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独立行走的人》 第一卷 敏感 第一章 猫与猫与猫 一只布偶猫和一只狸花猫在客厅里玩耍。布偶的名字叫做汤姆，温润而长的毛发需要经常梳理，可以称布偶猫为最漂亮的猫种之一。体型比一般毛种偏大，带有独特的单色点，嵌在蓝色的宝石旁，蓝眼睛中间的黑玛瑙温和地可以滴出水来。此时和汤姆打闹是三月，三月是一只狸花猫。出色的斑纹让人觉得并不好惹，三月和汤姆比起来有着婴儿般的园脸颊和头部，稍稍广阔的耳根，三月的眼睛不同于汤姆，偏向黄绿色。三月和汤姆经常打架，但显然，三月更胜一筹。 “三月，汤姆你们不许打架了，谁再打架，没有小鱼干吃哦，”“喵喵”三月和汤姆看女主人拿来了猫罐头，两只猫又一起吃起了猫罐头。 女主人身着深红色长裙，v领带着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搭配精致的脸颊和干练的短发。田艾最喜欢猫，三月是田艾的猫。田艾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三月。喂完猫后，田艾走向属于他和耿畅两个人的卧室。梳妆台上有他们的婚纱照，田艾拿起婚纱照，嘴角微扬，照片里的男人值得他去爱很久吧。田艾先摘掉碎钻嵌在不规则图形上的红色耳饰，又摘下锁骨前的水滴项链。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她轻轻卸妆，二次清洁，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皮肤，也小心翼翼的守护自己的家庭。田艾从梳妆台前走开换了宽松的衣服，白色的宽松睡衣垂到大腿，完美的身材比例反而更能展现。田艾的脸并不算完美，但小而圆的脸和挑花眼搭配起来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快要40岁的女人。 耿畅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卧室里自己的老婆田艾，一下拥抱了过去。 “老婆我好想你，”耿畅说：“老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田艾宠溺的说。 “老婆下班晚我心疼嘛” “我不饿啦，先去洗澡，你去看看小安” “好的老婆，木马” 田艾在浴室里泡澡，泡泡浴可惜洗掉一天的烦恼。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摆脱复杂的案子。今天的案子让田艾心里五味杂陈，又是一起出轨离婚的案子。 浴室外耿畅敲敲门。 “老婆，小安已经睡着了哦”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洗呢宝贝” “死鬼，床上等我” “好嘞，老婆” 田艾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水。耿畅拿起吹风机， “宝贝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田艾坐在梳妆台前，耿畅拿起吹风机轻轻地拨拨弄田艾的头发。嗡嗡嗡的声音让田艾放松了很多，什么是婚姻呢，没有两个人的撕扯，即使归于平淡也觉得无比快乐。 田艾的头发显出了光泽，黑色可能更适合她这个职业的严谨。田艾转过头，右手轻轻的托住耿畅棱角分明的脸，左手去摸眼前这个男人的腹肌。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交融一体，空气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辗转、俯身、亲吻，这场双人舞淋漓酣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都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我爱眼前这个男人，我爱我的家庭，我身边的朋友对我很好，大家都觉得我嫁给了爱情。 此时此刻汤姆依偎在三月的怀里，两只猫团成一团，绵绵软软。 田艾准备好早餐，温馨又营养，耿畅睡眼朦胧的走过来。 “老婆辛苦了”轻轻的吻了田艾的额头。 小安说“我也要亲亲妈妈”，“今天班级里有测试我先去上学咯。”小安匆忙的吃完，就自己去上学了。 田艾给两只猫咪准备好了水和猫粮。 田艾和耿畅同时出发去上班“我爱你”，这是耿畅每天都对田艾说的话。 田艾雷厉风行，是律所的得力干将。今天的案子是离婚纠纷，男方出轨，女人向田艾询问，田艾要求女子冷静，找出出轨证据，这样会对女人有利。婚姻是什么，能把一个女人变成如此憔悴，眼前的女人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好像几夜未眠，头发糟乱，面部没有什么气色。看来近段时间没有仔细护发和护肤，脖子到后背的地方还有伤痕。或许眼前的女人还遭遇过家暴。田艾在和女人商谈。 田艾手上的钻戒有些晃眼，在对面的女人眼里，显然看到这颗钻戒漏出羡慕的眼光。钻石真的是女人的朋友吗，不足以见得。更重要的是钻戒后面那颗有回应、有着落的心还有敢为爱人挺身而出的魄力。 婚姻可以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吗。或许会吧。 另一边耿畅在大学教室里讲课，幽默风趣。耿老师的课，很抢手。下课后，有很多学生过来问问题。一个红色长发女孩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尤为显眼，完美的身材比例，21岁的京子充满了胶原蛋白。穿着肩带背心漏出肩膀和锁骨，锁骨十分明显，烟熏黑色的超短裤，衬出又细又白的腿。 周京子，同学眼中的完美女神。收到的情书不下几百封。从小时候开始，就从来不缺追求者。 慢慢的，同学的问题都问完了，只剩下老师和京子。 “老师，请问今天的我可以得满分吗”周京子凑近耿畅耳旁，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头发碰到了耿畅的鼻尖，似有似无的香水味，冲击着耿畅的味蕾。纤细的手如凝脂，摸了摸老师的眉毛。看了看室内监控。 “今天该修理眉毛咯，记得找我。”京子说。 学校外京子的公寓内。 耿畅走进京子的卧室。环住京子的腰，把头垫在京子柔嫩的肩膀上。 “我们从没偷偷摸摸过，亲爱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京子光滑的背，空气里的低声喃语，令人兴奋，让人欢乐。那种偷偷摸摸又深入灵魂的快乐，无法言说。阳光中的细小微粒仿佛也在为这两人伴舞。谁该就此谢幕。 京子的暹罗在客厅里，“喵喵”叫了两声。 婚姻最终都要归于平淡吗？ 第一卷 敏感 第二章 我想离危险更近一些 “你要不留声色的利用周围可能存在人和工具为你搜集证据，你把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离开那个男人的。” “我，真的可以离开那个男人吗？” “相信我，因为我是女人，我可以帮助你。” “那，我要怎么做？” “如果你被那个男人捆绑，残害，限制人身自由，或者经常遭受谩骂，你是可以选择报警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保障你的人身健康。如果选择离婚的话，第一个是双方协议离婚，到目前看来，那个男人控制欲极强，如果你提出离婚的话，可能会被再次伤害，所以我建议你选择第二种起诉离婚。” “对，那个男人不会放过我的” “但婚姻感情破裂判断是有风险的，以及婚姻共同财产的分割，就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来看，你的情况并不乐观。” 在田艾的办公室里，经常会有这样的对话，田艾帮助过太多这样的女人了。“法律界的不败女王”是对田律师的美誉。 冷静的女人往往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耿畅穿好衣服，从周京子的公寓中走出来。开车回到家里。带着金丝眼镜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去猫爬架把两只熟睡的猫咪叫醒，准时给三月和汤姆补给粮食，六点钟去了厨房，完美的厨艺每天都能带给妻子和孩子惊喜。这个男人一丝不苟，完美无缺。 田艾和平时一样下班。她车技很好，稳中有序。田艾穿着黑色风衣，行驶在深不见底的夜色里。但透过后视镜她总能看见一个，有车跟在她后面。或慢或快，这个人一直在跟着她。 “前面些车流量就小了，我要在这里周旋一下，想办法甩掉他。”田艾心想。 后面的车一直在跟着，田艾看到川流不息的路上有一条仅容一辆家用轿车可以走的地方，当机立断开了过去，后面的车自然挡住了跟踪的车。田艾有些恐惧，加速，一路开到小区停车场。看到老公的车，她安心了。 “老婆，你怎么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 “今天看一个案子，明天准备出庭，所以下班有点晚了，对不起哦，老公。” “吃饭吧，宝贝。” “宝贝我太爱你的饭了，当初就是你满足了我的胃呢。” “当初就是你满足了我的胃呢。”小安学着妈妈的口气说到。 “妈妈是不是三天没有打你了。”田艾笑着对儿子说。 小安见状不好，快快吃完了饭。回到了卧室。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我想你了。”耿安有些疑惑，未知号码，没有回复就去洗澡了。 田艾和耿畅在洗碗的时候，三月突然过来一直在蹭耿畅。和平常不太一样的是，三月今天似乎有些敌意。“喵喵”叫了起来，这次和平常的叫声不一样，带着嘶哑的长嚎。 洗完后，耿畅走到三月旁。“怎么了，三月，突然汤姆也走了过来。两只猫一直蹭耿畅的裤脚，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猫了。 田艾说：“他们可能太想你了，把衣服脱掉我去帮你洗吧。” 田艾把裤子拿到耿畅和小安的衣服拿到洗衣机面前，突然发现裤子上有一片双眼皮贴。 “这种双眼皮贴我没用过，那么畅可能是从路上，或者是学校里沾到的。学校里的女学生很多，所以可能是不小心粘到的。但是为什么粘在裤子上呢。”田艾想了很多。 “我在想什么呢？”她出去看了一眼耿畅，他在和孩子一起打游戏。“我真的是最近被最近案子弄的身心疲惫，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田艾笑了笑，去洗了衣服。 夜深了。 “老公，我今天又遇到一个被出轨和家暴的女人。” “不要担心啦，我爱你，早点睡吧。”耿畅吻了田艾的额头。田艾没有多想，躺在耿畅的手臂里睡着了。 凌晨两点，耿畅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屏幕亮起，很快又灭了。一闪一闪，好像在暗示什么。田艾被惊醒，今晚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一条短信而已。她突然想看耿畅的手机，拿起，看着熟睡的他，突然又放下了。 田艾走到客厅，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若有若无的灯光，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父母经常带着她搬家，有一个小镇住的比较久，有一个邻居家的小男孩，他们经常一起玩。趁小男孩睡午觉，小艾偷偷潜入男孩家里，去捏男孩的鼻子，把男孩弄醒。男孩也只是笑了笑，又继续睡了，小艾看没有弄醒他，就躺在他旁边睡着了。燥热的夏天，两个小孩在一起睡觉，小艾睡觉姿势很丑，脚丫对着男孩的脑袋。就这样睡了很久，一直到男孩的妈妈下班回家。两个小孩子还经常在下雨天一起接妈妈下班。 后来男孩搬走了，来了对中年夫妇。男人瘦弱，女人丰满。男人在家不干什么事情，每天就看着相对漂亮的老婆。爸爸妈妈虽没有对小艾输入性知识，但小时候的小艾当时很清楚，在男主人不在时，她看过有几个不同的男人来到女人家里。小艾虽然小，但她隐隐约约知道，那女人的事情她并不欣赏。 突然，耿畅从背后环住了田艾的腰，吻了田艾的锁骨。回忆中断。耿畅抱起田艾，走进了卧室。 “睡吧，宝贝，别太累。”耿畅说。 田艾看了看桌前的婚纱照。带着微笑入睡了。 汤姆在这时候跳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耿畅，耿畅比了“嘘”的手势，汤姆离开了卧室，耿畅轻轻地锁上了门。在确认妻子熟睡后打开了手机。 手机屏幕未知名号码短信上写着 “晚安。” 三月经常把杯子一点点推到桌子边缘，汤姆有时候会踩在田艾的脸上，小安会在考试前突击复习，田艾经常会被同事的眼光钦羡，耿畅偶尔会收到学生的告白。极限运动者用生命追求极限，医生手起刀落的风险，警察不眠追凶没有白夜，你说什么是危险，我们都只不过游走在危险边缘。 第一卷 敏感 第三章 辩护、心动与虚无 “事发当晚，你和一位轿车车主发生轻微交通事故。双方争执时死者拿出刀砍向原告，之后长刀不慎掉落在地上，你捡起长刀反过来持刀追赶原告，原告被砍倒在草丛中。而你砍的那几刀导致原告死亡，对吗？” “对，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过来砍我的。我只想保命。”田艾的当事人声音颤颤巍巍。 “我是你的辩护人，你要相信我。必须把案情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死者的身上随身物品都不见了，是你拿的吗？”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当时想求生，我没有拿他的东西啊，你要相信我田律师。” “好的，我知道了。” “请问你用刀砍了被害人几次？” “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想着活命，要不然死的就是我！”田艾眼前的男人血丝布满眼睛，胡子拉碴，十分憔悴。 “你砍了一次还是两次？” “不是一次，我记得很多次，但我真的记不清了？” “我只想他赶紧躺下，我要逃走，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根据解刨报告显示，被害人的头部有三次重击，第三次的重击是他的致命死因。只打一次还可以理解，那么连续多次，原告就会认为你是故意杀死者的。” “我真的不记得了，律师。” “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即使对你不利的事，也请你认真陈述好吗？” “案发当时，真的没有故意杀害死者的念头吗？” “没有，我只想活着。” “我在法庭上会根据正当防卫尽量为你争取的。”田律师转身离开当事人。 当事人看着身披紫色大衣的田艾走出去，才意识到这是个身材姣好的女性。刚才当事人一直不敢抬头正视田艾的眼睛。 “我会为你辩护的，只要你相信我。” 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来到审讯室了。田艾看着眼前的案子皱起了眉头。 “这会是一场硬仗吗。” 哒哒哒，田艾踩着高跟鞋走出审问室。 小安在学校上数学课，眼睛里好像糊了一层胶，催促他睡吧、睡吧。小安终于磕到了桌子上，睡着了。 “耿安，去后面站一会。清醒一下。” 小安走到教室后面，看到了他心爱的女孩子。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选了距离汤一最近的位置。 小安一直悄悄地看着汤一。汤一也不时回头的往回看。两个人的目光不断交会在一起。 老师在讲台上用着白色和红色的粉笔在推导公式。粉笔的碎末飘扬在教室里，映着刚刚才投射在教室不久的阳光。粉末在阳光里翻腾，跳跃。每个学生脸上都有自己的故事。 后面的小胖躲着老师的目光，装着看书的样子在看小说。隔壁的小伙子好像昨天在网吧通宵，睡的差点打起了呼噜。女同学刚刚拿起手中的小镜子照了又照，前排的学生在积极的响应着老师的问题。 而在这一刻，小安的眼里只有汤一。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汤一认真听课，偶尔会回头看看小安。小安心里想了无数遍她的名字。 汤一的名字，汤一的手机号，汤一的qq微信，汤一的生日，汤一的身份证号码，汤一的成绩单，上次考试的名次。小安都记得。小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可能因为她长得可爱，可能因为她让人有了保护的欲望，可能因为看见她喂了路边的流浪猫，可能因为看到了她整齐的字迹。不过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安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 汤一的微笑足以让小安遐想一天，或悲或喜，这是治愈小安的良药。 周京子回到宿舍。三个舍友，一个在打着王者荣耀，与世隔绝。另外两个在说别人的八卦。周京子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大家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小月，小艳，小静你们要吃什么吗？我帮你们带回来。打游戏的小月说：“这局完了我们就去。” “小月，我最喜欢你了” “好啦，我们去吃饭吧。” 小月和京子刚刚出宿舍门。小艳和小静就说：“每天穿成那样去勾引谁啊。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傍了哪个人，天天买这些奢侈品。” 小月说：“她们嘴碎，不要理她们啊。走，我们去吃饭。” “如果我真的是坏人呢？” “那我就劝你改邪归正，你还是我的京子嘛。” “他们俩天天找男朋友，嘴上每天涂的亮晶晶的，估计只想找男人接吻吧。” “那，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吗？” “他最近又不理我了，玩消失，某呗和某某白条都欠着钱，我还要帮他还。” “小月，这种男生，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早早分手算了。”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他。” 京子叹了叹气，我有什么资格说小月呢。算了。 “你看看我的宝贝。” “对了，我刚刚发现你的猫是可以溜的哎。” “畅畅很粘人，所以他喜欢一直跟着我呢。” “这个煤老板好乖嗷。” 两个人走着，迎面碰到了教思政课的耿老师。 “老师好。”两个女孩说到。 “你们好。”耿畅温和的回答。表面毫无波澜。但细节是极为致命的。两个人擦肩而的时候，耿畅的手和京子的手牵到了一起，耿畅感受到了京子手的冰凉，突然心里漏了一拍。京子的猫咪朝着耿畅的方向叫了两声。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刚仅有的温存和冰凉一瞬间消失，两个人背影也越来越远。京子和小月依旧聊着天，耿畅依旧拿着电脑走着。那短暂的牵手好像没有存在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在做什么，仅有的理智提醒京子这一切都算什么。我真的很爱老师，他对我也很好，可我们为什么不能手牵手又在校园里。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女生一样谈一个正常的恋爱。 京子的嘴角漏出一丝微笑。京子的高跟鞋哒哒哒踩在路上，红色的头发飘在空中，牛仔裤和宽松上衣也能衬出京子的优雅气质。 我要抓住我的幸福。 第一卷 敏感 第四章 骄傲类似论调 大学教室内，耿畅在上他自己开的一门公选课。课程是他自己非常喜欢的领域，由于耿畅是学校的颜值担当，上课幽默风趣，所以他的课程甚是抢手。京子不管有没有选上这门课都会过去旁听。 “中国全面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一带一路、互联网+全产业融合、中国制造2025战略以及中国原油期货在2018年与上海期货交易所挂牌交易。这都标志着我们在进一步提升中国的话语权。” “老师，请问面对当前的大环境，中国应当以什么方式来应对？” “这位同学的问题非常尖锐啊。我们的经济制度是一个十分具有活力，非常开放的混合型经济制度。我们要长大，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我们要捍卫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保护我们的创造力。中国一定会坚定信心，迎难而上、化危为机。某为作为我们的优秀民族企业一定会有他们自己的应对方式。” “还有人有其他的问题吗？” “老师，请问中美关系发展趋势是怎样的？” “中美之间的国家战略是有结构性矛盾的，也就是说，中美关系在合作中会有对抗，在竞争又有相互合作，中美战略竞争关系时，在全球化新时代中不同国力发展阶段的两国之间所形成的中不对称的，而非全面性的、具有合作潜力，而非冲突本质的“新型战略竞争关系。”在目前的情况下，中美关系呈现的是一个斗而不破的局面。” 耿畅明亮的声音响彻教室，字字有力。适中的语速、言谈得体。干净整洁的面庞，黑色西装囚禁在胸腔，腹部和身上。所有的学生都在认真听课。同学们一会儿认真听讲，一会儿又哈哈大笑。玩笑有分寸，批评有尺度。他从来都是很享受上课的时光，他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传递在学生身上。这一刻，京子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名学生。 一个人的魅力不光从他的外表、穿搭和颜值中体现出来。只有当你真正的和他谈过一次话，真正的听他做一次理性的分析，真正听他阐述重要的原理。他的才能便会脱颖而出，即使他没有颜值，没有穿搭的本事，依旧能闪亮所有人。但耿畅，这些都不缺。京子拖着脸颊看着他，这就是我爱他的原因吧。 法庭内。律师整齐衣着。法官庄重得体。激烈的辩论都在等待正义的到来。原告律师是一位健康肤色的成熟男性。干练的寸头和律师袍搭配起来并不奇怪，反而恰到好处的和谐。 法官：“本案的焦点在于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的认定。” 原告：“中国刑法第20条第三款规定：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在本案中，被告砍向我方原告，连砍数刀造成我方当事人死亡。” “请法官翻到25、26、27页。这是我方当事人的死亡现状及解剖报告。显然在本案中被告明显防卫，超过必要限度。” “法官反对，被告认为原告没有考虑到社会影响。 第一、作案工具是原告的，被告没有故意的嫌疑。主观恶意不大。 第二、被告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没有超过必要限度。根据验伤报告显示，被告头骨处有几处砍伤。显然原告明显想要砍向被告。 第三、考虑到社会影响。一个正在外打工的中年男子为着一家老小在外奔波，回家路上，因为冲突差点被砍死。还要承担严重刑事责任，请问还有人敢进行正当防卫吗？请问原告律师，你敢进行正当防卫吗？”田艾用质问的口气说。 法庭上火药味十足，原告被告各有各的论调。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阐述正义，追求结果相对公平。原告想为死者谋得所谓公道，被告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无可救药，法官在天平下左右摇摆最终等到天平持平。 “根据刑法第20条第三款，本案中原告先徒手攻击，继而持刀连续击打，其行为已经严重，危及于被告的人身安全，应当认定为“行凶”。 原告不法侵害持续很久，被告的人身安全一直处于原告的暴力威胁之中。 被告的行为出于防卫目的属于正当防卫的意图。 综上所述，被告某某某根据本案第20条第三款规定，符合正当防卫不承担刑事责任。” “退庭。” 法律持用终究还是一个专业上的技术活，不管围观者怎样觉得，就算控、辩、审三方的表现都让你觉得不够看，但是谁也推翻不了这一点。无数思想小径中，无论田艾还是对面的成熟男性，他们基于各自的职业立场，秉持在立场制约下对法律和正义的理解，舍弃了很多自己看来并不通畅的道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通向公平正义并不只有这种途径，人生也只不过是不断经历的过程，去经历、去奔跑、去看看人世间的味道。 田艾相信，那些刑讯逼供的野蛮行径都是制度设计不够优良的结果，也相信如果制度设计适当，无论是连环凶杀案的主谋还是强奸罪犯，都没有办法肆意妄为。或许我们在法庭上没有公众想象的那么逻辑缠绕，雄论涛涛，但那些平铺直叙的表达背后，都是我们经过弯弯绕绕思考的。 “田律师，很欣赏你的辩护。”对方的辩护律师说眼光温柔如水。 “承蒙厚爱。”田艾在律师袍的包裹下心如止水又不失风范。“失陪了。” 哒哒哒，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对方辩护律师目送着田艾离开。看着田艾远去的身影，对方律师眼角掠过一丝惊喜。 “这样的女人会有人不喜欢吗？或者说，这个女人可以属于我吗？” 有毒的植物，会开出迷人的花。骗你的人，会说漂亮的话。漂亮的人，毒刺爬满枝芽。爱人会不会说谎话？或者说你真的愿意听谎话。 第一卷 敏感 第五章 看不见的悸动 冰爽的湿气啪打柏油路上，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树叶也铺展开来，如获新生。天上的云卷积一层又一层，昏暗的天空和大地的生息是这一切并不单调。万物生动，那么人类呢？路边有跳过水坑的小孩儿，看不见的雨滴却落在坑面，融入坑中，模糊了水面倒映的一切。 田艾在家准备收拾老公的衣服发现了某大牌口红。 “这个色号我以前用过，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上次的双眼皮贴。明显都不是我用的。” 田艾准备去找耿畅问个清楚。 身穿质感红色大衣的田艾急匆匆的走出去，用力打开车门。 车开得很快，车过的地方一片尘土飞扬。 到学校以后，田艾迎着人流过去，这里的女孩子好像都贴着双眼皮贴，偶尔也能看到那种色号的口红。 田艾有些凌乱，是我想多了吗。 于是田艾回过头，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突然在一个角落看到耿畅的车，从后车窗可以看到车上有两个人，接吻，抚摸。田艾以为是自己眼花，就一步一步向耿畅挪去。手指在不停颤抖，心跳加快。车上的女人看到她了，一边抱着车里的男人，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田艾。田艾眼神空洞，泪水快要喷涌出来，这一刻，理智、知性、优雅仿佛都不复存在，嘴角的抽动，急促的呼吸。田艾已经丧失一切的理智。这个男人“专注”的可怕。 突然地上有一把水果刀，田艾拿起水果刀，脚步犹如踩在荆棘里，田艾眼睛布满血丝，突然进去车门，扒开那个女人，径直的向耿畅心脏刺去，又连续刺了好几刀。血液溅到田艾和女人的脸上。女人漏出惊恐的神情，田艾看了女人一眼。 “想去陪他吗？” 女人吓得嚎啕大哭，从车里逃跑了。 田艾冷静下来看着丈夫的尸体。 突然他发现小安现在车外，小安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一直再往下流。小安跑走，一边跑一边抹掉掉下的眼泪。 小安跑到公路上，田艾在后面追，红色的大衣好像在纪念这仅留的温存。 “duang”小安过马路被汽车撞到。田艾瞬间崩溃，跪下来摸着小爱的衣服和手臂。腿已经变形，失去语言意识。田艾趴在小艾身上大哭。 “啊” 田艾醒来。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田艾赶忙去看耿爽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 田艾走向梳妆台，坐了下来。拿着和耿畅的结婚照。 “我们这么相爱。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看着照片里微笑的自己和丈夫，田艾松了口气。 “一定是这两天处理案子有些疲惫。” 就在田艾放松的时候，照片上的自己脸突然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脸，这个女人的似曾相识，这是梦里那个女人。 照片里的笑容变成了那个女人的笑容。田艾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是自己。就在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时候，田艾的脸又换成了那个女人的脸。田艾突然害怕。把照片摔碎，相框碎了一地。田艾捡起来把照片撕掉。 突然照片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女人的眼睛瞪的硕大。照片里不断有血液涌出，不一会，田艾的手上沾满了血液。照片里的人早已面目全非。田艾急忙冲出了房门。 手里的鲜血没有了，照片也完整的摆在那里。 小安的房间里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田艾心里十分慌张。 “如果你老婆醒了怎么办？”女人喘息着粗气说道。 “不会的，我给她的药放了安眠药，她是不会醒的。”耿畅拨了拨女人的头发，“现在你是属于我的。” 田艾在门外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喉咙里的感觉像是跑完了800米，想大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和抽动的嘴唇。她的眼睛变得严肃起来。 田艾去找了一把剪刀。把剪刀藏在背后。想象着用剪刀杀掉他们两个的场景。她悄悄地打开门，眼前的男女享受着他们彼此的快乐，散落一地的衣物。但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背后藏着剪刀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田艾眼角泪水快要涌出来，嘴角却带着微笑走了进来。 “哪来的女人给我滚出去。” 女人吓得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但女人没有看到田艾背后的剪刀。 “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好好听你解释。”田艾一点点走向耿畅。 耿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田艾眼圈红红的看着耿畅。“你爱我吗？” “老婆我爱你。” 田艾拿出背后的剪刀直勾勾的刺入耿畅的心脏。“为了我去死吧。” 凶狠、残忍、眼疾手快。但依然微笑。 “你tam给我把女人带到家里来，这tm是小安的房间。我以为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善解人意顾家有趣。没想到你还能有两幅面孔。” “滚蛋吧！” 田艾看着耿畅的血一点点流出。看着他呼出最后一口气。仍然带着微笑。 田艾看了看耿畅的尸体。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田艾又被惊醒。原来又是梦。看窗外的天依旧阴沉沉的，下着毛毛细雨。 原来田艾发高烧，耿畅帮她请了病假。从中午开始睡觉，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了。田艾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刚才的梦也让田艾身心俱疲。田艾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只是隐约记得有红头发。 “这次应该不是梦了吧。”田艾咬了咬手。 “啊，好疼。” “干嘛咬自己啊，烧傻了吗？”耿畅宠溺的说。 “刚才做了好多个梦，有点累。现在还以为在做梦。”田艾有些疲惫。 “今天你生病了，所以请假陪你，小安还要上晚自习，所以晚一些会回来。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我煮了好喝的粥奥。” “好啊。谢谢老公，木马。”田艾亲了耿畅的额头。这个梦真是离谱。田艾说道。 三月和汤姆进来叫了两声。田艾摸摸他们的头。你们这两个小机灵鬼。 可是田艾并不知道，梳妆台前的照片换了位置。钻戒在小安的房间。杯子上残留的口红。耿畅的车窗，有两个人的手印。 人生本就大梦一场。 第一卷 敏感 第六章 一和三的对抗 田艾被耿畅的大学邀请去上了一堂公开课。周京子毫无意外的去旁听了。 “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来给大家普及一些性犯罪的知识。”田艾整身紫色西装。7公分的黑色高跟鞋，车厘子般的红唇尤其耀眼。颦眉之间，优雅尽收眼底。 “我先问一下同学们，你们觉得婚姻和性的关系是什么？” “老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性是婚姻的救赎。” “老师，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一起努力，共同享受性权利，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 “同学们的回答都很有意思。那么我今天所要讲述的是关于女性的性自主权。 中国女性在性自主权方面的话语权并不大。从那些失败的婚姻中就可以看出来。中国女生在性自主权受到侵害时，往往恐于羞耻、避而不谈。至今仍然有人谈性色变，这个时代并没有过去。而面对家庭暴力，性暴力，大多数女性选择沉默和忍耐。有些男人把女人当作性工具却不知羞耻。当然性暴力事实者有很多是女性。在当今中国这个现状来看，女性的性自主权仍不能得到保障。我爱你并不代表我要时刻接受你的性奴役。而是你尊重我，我尊重你。” 同学们的神情都跟随着台上魅力四射的田艾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时间过了许久。讲课接近尾声。 “我还是奉劝各位男同学们，对女人好一些。夫妻享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妻子有享有性的权利，也应该有拒绝性的权利，性是夫妻之间默契的灵魂与肉体的交流，认同丈夫的性侵权利，否认妻子的拒绝权利，是对夫妻平等的极端蔑视，同时也是违背夫妻生活自愿，平等这些基本要求的，更是对权利义务对等性的歪曲。 随着立法司法进步，人们法治意识的增强，婚内强奸逐渐走进了大众视野，但我国现状来看这个问题额仍然十分复杂。国家立法究竟该不该向夫妻生活干预，我们不能过于极端，无罪化和完全犯罪都不可以。婚内强奸的敏感性、私密性和特殊性要在国家公权力和婚姻伦理取得一个平衡点。世界相互斗争，但勇士自己斗争。所以也请各位女性自己努力。”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开。周京子也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风采震撼到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可以成为耿畅的爱人。周京子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是漂亮的东西一直都很吸引人。田艾也注意到了最后一排这个美丽的女人。但两人相对视的时候，周京子眼神有些闪躲。田艾疑惑了一下，拿起电脑走开了。 周京子起身出去追逐田艾。 “老师，不，奥，田律师。” “嗯？漂亮的小妹妹，怎么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田律师怎么看待女性权利的行使呢？” “印度电影厕所英雄里面有一句话：“因为我是女人，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妥协”。我们知道印度是一个宗教信仰很强烈的国家，对于他们来说，对抗文化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人们口口相传，人们禁锢自己。这样的国家女性只能露天如厕，男主为了女主不断上诉，希望政府可以为其建造公共厕所。听起来很可笑，但是这背后蕴含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如果不涉及切身利益，没人为之奋斗，只有受伤的人才能理解伤者的疼痛。所以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影片后半段女人们发动了厕所革命。然而近些年来女权逐渐沦为贬义词，性别平等和性别歧视都是一个现象，本来不存在贬义的。滥用性别歧视的人多了，即会导致性别歧视本身改变了味道。女性若想有平等的权利，如果想拥有和男性一样的公共权力，就必须履行相应的公共义务，由此可见，女性追求自己的权利道路任重道远。” “我想知道，我和一个人坠入爱河怎么办，但他有妻子。” “这是你自己的思考范围了。” 耿畅过来接田艾，看到京子显然有些吃惊。 “老婆，我们走吧。”耿畅有些着急的说道。 “好啊，那小妹妹，有机会再见咯。”田艾微笑着说。 “一定会再见的。”周京子笑着回答。 耿畅左手拥着着田艾的腰，周京子与他们反方向背道而驰。看似平静如水。但三个人的表情和心态都别有一个世界。当把世界按下暂停键的时候，你会发现：耿畅的指尖和周京子的指尖碰在一起，三个人同在一条平行线上，彼此独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田艾的眼神漏出一丝疑惑。回头看了看那个红头发的周京子。又转过头，若有所思。 耿畅的神态漏出一点慌张，额头出现几滴汗水。下意识低了下头。 周京子嘴角漏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从额头前拨了一下头发。大步离开。 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道。三个人各有各的私心，各有各的想法。无关男女，无关性别，只关乎自己。两个女人同时受着两个男人的保护。两个女人独自欢喜。耿畅像是一片被风吹散的树叶，一会落在红玫瑰的叶片上，但只要风一吹，他就可能落在被暴雨袭击的白玫瑰上。风声不止，自由不息。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奥，是吗。” “刚才那个红发女孩好看吗？” “什么红发女孩，我怎么不知道。在我眼里，就是你最美。”耿畅说着蜻蜓点水般吻了田艾的脸颊。 “我的手机忘在办公室了，我去拿一下。”耿畅说。 “去吧，我先开车回去。”田艾回答。 耿畅来到到办公室，拿起手机。 “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收件人，京子。 怎么形容一个女人的嗅觉，一种不安的不想确定的因素，一种想去探索又不忍怀疑的期盼，一种黑曼巴攀援沙漠的冷静，一种猫咪捕捉猎物、青蛙吞噬昆虫的本能，一种手指到脚心的敏感。 美丽如果没有保护，要么如同山野的百合绚烂坚强，要么如同被暴雨袭击的蔷薇凌乱沧桑。 第一卷 敏感 第七章 公路上演夺命追逐 正准备开车的田艾，走进耿畅的车子。发现手机在耿畅的车上。 田艾有些疑惑，换上白色平底鞋，把车开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盯着这耿畅这辆车。等了一会看到耿畅过来开车离开。 田艾给耿畅打了一个电话，他拿起的是车里的手机。 “老公，你是不是白跑了一趟啊，我看到你的手机在车里。” “是啊，我可能记错了，办公室什么都没有。” “我马上回家，你开车小心哦。” “好。”田艾面无表情。 田艾挂掉了电话。跟随着耿畅的车子。 耿畅开车准备到京子的公寓去。但是他透过后视镜，发现田艾的车。改了方向，耿畅一路开着，田艾在后面追随着耿畅。 景物飞快的向后移动，风声摩擦车身的声音很大，一切模糊的没有边际。田艾已经无心去关注窗外发生的一切，她只关心耿畅要去哪里。田艾手握紧方向盘，呼吸有些急促，心脏开始狂跳。 耿畅好像也注意到这一点。脸上开始显露焦虑的深情。 耿畅开到了郊区一独栋别墅旁。停车，装作没有看到田艾的样子。耿畅按了门铃。出来的是一个女人，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 田艾冲了过去正想质问耿畅。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老婆，你怎么来到这了？” “畅哥和我约了吃饭，嫂子要一起吗？”高大男人说到。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杨维奇。旁边的是她的太太，吴子衿。”耿畅介绍到。 田艾有些尴尬的站在旁边。 “我，我只是不太放心我老公。” “嫂子，他在我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当然放心了，我去回家给小安做饭。” “我的好老婆。”耿畅摸了摸田艾的头发。略显尴尬的田艾灰溜溜的离开了这栋别墅。 开车的时候一直在责怪自己。 “我究竟在干什么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在跟踪他。 杨维奇夫妇准备了饭菜。 “畅哥，你不太老实啊。”吴子衿识趣的离开了。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嫂子那点不比那个学生好，外面的屎都是香的吗？”杨维奇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知道，我很爱田艾，但我也爱年轻有活力的京子。” “算了，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兄弟好久不见了。” 两个男人开始谈笑风生，聊起大学追过女孩，聊起曾经网吧通宵，聊起曾经宿舍流传的段子，聊起宿舍里每个人的糗事。 “记得吗，2床当年为了追上妹子，吃了一个月的馒头。”耿畅说。 “还说呢，你还不是为了冲游戏币吃了一个月的馒头。”杨维奇怼到。 一会笑声传遍整个房间，两个男人笑得像两个孩子。 田艾还在开着车，开了车窗，吹着冷风终于冷静了下来。 信任是婚姻的基础。如果我不能够信任他，我算什么爱人。 田艾也终于发现，后面有辆黑色车在追她。 等等，这个车不是上次跟踪我那辆吗。 田艾万分惊恐，眼睛瞪大，眼白漏出了许多。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但田艾还是一只手颤颤微微报了警，接通蓝牙耳机。 “警察吗”田艾的声音颤抖。 “您好，这边是某市公安，请问您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a5公路，后面有黑色雪佛兰追我，车牌号京c.77541。” “好的，女士，请您保持电话畅通。请问您的车型和车牌号是？” “白色宝马x5，京bmw531。” “a5公路，黑色雪佛兰，车牌号京c77541正在追逐一辆白色宝马x5，车牌号京bmw531。” “已经出警，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后面的车一直在跟着我。” “请您先平静下来，您把别开到某某大桥，我们会堵在会在桥的另一端响应” “好。” 过了一会警车跟在雪佛兰后面，大桥另一边也埋伏了警力。 跟踪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加快车速，向田艾撞去。田艾加速紧忙开向某某大桥。田艾开到大桥以后，刹车回转。 跟踪的人突然意识到前后都有警察埋伏。 “警察，停车。”后面紧随的警察说到。 “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车里的男人开车窗对警察说。 这个男人突然向右转弯，撞向栏杆，冲出大桥。落到地上。人和车一起坠入水中。溅出巨大水花。 田艾走下车，汗水浸湿了头发和衣服，手指和腿还在颤抖。方向盘和靠近头部的车座都被浸湿了。 田艾看向这深不见底的河水。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请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 “好的。”田艾平静了些。 做完笔录已经很晚了。田艾的车用去维修，自己打车回了家。 “老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耿畅有些担心。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打捞队打捞了26个小时，终于死者亲属来认领家属了。 “是她的老公。”田艾恍然大悟。 过了几天，律所之前打听收集老公出轨证据的人来了。死者就是田艾当事人的老公。 “对不起，田律师。我按照你说的，收集一些他出轨的证据。她问我是谁让你做这些事的。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要不然他说他会打死我。”女人带着哭腔说道。 “王女士，你先不要惊慌，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也失去了伴侣，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复杂，但我希望你走出那段过去。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田艾拿出了自己新的口红。 “去涂上吧，生活还要继续。要留有一点面色，至少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女人拿起了口红。 “田律师，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用到我，我随时帮忙。” “不用想太多，回去安抚一下孩子吧。” “我，没有孩子。”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有小孩子。” 面前的的女人近来又憔悴了了许多，一点都看不出来比田艾小10岁的的样子。 “既然没有孩子，那就没有负担。你就能更好的走出前面那段生活。” “田律师，我一定随叫随到。”面前的女人坚定的说。 只有无限迫近死亡，才会觉得生命可贵。如果一切安稳，谁不想好好活着。田艾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第一卷 敏感 第八章 爱一个人往往不假思索 “起来起来，快起来。我们换个座位好不好？”小安细声细语。 “好吧。”坐在汤一前面的女同学回答。顺便和汤一换了座位。 小安坐了下来，转过身，趴在汤一的桌子上。汤一刚刚要睡着，好像又被弄醒了。 汤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含情脉脉盯着自己的耿安。吓了一跳。 “陈双双，陪我去厕所。” 陈双双从耿安的座位离开。 “你这大小姐真难伺候。”虽然嘴上说着，但陈双还是陪汤一去了厕所。 “这女孩子看见喜欢的人都要去厕所吗？”耿安疑惑的说。 坐在一边看小说的小胖同学说：“你个死直男。人家不好意思了。” “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耿安。” “哎，小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耿安移步到小胖旁边。“我真好喜欢汤一啊。” “我觉得你先让她闺蜜开心，这样她才会帮你。”小胖分析到。 “小胖你挺有经验啊！”耿畅摸了摸小胖的头。 “人家不好意思了啦。”小胖说。 “你丫霸道总裁爱上我小说入戏太深是吗，正经点？” “好啦，其实是如果陈双双也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那汤一也一定会信任你的。” “谢啦，兄弟。” 另一边在走厕所洗手池前。 “汤一，你脸红什么啊？” “我，我没有。” “没有个p。” “你看看这小脸，从脖子红到脸上，不知道还以为你发烧了。” “你是不是喜欢耿安啊？” “没，没有，我不喜欢。” “那好吧，耿安各个方面都不错，那你要没兴趣的话，我就去追他咯。” “陈双双，你故意的是不是。”说着汤一把水甩到陈双双脸上。 “好啊，你个见色忘友的汤一。” 两个人打打闹闹，看到了教导主任。 “主任好。” 两个人灰溜溜回到了教室。 汤一回到教室先看了看耿安的座位。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了。汤一突然有些失落。 上课铃响了。 班主任急吼吼走进教室来了。 “同学们，上课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座位。 耿安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看后面的汤一。眼神交汇的时候，耿安又赶忙回过头。 “哎呀，又撞上了。” 耿安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靠窗第三排的短发女孩。见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个女孩子不爱说话，上课时候抬头听听讲，下课就坐在座位上，拿出本子写一些东西。长相普通，瘦瘦弱弱，没人在意，放在人群里也过目就忘，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耿安喜欢汤一啊。”短发女孩在嘴里嘟囔着。心里却像滴血一样痛，原本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只是没有遇到王子的机会。却没想到自己是小美人鱼，就算自己踩着刀行走，他也不会有什么回应吧。 念念不忘，也不会有回响。短发女孩到哪里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见到耿安也是。自卑的女孩骨子里透露出的都是自卑。 短发女孩回头看看汤一，她真的很漂亮。如果要用什么比喻的话。她是优雅的天鹅，我就是只是一个癞蛤蟆吧。短发女孩嘴角苦笑了下。我就像深海里的鲨鱼，只能通过水面才能看到外面的阳光吧。冰冷、潮湿、阴森，才是我的归属。 周京子在大学课堂上昏昏欲睡，小月把胳膊垫在京子的脸上。 “你这婆娘昨晚上哪浪去了，困成这样。” “我昨天半夜，联系好多客户，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睡会。” “好吧好吧，你先睡。” “老师走过来叫我哦。” “知道了啊。” “专业课你也敢睡，真有你的。”小月无奈的说到。 过了一段时间。 “起来起来，老师来了。”小月收起了胳膊。京子的下巴磕到了桌子。口水也顺势留了下来。 “啊，好痛。”京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老师就在她的身后。全班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京子马上清醒了，瞬间低下了头。 “好，同学们我们继续讲课。” “你怎么不叫我？” “我拿我下半辈子桃花运做担保，我真的叫了。” “你真的叫了吗？” “我真的叫了。” “那你叫啊，哈哈哈哈。”京子坏笑着说。 “周京子，你肉皮痒了是吧！”说着手伸入京子的后背。 “张馨月，你干嘛。” “我取暖啊。嘿嘿。” “后面的同学认真听课！”老师看了看后面。 两个人安静下来听课。 下课后。 两个人一起走的路上。 “京子，你说的联系客户是什么啊。” “奥，我想创建一个自己的品牌，开一家自己的品牌店。” “哇，这是走什么路线呢？” “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在追求潮牌，但是国潮却很少有人问津。我觉得可以让爸爸资助我，做我店铺的启动资金。我希望可以拥有自己的品牌。” “有钱人就是好啊。” 突然有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在叫小月。 “你要小心点哦。我先回去了。” “我男朋友有什么小心不小心的。放心吧。” 说完京子离开了。 “那个是你的同学啊。” “是啊，怎么了。” “想不到你还能交到这么漂亮的朋友。” 小月显然有些生气。 “她身材真好哎，皮肤又白又嫩，腿还长，衣品超级棒哎，你再看看你，跟个土包子一样。” “刘立鹏，你够了。你去和她过去啊。” “呦呦呦，脾气越来越大了呢，我只是说实话啊，我是个直男。你不会生气了吧，这就生气了，女人真烦。” 刘立鹏见小月还是不说话。 “好啦，对不起啦，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怎么就不成熟了。老子这么帅跟你在一起还委屈你了。” “你自己去吃吧。” 说完小月就回宿舍了。 “什么女人，真tm难伺候。” 小月回到宿舍嚎啕大哭。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为什么付出的总是我？为什么大哭的总是我？” “别哭了，要不分手算了。你每次和他回来都一肚子气。”舍友一起安慰小月。 过了一会，小月收到了刘立鹏一条长长的道歉短信。 小月还是原谅他了。 第一卷 敏感 第九章 女人的第一感 耿安放学回到家。 田艾准备了好吃的饭菜。 “小安，洗手过来吃饭咯。” “妈，记得叫下我爸。” “好了，知道啦。” “耿畅，出来吃饭。” 耿畅装作猫和老鼠中汤姆的样子闻着味道出来了。 “老婆，好香啊。”说着去搂住田艾。 “洗手吃饭。” “收到老婆大人。” 桌上摆着高级红酒，微弱的灯光透过玻璃酒杯，倒映出深红色的光影。 “小安，喝点酒吗？”田艾问道。 “可以啊。反正明天是周末。”小安回答。 不一会小安就喝多了。 “汤一，我好喜欢你。我们一起去坐过山车吧！不不，我不喜欢过山车。我们一起去看大白兔吧。”说着小安还把手比在耳朵上，漏出门牙，学着兔子呆呆傻傻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田艾和耿畅看着小安大笑。 “嘘。”田艾让耿畅不要笑。耿畅心领神会。 “安安，汤一是谁啊。” “哼，亏你当了我妈这么久，我的女人你都不认识。就是小胖告诉我要，要，要擒贼先擒王。我要先搞定她好朋友，我再告白。嘿嘿嘿。” “那汤一喜欢你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王小明，不喜欢我。王小明给他抄作业，我不会做，太难了，太难了。”小安哭着说到。 “那汤一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想套她的电话，门都没有。我才不告诉你她的电话是12121212121。” “好嘞，儿子。妈妈帮你。”田艾记下了电话号码。 “哼，女人。”小安说着就躺在了地上。 耿畅在旁边已经笑到不能说话。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妙。 耿畅抱起小安。 “大胆逆贼，敢谋害朕。还不跪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在我的酒里放了安眠药。” “陛下，臣罪该万死。”耿畅喘着气回答。 “快去给朕准备鸡爪。” “好的，马上给您准备，就是不知这御膳房的师傅在不在。”耿畅捏着鼻子说。 “没用的东西。”说完小安就睡着了。 耿畅把小安抱回卧室。 “原来今天是为了套安安的话啊。”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安安最近有些问题。” “第六感，也就是你没有什么证据就觉得安安不对劲了吗。”耿畅咽了一下口水，拿起红酒低头喝了一口。 田艾捕捉到了耿畅不安的神色。 “怎么了，怕外面的的女人知道吗？开玩笑的。”田艾笑着说。若有深意的喝了一杯红酒。 耿畅一夜未眠，田艾反而睡得很踏实。 “喂，是汤一同学吗？”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耿安的妈妈。今天周末，耿安想要你来帮他补习英语。听说你英语很棒啊，所以我想请你来帮帮我家小安。” “阿姨，我不行的。” “没关系吗，阿姨给你们做饭，阿姨做饭很好吃奥。” “那好吧。” “好的明天阿姨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坐车就可以。” “你又不认识我家，我去接你吧。是我邀请你呢，就别客气了。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明天告诉我你的穿着。” 田艾挂掉了电话。换了一件超短皮裙和吊带背心，外面披了一件绿色大衣。开车去接汤一。 “这里这里！” 汤一惊讶于耿安妈妈的美丽。 “阿，阿姨你好年轻。” “哎呦，瞎说什么实话。” 汤一在车上紧张的一点都不敢动。 想起昨天夜里和陈双双打的电话。 “双双，怎么办，耿安妈妈让我去给他补习英语。” “哎呀，去见婆婆了吗这是？” “不要乱说。哈哈” “那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我明天该怎么办，该穿什么衣服。” “这个嘛，最好把头发扎起来，长辈会比较喜欢。妆容，画个裸妆，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化妆了那种。口红，选择低调一些的，切记不要大红色。衣服嘛，日常就好。长辈喜欢乖巧一些的。” “双双你挺厉害的呀。” “两杯奶茶答谢我。” 汤一想着到了耿安家楼下。 “汤一啊，耿安在学校淘气吗？” “没有啊阿姨，耿安是很认真的男孩子。”汤一回答的时候有些脸红。 “那边是耿安的房间，你去找他吧。你叔叔呢今天有课去上班了。阿姨今天也要去访问当事人。所以就拜托你照顾我家小安了。” “阿，阿，阿姨”汤一还没说完，田艾就出去了，还锁了门。 “今天终于可以潇洒一天了”田艾说。 汤一走到耿安的房间，整洁而干净。书架上摆着很多军事类的书籍。 看到了被子蒙着头的耿安。 “妈，别叫我，我头好疼，想喝水。” 汤一去客厅给耿安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就离开卧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耿安闭眼睛摸索着水杯，喝完放了回去。 “哎，我妈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呢。”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去了客厅。“妈，你干嘛呢，怎么没做饭啊？” 耿畅走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汤一回过头。 “耿安，你妈妈叫我来给你补习英语。” 耿安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 “你要不要回去换一身衣服？” 汤一指着耿安身上只有的内裤说。 耿安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心脏狂跳不止。“我该穿哪件衣服呢，这件太正式了，这件又太幼稚了，就这一身吧。” 穿好衣服耿安和汤一说：“你去我房间看看吧，我去洗漱，昨天酒还没太醒。” 说完耿安就钻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还喷了口气清新剂。汤一去摸了摸三月和汤姆，给他们补了些猫粮。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天。汤一讲着英语练习。耿安一会认真听，一会装听懂，一会又看看汤一。 我喜欢你，不光喜欢你的性格，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嘴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在耿安房间里，空气都是粉红色的。他也想一直都可以这样。 耿畅回到家里，看到了汤一。汤一也说要离开了。小安虽心有不舍，却也送汤一离开了。 “汤一再见哦。”耿畅说。“年轻女孩子就是有活力。” “所以你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女孩子吗？” “你在说什么啊小安。” “我说，别把那野女人带家里来。妈都能看出我的端倪，你就老实点吧！”说完，小安摔门回了卧室。 与此同时，田艾在酒吧热舞。魅惑、绚丽而性感。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但你怎么知道，女人的第一感，感觉不到。 第一卷 敏感 第十章 假痴不颠渡陈仓 田艾回来已经是午夜。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这些天案子压的喘不过气，去放松一下。” “你喝酒了？” “怎么了？” “你怎么穿这么少？” “这很适合蹦迪啊。” “你不觉得你很风骚吗？” “哦，是吗？随便你了。” “田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这样。” 耿畅突然眼睛瞪大，手上青筋暴起。把田艾推到卧室墙角。一只手按住田艾的手，另一只手开始褪去田艾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 “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耿畅压低声音说。 田艾趁着酒劲，也猛烈地附和耿畅。耿畅拨起田艾的头发，抱着田艾柔软的身躯。随手关上了灯。你经历过同床异梦吗，你们各自若有所思，她枕边是你，而身体却有别人的温存。 过了几天。某咖啡厅内。 “你来找我干什么？气不过啊？” “我只是欣赏你。” “我有老公了。”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就是，我现在不能跟你在一起。” “也就是说，以后可以和我在一起。” “你想多了。” “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吗？”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是那个大学老师吗？那我觉得你一定会找我的。只有我才配做你的对手。就像上次的反杀案。” “我们做个交易，我要你，你可以提出交换条件。”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跟你交换？”田艾觉得有些可笑。 “你以后会知道的。” “做梦。” “这是我的名片。” “宋方川。周氏股份有限公司法律顾问。”白色西装下的田艾，灵动而有生气。 “真的让人喜欢呢。你会来找我的。”宋方川起身离开，留下高俏的身影。 田艾拿起名片也离开了。真是可笑。 婚姻就像是刑事诉讼。原则上程序法定，无罪推定，司法独立。控审分离、控辩平等、辩护有度。专门机关与诉讼参与人构成了婚姻生活，立案审判都要有人管辖，而事实却是能回避的都回避，不停地寻找对方爱我或是不爱我的证据。结果却换来强制措施，或拘传、或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乃至拘留甚至逮捕，然后立案、侦查、起诉，一切程序历历在目。没有一方分的清我们是生活还是为去另一个监狱而上路。 周京子公寓内。 耿畅躺在沙发上。周京子躺在耿畅的怀里。 “我要有自己的服装品牌了。” “是吗？” “我的宝贝，这么厉害的嘛！其实我养你就够了。” “呵，我可是新时代独立女性。田律师可是说女性要靠自己努力呢。我当然要，努力的拥有你。”周京子的脚开始蹭耿畅的小腿，细嫩的手开始从袖口伸入摸耿畅的肱二头肌。头回过去蹭着耿畅的胸口。憨态可掬的说道：“我没有穿内衣哦。” 耿畅自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之后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什么时候离开她？” “再给我一段时间。” “多久？” “两个月可以吗？” “如果两个月之内你们没有离婚呢？” “那么我就自杀。” “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 “宝贝，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呢？” “那亲我一口。” “木马”京子故意躲开。 “你还敢躲！看我怎么收拾你。” “略略略。”周京子超耿畅摆了个鬼脸。 耿畅直接强吻下去。“老实点。” 周京子脸涨得通红。开始慢慢吻回去。是饥不择食还是情到深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两人忘我地享受只属于彼此的时刻。 第三者就像是一个标签跟随在周京子的身上。周京子想过退出，但他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他承诺，他会对我负责，他会娶我，他会给我幸福的生活，让我过光明正大的日子。 “喂，王女士。” “田律师。”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什么都可以做。” “帮我跟踪一个人。” “谁。” “xx大学教师，耿畅。” “好。” “如果发现他和任何女人有亲密行为，拍照给我。” “记住，不要让他发现。” “我会尽力的。” “谢谢。” “田律师，客气了。” 嘟嘟嘟，急促的电话灵好像在宣布着什么即将到来。 夏天的天气变化飞快。田艾曾一天淋了五次雨，耿畅拿出去的伞却从来没用上过，小安则总是淋的落汤鸡似的回家。暴雨，雷阵雨，绵绵细雨、晴空万里无缝切换。有时候只不过一杯咖啡的功夫。 “喂，田律师，有女人。” “拍到照片了吗？” “没有，这个角度拍不到。红色头发的女人。” “好。”田艾的声音开始哽咽。她多希望，她的直觉，她的敏感都是错的。 “建议去查一下，耿畅学校的办公室。那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好，我抽空去看一下。” 田艾火速去开车去校园。耿畅果然不在办公室。 “各位同事好，我是耿畅的妻子。耿畅让我帮忙拿一下他的资料。” “他的办公桌在那边靠墙第二个。” “谢谢。” “不客气，耿老师还真是有福气呢。” 田艾开始翻阅耿畅的书桌，桌面上除了工作笔记还有一些合同。在抽屉最下层，有一份拟定离婚协议。 田艾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她的身体居然也有些不听使唤逐渐瘫软。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继续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在最下层夹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盒杜蕾斯和一个手机，点开手机相册，全部都是和周京子的亲密照。教师一起出去郊游的照片，耿畅搂着周京子的姿势像是婚纱照上耿畅搂着自己的姿势。 刚才夸赞田艾漂亮的同事则出去发短信：“你老婆刚刚来拿文件了。” 田艾已经不想再看什么了。因为她知道，怎样都没有意义了。田艾装作一副怡颜悦色离开办公室，直到一步一步拖着脚印走进学校的树林，瘫痪在长椅，抱头痛哭。 第一卷已经完结了，谢谢大家耐心看完。文字为你而写，希望你能继续热爱阅读。 第二卷 嬉闹 第一章 意外的惊喜 田艾失魂落魄离开了学校。 看似坚强的田艾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狗血的事情会轮到自己。她的妆已经花了，看着手上的钻戒真是莫名的讽刺。 我真的可以选择原谅他吗？我是爱他的。但我真的可以忍受他和别人睡过再回来和我同床共枕吗？如果我们分开了小安该怎么办，他一定会会把小安抢走。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田艾回到家里，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老婆，你是不是去我的办公室了？”耿畅试探性的问。 “嗯，对。” “你去看到了什么。” “哦，我的一份案件证据的照片好像夹你的文件里了。” “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耿畅松了口气，耸耸肩膀。 “老婆我想你了。”耿畅放下包，去抱了抱田艾。田艾突然脑子里想到耿畅和那个女人的种种，想到耿畅亲过她的嘴，搂着她的腰，抚摸他的肌肤，胃里一阵恶心。有一点点抗拒，但田艾没有表现出来。她还是迎上去耿畅的吻。 我到底在干什么，他已经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直接离婚不好吗，非要这样折磨我。耿畅也知道，田艾是爱他的。所以他在外面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寻找快乐。而自己却在无形中被他禁锢着。 他骄傲于自己的才华，以自己的事业为荣耀。看上去流光溢彩。但其实他发的每条朋友圈都有针对性，每一个生活细节都要保持完整，每一段感情都控制的一干二净。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你在说什么田艾。” “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们正常生活。” “你在说什么啊，我每天上班哪有时间去找女人啊。” “你听说过罗志祥的时间管理吗。” “你居然怀疑我……” “怀疑一下不可以吗？” “田艾你疯了吗？我耿畅，结婚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外面的野花野草我才不稀罕。” “哦，是吗。” “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相信我是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我们生活了这么久，小安都已经上高一了。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一点。”耿畅开始吼道。 “对不起，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我怎么会怪我的女人呢？” 田艾慢慢镇静下来。 她想如果以后没有再发现什么，这件事情我就当作不存在，我、小安和耿畅仍然能够正常的生活。 “我去洗澡。”耿畅说。 田艾拿起手机开始编辑短信：“明天开始，跟踪周京子。” 不一会短信就回复了：“收到。” 这几天田艾出庭的时候语言有些混乱，桌面上也乱七八糟，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也没有听进去我们当事人的陈述。 “小艾，你要不要请一星期假回去休息一下。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哎，而且黑眼圈有些重。”田艾的同事小静说。“你手头的案子可以让别的律师跟进一下。” “我考虑一下。” 这时候，田艾的电话响了。 “田律师，周京子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她今天去了，妇产科。” 田艾眼睛开始有泪涌出来，嘴角开始抽搐。腿部和手在不停的颤抖。 “田律师。你还好吗？” “没事。”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田艾请假回了家。三月好像有些不舒服，田艾打算带三月去宠物医院。三月突然对一只暹罗发起进攻。 “三月别这样。”田艾拿起自己的猫。“怎么会这样呢？”田艾赶紧对暹罗的主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一只土猫也敢和我的公主打啊。”说话的人正是周京子。“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没有恶意。” “田律师啊！带猫咪来看病。” “它有些不舒服。” “那是怎么不舒服呢。” “有些呕吐。” “那会不会是觉得看着你眼角的皱纹觉得想吐吗？” “我觉得可能是沾染了骚气才会想吐吧。”田艾微笑回答。 周京子显然被气到了。 “要不是我的畅畅最近不吵不闹，我也不会发现我怀孕了呢。从大三开始，已经两年了。我终于怀孕了。” 田艾微笑：“早生贵子。”说完带着三月去看病了。周京子也离开了。 田艾回去安置好了三月，之后开车去了耿畅的父亲母亲那里。 “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们都知道耿畅出轨的事情吧！” “小艾，你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好儿媳妇。这种事情梦忍忍就忍忍吧。” “难道您也是小三上位成功。” “闭嘴，有点儿对长辈的态度没有。谁允许你这么说。”婆婆开始飙脏话。 “听着，我没心思了解你们的破事儿。只是我跟耿畅的事你们不要过问。否则你们当年做过的事还没有过追诉期，我随时可以起诉你们。” “田艾，有必要让我们都难堪吗，忍一下我们大家都好。” “没那个必要。”说完摔门走了。只留下公婆沉重的叹息。“真是一家人。” “王女士。” “田律师，什么事？” “你帮我在周京子身边安排一个女生。” “请问我要怎么做？” “最好是舍友。让舍友怂恿他给耿畅打电话。” “明晚，9点准时。” “我明白了。” 王女士找到了张馨月。 “你知道周京子在做别人的第三者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 王女士拿出照片。 “耿老师，怎么可能。”张馨月捂住了嘴。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怀孕了。” “什么？我以为她只是吃坏肚子，没想到怀孕了。 “听着，想要解救她的话，明天晚上让她给耿昌打电话通知耿畅这个消息。如果这个男人愿意负责，他一定会出来找她。” “这是10万块，你的酬劳。” “你是谁？” “我很讨厌耿畅的老婆。希望他们快点离婚。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张馨月回答。 “搞定。”收件人田艾。 第二天晚上九点。小安、田艾和耿畅在家里吃饭说说笑笑。耿畅的电话响了。 “怎么不接呢。” “是维奇。”耿畅捂住听筒。 “喂，有事吗。” “我怀孕了。” “奥，电脑出了问题是吗？” “我在公寓等你。” “好，我马上到。”耿畅脸上忍不住的焦虑。急忙拿起大衣开车离开。 “妈，不用管他。” 田艾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哼了一声，“小安我们吃饭。” 第二卷 嬉闹 第二章 粉红色的亲密空间 耿畅离开家，开车去了周京子的公寓。 夜色很黑，路上很急。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在路上奔波。这真是令人感动。 “京子，你真的怀孕了吗？”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打算怎么办？” “在等我一段时间。给我两个星期，我处理好小安的事情就可以。” “好，我相信你。” 耿畅走到周京子的身边，轻轻地抚摸周京子的肚子，对着周京子的肚子吻去。 “这是我们的孩子？” “当然。” 耿畅拿起手机，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维奇和我喝酒了，今天就不回去了。” “好。”田艾挂断。 “妈，你怎么放爸走呢？” “没事，我相信他。” “可是，妈……”小安欲言又止，田艾打断了耿安的谈话。 “放心。你好好上课，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耿安带着些失落回去了。他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他也清楚，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周京子的公寓里布置的很温馨。粉红色的气球放在床边。 桌上摆着香薰和红酒。周京子做了大餐。 粉红色的背景衬出周京子脸上的红晕。多少次周京子都在这个温馨的小房子里和耿畅一起生活。她想着她能和耿畅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 她想她做饭等着耿畅下班回来。他和耿畅一起喂自己的小猫咪，她想和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等了两年，终于可以有机会了。 周京子依偎在耿畅的怀里。 “这次，你逃不掉了！” 耿畅摸摸周京子的头，“我怎么想逃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耿畅就这样刚刚离开一个家庭，又奔向了另一个家庭。 第二天耿畅的电话被打爆了。身边的京子还没有醒。他闭着眼睛摸着手机。 “耿畅！你在做什么？” “干嘛啊，这么早？” “你快去学校微博看一看。你出轨上热搜了！” 耿畅搜索自己学校。 “震惊，美女学生出轨大学老师！” 耿畅看到了自己亲吻周京子的照片。耿畅叫醒周京子。 “是不是你干的？” “你怀疑我。” “你是不是想逼我离婚，然后跟你在一起？” “你怎么不去问你老婆？” “关她什么事？” “她都知道我怀孕了还不离开你是不是贱！” “她怎么知道你怀孕？” “我告诉她的。” “周京子，我不是说让你给我时间吗？” “你就知道拖拖拖，我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我说的是，我能处理好，你为什么要让田艾知道。” “怎么，心虚了。心疼了。” “没有。我现在要回家。” “你敢从这里出去就再也不要回来。” 耿畅急忙穿好衣服，加快车速赶回了家。只留下周京子在粉色的公寓里嚎啕大哭。 耿畅回到家里，桌上摆着离婚协议书。 “田艾！田艾！” “你还想怎么做？” “我是爱你的，田艾。” “我已经对你很失望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可以改的，我可以去让周京子把孩子打掉，我，就只有小安我们三个可以吗？”耿畅说着突然开始大哭，还跪在了地上。“田艾，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去理那个女人。” 田艾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她第一次见到耿畅这样，她爱耿畅吗？她是爱耿畅的。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曾经骄傲的男人居然今天跪在他脚下。还苦苦哀求的他不要离开。说心里不动摇，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想听。” “田艾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当时有多恩爱，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冬天的大学里，冻得瑟瑟发抖也给你送来了热汤，我们一起坐在操场上看他们弹吉他，我们一起去游乐园里玩过山车你使劲抓住我的手说我爱你，还有小安，小安出生的时候你说要赖着我一辈子，你忘了吗？” 田艾泪如雨下，眼泪模糊自己的眼睛，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的脑袋开始放空。 过了许久。 “去吃饭吧。” 耿畅喜出望外，谢谢老婆。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田艾看着耿畅。 由于耿畅的桃色事件上了热搜，给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经上级决定开除耿畅的教职工身份。耿畅失业了。 这些日子耿畅都在家里。确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在家里的每一天都在折磨着耿畅，家里的大大小小收入开支都由田艾一个人承担。耿畅有些过意不去。 “老婆，我明天想出去找工作。” “那你想找什么类型的工作？” “我不知道我只想到出去看看。” “这样也好。” 周京子的小腹日渐隆起。她也做了暂停学业的决定。在学校的风言风语，让她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大的语言暴力。她这些天都在惶恐中度过。 这段日子他只要一打开手机。就会有人发来匿名短信。 “你个臭婊子。”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 “做小三是要去死的知道吗！” “小三滚出校园！” “谁给你这么大脸去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还怀孕了，你怎么那么骚啊？” 每每看到这些言论，周京子的脸上就像扎了一万根针，每根针都深入骨髓，让她的神经系统开始崩溃。被语言暴力的日子，周京子痛苦而且深刻的记得。 她发誓要让那个女人承受成倍的痛苦。我的男人，我一定要抢回来。我要让那个女人记住，让我痛苦，你会后悔的。 小安在学校里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汤一有些担心，就凑过去。“你怎么了，耿安。” “最近没有休息好吗？感觉没精打采的。” “家里出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呢。” “汤一，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晚上发短信告诉我吧。” “好。” 晚上耿安家里。 “汤一，你在吗。” “我在。” “我爸他出轨了，是个年轻女人。”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妈妈应该离开爸爸。上次我爸求我妈，但是我妈原谅了。” “我觉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叔叔阿姨那是他们的世界，我们最好不要过问。” “好，我明白了。” 第二卷 嬉闹 第三章 红玫瑰与白玫瑰 我们都羡慕天空的飞鸟能撒了欢的叫嚣，却不知道飞翔也是一种责任，觅食、筑巢，不是所有鸟类都值得拿来比较。 耿畅从未觉得如此迷茫过。 他做事认真，不允许自己出现教学上的任何食物。他订正作业，每一个学生的作业都认真看完。他想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他是一个好老师。他自认为不亏待任何一个学生，不偏不倚。 他善待朋友，朋友说要借钱买车，没有犹豫。像是红苹果遇到青苹果，绿葡萄遇到紫葡萄，同根同源，即便没有一起经历过，放在一起也觉得热闹。 他善于交际，同事的关系他处理的惟妙惟肖，以至于家都知道周京子的存在，却没有任何人点破。即使是有同样处境的女同事。 他陪伴家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田艾的生日，他从来都不错过陪伴小安的每个阶段。 但耿畅，也爱周京子，他受不了失去周京子。所以他又和周京子在一起了。 “离开她吧，她让你没有了工作。你可以去我爸的公司当高管。只要你愿意。” “我……” “你爱我吗？还有我们的孩子。” 耿畅轻轻抚摸周京子的肚子。 “她，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等你。” “我考虑一下。” “我等你。” 耿畅去找了杨维奇。 “维奇，我有些进退两难。” “田艾哪里不好？” “她很好，优秀能干，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没有值得挑剔的地方。我很爱她，可是每次接吻，我都觉得没有新鲜感了，感觉一切都像是例行公事。但京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性感火辣，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个男人。” “就因为这样，你就离开了。” “田艾她不懂得对我撒娇，她一切地方都很强势，很聪明，让我捉摸不透，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不需要我。但京子她会粘着我，让我找到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作为男人能给他的安全感。”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娶了周京子这样的女孩子，你还会爱上田艾这样的女人吗？” “我想，我会吧，你呢？你不会吗？” 杨维奇沉默了。 他们彼此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两种女人他们都想要。 耿畅回了家。杨维奇送完他回到家里。 “你真的觉得，女人和你们不一样吗？”吴子衿穿着旗袍，抽着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烟圈在空气一点点消散。 “什么意思？”杨维奇有些疑惑。 “女人天生就有出轨的优势，女人的身体柔软，身材凹凸有致，更具有视觉感。而女人性格像猫，高贵而冷艳，喜欢招惹，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你说这些干什么？”杨维奇开始有些不耐烦。 “勤俭持家和貌美如花，你选择哪一个？” “媳妇你别闹了，我又没出轨。” “选择一个，我为你扮演一个。” “那我选择，荡妇！”杨维奇坏笑着。 “今天，我老公没在家，你要过来吗。” 吴子衿掐了烟，黑色高跟鞋优雅的走过来，搭配旗袍隐约露出大腿。美艳的红唇、盘起来的黑色卷发、还有绿色的紧身旗袍。 “好啊，你老公不在家的话，那我们开始吧。”杨维奇心想，“这谁扛的住啊。今天又要走肾了。” 杨维奇摘掉吴子衿头上的簪子，看着她乌黑的长发甩下来，杨维奇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情人好美。” “快点，我老公要回来了。” 吴子衿是聪明的，他知道他的男人需要什么。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在外面给够男人面子，在家里给老公惊喜。所以杨维奇从来都不觉得平淡，他从吴子衿身上总能找到新鲜感。 吴子衿并不累，她爱着杨维奇，也愿意自己尝试百变的风格，留住最美的自己。今天是驰骋职场的女强人，明天是单薄可怜的弱女子。女人就像猫，本来就性格古怪多变。田艾不一样，她到哪里都是优雅而强势的，她好胜而且占有欲强。 “你知道吗，女人出轨可以有很多理由。因为他比你优秀，他比你帅气，他比你有钱，因为我的脸和身材值得男人吸引。但是，田艾可能也有过种种经历，但她好像都忍过来了。” “那你会不会出轨？” “我出轨的话，说明你已经出轨了。”吴子衿亲了杨维奇一下。“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们彼此两不相欠。” 杨维奇和吴子衿对孩子的陪伴只有在小的时候对孩子价值观的塑成阶段。后来对女儿基本处于散养状态，女儿偶尔会犯小错误，两个人也共同让女儿及时更改。女儿长大后他们基本都专注于夫妻的二人世界。 夫妻才是婚姻生活的主体部分，而没有因为专注于孩子而忽视原来本深爱的人。 男人都想要美艳的红玫瑰，也想要纯洁的白玫瑰。殊不知红玫瑰与白玫瑰都有刺，血滴到红玫瑰上，红色越红，滴到白玫瑰上，鲜明艳丽。你只有一朵一朵的摘，一点点拔掉她的刺，才能不被受伤害。同时摘两朵？不伤害你伤害谁呢？ 耿畅总是觉得，自己八面玲珑，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面对感情，他显得有着力不从心。 “老婆，我这几天没有找到工作。” “没关系，奔波已经很累了，在家里就放松些吧。”耿畅看着田艾，脑子里却想着周京子给自己做饭的情景。吻着田艾，却想象着自己是吻着周京子。 耿畅不甘于只有一个女人，他都想要，红的想要，白的也想要，能力强大的想要，瘦弱可怜的想要，成熟性感的想要，年轻火辣的也想要。 但他从来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恐惧，他想逃脱这种道德束缚，他说服觉得自己只是合理的诉求。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但他的恐惧，脆弱与不安，也越来越明显。 天空的鸟也有很多种，有的麻雀，喜欢停在地下，有的鹰，喙摔断在悬崖。 第二卷 嬉闹 第四章 无中生有 诳也，非诳也，实非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对不起，京子，我不应该听那个王女士的话。” “你不是说要做我的朋友吗？” “只是她一直和我说，我应该这样做，这样做是对你好。” “你不应该先问一下我吗？你不应该先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对不起京子。”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小月，你现在如实告诉我，那天那个王女士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她很讨厌田艾。想让田艾夫妇离开。” “这样啊，回头你帮我联系她。小月，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了，你会帮我的对吧！本来我就感情不顺，又碰上了这样的男人。” 周京子楚楚可怜，是个女人看了都会怜悯，何况是男人。她哭哭啼啼，可以用眼泪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张馨月看着泪流满面的舍友，面前的女孩梨花带雨，睫毛被眼泪润湿，妆容被哭花，黑色的眼线顺着眼泪流下来，无辜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的心撕碎。 “京子，你别哭了，我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只是别再哭了。”张馨月于心不忍。 “谢谢你，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了。”周京子趴在张馨月的怀里大哭，没人看见趴在张馨月身上的时候大哭的同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耿畅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里面田艾和宋方川在谈笑风声。耿畅觉得有些无聊，田艾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那个人那么有原则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克制自己？我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回去找别的男人。 耿畅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但是他还是有一丝怀疑。于是他开始搜寻田艾的衣物和包包。口红、气垫、吸油纸、便利贴、手写笔……他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杜蕾斯，没有男士内衣，没有他想象的任何东西。 但耿畅突然莫名的心慌，如果田艾真的有其他的男人，他是不会允许的。他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东西是别人的，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他的自尊心很莫名其妙，他开始经常给田艾打电话，开始经常对爱嘘寒问暖。他害怕这段脆弱的感情会不堪一击，就像耿畅自己奔向京子那样。 婚姻是没有捷径的。我深夜一个人觉得孤单寂寞，我想找一个同床共枕的人和我需要爱情，我需要两个人互爱互敬、互相扶持、终其一生是不一样的。短暂的新鲜所带来的快感，除了使肾上腺素上升以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睁着眼睛看见年岁渐长，闭着眼睛享受冠冕堂皇。 不知道为什么像耿畅这样的人总以为自己拒绝一个追求自己的女人，会觉得特别伟大。他会想：我都拒绝了这么漂亮的人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也必须忠于我，因为我拒绝别人了，所以你不能和别人有任何关系。 田艾回到家里，觉得耿畅有些奇怪。 “怎么把家里弄得这么乱？” “哦，我我找些东西。” “记得收拾好。” “好，我会的。” 两个人的的感情明显已经降温了。所有的亲吻，拥抱，甜言蜜语都像是例行公事。就像上级给了你个指示，需要这样做，不然你就没有这个月工资。行尸走肉一般过着在家里的每一天。只有看到周京子的时候，它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田艾的电话响了。 “喂，哪位。” “这么快就忘了我吗？还真是健忘呢。” “宋方川？” “bingo，答对了。” “有什么事吗？” “想你。” “不说我挂了。” “明天见一面，可以吗？” “有什么可见的。” “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好。” “xx餐厅，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是谁？”耿畅有些紧张。 “哦，一个客户。”田艾面无表情的回答。 第二天。 耿畅收到了又一条匿名短信。 照片上还是田艾和那个男人。耿畅又开始不安。 开始检查田艾的梳妆台，抽屉第二层里有一张名片。 “宋方川，136……” 等等，时间回到昨晚，田艾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名字是田艾昨晚念的名字吗？ 耿畅回复了短信。 “你在哪里拍的这张照片？” “xx餐厅。” 耿畅手忙脚乱开车到那个地方。看到田艾和宋方川聊的十分开心。心里的怒火不知道从哪里来，可能是失业了太久的朦胧感，也可能是看到田艾和别人相谈甚欢对自己却一脸冷漠，也可能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输给那样的男人。 耿畅冲上去打了宋方川一拳。 “耿畅，你在干什么。”田艾震惊。 “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这就是你说的“客户”吗？” “你神经病吧，田艾这你朋友吗。”宋方川一脸疑惑。 “听着，我是他的老公。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离她远点。” “哦，久仰大名，想见您很久了。”宋方川笑着说。 “你认识我？想见我干什么？” “以后田艾就交给我吧。” “你tm说什么呢？这是我老婆！” “如果你出轨了以后她还能当你老婆，那我还真挺佩服田艾的。” 耿畅看了一眼田艾，眼睛带着凶狠和仇恨。耿畅拉起田艾。 “跟我走。” “你弄疼我了。” “她说疼，你听见了吗？”宋方川打了耿畅一拳。 “跟我走，听见了吗？” “你干什么啊，疯了吗？”田艾面色恐慌。 “你不走，非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吗。那你们去过吧，我滚好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田艾有些失望。 “滚吧。” 说着耿畅去打了宋方川一拳。两个人在餐厅里扭打起来，田艾在一旁不知所措。 此时整个世界好像被按下暂停键，飞溅的酱汁，散落的青菜，倾斜的桌子，打烂的餐具，清晰的哭声，痛苦的哀嚎。其他客人慌忙的神情，餐厅保安用力拉扯。 周京子收到短信。上面是刚才两个男人打架的混乱场面。 “如你所愿。”周京子嘴角露出微笑。 撕扯过后，每个人疲惫的脸上竟然都有一丝舒适。原来任何事件的发生，都只不过是所有参与人心照不宣的选择。漠视者、促使者、实施者。 第二卷 嬉闹 第五章 暧昧 “mytea’sgonecoldi’mwonderingwhyi gotoutofbedatall themorningraincloudsupmywindow andican’tseeatall andevenificouldit’llbegrey butyourpictureonmywall itremindsmethatit’snotsobad it’snotsobad……” 周京子公寓里放着歌曲，留声带夹杂着悠扬的女声。周京子坐在沙发上，耿畅躺在周京子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周京子仔细地帮耿畅擦拭脸颊，处理伤口。 “怎么，还跟别人打架了。” “哦，没什么。” “说起来，我很久以前就看见宋方川和田艾走的很近。” “哦，那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田律师那么独立，我只想有一个值得依靠的人，田律师没有你可以，可我没你不行。”说完周京子的眼泪便不禁流下来。 “她出门画那么美丽的浓妆，而我就只会涂防晒。她的嘴那么能说会道，而我什么都不会，她那么好我真的一点都比不了，她去逛街，我可以陪你，她加班，我可以陪你。我会一直等你的，我知道永远比不上她。我觉得自己好失败，为什么别人的幸福我不能有。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啊。” 耿畅起身抱起周京子。 “宝贝你别哭了，我不会让你难过太久的。” “田律师连你爸妈都敢威胁，我从来不敢这样做的。” “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我以为你知道的。” “京子，听我的话，乖，好好告诉我。” “就是，田律师她威胁你的父母不要插手她的事。” “呵，这个狠毒的女人。” 周京子依旧哭哭啼啼，还时不时的偷看耿畅。眼泪真的一文不值吗？你错了。女人的眼泪可以换来原谅、支持和帮助。 周京子深深明白这一点。为什么漂亮女生哭这么容易可以获得她们想要的东西。因为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种东西耿畅在田艾那里是得不到的。 田艾被宋方川拉走到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着，城市的喧嚣好像与他们两人没有关系。 八街九陌，十字街头。抚摸过篮球场的网，看着万家灯火通明闪亮，路过的双层公交有个女孩在带着着耳机看着窗外，地摊边的烤红薯散发着悠然的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中奔波，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田艾的短发被风吹的盖住了眸子，不知是风有些凉还是自己刚刚哭得太厉害，突然开始蜷缩，一阵凉意从背后袭来。田艾在球场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大学时候，我也是这么看着耿畅打球的，他就像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一样，朝气蓬勃。每一个胯下运球、转身、急停、跳投，那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耿畅打球会看看田艾，田艾一加油耿畅就会打得很起劲。平常的时候耿畅自己练球，也会带着田艾。 田艾在旁边看着他。 “过来吧。” 耿畅把田艾抬在脖子上，让田艾投篮。 “进了进了。” “我媳妇真棒。” 两个人，走走停停，打闹嬉戏。 “喂。你在干什么？”宋方川打完篮球，大汗淋漓的站在田艾面前。 田艾恍如隔世。“我，突然想起一些事。” “哦，是关于那个出轨男的吧。” “嗯，对。” “他有什么好的，长得没我帅，还出轨。” “哈哈哈，夫妻的世界，一言难尽啊。” “我也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但她给我带了绿帽子。” “生活要想过的去，身上就要带点绿。” “哈哈哈，没错，喝酒吗？” “好啊。” 两位俊男靓女在舞池里尤为耀眼。忽明忽暗的灯光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两个人在舞池里好像天赐的一对。田艾的香水味在宋方川的味蕾若隐若现，两个人偶尔会有身体接触，那种突然的，如电触般的感觉。 宋方川借着酒劲朝着田艾耳边大喊：“我喜欢你。” 田艾装作没有听到。 两个人喝酒喝的有些过头，醉醺醺的开了一间房。宋方川还有一些清醒，而田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宋方川把田艾抱到床上，帮她擦了身体，脱了高跟鞋，换了睡衣。 说不心动，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是不可能的，但人和动物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懂得控制欲望。欲望本身并不可耻，但是拥有控制欲望的能力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宋方川只是静静的看着田艾，躺在在地板上睡了觉，考虑到田艾半夜可能去厕所还留了灯。宋方川就这样想看着她睡觉，怕她半夜呕吐窒息，给她按摩背部和脚丫，听她念着满嘴都是别的男人的胡话。 与此同时，只剩在家里的耿安。 他有不安这个家庭很快就进入坟墓，其实小安很聪明，他虽然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但是他更清楚，爸妈的婚姻早就土崩瓦解。小安看到过自己桌子上妈妈的戒指，自己房间里遗留下的避孕套和黑色内衣，厨房的杯口有口红印，他捡起妈妈房间的婚纱照，而这天，妈妈睡了一下午的觉。 小安在赌这一把，赌妈妈不会发现，赌爸爸回头是岸，赌小三知错就改。但他输的十分彻底。他自己做了糊了的炒饭，黑乎乎的菜，根本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小安一边哭一边吃，呛到自己咳了好几下。 他给汤一打了电话。 “你能过来陪我吗？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耿安。” “我有些累。” “好，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妈妈，陈双双他爸妈加班，要我陪她住可以吗？” “注意安全哦，到她家给我打个电话。” 汤一记得上次的路，顺着路找到了耿安家门口。给妈妈打个电话。 “叮咚。” “我是汤一，耿安你在吗？” “汤一。”耿安用沙哑的声音说。 关上门以后，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耿安，你怎么了？” 这时候耿安突然抱住汤一哭。汤一有一些被吓到，但是也只是摸摸耿安的头，拍拍耿安的背。可能太累了，耿安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汤一去耿安房间拿了被子给耿安盖上，自己躺在了汤一的床上，都是汤一的味道。 她拿起床边的mp3，只有一首歌，她听着入眠。 “mytea’sgonecoldi’mwonderingwhyi gotoutofbedatall themorningraincloudsupmywindow andican’tseeatall andevenificouldit’llbegrey butyourpictureonmywall itremindsmethatit’snotsobad it’snotsobad……” 第二卷 嬉闹 第六章 逃离 你有没有在某个时刻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哪怕飞船飞向浩瀚无边的宇宙，脚腕铐上枷锁去蹦极只为获得高中坠落的体验，手握紧单车从山顶跨越各种障碍俯冲而下到山底，跳台上纵身一跃头扎入泳池和水融为一体享鱼之乐，你有没有在某一刻，特别想逃离生活。 或许因为你在写作的时候楼上的小孩一直在哭闹，或许是因为累了一天回家看着孩子倒数的成绩单，也可能是今天刚出差回来就遭遇了上司的谩骂，还可能是化了10分钟看着依旧不顺眼的眼线，打了半宿没赢一局的王者荣耀，或许只是因为你被老师压堂没有吃到食堂最爱的土豆丝。 周京子不想面对学校的流言蜚语，出门去超市带着口罩，最怕遇到认识的同学，最怕别人议论她的是非。一个骄傲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对他骄傲的诋毁。 周京子这点和耿畅很像，他们急于接受别人的认可，却不能接受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耿畅早早的起了。 “怎么这么早？” “我想出去透透气。” “也好，我也出去，一起吧。” 周京子一走一跳的的拉着耿畅的手，耿畅摸摸周京子的头。周京子身穿白色镂空紧身上衣，下身抹茶绿色短皮裙，限量版高跟鞋一闪一闪。耿畅穿得比较随意，白t搭配牛仔裤。 “我们要买些果酱吗。” “好啊。” 外人看来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周京子看着耿畅认真的挑选，蔬菜、奶类和肉。周京子就这样侧着头看着他。 “宝贝，你真好看。” 耿畅晃了晃头，有些无奈。 “你好看，你好看，你最好看。”耿畅捏着周京的脸，摆成猪鼻子的形状。 “好啊你，你个大猪蹄子。”周京子也捏回耿畅的脸和鼻子。 两个人就这样，捏着对方的脸开始互相打闹。 “你现在好像猪啊。” “你现在好像母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耿畅你不想活了是吗。” “哈哈哈哈。”耿畅笑的松开了手。 周京子想，如果他每天都能陪我逛超市该有多好，一起挑选今天午饭或者晚饭的材料。躺在他的怀里睡去，看着他在枕边醒来。 田艾醒后，揉揉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的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刚要走去洗漱，踩到了在地面熟睡的宋方川。顺势趴在了耿畅的身上。 “啊！” “对不起，你还好吧。”田艾有些不敢看。 “没事，死不了。” “真的对不起。” “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吗？” “好好好。”田艾连忙站了起来。 “你昨天骂了你老公一晚上。” “我，对不起。” 宋方川走过去摸摸田艾的头。 “要吃点东西嘛？” “不了，去上班。”田艾一头扎进洗手间，洗漱，化妆。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 “那个谁？” “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陪了你一晚上，因为你挨了顿揍。” “帮我拿下衣服谢谢？” “好。” “你的衣服在哪？” “你脱的你不知道？” “奥，想起来了。” 宋方川把内衣掉在手指上，还转了两圈。 “是这个吗？” “其他的呢？” “你自己出来穿。” “好。” 田艾只穿了黑色内衣和内裤，光着脚丫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完美的身材比例一览无遗。她若无其事走到床前的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宋方川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恶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田艾倒是不慌不忙，动作还放慢了一些，一件紧身背心，一点一点从胸部拉到腰部，修长的腿和丰满的臀部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性感。田艾拿出了昨夜的黑色连衣短裙，光着脚，从腿部一点点向上拉，最终盖上了直角肩，还踩上了高跟鞋。 “那个，别看了，过来帮我一下。” “什什什么事？”宋方川的嘴有些不利索。 “帮我把拉链拉上。” “好。” 宋方川，动作极为轻巧，一点点拽着拉链，由下至上。他不禁凑近了闻了闻田艾的头发，手开始向下游走搂着田艾的腰，脸埋向田艾的脖颈。田艾回过头深情地看着他，把纤细地手盖在宋方川的脸上，给了宋方川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正在宋方川开始疑惑和混乱的时候，田艾一个推手把宋方川推搡在床上。然后拿起自己的驴牌包包，扬长而去。 只留下宋方川一人在诺大的房间里凌乱着。 另一边一个人在家的小安看到了沙发上的自己盖着自己的被子。 “这是什么。汤一呢。” 他站起来拿起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她在自己的床上盖着一件自己的衣服。耿安有些感动。 他轻轻摸了汤一的头，看着她的睡脸，不禁意的吻了下去。然后轻拍汤一。 “起床了，汤一。” 汤一揉揉自己的眼睛。“几点了？” “7:20。” 汤一一下子惊醒：“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耿安在旁边突然笑个不停。“哈哈哈哈，今天周末啊。” 汤一松了一口气，“笑什么笑？” “不笑了不笑了，谢谢你昨天陪我。” “不客气。” “你还没有吃饭对吧？我先去洗漱，然后弄点吃的吧。” “你还会做饭吗？” “不会。但至少不会变黑。” 耿安尴尬地摸了摸头。 “有一次性牙刷吗！” “有的有的，在右边第三层抽屉里。” “谢谢。” 汤一关上门，一边刷牙，一边偷笑。早上她那个时候是清醒的。她知道耿安吻了她，对着镜子笑了好半天。耿安在门外，也在暗自窃喜。 “那个你去洗漱吧。”田艾一直在偷笑。 “笑什么啊。”小安疑惑的走进洗手间，汤一加快步伐走出去锁了门。 “汤一，你就是个糖衣炮弹。”小安在房间了大吼。 看着自己满脸都是汤一画的，鼻子花了蜡笔小新的屁股，脸颊画了加菲猫的胡须。小安看着自己突然笑了出来。这个傻姑娘，门也锁不上。 “汤一，给我开门。” “你们主子是个憨憨。”汤一对着三月和汤姆说。猫咪居然：“嗷嗷~~” 不管你在哪个时刻想逃离这个世界，但其实宇宙飞船你没有勇气坐，蹦极后还要落回地面，单车将停下来，泳池里的人一定会上岸。 第二卷 嬉闹 第七章 我的rainbow我做主 “彩虹落在地上，只要轻奢大赏。rainbow，你必备的轻奢品牌。” 周京子看着自己的品牌渐入佳境。满心欢喜。女人真的懂得知足常乐，看到漫山遍野的花话会快乐，听到喜欢的单曲会快乐，讲荤段子很快乐，坐在马桶上看杂志很快乐，有包就快乐。 周京子做了大多数女人都想成为的优质女性。自给自足、自力更生。 “你觉得我的广告定位怎么样？” “我觉得创意不错。但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 “你的目标定位人群是什么？” “当代年轻女性。” “这个定位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觉得很好啊。” “在我看来你应该做适宜所有女性的品牌，抓住女性的共同特点，这样你的受众群体会更全面，我们都知道过度的解读和定位一个女性都是不好的。比如你的衣服只有均码号，你可能会对那些胖女生造成一定程度的消极影响，我想被人议论的感觉你应该体验过，并不好受吧。” “我回去考虑看看。” “希望你能理解，服务用户，要把客户需求放在第一位。” “我会考虑看看的，谢谢你。” 周京子从工作室离开了。和她谈话的女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周京子去学校找了张馨月。 “有段时间没见了呢？” “大小姐有空找我来了。” “我想请你帮我的忙。” “什么事呢？” “和我一起开店。” “我吗？” “对就是你，我的好月月。” “咦恶心死了我去还不行吗。” “你最好了。”周京子嗲声嗲气的搂着张馨月。 “好啦，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 “嗯，去吧。” 周京子看张馨月有些不太放心，便悄悄跟了个过去。 “听着，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你以后都是我的知道吗？” “给我钱，听见了没？” “我快有钱了，很快就有了。” “别忘了给我。” “听着，你以后只能服从我知道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张馨月低下头，嘴角颤颤巍巍，抖动的有些厉害。 “叫我什么？” “主人。” “过段时间去纹身，内容是刘立鹏的的狗。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诉别人。” “好。” 张馨月的男朋友离开了，只剩下张馨月一个人蹲在角落哭泣。 周京子走过去，拍拍张馨月的肩膀。 “跟他分手吧。” “我，我做不到。” “我已经完全摆脱不了他了。他说过会娶我的，只要我听话，就可以嫁给他。” “你是傻吗，嫁给这种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已经陷进去了。” “不管怎么样，马上给我走出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张馨月，我告诉你，跟这种人在一起，你就是在作自己。” “呵呵呵，那你呢，第三者做的开心吗。” “我是为了你好。” “你他妈为了我好，你上次装哭背着我笑，你以为我我不知道是吗？” “对不起，小月，但是你确实只因为10万块就背叛了我。” “你觉得10万块很少是吗？” 周京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奥，您是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男朋友随便挑，做小三也不怕什么，您一出生就在天堂里，你当然不懂我爸妈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你手上拎着包。我用你用过的化妆品，你他妈告诉我什么是背叛。” 张馨月说着有些激动，突然吼起来。 “你一出生什么都有了。你害怕过失去什么吗。想开店你老爸点个头就行了，我呢，我研究生没毕业还要接济我爸妈和男朋友。您见过阴沟里什么样吗？” 说着按着周京子的头，把她压在路边下水道的缝隙。周京子有些喘不过气。 “看见了吗，这他妈就是我们，您下来看看成吗？脏吧，臭吧，就是我们，我多肮脏啊，和你站一块我都要想我穿什么配的上。” “小月，这一切都是你强加给自己的，没有必要那样的。” “没有必要？您去水沟里住一晚再说没有必要可以吗，没了钱，谁跟你扯道德扯情操。” “你以为有钱就快乐吗，那些冷嘲热讽真的比贫穷好受吗。抛开这些，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和那个男生分手，这样下去，你会被毁掉的。” “我已经被毁掉了啊，我他妈已经什么都没了。”张馨月带着哭腔哀嚎。 “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先和我回公寓，我们休息一下好吗？让彼此冷静一下。” 耿畅回到了田艾那里，两个人已经几天没有交流过了。家庭的冷暴力已经让小安不堪重负。小安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状态了。 “你们离婚吧！” 周京子把张馨月扶到了房间里。 “现在可以坦诚的对待我了吗。”周京子摸着张馨月的手。 “给你看，我和他的聊天记录。” “没事，我会帮助你的。” 周京子开始翻起聊天记录。 “备注：主人 2019年1月1日16:18 我想起来，你把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了另一个人，这才是那时的你对我说过的话， 我不想跟你解释了 而我却要为了你的决定不断的的在痛苦中轮回，你告诉我他真的陪你走过了很久 我说过我最美好的东西是我的将来 所以你决定答应他，你把这个当成了给他的认可和奖励，我不想当一个可怜鬼，你告诉我，我不想当一个接盘的人，其实你猜的没错听到这些，我会不开心，你的那份清纯和好奇都已经被别人占去了我这里，什么都不剩，哈哈哈，你不在乎那个东西吗，宝贝，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会很心痛，真的，我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不想有人动我的女孩 那就这样吧 2019年5月2日 回家后想拍一-组你的裸照 ... 就把这个当作惩罚吧 什么惩罚，那不是我偷偷跑掉的惩罚吗 是你敢说这句话的惩罚 2019年7月14日02:50 想不到 你来想吧 你为我怀一个孩子然后去把他打掉我留下病历单 现在吗 不能复通的永久绝育会切除一段比较长的输卵管，你不要把它扔掉，和医生说留下，带回来给我，我想留下它 2019年8月29日 没有为什么 我去你马勒戈壁，滚你要脸么?嗯?你的脸呢?恩?” 周京子不想再看下去了，冷汗都流下来，一直在抽泣，手一直在颤抖。 两个女孩的眼泪在温馨的房间里有些违和。 雨天过后真的有彩虹吗？阴沟里的人生该怎么活下去。 第二卷 嬉闹 第八章 我之所以爱你 都说真正的好朋友是即使是不见面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但夫妻如果一直不说话的话，那可能真的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两个人吵架或许还有一些盼头，但是如果连吵架都不愿意的话，那爱情可能早就不存在了了吧。 耿畅和田艾已经冷战很久了。 “我今天还是睡书房？” “好。” “田艾，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样。” “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要不是你，我可以处理好和周京子的关系。” “奥，那个女学生叫周京子啊，真希望她能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 “那你不管小安了吗？” “他现在生活的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生活的很好？你有认真的陪伴过他吗？” “我当然有。他父母离婚，他会快乐吗？” “你们这样我更难受。”小安出来吼了一句，然后关上了房门。 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耿畅沉默，田艾大哭。 耿畅翻来覆去，回想着和田艾的生活。 我之所以爱田艾，是因为，即使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她也能让大家觉不那么尴尬。 来看这幅画吗？她看街边的卖画艺人会蹲下来认真倾听，在别人诉说时，她从不打断。“愿意了解一下我的画吗？” 她会回答：“我曾经了解过，但没有人愿意理我。这画真美，祝你幸运。我可以留下我的微信，如果你还是想要想我介绍你的画。” “非常感谢您的欣赏，谢谢。”她会收到这样的回答。 可能因此会浪费一些时间，但她一定是个善良、而且值得深交的人。 当遇到非常麻烦的家庭琐事时，她总能很快的想出解决方法，就像学霸在我们挠头的时候，已经清晰完整地解完那道数学压轴题。 当我进退两难时，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把我推向万丈深渊，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悬崖勒马，什么时候该给我泼一盆冷水，让我冷静清醒一下。最后，事情好像总能够完美的解决。 有时候她会给我脱毛，她经常揪着我的腿毛不放，然后疼的我啊啊大叫，她就放声大笑。偶尔会给我剪剪头发，说真的，她手艺不错，经常看见她自己剪刘海，她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五颜六色的头发。但现在，她还是染回了黑色。 她总是稀奇古怪地不知道从哪带来一些植物、动物，然后不习惯喂养，只有我和小安来看照那些动物。它们死掉，她还哭很久，我和小安还要去安慰她。她经常泡咖啡、泡茶、学习烹饪，但是几乎没怎么吃，也不喝。 对她来说，叠好被子，放好袜子，刷完碗筷放在原位，整理好桌面或者化妆台并不容易，我忍不住去做这些事情。但她说，下一次我会记得的，对不起，老公。她说她会为了我努力去做。 田艾在一个乡镇长大，岳父岳母却对他出了名的疼爱，考试差不会收到批评，从来没有别人家的孩子，在岳父岳母眼里，这个女孩子最重要。我开始给岳母的印象并不好，我求了田艾母亲好久，才娶到了她，那时候真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她和弟弟关系很好，弟弟对她很讲义气，感觉像是她的哥哥，他们家庭关系很好。 田艾会给我准备一些小礼物，那些奇奇怪怪的礼物。哈士奇的巨大抱枕，整蛊玩具，写着很丧的话制成的日历，还有我的头猴的身子的毛绒玩具，她说很帅，哦对了，还有一个唢呐。她真的很会挑礼物。 作为一个母亲，她会陪小安玩耍。小安小时候会问，瓢虫是什么，她就去外面抓瓢虫，问壁虎，她就去抓壁虎，问蝴蝶，她就去抓蝴蝶。那本幼儿图书让我的家里拥有许多奇怪的生物，螳螂、蚂蚱、金鱼还有蚂蚁兄弟。她也会带着小安一起去抓。她似乎从来不会对孩子厌烦，小安满身是泥像是被狗啃了的样子回家，田艾也不会骂他。小安会对田艾说：“妈妈，你玩过头了。” 她会在和小安玩游戏的时候和小安挣个高下，小安偷喝她的奶茶，她会很生气。小安被气哭了好几次，经常跟我抱怨。 她虽然瘦，但很健康，从来不用我帮她开罐头或者矿泉水瓶盖，我当时很欣赏她这一点，从来不矫揉造作。她总是买很多食物塞满冰箱，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怕我某天被饿到，而事实却是我和小安半夜开冰箱经常会遇到。 她会开手动档。 她本来有一个很棒的机会去上海的律所，却为了我来到北京从头来过。她非常勇敢，会跳街舞，舞技不错，很有感染力，我也耳濡目染，我有时候甚至会想，我要是会跳舞就很棒了。 她从来不装，没看过哪本书，哪部电视剧，自己有什么短板，从来不说谎话。而我死要面子会说：“那本我看过，但是过了很久，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可以把我幼稚的想法变成现实，我说我喜欢摄影，她就做我的模特。我要打游戏，她就陪我玩steam的游戏，还叫小安来评判。我让她陪我看火影，她比我看的还起劲，我已经困了，她还乐此不疲。 她是我最喜欢的律师。 没错，我就认识她一个律师。 耿畅想着他爱田艾的种种，或许事情不会发展的那么糟。 他睡不着，去了洗手间，看到了田艾定期更换的情侣牙刷。 他又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的婚纱照旁有那个他的脑袋猴的身子的玩具。沙发上是哈士奇的玩偶，猫爬架上三月和汤姆在撒欢。 他去了冰箱面前，上面写着就给他的字条，半夜不许偷吃。他笑了，打开冰箱，还是塞满了食物。拿起最爱吃的曲奇，回了书房。 打开包装，他开始吃，吃着吃着突然眼泪就流下来了。 田艾回到他们的房间就开始大哭，然后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枕头上都是泪痕，但田艾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