈一指。”重阳突然很是配合的讲了很多,这让她很意外。 “一共有几个国家啊!”她一脸不解。 重阳不厌其烦地介绍道:“现在是三国鼎立的时代,这三大国是北方大顺国、南方南月国和东方大嬿国,各占一方,另外,两个附属小国,琉璃国和西岐国,一北一西,是大顺国的附属,每年都是要进贡的,因为前朝皇帝的原因签了免战协议,十年内不能进犯。不过,十年条约转眼间也马上到了,今年是第九年……” 南宫可晴缓缓地道:“哦?我看没那么太平,这看似风平浪静,一片祥和,暗地里是风起云涌啊!在历史的长河中,不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改朝换代太平常,只不过是哪个朝代坐得更久一点罢了,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在苛捐杂碎、民不聊生、政权腐败,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是一个暴君,迟早会逼民造反,因为暴政纷纷起义,但是,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又有多少人能看清,反躬自省,严于律己、造民造福呢?都被权力迷失的失去了方向。” 重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分析的眼前的局势,又对朝代更替有如此的见解,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欣赏。 第四章 瑞王爷宇文衍 转眼天黑了下来,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南宫可晴给重阳检查了一下伤口、把了脉,又从医用药箱里拿出输液注射,南宫可晴暗道:“这家伙恢复的还是不错的,练武之人就是抵抗力非一般的强。” “明天给你换药,小心别在抻到,弄开线了,我还得在给你缝,如果伤口发炎了,二十来针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我再过来给你拔针。”她一脸疲惫的说着,有了前一次的输液经验,重阳也见怪不怪了。 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头就睡死过去了,好像是刚闭眼的功夫,一阵闹铃声吵醒了她,看了下床头设置的闹钟,哦!原来到点了,为了给重阳拔针特意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闹钟,就怕一觉睡过去,没办法醒过来。 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重阳的房间拔下针,摸了下额头,没有发烧,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昏天黑地,这几天真的累惨了,只想好好补眠。 一阵敲门声唤醒了南宫可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十分不耐烦,起床走向门口,店小二一脸的谄媚,原来是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南宫可晴捂着肚子,总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心里想着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刚想到这儿,一股暖流涌了出来,南宫可晴头上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不会这么衰吧,想啥来啥,穿越到古代,大姨妈都来得莫名其妙了。 她又重新坐回床上,从空间里掏出卫生巾,准备洗漱……来到古代,她是见识过这里的月经带的,实在太恐怖,她才不要。 重阳可以自己下地慢慢试着走了,也可以吃饭了,南宫可晴见他恢复的极好,一边塞了口菜一边说道:“你在房里休息,不要走远了,我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住的地方,咱们住客栈,长时间住下去也住不起,也得找点事做。” “南宫姑娘,给你添麻烦了,出去小心些。”重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放心吧!”转身消失在门口。 走在大街上,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很淳朴的,这里是整个琉璃国最繁荣的地段,主街道很宽,商铺一个连着一个,做什么的都有,商铺门面装修的风格很具有当地特色,似乎很是统一,却又有当地民间特色的元素,琉璃国盛产琉璃,应该很多装修都可以用得上琉璃瓦吧,不过种珍贵的东西,自古以来一直是皇室专用,对使用者有极其严格的等级要求,所以民间很少见。中国古代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是从青铜器铸造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经过提炼加工然后制成琉璃。 琉璃的颜色多种多样,古人也叫它“五色石”。古时由于民间很难得到,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甚至看成比玉器还要珍贵。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各式各样的小商贩叫卖着,浓厚的风土民情热闹非凡,或许留在这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在这时,街上行人顿时混乱,惊恐万分,四处乱窜,南宫可晴转过头望向人潮混乱的街道,突然迎面飞奔来一匹骏马,骑马之人一身墨绿的贵气华服,衣服绣着翠竹,胸前垂着乌黑麻花小辫子,脚蹬官靴,一对眉毛如刷了油漆般乌黑,满目凶相,两面颊修整的很整齐的络腮胡茬,更填了此人不怒而威的狠厉。 “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只见此人还在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马鞭,不停地叫嚣,而此时,马路中间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哭着喊着叫着娘……眼看这个孩子就身陷马蹄之下,路边的行人看到此,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议论着:“完了……可怜的孩子啊!” “这个瑞王爷宇文衍手段残忍,踩死个人有什么稀奇?仗着皇亲无法无天,逼死多少人了?”围观群众个个义愤填膺:“是啊!是啊!没办法,手握兵权,就是皇帝也忌惮他啊!何况咱位老百姓能怎么办?唉!” 南宫可晴听着这些议论,原来还是个王爷,看着吧,早晚得引起众怒。 南宫可晴飞奔过去,突然,眼前闪过一道蓝色身影,快速的将孩子从马蹄之下救起。这么危险的距离都能救下孩子全身而退,不禁感慨轻功如此了得! 南宫可晴飞奔过去摸摸孩子的头,仔细地查看有没有受伤,确定只是受了惊讶而已,蓝衣少年表情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了然于胸,原来是个女大夫,南宫可晴放下小孩的胳膊,耐心的哄着不断哭泣的小孩子,温柔地安慰道:“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娘呢?”孩子停止了哭声,抽泣地说着娘不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点头示意,同时也表达了对彼此的友好,两人心照不宣的等着小孩子的娘亲寻来。 眼前翩翩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那样的风姿卓越的一位阳光少年郎,眉宇之间气宇轩昂,再大一点可想而知该有多招风啊! 同样,蓝衣少年也在偷偷打量着这位衣着简朴的少女,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很美,淡然的气质中却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他感到好笑,不禁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时间在两个人彼此打量中悄悄流逝,不多时孩子的娘出现领走了孩子。 本以为两个人从此再无交集,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声急促、焦急的声音:“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聚到了千草堂门口,一个妇人跪在门口,身边还躺着一个孩子,腿不断的流血,看样子伤口很长很深。 里面的掌柜风风火火的出来,本以为会出手相救,结果看到的是掌柜的毫无人性地把人给轰走,一脸的势利小人,周边的街坊无一不骂这个掌柜势力、黑心,见死不救,还有一些在私底下小声说:“这个掌柜平时都是见人下菜碟的,老百姓买药给的都不是好药,有的甚至还发了霉,更离谱的欺负有些百姓不认识草药,诓骗百姓,以次充好。” “哭,哭也没用,赶紧滚,没钱,看什么病,呸,就算你有钱,也看不了,你的儿子救不了,那么大的伤口,就算救活了,也是残废,滚,快点滚,真是晦气。”一路骂骂咧咧。 南宫可睛真的是气炸了,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得掌柜两眼冒金星。 “谁?谁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谁,活不耐烦了是吧?”掌柜气焰嚣张的指着南宫可晴说。 “打的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南宫可晴不客气地骂道。 “来人,给我上,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捉住。”此时,迎面出来两个大汉,直奔南宫可晴…… 衣袖下一根银针藏于指间,不等她出手,只见那两个大汉被蓝衣少年三两下打倒在地。 南宫可晴面带微笑,两手抱拳学起古人道了一声:“多谢这位公子。” 蓝衣少年微微一笑,却如春天般温暖,那样干净的笑容,让南宫可晴一时间有点恍惚。 南宫可晴上前,冷冷地对着掌柜说道:“赶紧把孩子抱进去,马上救治。” 掌柜吓得一时无措,愣愣的不知如何反应,南宫可晴怒了,上去就是一脚踹了店掌柜一个趔趄:“赶紧的,在晚点就来不及了。” 蓝衣少年一个冰冷的眼神,两个大汉便抱起小孩往内间走,掌柜一边走一边忐忑地嚷着:“太严重了,治不了了……” 南宫可晴懒得和他们废话,自己一边翻手术用的工具,一边让他们把孩子放平,并开始紧张忙碌起来,无视掌柜的围观,手持针线,消毒水,麻药喷雾开始一系列的救治工作,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处理好伤口,这个情况下,也不太适合输液,她也不太想让人看动物一样围观,问东问西,于是转头看向妇人,告诉她如何照顾伤口,注意晚上观察会不会高烧,并开了一些药单交给妇人。 妇人看着药单一脸的无助,对于贫苦老百姓来说,看病、开药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南宫可晴看向蓝衣少年,她知道这个人一定出身不凡,一身华服,腰间的玉佩都是珍贵稀有之物,谈吐气质高贵,看得出是出身大家或者官宦人家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所以她笑眯眯的看向这位蓝衣少年,有点讨好的表情:“这位公子,如此气宇轩昂,一看您就是出身不凡,不如好人做到底,这药钱您能不能……嘿嘿……” 蓝衣少年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脸的无奈,不禁笑意加深,没有犹豫地从怀里拿出一定银子给了少妇:“给孩子买药吧!”妇人一脸感动的千恩万谢。 第五章 三皇子宇文玥 南宫可晴走出门口,看向蓝衣少年嫣然一笑,道:“这位小帅哥,刚才多谢啊!帮了大忙,不知怎么称呼呢?” 蓝衣少年疑惑着这句“小帅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好看的意思吗? 蓝衣少年看向南宫可晴,露出一排森白牙齿,那笑容至他嘴角的小漩涡里溢出来,漾及满脸,一时间南宫可晴看愣了,那是多么纯净的笑脸,多么阳光,如小弟弟般可亲。 “在下宇文玥,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敢问姑娘芳名?” 南宫可晴惊讶,宇文玥?皇亲国戚?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和刚刚那个横冲直闯的瑞王爷不会是兄弟吧,都是皇子?” 琉璃国皇帝共三子,太子宇文璨皇后所出,但是年仅八岁不幸夭折、瑞王爷宇文衍淑贵妃之子,年纪轻轻因为战绩被破格封为王爷,三皇子宇文玥皇后的妹妹静贵妃之子,琉璃国皇帝膝下无公主,子嗣凋零,本来后宫嫔妃众多,子嗣也不会少,但是,深宫内又有多少丑陋的一面,能让无辜的孩子能呱呱落地呢? “正是,那是我二哥。”宇文玥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摆摆手,笑意满满:“原来如此,你们还真不像,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宇文玥一阵尴尬,心里想着:这个姑娘还真敢说,如此的直率、胆大。 “哦!对了,我叫南宫可晴,叫我可睛就好了。”突然,好似想到什么,一脸纠结道:“既然你是皇子,不会让我给你行礼吧,我可不会。”这些个古人封建思想及其严重,又是重礼仪,男尊女卑的,怎么受得了,想想都可怕,南宫可情心里想着就一阵恶寒。 宇文玥看她那胡思乱想的小模样真真的笑坏了:“南宫姑娘不必如此,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不如怎么舒服就怎么相处便是,没有那么多礼节。” “那就最好了,吓我一跳,呵呵……”南宫可晴打着哈哈说道。 宇文玥无奈的直摇头:“南宫姑娘住哪,在下送你一程。”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一辆漂亮的马车缓缓驶来。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了,我就住在那边的客栈,小帅哥,拜拜啦!”说完挥了挥手,消失在人群中。 “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后会有期?会吗?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还有她为什么叫他小帅哥?是什么意思?是好看的意思吗?会医术,说话不拘小节,语言大胆直爽,真是有意思的一位女子啊!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 这时,他身边一身书童打扮的少年神秘兮兮地说:“主子,那个姑娘不是说住在客栈吗,您要是想见她可以去问问看呀,您不是已经知道她名字了吗?” “就你聪明。”说着一掌拍在了书童的后脑勺,书童挠挠脑袋嗤嗤地傻笑:“哎呦!我的好主子,拍傻了呀!” “反正你也不聪明。” 第六章 惩治恶霸 是夜,南宫可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或许是因为生计问题,或许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不适应,索性意识进入空间,看看里面都有哪些医疗设备?一台高科技电脑,在往里走还有两间门和一下地下室,只是,这几道门怎么打也打不开,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难道是外祖父留给她的惊喜,不会要闯关升级什么的吧!唉!不管了,既然那么多未知,那么就随遇而安。 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刚出门口,便看到重阳在院子里散步了,不错,恢复的还不错嘛!两人吃过午膳出门了,可能是重阳在床上呆怕了,非要跟着一起出去,没办法,也只能让他跟着了。 一路上,两人去药店买了一些必备的药材,同时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等挣够了钱开个医馆,南宫可晴心里这么计划着,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吵闹声,两人互看了一眼走过去。 只见,一身孝衣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头上插了一根草,泪眼婆娑,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地上写着几个大字,大概就是卖身葬父的意思。 而另一边是六七个家丁打扮和一个肥头大耳长相的恶霸,对着女孩就是一顿拉扯,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爹还欠我那么多银子,就拿小娘子你来抵债了,父债女还。”恶霸一脸的油腻,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而围观的群众没一个敢上前的,人们都小声议论着:“这个恶霸是知府的亲侄子,叫什么朱烈,仗着有权势,欺压百姓,强娶好人家的女孩,这不,都第九房了,有些性子烈的,活活跳井自杀了。” “就没人管吗?这是什么世道?”一个路人甲说。 “你没听到吗?他是知府的亲姪子,谁敢管?前些日子,有一个不怕死的,一看就是正直的年轻人,可是你猜后来如何?”另一路人乙一脸神秘兮兮的说着:“被知府带走了,听说活活给乱棍打死了,扣上了一些乱七八糟莫须有的罪名,唉!” “所以啊!管好自已吧,现在这世道……”路人丙无奈的直摇头。 “啧啧啧!看这小娘子的脸蛋真是水灵啊!掐出水来了,想想都好销魂啊!……”朱烈无耻地说道。 女孩一脸恐惧,不停地喊着救命:“求求你了,放了我吧!啊……救命啊!” “小娘子,你就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哈哈哈……本少爷带你回家吃香的喝辣的去……”说着下流的话,手又探向了女孩。 南宫可晴刚走进人群,就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如此猥琐、如此的**,气的她想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这还是一个发育没有成熟的小女孩啊!怎么下得去手的?我靠。 南宫可晴看不惯的事从来就不会视若无睹,更不怕惹事,她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耀眼,眼神骤然变得犀利冷肃起来,重阳看着她也不禁一颤。 “住手,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一道清脆锐利的声音划破现场混乱的局面。 当然,和众多狗血电视剧一样,一样的套路、一样的台词、一样的画风、所有人的眼睛齐齐看向发声的方向,一个个围观的群众一脸的担忧和紧张。 只见他一脸的横肉扬起,十分嚣张:“是哪个小畜生敢管本大爷的好事?活腻了是吧!” 剧情来了,南宫可晴不禁狡黠一笑,戏耍道:“小畜生骂谁呢?” “小畜生骂你!”朱烈答得倒是爽快,简直是对答流啊!他果然不会比霍都聪明到哪里去。说话的时候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着实好笑。 南宫可晴禁不住捧腹大笑,说什么好呢,简直太佩服金庸老前辈了,咋那么聪明呢!这么有意思的台词竟然也有我能用上的一天,感谢金庸、感谢《神雕侠侣》、感谢杨过,哈哈! 一时间,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这蠢货,围观的人无不在称赞叫好,好伶俐的姑娘。 听到围观群众的嘲笑,朱烈方才反应过来大家都在嘲笑他,知道自己被戏弄了,顿时脸色发青,恶狠狠得说:“小王八蛋找死,你居然敢耍老子,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王八蛋骂谁?”她故技重施。 “小王八蛋骂你。”他答得极为顺口,竟然回答的跟霍都一模一样。 周围围观的人群笑得更大声了。笑他真是愚蠢的可以,猪脑啊!上一次当,竟然还能上当? 这个台词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重阳看着、听着,心里一阵抽抽,他家姑娘还真是厉害,惩治恶霸有一套。 这时,高档酒楼里,临街窗边的一个雅间里坐着一名神秘男子,独自拿起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饮茶,那一袭尊贵的紫衣锦袍风华潋滟,绝代风华,举手投足间风华无限,这是一张极为出色的男人面庞,线条深刻,严峻,带着强大的气势,更是无与伦比的威严冷酷,震慑心魂,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却坐在一轮椅上,是那样的不搭调,那样的心疼。 神秘男人眼角略带笑意,看向楼下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孩惩治恶霸的桥段,而那一丝笑意没有逃过他身边侍卫的眼睛,跟着主子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还会笑,震惊的差点惊掉下巴,看来主子对她有兴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嘲笑不断,朱烈咬牙切齿:“小娘子,嘴皮子倒挺厉害,长的可真标致,本少爷还极少看到像姑娘这般长相。来人,把这个小娘子给我抓起来,我要带回去,一起入洞房,我看你还嚣张,来人,给我上……”说完一脸的淫笑,令人实在做呕,围观的群众无不担心这个正义的小姑娘,如果真的落入朱烈的虎口,那真的是毁了。 “满脑肥肠的猪头三,这大白天的开始发梦了……”说着,伸手入袖子摸出两根银针,猝不及防的打进了猪头的身体里,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估计以后都不举了吧! 朱烈嚣张地直嚷嚷:“敢骂老子,来人、来人……给我上,抓住这个……”突然,朱烈感觉腹部以下有些刺痛,心中大骇。 几个随从前仆后继的过来,伸出爪子就要拿人,重阳哪肯给他们这几个小罗罗机会,三两下就治服一杆人等,打的是屁滚尿流,南宫可晴一巴掌拍向重阳的肩膀,嘴里念念有词:“重阳,好样的。” 殊不知,酒楼二楼一双深如潭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个人互动的一幕,满眼森冷与探究,这个女人身边几时多了这样的一个人物? 南宫可晴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但是又找不到那道视线的源头,回头环视了周围一圈,轻轻的摇了摇头,依然不解…… 重阳疑惑地问道:“姑娘,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她心不在焉地答着。 楼上神秘男人意味深长地嘴角一勾:“警觉性还挺高。” 朱烈一把抓住眼前的一个跟班说道:“去,通知我叔,就说有人欺负我,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转头,一脸得意:“臭娘们,找死呢吧!哼!等着,有你们好看。” 南宫可晴眯着眼,两眼冰寒,双手环抱,清冷的声音响起:“本姑娘等着。”那气场就是朱烈也是有点害怕、胆颤。 “朱烈,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看谁敢放肆?”随着一声震慑的话语响起,大家都纷纷转头看向来人。 南宫可晴笑了,原来是小帅哥啊!对,来人正是三皇子宇文玥。 南宫可晴自来熟地打起招呼:“嗨!我们又见面啦!小师哥。” 宇文玥微微一笑,面向南宫可晴,道:“南宫姑娘,别来无恙?” “昨天还见呢,当然无恙,呵呵。”这寒暄也是够了啊! “哪来的白面书生敢管老子的闲事?”朱烈猖狂地叫道。 “你看好了,这是什么?”宇文玥懒得和他多费唇舌,语气冰冷,双眼微眯,举起腰牌面向朱烈:“你可认得?” 朱烈定睛一看,立马慌了,匍匐地跪在地上,一脸的紧张害怕:“草民知错,草民罪该万死,饶了草民吧!” 看着他浑身颤抖不停的作揖,南宫可晴心情大好,面向宇文玥抱拳,行的是江湖礼,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她就这样依葫芦画瓢当回礼了。 宇文玥看着她这豪气的一面,颇有些想笑。 宇文玥冰冷的眼神扫了朱烈一眼,声音冰冷如刀:“滚!” 朱烈几个人哪里还敢嚣张?夹起尾巴做人,屁滚尿流地慌里慌张的跑远了,哪里还敢再当街收了那个小姑娘,不管不顾的逃命要紧,只怕下一刻三皇子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啊!三皇子可是皇上的爱子啊! 第七章 认弟弟 南宫可晴看着他们狼狈的一幕,心里一阵窃笑,这时围观的人也散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地给南宫可晴他们道谢。 南宫可晴弯下腰,将小女孩扶了起来,安慰道:“小妹妹,起来吧!不用行那么大的礼,你家在哪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家了,我和我爹相依为命,爹还没下葬……”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我们帮你把你爹下葬,你想想还有什么亲戚在,去寻亲去吧!”宇文玥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两递给了小女孩。 “谢谢公子、谢谢姐姐……”小女孩感动的又要下跪,带着哭腔不停的道谢,直到南宫可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才肯做罢。 南宫可晴、重阳、宇文玥三人帮着小女孩葬了父亲,又交待了她赶紧出发不要耽搁,以免朱烈不甘心又找上门来,小女孩带着谢意一步一回首地看着帮过她的姐姐、公子、坚定的去往寻亲的路上。 当然,南宫可晴不知道在未来某一天还会遇到她……一个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的人…… “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会有点麻烦。”南宫可晴感激地说。 “不必介怀,在下正巧路过,对了,这位身手不错的兄台是?”宇文玥看向她身边气宇轩昂的重阳。 “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嗯!未来的贴身保镖吧!他叫重阳。”南宫可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介绍,因为这位所谓的兄台说是考虑,还未答应呢,朋友?也不算,只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顶多算是一路走过来的同伴? “重阳,这位是宇文玥。”两位抱拳相互寒暄。 宇文玥带着疑惑的表情问起:“什么叫未来的……保镖?” 这怎么解释?说我救了他,拿这个当条件做我的保镖?这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不行,不能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南宫可晴一脸的纠结着看向重阳,说道:“那个……没什么,他在考虑。” 某人听了,挑眉轻笑,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宇文玥看这两人很是古怪,知道不想回答,话题一转:“相请不如偶遇,前面有一家酒楼很不错,不如一起,我想姑娘一定喜欢。” “哦?这哪好意思啊!应该我请才是,谢你刚才出手相救。”南宫可晴两眼泛光,自从来到这里也好久了,没吃过一顿像样的,有小帅哥请客不错呀! “还是我请,怎么能让姑娘请呢?”宇文玥推迟着。 “我请,我请,您买单不就行了!”南宫可晴笑得无害。 宇文玥一脸的错愕,这女子也太有意思了,说话总是让人觉得如此新鲜,有意思。 重阳看着南宫可晴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心里不断腹诽:“这脸咋那么大呢?” 三人一起朝着知名的酒楼---醉香楼走去,同时,在那里还有我们最为神秘的大人物等着他们,在一步步的靠近。 越是临近醉香楼,那道神秘的视线越是明显,越是让人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抬眼望去,原来那道视线的主人在这儿……二楼11点钟的方向,一道视线与南宫可晴遇上,那人戴着月牙色的精致面具,上面刻着轻轻浅浅的图腾,把鼻子以上都遮住了,只能看见一张薄厚适中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巴轮廓,透过面具,冷傲孤清的眼神直逼南宫可晴,那眼神够冷,能把人冻成冰块,她自认为不惧与别人对视,但是这一次甘拜下风,恍惚间移开了视线。 走进醉香楼,一入眼帘的便是一堵超大的屏风,白色的绢幕上一幅泼墨山水画,奇峰峭壁,危峦平波,烟岚云霭,飞瀑奔流,千变万化,不是亲眼如身临其境,有了境界,但是没有笔墨,或者有了笔墨,但是没有境界,也是不成。 酒楼内分上下两层楼,一层是普通平风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楼宇内客杂五方音,琴声悠扬。 小二一声吆喝,将人引进一间雅间,淡淡的檀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整体装修很是典雅。 “这酒楼装修很典雅,大气,这应该是这商圈中最豪华的酒楼了吧!就不知道菜色如何?”南宫可晴赞誉道。 “算是最好的吧!姑娘尝过之后就知道了。”宇文玥回道。 “我说宇文玥小帅哥,你能不能不要姑娘前姑娘后的叫啊!我有名字,请叫我可晴……或者叫我姐姐也可以啊!你看我比你大那么多,叫声姐姐也不亏。”她莞尔一笑,自顾自地说着,随手端起一杯茶优雅的喝起来。 宇文玥不知该如何回应,尴尬地一笑,很是腼腆:“可……晴。”这一句可晴叫的十分的不自然。 “乖!后面加个姐姐就更好了。”南宫可晴随意一说。 刚认识多久啊,就开始调戏人家小孩了,还认起弟弟来了,重阳尴尬的头顶三条黑线。 “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还姐姐呢?”宇文玥一脸的嫌弃。 “大一岁也是大,何况大了你好几岁!乖!叫姐姐!”趁机又占便宜,当然她是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年龄,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她这二十岁的年龄早就为人娘了吧!想想就恶寒。 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落落大方、自然、不拘泥礼教,自己又何必如此计较呢!“掌柜,把酒楼招牌都上来,给这位南宫姑娘品尝。” 很快,菜品上了七八道,色香味俱全,除了有她最爱的酱肘子,还有红烧排骨、香酥鸭、一品酥方、花雕鸡、乌鸡汤、小米糕等,这都是她最喜欢的吃的。 南宫可晴是饿坏了,好几天肚子里都没有油水了,当然,虽然饿,从小的餐桌礼仪不是白学的,那股子优雅绝对比大家闺秀吃起来都好看。 南宫可晴一边听着宇文玥的介绍酒楼的特色、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酱肘子,还时不时地评价一番:“浓油赤酱,软烂不油腻,好吃!”说完马上遁入吃界,宇文玥看着她那么喜欢吃酱肘子,而且吃得那么开心,那么香,要不是他吃过多少次了,他都忍不住想尝一尝了呢! 就一会功夫,一盘酱肘子全被南宫可晴一扫而光,宇文玥和重阳一口没吃。 那两位男士不得不佩服起来,看似弱女子一般,食量相当惊人啊! 最后,两个男人都看着她吃……南宫可晴吃完眼前的肘子,那盘花雕鸡、红烧排骨也光盘了。 “姑娘,你这肚子真能装得下啊?”重阳无比惊讶地说。 “哈哈!不好意思啊!自从来到这里,这是我吃得最饱、也是最好吃的一次了。”南宫可晴不好意思地笑道。 宇文玥大方道:“可晴若是喜欢吃,那便天天来吃。” “你不怕我吃垮你啊?”南宫可晴嘻笑道。 宇文玥笑道:“那就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吃垮?” 三人你说我笑的又喝了两壶酒,越聊越开心,天南地北侃侃而谈当然…… 对于重阳这个杀手来说,一向冷冰的性格是不会有多少言语的,基本都是这对姐弟俩话多,从皇宫聊到宫外的趣事,从喜好聊到人生,似乎这对姐弟有聊不完的话题,酒过三巡,两人还没有结束,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南宫可晴喝的醉眼迷蒙,头趴在桌子上,伸手掐了一下宇文玥的脸,嘴里还振振有词:“小玥弟弟,这皮肤,真有弹性,年轻就是好啊!你和我弟弟应该一样大,唉!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我那个调皮的弟弟了。”说着就一脸的哀戚! “想你弟弟就回家看看他嘛!”同样,宇文玥喝的也是小醉微醺。 南宫可晴有些伤感,喃喃自语:“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眼圈微红,似乎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来,那模样真真是惹人心疼。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再也看不到?”宇文玥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那个意思…… “那我做你弟弟吧!我照顾你……”他信誓旦旦的说。 他不知道这句话带给她多大的震撼,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个人愿意做你的家人照顾你,是多少渴望而又温暖的事情,这份亲情足以温暖一辈子。 同时,她也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宇文玥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在那个冰冷的皇宫没有亲情,没有兄友弟恭,从这一刻开始,让宇文玥孤独的生活中有了姐姐的陪伴、照顾,便是他人生中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两个人相对无言,却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抹坚定。“好!一辈子的姐弟!”两人手拉着手一起举起,立誓击掌。 虽然两人只有数面之缘,但是却有着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个人同时笑了,笑得那样开心……对于宇文玥来说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这么肆意过、这样自在随心过,是啊!那样出身的人,家族、背景、皇权斗争,身为皇子、身为臣子、从小到大如何能潇洒肆意呢? 第八章 救治将军儿子 这一觉睡的真是香啊!一夜无梦到天亮,还是小醉一下好睡觉啊!想起昨天和宇文玥把酒言欢的场景,心里头就是一暖,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这小弟弟不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客房后,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那间酒楼里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潜入了她的客房,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一切的强势。 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增加了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睡着的她没有了白日里神采飞扬,此刻变得那么柔美、恬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唐突地深夜潜入女子房间,原本他是要回京的,无意间竟然在这里再次遇见她,无疑她是神秘的、带着复杂,带着探究、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想要了解的更多,他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此刻他有些烦躁,她?到底是什么人? “砰砰砰……砰砰砰……”这谁啊,一大早的催命啊! “可晴姐,快开门……救命啊!” 南宫可晴急忙穿好衣服,这是发生多大的事了,火急火燎的,这小玥弟弟也不是毛躁的性格啊! “来了,别催了。”门一打开,宇文玥就急得拉着她往外走。 “哎!哎!哎!你等等,怎么回事说清楚。”她停下脚步收回自己的手。 “来不及说了,你跟我去救一个人,他是萧远大将军的儿子萧子枫,从昨天夜里就开始肚子疼,太医都来看过了都说治不好,太医说在不治就回天乏术了,姐姐,你快点啊!”这是要疼死人的节奏啊!宇文玥一脸着急。 “你等会儿,我拿药箱。“这是要去救人啊!这一天天的,脸还没洗呢,晕死,早知道昨天就不和他说我懂医术了,真该低调点呀! 她准备好医药箱,两人急急忙忙走出客栈,门口一匹骏马在等着他们,看来真的是生死攸关啊!他翻身上马又利索又帅气,伸手一拉,将她带上马背,策马奔向将军府。 将军府从上到下一片混乱,整个房间充斥着愁云惨雾,房里不停的有下人进出换水,换毛巾。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这太医都看不好,难道我们枫儿……我们枫儿命好苦啊!枫儿,枫儿,娘的孩子啊!”床前萧远的夫人陈氏哭的早已泣不成声,床上萧子枫脸色煞白,满脸的汗水,嘴唇咬得生疼红肿,溢出一丝丝血迹,他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倔强地闭着眼睛不愿叫出声,他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啊!他怕,他怕父母为他担心。 “枫儿不疼了,母亲不要哭了……”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还在硬撑,陈氏心里一片酸涩与心疼。“好!母亲不哭!我们枫儿最坚强!”一边哽咽一边不停的用毛巾擦拭着儿子头上的汗水。 萧远满脸痛苦地不停的唉声叹气,不光是太医请过了,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请过来了,也是无计可施,药石无医啊! 苍天啊!难道老天要断我萧家的后?我萧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萧家三代忠臣,为国尽忠,自问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的枫儿,为什么?为什么? 六十岁的萧远老来得子,一生就这一位夫人,忠贞为国,是一个为民的好官,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真是用尽所有去教导他,儿子也争气,在十五岁时就是武状元了。思及此,萧远老泪纵横,险些就要站不住。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通报声:“三皇子到!” 萧远将军听到下人来报,立马跑出去迎接,“三皇子,老臣……”说着就要行礼,三皇子立马拦下,虚扶一把说道:“无虚多礼,本皇子带了一位女大夫,再给子枫看看,这位大夫一定能够治好子枫哥的。”宇文玥指着身后的南宫可晴自信地说。 南宫可晴站在他身后直翻白眼,这话都敢说,哪里来的自信?万一治不好呢,得多打脸? “好!好!好!……谢三皇子!”这回宇文玥快一步拦下了要回礼的萧远。“我们赶紧进去吧!不能在耽搁了。” 说完一行人快步走进了内室,南宫可晴一进内室无心欣赏周遭,一眼就看见床上虚弱得脸色惨白的病人,南宫可晴快步走近床榻,看着床前哭天抹泪的女人:“夫人,可否让我先把下脉?我是大夫。” 陈氏来不及反应,但是还是起身带着疑惑的眼神朝萧远这边看来,萧远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同时,陈氏看到三皇子,便匆匆上前一礼,宇文玥一挥手,陈氏就退到了一边。 只要一进手术室或是工作期间接待病人,南宫可晴总是认真严肃的,她就是这样十分的敬业。 “这里疼吗?“南宫可晴用食指按压下腹。萧子枫虚弱的摇摇头。 “这里呢?食指又按压下肚子,同样萧子枫也摇摇头。 “那这里呢?” “啊!痛!”萧子枫痛的喊了出来。 经过一番诊断,原来是急性阑尾炎,要做个小手术,需要切除阑尾,这在日本,小孩子出生的时候阑尾都被切掉了,所以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得阑尾炎。 在古代医疗还没有那么先进,可以动手术开刀,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的。 她转身看向几人,满满的紧张与担忧:“怎么样,大夫,小儿的病……能治吗?”萧远将军一脸的愁容、害怕。 “萧老将军,放心,我能治。”萧家人听说能治,无不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可晴,生怕听错了,还是南宫可晴扯慌? 也难怪他们都有所怀疑,太医看过,京城有名的大夫也都看过,都摇头叹气说治不了,难道她一个女大夫就能治好了,本来一介女流做大夫就没有说服力啊!不能怪她啊!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这位女大夫怎么称呼?果真能治吗?可是其它的大夫,太医都说不能治啊!也都诊断不出什么病情,无从下手。”这么长时间了都没问人家名字。 “我复姓南宫,萧老将军称呼我南宫就好了!”她如实介绍。 “还有,我说可以就可以,放心,令公子得的是急性阑尾炎,一般疼痛是比较明显的,症状明显时可伴有恶心,呕吐,以及腹泻,同时,还伴有发烧。“南宫可晴把症状都一一说明了。 萧远很是激动的说:“对,南宫大夫神医啊!就是这些症状,那么该如何治,我们需要做什么?” 这回萧远的疑虑完全没有了,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说这些病症,这女大夫只是把了下脉,按了几下,就能诊断得出病因,就冲这一点也无需怀疑了啊! “这个病因你们知道了,我需要做一个小手术,把阑尾切除,在缝合皮肤,伤口有10公分左右,术后床上休养几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同意我做手术,并且不能打扰我,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治疗,一切外因都会干扰我。“南宫可晴把做手术的注意事项一一说明,看着他们做决定。 “手术?切除?这……“陈氏十分不解,为什么还要动刀?切了还能活吗? “父亲,我同意做这个手术,我相信她。”萧子枫虽然病着,但是那眼神是无法忽略的坚定。 萧远看着儿子痛苦的神情,心里又是一痛。 “萧老将军,我也信她。“三皇子信心满满。 南宫可晴一脸笑意,这个弟弟还真是不错,无条件的信任她,让她心里一暖。 “你们再犹豫耽搁一会,我也治不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考虑。”南宫可晴无情的述说着事实,救人就是争分夺秒的事,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考虑呢!动刀在这个时代不被接受,但是也真没时间给他们解释了,隔行如隔山啊! “好,好!就依南宫大夫所说。你们都下去,谁也不准进来。”萧远冲着一堆下人说道。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南宫可晴和萧子枫。 一切准备就绪,南宫可晴对着萧子枫说:“一会给你打麻醉针,你不会感觉到痛,一会儿睡上一觉,睡醒后就好了,就不会再痛了。” “好!都听大夫的。”萧子枫虚弱地说。 片刻,药效上来了,萧子枫闭上了眼睛。 南宫可晴从医药箱里拿出医用工作服、口罩,一一佩戴好,脱掉了萧子枫的上衣,在右下腹画了几笔,一把手术刀就切开了皮肤……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找到阑尾一点点的切除干净,在缝合、消毒、上药、缠上绷带,一系列操作,累得她满头大汗,虽说是小手术吧!但这终究不是手术台,还是不方便的。 给他盖好被子,收拾好残局,拿好医药箱,推开房门,几个人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这会儿都伸长了脖子,南宫可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好了,休养几天,吃些清淡的即可,我这有几副药,一天三次,每次2片,消炎的,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另外,这几天多观察令公子夜晚有没有发热,如果有突发事情,记得尽快通知我。”她交代着术后的注意事项,又补了句:“你们可以去看他了。” 几人快步上前,看着他还在熟睡,呼吸均匀声,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整颗心都放下了。 “多谢神医啊!小儿的命保住了,多亏神医啊!”萧远感恩戴德的不停地道谢。 陈氏更是眼眶红肿,泪眼婆娑:“多谢南宫神医……” “神医对小儿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萧某的地方,神医但说无妨,萧某一定竭尽所能。” “萧老将军不必客气,救死扶伤这是身为医者的本分,再说,你们要谢就谢三皇子吧!若不是他拉着我来,我也救不了他。”这是事实,她如实地说。 “老夫多谢三皇子。“萧远和陈氏猝不及防的就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宇文玥无奈地一笑,伸手扶起二人,道:“我与子枫哥是好兄弟,但凡有需要,本皇子一定会救;再说父皇也是很担心子枫的,所以萧将军不必介怀。” 萧远六十岁的人了,也禁不住这样的场面,儿子得救,又遇皇子贵人相帮,那是喜极而泣啊! “来人……”这时,萧远从一个下人手上拿来一个四方盒子,递给南宫可晴,“为答谢神医,小小心意一定得收下。” “萧老将军……这,太客气了,是三皇子叫我过来的,真的没必要……”她真的是缺银子啊!这个时候还在那推三阻四的,治病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神医莫要再推辞,这是小儿的诊金,这远远都不够,您可是救了小儿的命,也救了老夫一家的命啊!萧家三代单传,本以为……唉!不说这个了,无论如何你都得收下,否则就是看不起老夫。”萧远一脸的执着、倔强。 宇文玥也示意她收下。 “好好!萧老将军,我收下就是了。”南宫可晴接过了盒子道了谢。 “令公子晚上要有人守夜,如果一旦发热就马上通知我。” “好。” 她没在多留,拿着诊金回去了。 当然要回去,快饿死了,从早上忙到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 宇文玥把她送回客栈,两人还来不及多交谈,因父皇召见,所以只能策马赶回皇宫。 第八章 贴身保镖一辈子 南宫可晴回到客栈,叫了简单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真是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这么狼狈?没人和你抢。”重阳一边不怀好意的揶揄,一边推门而入。 “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生计出去赚钱养家,累了一天了,没口热乎饭吃,你也不担心问问,还用话噎我,哼!”她装可怜苦哈哈地说。 重阳看不惯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好,都是我不好,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倒不用,看看今天我挣了多少?”说着打开了装着银子的盒子。 打开的瞬间,重阳一脸的惊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萧远将军真是大方啊!满满的一箱元宝。“重阳,你帮我数数,有多少?”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识数吧?再说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抢了你的……”重阳挑眉,手放在桌上,两指故做成跑路的姿势。 “第一个问题,你猜对了,我不认识。”南宫可晴扬起那好看的小脸,笑眯眯地说。 听罢,他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个问题,你会卷款潜逃吗?我猜你不会,如果你会,那只能说我遇人不淑。”用钱就能试出人心,总好过将来的背叛。 重阳无语,耸耸肩,“好吧!你赢了!这里足足有五百两银子。”他不用数,眼一瞟就知有多少了。 “还真是不少。好了,把衣服脱了,坐到床上去!”南宫可晴一脸严肃。 重阳吓得一口茶还没下肚就喷了出来,有些结巴:“你……” 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太惊悚了! 看他这幅欠揍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想歪了,怒道:“想什么呢?给你看伤。”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真想一拳挥过去,这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就是长得帅点吧!我也不至于啊……真是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很不自在的将上衣脱到腰部,拘谨地浑身绷紧,这都不是第一次检查伤了还这样害羞? 南宫可晴可没有心思去理他的拘谨,当然这家伙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想要不看也是不可能的,她还要检查他的伤口呢!从消毒,敷药,缠绷带,手法纯熟自然,重阳在她认真的工作中放松了许多。 “嗯!果然身体好,恢复的也很好。” “这么多天了,不用拆线吗?”重阳奇怪地问道。 “一般来说小伤三天之后就可以拆线,你的伤口大也得五天,不过我给你缝合的线不是一般的线,它的材质是采用纯天然胶原蛋白缝合线是不用拆的,可以直接吸收,不响影身体。”南宫可晴很专业的讲解道。 “原来如此!姑娘果然是神医!”听着几个医用专业术语,他是完全听不懂的,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好东西,怪不得过了那么多天也不用拆线,原来这么神奇,重阳心里暗暗地佩服着。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或许他都已经死在了荒郊野外,这不是老天爷给了他重生的机会,是姑娘给他的生命,一个坚定的想法在心里慢慢凝聚,或许,他可以做她的贴身保镖一辈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当然,南宫可晴不知道他这小小的心思,否则她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她还说过要他卖身于她。 “你说,我们在这边安定下来可好?在这里好不容易认了个皇亲国戚当弟弟,现在又赚了这么多钱,我想开个医馆,但是我不知道这里的市场情况、消费水平、不知道这银子是否够?”南宫可晴坐在桌上,两条腿不停地晃悠,歪着脑袋,触着下巴,若有所思,甚是可爱。 他穿好衣服,看着她为生计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来由的心里一暖。 以前,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每天都是紧绷的,没有自由,就是不停地杀戮,让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或许是南宫可晴与他的相处方式,很自然、很放松、像是家人般温暖。 “姑娘要开医馆?”他很是诧异,这个女人还真是敢想,有思想、有胆量、自主又独立,这个想法真的很好。 “是啊!不管在哪里,医院这个行业是最暴利的,也不管在什么时候看病抓药的人都是络绎不绝。第一,能发挥我的专长,第二,也能够救死扶伤啊!关键是我们要养活自己,为了生存啊!” 当然了她说的这些都是不关键,关键是她想赚很多很多的钱啊!说到医院暴利,是现代西医的暴利,一家人为了治病,债台高筑比比皆是,看不起病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能发展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做好,为人们谋福祉呢? 何况她有空间在手,里面的西药取之不尽,能给她带来多少钱财呢,想想都觉得兴奋,这还要感谢她外祖父啊,这么彪悍的配置,不知道系统升级后会是什么样,那几个打不开的门都是什么,很是期待啊! “姑娘既然已经想好,那重阳就去街上多看看铺面,一定为姑娘选最繁荣的街道、最好的铺面,不过,姑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五百两肯定是不够的,铺面租金、装修、聘几个人是够用了,可是你说的什么医院,那些药材是很贵的,需要找门路,还有进货渠道,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医院,就是医馆之类的称呼吧!”有时候,重阳对她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都不是很理解,索性都是靠猜,猜不透就问,也幸好他够聪明。 “好!那就麻烦重阳大哥啦!我们先对周边商铺、市场行情、进货渠道多做了解,等一切都了解清楚了,我们在做下一步安排,最关键的是银子,得赶紧多赚点银子,否则只能成为泡影了。”她越说越精神,两个人把未来都策划了一遍。 第十章 谈合作 这几天,重阳的伤也好利索了,只是一条长长的疤痕从胸口盘延到腹部,南宫可晴给了他一瓶去疤痕的药,重阳没要,他觉得一个大男人,身上多几道疤痕无所谓,他又不是女子还怕毁容。 南宫可晴一顿吐槽:“是啊!是啊!这样更有男人味!更像个男人。” 重阳嘴角直抽抽,心想:“难道他不像男人吗?不对,他本来就是男人好吗?” “走,我们上街,买几件衣服吧!这粗布衣服都穿好几天了也没得换,你都没看见,我去大将军家给他儿子看病时,就因为这身淳朴的劳动人民衣服被歧视了一把,连他们家的下人穿得都比我好,你说他们能信我会治病才怪,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是这么说的吧!” “你说得都对。”重阳附和着。 两人聊着天走进一家“羽衣阁”的布庄,看起来还有点高大上啊!南宫可晴四下看着,里面装修还是挺考究的,布庄不仅仅是卖布料,还可以对布料进行加工成衣服,也有做好的成衣。 布庄一共上下两层楼,楼上是高档衣料以及接待一些贵妇人、千金小金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楼是普通的衣料,布匹,面向的是一些普通消费水平的人群。 这家店的主人还是挺有思路的,有些头脑的。南宫可晴在一排成衣柜台前驻足,选了三套衣服,属第三等级、绸料,是丝麻混合布料,手感滑爽,颜色淡雅。 一条白色,普通交领,领口很低;一条浅蓝色,褶皱压边领,右肩上还有几处碎花。 一条青白色,束腰,肩加披帛,为了方便做事,都选了窄袖衫。 当然古代衣服面料分为几大类,六个级别第一等级、锦;第二等级、绫;第三等级、绸;第四等级、缎;第五等级、麻布;第六等级、粗布。这几天南宫可晴穿得就是粗布。这里面等级越高就越贵,而丝绸又分了十种,更别说其它的了,这里面很有文化底蕴。 她又选了两双鞋,给重阳又买了两套衣服、两双鞋子,在店员打包的时候,南宫可晴问道:“我想做几套衣服,我这有设计稿,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 “就没有我们不能做的衣服,我们的店可是首屈一指,姑娘,想做什么样的,尽管拿来。”店员骄傲地说。 “好!那你看看这两张图上的衣服可做得?”南宫可晴顺手从衣袖里掏出两张图纸递给了他。 店员看到图纸,一惊,不是做不上来,是这衣服的设计……太巧妙了,过于惊讶的是,眼前这位只着了件最下等衣服的姑娘竟然能设计出这么好的衣服?“两位,稍等,我叫我们老板和您谈。”说完急急匆匆的跑进内室。 重阳疑惑道:“姑娘还会设计?是什么时候画的?” “秘密!”两人闲聊着,不一会从内室走出一名中年女子,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实际年龄,看起来成熟稳重,风韵犹存。 “请问,这是姑娘所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老板娘有点激动与急切。 “正是!我叫南宫可晴,可有问题?”南宫可晴回道。 “没有,没有!这衣服设计相当好!颜色大胆,设计新颖,如果做出来一定很受欢迎。”这要是卖给官家小姐,夫人一定很抢手,又可以大赚一笔啊!就不知道这位姑娘肯不肯割爱,把设计图卖给她。 “我帮姑娘做,不收您分文。”老板娘心里算计着。 “条件。”南宫可晴一本正紧的说着,一副商人模样。 “南宫姑娘痛快!我不收您分文把这两件衣服做好,另外,今天姑娘买的所有东西都不收您银子,只一样,你把这设计图给我或者我买断。”这应该没问题吧!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诱惑。 “呵呵…老板娘好算计,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给而是合作。”这老板娘真是好算计,也对,商人心思无可厚非。 “哦?怎么合作法?”老板娘心里一突突,这丫头精明着呢! “我手上还有好几幅设计图,有男装和女装,我们签一个协议,每一个季度给您定期提供设计图,您做出来的成衣卖出后,盈利的三层归我。”这可是长期饭票啊!傻子才买断。 老板娘眼睛里划过一道锐力的光芒,这丫头好有头脑,不是贪恋眼前利益的人,眼光够长远,“你怎么保证,你每次出的图都能令我满意或者好卖?”老板娘也不是傻子,任凭这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得分析利弊。 “问的好!那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南宫可晴微微一笑。 “请问。” “如果设计图给您,您打算做制作多少?” “当然是大批量制作。”老板娘对于她的问题疑惑不解。 “错!我先回答您问的如何大卖?如果按照您的思路,这衣服就烂大街了,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要做的是高端路线,限量制作销售,限制**,造成饥饿营销的手段,把价格抬高,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小姐有哪个愿意和别人穿成一样的?” “什么是饥饿营销?”老板娘听着很是激动,这个想法很好。 “所谓“饥饿营销”,是指商品提供者有意调低产量,以期达到调控供求关系、制造供不应求“假象”、维持商品较高售价和利润率的目的。”南宫可晴耐心地解释道。 “好!好手段!”老板娘一脸的欣赏和赞叹。 南宫可晴继续道:“另外,您说的不满意设计图的问题,我可以把我手上全部的设计图拿过来给您过目,如果您觉得没有合作的必要,就当我们今天的话没有谈过,这两张图纸我也可以无偿给您。” 看着这丫头满脸的诚恳,阅人无数的她知道这丫头可不一般,遂道:“好!那我就在这等南宫姑娘的图纸。” “老板娘,告辞!三天后见。”南宫可晴是想要过足设计时装的瘾啊! 两人谈完细节,她和重阳拎着一堆衣物又逛了首饰店,买了两支普通的银制流苏发簪。每天束着马尾辫总觉得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还是入乡随俗吧!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南宫可晴也不例外,拾掇好了自己也能让自己心情美丽。 以后还要赚很多的钱,女人就那点事,买买买,好看的衣服,首饰,包包啊,美容啊!到处旅游什么的,过上一个优质的生活,自给自足。 还好,当初在竹林里救了那个神秘的男人,给了一百多两的银子还没有花完,哈哈!生活还是善待她的。 回到客栈,从掌柜那要了些宣纸,又从空间里拿出了绘画铅笔,南宫可晴就开始闭门做设计了。 结合现代元素,做几幅古代的衣服设计图有何难?她在现代没事的时候就是喜欢写写画画,喜欢艺术,而素描是她的长项。 她最喜欢的爱好之一就是服装设计,所以有何难? 第九章 神秘的面具男人 这天,宇文玥在宫里无聊又跑出来找姐姐玩了。 “姐姐,你总是住在客栈里也不是回事,不如,我给姐姐置办一处宅子可好?” “我也不想啊!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住的地方,玥弟弟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哈,我还是想靠自己,对了,如果可以你帮我看看最繁华的地段,有没有大点的铺面可以租的。”她很感激这个弟弟,还想着她没有地方住呢。 “姐姐是要做生意么?你可有银子?”上回那几百两也不够吧! “我想开医馆,重阳去了解市场和租铺面的事儿了。” “哎?这个主意不错,姐姐医术了得,开医馆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赞成。”宇文玥高兴的一拍胸口:“放心,我一定帮姐姐物色个地段好,而且又大的铺面。” 南宫可晴感激地道:“那就谢谢小弟了。”有皇子帮忙一定事半功倍啊! “走,姐姐请你吃饭!”她一脸豪气地说,要不是小玥,她还赚不到五百两呢! 宇文玥轻笑,大方地道:“弟弟请,不用姐姐花银子,姐姐的银子留着开医馆吧!” “像样!还是有弟弟好啊!”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呵呵! 两人行至醉香楼门口,南宫可晴不愿意了:“又是这家?很贵的,算了吧!还是换一家。”说着就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去。 “没事的,弟弟请的起,你还不知道吧,这家酒楼是……”话没等说完,只见一身侍卫打扮,一脸正气的男人走过来,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有请茶楼一叙。” 我去,这谁啊!初来乍到,我认识你吗?她礼貌性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家主子!”转身拉着弟弟就走。 侍卫皱眉,这姑娘有胆子,冷冷地道:“我家主子有请,姑娘还是不要拒绝的好!”说着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宫可晴怒了,语气有点不耐烦:“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家主子,麻烦请让开!” 侍卫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还一脸的不耐烦。 宇文玥见状就要动手,却被南宫可晴拦下,恼怒地道:“好狗不挡道……”她可不是好惹的,简直莫名其妙!你当你家主子是谁?说见就得见啊! 那侍卫很不客气地说道:“不要逼在下动手……” 这时,南宫可晴感觉好像有一双冰冷的寒眸在逼视着她,那冰冷的气势让她冷不丁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抬眼一看,原来是他,怪不得浑身不自在,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人,一双冷傲的双眼,浑身散发出王者的霸气。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让她浑身不自在,也没有勇气和他对视,第一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罢了,看看他要干什么,无仇无怨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思及此,南宫可晴便道:“好!带路吧!” 她与宇文玥两人互看了一眼,跟着侍卫七拐八拐的被引到茶楼二楼雅间,又是靠窗位置,上次也是他在这个角度偷窥她吧! 南宫可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有如此冷漠的男人,即便是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那自酌自饮,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冰冷,令人无不自觉得敬而远之。 两人进入雅间站定并没有坐,而是直直地看向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连余光都不曾给她们,真是够高傲。 片刻,南宫可晴打破了寂静与尴尬,缓缓地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拦住本姑娘有何贵干,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她可以万分地确定她不认识他。 面具男人略抬眸,与上次身穿粗布的不同,这次再见一身绸制面料的浅蓝色束腰素衣罗裙,把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长身玉立,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只挑起几缕用银制流苏簪子浅浅绾起的简单发髻,就在也没有其它的饰物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素净,十分的优雅,面上虽不施粉黛,却仍掩不住绝色容颜。 脱下粗布麻衣,原来这样打扮的她是这样的美好…… “两位,请坐。“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这声音好有磁性……好好听啊!可是……好像在哪里听过呢……南宫可晴一时间想不起来。“我可以拒绝吗?”她敢肯定这家伙很危险。 “你说呢?“那语气很轻很轻,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南宫可晴笑了,笑得好看,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怕你不成。 两个人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南宫可晴吩咐店小二加两个茶杯,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宇文玥,面具男面无表情,抬眸便看到这优雅的一幕:女子喝茶时随手拈来的姿势,梨花手指,纤云弄巧,茶杯在鼻子间轻嗅了下,而后呷了一口细腻的茶水,自顾说着:“嗯!茶不错!” 宇文玥看着姐姐云淡风轻,来者不拒的样子很是欣赏,禁不住朝她微微一笑。 “姑娘懂茶?”面具男疑惑地看向她。 南宫可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道:“略懂一二,但不精通。” “说来听听。”极淡的话语自他嘴边轻轻飘出。 “这是普洱茶中的熟茶,口感醇厚、入口绵长、纯而润口,绵软回甘,没有苦涩之味。”南宫可晴又轻抿了口茶,缓缓道来:“普洱茶被称为‘可以喝的古董’,原因是其越陈越浓的特点。普洱又分正品、精品、上品、珍品、极品、孤品六个层级,所以它的价格也就有明显的不同,而我们喝的这款属于极品,可对?” “原来姑娘还是懂茶道之人。”他有些讶异,或许因为自身爱茶的原因,不自觉得心里对她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既然姑娘是懂茶之人,不知姑娘喜欢何种茶?”面具男道。 被这么一问,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在现代也没有经常喝茶啊!就是爷爷喜欢喝,便陪着一起喝,听爷爷给她讲解茶文化,一来二去的所以她略懂一些而已!平常也就喝喝花茶,水果茶之类的,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给她挥霍?她这么想的也就这样回答的:“我?我喜欢花茶。” 宇文玥听得一头雾水,那是一种什么茶,没听过啊!“什么是花茶?” “就是大自然的花晒干后用来泡茶,可以是玫瑰花加桂花,泡出来是最理想的美容养颜饮品;也可是茉莉花茶,不仅可以润肠、还要以减肥;也可以是菊花加点枸杞,明目还养肝;当然也可以放三种花茶搭配引用,效果更好。”她一边讲解一边又饮了一口茶。 “姐姐真厉害。”宇文玥心里想着,回去以后也给母妃泡这样的花茶喝,母妃一定高兴。 面具男随口说道:“姑娘的茶道果然新鲜。”那声音连聊天都让南宫可晴觉得冰冷,没有让人说下去的欲望。 “公子今日邀约不只是听本姑娘论茶道的吧?”她揶揄地说道。 “姑娘会医术。”他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终于开始切入主题了吧!不开门见山,还和我说那么多无关的话题,这是几个意思?“是。但是你怎么会知道?”初来乍到的没认识几个人,有谁会知道她懂医术的。 不管了,看他下文是什么。 只见他低眉抚摸着杯子的边缘,轻轻地说道:“姑娘不必知道我是如何得知,跟我去救治一个病人,出诊费随你开。” 原来是让我出诊啊!也不早点说,害得我还胡思乱想一通。这两天还和重阳说缺银子呢,今天就有人送银子上门来了,哈哈!离我开医馆又近了一步。 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义正言辞道:“不知病患在哪?我要诊断之后才能知道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得好。”南宫可晴一顿,又道:“出诊费和诊治费可不是一样的价格。” “说,多少?”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出诊费五十两,如果具有危险性另算,一百五十两起……诊治费用待我确定病情在做计较。”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为什么不呢?首先,这家伙本人很危险,如果是正常看病直接去请真正的大夫就好了,或者去药堂抓药,何必找她这个没挂牌的大夫?肯定是见不得光,怕被官家或者仇家知晓。 其次,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路上肯定会有危险,或者被人追杀,搞不好小命就搭进去了,这危险系数太高。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简单,一定是想到什么……“这里是一百五拾两,确诊后再付另一半。”说完一袋银子扔在了她面前。 “我在加一个条件,如果要杀人灭口,请另选高明,就是剑指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一脸的执拗与不服输。 “姐姐,有我在,不怕。”宇文玥镇定地说道,手护在他的胸前。 “想多了,不至于,不过,你不能去!”侍卫指着宇文玥一本正经地说道。 宇文玥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南宫可晴一把拉住:“小玥弟弟,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你去了也帮不上。”她想着如果有危险她一个人也能应付,不能拖累他,他还小呢。 南宫可晴转头对着面具男说道:“我要回去取药箱。” “嗯!”面具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真是话少得不愿多说一个字啊! 第十章 美人入画 马车里,南宫可晴和他斜面对坐,一个坐在里面,一个坐在靠近门口,之所以坐那么远,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冰冷的气息冻死而已,侍卫赶着马车,神秘面具男人闭目养神,南宫可晴一路透过车窗欣赏着外边的风景,快要出城了吧!这是要去哪呢!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索性意识进入空间转转。 不知过了多久,拐进了郊区的一座大宅子,周边很空旷,没有什么府邸,也没有多少人气,四周都是高高林立的竹林,进入宅院,三三两两的梨树看起来都有些年头,雪白雪白的梨花挂满枝头,阵阵微风拂过,梨树的枝柯轻轻摇曳,一群群雪白的花瓣在空中无声无息地划着优美的弧度,落在长满青苔的灰砖地面上,满地梨花香,甚是好看。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呆了,也看醉了……被那零落的美感震慑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面具男走在前面,忽然回过头,一幅美丽的画面映入眼帘,可谓是美人入画。 身穿素裙的她,一抹修长的倩影在梨花树下伫立。乌黑的披肩长发只单单斜插了一支素气的流苏簪子,巴掌大的素净小脸未施粉黛,似抬头仰望,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两手拿着医药箱自然的垂于身前,几片梨花调皮地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肩上,更增添了几分娇美。一双明亮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灵动。不盈一握的小腰,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眼里多了一丝丝的色彩,冰冷的脸似乎也多了一丝丝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被这梨花纷飞的美景震慑住的何止是她?而他也被南宫可晴柔美的一面震慑住。 多年后,这一幕画面是他的刻骨铭心,亦是他在失去南宫可晴之后,那瞬间被定格的美好印在了记忆的深处,被无数次的回忆。 走在她后面的侍卫看着主子失常的举动,一时间风中凌乱,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他们主子何时有过失分寸的时候? 良久,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 他回过神,眼神冰冷,扫了一眼侍卫。 而后,看向南宫可晴说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那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神,跟着他一路小跑过去,但,也是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不曾靠近。 那侍卫悻悻地低着头大步的朝前走去。 一间陈设简单的室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过来看看他中是的什么毒?”面具男冷硬地说。 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浑身抽搐,面色惨白,胸口一道箭伤,被纱布包裹着浸透了红红的血迹。 南宫可晴一只素手搭在了病人的手腕上,认真地号脉,片刻,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在他伤口上蘸了一点血细看了起来,这时,她立刻启动了空间的检测系统,仔细的检测起来。 “病人中的是雷公腾。”她看向两人十分不解的样子,遂解释道:“中此毒者一般潜伏期一个时辰左右,一般死亡时间约在一天内,最多不超过四天,你们怎么脱了这么久?” “中毒之人一开始出现头晕头痛、恶心呕吐、腹痛腹胀、肌肉疼痛、嚎叫挣扎、四肢麻木或抽搐,后期毛发会脱落。”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演变这样了。 “可能治愈?”面具男询问道。 “可以,治疗过程有点复杂,他需要尽快催吐、导泻。”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催吐、倒泻的药,由侍卫将药塞进了病人嘴里就水服下。 南宫可晴背对着他们,用医药箱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输液用的器具,还需要静脉输入葡萄糖盐水。 当针头扎进皮肤,吊瓶挂在床头,面具男和他的侍卫呆愣住了,这种治疗法前所未见,这细细的针头制作如此精良,这……太神奇了……面具男好奇的走上前,仔细地看着这一幕。 当然,床上的病人是看不到了,因为已经昏睡了。 她将患者打了麻药、消毒又做了缝合、敷药包扎,又偷偷从空间里开出了一盒西药,阿托品和管神经症状的安定,拆开包装拿了一张纸重新包装好,递给了侍卫,交代了用法和用量。 这医药箱好啊,随时都能掩护好她在空间取药,要不然凭空取药岂不是吓死人? “你这吊的是……?为何这么奇怪的治疗?”面具男还是忍不住提问。 “这是输液,里面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是来帮助患者补充身体所需要的一些能量,在补充能量的同时还可以帮助患者补充体液,说了你也不懂。”她工作的时候很不喜欢别人提问题,但是面对这个大冰块,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听懂了一半,一般的专业术语当真是无法理解的。 “他需要修养,先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六七天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医药箱,同时,输液也输完了。 “请问我可以走了么?”她伸出手示意……“看诊,开药一共二百两。”要的真不多,那可是西药啊! “吕柒。”侍卫紧皱着眉,心里一阵腹诽:这女人真是大胆,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递给了她。 “谢了。如果以后还有病人需要救治记得关照哦!童叟无欺,本姑娘很愿意做公子这笔生意。 “哦!对了,这几天如果病情有什么恶化或者不妥,记得来客栈找我。” 转身之际,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哦!对了,不用我说是哪个客栈了吧!你们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好了,本姑娘先走了,不送。” 你说她咋这么气人呢? “主子,玄夜应该没事了吧!那女人治疗方法甚是奇怪。”吕柒有些担心。 面具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交代道:“你去把她送回去。”顿时,侍卫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那女人表现出不一般的举动了。 其实真不用怀疑,玄夜果真在第六天的时候好转了。吕柒便将他中毒的事和那名女大夫特殊的解毒治疗手法说了一遍,听得玄夜一愣一愣的。 在不久的将来,玄夜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见到救了他一命的女子,当然,也不会想到她们还会有什么交集。 第十一章 本姑娘学富五车 重阳听说南宫可晴遇到神秘男人,担心的直在房内踱步,不停地埋怨他这个当弟弟的怎么就没有陪同一起去。 这可冤枉了他,是姐姐不让他去的啊!这不,还被重阳狠狠地嫌弃了一把,这么听姐姐的话。 回到客栈已经傍晚,宇文玥一直守在客栈等她回来,“姐姐。” “姑娘!此去没有危险?”他和重阳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他们担心的样子,久违的亲情在心里荡漾开来:“能有什么危险?还赚了不少银子呢?” 重阳看她嬉笑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事了,怼了句:“这是又把哪个土豪给黑了。” “哎!我说重阳,咱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不气人是不是难受? 几人噗呲一声都乐了…… 这几天,姐弟两个每天都去将军府报道,给萧子峰做复查,还好没有发热,手术后的第三天就可以下地走动了,南宫可晴检查了伤口,敷了药缠上绷带,交代不能碰水之类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当然,又免不了这一家人的感激涕零,萧子枫感触颇多,鬼门关走一遭,若不是三皇子和南宫姑娘,他这条小命……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她。 三天后“羽衣阁”,老板娘看着手里十多张设计图纸,震惊不已,激动地连连称赞,每一幅图纸设计得都别出心裁,却又精致的无可挑剔,从面料、图案、印花细节,袖口,领口的细节展示,腰部线条的设计,整体的设计都很完美,这丫头的创意让人钦佩。 “太好了,南宫姑娘的每幅作品都恰到好处,我没什么可挑剔的,我们来谈合作细节吧!”老板娘开心地说道。 南宫可晴知道她定会喜欢。“好!老板娘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合作细节做了详细的说明,每个季度前南宫可晴提供4-5张设计图,每月结一次银子,按盈利的三层支付,合同细节拟好之后,双方签了字画了押,就开始正式的合作了。 南宫可晴又给老板娘支了几招,一定要做好宣传工作,把新款衣服的定制规则,限量设计款式,以及限购数量通知给那些贵妇和千金小姐,以及宫里的娘娘们,有了这个嘘头还不怕她们抢购一空? 为了能更好的愉快合作,南宫可晴还是很大方的,又拿出了几款的内衣肚兜和腰带、手绢的设计图给了老板娘,这是白送钱给她啊!老板娘乐不可支。 宫可晴临走时,老板娘为了表示友好,还送给了她一套冰蓝色的轻纱流仙裙,真真的是仙气十足。 有了这个长期饭票,她的医馆就在眼前。 这几天重阳跑来跑去的找商铺,把整个琉璃国的大街都看了一遍,最终看中了两家商铺,大概不到六十丈的铺面,用现代的计量方法应该是五六百平方的面积,60平方丈是古时候的计算方法。现代计数都以十为一单位进位,古代的进位则多以“60”为一个单位进位,比如一个甲子60年等。 一个铺面是位于最繁荣的主街道,一共两层楼,还有一个小四合院子,里面的装修看起来很新,不需要做多少装修就可以使用了,而四合院正好解决了她们没有地方住的难题,问题是铺面的东家不想租只想卖,一千两啊,这是一项很大的支出啊。 另一个是仅次主街的大铺面,面积都差不多,房屋里面也不需要多大改动,租金也较为合理,每月几十两的租金,但是这个东家是个大色痞,实在让南宫可晴恶心,这不是给自己找祸端吗? 按理来说两个都是不错的,南宫可晴和重阳都倾向主街道的那一个铺面,只是这铺面只卖不租,让他们颇为头疼,这一千两的银子,买了铺面没剩多少了,这装修、招人和药材也需要用银子啊。 两个人回到客栈一头莫展,将军家赚的五百俩,加上在那个神秘的男人那里赚的三百五十两,才九百两不到,如果只买不租就严重超预算了,这两天更让人郁闷的是这个铺面被人盯上了,东家告诉南宫可晴如果不交定金,这房子就卖给别人了,所以他们只有两天的考虑时间了。 在重阳的辛苦下药材批发也找到了渠道,招人的事不急,慢慢看,就是铺面啊! 这时候,一道阳光般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急唤:“姐姐,有个赚银子的好机会要不要去?” 南宫可晴的脸立马多云转晴,来了精神:“当然要去。” 宇文玥一屁股坐在南宫可晴的身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晚上品茗阁和万花坊出巨资联手做了一个活动,名为:诗词品鉴大会,还有一些竞技比赛,这次的娱乐活动都是些知识分子或权贵上层人士,还有一些文人雅士,如果谁能在此次的活动中夺得头彩,有重金大奖,好像是三百两白银。” 这也是古人所谓“琴棋书画诗酒茶”的精神享受了吧!也是一个精神上的盛宴吧! 宇文玥顿了顿又道:“我想着姐姐开医馆需要银子,正巧有这次机会,我们不能错过。”他想好了,如果姐姐赢不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参加帮姐姐拿得头彩,赢得大奖。 “好!果然是好消息,这次一定要拿到大奖,再为我的医馆添砖加瓦。”南宫可晴兴奋极了。 重阳心里琢磨着好是好,但是他家姑娘肚子里有没有墨水啊?于是,支支吾吾地问道:“姑娘,请问您念过书吗?” 注意他说的是念过书吗?而不是几年书,南宫可晴就这样被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不怕,可晴姐,有本皇子呢!”宇文玥大义凛然地说道。 南宫可晴看着两人一搭一唱地说着,嘴角直抽抽:“还念过书吗?姐告诉你,小女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学贯中西。”她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好歹她也是博士啊,这么被人看不起还是头一次,今天定要让他们刷新认知。 两人正喝着茶呢,听到她这么夸自己,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这样夸自己好吗?真的好吗?这也太不谦虚了,有哪个人敢这么大言不惭地夸自己啊?除了她。 南宫可晴不理会他们受惊吓的表情,继续说:“我们赶紧吃点饭,为晚上的一场硬仗做准备。” 她从空间里拿出全套彩妆,就开始捣鼓自己,她可不想用古代的化妆品,没有现代的技术,指不定里面含有多少铅啊、汞啊的,年纪轻轻提前衰老可就麻烦了,当然,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在用空间里的护肤品。 她给自己选了一件绸质冰蓝色的束腰纱裙,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这身衣服还是在羽衣阁老板娘那买的,为了合作的诚意,老板娘允她但凡她到羽衣阁买衣裙,全部五折出售给她。 当然不包括南宫可晴设计的衣服,因为老板娘答应她只要是她设计的衣服都免费送给她。 老板娘会做生意也有头脑,这样的优惠也是想把南宫可晴这个人才留住。 一番打扮后,南宫可晴优雅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皆惊叹不已…… 她将头顶发丝分离出来,在头顶后面扎成高马尾辫,再将马尾辫编织成麻花辫之后环绕成丸子头发髻,除此之外只挽了一支白玉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一对白玉耳坠,娥眉轻扫,略施粉黛,一身打扮简约又清新淡雅。 重阳有点不好意思,更不敢看得太久,他早就知道她很美,从第一次见到她穿着奇怪、暴露的装束开始他就知道她很美,只是这身淡雅的装束更美。 宇文玥的脸更红,想要低头掩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南宫可晴故意调侃道:“怎么样好看么?” 两人齐齐的点头。她回以甜甜的微笑。 “走吧。”她没在理会他们呆愣的表情,径自一个人往前走去。 第十二章 诗词大会(一) 茶楼的文化是以安静、温馨、古典为主,而今天的主题让原本安静、温馨的茶楼人声鼎沸,慕名而来的人给茶楼又增添了几分热闹。 走进大厅,便看到在大厅位置设置了舞台,连二楼回廊都放置了一排排的桌椅,看来今天来的人很多呢! 南宫可晴打趣道:“重阳,这里的重头戏,应该会有很多美女过来竞技,你看,场内有不少美女呢!要不你在这里找一个小娘子成家怎么样?” “姑娘竟会瞎说,你怎么不给你弟弟找一个?”重阳很不乐意的说道。 “……”宇文玥尴尬的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可晴看着这个腼腆的弟弟很是喜欢。“重阳,小玥啊?不行,少儿不宜啊!你可不一样啊,都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说着,伸出一食指轻轻的摇晃。 两个男人一起在风中凌乱,还少儿不宜?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时,从台上走来一位身穿灰白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这场活动的司仪,斯斯文文,但是气场却很大,一时间台下鸦雀无声。 片刻后,就听到他字正腔圆地介绍今天的活动主题,一连串的官宣话题,听着没有丝毫意思,当说到最终获胜的奖品时,南宫可晴双眼幽地一亮。 “比赛分为两组比试,第一组对联、诗词、弈棋。第二组琴技和舞蹈比试,每一组最后赢得比赛的参赛者都是今天的获胜者,均可得到奖金白银三百两。”司仪缓缓地道着。 这分明是男女区分的比赛啊!第一组肯定男士居多啦!这第二组就是单独为女子准备的了,也可以说是为万花坊艺伎准备的了,这噱头就是为他万花坊争夺花魁的名声啊。 宇文玥问道:“姐姐,你选哪组?我也去报名,我报第一组。” “肯定是第一组啦,!难不成你还去跳舞?”南宫可晴揶揄道。 宇文玥嘴角直抽抽,说:“好,一起。” 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重阳默默地在心里为他们祈祷。 比赛规则是:第二组先比试,报名的几乎都是风月场所的艺伎,竟然有十多个参赛的选手,第一轮比的是琴技,有谈弹琵琶的,有弹古筝,还有吹笛子的,五花八门,但是这一轮筛选下来能被评委留下的只有五人,竟然刷下去一半,不过剩下的这五人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年龄都是二八芳华,身材婀娜多姿,看得下面的看客一个个都眼冒绿光。 第二轮舞蹈比试,随着一曲曼妙的乐声想起,第一个出场的是一身妃色罗裙,头发被绾成飞天发髻的一名少女,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结束……场上的看客无不发出一声声叫好,人美,舞更美! “这名女子长得不但好看,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这舞蹈也是跳的极好看,很有意境,嗯!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南宫可晴自顾自地点评,时不时的还给重阳使个眼色。 “姐姐,刚才司仪说了,他叫红菱。”宇文玥嘿嘿一笑补了一刀。 重阳可不傻,当做没看到一般把头转向别处,宇文玥十分想笑,他家姐姐可真操心。 一个接一个的出场,接连几个跳的都一般,终于轮到最后一名出场,是一个美丽的白衣少女,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娇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 终于一曲舞毕,五人齐齐上台亮相,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起行礼站好,大方得体的看向观众席,几人万分期待着比赛的结果。 台下的评委交头接耳的在商量,探讨这次五人的比拼情况,显然,最具有实力的是第一个和第五个出场的美女,两个人舞姿卓越,其他人都平平无奇。所以这次的花魁在这二人里产生。 五位评委讨论的很激烈,因为这两名女子的舞蹈不相上下,令评委很为难,当然在怎么为难最后只会有一名是胜出的,经过再三的讨论,最后身穿妃色罗裙的红菱以三比二的票数胜出。 第一组的比赛正式结束。 “重阳,你觉得那个穿妃色衣裙的叫红菱的女子如何?”南宫可晴一脸坏笑地朝他挤眉弄眼。 重阳气鼓鼓地说:“不怎么样,少动你的歪脑筋。”怎么又想起来了,这话题能不能过去了? “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随着司仪嘹亮的嗓音响起,第二组的比拼拉开序幕…… 此次比赛有三个环节,第一环节对对联,分三轮;在场每位都可以猜,在第一轮里只要把答案写到一张纸上交给工作人员,最后筛选出正确答案,答对的人才可以进入第二轮节比赛,答错的全部淘汰,所以能留到最后的才是强者。 “请听第一对:重重迭迭山曲曲环环路。”当司仪说完上联,全场陷入寂静,都在冥思苦想,这个对子不好对,全是叠字的对联。 “姐姐,这叠字的对联你可会?”宇文玥写好答案看着她。 “我们一起打开看看答案是不是一样?”她会心一笑。 “好!”两人一起展开纸,而后相视一笑。 重阳伸头一看,微怔,嗯!不愧是姐弟,一样的答案。 两人把写好的下联交给了茶小二,接下来就是筛选出对的答案,这一筛选才知道有多少参加比赛的人都想试对…… 司仪手里拿着这些参与者的手写答案,逐一开始念起答案…… 毫无疑问南宫可晴和宇文玥进入下一轮的对联比试。 最后,有二十几名的参赛者来到台上,有男有女,定睛一看,还有在第一组比赛的女子,他们就是得了第一名的那个花魁红菱和稍逊一筹的白衣女子。 比赛规则之一,当第一组比试完,不管是输是赢都可以参加第二组的比拼,当然你得有那样的实力。如果两组比赛都能胜出,那可当之无愧的冠军了。 “好了,请台上答对的参赛者拿好纸笔,请听第二个对联,坐南朝北吃西瓜,皮朝东甩。” 司仪一道幽默诙谐的对联吟起:“开始作答。”下面笑声一片。 这一题相比前一题要简单的多,南宫可晴不假思索的就提笔写道:“不难思前想后观《左传》,页往右翻。” 南宫可晴第一个写完,其他人有些在低头苦想,有些自问答不出来灰溜溜的走下台,最后司仪叫停笔,这一一看过去,有些只写了半句……有些一个字都没写出来,经过筛选只剩下十人,其中就有南宫可晴和宇文玥。 司仪一道视线看过去,打趣地道:“现在我们台上的情况是阳盛阴衰啊!只有三名女子晋级,还有我们第一组胜出的花魁红菱姑娘,大家鼓掌表示鼓励。” 台上司仪幽默风趣,台下看客喜笑颜开…… “接下来到第一环节的第三轮比试,也是最后一轮,这轮如果再下去一批,估计后面会不会没人对诗、弈棋了?”台下哄堂大笑。 司仪收了笑容又道:“好,开个玩笑,我希望大家都能顺利过关。那么接下来请听第三题,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这上联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这对子好难,不只是台上大家在苦想答案,台下也是讨论这对子的难度,这简直是绝对。 她和宇文玥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这对子的绝妙难!台下重阳看着这一幕,他虽然不懂诗词,但是他知道这对子很难,不知道这姐弟两能不能对得出? 南宫可晴文科还是相当好的,对对子她也有过研究,没事的时候喜欢上上网,看看古文诗词什么的,无意间看过这对子,所以,她没有细想信手拈来…… 当台上其他人还在苦哈哈的想下联的时候,南宫可晴已经把答案写好交给了司仪。 司仪顺手看了眼答案,心中一惊,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子,好聪慧的女子啊。 须臾,司仪眉开眼笑起来,赞叹道:”姑娘好才华。” 于是,司仪面向台下议论纷纷的看客,道:“已经有人猜出下联了,一会给大家公布答案,掌声在哪里?我们给台上的几位参赛者一点掌声,鼓励鼓励!” 片刻,被难倒的几人匆匆走下台去,现在台上的人数一目了然,只剩下五人了,那个跳舞的白衣女子走下去了,现在只剩下三男两女。其中就有他们姐弟两个和红菱,南宫可晴心想,她还真不简单。 随后,司仪让台上的五人把写好的条子展开,一一校对。 司仪转头,让南宫可晴大声地朗读她的答案…… 她展开纸张,大方得体地朗读:“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那声音悦耳动听,字正腔圆。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无不为这个姑娘喝彩。 在来看其他人答案一一念过去全都是一样的答案:“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五人有四人是一样的答案,只有南宫可晴与众不同,更增添了她几分难能可贵。 第一环节的比赛在大家的竞猜中结束。 “第一个环节结束,那么开始我们今天的第二个环节,作诗填词,不过第二环节只有两轮。第一轮参赛者任意作诗,不命题,比谁的诗更加的出彩,赢得票数最低者淘汰,那么,大家准备好开始。” 南宫可晴心想着:“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对不起了先人前辈,我来盗诗了,情非得已啊!” “我先来。”第一个出头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瘦瘦高高的一名男子。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选自《伊州歌》。 有了第一个开头,第二个人也开始吟诗…… 最后只剩下南宫可晴,宇文玥和红菱。 宇文玥看了一眼南宫可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走上前来,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选自朱熹的《春日》。 红菱此刻也站了出来,缓缓的吟起:“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那声音如黄鹂般好听。选自[唐]《杜秋娘》。 最后南宫可晴优雅的走上前,声音悠扬婉转:“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选自唐代《登幽州台歌》陈子昂。 台下看客纷纷叫好,有对红菱的诗赞不绝口的,有对南宫可晴的诗欣赏不已的,众说纷纭,一个不让一个地激烈讨论。 最后经过评委投票,南宫可晴4票,红菱5票,宇文玥3票,书生2票,另一个人3票。结果明显书生被淘汰。 第十三章 诗词大会(二) 第一环节的第二轮,有命题的---咏桃花,作不出诗者或是中途弃权者都视为淘汰。 现在场上所剩四人,南宫可晴、宇文玥、红菱,还有一名公子名叫韩志远,相貌堂堂的,举止间自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采。走到最后,南宫可晴才注意到他,他的诗有风骨、属于豪迈词的一种,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选手。 “我先来。”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选自崔护的《题城南庄》 这个叫韩志远的人还真聪明,比到这一轮才先声夺人,也足够对自己的诗有自信,如果后面的人作的诗没有比他作的诗更胜一筹,那么后面的人只能认输,连张口的机会都不会给,好自信。 他看向姐姐,读懂了她眼里的形势,走到这一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一定要拿到奖金。 宇文玥见状走上前,清朗的嗓音响起:“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选自《桃花诗》唐寅唐伯虎大才子的。 韩志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少年还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赞叹的同时也让他心惊,不过还有后面两人还没有作出呢,不用惊慌。 南宫可晴看向红菱,只见她紧紧的皱着眉毛,又紧张又似在苦思,这个时候她心里很乱,根本就没有想出比前两首更好的佳作。万花坊的幕后老板说过,要趁此机会夺得两组的冠军,也不枉费对她从小的培养栽培,此次万花坊派出两名参赛的选手,一个就是红菱一个就是那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没能走到最后,现在所有希望都在她身上,让她很焦虑。 看来她是要最后一个出场了,南宫可晴没有犹豫直步上前,悦耳的声音缓缓吟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来自《诗经·国风》的诗歌《周南·桃夭》。 南宫可晴心想,“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代的诗词文化、造诣非现代人所比拟的,回眸中国千年之历史那些集作者思想、感情、智慧、创造力于一身的千古名句。南宫可晴很是惭愧,在这个时代盗用先人的作品来参赛,为了她的医馆,就请先人们见谅。” 全场一片震惊,现场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连司仪都惊讶连连,忘记了台词,而后,现场陷入一片沸腾,不停的叫好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大家无不惊叹此女的才气逼人,越是在靠后出场就越难超越,而她却做到了。 站在台下的重阳此刻最激动兴奋,不停的叫喊:“姑娘好才华!”一边喊一边不停地拍手鼓掌,那手心都被鼓红了还停不下来。 同样宇文玥也是,那欣赏赞叹溢于言表,很庆幸能有这样的姐姐是多么的自豪。 看到这种情形,红菱自知无法在继续下去默默地走下台。 韩志远虽然震惊,同时也表现出对此女的赞叹与欣赏。 这一场诗词大会,无疑是精彩绝伦的。 比赛已到最后一个环节,“弈棋”,宇文玥和重阳开始相信他们家的姐姐、姑娘一定会下棋,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也不紧张,就知道她一定可以,但是棋这种东西会下的多的是,下的好的、精通的、甚至说棋艺精湛的寥寥可数。 赛场上只剩一女子,一身冰蓝色束腰纱裙,衬得她身材凹凸玲珑,一双美眸顾盼神飞,站在台上是那样的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台下的众人无不对她赞不绝口,不光是此女的才华,也是她身上那股子自信,优雅与淡然,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渡了一层光彩那样炫目。难得能在众多男人中脱颖而出。 晋级的三人开始抽签,上场顺序分为一、二、三,三个号码,抽到一和二号码的人视为先上场比赛,获胜一方在与抽中三的选手比赛,幸运的是南宫可晴抽到了三,可以少下一局,说什么好呢,她很幸运,宇文玥也是替她开心,他希望他能在这场比赛中全胜,那么下一轮他就可以和姐姐比了,他可以认输,让姐姐赢,但是这个韩志远必不是好对付的,因为他也没有把握。 韩志远一看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大龄青年,有阅历、有经验、也有资本,无疑也让宇文玥倍感压力,这场宇文玥输是正常的,他才多大啊,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能在这场比赛中走到这里已是不易。 没有多少悬念,他果真输了,虽然输了比赛,但是却有输得起的风度,依然笑着,并没有因为输掉比赛而气馁或是不甘心,这一场姐姐一定能赢。 终于到了全场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南宫可晴对弈韩志远,可想而知大家是多么的期待,有看好韩志远的成熟稳重,棋艺高超;也有看中南宫可晴全场不俗的表现,真是各有千秋。 这时,台上背景墙上出现一个超大棋盘,整个正面朝向台下观众,由两个侍者各执一棋相对而站立,只要参赛者落下一子,便由侍者落子重复参赛者的棋局,这样台下的人随时都能看到台上两位选手实时的棋局形式,真是绝妙用心。原来这是为了方便台下的观众观看而设立的,堪比现代电视了,只是人家是人工模拟的。 韩志远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很是敬佩,是值得尊敬的对手,韩志远举手一礼,示意女士优先开局,南宫可晴也没有客气,纤纤玉手抬起在中间天元处落下一子,观众席看着南宫可晴落地的那一子,天元是高手所走,得比对手高一档次才能走,这姑娘淡定得不得了。 这时,侍者按照南宫可晴落子的方位落下一子…… 韩志远心里惊叹,懂棋的人都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下在天元的位置,而第一步下天元位置需要有极大的勇气。 大家都不敢出声,静静的观望着,一开始大家的走得很顺也很快,把几个重要的位置都占满了,越到后面下得就越慢,这不单比拼技术、耐力还要考验心理承受力的较量。 她在对手一次失误下一路碾压,该战时不退缩,仅162手就速胜夺冠。 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为了此女的棋艺喝彩,为了她的才情喝彩,掌声持续不断,经久不息…… 这一刻重阳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从这一该开始,南宫可晴才女的名字成了街头巷尾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所有一堆男人面前脱颖而出。 南宫可晴自是高兴的,终于拿到三百两,她的医馆啊又近了! 这件事一晃过去了好久,街头巷尾、茶肆酒楼无不津津乐道在那场比赛中的精彩。 第十六章 咋那么稀罕你呢 心里的大石落定,南宫可晴一夜好眠,想着明天尽早去把铺面的事情给定下来,以防夜长梦多。 第二天一早,宇文玥就出现在客栈,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她,“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什么事啊?姐姐忙着呢,还要去铺面交定金呢,你能不能等等。”南宫可晴着急地说道。 “先不要急着交定金,多比较几家铺面以免后悔,我看好一家铺面很合适,姐姐先去看一下,而且我有信心姐姐一定喜欢。”一脸的讨好。 重阳附和道:“三皇子说的有道理,多几家参考也不是坏事。” 南宫可晴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如果看不上,再去下定那铺子就好了。 三人立马出门…… 怎么小玥弟弟找的也是这个街道的铺面吗?这条街重阳都看过很多遍了,没几个铺子租啊!他看中的是哪个? “到了,就是这了。”宇文玥开心地说道。 “不会吧!这也太巧了,都看上同一家啦!缘分啊!”南宫可晴看着重阳轻轻的点了点头。 “难道姐姐看上的也是这家?”惊讶之余,感叹这铺面注定是姐姐的。 “看来没有给姐姐多大的惊喜了,不过我和这东家有些忘年交情,也曾有恩于他,他也是想尽快转卖去投奔儿子,他根本就不缺银子,儿子都催他几次回去养老,含饴弄孙。所以,他听说我要置办铺面愿意七折转给我。”这是打折吗?完全是打了个骨折啊…… “真的吗?你说小玥弟弟我咋这么稀罕你呢!”这样就更完美了!她高兴得直跳脚。 宇文玥腼腆地羞涩一笑。 一行三人和东家热情的攀谈了几句,交付了全款拿了地契,又去府衙备了案,南宫可晴整颗心都落地了…… 她站在小四合院里,仰头呼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终于定下来了,整个人都踏实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忙得飞起来的节奏啦!后续要做一个简单的装修,还要招兵买马,药材的采购……之后就等着开业啦……想想就好看心呐。 “重阳,今儿就找人把后院那三个屋子简单地装修出来吧!还有厨房都不需要装修就可以用了,前面的铺面也同时开始装修,不错!我们尽快搬过来,客栈太贵了。”幸好重阳已经找好了装修的匠人,这个也都不用她操心。 重阳找的这个匠人名叫杨吉祥,人很是实诚,报价,材料方面都是良心,整个装修下来也不到百两,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铺面的设计图纸和两百两银票递给重阳,让他负责室内的装修和陈设的家具等置办。 重阳看了一眼图纸惊讶不已,这女人好似什么都会,画的不但专业而且很多细节处理,一些看似奇怪的设施,例如手术台、例如挂号、收费口、药房、例如每张床旁边有一个输液吊瓶杆,他完全不能理解。 南宫可晴完全是照着现代的医院做的设计,只是这是缩小版的医院。 南宫可晴和装修匠人还有重阳解释了一遍里面的设计及陈设,两人皆是赞不绝口!匠人也是聪明,很快就能理解,全程也是处于激动兴奋状态,这样奇思异想的设计,让他觉得如果装修好了一定很有成就感。 这几天南宫可晴早出晚归忙着医馆的事,习惯了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都会意念进入空间,好好地研究空间里面的功能、用途,除了可以随时取之不尽之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那三个房间的门至今还是没有打开,每天晚上她都要开一次,可是结果都一样。那台高科技虚幻的电脑不知被她用过几次,依旧没有发现如何能开启这几道门的诀窍。 衣柜里静静地挂着她最喜欢的服饰却一件也穿不了,古代的衣服繁琐的要命,连睡觉都得穿那么多,南宫可晴最怕的就是麻烦,所以每天晚上她都是穿着现代的睡裙入睡。 看着现代的家,她总有种错觉,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可是当看到窗外那混沌的白,她才猛然惊醒…… 第十四章 遇到打劫 这段时间幸好有重阳帮忙,这家伙还欠我一个答复呢,不知道他考虑的怎么样了,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保镖呢?这段日子忙的也忘记问他了,不行,得找个时间问问他才行。 不光是她忙,重阳也是。 忙到深夜时分,南宫可晴饿的肚子直叫,随便找了一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刚走到巷子口,突然,被几个蒙着面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他们手持大刀,目带凶光。 顿时,她意识到遇到打劫的了……头上数万只草尼玛奔腾…… 这条街道的巷子口有点偏僻,一到晚上就没有几个人走过,所以他们是踩好点、计划好的? “小姑娘,乖乖的把银子留下,大爷留你一命。”就算蒙着面都能感觉到他们几个人猥琐的表情。 “几位大爷,想打劫也得找对人,你看我像是有银子的人吗?”她根本就不怕他们几个小喽喽,无所谓的耸耸肩。 几个大老爷们郁闷了,哪有这么胆大的女子,遇到打劫的不是应该害怕无助求饶吗?“老大,别和她废话了,这小妞不上道,那三百两……”其中一个傻大个说到后面三百两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南宫可晴听到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那三百两的缘故,原来早被盯上了啊!俗话说得好财不露白,被惦记上也是情理之中。 “臭丫头,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一会有你好受的。”其中一个大汉狠叨叨的说。 “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丢不丢人,各个长的四肢发达,手脚健全,脑满肥肠的……怎么也不去找个工作挣银子,就靠打家劫舍生财?你妈没教你们怎么做人啊?”她那轻飘飘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她可没给他们好听的。 另一个长着桃花眼的劫匪色眯眯地浪笑着起来:“老大,这小妞就是嘴皮子厉害,哥们几个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把她绑回去,赏给小弟我吧!也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南宫可晴双手叉腰好笑地看着他们,这没等抢到银子呢,就开始“坐地分赃”了? “都给老子闭嘴。”这个被叫老大的人一声大喝,几个小弟都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带头的大哥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们,还一副淡然到临危不惧的样子……” “哎?你们几个到底还打不打劫啊?姑奶奶我等得不耐烦了,赶紧的,速战速决。”南宫可晴不耐烦地催促说道。 “这娘们太不上道了!都给老子上,把她捉回去扔到床上看她还嚣不嚣张。”不管那么多了,抓住她再说。 几个人挥舞着大刀向她走来,其中一个大汉离得最近,伸手成刀就砍向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眼神中闪现一抹凌厉,转身一躲,反手一个快如闪电的手刀披向了身前的大汉,“噗通”一声,大汉倒地,其他两个劫匪面露惊色,原来还是个练家子,难怪胆子那么大。 两个劫匪又紧了紧手上的大刀,快步上前,再次举刀砍向她。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只见剩下的两名劫匪莫名其妙地倒地。 这……也太快的速度了吧!怎么出得手?还没看清啊!南宫可晴呆愣的站在原地。 “哎……傻了?回神……”重阳在他身后好笑地逗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除了重阳还有谁? “你也太帅了吧!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厉害,总算见识到了,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他们就倒地了。死了么?”她兴奋的手舞足蹈。 见她如此兴奋激动,重阳没有阻止她……只是姑娘你含蓄点好吗? “以后,有机会见识……这根本不算什么。”他一向话少又是典型的冷酷,从不多说废话,但是这种人一旦承诺了就会很执着。 “这……还不算什么啊?那算得上什么是什么样啊?”相比自己的武功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她这武功更不算什么了。 “哎……等等,我说重阳,你说以后有机会是几个意思?”她心里有个的想法,但是又有点不确定。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重阳淡淡地道。 她眨了眨眼,心里了然,看向他,道:“你确定?不能反悔的。”她等他的答复已经等了很久了好吗?这个保镖武功那么强,肯定要留在身边的啊!死都不撒手。 “确定。”就算若干年之后…这个决定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第十五章 不客气试试……?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大地上的一切仿佛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水一般寂静,只是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窗边,一道黑影闪过,黑暗的空间中,只有那双如鹰眸般锐利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床榻上的人儿,女孩半梦半醒之间流露出迷人的微笑,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是那么的柔美,微微凌乱松垮的绫罗,衬得她的肤色褶褶生辉,如此的令人着迷…… 他有些许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 南宫可晴虽然睡得很香,但是,被这样一道锐利冰冷的视线盯着,终于禁不住打了一下冷颤……迷糊间她感受到那股视线更加的强烈,猛然间,条件反射地弹坐了起来…… 当她看到面前一身黑衣劲装的面具男人,立马炸毛……“你有病啊!大半夜跑进女子的房间,懂不懂礼数?”这一紧张,竟然忘了她猛然间起身太快,松松垮跨的里衣褪到了胸前。 锁骨玉颈香肩,诱惑不尽。他冷肆的目光下,没有半点登徒子猥亵感,反而有种像是窥视猎物般那么富有侵略性。 南宫可晴见他一动不动,错愣间,目光随他的视线看去…… 下一秒,南宫可晴慌乱地用被子遮住了身体,刚想叫喊,面具男瞬移上前,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叫喊。 随手拿起她的衣裙扔在了她头上,冷冷地说道:“赶紧穿好,和我出去一趟。” 她还没消火呢,怎么可能听他的,打扰到她睡美容觉不管是谁都不行,怒道:“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大半夜的本姑娘要睡觉,打扰到我,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面具男深邃的眼眸微眯,透漏着危险的气息,那声音冷寒的让人发颤:“你……不客气试试。”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本来是该怕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火气上来了怎么能消得了?“试试就试试,怕你不成。” “嗖”的一声,一根银针飞快的飙了出去,她也是想试试他到底有多深不可测,才能更好的应对,这不试还好,一试便后悔了,这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根本就没躲,大掌轻轻地一翻,一鼓凝聚的气劲,使那枚小小的银针停了下来,带着劲道竟然掉转头飞向了南宫可晴,这速度太快了,避无可避,南宫可晴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认命的闭上了眼眼…… 须臾,南宫可晴丝毫没有感受到针刺般的疼痛,她禁不住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面具男人淡然的背着手冷漠地看着她…… 心里正在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偏头看向一边,却看到那银针狠狠地刺入床头,没入颇深,见状,南宫可晴头上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这人好强的内力。 “试过了……?”又是一句轻轻飘飘的威胁。 意思是试过了就和他走。那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危险飘进南宫可晴的耳朵。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语气软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她根本打不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叫重阳会不会太迟了,说不定这一喊,他就下杀手了,重阳根本来不及救她吧!心里盘算着哪个更有胜算。 “别再妄想做无谓的挣扎,你觉得你的那个护卫能赶得过来?”他很满意她能够审时度势。 “你到底要干嘛?把话说清楚……”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地和他走,实在太危险! “救人。”简短意赅,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她气得直翻白眼,“至于这么急,一定得现在?” “是。”深沉的轻哼,只发出了一个单音。 既然没办法挣脱她,索性就随他去救人,不过,不可能便宜他就是了,想让她出诊?不让他大出血,怎么对得起他深更半夜的闯入她的房间逞凶,她真是历史上最悲催的大夫,大半夜被这个男人从床上薅(hao一声)起来看诊。 “出诊也行,不过说好这大晚上的出诊可不是白出的。”她心里算计着,不黑他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面具男有些不悦,脸黑地说道:“说……多少?”她就这么缺银子?上回给的不够? “你大半夜的把我从睡梦中惊喜,这可是我的美容觉,女人睡不好会老的,所以……要加倍补偿。”让你尝尝欺负女人的代价。 她顿了一下又道:“出诊费三百两,看诊费,医药费三百两打底,如果是不好治的病情五百两以上。”她有意的,就是有意的。 就是要对你趁火打劫,看你还让不让本姑娘看诊,小一千的治病费用,一所好房子没有了。 “成交。”面具男一点也没有犹豫,随口就答应了。 南宫可晴眸光一滞,这是个什么情况?开什么玩笑?有钱就是任性,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面具男看她呆愣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然知道她是不想去,有意的刁难,不过,他不差那点银子。 南宫可晴不知道,如果换成别人敢跟他谈条件,还一脸的讹诈,说话大小声,任凭哪一条都够死一百次了。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不耐地催促。 在听到那冻死人的声音时,她立马就回神了,“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他看了南宫可晴一眼,潇洒地转身,一抹黑影闪出窗外。 “这又刷新了我对轻功的认识……”南宫可晴喃喃自语。 她穿好衣服,桌上是给重阳留好的字条。 刚刚入秋,这一早一晚还是很凉的,南宫可晴一出来就觉得有点凉嗖嗖的,一席水绿色绸缎束腰长裙,一头秀用发用一枚银质发簪绾成了公主发髻,与众不同的斜插发簪别具风情。秋风起,那一头秀发随风飘扬。 “怎么走?”她问道。 面具男没有说话,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她还来不及惊叫……就见他踩着轻功消失在客栈门口…… 南宫可晴吓得反射性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面具男的脖子,这古人轻功了得,总算是见识了……都不用坐车了,飞就行了……省钱啊!不用买车了。 下一刻,南宫可晴便有些担忧了,尼玛,这比过山车还刺激,他不会一个不开心就把她扔下去吧! 面具男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她也会害怕……那线条冷毅的唇角也不知何时泛起一抹弧度,好似玩味,禁不住他心情格外地好。 这轻功的速度太快,透过漆黑的夜色,她看不到飞快倒退着的房屋,也看不到倒退的树影,却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脸被吹的生疼……她有些受不住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面具男发现她在自己怀里的小动作竟然没有阻止,禁不住道了声:“抱紧。”另一只手扯过肩上的披风,挡住了她整个身子和头。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有一点小感动,这个大冰山也有好心的一面? 头埋在他的胸口,一动都不敢动,她本来觉得冷的,可是,当面具男抱着她的那一刻,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听着他胸口那规律的心跳声,她的脸一下红了,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着,一时间她也迷惑了……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城外的一颗大树下,一匹骏马就停在树下等着他们…… 带着她纵身飞上马背,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一手拽着缰绳驰骋于黑夜里。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马儿,还以为要一直飞呢!那岂不是会累死? 南宫可晴窝在他的怀里,如小鸟依人般可爱,嗅着他身上好闻而又独特的气息,像是甘松的香气,青莲淡雅,香远益清。 良久,终于到了上次的那座宅院,只见面具男搂着她的腰飞身而上,脚尖轻马背,飞窜出去,直接落于内室门口,好吧!有轻功就是好,又省走了一段路程。 第十六章 有钱就是任性 南宫可晴被引进内室,一股难闻的腐肉味充斥着真个房间,她微皱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吕柒见到她像是看到救星般激动不已:“大夫,救救他,不知道这是得了什么病,全身水泡,浑身奇痒,都被他抓破了,而且又腥又臭。” 而床上的人痛苦万分,被绑住的手脚不能动弹,嘴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声音…… 她皱着眉、表情十分严肃:“我先诊断看看。”看着这症状,一脸的凝重。心里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面具男见她秀眉紧蹙,知道这次应该很棘手。 当下,她不在犹豫从药箱里拿出抽血的针管,止血带勒住上臂,抽出一管血……他们主仆虽然已经见识了她神奇般的医法,但是,这次面对抽血真的是前所未见,惊叹不已。 “大夫这是……”吕柒担忧地问。 “这不是提问的时候,你们把我叫来就是相信我,如果有问题过后再说,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外边一切的干扰都会影响到我。”她没有抬头,低着眉继续着手里的工作。“麻烦您们帮我打碗清水。”她吩咐着,依然没有抬头。 吕柒一阵风似地转身打了一碗水过来。 “放到桌子上,出去……”南宫可晴严肃地道。 吕柒不想出去,定定的看着主子。 “出去。”面具男没有看他,注意力全部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 吕柒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但是面具男却没有动,她知道这个家伙太厉害,她没胆量让他出去,于是也不在说什么,他也很配合没有打扰她。 她假装在水里滴了几滴血液,拿着银针在水里试了试,装模作样的看起来……这一套动作完全是糊弄他的,她早就意识进入了空间开始化验起来……经过许久,她那僵硬的动作才得以恢复。 南宫可晴看了他一眼,凝重的说道:“这次很麻烦……他中的毒是皮溃散。”说完,吐了口浊气,继续道:“顾名思义,中此毒者瞬息之间,浑身奇痒,搔之即起一连串水泡,累累脓包不抓自破,溃成一片,直到皮尽见肉、肉尽见骨、除了下毒之人,他人无药可解。” 这是她从外祖父的一本手札里看过,所以她知道这毒之烈性,这也是她一直紧紧的蹙眉头的原因。 “连你也治不好…?”面具男很讶异。 “我相信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可以治得了……”她狡黠一笑,骄傲地说。 面具男直视着她,一双灿若星子的双眸含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骄傲又自信的女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她……很有意思,够聪明也够骄傲自信。 南宫可晴没有理他,转身走到案前,拿起笔在宣纸上刷刷刷的几下,干净利落,“我需要几味草药,两个时辰之内必须送过来,否则命休矣,”说完将药方递给他。 拿在手上的药方,上面还未干的字迹端秀清新,潇洒飘逸,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 面具男对她的欣赏和赞叹真的不是一点点。看这书法,小小的年龄何以有大家的风范? “吕柒,去找药,两个时辰必须回。”面具男立马下令。 南宫可晴一点也没耽搁,马上从“药箱”里取出输液、西药,开始认真的一连串的救治工作,扎针、吊瓶、喂药、寻穴入针,她专注,细心严谨,整个人散发出不容打扰的威严来。 “我先给你止痒,不会让伤口继续恶化,你再忍忍。”她对病人温和的说道。 “好。”那声音极尽虚弱,艰难地闭了闭眼,勉强出口说道。 她调好了输液的速度,等一切都忙完了,也累到不行,整个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续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一会药回来,我在调制解毒的药,每天敷在伤口上,这毒难解,估计一个月才会好,你安排人照顾他。” 说完她一头倒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说着:“让我睡会儿,一儿药买回来记得叫我。” 瞬间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面具男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不该说什么好,他有那么安全?可以在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面前如此放松?或者说没有见过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南宫可晴皱了皱眉,悠悠转醒……咕哝一句:“药回来了?” “是的,大夫。赶紧配药吧!”吕柒喘着气催促道,这一路他是骑马狂奔啊! “好!”南宫可晴让他们找来研磨的工具,马不停蹄的开始制药了,这一通忙碌,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研磨好了一堆稀有的药材成粉末。 “敷在伤口,每隔2天换一次药,注意不要见风,忌口辛辣,这一个月只能吃清淡的。 ”我在给你开一些治疗感染性的西药,这里有一个月的药量,每天定时喂给他。”她交代完把药给了吕柒。 她才不会给他上药,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位面具男,我可以走了么?”一脸的倦容,她要回去补眠。 见她很辛苦了,也不想和他计较称呼的问题,虽然他很不喜欢听她叫“面具男”,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她。 她接过银票定睛地看着他,没看错吧!这是……足足一千两啊,真的给她了?她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傻傻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有零找……”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面具男冷峻的面庞终于有了丝丝不一样的表情,“不用怀疑,给你的酬劳,不用找零……”他这一句不用找零完全是拖长了音说的。 此时,南宫可晴好尴尬。 “那就谢谢啦!那个……”她本想告诉他开医馆的事,让他来捧场,多多关照她的生意。 可细细一想不行啊,这个人非富即贵,一定是出身不凡,身边跟着的随从都是高手,还不停的受伤,中毒,如果牵扯太多,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想想还是算了。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她没好意思让他们送了,给了这么多,哪里好意思?原本她也没想要那么多,既然给了,她也就接着了。 “等等,我送你回去。”这可真是破天荒了,他竟然送她? 南宫可晴愣神间,他已经大步走到前面。 翻身上马看向下方的女子,他伸出那双修长、好看到极致的手到她面前…… “好好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这是此时南宫可晴的心声,她坚决不会承认她有恋手癖。 眼睛盯着他修长的手,流连的看了又看……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想起:“你打算看多久?” 天哪……好尴尬,她怎么会这么丢人,就是一双好看的手呗!也能看得如此入迷。 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她定了定心神,直了直腰,一双纤纤玉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之中,大手包住小手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为之一颤…… 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手……面具男到底是控制力极强的人,没有一点留恋,手一紧,用力一带,便把人提上了马背,坐在了他的前面,南宫可晴害羞至极,一路上都不敢说话……像一只温驯的小猫。 在长的路途终究是要走完的,他扶她下马,两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错觉,仿佛在哪里看见过,恍惚间有一个人影与他重叠……竹林里,她救的那个紫衣男子…… 是他吗?应该不是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她摇摇头,怎么会想起他呢?或许两个人的气质很像,都是那种冷峻气质的人吧! 不做它想,南宫可晴道了谢意转身潇洒地离开…… 面具男定定的看着她……我们还会见面吗?伸手抚上胸口,手里多出一件饰物,一条精致的“心形”项链,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幅精美的小相……一件不属于这里的首饰,拇指轻轻地一遍一遍的摩挲着…… 此时,若是南宫可晴回头定能看到这一幕…… 她的猜测没有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样敏锐。 第二十章 收了两个丫鬟 回到客栈,南宫可晴一头倒在床上,真的困死她了……刚梦到周公,就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姑娘,姑娘……你回来了吗?你应一声啊!”重阳焦急的唤道。 刚刚碰到店小二说她已经回来了呀! “敲、敲、敲、敲什么……叫魂啊?”南宫可晴有点气急败坏的起身。 门一被打开,重阳就一脸担忧地问道:“姑娘,你昨夜出诊了?是什么人?你没事吧!” “哪有那么多事,你家姑娘本事好着呢,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神秘秘的……”当然,南宫可晴没有把她被迫出诊的事情说出来。 重阳满脸的担忧,急道:“这深更半夜出诊很危险,实在不妥,下一次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好!”她何尝想去,那不是被迫无奈嘛!她不想解释那么多,也是怕他担心。 “姑娘还是吃点东西再睡吧!”重阳知道她一夜没睡,看着她一脸倦容也不忍心再打扰,交代一句就出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重阳过来敲门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利索。 “走,咱们去看小玥弟弟去。”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天。 其实,一直都是南宫可晴在那说,说她如何赚了人家足足一千两的银子……重阳听到这儿,真心为她捏把汗,她的胆子竟然那般大?她也不怕人家捏死她…… 再说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人为何会这样任她敲诈?他是什么人? “小玥弟弟?”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宇文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甚是开心。 他老早就吩咐下人如果姐姐来一定不能阻拦,不用通报直接进来便可,这不,两人一路畅通无阻。 宇文玥从内室走出来,开心地道:“姐姐,我刚想去看你呢,你就来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心灵相通?” “呵呵……是啊是啊!” “姐姐,你医馆在装修,以后还要开张,一定很忙碌,也照顾不到自己的饮食起居,我这边给你安排两个丫头,过去帮你忙如何?以后她们就留在你身边。”宇文玥邀功似的一脸笑嘻嘻。 这时,正厅里进来两个丫头。 “姐姐,这两个丫头是府上一等一的侍女,人机灵、也很勤快,特意给你选的,姐姐你看看……满不满意?” 南宫可晴感动非常,弟弟对她还真是照顾得很周到,什么好事都想着他。 见她没有说话,宇文玥有点着急,道:“姐姐莫要和小玥见外,以后铺面开张也需要人手,你现在也没有个可心的,他们去帮你忙不是很好?姐姐身边有个丫头照顾着,弟弟也可以放心。” 南宫可晴感动之余,心里想着,今后小玥就是她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她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弟弟。 看着他那期待的小眼神,她眉开眼笑起来:“好!姐姐答应你,以后她们就跟着我了,姐姐在这多谢弟弟了。” 见她收了,宇文玥更是喜笑颜开,对着两个侍女训话:“以后你们就是姐姐的人了,跟着姐姐好好照顾她,从这里出去代表的就是本皇子,你们切记不要生事,最主要的是伺候好主子,不能让姐姐受任何委屈,你们两个需谨记。” “是,奴婢谨记。”两个丫头很识礼数的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雨灵、雨荷见过姑娘!”两人又微微欠身一礼。 “名字还挺好听,长的也标致。”两个人左不过十六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侍女雨灵说道:“是三皇子赐名。” “哦?不错!还挺诗意的。”南宫可晴很满意的直点头。 “姐姐如果不喜欢这名字可以重新赐名。”宇文玥道。 “不用,不用,这个名字就挺好听的,很诗情画意,比那些花啊,草的好听多了。” 重阳不以为意,他很想说这些名字虽然土了点,但是为了好养活才取的,看给姑娘嫌弃的。 宇文玥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重重的交代着:“姐姐,这是他们二人的卖身契,你拿好。” 在这个年代,人人把卖身契看得很重,这种契约具有法律效力,是主人对奴仆主张权利的重要依据,能决定生死。 “好,我知道了。”接下卖身契,她对着两个侍女说道:“你们在府里多住几日,我那房子还没有装修好,你们过三天左右来找我。”那个时候小四合院也翻修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微微一施礼,两个人便退了出去。 南宫可晴看着两个侍女退下后,缓缓地道:“小玥,我今天来一是想过来看看你,另外一件事是想问问这天子脚下的商业可有黑道上收保护费的不法勾当?” “姐姐,是怕开张之后他们来找事……?”宇文玥询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果然有这么一波人,遂问道:“小玥可知他们幕后的人?” 宇文玥沉思片刻认真地说:“姐姐可曾记得上次我们在街上和那个猪头发生冲突的事?” “记得,这和他有关系?”她狐疑的问。 “朱烈是知府的亲侄子,知府又和瑞王爷是同党……” 重阳补充说道:“道上的黑帮头是一个叫黑二的……” 南宫可晴听了个大概,终于明白这里的猫腻,感情都是一丘之貉,压榨百姓,无耻至极。 “道上的都叫他黑哥,没人知道他和朱烈的关系,但是据我了解这个黑二也姓朱。”宇文玥把知道的都说了。 “也姓朱?难道他们……还是亲戚?这个知府不知道朱烈的行径吗?那么任意妄为。”重阳问道。 “那猪头到处祸害小姑娘,恶迹斑斑的罪行,我就不信这个知府不知道,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这个知府大人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帮着这个侄子掩盖了很多罪行吗?一丘之貉。”南宫可晴愤愤地说。 “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宇文玥拍拍胸脯保证。 好歹他也是皇子,皇上最心疼的一个孩子。 南宫可晴看着他那自告奋勇的样子十分开心,不想破坏掉这气氛。 再说她何曾怕过谁?于是宠溺地应道:“好,姐姐就仰仗弟弟了。” 重阳心想:“姑娘,你何曾怕过谁?胆子大着呢。”这就是宠溺弟弟的方式。 第十七章 收丫头 一早,南宫可晴去了铺面给匠人指点了装修细节,老爷子房子保养的很好,无需大动,看来明天就可以搬进来住了。 南宫可晴完全是按照现代的家具打造的,从床榻到衣柜、再到梳妆台,全部复制现代的样式。 床榻白色透明的纱幔垂落于地面、窗户旁边打造了类似现代飘台的榻榻米,闲暇时,可以趴在窗台欣赏四合院的风景…… 踏踏米与客厅之间悬挂了一排紫色水晶珠帘,如梦似幻。 客厅里定做了三个坐位的沙发和茶几,当然,不可能真的是沙发,只是依葫芦画瓢形似,因为坐位太硬,她又叫羽衣阁的老板娘做了三个很厚很软绵的坐垫、靠垫和抱枕,这坐上去感觉和沙发有啥区别?只有地面做的比较简单,只单单铺了木地板。 不过,最让重阳大跌眼镜的是,南宫可晴竟然把一整面墙都做成了衣柜,还说什么那是她的最爱,女人都需要有一个独立的换衣间。为此,南宫可晴拽着他跑遍了所有的商业街,只为了搭配她的换衣间而增设的象牙屏风,整个娟面是一幅傲雪寒梅图,这确实像姑娘的喜好。 重阳的腿都快被溜细了,说什么也不想再陪南宫可晴上街。 重阳搞不懂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特别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还要做什么抽水马桶,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完全颠覆了重阳的认知,从而,重阳变成了好奇宝宝…… 南宫可晴连续跑了好几家药铺,不只是询价,还要挖墙脚……嘿嘿…… 这不?她又去挖墙脚了…… 一家名为“济世堂“里,一个面露凶相,一脸尖酸刻薄的掌柜破口大骂手下的学徒,“你自己说你又给老子赔了多少钱?我养着你,还给你开工钱,要不是我,你娘早死了……你这吃里扒外的兔崽子。”一边说还一边动手。 这些话掌柜说了无数遍,学徒却低着头一声不吭,认他打骂。 “说话……这个月你又亏了老子多少钱?从你工钱里扣。”大掌柜凶神恶煞地说。 学徒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道:“别啊,大掌柜,我工钱本就不多,我娘还要吃药,您不能扣啊。” 每个月发的工钱从来没有拿过全额,总会被大掌柜找各种理由扣掉一点,说穿了这个大掌柜是不想给他发工钱,就是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给他们开工钱肉疼。 大掌柜不听还好,一听火冒三丈:“怎么的?闲我给你开的工钱少了?好,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用你了。” “大掌柜,是我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计较。我娘的病很严重,就得靠药吊着,您行行好不要赶我走……”学徒很激动,生怕被开除了,没有工钱没法给老娘看病啊! 南宫可晴心想,“看来得先了解下这件事的情况,说不定……” 南宫可晴从身边抓过一人,也是偷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街坊邻居住着,个个都八卦的很。“这位小哥,他们这是怎么了,那个学徒闯什么祸了?你知道不?” 眼前这个瘦不了几的男子,说话还有点娘娘腔,一举一动还翘个兰花指,真真是让南宫可晴有点受不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哎呀!我说这位姑娘,你可不知道,这个大掌柜心眼黑啊!” “哦……?”她果真猜测的没错。 在难受她也得忍,她来这里可是有目的的,找一个有经验的知根知底的很难,所以先从别人嘴里了解,看看平时人品如何。 娘娘腔拿腔作势地说:“这个学徒是个大孝子,为人老实忠厚又勤劳,那大掌柜拿他当三个人使唤这就不说了,这小伙子心眼太好,平时卖药吧!那些客人不要的药渣全部免费给了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结果被大掌柜发现了……又骂又打,还要扣工钱,没几个月就得上演一回。” 娘娘腔气不过地又道:“这黑心的大掌柜可是这里出了名的铁公鸡,工钱给的少,活还比别人干的多,骂的话又难听……动不动就往人家心窝子上捅。” “她娘是怎么回事……?刚才掌柜说若不是他,她娘早死了……?”南宫可晴疑惑地问。 “我呸……”娘娘腔一脸气愤。而后顿了一下又道:“他哪里是帮人家了,那就是店里不要的药渣,卖给谁会要?都是买不起药的人用。而且他是个大孝子,她娘病的太重,要每天用药吊着,他那点银子哪够买好的药材?够温饱就不错了。” 南宫可晴不解,问道:“他为什么不换家药铺打工?” “要是能换早就换了,大掌柜根本就不想让他走,你想啊,他上哪去找像这小伙子这般实在,任劳任怨的又可以少给工钱的学徒?说的好听,那是欲擒故纵,成天把那句话挂在嘴边,好像他施恩多重似的,拿这些来牵绊他。殊不知就是一个黑心肠。”娘娘腔越说越激动。 原来如此…… 南宫可晴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娘娘腔道,“谢谢这位小哥了。” 南宫可晴又问了学徒娘亲住处,随后扬长而去…… 第十八章 乔迁之喜 “姑娘,三皇子的侍女来了。”重阳带着两名侍女推门而入。 “奴婢雨灵、雨荷见过小姐。”两人毕恭毕敬双膝弯曲、低头、举手作恭! 至此开始称呼也该变了。 “好了,起来吧!我也不是什么官家小姐,不用那么多礼数,我们直呼名子就可以了,别奴婢奴婢的,听不习惯。”她可是现代人,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 “小姐,直呼姓名是万万不可的,我们既然是小姐的人,就一定得有尊卑。”雨灵比雨荷大点,也是头脑最清醒、谦卑有礼的丫头。 南宫可晴知道这里和现代不同,没有人人平等的观念,也不做强求。 “好吧!既然你们是我的人,我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做我的人首先就是要忠诚,本姑娘最痛恨欺骗和背叛,你们若能本分,就留在我这里,如果做不到,你们还是回到皇子府,毕竟这比不了皇子府……”她淡淡地说道,语气没有温度,这也算下马威了吧! 两人垂眸无波无澜,异口同声地说:“奴婢等愿意留在小姐身边,绝不背叛。”既然三皇子把她们赐给了小姐就一定是最好的安排,并不会觉得委屈。 “好!既然你们能做到,我也会善待你们,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虽然比不了皇子府里的一切,但是本姑娘会竭尽所能,我有的就绝不亏待你们,可好?”南宫可晴说得诚恳。 两个侍女见状彼此交换了眼神,“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感动地双眼泛红:“奴婢一定追随小姐不离不弃,服侍好小姐。”没有一个主子会和他们说如此动容的话,不管如何,她们也愿意呆在小姐身边好好伺候。 “好,你们别跪了,本姑娘可不兴这套。”说着伸手扶起两人。 南宫可晴指着身边的重阳介绍道:“来,先认识下自己人,他叫重阳,是我的保镖,就是你们常说的近身侍卫……当然,也是我的好朋友。” 重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很诧异,也有一丝感动。 这个女人总是说一些让他感动的话干嘛?重阳一向没有朋友,朋友一词在他的观念里实在太遥远……可是,姑娘这么说,还是让她心里一暖。 两个侍女低头微微一礼,重阳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冷酷。 南宫可晴看向重阳那张冷酷的脸,说不定真的可以吓坏小姑娘,她打趣道:“你们不要怕他,他就是外冷心热,平时话少,酷酷的,小帅小帅的……” 重阳实在无语,又有点难为情,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她家姑娘老是爱搞怪,有这么介绍的吗?有吗? 顿时,屋里想起银铃般的笑声…… 两个侍女这才明白三皇子说的话,“姐姐这个人不拘小节,是个很好很爽快的人,你们好好跟着她,她一定会善待你们。”这个认知在一刻得到了认证。 “走,姑娘们,我们搬家。”这可是她的乔迁之喜啊!哈哈! 四个院里,两个侍女根本不让她干活,一看到她拿抹布,就被二人抢了下来,所以,她现在无所事事…… 两个侍女看到南宫可晴房间的装修风格虽然很惊讶,但是,不是他们该问的绝对不问。 不愧是宫里教导出来的丫头。 其他两个房间一个是重阳的,另一个是两个侍女的。 院子虽然不够大,但是足够用。整个小院被南宫可晴收拾的十分惬意,她在墙边种了两三排的竹子,竹子下面种了桂花,每到夜里都会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主房窗户的墙根处,种了一颗高大的芭蕉树,有种“听风吹树叶,观雨打芭蕉。”的感觉,符合了诗情画意的美感。 竹林里做了一套长条石桌,只为了朋友小聚,竹林茶话。 晚上,侍女雨灵开始忙着做饭,这个厨房雨灵甚是喜欢,该有的应有尽有,可以大展拳脚…… 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传来……“姐姐,乔迁之喜小玥来晚了。对不住!” “你这是踩着饭点来的吧!正好赶上吃饭。来,坐。”南宫可晴促狭地说道。 “祝贺姐姐乔迁之喜。”宇文玥开心地说着,送上乔迁礼物。 一个寓意吉祥的挂盘,南宫可晴接到手里把玩了下,道了谢意,拿给了雨灵放到了博古架上。 这一夜注定是快乐的、是兴奋的、也是激动的…… 南宫可晴来到异世也有三四个月的时间,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不再飘忽不定,心终于踏实了。 无论身在哪个年代,人们对“居者有其屋”的观念一向是根深蒂固的。 对于南宫可晴来说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自己可以为之奋斗的事业,否则只身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这样特别的日子,怎么可以不喝酒?重阳早就准备好了酒,一桌子的菜很是丰盛,有茄鲞、叫花鸡、七星鱼丸汤、冬菜肉末、三套鸭等整整十道菜,每一道菜都是齐集了色香味俱全,南宫可晴惊讶地道:“原来我们雨灵的厨艺这么好,小厨娘。”南宫可晴毫无吝啬的夸奖。 “谢姑娘谬赞,奴婢手艺粗俗,皇子,小姐不要嫌弃就好。”雨灵羞涩一笑,低着头不好意思起来。 “来,一起坐,我告诉你们啊!我这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可不喜欢在我吃饭的时候,你们在那一旁观看,我吃不下去……” 两个侍女惊讶万分,互看了一眼,还是不敢坐,只能怯生生地说:“小姐……这不合规矩……” 她们这种尊卑观念、世俗礼教早已根深蒂固,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我这没那么多规矩,快点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南宫可晴严肃起来。 重阳忙解围道:“姑娘让你们坐就坐吧,惹姑娘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看了宇文玥一眼,只见他点头示意,她们才怯懦地坐了下去…… “来来来……大家举杯,庆祝姐姐乔迁之喜。”宇文玥首先举杯。 举杯,恭贺道:“祝姑娘、小姐、姐姐乔迁之喜,大吉大利。” “哈哈哈哈……谢谢大家,干了。”南宫可晴豪迈地一饮而尽。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茄鲞赞不绝口,“味道咸鲜,有浓郁的糟香,略带回甜,色泽光量鲜艳。这道菜叫什么?怎么做得啊?这么好吃!” 得到小姐的认可,雨灵开心至极,忙解释道:“这道菜叫茄鲞(xia g三声),就是把茄子皮去只取净肉,切碎用鸡油炸了。再加上切成丁的鸡脯子肉,加上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等等配料,用鸡汤煨干后,装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用炒的鸡爪一拌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来来……大家一起动筷尝尝,非尝不可。”南宫可晴邀请大家试筷。 几人纷纷动筷,给予很高的评价。 南宫可晴站起来,举着酒杯,认真地说道:“第一杯先敬我可爱的弟弟小玥,很开心有这么帅气的弟弟,也感谢小玥一直以来帮衬着姐姐,姐姐心里感动,都记着呢,以后姐姐罩着你。” 听姐姐这样一说,宇文玥开心极了,何止感动可以言说。 “这第二杯敬我们这位酷帅的大保镖,以后我的安全和这铺面的安全都交给你了……责任重大啊!” 重阳一口干掉,应承下一切。 酒过三巡,两个侍女也放开了,也跟着一起喝起来,但是都不敢喝太多,她们还要照顾姑娘呢。 推杯换盏间,几人都有点小醉,毫无怀疑南宫可晴喝多了……被两个侍女扶进了房间,照顾洗漱… 第十九章 派了仙女来拯救他 “娘,这两天娘您咳嗽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章远坐在母亲的旁边,有些狐疑地问道,手顺便搭在了脉上。 刘氏不停地点头,心情愉悦:“是啊!是啊……没有那么厉害了,嗓子也舒服多了,没有那么多浓痰。” “娘……怎么会这样?”那些药渣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母亲的病是治不好的。 刘氏缓缓地道:“儿啊……娘和你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个长相特别标致的姑娘?” “没有啊……您说的这是哪里话?”章远有些难为情。 刘氏有些纳闷不解:“咦?那姑娘说是你朋友,懂一些医术,她帮我看了病,给了我好几天的用量,那药甚好,一点都不苦,很小的一颗白色药丸,你看,就是这个。” 接过药,章远眉头紧蹙,见所未见…… 章远有些担忧地问:“娘,你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好像复姓南宫……可晴。” 章远有些不安,忙问:“娘,您为何才和我说……?”南宫可晴不就是街头巷尾议论的那个诗词大会上的才女?她……怎么会给他娘治病?这……怎么回事?他也不认识她啊?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章远问得很急切。 看他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认识,刘氏眉开眼笑、有些合不拢嘴:“儿啊!那姑娘甚好,又懂礼貌,医术又好,还教为娘该如何保养……她对你是不是……” 章远心里直抽抽,他明白老娘的意图,遂打断、劝慰道:“娘……不该想的不要想…她不是你儿子可以高攀的。” 看着儿子一脸严肃,她知道那名女子一定不一般,“哎……也是,看她的穿着,那样的优雅举止,肯定不一般……”刘氏叹了口气,讷讷地说着,越说越小声。 是她的病耽误了儿子啊……到现在也没有个相亲的对象,她能不急吗? 章远看着母亲自责的样子,也很难过…… “娘,如果那位姑娘再来一定要留住她,我想问清楚……儿子要当面感谢她。”章远急切地说。 “好,为娘知道了。” 翌日,南宫可晴带着两个丫鬟来看章远的娘,把了脉、吊了几瓶水,这回刘氏没有在惊讶、害怕这古怪吓人的疗法了,刘氏感激地直道谢,眼圈红了又红。 刘氏看向她身后毕恭毕敬的两个侍女,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上回是人家低调没有带出来,还妄图给儿子牵线,真是犯糊涂了。 南宫可晴留了一些西药准备要走,刘氏忙道:“姑娘,先别走,我儿想见见你,道声谢……”刘氏有点为难地说道。 “他要见我?”她故作惊讶的说道。 “是啊!姑娘等等吧!您对我们母子的救助怎么可以不当面道谢呢?”刘氏感动地说道。 南宫可晴也没推脱,简单地道了一句:“好!” 章远家里一贫如洗,长大后母亲又得肺痨,挣点钱都给母亲看病买药,整点药渣还被掌柜成天得骂,见不得占一点便宜啊。 两人正聊着天,章远老远就开始叫:“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姑娘,我儿子回来了。”刘氏赶忙起身,南宫可晴马上去搀扶。 当章远看到搀扶母亲出门口的是一美丽的女子时,惊讶万分……她就是母亲说的南宫姑娘了吧! 原来传说中的才女这般的优雅脱俗,美丽大方。 “儿啊,快来见过南宫姑娘。”刘氏有些激动。 “小人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老母的病几乎无痊愈的可能,但是姑娘妙手救治了老母,请受小的一拜。”章远说着就要跪下去。 也难怪他这么激动,他是个孝子,问过那么多大夫都说是不治之症,只能等死。而她却能在短短几天将母亲的病治好了六七分,他把过脉,确定他母亲的病有所好转,救命之恩如天大。 南宫可晴忙上前扶起,缓缓地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医者仁心,这是我的本分。” “姑娘谦虚,同样身为医者有很多人,就没有姑娘的善心,小的一没钱二没权势,救是人情,不救亦是本分,但凡只要姑娘用得着的地方,小的必全力以赴来报答姑娘的大恩。”章远恭敬、诚恳地说道。 南宫可晴听惯那些万死不辞报答之类的这种托词,相比这种还是更觉得实际些。 “还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也拎得清。”她朝雨灵看了一眼。 雨灵了然地点头,对章远缓缓地说道:“我家小姐在主街开了医馆,想请先生做我们医馆铺面的大掌柜。” 章远和刘氏瞬间就傻了,一脸震惊和茫然……他们没听错吧,怎么会……?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啊?他何德何能让她这么费心地免费治病,又是赠药,就为了让他做大掌柜?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南宫可晴看出他的矛盾和忐忑,解释道:“先生不必惶恐,本姑娘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敬你孝心一片,二是为解你无后顾之忧,三是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今天如果换成别人,我必是不愿的,你可明白?” 章远听到她说的如此坦荡,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只是他还是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姑娘的话我自是相信,只是小的何德何能让姑娘如此垂青?” 南宫可晴反激将:“先生这是谦虚之词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好大掌柜?” “我当然可以做好。”章远不服输,说的掷地有声。 南宫可晴笑了,人啊就是该激将一下,要不然总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就算别人再如何推波助澜,如何成就,也得当事人努力、自信起来。 “先生有如此自信自然是好,做了本姑娘的大掌柜,会很辛苦……工钱每月十两,三个月试用,如果表现优秀,能力强,每月长到十三两。反之则无。”她简单扼要地说道。 章远和刘氏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姑娘开的是高价啊!这是遇到贵人了么?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刘氏走过来,看着南宫可晴激动地问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有十两?”这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大娘,我们家小姐从来说一不二。”雨荷看不下去了,直接心直口快地道。 “儿啊!南宫姑娘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还救了为娘,就是咱们娘俩的恩人啊!你莫不要辜负了姑娘的一番知遇之恩。”刘氏忐忑又紧张,生怕这位姑娘反悔。 见章远没有回答,南宫可晴又道:“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还想把自己困在那个地方,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用有负担,之前做的一切全当本姑娘成全你的孝心。” 说着南宫可晴欲走,刘氏急得不行,她可不想她儿子再呆在那个药铺受委屈。 这几年来受的气还少吗?为了这病,委曲求全地在他手下几年,挣点工钱都克扣的所剩无几,这样的人不值得卖命,现在她病好了,不用受他威胁了,真好。 “姑娘等等……”说话的是章远,他没表现出急切的热络也没有端着、不卑不亢,这让南宫可晴也高看了一眼。 南宫可晴停下脚步,回头:“想清楚了?” 章远走上前略施一礼,道:“姑娘容我几天,毕竟做了多年,把手上的事情交代清楚,也算对得起前东家。” 他不是矛盾,是一直处于恍惚、懵懵的状态,总感觉不现实像做梦一样,一定是老天爷看他太可怜了,派了仙女来拯救他。 “好,就给你两天时间,本姑娘不喜欢拖拉,两天后我在医馆等你。”说完转身离开,雨灵最后一个走,交代了铺面地址就追上了上去。 “小姐,你说那个章远能脱离魔爪吗?会不会太愚忠?”雨荷担心地说。 她没有答话,侧头问雨灵:“你说。” 雨灵笑了笑说道:“他肯定能如约来,如果脱离不了,那么,他就是个做事不干脆,不果断的人,这样畏首畏尾的人小姐留着何用?再说,那个大掌柜如何待他,他自然比谁都清楚,人情哪有?退一步讲,还能到哪里找像咱们家小姐这样的东家?开口就是十三两?所以他会来。” “看到没有?学着点,不愧是皇子府出来的……大丫头当得。”南宫可晴欣赏地夸奖道。 雨灵有些害羞地笑笑,也不说话。 雨荷听了这一套论词,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悻悻的嘿嘿一笑:“小姐,奴婢知道了……” 第二十章 四合医馆 “小姐,该起床洗漱了……”雨荷推门而入。 南宫可晴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睡意朦胧的开口咕哝一句:“什么时辰了?” 雨荷放好脸水,转身将纱幔拢到一边,“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什么?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也不叫我呢?” 雨荷自责地说:“奴婢进来两次了,看您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叫您,想让您多睡一会。” 南宫可晴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又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声音极近慵懒、耍赖卖萌,道:“哎呀……!这床太舒服啦嘛!”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用手摩擦着床垫。 这厚厚的床垫也是“羽衣阁”做的,上面又铺了一层毛茸茸的床垫,真是不舒服都不行,她可睡不了硬板床。 有了自己的家睡眠质量都好了……心定下来了,都爱睡懒觉了呢。 这时,雨灵也进来了,就听到雨荷巴巴地说:“小姐喜欢就多睡一会,前段时间累坏了,铺面重阳看着呢!奴婢们也帮衬着,出不了什么事,再说我们小姐又没婚配,不用拜见婆婆,不用起大早,想睡多久睡多久。” “雨荷,胆子越来越大啦!还敢取笑小姐?”雨灵一脸老成的轻斥。 南宫可晴看着她们两个,一个活泼好动、一个谨慎老成,还真是相互互补。 “没事儿……开玩笑嘛!没那么多顾忌。”南宫可晴伸了个懒腰安慰道。 “今天还有好多事呢,不光招聘还要为医馆做宣传。”她坐在梳妆台前,雨荷开始为她梳妆,雨灵也帮她选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身素衣清汤寡水。 “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样的发髻?”雨荷一边梳头一边问道。 “你做主,简单点就好。”南宫可晴一点要求都没有地回道。 “好,那奴婢做主。” 雨荷心灵手巧的摆弄着头发,片刻功夫便盘了一个简约的发髻,“梳好了,小姐过目。” 每天早上梳头发的工作都是雨荷包揽,这丫头手也巧,每次梳的发饰都特别符合她的心意,自然大方得体,简约而又不简单,很符合她的气质。 南宫可晴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谢谢!” 每次梳完头发,南宫可晴总是会道声谢,一开始两个侍女很不适应,经常感慨万分地说她们家小姐人真好,她们做奴婢那么久以来,从未遇到过这么好的主子,从不把她们当奴婢看,常常感慨跟对了主子。 吃完早餐几人来到客厅,雨荷负责研磨,南宫可晴和雨灵负责写字,内容大概就是:“医馆开张,免费义诊一个月,经坐堂大夫确诊开具药方,七天内免费赠送西药和中成药,七天后恢复原价;一个月内中药九折出售。” 雨灵写好后拿给南宫可晴过目:“嗯!不错,念过几年书?”南宫可晴确定她一定是念过书的,看她写的字隽秀大方,一看就知道练过的。 雨灵诚实地回答道:“奴婢以前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家里请过教书先生,跟着学过几年,字也练过几年,好多年不写字有点生疏了。” “也是个可怜人。”她拍拍雨灵肩膀安慰道。 雨灵没有因为过去而伤感,反而很乐观,微笑着道:“奴婢不可怜,能够遇到小姐是奴婢的福分。” “好,乐观向上才是我们年轻人该有的,努力改变命运,我们一起加油。”南宫可晴打气道。 “好,一起加油!”两个侍女开心地异口同声。 “离好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有什么好事也让本皇子也开心下。”说着,宇文玥走进了屋里。 南宫可晴道:“来得正好,小玥弟弟也一起帮我写宣传单,正好人手不够用呢。” 宇文玥仔细看了内容,点点头,说:“这种宣传方式甚好,到时候本皇子也派人过来帮忙派发。” “那就谢啦!”南宫可晴回以灿烂的笑容。 几人一直忙到下午,终于写好了五百份,明天就可以派发宣传了。 此时,重阳也忙完了走了进来。 “姐姐,想好医馆的名字了吗?”宇文玥认真地问,重阳也看了过来。 “我早就想好了,叫‘四合医馆’,怎么样,有没有反对的?”她用眼神询问着。 宇文玥问道:“有何出处?为什么叫四合?” 重阳也懵懂的,不明所以。 南宫可晴郑重其事地说道:“四合指天和、地和、人和、己和,中医的理论就是天地合一,外加己和。” “原来如此。”重阳点点头道。 宇文玥附和道:“这个寓意好!” 重阳汇报了装修进度,预计五天内可以开张,让南宫可晴选个开张的吉时。 “就定在四天后的巳时。”也就是现代时间的9点58分,寓意是:就我发。 翌日。南宫可晴带着一票人,每人拿了一堆宣传单,大街小巷开始派发,围观的群众也是议论纷纷,都想见识一下这个四合医馆的特别之处…… “听说这个医馆的药见效很快,叫什么西药的,没听说过……”围观群众甲说。 “是啊!咱们等着他们开张,他们不是还免费义诊吗?到时候就知道了。”围观群众乙说。 “到时候去凑凑热闹……”围观群众丙说。 …… 南宫可晴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台上,双手低着下巴自言自语,“终于下雨了……” 雨荷看着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姐喜欢雨吗?” “不喜欢。”她是不喜欢,雨天也特别容易使人心情不好。 雨荷不解,不喜欢为何又盼下雨? 这“滴答滴答”的雨声,终于让南宫可晴体会到雨打芭蕉中诗人的那种意境……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啊! “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声声泣,遥请惊鸿问故人,他乡独闯可安否?”南宫可晴轻轻地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别人说话。 她来到古代异世,竟也学起古人吟起诗来!看来是被同化了。 雨荷似懂非懂,小姐应该是想家了吧! 这时,雨灵从外边回来,“小姐,三皇子来了。” 南宫可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快请进来。” 宇文玥进门唤道:“姐姐……” 南宫可晴递给他一条毛巾,责备道:“小玥,还下着雨呢,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怕着凉?快点擦擦。” “姐姐,我今天过来有件事和姐姐说。”宇文玥一脸的不高兴。 南宫可晴见他一脸的愁容,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宇文玥颇为难地说道:“姐姐医馆开张我来不了了,一个月后,父皇要去秋狝,所以身为儿子的都要去参加,好多官员大臣同去,并且父皇还让我负责这次的秋猎活动。所以,好多事需要我提前去准备……接下来我要忙好久。” 看他为难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啊?大事为重,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姐弟两没那么见外。” “姐姐不生我气就好,弟弟不能去捧场很内疚。” “我哪有那么小气,皇上的事可是大事,姐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顿了顿又道:“弟弟是秋狝活动的主事人?” “是啊!”宇文玥答道。 她无比好奇地问道:“那秋狝是不是很有意思?” 宇文玥激动地说道:“秋狝就是秋季打猎的意思,扈从行狝的是皇帝钦点的王公、大臣、官员、两翼军兵以及皇子、皇孙、后妃、侍卫等,而每次都不少于两三万人,队伍庞大,人欢马嘶,旌旗蔽日,是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盛况空前。” 来到这儿还没见过什么大型活动,这次,是不是也可以见识见识啊!就不知道能不能去成。 南宫可晴眼睛雪亮,流露出对秋狝的渴望,巴巴地道:“这样啊!那小玥弟弟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宇文玥讶异!“姐姐想去?” “是啊是啊!我很感兴趣。”她一脸的巴结卖萌。 宇文玥好笑地看着她那渴望的小眼神,忍俊不止,却也舍不得拒绝,遂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乔装一下,扮成我的贴身随从。” 南宫可晴高兴地连忙两手合十,很狗腿地道:“可以,只要能去就成。” “好!暂时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提前通知姐姐。” “谢谢小玥弟弟。”她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掌拍向宇文玥的肩膀。 宇文玥惊叫一声:“啊……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你都吃什么了?一点也没有柔弱女子的样子。” “呵呵呵……没掌握好力度,姐姐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姐是女汉子。”南宫可晴嬉笑道。 第二十一章 筹备招聘 下午,南宫可晴面试了几波人,只有一个学徒还可以,人本本分分,老实忠厚,连名字都很本分,叫什么“钟心”。 她不喜欢心里深沉、耍奸卖滑、投机取巧的人。 雨灵进了内室通报:“小姐,章远来了。” “好,让他进来。”她走到客厅主位上。 “小的见过少东家。”章远微一施礼,礼数周到。 南宫可晴问道:“可都解决妥当?” “小的已经解决妥当,劳东家费心。”章远回答的诚恳周到。 “嗯!好!既然决心来我这里,我的要求很简单,就两点,一要忠诚,二没有欺骗。你可做到?” 章远一脸坚定:“小的做得到。” “我这有份合同,你可以看一下,觉得没问题在下面签字,按手印,看好了,我这一签就是八年,相当于这八年你是卖给我了,如果合同到期,还愿意继续续签,当然也是可以的。” 章远从雨灵手里接过合同,大致的看了一下,这里面写的内容简直就是对彼此最好的一种保障,对他自己而言,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还是说少东家写错了,他不止一遍的确认着…… 终于鼓起勇气问:“这合同里面的月钱、福利……少东家莫不是写错了?” 她当然明白他此时的疑惑,笑言:“没错,就是你看到的。” 不光是月钱十两和转正之后有十三两,逢年过节还有礼品相赠,年终还有两个月的月钱奖励;另外,每年有年终考核,如果拓展项目有新的医馆开张,培养新人、业绩突出都会按比例额外奖励,反之没有奖励,或者奖金减少。 当然,还有合同最后一条:不能泄露四合医馆机密,包括西药贩卖、以及与医馆有密切关系的机密文件等,一旦泄露追究法律责任,赔偿医馆一百万金。 这一条她也是想了很久才加上去的,在现代一般大公司都会签署这样的合同,想要背叛的人一看到高额罚金也会怕的,除非他赔偿得起。 “小的愿意卖身一辈子。”章远激动非常,就怕错过难得的良机。 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少东家了,这里面写的每一条都是诱惑,哪里拒绝的了?哪怕只是领月钱,没有什么奖励,他也心甘情愿。 两人签完,一式两份,人手各执一份。 南宫可晴便带着他到医馆熟悉情况…… 这铺面一共两层,一楼是挂号处、取药处、看诊处、以及煎药处,另外,在最里面还有三张病床的摆放。 看诊处又隔出了三个隔断,分别是三位坐堂大夫;二楼是手术室、住院部和仓库,另外,又在二楼另辟了一间房留着备用。 南宫可晴一路讲解……包括她的设计理念和一些想法,章远拿着小本子认真的记着要点,中间偶尔提出了几个疑问,南宫可晴也耐心的一一解答。 一路听下来,章远很庆幸能遇到少东家,她不止有才情还有经商的头脑,懂医术,这样的奇女子怎么能叫他不由衷的赞叹。 这些奇思妙想的设计让章远一颗年轻的心燃起了斗志,一定要大展拳脚一番,把医馆打理好!为了自己好好干一番事业,也为了报答少东家的知遇之恩。 他是该感谢,他将来不仅成了南宫可晴的得力干将,还是在琉璃国赚得了名声,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里有八百两,依你的人脉和之前重阳找到的几家进货渠道,你自己考察衡量,进货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她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八百两银票。 她把招人和进货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章远去办,这也可以考察他的能力如何。 章远紧张地接过银票,忐忑地说道:“小的一定办好。” 少东家是真的相信他啊!这么大一张的银票都给他去操办,他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这也让他对少东家又多了几分敬重,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姐,这么多银子你就放心交给他啦?”雨荷不解,也很担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要明白,再说,这也可以考察一个人的人品,如果真是个见利忘义的,早点发现不是很好?”她一向觉得既然用了就要懂得放权,别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跟你。 入夜,南宫可晴坐在榻榻米上用意念从空间里一箱一箱往外搬西药,又一瓶瓶、一盒盒打开包装,重新用牛皮纸包装,写明用量和作用等……这一忙就是后半夜。 当第二天早上,雨灵和雨荷服侍她家小姐洗漱,看到榻榻米上、桌子上、地上,一堆堆的药品时,顿时目瞪口呆……小姐是怎么变出来的? 这章远还真是个手脚麻利的,一天的时间就置办好了药材的进库,明天就可以送货上门。 放到现代,这就是执行力,效率第一啊! 章远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个人,一个是坐堂大夫名叫沈大海,大约四五十岁,一看就是行医几十年了。 章远介绍说此人医德品行不错,自己的母亲都是他免费看病,甚是照顾,听说他做了大掌柜,很替他高兴,两个感情不错,章远二话不说就把他请来。 另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名字叫王江,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聪明伶俐,家里没什么人,是个野孩子,之前一直在酒楼里做店小二,章远看他很可怜,经常有所照拂,章远知道少东家是个好人,给的月钱又多,又把招聘的事交给他做是对他的信任,他也知晓少东家用人标准,所以他就把人给带来了。 她见了两人,又了解了一些情况,便让雨灵给他们签订劳动合同。 当然,他们也是同样激动万分,对于合同里面的月钱、福利不是一般的满意,而是相当满意。 连学徒每月都有三四两银子的工钱、更别说看诊大夫了,所以他们很愿意来上工。 加上之前招的学徒钟心一共两个学徒,只有钟心是有经验的,加上一个行医几十年的沈大海,南宫可晴就先对这些人,包括大掌柜进行了专业的培训工作。 一连培训三天从早到晚,晚饭还是南宫可晴提供的,因为时间的紧迫,他们需要最专业的业务常识,特别对西药的掌握。 一开始看到医药时,一个个和重阳一样成了好奇宝宝震惊不已、问东问西……个个感叹西药的神奇,当然,他们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因为合同里面写着呢,机密。 在定价中,中药和市面上的价格是一样的,中成药比中药贵了五六倍,当然西药定价更高,最便宜的也是中成药的十倍不止,差不多二十两银子起。 当然,沈大海和大掌柜也提出这药是不是太贵了,南宫可晴却说:“西药比中药贵在方便携带,不用在吃苦汤药,另外,最主要的是它见效很快,而中成药比西药差一点却比中药好很多,所以用不起西药和中成药的人可以喝中药,我不怕卖不出去。” 南宫可晴为了给“四合”医馆的工人有一个很好形象,早些天就让“羽衣阁”做了统一的服装,两个学徒是一样的装扮,只有大掌柜是不一样的,比他们穿的更好一点的深色大褂,而坐堂大夫可以穿自己的衣服,没有另外规定。 而这一举动把他们给感动坏了,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卖力工作,把整个医馆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西药、中成药等摆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对于西药的购买,南宫可晴也制定了一项制度,每个顾客必须经过看诊大夫确诊开出的药方才可以施药,否则市面上会混乱一片,防备的就是药贩子。 第二十二章 四合医馆开张 “小姐,怎么起那么早?”雨荷有些惊讶,心里直嘀咕,这是练什么功? “睡不着……锻炼锻炼狱、活动活动筋骨……”南宫可晴练着功、喘着气回道。 好久没有练功了,这不可不是好兆头,要养成良好的习惯才行,危险时时刻刻存在啊! “小姐,别累坏了,让奴婢把您的头发梳理好吧!”雨荷看着披头散发的南宫可晴说道。 这时,她也练得差不多了,收了功,浑身香汗淋漓,被雨荷服侍着洗了澡,按在了梳妆台前。 自从来到这里,梳头成了难题,要么梳成马尾,要么梳成公主头,丸子头,除了这三样啥也不会。 她一身白色绸缎束腰衣裙,简单的发饰上一支纯银流苏簪斜插于发上,整个人素雅清淡,仿若仙子般除尘脱俗。 临出门时戴了现代的手表。 四合医馆 远处走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萧大将军的大管家萧青,另一个人不用说就是三皇子府的大管家李忠。 “姑娘,我家将军得知姑娘医馆开张,特命小人前来祝贺,祝贺姑娘开业大吉,财源滚滚。”萧青这大嗓门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声音大的震耳发聩。 随后,雨荷从萧青大管家手里接过贺礼--聚宝盆。 “我家三皇子命小的送来招财树,祝姑娘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同样,这李忠这声音也是震天响。 南宫可晴心下笑了,这一定是小玥弟弟的手笔,怕没人给她捧场,特意叫人过来给她撑腰的吧,让明面的上的人、暗地里的人都看清楚这医馆惹不得。 当然,围观的群众一个个都翘首以盼,想着能不能见到皇子,而另一部分人却觉得这个少东家来头不小啊! 南宫可晴略上前一步,点头、盈盈一笑,说道:“谢两位大管家,谢过三皇子和大将军。等空了,我在亲自登门拜谢三皇子和大将军”。 “好、好、姑娘不必客气。”两位大管家抬手抱拳、施礼,随后,两人一起站在门口观礼。 雨灵接过贺礼选了一个风水好的位置摆了上去。 南宫可晴、重阳、两个侍女、医馆的掌柜、大夫、学徒齐齐地站在门口两侧等待开张,激动人心的一刻,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时间到,点火……”南宫可晴一直盯着手表,分针一到58分,扬手示意。 只听噼里啪啦的骗炮声,震耳欲聋。 许久,鞭炮声结束…… 大掌柜走上前,面对围观的群众客套地说着:“新店开张,我们东家免费义诊一个月,药品全部打折出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病看病,没病的可以买些***回去好好保养身体,孝敬爹娘……这一套说词简直经典,雨荷实在忍不住窃笑出声…… 大掌柜介绍完,陆陆续续的就有一堆人走进医馆……大掌柜忙得不亦乐乎……几个学徒跑前跑后,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冲着打折去的。 雨荷和雨灵看着大掌柜忙不开,于是也加入他们。 现在只有沈大海和南宫可晴两个坐堂大夫,很多人都排不上,只能排着长龙耐心地等。 这一天忙下来,南宫可晴做了一台手术,沈大海作为助手在旁边观摩学习,打打下手,一开始看着南宫可晴穿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很新奇。 后来,一台手术下来,沈大海简直是叹为观止,那血淋淋的场面,整个肚皮都开了,还能缝合治愈,闻所未闻,就是他行走十几年的大夫都自叹不如,心里对少东家的佩服无以言表。 第一天开张刚结束,大掌柜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掩不住兴奋的说道:“少东家,今天小的盘算了下,一共进账千两啊!只是……这西药太贵,七天后会有人买吗?这么贵的药都赠出去了。” “不怕,这七天我们确诊的患者都开了西药,他们回去用着好了肯定会回来买的,毕竟有了这么方便的药有谁还愿意喝苦汤药呢?”南宫可晴自信的说。 她顿了顿说道:“这西药是贵,是因为他们对这些药毫无认知,让他们接受还需要时间,所以该舍还得舍,不付出哪有回报?他们用着好了自然会回头,当然了,这些药只适合家境优渥的,普通老百姓是用不起的,所以你们得因人而异、拒绝强推,惹人烦感。” “是!少东家,小的记住了。”听少东家这么一说如醍醐灌顶一般。 “咱们再接再厉,大家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开始,她的心情不错,想着大家这一天忙得午膳都顾不上,这以后是不是该买点下午茶给大伙吃。 第二十三章 银子重要还是传宗接代重要 “雨荷,帮我准备洗澡水吧!”南宫可晴拖着疲惫的身体、恹恹地说道。 “好的,小姐,今天累坏了吧!一会多泡泡。”雨荷说完转身准备热水去了。 她慵懒的坐在榻榻米上,整个身子伏在桌子上,吃着雨灵切好的水果,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雨灵说着话,而心里却在算账。 南宫可晴从空间里取出一百两给了雨灵用作家里的日常开销,雨灵是个很有能力的丫头,南宫可晴很满意也很相信她,家里的大小事务不管什么事都会吩咐她去做,活脱脱一个管家婆。 南宫可晴泡在浴桶里,脸上敷了热毛巾,一屋子的热气腾腾,直到水凉的时候才出来,穿好里衣,便扑向她舒服的大床。 “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她自言自语,闭着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几天南宫可晴自律了很多,每天早上很早起床练功夫,有时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又把重阳和两个侍女拉起来一起练,就这样每天小院里极为热闹,只听南宫可晴说道:“重阳负责教雨灵和雨荷功夫,把她们教好了,以免以后被人欺负。” “小姐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哪里会什么功夫啊?根本学不会啊!”两个丫头苦闷的直嚷嚷。 “不会才要学呢!加油!我们一起。”南宫可晴比他们训练可难多了,一个小腿上绑了差不多二十斤的钢板负重跑步,重阳都纳闷不已,有这么跑步的吗? 锻炼之后南宫可晴总是会亲自下厨,做些她最爱吃的早餐,什么蔬菜鸡蛋饼,酥糯香软的香煎芋丝糕、炸春卷,肉丁花生豆干小拌菜,小米南瓜粥,还有她现磨的豆浆。 南宫可晴都一一传授给了两个丫头。 几天的锻炼,雨灵和雨荷就受不住了,叫苦连天,重阳是真的教,也是真的严格啊!把他们折磨得不像样子,平时他就不爱说话,人又冷酷,训练起人更加的无情。 也多亏有了这段历史,以至于后来遇到危险时能够自保,从而庆幸当时被小姐逼着学了些拳脚功夫,否则不堪设想。 一晃七天的免费赠药过去,总体算下来还是不错的业绩,那么,就等着大家对西药的追捧度吧。 南宫可晴对着章远吩咐道:“这里有三百两现银,用作店里的流动资金以及这些伙计的月钱发放。” “以后,你来负责给他们发放月钱和福利,大小事物你做主就好,遇到大事需要我决策的在来同我商议,以后这医馆的大小事物就交由你管理了。” 这几天的观察,她觉得章远还是很有能力的,从调度、决策再到专业性都是可以独当一面不用操心的,所以她愿意放权给他大展拳脚。 章远听后激动地热泪盈眶:“谢少东家栽培,谢少东家信任,谢少东家成全,小的一定好好干,把医馆经营的有声有色,不辜负少东家的希望。” 章远这几年憋屈坏了,空有一身本领却使不上劲,以前,前东家对他的刻薄,让他的心性都快磨没了,幸好遇到了少东家,幸好! “嗯……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南宫可晴看他感动的不成样子,也不会安慰人,只是简单说了一句。 一天早晨,南宫可晴锻炼完又溜进厨房,雨灵像往常一样因为南宫可晴进厨房念叨几次,南宫可晴都会背了,无非就是厨房不是小姐该来的地方。 厨房里,南宫可晴花着心思又做了粢饭团,她用大米,糯米,萝卜干,熟芝麻以及肉松和前天吃剩下的油条,轻轻地卷起来,卷紧,在切一小段一小段的,摆好餐盘,又煮了鸡蛋和鸡蛋羹在配上玉米汁,营养丰富。 重阳和两个丫头吃的津津有味,赞不绝口,从来没有吃过这新奇早饭,雨灵是个心灵手巧的,看一遍便会做了,以后她就可以常常做给小姐吃,不用每次都亲自下厨。 “小姐,太好吃了,每天吃都不够。”雨荷开心道。 雨灵怪道:“你想累坏小姐啊!” “呵呵……”雨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们做,做一个特好吃的三明治。” “谢谢小姐。”雨荷虽不知三明治是啥,但是她知道小姐做的东西又新奇又是最好吃的。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熟人,就是上次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的“猪头”的随从,章远一眼就认出此人,询问过后,方知是特地来请出诊大夫的。 “少东家,知府的亲侄子生病,来请出诊大夫,您看……”这是大事,因为,这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但是他并不知道少东家和此人有过过节。 南宫可晴一听来了兴趣,秀眉一挑却笑了,笑的极好看,“哦……?才来,这算算也有一个月了吧!呵呵……看来是请过不少大夫都治不了喽!” “听这话,少东家是知道他得的什么病?”章远看着少东家那怪怪的笑容,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知道一点。你去把沈大夫叫过来。”她吩咐道。 章远转身去传话,这时重阳在一旁坐不住了,起身说道:“姑娘,你真打算去治?那猪头不值得咱们给他看病。”重阳气不过地说道。 他当然知道自家姑娘干的好事,她出针的时候他早就发现,只是不方便问而已,当时他还有些难以自信,嘴角直抽抽…… 南宫可晴狡黠一笑,说道:“当然治,但是不是我去,有钱不赚是傻子,当然要狠狠敲他一笔。” 重阳知道他家姑娘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言。 片刻,沈大夫过来,南宫可晴交代他该怎么医治那个猪头三,她吩咐沈大夫不要马上治好,非要先折磨他几天再说,银子收三百两。 当然,他肯定不肯就范,所以她让沈大夫说治与不治自己想清楚,价格就是这个价,是银子重要还是传宗接代重要自己掂量。 沈大夫一脸错愕,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少东家的用意,转身离开与那随从出诊去了…… 很快那个猪头三不举的传闻不胫而走,大家都在议论:“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无法医治,这回又认准了新开张的四合医馆,不知道这家医馆能不能治好咱们知府大人的侄子,如果真能治好,那这家医馆可就出名了哦!” “如果治不好呢?”路人甲说。 “治不好,肯定安个罪名就治罪了呗!估计刚开张就要关门大吉了。”路人乙说。 “还有啊!我听说这医馆的少东家可是得罪了知府的侄子,说不定就是要借此机会定罪呢……” “是啊是啊!你说一个女子不在家秀花,开什么医馆,看给她能的……”说这话的一定是个女人。 雨荷走在街上一路听着大家的议论,真真是气死人,回到铺里雨荷赌气囊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南宫可晴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定是受气了,南宫可晴一把捏住了她的小嘴,说道:“看这小嘴,都能挂一个油瓶了。” “小姐你不生气吗?这些人真是气人……每天在那议论,就见不得别人好。”雨荷愤愤不平。 “若是计较那么多,不气死才怪,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小姐说的是。”雨灵也附和道。 这时,大掌柜章远说道:“过不了几天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第二十四章 三皇子推荐的 七天后,猪头三不举的病被四合医馆治好,猪头三是一万个不想给剩下的一半银子,在那磨磨蹭蹭,磨磨唧唧,沈大夫是行医几十年的老人儿,还看不明白他是何居心? 沈太医不卑不亢地说道:“医馆还有很多事等着老夫,请尽快支付剩余的银两,老夫还要回去给三皇子回禀。” 猪头三一愣,难道这医馆是三皇子开的?“沈大夫,这医馆的东家是……?”他还是要摸摸底的,才好想应对之策。 如果是那天和他发生冲突的女子,看我怎么整治她。 “三皇子是半个当家人……”他没把话说完,让他自己去想。 猪头三哪敢得罪三皇子?哪里敢找他的麻烦?不过,他知道是谁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仇他记下了。 猪头三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把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拿给了沈大夫。 回到医馆,沈大夫把经过跟少东家说了一遍,南宫可晴心想,这猪头三不傻啊,不过她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病是治好了,没办法欲加之罪,但是以后还得防着他报复。 “少东家,少东家,楚王爷派人来了,说要见您。”章远急匆匆的跑过来说。 “没说什么事?”她狐疑的问道,她也不认识什么王爷啊! 章远说:“没有,就说要见您,很急的样子。” “好,走吧,去见见。” 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急得在前厅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往里面看,刚好看到大掌柜身边的南宫可晴走出来,一眼便认出她就是三皇子说的女大夫了。 只见他忙走上前,问道:“姑娘可是南宫大夫?” “正是。” “太好了,我是楚王爷家的管家,我家王爷之女已到了生产之日,已经疼了一天了,产婆都接生不下来,大夫说是难产,王爷急的不行,我们家小姐也快不行了,听三皇子说您是神医一定能救我们家小姐的。您行行好,和我一道去吧!”大管家心急如焚。 南宫可晴有点郁闷,“是三皇子说的?”怎么老是和人打包票,万一治不了怎么下台? “是的,南宫大夫,是三皇子推荐的。” “好吧,我随你去一趟。”她带上医药箱,拉着沈大夫准备出门。 “南宫大夫,我家王爷准备了马车。”生孩子是大事啊,耽误不得。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飞奔而去…… 刚进宅院,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满院子的仆人进进出出,屋门外女子的相公,父母急得团团转,每一次听到女子疼的死去活来的哭喊声,无不让人胆战心惊…… “这都生了一天了,还没出来,这怕是要不行了……”大夫慌乱不已地说道。 这时候,产婆吓得从屋里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结结巴巴地说:“孕妇……快……要……不行了……保大……还保小?” 楚王爷和夫人姚氏一脸哀伤,痛苦不堪,而门口的男人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保……大……” “等等……”这时南宫可晴从外边急忙忙地走过来,就听到男人说保大的话,算他有心,没说保小。 “姑娘……可是三皇子嘴里说的神医?”楚王爷激动地上前问道。 “正是小女。其它的话一会再说,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她知道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啊。 “好好……” 一屋子的老妈子急的焦头烂额,一片混乱。她没有时间去看这些,急忙快步上前把脉,又看到羊水破了,时间紧迫不能耽搁,她马上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沈大夫。 两人急忙穿好工作服,戴好口罩和手套,把剖腹产用的工具全部都一一的摆在了托盘上,准备好输液,经过了两三次手术的观摩学习,沈大夫增长了见识不说,这基本的工具、手术刀也都摸清楚了,毕竟从医那么多年,学习起来还是很快的。 所以,每一次她想要哪把手术刀他都能立即做出反应。 南宫可晴给孕妇打了脊柱的全身麻醉,嘱咐道:“一会你会进入深度昏迷,醒来后你就可以见到孩子了,你要坚强知道吗?” “只要能救孩子……”说着话的功夫,她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麻醉见效很快。”沈大夫说。 南宫可晴拿起手术刀在肚脐以下腹部的位置横切了约十公分左右的刀口,血一下就溅出来,南宫可晴一边讲解一边做手术,“切开后逐渐到**层,把**层也切开了之后就会暴露到羊膜,把羊膜给穿刺,取出羊水之后,就可以把胎儿给捞出来。”肚子上一个个止血钳看得沈大夫也是瘆人。 “现在把孩子捞出来,小心。”她紧张的交代着。 沈太医小心翼翼的捞出孩子,又在孩子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下,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南宫可晴继续讲解道:“胎儿出来之后,把胎盘、胎膜也顺带取出来之后,就可以逐层的缝合**,在把腹壁缝合就可以了。”此时南宫可晴已经汗透,要知道剖腹产可不是一个人的手术。 一个时辰之后手术终于完成,两人也松了口气,沈大夫把孩子抱出去后,南宫可晴便从空间里掏出氧气罩给孕妇戴上,在肚子的刀口上敷了中药包又输了液,南宫可晴吐了口浊气,理了理衣着走了出去。 几个人伸长脖子焦急的等待,见她终于出来了,马上问道:“南宫大夫,我夫人……?”孕妇的相公抱着孩子担忧地问道。 “孕妇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失血过多,全身麻醉还没有过去,处于昏迷状态,我已经给她喂了生血丹。”这个时候哪能输血?也没有血可以输。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小女么?”楚王爷焦急的说道。 她本来是想让他们过去看的,只是里面的呼吸罩可见不得光呀,还得解释一堆,太麻烦。 “你们稍等,在过半个时辰你们在进去,现在不方便打扰,病人很虚弱,人多了会感染。”她解释道。 “好好好,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啊,您救了她们母子啊!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姚氏激动地边说边抹眼泪。 孕妇睁开眼睛,南宫可晴便把呼吸罩拿了下来。 “我的孩子……?”那虚弱的样子还惦记着孩子,让南宫可晴感慨身为母亲的伟大。 “是个儿子,平安落地,放心。”南宫可晴安抚道。 “大夫,谢谢您,您救了我们母子……”孕妇还想说什么,南宫可晴制止了她。“别说话,休息,后面如果养护不好,也会很危险。” “好……”孕妇艰难的说完,终于沉沉的睡过去了。 南宫可晴把氧气罩收拾回空间,便叫了他们去看病人,并且嘱咐道:“病人现在很虚弱,你们不要太多人打扰她,留下一个人照顾。另外,由于孕妇难产,为了保母子平安,我对孕妇进行了剖腹产手术……” 于是南宫可晴就对她们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剖腹产……可想而知他们无法理解,震惊非常,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孩子和大人没事比什么都好。 “对了,孕妇以后若在想怀孕一定得等四年,并且半年内不能同房。”毕竟是肚子划开一刀,不可能近期在怀孕的。 她又嘱咐了些平时的注意事项,这几日吃些清淡的、注意伤口不能碰水,七天内她都会准时上门输液,复查的。 楚王爷一家人非常高兴,母子平安,对南宫可晴也是再三感谢。 这一趟出诊,手术费又赚了三百两银子,沈夫夫一边惊讶于少东家的医术,一边感慨剖宫产手术真的是所有难产女姓的福音,想想有多少难产的案例导致保大保小的问题,牺牲了多少妇女?可怜身为所有女人的悲哀。 不过南宫可晴经过这一事,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要多多培养一些女大夫,或者外科的男大夫,他要组织一个庞大的医院连锁机构,培养人才,外科手术不能只有她一人……她会累死。 她还要发展,还要壮大,还要开遍大江南北。 第二十五章 惨遭暗杀 一大早,雨荷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的早餐开心不已。 有晶莹剔透、口感滑爽的鲜肉小混沌、还有口感俱佳的三丝炒面,南宫可晴用鸡蛋,面粉,香蕉,白砂糖牛奶,食用油做了松软金黄的香蕉松饼,淋上了蜂蜜,淡淡的清香飘出来,令人忍不住口水直流,在配有一大杯的豆浆,齐了。 “小姐,您花样真多,总也吃不完似的。”雨灵恭维道。 “谢谢夸奖,你也不错啊!以后学会了,你做给我吃。”南宫可晴笑言。 “好!奴婢一定快点学好。”雨灵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个月快过去了,南宫可晴一直没有看见小玥,他为了这次秋狝,忙的不可开交。 为了能去秋狝,她把家、医馆都交给了章远和重阳、雨灵他们。早早就计划好了这次出游能带什么不能带什么,尽量轻装上阵。 为此,重阳还一阵牢骚,能不能一起带上他,他真的放心不下姑娘一个人去。 本来她能去够让小玥弟弟为难了,附件在带一个附件实在不妥。 重阳无奈地只能作罢。 南宫可晴基本每天都在医馆里坐堂,没事的时候回后院休息,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馆,看见一个家丁打扮的少年对章掌柜点名要女大夫。 她走过去看向来人,问道:“病人可有来?” “我家小姐卧床不起,老爷让我来请女大夫,听闻四合医馆有女大夫,所以小的就来请女大夫出诊。姑娘可是大夫?”家丁有些心焦地道。 “是,不知府上哪里?”南宫可晴问道。 “离这里不到十里的何府,我家老爷着急,派了车接送。”家丁回道。 “不知你家小姐得了什么病?”她想确认一下病情。 “小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总是咳嗽见不得风,一年到头很少出门,身子虚的很,这几天非常严重,已经咳出血了……”家丁顿了顿道:“大夫还是随我去吧,我怕耽误时间长了,万一小姐有个闪失,老爷和夫人也活不了了。” 南宫可晴道:“出诊可以,只是这出诊费高,因为路途很远。” “没有问题,我家老爷为人正直定不会亏了大夫,女大夫可否快些随我去,我家小姐病的很严重。”家丁有些心急地说道。 “好吧!我就随你走一趟。” “多谢女大夫。”家丁道了谢意。 “重阳,这里交给你了,我出诊,很快回来。”她嘱咐着,而后又转过头,说道:“如果遇到难事记得找小玥。” “好,放心吧!把雨灵带上。”重阳担心地说道,总觉得哪里不妥。 “嗯!好!” 雨灵拿好医药箱出门,两人坐上马车,家丁赶车……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两人在马车里一路说说笑笑,不知走了多久,感觉马车外安静了不少,应该是出城了吧!南宫可晴掀开窗帘向外张望,还真是出城了…… 南宫可晴疑惑着,这应该不是官道吧! 此时,南宫可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她掀开门帘,问道:“这位小哥,还有多久能到?” 家丁闻言,自然地说道:“我家老爷年事已高,退出朝廷偏居一处与夫人小姐过着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府上住的比较偏,南宫大夫莫急,很快便到了。”家丁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解释道。 此刻,南宫可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抹不安情绪牵动着她的神经,一时间她也说不清。 雨灵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小声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这个家丁让我觉得隐隐的不安。”她忐忑地说道。 “小姐,您觉得他有问题?”雨灵问出了问题的所在。 南宫可晴摇摇头说道:“就是因为看不出什么问题才觉得不安。”或许他太会演戏,根本看不出破绽。 南宫可晴没有察觉到可疑,或许是因为家丁太善于隐藏,太狡猾,回答得一点破绽都没有,更不像在说谎,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坏事的心虚与慌张,还自然流露出对她家小姐的担忧。 “小姐,如果您觉得不对劲,咱们回头不去了。”说着雨灵就要叫停马车。 此时此地偏僻得无人问津,安静的十分诡异…… 南宫可晴眉毛紧蹙,伸手拦住她:“晚了……”这一刻她意识到了她不安的原因…… 她不停地责怪自己,来到这里真是安逸久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居安思危,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惨招暗杀,太大意了。 “咻……一根根银针飞射出去…… “哈哈哈……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晚了吗?看来我是高看你了……”伴随着一声嚣张诡异地笑声响起,那人飞身而起,一身家丁服在空中被撕的粉碎,露出了一身黑衣。 南宫可晴犀利清冷的目光看向黑衣少年,“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不像是杀手,却更像是戏子……”对,只有戏子才会演戏,气也要气死他。 南宫可晴快如闪电地掷出一柄飞镖……黑衣少年快速地用剑格挡。 “乒……”的一声,发出兵器清脆的撞击声。 “啧啧啧……嘴皮子还挺厉害,还有些功夫,不要白费劲了,受死吧!”黑衣少年一声讥笑,狠狠地说道。 黑衣少年快速地朝马车飞身过来,想与南宫可晴近身相搏…… “雨灵你驾车,注意安全。”说完,双手摸向后腰,两只飞镖“铮”地一声飞出…… 那黑衣少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刷刷刷”两下就挡住了疾驰的飞镖。 “小姐,小心!”雨灵惊吓过度,害怕地瑟瑟发抖,但是还是强装镇定,两手死命的卧着缰绳…… 此时,她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拉着重阳来保护小姐,她该怎么办? 当南宫可晴感觉到危险时,早已在掀开车帘前,匆忙地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日式军刀。 当初在日本留学时空手道教练送的,一直放在家里的墙壁上挂着,全当装饰物了,没想到竟随着空间一起穿越而来,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她利落地抽出军刀,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这时,黑衣少年已飞身上前,落于马车之上…… 电光火石间发出兵器的撞击声…… 黑衣少年露出惊疑的眼神,何时她手里多出一把刀?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她还戴着一把刀啊! 南宫可晴见他晃神,一掌打向黑衣少年的肩膀,他没注意到南宫可晴那一掌是夹带着有毒的银针。 黑衣少年立刻察觉到不对,发狠地叫道: “卑鄙,竟然用暗器。” “卑鄙得过你吗?请问你要脸吗?设计圈套,暗杀无辜女子,你一个大男人就很光明磊落吗?”一声凌厉的女声想起,丝毫没有惧色。 黑衣少年腾空而起,运足内力挥着剑劈展而来,南宫可晴迅速地将刀举过头顶,刀锋肆虐…… “乓……” 黑衣少年的佩剑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击中,硬生生断成两截。 黑衣少年惊恐万分:“怎么会……?”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砍断他的剑? 南宫可晴当然不会告诉他,她这把钢刀要比你们这个时代的刀锋利百倍,不断才怪。 就让黑衣人以为她内力深厚吧…… 南宫可晴漂亮的眼睛刻意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你活不多久了……” 从震惊中回神的黑衣少年高声喝道:“什么意思……?” “毒气攻心。”中了毒还用内力,殊不知……毒已入心脉。 黑衣少年无法忍受堂堂一名杀手竟然死于一名女子手中,太轻敌了。 狂暴、狰狞、扭曲、惊骇,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表情,黑衣少年气急攻心,狰狞地大声叫道:“一起死吧……” 他快速闪过,一把推向南宫可晴,两人在马车的惯力之下双双掉下马车,滚出好几圈…… 此时,雨灵驾着车慌乱地早已不知所措,马毛了……疯狂地朝前方飞奔而去… 第二十六章 她被调戏了? 南宫可晴缓缓地爬起来,看向疯狂疾驰的马车越来越远……浑身的疼痛让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心里暗暗地保佑雨灵能逃过此劫,她也没办法救她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黑衣少年面前,厉声说道:“说,是谁要杀我?” 黑衣少年撑着最后一口气,说:“我……是不会说的……你很快就会……见阎王。” 黑衣少年不甘心地断了气。 正在这时,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她暗自叫道:“该死……是谁要她的命?这些杀手是一起的?只为了杀一个弱女子?” 还来不及多想,天空中四五个黑衣人飞掠过来,其中一人惊怪地说道:“小七,死了?” “真想不到,杀一个女人竟然动用我们这么多人,上头是怎么想的?”另一个黑衣人讪笑道。 “别废话了,动手。”另一个黑衣人说。 此时,南宫可晴强撑着身体、有些胆寒,问道:“几位,要死也死个明白,是谁要杀我?” 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冷肃地说:“无可奉告……” 顿时,整个心沉入谷底,这些人既然要杀她,又怎么还会告诉她呢!看来她要死在异世了,刚穿越就死了,也太悲催了。 自己有何胜算?一个打五个? 几人正欲上前,南宫可晴用意念取出一把银针,看着他们快要走近的时候,一把银针犹如闪电般飞掷出去…… 结果,都被一一躲了过去。 蒙面黑衣人讥笑不止:“垂死挣扎。” 她一步步后退,心底的害怕不断加深,她不停地在心里祈求:“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救她,她一定要嫁给他。” 死亡一步步靠近……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她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和掀起一块块碎石的响声,沙尘飞扬,震的树叶瑟瑟作响…… 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后,突然响起一声无比惊恐而又痛苦的闷哼:“你是谁……?”他话还没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死命的盯着眼前戴着月牙银白面具的神秘男人死不瞑目。 冷傲如他根本就不屑看黑衣人一眼…… 他负手而立,一双眼睛紧紧的锁着对面踉跄站着的南宫可晴,羸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南宫可晴猛地睁开双眼便看见躺着一地的尸体,她缓缓抬眼看向远处,看到一身黑衣劲装,衬托出完美的精壮之躯,深邃如潭的黑眸,神秘而迷人,棱角分明的薄唇,浑身上下散发出震慑人心的王者霸气,那一米九的颀长身躯,犹如神邸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只是这银白色的面具之下该有一张怎样的脸? 她承认,这一刻,南宫可晴因为他而心中悸动…… 那个半夜三更叫他出诊的面具男,那个冰冷如霜不敢与之直视的面具男…… 似乎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是派他来拯救自己的吗? 一时间从死亡拉回现实,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眼泪就这样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她没有哭,只是呆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默默地流泪,似乎在宣泄自己的害怕与无助,又或者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而感动莫名……直到他走近了…… 南宫可睛不知道,她这一幕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的样子有多么的动人,只想上前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面具男在她身前站定,低头看她额头和嘴角的伤痕,禁不住心里一阵抽紧,抬起手轻柔的拂过她的额头…… “嘶……”一声疼痛的低呼自她嘴里溢出…… “很疼?”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 南宫可晴迷茫地看着他,虽然,他语气依旧冰冷,但是那轻柔的动作没来由地让她心里一暖。 她傻乎乎的、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声若蚊呐:“有点疼……” “还能走?”惜字如金的他,看着她的腿伤,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南宫可晴胡乱地摸了一把眼泪,强作坚强地说道:“我可以走。” 说完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 “逞强……”一声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想起,透着无奈、透着丝丝的怒气……南宫可晴禁不住心中轻颤,完全被他那好听至极的声音深深地吸引…… 突然,她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将她打横抱起,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吓得条件反射地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时间,她手足无措,只能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怔愣着表情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具男,近距离的他,虽然戴着冰冷的面具,但是仍然能感觉得到他冷峻的面部线条,立体的五官,和那令人难以捉摸的深邃如潭水的双眸。 不自不觉间她竟然看呆了……直到一道寒冷犀利的目光侧目而视,她才猛然惊醒,忙低下头去,不敢在看他一眼,她双颊绯红,羞涩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面具男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短促迂回…… 片刻,一匹汗血宝马带着气势朝她们跑来,那马身形极为高大,只见踏步强壮有力,身形健硕美丽,漂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面具男抱着她飞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自然垂下,两条大长腿一夹马肚马儿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两人骑的很慢,只因她的腿有伤,禁不住颠簸。 此刻的南宫可晴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刚刚救了我还抱了我?那……刚刚发的誓言……他救了我,我是要嫁给他吗?不行……天啊……她该怎么办? 其实,南宫可晴还是挺害怕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身上那冷傲的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或许是他寒彻如冰的冷峻气息,都让她望而却步,似乎瞬间就能被冻成冰块。 “……那个……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她有些难为情的感激道。 面具男鼻子轻轻一哼,“嗯!” 这到底得多冷漠?她有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低下了头。 南宫可晴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个……我们去哪?”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再叫他面具男了。 “去别院。”一如既往的简单生硬。 “哦!是上次那个别院吗?种着很多梨树的那个?”她去过两次,印象深刻,说的应该是那个别院吧! 面具男语气清冷:“是。”而后又顿了顿道:“你喜欢?”他没指是什么。 一时间南宫可晴有些疑惑,但马上意识到他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 只见她神情有些放松,低头含笑,说道:“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喜欢的是一种意境……”她的声音宛转悠扬,清澈如水。 下一刻,一股温暖便从她的背后慢慢地包围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畔传来他低沉、磁性地声音:“还有……梨花一枝春带雨。”一字一句地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呼出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让她莫名的浑身拘谨,禁不住身体微微轻颤,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连耳根都渐渐染上一抹樱红色,她垂眸不语,心跳加速。 南宫可晴惊讶于他的大胆,他是在调戏他吗?她被调戏了?冷傲如他,这很不像他的作风啊! “喂……你送我回去。”南宫可晴有点生气,但是那声音轻的却更像是害羞娇嗔。 这种亲昵她既不讨厌也不排斥,反而有一点欢喜,她被自己莫名的悸动吓到了,逃避是她最想做的事。 “宣亓。”面具男生硬地介绍自己的名字。 “什么?”她疑惑地回头,却不巧温热的嘴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那坚毅冷硬的下巴,慌乱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面具男微微一怔,那唇畔摩擦带来的酥m,让他为之一颤,低头直直的看着她害羞、娇嗔的样子,浅浅的笑意在唇畔轻绽,一股暖流在心底荡漾开来。 他……很喜欢她的害羞与不知所措,这令他心情大好。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我的名字。”他强调着。 “哦!我知道了。”都看过两次诊了,算这次也有三次见面了,终于肯说他的名字了吗?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了。 “你腿受伤,不适合骑马,从这里回你的医馆太远,这里离别院很近,敷完药,你坐马车回去。”难得他解释了,还解释得这么清楚。 南宫可晴心里的触动很大,也感动于他的细心,“宣亓,谢谢你。”而后,似乎想起来什么,幽幽地问道:“你怎么会来救我?” “路过。”他唇盼轻启。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绝非路过…… 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心底竟有点小小的失落。 见她低头不语,宣亓也不再多言,两个人,一匹马,只有哒哒的马蹄和心底无言的叹息。 第二十七章姐妹相称 宣亓率先下马将南宫可晴抱了下来,从门口到内院在进入主屋,一路的暗卫,仆人,无不震惊。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主子何时与女子这般亲近过?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生人勿近的模样,怎么还抱上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都不敢抬头,不敢僭越,他们的主子的威压任谁都不敢直视的,小命要紧啊! “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她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里的人虽然都低着头,但是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宣亓一双黑眸低头看向她,淡淡地开口:“你确定?”脚步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好吧!这个男人她真的没胆量试水。 宣亓把她放在床上,伸手便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待她反应过来时,裤子已经被挽到膝盖,一道血痕从膝盖蔓延到小腿,血淋淋的伤口,南宫可晴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白皙的皮肤上血淋淋的伤口,宣丌的心猛地抽紧,本来冰冷如霜的脸庞,霎时森冷无比,仿佛能把人瞬间冻死般可怕。 顿时,南宫可晴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温度骤降,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宣亓立马收了威压。 南宫可晴心里不断地嘀咕着,“谁惹到他了,又放冷气?” 宣亓从柜子里拿出包扎的医药,声音放轻了许多:“忍着点,有点疼……”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腿就往后缩。 宣亓高大的身躯,整个人是蹲在床榻前的。一双如玉雕似的玉足被一丝不挂地放在了他的腿上,宣亓一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使她动弹不得,他微微怒道:“你确定?” 南宫可晴不敢直视他如深潭般的眼睛,只能委屈地说:“那个……你们这的人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是啊,如果照这么说,她的脚被人看光了是不是要嫁给他? 宣丌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眉毛轻佻,玩味一笑:“你们这的人……?难道你不是?还有……你这是让我负责?” 南宫可晴羞恼得小脸通红,愣是忽略了他说的前半句,只听到了负责两个字。 他是几个意思?那是什么笑容?“哪有?谁要嫁给你这个大冰山。”南宫可晴气急,激动地语气甚是不善,差点把伤口抻到。 宣丌定定的看着她,玩索她说得那句“大冰山”,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宣亓少有的耐心,说道:“既然没有就不要动,不尽快处理小心留疤。” 南宫可晴没有在挣扎,静静地看着他熟练地处理伤口,一边擦拭伤口一边轻轻的吹气,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疼她似的……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一时间她又迷惑了…… 宣亓包扎好伤口,连带着帮她把鞋子也穿好了,南宫可晴又是一阵尴尬与害羞。 南宫可晴有些心急、担心地说:“我想赶紧回去,我担心我那丫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言简意赅。 南宫可晴不解:“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回答南宫可晴的问题,良久,宣丌说道:“我送你回去。” “谢谢。”南宫可晴有点急切,她真的很担心那丫头有没有事。 宣亓将她打横抱起,对着他身边的侍卫说道:“备车。” 一路上南宫可晴焦急万分,那丫头有没有受伤,那马儿把他带哪里去了呢?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出来,还害她遇险…… 转念一想到底是谁要加害于她?她在这里没有和谁结仇啊!不对,有一个……朱烈,难道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南宫可晴一脸寒霜,整个气场都变了。 宣亓看着她的变化,她应该猜到是谁要加害于她了吧! “你的命很值钱,能让大名鼎鼎瑞王爷身边的七杀来解决一个丫头,还真是下了血本。”宣亓冰冷的语气想起。 南宫可晴回过头,愕然的看着他:“你说瑞王爷宇文衍?” 宣亓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注视着她。 原来如此,朱烈是知府的亲侄子,朱家独苗,知府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对他那么多年的恶行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在知府的纵容下更是无法无天,而知府又是瑞王宇文衍的人,在朝廷上就是一个战线的人,私底下是他的拥护者,里里外外给了不少金银上的支持,而这些又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不言而喻。 所以,知府的请求王爷不会拒绝,而她和瑞王爷根本就不认识,何来的仇?看来他们这是合起伙来要杀她啊! 她南宫可晴有多大的能耐让高贵的瑞王爷竟然出动身边的侍卫来暗杀她? 七杀?难道是七个人?今天这几个人加起来才六个啊!怪不得其中的一个杀手叫那个家丁小七。 “你把他身边的七杀都杀了,他岂不是气的吐血?那……你也有危险啊!”南宫可晴忧心忡忡的说。 宣丌的脸上闪过一抹冷寒,“就凭他?还伤不了我。” 南宫可晴腹诽道:好吧!他是很强,睁眼瞬间一地尸体,连打斗声都没有,估计重阳也不是他的对手吧!当然,重阳的武功已经很高了。 宣丌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戏弄地说道:“其中一人是死于你手……” 南宫可晴嘴角直抽抽,这家伙几个意思?“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 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此后她过不上平静的生活了吗?她还没有过够潇洒肆意的生活呢!在现代都不能安稳,来到这里难道也要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吗?还得防着他们的报复? 宣亓看着她若有所思,眉毛紧蹙的样子,她……是怕了吗?试探地问道:“怕了?” 南宫可晴注视着他,神色自若地说:“怕?死谁不怕?我当然怕死,只是我不会因为怕死,就什么都不敢做,我不会主动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宣亓定定地看向她,露出一抹欣赏。 这时,马车走到一段坑洼的地方,颠簸之下,南宫可晴倒进了宣亓的怀里,被他接了个满怀。 她尴尬地一笑,随口说道:“so y!”随后,害羞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坐了回去。 这是她习惯性很自然的流露,竟然一点都没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宣亓疑惑地看着她,缓缓的、生硬的重复着她说的那句他听不懂的话。 南宫可晴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那是她完全下意识的口误啊!“呵呵……其实就是对不起的意思啦!家乡话,别介意哈。” 这可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他没有在纠结那句话,因为她的解释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以后要小心此人,瑞王爷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南宫可晴点了点头。 终于进城了,南宫可晴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浓,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 马车刚停稳,南宫可晴立马就要跳下车去,被宣亓拦住了,“腿不要了……?”语气冰冷又带着丝丝怒气。 好吧!她错了,她就是心急啊! 南宫可晴看着他那微怒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吐了吐小舌,那样子甚是可爱。 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宣亓将她抱下马车,扶进了四合堂。 连招呼都没有打转身便走了,南宫可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失落感…… “少东家,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坏了……”大掌柜章远激动地走上前。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吓死我们了……你有没有受伤啊……”雨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他们这么担心自己,一个个忧心忡忡的样子,南宫可晴心中一暖。而后又焦急的问道:“雨灵呢?雨灵回来了吗……?” “小姐,奴婢在这呢……”雨灵激动、语带哽咽。 南宫可晴顺着声音缓缓回过头,便看见重阳扶着雨灵从外边回来…… 南宫可晴不顾腿疼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雨灵,你可好?我看见那马没命的往前跑……你……” 雨灵眼眶湿润,心急地赶忙扶住南宫可晴,说道:“奴婢没事……是一个武功很高的人救了奴婢,小姐,你的伤严重吗?奴婢和重阳想回去救你,可是……” “好了,都没事了……我被人救了。”南宫可晴怕他们担心赶忙解释。 重阳担忧说地道:“姑娘被何人所救?”他去了雨灵说的遇险的地方,只看到一地尸体,是江湖杀手里有名的七杀,却都在三招内毙命,可想而知这个人的武功修为该有多高。 另一方面,是谁能雇得起七杀?只为了杀姑娘动用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 “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他说他叫宣亓。”南宫可晴说。 宣亓?宣亓?重阳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总觉得在哪听过,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对了,重阳,我走的这段时间店里可有人来闹事?” 重阳回道:“没有。” “这就奇怪了,死了他身边好几个高手,他能按耐得住?”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城府深。 “姑娘?可有什么不对?”重阳一脸凝重。 “重阳,最近看好店里,我担心有人报复。” “是,姑娘放心。”他知道接下来责任重大,想要杀姑娘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第三十二章 姐妹相称 远在瑞王府的宇文衍得知消息,震惊非常,拍案而起,气得他面露狰狞,他不能相信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有这般武功,能把他身边的高手杀得一个不剩…… 他微眯双眼,一抹狠厉之色溢于言表,这女子和三弟交好,必定成为他的绊脚石,看来这个女子很不简单,不能留为己用,杀之。 “追命,去查!”宇文衍咬牙切齿。 只见黑影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马上就是秋狝了,所以,瑞王爷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报复她,他还有一个惊天的计划要实施,不能有失,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计划,这个知府害得他失去这么多暗卫,若不是因为他仗着暗地里对他银钱上的支持,他会帮他去做这个提不上台面的破事? 哼!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朱知府,让他“物尽其用”。 四合医馆 “小姐,还是让奴婢看看您的伤吧!”雨灵担忧地说。那些个人穷凶极恶,小姐死里逃生,一定受伤很重。 “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安慰道。 雨灵不再坚持,帮着小姐擦拭着刚刚沐浴完的湿发。 雨灵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这真是劫后余生啊!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刺激恐怖。 南宫可晴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还没有缓过神来,便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没有受伤,也吓得不轻。” 雨灵感激地说了句:“小姐,奴婢一定好好练功,保护小姐。”这一回,她终于不抵触要学武功了。 这丫头这么害怕还想着她呢?不禁心里一暖。 “奴婢也是。”雨荷也不示弱地说。 南宫可晴很高兴身边能有这两个丫头,张开双臂拥抱了两人,“好!也为了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伤。” 随后,南宫可晴又叫了重阳,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心里的怀疑讲给他听,两人确定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朱烈打击报复,重阳听了很是气愤,还想偷偷潜进知州府杀了他们这对恶霸,结果被南宫可晴拦下了,只是嘱咐他一切都要冷静,静观其变,好好保护医馆的老老小小。 这两天南宫可晴不是躺着就是歪着,根本呆不下去,总想出去走走,每次都被雨灵给按了回去,要她好好养伤,没办法她只能窝在家里,伏在案上写写画画,这不,好几张衣服设计图都画好了,只等送过去了,这合作也有两个月了吧!估计应该卖的不错,她应该去收银子啦! 为了秋狝,她可得把这“羽衣阁”的事先处理好才能走的踏实呢! “雨荷去找个马车,我要去羽衣阁。”不让她走,她坐车可以吧! 雨荷担忧地说:“小姐,你就会欺负奴婢,你知道雨灵不在,就往外跑。” 南宫可晴笑得贼兮兮:“因为她是个管家婆,我知道就你最好。去吧!” 雨荷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多了一辆马车,雨荷扶着她上了马车,重阳随行保护。 羽衣阁还是每天好多人,货源供不应求。 “南宫妹妹来啦……”还没出来呢,就听到老板娘熟络的唤她妹妹。 “老板娘,近来可好?生意不错啊!”她笑着说。 老板娘马上亲密的伸出手,边拉着她的手边往椅子上带,“妹妹客气了,一切都好着呢,这不,你画的设计图做出来的衣服都是哄抢的……我都算好账了,本打算这几天空了给妹妹送过去呢!”老板娘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 “哎呦……别那么见外,叫我青姐就好了。”她原名秦青,大家从来只叫她老板娘,没人叫过她名字。 南宫可晴也没矫情,笑道:“好,青姐。”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就该这样叫,显得亲近。”而后,顿了顿便叫了账房先生过来。 账房先生将账目递给了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摆手说道:“不用,我信得过青姐。” 老板娘也是个心里坦荡的人,也感动她的信任,说:“那就多谢妹子的信任,但是姐姐还是和妹妹说清楚的好,妹妹设计的衣服一共毛利一万二千两银子,去掉四层的本钱,盈利七千二百两,给妹妹的三层就是两千一百两。” 这是一个季度的收成,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 南宫可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银子赚,她高兴得无法形容,但是还得淡定。 随后,老板娘继续道:“妹妹,实不相瞒,妹妹做的衣服很受欢迎,本来计划是三个月全部卖完妹妹设计的衣服,可是,妹妹想出的这个饥饿营销策略竟然在不到两个月时间都销售一空,我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在做一批?”既然这么畅销就多制作一些也好啊!这也应了客户的需求。 “姐姐不可。一个季度一批设计,限量制作。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凡事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会不值钱了。”她解释道。 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几张设计图递给她道:“知道姐姐生意好,我便急着把下一个季度的图纸带过来了,一共十二款,每款设计可以不同颜色,不同衣料,所以,姐姐可以做很多件衣服。” 老板娘这下可乐疯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烂颤,不停地夸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接过掌柜递过来的两千一百两银票,心里有了打算。 “姐姐,可有在开一家分店的打算?”南宫可晴道出了心里所想。 老板娘一听为之动容,从来没有想,一时间有点茫然…… “妹妹……你的意思是……?”老板娘知道她还有下文。 南宫可晴清了清嗓子说:“妹妹想开一家服装店,但是想着有好事也得想着姐姐,毕竟姐姐有开店的经验,妹妹是想和姐姐一起出资开个总店,大铺面最好是上下两层,男女装都有,妹妹出六,姐姐出四,妹妹有个医馆无暇顾及,经营权还是交给姐姐,妹妹还是每季度出设计图,所以姐姐觉得可好?可愿意入股?” 秦青此时真的对这个丫头是佩服得不行,敢说敢干,又有头脑,她做一辈子的生意,却从来没想过在开一家分店的想法。如果真的可以,却是不错的建议。 秦青感动又犹豫,“妹妹相信我?” “妹妹来这里不久,但是,知道姐姐是个豁达、内心坦荡之人,妹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认识姐姐之后,妹妹也愿意交姐姐这个朋友,妹妹有何不信?”南宫可晴感性地说。 秦青满脸感动:“既然妹妹愿意相交,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姐姐答应你就是。” 南宫可晴很开心,忙道:“姐姐,我想把服装店做大,将来多开几家分店,这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咱们先把这第一步走好,以后还有很多家……”南宫可晴想象着,一股动力源源不断涌出,她把自己的设想、规划都分享给她听。 “好,姐姐陪你,一起把生意做大。”说着就握住了南宫可晴的手,被激起的动力让秦青兴奋了好多天。 走之前,南宫可晴把那手里的银票又重新交给了秦青,作为服装店的第一桶金,整个开店,店面的选址、进货渠道、铺面伙计都是秦青一手操持,而装修设计都是南宫可晴负责,这图纸一出,也是把秦青看得一愣一愣的,太出色了,她觉得她这个妹妹就是天才,设计衣服好看,连室内装修设计都会,还有这一手的医术怎么能让她不佩服? 估计服装店开业也要三个月后吧!希望能快点到来,南宫可晴对这个服装店抱有很大的期望。 她把监工装修的工作交给了重阳,而他忙得两头跑,她家姑娘是越来越不得了了,又开起了服装店。 第三十三章 给本大爷乐一个 一个月后,医馆的纯收入有两三万多两银子,可想而知这第一个月的西药销量是不错的,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接下来以后的每个月会越来越好,当章远做出这笔帐的时候兴奋的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第一个月的业绩,他能不激动吗? 同时,他也给下面的大夫和伙计、学徒每人发了工钱,少东家说了,工钱一定要准时发放,一个月辛苦下来等着盼着就是领工钱的日子,绝不能亏待店里的人,少东家人真好,什么都替他们考虑了到了,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当店里的伙计、学徒准时领到第一个月的工钱时,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于是,更加的卖力工作。不止是古代现代也是,不发薪水谁会给你干活,别说不开了就算准时开,想不干的还一大把呢!所以古代人的观念只要有工钱发,工钱不算太低,还是很有忠诚度的。 现在医馆只有她和沈太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南宫可晴让章远在聘请两位大夫,最好其中能有一位是女子,正好可以和她学习剖宫产手术,以后就自己偶尔出诊,平时让他们多历练,想要做大,首先就得培养一批新人才能壮大,所以,招聘的工作就落到章远的肩上。 马上要出发秋狝了,早在昨天宇文玥便派人通知南宫可晴,明天在他皇子府等,有人会接应她。 这天,羽衣阁的青姐也过来找她,早听说她要去秋狝,紧赶出了两件男款衣服,又带了两件店里的新款布料做的华服,很是贴心,同时又说了新店筹划的进度,两人又研究了具体细节,对未来的成衣店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一早,南宫可晴早早就起床收拾行囊,她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是等得有多急切啊!这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一次出游,和宫里的军队出发,让她既怀念部队的生活又向往这次出游带给他的惊喜和刺激。 而她,因为兴奋过度没了睡意,早早就起来了,她换上了青姐给他量身置办的男子衣服,剪裁的非常合身,一身青衫折扇,一头长发被高高束起,用冠固定。一个翩翩少年郎映入眼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小姐,您这身衣服好好看,简直是玉树临风……”雨荷夸张地说。 这时,南宫可晴起了玩心,一手折扇潇洒地一合,轻轻挑起雨荷的下巴,言语轻佻地说:“小娘子,来,给本大爷乐一个……” 雨灵听后顿时风中凌乱…… 雨荷娇羞地嗔怪道:“小姐……您又拿奴婢寻开心。”说完一跺脚转过身去,小脸通红,她家小姐就是这样老是不正经,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可是,如果是那样中规中矩的和宫里的有何区别?倒是宁愿小姐这般随性一点好。 “我们家雨荷长大了,开始思嫁了,放心,本公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南宫可晴越逗越上瘾。 雨荷羞赧得不行,信誓旦旦地道:“小姐,你好讨厌啦……奴婢一辈子不嫁,服侍小姐一辈子。” 南宫可晴笑道:“那怎么行,我不能自私地留你们一辈子啊!” 雨灵一本正经地道:“小姐,我们刚来服侍您,您就想着把奴婢们推出去啊!说得太早点了吧!” “就是。”雨荷附和说。 “哈哈哈哈……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呀。”南宫可晴马上打起马虎眼。 两个丫头顿时无语。 第二十八章 穆林围场秋猎(一) 南宫可晴到了三皇子府,便被侍卫带着与三王爷宇文玥碰头,两人至上次见面已有一月之余,甚是挂念彼此,一阵寒暄过后,南宫可晴不着调地开口:“小玥弟弟真是越来越帅气了,这以后得多招风啊!” “姐姐一月不见还是那般爱开玩笑。”宇文玥好笑地说。而后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我们一路不要姐弟相称,你现在是我的随从,被认出来会很麻烦。” “是,属下遵命。”一抬手一抱拳,回答的铿锵有力,马上就进入状态。 大军出发这一天,其场面气势恢宏,上至皇帝、皇子,下至士兵,一共五六百多人参与这场皇家狩猎盛宴。 一场狩猎,花费不小,也是衡量一个时期国力的重要性。 一声嘹亮的号角响起,几百人的队伍排着长龙气势浩荡的向着穆林围场进发,南宫可晴骑着高头大马像模像样的走在三皇子宇文玥的后面,那身姿挺拔,英姿飒爽。 围猎的这天黎明,大部队开始了安营扎寨,事先围猎前夕早早就做了清场,并先派一千多名士兵进入围场里布围。 这时候,圈里的野兽已经十分密集,天也大亮了,于是便有人来报皇上,此围已合。 皇帝高高在上地坐在场内站台上,两边是御前王公大臣和皇子,将军。 而南宫可晴就站在宇文玥的身边,这是近距离的看皇帝啊!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尊贵无比,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五十多岁却满面红光,保养得宜,一看便知年轻时一定是非常好看的,想想小玥弟弟完全承袭了这个老皇帝的优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后的小玥就长这样吧? 在皇帝的下手边是瑞王爷宇文衍,楚王爷和萧将军……另一边就是那个知府朱正元,这个老匹夫一看就是个昏官。 一声威严洪亮的声音响起:“此次秋猎,朕希望大家满载而归,大获全胜,出发。” 皇上率先起身,身佩弓箭离开看台前去射猎,众人纷纷起身。 一个个衣冠整肃,稳坐雕鞍,挺进围猎场面对仓皇奔窜的兽群,皇上开射行围的第一箭,接着就连连引弓而射,射够了,便传谕御前王公大臣、皇子、侍卫们开射…… 面对着四下逃窜的猎物,大家各自为政,每个人都骑着马寻找自己的猎物,如果有熊、虎等类猛兽,那是绝对是不放过的,每个人都情绪高涨,希望多射几个猛禽得到皇帝的赏赐。 只见皇帝一紧缰绳,“驾。”坐骑忽地一声蹿了出去。 身后众人一见,好生奇怪,生怕皇帝只身一人,连忙催马相随,一时间马蹄雷鸣,尘土云卷,围场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突然,皇帝猛地勒住马,挺身四顾,随从们也一齐勒住马,望着圣上,四下万籁俱寂,只有几股尘烟,飘过马群,皇帝高声喊道:“停。” 不一会,就见北面密林中蹿出一只斑斓猛虎,呲牙咧嘴,直扑过来,而且越来越近,转瞬之间,就剩下三十多丈之遥了,马儿惊得腾起前蹄引颈长嘶,打起转来。 主子们的骑术虽然不错,但这时候,都制不住马了,显得手足无措。只有皇帝和瑞王爷宇文衍,三皇子宇文玥还如钉在马背似的,箭一般地往前蹿去…… 奔驰在山林草原之间,战马嘶鸣,飞箭如雨,连最凶猛的禽兽见了,也为之心惊肉颤,经过一番追逐鏖战,大家满载而归。 日暮天黑,山林深处举行盛大的庆宴,篝火烧烤的野味喷香,大碗的美酒斟满,歌舞欢乐之后是沉醉的酣眠。 每天只行一围,罢围以后,皇上就率领扈从人马回归驻跸大营,清点猎物,犒劳随从…… 南宫可晴也是满载而归,打了好几只麋鹿,晚上她没有和他们庆宴,开场没多久就回营帐了,她也是担心玩的太尽兴,场面到**处会被发现,所以乖乖的回去了,她不能给小玥制造危险。 第一天的狩猎宇文皇帝打了一只斑斓大虎,全军上下沸腾不已,宇文衍也打了一只黑熊,宇文皇帝甚是开心赏了他一根玉带。 南宫可晴玩得很开心,打了很多猎物,宇文玥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看她,闲聊几句,这第七天的狩猎范围很广,军队挺进深林深处。 一开始两个皇子一起跟着宇文皇帝往深林深处去,可是走到一段后,有一方向又穿出一只猎豹,宇文玥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皇帝开心喊道:“往前,皇儿们都是好样的,朕在猎一只猛禽,不能被皇儿们比下去。” 南宫可晴跟在宇文玥的身后随行,一路观察周围环境,时不时与宇文玥说上几句,“主子,小心,这林子深处危险,不能大意,属下总觉得不安。” 宇文玥警惕地道:“嗯……我去保护父皇。”他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侍卫等人也寸步不离。 这时,不远处传来莎莎的响声,由远及近,部队没有在往前,而是仔细倾听着……突然每个人的眼睛都透露出无比惊恐,这是什么声音……近了,“嘶嘶……”那分明是蛇吐芯子时发出的“嘶嘶”的声音或者是快速移动时与地面或花草树木摩擦的声音……突然人群中有一人万分惊恐,大叫着:“是蛇……是蛇……是一群蛇。” 南宫可晴瞬间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眉毛紧蹙,她最怕这种软骨动物,蛇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大片的蛇出入? “不要惊慌……大家退后。”宇文玥大声喊道。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被包围了,四周全是蛇。”只有外围的才人看得到,大片的蛇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吐着信子,昂着头……赤练蛇,红点锦蛇,黑眉锦蛇,乌梢蛇,颈槽蛇,翠青蛇……好多种,看得在场一众士兵当场恶心的吐起来。 宇文皇帝朝着众人镇定地喊道:“大家不要慌,保持警惕,不要主动发起攻击。” 担忧的同时,他愤怒的紧握双拳,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蛇? 这时,蛇前半身收缩准备发起攻击,众人惊慌失措,吓的两腿发软,全部都缩成一团,每个人手里拿着刀剑,颤抖不已。 南宫可晴手心冒汗,止不住打了一声寒战,她闭了闭眼睛,在睁开眼时,眼里多了几分凌厉,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堆雄黄粉递给宇文玥,“小玥,雄黄粉,快发下去,洒在四周。” 她又分给了一小部分士兵,洒在了周围,那些蛇顾忌雄黄不敢再靠前。 而那些没洒到的地方,蛇群被激怒发出呲呲声攻向了另一人群,马声惨烈的嘶鸣,士兵的嚎叫声充斥着耳膜…… “护驾。”宇文玥高喊一声,命令道。 一片厮杀声,刀起头落,马儿被蛇活活咬死,士兵们把皇帝围在了中心圈里。 南宫可晴来不及思考,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把毒药,大声说道:“大家闭气。”随后一把洒了出去,只见群蛇一片片倒下…… 士兵们看着群蛇被制服,一个个来了精神,奋起反抗,对着舌蛇头一刀挥下…… 宇文皇帝也加入战斗,手起刀落干净利落。每个人脸上溅满鲜血,惊惧过后就疲惫不堪…… 第二十九章 穆林围场秋猎(二) 这时,老皇帝高举胯刀命令全部人撤出林子,众人没走几步路,顿时听到树林里树叶沙沙作响,南宫可晴明显的感觉到树林之中有着浓浓的杀气。 大片的叶子飘落,阵阵杀气扑面而来,只见空中飞下众多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剑,有百人之多。 杀气腾腾…… “众将听令,保护皇上,皇子。”说话的是御前侍卫。 一时间刀光剑影……这时四周刮过了一道急风,地上的落叶石子都飞到了半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只听到围成一圈的士兵们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凄厉异常,然后纷纷倒地…… 被围在里面的皇帝丝毫没有惧色,怒不可遏地瞪着眼睛看着这群杀手,他们是埋伏好的,一切都是圈套。 仰面倒地的上百兵士各个身上带伤,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剩下的士兵惊得纷纷后退,不敢上前……这时,南宫可晴也加入了战斗,一根根毒银针飞出,打的出其不意,几个黑衣人错愕间纷纷倒地。 双方死伤无数,就在这时,御前侍卫大喝道:“三皇子你们带着陛下走,属下断后。” 宇文玥有些犹豫,但是父皇更加的重要,“施将军小心。”随后一手扯着姐姐,一边扶着父皇向深林外跑去。 几百名的士兵最后只有十几人,个个浑身是伤,只剩下惨烈…… 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树林仿佛都在颤抖。 似乎早有预谋般,整个树林里埋伏不断,这时,宇文皇帝扯过身边的大太监说:“无论如何你都要出去,我们引开他们,你送信出去给萧将军。” “奴才遵命!”大太监惊恐万状,连滚带爬地没入深林另一处。 突然,一只箭矢呼啸而去,宇文皇帝一脸惊慌:“小远子……” 南宫可晴眼疾手快,一把飞刀快如闪电般飞出,只听“铛”的一声,箭矢落地,这时,小远子已不见踪影。 “好刀法,可惜……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一声尖锐的声音想起,冷漠又狠绝。 宇文玥怒目而视,声音寒冷:“是谁派你们来暗杀我父皇?” 黑衣男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受死吧!” 一只只箭矢飞出,南宫可晴一把拉住他继续飞速后退,手中军刀不停地格挡,这才堪堪躲过了数道致命箭矢。 一路的追杀,遇到的都是武林高手,下手狠绝,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 宇文皇帝瞳孔微缩,心中的愤怒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南宫可晴、宇文玥几人一路拼杀,冲出重重包围,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满身血迹,最后,只剩下宇文皇帝和姐弟两个…… 眼看,他们就要毫无退路,一个黑衣人突然快速闪过,腾空而起,倒身冲下,手中银剑耀眼,竟是一剑快过一剑地卷起地上的沙土,风卷残云间,黑衣人的利剑如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刺向皇帝的胸口,避无可避,南宫可晴和宇文玥心惊胆寒,刹那间,只看见宇文玥一道白影晃过…… “噗呲……” 利剑刺透了宇文玥的左胸口,老皇帝惊恐的看着他被利剑刺透,悲戚的喊着:“皇儿……”那黑衣人快速的抽出利剑,那血立刻溅满了龙袍…… “小玥……”南宫可晴震惊悲恸,不会的……不会的…… 南宫可晴跪在他身边,“小玥你一定要挺住……不可以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南宫可晴剧烈的颤抖。 “父皇,别难过……儿臣不能在陪伴左右了……”宇文玥每说一句话吐出一口血。 老皇帝扶着宇文玥一脸的痛苦……难道他们父子要命上黄泉了吗?朕死也不希望我儿替我去死啊! “姐姐……”宇文玥还要说什么被南宫可晴制止,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在吐血而挽回不了。 手里的药悄悄的喂进了小玥的嘴里,这个药只能拖住时间,护住他的心脉……她要想办法速战速决,赶紧医治小玥。 “一起送你们入黄泉……”黑衣人张狂的笑,似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可晴的悄然动作的手…… 南宫可晴挡在皇帝面前,用意识取出两包毒药,两颗解药,拿着药的左手向后一背,悄声与他们两人说:“吃了,解药。”两人互看一眼,悄悄伸出右手…… 南宫可晴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猝不及防的将毒药朝黑衣人洒去,十多个黑衣人一脸错愕,紧忙捂住口鼻,没想到他们还随身携带毒药? 南宫可晴面露冷肃之气,一双寒眸冷冽至极,此药用的正是时候,“没有用的,只要一点点碰到你们很快就会毒气攻心,浑身奇痒,直至七孔流血……” 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十几人立马感觉奇痒无比,倒地打滚,其中一人忍功不错,狰狞的怒骂:“把解药拿出来,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真好笑,都快死的人了,居然还敢威胁我?”南宫不屑地冷笑。 这时,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飞身上前,一刀杀斩直直朝她劈了过来……南宫可晴嗤之以鼻,用尽浑身硬气功挥手一挡,“哐当”是利剑断裂之声。 黑衣人不可思议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佩剑被削断的半截,而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剑,也许利刃实在太快,他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 “不可能……”黑衣人死不瞑目,睁着大眼,吐出最后一口血断了气。 而其他人全部七窍流血中毒而死, 自从上一次死里逃生,南宫可晴就把自己关在后院,研究毒药,自己武功不咋地,总得想个技能保护自己才好,自古医毒相通,她研究毒药也是有几分天赋的。 南宫可晴快速地走回他们身边,看了伤势,从袖子里拿出了治刀伤的药、以及麻药、针线等,“小玥,你伤的很重,得快速的缝合起来,否则流血也得死,相信我。” 宇文玥笑了:“从来……没有怀疑过……” 南宫可晴一脸严肃,凝重之气,“好!有姐姐在别怕。”边说边忙碌起来,喷了麻药,开始认真熟练的缝合……敷药、包扎一气呵成。 老皇帝这个时候吓坏了,他不怕死,但是,他害怕他最宠爱的儿子死,他完全被那一幕震惊到了…… 所以,南宫可晴从袖子里不停拿东西他根本就没注意。 而宇文玥却显得很淡定,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相信她这个姐姐无所不能……她就是仙女。 “好了,小玥没事了。”南宫可晴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此时老皇帝已经回过神,看着儿子的胸口被穿针引线,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老泪纵横。“皇儿,我可怜的孩子。朕对不起你。” 宇文玥挣扎了一下,虚弱地坐起来:“父皇,您没有对不起儿臣,儿臣……现在不是好好的?” 老皇帝心里酸涩,“好!好……” “谢谢……姐姐救了小玥。”宇文玥虚弱开口。 宇文皇帝疲惫又狼狈,幽幽的开口:“姑娘,武艺不凡,你救了朕和皇儿,这是天大的功劳,你想要什么奖励,等回宫以后,朕一定重谢。” 这个时候,老皇帝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在经过一路的逃跑、厮杀,她早已头发散乱,在说老皇帝何等精明怎么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他不想纠结这些,这不是重点。 “不用言谢,我和三皇子是拜把子的姐弟,我救他爹也是应该。再说了,现在这情势,埋伏是不是已经解除还未可知,我们得赶紧走。”说完,双手扶起宇文玥。 “好!安全回宫再说,朕一定饶不了幕后之人……”精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策划之人的野心勃勃,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选在这个时候,会这么狠绝无情。 只盼着小远子能把救兵搬来。 第三十章 获封荣安县主 瑞王爷营帐内 “一群废物……一百号人……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随后刀起刀落,快速闪电……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名回来报信的侍卫成了无头尸。 “老三……很好……南宫可晴……很好……”狰狞的表情,一双阴狠的双眸散发出阵阵杀意,猩红无比。 一掌拍下,桌子四分五裂…… 这时,接到消息的萧将军在小远子的带领下找到了老皇帝三人…… 突然,一阵厮杀声传来和兵器的碰撞声……众人赶忙走过去,就见瑞王爷宇文衍只身一人与四五个黑衣人短兵相接,接二连三的刺杀,刀刀逼真的砍向他,他此刻已经身中数刀,胳膊一处被箭矢刺穿…… 萧将军众人见状,立刻飞身上前拼杀,片刻,敌人寡不敌众连连败退,其中一黑衣人命令道:“撤,回去给战王爷复命。”四五个黑衣人四散逃开…… 众士兵马上去追,这时老皇帝冰冷的声音想起:“穷寇莫追。” 瑞王宇文衍昏迷地躺在地上……被人救起。 老皇帝和宇文玥没有动,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南宫可晴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这戏演的太过……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太过刻意反而到假了。 战王爷?大顺国?锅甩的不错。南宫可晴讥笑一声。 此次的秋猎在这样惊险刺激的暗杀中草草结束…… 回京途中,南宫可晴坐在马车里照顾宇文玥的伤势,而瑞王爷那边,宇文皇只是随便叫了个太医过去,而老皇帝并没去看,只传话好好养着。 车厢里,南宫可晴看着宇文玥不语,眉头紧锁,“小玥还在想你二哥?” 宇文玥抬头,怔楞了下,道:“什么都瞒不住姐姐。” 南宫可晴试探地问道:“出身皇族,没有亲情可言,不值得伤神,那个位置注定是高处不胜寒的,你可……想过?”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也许这就是姐姐的性格坦荡、直爽的表现,也没有什么不好。 “没有想过,能者得之,以前是大哥,后来大哥不幸……在后来我觉得二哥有野心,我也暗自表明过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可是,或许父皇太疼爱我,让他生出忌惮之心。”宇文玥有些伤感、低沉地道。 南宫可晴劝慰道:“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黯然神伤,就算是亲人,对你心生暗害之心也是无用的;反之,即便不是亲人,但是对你却胜是亲人,这种情分才难得可贵。” 宇文玥感动非常,笑道:“就像姐姐一样,胜似亲人。” “呵呵……想开就好。”南宫可晴微微一笑。 这次回京以后定是风起云涌啊!看看老皇帝如何雷霆手段,也看看瑞王爷如何的无情阴狠。 还有大顺国,这次瑞王爷是动错了心思,而宇文衍背后又有哪些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一时间暗潮涌动…… 由于老皇帝太担心三皇子,特意把他接回皇宫养伤,每天签到似的坐在他身边喂他吃药。 静贵妃也心疼得直抹眼泪,宇文玥安慰好久才好。 而经过这一事,瑞王爷宇文衍也该消停几天了,这个节骨眼不宜再出手。 第三十七章 获封荣安县主 小玥在宫里养伤的这几天没少讲南宫可晴的事,像讲故事一样声情并茂的一件件,一桩桩的讲给父皇和母妃听,从结识到拜把子,再到诗词大会,开医馆……事无巨细的讲的一点都没露,皇帝听的开心,时不时的还赞叹起来,听到**处也跟着紧张捏一把冷汗…… “父皇,您还不知道吧,萧将军的儿子就是姐姐救的。” 宇文皇帝惊讶道:“哦?我只听说是一位女大夫,原来就是你认的那个姐姐啊!” “还不止呢,楚王爷家的女儿也是姐姐救的……”宇文玥一脸骄傲自得。 宇文皇帝这回是震惊不已:“原来她的医术这般的好,难怪太医看你的伤口不停的赞叹,能救回来简直就是奇迹,还请求能否见一见这位医者,真乃能人……” “是啊!父皇,您要好好重赏姐姐,没有她,儿臣可能……”宇文玥哀伤地道。 宇文皇帝眸色黯淡,“不止是你,连朕也……” 宇文皇帝给了宇文玥一个定心丸,道:“放心吧!玥儿,父皇一直记得呢。”“那我就替姐姐谢谢父皇了。” 南宫可晴休息了两三天总算精力充沛,自己调的药见也效快,腿上的疤痕也消了,她可是中医双料博士,怎么允许自己身上有疤? 南宫可晴边吃着水果边和雨灵、重阳等人讲述打猎时的惊心动魄…… 这时,只听门外章远掌柜通报:“姑娘,宫里来人了,您……过去看看吧!” 南宫可晴早有预料了,应该是皇上赏赐到了,“出去吧!” 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小远子,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小丫头,每个人手里端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只见他上前一步,手中拂尘一甩一搭:“姑娘伤势可好?三皇子还惦记着呢?让老奴问问好回个话。” 南宫可晴笑脸相迎,忙道:“早好了,没事儿,让三皇子放心。” “那就好!老奴是来宣旨的……姑娘要跪着接旨。”最后一句是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而后顿了顿道,“皇上有旨……” 随后一屋子的伙计,大夫,全都跪了下去,远公公圣旨一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可晴在此次秋猎围场中巾帼不让须眉,机智勇敢可佳,护驾有功,特封荣安县主,赏银两千两,赐锦罗绸缎五匹、赐首饰一盒,亲此!” 随后,公公的身后的几个丫头手里捧着的赏赐,一个个都落进了雨灵和雨荷的手里。两人双手抱着赏赐越堆越高,都快把眼睛给遮住了。 “谢主隆恩。”南宫可晴跪在地上从公公手里接过圣旨。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被封县主,本以为是些金银珠宝的。 南宫可晴从地上起身,随后众人也先后起身,都是诚惶诚恐,只有她从容不迫,自始至终都是淡然处之。 “谢公公,我请公公喝茶。”随后,南宫可晴从袖口掏出两定银子塞进了公公的手中。 小远子也没有拒绝,直接揣回怀里,咳了声道:“皇上的旨意已宣完,老奴就先回去了……” “好,章远送公公。”南宫可晴客气地说道。 目送他出了铺面,几个伙计、大夫、全部都跪了下去,章远送完公公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激动地也跟着跪了下去,口口声声地祝贺着:“姑娘,大喜,县主大喜。” 南宫可晴可受不住这些,赶紧过去一个个扶起,“以后还是叫我少东家吧,听习惯了,大家和往常一样……一切都没变。” 他们是替她开心,真心地开心,重阳也是激动非常,不枉费她家姑娘死里逃生……都经历什么,鬼门关转了一圈以后他责任重大啊!能力越大,随之而来的危险就越多。 第三十一章 是痢疾 南宫可晴走后的一个多月里,医馆的盈利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好。 自从西药和中成药的牌子打出去之后,在经过免费赠药阶段,很多人都能够正视西药和中成药,大多数的人吃过西药以后都不想在喝中药汤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从简如奢易,从奢入简难。” 当然这只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吃得起,那些个条件稍差一点的都会选择中成药,贫苦的人家还是喝着中药。 医药的销量都是大夫开的处方,如果没有经过大夫诊是不会售出的,大抵也杜绝了一些药贩子见空插针,所以这个月的出入是非常可观的。 南宫可晴回来那天,大掌柜章远就来汇报工作了,南宫可晴是非常欣慰的,她在与不在他都可以做的很高好,她就放心了。 再来说她走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很多人都等着预约挂号,非她不可,大掌柜也是个好手,分清轻重缓急,那些个病情不重的都交给了其他大夫诊治,根本影响不到什么,再说南宫可晴本人也不在,很多等不了的患者因为着急也就换了其他的大夫看诊了。 而那些需要开刀的,这些中医大夫医治不了的情况下,名单罗列出来,由大掌柜安排时间看诊,这不,章掌柜看着南宫可晴伤势好了,这个大掌柜马上就说了他的想法,并且给她安排了几个棘手的患者,都是其他大夫都诊治不了的,都给她排上了。 南宫可晴并没有责备他,反而说做得不错。大掌柜这才放下忐忑的心情,屁颠屁颠的回到岗位上。 她看着大掌柜给的病患名单一共有三个,分别记录了症状,还好这些个病等得起,否则这么久也得拖死。 看了片刻,南宫可晴准备好医药箱,马上出发上门看诊,因为有一个是等不及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得的痢疾,已经有七天,所以这也是五六天前预约的,她没有多想马上就往男孩家走去。 男孩家条件不错,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全家上下都疼爱的不得了,听他父母说已经有十天了,每天都便十几次,最后都拉沫子了,男孩母亲边说边流泪,药也吃了好多天也不见好,这前后加一起不是半个月了吗,南宫可晴马上把了脉,询问了一些细节,是有些严重了,药物已经没有用了。 南宫可晴看了病症,开口道:“是痢疾,以大便次数增多,腹痛,里急后重,痢下赤白黏冻为症状,是夏秋季节常见的传染病。” “传染病?可以治得好?”夫妇两一听传染病就吓坏了,两人担心地问道。 南宫可晴和孩子的父母沟通了该如何治疗,“需要输液挂水,一般挂水五至七天,见好后没有腹泻情况,大便正常,后面就可以吃药观察了,这几天一定要吃些流质、半流质的食物。” 当然,他们是没多大听懂,南宫可晴也没在多做解释,但是他们还是很相信她的,就冲着她救了萧家女儿这样的医术,也一定能救好他们的孩子。 南宫可晴对着小男孩耐心地哄道:“一会儿会有点疼,就像蚊子咬一样,但是你要坚强不能哭哦!姐姐给你打针,七天之后就会好的,好吗?” “嗯!我不怕疼。”男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惹人怜爱。 “真乖!”南宫可晴专业性的注射挂水,又调了输液速度,看着他抽紧着的小脸,紧闭眼睛,南宫可晴心里一片柔软,对着小男孩夸奖道:“小男子汉,好了。” 夫妇两人虽然惊奇女医者的治法,但是都未发出疑问,只要能医好孩子就是好医术。 输完液,她嘱咐道:“接下来几天我都会过来给孩子输液,放心吧,很快就会好的。” 收拾妥当,回了四合医馆后院休息。 现在大掌柜给她找了两个大夫,都是从医多年的大夫,她没什么可挑剔的,所以,她也就闲下来了。除非一些疑难杂症需要手术或者中医大夫有疑问需要她解决,基本上她是很少出诊的。 雨灵从外边进来,递给南宫可晴一张邀请函,大概的意思就是三天后中秋宫宴,宴请她参加。 她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呢,不过这种热闹她是不想去的,一堆嫔妃争风吃醋的桥段,一些官家小姐的才艺表演,整一个动物园引别人欣赏一样,她可不想当炮灰,古装剧可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她拒绝得了吗?是皇后宴请啊!南宫可晴整个人都不好了,瘫软在榻榻米上,“哎!我晕了……” “小姐,您这是第一次进宫,奴婢把昨天皇上赏您的布料拿到雨衣阁做件漂亮的衣服吧,那可都是很考究的布料呢!进宫的时候咱们就穿它。”雨荷有点小激动,而后又道:“在给小姐画个宫廷装,做个飞天发髻……”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忙说道:“小姐没有好点的面首,还得打造……” “不错哦!会说咱们了。”南宫可晴避重就轻道。 她家小姐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 “小姐,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小姐第一次进宫……”“我知道……”她不厌其烦地说。 这时,雨灵看不下去了,“雨荷,你家小姐可是王公贵族之女?” 雨荷纳闷地摇摇头。 “可是达官贵人之女?”雨灵又问。 雨荷还是摇摇头。 雨灵严肃认真地分析道:“官家之女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更别提宫里的娘娘是如何地争奇斗艳,小姐若是那样高调出场,不是把小姐推置风口浪尖上招来闲话吗?岂不是惹来不必要麻烦?”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有经验,南宫可晴认同地点点头。 雨荷突然心一惊,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宫里的娘娘哪个是好惹的主?仿佛如醍醐灌顶一般茅塞顿开,“小姐,奴婢错了,还如往常一样,简约而不简单。” “好!我们低调一点就好。”终于开窍了。 数天后,得了痢疾的小男孩,经过几天的输液也慢慢地好转。 夫妇两个开心不已,诊金也给了不少。 另外两个患者预约排着号的,一个是两三岁的孩子长了六个脚指头,这个在简单不过,做个外科手术切除就好了。 第三个患者就是一位妇女有隐疾,两年也没有怀孕,吃了很多中药也无济于事,南宫可晴检查过,没有问题,估计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听她说婆婆给她的压力甚大,如果在半年内不怀孕就纳小,而她夫君也帮着说了很多好话,但是老太太专政,没办法只能等了,她也害怕自己真的怀不了…… 其实在现代这样的例子很多,越是着急越是怀不上。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婆婆加在她身上的压力,自古婆媳都是不好相处。 南宫可晴建议她放松精神,不要胡思乱想,注意饮食习惯,平时好好调养,心情好了就会怀孕了,之所以一时怀不上和她的心情压抑有极大关系。 南宫可晴又建议道:“如果可以的话,建议和您相公出去旅游,散散心,心情好了,自然就有了。” “旅游……?”患者不明所以。 南宫可晴抚额,“就是出门到处走走,散散心,看看好山好水好河流,野个餐,露营啥的!或者找个好点的酒店住个宿什么的,心情一好,说不定孩子就有了。” 在现在医生也是这样建议的,好多年轻人压力都大,精神紧绷,不孕的很多,她身边一个朋友就是这种情况,后来两口子出去旅游,结果意外地就怀孕了。 其实挺灵的…… “好吧!我和相公说说。”她无奈地说。 “放心,切记,心情、精神放松很重要。”南宫可晴再次交代。而后顿了顿又道:“这是叶酸,建议从备孕前2-3个月开始服用,一直服用到妊娠3个月,可以减少胎儿出生缺陷的几率,预防孕妇贫血。” 都交代清楚之后,妇人连连表示感谢,南宫可晴也没有多逗留便回了医馆。 马上中秋了,南宫可晴想着医馆的大夫和伙计都应该过个团圆节,不能亏待了他们,于是便吩咐章远动用了店里的资金买了很多米、面、油发给了店里的所有的人,这个也算是少东家让大家过个好节了。 他们深知少东家是大善人,如果换成别家的店,每天辛苦劳作不算,还会克扣工钱,打骂更不用说了,而今他们是多么幸福啊!少东家对他们每个人都平易近人,给了他们应有的尊重,拿到节礼的那一刻每个人感动的默默流泪,心里对少东家的感激更甚了。 第三十二章 宫宴(一) 这次宫宴请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家眷和皇后精挑细选出的嫡女,只有这些人才可以参加这样盛大的宫宴,若不是她在这次秋猎时护驾有功,又被皇上封了县主,定是不会有她的名额的,身份决定一切。 镜子前南宫可晴淡扫蛾眉,身穿白色锦缎束腰裙,领口往下到衣襟以及腰带均是湖蓝色的锦缎相间,简约、大方,刘海以及两侧分别编了排骨辫子绾于头顶并做了简单的发饰,一支湖蓝瓷小珠流苏发簪斜插于侧面,在配上一对流苏耳坠,就在也没有其他的首饰了,这副打扮既没有华服,也没有满头的珠光宝气,不至于盖过了官家小姐,既优雅、低调,又清新淡雅得好看。 雨荷在镜子旁边,痴痴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真好看,如果好好打扮一番,穿上华服,画点妆容一定是琉璃国最美的女子。” 南宫可晴笑了:“你家小姐没有华服,没有妆容难道就不美了?”南宫可晴成心逗她。 “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觉得小姐已经很美了,就是小姐有意低调,否则,奴婢早就想好好给小姐打扮一番了。”她喜欢打扮小姐,总想打扮的再漂亮一点。 “呵呵……会有机会的……”说不定她过生日那天可以满足她一次。 “小姐,不早了,该出发了。”雨灵提醒道,顺便拿了个披风,已经秋天了,还是很凉的。 因为经常出诊、出门办事没有马车也不方便,所以,南宫可晴买了辆马车,虽然不豪华但是也属于中上等了,里面还有一方茶桌,一个小型的柜子,里面可以放很多物品,吃食,她还可以在里面斜躺着,里面的毯子都是毛茸茸的,舒服的很,已经很不错了。 马车行至宫门口,看到好多人在那排队,雨灵解释道只有皇上、皇子、亲王、公主才能走正门,其他人都得走侧门,而且还要登记,“咱们也在这排吧!” 两个人下了马车排起长龙。幸好不是夏天,否则晒死了。 宫门口这个热闹啊,大家都在聊天,喧哗声此起彼伏…… 这时,一声惨叫声想起:“啊……”众人皆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模样的女子倒在地上,因为摔的有点狠,双手也脏了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小姐,小姐……您有没有受伤啊!”身边的丫鬟担忧地问道。 “看你那穷酸样,也配参加宫宴?排到后面去,这个位置给我们家小姐。”一个气焰嚣张的丫鬟嚷着。 倒在地上的女子眸光清冷,没有半点委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们,因为自己出身低微,自然不敢与眼前的这位争论什么,受到她们的奚落讽刺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看什么看……?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也敢如此嚣张?”丫鬟举止嚣张蛮横。 这丫鬟目中无人,任谁都看出来是她们嚣张跋扈。 此时,周围的一些小姐、夫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 南宫可晴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还没进宫呢,就在大门口上演大戏了?“那个嚣张的家伙是谁家的婢女?” 雨灵回道:“是沐将军的嫡女沐婉儿的贴身大侍女。”她也看不惯。 “听说她特别嚣张跋扈,家里的庶妹被她欺负的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雨灵说。 “我问你看什么?”这回是沐婉儿开口,被她这样的盯着,让她很不舒服。 见她还是没有回答,沐婉儿气急一个箭步过去,“啪”的一声,大嘴巴子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出身低,但是却得到皇后的喜欢,就因为她出身书香门第,写的一手好字,远近闻名,帮着皇后娘娘抄经书,才得以进宫的吗,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 “那个挨打的女子是?看样子还是挺倔强的。”南宫可晴欣赏道。 “一个四品官家嫡女,叫什么洛冰清,是个才女,听说她写的字都被很多人临摹,皇后也喜欢她帮着抄抄经书。”雨灵无所不知地说。 “哦!走,看热闹去。”反正排队闲着也是闲着。 洛冰清捂着脸,还是不说话,就是冷冷的看着她,让她难受。 “贱人……”说着又要挥手,瞬间,南宫可晴一把抓住了沐婉儿的手腕,笑得很无害:“这位小姐,还是息怒的好。” 沐婉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嚣张的大喝一声:“放肆……” “你是谁?也敢管本小姐的事。”沐婉儿怒声。 南宫可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蠢货,在宫门口闹,什么家风都被她败了。 “你什么意思……?”沐婉儿气急败坏地问。 南宫可晴挑着眉,勾唇一笑,“字面上的意思。” 沐婉儿看着她一身的素衣,满头就一支簪子,没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物,不禁更加的有恃无恐,从下到上的打量着……满脸嫌弃,鄙夷道:“也不是什么高官之女,在这逞什么能?” 南宫可晴反问道:“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高官之女,道理不在于品阶的高低,你说对吗?”而后顿了顿,故意发难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在宫门口这样叫嚣就不怕传到皇后耳里?这里的人可都是皇后请来的呢……”言外之意就是在说:如果不知收敛,她就出名了,惊扰了皇后有她受的。 被她这么一说,沐碗儿后知后觉,心里的不甘有点动摇。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宇文玥朝南宫可晴走去。 南宫可晴上前,扯过他的手臂,急切地问:“你的伤可好了?你这样出来行不行啊,太医有没有给你看看?我想进宫看你,可是又不得门路……”一连串的问题让宇文玥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非常开心她能这样担心自己,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满心欢喜,“已经好了,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只是伤口不能不用力。” “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把把脉。”宇文玥挣脱手,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笑道:“好啦……姐姐别担心了,快随我进宫吧,别在这排着了。” “好吧……”转身之际,想起坐在地上的洛冰清,“可以带上她一起?”南宫可晴伸手指过去。 宇文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忽略了一个个带着花痴的脸,他看到地上坐着一清冷的女子,微皱眉,“姐姐做主就好。” “谢谢小玥啦!” 走到洛冰清身边,南宫可晴伸出手……洛冰清那清冷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有点怔楞,“谢谢。”而后,她伸出手,被南宫可晴拉起。 “不谢,走吧……和我们一起进去。” 洛冰清站直,略施一礼,“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旁边的沐婉儿已经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恨不得将两个人撕了,但是她不敢,因为三皇子在,她不敢造次,她嫉妒得发疯,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得三皇子如此垂青? 周围一众女眷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不羡慕嫉妒,三皇子的出色可是众多官家小姐争相恨嫁的对象。 宇文玥带着姐姐和洛冰清以及后面两个丫头,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从正门走了进去…… 第三十三章 宫宴(二) “那女人是谁?”人群中有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是前不久被皇上封了县主的南宫可晴……” 这时,沐婉儿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她就是县主?” 进入了宫门就到了内城,今天来参加宫宴的人很多,美女如云,个个花枝招展。 南宫可晴不怀好意地看着宇文玥,调侃道:“刚才在宫门口,你是没看到那些个女人看你的眼神,赤luo裸的爱慕啊!你姐姐差点被那些怨恨的眼神杀死呢!” “姐姐就是这般爱开玩笑,今天姐姐打扮的这么漂亮,可是会招蜂引蝶的。”他也是不服输,调侃回去。 “啧啧啧……我这么低调的人被你说成这样,你看看我是满头珠翠还是遍体绫罗?”说着还转了一圈。 宇文玥配合着点了点头,“嗯!是很低调,但是却掩不住姐姐的高贵典雅,清新脱俗!” “嗯!小玥弟弟何时学会了拍马屁?”南宫可晴“噗呲”地一声笑了。 洛冰清看着他们姐弟两相处的模式还真真有点不可思议,她是羡慕的,但是不嫉妒。 宫宴还没有开始,宇文玥带着南宫可晴在宫里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宫宴上。 一眼望去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殿内里的雕龙金漆宝座是多少人至死方休、梦寐以求的。台基上的香炉散发出一阵阵的檀香,大殿廊下鸣钟击磬(pá ),乐声悠扬。 官家的小姐们个个都精心打扮,盛装出场,一个个人比花娇,美丽无比!还有那些官夫人都是盛装出席的,所穿的服饰都是华贵无比! 大殿两边是一排排整齐的座位,很多人都开始按着尊卑顺序就座,南宫可晴挑了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便看到洛冰清也往这边走来,“县主好!刚刚在宫门口不方便,还没有好好谢谢您呢!”洛冰清盈盈一礼。 南宫可晴一惊:“洛小姐,认识我?” “嗯!姑娘的大名早就传遍街头巷尾了,从诗词大会到医馆……县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洛冰清大方地说道。 “洛小姐客气了,我们一起坐吧!” “好!”声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看去,齐齐起身施礼,“皇上万安,皇后吉祥。” 皇上: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坐吧。 众人:多谢皇上。(坐下) 这时,一群侍女排着整齐的队伍按次序在每一桌摆满了八珍菜式。 席间舞蹈起,众人观舞、自酌自饮,三三两两的说笑,推杯换盏。 丝竹声声、笙歌艳舞、火树银花不夜天…… 南宫可晴有点意兴阑珊自酌自饮,洛冰清看出她的不习惯,主动聊了起来……时不时还轻笑出声…… 沐碗儿看着她们聊得那么开心,那笑容很是刺眼。 台上淑贵妃早早就注意到南宫可晴了,一抹毒辣一闪而过…… “皇上,每年都是这样的歌舞,皇上不烦臣妾都烦了,”淑贵妃矫揉造作的说,眉目间净是妩媚的风情。 “哦?爱妃有何高见?”皇帝说。 皇后知道她又要作妖了,很是淡定的一瞥,不动声色。 “皇上,您看啊!台下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官家女子,肯定打小就开始锻炼琴棋书画了,也需给她们表现的机会啊,一来可以从竞技中选一名才女,由皇上奖赏;二来我们这三皇子的年龄也快到了娶妻的时候,这正是个了解的机会啊!这三来也是为了皇上开心,节目多样化啊!皇上可好? 静贵妃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人,一身素衣、高贵典雅、远远看去清冷至极,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牵动她一样。她淡然的举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南宫可晴朝宇文玥这边看过来,感受到他一脸的冷漠,他并没有表态,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冷与不可靠近是忽略不掉的,小玥看起来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旁边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刘婕妤开了口:“这个主意很好啊!一举三得。”随后几个嫔妃纷纷复议。 皇上没有开口,这老皇帝对她是有几分嫌恶的,只因母子皆恶,随后老皇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淑贵妃得意的不行,拿腔作势道:“大家可都听到了?都把看家本事好好展现出来,皇上可重重有赏。” 话毕,马上就有爱表现的女子走上场中央,“臣女赵飞燕,愿献一舞。”说罢盈盈一拜。 南宫可晴差点因她自报家门而一口茶吐出来,竟然有同名。 这个淑妃是瑞王宇文衍的母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她深深的感觉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好!”语毕,轻缓的乐器声倾泻而出,窈窕的身姿伴随着乐曲轻摆长袖,翩翩起舞,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发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随着舞蹈跳动,是美,可惜,此赵飞燕非彼赵飞燕啊! 赵飞燕绝对是一位杰出的舞蹈家,她的掌上舞可是名流千古啊! 南宫可晴窝在角落,吃着眼前的美食,时不时得和洛冰清说上几句,两人对彼此都心生好感,所以说话也很投机。 表演还在继续,无非是舞蹈、古筝、琵琶这些个内容,只是没一个能让人赞叹的,大家看得也是悻悻然。 “臣女沐婉儿,愿献上一曲助兴。”沐婉儿款款走上舞台前,盈盈一拜,声音如黄鹂一般悦耳。 随后纤纤玉指拨动琴弦,十指的跳跃,一个个音符如流水般从琴弦上汩汩而出,衣袖与棕红色古琴交相辉映,肤若凝脂,玉指如行云流水般奏出高山流水,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琴声悠扬婉转,听到耳里如泉声般悦耳好听。片刻后琴声渺渺而去…… “好!这琴谈的甚好,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去,皇上,臣妾说得可对?”淑妃娇笑开口。 “嗯!赏!”皇帝还是那样威严,高高在上,并没有表达有多赞赏。” 洛冰清靠近南宫可晴身边,“县主,一会表演什么?” “什么也不表演。”凭什么要表演给她们看?她又不是马戏团的猴。 虽然惊讶,但是却又理所当然,她总觉得这个县主不一般,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南宫可晴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巧笑如焉,“你觉得沐家小姐弹得如何?” 洛冰清想了想,而后认真地说:“音准节奏感也强,琴技很好,只是……没有感情。” 南宫可晴很认同的与她相视而笑…… 沐婉儿得到皇帝的奖赏瞬间就嘚瑟起来,一扬头看向聊的正欢的二人,人家两位连余光都没有给她。世上有种人就像沐婉儿,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沐婉儿看向两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于是更加气恼,不管不顾地说道:“皇上,听闻洛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很多人称之为才女,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可否?” 洛冰清正和南宫可晴聊着呢,一听到自己被点名,表情一怔,两人互看了一眼…… 第三十四章 宫宴(三) 皇帝看向这个没脑子的沐婉儿,眉毛紧蹙。 皇后悄悄的抚了抚他的手背,意思是息怒。 空有美貌的一副皮囊,竟然敢在皇帝眼皮底下公然挑衅,拿他当枪使吗?真是够放肆的。 但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该有国君的气度。 见皇上没做声,沐婉儿继续道:“皇上,听闻在诗词大会上,县主可是把万花坊的花魁都比下去了,她可是街头巷尾议论的对象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洛小姐也是出了名的才女,书法堪称一绝,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呢?” 说她蠢,但是,她却能说出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又在不经意间挑拨了二人的关系,一箭双雕,她就是要二人出丑,就算二人中一人赢了又如何?关系定然是不好了,隔阂肯定也有了,这就是她的本意,这精心的算计,歹毒。 淑妃在一旁窃笑不已,不用她开口,就有人急着先替她出头惩治贱人了,“是啊!皇上,正好大家兴致都来了,不如让她们竞技一场,看谁更胜一筹,谁就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淑贵妃幸灾乐祸道。 宇文衍此时手里端着酒杯看似在自饮,其实那微勾的唇角、阴厉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 皇上听到这里已经很气恼,这是明摆着要让南宫可晴出洋相啊!“洛家小女有何才艺,表演一下助兴就好了,县主就算了。”皇上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这时静贵妃说话了:“皇上都说了是家宴,没必要弄得气氛紧张,更何况小姐们表演也是为了助兴,纯属自愿,何必勉强。”冰冷的口气缓缓而出,一眼瞪向了沐婉儿,沐碗儿收到眼神警告,身子一缩,低下头去。 南宫可晴可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谁都不可以欺负。 “皇上,静贵妃说的是。”皇后帮腔。 淑妃忍着火气,眼神看向旁边的刘婕妤,刘婕妤马上会意,道:“静贵妃,话不是这么说,家宴嘛,都是自己人,就是个才艺表演而已不伤大雅,何乐而不为?” 这时,其她淑贵妃同党一个接一个地说道:“不会只是传闻有误吧!难道县主在诗词大会上得的冠军是骗人的?” 崔美人禁不住掩唇娇笑道:“莫不是根本拿不出手吧!” “应该不会吧!还是说……就是不想表演啊……”苏婕妤淡淡地开口,说完还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后。 “诗词大会上能做出那样的诗词是何等文采啊,莫不是县主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就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呢?”胡美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宇文玥愠怒,不想看着姐姐被几个女人如此欺负,刚想出声就被静贵妃一个眼神制止了。 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宫可晴身上,大家都在等着她回答,那几个妃嫔各个幸灾乐祸,不怕事儿大的样子。 南宫可晴心想:“看吧,好戏终于上场了,躺着也中枪,成心不想让她好过是吧?都想看本姑娘的热闹是吧!行啊!她可不是好惹的,那今天谁的面子也别给,为了给儿子报仇也好,为了让她出丑也罢,还有等着她和洛冰清反目成仇的,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玩不下去,本来这个破宫宴也不是她想来的。” 眼看着不能收场,洛冰清缓缓地站起,被南宫可晴拦住摇了摇头,而后,南宫可晴慢条斯理的起身,云淡风轻地道:“本县主会什么才艺或者会不会才艺需要给你们证明吗?不好意思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本县主不是歌姬也不是舞姬,你们想看的话,相信你们宫里、府里应该是有很多吧!想看随时都可以,没人拦着。” 众人皆震惊,小小一个县主竟然在宫宴上大放厥词。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小县主,还敢这般放肆?你不怕问罪吗?”沐婉儿瞪大眼睛气愤至极,一脸的不可思议,整个皇宫只听到她那震耳欲聋的叫嚣。 南宫可晴没想到沐婉儿这么爱出风头,竟敢这般喧哗,她笑意深深,语气轻飘飘的:“在小也是皇帝亲封的,本县主已经很满意了,难道你对皇上的封赏有异议?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质疑皇上?” 这无疑是把矛头转到了沐婉儿的身上,语气虽轻,但是话里话外却充满了致命的一击。 “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沐婉儿有点害怕了,胆战心惊的看向皇上,皇上黑着脸,好像要发火一样。 沐婉儿不敢再看,很怕下一刻皇上就会雷霆大怒,她无助地看向了父亲。 “那你是几个意思,一个女孩子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南宫可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粗犷的声音阻止了。 “大胆,如此没有礼数、没有教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已,看来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在各位娘娘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该当何罪?”一声浑厚凶恶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沐婉儿的父亲沐大将军。 南宫可晴浅浅一笑,直接忽略了他看向沐婉儿,眼里露出一抹狡黠,故作羡慕地说道:“原来沐大小姐是出身骁勇世家?本县主好生敬仰啊!今儿冒犯沐大小姐纯属无心。”听到这里沐婉儿有点惊讶!有些缓不过神来,怎么态度突然转变了?应该是怕了父亲的气势吧,沐婉儿更得意了,脑袋扬得老高。 南宫可晴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既然沐大小姐出生武家,必定文武双全,果真沐大小姐如此骁勇善战,不失家门风范啊。” 沐婉儿非常得意,还以为是在夸她,得意地说:“我家家训向来如此。”听到她这样回应,不仅皇上和皇后、静贵妃笑了,就连旁边的其它家眷、宫女也笑了。 宇文玥就知道她家姐姐可不是好惹的,于是笑得更爽朗大声。 场内,其实除了沐大小姐,所有人都听出了南宫可晴话里的深意,表面上是在夸赞她,实际上是暗暗的讽刺,而沐婉儿笨,很难听出其中的深意。 听到大家阵阵窃笑,沐婉儿终于脸面挂不住,气得双面绯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喊:“爹……”沐将军虽然心疼女儿,但是更气、更恼的是,前面刚损完南宫可晴的家风,马上就被她刺裸裸地反击报复。 淑贵妃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胆大妄为,牙尖嘴利,难道是有皇上撑腰吗?她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就像看戏一般,她就知道他不会为难南宫可晴了。 “放肆,竟敢如此讽刺老夫,藐视当朝官员,别以为你救过皇上,本将军就不敢治你的罪。”沐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萧将军和楚王爷老早就看不上沐将军了,仗着军功飞扬跋扈;大殿之上与一个女人吵闹不休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一堆女人的事他还参上一脚,真是不知所谓。 南宫可晴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小女子何时藐视朝廷官员了?小女子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呢,自然不懂规矩,一直战战兢兢很低调的坐在角落上,怎么就得罪大将军了?哎呀!还有啊!小女子哪有救过皇上呢,是皇上天命所归、受命于天,小女子哪有那个本事?”这话说得好一个委屈,实则把大将军气死。 宇文玥心里暗道:“最好气死这个老匹夫,和父皇成为对立面的人他一向恨。” 皇上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开心,既把老匹夫气得够呛,又被南宫可晴拍了马屁。 “你这个妖女……来人,来人……给本将军拖出去,杀了她,杀了她……沐将军怒不可遏,胸口起伏,誓杀了她为止。 南宫可晴暗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她故意惊叫一声:“天啊!皇上还在这呢!大将军你竟敢……越俎代庖?” 这一句话沐将军听到了,吓得身形晃了一下,不免惶恐起来,“噗通”跪了下去、声音颤抖:“老臣,老臣绝无此意。” 别说皇帝已经面色发黑,就连宇文衍都铁青着脸,真是糊涂,跟一个小姑娘在皇帝面前吵架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真是高看他了,这么沉不住气,还怎么成事? 皇帝黑着脸,怒视沐将军,威严冷哼:“哼!成何体统,堂堂一个大将军和女子吵闹不休,南宫可晴是皇后邀请的贵客,你这么看不上她,到底是因为皇后还是……气不过她救了朕?”言语犀利、冰冷彻骨。 此时,沐将军已经听不下去了,皇上又把皇后搬了出来,又扯了救命恩人进去,这两项罪过压下来,他还能活吗? 只见他吓得浑身剧烈地颤抖、冷汗直冒,不停地磕头谢罪:“老臣知错,老臣罪该万死,皇上喜怒……”而他的家眷不知何时早已跪在地上,吓得整张脸都贴在地上不敢抬头。 淑妃更不敢相信,南宫可晴的几句话竟然能让久居高位的沐大将军如此狼狈,还真不能小看她。 皇后拍了拍皇上的手,看着下面的人严厉地说道:“县主是本宫请来的贵客,本宫不允许怠慢,你们一个个都收敛点,她初次参加宫宴,有些宫里的规矩不懂,所谓不知者不怪,本宫希望各嫔妃、大臣以及家眷说出来的话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心胸都开阔一点,不要让宫里宫外的人看笑话。” 众人闻言,回道:“下官、嫔妾等谨遵教诲。” “你也起来吧!”皇上对着沐将军冷冷地说。 第三十五章 宫宴(四) 此时,南宫可睛走上前微微一礼,虽然不标准,但是也有模有样,她恭敬地道:“民女初来乍到,不懂宫里礼仪,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多谢皇上、皇后能够体恤。”说完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二人,笑容可掬,从容淡定,丝毫也不怯场。 “嗯!本宫知晓并未怪罪于你,瞧瞧果然长得貌美,听闻你懂医术还治好了不少人?”皇后开口道。 南宫可睛回道:“回禀皇后,是的,民女开了医馆。” “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本事,不错不错。”皇后很喜欢眼前的女孩,不知怎的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女孩身上有一种魔力,像是能吸引人一样。 其实那不是什么魔力,是亲和力。 皇后雍容大方,浑身上下散发出母仪天下的威仪,任谁都会有点战战兢兢,或者忐忑不安吧,但是南宫可晴就没有。 “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皇上,歌舞都欣赏的差不多了,随臣妾去宫中御花园走走吧!一起赏月可好?” “好!爱卿们也一起吧!”皇帝道。 众人:“谢,皇上。” 皇后携着南宫可晴率先走出去…… 适逢中秋之夜,宫中热闹非凡,皇上与大臣一起赏月、吃“宫饼”,满池的荷花和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这里是赏月最佳的场地。 南宫可睛扶着皇后坐在荷花凉亭内,聊得甚是开心,时不时有几双怨恨的眼神飘过,都被南宫可晴忽视过去。 南宫可晴见众人离开了视线,突然伸手搭在了皇后的手腕上,皇后奇怪莫名,疑惑地问道:“这是……” 她没有回答皇后的话,只是闭着眼睛把着脉,不一会儿她收回手,说道:“皇后娘娘近日是不是很嗜睡,常感头晕不适?” 皇后知道她在给自己诊脉,于是配合地说:“是啊!本宫近日常常疲乏,总是睡不够,有时候记忆力也不太好。这有什么问题吗?本宫看过太医都说没什么问题,就是太劳累了。” “皇后娘娘,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南宫可晴一脸凝重。 “已有二十多日了。”旁边的大丫鬟急急的说道。 南宫可晴紧皱眉宇,遂道:“皇后娘娘,能到您的寝宫看一看吗?病因……民女还不确定,不过需要进一步确诊才行。” “好!随本宫来吧!”皇后也担心自己的病情,太医都检查不出来的病,这小丫头如何能检查出来? 离开凉亭,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南宫可晴一一巡视一圈,没有香料,也并未发现不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时,一个小丫鬟端着葡萄走到了皇后面前,南宫可晴疑惑、腹诽:“这葡萄都剥出来一粒一粒的洗啊?自己洗也就整串的冲洗就完了,这些娘娘们真讲究啊。” “可晴,来,尝尝这葡萄,是南疆新进贡的葡萄香甜可口。”皇后邀请道。 南宫可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葡萄放在嘴里,嗯!果然是进贡的水果好吃啊! 不过……南宫可晴立马面色就不好了,“皇后娘娘……”南宫可晴眼神扫视一圈后,定定地看向皇后。 皇后立马就明白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所有的丫鬟退下后,皇后急急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皇后娘娘,这葡萄有问题。”南宫可晴郑重地说。 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本宫都吃了很久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皇后娘娘,葡萄本身没有问题,关键是被毒液浸过的葡萄问题就大了。” 皇后震惊无比,连说话都有些凝滞:“什么……被浸泡过?” 南宫可晴淡定的说道:“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水果被药物浸泡过已然有毒性,只是这是慢性毒,在连续吃两个月就会在睡梦中变得痴傻。” 她看到皇后震惊的表情,而后顿了顿继续道:“刚才民女还颇为疑惑,这葡萄未免也洗的太干净了,竟然每一颗都剥下来洗,那么肯定这药物的成分浸入葡萄里就会更快更多,发病的时间就会相对缩短。” 皇后听着,显然早就被这诊断的结果震惊的无法言语,胸腔剧烈起伏,眼中的愤恨似要冒火。 只是须臾,皇后就平复了心情,缓缓地道:“既然是无色无味,可晴是如何辨得?” “皇后娘娘忘了民女可是大夫。”南宫可晴自信地说道。 “是啊……大夫,可是宫里那么多太医,竟然没一个诊断得出。”是真诊断不出还是都被人收买了? 皇后无比心寒,继续道:“可医治得好?” “皇后娘娘放心,民女可以医好您。”南宫可晴开口安抚道。 “本宫谢谢可晴了。”皇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南宫可晴站起身微微一礼,“皇后娘娘不必客气,民女回去给您配好药,便让小玥拿给您。” 皇后想了想,是不能随便遣人去医馆拿药了,这背后下手的人肯定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被他们发现就打草惊蛇了,所以只能按兵不动慢慢观察。 南宫可晴告别了皇后娘娘往宫外走去,当然,一路都有皇后娘娘的人护送出去,只是,刚走到宫门口便看见瑞王爷宇文衍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 南宫可晴走向宫门,实在不想和他有正面接触,想避开他也是不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微微一施礼,问安:“王爷吉祥!” “县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那声音冷冽似冰。 “是王爷谬赞。”南宫可晴不卑不亢回道。 她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没让起身她也是不敢起的。 “看不出来县主不光医术了得,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样子你很不简单,你究竟是何人?”眼神犀利狂傲地打量着她。 在宴席上他就一直打量着她,虽然她打扮的已经很低调,但是,身上穿的戴的都很精致,低调而不奢华,平淡而不庸俗,而一个女子却不输男子的气场,在那样的场合竟能应对自如,几句话竟把大将军怼得差点置于死地。 医术不凡,有些身手,难道那些七杀是死于她手?不可能,他感知得到她没有内力,根本就做不到,那是谁杀了他的人?是她的帮手?宇文衍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不能归自己所用,那么也只能杀之。 他也曾派人查过她的底细,可就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民女就是一届大夫,略懂医术,初来乍到的能有什么不简单的呢!” “哈哈哈哈……本王可不这么觉得,不过,既然只是个大夫,希望你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好。”算是警告,就看她是否识时务。 “谢王爷教诲。”此时,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点麻了,心里不停地骂他。 宇文衍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南宫可晴转头看向他,心里却在想:“这梁子结大了,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不过本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皇后宫里,贴身丫鬟红绸向皇后汇报南宫可晴离开后,半路便遇到瑞王爷宇文衍的事…… “看来,某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一道冷厉的眼神划过,别以为她不知道,想觊觎后位的人是谁? “红绸,这段时间送来的葡萄也都收下,偷偷处理掉,还有暗暗调查经手洗葡萄的人是谁给本宫找出来。” “是,奴婢遵命。” 第三十六章 霓裳羽衣阁开张 医馆开张五个月,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有数十万银子的进账,最多时能达到二三十万两,南宫可晴也给她们制定了奖励制度,只要盈利超过三十万两,每月都可以拿到分红。 大家乐不可支,拼命的工作,都盼望着每个月能有四五两的分红。 大掌柜章远和店里的几名伙计忙的分身乏术,不光是要抓药、护理病人、还要煎药,以至于忙的时候顾不上吃不上饭,所以大掌柜做主又招了两名伙计和学徒,负责煎药和护理病人。 大掌柜章远很有成就感,每每回忆起都觉得自己跟对了主子。 南宫可晴拟好了服装店开业的时间,又命人做好了服装店的广告牌,她的服装店早就想好了名字,叫“霓裳羽衣阁”。 霓裳羽衣阁,二层为女士服装,一面柜台是布匹,墙上也陈列了一层层的展架是摆放绫罗绸缎之用,另外又定制了一排排展示的衣架,可以放置很多不同款的成衣;并且设置了四间更衣室和试衣镜子。 而临街的一面墙做成了橱窗,当然,是没有镜子的橱窗,里面有几个模特展台,这是南宫可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遍了所有材料,才做出来接近人体模特的模型,这完全是按照现代商场服装店的设计风格来装修的。 当成品呈现在他们面前时,别提他们有多惊悚了,一个个惊掉了下巴,特别是秦青,不停地感慨这模特也太爆露了,竟能把一个女人的身段展露无疑,几次欲把模特给遮挡住。 重阳却见怪不怪了,这才是她家小姐特立独行的样子。 一楼是男装,基本和女装的装修格局是一样的。店里的活计学徒男女各一半,均由南宫可晴给她们进行了系统的培训。 临近开业只有三天时间,南宫可晴做了很多营销方案,在贵妇小姐,达官贵人中做宣传,以及限量版的服装设计,营造口碑等。 最让她们为之震惊的是很多设计好的衣服款式做出来后,准备筹备一场名曰“服装秀展示盛宴”,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南宫可晴只能告诉他们这是一种营销的手段。 走“t”台,男模特选了重阳以及店里的三个伙计,长相、身材都不错,当然,重阳一开始死活都不同意的,但是禁不住南宫可晴的软磨硬泡、威逼利用、糖衣炮弹,最后终于不情不愿地妥协。 女子模特中,选定了她的两个丫鬟和秦青以及服装店的两个店员,南宫可晴将走t台的形式与步骤一一说给她们听,自己也亲身示范,经过训练,他们都能像模像样地走起来,当然不能走现代的猫步和扭胯,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反而还会被人说成伤风败俗。 走位的选址就定在店铺的门口,整条主街很宽阔,所以南宫可晴叫了几个木匠临时搭建了一个半米高的“t”型台,并铺好了红色地毯,下面安排了好几围的座位,一切都准备就绪。 开张的当天,因为有小玥、萧子枫和秦青的协助,宣传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全城的夫人小姐,达官贵人都被邀请到了现场,并且安排了vip座位,整个街道人山人海、人潮涌动,都来欣赏这开天辟地头一次的服装秀。 只见店铺的两边请了专业的琴师弹奏着南宫可晴给的琴谱,古典音乐,节奏感很强。 演出在悠扬的古筝乐曲中拉开序幕…… 这时台走上来一位女子,一身抢眼的亮色服装,设计剪裁古今结合,让一众人眼前一亮,雨灵调了调挂在耳朵上的麦,开口道:“各位先生、公子、夫人、小姐们,大家下午好!今天是我们霓裳羽衣阁开张第一天,为了给大家一个更好的视觉体验,我们少东家给大家准备了一场服装秀,让大家一饱眼福的同时,体会由我们设计师带来不同凡响的设计理念,不只是华丽的服装,更是一场视觉盛宴……”传出的声音既清晰又响亮,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一震,无不震惊得望着台上…… 这个麦是南宫可晴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亲自为她戴上又教了用法,当然免不了换来雨灵等人的诧异的目光和询问。 南宫可晴写的串词,台下观众听得新鲜,一个个头伸的老长,“我们雨灵还挺有台风的嘛!不错。”看着台上雨灵的表现,南宫可晴很满意。 随着雨灵话落,第一个款款而来的是雨荷,亭亭玉立,两手交叠于前,只见她身穿带有中国风设计的元素,白色的刺绣又不至于让造型太单调,红色的上衣锁边也有很深的中国风的味道,右边则是运用了部分中国结的元素,还有腰带的设计,具有一种古典的对称和规则美。 雨荷走到尽头一亮相,尽情展现着动人的身姿……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离开…… 忽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华丽的服饰惊艳全场、优美的台步赢得了在场观众的阵阵掌声。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秦青,衣服的整体设计是中国古典和欧洲古典的结合,袖子和裙摆的设计很符合欧洲古典的宫廷美,而面料、花纹还有扣子处则都是典型的中国风,暗色的刺绣花纹低调而又奢华,整件衣服的档次就都上来了,顺滑有质感的绸缎面料也增加了服装的气质,显得高贵大气,下半身的百褶裙不像中国古装刺绣的奢华,这种印花更像是中世纪的油画风,浓郁而甜美,看起来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众所周知,中国的古典除了那些浓墨重彩之外,还有这种空灵飘逸的水墨风格,薄纱塑造出了轻灵的感觉,浅淡的水墨竹的印花看起来别具风情。 这一场女人的服装秀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 每个人女人的脸上露出的不只是赞叹欣赏,还有**裸的占有。 接下来上场的是男子的服装,盘盘结结的枝叶,大量运用纹样,图案采用蓝色和白色对比,具有浓厚的青花瓷的特色,给人以清逸之感…… 最后出场的是重阳,果然是帅气的无法形容,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复古的服装修饰上复古的花纹,彰显出男性的魅力与霸气。 一场美轮美奂的服装秀格外的引人注目,同时也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落幕,台上华丽的服装让在场的观众大饱眼福,台下观众热烈的喝彩声也感动着台上的模特。 结尾中雨灵轻灵的声音响起:“感谢大家的捧场与支持,今天的服装秀到此结束,期待明年再与大家相见。” “另外,告诉大家个好消息,从今日起一个月内,购买本店服饰一律九折大优惠;第二,凡在当天购买本店服装、布匹达到两千两者视为本店超级客户,以后进店购买服饰一律八八折优惠。第三,本店限量款设计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可以预定,每个季度出新款服装请大家及时前来本店购买……” 一翻讲解后,顷刻间,店里挤满了人,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南宫可晴和秦青了,两个人真是下了血本,整个店面花销了差不多五千两银子,就如南宫可晴说的那样,走高端路线是要付出代价的,舍不得付出就没有回报。 第三十七章 救了大厨 一天下来门庭若市,一直忙到晚上过了饭点,若不是被雨灵和重阳拦住,她还在那帮着招呼客人呢,“什么时辰了?”南宫可晴忙问道。 “都亥时了,小姐在不吃饭就该晕倒了……”雨荷埋怨道。 “好好!这就去吃饭。” 秦青忙着收尾工作,计算着一天的营业额,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竟然有将近十万多两银子的收入,布匹、成衣、还有限量版的衣服预定加起来的收入超出了期待值。 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南宫可晴,两人激动的拥抱起来。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南宫可晴一鼓作气,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奖励制度,凡个人卖出一定数额提取奖金制度;其二每月服装店营业额超出三百万每人奖励五两银子,此项也纳入了合同里,店里的十几个伙计无不雀跃,感激涕零,一边欣赏少东家的大度,一边庆幸自己能够有少东家这样的老板而骄傲。 这一制度定下来,每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卖力。 “可晴妹妹你真是长了一个经商的头脑啊!姐姐我不佩服都不行。”秦青对这个妹妹的佩服简直就是五体投地啊! “姐姐见笑了,只是喜欢而已,我们做女人的要么嫁一个好夫君,要么有钱。有好夫君不一定会有一个好将来,但是有钱却有生活的底气,有钱也能让咱们有安全感,可以过上优越的生活,姐姐你说呢?”南宫可晴分析道。 “是这个理儿!看不出来妹妹还有这样的见解。妹妹这样好,这么美,谁要是娶了你啊定是祖上不知积了什么德啊!哈哈……”秦青调侃道。 南宫可晴顿时无语,“姐姐就会取笑我。” 其实,秦青也是个可怜女人,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守寡至今,听说他丈夫是得病死的,两人十分恩爱,对待秦青非常的好,从未有过妾侍,但是两人好景不长,这段婚姻只持续了十年,可惜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个伴儿,或许心里的那个人是无可替代的吧! 服装店有秦青忙乎着,南宫可晴也闲下来了,无聊的她便带着两个丫鬟和重阳下饭店。 “雨灵,我发现你的台风不错,以后再有类似的活动,你还要上。” “小姐,您饶了我吧!奴婢也紧张得不行啊!”雨灵害羞、推脱地说。 “哈哈……好好磨练,以后有你发挥的地方呢!”知人善用,一定要把雨灵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让每个人都有价值。 “小姐的意思……”雨灵纳闷的问道。 南宫可晴卖起乖来,“不告诉你,总之,会让你有所价值。” 重阳和雨荷相视一笑,他们家小姐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小姐,前面好多人啊!”雨荷指着前面说道。 “走,去看看。” 走进人群,只见身穿粗布的中年男人被打倒在地,旁边是一地被摔碎的碟子和碗,食物被踩的稀巴烂。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叫你摆摊,给老子摔……” 一个长相魁梧、满脸的大胡子,不修边幅,呵斥起来非常张狂,“活该,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要了你的命算是你的造化。” 打骂声不绝于耳,几个家丁更是肆无忌惮,整个摊位也被砸烂了。 “小民已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何必赶尽杀绝?做不了厨子,难道摆个摊都不行?天理何在啊?”摊主情绪有些激动,一脸的无惧与委屈。 大胡子男哪里还会听他的反驳,嘴里骂骂咧咧:“狗娘养的,还敢顶嘴,打不死你。”说着,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摊主的肚子上,摊主应声倒地。 围观的人,一个个离得很远,生怕惹祸上身。 南宫可晴最见不得欺压老百姓的人,只身上前扶起摊主,不理大胡子惊讶的表情,重阳快一步上前接过摊主。 “请问他一个老百姓哪里得罪你们了?”南宫可晴扬起头,冰冷地道。 大胡子露出一脸坏笑,“哎呦!小娘子胆子倒是不小啊!啧啧啧……长得真水灵啊!走,跟本大爷吃香的喝辣的去。”说着,一副欠砍的手就抓了过来,南宫可晴可没惯着他,一支银针快速地飞了过去,扎在了大胡子的胳膊上动弹不得。 “贱人,竟然用暗器,解药拿出来,不给老子解药,老子废……”骂声哑然而止,只听到大胡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重阳暗笑,他们家小姐速度越来越快了…… 南宫可晴不想和他们废话,只道:“在不抬回去救治,说不定小命……”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给他们留了想象的空间。 几个家丁吓得腿软,连滚带爬的把大胡子抬走了。 南宫可晴拍了拍手,潇洒至极,清脆的嗓音响起:“走,带上他,我们去吃顿好的。” 南宫可晴没有忽略掉摊主那回头一望的不舍之情,摊位已经没办法在经营下去了。 几人来到“醉香楼”,南宫可晴点了几样菜式,其中一道就是酱蹄髈,她饿的时候能吃掉一个,她爱美食,也爱做美食,可惜来到这里很少机会下厨,哪天真应该做几道菜给她们开开眼呢! “来,别客气,吃吧。”南宫可晴对着摊主说道。 “谢县主救命之恩,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可晴打断了。 “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难不成她这样出名了?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认识她了,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这时,店小二进来包厢,又上了几道招牌菜,都是她最爱吃的。她有些疑惑:“小二,你是不是上错了?”她没加菜啊! 店小二恭敬地说道:“小姐,玥公子交代过,只要您来醉香楼,店里的招牌都要给您上了。” 南宫可晴错愕间,店小二继续道:“只要您来都免单。” 南宫可晴的表情过于惊讶,“这是为何?难不成这家店是小玥开的?” 店小二没有回答他,笑道:“小姐慢用。”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重阳一本正经地道:“或许真是三皇子开的呢!” “既然小玥请客,大家就别客气了,多吃点,这里的菜贵着呢!别浪费。”南宫可晴开口道。 南宫可晴夹起一块葫芦鸡放到摊主面前,“吃吧!别客气,他们家的葫芦鸡特别好吃,加以小蝶花椒盐佐食,色泽金红、皮酥肉嫩、香烂味醇、筷到骨脱,值得一试。” 摊主有点受宠若惊,忙说道:“谢县主。” 一盘酱肘子被南宫可晴三下五除二吃的精光,只剩肥肉躺在盘子里。 两个丫头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 五个人一大桌子的美食,就是拼命吃也是吃不完的,于是,南宫可晴便让店小二打包几道没动过的菜,让雨灵带回去给医馆里的伙计吃,他们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佳肴呢,打包回去他们一定喜欢。 南宫可晴倒了一杯茶放到摊主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县主,小民赵城。”回答的谦卑有礼。 “现在你可以说说刚才在大街上发生的事了?”南宫可晴调整坐姿,准备听故事了。 赵城起身行了一礼,坐会原位,缓缓地说:“小民原是飘香居的大厨,做了足足有八年,就在半年前瑞王爷寿辰,邀请了很多知名的厨子做宴席,小民也被邀请了去,可谁知在宴席上犯了瑞王爷的忌讳,在一道主菜上吃出了鸡的味道,导致瑞王爷大发雷霆,把小人关了几天。” “瑞王爷不喜吃鸡?”雨荷问道。 “是,王爷对鸡过敏。”赵城说。 南宫可晴不解,鸡也过敏?“既然知道过敏为何还用鸡做材料?另外,像这样的大型的宴席,肯定会有人告知寿宴的忌讳,或者菜单都是先都审核过的,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赵城不住地摇头叹气,“这些小民怎会不知,寿宴的菜单都是经过审过的没有问题,王爷的忌讳小民也听说过,小民都是慎之又慎,可是……哎!” “如何?还有难言之隐?”重阳问道。 “在朱知府身边有一贴身随从,他的远方亲戚也是个大厨,听说,初到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选进这次寿宴上的,这人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的厨艺比任何人都强,在被选中的几个厨子中他尤其狂傲,时常命令我们,为了能在这次寿宴中崭露头角得到瑞王爷的青睐,他临时改了一道菜……小民并不知情,事发后,小民就被推了出去……” “为何不解释?”雨荷气得牙痒痒。 “有证人,小民百口莫辩……” “后来呢?”南宫可晴问道。 所谓的证人可以作假的。 “小民被关了几天,出来后便回到了飘香居,可是等待小民的是被解雇。并且瑞王爷的人放话出去,有谁敢雇佣小民就等于和他作对。”赵城若有所思,回想那一幕,心彻底凉了。 “所以,那些酒楼也不敢雇佣小民,怕得罪不起。小民为了生计只能出门摆摊,卖点面食,可是没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小民无论在哪摆摊都被他们找到,不是拳打脚踢就是砸了摊位……就如今天县主看到的那样。”赵城无奈地摇头。 “这些人都是瑞王爷手下派来的?”南宫可晴狐疑地问,瑞王爷虽然凶狠,但也不至于和百姓如此计较,也有失身份啊! “不是,大部分都是知州那个贴身侍卫找的一帮人,和朱烈是一道的。”赵城说。 南宫可晴嘴角微微一扬,“原来如此!”一丘之貉。 原来,他曾经还是个大厨,得罪了权贵,所以才被这帮人无耻的打压。 第三十八章 近朱者赤 “跟我回去吧!做本县主的厨子。”南宫可晴了然,她是正义,但是,也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她同情弱者,但是不代表她会泛滥,他所看中的还有所谓的价值。 赵城惶恐不安,“县主不怕小民连累您?”他不敢相信的询问。 “有何可怕,只要你不怕就行。还有你的厨艺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后悔用你才好。”南宫可晴严肃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点玩笑。 “小民定不会让县主失望。”赵城斩钉截铁说。 回到医馆南宫可晴让章远在二楼收拾出一间病房给赵城住下,而他原来的房子已经被知州收了,在没遇到南宫可晴之前,他一直都住在庙里,一个四十五岁的男子仍然孑然一身。 南宫可晴把小玥、秦青、章远、王江都叫了出来,在四合院的长桌上享受了一次美食盛宴,赵城大厨的厨艺果真不是盖的,大家不停地夸他的厨艺,赞不绝口。 而后,南宫可晴安排雨灵去霓裳羽衣阁置办了两套衣服给大厨,又买了些生活用品,赵城感激不尽,不再胡思乱想,只想好好伺候好县主。 “重阳,明天陪我去找一个铁匠。”南宫可晴说。 “小姐找铁匠干嘛?”重阳纳闷得很。 南宫可晴眨了眨眼,慧黠的一笑,“你猜?” “小姐的心思没人能猜得到。”重阳一本正经地说。 南宫可晴调皮地逗趣:“小阳阳,越来越调皮了。” 重阳打了一个冷颤转身跑掉,后面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铁匠铺,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了铁匠,图上画的东西令铁匠一脸的狐疑。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看懂,南宫可晴不厌其烦的讲了两三遍,“这是一口锅,这个类似烟囱的下面可以放碳火……” 重阳伸过头也想看个究竟,但是依旧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家姑娘总是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琢磨不透。 南宫可晴和铁匠交代好,五天以后过来取成品。 “姑娘,这又要做出什么惊人的大事来?”重阳坚定不移,他家姑娘就是要整出点事来。 “哈哈,小阳阳终于懂我啦!你猜对了,不过……暂时保密。”南宫可晴食指放在嘴边狡黠地笑了。 重阳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嫌弃地说道:“能不这样叫我吗?我没那么小。” “你不小吗?”南宫可晴笑眯眯地道。 重阳无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霓裳羽衣阁”她很少露面,既然经营权交给了青姐就要做到最起码的信任。 她就在幕后做个司令,筹谋划策好了,关键也省心啊。 南宫可晴每天都往外跑,几个主街道都跑了遍…… 重阳知道她闲不住,不折腾就不是她了。 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大铺面,二层楼还望江,这就是现代的江景房啊! 不过真的很贵,几次交涉下来,老板仍旧不降价,两千两白银。的确,这么好的铺面路段怎么可能降价呢?他又不傻。 “这个店如果我卖到五千两也是有人买的,姑娘不必觉得我是多赚了你的银子,而且这个酒楼之前做的还是不错的,关键是我们老板另有打算,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上头,所以老板才打算卖出。”这人说的也是实情。 “好吧!先交定金给您,明天付完全款,可好?”南宫可晴下定了决心就不再反悔。 “姑娘干脆,就依姑娘。” 达成协议后,南宫可晴和重阳来到铁匠铺,果然,古代的铁匠还是有本事的,看过图纸,再解说几遍,便能做出接近现代的火锅,厉害啊! 南宫可晴开心的不得了,一面和铁匠叨咕着:“你在给我做六十口锅,这是五十两定金,一个半月后我来取,要做成一模一样的。” “姑娘,您是说真的?”铁匠一脸懵圈,这手笔太大,只是定金就五十两,这锅有那么值钱?这也做不了菜啊!这姑娘脑袋没问题吧!费那么大劲儿就为了在做六十口? “真的,真的,你就做吧!给银子还不想要吗?”南宫可晴一声声确定着。 “好好好……姑娘说话算话,一个月肯定给您做出来。”这一个多月他不用接别人的单了,足够。 “走,回家,姐给你做好吃的。”南宫可晴乐不可支。 重阳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还会做饭?” “有什么是你家小姐不会的?”南宫可晴一脸骄傲。 重阳心想,得,又来了…… “嗯!无所不能,所向披靡……”重阳开起玩笑地说道。 “小阳阳变坏了……”南宫可晴调皮地笑道。 “近墨者黑。” 南宫可晴嗔怪道:“是近朱者赤。” 回到四合院,她把两个丫头和重阳都赶出了厨房,大厨赵城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央求道:“县主,小的就不用出去了吧!小的可是您的大厨,您要做菜,小的出去不好吧!” 她想想也是啊!得有个打下手的,“好,你留下。” 转身进了厨房,留下雨灵她们三个在风中凌乱。 只见她一会儿进进出出,一会儿又发出叮叮咣的响声,几个人看着她们家小姐忙进忙出,嘴角直抽抽,这还是她们家小姐吗?他们严重怀疑她会不会做饭,小姐的手是治病的妙手,怎么可以下厨呢? 虽然之前做了很多次美味的早餐,点心,但是和正餐还是有区别的,她这是要做上得了台面的大餐吗? 雨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疼地说着:“小姐,让奴婢来吧!小心割伤手啊!” 南宫可晴没有回头,留给她一个很是认真的背影,“放心吧!今天本小姐给你们做顿大餐。” 几个人一脸感动,差点都快哭了,谁家的主子会下厨给奴婢做饭啊?在他们骨子里尊卑是深植于骨髓里的,能让他们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们不敢再进去,怕她们家小姐生气,她就是这样,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 “雨荷……” 雨荷开心的不得了,以为小姐是让她帮忙呢!乐颠颠的跑过去,结果被她赶了出去。 “小姐。”雨荷一跺脚。 “乖啦!去把小玥和青姐请来。”南宫可晴吩咐道。 厨房内,赵城打着下手,满脸的震惊。 “县主,这是您发明的吗?真是前所未见,这样煮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县主,这个锅为何如此奇怪?” “县主,这些生的东西能放一起煮吗?不会串味儿吗?” “县主……”赵城惊奇万分,突然一下子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一时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下子变得这么多话。 南宫可晴没有怪罪,毕竟换了谁都很难接受,“这叫火锅,不是本县主发明的,它最早的起源是成吉思汗发明的。” 成吉思汗长年统兵征战四方,看到士兵们吃传统的烧烤羊肉很费时,为了使得部队不延误战机,他将羊肉切成小块掷进沸腾的锅里,从此这个世上就有了火锅。 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有了火锅,才使得蒙古骑兵填饱了肚子之后,精神焕发地攻下中原,并一直向西打到了中亚。 赵城有点摸不到头脑,刚想发问就被南宫可晴堵了回去,“千万别问我成吉思汗是谁!”千万不能和他们较真,有一个问题就会紧跟着有一堆问题。 “一会做好你就知道了,对了,你的刀工如何?” 赵城信心满满,“县主可以随便考验。” 南宫可晴递给他几大块冻的牛、羊肉,“给,把这些肉切成薄薄的肉片成卷的形状,做得到吧!” “做得到。”赵大厨十分肯定地说道。 不一会,一盘盘的肉片卷曲的被码在了盘子里。 “不愧是大厨,果然有两下子,刀功不错。”南宫可晴不吝夸奖一番,又埋头切着手里的冬菇,切成了十字花形。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是吊汤的味道。 吊汤以老母鸡一只、老母鸭一只、猪骨头15斤鲫鱼4斤(鲫鱼熬汤时一定要用纱布包好)熬制。 俗话说"无鸡不鲜、无鸭不喷香、无骨不浓。"在吊制白汤时,一定要细致材料的搭配,能保证汤味美。其特点是:颜色乳白、味正、稠度较浓。 南宫可晴准备了一堆的火锅底料,一共六种,今天给他们吃的是麻辣火锅底料,当然这个麻辣度已经被减大半,怕他们受不了。 “县主,汤吊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酱料、配菜也做好了,什么羊肉卷、牛肉卷、土豆片啊、蘑菇、金针菇、大白菜、菠菜、豆腐、茼蒿、火腿,毛肚,鸭肠鸭血、冬瓜,鸡翅、虾子等一应俱全。 “开饭啦……” 这时,小玥和秦青已经到了。 第三十九章 初尝火锅 无数个辣椒浮在辣辣的红汤上,红汤沸腾着,打着旋儿,翻滚着散发出香味。辣味,鲜味混合在一起,给人以嗅觉上的刺激。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落筷,而且还是生的,这能吃吗? 宇文玥惊讶万分,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这……是什么锅?” “这是火锅啊!来,大家都坐好,我给大家示范。” 一众人,主子、仆人统统围坐了过来。 赵厨刚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坐,就被重阳拉了过来,他忐忑不安,心里对县主的敬仰不知不觉间又增加了几分。 “首先,每一个小碗里装的是酱料,每一样都加一点,然后先涮荤菜类,在火锅里停留个八九秒的时间,蘸上刚刚调好的酱料……喜欢吃什么就涮什么……超好吃的,是冬天里不可缺少的一道美食。” 闻着那鲜香的味道,看着那辣椒像鱼儿在翻滚的红汤中若隐若现,南宫可晴夹起一片羊肉,在锅里烫烫,煮熟,捞起,热腾腾的,蘸上调料,那热气升腾起来,闻起来辣辣的、香香的。放在嘴里,随即感受到的是它的辣,唇齿留香。 “美味极了,保证你们吃一次想下次,非吃不可。” “何为八九秒的时间。”秦青发出疑问。 南宫可晴立马不就好了,头上三根黑线…… “就是……像我刚才的样子,放进去七八个回合即可,不可涮太久,肉质会老,影响口感。”南宫可晴解释道。 那锅里鲜红的汤中漂着密密麻麻的花椒、辣椒……看着都令人生畏…… 几个人也学着她的样子犹豫得开始涮了起来,看着南宫可晴大快朵颐、那么享受的样子,终究忍不住尝了一口…… 一种陌生的鲜香充斥着味觉,轻微的麻辣感在唇齿间跳动,再吃第二口越吃越香,越吃越带劲儿。 尝到甜头,几个人瞪大了眼睛开吃,虽然有点小辣,但是都是能接受的范围,“这样奇怪的做法竟也可以做到这般好吃。”宇文玥惊讶得开口。 “辣得好过瘾。”章远辣得直冒汗,却也停不下来。 王江和秦青根本就顾不上说话,不停的涮…… 两个丫鬟辣得直伸舌头……“小姐,你要把方法交给奴婢,下次奴婢给您做。” “县主,小民自问会做很多种菜式,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大厨激动地说道。 南宫可晴笑了笑,不客气地说道:“你们的赞美我都照单全收了,本小姐的厨艺如何啊?”浅月弯弯的眼睛,笑意浓浓的看着重阳。 重阳收到那挑衅的眼神,一口美食还没来得及吞下去,辣得他直咳嗽,眼泪都飙出来了。 南宫可晴没有形象地大笑了起来,转身回到厨房提了一个大壶出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这么深的颜色……是什么茶?”宇文玥问道。 “大家尝尝,是酸梅汁,搭配火锅吃的,酸酸甜甜的解腻。” “小姐,好好喝。”雨荷惊讶地赞美道。 南宫可晴看着众人,郑重地说道:“你们觉得这火锅如果上了市面,反响会如何?” “妹妹这是要开店的打算吗?”秦青讶异地问。这个妹妹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刚开了布庄,这会又要开酒楼了。 “我看可以,对于这样的美食诱惑谁能拒绝得了?不过要好好盘算下才行。”宇文玥附和道。 两个丫头不停的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赵大厨憋不住了,急急得问道:“县主,如果您要开店小民能帮上什么忙?”他不敢问,因为他没有忘记瑞王爷放的话。 南宫可晴看他忧心的样子,说道:“放心,一定少不得你,你可是本县主的大厨呢!放在酒楼才是你发挥的舞台。” 赵城感动得无以复加,犹豫着问出自己的担心,“可是,瑞王爷……”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南宫可晴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重阳默不作声地吃他的火锅,他知道小姐已经选好铺面了。 “和大家公布一件好消息,我在南大街靠江得位置选好了一家上好的铺面,只等简单装修即可运营了。”南宫可晴清了清嗓子说。 秦青和章远、王江兴奋地说:“恭喜少东家……” 宇文玥道:“开店又是一笔大开销,姐姐,如果银两不够,我这里先拿给姐姐用。” 秦青也附合道:“姐姐我这也有,需要多少知一声。” 南宫可晴非常感动,她还没主动张口借,他们就主动帮衬了,怎么能叫她不有所触动,放在现代唯恐避之不及吧,她感动于小玥与秦青的真诚,也感动于他们的热心的付出,朋友相交莫过于此。 “先谢谢小玥和青姐了,你们忘了我还有两个铺面日进斗金的,放心,够用。” “这个火锅是好吃,可是如果做得这么辣,还是会有一部分人接受不了的,这客流量势必就会减少,小的觉得可不可以换多个口味,有辣和不辣的选择?”赵厨提出疑问。 “不愧是大厨发现了问题所在,我做得这个火锅有六种口味,分别是番茄浓汤火锅底料,麻辣火锅底料,滋补清汤火锅底料,营养奶白排骨汤底料,滋补菌汤火?底料,美味酸菜火?底料,五种不是辣的,够顾客人们选择的了。 “原来如此。”赵大厨赞赏的直点头。 “重阳,这回装修还是你负责,就找木匠杨吉祥,两次合作都不错,就他了。”南宫可晴道。 雨荷着急地问道:“小姐,我们做什么啊?” “放心,你们闲不着,到时候别闲累就好。” 两个丫头齐声道:“奴婢不累。” 南宫可晴喝了几口酸梅汁继续道:“你们帮忙找找可用之人,店里的伙计、学徒什么的,起码也要招个二三十人,最主要是信得过,人实诚,耍奸卖滑之人就算了。” 章远和王江两人频频点头应着。 南宫可晴把后厨招人的工作交给了赵大厨。 一顿丰盛的火锅宴在大家欢快的讨论声中结束…… 第四十七章 简直痴人说梦 第二天,秦青一早便派人把“羽衣阁”第二季度的服装设计提层送了过来,四千多两银子,这个数额不少啊! “县主,我们东家说了,知道您急着用钱,这是第二季度的提层要早早给您送来,您点点。”说话的是秦青的贴身奴婢叫小颜。 南宫可晴感激道:“那就代我向青姐谢过,改天我去店里看她。”说着,从里屋拿出几包她新晒的花茶递给了小颜,“花茶,美容养颜,交给青姐。” 每个月章远都会上交医馆的收入。南宫可晴都会留一张面额小的二百两做为日常开销留给雨灵,剩下的全部放在了她的空间里,她还换了一箱三千两的现银也一道放进了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她不是很会理财,但是什么事都得学,接下来,她筹划着要做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少东家,根据这几个月的进账情况,这个月开始有可能达到六七十万俩的毛利,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中成药和西药了。”章远很有自信的说道。 “嗯!好!咱们的激励制度不变。另外,大家都好好干,本小姐一定不会亏待大家。”她相信医院永远都是暴利的行业,相信半年、一年之后医馆的盈利不止这些,这只是冰山一角。 章远激动非常,“是,伙计们都很卖力,再也找不到像少东家这么好的主子了。” “章远,这半年你的表现我看在眼里,做够满一年,工钱给你涨到二十两。”南宫可晴很认可他的能力,事事亲力亲为,为她的医馆操了不少心,所以,她才有时间和精力做其它的事,交给这样的人放心。 “小的……”章远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少东家也太好了。 南宫可晴劝慰道:“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啥!跟着我,必不会亏待你。以后的日子,我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放在医馆的事情上,这个医馆你就多操心,都由你做主。” “是,小的明白。”章远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下午,南宫可晴带着沈大夫出诊去了,又是一个难产的病例。 经过小半年的训练与磨合,沈大夫已能很好的完成一台手术了。 当然,他还有很多没有学到的,就算只有这样,南宫可晴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她安排沈大夫收了四五名学徒,都是有几年经验的大夫,各个都很年轻,有男有女,由沈大夫负责培训,有小手术的案例时,都会叫他们在旁边学习和观摩;如有大手术,南宫可晴就会接收,由她来主刀。 皇后宫里。 大丫鬟红绸伏在皇后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皇后娘娘,要不要抓过来审问?”红绸小声地说。 皇后闭着眼睛,缓缓地说:“不急!不要打草惊蛇。”随即睁开眼睛,眼底露出一抹精芒。“上次本宫让你派个机灵的丫头盯着点那边,办得如何了?”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香茶。 “皇后娘娘放心,都盯着呢,一有情况马上来报,就在刚才玲儿来报,她听到了瑞王爷和淑妃的谈话,瑞王爷打起了南宫可晴的念头,想要纳为已用,如果不从杀之。” 皇后会意一笑,“哼,算计得可真好,可晴可不是他们能算计的主,这丫头精明着呢,回头你提醒她一下。” 红绸不解,“皇后娘娘,奴婢不明,她止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有背景、没有权势,能有多大的能耐让瑞王爷如此重视想纳入已用,竟也动了杀意。” 皇后起身,理了理袖口,声音轻缓:“别小看这丫头,本宫阅人无数,她的能力大着呢,只是她隐藏得很好,但是只要细心不难看出她潜在的力量,镇定自若的气场,单看她在秋围的时候救了皇上和三皇子,临危不惧的勇气,这等本事就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办得到的。本宫倒是很欣赏她。” “嗯!是不简单。”红绸也肃然起敬起来。 “皇后娘娘,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红绸小心地问。 皇后道:“不必,你觉得以皇上的智谋会不知道吗?” “是奴婢多虑了。” “本宫这几日吃了可晴开的药觉得好多了,头没有那么晕了,有没有发现本宫不再嗜睡了。”皇后开心地道。 红绸说:“是啊!皇后娘娘,奴婢发现了,这县主的药果真有效呢!” 皇后笑了笑,一双眼睛深不见底,“这都要感谢可晴,如果不是她,本宫说不定已是宫中笑话,在睡梦中变得痴傻。”那个想让她变成傻子的人她不会放过,以为本宫不知道吗?想做皇后?简直痴人说梦。 第四十章 许你一个好的将来 重阳和杨吉祥看了南宫可晴的火锅店装修设计稿,惹得杨吉祥不住地赞叹:“县主乃能人也!”重阳倒是习惯了,没有在像以前一样变成了好奇宝宝。 杨吉祥果然是个利索的人,立马就叫来他的手下,开始忙乎起来…… 这天,南宫可晴把赵大厨和两个丫头都叫到了厨房,把火锅的制作方法、配料都一一教给了他们,包括饮品的制作,经过三天的强化培训,三个人几乎都能做出一模一样的火锅味道了,尤其赵厨发挥的淋漓尽致,还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她就喜欢有创意、会举一反三的人,不用她多教就能体会,不愧是多年的大厨子。 南宫可晴对赵厨说道:“本县主用你做火锅店的主厨,所有后厨的工作由你一人做主。另外,你在制定一些除了火锅以外的主打菜式,我们的店不止秋冬可以吃火锅,夏天也可以点菜。” 赵厨无比兴奋,“小的明白,一定不辜负县主的希望。” “还有,本县主和你签订一纸合同,前二年每月工钱三十两,第三年开始五十两每月,每月达到一定的盈利有分红,逢年过节有节礼送。但是条件有一个。”南宫可晴郑重地说。 赵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月钱,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有感动、有敬仰,一时间百感交集,“县主,小的没有想过拿那么多的工钱……” “只要你踏实,足够忠诚,跟着本县主定不会亏待于你。”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条不知你愿不愿意?” “县主请说。”不管说什么,他打定主意跟定了县主,从她救了自己那一刻,他就认定了主子。 南宫可晴望着他一脸的坚定,笑道:“卖身于我。” 赵厨没有惊讶也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道:“小的愿意。” “不再考虑?” “不用。” 南宫可晴笑了,“好!本县主答应你,定会许你一个好的将来。” 赵厨激动非常,忽地,跪在地上:“谢主子。” 南宫可晴快一步拦下。 她从袖子里拿出五百两现银递给他,“这些银两你拿去买后厨用具和食材、以及锅碗瓢盆等,不够再向我拿。” 赵厨接过银子,“绰绰有余……” “先拿着吧!剩的银两你留着备用。” 南宫可晴有些困意,交待完便回里屋补眠去了。 赵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满是感激之情,主子这是信任他啊!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怎可以辜负她?此等女子有男人的胸襟,怎不令人佩服? 赵厨开心无比,手里撰着合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总觉得不太真实,却根本不在意他已经卖给别人。 当然,也不算卖,十五年的死契而已,过了这十五年他还是自由身,同时,他也明白县主为什么这样做,她能不藏私交给他配方和制作过程,只是想有个万全之策不被泄露商业机密而已。 后厨是重阳安排装修的杨师傅最先装修出来的,所以,赵厨每天都在泡后厨拾掇,整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要说效率,赵厨也是一把好手,七八天的功夫他就招到了一批人,一个面案厨师、两个切堆、两个学徒,当赵厨将他们带到南宫可晴面前时也是惊讶不已。 其实,赵厨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只是在他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愿意跟着他,看来交情也不错。 正在这时,宇文玥带来了两个人走进客厅,“姐姐,给你带来两个厨子,请验收。” 南宫可晴笑着迎上去,“小玥弟弟效率也挺高啊!那姐姐可就笑纳啦!对了,该不会是从你的醉香楼挖过来的吧?” 雨荷娇笑道:“三皇子为了小姐真是十分舍得呢!” 宇文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着说:“姐姐既然都猜到了就别挤兑我了,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每次刚想说就被打断了,后来就忘了说了,呵呵呵……姐姐莫怪!” 南宫可晴宠溺地抬手点了点他的头,“这有什么好怪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哪会挑那个理儿。”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弟弟不会怪姐姐抢了你店的生意吧?” 宇文玥故意生气说道:“怎么会?” “不会就好!”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南宫可晴在心里已经盘算好,她要把烧烤的技术给他,她这个弟弟这么帮衬着她,可不能亏待了她这个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姐姐还是看看我带来的两个人吧!”宇文玥转移话题道。 南宫可晴这才把视线转过去,“姐姐相信弟弟的眼光。” 南宫可晴严肃地开口:“既然你们入本县主的铺子,就要守我的规矩,本分工作,忠诚不欺瞒,如若有谁背叛、泄密者绝不轻饶。”不止是说给宇文玥带过来的人,还有赵厨招过来的一批人。 南宫可晴指着赵厨,道:“见过你们的主厨,赵城。” 几人对着赵城拱手一礼,赵城回礼。 “以后,后厨的一切事物都由主厨赵城做主,你们配合好他把后厨的事物打理好。” 几人异口同声:“是,小民谨记县主吩咐。” “雨灵。”南宫可晴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雨灵立马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了出来,递到他们面前,郑重地道:“合同的条款都看清楚,没问题就签字画押,这也是给你们的一个保障。当然,里面也有对你们的严格要求。” 几人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合同里虽然有约束,但是大部分都是对他们自身的利益保障,工钱高不说了,还有节礼,而年终的红包就是两倍的工钱,光是这个诱惑他们就不会拒绝,完全忽略了如果泄露了火锅店的配方和商业机密,赔偿一千万银两的高额损失。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不触碰底线,根本就无需担心那高额赔偿。 几人毫不犹豫地就签字画押,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福利了。 接下来,赵厨带着他的团队培训、学习,配方也只有他会,他不能冒险都交了出去,还得慢慢观察。 偶尔,南宫可晴也参加进来一同讲解。 第四十一章 买奴隶 “王江、王江……”一连串的叫喊把王江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哎呀!小祖宗……你可别喊了,一会狼都被你喊来了。”王江嬉闹说。 雨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一楼跑到二楼,“去……别给我贫,小姐让咱们负责招聘火锅店里的店小二,五男五女,听小姐说你之前在饭店里做过,有经验,小姐的意思是让你负责这事儿。” 他和雨荷年纪相仿,没事就喜欢斗嘴,雨灵还老说他们两个是欢喜冤家。 “小姐真这样说的?”王江心里感动,他家少东家竟然还记得他在饭店里做过,这事只有章远在她面前提过一嘴而已,少东家就记住了。 王江回答的掷地有声:“放心,小的一定给少东家招好的过来,定不辱使命。” 两人风风火火的往火锅店走。 一张招聘告示立在店门口…… 只一刻功夫,便有很多人围过来询问…… 两人有模有样的记录、盘问、选人,一晃一个下午就去过了…… 而另一边,雨灵接到南宫可晴的指示去往人牙子贩卖市场,选几个奴仆放在火锅店做伙计,南宫可晴考虑到不能都是外边招的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手里撰着卖身契更可靠一点。 雨灵是最谨慎也是最会看人的,骨子里尊卑有序,她挑出来的人,南宫可晴是最放心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一脸谄媚地迎了过去,别看她长得不咋么样,可是,也是最会看人的,一看便知雨灵是出身大家的丫头,穿戴都是一等一的大丫头服饰,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姑娘,要人?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都有,机灵懂事的,勤快能干的,长相也都不错。”肥婆极力的推荐。 “把人都带出来让我看看……”雨灵开口道。 “等着……人马上来。”转身离开后,稍时,便牵出来一排花样的姑娘。 肥婆笑言:“怎么样……想要什么样的,老婆子我给你推荐几个。” 雨灵不语,一排排扫过去,不停地打量着……这些女子也是可怜,花样年华就被贩卖到市场。 女孩子一个个蓬头垢面,没几个是干净的,有好几个年纪小的都低着头不敢直视。 “都给我把脸抬起来,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肥婆一顿叫骂。 雨灵听不惯她的叫嚣、破口大骂,于是,皱眉道:“好了,我自己看。” 雨灵走上前一个个简单地询问了几句,指着人群里一个高个的姑娘,“她。”这个女孩满脸的坚毅不屈,让雨灵觉得她应该不错。 雨灵一一指过去,肥婆一个一个地把人拽出来,选出的七八个的女孩子平均年龄都在十八七岁左右,最大的也有二十岁。 肥婆快要乐疯了,这么大的手笔定是出自大家,肥婆笑得花枝乱展,一身横肉如波涛汹涌。 “可有男奴隶?”雨灵问道。 肥婆兴奋地差点没背过气去,“有有……你等等。” 说完,一路小跑着跑回船上,和里面的人嘀咕了几句。 只见肥婆从另一个仓库的大笼子里拉出一排手脚拴着铁链的奴隶。 雨灵虽然淡定,但是看到一个个高大的男人手脚都被铁链子拴着,满头满脸的脏污,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抖。 幸好小姐有先见之明,从三皇子那调来三个护卫陪同她过来,否则这一堆男人真是让她不好办了。 最后,雨灵只选了四个人,看起来老老实实的。 雨灵把一干人送上了两辆马车,随后付了三百两银子返回火锅店。 好在这个铺面有个后院和宅子,虽然比不了医馆那么大,但是足够他们几个奴隶住下了,一共两间半房间,每一间房都打了两张床上下铺,一个房间就可以住四个人,南宫可晴又在每个房间做了两个衣柜,一套桌椅,这完全就是按照现代的大学宿舍做的装修,空间得到了很好的利用,又能舒舒服服的住进去。 雨灵从霓裳阁定制了四十几套的制服,当然这都是南宫可晴设计的,按照她的说法统一服装。 这时,雨荷和王江也招聘完了,选了男女各四人,王江把少东家的话奉为圣旨,一心为上东家着想,把这些个人调查个底朝天,身家真是清清白白,看起来人又机灵本分。 南宫可晴来到后院,一众奴隶洗漱完、穿戴好之后个个精神,一水水的美少年啊!南宫可晴非常满意,背着手走到队伍的前面,审视十来个买来的奴仆,开口道:“你们这十一个人当中有谁是有家人、亲人的出列。” 一时间十几个奴仆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南宫可晴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们……这时,有一个看样子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从队伍中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家里都有什么人,在哪?”南宫可晴尽量放低声音别吓到她。 小女孩看着南宫可晴那双好看的眼睛,回道:“奴婢有叔父和婶婶。” 南宫可晴心想这是怎么给拐骗出来的啊!“可想回去?如果想回去,本县主给你银两做盘缠,卖身契还给你。” 不只是小女孩惊到了,一众奴仆都惊到了,这是仙女下凡吗?真的是来解救他们的吗? 小女孩嘴唇动了动,还是禁不住诱惑问道:“真的会放了奴婢吗?你们买了我们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 南宫可晴扬高了头,大声的宣布,“本县主从不乱许愿,有家人、亲人可以投奔的大可以走,路费盘缠相送。” 其中一个高个的女仆问道:“那没有家人可以投奔的呢?你们花了银子买了我们就是为了放了我们吗?” “没有家人可以投奔的可以留下来到我的店里帮工,每月有一两到二两的月钱可领,包吃包住,过节有节礼,年终有红包,如果愿意的就过来签合同,你们考虑好。”南宫可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可眼角却在观察他们。 即便是买来的奴仆也未必就是好的,如果里面有被拐骗的,全当她做善事,放她们回家。 只见那个小姑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回去了,回去还是照样被婶子卖了,以后的命运未必比现在好。”她比谁都明白如果遇到不好的主子,说整死就整死了,说不定没有被变卖便死在了人牙子手上,或是被卖去当了妓女也未可知,奴隶的命最不值钱。 “你倒是想得透彻。”南宫可晴扶起小女孩,都是可怜之人。 “请小姐赐名。”被买来的丫头都会被主子赐名,用意从新开始。 南宫可晴想到了雨之辈的两个丫头,所以随口便道:“就叫降雪可好?”有雨有雪才诗情画意啊! “谢小姐赐名。”小姑娘起身站好。 “其他人呢……?” “如果奴婢不想留真的可以还了卖身契放奴婢走吗?”高个子女孩问道。 南宫可晴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雨灵……” 雨灵上前,把她的卖身契交给到她手上,又给了二两银子,“走吧!” “为什么?”高个子女子讶异不已。 南宫可晴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做不到忠心不要也罢,我这儿不留一心想走的人。但是,如果决定留下,必不会亏待。” 高个子女孩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转身离去。 南宫可晴挑眉,还是个江湖儿女,这些个奴仆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剩下的可都是心甘情愿留下?趁现在还来得及。”扫视了一圈又道:“我说过,一旦留下必须做到忠心,否则我的手段会叫你们生不如死。”她只留本分忠心之人,有二心早晚都会惹出事,索性放了他们,全当行善。 “奴婢,奴才愿意留下。”他们当然愿意留下,有月钱拿,这比一些官家的下人给的月钱算是多的了,他们这些个奴隶都是家境不好被转卖,或是家道中落欠债被变卖低债,就算拿了卖身契又怎么样,还是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对于低层的老百姓来说,自由都是奢侈,基本的口粮果腹才最重要。 十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合同仔仔细细的放进怀里,有些个识字的,拿着合同认真地看着,看到福利那块禁不住激动一番。 南宫可晴观察到有个五六个还是识字的,她把他们放在点餐服务这块,其他的当跑堂传菜,她又给她们赐了名字,都是带有雪的,像什么映雪、艳雪、雪娇、冬雪、寒雪,一水水的雪子辈,就差一点没叫下雪,雪橇了。 而男仆的名字带都有一个“新”字,名字依次是:新生、新意、新兴、新隆,他们四个合起来就是生意兴隆,不得不感慨这名字起的太商业了。 难怪重阳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一口茶喷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十里飘香火锅店开张 开业的前七天,人员招聘到位,从门口的迎宾小姐到店内后厨、小二,伙计、跑堂、粗使杂役足足有三十多人。 店铺门口站了三排,穿戴整整齐齐的制服,制服结合了现代的元素,既好看又干练,质量也绝对属于上等,后厨白上衣、戴着厨师高帽,女服务员都是枣红色的刺绣长裙,男伙计是枣红色和黑色搭配的上衣和长袍,这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是饮食服饰文化的一种象征。 王江被调过来做了大掌柜的助手领班,升职的王江乐是得屁颠屁颠的。 火锅店装修整体风格,大气不俗套、别具一格,每个包间装修华丽但不奢侈。 门口的左侧增加了一排棚子,摆放了六七张桌椅,用于客人多排队休息的地方,门口放置了一张迎宾台,设立了两名迎宾员的位置。 一进门,一副开张的广告标语映入眼前,“赏美景,谈名家,品美食,来十里飘香火锅店”。 四处香气袅袅,令人十分垂涎欲滴,“你闻!”火锅香味伴随着微风,飘到了街上、行人的鼻子里,一个个路人都停住了脚步,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也幸亏有小玥和萧子枫帮忙宣传,很多京都的公子哥、富家子弟前来捧场,第一天客流量多得整个二楼雅间全部安排完,就等着翻台。 而一楼大堂也坐得满满的,因为之前的广告宣传效果不错,也引来了大批的人就餐。 生意火爆到没有位置,迎宾员把这些顾客引到装修简约的棚子外面等候,又一一倒好茶水,服务周到。 每个伙计都耐心地讲解着火锅的吃法,跑堂传菜的楼上楼下的跑着,口里不停得吆喝着,有些顾客因为麻辣而不停得伸着舌头、吧唧嘴,却还舍不得放下筷子;而一部分人被这美食震惊得合不拢嘴、不停得说着好吃、美味。 第一天开张就忙到了晚上亥时,整个后厨忙得不亦乐乎。南宫可晴见顾客没有那么多人了,就让大家分两批吃饭。 除了后厨,全店的人因为提供的晚膳而惊讶不已,这吃得也太好了,每个人都有一个餐盘,由厨师打饭,四菜一汤,菜式相当不错,其中有两个菜是肉类,鱼类,看得他们直流口水,每个人的分量都很多,不怕他们吃不饱,南宫可晴交待过赵厨和陈掌柜,不能亏待店员,本来干活就累,在吃不饱谁还会愿意给你做事,听得两人感动不已。 不管是招聘过来的还是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一个个都非常珍惜这份工,东家给工钱不少,吃得又好,比起其它铺面的福利好太多。 南宫可晴在雅间招待小玥和萧子枫两人,她以茶代酒敬了二人,“小店开张,多谢两位帮衬,今天生意爆满,可离不开两位的极力宣传。” 萧子枫马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回道:“县主说得哪里话?这不算什么忙,都是力所能及的,只要县主有需要,子枫一定前来相帮。”说得诚肯又动容。 “那就先谢谢子枫兄弟。”她也不和他客气。 宇文玥笑得爽朗,“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不必介怀。” 南宫可晴不禁莞尔一笑,“是是是……对对对……” 宇文玥和萧子枫看向她那一副憨笑的样子,禁不住啼笑皆非。 哄笑过后,南宫可晴说道:“小玥,为了答谢弟弟对姐姐这般照顾,我有一套秘密武器要送给你。” 宇文玥笑声戛然而止,一下来了精神,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武器?” 南宫可晴也没有卖关子,“我有一套制作烧烤的秘方,是一道不逊于火锅的美食,如果放在你的酒楼,肯定大卖,生意火爆。”在现代,多少人喜欢吃烧烤,明知道那是碳烤类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却还有一大波的人推崇。 “何为烧烤?姐姐既然有这等美食,何不放在你的火锅店?”宇文玥好奇地道。 “姐姐这是有生意一起做,也要照顾点弟弟啊,我怕我的火锅店生意太好,影响你酒楼生意,这不给你点创新,你要是不要我给别人啦?”南宫可晴故意吓唬。 宇文玥马上就不干了,“这怎么可以?这是给本皇子的谁也别抢。” “成,过几天,咱们在你的酒楼见,我把方法教给你们大厨。”说完,随手将几张纸放在了他的手里。 “这是?” “制作烧烤的说明,你拿给大厨,先让他琢磨琢磨,过几天我在过去教,这东西很快就能上手。”南宫可晴说。 宇文玥兴奋至极,“好,我等着姐姐。” 第四十三章 马受惊了 因为新开张,总免不了有些状况发生,再说作为老板,刚开张也不能不露面,没事的时候她就在二楼亲手设计的办公室里呆着,这完全是现代装修,里面基本上一应俱全。 一进门就能看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毛笔字,出自南宫可晴之手。 精美的洗脸架、棕红色超大办公桌椅的后面,有一面墙的简约书柜,在一处古风的梅兰菊竹屏风后定制了一张小床,温馨而舒适。 房间虽然不大,五脏俱全,但也胜在精致。 南宫可晴坐在马车上神游,她还有很多事想做,但是总感觉时间像不够用似的,总觉得她的步伐太慢,很多事排在那却总没有行动。 其实,依她的整体进展已经很快了,大半年有了医馆、布庄、火锅店,已经很难得了,真真算是快的了。 突然,马车一抖,打断了她所有的思路,刚想问车夫发生什么,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失控地飞快地狂奔,“马儿受惊了?”南宫可晴想着,两只手紧紧的扶住车身。 车夫已经被这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惊了呢? 车夫死命地扯着缰绳,浑身汗湿,慌乱道:“小姐,坐稳扶好,马受惊了。”车夫大声的喊着:“让开……都让开……” 外面阵阵喧嚷……路上的行人,摆摊的摊主无不被这场景吓得四下乱窜、逃跑。 马儿越跑越快……闹市中横冲直撞,车厢不停地摇晃,晃得南宫可晴只想吐。 就在五脏六腑就快要晃出来的时候,马哮长空,人立而停,整个车厢往后倒去,眼看就要翻了,行人一个个无不惊恐万分。 这下完蛋了…… “吁……” 须臾,车厢顿住,一个惯性向前俯冲,南宫可晴整个身体直线的飞了出去,“啊……” 眼瞅着就要摔个狗啃泥,南宫可晴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这悲惨的一幕。 等了半天都没有落地,南宫可晴睁开了眼睛…… “咦……?”疑惑之际,突然感觉腰间一双温热的大手禁锢住了她的腰肢。 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触感也让他为之一颤…… 南宫可晴反应过来,猛然转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伸手一把推离开了他的怀抱,惯性的后退了两步。 南宫可晴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站好,微微欠身行礼,“民女谢瑞王救命之恩。”天哪!这是个什么情况?是他把马制服的? 越不想招惹谁就越碰到谁啊。 瑞王宇文衍手里一空,顿时有种莫名失落的烦躁上涌。 “嗯!你现在已经是县主了,还自称民女?”宇文衍没好气地说道。 “一时改不过来。”虽然封了县主,但是她经常忘记称呼,这是习惯的问题,就是在皇后那,一时间口快就秃噜出去了,也幸好皇后大度没有计较。 一道浑厚的声音想起,“有没有受伤?” 宇文衍竟然问她有没有受伤?南宫可晴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收拾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南宫可晴回道:“谢瑞王关心,臣女无碍。” “嗯!走吧!本王送你。”宇文衍借机说道。 “啊?” 什么鬼? 南宫可晴没想到他竟然要送她,这瑞王不是恨透了她吗?他的七杀因她而死,怎么可能又是救又是送的? 阴谋,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用了,臣女有车,王爷公务在身还是别耽误您的事比较好。”南宫可晴心里腹诽道:“谁要坐你的破车?” 宇文衍面带愠怒,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那声音有些阴沉:“本王无事,别让本王在重复一遍。”他瞟了一眼她的马车,转头看向她,“你确定还能坐?” 南宫可晴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马还是很躁动……心有余悸的她真不敢再坐了。 在看向宇文衍那不容拒绝的脸,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她坐在最靠马车外边的位置,显得特别安静。 虽然静的令人尴尬,但是,南宫可晴就是不想和他说话,千万别惹麻烦上身,我不得罪你,你也别来惹我,这个人狠厉凶残,连自己的父皇兄弟都加害,何况是她? 终于,宇文衍划破了这寂静,“你不是琉璃国人?” 我靠!能安静一会儿不!南宫可晴还想着就这样一路坐到家的,看来是不行了。 “不是。”南宫可晴如实的回答,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相信他早就调查过了吧! “那是哪里人?府上还有什么人?”宇文衍鹰一般的眼睛看着她。 这是要调查户口吗? 她同样的回视着他,没有胆怯也没有讨好,那目光清澈见底。 “地球人。就我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人。”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查得到才怪。南宫可晴眨了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宇文衍没有被她的假象所迷,继续道:“没有亲人?”而后又颇为疑惑地问起:“地球是哪里?闻所未闻。”他曾经派人去查过,怎么也查不到她的背景身世,就像凭空多出的人一样,很是让人费解。 “就是地球啊!离这很远。”南宫可晴开始胡说八道了。 “能有多远……?”还能有大顺国和其他几个国家远?如果很远,她又如何来到这里的? “很远很远……”这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南宫可晴心想看你发不发飙。 宇文衍虽然暴戾残忍,但是还是有皇族的高贵与容忍,他面不改色继续发问:“既然这么远你是如何来到琉璃国的?” 是啊!既然是很远很远,那是如何来到琉璃国的? 南宫可晴一愣,他也没那么好糊弄啊,反应还挺快啊!“其实,我也不知道,一睁开眼我就躺在郊外的竹林里了。”说完哀怨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她想,这……我可没说谎啊!睁开眼就在这了,当然,本姑娘可不会告诉你是穿越过来的。 宇文衍看不出她因为说谎而局促不安的样子,也没有慌言下的慌张,如果不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也太会掩饰。 似真似假的回答,宇文衍没有不信,但也不会全信,这个女人不简单就是了。 “主子,到了。”车夫恭敬地说道。 终于到了……南宫可晴赶紧起身,撩起裙子跳下马车,那干净利落地劲儿,如男儿般潇洒,丝毫没有淑女的样子,旁边给她踩踏的仆人再次震惊地看着她,因为刚才上车的时候,也是这般没有扶的情况下自己跳上马车。 宇文衍亦是如此想,这女子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行为这般粗鲁不拘小节。 “谢谢瑞王相送,民女就不打扰瑞王爷了,您走好。”南宫可晴欠了欠身行礼,转身飞奔医馆。 宇文衍没有下马车,这一幕敷衍、匆忙的施礼、落跑,落入他的眼里,他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这般避之唯恐不及? 宇文衍不再看她,放下车帘,冰冷地开口:“走。” 第四十四章 买首饰 吃完晚饭,火锅店的掌柜陈穆天便风风火火地来给少东家南宫可晴汇报店里的情况,这个人长相一般,但是做事坦荡果敢,是萧将军的大管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说来也巧,一个多月以前,路上碰到了萧家管家,正好他们手里拿着招聘广告,这大管家立马就来了精神,问了下具体情况,他便推荐了他远房亲戚陈穆天,南宫可晴看着人还行,又做过几年的酒楼掌柜,后来东家生意转手,大掌柜职位就被人顶替了,无奈之下只能退了下来闲在家里。 幸好南宫可晴给了他生计,陈穆天千恩万谢的,认真打理着火锅店的生意,对南宫可晴的为人、做事、才情也是佩服的不得了。 “少东家,这一个月的台账都在这里了,您过目。” 接过账本随便扫了几眼,刚起步一个月就有差不多二三万多两的收入,很可观啊! “做得很好,再接再厉,以后店里的事都交给你了,多操心。每个月的收入除了扣掉本钱和流动之金备用以外,银两都存入钱庄吧!还有就是王江那孩子不错,你好好带带他。” “少东家放心,王江勤快能干,人也机灵,是个不错的苗子。”陈穆天如实地夸赞。 “嗯!那就好,对了,你家是住在昌州?”南宫可晴问道。 “是的,小的家离这也挺远的。” “那边经济如何?” 陈穆天想了想道:“自然比不了京都,但是在琉璃国的几大州里算是二线城,经济发展和人文文化还算首屈一指。” “哦?你觉得在你家乡开个分店如何?”南宫可晴来了兴趣。 陈穆天很惊讶,但更多的是振奋人心,“那自然是好,昌州地理位置偏北方,气温比京都还低,很适合做火锅生意,再者昌州人口密度也比较多、商业圈中做饮食是很不错的选择。” 他顿了顿后又道:“少东家想几时在昌州开分店?” “越快越好,你知道人的从众心里很强,看着别人的生意好了,如果一旦有人效仿不是好事……”不论哪个时代,总有那么一波人喜欢模仿,看别人赚钱了就眼红,山寨版的比比皆是。 “少东家,小的认为,三四个月最为合适,到时候,我们火锅店名声也出来了,这一个月以来大家对火锅这种美食很容易接受,并且赞不绝口,现在我们火锅店家喻户晓,吃的人越来越多,趁热打铁,我们可以同步进行,先派人摸底、找铺面、招聘培训也都需要时间的,最迟不超过半年。” 南宫可晴听着他的分析很认同,“好!你安排人去做,这个计划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如果有需要及时回报。” “还有,多培养几个人能人做掌柜,我不止要一家分店,而是要遍布所有州县。” 南宫可晴坚定的眼神让陈穆天动容,好了不起的女子,“承蒙少东家的厚爱,一定不辱使命。”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发挥所长。 好久没有逛街了,自从医馆开业至今,都没有给自己买个首饰什么的,赚钱不花是傻瓜。 南宫可晴带着雨荷徒步走在街上,而雨灵留在火锅店帮忙。重阳则被南宫可晴派出去办重要的事情,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重阳一身的本领可不能浪费在经商这一条路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家高档首饰店的柜台里,摆放了琳琅满目的首饰,看的南宫可晴眼花缭乱,这首饰做工精细考究,比电视剧里的那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南宫可晴看得入迷,雨荷更是兴奋,一会拿起一支步摇插在她家小姐头上,一会又拿起簪子晃了晃,不停地点头摇头的,那样子特别搞笑。 在现代有哪个女人不爱逛街买买买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女人的衣柜永远少一件衣服”和“包治百病”,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多么精辟啊。 “县主,随便看,相中哪个都可以试戴,要不要小的给您推荐?”大掌柜八面玲珑,满脸堆笑介绍着,现在整个街没人不知道县主的大名,救了萧大将军和楚王爷,又在诗词大会上大显身手,行医救人开医馆,更别提她救过皇子这么大的事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南宫可晴被一支“步摇流苏发钗”吸引过去,银色三层加密流苏,制作精美考究,她拿起来细细的看了又看,“真好看!就它了。” “小姐把这个也买了吧,一对珍珠流苏发簪,侧面一个,后面一个很好看的,是一对的,您瞧。” 南宫可晴看过去确实不错,“好!顺便把那几个也包起来。“南宫可晴指着一支金色红珠加密流苏发簪和流苏耳坠、红色玉兰花吊坠说道。 “好!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县主有眼光,这是新出的款式,做工精细,品相一流,很配县主您。” 这掌柜太会说话,付了银子,店掌柜讨好的将几个选好的首饰放进了盒子里递给南宫可晴。 “小姐喜欢流苏的首饰。”不是疑问是肯定,雨荷笑问。 “对头!”一股浓浓的四川口音。 雨荷听了这陌生又好笑的口音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姐,您说的是哪的话啊?” “好听不?” 雨荷皱着鼻子笑得前仰后合,“太难听了。” “四川人民听了会很伤心难过的。”南宫可晴嘴直抽抽,多淳朴的话啊!被她说的这么难听。 “小妞,你也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南宫可晴说。 雨荷受宠若惊,感动不得了,但是也不会逾越了本分,“奴婢不要。” “那就不要跟着我了……”南宫可晴假装生气地说道。 “小姐……”雨荷委屈地说道,她知道她家小姐不是真的赶她走,但是还是不安。 南宫可晴不理她,雨荷无奈地转过头看向柜台,指着其中一个簪子说道,“这个。” 南宫可晴扫了一眼,这丫头给他省银子呢,“不好。” “那这个……”雨荷又指向另一个俗气的簪子。 “不好。” 直到雨荷拿了一只蓝***半宝石发钗,不便宜也不贵,一般小姐也都有戴,“那这个呢?”声音越说越小。 南宫可晴看过去,“不错,两支,你们姐妹一人一支。”这支钗还是挺精细的制作,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很适合这两个年轻的丫头戴,很有朝气。 雨荷开心地说:“谢小姐赏。”只要她家小姐别不理她怎么样都好。 “有眼光。”南宫可晴拿起钗刚要插在雨荷的头上,突然,人影一闪,有人快一步将钗夺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两百两给本小姐包起来 “掌柜的,这钗我要了。”来人正是沐婉儿。那个宫门口嚣张的女人,那个家宴上把她和洛冰清推到风口浪尖的女人。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家宴上还没被羞辱够又跑到这里来给她羞辱。 掌柜的有点尴尬,不知该给谁,这都不是惹得起的主,“大小姐,这钗是县主先看上的。”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为县主分辨道。 沐婉儿得意地说:“可有付了银子?” 大掌柜无奈地看了县主一眼,“这倒没有。” “既然没有付银子那就不是她的,给我包起来。”随手一个银锭子放在了柜台上,发钗递给了掌柜。 大掌柜为难的看着南宫可晴,不知如何是好…… “大掌柜,我出十两,给我包起来。”南宫可晴微怒。 “这已经是我的了。”沐婉儿嚣张地说。 “还不是你的,钗在掌柜手里。”南宫可晴笑的狡黠。 “你……我出二十两,给我包起来。”沐婉儿咽不下这口气,跟着加价。 南宫可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出五十两,给我包起来。” …… 大掌柜此时整个人已经不好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不停地加价。 “一百两……”南宫可晴此时诡异的一笑,雨荷吓得不行。哪有一支钗顶多五两银子能买下来的要一百多两啊?这加到什么时候是头?她不想小姐为了她破费,更不想因为她和沐婉儿有冲突。 沐婉儿气急败坏,她已经被南宫可晴不停的叫板气得血气上涌,她就不信她能比不过这个县主,遂怒喊道:“两百两…两百两给本小姐包起来。” “好,成交!本县主让给你了,大掌柜给她包起来……”南宫可晴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真是没智商的蠢货啊!这不就是小品范伟和赵本山的桥段吗?真是太好笑了。 二百两买了一支只有五两银子的钗? 此时沐婉儿彻底傻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个冲动叫错了,只见她满眼怒火,双颊憋得通红,“你……你……”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你什么你?还不赶快付银子,二百两。”南宫可晴装作不懂的样子,“该不会咱们大将军的嫡女连区区二百两都拿不出来吧?这要是传出去……啧啧啧……好丢人的。” 沐婉儿气得牙痒痒,付也不是不付也不是,正纠结着该怎么办,就看到南宫可晴那不屑地表情和周围看热闹的顾客窃窃私语与满眼的鄙夷。 沐婉儿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大声叫道:“春霞,付银票。” 南宫可晴满眼笑意,一本正经地和掌柜的说:“还不赶快收银子,咱们大将军的嫡女不差那点银子,还不谢谢人家的慷慨?” 掌柜的收起银票,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个发钗卖了二百两,赚到了,赚到了……忙谢道:“谢大小姐,谢大小姐……” 雨荷一开始还吓得够呛,这会却憋得快出内伤了,她家小姐真有两下子。 而沐婉儿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憋得两眼通红却什么也做不了。 “雨荷啊!你相中的发钗没有了……”南宫可晴故作惋惜地说,但是,仔细听却意有所指。 雨荷收到小姐的暗示,故意添油加醋的说:“没关系的,那个蝴蝶发钗奴婢不是很喜欢,既然沐家小姐喜欢,奴婢让给她就是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沐婉儿和丫头春霞差一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感情她们争了半天不是南宫可晴看中的东西,而是给她贴身丫鬟买的?她竟然和一个奴婢争发钗?羞辱感溢满胸口。 南宫可晴不理会沐婉儿的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模样。 “不行,来,本小姐给你选。”她在柜台上选了两支ya花纹蓝宝石发簪,小小的流苏自然垂下,这一款比那个蝴蝶发钗好看贵重多了,“老板,这款两支。” 南宫可晴付了银子,将首饰递给雨荷,“喜欢不?” “喜欢,小姐给奴婢买什么都喜欢,这簪子比那支钗好看多了。”无形间又在沐婉儿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南宫可晴窃笑不已,这是给她报仇雪恨啊! “来,本小姐给你戴上。”南宫可晴轻轻地插雨荷的头发上,赞美道:“嗯!非常好看,很适合你。” 雨荷感动莫名,春霞却羡慕不已,同是小姐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在看看他们家小姐对她平时都要打要骂的,活的战战兢兢。 沐婉儿袖子的拳头握得生疼,指甲都抠进皮肤里却浑不知。 “县主也在啊!”随着一声男声响起,只见一身华服高贵的男子,负手走进店里…… 南宫可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又熟悉又让人讨厌,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昨天遇到他,今天又遇到他。 “参见瑞王爷,王爷吉祥。”南宫可晴和沐婉儿等人上前施礼。 “起吧!”宇文衍定定地看着南宫可晴。 沐婉儿一下子阴霾的心情转好,心似小鹿乱撞般直勾勾地看着瑞王爷。 沐婉儿娇羞的说:“瑞王爷,好巧呢,您也来买饰品吗?” 宇文衍本不想理她,考虑到沐将军,只能敷衍地从鼻腔里发出,“嗯!”的声音。 只是这样,沐婉儿都兴奋不已,得到瑞王的回应,她心跳加速,恨不得扑进他怀里一般。 掌柜的一看瑞王爷过来,马上狗腿地小跑着过来,“王爷您要的玉佩,小的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说着就递了过去。 “嗯!”依然不冷不热地回应。 “两位小姐看上什么首饰了,一起打包,本王都给付了。”宇文衍看着大掌柜,话却说给的南宫可晴听的。 南宫可晴郁闷了,赶紧说道:“瑞王不必客气,臣女已经买好了,就不劳王爷破费了。” 沐婉儿此时也想张嘴说话,可是却被南宫可晴快了一步,沐婉儿气得死命地剜了她一眼。 “婉儿谢王爷……”言语娇媚,任哪个男人看了都心痒难耐。 南宫可晴心里腹诽道,这表情转换的速度也是够可以的了,前一秒还怒气腾腾,这一秒就娇媚动人了。 宇文衍看都不看沐婉儿一眼,只是对着南宫可晴说道:“本王付得起,店里首饰随便选,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首饰拿出来……” 沐婉儿眼前一亮,心跳得飞快,王爷这是要给她买首饰啊?难道王爷喜欢我?沐婉儿做着美梦,开心得忘乎所以。 “王爷,您送沐家小姐吧!她一定喜欢,臣女的已经买好了,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着沐婉儿说:“对了,沐小姐,那蝴蝶钗记得要戴哦!很贵的……”说完,笑着转身离去。 这无非是给沐婉儿又补上一刀的节奏,谁叫她挑衅在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nozuo 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 沐婉儿这回真得要气吐血了…… 宇文衍浑身散发出森冷,不知好歹的女人,这是嫌弃他吗?哼!早晚有一天你会乖乖的成为本王的女人…… 第四十六章 出门没看黄历 一路上,南宫可晴和雨荷笑得前仰后合,“小姐,您看到沐家小姐的脸没有?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绿的,好好笑,她一定气死了。” “你信不信,这会儿她一定像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回去以后定会把那只蝴蝶钗扔了,一脚踩在地上。”南宫可晴猜对了,回到府里她就把钗扔在了地上,而且踩的稀巴烂。 “哈哈哈哈……”雨荷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太过瘾了,奴婢一定要和雨灵说说,让她也乐一乐。” “哈哈哈哈……” 回到医馆,南宫可晴瘫在床上,可怜兮兮地说:“雨荷,帮我洗头吧!” 她最烦恼的就是这头长发,又不好洗又不能剪,天冷又不想洗头,半天也都不干。 “小姐稍等,奴婢去烧水马上就好。”雨荷转身出去。 南宫可晴神游到空间里,开始琢磨那三道门……试过好几次,只有意识能进入空间,身体却不能进去,可惜了。 临睡觉前,头发还没有全干,南宫可晴困得直打瞌睡,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早起来,南宫可晴穿了一身绿色束腰长裙,领子边缘一朵朵小碎花蜿蜒到腰身,素气得体,发饰是露额半盘发,部分头发散落在后背,从一侧的头发中取几缕头发进行一小部分的蝎子辫编发设计,在斜插一支银色三层加密流苏,少女的灵动感凸显的完美。 一时间心血来潮,从空间里取出一支橘红色的唇膏涂在了唇上,莹亮润泽,晶莹剔透,惹得雨灵和雨荷两个丫头争相观望、好奇不已。这和她们平时涂的胭脂大不一样,还是小姐的这个更好看自然。 “好看吗?”南宫可晴问道。 两个丫头猛点头,“特别好看。” “一人一支,秋天嘴唇很容易干裂起皮的,用完了和我说,我这还有。”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唇膏递给她们。 “小姐,给我们?”两个丫头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小姐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们。 南宫可晴看她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快收起来吧!别和你们家小姐客气啊!知道吗?在我们那每个女孩至少要有一支口红的。” “那就谢谢小姐啦!”两个丫头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好奇这个唇膏是怎么做出来的,竟可以做的那么好看,轻轻一拧就出来一截好有意思。 “小姐,这新买的钗插在小姐的头上可真好看。”雨荷赞美道。 “谢谢,你们的也好看。”南宫可晴同样赞美道。 雨荷和雨灵骄傲地说道:“是小姐眼光好。” “今天我们去哪?”雨荷问道。 “不是和小玥约好的吗?咱们要过去他的酒楼传授烧烤秘方的吗?这么快就忘了?”南宫可晴取笑道,还不忘曲指弹了她一记。 “哦!看我这记性。”雨荷一拍脑门,雨灵笑着摇了遥头,她也要赶紧出门了,火锅店生意很好,她这一个月来一直都帮着忙乎。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醉香楼”。 掌柜指引着带路。“县主,东家在二楼雅间,随小的来。” 南宫可晴应道:“嗯!” 一进门,便看到小玥和一个接二连三巧遇的讨厌鬼在说着话。 真是越不想看见什么人就越见到什么人……南宫可晴一筹莫展,心想:“这几天也太衰了,出门没看黄历吗?” “县主到了。”宇文玥站起身走上前,朝她眨了眨眼睛。 南宫可晴了然于胸,“见过三皇子。” “瑞王爷吉祥。”南宫可晴欠身施礼。 宇文衍说道:“起吧!” 宇文玥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宇文衍悠闲自得的饮着茶,余光不曾离开过南宫可晴,今天的她清新淡雅,没有施粉黛的小脸肤如凝脂,雪白中透出粉红,似乎能拧出声来一样,脸颊颧骨处有一小小的黑痣,更添一抹神秘,一双粉唇,晶莹剔透,似乎邀请别人浅尝。 看得他像猫抓一样痒。突然间让他想起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纤纤素手,一杯茗茶,慢慢地细嗅,红唇缓缓地啜着那缕缕的醇香,南宫可晴把喝茶的女子优雅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时间宇文衍看得入迷…… 南宫可晴感受到炙热的眼光,不自在的把头扭向一边。 宇文衍顿觉失态,轻咳了咳道:“县主怎会得空来此?” 宇文玥忙解释道:“是臣弟邀请县主过来,指点生意经。” “县主有了医馆又开起酒楼,这是要把生意开遍京都的打算?”宇文衍嘲讽地说。 南宫可晴忽略掉他的嘲讽,笑言:“瑞王说笑了,臣女一小小女子如何能做得到?不过对饮食有兴趣罢了。” 宇文衍却不以为然,“你很缺银子吗?女子应该养在深闺做做女红,等着嫁个好人家,整天抛头露面不是大家闺秀该有样子。” 这是多么八股封建的男人?封建礼法的束缚,不止是思想上的束缚还是行动上的束缚,古代女子地位低到尘埃,多年来的封建思想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女性喘不过气,因此,即使很有才华的女子也是报国无门,只能被养在深闺之中。 南宫可晴心里一顿鄙视,“有谁会嫌弃银子赚得多而不去赚的?”看着宇文衍惊讶的目光,继续道:“很抱歉本姑娘不是大家闺秀,让瑞王爷您失望了。”本姑娘是女汉子,才不做什么大家闺秀,这要是在现代,所谓的大家闺秀得饿死在家中。 南宫可晴一手端着茶盏,优雅地呷了一口茶,一边说道:“还有,本姑娘养得起自己,不需要靠别人。” 这话说得要多傲娇就有多傲娇,宇文衍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毫无疑问她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吸引夺目。 她才不会做男人的附属品,哀怨得过一辈子,她是一个思想独立、经济独立的现代女姓,怎么可能依附男人过一辈子呢?那也太瞧不起自己了。 “王爷、三皇子,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南宫可晴恭敬地退了出去。 宇文玥点了点头,而宇文衍却不满她总是要逃脱的模样。 终于出来了,和瑞王说话真是太浪费精力了。 来到厨房,南宫可晴询问了这几天琢磨的情况,虽然做得有点那个意思,但是味道还是差了一些,她不藏私的认真地教着他们。 烤肉发出“滋滋“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细细的嗅,慢慢的闻,馋虫迅速被勾起。 一会功夫就做好了一堆羊肉串,香气扑鼻,她也好久没有吃烧烤了,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烫,一咬就是一大口,哇!爽!满口火热沸腾,满满的幸福感。 她分发给后厨的一众人等,大掌柜寻着味就过来了,笑嘻嘻的也跟着吃了起来,“太好吃了,还是县主的厨艺好,我们私下烤了几次都没有这样的味道。” “方法不对,还有配料也可能没涂对,另外火候也很重要。”南宫可晴解释道。 “县主解释过,小的就知道了,我在试试……”秦大厨说。 后厨一片欢腾,县主人好,他们也放得开,几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片刻宇文玥走了进来,笑言:“姐姐做的美食离得很远都闻到了。” “就你鼻子灵,来尝尝。”南宫可晴将一羊肉串和烤鸡翅递给他,随后又问道:“那个瑞王走了?” 宇文玥知道她这个姐姐不喜二哥,那一脸的嫌弃表情展露无疑,“嗯!走了,他也很少过来,今天也不知怎得会过来我这儿。”他也是狐疑,他们兄弟一向联系甚少。 宇文玥接过肉串闻了闻,这味道好香,色泽焦黄油亮,禁不住咬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呼:“太好吃了,这味道微辣中带着鲜香,不腻不膻,肉嫩可口鲜咸,真是美味啊。” 南宫可晴得意地笑道:“喜欢就好!怎么样,这生意做起来绝对不会差。” 宇文玥嘴里含着一大块肉咕哝着:“这得要多谢姐姐啊。” “甭客气。”南宫可晴豪迈地道。 后厨里,这姐弟两蹲在炉子前没有形象的一串又一串的烤肉吃着,旁边仍了一堆的签子,满嘴油腻。 南宫可晴这几天一直跑小玥的酒楼,烧烤的种类很多、荤的、素的、海鲜的,每一样都经她的手烤出不一样的美味,可把宇文玥和后厨一帮人给喂得大腹便便。 第四十七章 酒楼风波(一) “外公……外公……外公……”浑身剧烈颤抖,嘴里不停地呼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外公……救我。” 南宫可晴两只手不停地挥舞着,扑腾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却又怎么也触碰不到,浑身冷汗淋漓,满眼的泪水,她不停的呓语着…… “乖晴晴,外公没有办法,外公也心疼你,不想你离开,可是……如果你不离开你会死的……外公不想你死……” “外公为什么?”她不停地呼喊,希望外公能把她带回去。 “晴晴,记住,外公留给你的空间……定保你一世无忧……”外公的声音越来越远,南宫可晴不停地喊着,不停地抓着…… “外公……”一声嘶声力竭的叫喊惊动了雨灵、雨荷,两人慌忙的跑进房间,担忧地跪在床前,“小姐是发梦了吗?别担心,都是假的,梦都是反的,别害怕,奴婢几个都在。” 雨灵拿来毛巾擦拭着她额头,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小姐,梳洗一下吧,您都汗湿了。” 南宫可晴坐在床上,沉浸在梦里……眼神迷离、恍惚,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外公想告诉她什么?空间?可是那三道门她到现在都没研究出来,外公啊!您想告诉我什么呢? 两个丫头担心的不得了,看着满脸泪水不言不语的小姐,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雨荷差点哭了,“小姐,您应一声啊……” 听到雨荷的哭腔,终于缓过神来,“我没事,别担心,只是做了个噩梦。”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雨荷胡乱地擦了把眼泪。 雨灵以为小姐是吓坏了,一直轻拍着后背,声音轻缓:“小姐,泡个澡吧!会清爽很多。” “好!”南宫可晴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雨荷起身去准备洗澡水…… “小姐这是梦到什么了?”雨灵忧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梦到外公了……”她没有解释过多。 雨灵聪敏,知道小姐有秘密不想说,她也乖巧的不问。 “一会奴婢帮您洗吧!让奴婢陪您。”雨灵虽然话最少,但是最贴心。 南宫可晴知道她的担心,也没有拒绝点了点了。 疲累地坐在浴桶里,脸上盖着热腾腾的毛巾,思绪万千…… 她努力地回想着:“那个组织的元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难道外公早就有先见之明吗?知道我会遇到危险,所以把我送到这个时代的?既然外公能把我送到这个空间里,是不是代表也能把我带回去?那些组织为什么会要她的命,难道和外公的研究的空间有关吗?这个空间难道是外公植入到我身体里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连串的问题想得脑袋疼。 火锅店的生意一直都是好的不像话。 某个雅间里突然慌乱一团,王江弯着腰不停的给顾客道歉,“你他妈的谁啊?叫你们管事的过来,别随便一个人就和老子对话……赶紧滚。”其中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满口脏话的大叫。 “小的是大堂领班,是大掌柜助手,几位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小的说。”王江丝毫没有胆怯,恭敬地解释道。 “谁?什么狗屁领班。”另一个满口龅牙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不逊的开口道。 “就是副掌柜的意思。”此时,王江已经从曲着的身子直起来,不再毕恭毕敬。 南宫可晴在给他们培训的时候说过,对于不尊重人的顾客不必以礼相待。“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虽然我们是做服务的,但是也是有尊严的。 当时,所有店里的伙计都感动的一塌糊涂,有哪个店的老板会这样和他们说话的?都巴不得让他们跪着道歉以平息顾客的怒火。 “几位客官真是很对不住,要不这样,今天这顿饭,小店不收分文作为补偿。”王江知道几人就是来找事的,就是地痞流氓,不摊点便宜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会到处宣扬火锅店的不好。 这时,三个人中的另一个人开口说话了:“本大爷不管你是谁,把你们铺里管事的叫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店。” 此时,王江知道几个人是不肯轻易的善罢甘休的,于是把陈掌柜叫了去,陈掌柜双手抱拳一礼,“不知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小店的服务哪里有没做好的地方我们及时改正,今天您这桌免单,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陈掌柜一路听了王江的描述,也知道几人就是不务正业、经常寻衅闹事的人,想占点便宜,对于他们这种人给点好处或许可以平息。 龅牙男上下打量了下大掌柜,很不屑地说:“你就是大掌柜的?你说得算?” “是,小的说得算。”陈掌柜不慌不忙回道。 “你看看吧!你们的火锅就是这样招待顾客的吗?太恶心……现在我们兄弟肚子疼,你说怎么办吧?”龅牙男指着桌面上的一只死老鼠说道,而其他两个人很是配合的“哎呦”了几声。 陈掌柜心明镜似的,这是要讹人了,既然做戏也不做的像点,拿这么大的一个东西作假,是怕别人看不见吗? 陈掌柜禁不住心里一顿鄙视,但面上又是从容淡定,“那几位客官的意思是……”那声音拉得很长。 龅牙男和他们的人互看了一眼,露出贪婪的表情,“你看我们哥几个来这捧场,竟然吃了一只死老鼠,真是恶心的几天都吃不下去饭,心里都有阴影了,还有医药费……怎么说也得赔偿我们哥几个两百俩银子。” 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还真敢要。 陈掌柜看了几人一眼,这就是来闹事的泼皮无赖。 “几位,要不了那么多吧!再说,这只老鼠是不是我们店里的也未可知,您说是不是?”陈掌柜意有所指的说道。 其中一个高胖的男人叫骂道:“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带来的吗?” 陈掌柜也不给好脸色,板起脸说道:“是与不是你们自己清楚。” “你信不信我们到处宣扬一翻,你们这火锅店就开不下去了……”龅牙男嚣张的说。 “那就试试……”陈掌柜可没怕他的威胁。 “大哥,我好像中毒了……”大龅牙抚着肚子哀叫。 陈掌柜没有答理他们的做作,不疾不徐得说道:“首先,我们店是有监察部门许可的,卫生是没有问题的,其二,请你告诉我这么大一只老鼠你是怎么放进去的,我们这个锅放得进去吗?好,就算它自己爬进去的,这么狭小的空间,你们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这锅中间是烟囱,一圈的位置哪够放这么大一只老鼠的?就算放进去了,整个身体都挤在上面了,长两个窟窿眼看不见吗?除非是瞎子。 几个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转变,刚刚不还在谈赔偿的问题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他们从来没有反思自己的贪婪,如果少赔点说不定大掌柜心善,索性就赔给他们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贪得无厌的嘴脸一张嘴就二百两,当他好骗吗? 他陈穆天在酒楼工作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你……你们……奸商,奸商,我要报官。”大龅牙神色慌张,只能吞吞吐吐地说着报官,以此来吓唬他们。 陈掌柜突然冷起脸,言语声色俱厉:“小的帮你们报官……顺便帮你们叫两个大夫看看,到底有没有吃坏肚子,不是说中毒吗?正好,请个医生看看,王江,去把县主医馆里的沈大夫和杜大夫叫过来帮几位兄弟看看。” 王江明白陈掌柜的意图,“是,小的这就去。”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几人没想到大掌柜会这么说,听到他们说报官不是该紧张担忧嘛?怎么还抢着报官?几人吓得冷汗直冒,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他们后悔不已,应该从一开始研究好了再出手的…… “还有,请几位顾客给咱们做个见证,今天我们厨房作为开放日请几位客人参观,看看到底有没有脏到从锅里爬出老鼠?”陈掌柜说的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这时,从其他包间里走出几伙人,围在门口看着热闹,时不时的还指手画脚一番。 大龅牙看情况不妙,马上装作委屈示弱起来,“大家评评理,好不容易出来吃个火锅还吃出个死老鼠,哎呦!我的肚子……这个奸商,竟然连医药费都舍不得出,还冤枉我们。” 陈掌柜和一众伙计等冷眼看着眼前这无耻之徒。 第四十八章 酒楼风波(二) 大厨得到消息,气得拿着大马勺跑了出来,气轰轰地道:“谁说火锅里面有老鼠的?绝不可能。” “诸位,火锅店开张一个多月有余,我们的服务如何大家应该都看在眼里,今天,在下不是为自己开脱,更不是为大厨辩解,好与不好看过才知道。” “诸位,有谁来做个见证,今日作为厨房开放日,大家选出几个代表可以随便参观厨房,看是否如这几位兄弟说的有死老鼠,卫生不洁。”陈掌柜说的恭敬有礼、不失风度。 “如果有老鼠,我给吃了……”陈大厨气得口不遮拦,一个厨师最见不得被人诋毁。 “我去……”人群中有一男子高声说道。 “还有我……” “在加上我。”这一号召,报名的六七个。 那几个要赔偿的无赖开始后怕了,一个个都不知如何是好,做贼心虚就是这样。 在大厨的带领下参观了厨房,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知这装修属上层啊!几个人连连称赞。 合理的布局,专业的流水线,呈现整洁、宽敞的厨房。 操作台、存放架、餐车、洗池等厨房设备一尘不染,厨房厨具挂在墙上整洁有序, 食品加工和垃圾摆放并非一个通道,最令他们匪夷所思的是那一排排通畅的排水沟,震惊的同时,又感慨这幕后的老板真的很用心的花心思在这上面,别说整个琉璃国,就算其他国家最繁华的大顺国也没这样的装修。 这时,沈大夫和杜大夫也到了。 “几位,不是中毒了吗?正好大夫来了。”陈掌柜不理会他们的抗拒,上前抓住他们的手伸向两个大夫…… 片刻,沈太医回道:“老夫把过脉象,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体健康得很。” 杜大夫把完脉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嗯!这个有点问题。” 这时,大龅牙逮到机会,猖狂地叫道:“看吧!你们还不信,这火锅店就是奸商啊!这么大只老鼠吃死人啊!哎呀……肚子好疼。”趁机又开始卖起可怜。 众人愣在原地,一时不明所以……这时杜大夫高声叫道:“老夫刚诊断过,他得的病是痔疮,并非中毒和肚子痛。”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楼上楼下的客人顿时明白里面的猫腻。 人群里,赵厨带着几个参观厨房的代表走过来,陈掌柜道:“几位如何?” 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说道:“妙哉!闻所未闻,在下挑不出一点毛病。” 另一个人道:“在下也是做饭店生意的,论起后厨在下佩服。” “整洁有序,连只蟑螂都看不到。” 其它的顾客看不下去了,纷纷发表意见,“这酒楼环境算是一等一得好了,而且店里的女工都是戴着头巾,头发都遮住了,就冲这细节我也不信这卫生不洁的说词。” “是啊!是啊!” …… 几人纷纷表达了观后感,陈掌柜回头看向那几个无赖,陈掌柜对着几个见证人深鞠躬道:“官差马上就到,届时麻烦几位做个见证。” 大龅牙一干人等快被围观的群众鄙视和嘲讽的目光埋了,还敢在赖着不走吗?几人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仓皇逃跑。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又引起众人的哄堂大笑。 “好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与信任,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大家的用膳心情,本人宣布凡今天在本店消费一律九折,大家吃好喝好!”陈掌柜双手抱拳一礼。 众人欢呼…… 陈掌柜带着大厨来到了南宫可晴的书房,把大堂发生的闹剧描述了一遍……南宫可晴一边认真的听着汇报,一边吃着点心。 “县主,小的刚才没有经过您的允许让客人们参观了厨房,又把事情闹得很大,小的又做主今天用膳的打了九折,请县主责罚。”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也没来得及报给县主,陈掌柜一脸自责诚恳。 “少东家,小的也有错。”赵厨冷不丁的应下错误。 南宫可晴挑眉,缓缓地道:“你有何错?” 赵厨一时间无语,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南宫可晴不动声色地问道:“是你把老鼠放进去的,还是说你后厨的卫生不洁?” 陈掌柜刚想说话就被南宫可晴的一个挥手打断了。 “急着认错是好……但是,你何错之有?陈掌柜在这件事处理得还算好,就算你想息事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赔了银子,但是对于那些地方上的流氓、无赖、某一地方的恶霸,不讲道理的人是没有用的,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有更甚的人会效仿,届时我们又如何?难道都要赔银子了事?那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南宫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这样也好,杀一儆百,此事一出,那些还想占便宜、栽赃嫁祸、不劳而获的人会消停下来。 两人没想到少东家会这样说,本以为会被责罚,没想到给予他们这样的信任和支持,这叫他们如何不感动?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不管以后如何,咱们的火锅店一定要保持初心,为那些来我们店里的顾客提供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大堂与后厨不用我说,一定要干净,这是最起码的标准。” 两人异口同声:“是,小的明白,一定不让您失望。” 第四十九章 收留难民 宇文玥忙着朝堂上的事自顾不暇,也没有时间来看南宫可晴,而他的酒楼的烧烤也做得是有声有色,每天晚上酒楼顾客都是爆满的,很多人都排不上位置,他们还得提前预约才能排上。 天气也越来越冷,南宫可晴窝在榻榻米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 “小姐,您都窝在榻榻米上一上午了,下地走走吧!”雨灵苦口婆心道。 “冷。”其实也没有多冻,她这是来大姨妈了,加上天气凉哪都不想动,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小姐,要不奴婢给您做个暖炉吧!放在肚子上暖和,就不会那么疼了。”雨灵担心地道。 “嗯!也好!” “奴婢这就去做……”雨灵就是个行动派,说动就动。 “雨荷,别忙了,过来坐会儿。”南宫可晴看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道。 雨荷笑盈盈地走过来,“小姐想找人聊天了吧!” “是,你家小姐无聊的很。”南宫可晴拉着长音说,惹得雨荷笑个不停。 这时,雨灵抱着一堆东西也进来了,她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说:“小姐听说了没有,松州一直闹饥荒,现在有些流民都往京都四处逃难来了。” “难怪近日街上的乞丐多了很多。”雨荷附和着说道。 “小姐,你说皇上每年都赈灾拨款的,怎么还有那么多灾民啊?”雨灵不解。 “民以食为天”,灾年到来,对百姓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粮食的欠收,因灾年而导致饿殍遍野的记载不绝于史。 南宫可晴讽刺地道:“如果那些粮食真到了灾民的手上,那么还有那么多的流民流入京都吗?“ 两个丫头惊讶不已,“小姐的意思是这些灾民没有得到赈灾的粮食?小姐你确定?” 南宫可晴耸耸肩,“确定以及肯定。”在任何年代都不缺乏贪官,封建时期更是如此。 “没到老百姓的手上,那能到哪里去了呢?莫不是被贪污了?可是,奴婢怎么听说松州的知州任职四五年了,每年增设粥厂,挺为老百姓着想的啊!”雨荷追问。 “傻丫头!你们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就应了那句老话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南宫可晴无奈的说。 “小姐,什么是透过现象看本质?”雨荷不解。 “就是通过一个现象,考虑它背后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看事不要光看表面,要了解他的内在。”她不厌其烦得解释道。 “哦!奴婢懂了!” “不好了,少东家……”大掌柜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发生什么事了?”雨荷问道。 “少东家,咱们医馆门口聚集了很多流民……有的病得快不行了,有的快饿死了,甚至有些人衣不蔽体……”大掌柜慌乱不堪。 “走,我们边走边说。”南宫可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南宫可晴狐疑地问:“不会只有我们门口有吧!” 章掌柜摇头道:“不是,有些聚集在餐馆门口,有些聚集在医馆门口,看来他们不是病得不轻,就是饿得不轻。” 几人走到医馆前厅,黑鸦鸦的一片,全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老弱病残,怀里还抱着孩子的,哇哇直叫,几个坐堂大夫走上前挨个把了脉,基本都是营养不良,饿得体力不支,还有部分因为没有鞋穿,走路走到腿脚受伤,流血不止的……那惨状不忍直视。 南宫可晴见状立马开始调度,她命人在门口支起了一个大帐篷,摆了一口大锅,又吩咐人开始熬粥,里面还放了大骨头,粥很稠定能管饱。 她又安排了店里的伙计去秦青的那两个布庄,收集旧的衣服给她们这些个老人孩子穿。 片刻,大骨头粥的香气立马就散发出来,闻到香味的流民开始躁动拥挤,一个个饿得恨不得扑过去,南宫可晴从空间里掏出耳麦,慷锵有力说地道:“大家排队打粥,不排队的,插队的我这里绝不会再施粥,我保证每个人都有份。” 听罢,这些流民开始有秩序的排队,南宫可晴和大掌柜负责打粥,其他人维护秩序,而大夫们则负责给受伤的流民治病包扎。 “不好了,小姐,越来越多人过来了。”雨荷惊恐地叫道。 “你去找小玥,让他在醉香楼搭个粥棚分散人群,要不然一会就暴乱了,要快。”南宫可晴急急地说。 “奴婢这就去。”雨荷一路跑出人群。 “雨灵,你去火锅店找陈掌柜和青姐,搭帐篷施粥……快。”南宫可晴焦急不已。 半刻钟过去,京都城里支起了四个粥棚,把所有的流民都分散开了,否则真的要大乱了,南宫可晴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章掌柜,吩咐他多买些大米给这些流民,章掌柜接过银票,感动非常,少东家就是大善人啊!这么多流民是笔不小的开销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细细算了下也有好几百人,南宫可晴想过,这些流民在路上估计就死一批了,一千多公里能走到这里已所剩不多,其他人估计没法走的就都留在了松州了吧!或者是留在沿途的州郡。 南宫可晴把个别的伤患抬到病床上诊治,铺子里的药也都拿出来救急,这些个人知道四合医馆不收诊金,一传十,十传百…… 片刻功夫涌过来好多的病患都挤在门口等着救治,南宫可晴和四个大夫坐诊,学徒和伙计忙前忙后抓药,煎药…… 章掌柜焦急地说:“少东家,这可不是办法,如果在这样下去,医馆药房会空的。” 南宫可晴想了想,开口道:“无妨,该诊的诊,西药和中成药不是问题,你留意着,如果没有了告诉我一声,还有你去问问千草堂能不能也一起帮衬着,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南宫可晴回到内室把门关好,便坐到榻榻米上一直不停的从空间拿药,一摞一摞的堆成了一座大山。 终于,她不在掏了,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臂,叫来了大掌柜,要他把包装拆了,重新包装写好说明。 虽然他很震惊,这么多的药品是怎么变出来的,但是他明白,不该问的不问。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南宫可晴累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连续几天的施粥,救治,京都出现大批流民的事终于震惊了朝野。 这边南宫可晴在忙着流民的施粥、治病,宫里就传来宇文皇震怒的消息,整个朝堂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面对宇文皇的震怒,任谁都是害怕、六神无主的,生怕殃及鱼池。 第五十章 宇文帝召见 大殿上,宇文皇怒不可遏,他威喝道:“整个户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赈灾都赈哪去了?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这么办事的?”宇文皇语气冰冷,浑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王者的霸气。 这时,户部尚书梁番廷从百官中走出来,颤颤巍巍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惶恐不安:“老臣该死,是老臣不查。” 宇文皇气得将一堆秦折扔在了他的头上,“这都是参奏松州知州的折子,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不出,这个尚书的位置还是换人吧!”这个人还是他举荐的,这让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是老臣失查,请皇上降罪。” 宇文皇并未因为他认罪而气消,肃冷道:“传朕旨意,户部尚书梁番廷失职不查,连降两级,罚奉半年。” 梁番廷诚惶诚恐地谢恩后退了回去。 宇文皇锐利的眼眸划过大殿之上的众人,而后,威严地道:“玥儿,朕命你为巡察御史,整顿松州,安顿好灾民,一经查实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两者杀无赦。” “儿臣领命。”宇文玥正色地应道。 “朕听说,县主也为这些流民做了很多事,又是施粥、又是救治的,很是为百姓着想。”宇文皇说。 宇文玥如实回道:“回禀父皇,县主此次功不可没,没少为这些流民做事,甚是忧民。” “好,心系民间疾苦,是个好孩子,传朕旨意,宣县主进宫。” 此时的她正忙于一台手术,沈大夫为助手,几个学徒看着被手术器材撑大的洞,每个人都震惊无比,都张大了嘴,却不敢呼吸,生怕打扰了她救不回病人,同时又无比崇拜和赞叹她的医术。 南宫可晴没有注意他们崇拜的眼光,手术是个累人的活,有时一上台一站就是一天,说晕倒也是有可能的,南宫可晴专注于手术,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个学徒也是叹为观止。 而与此同时,宫里来人等了好一会儿了,南宫可晴疲累的走出手术室,便看到一堆人站在门外等。 “哎呀!县主啊!您可算是出来了。”南公公夹着公鸭嗓子说道。 南宫可晴一脸的倦容,恭敬地上前询问道:“公公,这是……” “快与咋家进宫,皇上召见,可不能让皇上等久了啊!”南公公急切地说。 “公公等等,容我去换件衣服,也不算殿前失仪。”南宫可晴笑言。 南公公这时才注意她的一身衣服,一股血腥味,确实需要整理,“那赶紧去吧!” 殿前,南宫可晴上前欠身施礼,“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宇文皇帝看着她甚是高兴。 “朕听闻县主自发为流民提供保暖的衣物、还搭起了粥铺施粥、救治流民,为流民做了不少好事。” 南宫可晴含笑回答道:“确有此事。” 宇文皇对南宫可晴本就喜欢,至上次秋猎不仅救驾有功,还把他最疼爱的儿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这次又在流民事件中表现出的忧国忧民,让宇文皇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当然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和欣赏。 这不是一名简单的女子,从秋猎到家宴、在到这次的流民事件表现出来的智慧、冷静果敢、以及气场无不让他由衷地佩服,或许,有她这个义姐在,能助皇儿许多。宇文皇眼里闪过一抹精明。 宇文皇一脸的和蔼,“县主,有此忧民之心,怜恤百姓、爱护百姓,朕甚是欣慰,此乃我琉璃国女子中的表率。” “臣女不敢当,在这次赈灾中都是三皇子帮了臣女很多,况且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每个身为医者的使命。”南宫可晴谦虚、恭谨地回道。 宇文皇听得激动,一拍龙椅,大声地道:“说得好,仁心仁术,使命……如果朝廷里每个官员都能明白“使命”二字的重要意义,那么,还会有贪官污吏的发生吗?” 满朝的百官无不对南宫可晴露出赞叹与欣赏,萧将军与楚王爷更是连连点头,只是一小部分人是高兴不起来的,特别是站在后面的朱知州,怀着对南宫可晴的敌意在心里生根发芽。 南宫可晴心里是排斥的,真心不想站在这风口浪尖上,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朕宣你来,是要重赏。”宇文皇看着下面的南宫可晴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的样子,越发的欣赏,他顿了顿道:“赏白银五千两、田地、布匹……” 宇文皇说完,南宫可晴就跪了下去,毕恭毕敬得说道:“皇上,臣女谢皇上赏赐,但是臣女不要,请皇上收回赏赐。” 皇上不明所以,别人对皇上的赏赐那是万分欢喜,无不千恩万谢,怎么她却不要? 而大殿上,群臣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竟如此大胆,连皇上的赏赐都不要,对南宫可晴欣赏有佳的萧将军也不知是何意,所以每个人的眼睛都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臣女觉得,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得到皇上的赏赐。”南宫可晴坦然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顿了顿又道:“臣女请皇上将这些赏赐用于这次的赈灾之中,臣女感激不尽。”一席话说完,大殿上所有的朝臣都望向这名纤细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怎么能不被皇上喜欢呢? 宇文皇一惊,更多的是对南宫可晴的赞叹和喜爱,突然,他开怀大笑起来,“好!好!生女当如是啊!” “既然县主有这份心,朕成全你。不过,朕另外有赏。”宇文皇略微沉思一番,道:“朕就赏你荣安县作为你的封地,如何?” 南宫可晴被这赏赐惊得不知如何开口,而站在一边的三皇子好像比她还急,不停得朝她挤眉弄眼,“县主还不谢恩?”这声音大得把她从恍惚间拉回现实。 南宫可晴被他这一嗓子叫得立马跪了下去,“臣女谢皇上赏。”直到这一刻她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谢了恩。 “好!这封地给了你,你就是封地的土皇帝了,不但可以收税、加税减税,还可以制定法律、任免官员,完全就是国中之国,待你闲暇时,过去好好治理一翻,朕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在你的治理下会变成什么样。” 这么大的赏赐对于宇文皇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很想知道这名女子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如果真能帮助玥儿那就更好了,他知道玥儿和她这个义姐关系甚好,不管是义姐还是成为皇妃都是他乐见的,不管以后如何有她照顾也放心不少。 “臣女定不会让皇上失望。”她清澈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上方的九五之尊,目光中始终透着自信与镇定。 瑞王爷一直站在首排沉默不语,微低的黑眸如鹰般深沉锐利,不知其想。 “父皇,儿臣上次提的赈灾良策就是县主提出来的。”三皇子道。 “哦?那赈灾良策是县主想出来的?”宇文皇又是震惊无比,这县主带给他的惊喜不止不一点点啊,竟还懂治国赈灾之道? “是三皇子谬赞了。”南宫可晴有点惶恐,这是什么节奏? 宇文皇颇为惊讶地问道:“县主,你还能给朕带来多少惊喜?” 宇文皇对那篇良策很欣赏,原来是出于南宫可晴之手,一名女子竟能想到吏治不清,祸国殃民,那一套人事考评制度和对吏治的选拔、人才填补的计策,重惩贪官污吏,给所有百姓检举之权真的让他惊喜得拍手叫好。 这回就连瑞王爷也不得不正视南宫可晴的能力,这个女子不容小觑,很难不去注意她,如得此女子一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宇文皇惊喜之余又是无比激动,问道:“县主,我琉璃国涌入大量的流民,在这次的流民事件可有良策安顿他们?” 南宫可晴沉思了一下,道:“发生灾荒时,大批百姓生计无着,如果放任自由,必定危害地方治安,倘若处置失当也会激发民变。” “为此,臣女建议由朝廷出面将灾民组织起来,兴修农田水利和其他公共工程,计工给酬;一方面可以解决灾民日蹙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可稳定生活秩序,加以控制。当然,客观上也建设了许多有益于社会的公用设施,较之单纯的救济无疑更具意,实行以工代赈的政策。” “以上就是臣女的拙见,说得不好请皇上不要怪罪。”南宫可晴并没有矫情,回答的掷地有声。 “妙!妙!县主好计策。”皇上高兴得拍案而起。 南宫可晴经过朝堂觐见,一番言论后名声大噪,加之皇上的认可与赏赐的封地,此乃琉璃国近几十年来都没有对一名女子有过如此的殊荣,哪怕是郡主也不曾有过。而且她还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不得不令满朝的百官对她另眼相看,并且发自内心的欣赏与尊重。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想着,皇上如此偏爱南宫可晴,可见这是要培养皇妃的意思。 当然,是三皇子宇文玥的皇妃了,君王之心不可猜,但是,总是有那么一部分人自以为是的偷偷猜测,还有那么一部分人衡量利弊的站队。 宇文皇重新坐回了位子上,“这件事就交由三皇子和县主去办吧!” “儿臣遵命。”三皇子道。 而后,顿了顿又道:“儿臣有一想法,从松州赈灾回来后,儿臣想《编修救荒书》,总结民间与官方救荒经验,通过对自然灾害规律的总结,以及平日中积累的救灾经验,日后对防灾、减灾都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好,皇儿这个想法甚是好,等赈灾回来,将编修好的救荒书呈给父皇看,如果真能运用到实际中去,那对琉璃国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 “是!儿臣遵旨!” 这一退朝,瑞王一党是眉头紧锁,心思沉重。 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第五十一章 讨公道 南宫可晴没有回医馆,而是顺道去了皇后宫里,在皇后那里问了安,又给皇后留了很多滋补品,皇后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南宫可晴是个懂事的孩子。 临走之前,皇后特意交代让她小心瑞王爷,谨慎应对。 南宫可晴还没来得及找小玥,他便风尘仆仆的赶去松州赈灾,以巡察御吏的身份查地方官员,这一去,需要一阵子了,所以他临走之前,把身边的几个得力助手都派给了南宫可晴,协助她安顿流民以及组织流民兴修工程。 南宫可晴做了一个很好的规划,她一边在北效选址,组织匠人开始盖房,这些房子都是模仿现代的厂房,每间都有上下铺,格局宽敞适用。 一边在厂房的后山开垦了整个山头,三分之一地种药草、其它的土地种水果和蔬菜、并且还圈出了一块地准备做畜牧业养殖。 南宫可晴让雨灵在这些流民中选出了几个有经验、并且有管理能力的人做了管事的,通过在这里劳作,都能得到一定的工钱,而且包吃包住,有了温饱每个人的脸上都流下了开心的泪水,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有了安稳的家。 在这一系列的工程中,需要大量的银两,宇文皇拨了百万两的银子,三皇子也捐了数十万两,加上南宫可晴的赏赐捐赠,预算做得也是刚刚好。 南宫可晴在这次的献策中表现的尤为突出,令皇上欢喜,她虽然不是贪婪的人,但是,她也是一把经商的好手,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毕竟她付出了很多呢!干嘛不趁机会“敲诈”老皇帝一笔呢! 所以,这不南宫可晴和皇上谈起了条件,整个开垦的土地、种植业和畜牧业都要划分到她的名下,并且由她负责管理,所得盈利三七分,皇上三分,她自己七分。 宇文皇听后挑眉,这丫头也不是吃亏的主,南宫可晴等着宇文皇的回答,突然间传来他哈哈大笑之声,“你这丫头……”把她吓了一跳。 随后,宇文皇大方地给了承诺,“好!就依你这丫头。你好好管理,朕相信你。” 这一重大工程,将那些个有异心的人眼红的不得了,特别是朱知州,对南宫可晴可不是一点点的看不上,那就是**裸的嫉妒和恨意。 而三皇子宇文玥到达松州时,一切都悄无声息,来得一点征兆都没有。 住进了驿站,当地的官员并不知他的到来,这次他并未声张,而是偷偷行事,想探一探这个松州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涉嫌的官员都有哪些,探访民情和疑难重案,如果事先通知,可以想象一切就变得虚假。 尽管他行动低调,但抵达驿馆的那一天起,就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在松州的大街小巷,巡查御史是个令人兴奋的话题,人们猜测这巡察御史来到松州这背后的原因,希望巡察御史的到来,能够给那些买官卖官、贪污腐败的官员一个震慑和惩治。 宇文玥下了城楼四处转,松州共分六大郡县,与京都的繁华不同,这松州是异常贫苦。 他边走边看,暗暗心寒,在走了约二里路,却见一个破庙前围着几十个人,宇文玥走上前去。 他定睛一看是三具尸体,周围的老百姓都叹息不已。 宇文玥冷眉一皱,向一位六十岁的老者问道:“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说道:“这是入冬以来饿死的第二十九人了,长此以往,恐怕我们这些贫苦百姓都要丧命在此啊!” 周围的孩童传来一阵阵的啼哭。 一个五岁左右孩童来到宇文玥的面前,哭泣道:“大哥哥,你有吃的吗?我饿。” 宇文玥一阵心酸,轻抚孩童的小脑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拿着他去买吃的吧!” 孩童拿过银子,天真无邪地眼神看着他,小嘴一撇,说道:“这个不能吃,大哥哥骗人。”说完,交还在宇文玥手中,躲进人群。 宇文玥本该发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抬头再看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老人苦笑一声,说道:“在这里,有银两也买不到粮食。” 宇文玥惊讶道:“这是为何?” 老人道:“这里的县官名叫薛富贵,他每年都克扣我们百姓的粮食,以此来邀功松州知州,并且向我们百姓强邀征税,自己家中良田万倾,粮食都拿到市面上高价出售,粮食越抬越高,老百姓都吃不起,而我们自己种的粮食全部上缴,而到了冬季反而没有吃的,不想在这熬的一些百姓都已经举家往南迁,不知道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宇文玥强压怒火,问道:“每年朝廷赈灾的粮食和款项难道都没到百姓手里吗?” 老人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赈灾的粮款!即便是有,有贪官在还能发放给我们?” 宇文玥向身后部将招了招手,部将紧随而至。 宇文玥道:“将这里的县官薛富贵给我押起来,等我处置。” 部将应道:“是。” 众人见到,竟然身穿盔甲的将军听令于此人,纷纷投向诧异的目光。 宇文玥朗声道:“请各位衣不裹体,食不填腹的众位乡亲随我来,我带大家前去讨一个公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宇文玥道:“烦劳各位相互传达,想吃饭穿衣的都请随我来吧!” 说完宇文玥随部将向松州的平南县衙走去。 众人纷纷看向老人,想让老人拿主意,老人一拍大腿,道:“留在这里也是等死,我们且随他走一趟看看,栓子,你去村里把大家伙都叫来,就说有饭吃了。” 一个面容黑黢黢的人应了一声,向村中跑去。 老人带着几十人赶往县衙,路上遇到饥民,相互转告后,也随着大队一同前去,一路上奔走相告,赶去县衙的竟有两千多人。 宇文玥端坐县衙最上方,部将站立一旁,堂下跪拜一人,正是平南县县令薛富贵。 宇文玥冷然道:“薛富贵,你可知罪?” 薛富贵惊慌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宇文玥道:“平南县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每天都有饿死的,你身为县令,不管不问,还鱼肉相邻,你不知罪?” 薛富贵奸笑道:“下官闻巡察御史上个月进驻松州,还未来的及拜会,这是小人这些年一点收藏,请大人笑纳。”说着手托一个四方箱子上前。 部将把箱子打开呈现在宇文玥面前。 宇文玥将箱子口向外一摆,对部将道:“打开,让这些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的百姓看看这是什么!” 部将打开,箱子内璀璨夺目,发出耀眼的光彩,只见里面金银珠宝、玉器玛瑙,应有尽有,小小的箱子竟能装那么多东西,正如百宝箱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外面的老百姓都看得傻了眼,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现场一片寂静,静得几乎都可以听到心跳声。 而薛富贵惭愧的汗如雨下。 突然,宇文玥冷喝一声,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就是你这样的蛀虫!” 门外百姓缓过神来,纷纷怒骂薛富贵。 宇文玥右手一摆,说道:“拉出衙门外,斩首示众。” 左右兵士将薛富贵身子架起,拽着就往外走! 薛富贵大呼:“大人不能斩我,大人不能斩我……”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 宇文玥道:“先等一下,让他当着这么多老百姓的面,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斩你。” 薛富贵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如果我能说出理由,你不斩我?” 宇文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薛富贵挣开左右兵士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傲然道:“我乃当朝一品大员薛谦的门徒,当今天下,只有他才有此权利定我生死。” 薛谦是瑞王爷的同党,薛谦无从得知,现在拿薛谦压宇文玥,想不死都难!这次皇上派他为巡查御使就是要清理门户,把瑞王爷一派借机斩杀。 宇文玥一双冷眸迸射出锐利的寒芒,手持圣旨,冷冽地说道:“那皇上呢?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个权利?难道薛大人还想越俎代庖?本皇子就不信了,小小一个县令,贪赃枉法本皇子还杀不得了?” 薛富贵大惊,颤抖着手指着宇文玥道:“你……你……” 一时间,他慌忙跪拜道:“大人饶命,皇子饶命,小人日后再也不敢了。” 宇文玥向左右兵士摆了摆手,道:“哼,没有以后了,拉出去,斩。” “大人,给我一次机会,我举报,这一切都是知州叫我做的,冤枉啊!” “别急,他很快就会下来陪你。”宇文玥双眼发出湛湛光芒,向薛富贵射去。 一声惨叫,恶官已身首异处。 老百姓看后虽然害怕,可都纷纷拍手叫好。 宇文玥起身,走到县衙门外,对老百姓道:“等一下,我派人将县令的府宅抄空,全部分给大家。” 老百姓纷纷欢呼雀跃。 宇文玥却一点也雀跃不起来,他担忧松州共有六个郡县,这个平南县只是其一,他得加紧前去调查其它的郡县情况,如果还有像薛富贵这样的贪官,一律就地正法。 这个松州的知州最好把脖子给我洗净等着本皇子来。 第五十二章 惩治贪官 任何年代都不缺乏贪官,封建时期更是如此。 老百姓只能忍受地主和官府的剥削。虽然也有不少的清官,但是贪污腐败的现象一直存在。 特别是一些偏远地区的县令和知府。仗着自己的权势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压榨民脂民膏,老百姓都敢怒而不敢言。最厉害的就是他们不但剥削老百姓,在很多时候连赈灾的银两都不放过,盘盘剥削下来之后到老百姓手中就所剩无几了,不少人都因为天灾和人祸被活活饿死。 看着百姓喝上了热粥,吃上了馒头,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样子,宇文玥自语道:“身体冷了衣服可以御寒,人心冷了那可怎么办呢?” 平南县安顿好之后,立刻书信一封快马加鞭赶往京都,主要是两个内容,一个是交代这里平南县的情况,另一个就是要皇上立刻填补县令空缺。 交代完后宇文玥立刻出城,这一次他要先见一见这个知州,是如何把松州治理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进入松郡,宇文玥先是通过调查方式走访,谈话、看材料,不过,具体有哪些部门和哪些官员接受调查,暂时不方便公开。 宇文玥通过一些举报的途径了解了松郡的现状,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官官相护是必然的,但是墙倒众人推也是必然的,宇文玥缜密的心思,抽丝剥茧、逐个击破,终于收集了大量的贪赃枉法的罪证。 州府衙门,松州知州马大人正和一帮地方官员闲话,一个个都没有因为来了巡查御史而担忧害怕,就像其中一位高姓的郡守道:“以往也有过钦差来监察,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走个过场?几位不用怕,咱们马大人都已经做好了打点。” “就是、就是,他一个皇子久居深宫的,懂个啥?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咱们不必如此紧张。”祝大人信心满满的开口道。 “可是,我听说平南县薛富贵因为此事已经就地处斩了。”另一个县官说道。 这时,为首的马大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几位,放心,就算如此,也是杀鸡儆猴,只能拿个虾兵蟹将开刀,震慑一下而已。”说完还捋着胡须暗自做着美梦,早些天便与京都薛大人通过信件,瑞王还指自已给他送银两养兵,待瑞王起事成了,便一飞冲天了。 几人在前厅做着春秋大梦,却不知宇文玥带着大批人马将郡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把人抓起来,除马知州外,反抗者格杀勿论。”宇文玥一挥手,亲卫们立刻一拥而上。 衙役们傻眼了,他们跟着马知州向来是飞扬跋扈的,以前也有钦差来,可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哪有像宇文玥这样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其中一名跑出来的黄县令喊道:“这里是马大人府衙,你们这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玥身边的侍卫一刀抹了脖子。 而府衙其它的高手纷纷拿剑抵挡,但是,他们终究低不过宇文玥带来的亲兵,各个骁勇善战,几个回合之后便被绞杀。 落在宇文玥手里,他们总算意识到,自己这个衙役的职位实际上连品级都没有。宇文玥或许不敢直接砍了身为从二品大员的知州大人,但是砍了他们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反抗?没看到知州请的高手都被收拾了吗?反抗不就是找死呢嘛! 衙役们非常识时务地迅速丢掉手里的刀,于是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马郡守绑成了蚕蛹状。 “本官是二品大员,你们不能这么对本官,本官要上奏皇上。”马知州还在那嚷嚷着。 宇文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本皇子是父皇御封的钦差巡查御史,有先斩后奏之权。” “就算你是巡查御史,是皇子,为何擒拿本官?在下自问救灾粮食及物品都已经下发到位,不知御史大人何故拿我,总要让在下明白一二吧。”马大人不服的叫嚷。 “马大人身居高位,不思报效国家,竟然与这些官员勾结一起,狼狈为奸,你如今贪污赈灾银两已经是铁定的事实,此罪不得不罚,还有你的家产,不用你说本皇子自会抄家。”而后顿了顿又道:“不过马大人想见父皇的话,还是有机会的。马大人毕竟是从二品大员,就算罪证属实,本皇子也不能就地砍了你,总是要押回京城由父皇定夺的。” 马知州顿时不嚷嚷了,只要不被他当场斩杀,他就还有机会,瑞王爷一定会救他出去的,马知州坚信地想着。 剩下的事是打扫战场,搜集证据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宇文玥亲自出手了。 院子里一个个被翻出的木箱,里面装着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玛瑙珠翠、而其中一个箱子里满满都是账本,都是众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宇文玥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心情很沉重。 当然,整个松州还是有好官的,北抚刘策郡守因为刚正不阿,不肯同流合污惨遭陷害。除此之外,还有桂平郡的傅顶天郡守。 在宇文玥来到松郡之前就遇到了桂平郡的傅顶天郡守,就是一代清官的代表,家徒四壁不说,就连他自己的穿着也是百姓的衣服,不仅如此,他还张罗了不少人搭起了粥厂,原因显而易见,周边的郡县饿死不少人,很多流民举家迁徙,路过桂平郡,听说此人是清官,还散尽了家财盖了粥厂养活了不少百姓,所以,他们也不再往南走,留在了桂平郡,流民一下就增多了上千人,而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感激得无以复加,时不时得就能听到街坊老人们说起,“如果我们的父母官都像傅郡守一样清廉,那真是我们琉璃国的幸事。” 眼前的一幕,百姓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的样子,顿时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所以,宇文玥十分欣赏他的清廉与刚正不阿,宇文玥代表皇上拨了百万两款项用于救灾,安置流民。他又修书一封,告知父皇桂平郡傅郡守的清廉与如何受到老百姓的爱戴,并提议由此人担当松州知州的大任。 估计这时父皇也收到了他的来信,在得知贪官贪赃枉法的事后,获悉还有值得用的清官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吧! 回京途中,押解一众犯人,知州马大人,三个郡的郡守,浩浩荡荡的往京都而去…… 第五十三章 参加寿宴 瑞王府的书房里跪着一名黑衣男子,正神情紧张地汇报着办砸了的任务,“王爷,三皇子身边多了一群武林高手,属下派出三批人马,均被……不过他们也死伤惨重……后来,追到京都城口就下不了手了……” “都死了,你……怎么回来了?”宇文衍轻飘飘的一句,看似不重其实暗藏杀机。 那黑衣人瑟瑟发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属下……办事不利,王爷……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宇文衍忽地从腰间拔出佩剑,一剑刺下,那人应声而倒……“没有机会了。”宇文衍那阴狠暴力的双眸下轻扯出一抹弧度。 “呵呵呵……三弟啊三弟,本王还真小瞧了你……”说着,宇文衍便朝暗处一挥手,“去查,本王不相信一个从不问政事的懒散皇子有这般能力,一众犯人、千万两的银子装箱竟能躲得开一众杀手?肯定事有蹊跷。” “是,属下领命。” 四合医馆,南宫可晴看着小玥的书信,十分欢喜:“终于回来了。” 这段时间,她担心得不得了,身为巡察御史要去查办瑞王一党谈何容易,她真怕途中有什么好歹。 南宫可晴正想着呢,便传来雨荷的声音:“小姐,淑贵妃派人来了。” 南宫可晴正纳闷间,淑贵妃身边的侍女青秀缓缓走进来,“奴婢青秀见过县主。” “起来吧!不知淑贵妃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南宫可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淑贵妃是个心机深重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青秀恭恭敬敬的地说:“这是我们家主子的请帖,我家娘娘邀请您参加娘娘的寿宴。”说着一张红艳艳的请帖递了上来。 南宫可晴心里是极不愿的,顿时,头上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带我谢过你家娘娘的盛情。” 青秀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郁闷了……”南宫可晴一边说着,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向后倒去,躺在榻榻米上随手抓来抱枕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小姐,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了,那个淑贵妃是瑞王的生母,说不定又为难小姐呢!”雨荷担心地说。 “恐怕不行啊!”南宫可晴无奈地说。 这个女人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永福宫里,淑贵妃听着青秀的如实禀告,那奸笑的表情里、眼里都是精明的算计。 “母妃,南宫可晴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会中计吗?”说话的正是瑞王爷宇文衍。 “皇儿,不必担心,只要她来,哼哼……”淑贵妃一脸得意的笑。 瑞王爷皱着眉头,担忧地说:“母妃为何如此有信心她会掉进陷阱?而且她医术了得,如何能骗得了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桀骜不驯,又迫在眉睫,他怎么可能会和母妃如此设局? “皇儿,别急,母妃这药只要闻到一点点,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禁不住这药性的折磨,变成yi 娃da g妇,别说她医术了得,就算是她发觉了又怎么样,一切都来不及了,呵呵呵……我儿就等着一夜春宵吧!” “可是,像她那样的女子,就算失了身也不会嫁于本王吧!”瑞王爷想起了那个女子倔强的脸庞,家宴上那不畏强权,坦然处之的模样,他知道这样的女子是不同于别的女子的。 “皇儿,你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失了身就会委曲求全,委身于这个人。就算她再不愿,这世上的唾沫星子也会把她淹了,谁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淑贵妃哧笑道。 淑贵妃看了一眼瑞王,手抚着他的衣领整理着,安抚着:“皇儿也不必太过担忧,一切有母后呢!” 瑞王点了点头,一切也只能随母后了。 一晃,便到了淑贵妃的寿辰,这天,雨荷为南宫可晴梳理发型,雨灵在选入宫的衣服和寿礼。 雨荷梳着头发不禁担忧起来,“小姐,奴婢一直放不下心,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啊?这三皇子也不在宫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还能及时相救,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雨灵回头看了南宫可晴一眼,嘴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担忧的情绪一览无遗。 南宫可晴化好妆容,转头安慰道:“躲不掉的,她是皇上的妃子,如果不去随便一个罪名就让你进牢里去,何况,撕破脸没什么好事。且看看去,顶多给你点难堪,在皇上面前她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就算下毒,你家小姐的医术你们还信不过?”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只能压下想说的话。 浅淡的橙红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开衫,一条橙红色珍珠缎带围在腰间,更显得那不盈一握的纤细。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髻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容,更显清冷与高贵。 “小姐,好美!”雨荷由衷地赞叹。 “小嘴真甜!”南宫可晴调戏般的捏了捏雨荷的下巴。 雨荷大惊,“小姐,幸亏您不是男的……” 雨荷心想,如果是个少爷,她们这些丫头可都被他占了便宜去。 南宫可晴站直了身体笑道:“嗯!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就喜欢逗她们家丫头,没事的时候开开玩笑,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这是什么逻辑? “雨灵,你看咱家小姐……”雨荷一跺脚,佯装生气的样子。 雨灵笑笑,说:“别闹了,该走了……” “好!走吧!” 待他们走后,一道黑色的人影快如闪电般划过…… 马车里主仆三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许重阳在身边一定会有警觉。 永福宫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些大臣家眷来此,不过是带着某种私心谄媚讨好,虚伪逢迎瑞王,想要踏上瑞王的大船;而另外一些人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罢了,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而已。 南宫可晴坐于角落,安静的吃着眼前的美食……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她,南宫可晴没心思看歌舞,只想快点结束,而坐在首位的淑妃被其他嫔妃、王公大臣的家眷恭维的花枝烂颤…… 一群宫女走上来,在每一桌添置了甜品,南宫可晴闷头吃着葡萄,没有留意身边的宫女端着甜品朝自己走来,只见那名宫女低着头,一个趔趄手里的甜品掉落在地,汤水全部洒在了南宫可晴的裙子上……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县主饶命。”宫女慌张失措,不停地求饶。 南宫可晴身后的两个丫头满脸担忧的询问起来,“小姐,有没有烫到?” “没事,没事!只是一碗甜品而已!”南宫可晴解释道。 雨荷性子单纯,心直口快,不管不顾地训斥:“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做事的?” “奴婢该死……饶了奴婢吧,奴婢是……不小心……”宫女浑身瑟缩成一片,说的话都是打颤的。 “好了……不必大惊小怪,你起来吧!”南宫可晴清亮的眼眸扫过她,心里想着,“终于按捺不住了……要出手了吗?只想让她出丑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淑妃厉声道:“哎呀!这丫头真是毛手毛脚的,下去领罚。” “可晴啊!本宫邀你来是想一起热闹热闹,没想到被这丫头坏了兴致,本宫倒是不好意思了,让你受委屈了。”淑妃诚恳地道。 南宫可晴恭敬地说:“不妨事,淑妃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呵……我们县主就是大度,你们这群丫头要好好伺候着,快,带县主去更衣,穿着湿衣裙怎么可以,小心着凉!”淑妃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只是很浅显,不容易被察觉。 南宫可晴不想呆在这破地方太久,更不想去换什么衣裙,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这份不安是什么。 南宫可晴婉转地拒绝道:“淑妃娘娘客气了,真的不用了。太晚了,臣女该回去了。” 淑妃一脸庄重、严肃,“那怎么行?你是本宫邀请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本宫自要好好赔礼才是,况且是本宫的丫头毛躁冒犯县主,衣裙湿了,更不能这样回去的,有失礼法。” “来人,还不快去伺候着……”淑妃一声令下,两名宫女便走了过来。 “县主,请……奴婢带县主去更衣。”两名宫女有礼的说道。 南宫可晴见没办法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臣女谢过淑妃娘娘。” 第五十四章 淑妃的算计 一个个回廊深处走过,一路上越是安静,南宫可晴就越觉得不安,她停下脚步,转头对雨灵和雨荷说道:“你们先回去马车那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如果有危险还是叫雨灵他们先走为妙,她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否则三个人都困在这里只会更让她分心。 “小姐,奴婢陪着您!”雨荷担忧道。 “不用,你们赶紧出宫,我换好衣服就出宫去。”南宫可晴给了雨灵一个走的眼神。 虽然雨灵也甚是忧心,可是她相信小姐,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小姐分心成为累赘。 “好!奴婢在宫外等小姐。”雨灵会意拉着雨荷往外走。 前面的两个宫女简直乐开了花,她们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奴婢支开,现在好了,不用她们出手,她们自己就走了,真是老天都帮忙。 两个宫女相视一笑,带着南宫可晴继续往里走,这下南宫可晴放松多了,她就不信淑妃他们还能把她如何? “县主,到了,里面有准备好的衣服,里面请……”其中一个宫女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宫可晴看了一眼面前的宫女,会心一笑,似乎能看穿她们的心思一般,顿时,心里一慌忙低下头去。 南宫可晴先一步踏进屋子,便嗅到一股浓浓的香气,她紧锁眉头,忽而想起什么,回首便一把扯住其中一名正要转身离开的宫女,而另一个宫女害怕极了,她想伸手去拉那名宫女,可是,如果没有完成任务,淑妃娘娘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只有牺牲掉自己人才能完成任务。 于是,这名宫女快速的将房门合上并落了锁。 而同时,这个小宫女满脸通红得扯着衣服靠在门上,这药性大到令人咋舌。 南宫可晴立马冲到案子上,将那古怪的熏香打翻在地…… 当南宫可晴意识到这药性的时候已为时已晚,只一会功夫,南宫可晴便觉得喉咙干涩,血液沸腾,且慢慢的开始乏力,浑身炽热的像被人架在火炉上烤。 她强做镇定,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她想靠意识进入空间取药,只是她现在根本就进不去空间。 她不想情yu占据大脑,yu望控制着身体,可是,全身灼热感使她不停地撕扯着领口,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们会卑鄙如此…… 这里面的屋子等着她的一定是……她不敢去想…… 这时,一个长相粗犷不羁的男人从内室走出来……南宫可晴努力的看向来人,tmd原来是他,宇文衍。 “混蛋,无耻之徒……”南宫可晴昏昏沉沉,用尽全身力气怒骂着。 宇文衍微勾唇角,狠厉的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低低地道:“可晴,别在挣扎了,从了本王,本王会对你好的。何况,这药性很大会伤到自己的,本王可以帮你。” “你……卑鄙无耻……”南宫可晴气喘吁吁。 “骂吧!一会你只会jiao喘让本王用力疼你。”瑞王是吃了解药的,但是,也不能全部解得开,只能让他稍微冷静,这种药只有交he才能解。 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扯出两根银针用尽全身力气飞了过去,可惜,他宇文衍是什么人?武功远在她之上,况且,就凭她现在那点力气根本伤不到人,无疑被宇文衍躲过。 “想不到可晴还有般手段,本王的那些七杀是不是就是这样死在你手上的?” “没错!是我,虾兵蟹将也想来暗杀我?做梦。”南宫可晴依旧倔强硬撑。 满脸的红chao揭示着她此刻的隐忍,浑身的zhao热难耐让她不停地扯着领子…… 宇文衍一个箭步就要冲过去,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扑进宇文衍的怀里,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可晴紧急关头被一把扯进来的宫女。 宇文衍嫌恶的一把将浑身脱得精光的宫女甩了出去,那宫女一头撞在了桌角昏了过去。 宇文衍有些气急败坏,狠厉道:“本王到要看看你这烈女究竟有多烈,你不是讨厌本王嘛!每次见到都会避之不及,今夜,本王便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在本王身下……”宇文衍一边脱衣一边说着露骨的话。 他气她不愿意委身,另一则是那几个培养了很久的杀手死于她手,这让他有一种想要报仇的冲动,想要一雪前耻的想法…… “堂堂一个瑞王竟然如此下流……”南宫可晴腿软无力,踉跄地一步步往后退着,无助、害怕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你在过来我就喊救命了,让宫里的人看看大名鼎鼎的瑞王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下流的事……”南宫可晴惊恐、厌恶的望着宇文衍,可整个房间就这么大,她根本逃无可逃。 她的表情顿时令宇文衍一阵心伤,更激起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征服欲,目光一凛,道:“没用的,你今晚就算叫破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做本王的女人,以后权利富贵应有尽有,嫁给本王,本王封你为妃。” 南宫可晴面如死灰。 “嗯……”南宫可晴一声痛苦的闷哼,鲜血顺着嘴唇流下…… 宇文衍顿时惊骇不已,她竟然想咬舌自尽?果然如他想得那样倔强、烈性的女子。 下一刻,宇文衍没有一丝好脾气,快速走到南宫可晴的身边,截住她的光滑细腻的下巴,就要亲上去,南宫可晴恶心的一口血水吐在了宇文衍的脸上…… 这要是换成别家女子早就投怀送抱了,明明是一张帅气的、男人味十足的脸庞,京都有哪个女子不想嫁入王府?只有她不愿意。 这一举动无非是激怒了宇文衍,加上药性的发作,宇文衍浑身的血液沸腾,不停地叫嚣着……他双目猩红,yu望占据了大脑每一根神经。 宇文衍一把扯住了南宫可晴的衣裙,只听“嘶拉”一声,是衣物被撕碎的声音。 “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南宫可晴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无力挣扎,那细微的呼喊声比起宇文衍气喘如牛的呼吸声简直几不可闻。 肮脏的让她绝望。 第五十五章后果自负 似乎一阵风吹过,蜡烛摇曳,只听一阵闷哼,宇文衍应声倒地。 被yu望驱使的宇文衍根本没有察觉这屋子里的异样,在倒地之前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还有谁能进的了皇宫大院吧! 南宫可晴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无法聚焦,努力的睁大眼睛看向来人……面具男? “宣……亓?”南宫可晴虚弱地笑了。 宣亓虽然戴着银白色的面具,却依然能感受到面具下那冰冷的脸庞又在放冷气了……可是,这一刻她却好喜欢…… 宣亓俯身下去,从后背扯过披风,围在了她破碎的衣裙上,“没事了,别怕。”而后顿了顿,看着她潮红发烫的小脸又道:“可还能坚持?” 南宫可晴害羞无比,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宣亓抱起她,片刻没有耽误,一个呼吸间,只觉身影一晃而过,屋内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宣亓抱着她飞驰,冷风吹在她的身上、脸上好像有一丝丝的清醒。 “你怎么会来?”南宫可晴伏在他的耳际,热烫的呼吸吹拂着他敏感的神经,一时间整颗心为之一振。 宣亓独有的气息笼罩在南宫可晴的周围。 不安分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衣袍里…… “该死的,别摸……”宣亓目光一颤,脚下一滑差点从半空中掉下去。 “乖,别动,马上到家了,玄夜去找解药了,你马上就没事了。”宣亓努力地拉回理智镇定地说道。 “到了。”宣亓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望着浑身软绵无力,双手却死命地搂在他脖子上,眼神却迷离地南宫可晴。 “嗯……” 此时的南宫可晴已经晕晕沉沉,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只知道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宣亓健壮的身躯,让他身上的冰凉带走她的zao热难受,而肩上的吊带更在她的扭do g中掉了下来,露出紫色的肚兜…… 搂着怀中的娇躯,背脊紧绷感让宣亓禁不住低咒了一声:“你真的不要再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他向来是一个很隐忍、克制的人,曾经对他爱慕的女子,甚至毫无羞耻地倒贴、引诱于他,而他真是一点男女的yu望都没有,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看都不愿看一眼,甚至一个内力轰得老远。 从此,他不亲近女子的谣言越来越甚,很多闺阁女子只能望而却步。 可这一次,宣丌对她竟有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最原始的yu望,他克制的心一点一点的瓦解、坍塌…… 肌肤相亲传来的清爽感,让南宫可晴越发的贪恋宣亓的身体,迷糊中,竟将宣亓的外衣袍给扯丢到了床底下。 只见他身材伟岸,古铜色的皮肤下结实有力、曲线分明的八块腹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ga 。 南宫可晴如果清醒地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双眼范桃心,流口直水吧! 看着她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泛着潮红,双瞳如剪水般美丽,浓黑的翘睫毛扑闪扑闪的、丰润娇艳的红唇微微轻启。 宣亓一阵血气充脑,“这可怪不得我了。”一个翻身,宣亓将南宫可晴反压在床上。 一双层层薄茧的双手开始慢慢的抚摸南宫可晴gu 烫的身体,灵动的十指三下五除二就将南宫可晴身上的衣物褪去,二人紧紧相贴,彻底的坦诚相见。 宣亓的吻一路向下,吻向她美丽的锁骨……引得南宫可晴一阵战栗,体内一种陌生的情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禁不住躬起身子相迎。 “唔……”直令她仿惹置身云端,随风欲飞。 一记娇媚入骨的娇yi ,使得他骨子一酥,那婉约美妙的呻yi 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宣亓看着满脸迷茫的小脸,突然心生不忍,他偏过头,扯过床上的被子将她暴露在外的身体盖起来。 他虽不是柳下惠,但也绝不趁人之危,他实不能毁了人家的清白。 感受到那份冰凉感远离,南宫可晴迫不及待的起身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身体不放。 “乖,听话,在忍忍。”宣亓努力压低声音说道。 南宫可晴小脸窝在他的胸前,布满红潮的小脸泪眼朦胧,不停地呢喃着:“我是不是……要死……了。” 宣亓被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弄得心里一一股浓浓的爱怜油然而生,心疼不已的紧紧抱着她,本来抑制住的身体躁动,这一刻差点又土崩瓦解。 轻抚她的光滑细腻的小脸,动容地、低沉地说着:“晴晴忍忍,一会解药回来,我在给你输真气,明天中午前就好了。” 他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说着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输着真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面她,他总有克制不了的冲动,看着她被欺负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来泄愤,只想好好保护她。 瞬间,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凛冽的寒光,他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宇文衍,很好,本王定不会让你好过。 “主子。”这时门外响了玄夜的声音。 “进来。”粗重的呼吸声让门外的玄夜听的清清楚楚,禁不住满脸涨红。 玄夜清了清嗓子,走进屋里,隔着屏风未进内室,将药飞了过去便退到了门口。 玄夜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浊气。 宣亓给南宫可晴喂了药,虚弱不堪的她只能任由宣亓摆布,他运起了内力,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此时的南宫可晴已经昏迷不醒……并不知道她已浑身赤luo的泡在冰凉的浴桶里…… 第五十六章看够了吗? 第二天临近中午,南宫可晴睁开惺忪的睡眼,浑身酸软无力,泡冷水,终于清醒过来。 看着陌生的地方,床边盘坐着一男子,正闭目养神,而面上戴着一具冰冷的月牙银白面具,衬托这个男人更加的冰冷,更加神秘无比。 “你醒了?”宣亓淡淡地开口道。 南宫可晴撑起身子坐起来,幽幽地道:“这是哪里?”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脑袋有点沉重,浑噩不清。 宣亓那对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戏谑道:“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南宫可晴皱着眉头,抬起手按着太阳穴,一点点的开始回想起来…… 对,寿宴……南宫可晴的脸就越加的难看起来……那个熏香……该死! 她想起淑妃的设计,想起自己被诓骗进屋里,想起宇文衍那满是yi 欲的脸……想起自己的衣裙被撕碎的感觉…… 后来他来了…… 一幕幕的肮脏片段想起……羞耻心随之而来……南宫可晴的小脸越来越白,她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来的后果…… 宣亓看着她痛苦屈辱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我很早就告诉你,瑞王的狠毒与不折手段,你还这么放松警惕,寿宴大可以不去。” “谢谢你……救了我。” 南宫可晴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暧昧,一时间,昨夜的缠mia 悱恻的片段全部清晰地在眼前闪过……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瞬间羞红了脸。 “嗯!你自己以后小心,他一定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对付你。”宣亓转过头不去看她。 好尴尬啊!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宣亓的,他没有趁机欺负她,还很君子的费心费神的为她解毒,这点她感到很欣喜。 或许,她还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如此欢喜,在她心底深处对他的情愫开始悄无声息的发芽,并且茁壮成长……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不可撼动。 南宫可晴很不喜欢尴尬的场面,于是弱弱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路过……”宣丌冷冷地道。 南宫可晴瞬间懵了,心里不断地吐槽:这也能路过?喂!这可是皇宫,是宇文衍的屋子里,你以为是大马路啊!说路过就路过? 见他不想回答也不在追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中衣,比平时大了很多,这不会是他的中衣吧?难道是他给自己穿的?那岂不是……想入非非间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宣亓看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脸,煞是好看,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敲了敲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先凑合着穿,一会衣服就送过来。”那声音温柔又磁性,怎么会那么好听呢! “主子。”玄夜在门外叫道。 “衣服送过来了,我出去拿。”宣亓说完转身出去。 南宫可晴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羞涩难当。 刚才他一直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吧!身子都被他看完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宇文衍你给我等着……本姑娘定让你生不如死。南宫可晴那清澈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厉,恰好被走进来的宣亓捕捉到。 “新的,换上吧!” 南宫可晴感激的道了声谢意,宣亓走出卧室。 穿戴整齐后,才发现这件衣裙有多好看,流彩暗花云锦裙,配上撒花烟罗衫,这是最上等的云锦十分昂贵的面料啊!宫里的娘娘们一年到头也得不到一匹啊!南宫可晴不知如何是好,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这怎么出去啊! 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宣亓那完美到爆的侧颜,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仍然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饱满紧抿的红唇……等等,昨天夜里,他好像摘下面具了,可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记起他的样子,只感觉朦胧中他脱下了面具…… “换好了?”宣亓没有转身,眼睛专注的看着信件。 南宫可晴痴迷地看着他,原来他认真的样子这么好看。 见她没有回应,疑惑的回头,便看到她发呆的表情,他有那么好看吗?至于看得如此入迷?“看够了吗?”他欣喜于南宫可晴痴迷的目光。 南宫可晴吓了一跳,“那个……宣亓,这衣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或者多少钱我付给你。”南宫可晴慌乱地轻咳了下说道。 看着她那窘迫的样子,突然间他很想逗她。 “你……有银子吗?”宣亓挑眉上下打量一番。 是哦!她的银子都在雨灵那。她的衣裙早就没了,她总不能现在从空间里拿出银票吧! 南宫可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回医馆拿给你好了。” 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宣亓扯了扯嘴角,“我不缺银子。” “可是……这么贵重……” 宣亓没在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你穿着好看!”而后继续道,“饿了吧?” 南宫可晴呆萌呆萌的杵在那里,还沉浸在“你穿着好看”的那句话里。 她不知道,这件衣服有多配她,更加衬托出她的灵动、典雅和高贵的气质。 宣亓禁不住微微牵扯了下嘴角,那笑意不达眼底。 “走吧!”宣亓牵起她的柔夷走到桌前。 南宫可晴一路怔楞的跟着,眼睛却落在交握的双手上迟迟回不过神来,直到宣亓将她按到座位上。 “动筷!”宣亓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 南宫可晴拿起筷子,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式,红烧排骨、烧鸡、酸辣藕片、清蒸鲈鱼……天哪!南宫可晴看得直流口水……这时候她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 “还愣着干嘛?”宣亓没好气得说。 宣亓从烧鸡上扯下来一只鸡腿放到她面前,“吃吧!” 南宫可晴早就饿的不行了,憨态可掬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南宫可晴吃的很快,但却不失优雅,只一会功夫鸡腿就吃完了,看向面前的红烧排骨很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一会功夫六盘菜横扫一空。 宣亓完全被震惊到了,他想象不到她那平坦的小腹竟然能装得下这么多的食物?他还犹记得昨夜他抚摸过的地方是那么平坦光滑紧致。 “不好意思……太饿了。”南宫可晴餍足的摸了摸小腹。 “吃饱了吗?”宣亓还是担心她饿着。 南宫可晴不好意思地笑道:“嗯!饱了,就是把你的菜也吃了,呵呵!你应该没吃饱吧!” “无妨,我还不饿。”宣亓定定的看着南宫可晴,一只手缓缓的抬起…… 突然面对他专注的目光南宫可晴有点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想躲闪…… “别动。”宣亓淡淡的开口。 南宫可晴一动也不敢动,呆滞的眼神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拇指轻轻扫过唇角,南宫可晴像是触电一般怔愣住。 原来,是她嘴角边的油渍啊,太不小心了,南宫可晴看着他优雅地收回手,那指间上的油渍一时间没有地方擦,便下意识的放到自己嘴里轻舔了下。 南宫可晴看着他暧昧的举动,瞬间小脸通红。 宣亓也尴尬非常。 这时,玄夜从外边走来,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惊掉下巴,主子这是动心了吗?一向洁癖的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太暧昧了。 几年前,有个大臣女儿就不小心碰了碰他的衣角就被揣飞出去,连碰过的衣袍都被烧了。后来但凡女子都近不了身,无不保持着七八步开外,这回他家主子终于开窍了吗? “进来,杵在那干嘛?”宣亓又恢复了以往他那严肃、冰冷的声音。 玄夜拉回思绪立马飞奔过去,“主子,马车备好了。” “我送你回去。”宣亓说。 第五十七章心动的感觉 两人走到马车前,南宫可晴这会刚要跨上马车展现出女汉子彪悍的形象时,便看到身边宣丌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于是干笑了两声收回了脚。 宣丌伸出手,扶着她上了马车,两人就一直沉默不知说什么才好,终于宣丌打破了平静,“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南宫可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我要让他最在乎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宣丌神色慵懒,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冷酷。 南宫可晴眼波流转,笑意渐深,“死?太容易,也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 宣丌看着她浑身散发的光芒,将会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你身边的那个护卫呢?” “出远门了。”南宫可晴回答道。 宣丌皱着眉道:“身边没有个护卫岂不是很危险?” 这家伙竟然连我身边重阳都知道,也难怪,这么神秘的一个人,能找到她出诊,不好好了解清楚怎么行呢。 南宫可晴刚想说话,就听宣丌对着马车外的侍卫叫道:“玄夜。” “是,主子。”玄夜拉起车帘幕回道。 “至今起,以后你就是县主的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全。”宣丌命令道。 “玄夜领命。”玄夜答的慷锵有力。 南宫可睛好笑地看着这对主仆,这两人就这么定了?问过她的意见了吗?这也太霸道总裁了吧! 南宫可晴郁闷了,急急地问:“喂!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谁同意啦!” 宣丌冷冰冰地回道:“那不重要。” 我去,不重要吗?这是要硬塞人的节奏吗? “反正我没同意。”南宫可晴俏脸一抬,耍起小脾气起来。 玄夜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嘴角直抽抽。 这时,宣丌直视着她,一双凤眸犀利寒彻,那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住对方,并且霎那间崩裂。 空气顺间稀薄,男人周身的冷气在狭小的马车里肆虐!南宫可晴浑身一颤,这家伙又吓人了。 “玄夜,如果她不要你留在身边保护,你可以不用回来了。”宣丌冰冷如刀的声音响起。 南宫可晴头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这是几个意思?用他的人来威胁我吗? “喂!这是你的人啊!你也下得去手?”南宫可晴有点不信。 “我从不留无用之人。”那声音淡漠冰冷,眼角泛着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 没有办法得到主子认可信任,也说明这个人能力不行,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 这一刻她才真正了解,他说得是真的。念在他救了自己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吧!她可不想一条鲜活的命就这样没了。 南宫可晴认命的说道:“行!你赢了。”只是很快她就后悔了,他的人死不死关她屁事啊! “县主,属下以后任凭主子差使。”玄夜表现的很至诚。 南宫可晴美眸一转,道:“那你到底是本县主的人还是你家主子的人?” “县主,属下是你您的人。”一双眼睛透露出坚定。 自从上次中毒以后,得知是县主帮他解了毒,他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救命恩人呢!所以这次主子把他派给了县主,他是没有丝毫不愿的。 “好!那以后如果我让你做一些违背你家主子意愿的事,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南宫可晴轻挑秀美,一双好看的眼睛扫过宣丌。 玄夜看了前主子一眼,随后双手抱拳看着南宫可晴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自然是听主子您的。” “好!不愧是你主子tiao教的,哦!不对,是前主子。”南宫可晴狡黠一笑,纠正道。 南宫可晴喜不自胜,“真替你可惜,您一定是栽培了很多年吧!付出那么多精力就这么给我了?就没有感到不舍?”这些贴身护卫要么是从小陪伴,要么就是跟随了多年,或者就是重金聘用之人,一定都是精英,就这么舍得给她? 宣丌定定的看着她,好半晌才道:“送你,舍得。”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南宫可晴悸动,一股暖流在胸口蔓延。 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先是她救了他的人,而他却在生死关头救了她两次,这或许就是缘分,其实他可以不必如此,精心培养的精英都能送给她,只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是知道从此以后她会被宇文衍盯上有生命之忧吗?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虽然他们只见过数面,但是,却从未有过更深入的交往,而他总是那么神秘,甚至她还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为何她每次看到他总会觉得莫名的心安。 这就是女人们常说的安全感吗?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要跳出心房,这一刻,他的心是为他而悸动…… 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许久,马车停了,“主子,到了。”车外传来玄夜的声音。 南宫可晴突感不舍,就要开分了吗?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救了我。”说完耳根子一红。 宣丌应道:“嗯!以后多加小心,玄夜武功很高,他会保护你,如果有危险让他来通知我,他知道如何能联系到我。” “好!” 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南宫可晴犹豫要不要下车,要不要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终于,南宫可晴终究没有按捺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以及那莫名的情愫,“那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下意识的,她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大胆呢,太不含蓄了。 或许,心中没有感觉就会问的坦荡,但是,该死的她心跳的不行。 宣丌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一如他深邃的黑眸,神秘而迷人,令人难以捉摸。 车内瞬间的寂静让南宫可晴尴尬到极点,突然觉得她问的问题好傻,人家就是不想回答你啊!她猛地站起身,随口丢下一句,“我下车了。”于是撩起裙摆跳下马车,直奔医馆后院。 马车里,宣丌远远地直视着她,那线条冷毅的唇角也不知道何时泛起了一抹弧度。 第五十八章 原来是找茬来了 “县主,您回来了?”章掌柜担忧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经过一夜,谁会不担心呢,南宫可晴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没事。 一入内院,就看到两个丫头朝她围过来,那红肿的双眼说明她们担心的不知哭了多少次,一时间涌上一股感动和歉疚。 于是便将发生的一切如实交待了一番,但她忽略了宣丌是如何救的她。直听的两个丫头胆战心惊,却又为小姐愤恨不已…… “你们两个丫头等不到我,吓坏了吧!” 雨灵还没有从这件事中走出来,神色还是紧张后怕,“奴婢是担心小姐啊!奴婢等了好久,后来出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他说小姐无事,已被救出,让奴婢们先回去等着,奴婢不知真假便回来等,幸好小姐安然无恙,否则……奴婢都不知该怎么办。” 南宫可晴抚了抚雨灵和雨荷的头,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看,你们家小姐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完还拍了拍胸口。 雨荷坐在那里抽泣,终于破涕为笑。 这时,雨灵终于注意到在南宫可晴身后还站着一名男子,看起来很眼熟,突然,惊叫一声:“啊!奴婢想起来了,是他……是他和奴婢说小姐被救出来了。” 南宫可晴回过头看向玄夜,原来这对主仆是特意来救她的,他是知道我去参加宇文衍母妃的寿宴吧!还和我扯什么路过,如果路过会和她的丫鬟报平安?救了都救了还需要做这些无用的细节功。 他……是关心她的吧! 此时,玄夜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县主,属下还没感谢您救命之恩,那次中毒太深,属下听吕柒说若不是您及时救治,说不定已经……” 南宫可晴这才想起,原来上次救的人是他啊!“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你家主子,舍得花银子救你,我也是收过出诊费的,要谢也该谢你家主子。” “都一样,您救过属下,属下的命就是您的。”谢前主子和现在主子都是一样的,看前主子对县主的在乎程度,肯定是未来的王妃啊!效忠谁都是一样的。 “好!你起来吧!有你这句话我信你,都是自己人不必行如此大的礼。”说着便轻扶了他一把。 “重阳在外边办事,还没有回来,以后你们两住一个屋。”继而又对着雨灵道:“我们现在家丁兴旺,眼看着就不够住了,你这几天去看一下宅子,要大点的,最好是环境优雅,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和亭台水谢,小桥流水什么的……” 两个丫头开心不已,小姐相信的人她们也相信,雨灵知道小姐的喜好,所以准备着手找宅子。 这时,陈穆天来报:昌州的情况已摸底并选好了上等的铺面、精心选出的人员已在他的筹备中培训,并已全部过关,比预期的时间快了整整一个多月,南宫可晴是满意的,所以她安排陈掌柜负责昌州的筹备开业,而京都这里就交给了王江,筹备的开业的款项全部交给了陈掌柜,这无疑是给他了一个很大的鼓舞。 翌日,他便带着一众人动身往昌州而去。 所有的事情都已走上正轨,良性发展,她的医馆名声越来越响,医馆章掌柜把相临的铺面买下来,把医馆又壮大了,整个二层为住院部和手术室,一楼看诊的大夫也多到了十几个人,学徒工也多达了二三十人之多,南宫可晴一边忙着培训现代医理、先培训一批好手,为下一个医馆开张做准备,而另一边,她和小玥的亲信侍卫常德忙于后山的开采、以及流民安置房的建设。 雨荷找了几个有种植经验的做为监工,并把适合秋天里种植的蔬菜种子交给了他们,算下来也有十来种蔬菜,幸好是南方,要不然放在东北恐怕是冻死了。 待来年春天可以种很多农作物,“民以食为天”啊! 除了农作物,又移植了些水果树苗,有枣树、柿子树、桃树、葡萄等,秋天也只能种这些了,待明天开春多种几个品种。 她要做成现代的工厂,流水线作业,加工水果,把水果做成蜜饯和罐头,这大大可以解决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南宫可晴有点迫不及待葡萄的成熟,她想要亲自酿葡萄酒,开个酒厂了。 翌日,南宫可晴就被两个丫头梳妆打扮起来,皇上等着召见,南宫可晴心想,估计是问流民的安置问题。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南宫可晴依礼行了叩拜。 宇文皇见到可晴是欢喜的,他膝下无女,看到可晴怎么看都喜欢,如果老三能和可晴修成正果是好,如果不能,收做义女也是不错的。 宇文皇为了三皇子是计划深远啊! “平身。”宇文皇说。 如果不是这些大臣没完没了的上奏,说南宫可晴一个女子能办成什么事?这样重大的事交给她办,一个个都不服的嘴脸,非要传她上殿询问进展,如果办得不好,就收回一切权利。 这些人巴不得从中获取利益,同时,宇文皇也知道定是老二从中作梗。 这时,其中一个都察院右督御史吴大人说:“不知县主流民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就是,一个小丫头能干成什么事?真是荒唐。”知州府尹朱大人不屑地说。 南宫可晴一听,原来是找茬来了…… “朱大人说这话是否定皇上的安排喽?觉得皇上的安排很是荒唐呗!”南宫可晴不轻不重地说道。 朱烈惊恐万分一手指着南宫可晴,你了半天,在看向首位的皇上散发着寒彻目光,立马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哼了一声没在理他。 吴大人一听恼火不已,矛头又对准南宫可晴,试图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本大人的话,你知道朱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没做好或者不会做可以言明,不必遮遮掩掩,一届女流做不好也没人笑话你。” 其它大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南宫可晴没有理他们,几位大人看她不知声以为是吓坏了,毕竟是女流,面对朝堂的攻击,有哪个女子还能淡然处之,肯定吓坏了…… 南宫可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面对朝臣的刁难临危不惧,皇上看在眼里,对南宫可晴的欣赏溢于言表。 这时,只听南宫可晴那清丽的声音缓缓响起:“皇上,臣女已将流民安置妥当,这是所有花销的费用,以及流民的登记造册、包括流民的背景、做过什么工种、家庭状况。”随即将一本账册从袖子里拿出交给了皇上身边的公公。 “另外,流民的安置房已建好并且已经入住,经统计共计流民九百八十人,除了老弱妇孺外,壮丁占一半,现已经开始了后山的开垦与种植。” “皇上,光有农作物是不行的,还要发展畜牧业,臣女列了计划书请皇上过目。”南宫可晴一一汇报完,将计划书呈了上去。 南宫可晴转头看向吴大人,眉毛轻挑,挑衅地一扬头,“吴大人,可满意?” 吴大人老脸憋得不轻,被一个女子怼得无话可说。 皇上看得认真,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县主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计划列的周祥、面面俱到,包括产出、支出到盈利。朕甚是欢喜呀,你帮朕解决了大批流民安置的问题,不仅如此还解决了很多人就业问题,还能想出赚钱的好办法,你说,朕该如何赏你?” 宇文衍的一帮同党心里自是不痛快,南宫可晴连正眼都不曾给过宇文衍,面对那样的事竟然还那么淡定自如。这让一度骄傲自负的宇文衍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臣女不要赏赐,只需要皇上出资发展畜牧业,由臣女管理,所得利润还是三七。”南宫可晴两眼笑眯眯地说。 “好!朕就依你。”皇上乐不可支,被宰了还那么高兴。 这县主一点亏都不会吃,不过她也付出很多啊! “不过,朕对你还有另外的奖励,封了县主、也封了地,唯独缺一处宅子,朕就赏赐你一处宅子可好?”宇文皇向是商量的口气,很是和蔼,一点皇上的架子都没有。 南宫可晴也是喜欢这个老皇帝,这或许就是投缘吧!也或许是小玥弟弟的父亲的缘故,总之,有这样雄厚的后台还是不错的,没事宰一宰老皇帝,哈哈! “那臣女就谢过皇上了。”她正缺一处宅子呢,皇上就送上门来了。真是不要太好啊! “报……三皇子回来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通报声让宫殿上的每个人纷纷转头。 “报……三皇子回来了。 第五十九章 小玥回来了 去了整整两个月,南宫可晴也担心了两个月,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终于回来了,南宫可晴轻声呢喃。 宫殿之上,三皇子语文玥一身蓝衣风尘仆仆的走来,他看上去消瘦了些也黑了些,不过更加成熟了,她的小玥弟弟长大了。 宇文玥一进宫殿便看到了殿上亭亭玉立站着一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义姐,真好,回来第一天就能看到她,宇文玥露出一抹笑容,南宫可晴漾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而这对姐弟两互动的举动被宇文衍看得一清二楚,看到笑靥如花的南宫可晴,那笑容很是刺眼。 “儿臣叩见父皇!”宇文玥行了个跪拜礼道。 宇文皇甚是开心,激动不已,忙开口道:“我儿不必拘礼,快些起来!” 起身,宇文玥便道:“儿臣不辱使命,已将松州相关贪污官员抓获共计5人,就地正法2人。这是罪证。现犯人在殿外。”宇文玥将罪证呈了上去。 当宇文皇看到上面所列出的罪证贪污的数字时,忽然,宇文皇拍案而起,暴怒道:“简直大胆!”更让皇上不敢置信的是,往日一副忠臣模样的,竟然贪污了千万两之多,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把那个马知州给朕带上来。”皇上怒不可遏。 马知州被捆得严实,进殿就开始喊:“皇上,微臣冤枉啊!” 皇上怒斥道:“还敢喊冤?”说完便将一纸罪状摔在了他的脸上。 马知州颤颤巍巍,现在已经不是害怕所能形容的了,随时随地脑袋都会搬家,那些罪证够抄家几次了。 “微臣冤枉啊!”马知州一边哭诉一边时不时的朝薛大人方向看去,他不能死啊!面对皇上的雷霆之怒,他的恐惧和害怕已到极点。 这时,为首的户部薛谦犹豫地站了出来,“皇上,马大人一直喊冤难道会什么隐情?” 皇上眼神闪过一抹精光,道了句:“好!朕就听听有何隐情?” 马大人激动非常,好似受了很大委屈一般,“皇上,是三皇子诬陷微臣,他来到松州,并没有调查清楚,也没有实证,也没有给本官说话的机会,便命他的手下将微臣绑了,还说什么就是抄家,砍了微臣的脑袋也是他身为皇子应有的权利,还说要诛微臣九族,那个黄县令便被三皇子当场格杀了。”说着竟还哭了起来。 南宫可晴心想,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他这般说,不是拿此来挑战皇权啊! “三皇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说你没有实证,就是有证据你也没有权利砍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皇上才有此等权利,你这是越俎代庖。”薛大人义正言辞、面不改色的说。 朱知州赶紧附和道:“再怎么说,马知州也是从二品大元,怎么说也轮不到您制裁啊!” 薛大人微微转头一个眼神示意,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品官员冯流风,开口道:“马大人一定是有什么冤屈,不能就这样定罪了,再说,诛九族这样的大罪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三皇子只是巡查御史的身份啊!怎么可以斩杀朝廷从二品大员?” “三皇子还是太小,没有多少经验,查案、办案这等事还是差点啊!不能随便就定个罪名啊!” 挑战皇上的权威,触碰皇家的底线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三皇子并没有出声,下面的几个官员一个个都在攻击三皇子,企图改变一切。 皇上冷眼相看,真是司马昭之心。 马知州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眼看着事态要反转,而瑞王宇文衍一直沉默,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三皇子冷眼看向群臣,内心起伏,这些都是二哥一党,都恨不得害死他。 “父皇,儿臣有证据。”那声音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被他说的话怔住。 “抬进来。”三皇子面前殿外大声道。 这时,从门外抬进来二十多口大箱子,官兵一个个打开,里面全是晃眼的金银珠宝。 “这就是铁证,这是儿臣从马知州家里抄出来的。还有几个郡守家的脏物,加起来也有这么多。父皇,儿臣担心数额太大,兵分两路,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京都了。”三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为首的薛大人一眼,薛大人立马就低下头去。 这时一众官员都吓到了,全都不敢再出声。 “父皇,松州需要个好知州去管理,儿臣已从脏银中剥了一千万两赈灾,加上府衙的官银和儿臣带的赈灾物资应该够整顿松州。” “这些能说明问题了吗?如果不能,那请问这些银子从哪来的?”宇文玥步步紧逼地道。 “那个……”薛大人还想说话就被三皇子打断了,“父皇,儿臣手里有郡守薛富贵和郡守傅顶天大人的证词画押,都是指控马知州的。”这是临死之前留下的证据。 “另外,北抚的刘郡守大人也有亲笔举报,不但都被马大人压下来了,还有,刘郡守因为不愤马知州的暴政和贪赃枉法,不肯与之同流合污被马知州陷害致死。”三皇子说的义愤填膺。 可惜了一个好官就这样被害死了。 “父皇,这就是傅郡守的在儿臣走时递给儿臣的,他不想看见这样的人污染了朝堂。”说到最后铿锵有力。 皇上愤怒伤心,朝廷都养了些什么人,但同时也欣慰老三的办案能力。 宇文皇突然起身,寒气逼人,厉声说道:“松州知州马武及其它三郡的郡守革职!明日申时游街示众,通知郊区的那些流民观刑,斩立决,朝廷一定不会姑息养奸。” “判处以马大人为首以及高郡守、祝郡守、严郡守三代以内禁止入朝为官,抄家流放。” 马大人终于禁不起宣判的结果瘫倒在地晕死过去…… 这些数千万两的脏银一并收进了国库,一个知州竟然贪污了如此巨额的银两,他的那些老板姓被这些贪官污吏盘剥至此,叫他们如何活? “朝廷养着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剥削百姓、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你们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们的肠子都黑了,该掏出来洗洗了……”宇文皇伤心难过不已,甩出这句话便退下朝堂。 众官员一一跪下,忐忑不安,“臣等惶恐。” 第六十章 斩首示众 大殿里众人各怀心事的退出朝堂,宇文玥马上凑到南宫可晴的面前,笑嘻嘻道:“姐姐,有没有想我?” 南宫可晴掩唇偷笑,“想,想你想得快想不起来了。”说着还敲了一记宇文玥的头。 “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宇文玥装作委屈地样子说。 南宫可晴拍着他的肩膀道,“瘦了一些,不过也成熟不少。一路可好?” “姐姐还不相信我嘛?不过有点小意外,今晚醉香楼一聚?” “不行,你给我好好回去洗个热水澡,在好好的睡上一觉,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明天晚上在聚。”南宫可晴也想和这个弟弟聊聊这一路的惊险,可是,他才刚回来,还是要先休息好了再说。 “姐姐还是心疼我的嘛!”宇文玥颇有点撒娇地说。 “是啊是啊!心疼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南宫可晴命令道。 “不行,我还得去父皇那……” 南宫可晴道:“好!明天下午见,一起去法场,观完刑我们同去醉香楼。” “嗯!就这么定了。” 皇帝书房内,宇文玥将这两个月的巡视结果一一汇报,并详细说了回途中的遭遇,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途中已经遭遇三波人马夹击偷袭、截囚车、杀人灭口、他们的人也死伤无数,幸亏宇文玥机智,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他兵分三路,一路押运脏银从水路走,一路压着犯人乔装走的小路,而宇文衍押着乔装的犯人走的官道。 要说宇文玥年龄小,可是心思却是深沉、有谋略的,如果没有这样精心安排,恐怕他们到不了京都。 宇文皇帝也想到了有人按捺不住…… 宇文皇无比欣慰,他的玥儿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几年也是委屈他了,不争不抢还总是被哥哥暗害,或许,就是这样的环境下练就了他的沉稳、谋略及胆识的一面。 而瑞王府这一边,薛大人等聚集在一起,场面压抑得快要窒息,只见他暴怒非常,眼底透着阴骘毒辣的光芒。 他万万没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三弟竟然能如此的心机深重,竟凭借一己之力瓦解他松州的实力,多好的筹谋。 “好啊!这几年隐藏的够深啊!处处表现的与世无争,没有心机,看来本王是小看他了。” “瑞王,三皇子平时从不过问政事,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如今竟能在短短两个月时间把我们松州精心布置的一切全部都瓦解了?这可是我们招兵买马的资金啊!全都被他一锅端了。”薛大人愤恨不已。 “还用你说?你是怎么布置的?人去了,他们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愚蠢……”宇文衍闭着眼,双拳紧握。无不显示他的愤怒。 “王爷,臣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他们了……是三皇子太会伪装了,我们都被他骗了。”薛大人添油加醋推卸责任,生怕把他也卷进来。 “一群饭桶……”宇文衍骂道。 一边站着的薛大人战战兢兢,不停地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大颗汗珠。 宇文衍沉声说:“大顺国那边怎么样了?” “回王爷,一切就绪,只待二皇子的消息……” “嗯!别再让本王失望……”宇文衍顿了顿道:“牢里……接下来的事不用本王说了吧!” 薛大人惶恐不安,“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嗯!下去吧!”宇文衍没有一丝温度地说。 南宫可晴从宫里回来,便收到了陈慕天大掌柜的来信,信中说已经在昌州安顿好,铺面开业当天生意很火爆,相信昌州的火锅店会是整个昌州最大的饭庄。 另外,陈掌柜在主街道看好了一家铺面,铺面很大,很适合做医馆,上下两层,只要简单装修就好,而且已交了定金,希望少东家尽快派人来接手后续工作。 南宫可晴看了信很欣喜,放下信,跑到前院医馆找章掌柜开始研究起来。 南宫可晴吩咐章掌柜从铺面调出四名看诊大夫、十名学徒,以及中成药品、西药等,并将木匠杨吉祥和他的团队一并带上,二天后出发,前往昌州,准备开始她第二家医馆的装修和开张。 章掌柜开心不已,仿佛是自己的店一样兴奋,忙得他不亦乐乎,而京都四合医馆便交给了他培养出来的忠心,这人也是一个精明稳妥的人。 这天夜里,南宫可晴可没闲着,不停得从空间里掏药,一边掏一边还打着哈欠,两只胳膊酸到不行,最后竟困得睡在了榻榻米上,地上、床上全都堆成了一座座大山,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在睡梦中还在从空间里拿药,完全走火入魔了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丫鬟来给她洗漱的时候,满屋满床都找不到南宫可晴的身影,最后竟是在一堆堆药里把南宫可晴翻了出来。 事后两个丫头一番取笑。 当然,两个丫鬟虽然惊讶诧异,但是她们也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听,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家小姐总会找一些理由搪塞过去,有过一次、两次的经历她们都知道了,小姐不想说,她们自是乖巧得不会再问,在她们眼里,她们家小姐就是无所不能,她们家小姐就是天上的仙女,这些药是她变出来的,至于怎么变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难得南宫可晴能悠闲的坐在家里和两个丫头闲话家常,三个人围着小方桌吃着水果,“哎!”南宫可晴突然轻叹一口气,雨灵关切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可吃的。”南宫可晴扁扁嘴道。 “小姐想吃什么和奴婢说,奴婢去做。”雨灵道。 “想吃点小零嘴,你不会做的。” 雨灵纳闷了,有什么东西是她不会做的?“不会做,奴婢去学。” “放心,会有这一天的,到时候我写几个小零食的制作方法,你学会了就教几个可靠的学徒,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在开个茶楼,做点心、小零食什么的。”南宫可晴说着,计划已经记在心头。 “小姐,我们该走了,时辰到了,看贪官被斩首。”雨荷兴奋极了。 南宫可晴揶揄地笑道:“我们家雨荷口味真是重啊!你不怕吗?很血腥的。” “看贪官被斩首很大快人心的,哪个老百姓不去凑这个热闹?”雨荷说。 “好吧!走。” 京都的城中,混乱不已,偶尔还有百姓奔走相告,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从官府的安民告示上得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铛!铛!铛!” 响亮的锣声响起,一个差役大声喊着:“皇上有令,押解犯人游街!” 话音刚落,只见差役押解着四个犯人出来,为首的正是松州知州马大人,他们头戴着铁枷,脚上还戴着脚镣,被关在两辆囚车之中,萎靡不振。 这时,京都街道路两边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松州百姓,人们纷纷情绪高昂,不停得从自己提着的菜篮子里拿出一个个臭鸡蛋、烂菜叶丢在囚犯的脸上、身上,以此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而囚车里的犯人只能默默的忍受一身狼狈,更抬不起头面对松州嫉恶如仇的百姓。 “马大人,都是你害得我们啊……”郭郡守无法容忍这样的侮辱,一脸的臭鸡蛋顶在脸上,忿忿地说道。 马大人始终都保持着沉默,事已至此,他只祈盼薛大人能依照约定,待他死后,能好好地照顾他的家人,也不枉他白白承担了一切。 被关在牢狱当天夜里,薛大人便乔装进了大理寺牢狱,以家人的性命要挟,所有的罪名让他一并承担,他便能护他家人周全,人到末路,生死攸关之际,这伙人为谋求自保,不留后患成为必然。 “时辰到,行刑。”一个个头颅被押到铡刀之下……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几个郡守,除了马知州外,一个个都吓得哭喊着求饶,而地上是一片尿骚味儿。 “贪官,还好意思求饶,死不足惜。” “害人精……活该!” “大贪官、败类……” 众人议论纷纷,义愤填膺、迫不及待的等着铡刀落地的那一刻…… “噗……”四颗脑袋齐刷刷的被砍落在地滚到一边。 一时间,老百姓欢呼不停…… 京都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宇文玥向皇上奏请,整顿松州还需要建设松州,加强松州的经济建设,扩大通商范围。 而皇上的最佳人选,便是宇文玥和南宫可晴,因为皇帝知道南宫可晴可以做得到,毕竟那边的就医问题很严峻,所以她去在适合不过。 南宫可晴也没有推迟,安排了火锅店的王江、医馆秦副掌柜以及霓裳店的秦青等人赶往松州考察,并筹备各郡都的分店。这样一来,光是松州就会有至少三到四家的分店。 南宫可晴的事业也在循序渐进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六十一章 八卦的小玥 醉仙楼 自从宇文玥从松州回来,整个人连气质都变了,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这天,宇文玥、南宫可晴和萧子枫齐聚醉仙楼,雅间里三人谈的甚欢,这时,店小二从外边端进来几盘特色菜式,宇文玥对着南宫可晴笑道:“姐姐,这是厨子新研究的菜试,你最喜欢的肘子新做法,尝尝,酒香酥盐肘子。” 南宫可晴喜欢吃肉,尤其是大肘子,眼前这道酒香酥盐肘子,色泽金黄,光看着就有食欲,南宫可晴忍不住夹了一块到嘴里,闭着眼睛慢慢地品尝起来,像品尝家一样,振振有词地说道:“此菜外酥里嫩,味香咸鲜,味醇汁浓,酥烂不碎,肥而不腻,美味可口啊,我喜欢。” 店小二道:“这道菜以猪肘为主料,配合花椒、大料、料酒,在鸡汤中蒸煮成形的美味。” 南宫可晴道:“小玥,你们的大厨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一边评价一边嘴里也没闲着,一口一口地吃着大肘子,不一会的功夫全都消灭了。 宇文玥看着姐姐吃的一脸幸福样儿,禁不住道:“姐姐,这么大一个肘子吃下去,小心发胖啊!” 南宫可晴白了他一记,“乌鸦嘴,哪胖了?” 宇文玥耸耸肩无奈一笑。 萧子枫看着他们,也不禁莞尔一笑,“可晴姑娘一点也不胖。” “看,还是子枫会说话。”南宫可晴看向宇文玥揶揄道。 宇文玥一本正经道:“这次整治贪官、押解犯人,多亏子枫相助,否则我一定不会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本皇子敬子枫兄一杯,多谢。” 萧子枫一脸严肃,“三皇子不必如此,我们兄弟间不必如此见外,能帮到朝廷、协助皇子是臣本分,况且,以我们的关系,只要您说一声我定会相助。” 宇文玥感动道:“好!谢兄弟!”两人同时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抬眸间,宇文玥诧异地目光注视着门外南宫可晴带来的护卫,道:“新面孔,姐姐你换护卫了?重阳呢?” 南宫可晴解释道:“这是一个朋友送来的,现在是我的人了,他叫玄夜。重阳替我办事去了,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 “一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男的?”宇文玥问得暧昧。 南宫可晴没想到这个弟弟这么八卦,“是啊!男的。” “姐姐什么时候交了一个男的朋友?”宇文玥意味深长地问道。 “就是在你去松州的时候。”南宫可晴没有想那么多,自然地回道。 宇文玥挑眉轻笑,戏谑道:“姐姐,你……这是有心上人了?” 这时,萧子枫也看过来,南宫可晴被两个男人这样的问、审视、突然尴尬不已,羞得假装生气道:“臭小子,别瞎说,没有的事……” 这个时候,南宫可晴却不争气地想起了宣丌,想起那个叫人骚动的夜晚……那冰凉的唇带给她的触感,一时间羞赧的满面通红。 “姐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能让姐姐喜欢是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宇文玥不甘心地说。 萧子枫认同的点头。 南宫可晴垂眸、无奈得直扶额头,“你小点声,别被人听见。”南宫可晴指了指门外的玄夜。 “姐姐,那人叫什么名字啊?是哪里人?做什么的……不知道家境如何?”宇文玥不停的刨根问底,想着这人能不能配上姐姐啊! “stop……”南宫可晴害羞不已,一边说着不靠谱的英文,一边还打了一个停的手势,再说下去,她就要钻进地洞里去了,想起宣丌,她有太多的感伤,患得患失…… 以前却不曾如此,自从那次以后,她的心仿佛被撩动一般,忙起来还好,只要闲下来,莫名其妙的就会想到他。 而那个人是不是也会在某个瞬间想起她呢? 两人看着她这奇怪的手势以及她说得什么啊!萧子枫疑惑地问道:“什么斯什么谱?” 南宫可晴瞬间就不好了,摇摇头无奈地道:“就是停的意思!” “原来如此!” 南宫可晴嘴角划过一抹嘲笑,说道:“没想到你们和闺中女子似的,这么八卦。” 宇文玥疑惑不已,忙问:“八卦?姐姐还会看相?” 南宫可晴翻了个白眼,“八卦是……”这如何解释此八卦非彼八卦。 “好了!本姑娘有心仪的人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这个弟弟的,现在我……没有,没影的事还是不要瞎说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人言可畏啊!”南宫可晴一本正经、认真地道。 萧子枫一听,颇有道理,直点头,“是啊!可晴姑娘说的是,女孩清白很重要的。” 宇文玥无语了,“哎!我也是开玩笑罢了,别那么认真啊!呵呵!” 南宫可晴又敬了萧子枫感谢他相助小玥,之后,南宫可晴和萧子枫又嘱咐宇文玥今后小心此人的疯狂报复,更不会念着兄弟之情赶尽杀绝,毕竟宇文玥挡住了瑞王的帝王之路,几年的精心布置毁于他手,瑞王如何能不恨呢? 宇文玥心想,低调了这么多年,与世无争这么多年,看来是白费了。 这几天,南宫可晴和一众人忙着搬新家,而宇文玥也带来了一批下人,府邸大了总是要一些奴婢和打扫、护院的,宇文玥从皇子府里调来了一个大管家名收金子,是一个鳏夫,年轻时就卖身给府里,兢兢业业十几年,如今也满五十整了,整个人看上去老实可靠、少言寡语,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现代剧里面老干部的形象。 宇文玥知晓南宫可晴用人的标准,送过来的人都是身家清白,卖身契在手。 南宫可晴也不推迟,直接笑纳接收。 这座府邸真不是一般的大,正红朱漆大门,门楣顶端悬着一块楠木牌匾,“县主府”,整个府邸分前院和后花园,前院安排给了一众下人,正房五间为上,错落在后院,二层楼阁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栏朱榍,互相连接,回环四合。 这座宅子虽不奢华但也不简单,简约中贵在细节。 南宫可晴可没少在这座宅子下心思。 后花园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四周亭台楼阁,院里四周种了些许竹子,曲径通幽,而在不远处一座凉亭孤单耸立在水池之上,一排排石阶蜿蜒至凉亭,只是少了点什么,至于少的什么,南宫可晴早有答案,这不,她在凉亭里安装了白色的缦纱、微风拂动缦纱在风中摇曳,像极了美丽的少女在风中舞蹈。 而湖边又移植了两棵多年的桃树,等到春暖花开,桃花漫天飞舞时一定很好看,而水池里又放了很多种鱼苗,正如南宫可晴自己说的,自己养的鱼可以随时钓随时吃。 主屋门口墙边做了一排栅栏,里面种满了各种花,玫瑰花、茉莉花、百合花和满墙攀爬的蔷薇花;后院一处移植了很多水果树、什么葡萄树、梨树、枣树、苹果树等,她又从空间里翻出樱桃种子,种在了花盘里养着,等长大一点后就移植到后院。 这是她在现世的时候,无聊时买的,因为她最喜欢吃樱桃,所以一直想自己种的,只是没想到还不待她种上,她就出事了。 在前院偏僻处,种了很多蔬菜、茄子、豆角、辣椒、白菜、莴苣、土豆、地瓜、韭菜、黄瓜、南瓜,基本一应俱全,自己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得到,而这些,只要她动动嘴就可以了。 因为她从郊区大农场里请来了专门的工人亲自种植,省了她不少功夫。 不过,前院种的和后院种的都请了不少人来打理,要不然她和雨灵、雨荷三个人岂不累死。 要说南宫可晴是一个生活很精致的人,她从外边买回了一口大缸,在里面放一些荷花作摆饰;又在门前不远处移植了一颗超大棵梨树,梨树下一座秋千轻轻摇晃。 南宫可晴花了好几天的时间闭门不出,把这个宅子鼓捣完,终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雨荷开心地道:“小姐,以后我们都不用出去买菜、买鱼、买水果了,可以自给自足了,只是这么多我们很难吃得完。” 雨灵佩服不已,“小姐,这个宅子真好,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你看,什么都有,有花、有蔬菜、有水果、一应俱全,咱们想吃什么,随手就可以摘,真好!” 南宫可晴笑了笑道:“嗯!难得会说咱们了,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家里人越来越多,你这个大管家可要照看好了。” 雨灵兴奋无比:“是!小姐。” 从一开始南宫可晴折腾,玄夜便看在眼里,这个女子什么都会,不矫揉造作,什么事还亲力亲为,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他不得不佩服起来。 第六十二章 开点心铺子 南宫可晴百无聊赖地倚着窗,欣赏外边的风景,若有所思,而桌上放着章远的来信,信上说,昌州的医馆已开业了,生意很好,看病的人很多、对西药、中成药的认可度很高。 另外,他会留意其它州郡情况,如果可以再开分店的话他会来信说明。 “小姐,章掌柜来信这是好消息啊!为何不开心呢?”雨荷说。 南宫可晴回神过来,“章掌柜做事我很放心,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而后转移话题道:“突然很想吃鱼。” “奴婢给您做。” “不用了,我做。”南宫可晴说着就进了厨房,她准备做一道油炸小鱼,可以吃的骨头。 说干就干,几人来到厨房,热锅烧热,将事先腌制好的小鱼裹好面粉在一条一条地放进锅里,立马就发出“磁磁”的油炸声,小鱼炸成两面金黄色出锅装盘。 “光看颜色就已经很诱人了。”雨灵赞叹道。 三人躲在厨房偷吃,一条条鱼吃的骨头都不剩,三个人六只手油亮亮的。 “雨灵,我投资开个点心铺,你和雨荷入股,根据营业额按比例抽层岂不是很好。”南宫可晴询问道。 “真的可以吗?奴婢们也可以和您一起做生意?”雨荷激动道。 “有什么不可以?你们没有亲人,自己也可以给自己攒一份嫁妆啊!”南宫可晴苦口婆心地说。 “女人不要靠男人过多,女人经济的独立才是人格的独立,而且你们知道吗?当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兜里有银子才有安全感,才是最可靠的。懂吗?” 在现代,女人在家照顾家庭直到老公的背叛,走上社会没有工作很惨的。 “小姐,奴婢们入股。”雨灵和雨荷激动地回道。 “好,接下来你两就和我学做点心和小食品,待你们学会,在找个可靠的面点师傅传授给他。你两闲下来就可以去店里帮衬。” 雨灵道:“可是,小姐这边需要人伺候啊!我们不能时刻在,也得有人照顾小姐。” “在去人牙子那里买几个丫头,上次小玥送过来几个丫头选出两个一等丫头随身伺候,我看那个叫春夏的不错,就让她过来伺候,新店开张你可是要忙得很呢,我就不经常过去了,雨荷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雨灵这丫头成熟老练,是个做生意的好手,雨荷就呆在自己身边伺候,也不能每个伺候的人都是生面孔。 这几天南宫可晴便把做点心的方子厚厚一叠都给了她,有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莲叶羹、梅花香饼、玫瑰酥、苏州的桃酥饼,松糕,鲜花饼,米糕,绿豆饼,老婆饼,马蹄糕等各式各样,制作方法一并交给了她,而每一个点心的制作方法都细细的讲给她听,这几天雨灵啥也不干,就留在厨房做点心,一做就是一堆堆的,好吃的都留给了小姐,卖相差的都给了下人,这几天下人是有口福了,每天变着花样吃! “不知道这丫头出师了没有?”南宫可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问道。 “雨灵心灵手巧,一定可以的。”雨荷坚定地说道。 春夏但笑不语,守在南宫可晴身侧,随时等候吩咐。 春夏自从顶替了雨灵来到南宫可晴身边伺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礼数周到、她和雨灵差不多大,虽没有雨灵手艺好、精明,没有雨荷的活泼、但好在沉稳,做事细心、话也不是特别的多,人长得也是耐看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真是皇子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半个月过去,雨灵兴奋地说道:“小姐,每样都尝尝……看看如何?” 南宫可晴惊讶极了,这丫头天赋不得了啊!也难怪,她本身就会厨房的活计,自己做的糕点也都非常的不错,所以有这基础在,很容易学会的。 南宫可晴拿起一块老婆饼,尝了尝,“嗯!不错,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而且这里的糕点我会做的没几个……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 春夏拿起一块尝了尝,“雨灵做的点心就是好吃。” 雨荷惊讶地说道:“雨灵,真好吃。好吃得快哭了。” “哈哈哈哈……”一室的温馨。 “点心铺,铺面不用太大,租就可以了,这里有三千两你先拿去,多退少补,你们两人出三层?”南宫可晴试探道。 雨灵和雨荷尴尬道:“小姐,我的月钱和小姐之前赏的加起来也不过1000两。” 南宫可晴恍然大悟,她们的月钱也不过十两,后来南宫可晴开的铺子多了,又翻了一倍的工钱给她们,但是也是不够的。 “那你们就出两层,那一层由你们家小姐帮你们出,我出七,可好?”南宫可晴道。 “那……怎么好,那可是一千多两银子呢。”雨灵难为情道。 “跟着你们家小姐吃香喝辣的,别想那么多,我支持你们创业,主要是给自己攒银子、嫁妆啊。”南宫可晴促狭道。 两人羞红了脸,娇滴滴的模样尽显女人娇态。 “哈哈……两个小美人!走,咱们选铺子去……” 这时,玄夜从外边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宣您进宫。” 南宫可晴也没耽误,起身便带着雨荷和玄夜进宫,“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南宫可晴看向玄夜问道。 “好像和瑞王有关,其它的属下不知。”玄夜担忧地说,宫里的公公也只是这么告诉他的,其它也并未多说。 第六十三章 臣女不愿意 一入大殿,整个气氛分外压抑,南宫可晴看到殿中站了一排的人,其中就有瑞王,而瑞王在这个时候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南宫可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南宫可晴刚要上前行礼,宇文皇一脸严肃地道:“免了,朕有事问你。” 她站立原地,侧头偷瞄了小玥一眼,而小玥朝她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 她淡然地道:“不知皇上宣臣女过来,所谓何事?”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宇文皇面上威严,言语冷肃:“朕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瑞王,又道:“瑞王要朕赐婚,将你许配给他,听瑞王说你们俩早已情投意合,不知县主是否愿意,在怎么说朕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想法,尊重你的选择。” 南宫可晴一听,气得差点骂娘,什么东西,这个瑞王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多亏这是在大殿,否则依南宫可晴的脾气早就提着大刀砍人了。 这时,宇文玥急了,她了解姐姐,姐姐断不会喜欢二哥的,一定是二哥的阴谋,在经过一桩柱事后,姐姐怎么可能这么糊涂,宇文玥是怕二哥使出什么阴招逼迫姐姐,那就不好了。 “姐姐,你快说话啊!” 南宫可晴定了定心神,给了宇文玥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臣女不愿意。” 没有人注意到宇文皇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眉宇间自是放松了些许。 这时,坐在一边的淑贵妃媚笑声,道:“哎呀!皇上,您这样问她,她一定是害羞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好意思开口呢?是吧!可晴。” 南宫可晴心想:我靠!本姑娘还没开始找你们的麻烦,到是先找起本姑娘的麻烦了,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她目光清冷,言语犀利:“臣女说了,臣女不愿意,况且臣女根本就不喜欢瑞王,还请淑贵妃不要妄加揣测。” 淑贵妃本来是一脸娇笑着的,当听到南宫可晴那丝毫没有温度、清冷的声音,顿时笑容僵在脸上。 而瑞王依旧是那般冷酷无情、深藏不露的样子,他缓缓地说:“晴睛不必如此害羞,本王会负责的……本王已和父皇禀明,睛睛不必担忧,本王定会如那日所说娶你做本王的王妃,你就不必在遮掩了。” 瑞王一说完,南宫可晴倒抽一口冷气,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恶心,气得她恨不得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什么玩竟儿啊!她在争辩下去反而就变成了遮遮掩掩? 他这么说是什么用意也太明显了,话说得意味深长……负责?那日?还遮掩?这不是坐实了他们之间的确有什么吗?果然心机深重啊! 瑞王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南宫可晴得到皇上的器重和喜欢,加之此女的才能能够帮到他,于是便迫不及待得想得到她。 那天的事之后,瑞王知道,作为一名女子来说一定是不敢启齿的,否则以后还怎么做人,吐沫星子都会淹死她。 所以瑞王和淑贵妃想,南宫可晴一定会三缄其口的,不敢告状,只会认命。如果成了,相处时间久了,一定会任命的追随他,如果不成,那么他也要毁了她,谁也别想得到她,特别是他的三弟,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哪个男人会娶? 皇后以及其它的大臣无不狐疑地想着瑞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难不成两个人已经……而宇文玥却不会因为二哥的一句话而怀疑姐姐,他知道二哥的手段,但也了解姐姐的为人,所以他气得不行,若不是父皇在,他真的会一拳打过去,诋毁姐姐,他容忍不了。 宇文玥气愤不已,怒道。“二哥,你休要胡说,可晴不可能喜欢你的,你不要在这里诋毁姐姐的清白。” 瑞王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三弟,莫不是你也喜欢晴晴?不是二哥不让你,什么东西二哥都会让着你,给你。但是晴晴不行,晴晴早与我私定终身,他早已是我的人了。” 瑞王越说越离谱,引人无限遐想,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在场的人也不是不知道,看她如何自证清白。 宇文玥气得一拳打过去,忽地,一双小手握住了他挥出去的胳膊,朝他摇摇头并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宇文玥怒目而视,而瑞王宇文衍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宇文衍想起那日,她被神秘人救走,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武功一定在他之上,他的愤怒就如喷薄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当然,还有他另一个憋闷的原因,那日南宫可晴被救走之后,药性发作,他便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刺身裸体的丫鬟滚在了一起、那日的疯狂便是直接将那个丫鬟弄得半死不活。 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时这般窝囊过?他倒要看看南宫可晴怎么自证清白。 那日,她被救走,药性之烈可想而知,如不jiao合就会必死无疑,所以……那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你们看看,还说不喜欢我们衍儿,这就护起来了,晴儿,这以后啊!我儿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这是多少闺中女子想求却求不到的,只有你可以,你可知道你在衍儿的心里有多重啊!”淑贵妃一脸媚笑、得逞地说道。 这要是换成别家女子也就认命了,可南宫可晴不会,怎么可能任由这帮人牵着鼻子走? 她缓缓地眯起了眼睛,那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她冷笑一声,声音冰冷:“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瑞王,这青天白日的,你是在做春秋大梦吗?什么私定终身?什么负责?什么我是你的人了?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吧?”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 瑞王惊讶而又怒火重生的目光看过来…… 不等瑞王开口,南宫可晴继续说道:“就算天下男儿都死绝了,本姑娘也不会看上你,哦!对了,清不清白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诋毁侮辱的,况且……” “皇上,臣女能自证清白。”说着撸起袖子举起胳膊,“守宫砂为证。”那声音清冷透着漠然。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惊讶于南宫可晴的勇气、惊讶于她的隐忍不屈、惊讶于面对这么大势力的瑞王而面不改色。 同时,所有人对瑞王的人品感到不耻,拿一个女人的清白来做文章。 此刻,瑞王宇文衍和淑贵妃顿时语塞,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还会清白?两人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只能呆愣在原地,面目难看到极点。 特别是南宫可晴说什么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喜欢自己,这让他身为男人感觉到奇耻大辱,大大的损伤了他的颜面。 宇文皇是开心的,能让老二吃瘪他当然高兴,同时,宇文皇是很喜欢南宫可晴的,她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知道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屈服,但同时也担心老二的不折手段。 这时,皇后说话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而瑞王你要好好反省下自己了,得不到就如此诋毁一名女子的清白,可是大丈夫所为?回去闭门思过吧!” 皇后没有在理宇文衍,顿了顿又道:“皇上,臣妾陪你回宫。” 然而,“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看上你。”的这句话,却在整个京都不胫而走,成了大街小巷人人传颂的经典,至于怎么传出去的,可想而知,大殿之上那么多人…… 宇文衍成了民间茶巷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话是够绝的了,瑞王那么耀眼的一个人被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嫌弃如此,也是够耻辱的了。 现在人们想起那句“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喜欢你。”就笑到不行,这是有多嫌弃啊!真是够狠的一句话啊! 而瑞王府里,某人当听到老百姓对他的议论那是暴跳如雷,一口老血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说起那守宫砂,因为是现代人没有所谓的守宫砂,但是,依她现代的技术想要做个假的还能难倒她吗?她可来自现代,她想作弊还做不成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第六十四章 你算老几? 瑞王府 “王爷,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南宫可晴只带着一个护卫去郊区农场巡视工作去了。”一名侍卫面无表情地汇报着。 “嗯!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宇文衍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是,属下必不辱使命。”转身已不见踪影。 南宫可晴一路视察着工作,从农场到畜牧场在到厂房,一一走过,每到一处,里面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无不对南宫可晴感激的五体投地,在接受了百姓的谢意后,说道:“大家能有这样的生活,离不开皇上的恩典,大家应该多感谢皇上。” 畜牧场的小春子厂长激动无比:“县主,我们这些松州的百姓能在皇上的庇佑下生活,是我们莫大的幸福,多谢皇上和县主、多谢三皇子。” “是啊!是啊!我们这老老小小的现在能衣食无忧多亏了皇上和县主啊!大恩大德无以回报的啊!大恩人、大善人啊!”一名叫秋姑的中年妇女激动的眼眶红红,同时也是农场的厂长。 这两个人都是南宫可晴提上来的,所以对南宫可晴是感恩戴德。 “既然已经落户到京都,你们就是京都的百姓,好好生活、安心上工。”南宫可晴劝慰着。 “是……是,县主说得是,小民一定会带着他们好好干,请县主放心。”小春子说。 “给这个农场起个名字吧!就叫‘开心农场’,找个木匠做一块牌匾放上去。”一时间没什么好名子,突然想到了qq家场,这有多糊弄。 “是,小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南宫可晴笑道:“真是个行动派。” 这次视察,南宫可晴很开心,一切都已走上轨道,水果树移植的很好、蔬菜郁郁葱葱、而畜牧场里的家畜都是新买的崽儿,另外,中草药也都有专业人养护,每一处的规划得恰到好处。 待明年就会硕果累累啦! 视查完,南宫可晴并未坐马车而是徒步散起步来,顺便欣赏沿途风景,没有北京的雾霾、没有东北的寒冷、天是湛蓝的,空气清新、青山绿水、云雾缭绕,这才是大自然的景色。 南宫可晴伸了个懒腰,赞美道:“好美的景色啊!” 这时,玄夜一脸凝重,而后大叫一声:“快走,有杀气……” 南宫可晴虽没有内力感觉不到杀气之重,但是看到玄夜凝重紧张的样子便知道一定很凶险。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阵阵杀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森冷肃杀之意。 南宫可晴与玄夜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了解来者不善,心想:“逃不掉了。” 两人背靠着背,准备迎战,这将是一场硬仗,玄夜顺手掷出一枚求救信号,南宫可晴用意识从空间里取出她的***黑竹,玄夜余光只看见她摸向袖口,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把长刀很是诧异,但是,他也不及多想,全身紧绷的观察周遭的环境。 一时间,半空中飞来二十多人的蒙面杀手,手持长剑,个个杀气腾腾…… 为首的一名黑衣男用内力冷哼一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宫可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屑地说道:“想要本姑娘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哼!口气倒不小,我看你能硬到几时。”为首的黑衣人冷哼道,满脸的嘲讽和不屑。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本姑娘不介意送你一程。”那清冷的声音充满着肃杀之气。 为首黑衣男面露阴沉,一个挥手,一群黑衣人蜂拥而至…… 玄夜凛然道:“主子,一会你就在我身后,属下护着你。”南宫可晴看向玄夜,嘱咐道:“我可以应付,活着回去。”话落,便和玄夜杀入人群中。 刀起刀落,南宫可晴仿佛就是一台收割机,一刀毙命,只一瞬间,就解决了四五个人,这都是在军营里的近身格斗的杀招。 女子的浅色纱裙随风飘荡,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那杀手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远处,玄夜奋力地想杀出重围,他的武术远比南宫可晴好太多,一个飞身就落在重重的杀手之外,他的衣服和脸上被溅满了血迹,一双杀红了的双眼,时不时的瞟向南宫可晴,生怕她不敌,他不能让主子有意外,一个闪神间,胸口被黑衣人刺中一剑,“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几个黑衣人武术极好,是专门来对付南宫可晴身边的护卫,而其他的杀手就能伺机杀了南宫可晴。 “卑鄙!”玄夜想再脱身飞到南宫可晴身边已是困难,重重的包围让他自顾不暇。 黑衣人挥刀向玄夜的小腿刺去,玄夜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剑,剑锋忽地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转瞬间鲜血直流…… 足尖点地,急退! 南宫可晴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便释放出自己的***,快如闪电的麻醉针一枚接着一枚的发射出来,打在玄夜的四周,好几个蒙面杀手应声倒地…… 为首的黑衣人顿时惊住,马上架起寒剑抵住胸口。 这是何暗器如此厉害?黑衣人只知道是件古怪暗器,却不敢伸手去接,忙向旁边避开,来不及多想,为首黑衣人一个飞身,动作矫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闪电似的移动。瞬间来到南宫可晴面前,那速度过快,南宫可晴躲闪不及,一剑便挑入了南宫可晴的右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玄夜看向南宫可晴,因为紧张主子的安危,心神不宁,没有察觉他身后刺过来的一剑…… 电光火石间,“小心。”南宫可晴朝玄夜大喊一声。 一柄飞刀闪电般刺入突袭玄夜的黑衣人后背,来了个透心凉! 玄夜朝南宫可晴看了一眼继续战斗。 南宫可晴一边打斗一边后退,眼看她快要退无可退……后方已是万丈悬崖。 她垂眼看去,几百丈的深渊、呼啸的风声,吹得罩了青纱的衣裙猎猎作响。 看着南宫可晴吃力的应付众多杀手,被逼入绝境,顿时激起玄夜的滔天怒火的战意,眼神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血花四下飞溅,溅满他的衣襟。 所有的杀手都围住了玄夜,而南宫可晴这边却只有那名为首的黑衣人,但是他却是这群杀手中武功最强悍的一个,南宫可晴持着武术刀不断转动手腕,架开黑衣人又快又狠的一刀,并不断向后退。 察觉到此人内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得发麻,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约莫半个时辰的打斗,南宫可晴早已是体力不支,她努力的举起***,不料已被敌人洞察一切,黑衣人翻手一挥,强大的内力之下,***飞出老远,掉入万丈深渊。 黑衣人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尔等真是自不量力。” 随后黑衣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南宫可晴也笑了,笑的张扬,笑得妖媚,“死神的召唤,你……死定了。” 黑衣人猛的镇住,惊愕地叫道:“你说什么?” “没人中了我的死神之吻,还能活过三个呼吸间。”南宫可晴面无表情地说道。 “真是找死。”黑衣人面露狰狞,眼神阴狠,突然,一阵强大的内力袭来,打在南宫可晴的身上。 一时间,南宫可晴只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一样,疼痛不已,看来她今天就要死在这异世空间了吗? 这一刻,她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颤动脆弱的翅膀飘零在空中,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朝悬崖峭壁处飞落…… “主子……”玄夜打斗中看着南宫可晴重伤的一幕,痛苦震惊的嘶喊,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想要飞身过去,奈何蜂拥而至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包围住了他,怎么也逃不开重重的困斗。 眼看身受重伤,一剑接着一剑刺入他的腹部,后背,以及他的手臂,武功再高,禁不住一波接着一波轮番上阵的敌人,体力很快透支。 而那为首的黑衣人果不其然身中剧毒,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倒地,死不瞑目。 荒凉的土地上,全是浓稠之极的血…… 第六十五章 掉落悬崖 南宫可晴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回想来到异世,让她最留恋的、死前最想见的人原来是他……宣丌,这一次他终于救不了自己了,无尽的绝望蔓延开来。 她的身子快速的下降…… 倏地,她直感觉腰间一暖,耳边传来温热且熟悉的声音:“这么快就绝望了?” 这是她来到这世间听到最好听、最磁性的声音,也是她最喜欢、最留恋的声音…… 循声望去,一张月牙色面具之下,只见他眸色深沉,正专注地看着他。 南宫可晴眼眶积满了感动的泪水,胸口起伏不定,绝望中带给她的惊喜,让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声巨响,是利剑刺入墙体的声音,只见悬崖峭壁处一道道火光四溅,两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不停地下坠,由于速度过快,剑的冲力太强,剑断了…… 宣亓玩笑道:“看来我们要一起死了……” 紧张、激动、欢喜溢于言表,不知道为什么陷入生死关头,这会儿,她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她不假思索地回道:“那可未必,试试这把。”随手变将手中的黑竹递给了宣丌。 “好!赌一把。”宣亓用尽全身内力,一刀插入峭壁,虽然不停下滑,但终于在一处坚硬的墙体处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赌赢了。”南宫可晴笑意满满说道。 这一刻,南宫可晴那一双美眸毫无遮掩地对宣亓露出赤luo裸的痴迷目光,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情意,或者说这种时候,换成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得住,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为了救自己一同跳崖的决绝与勇敢。 宣亓有些不适应她炙烈、热情的目光,轻咳了一下,“看够了吗?” 南宫可晴一时间看得入迷,竟然随口就道:“没看够。” 霎时,间两人面色潮红…… 为了掩饰尴尬,遂道:“那个……我们怎么下去啊?”她的两条胳膊一直紧紧地搂着宣亓的脖颈不曾放松。 宣亓抱着她,柔和地说:“抱紧。”而后顿了顿又道:“会游水吗?” 她有点难为情地道:“我……是旱鸭子。” 宣亓轻笑,“不怕,抱紧我。” 一个纵身飞下,飞到下方一棵树杈上、一会又落在峭壁上,脚尖轻点,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好美的功夫啊!仿佛是谪仙下凡……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南宫可晴紧紧的抱着他,一眼便看到山下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云雾萦绕,空中扑面而来的水汽,震耳欲聋的涛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可怕的念头越来越重,宣亓看她害怕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别怕,有我,闭气。” 南宫可晴紧紧地闭上双眼,一个深呼吸两人便跳进了深潭里…… 两人惯性地沉入水底,南宫可晴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双手不停地挣扎……心里却一直呼喊着宣亓的名字。 她痛苦的水中挣扎…… 失重的感觉让南宫可晴害怕极了,她只感觉到周遭的潭水越来越寒,浑身的血液都似凝结,双腿抽筋不止,痛意让她的意识半清醒,半模糊。 她本来重伤气息就微弱,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胸腔越来越肿胀,氧气越来越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挣扎的手无力的放下,大量的海水涌入自己的鼻子口中,快要窒息之时,感觉一双大手拉住了她,模糊中看着他正嘴对着嘴给自己渡气。 柔软的嘴唇,有他的味道…… 宣亓抱着南宫可晴游上岸边,一身浅色的衣裙湿透,满头发丝凌乱,泛白的脸颊,看起来像一朵纯洁无瑕的出水芙蓉,她虚弱的瘫软在宣亓的怀里,更增添了一抹娇柔。 山风袭来,那柔弱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宣亓四下望了一圈,抱起南宫可晴,朝一处山洞走去…… 刚进山洞,两人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洞内阴森森的,而山洞最里面却有另一番景色,美丽又奇特的钟乳石和石笋,而洞壁上的水沿着墙壁滴答滴答的落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南宫可晴冷的直打颤,深秋的傍晚很凉,加上掉进了寒潭,粘在身上的湿衣裙在这阴冷的山洞更是让她浑身抽搐,她靠在一个大石头边上,蜷缩在一团,眼睛紧紧地闭着,发白的唇瓣直发抖。 宣亓眉头一皱,心疼之色溢于言表,他找来一堆的枯枝架起了一堆火,把湿衣袍脱了搭在了临时支起的木架子上。 宣亓走到她身边,轻柔地说道:“来,把衣裙脱了,我帮你烘干,这样才不会着凉。我就在后面,有需要就唤我一声。”他指了指他用衣服遮挡隔开的地方。 此时的她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头也没抬,便开始颤抖地解着衣衫…… 如果南宫可晴此时抬头望一望宣丌,必然会发现他没有再戴那月牙银白色的面具,而面具之下是怎样的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火堆的这一边坐着宣亓,而在衣架后面坐着南宫可晴,两人之间只有一件衣服的距离。 她有点害羞,但是她已经顾不得了,胸口好疼,身体好冷,脱掉了外衫,伸出手递了过去,宣亓目不斜视地接过衣裙开始烤起火来。 看着晾在衣架上的衣袍被火堆映出的人影,心里暖暖的。“他为什么会来救我?不会又是路过吧!”她有点无奈的在心里自嘲。 “阿嚏。”南宫可晴打了一个喷嚏。 宣亓紧张道:“好了!”宣亓赶紧把烘干的衣裙递了过去。 南宫可晴接过衣裙,“谢谢。”而后又将里衣递了过去。 她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便从空间里拿出感冒药吃了,又拿出内衣穿上,把湿的内衣扔进了空间里,这么贴身私密的衣物还是不要他烘干了。 南宫可晴披上衣裙,虚弱地问道:“宣亓?” “嗯?” “你怎么会来救我?”南宫可晴看着火光中的背影虚弱地问,而后想了想,嗔怪一声:“别告诉我你又是路过……我不相信。” 宣亓身子一僵,清冷的说道:“不是路过,是玄夜发的求救信号。” 南宫可晴恍然大悟,是啊!怎么忘了激战之前玄夜发了求救信号呢!对了,坠崖之前,玄夜……南宫可晴慌忙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人救他?” 宣亓听到她那紧张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道:“没事,我带来的人救了他。” 南宫可晴心一下松懈下来,“那就好。” 这时,宣亓已烘干了她的里衣。 南宫可晴接过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想必是她在换衣服。 第六十六章 发烧了 南宫可晴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她抚住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宣亓听到声音,一个转身便飘到南宫可晴的身边,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衣服散落还来不及系好,胸口露出了她玫红色的肚兜,春光乍现,宣亓没有心思去看,紧张无比的托住她,查看她的伤势。 一手搭在脉上,眉头紧锁,气急败坏地说:“这么重的内伤,你居然忍了这么久?你不怕死?” 南宫可晴嘴角噙着一抹血迹,苦涩地笑了,紧锁的眉头、微闭的双眼、虚弱的呼吸,“当然……怕死了。” 宣亓将他的外衣袍铺在地上,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整理好她的衣裙,掌心贴到她的后背,开始运用内力疗伤,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暖流缓缓而至,很是舒服。 几个调息间,南宫可晴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好多了。 宣亓扶着她,询问:“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说着便仔细查看起来,看到她右肩膀的血痕,有点怒火中烧,目光骤然冷凝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忍痛,受伤了也不说。 宣亓气急,一把扯下她的衣领,“喂……你干什么?”这样突来的一扯,南宫可晴被吓到了,惊慌万分、不知所措。 他紧蹙眉头,怒道:“不想死就别动。”那眼神冰冷的可怕,愠怒之下还能好好说话已是不易。 南宫可晴被他的犀利、冰冷的目光震慑住,一动也不敢动,头脑混沌之中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慢慢靠近,他?宣丌?他的面具……? 南宫可晴紧张极了,腾地满面通红,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伤口。 原来面具之下,竟是一张震撼人心的俊脸,一时间她看呆了、眼神过于痴迷,直到一道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她才猛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他?竹林里那个双腿残废的紫衣男人? 冷峻的面部线条、立体的五官宛如天工雕刻出来一般,一双剑眉之下深邃幽暗的冷眸如深潭般深不可测、英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轻轻地抿着,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孑然独立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完美的无懈可击。 或许南宫可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多陶醉、炙热,可是,宣丌却感觉到了,他最不喜或者说最厌恶来自女人的妄想和窥视,然而,她那刺裸裸的眼神却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许欣喜,宣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不同,也没有办法解释来至于对她的紧张和心疼。 南宫可晴羞得老脸通红,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如此失态,太丢人了,竟然看呆了,她尴尬不已:“你的面具……?”这真是没话找话说啊!人都掉入深潭里了,面具不会掉吗?明知故问。 南宫可晴一时间有点反映不过来,语气透着些许怨气,继续说道:“是你……?你是竹林里的那个男人?” 南宫可晴心想: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在跟踪他吗?想起醉仙楼的那次见面,之后就有后来的很多次,原来早就被他盯上了…… 她应该庆幸她不是宣丌的敌人,否则以他那深不可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想想都禁不住打冷颤,哎!对了,他的腿好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呢!当初条件有限,那样的环境下他的腿能痊愈就是奇迹了。 南宫可晴见他没有回应,语气略带紧张:“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后遗症什么的。” “包好了,不能沾水。”宣丌一边说一边给南宫可晴整理好衣服。 “亏你还是个大夫,自己受这么重的内伤不知道吗?”宣亓气道。 南宫可晴怔愣许久,终于被宣丌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弄到无语,他这是在生气了吗? 只是,她觉得不能在宣丌面前太过娇气,她也不是不知道她受的伤有多重。 宣亓见她不语,语带揶揄道:“难道真的是医者不能自医?” “或许是吧!”南宫可晴浑身无力,也不想争辩什么,能享受来自他的关怀与紧张已然很是幸福,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气急败坏。 只是,瞬间又失落起来,打从一开始他就隐瞒身份,一直以来以面具示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而后转念又一想,她南宫可晴是他的谁啊?凭什么以为他会对你知无不言。 宣丌看她失魂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缓缓地说道:“我……并非有意欺瞒。” 忽地,抬起头注视着他,他在和她解释吗?心情瞬间好起来,她不在纠结,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人家也没有必要和自己交代什么,况且人家也没有害过自己,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关头相救,足够了。 想通之后,南宫可晴上来就要给宣丌把脉,查看他的腿,她想要知道他恢复得如何,然而,宣丌并没有给她机会,忙道:“恢复很好,没有落下病根,放心。” 无奈之下,南宫可晴尴尬地收回手。 入夜,山谷凄清幽冷,空山寂寂,冷月如钩。寒星悬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 南宫可晴迷迷糊糊蜷缩在地上睡着了,宣丌看着她发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色彩,心微微地抽疼起来。 收回目光,宣丌盘腿而坐于火堆边,闭目养神。 燃烧正旺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这黑暗而静寂的山洞里平添了几分生气。 突然,一声声断断续续细弱的**声响起…… 宣亓猛地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循声望去…… 他一向谨慎,哪怕是休息也是处在警觉的状态。 当他发现黑暗之中蜷缩的南宫可晴正瑟瑟发抖,额头沁满了汗珠,嘴唇干裂,牙齿轻颤…… 伸手一试额头,果然……发烧了。 宣亓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把铺在地上的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到一股股温暖袭来,她本能的在他的怀里蹭着,拱着,试图想寻求更多一点的温暖…… “好冷……”她虚弱地**。 宣亓整个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担忧之色,于是,他便越发的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取暖。 他轻柔地捋过南宫可晴脸颊上凌乱的发丝,“这样呢?还冷吗?”宣亓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像是在问南宫可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到宣亓说什么。 朦胧中,南宫可晴舔了舔干涩嘴唇,“水,我想喝水……”嗓子像灼烧一般,干得快粘在一起了。 宣亓从山洞的墙壁上接了点水,喂到南宫可晴的唇边,而她却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好用手指一点点润湿她的嘴唇,而后,他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红着脸俯下身,那诱人的红唇落在南宫可晴的嘴唇之上,两瓣红唇轻轻含住南宫可晴的嘴唇,喂进南宫可晴的嘴里。 那几乎要冒烟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她缓缓睁开那双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宣丌,俏脸红彤彤的十分可爱,有一种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宣丌抬起头再次含住一口水喂给南宫可晴,反复几次后,看着南宫可晴那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双眼,那颤抖的、密密的睫毛,嗅着南宫可晴那垂下的秀发上的淡淡清香,感受着南宫可晴温润嘴唇的触感,宣丌惊讶地发现他不想离开南宫可晴那诱人触感。 天渐渐亮了起来,身边的火堆早已燃尽…… 南宫可晴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还埋在宣丌的怀里,有点难为情,轻轻地动了动别扭地身子,宣丌看了她一眼,道:“醒了?” 南宫可晴轻轻“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干咳的嗓子没有水分,仿佛要着火一般的火烧火燎的痛。 宣丌放开南宫可晴,走向山洞石壁处接水…… 端着用叶子包裹住的水走到她面前,“刚退烧、多喝点水,嗓子才能舒服些。” 南宫可晴被宣丌扶着坐起身,“谢谢你……”那沙哑的嗓音就如同公鸭嗓子一样难听。 喝完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宣丌,用她那难听的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还能出去吗?” 宣丌听到她那难受的嗓音有点不悦,皱眉道:“嗓子疼就少说话,一切有我。”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刚退烧就来了精神了吗? 南宫可晴心里腹诽道,“这人也太凶了吧!” 她将披在身上的衣袍递给了他,“谢谢。” 宣丌收回衣服,潇洒自如地穿好,扶起南宫可晴向洞外走去…… 第六十七章 连名字都是假的 鸟儿的歌声充斥在山谷间,唤醒郁郁苍苍的树,山野中自然的青草与薄荷味道的空气,与蓝天白支相交映。 南宫可晴被这景色迷了双眼,毕竟她一个现代人,每天奔波于车水马龙之间,看惯了城市中的高楼大厦,见惯了城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见多了拥挤的生活空间与灯红酒绿,这样大自然的美丽景色是她心向往之的。 宣丌勾起唇角,“你很容易满足。”他发现南宫可晴很容易被一些景致所吸引,真是很容易满足。 突如其来的一问,南宫可晴有点不明所以,但转瞬间似乎明白他说指的,“这么美好的景致有谁不喜欢呢?桃李春风坐拥山水之间,琴棋诗书茶相伴。” 宣丌那深邃如潭的黑眸突然暗淡,“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你。”她的与众不同应该放在更适合她的位置上,而珍珠不应该蒙尘。 南宫可晴看着他笑了,笑得很甜,“那什么更适合我?” 宣丌被她那夺目的笑容深深地触动,心像是漏掉半拍一样,“我看你和三皇子走得很近,做他的妃子或许适合,以后就是做皇后……” 南宫可晴一愣,脑门立马三条黑线,“宣丌,你这是什么逻辑?”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不知道吗?或许对于你们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人人都想觊觎的位置,但是对本姑娘来说,是我最不屑的,况且……” 宣丌有些错愕,但仍在耐心等她的下文。 南宫可晴笑了笑道:“况且,他是我的弟弟啊!怎么可能。” “并非亲弟。”宣丌提醒。 南宫可晴嘴角直抽抽,“我可没那癖好,不喜欢姐弟恋。” “皇后之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而你却不屑一顾。”宣丌正色道。 南宫可晴眨了眨眼,眸底一片清澈,“这有什么好的?后宫的女人在红墙内,整日就是寻摸着怎么算计别人,如何晋升高位,总想方设法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为了一个男人争宠夺爱,她们把自己的性命悬在男人的裤腰带上,整日勾心斗角、非斗得你死我活,没了这份宠爱,便整天郁郁寡欢,以至于无数后宫女人为了争宠,相互践踏,互相伤害,女人视女人为天敌,她们将自己的一生完全交付给男人,完全依附男人而活,一旦男人不爱了,她们便失去了活下去的资本,后宫的女人都是这样香消玉陨的。” “在巨大的荣耀之下,即便是没有斗得你死我活,往后的日子获得的则是无尽的孤独,要么孤独到老,甚至孤独到死。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南宫可晴有些感伤的说完,却看到宣丌陷入深思的表情。 “真有些墨水,难怪会有这些独特的见解。”宣丌说着,眼底尽是对南宫可晴的惊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难怪她能做出那样的诗来。 可是,宣丌又有些疑惑,按道理不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是上不起学堂的,而南宫可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从她才情上可以看出并非小户人家女子,可从她不拘小节的处事上看又不像是官宦家的小姐,她到底是什么人?这让宣丌对她的来历越加的好奇起来。 “你该不会觉得我的这番话是大逆不道、有背传统礼教吧!”她反问道。 宣丌正色道:“不会,很新鲜。” 南宫可晴不置可否。 “看来你对皇室很是厌恶。” 南宫可晴开口道:“厌恶也不至于,但是真心不喜宫中的尔虞我诈。” 忽地,南宫可晴意识到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的套路里,抬眼看向他,会意而笑:“你这是在套路我吗?” 宣丌挑眉,看向她那对好看到会说话的眼睛,嘴角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笑,立刻又淡了下来,一身紫衣清贵高华。 南宫可晴扑捉到了那一丝丝的笑,瞬间便被他的笑容惊艳到,这笑容简直要了老命了,原来,倾国之笑不止可以用在女人身上,同样,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因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她沦陷了…… 在南宫可晴迷惑之际,山谷里响起一阵嘈杂声:“主子……你在哪?” “主子……”一声声呼叫飘进耳朵里。 南宫可晴回神之际,开口道:“你的人来了?” “嗯!”宣丌应了一声。 当宣丌和南宫可晴从山谷中走出来时已是晌午,坐在马车上早已疲惫不堪,她现在好想马上回到家里,洗个热水澡大吃一顿,她真的好饿啊!宣丌看出来她现在的囧样,便让侍卫去买了各样的糕点和包子、烤鸡。 她真的饿得不行了,根本顾不上淑女不淑女的,一口气吃了一多半的鸡,就更别提她又吃进去多少糕点和包子了,而宣丌却吃得不多,基本他都让着她、留给她最好的,南宫可晴也不客气,全部笑纳。 下马车之前,宣丌拉住她的手,专注而又深邃的眼神让她莫名的一颤,他低沉地道:“以后……叫我丌卿轩。” 这一刻,南宫可晴石化了,原来他之前告诉她的名字也是假的,那……这个时候又告诉她是什么意思?她纠结于他的隐瞒又感动于他的坦言,这真的是好矛盾啊! 宣丌看她这么好笑又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间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南宫可晴的头,“好了,该下车了,回去洗个热水澡、记得吃药。” 天哪!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摸头杀,这是……情人才有的宠溺动作吧!这一瞬间她的心都要化了。 自从南宫可晴认识他以后,他从来没有说过太多话,基本就是那几个冰冷的字,要么就是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昨天夜里和今天他竟说了很多话……那磁性的声音,是会让人怀孕的啊! 南宫可晴有点娇羞,眼神有些闪躲,但是还是说了一句:“嗯!好!丌卿轩。”她叫得大方,毫不扭捏。 随后展开一抹阳光般的笑颜,被人扶下了马车。 不需要前世今生的铺垫,不需要生死离别的确信,世间最动人的情愫,莫过于怦然心动。 第六十八章 有访客到 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一身的汗味、血腥味真真是受不了,当然,免不了这对主仆劫后余生的抱头痛哭一番,可想而知抱头和痛哭的绝非南宫可晴。 房间里氤氲,朦朦胧胧。 南宫可晴的意识进入空间检查了身体,除了胳膊有刀伤外,胸腔完好无损,只是提气时稍微有些发闷,行几针化瘀之法,恢复几天就好。 这内力功夫竟然能如此强悍,了不得,南宫可晴白痴地想着,是不是受个重伤就可以随便用个内力就能疗伤恢复了呢,那还要这些大夫做甚?想完她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吃了西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南宫可晴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梦见外公在朝她笑,“晴儿,在你经历了重重危险之后,空间的第一道门开启,你要好好利用保护自己,切记!切记!” 一觉到天亮,南宫可晴突然坐起身,想起昨夜的梦境,该不会是真的吧! 意识进入空间,果然,那三道门中,人工智能响起警报声:“升级成功。”她好奇地轻推了一下,门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她紧张到不行,不敢眨眼,推门而入…… 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她大跌眼镜,嘴巴张成了“o”型,天呐,他的外祖父给他留了什么?ohmygod! 只见一间60平方的空间里,堆满了现代的高科技武器、枪支、弹药整整齐齐被摆满了整个墙体,什么步枪、ak47、***、加特林机关枪、突击步枪、***等,看得她眼花缭乱,南宫可晴翻开一口口箱子,里面全是枪弹、手**、**、以及***、照明弹、催泪瓦斯等弹药装备。 南宫可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那把在现世随身携带的手枪,过往的种种如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好怀念啊!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接任务,军长为她佩戴的,如今她却身在异世空间,怎么不让她万分感慨,眼泪于眼眶中打转,久久不愿落下。 “宇文衍你给我等着。”南宫可晴眼神中闪出一抹凌厉。 “小姐、小姐……”这时,雨荷的声音响起。 南宫可晴离开空间之前,随手动了第二道门,没开,这真的是要历劫才行吗?外祖父您老是在考验孙女吗?一次次的危险中,您就不怕孙女小命呜呼啊!南宫可晴苦笑一声。 意识刚回神,就看到雨荷那一脸担忧的表情,“小姐,您都起来了,坐着也能睡着啊!” “太困了。”南宫可晴假装回应,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辰了?” 这时,雨灵推门而入,“小姐,都晌午了,起来洗嗽吧!奴婢做了您最爱吃的椒盐排骨还有桂花糯米藕、凉拌三丝。” “哎呀!都是我爱吃的,还别说我都饿了。”南宫可晴被雨荷扶过去梳洗打扮。 经过劫后余生之后,南宫可晴是睡得好、吃得多。 南宫可晴又去看了玄夜,浑身包得跟粽子一样,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亲自拿来药箱要为他诊治,而玄夜哪敢用县主医治,况且她还是七爷看上的女人,慌忙道:“主子,不用,属下已经没事了,杜大夫过来看过了。” “你确定?”如果是四合医馆的大夫,她当然放心,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属下真没事,雨荷叫杜大夫看的,您医馆的人还不信任吗?真不用您亲自……况且……” 南宫可晴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暗笑,“况且什么?” “况且,男女……授受不亲。”玄夜答的支支吾吾。 南宫可晴破涕为笑,“又不是没给你治过,早就看过了……” 玄夜羞得满面通红,尴尬不已,“主子,您……”这主子言谈这么大胆呢,太不拘泥礼法了。 “哈哈哈……好啦!不逗你了,咱们也算生死与共过了,既然没什么事,我这边也让杜大夫多看看你的伤,快点好起来,本小姐可有非常重要的事让你办。” 玄夜一下就来了精神,“有事主子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办好!” 南宫可晴极认真地说道:“想要知道是什么事,就赶紧好起来。”说完南宫可晴便回了主屋。 玄夜还想知道是什么事,可惜主子不说,他讷讷地想着她那句生死与共,笑了。 那天回来之后,南宫可晴便大门不出,放出的消息是重伤在身下不了床,谢绝见客。 而在这期间,南宫可晴从宇文玥那边收集了很多宇文衍的同党,同时,丌卿轩也来过一次,除了让她小心二王爷以外,又给南宫可晴提供了很多宇文衍在商场上的党羽和支持者的名单。 南宫可晴感动非常,本来丌卿轩就说过,会替她报仇的,可是被南宫可晴拒绝了,以她的性子,只有自己的仇自己报才解恨,假手于人不是她的风格。 况且,她不想欠他太多,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要过回报,他一直没有自报家门,她也不了解丌卿轩,但是,南宫可晴愿意等,等他亲自告诉她听,就像他告诉她的名字一样…… 这天,南宫可晴接到金管家来报,说洛家嫡小姐来探望。 南宫可晴正喝着茶,听闻是她会心一笑,至上次的宫宴到现在也有数月,洛冰清,她还是蛮喜欢的,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 “让她进来吧!” 雨灵不明,“小姐,您不是说不见客吗?” “是不见。”南宫可晴回道。 “那您还……”雨灵疑惑不解。 “她不是客人,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南宫可晴自信地说。 转身躺回床上,装作有病的样子。 洛冰清一身素衣,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她缓步走到南宫可晴床前,无不担忧地问道:“县主,听说您生病了,我来看看您。” “冰清姑娘有心了。”南宫可晴强装虚弱的样子。 洛冰清一脸担忧:“县主这是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嗯!有点严重……”南宫可晴憋笑道。 洛冰清的美眸泫然欲泣,“可是……可是您自己也是大夫,医术那么了得,也一定能治好的对不对?” 倏地,南宫可晴想起亓卿轩的话来,“大概……是医者不能自医吧!” “不会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你医馆里那么多好大夫,一定能治好您的。”洛冰清越说越忧心忡忡,双眼积满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 “冰清,别难过,我真没事。”南宫可晴仍然坚持地说着。 旁边的雨荷差点因为小姐的演技而笑出声来。 “县主,莫要骗我,要不,我去找我父亲,让他进宫找几个太医看看,宫里的太医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说着一边转身抹着眼泪一边就要起身。 这时,南宫可晴装不下去了,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她也会不忍。 南宫可晴立马跳下床拉住了她的手,“你看……我真没事。” 洛冰清被她这么一吓,整个人都惊呆住了,怎么突然下床了? “县主……”洛冰清颤巍巍地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哈!吓到你了。”南宫可晴一脸的歉意。 雨荷调皮道:“洛小姐,你看我家小姐活蹦乱跳的,哪像生病的样子?” 洛冰清出身官宦,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话也是谨小慎微,礼仪周到,哪经得起南宫可晴这么一吓? “冰清,我有难言之隐,切勿见怪。”南宫可晴解释道。 洛冰清乖巧的点了点头。 “坐吧。”南宫可晴拉起她坐到榻榻米上。 “县主没事就好,真的吓坏我了。县主,为何要谎称重病在身……?” 南宫可晴笑言:“冰清,叫我名字就好,不要那么生疏。” 洛冰清没有扭捏轻唤了一声:“嗯!好!可晴。” “这才对嘛!直呼名字才亲切嘛!” 洛冰清也放松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很愿意和这个县主亲近,或许是因为县主洒脱的性格吧! “冰清,可否帮我一个忙?”南宫可晴问道。 “嗯!县主有需要尽管开口。”自从上次宫宴,县主帮过她后,总想回报她点什么,今天可以如愿了吗? 南宫可晴认真地说:“今日相见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伤势很重,不能下床。今天你看到的只字不能提,包括您父亲。” 洛冰清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没有顾虑、重重地点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可晴眸光微闪,好奇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为什么?” 洛冰清很严肃也很诚恳地回道:“不问,可晴做的事一定是大事,您不说,我便不问。” “谢谢你。”南宫可晴很是安慰,伸手过去握住了洛冰清玉洁的小手。 两人又聊了一会,谈的也都是闺中密事,甚是开心。 临走之前,南宫可晴从化妆台取出了一盒现代的面膜,还有几包的卫生巾递给了洛冰清,告诉了她使用方法,如果用得好再来取。 洛冰清感恩的很,知道这是新奇之物,很是珍惜。 当然,洛冰清用好了卫生巾后,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就爱上了,以后总是三不五时的来讨,两人感情也是越来越好,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洛冰清被金管家送出府,走出门口之际,双眼通红,时不时的还掏出手卷擦拭眼泪。 当然,这一幕被听墙根的人看了去…… 金管家回府后,将这一幕告诉了南宫可晴,她挑眉轻笑,这小妮子还真聪明。 “咱们府上要多加防范了,门口总有人偷偷窥视。”金管家说。 “嗯!是啊!现在玄夜又受伤了……”南宫可晴自语道。 “把前院、后院的毒气机关都准备好,只要他们敢来,让他们有去无回。”南宫可晴清冷地道。 这是她研究出来的毒气机关,能保证院内的人最起码的安全。 “重阳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第六十九章 没文化真可怕 而另一边,重阳带着一众人马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重阳心想,该不会是姑娘久等不回,在心里骂他了吧!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宇文衍有没有找他麻烦,重阳一路北下,很是担心,他不在身边保护,会不会遇到不测,总之,每到一处,总是会担心她的安危。 当初交给他任务的时候,他便无比钦佩他家姑娘,总是能令人惊艳,总是想的长远,懂得筹谋。他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绝不比男子差。 重阳的一众人马呼啸而去……不日便能抵达京都。 瑞王府 宇文衍得知南宫被救回来的消息时也是震惊非常,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竟然还没摔死?真是命大。 他不仅疑惑是谁救了南宫可晴,又疑惑南宫可晴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两次的绝杀都没能要了她的命。 “属下探知到南宫可晴的好姐妹洛冰清去探访,出来的时候是红着眼睛的,属下觉得南宫可晴即使没死也是个废人,那么高的悬崖非死即残。”一名暗卫说。 “嗯!这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宇文衍阴狠的眼神又加重了几分。 “能查到南宫可晴是被谁救走的?”宇文衍冰冷地说道。 “属下暂时还未查出,只知道当时有个戴银白色月牙面具的男人一起跳下悬崖的。”暗卫如实回道。 “再去查,务必给我查出来。” 只是,他心里莫名一突,银白色月牙面具的男人?会是谁?前日,探子回报,战神王爷前不久偷偷抵达京都,莫不是……不对,他怎么会认识南宫可晴?难道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可是,南宫可晴这个人调查过几次,什么也查不到啊! 层层迷雾下,让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微眯双眼,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管是谁,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 玄夜经过治疗恢复得很快,马上就来请示安排的任务,南宫可晴不禁莞尔,为了接任务还真是连养病的事都加快了不少,南宫可晴无奈一笑,“好!你这边去了解下和宇文衍有密切联系的商家和最近密谋的大事。” 南宫可晴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查出他们囤放银子的地方那是最好不过”。 玄夜丝毫没有犹豫立即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姐,章掌柜来信了。”雨荷兴奋地推门而入。 信中说,昌州一行很是顺利,开张在即,遗憾少东家不能来剪彩,一切安好! 南宫可晴随后便让雨荷备好纸墨回信,大致说,章掌柜的辛劳,开业后的注意事项以及与火锅店的陈掌柜相互扶持,培养新人,助手,待时机成熟在回到她身边还有重要事交给他们做。 这天,宇文玥偷偷来到南宫可晴的住处,“父皇让我来看看你的病好些了没?” 南宫可晴笑言:“劳烦皇上担心了。”一边说一边还不住嘴地吃着点心。 “我说姐姐,你能不能注意点,不是装病呢吗?也得装得像一点啊!”宇文玥促狭道。 “臭小子,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南宫可晴拍了他一记。 “哎呀!姐姐,你这么粗鲁以后可怎么嫁人?哪个夫家敢要?”宇文玥坏坏地道。 南宫可晴立马装作生气的样子,“哎呀!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么轻浮哪家的小姐会嫁给你?” 宇文玥委屈地道:“我说你呢,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的打闹起来…… 雨荷看着热闹,高兴地也跟着起哄起来:“三皇子和我们家小姐真是伉俪情深啊!奴婢真为你们高兴。”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噗……”宇文玥刚巧喝着茶呢,一口还没来得咽下去就全喷了出来。 南宫可晴顿时笑岔气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她可见识过这丫头的文化水平,乱用成语的能力可超强的。 雨荷被弄蒙圈了,心里嘀咕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姐……” 南宫可晴终于停止了笑,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说我俩是亲密无间的姐弟,或者是相亲相爱的家人,伉俪情深是形容夫妻的感情深厚啊。” “小姐,您又笑奴婢,不是您让我多看书、多认些字的吗?”雨荷委屈地说。 南宫可晴道:“没文化真可怕,所以你更要多看书学习了啊!” 这时,宇文玥插嘴道:“雨荷,你可以让你家小姐教你,她可是咱们琉璃国的才女,才女的侍女乱用成语是会被笑话的。” “哦!”雨荷难过地扁嘴回应。 南宫可晴宽慰着雨荷,“不怕,我教你,不会便问,不要因为大家笑你就不敢说了,错了我在给你纠正。” 终于,雨荷多云转晴。 这天夜里,南宫可晴终于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重阳回来…… 第七十章 重阳回归 重阳难掩心中的激动,单腿便跪了下去,双手抱拳一礼,“属下幸不辱使命,姑娘一切可安好?” 南宫可晴立马上前去拦,同样,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你我的友谊不必如此!我很好,就等你回来呢!” 南宫可晴将他扶起,“重阳,一路可安好?” “属下一切都好,多谢姑娘惦记。”重阳道。 “嗯!两三个月过去,除多了点胡茬还是一样的帅。”南宫可晴打趣道。 雨荷快人快语,看见重阳也是欢喜得很,毫无顾忌地说:“重阳,你要再不回来就看不到小姐了。” 一听这话,重阳惊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看向南宫可晴,“怎么回事?” 南宫可晴抚额……这丫头嘴太快。 于是,雨荷那张樱桃小嘴跟崩豆似的,把他走之后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股脑地宣泄出去,抖的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而雨灵摇头晃脑的,要不是之前南宫可晴有交待不能告诉小玥,估计,她早就憋不住了,也或者是重阳没办法和宇文玥比,皇子身份,她还是畏惧一些的,不敢什么都说。 重阳听后,两眼直泛冷光,面色越来越冷寒,似要杀人一般,雨荷没有察觉,还在那滔滔不绝…… “属下该死,不能陪在姑娘身边保护,让姑娘受到如此大的折辱,几次陷入危险之地。”重阳无比内疚自责地说道。 南宫可晴刚想说些什么,重阳又道:“属下去杀了他。”重阳气得双手紧握成拳,这次,他带回十二名暗卫,都是七八品的武林高手,而他自己还是个九品高手,他不信还有他杀不了的人。 南宫可晴马上阻止,劝慰道:“重阳!我有打算,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你且等等,等玄夜回来。” “玄夜?”重阳疑惑地重复着名字。 雨荷继续道:“就是小姐的贴身护卫。” 南宫可晴没有解释,转而又道:“每次陷入危险,都是时局遇人,见招拆招。可是每一次都处在被动的地位,原以为低调、能忍就不要强出头,便以为可以躲过算计、躲过危险,可是,我的退缩让步只会让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地除之后快,而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好看,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重阳看向南宫可晴那双坚定而自信的眼神,他就知道她这是有主意了。“姑娘打算怎么做?属下定能完成。”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入夜,把你的人叫过来,我自有筹划。” 第二天一早,玄夜便来报告:“主子,属下查到瑞王和朝廷几个官员、以及京都几家商户往来密切,密谋一件大事,瑞王从这些人手里筹集了大批的银两,似乎年后要用这些银两养兵、屯兵器,似乎要……造反。” “可查到证据?”南宫可晴急问。 上次,宇文玥手写了一张朝廷上与瑞王来往密切的党羽,只是这些没有完全的实证。 玄夜回道:“属下暂未查到证据,这么秘密的行动,他们应该有一本账册和党羽花名册,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他会藏到哪里去?” 南宫可晴想了想道:“这就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如果有最好,可以一举把他们消灭,如果没有自会有人去查,不能让皇帝他老人家太闲啊!我比较关心的是那大批的银俩放哪了。” 玄夜自豪地说:“属下经过一夜的追踪,终于查到放银两的地方。”南宫可晴急不可待,“在哪?”一双好看的眼睛冒着精光。 “就在城外的光头山的山洞里,那里有重兵把守,大约有三五百人,放哨和巡逻有序,很难接近,我也只是在很远的地方观察到。”玄夜如实回道。 这样的守卫,他们很难接近山洞。 南宫可晴狡黠一笑:“好!记你一功,本姑娘势在必得。”。 玄夜不明,难不成主子这是要盗银子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入夜,南宫可晴会见了重阳带过来的十二名暗卫,几人自报家门后,南宫可晴了解到重阳给他带回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这几个人里面有曾经做过谍报,有做过暗杀,有做过情报,真正是南宫可晴想要成立的组织啊。 南宫可晴没想到当初只是在重阳面前说了个大纲,他就能领会她想要做的事,竟然都给她找来了,除了感动,亦是欣赏。 南宫可晴在说出自己伟大计划之前还是得训诫一番,她的主张就是“忠诚,永不背叛。” “在筹划大事之前,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情,看看你们的忠心和胆量。” “属下万死不辞。”几人单膝跪地坚定不移地回道。 “好!你们先各自回去,明天入夜城外山林集合。”南宫可晴嘱咐道。 待人走后,南宫可晴看向重阳,“你从哪找来的?看着不错。” “这几个人当中有一半以上都曾受过我的恩会,所以愿意跟随。值得信任。” 南宫可晴点了点头。 第七十一章 调虎离山 月黑风高,南宫可晴换上夜行衣,被玄夜和重阳架着胳膊飞身而去。 城外树林里,十几个黑衣蒙面暗卫在南宫可晴的带领下快马加鞭赶往光头山,在树林里的一段高处隐藏。 南宫可晴从腰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望远镜朝山头看去,重阳和玄夜互看一眼不明所以,这是什么玩意?这个小东西可以看得很远吗? 南宫可晴看到山洞外围有重兵把守大概分四方队伍,东南西各一支队伍把守巡逻,而另一支队伍负责洞口的把守。 重阳问疑惑问道:“此乃何物?” “望远镜。有了它,可以看得很远。”南宫可晴解释道。 玄夜等得有点着急,小声问:“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冲过去?” 南宫可晴笑了笑,“我有说让你们冲过去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等等。” 重阳又问:“姑娘是有对策了吧?” “嗯!知我者重阳也!”毕竟他可是南宫可晴来到异世认识的第二个男人。 玄夜嘴角直抽抽,这要是被七爷知道了,定是会生气的,想想七爷的性子,就禁不住一寒。 南宫可晴察觉到玄夜的变化,关心地问:“很冷吗?” “没有。”玄夜尴尬地回应。 “你们看,山洞口还有几个武林高手把守呢!保守估计也得有二十几个。”南宫可晴说完,便把望远镜交给了玄夜。 玄夜这回才明白主子为啥迟迟未动,有了这个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清山洞外的情形,主子这是先见之明啊! 片刻,南宫可晴对着玄夜说:“你带四个人从南突击,切记是引蛇出洞,只要引开远远的就可以,不必死拼。” “是,属下遵命!”玄夜领命而去,他虽不明用意,但是他是绝对服从。 “其它人分两组各四人,从东西方向引蛇出洞,切记!目的只为调虎离山,为我争取时间。” 几个领命而去。只剩下重阳未有任务安排,“你别把我丢开,你一个人会有危险。”自从雨荷说起种种,他就更不想离开她身边。 “舍不得我啊?”这时候南宫可晴也不忘调戏一番。 重阳担忧道:“这个时候还有心玩笑?” “好啦!你轻功好,拿上我的药洒在洞四周。不要被他们发现,我在这儿等你。”南宫可晴正色地说道。 “好!”重阳拿起药包飞身而去。 不一会重阳就回来了,急切地询问:“那药有什么作用?” 南宫可晴狡黠一笑,“就是一些令蛇虫鼠蚁极度兴奋的药,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时,两人听到三个方向先后的打斗之声响起,“有贼人,抓活的。” “追……” “追……” “追……抓活的。” 片刻,“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南宫可晴笑得诡异。“走,上树。” 转眼间,重阳和南宫可晴便躲在了树上,须臾,树林里发出窸窸窣窣、嘶嘶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快速移动时与地面或花草树木摩擦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头皮发麻。 片刻间,满地的蛇虫鼠蚁,银环蛇、眼镜王蛇、白眉蝮、竹叶青蛇、圆斑蝰、金环蛇,一堆堆、一层层相互压着、一群蛇露出昂起的三角头、吐着信子,蜿蜒地往前爬着…… 南宫可晴没想到这药第一次用竟然这样恐怖,她有密集恐惧症,见到这种场面,恶心至极。 紧跟着后面又是一群一群的蜘蛛、蜈蚣、蝎子,南宫可晴终于受不了,她最怕的就是多脚多足的虫子,终于恶心得瘫倒在重阳怀里。 这世上她最怕两种东西,要么全都是腿,要么没有腿,这都是她最受不了的。 别说一女子,他重阳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胸口直范恶心,头皮发麻。 只一刻功夫,山洞里便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救命……啊!” “好多蛇、好多蝎子……” “啊……”山洞门口一个个武林高手、士兵的身上、腿上、脸上到处都是虫蚁、蜈蚣、蜘蛛,一条条蛇缠着士兵的身体越缠越紧,直至喷血而出。 重阳拍了拍南宫可晴的后背,道:“下去吧!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 两人飞身而起,落在洞口,南宫可晴将解药涂在彼此身上,“你留在外边帮我把守,我进去。” 重阳刚想阻止,南宫可晴坚定地说道:“信我。” 重阳没在阻止,南宫可晴快速进入洞内,里面灯火通明,满洞的箱子排得整整齐齐,几乎把整个洞内填满,少说也有近百箱,南宫可晴好奇地打开一口箱子,里面满满的黄金差点闪瞎了她的双瞎,另一个箱子又被南宫可晴掀开,里面又是满满的金银珠宝。 这宇文衍真是行啊,这是收刮了多少的金银珠宝啊? 南宫可晴震惊之余喜出望外,不敢耽搁时间,伸手放到箱子上,意念一动,转瞬间山洞空空如也! 南宫可晴满意地笑了,只是她的空间满了,放得到处都是,洗手间也堆满了,无处下脚。 南宫可晴赶紧向山洞外跑,临出山洞时,一手仍出三颗手**,跑出洞口扯着重阳的胳膊大叫:“快跑……”重阳来不及细想,环住南宫可晴的腰飞身掠去。 紧跟着便听到山洞方向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轰”山洞坍塌。 重阳和南宫可晴落在远处的树林里,重阳惋惜地说道:“可惜了,一山洞的金银财宝全部压在了山下。” “重阳,你不像是个喜爱钱财的人啊!”南宫可晴逗趣道。 “属下只是惋惜这些财富可以做很多事情,老百姓更需要它。”重阳解释道。 南宫可晴点头,表示非常认同,于是,凑到重阳跟前,“就如你所愿。”南宫可晴没有解释过多,让他去想。 重阳面色一滞,而后一脸疑惑,“不可能……”他看着她跑出来的,手里根本没有拿任何东西,况且一洞的财富没有几十车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拿到手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重阳还想问,南宫可晴的手比在了唇上,摇了摇头,转身而去,徒留重阳呆愣地站在原处。 当守卫的士兵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时已为时已晚,回到山洞时,发现满地人和蛇虫的尸体惨不忍睹,当在看到坍塌的山洞时,三队侍卫惊恐无措的瘫坐在了地上,惊吓得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他们的小命完了。 而另一边,南宫可晴带着原班人马返回县主府,南宫可晴没说,他们也不会问,那山洞爆炸的一幕,他们是亲眼所见,所以,他们认为主子是毁了那山洞而已,并不知山洞里重兵把守的是什么,可玄夜不同,他知道里面是什么,除了可惜还是可惜,竟然一箱都没带出来。 南宫可晴回去以后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心里那个美啊!一夜之间她竟成富婆了,一边洗还一边傻笑个不停,幸好两个丫头没在,否则一定以为她们家小姐脑袋有问题。 南宫可晴暗暗地想,当宇文衍发现一洞的金银财宝都被洗劫一空会是什么表情?哦!不对,是藏着金银财宝的山洞坍塌后会是什么表情?当他动用百人去挖山洞却寻不回一锭银子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一定是气到吐血不止吧!哈哈哈哈! 她越想越开心,又是一阵大笑不止,南宫可晴自语道:“哼!就算报了你接连两次暗杀本姑娘的利息,当然,还有你给本姑娘下药的那笔账还没算呢,你且等着,咱们慢慢算。” 这一夜,南宫可晴睡得极好,连做梦都是笑的。 翌日一早,南宫可晴眉开眼笑,没办法她就是想笑,这不,连雨荷都被整的莫名其妙,不停地和重阳吐槽,“咱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从昨晚笑到今天早上,一直傻乐,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重阳心知度明,看来,她是得手了,至于是如何做到的,他不得而知。 “姑娘是遇到开心的事了,好好伺候着。”就让她好好开心一下吧! 正如南宫可晴说想得那样,宇文衍得知情况后暴跳如雷,一剑斩杀了那名守卫,他感到很不可思议,三百多守卫和几十名武林高手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抓到,这帮人只是把他们引开,只为了炸山洞吗? 当宇文衍费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把山洞挖开后,他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连一锭元宝都没有挖出来,难道这一箱箱的银子都不翼而飞了吗? 一时间,他无法接受,又要人掘地三尺,可想而知他们什么也没有挖到,宇文衍气极,胸口憋闷难平,直感觉喉咙有股子血腥味儿涌出,而后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宇文衍百思不得其解,那些银子不可能不翼而飞,一定是人为,他派人沿路去查,一路查下去根本没有大型车辆载货路过,这么多箱的金银财宝就算装也要装几十车啊,怎么可能一辆路过的车也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监守自盗,他们把银子藏了起来,宇文衍将那剩下的几队人全部抓了起来,一个个拷问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斩杀了一批批跟随他之人。 第七十二章 给重阳接风 次日,南宫可晴把重阳带回来的这十二名暗卫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议,主要是从他们几人中选出一个队长,而这个人就是重阳推荐的人选,曾经重阳有恩于他,所以重阳最信任的也是他,这个人论武术也是这些人中最强的,此人名叫无情。 而另一外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南宫可晴之前筹划的,要成立特工队,集情报、暗杀、保护、间谍、破坏为一体的特战队,南宫可晴给这支部队起名为特总部队,简称“特战队。” 她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并且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南宫可晴的想法是,这个特战队她希望五年之后是整个江湖上谈之色变、首屈一指、所向无敌的一支强大的队伍。 除此之外,南宫可晴又严肃地表明她的处事作风,“做我的人除了忠心还是忠心,我可以把你们当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有我在,我南宫可晴有的也必会有你们的一份;如若跟随我后叛变,我的手段也绝不会让你们好受。能不能做到?” 十几个人异口同声:“能。” 接下来,南宫可晴制定了一系列的特战队的学习的大纲,为了培养他们,南宫可晴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另外,为了给重阳接风,犒赏他顺利完成任务,南宫可晴亲自下厨,雨灵担心小姐累到,主动请缨,八个菜式一人做一半。 “我可是听金管家说过,这小主子的厨艺可是无人可比,做出来的饭菜,可是色香味俱全,连一向做菜一绝的雨灵姑娘都比不上呢!” “是啊,我也听说过。” “哦,那这么说来,现在主子下厨,就是为了犒劳几个管事吧?” “应该是!” “好羡慕哦!” 几个下人聚在一起议论起来,整个院子飘香四溢,一闻这味道,就能肯定一定很好吃。 一桌子菜五色俱全,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雨荷道:“孜然羊肉,鱼香茄子,麻婆豆腐,夫妻肺片,东坡肉,宫保鸡丁都是小姐做的,胭脂鹅脯,紫桂焖大排,是雨灵做的,哦!对了,这个罗宋汤也是小姐做的,你们可有口福了。” “主子,属下能吃到您亲手做的菜是属下的荣幸。” 玄夜感动的稀里哗啦。 重阳是吃过很多次了,见惯了她的奇思妙想和厨艺,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只是每一次他都很珍惜、也很心疼。 姑娘的厨艺别人没得比。 南宫可晴站起身举杯,“来,这一杯就敬我们的大家庭越来越壮大。” 几人站起,碰杯,“谢主子。” 南宫可晴又倒了一杯,“这第二杯敬重阳,为你接风,一路辛苦了……你呢!是跟我最久的,我一直都将你视为兄弟,这杯,敬兄弟!” 重阳眸色深沉、一脸认真,“在属下心里,姑娘永远都是属下的主子。”重阳难掩激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回想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就被她的独特而吸引,这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很多、他格外珍惜。 “这第三杯,敬我们家新成员玄夜,欢迎加入我们,以后这个院里的人安全就交给你了。” 玄夜毫不含糊,一口干了:“属下定不让您失望。” “来,尝尝我和雨灵的手艺如何?” 几人下筷,玄夜就开始发问:“这个豆腐是不是狠辣?” 雨荷坏坏一笑,说:“你可以尝尝,不是很辣。” 玄夜夹起一块放到嘴里,面部表情丰富多彩,“不止辣还麻。” 雨灵很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细声细语道:“喝点水,其它菜不辣。” 雨荷小嘴忙个不停,道:“以后啊!你得跟着小姐要多学习下了,因为咱们家小姐特别能吃辣,今天的菜,小姐都手下留情了。” 玄夜一时郁闷了。 “别听她的……” 雨荷娇笑一声:“重阳自从跟了小姐,从一开始不能吃辣到现在可以吃一些辣了,这就是近墨者黑啊!” 雨灵平常都是稳重自持的人,这会儿终于端不住了,掩嘴轻笑起来。 南宫可晴无奈地直摇头,重阳纳闷地道:“和小姐这么久了,这乱用成语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雨灵毒舌道:“不但没改,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雨荷面带薄怒、使劲剜了一眼雨灵:“玄夜,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和雨灵学毒舌,她现在可越来越坏了呢!” 雨灵笑吟吟,嗔怪道:“毒得过你嘛?” “和你比起来九牛一毛。”雨荷贼贼一笑。 下一秒,众人大笑不止。 南宫可晴惆怅啊!这真是一项大工程。 玄夜看向雨灵笑得通红的一张小脸,一时间挪不开眼。 看着他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雨荷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气鼓鼓的夹了一块肉到雨灵碗里,窘迫、沮丧地勉强一笑,“吃肉,这么好吃的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玄夜品尝了一口鱼香肉丝,丝赞不绝口:“主子,这道鱼香肉丝咸甜酸辣兼有,姜葱蒜味突出,肉丝粗细均匀,色泽红亮。很美味啊!可是属下不明,明明是鱼香肉丝,为何无鱼?” 南宫可晴认真解惑,“这道菜,以鱼香调味而定名,鱼香肉丝的"鱼香",是由泡辣椒、川盐、酱油、白糖、姜末、蒜末、葱颗调制而成。此调料与鱼并不沾边,它是模仿四川民间烹鱼所用的调料和方法,取名“鱼香”的,具有咸、甜、酸、辣、鲜、香等特点。” “四川?从未听闻。”玄夜疑惑道。 南宫可晴郁闷了,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是我的家乡,一个很不出名的村子”只能这样扯了。 重阳等人知道小姐又开始胡说了,以前也遇到这样的问题,都是这样敷衍他们的。 “这汤的名字也是奇怪,何为罗宋汤?”玄夜成了好奇宝宝。 吃一见长一智,南宫可晴忽略掉罗宋汤是在俄国和波兰等东欧国家处处可见的一种羹汤,遂解释道:“主要是用牛肉、番茄、番茄酱、甜菜、圆白菜和土豆等材料炖制而成。它不仅可以促进消化,还可以减肥抗衰老。” 雨荷禁不住一脸激动:“这么神奇,还可以有这么多功能?小姐我也要学。” “没问题。”南宫可晴毫不吝啬地道。 一顿饭在南宫可晴的一问一答下结束,八菜一汤全部光盘,不得不说战斗力很强。 下人房里,一杆下人吃完这些饭菜之后,十多个丫头小厮意犹未尽摸着肚皮打着响嗝,十来个盘子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很疑惑地问着烧火丫头,“小兰,这真是小主子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小兰点头道,“这是当然了。” 其他人点了点头,只是有些不明白地道:“我以为小主子只是给四个管事做饭,没有想到,连我们这些下人们都有份。” “哎,此生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也算是值得了。” 金管家说道:“小主子让我转话给各位,如果大伙儿忠心实诚,没有背主之心,她每年都会给大伙奖励!” “金管家,是真的吗?”大伙儿期待的眼神盯着金管家。 金管家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在主子心里,人没有贫贱贵富之分,只要每一个人把自已当成人,活出自己的尊严。所以,在主子的心中,凡是归到她的人范围之内,只要不作死的去背叛她,她都会保护去爱护,让每一个人都把这当成真正的家。” “主子是个善恶奖罚分明的之人,做得好,她就会有奖励;但反之,凡是背叛之人,那就别怪主子不客气,她会对背叛之人,剥皮抽筋都还是小的,所以,这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起。” 听到金管家这样一说,这些下人们瞬间激动起来。 他们这些被卖之人,就是大户人家的一只狗,要打要骂就是随着主子的心情来着。 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人没有贫贱贵富之分,人要自已活得有自信,要有尊严。 第一次,有人把奴才当成人的,这样的主子不跟还要跟什么样的主子? 一顿饭下来,整个县主府对南宫可晴的爱戴与尊崇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第七十三章 离别情绪 “在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这里过年是怎么过的啊?”南宫可晴好奇地看着雨灵问。 雨灵疑惑不解:“过年?” 南宫可晴惊讶道:“不会吧!这里都不过年的吗?春节,就是一年之岁首、就是年节。” 雨灵恍然大悟,笑着解释道:“小姐,您说得是元首吧!” 南宫可晴差点没惊掉下巴,元首?还总统呢?或许几千年后会演变成春节的叫法吧! “琉璃国每年的元首都会有祈年祭祀、敬天法祖,除旧布新、驱邪攘灾、拜神祭祖、纳福祈年。”雨灵细细地说道。 “那我们也要开始准备起来了。”来到这里那么久,终于有点喜庆的事做了。 “放心吧小姐,我和雨荷、金管家已经提上日程了。” 雨荷突然伸头过来八卦道:“小姐,你知道吗?瑞王病了,宫里的太医都诊治了,近期都下不了榻,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 南宫可晴暗笑,“五内郁结之症。”他的春秋大梦、几年的筹划就要付之东流能不生病吗? 想想真是解气,这就一病不起了吗?他一个王爷难道还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南宫可晴仍是报有怀疑。 “小姐的医术越来越厉害了,都没有望、闻、问、切就知道是五内郁结之症啊!”雨荷玩笑道。 “你家小姐有读心术。”南宫可晴大言不谗地说。 雨荷偷偷地笑了起来,“小姐,您干脆说您有千里眼算了。” 南宫可晴打着哈欠,有点倦怠。 “小姐,太晚了,上床早点歇息吧!”春夏忙完手里的活说道。 “好,这就休息,你们都下去吧!” 万簌寂静的夜晚月凉如水,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的床头,往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也是这样的夜晚,那个人就这样闯进她的房间……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南宫可晴打了个寒颤:“你穿得太少了……”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本能地甩出一柄飞刀…… “哐当”一声,黑衣人利落地格挡开,飞刀落地。 南宫可晴再接再厉,一枚小巧的金针飞出,无疑又被击落,南宫可晴心下一惊,此人定是内力高手。 还不待南宫可晴做出反应,黑衣人已来到南宫可晴面前,她使出一招平勾拳打向对面的黑衣人下巴,而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轻轻一躲,一拳打空。 南宫可晴迅速地旋转身体,接着一条腿提膝抬高,借着提膝蹬地之力使身子腾空,另一条腿踢出强力一击,这股踢击的力量、爆发力足以造成严重的永久性伤害,然而,这样的打法对于古人的高手来说很容易化解。 南宫可晴不想恋战,一个箭步飞奔上前,却被黑衣人扼住肩膀,她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猛然向后倾倒下去,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那一剑擦着他的鼻尖刺了出去,那把刀是如此粗犷冷酷,可是握在南宫可晴的手里却如同美人的眉一般婉约。 战斗的时候居然也能如此柔媚,每一个动作都柔软到不可思议,仿佛砍,劈,刺的动作不是用来杀人,而是舞蹈一般。 突然,黑衣人迅速地发动了一系列的快攻,南宫可晴反倒觉得这个黑衣人并没有杀意,反而收了内力,而更多的是试探。到底想试探什么呢? 这完全是硬碰硬的贴身肉搏,手肘相撞,膝盖前顶,拳拳相击,南宫可晴的速度之快,力量之猛,不得不让黑衣人另眼相看,虽无内力,但是,这女人绝对是个近身搏击的超级高手,黑衣人不禁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 南宫可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手刀震得双手发麻,转身一个箭步飞奔,不巧被身后的黑衣人抓住后背衣服,这样被黑衣人大力一抓,南宫可晴那件棉白的外衫尽碎,只剩下里面一件现代清凉的吊带短裙。 南宫可晴如瀑布的墨发散开,白皙的面容、红润的双唇,一袭白色贴身吊带短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衬得肌肤更加的雪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致的魅惑。 她气急,手腕娴熟翻动,刹那间,两人再次交击二十多下,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好似演练了千百遍一样,一翻打斗下,南宫可晴身上的吊带已脱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南宫可晴面色通红,两眼狠狠地盯着黑暗处的人影,若隐若现的胸口气的上下起伏。 黑衣人钳制住南宫可晴的双手,“还不服气吗?”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南宫可晴气极,骂道:“混蛋!”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室内本无风,可是不知为何那些纱帘却无风自舞,轻飘飘的摇动着,在月光之下更显得奢华暧昧,柔软的纱帘扫过他们的眼睛,透过透明的纱帐,对方的模样都变得有几分朦胧。 看着南宫可晴因为羞涩、气恼而变得面色红晕,黑衣人一个快速转体,站于南宫可晴的身后,双手依旧被黑衣人紧紧的擒住,听着她剧烈的喘息,快速的心跳声,鼻息间嗅着她身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幽香,黑衣人面色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黑衣人得意一笑,淡淡地说道:“还打不打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南宫可晴从最初的敌视,震惊,羞涩,气恼,渐渐地化作淡淡的平静。 时间缓缓流逝,黑衣人不在戏弄她,带着眷恋、带着浓浓的不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要走了。” 是他?丌卿轩?“你要走去哪里?”南宫可晴下意识地问道,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回头看看他,似乎想确认是不是他一样,可是她忘了她有夜盲症,在黑暗的环境不能夜视,如若不然,刚才也不会打得那么起劲了。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丌卿轩闭上眼睛,头埋在南宫可晴的脖窝,双手紧紧地抱着眼前娇小的身躯,嗅着她的发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深刻地感觉到她一般。 南宫可晴的心倏地的一紧,莫名的心酸。她心中的不舍更有谁人知呢?“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丌卿轩低沉的嗓音说道。 “这么快?是要回大顺吗?”南宫可晴想起在竹林时,打算与他们结伴同行去大顺的事来。 “是,你是如何知晓我是大顺人?”丌卿轩疑惑地看着她。 南宫可晴不假思索地回道:“猜的。” 丌卿轩不禁莞尔,就这样抱着她没有说话。 南宫可晴害羞地呢喃一声:“我们要一直这样站着吗?我有点冷。” 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蔓延,随后他温柔地将南宫可晴抱起,向床榻走去。 第七十四章 亲密的昵称 “好帅啊!公主抱呦!”南宫可晴害羞地连耳根都红透了,小心脏噗噗跳个不停。 他将南宫可晴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而后侧着身子躺在了她的身侧。 “你……你干嘛?”南宫可晴条件反射一般,紧张地叫起来。虽然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但也不代表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啊。 看着她紧张、害怕的样子,丌卿轩深幽的黑眸闪过一抹戏谑之色、他微勾唇角,促狭道:“你想我干嘛呢?” “你……”南宫可晴顿时无语。 憋得小脸越加的红润了,他恨不得有一种想要掐一把的冲动。 “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想抱着你休息一下,不会乱动的。”丌卿轩黯哑的嗓音说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温柔的月光照在丌卿轩的脸上,让南宫可晴更加深刻地看清了他的脸,他轻轻抚摸着南宫可晴的头发,温柔无比的眼神注视着她,南宫可晴被他如此温柔的一面迷住了。 南宫可晴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一直抓着被角,如秋水般的美眸低垂,涨红的小脸显得更加鲜艳了,而且还蔓延到后颈间,她终于受不了这炙热的眼神,娇羞地说道:“喂!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丌卿轩唇角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低沉地道:“为何?” “我怕……被色所迷。”真是不经大脑的回答啊!南宫可晴闭上眼睛真想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丌卿轩见她垂头丧气的一副悲容,眼中闪过一丝极微弱的笑,真难想象的到,想他这样堂堂战王居然可以用“色”字来形容,他有那么好看吗,好看到被色所迷? 虽然如此,他依然很享受……因为他迷倒她了不是吗? 丌卿轩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抱着,沉沉地说道:“和我走吧,一起去大顺……” 南宫可晴讶然,抬头,“你要带我去?”她好纠结、越是想,内心的彷徨就越重。 “你明天一早不就走了吗?”他要带着她一起去大顺吗?他不是明天就走了吗?她哪里来得及呢?还是说只是试探地询问一下而已呢? 丌卿轩看出了她的黯然,“只要你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你可以来大顺,那里才是你发挥潜质的地方,好好想一下。” “那……你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吗?”南宫可晴的内心酸涩不已、有些不舍地问道。 “长期内应该不会再来,除非……” “除非什么?”南宫可晴好奇起来。 “除非,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他的话含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后吹拂,南宫可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容,俊美的脸上那一双浅咖啡色的眼睛流露出醉人的温柔,南宫可晴无法抵挡这醉人的魅惑,像是要沦陷在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眸里一般。 居高临下温柔地看着她,大眼睛里闪着比雪山的湖水还清澈的光,红嘟嘟的小嘴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樱桃,情不自禁间他托起南宫可晴光滑的下巴,待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嘴已堵在那诱人的樱桃小嘴上了。 他轻轻浅浅地吻着她的唇,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只想更深入地探索,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南宫可晴有点措手不及,瞬间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承受。 温柔至极的亲吻结束,南宫可晴不敢在睁眼,头深深地埋在丌卿轩的怀里不肯出来。 丌卿轩牵起她的柔夷小手,将怀里的紫罗兰翡翠镯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几乎带着命令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戴上它,没有我的允许永远都不许摘下来。” 紫罗兰翡翠镯子,那颜色不是一般的深,正以其润泽、优雅和知性,紫翡像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般,散发着独特优雅的魅力……神秘而高贵的气质。 南宫可晴定定地看着手上紫翡翠镯子,似有一种若烟霞般神秘感,“真好看!一定很贵吧!”南宫可晴傻傻地问道。 “价值连城。”丌卿轩淡淡地道。 南宫可晴被他的话吓得直咽口水,价值连城那是什么概念,天呐!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竟然把这么贵重之物就这样送给她了吗? 一看就知道,这只紫翡翠玉镯相当贵重罕见,颜色浓郁均匀,通透澄明,水头清冽,市场上透明度与颜色兼具的顶级紫翡翠极为罕见。 “太贵重了,我不能……”南宫可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丌卿轩的一个强吻堵得严严实实。 见她呆怔的模样甚是可爱,丌卿轩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过她光滑细腻、带着绯红的脸庞,他低沉的嗓音情不自禁吟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后,我唤你夭夭可好?” 南宫可晴讶异,内心激动不已:“你知道那首诗?” “知道,一直都知道……”他低沉性ga 的嗓音对于南宫可晴来说太有诱惑力,他实在招架不住这磁性的声音,这就是蛊惑,赤luo的蛊惑。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关注……南宫可晴轻轻地呢喃,“夭夭……”夭夭?这是多么亲昵的昵称啊!只有恋人之间才会这样的称呼啊! 南宫可晴扬起如花般甜甜的微笑,只感觉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她喜欢这个称呼。 “嗯!可喜欢?” “喜欢。”南宫可晴软糯糯的回道。 “困了吧?困了就睡吧!” 南宫可晴没有回答,只是乖巧地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伴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松香味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早已空空。 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么不真实。 终于还是走了,他们之间这段美丽的邂逅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吗?深藏内心的情愫,种种的不安原来都是因为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他,但更怕失去他,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患得患失吧。 直到南宫可晴看到手上的紫罗兰翡翠镯子,才明白昨夜那并不是梦。 举起手腕,镯子在阳光下呈现出紫罗兰色彩,在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不难看出这只镯子是多么的无比珍贵。 南宫可晴那点黯然神伤,因为这只镯子而温暖起来,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甜蜜,在他心里,她是重要的吧! 第七十五章 边境营救 第八十三章边境营救 南宫可晴走出院子,看见玄夜在门口等着,似乎有话要说,“主子。” 南宫可晴淡笑,“怎么了?一大早在这站岗?” “前主子走了,他让我转告您,如果……想……他了可以写信,交给属下,属下可以送出去。”说完玄夜脸一红,太露骨了,他们家前主子怎么可以这样? 南宫可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有点难为情小声嘀咕道:“谁想他了。” 雨荷耳尖,一下就听到小姐说的话,“小姐,想谁了?” “想你……讨厌。”南宫可晴羞、怨怼一笑。 说笑间,只听金管家急急匆匆的赶来,喊道:“宫里来人了,来传圣旨了!” 南宫可晴立马走出外屋,院子里站着宣旨的公公小远子,后面还跟了几个士兵,只见他拂尘一甩,尖声读道:“南宫可晴接旨。” 南宫可晴和一众人等跪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境西岐国屡次挑衅发动边关战争,我琉璃国派出使臣将军进行商谈,却无故将其圈禁,现派三皇子宇文玥率领精兵强将前往边境营救,县主南宫可晴在秋猎中展现巾国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的气概,特派其协助三皇子宇文玥。钦此!”小远子读完圣旨,递到南宫可晴手上。“领旨谢恩吧!” 南宫可晴双眉紧皱,她有直觉,这一次一定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去战场?她隐隐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南宫可晴恭敬地回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南宫可晴起身,将小远子公公拉到一边,刚想问清原由,小远子公公便轻声说起来,“此事,皇上也无奈,此事是宇文衍和众大臣举荐。皇上让我带话,让你多加小心。虽有阴谋,但此事皇上很重视,那个被圈禁的人是皇上的人,是难得的大将,不想就这样折损了,这次定是失策才进了圈套。”而后又附在南宫可晴的耳边说:“皇上说了,县主不必有所顾虑,辅佐三皇子,伺机瓦解瑞王的势力。” 南宫可晴看了眼小远子公公,了然于胸。 送走了小远子,南宫可晴回到主屋。 这时,重阳闪身进来,急忙说:“主子,此去一定会危险重重,属下和您一起去。” 玄夜也冲过来,表决心道:“属下也是。” 南宫可晴看着他们很欣慰,“少不了你们,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重阳和玄夜一同看向南宫可晴等着她的下文。 “宇文衍重病,边境滋事,这是有多巧啊?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本该是他去的,现在是三皇子去,而且我还放出消息称落崖在家养病,不见客,你们说他安的是什么心?”南宫可晴分析道。 重阳思索片刻,“属下觉得宇文衍在试探你,他不相信您受伤了,或者他知道您的医术了得,已经治好了也说不定,想通过这件事将您和三皇子陷入危险之地。” 玄夜分析道:“宇文衍定是设计埋伏,他可不是一天两三想要三皇子的命了。” “这老皇帝不派个能人将士去,安排我这么个女子去边境,他就这么信任我吗?”南宫可晴哭笑不得,估计老皇帝也知道她装病在家了吧! 重阳义愤填膺道:“别说皇上信任姑娘,属下对姑娘也是坚信不疑,只不过,这其中肯定是宇文衍在推波助澜,前面还不知是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您和三皇子呢。” “嗯!不管前方是什么,即便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也要陪小玥走一遭的。”南宫可晴一脸的认真。 以她和宇文玥的姐弟关系,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雨灵和雨荷眼巴巴地看着南宫可晴,意思太明显了,她们也想去。 “你们两个留守,边境可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我这是有圣旨在身,你们也有很重要的任务,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那些个铺面、农场可要给我看好了,小心有人趁虚而入。”南宫可晴交待道。 雨灵正色道:“是!小姐!奴婢一定守好家、守好铺面。” “小姐,您能赶在元首前回来吗?我们一起过节。”雨荷哭丧着脸说着。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们一起过节,给你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帮我多准备一些红包皮。”南宫可晴拍了拍雨荷的肩说道。 “重阳,帮我那送一封信到三皇子府。”南宫可晴回到室内洋洋洒洒随手几笔,收到信封里递给了他。 信中大概说的是,此去危险重重,京都需要他安排人手多做打算,小心伺机发动兵变。 转身,南宫可晴便开始收拾行囊…… 次日一早,南宫可晴便乔装了一番,她一身男装打扮很是潇洒,唯一有一点看着别扭,就是她的腿被包裹成粽子一般被人抬进马车。 转角外,一双三角眼监视着这一幕,“给你看个够……”南宫可晴往墙角瞥了一眼,戏还是要做足的。 这次,南宫可晴只带了重阳和玄夜,以及其它八个暗卫,当然那八个暗卫不曾在队伍中出现,而是隐在暗处,而县主府里留了四个暗卫保护他们的安危,以备不时之需。 城外,宇文玥率领一众将士与南宫可晴汇合。 “姐姐,是弟弟不好,把姐姐牵扯进来。”宇文玥十分内疚。 南宫可晴很不在意地说起来,“就算没有此事,你觉得那宇文衍会放过我吗?”而后,顿了顿又道:“就算没有圣旨,我也不放心你一人前往。” 宇文玥感动地叫了一声:“姐姐……” “姐弟之间何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南宫可晴伸手轻挑了下宇文玥的下巴说道。 宇文玥惊得面红耳赤,忿忿地道:“姐,这么感动的姐弟情深的气氛被你弄得这么轻浮,不怕你的那位生气啊!” 南宫可晴满不在乎地说起来,“我的哪位啊?八字没一撇呢!乱说。” “哎呦,说漏嘴了吧……还说没有,从实招来,那人是谁?”宇文玥嘻笑道。 “臭小子,又套路我,是不是皮子紧了,我给你松松。”南宫可晴嗔怪一声,做势就要恰他。 “姐姐这是说不过人家就恼了吗?”宇文玥抓住姐姐的马脚就开始得理不挠人了。 南宫可晴严肃道:“好了!不闹了,你有什么打算?” 宇文玥马上收敛笑意,认真起来,“明知道是二哥的设计,我们就不能往里跳,只能智取,姐姐,接下来为了能早日完成任务,还得劳烦姐姐骑马。” “放心!我可以的。”说着就开始拆腿上的绷带、木板。 经过几天快马加鞭,终于到了边境。 自从边境由瑞王管辖,国内经济还算稳定,边境也似乎十分安定,朝廷也未禁止百姓出国。 只是这段时间开始,边境无论是贸易还是部队开始滋事、骚乱,西岐国屡次挑衅似乎想要发动边关战争,而这次宇文衍不在边境,却在他的举荐下让三皇子来担此重任,别说宇文衍带出的兵不会听三皇子的,就算是服从三皇子,恐怕也是有很多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通风报信,说不定这次营救就会付出东流。而宇文衍和邻国之间那微妙的关系,由此可见宇文衍的阴险。 南宫可晴与宇文玥未去边境宇文衍的军营,而是直接带了二十几人乔装成商人,分批进入边境。 动手前,南宫可晴让玄夜查到了放粮草的地方,他们还真是想得周到,将粮草放到那么隐蔽难找的地方,原来他们将粮草放到了江的对岸。 四更天时,正是夜幕伸手不见五指,南宫可晴想到一计调虎离山,她让所有人埋伏在西岐国军营附近,按兵不动,并嘱咐宇文玥见火光行事。 重阳和玄夜跟着南宫可晴,三人一身黑衣劲装,“你们得带着我,我不会游水。” 重阳和玄夜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儿一般,惊讶地道:“终于有一项是姑娘不会的了。” 南宫可晴立马头顶三条黑线,她有不会的事情太正常了吧! “这江太宽,需要水性很好才行,而且需要很长的闭气时间,我们很难办到,只要探出头就会被发现。”重阳一脸凝重。 玄夜看着南宫可晴拎了一大包不明物体,甚是疑惑不已,“主子,这是什么?” “潜水装备,用来呼吸的,可以在水里呼吸畅通。”南宫可晴解释道。 重阳喜不自胜,南宫可晴将使用方法一一交给二人…… 三人一起下水,重阳、玄夜两人无不感慨,主子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这简直是神助攻! 三人如鬼魅一般窜进放粮草的附近,由于官兵巡视过于频繁,三人只能止步于此,“怎么办?我们过 不去。”玄夜道。 南宫可晴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掏出大瓶酒精棉递给二人,“把此物放在箭头上,遇到火就会“嘭”的一声……一定让他们看到最绚烂的火花。” “多放几箭,别太吝啬。”南宫可晴阴险地一笑。 两人心想,还多放几箭,谁也不要得罪他家主了,要不然有他受的,只会放火、放**。 “嘭……“嘭……”嘭……”数声爆炸声响起,军营里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音吓得乱作一团,“粮食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快点灭火……” “啊……救命!”粮食烧焦的味道,士兵求救的叫喊声、噼哩叭啦爆炸之声不绝于耳。 对岸的军营里发现火光,马上分派军队过去支援,一支支竹排站满了士兵,不停地在江边舀水、救火,可是他们不知道这酒精的厉害,越是用水扑火势就越大,反而扩大了燃烧的面积,一些士兵慌不折路,不幸被大火围困,葬送火海。 而另一边,宇文玥看到这一幕兴奋极了,他的姐姐真厉害,他大声叫道:“冲,把人质给我救出来。” 由于江对岸火势过旺,敌营里士兵全部都去灭火了,而这一边没有多少人站岗巡视,宇文玥趁乱溜进大营里,挨个营帐里找起来…… “好像军粮被烧了?我们要不要去救火?”一个士兵紧张地道。 另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说:“我们都走了,谁看着他?他可是琉璃国的大将,咱们将军说了要看好人质的。” “可是……” “没有可是,人质没了,你负责把琉璃国的三皇子引过来啊?”正说着,宇文玥便闪进营帐,语气冰冷,“不必,本皇子亲自来了,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两个士兵惊吓过度,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宇文玥抹了脖子,“快,带上牟将军。”此时的牟将军已昏迷不醒。 西岐国的将士都在拼命地挽救粮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大营里发生的一切,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得的情况下被带走了。 “十万人的军粮,就这样没了……”施将军情绪激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时,南宫可晴与宇文玥汇合,看着冻得发抖的南宫可晴,宇文玥一阵心疼,忙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多亏了姐姐的好计策,我们才没损一兵一卒救下牟将军。” “咱们赶紧回去吧!”南宫可晴可不想在这儿和他们聊天,冻死她了。 第七十六章中毒 军营,接待三皇子的是宇文衍的田副将,牟将军本是皇上钦定的边境主将,宇文衍为了除之而后快,出卖牟将军被敌国扣住后,宇文衍便提田将军为主将,可想而知那田将军定是宇文衍的人。 当看到三皇子带着一批人进入军营,心顿时一紧,难不成昨夜的火烧粮草是他们做的?再定睛一看,牟将军被人扶着进来,田将军一时慌乱,但也只是一时,他们竟然偷偷地就把人救了,还烧了敌军的粮草,这太难以置信了。 田将军暗自想着,他就不信在他的军营里三皇子还能逞什么能? 调整状态后,立马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恭敬地行礼,道:“末将参见三皇子,见过县主。” 宇文玥冷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虚扶一把,“田将军有礼了,快快请起。” “三皇子,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属下,让属下助您一臂之力啊!”田副将军虚伪地寒暄。 南宫可晴一眼便看出这人就是一只老狐狸,诡计多端。 宇文玥敷衍道:“田副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此等小事就不劳烦你了,人是救回来了,还请找个军医来诊治。” “是!属下这就去办。”田将军将一众人等安顿好,便回到自己的营帐。 刚回到营帐里,便急忙将这里的情况简短地写了一封信递给小兵,急道:“快,快去差信使,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出去。” 宇文玥和南宫可晴在军营里巡视一圈,就听到有人过来报告说牟将军人醒了,二人急忙回到营帐,只见牟将军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看见三皇子和南宫可晴走进来,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末将拜见三皇子、县主。” 三皇子急忙上前阻止,“不要起身,养病要紧。” 牟将军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在边关数年,风沙的洗礼让他看上去老了些许,但仍不减一身正气凛然和军人的风范。 中等的身材、宽圆的肩膀,长方脸、粗发浓眉,睫毛下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却是锋芒敏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 “末将多谢三皇子相救,如若不是三皇子和县主,恐怕末将已死在敌军了。”牟将军万分感激地说道。 三皇子语文玥威严肃穆,“牟将军是国之栋梁,保家卫国在边境戍守这么多年,是我琉璃国的功臣,这是身为皇子应该做的。” “谢三皇子,三皇子,末将有事要……”牟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大变,全身发颤,突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昏迷不醒。 南宫可晴大骇,急忙上前查看,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黑,嘴角的血预示着牟将军是中毒的迹象,南宫可晴眉头微蹙,翻开眼皮查看瞳孔有没有放大,而后又急忙搭脉,一系列动作后南宫可晴用意念从袖子里拿出几片药喂了进去。 南宫可晴拿出银针试了试嘴角的血,银针立刻发黑。 宇文玥紧张道:“如何?” “是中毒迹象。”南宫可晴凝重地说。 宇文玥一双冷眸寒彻如冰,“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当面下毒?” 南宫可晴来不及回应他,“小玥,你叫他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我,你帮我守着,别让他们进来,我要救牟将军。” 宇文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也相信姐姐定能把牟将军救回来,刚刚牟将军明显是有话还有话没有说完。 “好,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我就在外守着,看谁敢进来。”宇文玥正色道。 “嗯!好。” 南宫可晴将毒血放入空间进行化验,便开始行针布穴,七七四十九回旋针布满穴位,并在他的胸口划开一刀,只见黑血汩汩而出,片刻,南宫可晴将其止住血,而另一边化验结果也刚好出来,便开始给他输液,对症下药,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终于将人救回来,南宫可情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这时,门外一阵骚乱,南宫可晴侧耳倾听,原来是田将军和一众将士询问病情,并强烈要求军医诊治,南宫可晴露出一抹冷笑。 宇文玥并没有如愿让他们进去,而是语气冰冷、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和不容反抗,“县主在为牟将军医治,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们谁敢硬闯?”那寒彻的目光让人心底发毛。 田将军焦急语带不善地道:“牟将军可是军中统帅,县主一届女流,能有什么本事可以救牟将军?如果耽搁了救治,三皇子能承担了这个责任吗?” “如果此时换了军医,耽搁了最佳救治时辰你们可承担得起?”宇文玥慵懒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轻飘飘的反问,却具有十足的震慑力。 田将军等人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这时,输液也已注射完毕,南宫可晴走出营帐,田将军等人马上围过来,紧紧地盯着她,南宫可晴并没有直视他们,而是对着宇文玥道:“三皇子,牟将军的确是中了毒,是砒石砂,幸好发现及时,现在已经救过来了。” “好!”宇文玥起身,说:“你们都听到了?牟将军怎么会中毒?军医何在?” 这时,郑军医从几人当中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臣不知啊!兴许……兴许是在敌军时被下了毒也说不定啊!” “本县主问你,那砒石砂药性如何?”南宫可晴清冷的声音响起。 郑军医忐忑不安地道:“剧毒,服用后最多一个时辰毙命。”他还绞尽脑汁地想,中了这毒不可能救活的啊! 南宫可晴没有在继续问,而是冷笑一声。 这时,郑军医才反映过来,他刚刚说错话了,从牟将军被救回来的一路,回到营帐住又了一晚,早已远远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敌军根本就没有下毒。 军医刚想自圆其说,南宫可晴直直地逼视军医,厉声说道:“就算是敌军下的毒,你可是军医,这么明显的中毒迹象都看不出来吗?而且,牟将军是我和三皇子救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分明就是在这里下的毒。而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郑军医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他害怕极了,眼角偷偷地看向田将军。 “臣冤枉,不是微臣下的毒!”郑军医还在不停地狡辩。 宇文玥冷声道:“田将军给个说法吧!” 田将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极力地分辨,“就算如此,这也不能断定是郑军医下得毒,没有动机,还需查清楚。” 宇文玥冰冷地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田将军了,都有谁接近过牟将军,从送饭的到随身伺候的都得查清楚了,务必不要放过一个,不管郑军医有没有下毒,他仍是被怀疑的对象,关起来。”而后又顿了顿,道:“现在牟将军需要休养,你们都退下。” 几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唯独田将军留在原地。 “怎么?田将军还有事?”宇文玥淡淡道。 一时间,田将军有些惴惴不安,疑惑地问:“牟将军几时能醒?”。 南宫可晴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最快今夜,最慢明日午时。” 田将军得到答案行礼告退。 望着田将军的背影,南宫可晴若有所思,“姐姐,你在想什么?”宇文玥问道。 “说不定今晚会有场好戏。”她看向小玥会心一笑。 宇文玥崇拜地看着南宫可晴,“就知道姐姐有主意了。” “好,回去休息吧,让你的人看着牟将军,有情况再来汇报。” 秋夜的营院比起白天来柔和了许多,带点寒气的风轻柔地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一军帐灯火通明,只隐约地听到几声窃窃私语:“属下查看了,三皇子和县主都回去休息了,牟将军的营帐只有一个小兵看守,是三皇子的人。” “嗯!务必……” “他们会不会设了埋伏……”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他醒了……就……” 夜又深了些,营帐外尽是来回巡逻的士兵,看似保持着警惕,实则相当放松。 第七十七章 引君入瓮 营帐外,突然闪出两个黑衣人身影,十分熟悉得穿梭在军营里,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处营帐里,发现那个看守的小兵竟然睡着了,两人露出得意之色,伸手变将小兵打晕。 两个黑衣人轻手轻脚走到床榻前,看向虚弱的牟将军杀意顿起,两人抬起手上的利剑没有半点迟疑地刺向床榻上的人。 只见黑夜中二道白光闪现,“锵”两把利剑狠狠撞击在一起,而在此时,隐匿在黑暗处的重阳和玄夜立刻闪现。 “中计了。”两人心下大惊,这不是县主身边的两个暗卫?转身便要逃出营帐。 “想逃?休想!”玄夜凌空一闪,便堵住了门口。 两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再次落下利剑披向玄夜,玄夜一个剑花舞出,灵巧的绕着黑衣人铁剑向上一个回旋,两剑上下的位置瞬间互换,不待黑衣人挣脱,玄夜另一只手急忙一个肘击,狠狠的撞在黑衣人小腹上。 “呃。”黑衣人捂着的肚子,连连后退好几步。 “速战速决。”重阳可不想和这些没品的人周旋,三两下打倒,口吐鲜血。 “好!”几乎同一时间,两人击中对方,另一个黑衣人闷哼一声,“唔。” 揭开蒙面黑巾,毫无疑问的,这两个人正是田将军的得利手下,一个叫高达、一个叫王粲。 当三皇子宇文玥将两人带到田将军的营帐时,田将军一脸的错愕、震惊,没想到他们会被生擒,这两个人可是军营中武术一等一的高手啊! “三皇子您这是何意?”田将军装出一脸的不解,实则心下骤紧。 宇文玥眸底闪过一道暗芒,不紧不慢地道:“这是你的人,你问我何意?他们不是你指使的去刺杀牟将军的吗?” “三皇子,我看您是误会了,怎么可能呢?”田将军神色有些慌乱,握着的拳头都是汗。 宇文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声色俱厉地喝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行刺牟将军的?” 两人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临危不惧,“没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做的。” “你们觉得本皇子会相信吗?” “不管您信不信,是我们自己和牟将军有仇,不要牵扯其他人。”高达极力地辩解。 宇文玥唇角划过一抹弧度,“哦?什么仇恨?一定要治他于死地?” “要杀便杀,何必问这么多?”王粲颇有些硬气地说道。 “好!是条汉子,一会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硬气下去。”宇文玥冷寒一笑。 此时,田将军有些按捺不住,慌张地说:“三皇子,他们能有什么仇,我想大概紧张牟将军的病情,所以深夜去探望吧!怎么能说是刺杀呢?” 南宫可晴噗呲一声笑了,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这大半夜的,不去睡觉,不去巡逻,穿着夜行衣潜入牟将军营帐、手里还拿着利剑正准备刺杀,二人被我们抓个现行,田将军,有这么探望的吗?”宇文玥顿了顿道:“不说不要紧,本皇子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招。”宇文玥挑眉看向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会意,笑言:“其实,照这么看来或许是敌军的奸细也说不定呢。” “县主,属下不是敌国奸细……”两人慌张、惊惧地挣扎、叫嚷。这敌国的奸细罪名更大,这怎么可以随便认。 南宫可晴眯起眼,清冷的声音响起:“不要紧,不过我的这种刑供方法有点残忍……” “县主,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一个县主可以随便动用私刑的。”田将军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叫嚣道。 南宫可晴看了田将军一眼,冷冷地回道:“第一,本县主是有圣旨在身协助三皇子来营救牟将军的,同时,也有护他周全的责任;第二,刚刚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他们不招,而且是三皇子让本县主让他开口招供的,有何不妥?” 田将军愤愤地说:“就算如此,此二人是我的人,是军中的将士,也应该由军中主帅审理,由不得你。”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由他来审理了,说得这么明显,不就是怕三皇子问出什么吗? 宇文玥寒彻犀冷的目光射了过来,“田将军,按军中规矩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手下,听命于你,所以你得避嫌,免得招来口实,落人话柄,不知道的还以为怕牟将军醒来占了你的位置、是你想害死牟将军……还是说他知道了你太多的秘密想杀人灭口?” 这要的气势下,直看得他背脊发寒,浑身禁不住的寒颤起来,从没想过三皇子竟会有这样的气势,是他小看三皇子了吗?这个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成天关在宫中的皇子,竟然有这样震慑力的一面。 他害怕了,他很后悔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瑞王早早就告诉他凡事让他多深思熟虑地处理问题,也说了说这个三弟不一般,让他小心应对,是自己大意了。 一席话说得田将军哑口无言,如果同意,势必会在酷刑的折磨下招了,如果不同意,那么就坐实了三皇子说的,故意想置牟将军于死地,杀人灭口,这可如何是好。 田将军双手抱拳,一头的冷汗,“属下绝无此意,还请三皇子还以清白,末将不再插手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在听到田将军也放弃的时候,心下一惊,慌乱地喊:“将军,救属下啊!将军。” 田将军不敢看他们,将视线移向别处。 南宫可晴走到两人身边,看向高达,“把这个药喂进去。”南宫可晴将药递给玄夜。 高达惊恐万分地看着南宫可晴,“这是什么药?” 南宫可晴诡异地一笑,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整颗药便被迫吞进肚子,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突然,高达整个身子蜷缩倒地,脸上开始发青,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的胸腔里像是被上万只虫子啃噬,一股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精;而他的肚子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狠狠地刺着,一波一波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而鼻孔和耳朵都在一点一点地流血,“啊!”那痛苦凄厉的**音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此药名为穿肠蚀骨散,服用后会一点一点的、慢慢地从你的五脏六腑开始腐烂,不会马上死,但会一直受腐蚀之痛,非常人所能忍,本来这毒药太过狠毒,不想用在你们身上,只是……你们太不识时务了。” 高远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这时,跪在地上的王粲没有了当初的宁死不屈,而是露出越来越惊惧的表情,他看着地上痛苦万分的高达,内心的害怕更甚。 忽然,一道利剑挥去直逼高达,重阳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一掌便将持剑的赵副将逼退,“想杀人灭口吗?” 赵副将气愤难平,狠狠地道:“你们太残忍,不如一剑杀了他来得痛快。” “还有更残忍的呢?想不想见识见识?”南宫可晴低着头把玩着手里匕首冷言道。 “你……”田将军气得敢怒而不敢言。 南宫可晴未理会他们,而是冷肃地说道:“在不招本县主就一点一点地把你们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掀掉。” 高达忍受不了这的蚀骨之痛,浑身颤抖不停、面部扭曲狰狞,他宁可死也不想在受这样的折磨,高达一面忍受着剧痛的折磨、一面咬着牙虚弱地说:“我……招……” 而跪在地上的王粲已经被这样的高达吓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流下,颤抖地刚要说话,便见高达的脑袋滚落至王粲的身前,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不瞑目,而王粲更不敢相信杀了高达的人竟是田将军。眼里一股恨意如燃烧的火苗越烧越旺。 宇文玥冷眸一闪,迅速飞身上前,一掌打在田将军的胸口,口吐鲜血…… 王粲眼底是满满的恨意,“我招……指使我和高达刺杀牟将军的就是田将军。” 王粲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他们愿意跟随他、效忠于他,一起出生入死,竟在生死关头为了自己而牺牲兄弟,舍掉他们,这让他如何不恨。 此时的田将军眼见没有退路,眉眼间隐隐有戾气浮现,嗓音森然骇人,“去死吧!”说着,眼睛瞄向了宇文玥所在的方向。就算必死,他也要拼一拼。只要能劫持住三皇子,顺势又能帮瑞王除掉一个竞争对手,说不定瑞王还会奖赏自己,真是一举两得。 如果三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就算怪罪也应该怪身边的护卫将士,可怪不到他头上。 眼看田将军的利剑调转方向……可是,还没等他做完升官发财的美梦,就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他甚至能听到血液自他身体里喷涌而出的声音。 田将军到死还没弄明白,他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南宫可晴冷笑一声,蠢货,还想算计她弟弟,简直不知死活。 “田将军刺杀牟将军不成,现在还要谋害本皇子的性命,被县主当场就地解决。”而后顿了顿,又道:“有不服者站出来……”宇文玥面色肃冷、那威严的气势令人生畏。 军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敢怒不敢言,那个田将军身边的赵副将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低头思索,而其他人更是一脸的沉默,所谓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 第七十八章被封郡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牟将军在南宫可晴的治疗下恢复得很好,并将瑞王在边境军队里隐藏的同党名单一并交给了三皇子宇文玥,军队里十几个爪牙全部斩杀,断了瑞王所有的路。 牟将军病好后又是生龙活虎一般,宇文玥将边境重新交到了他的手上,边境的军队里面经过大洗牌,哪里还有宇文衍的位置?哪里还有他的人? 这一次,瑞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除了三皇子宇文玥,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逆转的局面,精心培养的人、精心的布局、一路的筹划全部付之东去。 十多天的紧赶慢赶,终于在“元首”前二天回到了京都。 朝堂上,宇文皇龙颜大悦,总算没有让他失望,在经历了重重考验之下,宇文玥终于脱颖而出,他不愧是皇上最心爱的皇子,经过查贪官、边境营救得到了众位老臣的肯定及认可。 同时,也除了宇文皇的心腹大患,将瑞王在边境的一切联系都连根拔起,宇文皇当然是开心不已。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忙问道:“此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朕甚是欣慰,玥儿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终于有大将风范了,朕的玥儿长大了。玥儿想要什么奖赏?” “回父皇,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不需要奖赏。”宇文玥淡笑、恭敬回道。 听到他这样回答,宇文皇深表欣慰,“那怎么行?”而后又顿了顿道:“朕就封你为璃王。” 宇文玥惊讶,父皇这是……终于不用顾及那么多了吗?朝堂之上不再有人反对,他是靠功记获得王位,谁还能说什么? 能说话的瑞王当得知边境的一切,这回真是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之上。 年纪轻轻就封为王,这比瑞王当初封得还要早。 南宫可晴用手肘碰了碰宇文玥轻唤道:“小玥。” 宇文玥慌忙回过神,“儿臣谢父皇恩典。” 璃王,取琉璃国的“璃”字命名,可见宇文皇对宇文玥的重视。 而在场拥护三皇子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开心不已,忙跪地三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璃王千岁千千岁。” 宇文皇开心地道:“好,这次能顺利的从边境营救回牟将军,县主的功劳不小,多亏有县主从旁协助,得以救回牟将军,记你一功。”而后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道:“朕封你为郡主可好?” 南宫可晴被这封赏惊骇到,惊讶得嘴唇微张,定定地看着宇文皇不知如何回应。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回轮到宇文玥提醒她了,南宫可晴回神,满脸的从容淡定,“皇上,替皇上和三皇……璃王分忧是臣女的荣幸,臣女岂敢受如此重的封赏?” 宇文皇摆了摆手,更加坚定不可动摇地说道:“论功行赏,这是你应该得的,你就不要推迟了,就这么定了。” 南宫可晴欣喜地上前跪地朝拜,“可晴谢皇上恩典,谢皇上赐封。” 宇文皇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聪明、大义、有勇有谋,关键是对玥儿好,所以宇文皇也是发自内心的想给她一个封号。 “朕在赐你一名。”宇文皇想了想,“朕记得你做的那首《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语言优美、精炼,甚好!就叫桃夭,以诗名为名,桃夭郡主。” “臣女谢皇上赐名。”南宫可晴施礼谢恩。 当听到这句“桃夭”,心里对某人的思念更加的甚了……他如今好吗?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她呢? 宇文皇感慨道:“家有女儿当如是啊!”如果他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 “臣等恭贺桃夭郡主,郡主万福。”众大臣齐声祝贺。 这可是皇朝封的第一个异性郡主,如此尊贵的身份,凭她一个没有背景的丫头也配!思及此,几个宇文衍的同党眼里的恨意更深了,这个时候他们哪敢再反对?宇文衍倒了,老皇上喜欢,谁敢在这个时候出头,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现在这个局面,更是不少人明白了宇文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所有人都忙着和宇文玥、南宫可晴攀附关系,而两人也只是礼貌性的寒暄几句。 南宫可晴没有回郡主府而是去了皇后宫里。 东宫,南宫可晴盈盈一拜,“臣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忙上前扶起南宫可晴,慈爱地说:“快起来,都已经获封郡主了,这礼数永远都那么周到,每次进宫都会特意过来一趟。” “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和蔼可亲,臣女愿意与皇后娘娘亲近。况且,臣女能获封郡主也是有皇后娘娘的庇佑和教导。”南宫可晴微微一笑,哄得皇后开心不已。 “真是个招人疼的丫头。”皇后拉着南宫可晴坐了下来,“此去一切还顺利?” “托皇后娘娘的福,一切都还顺利。”南宫可晴答的谦卑有礼。 “辛苦你了,长途跋涉、危险重重的,难为一个女孩家有这般胆识与勇气。”皇后由衷地赞叹。 “不辛苦。” “那就好。”而后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起来,“这以后啊,某些人就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南宫可晴禁不住一乐,“皇后娘娘说的极是。” “皇后近来身体如何?臣女拿过来的那些***有没有在吃?”南宫可晴关切地问。 “有,有在吃,可晴你都不知道,本宫吃了这些***不止精神好多了,感觉皮肤都好了呢!”皇后喜出望外。 “皇后娘娘喜欢就好,这些***需长期服用,不止强身健体,还可以延缓衰老,总之对身体有益。”南宫可晴详尽地和皇后娘娘介绍着***的功效。 “好好……本宫一定不辜负可晴的一番孝心。”自从服用后效果明显,皇后对这些***是爱不肆手,不止服用简单,这伤风发烧的小病也很少得了。 “本宫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女儿就好喽!你说,你父母是怎么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啊!真叫人羡慕。” 皇后看着南宫可晴不免有些伤怀,如果她的儿子没有死,也该有一个很大的孙子成天围绕着她叫皇奶奶了吧!怪只怪老天爷夺走了她儿子的命,也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南宫可晴看出了皇后心里的忧伤,小手搂着皇后的胳膊,语带娇嗔,“皇后娘娘福泽,这全天下的子女都是您的儿女,臣女也是。” “可晴说得好。”皇后收起感伤,拍拍南宫可晴的小手,不停地夸着好孩子。 两人相谈甚欢,皇后娘娘留了南宫可晴用晚了膳才走,临走时皇后还想留,若不是身边的丫头红绸提醒,两人说不定会聊到深夜。 第七十九章 送年礼 宇文玥和南宫可晴受封后,消息便传进了各宫各苑,同时也传进了宇文衍的耳朵里…… 床榻上的宇文衍面色苍白、胸腔起伏,只要一激动,一股鲜血就喷涌而出,现在是淑贵妃和侍妾轮流侍疾。 郡主府,门口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两副对联相互呼应,无不彰显着过年的气氛,府邸回廊、凉亭一排排火红的灯笼把整个院子照的红彤彤的亮,开得正艳的年菊,窗上贴的各种样式的窗花,惟妙惟肖。 整个郡主府一片喜气,好不热闹。 “元首”的前一天,南宫可晴早早起来,雨灵做了一桌子的早膳,“小姐,出去这一个月您风餐露宿的,都没好好吃上一顿,小姐都瘦了,奴婢做了好些吃的,您都尝尝,看奴婢的厨艺进步了没有?” “好啊!我要多吃点,可不能辜负了雨灵忙活一早上的心意。” 她可真是没糟蹋食物,喝了一大碗桂圆莲子百合粥、又吃了好几块桂花陌糕、豌豆黄、最后又吃了一张油盐火烧、外加一个糖心煎蛋,不得了。 “看把我们家小姐饿的,这都遭了什么罪了?”雨荷心疼地说着。 雨灵沉稳地走到南宫可晴身边,拿了一本册子递到她的面前,“小姐,奴婢终不辱命,点心店的选址和糕点师傅都请好了,铺面也快装修完了,就差一些收尾的活了,现在又正是“年首”,所以木匠师傅们都停工回家过年了,待过了节后,我们就可以开张了,这是装修、人工、食材所花的银两,您过目。” 南宫可晴认真地看了起来,不得不说雨灵还真有做生意的头脑,每一笔帐记得仔细、列的清楚,南宫可晴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从铺面选址、装修、人工到器具、食材的采购共计花费一千多两的银子,这也是精打细算下来的,但是又不失体面,已经很不错了。 “不错,你家小姐给你点个赞,加油。”南宫可晴鼓励道。 得到小姐的肯定,雨灵雀跃不已,更加卖力了。 她将点心店的大小事物都交给了雨灵,她乐得一身轻松,又可以给下面的人表现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雨荷经常在私底下唤着雨灵是小老板,这回雨灵不止有了管家婆的外号,也多了个小老板的称呼。 每次雨荷都会屁颠屁颠地叫雨灵要多多赚银子回来,而每次都唤回来雨灵的一句斗嘴,“小财迷。” 雨灵说:“小姐不在的这段日子,个个铺面掌柜递交上来的账本以及铺面盈利情况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吧!”说着厚厚的账本堆在了桌子上。 “你看过了没?”南宫可晴一边看一边问道。 “奴婢看过了。” “好,你看过我就放心了。” 总体来说个个铺面受益还是非常不错的,全部都达到南宫可晴的预期标准,而在这最后一个季度医馆生意最好,每月收入有一百多万两,火锅店也有每月差不多五六万两银子的收入,而霓裳羽衣阁每月和医馆的盈利情况几乎一样,这让南宫可晴很意外。 这样算起来每月她都有二百多万进账,南宫可晴辛苦一年的时间里,盘点这一年高达一千万两的收益,刚刚起步就有这样利润,那么,按这样的计算明年光京都铺面的利润就会翻到两三倍,这还没算上开心农场这一块的盈利,那将是一笔比这三个铺面加起来还要大的收益。 而开在其他州郡的分店因为刚起步还未计入,所以说相信明年会更好,而且会越来越好。 在“元首”前一天,南宫可晴便包好了年终的红包和准备好的满满一大车的节日礼品,食品类的油、米、面、鸡、鸭、鱼;还有生活所需的布匹,每一样都是精心包装好的。 “元首”当天早晨,雨荷和春夏把南宫可晴拉到化妆台前,非要给她装扮,说什么大过节的,要穿新衣,好好打扮一番,“小姐,这是“羽衣阁”秦老板送过来的衣料和新款的衣裙,送过来好多呢,奴婢做主给你置办了好几件衣裙,您可都要穿啊!” “我穿得过来吗?”南宫可晴看着一堆新衣服笑道。 想想也是啊!在现代无论老少男女,过新年谁不给自己从里到外置办一身,这次出任务,一时间也忘了这事儿,也亏得雨荷记得。 南宫可晴看着雨荷撅着的一张小嘴就忍不住发笑,雨荷就是天生的一个设计师,非常喜欢给自家小姐打扮,不让打扮还不高兴呢,“好!好!你就是我的专属设计大师,本郡主就让你打扮,这么多新衣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呐!小姐说的啊!不能反悔。”雨荷不依不饶道。 “当然。” 一袭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外开衫,一条橙红色压边段带围在腰间,腰间左侧佩带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雨荷将南宫可晴的一头锦缎般的长发挽成了双刀发髻,并用一支超长流苏发钗斜插于左后侧的发髻下,更显高贵、大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天然釉玉耳线穿于粉嫩的耳垂上,更显优雅。 整个装扮下来,连一直少话的春夏都禁不住啧啧称赞,“郡主,您好美啊!” 南宫可晴照了照镜子,非常满意,连连称赞,“不错,不错,好极了。” “小姐喜欢,奴婢就没白忙。”雨荷欣喜道。 “走,发年礼去。” 每个铺面的掌柜除了有年终的双倍工钱,还有额外的红包以及礼品,当医馆的章掌柜和秦青、王江掌柜以及医馆的大夫收到红包后激动得是热泪盈眶。 当南宫可晴先后走进四合医馆、火锅店、布庄,所有店里的伙计到杂工都能领到沉甸甸的礼品和红包时,一个个泪流满面,他们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少东家,收到红包的那一刻他们感动地哭了,“只要你们好好干,忠心于我,只要本郡主有的,定不会亏待于你们。”南宫可晴动容地说道。 “小的们、奴婢们定一心一意的好好干,郡主放心。”为首的是火锅店的王江激动地说道,随后,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郡主,有这么好的主子,我们哪都不去,就在这干。” “少东家,奴婢也不走,赶也不走……” “我们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 众人纷纷激动不已。 待送走南宫可晴,王江偷偷拿出红包一看,天呐,足足有五十两,这是他好几个月的工钱呢!而其它的伙计也有六七两,杂工也有二三两之多的红包,更别说少东家还给他们准备了那么多的年货,每个人都能领到一份年礼。 对于生活贫苦的百姓来说五两银子可以换10到20石米,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生活1年的食粮,这样的大恩,怎么能不让这些伙计死心塌地地干呢。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打心底里的笑,郡主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地也那么善良,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郡主,好人有好报。 南宫可晴从来也不会厚此薄彼,针对农场那一块,南宫可晴也送去了年货以及红包,当然了,农场靠山吃山应有尽有,无需送食材,南宫可晴只送了一些布匹以及每个劳作的工人每人八百钱至二两不等的红包,这也是她代表皇上对这些人的慰问,当然用的也是皇帝大大的银子。 第八十章 元首吃饺子 午后,南宫可晴和雨灵、雨荷、春夏一直在厨房忙得晕头转向,金管家也帮打下手,厨房里的丫头、厨子都在原地待命,等候南宫可晴的吩咐,看这阵仗这是要做几十人的年夜饭啊! 幸亏这厨房够大,从烧火、洗菜、切菜、配菜、炒菜,整个厨房流水作业,直到天黑了才忙活完,厨房里一阵一阵地飘过诱人的香味,整个馋虫都被引诱出来了。 一共十二道美食佳肴,有砂锅豆豉五花肉、老酒卤全鸡、酱香肘子、酒香咸猪肉、清蒸鲈鱼、蒜香白酒淡菜、茄汁闷牛肉、口味虾、御扇豆黄、罗汉上素等八荤四素一汤。 此外,南宫可晴又加了一道美食---饺子宴,有三鲜馅、白菜冬菇猪肉馅、芹菜肉馅、荠菜肉馅、牛肉辣椒馅,这完全就是饕餮盛宴啊! 满院飘香,下人们站在院子里光闻味馋虫都快被引出来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金管家、重阳等人看得眼花缭乱、垂涎三尺,还未动筷子,心便醉了。 自从有了上次南宫可晴下厨让大家一饱口福后,每个人都惦记着这口,而今又能吃到主子做的菜了,虽然只有几道菜,但是,他们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下人们在厨房里用膳,金管家带头围成一圈,一个个馋的都按捺不住直咽口水。 只想着赶紧让金管家发话开动…… “开动。”所有下人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心的吃起来。 而南宫可晴这边带着重阳、玄夜、雨灵、雨荷、春夏等人在前厅用膳。 “来,大家举杯祝福大家新年快乐,腰包鼓鼓囊囊,女孩越来越漂亮,男孩越来越帅气,干杯。”南宫可晴一套利落的节日祝福送出。 “属下、奴婢也祝主子吉祥如意,事事顺心!”几人一起恭贺道,一饮而尽。 “小姐,这饺子真好吃,我们这儿过元首吃的是汤圆,寓意团团圆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呢。”雨荷一边说一边吃,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还在不停地叨叨着:“小姐,这是您家乡过年的风俗吧!” “是啊!喜欢吃就多吃点,吃完我们一起守岁,一起玩扑克。”南宫可晴开心地说。 重阳喝了一口酒,不解地问道:“什么扑克?” “就是一种娱乐活动,一会吃完教你们玩。”说着随手夹了一块鱼头给重阳,“哝,你的最爱。” 重阳语气恭敬、略带羞涩地压低了声音:“谢姑娘。” 重阳心里,无论南宫可晴的身份是县主也好、郡主也好,南宫可晴不在乎称呼,他也不在乎,他说过他只称她为姑娘,亦如当初在那个山野里救他回来的恩人。 “小姐,这三鲜馅的饺子好好吃啊。”雨荷叽里呱啦道。 玄夜朝对面的雨荷翻个白眼,“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这个样子谁敢娶你?” “切!又不用你娶我,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管好你身边那位得了。”雨荷怼了玄夜一嘴,还不忘插刀雨荷,雨荷正吃着鱼,差点被一根鱼刺卡到嗓子,尴尬极了。 雨灵气得怪嗔道:“死丫头,我招你惹你了?” 雨荷一脸无辜地说:“没有,你没有惹我,是他惹我了。” 雨灵白了她一眼,不服气地回道:“那关我什么事啊?” 雨荷又塞进一颗饺子,大大咧咧地道:“你们两个不是早就暗渡陈仓了吗?” 众人一听,齐齐笑出声来,重阳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南宫可晴扶额,春夏被这气氛挑起,禁不住掩嘴偷笑。 玄夜手握卤鸡腿,正品尝的有滋有味,刚想评论这鸡嫩滑可口、有些淡淡的酒香,就被雨荷的一席话刺激到。 玄夜有点懊恼,这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的,关键是她自己说完还不自知,玄夜知道雨灵脸皮薄,担心她会不好意思,所以对着雨荷很和气地、有点央求地说道:“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嘴下可留情啊!” 雨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好说,好说……” 此时,南宫可晴从衣袖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小黑字,全是现成的成语大全。 “雨荷,给你的任务,限你三个月内认全里面的成语,并且了解其中的意思。”南宫可晴笑的狡黠。 雨荷顿时懵了,“小姐……” 众人大笑…… 有时,南宫可晴还真是羡慕雨荷那没心没肺的劲儿。 …… “啊!我吃到铜钱啦……我吃到铜钱啦!”饭桌上阿旺激动不已。 他是厨房一名火夫,为人勤勤恳恳,老实忠厚,他一边叫着,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枚铜钱。 南宫可晴把现代北方沿袭下来的风俗习惯用在了这里,她把一枚铜钱包进饺子里,不论谁吃到,寓意代表着:吉祥如意、财源滚滚、大吉大利。 南宫可晴说了,“这是对吃到的人表示的一种祝福。” 所以,整个饭桌最先吃完的是哪道菜,那绝对是饺子,因为大家都想吃到主子为他们包进去的财气。 阿旺开心地原地直跳脚,这是他的福气,每个人无不羡慕地看着阿旺,心里却都在想着明年一定要吃到包有铜钱的饺子。 清脆的爆竹声迎来了元首的夜晚,缤纷的礼花腾空而起,随着一声声鸣叫一飞冲天,这边飞起一朵绽放开来,那边飞起一串又散落。 大家无不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 “小姐,我们在喝一杯,小姐,自从奴婢跟了你,奴婢就是你的人,你的鬼……”雨荷微醺。 “好好,我的人,我的鬼。”南宫可晴咯咯一笑,一仰头一杯而尽。 几人都喝了点小酒,只有南宫可晴有点醉意朦胧,笑问:“咱们这桌谁吃到铜钱啦?” 玄夜未出声,但是手掌已翻开,铜钱静静地躺在手心。 雨荷伸头看了一眼,笑盈盈地说道:“哎呦!今年定能财源滚滚,能娶媳妇啦!” 雨灵面色酡红,安静地坐在一边有点尴尬和担心,真怕下一步雨荷嘴里吐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南宫可晴了然,忙转移话题,“来来来……排队哈!本小姐给你们发红包,春夏,叫金管家让下人们在院子里排队领红包,领年礼啊!” 南宫可晴看得出来玄夜对雨灵的感情,玄夜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有着化不开的爱意,她不会过分地过干涉他们的私事,但是真的到那一天,她一定会给他们准备一场婚礼成全他们。 雨荷激动地首先站过来躬身行礼,小手一伸,“小姐,奴婢祝福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怎么可能少得了你,来,给小美女一个大的。”南宫可晴递给她一个红包五百两,外加一个年礼首饰和新衣裙。 “奴婢祝小姐洪福齐天,事事顺心如意!”雨灵娇羞祝福,伸手接过红包。 “也给你个大的,雨灵最辛苦,忙着铺面生意,辛苦啦!”一个红包五百两、一盒首饰和新衣服。 接下来就是春夏、玄夜、重阳和一众下人,南宫可晴给了重阳一个最大的红包足足有两千两银子,还有一箱衣服鞋子、配饰。没办法,谁叫他是最早跟着南宫可晴的呢!别人羡慕不来的。 玄夜也同南宫可晴同生共死过一次,南宫可晴也包了一千两的红包、而那些暗卫们也有一百两的红包。 其他下人一个个激动跟什么似的,兴奋的小心脏都快要飞出去了,他们同样一个个地说着吉祥话,南宫可晴给金管家五十两的红包;一等丫头下人十两红包;二等丫头下人八两红包;而三等下人也有五两的红包、而年礼同样都是首饰和衣物。 南宫可晴从不会亏待她的人,特别是对她好的人,过年了都图个喜庆,每个人都想有个好彩头,而这一年,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人心。 第八十一章 元首斗地主 “来,帅哥美女们,小姐教你们斗地主。”说着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摆在桌子上。 重阳等人觉得新鲜,摸了一把,这纸张也太好了吧。“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几人疑惑不解面面相觑。 “来,我和大家讲一下游戏规则。” “首先,一副牌,留三张底牌,其余发给三家,底牌叫牌后加到地主手中……” “出牌由地主开始出牌,然后按逆时针顺序依次出牌……两个农民一伙斗地主……” “这是火箭:双王,什么牌型都可打,是最大的牌。**:四张同样的牌,比如四个5……除火箭和比自己大的**外,什么牌型都可打……” “这是三带一或者三带二,这是顺子……” “来,我们先试验一把,三个人玩的。”南宫可晴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通,重阳和玄夜听明白了,所以他两先上。 第一把,南宫可晴叫牌做了地主,三张牌亮过收起。 “顺子45678。”南宫可晴说。 重阳出牌,他一口别嘴的英文叫道:“10jqka。” “炸……四个9。”玄夜激动的叫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自己人打自己人……哎呀,太好笑了。”南宫可晴笑得前仰后合。 雨灵、春夏也笑掩嘴偷笑,雨荷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这里只有雨荷笑得最没形象。 重阳翻了个白眼,气得够呛,“我们是农民,姑娘才是地主,你打我干嘛?” 玄夜后知后觉,“打错了……打错了……”玄夜刚要伸手拿回去,便被南宫可晴制止,“落地不能反悔的。” 玄夜只好作罢,重新定下心来,想了半天也不知出啥好……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南宫可晴嬉笑起来。 玄夜终于出牌,“对8。” “对10。”南宫可晴出牌。 “对2。”重阳封顶,不给南宫可晴出牌机会。 “炸!四个3,你们没炸了,哈哈!”南宫可晴得意极了。 重阳心下不好,“过。” “三带二。”南宫可晴出牌。 玄夜摇摇头,重阳出牌“三带二,管上。” 南宫可晴贼贼一笑,“王炸!哈哈……” 重阳和玄夜无语,这是要输了吗? 接着,南宫可晴扔出“对四,没了……你们输了,地主赢了。” “怎么样?会玩了吧?” “主子,太好玩了,挺过瘾的,再来。”玄夜毫无掩饰对斗地主的喜欢。 重阳忍不住问:“姑娘,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玩的牌啊?” “就是……那么想出来的呗!”南宫可晴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重阳嘴角直抽抽,这又要打马虎眼了吗? 南宫可晴又讲了一遍规则,“牌好可以叫,牌不好可以不叫,叫地主翻倍,当然也可以抢地主加倍……” 听明白玩法,第二局开始…… 南宫可晴小声嘀咕:“不叫,这牌也太烂了。” 重阳嘴角一勾,掩饰不住得意地说:“叫地主!” “牌好不好是很重要,但关键看技术!本小姐的经验而已!”南宫可晴挑眉轻笑。 玄夜嘿嘿冷笑了起来:“一会有你好看。” 重阳见状,心头一紧,暗想:“这家伙不会真抓到什么好牌了吧?” 不太可能!重阳笑着否定了心里所想,然后出牌,“910jqka!两位要的起吗?” 玄夜和南宫可晴一怔,而后纷纷摇了摇头,重阳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加的明显起来,再次出牌,“4个2,你们要的起吗?” “我去,你手里面还剩下四张牌,不会飞毛腿还在你的家里吧!”玄夜这一下坐不住了。 南宫可晴也有些深沉地说:“看来就在他家里了,如果是一对的话还要打我们春天,希望是单牌吧!不然的话,这一把可得输惨了!” “恭喜郡主大人,飞毛腿来了!注意,我只剩下两张了哟!”重阳得意的很呢! 南宫可晴:“……!” 玄夜:“靠!” “一对三!”重阳将手上的最后两张牌打了出去,南宫可晴和玄夜顿时间沉默了起来。 重阳手上的牌就是天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撼动的了! “好吧,你赢了,一把银子推到了重阳面前,十六倍啊……重阳你厉害……继续……” 南宫可晴的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她一个现代人输给了古人,不是的,这是运气,绝对是。 “竟然打了个春天,也太好运气了吧……”玄夜自语道,这得赢多少啊! 然而第三把牌一下来,南宫可晴也打出了双炸加春天加加倍的牌! 雨荷看着也跟着起劲,跃跃欲试的样子很是好笑,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第四把,玄夜赢了。 第五把开始,南宫可晴便下来了,换给雨荷玩了,这丫头兴趣大着呢。 南宫可晴带着春夏将做好的几样糕点拿到了下人房,众人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糕点,有红枣糕,桂花糕,绿豆饼,桂花糖芋苗,海棠酥,凤梨酥,肉松饼,马蹄糕,感动得无以复加。 第六把!第七把……雨荷就刚开始赢过一把,后面一直输,越输越想打,越打越输…… 几人玩的不亦乐乎,玩牌的瘾也越来越大,说是一起守岁,南宫可晴实在熬不起就睡了……而其他人依旧在斗…… 在除夕之夜,人们守岁,点亮烛光,即使人困了睡去,光明依然还在,守岁的意念还在…… 第八十二章 战事起 初三这天,南宫可晴进了皇宫给各宫主子拜了年,得了一堆好物件,又给皇上和皇后、静贵妃带了一些保养品,可把皇上、皇后、静贵妃开心坏了,直夸郡主孝顺又懂事,拉着南宫可晴唠起家常就没完没了,若不是宇文玥给拉走了,估计要留在宫里休息了。 这天夜里,宇文玥屁颠屁颠地给南宫可晴拜年,当宇文玥看到姐姐给包的红包时,倒抽一口凉气,嘴角直抽抽,老天爷啊!好几个箱子摆满了整个前厅,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金光闪闪,保守估计都有一千万两的银子。 这哪里是红包啊!这是刺裸裸的送银子,“姐姐,您这是……?” “别怀疑,给你的,姐姐抢银行了。”南宫可晴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优哉游哉地道。 这不是银行是什么呢?那么一大笔财富可不就是银行吗?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也是皇家的银子,瑞王的银子拿来给小玥最适合不过了,不过她还得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这笔财富用在琉璃国百姓身上。 “啊?”宇文玥惊讶不已。 他这个姐姐对他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他怎么会不感动?怎么会不温暖,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这个弟弟,什么好东西都往这送,此生,有姐如此,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南宫可晴颇为大气地说道:“啊啥!赶紧收起来,留着零花。” “姐姐,你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还零花呢?你见谁家零花是这样的?”宇文玥不放心地道。 南宫可晴满不在乎地说:“都和你说了抢银行了。” “银……行?什么银行?”宇文玥一脸不解。 “银行就是银行啊!”南宫可晴故意应付。 他也相信南宫可晴不是真的抢什么银行了,见她不愿讲,于是也不再追问,他只是不放心姐姐,就算她的铺面生意好,这一千万两的银子可是拿不出来的。“那弟弟帮你存着,以后留给你当嫁妆。” “留你个头,给你的。”南宫可晴没好腔调地回道。 “就留,嫁人了娘家没有陪嫁品怎么行?会被夫家欺负的、瞧不起的,一定要有的。”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还不停的点头。 宇文玥故意作弄她,自问自答起来,像是说相声的逗哏和捧哏,自己给自己捧哏。 “你姐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南宫可晴不服气顺口溜出一句。 宇文玥大笑,“哎呀!我的姐姐,这是思嫁了呀!是啊!没人敢欺负你,你可是郡主,是璃王的姐姐、是最讨皇上、皇后最喜欢的郡主姐姐。” 南宫可晴满头的黑线。 “想死是不是?看我不打你。”南宫可晴立马追了上去,两个人围着箱子跑来跑去,嬉笑打闹起来,好不热闹。 一个年沥沥拉拉过了半个月,南宫可晴也没闲着,这个年过得好不潇洒,挨个拜年、逛了庙会、舞龙舞狮、拜神、祈福攘灾、上灯酒、也赏了花灯,所有的都玩了、看了、参与了,这个年过得很充实。 年一过,一大堆事儿全部都来了,陈掌柜信中言,经过几个月的筹划,昌州、松州各开了两家火锅分店,运行非常好,接下来准备去往南郡、洛州、北抚考察,琉璃国六州三十六个郡一切都在计划中,任重而道远,请郡主少东家放心。 南宫可晴收起信件甚是欣慰,这个陈幕天还真是好样的。原以为她的医馆会走在前头,现在看来她的脚步还是慢了。 迄今为止只有京都和松州、昌州各一家分店,还得再接再厉,当然了,培养人才却是不易,需要太多的时间,这些州郡占一、二线的城起码也有二十四五个左右,经济发展也是不错的,所以她的计划是三年内琉璃国要有二十四家的医馆和火锅店,五年内辐射至三大国家。 出了年,章掌柜就迫不及待地报道了,南宫可晴安排他全权负责做市场考察、调研、开店,三年内 把医馆辐射整个琉璃国的六州,时刻与南宫可晴互通消息以及进展。 临走之前,她从空间里拿出三百万的银票给他做资金,章掌柜是激动万分,这么责任重大的任务交给他,就算拼了老命也一定要完成,这是多么伟大的计划,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有冲劲儿。 每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而当机会摆在面前时,要紧紧地握住,并为之努力,章远就是如此,他万分感谢郡主少东家成全了他。 而另一件让人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是,瑞王娶了沐将军的女儿沐婉儿,还是正妻。 意料之中是因为沐将军是瑞王党,支持瑞王,也为了巴结了瑞王、讨好瑞王,现在的朝堂哪个官宦不及早战队,即便站错了也是没有回头路的。 而意料之外,他们竟然为了避人耳目,找了相士说什么可以找一个八字吻合的少女冲喜,可解瑞王缠绵病榻之苦,这一算,沐将军的女儿沐婉儿最为适合,加上女儿沐婉儿又喜欢瑞王,也就成全了这桩婚事。 这可真是掩耳盗铃,司马昭之心啊。 沐将军如意算盘打得响,如果事成了他就是国丈、女儿就是皇后,只是,这如意算盘打的好,边境的大军已不再是瑞王所有,现在的瑞王就如失去一臂的人,还能否东山再起还不一定呢。 一晃出了年已有一个月,南宫可晴在家闲着没事,每天都会过来医馆看诊、教学徒上课,偶尔出个诊,四合医馆里每天都是人满为患,西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出售的量也十分大,不止用着方便,也极大的减轻了病人的痛苦,西药给这里的人带来了福音。 …… “报……” “报……” 皇宫大殿外,身穿铠甲的士兵手举重要军情,拼命往大殿飞奔而来…… “报……属下参见皇上。”前来报信的驿卒小兵是八百里加急赶赴京都,跑死了好几匹马。 “说。”宇文皇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大顺国大军压境,徐度边关失守,陆将军已退至通州关卡,陆将军请求派大军支援。”驿卒小兵慌忙地道。 “什么?”一时间,宇文皇被这突如其来的军情所震惊,十年免战协议刚到期就按捺不住了吗? 群臣也是惊慌得开始议论纷纷,为首的萧老将军镇定地道:“敌军多少兵马?” “三万。” 宇文皇虽然一脸凝重,却不失皇帝的威严,“大顺领兵的是何人?” 驿卒:“大顺国战王。” 薛大人惶恐至极,“什么……?死神战王?” “那……那三万岂不是他的铁甲军?”薛大人难以自信地说道。 “死神战王……” “是他……竟然是他,那我们还有希望吗……”这时候已经有少部分官员开始后怕起来,有的大臣提出割地赔款;有的反对,他就是来灭我们琉璃国的,这些好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大顺国的战王是大顺国皇帝嫡亲的弟弟,十六岁上战场便显示出他的武艺超群、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排兵布阵的能力,十七岁被封为王爷;率领八百骑兵深入敌军,两次功冠全军,封两军总督;十九岁指挥两次西北、东北之战,歼灭异族近十万人,直捣皇城屠杀了所有敌军将士共计十万余人,被封战神,这是大顺国第一次占领了西北、东北等地,使大顺国的版图越来越大。 战后,战神王爷又成立了三万铁甲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要提起战神王爷无不想到令人谈之色变的铁甲军。 他曾带着这三万铁甲军穿越沙漠歼灭俘虏了漠北一带的皇亲,屠杀了漠北上万将士。 同年,死神战神的称号由此传开。 大殿之上,有的大人说:“要是打到京都该如何是好?” 有的竟然说:“归降。”说这话的正是朱大人。 宇文玥气急,“岂有此理,我琉璃国虽小,也不至于这般懦弱、怕事、我琉璃国三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朱大人,你安的什么心?” 朱大人被璃王的气势吓住,有些惊恐、慌乱,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下官……” “不必说了。”宇文玥怒斥道。 而其他人也同样不敢在议论。 “父皇,儿臣请求出战,支援陆将军。”宇文玥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慑住了。 “皇上,老臣愿随璃王出征。”萧老将军亦是坚定不屈地说道。 宇文皇虽对大顺国有所忌惮,但也不会因此而归降,他的子民不允许,他更不会答应,看着玥儿如此斩钉截铁,目光中那份坚定,更让他对这个儿子报有重望,他很欣慰,“好!准!待你们凯旋归来,朕为你们庆功。” 第八十三章原来是他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押送粮草的人马率先出城。 出征在即,宇文玥都没有来得及同南宫可晴道别,便匆匆忙忙披上铠甲,当南宫可晴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宇文玥已经挂帅出城了。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十八岁的小玥就这样带着二十万的军队上了战场,身边亦有萧将军保驾护航。 …… 边境 士兵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 大地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血淋淋的。 上一刻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都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无不昭示着刚刚结束的一场战争。 宇文玥早已伤痕累累,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军医不停地走来走去,慌乱地为璃王包扎伤口,而宇文玥坚强地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就这样硬挺着,如果南宫可晴看到一定会心疼吧! 战争对峙已有半月之多,至今没有看到战神丌卿轩出现,而一直和他们周旋得始终都是战神的副将白启。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他不配和他一战吗? 萧老将军担忧无比,璃王没有上过战场还能这般英勇,不愧是皇上的儿子,可是他现在重伤至此,该如何是好?他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啊!也是未来的储君,怎么可以有事?他该如何同皇上交待? …… “玄夜,一同去医馆。” 听到主子在叫自己,玄夜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慌乱,“主子,您让重阳陪您去吧!属下还有事。”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玄夜,是怎么了,看见鬼了吗?”看着玄夜有些失常的行为,南宫可晴感觉点莫名其妙。 “雨灵,你发现了没有,这几天玄夜好奇怪,看见我就躲,我有那么恐怖吗?”南宫可晴摸摸自己的脸道。 “好像是啊!要不哪天我问问他?”雨灵狐疑地道。 “没事,我们走吧!” 四合医馆,南宫可晴看诊也是没精打采的,他在担忧小玥,对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子,这无疑是危险至极的,可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她早知道的话,一定会给他准备很多医药过去,好歹她的这些西药很管用不是吗?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璃王这次和大顺国打仗,你们知道敌国的领将是谁?”一群病友坐在一边八卦起来。 其中一个病友无不担忧地说:“还能是谁?大顺国的战神啊,不知道我们璃王能不能打得赢,他可是战无不胜没有过败绩呢,唉!” “我还听说啊!现在已经接连失掉三个城池了……” “那岂不是岌岌可危了?天呐!祈祷我们璃王能凯旋归来啊!” “我看咱们还是去烧香拜佛吧!那人是谁啊,他可是战神,当年十六岁便上战场,便显示出他的武艺超群、骁勇善战、排兵布阵的能力,十七岁被封为王爷;率领八百骑兵深入敌军,两次功冠全军,封两军总督;十九岁指挥两次西北、东北之战,歼灭异族近十万人,直捣皇城屠杀了所有敌军将士共计十万余人,被封战神。”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道,话里无不对这个战神透露出敬仰。 南宫可晴听着,担忧的心越来越重,她竖起耳朵听这些个病友讲起这个战神,越听越对这个人感到好奇,也越是佩服起他来,这样的壮举、战绩举世无双啊! “这么厉害的人物,那小玥……这个战神果真这么厉害吗?”南宫可晴看向接替章掌柜的忠心。 忠掌柜一本正经地道,“是啊!少东家,小的早就听人说过他,此人在战场上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当年丌先皇想立他为储君,被他拒绝掉了,所以是现在的丌韫做了皇帝,说得不夸张点,当年就是战神王爷为大顺国开疆辟土的。” “丌?”这个姓氏很少有,这让南宫可晴想到了他,随后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 忠掌柜解惑道,“是啊!丌是他们皇家姓氏,少东家您不知道吗?”整个大顺国只有这一个特殊姓氏。 “哦!才知道。”一个?确定? 旁边一个看诊的妇人,突然也跟着起哄,她胆寒地说道:“听说这个战神王爷叫什么丌……卿轩,都已经二十六七岁了,至今还没有娶妻,估计就是因为杀人不眨眼有了战神的称呼,被人传为死神,所以闺中女子都怕了她吧,所以都不愿嫁给!” 果然男人和女人关注的问题不在一个点上。 忠掌柜淡淡一笑,“那你可说错了,这个战王啊可招……” “什么?你说什么?”忠掌柜的话还没走说完,便被南宫可晴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她完全被这三个字扰乱了,无法定下心神。 忠掌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时间两人怔住,俩俩相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如此失态、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消息一般。 南宫可晴死死地盯着那个妇人,语气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大婶,你在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大婶不明所以,有点怔愣,“大夫……” “你刚才说的战神?他叫什么?”南宫可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反复地问着、确定着、或许是她听错了呢。 “丌……卿轩。”妇人小声道,但足以听得真真切切。 南宫可晴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激动的心情,双眼发红,喃喃自语道:“丌卿轩,你竟然是……”为何你不告诉我?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南宫可晴的心里翻江倒海……胸口滞闷难平。 突然她笑了,怪自己太傻,他说了他的名字啊不是吗?是自己没有脑筋,没有想过战神和丌卿轩是同一个人,你不知道怪谁呢? 难不成人家跑到你面前说:“喂!我是战王、我是王爷吗?”南宫可晴下意识抬起手腕看着散发着淡淡紫色的幽光,内心五味杂陈。 南宫可晴突然想到小玥,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南宫可晴不做他想,立刻往外走,“小姐,我们去哪?” 第八十四章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皇宫 “什么?你要去战场?”宇文皇有些意外,也很震惊。 “朕知道你关心小玥,但是战场太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去得了那个地方?”宇文皇语重心长地劝道。 “皇上,臣女又不是没有去过,您就让我去吧,也好助小玥一臂之力。”南宫可晴极力地游说。 宇文皇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去过是什么意思,“这一次不一样,太凶险,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面对的是敌军成千上成的士兵,而且还是铁甲兵。可不比在边境,只是为了营救人质。” “在臣女看来没有什么不同,小玥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您比谁都清楚,真的放心他去涉险吗?您不也是担心小玥吗?您也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以的,一定能将他安全的带回来,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您想过吗?让臣女去吧!”南宫可晴恳求道。 宇文皇心系宇文玥,有些动摇,“可是……你终究是个女子。” 南宫可晴坚定不移,“臣女比上战场上的任何男子都不差,况且臣可以男装示人” 宇文皇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动容,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好!朕准了。” 而后顿了顿,声音如同父亲一般和蔼可亲,“可晴如此为皇家着想,如此大义,朕甚是欢喜,朕膝下无女,如果能有可晴这样的乖女儿,朕也感到宽慰许多,做朕的义女可好?朕等着你凯旋。” 南宫可晴看着老皇帝坚定的眼神中透着慈爱而又温暖的目光,她亦是感动,她没有推迟,而是自然地接受,“父皇。” “乖!定要带着玥儿一起回来。”宇文皇眼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 “定不辜负所望。” 宫门前,一抹素净的倩影守在宫门口,南宫可晴一眼便认出是静贵妃,那赢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悬在眼眶,欲言又止,南宫可晴了然于胸,可怜天下父母心,南宫可晴如何不明白静贵妃所想? 南宫可晴走上前去,抱住了她,“静贵妃,放心,我定会将小玥安全地带回来,好好保重身体。” 静贵妃感动于南宫可晴的体贴,对小玥的爱护与大义,一时间,万语千言不知如何诉说,只能哽咽地化做一句,“都要安全地回来。” 告别了静贵妃,南宫可晴回到郡主府,立马安排重阳收拾行囊,明天一早整装出发。 雨荷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是看着小姐一脸的严肃也不敢询问,而雨灵多少都知道一些,了解小姐定是伤心难过了,小姐一直追问的人,那个丌卿轩应该就是小姐心里的那个人了。 雨灵更明白璃王和小姐之间的感情,为了璃王小姐也会去的,只是,此去,危险重重,她如何不担心小姐呢? 重阳知道南宫可晴和小玥之间的姐弟情份,看着南宫可晴忙来忙去的身影,明白她早就下定决心要赶赴战场的了,于是,安排众暗卫明一早小树林集合。 玄夜此该的心情,已经不是紧张可以描述的了,他有些慌乱和害怕,因为他知道主子已经知道了,但是却没有找他算账,就知道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不是生气,而是对他无视。 因为,打从南宫可晴回来,就从来没有正眼地看过他一眼。 玄夜害怕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是属下不好!要打要杀随您,只要您不生属下的气,属下知错了。” 南宫可晴停下手里的事情,漫不经心地道:“你能有什么错?效忠前主子也是应该的,你走吧!” 玄夜彻底傻了,“主子,属下是您的人,属下不走。” 重阳默不作声,在一边看着。 “我的人?可不敢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南宫可晴嗤笑一声。 “主子,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有说,是因为这事是前主子的事,前主子没有说,属下更不敢多嘴,而且,属下一直以为这件事还是当事人说比较好,所以……”玄夜战战兢兢地说完。 “你可记得丌……你前主子把你送给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南宫可晴清冷地问道。 “属下记得,属下说,属下是您的人,如果主子让属下做一些对前主子不利的事会不会做?属下回答的是。”玄夜愧疚地说道。 “还记得,可是你是如何做的?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有告诉我,我还能相信你什么?”她喜欢的人来攻打她的国家,她却被蒙在鼓里。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我不会责罚你,你还是走吧,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你。”南宫可晴挥手,淡淡地说。 “不……让属下留下来保护你吧!”现在这种情况主子更需要他。 “我不需要。”回答的亦是斩钉截铁。 玄夜:“……” 突然,玄夜从身上扯出佩剑,手腕翻转,刺向自己,那速度异常的快,南宫可晴早就准备好的飞刀飞向那把泛着青光的利剑,只听“哐当”一声,利剑落地。 南宫可晴不屑地道:“别玩日本鬼子那套,学什么刨腹自尽?” 站在一边的雨灵吓得心怦怦直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知道小姐不会杀他。 但是,她还是很担心,那一剑刺下去…… “主子……”打从一开始玄夜跟着南宫可晴以后,便对她产生极大的拥护,愿意跟在她左右保护,誓死效忠。 就算前主子要他回去,他也不想再回去,相比前主子的肃杀与冰冷,他更愿守在潇洒随性、没有什么架子的南宫可晴身边。 南宫可晴眸色清冷,声音冷肃:“我只问你一句。” 玄夜马上来了精神,小姐愿意原谅他了吗?“您说。” “战场上,我与你前主子敌对,你帮谁?”这一刻,她的目光带着绝对的肃杀之气。 “帮主子,主子让属下杀谁属下就杀谁?”玄夜信誓旦旦。 “好,如果我让你杀丌卿轩呢?”南宫可晴眯起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我杀。”玄夜想都没想地回道。 “好,最后再相信你一次。”南宫可晴将他扶起。“准备一下吧,明早出发。” 重阳跟在南宫可晴身边,小声地道:“其实,姑娘也不是非要赶他走,只是想考验一番罢了。” 南宫可晴侧着头,笑得很是无害,“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说完,还不忘趁机揪了一下重阳的耳朵。 重阳揉了揉耳朵,小心翼翼地问道,“一直没有问过你,那个丌卿轩就是你说的那个面具男?”难怪当初姑娘和他说起面具男的假名字有点耳熟,原来他把名字反过来叫了。 顿时,南宫可晴黯然神伤、失落无比,“是。” “战场上针锋相对,你……下得了手吗?”重阳哀怜地问。 “我不知道……” 停下整理行李的动作,南宫可晴低着头看着那美丽的令人窒息的手镯,她轻轻的抚摸着,那凉凉滑滑的触感让她有点恍惚,想起那个夜晚,他说的话:非有他放不下的人……他怎么可以、忍心如此? 这段时间,南宫可晴终于体会到坠入情网的滋味,那种思念,那种渴盼,那种迷乱,那种不安,是怎样的缠人、撩人、折磨人。 第八十五章 收回一城 出发前一晚,雨灵敲响了玄夜的房门,只听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雨灵便紧张得小鹿乱撞。 “雨灵?”门打开瞬间,玄夜一脸惊讶。 雨灵害羞的双面绯红,手里捧着包裹紧张无比:“明天一早你们就出发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一个包裹塞进了玄夜的怀里,慌张地跑开了。 玄夜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发呆半天,重阳在隔壁看到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他怀里的包裹,“我给你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说着就要上手。 玄夜眼疾手快地闪躲一旁,喝斥一声:“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呵……还不给看呐,也不知道是啥好东西呢?快点打开瞧瞧。”重阳故作好奇地催促道。 玄夜看着重阳那一脸的好奇样,忍不住揶揄道:“我怎么没发现你也这么八卦?” 重阳挑挑眉,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揶揄:“完喽,玄夜你也跟着姑娘学坏喽!” “好啊!你竟敢说主子八卦?”玄夜一脸的幸灾乐祸。 重阳的心“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我说了吗?听错了吧!呵呵!” 他可不想被姑娘揪耳朵,赶紧闪人。 玄夜一脸嘚瑟样,转身回屋,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条缝制精致的黑色腰带,是用上等的丝帛加小牛皮制成,皮料柔软,配件工艺精细、简洁方便,那密密麻麻的手工针法显示出此人的手艺巧妙,更别说那绣了竹叶青的图案是多么的秀丽精细。 拿在手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地越咧越大。 在琉璃国,女子为男子缝制腰带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是拴住男人一辈子。 天刚蒙蒙亮,南宫可晴便早早地出现在院子里,一身黑色加上略深的红色做搭配的束腰衣裙,看起来英姿飒爽,十分具有朝气。 这套衣服是她平时的行动装扮,因为这样的改良才可以施展开。 南宫可晴带着重阳和玄夜出发了,府里只留了四名暗卫以及郡主府的侍卫兵把守。 刚出城门,便见到二三十的将士在城门外等候,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走上前,恭敬地道:“郡主,属下名叫甘罗,是皇上的亲卫,皇上让属下跟随郡主保护郡主支援璃王。” 甘罗?这不是战国时期十二岁拜相的少年政治家吗? 南宫可晴心里腹诽道,呵呵……重名而已,想多了。 “出发吧!我们要尽快赶过去。”耽误一天就意味着多一天的危险!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三天到达了军营。 当南宫可晴一身男装打扮,身穿黑色盔甲出现在宇文玥面前时,宇文玥难掩内心的震惊与激动,“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快回去。”她居然跑来战场了,有这样的好姐姐守护,他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宇文玥心急的差点从床榻上滚下来,南宫可晴忙扶住他,“这种时候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回去,你知道我的。” “这里太危险了。”宇文玥紧蹙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南宫可晴看着他一身的伤痕,终于禁不住落泪了,在现代,他还是个孩子啊! “危险也来了,我答应父皇要带你凯旋归来。” 宇文玥惊讶地重复:“父皇?” “皇上认了郡主做义女。”甘罗将军说道。 “好!好!这回我们真的成了姐弟。”宇文玥忍着疼痛,满脸笑意。 南宫可晴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本来就是姐弟。” “别在摸我头了,我都是大人了。”宇文玥晃了晃头,有些不服。 才多大啊!十八岁,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是父母身边的孩子,可是,在这里却要像大人一样、像一个战士一样扛起国家的重担。 南宫可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有些哽咽,“好!大人了!你好好休息养伤,有我和萧将军呢!”说着,扶着宇文玥躺回床榻。 “郡主,舟车劳顿,现在也晚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在议。”萧将军内心对这个郡主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论勇气、谋略、论对皇家的忠心,论战场杀敌丝毫不逊于男儿,他相信有她辅佐璃王定能成功。 “也好。” 回到营帐,南宫可晴躺在床榻上,想着局势,想着明天会不会在战场上相见,回想她来到异世,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一次次的相救……可到最后竟成了敌对方,这让人如何能接受,她情何以堪? “铁甲黑骑……”南宫可晴喃喃自语。 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她想到一妙计,迷迷糊糊之中,疲倦、困意来袭,她就这样睡着了。 一场腥风血雨过后的早晨,南宫可晴和萧将军、甘罗、陆将军等人在军帐内讨论着军情。 “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南宫可晴坐在沙盘模拟图上首的位置问道。 “回郡主,边关的十万将士已经牺牲,我们连失了三城,璃王带来的二十万已经牺牲三万人,还有一万多人受伤。”陆将军如实禀告,内心无比自责。 “那就是十五万人,敌方呢?”南宫可晴食指微曲轻轻地敲击着桌子。 “三……万。”陆将军实在说不下去了,区区三万人,打得他们二十万大军落花流水。 “戈闪耀着金光,马配备了铁甲,士兵穿着铁甲,他们是一支装备好的精锐部队,刀枪不入,所以受伤的只会是我们,输了不丢脸,只是不能输掉士气。”南宫可晴缓缓地道。 “郡主……”陆将军汗颜。 “那三万的铁甲军分布情况。”南宫可晴继续道。 “南郡城一万兵马,剩下两万分布在其他两个关卡。”陆将军也是刚刚才从斥候那里得知。 南宫可晴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轻启红唇:“在僵持下去,粮草不济,军心也会不稳,阵线不断前移,到那时我们就退无可退了。” 萧将军眉头紧锁,无不担忧地说道:“按照战神以往的战绩,不可能打持久战,唯一的信息就是他在拖,可到底是在拖什么呢?” 众人想不出所以然,南宫可晴犹豫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开口:“不管他是何居心,我们都要先夺回一城再说,军心要稳。陆将军,你安排人率领刀斧手在南郡城外一里布阵。” 陆将军双手抱拳,声如擂鼓,“是,属下遵命!” “萧将军,你率兵带同砍下的尖木作为武器,在刀斧手后面迎战,另派四名副将率领步兵攻城。” “属下领命!”萧将军接令应道。 营帐内,南宫可晴璀璨如星的眸子闪动出一种镇定的自信,那微微上挑的唇角已然是胸有成竹,“明日之战,以我挥旗为号,不可妄动。另外,明日正午烈日当空,让你们的士兵多带些解暑的梨子或水袋,以备解渴之用。明日我们要将失去的三城讨回一城。” …… 敌军营帐内。 “她来了?”亓卿轩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桃夭郡主昨夜到的。”白启如实禀告。 亓卿轩嘴角微勾,“随时汇报情况。” 白启看得出来,王爷对此女的不同,不敢自作如张,遂谨慎地问道:“是……是武重带兵还是?” 亓卿轩目光深邃犀利,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就你手下的武重吧!我倒想要看看她的真正实力,不要伤她,否则提头来见。” “夭夭,再见时你会如何?”丌卿轩心里想着,嘴角微微勾起。 时值临近晌午,南宫可晴来到阵前…… 武重站在城墙之上俯首看着城外,南宫可晴身穿铠甲仍就忽视不了她那瘦小单薄的身姿,骑着高头大马站于军队中间,那气场却盖过任何一位将军。 武重一眼便认出就是这个人得了战王的欣赏,下令不许伤他,否则提头来见的人。 武重嗤之以鼻,“如此瘦小单薄,还能得战王的欣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破我的铁甲黑骑。” 武重将军连忙喝令铁甲兵出战,那铁甲兵一字儿排开,呼啦啦闯了出来,就像水库开了闸,滔滔不绝地涌出来,那叫一个猛。 南宫可晴镇定自若,手一挥,百名步兵手持尖木冲到阵前佯作冲阵,他们手持长木远程击打,虽不至死,但也会疼痛、目的是扰乱他们的阵势。 这时,只见敌兵稍有移动,南宫可晴便挥手立刻回防;再一挥手,第二批手持长木远程击打,反复几次,为的也是轮番消耗他们的体力,双方一战便僵持到晌午。 “原来就这点本事。”武重叽笑一声。 南宫可晴看出他的嘲讽,不以理会。 烈日当空,陆将军、萧将军等将士早已汗如雨下,众人早已拿出随身携带好的梨子、水袋解渴,而敌方铁甲黑奇更是可怜,早已筋疲力尽、体力消耗几乎透支、汗流如柱,武重将军和一杆将士早已渴的嗓子冒烟,认定璃国军也是怕了,不会如此迅速,遂吩咐铁甲骑兵轮流喝水…… 可是,当铁甲黑椅脱下头盔喝水时,突然两旁侧翼由甘罗、玄夜率领的两支轻骑飞出,行动迅速,各人手持弯刀进攻,铁甲黑椅登时大乱、互相挤撞,马上的人弯腰专斩人脚马蹄,登时人仰马翻。 南宫可晴一声令下,摔军冲杀,铁甲黑骑溃不成军,被冲至七零八落,重阳和萧将军乘机冲杀入城,城被迫,武重趁机逃跑。 远处,响起一道清冷、凌厉的声音:“不可放虎归山。” 玄夜离得最近,摔兵狂追,而在一侧草丛埋伏着的暗卫手持弯刀,刀刀砍向马脚,顿时人仰马翻,武重惊愕间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被后面追赶而至的玄夜活活生擒。 “玄夜你……”武重错愕至极,难怪看不到战王身边的暗卫,原来他背叛了主子。 武重大眼圆睁、恶狠狠地怒骂:“叛徒。” 玄夜并不想理会他,而是对着将士道了一句:“押回去。” 第八十六章 战场相见之对决(一) “主子。”白启一脸不安与凝重回来复命。 丌卿轩抬起冰冷的眸子,轻启薄唇:“说。” “城被攻破……武重被活捉。”白启说得胆颤心惊,他们真的是禁不起战王的怒火。 “哈哈哈……”她果然是不同的,她有胆识、有谋略、有智慧、她不该屈居女子闺中,这场仗她赢得漂亮!本王没有看错你! 丌卿竟然笑了,那冷峻的线条因为这笑而变得柔和,这让白启更加的瘆人、害怕了,从未见过主子如此,一向冷静内敛、心思深藏不露,站在他的身边都能感觉到被震慑的威压感,而今却因为一名女子而变了……他们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随后,丌卿轩收敛笑意,吩咐白启把南宫可晴是如何破的城一五一十的详细地汇报给他…… 丌卿轩负手而立,厚薄适中的红唇微微勾起令人目眩的笑意,“夭夭,我们该见面了……你,再见面你会如何?” 如果,南宫可晴看到这一幕,定会被迷得眩晕吧! …… 琉璃国军营中 “郡主,我们夺回一城,应该一鼓作气在夺一城,现在将士们士气很高,一定要把丢掉的城池夺回来。”陆将军激动不已,依旧沉浸在刚刚胜利的喜悦当中。 南宫可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紫罗兰翡翠镯子,“不可,此办法可一不可再,我们只是出奇制胜,他们一定会想到应对之策。 另外,通州城是战王把守,你觉得有几层把握可以赢他?我们不能再做无畏的牺牲。” “这……”陆将军顿时哑口无言。 “郡主,如果不进攻,这刚攻下来的城池也会再次输掉的啊!”萧将军面色紧张难看,有些着急地问道。 营账外,南宫可晴一眼看到被人搀扶着进来的宇文玥。 “小玥你怎么出来了?”南宫可晴有些不悦地责备起来。 “姐,你们在打仗,我却在营帐里呆着,我要出去打仗。”宇文玥心急如焚,姐姐一来便夺回一城,怎么能不大快人心呢!于是,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南宫可晴上前,扶着他、哄着他不容妥协地说:“等你伤好了,你再和我一同出征。” “姐,你不能……”宇文玥急不可待。 蓦地,南宫可晴看到宇文玥的衣服又流出新的血迹,她面带薄怒,这样下去伤口被撕开还能好吗? “把璃王带回去,派人守着,再有下次军法处置。”没办法,南宫可晴只能用强。 “是,属下遵命。”左右两边的小兵得令,马上架起宇文玥往营帐走。 只是,外面依旧传来宇文玥不服的叫嚷声:“姐姐……你不能这样……” 南宫可晴充耳不闻。 “郡主,接下来那我们该怎么办?”甘罗心急地道。 南宫可晴负手而立,清冷的声音划过营帐,“只能智取。” 她摘下手上的镯子放在一个锦盒内,交给了玄夜,平静得无半点波澜:“把这个盒子还给战王丌卿轩,务必亲自交到他手里。” 她还清楚的记得,戴上那一刻,他霸道地说,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摘下来。 如今,再戴着它还有什么意思?注定没有结果。 玄夜看见过这只手镯,那可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利的象征,可以说是价值连国,前主子能把这么稀有的镯子送给她,一定是把主子放在心尖上的,可是为什么他们才刚开始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可有让属下带什么话吗?”玄夜不解,想着能为主子做点什么,就算是传句话也是好的。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为主子感到惋惜。 南宫可晴沉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地道:“没有。” 她能说什么?让他撤兵吗?怎么可能? “是,属下这就去办。”玄夜领命而去。 大顺军营 丌卿轩拿起紫罗兰翡翠手镯定定的看着,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深邃睿智的眼眸透露出几分琢磨不定的深沉,“她可有说些什么?” 玄夜愧疚难当,如实地禀告:“回王爷,主子什么话也没说。” 倏地,胸口传来阵阵的抽痛让丌卿轩皱起了眉,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丌卿轩压抑着心里传来的阵阵抽痛,清冷地开口:“明天这个时间,通州十里见。回去吧!好好保护她。”说完,便将锦盒放在了怀里。 “是。”玄夜回去复命。 营帐外,甘罗和陆将军一起巡视军营,陆将军实在忍不住,便问道:“甘将军,你说郡主想到什么好计策了没有,我们不能一直这样靠下去啊。” “郡主自有主张。你要相信她。”甘罗也是在这场胜仗中对南宫可晴开始仰慕起来,早听说她的事迹,今能在战王手里夺回一城,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更别说生擒了武重大将。 “唉……”陆将军禁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临近约定时辰,南宫可晴带着重阳、玄夜、甘罗以及萧将军等部将出营,远处,那一身暗紫色长袍骑在马背之上,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敬畏。 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个人不是丌卿轩还能是谁? 南宫可晴从来没有想过再见面原来是这样的场景。 她就这样看着他,他亦是如此。 丌卿轩看着她一身红黑相间的紧身束腰外衫、身材高挑挺拔,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看起来飒爽英姿,衣角随风轻轻地摆动,远远看去有一种超越性别的俊美和魅力。 丌卿轩被她如此飒爽英姿的一面震慑到,原来她穿男装也这般美好,他深幽的黑眸紧紧地锁着她,清冷的声音划过南宫可晴的耳膜,刺痛着她的心,“夭夭,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可晴自嘲一笑,心里泛着酸涩,“相见不如不见。” 一场还没有开始的恋情,就已经结束…… “铁甲黑骑从未被人攻破过,你是第一个。”亓卿轩毫无掩饰地对她的欣赏。 “你这是对我的赞美吗?那就谢谢了,你的赞美本郡主收了。”南宫可晴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她对别人的赞美一向不会往外推,照单全收。 静默……两人相顾无言。 终于,亓卿轩打破了沉默,冷肃道:“本王既已挑起这大战,断不会轻易收手。” “我知道。”南宫可晴回的利索。 南宫可晴晴狡黠一笑,朱唇轻启:“不过,你的副将武重还在我军营中,你不打算带回去了?” “打了败仗还有何脸回去?让本王提醒你,别指望用他来要挟本王,本王只会军法处置”丌卿轩的眸底划过一道冷光。 南宫可晴眼神幽冽,“既然如此,本郡主成全你。” 亓卿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南宫可晴一声令下:“带上来。” 玄夜将人押过去,浑身捆绑的结结实实。 “战王,别说本郡主没给你机会。” 武重震惊不已,大声质问:“你竟然女人?”她声称郡主,难道他是女人? 南宫可晴骄傲地俯视着他,锐利的眸光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女人怎么了?还不是被本郡主生擒?”还敢瞧不起女人,女人怎么了,还不是一样赢你? “既然战败,我没什么好说的,郡主,武重佩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蹙一下眉头就是孬种。”武重膀大三粗,真真切切是一届武夫,但是却有着军人的烈性。 “好!是条好汉。本郡主成全你。”话说着,看向亓卿轩,她眉毛轻佻,随手一柄飞刀握在手中。 亓卿轩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眸底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顷刻间,一道锋芒闪现,武重倒地。“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轻敌了……”南宫可晴清冽地说道。 “够狠。”丌卿轩没有被她如此狠辣的一面心生不快,反而对她惊艳不已!战场上就该如此杀伐果决! “如你所愿。”南宫可晴冷哼。 亓卿轩:“……” “本郡主卖你个人情,两军对敌,武重杀我将士几万,本郡主要了他的命,也算为我死去的将士报了仇。尸体你可以抬回去。”南宫可晴做了请的手势,也给了他些许薄面。 亓卿大手一挥,几个小兵便将武重的尸体抬了回去。 第八十七章 战场相见之对决(二) “战王,我们来赌一局如何?”南宫可晴淡定自若地说道。 亓卿轩有些好奇,倒想看看她有何花招,“哦?你想赌什么?” 南宫可晴眉眼闪过一抹精光,言语间透着无比的自信与坚韧:“我们两军交战,士兵肯定枉死,不如我们各挑一位勇士决斗,如此定下胜负。你输了退兵。如果我输了,任你铁骑踏天下。” 亓卿轩来了兴趣,那条好看的剑眉轻轻一挑,“你可以做主?” “当然。”因为她不会输。 “你出战还是派人。”亓卿轩好奇地问道。 南宫可晴讳莫如深地回道:“如果是你战神出场,本郡主可以是那个勇士。” 亓卿轩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不是我的对手。” 南宫可晴心想,如果她不上场,其他人也同样不是他的对手,与其这样,还不如她上。 “未必。我们同是主帅、身份最匹配、也最公平,所以我们是最适合出战的。” “凭什么本王会和你赌?”丌卿轩有些猜不透她哪里来的自信。 南宫可晴讥笑一声,手里的缰绳紧了紧,其实,她手心里的汗早就出卖了她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淡定,“您这么说,难不成是不敢吗?您可是战王呢?莫不是怕了小女子不成?” 亓卿轩深深地凝着她,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 “看来我们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竟然也怕输?这要传了出去,有损您的威名呢,您说是不是?” 亓卿轩知道她这是挑衅,是激将,可是,她凭什么认为她能赢?她哪里来的胆子觉得两军对垒会去应这种赌约之战。 “你很有自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输了,会如何?” 南宫可晴笑得坦率,无所谓的耸耸肩,“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 丌卿轩知道,她看似轻率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憋着什么大计划呢! 亓卿轩如何会否了她?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如何去赢他。 “好!本王答应便是。” “好,一言为定。”南宫可晴笑了,一种绚烂夺目的笑,一时间迷失了众人的眼睛。 “好,但是开始之前我有个要求。”南宫可晴开始步步为营。 “说。” “你……不准用轻功、不准用内力,咱们各凭本事,实力对决。”南宫可晴可不会那么傻了吧唧的硬碰硬,她不能拿自己的弱项去与敌人的强项比,那只能是一个结果: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亓卿轩想着,这女人自知打不过,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这样也算公平,毕竟是一女子,他不会这么没风度去欺负一个没有内力的女人,他没有犹豫,果断地回答:“好!本王答应你。” 其实,亓卿轩见识过她的功底,的确硬功夫不错,只可惜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让让他又何妨。 南宫可晴讲了比赛规则,“一共三场,每天一场,三场你全赢了才算赢,我只要赢一局就算我赢,从今天开始……你意下如何?” “就如你所说。”亓卿轩没有反对。 两军列开阵势,强弓硬弩射住针脚,双方严阵以待。 南宫可晴从马上一跃而下走上前。 亓卿轩亦是。 她从腰间取下武术刀黑竹,“镪”黑竹脱鞘而出。 南宫可晴手持武术刀披向亓卿轩…… 亓卿轩手腕一抖,黑龙鞭出手,跟着纵身下马,他双足尚未落地,鞭梢已向南宫可晴而去……软鞭一连五六招厉害招数,都将南宫可晴单刀挡了回去。 女子的红纱随风飘扬,男人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银刀与长鞭挥舞,红影与紫色的影子混在一起。 亓卿轩的手腕一抖,长鞭已带着风声袭向南宫可晴,南宫可晴心下一凛,她知道这一鞭的厉害,不敢对攻,当即斜身闪避。 她借力回转,自下而上倒刺,亓卿轩惊叹道:“好身手。” 南宫可晴回道:“那也未必。”长刀一刺落空,眼见亓卿轩反守为攻,五指成抓袭向自己手腕。 南宫可晴暗吃一惊:“这战王果然了得,卸去了内力,在这种如此凶险的招式之下,居然赤手空拳的还能抢攻。”眼见他手指伸到面门,南宫可晴晃了几晃,差点没有站稳。 “咻”的一声,那鞭子如鬼魅般挥出,南宫可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原来他的鞭子功法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如此飘逸的长鞭随着武术刀翻卷,南宫可晴用刀格挡,那震慑力让南宫可晴退出老远,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重阳、甘罗、陆将军等人无不担心地叫了出来,“姑娘……” “郡主……” 玄夜知道她家主子是打不过战王的,而且战王都没有使出全力,连五层功力都不到,前主子明显是在让着他啊! 南宫可晴的衣服只是被鞭子抽的破了点,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这都是前主子手下留情啊!可见功夫之高深,掌控力极好。 “照这样下去,你前主子会不会伤姑娘?”重阳担忧的额头直冒冷汗,拳头握的死紧,恨不得上场对决的是他自己。 “不会。”玄夜没有看他,木呐地回道,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两人打斗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万一……”重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紧张。 “没有万一,战王就算卸去了内力,主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战王只出了四层的功力。”玄夜解释道。 重阳明白,都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战王的实力。 南宫可晴早就明白她和亓卿轩之间的差距,只是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对打,只是在逗她玩而已,而今天,他根本就没有出全力。 除了衣服破了点,根本就没有受半点伤,明显就是在让着她。如果实力打下去,她岂不是会一身鞭伤,或者早已命丧鞭下,可是,就算如此她也要打。 他武功卓绝,变招快速,南宫可晴急退两步,只听见“嗤嗤”地声响,低头一看衣袖已被长鞭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南宫可晴变色斜睨,背上惊出了一阵冷汗。 亓卿轩的软鞭越使越快,突然间一招“白蛇吐信”鞭梢向南宫可晴右肩点去。 南宫可晴举刀竖挡,不料这一招乃是虚招,手腕抖动,先变“声东击西”,再变“玉带围腰”,黑龙鞭悠地挥向左方,随即圈转,自左向右,远远地向南宫可晴的腰间围来。 南宫可晴双腿难以行走,被动地被这一招“玉带围腰”卷将过来,结结实实得被亓卿轩抱个满怀。 其实,亓卿轩本来是想抛出去的,但是他终归不忍,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生擒南宫可晴入怀。 “你输了。”亓卿轩那性ga 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旁,鼓鼓热气吹得她心直颤。 “还有两场。”是预料之中,但是也绝不气馁。 “好!我等你。回去看看有没有受伤,记得擦药。”亓卿轩放开她,转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可晴一阵酸涩,她还关心她吗? “主子。”玄夜忙跑过来。 “姑娘,有没有受伤?”重阳担心的上前询问,上下打量着伤势。 “无妨。回吧!” …… 第二天,南宫可晴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把整个身体包裹的玲珑有致。 这一次,南宫可晴没有在使武器,亓卿轩见她没有带武器,于是也收起长鞭。 亓卿轩如同鬼魅般的冲了出去,化掌为拳,一拳轰在南宫可晴的肩膀上,南宫可晴紧皱眉头,自腰间飞出一柄飞刀,快如闪电…… 瞬间,被亓卿轩两指夹住。 南宫可晴玩味一笑,两手伸自腰间,一连四把飞刀,好像回旋镖一样转出去又重新飞回来,淡淡的刀光透着一股杀气…… 出刀,补刀,在瞬间同步完成。 亓卿轩挑眉轻笑,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使出的飞刀绝技,让他狠狠惊艳了一把。 亓卿轩手指上的飞刀反握与手上,负手而立,蓦地,电光火石间,亓卿轩掷出手上的飞刀,精准无误地将飞来的三把飞刀打落在地,最后一柄被亓卿轩夹在了手里。 南宫可晴的瞳孔狠狠地一震,随后,她的瞳孔里,亓卿轩的身影愈加的放大,直至近在咫尺,这速度已非正常人的速度。 南宫可晴瞳孔狠狠一缩,要知道,亓卿轩实力出击,根本就没有南宫可晴还拳之力。 她有些骇然,刚想抽出银针,亓卿轩已然来到面前,一手被亓卿轩握住,“还要打吗?你打不过我的。”他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温暖的神色,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而又撩人,温柔至极。 南宫可晴一时间恍惚了,仿佛回到了那个打斗的夜晚,她也是这般温柔地说道:“你打不过我的。” 南宫可晴躲避着他深邃而温柔的眼神,她怕自己沉醉其中,“我知道打不过,可是……我没办法,今天你赢了,还有最后一场,我定会赢你。” “用你的银针吗?”亓卿轩意味深长地说着,看向她的衣袖。 南宫可晴淡淡一笑,“你猜?”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猜不到。 亓卿轩唇角微微上扬,“好!本王等着……” 这一次,南宫可晴主动挣脱开他的束缚,转身而去。 这是一场激烈却又充满暧昧的决战,最后一场,或许连亓卿轩都没有想过的结局…… 第八十八章 战场相见之对决(三) 这一夜注定难眠,南宫可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亓卿轩、想明天的对决,想得头疼,索性意识进了空间,她花了一夜的时间整理空间的大大小小的箱子、银子、金银珠宝,终于将罗列乱七八糟的箱子摆放整齐,也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这个空间实在好用,意识想去哪都能去,还能凭借意识整理房间。 进入了军械库,她坐着发呆了好久,她不属于这个国家,也没有什么忠心报国的决心,国土经历一代又一代的帝王统治,人们也经过每一代的帝王而迁徙,每到朝代没落期总是狼烟四起,纷争不断,一个朝代的盛衰变换由此可见。 古往今来朝代更替是自然,谁也改变不了。 她不想参与,但是还是牵扯进来,难道她就避免不了了吗? 看着那把手枪,她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吐了口浊气,“对不起了……” 决战的一天早晨,南宫可晴是顶着黑眼圈去的,站在战场上一身紫色衣服透出一股神秘的英气。 亓卿轩一时看得入迷,这样的她很好看,只是当他发现南宫可晴眼睛下方那一片青黑,顿时心疼不已,她很在乎这次的输赢,彻夜未眠吗? 这一次,南宫可晴安排所有人都呆在大营里,只带了重阳和玄夜过去。 在进入第三局时,南宫可晴还是让重阳和玄夜退到了百丈以外。 而亓卿轩扫了一眼后,吩咐白启也退回了百丈之外,整个战圈只有他们两人。 南宫可晴没有废话直接进入战局,随手甩出一把银针,速度快若闪电,寒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下一刻,她就看到银针一瞬间狠狠的钉在了亓卿轩的胸膛上,他没有躲,而是硬生生的接住了。 然而,虽然命中了,却没能造成任何损伤,银针弯折,掉落在地,南宫可晴是没有内力的,所以,以她的力道是伤不到亓卿轩的。 这一次,南宫可晴猛地朝着亓卿轩的胸口一拳打去,出手凌厉,力量威猛,然而,亓卿轩却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南宫可晴的动作一般,一下子将南宫可晴的右手死死扣住!南宫可晴的力量远远不如亓卿轩。 这时,南宫可晴凌厉地左脚上步插于亓卿轩的两脚之间,身体左转,左臂上抬前顶,卷握亓卿轩左腕,同时右掌从后向前搬推使其肘弯屈,只是,下一刻,亓卿轩便洞察了她的动作,巧妙得一一破解。 亓卿轩对她这种一招制敌,利用人体关节、穴道以及要害部位采用特殊的徒手格斗手法,通过反侧关节、点穴窒息、分筋碎骨为目标。这种“分筋错骨手”的打法无不令人心生佩服。 南宫可晴的速度很快,有别于其他高手的身法,更像是一种专门为战斗研究出的闪躲步伐,而南宫可晴使得就是擒拿格斗术,与敌人正面接触时更为有效的一招制敌法。 丌卿轩眼里闪现出一抹惊艳,不知她师从何处,竟有这般厉害的打法,很适合近身搏斗,没有什么花架子,招式沉稳,出手凌厉,威猛凶残。若不是他武功修为高,都会被她擒住、甚至打残。 南宫可晴冷哼一声,收起招式,又是看似随意的一甩手,寒芒,一闪而逝。 亓卿轩手一抖甩出黑龙长鞭,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悉数落地。 亓卿轩就像是知道她的攻击一样,她打在那里,他都能闪避开。 看着她越来越猛的攻势,丌卿轩心下有些憋闷。 南宫可晴似乎疯了一般又一甩手,大把多如鸿毛的银针脱手飞出。 道道寒光,犹如道道闪电!这一次,银针没有转瞬即逝的错觉,而是一直拖着寒芒,直奔亓卿轩…… 亓卿轩摇了摇头,一鞭子挥出,鞭稍打落数枚银针,手腕抖动,黑龙鞭悠地挥出随即圈转,自左向右,远远向南宫可晴的腰间再次围来,“玉带围腰”,又是这一招。 就在这时,南宫可晴瞄准时机,一瞬间抽出手枪,瞄准着亓卿轩的胸口,在这极其压抑的气氛下,胸口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枪指着亓卿轩和他四目相对,泪水夺眶而出,亓卿轩毫无惧色的直视着南宫可晴的眼睛,泪水至南宫可晴的脸上奔涌而出…… 她哭了?她是在为他担忧吗?“傻瓜,你杀不了我的。” 亓卿轩有些窃喜,眸色温柔地看着她,她还是为了他而落泪了,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可晴瞄准的枪口向上移动了两寸,‘砰’的一声,因为劲道之大使毫无防备的亓卿轩一个没站稳单膝跪地,鲜血不断涌出,犹如一朵盛开的红花。 只是下一秒换来的是他越来越暗沉的双眸,他的心底划过一丝疑惑,她竟然可以伤他至此,她终究忍得下心,他自嘲地轻扯了扯唇角。 这一刻,南宫可晴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呼吸急促,有些眩晕、终于她无法忍受这种强烈的窒息感,她飞奔至他的身边,带着哭腔说道:“你别动,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亓卿轩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无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你……赢了。” 南宫可晴想要动作的手一滞,心不由得抽痛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哭的满脸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要伤害你。” “你还是伤害了……”亓卿轩心痛的不能呼吸,他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南宫可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难过得无以复加,“先别说话……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如果不取出来会有生命危险的。” 南宫可晴扶着他朝一旁的大石头走去,亓卿轩往那慵懒一坐,浑身上下一点也没有因为受伤而变得狼狈,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和潇洒不羁的气质。 南宫可晴看着他胸口上方那血淋淋的枪口,心不住地颤抖,她慌忙地从袖子取出手术刀和麻醉药,准备好消毒工具,将衣服解开…… 她立刻就要为他打麻醉针,“不用麻药。”亓卿轩冷硬道。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会很疼的。”南宫可晴的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双眼红肿。 亓卿轩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再也不忍心说什么,转过头去。 南宫可晴知道他让步了,于是打了麻醉药,仔仔细细地帮他清洗伤口、取子弹。 亓卿轩面上是隐忍的痛苦之色,额头沁出大颗汗珠,她的速度很快,一颗带血的子弹随着手术刀的抽出,掉落在地上。 刀开始缝合、上药,包扎……过程很漫长,亓卿轩就这样紧紧地睨着她,秀眉轻蹙,专注而认真的样子。 一切结束之后,南宫可晴拿出消炎药递到他的嘴边,“吃了它。” 亓卿轩没有犹豫,仰头吞了下去,南宫可晴心里一阵酸楚,他还是那么相信她,就不怕是毒药吗? 收好医用工具,南宫可晴替他穿好衣服,突然一道亮光闪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南宫可晴顺着视线看去,禁不住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颤抖的手拾起了她遗失许久的项链,打开心形吊坠翻盖,里面正是她的小相,她都不知道自己丢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他捡到了,竟还一直放在了他的身上。 南宫可晴瞬间感动的泪水横流,哽咽地呢喃道:“亓卿轩……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竹林里捡到的,忘记还给你了。”丌卿轩眼神有些闪烁,像是被发现秘密一般不知所措。 说什么忘记,是根本不想还吧!那么多的机会怎么可能忘记?是留着为了睹物思人吗?真是个大男人,说几句好听的有那么难吗? 想着想着,南宫可晴心下一暖,破涕为笑,“那就不用还了,已经是你的了。”说着塞回了他衣襟里。 南宫可晴愧疚地说着,“这一次,终归是我对不起你,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只能……” “就是这个小东西伤我?”亓卿轩避开她的话,捡起掉在地上的子弹冷然地道。 “嗯!”南宫可晴跪在地上,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很厉害的暗器,你做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丌卿轩有些疑惑不解,这个东西果真厉害无比,爆发力、穿透力极强、杀伤力也很强。 如果是一般的高手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一定很难躲得开。 南宫可晴愕然,她该怎么说,怎么解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如果说不是,万一他又问是出自哪里怎么办?索性误会下去吧!“算是吧!” 果然,亓卿轩没在问了。 其实,南宫可晴真的能伤得了他吗?如果不是亓卿轩对她的不忍心,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看重她、卸掉了对她的防范,如果不是他卸掉了内力和轻功,她以为她能伤得了亓卿轩吗? 然而,令亓卿轩没有想到的是,她终究还是下得了狠手。 南宫可晴抹了抹眼泪,“我真不是要伤你的,你武术那么高,我跟不打不过你,我又不想那么多将士枉死,所以……我就……取巧了。” “所以你就选择伤我。”亓卿轩陡然冷冷地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可晴很不喜欢亓卿轩对她如此冰冷的声音说话,“不是的,我……其实,我只是……想让你输,退兵而已,不是真的要治你于死地。” “如你所愿,本王退兵。”亓卿轩慵懒地靠在大石头上道,能输给她,他愿意,他也没想过要赢她。 南宫可晴突然一怔,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他答应了吗?是真的吗?两军开战,哪里是儿戏。 南宫可晴刚想说话,亓卿轩便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南宫可晴急切地问道。 亓卿轩犀利的眼神透着一抹精光,“如果你答应本王便退兵。” “好,我都答应你。”南宫可晴想都没想急切地答应道。 亓卿轩有些好笑,缓缓地说道:“你不怕我把你卖了,这么着急就答应了?” “我相信你。你不会。”南宫可晴自觉自己对不住他,于是不管亓卿轩说什么都一口答应,生怕他反悔。 对于她的信任,亓卿轩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粉嫩的脸蛋,南宫可晴眼神闪烁了一下,并没有躲开。“好!我们击掌为誓。”亓卿轩说。 “好!”两人三击掌。 击完掌,南宫可晴焦急地问:“那是什么条件?” “不急,三天后,来我营中。”亓卿轩皱眉,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南宫可晴吓坏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说了那么多的话,伤口不会裂开了吧!“很疼是不是?麻药过了,是很疼的,我帮你看看。” “无妨。” “我叫玄夜过来,你等等。”南宫可晴立马就要去喊玄夜。 “夭夭……”亓卿轩拦住她。 亓卿轩撑着身体,开口:“本王不需要。我可以。” 南宫可晴没有想到他还愿意亲昵地叫她夭夭,心里的酸楚更甚了,“那我送你吧!” “无妨。回去。” 见他转身而去,南宫可晴的心更痛了,忍不住走上前牵起他的大手,定定地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道:“不要恨我好不好?”她想说不要生她的气,可是这样的伤害怎么可能只是用生气的字眼就能轻描淡写掉?思来想去还是恨更多一点吧! 亓卿轩眼角带着丝丝笑意,一本正经地道:“想我不恨你那要看你的表现。”说完抬手摸了摸她发顶转身而去…… 南宫可晴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玄夜和重阳走过来。 “主子,你受伤了?”玄夜看着南宫可晴一身的血迹,紧张地道。 “不是我的。”南宫可晴讷讷地说。 玄夜一时间懵了,不是主子的,那是谁的?难道是前主子受伤了,可是,怎么可能呢,前主子修为怎么可能被她弄伤,转而想想又释然了,王爷那么在乎主子,肯定是王爷不忍心伤害主子,于是大意了,反被主子伤了,玄夜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 南宫可晴在转身的时候早就备出了一堆药品,忙交代道:“玄夜,晚一点你送过去,叮嘱他按时吃药,切记一定不能发烧。” 玄夜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重阳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属下听到砰的一声怪响,那是……” “暗器的声音。”南宫可晴机械地回道。 “看得出来,他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伤了他……接下来怎么办?他会退兵吗?”重阳有些佩服起这个人了,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窃喜。 “他说会退兵,只是……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重阳紧张万分,不会是什么办不到的条件。 “三天后才会知道。”希望他的条件不会难办。 第八十九章 战场相见之对决(四) 当军中萧将军、陆将军、甘罗等人得知郡主胜了这场比赛的时候,一个个难掩兴奋激动,个个精神鼓舞,无不称赞郡主威武,足智多谋。 宇文玥更是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非要出去…… 军中的将士更是沸腾不已…… 三天后,南宫可晴出现在大顺营中。 她手提医药箱走进亓卿轩的营帐。 “来了,坐。”亓卿轩没有抬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信,那认真的侧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南宫可晴没有说话而是翻开医药箱拿出消毒工具,迎上他的目光,“王爷,坐到床上去,我给你看一下伤口。” 丌卿轩没有拒绝,坐在床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南宫可晴利落地解开丌卿轩的衣服,这不解还好,一解开,南宫可晴登时定住,怎么也移不开眼,修长的身躯每一处都精炼的恰到好处,小麦色的皮肤、隆起的健壮胸肌、结实的臂膀,八块腹肌冷硬的线条如刀削般无可挑剔,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南宫可晴刹那间僵住,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身体。 当天受伤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注意,一门心思给他止血,包扎,而今,没有了那些顾虑,反倒看得仔细……霎时,南宫可晴的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娇艳欲滴,丌卿轩好笑地看着她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着迷、感兴趣,忍不住又作弄她,“有那么好看?” 霎时,南宫可晴的小脸“腾地”一下绯红一片,真是糗死人了。 丌卿轩没有掩饰地笑了,笑得极好看,南宫可晴听到他的取笑声,终于回过神来,强做镇定地道:“咳咳,这几天……你怎么连个绷带都不缠,会感染的,你没有叫军医给你换药吗?” “没有,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丌卿轩心情大好,笑意直达眼底。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慌忙地开始给他消毒、上药,在包扎的时候难免会碰触到他的皮肤,每一次缠绕绷带都无法忽视彼此的贴近,那是一次次精神上的折磨,而每一次的靠近,南宫可晴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丌卿轩那宽广的胸膛上,心止不住地悸动着。 而丌卿轩却乐得享受,这样的靠近让他甚是喜欢。 终于艰难地完成了包扎,南宫可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定不要沾水,每天上药换绷带,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帮我穿上吗?”丌卿轩有意地看向自己的伤,反问道。 南宫可晴无奈,谁叫她欠了他呢。 “现在可以谈谈你说的那个条件了吧!”南宫可晴艰难地为他系好衣带,正色地说道。 “可以。”丌卿轩心里一记无声的叹气,如果时间就这样停止该有多好。 南宫可晴坐定,等着他的下文。 “若要我退兵,条件就是……”丌卿轩故意拉长了尾音说。 南宫可晴眼睛睁的大大的听着,“条件就是你做我二年的贴身丫鬟,本王答应五年内不会进犯琉璃国。” 什么?他居然让她做他的贴身丫鬟?她还以为是有多么难办的事,结果只是做他的丫鬟而已吗?这不太可能吧! 她都想过了,两国之战,议和之事,除了割地赔款之外还能有什么?琉璃国没有公主,所以没有和亲之路,南宫可晴想不出来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达到他的要求,但,就算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做一个贴身丫鬟这么简单。 “你是在逗我玩吗?”南宫可晴疑惑地问。 “本王像是逗你玩吗?”丌卿轩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南宫可晴有点不相信地反问:“就这么简单?” “你如果不答应也行。”丌卿轩不理会她,径自起身来到书案前,翻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南宫可晴思索片刻,又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当两年丫鬟而已,不必较真,伺候人有什么不会的,她也不是天生的小姐,在现代她什么不会?南宫可晴走到书案前,将丌卿轩的书一把扯下来,“我答应你。” “好,立据为证。”丌卿轩道。 “可以,不过我想加一句。”南宫可晴补充道。 “说。” 南宫可晴想了一下,“做你的贴身丫鬟可以,但是不能欺辱我的尊严,还有,我在大顺国两年,不能干涉我的私事。”她可要把这个尊严问题写进去,万一他让自己暖床可了不得,虽然他长得很帅吧,那也是不行的。 “说完了?”要求还挺多,生怕吃亏,鬼精灵。 “嗯!说完了。”南宫可晴点头应道。 丌卿轩指了指书案上的毛笔,南宫可晴立刻会意,坐于书案前,提笔认真地书写起来,如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合作协议书,甲方:丌卿轩、乙方:南宫可晴。” “经双方协商一致,现甲方与乙方就两国免战退兵事宜,本着平等、自愿、公平原则,经友好协商,达成如下协议:乙方心甘情愿作丌卿轩两年贴身丫鬟,以此作为大顺国退兵条件,五年内不能主动发起战争。甲方在履行合约期间应做到对乙方最起码的人格尊重,不能随意干涉乙方的自由以及隐私。特立此约定。本协议一式二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经双方签字或盖章后生效。” 南宫可晴收笔,从袖子里取出口红印了一手印,交给丌卿轩,“该你了。” 丌卿轩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丫头书写也这样规范、严谨,很是不错,他提起笔一番龙飞凤舞后盖了自己的印章,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南宫可晴没有忽略掉他那笑容,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是把自己卖了吗? “本王给你最多二个月的时间回去安顿大小事物,六月一到战王府,推迟一天,协议就延长一年。”丌卿轩腹黑地说道。 南宫可晴恨不得要骂娘了,这是什么鬼逻辑,无奈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知道了,小气。” “我回去了。”南宫可晴没好气地说道,临走之前又不忘嘱咐道:“记得每天要换绷带,不能沾水。 丌卿轩颇受用她的关心,手一伸,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俯下身子,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性-感薄唇准确地俘虏到她那粉嫩柔软的唇瓣,狠狠啃咬,非要把那唇瓣蹂躏的红肿不堪才肯罢休。 “唔!你……” 南宫可晴没有一丝喘口气的机会,她想反抗,奈何他的臂力如此之大,她无法挣脱他的禁锢,也不敢用力挣脱,他还有伤在身,所以只能被动承受。 终于,在南宫可晴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放开了她。 “啊……疼啊!”南宫可晴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丌卿轩清冽的眼底却不见任何变化,“这是对你的惩罚。” 南宫可晴怒回道:“你大可以也打伤我啊,为什么要咬我?”摸着唇瓣,还真有丝丝血迹,他还真咬啊。 “自己想。” “你……”左右就是她把他打伤了这件事,他还是很恨她的是不是? “这个给你,交给你们的皇上。”丌卿轩不动声色地说。 南宫可晴打开锦盒,里面赫然地躺着一合作书信,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是瑞王和大顺国的大公主密谋篡夺琉璃国皇位,发兵攻打琉璃国,借此除掉璃王。 南宫可晴震惊无比,原来瑞王藏着天大的阴谋,可是为何他要将此重要的信件交给父皇?他大可以以此理由灭了琉璃国啊!还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你为什么要将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丌卿轩正色地说:“交给你们宇文皇定瑞王的罪,我大顺公主也会得到应有惩罚。” “可是,你们大可以以此为由灭了琉璃国,何苦还签什么不平等条约?”南宫可晴不解,何况免战的十年之约已过。再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理由发动战争,收复琉璃国啊!到嘴的肉不吃吗? 丌卿轩定定地看着她好久,才道,“如果本王铁蹄踏入你们琉璃国,你会不会恨我?” “我……”南宫可晴一时语塞,难道都是为了她吗?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 南宫可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没有来战场我会攻陷琉璃国?” “不会。”丌卿轩果断地告诉他答案,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把战火引到了琉璃国,那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交集了。 南宫可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能怪他什么呢?毕竟是瑞王密谋造反,引起战争。 为了她,两国的战争竟可以放到一边。但她却忽略了丌卿轩用计将她困在身边,打得一手好牌,两年的契约,做什么事情都够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丫鬟呢?”南宫可晴纠结不已。 “因为你伤了我的心……”他指了指胸口。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可是这合约未免时间长了点,我要改一下。”南宫可晴戏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合约。 亓卿轩立马握住她的小手,他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晚了。你就老老实实做本王的贴身……丫鬟。” 一时间,南宫可晴怎么感觉自己被诓骗进了狼窝? “你回去如何交差?”南宫可晴担心地问道。 “我皇兄志也不在琉璃国。”小小琉璃已经是附属,不必大动干戈,况且,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可惜枉死我琉璃国十万将士。”南宫可晴有些悲哀。 丌卿轩侧眸斜睨了一眼,安慰道:“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毕竟,归根结底罪魁祸首是瑞王。如果不有所牺牲,得到深刻的教训,你们那老皇帝能舍得下手吗?”亲生儿子造反、串谋,一忍再忍,姑息一个儿子却伤害另一个儿子。 丌卿轩眼底闪过一抹冷冽与肃杀,声音冷酷如数九寒冬:“我只想要他的命。” 南宫可晴深深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凝着她红肿的嘴唇,蓦地,丌卿轩有一丝不忍,伸出手摩挲了一下被咬坏的红唇,声音淡淡:“回去吧!上点药。” 南宫可晴转头,望了他一眼,消失在营帐中。 第九十章 圈禁瑞王 消息很快就传进了京都,南宫可晴和宇文玥凯旋归来,宇文皇激动得来到城门迎接,百姓欢呼不已,“璃王千岁、郡主千岁……”现场无不为他们的胜利欢呼,场面十分壮观。 宫门口,宇文皇急切地伸长了脖子张望。 走到跟前,宇文玥和南宫可晴齐齐跪地,“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儿们,一路辛苦了,父皇接你们回宫。”宇文皇激动万分。 众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皇宫。 南宫可晴和宇文玥将边关发生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说给了父皇,包括那密谋书信,宇文皇当场暴跳如雷,立马宣了大理寺少卿将瑞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瑞王正要写信给大顺公主为什么事情办得如此失败,就听到下人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话还没有传完,大理寺少卿文大人拿着圣旨进来,“圣旨到。” 瑞王宇文衍忐忑非常,有种不祥的预感,忙起身下跪,“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瑞王宇文玥勾结大顺公主密谋造反、引发战争,罪证确凿,剥夺其皇子身份,撤掉瑞王身份,贬为庶民,圈禁终身。钦此。”文大人念得铿锵有力,圣旨一合,面无表情,“带走。” 宇文衍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震的目瞪口呆,缓不过神来,直到被两个小兵押解才猛然回神,大喊道:“不可能、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他不敢想像,所有的身份都被撤了,那他和平民有什么区别。 “带走。”文大人面无表情,机械地喝道。 宇文衍还想挣扎,他不想就这样被圈禁起来,他阴冷地大喊:“本王不会和你们去的,本王要见父皇。” “皇上说了,他不想见你。”文大人如实地述说着事实。 宇文衍慌了,“父皇不可能这么绝情的,你们让我去见父皇。”说着就挣开了小兵的禁锢。 “宇文衍,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十万将士因为你而枉死,你的心如此狠毒,皇上可能见你吗?地底下的冤魂会让吗?带走。”文大人刚正不阿、无畏地怒斥。 宇文衍一听,内心极度的憎恨,他憎恨父皇的残忍、憎恨宇文玥得到父皇的喜爱,憎恨一切与他做对的人…… 突然,宇文衍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们该死。”说着抽出佩剑刺向文大人。 文大人没有动,无惧地看着他,突然一个转身,抽出腰间的软件挥出,两人打到一起。 软剑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非常难以掌握运用,练习这种剑,需要很强大的内力支撑,精、气、神都要高度集中,这种剑术不下数十年苦功,根本就不能掌控自如。 硬剑与软剑起舞,那真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啊! 宇文衍挥剑直挑文大人胸膛,文大人身影快速身形左移,避开刺来的一剑,同时,文大人手中的剑在那一瞬间化作一道白虹,快如闪电般往宇文衍的面门袭来。 宇文衍惊骇,吃力地躲过一剑。 文大人先发制人,立刻变换招式,手中软剑立刻抖出,铿然有声,那柄软剑就如长了眼睛一般,在宇文衍的手腕上一圈圈绕了过去。 宇文衍也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寒冷。只见宇文衍左手臂上的衣袖,都已经被文大人的软剑割碎,一片片落了下来,就像那枯萎飘扬在风中的树叶。 宇文衍的左手臂立刻就露在了外面,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见这手臂上一圈一圈被那柄软剑划过的轻微的血痕。 “没想到啊!原来文大人的武功如此高超,隐藏的还挺深啊。” 文大人冷漠地大喝一声:“还不束手就擒?” 就在他们打斗中,宇文衍没有注意到,有一名士兵一柄弓箭正对着他,“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快速飞来,宇文衍躲闪不及,小腿被狠银的刺入,而在这时,文大人的软剑搭在了他脖子上,不屑地道:“垂死挣扎。” 就这样,宇文衍落破无比的被擒住,关进了大理寺监狱,这恐怕是他永远也无法想到的结局。 萧子枫得到指示负责抄家,南宫可晴趁机软磨硬泡和宇文玥一起去了瑞王府,而她是有目的的,南宫可晴避开所有人来到库房,看着满眼的金银财宝,讽刺道:“这家伙还有这么多的银两,真是无药可救了,还想着东山再起呢?” 她得速战速决才行,说着她意识进入了空间,从空间里放出一堆堆的箱子,足足有三千万两的银子,她是想全部放进去的,只是,他还想用这笔钱为百姓做点事,所以思前想后还是留了一千万两银子,加上给小玥的一千万,正好是她从瑞王山洞里偷出来的银子。 要说南宫可晴舍得这金闪闪的黄金不?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这些不是她的,是老百姓的,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南宫可晴的信条,不是她的她才不要。 萧子枫从瑞王俯翻出如此多的金银财宝时,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而当这些摆在皇上面前,皇上一口老血差点没被气出来,六千万两金子啊!他怎么做得出来?别说造反的事,就是收刮、贪污、剥削到的这千万两黄金,也够你死几回的了。 本来宇文皇膝下子嗣就少,他不忍心治罪于他,毕竟嫡亲骨肉,宇文皇也是历来最心软的一个皇帝,而他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孩子,如今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如果对他还有不忍,早已在他一这一次的事件当中心灰意冷,更别说前不久,皇后和他禀告瑞王和淑妃合谋毒害皇后一事,始作俑者便是瑞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值得原谅?如果原谅了他,那十万将士的冤魂向谁索命? 他活该,该死。 而瑞王的母妃在瑞王定罪之时打入了冷宫,永世不能相见。 瑞王一党的花名册也在被抄家的时候翻了出来,朝堂上一个个都人心惶惶、胆战心惊,生怕被牵连出来。 而因涉及牵连较广,宇文皇挑出涉案严重之人进行了严惩,关进了监牢或是死刑,例如礼部尚书薛大人、沐峰将军、知州朱大人,其它涉嫌较轻的官员也是人数较为多的,如果一并罚得如此重,势必造成朝廷不稳,有损朝廷根基。 宇文皇对这些大臣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收服了一众人等,每个人像是重获新生一般,不敢在心生二心,忠心辅佐。 这是他们能改过自新的唯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能好好珍惜,枉费皇上一番苦心。 朝堂之上,终于恢复了一片清明,璃王在这件事不久后被封了太子。 而南宫可晴的大顺之行也搬上了日程,开启了她另一段人生旅行…… 第九十一章 龙凤玉佩 这几天,南宫可晴忙着行程,安顿了所有商铺的事宜,京都这边的铺面都交给了雨灵,其他州县的事宜交给了章掌柜和陈掌柜,除了郡主府里安排了四个暗卫留守,南宫可晴带着玄夜和重阳、春夏、雨荷以及其他四个暗卫,于第二天一早启程。 而剩下的四个暗卫则被南宫可晴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 临行前南宫可晴入宫与皇上、皇后拜别…… 皇上、皇后膝下无女,一时感慨不已,好不容易认了一个干女儿还没有热乎够,还没有享受到几天的天伦之乐,就要远行了,皇后万般不舍,宇文皇亦是如此。 “乖女儿,不管你走多远,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父皇、母后在家等你回来。”皇后抹着眼泪动情地道。 “好!儿臣一定会回来的,只是去一两年,转眼的就过了。” 宇文皇从怀里掏出玉佩,慈爱地说:“这是朕的龙凤玉佩,龙的配饰在玥儿那里,这个凤凰就留给你吧。” 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忙推迟道:“不可,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儿臣不能收。”这是公主身份的象征啊!龙凤佩,这是没有公主,否则哪里轮得到她? “你就收着吧!我和你母后没有公主,这是朕的一个遗憾,可是你出现了,弥补了这遗憾,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公主,拿着。”有这样的女儿他感到非常自豪。 南宫可晴感动的落泪,她来到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份真挚的亲情,有小玥弟弟,有皇上皇后,都对她如此之好,怎么不叫她感动地落泪? 南宫可晴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跪在地上,哽咽地道:“父皇、母后,女儿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直以来都是形影单只,但是至从遇到小玥,我便有了亲情,有了可以让我关心的人,后来,父皇母后对可晴的慈爱和照顾,视可晴如亲人一般,在可晴心里您们就是我永远的亲人,可晴给您磕头了。” “傻孩子,快点起来。”皇后忙扶起她,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宇文皇感动非常,想想她为百姓做的事,在想一想她对小玥的爱护,为琉璃国的付出,就忍不住心中的不舍,不想她去那么远。 “父皇,母后,你们这样想,儿臣是去创业的,把我的医馆开遍大顺,是不是心里就会舒畅许多。”南宫可晴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宇文皇和皇后当然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开心,强颜欢笑道:“好!好!” 离开皇宫前,南宫可晴安排人给宇文皇和皇后、静贵妃塞了满满五大车的礼品,里面全是南宫可晴拿给他们的各种保-养品、保-健品,把皇上和皇后开心的合不拢嘴,直夸:“有个女儿真好。” 临行前一天,雨灵还拿了一大本的账本过来,这让南宫可晴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敬业,左不过是糕点铺运营良好,开业快两个月了收益不菲,大家对糕点的接受度可不是一般的好,每天限量发售,排着长龙,从东街可以排到西街了,一个月受益能达几万两。 就如雨荷用错的成语,就要挣他个“锅碗瓢盆”的。 临行前一晚,雨灵哭的梨花带雨,死活都要跟着小姐去,南宫可晴安慰道:“京都铺面那么多,没人看着不行的,而且你的点心铺面不管了啊?刚刚起步,老板不在行吗?” “可是,小姐,奴婢没有离开过您这么久的时间,两年呢……”雨灵哽咽道。 “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培养几个助手帮你啊,你就可以过来大顺找我,或许还需要你帮我在大顺国再开几家分店呢?” 其实,南宫可晴答应亓卿轩做他的丫头之所以那么爽快,还有一部分原因,她可以在大顺国发展经济,扩充她的分店,搞大她的事业,毕竟大顺国是一个大国,地大物博,人群聚集地,有市场,适合发展经济。 雨灵突然止住了哭声,激动不已,“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家小姐啥气候骗过你?”南宫可晴笑道。 “好!奴婢一定帮小姐培养好多的得力助手。”雨灵笃定地道。 “好!等你。” 天一亮,一行人两大马车向北驶去……… 南宫可晴提前了一个多月出发,她说了,早点出发可用利用这段时间游山玩水、好好欣赏这沿途的好风光,就当给自己旅游了。 “小姐,我们都走七八天了吧!还有多远?”春夏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傻傻地问道。 “大概还要走七八天的路。”南宫可晴慢悠悠地喝着茶。 “还有那么远呢?”春夏扁着嘴道。 “是啊!两千多公里地呢?能不远吗?少说也要半个月到。” “小姐,吃点糕点吧!雨灵给咱们做了好几大盒子的糕点,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吃完,生怕小姐饿着似的。”雨荷嬉笑一声。 “不想吃了,有点够了,任谁每天吃重复的东西都会受不了,不管多好吃。” 春夏咯咯地笑起来。 南宫可晴撩起车帘子,“重阳,停车。” “吁……”重阳一扬鞭子。 南宫可晴实在受不了坐在马车里的摇晃,南宫可晴扬起笑颜,道:“重阳,走,跟我一起骑马。” 马车交给了暗卫黑子,重阳和南宫可晴一个飞身骑上马背与玄夜并肩。 “小姐,怎么不坐马车了?”玄夜问。 “受不了了呗!颠死了都。”南宫可晴伸展了一下懒腰道。 “看这好山好水好河流的,风景多好,干嘛要坐马车啊!呵呵……” 在现代,可看不到这么美丽没有污染的景色,连吸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让人一下能感觉到一身轻松。南宫可晴禁不住咏起诗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主子,您这是诗兴大发了。”玄夜附和道。 南宫可晴突然兴起作弄玄夜的心思,“玄夜,马上就要见到你前主子了,高兴不?” “小姐,你就别愚弄属下了。”玄夜暗自腹诽,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想也没关系,本郡主大方着呢!是不是啊重阳?”南宫可晴不依不饶,还拉着重阳一起胡闹。 “是啊!姑娘最大方了。”重阳也不忘插刀。 玄夜给了他一记白眼,冷飕飕地说道:“重阳,我怎么记得是谁说小姐八卦来着……”玄夜故作思考状地想着。 “呃!那个……我先走一步探探路。”重阳赶紧驾马闪开。 南宫可晴在一边后知后觉地听明白了,“臭小子,你说谁八卦?看我不拧你耳朵。”南宫可晴骑马追去。 玄夜看着前方主仆二人互相追赶,一脸得逞的笑…… “小姐,前方就是九龙沟,里面是出了名的强盗窝,咱们要绕路而行。”玄夜如实地道。 南宫可晴狐疑地问起:“有那么可怕吗?” “这些强盗不干好事,抢家劫色,坏事做尽,因为这山头聚集了很多强盗,地势陡峭,所以连官兵都没有办法攻下来。”玄夜正色道。 “原来如此……” 玄夜问道:“要绕道吗?省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重阳总觉得哪里不服劲,蓦地,他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惊呼道:“姑娘,这九龙沟离您的封地很近啊!不对,这九龙沟就是您封地的管辖范围啊!”重阳突然想到这一层,如实禀告。 “我去……这父皇给了我一块难啃的骨头啊!这要不是路过封地,我差点真想不起还有这茬了。”南宫可晴惊觉。 重阳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姑娘,现在我们要不要……干它一票。”左右都是要路过的,治理封地也是早晚的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南宫可晴从重阳的眼里看见了好战的火花,激起了她的战斗欲,“当然要。”这可是父皇赏给她的封地,她的封地岂容他人鼾睡,这可是郡主的脸面啊!非治而后快不可。 南宫可晴吩咐其中一个暗卫将两个丫头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六个人一身黑衣穿梭林间。 “他们一共多少人?”南宫可晴小手的挥,几人顿时停住。 “顶多三百人撑死。”重阳看这情势笃定地说道。 南宫可晴思索过后,谨慎地道:“不行,得探探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玄夜,你对他们熟悉,你去探探路,有多少出入口,暗道什么的、还有巡逻岗哨,最好能抓一个活的人质回来问问。” “好,属下这就去。”玄夜起身领命。 片刻,玄夜带回来一个人,此人是土匪窝的四当家的,长得白白净净,中等身材,正战战兢兢的被玄夜押过来。 “行啊,玄夜,太像样了。”南宫可晴开心的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主子,你吃什么了这么大力?”玄夜疼得怪叫一声。 “哈哈哈……不是故意的。”南宫可晴难为情地说道。 南宫可晴一双眼凤眸冷若冰霜,”本姑娘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如果不从有你好受的。” 四当家的看着这群人都不是善茬,心里害怕极了,生怕一刀给抹了脖子,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一会功夫就把整个山寨的情况抖得干干净净。 此山寨一共有一个出入口加一个后山暗道,山寨一共有三百来人,放哨和巡逻的有一百多人,并且扣压了二三十人,关在后山的牢房里。 南宫可晴听他说完,伸手拿出一颗药丸让玄夜喂进了嘴里,四当家的害怕、惊恐得无以复加,颤颤巍巍地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乖乖听话本姑娘就给你解药,饶你一命。”南宫可晴威胁道。 “好,好,小的一定听话。”四当家的唯恐中毒身亡,连忙应道。 她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现,“我有一计,假装我被这个四当家的劫持了,等我进了寨子一切就好办了,你们看我给出的信号攻山。” “不行,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了。”重阳面色难看地一口拒绝。 玄夜也不认为此法行得通,“山寨里都是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一个姑娘进去实在太危险。” 南宫可晴也急了,“你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这个办法肯定行,左不过被他们相中了当压寨夫人罢了,我能让他们得逞吗?还有,重阳我有秘密武器,相信我。” 重阳和玄夜互看一眼,实在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只能同意,南宫可晴让暗卫黑子和暗卫落日在后山坟头以及大门入口处守着,以防有人逃跑,其他人当听到爆炸声后在攻山。 第九十二章 土匪窝被剿 几人分头行事,南宫可晴被四当家的押着回了山寨,大当家的因此高兴坏了,赏了不少金银财宝给四当家的,他也没有心情看这些赏赐,只想着吃下去的毒药什么时候发作? 她可说了,她下的毒只有她可以解,一天内不服解药,五脏六腑腐烂穿肠而死,还要受尽折磨。因为害怕,所以他相当的配合。 为首的大当家是个独眼龙,长着一个张飞的头,虎背熊腰、大嘴一笑能咧到耳根子,满口脏话,“他奶奶的,今天本来打劫了个小娘子,结果不从还撞了墙,真是晦气。 不过,还好有老四,知道大哥没娶到小妞就又送来了一个。”大当家的戳着掌心笑得猥琐。 “还是这个长得水灵啊!你看看这皮肤都能恰出水来,这小腰好细,估计禁不起老子折腾啊……哈哈哈!”大当家的越说越恶心,南宫可晴强忍着想吐的冲动,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 堂下一杆人等哄堂大笑,个个色眯眯地盯着南宫可晴,就差没有猴急地上前将人把衣服扒下来欣赏。 “小娘子,别害怕,老子会好好地疼你的。”说着不安份的手就伸到南宫可晴面前。 南宫可晴巧妙一躲,拿腔作势、故作害怕地娇嗔道:“哎呀!大爷,小女子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就这样被你们劫持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大当家被这软声细语的娇嗔,弄得心一痒,“哎呀,我的小心肝,你回不去了,做老子的压寨夫人,让你吃香喝辣地。只要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老子都给你摘下来。” 动不动就吃香的喝辣的,人生就那点事啊! 南宫可晴见他的爪子又要伸过来,连忙躲开,娇羞地道:“做你的夫人不是不可以,您可是大当家的呢,小女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您就这样娶人家啊!” 大当家的一听这话,欢喜的不得了,心被吊得高高的,痒痒的,恨不得一把搂在怀里,“那你想怎么娶?” 南宫可晴朝他眨了眨眼,继续软语娇嗔:“你们这里一点娶亲的喜庆都没有,也没有礼服,还说要给人家摘星星呢!” 大当家听了南宫可晴的话陶醉的忘乎所以,恨不得立马就洞房,所以她提什么条件,大当家的都一股脑的答应下来,“行行,说什么都依你,来人,都给老子布置起来。” 说完,转身又回到南宫可晴身边,猫着腰点头哈腰、嘴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宫可晴那水嫩的小脸,“是不是也想快点和老子进洞房啊!” 南宫可晴拿着手帕矫揉造作地轻轻一甩,甩在了大当家的脸上,“讨厌。” 这可把大当家的迷坏了,捧着手帕死命地嗅着那专属于女人独有的香气,要有多猥-琐就多猥-琐。 “我们现在就入洞房,他们一会就布置好了。”大当家猴急地说道。 “大当家的,你猴急什么呀!这个礼是要有的,否则不吉利呢!不急现在这一刻,反正今天晚上布置好了,穿上礼服我就是你的人了。”南宫可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地笑道。 再说下去,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大当家的为了讨好她,尽力地满足一切,“好好!老子催他们一下,让他们快点。”说着大当家转身就要走。 南宫可晴马上追上去,柔柔地叫了一声,“大当家的。” “怎么了小宝贝儿,这么快就想老子了?” 南宫可晴差点没把今天早上,不是,是昨天晚上的饭都给吐出来,他大爷的,还小宝贝呢!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我是想说我想去方便一下。”南宫可晴难为情地说道。 大当家的朝身边跟班的使了一个眼色,便随着小跟班的朝外走去,外面显然已被大当家的喜事冲昏了头脑,一片张灯结彩,忙得不亦乐乎,谁也没有注意南宫可晴每到一处,在一处处的死角下、隐蔽处放了一个个小小的盒子。 “小兄弟,你能不能带我在山寨其它地方走走啊!”南宫可晴小心地问道。 小兄弟一脸为难,面色有些不好,刚要说话制止,南宫可晴拿着手帕抚了抚额,道,“小兄弟,今天晚上我就是你们老大的女人了,就是这里的夫人,以后你们是不是也要对我好点呢,如果我一个不高兴,告了状,你说你们老大会不会……” 小兄弟听了,心思有点波动,也有些紧张,她说的话有几番道理,万不该得罪于她。 南宫可晴再接再厉,“再说了,你不是还跟着吗?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呢?只是想见识一下山寨的壮观而已。” “好吧!随我来。”小兄弟一想,反正在寨子里也番不出什么花样。 南宫可晴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土匪窝临山而建,曲折而险峻,山寨建的井然有序,山寨周围和里面建起了许多明碉暗堡,这些碉堡通过秘道连通,幸好这些明碉暗堡建设得很粗糙,否则还真要下很大的功夫呢,另外,通往山寨的各条必经的要道上也设置了明岗暗哨。 这一路南宫可晴看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假装休息一下,找到各种借口偷偷将一个个小盒子藏于隐秘之处,一切大功告成,南宫可晴原路返回,便撞见大当家的走过来。 这时,从南宫可晴身边走过几个巡逻的小兵,突然止住脚步,只听其中一个小兵说道:“你们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好像发出滴滴的响声。” 另一个小兵不在意地说道:“没听到什么声音啊,我只听到你在那滴滴的。走吧!别在这碍事。”说着还不忘看一眼大当家的和南宫可晴。 “小宝贝这是去哪了?”大当家大献殷勤地问着。 “去见识一下山寨的风光,怎么了,礼服准备好了吗?”南宫可晴转移话题道。 “好了,好了,赶紧换上。”大当家猴急地说道。 南宫可晴笑了,被两名侍女搀扶进了婚房…… 当南宫可晴身披霞帔,头戴凤冠,端庄大方的出现在大当家面前时,大当家看得口水横流,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扑了上去,南宫可晴可不是吃素的,这样的小罗罗几下就被撂倒,“怎么样啊!大当家的,惊不惊喜? “你……是谁?”大当家的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南宫可晴撂倒,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何还会武功? 南宫可晴那清冽的眼光陡然变冷,“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老子不弄死……”你字还没有说出来,山寨里就发出“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爆炸周围,十几名土匪被当场炸飞,残肢碎肉四溅,鲜血横飞,恐怖至极,炸得敌人都懵了。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 大当家的一时间震得不明所已,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阵阵的爆炸声让他站立不稳,地动山摇。 “你他妈的做了什么?”大当家的暴怒地喊道。 南宫可晴一耸肩膀,“放心,你的婚房没有被炸飞,其它的地方,估计……,不过,还别说,你这山寨是大哈!浪费了本姑娘那么多定时炸-弹。” “你……”大掌家的刚想出声,就被南宫可晴一掌劈晕,“太呱噪,本姑娘可忍你很久了。” 南宫可晴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等着重阳他们出现。 “姑娘……”重阳担心地拼命地喊着,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滚滚浓烟让玄夜、暗卫等人为之一惊,他们家主子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叫喊声,南宫可晴立马开门,“我在这儿呢!” 重阳和玄夜等人闻声立马飞奔过来,他们看到了什么? 主子一身火红的绣花红袍嫁衣,长长的头发挽起,施以粉脂,精致的凤冠霞帔衬托得比往日更加美丽灵动,这身装扮俨然就是婚嫁的衣裳,他们全体看呆,这也太好看了吧,比平日里更添几分娇媚与端庄。 “哎!你们傻啦!”南宫可晴较笑一声,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 众人齐齐回神。 “主子,属下上来,沿途还有几个逃跑的都被扣住。”玄夜率先说道。 重阳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扮相,猛然间,心狠狠地悸动,倏地,耳根子一下红透,他清了清嗓子,“牢里也派人去救了。” “好,干得好,把这个大当家的带下去,看好了,我要会会这个郡的一郡之主。”南宫可晴厉声道。 突然,她又起来到了一件事,忙说道:“走,和我一起找一下他们放银子的地方。” 地牢里暗门处,重阳一剑将大锁披开,推门而入,里面陈设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足足有一个牢房之多,南宫可晴和重阳等人一一掀开,里面摆满了金银珠宝,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件都有。 “重阳,你看这些有多少?”玄夜吃惊地问道, 重阳也是惊得不能言语,这强盗到底打家劫舍了多少财物,害死了多少人?他简直不敢相信,“保守估计也有两千万两。” “哼!和瑞王有得一比了。”南宫可晴愤恨地道。 南宫可晴不想在看下去,用人命堆起来的财富没什么好看的,于是,转身道:“找车,抬走。” 第九十三章 发现金矿 南宫可晴安排人处理了山寨的尸体,围着山寨走了一圈,当走到后山时,便见后山丘被炸开了断层,南宫可晴笑着自语道:“这波及得也远了点。” 南宫可晴扫了一眼,立马觉得不对,她走上前,捡起一块石头,仔细地端详研究,和花岗岩差不多,但是里面有很多星星点点的金粒,金黄略带绿色。 南宫可晴越看越像是金矿石,但是,一般的金矿石没有什么不同,肉眼是识别不出来的,可这一块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黑子从远处跑过来,急切地嚷道:“主子,你看我发现什么了?” “难道你也发现金矿石了吗?”南宫可晴诧异不已。 黑子惊讶地问道:“主子,难不成……” “我看看你的,瓜子金?”南宫可晴大惊,他捡到的比她的含金量更多,南宫可晴兴奋不已。 “是啊!瓜子金是少见的,而狗头金极为罕见,主子,说不定我们找到了高品的金矿?”黑子一脸兴奋激动。 “你发现的金矿石的地方在哪?走,带我过去。” “就离这不远,属下带主子去。”黑子忙上前带路。 在一处山脊土堆处,大面积的类似黑子手上的金石随处可见,这是一个大型的金矿啊!这些土匪真是坐拥了一座金山还不自知啊,这要是开采出来,何止富可敌国?幸好是她发现了。 南宫可晴和黑子一顿研究,而让南宫可晴更加的高兴的是,黑子不只是武术了得,重点在于他会寻金术,懂“分金定穴”的这门手艺,这可乐坏了南宫可晴。 她立马休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雨灵的手里,让她安排找寻懂开采矿的人脉,当然此事不宜张扬,也只是小面积的打探,首先,面向的人群就是她的那些铺面信得过的伙计、买来的仆人中询问,并立刻要她尽快组织好人往这里赶。 如今,她也是有矿的人了,她之前就说过,这个荣安县一定要在她的治理下,经济、军事、农业、商业如神话一般的存在,并让各个州郡羡慕嫉妒恨,父皇不是想考验她吗?可以有自己的制度、可以不用交税,完全可以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家,那么她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 南宫可晴安排黑子和落日留在了山寨,完全负责金矿的开采、冶炼、再到成品,这需要大批的人,所以他得先去荣安县招一批自己的人来。 而另一边雨灵也马不停蹄的选了二三十个老实能干的人来到了山寨,其中就有火锅店的映雪、新生、和新意,这还是南宫可晴从人牙子那里买的,为了火锅店的生意分别起了“生意兴隆”的名字。 这回好了,整个金矿的领导人出炉,一个矿长、四个副矿长,有他们帮忙,一切就好办了。她得开始筹备起来开个首饰铺面了。 而山寨被南宫可晴几个**炸得面目全非,早知道会发现金矿也不会这么鲁莽了,下点药不就完了吗?这回还得花钱重建山寨,要不然这些个留守金矿的人岂不要以天为盖地为庐了。 所以南宫可晴把土匪的金银财宝又留下三分之一交给了他们五个,临走之前,南宫可晴又休书一封给小玥让他帮忙多调一批护卫兵过来,把整个山头围得如铁桶般坚固。 这才放心地和重阳、玄夜等人往荣安县而去。 “主子,属下觉得你穿新娘装挺好看的。”玄夜像是发神精似的突然说道。 南宫可晴转头一笑,“呦!我们玄夜还是蛮有眼光的嘛!” 玄夜挠了挠头,心里开始脑补雨灵穿着嫁衣的样子……神情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重阳露出戏谑的表情,侧过头伏在南宫可晴的耳侧道:“这家伙是在想像雨灵穿上嫁衣的样子吧!” 南宫可晴难掩笑意,毫不淑女地笑了起来,一路上几个说说笑到了荣安县府衙。 荣安县本属北郡管辖,其面积远远大于当时的北郡,可以说是属于上县,高达上万户的落户,当时经济发展还算中等,本应从县升级郡,但就在这几年变化中越来越走下坡路。 今走这一遭,哪里像是上万户的县,实着印证了时代的变迁,从上万户落魄到下县三千户,这种水平的管理下,人不越来越少才怪,没有人哪来的经济发展? 这个魏大人一看就是耍尖卖滑之人,点头哈腰、无比逢迎,这让南宫可晴很不自在。 “早就听闻郡主要来封地,臣甚是欢喜,整天期盼着您早日来。臣还听闻您的那些事迹,更是让臣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今日一见,郡主大人简直风华绝代,气度不凡、举世无双、古往今来第一人啊。”魏大人的奉承谄媚让南宫可晴极度不爽。 南宫可晴打断了他的话,“魏大人,荣安县辖区九龙沟土匪横行,占山为王,抢家劫色,坏事做尽, 害死了多少人,这事你知道吗?”没有俗套的寒暄,直进主题。 魏大人吓傻了,他没有想到郡主刚到府衙就开始兴师问罪,他极为忐忑地道:“微臣知道,可是此土匪窝非比寻常,微臣派兵围剿几次,都未将拿下,关键是他们临山而建,地势陡峭,所以连官兵都没有办法……” 南宫可晴冰冷的声音响起,“什么叫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可以理所当然不作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高枕无忧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土匪拦住通往荣安县的要塞上,来往的商人、百姓、甚至官员是多危险的一件事,还能有什么发展?这些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这……”魏大人一时语塞。 “还有,你身为地方的父母官不知为百姓请命做主,让百姓身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的心就能安吗?”南宫可晴一连串的质问,使得魏大人紧张到手脚麻木,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南宫可晴命人将土匪一一带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办法?” 魏大人抬起头看向门口,心里顿时一惊,土匪头子被捆绑至堂前,魏大人偷偷看向土匪头子,眼神闪烁不安。 随后,魏大人又表现得激动不已,“郡主……郡主威武啊!您是怎么制伏他们的?属下可带人剿过好几次都没有拿下寨子。” “是你的心思没有用到正地方。”南宫可晴言辞犀利地说。 魏大人满脸堆笑,逢迎道:“是!是!是!是属下的错。” 南宫可晴没有答话,而是冷冽地下达着命令,“将人犯带下去,好好看管,如果将人犯丢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魏大人的心“咯噔”一声,吓得胆战心惊,慌乱不安地回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压下去。” 南宫可晴受不了的甩了一个白眼,“太聒噪。” “小姐,是不喜欢拍马屁的人吧!”雨荷笑说。 “咱们家小姐是不喜欢奉承谄媚的小人。”春夏补充道。 南宫可晴笑了,还有一个会说话的,“你看看,这就是说话的方式不同,效果也就不同。” 雨荷傻笑着“哦!”了一声。 南宫可晴和一杆人等住进了驿馆。 第九十四章 接到密函 然而,就在第三天,南宫可晴接到一封密报,信中说,北郡郡守乔大人和荣安县魏大人官官相护,贪财枉法,买官卖官,还与土匪窝串通一气,合谋害死了当地商贾秦万荣,除了这些又列举了很多证据。 南宫可晴极为震惊,收到消息后便派重阳打探今早密报的人是谁,务必将其找出来。 “无情。”暗卫队长无情从暗处闪出。 “是。”无情面无表情一应。 “你现在启程去北郡,夜探乔大人的府邸,定要搜出证据。” “属下这就去办。” 南宫可晴又安排其中一个暗卫在牢房附近守着,千万别让土匪头子越狱或是出现内鬼发生什么意外。 交待完一切后,坐等消息。 重阳辗转从驿馆的人口中探知,早上有一可疑老头在门口徘徊,顺着这条线索,重阳找到了老头藏身的破庙,重阳走过去,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十一二多岁的小女孩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那男人趟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老头一脸的哀拗,小女孩也是刚哭过一般…… 重阳蹲下身子,看样子这个男人怕是不行了,女孩看到陌生人,习惯性的询问了一句,“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这个男人的情况非常不好,不知道她家主子能不能救,估计是活不到明天了。 重阳看向老人,“老人家,今天早上是你送的信?” 老人有点紧张,眼神闪躲,重阳看出了老人的害怕,忙解释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告诉我今天早上送信的人是不是你?” “你们真不会杀我吗?我儿子快死了,你们要杀人灭口就尽管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只是你放过我女儿吧。”老人痛哭失声。 重阳已经很确定了一定是这个老头送的信。 忽地,他站起身,“我救不了他,不过有人应该可以。” 重阳转身飞身出去,老头呆愣地看着那人消失在破庙门口…… 回到驿站,重阳二话不说,拉起南宫可晴就往外飞奔,一路上,南宫可晴完全是被重阳搂着腰飞出去的。 “重阳,你说清楚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南宫可晴无奈至极,还没见过他如此乱了分寸。 “救人。”重阳简单地回道。 南宫可晴直扶额,这位大神,她的医药箱没拿啊!难道还要在他面前表演隔空取物吗?此时,也回不了头了,也不适合问太多,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在屋顶飞来飞去。 “到了,就是这里。”重阳放下南宫可晴,走进庙里。 老头看着很快去而复返的年轻人,又带回一女子,很是惊讶,“你们……” 一进到庙里便闻到一股血肉腐臭的味道,南宫可晴马上走上前察看,病人意识不清、高烧、小腿处有伤口、腐烂、流脓、并伴腐臭的味道…… 南宫可晴紧蹙眉头,连忙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尽量救,重阳守在门口,一会我叫你。” “是。” 老人惊愕,难道她真的能救我儿子?她懂医术?莫不是郡主?听说郡主医术了得,开了好几家医馆,而今早他送去的信件就是给郡主的啊! 老人大喜,冲着重阳就问道:“她是郡主?郡主真的能救我的儿子吗?” “我也不清楚,他伤得太重了,如果能早点……”重阳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看这情况,很难救活。 老人的心一下又沉下去了…… 南宫可晴给病人打了消炎针、退烧针又喂了退烧药,马上就开始为病人清理伤口,局部麻醉后,南宫可晴叫了重阳进来帮忙,“你扶着他的腿,虽然打了麻药,还是要禁锢好,我一会要把腐烂的肉挖掉。” 重阳一点就通,当时,他差点死掉的时候,南宫可晴也是这样救他的,缝针、吊针的,她能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一点也不会意外。 南宫可晴专注认真地一点一点地挖出腐肉,手法娴熟,像是练了成千上万遍一样,重阳在一边看着头皮发麻,那恶心的腐臭味,狰狞不堪的伤口,被活生生的挖了一个血洞,血淋淋的伤口可见白骨一般。 去完腐肉之后,开始消毒、上药,在重阳的帮助下将腿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 南宫可晴终于呼出了一口浊气,“叫他们进来吧!” 重阳将人请进来,南宫可晴凝重地道:“阿叔,你儿子的命能不能保住要看这几天晚上,如果能退烧,就证明炎症退了就能活下去,今后好好修养,坚持每天上药,这条腿就能保住,不过要像正常人一样恐怕是不能了,腿烂变腐肉,挖空那么大一块,也需要慢慢长,不过不影响今后走路,只是会有些跛脚。如果高烧不断,哪怕救活了也是个痴儿。” “老头虽然听不懂什么炎症这样的专业术语,但是他明白他儿子还是有救的。”老头千恩万谢,忙叫芽儿一起跪下来谢恩,“小的,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重阳也是没想到姑娘能把这个濒临死亡的男人救回来,又一次刷新了重阳对她的认知。 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一堆药,并嘱咐道消炎药和退烧药要按时辰服用。 她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摇摇头,“这里很不适合养伤。” 老头无力地垂下头。 南宫可晴拿出一百两银子拿给了重阳,为了方便看病,她安排重阳在外边租了一间有独立院子的房子,付了租金后,剩下的银两都给了老头。 而接下来,南宫可晴了解到老人名叫刘四,原来开过银匠首饰铺子,虽算不上大,倒也足以养活一家老小,可是变故就在三四个月前,府衙魏大人看上了刘老头的大女儿椿儿,并下了聘礼,刘老头不答应,便派官兵强行将椿儿抓走,强娶椿儿做他的六姨太,椿儿是个烈性子,当天夜里便跳井自尽身亡。 而刘老头儿子刘松也因为这件事和魏大人发生了冲突,被魏大人的官兵动了私刑,魏大人怕在闹出人命,在牢里关了数十天后放了出来,就算如此,魏大人依然不肯罢休,又将银匠铺子归为己有,将一家三口赶了出去,而刘松几个月里都没有得到好好的医治,腿患越来越严重,直至后来没有银两露宿街头,多亏了李牢头时不时救济一下。 南宫可晴很是气愤,这就是父母官,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 而后,南宫可晴又从刘老头的嘴里得知那信件原来是府衙门的李牢头给他的…… 重阳和南宫可晴立马又找到了李牢头,当李牢头看到郡主站在自己面前时,激动、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于是,李牢头一五一十地说起那封信的由来…… 原来,李牢头的这封信也不是李牢头写的,而是狱中真正荣安县的知县杜泛舟大人。 当南宫可晴知晓此事时,震惊不已,李牢头将杜大人如何被陷害,如何被囚禁牢房一一道来…… “这个杜大人在位期间是出了名的清官,很受当地的人爱戴,在他管理期间县级落户已经达到上万户,差一点从县级别升级郡,只是在五年前,乔大人让其透漏商贾信息与土匪,杜大人一时气愤,被一口回绝,还指着他骂在其位不谋其职,专干些伤天害理之事,枉为朝廷命官。” “骂的好。”南宫可晴解气地说。 李牢头一脸愤恨不平,“那乔大人根本不是个好东西,他见杜大人如此坚决,于是怀恨在心,便被乔大人冠上了个罪名,陷害杜大人勾结土匪,与土匪暗通消息才会发生众多商人路经九龙沟被劫持,还找了人作伪证,所以,这就是郡主看到的,我们杜大人被关进了牢房,五年了……” 南宫可晴被这个乔大人气得不行,真是胆大包天,还敢瞒天过海? 李牢头抹了把眼泪,“我早就想告他们了,可是我要是离开这里,他们一定会知道,他们杀了我不要紧,但是,我不能让杜大人有什么不测,所以,我只能呆在这个地方守护着杜大人,不能让他有什么意外,只能等……” “终于,老天爷开眼了,让小的等来了郡主,您可要为杜大人平反啊!”李牢头越说越激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南宫可晴叫重阳将他扶起,“你放心吧,本郡主一定为百姓讨回公道,为杜大人平反。” 南宫可晴让李牢头找一些信得过的百姓、商贾联名上书,并且也找一些相关证人和证据,另外,他让李牢头转告杜大人将经过写一诉状,将事情的经过,涉及本案的人员都通通如实写下来交给她。 所有的事都准备妥当,南宫可晴和重阳离开了李牢头家里。 现在就等着暗卫无情回报消息了。 第九十五章 制裁贪官 这几天,南宫可晴一直往刘老头住处去,上药、打吊针、还好刘老头儿子刘松终于熬过来了,不紧退烧现在也精神了,蓬头垢面的脸被收拾的利利索索,而刘老头也不是老头,收拾整齐后就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而已,人老实忠厚。 刘松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千恩万谢的,躺在床上还不停地磕头。 “虽然腿保住了,以后会有点跛脚,不过也是可以干活的,只是别累到,好好养着,腿上的肉需要时间一点点长起来。”南宫可晴安慰道。 刘老头哭得稀里哗啦……不会用言语表达,只能下跪,南宫可晴连忙扶起。 “郡主,您的大恩大德,犹如再生父母,小的能活过来都是郡主给的一条命,以后赴汤蹈火也要报答郡主的再生之恩。”刘松激动的不知该怎么感谢郡主才好。 “好了,如果你们真想报答,不用赴汤蹈火,等你们好了本郡主还真有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呢!”南宫可晴安慰道。 刘老头激动不已,马上便问,“郡主大恩,小民定全力以赴,不知道郡主需要我父子俩帮什么忙?” “阿叔,听说你们之前开过首饰铺面?”这还是之前听他们讲过一嘴,所以就记下了。 “是啊!小民开过几年……”刘老头不解,说起那铺面他还真舍不得。 “你对金饰打造如何?” 刘老头自信非常,“小民自幼就学了这门手艺,不论金银还是玉饰都不在话下,当初也是自己想独立门面,所以就开了这么个小店,没想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本郡主出资,你来做掌柜的兼职金匠大师,铺面的大小,有多大你就给我开多大,最好是二层楼的那种,如何?”南宫可晴的这一句话可把刘老头和刘松震的眼冒金星。 “郡主……”刘松不可思议极了,天下的好事都让他给占了吗?刘松有点不确定的叫着郡主,生怕自己是听错了。 南宫可晴看向他们不可思议的脸,认真地说:“放心,等你好了,你和你爹一起负责铺子的生意。” “爹,你快谢恩啊!郡主这哪里是让我们帮忙啊!这是在帮我们啊!”刘松又哭了。 “好了,男儿又泪不轻弹,本郡主等着你们给本郡主找好铺面,招人呢!” 刘老头兴奋不已,“是,谢郡主不弃,小民一定不让郡主失望,把它当做自己的铺面一样经营。” “好,本郡主最喜欢听这话。” 驿站,李牢头送来了万民书和杜大人的状子、而无情也收集了一些乔大人有效的证据。 这天,李牢头在郡主的护送下来到了府衙,当百姓得知郡主要重审杜大人案子的消息时,一众百姓也跟着前来听堂,都想知道这些坏事做尽的官老爷们得到什么应有的下场。 南宫可晴进了府衙,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命重阳当场将其押住,并命重阳手拿郡主令牌将乔大人抓捕过案,南宫可晴主要对付的就是这个乔大人。 重阳将乔大人押解归案,府衙内老远就听到他大声叫嚣,“郡主,你为要何抓本官?”乔大人愤怒地质问道。 南宫可晴坐在县衙高堂内,惊堂木一拍,“乔大人,这第一状告:你诬陷前知县杜大人与土匪串通;这二告:你与魏大人、土匪狼狈为奸,互通商贾消息,劫持商贾;这三告:你与魏大人官官相护,买官卖官。你可知罪?” 乔大人大惊,但是转顺又淡定下来,“诬告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郡主你可担待不起。” “笑话,本郡要治你的罪还怕没有证据吗?来人。”南宫可晴扬声传唤。 堂下李牢头走来,恭敬地道:“属下参见郡主。” “李牢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南宫可晴威严无比地说道。 “是。”李牢头回道。 “属下在衙门的时间最久,时常看到乔大人和魏大人密谋,去年,属下听到魏大人说有一贾姓商贾来县城做生意,随后魏大人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土匪。这是属下亲耳听到的。还有……今年……”李牢头说的件件桩桩,都让旁边跪着的魏大人冷汗直冒。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都是听说有证据吗?何况,李牢头一直是说的是魏大人……”乔大人不屑一顾的辩解道。 南宫可晴微微勾唇一笑,“好!带杜大人。” 这时,乔大人有些心惊,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杜大人恭敬一跪,如实地说起当年乔大人是怎么游说他勾结土匪的事情,当杜大人陈述完后,门口百姓无不义愤填膺。 乔大人矢口否认,“这是他片面之词。” “这是老百姓的万民书,件件桩桩哪一件事是冤枉你的?你还好意思强词夺理,砌词狡辩?”南宫可晴那犀利的眼神射向乔大人。 “本官不服,本官要对质。”乔大人看向一边吓得瑟瑟发抖的魏大人。 “魏大人……这事都是你一人所为,本官不会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乔大人一双眼睛瞪的老圆,对着魏大人一顿嚷嚷。 自从事发,魏大人的孩子都被乔大人带走了,所以他也不敢指证,“此事乔大人并不知情。” 南宫可晴冷哼一声,“你说的不知情是勾结土匪暗通消息,还是买官卖爵?” “下官……下官……”这哪一条都是死罪啊!魏大人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来人,带人犯人土匪头子。”南宫可晴不专业的叫着绰号。 这时,牢房里狱卒连滚带爬、惊慌失措地来报,“郡主……土匪、土匪一夜之间都服毒自尽了。” 乔大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土匪畏罪自杀,你没有证据不能定本官的罪。” 到了这一步,乔大人终于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猖狂,不服地叫嚣着,“郡主,按照琉璃国律法,没有实证,你不能定罪,一个郡主竟敢定罪朝廷命官,本官要上告,面见皇上。” 南宫可晴眯起眼,那肃冷的目光看着叫人不由得打心里发怵,“乔大人,你是怎么断定这些土匪是畏罪自杀的?你确定不是杀人灭口?” “这……这不是畏罪自杀是什么?”乔大人有些心虚地说道。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好,本郡主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死了一个土匪算什么?想要和本郡主玩死无对证这一套,你还不够格。” 乔大人有些心惊,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南宫可晴将无情从乔大人府邸翻出的信件一一丢到他的面前,“这就是你勾结魏大人换取商贾信息的往来证据。”乔大人伸手拿起一封信,这正是他书房密室里的信函,怎么会在郡主手里? “如果不够,这里还有……都是你和土匪勾结的证据。”南宫可晴一边说着,手里拿出好几十封书信,赫然写着乔大人的名字乔凤山。 这还是昨天晚上收到黑子的密函里夹杂着书信,可给南宫可晴笑坏了,天助我也! “这都是伪造的。”乔大人不停地推卸着,就是不承认。 “不认罪是吧!行啊,本郡主给你见个人。” 这时,暗卫六子押着一个人走进来,禀告道:“属下在牢房外守了五个晚上,终于让属下抓到了下毒之人。” 六子一脚踢下去,“就是他,他是乔凤山的亲卫,鬼鬼祟祟来过两次,这是属下从他身上搜到的毒药。” “乔大人,你可认识此人?还敢说是土匪畏罪自杀?他哪里来的毒药?你给本郡主解释解释。”南宫可晴伏在桌面上,冷笑地看着他道。 乔大人冷汗直冒,闭着眼不敢去看,就是矢口否认,“本官……不认识。” “乔大人……乔大人您救救属下啊!”亲卫有些心惊胆寒地求救道。 “你家大人不认识你哦……那么你只能自认活该倒霉了,来人,拖出去斩了……”南宫可晴威吓道。 “大人,救命啊,小人可是给您办事啊!您不能不管小人啊!这毒不是您让小的投的吗?小人不想死啊……”亲卫哭天抢地喊道。 这时,乔大人有些支撑不住,对着跪着的亲卫,失声地喊道:“你敢污蔑朝廷命官……说,是谁指使你的?” 亲卫战战兢兢,委屈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乔大人,有口不能言。 南宫可晴看向一边发抖的魏大人,拖着长音问道,“魏……大人?” “下官招,下官都招……乔、乔大人把臣的孩子都绑了去,下官不敢指认啊……”魏大人哭着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南宫可晴突然站起身来,眼神犀利无比,声音清冷肃杀:“身为朝廷命官不作为,反而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罪证确凿,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朝廷要你何用?万民书、构陷朝廷命官、与土匪勾结、哪一条不是死罪?更别说买官卖爵一罪。来人,将两位大人压下去,明天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乔大人慌了、也怕了、更有些被激怒地大叫,“你没有权利斩杀朝廷命官,本官要面圣。” “哦!本郡主忘了告诉你,临行前,父皇将北郡归属到荣安县管辖范围,现在,本郡主是这整个北郡、荣安县之主,可以制定法律,制裁朝廷官员,你,还有何不服?”换句话说,现在是北郡隶属于荣安县,县是最大。 乔凤山彻底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宫可晴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拖下去。” 全场观看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 第九十六章改革容安县 第一百零四章改革荣安县 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要彻底整顿荣安县,她命杜大人为荣安县的知府、北郡郡守暂时空悬,南宫可晴书信两封,一封给皇上,说明了在荣安县的一切情况,并让皇上重新任命一个官员到北郡任职。 另一封给雨灵,主要说荣安县需要经济建设,将火锅店、四合医馆、以及霓赏羽衣阁等铺面选出一批合适的人选,尽快赶至荣安县成立分店。 同时,南宫可晴在整个荣安县和北郡贴满告示:第一,杜大人平反一事;第二;北郡郡守和魏大人诸多罪名之事;这第三便是被劫持的商贾、家眷的返还和补偿问题,以及商招引资一事。只要是被劫持的商家愿意来荣安县投资或做生意都有相应的补贴,如这些被劫持过的商家不愿来投资或做生意也会赔偿一定的经济损失。第四、北郡隶属荣安县,并封杜大人为荣安县知州,李牢头在此事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为人又忠诚,被南宫可晴封为千总兵。整个知府的官兵都由他来管。 南宫可晴的用意就是让所有人知道内情,并已做了判决。 另外,她要让所有商家知道她对荣安县的重视,以及招商引资的想法,建设发展荣安县、改变荣安县的现状,让荣安县变成落户最多的大县、经济发展最强的大县,而且,为了将经济搞活,南宫可晴发布公告,免除百姓一年的税收。 南宫可晴把从乔大人和魏大人家中抄家的三千万两以及土匪窝缴的两千万都给了杜大人府衙作为招商引资的启用资金,以及统筹安排返还和补偿事宜,当然也不能全部返还了,只是一部分,只是这样,那些百姓和商贾也已经很开心了,如若不是郡主,他们哪还有这样的好事。 南宫可晴在荣安县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起来。 南宫可晴将她对容安县的整个管理思路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并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书,当把这份详尽的计划书摆在杜大人的面前时,杜大人为之惊讶不已,都说郡主精国不让须眉,可以上阵杀敌,但何止这样,原来她还懂治国之道,除了对郡主的敬仰之情,杜大人更多的是被郡主的才能所折服,完全是唯命是从。 而这改革的内容:第一,她建立了完善的法律,其中有一条就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第二,改革内政,发展生产力、奖励耕种、发展畜牧业;第三,加强民生建设,注重教育,兴办学堂。以及其它住房、医疗等全面开展;第四,发展各行各业的贸易往来。 围绕在荣安县周口边的大小州郡的贫困户在得知荣安县落户的福利条件后,都纷纷争先恐后的背着行李卷前来投奔郡主。 当然,南宫可晴对这些人的安置,如法炮制了在琉璃国郊外流民的安置法,既落了户也有了生计,农场和畜牧业又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而其它生活条件好一点的都租了房或是买了房落了户,做起了小买卖。 不仅如此,南宫可晴出资一千万两用于道路的维修、铺设,通往各个州郡县的要道、除了官道、商道都做了全面的维修、建设。 还好这些费用的出处是当初偷瑞王的剩下的一千万两黄金,这回都用在了刀刃上,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这天,南宫可晴把木匠杨吉祥叫了过来,给了他一张图纸、三百万银子,让他按照这个建筑盖一座府邸,这样式简直就是现代的别墅嘛! 可以说,以后这荣安县就是她的小国了,怎么可以没有府邸呢!当然选址是在魏大人府邸改建、加建,规模也不算过大,配得起一国之主的身份。 而另一边,金矿一个月下来竟然提炼出四百多斤的黄金、六千多两的银子产出,这算是有史以来最鼎盛时期的开采了吧!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你家开矿的吧!南宫可晴心想着,“以后如果有人问我,你家开矿的啊?我肯定回答,你说得没错,就是开矿的。” 每个月黑子的金矿送过来的金银全部制成了金条、元宝,在每月押运过来的金银中,南宫可晴分出四分之一上缴琉璃国国库,作为税收和上供,另外四分之一交给刘老头的金银首饰铺子打制成首饰售卖,其它充入郡主府的银库。并安排杜大人做好月度、年度的财政收入。 有了矿,她也要定一个亿的小目标再说。 另一头,刘老头拿到沉甸甸的金子和银子开心得老泪纵横,马不停蹄地带着手下的师傅忙碌起来。 不止要发展这些,南宫可晴又起草了军事方面的部署,开始对边境、各郡县城墙布围,同时招兵买马巩固军事力量。 南宫可晴凡事亲力亲为,带着一帮人开始建设荣安县,忙得不亦乐乎,百姓更是对郡主百般的敬仰,完全是奉为神仙般的存在。 经过一个月的铺面选址、装修,造福百姓的四合医馆、以及火锅店、霓赏羽衣阁、金银首饰店几家铺面在同一天正式开张了。 前来围观的人潮涌动,都没有想到郡主如此雷厉风行,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啊!前来看热闹的人还不少,楼上楼下全是人,听说是郡主开的,都图个新鲜和吉利纷纷上门。 医馆开张这天,南宫可晴宣布免费义诊七天,也是为了百姓谋福祉,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眼看离丌卿轩约定的时限快到了,南宫可晴却一点也不着急,她是个急性子,事情没做好之前,她连睡觉都不踏实。 次日,南宫可晴启程去往大顺国,刘老头特意前来送行,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激动地道:“郡主,您对小民一家的救助,小民无以回报,小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的,小的一手的手艺活还算拿得出手,您不要嫌弃。”说着一精美盒子送到了南宫可晴手里。 雨灵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全套的金首饰和银首饰,南宫可晴惊讶之色溢于言表,由衷地地赞道:“好精美的流苏金钗啊,做工也很精致,耳坠简单大方,镯子的样式也是本郡主喜欢的,我很喜欢,谢谢阿叔。”南宫可晴一直以来都是尊称他为阿叔,刘老头心里每每听了都心里一暖。 “郡主喜欢就好。小的就高兴了。”刘老头因为郡主的喜欢心里安慰不少。 在她走的这一天,全城的老百姓在杜大人的带领下簇拥着送郡主北下,个个热泪盈眶,特别是刘老头和刘松,泣不成声。 老百姓一直护送到城门口,直到人走远了才肯回去。 几个月后,荣安县的经济得到了质的飞跃,商业也空前繁荣,这样的变革,连同周边的嘉定州都附带着复兴起来。 第九十七章 美味的小龙虾 一路上,南宫可晴他们经过了一个秀美的山村,山村坐落在山水之间,几处廊桥跨溪流而过,漆黑的色调与周围的景观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常年云雾缭绕,踏过廊桥仿佛进入了仙境,还真是诗情画意,别有一番天地。 “主子,离大顺国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可以慢慢走。”玄夜坐在一大石头上喝了一口水道。 “是啊!一路游山玩水,潇洒自在,正合我意。”南宫可晴看着溪水清澈见底,伸手撩起一把水花清凉无比。 “你们快来看有鱼哎!”南宫可晴指着溪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惊叫起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重阳轻扯嘴角道,他们家姑娘有点大惊小怪。 是哦!在这古代太正常不过,可是,在现代生活在大都市,看见的都是市场里的鱼,要不就是水库里的鱼,有时候在山里执行任务,也没有时间去给你欣赏山山水水的。 “呵呵……来,你们抓几条鱼,我给你们烤鱼吃,很美味的,保证吃一次想下次。”南宫可晴自夸起来。 雨荷和春夏赶紧跑过来道:“奴婢给您打下手。” “好嘞。”南宫可晴爽朗地打了一个响指。 两个丫头把十多条鱼杀好清理干净后,从马车里翻出一个食盒,里面放满了调料,将鱼抹油撒盐、姜粉、料酒、胡椒粉等调料给鱼腌制一下,使之更加入味。 利用这个空挡,就地取材,砍条竹子将鱼从头串到尾,又在一处空地挖了两个坑,埋入支撑的树枝。 南宫可晴用软柴使柴火充分燃烧,再放入树枝使火苗旺盛,把烤鱼支到树叉上烤了起来,鲫鱼腹内填上葱片和姜片,这样利于去腥。又用生抽、蜂蜜、调成酱汁刷在鱼上,那鱼油滴在火苗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看得玄夜口水直流。 最后一步撒上五香粉、孜然粉,辣椒粉,直烤到鱼表面焦干,色泽金黄,散发出阵阵香气…… 无情一向不爱说话,隐在暗处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香。” 南宫可晴笑着瞟了一眼,“那烤好的第一只就先给你。”南宫可晴空中一抛,被无情准确无误的接住。 雨荷这时不乐意了,嘟着嘴道:“小姐你偏心,我要吃小姐烤的。” “还有呢,这个给你。”南宫可晴一次烤了好五六个分给了众人,而玄夜蹲在一边头不抬眼不睁地吃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外皮香脆、肉质软嫩、味腴而鲜美,他一边吃着一边还忍住不看向南宫可晴手里的,这真是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还有呢,够你们吃的。”南宫可晴笑着说道。 玄夜凑到重阳身边撞了他一下,“哎!你跟主子最久,你是不是早就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了?”玄夜极其羡慕地道。 “何止烤鱼……”重阳显摆地说。 玄夜对重阳那是羡慕不已,“还是你有口福,主子这厨艺太好了,谁要是娶了咱们主子真是幸福死了。”玄夜突然想到前主子,还是前主子有眼光啊! “你也不错啊!雨灵可是继承了姑娘的这门手艺,以后你想吃多少有多少。”重阳咬了一口鱼,漫不经心地道。 玄夜呵呵地傻笑起来,想起那晚雨灵送的精致腰带,一脸的幸福荡漾开来。 南宫可晴一口气烤了十几条鱼,烤的南宫可晴满脸通红,遂马上跑到河边洗了一把脸,却突然看到小溪的石头下面有很多的螃蟹和小龙虾,这可把南宫可晴乐坏了,又可以制作一顿美食。 她叫其他人一起来捉,又让玄夜从农家手里买了一只锅,南宫可晴给他们做了一道特色小吃,麻辣小龙虾,爆炒香辣蟹,当然只放了少许的麻辣,怕他们吃不习惯。 几人从未有过这样的吃法,都不敢下筷,重阳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小龙虾,剥了壳吃了一口,“肉质非常鲜嫩,可以说是麻辣鲜香,你们都尝尝看。”听到他这样一说,众人便围在一口锅旁边吃了起来,南宫可晴傲娇地道:“没说错吧,很好吃对不对,以前我可特别好这口呢!” “嗯!嗯!有点麻麻的,辣辣的,味道也是十分的鲜美可口呢,太好吃了。”春夏也忍不住赞美道。 “太过瘾了,要是有口酒配就更完美了。”玄夜吃的一脸幸福。 游山玩水,吃着美食,人生一大乐事。 离大顺国越近,南宫可晴的心就越加的激动与忐忑,大顺国等待南宫可晴的会什么?又是怎样的一段人生际遇? (琉璃国篇章结) 第二十八章 姐妹相称 远在瑞王府的宇文衍得知消息,震惊非常,拍案而起,气得他面露狰狞,他不能相信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有这般武功,能把他身边的高手杀得一个不剩…… 他微眯双眼,一抹狠厉之色溢于言表,这女子和三弟交好,必定成为他的绊脚石,看来这个女子很不简单,不能留为己用,杀之。 “追命,去查!”宇文衍咬牙切齿。 只见黑影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马上就是秋狝了,所以,瑞王爷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报复她,他还有一个惊天的计划要实施,不能有失。 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计划,这个朱知府害得他失去这么多暗卫,若不是因为他仗着暗地里对他银钱上的支持,他会帮他去做这个提不上台面的破事? 哼!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朱知府,让他“物尽其用”。 四合医馆 “小姐,还是让奴婢看看您的伤吧!”雨灵担忧地说。那些个人穷凶极恶,小姐死里逃生,一定受伤很重。 “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安慰道。 雨灵不再坚持,帮着小姐擦拭着刚刚沐浴完的湿发。 雨灵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这真是劫后余生啊!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刺激恐怖。 南宫可晴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还没有缓过神来,便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没有受伤,也吓得不轻。” 雨灵感激地说了句:“小姐,奴婢一定好好练功,保护小姐。”这一回,她终于不再抵触学武功了。 这丫头这么害怕还想着她呢?不禁心里一暖。 “奴婢也是。”雨荷也不示弱地说。 南宫可晴很高兴身边能有这两个丫头,张开双臂拥抱了两人,“好!也为了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伤。” 随后,南宫可晴又叫了重阳,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心里的怀疑讲给他听,两人确定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朱烈打击报复。 重阳听了很气愤,还想偷偷潜进知州府杀了他们这对恶霸,结果被南宫可晴拦下了,只是嘱咐他一切都要冷静,静观其变,好好保护医馆的老老小小。 这两天,南宫可晴不是躺着就是歪着,根本呆不下去,总想出去走走,每次都被雨灵给按了回去,要她好好养伤,没办法她只能窝在家里,伏在案上写写画画,这不,好几张衣服设计图都画好了,只等送过去了,这合作也有两个月了吧!估计应该卖的不错,她应该去收银子啦! 为了秋狝,她可得把这“羽衣阁”的事先处理好才能走的踏实呢! “雨荷去找个马车,我要去羽衣阁。”不让她走,她坐车可以吧! 雨荷担忧地道:“小姐,你就会欺负奴婢,你知道雨灵不在,就往外跑。” 南宫可晴笑得贼兮兮:“因为她是个管家婆,我知道就你最好。去吧!” 雨荷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多了一辆马车,雨荷扶着她上了马车,重阳随行保护。 羽衣阁还是每天好多人,货源供不应求。 “南宫妹妹来啦……”还没出来呢,就听到老板娘熟络的唤她妹妹。 “老板娘,近来可好?生意不错啊!”她笑着说。 老板娘马上亲密的伸出手,边拉着她的手边往椅子上带,“妹妹客气了,一切都好着呢,这不,你画的设计图做出来的衣服都是哄抢的……我都算好账了,本打算这几天空了给妹妹送过去呢!”老板娘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 “哎呦……别那么见外,叫我青姐就好了。”她原名秦青,大家从来只叫她老板娘,没人叫过她名字。 南宫可晴也没矫情,笑道:“好,青姐。”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就该这样叫,显得亲近。”而后又叫来账房先生过来。 账房先生将账目递给了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摆手说道:“不用,我信得过青姐。” 老板娘也是个心里坦荡的人,也感动她的信任,说:“那就多谢妹子的信任,但是姐姐还是和妹妹说清楚的好,妹妹设计的衣服一共毛利一万二千两银子,去掉四层的本钱,盈利七千二百两,给妹妹的三层就是两千一百两。” 这是一个季度的收成,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 南宫可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银子赚,她高兴得无法形容,但是还得淡定。 随后,老板娘继续道:“妹妹,实不相瞒,妹妹做的衣服很受欢迎,本来计划是三个月全部卖完妹妹设计的衣服,可是,妹妹想出的这个饥饿营-销策略竟然在不到两个月时间都销售一空,我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在做一批?” 既然这么畅销就多制作一些也好啊!这也应了客户的需求。 “姐姐不可。一个季度一批设计,限量制作。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凡事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会不值钱了。”她解释道。 南宫可晴从袖子里掏出几张设计图递给她道:“知道姐姐生意好,我便急着把下一个季度的图纸带过来了,一共十二款,每款设计可以不同颜色,不同衣料,所以,姐姐可以做很多件衣服。” 老板娘这下可乐疯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烂颤,不停地夸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接过掌柜递过来的两千一百两银票,心里有了打算。 “姐姐,可有在开一家分店的打算?”南宫可晴道出了心里所想。 老板娘一听为之动容,从来没有想,一时间有点茫然…… “妹妹……你的意思是……?”老板娘知道她还有下文。 南宫可晴清了清嗓子说:“妹妹想开一家服装店,但是想着有好事也得想着姐姐,毕竟姐姐有开店的经验,妹妹是想和姐姐一起出资开个总店,大铺面最好是上下两层,男女装都有,妹妹出六,姐姐出四,妹妹有个医馆无暇顾及,经营权还是交给姐姐,妹妹还是每季度出设计图,所以姐姐觉得可好?可愿意入股?” 秦青此时真的对这个丫头是佩服得不行,敢说敢干,又有头脑,她做一辈子的生意,却从来没想过在开一家分店的想法。如果真的可以,却是不错的建议。 秦青感动又犹豫,“妹妹相信我?” “妹妹来这里不久,但是,知道姐姐是个豁达、内心坦荡之人,妹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认识姐姐之后,妹妹也愿意交姐姐这个朋友,妹妹有何不信?”南宫可晴感性地说。 秦青满脸感动:“既然妹妹愿意相交,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姐姐答应你就是。” 南宫可晴很开心,忙道:“姐姐,我想把服装店做大,将来多开几家分店,这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咱们先把这第一步走好,以后还有很多家……” 南宫可晴想象着,一股动力源源不断涌出,她把自己的设想、规划都分享给她听。 “好,姐姐陪你,一起把生意做大。”说着就握住了南宫可晴的手,被激起的动力让秦青兴奋了好多天。 走之前,南宫可晴把那手里的银票又重新交给了秦青,作为服装店的第一桶金,整个开店,店面的选址、进货渠道、铺面伙计都是秦青一手操持。 而装修设计都是南宫可晴负责,这图纸一出,也是把秦青看得一愣一愣的,太出色了,她觉得她这个妹妹就是天才,设计衣服好看,连室内装修设计都会,还有这一手的医术怎么能让她不佩服? 估计服装店开业也要三个月后吧!希望能快点到来,南宫可晴对这个服装店抱有很大的期望。 重阳忙得两头跑,她家姑娘是越来越不得了了,又开起了服装店。 一个月后,医馆的纯收入有三四万多两银子,可想而知这第一个月的西药销量是不错的。 章远扒拉算盘的手都在颤抖,这是他第一个月的业绩,他能不激动吗? 同时,他也给下面的大夫和伙计、学徒发了工钱,少东家说了,工钱一定要准时发放,一个月辛苦下来等着盼着就是领工钱的日子,少东家人真好,什么都替他们考虑了到了,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店里的伙计、学徒准时领到第一个月的工钱时,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于是,更加的卖力工作。 现在医馆只有她和沈太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南宫可晴让章远在聘请两位大夫,最好其中能有一位是女子,正好可以和她学习剖宫产手术。 以后,自己偶尔出诊,平时让他们多历练,想要做大,首先就得培养一批新人才能壮大。 羽衣阁的青姐听说南宫可晴要去秋狝,紧赶慢赶做出了两件男款衣服,又带了两件店里的新款布料做的华服。 同时又说了新店筹划的进度,两人又研究了具体细节,对未来的成衣店充满了期待…… 第九十八章 君临城 “主子,到了,这就是大顺的京都。”玄夜指着前方说道。 南宫可晴看向不远处的城门赫然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君临城。” 君临城位于大顺国之北,东临洛北、宿州,西靠开原,北接漠北,南襟沪昆、博州。而君临城八面环山,五水绕城,君临国是大顺文明的发源地,是大顺国重要的都城。 而君临城则是超过百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城内既有繁华的商业街区,又有专业交易场所。 进入城内,毫无夸张的说,整个街道可同时并行八辆车,和现代的公路有的一比,城内店铺林立,贸易兴隆,早市、夜市昼夜相连,酒楼、茶馆、商品种类繁多。 这一看不禁心生感慨,什么叫繁华?君临城是最好的诠释,这才叫繁华的大京城啊!琉璃国和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雨荷和春夏兴奋不已,不停地东张西望,问这问那,简直就是乡巴佬进城一般。 “主子,王爷派人来了,此人是府里的丌管家。”玄夜看向前方一老者。 这名老者恭敬地上前,礼数周到,“郡主殿下,奴才是战王派来接您入府的。您可以换奴才一声亓管家。” 南宫可晴虚扶一把,“丌管家有礼了,您前面带路。” 一干人等驾着马车向王爷府走去…… 玄夜站在南宫可晴身边提醒道:“主子,到了。” 一时间,南宫可晴有点忐忑不安,是到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还是因为怕见到他?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战王府”,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还有门两边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南宫可晴跟着丌管家身后走着,感觉走了很远似的,这王府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一路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而那些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和民间清致素雅的风韵。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丌管家说了一句:“到了。” “郡主,这里便是您休息的地方了,您先好好安顿,晚膳时奴才叫您,这是给您配置的近身丫鬟,知书和知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丌管家指了指身边两个丫头道。 “奴婢知书、知秋见过郡主。”两个丫头躬身行礼。 南宫可晴浅浅一笑,将她们扶起,“你们不用称呼我为郡主,你们主子应该和你们说了吧,我不想太高调,只是来这儿……办事。你们可以称呼我南宫姑娘。” 丌管家和两个丫头立刻明白,忙道:“是,南宫姑娘。” 丌管家恭敬地道:“南宫姑娘,我家王爷还没回来,有事您就吩咐老奴。” “好!您去忙吧,有她们就行了。” “是。”丌管家行礼转身离开。 “雨荷,你们把东西放好,就各自休息吧,赶了那么多天路,也辛苦了。” 南宫可晴的别院是和主屋的院落清风阁打通的,离主院最近,南宫可晴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院落的名字赫然写着“漫夭轩”。里面有她和亓卿轩的名字。 院落里种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梨树,风吹过,大片大片的梨花随风飘扬,南宫可晴不禁感怀一年前琉璃国郊外的别院也是这番景象……而唯一不同的是,梨树下有多了一架木制靠背秋千。 房间很大,布置的很温馨雅致,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临窗而设的榻榻米,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 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不凡,大床的前面是一串璀璨的东珠幕帘,外罩白色透明纱幔将卧室和客厅一分为二,在往里走是一幅画着《寒梅图》的象牙白折叠屏风,而屏风里侧是一个大小适中的浴池,连地面都铺设了上好的木地板。 南宫可晴笑了,这样的配置她很喜欢,和郡主府的装饰很像,这让她暖心不少,毕竟她可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方方面面也顾忌了她的感受。 知秋和知书两个丫头烧了水,南宫可晴洗漱一番后,倒头就睡了…… 晚饭时间,丌管家来报,她都没有醒。 直至丌卿轩走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南宫可晴怀里不知抱着一个什么,通体黄色的毛,长像是一只熊的模样,而且大到可以有一人高。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高挺修长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腮边几缕凌乱的发丝更增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女子的睡裙肩带滑落,白皙的双肩和一双美丽的小-脚裸露在外,无限诱人。 丌卿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沿上欣赏她的美好,直到南宫可晴感受一道炙热的目光,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张冷俊到人神共愤的脸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条件反射地坐起身,将被子掩在胸口,慌张地道:“你怎么总是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进入女子的闺房?这很没有礼貌哎!”这不禁让她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丌卿轩轻抿的嘴微微上扬,“管家来报用晚膳可是你没有听见,本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敲了门,但是你没有回应。”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没有敲门。 南宫可晴无语了,窘迫道:“那……那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这是本王的家,怎么能是随便呢?”丌卿轩一本正经耍赖地说道。 南宫可晴翻了个白眼,面带薄怒:“你……这种事情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好了,起来用膳吧!如果困,吃过了再睡。” 南宫可晴看了他一眼,有些难为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丌卿轩幽深的眸色一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转身出去。 倏地,她的心仿佛露掉了半拍,沉浸在亲昵的摸头杀中悸动不已。 穿好衣裙出了门,发现他还在门口等她,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可以了。” 跟在丌卿轩的身后来到正厅,南宫可晴差点惊掉了下巴,他的房间吗?这也太大了吧!都可以在里面健身游泳了吧!南宫可晴心里直咂舌,果然是有钱银啊! 南宫可晴落座,丌卿轩就不停地给她布菜,一会就堆成了小山丘,她也不客气,吃了一堆山丘又吃一堆。 看到她面前食盘里只剩下了被她剔下的肥肉,原来她不喜欢吃肥肉!“饱了?”丌卿轩问。 南宫可晴满足地擦了擦嘴角,回道:“嗯!饱了。” 丌卿轩眸底一片清冷,迎向她的目光,意有所指:“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知道该干什么吧?” 刚还因为他的周到、体贴、温柔感动不已,还体贴入微的给她布菜,回过头来就一百八十度转变,这会儿再看到他冷酷无情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拍他两拳。 南宫可晴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王爷,不用你提醒。”说完,学着丫鬟有模有样地施礼告退,尽管那动作很不标准,尽管她是有意为之。 总之,南宫可晴是故意作给他看的,既然答应了,她一定就会做得到,而且马上进入角色。 “嗯!知道就好。”丌卿轩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很是可爱,眼角划过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可晴没有再看见丌卿轩,她也乐得清闲,不是贴身丫鬟吗?你不在怎么贴身呢? 第九十九章 贴身丫鬟 “南宫姑娘,王爷请您过去。”丌管家匆匆赶来通报。 南宫可晴正荡着秋千,听到王爷回来,心“咯噔”一下,“丌管家,你家王爷有说什么事?” “没有,您过去就知道了。”丌管家低着头,毕恭毕敬。 南宫可晴心想,刚轻松两天就急着找她,生怕她闲着是不是?“走吧。” 丌管家将南宫可晴引进书房,便看到亓卿轩坐在书案前认真地写着什么,微微欠身施礼,“王爷,不知道您唤我过来有什么事?” “这几天本王不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亓卿轩没有看她,而是目光专注、认真地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南宫可晴嘴角直抽抽,“王爷,我当然记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不用你时不时的提醒。”大冰山,翻脸比翻书还快。 “既然知道,把书房里的卫生打扫一遍。”亓卿轩没有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王爷。”南宫可晴学着丫头的样子欠了欠身,一脸的不情愿。 她从一个丫头手里拿起鸡毛掸子拼命的弹灰,一会书架上,一会博古架上、一会屏风上,一会又走到书案前弹灰……看似在那忙碌打扫,实则根本就是随便糊弄。 亓卿轩也由着她胡闹,不舍斥责。 丌管家和知书看在眼里,却不敢笑出声来,估计内伤憋得不轻,这郡主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更像是在赌气、瞎闹吗? “好了,你不用打扫了,过来磨墨。”亓卿轩柔和的声音自唇边溢出。 南宫可晴停下手里的动作,欠身道:“是,王爷。” 她走到书案前拿起磨条开始磨墨。 原来他在写说法,笔写龙蛇,气势雄健洒脱,好字,南宫可晴禁不住欣赏起来,暗自叫绝。 下一刻,目光瞥见他一张冷峻的脸上,原来王爷低头写字的眼神是这么专注而认真,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呢? 明明一副不耐烦冰冷的样子,一边想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探下头去欣赏,南宫可晴被色所迷,一边心不在焉地磨墨,一边直勾勾地看着亓卿轩,直到亓卿轩抬头,四目相对,南宫可晴尴尬不已,收回视线,她才清醒的甩甩头,怎么可以盯着王爷看这么久,真是糗大了! 她不停的自我安慰,一定是被他蛊惑了,对,一定是。 看着南宫可晴痴迷的窘态,亓卿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吩咐道:“泡茶。” “是,王爷。”南宫可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 片刻,南宫可晴端来一杯茶,递到亓卿轩面前,“王爷,请喝茶。” 亓卿轩没有看她,而是接过茶盏优雅地呷了一口,他轻摇头,“差强人意。”而后又道:“再去泡一杯。”南宫可晴就知道他有坏心思,所以,她早早就准备了一把大壶,随时随地都可以倒给他喝。 亓卿轩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儿,“时候不早了,本王要歇息了。” 南宫可晴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不用被溜来溜去了,“那就不打扰王爷就寝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是贴身丫鬟?”亓卿轩有意提醒。 南宫可晴刚迈出的脚又缓缓地收回来,内心极度的不甘,“这……似乎不好吧,你都要就寝了,我去干嘛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要毁约不成?”亓卿轩威胁意味十足。 南宫可晴顿时就不好了,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你说,我到底还要干什么?” “贴身丫鬟,本王去哪,你便去哪。”亓卿轩上前一步,清冷的目光看着她道:“懂了吗?” 南宫可晴闭了闭眼睛,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王爷,请吩咐。” 亓卿轩径自走去,南宫可晴垮着脸,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走到床前,亓卿轩突然停下脚步,南宫可晴只顾着低头走路,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亓卿轩的后背,她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气鼓鼓地在后面比了一个拳头的手势,这身体难道是铜墙铁壁吗? 亓卿轩伸开双臂,慵懒地道:“宽衣……” 一听到这儿,南宫可晴心里直犯嘀咕,这大白天的更衣,怕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是王爷啊!他说的算。 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去,此刻的南宫可晴可算是对王爷充满了嫌弃,真心不想和亓卿轩靠的太近,在有限的空间内能离多远是多远,可这一番举动被亓卿轩看在眼里,那张冷峻的脸泛起丝丝的不悦,只稍微向后一步,南宫可晴便惯性地跌进了亓卿轩的怀里。 顿时,她浑身紧绷起来,慌乱地退出他的怀里。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又僵在半空,犹豫着,迟迟不敢下手,亓卿轩低头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甚是好笑,“在磨蹭什么?” 南宫可晴听到他的催促声吓了一跳,慌乱地解起腰带,这古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麻烦呢?难道以前都是丫鬟给他更衣、宽衣的吗?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南宫可晴心里有一丝丝的不爽,怨怼地想着。 她羞红着脸,将脱好的衣袍放到一边,“王爷……可以了吧!” “嗯!明天一早过来,下去休息吧!”亓卿轩缓缓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南宫可晴终于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转身跑开了。 回到房间,南宫可晴一头倒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一天都难熬,何况漫长的两年?” 春夏和雨荷看了一眼小姐,虽然心疼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第二天一大早,知书就来敲门,提醒小姐王爷要起床洗漱了。 南宫可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地翻身下地,没精打采地坐在梳妆镜前打着瞌睡,雨荷心疼极了,一边给南宫可晴梳妆,一边心疼地说道:“辛苦小姐了。” 南宫可晴摇摇晃晃地来到亓卿轩房间,正巧看到他起床,“过来,更衣。”亓卿轩淡淡地说。 “知道了。”南宫可晴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服侍相公更衣。 看到她委屈的样子,禁不住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走吧!去用早膳。” 她马马虎虎地欠身一礼,“王爷,你去吃吧,我就不吃了,我要回去补个眠。” 自从来到这里,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早起过床,除了在部队新兵的时候。 南宫可晴转身之际,被亓卿轩一把扯回来,“不行,早膳必须吃。” “我不想吃,我要睡觉。”南宫可晴表现得有点不耐烦。 “不吃早膳不许睡觉。”亓卿轩牵起她的小手,冰冷的声音自唇边溢出。 南宫可晴只能拖着困倦的身体前往饭厅,席间,他夹了很多菜给南宫可晴,但是,她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吃的很少,兴趣淡淡,索然无味,“我吃好了,可以去睡觉了吗?” 亓卿轩看她没什么胃口,心里有一丝不忍,“吃得这么少?” 南宫可晴怏怏地回话:“没胃口。”这个时间应该就是现代的早晨四点,谁能有精神、有胃口吃?都在被窝里梦周公呢好吗? “去吧!”亓卿轩有一丝心疼,或者还是等她睡足了再说吧。 第一百章 恶作剧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南宫可晴服侍,只是很想逗弄她而已…… 南宫可晴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而亓卿轩上早朝去了。 这几天,南宫可晴不用起早了,但是,依旧被亓卿轩使唤来始换去,亓卿轩也不是真的让她做事,只是能这样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可爱,总想作弄她一番。 每天,南宫可晴泡在书房的时间最多,而她总是能借着打扫卫生的由头,拎着鸡毛掸子在亓卿轩的书案前调皮捣蛋一番,不是把灰弹到他的身上,就是磨墨的时候墨水溅到宣纸上,要不就是自己捧着一本书躲在书架角落津津味地看起来,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坐在地上,整个下半身陷在一堆书里,等亓卿轩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她抱起放到榻榻米上休息,以免着凉。 南宫可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环顾一圈,咦?这不是王爷的书房?她怎么睡在这里? “醒了?”亓卿轩沉声说道。 南宫可晴讪讪一笑,忙跑过去,“睡饱了,王爷有啥吩咐?” “本王饿了。”亓卿轩定定地看着她。 “好,马上就来。”她狗腿地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 “夜宵吃点什么好呢?”南宫可晴嘀咕着。 还是什么省事做什么吧!面最快了,做一碗打卤面吧! 忽地,南宫可晴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从脑袋里面冒了出来,她决心戏弄他一下,于是,心里的一个计谋应运而生…… 一碗打卤面很快端上桌。 亓卿轩闻了闻,儒雅地拿起筷子,南宫可晴没有想到,这大冰山吃个面都可以这样儒雅、高贵不凡。 她目不转睛的直勾勾地看着他吃面,心里紧张激动的小鹿乱撞,亓卿轩感受到那**裸的注视,抬起头询问道:“饿了?一起吃?” 南宫可晴赶紧挥手,可不能破坏了她的计划啊!“不用不用,你吃吧,我不饿。” 亓卿轩看着她反常的样子也没有多想,于是,又低头吃起来,没想到她的厨艺不错,一碗打卤面都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突然,丌卿轩停下了吃面的动作,一股陌生逼人的味道像一堆熊熊烈火直逼喉咙,刺激着舌根,辣得他面红耳赤,他只感觉整个口腔如火烧火燎一般、他抬眼看向南宫可晴,将含在嘴里裹着一坨辣椒的面条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看到他辣得烧红的俊脸,南宫可晴一阵暗爽,幸灾乐祸地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不忘挖苦,她嚣张地道:“感觉如何?是不是味道很特别?本姑娘以这碗面回报你这几天使唤我的代价。” 南宫可晴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此辣椒唤做朝天椒,辛辣无比,你慢慢回味哈!本姑娘要去歇息啦!” 说完,南宫可晴哼着小曲,迈着舞步回到了房间,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能戏弄他一次可真不容易。 而丌卿轩就这样目送她消失在门口,看着他无比开心的样子,没来由得心里竟生出一丝丝喜悦。 自从这件事之后,南宫可晴就没有再看见丌卿轩了,她也乐得轻松,像他这样的人物忙得很呢!难得他不在府上,南宫可晴在房间里捣鼓了很久,再出来时,已然是个偏偏少年郎,英姿飒爽、手持折扇的姿势更是帅气逼人。 雨荷看到南宫可晴的扮相,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又扮男装做什么呀?” 南宫可晴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合,右手握着折扇,将扇骨在左手掌心一敲,笑言:“走,本公子带你去溜溜去。” 雨荷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回到房里也换了一身书童的打扮,顺便把重阳一并带上,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王府。 “出来就对了,在王府里憋了六七天了,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南宫可晴轻摇折扇,十足的富家公子模样。 雨荷也附和道:“是啊!小姐,你看大顺国的大街比我们琉璃国的宽敞多了,也繁华多了,车水马龙的。” “难得啊!你用对了成语。”南宫可晴莞尔一笑。 重阳在一边揶揄道:“那是自然,那么厚厚的一本成语大全不是白念的。” 雨荷怒气的小脸,手握成拳砸向重阳。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而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 “你们看,前面有个茶楼应该挺不错的,我们去看看。”南宫可晴指着不远处的“品茗轩”说道。 “品茗轩”,是君临城最大的茶坊,里面的陈设充满了文化气息、古朴、典雅;柜台上挂着标有龙井、乌龙等各式名茶的小木牌,以及墙壁上悬挂的书画楹联,很多富家子弟在此会聚,人们喝茶聊天、品尝小吃、谈生意、做买卖,进行各种演艺活动、行业聚会等。 南宫可晴等人被引进一上好的雅间,从窗外望去正好可以望江,南宫可晴不仅喜出望外,如果她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铺面做火锅生意,那感情好啊! “老板,把你们店最好的吃食、茶水都上来。”南宫可晴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说道。 店小二手上的抹布往肩上一搭,“好嘞!几位客官稍等。” “重阳,你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在这条街上找些大点的铺面,最好是像这间茶楼一样能望江。” 重阳明白南宫可晴心里的筹划,很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茶点。 几人正品尝着,忽地听到外边一阵喧哗、吵闹…… 南宫可晴让重阳将门帘幕掀开,便看到一个约莫十八九岁一身黄衫的年轻女子,恶言相向,“你撞了本小姐,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难道你的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吗?”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肤色胜雪,眉目如画,本该是一个清丽佳人,奈何怒目圆睁、满面愠色、言词太过得理不让人,毁掉了原本一张美貌的容颜。 这时,便见一年轻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颜如花,声音又是柔和、清脆,“小姐,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第一百零一章 茶楼风波(一) 黄衣女子看向身边的丫鬟,一个眼色过去,丫鬟会意,“我们家小姐这身衣裳很贵重的,你这一壶茶全撞翻到我家小姐身上了,所以第一赔钱;这第二,给本我们家小姐跪下,就算你给我们家小姐赔过礼了。” 青衫女子嘲讽地笑了起来,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大小姐,我这壶茶水全洒在店小二身上了,只不过溅到你衣裙一点点而已,不过……赔钱可以,毕竟是我撞了人波及到你,是我不对,但是下跪你想都不要想。” “你……有娘生没娘教的,撞了人还这般嚣张,简直不可理喻。”黄衫女子怒道。 听到这话,青衫女子气得双颊晕红,她可以被骂,但是波及到家人,她是万万不会饶过对方的,“听说大小姐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受过皇家书院的鼎力栽培,原来也不过如此。一女子、还是才女呢,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难道皇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哦!我知道了,皇家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可别丢皇家的脸面了,我要是你,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还敢在这儿丢人现眼?” 南宫可晴听到青衫女子的妙语如珠,便多看了几她眼,年纪虽幼,周身却透着一股朝气、活泼的气息。几句话甚得她心。 黄衫女子被这一袭话攻击的浑身颤抖不止,胸腔起伏不定,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你找打……”说着,扬起右手就要打过去,被赶过来的南宫可晴一把截住,“凡事都讲一个礼字,不能说不过就上手了,况且……”南宫可晴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道:“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被传了出去,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 黄衫女子大惊,内心愤恨不平,死命剜了青衫女子一眼,不甘心地愤而疾走。 青衫女子扬起明媚的笑脸,略施一礼,“小女子谢这位公子相救。” 南宫可晴手握折扇微微点头示意,彬彬有礼,“小事一桩。”而后语出惊人地道:“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愿意到雅间一叙?” 青衫女子有些错愕,难不成此人是个登徒子?仗着救了她就生出了非分之想?应该不会吧,看样子此人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尽显谦谦君子,不像是不怀好意的坏人啊! 南宫可晴不知道,只一刻的功夫,青衫女子就把南宫可晴分析了一遍,如果让她知道青衫女子对她的评价不知作何感想。 “小姐,不必介怀,本公子初来乍到对京很生疏,想多了解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南宫可晴解释道。 “原来如此。”青衫女子释然。 两人刚想一同回到雅间,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灵儿。” 青衫女子抬眸看去,原来是大皇子。 青衫女子风风火火地跑过去,清脆的叫起来,“大皇子,我哥哥呢?”说着微微一施礼,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这丫头还是那么怕他哥哥,走哪都不忘问一下,“在后面,马上到。”大皇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对兄妹真一对活宝,每天跟捉迷藏似得。 “完了,完了,我哥哥要念死我了,我得赶紧走了。”青衫女子慌慌张张地撩起裙摆就要跑。 大皇子作弄道:“来不及了……” 青衫女子刚跑到楼梯口,就被发现了,“臭丫头,你又跑出来了?”青衫女子的哥哥面色严肃地责怪道。 下一刻,青衫女子一脸的惊讶转为撒娇卖萌,“嘿嘿……哥哥,人家是想出来透透气嘛!你也不忍心妹妹憋出病来吧!”说着一把搂住哥哥的手臂。 “真拿你没办法,说,刚才是不是惹祸了?”青衫女子的哥哥斥责道。 青衫女子马上又换了一副面孔,装出受气的样子,瘪嘴道:“哥哥,我哪有,分明是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好嘛!” “谁能欺负到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他太了解自家这个妹妹,她就是一个在家闲不住的主,三天两头就往外跑,什么女子女红都不喜欢,当初也是学得不着调,那跳脱的性子不知气走了不知多少的女红师傅,活脱脱一个男孩子的性格,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青衫女子撒娇地揺了揺哥哥的手臂,娇嗔道:“哥哥,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的吗?不信,你问……嗯!那位公子,而且还是那位公子及时救了你妹妹呢。”说着一手指向了南宫可晴。 说话间,青衫女子已拉着哥哥来到了南宫可晴面前,而南宫可晴也识趣地抱拳一礼道:“确实如此,这位公子错怪令妹了。” “你看吧!”青衫女子得逞地小嘴一撅。 青衫女子哥哥恭敬地回礼:“这位公子,小妹顽皮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如何称呼?” 南宫可晴淡淡地回以一笑,“无妨。在下姓桃名尧,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大顺国还是不要提早暴露自己名字的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事端。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没有正式出使他国,只是王爷的一个贴身丫鬟而已,所以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在下冷言,小妹灵儿。” 这时,大皇子走了过来哈哈一笑,“既然这么有缘,桃兄救了大将军的女儿,不妨一起坐下来,好好感谢这位桃公子。” “就是就是,哥哥,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对了,我听桃公子说他初来大顺,是想要了解大顺的风土人情,这不正好吗?你想了解什么,他们都会告诉你的。”冷灵儿憨态可掬地一笑。 南宫可晴态度谦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冷言感激地道:“不可,桃公子救了小妹,就是冷某的恩人,自然是该答谢,桃公子就不必推迟了,一起吧!” 南宫可晴犹豫片刻,抱拳,“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可晴让重阳和雨荷留在雅间里,她一个人随兄妹几来到另一个装修豪华的雅间里。 第一百零二章 茶楼风波(二) “原来如此。这你可遇到贵人了。”冷言故作神秘地道,眼睛还不忘瞟向大皇子。 南宫可晴眼睛一亮,“哦?此话怎讲?” 大皇子不露声色、不疾不徐地问道:“不知桃公子想要一个什么样的铺面,做些什么买卖呢?” 南宫可晴看向大皇子丌擎,她有种感觉这个大皇子或许有办法,“回大皇子的话,在下权衡了一下,最少也得三个大铺面,上下两层,最好有一个铺面是望江的……”南宫可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灵儿打断了,好奇无比地道:“大恩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要这么多铺面?” “灵儿,休得无礼。”冷言轻斥一声。 冷灵儿瘪瘪嘴,“哦!” 南宫可晴笑了笑,“在下打算开个医馆、酒楼。” “莫非桃公子还懂医术?”大皇子惊讶道,眼底闪现一抹惊艳。 “这是在下的看家本事。” 冷言直爽道:“桃公子仁心医术,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啊!大皇子……”说着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悠悠一笑,“桃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能耐,着实令人佩服。”而后,顿了顿道:“本皇子在南大街倒是有几个铺面闲置,就不知道桃公子能否看得上。” 南宫可晴一听,开心得差点忘乎所以,调整好心绪,淡定道:“那就太感谢大皇子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去看?” “只要桃公子愿意,随时。”大皇子说完,对着身后站着的侍从说道:“明天你带桃公子去看一下铺面。” “是!奴才遵命。” 南宫可晴起身,深鞠一躬,“那就谢过大皇子殿下了。” “无需客气,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却一见如故。况且你还救了灵丫头。” 南宫可晴忙不好意思地挥手:“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这时,赵灵儿忍不住感谢:“这哪里是小事?要不是您及时出手制止,那一巴掌扇下来,我的脸肯定毁容了。” 冷言一时间被她们的话给惊住了,还真有人敢欺负他家小妹,还敢挥巴掌?他哪里容许自家小妹受委屈,他这个哥哥可是很护短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冷言冷声问道。 于是,冷灵儿眉飞色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见冷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也就是女孩子之间的矛盾,如果换成男的,冷言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一大波围观的群众看着热闹却都不敢出声,只能私下窃窃私语。 “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人群中一个围观群众小声说着。 南宫可晴悠闲自得的看着这一出戏,折扇轻摇,嘴角那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揭示着她对嚣张男的鄙夷。 一身锦衣华服,中等身材,两道飞扬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透露出几分纨绔的味道。“你个乡巴佬,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老子不会办事,今儿个你就替你老子还债吧!给我打。” 几个侍从蜂拥而上,将绿衣男子打倒在地…… “这人是谁?如此嚣张?”南宫可晴鄙夷地问起来。 冷言皱眉,“户部侍郎的长子郝建。” 南宫可晴一听,轻笑出声:“郝建?我看也是够贱的了。” 听到她这样说,大皇子也不厚道地笑起来,这个桃公子还挺有意思,说话还挺幽默风趣。 大皇子一个眼神,冷言会意,抓住身边一个店小二问了起来。 原来,被打的是吉安县县丞的儿子左怀谷,因左县丞前两个月前抓了一个江洋大盗被县丞定了死罪,准备问斩。原来这个江洋大盗竟然是郝建的贴身护卫的亲表哥。而这个护卫一心想把他表哥捞出来,特意从郝建那里要了恩典释放他表哥。 就在前不久,这个护卫前去吉安县县丞那里要求放了他表哥,并且也言明是郝大人的意思,哪知这个县丞是个刚正不阿、不会徇私枉法的好官,他并没有将人犯释放,而是按律例将其斩首示众。 事后,郝大人的儿子郝建得知县丞并没有卖他爹面子,反而还将其斩首,更是气急败坏,将这个县丞恨之入骨。 “那现在这一出戏,意思是父债子偿了呗!”南宫可晴嘲讽地说道。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估计是了!那左怀谷也可怜,本来是进京科考的,不想遇到这事,得罪谁不好,偏偏……” “你下去吧!”冷言冷肃地道。 “哥哥,这个郝建真是欺人太甚。”冷灵儿气鼓鼓地说。 “这个护卫是什么人,下手够狠的。”南宫可晴皱着眉头说道。 “夏谏。”冷言正经道。 “什么?”南宫可晴诧异,笑得前仰后合。 “这对奇葩,有一个好贱不说,又来一个下贱,真是物以类聚,全都一样犯贱啊!”南宫可晴讥笑起来。 大皇子对她这样诙谐的论调很是认同,笑道:“桃公子说话真是幽默风趣。” 南宫可晴转头看向大皇子,正色道:“天子脚下横行,大皇子您不管管?” 大皇子看了南宫可晴一眼,轻佻眉毛,率先走下楼去,南宫可晴紧跟其后。 “死乡巴佬,你那个老子,也就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竟敢违背我爹,你爹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爹论律法?”郝建一脚踩在凳子上,将衣袍一卷,一脸的得意、傲慢骄横。 身边的护卫夏谏狗腿地站在郝建的身侧,极尽挑拨,“少爷,你都不知道,他那个爹,一点都没有把你爹放在眼里,这个臭小子也是,你看他嘴多硬,到现在都不低头呢!我死一个表哥无所谓,关键是他根本没把您当回事啊!” 郝建扬起高傲的头,眼神透露着对左怀谷的鄙夷,无比猖狂地道:“好啊!既然他嘴这么硬,今个你从本少爷的跨下钻过去,这事就算了。” 夏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向左怀谷,左怀谷倔强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刚正,“打也打了,该消气也该消了,凭什么要我受如此屈辱?我爹刚正不阿,办案条条都是按律法行事,何错之有?我爹将犯人斩杀,未徇私枉法对得起黎民百姓,何错之有?”一番话回答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夏谏一听恼羞成怒,一脚就要踢过去,那一脚可是实打实的狠辣,这个角度踢过去,非残废不可,电光火石间,南宫可晴果断出手,一枚银针“咻”的一声及时飞出,打在了夏谏的小腿上,立马发出“嗷嗷”的惨叫声,“是谁?是谁,谁他妈的暗算我?” “大皇子在此,谁敢造次?”冷言厉声大喝。 郝建、夏谏等人吓得原地站好,立马哈腰问安,“大皇子今怎么这么闲,您也来这喝茶?” “怎么?你能来,本皇子就不能来吗?”大皇子负手而立,威严无比。 郝建紧张得顿时结巴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皇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一般见识,是小人不会说话。” “行了,你们……别在这里找不痛快,凡是适可而止,如若将事情闹大与谁都没有好处,你说呢?”大皇子厉声道。 “是是是……大皇子说得是。”郝建哈腰点头,谄媚说道。 大皇子不耐地一摆手,郝建立刻带着一杆人等退了下去。 左怀谷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谢大皇子相救。” 此时,几人看清了他的样子,一脸的正派样,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风华正茂的年纪,看起来一表人才。 “不必言谢。天子脚下如此猖狂,本皇子定不会纵容。” 冷言道:“左公子是要参加这次的科考吗?” “正是,十年寒窗苦读,终是要验证自己的成果。”左怀谷那坚定的眼神透着几分向往。 茶楼一事,郝建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二皇子亓珏的府中,可想而知这个郝建是二皇子一党。 第一百零三章 美人出浴 夜幕降临,南宫可晴独自一人在王府闲逛,一路走过,美景不错,南宫可晴难得惬意的欣赏了一番,王府之大实在令人咋舌,曲折变幻,风景幽深秀丽。 在往里走是王府后院,树荫下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大片紫色的睡莲宛于水中央,晶莹滋润、楚楚动人,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蓦地,南宫可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梨花树下环抱一偌大温泉,四周柔软的白色纱帘在风中摇曳,隐隐约约下只见九座鱼身石像雕刻的惟妙惟肖,热气腾腾的水从这九座石像的鱼嘴里喷涌而出,流进浴池,雾气氤氲、热气腾腾…… 南宫可晴开心极了,忙脱下衣裙,缓缓走进温泉池中……她舒服地坐在温泉池中,顿觉神清气爽,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那种舒服亲切之感。 南宫可晴全身心都停留在了这舒服无比的温泉池中,甚至连大脑都停转了,也在泡着温泉水,阵阵徐风将轻纱吹成波浪,如梦似幻、梨花翻飞、沁人心脾。 南宫可晴沉醉之余并没注意温泉的入口站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而那身影缓缓向她移近。 只见池边一地凌乱的衣裳,女人香肩裸背,冰肌玉骨,于烟雾中若隐若现,尽态极妍。丌卿轩冰冷的眸光一滞,随即别开眼,只是片刻他却又重新看了过去。 “这个冰块脸还真会享受,这么大的温泉泡起来可真舒服,这可比酒店里人工凿出来的温泉好太多了,纯天然的啊!”南宫可晴慵懒地自语道。 时间一点点流失,他却迟迟移不开眼,他的目光冷傲、放肆,如此光明正大地欣赏着,明明是偷窥,却半分猥亵之感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可晴终于泡够了,起身、穿衣。 月色初上,穿过梨花,多情地映照着出浴美人蓬松的发髻、红润的肌肤、锁骨玉颈,她脸上泛着潮红,几缕湿发俏皮地停留在她精致的脸庞,娇惰慵懒的享受拂面的清风。 南宫可晴没有去梳妆,任由蓬松的发髻随风飘扬,转身便往来时路走,好巧不巧一头撞进了丌卿轩的怀里,南宫可晴心里直嘀咕:“哪来的一堵肉墙啊!”当看清对方的脸时,脸上顿时心跳加速、慌乱起来,“那个……你怎么会在这儿?” 丌卿轩好笑地看着她,“这是我家,本王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在这站了多久,还是说刚刚到?”南宫可晴紧张极了,他一定是刚刚才过来的,一定是,要不然……南宫可晴不敢在往下想。 丌卿轩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作弄道:“从……你在泡温泉的时候……怎么样,本王的温泉池泡得可舒服?” 南宫可晴本是一脸急切的模样看着他的,这一刻她木讷地别过脸,眼一闭,不停地自责自己怎么如此不小心,而后又不断地在心里咒骂丌卿轩。 “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洗澡?”南宫可晴咬牙切齿地质问。 “本王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南宫可晴气急败坏地手一指,怒道:“你……”什么嘛?偷看还这么理直气壮,这得多无耻啊! 丌卿轩一手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指,语气低沉柔和,在月光下更显醉人,“夜晚凉,小心吹感冒了,快点回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南宫可晴怔住,而后害羞无比,像是触电一般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跑回卧房,双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心,狂跳不止。 第二天一早,南宫可晴又如打卡一般报道,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书房的另一处,丌卿轩叫人添置了一套书案,这回南宫可晴也有自己所谓“办公”的地方了。 当南宫可晴看到她这一处的书案与丌卿轩是对面而望的角度,心里一阵吐槽,这哪里是贴身丫鬟啊,简直就是贴身秘书的配置啊! 丌卿轩这样做也是为了南宫可晴,每次看她在书房随身伺候,总是随随便便地坐在地上、角落里,他就忍不住紧皱眉头,这一次,便不能了吧! 南宫可晴坐在书案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似在看书,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借着看书挡住一切视线,偷偷地欣赏起来,一会书往下移了几公分,看看丌卿轩在干嘛?一会又将书偏移一边,欣赏美男的侧颜,这家伙如艺术品一般,如此赏心悦目。 难怪整个大顺国的闺阁女子对这个战神王爷是又爱又怕又敬的,这颜值、这气场放在现代也是令无数女子心动的存在啊! 哎!自古就说红颜祸水,可是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同理可证啊!这绝对是让千千万万的女子相互残杀啊!南宫可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同样被卷进了这场女人的战争中。 正看得入迷,神游之际,丌卿轩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与她目光对视,许久,南宫可晴回神,轻咳了一声,慌忙地拿起书佯装看起来。 丌卿轩坚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瞬间消失无踪,他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信。 南宫可晴实在觉得没意思,索性拿来丌卿轩的墨宝,开始临摹起来,她一直很喜欢丌卿轩的字,笔势张扬却矫若惊龙,潇洒不羁,笔力雄健,却如同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 南宫可晴认真地仔细观察、揣摩、临摹,只一会儿功夫,书案前堆满了一副副临摹的字贴,南宫可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临摹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丌卿轩的靠近。 丌卿轩注视着她目光灼灼眼神,那里充满了认真、充满了坚持,书案前、地上凌乱、横七竖八地躺着她临摹出来的字贴,他拿起一张看了起来,锐利清冷的目光扫过,毫不吝啬地夸道:“嗯!三分神似,不错。” 南宫可晴停下笔,有点小懊恼,自嘲地说起来,“王爷的字笔力雄健,如同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我实在是临摹得不像,这是不是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丌卿轩对她肯定地道:“不会,你的字在女子之中算是首屈一指,无需临摹本王的字,你的字已经很好。” 南宫可晴歪着头看着他的字贴,小声自语道:“可是,我觉得你的字我更喜欢多一些。”像是回答他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那模样甚是可爱。 丌卿轩被她的小模样弄得心里一片柔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握着她的右手,拿起毛笔,伏在案上。 南宫可晴心似小鹿乱撞,面色潮红,紧张地偷偷地回望着他带着自己的手如行于流水、笔走游龙般书写起来,耳边传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行笔时,如铁画银钩、刚劲有力、骨气劲峭;如长枪大戟,当断则断,决不允许一根拖沓的线条出现。” 那滚烫的热气吹拂着敏感的神经,南宫可晴在这一刻彻底沦陷,她爱极了他如此这般耳鬓厮磨的样子,南宫可晴一时间悸动不已,强作镇定地道:“王爷,我自己再试试看。” “好!”丌卿轩全身心地认真教导她写字,没有注意她的难为情,如果此刻他注意到南宫可晴那红透的耳根,估计又会调戏一番了。 南宫可晴努力地不去想刚才的暧昧,专心地写着。 “嗯!比刚才好很多,多练,假以时日一定会临摹得与本王如出一辙。” “王爷,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味道,她只得有点头昏脑涨,只想赶紧躲开,只能扯谎地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 丌卿轩关心地问:“生病了吗?”说着手就覆到了南宫可晴的额头,是有点烫。 “王爷,我没事,回去躺一下就好。”南宫可晴实在顶不住他这样的温柔,更怕出丑在他面前,慌张地跑开。 丌卿轩看着她慌张、狼狈逃开的模样,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的难为情、她的害羞与尴尬。一种无以言说的愉悦在心里蔓延滋长。 第一百零四章 我不稀罕 次日一早,南宫可晴便换上男装,带着雨荷和重阳悄悄出门了,她是一个有时间观念的人,请人办事迟到是最没有诚意的表现。 她随大皇子府里的任管家看了多个铺面,也都是南街最好的,这可称得上黄金地段了,作什么生意都是稳赚的,南宫可晴那是相当的满意。 最后,南宫可晴选了四间大铺面,都是上下两层,其中有两间还是临江,这无疑让她好生欢喜,大皇子也是个有大义的人,愿意低价出售,四间铺面八折出售,共计五万多两银子,这让南宫可晴更是狠狠地感动一把。 “小姐,雨灵若是收到你的来信,一定开心坏了。”雨荷笑的无比开心,她知道雨灵有多想来大顺陪在小姐身边。 “某人更开心。”重阳平时话最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也是特逗趣的。 知道他在说玄夜,南宫可晴会心一笑,“重阳,我发现你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有意思很多。” 这一年来,他从一个少言寡语,冷酷的杀手变成一个时不时会说几句风趣的话语,偶尔会腹黑一回、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真好! 重阳头顶三根黑线,“以前的我很无趣吧?” “有点。”南宫可晴悠然一笑。 刚回到主院,南宫可晴便撞见了亓卿轩,而他的视线刚好落在南宫可晴一身的男装扮相,白衣飘飘、手持折扇、帅气逼人、酷劲十足。“一大早去哪了?” “去看铺面。”南宫可晴也没想瞒着他,遂诚实地回道。 亓卿轩微勾唇角,轻挑眉目,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恍若幻影,他冷冷对视着她,“亓擎的铺面?”她宁愿去求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去求助他吗? 南宫可晴有点诧异,语气很是不好地问道:“你派人跟踪我?”想想又不对,以重阳的武功定能察觉,那他是如何得知? “跟踪?本王可没有心思浪费掉一个人去跟踪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他的眼神并无犀利的锋芒,深沉的眸底,隐约流转出云淡风轻的淡然。 突然,南宫可晴心下揪疼,他这是什么意思,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她,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吗?昨天尽在咫尺,今天却又远在天涯,整颗心忽上忽下的,难受至极。 “对,微不足道,我不稀罕。”南宫可晴一气之下推开他,跑进卧房。 生气了?亓卿轩无奈极了,心里升起一股燥郁之气,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他只想告诉她,他不屑于此,好吧!或许他说的话让她误解了。 换回女装,南宫可晴便将自己窝在卧室不肯出去,管家叫了几次用午膳,都被南宫可晴各种理由搪塞出去。 直到亓卿轩走进她的房间,“叫了几次怎么也不去吃饭?” 南宫可晴知道他进来,想阻止也是不可能,打也打不过,又是寄人篱下的,谁让谁出去还不一定呢!南宫可晴伏在榻榻米的桌子上,咕哝一句,“不饿,不想吃。” “那么早起床,怎么会不饿?”亓卿轩耐心地说道。 南宫可晴别过头不去看他,亓卿轩见她生气,使性子的样子很是无奈,“知书,去,把午膳端过来,本王和你们家小姐在这里吃。” “你……”南宫可晴忽地抬起头,噘着嘴恼怒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一桌子的菜摆在眼前,她更加的郁闷了,她早就饿了,只是赌气不想和他一个饭桌吃饭而已。 “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亓卿轩拿起筷子递到他面前。 南宫可晴被动地接过筷子,看着亓卿轩不停为自己布菜,南宫可晴有些动容,也不再使性子,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布满菜的碟子。 “你最爱吃的凉拌藕片,多吃一点。”亓卿轩看着她吃完他布的菜,便知道她释怀了,不生气了。“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南宫可晴咽下一口菜,道:“还得两个多月吧!没那么快。” “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找本王。”亓卿轩还在为她找铺面的事耿耿于怀,她是宁可找别人也不愿找他吗? 南宫可晴没有想太多,看了看他,“哦!”了一声。 “下午好好休息吧!不用随身伺候了。” 亓卿轩难得放她半天假啊!不用使唤她端茶倒水了。 南宫可晴欢喜的不得了,好似得到了天大的恩典一样,“谢主子赏。”她激动的讨好的话顺口而出。 亓卿轩无语,她就这么不喜欢陪在他身边吗?看她兴奋的样儿,“以后不准你乱叫主子,本王不喜欢。”她这样的自称,他很不舒服。 南宫可晴没想到他会那么认真,于是解释道:“哎呀!我的好王爷,我这不是逗你玩呢嘛!” “开玩笑也不行。”亓卿轩就是不喜她这样叫,很不爽。 南宫可晴想了想,觉得还是叫王爷比较妥当。“还是叫你王爷吧!” “你可以不用叫王爷。” “那叫你什么?”南宫可晴木讷问道,除了这两个称呼还有什么称呼是她不知道的? “还如以前一样。”亓卿轩睨着她认真地说道。 南宫可晴细细品味着他说的这句话,以前?他说的以前是唤他的名字的时候吗?“不好吧!我现在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叫名字不合适。” “你如今又有哪点像个丫鬟呢?”亓卿轩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于是反过头来质问道。 南宫可晴一时语塞,是啊!她来到这里又有哪点像个丫鬟的样子,亓卿轩根本就没让她做过什么累活,除了端茶倒水,就是磨墨,另外就是拿着鸡毛掸子乱弹一通,要不就是更衣、宽衣这样轻松不能在轻松的活。 要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对南宫可晴来说确实陷得更深一点,而亓卿轩对南宫可晴的情意似有若无,似乎男人爱来的更加的深沉。 有时候,感情其实已经发展到男女朋友那一步了,但是又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这时候捅破这层关系纸也是需要胆量的事情。 但是,在南宫可晴的爱情观里,她一向是属于矜持被动的存在,不会主动,她觉得,主动这回事是男人才该做的,而女主只要被动的接受就好。 在这场感情里,她也不想想明白,她怕想得太明白,只会让自己不开心、徒增伤心,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反而乐得自在。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黄昏来临,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南宫可晴惬意地斜倚在秋千上轻轻摇荡,耳朵上塞着耳机听着音乐,光着的小脚拱着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旋律,那飘逸的白色纱裙、飞扬的长发,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当亓卿轩走进院落,便看到南宫可晴飘然欲仙、哼着小曲儿的这一幕,如梦如幻般的美好轻轻地荡进了亓卿轩的心里。 她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来人,南宫可晴犹如天籁般空灵的嗓音自唇边低唱:“初见若缱绻誓言风吹云舒卷 岁月间问今夕又何年 心有犀但愿执念轮回过经年 弹指间繁花开落多少遍 这一世牵绊纠结触动了心弦 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见 留一片桃花纪念了却浮生缘 眉目间还有我的思念 一寸土一年木一花一树一贪图 情是种爱偏开在迷途 忘前路忘旧物忘心忘你忘最初 花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这一世牵绊纠结触动了心弦……”一曲结束。 “很好听。”南宫可晴在一声低沉的男声中回神过来,见有人来,慌乱中顾不上穿鞋,连头上的金钗也滑落下来。 丌卿轩一把将她按回秋千上,眉头轻蹙,声音柔和中却带着几分责备:“慌什么?把鞋子穿好,地上凉。”说完,他那双结实有力的大掌轻轻抬起她洁白如玉的小脚,轻轻地擦拭着尘土,而后又为她穿好了鞋袜。 南宫可晴一时间怔住,看着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子居然半屈着,为她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更加的迷惑了。 南宫可晴尴尬地收回脚,“谢谢。”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南宫可晴木讷地回道:“桃花诺。” 丌卿轩没有想到,她唱歌如此好听,如天籁一般。“下个月初就是游湖会,你可以随本王一道参加。”丌卿轩对于这样的活动丝毫没有兴趣的,完全是为了南宫可晴,怕她在府里闷得慌,所以想要她一同参加。 南宫可晴来了情趣,好奇不已,“游湖会?那是什么活动?”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很热闹,总之你应该会喜欢。”丌卿轩没有做过多解释,转身离开了,徒留南宫可晴在那发呆。 所谓游湖会就是游船,是古代的一种娱乐休闲活动,在游船中,或喝酒作乐,或洽谈政事,达官贵人们,才子佳人们,常常赏春踏青,并且登上船舶,才子们的吟诗作对,小姐们常常丝巾遮面,在湖中泛舟。 南宫可晴对这个游湖会好奇不已,心里像是长了草一般惦记着,“他说的游湖会到底是什么呢?改天问问知书和知秋。” 第一百零五章 内力开坚果 这些天,南宫可晴也习惯了王府的生活,对丌卿轩整天跟前跟后的,看样子真成了“贴身丫鬟”,南宫可晴自觉近来丌卿轩对她诸多照拂,还邀请她参加游湖,心里甚是开心,为了表达对他的感谢,特地示好于他,这不,她在庭院捣鼓了有一阵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丌卿轩走近庭院,便看见这一幕,身穿纯白色的翩跹长裙,头上只一根流苏银钗斜插于发髻,长发顺流而下,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不施粉黛的精致面庞、清丽脱俗、端坐在茶席前。 一条精美素色茶席、一套考究的茶具、一个壶承、一个水盂,桌上还搭配了一盆清新雅致的花器文竹,一应的摆放在上面,构成了茶席的大部分。 不同于以往的茶台,茶台不再湿漉漉,甚至连茶盘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茶器、壶承和盛放洗茶水的水盂,布置成个性化的茶席,更显文雅、清新雅致,别具特色。 南宫可晴优雅地做出请的手势,丌卿轩矮身坐于她的对面,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接下来的一番动作,更是让他为之赞叹。 高手泡茶,一抬手一低头,整个过程都是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看起来很自然,不禁让看的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双手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优雅的动作。 其实,越是简单的事,越不容易做好。投茶、注水、出汤、斟茶,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想要一气呵成做完,其间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随着手腕的此起彼伏,水流三高三低,水线三粗三细,姿势既优美大方,又能让茶叶与水流充分浸润。南宫可晴眸色深柔地欣赏千姿百态的绿茶在青碧澄净的茶水中随波晃动。 丌卿轩目光胶着地看着她优雅的沏茶,眼神里透着几分柔和、几分探究、几分惊艳。 南宫可晴将茶杯放在托盘上,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不破茶魂,双手奉上。 亓卿轩接过青花瓷托于掌心,重权在握,嗅茶香、小口啜饮,满口生香,禁不住赞叹道:“芽芽直立,上下沉浮,犹如翡翠;汤色碧绿而清澈,香气清雅,滋味醇厚,回味甘甜、色、香、味俱全,乃是上等佳品。此茶闻所未闻……此茶名字?” 南宫可晴笑意盈盈,解惑道:“此茶名曰雨花茶,以碧绿的茶色,清雅的香气、甘醇的滋味闻名。其外形似松针,细紧圆直。冲泡后便如朵朵雪花飘于碗中,水面顿显白毫,如白云翻滚,雪花纷飞,煞是好看。” 丌卿轩认同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名副其实。” 她为亓卿轩又续了茶水,“王爷今日不忙?” 今天的她很是不同,以往每次让她伴随左右都有丝丝的不情愿,而今竟然主动邀约品茶,那沏茶的样子婉约中带着坚定,从容中泛着优雅,他发现他很喜欢她沏茶的样子。 依她的性子,不像是主动示好,平日里跳脱、整蛊,偶尔还会炸毛,难道她有事相求?“嗯!不忙。”他待她的下文,半晌,添了几次茶,仍然没有等到。 于是,他便问道:“今怎会邀约一起品茗?” “听闻王爷喜茶,小女子自幼与爷爷学过茶道,近日王爷对小女子的照拂,小女子很是感激,想着将这上好的珍藏一起分享,便相邀品茗。”南宫可晴毫无做作,举止大方地娓娓道来,如大家闺秀一般端庄大气。 一时间亓卿轩有点不适应,或者他习惯了她偶尔的跳脱。 “难得。” 南宫可晴优雅地端起茶轻轻一抿,风韵无限,“王爷若是喜欢,小女子将这雨花茶送与王爷,可好?” “不用,本王想喝便来你这儿坐坐。”还用送吗?想喝便来了。 这是多么好的借口,可以随时借故来坐坐,南宫可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如此的预谋。 “也好!” “你爷爷应该是一个是很风雅的老人吧!”亓卿轩猜测地说着,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为何只她一个独来独往,至今也没听她提起过。 南宫可晴笑意直达眼底,“是啊!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我从小便在爷爷的身边时间很多,对我也是极度宠爱,也因为如此爸爸和爷爷吵过好多次,但每一次都会被爷爷修理。他啊!有时候更像一个小孩,特喜欢和人抬杠。平时就爱写练练书法、喝喝茶,专研医术,这也成了爷爷的三大爱好。”说着说着她眸光悠远,思绪也跟着飘远了,想起在现代爷爷对她的种种的好,嘴角不自觉翘起。 亓卿轩就这样注视着她,一时间怔住了,她很迷人不是吗?原来她写的一手好字以及一手的医术都是源自于她的爷爷,想必他们祖孙两的感情应该很好。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为何不接过来一起?”这也是丌卿轩感到疑惑的地方,从他第一次见她,就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你也查不到,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这让他很不解,他想了解她更多,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宫可晴突然眸色暗淡下来,幽幽地说起来:“有一个威严的老爸和一个严苛的老妈,外加一个调皮捣蛋的又帅气调皮的老弟……”南宫可晴苦涩一笑,继续道:“太远了,远到无法想象。” 亓卿轩心底一阵触动,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哀怨,从没见过她会如此介绍家人,她的父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竟能让她如此形容?到底有多威严?多严苛?她受了很多苦吗?她只有讲起自己的爷爷、外公和弟弟的时候,脸上才会是放松开心的表情。 她说远,到底能有多远?他初见她时,她又是如何来的呢?她有秘密,他一直知道,他也不想过分地探知什么,只是……只是出于对她的好奇? “有多远?”亓卿轩忍不住问。 南宫可晴突然觉得在不知不觉间竟和他说了很多,其实,在她心里,对他从来都没有设过防线,因为他……终究是不同的。 南宫可晴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俏皮地回道:“是一个时空的距离。” 亓卿轩甚是不解,刚想问什么是时空的距离时,南宫可晴突然抢话道:“想来点茶点吗?” 亓卿轩知道她在回避一些问题,所以也不再追问。“好。” 南宫可晴叫雨荷拿来一堆的坚果,什么核桃、大榛子、杏仁的,齐全的很,唯独没拿开坚果的工具,这硬了吧唧的壳难道要用牙咬吗?那岂不是崩掉大板牙的节奏?这雨荷做事啥时候这么没心没肺的了? 忽地,南宫可晴仿佛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自从上次见识了他武功的修为,他就知晓他的内力也一定了不得,何不……?南宫可晴在心底一阵窃笑。 她的眼里透露出几分算计,“王爷,不知你的内力……如何啊?让小女子也见识见识呗!”说着拿出几个核桃和榛子摆在茶案子上,小手指瑟缩地指了指,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极了一个讨好主子的宠物。 亓卿轩被她如此好笑又可爱又讨好的表情弄的他哭笑不得,强忍笑意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怪异,同时,他又有些懊恼、气愤,他的内力是给她开坚果用的吗?怎么想得出来? 虽然这样想,但是,手还是情不自禁的抬了起来,刚想拍下去,南宫可晴急急地握住他的大手,担心地道:“王爷,像您这样的高手,应该能把握力度吧,千万别把茶案拍散架了,或者……或者把坚果拍成粉末了哈!那咱两都别吃了,呵呵……” 亓卿轩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是在质疑他的内力吗?居然用他这个武功修为的高手做此等搬不上台面的事?他有些无奈,却又不想拒绝。 丌卿轩有点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冷峻的脸庞略过一丝笑意,他轻松翻手而下,动作帅气不凡,核桃、榛子应声爆开,南宫可晴清澈的目光里充满了雀跃与崇拜,“王爷,你真厉害,一点也没碎哦!”南宫可晴忙将里面整颗的果肉都取了出来,将核桃递到亓卿轩的嘴边,“王爷,你吃核桃,我吃榛子。” 她无意识的举动让她动后知后觉,当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想缩回手时,亓卿轩已然将她递到唇边的核桃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赞美道:“不错,很合本王口味。” 第一百零六章 二皇子丌珏 他一语双关,而南宫可晴只能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默默地吃着手里的榛子。 亓卿轩反复动作,爆开坚果,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身材伟岸、冷峻如刀削的面庞,正一丝不苟的用内力开着坚果,想想都觉得太不搭调。 南宫可晴负责挑拣出果肉,两人分工合作,整整一碗的果肉,南宫可晴将核桃递到他手边,开心地吃起榛子。 亓卿轩见她只吃榛子,便将碗里的核桃分给她吃,见她又将核桃递了回来,才知道它是不太爱吃核桃,只钟情于榛子。 两人一茶、一点心,三不五时的说着话,惬意,温馨漾满了整个小院,而这一坐就到了晚间,两人的心靠的更近了一步, 品茶有“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的说法。如此甚好。 丌卿轩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成了南宫可晴专职开坚果的,每当丌卿轩一脸的嫌弃时,南宫可晴总是能说出一堆道理来,譬如,身边杵着这么好的一个资源在这种时候不用一用,岂不是暴殄天物,有你在还要什么工具啊? “品茗轩” 南宫可晴约了大皇子丌擎交接房契,进了雅间便看到冷言与冷灵儿也在,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攀谈起来,“不知桃公子什么时候开业?”冷言问道。 “也要两个月后吧!”南宫可晴如实回道。 冷灵儿在一旁兴奋地说:“桃公子铺子开张的时候,我们都给您捧场。” 南宫可晴甚是欢喜,能有他们捧场,也不必担心有人来闹场子,“那自然是好,一定不会少了你们,这次多亏了大皇子、冷将军,小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说着,举起茶杯,郑重地敬了起来。 “桃公子不并客气。”大皇子丌擎回敬道。 南宫可晴喝了口茶,而后顿了顿道:“你们大家还是叫我名字吧,桃公子有些生份。” 冷言更快人快语,忙答道:“还是桃兄来得更亲切一些。” “好,都行。”南宫可晴没有拒绝,微笑着应了一句。 这时,雅间外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七皇叔,侄儿见过七皇叔。” 大皇子丌擎听到屋外好像有老-二说话的声音,于是掀帘一看正是他和七叔寒暄客套,后面还跟了海大人的儿子海崇,丌擎对着七皇叔行过礼,便主动邀请一同入坐。 南宫可晴有点诧异,这是什么日子啊!皇室不该很忙的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喝茶?丌卿轩看向南宫可晴,目光冷淡深沉。 大皇子亓擎走上前,恭敬道:“皇叔。” “嗯!”亓卿轩淡淡一哼!而后看向亓擎身后的女人,瞳孔微缩了下,淡然道:“桃公子与我这侄儿也认识?” 亓擎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两人也认识不成?看来一定是了,明显皇叔的看着桃兄的目光有些不对。“原来,皇叔认识桃兄啊!那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和桃兄是生意上的往来,我有几间铺面租给了他。” 亓卿轩收回目光,亓擎对着南宫可晴介绍道:“桃兄,既然你与皇叔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了,那是二皇子亓珏,后面的是海大人。” 南宫可晴浅笑、上前深深一礼,“草民见过二皇子、见过海大人。” 两人看淡淡地扫过来并没有在意一个民平,于是纷纷落坐。 “七皇叔,明日便是游湖会,往年七皇叔从不参与,不知今年是否去?”二皇子丌珏恭敬有佳地问道。 南宫可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二皇子,头戴束发嵌宝石冠,身穿一件石青色锦缎箭袖长袍,腰间戴着长穗宫绦,衣着华丽、高贵不凡、气宇轩昂、那高挑的鼻梁如刀刻一般立体,剑眉之下,是一双眼角向上斜的吊眼,让人感觉冷淡而又狠厉,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这样的颜值也足以让闺阁女子动心不已,同是皇上的儿子,大皇子却不同与他,虽然威严高贵,但是却更容易接近。 丌卿轩神色威严地道:“本王许多年没去,不知今年办得如何?或许可以一观。” 南宫可晴低眉不语,原来他好多年没去过了,那今年是因为她吗? “有七皇叔参加,今年更会有意思很多。”大皇子丌擎笑道。 丌卿轩对于这样的活动一向没有多少热忱,也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头,毕竟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小辈的活动,他对此是没有多大的热情的,尽管他的年龄和他们相仿,但是,性子却没有他们那般的活跃。 少时,二皇子丌珏安排一唱戏女子演奏,曲目长相思…… 唱曲的女子婉约素净,一件淡绿色对襟长裙、头上只插了一支素气玉簪,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肌若凝脂、手如柔荑、丹唇轻启,声音转盼多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眼波流动,顾盼生怜。 一曲唱完,女子微微欠身一礼,临走前那痴痴的目光看向二皇子身后的海崇,海崇目光闪躲不敢回视,女子见状,美丽的容颜带着些许寂寞与失落,泪水终于扑籁而下,就像沾着春雨的一枝梨花,落寞地走出雅间。 此时,二皇子丌珏冷声道:“还没解决?此等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快去看看,打发了。” 海崇慌忙地起身,走出雅间。 女子哭泣的声音传来,雅间里冷言看不惯地说道:“此事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人家姑娘一个名份,可怜好好的一姑娘家跟了他那么久,如此弃之敝履实在说不过去。” 二皇子丌珏微微皱眉并未表态,冷灵儿安静久了,有点闷得慌,遂口无遮拦道:“既然给不了名份,为何还要藕断丝连的?”此事她也听大哥讲过几次,所以对海崇甚是烦感和鄙夷。 冷言看小妹这般无所顾忌直摇头,制止道:“灵儿。” 冷灵儿扁扁嘴,安静地喝起茶来。 第一百零七章 怒恁海崇 南宫可晴疑惑地看向冷言,冷言看出他眼里的好奇,于是开始津津乐道起来,原来这海崇是户部尚书海大人的嫡子。 在一次机缘下认识了茶楼里的戏子柳含烟,于是,海崇总是借故来茶楼喝茶、听曲,一来二去之下,两人渐生好感,海崇也是真心喜欢她,几次都说要娶她入府,可是此事一拖再拖。 最后海崇消失两个月,原来此事被他父亲海大人知晓,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的儿子竟能喜欢上一个戏子,这对他们高贵的门庭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极大难堪,在震怒之下,让他断了与柳如烟的感情。 “你别哭了,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给你银子让你寻亲去了吗?我爹不会同意你嫁进府里的,门第有别,我们是不可能的。”海崇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女子掩面小声啜泣,卑微地说:“公子,奴家不要什么名份,只做一个小丫鬟就足够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不行。”海崇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 女子语带哽咽,无比凄苦:“可是,可是我……有孕了……”她满面泪水、担忧、害怕、紧张、委屈全部写在脸上。 海崇听到这句话,一时间不知所措,有震惊、有慌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么办,怎么可能,这一定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女子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全无血色,她踉跄一步几欲摔倒。 里面的人听得真真切切,此时,南宫可晴对二皇子和海崇一点好印像都没有了,心里对他们的鄙夷更甚,不自觉眼里透露出不屑与讥讽,丌卿轩迎向她的目光,眼中颇有意味,“桃公子为何如此表情?” 南宫可晴可不想惹一身骚,知道他是有意的,于是朝他翻了个白眼,“小民能有什么表情,王爷定是看错了。” 二皇子丌珏此时也朝她看过来,委实尴尬,南宫可晴一杯水喝得见底,伸手握住茶壶柄,做出一副要给自己添茶的寻常模样。 此时,海崇与女子话完回了雅间,装做没事儿人一样,冷言最看不过他这般嘴脸,于是讽刺道:“海公子,真是处处留情啊!如此钟情中意的女子莫要亏待了人家才好。” 海崇一脸的云淡风轻,故作潇洒,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僵硬,“让冷兄见笑了,唉!一个女子而已嘛,闲暇时供男人的一种消遣、娱乐罢了,难不成还当真吗?她们出身如此卑贱,怎么可能真娶进门呢?” 在封建社会,作为戏曲和歌舞姬来说是不被人尊重的,地位也及其低下,正如海崇所说她们大多出身卑贱,闲暇时供男人的一种消遣、娱乐罢了。 南宫可晴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怎么可能任他如此羞辱女人,不被她听到还好,听到了还装作视若无睹,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南宫可晴端在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重重地落在桌上,她不去看四周投过来诧异的目光,只是一手抚着折扇,眼角冷笑了一瞬,嘴角含着笑意淡淡地讥讽道:“原来海公子是靠下体思考的动物啊,看来你的确很肤浅,在下佩服。” 她没有管海崇面目是何等的震惊与气愤,她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骂道:“这么不负责的话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玩弄一个女子是多么高尚的事吗?你又比她高尚多少?让一个女子如此对你死心塌地,你有什么值得可炫耀的?” 海崇气急,他还没有被人如此奚落、如此谩骂,争辩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你又如何了解我对她没有付出过感情?” “我是谁不重要,我也没想管你,再说了,我管得着吗?只是一时听不惯如此不要脸的行径,出来泄愤几句罢了。”而后又冷笑一声:“哦!还有,你或许动过情,你知道她的出身,知道门第的观念下不可能给她名分,你就应该有所预料,为何当初还要给她希望?既然没有未来,就不该去招惹她,还作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好!既然承诺了,你身为男子汉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你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被你要了身子,却不能许她未来,难道你就是用下体思考的吗?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说白了你压根就瞧不起她的身世,在别人的劝说下、反对下你动摇了,是与不是?事实证明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窝囊废。” 海崇自知理亏,他说得不无道理,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谩骂、折辱他?刚想发作,却又顾忌战王和大皇子,两个人淡漠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表态,可见两人是维护他的,海崇只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海崇痛苦地闭上眼睛,手握成拳,内心的苦楚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南宫可晴的话让亓卿轩脸上出现一丝微讶,他知道她会忍不住口舌之快,但是,终究还是被南宫可晴的话震慑住,话语如此放肆、大胆且露骨,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同时,他也没有想过南宫可晴会表现得如此强烈、对于不公的事如此爱憎分明。 被震慑住的几人齐齐看向南宫可晴…… 大皇子、冷言、冷灵儿对这个桃兄更是有说不出的欣赏。 除了他们几人以外,二皇子脸上出现些许不悦、他不明白这个姓桃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大皇兄和七皇叔如何纵容此人? 南宫可晴应该感到庆幸,有丌卿轩和大皇子坐镇,他们才有所顾忌,否则,依她刚才如此大放厥词,估计…… 第一百零八章游湖会 江上碧波荡漾,微风拂面,离老远便看见一艘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 画舫船豪华而又古典,船柱雕梁画凤栩栩如生,高高翘起的船尾弧线优美、船身四周贴着浮雕祥云,给整条船增添了富贵、华丽的气质。 南宫可晴随着丌卿轩、大皇子丌擎、冷氏兄妹几人来到最大的画舫豪华船上,便看到二皇子亓珏、海崇和四皇子丌墨在船内攀谈。 南宫可晴很快将视线移回,这偌大的画舫让她大开眼界,何止皇族、达官贵人、还有举人、书生才子佳人、以及青楼头牌也在其中。 船上的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锦缎罗衣,吟诗作画,好不热闹。 四人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南宫可晴坐在了丌卿轩的身边,众人皆带着羡慕的目光看向她,疑惑能坐在战王身边的人会是什么人? 当然,大皇子丌擎一早便看出南宫可晴是女儿身,要是看不出那真是榆木脑袋了,光看战王看她的眼神就已经觉察出端倪,那目光里分明就是对一个人的爱慕之色。 何况南宫可晴没有喉结、又有耳洞、白皙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一会你要不要一起参加诗会?”海崇看了一眼冷言,目光又转向前方一堆莺莺燕燕之中。 冷言收回目光,回道:“在下拿不出好诗文,只怕毁了才子们的兴致。” 转而看向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会意,忙推脱道:“你别看我,我只是来看看热闹,那些诗文什么的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我还是旁听雅赏吧!” 只一刻功夫,又有三四艘画舫围了过来,画舫上几个青楼头牌遥怜儿、崔樱语以及书生、举子都往这艘大船靠近。 南宫可晴与冷灵儿相视一眼看向来人,正是茶楼里与冷灵儿发生冲突的黄衣女子,名叫提怜雪。 只见她身着粉色印花儒襟锦缎华服,头戴华丽首饰,眉似新月、眸如秋波,肌肤胜雪,妆容艳丽非常、透明白色纱巾掩面遮住了若隐若现的樱桃小口,让其他画舫的年轻男子心中悸动不已。 画舫上容貌秀美的女子各有各的特色,或环肥燕瘦、或清丽可人,但提怜雪的到来无疑是整个船上的女子怨恨的对象,因为她的到来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然而,南宫可晴对她这样的出场总觉得少了少女该有的清丽淡雅,太过艳丽反倒失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脱俗气质反倒落入庸俗。 冷灵儿看向提怜雪嘴角不着痕迹地似是轻嘲一般的一撇嘴。 南宫可晴的目光转向门口,一挺拔的身姿映入眼前,一头黑发用白玉冠束起,一双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的微微眯起,像极了只知道吃喝玩乐、放荡的贵公子,但眸中又闪烁着深沉的光芒,眼角一颗小红痣,更添几分邪气。 “那人是谁?”南宫可晴转向身边的大皇子亓擎问道。 亓擎瞥了一眼老三,淡淡地道:“那是老三亓翟,整天流连女色之中,是皇室中最不着调的一个。” 南宫可晴远远地望过去,这人绝不是他们所看的那样,留恋女人堆里、纵情女色的一个人。 历朝历代中皇上的儿子哪个都不简单?她总感觉这人的他眼中有一丝外人看不到的狠厉,看似不注重国家大事,不喜欢参与皇宫的争斗的纨绔子弟,实则影藏自己实力,伺机而动。 这也紧紧是猜测。 丌翟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缓缓走到提怜雪身边,扬起嘴角,道:“提小姐果然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美女,今日的妆容真乃倾城之姿。” 丌翟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一双桃花眼不知迷惑了多少女子,而这些女子又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慕,不止是他俊美的外表,更是有他显赫的身份加持,怎么能不吸引女孩子对他的朝思暮想? 即使他的语中似乎微有冒犯之意,但她们也愿意忽略不计。 “三皇子谬赞了。”提怜雪礼貌回道。 “不知提小姐可愿与本皇子一同游赏?本皇子可有这种荣幸?”丌翟一双桃花眼邪魅轻佻。 提怜雪微微一笑,“求之不得。”她心口不一的应了一声。 只有她自已知道,事实上,她是不太喜欢这个皇子的,名声太不好,只是苦于他的身份,不愿多做计较。 只听画舫里,郝建吟道:“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添鸟便成鸡。得势猫儿雄似虎,褪毛鸾凤不如鸡。” 左怀谷听后,不甘示弱,反驳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添欠便成欺。鱼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画舫主持者见他俩争锋相对,担心大家下不了台,就赶紧打圆场说:“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了湘边水,添雨便成霜。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 远处,一身蓝色束腰长裙的女子缓缓而来,她似水如歌的声音,吟道:“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忧忧怨怨幽幽。” 提怜雪听罢,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忧忧怨怨幽幽。” “好对,提姑娘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亓翟立在她的身侧,目光爱慕,极尽讨好。 提怜雪冲他浅浅一笑,眼波流动,好不迷人。 亓卿轩看向身侧的南宫可晴,眸中划过一抹深思,“桃公子可答得出?” 南宫可晴闻言,轻笑一声,这是在考我?“答得出如何?答不出又如何?何况本公子不想出头。” 只是,她越是低调,总会有人上赶着找她麻烦。 对面一双带着爱慕、幽怨的目光正痴迷地看向亓卿轩,她对战王的心恐怕整个大顺无人不知。 她竟誓言非战王不嫁,可想而知,多少闺中的女子对她的憎恶,生怕战王不知道她这号人物存在一样,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让战王注意她,哗众取宠。 此时,那对好看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二人互动的画面,很是刺眼,这眉清目秀的男子是谁?为何生得如此女气? 从不见王爷对谁有过这样温和的目光,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待?难道王爷喜欢他? 不可能,断袖之癖?不会的,王爷那样的英姿卓越,如神邸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呢! 片刻,那双漂亮的眼睛的主子缓缓而来,她含情脉脉地眼神深情地凝望着战王亓卿轩,见他不曾有过一个眼神给过自己,幽怨的目光斜凝着他身边的公子,怨怼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愿意一对?” 南宫可晴没想到这样低调还被点名,遂抬眸过去,呦!好婉约的一女子,全身上下透着优雅从容的贵气。 南宫可晴微微颔首,谦逊道:“在下才识学浅,只为旁观。” 女子不依不饶,声音如黄鹂般好听,“今日难得能齐聚一堂,何不试着对一对?也不伤大雅。您说是不是?” 亓卿轩押了口茶,清冷地开口:“若不是对不出来?” 她还才疏学浅?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当初岂能在琉璃国大放异彩被封为才女? 南宫可晴略带薄怒地瞪了他一眼,这大冰山也会起哄?他几个意思?非得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她暗自腹诽了一番,对就对,谁怕谁? 南宫可晴负手而立,一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潇洒帅气,声音清丽:“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画舫上,一片喝彩之声! 亓卿轩眸底尽是惊艳之色!这女人总是有那么多的惊喜给他。 南宫可晴转身,冲着亓卿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挑衅,这可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佳作,这七组叠词极富音乐美,所以这七组叠词朗读起来,便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只觉齿舌音来回反复吟唱,徘徊低迷,婉转凄楚。”亓擎大手一拍,满眼欣赏之色。 画舫的主人伍依薇惊叹一声:“一种莫名其妙的愁绪在心头和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不散,余味无穷。好对。” 亓擎望着女人黯然转身的背影,有些看不下去,感慨地道:“皇叔,那可是皇后的外甥女,誓言非你不嫁的,这等勇力和坚定你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如此吝啬,是不是太无情了?” 这个皇叔永远都是这样寡心薄性、伤了多少女人的心了!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男人,思慕他的人太多了! 亓卿轩深幽的目光从南宫可晴的身上收回,转头瞥了亓擎一眼,目光冰冷,声音凉凉:“怎么?看不下去?如果你想怜香惜玉,本王不介意向皇兄推荐让她做你的大皇妃。” 亓擎的心“咯噔”一声,真是惹不起啊,他无奈摇头,“得,当我什么也没说。”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南宫可晴听到两人对话,心里陡然有种失落感在心里蔓延,有些酸涩、有些郁结,原来那个女人是皇后的外甥女。 第一百零九谁调戏了谁 甲板上,冷灵儿活泼跳脱的性格在围栏上欣赏着湖光景色…… 不远处,提怜雪朝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会意,在人群里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大哥、桃公子,你们家快看对面的船上……有杂耍表演啊……”冷灵儿兴奋地朝冷言的方向喊道,丝毫没有注意,有一个人在缓缓朝她走进…… 瞬息之间,那丫头快步走过,胳膊肘向外狠狠地撞向了冷灵儿…… “啊……”冷灵儿惊叫一声,身体惯性地翻出围栏…… 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急如流星般拽住了冷灵儿的胳膊。 “灵儿,你用力,我拉你上来。” 冷灵儿仰起花容失色的小脸,便看见南宫可晴的一张焦灼的脸,一瞬间她的心怦然心动! 不远处,冷言、亓擎紧张地赶来,刚好看到南宫可晴将冷灵儿拉了上来。 “妹妹,你没事吧?”冷言惊慌、担心不已,矮身蹲下,查看她的伤势。 一张苍白的小脸,此时缓和了许多,“哥哥,多亏了桃公子,否则,妹妹就掉下去了……”她有点后怕,心里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会掉下去呢?这么不小心,你总是做危险动作,你趴在围栏上做什么?” 冷言气急,轻声斥责,心里却心疼的要命。 “冷大哥,你错怪灵儿妹妹了,恐怕是有人有意为之……”南宫可晴清澈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沉,嘴角漾着看透一切的笑意。 冷言起身,恭敬一礼:“谢谢桃兄弟,以后用得着冷某得地方,你只管言语一声。” “冷兄弟,不必如此!” “看见是谁推的你?”冷言问道。 冷灵儿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摇了摇头! 冷言扶起妹妹,对大皇子道:“我带妹妹先走一步,以后再聚。” “嗯!小心。” …… 此时,亓卿轩从里面走出来,斜睨了一眼,凉凉地道:“桃公子,我们也走吧!” “哦!”南宫可晴应了一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静静地跟在后面……活脱脱一个小跟班。 …… “今日早些休息吧,不用随身伺候了。”丌卿轩有些疲惫。 南宫可晴喃喃自语:“终于解脱了……不用再被你使唤了。” 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沐浴房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过来给本王擦背。” 南宫可晴的表情瞬时间变得十分丰富,她皱着眉,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雾,突然,她脚下一滑,只听“噗”的一声,南宫可晴一个踉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向着大浴池就栽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顿时伸出,一把托住了她的纤腰,一股大力传来,一个利落的推扶,让她稳稳地站在浴池边。 丌卿轩有些无奈、戏谑道:“本王只是叫你擦背,没叫你同浴,夭夭这是急不可待了吗?” 低沉的声音在雾气腾腾的浴房里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显然,他已经认定她的举动是一种变相的献媚了。 南宫可晴深吸一口气,虽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谁要同你这大冰块同浴,你想多了。” 南宫可晴转身欲走,只见丌卿轩一个利落的动作,腰间围了一张大毛巾,一个呼吸间挡住了南宫可晴的去路。 他的身躯精壮而又修长,每一处隆起的肌肉都是精炼得恰到好处,冷硬的线条如刀削般完美得无懈可击,散发着令人无法反抗的野-性气息,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南宫可晴刹那间止步,僵在原地,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瞬间充血。 南宫可晴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移开眼,视线扫过他野-性的背部线条、性-感挺-翘的臀-肌,修长而又有力的双腿,似乎每一寸肌肤都蕴藏了无穷的力量,无不令人浮想联翩。 被水弄湿的长发有几缕散落,湿嗒嗒地贴在亓卿轩侧脸以及肩膀上,水珠滑过他那性-感而又结实的八块腹肌,最后没入了浴巾里。 这一刻,南宫可晴只感觉自己沉沦了、无药可救了。 她被这销-魂的一幕撩的口齿不清,心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小脸早已酡红一片,无比羞涩、她难为情地低语道:“你……要不要……先将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丌卿轩一步一步走向他,而南宫可晴紧张地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逼到了墙边,丌卿轩一手扶在墙上,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窘迫。 丌卿轩当然没有忽略掉她的眼神有多炙热,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或许他已经一掌将人拍死了,可是唯独她却不同,他喜欢她灼热的目光。 丌卿轩轻佻眉毛,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不是本王的丫鬟吗?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南宫可晴的视线有些闪躲,她怕她会迷失在丌卿轩深邃如漩涡般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可是……你挡住我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丌卿轩依旧没有动。 南宫可晴羞赧至极,低着眉慌乱得不成样子,窘迫地口干舌燥:“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吧!男色当前,我怕我把持不住。” 亓卿轩挑眉轻笑,唇角划过一抹玩味,他清冷的声音暧昧地响起:“如果把持不住你想怎么样?” 南宫可晴不知道如何回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呵呵……那个……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了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这叫赏心悦目。”南宫可晴呵呵两声,笑得及不自然。 丌卿轩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魅惑的笑,“本王怎么才发现……你竟可以把这么色的事情说得如此义正言辞?” “腾”的一下,南宫可晴的俏脸烧得通红,她被戏弄的尴尬不已,话语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你……你这叫什么话?那……谁叫你这么好看的。” 亓卿轩眸光一滞,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哦?怪我喽?”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试探性地问道:“那可不?那个……你离我远点,辣眼睛!” “不可以,你不是说本王好看嘛?给你看个够。”他眸光幽深,迎向她好看的一双大眼赤-裸裸地调戏。 南宫可晴小脸憋得通红,语不成句:“无耻,你……你……你……有完没完?” “是你有完没完?”亓卿轩揶揄道。 南宫可晴被揶揄的既尴尬又气恼。 蓦地,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迅速一个转身,反将亓卿轩按在墙上。 修长的右腿抬起,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壁咚到墙上,修长的美腿落在亓卿轩的头侧…… 她壮着胆子、故作强势地道:“我就看了,欣赏了怎么了?本郡主看的男人多了,能看你是你的荣幸。” 亓卿轩被她这一系列的转变、动作惊骇得浑身紧绷,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许久,亓卿轩微微向前倾身,轻挑眉毛、勾唇一笑,那性感无比的声音至唇角缓缓地溢出:“哦?见过很多男人?”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炸毛的时候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告诉你……”南宫可晴有点别扭,一时间有点清醒过来,敢在他头上动土?真是不想活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啊?慌张下,收起支在墙上的腿,一溜烟地跑了。 这一场调戏,终究是谁调戏了谁? 南宫可晴回到房里,双手捂住脸,直感觉烫的要命,像是着火了一般,“丢死人了……” 几天后,雨灵带着得力干将赶到大顺国,看到南宫可晴和玄夜雀跃不已。 于是,在南宫可晴的安排下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新店装修、开张事宜,一刻也没有耽搁。 另一边,南宫可晴给刘老头去了信,告知他在大顺的筹划,并安排可靠的手艺人来支援。 当刘老头收到南宫可晴的信件开心得无以复加,立马安排人过去。 南宫可晴也没有想到来人是刘老头的儿子刘松,有了他,首饰铺子很快就会开张营业了。 当然,金矿的矿长黑子得知南宫可晴在大顺国君临城开首饰铺,于是马不停蹄得往这送金子…… 安排妥当,南宫可晴轻松不少,悠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吃着雨灵做的桂花糕,惬意非常地看着书,“雨灵手艺越来越好了,好久不吃很是想念呢!” “小姐喜欢吃,奴婢每天都给您做。”雨灵开心地道。 雨荷笑道:“这回好了,雨灵来了,终于得偿所愿啦!”知道雨灵心心念念的想和小姐在一起,上次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雨灵调侃道:“不错啊!成语进步不少呢!” “那是。”雨荷昂起头,一脸的骄傲。 雨灵看向南宫可晴,略有担忧地问道:“小姐,战王对小姐可好?有没有难为小姐?” 南宫可晴放下手中的书,几乎叹息着说:“为难倒是没有,只是……”她能说吗?她这几天的煎熬。 每次面对他对自己做着亲密的举动,她的心里又懊恼又纠结、又期待又害怕、每天似乎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几乎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雨灵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也就不问了,或许她不想说。 第一百一十章 出发前夕 “王爷,属下听说幽灵迷魂谷地形复杂、诡异、还有沼泽,但凡外人进去后,很难分得清东西南北,而且还有瘴气、怪兽、毒虫异常凶猛,很多人进去后不是失踪就是死亡,所以被人命为死亡之谷,王爷,此去凶多吉少!慎重啊!”玄影担忧着王爷的安危分析道。 丌卿轩敛眉,声音冷肃:“本王知道,这一趟必须要去。”为了救皇兄,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距离皇上昏迷不醒已有半月,这半个月以来,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同时,丌卿轩也查了很多古籍来验证四处散开的谣言…… 死亡之谷确实有玉龙圣水,但从未有人取回来过…… 因为还没有踏足到死亡之谷,便在位于原始森林头部的沼泽之地留下了性命、更别说在沼泽地之后有迷魂阵、天坑、原始森林和幽灵峡谷了。 玄影一脸的担忧,但是王爷之命不可违,他依旧领命准备出行之事,不过,心中已拿定了一个主意。 漫夭轩 南宫可晴走出卧室,看到玄影毕恭毕敬地站在厅内,她恍然大悟,这不是在竹林里丌卿轩的那个护卫嘛! 来到大顺那么久,差点把这号人物给忘了,南宫可晴故作惊讶半开玩笑地道:“你不就是那个三季人吗!” 当初在竹林里,他骂她妖女,对她一手的医术很不信任的家伙,被她怼过几次,所以一见面就喊出了三季人。 “郡主,小人有眼不知泰山,冒犯过郡主,小人和您赔罪。”说着玄影跪地,双手抱拳。 南宫可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叫玄夜将人扶起。 “你这是干嘛?”南宫可晴微讶道。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过激,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她只不过是平民,就算现在她是郡主,也是他国郡主,所以没有必要那么刻意。 而且她来大顺也有一段时日了,要道歉早早就道了,何必等到现在? 南宫可晴认定这其中一定没那么单纯,她正色道:“你不只是来道歉的吧!” “郡主果然是聪明之人,难怪我家王爷对郡主另眼相看。”他暗暗佩服起她的精明,也难怪王爷对她有所不同。 南宫可晴不想深入地了解他这句话的深意,轻扯一抹笑容,淡淡地道:“说吧!” 玄影也没有隐瞒,将王爷即将去死亡之谷的事情告诉了南宫可晴…… “所以呢?”南宫可晴淡漠地理了理衣袖,等待下文。 “此去必定凶多吉少,那里遍布毒虫野兽,丛林瘴气更是能置人于死地,郡主医术了得,如果能一同去,协助王爷必定事半功倍,毕竟您是神医,解毒功夫了得。”毕竟有求于人,玄影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神医?不敢当。”南宫可晴暗笑,有求于人就是不一样啊! 玄影的眼神充满了信任,继续道:“郡主就不要谦虚了,您为玄夜解过毒,救过王爷,小的对您的医术早已臣服,以前是小的有眼无珠。” 南宫可晴心想,这个玄影还真是忠心,为了他家主子还真是极力地讨好啊! “你家主子知道你来求我吗?”南宫可晴想确定心中的疑惑。 “是小的私自做主,王爷不知情。”玄影如实说。 南宫可晴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王爷没同意我更不可能去了。” 玄影微皱眉头,有些不甘心,继续游说:“郡主,王爷对您如此用心,您就看在他多次救您的份上,也帮帮我们家王爷吧!王爷如此看中郡主怎么会让您涉险呢?可是您不去,王爷此去……” 玄影不敢再说下去,死亡之谷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有去无回,没有人幸免于难。 见南宫可晴依旧没有回应,玄影真的着急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激动了起来,“郡主,您好好想想,您几次危险王爷都能及时救下您,您就没有想过原因吗?难道真的只是恰巧吗?” 南宫可晴面色一滞,等待他的下文,“那都是王爷安排的,让暗卫暗中保护您,一旦有危险及时通报,所以几次三番王爷都能及时的救下您啊。” 她看向玄夜,玄夜无声地点了点头,这才后知后觉,每次被救,亓卿轩总是拿路过搪塞过去,其实都是他特意在暗中保护,南宫可晴无比动容、感动,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以前不敢深想,也不敢确信,生怕自己是自作多情,直到今天得到验证她才如梦初醒一般。 南宫可晴下定了决心,即便玄影不来恳求,如果她知道他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一定会跟着,她确定。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南宫可晴无比认真地说道。 玄影一颗心终于放下心来。 出发这一天,南宫可晴一身黑色劲装,盘着一个丸子头,出现在丌卿轩的面前。 那精致的小脸、雪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南宫可晴笑意盈盈,“王爷,你不准备带上我吗?” 丌卿轩蹙眉,看向玄影,声音冰冷如刀:“玄影……该当何罪?” 当南宫可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有人和她说了什么,他当然明白玄影的用心,只是这样不听命令的属下,丌卿轩还是有怒火的,即便是为了他好。 南宫可晴看不下去了,平静地说道:“王爷,您就没要怪罪于他了,他也是为了王爷好,有这样的属下您该高兴。” “他明知道此去凶险万分,还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丌卿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可晴打断了,“是我要跟着去的,要怪就怪我吧!” 玄影听到南宫可晴为他解围,心中铭感五内。 丌卿轩哪里舍得责怪于她,于是冷着脸道:“你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你呆在府里不准去。” 南宫可晴见他很坚决,于是,迂回道:“不去也行,麻烦王爷将我们之间的那一纸合约撕毁,我也好回我的琉璃国。” 丌卿轩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一时气结,“一纸合约还未到期。” “此去,王爷凶多吉少,万一回不来,我也不好独自一人守着这空头支票,还是及早作废的好,我也好及早回去。” “你……” 这是在咒他吗?丌卿轩闭了闭眼,压住怒火,再睁开眼是一道化不开的温柔,“本王是为了你好……” 迎向他的目光,南宫可晴竟然看痴了,她真是不能免疫如此温柔的目光。 但,她不会迷失地忘记自己的目的,遂,柔声游说:“王爷,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只会成为你的助力,让我去吧,以前,我有在丛林里野外生存过,所以,我有经验、况且我是大夫,能解毒,万一你们中毒了,不但拿不到你们想要的,反而会困在那里或者死在那里,这都不是王爷乐见的。” 丌卿轩有些犹豫,但仍没有松口。 她再接再厉,目光坚定,“王爷,求你了,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也让我帮帮你好吗?况且……” “况且什么?”丌卿轩睨着她,疑惑地问。 南宫可晴鼓起勇气,看向他的好看而又温柔的眼睛,声音低低地道:“况且……我会担心。” 丌卿轩笑了,笑得极好看,原来她的一句“我会担心”会让他激动、欣喜、温暖很久。 他动容了,虽然前路凶险万分,但是有她陪着,他会不惜一切地保护她。 他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松口道:“一定注意安全,最主要是听话。” “是,长官,小的一定听话。”说着调皮地举起右手,利落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丌卿轩被她调皮的样子逗笑了,嘴角的笑意漾开,甚是迷人。 同时纳闷她这个举动是什么礼节,如此奇怪,但却又莫名的好看、帅气、**。 在场重阳、玄夜、玄影、无情、吕柒还有丌卿轩的几个亲卫无不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心里暗自赞叹,他们的王爷竟然会笑?他们深刻地明白了南宫可晴在王爷心里的地位。 丌卿轩自然地牵起南宫可晴的小手走到门外,将他的汗血宝马放到她手里,瞬间她的心里充盈着浓浓的甜蜜。 南宫可晴四个暗卫、丌卿轩暗卫、亲卫一杆人等朝着死亡之谷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