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狱警》 第1章 高兴酒 梦中泪 2025年3月25日，是谭卫兵54岁的生日，又是他被蜀州省东川监狱评为四级高级警长的重要日子，双喜临门，所以一下班就回到家中。 谭卫兵，男，身高1.73米，毕业于蜀州省农业大学。性格开朗，爱好篮球，但爆发力和灵活性不够；爱好唱歌，但没有音乐天赋，没乐感没音质；爱好写字，但没有正规练过字帖，只是自己琢磨，而不得要领，没有登堂入室。还有很多爱好，但苦于农村孩子家贫没喝太阳神口服液，智商一般。这些都是针对上万人的城市为标准来比较的，如果仅仅是他所在的小山村，他又算是有点小聪明的人，啥子都会一点，也算是在矮子里面是最高的那个。比如篮球也曾多次代表农业局、国土局、计生委在县里参加比赛，有时是主力，有时替补。唱歌，也曾参加单位的“七·一”、“国庆节”等歌唱比赛，都是拿到参赛奖的。 谭卫兵回到家里，家里早就张落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与老婆大人共同小酌一杯，在兴高采烈而又微醺之际，他与仍然在老家的母亲通了电话，再和远在西北工作的大女儿也通了电话，一番问候与关心下来，他的心情却慢慢地沉重起来！ 借口醉了，他告诉幺女儿“早点做完作业就睡”后，他也就早早地上床。 躺在床上，任凭思绪翻飞。想到积劳成疾因病去世的父亲，已经走了25年，父亲的一生，是拼搏的一生，是在四面楚歌下硬生生地闯出一片天。父亲在在他刚15岁就成了孤儿，那时是三年自然灾害，他爷爷是村长，却蒙冤受调查，被提审到县里，其间不仅只喝点水水食物里腹，每天还要被打骂摧残，当调查清楚无罪释放时，身体早就跨了。从县城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步行回家，在离家还有20多里的路上就倒在路上，望着回家的方向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这个有9口人的家庭，也在一年之内，除了谭卫兵的姑姑被抱养出去外，其他的亲人都或病或饿而死。 那时是大集体人民公社生产队，他父亲身材很高却体弱，好在他辍学之前上的是初中，不仅品学兼优，还是学校少先队的大队长，所以辍学回到生产队就担任记分员，得以生存下去，并开枝散叶！他父亲从孤儿到结婚生子，从生产队记分员到大队的赤脚医生再到县农业局的柑橘技术员，每一步都凝聚了“生命不止，战斗不息”的顽强意志！ 他想到父亲的含辛茹苦起早贪黑却积劳成疾55岁就去世，想到父亲对三个儿子的谆谆教导和如山父爱，泪水很快就盈满了眼眶，流到枕头上！谭卫兵能有今天，是父亲对他的不放弃，小时的他调皮不听话，但父亲有一定要让儿子跳出农门的执念，所以才有想学习却没毅力的谭卫兵能跌跌撞撞地被委培到蜀州农业大学的农学专业，成了乡里农技员，吃上了梦寐以求的皇粮。但不是行政编（今天的公务员），是乡政府农技站的事业编，所以父亲期望儿子也能转为行政编。那时的乡镇事业干部，成为公务员的最近也最难的途径就是直接提拔为乡镇副职，这种提拔其实是通过选举产生，但要县组织部把你拿到那个乡镇后备干部盘子里才行，飞票选上来的也有，但很少，组织意图一直都是要确保的！但直到他父亲最后那口气咽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是在事业单位上班（稍有进步，已成长为副站长），但没机会转成公务员！ 他想到了远在天堂的父亲，就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因车祸去世了近30年的小弟谭卫胜。想到1996年5月6日的早上，他与小弟两人一同踌躇满志离开家门。谭卫兵去离家40里远的乡里上班，他小弟去学校办理相关手续去首都国际机场上班。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一别竟成了永别，他小弟谭卫胜在回学校的大客车在翻山越岭中，因暴雨停下让对面来车时，右后轮的公路先蹋陷，随之大客车就翻滚下上百米的悬崖，一车20多人，夺走了近20人的生命。兄弟相连，手足情深，一晃近30年了，失弟之痛仍时时悲痛不已。谭卫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小时候和弟弟们一起玩耍的场景，心中满是怀念。 如今，自己虽然生活稳定，但却失去了最爱的亲人。他知道，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尽管小说上的主角总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现实中的谭卫兵却被高深莫测的社会一次又一次毒打，有时候还是要认命，也要有点阿q精神，才能麻痹自己，才会有快乐与满足！ 不过，他也明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他父亲那样坚强面对，勇往直前。纵观谭卫兵的一生，有诸多遗憾，家庭不顺，离异再婚，没有能在宝马车上享受天伦之乐，连自行车上温馨也不多。而工作更是波澜不惊，没能光宗耀祖。尽管考上公务员，却没有一官半职，没能实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宏伟目标！抛开这操蛋的人生，但也忘记自己早已是爆眼的糟老头子，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要更加努力工作，为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要珍惜身边的人，好好生活，让父亲和弟弟在天堂里感到欣慰，终有一天能毫无遗憾地与父亲和弟弟在天堂重聚！想着想着，谭卫兵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进入了梦乡，思绪也飘到天堂！ 第2章 醉朦朦 已重生 3月26日早上，太阳比前几天来得更早一些，谭卫兵醉眼朦胧地起床，走到厕所放水，手撑在墙上，突然感觉墙壁有异，一看墙壁上的瓷砖不见了，脑袋瓜子一下就嗡嗡的响？是我上错了厕所？隔壁老王家的厕所墙壁还是贴的美人出浴图，地上也是意大利防滑瓷砖。但这是哪儿的厕所？墙壁是搓沙，地板是水泥地板，农村老家的厕所也不是这样呀！想到昨晚是喝了点酒，因为终于评到四高，睡得早，怎么醒来厕所变了？慌忙间出了厕所，卧室也变了，双人床变成单人床，床上的老婆也不见了？？？ 抬头一看，床头的日历是一张小娃娃头像，这不是计生办发的那种日历画报？一看时间是1996年！看到1996年，大脑马上浮现是昨天晚上和几个兄弟伙在安龙乡的乡场上小酒馆喝小酒，趁着酒劲，还唱了两支小曲，一人喝了4个“小诗仙”，然后醉眼朦胧回到寝室倒头就睡。 但怎么脑袋中又有一幅和老婆孩子一起吃饭的画面？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醉里做了一个梦，一个接近有30年的梦，梦里有1994年参加工作，1996年年底因小弟去世后调回老家的乡镇，接着是香港回归日结婚，2000年父亲去世，2003年因妻子向往宝马车的生活而离婚，接着2005年考到巴川监狱，然后因为想找一个好妻子而蹉跎几年，再婚后更是稀里糊涂，然后54岁那天才评上副处——四级高级警长，然后……然后就没有了？都是昨晚生日，都喝了点小酒，醒来依然是3月26日，只是从2025年变到1996年而已，跨度的确有点大，似梦似幻，似真似假！昨天的生日到底是25岁还是54岁？我一摸40岁开始秃顶的光头却仍然是茂密的森林， 日鬼了？？？ 难道是穿越？ 难道是重生？ 猛拍大腿一下，痛！这是南柯一梦？但又为什么感觉真实无比？我一屁股坐在那个单人床上想静静，要理一理昨天今天和未来。这一理，脑袋瓜子涌现出来的首先是昨天的情景，昨天是1996年3月25日，星期一，是赶场天，白天在农技站办公室值班，然后晚上与徐涛李欣李贤荣一起喝酒庆祝我25岁生日！那么我现在就是25岁，而那记忆中的离婚再婚，以及20年狱警生活就是一个梦，一个只能尘封的旧梦！只有在独处的时候，再去回想梦中那跌宕人生。 蹉跎而心有不甘的谭卫兵重生了，重回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25岁！ 而今天谭卫兵要面对25岁的现实，面对上天多给了他一段丰富多彩的梦中生活，而今重走这二十九年的“长征路”，那就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把残缺的人生过得圆满，把操蛋的人生改写成牛逼哄哄。 蓦然回首，重回25岁。他此时最大愿望就是想马上看到父亲，告诉他“爸爸，我爱您！”，他要一直陪着父亲，陪他慢慢变老！ 想到父亲，就想马上打个电话，但一摸，裤兜里的华为手机不见了。摇摇头，这梦还没醒。1996年的今天，只有大哥才有大哥大，二哥是传呼机，我只能是用乡政府的“搞搞机”，摇到区邮局再转到老家的乡政府，父亲已调到老家的乡政府当柑橘技术员。父亲白天到乡政府上班或下村去果园，而晚上是回老家住的！此时离安装程控电话还有整整一年时间！所以打电话是行不通，是免提而不是按免提。但低头一看，双狮手表在手腕上，指针指在早上七点二十。 此时的乡政府是没有朝九晚五一说，吃住在单位，因交通不发达，只是周末回家，远的是一个月两个月回次家。平时上班不忙的时候，就是在办公室翻报纸吹牛逼，忙的季节就下村看农作物的生长情况，指导农民伯伯们进行作物的病虫害防治，但赶场天一般在农药门市跟农民伯伯们讲解当下作物的病虫害防治，宣讲农作物的栽培技术等。 脑壳中突然冒出今天要陪站长下村，昨天上午站长就与石佛村的支书联系好了，所以他马上穿上鞋子，一看梦中的李宁牌已换成回力鞋，但不影响他奔跑的速度，妥妥的一个跑男，奔向乡政府的食堂。 只想早点下村，只想早点回来，只想下午早点回家，只想早点见到爸爸妈妈，只想早点告诉小弟，今年五一节不要回家，只想…… 第3章 见父亲 泪满眶 谭卫兵吃了饭，就来到站长家门口，告诉站长今天下村后请假回家几天，准备带父亲去蓉成市西华医院看病。站长叫赵小明，大概30岁的样子，他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1996年的乡属部门，只要把部门长整通，请两天假很轻松，就是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没事。乡党委政府把我们这些部门事业单位的权利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抓住站长这个小龙头就行。 上午8点50，站长带着谭卫兵出发，而他也依稀记得去石佛村的路。到村支书董坤良家才九点半，然后董支书就带他们走了平坝的4个村民小组，指导大家在温室育苗的温度湿度，查看稻谷出芽率怎么样？因为当地海拔高度在五六百米左右，整个凤凰乡政府的海拔在580米，所以水稻播种育苗一般就是三月中下旬。之后他们又去了其他几个组，检查了一下灌溉设施是否正常。忙完这些，已经快中午了。董支书热情地邀请谭卫兵他们去家里吃饭，站长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答应了。 在董支书家，谭卫兵再次时隔多年，又品尝了地道的农家菜。席间，大家聊起了今年的庄稼收成，以及村里的一些发展计划，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因为谭卫兵想回家，所以根本没心思加入他们的讨论。 吃了饭赵站长和谭卫兵就返回了乡政府。 到了乡政府，谭卫兵东西就不收拾，在出纳那儿预支三个月工资，凑了1000元。然后他立马跑到街上看有没有货车去跃进镇，想坐一段顺风车。 一问场上的两台货车都没在，还没回来。于是他就只好坐摩托车到跃进镇上，在跳进场上的车坝（发班车的地方）坐上四轮车，就到老家的乡场。到了乡场，可以走路回去，要一个小时。也可以坐摩托车，只要十几分钟到家。谭卫兵想早点到家，所以又坐摩托车回去，整个行程用了15元，用了两个小时就到家。 在车上他的脑袋高速转动，把下村的时候偶尔想到的思路再理理。当务之急不是我的工作，而是父亲的病情！还有四年三个多月，父亲就因胃癌而离开我们。清楚地记得，前世他的父亲是在澳门回归的那天在县人民医院，检查出来胃癌，当时医生说要去大医院复查动手术。然后元旦节就到省城肿瘤医院找到他的高中同学，然后顺利在肿瘤医院住院。医生做完常规检查后，尚未完全确诊是否有转移，所以医生说要做腹部ct检查，来进一步诊断。当时的ct检查，只有蜀州省着名的西华医院才有这个设备。于是坐公交车来到西华医院，然而ct检查结果却是已转移，肿瘤医院医生建议不动手术。 最后回家后有时去镇上医院输点液，有时又听说某个偏方好，又吃段时间偏方，但是都没有效果，他父亲半年后就走了。他父亲走的时候很宁静，他临走前的二十来分钟说:“躺在凉椅子上颈部不舒服”，叫谭卫兵的母亲把手拿去放在他的颈部下面。所以谭卫兵的父亲是睡在他母亲的肘弯弯而安详地离开这个他十分热爱的家人。 其次谭卫兵想的就是如何挣钱，要想过梦中不一样的生活，要想能衣锦还乡，必须走仕途。但要先挣钱，再当官。不能是当官来挣钱，那我就与我所憎恶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重生前，谭卫兵的同学在省公安厅已是常务副厅长，一级警监。而谭卫兵就是一个普通民警。另外他还知道在前世哪些人提拔到处级厅级、哪些人又免职开除和坐牢，以及房地产红火二十年后，因大恒破产而开始走下坡路等等，还有九点半市场中茅子从发行价30出头涨到两千多！ “学好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有了梦中的记忆，不论真假，至少多了近二十年的阅历，知道后面的大概发展轨迹，所以挣钱应该容易，但我不想做富豪搞企业，只是挣点钱，确保家庭生活层次和工作中资源的积累，人脉的拓展，确保自己在工作中不贪污受贿就行，所以只想打开仕途的大门，开启一段牛逼的人生！ 边坐车边思考这些问题，还没完全理清楚，他就回到谭家沟，这时才四点钟，父母都在坡上翻地。 于是他连忙跑到他们翻地的那儿，看到爸妈，他喊了一声：“妈爸，我回来了！”当他看到爸爸那消瘦的面庞，略微佝偻的身体，千言万语涌上心头，谭卫兵忽又听到他爸爸说：“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谭卫兵说“想回来看看您们”，说完他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止不住地往下流。心潮澎湃，有激动，有愧疚，有欣喜，有苦痛，百感交集，他父亲一看他这样，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谭卫兵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一切都好，比什么时候都好，您们莫担心”！最后撒了一个谎，就说“回来时坐摩托车在下坡时刹车没有了，好在师傅有经验，通过减档最后化险为夷”。他父母一听，立马瞪大双眼，“啊”了一声。妈妈连忙说：“你跑累了，也吓倒了，就在边边坐一会。” 卫兵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看着父母辛苦翻地的身影，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当务之急，首先就是明天带爸爸去省城医院检查；其次就是要让小弟避免还有一个多月后的车祸。 休息片刻后，他帮着父母一起干完了农活。晚上，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聊家常。卫兵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父母，他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的胃疼已是好多年了，痛就吃点小苏打这些，没有问题，要检查也等段时间不忙了就到镇上医院检查下就是了。”兵母亲在一旁也是说要检查。谭卫兵就说：“这次您一定听我的，明天肯定要去检查，做个胃镜钡餐这些。反正听医生的，胃病拖久了也怕胃出血。”这时对癌症还没那么敏感，周围因癌症去世的还不多，也许是没检查出来的缘故。 因为他二弟谭卫全一家人都在外面打工，二弟已有一个女儿，三岁左右，平时在她外婆家，那时农村没幼儿园，所以小侄女也是两边都在住。 小弟谭卫胜在市里面上中专，成绩一般，爱好篮球运动。所以要让父亲检查身体的决定无人商量，也无需商量，所以谭卫兵就来了个乾纲独断，明天一早去省城医院检查。他想在检查中一定要悄悄问专家，怎样才能不发展为胃癌？特别是胃贲门癌，做到万无一失，扭转历史发展轨迹。 另外他幺舅身体也有问题，等检查回来要给幺舅说一下，也去检查下身体，不能让这个大家族刺出现悲痛的事情！因为前世三十年后，他妈妈还唉声叹气地对谭卫兵说:“你爸爸东跑西跑的，家里挑抬的重活全是你幺舅做的，可惜你幺舅也走得早。”所以以前那些悲伤的事不能重演，尽管此时的谭卫兵没有完整完美的人生规划，但避免曾经的伤痛，却是第一位的！既然上天让谭卫兵重来，就肯定会允许谭卫兵修改曾经的弯路和悬崖！ 第4章 小毛病 好开心 1996年3月27日，星期三，晴。早上谭卫兵和父亲在五点就出门，六点到乡场上等第一班发往县城的车。又在九点半从县城出发到省城，一路颠簸，于次日七点到达蜀州省蓉城市汽车南站，天还是蒙蒙亮，问了车站工作人员，也搞醒活了怎么坐公交车到蜀州省西华医院。为什么没去前世他同学所在的肿瘤医院呢？是因为此时他那同学还在学校上课和准备毕业论文。 3月28日上午八点多，谭卫兵和的父亲就到了蜀州省西华医院，顺利地挂上消化内科，在医生诊室他主动向医生介绍了父亲的情况，也说了自己的担心，怕慢性胃病演变成严重疾病等。在他父亲回答了医生的问询后，医生就开了查血、胃镜和腹部b超。因为早上没吃饭，就先查血，做b超，最后是胃镜。父亲为了节约钱，要求胃镜就做普通的，坚决不做无痛的。等检查完已是十一点多，就到医院门口吃了碗蓉城小面，然后又回到医院大厅等。 这时离拿结果还有两三个小时，谭卫兵就给父亲说要出去找个同学，于是就来到蓉城市的西华证券公司。递上身份证和银行卡的原件和复印件，业务员很快就给我开好了户，我也填了银行卡转帐到证券帐户的申请。弄好这些马上坐车回到医院。 在下午三点就把所有结果都拿到后，谭卫兵就先拿到医生那儿去看结果，医生就说是萎缩性胃炎、胃溃疡，慢性胃炎，胃食管反流，医生说开药连续吃一个月。卫兵就问怎样阻止发展到胃贲门癌或者说胃癌？医生说你这就是普通胃病，只要正常治疗，然后饮食注意就没问题。谭卫兵连声给医生道谢，激动的泪水又湿了双眼，成功避免癌症，真的是上天眷顾！癌症，也许百年后才能攻克一些。 尽管谭卫兵读大学时每次都经过蓉城市，但都是匆匆过客，没有过多停留。所以就想再住一晚，陪父亲逛逛蓉城市的几个着名景点。但父亲又一次拒绝了，他说能坐到下午六点的客车回去，就不住了，到县城明天下午四点左右又能坐回家的车，不耽搁时间，也不浪费钱。 谭卫兵也没坚持，因为以后有的是机会。对父亲我是愧疚的，在梦中囊中羞涩，父亲治疗时要输营养物质——白蛋白，就仅仅输了一瓶，谭卫兵找的借口是输了这个营养液，癌细胞长得更快。自认为不配为人子的谭卫兵，就不能让梦中出现的事再出现，在梦中没做到的都要做到，做到的就要做得更好！不论是对父母兄弟亲戚朋友的关心帮助，还是个人的发展创业都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医院到汽车站他们坐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说卫兵心情轻松了好多，所以就与父亲聊家常，聊未来！通过梦中的一些经历，有选择的畅想了个人的发展和社会的发展。那有条理有逻辑的高谈阔论，也就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引经据典的合理推论。他爸爸欣慰地说，他从没想到我这么有想法，从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骄傲自豪之光，父亲心里想的就是“生儿当如此”吧！ 谭卫兵给自父亲说，今天不陪他一起回去，等会坐车到市里面，明天是星期五，一早就到了市里面后，先去看下小弟卫胜，然后顺便在市里面办点事后再回来，下周一再去单位上班。他们分别买了票，谭卫兵再把父亲送到车上后，他也坐上去东江市的车。 在去东江市的车上，天也慢慢变黑了。因在车站与父亲又吃了蜀州小面，全身暖洋洋的，所以那思绪飘得更高更远也更快。想到在公交车上给父亲描绘的未来蓝图，如果不能步步为营，谨慎小心，三思而后行，所有的豪言壮语就成了口嗨，都成了算不了数的“然并卵”。 要真正逆袭，成长成一棵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真正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谭卫兵不仅没有走出第一步，连详细规划都没有。但解决了父亲身体中的隐患，这往后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人生，已是成功三分之一！再把悲痛欲绝的五月六日（小弟出车祸之日）迈过，又成功三分之一。爸爸曾经无限悲痛说过1996年是我们家的“烂年”，小弟走后的那年春节，爸爸在吃团年饭时只吃一点就没吃了，中年丧子的打击是多么的巨大，今天想起来仍然痛彻心扉！至于实现最后的三分之一，就是用往后余生来奋斗，包括个人的发展、家族的壮大，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但我坚信有了那梦中的经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望着车窗外的夜色中那星星点点的灯光，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谭卫兵在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想着这些，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似乎没有好久就到了东江市客运站。走出客运站，看着这条着名的红灯区街道，想着曾经路过这儿的尴尬，摇摇头快步走过，在市府旁边开了一个招待所住了进去。 躺在床上，谭卫兵想到小弟马上中专毕业，既要迈过他的生死大劫，又要有所作为！他的路没有借鉴，还须尽快与他探讨一二，在梦中也没与他畅想过未来，那时不过是井底之蛙，处在偏远农村，哪来的宏伟高光的人生理想。那时能走出农村，能吃上皇粮就是天大幸事了。 尽管今年小弟毕业还是分配，但他的中专学历马上就不够看了。况且听说学校会把他们这批学生大部分人分配到市里企业上班，而国企改革正在进行，市里面的很多企业都会很快地倒闭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所以小弟就业就要有详细的筹划！ 是当兵，部队再考军校？还是先进企业，再拿文凭考公务员？看来只有明天找到小弟，早点商量一下这个大事，不仅不输在起跑线，还能先人一步。 至于自己的工作生活，按梦中的历史走向，暂时没有好的机会，目前公招公务员很少，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信息来源的渠道有限且不及时，有点像趴在玻璃门上的苍蝇，看似前途光明却找不到突破口！通过分析权衡，我的目标第一步是挣钱，这个时候炒房开厂都不现实，在梦中炒股是我业余生活的一个重大爱好，只是亏多赢少，但现在肯定不一样了，我有点经验，也知道一些尚须验证的走势，应该是能盈利的。所以尽快开户，买点中长线的。并且1996年股市大涨，其中海南一只造假股票涨了10倍，还有深科技在两三年间连续有几浪的涨跌，也是涨十几倍。等有了底气后，才能谋求第二个目标——个人的发展！个人的发展，突破口还是需要父亲出面，并且一定能有收获！双管齐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个人发展也刻不容缓，不是年龄大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目前的优势是学历，劣势就是身份还不是行政编制。至于到底走梦中的政法口还是目前所在的农业口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个口子的编制解决最快就选哪个，解决身份问题，其他的才好谈。要是能直接到副乡长这一级，身份有了，职务也有了，那是最好的路，只是打通这条路要县委常委真心出面才能解决。 想通了这些，心情一下就轻松下来。尽管他依然面带猪像，但已是心中已嘹亮。在迷糊与嘹亮中，谭卫兵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第5章 篮球场 无敌手 第二天早上，八点过才起床。因为昨晚是三点过客车才到东江市汽车站，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时已是凌晨四点了。 谭卫兵起床后吃了点东西，在八点五十来到了小弟的学校——东江水利电力学校。 到了校门口，谭卫兵说给某班的学生送生活费，然后他就登记进去了。小弟今天正在篮球训练，马上代表学校参加全省水电系统篮球比赛。看他在场上挥汗如雨，左冲右突接急停跳投，从抢断到三大步上篮的一条龙表演，场边是掌声雷动！一直在场边看了三四十分钟，一场教学赛才打完。 边看边发誓，不能让梦中的事再次发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未来那波澜壮阔的人生，小弟是不能缺席的。 当他目光再次聚焦在球场上时，教练已点评完毕，正在让队员们练习定点投篮。等定点投篮搞完，教练又让每个人围着足球场跑3000米。已快到十一点，教练叫队员自行整理放松，然后就结束了上午训练。这时谭卫兵才走过去，叫了一声“卫胜”，谭卫胜一转头就看到他，然后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向他跑来。谭卫兵也从刚开始看到他第一眼的万分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依然有泪花在眼角里闪烁，谭卫兵迎上他，狠狠地拥抱在一起，但他却明显感觉到小弟的手足无措，但谭卫兵还是连续拍了拍他的后背，他那从惊喜变成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眼里的泪花，什么也没说。他怎么知道谭卫兵那生离死别后有近30年没见过呀，那思念有多长，不是有相同经历的人又怎能感同身受呢。 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谭卫兵准备请他出去吃饭。他说学校有统一生活，今天就不用出去打牙祭了。于是我们就在球场边坐下来开始了对话。 谭卫兵说：“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就要吃饭，时间也紧，我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去开诚布公哈。就是想问问你对未来或者说马上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卫胜说：“没打算，该怎样就怎样嘛，听学校老师说今年还是要分配的。” 谭卫兵又说：“你们可能是最后一届能分配吧，但岗位不会很好，就是在东江市的厂矿企业当工人。但据我了解的国家大势，以后很多的国营企业要么转制成民营，也就是私人企业，要么就直接下岗失业。这个时间大概就是这两三年，大概率不超过五年。另外就是中专学历很快就过时，公开招考的起点就是大学专科，所以你失业后再就业学历又是一个问题。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现在不作思考规划，事到临头，就会茫然失措。”说完后我也没说我的建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了谭卫兵两眼，又低头不语。谭卫兵感觉到他懵了。一个在校学生，一直顺风顺水，没有明确人生理想的话，也是从没想过这些问题，况且又有几个学生会去了解和关心国企改革，会想到国企改革还会与自己有关？ 谭卫兵感觉到他的一片迷茫，也知道他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就主动说了我的建议。 一是按照分配去工作，然后边工作边在“电大”拿文凭，能直接拿本科就拿，不能就报专科，专业就是法律、汉语言文学、行政管理这些主打专业中的一个。从功利来说，哪个好拿毕业证就选哪个。 二是毕业后先工作，然后下半年招兵就去部队，在部队一去就立足于考军校。考试科目大概是语文数学政治，平时就可以再复习这些知识早做准备。 他听了谭卫兵所说的话后就问我：“怎么失业，我是有单位嘛。另外拿文凭和考军校都要考试，难不难，怕不得行哟。” 谭卫兵说:“那个企业下岗失业的事，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反正企业改制，关停并转，岗位变少，有岗位也要重新竞争上岗。哪怕企业不改革，在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企业上班也不是你的长久之计，终究要另谋出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越早越好呢？” 最后谭卫兵又说：“我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我要在市里面去办点事。你在学校注意安全，少出门，出门坐车坐船要注意安全，要选正规的公司的交通工具，你们放假或者说需要找家里办什么证明这些，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过来，不用回来，不论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学校给你假也不回来，有事打我单位电话，他们转给我就是，真要回来，也是7月份毕业再回来。今天时间紧，我下个月再过来，我们再详细聊聊。”最后谭卫兵给了他五十元就挥手告别。 又在外面吃了点饭，就坐公交车来到和平广场的西华证券公司。在证券公司，看到大厅人山人海，大家都还在口沫飞溅，张牙舞爪，极尽夸张之能事，兴奋地谈着上午的大盘涨势，绝地反击地天板一样！事实上却是开盘冲高就迅速回落，并把前两天涨的都跌回去了。 谭卫兵就问大厅边上一位大哥：“大哥，你好！请问开好户，证券帐户也转了钱，怎么交易？” 大哥声音宏亮，中气十足，他笑着告诉我，去那边填单子，然后找业务员帮你买卖也行，自己在大厅电脑上交易也行。尽管谭卫兵在梦中也炒股了十几年，但此时的交易却是不甚了了，这个是重大事件，容不得半点差错，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一直奉行的行事准则越是大事越谨慎，越要反复权衡利弊。 于是去柜台拿了单子，再在电脑上查看了深科技深发展四川长虹格力电器的走势，以及今年暴涨而后面退市的琼民源。通过对比，还是决定挺而走险，主力资金放在琼民源上，买一百手。剩下的钱就买深科技，因为深科技走了几浪，在下周开始的4月就上涨了四倍多。 昨天存折帐户上有两万五千多元，身上带了一千多元的现金。因为给父亲看病，所以不仅把家里的钱拿完了，还找舅舅家、幺姑家和邻居家都借了钱，才凑了这么多。谭卫兵也给父亲商量了，这些借的钱就暂时由父亲去打招呼还，来不及就去信用社贷款就是。他当然也没告诉父亲我借钱来炒股，只是叫他不要担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一点钟。谭卫兵把填好的单子交给业务员，我感觉还要震荡下行一点，可能要到两点半还会拉一点，为下个月上涨造势。谭卫兵不在乎那几分钱，很快就买到了这两只股票，琼民源买入价2.10元，只买了100手，到今年的10月涨到32元多，半年时间涨幅十几倍。而剩下的钱在深科技上购买了8手。 操作完这些，谭卫兵就又步行去车站，买票回家，去迎接新的朝阳，新的明天！ 第6章 展未来 谋发展 当天晚上又是天黑才进屋，农村的晚饭迟，家里才开始张罗晚饭。 谭卫兵听父亲说，他今天上午去上班，中午在乡政府吃了饭，然后就去光明果园转了一圈才回来的。 吃饭后，等妈妈把碗洗了，谭卫兵就和父母亲在饭桌边聊天。 谭卫兵把爸爸的胃病给妈妈说了一遍，这胃病是小毛病，但不能不当回事。医生说的是冷的凉的、辛辣刺激性的、不易消化的就不能吃，汤圆就尽量不吃。胃病一是要治，但关键还是在平时的保养和饮食习惯的注意，这是治疗胃病最重要的一环。平时不能暴饮暴食，吃七八分饱，三餐要定时。 比如快到中午了，要在乡政府或村里把饭吃了再走，不能像以前一样，到了十二点不吃饭，而是往屋里走，节约中午那点饭钱，但损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走到家不是一两点，就是两三点，因为一直在走路，所以饿得快，回到家就饥不择食，冷饭冷菜也吃，这样天长日久，胃病就会很严重。 还比如吃饭了要休息一会，再去劳动，妈妈在煮饭的时候尽量煮熟点，少放或不放辣椒这些，反正就是遇到生饭、辛辣的就不吃，坚决不吃，吃了也吐了！ 把父亲的胃病说完了，谭卫兵准备把他们三兄弟的现状和未来打算跟父母交流下。 他又说二弟卫全早早地把婚结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改变他在广东打工的现状，但建议学一门技术，不然以后不好挣钱，纯粹的工人工资低，以后岗位也会慢慢变少。可以学房屋装修、学水电安装维修等，以后不论是农村或者说城市都会大量地修房子，房地产也将是政府的重要支柱产业。所以早点学习，早点掌握这些技能，早点进入房地产市场的产业链，搞房屋装修兼卖建材，当然卫全要想当开发商大老板，他的能力还不能支撑。不要瞧不起小敲小打，挣点衣食无忧的钱应该没问题。 谭卫兵说他爸爸认识的人多，也了解一下熟人中有没有从事房地产相关行业的，请他们帮忙带一下。同时他也给卫全写封信，告诉我的建议，再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学装修、学水电安装都可以在广东学。到工地上打工，边搬砖边学习相关技术，或者说边干边学，等学到关键技术就可以自己单干。如果不想学，就只是卖建材也有20年的钱好挣，那么也问题不大。 卫胜的工作，他今年毕业，按正常的情况，他毕业后会分到东江市的那些企业里面上班。但是现在企业的改制，也许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 卫胜现在存在的问题就是学历偏低。几年后的各种招录考试，报名的最低标准就是大学专科，所以他的学历不够。 现在要提升学历，在体制内有党校、电大和自考等。所以他可以在企业上班，边上班边学习边考试，以后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招录考试机会会很多，所以早一点准备。 另外一个建议就是今年冬季招兵，他到部队后再考军校。不论考工考军校，都是离不了学习，离不了早作准备，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好工作。有了好的平台，才有好的发展。如果今天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不说个人有好的发展，就是组建一个称心的家庭也难，婚姻不是说硬是门当户对，不说硬是找不到白富美，就算找到了，墙角也容易有裂缝。人心与太阳都是不能直视的，所以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没实力，侥幸得到一个位置或佳人，也会把握不住。 有了好的工作，选择婚姻的范围更广些，不说相得益彰举案齐眉，至少没有后顾之忧。家和万事兴！ 至于谭卫兵自己，工作是有了，但乡镇的事业单位，大部分人的天花板也就是在乡镇一辈子。就算也找到机会考公务员，如果时间太久才有机会考，那我年龄也不小了，那未来的顶点也是能想象得到的。 谭卫兵内心也在想，我也面临婚姻问题。尽管此时有人介绍了一个，隔得很远，平时也没有交流，相互了解不多，能否同甘共苦、有共同语言呢？所以前世冲动结婚，结果离婚，成了没品质的二手男。鉴于目前只有介绍认识也没怎么来往，在信中说一下就算了吧。姑且不说我在前世那坎坷的婚姻，在前世谭卫兵尽管也一直在拼搏，一直在努力上进，但不得其门，阴差阳错，最终活成他讨厌的样子，其中的酸甜苦辣文字也表达不出来。前世的人生就算不是悲剧，也是遗憾众多，哪怕是到死的那一刻，那眼睛也是闭不上，如果能睁只眼闭只眼就是阿弥陀佛了。 他继续对父母交流，说如果现在只是等机会的到来，是下策。谭卫兵想我肯定要主动出击，当然也不是说就今明两天。他们家三亲六戚中在体制内的人没有，都是几个包包一样重的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爸爸尽管十五岁就是孤儿，但通过自己的奋斗，也荣耀成为农业局果树站招聘的技术员，哪怕是临时工，也是走出老家易家沟，每一两个月还能进一次县城开会这些。 说到这里，谭卫兵不由得又想到，以前果树站的站长，后来当了两届副县长，他很赏识父亲，也一直有来往。在梦中的人生为什么又混得那么蹉跎，副县长没有赏识呢？因为世纪之交的时候父亲就去世后，他们就来往少了。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也看不懂这人情世故呀。用现在的眼光再看，电影《私人定制》说得好，拿点土特产去送人，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这只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淡，能维系这个关系就是重情重义了！这哪是求人办事？ 谭卫兵就给父亲说：“下一次去县里开会，就去周县长家一次，带上亲笔写的感谢信，带上一个1000元的红包，就说我工作马上两年了，我一直心存感激，高中三年多次到周县长家改善伙食，这份情、这份爱，一直牢记在心，永不会忘！”为什么写感谢信，一是我身无所长，唯有稍好一点的就是那几个字，二是在这封信中还要展露一点我的遣词造句的功夫！先在周县长心目中留一个初步印象，毕竟从高中毕业后见面很少。 然后在六七月份去给周县长过生，再送个稍大点的红包。利用祝寿的机会，当面请教和汇报这两年的工作和生活，也要有意无意地谈一下自己对未来社会生活的发展。这样，把过去的一点收获和未来的粗浅认识，通过虚心向周县长请求指点，特别是要向他两个风华正茂的女婿当面请教，争取能留下好印象，到时候请他们帮我留意一下招考信息，那就顺理成章了。目前手中无钱心里慌呀！ 至于其他的可以暂不多想，毕竟周县长已退居二线，而周县长那两位在体制内崭露头角的女婿，正是关键时刻的关键位置，他们能给信息就行，再等他们上升一步，我也考上公务员，到时候就两全其美了，目前只有周县长的二女婿的亲大哥，他马上就要调到我老家挨着很近的乡镇当书记，他的工作出色，跟着他走是最适宜的选择。 谭卫兵也跟父亲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也请父亲放心，我不会去偷抢，况且在那个时候的农村，若是万元户就要去县里戴大红花了。我不会给父母亲说的是我还准备去基金会贷款，乘着这两年资本市场那牛市的翅膀，搞成百千个w的小目标，那么未来的时间才有底气去追逐梦想！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吃饭后就去幺舅家。走在小时候每天上学都走的小路，感觉又是几十年没走过，既熟悉又陌生。 读小学去来都路过外婆家，外婆是一个小脚的慈祥老人，外公曾是大队多年干部，和他爷爷一样，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但那个年代的偏僻农村，搞好农村工作难得很。但外公外婆在谭卫兵读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曾经在外公七十岁生日的时候谭卫兵豪气说：“外公，您80岁生日的时候，我给您打10斤酒。”外公开心地连连说好，那自豪与满足溢于脸上。外公外婆对我们的爱，还没有回报一点点，他们却驾鹤西去。 幺舅是一个敦实的汉子，舍得吃苦，不偷懒不耍滑，因为父亲在家做农活时间少，所以幺舅来帮忙的时候很多。幺舅的病必须马上治疗，不能再耽搁时间，否则就恶变了。 来到幺舅家，幺舅才挑粪淋菜了才回来。看到幺舅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错，谭卫兵想幺舅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心里的石头就落下来了一半。 幺舅看到我进门说：“卫兵，很久就没到幺舅这儿来了，快来坐。” “幺舅，我现在上班远，回来时候少，的确没来看望您们。” 这时大概两三岁的老表跑过来喊“哥，哥！”谭卫兵摸摸他的头说：“这次我没礼物，下次给你买个玩具哈。”看到憨态可掬的小表弟，想到梦中幺舅曾嘱托我就是放心不下老表，要我要照顾他。在梦中的那几十年，我却也辜负了幺舅的重托。现在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翻开了新的一页。 谭卫兵对幺舅说：“幺舅，我前几天做了个怪梦，外公托梦给我说，幺舅农活太狠，生活又不规律清淡，直肠容易出毛病，要我找个医生看看，我今天来专门说这个事的。” 幺舅仿佛惊呆了，话就说不出来。农村人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一直怀有深深的敬畏之心，也许我这个谎言把幺舅吓到了，只要能引起重视，解决隐患，也是值得的。 谭卫兵接着说：“幺舅，我看这个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在下周去东江人民医院去挂消化内科或者肛肠科看下放心些。您目前一定注意大便不能干燥，有了就解，不能憋着，另外多喝水多吃蔬菜这些，一定注意我说的这两点，多喝水不能憋。” 谭卫兵看幺舅那为难的样子，就也知道他经济上稍显紧张。谭卫兵就说：“我这儿有50元您拿去，然后您再借点钱，您放心，后面我来给您想办法。”套用梦中的一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谭卫兵和幺舅又摆了会龙门阵，回忆了我小时候的事，也说了他给我们家的帮助不小，最后谭卫兵给幺舅承诺：“您家里有小孩，农活又多，年龄又偏大，也不方便外出打工，等明年我准备开个门市，到时候您们一家也来帮忙，发工资，比在家种庄稼强得多，也轻松些，利于您的身体。”看到幺舅那发光的眼睛，我也充满信心地点点头。 幺舅母在旁边说：“我们什么也做不来，就是有点劳力，怕做不好。” “没事，都是上下点东西，如果开始生意不怎么好，就幺舅一个人去，如果生意好，您们一家去。外公的酒的愿望没有完成，您们一家也莫担心以后的生活，我有吃的用的，您们也有！” 幺舅和幺舅母从来就没听到这样煽情的话，都激动得语无伦次。经过梦中的教训，语言要有真情实感，要发自肺腑，也要大胆说出来。比如今天说的话，尽管有人说是画饼，但我想说这个饼能给人希望和力量。在现实生活中，你说话是否真诚、笑容是否发自内心，别人是能感受到的。最后画的饼是否能实现，在时间长河中也能轻易检验出来。 在幺舅家吃了饭，谭卫兵就回家。回到家后，他看到爸爸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谭卫兵就说：“反正后天去上班，我想等下就去姑婆家看看，然后明天再去幺姑家看看，后天就从幺姑家去上班，那样去上班也不迟到。” 爸爸说：“要得，你好久也没去了，去看下。你在家里给姑婆拿一包白糖一包冰糖嘛。” “好。幺姑家这次空手去，以后我晓得怎么做。”谭卫兵边说边进里屋换那双回力鞋。 在姑婆家和幺姑家，谭卫兵都和她们交流得很好，几句暖心的话，让姑婆、幺姑都很满意。而她们一如既往地对他的热情，让谭卫兵周身都洋溢着这份浓浓的亲情之中，令人陶醉！ 第7章 学文件 找思路 1996年4月1日，星期一，晴。 上午九点钟在乡政府会议室参加周前会。乡里才进行换届选举，书记和两个副乡长是新来的，开会规则还没变。以前他们这些乡属单位的普通人员一般在每月月初要参加周前会，其他的时候一般不参加乡政府的会议，当然一些重点时刻重要会议也会通知参加的。 谭卫兵是从幺姑家一早翻山来乡政府的，也只要了个多小时。因为知道今天要开会，所以早上提前到天蒙蒙亮就出发，来到乡政府也才八点钟。另外他对当前县委县府的一些重要举措和重点工作也不知道，所以这次来上班，不仅仅是要开会，还要去办公室学习文件。 今天的会议，由党委副书记、乡长余昌军主持，他说：“下面请乡党委书记张胜同志传达县委《关于深入开展解放思想大讨论的通知》精神，再结合我乡的实际情况就如何贯彻落实作报告，请同志们认真听认真记！请大家鼓掌欢迎！” 张书记首先把县委文件进行了宣读，然后提出了我乡的贯彻落实意见，张书记强调解放思想大讨论是目前全县政治思想工作的大事，所以乡里成立“安龙乡解放思想大讨论领导小组，我任组长，余乡长和涂书记任副组长，下设解放思想大讨论办公室，涂书记兼任办公室主任，宣传委员曹丽任副主任，乡属各部门长任办公室成员。最后张书记就县委文件进行了仔仔细细宣讲。” 主持人余乡长说：“下面有请乡党委专职副书记、解放思想大讨论领导小组副组长涂书记就刚才张书记关于安龙乡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的指示谈具体落实意见，大家欢迎！” 涂书记讲：“根据县委文件和刚才张书记的指示精神，结合我乡的实际情况，现就我乡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谈三点要求。首先，我们要在全乡范围内广泛宣传解放思想大讨论的重要性，通过宣传栏、标语等形式，让广大干部群众深刻认识到这项工作的意义。其次，各部门要组织内部学习，深入领会文件精神，开展专题研讨，确保每位员工都能积极参与到大讨论中来。同时每名干部职工撰写心得体会和自我剖析，在乡政府公示栏里进行张贴展示评奖。最后，我们要将大讨论的成果转化为实际行动，推动我乡各项工作的发展。” 余乡长总结道：“希望大家按照张书记和涂书记的要求，认真落实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会后，各部门要及时传达会议精神，制定具体的实施方案，确保大讨论取得实效。” 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大家纷纷表示，将以此次会议为契机，进一步解放思想，努力开创安龙乡发展的新局面。 会后，谭卫兵去乡党政办公室，找到李姐，她是党政办文书。 她说：“去年的文件都没有归档，上级各部门的文件和我们下发各村的文件都在一起，不好找。” 谭卫兵说：“我在学校帮学校整理过档案，对文件的归档步骤和要求都知道，这两天我也没什么事，你给赵站长说一声，我用最快时间帮你整理归档，你看好不好？” 李姐听了谭卫兵的话，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跟赵站长说。”过了一会儿，李姐回来告诉谭卫兵，赵站长同意了，并感谢他的帮忙。尽管谭卫兵在前世也曾真正整理过档案，但他还是请教了乡里文件归档的要求和注意事项。 午饭后，谭卫兵就开始着手整理文件。首先，按县委县府县属部门来文和乡党委乡政府发文进行分大类，再按照时间顺序将文件在每一个类别中排序，因为此时乡里面的文件并不多，所以就没根据文件的内容和性质再进行细分。因去年没有专项活动，所以也没有专档。遇到不清楚的地方，他再去请教李姐。 对所有的文件分好类排好序后，天也黑了。乡场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的在广播室看电视，有的在打“升级”的扑克牌，乡政府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谭卫兵就找来笔记本，把上级来文的重要词句、经典提法都一一摘抄，揣摩上级机关来文的内涵和上级领导的意图。再对照乡里下发文件的撰写情况，梳理起草各类公文的异同与写法。摘抄到晚上十二点还没摘抄完，明天晚上能搞好。 第二天上午就填写每一个卷宗的目录，下午就进行装订。晚上继续摘抄。经过两天两晚的努力，所有的文件终于整理完毕并归档。 周三上午，谭卫兵就去找申辉，申辉是基金会的主任，农经站的站长，我先说有一个项目，百分之百盈利，准备投资，问他想不想参与。经过深入交流沟通，他采取了投资分红不参与管理的方式，然后谭卫兵以工资和老家的房子担保在基金会借款10万。然后他又找到赵站长，也同样的交流，他也与申站长一样，投资了一点。至于其他的人暂时不考虑拉进来，泄露天机的事还是要谨慎，人要有敬畏之心，敬畏大自然、敬畏纪律规矩、敬畏法律道德。目前手长衣袖短，就算有戳天的本领也只有等待时机，也只有手中有粮心里才不慌。 4月4日，星期四，清明节，不放假！谭卫兵上午去涂书记办公室汇报思想。就县委“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进行请教，后面我也谈了我的理解。县委主要领导除了统一思想提高认识这个目的外，还有改革与发展的问题，总设计师南巡讲话几年了，但在我们这些地方的招商引资工作没起色，全县gdp依然在全省靠后，但人口却是全省最多的县之一。所以下一步将加大改革开放、加大招商引资，那么我们乡可以在招商引资上下功夫，解放思想大讨论活动也往这上面靠！ 从涂书记那儿出来后，就请假回家，准备明天去市里面，把这笔钱又投到股市里，下周就会迎来牛市了。现在手里缺钱，门都不敢出。因为现在是每个人、每个家庭都很少有储蓄，特别是农村的人，吃饱饭就难，每天能有吃的，已是不小的进步。邓公的改革开放，已给中国大地注入活力，用不了多久，温饱全部解决，小康也将很快地到来。 在回家的路上，又路过跃进场的车坝。而今天又是跃进场赶场的日子，所以车坝依然是人来人往。谭卫兵穿过人流，来到发车的地方问下趟班车还有多久？卖票的人说：“才走一趟，你忙就坐四轮车。”我一想也只有这样，班车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我坐四轮车的话早就下车后又往家里走了。 在去找四轮车的时候，看到斜前方有骚动，连忙走近一看。一个黄毛小青年正把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大娘推倒在地上。而四周的人一看马上就往四周闪，这个年代的黄毛是惹不起的。别人一闪开，谭卫兵轻松地走到黄毛与老大娘旁边。 这时黄毛准备用脚去踹老大娘，谭卫兵一看连忙拉了黄毛的手一下，黄毛不仅没能踹到大娘，反而退了一步。 黄毛边转身边骂人：“你***，你找死。”骂完就一拳打过来，谭卫兵轻轻侧身就让开了，然后说：“兄弟，有话慢慢说，是怎么一个情况？” 黄毛又想对他动手，谭卫兵连忙把手扬起来，保护好面部，边退一步边说：“兄弟，我是来劝你们的，有话慢慢说嘛，是什么一个事？” 谭卫兵为什么不敢硬杠，25岁的年龄，又经常锻炼身体，那是因为对待垃圾人尽量软一点，能化解尽量化解。如果硬杠的后果，自己有伤可能自己担起，他有伤不仅可能给医药费，运气不好还有牢狱之灾。有法律工作者的灵魂之问：“不是你撞的为什么去扶？”见义勇为就能对打？对打就是互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法治社会不是一蹴而就。见义勇为要做，自我保护更重要！ 黄毛说：“老子跟你说**，咧个老东西的背兜把我衣服挂烂了，你赔吗？” 这时旁边也过来一个青年，把大娘扶起来了。大娘一看这阵势，两个腿就打颤，话也说不出来。 我就说：“我赔我赔。先看下把衣服哪儿划坏了？赔之前先看下噻。” 黄毛说：“衣袖。”他边说边把右边衣袖翻了一下。 谭卫兵看衣袖没有口子，连划痕都没有，就说：“兄弟，你这个衣服有档次，质量好，根本就划不烂嘛！这个衣服肯定好几百或上千，没几个人买得起。” 黄毛听谭卫兵这么说，他神情一下就舒坦了好多，说：“你眼睛里面安得有珠子，看得准。” 谭卫兵马上接口说：“兄弟，你这个衣服我是赔不起，这个大娘更赔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跟这大娘计较，算了，不要她赔，好不好？” 这时旁边也有人帮腔：“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她赔，她那个烂背兜给你你也不要嘛。” 黄毛又看了看他的衣袖，再翻了翻了翻衣袖，傲娇地指着老大娘说：“算你老太婆运气好，否则拿你那个老命就赔不起。”临走之前，还朝老大娘面前吐了盘口水。 看着黄毛那横着走的样子，就想到还是古时候的侠客才能收拾他。像黄毛这种人，危害性相当大，也许他没犯大法，但小错不断，小的“寻衅滋事”比比皆是吧，对一些人的心灵创伤也许是一生的，但打击他却总是力不从心。 谭卫兵给老大娘说：“您摔伤没有？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老大娘惊魂未定，“没……没有摔……摔……摔倒哪儿。” 谭卫兵就把大娘扶了一段路，看着她稍稍稳定了就说：“大娘，我马上也坐车回平安，您是回哪儿？”大娘说：“汪……汪家。” 谭卫兵就安慰大娘不要怕，我们是一个方向，您就不走路回去，我们在前面坐个四轮车回去，五毛钱的车费我帮您给了就是。 就这样一起坐上四轮车，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汪家，然后谭卫兵把大娘扶下车，感觉她也好多了，大娘一直说“劳慰你！今天硬是劳慰你！……” 谭卫兵对大娘笑笑，说：“我也没帮您什么，他那么骂您，我也没帮您出口气，对这种人我们惹不起，躲得起！他要遭报应的。” 告别大娘，谭卫兵回到四轮车上，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我也下车了。然后走路回家。边走边想，这种杂碎，尽管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但对这类人的打击总是虚张声势，不知是警力原因还是制度原因。 第8章 两手抓 两手硬 因为昨晚回来比较晚，父母都吃了晚饭，妈妈张落着又要给谭卫兵炒腊肉咸菜配面条，他说：“算了，就喝点稀饭，明天早上煮点面条就是，免得路上饿。”父亲说他明天正好去县城开会，会期一天。谭卫兵就给父亲说明天下午我就从东江过来，然后去拜访周叔叔。 早上六点多一点，谭卫兵和他父亲又来到乡场叉路口。等了一会，去县城的班车到了，把父亲送上车后，又等了十几分钟，他也顺利地坐在去东江市的班车上。在接近十点就到了西华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 在交易大厅，我看了看深科技、深发展和琼民源这周的走势。通过观察，深科技深发展的股价是缓缓上升，而琼民源是窄幅震荡。最后决定手上筹集到的资金全部押到琼民源上，因为下午两点就会开启不停涨、涨不停的模式！ 在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处把资金全部转到帐户上，也填写了申购申请表，把购买价格定在2.11元\/股，本来看走势下午两点前应该先跌破2.10后再才上涨，谭卫兵为了保险，价格高一分也没事，所以先购买了琼民源股票1169手。加上上周的100手，手中有琼民源1269手，深科技8手。谭卫兵的操作办法就是深科技月底先出，跌了再买进。 在上午十一点半收盘之前琼民源已成功买进。然后他就坐公交车到小弟学校找他，想利用中午的时候再聊聊他的规划。 来到小弟学校，他才吃饭。知道谭卫兵还没吃，就在学校打了三两小面。 谭卫兵边吃边听他说了他的想法，就是想上班，想有收入，当然对提升学历也没意见，至于当兵，读中专前好些，现在感觉年龄没优势，就不想去当兵了。 谭卫兵听了他的意见后，也没过多的建议或说教，至于说要打开格局，“不能只顾眼前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些话更没有说，眼前的苟且就没解决好，哪来的诗和远方，那不是扯蛋的吗？ 他此时20岁还没满，边工作边拿学历，不放弃不放纵，机会肯定是有的。而毕业也还有两个多月，分配的方案也还有个多月。等月底就有底气去找辅导员、学生处或找其他有关部门汇报小弟的情况，请他们关照关照。 离开小弟学校之前，对小弟重申了几句：“一是毕业之前不准回家，坚决不能回家，我每个月至少来一两次，有什么电话中交流就是，借口是怕学校突然有分配的通知，就算有通知，也不用回家，电话给我讲，他负责学校信息，我负责校外信息；二是下午去东江市教委那儿的电大，去了解本科或专科的入学情况；三是学习机关应用文的写作，以及行政职业能力综合测试知识，这些书籍在东江市新华书店是有的，电大问了再去买。” 然后他去给辅导员请假，说去电大和书店。然后的们一同坐车，谭卫胜去书店，谭卫兵去车站。 在下午五点多钟到了县城，然后去了新浦县的农业局，因为谭卫兵隶属于农业局，所以在农业局也算轻车熟路。前世还有一个同班同学荣升为农委主任，当然前世最后是农业局畜牧局农机局水利局等合并到农委。遗憾的是今天的农业局的领导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谭卫兵找到父亲，和父亲吃了晚饭，就买点水果牛奶这些去拜访周叔叔，然后带了一个小红包，50元的20张，因为手里资金不够，最开始的计划是100元20张，现在只能缩减一半。 到了周叔叔家，周叔叔开玩笑说：“你两爷子很久就没一起来我家了吧？小谭工作后来得少了哈。” 谭卫兵马上检讨，说之前连续几年每个月都到周叔叔家打牙祭，我能有今天的工作，全靠周叔叔一家的关爱，后面我的工作分配也全靠周叔叔的帮助。工作要到两年，春节前就想来拜访您们，一直拖到今天才来，愧对您们对我的关爱！ 接着汇报了工作以来的学习和生活，以及对当前一些工作的理解，也谈了自己的规划。谭卫兵说公务员招录考试肯定会越来越规范，包括考试时间与考试科目等，下一步边想法提升下学历，边准备公务员考试。 周叔叔说：“考公务员肯定是好的办法，我也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另外就是借调到上级部门，后面提拔后就变成公务员了。你找个时间和大哥二哥见个面，他们年轻人，又在重要岗位，消息渠道多，信息又及时。” 谭卫兵马上跟着说：“叔，大哥平时在东江市，向他请教要找机会。二哥在给县委主要领导当秘书，时间也是全部由领导支配，看今明两天能否找二哥请教一下当前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您与婶娘都是农历五月的生日，今年您们看准备在哪个周末一起过生日，到时候我也想来给您们敬杯酒、敬杯茶，那时候肯定能见到大哥。” 周叔叔听谭卫兵这样说，他说生日还早，到时候给我再说。接着说到：“二哥今天晚上在办公室加班，这会八点钟，你等会去他办公室找他。他今天只是一个材料修改一下，应该九点钟能下班。” 听了周叔叔的话后，谭卫兵与父亲又耍了会，就告辞出来。在出门的时候，谭卫兵拿出红包放在茶几上，再次感谢叔叔一家，拿工资也拿了一年多，今天才来看望叔叔很惭愧的话。 叔叔坚决拒绝，谭卫兵的父亲在旁边说：“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本来早就该来拜访了。” 从周叔叔家出来，谭卫兵把父亲送回宾馆，再往县委走。 二哥叫李长军，是县委办秘书科的科长。在前世二哥隔两年到财产局当副局长，后面山城市直辖后，他参加山城市组织部一个副处长的遴选，笔试面试都过了，在要下文调动的时候，他生病住院，然后一个多月就去世了。所以我今天找二哥不仅仅是请教，也想影响他对身体健康的重视。 来到县委办，很轻松地找到秘书科。我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开门，看到二哥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我走近他，轻声说道：“二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二哥抬起头，笑着说：“没事，坐嘛，我也刚忙完。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我向他请教了关于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的一些问题，二哥耐心地解答，并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经验和看法，谭卫兵也谈了自己的一些理解。谭卫兵也说了目前县里的阶段性重要工作还没习惯成立专门的机构，所以找下面乡镇借调的机会就很少很少。比如这次解放思想大讨论工作也一样，县里也没有成立专门班子来推动和督察这项工作，无非就是县里挂片的部门长去检查指导一下。谭卫兵利用前世的经历，畅想了以后，经济发展起来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全国脱贫解决温饱后，意识形态将以强化党的领导为中心，从理论文化道路制度等方面来总结党的领导。邓公说：“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这是现阶段经济发展的措施，比如一些附加值低、影响环保的一些企业，今天要大力建，以后发展后又有大力搬迁和关闭。这是不同阶段不同的决策，都是发展的需要！ 二哥听了谭卫兵的说法后，说谭卫兵平时思考得深，思考得远，以后要多交流。每次到城里来后就找他聊聊天。 接着谭卫兵又谈了山城直辖一事，对体制内的公务员是一个契机。每个人的级别都能更容易往上靠，特别是领导干部，现在的书记乡长是正科，以后直辖是副处，如果是区的街道乡镇一把手就是正处，和今天的县老爷一个级别。另外直辖后不仅体现在级别上，还有就是市级和区县的部门变多，岗位也增多，内部遴选或公招机会也多些了。所以谭卫兵说：“二哥，您现在在县委办干得如鱼得水左右逢源，有成绩有能力，到时候到山城的市委市府组织部门和其他的市级部门的机会很多，就看二哥愿不愿意去了。”同时谭卫兵把目前是事业单位，想找机会考成公务员愿望说了出来，请二哥帮他留意一下这方面信息。 他们聊得很愉快，期间谭卫兵也提到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就说二哥家族有一个肝上的疾病，肝是重要脏器，喝酒和饮食要注意，因为工作量大，又经常加班熬夜，平时半年抽血做一个肝功检查也很简单。二哥表示认同。 在最后，谭卫兵知道二哥的亲哥哥才调整到他们家附近的镇上当书记，他请二哥帮忙给李大哥说一下，方便的时候去拜访他。二哥马上拿出电话打过去，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周末他大哥在镇上，一直在走村串户了解实情，而明天是赶场天，他准备找几个村干部谈话，所以没回家。二哥在电话中介绍了谭卫兵的情况，在电话中也多次替他美言，给予肯定。挂电话后，二哥对谭卫兵说：“你明天回去顺便去镇上找他就是。”在道别之前，谭卫兵再次感谢二哥的指导，并说明天一定去拜访大哥！ 离开县委办，谭卫兵心中踏实了许多。得到二哥的肯定和接纳，欣喜不已。希望二哥能够重视自己的身体，未来的路还很长。 通过今天在股市投资，希望尽快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通过今天拜访了周叔叔和李二哥，希望早日找到和抓住人生最重要的契机！关键的关键还是与二哥两兄弟把关系再拉近点。只是在梦中的时候，二哥在新世纪的那一年因肝癌去世，所以才与他的大哥熟悉，也知道他大哥的发展轨迹和人品性格，他有政治抱负，想干事、能干事、也能干成事，他又肯帮忙、能帮忙、也能帮成忙！所以一定紧紧跟着他大哥的步伐前进，也一定能前进！ 第9章 见林哥 定方向 从县委出来就是十点半，然后去县府招待所，与爸爸挤一个单床，县府的单床有1.2米宽，所以轻松地睡两个人。 第二天是4月6日，周六，北门镇的赶集的日子。谭卫兵和父亲是坐早上七点钟的班车回北门镇，他父亲也是在北门镇下的车，他赶场买点东西后再回去。谭卫兵就说您回去还是先坐车，再走路回去。如果时间晚了，就先吃点东西，不能饿着肚子走一个多小时的路。说完他就去拜访李长林书记。 李长林，大学文化，32岁，北川镇党委书记。在梦中李长林是新浦县政坛的风云人物，工作能力突出，擅于解决重大事件而着称；敢作为有担当，平时对下属干部职工工作上要求高，生活中又关爱有加；对待群众是春天般温暖，对群众的困难和疾苦是想方设法解决。他经常说群众的事无小事，每个诉求都会竭尽全力去解决。他对工作经常说的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也要上。”所以每年县里的民主测评，他总是全票通过，好评如潮。所以他提拔速度很快，当了两年多的北门镇的党委书记。因三峡移民，新浦县有上万的农民要外迁，而县城也要搬迁，所以他调回县城当移民局局长新城管委会主任，面对搬迁和拆迁工作那么难，时间那么紧，任务那么重，在他的领导下高质量高标准提前完成。在37岁就提拔为副县长，38岁提拔为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当新城管委会主任的时候，他母亲因肝脏肿瘤在首都医院治病，他请假连续照顾他母亲而没在家，而治病开支又很大，正在这时，就有之前有过合作开发商抱了20万送给他妻子，说是借给她婆婆妈治病。她妻子拒绝几次不收。后来治病差钱，他妻子就写了一个借条，说借到20万，约定半年就还。这开发商走出门的时候就把借条撕了。他母亲治疗两个多月还是走了，李长林也一直没问筹钱的事，他妻子也没主动告诉他。隔了个月，在一次家庭聚餐中，李长林问起整个借了多少钱？借了几个人的？他妻子告诉了这件事。李长林立即找其他人借钱去把开发商的钱还了。这事李长林也向纪委报告，并在会上做了检查。 后面在升常务时有人举报，升县长还是有人举报，第一次举报解释清楚了纪委说李长林在得知后即时退还，但第二次举报后，因相关司法解释已更明确，检察院不认可是即时还钱，最后就以受贿罪而判刑。在前世谭卫兵与李长林书记朝夕相处几年，对李书记的性格爱好和升迁轨迹都知道，所以看似仓促去拜访，实则是准备充分，这重生后第一个重要人物的交往势在必得！ 下客车后，谭卫兵与父亲走在北门镇人来人往的街上，感叹北门镇的繁荣。北门镇是百年老镇，地理位置好，水资源丰富，又是河谷平坝，所以是新浦县较为繁华的大镇。 他父亲去买东西，谭卫兵就去镇政府。今天是周末，镇政府里办公人员不多，就是一些业务窗口有人，比如计生办，要办理流动人口婚育证明等。 在前世，谭卫兵老家光明乡在2005年撤并到北门镇，也是那一年他考到监狱上班。对北门镇的很多人都熟悉，只是此时他们不认识谭卫兵而已，谭卫兵知道李长林书记的很多事，但他却对谭卫兵一无所知，这感觉让谭卫兵蠢蠢欲动，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谭卫兵走在熟悉的镇政府，先四下看看，在镇政府的人员公示栏里挨着看每个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了解他们此时的岗位，唏嘘不已。 来到党委书记办公室，在门口一声宏亮的“报告”响起，不知是否能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他爱培养有魄力有干劲有智慧知进退的人，比如素质高的部队转业干部。 “进来”，李书记一句响亮的声音传来。因为时间还早，来谈话的村干部还没到，李书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文件。只见李书记的寸头彰显出勃勃生机，得体的衬衫和休闲西服，给人既严肃又活泼的样子。此时的李书记正过三十而立之年，所以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 谭卫兵先向李书记微微躬身点头，再说:“李书记好，我是谭卫兵。昨晚在二哥那儿聊天，我收获满满。二哥就叫我来向您请教，收获会更多！” 李书记热情地说:“请坐。我也爱和你们年轻人聊天。” 谭卫兵说:“李书记您也是年轻人，是年轻的领导干部。” 接着谭卫兵向李书记汇报了这两年工作以来的一些收获和感悟，也汇报了自己对当下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一些思考和未来个人发展的一些规划。李书记听了我的汇报后，他也畅谈了他的看法，特别是当前县委县府的一些重要举措等。 半个小时后，就有村干部来了，谭卫兵就对李书记说：“我想聆听您与村干部的谈话，学习您的谈话技巧，客串下您的秘书，做个记录。”李书记一听，笑着说“好”，并递给我一个笔记本和笔。 学卫兵接过笔记本和笔，迅速进入记录状态。李书记与村干部们的谈话内容丰富多样，涉及农村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建设、民生改善等方面。他思维清晰，言辞犀利，对问题的分析深入透彻，提出的解决方案切实可行。 每个村干部的谈话都是单独做个记录，并在该村的村民小组数、人口、面积、党员、耕地和产业优势等留下空白等后面再补充完整。这样便于李书记在看记录的时候，更易掌握该村的基本情况。 在记录的过程中，谭卫兵对李书记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他的智慧和经验让我谭卫兵受益匪浅，同时也让谭卫兵更加坚定了自己紧跟他的愿望。 在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谈完了最后一个村干部，他请村干部和谭卫兵去食堂吃饭，两菜一汤，边吃边聊当前党对农村工作很重视，我国是农业大国，农业不稳地动山摇，是基础的基础，是我们每个人的饭碗工程，而村干部作为每个村的带头人很重要。村干部也说到没技术没资金没人才等等问题，也说到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农村的土地用于耕种的面积也逐年减少的趋势。 谭卫兵听了李书记和村干部的对话，也大胆地作了预测。谭卫兵说：“第一，三农问题国家将有一系列的方针政策，比如取消农业税，减轻农民负担；第二，搞退耕还林和种粮直补相结合，对陡坡山地进行退耕种树，对种粮给予补贴，加大高产优质种子的育种和供应，调动种粮积极性和提高农民收入；第三，对村干部的工资大幅提高，并招录大学生到村里任职，给农村送人才送技术等。” 一位村干部说：“会取消农业税？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种地交粮，天经地义。” 谭卫兵说这是他看一些资料推测的，至于好久能实施，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这只是猜测，只是发展的一种可能的趋势，但农民目前的税费很重，中央肯定晓得，而我们向农民收取的“三提八统再加农业税”也是肯定会改革的。 “要想富，先修路！”以后从城里到各个乡镇是水泥公路，而乡镇到各个村也要修路，先是机耕道，后面也要变成水泥公路。富裕点的还会修别墅，或者说去县城去省城买房。 一切皆有可能！谭卫兵用这句话结束他的插话，继续聆听李书记就目前县里镇里对农村的一些思路，也谈了目前开展“解放思想大讨论”的重要意义和目的。 午饭后，村干部就走了，李书记叫谭卫兵去办公室再聊聊。 到了办公室后，谭卫兵先把刚才的谈话记录拿给他审阅，并说那些空白部分，是填基础数据的，镇政府应该是有每个村的这些数据。 接着李书记就问谭卫兵：“是否愿意来北门镇工作，如果愿意他去想办法调动。”谭卫兵马上同意，并且说也一直期望能在李书记身边工作学习和成长！最后他把基本情况写给了李书记，并再次表示感谢。 最后谭卫兵谈了在体制内要做出成绩，一要家和，二要钱有。家和就是能全身心投入工作，没有后顾之忧，也就不存在坑夫坑爹，自己也不犯生活错误；钱有就是家里有一些钱，不能因为囊中羞涩而不敢出门，更不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在工作中才不犯经济错误。以后会规定体制内的人不能经商办企业，但目前搞活经济是鼓励创业，支持停薪留职等。 最后，在投资的问题上，李书记根本不相信他这个毛头少小伙子。在这个时候诈骗犯还很少，李书记没想过诈骗，而是认为没有那挣钱的项目。最后谭卫兵只有说出炒股的事，这个时候很多人也不懂，也没钱炒。谭卫兵又瞎编一个同学有内部消息，他的亲叔叔是证券公司的高管。最后才与李书记也达成共识，他也采用的是投资分红不参与具体管理。然后谭卫兵就把银行卡号给李书记，说周一上午九点半之前转进去，我周一上午就处理，然后回单位上班。 今天拜访林哥，效果很好！从写谈话记录出发，谭卫兵的字他也喜欢，谈话记录本身是在他的谈话的基础上，有精简和提炼，既有他所说的精神，又有所总结提高。这份谈话记录充分展示了谭卫兵的归纳总结与应急应变能力，所以他才问我来不来北门镇工作。 与李书记道别时预约了月底前再见一面，李书记也给谭卫兵留了一个如何发展北门镇经济的课题，并叫他下周一顺便来镇政府把北门镇各个村的基本情况拿去撰写报告。 第10章 夯基础 谋发展 回到家后，谭卫兵与父母谈了今天与李书记交流很好，他也希望我到北门镇工作，当然这个调动还是在设想阶段。尽管知道李书记办事雷厉风行，说了就办，办要办成，但对父母说含蓄点好。 第二天下午，谭卫兵就坐车到东江市。当天晚上与小弟一起在他学校吃饭，告诉他这个周末拜访了几位领导，也再次谈了自己的规划。目前的第一步走得很好，不仅与李书记见上面，而且进入了他的法眼，有望在他毕业前调到北门镇农技站工作。 第二天早上一早就来到西华证券交易大厅门口排队，想第一个去抢占电脑。 九点钟进入了交易大厅，先把卡上的钱转到帐户上，然后在集合竞价前我就挂单，定价2.15元\/股。在九点半开盘就是2.15，全部买进，共买入514手。 谭卫兵在买入后就坐车回单位。在下午上班时两点钟到达安龙乡政府，先去农技站办公室，给站长汇报了项目的事，已成功投资，请他们放心。顺便给站长说，近段时间兄弟毕业要找工作，家里父亲生病，经常请假，工作方面的事绝不推诿，一定会保质保量完成。 赵站长说目前站里也没什么事，你有事说一声就是。而我们农技站农用物资销售门市的尿素，我们准备自己去东江市的码头拉。先准备周四去实地考察一下，顺便拉一车回来。那周四早上我们两个一起去，以后你就主要工作每周去东江市码头拉一车尿素回来，然后完成乡政府交待的一些临时任务或集中活动。 下午坐在办公室就想那个北门镇的发展问题，把北门镇各个村的实际情况一一进行比较，把前世农村脱贫攻坚中的一些具体措施与北门镇所有的二十个村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寻找因地制宜的发展方向。 农村的发展，农民的增收，离不开当地的环境、自然资源，高山、丘陵和平坝各有独特优势，发挥地理优势，因势利导。农业发展受自然环境、阳光雨水和市场经济影响很大，有时候丰产不一定能丰收。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谭卫兵都在忙着整理北门镇的资料。他将每个村子的特点、优势以及存在的问题都仔细分析，制定了先选点示范，再做大做强的发展计划。 高山的村，主打养殖专业户，以养殖黄牛山羊为主，具体牛羊品种选产肉率高肉质好的品种，可寻求县畜牧局的支持。 丘陵的村，主打果树专业户，以优良的柑橘、李子、桃子、苹果、梨等水果为主，具体果树品种可找农业局果树站联系，比如我所知的柑橘有早熟晚熟品种，有锦橙脐橙血橙等，李子的成熟时期也是5、6、7、8月都有。 平坝的村，主打大棚蔬菜、甘蔗专业户，河谷两边一直有种植甘蔗的习惯，北门红糖远销省内外，有较好的发展基础。大棚蔬菜，让每个季节都有新鲜蔬菜上市，而北门镇翻座山就是东江市，运输也方便。 只是在经营模式上要一品一策，因地施策。比如平坝的甘蔗可以建立“合作社”的模式，进行统一成片种植管理，再把原来的老式榨糖设备进行技术改造，既保持土法制糖的特色，又能扩大每天产糖规模，并对成品糖统一包装，不再各自为战。又比如丘陵的果树，可以“公司+农户”的模式，与东江市的罐头食品厂建立订单式生产。高山的牛羊养殖业，可以“农户+农户”的模式，与新浦县和东江市的屠宰场、农贸市场签订订单，每个养殖大户还与畜牲站的技术员签订技术指导责任书，特别是传统的生猪和鸡鸭养殖，疾病的预防与治疗一定要未雨绸缪。 对于资金，由镇政府牵头，把农业银行、农村信用合作社、农村合作基金会和农户召集起来，协调资金，解决有资金困难农户的后顾之忧。 北门镇有着丰富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然资源和独特的文化底蕴。如果能够加以合理利用和开发，一定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和投资，北门镇经济发展农民增收指日可待！ 在周三晚形成了初稿，然后打印一份随时带着，有空看看改改，力求言简意赅、操作性强！ 周四一早，谭卫兵去东江市码头，联系了东江市驻码头的农资分公司，签订了每周10吨，连续供货120吨的协议，价格比码头市场价低5%的批发价进货。 利用中午吃饭的时候，抽空到西华证券交易大厅去看了下，与预想的走势一样，大盘已开启涨不停的模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后面用一周时间，终于把《关于北门镇农民增收的几点思考》一文完成。 然后谭卫兵利用去东江码头拉尿素的空闲，把文章交到李书记手中。李书记看后觉得很好，谭卫兵感觉到李书记的开心，他也如释重负。 如果把第一次见面算他是毛遂自荐，那今天交的材料就是看谭卫兵有没有金刚钻。 在后面他们也越谈越投机。比如农村的饮水普遍存在困难，解决山上村社群众这个祖祖辈辈靠挑水吃、没水吃困境，既是政绩，又让群众得实惠。又比如在全县率先搞基础设施建设——先把辖区的县道扩宽硬化的公路，采用与交通局联合，交通局出大头，镇里筹小头，镇上负责公路扩宽的土地补偿调整，县里负责建修。最后可以让交通局收费还款等。这样做了，修村级公路就容易些，选有发展特色又少架桥的村来修，资金来源还是县里要一点，镇里支持一点，受益农民出一点，并且可以让受益村民出工，每天付点工资或者说生活费，但每天支付比纯粹吃一餐饭多点，又比市场打临工一天的工次少点，比如每个大工（技术工）8元\/天，小工（普通工）5元\/天。 李书记听了谭卫兵的设想，他又进行了延伸，更具可行性。他兴奋地说：“我要拿着你的文章去县里要人，很快就能解决调动问题。”又问了我还是在农技站吗？我就说我想到农经站，农经站一是有农村合作基金会，短期收入高些，另外农经站工作量更少，方便学习和兼顾其他的事情。接着李书记又问了小弟毕业的事，我说还没有着落，据说今年大概率去企业，现在企业改制，很容易就下岗，看学校怎么安排。 “你看这样，如果愿意回北川镇，我来找上级部门解决，我们正缺水利人才嘛。”李书记这样说道。 谭卫兵连忙说：“那肯定好，回乡镇是事业单位，比企业强多了。您先了解一下这个事，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全家都去努力争取。您不仅是我个人的大恩人，更是我们家庭的大恩人。我以后努力工作来回报李书记的恩情，将保证服从李书记的安排，加倍完成李书记的指示！” 李书记说：“你弟弟能回来工作，对你以后应该也是一个助力，对你有帮助那对我也有帮助嘛。反正尽力而为，既要争取，有时也看机遇。但乡里主动要个人，想来问题也不大。目前乡镇里的编制就两种行政和事业，之前的企业编制正在消化，不会再分企业编制了。” 通过这次拜访李书记，谭卫兵才算真的迈出一小步。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这次拜访，不仅让自己可以跟上李书记的步伐，小弟也有机会回来上班，对后面提升学历和考公也少走弯路。未来的路还很长，任重而道远，且行且珍惜！ 第11章 调北门 重头越 转眼间，时间很快来到四月底。 在4月25号的时候，李书记就打来电话就说事已办妥，做好准备，正式文件今天将下发出来，下周就过来报到。 调动文件是周末到了安龙乡政府。 4月29日上午，谭卫兵先在安龙乡农技站办好工作交接，其实也没什么可交接的。然后中午在乡场的小馆子，谭卫兵请赵站长、申站长和其他的几个兄弟一起吃个饭，感谢了他们在近两年的时间里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帮助，希望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祝愿他们早日加官进爵提拔高升！ 吃完饭后，谭卫兵回到寝室收拾东西。看着这间住了两年的小屋，心中感慨万千。他把自己的物品一一整理好，然后叫了一辆摩的，准备前往新的工作地点。 在车上，谭卫兵思绪纷飞。这次调动意味着将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他知道未来会很好，但除了要努力拼搏外，也没捷径可走。好在自己身披防火防盗防毒风衣，脚踩时代的风火轮，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美好的生活，否则仅仅是背靠大树乘凉，而不是与大树一起成长，就辜负了上帝的美意！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望着挥手告别的领导同事朋友和缓缓后退的乡场，心中百感交集而又充满了期待。新的旅程即将开始，谭卫兵已准备好了。 下午一上班，谭卫兵就先去北门农经站报到，农经站站长是一位姓黎的50多岁的老同志，我对他不熟，在前世也不了解他，因为在梦中调回老家时，他没隔几年就退休了，所以只是知道他是站长兼基金会的主任。 报到后，黎站长说你的工作暂不安排具体岗位，听分管领导张镇长说你的工作镇政府那边有安排。这两天你先休息两天再来上班吧，住宿农经站没有，我们家远的都是镇政府安排了单人宿舍，离家近的就安排两三个人一个宿舍。 谭卫兵听了黎站长的安排和要求后，他连连称“是、是、是”，“好、好、好”，然后谭卫兵再把这两年工作和学习的情况进行了汇报。也向黎站长报告了明天请假去东江市办点事。 最后谭卫兵请黎站长帮忙请农经站和基金会的所有领导同事晚上聚聚，拜个码头。谭卫兵也跟黎站长说我去分管领导那儿报个到，试着请分管领导出席晚上的聚餐活动。 谭卫兵又马不停蹄地来到分管领导张镇长的办公室，向张镇长汇报了他的工作学习情况，也感谢了张镇长对兵的关心，同时请张镇长放心，一定张镇长黎站长的领导下，完成好张镇长和党委政府安排的各项工作，绝不给张镇长丢脸。 张镇长勉励了谭卫兵一番说：“你是李书记亲自点的将，我也看到了你写的那篇文章，好好干！”听了张镇长的话，谭卫兵对张镇长肃然起敬，张镇长没有敲打他，没有因为他是通过李书记调来的，没有因为他一调到北门镇就要在基金会任职而不满，是真心诚意欢迎谭卫兵的到来，谭卫兵的确很感动！谭卫兵再次站起来向张镇长表态：“今后不论什么时候，张镇长安排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与张镇长有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竭尽全力做好做到位！” 张镇长拍了拍谭卫兵的肩膀，说：“我分管农业，你又是蜀州省农业大学毕业的，之前在农技站，现在是农经站，所以我们镇的农业工作你要多提建议。” 谭卫兵马上回答：“真正的传统农业，在我们这儿就是水稻玉米小麦红苕土豆和油菜花生的种植。水稻玉米小麦这些提高产量，肥料只是一方面，重点是引进高产优质的种子，这个是县农业局种子公司专营，但我们广宣传教技术，我们成片规范化种植成示范园。比如水稻横成行竖成列，窝距行距都按要求种植；又比如玉米红苕的套种栽培方式，土豆花生与其他的农作物间作方式等等，我们宣传好指导好，成片成规模种植，还怕县里不在我们镇开现场会，还不请你去县里作报告！” 张镇长兴奋地说：“好，你今天才来报到，后面多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再好好地交流交流！今天先放你两天假，你隔两天上班了再来我办公室！” 谭卫兵说：“我正想请张镇长批准我一天假，我明天去东江市办点事，不知道张镇需要我在东江带什么东西吗？”听张镇长说暂时不需要后，他就后退出了张镇长办公室。 期间，谭卫兵诚挚邀请张镇长出席晚上聚餐活动，农经站的兄弟姐妹们都想听你妙语连珠引经据典的报告，张镇长很高兴地接受了。 当天下午，谭卫兵就兴高采烈、精神抖擞地来到李书记办公室，又是一声轻脆的“报告”，李书记就把谭卫兵叫了进去。 在李书记办公室，李书记问他对岗位有什么要求吗？李书记继续说准备给他压点担子，到时候才有机会提拔。 谭卫兵也就说了他的想法：“目前农经站工作少，就是基金会这一块业务多点，其他的事不多。是不是可以先在农村合作基金会里任个职？我听从李书记安排，指到哪我打到哪。” 李书记思考一下说：“目前很多项目都要筹资，你就任基金会副主任，分管贷款这一块，因为黎站长多次申请不担任基金会主任。你去分管这块也要保护好自己。” “请李书记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绝不出半点问题！”在那个梦中好歹也是直接管理罪犯二十几年，职务犯罪的人也接触不少。不仅自己有底线思维、不越红线，家人也要教育好才行。 在随后的交谈中，李书记也肯定了他的建议，边工作，边考公务员，解决身份后再调到李书记的身边工作，谭卫兵再次表达了想一直为李书记服务强烈愿望，也请李书记帮他留意这方面的信息。 为了工作的需要，谭卫兵建议李书记办公室安装一个电脑，并且连上网络，随时可以查询相关信息，了解各省市和国内外的信息。谭卫兵向李书记坦白了他对科技发展方面的一些猜测，比如电脑更方便用，现在编辑要打字，五笔或拼音，以后可以手写、嘴说，连方言就能识别。现在的大哥大稀罕高端，以后千元智能化手机老的小的人手一个，“一机在手，什么都有”，可视频可导航可支付可翻译可办公可开会等等各种各样的功能，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手机办不到的。李书记听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你对科技发展还有这么独特的见解。”他笑了笑，“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安装电脑确实有利于工作。这样吧，你来负责这件事，挑选合适的设备并联系人员安装。” 谭卫兵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并表示会尽快落实。因为他也需要网络，了解国家最新信息，不能出现误判。至于之前考公务员，现在已到李书记身边工作了，不再思考这件事了。因为现在解决身份容易多了，一是可以提拔乡镇领导而直接转任公务员，二是李书记提拔后，他也水涨船高，到时候也顺便解决了。目前县级和乡镇都需要一技之长的人，所以借调的机会多，难的是你怎么让上级领导、部门知道你有一技之长！ 最后谭卫兵把今天晚上和明天的安排作了汇报，并说了今天晚上的聚餐情况，除了农经站的同事外就只请了分管领导，请教了李书记我这样安排妥不妥？ 最后谭卫兵说等李书记明天回来后，想再请镇党委成员聚聚是否妥当？这只是私人心意，目的是向镇里领导和农经站同事请教和学习，尽快融入到北门镇的方方面面！随后谭卫兵向李书记请假时，明天去东江市给他弟弟说申请分配回北门镇水管站的事，顺便再办点其他事，李书记欣然同意。 离开李书记的办公室的时候，谭卫兵更多的是感到兴奋。他的想法能被领导接受认可赏识，是他人生前进中最大幸事，李书记是一位能干事、敢干事的领导。尽管他对工作要求高，但是在他身边工作的进步也快。谭卫兵坚信长风破浪会有时！ 谭卫兵再到办公室找到办公室王文书，拿到了宿舍钥匙，把行李搬到宿舍后，再把宿舍进行了一番清洁和有序摆放，把床书桌和其他的办公个人用品进行定置管理。让宿舍看起来更加整洁规范。 晚上聚餐时，谭卫兵说：“很荣幸很高兴来到北门镇，加入到以黎站长为火车头的农经站这个光荣的集体。请张镇长黎站长多指导、多传授工作方法经验，请同事们多多帮助我，把张镇长黎站长安排的工作做好做实！” 这时，张镇长站了起来，他面带微笑地说：“小谭啊，你可是我们北门镇的新鲜血液，以后咱们要共同努力，把北门镇的农业发展、村社财务、农民税费抓得更好！”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纷纷响应，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谭卫兵还为此讲了几个段子，梦中的网络段子在今天简直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聚会重在一个氛围，但段子要含蓄幽默，不能下流露骨，也不能张口乱说！ 这场聚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谭卫兵把有点醉的一个同事交待给一个没喝酒的同事，请他帮忙送回寝室，然后请一个同事护送黎站长，谭卫兵就亲自送分管领导回寝室休息。 离开张镇长寝室，谭卫兵一个人回到我的单身宿舍。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前路或许会有困难，但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在这个新的环境里，谭卫兵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六点半才起床，洗漱完了后去食堂吃了早饭，就到北门镇的车坝去坐7点半到东江的车。 到了东江后，先去学校找到小弟，跟他讲了已调到北门镇农经站上班。他分配的事正在运作，希望他回北门镇的水管站上班，到时候两兄弟在一起上班，互相帮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谭卫胜听到他这样说，非常开心，那个不想离家近点，在今天来说距离就是问题！ 然后谭卫兵还说：“马上劳动节放假，你就不回来了，我给你的任务就是看一本书，《党政机关应用文写作大全》，边看边在书上做好学习的心得和感悟的记录，下周会来检查。劳动节不能与同学出去游玩，也坚决不能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千万千万要做到。那几天一家人都不坐交通工具，给你二哥也写信过去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一个路过我们家的人，他长得也是仙风道骨，在我们家吃完饭后说的。他说今天吃了你们家的饭，这个善缘有好报，我就一句话你们家的人在劳动节那一周不能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是5月1日到5月7日共七天时间。”说完飘然而去，没再说半个字，也没回头，转眼就不见踪影。 为了小弟的安全，谭卫兵编了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他是信的，因为他们老家的确出现过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此时的农村，信神信鬼信算命。 离开小弟，谭卫兵就去了西华证券交易大厅，他知道今天深科技会在今天达到短期最高点20.99元\/股，连续七天大涨，今天最高价是上午十一点左右。 他当时买进是4.01元\/股，现在卖单挂的20.99，他就看今天深科技的最高点是不是这样？ 在十一点零两分时，谭卫兵买的8手深科技以20.99成交。接着他继续在大厅闲逛，不再进行任何操作。在下午收盘时价格是20.65元\/股，在两点时又回踩20元以下再缓缓上升的。 在前世的五月份，这个股一直震荡下跌，一直下探到七元多才又开始震荡上行。在一年之内反复循环走了四波这样的行情。 下午收盘后，谭卫兵直接坐车回家，没在北门镇下车。回家后把一个多月前借亲戚邻居的钱还了，因为他们也不要利息，于是给每家在东江市买了把电扇，那个时候农村很少家庭有电扇，四月底的天气就慢慢热了，买电扇非常实用，他们也很高兴的，再计划电扇的时候给幺舅姑婆幺姑三家亲戚也各准备了一台。 谭卫兵回到家后，边给父亲200元钱时，边说家里那两万我暂时借过来投资，现在把借的钱也还了，所以平时家里开支用钱的时候就用，不要太节约，家里挣钱的人也多了，不要担心。 他妈妈说：“你也还没说媳妇，还要结婚，你自己要把钱存起，我们有钱用。”父母总是对子女百分之百的无私的奉献，但有的子女却请条件或者说口惠而实不至，更有甚者是辱骂大人没本事等等。 其实这时候谭卫兵每个月的工资才249元。真不高呀，但他也满足了！此时我手上还有一万一千块钱，准备先把小弟的工作落实好。这点钱先作启动资金，后面需要再添就是。 第12章 顺风船 遇贵人 时间进入五月，就像云开雾散一样，阳光明媚，“红五月”的天，就是一个开始收获的季节。 先是在1996年4月30日，由北门镇政府任任我为北川镇农经站副站长、北川镇农村合作基金会副主任。接着北门镇组织委员桂组织把我从中国共产党新浦县安龙乡委员会移交过来的入党积极分子资料接过去，经审核材料并请示领导后，中共北门镇党委同意接受我为预备党员，时间是1996年5月3日。 1996年5月6号早上，谭卫兵给在学校的小弟打电话，叫他今天就在学校，明天也在学校，哪儿也不去，再次叮嘱他远离交通工具。这时还远没普及手机，谭卫兵也只有一个中文bp机，所以叫他小弟在下午6点后给他留个言就是。 中午谭卫兵去李书记办公室，他说被批准为预备党员，又任命为农经站副站长、农金会副主任，今天又是周一，想请所有党委成员聚聚，表示感谢，并且汇报下思想。李书记说：“好，你在吃饭的时候，我专门给你几分钟，阐述你对我们镇农村经济发展和你对高科技发展的一些认识。” 到了晚上，谭卫兵在北门镇最好的一个酒店订了一桌，这个时候党委成员有9人，书记、镇长、副书记、两个副镇长、一个纪委书记、一个武装部长，还有组织委员、宣传委员。今晚聚餐没有请农经站黎站长，这是因为黎站长本身有糖尿病，又要退休了，基本上不参与聚餐，又加上是私人请全体党政班子成员，请黎站长就不合适了。请客要重点突出，若有陪客也要对等或级别还高点，同时人员尽量单一且人数不能过多，复杂了就不好，容易让利要的客人觉得不被重视，这毕竟不是农村搞的那个坝坝席。 谭卫兵买了一条红塔山烟，在乡镇圈子和当下算是比较好的，红梅、阿诗玛这些烟是乡镇干部主打烟，也有些干部抽的两三元的烟。在包间外面迎接的时候，进来一个给一包，宣传委员是女同志，她说不抽，我说这只是对漂亮的曹委员的一种赞美欣赏，一定得收下。曹委员也许第一次听到下属这样赞扬她的漂亮，脸还有点红了，急忙收下就进去了。像烟这种小东西，在桌子上每人发一包也是可以的，但我是第一次请他们，还不熟，免得当着众人有坚决拒绝的，那就尴尬了。因为抽烟的觉得抽包烟也没什么，所以那些还没发的，他接或不接都不好。当然这些熟悉了，大家知根知底都会很随便的，但北川镇是今年3月份才调整班子成员，彼此都还在熟悉的过程中，更不说谭卫兵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下属。 等大家都坐好后，谭卫兵拿出五粮液，从书记镇长开始挨着斟酒，是二两五一杯的玻璃杯，每位同志都先劝一下第一杯倒满，实在说倒半杯也可以，边喝边倒嘛。至于曹委员不喝，那时也没饮料酸奶什么汁的，就只有喝茶了。 斟完酒，谭卫兵就微笑着看着李书记，这第一杯酒、第一口菜请李书记发言！ 李书记说：“今天小谭请我们聚一下，他说是感谢我们对他的关心。我说关心说不上，我的观点就是有能力就上，符合条件就上。今天借小谭的酒，我们欢聚一堂，叙友情谈未来，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谋划北门镇的发展大计。小谭不愧为211毕业的大学生，很有思想，等会再请小谭谈谈他对当下的一些看法。好，我提议大家共饮一下，祝各位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大家纷纷举杯响应。然后李书记说：“吃菜吃菜，晚上时间长，慢慢喝，先吃点东西。” 在大家吃东西之际，因为是大杯子，酒杯里还有酒，所以谭卫兵就没去斟酒。而是静等李书记继续发话，因为他了解到北门镇的规矩就是第一个发话的要连续举杯三次，然后再依次来或者说互相敬酒等。 李书记接着说：“我们班子成员也不容易聚齐，今天第二下酒，祝我们班子团结有力，蒸蒸日上！请小谭作陪，监督我这个班长带好头没有？” 喝了酒后，谭卫兵连忙说：“书记，您怎么能这样说？我还只是预备党员，您是书记呀，您的理论功底和实际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我要努力地学习争取能看到您前进的背影就不错了。监督不了，只有不停地向您和在座的各位领导学习。” 大家吃了点东西，又等着书记发话。李书记扫了一圈，说：“这第三杯的酒喝了就自由发挥，我祝大家都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跑步前进，前程似锦！” 大家边吃边喝，气氛也越来越轻松愉快！ 在喝完第一杯酒后，又有两个领导说只喝一杯，有两个说再喝半杯，其他的都是倒满了的。不过在第二杯都喝了一半多的时候，李书记说：“我们边喝边吃边耍边吹牛，下面我来打一圈烟，听下小谭同志的发言，他说的东西总能让人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谭卫兵连忙站起来说到：“书记太抬举我了。我还只是毛头小子，又站在井底，胡乱之言，难登大雅之堂。我说的这些可能是好高骛远之言，也可能是天马行空的不接地气，请李书记赵镇长和各位领导批评指正。我先作一些未来发展的预测，然后就我们镇当下的发展说点不成熟的看法。因为预测不一定会发生，这本不该我来妄加评论的，反正喝醉了说醉话，大家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但我们镇当下的发展，肯定也是在各位领导的领导、指挥下发展，所以我个人的一点小看法，敬请李书记赵镇长和各位领导批评指正了。” 然后谭卫兵就从经济、军事、科技、教育和社会事务民生等方面进行了预言和猜测，想到哪就吹到哪，无非也是聊天日白，供大家一笑吧。 “我国目前的经济在改革开放发展迅猛，这一二十年都将是全世界发展最快的国家，大概还要十三四年我国的经济总量超过日本成为全世界的第二。人民的生活水平显着提高，举个例子，我们的工资，这儿我是最低249，最多的可能也才三四百吧，请问各位领导工资有超过500元的吗？因为经济发展快，工资也增长快，比如我十年后大概能拿到1000，也可能是3000，是因为部门不一样哈。又比如二十年后六七千，有的部门已是一万左右。二十五年我大概就是一万了。今天的万元户还稀奇，以后在座的各位领导一个月就是一万几了。” “还比如我们今天最多想在清浦县城或东江市买套房子就算有超前眼光了，我大胆预测各位领导在十年二十年后就会到省城买房，更有甚者有人去省外买房。今天大家都想离开大山，去镇上或城里。但一二十年后，大家又买回山上，这叫买避暑房。” “再说小轿车，连我们书记就没专车，要不了十多年，在座各位领导每家至少有一台小轿车，大城市限号通行，一个家庭两台车也比比皆是。” “今天大家用的是传呼机、bp机这些，要不了几年时间，砖头大的大可大变成一只手轻松拿捏的轻巧手机，手机小、屏幕大、功能多，手机上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拿个手机，任何地方都能去，钱包就不用带，以后手机没有长途没有双向收费。” “今天的电视又小又重，以后电视屏幕大，只有一本书厚，不看电视，就是手机上什么都可以看，什么都可以找到。比如购物购票支付钱办公开会，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手机办不到的！” “军事就更简单了，洲际导弹航空母舰都有，打仗不再是靠人多，而是靠科技。而科技，是上九天可揽月，下五洋能捉鳖，都是非常轻松的事。无人机、机械狗都能打仗，防不胜防，那时才真的是决胜于千万里之外。” “教育是九年义务教育强制性，不用缴学费。考大学今天很难，全国招录本、专科生，不超过100万，以后考大学比较容易，轻松愉快招录1000万本专科生，到时候大家想想好考不？” “对老百姓的民生就举不胜举了。比如现在老百姓一人可能给国家上缴税费好几百，以后不仅一分钱都不缴，种粮食还能向国家领钱。老百姓好能缴社保医保，退休每月拿工资，看病有报销自己少花钱等等！比如今天户口还有城镇户口农村户口，以后户口用处不大，特别是城镇户口（非农户口）想迁回农村还难了。又比如今天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超生会怎样大家都清楚。以后鼓励生二孩三孩，国家干部一样！！！只是在座的各位到时候年龄大了，想生却生不了。但我们的子女没有问题，想生就生，只是那时年轻人却不想生。” 当谭卫兵一说年轻人可能不想生时，赵镇长马上说：“怎么不想生呢？” 我说：“那时候的年轻人不再住在农村，都是城里，城里啥子都有，就是啥子都要钱，房价高，教育成本（补课）高，工资尽管好几千上万，但压力也大，所以就不想生了。我们的子女都是大学生，与我们今天的想法是南辕北辙，根本不相同。” “说到房子，以后房地产是我们国家的重要支柱产业，房价更是上涨迅猛，就出现了炒房团。去全国各地买房子，然后放一两年房价翻倍就卖，赚得盆满钵满！房地产开发的上下游产业链都有无穷无尽的商机。” “我这儿也先预测一下，比如省城的房价现在是一两千一个平方，十年后四五千，但在十五年后就涨得快。最后轻松涨到两三万吧，至少涨幅10倍。而首都的房价现在两三千一平方米，最后涨到六七万一平方米，涨20倍。现在我们也没钱，房价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等我们有积蓄的时候，大家记得去大城市买房子。” 说到这儿，他向李书记看了一下。李书记说：“好，小谭休息几分钟，我们再喝点小酒后再说。” 谭卫兵看了看菜，就到门口给老板说再加两个热菜进来。 大家纷纷发问：“我们工资不高，有没有增加收入的办法？” 目前没有非常好的投资渠道，好像现在对行政干部没有严格要求不得事兼职，但以后肯定有。所以大家做什么能以家人的名义做更好！如果硬要说未来有什么好的行业，与房地产相关的产业链上的都会有二十年的红火期。比如卖建材，比如卖家电家具，比如卖厨房用品，又比如卫浴用品，还比如修建房屋、房子装修等等。 谭卫兵并没有说股市的事，因为熊长牛短，亏的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有他自己炒股的事也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免得打破原来走向，影响自己的大计。 又吃了会儿，李书记让谭卫兵就自写的那个报告给大家讲一下。谭卫兵说：“我们让群众简单增收，就是种养殖业的发展。但我们既要让群众增收，又要有政绩。那就只能成片或有规模，这样上级来检查才有看的。我们才有实实在在的成绩，我们写的总结、写的经验才会更有说服力。种植就以经济作物为主，甘蔗果树蔬菜为主，粮食作物为主；养殖就是鸡牛猪羊为主，但是我们要选好点，既方面兄弟乡镇来参观学习，又能集中联片增产增收。因为每个村的情况不一样，有些村我们可以发动群众搞人蓄饮水工程，有些村我们可以引导修建乡村公路。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关键是不能一窝风去做，要因地制宜，也要看农户本身的愿望和技术、资金等。就好比十个指姆都想去按住一个麻雀，那长短不一、灵活不一，最后的效果很差，还是有选择有比较地找合适的进行指导，然后以点带面，带动全乡的经济发展。” 说完这些，大家又喝了点酒吃了点东西，李书记说：“还是再请我们今天请客的老板发个言，喝个团圆酒嘛。” 我说：“今天能请到李书记冉镇长赵镇长和各位领导，是我百世修来的福气。我讲三句话六个字。 第一句是：感谢。 由衷地感谢李书记赵镇长和各位领导对我的关爱、帮助和认可，我一定要用实际行动回报在座的各位领导的关心和培养。 第二句是：服从。 坚决服从各位领导的安排，绝对听从指挥令行禁止，尽快适应新岗位的工作。 第三句是：表态。 对我来说，农经站和农金会的工作是全新的工作，为了做好工作，我要做到以下三点: 一是学。来到新单位，大家都是我的老师，我要努力向书本学习，向大家学习，向实践学习，尽快熟悉单位情况和业务，尽快进入角色。二是干。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干字当头，不说空话，不唱高调，不怕吃苦，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心一意干好工作。三是廉。我将严于律已，清正廉明，严格要求自己，自觉接受监督。 再次谢谢李书记赵镇长和各位领导！” 最后在李书记的提议下，在喝酒达到高潮时我们以团圆酒的形式结束了本次聚会。 在谭卫兵回到寝室，也看到小弟的留言，一切平安！谭卫兵心想，历史再次发生了改变。希望这蝴蝶效应只对看身边人有用，国家大事不能改变，否则何来先知先觉？何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呢？ 在随后的半个月，谭卫兵边熟悉业务，边把李书记要求的《中共北门镇委员会关于发展农村经济示范园的报告》进行修改润色。主要有五个特色产业园，分别是养牛专业户，养羊专业户，大棚蔬菜示范园，黄桃示范园，甘蔗合作社；还有一个农作物规范化栽培示范片，而示范片区域以外的种粮区，也是这样要求规范化栽培，主要是针对水稻，我们采用牵绳画线的方法来保证水稻的横平竖直。便于水稻扬花授粉，便于阳光照射，确保高产丰产。把报告完成后第一时间就交给李书记，他带到县里面去要政策要资金。 他也熟悉了农经站业务和农金会的业务，时间来到5月下旬。 5月22号，星期二，一早李书记就从县城回到镇里，然后通知谭卫兵去他办公室。谭卫兵一进办公室，他就笑容满面地说：“好消息！上级部门包括县领导就对我们的经济发展报告相当满意，包括硬化公路与交通局联系、种植业与农业局联系、养殖业与畜牧局联系，各对口部门都愿意把北门镇作为试点！另外我在县里听到一个消息，县里的一些领导子女之前读的自费生，今年也是毕业分配，这些领导子女是要进行政编的。我就想去找县领导和组织人事部门沟通，看能否把你弟弟也一起安排进来，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谭卫兵一听有这样的好事，那拼命也要把这个事办成！所以他也非常激动，他就说：“这件事请您全力帮忙，需要沟通协调的您大胆使劲，我们家全力支持。我等会就把您去帮忙协调的烟酒和饭茶准备好。尽管手上余额暂时不多，但一两个月投资就能见效，所以您大胆去办就是。” 谭卫兵把银行卡上所有的元钱全部取出来，用个大信封装好。李书记说：“我也竭尽所能地帮忙，至于烟酒茶饭，我知道怎么做！” 看到卡里余额又只有个位数了，于是想到还是要投资才行，否则压力太大了，趁这个牛市好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下午谭卫兵就去农金会，以个人名义贷款二十万，这是他的最大审批权限，他就找一个朋友，以他的房产证作担保，期限一年时间，支付他家2000元。 晚上他分别给黎站长张镇长赵镇长李书记请假，明天去东江市办点事。 谭卫兵很感谢遇到李书记这个贵人，先是把自己调到北川镇；再是给自己升职；三是小弟不仅逢凶化吉，而且搭上最豪华的顺风船，还有机会直接入行政编！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之前想要是能整个事业编就是烧高香了，现在是祖坟冒青烟了。 第13章 抓发展 受表彰 自从拜访李书记以来，谭卫兵的生活工作都是一帆风顺左右逢源。工作上如鱼得水，生活中游刃有余，经济上吉星高照。 所以在请假时给李书记说：“二哥那儿也可以参与投资。”李书记说先等一下吧。就说等年底我们分红了再说，谁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盈利。所以那天贷款20万后，第二天就去了东江市，依然买了琼民源，此时价格已涨至2.88元\/股，加上预支了点工资，买了695手。接着又到学校给小弟说了，工作已有较大把握，并且效果好。学历的事可以工作后马上去党校拿一个本科就是，工作学习两不误，最后还是再叮嘱了不要出去唱歌喝酒，不能因为马上毕业而无底线的放飞自我，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坐车回到北门镇。 下午上班第一时间去李书记那儿销假，并且汇报了那些经济发展项目，一开始宣传就跟上，主要是文字照片要留痕，便于下一步的宣传，项目开工请相关部门领导来指导，请上级领导参观我们水稻规范化栽培效果。目前水稻的规范化已初具规模，那些较大的田块和公路两边进行的横平竖直栽培，又统一确保相邻窝距行距，一眼看出去，就像列队等候检阅的三军仪仗队，还是很震撼的。 因为之前在党委会上已落实了相关党委成员每个人负责一个项目，而村社干部和农户也早已动员，并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其中养殖专业户已经把圈舍修好，畜牧局也传来优质牛羊的消息，并与相关县的畜牧局进行了对接，只等派人过去实地考察购买。因为镇政府每个专业户都要给些资金支持，所以在上级拨款未到情况下，乡里支持金额只能全额垫付。 红红火火的日子，就在这热火朝天的发展中溜走。 当时间来到六月中旬时，每个专业户都已发展起来。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谭卫胜的工作也基本落实好，只等毕业分配。李书记全力动用自己的人脉，多次去领导办公室汇报，领导只有答应解决。 李书记的确是一位肯帮忙能帮忙的好领导，跟着这样的领导就是拼命地干，把工作做出成绩就是对李书记最好的回报。 时间转眼来到了七月初，天气越来越热，镇上的项目却开展得如火如荼。谭卫兵再次来到李书记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最新的进展。 “李书记，养殖专业户的牛羊已经买回来了，长得都挺不错的！”谭卫兵兴奋地说道。 李书记笑着点点头，“好啊，这可是咱们镇的一大亮点。不过，别忘了跟进养殖技术培训，确保他们能够养好这些牛羊。” “放心吧，李书记，畜牧局那边会派专家过来指导的。”他连忙回答。 “那就好。还有那个甘蔗合作社，怎么样了？”李书记继续问道。 “标语标牌都弄好了，新的榨糖机器也快运回来了，厂房建设也很顺利。等机器安装好，就能开始生产了。离甘蔗成熟收割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谭卫兵又汇报道。 李书记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进度都还挺快的。对了，大棚蔬菜那边呢？” “地块都规划好了，架子下半年搭建，冬季正好使用，全新的大棚架子也方便参观”谭卫兵说道。 “嗯，挺好的。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推进，大家都辛苦了。”李书记说道。 李书记又说道：“交通建设投资巨大，资金不好解决，这项工作做出成果比较难。” 谭卫兵说：“这个我们引导村社修建，我们可以出面请技术员来规划好道路，由群众自发组织修建，号召群众出钱出力出工等方式，可以下半年或明年再安排，项目上多了镇里资金和精力都难以支撑。” 一晃又是八月份，镇里各项工作统筹推进有条不紊地开展，每周都有乡镇来参观学习。李书记准备叫谭卫兵参与接待和讲解，但谭卫兵却向李书记说我不合适。“因为我一调来就任命为农经站副站长，又是吸收为预备党员，所以我不适宜在台前抛头露面，就让每个项目的负责人全权负责，他们的积极性也更高。如果有表彰或交流发言等机会都给他们，我只希望您早日再上一个台阶，我也跟着继续前进。”谭卫兵这样说道。 小弟谭卫胜的工作终于在八月上旬就分配到北川镇，行政编制。他也在八月十二日（星期一）正式报到上班。 等谭卫胜上班后，谭卫兵就给李书记请示到：“我弟弟谭卫胜身体素质好，又加上练过搏击术，散打拳击跆拳道都练过，是不是先去自费学开车，然后他以后就是您的专职司机，又兼保镖，他的一切全靠您的帮助，所以您的事他肯定肝脑涂地，把危险因素挡在身后。” 李书记也赞同谭卫兵的观点，就说：“目前镇里只有一个转业回来的司机，有时候他请假有事也没人，也需要再配备一个，具体我来安排。” 谭卫兵也给卫胜说了：“你成长最好的道路就是紧跟着李书记的步伐，李书记能力强素质高有抱负，跟着李书记能学到很多东西。他的前程远大，你跟着他一步一个台阶，比李自己去奋斗容易多了。但你把李书记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去尽力做好，并且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你也晓得。不要觉得当司机埋没了你的才能，我还是事业编制，我年龄比你大，我的步伐想快就还快不了，你潜心学习，把工作做好。仔细看认真听李书记的言行，他需要什么你就做什么，目前李书记还在乡镇，正是你学习锻炼的好时机。下一步就是党校的本科和驾驶证的学习，把技术学好，交通规则要牢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不能有人没人，按规则行驶，不超速不酒驾。也就是你要不抽烟不喝酒，一开始就不沾这些。” 隔了一周，镇党委会就研究决定送谭卫胜去东江市驾校学习，公派学习，但在期限内没拿到驾驶证就自己给培训费。 本来驾驶证考试不严，但是为了行车安全，还是正规培训的好！ 当时间来到九月底的时候，谭卫胜的党校本科也报名了，法律专业。驾驶证也拿到手。 李书记又找县里要来一台二手车，两个司机两台车。之前那台党委成员用，新要来的这台富康车就是两个主要领导的用车。 谭卫兵也再次嘱咐小弟，“一是开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超速不随意变道，真正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二是赵镇长也要完全服从尊重，搞好服务，在行为上两个领导不分彼此地服好务。” 这时候北门镇的水稻也完全成熟，微风吹过，公路两旁看过去成片的金黄色稻谷，一浪接一浪，因为栽培时横成行竖成列，所以看过去美不胜收。 甘蔗合作社的甘蔗，已把下面的黄叶子弄了，一根根甘蔗就像一杆杆标枪，又像列队的战士手握刺刀准备奔赴战场，硝烟弥漫、战马嘶鸣的感觉迎面而来，肾上腺素飙升，催人奋进！ 大棚蔬菜的架子也搭好，只是上面的篷布还等段时间弄，大棚里的土地正在平整，弄成条块。今年让群众有收益后，再安装灌水设施。否则没见效益而投资大，群众是不答应的。广大群众不听你的高谈阔论，不看你画的大饼，而是有收益了才上。 看着水稻的丰收，说明北门镇的规范化栽培效果明显。所以农业局专门请县委县府同意，召开一次水稻科学栽培现场会，承办单位就是北门镇政府。 现场会定在十月十日，参会人员包括各乡镇分管农业领导、农技员、部分种植大户。 现场会当天，北门镇热闹非凡，人们纷纷前来观看水稻规范栽培的成果。为此北门镇政府专门资助了一台联合收割机，现场收割一亩，然后清理干净稻叶过称，通过测算，同样的品种，增产30%，这是一个非常显着的提高。县委县府领导对北门镇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要求农业局北门镇马上把栽培技术整理出来，明年全县铺开科学栽培技术。这次现场会不仅提升了北门镇的知名度，也为全县农业发展树立了榜样。在现场，各镇领导纷纷向李书记请教取经，李书记慷慨地分享了经验和心得。 会后，李书记又邀请全县的领导到我们的甘蔗示范园、大棚蔬菜基地和养殖大户去参观学习。与会者对我们的甘蔗示范园，大棚蔬菜基地和养殖专业户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都纷纷询问我们的发展模式、资金来源、种养殖的环境要求和技术要领。最后镇政府连忙再打印上百份的资料发给参会的人，而北门镇的成功模式将在全县范围内得到推广，农村经济发展将迎来新的机遇。 在全县的表彰大会上，李书记委托赵镇长上台进行经验交流，把受表彰的机会让给了赵镇长。 而谭卫兵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农经站、农金会的业务也掌握了，就是村社财务也搞懂了，会计做账也能单独操作。 闲暇之余，谭卫兵就是学习中华传统经典文化，边学习边摘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通过学习，提高和夯实理论功底，为今后的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1996年10月22日，星期二，这天一早，谭卫兵背上背包，悄悄地出门，来到北门镇的客运站，坐上到东江市的客车。九点钟就来到西华证券交易大厅门前排好队，他知道今天琼民源一度涨到32元，我早就想好在31.66元全部出清，不去赌最高点。 当股市开盘后两三分钟，直线上升，30元、31元、31.5元，31.8元，此时多空买卖双方就有点焦灼，31.6到31.8之间来回拉锯了一下。这时立马下单，31.66元，瞬间就把兵的2478手全部卖出，共支付税费近4000元，账上还有784个w。这一长串的数字让谭卫兵的心跳加速，手就是在抖，人也在喘粗气，心里一个声音响起，从此再也不怕任何风吹雨打酸甜苦辣了。不由得想到李白的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帐上的钱不少，把该还的还了，其他的还是放在股市的好，他决定投资四川长虹，此时四川长虹股价从年初的7.34元\/股恰好已翻倍。谭卫兵以14.80元的价格买进5000手。此时账户上余额有44个w，他全部转到银行卡。他又在东江市工商支行办了一张卡，上面存了10个w， 然后分别给安龙乡的申站长赵站长打电话，说他马上去。谭卫兵接着就在东江市嘉陵摩托车直销店买了一台125型红色摩托车，用了8600元，这下进出就不走路了。在那一世，谭卫兵一直骑的摩托车，哪怕有小汽车了也没丢弃两轮摩托车。 在路边吃了点面条就骑上摩托车，用了3个多小时才又回到安龙乡政府。按之前的承诺把分红及本金还了，并收回协议当场销毁。然后把安龙乡农金会的贷款还了。了断安龙乡的经济因果后，他包里还有现金1万元，工行卡上有10个w。至于股市里的就不说了，暂时任何人也不说。 然后在安龙乡找到那晚喝酒的几个兄弟吃了点小炒，谭卫兵没喝酒，因为要骑车。“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每个兄弟都要牢记，因为大家都是开小轿车的人，安全第一。 当天晚上回到北门镇，到李书记的寝室汇报了他今天去处理了下投资的事，很安全，是按预计的在发展。并汇报了买了一台摩托车，便于走哪儿方便。李书记还问谭卫兵会不会骑，关心他要注意安全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年末。 北门镇的各个项目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镇里的经济也有了显着的增长。特别是南门镇甘蔗合作社的红糖，专门请县广播电视局，录制了一期节目——非遗物质文化（北门红糖的前世今生），该节目在县台、省电视台都多次播放，提高了新浦县、北门镇在全省的知名度。又通过包装和广告，已经走出新浦县，走出蜀州省，走向全国各地。 而在年底的各项考评中，北门镇多项指标名列前茅，在全年的综合考评中，北门镇更是评为唯一的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在忙碌的工作中，谭卫兵和他小弟始终铭记李书记的教诲，努力为北门镇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而兵和小弟也收获满满，都已融入北门镇的发展洪流中。 第14章 辞旧岁 展新颜 转眼间春节要到了。镇政府开了年终总结会，对镇属部门也纳入表彰范畴。谭卫兵也被评为优秀，得到了农经站和镇里的认可。 李书记就值年前的班，谭卫兵也安排到年前值班。镇属各单位和镇政府都是统一要求排5个班，每个班两天。 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谭卫兵就把分红的5个w给了李书记，他说：“今年效果很好，其他的分红我帮您继续投入进去，但投资到5月份就结束。现在还有两三个月，如果说您还有其他的人需要投资也可以加入进来，人员您定，但要保证是自己人。我这儿给您的承诺就是投资1元可以连本带利变成3元。但在春节最后一天时就给我，我一上班就去处理，越到后面就收益越少。所以我建议您控制参与人数，不是控制每个人投多少，人多嘴杂，容易坏事。到时候结算，我是按您给我的金额的三倍返还给你，至于其他的我不第也不知道。当然我这个投资也经得起检验，您和二哥可以一直跟着投资。我想在这两年投资后，我想投资点房地产这些，您到时候也可以这样。我们有经济基础后，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认真工作。另外我想春节来拜访您，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李书记说：“好！这个事我自有分寸。春节初三四的来嘛，具体时间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谭卫兵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李书记的办公室。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宜。镇上也张灯结彩，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晚上谭卫兵在办公室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几条腿走路还是一条道走到黑？是中途另立山头还是长期跟着李书记？ 如果按部就班地发展，效果不好。因为一是他的年龄已是25岁，二是他属于事业编制，如果领导有力，自己又努力，同事还得给力，那么在下一次换届作为副镇长候选人，通过选举获得提拔和改变身份，尽管是一举两得，但时间有点晚，对不起他的金手指。 要想解决目前的困境，需要县级常委以上才好操作，正县级才容易。如果另起炉灶，重新建立关系，要投入很多精力。如果全凭金钱开道又显得没格局，有金手指也要这么俗吗？ 通过仔细斟酌，决定暂时维持不变，等节后再说。但什么都等节后还是不行，还要再去找李书记，明天他就回去了，马上去找。 尽管这会已十一点，但谭卫兵相信李书记还没睡。因为关系已经很好了，所以可直接谈自己的现实情况和未来展望，恳请李书记指点。 等来到李书记寝室，李书记的确准备睡了。他先把工行卡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就说：“李书记，我开始考虑不周，您春节要拜访领导，我的调动、我弟弟的人生大事，您都要去拜访相关领导，感谢关心帮助，所以这儿有十个w，您帮我去感谢一下相关领导。” 李书记听我这样说，他思考一下才说：“你应该还有什么话没说，之前的事主要是机会好，而你也是有这个能力，所以就算我去感谢也要不了这么多，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谭卫兵说：“李书记，您是有火眼金睛，我是有其他的一些想法要汇报，但主要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我今天专门汇报一下我个人的事，我今年已是25岁，如果按正常情况发展，在本届末能作为副镇长人选而成功选上去，已是千年难遇的机遇了。而我也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但我想到您肯定等不到换届您就会调到更重要的岗位。而新来的书记镇长就不一定那么顺利。而跟您走，我现在身份没解决，编制没变，都不好弄。况且年龄这些却是每年在增长，起步太晚影响后续的发展。按照我的推算您能在40岁到副县长，41进常务，43可以当县长。况且我建议您在当县长的时候去其他区县去，对您的发展有利。春节后山城就直辖，而东江市也不再代管，浦江县将会有很多发展机遇。现在的书记还会工作两年就调到东江市，而现在的县长在香港回归时就调走，接县长是组织部长。我告诉您这些，您就知道怎么办了。” 我接着说：“我现在有一些赚钱的点子，也对未来的一些大事有预感，我就想充分利用这些，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有很多点子能赚到钱，但我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顶层的人有哪些变动，省级有哪些变动我都知道关键信息，我想这些信息有的人会觉得有用。这些信息和点子都能随时提供给您，只要对您有用。” 谭卫兵看李书记看着自己，也没说话，正常情况下他此时应该是不说话，他没全说自己的要求，领导肯定能懂。倘若他装不懂，那表明他至少暂时不想表态。只是这种情况只是那些职务高的才这样云里雾里，对基层领导干部还是要坦诚点，因为普通人的悟性一般，就要直来直去才让人觉得耿直。所以他此时也没说话。 停了一会儿，李书记说：“你说的我晓得了，你说的信息我也知道了，春节你等我的消息就下来耍。” 谭卫兵听李书记这样说后，就简单告别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他就想梦中出现的那些人和事。在前世中明年就应该结婚，后年就有了女儿。然而在今天谭卫兵就放弃了，尽管不想放弃我女儿，但前世的婚姻却不是好选择。既然重新开始，肯定就不走梦中老路了。他翻了个身，心中也还是感到些许失落，因为前世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儿？ 梦中的人和事，与现实中的他，有的依然有交集，有的是平行线、还有的根本就不再是一个方向，谭卫兵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梦中的他也是今年调出安龙乡，但调入的地方却换成北川镇。从梦中醒来，走的是全新的道路，今天拥有的财富已远超梦中那节俭而憋屈的人生。决定趁着春节假期好好看看，现在直辖也算个时机，有了点底气，但他还是只能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牛逼的时代，不走牛逼哄哄的路，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相信自己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体制内的发展道路。 今年春节在广东打工的二弟回来了，他们全家开了一个家庭会。 在开家庭会之，谭卫兵与父亲先商议了一下，说:“我有资金有项目，但该怎么来帮助二弟？父母给他打工？还有他给父母打工？还是都给我打工？” 谭卫兵也谈了顾虑，怕他们太年轻就挣了钱，会不会染些不好的东西？他父亲担心说：“这个投资怕很大，你怎么找得到那么多钱？”至于其他的，他父亲说他全程参与，保驾护航、确保健康发展。谭卫兵给父亲说：“从今天开始，钱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因为我们不需要好多钱，衣食无忧就行，所以您什么都不要担心，在工作中我也永远不贪不占不收！” 在家庭会上，谭卫兵说：“卫权不再出去打工，马上房地产开发红火起来，我准备开一个建材门市，门市库房和启动资金全部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之前想卫权房屋建筑或装修，然后慢慢自己承包活路做，但后面一想，建筑和装修有技术含量，不是简单学就能轻松掌握，所以就否决了这个思路。现在，你们两口子和爸爸妈妈四人经营管理，爸爸受我的委托负责，也就是说这个门市算是我开的，但办的工商执照是以爸爸的名字办。你们四个人每个月发工资，你们两个年轻的每个月500元，爸爸妈妈也年富力强，也是一样的工资。每年把各种支出刨开后的纯利润中，拿出20%作为家庭基金，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基金，然后余下80%的利润，支配给卫权夫妻二人各拿20%，也就是说剩下的你两个拿一半，我们在座的这四个人每个人分配10%，父母也一样分配。至于我的投资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只分利润，门市与货还是我的。说到底你们不管什么本钱不出，只是经营，而利润你们分得多得多。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是打工，这是给自己干。卫权两个人拿40%的利润，我们另外四个人也是40%的利润。爸爸妈妈跟着做了的该分，卫胜和我没参与经营分了利润，我与卫胜毕竟在政府有点人脉，有时候人脉关系是最大的投资。那么卫胜和我也该分。另外说一个不好听的话，我把这个门市承包出去，别人经营，我拿的利润还多得多。所以爸爸妈妈卫权小灵你们四个既不要认为是打工，也不要认为以后的利润都是你们挣出来的。这个投资要百把万，这个金额想都不敢想吧？爸爸也不再去当那个技术员了，你们挣的工资没我们自己公司发的工资高，是不是？我们这个建材门市，也是一个公司，按公司管理。” 说完这点谭卫兵就停住不说，看下他二弟谭卫权两口子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他俩个还没说，他妈妈倒说话了，她说：“一个是我和你爸爸就不拿工资嘛，二个是你投资，利润却拿得少，本钱那么大，你那儿来的钱，借钱也要利息。” 谭卫兵说：“对投资所需要的钱，我没什么要说的，反正这钱我能拿出来就是。今天我和卫胜都是单身汉，又在上班，我们不参言，哪怕是我这个幕后老板。但为了以后少麻烦少矛盾，有些丑话说在前面。我见过很多兄弟姐妹开公司，后面扯皮的很多，当然公司越做越大的家族企业也多，原因在于公司管理制度分明，负责人说的话一言九鼎，而家族的每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都努力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好比果树越大果子越多，就分得越多。但有的人就觉得我出力最大分得不是最多，心里失衡就不想搞，更有人会乱搞。我今天要说的是这个建材门市的公司，内部说就是我开的，大家共同经营共同挣钱。对外是以父亲的名义开的。至于利润为什么这么分，因为卫权两个没工作，作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给你们的小家庭一点扶持，也是我们大家庭应该做的。小弟和父母有点收益也是应当的，都是家庭成员，都该扶持。至于几年后，卫权你们有资金有能力了，愿意自己出去发展也可以，继续为家族企业奋斗也可以。但我们做任何事情时要以壮大家族企业为己任，不能自己在外面搞公司，反过来拆家族企业的台，所以我就怕这一荣俱荣的好事到头来却引起矛盾。总之我们每个人不能觉得拿工资分利润都是应该的，有付出才有收获，都是成年人，不能不劳而获。至于我和卫胜看似没在公司上班，但我们有人脉呀，这就是我们的贡献和付出。最后说一点，爸爸是公司的负责人兼会计，公司的支出与个人支出要分得清，具体的能否在公司报帐听负责人的。一个公司要发展好，一要团结一心，二要服从安排，三是不损害公司的利益，假公济私或人为故意造成损失是要受惩罚的。工资从建材公司开业就开始每月发一次，利润是年底分配。我为什么说这么多，因为开始两三年利润一年也能挣几万，以后生意更好，挣得更多，你们想想，我们是不是该齐心协力把公司经营好？” 卫权和弟媳听到这些只是兴奋，工资又高，年底还分钱，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然后又聊了代理品牌、门市选址等等，还聊了未来的一些发展规划。我们的能力不足以让我们成为企业家，我们挣点钱衣食无忧就好，然后教育好子女，让我们的子女有能力有实力更进一步。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没有一种家风的传承，靠金钱是传不下去，德不配位可能还惹来祸端。大家都赞成这种观点，也达成共识。 最后谭卫兵说：“小灵后面也还要怀孕生小孩，这样一来人手就不够，我想开始就把幺舅喊去帮忙。后面再忙不过来的时候再说。”他爸爸妈妈都说要得，卫权两个人也没什么说的。 春节后初三晚上，李书记叫谭卫兵第二天下去，说是有领导找他谈话，要他心中有数。 谭卫兵想，其实他与那些上级领导之间，不外乎以下四种关系。一是普通的陌生人关系，没交集，他不知道我这号人；二是因缘际会，能成为认识的人或可交易的人；三是有交流初步认可而愿扶持一把的人，至于后续就看发展；四是高度认可，可作为重要追随者或核心人培养。而他与李书记的关系大概在三四之间吧。 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去县城，票价在春运期间还涨了5元。来到县城联系上李书记后，他叫谭卫兵去一个茶楼等他，他马上也去。 在茶楼，李书记给谭卫兵说等会李部长会来，他在昨天上午给李部长拜年时汇报了谭卫兵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就决定今天见面聊聊，看他是否可用？这位李部长马上升县长，隔一年又直接升书记，这几步跨得稳又跨得快，谭卫兵是否值得他投资不得而知，但李部长值得谭卫兵投资，但这个人的其他方面不了解，是否值得追随不得而知。 谭卫兵边理清自己的思路，边听李书记讲李部长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外表看很随和，其实他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这点是重中之重，至于其他对下属的要求都差不多。 要到十一点时候，谭卫兵就在茶楼下面等着，保持站如松的姿势，不整抓耳挠腮、东摇西晃的小动作，注意着李部长来的方向。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看到李部长走过来。李部长高大魁梧，国字脸，二八偏分的头发井井有条，双目炯炯有神，走路不快不慢。 谭卫兵快步走了两步来到李部长斜前方，他怎么敢直直地朝李部长跟前跑。谭卫兵用中等声音向李部长说：“李部长好，李书记安排我在这儿接您，他在上面恭候您。”并试着接过李部长的包，李部长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把包递给了谭卫兵。上楼后，谭卫兵敲了两下门并轻轻打开房门，等打开门一看，李书记也站在门边等着李部长了。 李部长坐下后，他直奔主题，询问了谭卫兵一些关于工作和未来发展的计划。他沉稳地回答着李部长的问题，表达了自己对山城直辖带来的发展契机和挑战充满期望。李部长听完后，沉默片刻，又微笑着问到：“听说你对直辖后的发展有一些理解，你简单说一下。” 于是谭卫兵从经济、社会、体制的角度进行了大胆地猜测。特别是行政级别的提升，人均收入的增加，是最直观的，对人事的变动最大，需要大量的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并对李部长这样的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升县长、再升县委书记，都是很快的。升职副厅正厅都要不了几年，三五年间就完成三级跳。比如明年接县长，正处级，然后一年多点时间又任县委书记，再过一年，晋升副厅年限到了就直接晋升。至于正厅就去市级部门担任正职领导那样好点，新浦县大概要十来年的埋头发展，升区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时候的书记区长直接正厅级，乡镇也是正处级单位了。 谭卫兵说了大致情况后，李部长又问了些细节，然后顿了顿，接着说，“我会持续关注你的表现，你算有能力的干部，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等着你。” 听到李部长这样说，谭卫兵连忙站起来表态：“李部长，万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指点我的工作和学习，真诚祝愿李部长一年一个台阶，步步高升，最后我郑重承诺李部长有任何大小事，只要吩咐一声，我会竭尽全力千方百计去完成，没有条件我创造条件也要完成！” 李部长听我这样说，点点头说：“坐，小谭坐。李书记对你赞赏有加，跟着李书记好好干。” 李部长后面也悄悄考我对后面一些顶层设计的人及政策的认识，我也把前世中经历的一些人和事说了一下，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当个故事听听。 李部长谈了一会就出去了，他送李部长到门口，他就不让我送再送出去，说有人接。 在谭卫兵与李部长谈话中，他也是一直把半边屁股放在凳子上的，然后毕恭毕敬，用心聆听李部长的指示，感觉收获满满，不虚此行。 谈话结束后，谭卫兵又与李书记进行了深入交流，然后在茶楼吃了点便饭。 李书记说了他去给李部长拜年的细节，重点谈了他这两年工作搞得好的原因，班子团结有力、领导重视支持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有我的金点子，李书记把谭卫兵的基本情况向李部长作了汇报。李书记也向李部长说他值得投资，一是感恩忠诚厚道，二是有才灵活稳重！ 李书记最后向李部长说：“镇党委是把我作为第一后备干部培养，只要有机会第一个推荐提拔，也请李部长优先考虑，而小谭的发展也是我个人唯一请李部长关照的人。”李书记说李部长也表态说肯定有机会，年轻有文化，又符合当前优先提拔的条件。 因为李书记的弟弟——二哥，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他没时间见面，二哥说他一直关注到的。谭卫兵也给李书记说过二哥的肝功能每半年要检查一次，李书记也一直在督促二哥身体的检查。 下午谭卫兵去拜访了周叔叔，汇报了今年下半年的情况，也谈了自己目前的打算，他也赞成我目前是新浦县为之大变局的时候，是要主动出击，多汇报多请示，周叔叔也说了二哥一直关注他，也有意无意地在书记耳边提到你的。 就这样，转眼间春节过完。节后上班第三天，李书记把谭卫兵叫到办公室，说：“江口乡分管农业的副乡长上班第一天就出车祸，现在差个副乡长，李部长的意思是想让你去任代理副乡长，这一步跨得很大，李部长做了很多工作。李部长在会上直接说‘时间紧，不一一征求意见，我推荐一个人，北门镇的谭卫兵同志，党员，大学文化，26岁，北门镇农经站副站长、农合合副主任主持工作，北门镇去年在全年的综合考评上是第一，该镇应当优先提拔一名干部。而谭卫兵同志又是该镇党委多次汇报请求给他压担子，我也经过侧面了解，该同志作风好能力强，符合提拔条件，请大家讨论。’李部长这样说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同意。” 谭卫兵听到这个消息，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这就是中彩票的感觉。他急忙说：“感谢李书记的栽培，不论我在哪儿，我也还是您的兵，您随时可以召我就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李部长马上升任县长，您的贺礼到时候我帮您准备好。” 李书记说：“我也听说新城建设要加大力度，要调整班子。如果真的组织要我兼新城管委会第一副主任主持工作，到时候我再把你调到新城管委会，新城建设工作难度大，到时候肯定需要你，而一年后你转正再调就顺理成章了。” 两天后，李书记亲自送谭卫兵到江口乡，组织部来了一个王科长，他宣布了县里决定，并勉励大家在班长曾书记的带领下，团结一心，干出佳绩来，早日扭转江口乡的不利局面。 就这样，一年时间不到，谭卫兵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迎来了崭新的机遇！“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一天是日盼夜盼，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亦或是很久以后的未来，都有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那就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修高铁高速公路需要钱，修身之路更是需要钱。当然，用钱开路的路，有可能越走越宽，也有可能走进死胡同。谭卫兵的人生之路，又怎么能超凡脱俗？ 第15章 新征程 新使命 上任当天中午组织部王科长和北门镇李书记吃了午饭就返回各自岗位。 江口乡离县城更远些，但与东江市接壤，所以到东江市很近，特别是骑摩托车，走一条新修乡村机耕道，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东江市区。江口乡辖九个村，人口7000余人，算是全县比较小的乡镇之一，也是偏远较落后的乡镇。 下午，谭乡长就把近三年的全乡农业工作的总结读了两遍，然后又把各村的基本情况进行了解和记录。全乡人均耕地较少，特别是田更是少得可怜，田地上一年的产量自给自足就不行。缺乏工业和服务业的基础，江口乡以农业和畜牧业为生，农业又因耕地少而贫瘠，而水资源极度缺乏，全是靠天吃饭的望天丘，山高路陡石头多，所以人们的生活比较艰苦。 全乡唯一的公路就是山外通向乡政府的公路，而通往东江市的机耕道，只有天晴了几天后拖拉机才能通行，下雨下雪都是望路兴叹。尽管如此，这条可以给江口乡老百姓带来丰富而便宜的生活生产资料，还是江口乡几年来连续奋战的结果。当然还靠接壤的东江市把路修到了江口乡的地界，而国营江口林场也支持不小，否则难度更大了。机耕道也当之无愧地经过江口林场的门口。 当天晚上，谭乡长与乡党委书记曾明才、乡长范成军分别汇报了思想，并把他了解的江口乡农村经济发展情况向两位主要领导请教。在汇报中，两位领导既说了江口乡农村发展的现状，也找到了存在的问题，解决办法也只有靠输血，想依靠自己发展起来很难。 谭乡长也谈了借鉴北门镇的畜牧业发展思路，利用山多草多的优势，大力发展牛羊，因为离东江市近，牛羊可直接供东江市的屠宰场。农业没有更多办法，只有先解决水，才有发展的可能。而水首先解决的人畜饮水问题。记得在前世江口乡在山上面修了一个缩小版的水库，一下子解决了生活生产用水。所以谭乡长建议修一个水库，解决江口乡最大的问题。 另外他也汇报了准备用半个月把全乡9个村共75个村民小组走一遍，再来向领导汇报工作思路。 在江口乡的第一个晚上，窗外除了鸟虫之声外寂静无比，这么安静的环境却也睡不着。谭卫兵也知道目前的路，还是要紧跟李书记的发展而前进。最近两年不论是自身实力和人脉关系都还不能支撑他独立开宗立派，弱小时只能依附别人或者在夹缝中求生存。 随后的几天，一直在村里了解情况。白天走村串社访农户，晚上就与村干部汇总和研讨当天的信息，当然吃住也是在村干部家。因为山区的村社看起来喊得到对面的人，但一走却要一两个小时。所以在选举村干部时，村民一般在自己村民小组附近的小组内要选一个，便于有困难纠纷好找村干部解决。 随后，谭乡长走到记忆中水库下面的村社，专门挤出一天时间把挨得近的两个村的村社干部都叫来一起，沿着记忆中的水库实地考察一番，晚上大家一起在最近的社长家座谈（农村的村社建制调整几次，一样有分分合合，开初村这一级也曾叫过大队，最下面一级叫队、社、村民小组，所以我们叫队长、社长、组长的都有）。在座谈时谭乡长画了一个草图，预计在哪几个地方筑坝，每个坝的两边都设置饮水灌溉渠。他也对村社干部说：“这个工程本身并不大，关键是在山里，没路又远，运水泥沙石全靠人工，所以你们先把沙、石头能就地取材的地方找到，特别是那两个比较大一点的坝，一定在附近找到开山打石头和沙砾的地方，山下只扛水泥上来就简单点。资金请求县里拨一点，乡里尽量挤一点，村社筹一点。剩下的缺口再另想募捐的办法。” 村社干部这一天来都是兴奋的，因为修建水库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在农业学大寨时期，他们在山上修建了一个水塘，这个水塘的存在解决平时吃水的问题，但解决不了干旱季节无水吃的困难，所以修一个大点的塘能吃水不愁，就是梦寐以求的。更莫说修一个水库，把灌溉都解决了，他们说这样的梦就不敢做。所以开会讨论中，他们也提供了很多很好的建议，谭乡长也一并收集和整理。散会之前谭乡长告诉大家:“我到江口乡来就想能为江口人民办成这一件事就知足了，希望大家回去开好社员大会，集思广益，把这件利在千秋的民生大事办好办实，办成百年千年都能用的工程是我来江口乡的唯一使命。” 连续两周在村里调研，回到乡里已是三月初。先给两位主要领导简要汇报了调研工作后，就在办公室撰写江口乡“三农”工作的调查报告和江口乡修建水库的可行性报告。两天时间，加班加点完成了两个报告，然后分别给两位主要领导各交了一份，请他们修改后再形成正式报告提交给领导和党委会研究。 3月10日，星期一。江口乡党委会议室，大家对各村社因地制宜发展畜牧业很快达成共识，但对修水库却讨论非常激烈。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一是县里是否同意并支持修？二是资金怎样解决，江口乡负担已有的农税提留就相当困难，再修水库加重负担会意见很大；三是我们都不懂，地质灾害如何避免？质量又如何保证？在会上曾书记把可行性报告发给每个党委成员，大家用几分钟时间看后，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因为这些问题在可行性报告上都有专门论述，技术上的事交给专门的人办，资金只有众筹，众人拾柴火焰高。立项后再以乡政府的名义，给每个外出务工的人写信，给外出工作和经商办企业的写信汇报这件大事喜事，请他们支持，并承诺支持100元以上的都将刻碑记念盛举。 曾书记、范乡长都是积极性非常高，会上就决定周二开村支书主任的大会，通报乡里决定，号召各村回去召开村民大会收集建议与意见；还决定周三（植树节）去县里汇报，曾书记去县委县府和财政局汇报立项与资金问题，范乡长去国土局、水利局汇报立项和请专家的问题。 一周后，水利局和国土局的专家带来一个考察调研组，进山进行实地地质勘察。用了一周时间，他们的结论是能修，筑坝的地点与我画的草图基本一致，形成了《新浦县水利局、国土局关于修建江口水库的可行性报告》。 该报告交到县委县府后，县委书记和县长就分别作了批示，要求相关部门抓紧抓好抓落实，早日高质量完成，早日解决江口乡人民群众几百年来吃水困难的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曾书记和范乡长立刻着手准备筹建工作。他们一方面组织人员进行详细的规划设计，另一方面积极与上级政府沟通，争取更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 同时，江口乡也发动群众，通过各种方式宣传修建水库的意义和好处，鼓励大家踊跃捐款捐物。对每个村统计出来的在外务工名单和在外工作经商的人员写信，对他们的支持，不论多少乡里都将立碑刻传以铭记各位乡邻的慷慨解囊。乡里的每一个干部职工都纷纷捐款，党委成员原刚上每人捐一个月工资，其他的干部职工自愿捐款。谭乡长也以热心群众的名义另外再捐款1000元，不捐更多是因为哪怕是匿名捐款捐物，超过太多都是不好的，因为一个月工资三百元不到。 在全乡人民的共同努力下，筹备工作进展顺利。 1997年5月1日，劳动节。新浦县相关部门和江口乡干部群众建设工人近400人参加开工仪式。开工仪式在大坝里面的一个比较平又宽大的坝子举行。当县里分管副县长蒋县长宣布开工时，两个大坝同时开工，蒋县长铲下第一铲土。为了确保安全、确保质量，每个大坝有一名党委成员驻坝统筹全局，一名乡驻村干部、村干部和施工技术员在现场直接管理。清理大坝地基的与开山打石头的互不影响，干劲十足，热火朝天，人们挥洒着汗水，为了美好的未来努力奋斗。 5月12日，星期一，谭卫兵请假一早来到东江市。把手里的5000手四川长虹全部抛出，准备今年后面半年先空仓等待调整，然后再进入。在谭卫兵的记忆中，四川长虹在5月达到最高点66.18，在看到开盘价是64.86，就知道今天大盘将冲到最高点然后震荡，下个月大盘就开始下砸。谭卫兵以66.08元\/股于上午9：55分全仓卖出，此时帐户的余额显示3300个w。准备长线持有万科a，万科a此时6元不到，谭卫兵分数次购入4万手万科a。我在帐户上留下300个，转到卡上600个，弄好这一切后，谭卫兵故作镇静走出交易大厅。然后来到东江市农业银行以他的身份证办了两张卡一张卡，在这张卡上转入50个w，一张卡转了100个。又在工商银行办了一张金卡，转了300个进去，在之前的工行卡上转入150个。然后又去农村信用合作社办理了两个卡折一体，两个存折分别存了3万和两万。3万的卡给他父亲，2万的卡给他小弟，便于他们没钱时又急用的时候取来救急。又去买了6条红塔山和一件五粮液。到时候给曾书记范乡长一个两条烟两瓶酒。另外两条放寝室，有时给其他的朋友领导一包，因为我不抽烟，平时就不上散烟。 因为请了两天假，所以上午就骑摩托车往北门镇走。在上午十一点多来到北川镇农村合作基金会，谭卫兵对以前的同事说帮我计算下，我把之前的贷款还了，最后谭卫兵给了21万多一点。还完贷款就来到黎站长办公室，就说请黎站长和所有同事吃个饭，黎站长说你走的时候请了的，现在又请也用不着，还有镇领导要求所有干部职工原则上中午吃食堂，就是县里来客和村干部来镇里同样吃食堂。谭卫兵听黎站长这样说，也不再勉强了。 告辞出来他也拒绝黎站长说去食堂吃饭的建议，就在外面小食店吃了三两小面。 大概在十二点半，谭卫兵给李书记办公室打电话，说想单独汇报下工作。他就叫谭卫兵去他寝室，中午反正要休息一个多小时才上班。 谭卫兵先找到小弟卫胜，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和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没有？他说目前太清闲了，出车的时候少，在党政办又没具体业务。他就说那个党校要认真学习，把文凭尽快拿到手。最后兵小弟说有机会想调到公安局去，谭卫胜非要高兴。谭卫兵鼓励他好好工作，转正后这个调动都是小事，说完给他三千块钱，叫他存在卡上，有时两个主要领导需要点什么跑快点，一些生活私人用品不要去报账，免得说起不好，再把那张银行卡给他，告诉他密码是6个6，没钱时就取就是。没事的时候不要参与喝酒打牌，有人喊喝酒就说随时出车，有人喊打牌就说才参加工作没钱。 大概在中午一点时，谭卫兵来到李书记寝室。先汇报了到江口乡的两三个月工作情况，并请李书记指点不妥的地方。然后李书记也谈了自己的一些打算和与上级部门、领导的一些交流心得，下个月山城直辖，应该有一些变动，但目前只能等。 谭卫兵也说了要先等明年副乡长试用期满再说，目前就是把手中的工作干好。最后谭卫兵说您要去县里面挑重担，公检法纪委这些部门都要有熟悉的人，开展工作就方便得多。 “嗯，你的建议好，我也这么想，但熟悉的人才不好找，你也帮我留心一下这方面的人才。”李书记说道。 “好，李书记安排的事我一定记在心上。另外卫胜想去公安局，转正后调过去，等您后面去县属部门时，他已在公安局站稳脚跟了，到时候多一个自己人好开展工作。”谭卫兵开诚布公地对李书记说。 走的时候把那100个w的那张卡给他，说有一些是谭卫兵说:“这里面有些是分红，另外一些是我帮您准备给李部长的贺礼，密码还是6个9。我暂时不准备投资了，等年底再说。您那时如果准备继续投资时再说，我现在也只跟您一个人有项目上的事，其他的我去年底就切断了。” 时间转眼到1997年6月18日，山城直辖了。 在直辖前的6月5日，终于敲定东江市的建材门市。6月6日签买卖合同过户给钱23万，唉，全款就是快呀。 门市建筑面积有106个平方，后面还圈了小坝子，大概130平方米，是有院墙的，院墙外面是一个坎子。门市旁边是一条十来米宽的土路，土路尽头是一个公厕，公厕的旁边就是堆放这附近门市垃圾的地方。土路的另一边也是一排门市，那些门市后面没院坝。小院坝之前是用来停车的，从门市旁边的土路开进院坝，院坝可以停接近10来个车，现在直接把院坝院墙加高加固后，再把院坝盖了起来，有三米多高，小货车随便进出库房。把门市进行装修，门市后面把厨房厕所都弄上，再弄两间四五个平米的卧室，库房弄成水泥地板。然后地砖墙砖等瓷砖是广东佛山的一个品牌，卫浴设备厨房和五金等装修材料，都是比较着名的品牌。水管电线木工板就不卖了，以后卖货都是现款交易，在最近的银行开一个帐户，然后所有客户尽量直接去银行缴，我们以银行存单为准。包括库房摆货最重的平时销量大的在靠门近些地方，用量少及五金可以靠里面些，利于上下货。 另外谭卫兵在建材门市的对面买了个20平米的早餐店，准备稍稍重新装修一下开个快餐店，一是自己几个人吃，二是还可以外卖挣点收入。快餐店准备由他兄弟媳妇负责，帮手就是他妈妈跟他幺舅母吧。 谭卫兵在离建材门市大概一两公里的地方买了一套大房子，四室两厅的房子。幺舅主动说他和幺舅母住在门市，爸爸妈妈、卫权我们三兄弟各一间卧室，卫权人多点就住大卧室。 这个饮食店和住房用了18万，户主还是谭卫兵。 一晃又来到1997年7月1日，香港胜利回归了。 好事连连，惊喜不断！尽管天气慢慢在升温，但江口乡的水库建设依然热火朝天，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再连续上班接近一个月，谭卫兵找两个主要领导请假去山城市，毕竟直辖了嘛。 在去山城之前，东江市的建材门市于在7月22日（农历的六月十八）正式开业。第一次进货要给全款，第二次可以欠，第三次进货给第二次的款项。这次从买门市到装修再到进货，整个用了130万左右。库房目前还比较宽松，如果生意好，一天走货量大，现在预计一个月进一批货，后面可能20天一次，10天一次，最后可能每周进两次货，当然库房也能再堆高两层，摆更紧凑点，这些留给生意好的时候再说，目前稳起走就是。同时我建议他们把门市地址电话经营范围在各个楼盘去张贴和发放。谭卫兵给他父亲和二弟说完这些，他就去山城了。 来到山城市的教育大区，这里有后面评的全国985高校、双一流高校，最好的中小校等，通过考察了解，还是在新建的商圈买了三套房，同在二楼，一套大点两套小点，每套房前后都有露台，房子才开始建，预计明年底商圈统一交付。售楼部说全款买直接是9折，包上户，谭卫兵直接把户口本和三兄弟的身份证拿出来，他要了套三室两厅的，两个兄弟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一共49万。 买了这个房子，谭卫兵又来到记忆中的山城批发大市场，此时的真正批发市场还在建，现在的批发市场以后会拆。又来到售楼部，卖房的就说修好后把批发市场搬迁过来，目前看位置不好，以后路修好后，也是四通八达。谭卫兵说现在进出都不方便，有几个人来这儿进货嘛。通过讨价还价，他说买两个挨着的门市，大小无所谓，但要位置好。经过对比，从大门上二楼两边的大门市，每个都是65平方米，然后在单价8000，最后优惠两个门市一共付款95万。有钱就是任性，有钱就是豪横，做梦也没有这么财大气粗过，真的有钱能让人胆子大，但谭卫兵控制住了，没有趾高气扬，声音也不大，走路也不是一晃三摇的王八步。踌躇满志也只是体现在精神上，肉体还是低眉顺眼的好，不能让眼睛只看天不看路。 买了住房和门市，办证都是在第二天才行。通过中间人帮忙，所以一上午就办完，三套住房给200元的辛苦费。两个门面也是如法炮制，很快办好手续。 晚上回到东江市，谭卫兵回忆东江市的发展，想再买两套新房子，父母就跟我住那个二手房。几年后我们可能在东江或山城上班，早点买了也好住。前世中的谭卫兵在东江工作20年，还是知道这儿买房哪里好，首先想到的还是市政府周围的房子。 第二天我去看了下市政府周围的房子，都是楼梯房。看了几个开发商修建新房，目前稍有点远，比如周家函的房子，但以后这儿离高铁站近，所以决定买新房。然而一上午转了好几个楼盘，结合城市发展和房子结构都不好，各个房间的布局都很差，最后不得不放弃在东江市再买房子的打算。现在东江市已有两个门面和一套住房，也够了。 第二天下午，谭卫兵就赶回江口乡政府，立马就去水库工地看了一眼。看到工地上的人都是热情高涨，他强调一下安全后，就找到两位主要领导，汇报相关工作，请领导指示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和难点。 就这样每天往返乡政府与工地现场。这个水库修建相比很简单，两边山又比较硬，筑坝的山沟不宽，因为群众积极性高，两个通向大坝的人行通道在开工前就平整出来的。所以往返工地与乡政府也方便了些。 当时间来到八月底的时候，除了两个主要大坝还在修建外，个别小坝或山上挖沟引水进水库的工程早完工。按进度修到十二月份下雪暂停的时候，两个主大坝就将完成95%的工程量，也就是大坝的主体工程今年初步完成，二月底复工再建时，只要一个多月，所有工程结束。然后等五月开始雨水多的时候已完工。就等下雨天水库开始储水。为了确保工期和质量，里主要领导每个月也要来巡查一两次，驻坝领导和乡村干部技术员吃住在工地，不仅安全抓得紧，工程进度、工程质量也抓得紧。 这时北门镇李书记给谭卫兵打来电话说：“你小弟的调动已批准，应该是月底或者说下月初去县公安局治安大队上班。”谭卫兵就说：“那我这个周末和卫胜到城里请他们聚一下，请几批？请哪些人?还请您帮忙邀请下，还有买点什么礼物好？这些都还请您指教才行。” 李书记说：“你们来也可以，先请公安局的主要领导，再请治安大队的两位领导，要分两次请，其他的我们见面了谈，礼物就消费卡吧，那个简单。” 于是谭卫兵就给他小弟谭卫打电话，叫他周五送李书记后就在城里等我，然后买件五粮液，再买九千元的消费卡，买7个信封，三个信封各两千，两个各一千，两个各五百。还从卡上取两3千的现钱平时临用。 周五下午谭卫兵向两位领导请假，说去城里办点事。然后骑着摩托车到下面镇上，放在一个朋友家，然后坐车到城里。 晚上在村边的一个巷子里的小店，装修一般，但干净整洁。谭卫兵与小弟在门口先接到李书记，再等一会接到局长和政委。他们五个人在小包间吃饭，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李书记主动说：“小谭同志，在我那儿工作一年，有较大进步，希望两位给他学习的机会，早点成长起来。”局长与政委都说“李书记说行肯定行”。喝团圆酒之前，小弟出去结账时，我把小礼物给了三位领导，互相留了号码，说酒没喝好，下次我们再找时间喝。 晚饭后谭卫兵两兄弟在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早上醒来后，就去市场买点礼物，包了个红包，上午就去周叔叔家，说生日也没能给叔叔过生，今天来赔罪来了。 因为中午约了公安局一个副局长和治安大队两个领导，所以在十一点我就离开周叔叔家。十二点不到的时候李书记和公安局的三位领导都来了，我们6个人边吃边聊，越聊越投机，李书记请他们三位领导多培养和锻炼小谭，毕竟才调到治安大队，帮忙安排一个师傅带他等。 饭后谭卫兵和小弟在城里转一圈，准备给小弟买一套房子。终于在一个广告栏里看到县府宿舍有套房子卖，因为房子大，装修较好，可拎包入住，所以总价较高，喊价四万八千元。他们看了房子后也比较满意，最后4.6万成交并签了合同，给了钥匙，约定下周一（后天下午）去过户。 当天晚上他们两兄弟住在新房子里，小弟问我：“哥，你哪儿来的钱？我觉得最近一年你让人难以想象地有钱，与前两年的你大相径庭，开始你到东江市看我每次只给三五元，最多给10元。后面要毕业那两三个月你就是多了10倍，现在更是开门市买房子，没问题吧？” 谭卫兵说：“怎么说呢？在一年前，一天我喝醉了酒后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好像生活了几十年，就要退休了。梦中我们的家庭出现非常非常大的变故，我自己也是一样坎坷不平，尽管我从事业单位考成公务员，后又安家在山城市，但我却时常无声地流泪。尽管我的人生在进步，但我们的大家庭却不完整，无人分享我的喜悦，当然更无人分担我的压力。我拼命地奋斗，哪怕收效甚微，却也从未停下前进的步伐。哪怕是梦的最后，我的人生似乎已达到巅峰，却依然充满无穷的遗憾。还好，就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谭卫胜说：“我们的家庭出了什么变故？” 谭卫兵摇头道：“这变故我不想说，我害怕这样的变故。” 他又问：“那我在做什么？” “你……你没做什么。”谭卫兵轻轻地说。 他小弟低下头想了一会，又说：“那其他人呢？二哥呢？” “你二哥早就离婚，一个人到处打游击。所以就有几年误入传销歧途，从开始我就阻止他，后面去武汉接他回来，中途又去那地方，依然无能为力。损失钱，损失几年大好年华都是小事，却染上疾病，糖尿病，后面多种并发症，却医院都不敢去呀！因为手中无钱。最大的悲哀就是我明知前面是岩是坎，他却不顾我的阻拦，就要跳，一次两次都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谭卫兵含着泪花说道。 他小弟怔怔地望着谭卫兵说：“爸妈呢？侄女她们呢？” “这里面的曲折太多，我现在就是想改变这一切。所以兄弟团结，父慈子孝，把我们家族做大做强，关键不能是暴发户的心态。你二哥他们一家文化低，挣钱多了就怕得意忘形，所以我们有意无意灌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特别是等两年挣钱感觉很容易，就花天酒地摩油打粉的，要保持拼搏进取的本心。他们的生活一定规律清淡，不能忙挣钱就饿，饿了又暴饮暴食。父亲不能出肠胃问题，你也要注意安全，比如交通这些。”谭卫兵缓缓说道。 “哥，你说的和没说的我都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就是有一些梦中的信息，所以有些东西我就感觉是重走一遍，那么挣钱的点子我就多些。你就安心工作，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在梦中那几十年我囊中羞涩，那味道苦呀！比如妈妈说我和她逛山城一个着名老街小吃时连一口水都没喝，去来都是走路，又是夏天哈。你在工作中不能吃拿卡要，把腰杆挺直，差钱说一声，任何时候买上超过一万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买。比如小车房子，房子每个先买两套，山城和区县各一套，等别墅出来了再买三套。不要你们出钱。小车暂时不买，是因为还不是那么急需。还有买早了引人嫉妒、猜忌，你说呢？我们要低调地发展。我的钱是炒股来的，但你不要进入，不需要你挣钱，你只要把工作干好，职务越升越高就是我们家族的追求！我要壮大我们的家族！”谭卫兵语重心长又豪迈地说道。 “现在有的起点，是我追求一辈子才到达的终点，有些是重来都没想过的，所以我们都要珍惜现在的工作，实现我们的抱负，让我们的家族在山城市内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工作中徇私枉法收钱办事乱搞男女关系赌博吸毒等都要坚固的防火墙！” 后面他们又讨论了怎么建立家庭，什么样的婚恋观才能白头偕老等？ 第二天，谭卫兵找到在县府的同学古中月，想请他一家人吃个便饭，他说今天他爷爷70岁生日，来不了。谭卫兵就说:“今天我没事，能否作为你的同学去给老爷子拜寿。” 古中月说：“好，是好兄弟，谢谢谢谢！” 谭卫兵和谭卫胜两兄弟在商场买了个小巧的收音机和录音机，再包个红包，然后找到老同学一起回他老家，与他一起的还有他一个好朋友、大学同学袁兵，也是去祝寿的。在路上老同学说他去年就从乡镇派出所调到县公安局办公室，主要从事文字材料工作，今年又从公安局办公室调到县府办。 到了古中月老家，谭卫兵看到他家的亲戚朋友来了很多人，是一个和睦友好的大家庭。古中月向他爷爷介绍了谭卫兵是他同学，袁兵和卫胜是他同事。谭卫兵说：“爷爷，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天这个好日子我记住了，在您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我都要来给您祝寿！中月是我们同学中最先调到县局的，他前途无量，请您保重身体，慢慢享福！”说完献上印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红包，他弟弟谭卫胜拿出收音机和录音机，袁兵也给了一个红包。因为谭卫兵之前了解到袁兵没准备礼物，所以他就把多准备的红包给他一个，并帮他装上五百元，袁警官说明天再还，谭卫兵说不要他还，夸了一个海口“三五百是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当然谭卫兵的原则是帮人就尽力地帮，送礼就一步到位。 古爷爷当场听了收音机，又把他买的几盒经典音乐磁带放到录音机里一听，古爷爷笑得合不拢嘴，非常满意，连声说：“你们没事就来耍，爷爷这儿稀饭咸菜管够。” 古同学看到爷爷高兴，他也开心。他朝谭卫兵看一眼，然后俩个人彼此会心一笑。 晚饭后，他们三个就回县城，中月同学是第二天早上直接回来上班。在路上袁兵问“那个小巧可爱的录音机是在哪儿买的？”谭卫兵说这个是在山城买的，这儿的商场没看到。 然后请袁兵到家里坐下，谭卫兵就把买来自己用的那个录音机和几盘磁带一起送给他，袁兵很激动也很感动说：“谭哥，你……你太让人……，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哥，尽管今天才认识，但你的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你既有领导的气质，又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目空一切。我们县最年轻的乡镇一把手是26岁，你也是年轻有为，我向你多学习，也请你多关照。” 我说：“袁警官过奖了，你也是全国有名的政法大学毕业，能力自不必说的强，只有时机一到，一鸣惊人。我就是在前年就还蹉跎得很，只是遇到北门镇李书记这个贵人，他给我机会，我才有了机会，所以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没机会就静下心来学习充电，就踏踏实实把业务搞精通，机会一来就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们三个干脆一个拿瓶啤酒，把花生米倒一点，拿个喝白酒的小杯子，一口一杯，边喝边聊。谭卫兵结合前世老百姓对公安工作的要求，谈了对执法工作的一些理解。宁愿不办案，也不能徇私枉法；宁愿不立功，也不办冤假错案！我们既是执法者，更是守法者！对个别现象看不惯，我们至少做到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不说秋后算账，但做过的事是有痕迹的。 最后你叫卫胜送袁警官回到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宿舍。等小弟回来后，谭卫兵说在相处中除了真诚热情吃得亏外，难免有求人和帮助人的时候，尽量做到：“救人需救急时无，求人须求大丈夫”。 第16章 搏激流 勇争先 谭卫胜干上了喜欢的工作，正在参加入警培训，心情愉悦、干劲十足，学习刻苦，表现优良！谭卫兵也给他说了在新单位，怎么与同事朋友交往交流？怎样向上级领导请示汇报？工作中多看少说，闲话废话只笑不发表意见，多斟茶多发烟，门卫保洁等服务人员时不时地给包烟或一个礼物，搞好关系很重要，不能眼睛只朝上，脚踏实地最重要。一个单位的门卫保洁等服务人员掌握的信息相当多，切记切记。 谭卫胜听得很认真，不断点头。谭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在职场中，人际关系很重要，但也要保持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小弟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神坚定。 “遇到困难不要怕，要敢于面对，相信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要懂得尊重他人，团结大多数人，对极个别人可以不管，尽量不因工作去树敌。至于有针对自己的人，那就是虚以委蛇，不出手则矣，出手就要一招制敌。不能一棍子打死，就远离。反正工作中广交朋友，多栽花少栽刺，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认可和尊重。但这也不是说就是当老好人，原则底线是不能破的，破你底线就是你的敌人，至于敌人是先迷惑他，还是直接硬杠，就看当时的情况或力量的对比。”谭卫兵继续说道。 小弟谭卫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哥，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看着小弟自信满满的样子，谭卫兵感到很欣慰。希望他在未来的工作中能够顺利发展，实现自己的梦想。 第二天谭卫兵就去上班了。依然为确保工程质量和安全而奔波，记忆中彩虹桥垮塌，某建筑还没封顶就垮了，质量第一，安全第一，不是口号，是准则！ 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位志愿兵转业的退役军人，他叫李林，在江口乡计生办工作。他为人诚恳热情，父亲是江口镇小学的工勤人员，妈妈是乡卫生院药房的工作人员。他是土生土长的江口人，又当兵见过外面的世界，内心有很多想法。通过了解后，得知他在部队就是挖洞搭桥的工程兵，所以我把他充实到水库建设质量监测岗位，在乡政府他也算半个内行了。 转眼间，又到10月底了。工程已提前一个月完成今年的工程量。看到工程完成得好，居然下起雨来。根据预报要到下月初才能放晴，于是在10月28日谭卫兵又请假到东江市看看。 当天早上去在西华证券交易大厅把大盘及个股看了些，对照记忆中的牛股情况，最后决定买沈阳合金股份，该股票是1996年底上市，到今天经过十一个月先涨后跌，现在价格是1.59元\/股，此时李书记又给了我100个w的资金，在自己的帐户中还留有300个w，手上之前的六百个w，买房子和门面，这次建会所，就只剩几十万了。所以沈阳合金股份只有400来万买，依然分几次几个价格买，共买入合金股份两万五千手。 下午就去门市吃午饭，父母兄弟看到谭卫兵都很高兴。侄女上学中午也回来了，兄弟媳妇也怀孕，谭卫兵还开玩笑说这次生给10万，下次生三胎就是20万。至于教育，家族有基金，高中大学的所有费用和从小到大的业余爱好培养都用家族基金，放心生，大胆养，但教育一定不能放松，学习习惯要养成好。做作业要专注，并且没完成作业不准耍！ 吃完饭后，谭卫兵和家人聊了会儿天。他父母询问了他的工作情况，他告诉他们一切都很好，工程进展顺利。 当聊到投资时，父亲提醒他要谨慎行事。谭卫兵笑着答应，并表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研究。他要父母在建材门市上正常经营就是，一日三餐不能耽搁，清淡点，有营养点。如果忙不过来就请人就是，工资几百元。说到这儿，兄弟媳妇说她二哥没事，也一直在外面打工，又说门市有时也是忙不过来。 谭卫兵说：“请就是，就算暂时忙得过来请一个两个也没事，亲戚本就互相帮助，我们要团结友爱，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凡事亲戚来这儿帮忙，一年收入肯定不低，但不能打小算盘，随便哪个差钱说一声，公司借就是。但不能损公肥私。现在工资给500元，比我副乡长一个月工资高两百，工资都以500为基准，工作量大的加点，加多少？怎么加？还是和我们单位一样两年调一次工资？具体以爸爸说的为准。为了调动大家积极性，在全年的利润拿1%来做奖励，大家不要以为低哟，我们一年10万，以后100万都是正常的。年底每人保底1000元奖金，多劳多得。这些我没给爸爸商量，钱我不怕给出去，但要团结，不能有私心，本来你吃住是公司的，再有私心是人品有问题，我们这个家族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人，只有有点苗头，轻者开除，重者送派出所，赔偿损失，这个请在座的谨记，当然这个条款除父母，父母有私心我就请父母在家养老，不参与公司的发展壮大。不要小看我们这个建材门市，以后每天轻松上万的营业额，所以我说我们不只是一个门市，而是一个公司，大家共同努力壮大的公司，管理上也是按正规公司来，有章程有制度，有纪律有规矩。”我再次把我对公司的要求重申一下。 在后面的交流中，他说：“小灵二哥二嫂来了后，怎样分配工作以爸爸的意见为准。你二哥二嫂没房子住，我可以借钱给他买，也可以我买来后他住，看他自己怎么想。幺舅也一样，我也可借钱他买。我的建议就是自己买，因为以后房价都是要涨的，你们挣钱后不晓得怎么投资，就是买房子，买有好学校附近的房子，永远都是赚钱的。我在周家坝买了两套房子，卫权卫胜各一套，爸爸妈妈就住现在那套大的。快餐店的主要目的是每天给你们几个人煮饭，其他人是顺带，肉菜买好的，如果只想给我们公司几个人煮饭，不卖快餐也可以。具体怎么弄几个人商量，你们扩大规模还是缩小规模都可以，你们凡事多商量，以爸爸的意见为准。” 下午，谭卫兵陪着父母去散步，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路过一家水果店，他们买了一些水果，准备带回家吃。他们沿着江边绿荫大道走回去，微风吹来，还有点寒意。 走到码头附近，看到一条旅游船正靠在岸边，旅客们挤挤攘攘好不热闹。谭卫兵看这些人拥挤在一起，想到那个浮桥又是晃的，很容易摔到江里。 正在这时，一个老人就这样被挤出浮桥，跌落到江里。谭卫兵急忙把水果扔在地上，边跑边脱衬衣，由于码头偏远，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大概十秒左右才跑到另一边的浮桥上，立即跳了下去，当他游到老人身边时，老人已一浮一沉了，他从旁边抓住老人的衣领，一个手奋力划水，两个脚也卯足劲地踩，但感觉老人很重，他的薄款羽绒服已完全湿透，又加上浪打在船上又反打回来，所以非常费劲。 正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扔下来一个救生圈，谭卫兵把救生圈拿过来，想让老年人抓住救生圈，但感觉他抓不稳，又抓人又抓救生圈根本不能划水，实在没办法，把救生圈套在头上，一个手伸进去，此时老人也在拼命动，谭卫兵宁愿自己连喝两口水，抓老年人衣服的这只手就是不松，防止老年人再喝水、再下沉。这时又来一个工作人员，拿了一个长杆子，谭卫兵一手抓住杆子，他就使劲拉。当拉到船边，谭卫兵也没什么力量托举老人上船。 两个船员分别抓住老人的一个手，就拉起老人，脱离了险境。这时一个旅客过来拉了谭卫兵一把，他也顺利上了船。看到老人没有昏迷，只是精神不好，只是暂时说不出话。 谭卫兵连忙问周围的旅客，“老人的家属是哪个？”见没人答话，谭卫兵说把老人送到医院去看下，然后请工作人员把老人行李找到，等到救护车来的间隙，我从工作人员手中的背包找到件裤子和一套内衣，给老人把裤子换了，但老人没带外套，只穿件内衣怕有点冷，于是谭卫兵叫他父亲去商场买件外套拿过来。 等救护车来了，在他把老人扶上救护车的时候，他爸爸把新外套拿过来了，连忙给老人穿上就前往医院。 在车上，谭卫兵试图与老人沟通，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和家人联系方式，但老人仍然虚弱，无法说话。 到达医院后，医生对老人进行了全面检查。幸运的是，老人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和受寒。谭卫兵垫付了医药费，并在医院陪伴老人。在输液的过程中，老人睡着了。 直到输完液，护士来拔针，才看到老人醒来，但老人家的精神好了很多。谭卫兵就说：“老人家，您想吃点什么，我给您弄点来。”老人说：“吃点稀饭泡菜花生就行了。” 谭卫兵就给建材门市打电话，叫兄弟送点过来。老人家吃了饭后就有精神了，他才告诉我他叫陈世清，是一个退休教师，这次来东江市旅游，没想到遇到危险，他说他不想给孩子们说，怕他们担心，老人家对我的救命之恩也是感激涕零，连声说谢谢。我微笑着表示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人家在我们聊天中问了谭卫兵现在在干嘛？谭卫兵也介绍了他在新浦县的江口乡，分管农业工作。老人家感觉很惊奇，说：“看你的年龄也不大，发展很快嘛。”谭卫兵笑笑没说话。 最后问老人家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准备去哪儿旅游？需要帮助不？ 老人家想了想说：“明天出院了就坐车回家，不想继续旅游了。”谭卫兵回答到：“要得，回去休养几天，旅游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现在也不输液了，我就准备回去，明天早上给您送点早餐，再帮您办下手续这些。”老人家说：“太麻烦你了，你忙你的事吧。”谭卫兵说明天没事，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谭卫兵带了昨晚的饭菜，再加一个包子一个馒头来到医院。吃了饭等医生上班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送老人家去车站。在车站老人家拿出500元给谭卫兵说：“你不仅救我一命，还给予了太多的帮助，我也无以为报，出来也没带多的钱，是我的心意。”就是在记忆中前世的谭卫兵，那时四个口袋一样重，他也是不求回报的人，何况今天更喜欢帮助别人了，所以他坚决拒绝。最后谭卫兵说：“老人家，您把钱拿到，如果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您帮助下就是了。”老人家说：“你这小伙子不错，我的年龄比你父亲大，你也不喊老人家，你喊陈伯伯就是。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到蓉城来了一定联系我。”把陈伯伯送上了车，谭卫兵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愉悦。在前世尽管做了很多好事，但直接救人命的事却是第一遭，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不管刀山火海还是洪水滔滔，依然义无反顾冲在前面。 从车站步行回到建材门市后，谭卫兵又给他们讲大道理说：“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力所能及的好事、善事！我们这个家族要把努力做善事当作家规传下去。我们能有今天离不开我做好事，而拥有了美好的今天，我们也要多行善来感恩，这给了我们好生活的世界。”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谭卫兵非常感恩上天，给他梦中的经历，让他百般珍惜今天的好生活。行善积德，将贯穿他的整个生命。尽管目前有点小钱，有个比芝麻还小得多的职务，但不会停下拼搏进取的脚步。不论何时，他的家人都不出国定居，留学也只能是本科以后，三观形成好了再留学，崇洋媚外的不准出国留学。 当天晚上，谭卫兵就回到江口乡。向两位主要领导汇报这两天在东江市的大概情况，也简要说了一下在码头上成功救了一位落水的陈老伯。 在十一月份中旬，大坝的土石建筑工程基本完工，还有些附属工程等春节后雪停了再说。现在的气温已是接近零度，所以把工程停下来。 这时乡镇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收农税提留，以前的江口乡是从来没有按期完成过。以前遗留的欠款也不少，谭卫兵给两位领导建议只收今年的税费，欠账先留着，明年平时去收。另外最好把信用社的沟通下，对个别有实力但短期拿不出钱的可以在信用社去贷款，申请成助农贷款，利率享受最低利率标准。 最后他再向两位主要领导建议，把所有参与修建水库的基本生活费或多出工的人员工资不等工程完工才发，而是提前发放，对需要缴税费的群众可以直接用该款项进行抵扣。 领导同意后，谭卫兵马上落实专人统计核实造表，然后公示到每个村社。对有误的马上核对修改，在发放表上每位领取人都要核对金额并签字确认。通过上下齐心群众支持，今年肯定是能提前完成征收任务。 然后党委要求每个党委成员带驻村干部和其他干部职工一个，形成三人战斗小组，每组负责一个村。在召开动员大会时，曾书记强调耐心细致做说服引导工作，杜绝简单粗暴拉猪牵羊的土匪作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既要收到钱，又要团结和谐。 经过全乡干部职工的努力，江口乡的人民群众支持，在今年修建水库的感召下，又加之信用社贷款和修水库的补助费用的发放，江口乡的全年税费收缴提前完成，全额入库。县委县府领导听到江口的成绩，就说不亚于放了一颗卫星，给全县的财贸入库开了好头。多次在各级会议上把江口乡的工作举措和成绩拿出来鞭策其他乡镇，曾书记和范乡长终于扬了眉吐了气。最后在全年年终考核上，江口乡在全县名列前茅，受到县委县府通报表彰。 曾在官场小说中看到主人公“醒掌天下权，睡卧美人膝”，说不上羡慕嫉妒恨。就希望自己能在一定范围内说话管用，能为老百姓办点实事，不折腾不懒政，也希望有一个稳固温暖其乐融融的家。想想梦中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今天终于解决了这个老大难，那么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迎刃而解？睿智的月老不光顾我还会光顾谁？有金手指的人生，再差也差不了多少。 第17章 买小车 拿驾照 11月20号，是周末。谭卫兵约上他小弟一早去东江市看望父母，然后买车。 小弟在国庆后从治安大队调整到交警大队，谭卫兵也和交警大队的张大队长和陈指导员见过面，彼此交流很顺畅。因为听谭卫胜说目前要换直辖后的车牌，所以有一些好车牌，他就问我们要不要买个车。 听到小弟说了，谭卫兵马上决定买三辆车就是，先把好号牌占上再说。马上给卫胜说先约他们的大队长和教导员晚上吃饭，然后再去商场买十张两千的购物卡备用，再取三十万现金放在包包里。 一早他俩就来到东江市汽车销售总代理店。通过对比，买了7座的长安汽车，长安牌客货两用车，再买了一辆雪铁龙富康轿车。 中午在建材门市吃饭时谭卫兵就说：“卫权现在事情不多，今天下午去报名学车，尽量早点学出来，要认真学扎实练，拿到驾照就要开车，我把客货两用车留在门市，你们好用。” 他爸爸说：“一下买三辆，太多了吧？” 谭卫兵说：“现在车少，好号牌好弄，以后就不好弄了。趁这个机会，我们三兄弟一个占一个号牌。” 午饭后。与父母聊聊天，再看了一下门市经营情况，然后带父母坐上新车到处逛逛，体验一下车子怎么样？在路上，谭卫兵问他爸爸门市经营有没有什么困难、问题等。 他父亲说：“现在门市经营越来越好，每天的销售额至少比其他店多一倍。我们是着名品牌，有品牌效应，又是单一品牌，有高中低几个档次，利于顾客挑选。目前这几个人也合适了，因为门市附近有专门的上下货的搬运工，我们只给点钱，反正每次搬一次我们就测算出重量然后给个单子，下午下班时统一结算。我们自己也不去上下货，就轻松多了。就是快餐店生意越来越好，比门市要的人还多。” 谭卫兵说：“那就好。如果您决拿不定主意的再问我就是，其他的您决定就好。至于快餐店，那个辛苦点，您看交给幺舅或者说中华（卫权媳妇的二哥）单独做也可以，这一切您看怎样增加收入，怎样更团结就怎么选择。” 他爸爸说：“目前还看不出来，但以后就说不好，毕竟我们在这儿的人多，所以把快餐店扩大点，这样人就好安排点。” 谭卫兵赞同他父亲的安排，叫他每个月要开个会，每个人都发言，谈存在的问题，的确有三四个小团体，是要多交流多沟通。然后我就和小弟开车回新浦县城。 用了两个小时赶到县城吃饭的地方，然后等卫胜的两个直接领导。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新开的餐厅，环境幽静，他们四个人坐了一个小方桌，然后准备开始推杯换盏。 谭卫兵举起手中的小酒杯，向两位嘉宾说：“两位领导推了其他的重要活动，硬是挤出时间来指导关心谭卫胜，我们表示深深的感谢和荣幸，这第一杯是感谢之酒。” 这时卫胜悄悄把两张消费卡递给了两位领导，当领导要推辞时，卫胜连忙说：“一点感谢之意。” 这杯酒喝了后谭卫兵对张大队长和陈指导员说：“请两位尝尝他这儿的特色菜到底有没有特色？这个店是我高中同学开的，他在国土局上班。” 看到卫胜把酒斟好后说：“第二杯酒是忠诚之酒。为什么这么说？卫胜多次说您两位在工作上、生活中都给予巨大的帮助。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们无以为报，卫胜作为两位领导的兵，就是一个服从，一个忠诚，做到令行禁止，两位领导的话对他来说，就是……”我转头看着卫胜，他立即接话说：“比最高指示还高，是圣旨。” 张大队说：“你说得太客气了，吃菜吃菜。” 边吃边聊，张大队又说：“谭乡长这么年轻就走上领导岗位，希望你到时候关照我们哟！” 谭卫兵说：“我也是和卫胜一样，一路走来，每到一个单位都遇到贵人，没有贵人的帮助，我还在安龙乡当农技员。张大队、陈指导员也是我们的贵人，第三杯酒是表态之酒。两位贵人但凡有吩咐，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保证完成！请！” 越喝越有感情，在菜香酒酣之际，张大队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说就是。” 我就顺着说：“是有点事要麻烦两位领导，我买了三辆车，想上三个好点的号牌。不知道怎么操作？” 张大队说：“卫胜来了个多月要到两个月了，他知道嘛。你想要什么样的号牌？炸弹我们能想到办法，氢弹是局长亲自把关。” 谭卫兵说：“谢谢谢谢，谢谢张大队和陈指导员。我就想弄两副炸弹，氢弹的事是委托您两位领导帮忙去沟通下行不行？” 张大队说：“这个还是你自己去吧。” 他又说：“好。吃菜吃菜，不说那个了。” 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今晚的聚会。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先去东江市把货长安开了过来停在卫胜小区里面的车棚里。早上联系了局长，说想去他家里拜访下，他叫谭卫兵中午一点再去。所以中午谭卫兵和小弟在家里吃点泡菜下稀饭。 在一点一十的时候打电话问了后就去局长家，手上提点水果，再弄了个大信封，装了6千的提货卡。听说四五千就能弄个氢弹，但为了保险，还是多得少不得。局长说明天叫你弟弟来办公室找我就是。 晚上曾书记李书记和移民局建委的几个领导一起吃饭，小弟偶尔客串服务员，斟酒斟茶。 开席之前，大家请李书记坐上首，李书记不从。一定要建委邱主任坐首席，他才肯坐。邱主任没办法，只好坐下，然后是右李左曾，大家推让一番才坐下。 坐好后，卫胜斟满酒、倒好茶，然后每个领导那儿放条华子烟。 喝的是剑南春。李书记首先声明，他今晚还有要事，等会领导一叫，随时必到。所以喝多了会误事，今天只喝三杯，一杯和大家共同喝，其他两杯一是和江口来的客人喝，二是和县城里的领导喝，两个小谭都曾是我的兵，每次喝都要陪一杯。 邱主任说：“好，这个可以理解。” 曾书记说：“那我们下次单独跟你好好喝。” 邱主任站起来，大家也站起来。他说：“本来应该先敬李书记，他是我们在座的大哥，他百忙之中很给面子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但他只喝三杯。那这杯酒，我们就一起敬李书记，以及江口来的曾书记，谭乡长。” 众人一饮而尽。然后李书记站起来说道：“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借谭乡长的酒，向在坐的各位领导、兄弟敬一杯。谭乡长和谭警官是亲兄弟，也是我看重的两个兵，人品和能力都没说的，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把这杯酒喝后，看到谭卫胜已把酒倒好，谭卫兵连忙起身，说道：“感谢李书记的抬爱，也感谢曾书记对我这个新兵的关爱，还要感谢邱主任、何局长对我的厚爱，没有各位领导的关心关照，也没有我的今天。我是怀着一颗赤诚的感恩之心，向各位领导、师长、大哥敬一杯酒。您们随意，我一口干。” 然后曾书记提议喝了一杯后，李书记又连续喝了两杯，然后他说：“我还要几分钟就走，想听下谭乡长的奇思妙想，邱主任何局长还没有亲自听到过，有什么可以直接向他开炮，他接得起。” 邱主任说：“我和何局长的工作各有侧重点，但又相辅相成，你吹下移民建设和新城建设。” 谭卫兵把茶杯端一下，并看看卫胜，然后开口说：“我有点妄想症，平时爱胡思乱想，只希望我的胡言乱语不影响各位领导的决策就好了。我们县因为三峡建设而移民而建新城，那么怎么移民上级有政策，就近往后靠、投亲靠友，外迁其他的省市，就是耐心做工作，一遍两遍十遍二十遍去做，发动各种资源去做，前提是移民补偿要完整到位，国计大计，不能马虎。至于个别人就一家一策，真有特殊困难也要特殊解决。三峡工程，几十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几十年后，一样如此，对地质对气候的影响，泥沙的清理等等，仅仅是模型是解决不了实际生活中的各种复杂问题。这个是乱说，我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新城建设，我觉得一开始把眼光看长远点、再长远点。比如新城总规模定为50万人不够，70万呢？100万呢？那么街道要多宽？地下排水管道多粗？几个主干道尽量横平竖直，环城周边留有快速通道，城中有一条宽大笔直的中央大街，新城还是要尽量弄平，山有一两百米弄不平，就做公园嘛，有些填不平的就做湖，这些有规划设计院的真正专家来设计。我们县有一个优势，就是小江水可流到长江，在沈家与河口交界修一个坝，调节坝，城里就成一个湖，打造成新浦县的一个旅游名片。湖上有桥，湖边有塔，湖中有船，湖里有鱼，环湖有跑道、自行车道，其他的项目就多了，招商引资或成立城投集团自己开发都可以。新城就是划宽点，更宽点，那样修主干道就好修，排水走向也好确定，哪怕我，最近几年只，能建三分之一，留三分之二不建就要得。规划要大，具体建设可以逐步来。以后还有城镇化，山上的到平坝定居，农村的进城镇生活，县城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当然几十年后人口又慢慢变少，去省城，去北上广了。人口是未来的大问题，今天的计划生育，以后的奖励生育，看似矛盾，却是一脉相承，又无可奈何。” 何局长说：“怎么可能？从今天的计划生育的难度就能想象到放开生育的人口爆炸。” 谭卫兵说：“我们这代人，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愿意生，但我们的后代却不愿意了，至于为什么？时代变了，思想观点也变了呀。今天计划生育有好难，以后鼓励生育就有好难！” 看到李书记在看手表，谭卫兵也就不说了。然后李书记说：“先走一步，今天没喝好，下次再给大家赔罪。”我们继续吃会后，就邀请他们去洗脚城放松放松，保证明天有充沛的精力去上班。 晚上与小弟在家里躺在床上闲聊，谭卫兵说：“我们现在是穿鞋子的人，不论何时何，与人为善、笑脸相迎，低调为王，不要像有些人那些得意忘形，猖狂得很，与社会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肩搭背，这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所以违法乱纪的事坚决抵制，不论任何人，特别是不能颠倒黑白，执法工作一定要依法。宁愿你绕开，也不能违法。” 最后睡觉前再次提醒他：“不能沾牌，不能沾烟，尽量少沾酒。进出娱乐场所哪些不能做要心中有数，喝水就喝白开水，这样在哪儿都安全。在单位不打牌。拒绝几次了别人不再喊你，烟你不抽，但可以给他们烟。出门一次回来时就带些送给同事，女同事给点小吃小礼物等，这些要给到每个人的手上，别人才记得这份情。” 第二天早上一早小弟就叫上他同事一起，把长安车的牌子上了号牌，尾数999。同时，我的驾照也办下来了，前天就给两位领导说了，请他们给老司机直接办个证，执证上岗好。 弄好这一切，谭卫兵就开车接到曾书记，去江口乡。 曾书记在路上说：“这么远你买车也不划算吧？” 谭卫兵说：“这个车计划是给门市用，目前我开段时间，我弟弟正在学车，要一个月才能拿证。我偶尔进城，开车的确没意思。” 曾书记说：“我们乡里又没一个车，之前就是想租一个车，小了不够坐，大了又养不起。这种7座差不多。” 我说：“租车，那车和驾驶员一起租？每个月钱不少哟。如果只租车，我们单位没专门驾驶员嘛。是招个还是培养一个？” 曾书记说：“具体没想好，但曾经说过乡里准备租个车。你有什么建议？” 谭卫兵说：“招个工勤人员也可以，挂在企业。平时开车或者偶尔守护水库，这就两全其美。挂在企业要编制吗？” 曾书记：“从驾驶员角度，招个最好，但弄成乡企业办正式工作人员，也要去县里申请。但以水库名义要个编制是合情合理的。” 谭卫兵听到这儿，突然想到好像企业办也转成公务员的，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争取一下。之前听说乡里就是找不到合适驾驶员，企业办工资低，驾驶员不愿来。 于是谭卫兵说：“书记，我弟弟在东江开建材门市，如果乡政府租我这个车，两年租金都不要，并且去上面弄编制的花费我来出。至于工资在企业办正常拿就是，他开车兼水库管理员，您看是否可以？” 曾书记说：“他做生意更挣钱，何必来捡这个芝麻？” 谭卫兵笑着说：“改革开放，打工也好，当小老板也好，挣钱容易，但我更希望他也在政府上班，工资低点无所谓。” 接着又说：“书记，您想挣钱，我说两个点子。一是学装修，学安装水电，学建筑房子，这个能做到上亿的资产，但要有点能力和技术。二是与房地产开发相关的材料，比如建材、木工板、水电材料、厨房用具、卫浴用具、家具、家电、床上用品等等。我对挣钱的想法不迫切，够基本生活就行。钱少了没底气，钱多了又容易招祸端。我认为，人要有固定的工作，才会有稳定的生活，有稳定的生活才会有稳定的家庭和良好的身体。有人年轻拼命赚钱，老了身体垮了，用钱买不回来健康。所以我就想我兄弟也来在企业办上个班。您要开那些店，有什么困难找我就是。” 曾书记说：“你这次修水库立了大功，你安排一个人来守护水库也理所应当。中午找范乡长来商量一下，你也来参加，他也同意了就好办。” 十一点半才到了江口，把东西放了后，谭卫兵准备两个大信封，装点小礼物，不低于我一年的工资才行。办事，要办就一步到位。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曾书记就给范乡长说吃饭后去他办公室坐会。所以谭卫兵拿上两条烟和大信封，提上开水瓶到书记办公室，刚把两杯茶泡好，两位领导一起走进办公室，连忙把华子放在茶杯旁边。 书记坐在旋转椅上说：“谭乡长硬是客气。范乡长，之前曾经说过乡政府租个车，平时到城里、到山下面镇上办事就方便些，周末又可以回城里，周一再上来。你觉得可行吗？” 范乡长说：“怎么不可行，租车后方便多了嘛。只是目前没专职司机，招个司机又嫌工资低了。工资给高了又承受不住，因为车子要租金，又要维修和油费。租车我是赞成的。” 曾书记说：“今天谭乡长说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看行不行？” 看到曾书记的示意，我就说：“我们的水库春节后就竣工，而平时水库的管理，还是要专人保管的好。这个水库管理员可以挂在乡企业办，为了减轻财产负担，两位主要领导就以此找县领导要一个企业办的编制，有编制工资就有来源。而这个水库管理员平时就开车，每周一和周五分别去巡逻下水库，二三四就开车。” 范乡长说：“现在去增加一个编制怕有点难吧，当然能弄个编制，招这样的人就容易多了。除了二三四这三天外，哪个开？” 谭卫兵接着说：“周末由李乡长开，他是部队汽车团转业回来的，开车没问题。为了合理利用车辆，建议每个坐车的收10元油费，这是从江口到城里的价格。江口到下面镇上收3元，然后普通职工可以轮流回家，保证两周休息一次。也比现在有的一个月回次家要好得多。李乡长开车不收钱，因为要确保开车精力充沛，他开车前一天不能喝酒，不能熬夜。提了要求，所以就不收费。” 他接着说：“大概方案就是这样。现在关键是要个编制和找到合适的车和驾驶员。” 范乡长说：“这个方案可行。只是就这样以水库的名义去要编制，有希望，但也有难度。” 曾书记说：“谭乡长有个弟弟，在东江开建材门市，24岁，高中文化，是符合我们的条件。谭乡长还说，如果能行，两年的车子租金不要，并且上去要编制的一些费用他来承担。” 曾书记停住话头，然后看范乡长的态度。范乡长思考一下说：“租车要给租金，车走车路，马走马路。只要能要来编制，谭乡长说的承担费用也用不着。” 我站起来，拿出两个信封递给两位领导，说：“现在到城里办事，一条龙下来，也不简单。能够请动两位领导帮我去跑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大钱没有，吃饭的钱没问题，我还承担得起。” 接着又说：“乡里财政本来压力大，这个事又是我的事，谁受益谁承担。什么都不存在。” 曾书记说：“下午召开党委会，把租车和编制都议一议，然后打个请示，这周就拿到县里去。范乡长负责找你的同学，把他催起，帮忙敲下边鼓，然后我再去找李县长，他是编办主任。范乡长看这样做妥不妥？” 谭卫兵就说：“我小弟平时都在城里，两位领导有时请客，把我小弟叫上。尽管他只能喝一杯，上班又不喝，因为公安工作有特殊性，但他倒点茶斟点酒是合适的。” 下午党委会和职工大会，都是圆满的成功的大会。 晚上谭卫兵给他爸爸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把握比较大。叫他天天叫卫权去练车，周末卫胜把货长安开过去在路上练，早点学会。他父亲也赞成他的做法，但他说没高中毕业证。谭卫兵就说马上去补办就是，就是洪家中学，这边找人打个招呼，把相关档案弄一套就是。 周四两位领导去开会。谭卫兵一早就开车送他们下去，并且找一下相关人员帮忙。下午我去小弟处把行驶证拿了，货长安也已上好户，尾数3个8。小轿车尾数4个6。 周四晚上范乡长把把他同学约出来，达成了共识，他也支招，怎么去运作，就说水库养鱼，就是乡镇的企业。 周五晚上曾书记找李县长汇报工作，然后晚上请李县长秘书吃饭，谭卫兵也作陪，依然是宾主尽欢！ 饭后曾书记说问题不大，大概十二月底开会就过，请示已批准了的。曾书记说元旦后上班还是？我说能赶在12月31前是最好，工龄多一年嘛。说完把餐饮发票给曾书记，您自己报帐哈。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就把货长安开到东江市，然后等卫权驾校回来就用货长安练手，周末连续两天都练，效果很好，感觉不那么紧张了，胆子大了，技术也好些了。 晚上谭卫兵问他幺舅的情况，肠胃有没有什么问题？直肠和大便的情况？幺舅说没问题。他还是说那个饮食习惯要改变，注意辛辣刺激食物。 通过每个周末的路上练习，很快掌握开车要领，谭卫兵与谭卫胜轮流陪谭卫权上路练车，卫权终于在十二月二十号拿到驾照。 第18章 见同学 搞会所 在十二月底终于把水库管理员的编制批下来，江口乡党委研究决定招个25岁以下高中文化或中专以上有驾照的男性青年，通过考察，卫权如愿以偿进入宇宙的尽头，由乡政府报县人事局下文招录，参加工作时间是1998年1月。卫权参加工作后，谭卫兵也要求他在春节后报党校的专科，以后转行政是要专科文化。 而建材门市的业务也越来越红火，但销售已步入正规，进货发货都是电话联系，上下货都有搬运，所以感觉门市人员有点多，于是谭卫兵的兄弟媳妇的二哥向中华两口子自己开了个木工板的销售批发门市。他幺舅说他们文化低，就在建材门市里做。他幺舅买房子的钱，谭卫兵也没要他幺舅还，就是要他预防好肛肠疾病，把饮食习惯改好，有不舒服早点看。工资这些也涨了点，依然比我高得多。他幺舅很满意现在的工作和生活，他幺舅依然和以前帮他家做农活一样实在，一样舍得干，并且力求做好！ 谭卫兵对老表和侄女的读书，要求一直没变，要有良好的学习习惯，家庭注重培养爱思考爱读书的习惯，学习成绩都还可以。 现在的计划生育依然严，但还会更严。卫权又生了一个，因为在东江市经商办企业的人多，想超生只有躲猫猫。想到今后人口老龄化、生育率急剧下降，所以也只是稍稍违反下，也是为国作贡献，只是今天看不出来而矣。生了后还是到老家缴了罚款，签定不再生的承诺书。 父母的身体也好，谭卫兵三兄弟的工作也顺利，只是父母对谭卫兵的婚姻担心，对小弟倒不担心，在那条街上的确是最靓的仔，妥妥的高富帅。谭卫兵也在想到底该怎么选？介绍的人倒是有，但也没心思去交往，不是恐惧，不是不婚，而是介绍这个事情真不好谈，容易得罪人，毕竟我已不是以前的我，鲜衣怒马的潜力股、绩优股、龙头股，的确要看准拿捏到位。 谭卫兵回首今年的一年，直辖、香港回归，建国五十周年，喜事大事应接不暇。而新浦县的县长也如期调整，李部长变成李县长后，谭卫兵也只是在会场上远远看到过。自从去年那次见面后，就一直没见面，其原因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去越级汇报工作。工作生活交集不多，生搬硬套去舔，也可能适得其反，还是顺其自然。好在年关将至，江口乡的工作也有点起色，谭卫兵准备先去汇报一下，探探路，然后春节才好去拜年。为这事也与李书记请教过，李书记叫谭卫兵大胆去汇报工作，上级领导也需要下面的人去汇报。 元旦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县里召开农村经济发展总结会，各乡镇街道办党政一把手和分管领导参会。 谭卫兵一早就去县府后门吃早餐，在店里看到我同学古中月，他也在那儿吃早餐。他马上喊服务员把古科长的账结了，还给他拿一个卤鸡蛋。在吃的时候谭卫兵问古科长：“你工作又调整了？” 他说：“是的，在给大老板当秘书！” 谭卫兵说：“恭喜恭喜，秘书辛苦，但成长快，后劲也足。我想利用这两天开会，找机会向大老板汇报一下工作，你帮忙看看有没有机会。几分钟就够了，李县长升职后还没有来汇报过工作。” 在古科长的帮助下，终于第一次在办公室汇报工作。李县长的气场似乎更大了，除了开始有点微笑后一直很严肃。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喊谭卫兵坐，谭卫兵也没有熟悉到敢去给他斟茶的地步，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理论上十来秒钟，感觉有半分钟才叫他坐下。 等李县长目光正式看向长后，他才开始汇报。 “感谢李县长百忙之中挤出时间，让我近距离感受您的魅力、聆听您的教诲。感谢李县长给我机会实现人生的质变，我将认真工作、切实完成李县长交办的各项任务。”说到这里我站起来深深地鞠躬，接着说到：“江口乡今年工作打了翻身仗，全靠曾书记这个火车头带得好，整个班子团结有力，心齐劲足、风清气正。我分管农业工作，明年的计划是打造黄桃基地，大概两年就能挂果，苗木在湖南炎陵去买。我们江口条件差，水库修好后，准备先发展出两个拳头项目，再以点带面进行推广。这是我今天汇报的主要内容，请您指示。”说到这儿，想表达的已说完，时间又过去了三分钟，所以我就住口不言。 李县长点点头：“小谭在工作上一直有思路，不错。有什么好点子，多给曾书记汇报，把江口乡的经济推向一个新的台阶。我是看好你们江口乡的党委班子，你的一些点子很不错，之前北川镇的订单加农户和合作社的发展模式，现在解决人畜饮水的民生工程，都切合实际切实可行，继续努力。” 谭卫兵听到这儿说：“李县长的鼓励和指示，是我工作的动力和方向。再次谢谢李县长。不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说完微微鞠了个躬，就退出李县长的办公室。 在离开县府大院时，谭卫兵握着古科长的手说：“感谢古科长，晚上有没有时间聚一下？” “晚上可能不行。就算老板没安排，我也要加班弄个材料。” 谭卫兵又说：“那九点钟左右与你联系吃点夜宵，你的同事若有时间也请一起噻。” 古科长说：“好。” 当天晚上谭卫兵叫上小弟一起，古科长带了三个同事，他们6个人吃点夜宵。谭卫兵说：“通过古科长认识几位领导，我感到非常荣幸。你们写材料很辛苦，我准备两包烟和一点茶叶，不成敬意！” 古科长说：“我俩个都是老同学，你太客气了。” 谭卫兵说：“我俩个是同学随便点可以，但你的朋友我肯定要热情周到。欢迎你们到江口来指导工作，我依然如此。我小弟才参加工作不久，还请几位领导多指导。” 谭卫胜也与他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谭卫兵和小弟在晚上对今天的夜宵的情况进行交流、复盘，我们争取每个月聚一次，那边就请同学出面请他的好兄弟，这样就提升和扩大了我们的平台，但他们说的有些公事私事只听不说不外传。谭卫兵又说：“今天为什么不叫上袁兵一起，一是因为今天是我们请他们吃点夜宵，如果请袁兵显得随便；二是我们想结交那些朋友，袁兵去了人多了，别人不好记我们的名字，当然袁兵也可能已认识。三是我们若请陪客，也应该与他们对等或高一点级别，所以是副局长或科长。秘书出来至少是副局长，所以我们对秘书要提高到这个级别去交往。当然任何人交往老都是从他末小开始最好，真正一个人成才后就不是交往，是我们高攀，说不好听点就是去巴结。” 谭卫兵又说：“平时一包烟，再吃个饭没什么。如果是一些节日，一包烟就不像那回事了，因为我们有钱，就更大方点。体制内情商比智商重要得多！我刚才给古科长说了，下次可以约一个假期，我们去郊区找个农户，钓鱼耍。我给他说喊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同事，组成一个以他为首的小圈子，你就是我们的小弟，跑跑腿哈。” 卫胜说：“二哥现在也在乡政府上班，是不是有时也喊上他。” 谭卫兵说：“你二哥到时候在党校去拿文凭时，你就带他认识古科长和袁兵他们。卫权还要好好锻炼几年，他的基础差底子薄，目前又是在企业办上班，就这样工作，后面有机会再说，他不可能完全复制我们的轨迹。” 转眼间，又到周五。 谭卫兵给北门镇李书记打电话：“恭喜李书记，北门镇的工作日新月异蒸蒸日上，县里多次通报表扬，我以曾经在北门镇工作为荣。明天是周末有空吗？想当面向您请教求帮助，您的指导让我不犯错，少走冤枉路。” 李书记说：“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前两天在组织部听说市委党校准备春节后招收行政管理研究生，由县里推荐入学。组织部叫我也去，我就想到我们一起去，你到时候也好帮些忙。” 谭卫兵一听，马上对李书记说：“您哪有我帮忙嘛，这是您提携我。您看我怎么才能推荐上去？您看周末拜访下相关领导行不行？推荐上了好给您提包包嘛。” 李书记说：“我当时就问了，你只是暂时没转正，明年开学时就转正了。条件基本符合，但还要去做下工作。” 他们约好周六见面，李书记去约相关部门的领导来沟通市委党校研究生推荐一事，具体时间等他约好了再通知。 周末两天，在李书记的带领下终于与相关领导沟通好，先正常报名。如果人员多，到时候在市党校增加一个名额也可以；如果报名人数少，就直接上就是。通知可能春节放假前发出，但具体报名要到三月初，三月底才最终确定下来，然后四月份开始入学。 在这中间谭卫兵与李书记商量，我们自己没有一个搞餐饮的，不方便接待客人，也不安全。可以搞一个农家乐，吃喝玩乐一条龙，开设乒乓球室、茶室、餐饮、钓鱼、打牌和木桶浴等。李书记说这个建议是好，但他没有会经营这方面的人才。谭卫兵说你的朋友多，我们找个环境幽雅安全的地方，最好是能买下来，因为买比租更好经营。至于是否盈利不重要，我们要这个场所便于聚会。 谭卫兵又请教李书记：“是再找几个股东，不投资，每年分红，大约五至十倍的工资。我就提两个股东，一个是二哥和古科长，其他的两三个股东您来提。我来投资，方向您来把控，毕竟您站得高看得远。比如股东间是否相互知道？由您来把握。” 最后李书记想了段时间说：“不用股东，直接送金卡（费用全免）和银卡（费用免一半）。其他的人正常收费，所有的价格比同类的可以贵10%，因为在我们这儿享受到的服务是顶级的。先把地方确定下来，然后装修，最后再招聘管理人员，争取明年底以前能营业。” 因为李书记曾在城关镇当过三年副镇长和镇长，他对城区附近的村和社区的负责人都熟，委托他们初选几个地方后再考察决定。 转眼间，年前只还上一周的班就放假。县里通知各乡镇在旧历二十六可以安排每个部门留一至二人值班，其他人可以休假。 曾书记开了总结大会，对全年工作出色的村和个人给予了表彰鼓励。由于江口乡早就下雪，尽管才进入三九，山上的雪大概有半尺厚，街上就有一卡厚，所以江口乡再提前两三天放假。党委成员轮流值班，乡政府其他的干部两个人，一个班两天。书记值开头，乡长值末尾，住江口乡镇上的任乡长继续值春节最辛苦的那三天。九个党委成员18天，任乡长多值一天。这个模式已推行两年了，大家都满意。住在江口乡的干部职工就有十来个，计生办的李林是值得最多的，又是春节安全联络员。而党委成员就任乡长一个，每年最后值班的都是以住在江口为主。值班费是10天一天，家住江口的人肯定愿意值班了。 谭卫兵就找到任乡长，给了他一条红塔山，请他帮忙给我值。 任乡长说：“你不给烟就没事，他们有时候就是给一两包烟，你也给得太多了。” 他请任乡长不要说出去，免得其他的领导说我扰乱市场秩序。 任乡长哈哈大笑：“不得说不得说！” 这时李书记打来电话说他已找到几个地方，他倾向于两个地方，一个是镇东村有一个几十亩的小山包，一面临河，上面有一个四合院，搬到城里住，那个房子可以卖，房子周围的土地也是他家的。房子宽，坝子也宽，有鱼池。一个是东河大桥头有一个面粉厂，他准备不做了要转让，面积也有接近10亩。 当天谭卫兵就给曾书记请假，先走一步。因为明天要上班，明天下午才放假。 在看了那两个地方，如果李县长采纳我的意见修调节坝，那么东河大桥头的面粉厂会被淹，所以放弃。第二个地方，估计了山包和河边的高度，如果修调节坝恰好淹一些，就只剩四合院周边十五亩地，加上房屋、外面的坝子和鱼池大概有十八亩左右，这十八亩就是一个天然的岛。岛离平坝窄的地方不过20来米，而靠河边的那一面以后离河就只有三米多点。 以后将是一个岛，这个地方的价值不可估量。 谭卫兵决定就买下这个小山包，把这家的房子和土地都买过来。 房主说：“如果我年前能付全款，一切都好商量。” 谭卫兵找到村社干部，通过公证处，因为他的房子只是农村土地证，不是房产证。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买过来，房屋周围的土地按买来建房的方式买过来。最后以40万的价格把房子、鱼池、坝子和土地及土地以上的果树等附着物一起买下，然后两天之内履行完一切手续，是以谭卫兵幺叔的名义去办的，幺叔有文化有见识，因为他在村里也是村支书会管理，又懂建筑。然后他就把房子及周围环境按比例画下来，请建筑设计师进行规划设计，再按图施工，他在之前也给设计师说了，假想有一个湖，湖的最高水位175米，然后设计一个岛上乐园。 1998年的春节到了。在春节前谭卫兵分别请曾书记、李书记、古科长和组织部人事局公安局的领导聚聚，给他们送上小礼物和土特产。 建材门市也放假了，他们回到老家团年。过年的时候谭卫兵就与父母商议，老家的房子就这样保留，不再新修。我们现在的房子有省城的，地市的、有县城的，还有生产队生，比狡兔三窟还多一窟，够了！ 三兄弟都有正式工作，以后有保障，那么就是父母保养好身体，培养好下一代。门市和餐饮店就作为帮护亲戚朋友，还有几个亲戚，春节走动的时候可以请他们去帮忙，具体做些什么，谭卫兵说:“请父亲安排就是，他们会经营了，就可以和中华那样自己搞，愿意一直跟着做的也可以，我的原则不变，团结没私心。” 初一到初五把这两年没好好走动的亲戚全部走一遍，送些米面油等副食品，给老辈子和小朋友送上红包，也承诺有什么事只要能办到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办。谭卫兵的大表叔和几个老表都想跟着做点事。谭卫兵就说:“先去会所做工，然后当点保安保洁和厨房帮工等，工资高些，但在里面上班，一开始就提了几个“不”的要求，不该看的不看，不听不说不打听，就做好自己的工作，有什么疑问私下给我说就是。亲戚之间内部要互相团结，对外要互相帮助。具体要完全听从会所管理者的安排，我也不说你们是我亲戚，而我不参与会所的管理。因幺叔年龄大点，会所的后勤由他居中协调，负责所有后勤工作中面上的协调和餐饮方面的管理工作。小表叔李启远配合管理后勤工作，负责后勤中的保安巡逻和住宿方面的协调工作。也就是说平湖大酒楼的吃和住，吃的后勤工作由谭孝奎负责，住的后勤工作由李启远负责。请其他参与后勤的同志服从安排，表现好、工作努力的一是多发奖金，二是会提拔。” 初六是一个黄道吉日，会所就正式开建。设计图纸分两部分，先弄外围保坎围墙和一个能通车的桥。内部建筑设计也在一个月内拿出来，然后按图施工就是。 开工后，谭卫兵就当甩手掌柜，他就去忙自己的了，找领导汇报工作，找朋友聚聚，也有很多要做的事。 时间很快，谭卫兵一年试用期满，通过考核程序，按期转正，终于坐稳椅子！ 会所外围及场坪早就弄好，设计图纸几次修改也定稿，亭台楼阁、山水一色，仿江南园林的风格依势而建，原来水池进行改造，与山、与楼、与路、与亭阁相互嵌合，别拘一格。争取元旦节竣工开业。 第19章 见朋友 不相识 新年上班后，谭卫兵带领两个村的村干部到湖南去了两次，专门考察黄桃，了解黄桃的栽培和病虫害防治技术，最后买了3000株嫁接好了的幼苗回来，每个村1500株成片种植，便于管理。这两个村的驻村干部一个是农技站的朱站长，一个就是计生办的李林。他两个工作踏实负责，所以谭乡镇把他的思路和未来基地发展模式说了，就全权委托他俩个与村里进行协调栽种。 1998年4月，谭卫兵参加了市委党校研究生班的开班仪式。新浦县最后共5人参加，差点名额就凑不足，所以轻松地上学，同学的还有李书记等四位领导。两个县属部门、两个乡镇的，都是一把手。谭卫兵就是听课做笔记和服务工作，至于买单就是小意思了。 每学期上两次课，每次课一周或两周时间，平时作业和期末考试成绩合并计算，不及格的课要补考等。 卫权也在县党校报名参加法律专业的专科学习。卫胜的本科已读了一年多，先把文凭拿到手，能力在实践中来提高就是。 党校上课回来，水库的扫尾工作即将结束。谭卫兵再次深入大坝仔细观察，私下请教验收的专家，水库大坝还有没有安全隐患？大家都纷纷称赞江口水库大坝地理条件好，修又修得好，这是千年工程的标准了。 水库验收合格，正式开始蓄水。水库及水库四周山林的管理规定都出台并告知全部村民，张贴各村社、路口及水库四周显要位置。每份张贴的通知后面都有：水库是我们的生命源泉，珍惜水资源，保护水库环境，建设美好生活。水库水深危险，禁止游泳洗澡。 1998年6月6日，谭卫兵的侄儿出生。人生就是这样，前世中的大女儿是这个时间出生，而今天我媳妇还没有。所以决定利用一个周末去看看七桥县的朋友。 6月12日又是周五，谭卫兵下午开车先回老家看看，然后与老家的叔叔爷爷们聊聊天，每人给两包烟，再给点糖果。对老家的街坊四邻要细水长流，经常看望，经常给点小礼物，感情会长久的。 第二天一早十点多钟到七桥县的梁子中学。 走进校园，绿树成荫，窗明几净，让人心旷神怡。因为是周末，没有琅琅书声，也没有小朋友的喧闹，安静的操场和教学楼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终于看到了一个老师，谭卫兵连忙迎上去说：“老师，你好！请问罗霞老师在哪儿？” 看着那老师疑惑的眼神，谭卫兵马上解释到：“我是她的同学。之前曾有书信来往，说她在印刷厂上班。” 老师一听他还能说出一个子曰来，也就大胆地说：“印刷厂在那边，你过去一看就知道了。” 谭卫兵说完谢谢，就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两分钟后就看到一个木牌子“梁子中学印刷厂”，走进门一看，就看到有人在办公室聊天，厂房有机器的“嘀嗒”声传过来。 谭卫兵就拿出香烟并递了上去，有了香烟开路，聊天的人才放缓了神色，不再因为我打断他们的聊天而恼怒。 的问：“几位老师，请问罗霞老师在不在？我是他同学。” 其中一个老师说：“她在是在，你这个同学是哪儿的？” 看他不直接回答问题，而反问长一句，谭卫兵就想是不是见面会不顺利？我边想边说：“新浦的，隔这儿也不是好远。” “哦，罗老师这会出去了，等会就回来。” 于是就和他们几个聊起来，尽管那几个人的兴致不高，但谭卫兵有话说呀！就问：“你们是印刷厂的还是学校的？印刷厂生意怎么样？”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十一点，我就看到进来两个人，男的直接无视，因为眼睛总是会被光吸引。看到年轻而又充满朝气、身材高挑婀娜多姿肤白貌美的罗老师，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这年轻的罗老师太完美了！尽管在前世是三十多点才认识她，那时她也是让人惊艳，所以今天让谭卫兵呼吸急促就情有可原了。谭卫兵马上就说：“罗老师，你回来了？”然后又给她同行的人一支烟儿。 看到罗老师那惊讶的目光，说：“我是你的同学嘛，西师的，只是不同班嘛。” 看到美丽的罗老师还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谭卫兵说：“不耽搁你的时间，我就说几句话。” 但罗老师仍然没开口，旁边的人也没说话。看来大家都对美丽的小姐姐有保护欲，不想有不认识的人来打扰。 谭卫兵只有继续主动出击：“在外面走走，聊几句噻？” 这时旁边的人说：“就在办公室坐会嘛。” 谭卫兵当然不愿意，有些话当作别人的面肯定不好说呀。 谭卫兵说：“要到中午了，都要吃饭，我对这儿的馆子不熟悉，不知道哪个馆子的菜好吃，请你带个路噻。” 但是罗老师却不置可否，而另外那个感觉有点像个领导的人说：“吃饭还早，就在办公室坐嘛。” 谭卫兵口里没说心里想：你爬哟，你这个搅屎棍不能以权压人。但他也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办公室聊天会打扰领导办公，早点去点菜，到时候请领导十二点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尽管谭卫兵把吃奶的劲就使出来了，但依然没有效果。尊敬的罗老师，依然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不和陌生人说话。几分钟了，罗老师嘴里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出来，也是无敌了。 最后他只能就在过道上就开始介绍自己，“我叫谭卫兵，你是物理系，我是中文系。你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你有个弟弟妹妹。”接着我又说了他们的名字和生日，包括她的舅舅姨娘二叔幺叔等。 她终于开口了，“你怎么连这些都晓得？” 谭卫兵又开始忽悠到：“事实上是这样。有天，我家门前路过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他把我家的房子看了又看，还朝周围和远处也望了几望，就说想到我家喝口水，在喝水的途中他说他今天还没吃饭，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点？我听到这样说，我就给他嫩苞谷糊糊给他，又弄了点咸菜，他吃了两大碗。然后又打量了我几遍说：‘我今天吃了你的饭，我没有什么可以赠的，而你福泽深厚，官运亨通，也不需要我给你指点，有个人你应该去认识一下，说起来是你的校友，然后说出你的名字。’我一听到‘罗霞’两个字，就说她是物理系的系花嘛，七桥县人，我晓得。他却说：‘你不晓得的情况我给你说说，你才好去找她。’然后就把你的家庭成员、七大姑八大姨都挨着说，但我记忆力又不好，好多的都不记得了。” 罗霞将信将疑地看着谭卫兵，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谭卫兵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那个老头还说，你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需要有人帮忙。我这不就来了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罗霞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也太离谱了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谭卫兵心中暗喜，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其实，我也是通过一些朋友打听到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你，毕竟我们是老同学嘛。”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 “原来如此。”罗霞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忙，可能没办法陪你聊天了。” “没关系，那就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但吃饭的时间要到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嘛，好不好？”我连忙说道。 罗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说：“要不先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 她说没手机，传呼用得少了，办公室号码聊天也不好。但最后好说歹说，她把办公室号码告诉了。谭卫兵如获至宝，赶紧存起。接着他把准备的一个小礼物——玉石挂件递给她，她脸一红，两个手摆个不停，再次拒绝了。看来要这个顽石点头，还要点水磨功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找你聊天。”我微笑着跟她道别，离开了印刷厂。 这是一场可以预知结果的见面，后面再写信或打电话吧。 然后在学校附近吃了饭，谭卫兵去找那位几十年的好兄弟！ 在下午两点多才到石坪乡政府，找到农技站，在门口望了望，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难道周末回家了？ 又走到隔壁的农村合作基金会，一问才知道他在石坪学校耍，她女朋友那儿。 谭卫兵到了学校，转了两转，碰到一个人，就问“请问农技站的邓勇，听说今天来黄老师这儿耍，不知道在哪儿？” “黄老师回老家了，他可能也去了吧？” 谭卫兵一愣，看来今天不是晴空万里无云，还有一两朵乌云，好事多磨。但拿这些来考验一个几十年的兄弟，又有哪个兄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问了黄老师的老家在哪儿后，这位老师又说车子开不到她老家，还要走十来分钟路。 于是在乡政府的百货店里买点烟酒茶等东西，又称了点拱嘴耳朵尾巴等卤菜。然后东打听西打听，边走边问，终于来到黄老师的老家。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养了狗，每次狗都是呲牙咧嘴地欢迎我，还不停地欢呼“欢迎、欢迎”。谭卫兵只好扯起喉咙喊“邓勇，邓勇”，他的声音大，穿透力又强，瞬间压倒狗叫声。 一个熟悉的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谭卫兵的眼前，又看到了一双迷惑的眼神。 他走上前去，“勇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我叫谭卫兵，与你的校友李兴是同事。我专门来找你耍的。”说完把放在地上的礼物递给他说：“这是给你女朋友家的。” 谭卫兵真切地感觉到他的脑袋瓜子懵圈了！这是谁？又这么热情和激动。 谭卫兵说：“我们找个地方慢慢吹，还是？” 这时黄老师也站到勇哥的旁边，她说：“就在我屋耍嘛。”谁不知道热恋中的男女一刻也不想分开，如胶似漆。但有些东西又是不能与外人道也，那玄而又玄的东西，要单独聊才能有效果。在这儿聊，怎么能支得开黄老师？如果不说点隐秘的东西，又怎么能取信于勇哥？ 这是黄老师的父亲站在屋门口说：“就在这儿耍，晚上就在这儿吃饭。”知道老黄老师是喜欢喝酒，谭卫兵还专门带了两瓶剑南春酒。所以就对老黄老师说：“谢谢您，我与小邓在附近转转，晚上陪您喝一杯，然后再回农技站吧。” 然后又对小黄老师说：“我有点隐私的事向你的勇哥请教，所以先借一会你的勇哥，好不好？” 美女老师是不愿分开，但还是大度地说：“没事没事。” 于是他就和勇哥朝屋后的山上走去，这个天尽管有太阳，但还不是那么热，二十几度的温度正适宜。山上有树，有鸟叫，有微风，甚是惬意。 边走边问他们站里几个人？他的工作怎么样？还是先闲聊再进入主题。 走到山顶，找到一棵大松树，躲在树荫下坐下来。 眺望远方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群山，再看看山下错落有致高矮不一的民房，谭卫兵的思绪一时在眼前，一时又回到前世的峥嵘岁月。 沉默了一会，谭卫兵才说：“我给你讲个奇怪梦吧，梦中的你我是最好的兄弟。为了证明我了解你，我说一下你的情况和社会关系，包括黄老师家的情况。”接着就把他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以及黄老师的情况也说了些。比如说你姐给你生了一个侄女，名字叫什么等，你的样子像你妈妈，你爸爸性格犟，会理发等，黄老师是三姊妹中的老二……等等。 “也许你会说这些情况都不是秘密的秘密，都能打听。但真要打听这么多人和事，又还不在同一个地方，有那个必要吗？怕不值得吧。”谭卫兵在说完我的现状后接着说道。 “其实在梦中我们今天并不认识，我们认识或者说见面还有六年多。我就讲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交往的？” “梦中的我们尽管兄弟情深，但彼此都混得蹉跎，邓叔叔秦妈妈跟着你十几年，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却也没有享到福。究其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出人头地，然后小家庭不顺。你分手后也是遇人不淑，说起她也是一坛醋。如果问为什么分手，我说你是有责任的，我不赞成你们分手。所以我提前来见你，一是想改变我们兄弟的现状，二是提醒你仔细思考，决定了以后，坚决不能三心二意。你知道你们生的小孩叫什么名字不？或者说你们有一个商量不？如果有，你莫说结果，我来说，看是否一样？” “生男生女我肯定不知道，但名字却有过讨论。” “就是名字中包含你两个的姓吧？因为你女儿很优秀，考的是北京科技大学计算机专业的本硕博连读，所以要么就不在一起，在一起就不要分。我两个的经历很相似，但是又有不同。那梦中可是有20年的交往，所以我俩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俩个本是有抱负的青年，硬是被生活折磨得皮青脸肿。我俩的人生被现实踩在地上摩擦。原因就两个：一是手里没钱；二是家里不顺。” “现在我们俩个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成家，我们要立业、要有所建树，那么我们的后方一定要无后顾之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前提就是我们合理合法的经济收入足够支撑我们工作，让我们有底气不去吃拿卡要、不会去贪污受贿！在梦中我们最大的问题，不只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不只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终点、限制了我们的顶点，而是我们连起点都没有。” “你从喝一瓶啤酒操练到能喝四五瓶，也只是整了个副科长。尽管你有很多证书，还是牛逼哄哄的证书，但最后因为遇人不淑，你的经济比我还要落后。房子也没有了，父母就只有住在你姐姐家，你也借住在你姐姐家。空有满腹才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梦中那操蛋的人生、憋屈的人生、遗憾的人生，从我们今天见面开始就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么今天我的建议是什么？第一个拿文凭，专科本科，越早越好！党校电大哪个方便就是哪个。第二个有机会就考公务员，或者是直接提拔为乡镇领导。至于到底怎么选，看机会吧！我们的优势是什么，除了有明确的理想和人生目标，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我们已经有那个底气，去追逐那豪情万丈的人生、去追寻那指点江山的梦想。” “你是不是今天只是偶尔有梦想，偶尔还找不到方向，偶尔觉得石坪农技站既是你一生的起点又是遥遥无期的终点？” 勇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说：“这……这到底是……，我脑中是乱的。” “你回去就说‘我有几个生意，请你投资入股，比如开建材门市、搞房屋装修，我找到你是因为李兴说你的人品好。’其他的酒桌上我来说圆就是。晚上我们回农技站，明天我回去。你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 勇哥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谭卫兵也笑笑，心想曾经的困难真的已不再是困难了。 勇哥也问谭卫兵：“我为什么分手，能否说详细点？” 谭卫兵心里想这说得吗？如果说女方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再说具体点，就会埋下了根刺，最后影响他们之间的交往和发展。只要不说女方也有责任的话，那么今天的言论就不会对他们的爱情有好大的影响。所以谭卫兵就说：“尽管我说我两个的日子都不尽人意，但你在三十多点就竞争上岗到副科级，难免有点小膨胀，彼时你根本想不到这个副科搞了十多年还是副科。膨胀的后果就容易滋生出不一样的眼光，漂亮的老婆成了糟糠、成了黄脸婆，做兄弟的用自己的教训劝你，但劝不住呀。其实十几年的副科和那个不淑的女人，早就让你悔之晚矣，但破了就破了，回不了头。” 勇哥又问：“我父母呢？” “你父母的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得多，邓叔叔曾脑梗，身体有半边不灵敏，秦妈妈肺上有恶性的瘤子。在那个时候，你再遇人不淑，数次折腾，父母跟着受累再受罪，是我们最大的失败。所以考虑好了就永不变心，不勉强自己，也要认清自己，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们也是如此。就算给我们一个“白富美”，我们能驾驭吗？还是门当户对，不要做便宜隔壁老王的事。”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他们就慢慢走下山。到了黄老师家，各种菜已摆上桌了。谭卫兵就说:“我的酒量不行，只能喝半杯一两五。”最后他与邓勇两个用车轮战法外加矿泉水代替，才勉强把陪老黄老师喝尽兴。 饭后天已慢慢黑了，这时很多家庭的电器还停留在一个手电筒，所以我们趁将黑没黑之时返回石坪乡农技站。 在返回的路上，他才想起仔细问谭卫兵的情况。 于是谭卫兵先把毕业后的一些关键节点摆了下，并没有把一点一滴挨着说完。回来两个人躺在床上，谭卫兵又接着说:“我们面对的什么情况采取的什么措施？以及为什么这样处理等？比如无经济基础，比如无人脉关照，比如不知道怎么做？就好比玻璃窗上的苍蝇，看似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思路决定出路，态度决定高度，眼界决定境界，格局决定结局。 要打好翻身仗，除了核武器（钱）外，还要金刚钻（能力）和过墙梯（文凭），情商大于智商。 所以谭卫兵又说：“当年我们感叹年轻时，一没高人真正指点仕途的精髓，二没钱去拓展有效社交的范围。现在这些不差多少，差的是自身本领硬，除了文凭这种表面能力外，还要读历史的经济的书籍，当然传统经典文学也必不可少。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未来到底走哪个方向？就是党政部门发展还是之前的国家或省级直属部门发展？梦中我们是市级部门，但突破正科难，突破正处是难上难。政府部门当然也难，只是直辖后处级的岗位多些而矣。否则也没什么优势。” 俗话说得好，有些人“白头如新”，有些人又能“倾盖如故”。很快我们又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第二天走的时候，谭卫兵说：“我不想改变你太多，只是指个方向添点助力。改变太多是否又好呢？所以我现在只给你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也不要你还。我也说一下我们的选择就是:首选体制内当官，靠近领导往上窜。多看多写要稳重，金钱情商最重要。” 看到勇哥不好意思的样子，谭卫兵就笑着说：“我们兄弟不要说客气话，这点钱供你搭建一个平台，供你改善现状，这也是一个考验哟。没钱开口就是，只要该用，十万百万也不眨下眼睛。有什么随时联系交流，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回到江口乡，督促各村的水渠要和水库一样，修牢固又不漏水，并在水库分水地方直接用水泥做的分水格子，这些都是根据人口多少、耕地面积多少等来分配水的多少。分配比例是通过过乡村社和群众共同研究的结果，各村社的支渠分水也是如法炮制，从源头控制因水的大小而争抢扯皮吵架的事情。尽管这时候随时下雨，但雨不大，要求各村确保安全，快速推进水渠的最后那一公里的修建。 从七桥县回来，小雨连绵不断，尽管下暴雨的时候不多，但雨季过长，土壤的蓄水能力饱和，一下暴雨就是洪水。记得梦中的七八月份长江、松花江洪水滔天，堤坝就像纸糊的一样。然而我在江口乡，只能防止滑坡泥石流这些，尽管江口多年以来没有滑坡等地质灾害，但应该提醒曾书记范乡长。至于其他的我的层次还隔得太远，做好份内的事。 乡里好提醒，县上却不好说。没有相关天气信息，连网络上就找不到。但新闻联播上说了上个月底副总理在九江召开长江中下游防汛工作会议，是不是借此提醒一下领导？ 先给北门镇的李书记打电话：“李书记，您看今年的气候是否反常？” 李书记说：“梅雨季节过了嘛，怎么这个雨感觉停不下来？” 谭卫兵顺着说：“就是呀，怕连续降雨后如果降暴雨，北门镇的老街就会被淹，早作准备。而其他的地方也因这个原因，防滑坡泥石流等地质灾害。我感觉这个雨不简单，还在想怎么提醒一下李县长就好。” 李书记说：“每年都在下雨，有时也下得久，今年的防汛工作会议主要是说的长江中下游。” “如果这个雨断断续续下到月底，您就打电话提醒李县长，特别是下暴雨之际，不仅仅是防洪灾了，还要重点防滑坡泥石流，平时连绵下雨把山上的土地泡胀了，暴雨一来就易引发地质灾害。”谭卫兵这样说道。这些重要的事件还是李书记去建议的好，我还是立足江口乡的发展为主。 晚上把卫权叫到寝室，倒了两杯白开水，边喝边聊，交流工作心得，就是工作上以曾书记范乡长说的为准，但其他的人也要听，也要办，和气生财，然后水库周一周五要去巡逻一遍，主要是看看大坝红线内有没有人挖土种地等等，山林防止乱砍乱伐、火灾这些。遇到村民要讲这些，不能在山上生火抽烟，烟头引起火灾是最多的。与村民搞好关系，买点糖果这些给老人小孩，依靠群众你这个工作才搞得好。家里的事也要关心，我们没精力过多关心家里的事，现在家庭经济状况是蒸蒸日上，重点就是父母不要太累，身体要健康。孩子的教育要跟上，不能溺爱，不能粗暴打骂，说到做到，言传身教，教育孩子做到的自己先做到。老婆的重点就是上孝敬公婆，下教育好孩子，钱财不要她操心，这些方面的要求要明确提出来，要说一就是一，否则后患无穷无尽。在我们这个家族，每个人都要做好份内的事，每个人的分工不一样，但是都要围绕家族的发展壮大努力。家族的大树越粗，才有小家庭的枝干粗壮有力。我们不存在分家或者说小家庭怎么怎么？每个小家庭重点就是教育好子女为家族壮大努力，教育好子女遵老爱幼等等传统美德。 谭卫兵想:“当哥的说话往直接，如果你说你也想当一官半职，这些不是不该想，而是你至少现在不具备条件，而且你在家族内的分工也不是以仕途为主。没有我的先行，能有门市？能有房产，能来政府上班？你知道我曾经做个梦你是什么样子？身患糖尿病及并发症，连住院都不敢去住，至于你家里的其他人就不想说了。做好自己，不能这山望那山高，我们能力有好大就做好大的事。举例说我能当省长，但今天我还要等机会当乡长，乡长就当不到，能当上省长？你也一样，能有今天的幸福，知足才常乐！脚踏实地，不能有点钱了就不知道姓什么，我的钱肯定是你想不到的那么多，我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 转眼间，七一党的生日到来。还是阴天为主，间或小雨间或中雨，太阳却是没有真正出来过。 国家的防汛工作又提了一个档次，而江口暂时没有发生洪灾，也没有发生滑坡泥石流等。谭卫兵又给李书记汇报了江口情况，雨一直下，若有暴雨必有灾害，请李书记注意，有机会请李书记要提醒李县长。 在连绵不绝的阴雨，时间来到7月中旬。 七月十五日，周三，我请假到东江市。早上先去西华证券交易大厅，看到合金股份还在涨。尽管他知道明天可能到达阶段性的最高点，但不用等到那最后的辉煌，今天就分七八次清仓，赚了接近三倍，帐户余额又到一千一百万以上，把尾数转到卡上，帐户就留一千一百个w了。 隔了两天，李书记打电话说他调到新城管委会当常务副主任，主任是县长亲自担任。这与曾经的发展轨迹有了点小变化，进城提前了一年。然后没有兼其他的职务。 李书记，现在的李主任说：“你要做好准备，我还是想你来帮我，你不仅能当助手，还能独挡一面。” 谭卫兵说：“您有召唤，我必须要来。” 在江口是躲在后面，做好本职工作，当好参谋助手就好了。但去新城管委会，就要冲锋陷阵了，本想再韬光养晦段时间。既然今年去，当然也没问题，只是他二弟的事还要烧把火，把工作做细，确保十年后能如期转制。 所以七月底这段时间主要想把负责的工作再看看。所以谭卫兵叫上朱站长、李林一起先把黄桃基地转了一下，雨水多，黄桃树长势喜人。再与水库附近的三个村一起开了个座谈会，主要讲了水库大坝的养护、水库周围生态的保护，以及水库周围标语要醒目，防坝烂防火灾防溺水，同时大坝和水库边要多放竹竿，真有溺水的也能救人一命，这也是功德无量的实事好事。最后希望三个村多支持卫权的工作，有什么及时通气。 三个村的干部就问谭卫兵：“谭乡长，除了黄桃这些还有没有什么挣钱的项目，偏远农村挣钱太难了。” 谭卫兵想了想说：“目前的确没有好的项目，因为时机未到。你们不仅能挣钱，还能挣大钱。” 他接着又说：“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修避暑房，像城里的小区一样修，但这个方案也有问题，就是房产证的问题，没证就不保险，这点你们一定要注意。另外就是你们自己以后改建房子的时候，修成能出租的那种。就是夏天出租两个月，比如每个人每天收50元至100元或更多，提供吃和住，收费标准看你提供的服务怎么样？你们这个高度夏天不热，水库有了水也不差，你们号召村民也这样修，把江口搞成避暑民宿乡。但这个还要十来年才真正有市场，但你们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嘛。自己多喂猪鸡鸭鱼羊，多种各种蔬菜。比如夏天来了，你腊肉有，再弄个肥猪杀了，新鲜肉也有，再有鸡鸭羊，租客觉得你提供的菜还不够多，顾客还可点菜等。当然他们自己煮也行，那就只提供房间嘛。另外有没有卖老房子的，我来买一幢，自己以后来住。我老家在山沟，夏天热得多。要求是以后方便修公路的地方，以后每个村都会修公路，所以这些都可以提前思考。另外一个以后大力修公路，到时候有石山的地方，可以开碎石场，这些就是靠山吃山了。” 回乡政府的路上，李林说：“我可不可以搞这些？我懂这方面的东西，又是本地人，情况熟悉。” 我说了我的意思，可以参与或直接投资，但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因为单位上班的干部职工以后都不允许经商办企业，所以一开始就不以我们的名义去办，就少了以后很多麻烦。 “八一”建军节这天，李主任又打电话来说，最迟八月中旬报道，就这两天县委就会专门研究加强新城管委会班子建设的会议，将充实和调整部分同志。 谭卫兵先把东西这些收拾了一下，因为富康车是小弟开，长安车在江口乡政府，长安货车在东江的门市，谭卫兵和卫权就骑摩托车。然后正常上班，偶尔下下村。 8月5日，星期三。 江口乡龙头村的村长来找谭卫兵，说他打听到一家人是春节搬到东江去了，一直想把老房子卖了。他家老房子面积宽，地坝大，又是单家独户，周围是菜地。如果龙头村修公路，必须要从地坝外面过，从屋后修公路的成本高两倍以上，并且社会效益几乎没有。主任说：“我与他联系的，叫他今天上午回来，我们等下去实地看。” 谭卫兵给曾书记和范乡长说一声，他俩兄弟再加上李林一起去龙头村考察一下那个房子。 骑上摩托车，走了半个小时因修水库而修的机耕道，再爬了二十分钟的山路，来到一个平坝，大概有二十来户人家，这算是比较大点的村民小组了。又走了几分钟，就不再是院子了，全是一些单独的一家。 村主任指了那个屋周围有果树的说：“就是那一家。” 谭卫兵一看，这家不错。后有靠山，前面视野开阔，进退有居出入平安！ 还没到地坝，村主任就喊：“老向，老向，回来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 我看这老向大概有60来岁， 精神矍铄，走路带风。 村主任向老向介绍了我俩兄弟，然后说：“老向，你老婆儿子他们是否同意卖哟？你不能把我们喊来谈一半天说不卖了，就不好了。” 老向说：“卖是肯定卖。只要谈得好，今天就可以签合同。哈哈哈！” 谭卫兵就对着老向说：“我俩兄弟既然来了，也是愿意买的。我们老家离江口还有几十里，本来也不该来这儿买。但我和兄弟都在这儿上班，父母又在东江开了个小店，无非就是想，假期他们上来耍，有一个住的。乡政府住一是房子窄，而是乡政府要热四五度。” 老向说：“我这儿凉快，四周都有果树，如果地坝边和西头再栽排沙树，就更凉快了。” 说完老向就带着他们进屋去看了看，一楼一底，基本上都是有楼板。一间堂屋和两边各两间正屋，正屋后面是厨房杂屋猪圈屋和楼梯间等。楼下面积大概有一百四十多个平方，地坝也有九十多个平方。四周果树不少，包括之前说的黄桃，龙头村也是黄桃基地之一。老向家分到六棵苗子，树苗是户口在本组的一人三棵，他家就两个老年人的户口还留在这儿，他栽在房子东头地里，六棵全活了。 看了下地势，如果修公路走地坝线路最好，但离下面几家人又远了点，考虑到每家每户受益，在地坝外面修，其他的邻居要方便很多。而老向这一家在地坝的任意一头都可修一条连接公路的支路。于是我就就问：“老向，你这个房子我也看了，有优点也有缺点。其他的不谈，就问你怎么卖？总价多少？” 老向说：“土地我也还想保留，不知道政策允许不？二是房子四周的这点土地，是我给钱买过来的，也没算在承包地里。所以你买房子，四周这一亩多地都卖给你，房子和土地一起非常接近两亩，就算不足，也差得少。当时我买成1000元一亩，现在也还是这个价。房子和四周果树一共一万八千块钱，现在家里的东西基本上不搬了，可以直接来住。” 谭卫兵说：“老向，我也不多说，我问两个事？第一个你最低卖价多少？第二个就是你还要搬哪些东西走？” 这时村主任说：“老向，我们龙头村的房子没听说卖过一万多的哟，就是三队那个韩木匠的房子也宽，你晓得卖的好多钱噻，他那个才卖一万哟。” 老向说：“他那儿地势没我这儿好，房子朝向也没有我家好。我这个还有周围的土地果树嘛。” 李林直接说：“除了谭乡长来看下你这个房子，怕一年两年问就没人问，房子放两三年不住人的话，损坏快得很。” 谭卫兵说：“老向，我看你也是一个干脆人，我也不乱还价价，但你刚才说的价高了，那样影响整个市场，以后龙头村若也有卖房子的，如果以你老向的房子价格这么卖，房子就卖不出去了。” 老向说：“谭乡长，我们在东江买的房子东拼西凑还差一万五左右，所以我们就想卖一万五千块。如果这个价，里面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搬，粮食也不搬了，还有几百斤玉米。等会就拿一些衣服，我一个人拿得走的。” 这时村主任准备还想说什么，谭卫兵马上制止了他，愉快地说：“我也不想还价了，一万五就一万五。但是我想签合同还是要有你老伴和儿子，你打电话问一下他们是上来还是我们下去？如果上面还有什么东西拿，就上来，签合同就顺便拿了，免得合同签好了又来拿什么，不是值不值钱，那样反正不好，我也不同意。如果明天签我只给一万四，每天降一千。因为我后面也有事，没时间来弄这些。” 老向听我这么说，他立即跑到社长家去打电话。 村主任说有点贵，最多最多一万二三。卫权也说我们老家一幢老房子几千块钱，这个山上离城里也远，离乡政府也还有几里路，也是觉得贵。谭卫兵说:“我的确看来他这儿地势，四周的土地全部都买过来的，又还有果树，所以也无所谓。” 隔了大概二十来分钟，老向回来了，他说我老婆和儿子马上回来。儿媳和女儿就算了，女儿已嫁出去了，儿媳要照店。 谭卫兵说：“好！”然后转头给村主任说：“喊一下村支书，社长，和几个社员代表，如果每家能来一个，就每家来一个更好。主任和老向，我们去社长家，请他煮点午饭我们吃，我还是给点钱。” 吃午饭的时候，老向的儿子和老婆也回来了。吃完饭就请老向的妻子和儿子先把准备拿走的东西收拾下来，然后再签合同，见证人是村支书村主任社长和社员代表等，卫权作为购房者签字，我是见证人签字。 等老向一家人走了后，谭卫兵就给卫权说：“这房子趁现在才买过来，马上把房子加固一下，然后防止漏雨。把树子早点栽上，我也把位置间隔说了。” 弄完这些，谭卫兵又去社长家，给他360元，平时帮他维护和照看下这个房子和四周的果树等。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单位。 又上了两天班，县里的调动文件就到了，要求一周之内去报道上班。曾书记说下周再上两天班，开个欢送会、搞个交接，今天开个党委会，议议当前的一些工作。 在党委会的最后，曾书记才说：“大家知道谭乡长马上调到新城管委会当副主任，他在江口乡办的几件大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在他即将调走之际，请他讲一下江口未来该怎样发展、我们在座的各位又该怎么做？大家欢迎！” 谭卫兵笑着说：“来江口一年半，在曾书记、范乡长的领导下，在座的各位领导帮助下，我只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此时此刻，我谈三句心里话和一个展望。三句心里话是感谢感动感恩。感谢曾书记范乡长的教导，感谢各位领导的包容；在以曾书记范乡长为首的党政班子团结有力、朝气蓬勃、积极进取，有责任敢担当，我非常感动，也以在这个集体为荣；感恩遇见，感恩同行，感恩帮助，感恩曾书记范乡长让我成长，感恩各位领导给予的爱护，感恩大家让我在江口乡的一年半收获满满！”然后站起来深深地鞠躬。 接着我又说：“说到展望，也只是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一些猜测而矣，大家姑妄听之。国家将会大力发展房地产市场，房地产开发相关的都会赚钱，对我们这种偏远贫困山区，先会出资修路，然后发展经济摆脱贫困。那么修路，山下有大片石林，那儿搞碎石场得行，有人去经营其中一项也能赚钱。不搞经商的，那就学水电安装房屋装修都是比较好的门路，能力更强的就直接搞房地产开发，修房子卖。经济发展不过是因地制宜发展种养殖业等特色农业。其实我们江口乡也将是土地开发的一片沃土，特别是乡政府附近区域和水库下面的三个村，修避暑房。避暑房就要正规卖地，正规办房产手续，面积按两室一厅为主，一室一厅为辅，打造成连片的避暑胜地，当然后期还要修饮水池，小区没自来水怎么行。注意的是千万不能修到靠近国有林场的地方，自有林地也少占，以后长江水土保持对林地把控得严。村民又怎么办？可以把房子稍稍改建装修下，每到夏季出租，提供住宿，提供食宿也行，大概十几年吧，江口乡就是避暑的天堂。所以新修公路要宽点，要修成能会车能掉头有停车坪的村社公路。当然大家也可找机会或修或买套房子自住。另外有钱进城买房子，等涨价了再卖，也是一个赚钱门路。城市越大，涨价越厉害。” 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结束了发言。然后当天在县城请班子成员吃饭唱歌，每人一张200元的购物卡，因为有领导不抽烟也不喝酒，可以自己去买的东西。所以江口乡的班子成员其乐融融，大家都满意高兴。 第20章 入新职 有惊喜 1998年8月12日，星期三，阴间小雨。 昨天下午把工作交接清楚后，分别与乡政府的领导兄弟姐妹们一一告别，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我尽最大的力去做。在与李林告别时，谭卫兵对他说：“我兄弟在这儿，也是你的兄弟，你们互相帮助。你有头脑，做什么谋定而后动，各个方面都要安全第一！”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舍不得离开江口这个起步的地方，但还是要离开。在江口这一年半，最重要的是把江口乡人民群众祖祖辈辈都想解决饮水难的问题解决了，还是一劳永逸的那种！真为老百姓办了好事，老百姓发自肺腑的感谢，是我永不停息的动力。 早上七点起床，先在家里稍稍原地活动下身体，七点半出门吃早餐，因为昨晚小弟值班没回来，所以就来到新城管委会办公室附近找了个早餐店，还是稀饭加蒸饺。 刚八点，就来到李主任办公室门前。敲了门后，听到李主任喊“请进”时谭卫兵轻轻推开了门，然后站在门口大声说：“报告李主任，您的小兵——谭卫兵前来报到。 李主任看到我，笑着说：“来啦，快进来吧。”谭卫兵走进办公室，李主任指着一把椅子说：“坐吧，咱们聊聊。”坐下后，李主任问我：“听说你在江口乡干得不错啊，先是把饮水难的问题解决了，后又是把黄桃基地建起来了。” 他谦虚地回答：“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李主任点点头，接着说：“新城建设的工作千头万绪，很多很杂，涉及到的部门人员又太多，目前管委会的部分同志该强硬他软弱，该讲道理时他又粗暴。另外就是很多细小的具体问题也要请示我，涉及面广的复杂问题更要我亲自出面，所以在解决具体问题和全面统筹推进之间我是忙得团团转，急需有人来分担，你来了先熟悉情况，下周负责新城建设中土地征收、房屋的拆迁和新苗的补偿这些重点难点工作。” 谭卫兵说：“好！我先把所有的规划、方案和涉及到的村社土地房屋人口等实际情况熟悉后再开展工作，我一定尽力而为，多调研多请示。”李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他起身敬礼，说：“谢谢李主任！”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1998年8月14日，星期五。早上七点钟就出门，九点过一刻就来到东江市证券交易大厅。谭卫兵找到亿安科技股票，看了下股票的日k线图，这两天已跌破五日均线，看来还要震荡段时间才会开启涨不停的模式。昨天收盘价格是5.64元，所以他马上在集合竞价挂了两个单：一个5.62元五千手，一个5.60元五千手。然后临开盘时再挂了一个5.60元五千手，5.63元五千手。在开盘10分钟时，所有单子全部成交，因为及时从卡上转了30万到帐户上，所以全部成交后他就离开了证券交易大厅。 先是到建材门市看望了父母、小侄子和幺舅一家。 妈妈看到我又是老生常谈的话：“卫胜谈朋友你晓得不？你看你，还不谈？” 谭卫兵说：“是不是哦？我没听说过呀？那他还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好！” 他妈妈说：“这个周末才见面，前两天才给我悄悄说的，你爸爸就不晓得哈。” “我的事您不用担心，以前我是先成家再立业，那时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工作，可是在安龙乡介绍个又没耍就算了，现在没人介绍了。但我肯定不是当光棍的料，找个女的没问题。”谭卫兵这样安慰他老娘道。 中午在门市吃饭的时候，谭卫兵对所有的人说：“你们很辛苦，我也帮不上忙，现在的生意完全步入良性循环轨道，我也不担心经营的事。我又提个要求，爸爸妈妈和幺舅他们俩个，都是50岁左右的人。平每年的三月份全面体检一次，九十月份就爸爸和幺舅对消化系统进行重点检查，爸爸是胃，幺舅是直肠。那么平时您们俩个人注意饮食清淡，多吃蔬菜水果。幺舅母在快餐厅帮忙时要注意，就怕有时蔬菜这些没有了，大家随便吃点对付一餐，我开快餐店的目的就是保证你们的一日三餐吃好吃营养。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爸爸妈妈看还有没有亲戚要来帮忙的。我的意思还可以开分店，有头脑的去经营分店，当然再搞两年就打给这些亲戚，您们专门带孙子孙女，爸爸妈妈俩个提前退休。” 饭后他与他爸爸单独聊了会，他把想法说了出来，目的就是钱挣不完，目光却要更长远些，培养下一代才是最重要的。创业难，守业更难，再发展就是难上难。没有人才的接力，站在改革的风口挣了钱就更要投资人才的培养，包括亲戚的晚辈，都要支持他们学习。同时也问了下门市和快餐店的收支情况，节余多少。爸爸一直在扩大投资，又买了个库房，所以流动资金也只有二三十万。 他爸爸不同意现在或最近两年去山城读书，他认为我们都在下面工作，只把两个孩子带上去读书不好，没有父母在身边肯定要不得。我也赞成这个观点。 当天晚上回到新浦县城，暂时和小弟住在一起，因为新城管委会的办公室可以支一个小床，所以我自己就不再买房子，现在卡上也只有八九十万。而会所也还没有装修完，还要投资五十万左右。身上这点钱还是要节约着用才行。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去买了包子豆浆回来后，才喊小弟起来吃饭。卫胜说昨晚十一点多就回来了，这段时间阴雨连绵，他们也经常到下面中队去支援，今年的洪灾损失惨重，但新浦县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有人因洪灾而死亡的事件。谭卫兵也说了安全第一，久雨就怕滑坡，我们县的公路依山而修，风险点和隐患不少，在出警过程中要注意安全，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然后又问他谈朋友了？他说：“准备今天上午见面。是张大队长介绍的，是陈指导员的女儿，今年警校毕业分配到局里，叫陈丹妮。” 谭卫兵说：“怎么之前没说过？也没有见到过？这都是熟人嘛，肯定没问题了。” “因为她比较优秀，之前一直准备毕业留到山城，毕业后才临时通知说全部回户口所在地，而她之前实习都是在山城实习的，所以没见过面。” “好，你需要开车你就开，只是开车不能不讲规矩，越是在美女面前越要守法守规矩。觉得可以就大胆表白，陈指导员家的孩子应该优秀，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你说。如果你们彼此都满意，那我今天晚上我请你女朋友一家吃饭，我肯定要拿出我们男方的态度来嘛。你到时候电话联系我，我们上午去买个礼物，你也买一个，见面满意要给个定情信物，不打一个记号，不是别人抢跑了。” 他们在东河商场找了很久，的确也没看到合适的礼物。然后转到去其他的专门的金银首饰店，才找到一个黄金项链，吊坠是心月型，还比较好看。他就买了两个红包，给她女朋友两千，给她父母一万，男方的态度就是旗帜鲜明地同意、支持！ 下午卫胜就给他哥哥说，晚上一起在醉再醉酒楼666号包间吃饭，中午他是在她家里吃的。 下午五点多，谭卫兵就去那个包间，然后押了一千元在吧台后说:“666号包房不让其他人结账，只能是我来结。” 他弟弟打电话说那边两家人，陈指导员一家和他弟弟一家，陈丹妮的弟弟在读高中。所以我立即又包了一个五百的红包。 等陈指导员进来，谭卫兵马上去握手，又与他弟弟陈老师握手，然后八个人依次坐下。 谭卫兵对陈指导员说：“陈指导员，今天两个年轻人见面，是我们家族最大的大好事，您对卫胜的认可，给卫胜这个机会，卫胜才可能走进丹妮的世界，所以我表示深深地感谢，这顿饭我来请才行。” 陈指导员说：“谭主任太客气了，卫胜也相当优秀，你们家族家风都令我肃然起敬！” 等大家坐好后，在上菜间隙，谭卫兵先把大红包递给陈指导员说：“感谢您对我们家族和卫胜的认可，也感谢您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然后又把红包给丹妮，说：“你的才华令人惊叹, 犹如繁星闪烁；你的美貌让世间万物, 都黯然失色！卫胜认识你，是我家先辈行善积德，才换来你们今天的见面！你的出现，把我们家族的文化程度提高了一个档次，填补了我们家女孩子的颜值的空白。谢谢你！”把最后一个红包给了小陈，说：“今天你姐姐与卫胜哥哥的见面，由风华正茂你来见证，就犹如你的大学一样的那么稳当，那么永久，那么幸福！” 当天晚上大家谈笑风生，喜笑颜开，指点江山，天马行空。谭卫兵又开始口若悬河了：“最近几年的投资就是房地产市场，或者说与房地产相关的产业。至于其他的投资，你们相信我，就是给我一万，一年后变成两万，风险是我的，但这些只限于自己的亲戚，你们也莫乱说，因为我也照顾不过来。” 饭后，谭卫兵送陈指导员一家回去，卫胜陪丹妮逛街。半夜才回来，早上一早又出门。 下午谭卫兵打电话给他弟弟卫胜，今天又去打会球，看丹妮喜欢什么运动就搞什么运动。最后丹妮看你们打了两个小时篮球，然后谭卫兵就在外面请丹妮和卫胜吃了点蒸饺。谭卫兵说：“我们现在注意身体的保养，不必每天都是大吃大喝暴饮暴食，不必每天都是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以后心血管疾病和三高是非常之多，我们要把身体保养走在前面。” 然后晚上谭卫兵就回到县府宿舍，在路上他就说：“下周我就搬到管委会办公室睡，这个房子就是你们爱的小巢。” 周一上班后开会，李主任就开了分工会，时间很短，开完就各自去完成各自的工作任务。 谭主任就召集了拆迁组、补偿组和征地组的负责人叫来，研究细化本周工作任务。通过梳理，发现在拆迁中突然出现两座新坟，目前拆迁区内的老坟的搬迁工作还没做通，这两个新坟是最近两个月悄悄抢埋的。 立即把相关村社的干部喊到管委会来了解详细情况，再对症下药。不去上门了解怕打草惊蛇，心中什么数就没有冒昧去做工作，也适得其反。 通过工作人员了解到，这两个坟都是一个社区的，相隔时间也不远。一个姓石，是急病去世，一个姓汪，是外面自己骑自行车摔死的。半个小时左右，村社的干部到了后，我直接请他们去会议室坐，然后就详细了解死者的家庭成员情况，火化情况？这段地块的征地工作是从去年底就开始了，今年怎么会还埋在需要搬迁的地里？村社是否宣传过征地政策和殡葬政策？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就说：“马上把相关政策打印出来，我们先去城东街道办，然后再去民政局，只能以民政局的名义下发迁坟通知。” 于是谭卫兵给李主任请示后，就直接找到城东街道办的分管领导苟副主任，说了我的观点以及措施，我们新城管委会与城东街道办一起配合民政局去执行《殡葬管理条例》，我的建议是先发限期整改通知书，然后再发一次，期限分别是十天和三天，也谈了到期强制执行的一些防止不明群众聚集冲击“起尸”的预案。 在与苟主任取得一致后，谭卫兵和他一起去向街道办主任领导汇报。在汇报中，谭卫兵说不仅仅是发限期整改通知书，还是要配合做工作。我们的包片驻村干部配合民政部门或街道办的民政干部去亲自发限期整改通知书，同时还要做思想工作。在我们做工作的同时，还要挖掘他的三亲六戚中是党员干部的，也请他帮忙做一下解释工作，该请外援的还是要请外援。他也说了，等发第二次通知书的时候，谭卫兵也直接上门去了解情况做解释说服工作。然后再和苟主任一起去民政局，找到分管副局长，他们说明来意后，分管领导也同意强制执行，因为城郊全是火葬区，并且东山上有公墓可以埋葬，这样做是直接违反《殡葬管理条例》。 这个具体工作的具体解决措施，谭卫兵也专门向李主任作了汇报。包括目前这两个对象户的亲戚朋友也找到几位，反馈回来的信息是他们不主动迁，也没说要政府补偿的事，当然这件事，谭卫兵个人也不建议给钱买平安，一闹就有利的老办法。因为新城建设还长，这个头没开好后面跟风的我们就没办法解决，按法律法规制度执行，不超规不逾矩就行。李主任说：“这件事情就是按你说的那样有理有节，多次宣传政策，再发限期整改通知书，最后再依法强制执行。这次强制执行由民政局牵头，新城管委会和城东街道办全力配合，但事实上由你全力推进，等他们主动来做这项工作是不可能的。” 谭卫兵进一步说：“我想把这个强制执行做成标准的强制执行案例，供我们后面遇到拆迁补偿时而又要强拆强推的时候，有例可据。”李主任赞成我的观点。 于是他就说：“明天由民政局牵头，开一个街道社区和我们新城管委会参加的联席会议，对殡葬违法行为作出处理决定，同时形成有会议纪要，收集之前做工作的资料，特别是民政部门（街道民政干部）去宣传条例内容的证明材料，以后类似的事情能有照片就好了，录音录像还不具备条件就算了。然后去当面送达限期整改通知书，再做思想工作，往复两次就强制执行。” 李主任说：“我来给民政局刘局长打电话说一下，然后明天去民政局开会，具体商议相关程序合理合法，最后执行才有理有据。” 按照李主任的指示，他们如期召开了联席会议，形成了会议纪要和限期整改通知书，由民政局一名干部负责，街道办的民政干部和驻村干部三人一起，在村社干部一起去送达执，通知书，再次重申殡葬管理条例第二十条的相关规定。一周后再次发了执行通知书，谭卫兵副主任这次跟着一起去送达。 首先在姓石的死者家，他家的儿女都外面打工，死者的妻子说：“字我不签，坟也不迁，你们要做挖祖坟的事，我也没办法。” 谭主任叫他告诉她儿女的电话，然后我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冂5告诉他说：“小石，你好，我是新城管委会的副主任，叫谭卫兵。这次主要商量他父亲的坟的问题。” 他一听就说：“我妈妈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也没时间听你说。” 谭主任连忙说：“你妈妈的意见我们一定会认真听的。我想耽误你两三分钟时间简单宣传下政策规定。去年颁布实施的《殡葬管理条例》的第二十条规定：将应当火化的遗体土葬，或者在公墓和农村的公益性墓地以外的其他地方埋葬遗体、建造坟墓的，由民政部门责令限期改正。而你们家所在的街道办全部是火葬区，况且在去年征地的时候，县政府颁布公告说在征地区内禁止新增作物房屋、栽树种草、建坟修塘等等。县民政局已给你家下发了《限期整改通知书》，限期结束后我们将依法强制起尸去火化，请你与家人再商量商量，能否自己整改好？” “你说的我听到了，我没时间回来整改，也不想整改。”说完小石就挂断电话。 其他的同志也在旁边给石妈妈做工作，但她依然一个说法：“我不管，随你们怎么说。” 后面又去另外一家非法土葬的村民家发通知书和做工作，程序一样，效果也差不多，就是也没什么效果。 又隔了三天，民政局、街道办和新城管委会组成执行小组，先用高音喇叭再次宣传了殡葬政策，再问了两遍是否现在立即整改后，就宣布强制执行。通过多次工作后，尽管对象户依然吵闹，但被我们的男女工作人员阻挡住，没有过激行为，其他的群众也没有在警戒线附近聚集，只是远远的看闹热。 半天时间不到，就鸣金收兵，顺利完成强制执行任务。 就这样，每天奔波于工地和办公室，没有节假日之说。 那个正在修建的会所，谭卫兵只是不经意路过那儿在四周看看，偶尔晚上再到内部去看一下。听现场负责施工的人说，能提前二十来天完工。幺叔说在资金方面没有超出预算，质量上也得到了保证，一切都按设计要求来施工。 小弟整天是笑容满面，神清气爽。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诚不欺我。认识一个月后，已是如胶似漆，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对方的心里。 时间来到一九九八年的国庆节。中秋节这天父母和卫权一家人来新浦县，与丹妮家举行订婚仪式。她家就是三口之家，她妈妈是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小弟亲自为丹妮戴上戒指，爸爸也拿出一个红包给陈指导员，是男方对丹妮的认可和满意。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心情是无比的舒畅，这就是谭卫兵一直追求的。 到了新城管委会，因为建设项目多，好在他没协助招商引资和建设这一块，所以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尽量不与开发商、企业老板私下接触，主要精力放在拆迁补偿方面。因为县城是因修三峡而水位上涨将被淹，所以搬到的地方主要是田地和农村房屋，厂矿企业不多，所以工作总的来说不难。我们都是完全执行国家的政策，不中饱私囊，不吃拿卡要，一直就是有公告，有正规宣传资料，各种补偿也有可操作性，群众自己都能弄清楚。 这个工作也是难做，但谭卫东没有私心，一视同仁，所以在做工作中能正面宣传政策，他能把所有的数据公开，让所有的群众完全享受到国家移民搬迁政策，新浦县的拆迁补偿都是靠上限，所以几个公开下来，群众自然就知道没暗箱操作，没有不公平的。 宁患寡，而患不均。其实有机会拆迁的，也是祖上积德，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是遇不到拆迁机会的！本来是郊区，更有的是不毛之地，因为国家的需要而被征用，就变成了炙手可热了。给这些被占地占房的群众的还房是根据规划就近修建，同时还支付一定的拆迁款，成年人愿意买社保的还可以一次性或按要求缴纳，国家给予补贴。我在做工作的时候讲，这个社保，是能有好几百块钱，然后每年能涨。这个钱每个月按时发，比找儿子女儿拿要轻松自由。 做群众工作，将心比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真正胡搅蛮缠的人是少数。这不是忽悠、画大饼，而是合理推理出来明天就是美好生活。 每周一召集征地组、拆迁组和补偿组组长开会，每月所有人员开次会。每次开会所有参会人员都要发言，不说套话空话废话，只讲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好的做法。通过这种以会促学的方式，大家在处理复杂问题时慢慢地都能提出一些金点子来。 因为李主任信任我，所以在工作中我他能全身心投入，不被一些其他的与工作关系不大的人和事牵扯精力，也有一些自主权利，不必事事都先请示再处置。 至于与其他的副主任相处，每个人各管一块，有交集但我不越位，主动沟通协调解释，我年龄小好几岁，姿态放得很底，用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和虚怀若谷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处理与同事的关系，所以相处融洽。 时光飞逝如电，转眼间又到了十二月份。 会所在完工前，终于聘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全权管理会所所有的一切，包括员工的招聘培训、会所的通风排风和开业布置等。 万事俱备，只等元旦！ 可是在元旦前夕，举报信箱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杨柳河社区主任不仅自己虚报拆迁房屋面积，还给他关系好的人虚报，据说与拆迁办的人有勾结，落款是热心群众。 看到举报信后，谭卫兵向李主任进行了汇报，如果查很简单，杨柳社区的房子还没拆，再复测一下面积也简单；如果暂时不查，可以先搜集下材料，找到确切证据再查。 李主任反问谭卫兵：“你的意见是什么？” 谭卫兵说：“首先我是听您的安排。其次是我在管委会来没有收到过反映拆迁中的违法违纪行为，但也不能说真的海宴河清。从工作本身来说，在这个时期打击一个或者说还一个人的清白，既是给各个工作人员的一个警示，也向广大群众亮明我们的立场——对违法乱纪行为是零容忍，不是装聋作哑。当然，如果就是这种没有实际证据和数据的举报信我们一收到就查，可能下面工作的同志也有怨气。最好先侧面了解一下再决定。” 又接着说：“可以采取回头看的自查方法，买整个房屋拆迁的按名单抽10%或5%进行复测面积。村社干部就抽一家，点名抽主任家。或者说可以每个测量的同志都进行了解他测量的中有没有误？他听说过有没有哪个在测量中有可能存在误差较大的人或家庭？对测量社区主任家房屋面积的同志最先问，还是要同时分开问。” 李主任说：“下午就按你说的那样来问，问后那几个人还是不能走，我们商议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我的原则是快准狠。” 经过询问了解，有两个测量的人没参与，他俩的说法是感觉测得不准确，但又说不上来，皮尺是郭春生和王小林拉的，感觉同样的几间房要长两三米宽两三米，有问题的大概有十几户。对于他们是否有交易不知道。而郭王二人都说测量时没有问题，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测量是否准确。 通过个多小时才了解完，然后在李主任办公室汇总信息后，决定当面分开直接问郭王二人。如果主动坦白给机会从宽处理，否则请，纪委来查。 谭卫兵在问王林时说：“小林，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再问一次？” 王小林说：“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谭卫兵说：“你知道我问什么吗？还说你不知道？” 王小林说：“刚才问有没有量的房子中有没有问题，我猜是这个。” “李主任说这件事情才出现不久，也还没有产生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主动说，就会内部处理，并且处理轻点。如果不说，就交给纪委，那样就按党纪政纪处理。” 王小林很紧张，脸色也有变化，谭卫兵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们再你问第二次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觉得呢？这会李主任亲自在问郭春生，如果郭春生说了，你就没有从轻的情节了哟，轻者开除，重者要判刑。你再想想，怎么会想不起来？” 王小林手脚都在抖了。 谭卫兵不再催促，也不开口，就静静地看着王小林。 王小林舔了舔嘴唇，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儿全说了。他说是郭春生说有十几家要关照下，叫他量的时候，把皮尺的前面部分圈一米多起来，然后量出来的数字由他亲自报出来。他说那样我也没什么责任，我有一个小本子记了是哪些家的房屋我虚报了的，大概接近二十家。我也问了郭春生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说的是什么，把过程说详细些，才好辨别哪个是主犯等。 最后谭卫兵再问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看他摇头后，把询问记录给他他了，并且签上“以上记录与我所说的相符和他的名字日期”。 有了他的说法，郭春生也很快招了。也说了社区主任找到他，要他帮忙，并且承诺给他20%的好处等等。 情况收集好后，管委会对这两个人的处理也有几个意见，后面统一了口径。郭春生警告处分，调出新城管委会，王小林调出新城管委会，均回原来的单位。在内部的大会上李主任专门讲了这起弄虚作假骗拆迁补偿的违法乱纪行为，鉴于二人主动交待了违法乱纪事实，并且拆迁补偿款也没下发，损失不很大，所以给了调出新城管委会，其中郭春生还给予警告处分，王小林是从犯，只退回原单位。 在这次整顿大会上，再有违法乱纪行为，必须从严从重处理，对尚有我们没掌握的违法违纪行为主动到纪委书记那儿讲清楚，仍是从轻发落，过了十天以后，我们查出来的加倍处理。 这时，会所也悄悄地开业了。经过朋友们建议，目前的新浦县还不适宜有会所，最好是入乡随俗的名字，不显山不露水的。于是我把会所改成平湖大酒店，并且申请了商标注册。平湖大酒店本就有两个相对的门，我又在侧面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专供我进出平湖大酒店，只有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就只有我和经理有。 第21章 上党校 交朋友 年底事情多，但又要去上一周课，然后举行期末考试。李主任通过县里出面证明新城建设征地拆迁补偿压力太大了，只去参加考试。 谭卫兵是按要求在元月十日去市委党校的。报到后，他再帮李主任报到，分配在一起住，由于新浦县的一个大哥打呼噜厉害，所以谭卫兵让他一个人睡，他就和满月乡的周书记一起住。 在第一天上课，终于看到了他一直想认识的人——金山县的常务副县长钟一山，前几次他都只是来参加考试，根本没有机会去套近乎。但谭卫兵已结识了金山县的另外三个人，所以他给周书记说，我去金山县那几个大哥那儿聊聊天。 谭卫兵从前面走过去，首先向钟县长点头微笑说：“钟县长好！我是新浦县的谭卫兵。” 然后走到另外三个大哥面前边说边握手：“刘书记好，邓镇长好，林主任好。”林主任是金山县县府办的副主任，钟县长的秘书。尽管内心想认识钟县长，但也要审时度势，太刻意了就觉得功利性太强。 在中途课间休息时谭卫兵对钟县长说：“钟县长，两三年前我在《金山文苑》上拜读过您的文章。今天想到那篇文章依然感动不已，您把您父亲严与爱写到骨子里了，还有从字里行间洋溢出的浓浓思念，让人深切体会到如山的父爱。” 钟县长惊讶地说：“你怎么会看到这个内部刊物？” “我有个大学同学是金山县人，现在在蓉城饲料公司上班，恰好九六年三月带我父亲去蓉城检查病在我同学那儿看到的。”这一说仿佛就拉近了距离，他们郑重地紧紧地握了握手，并说：“这两天请钟县长给个机会向您学习，好不好？” 钟县长说：“好。” 钟县长是金山县委书记的秘书出身，一手好字，再加上一手好文章号称金山第一笔！他在老领导（才从山城市组织部副部长岗位退居二线，明年初退休）的赏识下，四十岁不到就荣登县长宝座，也彰显了他的过人本领。然后一直到副部级，遇山城政坛的影响而五十来岁就调走并退居二线。如果没有余毒可清，封疆大吏是跑不了的，我想化解之法肯定有的，比如避开这个地方应该问题不大。 谭卫兵在上课时，是最专心，边听边记边思考；他在下课时，是最舒心，边说边笑边握手。偶尔透露一点未来的畅想，大家稀奇，连称想不到。 在第二天晚上，请了金山县的几位领导晚上聚聚，因为要晚上十点前回寝室，所以就找的党校附近，便于有事能及时回学校。 在与领导交流中，多听少说，不说不一致的，更不能直接反驳。钟县长也许看他是谨言慎行，也许看他还懂事，所以钟县长主动问了他的情况，然后考了他一个问题：现在的城市建设该怎样建？或者说城市经济怎样发展？ 谭卫兵说：“那我向钟县长汇报一下我的一些肤浅的看法，请您批评指正。现在的城市建设要有新的理念，比如打造生态城市、智慧城市、人文城市等，立足于城市自身实际，挖掘城市特色文化，把钢筋混凝土赋予文化内涵，穿上绿色的生态外次，成为一个宜居宜行的城市。经济发展上一是积极促进重点项目建设，充分发挥项目的带动和辐射作用。二是进一步扩大招商引资，加大对外开放。三是建立工业发展园区，打造新的发展平台。四是努力抢抓这次国有企业改革机遇，大力发展非公有制经济，而不是贱卖了事。五是加大城市基础设施改造建设力度，不断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六是搞好软件建设，为企业发展服好务，构筑多功能、全方位的服务保障体系，简化审批手续、提供优惠政策、建设行政综合审批服务中心等。” 钟县长说：“你的确想得深看得远，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谭卫兵说：“能聆听到钟县长教诲才让我开了窍，您是我认识的理论与实践结合得最好的领导。” 钟县长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谭卫兵，叫他有事么打电话交流。然后和金山县的几位大哥一起把钟县长送回宿舍后就各自休息。 在周五上午八点钟李主任就到党校参加期末考试，监考老师说考试不能说话，不能把书拿到桌子上抄，这些谭卫兵肯定做得到。下午五点半考完就往新浦赶，接近九点才到县城，然后我请大家吃了点夜宵后，谭卫兵就回会所去住，他在会所的的底楼专门整个房间睡觉，离会所后门很近很方便，进出会所是神不知鬼不觉。 在春节放假前的一天，谭卫兵的好兄弟邓勇打来电话，问他现在怎么样？说想来拜访他。 谭卫兵说：“兄弟呀，我是日思夜想、翘首以盼你的电话，每次听到喜鹊叫，我就想是不是我兄弟来耍？随时来就是。你到了新浦县城再联系我，或者说直接坐个三轮车来新城管委会，因为今天要开会，可能不方便接你。” 第二天上午，新城管委会总结大会顺利召开，大会主题是：总结成绩，表彰先进；展望未来，再创辉煌！在上午十一点多就结束了这个团结奋进的大会。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就看到邓勇走过来。 谭卫兵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握着他的手说：“欢迎欢迎，走，办公室坐一会。” 谭卫兵问他：“黄老师没带来？” 邓勇说：“这些地方我也不熟，第一次来就没带她来，以后有机会再带。” 谭卫兵说：“好，也是对的，我们还有些话需要单独说才行。” 勇哥说：“我就是来请教你，目前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你给我的钱我也没说，也没大胆用，用了就没了。” 谭卫兵说：“我俩兄弟肯定是互相帮助，因为你之前是立足于体制内，后来你连续考了三个一级建造师证后你准备辞职出去奋斗，我们把你劝了，因为房地产不是永远红火。你现在的愿望是更想走哪条路？仕途或挣钱？” “仕途无门，挣钱无路。”勇哥无奈地说，“如果硬要说愿望，我肯定想走仕途，因为我们走出农村，为的是吃这个皇粮。” “你今年才22岁，还年轻得很，莫着急。先把文凭拿到手才有机会，没有文凭就没有上升的平台。按照之前的进程，我们还有5年才得考公务员，所以莫着急。为什么我一直等你的电话而我不给你打？主要是我主动打就相当于我在泄露天机一样，如果改变多了，什么都与梦中不一样，那我就没任何优势可言了。这么说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我今天除了再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外，就是请你指点一下有什么赚钱的项目。” 谭卫兵说：“今天我们食堂会餐，请你去帮我们食堂提些意见，吃了饭再聊。” 饭后李主任就下班休息了，因为谭卫兵年前值班，从正月初一开始休息。所以中午仍在办公室与勇哥吹牛。把梦中那些大致情况给他说了，然后要他仔细想想从乡镇直接提拔还是考公务员？至于挣钱的事机会多，不着急。 最后他们都认为先拿文凭考公务员，因为目前没有人脉，也没有经济基础。如果有机会还是想从事刀把子工作，反正先考公再说。 晚上我请到李主任、古科长、张大队、陈指导员和袁兵卫胜一起欢迎勇哥到新浦县指导工作。因为是春节前最后两天，在饭前的交流中给每位客人一个小礼物，并且说是提前给大家拜年了。 开席时谭卫兵说：“今天第一杯酒，请大哥李主任来主持。” 李主任说：“这杯酒三个意思，一是欢迎谭主任的好兄弟邓勇莅临新浦指导工作，小邓是一个有思想有追求的人，预祝他早日破茧成蝶一飞冲天！二是借谭主任的酒，提前给大家拜年，预祝大家在新的一年事事顺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三是希望我们在工作中互相支持、生活中互相帮助，预祝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 李主任和古科长吃了点东西，有事就先走了。张大队又喝了两杯说：“今天岳父母来一起过年，所以我要回去一下，还陪岳父喝两杯。”这时恰好卫胜送李主任古科长回来，就要卫胜送张大队。 张大队说：“小谭吃点东西，袁兵送我就是。” 谭卫兵说：“袁兵也是我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他送，还是卫胜送。” 然后他们边吃边聊，卫胜和丹妮一起来了，他去丹妮那儿，还喝了三杯饮料才把女朋友接过来。谭卫兵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物（最新款mp3）给她说：“今天每个人都有个小礼物，丹妮也不能少”。丹妮说：“谢谢哥！”谭卫兵说：“卫胜专门给丹妮点一个她喜欢吃的菜，丹妮由你陪好，陈指导员请袁兵陪好，勇哥我陪他把饮料喝好！” 这个时候就是袁兵在陪陈指导员喝酒，勇哥的酒量很浅，张大队走后他就是喝饮料，谭卫兵也是如此，主要是以聊天为主。 晚上谭卫兵与勇哥在会所又是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叫他回去上班时请假去买亿安科技，在2000年的2月15日左右再卖。至于交易价格不管。只要这个点交易就行。卖了后，到时候再联系我怎么操作。 然后邓勇就回家与父母团聚，七桥县就初二过去，然后又回老家耍了就上班。 谭卫兵在值班中间这几天，分别请领导同学同事和以前的领导同事分别聚聚，送上新春祝福。今年春天父母兄弟们都来新浦过年。先是在丹妮家耍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就在会所请他们家耍了一天。晚上卫权一家也住会所，父母就住卫胜那儿，反正那个房子也大。 期间他父母也问谭卫兵的情况，他就说暂时先等等。罗霞老师那儿打了几次电话，但她没有交流的兴趣，所以暂时算了。 在大年初五，谭卫兵坐飞机来到广州，在广州市刚开业的天河城购物广场买了10部摩托罗拉手机，准备在上班之前作为礼物给相关的领导和朋友，比如李主任两部、李县长，古科长、周叔叔、二哥等人。 春节就这样一晃而过，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第22章 撸袖子 斗恶人 因为谭卫兵的小弟准备今年五一结婚，所以春节后就把县府的房子进行装修，家具就用实木来做，主要是把主卧室厨房厕所进行了装修，其他的房间就是刷白就是。 谭卫兵给小弟另外买了台红色桑塔纳轿车，车子行驶证上的名字就写他女朋友的名字，作为他们结婚的礼物送给他的女朋友。至于彩礼就以爸爸的名义，从门市收入中拿出部分，父母这几年存的钱再拿点，凑八万八千八百块，提前在春节期间就把彩礼给了，因为结婚证是在1999年1月1日拿的。 春节上班前的一天，谭卫兵在天不亮就开车出发，去七桥县找罗霞老师。到了学校，找到美丽的罗老师，看到是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高兴得很。 谭卫兵说：“罗老师，你好！一晃又是一年多时间，上次你忙，没有怎么聊天，今天耽搁你的时间聊几句嘛。” 罗老师说：“我等会有事，要出去。” 谭卫兵开门见山地说：“我对你很有好感，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把我目前的情况介绍一下。” 我就把目前的工作生活做了介绍，也说了自己的缺点，不爱做家务。其实谭卫兵一句话没说出口“在梦中你跟着我吃苦受累，今天我就是希望你能跟我享福。” 然而罗老师说：“我就要结婚了，感谢你这么远来看我。” 谭卫兵听了感觉天就在晃，怎么会这样？强制镇定下来，他又想到，貌美如花的罗老师，追求她的人也是多如牛毛吧，哪有漂亮的女孩子空起的呢？但他又在想这与梦中的历程不一样？她不是要辞职吗？不是要重新去上学？ 谭卫兵就问：“你现在还是在印刷厂？” 罗老师说：“我现在教初二的物理，只是值班在这儿。” 他又问：“我听人说你准备辞职，再去上大学，有这个打算吗？” 罗老师的脑壳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我没准备辞职呀！” 谭卫兵又说：“老师好，有寒暑假。如果你不想当老师，也很简单，你随时留言报纸的中缝或可以登录山城人才网，上面都有招录公务员的信息，考公务员的书，我给你带了一套，你没事时可以看下，公务员的工作也轻松。你若报考，就选你符合条件的岗位报名，你没有问题的。”说完我把手里的一个袋子给她，里面有两本公务员考试书和一个摩托罗拉手机。 罗老师接过去打开一看说：“这是什么？是手机？我可以收下你的书，但不要你的手机，否则我男朋友问我，我怎么解释？” 我一听，看来现实生活中有些事是真的发生了变化。他就说：“我知道你妈妈的名字，她在生活上饮食清淡些，一些过期的或变质的东西都不能吃，你妈妈要注意肝上的毛病，今明两年每年检查一次肝功能，后年开始半年一次，肝功能就是查血，很方便的！” 最后他又说：“你结婚，我就不来，今天给你包个红包表示一下心意。” 谭卫兵拿出两万块钱给她，她坚决不要，并且说：“几十块钱我可以收，这么多啷个能收。” 谭卫兵说：“我也没什么可送的，我最多的就是钱，真的。不是偷的不是抢的，也不是像你们七桥那些贩毒的人一样，挣的违法的钱。你放心，我的钱干净得很。” 罗老师仍然拒绝，我先拿回一万，她还是不同意。再拿回两千，还是不同意。 最后谭卫兵说：“我真的不差钱，你也莫担心，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你。给你一个永远不变的手机号，你若有什么找我就是。”好说歹说她收了1000元。然后谭卫兵就直接回单位，也没去邓勇那儿耍。 就这样，七桥这个故事到此为止，翻开新的一篇，不再续写了。唉，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第二天上班后，仍然负责新城建设的拆迁补偿工作。而新城建设工程涉及大面积拆迁和补偿，新城管委会采取的全过程公开，又设置举报箱举报电话等，但仍有一些不法分子却利用大移民大拆迁进行刁难阻挠，有的突击建房栽树等多要乱要补偿款。 在四月清明节后，拆迁组反映了一个钉子户的问题。户主叫王二毛，现年四十一岁，单身一人居住，户口与其父母一起。由于王二毛在1984年严打时候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1992年又因盗窃罪被判刑1年，1994年还是盗窃罪被判刑两年六个月，他在1996年底刑满释放回来。前两次满刑回家后是与父母住在一起，但没隔几天又因盗窃财物被抓，所以1996年底他回家后，他父母因多次被他伤了心，就不让王二毛住在老屋，说没有他这个儿子。 于是王二毛就在生产队找了块田，占了其中二三十个平方来修房子，当时就修了两间平房。村里一是要他先批手续再建房，二是说整个村都不允许任何人在农田上建房，但他不理睬，置若罔闻，直到现在都没办手续。 拆迁组还反映王二毛在知道统一拆迁后，就在两间平房的后面添了两间“房”，墙壁就是几个木头撑起，然后用他父亲家的木板拿过来钉了几个钉子，屋顶用的是稻草铺的，看起来像房子，不但如此，还在房子四周突击栽树等。 现王二毛的诉求是所有的房子、树子等按最高标准补偿，一手拿钱一手拆迁，否则就对抗到底。而拆迁组反映王二毛家可能藏着刀棒汽油等物，要防止王二毛铤而走险。 通过梳理，王二毛一是违规建房，二是在知道拆迁通知后又突击建房栽树。根据补偿原则就是凡属于违规建房的房子只补偿建房成本价，凡是在下发通知后再建房栽树等行为，不给予补偿。 而根据今年实施的《基本农田保护条例》第三十三条的规定：“违反本条例规定，占用基本农田建窑、建房、建坟、挖砂、采石、采矿、取土、堆放固体废弃物或者从事其他活动破坏基本农田，毁坏种植条件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土地行政主管部门责令改正或者治理，恢复原种植条件，处占用基本农田的耕地开垦费1倍以上2倍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在召开拆迁组补偿组联合大会后，形成五条统一意见，去分步实施。并且下次开会就请电视台的同志参加，一周后再听每个小组的汇报。 一是由向县府专题汇报，并请求以县府的名义给王二毛下达限期整改通知书，恢复原状，并处以耕田开垦费1.5倍罚款。 二是由街道办给王二毛个人下发两个通知，一个通知是违规建房只补偿建房成本价；一个通知是突击建房和栽树不予补偿。 三是请求公安对辖区居民进行调查走访，对一些盗窃报案线索进行合并梳理，对涉及到王二毛的线索要拿准，证据一定固定死。如果在拆迁补偿中没有过激行为就等补偿后抓捕，如果有严重扰乱拆迁补偿程序的就立即抓捕，再按正规程序补偿。 四是所有的整改通知书，程序合法，事实清楚，引用严谨，文字准确。 五是对王二毛的拆迁补偿问题，请求电视台支持，全程请县电视台摄影摄像，制作一期专题节目。 按照大会的分工，李主任负责联系县电视台和县公安局；谭卫兵向县府办和街道办汇报，请他们下发基本农田整改通知书和拆迁告知书、补偿告知书。 一周后，在召开的王二毛专题讨论会上各个组汇报了情况，刑警大队和辖区派出所分别来人参会。在会上集思广益，梳理四条意见和一个具体实施方案。 一是下发的通知书和告知书，王二毛都没签字签收，我们进行了现场公开宣读，有街道办村社干部群众二十多人，并全程电视台摄影摄像，电视台记者也进行了对王二毛的现场采访。 二是刑警大队的警官说目前有两个盗窃案子能确定是王二毛作案，证据已固定，已报批对王二毛进行逮捕。 三是通知书和告知书的期限是一周，还有三天就可执行。 四是最后决定三天后先进行强拆复垦，这边的补偿按之前张贴公示执行，不能因为是钉子户就不按标准补偿。 三天后的上午九点钟，在新城管委会办公室召开了强拆王二毛非法建房的动员会，至于补偿款他一直没签字，钱是在统一补偿帐上，没有毛病。按照强拆方案，分为动员组、强拆组和后勤组。 动员组负责再次对王二毛的劝说工作和请求王二毛的父母支持，允许我们把王二毛房子的东西搬到他们房子里。至于王二毛的父母和亲戚去给王二毛做工作，是早就做了，但王二毛根本不认账，并说对王老子来说就不行。 强拆组是等动员组劝说无效后，强拆组又不能直接把王二毛带离现场，就请由公安局刑警队的便衣把王二毛控制住，公安局便衣分别隐藏于动员组里和强拆组。如果王二毛身上有危险武器等，不能直接近身抓捕，那么就用消防队的水枪对他进行喷射，然后抓捕后由公安局刑警队当场宣布逮捕令。 后勤组一是医疗保障这一块，要安排120在现场，急救医生也在现场。二是清理搬到王二毛父亲家的所有王二毛的物品，一式叁份造册，新城管委会、村委会和王二毛父母各执一份。所以王二毛的物品请王二毛父母用个房间保管，并专门给一次性保管费1000元。 具体步骤看谭卫兵的指令行事，发出指令就尽快到位，准备实施。第一个方案是劝说有效而拆迁；第二个是公安局便衣上场抓捕；第三个就是消防队水枪喷射后公安抓人。 他们分期分批到了王二毛家，第一批由我带一去个动员组人员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两个便衣共四个人在村社干部陪同下去做工作。 到了王二毛家一看，王二毛就坐在门口，于是谭卫兵对王二毛说：“王二毛，今天我又来找你摆一下你家的房子问题，你看是在屋里摆还是在门外面摆。” “我晓得你们今天想强拆，你不要走过来，就在那个边边谈，我听得到。你们要走过来我就点火，这个柴上是淋了汽油的。”王二毛吼道。 看到这个情况，谭卫兵稳住王二毛道：“好，我就在这儿和你摆。王二毛，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你摆拆迁补偿的事，因为这个方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所以标准就是标准，那突破标准和原则后，每个人都可以提更高的要求，这个胃口只有越来越大。针对你的情况，因为我是具体管拆迁和补偿，我的工作推进不走，也要挨批评，我可以个人给你几百块钱帮助你，你看如何？” 王二毛说：“几百块钱就打发我，不再补一万块钱就不得行。” 谭卫兵说：“王二毛，你那两间房子正常补也不超过一万块钱。你不能把你突击建的加上去，周围邻居突击建房的不是只有你二毛一个，你看下有没有得到补偿款的？你如果同意我个人给你一千块钱。”说完我在背后伸出三个手指头，表示实施第三个方案，消防队水枪进场。 因为周围人多，消防队从侧面进入，这边村社干部也给周围群众做工作，不要乱说话。所以消防水枪到位时王二毛也不知道。 这时谭卫兵已问王二毛一千块钱行不行？他说不得行。于是谭卫兵把手一抬，那边两个穿便服的消防队员就打开水枪，边喷水边往王二毛正面跑，而此时谭卫兵与两个公安民警也飞快跑过去，一把就按住王二毛，等我们按住后，那边消防队员才关水枪。这时一个穿制服的民警过来说：“王二毛，你涉嫌两起盗窃案，现逮捕你归案！” 王二毛顺利逮捕后，就由拆迁组和村社干部一起把他的东西搬到他父母家，在村社干部共同见证下，把王二毛的东西一一与其父母进行核对后，当场给了1000元的保管费，然后就把王二毛的两间平房和私自搭建的房子拆了，而王二毛又将在劳改队踩几年缝纫机。 顺利解决王二毛的案子，也通过电视台再次宣传了拆迁补偿的原则和标准。后面的拆迁和补偿比较顺利，因为我们是一把尺子、一个标准，公开公平公正，所以说比较顺利。 期间谭卫兵的幺姨家的两个孩子到东江市的门市帮忙，工资按之前说的标准不变。幺舅一家和大姨的女儿一起经营快餐店，为了亲戚间团结，象征性地给点房租，然后保证建材门市的一日三餐。如果有来客要在快餐店吃饭，就按价付款。门市的经营很规范，已经有品牌效应，所以门市也要不了几个人。谭卫兵与他爸爸商量，是不是经营两年把门市承包出去，爸爸不同意，说不做这个了就没事做了。 至于他爸爸这边的亲戚就全部在会所做力所能及的事，工资比门市稍低点，但工作要轻松些。 卫权在江口乡也工作顺利，周末有时骑摩托车回东江市，有时他媳妇到江口住两晚，目前夏天就是他们一家在那儿去住。 而谭卫兵的父亲和幺舅的身体每年都在体检，并且按医嘱调整好饮食和生活习惯。 钉子户拔掉后，“五一”节又到了，是小弟结婚的大喜日子。婚礼现场和吃饭就是在平湖大酒店，以前“会所”的名字不适合目前的生态环境，所以在开业之初就改了名字。也有朋友问为什么叫平湖，谭卫兵说以后这儿就有一个巨大的湖，先把名字商标注册了再说。 早上八点一十八分，从县府宿舍出发去接新娘，红色桑塔纳轿车是婚车，由谭卫兵亲自开，先接到新房，然后在十一点多点就回到平湖大酒店，婚礼由婚庆公司全权负责。看到英俊潇洒的小弟牵着温柔漂亮的新娘走过红地毯，谭卫兵发自肺腑的高兴。 谭卫兵作为男方代表在婚礼现场讲话。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各位长辈大家好: 今天是我弟弟谭卫胜与漂亮的陈丹妮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承蒙各位来宾远道而来，在此表示最热烈地欢迎和衷心地感谢! 此时此刻，当我看到他们二位新人携手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并举行这样隆重的婚礼，身为哥哥的我，无比激动，无比喜悦。 回首梦中往事，展望美好未来！希望新郎新娘相互体贴相互迁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俗话说：“娶贤妻嫁郎君不忘父母养育恩，结良缘立家业常念兄弟手足情！” 在这如此美好的时刻，再多的语言无以表达我此刻的好心情，希望在座的亲朋好友能够尽情地享受这里的一切，喝的尽兴，吃得高兴。感谢各位领导、亲朋好友在百忙之中光临祝贺、见证卫胜丹妮的幸福生活!衷心祝愿各位领导、亲朋好友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同时，也为两位新人送出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祝愿你们的前途无限宽广; 祝愿你们的事业如日中天; 祝愿你们的爱情之树常青; 祝愿你们的明天灿烂辉煌。 谢谢大家! 在欢乐喜庆的气氛中，新婚典礼结束，一对新人走下台来，向各位领导亲朋好友敬酒，感谢光临、感恩关爱！ 中午他专门在会所茶室请了伴郎伴娘喝茶，感谢他们的陪伴与关心。伴郎是小弟的一个同事和一个同学，两个伴娘都是新娘的同学。我向四位伴郎伴娘送了小礼品，最新款的mp3播放器。 我在上厕所中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丹妮，你家的房子和车子都是你大伯子哥哥送的？他一个二十几岁初入官场的人怎么那么有钱？” 丹妮说：“我也不知道。你也有男朋友，就不要打听，免得到时候沦陷了。” 她又说：“我是没机会了，但娟子有机会，娟子，不要介意一个在山城，一个在新浦，距离不是问题，只要你们的心没有距离。” 另一个叫娟子的伴娘说：“你又没结婚，有机会，就是结了婚一样有机会。只要谭哥锄头好，你的墙角一挖就倒！” 那位八卦女又说：“他还是单身，是不是有问题？看他身体还可以，怎么不行？” 娟子说：“你想那么远，跟你有啥关系？” 八卦女说：“我不是为你考虑嘛！我是饱汉知你饿汉饥呀！” 丹妮说：“莫乱说了。娟子要找山城的，不是我早就介绍了。还有卫胜他哥经常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这些，是运动达人，生活中又很自律，所以身材不错！” 听到这些，谭卫兵连忙走出去，尽管他不怕尴尬，但他怕尴尬了她们。 婚后小弟与丹妮去上海等地旅游。他们又回到原来的工作生活模式。 第23章 忙备考 上山城 在时间来到七月份的时候，天气很热，温度已是三十八九度，好在晴几天又下几天雨，所以说还待得住。这个时候的空调也没普及，空气中那股热味并不明显。 这时县府办中月打电话给谭卫兵说了个事，市委组织部在全市遴选一批干部，共计五十五个岗位，将分别充实到市委办、市府办、组织部宣传部政法委纪委发改委等部门。分为笔试、面试和政审，总成绩是笔试占40%，笔试后进入面试按一比三的比例划线。而开考比例也是要达到一比三的比例，否则取消该岗位的指标。遴选范围是年龄原则是35周岁以下，报正处岗位的可以是40周岁以下。副处正处的可遴选正处，正科副处的遴选副处，正科以下的（乡镇党委成员以下的）可遴选办事员，同时凡是遴选上一个级别的应在本级别任职两年以上，任何人都可以遴选下一个职务的岗位！ 听到这个消息后，谭卫兵第一时间给二哥李长军打电话。这时候老县委书记已调走，二哥安排在林业局任局长，他只能报副处的岗位，因为他的副处还没到两年，二哥说准备报名，具体岗位还在思考。接着谭卫兵又找到李主任汇报这个事，因为这次遴选报名需要当地党委和组织部门同意并推荐才能报考，所以征求李主任后，李主任说没问题，这次招的主要是以文秘或与文秘相关的处室，所以同意他去报考。而李主任自己却说写作不是他的长项，他就不报考了。 谭卫兵在这些岗位上进行比对，他给李长军建议是市委办、市府办、组织部。市委办、市府办都有一个正处一个副处五个办事员共七个岗位，组织部的岗位有一个正处两个副处三个办事员共六个岗位，在招考中算是比较多的。所有的正处岗位有十个，副处有十五个，办事员有三十个。其他的比如市委办宣传部政法委等都不是最佳选择。 李长军最后选择了市委办综合一处副处长岗位，谭卫兵选择了组织部干部二处副处长岗位。根据考试范围，笔试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时事政治和给材料作文等。谭卫兵在二哥那儿找了些资料，又在新华书店找到考公务员的《综合知识》，然后边看边记。谭卫兵的记忆力一直不好，今天依然好不了多少，好在理解记忆一直是我所擅长的。 复习也只有半个月，月底就在山城市委党校考试。此时的考试很死板，死记硬背的题多，基本没有客观题，全是主观题。 新浦县共有7人报名参加考试，但考试这天却有一人生病而放弃。有三个是报办事员的，他们三个中一个是政法委，一个是纪委，一个是乡镇。报正处是是偏远乡镇的一个姓付的镇长，谭卫兵和二哥是报副处岗位。生病的那个也是报办事员的乡镇干部。 他们这次考试是县委办的一个副主任带队，原计划是安排组织部一个副部长带队，但他孩子今年高考，所以就换了带队领导。他们一行七人，是县府的九座商务车提前一天送他们到山城，住进党校招待所。在招待所听到消息灵通的考生在悄悄地说办事员与处级干部的最后一个大作文题是不一样的，又说本来报名有两百九十几人，今天能来报到参加考试的只有271人。而谭卫兵和李长军住一个寝室，晚上他们八个人（含司机）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顿家常小炒菜，就说明天中午再请大家吃个火锅。 考试时那些题做得一般，有一部分题感觉似是而非，他也记不准对错。而这次考的写作是两个给材料的作文。一个是小作文，根据市府召开了一个招商引资会议写一个简报；一个是大作文，给出的是关于国企改革中出现的具体几个现象的材料，要求根据材料自拟题目写一篇文章。相比前面的题，后面的作文还算一气呵成，自我感觉良好！ 因为早上出门时就已退房，考完后他们就一起到一个火锅店吃饭，谭卫兵买了条烟，每个人一包，剩下的给司机，因为他不能喝酒，中午又不休息。他们根据自愿原则，他喝了一瓶啤酒，其他的有多有少，感觉氛围比昨天还好。 带队的县委办余主任说：“小谭，你能不能报账？” 谭卫兵说：“余主任，我不报账，今天是您请客，我付账。能有这个机会请各位领导和兄弟吃点便饭，是我的荣幸！”当然谭卫兵利用一个小空档把昨晚和今天的餐饮发票悄悄给了余主任。 在回县城的路上，余主任就说：“从我们回到县城下车开始，这次遴选的笔试活动就结束，各位同志便自行安全返家，有单位或家比较远的同志，就住在县府招待所，明天早上再回去，后续有什么通知还是我与大家联系。” 谭卫兵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说：“余主任，今天机会难得，我想请您和各位领导到平湖大酒店吃个便饭，请您一定赏光！” 因平湖大酒店目前又在郊区，而今天是周末，所以谭卫兵就叫他弟弟来接他们。而去县府招待所的就坐商务车先去写住宿，然后等半小时再去接他们。因为去招待所住，明天回去坐车方便些。 李长军对谭卫兵说：“你二姐才生小孩，我就不去了。” 他就说：“我给二姐打一个电话，晚上方便出来吃个饭，遛达一圈不？如果出来就一起去，不行就算了。” 谭卫兵随即打了二姐电话，二姐说：“小孩闹得凶，出来不方便，后面再说。”然后他把二哥送回去，并带点水果上去，给二姐说了两句话就下来了。 到了酒店后，谭卫兵就请他们洗漱一下，然后在茶室喝茶聊天。谭卫兵也稍稍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陪他们喝了杯茶，然后就说我去接余主任他们，就叫小弟在这儿陪他们喝茶。 谭卫兵先把招待所的两位接到后，再去接上余主任。到了后，又在茶室喝了点茶。由于余主任喜欢打麻将，所以卫胜、付镇长和县政法委的同志一起陪余主任。为了活跃气氛，每个人发500元，赢了带走，输了算我的。小弟输完了，余主任赢了千把块，其他的两个分别输了一两百元。最后余主任说底子这钱坚决不要，谭卫兵也没让付镇长给钱，他说输了的算我的这句话是算数的。 晚上小弟没喝酒，他把余主任、付镇长和另两位兄弟送回去。 第二天，卫胜两个和谭卫兵一起去东江市，陪爸爸妈妈和卫权一家吃个饭，聊聊天。 到了东江市，卫胜两个就开车去外面耍，谭卫兵就在门市陪爸爸聊天。 午饭就在快餐店简单吃点，因为卫胜两个中午不回来吃饭。 午饭后又去中华的门市去看了下，聊聊天，说目前的房地产市场还没使出全力，要他们不要急于扩大经营等，谭卫兵走的时候给中华一条烟。他也请他晚上来快餐店吃饭，聚一下。 晚饭是接近七点才吃，因为门市忙完了后，在门市中央的磁砖上铺上大桌面，然后通上电，就是旋转桌面，吃菜就相当方便了。 在吃饭时，中华、幺舅和三个老表都说感谢谭卫兵，谭卫兵说：“这个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们的辛勤付出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的团结友爱我也是感受到的，你们的言行值得我对你们的付出。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比别人，我们只比自己，我们的今天比昨天好就是进步。至于比其他人，有的比我们好，也有的比我们差，就是在座之间也是有差距，不论是年龄、头脑和技术都不相同，所以每个人的收获也不一样。那我们又怎样看待这些不一样？除了我们自己多看多学外，就是培养我们的下一辈，希望我们的下一辈知识更多、水平更高、能力更强，所以我们强不算强，我们的下一代、再下一代，能一代比一代强才是真的强！富不过三代，诗书传万代，所以我们大家有点钱后，不是享受，不是吃穿，而是培养下一代，哪怕学习一般，那我们培养性格谦逊、习惯好噻，培养打球等运动有一个好身材噻，所以都是可以培养的。” 晚饭后，丹妮开车，他们一起回新浦县城，谭卫兵还是回平湖住。 谭卫兵躺在床上，回想起妈妈又说到他的婚姻大事，说他已二十八岁了，两个弟弟都结婚了，他连女朋友都没耍，其实不是他们着急，就是谭卫兵自己也着急。就算活百岁，天，浪费一天就少了一天呀。在回来的路上，卫胜也说他认识两个女孩子，也还不错，问他怎么样？ 谭卫兵当时说：“我的人生与我曾经想像的人生或者说梦中的人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我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这一步该怎么跨出去？之前的人都发生了变化，所以我有点茫然。你们也莫担心，等我这次考试结果出来再说，考上山城了在山城找，考不上山城就在新浦找，争取今年春节能有个过年的。” 卫胜说：“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来给爸爸说一声你的想法。” 丹妮说：“哥，你真的考到山城去了，我那个同学很不错，她的家庭条件好，个人条件更好，我也给她说，叫她等到起，千万不能这两个月谈朋友。” 谭卫兵一听，哈哈大笑说：“你好好开车吧，莫乱开玩笑。她的真命天子、白马王子来了，她等得住？” 她又说：“哥，你觉得她怎么样？” 谭卫兵说：“我觉得她是亿万里挑一，我最多是百里挑一，差距巨大。我对她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唉，奈何明月照沟渠！你可以问问娟子累不累？是不是瘦了？一天24小时，都在我的大脑里跑过去跑过来。” 丹妮说：“那我马上来问娟子累不累？” 谭卫兵说：“这会就不问了，她如果说是在另外一个人的脑壳里跑，是我看错了，这个打击我怎么受得了？我这么脆弱，你一定要避开我了再问。” 丹妮把车停下，叫卫胜开车，她来打电话。 她拨通了娟子的电话，问她在做什么？听说她恋爱了是不是真的？后面又嘻嘻哈哈互相开玩笑。 聊了会儿后，娟子说：“我在车上，今天去东江耍的，然后在谭爸爸那儿吃了晚饭才往回走。我哥说你瘦了，是不是瘦了？哎，你说我哥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会认错？我哥说稍微熟悉的人看背影就不会认错。而你，空气中留下你的味道，他就能识别出你在什么时候经过的这儿？你说他会认错你？夸张？这不是夸张，这是熟悉到你就融进他那206块骨头里了！到底瘦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我哥说你一天24小时1440分钟都在他的脑壳里跑过去跑过来，不停地在他脑壳里打转，这么大的运动量你居然说没瘦？？？”说完又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然后丹妮说：“你莫乱说，我车上有其他人，回去了再聊哈！” 谭卫兵说：“我邀请她到我大脑里来跑马拉松，从左半球跑到右半球。” 丹妮说：“娟子，我哥真诚地邀请你参加他举办的马拉松比赛，地点是他的大脑，赛道是从左半球跑到右半球，然后又从右半球跑到左半球。今天晚上就可以来，嘻嘻嘻！” 娟子挂了电话给我说：“哥，你现在就可以追她，她对你有好感。她符合你的条件哟，乐观豁达积极向上感恩善良，又还漂亮温柔。” 谭卫兵哈哈一笑：“好！丹妮说好的就肯定好，哪怕不好，也参照第一条执行！” 谭卫兵又说：“在我们家族里，爸爸是夯基础的一代，我们是发展的一代。我可以畅想我们这一代的成就是我们父辈想都不敢想的，但站在山顶的我们就趾高气扬志得意满了吗？关键是培养好下一代，培养能打硬仗、能在逆境中站起来的下一代，未雨绸缪，否则我们再站得高，倒起来却快如水洗沙！你可能问我们怎么能到爬到山顶？如果说我已经到山顶了，你信不信？尽管这是坐井观天看到的山顶，也是山顶！知足常乐嘛！我不希望我们家族的钱太多，太多了很容易膨胀、很容易迷失、很容易倒塌，很容易让后面的人丧失进取心，很容易走上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道路上去。唯有耕读才能传万代！” 卫胜边开车边说：“开心的工作，快乐的生活。不忘积极进取的初心，牢记家族个人使命！把家庭经营好，把家族维护好！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哥说的这些我都铭记于心，丹妮也是记在心里！” 谭卫兵说：“对的！曾经的苦难、曾经的悲痛都被我承受了，让这些过眼云烟都随风而去吧！但是我们都要明白一个道理，‘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享多大的福必定是吃过多大的苦！谦逊低调谨慎，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丹妮说：“哥，我晓得！我们大家族要团结友爱奋发向上！” 谭卫兵对卫胜说：“你找到丹妮这么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携手共渡一生，既是你之福，也是家族之幸，你要珍惜、珍惜，再珍惜！” 他又接着说：“人，没有完人，；婚姻，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婚姻！俗话说牙齿和舌头那么好，牙齿偶尔还咬一下舌头！所以婚姻的真谛是相信美好、共渡难关，彼此包容、共同努力！婚前睁大双眼，婚后睁只眼闭只眼！不能一遇问题就天塌下来了，有问题解决问题，床头分歧床尾和。不论做人做事，一些底线要遵守，一些红线不能碰！丹妮，卫胜有做得不好的，给哥说，哥帮你出气！” 丹妮说：“卫胜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是我还要进步。” 卫胜说：“你已经非常优秀了，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说着说着就到平湖大酒店，谭卫兵下车后，卫胜他们就回县府宿舍。 到家后，先伸伸腿弯弯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洗洗就上床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继续学习、工作和生活！把《新华文摘》、《求是》等杂志拿来学习，学习和记忆时政热点、新闻评论和市县文件的精炼语句和提法。 笔试已考，但不敢说好坏，谭卫兵从未小看天下英雄，在梦中的他曾经是社会底层的小瘪三，醒来还能上天入地？沾点先知先觉的光，扬长避短，保持敬畏之心，方得始终！尽管面试也许更擅长，但地球就还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 谭卫兵觉得山城才是发展腾飞的地方。如果遴选不上，就想其他办法。大隐隐于市。在老家的小县城，彼此熟悉，还是有很多制肘。 八月十二日，余主任打电话来说笔试成绩出来，参加笔试6人，有4人进入面试，进面率算是比较好的。面试时间是八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地点仍然是市党校。谭卫兵与二哥李长军是遴选副处，政法委的小石和乡镇的小向是考纪委和政法委的办事员。我和二哥都是该岗位的笔试第一，小向是第二，小石是笔试第三。而其他的两位也考得不错，都是在各自岗位的第四名。 谭卫兵和他二哥的笔试成绩在所有考生中也是名列前茅。他二哥是77分，谭卫兵是76.5分，所有考生中最高分是79.5分，谭卫兵是并列第六。 谭卫兵知道成绩后，第一时间去给李主任汇报。他说：“这段时间的工作交到下面的负责人，你专心复习，争取面试也是第一。”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谭卫兵又分别和其他的几位参加遴选的领导和兄弟打电话祝贺或安慰，并且邀请大家在14号来平湖大酒店聚聚。随后又给二哥李长军打电话就说：“二哥，您的理论功底深，政策水平高，周末抽点时间给我们几个说说面试的备考技巧。”二哥说周末可以找个半天时间聚聚，到时候电话联系。 对报考市纪委的乡镇小向，谭卫兵叫他明天周五下午就可以下来，在平湖吃住都没事。小向说周五还有点事，想回下老家。 周六上午小石先到，他报考的政法委办公室，招两个办事员，他排名第三，基本上是同一个起跑线。 十点多钟小向也到了，我给小向安排一个住宿后，就带他到茶室聊天。而付镇长说要到中午来吃饭，而纪委的那个兄弟说有事来不了。 谭卫兵首先说了为什么想聚一下，不论是否遴选上，至少我们都是积极进取的人，志同道合就要互相帮助，聚一下，互相谈下面试的知识，彼此取长补短，争取都能考出好成绩。谭卫兵也请长军局长和付镇长给我们讲一下他们对面试的一些理解，他们的能力不容置疑，他们的言论也许就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功效。 接着就请他两个说说自己对面试的一些了解，以及面试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最后谭卫兵也谈了面试的技巧，语言有条理，言词有逻辑，眼神有交流，声音有顿挫。具体的面试，如果是自我认知方面就结合自己的经历实绩等来谈；如果是组织活动类就是“事前调研事中实施事后总结”；如果是热点时政等回答常采用三段式，“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这和我们写议论文一样，论点鲜明，论据充分，摆事实讲道理、举例子列数据。 中午付镇长到了，在桌子上谭卫兵说：“今天专门请到付镇长，请他给我们讲解他对面试回答技巧的独门秘籍，大家鼓掌欢迎！” 付镇长谦虚地说没有什么技巧能传授的，但他还是从自己参加的面试工作出发，讲了考官心理和给分的标准，对参加面试的几个人启发很大。 周日中午二哥终于挤出时间过来谈了两三个小时，他们一直在饭桌上边吃边聊，小石、小向也从这两天的学习谈了感受和感悟。通过这次的交流大家都有收获，二哥就说，听了大家的理解，也开拓了他的思路！ 在工作学习中，时间又来到面试时间。余主任带领他们四个人还是提前一天到达市委党校。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七点半统一集合，先分成三组，然后再抽签排序，谭卫兵是序号第6。二哥李长军也是这一组，他是9号，恰恰在中间，不好也不坏。 等到谭卫兵进到面试大厅，他走到考生席后，面向考官席深深地躹躬，速度适中，然后站起来再次看了几位考官。坐在椅子上后，他面向主考官微笑点头，表示已准备好。 主考官说我们是三道题，时间十五分钟。题板就是在下面抽屉里，你拿出来看了后，准备好了就可以答题。 于是我从抽屉里拿出题板，我看了三道题分别是：一是你怎么看待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二是你负责一个项目，有两个同事因工作观念不同发生争吵到水火不容，你怎么办？三是你为什么参加这次遴选考试？ 谭卫兵在草稿本上快速把三道题的答题要点罗列出来，用时两分半钟。然后他说：“报告主考官，6号考生已准备完毕，现在是否开始回答？请指示！” 团结就是力量，先表达的我是团结就是力量的坚定支持者赞同者。然后举的一张纸，轻轻一撕就撕开，对折几次后，根本撕不烂，如果再继续对折几次，不仅撕不开，可以承担几百公斤的重量。再举例红军长征时期张国焘搞分裂不仅给红军造成重大损失，个人也沦为叛徒。又比如大国重器，大国力量，靠的是团结，靠的是齐心协力。最后总结在实际工作中怎样发挥团结的力量，从明确共同目标出发，以个人魅力的引领、团队文化精神的培育、组织纪律的保障和有效沟通为抓手来促进团结！ 矛盾的化解就是加强沟通，寻求共同点，分析不同点，彼此尊重互相学习。分析工作观念不同，是受自己的眼界阅历以及对待工作的角度不同造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工作的事，就是要能完成工作任务，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向成功的道路肯定不只一条，那么我们取长补短共同成长，学会抓工作中的主要矛盾或矛盾的主要方面。而实际工作中有一个不同观念的同事，求大同存小异，有利于工作完成的方方面面。作为项目负责人，就是善于识人用人，发挥每个人的长处，只是工作观念不同，不是工作态度的问题，可以做不同的工作或一个工作的不同部分。 遴选考试是一个全新的选人用人机制，体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既是对自己近期工作和学习的检验，从而指引今后工作学习上的扬长避短，也是向其他青年才俊和各位领导学习机会，从而拓展视野提升能力，还是实现自己抱负的最佳途径，因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市级部门平台高、空间大，登高才能望远，自己又爱学习，爱思考，如果能通过市级部门的锻炼，那肯定夯实自己的理论功底、提高自己的政策水平、拓宽自己的大局视野、增强自己为人民服务的本领。 报考主考官，6号考生回答完毕，请指示！ 主考官说：“全部面试完了统一公布成绩后再结束今天的面试工作。”说完示意谭卫兵可以退场。 谭卫兵站起来，再躹躬说声谢谢，就走出考试大厅。 他来到休息室，分别与前面五位领导打招呼，保持非常谦卑的微微弯腰的姿势与各位领导握手。谭卫兵对一号考生说：“您的序号是难度最大的。”谭卫兵说：“第一次接触面试，不论是气场和答题的技巧都不熟，况且这些题感觉都简单，大家都会答，出彩就有点难。”大家彼此小声讨论，交流心得。 二哥面试出来就是十二点多了，谭卫兵问他怎么样？二哥说正常发挥吧。然后等第十号考生出来就结束了上午的面试，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四十。这时工作人员说统一吃盒饭，每人一盒。发饭盒的时候，工作人员说下午一点一十五分又开始面试。 大家一直安静地在休息室等候，偶尔传来低声交流。等到面试完时，已是接近傍晚6点钟。面试分是按序号依次宣布。我是面试第二，82分。二哥面试第三，81分。面试第一是一位报市委办正处岗位的同志，是82.5分。还有一个80分的，其他的都是80分以下。我和二哥都是所在岗位面试第一。 面试结束，小向与小石分在不同的组面试，面试成绩都不错，是所在岗位的第一。据说他们两个都能进入政审环节。 晚上在山城简单吃点东西就回新浦，余主任在回去的路上说：“综合成绩或政审名单出来后再电话通知。” 因为今天大家都比较累，所以在车上没有怎么聊天，大家都闭目养神。到新浦后余主任和二哥拒绝吃夜宵的邀请，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回家。 小石就自己走回去。谭卫兵就陪小向去县府招待所，他说明天回去方便些，然后谭卫兵就坐车回平湖大酒店。 在八月底，各遴选单位陆续来政审谈话，主要是原单位党委、组织部门和考生本人。 谈话后，谭卫兵一如既往地按时上下班，李主任安排的工作件件都落到实处。他仍然是每周一下午召集我分管部门的开会，传达管委会和上级文件会议和口头指示，然后收集、听取和解答下面各组汇报等，所有的工作都按部就班地开展。 但县里很多部门都请他聚聚，组织部更是请了几次，县委和县府的领导也分别请二哥和谭卫兵。平时打招呼串门的人更多了。谭卫兵也知道是因为身份的即将变化，没有这个身份，没有这个虎皮，肯定就是那么回事。 在九月十四日市委组织部下发通知，各政审合格的同志在九月二十日到新单位报到，小石是政法委办公厅，小向是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 县组织部电话通知谭卫兵时还要求他们几个在当天下午去组织部参加座谈会，远一点的小向也是能下来的，毕竟这个时候，乡镇领导也愿意派出自己的专车送他下来，晚上再接回去的。 在座谈会上，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高相春同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希望我们到新岗位了不要忘记新浦精神，欢迎随时回新浦云云！ 在座谈会的末尾，李县长也出场讲了五分钟的勉励的话。并与每位同志握手，送上了他的祝福！ 谭卫兵对李县长说：“县长，万分感谢您对我的关爱和帮助！不论我在哪儿，无论是什么时候，您有招呼必定飞快跑来，我永远是您的小兵！”李县长说：“你做得很不错，希望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平时多联系！”谭卫兵又说：“肯定会经常向您请示汇报！” 轰轰烈烈的遴选，终于划了一个段落。谭卫兵又迎来了人生又一个最大的变动，这次升迁是空前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谭卫兵在九月十五日把自己的工作进行梳理归类和小结，晚上与分管的全体同志一起吃饭唱歌。在第二天，九月十六日，谭卫兵与李主任进行交接，交接完我就把自己个人物品搬到来湖大酒店，晚上新城管委会班子给他践行。 晚上谭卫兵请了很多朋友喝夜啤唱小曲。包括北门镇、江口乡、新城管委会的部分领导和同事，还有党校同学，公安局的领导，付镇长、古科长、张大队、陈指导员、袁兵、李林等人，感谢他们的关心帮助和支持，今后依然是我的领导、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好兄弟！ 二哥李长军说他十九号到山城，他说市委安排有单人间房子，不需要准备什么。而小石、小向两人也说新单位安排有房子，上班时间单位食堂是解决一日三餐的，周末可以去临近的其他单位解决吃饭问题。 谭卫兵准备一个人提前上去，把买在山城教育大区青山区商圈的房子打扫一下，房子是精装修，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但卫胜两个也想上去打扫一下那个房子，因为从去年底接房到现在这三套房都没有人去住过，也从未去打扫过。既然卫胜两个人要上去，那应该把卫权两个人也一起去打扫他们的房子。 于是拿起电话就给卫权打电话，说了卫胜的想法，他说：“要得，上去看下当然好。” 谭卫兵和谭卫权就商量一下，决定明天下午我们先去东江市，大概两点多钟，在门市那儿接他俩个再往山城跑。因为上去打扫卫生，并要在那个3新房子住两天，所以能带的带一些生活用品，其他的在山城商场买新的。 9月17日，星期五下午，卫权他们在东江市门市等我，卫胜开车，他们三个在十点多点就来到东江建材门市。然后卫权两个拿点衣服毛巾之类的后，也立即上车出发。 于是意气风发的五个人从东江市开始出发，他们一路谈笑风生，意气风发奔赴大城市——山城。 第24章 先成家 再立业 从新浦到东江要一个半小时，从东江到山城要四个半小时。 当谭卫兵等人风尘仆仆开到青山广场，已是下午七点钟了。 房子是新的精装修，车库是开发商给每家每户都送的。所以把车子开到车库附一层，停在谭卫兵家的车库里。小套房子的车库在地下附二层，要转得远点。 他们把带上来的东西拿起，从车库直接坐电梯上楼，先把房间里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出去吃饭，再去商场买生活用品。 来到楼下，他们就在商圈吃吃巷吃了点便饭。在逛商场前，谭卫兵说：“你们自己随便选洗漱用品、床上用品，结账算我的。有大哥在一路，天经地义由大哥结账。”穿上爷爷的窑裤儿，这个大不是装的，是真的大。 商场回来就是九点了，所以回到家后，大家匆匆忙忙拿起毛巾盆子，先打扫谭卫兵的房子，再打扫卫权的，最后打扫卫胜的房子。因为时间比较晚了，所以每家都主要是简单打扫卧室，然后铺上床单、装好枕芯，准备好睡觉的行头。 人生除了吃饭是大事外，睡觉是另一个大事。其实人类最开始的无数年只有一个大事，就是吃，穿的是树叶子，住的是石板皮杂草窝。后面随着社会的进步，穿上衣服，衣服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住的也是越来越舒服。但发展到今天，有些人又追求回归自然，穿得越来越少，睡得越来越硬。 谭卫兵在洗澡时，顺便把卫生间的卫生毛搞了一下，然后十二点上床，一觉睡到七点半起床。谭卫兵一直都不存在硬不睡和硬不起的现象，我比较自律，收发自如！ 大家起来，一起去吃了山城杂酱面，回来后继续打扫，今天打扫依然是从大到小，先从谭卫兵的房间打扫后再依次打扫。 大概在十点钟的时候，丹妮说：“娟子过来了，我下去接她！” 不一会儿，有节奏的悦耳的动听的高跟鞋声音传来。一道闪电，亮瞎了谭卫兵那钛合金猪眼，那是娟子走进门。只见她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她那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那一头的长发及腰，飘飘欲仙；而那小蛮腰也恰是盈盈一握；如雪的肌肤上，镶嵌着那完美的五官，让人找不到一点瑕疵。挺翘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而那一双眼睛就如同会说话一般，仿佛让人看到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那一双修长的玉腿，再配上那身飘逸的连衣裙，如同一个精灵一般，不染凡世的尘埃，让整个房间蓬荜生辉充满仙气。 丹妮说：“欢迎回家，大姐！” 卫胜说：“万事俱备，差你！” 谭卫兵说：“这位美女你是谁？九天仙女下凡尘！” 卫权小灵两个与他不熟，就笑笑。丹妮马上介绍说：“这是二哥二嫂，你不能这样喊，你是老大！” 大家嘻嘻哈哈打扫卫生，感觉轻松很多。边做边吹牛，谭卫兵就说：“娟子，你平时要少出门，容易引起交通拥堵。” 卫胜说：“是呀，就算像阿拉伯女孩子那样围个头巾就不行，那内在的隐藏不住的气质每时每刻都会散发出来。” 丹妮直接说：“今天干脆把事情办了，不能辜负良辰美景，虚度光阴！” 娟子既不说话，也不生气，就是温柔一笑。丹妮说：“不回答就是默认，今天晚上就不准走了。” 娟子打了丹妮一下，说：“就你话多。” 丹妮说：“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说的不着数，要大哥开口才行。哥，你就说一声，表个态！” 谭卫兵说：“就在这儿边劳动边说这么重大的人生大事，是不是不严肃不庄重？我拿着抹布，肯定与娟子梦中那骑着白马的王子形象不相符呀，我就是一牵牛的牛郎。” 丹妮说：“大哥是牛郎，娟子就是织女！” 娟子那会说话的眼睛看了谭卫兵两眼，似乎在鼓励他大胆地说出来一样。 谭卫兵脑袋一热，转过身来，满含深情凝视着娟子的双眼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娟子仙女，你愿意下凡，体验一下凡尘生活吗？” 娟子脸红了，害羞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时丹妮就鼓励她说：“要得，说要得噻，说嘛！” 大家都望着她，静候佳音！ 丹妮和卫胜就说：“要得要得！要得要得” 娟子还是大胆地抬起头轻声说：“要得！” 谭卫兵一听，男人在这个时候只有更雄起，直接上前两步把娟子拥入怀中，然后抱起娟子转了一个圈，预示着终于圆圆满满！ 丹妮说：“大哥的房子打扫干净了，我们出去给大嫂买个礼物。” 娟子说：“不用不用，丹妮就是爱瞎起哄。” 谭卫兵说：“应该的。今天的表白点都不浪漫，如果再不买个礼物的话，那就对不起娟子了，说得严重点就是不尊重。以前旧社会的叫花子相亲，也还扯上两尺红头绳嘛！” 卫权说：“我们热烈欢迎娟子入住青山广场文星a栋206号房，我们的热烈欢迎要用具体礼物表达出来！” 丹妮说：“我如果不表示，大嫂以后肯定要给我小鞋穿，我喜欢穿大鞋子！” 娟子说：“你那张嘴嘴，我说不赢你！” 丹妮说：“不需要说，我看你的脸色行事！你说东，我不得往西！” 娟子说：“卫胜，你是耙耳朵吗？把你媳妇管严点。” 卫胜说：“我是耙耳朵嘛，我的耳朵就才装两根钢筋。我老大的耳机最硬，钢筋就用不着装。” 卫权说：“在我们家族，就两条！第一条是老婆对，听老婆的；第二条是老婆不对，参照第一条。” 谭卫兵说：“走，走，逛商场，然后吃饭！” 在出门时，谭卫兵悄悄问卫胜：“带卡没有？等下顺便问一下你二哥，等会不能出洋相。” 商场的黄金专柜里各式各样的金银玉石多得很。最后谭卫兵给娟子买了一个羊脂玉的手镯和一个黄金项链，项链的吊坠是和田玉。卫权买的手链，丹妮买的一套衣服！然后丹妮说我应该买一套内衣送给娟子！ 在结账时，谭卫兵说我统一结账，卫权说：“平时是有大哥在一起，我们只管买，不管付款，但今天肯定不行，是我们的真实心意表达。” 娟子悄悄问丹妮，她想给谭卫兵买点礼物，不知道买什么？丹妮说：“大哥不喜欢穿戴名牌，现在就靠你去包装他！今天你买支钢笔就是，他天天用得上。” 娟子说：“一支钢笔，是不是太轻了？” 丹妮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大哥不在意这些，只要你买的，他都喜欢，不是看价格。” 大家去找餐厅吃饭时，娟子和丹妮就走到另一边，原来她俩是去新华书店文具专卖柜买礼物去了。通过挑选，选了一支精美的派克钢笔送给了我。 午饭吃了后，谭卫兵提着丹妮给娟子买的衣服，我们又回去继续打扫房间。 在打扫房间过程中，谭卫兵问娟子，晚上请她父母吃饭好不好？ 她说：“先回去说一下了再说。尽管我们认识三四个月，平时又没联系，父母也不知道，所以先打个招呼好些。” 娟子又去问丹妮准备什么时候回新浦？丹妮说原计划是明天上午回去，可以改到下午或晚上回去。 娟子说等她出去给她妈妈打个电话才好决定。谭卫兵说你去丹妮家打就行。 娟子在电话中说：“妈，我谈了个男朋友，是丹妮老公的哥哥。” 她妈妈说：“那他在新浦工作嘛，你们隔这么远是不是不现实？” 娟子说：“他这次遴选到市委组织部，后天就去组织部报到。我们平时是没有联系，但他的情况丹妮都告诉我的，性格爱好脾气等等我都知道。因为丹妮她们都上来的，还有她老公二哥二嫂，所以他想请我们吃饭！你给爸爸商量一下。丹妮她们最迟明天晚上回新浦去。” 她妈妈又问：“那大几岁？” 娟子说：“他们三兄弟分别买的青山广场文星a栋的房子，三家挨着的。只大五岁。他父母在东江市开的建材门市，丹妮她二哥也在乡政府上班，她二嫂在带小孩没怎么上班。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们看着办！” 隔了十多分钟，娟子妈打电话说：“就今天晚上嘛，你这会先带小谭过来家里面耍一下，晚上再一起吃饭。” 娟子给我说了她父母的安排后，谭卫兵就说我们去买点礼物了先过去，卫胜他们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丹妮叫谭卫兵开车去，谭卫兵说：“我不开车，你们四个人，等会开车就是。” 谭卫兵问娟子她爸爸抽烟喝酒喝茶吗？娟子说：“烟酒茶都是他爱好，但他在家很少抽烟，因为我妈不允他抽。” 谭卫兵就说：“好，就怕他老人家没爱好！只要有爱好就好办。” 娟子说她妈妈以前是教师，现在在北江教委，她爸爸是北江区的区长。她有一个弟弟，今年才上大二。 然后又去商场买了两瓶茅台酒、两条华子，两盒铁观音茶叶，再给她妈买了一个翡翠手镯。在路上谭卫兵要多提点东西，娟子怕把他累倒了，她也非要两个手都提点东西。谭卫兵说：“你这会实在要提可以，到家的时候一定给我提。为什么？不是我要做得冠冕堂皇，而是你父母对你的眼光放心，不担心你受欺负，他们内心就高兴。我的原则就是让父母高兴，至于个人的得失宠辱，我真还没放在心上。当然，从我内心上也是不想让你辛苦，宁愿自己累点就要得！” 在去娟子家的路上谭卫兵问娟子：“你第一次对我有好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娟子说：“我一直想找个风趣幽默的人，所以最开始的好感就是你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其实在在见面前丹妮就一直在我耳边吹你这也好那也好，但我一直说不现实。你呢？” 谭卫兵惊讶地说：“你没有看出来我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沦陷了，当时我的眼神肯定出卖了我的灵魂！你的魅力你自己最清楚嘛，只是你的周围随时就是闪着小星星的眼神，已经见怪不怪了。” 娟子说：“你喜欢我什么？” “你什么我都喜欢！” 在他们俩个撒狗粮的时候，出租车已到她家的小区门口。谭卫兵提着东西，激动又忐忑不安地走在娟子后面。 来到娟子的家门，娟子打开门，让谭卫兵先进去。进门后就看到娟子的父母坐在客厅聊天，谭卫兵立马立定站好说：“徐叔叔冉阿姨好！我是小谭，谭卫兵。”徐叔叔冉阿姨马上过来把东西接过去，谭卫兵也把鞋子换成拖鞋。 徐叔叔说：“小谭过来坐，喝茶！” 娟子给他爸爸说：“小谭不抽烟，喝白开水，你们先聊天，我和妈妈把东西拿进去。”说完又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意思是说好不好？我肯定是点头yes了！ 徐叔叔说：“小谭，这儿坐！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谭卫兵说：“我父母的身体都很好。我父亲54岁，妈妈49岁。是农民。现在在东江开了个建材门市，还有一个小的快餐店。主要是把几个亲戚带起挣点钱。” 徐叔叔又说：“听说你这次遴选到组织部？” 谭卫兵说：“是的，侥幸考上。” 徐叔叔说：“你之前是在哪儿上班？” 谭卫兵说：“我是农业大学毕业，94年分配到农技站工作。遴选之前是在新浦县新城管委会上班，任副主任。” 徐叔叔说：“我看到文件，遴选组织部的是有一个姓谭的同志，原来是你哟。照这样说来你是遴选的副处长？不错” 谭卫兵说：“是的，我也是运气好，恰好任乡镇副职满两年。这次遴选上，可能是有些人没报名，有些能力强的人可能又资格不够或年龄不符。” 徐叔叔说：“太谦虚等于骄傲哟！你之前怎么想起在青山区繁华地段买房子？” 谭卫兵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房子是国家的支柱产业，地方政府卖地成了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房地产开发是是风生水起，一枝独秀！而房价后面是连续上涨十多年，很多人靠炒房赚钱。所以房子早点买，便宜些。” 徐叔叔又问：“你五年时间升到副处，除了能力外，还要有机遇、伯乐才行呀！” 谭卫兵说：“是的。特别是我开始是事业单位上班，一要改变身份，二要提拔，的确犹如逆水行舟一样，虎口夺食！我的第一个贵人是新城管委会常务副主任，李长林主任。这次遴选他的亲弟弟是市委办公厅的副处级，他是因为任职没满两年，所以不能报正处岗位。他笔试面试都是第一，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是毫无悬念！” 这时冉阿姨和娟子回到客厅，冉阿姨说：“小谭，你太客气了，这手镯子我很喜欢！”说完把手腕上的镯子亮了出来。 谭卫兵说：“只要阿姨喜欢、高兴就好！阿姨戴什么都好看！” 徐叔叔哈哈大笑，我谭末一看徐叔叔连手表都没戴，我又说：“徐叔叔什么也不戴也一样好看！” 娟子给了谭卫兵粉拳说：“那我呢？” 谭说：“你不戴好看，你戴个别人觉得不好看的，你一戴起那也是好看得不得了！你这双手能化腐朽为神奇！你看嘛，刚才打我这一下，我这儿像安了钢板一样！” 娟子说：“嘿嘿，我可告诉你，我爸爸可不喜欢爱贫嘴的人哟！” 谭卫兵说：“是的，但徐叔叔就喜欢我这种实话实说的人！” 谭卫兵接着又说：“真话可以不全说，但假话一定是全不说！” 冉阿姨削了两个苹果，再切成几块，戳了用几根牙签，叫我吃！ 谭卫兵马上把盘子拿到徐叔叔面前说：“叔叔，您先吃！”徐叔叔微笑着说：“我平时不是很爱吃水果，但小谭喊了，非吃不可！” 然后谭卫兵又请阿姨吃、娟子吃，最后亿22才吃。阿姨说：“小谭，在我们家用不着拘束，随便点。你徐叔叔经常说家是港湾，就是让人放松愉悦的地方，所以随便些！” 我说：“徐叔叔说的经典，家庭里就是要氛围好，温馨愉悦轻松！” 这时徐叔叔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起身，向我示意下，他去书房接电话。 阿姨说：“你徐叔叔很多时候，工作上的电话就是在书房打接。” 谭卫兵说：“就是要这样，工作上的事少与家庭生活牵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既是对家人的爱，也是对家庭的一种保护！” 阿姨说：“小谭，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说话有深度，一套一套的。” 谭卫兵心里一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但谭卫兵依然保持谦虚的本色，低调地说：“我今天是超水平发挥，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仅心里乐开了花，感觉我就能飞上天了！特别是感受阿姨的慈祥、叔叔的睿智和您们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比梦里的还要完美，我怎么能抑制住心中的兴奋？” 谭卫兵转头对娟子说：“你泼我两瓢冰水嘛，我太激动了！” 娟子说：“感觉你说的就是真的一样！” 谭卫兵信誓旦旦地说：“比真金还真。” 徐叔叔出来对谭卫兵说：“因为徐娟23岁还没满，所以对她的终身大事我一直都没怎么考虑，她妈偶尔还唠叨几句。娟的性格还可以，当然也有小缺点，只是缺点还没有发现。” 我们大家都哈哈大笑，的确如此！ 徐叔叔说：“我希望她找个开朗幽默善良上进的人，今天看到你后，我觉得你是不错的小伙子！” 谭卫兵马说：“叔叔、阿姨，从第一次看到娟子，我就被她深深吸引，但我一直没有表达出来。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空间有较大距离，而且在个人层次、社会关系上也有较大距离，比如我的缺点明显（不会做家务），短板突出（农村出生根底浅），一个乡镇的副职在山城来说离有所作为一样有较大距离。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就把仰慕藏在心里。为什么今天我又大胆说出来，空间距离近了，有现实可行；工作平台大了，有未来发展基础。其实人的能力，怎么说呢？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但我有底气向叔叔阿姨说，我不知道我能飞多高，但我不会被猎人打下来。我不会出经济问题和生活问题。目前经济上还算可以，况且我不是贪图享乐的人。而生活上我一直洁身自好，对异性交往有底线有界线。所以我郑重向二老保证，我能给娟子快乐和幸福！” 叔叔说：“其他的刚才说了，我们认可你。至于婚姻，除了两个人三观相符、性格相合，关键是相处。有句歌曲就是这样唱的：‘相爱容易相处难’，就一个要求，谈朋友就正正当当规规矩矩地谈！因为我们这种家庭，你懂的！” 谭卫兵马上表态：“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而是忠诚专一的人。丹妮经常说娟子的情况，娟子就是我一直寻觅到永远的人！” 娟子眼角眉梢都是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徐叔叔说：“小谭，你摆一下你的工作经历？” 谭卫兵就把自己调到北门镇开始，按时间顺序作了汇报，一直说到这次遴选的情况。 徐叔叔听了后说：“你提的那些发展思路还是切中要害，你遇到的领导都有魄力，所以你也走得相当的顺利。” 卫权他们先去酒楼，然后卫胜开车过来接我们过去。在吃饭的时候，徐叔叔说：“不论酒量大小，今天我们就是这一瓶酒包干，既量力而行，也喝高兴。” 于是我们三兄弟都倒了一杯酒，一杯大概有八钱至一两。卫权和卫胜分别敬了徐叔叔一次，卫权倒了两杯，卫胜一杯后就没喝了。我就一直陪徐叔叔慢慢喝。因为在路上我就偷偷地问娟子徐叔叔的酒量，她说只要是半斤以内就问题不大。 吃饭后，徐叔叔他们邀请大家去坐一下，认个门。 在喝茶聊天时，徐叔叔说：“你们两兄弟上来，我该请你们吃个饭，但我明天有事，你们冉阿姨在家，她和娟子亲自下厨，就在家里吃饭。你们明天回去，给你们父母带点东西回去，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 耍了半小时左右，我们告辞回到青山广场。 第二天上午，娟子吃了早饭八点多钟就过来，陪我们一起收拾打扫卫生。在九点多钟，我和娟子先去她家，而他们四个还要逛下街了再过来。 到娟子家后，徐叔叔已上班去了。看到冉阿姨在厨房忙，我就说剥点大刷、土豆削皮这些没技术含量的算我的。 感觉娟子真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所以我说：“阿姨，娟子凭颜值就能走遍天下，您还把她培养得这样优秀，这样有实力，这让那些普通女孩子怎么活嘛！” 娟子说：“就是喜欢听你这样夸我！我就是这样肤浅的人” 谭卫，说：“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夸人，更不会说假话！” 阿姨说：“小谭，你是会说哈，能给人带来快乐！” 谭卫兵说：“阿姨，我以前皮肤很白，那时候我是被别人看白了的；现在我的皮肤有点黑，是因为我不想做一个肤浅的人！” 阿姨说：“你以后平时下班或周末过来吃饭，你看阿姨这会弄的饭菜合你的胃口吧？” 谭卫卫说：“我肯定喜欢吃，不仅是好吃，连视觉嗅觉都是享受！只是我不能经常来吃，就算偶尔来吃，就怕这个月140斤，下个月150斤，要不了半年，眼睛就只剩一条缝了。” 阿姨说：“不得不得，我一看你就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所以吃不胖。” “阿姨，以前管委会食堂的饭菜也好吃，但我的确能控制住，所以您看我身材没问题嘛！但是到您家来吃，您做的饭菜来考验我，我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又引来阿姨和娟子的笑声。正在这时，爸爸打电话来了，谭卫兵给爸爸回过去说：“爸，您打电话的哈？在做啥子嘛？” 爸爸说：“我问下你弟弟他们好久回来，在我们这儿吃饭不？” 我说：“可能是下午回来，七点左右到吧，具体还不知道，他们逛街买东西去了。您和妈妈要不要什么东西？我给您买回来？” 爸爸说：“东江买得到，不要你去买。他们回来吃饭的话要去准备点菜，你这会在做啥子嘛？” 我说：“您对儿媳妇比儿子好多了，今天有丹妮一路，您专门要安排菜谱，我们回来是遇啥吃啥。您的儿媳妇都好呀，善解人意，说您们哪怕煮点面条也好吃。我这会已经在娟子家了，阿姨正在按菜谱配菜，好多菜我根本就不知道名字。阿姨邀请您们上来耍！” 这时阿姨在旁边说喊你爸爸妈妈上来耍！而我妈妈在电话里也传来说话声：“你要对叔叔阿姨娟子她们好哟！” 我说：“那是必须的。对您们十分，对叔叔阿姨也是十分。对娟子是十九分，对我自己一分就行了。” 我妈说：“你那张嘴也是会安慰人。我也晓得你是一个做的比说的好的人。” 我说：“下午他们出发的时候要给您打电话，我这会正在学做菜，晚上再给您们打电话说娟子是打起灯笼都不好找的女孩子。” 妈妈说：“这下你终于遇到满意的了，我们也放心了！” 我说：“是的是的。给爸爸说晚上再聊，我先挂了哈。”4 把电话挂了后，我继续做自己的墩子，然后偷师学艺！ 不一会儿，就是七八个菜已配好，蒸菜煲汤早就上灶了的。 谭未给逛街的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阿姨说：“今天还有点热，应该是接近四十度。” 说：“今天是比昨天还热，热天在城市住起恼火，特别是在厨房炒菜的人，那硬是热得头发就打得湿。以后温室效应和城市空调增多，山城是火炉，那是好热才能这样说。” 阿姨说：“再热也没办法，该炒菜还是得炒菜。山城再热也只有硬怼！” 我遭不住了说：“阿姨，我在新浦县的江口乡买了一幢房子，是农村的单家独户。我又在房子四周栽了树，以后夏天可以去那儿住两个月，这就是避暑房。因为房子宽地盘大，稍稍改造下又可以当作农家乐。卫权以后把那个鱼池再请人挖深点，四周再弄石头或水泥弄一下，去耍的人可以钓鱼！那个鱼池每隔一米多牵一根绳子，就像电视里游泳比赛的赛道一样，我这样做的目的，是无意中有小孩下去洗澡真的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可以抓到边边的绳子。我们这样费事不大，但却能救命。有时是不准人下去洗澡，也立一个禁示标语牌，但总有不遵守规则而命又孬的人，救他一命也少我们的麻烦。我们不论做什么事，第一个考虑的是安全问题！要切记这点。” 阿姨说：“农村那个房子，还要装修吧？” 我说：“阿姨，现在是农家乐少，避暑房基本没有？但以后这些如雨后春笋般，到处都冒出来有。比如：一间房子出租给你，100元一天，包吃包住，白天可以钓鱼打牌歇凉，又比如我买套避暑房，人多买大点，人少就一室一厅，整片山都是避暑房，生活设施齐全，退休了热天住半年，冬天去海南昆明住半年。随着发展，生活方式与生活模式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今天他们回新浦要五个小时，以后高铁动车就是个多小时，再远的就是飞机。高速公路、高铁到处都是。前几年我去北京坐火车要两三天，以后高铁就是几个小时。交通速度快了，同样的空间距离就感觉没那么远了。” 阿姨说：“你是看到的资料还是你猜的？” 我说：“资料也看，猜也是猜。比如今天的手机不仅贵，通讯费用不仅是双向收费，还分长途区话市话。而手机功能单一，就是打接电话和发信息，以后视频通话，看得到对方，对方所处环境这些都是直接呈现在你眼前，实时实景。手机上买东西、查资料、医院挂号、开会上课、地图导航和看小说唱歌打游戏，太多太多了！” 阿姨说：“那样的手机多少钱？上万？” 我说：“说反了，那时普通人的手机是千元机，普通人的工资大概五千左右。手机价格是工资的五分之一左右，当然贵的也有，我们就按普通人来衡量。相当于今天几十元买一个手机，这是什么概念？” 娟子说：“以后工资高的上万哟，一个月就是万元户了。” 等说：“上万的工资也只是一般人。一个中石油的董事长贪污9000亿，想不到吧？贪污10万就判十年有期徒刑，他一年贪污一亿元，要贪污9000年。” 娟子说：“好久的事，你怎么晓得？” 我说：“我的眼睛能看穿时空，这是二十几年后才发生的事。我要做一个‘思想有高度，灵魂有深度，心胸有宽度’的人，我要做一个像娟子、丹妮一样魅力四射的人！” 菜好吃，天也聊得舒服，所以一转眼间就吃饱了。 饭后，阿姨去拿了四瓶酒，给谭爸爸和陈指导员各两瓶，再拿了袋老年人奶粉和一袋芝麻糊是给我妈妈。 谭卫兵说：“阿姨您想得太周到了，我天天向您学习。” 阿姨说：“你没事就过来耍，我反正每天都是按时下班，又不加班，所以随时来有吃的。” 他们把他们四个送上车后，我和娟子也与她妈妈说再见，陪娟子去逛街。 但逛街又没什么可买的，也不想买什么，所以决定先去逛公园，然后看电影，正式进入谈恋爱阶段！ 在逛公园中，我们彼此都谈了愿望和一些喜欢和不喜欢的言谈举止，谈了自己对婚姻家庭和孩子的看法，加深了彼此的了解，也让我们觉得彼此都是对方所喜欢的形象。 坐在公园的人工水泥椅子上，娟子说：“我也没谈过恋爱，一直是父母的乖乖女，我也不知道怎么是规规矩矩谈恋爱，反正你莫欺负我。” 谭卫兵在心里想我也是个处，没谈过恋爱，梦中那几十年的经历就是虚无缥缈的梦，不算。所以他说：“我也没谈过恋爱，但我肯定守规矩，不会欺负你。只是谈恋爱哪来的规定步骤或固定程序，也就是没有按部就班地谈朋友一说，否则就没有浪漫和惊喜，你说呢？” 娟子说：“我反正说也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赢你。” 谭卫兵说：“恋爱规矩，不外是发乎情止于理，要水到渠成，不能拔苗助长，急于求成搞强迫，那是犯法的，我肯定不做，那又多一条袭警罪。” 娟子又用小粉拳打谭卫东东口一下，我非常享受。 谭卫兵说：“有两个人谈朋友，有一天晚上男的就想把女朋友留在他家，最后他女朋友也半推半就地同意那天晚上不回去了。于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女孩子就用手在毯子上画条线说‘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不能晚上悄悄睡过来了，睡过来了就是禽兽。’第二天早上起来，那男的的确忍常人所不能忍，没有睡过界。这时那女孩子说‘你硬是连禽兽都不如’。” 说完谭卫兵就闭嘴，等了一分钟，娟子似乎才明白故事的深刻含义，于是又遭到娟子的粉拳。 谭卫彬说：“不能是禽兽，更不能禽兽不如！该干嘛就干嘛，比如我现在牵一下你的小手，点毛病就没有。” 谭未病又说：“现在是改革开放，什么都讲加快提速，我们的爱情也要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速度噻。走，到我寝室去耍。” 娟子说：“你也太快了吧？” 我说：“不快嘛，我们慢慢走过去就是。” 娟子嘴巴上拒绝社会主义速度，但她的行动却是“沙地的萝卜——一带就来了”。我窃喜。 边走边聊喜欢看什么书？什么电影？印象深刻的电影、书是什么？ 走到青山广场，谭卫兵把娟子带到电影院，看下今天下午或晚上是什么电影，但娟子看后觉得不好看，我又说唱歌吗？娟子说白天哪个唱歌嘛。所以说只有去谭卫兵家里耍。 谭卫兵说：“那我们买个录音机去放歌？” 于是去商场买了最轻巧的录音机和九十年代最流行六十首金曲，共五盘磁带。 买回家后，马上就弄好开始放。绝大多数谭卫兵也唱得来，凡是唱得来的也必定是金曲。每个磁带里面都附有歌词，谭卫兵叫她先看下，能唱得来的有多少首？并且说跑点调是小事，大概唱得来就行。最后她说唱得来一半。 然后我们就来做游戏，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唱歌。谭小明连输两盘，分别唱的《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和《爱你一万年》！这一唱，又让她的好感再加十分。 然后唱着唱着就牵着她的手，再发展到拥抱，…………没有一直发展下去。毕竟昨天才同意交往，今天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到位，感觉她已经默认了是一辈子的爱人，但我想再次真正地确认一下。 高对她的耳边说：“娟，我要爱你每一分每一秒，一直爱到永远。你呢？” 娟子说：“我也一样。” 情已经很浓了。 第25章 新岗位 新起点 1999年9月20日，星期一，晴。 昨天下午娟子在谭卫兵那儿耍。到下午五点多时，谭卫兵给二哥打电话说：“二哥，你住在哪里？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李二哥说：“我下午四点才到，这会与两个同学和朋友在喝茶，就不过来了。” 谭卫兵说：“那好。二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说嘛，我把青山广场的房子收拾出来了。” 二哥说：“好！那我们回头再聊。” 接着谭卫兵又和小向小石两个联系，他们都说有同学接风，就不一起吃饭。 耍到六点，谭卫兵和娟子在楼下一个吃了二两酸辣粉，然后陪她逛会路。 在八点多的时候，娟子说：“你明天要去报到，今晚早点休息，明天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朝气蓬勃去新单位，给大家一个好印象。” 于是谭卫兵就坐公交车送她，就想把在一起的时光拉得更长点，就是舍不得松手。谭卫兵说：“我们才交往第二天，感觉到了瓜熟蒂落的热恋期，爱情之花已结果了，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娟子害羞地说：“什么结果了？我们有爱情的结晶了？” 谭卫兵说：“此结果与彼结晶不是一个意思，我是说爱情已有阶段成果，我已爱到非你不娶、长相厮守的阶段。你是不是想的是有新的共同体诞生？” 娟子说：“不要说，我不是的。” “好嘛，不说。有语说‘倾盖如故白头如新’，我们就是。” 在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公交车就差点坐过站了，还好司机提醒让他们下车了。谭卫兵把娟子送到她家楼下，她非要叫我上去坐一下，谭卫兵就说:“上去坐了，等会你又要下来送我，还是让我送你嘛。” 然后谭卫兵回到家，给他爸爸打电话，问他们到没有，爸爸说已吃完饭，卫胜和丹妮就准备晚上回新浦了。谭卫兵叫他爸爸给卫胜说：“晚上开车慢点，不赶时间，慢慢开，山路弯道多，开车要精力集中，到家了要给您打个电话。” 然后谭卫兵又给爸爸说：“我和娟子的事，互相都比较满意，她父母也还认可，所以未来可期，您们放心。”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在六点钟就醒了，起床简单活动活动，拿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包，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工作学习用品装进去，当然娟子送的派克钢笔是带在一起的。 在好吃巷吃了早餐，就在七点过一点就坐上去市委那边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谭卫兵就思考去组织部报到的各个环节和细节的把控。从大门进去后，问组织部怎么走？到了组织部又怎样问报到的事。知道将来莫说进省委大院不容易，就是县委大院没人接就进不了，乡镇都要登记核对身份证后才准进。但今天还没有到“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尸位素餐的地步。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到，早上的公交不堵车，谭卫兵在八点钟时就到了市委办公区的大门口。大门一边是武警站岗，一边有保安值班。 他走到保安值班室门口说：“师傅，您好！我是遴选到市委组织部上班，今天去报到，请问进去要履行什么手续？” 保安大哥说：“你叫什么名字？把身份证给我核对一下。” 边说名字，边找出身份证递给他。只见保安拿出一张纸，然后核对一下就把身份证还给我。 我感觉他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又主动问：“请问去组织部怎么走？” 他说：“先直走，在一个水池地方往右边走，第三幢楼就是组织部。” 谭卫兵说：“谢谢谢谢！” 从大门进去，稍稍昂首挺胸，用最小的幅度悄悄扫视四周，把花草树木、建筑楼房一一记在心里。为什么不东张西望，稳重噻。 走到第三幢楼，门前没有任何标识。房子是灰白墙壁，大概五六层楼高。这不是高楼大厦的年代，首脑机关的房子古色古香、大气磅礴。 进了大门，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正准备转到过道，谭卫兵本想喊一嗓子，但看他没有回头打量后面来人的意思，我马上把嘴巴闭上。 谭卫兵继续往前走，走到过道，左右一看，没人。于是他就往过道的另外一侧转过去，第一个办公室，没门牌名称，门开着，但里面没人。继续往前走，又一办公室，门虚掩着，但没声响传出，门上也没标牌。再往前走，门是紧紧地关着，还是没标牌。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马上转过身来，一秒钟时间就看到一个人转到过道，他似乎看了我一眼，也许是过道里面灯光稍暗的缘故，感觉他的目光只是匆匆扫过，没作停留，也没带走一丝尘埃。 谭卫兵依然义无反顾地往那个办公室走去。走到办公室门口，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他终于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谭卫兵没有拿捏任何动作，就是真心诚意低头轻声问道：“请问领导，谭卫兵是遴选到组织部二处的谭卫兵，请问您是否知道，我到哪儿报到？” 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正是年富力强气势轩昂的年龄，感觉他的心情一般，脸上没表现出春风得意的神色，不知是稳重低调还是什么原因？ 他看了谭卫兵两眼，不是一眼，想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说的是八点半报到，你就在外面耍会……”，他停顿片刻又说：“或者说进来坐会也可以。” 在他开口第一句的时候，谭卫兵身边又来了一个人，看他倒是踌躇满志神清气爽的样子，大约三十岁不到，他也侧耳倾听。 听他这样说，开始想回答就在外面站一下，但他又一想这不是乡政府的过道，外面站有点影响形象，我转口说：“就在办公室里面站下，好不好？外面……” 这时他旁边的兄弟问他：“你也是遴选的？” 我说：“是的。” 我也想问下他尊姓大名？问问是什么岗位？但显然此时此刻不是交谈的时候。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一路进办公室坐，然后一脚跨进办公室门，坐到旁边的条椅里面最边上。这位兄弟也是有眼力劲的人，他对着那位领导说：“我也是遴选来报到的。”边说边随我坐下。 几分钟后又来了三个人，有两个二十七八岁，一个三十几岁的样子，都是报到的。由于当初面试时不论是候考室或休息室，都不让交头接耳，所以有两个我感觉当时看到过，另外一个基本上没印象，就更不知道名字了。 又过了几分钟，那位领导出去又进来，看了下他们几个说：“我们去二楼会议室开会，领导统一谈话。” 于是他转身在前面带路，谭卫兵就依次走在尾巴上。 谭卫兵边走边想，一个正处，两个副处，三个办事员，共6个岗位。这儿五个人，说明另外一个可能是正处，她们这几个中目测没有正处的气场。 走到二楼会议室，是一个小型会议室，中间一个长方形会议桌，会议桌的中间是凹下去的，依次摆了三盆花。然后有两面墙壁再有一排木头条椅。谭卫兵看到中间会议桌的两边各有四个姓名牌，对面端头一个姓名牌，应该是主席台。主席台那边也有一个门，是关着的，主席台后面的墙壁没有条椅。整个长方形会议桌上摆了九个姓名牌，他们进门这一端没有摆椅子，当然也没摆姓名牌。 这时带他们上来的领导说：“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 谭卫兵一眼看到他的位置，进门这一侧过去的第二个，主席台下来的第三个。主席台的姓名牌写的是常国庆，常国庆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他看到三十几岁的那个兄弟坐到那边第二个位置，名字叫李红兵。他右手边的姓名牌写的毛祝兵，左手边是王涛，他对面的兄弟是叫李建军，王涛对面的叫杨胜。主席台两边第一个分别写的周航和楚正泉。 谭卫兵把工作笔记本和钢笔拿出来，摆在会议桌上，这时其他的同志也纷纷拿出笔记本出来。但是杨胜什么都没带，好在他包包里准备有多的笔记本，于是给了他一个说：“我只有这种的了。” 又隔了两分钟，进来两个人，分别坐在周航和毛祝兵的位置上，谭卫兵看出来毛祝兵就是遴选正处岗位的那个领导，看他俩应该是比较熟，年龄也差不多，接近四十岁吧。这时又进来两个人，分别是坐在主席台的常国庆副部长和对面第一个的位置——楚正泉。随后又进来一个人，拿着记录本，他坐在进门的条椅上。 坐好后，楚正泉说：“下面我们开会。我叫楚正泉，是组织部办公室的主任。参加今天座谈会的领导有市委组织部部务委员，副部长常国庆同志，综合处的处长周航同志。以及这次遴选的六位同志，分别是组织处处长毛祝兵同志，综合处副处长李红兵，干部二处副处长谭卫兵同志，办公室办事员李建军、政策研究室办事员王涛和人事教育处办事员杨胜。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常部长作指示。” 常部长说：“首先欢迎6位新同志到组织部工作。俗话说“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又有人说组织部是见官大一级。这次遴选组织部的6个岗位报名的人是最多的，竞争是最激烈的可见一斑。但是我想说的是组织部是要求最高、纪律最严、事情最多、任务最重，所以在今天的座谈会上讲三点：一是提高思想认识，加快角色转变。二是加强业务学习，掌握履职能力。三是严肃工作要求，遵守组织纪律。” 常部长就这三点展开讲了接近三十分钟，他讲得很接地气，通俗易懂。 常部长在最后说：“根据领导的指示，组织部准备专门针对这次遴选上来的处级干部开展一次为期一周的处级干部任职培训，时间是9月25日下午在市委党校报到，9月26日到9月30日培训五天。对处级干部的具体分工等国庆节后再安排，这几天我们组织部的三个处级干部这两天在自己的处室学习文件和所有业务工作。办事员岗位的三个同志就在各个处室正式上岗，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职责，边干边学。” 周航处长发言就是言简意赅，一是表达了欢迎各位新老朋友到组织部工作的情感，二是希望各位同仁按照组织条例、依照领导要求做好工作。 然后楚主任先是请新到组织部工作的六位同志依次表态发言并作自我介绍。 毛祝兵处长讲到他是主城井口区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遴选到市委组织部组织处的处长岗位，他是老组织干部，但到了市委组织部后，将以更高的视野更大的格局，努力学习扎实工作，在这更大的平台上完成领导交办的各项工作等。 李红兵副处长讲到他是长寿县一个街道办主任遴选到综合处副处长岗位，他的表态主要是认真学习，尽快进入角色，工作中到位不越位，在部领导和处长的带领下做好本职工作。 谭卫兵的发言比较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经历后就讲了六个字，感谢决心希望。一是感谢组织的培养、感谢领导的关心；二是决心在部领导和处长的带领下尽快融入新集体，全方位多角度学习，踏实求真团结同志，做到清清白白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三是希望自己全力以赴携手并进不负韶华。 最后楚主任讲“成绩属于过去，进取铸就未来”，新岗务，新起点，大家秉持初心，砥砺前行，共创未来。一是用正确的价值观看待组织部门工作地位。对待同一项工作，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工作激情就会不一样,工作作风就会不一样，工作业绩就会不一样。二是用发展的能力观提升组织部工作水平。新的发展形势，要求组工干部具有更强的思维能力、执行能力、创造能力。三是用开拓的用人观加强干部队伍建设。国以才立，政以才治，业以才兴。希望同志们携手前进，勇往直前，不负时代，不负韶华。 座谈会结束时，常部长说：“请楚主任把李建军王涛杨胜三同志送到相关处室，请周航处长把李红兵同志带他回去熟悉同事、熟悉工作，我再送毛祝兵同志去综合处，还有谭卫兵同志去干部二处。” 常部长先把我送到干部二处说：“肖凯处长，这是遴选到二处的谭卫兵同志，现在班子配齐了，你不要再说什么忙不过来的话。我还要把综合处毛祝兵同志送过去，我在那儿去开个会。” 肖处长先向常部长说好后，再握着谭卫兵的手说：“欢迎欢迎！” 然后把谭卫兵带进他单独办公室说：“你坐，我先介绍一下处室情况，我们处室就才七个人，之前的副处长已升到三处当处长去了，然后再有五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是以前中层领导退下来的老同志。因为经常到区县考察干部，要个领导带队，所以至少要有一个副处长。前面这段时间忙，还是那个退居二线的老处长带队到区县考察领导干部。” 肖处长喝了口水又说：“另外，吃是市委有两个食堂，我们是吃大食堂，小食堂是市委领导、各部委的班子成员等。住的地方各个部委在各个部委自己解决，我们这幢楼的楼上有房间，供值班或中午休息，有单独办公室的就没安排房间，其他的都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女同志统一在宣传部那幢楼的上面两层楼，她们是两个或三个人一个房间。相关办公和生活用品由办公室发放，工作证和出入证也是办公室办理。我知道你周末又要培训，我想你周四带两个同志出差考察个副县长，考察是程序化，具体的有下面的同志去弄，这两天先学习下文件，特别是干部考察的相关文件。周六是休息，所以周六你自己去市委党校报到。” 谭卫兵就说了几句话，表示很高兴到干部二处工作，更加荣幸能在肖处长身边学习，保证在肖处长的带领下，坚持到位不越位、补台不拆台，坚持干部考察原则，把好干部考察关，坚持听从指挥、服从安排，完成各项工作任务。” 肖处长就说谭卫兵与老冯处长在一个办公室，其他的四个同志一个办公室，说完就带他去办公室。 首先是一个较大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五个同志，除了那个老同志是低头一族闭目养神外，其他的同志都在办理自己的业务。 肖处长说：“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副处长，谭卫兵同志，大家欢迎。” 在掌声中谭卫兵弯腰向各位同事鞠躬，连声说“谢谢谢谢”，然后肖处长就给他介绍五位同事。 首先介绍的是冯亚林处长，谭卫兵握着冯处长的手说：“冯处长好，很高兴能成为冯处长的学生，请冯处长多教我，我一定虚心向您学习。” 接着依次介绍其他四位同志，两位女同志，两位男同志，分别是张敏、李小燕、李小明和陈相。谭卫兵也一一握我手致意说：“很高兴能与你共事！” 最后肖处长请谭卫兵讲两句。我说：“大家好，我叫谭卫兵，在组织部我还是一个新兵，在冯处长面前我还是一个小兵。很高兴加入到以肖处长为首的干部二处，希望我们齐心协力，以饱满的热情、昂扬的斗志，跑步前进，共同书写干部二处的辉煌篇章。谢谢大家！” 肖处长叫李小燕把干部二处的一些文件、工作计划总结和干部考察的相关规章制度拿给我看，然后把带谭卫兵到他和冯处长的办公室后就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一会儿李小燕就把文件资料抱过来，并且说：“谭处长，工作证要你的照片，车辆出入证只要车牌号码。但私家车子不能进市委大院，私家车统一停在旁边的停车场，我们一般停的是地下车库，地上是外来办事的停。地下车库出来往左转，是市委大院的侧门，这个门是市委大院内的工作人员凭工作证才能出入的，外来办事的只能走大门。” 于是谭卫兵在包包里拿出一寸照片，并在笔记本上写下车牌号码“ 山nb6666”。 谭卫兵说：“是请你帮我办还是我自己去？” 小燕说：“你不熟悉，让我帮你去办公室办就是。工作证马上能拿到，出入证要一周时间吧。吃饭有饭票，分两种票，早餐票1元，午餐晚餐是两元，你看是我帮你去买些还是？” 谭卫兵说：“那干脆麻烦你一起帮我买了，我今天第一次进市委大院，方向就打不倒。1元的买100张票，两元的买200张。”说完又掏出300元给她说：“谢谢小燕了。” 等小燕走了，谭卫兵就学习文件。他拿出另外一个笔记本，摘抄文件的一些要点、要求、数据和我认为重要的文字。 要到十二点小燕把工作证和饭票给我，她准备慢慢来数，谭卫兵一把拿过来，说：“不用数，卖票的都是数过的，不会错的。我放在这抽屉里，你没来及买的时候就在我这儿拿就是。”谭卫兵心里想就算错了，少两张又有什么关系，没时间来数这些。 小燕说：“我们一般十二点到了才出门吃饭，有的提前两分钟到食堂门口已到十二点，到时候跟着人走就是。” 这是有个同志提两个口袋进来，说：“谭处长，你好！这些全是你的办公用品和生活用品。” 谭卫兵打开一看，有饭盒、笔记本，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至于棉絮，单位目前还没采购，等段时间再统一领。 就这样十二点就到了，谭卫兵拿着碗去吃饭。食堂的人很多，窗口也多，尽管生活一般，但我是吃得饱。 中午把床上用品拿到寝室，放在床上，没有打开，因为国庆节前不睡午觉，先把文件和业务学习清楚了再说。 中午与娟子通了两分钟电话，因为人多不方便回答谭卫兵那热辣滚烫的语言。哈哈哈，我就说爱逗她，因为我是年轻的皮囊、老油子的心。 下午继续学习和摘抄文件。 要到5点钟时，肖处长说今天给谭卫兵接风洗尘。他们五点半下班后再出发，地点就是出侧门往右走200米左右，六点钟吃饭。 晚上开始说不喝酒，谭卫兵说:“今天你们给我接风，我就很满意了。报账也麻烦，我出钱就是。” 所以去拿了瓶茅台，再拿了一条烟，通过喝酒和聊天，大家加深了感情，谭卫兵也融入进去。 晚饭后坐车回家时，谭卫兵打电话给娟子说，想见面，她说今天值班。 谭卫兵说:“那我想见一面，哪怕一分钟也行，实在不行，我远远看一下。” 娟子说:“我们值班不是在自己单位值班，是每个月有一天晚上值110的班，你来不了。” 娟子说她明天休息，下午来接我。 于是回家，继续独守空房。 第26章 出差好 好出差 其实谭卫兵喜欢出差，因为出差好，如果问我出差的目标是什么？那就是出好差！ 这次出差是考察副县长，谭卫兵是第一次去，准备提前找冯亚林处长勾兑一下，请教一下注意事项！“不虑胜，先虑败”，是他一直以来的处事之道。 所以早上起床比报到的时候还早点，七点不到就坐上公交车。今天早上拿了两包龙井茶叶和一条烟，因为谭卫兵看冯处长也是烟酒茶都来，看泡出来的茶叶外形和偶尔闻到的茶香，他喝的是龙井。 今天上班进的是市委大院的侧门，因为谭卫兵去得早，上班的人几乎没看到。来到侧门保安亭，有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站在门的两边，行人也是分两边走，保安核查工作证。 他边递上工作证边说：“师傅好，辛苦了。我是昨天才来上班的，这是我的工作证。”他看了证，然后还给谭卫兵的时候，他递给他一包烟说：“师傅抽烟。我从那边进，先把脸混熟点。” 于是来到这个保安，谭卫兵说：“我第一次走这个门，先认识一下两位师傅，请看我的工作证。”等他还谭卫兵工作证时，谭卫兵也递了包烟。然后来到办公室，把自己的办公室稍稍打扫一下，就下楼吃饭。 饭后回到办公室，对干部考察所有的程序和报告制作的要求进行学习摘抄。 过了不久，谭卫兵看到冯处长来了，就问他：“冯处，早哟。” 冯处：“你早些。你吃早饭没有？” 谭卫兵说：“吃了，今天早点来，主要是要出差嘛，什么都还不懂，想向您请教。”说着就把带来的烟和茶叶给他。 冯处说：“小谭你太客气了。其实考察说简单是最简单的，因为程序化考察，照实写就是；说复杂就是组织意图和实际情况是否匹配？个别不同意见要如何处理？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谭卫兵说：“这次考察这个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正常开展就是。”冯处回答道。 他继续又说：“你明天批出差条子时，可以私下问问肖处长。” 谭卫兵说：“这次以您为主，我做后勤工作就是。” 冯处说：“那不好吧，肖处说的让你带队。” “在市里我带队，到区县你为主，我就是你的学生，你带我，没任何毛病。”谭卫兵说道。 冯处说：“可以，反正这个考察就是一般副县长升常委副县长，这样的考察没什么问题，没那么激烈。” 谭卫兵说：“那好，有您在，我就不慌，心里有底了。” 冯处主动说：“在组织部一定谨言慎行，组织纪律、保密纪律放在前面，不仅上下有别，内外有别，而且一定要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至于其他的，你这么年轻就到这儿来，肯定是有悟性的。” 交浅言深，也是不可能的。冯处的诀窍也不可能让我一下就学到。好在他还有两年才退休，慢慢请教。 下午召开部务会，肖处长下午要到区县，叫谭卫兵去参加。谭卫兵问：“我们处室有没有什么需要在会上说的？”肖处想了下说：“你可以在会上再提下三楼那间房子的事，之前我提过，常部长同意给我们做资料室兼办公室，但综合处一直没给。现在新处长上任了，就好解决了。”我说：“好！” 在中午吃完饭，谭卫兵有意碰到毛处长，我悄悄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说：“具体情况我不明白，在部务会上冒然提出来，怕领导问到你，你也不清楚，就尴尬了。” 毛处说：“好，我中午来了解下，下午会前我俩再碰个头。” 下午毛处说：“你不说，我在会上主动说这个事，本周落实。” 于是在部务会上，谭卫兵先写上拟汇报内容——三楼房间的事，接着就是认真听，认真记，听到毛处长的汇报后，在笔记本上写上“综合处周处主动承诺本周解决，我不再汇报”。最后常部长的眼神已扫到我这儿来了，而干部一处已汇报“没有工作需要在部务会上提出。” 谭卫兵接着说：“干部二处暂时没有工作需要在部务会上提出来解决的。” 开完部务会，已是四点半，谭卫兵又在办公室学习文件夹和制度。期间给娟子打电话说：“我五点半正式下班，你计划好时间。” 到了五点半，谭卫兵收拾好了办公桌，走出办公室，处室的张敏说：“谭处长坐车不？我反正走青山区去吃饭。” 谭卫兵说：“谢谢张敏，一个朋友约好了见个面。” 然后我们几个一起往侧门走，这时冯处长已出大门了，他一般提前五分钟下班，他说好坐车些。在大门口分别与张敏、李小明、李小燕和陈相挥手说“明天见”。 走到商场门口，娟子出来接到我。谭卫兵又是一本正经郑重地说：“娟，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 这个话一说，娟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水就要掉下来了，谭卫兵又说：“因为刚才我就看到几个人怒视着我，准备打我，我问为什么要打我？他们说‘打的就是你这只猪，你凭什么让那么好的白菜等你？你不仅拱了白菜，还让白菜送上门，天理何在？’我一听，是这个道理呀，我何德何能？白菜，你说呢？” 她一听，脸色马上好转，娇羞地说：“就晓得乱说。” 谭卫兵说：“娟，我们是逛街还是回青山？” 娟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逛街，所以回青山吧。” 谭卫兵说：“我的眼里心里全是你，凡是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凡是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所以你说往东我不会往西。” 娟子说：“我也是一样。” 谭卫兵说：“太爱你了。走，回去拿户口本。” 娟子说：“拿户口本做么子？” 谭卫兵说：“我等不及了，马上去拿执照，我要营业。” 娟子又是一招势大力沉的粉拳，根本招架不住。谭卫兵举手投降，说：“走，回家！” 于是他们欢欢喜喜地坐上出租车。 第27章 见岳父 把心谈 坐上出租车，娟子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要我们回去吃饭，所以马上给司机说了她家的地址，北江区政府家属院。 半小时不到就到了她家楼下，谭卫兵说买点水果什么吧，娟子说：“不买，早就买了，只等你去吃。” 进门就听到阿姨说：“老徐，小谭来了。” 谭卫兵一听就感动，只要女婿懂事又多才多艺，丈母娘肯定是越看越欢喜，这样的女婿，就是说的今天的谭卫兵。 看到徐叔叔从书房出来，谭卫兵马上打招呼，然后徐叔叔叫他进书房，并问了一下这两天上班的情况，谭卫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徐叔叔问：“新浦那个平湖大酒店是你与其他人合伙开的？” 谭卫兵说：“我不会自己亲自下场做生意，并且我也不会和其他人合伙做生意。那个酒店的法人是我一个叔叔的名字，管理层是职业经理人。” 徐叔叔又问：“你怎么想起开个酒店？” 谭卫兵边想边回答：“其实开酒店目前也不赚钱，就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地方。那块地大概有一千三百二十平方米，现在投资也才200万，以后那儿长江水直接倒灌进来是一个天然湖泊，很容易打造一个景点，而我买的那块地，以后恰好在湖边，却又是一个岛。” “你的现金从何而来？这个我没搞清楚我还是不放心。”徐叔叔慢慢地说。 谭卫兵说：“徐叔叔，挣钱对我来说，我是不想挣钱，怕钱多了自己无福消受。” 看到徐叔叔没有继续问，那他就继续说：“炒g。就是冥冥中我知道哪些g票在哪个阶段大涨，十倍二十倍地涨。这两三年来，我只给一个人说了一只票，那个有十倍收益，并且也说了，就这一次机会。而我的老领导、同事亲戚、父母兄弟都没说过，我怕泄露天机太多。您如果需要钱，给我说就是，反正不义之财不要。” 徐叔叔很吃惊地看着谭卫兵：“那你家人你怎么给钱？” 谭卫兵说：“我家人不存在给多少钱，房子车子都给他们买了，他们已没有生活压力。如果我再继续给钱，那么他们一定会因为钱多得意忘形。我对他们的要求是保重身体，认真工作，努力学习，重点还是在于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下一代上。穷不读书，穷根难断；富不读书，富不长久！你说呢？” 徐叔叔说：“那你对自己有什么规划？” “对工作上的目标其实就是仕途的发展，我想到您这个位置，如果投机取巧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对生活上就是春节左右迎娶徐娟，以后计划生育放开了生两个或三个小孩。对学习上，市委党校研究生已在语了，文凭够用就行。对家族来说，就是形成‘团结温馨、友爱和睦、吃苦耐劳、积极进取的耕读家风。’还有一个，对经济上准备投资一个长线的科技行业，既保证财富的增长，又对国家有贡献。” 谭卫兵闭嘴不说了，因为说得太多了，等徐叔叔开口了再说，见招拆招，底不能一下透完。 徐叔叔说：“我听你们县的一些人说你的奇谈怪论很多，为人仗义疏财，能力也有，但提拔好也快，你觉得呢？” 谭卫兵说：“差不多吧。” 这时娟子在客厅喊吃饭，说饭菜都已摆好了。 谭卫兵看着徐叔叔，遵他的号令行事！他说：“走嘛，吃饭，边吃边聊。”我站起来，请徐叔叔走前面。 吃饭的时候，阿姨问：“你们聊的啥子？” 谭卫兵说：“徐叔叔在考察我，我也不晓得我通过徐叔叔的法眼没有？” 徐叔叔说：“通过了！在我这儿是，你你随时都可以娶娟儿进门。” 谭卫兵一听这个话，两个眼睛瞬间变大，瞬间变得眉开眼笑。 阿姨用两个小杯子倒的酒。徐叔叔说：“还是小谭来好啊，我也可以喝一杯。” 听到徐叔叔这样说，谭卫兵说:“我来讲个喝酒的故事。” 一个记者采访一个正在喝酒的人，他问：“大爷，你现在最大问题是什么？”“好喝酒。”“最大原因是什么？”“酒好喝。”“请你总结一下经验是什么？” “喝酒好。”“以后有什么打算？”“酒喝好！”“那你未来的目标是什么？”“喝好酒。” 冉阿姨说：“把喝酒说得很有文艺范。” 谭卫兵对徐叔叔说：“我曾经喜欢喝酒，但我现在不大口喝酒，就一两。希望能陪徐叔叔再喝50年。” 徐叔叔哈哈大笑，说：“那如果真能再喝50年，我就是百岁老人了。” 谭卫兵说：“人的理论寿命不说是彭祖的800岁，科学推断是一百二三十岁，百岁也还年轻。” 接着他又说：“徐叔叔，冉阿姨，尽管我和娟子才认识几个月，交往几天，但我已下定决心非她不娶，所以我准备向她求婚，您们不反对噻？” 娟子说：“我……” 谭卫兵说：“娟子，如果今天你就爱我的话，那明天只会更爱我。因为我是一个宝藏，交往越久，你就爱得更深。” 徐叔叔和冉阿姨都说没意见，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就是。 我对娟子说：“叔叔阿姨同意了，我出去给你买个礼物庆祝一下吧。” 娟子说：“不要礼物，逛逛街就行。” 于是告别叔叔阿姨，他们回青山区耍耍。在路上谭卫兵就说：“你今天不回去，考验一下我是人还是禽兽不如的人？” 娟子说：“你能不能经受得起考验？” 谭卫兵说：“用你的笑容来考验我们的干部，哪个干部经受得起这样的考验？” 一路嘻嘻哈哈回到家。到了家，关上门，一顿急切激动的拥抱，再来一次美妙的人工呼吸，把心都融化了。这时谭卫兵的思维散了，手也不听使唤乱来了。（此处省略一万字） 想了想，事情还没弄完美，所以再省略一万字！ 心满意足志得意满之余，谭卫兵说：“我出一个对联的上联，你来对一下。” 对联省略，没通过。 娟子说：“瞧你那傻样，听我的。” ………… “噫，娘子，你还有点才呀，请听题！”我说道。 娟子说：“小样！春风吹战鼓擂，欢天喜地谁怕谁。” 再省略九千字。 看到瘫软的娟，又看这么晚的时间，谭卫说你打个电话说一下不？ 娟子说：“要打你打，我不打。反正我爸爸妈妈把我交给你了，你想吃干抹净也没办法。” 谭卫兵说：“这话中听。本来我把红旗就插上去了，就表明我拥有主权。来，让为夫给你弄几个独门标记，从此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晚上谭卫兵问她：“我是给你买个车还是先开我那个车练练手？” 娟子说：“我不喜欢开车。我也不要车，你后面有时间把你的车开上来就是。只是你那个车卫胜他们在开，要不你自己买个。” 谭卫兵说：“那我们先预订个普通车，我不喜欢买豪车，不炫富不坑爹，本来是我们自己的钱，别人不信，只认为我吃的是软饭，你的钱是从你爹那儿来的，于是我们的豪车就坑爹了。” 娟子说：“嗯，我听你的。” jin果已吃一口，再吃两口又有什么关系。一夜无话，省一万字。 第二天上午上班后，谭卫兵去给肖处长汇报了部务会的情况，对三楼的房间的处理他也没说什么，他也没去打听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妥或不妥的。 汇报回来后，谭卫兵在办公室与冯处、李小明一起商量明天的考察分工，落实考察程序和各个环节的重点注意事项等。约定了明天出发时间和哪儿接人等细节。 下午完善了出差审批单和派车单的签字和审批工作。 第28章 下基层 忙考察 9月24日，谭卫兵一行四人（含司机），在早上七点准时出发，到了临水县是上午九点半左右。 他们在八点就联系了临水县政府，说了大概九点半到，把参加民主测评和准备谈话的人都召集起来，等我们一到就开始测评。 到了临水县政府大院，冯处长给谭卫兵说那是县长王立军带着副县长苗仁杰在大门口接。谭卫兵说到了临水县，一切听师傅的。冯处长说：“小叶，在大门口停下，我们先下去嘛。” 谭卫兵先下车，然后等冯处长下车，前排的小明也下车了。 冯处长走了两步说：“王县长，我又来了，上次还说是最后一次。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谭处长，由他带队我们考察。” 谭卫兵看到王县长中等身高，年龄五十岁的样子，发福的身材尽显官态，尽管他带着谦卑的面具，看得出是一个强势人物，他穿着衬衣打着领带，头发的摩丝整的是不得了，根根闪银光！ 这时王县长说：“谭处长好！欢迎谭处长冯处长李科长来临水县指导工作。” 谭卫兵说：“王县长，今天到临水县的考察工作由冯处长负责，今天我是来当学生的，既向冯处长学习业务知识，又向王县长学习如何主政一方的。” 王县长说：“谭处长，这是今天的考察对象苗县长。冯处长就是老相识了。苗县长提拔成副县长也是冯处长考察的。” 苗仁杰，不是神探狄仁杰，不知苗县长的口头禅是否有“袁方，你怎么看？”苗县长年龄应该是五十出头，大腹便便，为了掩盖“中央”的头发稀疏，他硬生生的把旁边的头发拉长盖到中间，美其名曰地方支持中间！我有点讨厌这种发型，但官场上的秃头好像都是这样的发型，不像我在梦中当狱卒，我是自己用推剪推光头，每周一推，有的同事用推了不算，还用刮胡刀刮，那简直亮得可爱。因为我也是光头，怎么能说不可爱呢？看到这个苗仁杰的样子，我就想到梦中那个12秒的跑男。当然考察干部肯定不是以个人喜好而来，有规矩，讲站位的。 苗仁杰上来先与走在前面的冯处长握手说：“欢迎冯处长，冯处长一来，红红火火，鸿运当头。”然后又与谭卫兵握手，说：“谭处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再与李小明握手说：“李科长，终于把你盼来了。” 这时冯处长说：“我们先去会议室把民主测评搞完了再进行谈话。” 于是又上车，到县府办公楼前下车。只见大楼前又有几个人站在那儿。车一停稳，一个人就冲了过来，打开车门，手扶车门顶，并说：“欢迎冯处长，欢迎几位领导！” 冯处长在他的搀扶之下走下车。谭卫兵也从另一边走下来。冯处长笑着对我说：“谭处长，这位是临水县组织部部长王见同志。”冯处长又对王部长说：“王部长，这位就是这次公开选拔的谭处长！” 谭卫兵先一步走上前，握着王部长的手说：“王部长好。” 他们一行人在王部长的带领下上到五楼大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门口一工作人员比较隐蔽地做了一个手势，此时王部长和王县长已进门，冯处长则一脚刚跨进门口，掌声，热烈的掌声迎面扑来！分秒不差，丝丝入扣！ 谭卫兵看到冯处长目不斜视地往主席台上走，谭卫兵在进来后边走边向坐在会议室的同志们微微弯腰，微笑点头示意，然后也往主席台上走。 主席台有六个椅子，王县长和冯处长分列最中间的两个位置，坐在他的椅子上。谭卫兵就靠冯处长坐，小明坐在我下首。王部长坐在王县长旁边，苗县长坐在最那边。 王部长看了看冯处长和王县长，在接到冯处长、王县长的示意后，他对着话筒说：“同志们，今天市委组织部冯处长谭处长等三位领导来到临水县进行干部考察工作。现在请大家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三位领导的到来，并请冯处长讲话。” 冯处长面无表情地说：“按市委组织部的安排，今天我们来考察苗仁杰同志。具体步骤是先测评然后谈话。按规定测评要么是全体同志参与，要么是分普通干部科级干部按比例随机抽取部分同志参与测评。今天我们就是采取的是这种方式。测评表上就两个意见，是否同意苗县长提拔成常务副县长。在同意栏或者说不同意栏画钩，在测评表下面有一栏空白，你还可以在空白处用文字表达你的意见。下面有请工作人员把测评表发下去，大家填好后可以把表翻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工作人员来收。” 同志们很快就在测评表上勾了相应选项，然后工作人员立即就把测评表收上来。 冯处长说：“大会就这样吧，测评表装起给我们，然后我们就开展下一步工作——谈话。” 谭卫兵拿出准备谈话的名单给王县长，名单本就是县里提供的，只是我们要他提供的是一个较大的名单，然后我们再从大名单里面选取少部分同志谈话，至于四大班长的负责人和县委常委，以及苗县长曾经工作过的单位的人员代表，分管单位的班子代表等都是必谈的。 但时间又紧，谈话人员又多。所以冯处就建议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叫他们写一个汇报，落上名字，四大家负责人要一一面谈。 所以又移到小会议室，临水县组织部门早就按要求组织好了。冯处长对他们作了写汇报的要求和注意事项，然后大家就在会议室写。然后谭卫兵和小明先找临水县高书记了解情况。 谭卫兵说：“高书记，请你谈一下苗仁杰同志在县里任副县长前后的方面工作情况。’ 高书记不慌不忙，既不像做报告那样慷慨陈词，也不像汇报工作那样唯唯诺诺，说话句句得体，十分老到。从苗仁杰认真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到领导干部群众团结奋战，从带领群众奔小康，到分管农业生产年年增长，让人感到十分振奋。按照组织部门考察干部的规范，考察人员主要是听，当然也可以提出问题，对任何问题都不表态，不回答，所以主要是高书记一个人讲。 谭卫兵和于小明只是埋头记录，时而抬头看着高书记。高书记不愧为多年县委一把手，谈吐自若，娓娓动听，天衣无缝，不知不觉就谈了近半个小时。 接下来是县长王立军，王县长虽然比高书记小两岁，但当县长也是老手，他和高书记一样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一样的虚的多，实的少，总共只谈了二十分钟。接下来谈了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部长。一直谈到中午十二点半钟，才结束了这次领导的谈话。 谈完组织部长王见后，他说请谭处长李科长两位领导到大厅就餐吧，县四大班子成员已经候在大厅等待陪客了。县委书记高昌明也走进来，原本背着的双手移到面前，交叉在隆起的肚子前，笑着说：“谭处长太辛苦了，整个上午也不休息一会儿！” 在吃饭的时候，谭卫兵对高书记王县长说：“高书记、王县长，下午你们各位都忙你们的吧！县委组织部留一个同志就行了，干嘛总是兴师动众的。” 高书记挥着手说：“陪领导也是我们的工作，况且，省里有些单位的处长下来,县委、县政府领导不陪还有意见呢！谭处长难得到我们县来，大家都很珍惜这个机会。” 下午找科级干部和普通干部谈话，但科级以下干部谈话中就不全是假大空，要么简单两三句话不是很了解，道听途说的就不说，要么就具体说苗县长对哪个人是任人唯亲，对哪个工程项目有吃拿卡要索贿行为，又说与哪个女干部不清不白，一些干部只是听说他受贿贪色是罄竹难书。他们都是如实记录，不添盐不加醋，实事求是。 中午没休息，在下午五点钟才搞完，而冯处长一直在招待所休息。在他们离开临水县时，高书记王县长苗县长一直送到临水县城外，高书记说我们给每位同志一点临水特产，写了名字，放在后备箱，请大家自行拿。谭卫兵看了一眼冯处长，看他没说什么，谭卫兵也没开口。 在路上谭卫请示冯处长说：“民主测评表还没有汇总，是明天汇总还是今天汇总？因为我后天去培训，所以想请小明今晚把考察报告拟一下，明天下午把初稿给我看下再请冯处长把关，就交给领导。” 冯处长说：“那我们就在车上汇总如何？你两个一个唱票一个记票，互相监督，我和小叶师傅也是监督。你看如何？” 谭卫兵说：“好！师傅就是师傅，四两拨千斤，轻松解决！” 于是谭卫兵唱票，小明记票。用半个小时就汇总了。发出128张票，收回128张，有效票127张，无效票1张。优秀21张，称职42张，不称职65张。称职和优秀比例低于50%。 然后他们把汇总票签好字，再把原始测评票封存包好，并且由他们三个人分别在三方报纸的接头位置签字。小明把汇总表的数据抄在笔记本上，并把他们签字的谈话记录拿去，谭卫兵把汇总数据表递给冯处长说：“师傅，请您看下这些数据，看有没有误？” 冯处长看了看说：“测评结果一般，谈话情况？” 谭卫兵看了一眼小明，示意他说。小明说：“整个谈话具体的优点没有，缺点非常具体的也没有，违法违纪行为说的有，但非常明显的证据也说不上。” 谭卫兵听了小明的说法，还是比较接近事实，所以我也什么没说。 冯处长想了会说：“尽量实事求是，但基层干部也不容易。” 谭卫兵回答到：“师傅说得对，一语中的！” 然后冯处长就没再说什么，谭卫兵也不再说什么，心里想着苗仁杰的事，我们不是纪委，但也不能今天提拔、明天就落马。谭卫兵的第一次考察，还是还原考察的实际情况，不丑化不美化。 到家后，谭卫兵也只好拿了份土特产，他想真正土特产无所谓，其他的退了了事。把土特产拿到家里，谭卫兵一一打开检查，没有看到信封，但打开茶叶罐里看到不是茶叶，里面有票子。谭卫兵一看，违法违纪的事不能干。 坐在椅子上，他开始想先给冯处长打电话，但给冯处长打电话就没回旋余地，后面又怎么办？小叶又怎么办？所以想了下，谭卫兵给一下给小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小明，我看土特产中有茶叶，我只喝白开水，不喜欢喝茶叶，给你喝嘛。”谭卫兵本来还想说“如果你不喝就退给临水，茶叶放在我这儿浪费了很可惜”。但最终没说出口，就听到小明说：“我也不怎么喝茶叶，我就不喝了。” 谭卫兵说：“好，我知道了。” 又隔了一个小时左右，小明打电话给谭卫兵说：“我打开看到了，我也有茶叶，茶叶还不少。”谭卫兵就说：“小明，我是第一次考察，什么也不懂。你有没有什么教我的？” 小明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也没听说该怎么做。” 谭卫兵就说了一句：“没事，我只是不喝茶叶，只喝白开水。” 然后挂断小明的电话。谭卫兵找到临水县组织部长王见的电话，趁他可能还没有睡觉，就给他打电话。 打通电话后，谭卫兵说：“王部长，你好！我给你说个事，你最近几天有空到山城来，给我联系下。你们送的土特产很好，我很喜欢。只是我不喜欢喝茶，我把茶叶送给你。” 王见部长说：“我也不喝茶。” 谭卫兵说：“我们都不喝茶，但我处理的话，我不好处理，还是你拿去处理的好！也不多说，事情也不大，你上来了一定要联系我。我既不想打破潜规则，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想破坏我自己的原则。” 王部长说：“好，我懂我懂！我上来一定联系你。” 谭卫兵不管王部长是否与高书记王县长汇报，也不管冯处长他们怎么处理，我只知道我这儿有不一样的茶叶，其他的我不知道。 第29章 写报告 重事实 第二天上午，谭卫兵就去办公室，尽管是周末，组织部仍有不少的人在默默地加班。在办公室看到小明正在奋笔疾书，电脑也是打开了的，所以没打扰他就直接回到自己办公室。 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十二点多点，冯处长也没来，谭卫兵也没给他打电话。这时候小明拿着草稿送到办公室，谭卫兵给他倒杯水，然后示意他坐，拿起报告就看起来。基本情况没误，考察数据也没误，谈话情况中就是虚的多，模糊的多，缺点蜻蜓点水，违法违纪没有。 谭卫兵再看了一遍报告后就说：“你先把报告给冯处长审核下，看他怎么说？我还没看到他来上班，你先问问他，可以你直接把报告送到他家里，等他修改好，你就拿我在办公室等你。” 小明说：“好，我先打电话问问。”接着小明像变戏法一样，把茶叶罐拿出来。并且说：“谭处长，我把茶叶罐交给你，我也不喝茶叶。” 谭卫兵说：“小明，我不介意你喝不喝茶叶，反正我不喝。我不会因为你是否喝茶叶而另眼看你，我们的工作既要服从领导，也要尽量实事求是。至于茶叶最好你自己处理。” 小明说：“谭处，我不好处理，既然你不喝，所以我交给你，你也好一并处理。” 谭卫兵说：“好。你既然给我，也可以。那我们看看茶叶的情况，你打开看看吧。” 小明打开后，谭卫兵也看了，与他那个茶叶罐差不多，只是金额少点。这个事情弄得不好处理，容易得罪同行的人。看来不该问小明，这件事草率了，直接退了就是。但问了也就问了，前怕狼后怕虎也不是谭卫兵的风格。 小明去冯处长那儿交流写报告的事情暂不表。 谭卫兵在办公室给小弟打一个电话，就问他:“目前的车子有什么打算？是再买个还是不买？如果还想继续开富康，我就再买个，过个户就是。” 最后谭卫兵想了想说：“算了算了，我找个时间回来过户就是。你的长安车给你二哥，我的车给你。你先把长安车过户给你二哥，至于那个货长安他保留还是怎么处理，我给他了也不管。相当于你二哥两个长安车，你是富康车，价格也差不多，不存在厚此薄彼。兄弟间尽量考虑细一点，但也要大度点。我以后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们现金或资产，不是大哥舍不得。你想如果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怎么做？能否驾驭？还是直接躺平？另外我说你二哥的情况，如果仍有那一天，那他们的资产怎么分？一人一半？我赠予还能说只是给你二哥，与你二嫂无关？那有关就是共同财产，除非我写个东西，要注明，这样做要得吗？所以你千万要把这个事埋在心里，连丹妮就不能说，夫妻不是什么都要说的。这不是隐瞒欺骗，与她没关，却又影响其他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什么意思啊？在那个世界，你大哥婚姻不顺，导致家人生活一般，导致我的人生一直在挣扎中变老，所以我说的人生和家庭的事，你就是两个字——照做就是。那都是血泪教训。我们整个大家族，还有很多相当不好的事发生，根本不是父慈子孝手足连心呀，看得太多，所以我想帮他们能解决点经济上的困难，让他们不能因为钱而没良心。如果有钱了，还没良心，那我就会不客气的。知足感恩，互敬互爱，这才是一个家族、一个家庭成员的追求，你说呢？” 卫胜说：“哥，我懂。车子就按你说的办。其他的还有没有？” 谭卫兵又说：“其他的就不说了，你也知道我的想法和追求，我们共同努力！我现在对我们大家族是相当满意的，我已知足了。所以我们要学会帮助别人，做善事，做一个乐观阳光的人。” 下午四点钟小明回来，他按冯处长说的又修改了一下，拿给谭卫兵看。他看了一遍，尽管对苗仁杰有所美化，但也能接受。对苗仁杰的不足也点到了的，违纪违法的事也提到，只是没查，不能下结论。尽管没细节，尽管也是点到为止，但的确说到有人反映权色钱的交易，只是时间紧没有细查。 谭卫兵看了后觉得算是如实记录和反映了我们的考察实际情况。于是谭卫兵把相关的原始考察表我谈话记录就按这个内容锁好，嘱咐他现在就按冯处长的的要求快速弄好，再给他看下。谭卫马上和肖处长联系，是我给他还是你给他。 谭卫兵与肖处长联系后，肖处长说就让李小明在周一上班后第一时间给他。谭卫兵说好，因为第一次去考察，不知道拿捏到位没有，请肖处长直接叫李小明修改就是。 把这个事落实好后，我就去小明办公室，他也很快弄好了考察报告。我，再仔细阅读一下，该说的也是说到了，至于怎么理解是领导的事。然后谭卫兵就说下班请你吃饭，他说今天说好在外面给孩子过生，所以就不了。 谭卫兵一听，说：“小明，对不起，因为我的无能，让你跑了两趟冤枉路，很不好意思。这样，我陪你过去，谭卫兵买个生日蛋糕，再给小朋友买个小礼物。” 小明说：“谢谢谭处长的好意，蛋糕买了的。写这个考察报告本来就是我的事，写好了本来也要给冯处长看了再给你审核的，所以没有跑冤枉路。” 谭卫兵一听他这样说，我就问他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小明说是男孩，很调皮，6岁，已上一年级了。 谭卫兵说：“你们计划是在哪儿吃饭？我们马上过去，马上五点钟了。” 于是谭卫兵与小明走到大街上，马上坐上出租车，直接到杨家桥的大商都去买礼物。到了山城大商都，直奔玩具专区，买了一个最新款的电动车，再买了一个儿童篮球，我一看才一百多块钱，于是又买了个可以组装的玩具车，接近两百块钱。小明看谭卫兵买电动车就不同意，就说太贵了。谭卫兵说：“小明，这点钱对我真不算什么。我父母开几个门市，生意也相当好，我的两个弟弟都要求把门市的收入全部给我，希望我大胆工作，不要有经济压力，在工作和生活中才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说话才硬气、才有底气。” 小明说：“谭处长，你说的我懂了，谢谢你的礼物。” 谭卫兵笑着说：“来，我给你打个车，你快点去。”当然小明不同意，谭卫兵开玩笑说，我是领导，要坚决服从领导！后面他直接扔给司机十元钱，说：“送到天子酒楼，下车东西不要忘记了。” 从商都到天子酒楼不远，大概三公里吧。这时谭卫兵才给娟子打电话，因为中午打电话说了，下午下班时间不定，叫她在青山广场或她自己家都行，谭卫下班了再联系。 电话接通了，娟子说她没去青山广场，叫谭卫兵去她家，今天不想去青山广场了。 谭卫兵懂了，要恢复恢复。 吃晚饭后，冉阿姨说：“你今天就这儿睡吧，徐叔叔今天有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但你徐叔叔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是能回家，哪怕是多晚，哪怕是年轻时烂醉如泥，也提前说了晚上一定要送回家！” 阿姨也还是内涵一下，谭卫兵当然懂，马上接口说：“我是和徐叔叔一模一样，再晚就要回家，以前是单身汉，没人管我，也没有真正意义的小家，哪怕是两三点，我也没在酒店睡。现在有娟子让我魂牵梦绕，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待。” 看到阿姨满意的神色，看到娟子开心的笑容，谭卫兵也高兴。 不是谭卫兵会忽悠，不是她们好忽悠，而是谭卫兵不仅一直洁身自爱，相当自律，而且看谭卫兵的样子就是老实人，不是狡猾的小白脸，尽管谭卫兵的脸真的白！ 这不是歧视小白脸，也说不上嫉妒小白脸，当然有点小嫉妒也正常，靠脸吃饭，是最轻松的，谁不想？？？ 又是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十分钟搞好洗漱，然后给在厨房的阿姨说，谭卫兵去买早餐回来？阿姨说你徐叔叔去买去了，你去叫娟子起床吃饭。 来到娟子闺房，香。再看到娟子的……和小蛮腰，鼻血又流出来了。这两天考察，受了热。 于是退出去，又洗下脸，然后敲门喊起床，不再进去。娟子喊：“你进来嘛。” 谭卫兵坚决不进去，鼻血流多了伤身体。 吃了早饭，徐叔叔说：“你去党校学习几天也好，处级干部就是以前的县团级，也是一方大员，所以理论知识的积累很重要。 上午谭卫兵回青山广场，而娟子是市公安局的团委上班，夜班少，耍双休，除了节假日或大型活动，不用她亲自出场，有她出场的，无不是大场面。所以娟子陪我去收拾东西，然后送谭卫兵去市委党校报到。 第30章 上党校 拿优秀 娟子送谭卫兵到党校门口，谭卫兵没让她送进去。看到她嘟起的小嘴，谭卫兵说：“我坚决不让你送我进去，因为你魅力四射，而今天培训的全都是年轻俊杰，我无缘无故树那么多强敌，我无缘无故地埋下那么多的安全隐患，我没那么傻！” 娟子说：“一是你就是我全部；二是我也没那么大的魅力！” 谭卫兵说:“你不晓得自己那祸国殃民的脸蛋和婀娜身姿，活人能杀死，死人能还魂！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做那没把握的事。” 娟子的粉拳是左右出击，把谭卫兵的老心子就差点打出来。 当然这些是玩笑话，但俗话说“贞洁女还怕貅疲汉”，就是说贞洁女也怕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的人，更何况有才或有脸的貅疲汉呢？这个话谭卫兵也没说，但有个真理，就是少去娱乐场所，少去喝酒吃肉的。不仅不和不特别熟的男人去，防火防盗防闺蜜，女的一样有危险。说到底要交有品性有底线的朋友，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虚荣小气的人都远离才行。 和娟子打闹一会儿，谭卫兵又给她喊了一个出租车，依依不舍地和她挥手告别。 进了党校门，给门卫两包烟说：“刘师傅，怎么又年轻了？别人是夏天晒黑了，你倒变白了。”刘师傅说：“研究生班还没开学嘛，说的国庆后嘛。”谭卫兵说是公开招录处级干部，考到主城来了，但他没说是在组织部。党校共两个门卫，谭卫兵早就混熟了。毕竟进出时候多，一来二去就熟了。 进了大门，连忙拿出手机给毛祝兵、李红兵打电话，他两个居然都比我先到。看来和娟子一路嬉笑，的确费时。 谭卫兵又给二哥打电话，问他到党校没有？他说马上到，吃饭的时候或晚上再联系就是。 到了教学楼底楼，在报到处签字领笔记本笔和培训手册培训证。先看到培训证上写的是山城市公开招录处级干部岗前培训班。查看培训手册就能看到自己是住几楼几号，是两人间还是单间？但单间很少，才五个单间。 噫，二哥也是单间，不愧是市委办公厅的人。谭卫兵再一看是市委办公厅和市府办公厅的各两个单间，组织部一个。其他的都是双人间。组织部是毛祝兵处长住单间，底楼111号房间，谭卫兵和李红兵住202房间，二哥是211房间。 来到房间，看到李红兵正在阅读培训手册，我就问：“李处，看完没有？请你讲一下作息和吃饭问题？我就免得看了。” 李红兵说：“今天晚上是6点吃饭，然后十一点班委点名睡觉，吃饭拿培训证去就行。明早七点起床，七点半吃饭，八点到教室。上午由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吴国祥同志作开班讲话。最后一天是市委常委副书记龚泽洪作结业讲话。其他的是党校教授、党校领导、山城大学教授和社会知名学者授课。其他的就是封闭式管理。由党校副校长、教务处主任当班主任。” 谭卫兵说：“好，这个培训手册简单明了。出去逛逛，看下毛处长，问他一个人住孤独不？寂寞不？你去不？” 李红兵说：“我有点累，现在就不出门了，等会直接去吃饭。” 谭卫兵说：“那好，你休息。要我五点五十打电话给你不？莫睡着了。” 李红兵说：“那好，谢谢你，我就是怕睡过了。” 谭卫兵说：“那你放心大胆地睡，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我出去了哈。”他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谭卫兵先来到211房间，看到二哥才进房间，所以帮他收拾一下，然后就天南地北地聊天。因为随时在电话中有联系，知道他的岗位从综合处副处长调整到秘书处当副处长。因为他有三年县委书记的秘书经历，而原秘书处的副处长突然调整到一个县任副县长去了。尽管是提拔，但他还不满意，因为那个县离主城远了。 谭卫兵还开玩笑说当领导，如果想躺平就是经济条件好的区县，如果个人要出成绩，差的区县还容易点。事实上也是60分到90分，进步很大，而90分到100分却难于上青天。 聊了会后谭卫兵说：“想下去去找下我们来的毛处长，你这会出去逛下不？” 二哥说：“不了，我昨天下午回新浦县，今天中午才到，休息会。” 谭卫兵说：“欠你女儿了？那你躺会，我五点五十前给你打电话，放心休息。” 二哥说：“要得。你去吧。” 来到一楼，找到毛处长，看到他正在研究培训手册。 谭卫兵说：“毛处长，在提前学习？我看培训手册上没注明班干部？是班主任直接定还是推荐？我推荐你哟。” 毛处长说：“这个三五天的班干部，可能是定吧。” 听毛处长这个话，应该是定了。 谭卫兵就说：“你肯定是班干部，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你说话！没有问题，一定扎起！我出去看下打篮球的，你休息。” 毛处长说：“我本来也喜欢打篮球，但怕有事，你去投几个篮，热热身。” 谭卫兵说：“好，那你带球鞋球衣来没有？穿多大码的？” 毛处长说：“背心短裤是带了的，球鞋没带。我如果打，叫老婆送来就是。” 谭卫兵说：“出门不远就有李宁专卖店，你穿好大码的，我马上去买一双。” 毛处长说：“这怎么好意思要你跑路，我穿42码的。” 谭卫兵边说边走：“好，我这就去买。” 出来后我给二哥打电话问他打球或跑步不？给他带双运动鞋。二哥开始说不用，我说就是要锻炼身体，再问他买40码的行不行？ 二哥说：“我脚有点宽，所以要大一码，42码的。” 谭卫兵又问李处长，他说他不喜欢运动，平时也不习惯穿运动鞋。谭卫兵说备一双在那儿，我马上去买，给毛处长也买一双。他边往大门外走，边继续劝李处，买一双，李宁牌。在谭卫兵的好说歹说下他说买41码的。 于是在大门口，谭卫兵给保安说：“刘师傅，我出去买运动鞋，十几分钟就回来。” 保安刘师傅说原则上进来了就不准出去了，但你肯定是绿灯放行。谭卫兵说谢谢谢谢！然后就跑出大门。 来到李宁专卖店，两百多一双。谭卫记得在梦中第一次拥有李宁牌运动鞋，是两年后吧，那个鞋子他稀奇得当宝贝，平时打篮球时根本舍不得穿。而那个鞋盒子保留二十几年，用来装钳子、起子、扳手等维修工具。往事不堪回首呀！ 给毛处长买的底子比较好的运动鞋，二哥和李处不怎么运动，就买的休闲运动鞋。谭卫兵自己带了鞋子，就没买。 谭卫兵回来先给毛处长鞋子，他说好多钱，谭卫兵说：“你说给钱，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弟了。” 然后给二哥送去，谭卫兵说你试一下，是否合脚，可以调换的。然后给李处也是这样说的。李处也是说给钱，我一样拒绝了。二哥就不存在，他知道给也不要，所以也不用说，彼此都是真心相待。 晚饭后班干部开会，谭卫兵找个篮球就去投篮耍。在这次全市公开招录的处级干部中三十岁以下的就两个，另外一个是宣传部的，比我大一岁。公开招录的办事员中，组织部统计出来三十岁以下也只占一半。 培训期间不论是上课学习、课后讨论、晚上活动等，谭卫兵都是积极参加，出谋献策，给班委解决了几个难题。话是这样说的，“没有用火锅解决不了的问题，一顿不行，两顿三顿总行。” 就这样转眼培训是最后一天，上午是班主任召集开座谈会，谈新时期怎样当好处级领导干部。谭卫兵也踊跃发言，并获得不少的掌声。 中午班主任和班委一起评五名优秀学员，两名正处，三名副处。我和二哥都被评为优秀学员。 下午结业和开学典礼一样是常部长主持，龚副书记讲话，然后颁奖。谭卫兵的优秀学员证书是常部长颁发的，常部长说：“小谭不错！”谭卫兵笑笑说：“感谢您常部长的栽培。” 在培训期间，通过二哥的牵线，与市委办公厅和市府办公厅的领导聚了聚，有经济基础就是好！随时可以请客，随时可以给点小礼物，给一条烟，这感情怎么可能是谈人生谈理想建立起来的？那种建立必定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朝夕相处后，通过日常生活接触找到共鸣的朋友，然后成知己。而不同的单位，不认识的人，先是吃喝建立起酒肉朋友，然后再大浪淘沙，再结交性格兴趣相投、三观相合的好朋友，以期共同成长！当然最牢的是一起成长的朋友，但大家都能从一个小地方一起成长成领导干部或有为青年是凤毛麟角的人。 人的成长，就好比从起点到终点列车，不管是公交、绿皮火车或高铁动车，其道理也一样。从起点一直陪同终点的人是不少，但不是挨着坐的人也不熟悉，就好比山城与帝都的人，是八杆子也打不上。就是挨着坐的人有人下了，又有人上了，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所以陌生人也好、朋友也罢、哪怕是亲人，都是有来的、有走的！ 因为明天放假，常部长在会上就讲了所有培训学员明天正常放假。因为今年开始是连休七天，所以所有培训学员是10月8日正常上班。 娟子在上班，谭卫兵一个人回到青山广场把东西放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去山城大商都去买些玩具，再去书店给侄女买点世界名着。明天去国庆节的车展现场买台普桑车，这款桑塔纳车经久耐用。 等娟子下班，谭卫兵已经把礼物买好了。她问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谭卫兵说回家吃，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饭后给阿姨说：“明天放假，准备先去买车，您要不要买个？另外再准备回老家，带娟子回去见下父母。” 阿姨说：“要得，机会难得，不放假也没时间，你爸妈做生意也没时间上来，我们也没时间下见拜访你父母，娟儿去要得。我也不会开车，娟儿也不喜欢开车，所以我们不要车。之前你有个车顺便开就是嘛。” 谭卫又说：“之前的车我平时也没开，就给我弟弟他们。娟子不专门买车也好，先把技术练好了再说。我的计划是2000年1月1日去拿结婚证，春节结婚。您看好不好？” 阿姨说：“我和你徐叔叔都没事，你们决定好就行。” “我和娟子商量，车子房子都简单点，车子就是普桑。因为叔叔的位置，就算是我自己的钱，我也要低调，否则对叔叔就有影响。您看好不好？” 阿姨说：“我们也不要彩礼这些，你们自己把家经营好就行。” 梦中的表哥、房奴和网络炫富的，哪个能逃脱网络的天罗地网？ 隔会谭卫兵说：“我们去青山广场住，明天中午来吃饭，下午回东江去。您看好不好？” 阿姨说：“要得，注意安全。” 晚上谭卫兵与娟子一次又一次地运动。在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又出了一个上联： ？ 娟子尽管看上去柔柔弱弱，但从来就不虚场合。随口答到： ！ 漫长的一夜，省一万字不算省得多吧！ 第31章 乖媳妇 见公婆 1999年10月1日。国庆节，一早电视里传来建国五十周年大阅兵的进行曲，雄壮有力，威武霸气！ 谭卫兵和娟子吃了早饭就到车展现场，直接在大众卖场去买了一台正流行的普桑。 然后直接去加油站把油加满，再开到娟子家。中午又是阿姨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徐叔叔国庆节去慰问老红军老革命去了。 饭后，阿姨拿了烟酒和一些特产，给父母和兄弟都有。后备箱就装满了。谭卫兵把买的玩具和书还放在后排座上。 阿姨说：“这个车还可以嘛，怎么来形容好？” 娟子接口说：“端庄，厚重！” 我说：“开起来感觉还很大气，就是‘高大上’。” 阿姨说：“什么是高大上？” 娟子说：“他说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意思。妈，你莫听他乱说，他的言子就是多。” 谭卫兵心里想:“‘然并卵’，莫得钞票，还不是贫下中农，比山城棒棒军也好不了多少。我还是以前的我，但多了那些经历，于是才能乘上钞票的翅膀，飞向蔚蓝色的蓝天！” 回东江走的是国道，没有高速公路，所以接近五点才到东江。今天的谭卫兵，开车就是一个原则“坚决遵守交通规则”，宁停三分不抢一秒，慢！在中途又耍了会，劳逸结合，不开疲劳车，不开斗气车。 好在东江的房子是四室两厅，是感觉有点挤，但也坐得下。谭卫兵把礼物分给他们，当然他幺舅也是要给一份的。 侄儿侄女看到玩具很高兴，谭卫兵把书给侄女后，她就一个人跑到书房去看书了。 娟子嘴巴也会喊人，谭卫兵的爸爸妈妈笑得嘴巴就合不拢。丹妮更厉害，一张嘴就是甜，哄得爸爸妈妈比吃糖精还甜。第二天就开着长安车和这个普桑新车，到东江辖区县的几个着名景点去玩。 第一个十一黄金周，电视上说火车客车都是爆满。好在谭卫兵他们去的景点都离主城远，只是本地游客，根本达不到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地步。 第三天他们又回老家一趟。谭卫兵又在东江给每家每户买壶菜油粉条、再买些小吃。 回到老家，大家听说谭卫兵已到山城上班了，纷纷表示恭喜恭喜。谭卫兵也给大家承诺:“有什么疑难大事找他就是，肯定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之内尽最大努力帮忙。小事情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没有道理的事，黑的要我说成白的那也不可能。但本来就是白的，有人硬要给你说成黑的，谭卫兵肯定要给你们出头。”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都认可他的说法。 谭卫兵又说：“我希望大家挣钱是一个方面，培养子女读书成才也是挣钱，这是挣的未来的钱。可能有人说，我今天不挣钱就没钱读书。那我也要说一句，这也不是问题。我成立了一个谭氏家族求学基金会。目前的启始资金20万。所有读书的都可免费借钱，不要利息不要担保。有钱就还，没钱就不还。但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我允许资助第一年你有不及格的科目，也就是说哪怕你成绩不好，只要愿意学、愿意努力，我也给你一年两学期机会。如果一直成绩是不及格，那就是学习态度不行。我认为资助的不说全是英才，至少是上进的人，至少是态度端正的人！借钱，也不是借三五百，三五千，三五万都可以。而考得好的，凭学期末的奖状有奖学金。考上中专、高中、大学另有奖励。考得越好，奖励越高！我准备从今年底开始奖励，借款从现在开始。借款对象主要是我们生产队的所有人、我的亲戚朋友。那么其他的优秀学生也可以资助，不可能只能考及格的其他人我也来资助。那全国千千万万的人，我也资助不过来的。” 娟子的文静、微笑与丹妮的开朗、大方相得益彰，生产队的长辈对她两个是相当认可，觉得不错，是生产队的顶呱呱的儿媳妇。 与生产队的长辈告别出来，谭卫兵也给娟子讲了我小的时候在哪儿洗澡？哪儿捉鱼？哪儿做游戏等？边说边走，他们一行十个人就去他姑婆家和幺姑家玩。 晚上十点多，他们到新浦县城平湖大酒店，谭卫兵开了几个房间，大家都住在这星级酒店。听大堂经理说最近几天基本是住满了，旅客也是很满意。早上的自助餐，品种多，质量好，大家都满意。 第二天中午谭卫兵请陈指导员一家吃饭，下午就在新浦县城逛街，晚上他又邀请李主任和二哥两家人一起吃了饭，并给他们点小礼物。然后还请古科长、江口的曾书记、范乡长一起吃了夜宵，送了点烟酒茶。 晚上抽空拜访了李书记，他已从县长升为书记，汇报了到市组织部去后只做了两项工作，一个考察一个培训，走的时候给了两条烟，只是一点心意。 在第二天，找到卫胜大队的值班同志，把谭卫兵之前的车牌号上到桑塔纳车上，车子的事也算圆满解决。 下午谭卫兵又和卫权卫胜在平湖大酒店一起喝茶聊天，他说:“我为什么从我们小家庭的共享基金发展到谭氏家族的求学基金会，我为什么要把钱拿出去给外人？” 我问了娟子丹妮，娟子说相当于今天在栽树，希望有一天后人能乘凉；丹妮说大哥说的投资人才是最大的投资，我想就是在投资人才。 谭卫兵又说:“站在卫权卫胜的角度看，我宁愿把钱给外人也不给他们，我又用什么来解释的？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你们一定有这个想法，其实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的。因为我是处在你们的位置或者说站在你们的角度，我也会这样想的。卫胜你先说说，然后卫权也说一下。” 卫胜想一下再说：“哥也不是不给我们钱，我们真正需要的时候，哥也是全力以赴的，所以对我来说没有怪你或者说有怨气。另外给别人，哥肯定是看得很远，哥经常说的积德也好，投资也好，肯定也有未雨绸缪的意思。” 卫权说：“我想就是古人说的收买人心，如果没有一帮人，反正战不过别人。我也没怨气这些，哥做的肯定对。” 我说：“你们说的都对，也不全对。我就是说再给你们每个几十万，你们又怎么做？如果运气好点还能钱生钱，有点收益；如果运气差点，不仅给你几十万你亏出去，就是以前的老底子也可以亏脱。我有个观点，有好大的腿穿好大的裤！如果德不配位，钱给多了是害你。比如你去广东或岳阳码头，你露几十万出来看，绑架你，后果就不说，砍手砍脚都是小意思。比如卫胜，我给你一千万，你说我不上班，那不上班做什么？游山玩水。游山玩水也有尽头，那又做什么？买点彩票？喝点酒吸点粉？更为了追求刺激，换一下老婆？澳门去赌一把？唉，钱迷失了你的双眼，钱壮了你的胆气，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我说培养孩子，你说读不读书有什么，放几百万吃利息就行。那后果就是我费尽心思打造的家族大船，还没开出多远，也许我坟头的树子就没长大，船就沉入江底。我一直有个观点，你有好大的能力就做好大的事，就把能做的事做好。比如给你一千万，你能做什么？你能想到的是什么？你能想到我们在手机上下单，饭菜就送过来？你能想到我们远隔千里，也能像现在这样坐着开会，利用一个系统，开一个会议室，大家就通过实时传输，互相能看到彼此的动作，能听到彼此的话。因为我们只是井底之蛙，并不是我给你了一千万你就能长出翅膀，变成翱翔在蓝天上的雄鹰。你俩个听懂没有？这只是我不给更多的钱的意思，你还是你，我只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但你们是继续做井底之蛙，还是努力做雄鹰，我能强迫你们？我们是兄弟，但你吃饱了，我不吃，我一样饿。所以我要继续努力，不躺在钞票上睡大觉。第二个原因是给你们，最多解决你们现实的一些问题，今天的钱能解决未来的事？因为今天的钱，未来还是不是我们的就不知道呀！所以投资亲戚朋友和投资其他的优秀人才，是投资，有没有收益不在我考虑之内。因为这点钱对我是小意思，但对求学上进的人不仅改变他的人生，还会改变他家族的发展壮大。未来的几十年、一百年或两百年，我们的家族也许遭遇生死危机，也许今天的善缘能帮我们一把，但不论我给你们多少钱，也不论我今天有多少钱，我们都不能解决几十年、一百年、两百年的生死危机，除了我们的后代自立自强外，就是希望有外人伸以援手。谁说的我今天该有这么多钱？有这些钱，我又遭受了多大的苦才换来今日的幸福？所以我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一直强调大家多做善事。我们今天的房子车子，已经是很多人追求一生才有的，不是感恩我，是你们做好自己，既不好高骛远，也不妄自菲薄。那天我说的富不读书，富不长久。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们也只有几十年，唯有传承一种精神，稍微传得久远些！希望你们站在我给你们打下的平台上走得远些，更希望我们大家的下一代又站在我们的肩膀上走得更远！” 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钟县长的电话打进来了。钟县长带家人来东江旅游，谭卫兵邀请他来新浦住一晚，他同意在在十月五日的下午来。我连忙跑到楼下，把他们迎接到已开好的房间，钟县长一家三人住的豪华套房，他父母住在套房隔壁的大床房。给钟县长的父母说一个小时后就吃饭，可以在楼下耍一会。谭卫又拿出一个电动小汽车送给钟县长的儿子，送了套化妆品给钟夫人，给他父母也送了点小礼品。钟县长拒绝谭卫的礼物，谭卫兵说:“我们没在一个县，你也不管我，我们只是同学，所以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感情，同学之情，朋友之情，没有任何利益输送。” 晚上吃饭时，请了李主任作陪，谭卫兵一家人都在一起陪钟县长一家。 在饭桌上谭卫兵代表全家欢迎钟伯伯一家来新浦游玩，请李主任作陪。隔会钟县长代表家人表示感谢再喝了一杯，在李主任提议了喝了一杯后，谭卫兵给钟县长说，家人聚会，就不再共同举杯，随便些，当自己的家里一样。这顿饭吃得连小孩都笑呵呵的。 第二天早上，早餐后，钟县长一家就起程回家。 在这几天，谭卫兵时不时地分别就约肖处长、毛处长、周处长假期是否有时间聚一聚？肖处长说他7号下午陪家人到附近旅游回来，于是就请他一家人在7号晚上吃饭了再回家。征求肖处长的意见，就在他家附近不远的一个家常菜馆吃。 所以7号上午告别兄弟和爸爸妈妈，接上二哥、小向小石一起回山城。在中午十三点才到山城，吃了午饭他们就各自回单位宿舍。 李长军也同意谭卫兵的建议，同意谭卫兵再借他点钱买套房子，以后一家人都到山城来，就在山城里住也是不错的。 晚上接到肖处长一家人，边吃边聊，他们也讲旅游途中的见闻。吃喝尽兴后各回各家。他的孩子是一个几岁的男孩子，所以又买了个电动小轿车，这是男孩子最喜欢的玩具。 晚上就回娟子家，第二天顺便好送娟子上班。 到了家，徐区长已经回来在洗漱，冉老师就在客厅看电视。娟子放下包包后出来陪她妈妈聊天。 谭卫兵等徐区长出来后，也去洗漱，娟子和她妈又把聊天的战场转移到娟子和卧室。 徐区长说:“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谭卫兵洗漱完出来给娟子打个招呼就安心去睡觉了。因为明天上班，真正才分配分管工作，希望新的一天诸事顺利！ 第32章 推考察 抓调研 1999年10月8日，星期五，晴。 昨晚在娟子家住，晚上没有偷嘴。因为有人说在岳母家偷嘴，对他家运气不好。尽管谭卫兵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些，但科学的尽头还是玄学，宇宙的尽头还是编制！这事谁能说清。所以自律的人，就是干柴遇到烈火依然不燃。 就好比有个故事。说的是康熙皇帝下江南，看江南美女如云，心潮澎湃。这时游到一寺庙，香火最盛，寺中和尚，打坐禅堂，念经送佛，宝像庄严。康熙再看外面是见猎心喜，就突发奇想，想测试一下和尚的定力。于是就找到知府，吩咐知府做了500只大鼓，均匀地摆在大堂上，然后让寺内和尚上堂，每人怀抱一鼓，方丈老和尚居中。稍后请乐师开始奏乐！500名绝代佳丽，花枝招展，穿着薄薄的粉色轻纱，走到鼓阵中。她们慢慢的褪去所有衣物，随着音乐跳舞。不久，只听到轻轻的音乐声中，鼓声开始响起来，继而鼓声大作，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不绝，惟老和尚寂然不动，声响全无。康熙皇帝赞曰：“到底还是方丈老和尚心空性定，做养功深，不然，何止如此。”大家上前打开老和尚怀中鼓一看，谁知道小和尚已贯鼓而入，竟不能脱颖而出。康熙皇帝大笑不止说：“到底是老和尚。” 谭卫兵不是方丈，但有自己的底线，不能做的坚决不做！ 上班来到办公室，冯处长还没到。谭卫兵把办公室粗枝大叶地打扫一下，说简单办公室本来就窗明几净。 一会李小明在办公室门前探头探脑，谭卫兵就问：“小明，进来噻，有事吗？ 小明马上进来，立马关上门，就像做贼一样。他走过来就说：“肖处长说苗仁杰的考察报告不合适，要重新考察。” 谭卫兵问主要是什么原因？小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可能是某个部领导看了考察报告说苗工作有魄力，难免有人说长道短，对于敢于工作的干部就是要大胆提拔。所以肖处长才说要么改报告，要么重新考察。” 谭卫兵又问：“肖处长是倾向于是重新考察还是？又准备哪些人去考察？是否换人？” 小明说不知道。我问他以前出现类似情况没有？又是怎么处理的？ 小明说：“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大都是原班人马去重新考察，要么是改写报告。换人去考察也有，但少些，很少换人考察。” 谭卫兵说那你去忙，上班后肖处长会说的吧。等小明出去后他就在想，昨晚吃饭的时候肖处长怎么不说？是他有顾虑还是工作的事只是上班的时候才说？想不出来原因，就不想。 再过十来分钟，上班时间到了。谭卫兵想还是主动去肖处长办公室去汇报，毕竟工作的事就上班时间在办公室说。 在肖处长办公室先汇报了党校学习的事，就是听报告，讨论报告，时间安排得紧而不乱，内容是丰富而有深度。接着汇报了节前去临水县考察的事，先测评再谈话，最后撰写考察报告。 肖处长说：“有培训总是好事，学习是一个充电的过程。至于考察的事，可能要重新考察。” 我马上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实在的小明说后的惊讶也还没完全消退，所以也不全是装的。谭卫兵说：“重新考察，有个借口才好吧。我再去考察怕不好吧？” 肖处长说：“我知道那个苗仁杰风评一般，但领导有指示，按指示办就是。这件事情我安排另外的人去考察，你就不管了，把之前的考察材料你给冯处长。” 谭卫兵说要得，等会就去转交资料。 肖处长说：“处室下午再开个会，因为市委想要这次公开招录处级干部的总结报告，部里又把这项工作落实给办公室和我们处室。但之前的工作因为我有其他的事，主要是楚主任负责的，所以你配合楚主任把这个事弄一下。部里转发了市委关于机关作风建设的文件，我想我们处室就按照文件的要求落实就是。下午开会你先组织学习文件，如何贯彻落实和近期工作安排我来讲就是。今天的会常部长要来参加，就是讲分工的事。” 谭卫兵说：“好，明白！那我就先去把资料交给冯处。” 肖处给了谭卫兵三份文件说:“下午你组织学一下文件。” 谭卫兵接过文件说好后，就走出肖处长的办公室。 谭卫兵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一看冯处长仍不在，可能他又在大办公室。于是谭卫兵在办公桌上翻找资料，谭卫兵一看就只有一个测评表的汇总表，原始记录最后又给了小明的，叫他拿去归档或者说按以前的办法处理。至于谈话记录本来就不小明那儿，也不存在转交。谭卫开始想把那张汇总表拿到大办公室去给李小明，但又一想，如果冯处长也在大办公室，就不是很好了，怕他多心，为什么不给他？又怕他说为什么要给他？所以谭卫兵直接给小明打电话，就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小明很快就过来了，谭卫兵说:“我把测评汇总表也给你，和之前的放在一起。等我们今天处室开会时，可能就说考察的事，所以先把资料归拢在你那儿。” 小明说：“要得！那没其他事我过去了。” 谭卫兵等小明走了想:“至于小明过去别人问他做什么，他怎么回答，都不重要。因为我说的是把资料放在一起，没毛病！” 谭卫兵坐在办公室，想了下公招处级干部的总结报告的亮点在哪儿？尽管谭卫兵不擅长写长篇报告，但亮点却是他擅长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回到办公室休息，市场上还没有拆叠床，好在办公室有一个长方形的办公桌，尽管该办公桌长度有点短，但能将就睡。曾记得梦中有个新冠，我在监狱封闭值勤，一值一两个月。他就是爱睡办公桌，没有战友的呼噜声，舒服得板。一个人睡一个办公室，一睡就是接近三年。记得放开的头天还在排队做核酸，第二天出门啥子都不要，直接坐高铁去上班。 所以现在中午在办公桌上睡点午觉，不过是当年的重温。又曾记得谭卫兵梦中曾去支援大西北，曾经突发腰椎间盘突出而住在少数民族医院，针灸推拿按摩牵引电疗等治疗。等一度过急性期又去上班。没法，天天都是直接睡在木板上，一睡也是一个月，所以现在睡办公桌，就没什么问题，躺平就睡。办公桌睡午觉是合适得很，巴适得板！ 下午召开处室办公会前，谭卫兵去了肖处长办公室，想问下常部长来了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肖处长说常部长临时有事，常部长说分工不变，由谭卫兵同志接之前副处长的工作。 处室办公会在下午两点半准时开会。肖处长说：“原计划常部长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常部长委托我宣布谭处长的分工，谭处长负责全市区县干部的教育培训工作，负责东北十个区县干部的考察管理工作，协助处长工作和完成领导交办的其他工作。今天的办公会有三个内容，第一个就是关于谭处长的工作分工；第二个是请谭处长组织学习三个文件；第三个就是传达和布置处室近期工作。下面请谭处长组织大家学习部里的三份文件。” 这是谭卫兵第一次作为副处级干部发言，这是我第一次在处室办公会上发言，其实这算什么发言？就是学习下文件而已。但也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于是谭卫兵说：“遵照肖处长的安排，下面就近期部里所发的三份文件，同大家一起学习。” 第一份文件是： 中国共产党山城市委关于在全市开展机关作风建设的通知 谭卫兵把文件的各个大标题小标题一一进行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小标题之下的具体内容有选择性地说明，比如分几个阶段的具体时间和内容。后面的文件也是这样组织学习的。在上午肖处长给他文件后，谭卫兵当时想在学习完一个文件的最后，加上自己对文件中的重要内容的理解，后面谭卫再思考后，放弃了，学习文件就是学习文件，不是要他讲贯彻意见，不能越位。 最后谭卫兵说：“文件学习完毕，请肖处长讲贯彻意见和工作安排。” 肖处长：“刚才对上级的文件进行了学习，请同志们除了认真领会外，还要遵照执行。下面我就我们处室近期工作作个安排。 第一，机关作风建设工作按文件落实，相关记录小燕同志做好，剖析材料按要求写好按时交到小燕同志那里。座谈会就在那个时间段找个办公会时进行交流座谈。 第二，临水县副县长苗仁杰的考察由冯处长和李小明再去考察一下。按部领导的安排，谭处长协助办公室完成公开选拔处级干部的总结。 第三，常部长安排一个关于全市县处级后备干部培养使用的调研工作。这个工作由谭处长具体负责，张敏同志配合，具体调研以涪江县和北江区为主，再结合其他区县调研，时间是两周。 谭处长还有其他的事没有？其他的同志呢？好，那散会！” 会后，谭卫兵先把张敏叫到办公室，问她以前调研是怎么开展的？ 张敏说：“一般调研就直接去相关部门调研；再大点的调研我们下发一个通知，收集资料，有选择性地调研；再大的调研是抽调人员分组调研等。” 谭卫兵又问：“对我们这次调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敏说：“我们可以下发通知收集全市的一些资料，同时我们去那两个重点区县去调研。” 谭卫兵说：“好，你就先起草一个通知下发下去，你思考一下收集哪些资料？收集最近几年的资料？你全权负责。你等下把去年各区县上报关于后备干部培养的总结或我们自己的总结找给我一下？你应该也要参考一下、比较一下后再发通知吧？我就先看我们自己的总结。” 张敏说：“我去把资料找来，我们自己的总结我先发到您的邮箱。” 坐了几分钟，捋一捋自己的一些想法，然后去办公室找楚主任，关于公选总结的事。 在楚主任办公室，谭卫兵就说：“楚主任，关于公选总结的事，办公室是怎么安排的？ 楚主任说：“我在负责这个事，具体撰写总结是办公室的永中在弄。你作为本次公选成功上岸的同志，也有些体会吧，所以请你审核下那个稿子，提点建议。” 谭卫兵说：“楚主任，我何德何能来审核稿子嘛，我是来学习的。我对公选有点体会，也仅限于公选的意义和作用方面，但具体措施和以后怎么搞，我没有想好。我的一点体会，给楚主任看看有没有点用，至于审稿就不了，把上报的总结让我学习下就感激不尽！”说完递上了自己的体会提纲： 1.?优化干部选拔机制?：公选制度的实施，有助于打破传统的用人潜规则，扩大选人视野，拓宽识人渠道，吸引更多有能力、有潜力的人才参与竞争，从而丰富了选拔人才的来源，提高了选人的质量和效率。 2.促进干部交流和轮岗?：通过加大领导干部跨地区跨部门交流力度，推进党政机关重要岗位干部定期交流、轮岗，有利于防止权力寻租和腐败现象的发生，同时也有助于提升干部的综合能力和拓宽工作视野? 3.提高工作透明度和强化民主监督：公开选拔领导干部的过程增加了工作的透明度，使得选拔过程更加公开、公正，有利于民主监督的实施，减少了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4.促进人才优化配置：公选干部能够促进人才优化配置，实现人尽其才，各尽其用，有效调动各阶层优秀人才的热情，提高工作效率。强化竞争，促进优秀人才脱颖而出，使得真正有能力、有才华的干部能够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有利于优秀人才的选拔和任用。? 5.?强化群众监督和参与?：公选过程面向社会公开进行，群众可以通过参与报名、资格审查、统一考试等环节，增加对干部选拔过程的了解和参与，强化群众监督，确保选拔过程的公正性和透明度?。发挥民主，克服“一言堂”的缺陷，有利于发挥民主，杜绝选人唯亲、任人唯亲的现象。 6.加强不同部门间的沟通和协调：人员流动加强了不同部门间的沟通和协调，打破了固化的部门间分工，有利于社会服务扁平化、便捷化，提升办事效率和群众满意度。 综上所述，党政处级干部公选不仅是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也是推动干部队伍年轻化、专业化、知识化的重要途径，更是一种推动民主、提高工作效率的重要手段，对于建设高素质的领导干部队伍和推动社会进步具有重要作用。 从楚主任办公室出来，谭卫兵就去找了冯处长，就说相关资料都在小明手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说就是。 考察这个事不再负责，是好事，毕竟提拔那个人终究有风险的。 第33章 陪美女 搞调研 重新考察的事已解决，公选总结也解决，现在就是后备干部的培养和使用情况的调研，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才上岗，一摸烟杆七八根，业务不熟，人员不熟，的确还是很紧张。副处长，并不是发号施令，就是一个做事的，只不过是在半空中做事而已。 在下班之前半小时，张敏终于把《关于调研县处级后备干部培养和使用的通知》拿给谭卫兵，谭卫兵看了下通知内容和我们要完成的调研报告是非常契合的。但谭卫兵想调研是我们的工作，如果以文件下发领导看到了肯定不好，以通知落实领导的工作安排，是他也不高兴。 谭卫兵对张敏说：“以便笺的形式下发行不行？” 张敏说：“便通知下发也可以。” 那谭卫兵马上在拟稿纸上写上：已初审，拟以便通知下发，请肖处审批！签上名，落上日期。递给张敏说：“你马上拿给肖处，如果他同意，马上就传真下发下去。” 隔了几分钟，张敏又到办公室门口说：“肖处已批，就是便通知下发。那我马上下发了？” 谭卫兵说：“好，马上下发。” 下班后，谭卫兵去接娟子，然后去她家吃饭，然后去谭卫兵家睡瞌睡。 谭卫兵又想到一个故事。古时候一个大龄剩女，她每天做着高富帅的美梦而不能自拔。一天来了个媒婆，终于来了个媒婆。媒婆一进门就说：“今天有好消息，要有钱的是有钱的，那是富可敌我们村，要帅的是帅得冒光，又高又帅又有才。”这位单纯的大姐姐喜极而泣地说：“快点介绍给我，我等不及了。”媒婆说：“莫着急，他们都喜欢你，都是你的菜！”剩女说：“那我们马上就去，我想今天就进洞房。”媒婆说：“那走嘛。”走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时媒婆说：“我们往哪边走？”剩女不解地说：“直接走，哪条路近就走哪条路，快快快，走！”媒婆说：“不着急，太阳还高，先说清楚了再走不迟。东边这家是莫老爷家，他家有钱有地位，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只是莫老爷的儿有点傻，鼻涕流出来又吸回去，口水流出来把肚兜都能打湿。他听说你后，一直都说要和你做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西边是王秀才家，尽管家徒四壁，但王秀才高大英俊，帅气多才，号称王伯虎第二，王秀才的诗据说能让枯树发芽、昏鸦发情，他也仰慕你的花容月貌！”剩女说：“那我们先去莫老爷家吃饭，吃了饭就回王秀才家睡觉。没毛病，走起！”媒婆蒙圈了，还能这样操作？ 谭卫兵也是这样，娟子家吃饭，自己家睡觉。 车子开到市公安局门口，在一群帅哥靓女中，娟子依然是鹤立鸡群，谭卫兵老远就看到她。 看到娟子与同事有说有笑的，然后与同事挥挥手，像个精灵一样，飞到谭卫兵身边。 她打开车门，上车坐好，系好安全带。谭卫兵说有顺路的同事可以坐顺风车。娟子说我的同事全是美女，不想考验你。 谭卫兵说：“嘿嘿，你还会学哈！的确不能拿美女来考验我，就说我经受得住考验，你能保证那美女也能经受得住？” 娟子说：“那不是便宜了你？” 我说：“怎么说是便宜了我？就不能说我是受害者？” 谭卫兵接着说：“你是警察，但你的逻辑却是错的。我也有美女同事，是不是我天天就有便宜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的蛋没有缝，所以你莫担心！蛋没缝，逻辑就没支撑点。” 娟子说：“你的蛋是没缝，那啥蛋就不能伸出一个手来？” 谭卫兵说：“有缝的蛋，能伸出手的蛋，都是坏蛋嘛，我是恐龙蛋，根本坏不了！” 娟子说：“今天节后第一天上班，忙不忙？” 谭卫兵说：“忙，忙球得很。想当年我是上班没球事，下班球没事！唉！” 一路欢笑一路歌。三下两下就到了她家楼下。 谭卫兵说你问一下阿姨买什么不？娟子说：“我妈说了的，如果要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说，没打电话就是不买。” 今天晚上又是阿姨我们三个人吃饭，谭卫兵说：“阿姨你每天要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哟。” 阿姨说：“电教中心的工作量最多两个人就做完，但我们有四个人，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同志，一个年轻的同志。我是在电教中心登记和发放资料这些，其实我这个岗位四个人都可以做。为了照顾我，我每天提前几十分钟走，他们三个轮流走，原则上留两个人，但实际上才留一个人。” 谭卫兵说：“哦，这样安排好！” 饭后陪阿姨在小区散会步，但走的是小圈圈，大圈圈熟人多，打起招呼来大家都累。 也是这个理，平时邻里见面打招呼就是点下头。如果是领导家属，容易让人误会不热情，会认为目中无人架子大，而阿姨是一个不喜欢抛头露面、张扬的人。 到八点多钟，徐叔叔还没回来，告别阿姨后，谭卫兵和娟子回文星大厦。 在路上，谭卫兵又对娟子说：“你妈妈是最有眼光的妈妈，一见面就认可我，我感觉仿佛是在梦中。” 娟子说：“第一你长得安全可靠、性格好、习惯好；第二你能从农村走到大城市，充分说明你是巨大的潜力股；第三我不找门当户对的，我也不想找那些想把我爸爸当梯子的人。” 谭卫兵说：“算过去算过来，今天的我的确适合，但几个月前的我就不适合了，也许那时候我也想借把梯子。” 娟子说：“其实我也矛盾的，山城的一交往肯定晓得我的家庭情况，区县的也没机会认识和交往。那时认识你，丹妮经常说你优秀，但你也没主动找我，我也不知道那时你联系我的话，我会怎么做？我想你联系我，又怕你和其他人一样。” 谭卫兵说：“你今天才说你也想过我联系你，害我一直怀疑我的魅力和实力。” 娟子说：“那你是否埋怨我是势利眼呢？” 谭卫兵说：“肯定不会。尽管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那我问你，哪怕你爸爸是省长，你丑或者说是巨婴，我也不会追求。那你说是不是也会说我只是看到你的外貌？当然家庭我的确不在乎，因为哥不靠别人，靠自己能行。” 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当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谭卫兵也知道买官一样没好下场。所以他对钱的使用，钱只限于是买路钱，绝不是买官钱，升官本身还是靠能力和政绩。他希望脚下的路，是路多路宽路长久。 第二天上班后，谭卫兵把张敏叫到办公室，讨论调研的事。谭卫兵主要是征求她的意见，自己不作评论。把自己放低点，哪怕真正是领导，也没有人会看低你。下面的同志只会认为你虚怀若谷，是一个能容人、能接受建议的领导，他们都讨厌装的人，领导如此，同事亦如此。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没有人生来就会，只有擅于学习擅于思考擅于总结的人，知识才会越积累越多、越深、越广！最后在张敏的建议上，谭卫兵也提了两点进行完善调研工作。在张敏离开办公室前，谭卫兵叫她今天把调研的提纲或方案弄出来。明天下午把各区县收来的资料汇总，后天去涪江县调研。 按照张敏弄的方案，结合涪江县上报的数据资料，他们把涪江县近五年后备干部的年龄、文化程度、工龄、曾经任职岗位、后备时间、后备后的工作变动、后备后个人培训学习经历、后备后有何成绩和奖励、目前思想情况等。分别与两个后备干部谈话，又与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组织部长和其他领导和工作人员谈话了解后备干部的工作思想状态等。 当天晚上，谭卫兵回到单位，约好时间早上八点直接在北江区委门口见面。 晚上开车去娟子家，然后九点多徐叔叔回家后，谭卫兵给他汇报了明天去调研一事。他也谈了从他的角度去认识和管理后备干部，在培养和使用上的推荐和测评等。 第二天去北江区委组织部，与涪江县一样调研。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叔叔也过来陪同吃饭。我们装作不是很熟，他称呼我为谭处长，我称呼他是徐区长。一切公事公办，只谈公事。 下午继续谈话和走访，在五点钟时结束了调研，组织部长非要留谭卫兵吃了饭再走。在晚饭刚开始的时候，徐区长又来陪他们吃饭，据说他是推了其他的应酬。 在吃饭的时候，谭卫兵给张敏说：“我给你两天时间把初稿拿出来，你也可以在家里写，反正我要结果。当然在家里写要给我说一声，我好给肖处长说没上班的原因，并且是我同意了的。” 晚饭后谭卫兵先回娟子家，陪阿姨散步回去徐叔叔还没回来，他就又和娟子回文星大厦了。 为了活跃气氛，谭卫兵说:“今天我们搞游戏，我们轮流设置做什么游戏，以及游戏的奖励。” 今天玩的蒙眼转圈游戏。游戏要求是先把彼此的眼睛蒙住，然后各自转五圈，先打到对方的赢，输了表演一个动作。他们选的书房，那个屋里没有床，把椅子搬走后，房间就没什么障碍物，又有十几个平方，完全能施展开。他俩相隔三米相对而站，一个拿一个枕头，然后戴上眼罩，默转5圈，就开始用枕头打对方。谭卫兵的办法是首先朝一个屋角躲过去，然后听声音再出击，连续三次我赢，分别让她亲我一下、装狗叫和学鸭子走路。她输了三次，也笑累了，她说她去研究一个游戏了明天再来。尽管她不服气，但是很开心！ 第二天到了单位，张敏一早给谭卫兵打电话说今天在家写，明天再拿到单位边修改边在电脑打出来。谭卫兵说好，辛苦你了！ 第二天下午，张敏把调研报告拿给谭卫兵，我慢慢读，既看文字，又看文章的思想高度。提高了点文章的政治站位，增加了点穿靴戴帽的小把戏，再把段落标题进行美化和规范化后，就请她再打印出来。领导都是这样，不论是否真懂，总要改动几处，以示存在。 她再次打印出来后，就两要下班了，谭卫兵立马拿到肖处长办公室，请肖处长先审核下再拟成正式调研报告上报。 肖处长说：“明天我看了再来拿。” 下班后回到区府宿舍，阿姨又把饭煮了。阿姨的饭煮得不仅好吃，菜量恰好、荤素搭配。今天吃得少点，谭卫兵说等会去打盘篮球。每周两三次篮球是尽量完成，实在不行，周末白天晚上都可以打。 娟子陪谭卫兵打篮球，那谭卫兵也是使不完的劲！想当年读书时，三伏天，为了一瓶汽水，顶着烈日打一场比赛。现在为了美女的喝彩声，打点鸡血又算什么？ 打了球直接回文星大厦，洗澡后又来做游戏，娟子说我们来斗24。谭卫兵就问她：“你今天悄悄练了斗24没有？”娟子笑而不语！ 谭卫兵笑着说：“你是准备翻身了？现在是不打无准备之仗哟！等会输了的唱‘翻身农奴把歌唱’这首歌！” 娟子说：“三打二胜，三局算一局。算是对实力有点小信心。” 谭卫兵说：“好！”娟子怎么会知道我斗24是二三十年了，斗24的工龄比她年龄还长！ 一人发两张牌，谭卫兵发的57，娟子是68，合起来第一手四张牌是5678，谭卫兵边看边想，瞬间就知道答案，但我注意她的神色，只想比她早那么一点点，不能吓倒她了。 谭卫兵看到她准备拍的时候抢先拍了，说七减五等于二，六除以二等于三，然后就不用说了。 第二手谭卫兵出的牌是10和4，娟子是3和7。哎，谭卫兵一看直接就拍了，十减七等于三。然后看着她，她知道怎么做了，但她不依，她说三就等于二十四了？谭卫兵又说三加三等于六。看她的样子仍然要谭卫兵继续说，谭卫兵就说四六二十四，直接背出乘法口诀。 谭卫兵就望着她，来嘛，给哥唱支小曲！ 她当然想耍赖，说谭卫兵作弊。谭卫兵说：“小姐姐，拿出证据。”她说：“你就不能让我一次？”这样一说，谭卫兵说:“让还不行。” 再来一局。谭卫兵发的是3和4，她拿的两个七。 谭卫兵想这个题就让她答出来。于是他就装着抓耳挠腮，使劲想也想不出来样子。她的笑容出来了，从眼珠到眼眶，再从嘴弥漫了整张吹弹可破的脸，看来她想出来了。谭卫兵还说一句话：“你想出来了？等等我，我还差点！”她拍一声，干脆利落地拍了一下。 谭卫兵懊恼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娟子说：“说嘛，答案。妄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她说出了正确答案。谭卫兵又是一句马屁拍过去：“你刚才是让我的嗦，这么难的题你也一口气就说出来了。” 第二手谭卫兵是二和十，娟子的牌是三和四。谭卫兵一看三八二十四和四六二十四都没有，只有另想他法！三乘以十等于三十。哎，又等等她。算了我来唱歌吧。于是继续等。其实也就一分钟时间，她又慌慌忙忙地拍了。谭卫兵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并且是散发出无数个小星星那种。她又得意地笑了。 谭卫兵说：“请小仙女宣布标准答案。” 结果当然是谭卫兵输了。我就：“说你赢了，你从农奴变成徐老爷，‘翻身农奴把歌唱’应该是你唱才贴合实际。” 她说：“现在老爷命令你唱，非唱不可！唱得好有奖励，唱得不好打板子！” 谭卫兵就唱了起来： 太阳啊霞光万丈 雄鹰啊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雪山啊闪金光 雅鲁藏布江翻波浪 驱散乌云见太阳 幸福的歌声传四方 谭卫兵唱完了，做出小狗摇尾巴的样子围着她打转，并且说：“汪汪汪，老爷，给根小骨头嘛，汪汪汪！” 她又蒙圈了。谭卫兵就想:正经家庭出身的独生女，小的时候没人陪她做过游戏，长大了又是乖乖女，又没养过柯基、贵宾犬、比熊犬这些小狗。谭卫兵又说“把我抱在怀里，亲我揉我，把你的脸贴上我的脸。” 她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养狗狗吗？你怎么还懂这些狗狗名字？” 谭卫兵说：“我是不喜欢，小的时候农村强盗多，家家户户都养狗。我每天上学就是担惊受怕，人矮个子小，你说那阴影有多大？” 娟子说：“你说的人有好大阴影就好大。” 谭卫兵说：“是的。但我在很多小视频上和现实生活中的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抱着小狗的那股亲热劲，再看看缺爱的自己，我就想不如当只小狗来得幸福！有美女宠爱！” 娟子说：“你在什么视频？电视上？大街上很少有人养狗狗呀？” 谭卫兵连忙说：“是梦中，梦中！” 谭卫兵想这个时候是没有多少人养狗，那是吃饱穿暖才会滋生出的爱好，今天工资才五六百块钱，养自己就不容易，还要养家糊口！ 与娟子打打闹闹又是快乐的一晚！谭卫兵就想到那首歌《好嗨哟》。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谭卫兵愿意醉生梦死在这样的夜晚！！！ 早上七点起床的时候，谭卫兵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娟子害羞地笑着说说：“那你不去嘛。” 谭卫兵又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感觉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你的影子！” 娟子嗲声嗲气地说：“皇上，用膳了。” 谭卫兵大笑说：“哈哈哈，皇后，今日朕高兴，赏，当赏！赐你青春永驻金丹一枚！以后天天要如此这般！” 娟子双脚平行站立，双手微微屈膝，弓腰半蹲说：“谢陛下赏赐金丹，只是天天如此，臣妾做不到啊！皇上，诺大的后宫就我一个人，臣妾请求陛下再纳两房妃子，那两个卧室还空起的！” 谭卫兵说：“皇后深明大义，你的合理化建议我准了！此事就交给皇后去办！小娟子，跪安吧！” 谭卫兵马上又说：“皇后请，请！” 到了单位，进了办公室刚坐下，开水就没来得及烧，小明又悄悄地进了办公室。 他低声说：“我们的考察报告昨天就交上去了，应该是过了。” 谭卫兵说：“通过就好！” 谭卫兵并不想多谈这件事情，各行各业都有规矩，都有潜规则。我只能同流，但绝不合污。但话说回来，多少道貌岸然的人在台子上讲的冠冕堂皇，在台子下却是……！小苍蝇大老虎，打不绝。这是制度上的问题，是根本制度的问题。比如处级以上官员财产公示，杜绝裸官，增加薪酬等。从不敢腐到不能腐，最后升级到不想腐！ 但小明还是说了：“再次去考察就是由他们定测评人和谈话人，所以考察报告很快就写好了。”小明在走之前说：“我把之前的资料悄悄复印了，然后才销毁的。”谭卫兵听到这个话没作任何表示，当作没听到。 要到中午肖处长把谭卫兵叫过去，他把调研报告递给谭卫兵说：“整个报告有高度又接地气，我只把个别文字作了修改，你拿过去打印出来，正式上报。” 谭卫兵说：“好！” 谭卫兵回到办公室把报告给张敏后，她很快弄好，然后就交给肖处长，他拿去交给部领导。 谭卫兵又舒了一口气，工作就是一件一件地做就是，干就完了！ 第34章 查案子 伸正义(上)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 转眼就是十一月份，已在市委组织部上班四十来天，分管工作基本熟悉，处室的同志也比较熟悉。两位女同志都已结婚，李小燕的丈夫是山城大学的一位青年教师，专心教书育人，李小燕的父亲是原山城市政协副主席，正厅级退休。张敏是学霸型人才，是农村飞出的金凤凰，她是中国人民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分配到原山城市委组织部组织培训处，直辖后调到干部二处！张敏的老公是市财政局的副处长，也是出生于农村的优秀人才！李小明的父亲是副县级退休，他的妻子是小学教师，他有能力也有追求，但苦于干部二处离不开他，所以有两次提拔的机会错过了。陈相是一个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按时上班下班，没有什么追求，但他的一个表叔是蜀州省的副省长，所以他在干部二处一直稳坐钓鱼台。 通过私下交流交往，大家都很融洽，所以工作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1999年11月8日，星期一，晴。 早上一早到办公室不久，肖处长打电话叫谭卫兵马上去他办公室。谭卫兵到了肖处长办公室，肖处长说:“你坐。城中区的一位副区长，叫郭大斌，今年才从巴山县的组织部长提拔到副厅级岗位。目前市纪委收到举报信，说他在巴山县组织部的时候大肆批发官帽子，收受贿赂，大搞权钱交易。因为是才提拔的，所以市纪委要求组织部派人配合调查郭大斌的卖官行为。常部长点名由你带部纪检处的一名同志去参与调查。明天下午在雷鸣山的一个别墅里集合，到时候由办公室派车送你去。等会你打电话问问纪检处派哪个同志配合你去调查。你有什么要说的不？” 谭卫兵说:“肖处长，请问这个调查我们主要做什么？怎么把握？” 肖处长说:“实事求是就是原则与底线。” 谭卫兵又说:“这个人提拔的考察是哪些人去的？” 肖处长说:“不是我们处室考察的。你不用管这些，你正常调查，具体的接受纪委的领导。” 谭卫兵说:“好，那我先回去，等会再打电话问一下纪检室是哪位同志。” 回到办公室，谭卫兵就思考怎样调查？其实依然是把自己摆底点，服从安排，纪委应该是已经双规了他，否则他的名字就不会从肖处长嘴里说出来。既然已双规，要么是核实，要么去找证据。举报信上肯定言之有物并核实一下后才会双规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午，纪检室的余昌军来到谭卫兵的办公室，他说领导派他配合谭处长一起去调查郭大斌的买官卖官的违法乱纪行为。 谭卫兵给他说:“因为不知道搞多久，也不知道中途是否允许回家，所以带两三套衣服、个人生活用品也要带齐，相机要不要带？” 他说:“好的。我们办案没带相机，也没那么多的相机。况且没说我们要带什么装备，就不带。” 谭卫兵说:“好，明天下午再联系。” 下班后，谭卫兵又开车接娟子，在路上他就给娟子说要去出差一段时间，具体内容就没说。尽管没人说保密性，但办案是不能乱说的，一说就可能泄密。 晚上吃饭的时候，谭卫兵给阿姨说了，最近一段时间要出差，又不能吃阿姨煮的饭，肯定要饿瘦。 冉老师说:“那你今天多吃点。” 娟子今天晚上又想做游戏，谭卫兵说你想做什么游戏？她说石头剪刀布，谭卫兵说每一局游戏里是三打两胜还是一局一次？ 娟子说:“一盘一局，不准慢慢出，免得赖皮。” 谭卫兵说:“输赢怎么办？先说断后不乱！” 娟子说:“还是表演节目。” 谭卫兵说:“你表演的节目观赏性不强。今天输的脱衣服。” 娟子说:“不行，怎么能这样，输赢都是我吃亏。” 谭卫兵说:“你吃什么亏？规则之内大家都一样的。” 最后还是谭卫兵说的那样，只是每局是三打两胜。 娟子又哪里知道石头剪刀布也是谭卫兵的强项嘛！所以结果不言而喻，脱衣服哟！ 第一局第一盘她是布，恰好谭卫兵也是布，接着他们都继续出布，第三下还是出布。这样的石头剪刀布，就说明我俩个都是智商比较高的，那就直接变手法。第四下谭卫兵直接变成锤子。她变成了剪刀。妥了，先声夺人。第二盘，原则上她认为谭卫兵会变，谭卫兵就不变，又是锤子，娟子又是剪刀，直接不变招再下一城。第一局赢了。所以就要她把外套脱了。 娟子的身材本就好，这有点晃人。谭卫兵强忍住流鼻血的冲动，任凭左右晃，稳坐中军帐。第二局第一盘谭卫兵还是锤子，娟子也还是剪刀。 谭卫兵生无可恋地说:“哎，不好意思，怎么赢了呢？我太热了，我想脱衣服。” 第二盘谭卫兵输一把，虚晃一枪，第三盘他又赢了，三盘两胜制，谭卫兵又赢了第二局。 谭卫兵说:“亲爱的，怎么脱？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娟子红着脸说:“我也热，我来脱件裤子，想死你。” 谭卫兵的鼻血在娟子的语言攻击下，他终于倒下了，鼻血如井喷式喷射出来！谭卫兵转身跑进厕所，洗冷水脸，没效果。洗冷水头，稍微好一点，但依然流个不停。只剩最后一招——冷水澡，冷水澡终于让鼻血凝固在鼻腔之中。 走出厕所，娟子说:“我正准备进来看看你，看你是不是大出血而休克了。” 谭卫兵嘿嘿一笑，下面继续？谭卫兵说宁愿把血流干，也绝不后退一步。人在阵地在！ 于是他们继续石头剪刀布，但由于场面太香艳，谭卫兵强制恪守本心，但也不能确保头脑每时每刻就清醒。 第三局谭卫兵输了，脱掉上衣。 第四局，娟子输了，所以她不干了。不脱了。 于是谭卫兵就张牙舞爪扑上去，又是一场肉搏战！结果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所以那香喷喷的场面就不能再说了，谭卫兵怕血净而亡。此处省略5000字。 石头剪刀布是一种看似简单的游戏，但实际上蕴含着一些策略和技巧，可以帮助你在游戏中获得优势。谭卫兵曾总结了一些有效的必胜方法： ?首轮出布?：由于大多数人在第一轮出石头的概率较高，特别是男性玩家，因此首轮出布可以大大增加你的赢率。? ?输掉后切换手势?：如果你输了，尝试切换到击败你的手势，或者选择对手刚才出的手势，这样可以保持策略的灵活性。? ?赢时变换手势?：当你赢得一局时，尝试切换到你刚才击败对手的手势，或者选择对手刚才的手势，这样可以保持策略的灵活性。 ?避免固定套路?：不要形成固定的出拳规律，让对手难以预测你的下一步动作，这样可以增加你的不确定性，使对手难以应对。 ?保密你的策略?：不要轻易分享你的策略，因为一旦被对手发现，可能会失效。保密可以让你的策略保持有效性。 ?观察对手?：仔细观察对手的出拳规律，如果发现对手连续出同样的手势，你可以选择克制该手势的选项。?被人家赶着跑，打着跑，压着跑，追着跑，为什么？ ?心理战术?：利用心理战术，例如告诉对手你要出什么，大多数对手不会当真，这样你可以排除掉对手可能出击败你拳法的可能性。 ?蒙眼出拳?：有研究表明，蒙着眼睛进行石头剪刀布可以增加获胜的几率。这是因为闭上眼睛可以减少心理加工的影响，减少决策时的干扰因素。? ?统计对手出拳规律?：通过观察和记录对手的出拳规律，你可以预测对手下一步可能出的手势，从而做出相应的应对。?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技巧和策略可以帮助你在石头剪刀布游戏中获得优势。例如，你可以尝试在第一轮出剪刀，因为剪刀是统计上最不受欢迎的选择，但也是最有可能击败布的选择。如果你因为出石头而输给布的对手，对方很可能继续这个策略再度出布，这时你可以出剪刀来反击。? 第二天，谭卫兵就开车把娟子送到单位后，他就把车停到市委大院停车场的一个停得久不影响别人车辆进出的位置。 谭卫兵到了办公室东一下西一下，等上班了又去肖处长办公室，再次请示他对这次去配合纪委调查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请他教点真经，教点不传之秘。 肖处长说:“我们是配合，纪委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不走前，也不拖后腿就好。” 谭卫兵说:“感谢肖处长的指点，我心中有数了。” 谭卫兵到大办公室去，看到小明在弄材料，我对小明说了大概意思，问他遇到去协助纪委查案过没有？ 小明说:“我去协助他们纪委的同志查过一两次，我的感受就是听从安排，其他的就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谭卫兵说:“你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从乡镇到大城市来，你要教我怎么避坑哟。” 小明说:“谭处就是幽默，我所知道的，就没有你不会的。你太谦虚了。” 与小明聊了一会儿，谭卫兵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学习文件和制度。 下午小叶开车送谭卫兵和余昌军去纪委办案地报到。 第35章 查案子 伸正义(中) 当他们到别墅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半了。在别墅一楼有值班人员，值班人员看了他们的身份证，没登记就放行让我俩个上楼。上二楼的时候又遇到一个门，值班人员看了身份证后，叫里面的人出来带他们进去。 这时从隔壁办公室里出来一个年轻人，他说:“是谭处长吗？张组长正等你们。” 谭卫兵说:“是我，请问这儿负责的是哪位领导？” 年轻人说:“是我们纪委纪检一室主任张虎平同志。他说你们到了就带到他办公室去。” 说完就带着谭卫兵俩人往前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门前他敲了两下门，门里传出来清晰的声音“请进”，他轻轻推开门，然后说:“组织部谭处长他们到了。”说完就侧身让我们进去。 跨进门口，谭卫兵就说:“张主任好，组织部的谭卫兵、余昌军两人向您报到！” 张主任伸出手与谭卫兵使劲握了握，笑着说:“谭处长，请坐！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大名我却是如雷贯耳。” 谭卫兵就有点吃惊，才从农村来到城市，从乡镇来到组织部，而一看张主任就是纪检战线上的资深领导，怎么会知道我这个籍籍无名的人呢？所以谭卫兵说:“不敢、不敢！张主任，我就一无名小卒，您这是……” 张主任说:“钟一山，钟县长是我舅舅家儿子，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小五岁，他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我是高中毕业当兵再考军校，我是十年前由副团职转业到市纪委。一山说你是他认识的年轻干部中最优秀的一个。” 谭卫兵谦虚地说:“那是钟县长对我的鼓励，钟县长是一位有魄力有魅力的有智慧的领导，有理论有实践，他是我认识的领导中前途最不可限量的。张主任是钟县长的表哥，那也是我的哥。本来这次是我第一次参与纪委办案，心里还在打鼓，但现在在您的领导下办案，我就不慌了！还请张主任不吝赐教，我借此机会好好学习下纪委办案。张主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组织部纪检室的余昌军同志。” 张主任再与余昌军握了握手说:“欢迎欢迎！” 张主任接着又说:“我知道是你来后，我很高兴。因为你是一位作风过硬、纪律严明的人，并且能力强、办法点子多，你来参与纪委办案，我不仅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能给我有力支持。所以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案子情况。郭大斌的受贿已持两笔是落实了的，这两笔就是纪委收到的举报信上有明确证据。至于他在卖官方面他还没坦白，况且这个卖官大部分是两个人私下交流的，所以证据不好锁定。按照原计划是你和小余去调查卖官的材料，但是你想全面学习纪委如何办案，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 谭卫兵说:“感谢张主任！” 张主任又说:“目前郭大斌案仍是两条腿走路，随时互通信息。一条是纪委继续加大郭大斌案的审问；第二条是外围的调查和排查。现在我的计划是你带纪委一个同志先配合我们一室的周副主任审问郭大斌，我和一室的其他同志一起，包括小余同志，分两个组去调查，一个查企业方面线索，一个查与郭大斌交往密切的党政干部。你看怎么样？” 谭卫兵说:“张主任安排得滴水不漏，就这样执行。” 张主任说:“具体分工工作从明天开始，现在我俩个先在外面看看郭大斌，小余就在隔壁办公室休息一会。” 谭卫兵对昌军说:“你先就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张主任把昌军带到隔壁办公室后就下到一楼，从一楼的过道走到尽头，然后从一间房子走到后面的一幢楼，在这幢楼就有武警把守。 张主任对这儿负责的纪委同志说:“小秦，这是组织部的谭处长，他加入到双规郭大斌的队伍，等会我们会开会调整各个小组的人员，到时候你也参会，会后把新名单拿一份放在这儿。” 小秦说:“好。欢迎谭处长。” 等他们走过这儿上楼的时候，还隐隐约约传来小秦的声音:“这位谭处长也年轻哟！” 到了第三楼，这一楼不仅有警察把守，连过道专门弄了一个不锈钢伸缩型门，是锁上的。张主任打开锁后，他带着谭卫兵进去后，就又把锁锁上了。 进来再打开一个门，门里有一道玻璃墙，一下就能看进去，有两个人正面对一个人在说着什么，玻璃墙边也有人正把守。 张主任说:“这会是什么情况？” 一个人说:“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他还是负隅顽抗。” 于是他们就站在玻璃墙看郭大斌的表演。 其实谭卫兵对贪污受贿官员是持正能量态度的。因为贪污腐败必定违背社会公平正义?，贪污腐败导致公共资源的不公平分配，少数人通过滥用职权或贪污受贿等手段获取私利，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现象；?贪污腐败必定导致社会经济损失?，贪污腐败导致公共财政资金被侵吞和浪费，影响教育、医疗、基础设施建设等民生领域的资金流失，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严重影响；贪污腐败破坏社会道德秩序?，贪污腐败行为的存在削弱了人们对政府和公共机构的信任，破坏了社会的道德基础；?贪污腐败导致资源分配不均，滋生不满和不公平感，加剧了社会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性，削弱了社会的稳定性和安全性，可能引发社会不满情绪、抗议活动甚至暴力事件，给社会带来动荡和危机?；贪污腐败损害政府公信力?，政府是民众利益的代表，其公信力直接关系到社会的稳定与和谐。贪污腐败现象的频发，严重损害了政府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当民众发现官员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时，他们对政府的信任便会大打折扣?。?贪污腐败阻碍社会风气净化?，贪污腐败不仅是个别官员的问题，更是一种社会风气的体现。当贪污腐败成为某些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捷径时，这种不良风气便会在社会中蔓延开来，形成“笑贫不笑贪”的扭曲价值观?。 但在梦中谭卫兵所知道或了解到的贪污腐败已达到亡党亡国的高度，可见贪污腐败的人之多，金额之大。唉，但要想彻彻底底扭转这个局面太难了，但谭卫兵直到此时此刻为止，仍没搞懂，这又有何难。对体制内的公务员、企事业单位的人员核定收入，再上浮10%计算他的收入，计算出他个人工作以来的总收入，然后核定家庭的总收入。国家换一种货币，你这个家庭就只发这点货币，如果你说还有收入，那你就提供合法的收入证明才认可，其他的充公。那么民营企业家个体工商户和农民只要自己能大概证明其收入合法就行，不能证明就充公。那有的贪污上好多亿的贪官，不论是存款或现金都没用。固定资产等资产也是要计算在内的。比如一个农民或普通工薪阶层去帝都买套房，哪个信？只能说明是挂名，否则自证收入来源！ 扯远了。 看到郭大斌这种人，你给他说坦白从宽，他会坦白吗？在梦中谭卫兵作为普通狱卒，管理贪污腐败罪犯从村社干部到厅级干部，我曾问过他们双规是怎么盘他们的，他们说了很多折磨人的意想不到的阴招阳谋。最简单一招就是轮流24小时审问，你要睡觉就是探照灯射眼睛或者说想睡就弄醒。又比如夏天用手铐铐在篮球架子上，高度就是你手被手铐铐起吊起的，脚尖着地。若想脚掌着地，手又被吊着，根本降不下来高度。就这样铐着，一天一顿饭，一瓶矿泉水，屎尿自己站着解决，一个100瓦的电灯泡在头顶亮着，一到晚上召来各种虫子，有咬人的蚊虫，有成片成片的不咬人的飞蚊蚊，你想死撞篮球柱子又撞不到，死不了活不下。白天更多时候在屋里问话，一到晚上就是吊篮球架，一吊一晚上。 就这样，仍有国民党反动派时期的那种真正的共产党员，就是不招供。于是找他的软肋，用他的软肋来让你招供。比如父母妻子和子女孙子女等等。我不评价这些是否合法？是否合理？作为人来说这是折磨、是摧残，作为真正的犯罪分子来说，他会主动坦白？请问，你会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私密场所的两人交易，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证据从何而来？你是旁观者，你是清醒的；如果你是受害者，你是否还是清醒的呢？ 闲话少摆，书归正传。 谭卫兵问张主任:“目前对郭大斌上了什么措施？还有什么手段没用？” 张主任说:“常规措施没停，但效果不好。审问他是三批人轮流上阵，接近两周了。” 再看两三分钟，张主任说:“我们去开会吧。” 来到会议室，张主任说:“这次的专项运动到今天已是十几天，但没效果。按领导的指示，限期一个月破案，时间过半，但突破口就没找到。为此，上级特地为我们增加了几位精兵强将，市委组织部谭处长和余昌军同志，和区县借调的五位同志。现在暂时分三个大组，随工作进展，再因工作需要而调整。第一大组留置组，负责继续双规郭大兵，组长一纪检室副主任邓华，副组长组织部副处长谭卫兵，组员不变。第二大组外调一组，负责郭大斌与各个企业的来往，组长一纪检室副主任曹操，副组长名山县纪委书记曾大伟。第三大组外调二组，负责郭大斌与该县党政干部的不正常来往，我是组长，副组长岳溪县纪委副书记刘卫国。组员名单等下散会时发给大家，请各大组明天开始工作。留置组继续在这儿想尽一切办法攻破郭大斌的防线。我们外调组明天早上就到巴山县去调查。各个组有什么需要汇的，请大胆进，我们内部会就是千方百计想办法完成任务。” 会后再彼此通报情况，然后谭卫兵这个组就直接面对郭大斌。“关山初度坐未洗，策马扬鞭再奋蹄”。且听下回分解。 第36章 查案子 伸正义(下) 分组后，邓华组长说:“谭处长，我们组在晚饭后6点半时全体队员开个会，你看好不好？” 谭卫兵说:“好。我今天才来，很多情况不了解，到你办公室聊聊？” 邓组长说:“好！到我办公室坐一下。” 到了邓组长办公室后，他介绍了对郭大斌的具体措施就是三个班轮流问话，其他的措施没有。” 谭卫兵问:“你问他问题他闭口不言，但举报的问题又是怎么核实的？他肯定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轻易不承认是怎么让他低头的？” 邓组长说:“他开始相当嚣张，根本不承认，我们拿出别人的口供后，他还说他是冤枉的。但有了确凿证据后，但就认了，但就只认这一点，其他的又不认。” 谭卫兵说:“邓组长是纪委战线上的能人，这种人见得多，你感觉是我们手段单一温和了还是什么原因？” 邓组长说:“要说温和也说不上，以前大多数人在一周内就把什么都吐出来了，当然我自己就遇到过二三十天不说的也有。” 谭卫兵说:“等会我们开会，大家开动脑筋，分析情况，献计献策，集思广益，总有办法。” 邓组长把郭大斌的询问笔录都拿过来给谭卫兵看。在第一次询问笔录上，清晰感受到郭大斌矢口否认了与李某某等商人老板之间存在不正当经济利益关系，连续表示其所讲属实，愿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郭大斌在解放那年出生于金平县一个普通家庭，全家仅靠父亲的工资和几亩土地艰难度日，但一家人依然生活得温馨而快乐。郭大斌的父亲是个老党员，曾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而因公致残。其父亲一直教育郭大斌姐弟4人要做正直的人、坦荡的人，并且对读书较为努力的郭大斌寄予厚望。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郭大斌成为家族的第一名大学生。 举报者姓汪，郭大斌与汪某的“友谊”有几年了。1994年上半年，汪某便找到时任巴山县大进镇镇长的郭大斌，想在当地承揽某建设项目，汪某给郭大斌送八万元。郭大斌在给一些党委成员“打招呼”后，在郭大斌的力排众议之下，汪某以较低的价格顺利获得了该项目。 忐忑地尝到了“糖衣炮弹”的“甜味”后，郭大斌每次都泰然自若地收下汪老板们送上的“大礼包”。等到郭大斌当上组织部部长后，由于在县里修一座大桥时，汪总送了礼给郭大斌，但郭并不是直接管建设，所以这件事他只收钱没办事。汪总在举报信上说收钱没办事也没什么，目光放长远，产生的矛盾是郭大斌借汪总的豪华轿车，但出了车祸，郭大彬就叫汪总顶罪。这交通肇事逃逸罪，汪总自己也不能去顶，所以就叫汪总的司机去顶。开始司机顶了，因为在顶罪之前郭大斌承诺最多是缓刑，但法院判刑时却判他两年有期徒刑。这个司机并没有当场翻案，只是要求申诉。然后司机给汪总说他判缓刑就顶罪，否则他要翻案。汪总给郭说了后，郭又找汪要20万元去弄关系。也许郭拿钱后根本没有去找关系，根本没去疏通关系，所以郭大斌又没有好消息传来。汪总只好自己找人疏通关系，用了十五万元，最后判了汪总司机缓刑，判二缓三。汪总对这件事情很生气，你拿钱是第一，贪得无厌，不仅不办事，反而给了错误的信息，关键这个事是他郭大斌制造的交通肇事逃逸，但汪总也只是心里不开心，但也忍了。后面又有一次吃饭，汪总带他的侄女去敬酒，郭大彬借酒对汪总侄女动手动脚，最后汪总侄女只有跑了。但郭大斌晚上还要他侄女陪，否则要让汪总好看。郭大斌的确指使他人对汪总的工程捣乱，汪总苦不堪言，多次去请罪，但郭大斌极尽侮辱之能事，除了乱骂外，还罚跪、装狗叫等，逼得汪总没办法只有愤而举报。 目前对郭大斌的交通肇事逃逸没有固定下来证据，所以郭大斌并没有承认。郭大斌只认了汪总受贿的两笔，因为汪总留有证据，而汪总当初行贿没留证据的都没认。 所以晚上的座谈会上，邓组长先介绍了谭卫兵副处长，然再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后说:“因为上面对这个案子希望一个月能移交司法机关，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谈谈怎么才能撬开郭大斌的嘴？” 整个双规组现在有十个人，除了有两个在值守郭大斌外，八个人都在这儿开会。大家都说要给郭大斌上手段，目前的措施对他没有压力，所以他也就没动力交待问题。至于手段也是五花八门，无外乎是体罚、虐待这些，比如苏秦背剑、鸭子浮水、开飞机等。其中一个组员说他曾看到过一种“笑刑”，首先把犯人的四肢固定起来，露出脚底并涂上带糖分的或者带盐分的液体，譬如糖水盐水，随后牵来一头山羊，就可以让山羊自由发挥折磨犯人了。犯人脚底的调料味很快就把山羊吸引过去，山羊在大自然中想办法获取糖分和盐分，一下子有了补充的机会，山羊必定会不断舔舐。许多人的脚底都比较敏感，有时用手轻轻挠几下都会觉得痒，而山羊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不断舔舐，人被痒得受不了，就会哈哈大笑起来，“笑刑”因此得名。这时又有一名组员说他知道一个滴水刑，此法非常简单，只需要将人全身固定好后，用个水龙头在他额头上滴就行了，但由于滴水速度被控制的时快时慢,且在冰水与烫水之间来回切换,因此受刑人的精神会始终处于紧绷状态,这种烦躁感和不安感会不断加重,最终使受刑人心理完全崩溃，生不如死。 大家发言差不多的时候，谭卫兵也谈了四点看法:一是对举报信上的交通肇事逃逸一事再次联系公安机关加大力度侦破；二是既然郭大斌对朋友的亲人就动手动脚，说明这个人是坏到骨子里，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那么他在单位肯定有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所以通报调查组的同志，加大检举揭发力度；三是针对这样的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们不打骂体罚，但一定要摧毁他的思想防线，让他没有时间概念。因为他没有底线，所以常规手段对他无用，而同志们建议的笑刑和滴水刑这些又没什么伤害的就适合他，晚上再加练点引体向上；四是在审问中动口不动手，因为若他有伤的话，是会被追究责任的，每个人都不能因为工作而触犯法律，而去踩缝纫机。 郭组长说:“刚才大家都踊跃发言，也有很多好的建议，特别是谭处长说的那四点很重要。对郭大斌这种渣子，既要上手段，但也不能让自己走不脱。为此我讲三点意见，第一点，与外调组联系加大郭大斌与女性同志的交往，郭大斌的交通事故也与公安局联系。这两件事我亲自打电话对接相关人员。第二我们这点人还是之前的三个小组来，轮番上阵，不让他有休息。措施大家都知道了，也轮流上吧。第三点每个人都要打起精神来，用最短的时间攻故他，把他拿下。” 具体手段三个小组商量一下，今晚就开始用起来！ 随后把马上要上班的两位同志留下来，商量下今晚的细节，今晚上什么手段？怎么来上手段等。” 两位同志都说先易后难，先用滴水功能，再用蚊虫等虫子去给郭大斌做做工作。 商量后他们就去吃饭，等吃完饭再去盘盘郭大斌。 第37章 对色狼 用猎枪 晚饭后，谭卫兵与另外两名组员走到留置室。第一次面对这种人渣，谭卫兵稍微有点兴奋。 但他不是喜形于色之人，也不故作高深！ 谭卫兵很平静地看着郭大斌，也没开口说话。 因为郭大斌看到新进来一个人，他心里也在打鼓。他们互相对视着，我慢慢地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自己感觉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时一个叫小军的组员就问他:“郭大斌，你想起来要交待的没有？” 郭大斌没说话。郭大斌的精神肯定萎靡不振，感觉他嘴唇上很干燥，因为他那乱七八糟的胡子也没刮，再看环境也还过得去，所以郭大斌的待遇应该一般。 谭卫兵就想难道说有人打招呼，还是现在的双规这么温柔，这么人性化？ 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特别是这种收钱不办事、损人不利己、对朋友的妻女就要下手的人，怎么能这样？我是反对权色交易，但你情我愿的交易我可以正常对待，像郭大斌之流采取强迫手段收钱、强迫手段违背妇女意志的，坚决打击！ 因为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弱者，再遇到郭大斌这种人，我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保护亲人？ 所以谭卫兵对另一个叫付明权的队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准备工具，上手段吧。 谭卫兵一直没开口说话。但郭大斌问了:“这位同志我没在市纪委看到过？市纪委很多领导是我的兄弟。” 谭卫兵对这些套近乎的话是免疫的，更不感兴趣。这类人的许诺，就水中月镜中花，宁信世间有鬼，不信他那张嘴。况且他与这类人不是一个方向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谭卫兵没有回答。 隔了半个小时，小付进来说好了。 谭卫兵从进来第一次开口说:“郭大斌，鉴于你一直不坦白交待自己的问题，上级领导说给你换一个更能让你清醒的地方。”谭卫兵叫小军用个衣服把他的眼睛蒙住，然后示意小军和小付把郭大斌夹出去。 通过三拐两拐，来到别墅的地下室。地下室只有顶上一个吸顶灯，一张床，然后两把椅子，一个条桌。 谭卫兵就说先在床上固定四肢，把脚伸出床头去，之前就说了的用布条固定，不用手铐。然后把蜂蜜擦在两个脚板上。 小付出去牵了一头老山羊来。山羊一进来，“咩咩”两声后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舔他脚板，看着郭大斌的表情，感觉得到他还是能忍。 谭卫兵对小军和小付说:“三只羊子轮流来侍候郭大官人，一轮是蜂蜜、一轮是盐水、一轮是清水。一轮完只休息十分钟，又来第二轮。搞三轮后，把他弄到约束椅上反省、回忆自己的罪行，把大灯直射到头，不能让他睡觉，实在不行用冷水泼，每天24小明轮流来，先搞几天后再换新项目。不要给他透露新项目是什么，要保留神秘感。” 说完谭卫兵只看了郭大斌一眼，就走出地下室。 由于地下室没有太阳光照射，又把门前面进行分隔，所以那个地下室只能24小时开灯才有光线。就这样让郭大斌失去时间概念。没有时间概念，再用疲劳轰炸，效果很快出来。 第二天下午，郭大斌说他想起来了，还有问题没交待。邓组长说:“再继续一天或半天再说，要一次性摧垮他的意志，交待起来才不会乱说。” 对郭大斌的审问继续，其实也没有审问。他想说，我们不让他说，继续想！ 但是他非要说，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地交待，收了好多钱，钱放在鱼塘里，包养了两个情人，又说单位发生关系的十几个，政府学校医院每个系统都有，我不是人呀等等。 一收到郭大斌自言自语的行为，我们采取了两个措施，一是降低频率和幅度；二是找来录音机进行录音，现场工作人员偶尔提示一下。比如插手哪些工程？收了哪些人的钱？钱放在哪儿的？整个收了有好多钱？为哪些人的提拔开了绿灯？是不是每个人都收钱的？包养的情人姓甚名谁？买了哪些房产？哪些企业占股份？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发生的交通肇事逃逸是不是你？与哪些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其中强迫发生关系的是哪些？你收钱或做其他的事记账或写日记没有？有日记本，日记本又在哪儿？……跳跃式地问，等问了差不多后，就让他好好休息几个小时。 谭卫兵他们把收到的钱在哪个鱼塘和情妇马某房子的厕所、马桶和阳台假山里面都藏了钱的消息通报给张主任。郭大斌的日记藏在马某的梳妆台的镜子后面，也一并通报。据说张主任立马兵分两路，一个去鱼塘，一个去马某家，效果很显着，然后按图索骥，郭大斌的日记本做指南针，一抓一个准，并且很快坦白。 而主人翁郭大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度过了三十多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他的地下室生涯，他看到阳光第一句话就说:“还是阳光让人有安全感，有温暖。 在第三天早上邓组长亲自审问郭大斌，小军做记录，谭卫兵只是旁听。 防线一破，势如破竹！郭大斌如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一问就答，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不需要追问，他就说得明明白白。 从他的坦白中知道为什么钱和日记都放在情妇马某家，这是因为马某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他帮马某重获新生，马某愿意不计代价心甘情愿跟郭大斌。 原来是有一天，马某丈夫过来找马某要钱，马某不给。马某丈夫就在宾馆大打出手，并且扬言不给就把她卖了。正在这时，还是乡镇书记的郭大斌出手了，一是当场解救了马某，二是鼓励马某离婚。因为马某丈夫不务正业，又是隐君子，所以马某不堪重负。郭大斌一看马某清新可人，又是真心跟他，于是给马某买了个房子，作为郭大斌又一个家。又给马某谋了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稳定的工作，所以郭马二人就是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自从马某给郭大斌生了儿子后，郭大斌每周有三个晚上要住马某家。相对于郭大斌的妻子来说，郭大斌更喜欢也更信任马某，所以搜查郭大斌家没有什么线索的原因。 郭大斌一一交待了他买官卖官和插手工程的事，包括强迫两个下属发生关系，威胁两个下属不准报案等等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一件件事情，把郭大斌的丑恶嘴脸看得清清楚楚。 通过三天的反复讯问郭大斌的情况，再反馈给调查组的张主任后，谭卫兵他们双规留置组算是完成任务。 张主任叫谭卫兵去巴山县参与最后的调查，这边留下邓副主任主持大局没问题了。 由于郭大斌的犯罪事实相隔十几年，所以核实起来比较慢。而市纪委的领导给的时间还有十来天就移交检察院，所以谭卫兵也带领纪委的一个同志去调查他在辖区内一个煤厂占干股一成的事。 谭卫兵和纪委的程红军一起，我一早开车，终于在中午地时候来到煤厂。 他们找到矿主，矿主说没有这回事。后面谭卫兵说郭大斌就交待了，你们在哪儿哪儿的茶室商量细节，现场还有什么人等等，所以谭卫兵说:“我给你一个小时主动说，超过一个小时后，我就请税务机关查你的账，利润分配要做账，我知道是另外人的名字。现在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一个小时后，你还不配合，我就动用其他的手段。” 其实来之前，谭卫兵已了解这个煤矿的前世今生，获得煤矿的手段就是非法的。又因为有郭大斌这个保护伞，还涉嫌瞒报瓦斯爆炸死一人伤三人的安全事故。只是这些不是他们此时工作的重点，后面再通报相关部门来调查处理。如果不配合，只好现在就通报相关部门，这样就影响我们整个案子一个月移交司法部门的时间要求。 谭卫兵又给他加把火说:“你这个矿经得起查不？不要因小失大，我只问郭大斌的事，其他的与我无关。” 通过这样画大饼，很快就促使他告诉调查组想知道的事情。 通过连续几天的奋战，白天查人查事，晚上完善文字材料。所以一周时间就形成初步材料，再用三天时间对材料查漏补缺，终于提前几天完成对郭大斌案件的侦破！郭大斌涉嫌交通肇事逃逸罪、强奸罪、受贿罪、贪污罪、非法侵占罪等罪名移交司法机关准备进行起诉！ 后来在总结郭大斌案子时，张主任在会上不惜代价地表扬谭卫兵，市纪委副书记说希望谭卫兵有一个天到纪委来工作。会后谭卫兵请客，由张主任出面请所有成员吃饭，谭卫兵再送个小礼物，以回报所有人对张主任工作的支持。谭卫兵做的这些对是说是张主任做的，人情算到张主任身上，也算是回报张主任对他的关心支持爱护了。 这次办郭大斌的案子，是市委领导亲自部署的，所以总结这个案子的时候，张主任受到市委市府和市纪委领导的大力表扬，当然他们这个团队也是如此。 郭大斌的案子结束了，但谭卫兵在调查中发现的煤矿的违法犯罪还没有查出，所以张主任把相关情况通报给巴山县委县府，并请巴山县把煤矿案子处理完后将结果反馈给市纪委和市组织部。 第38章 遇凶人 必亮剑(上) 结束这次的专项行动，恰好是周五下午，于是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谭卫兵回到家后，换了身简单点的衣服，就去娟子家吃晚饭。 他要到娟子家时给她打电话，她说今天有点堵车，还有十几分钟，叫谭卫兵先回家。 娟子的话要听，娟子的指示要不折不扣完成，要做娟子的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好战士。 谭卫兵三下并两下来到阿姨家，敲门进去。阿姨说:“这段时间忙坏了吧，快点休息一下，茶几上有水果自己吃。” 谭卫兵说:“阿姨，您去忙，我是个看着摆起有，就要吃的人，我饿不了，渴不了。” 他吃了个桔子，又坐了一会，就去给阿姨说:“阿姨，我下去接娟儿，她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你去嘛！”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谭卫兵下了楼后，就在小区的单杠上做引体向上。曾经他读初中时一口气做二十个引体向上，在梦中那三十多岁考监狱体测有引体向上，标准是30岁以上做8个，30岁以下做10个，他也是一口气做了十来个，那个监考员说“够了够了，你下来。” 现在谭卫兵也是30岁以下，但还是靠腰腹力量才做了10个引体向上。因为平时没做这些力量运动，看来还是要偶尔撸下铁，肌肉要有的，阳刚之气才会爆棚。 做了几次，娟子回来了，看到他在做引体向上，“你累了嘛，又不休息下。”娟子心疼地说。 谭卫兵说:“要锻炼身体，我几天没见你，不是在家给你煮饭，而是锻炼身体，为什么呀？是因为煮饭是爱，锻炼身体是真爱！” 娟子似笑非笑地说:“我最喜欢听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喜欢你煮饭的真爱，锻炼身体是假爱，我觉得你是为其他的人锻炼身体。” 谭卫兵说:“你又冤枉我。身体好，是你好我好呀，你是直接受益者，我是间接受益者，没有第三者受益。” 娟子说:“那你想不想第三者受益？” “不想，从来就没想过，我这个人在这些方面相当自私，那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宁愿你吃不完浪费了，也不把剩饭剩菜给别人吃。”谭卫兵矢口否认道。 娟子的小拳拳又是直奔谭卫兵的身上来，谭卫兵就是喜欢娟子的这种按摩力度！ 在嬉笑打闹中就到家了。娟子先去厨房看下，再问了遍要不要帮忙？好久吃饭？当她得知还有二十分钟才吃饭，也不要她帮忙后，她说:“妈，那吃饭的时候喊我。” 她就把谭卫兵拉到她的卧室，就急不可耐地问他想她没有？谭卫兵说:“你听，咚咚咚，咚咚咚，想了的，想了的！” 嘿嘿，这就听得，等她耳朵一靠近，那巨大的咚咚声就把娟子震昏了，只有救命要紧，哪怕是做人工呼吸也要救。 又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香艳生活，那香、那艳，岂是我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能写出来的。 晚上吃了饭，又陪阿姨走了会路，一直到接近9点钟徐叔叔才回来，他把谭卫兵叫到书房。 徐叔叔说:“我们区准备提拔一个副区长，这个人跟我跟了十几年，能力也有，忠心也有，前两年有个机会提拔，但最后在与另外一个竞争时输给对手，那是书记的人，所以我也没办法，书记的意见肯定要先执行。现在这次没人与他竞争，本来应该没问题，但他这个人作风霸道，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测评不一定非常好。” 谭卫兵想了想说:“叔，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想工作推进走，自己手下没冲锋陷阵的人也不行，所以提拔提拔自己的手下也就无可厚非。但是尽量不要带病提拔，免得扯出萝卜带出泥。如果又要用这个人，那就工作上的关系，生活中就不要绞在一起。有病的干部终究是炸弹，所以作风霸道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你们之间，他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影响到您才行。” 徐叔叔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也没有非常深的往来，特别是金钱方面我们没有来往，只是吃吃喝喝。” 谭卫兵说:“有人说感情深表现在一起扛过枪，一起什么娼，但是我觉得不能把炸弹放在别人手上。测评人员只能是在你们在家的人中圈定，具体的提拔还是组织意图，您说呢？” 叔叔说:“组织上是信任他的。” 谭卫兵说:“那就没有问题。” 再聊会天后，谭卫兵就告辞出来，和娟子准备回文星大厦。 到下面车库把车子开出来就是十点钟。娟子说:“我们走羊角滩大桥那里回去，听说那边的灯光弄得很漂亮。” 谭卫兵说:“好，按最高首长的指示办。” 于是把方向盘一“麻”，扭头就往羊角滩大桥走。 开上大桥，只见桥对面的江边灯火辉煌，桥边的射灯也变着花样冲向天际。尽管与后世的灯光秀不能比，但也是精彩绝伦、目不暇接。 降低车速，让娟子的眼睛体验一下视觉盛宴。 下桥后，顺着江边公路逆流而上。走了两三公里，再转到支路上。这是一个美食街，公路两旁的餐饮店是一个挨一个，山城人的豪放体现在声音高亢，劝喝酒的、划拳的、录音机放音乐的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正在这时，前面的烧烤摊上传来吵闹声，开始以为喝醉了发酒疯，但继续往前开前就看到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拉扯，谭卫兵依然缓慢前行。因为在山城男女朋友在外面喝酒吃饭争吵的事也时有发生。 这时耳边传来那个男人的叫嚣声音:“老子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一个女孩子说:“我又不认识你，我啷个要陪你喝酒？” 另外一个女孩子说:“你再动手动脚骚扰我们就报警了！” 谭卫兵听到这儿就把车子靠边停下，在停车过程中就听到一个男的说:“一看你就是个婊子，还给老子装。” 这时耳边还传来打斗声音。谭卫兵下车转过来看到那个男的正在打一个女孩子的耳光，边打边骂:“打死你这个臭婊子。”这时旁边另一个女孩子就拿起身上的小包砸那个男子，而被打的女孩子用脚踢那个男的，用手打那个男的。 娟子说:“快点，又一个男的冲上去了。” 谭卫兵连忙说:“你不去，先报警。” 说完就往烧烤摊跑，边跑边说:“不要打人，有话好好说。”说完就准备先冲到女孩子前面，把男的隔开，所以就得伸手去拉之前那个男的才行。这时另一个男的可能看到谭卫兵准备去挡在女的前面，还去拉他伙伴的手，他却趁谭卫兵不注意，就是一拳打过来。 谭卫兵的主要注意力是放在面前那个打女孩子的男人身上，所以从侧面来拳根本没有注意。等谭卫兵感到本能的危险时，危险已来临。他只能本能地偏头躲开，但那一拳谭卫兵也只是避开了头部，却一下打到谭卫兵的肩膀上，感觉上把他差点打昏厥过去。 谭卫兵强忍着剧痛，一把抓住打的男子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推了出去。男子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之前打女孩子那个男的也一脚朝我踢来，谭卫兵侧身让过，一手把他的脚踝关节抓住，顺便一扯，就把他掼倒在地上。 眼看谭卫兵就要成功地把这两个打人者制住时，那边桌子又过来一个人，并且把啤酒瓶拿在手上朝犭3走过来。 谭卫兵看到这这一幕，连忙后退两步，看这个人准备是劝退他的朋友还是准备朝他动手？谭卫兵又退到桌子附近，去空手就抓住一个凳子，但没举起来，就等这个人近身来看事情怎样发展。 等那个气势汹汹的人走到谭卫兵兵面前，他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是把那一个瓶子朝我打来。我又一侧身退开，躲掉瓶子的袭击。之后就是把板凳举起来护住自己，并没有用板凳砸下去。这正当防卫，是很难被法院认可，所以不砸他，砸了他，相当于我去咬狗一样。 那个倒地爬起来的那男人绕过谭卫兵又去打那两个女孩子，我连忙又冲过去保护这两个女孩子说:“你再过来，这椅子就往你头上砸。” 但一个人的确兼顾不过来，娟子这时走过来举起警官证说:“我是警察，马上停止你们的打人行为。”娟子边说边往那两个女孩子身前走，直接站在女孩子的身前。听到娟子的话，那几个人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了大半。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在开玩笑......”其中一个人说道。 “少废话，放下手中的瓶子，原地抱头蹲下！”娟子厉声呵斥道。 那几人见状，准备开溜。 此时，警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很快来到现场，在旁边的群众帮助下，很快把三个人抓住。 然后一位民警简单了解一下那两个女孩子的情况以及事情发生的经过，另外一个民警就问周围饭桌上的顾客是否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也登记了名字电话，说有什么需要了解情况的再来找他们。 这时120车也来了，其中一个女孩子满脸是血，娟子因为在警察来了后就给出警的警察说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看到120车子来了就说:“我也去陪这两个女孩子到医院检查身体，你们全是男民警怕不方便。你们先带那三个打人者回去调查，应该需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们明天上午再过来。” 一个民警对烧烤摊老板说:“你先登记一下你的损失，然后明天上午来一下辖区派出所。” 然后娟子上了120车，并且不断安慰那两个女生，也给女生家人打电话等。 我揉着有点疼痛的肩膀，看着远去的警车和120车，也启动车子跟着急救车一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娟子先把两个女孩子带到急诊室后，就跑到的面前，“你没事吧？”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谭卫兵摇摇头，“只是有点疼，不过还好，可能骨头没受伤，等下看那两个女孩受伤严重不。” “是啊，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娟子说道，“但你也去照个片，看骨头受伤没有？” 于是谭卫兵也去照了个片，结果是骨头没事，软组织受伤，有点红肿。 一会医生说:“通过检查，两个女孩子都有皮外伤，但其中受伤部位多的这个女孩子，牙齿被打掉一颗。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就是软组织有点红，无大碍。 他们就和那两个女孩子告别，叫两个女孩子先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再去派出所录笔录。 那个跟车来的民警说:“我也先回所里，你们明天上午自己来行不行？” 受伤的女孩子说:“行。” “谢谢你们啊，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晓得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另一个女孩子对着我和娟子说。 谭卫兵说:“没什么，只要你们没事我就高兴。社会上这种人不少，遇到了第一时间报警。”我也没有说什么夜深夜就早点回家，女孩子在外面在外面吃饭或娱乐活动到深夜，就有更大概率遇到那些酒壮色胆的渣子。 谭卫兵和娟子把派出所民警送到所里就回青山区，这时已是一点钟了。匆匆忙忙洗完澡就睡觉了。 第39章 遇凶人 必亮剑(下) 早上醒来，已是七点多，再加了个早餐，八点多出门。 因为昨天的事，所以谭卫兵和娟子开车来到羊角滩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说事实比较清楚，行凶者与受伤者各在一桌吃烧烤，吃到一半的时候，行凶者这三个人就看到这两个女生后，就说是美女，等会喊过来喝两杯，交个朋友。如果运气好，还能免费耍耍。 这三个人又喝了两瓶啤酒后，其中一个就对这两个女孩子喊:“美女，过来喝两杯？” 当然两个女孩子没有丝毫反应，对这三个是不理不睬。 隔了会，这个男的（肇事男1）干脆端杯酒坐到两个女孩子的桌子边，非要和两个女孩子碰杯喝酒。被打的这个女孩子就说:“你谁呀，哪个陪你喝？各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这个装b男就不高兴了，“噫，你还有点冲，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女孩子说:“我偏不喝，你又能怎样？” 于是肇事男1的站起来指着女孩子说:“老子找你喝酒是看得起你？”说着他的手就往女孩子的脸上摸去。 这个女孩子边躲边说:“我又不认识你，我啷个要陪你喝酒？” 这时另外一个女孩子说:“你再动手动脚骚扰我们就报警了！” 这个男的说:“一看你就是个婊子，还给老子装。”说完变本加厉地又进两步，两个手说抱过去。 女孩子抡起身边的小包就砸过去，男的手一抓，就抓住小包，然后顺势一拉，女孩子就踉踉跄跄往他这边走。 等女孩子反应过来就要走到面前，慌乱之中，手乱抓乱舞，防止男人抱她。 男的说女孩子打到她了，女孩子说我不晓得。 这个男的感觉伤了面子，抡起拳头就是一拳打过去，女孩子一退退到另外一张桌子边，因为有桌子，所以女孩子并没有倒下，但是嘴巴鼻子一下就流血了，女孩子就蒙了。但这个男人并没有罢休，而是一个巴掌又抽向女孩子，边抽边骂:“打死你这个臭婊子。” 这时旁边另一个女孩子就拿起身上的小包砸那个男子，而被打的女孩子也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踢地保护自己。 然后就有个年轻人跑过来，挡在那个受伤女孩子的前面。这时把男的同伙看到有人冲过去给女孩子帮忙，于是这个男的同伙（肇事男2）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趁冲进来的人不注意，就是一拳打过去。由于对方一晃，就避开了头部，打到肩膀上。 然后被对方推了出去，退了好几步。然后肇事男1也一脚朝救人者踢去，反被对方抓住脚关节而拉倒在地上。 这时肇事男3拿着啤酒瓶也朝救人者冲过来，他看到救人者拿起了一个凳子，所以他就把那一个瓶子朝救人者砸过去，却被躲开。 那个肇事男1人绕过救人者想去打那两个女孩子，但被发现了，被救人者又挡住，因为救人者拿有椅子就没冲过去。 这时徐警官报完警、打了急救电话后就过来制止他们，于是肇事方就想跑。这时辖区派出所民警到了就把三个行凶者抓住。 了解事情经过，也录完谭卫兵他们的笔录，谭卫兵和娟子就回家吃饭。 在车上娟子说:“今天下午文化馆有个讲座，是进健康方面的，我们去不去听下？” 谭卫兵当时心里就想，我就是健康专家。特别是后世的专家、大v很多都是乱弹琴，但现在的专家很多有职业操守的！所以他说:“等会吃饭了再看咱们家泰山有没有什么安排吧。” 在路上我讲了一个专家的段子。 有一群牛正在山坡上吃草，突然看到几个专家向它们走来，吓得这群牛是一哄而散。 等它们跑到安全的地方，母牛气喘吁吁地对公牛说：“我怕他们吹牛逼，你怕什么呀，你还跑？”公牛惊魂未定地说：“你还不知道吗？专家不仅吹牛逼，还经常扯蛋。” 这时他们看到小牛也跟着跑来了，他们就不解地看着小牛说：“你这么小，你怕什么呀？”小牛无辜地说：“专家不仅吹牛逼会扯蛋，还扯犊子。” 娟子说:“你就是瞎编乱说，你才是吹牛逼。” 我说:“牛逼是褒义词，比如牛逼哄哄。但吹牛逼就是贬义词，是说假话大话空话。这个词莫用错了，牛逼哄哄的人肯定也是会吹牛逼的。” 一会到家，中午阿姨炒的蚂蚁上树、苕皮炒腊肉、麻婆豆腐和番茄鸡蛋汤。 谭卫兵一看到这几个菜，他就说:“阿姨，您不能经常炒我最喜欢吃的菜，那样我会吃成‘三高’的。” 阿姨说:“你年轻消耗大，消化能力又强，所以展劲吃！” 谭卫兵接着就说:“阿姨炒得这么好吃，看到豆腐，我来讲个故事。本来食不语，但边吃边聊，也是一种幸福。” 某甲留客吃饭，只做了豆腐一味菜，并解释说：“豆腐是我性命，我觉得什么菜肴都没有豆腐好吃。”过了几天某甲到了那位客人家去，那位客人盛情款待他，记得某甲好吃豆腐，便在鱼肉几味菜中都放入了豆腐。 在饭桌上，某甲专拣鱼肉猛吃。那个客人问他，“您老兄不是说过‘豆腐是性命’吗，今日为什么就不吃了呢？”某甲说：“见了鱼肉，我性命都不要了。” 谭卫兵又说:“我也是见了蚂蚁上树和苕皮炒腊肉后，三高就不怕了，吃哟。” 徐叔叔说:“你阿姨就是把我的胃抓住了，外面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你阿姨的家常便饭。” 徐叔叔接着又说:“你们下午怎么安排的？” 谭卫兵说:“没什么安排？娟子说去听讲座。” 徐叔叔说:“如果没事我们去飞云寺住一晚，今天与飞云寺的方丈飞云大师聊聊天，明天早上上个香。” 谭卫兵说:“这位飞云大师是得道高僧吧？不是怎么会得到您的青睐？” 徐叔叔说:“以前我一个人去找他聊聊天，这次我想带你去认识下。” 谭卫兵说:“那我准备点什么？” 徐叔叔说:“出家人也离不开吃喝拉撒，他每年又要捐赠和布施出去很多钱，所以我一般是给钱。给钱的原由是测字，测字就给个红包。飞云大师测字每天最多九个字，不多测。” 徐叔叔又说:“我与他认识的时候我还只是国土局办公室的主任。有一天，局长带我去拜访飞云大师，因为飞云大师一般人不知道他会易经八卦测字这些。当时我们局长也是听人说飞云大师得厉害，才来请教他。那天局长写的一个“测”字。飞云大师一看，眉头紧锁:“此字可是不祥之兆！左为水，深渊也；右为刀，血光之灾也；中间为贝，钱财也。为一己之私而敛财,将有滑入不劫之深渊、身临血光之灾的大祸！”局长一听冷汗直冒,连忙说:“我其实想测的是‘册封’的‘册’字。”大师说:“朋友离心,一线隔之；横祸来时众叛亲离啊！”局长打了个冷战道:“那‘侧身这个‘侧’字呢？”老者闻言微微一笑:“这个‘侧’字嘛，左为人右为刀。向左，意谓在钱财面前侧身而退为直立之人；向右，仍为贪字所困，刀光血影重重。如何抉择，全在先生一念之间！”局长听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下向老者道谢。回来后不到半年局长被查，我却因祸得福，升为副局长，从此迈步进入官场大道！当副局长后，因为工作也不忙，我就一两个月去飞云寺聊聊天，上上香，但开始我一直没测字。但我向他请教为官之道，他教我三点，令我终身受益！” 徐叔叔停顿一会，仿佛陷入回忆，接着又说“第一条是胆子不大，你就不要去混官场。第二条是不黑不白，左右逢源，但最终底线是白而不黑。第三条是混官场情商高于智商！” 徐叔叔说：“胆子大就是工作有魄力，改革开放不就是要有魄力的干部。不黑不白就是要广交朋友，跟什么样的人都能交往，但最后不能是一个‘黑’人，否则不得善终。情商高就是能力不是第一位的，溜须拍马只是情商的低端产品。” 听了徐叔叔的话，谭卫兵也对飞云大师有了兴趣。他知道高手在民间。但他却看到一些道貌岸然的和尚，开豪车喝香槟耍美女，真正的得道高僧却是没接触过。 饭后收拾好碗筷后，谭卫兵就开车一家人一起朝郊区飞云寺而去。 第40章 飞云寺 结佛缘 从家里出发，开了一个小时，来到飞云山的山脚下。 站在山脚往上看，就是“深山藏古寺”的感觉，在云雾缭绕的山上偶尔露出寺庙的佛塔。塔的美丽与壮观难以用言语形容，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那种震撼。从山脚往上看，只见那塔尖高耸入云，时隐时现；如果阳光明媚，那宝塔的金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天空中。此时一片白云飘过，那宝塔就像凭空消失而又随云而来，飞云寺由此而得名。 继续开车了半个小时，才来到飞云寺。来到飞云寺，才看到飞云寺并不是建在山巅上，而是离山顶一百米左右的平坝上。飞云寺的后面和侧面都是悬崖峭壁，给飞云寺增添了神秘感。 把车停在寺庙外面的坝子上，他们步行三分钟就进了寺庙。徐叔叔对寺庙很熟悉，又或者是徐叔叔之前有联系，所以他们一进了寺庙就有僧人接引，到了偏厅后面是一间茶室，是飞云大师接待客人的地方。 飞云大师的面容古朴而深沉，皮肤经过长年的风霜剥蚀，犹如古老的铜像般坚毅。他的眼睛宛如两颗深藏在古老佛像后的黑珍珠，充满着久远的智慧和深邃的洞察力。 飞云大师双掌合十道:“欢迎徐施主一家来鄙寺吃斋礼佛！” 徐叔叔也双掌合十，微微躬身说:“给大寺添麻烦了！” 飞云大师说:“阿弥陀佛！请几位施主上座。” 他们也纷纷双掌合十躬身表示感谢。 他们进的会客室并不大，他们进去坐好后，一个和尚端来茶水，谭卫兵连忙起身，双手合十说:“师傅，让我来，谢谢！”于是谭卫兵给大师叔叔阿姨娟子都倒了九分茶。 徐叔叔说:“选择与努力，大师如何认为？” 飞云大师说:“俗话说的好，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很多人认为努力更加重要，努力是把握机遇的前提。因为就算遇到了机遇，自身没有能力，也是徒劳。机遇在生活中是随机出现的，无法提前预知的，所以要想成功，就要时刻努力做好准备。” 飞云大师停下喝了口茶再继续说:“其实我并不这样认为，如果站得更高点、看得更远点，选择或者说机遇比努力更重要！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你今天来与不来这个选择看起来简单，但影响却不是常规的努力所能达到的，更莫说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出生的起点比大多数人的终点都要好、都要高。还有，如果要面临几个机会时，只能选择一个，这时候的选择可能带来的结果是天差地别。也不要说那个东和西、南和北的选择，那是根本不一样，越努力越不一样，相差得越远。至于刚才我说徐施主来与不来不一样，是因为我要告诉你一句话，那位施主应该很快就是你女婿了，你这位女婿很好，你有什么事多问你女婿，比问我还好。看到你的女婿，我又想到了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晚上陪飞云大师吃饭，也是耳目一新，口感一流，雕刻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吃饭中间，飞云大师对谭卫兵说：“你外圆而内方，心怀正义，更适合做一把手。做官与做人一样，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为人民利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谭卫兵起身双手合十躬身道:“谢谢大师的指点！” 飞云大师接着说:“你现在诸事顺利，你本不是得意忘形之人，我的建议是不仅要低调，而是但行好事、成人之美的举手之劳多做。” 谭卫兵再次起身双手合十躬身道:“谢谢大师的指点！” 饭后谭卫兵陪阿姨和娟子顺着寺庙旁边的小路爬山，徐叔叔与大师继续聊天。 爬了半个小时，才爬到山顶。从山顶看下去，山城尽收眼底，感觉非常震撼。高楼大厦如同积木一般排列在大地之上，城市的街道就像是一个大型棋盘，每一个角落都被精致的建筑物填满。一片片的绿地成为这个城市的独特标帜。整个城市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展示着人类的智慧和劳动成果。远处的高速公路如同细线一般蜿蜒曲折伸向远方，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长江，似乎感到了一丝疲倦，又开始缓缓地前进。站在山尖似乎也感到一阵江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黄昏的景色的确很美，但他们也只是歇息片刻，然后缓缓下山。 到了寺庙，我们就住进客房。客房也如宾馆一样，两人间、四人间都有。他们住的两人间，等谭卫兵洗漱完了徐叔叔才回来。 徐叔叔也许是与大师谈话谈累了，洗漱后他就睡下。 一夜无话，早上四点多钟时寺庙的钟声敲响。 但他们继续睡到六点起床，洗漱后6点半就去上香。上香许愿是有规矩的。 进庙?：进出寺庙大门时，要走两边的侧门（无作门、无相门），中间的门是出家人走的（空门）。男性左脚进右脚出，女性右脚进左脚出，切记不可踩门槛。? ?请香?：请香时要自己请自己的香，不要帮别人请。点香时一般用左手持香，右手点燃。点香时不要用嘴吹灭火焰，应轻轻甩灭或用手扇灭。? ?敬香?：敬香时，左手拿着香，右手护着左手，三鞠躬。如果有多个香炉，每个香炉都要上香，比如有三个大殿，每个殿前都有香炉，就要上三次，每次三根香。? ?拜佛?：拜佛时，双手合十，鞠躬90度，然后跪下磕头。头要挨着蒲团或地面，双手自然摊开，掌心朝上。重复三次才算磕了三次头。? ?许愿?：上香或磕头时都可以许愿，心里默念菩萨名讳，自报家门，愿望达成后要还愿。如果愿望很具体且实现了，需要到当时许愿的寺庙还愿。? 因为徐叔叔在家就给我们讲了上香的禁忌和规矩，所以我们跟着徐叔叔的步伐，非常虔诚地上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 上香后他们就告辞出来，回到下面镇上吃了早饭，就直接回家。 谭卫兵和娟子就去南山公园赏南山秋景秋色。 在赏花赏草的过程中，娟子问谭卫兵到底信不信这些？ 谭卫兵说:“说不上信或不信，但我觉得我们要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敬畏规则！如果给信找个理由就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隔了会后谭卫兵又说:“我又给你讲个小故事，好不好？” 娟子问:“啥子故事？” 谭卫兵说:“反正不是掩耳盗铃、拔苗助长这些故事。” 娟子高兴地说:“你讲嘛。” 谭卫兵说:“一个女子进庙问佛祖:‘为何不给世间所有女子美丽的容颜？’佛祖曰:‘外在的美不过昙花一现，纯净的心灵胜过世间一切的美，有些人却使它蒙了尘。’ 女子若有所思地答:‘我懂了……。’佛祖忍不住大吼 :‘ 懂你妹啊懂！人丑就该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 看到娟子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佛祖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懂了吗？妹子。” 娟子说:“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不能全信，凡事也离不开自己的努力。” 谭卫兵说:“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小机灵鬼。就算选择很重要，但要想更上一层楼，也是要爬楼才行。努力不一定行，不努力肯定不行！” 一路欢声笑语，爬到南山之巅，张开双臂，大口呼吸，望着远去的长江，诗性大发，于是高歌一曲。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歌声是一扬三叹，荡气回肠，听得娟子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谭卫兵今天提前唱了一遍，刀哥不会告我侵犯版权吧？ 下得山来，就在山下吃点东西就回青山广场。娟子说今天晚上我们又要做游戏，所以谭卫兵期待着早点到家。谭卫兵喜欢玩游戏，他更喜欢和娟子玩游戏。 第41章 感情深 一口闷 周一神清气爽来到办公室，打扫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想着等会怎样去分管干部处的常部长和分管纪检的黎部长那儿汇报这次协助纪委办案的情况。 上班时间一到，谭卫兵就先去常部长那儿作了汇报，常部长问了下郭大斌的涉案金额和哪些罪名。谭卫兵说这些要最后认定，目前涉嫌金额是百万左右及三四个罪名。汇报完后去黎部长那儿作了更详细些的汇报，因为黎部长问得详细些。 从两位领导那儿出来后就回到办公室，把买的巴山特产——巴山绿茶和巴山酒拿起，到肖处长办公室汇报了去纪委办案情况，肖处长听了不置可否。谭卫兵就问近期处里的工作安排情况？ 肖处长说:“目前有一批干部要考察，然后就是年底市级部门和区县班子及个人考评。这两项工作基本上每年年底两三个月就是完成这些事。干部考察以你为主，我就是主城的区县为主，辛苦你还是跑下面的区县。至于班子和个人考评是部里统一组织，我们听候安排就是。干部考察名单我已报到常部长那儿，等部里研究后我们处室再起草具体的实施方案。” 谭卫兵说:“好。” 从肖处长办公室出来，又回办公室拿了巴山酒和巴山豆腐干，来到大办公室，与冯处长、小明、张敏、小燕等人打招呼，然后把巴山酒给了男同事，女孩子就是巴山豆腐干，卤味、麻辣和本味的一样两包。 然后回到办公室把最近半个月的文件学习了一遍，把一些精神摘抄到笔记本上。 就这样工作到周四，部里才把考察名单定下来，区县总共有二十一名正处级干部提拔到副厅级岗位或副处提拔到正处岗位。然后肖处长把要考察的分配了一下。谭卫兵考察13个，其中包括北江区的，因为他知道我女朋友是江北区的，但谭卫兵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其他信息，没有主动说娟子的家庭情况，谭卫兵只说了娟子的名字、工作单位和家住北江区。为什么不说呢？说了有人说你炫耀，有人说你吃软饭，当然也有人说你厉害，但这些都只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 处室的方案是从下周一正式开始考察。这次考察中没有新浦县，也就是说没有后备干部提拔到副县级。但七桥县的七桥镇党委书记拟提拔为副县长，要去考察。 看了方案后，方案上明确了这次下去考察谭卫兵这一组有李小明、张敏两位同志，肖处长和冯处长、陈相三个同志一组。 下午就闲下来，无所事事。于是通过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给娟子发过去:想你想得血糖低, 急需你的甜言蜜语来救急。 隔了十几分钟娟子才回信息:今天天气很好, 适合打打闹闹搂搂抱抱。 谭卫兵又回一条:血糖已正常，游戏脱衣裳。 晚上游戏情节是玩扑克跑得快，输了就少穿一件。只是到最后她总是赖皮，谭卫兵选择了同意。游戏是增加感情，而不是争输赢。 周五我们考察组人员开了会，明确职责和纪律，坚持实事求是、德能勤绩全面考察。 会后他们三人小组也召开了动员会，在会上通过商量了考察顺序——从远到近考察，周一上午司机小叶在组织部等他俩人一起先去七桥县，然后依次往主城走，而谭卫兵周末回家一趟，周一上午直接去七桥县。同时明确了李小明和张敏的分工合作的问题，一个询问一个记录。小明作6个考察对象的记录，张敏是7个考察对象的记录。测评的时候作记录的是记票员等等既有分工又有协作。 等到下班，接到娟子后，谭卫兵就说了下周一开始出差，叫她不要想他。娟子说:“我肯定想，只是想不起来。” 在娟子家吃饭时，谭卫兵就给阿姨说:“我下周一开始出差，想明天带娟子又回下家。” 阿姨说:“要得，你又有好长时间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看下父母亲。” 阿姨又要给我爸妈带些酒、茶叶和一些特产，谭卫兵也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毕竟他们收到的土特产很多，只是几乎没看到来串门拜访徐叔叔的，有点奇怪。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和娟子六点钟就出门，出了主城也才七点钟，然后找到一个早餐店吃了早饭，又继续开车往家里赶。 到了东江市的家里接近十点钟，谭卫兵见到父母后，看到父母身体精神都是杠杠的。把侄女侄儿喊过来给了小玩具后，那就是到他身上爬上爬下，那是大爸长大爸短的。 要到中午，卫胜和丹妮才过来，谭卫兵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丹妮调到办公室，卫胜最近提拔为城区中队的副中队长。 卫权工作也顺利，长安车乡政府没租了，他也没开车，主要是管理水库，工作还更轻松，每周巡逻三次，逢每周一三五巡逻。其他的时间休息，也没人管。 吃了午饭他们又去新浦县，直接开车到平湖大酒店。到了酒店就给李主任打电话，说他到了，问他需要到哪儿来接吗？他说不接，自己坐车过来。 今天下午就喊了几个领导和朋友，包括古科长、袁兵、张大队、陈指导员，北门镇赵书记、江口的曾书记、范乡长、李林等，还有他们三兄弟，大家坐在666包房欢聚一堂（中等包房可坐15人左右的）。 谭卫兵说:“这次有机会出差，所以正好挤出来点时间来请大家聚聚，今天高兴，所以我今天提议感情深一口闷，这一杯酒一口干了。” 后面聊了很多，也请各位领导朋友关照下他的两个兄弟等。 第二天早上去县委拜访了李书记和组织部陈部长，中午请李主任作陪，在平湖大酒店小聚，通过浊酒一壶表达了对李书记、陈部长的感激之情，其间娟子过来敬了杯酒，娟子的身份由李主任介绍，当然把徐叔叔的名片打出来的。 晚上就是卫胜和丹妮的一些朋友喊吃饭，谭卫兵和娟子去给他们俩个撑面子。但晚上的酒喝得不多，就一杯。谭卫兵说:“作为卫胜丹妮的大哥，非常高兴他有你们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有些朋友今天第一次见面，这杯酒是我们友谊的开始；有些朋友已经见过面喝过酒，那这杯酒是我们友谊的升华。所以我和我女朋友徐娟一起敬大家一杯。因为明天你们要上班，我也要去七桥县对一个拟提拔副县长的进行考察，所以大家喝酒随意，喝茶喝白开水都行。再次感谢大家对卫胜丹妮的关心帮助支持。感情深，一口闷。我俩个一口喝完，你们随意！” 说完就一口吞了。娟子是以茶代酒，一口闷就更轻松。 谭卫兵就叫服务员帮我把装白开水的茶壶拿来，我倒白开水。 这些朋友依次敬谭卫兵一杯酒，他抱歉一声，以一杯白开水碰杯，他们告诉名字和部门，谭卫兵重复一遍，也一一记在心里。 一圈敬完，谭卫兵站起来说:“对不起，各位新老朋友，刚才用白开水同大家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是多少！我以水代酒再敬各位一下，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家有什么我能办的事大胆说我尽力办。我办不了的事放心说我能指路的一定指路。好，酒杯一拿，祝大家事业发达；酒杯一举，祝大家鹏程万里！喝！” 在友好开心的氛围下，结束了今天的聚会。 呼朋唤友、酒足饭饱，结束了周末老家一日游。 第42章 喝一半 情不断(上)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娟子和谭卫兵就出发往七桥县，八点钟就到了七桥县城。 他们开车先到我去窗口买了八点半到山城的客车。于是找到乘车点，然后送娟子到七桥车站坐车回山城上班。 李小明他们下来还要两个小时左右。所以谭卫兵利用这点空闲来到梁子中学。 进了校门口，就看到几位老师在往教室走。但还是要找落单的老师问，因为人少好说话。 谭卫兵继续往前走，终于看到单独的中年女老师。于是他走过去说:“老师，你好！请问一下你晓得罗霞老师在哪儿吗？” 谭卫兵看到她怀疑的眼神，连忙说:“我是她大学同学，在广东做电子表生意，你看嘛，这就是我最新推出的电子表，走得准，电池要管几年。来，送你一个，不要钱。你看这时间与我手机时间一模一样的。” 这位老师不想要，但她的眼神又出卖了她内心的需要。谭卫兵主动塞到她手里说:“说送就送，电子手表我还送得起的。我听说她要结婚了吗？结没有？” 这位老师说:“唉呀，这电子表……啷个要得嘛。”她边说边一直用余光偷偷打量了电子表，她想仔细欣赏把玩，但又不好意思。把电子表揣进兜里，但手也揣在兜里没拿出来，也许是怕电子表长了翅膀飞了。 这位老师又说:“她是准备结婚的，但后面扯皮，一直拖了好几个月，不说结婚也没说不结婚。听说这学期就已经分手了，罗老师也有几周就没来了。我听说如果再不来，好像单位就要辞退。” 谭卫兵说:“罗老师没有辞职或停薪留职这些吧？” 女老师说:“应该没有。” 谭卫兵又说:“那个男的是不是威胁了罗老师？罗老师受到了伤害或不公平待遇没有？” 女老师说:“应该没有受到威胁，我感觉也没有不公平的待遇吧。” 谭卫兵问:“那你晓得不晓得罗老师的电话？” 女老师回答道:“我不知道。校长他们应该晓得。” 谭卫兵说:“谢谢你。我走了。” 女老师说:“谢谢你的电子手表。” 谭卫兵回头再看了下梁子中学，就匆匆离开了梁子中学，把车朝着七桥县委开去。 在回七桥县委的路上，谭卫兵给李小明打电话，问他还有什么时候能到，他说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当谭卫兵要走到七桥县委时，他想是不是可以去七桥镇了解一下那个镇党委书记郝大海同志。于是他问了一下去七桥镇政府怎么走后，直接开车几分钟就来到七桥镇政府门口。只见大门两边各一个牌子，分别是:中国共产党山城市七桥县七桥镇委员会、山城市七桥县七桥镇人民政府。 谭卫兵把车停在外面，在车里待了一分钟，然后再步行到政府门口。往里一望，院坝还是不小，并且已水泥硬化，停了四辆小车。办公大楼有五层，感觉很气派，有档次，顿时心生敬畏之感。 谭卫兵并没有进办公楼，而是进了侧面旧的两层楼的底楼，有个牌子写的七桥镇企业办的办公室。 他走进企业办公室，看到一个中年人百无聊赖地翻报纸，谭卫兵就问他:“同志，你好！听说企业办给办厂的有支持，我朋友想办个厂，所以来咨询一下政策？” 这位同志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你是……？” 谭卫兵递上香烟，并打燃打火机准备给他点火，他看到谭卫兵这么懂事，深深地吸上一口烟，再缓缓地从鼻孔和嘴巴吐出来，透过朦朦胧胧的烟雾，他们互相对视，但谭卫兵是微笑弯腰低头，态度端正，他是审视怀疑的目光，一秒两秒三秒，他不急不慢地开口:“目前没有更多优惠政策，就是开始三年免税，其他的优惠不是我们所能给的。” 谭卫兵说:“哦。我听说七桥镇的书记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他敢拍板给优惠政策。” 他吐了一串烟圈后说:“我们书记外号‘郝大胆’，不光有魄力还有长势，马上就是副县长了。” 谭卫兵崇拜地说:“当县长呀？他多大岁数了？这么厉害？我的亲戚连一个支部书记都没有。” 他不无得意地说:“郝书记，四十多岁，年富力强，这就是真正的风华正茂。” 谭卫兵说:“郝书记这么年轻就当县长，他上面肯定有人吧？” 中年人说:“上面有人那也是肯定的，郝书记也有能力。” 谭卫兵又说:“听说郝书记是有几个特长，打牌喝酒女人缘，是不是这样？” 中年人笑了笑说:“这个说法不准确，主要是会找钱，其他的一般吧。” 谭卫兵说:“会找钱，你们的待遇就好噻。” 中年人说:“他找的钱是他的。还给我们发。” 谭卫兵说:“会找钱的当官就容易。我听说有人和他矛盾很深？除了这样的个别人，大部分都会支持他升官哟？” 他说:“感觉你什么都晓得。他对待下面还算可以，应该是没有问题。” 谭卫兵问:“那矛盾深的那个人叫啥名字？” 中年人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谭卫兵说:“我想去找郝书记，矛盾深的人有时对我也有帮助的。” 谭卫兵看问不到什么，他就道谢后退出企业办公室。 这时看到一个骑自行车进来，感觉是来办事的，于是谭卫兵走过去，边走边打招呼:“大哥，你好！我打听个事，来，抽支烟。” 这个人把自行车停好后说:“啥事儿？” 他给大哥把烟点上说:“大哥，我是新浦人，来这边办点事。我一看大哥是见多识广的人，因为我这个事要找这儿的书记协调一下，我想请问这位郝书记好说话吗？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这话大哥看了看谭卫兵，一看他嘴上无毛，所以他说:“这些事你能随便打听？别人能随便给你说？” 谭卫兵挠挠头说:“大哥，我不懂这些。谢谢大哥指点。”说完就是打躬作揖九，说:“谢谢大哥，请您继续指教下。” 大哥语重心长说:“现在办点事情不容易啊。郝书记既然叫大胆书记，说明只要投缘，是好说话，也是好办事。懂了没有？” 谭卫兵眨巴着眼睛，摇摇头说:“没懂。”真懂了也不能说懂，否则他就不会有继续畅谈下去愿望了。 这位大哥不情不愿地说:“那我就再说两句，你自己体会。郝书记这个人不错，是有魄力有魅力的人，也好接触，也能办实事，所以你不要担心，况且他还要升，所以没问题。” 谭卫兵说:“那说明郝书记还是个好书记噻。” 他说:“肯定算，不是也升不了。” 谭卫兵说:“谢谢大哥的指教，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了再来找他。谢谢大哥！” 说完谭卫兵走出七桥镇政府院院，然后开车往县委跑。七桥县县委县府大院的大门，在离两百米就能看到，稍近一点，那大门古色古香庄重大气，谭卫兵看了两眼后，尽管震撼，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车往院子里开。 还门进门，手机“叮咚”一声，有短消息来了。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一看，是娟子发来的短信。 “如果思念是一种病，那我肯定已经病入膏肓了。因为每当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 这么煽情、这么婉约，受不了，简直受不了。 谭卫兵回了一则短信: “我要感谢你走进我的生活，给我带来了如此多的快乐和幸福。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回报你，用我全部的爱去呵护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宝贝，我爱你，永远不变。” 然后把车开进县委县府的大门。 第43章 喝一半 情不断(中) 谭卫兵把车停在县委院坝，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此时此刻头发乌黑茂密，哪知森林还能变沙漠，寸草不生），就一个人大胆地往县委里窜。这个时候的县委比20年后的村委还好进！ 进了县委大楼，他四下扫了两眼，这个时候还没有大楼示意图这类指示牌，所以就在进楼左边的窗口问一个小伙子:“请问组织部在几楼？”小伙子在忙他的，也没抬头看，只是说:“就是在这幢楼的三楼。”谭卫兵正说谢谢的时候手机响了，手机是小明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说:“小明，你好！到哪儿了？” “谭处长，我们半小时左右到。按你的吩咐，我们出门时给七桥县打电话的。刚才七桥石部长打电话问我们到哪儿了。我也说了你已到七桥，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了，因为你才到处室一两个月，他还没有你的电话。” 谭卫兵说:“没事。你们注意安全，给小叶说开车第一是安全，不能赶时间就开快车。” 挂了电话后，石部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接通后谭卫兵说:“石部长，你好，我是谭卫兵。” 石部长在电话里说:“我不知道你到七桥了。你现在在哪儿？” 谭卫兵马上道歉说:“对不起，石部长，是我的错，是我没主动汇报。我才到县委的一楼，正准备上三楼当面向您报到。” 他边说边上楼，电话传来石部长的话，“我马上下来接你”的声音。 谭卫兵说:“您就在办公室，我已上到二楼了，马上就上三楼。” 石部长说:“我马上来，马上来。” 谭卫兵说:“石部长您太客气了，不用不用。” 说着他就从二楼转上三楼，也听到脚步声。当他转上三楼，迎面来的一个要到五十岁的人，精神抖擞，大步流星走过来。 谭卫兵赶忙说:“石部长吗？您好您好！我是谭卫兵。” 石部长满面笑容，马上伸出手，说:“欢迎欢迎！” 谭卫兵也快步上前，双手握住石部长的手说:“给石部长添麻烦了。” 石部长说:“谭处长辛苦了。” 然后他侧身把谭卫兵迎到他的办公室。 坐好后，有人泡茶，谭卫兵立即说:“谢谢谢谢，我只喝白开水。” 然后谭卫兵主动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七桥？也汇报了才把女朋友送到客运站，她已坐客车回山城去了。 石部长先闲聊几句，再问考察有没有新要求？ 谭卫兵说:“没有，还是按既往的考察程序和办法办。上午测评，中午开始谈话，您看好不好？” 石部长说:“好！” 谭卫兵又说:“他们快到了，等他们到了休息会，边休息边座谈研究一下，十一点开始测评。” 石部长说:“好！” 谭卫兵说:“因为年底班子考核，所以我们这个考察不得不抓紧时间，每个人一天时间。” 说着说着小明他们到了，当然七桥县派人去接的。尽管是陋习，但离八项规定出台还早，所以还要继续适应这种迎来送往。 他们已先去招待所放了出差的东西后再过来的。所以石部长招呼大家在小会议室座谈半个小时就开会测评。 进了小会议室，一看是条形会议桌，上面有姓名牌，还有鲜花水果。于是找到自己位置，宾主两边就坐。 石部长首先表示了欢迎，其次就是全力配合搞好考察，第三是希望对其他年底考核工作多提意见，第四是祝愿这次七桥之行大家工作顺利生活开心。 谭卫兵的发言简单粗暴，一是感谢，七桥组织部准备工作做得好，二是执行，将按照市委组织部考察方案快速有力完成考察任务。 石部长看到谭卫兵三言两语就讲完了，他看到又没其他人讲话，他只好把组织部目前的工作交流了一些，中心思想是人少工作多，但心齐干劲足。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大会议室，又一起坐上主席台。 石部长按照流程，作了介绍，谭卫兵也讲了两句套话，然后由副部长把被考察人郝大海的情况进行介绍。石部长讲了测评要求、注意事项，然后就要求工作人员把测评表发下去，谭卫兵也要求小明和张敏去配合。 测评后，就由小明张敏和七桥县的工作人员一起统计结果。谭卫兵就在石部长带领下美其名曰检查指导七桥县组织部的工作情况。用了接近二十分钟，学习完他们的工作开展结果的展示，软件资料规范整齐，同志们的精神面貌的确好，干劲也的确足。 在石部长办公室里，谭卫兵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石部长锐意进取，同志们斗志昂扬，工作成绩一流，让我备受鼓舞。” 最后谭卫兵说:“各个卷宗整得漂亮，字迹工整，内容完整。的确每个人事情都多，但忙而不乱。但是年底事情更多，可以找基层抽调个别同志来加下班，要求工作细心责任感强，才能不拖后腿。还有一个强议就是钢笔字要工整的，整材料这点也是必不可少的。” 说完他看着石部长的眼睛，石部长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谭处长的建议好，马上办。只是这种人才一下怕找不到合适的，不知道谭处长有没有合适的推荐一下？” 谭卫兵说:“石部长手下各种人才肯定有，我也不矫情，我也不是那种既当什么又立牌坊的人。真有这样的同志，叫罗霞，女，目前在梁子中学。据我所知，这个人的素质好。” 石部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马上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叫了个同志来他办公室，然后他在备忘笺上写下“罗霞，梁子中学”几个字。然后拿起电话又拨出去，接通后石部长说:“唐局长，我是石建军，我先借后调一个人，是梁子中学的罗霞同志。嗯，你拿笔记下，罗霞，梁子中学，请你今天带她来组织部报到，直接找我。有什么马上给我汇报。” 挂了电话后，他又对等在这儿的工作人员说:“你马上在干部科收拾出一张办公桌和相关办公用品，今天就有人来上班。然后你再去落实一个单间，配备好床上用品。是女同志，安排这些时要注意。马上去办！” 谭卫兵看到这位同志出去了说:“您这积极的务实的工作作风，够我谭卫兵学一辈子。” 隔了一会电话铃响了，石部长拿起电话说:“我是。什么方便不方便，不论是什么情况，落实我安排的工作就是。没在学校？有一两周就没在学校了？”石部长看了我一眼，但谭卫兵没说话，因为谭卫兵没话说。石部长接着说:“不讲条件，不折不扣完成，叫校长亲自去找。” 谭卫兵说:“我也听说她没在学校，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很熟悉，就像妹妹一样。她父亲在猫耳镇当武装部长，看她是不是回家了？” 石部长听谭卫兵这样说，又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说:“石书记，你们镇上的罗部长，他女儿叫罗霞，是梁子中学的老师，现因工作需要，把她借调她组织部干部科来，马上就报到。听说罗霞同志可能在家里，你负责落实，这边办公室寝室都落实好了。好，你的工作态度一直这样好，刚才的工作很重要。好，就这样吧。你亲自送上来，随你吧。” 喝了一口茶后，石部长又把情况给教育局局长说了一下，叫他们互通信息。 石部长对谭卫兵说:“新浦县和七桥县也是邻居，谭处长应该有同学在七桥工作吧。” 谭卫兵说:“我农业大学毕业的，分配在乡农技站。学农的同学就是多，七桥也有。” 石部长说:“肯定有优秀的同学朋友，推荐两位，我就是可用的人才少。” 谭卫兵笑着说:“石部长，您格局高，但我也不能得寸进尺。但的确也有朋友是有点小才，加以培养，也能做出更大的贡献。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有平台，千里马还不如普通马。您说呢？” 石部长说:“谭处长高瞻远瞩，的确如此。你说的这个同志在哪儿？” 谭卫兵说:“他比我小几岁，现在还年轻，再磨炼两年再说。” 石部长说:“你刚才说的确道理呀，不给平台不如普通马，怎么磨炼？” 谭卫兵说:“就一个人，石坪乡农技站的邓勇。” 石部长说:“好的，我了解一下，年轻的同志有朝气，正因为年轻才有可塑性，值得培养。” 说完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刘书记，你们农技站有个邓勇的同志，表现怎么样？……哦……，年轻同志要多压担子，不培养怎么成长。” 这时统计测评票的把数据拿过来，张敏把汇总表递给谭卫兵，谭卫兵直接不接，说:“张敏，把汇总表先给石部长审一下。” 石部长说:“好，我看了，再请谭处长审签。” 石部长看了后说:“同志们辛苦了，工作搞得细致准确。” 石部长递给谭卫兵，谭卫兵拿过来，看就没看，直接签字。 石部长说:“去吃饭了，中午熊县长会来，书记去市里了，他争取晚上回来给谭处长接风洗尘。” 于是他们来到县委大食堂的一个包间，石部长说:“你是市委组织部来的领导，坐主位。”谭卫兵说:“石部长，你是领导，是大哥，不能把小弟架到火上烤。熊县长主位，你次之，我再坐你的下面一个，否则我就坐门口的位置。” 石部长说:“你是代表市委组织部，不能乱了规矩。” 谭卫兵说:“石部长，我在你您这儿，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有您在，您就是规矩，我都是小学生。” 最后我俩分坐在熊县长的两旁，谭卫兵坐在左边（开会是以右尊，吃饭是左为尊）。吃饭时谭卫兵说下午有事，就只喝茶水。 谭卫兵向熊县长汇报了今天考评情况，谭卫兵说中午就开始谈话，按之前的范围依比例分配名单谈话也力求有的放矢、简单明了。 熊县长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欢迎谭处长李科长张科长一行莅临七桥县考察和指导工作，七桥县条件差，各方面的工作都还在埋头苦干，请谭处长一行多提宝贵意见，让我们的组织工作更上一层楼。敬三位领导。” 谭卫兵把举起的茶杯与熊县长碰了一下，再与石部长碰一下，喝了后谭卫兵说:“谢谢熊县长、石部长的抬爱，我们就是一办事员，不是领导。走进七桥县，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走进县府大门是一派政通人和，熊县长领导有方，特别是在组织部切身体验到干部的严谨细致，诠释了责任和担当，七桥县组织部的干部，是干劲最足、作风最顽强的。他们既想干愿干积极干，又能干会干善于干，石部长在干事和有为上作出了表率！小明张敏，我们要好好学认真学，学习他们的责任感、进取心和精气神。” 因为不喝酒，所以二十来分钟就吃完了饭，准备开启下一阶段的工作。 第44章 喝一半 情不断(下) 吃了午饭后，熊县长非要送谭卫兵一行上楼，于是谭卫兵就叫李小明与张敏先与熊县长谈话，他就陪石部长在办公室闲谈。 谭卫兵请石部长介绍一下七桥县的一些基本情况和干部组织人事工作。 石部长的话语中对当前的工作状态和成绩是比较满意，谭卫兵也一通马屁拍过去。今天石部长的操作，的确够给面子，那谭卫兵也一定要投桃报李。来而不往非礼也。 石部长在谈话中充分展示了他的格局和视野，谭卫兵就好奇地问:“石部长，您给我的感觉就是倾盖如故，不知道能否高攀您？正因为我觉得您的见解犀利独到，所以我想问一下您早该上台阶了，这是怎么回事？” 石部长谦虚地说:“谭处长年轻有为，是我高攀呀。如果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 谭卫兵说:“好，能有石大哥这样的人帮助我关心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石部长说:“老弟，第一是市里面没有真正赏识我的人；第二是书记在提拔人上有时点原则不讲，所以我有时候顶了一下，所以他就有点压。因为书记这一届就要到顶，马上57岁了，所以他在用人上只看一个优点，会不会来事。而会不会来事的人也是良莠不齐呀，有些病太重的我也不敢提拔。这些我也不该说的，听了就忘了，好不好？” 谭卫兵说:“大哥，放心，我晓得厉害。大哥，以后我也什么不懂的要向您请教哟，要教我真经哈。” 这时石部长的手机响了，石部长接通电话说:“喂，石书记吗？什么情况？……好，那等会送上来，给罗霞同志说一下，办公室已安排好了。好，那就这样嘛。” 石部长说:“已找到罗老师了，她在家休息。她开始还不想来，还是石书记给她做了思想工作她才同意的，我叫她下午就来上班。你看……” 谭卫兵笑着说:“大哥办事，够我学一辈子。后面再想法解决身份问题，我就不与她见面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是我帮她的，但是要给大哥汇报一下:罗老师的事就是我的事。” 石部长:“我完全懂了，我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她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说。” 谭卫兵说:“谢谢大哥。邓勇，今年才23岁，可以压点小担子，磨炼磨炼。玉不琢不成器嘛。但正因为年轻，不能快，怕太快了出现不稳重的现象，那倒是我害了他。有磨炼是好事。” 谭卫兵接着又说:“我在新浦没给大小领导推荐过哪个人，但在你这儿我却有点对不起大哥了，给你添麻烦了。” 石部长说:“你这样说是看不起大哥，是真的看不起大哥。你晓得这点事对于我来说难吗？既然没难度的事，你这样说就是看不起大哥了。相信我，我会办得好的！” 这时电话又响了，石部长说:“唐局长呀……嗯，是的，我知道了。后面有什么再说吧。石书记送到组织部来……你们的人，你们也要送？好嘛好嘛。那先就这样。” 石部长说:“唐局长是熊县长提拔的，但我这个组织部长他还是认。石书记那就不说了，就是我培养起来的干部，这个人不错。” 谭卫兵就说:“大哥觉得怎么办嘛？在你办公室见一下他们可以，晚上再吃点东西也可以。我听大哥的。” 石部长说:“那把石坪的小邓叫上来我看下，怎么样？我叫石书记安排一个地方嘛。” 谭卫兵说:“好，我来请大哥喝杯夜啤。” 说完谭卫兵也拿出电话拨通邓勇办公室的电话:“你好！请问邓勇在不在呀？不在？他去学校黄老师那儿了吗？我是他的朋友。好，谢谢你。”于是谭卫兵就找石部长要了石坪乡中心校的电话再打过去。 电话终于接通了，谭卫兵说:“你好，我是县农业局的，请帮忙喊一下你们学校黄老师的男朋友邓勇吗？我们局长找他有事。谢谢你，两三分钟就来了，不用挂电话，我们农业局这点电话不是出得起。” 然后接电话的人去叫人了，石部长说:“你这个套路好！” 谭卫兵说:“让大哥看笑话了，我就是的小儿科。” 这时候电话传来了邓勇的声音:“你好，我是邓勇。” 谭卫兵回应到:“你那儿还能坐车到县城来吗？” “肯定能行。实在不行，我可以坐短途转，只是要什么时候到？” “晚上八点前到就行。我是谭卫兵，我来七桥了。” “好，兵哥，我八点之前一定到。” “你平时也不打一个电话，知道我调到山城没有？” “才知道不久，正想恭喜你，只是怕你忙。” “没事，来了再聊吧，注意安全哈！” 说完就挂了电话。 石部长也拿出电话:“红军，你到了组织部给我打电话，我亲自送罗霞同志去她办公室。然后你再订一个位置，计划十个人，晚上一起吃夜宵，时间是八点后，我介绍一位大领导你认识……不需要你另外准备什么。你们是几个人？你就叫上罗部长嘛，你们先在那儿等我。如果饿了随便先吃点什么，然后你与唐局长联系下，请他也参加。其他的就算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们继续聊天，一会儿熊县长谈话结束了，谭卫兵和石部长送他到县府那幢楼的一楼。 谭卫兵对石部长说，为了加快谈话速度，后面一个人谈一个，谭卫兵就和你谈吧。 说完石部长就带谭卫兵来到谈话室，谭卫兵就给李小明和张敏说:“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分别谈。自己谈自己记，不是不能按时完成谈话工作，影响后续的考察。” 张敏继续在这个谈话室谈，李小明又另外去了一个办公室。 谭卫兵就在石部长办公室继续聊天，当然就是按考察谈话来聊，边聊边记录。 十五分钟左右就谈完了。然后又谈了一位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和一位副县长。 在下午三点半钟的时候，石红军书记带着罗霞来到组织部，石部长马上就下去了，谭卫兵继续在部长办公室看测评汇总情况和小明张敏主持的谈话记录。 石部长来到一楼，与石书记握手后，石书记分别介绍了罗部长和罗霞同志。石部长与罗霞的父亲罗素清握手说:“我们都是部长，但你年龄大，你是老哥。” 罗部长说:“石部长太客气了，我 五十五岁了，春节后就是五十六岁。” 石部长又对罗霞说:“罗霞同志，调你来组织部工作，愿意吗？” 罗霞紧张地说:“我怕做不好。” 石部长说:“不用紧张，没有人是生来就会，是学而知之。我相信你很快就熟悉起来。你来了，安心工作就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就是。现在我送你去办公室。”说完石部长又转头对石书记说:“你们先去忙其他的事，我们今天很忙。” 石部长与石书记他们握手后就把罗霞老师送到三楼干部科。 到了干部科，石部长对干部科的科长说:“罗霞同志到你们科室后，她先做政工内勤的工作，你落实专人教，用心教仔细教，因为她是教育系统调过来，没有从事办公室工作的经验。罗霞同志的工作首先还是你亲自带几天，这是我给你的工作任务。” 石部长又对罗霞说:“你字也写得好，做事又认真负责，所以能完全胜任组织部的工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我来给你解决。你下午先去把寝室找到收拾一下，我们这儿食堂中午和晚上有饭吃，自己带碗筷。收拾好了，今天先熟悉一下办公室，明天正式上班，好不好？” 罗霞感觉是在坐飞机，还是云里雾里，但她还是点点头。 石部长说:“就这样，先带她去落实寝室，一个女孩子先把后勤工作安排好了才能安心工作嘛。” 石部长回区办公室，谭卫兵说:“大哥安排得很细心很周到，谢谢大哥。” 谭卫兵在石部长办公室再谈了一个乡镇领导。 谭卫兵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郝书记是符合选人用人的提拔标准。所以我就把材料拿过去后，叫他们俩人把综合考察材料弄出来。 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七桥县的县委书记侯光明回来了。谭卫兵立即在石部长带领下来到侯书记办公室。 走进侯书记办公室，感觉到侯书记的豪华，这个办公室少了书香气，多了豪华感。 石部长向侯书记介绍了，这就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副处长谭卫兵。谭卫兵上前两步说:“侯书记，您好。向您先汇报一下我们这次来的工作情况。” 侯书记说:“你们辛苦了。” 谭卫兵又说:“您作为七桥县党委班子的班长，还请您谈谈这次拟提拔为副县级的郝为民同志的情况。” 接着侯书记就谈了他对郝为民工作生活情况，也谈了对他的提拔的意见。 侯书记的观点总结出来就是这个同志提拔为副县级是认可的，也提出了对他工作生活的一些建议。最后同意该同志的提拔使用。 边谈话边记录，谈完事情，谭卫兵也记录完毕。他们到七桥县的食堂餐吃饭。 吃饭时，侯书记叫工作人员拿出一件茅台来，说:“今天二一添作五，我们采取量化的方式来喝。” 谭卫兵马上接口到:“我身体有病，肝肾都有毛病，喝酒又离不了这两个器官，所以我给侯书记靠个罪，我不喝酒。实在要喝，我就一两。只陪您喝点，但不参与量化。” 因为谭卫兵喝得很少，所以晚饭就比预想的快点。 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上桌不端酒还可能要喝两杯，端了酒杯却又想少喝就难上加难了。第一当然是意志坚定；第二是不怕得罪人；第三不怕别人激。否则就是小酒走一口，感情天天有，一口一口接一口了。 谭卫兵说是真有病，是真的要控制，所以这几年来最多二两酒，从不多喝。上桌就说明，允许就一杯，不许就不喝。 吃饭后，他们就回县委招待所，这时才傍晚的七点四十分。谭卫兵就给小明和张敏说八点半去吃点夜宵，但他两个都不去，小明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张敏说:“再吃夜宵要长胖，到时候老公不要我了，咋办？” 这个话谭卫兵不好接，咋办？就是想要，这样的下属多了，他也解决不了呀。 稍微坐了会，石部长过来再次请了他俩人后，谭卫兵和石部长就坐上他的车去夜宵店，上车开了段距离谭卫兵才看清开车的是干部科的漆科长。谭卫兵说等会漆科长要喝一杯，你再叫一个人来开车就是。漆科长说要得。 十多分钟就到了店。在店门口，谭卫兵一眼就看到几个人，罗部长和邓勇是我认识的，另外的想必就是唐局长和石书记。 石部长对谭卫兵说:“这是唐局长、石书记。”谭卫兵分别握手后接着说:“这位是罗部长，这位是邓勇，我认识。” 谭卫兵看到罗部长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说:“罗部长，您不认识我，我是认识您的。” 石部长对石书记和唐局长说:“这位年轻的领导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副处长谭卫兵同志。”在“谭处长好”的恭维声中我步履坚定地走进包间。谭卫兵还是让石部长坐了首位，谭卫兵说:“你是大哥你该坐；你是正处你还是该坐。”石部长我石书记罗部长漆科长邓勇唐书记，再到石部长，围了一圈。 大家坐好后，石部长说:“酒就随意，能喝半杯就半杯，能喝半斤就半斤。敬酒也随意，因为都不是外人。” 谭卫兵说:“大哥说得好，我知道的罗部长半斤八两，邓勇半杯一杯。我也就一杯吧。大哥，你看唐局长与石书记漆科长他们？” 石部长说:“他们的酒品人品都没问题，不多喝，也不能少喝。” 谭卫兵说:“大哥发话了，我来给各位领导、兄弟倒酒。” 但被漆科长抢过去倒了。 谭卫兵接着说:“数风流人物，还看诸位。今天有缘结识七桥县同志，留下各位的号码，我先说一下我的号码**，我这个号码好记。然后记下了石书记、唐局长漆科长的电话，罗叔叔说了座机，邓勇就不用说。” 谭卫兵记下号码后，请大哥发话先吃一分钟东西再举杯，他们一直饿起的。 然后在石部长举杯之前，谭卫兵对石部长说:“大哥，不好意思，我插句话可不可以？” 谭卫兵接着说:“能喝的一次最多喝一半，不能喝的，就一小口。喝一半，感情不断，我希望我们兄弟朋友情永远不断。” 石部长说:“喝一半，感情不断。第一半就是欢迎谭处长的到来，我们的夜宵因为谭处长的到来，酒更甜、菜更香，连包间就蓬荜生辉。来，举起杯，喝一半，友谊不断！” 吃两口菜后，谭卫兵举起杯说:“七桥县我曾一个人来过数次，但真正在21世纪前品尝七桥县城的精美饮食，今天是第一次。感谢大哥石部长，感谢石书记找了这么好的地方，感谢唐局长的出席，还有漆科长罗叔叔和邓勇的到来，冠冕堂皇的海誓山盟我不说，我只一句，我给了手机号的都是我的好领导好兄弟好朋友，我就是一个宁愿自己吃亏，不愿兄弟吃亏的人。再喝一半，联系不断！” 喝了酒后，谭卫兵把钱包拿出来给邓勇，你去前台押一千块钱，然后在外面买一条最好的烟。 这时石部长石书记唐局长纷纷不准邓勇出包间。 谭卫兵说:“各位领导听我说一句，我今天就想请我大哥石部长和在座的各位吃点夜宵。另外大家都有一家人，工资又不高。我，目前单身一个人，父母在经商，我就是有点钱，自己的钱。” 石部长说:“兄弟，你到这儿来了还要你来请客，你这不是打老哥的脸。” 谭卫兵说:“你是大哥，你的话我听。那这样，邓勇去买两条最好的烟，算了，这是我车钥匙，车牌你晓得，黑色桑塔纳，尾箱有烟，拿两条来。外面买又怕不好。坐出租车就是。” 当晚的夜宵吃得开心，酒也喝得好，能喝的半杯半杯喝，不能喝的半口半口喝。 邓勇拿了两条烟，谭卫兵给这些一人两包，把那一条给了石部长。大家很高兴，这就表明了谭卫兵作为朋友的一个态度。 饭要吃完的时候，谭卫兵给邓勇说:“你去开个房，和罗叔叔一起住，明天你请罗叔叔吃了早饭后再回去。我们明天就各走各的，我要去另一个县。有事常联系。” 晚上回到招待所也是十一点多，快到十二点了。唐部长非要送过来，他说送谭卫兵上楼，谭卫兵说我要送你们上车，我上去了又下来，所以坚决不上楼，送他们走了我再上楼。 洗漱完就倒头就睡。喝点小酒后好睡觉。又是六点半的闹钟搞醒了，洗漱两下，收拾东西就下楼，楼下招待所七点可以吃早饭，刚到餐厅门口，石部长和漆科长来了，陪谭卫兵一行吃了早饭，说一定要送他们上车。 谭卫兵还是开自己的车，跟着小叶的车，往下一个考察对象丽都县开。 第45章 女部长 真性情 在去丽都县的路上，接到丽都县组织部长蓝思琪同志的电话:“谭处长，你好！我是丽都县的蓝思琪，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谭卫兵说:“蓝部长，你好！我们大概在九点左右到。我们是七点半从七桥县出发的。” 蓝部长说:“我在要到县城的响水镇上迎接你。” 谭卫兵说:“千万使不得，不用接。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在组织部门口等我们，我要到了给你打电话。” 蓝部长说:“我就想早一点见到你，我听说谭处长英俊潇洒妙语连珠。” 谭卫兵说:“蓝部长听到的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所以这种谣言就到此为止。真不能到响水镇来，如果来我不停车哟。说内心话，这个迎接送往真的是劳民伤财，就在门口接一下就是了。” 蓝部长说:“因为你是第一次来，县城路线不熟，你又自己开车，所以肯定接你，八九点钟又是高峰时期，所以我在进县城那个标牌接你。” 谭卫兵说:“那就好！就你一个人，不要再麻烦其他人。莫说我就一副处长，就算我是副省长，我也不想麻烦别人，至少我可以精简些。所以你不能把我当处长接待，更不能当部长接待。” 蓝部长说:“那叫一辆辖区的警车在前面开道嘛。” 谭卫兵听后哈哈大笑说:“你我一个系统的就不想麻烦，我还能麻烦其他系统的人。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不能影响他们的工作安排。反正你不用再说这个，因为你平时出门就没开道车，我更不可能。” 蓝部长说:“你是代表上级部门，在我上面嘛。” 谭卫兵说:“你开玩笑，实事求是说我也是在下面，你是处长嘛。” 蓝部长说:“嗯，那等会见。”谭卫兵想她是红着脸说的吧。 谭卫兵给小明说了一下，在进城的牌子那儿注意停一下，蓝部长说来接。 很快就看到“丽都县欢迎您”的牌子，路边停了一辆桑塔纳车，打着双闪。 谭卫兵把车也停下，然后打开车门走过去。迎面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性。 那双眸子如明镜般清澈，内含着一片深邃的智慧和温柔。她的气质是如此的优雅，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的心灵，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恬静。 不愧是山城组织系统第一花，名副其实。 谭卫兵微笑着说:“蓝部长，你好！” 蓝部长说:“谭处长好！” 他俩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谭卫兵说:“蓝部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我还看到天上挂着一轮明月，而看到你后却找不到月亮的原因。你的才华盖过你的外貌，但每个人却总是先记住了你的美丽。我替你的才华鸣不平。” 蓝部长说:“谭处长，我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谭卫兵就:“不是我说，是大家都这样说。你快点上车，否则轻者会堵车，重者要发生交通事故。” 蓝部长说:“那我坐你的车，好不好？” 谭卫兵说:“好，快上车。” 在车上，蓝部长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英俊。” 谭卫兵说:“蓝部长，你这样说太过了。我就一普通人，离你说的还差得远。所以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蓝部长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只是不丑而已。” 谭卫兵说:“不敢聊这个了，你的魅力无人可挡。争取今天考察完，晚上去天城县。所以中午不休息，我们三个人分别正人谈话。到了就直接测评，然后谈话。” 蓝部长说:“这么辛苦，体验一下丽都夜景，不住一晚，是看不起我……们丽都人民。” 谭卫兵说:“丽都山清水秀，丽都人民热情好客，不敢住呀，住了就不想走。” 蓝部长说:“你就是欺负我们丽都人民。” 谭卫兵又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啊，对丽都人民，我爱都来不及。好在车子上只有我们俩个哟。” 蓝部长翻了翻她那水汪汪的小白眼，说:“好在还是白天哟，是不是嘛？” 一会儿就到了丽都县政府大院，看到前面停车，谭卫兵也停好车就说:“上去稍微座谈一下就测评，然后还是按昨天说的那样，一人谈一个，抓紧时间，晚上去天城县。我等下就与天城县联系。” 在座谈会上，谭卫兵说得很简短，“受组织委派，我们三人来丽都县进行副县级干部推荐考察工作，我们按以前的流程和要求，抓紧抓好，请丽都蓝部长和同志们多多帮助、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然后民主测评，半个小时就完成，然后他们三个人分别在不同办公室找人谈话。因为书记下乡下午才回来，县长中午才有时间，所以谭卫兵先找了蓝部长谈话。 工作的时候，端庄的蓝部长说话尽管依然悦耳，但酥软的感觉依然存在。谭卫兵最快速度问完该问的问题，就结束谈话。不是不相信自己经受不了考验，最高级的办法是不考验。 蓝部长说马上就十二点了，吃饭了再说吧。谭卫兵同意了，因为他不先结束谈话，同事就不好意思提前结束了。 在饭桌上，蓝部长把县长与谭卫兵相当于并排首位，谭卫兵就说我的位置要恰当，找不准位置会摔倒的。谭卫兵就把县长和县委副书记并排，但蓝部长坚决不让我坐副书记这边，于是就坐县长旁边。蓝部长再坐谭卫兵部边，副书记那边是常务副县长、李小明和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张敏挨着蓝部长。张敏后面有一位副部长和干部科的科长。共十个人，十全十美，也可以说成十全三美，干部科的科长也是美女一枚。丽都县不愧有一个丽字，大街上美丽的女性比比皆是，看来这一方水土就是出西施。 县长坐好后，说:“中午整点啤酒还是？” 谭卫兵说:“中午不休息，因为时间紧，准备晚上去天城县。所以什么都不喝。” 县长说:“不喝不行。我们丽都流行喝奶。” 谭卫兵说:“我对牛奶过敏，我喝白开水，喝奶、饮料你们随便。”我差点把饮料的饮说成动词了。 然后他们每个人都喝的丽都自产的鲜牛奶。 在县长的一通开场白后每个人喝口奶，县长吃了两口菜后说:“蓝部长，你的奶没怎么动呀，你还是要欢迎谭处长一行来检查你们的工作。” 谭卫兵装着没听见，我也不笑，我正常吃菜。反正蓝部长的奶剩多剩少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喝蓝部长的奶。 蓝部长也是见怪不怪，早就免疫这些语言上的擦边球，她说:“我的牛奶我自己喝，你们想喝也不得行。” 蓝部长端起牛奶杯子说:“欢迎市委组织部的谭处长李科长张科长不辞辛苦来到丽都县指导工作，我以奶代酒敬各位领导。” 蓝部长看县长没举杯，说:“县长，你又看不起人，我敬的奶不喝？” 县长说:“你的奶我肯定喝。” 大家又哈哈大笑，谭卫兵以微笑对之。 县长又发言:“蓝部长，谭处长说中午就不休息，所以你还是用你的奶单独敬一下。” 蓝部长说:“谭处长，领导安排的任务肯定要完成，我敬你。” 谭卫兵笑了笑说:“好，谢谢！” 但我喝一口后，看到蓝部长没喝也没放杯子，我说:“蓝部长，是喝你那个杯子？” 蓝部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娇嗔地说道：“你这人，真讨厌！”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 这时县长又说话了:“感情浅，舔一舔。蓝部长你是喜欢感情浅还是感情深？” 蓝部长说:“谭处长，希望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 县长又说:“蓝部长，你今天怎么光出错？怎么能你先喝？要请谭处长干。”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场饭局就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而谭卫兵则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感叹着官场文化的独特之处。 谭卫兵回想在乡镇上班时，“田坎干部”说话更是口无遮拦，如果不了解农村工作的接受不了这种说话方式。他也并不认为这种方式好，还是要稍含蓄点的好，尽管都是成年人，都是已婚成年人。当然他们彼此间很熟悉，很了解对方的性格，但我们不熟悉的人，尽量少说同样的话，否则打脸就尴尬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同样的事情，有些人做得，有些人做不得；有些时候做得，有些时候又做不得。 怎么把握？原则就是没把握的事不做，三思而后行。是非皆因多开口，是非皆因强出头。 午饭后他们继续谈话。一直谈到下午五点才结束考察谈话。谭卫兵最后一个谈话对象是县委书记，书记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例行考察谈话后，谭卫兵请教他丽都县各项工作井然有序卓有成效的原因？ 书记说:“我对自己有一个要求就是不懂的不装懂，不是我管的我不插手。同时与同志们多交流交流，开开玩笑，整个丽都的工作氛围不错。我在用人上也不独断专行，集体研究，能者上。所以丽都干部就有一个工作劲头和奔头，努力工作是更有机会提拔重用的。我记得有位学者说一把手抓好三件事，一是以用人为能；二是以能听为能；三是以赏罚为能。具体就是抓大放小，让副职有事干，我就是把关键人用在关键岗位上。要广开言路，善于谋断。管理上赏罚分明，赏宽罚窄。” 谭卫兵听了大为赞叹，书记是明白人，是一把手的楷模，是为政者学习的榜样。 晚上吃饭时，书记说:“我们丽都吃饭要喝酒，什么都会有；喝酒要喝奶，好事全都来。所以还是喝点酒，不能喝的时候就喝奶。” 书记的酒文化更加含蓄有内涵，县长的酒文化是简单又直接。这顿饭吃得喜笑颜开，笑声连连。但众人是真心笑还是迎合奉承笑，我也分辨不出来。晚上增加了县委办一位副主任，这漂亮的女副主任，言语更加开放，各种语言她都应对自如。她与蓝部长是秋菊冬梅各有千秋，各有所爱吧。 谭卫兵喝了二两白酒，两杯牛奶。是自我规定最大的量，酒不醉人人自醉，在欢声笑语的气氛中，很难坚守本心少喝酒。 饭后，谭卫兵依然坚持要去天城县，晚上张敏还是喝的牛奶，就请她帮忙开谭卫兵的车，蓝部长说要送他们过去，被谭卫兵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麻烦。蓝部长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她也没喝多，谭卫兵就是一个道理:“不接不送，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我不会打破。” 最后挥挥手，互道珍重。 张敏开车开得不快，谭卫兵也是这样要求的。还特地给小叶说了，张敏晚上很少开车，我们慢点，多开十来分钟，晚上十点也能到天城县。 在路上，谭卫兵对张敏说专心开车，如果聊天影响开车就少说话。张敏说闲聊不影响。 谭卫兵问张敏来过丽都县没有？她说前年来过，这儿喝酒是这样的风格，美女能喝会说，也不怕别人开玩笑，装着听不懂弦外之音。 在聊天之余，谭卫兵给娟子发信息，把今天的生活汇报了一下。她调侃着说:“丽都就是温柔乡，你不该走。”还问走了后悔没有？是不是咂咂嘴还在回味美人酒？谭卫兵实打实地说没有。娟子说:“没事。红颜知己、红袖添香，我不管的。”谭卫兵说:“我自律，不要人管。”聊到最后，娟子煽情地说:“我想你了。”谭卫兵说:“想就对了，因为我也在想。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晚上十点钟准时到了天城区，没有他们接，谭卫兵一行直接到了招待所，因为小叶对天城很熟悉，他父母就是住在县城。所以他把我们带到招待所，谭卫兵准假他回去看望父母，还对小叶说:“明天中午抽点时间再去拜望他父母。你明天就在家里陪父母。” 晚上喝了二两酒，早上醒来梦里啥都有！ 吃了早饭，继续重复昨天的故事，民主测评和个别谈话。中午吃饭了，谭卫兵就开车来到小叶家，拿着烟酒和才流行的老年人保健品——脑白金。 谭卫兵没喊张敏，因为他买了东西，给她准备一份，她不给钱又不好，给钱几百元对她也是一个负担，还有她与小叶只是认识，小叶是干部处四个处室共同的驾驶员。 随后几天都是这样按部就班地考察，终于又过了一周，才回到主城。明天就是最后一个区县考察——北江区的考察工作。 第46章 大龙洞 小龙女 还是昨天、前天、上前天，娟子就问谭卫兵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去？谭卫兵说肯定要回去。每天都至少问两次，每次谭卫兵都斩钉截铁地说:“没问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天上午问了，中午又问，下午晚饭前还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发？什么时候能到家？”谭卫兵的回答稍显模糊:“晚上八点钟以前出发或者说八点左右出发。出发了一个小时到家。” 晚饭就是小明作为代表喝了点酒，谭卫兵要开车而没喝。尽管说有人开，但不熟悉技术和性格，谭卫兵还是宁愿自己开。 谭卫兵喜欢把安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七点五十就出发，出发的时候打电话给娟子:“报告首长，已围着车转了一圈，已系好安全带，已发动汽车，已检查好仪表，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是否出发？请指示！” 娟子那压抑不住的激动心情说:“出发！” 谭卫兵回答得又脆又亮:“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高歌一曲不一般！所以又唱起了小曲: 梦中的桑塔纳 向百里之外出发 马蹄哒哒哒 长江水哗啦啦 要努力生根要发芽 让梦想开出最美的花 听大风不停刮 任大雨不停下 阻挡不了我的步伐 要踏遍人间海角天涯 一个人开车听音乐，肆无忌惮地唱着歌，朝着梦想出发。或高兴、或悲伤，或泪流满面、或踌躇满志，或心中抑郁寡欢的情绪得以释放、或心中那星星之火得以熊熊燃烧！曾经孤独的我们艰难地爬涉在奋斗的旅途中，或通过放声高歌一曲，或通过小酒大醉一场，御下疲惫焕发力量又出发！ 在八点四十几分的时候，就把车开到文星大厦停车场。谭卫兵没要娟子接我，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就不用在车库等，在五尺地方等着他就是。 一夜轻声细语欢声笑语莺声燕语，天亮了，也醒了。 因为说好八点半在北江区门口集合。谭卫兵开车把娟子送回家，再开到北江区时才八点二十。把车停好后就打电话给李小明和张敏，都到了政府大门口。 谭卫兵到大门口接到他们俩人后就直接往区委组织部走，边走边给马部长打电话，马部长到了楼下时我们也到了，简单握手问候后就到了他办公室。 马部长说:“谭处长，这次考察还是以前的程序？” 谭卫兵说:“是的，没变化，先测评再谈话吧。” 马部长说:“昨天联系后我们就通知了，九点在会议室测评，如果没有变化就不需要再准备什么，那些都已准备好了。” 九点钟时，他们统一来到会议室。会议室的主席台就两个位置，马部长和谭卫兵的名字在上面。李小明和张敏在第一排的端头，工作人员的席位上。 测评工作依然顺利，统计票后，有两张测评票认为不合格，但原因一栏没写。统计流程和结果符合程序、符合要求，也能达到组织意图，钢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整个谈话他们三个依旧分开谈话。上午谈了两个人就吃午饭。 午饭的时候，徐区长亲自出场。喝了点饮料后结束午饭。徐区长问谭卫兵在哪儿谈？谭卫兵说肯定是到徐区长办公室哟。 到了办公室，徐叔叔问整个考察是否顺利？谭卫兵说很顺利，按照程序，公开测评，结果也符合组织意图。 谭卫兵也谈了考察中，七桥县组织部长石部长的能力比较突出，年龄也还有进一步的优势。 然后就简单直接进行谈话，谈话结束后就去了区委书记办公室。 在区委书记刘书记的办公室外面等了几分钟后才轮到谭卫兵。刘书记的年龄较大，说话慢条斯理的，整个谈话用了十几分钟。 北江区的考察其实很快，在下午4:00的时候就结束了考察，然后他们三个人在会议室进行了汇总，由小明具体撰写整个北江区的综合考察报告。谭卫兵说:“今天我向肖处长汇报了我们的考察情况，他同意了我们明天周五在家休息，周末正常休息。但是按照之前的分工，我们每个考察对象的综合报告要在星期一上班时第一时间交给我，这三天在家抽空加班还是明天一天完成，然后周末陪孩子耍我都无所谓，只要下周一把综合考察报告给我就是，但报告质量一定要保证，你们都是“肘关节长毛——老手了”，不能犯低级的原则性错误。”他们两个人都点头称是，一定保质保量按时完成。 晚上北江区区委，区府和组织部组织的晚餐是在他们自己的招待所里面，可以坐十六七个人的大桌子，进到包房，看到各种美味佳肴摆满餐桌，凉菜热菜蒸菜炖菜品种齐全，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争奇斗艳，北江区的主要领导对吃来说是一个讲究人。 整个晚餐气氛热烈，谭卫兵又喝了二两酒，肯定上桌就给刘书记告罪了。谭卫兵说可以一口干然后喝白开水，可以两次三次干。最后刘书记说我们北江的规矩是第一杯酒，三下就干，谭卫兵也一样，然后喝白开水。 因为谭卫兵也不敬酒，就是在书记和区长提议喝后，谭卫兵还是推给马部长发话。谭卫兵就在马部长发言后顺着说了一句话:“感谢刘书记徐区长对组织部工作的支持，感谢马部长给予的帮助，才使今天的考察工作提前两个小时顺利完成，我们考察小组和我个人的感激之情尽在酒中。”说完举杯示意:“干！” 在晚宴上，徐区长没有表现出亲切的举动，谭卫兵也装着才认识，其实大家都在重要岗位，有必要对外界隐瞒我们的关系。没结婚前，隐瞒都是说得过去的，但结婚后就要报备了。 晚饭后，谭卫兵就先回娟子家，既然暂时不让人知道，他就不问徐区长是否一起回去了。 谭卫兵在九点多钟把车子停在北江区家属大院后就上楼。他把七桥买的豆干和在丽都买卤鹅给阿姨，请她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摆会龙门阵后，谭卫兵给娟子说:“你给徐叔叔打个电话，你就说你和我今天回不回文星大厦？等不等他？” 娟子打电话后，她爸爸说她想去哪儿都行，他还有会儿才回来。谭卫兵想徐叔叔那无奈的样子，唉，女大不中留，再好的白菜也留不住。 阿姨问我考察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于是我又把这次考察的奇闻异事拿出来摆，谭卫兵在摆的过程中又进行了合理加工，更加引人入胜。 比如有一个大龙洞、小龙孔的地方。从小龙孔向上走，进入一个峡谷，两边岩石粉红，像刀切似地壁立高耸，这就是有名的红岩沟。穿过红岩沟，映入眼帘的是翠柏苍松，环绕着座座村落，从村落偶尔传出悠扬的笛声、歌声、笑声，仿佛步入人间仙境，这就是苏家园。沿着山间小道斜向下行，看到一座山峰，奇异险峻，怪石嶙峋。山峰下有个大岩洞，约高两米，宽一米，清澈泉水从洞里涌出，这就是大龙洞。 一到龙洞，便觉得凉风习习，神清气爽。掬捧泉水，呷上一口，清凉甘甜，润透五脏。仔细察看洞岩石壁，还会看到一个三角形的凹洞，那就是小龙女蹬的足印。站在洞门外，朝洞里大喊一声，声传幽远，不一会，肉眼可看泉水上涨10多厘米高……洞里泉水常年不断，供人饮用，灌溉着附近几个村子的农田，造福一方人民。 娟子问:“这是不是真的？”谭卫兵说:“这是我亲身经历的。”这倒不假，在梦中那个年代，我专门骑摩托车去耍、拍照，然后还发朋友圈。只是十几年后因为山下修高速公路，破坏了山脉，那大龙洞、小龙洞都没水流出，附近村民饮水困难，每天是消防车拉水来吃。 接着我继续进这大龙洞的传说。 听当地老人说，传说这个洞里的龙王很灵。初一、十五，逢年过节，人们到这里来上香、祈福，便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无灾无难，一方平安。因此，龙洞常年香火不断。 传说很多很多年前，洞里有个小龙女，常化成村姑模样到外面来和一些女孩玩。别看她变化成村姑，衣着一般，但婉约多姿，骨子里透出一股仙气。她和女友们一起绣花、做鞋，倒挺合得来。 还传说，过去穷苦人家能向龙女借东西。如果有什么红白喜事，只要在头天焚香祷告借什么壶瓶碗盏，第二天洞门外就有要借的东西，用后洗净，如数归还，以后还可再借。可那些富绅却借不出来，一是他们有，二是龙女不肯借，这使那些富绅很没面子。 不知是哪个甲辰年天大旱，一连七、八个月没下过透雨，田土干涸，禾苗枯萎，眼见庄稼歉收。可富绅照样要租、要课，穷人只有携儿带女外出逃荒，留下老弱幼小在家苦熬。龙洞河边有个韩山儿，排行第三，居住在山上，人们习惯叫他“三儿”，大哥、二哥跟随父母外出逃荒要饭，他不愿外出，要留在家里伺候年老生病的爷爷、奶奶，说什么就是吃草根啃树皮也要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有一天，邻居一个小伙伴来喊他说，“韩山，你怎么不去龙洞拿馍馍？”韩山好奇地问：“哪里有馍馍？”“洞里呀，我们去拿了，一人只能拿两个，走走走，我们一起去。”韩山跟着小伙伴高高兴兴跑到龙洞，看见人们排成长龙，出来的人，每人手里有两个馍馍。轮到韩山他俩时，韩山看到热气腾腾的馍馍，香气扑鼻，确实诱人。有的小伙伴，拿了馍馍，边走边吃，韩山舔了舔嘴，咽了一下口水。他一手拿个镆镆，凑近鼻子闻了闻香气，却舍不得吃，飞跑着回家，说：“爷爷、奶奶，我们有馍馍吃了！”他把馍馍塞到爷爷奶奶手里，一人一个。奶奶问：“韩山，你呢？”韩山说：“我吃过了。”他假意抹了抹嘴说：“好好吃哟，你俩快吃吧。”爷爷奶奶慢慢地把馍馍咽下。可一看韩山手里一手攥着一个馍馍。奶奶说：“韩山，你肯定没有吃，你为何手里还攥着馍馍？”韩山正出神地看爷爷奶奶吃馍馍，猛然惊醒，一看手里还拿着馍馍，说：“我这馍馍怎么还在手里，没给爷爷奶奶吃。”奶奶说：“那是给你吃的。”韩山却要爷爷奶奶一人再吃一个。爷爷、奶奶强不过韩山，接过馍馍却不肯吃。 韩山正想劝爷爷奶奶快点趁热吃时，觉得自已手里还攥着馍馍，韩山说：“你俩快吃，我手里还有呢？”爷爷奶奶一看，果然韩山手里还拿着馍馍。奶奶说：“我吃，我吃，你也快吃啊。”韩山还是不愿吃，非要爷爷奶奶吃了他才吃。爷爷奶奶没法，只好慢慢将馍馍咽下。韩山想给爷爷奶奶倒杯水，润润喉咙，可手里的馍馍放不下来。他心里默默祷告：“我要给爷爷奶奶倒杯水。”馍馍仍放不下。奶奶看韩山放不下来馍馍，着急的样子，说：“韩山，你把馍馍吃了再说。”韩山没法，只好把手里的馍馍凑进嘴里慢慢地吃起来，心里却千个感激，万个感谢，感谢龙女姐姐赐馍馍给爷孙3人。他吃完了，给爷爷、奶奶倒上水，自个也喝了几口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韩山还请小龙女为爷爷奶奶治病。爷爷奶奶服下药丸，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小龙女后来三次去韩山家，看韩山的爷爷奶奶，还送去一些米粮和药丸…… 后来，人们借不出物品了。因为有一次，一个地主少爷想偷看龙王小姐的模样，他屏住气，不声不响藏在洞门旁边的一个大石后面。等到傍晚，看见一个身着宫装的仙女，头发上插着奇珠异宝，彩衣放出霞光，彩带飞舞，飘散着一股清香，确实美艳动人。他趁仙女捡收器皿之际，冷不防一个饿虎扑食，双手抱住她，死死不放。仙女一惊，两肘一分，左脚一蹬，纵身跃进洞内，地主少爷被震倒在洞门外的水里，那些物品震得粉碎。他摸黑爬回家里，便生起病来，不多时日，便一命呜呼！从此以后，人们再也看不到那位村姑龙女了，再也借不出什物了。在洞口却留下小龙女左脚蹬在石壁上的脚印。 这个故事在谭卫兵的老家流传甚广，没有人不知道的。他还专门摸了摸小龙女的脚印，抚今追昔，若没有地主少爷的恶劣行径，也许现在也还能借出碗筷食物吧。 摆龙门阵，时间过得真快。到十点钟阿姨就要洗漱，所以他们就回文星大厦，尽管徐叔叔还没回来。 回家后，洗漱、上床、睡觉。当然又是莺歌燕舞卿卿我我的一晚，就在赘述了。 第47章 同学会 真感情(上) 1999年12月6日，星期一，晴。 山城市年底部分区县的提拔考察工作终于结束。李小明和张敏很给力，写这些固定格式的考察报告是又快又好，在综合报告中写了每个干部的很多优势，足够提拔，符合组织意图。对极个别有瑕疵的，尽管写的是瑕不掩玉，但也写明了瑕。如果不符合组织意图，凭瑕不掩瑜的瑕也是能拿下。中国的文字伟大就伟大在不同的语气读就有不同的解读，更莫说自带歧义或多音字的情况。 早上谭处长又是第一个到办公室，因为他是开车上班。在1999年，买小轿车的人的确不多，有些人买得起，比如干部二处的肖处长。很多人都觉得车一动就烧油，而挣钱渠道少、工资低，所以就算买得起车，也不愿意消费在车上。就好比谭卫兵在梦中那几十年，只是短暂几年买过奥托车，其他的时候就是一个无牌无照的烂摩托车伴随他从单位回老家看老妈妈，至于平时出行就是公交车、轻轨地铁等公共交通。 谭卫兵把自己的办公室搞整了一下，然后等小明和张敏把报告交上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谭卫兵看了下办公桌上的文件，刚把这十来天的文件精神吃透，小明敲了敲办公室门，然后走进来，把他撰写的综合考察报告递给谭处长。 谭处长问他:“文字上检查好没有？” “检查好了。” 谭处长又问:“你负责的这些考察对象是否符合晋升提拔条件？” “我所负责的这几个人，按程序进入考察谈话，结果都符合选拔条件。” 谭处长又说:“好！有没有需要在汇报时特别提一下的情况？” “没有。” “好！” 李小明出去半分钟张敏也来了。在是仿佛，而是真的他们商量着来交报告的。 张敏也递给谭处长她撰写好的综合考察报告，而谭处长也按照刚刚问李小明那样问，张敏也和李小明的回答差不多，符合要求，没有异常情况需要特别指出。 谭处长把撰材料放在一起，然后他分别将李小明和张敏撰写的综合报告粗略读了下，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文字精炼，符合要求。 到了上班时间后，谭处长就拿着综合考察报告到了肖处长办公室。他先口头汇报了整个考察的综合情况，最后就说完成了考察工作，实现了组织意图。 肖处长说:“原计划明天部里召开年终考核动员大会，各处室处长副处长都参加。当时预计组织十五个组，区县十个组，市级部门五个组。我在市级部门组，你在区县组。但前几天市委主要领导指示今年不走过场，今年不搞你搞你的，我搞我的，每个市级部门都去一大队人马，下面斯层单位迎接考核检查就忙不过来，怎么样开展工作？所以今年的年终考核工作由市委市府统一组织，重点考察十个方面工作，其他工作由下面写总结报告上来，不再下去打扰基层工作，要切实为基层减负。所以暂时不开会，由市委市府统一抽调人员参加，我把你的名字报由去的，再报了李小明。” 谭卫兵说:“肖处，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年终考核，不知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肖处长说:“今年的年终考核要评比，要排名次，所以经济发展占的比重大，然后就是评好的时候要看其的一票否决指标情况怎么样。据说市委市府组织的年终考核，那十个大项目都有细分成各个具体打分的小项目，到时候都是一个标准去填。应该是简单多了，具体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这样考核。” 谭处长回到办公室，就不再担心年底综合考核，继续看文件。 事实上，对于区县或乡镇这些下级党政部门，对应的上级部门多，每个部门都去考核，吃住陪和迎来送往要耽搁基层干部太多精力，当然也要浪费钱了。有些上级部门下去考核专挑刺，不给红包，鸡蛋里有骨头。这次市委市府改革年底综合考核把区县和市级部门的考核分开进行，区县以量化打分的形式，易于操作，这也算是对基层减负了。 看完文件，再把区县上报的资料、总结等挨个看，还没等看完就下班了。 下班后又去接上娟子，准备晚上又到娟子家吃饭。吃完饭，又在楼下散步。散步回来不久，徐叔叔就回来了。 我问徐叔叔是否知道今年考核已有变化，他说市领导以前开会就提到过改变考核内容方式，减轻基层负担，把考核组合并了就是减负，一天几批检查的，陪就陪不过来，不陪得罪人，都是上级部门，陪了这个不陪那个是不是要产生矛盾，很多人都介意这个问题。 晚上娟子又陪我去青山广场。晚上我问娟子对去拿结婚证有什么要求？车子房子金子戒指项链这些？ 娟子说:“你平时经常买了，其实不再买什么。认识买、订婚买、拿结婚证买、结婚时还要买，我觉得太过了，戒指就结婚时买，平时上班项链手链这些也不让戴，所以我觉得买来放在那儿又有什么意思？还有莫买贵了，贵了怎么敢戴，戴上倒提心吊胆怕掉了、磕碰坏了，是不是倒增烦恼。” 谭卫兵说:“你是清醒的，实在人，明白人，我百分之百赞成，完全服从你的决定。但你等一下悄悄给你妈妈说一下，我想明天正式给你爸妈说准备元旦节去拿证。据说那天人多，还要早点打招呼拿号或去排队。” 娟子说:“要得，排队的事情交给我，民政局我有个同学。” “这些事不要开后门，免得说起不好。大家都是年轻人，遵守游泳规则，你问一下是不是拿号还是排队？”谭卫兵这样说道。 娟子先给她妈妈打电话，说了明天小谭要说办结婚证的事。阿姨说你同意我们也同意。娟子调皮地说那我不同意呢？阿姨说:“你不同意，我们也同意。” 我听了哈哈大笑，是真丈母娘。 然后娟子又问了她同学:“珍珍，元旦节你们放假不？” “元旦节，怎么会不放假！” “那元旦节，婚姻登记那儿也不上班？” “今年的元旦节，婚姻登记机关要上班，世纪之交的元旦节嘛。” “那天是正常排队还是拿号？” 珍珍说:“具体的我还不知道。但我想是正常排队。” 娟子说:“你问一下，民政局的婚姻登记机关是否上班？如果不上班就只能去街道办的民政办了。” 珍珍说:“我明天去亲自给你问清楚，再给你回话。只是你怎么感谢我？前几天才听说你谈朋友，就准备结婚了？大家都没看到过你男朋友，你明天请我们吃饭，不是结婚的时候让你男朋友好看，到时候不能心痛他。” 娟子看着我，我说:“可以，只是今晚不能请她们唱歌，要去你家。周末可能就出差了。后面时间更紧张了。” 娟子说:“珍珍，你说吃什么？我等会在qq群里面说一下。” 珍珍说:“洋人街开了一个自助餐，去那里吃，我们要大宰你一顿。” 娟子说:“好，你帮我订一个。” 谭卫兵看她俩人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所以我去洗漱了。 洗漱完了出来，她还没说完。娟子看到我后说:“不聊了，我还在群里发消息。” 然后娟子在qq群里面发了一个消息:我在国庆节前夕谈了一个男朋友，经过两个月的交往，感觉聊得来。准备明天晚上请同学们帮我把把关，地点是洋人街自助餐，时间明天晚上六点半，敬请同学们参加，请你的男朋友女朋友一起参加。 谭卫兵对娟子说，我来给阿姨打电话说一下，明天请客，可能到你家去有点晚。 娟子说:“我打吧。” 谭卫兵家:“不行，这个我打才行！” 谭卫兵拨出阿姨的号码，接通后说:“阿姨，明天可能过来有点晚。因为娟子问珍珍办证的事，珍珍说同学们都还没有帮她把关，所以明晚请她的同学们吃饭。” 阿姨说:“那你就忙，同学吃饭，不用急急忙忙回来，毕竟也是很久才聚一次，如果要唱歌就去，明天没时间就不来。我们都同意你们的决定。” 谭卫兵说:“好，谢谢阿姨理解和支持。” 谭卫兵又对娟子说:“同学见面，是否买点纪念小礼物？如果买你就去买就是。” 谭卫兵给了娟子一张卡的，开始卡上余额是十万，娟子说十万放在卡上是活期太亏了，所以她说叫我自己投资，她平时不用钱，自己的工资也存起，卡上有几千块钱就是了。最后给那张卡放了两万块钱，手上的零花钱不能少于两万，否则没底气。 娟子说:“礼物就不买，人多了，也不好买，人多爱好不一样，有男有女，算了。实在要唱歌到时候唱歌就是了。我下午早就下班去陪珍珍逛街，你下班了自己来。不开车嘛。” 谭卫兵说:“你逛街时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有就买。” 说好后就洗漱吧，但娟子的同学群还在聊天，所以娟子说:“我下线了，明天下午有休息的一起逛街。” 后来她依依惜别热情似火的聊天群，说好明天六点半见面，不见不散。 一夜无话。 第48章 同学会 真感情(下) 谭卫兵一早起来，又是踢踢腿弯弯腰，一套擒敌拳打下来，又是毛毛汗。活动，洗漱，吃饭，先送娟子上班，再自己上班。这就是谭卫兵同志每天早上起床到上班的正常的常规流程。 他一早来到办公室，把昨天下班前没看完的材料拿出来，继续看。 还没看几页，张敏就敲门进来说:“谭处长，上午十点钟在中型会议室开会。” 谭卫兵问:“知道什么内容吗？要做什么准备不？” 张敏说:“一是部里研究前几天考察情况，然后本周末要上报市委常委会研究；二是学文件、传达会议精神等。谭处你不做什么准备，一般都是肖处长汇报，其他人没意见就不发言。” 谭卫兵说:“要得。我九点四十五去合适噻。” 张敏说:“肖处长一般九点五十才出门。昨天下午下班了办公室才打电话通知，我就没昨天给你说，你开车接电话不方便，晚上又忘记了。” 谭卫兵大度地说:“以后开车也可以打，响几声挂了就是，我方便就回给你。急事当然一直打，我就懂了。” 等张敏走了，谭卫兵继续看资料。肖处长没打电话叫他过去说汇报考察的事，那他就不能主动去问。考察报告按时完成就是到位，主动问其他的，就是越位。 上午九点四十五，谭卫兵拿着一杯白开水和笔记本等就朝中型会议室走去。 进到会议室，与先到的处室领导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谭卫兵就坐到李红兵身边说:“李处，还好噻？” 李红兵说:“你基本上还没怎么在中型会议室开会哈。” 谭卫兵说:“前两次开会就遇到我出差。我就喜欢开会，我鼓掌的声音又还大，所以不是不来，而且是运气太差了。” 这时毛祝兵处长走进来，谭卫兵马上上前跟毛祝兵握手说:“毛处长好。毛处长红光满面，印堂发亮，又有什么喜事了吧？” 毛处长说:“你经常出差，也没聚一聚。” 谭卫兵说:“除了今天晚上，你随时说时间，我来安排。比如今天中午就可以。” 毛处长说:“今天中午，我有个朋友来……” 谭卫兵还没等毛处长说完，马上接口说:“毛处长的朋友来了，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只是看你觉得方便不？” 毛处长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个以前的副处长下派到理县当常委副县长，怎么不方便。” 谭卫兵说:“那你安排陪客，我来安排地点。就前面那家‘大前门家常菜馆’，你看好不好？” 毛处长说:“要得。” 谭卫兵给张敏发个信息，叫她帮忙以他的名义订一个中午用的包间，七八个人，蒸菜羊肉格格要个大份，其他的炒菜到了再点。 这时毛处长就悄悄咪咪地请陪客，干部一处，办公室、纪检室，一起公选的几个人都请了。 毛处长邀请完陪客后，大家便开始闲聊起来。不一会儿，张敏回消息说预订成功了。 这时常部长陪同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赵庆国进来。主席台已有三位副部长坐在台上。 常部长坐上主席台后，四下看了看，环视会议室一圈后说:“现在开会。今天会议有三项议题。第一个是文部长组织学习文件和会议精神；第二个是研究全市后备干部的考察结果，分别由肖处长汇报区县后备干部考察情况、金处长汇报市级部门后备干部考察情况；三个是请赵部长作指示。下面请文部长组织学习文件和会议精神。” 文部长就是把几份文件照本宣科地念一遍。然后传达了两个市委会议精神。 常部长又说:“研究后备干部，还是由两位处长介绍情况，然后举手表决。请肖处长介绍区县后备干部的考察情况。” 肖处长说:“按照部领导的安排，我们处室分两个组，耗时十天完成考察工作。现将考察结果向各位领导作汇报。……，汇报完毕。” 常部长又说:“请金处长汇报市级部门后备干部的考察情况。” 金处长清了清嗓子说:“市级部门后备干部共考察了17名同志，情况如下……。” 常部长首先把区县后备干部的名字逐一念出来后再问，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的，有就举手发言。 然后又是市级部门的后备干部的表决。 最后是赵部长讲话。首先总结了近期工作情况；接着对下一步工作进行部署，并提了要求。最后要求各处室在年末岁尾把廉政建设放在重中之重，把纪律挺在前面，让制度长牙！ 会议时间不长，常部长总结讲话后，宣布散会时十一点半还不到。 散会时毛处长说大家下班后自行去，毛处长并没有叫其他的处长，中午毕竟时间不好，接待是下面来的处级干部，那些处长也不会很高兴，这好比相亲一样，门当户对才行。 快到中午十二点时，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办公室，纷纷来到了“大前门家常菜馆”。进入包间后，众人纷纷落座。 毛处长热情地招呼大家点菜，再请他朋友点一个喜欢的菜，而毛处长也充分展示了他带头大哥左右逢源的能力，几下就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大家，并找到合适话题，大家都聊得起兴，他的朋友叫袁世海，是凤鸣县的常委副县长。 等菜上桌后，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烈。其间，谭卫兵不也忘展现自己的风趣幽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很开心，也进一步加深了彼此间的感情。 毛处长的朋友，袁县长举起茶杯说:“凤鸣县尽管地处边远山区，但景色优美，四季都有看的玩的，欢迎各位领导到凤鸣县指导工作，更欢迎各位领导携亲朋好友来体验凤鸣人的热情好客和欣赏凤鸣县的山清水秀。” 在大家兴高采烈之际，谭卫兵去把账结了。但回到饭桌上，谭卫兵没说结账的事，只是附和毛处长的口若悬河、旁征博引。 要结束时，毛处长可能准备去结帐，在吧台知道谭卫兵结账后，回来说:“谭处长，你怎么结账了呢？” 谭卫兵说:“你是我大哥，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来了，我这个做小弟的肯定要尽地主之谊，只是中午没能陪袁县长吃好喝好，还请原谅。” 毛处长说:“谭处长，下次你朋友来了，我来买单。” 谭卫兵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饭后大家又陆陆续续回去。毛处长送袁县长，谭卫兵与李红兵处长一路往回走。 中午谭卫兵接到徐娟的电话，徐娟说已请假，有三四个同学逛街。谭卫兵就叫他女朋友逛街就要买点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 下午，谭卫兵接到通知，明天上午在市府三楼会议室召开年终考核工作大会。 等到下班时间，谭卫兵和李小明一起，然后往洋人街走。李小明在中途下车。 谭卫兵到了洋人街的，给徐娟打电话说到了。 徐娟和几个同学一起到了自助餐门前，谭卫兵接过娟子的衣服袋子，并对几位同学说:“欢迎几位同学的到来，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风景。” 到了六点半的时候，昨晚娟子同学群里说能到的都到了，所以谭卫兵招呼大家自己去选自己喜欢吃的喝的，因为女同学多，有三个带了男朋友，男同学来了两个，所以六个男同志坐在长条桌的端头。徐娟就坐中间，左右都能照顾到。 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天南地北地聊天很容易，聊工作聊未来聊体育聊生活。 徐娟委托了她一个同学负责陪来客喝酒，但大家还不熟悉，所以大家都放不开，谭卫兵没喝，所以没有扯酒皮。 谭卫兵看男士这边气氛不够热烈，所以只有讲个段子。 有一天上课，老师问小丽：“祖国是什么?”小丽说：“老师，祖国是我的母亲。”老师说：“回答的很好。”接着老师又问小明：“小明，祖国是什么啊?”小明说：“老师，祖国是小丽的母亲。” 大家哈哈大笑。 另外一个也讲了一个冷笑话: 小明跟爸爸说：“爸爸，我好冷啊。”爸爸心疼地说：“那你赶快去墙角蹲着！”小明：“为啥？”爸爸说：“因为墙角有90度。” 谭卫兵本来知道很多酒桌上的黄段子，但不好讲。这时珍珍站起来说:“娟子与谭处长是干柴烈火，认识不久就要谈婚论嫁，说不羡慕是假的……” 这时另外一个女生说:“没事，你也一起嫁过去就是，这是陪嫁。” 珍珍说:“不要乱说，哪个再说，就一起嫁过去。” 同学们又笑得前俯后仰。 珍珍接着说:“结婚的时候，不耽搁她们的宝贵时间，所以这会给我们讲一下恋爱经过，大家说好不好？” 娟子有点害羞，她说:“我是稀里糊涂上了贼船，所以要问经过，就问那个凶手。” 谭卫兵大方地站起来说:“感谢各位帅哥美女的抬爱，愿意听我说娟子与我的爱情故事。其实我与娟子之间，我是主动，她是被动，我是凶手，她是受害者，所以我现在要对她负责到底！” 尖叫喝彩声不断，鼓掌拍桌声不停。他笑了笑又说:“娟子的名字我先听到几个月才认识真人，是先闻其名，再闻其声，最后才声名字、声音、形象完美地组合在一起。所以第一次见面，我对娟子抱拳说到:‘你的芳名如雷贯耳，果然名不虚传，久仰久仰。”娟子侧身一礼说:“公子威名远扬，今日一见，不同凡响！幸会幸会！” 但是我们没有互留号码，然后她就飞出了我的视野。那一面，让我乱了方寸，古井不波的心涌起了滔天巨浪。可能有同学说为什么不留联系方式？那时我在新浦县的乡镇上班，我就是井底的一只长得不那么高大威猛的青蛙，娟子就像一只蓝天上翱翔的白天鹅，她无意中飞过井口，羽毛就没留下一片，井面上只留下白天鹅的倩影久久不散。我怎么敢抓，一抓影子就会散了！所以那道倩影我只好小心呵护着、珍藏在心里。 一天，终于我爬出井口，搭上路过的牛拉车，一路风餐露宿、一路颠沛流离，终于来到山城的青山广场。这次白天鹅飞到青山广场，所以我就大胆地抓住她的双脚，不让她飞走。所以说她是受害者，我要对她负责！” 同学们笑得捶胸顿足，花枝乱颤。 谭卫兵又说:“故事讲完，现在是回答提问的时间！” 珍珍说:“你的意思就是先上船后补票？” 谭卫兵说:“不存在。现在船主就是娟子，我是船的一部分。所以不存在票不票的问题。” 又有一个同学说:“那船上就你两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那层窗户纸捅破了没有？” 谭卫兵大声说:“已经互相私定终身，这表达心声的窗户纸捅破了。” 大家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饭后有人说去唱歌，有人说不去，谭卫兵说大家都去，愿意唱歌就唱。 珍珍说:“你明天要开会，是跟大领导一起，精神状态要好才行。同学们，我们下次欢聚一堂时再高歌一曲，如何？” 大家纷纷说好。所以握手告别，下次再会！ 第49章 打酱油 混日子 第二天早上到单位后，谭卫兵先把办公室收拾收拾，再关好窗户，上午开会，下午就出发，又是一周的时间。 上班后给肖处长汇报一下，就和李小明一起去市府开会。 组织部的毛祝兵处长、李红兵副处长也是考核组成员，组织部带队领导是文部长。 市府副秘书长、办公厅的主任，田伯光同志在会议室招呼大家先在门口签到的地方把字签好，签名后就坐好，签字后每个人领一个文件带，里面有笔记本笔和市委下发关于年终考核的文件。签字的总共32人。 人多，熟人也多，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握手交流者是这儿一堆那儿一群，谭卫兵看市级部门也来人的，有正职带队，更多的是副职带队。 会议室内人声鼎沸，大家相互寒暄着。谭卫兵和李小明找到位置坐下，等待会议的开始。每个人都在边翻阅文件，边交流文件内容。共分四个片，每个片再分两个组，每个组4个人。谭卫兵和李小明在南部片区。毛祝兵处长在中心城区，李红兵副处长在东部片区。 不久，山城市市委副书记、市长高国栋走进了会议室，众人纷纷安静下来。高市长微笑着向大家点点头，示意会议开始。 会议由市府党组成员、秘书长谢将军主持。谢秘书长说了开场白后，就说:“下面请市委常委、副市长毕洪波同志宣读市委关于年终综合考核的文件，大家欢迎！” 毕市长首先介绍了本次考核的目的和意义，接着介绍分片分组、流程内容等，宣布了市级部门一个组，由市委副秘书长徐涛同志带队；东部片区由市府副秘书长田伯光同志带队，南部片区由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文昌同志负责；中心城区由市商委主任周兵同志负责。毕市长基本上是按着文件在讲，只是他将通知原文进行提炼和浓缩。 他讲完后，谢秘书长说:“下面请中共山城市委副书记、市长高国栋作重要指示，大家欢迎！” 高市长说:“在建国五十周年、又是跨世纪之际，党中央对各级党政部门、各级领导干部提出了新要求，为了落实党中央的要求，我们山城市首先对市级部门和区县党政部门的考核进行改革，调整或取消了部分‘一票否决制’，是给基层工作松绑和减负；我们又增加了党风廉政、经济发展的砝码，是给基层工作保驾护航和指明方向。……同志们，预祝大家马到成功，凯旋归来。谢谢大家！” 谢秘书长说:“这次综合考核从今天下午开始。各片负责人在散会后组织自己的组员开会，分配任务，分团结合作，明确职责，强调纪律。” 谢秘书长宣布散会后，谭卫兵与李小明一起就来到了文部长身边。另外四个人分别是纪委一个，政法委一个市委办一个，市府办一个，财政局一个。 文部长看人到齐了就说:“文件上已分好组，我们按分的组开展工作。政法委李副书记带领另外一个组，组员有组织部谭卫兵副处长、市府办林俊杰科长，财政局的黄承刚处长。其余同志和我一个组。我们南部片区有12个县。两个组各负责6个县。” 文部长按要求讲了年终考核表的些项目的解释，也提了考核要求，中午不饮酒，晚上原则上不喝酒等等。文部长的叫每个人依次发言，对考核工作有什么好的建议要提出来。每个发言人都言简意赅，重点突出，从后勤保障到任务分解，从个人项目到集体行动，每个人都对这次新的考核方式提出建议，让整个分组讨论显得高效而有序。 最后，文部长对大家的建议表示肯定，并对下一步的工作提出了具体要求和期望，嘱咐大家中午吃饭后，十二点四十在组织部门前集合，文部长这个组的车是组织部提供，我们这个小组是政法委提供。 南部片区的准备工作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吃完饭，谭卫兵提着简单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在组织部门前看到我们小组的车是‘山o’牌照，是政法系统内部牌照，不是警车，但有警车特权的地方特权车，另外一些省市领导爱坐的就是这种车，以及武警和军区的军车，享有一些特权！特权无处不在，特权无时不在。中西方概莫能外！ 李书记今年五十六岁，精神矍铄，腰板很直，感觉就是在部队锤炼过退役不褪色的人。 谭卫兵把李书记的包放到后备箱，问他手上要拿茶杯喝水不？他说坐车不拿那些。 在车上，谭卫兵说:“李书记，看您的气质就是从部队回来的，您是否愿意讲一下您的经历？”在八九十年代广大青少年最爱穿的是军装，谭卫兵读大学期间就是一套武警冬装，除了夏天没穿外，其余时间都是在穿，换洗的时间一周一次，都是很短，在周末洗。 李书记热情高涨，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他初中毕业就去部队，因为那个年代他的文化较高，新兵后就在团部当通讯员，当军事训练却不放松，经常私下自己训练，然后很快就被推荐上军校。在部队服役十八年，正团职转业到山城市公安局，后又调到政法委。 李书记一路讲，大家一路听。李书记讲得眉飞色舞，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啊，我从军队转业到了地方，”李书记感慨道，“刚开始还真有点不适应，但咱是军人出身，啥困难克服不了？” 谭卫兵插话道：“李书记，您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啊！” 李书记笑了笑：“是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是宝贵的人生经历。你们年轻人赶上了好时代，要好好努力啊！”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考核第一站——秀水县。只见公路上方一块标语牌“秀水县百万人民欢迎您”，在牌子再往前走一百米左右的路边停着六七辆车。 秀水县的县委书记杜书记亲自来迎接。 车一停稳，就有人上来开车门，李书记坐的是副驾驶位置，所以很好辨别。 谭卫兵也拉开车门，走下来站到黄处长后面。 杜书记给李书记挨着介绍了五位领导，县长、专职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和县委办主任、县府办主任。 李书记分别介绍了黄处长谭处长林科长，县里几位领导纷纷过来一一握手交流。 谭卫兵的年龄和林科长差不多，黄处长四十多点。因为每个组都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同志，具体从事文字工作。谭卫兵对这次考核工作抱着学习的态度，上有李书记的领导，下有林科长的执笔，所以跟着打点酱油就是。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谭卫兵在这次考核上，由于基层是第一次面对考核表打分的考核模式，所以操作性、量化上不够细化，所以还是有自由裁量权，和法官一样。 谭卫兵在他负责的考核项目上尽量靠上限，所以交了朋友，也完成了工作。 在考核过程中，谭卫兵分别给上次后备干部考察的几位部长打电话，问一下考核情况。因为谭卫兵去的全是以前没去过的县。 其中七桥的石部长说罗老师工作认真负责，性格温柔恬静，非常适合组织部工作。准备明年提拔成干部科副科长，调动提拔一起。谭卫兵说:“感谢石部长的帮忙，有事没事多联系。” 在考察中，每个县都有不大不小的红包，这也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这种方式要到八项规定后才有所好转，是否是完全杜绝，只有天知道了。 第50章 拍婚纱 拿执照(上) 整个考察用了一周的时间，每个县一天。等考核结束回到山城，已是十二月下旬。 因为考察完要休息两天，所以谭卫兵在出差时就交给娟子一个任务，要她考察好拍婚纱照的店，等回来就来拍，否则往后推就更冷了。 谭卫兵还在回山城的路上就给娟子发信息，问明天能不能拍照？如果能拍婚纱照就早点请假。 娟子回信息说:才联系，明天能拍，马上去请假。 十分钟后，娟子发信息说假已请好，什么时候到北江？吃了饭再回文星大厦。 谭卫兵回信说傍晚七点钟可以北江区府家属院。 谭卫兵又分别给他父母、两个弟弟打电话，在电话里告诉他们，明天拍婚纱照，元旦节拿结婚证。希望父母兄弟们来上山城耍。大家聊得开心，都说元旦节到山城来玩。最后说好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就来，晚上住在山城。 在聊天中，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距离一晃就短了。 谭卫兵下车后，提着行李就往娟子家走。在院子里的时候，娟子电话到了:“到哪儿了？” 谭卫兵说:“车子的轮子已静止了，车门打开了，下车提行李了，两只脚在交替前进了，进小区了，爬楼梯了，已到门口了。” 谭卫兵边接电话边快速朝前走，但脚步很轻，呼吸很平稳，娟子是猜不出到哪儿了。 所以说谭卫兵在电话中又说到:“准备敲门了，开始敲了，咚咚咚，听到了吗？” 他想用嘴巴发的音“咚咚咚”盖住电话中的敲门声，至少产生似是而非的感觉。要娟子听不清是电话里的敲门声还是有人敲她家的门的声音，让她产生错觉，当然自我否定后又可能变成幻觉。 谭卫兵又敲了三下门。 这次娟子是听清了，是自家的门在响。“来啦！”娟子一路小跑过来开门，谭卫兵进屋后把行李放在门边，两人轻轻地相拥在一起。 “欢迎回家。”娟子高兴地说道。 “这几天做梦都梦到你。”谭卫兵说着，轻轻地吻了一下娟子的额头。 娟子妈妈从厨房出来说:“小谭，洗洗脸，准备吃饭了。” 谭卫兵洗漱一下后，就来到餐厅，看到饭菜已摆好了。三个人又分坐三方，边吃边聊。 谭卫兵说:“阿姨，我们准备明天去拍婚纱照，后面更没时间。” 冉阿姨说:“要得。我听到娟儿在联系拍照的，拍照随时换衣服，又穿得少，所以注意防寒。”谭卫兵点头称是。 在吃炝炒油麦菜时，谭卫兵说蔬菜好，炒得也好吃。 冉阿姨说:“今天我买这个油麦菜，不是在超市买的，是我下班后在路上买的。我当时买的时候就对卖菜的大娘说:‘您这油麦菜又新鲜又嫩，颜色也好，是您自己种的吧？好多钱一斤？’大娘说:‘是我自己种的。我没有称，称不了，把是一把地卖。一把有三根油麦菜，三角钱。’我听大娘这样说了，我就选了一把感觉大点重点的，在给钱的时候我又问:‘大娘，油麦菜打农药没有？’大娘说:‘没打。要打你买回去自己打。’我开始蒙了，感觉这话有点问题，越想越好笑。走在路上我一个人还哈哈大笑，笑出了声，别人还以我有精神病。” 故事讲得好，效果很不错。娟子笑点本来就低，遇到了这种笑话，她本意是想忍住，可越想越好笑，只有一直压抑不笑，但当压抑不住的时候，其爆发出的破坏力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一嘴巴的饭直接朝我迎面扑来，因为我也是扯起嘴巴在大笑，所以就有一部分的饭就直接打到我的嘴巴里。 谭卫兵就笑着说:“唉，娟子对我太好了，别人喂饭是用勺子，娟儿喂我的饭直接用嘴，不仅尝尝辣不辣咸不咸外，还要帮我尝一下烫不烫嘴！” 娟子一听，直接就笑到地上去了，手捧在肚子，眼睛水也是大颗大颗地往地上掉。 谭卫兵马上走过去帮娟子按摩肚儿，又悄悄咪咪地把她扶起来。 今天的饭，吃的是空前绝后，等十来分钟娟子才恢复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就准备回文星大厦，这时徐叔叔回来了。 谭卫兵把明天拍婚纱照的事说了一遍，隔会又说春节结婚的事。 徐区长说:“你们考虑好，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们，只是还是简单办为好，你们觉得呢？” 谭卫兵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一是规模小点，比较好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二是也可以不收礼。” 冉阿姨说:“不收礼？没有不收礼的，你不收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了？” 徐区长说:“我们北江区准备春节搞一个集体婚礼，区团委牵头正在做方案。可以搞集体婚礼，然后请客吃饭，分开请客，这样感觉要好些。你回新浦再把亲戚聚一聚。” 谭卫兵听到这样说:“可以呀，婚事新办，看娟子的意思嘛。” 娟子说:“好呀！我还可以给团委建议与北江区团委联合，要2月5日才是大年初一，还有四十多天准备，所以时间上也来得及，我等会就给我们团委书记打电话。” 徐区长说:“好嘛，你们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市公安局通知说从后天开始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社会治安的综合治理还要强化和持续。” 谭卫兵和娟子告别她爸爸妈妈，手牵着手走出来。在车上的时候，娟子拿出电话就给市公安局团委书记打电话。 “孙书记，你好！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小徐呀，不晚嘛，也才九点多点。有什么事吧？” “孙书记，是这样，我刚刚听我爸爸说北江区团委正在筹备春节搞一场集体婚礼，还在拟方案，所以我马上打电话汇报。” “好呀，我正在想春节团委搞什么活动，就是想不到更好的点子。你说的这个好，我明天就与那边联系，然后再做我们的方案。那你也报名支持这个活动不？” “我肯定要支持孙书记的任何活动，这个活动更要亲自参与支持。” “那就好！首先有人带头，活动就好开展，你带了这个头，就更好开展了。” “孙书记主持的活动哪次不是圆满成功？” “那好嘛。小徐明天还要拍婚纱照，那是累并快乐着。” “谢谢孙书记。那打扰孙书记了，再见！” 回到文星大厦，继续商量明天拍照的事情。娟子说她已经订好了影楼，直接过去就行，但她担心天气太冷，会影响拍摄效果。谭卫兵说我们当好演员，当好木偶，摄影师说怎么照就怎么照。 “放心吧，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最后谭卫兵安慰道。 接着，他们又聊起了集体婚礼怎么拜堂？集体婚礼是不是外国电影里教堂教婚一样。 主持人念:“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新郎：“是的，我愿意。” 主持人又说：“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新郎：“是的，我愿意。” 主持人转向新娘说：“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新娘：“是的，我愿意。” 主持人再问：“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新娘：“是的，我愿意。” 最好来一个领导或者说主持人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 谭卫兵说:“宣布一事就让你爸爸来，他宣布了才着数。” 谭卫兵和娟子还聊到未来，聊到孩子，一直聊到深夜...... 第51章 拍婚纱 拿执照(中) 闹钟在六点半准时响起，声音是非常的刺耳。 谭卫兵两个满面春光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洗漱收拾。在七点就下楼去吃饭，天都还是蒙蒙亮。娟子也不爱化妆，况且今天有专人专门化妆。御用化妆师，肯定是效果杠杠的。 吃了早饭，谭卫兵和徐娟驾车半小时才来到婚纱店。进了婚纱店后，一个摄影师说:“今天上午感觉天气昏暗了点，是不是我们先把室内镜头拍了，下午天气好些，我们就拍室外的镜头，你们看这样安排好不好？” 谭卫兵说:“我们听你们的安排。你是导演，我俩个只是临时演员。” 娟子说:“麻烦你们了，我们听从安排，争取一天拍完哈。” “那既然你们同意，那我们马上去化妆，今天能拍完，隔几天了再来选照片。” 先是用轻柔的手法涂抹粉底，让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瞬间焕发出自然的光泽。 再用刀子修眉毛，用眉笔轻轻勾勒出修长的眉形。谭卫兵说我的眉毛还可以呀，还要修？化妆师说还不够整齐。谭卫兵说:“我一个男人，不用精雕细琢，自然美是经久不衰的。”化妆师说:“我刮了一些，又画了一点，就让眉毛看起来自然而有神，为整个妆容增添灵动的气息。又刷上浓密纤长的睫毛膏，让睫毛看起来浓密卷翘，瞬间让眼睛变得明亮有神。还用眼影打造出立体的眼部轮廓，让双眼看起来更加有神，深邃而迷人。 镜子前，化妆师轻巧地挥舞着化妆刷，如同一位画家在创作一幅细腻的画作。 化妆用好几种‘颜料’来对比，通过选择适合自己肤色的腮红，轻轻扫在双颊，让脸庞看起来红润有光泽，焕发出健康的气息。 还要用合适的口红颜色，给娟子的双唇涂抹上丰盈迷人的色彩，展现出女性独有的魅力。 在化妆完成后，用化妆棉轻轻按压脸部，让妆容与肌肤更好地融合，呈现出自然无瑕的妆容效果。再用定妆喷雾轻轻喷洒在脸部，让妆容更加持久，不易脱妆，保持一整天的美丽。 最后，用香水轻轻喷洒在衣物上，让整个人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展现出完美的妆容和气质。谭卫兵也一样，第一次与香水亲密接触，感觉还好闻，自我感觉似乎更良好了，瞬间就高大上。 化完妆后，摄影师就去试衣服，室内是三套衣服，室外也是三套。娟子穿上最新的九九式警服的春秋常服，我穿的西服，这九九式警服看起来很帅的，只是二十几年没改版就不帅了。内穿衬衣还是铁灰色的，不鲜艳，白色最鲜艳，级别又不够。 谭卫兵和徐娟先穿唐装汉服，摄影师指挥着他们摆出各种姿势，又给徐娟配了个宫廷扇，女孩子是少不了道具的。谭卫兵和娟子尽力配合着，尽管有些动作显得很生硬，但总体还算顺利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室内的镜头全部拍完。三套衣服轮番上阵，拍了上百个镜头吧。其实拍照很辛苦的，所以演员也不好当。 午休过后，天空果然放晴，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室外取景。一个是长江边公园的亭台楼阁，一个是南山上公园的花草树木。 阳光洒在江面上，随着波纹闪闪发光。有阳光，有微风，一切都是那么诗情画意。当阳光洒在草坪上，又映照出幸福的光芒。 摄影师抓住这些美好的瞬间，按下快门，记录下一张张美丽的照片。 又是三套衣服换了两遍，随着最后一张照片的拍摄完成，谭卫兵和娟子松了口气。他俩躺在草地上就不想起来，这时两只蝴蝶围着他俩飞，居然落在他们身上。这时摄影师把这唯美的镜头定格在那温馨的画面。谭卫兵和娟子深深地感谢了工作人员的辛勤付出，所以另外给摄影师和两个工作人员包了个红包，表示感谢，并约定好选片的时间。 拍摄结束后，谭卫兵和娟子手牵着手，漫步在去影楼的路上。他们一边回忆着拍摄的点点滴滴，一边期待着看到成片后的惊喜。 到了影楼，他俩告别影楼的所有工作人员，就去车库开车。他俩开车很快又回到北江区政府宿舍楼。 阿姨又煮好了饭端到桌上，只等谭卫兵和徐娟回去就开饭。 吃饭的时候，徐娟就开心地与她妈妈分享拍婚纱照的酸甜苦辣，真的是累并快乐着。娟子非常耐心给她妈妈讲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姿势拍照好看，还说任何一个行业都是有讲究的，拍照的技术和相机就不说，就是选景和配动作，就有很多知识点。 当徐娟还在手舞足蹈地发表拍婚纱照演讲时，徐区长回来了。 有很多是相同的话语，但徐娟却是津津有味地重复一遍，徐娟说:“你们俩人也可以去补拍婚纱照，你们稍微一化妆，看起来就是三十岁的样子，别人最多说是大龄剩女晚婚晚育。” 冉阿姨说:“还晚育，你硬是会说话。” 徐区长说:“还没有把你累倒，看来选的衣服套数少了点。” 徐娟又说:“我昨天晚上就给我们团委孙书记说北江区团委正在筹备春节集体婚礼的事，他说他来联系，我是报名了。小谭还说最好由你来最后宣布‘我宣布，从此时此刻起，你们幸福婚姻的航空母舰向未来出发！’到时候我们也是你说了算。” 徐区长说:“好，我争取嘛” 晚上就在徐娟家住，冉阿姨说小谭好久就没在这边住了，所以谭卫兵欣然接受。 隔了两天，又是周末，所以利用休息时间就去选照片。 周六早上两人吃完饭后，便一同开车来到青春相馆，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前几天拍摄的照片，这些照片已是相馆的人进行了两轮的筛选。 “哇，这些照片拍得真好！”娟子忍不住赞叹道。 谭卫兵也笑着点头，“确实，摄影师的技术真不错。” 他们一张一张地看着，回忆着拍摄时的情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娟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一张照片说道：“你看这张，我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谭卫兵看了过去，照片中的娟子笑得十分灿烂，宛如孩童一般纯真。 “还有这张，你看我们俩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娟子又翻到了另一张照片。 谭卫兵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娟子，心中满是感动。 “这些照片真是太棒了，它们记录了我们的幸福时光。”谭卫兵紧紧握住了娟子的手。 两人依偎在一起，继续欣赏着照片，享受着这份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刻。 乱花渐欲迷人眼。越挑越觉得都好看，都不想舍去。一直欣赏，忘记了删除多余的照片，只有来第二次。 谭卫兵和徐娟俩人就算真正筛选一遍，也没有删除多少张。相馆说按之前的约定，至少删除一半。 谭卫兵说:“你们照得好，就不删了。该补钱补就是。大中小相框和水晶照都要增加，我们再选择一下，把相框和水晶照片标注一下，你们就好计算补多少钱了。” 于是他们俩又坐下来选择和标注，又用了一个小时才把搞巴适。把两人办理结婚证时的照片也选好，请相馆多加洗两张，仅仅是默认的三张是不够。 弄完这些，这时已是十二点多了，该吃午饭的时间到了。谭卫兵邀请相馆的工作人员去吃饭，她们说就在附近吃，因为是换班吃，所以不能走远了。 谭卫兵说:“你们中午一般吃什么？你们今天中午多少人吃？” 相馆的人说吃面条或抄手。 最后谭卫兵就说第一轮的就过去，给每个人订一碗面条或抄手，按贵的那种价格订，没有问题的。 徐娟准备也在那店里吃，但被谭卫兵拉走了。谭卫兵说:“我们就请吃点面条抄手，如果我们也在那儿吃，他们要多说几句感谢的话，我们请吃的面条是心甘情愿的，也不用感谢，所以请了就走是最懂事的做法。” 当然谭卫兵俩人还是吃的面条，加了个鸡蛋，营养要跟上，仅仅早上一个鸡蛋还不够。 吃了午饭后又去压压马路，逛逛商场，准备把下午的时光耗完，然后呢？请回家吃饭。徐娟的妈妈又会喊她回去吃饭的。 第52章 拍婚纱 拿执照(下) 结婚三部曲，拍婚纱照、扯结婚证、拜堂成亲。谭卫兵与徐娟第一步走得完美圆满，现在就等元旦节拿红本本了。 1999年12月20日，星期一，晴。 今天是澳门回归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恢复对澳门行使主权，中华人民共和国澳门特别行政区成立。 1553年，葡萄牙人在准备登上澳门时，托言商船被风浪冲击缝裂，货船潮湿，要求借地晾晒，并贿赂了地方官吏汪柏，取得了停靠澳门码头进行贸易的权利。1557年正式在澳门定居。1582年（明万历十年），中葡订澳门借地协约。澳葡每年向香山县缴纳地租500两白银。 1840年鸦片战争后，清朝战败。葡萄牙借此于1849年后相继占领了澳门半岛、氹仔岛和路环岛。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葡人闯入香山筑新关闸，擅自以此为澳门之界。1887年12月，清朝与葡萄牙王国签订《中葡友好通商条约》，确认葡萄牙可长驻澳门管理。从此占领澳门一百多年。 1985年5月，葡萄牙总统安东尼奥·拉马尔霍·埃亚内斯应邀访问中国访问结束后发表联合公报，双方决定就澳门问题于1986年上半年在北京进行谈判。1986年6月，中葡在北京就澳门问题举行首轮会谈。 1987年4月13日，中葡两国政府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葡萄牙共和国政府关于澳门问题的联合声明》，宣布澳门地区（包括澳门半岛、氹仔岛和路环岛）是中国的领土。1999年12月20日零时，中葡两国政府在澳门文化中心举行政权交接仪式，中国政府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澳门回归祖国。 澳门回归是大事，但不影响他们的正常工作。所以到了单位，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开窗和打扫打扫卫生，然后烧开水。 等到上班，去肖处长办公室坐了会，汇报了年底综合考核的情况。肖处长说处室目前没有什么紧急工作，都是常规性工作。 走的时候，谭卫兵对肖处长说:“今天是澳门回归，我想下班后在红旗桥（肖处长就住在附近）请处室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庆祝，还请肖处长去主持庆典大局。” 肖处长说:“好的，是该庆祝。” 谭卫兵说:“庆典活动只能由肖处长来主持，后勤工作你就交给我就是。另外肖处长是否亲自出面邀请几位嘉宾参加？人多闹热些，庆祝活动离不了人气的爆棚。” 肖处长说:“年底时候领导事情多，今天突然去请效果不好，年底要提前三天以上才好！” 谭卫兵又说:“那就能带家属的都把家属孩子带上好不好？举国同庆嘛。” 肖处长:“可是可以，只能订红旗大酒店的大包间才能坐下哟。” 谭卫兵说:“没事，高兴嘛，高兴就好！” 得到肖处长的首肯后，谭卫兵就去处室给冯处长张敏等每个人都说了，都要带家属孩子，晚上在红旗楼大家店庆祝澳门回归，这是政治任务，不准请假，不准缺席。 李小明说:“谭处长。又是你请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吗？” 谭卫兵说:“这次是肖处长亲自主持，我就负责召集和后勤工作。” 张敏说:“我就喜欢谭处长回来上班。” 谭卫兵说:“我工作能力弱，但后勤保障我擅长。肖处长带领我们处室往前冲，在处室评比中总是前三甲，至少也是榜眼。所以我要把后勤工作也要做到前三甲。” 说完谭卫兵拿出电话就拨通了红旗大酒楼的前台电话，因为是周一，轻松就定上大包间，并且说有接近20个人，当然包含小孩子。但酒楼说人多，怕菜上慢了不好，最好先点些菜，到时候来得及些。 于是谭卫兵说:“你们推出的那六个大招牌菜一样来一个，然后小孩子喜欢吃的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和炸的那个酥肉各来一盘，凉菜拼盘来一个，还有女同志养颜美容的菜来个。其他的菜来了再说吧。” 时间一晃就要下班了。谭卫兵给娟子早就说了，不去接她，晚上在大酒楼吃饭，和单位的同事一起。 谭卫兵开车，肖处长冯处长张敏四个人一起坐车。其他的同事要先回去了再来。 我们很快来到了酒楼，停好车后，从后备箱拿了一瓶红酒和两瓶白酒，再拿了一条烟，就进了大包间。 服务员进包间后，谭卫兵说:“先泡壶茶，再端点糖果瓜子来。酒我们自己带了的，等会拿一件牛奶，既可解酒，还可当饮料喝。” 晚上的标准比较高，品种多，营养价值高，所以大小朋友都高兴。 肖处长提议了三杯酒，他说:“一杯酒是庆祝澳门回归；二杯酒是元旦将至，提前庆祝元旦快乐；三杯酒是谭处长前两天拍了婚纱照，庆祝他们俩个拍照快乐，幸福永远！” 谭卫兵只提议一杯，说:“来到干部二处三个月，一是感谢肖处的关照和包容，二是感谢同志们的理解和支持，三是我愿意继续在肖处长的领导下，为大家服好务。” 除了冯处长家里只有他妻子一个人参加今晚庆祝活动，其他五个同事，包括肖处长，都三个人。 五个小孩子，都买有零食和礼物，礼物是一套经典书籍——唐诗宋词元曲，共三本书。 谭卫兵也在两个女生的要求下公布了恋情经过，比如开始时间是到山城才开始交往的，仅比同大家认识的时间早两天。谭卫兵也坦言:“爱情也是要感性与理性相统一，如果不到山城来，徐娟市级部门，我在偏远区县的乡镇上班，肯本不好交往，这不是说爱情的力量不大，而是距离太远，况且我觉得两地分居不好。” 今晚的饭吃得高兴，吃得尽兴。 元旦前的最后一周，又去了一趟七桥县和丽都县宣布两位副县长的任命，都是在同一天的上午宣布的。谭卫兵觉得应该是在上午宣布任命好，所以他宁愿起早床，十点就到丽都县，好了就进会场，马上就宣布，整个时间没有半个小时就完成。 到七桥县的会场也才十一点三十五分钟，宣布完也就十一点五十而已。然后在七桥吃了午饭就回山城。 在七桥县的时候，没去组织部办公室，所以没有见到罗老师，谭卫兵也不知道罗老师是否看到自己。 事实上罗老师开始也没注意，因为布置会场是县府办，所以罗老师也不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主席台姓名签的名字。临近开会了她去会场，才看到主席台上在中间的位置摆了一个“谭卫兵”的姓名牌，当时罗老师心想市组织部的领导怎么有个人也叫谭卫兵的。因为罗老师才到组织部一个月，又还是学习期间，所以也不知道市组织部有个人叫谭卫兵。她现在知道了也以为同名同姓，谁又能想到一个普通乡镇干部还能去市组织部任副处长，活久见呀，小说才敢这么写。 当看到台台上那个人似曾相识后，罗老师此时有点明白，自己调组织部是他帮的忙吧，她一直模糊不清的逻辑现在才慢慢清晰起来。但罗老师并没有去与谭卫兵打招呼，真正面对面了又说什么呢？其实谭卫兵也是这么想的。不想直接面对面的两个人是很容易避开的，就好比谭卫兵梦中在车间带人劳动，领导来检查时，领导走这边，他就去那边巡逻，领导去执勤台，他就转到厕所或功能房去巡查。 转眼间就是1999年的最后一个天，谭卫兵本来提前两天就给冉阿姨说想元旦前夕的晚上一起吃饭，但徐叔叔晚上有应酬，就商量元旦节拿证的晚上一起吃饭。 所以元旦前一天的早上，谭卫兵邀请公选上来的朋友元旦前夕聚会，新浦县的都能出场，包括二哥李长军。组织部的毛处长李处长也邀请到了，还有李建军王涛和杨胜都能参加。 晚上的聚会很成功，大家交流了工作心得，加深了彼此的友谊，大家就说每年元旦前夕固定聚餐，至少每年一次。京城有种说法是“饭圈”，其实圈子文化古来有之。同窗同门、同乡同僚、门生故吏，哪个不是圈子？明朝东林党的朋党之争，不就是圈子之争。圈子，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存在。漂亮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党内不就是圈子内？ 谭卫兵搞活动或平时相处，都是以小礼物开路，屡试不爽，所以今天晚饭时每人两条烟，大家也会笑纳。 至于重大节日，对领导肯定是不一样的档次和规格，今年考到重庆后，谭卫兵给新浦上来的都买了一个手机，所以相处很好。就好比在另一个时空下有人送你三折屏的华为手机，开心吗？这就是现实。在八项规定之前，局一把手（副厅级领导）来单位检查工作，谭卫兵的单位就是铺红地毯，两旁是单位中层干部以上领导排的队伍，而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谭卫兵只是在车间带班，连拍掌欢迎的机会就没有，其中漂亮的警花小姐姐肯定是服务员了…… 2000年1月1日，元旦节。 北江区民政局的婚姻登记中心依然没休息，只是人并没有想象的多。我们是第一个号码，早就预定了，其他人只能从2号开始。 尽管有人打招呼，尽管知道徐娟是哪个的女儿，但是谭卫兵还是在兜里揣了几个6.66元的红包。本来66元也包得起，但真包这么多，办事员就认为这是徐区长的不当得利。 炫富就是坑爹（干爹也是爹）坑自己，另一个时空里坑爹的人很多，郭美美、周喆等人，还有个女生在朋友圈里写的‘感觉爷爷贪了’，还是嚣张狂妄坑爹的李刚之子等等。 扯结婚证很简单，交上两人的两寸双人照片，盖上钢印，然后手写，打印机还没有发展到婚姻登记中心来。谭卫兵说:“我们自己写可好，我写她的，她写我的，也是有纪念意义。”在不违背纪律的情况下，熟人真好办事。于是我拿出钢笔就写，（2000年）001号 持证人:徐娟……2000年1月1日。徐娟也如我这般写。 出了婚姻登记中心，珍珍等几个闺蜜同学也到了。逛逛街，然后吃饭庆祝。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六七个女人那是什么戏？脑补一下，结果是我脑残了。 跟着嘻嘻哈哈的一群山城美女，谭卫兵感觉被无数道目光扫射，好在目光没有什么杀伤力，否则谭卫兵早就逃之夭夭。 午饭后，又邀约继续逛街。这是一个白天娱乐活动少的时候，逛街就是主要消遣方式。茶馆麻将也还方兴未艾，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闲人闲钱。因为晚上要一家人吃饭，所以谭卫兵俩人就提前结束了逛街。 第53章 来客人 共庆贺 回到家，一看家里来了几个客人，是徐娟舅舅和幺姨两家人。由于徐娟妈妈没说，所以谭卫兵与徐娟都吃了一惊，但徐娟一看是从小就喜欢她的舅舅和幺姨，那是开心地喊了舅舅舅妈幺姨幺姨爹。 而徐娟的叔叔家没人来，是因为徐娟的祖籍是蜀州省南阳地区，过来还要转车，坐客车耗时间，没有三四个小时想都别想。 今天拿证了，喊人得改口了。谭卫兵经过另一个世界的锤打，这一张嘴那可是操练出来了。 舅舅舅妈和幺姨幺姨爹，那是叫得巴口巴肉的。叫了一声“妈，我们回来了。”把冉阿姨的大牙就差得笑掉了。这个女婿哪是半边‘儿’，就是一整个‘儿’嘛。 谭卫兵说:“吃饭还有一会儿，你带妈妈舅妈幺姨去商场买点首饰纪念一下。我陪舅舅他们摆龙门阵。” 娟子一想是这个道理，马上说:“妈，小谭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要给你们三个长辈买的东西来纪念这个特殊日子，小谭说了，等会随便选哈。” 娟子妈妈说:“又要小谭破费了。” 谭卫兵说:“妈，我的就是您的，所以还是您破费了。” 娟子说:“你说你的也是我的哟。” 谭卫兵说:“是的噻，我的是妈妈的，妈妈的是你的，那我的不也是你的嘛。” 娟子说:“算你会说。” 然后谭卫兵就陪舅舅他们喝茶。娟子就带她妈妈几个去逛街。 在路上娟子说:“小谭给了我一张卡，开始打的十万，我不要，多了。后来他说至少五万，不是出门不放心，小谭说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大问题。” 娟子这么说是免得让舅妈她们以为小谭是吃软饭，但效果似乎不好。 娟子说:“看来你们不信？小谭和我才交往三个月，他买青山广场的房子就是三套，他给他两个弟弟一个买一套，他以前买三个车子，都送给他弟弟了，现在就留了一个新浦县的车牌。那时候他还是在乡镇农技站上班。” 她舅妈说:“小谭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呀，他怎么这么能干。” 娟子说:“比我大五岁，他皮肤好，看上去不显老。” 娟子幺姨说:“瞧你说的，他本来也年轻噻。” 最后在首饰店，买了三个有保值价值的黄金首饰。三个都买的项链，有黄金吊坠的那种。每个三千多块钱，三个就是一万元，娟子眼睛就不眨一下刷卡支付了。 娟子她们往酒店去的时候，给谭卫兵打电话，说出门了。 谭卫兵出门后，问舅舅他们是否开车？都说要喝点酒，不开车了。 到了酒店，娟子她们还先到，而娟子爸爸才出门。 谭卫兵请几位长辈点菜，都不点，于是还是请服务员介绍招牌菜， 选了五个招牌菜，再点了五个菜，不算凉菜和一盘花生。 不一会娟子爸爸进门，谭卫兵马上说:“爸，来这儿坐，这个付钱的位置给您留起的。” 徐区长说:“好，留起我就坐。至于付账，我一不管钱二不管账，这个事找你妈。” 徐区长的话落到我们几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得徐区长莫名其妙的。 谭卫兵说:“结账的事落到徐娟的身上了，我也是甩手掌柜，至于为什么笑，请徐娟同学回答。” 徐娟边笑边说‘妈妈的也是她的’的来龙去脉，并且我们一直没有说爸爸，这都不关你事。反正也不是你的，你也没有，所以这个账我来付。 这个时候蜀州名酒不少，五粮液、泸州老窖、剑南春……。 徐区长对喝酒，一开始就定了一个调，四个人两瓶酒，喝完就尽兴了。谭卫兵仍是二两，徐区长他们三个平均分。 事实上娟子舅舅的酒量应该是最大，八两酒吧，娟子幺姨爹喝了半斤，剩的给她舅舅喝，她幺姨爹还是左脚打右脚，好在没吐也没钻桌子底下。 在喝酒的最后，徐区长说:“今天小谭和娟儿办了结婚证，我也算石头落地了。” 徐娟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你还担心我找不到？” 徐区长说:“你就找不到，那也没几个找得到了。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满意的伴侣不好寻找，这是要靠缘分的，好在娟儿一直是一个被命运垂青的人。所以今天高兴，请大家来共同庆贺。” 谭卫兵站起来说:“能牵手徐娟这样完美无瑕的女孩子，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幸运，也是我谭家几辈人修来的福气，所以我会万分珍惜，千金一诺，百般呵护，十全十美，一生不变。请爸爸妈妈和各位长辈监督帮助。” 徐区长欣慰地看着谭卫兵说:“你已经步入真正的体制内，处级干部算是跨进门，所以对自己要求严点，工作本身不是最重要的，而工作之外的都很重要，不管是与领导同事的交流，还是八小时外的自律都很重要！对领导就是一个尊重服从，对同事下属就是热情协作。” 谭卫兵心悦诚服地说:“谢谢爸爸的教诲。” 酒足饭饱后，娟子的舅舅舅妈幺姨他们都回去了，娟子和谭卫兵陪爸爸妈妈回家。 回到家里，徐区长对谭卫兵说:“你既然与徐娟办理结婚证了，我们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原则上你是不能到我这儿工作的，所以一切靠你自己。你能从乡镇到市组织部，你的情商智商也不会差，所以我目前对你的帮助也不是好大，还不如你自己在首脑机关运筹帷幄来得方便。你和娟儿的事，希望你善待娟儿，娟儿没经历过挫折，一直是顺风顺水的生活，这样的人的好处就是没有负能量，可以是生活上的贤内助，坏处是不求上进，不是工作上的好帮手。” 谭卫兵说:“我会一心一意一往直前地与娟子走下去，不论是欢歌笑语还是荆棘密布，不论是阳关大道还是独木小桥，我都是她的依靠。我只希望她是贤内助，工作上有朋友和同事。我不会让她介入我的工作，有人找她说什么就直接推给我，她听就不用听。而我自己会管住手，不拿不收，不贪不占，我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支撑我的工作和生活，也不需要您对我们的支持。我也会管住嘴，不乱说不乱问，做好自己。我还会管住裤腰带，这个也请您放心。” 徐区长说:“你说得对，我们共勉嘛。” 再聊了会，谭卫兵和徐娟告别徐区长俩人，徐娟和谭卫兵手牵着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真开心。”徐娟笑着说。 “是啊，谢谢你，娟子。你下嫁给我，是对我莫大的认可、信任、鼓励，我会永远珍惜你。”谭卫兵紧紧地握了握徐娟的手。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先生，给女士买束花吧。”小姑娘热情地招呼着。 谭卫兵看了看徐娟，微笑着点点头，买下了一束红玫瑰递给她。 徐娟接过花，闻了闻，满心欢喜。 “谢谢你，这花真美。” 谭卫兵轻轻搂住徐娟的肩膀，“你比花更美，我会一直爱你的。” 两人相拥而行，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晚上回到青山广场又是十一点多。 这时谭卫兵的父母兄弟才到。原计划昨天晚上上来，但丹妮家亲戚结婚，至少要等到元旦节，中午把饭吃了才能走。而门市元旦节不放假，所以元旦节来买建材的很多，也走不了，所以干脆元旦节上来。 谭卫兵把父母请到自己的房子去休息，床铺这些娟子早就弄好了的。 侄儿侄女是第一次上来，下车之前睡着了，这一醒过来，瞌睡虫也走了，所以在他们三家的房子跑过去跑过来，最后还是徐娟拿出好吃的零食才让俩个小朋友消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三家人一起就逛街逛景，中午随便吃点小炒菜，晚上请徐区长来青山广场吃饭。徐区长没有一丝毫的厅官架子，所以谭卫兵的家人与徐区长冉老师都能聊到一块儿。 这个元旦节，是一个快乐的元旦节。 晚上吃饭后，徐区长和冉老师就回去了。然后谭卫兵就把家人召集在一起开会。 谭卫兵说:“我们这个大家庭，在父母的辛勤汗水浇灌下，已有一定成绩。而今天又是新的一个世纪、新的一个千年的开始，我们要忆苦思甜，才能戒骄戒躁阔步前进。” 随着谭爸谭妈分别回忆了这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艰辛。 谭爸说:“十六岁就成了孤儿，一个九个人的大家庭在一年多时间内相继去世了七个，奶奶六十几岁，妹妹才三四岁，而十来岁的妹妹能做点活路才抱给幺姑家，所以也才活了下来。其中的酸甜苦辣，连语言都不能表达出来。” 谭妈说:“生了卫兵后，因长疮不能喂奶，家里没有米粮，找你们外公家借几斤米，还没有吃，外公又来提回去了。修老家的房子，天天弄饭，咸菜、泡菜都吃光了，天天睡得晚起来得早，没菜弄是焦得很。至于你们爸爸跑外面，我做农活，背一背红苕，拿一把锄头，怀里还要抱一个小孩，开始抱卫兵，隔两年抱卫权，卫胜后边抱得少点，因为卫兵可以在家带，真的是小孩带小孩。天天回来就是裤子是湿的，一个脸是花的。你们今天要珍惜好日子呀！” 谭卫兵说:“我每次听爸爸妈妈进以前的事，我都会受一次教育。今天我们在父母的关爱和帮助下，我们站在父母的肩膀上，还要感谢上天的庇佑，我们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这个幸福生活，是我们奋斗来的？卫权能在江口乡上班，是自己的能力？卫胜能跨入梦寐以求的公安队伍，是你奋斗而来？我今天拥有好工作好生活，又是我奋斗而来？如果用唯心的观点来说，也许在另一个时空，我们失去亲人、失去家庭、失去健康所换来的。爸爸失去太多的亲人，用自己命来抗争生活。我总是感觉到在另一个时空，我们的家庭遭受巨大的曲折和打击，尽管我们有的没有倒下，有的却已长眠，我不想说更多的危言耸听的奇怪言论，只是再次提醒大家有一颗感恩的心，这不是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论是在另一个时空还是而今眼目下，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做。而是希望你们感恩这个社会、感恩周围的人、感恩大自然，心怀善念，我们不劳而获的东西不能心安理得，而是通过其他的言行回报社会、回报自然、回报他人。绝不允许任何人得意忘形狂妄自大，我们一定要谦虚谨慎，微笑对人，大度待人。你们可以想一下，把这一切给你收回去了，你们怎么办？卫全在外面熬夜加班打工，卫胜企业下岗也在风雨中拼搏。我们教育下一代也是刚才的观点，感恩宽容上进乐观，耕读传家呀！我们现在有什么目标？搞好工作，过好生活，孝顺父母，教育孩子。这就是我们的目标，这个目标很简单，除了搞好工作需要别人认可，掌握在领导手中外，过好生活不瞎折腾，孝顺父母莫比较，教育孩子要从小。这后三方面都是我们自己可以掌握的，尽自己的力、尽自己的心，尽好自己的责任就是。” 谭卫兵接着说:“我的下一步打算，我们全家人都往山城集中，我也还没站稳脚跟，希望三五年吧，比如小侄儿读小学就上来读。我想三四年后，我就有那些人脉和资源。至于孩子，生的时候就连续生就是，至少两个，现在是独生子女光荣，以后某一天，生两个孩子的有补贴。哎，这个社会就是有这样操蛋。办法就是做试管婴儿，一次就两个。但不着急，可以再等一两年。还有一个，我们大家庭内部要团结，要互相帮助，不管什么事不准扯皮拉筋，有什么直接说出来，藏着掖着容易生矛盾。我说话，一直有点直，莫多心哈。比如，今天我给卫胜一个小车，卫权可能觉得偏心。反过来卫全添个孩子我给十万，卫胜是不是反过来说哥哥给二哥要多些。还有今天给侄女侄儿买的是电动车，以后给侄女侄儿是航空母舰，是不是又不平衡了？我相信你们没这个想法，我真的坚信今天你们没有这些心思，天长地久，我也不可能做每件事还来记个账，下次做事的时候还来翻翻账本，我会记这些？？？所以以为肯定有表面看似不一样的，但我们三个都是父亲的儿子，都不分彼此。我对两个弟弟是一样的，这点永远不变的，但你两个也不同，所以各有各的发展，不可能说某天我权利大点了，说我们都一样。我们还要有个观点，国家是国家，家庭是家庭，国家不是我们的，不能我们在什么行业，都要遵守国家法律、单位纪律和规章制度，比如我是县委书记，是不是在这个县我就是天？我就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空气？我们的权力也是国家赋予你的，你没有那个位置，什么也不是。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通过你们要找我办事，你们不要介入，只把我的电话告诉他，叫他直接找我。那样你们也就少给他们有什么往来，与其他人牵扯深了，把你套进去了，我救还是不救？救我有危险，不救你有危险。比如用金钱、美女来腐蚀你，这是常见的方式，都懂噻。当然你们也不可能是不是一个人，就介绍给我，也不允许直接以我的名义找人办事。这个社会哪儿会有平白无故的馅饼，有的只是陷阱。我的话每年都说，是提醒，不希望我们这个大家庭出现不好的苗头或事件。共勉吧。” 卫权、卫胜都发言，都表示谨记在心。 开完座谈会，大家边吃瓜果，边胡侃乱吹。大家又要谭卫兵畅想未来的社会、未来的生活，畅谈另一个时空的事。 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睡觉。 第54章 筹婚礼 定酒席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谭卫兵把娟子妈妈请到青山广场文星大厦，然后两方的大人商量春节结婚的事。 谭卫兵的父亲法:“冉老师，卫兵能找到徐娟这些好的女孩子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家族的幸事。我们农村人不知道山城结婚有什么规矩？比如彩礼？比如金银首饰？比如娶亲等？” 冉老师说:“我们不要任何东西，老徐也说过，只要两个年轻人合得来，感情深，我们不在乎这些。另外据说小谭他们准备参加集体婚礼，也不用准备什么，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年轻人好！” 谭卫兵的父母听到冉老师这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对待娟子。 接着，两家人开始商讨婚礼的具体细节。谭卫兵提出希望能够在春节期间举办一场简单而温馨的晚餐，在参加集体婚礼后，再邀请亲朋好友共同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冉老师也表示赞同，并提议可以一起筹备晚餐，让这个特殊的日子更加难忘。 最后，双方决定在大年初二晚上谭卫兵与娟子共同在红旗大酒楼举办晚餐，并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谭卫兵和娟子也感到无比兴奋，既有集体婚礼的喜庆，也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一定会让这个特殊的日子更加难忘。 在山城举行集体婚礼后第二天再回新浦县举办晚餐，邀请新浦的亲朋好友一起吃饭，至于在山城参加谭卫兵集体婚礼的都只是组织部或山城市的，而给新浦的亲朋好友留的信息就是集体婚礼的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和见证谭卫兵的幸福。 但集体婚礼初步定的是大年初二，具体时间还看领导的批复为准。 元旦后上班，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所以部领导决定召开一次全市组织部门领导的廉政工作会。分管的部领导参加，各区县的组织部长参加，纪检书记参加并点名要谭卫兵参与进去。 常部长说:“还要谭卫兵写一个廉洁从政的讲话稿。” 谭卫兵说:“常部长，我拟一个草稿，您改后我打印出来。” 谭卫兵接下任务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他深知这份讲话稿的重要性。 在撰写讲话稿的过程中，谭卫兵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仔细研究了廉洁从政的相关政策和法规。他结合自己的工作经验，深入思考如何能够更好地表达出廉洁从政的重要性以及具体实践方法。 经过几天的努力，谭卫兵终于完成了一份初稿。他将初稿交给常部长审阅，常部长认真修改并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谭卫兵根据常部长的建议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最终形成了一份高质量的廉洁从政讲话稿: 根据中组部和市委领导的要求，结合我市组织部门前期开展的党风廉政建设的实际情况和下一步工作的需要，现专门召开一次党风廉政建设推进大会，我讲三点意见: （一）提高政治站位，始终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贯彻落实管党治党责任，不断把党风廉政建设引向深入。一是坚持不懈强化理论武装。采取中心组学习、集中宣讲、干部轮训等多种方式，用好用活“三进三学三促”“党员活动日”等有效载体。二是持之以恒落实主体责任。建立党委领导班子、班子成员和各级党组织、“一把手”落实主体责任清单，建立健全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考核办法和目标责任分解，将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落实情况与职称晋升、干部选任、评先评优和绩效分配挂钩，实行一票否决，有效解决了压力传递不到位和“说归说、做归做”“两张皮”问题。三是一以贯之严肃政治生活。认真贯彻《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严格落实民主生活会和组织生活会、谈心谈话、民主评议党员等制度，将廉政教育、提醒、约谈、函询、诫勉作为工作调度和干部监管的经常性手段，充分发挥同级监督提醒职责，引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身边的人”。 （二）聚焦主责主业，始终把党风廉政建设贯穿始终。主动担当选人用人之责、教育管理之责、检查考核之责，坚持把党风廉政建设融入组织工作全过程各方面。一是融入干部选拔任用工作。坚持干部考察与廉政考察同步进行，每批干部调整变动都书面征求纪检、检察、信访、审计等部门意见，今年开始对领导干部进行离任审计，任前廉政谈话。二是融入党员教育管理工作。抓住区乡村党委换届契机，采取“线上+线下”“走出去+请进来”等多种方式，加强基层党员廉政教育。 （三）狠抓关键节点，始终把党风廉政建设挺在前面。春节将至，召开党风廉政建设推进会，就是让纪律带电，让制度长牙…… 在摸脑壳写讲话稿的时候，集体婚礼的事已批准。由市公安局团委与北江区团委共同主办，时间是2000年2月6日，春节大年初二。 然后谭卫兵去红旗大酒楼预定大年初二的晚餐，由于春节服务员因该休假，所以发加班工资，比平时的餐费要涨一点，每桌涨20元，菜订的是168一桌，就是188元一桌，酒水另算。谭卫兵直接掏出1000元，预定20桌。至于其他后续事宜的联系，就由冉老师落实。 谭卫兵又给父母打电话，说了初三晚上在平湖大酒楼吃饭事，父母飘起的心落地了。 然后给谭卫胜打电话说了这事，要他出面联系好两辆大客车，到时候一早去平顶观接下来耍的亲朋好友，如果两辆大客车不够，就坐发到城里的中巴车。接他们下来的事，谭卫兵要他弟弟亲自去接。并且联系运输公司，找有点驾龄的司机，安全第一，该给钱给到位，安全要保证，心情要开心。然后准备一百个红包，每个红包包50元钱。再准备两百个小点的红包，每个红包包6元钱。另外买三个电筒，到时候老家的人，每人一个红包一个电筒。因为晚上回去要走夜路，不准备好这个家用电器——电筒，路上安全没保障。 晚上谭卫兵的妈妈给他打电话:“你弟弟说你准备的红包就两种？你这个红包是怎么给？” 谭卫兵说:“6元是给来吃饭的小朋友和学生，只要是未成年人或未工作的人都发。50元准备是给老家来的人，每家一个红包。” 他妈妈说:“金额是不是太大了？生产队，像‘六妹爷爷’这样的人，也许送礼就才送10元，你回礼回50元，好不好？还有来的其他客人你怎么给？比如你的同学同事朋友呢？” 谭卫兵想了一想说:“金额大小不存在，因为像‘六妹爷爷’这样的人，哪怕是给五元钱，比老家很多给五十元的人还难得多，正因为如此，我更要给他五十元，帮助他也好。至于怎么给，只给老家的亲戚朋友吧，回去的车上再给吧。吃饭的人回礼是毛巾，不用烟，老家的人拿这一包烟抽了又嫌贵了，换东西也麻烦，所以直接采购毛巾，这个事我交给卫权去做，老家的车子卫胜办。钱的问题，您不要担心，没压力。您坐车昏车，初二就不上来，因为集体婚礼，您来也分享不了什么，所以您们都在家里等我回来就是，我想一早走，中午在城里吃饭。我准备让老家一早就来城里，然后中午饭后可以在城里耍一耍。如果也只是吃晚饭就意义不大了。” 就这样三下五除二就商量好了这些事。 结婚这件事情，对于一个结过几次婚的来说，意义大于形式。至于要彩礼或婚礼现场一点事而闹分手的真心遗憾，两个人合得来，何必在意这些。合不来就不勉强嘛，但人无完人，想靠婚姻改变人生本来也是不可能的。改变人生唯有靠自己，靠自己自强不息、顽强拼搏，方有机会，也一定有机会。如果没有机会，那不是努力不够，可能是方向错了。因为投机取巧钻空子的难、好逸恶劳搞赌博的难，违法犯罪就是难上难。 谭卫兵又给他幺叔打电话，说了2月7日（正月初三）中午晚上在大酒楼吃饭的事，也预定25桌，春节时候人可能多一点，准备上多一点，年底在平湖大酒楼那儿值班的，要发加班费，对全年表现好的三五个人给奖，员工的20%给奖。至于中层和小组长另外给职津贴，具体经理来定。然后了解一下亲戚中需要助学金和申请奖学金的的人，申请奖学金要看奖状通知书这些，您帮忙审查就行。班级中上层次开始有奖，到班级名列前茅。共分三个档次，前三名、三至十名，十名到二十名。如果班上有五十以上就注明一下，50人的前25名，60人前30名。原则是多奖，举例说:41人到50人都是25名。至于（乡镇）年级前二十名以上再给次奖，如果是前五再奖重点。至于单项竞赛，单项给奖。” 谭卫兵还给老家生产队的队长‘炮毛’爷爷打电话说:“老辈子，我大年初二在山城结婚，因为是集体婚礼，所以就不邀请您们来山城。但我准备在初三时候，在新浦县城平湖大酒楼请大家来聚一聚，您们一早来，吃午饭和晚饭，然后找车子在平顶观接送。您们天亮了就出发，到城里吃饭了好到处逛逛。另外原则上是不收礼，只是请客吃饭。所以老家的亲朋好友能来吃饭就是给面子了，其他的不重要。另外学生马上期末考试了，您帮忙统计一下老家生产队需要助学金、申请奖学金的人和金额，奖学金要审查奖状通知书这些，就是您帮忙审查就是。班级中上层次开始有奖。到班级名列前茅的分三个档次，前三名、三至十名，十名到二十名。如果班上有五十以上就注明一下，50人的前25名，60人前30名。原则是多奖，举例说:41人到50人都是25名。至于（乡镇）年级前二十名以上再给奖，如果是前五还重奖重。至于单项竞赛，单项给奖。” 炮毛爷爷说:“我审行不行？” 谭卫兵说:“您审就不行了，那就没有哪个审得行的。” 炮毛爷爷说:“好，你说的两件事我都组织好。” 联系好这些事，就继续上班下班和出差，一晃就要放春节假了。 第55章 忙团年 谢苍天(上) 春节前的工作，一是开会，二是下区县检查工作。这个时候很多人喜欢下去检查工作，有红包、有特产。谭卫兵给肖处长说:“需要处室领导出马的就肖处长亲自上，显得有力度、很重视。如果不是必须去领导的，就派处室其他同志，我也客串下内勤，让同志们出去走一走，学习下区县同志的工作作风。”肖处长微笑着说:“好，我就按你说的安排。” 谭卫兵在春节前真客串了三天内勤，放李燕出去飞了两天多。 在一月初时，谭卫兵曾问了父母经营情况，节余多少？年底怎么分配？他父母说今年下半年利润上涨得好，分配就按四股分，调整一下以前的方案，因为谭卫权也上班了，二儿媳妇带小孩时候多，也没参与多少经营，况且也发了工资的。所以谭卫兵听从了他父亲的分配方案，一股作为家庭基金，另外三股三弟兄每个人一股。父母和二儿媳妇拿了工资，也够了，至于另外两个儿子，参与经营不多，又没出资，还每年分一股利润也不错了。 谭卫兵也说了家庭基金今年开始支用，要专门做一个帐，平时没钱又要支就找门市借，年底分钱了再还。包括前两年的家庭基金共有15万元也借走。因为家庭基金太少，还是要投入到资本市场才能壮大，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谭卫兵就请他父亲就分配情况通知两个弟弟，要让他俩理解和支持。最后谭卫兵从门市把所有的利润借走了，说三月份再分就是。 然后他又问了平湖大酒楼的经营情况，今年除去开支和年终春节发奖后利润只有十万块钱，谭卫兵把利润也全部借走。 最后他再还找到徐区长，说准备投资资本市场，一两个月时间，徐区长说家里准备给娟子买房结婚的钱都在冉老师那里，叫谭卫兵去拿就是。 于是在1月13日来到山城西华证券门市，以冉老师名义开户，把筹集到的所有资金160万投放资本市场，以均价26元买入海虹控股615手。预计在三月初就清仓。 在山城，谭卫兵没有对其他人暴露投资资本市场的事，只是让徐区长和冉老师知道。 时间一晃就是两千年的一月底，谭卫兵与他父母商量了春节团年的事，他又与两个弟弟商量。谭卫兵的意思他在年前回东江和新浦两天，在除夕这天吃了早饭就到山城吃午饭。谭卫兵的父母同意这种方案。 谭卫兵又委托他父亲了解所有亲戚家孩子读书情况，春节初三兑现奖励。 2000年1月31日，星期一，阴。谭卫兵一早来到办公室，参加组织部的的年终中层干部的述职大会。 轮到谭卫兵述职时，他讲得简短。他说:“我是今年九月份才公选到干部二处任副处长，三个月来，在部领导的亲切关怀下，在肖凯处长的悉心指导和同事们的无私帮助下，较快地融入了组织部这个大家庭，适应了组织部的严谨细致慎言慎行的工作作风。下面我从思想政治、业务学习、工作完成、存在不足和努力方向几个方面展开个人的述职报告……” 谭卫兵结束了述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着自己未来的发展。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他的一个同学打来的。 这个同学叫谢小江，老谢告诉他，有一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人手，问他是否有兴趣参与。谭卫兵听了之后，想了想就拒绝了。这个项目就算如果能够成功，也就是挣点钱，对他的职业生涯没有多大的帮助。 况且他想到自己在资本市场的投资，收益大没风险不扯皮。另外还有即将到来的春节，还有婚礼的举办，所以他决定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考虑其他的机会。 所以他婉拒了好友的邀请，然后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好准备。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六，部里又是召开总结大会。今年干部二处的优秀本来大家评给肖处长，但肖处长说:“我前年才评过，而工作主要是同志们做的。所以在四五年内我就不再评优秀，同志们也不用再选我。我们处室在没有突出表现的同志出现，就轮流来。去年是李小明，今年就是女同志吧。这是我个人意见。” 谭卫兵发言的时候说:“才来二处三个月，自己还在学习阶段，而出差又只与李小明和张敏出去过，这两个同志都不错，其他的同志也不错，但名额只有一个，所以我倾向于张敏同志。小燕同志就下一次吧。” 肖处长说:“明天两个人值班，放假后就不值。谭处长先值一天，因为谭处长结婚，初二在北江区广场参加集体婚礼。所以没回老家的，在山城的就去捧场。” 谭卫兵说:“感谢肖处长和同志们照顾。初二欢迎同志们观礼，只是是集体婚礼，可能照顾不好，晚上在红旗大酒楼备薄酒两杯，欢迎大家光临。因中午是吃北江区政府的集体餐。” 肖处长说:“年底事情的确多，我们年底不再团年，每人发一百块钱团年费。至于小范围聚一聚，自愿为主。同志们在春节期间注意安全，交通安全、饮酒安全，还有不与他人发生矛盾。” 当天晚上肖处长带谭卫兵请常部长、文部长和办公室、组织处、综合处、纪检室等处室的领导吃饭，这是私人行为，市级部门的经费也是有限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在一个吃唱洗一条龙的山庄吃饭，吃饭后常部长与文部长洗了一个脚，顺便按摩了一下。其他的同志就先唱歌。 两位领导休息好了就回去，谭卫兵早就安排好出租车，肖处长亲自送常部长，办公室楚主任送文部长，谭卫兵给几个领导分别送上两条帝都出品的高档香烟。 送走领导后，谭卫兵来到唱歌的地方，大家说请谭处长唱一个歌。谭卫兵说:“好，我就唱一个。”这时谭卫兵看到果盘有一个苹果，就想到那首很快从塞山江南唱到浦东新区，很快唱响大江南北的歌。 谭卫兵说:“我清唱一个新歌，‘苹果香’，这首歌还可以。” 红嘴雁啊飞回芦苇随风摆 河对面的莎吾烈泰今天在不在 那年我饮马来到了你的白毡房 我曾看到你弹着冬布拉 听过你把歌唱 单纯的相逢平凡的晚上 我就在那个时候啊傻傻的等到了天亮 月亮作证你毡帽上的羽毛 亲吻着晚风飘啊飘啊飘到了我的心上 六星街里还传来巴扬琴声吗 阿力克桑德拉的面包房列巴出炉了吗 南苑卤香是舌尖上的故事啊 你让浪迹天涯的孩子啊 梦中回家吧 儿时的万花筒里有野鸽在飞翔 这让我想起二哥和他心爱的弹弓叉 湖蓝色的院墙 我生命里的院落 我的妈妈在那里给我的爱 叫我永生不忘啊 心中有个地方刻进了你的名字 草原河谷月季花香 都是我的歌 儿时离开你正逢花开时 如今往事远了模糊了 我却忘不了苹果香 大家都说，你在哪儿听到的？谭卫兵说这是天外飞仙，神仙歌曲。 有人去洗脚，有人在唱歌。 谭卫兵把账都结了，然后先回去了。 谭卫兵把班值了，回到北江区政府宿舍，徐区长也很忙，还没有回来。冉老师和娟子在家，娟子也是回来不久，年底都是聚会。 谭卫兵对冉老师说:“妈，我想明天回去，除夕那天一早就出发回新浦，中午和晚上在这儿团年。” 冉老师说:“要得，这些都要安排好，尽量都要照顾到。” 谭卫兵早点休息，要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明天的到来，新浦在呼唤。 第56章 忙团年 谢苍天(中) 2000年2月2日，腊月二十七。 谭卫兵在前两天联系了李主任，李主任昨天回话说今天晚上在平湖大酒楼吃饭，县委李书记参加，组织部熊部长参加，就四个人。于是谭卫兵就叫徐娟买了三台最新款摩托罗拉手机，分别装在三个小袋子里。 早上八点出门，十二点多点就到东江市，先到建材门市吃饭，与幺舅他们见面聊聊天，也说了春节结婚的情况。兄弟谭卫权今天加值班一天，因为没什么事，就没请其他人帮忙值班。 谭卫兵与父母商量明天去老家一下，去庙坎烧纸还愿，叮嘱要告诉卫权回去的路坡陡弯急，一定不要赶时间，早点出门就是。宁愿早点出门，也不能在路上抢时间。 吃饭的时候，又与侄女侄儿做了会躲猫猫的游戏，侄儿才学会跑，但对做游戏却情有独钟，谭卫兵送他一个玩具小手枪，不能打，但每扣一次有响声，感觉是打中目标。所以侄儿很喜欢这个玩具，也喜欢拿着玩具枪做躲猫猫的游戏。 一个小时后，再开车出发去新浦县城。在路上让徐娟慢慢开，反正过去吃晚饭。 在路上接到卫胜电话，问了之前的计划有没有变化。 谭卫兵说:“没有变化。你联系古科长袁兵曾书记赵书记范乡长等人，你们晚饭后我请他们唱歌或者洗脚。”在这个改革开放迅猛发展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亢奋的，所以唱歌保健足浴等盛行，而喝茶钓鱼打麻将这些事也开展起来，但还不足以撼动前者的地位。 到了平湖大酒楼，也才下午五点不到。谭卫兵和徐娟洗漱后，分别与平湖大酒楼的各个部门负责人见面聊天，了解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有哪些？怎么解决？年底奖金分配和人员轮休等小事，谭卫兵就三五句话说了一个方向和精神，叫各部门研究后报董事会决定。 一个小时后结束了谈话，谭卫兵就在楼下等李书记三人。而徐娟则继续与公司董事会成员聊天，谭卫兵经常说的一句话，有原则有底线，在健全管理制度的基础上，奉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原则，当一个甩手掌柜多好。 当李书记三人陆陆续续到了小包间，谭卫兵拿出小袋子说:“龙年春节即将到来，我买了个小礼物送给三位领导，恭祝三位领导在新的一年里如龙腾飞，事业有成；如龙游四海，广结善缘。龙马精神，步步高升，生活美满，笑口常开。” 李书记说:“谭处长太客气了。” 然后李主任说:“这酒怎么喝，请李书记发话定调子，我们边喝边吃边聊。” 李书记说:“我们四个人的酒量都小，就按卫兵处长的酒量，每人二两，熊部长和李主任每人三两。就一瓶酒包干。” 于是每人面前的二两份酒器就不动了。 在聊天中，李书记说:“卫兵处长春节结婚？” 谭卫兵说:“是的，一直在犹豫，不好选择。之前在乡镇，然后县城，变化也大，所以就一直等固定了再说。最终还是要在山城工作生活才方便点。” 李书记说:“是北江区徐区长的千金，好，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谭卫兵说:“我就一个农村孩子，也是祖坟冒烟。能到大城市找到老婆，也是之前没想到过的。” 说到这儿，谭卫兵停了停，又说到:“说到大城市，人口最终都是往大城市挤，所以早点布局大城市的房子，既是住，也是投资，增值没问题。山城龙头寺附近有几个楼盘，也有小高层的，二三十层楼以上的高层我不建议买。与三位领导身份相符的是别墅，但目前山城的别墅不多，也不成熟，所以几层楼的小高层洋房就不错，但要买电梯房，买小区的电梯小洋房。今年五月有房产，在五一的时候可以买。首付我来想办法，三位领导只管选房。” 李书记说:“买了又不住，没意思嘛。” 李主任说:“那不一定，也许房子还没定下来，你人就调到市委市府或市级部门了。山城市的岗位多，厅级领导才好安排。” 熊部长说:“是的，我们就是革命的一块砖，上级说往哪搬就往哪搬。” 晚饭吃得很好，大家聊得很开心。三位领导也拒绝了其他娱乐项目，李书记的司机小张在大厅等着，谭卫兵叫徐娟和丹妮过来吃饭也叫来古科子的妻子王老师，王老师又把小张的老婆叫来。 小张看到领导下来，接过李书记的小袋子。李书记说:“熊部长和李主任都坐我的车，不要再麻烦卫兵处长。” 谭卫兵与谭卫胜打电话，问目前在哪儿？ 然后谭卫兵赶紧坐个车就去了歌城。给每个朋友两条好烟两瓶五粮液。 谭卫兵在体制内行走，基本逻辑是广交朋友，大方真诚热情，对重要人物就是重点突出，一步到位，不可能每个人领导都去当舔狗，一是累，忙不过来；二是没必要，对举手表决的人要结交，但肯定远低于拍板。否则能拍板的人会怎么想？ 比如龙年拜年，普通朋友烟酒，重要朋友手机加购物卡等，包括送个房子首付。对自己工作生活拥有拍板能力的领导直接一套房子又怎么样？比如常部长这些类似的领导。 晚上谭卫兵一直陪这些好朋友、好兄弟、好领导们玩到十二点多钟才离开。回到平湖大酒楼，徐娟就睡了。谭卫兵一直留有一间房子，平时就是空着，当然父母兄弟肯定能住的。 第二天早上，谭卫胜来平湖大酒楼，谭卫兵说就开他的车回去。 在路上谭卫兵说:“我肯定要感谢很多人，让我拥有这泼天的富贵。比如丹妮让卫胜幸福我要感谢，让我认识而拥有娟子我要感谢，又比如娟子让我的生活充满甜蜜和阳光，我也要感谢，还有父母兄弟朋友都要感谢。但这一切还不是最重要的。今天我们要去的庙坎那儿去烧香拜菩萨，卫胜是知道的。那儿在三十年前是有房子，有庙宇的，只是打破一切封建迷信时就损毁了。但在梦里的另一个时空，我曾冒着酷暑来求愿，祈祷我的大女儿公考一帆风顺，侄儿的编制考试心想事成。其心亦诚、其情亦真。而现在的幸福牛逼生活，与梦中的苦逼生活，那是萤火虫与十五的月亮不可同日而语，也可以说是小蜻蜓追飞机——差十万八千里。这么太的反差，我还该感谢谁？” 娟子说:“你平时没觉得你信这些呀，你到底信不信？还是深信不疑？” 谭卫兵说:“这个问题丹妮也曾问过。我的观点在那个时空或者说今天都没有改变，既信也不全信，肯定不会痴迷。但是我有一个观点，可以不信，但要有敬畏之心。娟子是否猜得出来我这样说的原因？” 徐娟说:“你曾说过一句话——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也搞不懂这个意思，但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谭卫兵说:“也对，也不全对。对普通人来说，怎么理解得了科学？更不能说理解科学的尽头了。所以说不全对。其实粗听‘你可以不信，但得保持敬畏之心’是矛盾的。不信，就不信了，怎么还有敬畏之心。” 谭卫兵接着说:“好比一只从小在井里的青蛙，它可以不信天很辽阔，但它应该对天有敬畏之心。这个比方简单粗暴吧？” 谭卫兵接着说:“纵观历史，也是胜利者书写下来的历史，就这历史我们又知道多少？那淹没在历史长河中而没有书写出来历史，我们更是一无所知。那未来呢？外星人有没有？野人有没有？ufo到底有没有？如果有又是什么？我们知道的是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所以怀有敬畏之心，你看到的不一定真，你听到的不一定实。所以常怀敬畏之心都是对的。所以在这世纪之交的伟大时刻，我要敬所有帮助支持关心爱护我的人，也要敬苍天、敬大地。” 很快来到光明乡场上的岔路口，这时卫权的车还没到。大家准备好相关用品，卫权他们的车到了。卫权补了二三十块钱，三个人平均分摊费用。 烧香拜菩萨后，一家人又在老家吃了晚饭，和叔叔伯伯聊天后，就连夜回到门市那儿，然后等第二天团年宴后马上回山城参加团年宴和婚礼，所以没有再见其他的朋友，时间很紧没办法。 终于在早上一家人吃团年饭，彼此喜笑颜开。谭卫兵给侄女侄儿发了压岁包，他父母也给三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发了红包，他父亲对小孩子说:“好好学习、茁壮成长！”对三个儿子媳妇说:“好好工作，心想事成！” 谭卫兵听到这些祝福语，仿佛又回到另一个时空的那段岁月，他父亲因病，为了冲喜，专门请了摄影师，拍了视频，也是两千年的一月上旬。这一幕感觉重叠了，感觉又回到过去，仿佛还是在光明乡政府里苦苦挣扎。徐娟看着谭卫兵似乎走神了，看到他凝重的神色，连忙拉了他一下。 谭卫兵抖了一下，又回到现实，看到笑容满面的父母，看到兄弟侄子们的喜笑颜开，谭卫兵笑了，还是这个世界幸福美满呀！ 吃饭后，谭卫兵和徐娟告别父母兄弟，向着山城出发。 第57章 忙团年 谢苍天(下) 从新浦县城直接回山城，十二点就到了北江区。因为徐娟家把她的叔叔姑姑都请来团年，所以谭卫兵就去买了几个红包来封压岁钱，再买点礼物。 到了家属院，就是十二点半。期间徐娟妈妈打过电话，徐娟表妹也打电话问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到家。在买礼物的时候她表妹还打电话的。徐娟就问她表妹:“过年了，想要什么礼物，给姐姐说，马上给你买。”她表妹说:“不要礼物，谢谢姐姐。” 徐娟以前就给谭卫兵介绍过她家里的亲戚有哪些，叔叔家两个儿子，一个大学，一个高中。姑姑家也是两个孩子，一个高中一个初中。他叔叔以前是企业上班，看到企业不景气后，就调到自来水厂，水厂里面有个领导是徐娟爸爸的同学。她姑姑嫁给镇上的，姑父是做生意，姑姑平时在家守店。目前姑父家的经济条件比叔叔家还好点。 进了家门，就看到客厅摆了一张比较大的桌子，桌子上已摆满美味佳肴，香气扑鼻。桌子上已坐着十来个人。 冉老师说:“洗手吃饭了。叔叔姑父他们今天比你们走得早，来了个多小时了。” 徐娟爸爸说:“卫兵你先过来一下要说。”然后徐娟爸爸就先向他弟弟妹妹介绍谭卫兵是徐娟的男朋友，然后又依次向谭卫兵介绍了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弟弟妹妹。 谭卫兵拿出礼物和红包，依次跟长辈们问好，向弟弟妹妹们打了招呼。看到徐娟洗手出来后，谭卫兵也去洗手，出来便坐到了徐娟身边。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感觉亲戚们都对徐娟带回来的男朋友本来也有点生疏，但在谭卫兵的热情谦逊的态度下，很快就天南地北地聊天。弟弟妹妹们收到了红包，那也是开心不已，有两个还悄悄打开一看，两百元，不是贰拾元，开心之余互相就交头接耳。因为谭卫兵表现得很得体，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既然是除夕，还是要喝点酒，但大家都喝得不多。 下午徐娟陪弟弟妹妹逛街，冉老师陪婶婶姑姑外面散步聊天耍。 徐娟说晚上舅舅幺姨他们也来，家里坐不下，晚上就去外面吃饭，早就订好了。谭卫兵叫娟子把礼物和红包也准备齐。 徐区长陪弟弟妹夫聊天，谭卫兵客串斟茶服务员。在聊天中谭卫兵建议姑父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开一个大一点的超市，请一个会规划设计的，货品分类放置，货柜摆放方位，都要便于购物，并且小百货品种齐全，价格透明，利润稍薄一点，每类商品都要有价格优势的一款，也有品质一流的商品。每类商品的摆放不仅要美观方便，而且有牵连的商品相近摆，超市大了，品种多了，要让人快速找到。姑父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区长说:“目前的商品，还是讲性价比，价格低的还是占优势，特别是农村乡镇或小县城。” 这时，门铃响了，谭卫兵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舅舅和幺姨爹来了。大家又坐着喝茶聊天。舅妈幺姨和老表们早就直接去找冉老师和徐娟了。谭卫兵把两位长辈请到沙发上坐着，然后泡了两杯茶。 徐娟的幺姨爹开玩笑说:“我们自己来，你也是客嘛。” 谭卫兵:“我是晚辈，任何时候都该我给您们斟茶倒酒。” 徐区长又问了舅舅工作上的事，孩子学习情况等。转头再问幺姨爹年底的考核情况怎么样？ 时间过得快，又到了下午五点钟。相互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决定一起去饭店用餐。 谭卫兵马上问徐娟在往饭店走没有？到了酒楼门口，冉老师还没回来，而徐娟和几个大小朋友已到酒楼大厅坐着。 谭卫兵就悄悄问徐娟把礼物红包给没有？徐娟说:“准备好的礼物和红包都给了，刚才买东西都是我给的钱。” 谭卫兵说:“就是要大方热情，有的就要分享，没有就没法。既不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能‘你的是我的，我的你莫动’。分享，是一个快乐变成了两个快乐。” 一会儿，冉老师她们也回来了，于是大家纷纷到餐桌旁一一落座。晚餐非常丰盛，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烈。席间，谭卫兵展现出了他的风趣幽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饭后，大家一起去江边看烟花。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江面。大家仰望着天空，感受着节日的氛围，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晚上就把几个小朋友请到文星大厦休息，而舅舅舅妈幺姨幺姨爹他们则回家睡觉。徐娟的叔叔姑姑就留在她家里睡。 第二天早上，徐娟就在家陪那几个小朋友，谭卫兵就开车去接徐区长冉老师去庙里烧香拜佛。 谭卫兵接上徐区长和冉老师后，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寺庙。三人虔诚地敬香、磕头、祈福。 拜完佛后，徐区长又去和禅师参禅悟道。谭卫兵就陪冉老师在寺庙周围走走。正值春季，公园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谭卫兵陪着冉老师沿着寺庙外面的一个水塘边漫步，欣赏着美丽的风景，聊着生活中的点滴。冉老师就说夫妻之间相处之道，互相迁就、互相理解。她说:“夫妻之间不要争论对错，特别是一些小事上，又有好大的对错。无非是每个人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不同，这是一靠磨合，二靠大度。” 谭卫兵说:“妈说得对，我也会把妈妈今天说的话永远铭记于心。有一对老夫妻，是方圆几十里公认们模范夫妻。有记者去采访这对模范夫妻，记者先问老婆婆:‘你们几十年如一日地恩爱，没扯皮争吵打架，有什么诀窍吗？’老婆婆伸出一根晃晃悠悠的手指说:‘一个字，忍。’记者又同样问老大爷，老大爷非常平静地说‘一忍再忍。’记者惊讶之余哈哈大笑说婚姻相处的真谛就是忍让呀。” 冉老师也微笑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起来。这时徐区长从寺庙大门走出来，谭卫兵连忙去把车开到寺庙门口来，然后开车送徐区长和冉老师回家。 中午是徐娟舅舅家喊吃饭，晚上又是她幺姨家喊吃饭。 因为第二天是集体婚礼，所以中午吃了饭去北江区政府外面的广场去彩排一下。 广场搭建了一个三四百平方米的一个台子，比平台高五十多厘米，台子两边都有三步梯子上主席台。 彩排就是按照正规程序过一面，彩排下来还是要到下午五点钟，有些环节的彩排也用不了那么仔细的。集体婚礼有固定流程，彩排也是走一遍，做到心中有数。特别是主持者好把握时间，主持人也好有的放矢。 谭卫兵的西服早就买好的，徐娟的婚纱也是试穿好了的，但他俩彩排时没穿，但也有新人是穿着西服婚纱来彩排的。 彩排完后，谭卫兵和徐娟就去幺姨家吃饭。吃饭后就回去休息，因为初二早上六点要起床去化妆。所以睡得比较早。那几个小朋友就自己逛街看电影后再回来睡觉。 第58章 办婚礼 就是累(上) 2000年2月6日，大年初二。 谭卫兵一早把徐娟送到化妆的地方，化妆师要他也简单化妆。方卫兵说:“我就不化妆了，我就是化妆了，也还是掩盖不了是我拱了大白菜，所以干脆不化妆，更加衬托出白菜的白。”最后就是把胡子头发整规矩就算了，脸就是原生态。 到了七点多钟，化完妆的娟子就由徐娟的妈妈和她的幺姨姑姑表妹等人欢送到北江政府广场。 只见北江政府广场，早就布置精美，比昨天彩排的布置还要漂亮。广场四周彩旗飘飘，各种颜色的气球织成相同的喜庆场景。 在中央舞台上，布置得如同梦幻花园，主舞台被鲜花环绕，粉色的玫瑰、白色的百合与淡紫色的薰衣草交织成一片绚烂的花海，中央是一条由花瓣铺成的幸福通道，引领着新人走向彼此的生命之旅。仪式亭下，一串串水晶吊灯随风轻摆，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为这浪漫时刻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主舞台的墙上，挂起了一块巨大彩色屏幕，上面20对新人的照片剪刻成爱心形，20颗小爱心又被排成一颗大爱心形，旁边围着的一圈小彩灯，真一闪一闪地召唤着你，十分美丽。屏幕两边，还各有两块连接电脑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着“祝二十对新人新婚快乐，幸福美满！”的字样。整个广场人来人往，中央舞台前面布置的座椅上，高朋满座，所有的新人的亲属和北江区政府、团委、市公安局及团委的领导，以及广场上的男女老少，都一起来祝福和见证这千载难逢的集体婚礼。 主持人宣布结婚典礼开始，于是《婚礼进行曲》奏起。随着这美妙的音乐，一对对新人步入结婚礼堂。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向大门。第一对新人，男的身着黑色西装，显得优雅端庄，女的穿白色婚纱，更显亭亭玉立。她的裙摆由一对童男童女拉着。新人相互依偎着走向主席台，各自的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新?昂首挺胸，新娘子则略显羞涩。后面几对新人鱼贯而入，他们都露着微笑，都紧紧地挽着对方的手臂，都缓缓地走向主席台。每对新人经过之处，两边都报以热烈的掌声，迎宾员也不失时机地放上一桶彩花。 谭卫兵徐娟站在所有新郎新娘的最后面，他牵着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的手，徐娟手婚纱采用了经典的象牙白色，轻盈的纱质面料上绣着细腻的蕾丝花纹，腰间镶嵌着闪烁的珠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散发出耀眼而不失柔美的光芒。她的长发被巧妙地编织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脸颊旁，更显其温婉动人。妆容精致而不失自然，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与喜悦。谭卫兵陶醉了。 走过幸福门，新人们在主席台上排成一列，主持人先让大家介绍各自的爱情经历。第一对新人的新郎说，他是北江区政府办公室的，是在网上认识了新娘，新娘是蜀州省的老师，因此他们每星期只能彼此见上一面，但从不间断过。终于在今天踏上了红地毯，真是千里婵娟一线牵。 谭卫兵听到了想:“结婚了，组织上会想办法解决他两地分居。毕竟徐区长是听到的，他这一关是肯定不开绿灯的。” 也有几对新人都是同学或青梅竹马的恋人，市公安局和北江区的政府部门的。还有是在工作上结识对方，由相识到相知，今天终于心心相印。 谭卫兵则讲了伴郎看上了美丽优雅的伴娘，但因为距离而把那份爱慕之情埋藏在心里，想她的时候只能问问月亮。后来终于考到山城，那份爱意再也控制不住，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直达天际的爱情故事。 最后谭卫兵说:“坚持拥护老婆的绝对领导，坚定不移的走老婆指定的路线，家里老婆是第一位，孩子第二位，我第三位。爱护老婆，做文明丈夫，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了左手送右手”。保证让老婆开心，开心的时候要陪她开心，不开心的时候要哄她开心。不对老婆耍酷 ，不让老婆吃醋 。吵架先要让步， 老婆揍我挺住。谢谢大家！” 主持人说:“有请中共北江区委副书记、北江区区长徐宁同志讲话。” 徐区长用充满激情高亢的语调宣布20对新人从此结婚了。他说:“一愿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情有自由爱有属，愿你们一朝结下千种爱，百岁不移半寸心。在漫漫人生路上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休戚与共，风雨同舟。二愿你们比翼双飞，事业有成。愿你们做一对事业伴侣，互相学习，互相支持，互相勉励，在各自的岗位上都做出优异的成绩，像荷花并蒂相映美，如海燕双飞试比高。三愿你们孝敬老人、家庭和睦。在人生的道路上，团结恩爱，关心双方父母，向老人送上你们人生的甜蜜和幸福。最后我代表所有嘉宾朋友，祝四十位新人相亲相爱幸福绵长，互敬互助快乐常伴!祝你们新婚愉快、幸福美满、天长地久！” 最后一项是新人们表演节目。有一对新人唱的是“夫妻双双把家还”，有一对是新郞唱歌、新娘伴舞，还有独唱独舞。压轴节目是谭卫兵和徐娟共同演唱的最新流行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把集体婚礼推向了高潮。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节目表演完后，主持人宣布:“集体婚礼到此结束，请二十对新人及家人去大礼堂就餐。” 整个大礼堂摆了二十二桌，每对新人可带八位亲朋好友坐一桌。领导嘉宾工作人员等分坐两桌。 谭卫兵和徐娟坐的是20号桌，徐区长冉老师和徐娟叔叔舅舅幺姨爹姑父一起围坐在一起。徐娟的弟弟妹妹们去吃才在山城新开的“乡村鸡”去了。 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餐具与鲜花装饰，每一道菜都如同艺术品般精致，不仅满足了味蕾，更是视觉的享受。红色的香槟，只倒了八成满，“没满”就预示着将来婚姻美满。在一片沸腾的掌声中，新人们每人拿起香槟酒，互相干杯。 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新人与亲朋好友共同分享着这份幸福与喜悦，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掌声都是对他们美好未来的祝福。灿烂的笑容挂满每一对新人的眉梢。 午餐结束，每对新人都收到由市公安局团委、北江区团委共同赠送的礼物“一对连在一起的陶瓷花瓶”。 步出大礼堂大门，谭卫兵和徐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从此彼此相依相伴，同舟共济奔赴美好未来。 第59章 办婚礼 就是累(中) 午饭后，谭卫兵和徐娟先回文星大厦去换衣服。 他们在年前就贴了春联，门上也贴了大红的福字。室内张贴喜字和结婚照，客厅布置了彩带，还是很有品味的。布置这些全是张敏小燕和小明他们几个人辛苦一两天，谭卫兵就一甩手掌柜，没提任何要求，钱也放在客厅，该买就买，不用客气，至于风格，不要太复杂，免得拆的时候麻烦。所以进了这个房子感觉还是非常喜庆，冰箱洗衣机这些都是弄好了。毕竟结婚后有时还是要自己煮饭吃。 徐娟看着精心布置的房间，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窗外，街头巷尾弥漫着过年的喜庆氛围，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徐娟嘴角微微上扬，她期待着更多的祝福，也期待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换了衣服，谭卫兵和徐娟就开车来到红旗大酒楼。因为谭卫兵在山城的朋友也是在一起吃饭，所以谭卫兵也要早点去酒楼接那些朋友。 到了酒楼门口，只见李小明和张敏已经到了。 在酒楼门口，还有一个红纸写的告示，“谭卫兵先生徐娟女士新婚答谢晚宴”，这就是一个安民告示，莫走错了。特别是这种两家合办，宾客互相不熟悉的人有点多，这样就不担心走错门路。 谭卫兵将车停好，和徐娟一起走向李小明和张敏。 “你们来啦，其他客人都还没到呢。”张敏笑着说道。 “嗯，我们也刚到。”谭卫兵看了看时间，“估计再等会儿大家就陆续来了。” 说完谭卫兵拿出两个红包（布置新房已给了红包的），并且说:“辛苦两位了，一点心意，分享我们的喜乐。” 四人闲聊了几句，便一起进入了酒楼。酒楼内布置得十分华丽，宴会厅里摆放着精美的鲜花和装饰。谭卫兵和徐娟四处查看了一下，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 然后谭卫兵和徐娟就在门口欢迎客人的到来。 这时，冉老师带着徐娟的幺姨姑姑她们也来了。谭卫兵和徐娟连忙上去，异口同声说:“妈、姑姑、幺姨，您们来了。”然后彼此聊天，问是否辛苦？因为昨天在文星大厦住，是住的卫胜和卫权的房子，昨天和今天都是张敏她们在布置新房。所以她幺姨就问房子布置好没有？ 隔了一会儿，北江区政府办公室来了两个人，分别何英和高山。谭卫兵还不熟悉，还是这两个人自我介绍的。何英说:“谭处长，高主任是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办公室成主任叫我们先来，区里面的来客我们好介绍一下。” 谭卫兵握着高主任的手说:“谢谢高主任，辛苦二位了。”说完谭卫兵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递过去，并且说:“请分享我们的快乐和幸福，谢谢！”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们开始陆续抵达。大家相互寒暄着，气氛热烈而欢快。谭卫兵和徐娟忙着迎接亲朋好友，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徐娟爸爸也来了，谭卫兵和徐娟上去喊了一声“爸”后，就站在爸爸妈妈的侧后面，欢迎宾客的到来。 又隔了几分钟，北江区的领导都过来了，徐区长向各位领导介绍了女婿女儿，谭卫兵和徐娟连忙问好，奉烟和糖果，并请他们进包间坐，高主任、何科长负责带领。 组织部的常部长、黎部长、文部长和肖处长周处长楚主任毛处长都来了。常部长说:“小谭处长，高部长委托我祝你新婚快乐！”谭卫兵马上说:“谢谢常部长、谢谢高部长。” 徐区长也没想到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也亲自来了，所以徐区长亲自陪同常部长黎部长文部长去包间。 到了五点半，就正式开席。在开席前还是有个司仪简单恭贺几句，就邀请组织部黎部长代表新郞方讲话。 黎部长话语简单明了，他说:“在谭卫兵和徐娟的新婚之际，我衷心祝愿你们这对新人能够永结同心，共赴人生新征程。愿你们的爱情之舟扬帆起航，乘风破浪，直达幸福的彼岸。愿你们的婚姻生活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充满色彩与温馨。愿你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一起创造属于你们的幸福故事！” 最后徐区长也答谢各位领导和亲朋好友的光临，希望吃好喝好…… 司仪上台说:“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新郎要把特别的爱给特别的新娘，现在有请新郎为新娘献上歌曲《画你》。大家鼓掌欢迎。” 谭卫兵走上台去，向三方宾客深深鞠躬三次，并说欢迎各位领导亲朋好友的光临，也感谢各位领导和亲朋好友的关爱。祝愿各位领导和亲朋好友家庭幸福，万事如意！下面我将为我可爱的漂亮妻子唱一首歌。‘画你’，请大家边吃边听，但愿我的歌声不影响大家的食欲。谢谢大家。于是谭卫兵深情地开始演唱这首提前出世的情歌: 把你的倩影画在家乡的山顶 甜蜜的笑容定格在我心里 深情的歌声描绘你的美丽 只为让你永驻我心里 我用爱画一个温柔可爱的你 让我在梦中无数次见到你 梦你的夜晚我不愿醒来 只为把你画在我心里 画上你的美丽 只为把你画在我心里 把你的倩影画在故乡的山间 幸福的笑容定格在我心里 把你的温柔画成那小河 爱情的泉水永流我心里 我用情画一个俊俏可爱的你 用爱的心愿描绘最爱的你 梦你的时候我不愿醒来 我用一生守护着你 画上你的美丽 我用一生守护着你 画上你的美丽 我用一生守护着你 这首荡气回肠的情歌唱完，大家兴奋地鼓起掌。 谭卫兵鞠躬后，说了谢谢，请大家慢慢吃慢慢喝后就走下台来。此时，音乐声渐渐舒缓下来，主持人走上台，微笑着说道：“这首歌真是太动人了，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新郎对新娘浓浓的爱意。接下来，我们有请新娘同学十二年的闺蜜珍珍姑娘为大家带来一段精彩的舞蹈表演，大家掌声欢迎！” 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珍珍身着华丽的舞裙登台亮相。她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很多人都忘记了吃饭，菜夹在筷子上就忘记喂到嘴里。 舞蹈结束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主持人再次登场，说：“现在进入自由表现的时候，有愿意上来表演节目的大朋友小朋友，我们都热烈欢迎！” 谭卫兵则带着徐娟从包间开始挨着敬酒。谭卫兵在包间还是小杯子喝的白酒。区政府三个包间，组织部两个包间，是互相交叉坐的。 在徐区长这一桌，打了个批发后，常部长说:“小谭，你岳父这儿要单独喝三杯才行。” 徐区长说:“喝一杯吧，小谭酒量有限，我们原谅他。” 谭卫兵马上给徐区长把酒满上，然后给自己倒满后说:“喝一杯是酒量的限制，但三杯情意却要表达出来。第一感谢爸爸对我的认可，愿意把最宝贝的女儿托付给我继续呵护；第二是感谢爸爸的辛勤付出，把徐娟培养得那么出色那么优秀；第三请爸爸放心，也请各位领导监督，我将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徐娟，请您放心！” 谭卫兵说完，看着徐区长，等徐区长发号施令后再行动不迟。 徐区长:“我的祝福也就三句话。首先我要对小谭说，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看到你对我女儿的呵护与爱护，我知道你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愿你们携手共进，风雨同舟，共同创造属于你们的幸福未来。 同时，我也要对我的女儿说，婚姻是爱情的延续，更是责任的开始。愿你在新的生活中，继续用你的智慧和善良，去经营这个小家，让爱与温暖永远充满每一个角落。 最后，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领导、同事朋友，是你们的到来，让这场晚宴更加圆满和有意义。愿大家都能分享到这份喜悦，愿爱与幸福永远伴随我们每一个人。” 然后徐区长举起酒杯与谭卫兵的酒杯碰了后，一饮而尽。谭卫兵也不拖泥带水，一饮而尽。 五个包间喝下来，也是一两多。到了大厅，就换成白开水，所以酒敬到最后一桌，人也还是清醒的。 第60章 办婚礼 就是累(下)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六点多钟就开车带着徐娟和她的父母一起回新浦县。 在路上徐区长和冉老师都从自己的人生阅历出发，对谭卫兵和徐娟讲如何经营家庭、维护婚姻？ 一路上，谭卫兵和徐娟认真聆听着两位长辈的教诲，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同。 徐区长也谈了怎样兼顾工作和家庭。他说:“家和万事兴。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要想事业有成，离不开家庭的支持。工作上多听多记多看少说，是否多做就要分情况，是你的工作责无旁贷，不是你的工作，做得好没功劳，做得不好要承担责任。这不是主动作为与懒政的关系，这是责权利的关系，把自己份内工作做好。比如有专职驾驶员，开车是驾驶员的职责，不是你的职责你去干，你会开也不一定有好效果，不会开去开，那只能开到沟里。当然危机时刻，没驾驶员，又需要开，而其他的人没你开得好，你肯定要上。但危机时刻并不多。记住一点，真的是多做多错，不是自己职责内的事，少出头。另外体制内慎言慎行，慎言就是避免祸从口出，领导都喜欢嘴巴紧的人。那么家庭里，夫妻之间互相理解支持包容忠诚。婚前睁大双眼，婚后睁只眼闭只眼，为什么这么说？婚前不能冲动结婚，而是彼此三观一致，生活习惯不说一致，至少要不互相讨厌，否则怎么可能天长地久相安无事？婚前考虑清楚了，婚后就不能在鸡蛋里挑骨头，找对方的小缺点、揪对方的小辫子，这个时候就要大度宽容了。” 谭卫兵边听边点头，心里想这不就是以后人们常说的男人要管住两个巴吗？ 谭卫兵说:“爸爸说得好，我就按您说的那样做。就算做得好，娟还要帮助我做得更好！那做得不好，肯定要及时纠偏，要说出来，娟，好不好？有什么不能隐藏在心里，说出来才能化解，错了的好改正嘛。” 冉老师说:“小谭性格开朗，娟子也不是小气的人，我还是非常相信你们。有什么就是交流出来，那样也少很多误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哈。” 徐娟说:“我就听卫兵的，你莫把方向带偏了，反正我听你的指挥。” 谭卫兵说:“除了工作，我都是听你指挥，你说往东我不得往西，你说吃鱼我不得杀鸡。” 徐娟说:“你这一张嘴，就是标准的甜狗嘴，我有时候在想你说又一直没谈朋友，但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谭卫兵肯定不会说在另一个时空被生活折磨了五十多年，相当于不延迟退休的话，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龄的人了，练了一个甲子的嘴巴，还不甜，那不是活到猪身上去了？ 路途长，聊天也是开始一两个小时，后面慢慢也没什么说的了。哪个说聊天不累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没说人逢知己话特多，哪怕是闺蜜也有说完的时候。 在后面一个小时徐区长和冉老师也不怎么说话了，徐娟也不好说甜言蜜语，除了甜言蜜语又没什么说的了。所以娟子说:“你还是来唱歌。你的歪门邪道的歌又多不过，全是我没听过的。” 谭卫兵说:“今天爸爸妈妈在这儿，我唱得革命歌曲听听？” 冉老师说:“你随便唱。我看你喜欢唱歌？” 谭卫兵说:“我以前在家捡绿豆、打米豆这些，就是从一个山到另一个山，爬坡上坎的。又是一个人捡，没趣，就唱歌来耍，那时候唱得多的是‘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和‘信天游’最多，后面又是‘一无所有’和‘我的未来不是梦’。我初中毕业唱的是‘昨夜星辰’，高中毕业唱的是‘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大学毕业唱的是‘牵挂你的人是我’。” 徐娟说:“老实交代，大学是不是谈了女朋友，才儿女情长舍不得？” 谭卫兵肯定说没有，就算有也肯定是说没有。 谭卫兵接着就唱了《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留下一首赞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我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那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我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干涸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我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干涸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徐娟说:“这个歌没听过，但还可以。继续。” 谭卫兵接着又唱了“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我们勤劳，我们勇敢，独立自由是我们的理想，我们战胜了多少苦难，才得到今天的解放。我们爱和平，我们爱家乡，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东方太阳正在升起，人民共和国正在成长，我们领袖毛泽东，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我们的生活天天向上，我们的前途万丈光芒！ 这个歌唱完就进入新浦地界。于是谭卫兵就给徐区长和冉老师介绍沿途地名和有什么特色。其间徐娟与丹妮联系过几次，知道我们到达的大概时间。 当到了平湖大酒楼的时候，谭卫兵的父母弟弟弟媳都在门口外面迎接。 徐区长:“亲家，太客气了，这么多人都到门外来接，走走走，一家人，莫客气了。” 谭卫兵的父亲说:“徐区长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 徐区长说:“亲家，你莫喊徐区长，就是老徐或亲家都要得。” 徐区长和冉老师一起去洗漱，然后准备吃饭。 谭卫兵与徐娟则到餐厅与亲朋好友打招呼。 李主任曾书记古科长早就到了，谭卫兵和徐娟去打招呼，李主任说:“我们都去门口，等下李书记吴县长黎部长要来，我们去接一下。” 谭卫兵用话筒在大厅说:“各位亲朋好友，我才到这里，没来得及迎接大家，现在又没能给您们一一打招呼，我等会每桌都来敬酒陪罪。现在我去门口接一下还没到的亲朋好友，等你再给各位陪罪了。” 然后在门口站了三五分钟，李书记、吴县长和黎部长就到了。 这时徐区长和冉老师也出来了，谭卫兵的父母家人也出来迎接。 李书记看到迎接的人这么多，李书记说:“谭处长，恭喜恭喜。” 谭卫兵向李书记三人介绍了徐区长冉老师和他的父母。然后又向徐区长介绍了李书记吴县长黎部长。 徐区长拉着李书记的手说:“李书记辛苦了。”又对吴县长黎部长说:“走，进去谈。” 把三位父母官送到包间后，谭卫兵又回到大厅。 这时“婚礼进行曲”响起。谭卫兵徐娟在主持人的邀请下走到台子上，然后谭卫兵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重点表达了感谢之情。最后谭卫兵说:“在这一刻，我想对你们说，是你们的陪伴与支持，让我们的爱情更加坚韧，更加珍贵。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风雨变换，我们都会记得今天，记得这份由你们赋予的力量。请允许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爱，真的很值得。所以今天专门请大家见证我与徐娟幸福婚姻的航空母舰正式起航，愿爱与幸福陪伴我们整个航程。再次感谢大家，愿幸福与我们同在，也与你们同在。” 讲话后，谭卫兵和徐娟一起向每一位亲朋好友敬酒。包间就一张大桌子，徐区长与李书记坐在主位，李主任居中协调。 谭卫兵进去后给徐区长介绍了几位领导对自己的关爱，没有在座的各位领导，就没有他的今天。 敬完酒，谭卫兵第一次超过了二两酒，亲戚朋友同学同事，不喝一点怎么行？幸福的生活，怎么能离开酒？如果一杯不够，再喝一杯就是，没有酒解决不了的事。 饭后徐区长李李书记带领下游览新浦县城的建设。 谭卫兵就和“炮毛”爷爷、幺叔一起把年底奖学金兑现，主要是当面鼓励学习成绩最突出的几个学生，亲自发放奖学金和慰问金。对三个申请助学金的，全额支持。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助学要一直支持下去，今后还要帮助更多的人，不做为富不仁的人，把财富反哺给需要的人。 晚上吃饭时间提前了点，因为老家的亲朋好友坐车回去。谭卫兵把回礼红包、毛巾、电筒交给负责的“炮毛”爷爷，由他去发。 谭卫兵晚上九点多钟就休息，并没有陪以前的朋友同事去“寻欢作乐”——喝酒唱歌。累呀！ 第61章 回老家 探龙洞 谭卫兵晚上睡得早，早上起来也早。 早上他又锻炼一番，就和家人们一起吃了早饭，按原计划今天先回老家看看。 谭卫兵的父亲邀请了两个亲家都去老家走走，为此提前请人打扫了房子，也请人今天在老家煮饭，请两位城里的亲家尝尝农村柴火灶煮的带烟火气的饭菜。 一路三个车，浩浩荡荡开向老家易家沟。 要到老家的时候，谭卫兵请徐区长和陈指导员参观大龙洞的吼泉，大家纷纷验证龙洞的水是否一吼就涨？连徐区长也忍不住好奇试了一嗓子，效果肯定明显。谭卫兵又指着洞口石壁上的凹痕，对冉老师说:“妈，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龙女留下的足迹，您看像不像？” 冉老师说:“一说是脚印，还是有点像，不说就不明显。” 每个人都摸了摸小龙女留下的足印，也沾到仙气，也许从此逢凶化吉长命百岁，更有可能借此涅盘重生成为仙人。 其实，大龙洞的吼泉，是因为龙洞里是相对封闭的场所，声音传进去就来回与龙洞石壁共振，那么石壁上的水珠就掉下来，无数滴水珠汇成溪流，于是洞口的水涨了。 看了大龙洞后，大家就直接去谭卫兵老家吃午饭。 到了老家，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迎接，因为大家还是感谢谭卫兵对大家的付出，奖学金和助学金，关键是给得多，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最低奖学金就是100元，最高的500元，至于单项奖和特别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得到。 大家簇拥着走进院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谭卫兵的父母热情地招呼着众人落座，孩子们则在一旁嬉戏打闹。 席间，大人们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饭后，冉老师和谭妈妈在院子里聊天，徐区长和陈指导员则跟着谭爸爸去村里转悠。 谭卫兵则带着老婆，去拜访了几位小时候的玩伴。 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刻，谭卫兵就开车送他岳父岳母回山城。徐区长的司机到七桥县来接，谭卫兵就送到七桥县就是。 陈指导员也回新浦县城，他们在光明场上岔路口握手告别，徐区长说:“老陈上山城了，一定要来耍。你女儿与我女儿不仅是同学，现在又是妯娌，是亲戚呀，更要来。我这儿来吃饭方便，卫兵那儿可以住，你女儿家也可以住。” 谭卫兵说:“是的，陈叔叔，我妈弄的饭比馆子的还合我的胃口。反正卫胜那个房子你也有钥匙，我们三家都互相有钥匙，所以您上来吃住不担心。” 陈指导员说:“好。徐区长、冉老师慢慢走，这次来新浦也没去我家坐一下，我硬还是不好意思。” 徐区长说:“下次我到新浦县城，就到你家坐一下，那就下次见了，再见。” 陈指导员和丹妮的妈妈一起，开着卫胜那个富康车回新浦县城。 谭卫兵开车来到七桥县城，他匆匆忙忙与石部长见了面，把石部长介绍给徐区长，徐区长与石部长就在车里聊了十来分钟，从此就算互相认识了。 送走徐区长后，谭卫兵又和石部长聊了半个多小时。 石部长说:“没能当面祝贺，送你一个龙凤呈祥的根雕摆件，祝福你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谭卫兵说:“感谢石大哥的厚礼，我很喜欢！” 谭卫兵边说边从后备箱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两瓶酒两条狗，作为回礼送给石部长，并且说:“我是集体婚礼，所以回老家只是请亲朋好友吃饭，所以没亲自请大哥来耍。一点烟酒向大哥陪个罪，还请大哥原谅。” 石部长说:“兄弟太客气了。” 石部长说完就把包装得严实的根雕，搬到谭卫兵桑塔纳车的后备箱。 石部长又简单说了:“罗霞的调动问题，春节后才能完全落实，因为年底事情多，有时候也不那么方便来研究。春节后研究人事的时候一起研究是最好。” 谭卫兵说:“这个事顺其自然吧，刻意为之，倒还不好。” 谭卫兵又与石部长聊了聊春节后石部长准备单独拜访常部长，石部长说:“以前没有私人关系，只是工作关系联系，想把关系更进一步。” 谭卫兵说:“我之前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没那么合适的天时地利，所以也没单独向常部长深入汇报。春节后三四月份吧。大哥在山城买房子没有？” 石部长说:“你之前说过山城房子升值，但一是付全款有点小压力，二是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谭卫兵说:“马上有个楼盘开盘了，已修得差不多了。名字叫凤凰湾，里面有洋房。大哥后面找个时间上来先，首付的钱我来想办法，你选好房子就是。经济上莫担心我。” 石部长说:“那怎么行。其实我也不差钱，就是投了一点资，把资金占了，所以说暂时差一点钱。” 谭卫兵说:“大哥，你我真的是投缘，不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至少我有钱可以借给你，借三十年，不要利息，不要借条。首付和装修的钱我借了。” 石部长说:“好，我有了就还你，也许要一两年，看投资情况。” 谭卫兵说:“大哥，如果相信我，那我帮你投资吧。你那个投十万一年能有多少利润？” 石部长说:“投十万一年就是五万到十万利润。保底5万，多就是十万。” 谭卫兵说:“你方便的时候收回来，我来帮你投资。我保底十万，上不封顶。真正不封顶，也是不可能。” 谭卫兵又说:“我也不耍了，大哥随时可以上去，我是明天上山城，你如果明天去我来接你。” 石部长说:“好，我来调整一下时间，争取明天上去。” 谭卫兵说:“你明天去就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直接看了就预定。” 谭卫兵与石部长告别后就往回走。 在从七桥县城回老家去的路上，谭卫兵和妻子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在路上的时候谭卫接到电话说去幺姑家吃晚饭。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就顺便拐到谭卫兵的幺姑家。 谭卫兵在他幺姑家吃饭后，又去了他姑婆家，春节看望长辈是必须的。吃完饭后，谭卫兵和妻子闲聊了一会儿，便准备陪他父母去东江，因为门市明天要开门营业，所以今天晚上要回去。 东江市那个大房子，现在主要是谭卫权在住，只是一直留了一个房间做客房，所以这次还是住在客房，反正只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回山城。娟子对这些也是很大气的，并且很能入乡随俗。 娟子是有个不错的人。 第62章 逛楼盘 买买买(上)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和徐娟又是七点钟出门，天都还没怎么亮。这是为什么“要想富先修路”了。高速公路、高铁动车才能拉近与大城市的距离，也才能实现中心城市的虹吸现象。 到七桥县又是八点半了。在八点钟时联系石部长，他说:“要带司机上去，不开车上去一是不方便，二是下午回七桥才方便，因为晚上还有事。” 两个车一前一后，又用了三个小时再到凤凰湾楼盘，这个楼盘在另一个时空可是富人区，位置好，风景好，出现方便，在山城的核心区域这是唯一一个性价比高又宜居的房子，只是在今天看来价格是要高一点。 到达凤凰湾楼盘后，谭卫兵和徐娟跟着石部长一起参观了样板房。房间布局合理，采光良好，装修风格也很时尚。 徐娟对这里的环境和房子都很满意，但看到价格后还是忍不住咋舌。然而，谭卫兵却认为这个楼盘具有很大的投资价值，依山傍水好风光，开窗看江看公园，未来是难以想象的，三条轻轨就在门口换乘，尽管此时在稍偏的地方，以后就是核心地段了。他想象着未来这里的房价上涨，不禁暗自得意。 石部长决定还是再在周边逛逛，谭卫兵就请卖房子的置业顾问带他们看看，沙盘上的商场学校医院等配套设施在实地的位置，通过进一步了解这个小区的配套设施，他们发现附近有学校、商场、医院等，生活非常便利。 结合方位朝向，再看山势走向，石部长又去看沙盘的图形，他看好了一套房子，然后给了一万元定金，在开盘的时候再来交首付款和签正式合同。开始说只开收条，上面注明房号就是，但谭卫兵不同意，非要草签一个合同，以后开盘再签正式的，现在要约定好房号和单价（目前是九折优惠。另注明如果开盘优惠更大，就调整到与开盘的优惠一样；如果开盘优惠小，就以今天的优惠为准。） 石部长看好房子后，就到了中午十三点，这还是干脆利落的人买房子，否则还确定不下来。谭卫兵就陪石部长吃午饭，四个人，五菜一汤，简单吃了后石部长就坐车走了。石部长走的时候把合同留下来，到时候没空才方便谭卫兵来操作。 其实石部长在交定金和草签合同之前，他给他妻子打了电话，商量是否要买下这里的房子，石部长介绍了房子的配套和环境，虽然价格略高，但考虑到其潜在的升值空间，他们决定放手一搏。 送走石部长，谭卫兵给肖处长打电话，把凤凰湾这个楼盘推荐给他，请他过来看下这个房子，交点定金，五一节正式开盘卖。 接着他又给李长军打电话:“二哥，上次说的凤凰湾那个楼盘你选房子没有？” 李长军说:“我听你说后，马上就去看了的，房子也选了，给了定金。” 因为在元旦节回新浦时就给李主任和李书记讲过这个楼盘，要他们先选好房子，这次回去后他们把收据条子也给谭卫兵了，谭卫兵心想等会也要帮他们草签一个合同，所以也没用给他们俩位领导打电话汇报现在房子的情况。 谭卫兵又给钟县长打电话问:“房子定好那套房没有？” 钟县长说:“已定好，是他表哥负责办理，买的一层楼的两套房子。有什么找他表哥就是。” 谭卫兵挂断电话后又给徐娟说:“是否给爸爸妈妈买一套？以后还是大家都住这儿，方便串门吃饭。我准备我们三兄弟也买一套，青山广场那儿以后卖了就是。” 徐娟说:“你说怎么就怎么，我听你的。是要和妈妈她们挨着住才方便，有时候不自己煮饭噻。” 于是找到一个进出方便又是靠近角落的地方，选了两个顶楼（六楼）。谭卫兵又在本单元选了两个底楼，他两个弟弟说想住底楼。 草签了合同，交了定金四万元，算是搞定买房的事，顺便把李主任和李书记的添了一个合同。 随后谭卫兵拿了几套资料，包括小区资料、模拟图和房型介绍等，然后给常部长黎部长文部长三人打电话，就说今天无意中看到了凤凰湾的房子，感觉相当不错，请他们有空来考察下。对于价格，谭卫兵说有熟人，能拿到比别人优惠得多的单价。并且谭卫兵还说:“如果领导没空，上班了把资料送一份，请您看一下他们的宣传资料。” 后面肖处长也来到凤凰湾小区，他也向石部长一样，既实地考察周围环境地势方位，又结合小区沙盘模拟效果图进行判断，他也决定买一套，也一样交了一万定金，草签了合同。把事情办好后，谭卫兵才与肖处长在售楼部门口道别后各分东西。 而谭卫兵和娟子又是去娟子妈妈家吃饭，因为冉老师说:“徐区长有应酬，没有在家。” 按时吃饭，这是冉老师的拿手好戏，到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 正在吃饭，徐区长打电话给谭卫兵:“卫兵，我在滨江餐厅吃饭，有几个同学朋友介绍你认识一下，你过来不开车。” 谭卫兵说:“那我马上过来，如果开车徐娟开好不好？” 徐区长一听就懂，说徐娟不用去，吃饭后坐出租车。 谭卫兵给冉老师和徐娟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坐出租车二十分钟就到滨江餐厅。这是个常规中餐馆，但装修比较豪华，环境比较优雅，菜品精致，在山城北江区地盘上是数一数二的餐厅。 进了餐厅。找到包间后，谭卫兵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一看男男女女，有些是初二见过的，也有没有见过，但一看就是徐区长那一代的人。 谭卫兵说:“爸，我来了。”然后对着其他的六个人一一点头示意，各位领导好。”徐区长说:“这是我女婿，谭卫兵。” 然后徐区长又依次介绍了他的朋友同学，谭卫兵一一握手问好。这些人都是体制内，有蜀州省的、也有山城市的。 谭卫兵把杯子斟满酒:“各位领导，我酒量小，但敢喝，尽管只喝二两。现在我敬各位一杯，请爸爸作陪。祝各位新年快乐！一帆风顺，百战百胜，万事如意！我干了，您们随意。” 边喝酒边聊天，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徐区长说:“小谭工作时间短，历练不够，请各位兄弟多关照多帮助！” 有几个朋友笑着说:“徐区长说笑了，小谭在市组织部，只有他关照我们的嘛。我们想关照也使不上力。” 谭卫兵说:“我在组织部还是一个新兵，肯定离不开各位深耕多年的班长的指导。” 谭卫兵全场都是多听多点头少开口的原则，领导都喜欢内敛忠诚的人，所以谭卫兵热情相待、虚心请教，颇得在座的各位领导的认可。 饭后徐区长已是微醺，稍有点兴奋。 回到家后，坐在客厅还讲了一通二十多年工作的心得体会。 酒醉心明白。 徐区长说话依然条理清晰、逻辑清楚，他讲的那些诀窍也让谭卫兵茅塞顿开，特别是徐区长还举例说明，让谭卫兵收获满满。 谭卫兵说:“爸，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谭卫兵陪他岳父聊了天，聆听了教诲后，就与岳父岳母说再见，回文星大厦过二人世界。 第63章 逛楼盘 买买买(中) 转眼间，春节已过。 上班第一天，谭卫兵先把楼道卫生打扫后，再把办公室打扫完就快上班了，然后他去大办公室和李小明他们打个招呼。 进了办公室一看，除了冯处长未到外，其他的人都到了，正在清理自己办公桌。 谭卫兵说:“同志们好！”李小明第一个配合道:“谭处好！” 谭卫兵又说:“同志们辛苦了！” 这次就是异口同声说:“为人民服务！” 说完大家又哈哈大笑。办公室气氛一下更轻松了！ 谭卫兵说:“春节后面几天你们怎么耍的？” 李小明说:“带孩子去仙女山滑雪耍，但没有建正规滑雪场，大家都是自己找工具滑，五花八门，好在坡度缓，速度慢也摔不了什么。” 张敏说:“就是走亲戚，年前去了我老家，年后去了老公的老家耍了两天。” 李小燕说:“我就在山城，逛街看电影这些，也走亲访友的。” 陈相说:“去海南岛看了一下，那边暖和得多。” 谭卫兵也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和你们差不多，回老家走亲访友，也说了设立助学金的事。农村人离吃穿不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也许要一二十年吧，很多农村家庭都觉得读了小学就差不多，也些觉得读两年就行，会认钱能算账就是了。” 接着谭卫兵说:“我春节去看了一个新楼盘——凤凰湾，目前凤凰湾只是打造了一期的洋房，据他们自己说在小区外面有条公路，在公路的另一边修凤凰湾二期，有高层和别墅。我看了那个房子很好，可以住很多年不用换房。况且我听说后面房价会涨得你头昏目眩，所以现在买就是投资。” 李小燕说:“我听说过这个楼盘，只是没去看，因为觉得现在那儿稍偏了点嘛。” 谭卫兵说:“现在是有点偏，但如果你把现在的山城城市向外扩张一倍，你觉得怎么样？” 李小燕说:“莫说扩大一倍，扩大一半就算可以了。” 谭卫兵说:“你们愿意投资的话，就去选那儿的房子，凤凰湾将是山城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房价最贵的存在，比现在贵十倍吧。抛开市场物价上涨和个人工资上涨的原因，也有五倍涨幅。这儿的房价是涨得最快的。并且最保值，别的地方跌，这儿的房子不跌。” 几个人一听有钱赚，眼睛一下睁圆了。大家七嘴八舌问东问西，谭卫兵说了下小区周围情况，着重阐述了未来房子必涨的底层逻辑是什么？最后谭卫兵说:“我办公桌上有资料，小明你去拿两套过来，其他的资料我等下再送给其处室领导。” 他们边看边听谭卫兵的讲解，然后谭卫兵说:“想买大胆买，如果差点钱找我就是。” 张敏说:“谭处，你说的话我们都是当真的哟。” 谭卫兵说:“我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所以你们放心，只管选就是。” 这时冯处长也来上班了，他也说那个楼盘去看过，感觉还可以。他也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 谭卫兵出来后，先去肖处长那儿打了招呼，了解一下春节上班后有些什么重点工作需要马上完成，然后就把资料给常部长黎部长和文部长送过去。三位领导那儿都只说了两句话，一是问候新年快乐；二是凤凰湾楼盘综合看性价比相当高，可以买来自己住也可以当作投资。 因为春节上班，第一天上午先开部务会，这个部务会需要各处室负责人参加，一直开到中午要吃饭才开完。 下午处室召开传达上午部务会的会议精神，一是收心；二是本月工作安排；三是按市委部署今年开展思想大解放学习教育活动，要求人人受教育，个个有提高。 在下班前，谭卫兵给肖处长请假，明天上午（2000年2月15日）请假有点事，下午继续上班。肖处长很慷慨说:“才上班，没什么事，如果事情没办完，给我打个电话说一下就行。” 下班后，谭卫兵和妻子在岳父家吃饭往家里走，徐娟说看到一个段子，不知道正确答案，问谭卫兵是否知道？ 说的是:一男子去面试，刚开始，考官就用一种极具挑战性的语气问道：“请问，‘裤裆里点蜡烛’是哪个城市？”这个问题一出，男子心里一紧，思绪急转。自回忆起自己在书上看到过的各种冷笑话，突然一个冲动从脑海中闪现：“保鸡！”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然而，考官却挑了挑眉说：“不对。” 这时，另一位面试者坐不住了，他试图分析这个问题的逻辑，心中暗想：“裤裆”、“蜡烛”，结合起来似乎有点线索。他立刻举手，回答道：“我觉得应该是‘保定’！” 考官微微一笑，但还是摇了摇头：“也不对。” 面试室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其他面试者们也开始纷纷思考，有些人甚至低声窃窃私语。 这时一位身穿蓝色衬衫的男生抓了抓脑袋，试图理清思路。他想，“裤裆”是个地方性词汇，而“蜡烛”是不是象征着亮光或者指引的意思呢？正当他努力思考的时候，旁边的一位女生突然大声说道：“是包头！” “包头”这个答案又让考官轻蔑地一笑：“还是不对。” 最终，经过几轮的尝试，所有的人都深陷在这个迷题中，无一人答对。等到最后，考官看着落幕了的面试者们，摇了摇头：“很遗憾，你们都被淘汰了。” 徐娟接着说:“你晓不晓得正确答案？” 谭卫兵说:“这样的题也没啥标准答案，有人说是哈尔滨，我看也不贴切。” 故事讲完，也到家了。 晚上谭卫兵说:“现在的政策只让生一个，等以后准生两个的政策落地时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去做一个试管婴儿？” 徐娟说:“试管婴儿才能实现一下生两个孩子的愿望肯定是好，但试管婴儿可靠不？” 谭卫兵说:“我们都是正常的，也简单，技术上也肯定可靠。但我们再等一年半载再说吧，你觉得呢？” 其实谭卫兵有一个遗传性疾病，只是目前也没体检，也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谭卫兵也是2005年初考公务员体检才知道的。 第二天上午9点多点，谭卫兵就来到山城的西华证券交易所，因为是周二，春节后第二个交易日，所以大厅还是有不少人。 谭卫兵看了看亿安科技在集合竞价的时候就挂了两个不同价格的单一个高（116.66）一个低（109.99）各五千手，最后开盘价是112.28，所以成交了五千手。然后挂一个112元5000手，成交后再挂110元5000手，最后又挂105元5000手，都顺利成交，成交元，除去手续费还有2亿1841万多。 谭卫兵转了500万到他父亲的股票账户，购买了万科a（每股平均成交价格接近11元）4545手，作为家庭基金。然后又给他父亲转了40万，又在电话里给他父亲说:“两个弟弟去年门市一个分五万，亲戚每个人发两三千的年终奖金。再去把平湖酒店的账算了，大概是万把块钱，然后再给十万，请小表叔和幺叔研究把年终奖发了。金额也是平均两三千一个人吧，其他的算是父母的工资奖金和利润。”账户先留下2亿，其他的通过银行，数次转出到卡上1300万。 在龙年二月份剩下的日子里，谭卫兵继续日复一日上班，没有什么事发生。也许是因为谭卫兵的蝴蝶效应，李长林主任在这个月作为提拔副县长而被考察，目前考察已通过。当时有一批人要考察，谭卫兵并没有参与到新浦县的考察工作。 期间谭卫兵单独去常部长办公室汇报凤凰湾房子的问题，通过谭卫兵的推荐，常部长也选了一个端头的顶楼。谭卫兵抽时间帮常部长去预定了。而黎部长和文部长是自己去预定的，但谭卫兵都把他们的草签合同拿到手了，说他去想法整点优惠。 第64章 逛楼盘 买买买(下) 在2000年3月2号，谭卫兵去西华证券公司去把海虹控股处理了。上午9点30分开盘价就是82.11元，谭卫兵挂了81元300手，成交后又挂了80元315手，除去手续费还有490万元。谭卫兵用徐娟的名字办了张金卡，然后存到卡上。 晚上把卡给徐娟说了金额和密码，她自己支配，结婚没送礼物，这算是补的结婚礼物。徐娟说这个礼物重，谭卫兵说平时我很粗心，一些节日怕忘记了，或者说没时间买礼物，所以多给点。徐娟说我是富婆，是不是可以不上班了？谭卫兵说人不上班就会生锈，你不是愿意生锈的人。 2000年3月5日，星期天，是学习雷锋纪念日。 时间进入三月，气温回升较快，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所以早上起床锻炼时，谭卫兵就敢穿背心短裤了。吃了早饭后，谭卫兵给张虎平主任打电话说等会去拿草签合同，因为有熟人可以弄点优惠价。 谭卫兵叫徐娟问了舅舅和幺姨喜欢什么楼层（除了底楼和顶楼已选），最后两个选的五楼。给谭卫胜的岳父选了他的楼上二楼。他们三家都把身份证号和住址发信息到手机上了。 谭卫兵和徐娟在去凤凰湾前就拿到了张主任钟县长的合同，再加上李长军、李主任、李书记、三位部领导和肖处长石部长的草签合同，以及自己家的四个合同，共十四份合同一起拿到了凤凰湾售楼部。 到了售楼部，谭卫兵对大堂的置业顾问说:“找你们老板或销售经理。” 置业顾问说:“周末看房子的人多，所以你找哪位都行。” 谭卫兵说:“找一下你们老板罗总吧。” 置业顾问把我们带到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这个时候的老板都是总经理，内地的老板还很少自称董事长、总裁称呼的。 谭卫兵进了罗总办公室，与罗总握了握手说:“罗总，你好！你的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 罗总说:“这位领导贵姓？哪儿高就？” 谭卫兵说:“罗总客气了，免贵姓谭，在市委组织部打点酱油，就一办事员。” 罗总说:“谭处长好，你一定会是谭处长，有事请说就是，一定照办。” 谭卫兵说:“目前我手上有十四份合同，准备再买八套，今天付款。” 罗总说:“我说错了，你就是谭处长。好！先把再买的确定了好说其他的，你看可好？” 谭卫兵说:“我在第七栋七单元买了一楼和六楼的四套房子，现在准备把中间的八套也买了，也就是说七单元买完。” 罗总马上给倒茶的秘书说:“你去给胡经理说，把七栋七单元二三四五层的房子标成已卖，如果有卖了的他想法处理，然后把正式合同拿上来。” 一会儿胡经理上来，拿了一本合同书，他对谭卫兵笑了笑，点点头后对着罗总说:“七单元除了底楼顶楼外，都还没卖，现在我已标注成已卖。” 罗总说:“嗯。谭处长，你还有其他栋的房子合同？” 谭卫兵把所有的十四份合同拿出来，然后就说:“罗总，这些都是我亲朋好友和自己预定的合同，请胡经理先算一下，这些合同和刚才说的那八套一共多少钱？” 罗总说:“好，谭处长豪气。先算下再说。” 罗总接着说:“谭处长有眼光，买这个楼盘的房子，不是我吹，我们的这个楼盘算是山城目前最高档的楼盘，全是洋房，后面二期有高层和别墅，到时候你来买别墅，在当时的优惠基础上再比别人优惠五个点。” 谭卫兵说:“好，肯定还要买别墅。只是到时候罗总还记得小谭不？” 罗总说:“谭处长，年轻有为，未来不可限量，买别墅也只是小意思啦。山城的房地产才刚刚兴起，未来还有很大的空间，而谭处长的空间比房地产的空间还大。” 谭卫兵说:“今天能认识罗总也是我的荣幸，未来的罗总只能是仰望了。” 这时胡经理说:“按售楼部的优惠价2168元、2268元、2368元计算，二十二套房子元。” 罗总说:“你如果现在付全款就600万，按揭就620万。” 谭卫兵:“罗总，介绍中是业主免费停车，保证每家一个车位，但地下车库对每位业主是怎么划车位？尽管目前买车的人少，但以后每家至少一辆车，所以车位容易打挤，这车位怎么弄才好？” 罗总说:“地下车库每家一个车位能保证，地上也能停。之前是说每家一个车位，但没写明是哪个，目前也没人提出来。胡经理去把车库图纸拿出来，然后先买先选，还是固定到哪一家好，在售楼部也写明这一条。” 胡经理把地下车库的分布拿上来后，谭卫兵按对应的房子位置和出口相结合选了车位，七栋七单元就是挨着一块的八个车位全选完。 罗经理说正式合同现在就可以签，于是谭卫兵先把七单元中间五套房落实好后，因为是他父亲的名义买的，所以就是盖章和户口本（身份证）来证明身份。 再用徐娟舅舅幺姨的名字把七单元五楼的合同签了，把二楼陈指导员的也签了，然后是他们自己的六楼和底楼的合同签了。这样七栋七单元就算是合同都签完了。 谭卫兵要求在合同上注明楼顶属于顶楼，底楼门前的花园属于底楼的，开始罗总说:“楼顶肯定是顶楼住户的，一楼那个门前的花园也是一楼的，这不都是这样吗？” 谭卫兵说:“事实上是这样，但还是注明的好，注明与否对罗总没影响，但对住户影响大，少扯皮，更有甚者是不打官司或能打赢官司。” 罗总大手一挥:“是这个道理。胡经理在合同上注明车位、楼顶的所有权使用权和一楼花园的所有权使用权，一定按谭处长的要求写明写好。” 就这样，再把另外的十套房子也分别签了合同，那么所有房子的正式合同买卖双方签字或盖章确认，并且注明房款是多少，且已付清。每个合同中都有交款收据，当然付款时每套房的定金要剔除。 到了中午十一点才算弄好，谭卫兵要求每个合同用一个文件袋装好，他在文件袋外面用铅笔写了个数字123等，1是常部长，2是黎部长……谭卫兵心中是清楚代号所表达的意思的。 然后去银行转账586万，跨行转账肯定要给手续费的，只是无所谓而已。现在工行金卡上还714万，徐娟卡上的490万不在计划之内。 中午罗总请谭卫兵夫妻二人吃饭，席间谈得很投机，谭卫兵也说了房地产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支柱产业，但他也说了扩张有序，杠杆也有额度控制，四两拨千斤的杠杆是误国误民害己。罗总说听了谭卫兵的话受益匪浅，所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有空多聚聚。 下午谭卫兵先去拜访了张主任肖处长和李长军，谭卫兵是这样说的:“这是正式合同，五月开盘就不用去了，以后交房拿钥匙时再去，然后车库帮忙选了，合同约定了车库的号码，是照图纸选的，车库图纸很大，分四个区，所以合同里没图纸。” 至于他们问房款好久给，谭卫兵说莫管，到时候接钥匙就是。 然后又打电话问文部长，文部长说:“没在家，但儿子在家里。”于是谭卫兵给文部长说了一样的话，这是正式购房合同，现在只等年底接房。 谭卫兵联系黎部长时，黎部长叫谭卫兵去他家。谭卫兵到了黎部长家，把装购房合同的文件袋递给黎部长说:“这是正式合同，五月开盘不再去，只等年底接房拿钥匙。钱的事不用管。” 最后给常部长打电话，常部长说:“我今天下午就出差了，你徐阿姨在，你去嘛，我给她打个电话。” 到了常部长家，谭卫兵仍然说的是:“这是正式合同，五月开盘不再去，只等年底接房拿钥匙。钱的事不用管。” 徐阿姨说:“我也不懂，有什么老常在问你就是。” 办完这些，谭卫兵回到岳父家天也快黑了。在路上徐娟就叫舅舅和幺姨晚上过来一下，小谭有礼物送给他们。 徐娟的舅舅和幺姨还先到徐区长家。谭卫兵把三套房子的正式合同拿出来，七单元的五楼两套和六楼一套，分别给了徐娟的舅舅幺姨和她妈妈，徐娟也说了同样的话。 冉老师说:“你有没有那么多钱付？” 徐娟说:“妈，你莫担心他。反正他说不差就是。” 晚上回到文星大厦，谭卫兵分别给石部长李主任李书记打电话说了房子的事，最后也给钟县长说了，正式合同在他表哥那儿。 就这样小洋楼的事算是解决了。现在就是等以后的别墅再买了。 第65章 桃花镇 新挑战 买了房子继续上班，不能因为又买了房子就骄傲，谦虚使人进步。 回到正常的工作，但没回到监狱工作，到组织部还没有一年，而现在去那个单位，被耍得一个浪花也不剩。监狱系统，是一个封闭的系统，那些掌权的人，格局不大，刀刃向内很擅长，挖空心思制定的制度，就算是机器人去执行也有难度。对基层的卒子，要求是万能的。懂管理，管人管事管车间管生活；会技术，会生产操作，有踩缝纫机的你要会，有织毛衣的你要会。有做电子产品的你要会，有穿线圈的你要会。那些罪犯有心理问题你要会心理咨询，罪犯生病你要会诊治（有人说有医生，医生连真病就医不完，那假病医生也束手无策），罪犯间扯皮拉筋的你要会调解，有人说有制度，处理就是。社会上调解机关也有很多矛盾不能调解好，只能走法律程序。但监狱的扯皮，你调解不好是你没能力，罪犯因此有过激行为发生，那么是你没解决好，你会为此受处分等等……还有很多制作制度的人也做不到的奇葩制度就不一一赘述了。比如看监控，几百个镜头轮播，你没发现问题是你工作没到位，其实就算是机器人也反应不过来，何况是普通人的普通的肉眼凡胎，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是否有用也只能问佛祖了。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话说进入龙年，千禧之年，各种口号震天响，各行各业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使不完的劲。 市委组织部响应抓经济促发展的号召，选派干部充实区县乡镇班子，部领导想到谭卫兵在乡镇搞过，又是农业大学毕业，所以就推荐谭卫兵去。 但由于谭卫兵是副处级，所以只有下派到县下面的乡镇才能担任正职，市委组织部的领导认为选派干部下去当副职，一点话语权也没有，怎么抓经济？怎样促发展？ 常部长征求谭卫兵意见时，问:“你是想去好的乡镇还是条件艰苦的乡镇？” 谭卫兵说:“要去就去最艰苦的地方，组织部是管干部的，那么组织部出去的人一定要选工作最艰苦、条件最恶劣的地方，其他部门才没有话说。” 常部长听了点头说:“好，你是一个敢打硬仗的人，也是一个能打硬仗的人，期待你凯旋归来。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谭卫兵说:“我还是立足于埋头学习，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服务水平。如果说愿望，愿望有一天去政法系统。” 常部长说:“妻唱夫随嘛，只是公安机关业务性强，但你可以做政治思想工作。” 谭卫兵说:“先不去公安机关，去监狱局这类系统适应一下再去公安机关好！毕竟警察行业是我从小的梦想之一，既然常部长关心我，我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常部长说:“是的，你这个思路好，先适应段时间再调整是对的。你去了好好工作，争取在五十个下派的当中能扛个先进回来。” 最后部里与市经济发展办公室联系协调，部里对口帮扶的区县就变成全市最贫困的酉水县，而谭卫兵下派挂职的是酉水县桃花镇的镇长。 2000年3月12日，植树节。山城市市委组织召开了全市挂职干部动员大会，号召所有干部牢记发展使命，不忘挂职初心，希望所有干部撸起袖子加油干，为挂职单位的经济发展插上腾飞腾翅膀！ 是日晚上，谭卫兵请组织部的兄弟们吃饭，也请上毛处长李处长等一批公考进来的同事。在吃饭的时候，李小明又问凤凰湾的房子真的买得吗？ 谭卫兵说:“我已经买了，我的家人和一些朋友我都推荐他们买了。现在去买，选房子选车位都在前面，开盘时就怕选择面窄了。如果哪个说想登，就是差点钱，给我说一声，我借给你，不要利息，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在座的都是好兄弟好姐妹，你们不要不好意思，能支持你们买到这个楼盘，也是我的荣幸。希望十年后在座的各位，能说一句感谢我今天为你们买房打了气、坚定了信心。普通工薪阶层其实是没有投资渠道，在20年内房子就是我们的投资手段。20年后就要变现，不要再持有太多的房产，请大家记得这个时间节点。大家若问为什么？因为房子多了就……市场永远都是供需关系。” 晚上回来，谭卫兵在qq里问了今天晚上吃饭的每个人，需要支持不？需要多少？最后就是张敏李小明和一起考进来的李建军王涛，四个人也只借20万，谭卫兵又在此基础上每人多准备两万。 谭卫兵准备第二天下午出发，第三天上午报到，因为距离远，所以提前一天走才行。 所以第二天上午去银行取出现金，此时没有大额预约一事，也没有洗钱的说法，肚子就没吃饱哪有精力去洗钱？ 取钱的时候就与他们四个人联系，在银行或公园等他们，让他们之间尽量不见面。谭卫兵是分别约地方，尽量避免见面，这个时候的人不喜欢被人知道借钱的，最后借出去25万，有三个在之前借的基础上要了一万元。他们几个都坚决写条子，谭卫兵推辞不了就收下借条，不约定利息和期限，但注明了不给利息不限期限，有了再还。 把这些忙完的时候又到中午，开始说去冉阿姨家吃饭，徐娟又给她妈妈说:“下午小谭出差，感觉过来吃是不是晚了点？” 冉老师说:“晚什么晚？你们来了就吃，然后回去收拾下再出发，根本没有半点问题。” 在冉老师的劝说下，还是去冉老师家吃饭，弄了一个鱼，再炒了个苕皮炒腊肉，然后一个蔬菜和汤。 谭卫兵到了冉老师家，菜就摆好。在吃饭时谭卫兵说了去酉水县里的一个镇上做镇长，应该是一年半载就能回来。这是好事，部里也竞争很激烈，只是谭卫兵的条件准符合。 中午在家里吃了一餐好吃的，带上行囊和娟子的祝福，在娟子的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谭卫兵紧紧拥抱后，他一个人开着车往桃花镇赶去。 第66章 酉水河 桃花源(上) 2000年3月13日，星期一，晴。 下午五点多钟，谭卫兵平安到达酉水县城。 此时的酉水县城，一片宁静，一条酉水河，蜿蜒盘曲在酉水县城。 县城是长条形，依山傍水而建，背靠武陵山脉，县城坐落于两山之间，酉水河穿城而过，像一颗镶嵌在武陵山区的璀璨明珠，宛如一条巨龙游走在神秘的酉水城。 桑塔纳缓缓行驶在酉水城里，边开边找宾馆，还是智能手机好，定位导航方便得板。有时又想要是回到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连通讯靠吼都不敢，把老虎狮子吼来了就麻烦了。 终于来到酉水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是县府办的下属单位。最开始县里办的招待所是不对外营业的，后来要创收才开始对外开放。 谭卫兵把车子停进招待所大院，没有保安、也不扫码，直接开进去停好。 回头进了招待所大厅，谭卫兵:“同志，我来办一个住宿。” 服务员说:“请先登记。你自己写，不要太潦草了哈。” 谭卫兵写的工作单位是桃花镇，职务没写，今晚入住，明天退房。 服务员说:“职务呢？” 谭卫兵说:“没职务，我就是镇政府的一个临时工。” 服务员说:“看你就不像临时工，桃花镇的临时工没你穿得好，你是不是才分去的大学生？” 谭卫兵说:“才分去的大学生？才分配的没有我这么大年龄的吧？” 服务员再看了看登记本说:“也是，那你才调去？” 谭卫兵说:“你怎么会这么说？” 服务员说:“我家就在桃花镇街上，我姐也在镇政府上班，所以桃花镇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况且桃花镇的人，晚上在这儿住的人不多？要么城里有房子，要么开了会就回去。” 谭卫兵说:“我是才调去桃花镇，对桃花镇点都不熟悉，等会给我讲讲哈。” 谭卫兵接着又问服务员:“附近吃饭的地方？” 服务员说:“出门右转遇十字路口左转那条街有炒菜、有汤锅、有稀饭包子面条，啥吃的都有。” 谭卫兵还问:“招待所自己有伙食没有？住宿的能吃不？” 服务员说:“招待所现在对住宿的没开伙食，都是自己在外面吃。” 谭卫兵说:“那你吃饭了吗？” 服务员说:“等会有人来接我的班，我交班后再去吃。” “你好久交班？” “6点半。” “等会你带我去吃饭的地方，好不好？我是一个路盲，没方向感，我二十岁前一直分不清左和右。” “你骗人，左右就分不清，左右就分不清啷个能当干部？” “是分不清嘛。你说左边是哪边？” “这边是左边。”服务员举起她的左手说。 谭卫兵也举起自己的右手说:“这边是右边。” 服务员说“左边。” 谭卫兵说“右边。” 服务员说“我说左边就是左边。” 谭卫兵说:“我说右边就是右边。” “打赌？” “打赌！” 服务员想了想说:“不跟你赌了。” 谭卫兵说:“赌嘛，你又没输。” 服务员说:“我是没输，我也没赢，有啥子好赌的。” 谭卫兵说:“没输就是赢了吧，难道说还是不输不赢？” 服务员说:“我晓得了，你就说……就是……” 谭卫兵看服务员的样子，猜她想说谭卫兵是骗子，但谭卫兵又没骗她；想说谭卫兵是乱说，谭卫兵又没乱说。所以她张口结舌，一下想不出要怎么说了。 谭卫兵笑着说:“是不是左右不好分嘛，我小的时候就是刚才这样，搞不懂到底是左还是左？还是右还是左？是不是听起就有点乱？” 谭卫兵接着说:“你还没告诉我姓什么？等会六点半我下来，请你带我去吃饭的地方哈？” 服务员把一张收据和门牌钥匙给谭卫兵说:“你自己看我姓什么，我不得说。要想我带你去吃饭的地方，反正我六点半就交班，我也不等人。” 于是谭卫兵把收据拿来一看说:“叶小莲，哦，叫小叶莲，我晓得了，小叶莲同志，再见。” 叶小莲说:“怎么又乱喊名字？再乱喊，我不带你去吃饭的地方了。” 谭卫兵说:“你是这三个字嘛，没乱喊，你说我怎么喊？” 说完谭卫兵把门牌和钥匙拿着，回到车里背上一个背包，拖着拉杆箱就去把东西放到房间。 打开房间窗户，视野好，那通风也好了，看来服务员同志还认我这个桃花镇的老乡嘛。 在房间遛达两圈后，谭卫兵看看已到6点10分了，就想下楼再逛逛，然后吃饭回来睡觉，明天精神面貌才焕然一新去县组织部报到。 到了楼下，看到又来了一个女孩子，正和小叶同志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谭卫兵走过去问:“小叶同志，这儿晚上好多钟关门。” 叶小莲说:“没有具体时间，招待所二十四小时开门营业，只是原则上十点半就关门了。” 谭卫兵又问:“你们在搞交接班？那我等你带我去吃饭的地方哈。” 叶小莲说:“还有两分钟。然后就可以走。” 谭卫兵又问另外一个服务员:“你好，请问你上班一直上到明天早上吗？” “是呀，明天早上八点小莲接班。一周轮换一次。” “你们就两个人轮换？没休息？” “我们是三个人，星期一至星期五白天是两个人，晚上留一个人。周末白天晚上都是一个人。” 谭卫兵说:“工作不累，就是套脚，时间长，还有夜班，所以也辛苦啦。” 她们两个齐声说:“这叫什么辛苦？好多人想来都来不了。” 叶小莲说:“楠姐，拜拜，明天见。” 叶小莲转过身对谭卫兵说:“走嘛，带你去了我还回去。” 于是谭卫兵就让小叶前面带路，边走边聊。 “小叶，你在招待所有多久了？” “马上到月底就一年了。” 谭卫兵说:“看你年龄也小，就上班一年了。” 叶小莲说:“我前年初中毕业，读了两年多高中，高中太难了，根本听不懂，读文科我又背不了，所以最后一学期就不读了，反正也考不上大学。但我姐要我参加了毕业考试，所以高中毕业证我是有的哟” 谭卫兵说:“那你也厉害！最后一学期没怎么读也拿到毕业证。你到这儿上班，全靠你姐姐，才能到这儿来上班，不是还来不了吧？” 叶小莲说:“你还不笨，这就猜得出来。我姐也不是要求别人才得行，所以我上班要努力，不能给我姐丢脸。” 谭卫兵马上说:“一看小叶同志聪明伶俐，做事勤快、人又听话，绝对不会丢脸。” 小叶莲同志听到这光明正大的表扬，小脸就红了。 五六分钟就转到好吃街，叶小莲说:“就这条街，你想吃什么就去吃。我回去了。” 谭卫兵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长期吃，才知道哪儿的好吃，你不带我，我怎么找得到。拜托小叶同志了，带我到你最喜欢吃的地方。” 叶小莲说:“我平时吃面条抄手稀饭馒头的时候多，你吃不吃嘛？” 谭卫兵说:“吃米饭和炒菜嘛。我想向你请教点事，所以请你一起吃饭。” 叶小莲的两只手急忙摆，脑袋瓜子也是急忙摇，:“我不去。我不和其他人一起吃饭，我带你来就算帮你了。” 谭卫兵说:“谢谢小叶同志的帮助，但你还没有帮完嘛，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怎么能走嘛。你不与其他的人一起吃饭，是你姐说的，你姐说得对，你也做得对。只是我不是其他人呀，我和你姐是同事，也是朋友，我又是桃花镇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其他人，我们是一伙的，关键我还要你帮我介绍一下桃花镇的乡土人情，了解一下桃花镇风景，听说桃花镇风景不错。” 叶小莲说:“我姐要等我回去吃饭，我不回去不行。” 谭卫兵说:“你住在你姐姐家？那你用我手机打个电话给你姐姐说一下嘛。” 叶小莲想了想说:“好嘛。”她接过手机就给她姐姐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小刚，我是幺姨，跟你妈妈说我不回来吃饭。” 谭卫兵看到小叶匆匆忙忙想挂电话，就说:“你多聊几句，没事。” 于是叶小莲又说:“小刚，你在做什么？想吃什么，幺姨等会给你买回来？想吃卤菜？我等会给你买哈，嗯。” 这时那边的电话应该是到她姐姐手上了。叶小莲支支吾吾说:“和一个朋友一起吃饭，他问我点事。” 谭卫兵说:“你可以说我的名字，没事。” 但她姐姐要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后就挂了电话。 谭卫兵说:“走嘛，带我去一个炒家常菜的地方。” 说完两人就往好吃街里面走去。 第67章 酉水河 桃花源(中) 叶小莲像只快乐的小燕子，时而高飞，时而低飞，时而呼啸而上，时而俯冲而下。好吃街，并不宽，石板路，在后世来说妥妥的步行街，此时此刻却最热闹，人声鼎沸。各种餐馆分列街的两旁。 叶小莲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着，目光四处搜寻着美食。忽然，谭卫兵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顺着味道来到了一个小吃摊前。 摊主是一位胖乎乎的大叔，正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小吃。谭卫兵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呀，好香！”大叔热情地回答：“小伙子，这是我家祖传的炒年糕，可好吃啦！” 谭卫兵看到叶小莲同样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所以马上买了三份。他给叶小莲一份，自己一个手再提着一份，一个手拿着一份边吃边走。 谭卫兵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年糕软糯 q 弹，带着淡淡的甜味和香气，让人回味无穷。 谭卫兵一边吃着炒年糕，一边继续在好吃街上逛着。他发现了许多新奇有趣的小吃和玩意儿，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满足。 叶小莲往前走，走到一家“酉水菜馆”的前，然后转头看了看谭卫兵。谭卫兵说:“走嘛，进去坐。” 进去后，谭卫兵找到一个转角的小桌子坐下，然后说:“老板，点两个菜。” 谭卫兵朝四周看了看，感觉份量很足，看着颜色还鲜艳，闻着味道也还香，小叶同志选的馆子正宗。 老板来了，谭卫兵说:“炒个青椒肉丝？凉菜称个耳朵、两个尾巴、半斤猪拱嘴，再来个豆腐蔬菜汤。” 老板说:“就你两个人？两个人炒个菜一个汤就够了。” 谭卫兵说:“那卤菜给她带走吧。” 谭卫兵又想了想一菜一汤是不是少了点？于是就问小叶:“你最喜欢吃什么？” 小叶说:“我什么都喜欢吃，就是一菜一汤就不一定吃得完，不能浪费了。” 谭卫兵说:“卤菜还有什么？刚才说的那三样卤菜你称了提过来就是。” 老板说:“有猪肚子、猪舌子、牛肉也有。” 谭卫兵问:“小叶同志，这三样你喜欢吃哪样？” 叶小莲说:“随便，我胃口好得很。” 谭卫兵说:“那就卤牛肉吧，一斤。” 叶小莲一听，眼睛睁得比牛眼睛还大。谭卫兵说:“我们吃二两，小刚吃半斤嘛。” 叶小莲说:“那怎么行？我姐肯定不同意。” 谭卫兵说:“这个等会再说。你说一说桃花镇一些有名或者说谈论最多的人、事和奇谈怪论。包括社会上的、农村的和政府的都可以摆。就当摆龙门阵，反正是你听说的噻。” 谭卫兵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谭卫兵一看来电显示是曹显钢部长:“曹部长，你好！” “谭处长，我问肖处长说你今天就来酉水县了？我还以为明天上午肖处长送你下来呢？你在哪儿？” “曹部长，我五点钟就到了，现在住在招待所。” “谭处长，比我马上过来，你出来吃点东西，看看酉水河的夜景，有月亮的酉水河更加漂亮。” “曹部长，你不过来，你是领导，我是你的兵，明天一早我来向曹部长报到。” “谭处长，不存在领导不领导，真要说你是领导。我过来请你吃个夜宵嘛。” “曹部长，谢谢谢谢，好意心领了。今天开车有点累，所以我准备休息了。今晚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见吧。” “谭处长，你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到市里来，你私人请我吃饭住宿一条龙，到我这儿来我不闻不问，费是我不地道了。” “曹部长，莫啷个说。住上来是客，我现在也是酉水人，不是客人哟。况且我还有很多事麻烦你，所以今天就不麻烦你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麻烦你，到时候莫跑了，莫躲了。你今天来了，我以后怎么敢来找你？我要把人情账留在后面。好不好？” “谭处长，你既然那么说，我也不坚持了，反正日子长，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百分之百的支持。” “有曹部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再忐忑不安，也有底气了。谢谢曹部长的关照。” “说不上关照，尽力而为。明天到办公室来了，我们再详细摆。” “好，曹部长再见！” “再见再见。” 谭卫兵挂断电话，看到叶小莲又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说:“小叶同志，菜来了，我们边吃边聊。把盘子里的牛肉弄多半到那包卤菜里面，到时候你给小刚带回去，也是你这个他喜欢的幺姨给他的，他肯定多久了还会给他同学讲幺姨的好！” 叶小莲说:“你认识组织部的曹部长？” 谭卫兵说:“我认识的是一个乡武装部的部长，比你说的曹部长矮好几级。” 把牛肉装好了，谭卫兵说:“我们就吃这些，的确浪费了可惜。来，吃饭，边吃边聊。” 为了轻松一点，谭卫兵讲了一个吃牛肉的笑话，他说:“一个朋友不爱吃青菜，喜欢吃牛肉，几乎天天饭桌上都有一点牛肉。我就说他“多吃青菜对身体好”。他说:“没事，牛不是吃草的吗？我这也算间接吃了蔬菜”。所以牛肉大胆吃。”这个故事结尾还有一句问他朋友“那你前几天吃的狗肉怎么算？”这句话谭卫兵没说，怕把气氛又整严肃了。 谭卫兵问:“你们桃花镇有什么奇闻异事、特别的事讲来听听？” 小叶同志说:“没什么。如果要说镇上出去顺着酉水河上走一两公里，那儿两山很窄，走进一百把米后里面很宽，中间是一个平坝，平坝中间也有一座小山，酉水河是从平坝流出来，在山口再汇合的。那个平坝就像一座岛一样，又因为岛上栽了很多桃树，所以名字叫桃花岛。上面有一个小村子，住着两三百人。有人说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就是写的这儿，这是我们那里流传最多的一个传说。” 谭卫兵又问:“街上或农村有没有不一般的人？” 叶小莲说:“什么叫不一般？” 谭卫兵说:“做好事多、做坏事多、号召力大等等都算。” 叶小莲说:“挨着街上住的有个人，外号叫‘王抛皮’，他算一个人见人怕的人，反正都怕他，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农村没听说什么奇葩的人和事。” 谭卫兵说:“镇政府里面有没有一些怪人？” 叶小莲朝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说:“有两个人。一个是财政所的所长，哪个人都不怕。还有一个人就是副书记，听说县里面有人，他也是霸道得很，并且有几个人是他那一伙的。其他的不知道了。” 谭卫兵说:“没事，我们就是聊天，听点稀奇，桃花镇的人都知道，所以没什么，我也不说是从你这儿听见的。我们今天才认识，我晓就不晓得你是桃花镇的人。” 谭卫兵又问了:“你们家几个人？父母做什么？” 叶小莲说:“她家就她们两姐妹，父母在镇上开了个小商店，父母做的农活和照店，生活在街上算中等。” 叶小莲又说:“我姐姐结婚六年多，今年32岁，我姐夫在部队。现在我姐姐和她公公婆婆做在一起，小刚是他爷爷奶奶带，我姐姐周末回来，平时偶尔回来。我姐姐是山城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当时分在团委，去年从团委下派去当副镇长。” 谭卫兵说:“你姐姐能干，读书厉害，工作也出色！你也加油哈，你可以去党校拿一个大专文凭，你是合同工这种，党校也得行吧。” 叶小莲说:“我成绩不行，怕考考及格，我也没问过这些。” 谭卫兵说:“读党校轻松一点，电大要难一点，上课听讲，认真做作业，期末考试没问题！你叫你姐姐问一下。早点报名读。高中毕业证想办法弄一个就是，只是年龄、工作时间等这些逻辑关系要清楚明白没矛盾。” 说着说着就是要有一个小时了。谭卫兵吃得慢，把吃饭的速度是控制了再控制，否则就是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走人。 谭卫兵把账结了后，又陪你小叶同志开了几句玩笑话后，就出了“酉水菜馆”。谭卫兵把卤菜和炒年糕给小叶说:“耽误了你的时间，让我吃这么可口的饭菜，谢谢你！” 叶小莲很不好意思接过卤菜袋子，红着脸跑开了。 谭卫兵也慢慢地往招待所走回去，边走边欣赏街边美景。 第68章 酉水河 桃花源(下) 谭卫兵在回招待所的时候，在附近逛了一圈，感受到偏僻县城的宁静，没有繁华都市的喧嚣，酉水河静静地躲在城市的怀抱里，不急不缓地朝前奔赴。 回到招待所，洗漱后，再与徐娟煲了一盘电话粥，恋恋不舍挂了电话。其实睡觉前不宜煲电话粥，否则影响睡眠质量和入睡速度。 在谭卫兵回招待所的路上，叶小莲已回到她姐姐家。她姐姐叫叶小彤，是桃花镇的副镇长，分管文化教育计生卫生等，简称分管文卫的副镇长。 叶镇长看到妹妹提了那么多的卤菜和小吃，就说:“你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不就浪费了。” 叶小莲说:“不是我买的，是一起吃饭的那个人买的。他叫谭卫兵。” 叶小彤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又熟悉又陌生，这个名字是听到说过的。这时叶小莲说:“他说他是你的同事。” 叶小彤一听，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听说新来的镇长是市委组织部下派的，就叫谭卫兵。但怎么请小莲吃饭？怎么会请呢？又是怎么认识的？ 叶小莲看到姐姐那迷惑不解的眼神就说:“他是下午五点多来招待所写住宿，我看他写的工作单位是桃花镇人民政府，但我又不认识，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我就说我也是桃花镇的人，怎么不认识你？就这样我们聊天就认识了。然后他要我带他去吃饭的地方，去了他又非要请我吃饭，说是向我请教问题。” 叶小彤马上接口就问:“他问了你什么问题？” 叶小莲说就是问:“桃花镇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我就说了桃花岛的传说，还说了三个人，一个是王抛皮，和镇政府的副书记财政所长，但我没说什么事，也没说名字，他也没问。他就顺便问一下政府里有没有不一般的人。” 叶小彤就埋怨她妹妹:“你怎么把政府的人都告诉他了呢？” 叶小莲说:“这些又不是秘密，他在镇政府上班，一两天就知道这些，况且我也没乱说什么，我又不知道这些当官的事。” 叶小彤说:“反正以后再也不能说镇政府里的事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叶小彤顿了顿又说:“他就是新来的镇长。” 叶小莲一听“啊”了一声，夸张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叶小莲说:“他……他是镇长？感觉他比你就还年轻点，我以为是从哪个乡调到桃花镇的人。唉呀，他也不像酉水人，口音不同，穿着不同。” 叶小彤说:“我是听说他年轻。是市里面派下来的人，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叶小莲说:“我听到他与一个曹部长说话，他自己说的是一个乡的武装部的部长也姓曹，看来他骗我了。” 叶小彤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叶小莲说:“反正没感觉出来是一个领导，因为他很好说话，又幽默风趣，就有你经常说的那种大气。” 这时小刚一手拿着小吃，一手拿着卤牛肉片，兴奋得很。叶小莲说:“小刚，慢慢吃，不能噎着。” 而谭卫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徐娟，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身处异地，但他的心却始终和她在一起。 就在这时，谭卫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徐娟打来的电话。他心中一喜，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还有知心话儿没说完吧？”谭卫兵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点想你了……”徐娟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 谭卫兵听了，心里暖暖的。他安慰道：“我也想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嗯，好的，晚安。”徐娟说道。 挂断电话后，谭卫兵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伴随着对徐娟的思念，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又活动三十分钟才洗漱。然后收拾好东西，提下楼放进桑塔纳的后备箱里，就出去吃点早饭。吃了酉水城的稀饭馒头和泡菜，就开车去往县委组织部去。 到了曹部长办公室门口，曹部长就看到谭卫兵准备进办公室门，曹部长立马站起来说:“谭处长，欢迎欢迎！”曹部长从座位上边说边走出来，谭卫兵也快走两步，握着曹部长的手说:“曹部长好！看到曹部长了心里才有个底。” 曹部长说:“请坐请坐。谭处长能到酉水县挂职锻炼，那是看得起我们酉水县啊。” 谭卫兵说:“酉水县是一片净土，也是一片乐园。能来到酉水县挂职，能到酉水县这片沃土也是我的荣幸。希望在曹部长的领导下，描绘发展蓝图、共建美丽乡村！” 曹部长说:“今天吴中有县长在，县委书记刘平去市里汇报工作没在家。等会我带你去县长那儿串个门，然后我亲自送你到桃花镇。” 说完曹部长先给桃花镇打电话说11点准时开干部大会，再给吴县长打电话问现在是否可以过去？ 曹部长听到回复后说:“我昨晚就给桃花镇的杨书记打电话说了今天送你过去，所以他们会通知好开会的。我们现在就去吴县长那儿报个到，再回办公室聊聊天后再去桃花镇。” 于是曹部长带着谭卫兵往吴县长办公室走去。 到了吴县长办公室，吴县长很热情地接待了曹部长和谭卫兵，关心了谭卫兵感觉怎么样？生活上有什么困难？ 谭卫兵说:“没有困难，感谢吴县长的关心。” 聊了段时间，谭卫兵和曹部长就出了吴县长办公室，又回到曹部长的办公室。 曹部长说:“桃花镇在酉水县算是比较好的乡镇，尽管地理条件一般，但离县城比较近。所以很多干部想去桃花镇上班。桃花镇离城近，但民风淳朴、经济发展水平偏弱。目前党政班子总的来说较团结，之前的镇长调到另外一个乡当书记去了。镇党委书记叫杨开勇，今年五十三岁，尽管没冲劲，但稳重。副书记叫程地凡，与县里常委副县长张斌有点亲戚关系，张斌又是酉水县人，所以在县里还有点话语权，所以程副书记在桃花镇也想如此，所以与前面的镇长搞不好关系，并且不配合，经常干的是拆台的事，所以两位主要领导都不愿意提拔他当镇长，为此他牢骚满腹。其他的也没什么。你是从乡镇提拔起来的，这些见多了。” 谭卫兵又问一下桃花镇的其他情况后，就在曹部长的带领下，朝桃花镇开去。 第69章 新天地 新使命 从酉水县城到桃花镇是普通石籽公路，30公里的路程，开了近45分钟。 谭卫兵开车走在后面，灰尘较大，所以车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一个人开车，又把音乐放起，一盘磁带的ab面，翻来覆去地听，就好比“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所以刘德华周华健谭咏麟的经典金曲也听熟了。其实在另一个时空的谭卫兵，喜欢唱歌，喜欢跑调，他就是一个喜欢唱歌的人，就是学一个颤音，视频看了一二十个就没学会。说白点，就是没有音乐天赋，没有乐感，自身音色也没特色，差点就是唱歌要命的地步。 进入桃花镇，只见公路（街道）两旁各种商店、饮食店层出不穷，居然也看到了一个麻将馆。 街上行人不多，车更不多。从街上行人的穿着看，也就是与新浦县的江口乡差不多，与北门镇比还稍显不足。 很快转了一个弯，进入到桃花镇政府所在地。进了院坝，车子还没停稳，就有几个领导一样的人从办公楼下来。 进桃花镇的政府的院坝，是从一幢五层楼的底楼穿过，院坝大概有两个并排的篮球场那么大。穿过的这幢楼是桃花镇干部职工的住宿楼，其中有两个单元共20套小三室一厅的套房，另有一个单元楼梯上去又是三十来个单间住宿，单间住宿就是中间一个过道，两边是房间。 进门这幢楼的对面，能一眼望出去。院坝外面就是酉水河，所以靠河这一边是没有建房子的。站在院坝望到对面的山，山上全是地，但并不是每块地里都有桃树，看上去镇政府对面山上的地块是土质比较好的，所以要种菜、种庄稼，这个时候老百姓不会拿好田好地来发展果园，因为才开始解决温饱问题，发展还没到哪一步。比如前几年还是开荒造田造地，再等十年又是退耕还林了，历史总是这样，前进总不是沿着一条直路的。 进院坝的右边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是几个政府部门的办公场所，比如计划生育办公室、农技站、农机站、畜牧站、广播站和乡镇企业办公室。 进院坝的左边，有九步石梯子，石梯子上去，又是一幢五层楼的房子，楼下正中一个大厅过道，两边墙上挂着中共酉水县桃花镇委员会、酉水县桃花镇人民政府、中共酉水县桃花镇人大主席团、酉水县桃花镇武装部四块牌子。 谭卫兵很快停好车，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关好车门，就往曹部长那儿走去。曹部长下车后就朝走中间那位年长点的领导走去，谭卫兵也跟到曹部长后面。 杨书记说:“欢迎曹部长莅临桃花镇指导工作。”然后互相握手致意。 曹部长说:“杨书记，这位就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副处长谭卫兵同志。” 谭卫兵在曹部长介绍之初就向前了一步，等曹部长介绍完毕，谭卫兵再上一步，伸出双手握住杨书记的手说:“杨书记好，谭卫兵向您报到，请多多批评指教。” 杨书记说:“谭处长客气了，谭处长年轻有为，我老杨一定做好后勤保障，你大胆工作就是。” 然后杨书记又介绍了两位副书记、三位副镇长、纪委书记、武装部和组织委员宣传委员，共十一位党委成员。包括政法副书记程地凡、副镇长叶小彤等人。 在杨书记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会议室。 主席台上就三个位置，居中是曹部长，曹部长左边是杨书记，右边是谭卫兵。杨书记兼主持人。 杨书记说:“首先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曹部长的到来。”台下掌声雷动。 杨书记又说:“曹部长今天是给我们送人才、送精英，现在有请曹部长宣读职务任命书。” 曹部长说:“按照市委市府关于百名干部支持区县乡镇的经济发展、助力改革开放的通知要求，市政府办公厅和市委组织部在市级部门选派了一百人支持和助力全市的经济发展，我们酉水县作为比较落后的区县，委派了三名同志，一名任副县长，两名在乡镇任乡镇长。其中我们桃花镇就是我右手边的谭卫兵同志。谭卫兵同志毕业于蜀州农业大学农学专业，历任农技员、农经站副站长、分管农业的副乡长和新城建设的副主任，谭卫兵同志在这些岗位都取得不俗的成绩，现在从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副处长岗位选派到桃花镇的镇长岗位，我们坚信谭卫兵同志在新岗位有新成绩，为桃花镇的经济发展插上腾飞的翅膀，为人民的生活水平提质升档添光添彩。现在我代表县委宣布谭卫兵同志任桃花镇副书记，代理镇长。大家欢迎！” 曹部长顿了顿又说:“下面有请谭卫兵同志讲话。” 谭卫兵向曹部长和杨书记点头示意后说:“各位领导、同事们： 此次任职不仅仅是对我以往工作的认同和理解，更是对我今后工作的期望与重托。我将不负重托，尽心尽职做好工作。 一是保持百尺竿头须进步的精神追求，虚心、同心、全心。 虚心就是向大家学习，向身边优秀的人学习，同心就是同心同德互相尊重，全心就是全心全意做好工作，别无他求。 二是锤炼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干事能力，踏实、务实、诚实。踏实就是脚踏实地，不飘浮，务实就是求真务实、实事求是诚实就是诚以待人、真以待人、宽以待人。 三是秉持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信心决心，想事、干事、成事。 想事就是开动脑筋，群策群力，精心谋划，干事就是注重实干，不空谈狠抓落实，成事就是要努力把事业干成，注重实干。 四是把稳心若磐石无转移的信念之能，自警、自省、自律。 自警就是时刻警示、教育、反思自己，自省就是要做到吾日三省吾身，经常查找自己身上存在的不足，自律就是严于律己，绝不以权谋私，坚持艰苦奋斗，弘扬优良传统。 历史只会眷顾坚定者、奋进者、搏击者，而不会等待犹豫者、懈怠者、畏难者。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与大家共勉！谢谢大家。” 杨书记做了总结发言，然后结束会议，吃饭。 乡镇伙食团，与市级部门和区县政府部门是不一样的。吃饭的人少，食堂的师傅也就两个人左右，一个是炒菜的师傅，一个是食堂的帮忙的杂工。在此时的食堂人员，一般都是乡镇的工勤人员，是有退休工资拿的人。 桃花镇的食堂就是镇政府办公楼靠近酉水河的一端的外边再修建的食堂，包括厨房和餐厅。 吃完饭，送走曹部长后，杨书记把谭卫兵送到镇长办公室，谭卫兵就正式开始桃花镇的工作和生活了。 第70章 先低调 谋长远(上) 杨书记把谭卫兵送到办公室后他就走了。书记的办公室是二楼201，镇长的办公室三楼301。 谭卫兵在办公室里转了转，常用办公设备都有，但电脑打印机是没有的，近两万的电脑打印机，想来书记也是不同意的。 谭卫兵把办公桌上的几个文件夹依次打开。一个是文件传阅夹，一个是财税文件夹，一个是上报文件夹，一个是村社文件夹，一个镇属部门文件夹，一个是计划生育文件夹。 谭卫兵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响，一看进来的是一位女同志，三十岁不到，干净利落，感觉还有点紧张。 谭卫兵笑着说:“你是？” 女同志说:“我是镇党政办的文书，叫文英，谭镇长的寝室是安排的套房，也是以前镇长住的，一单元301，杨书记是201。房间是专门打扫了的，但套房内个人生活物品没有，不知道谭镇长是新买还是？” “谢谢你，小文同志。看来你父母不仅希望你有高雅气质，还希望你英姿飒爽哈。我车子在院坝里，我的生活用品带齐了的，下午下班了再去收拾吧。” “中午反正是休息时间，中午收拾好，还可休息会，我们原则上都是两点上班，但因为中午有村干部找，所以中午办公室、计生办、民政办等部门都有人值班。” 谭卫兵想了想说:“那好嘛。你再叫一个同志一起帮忙，你一个人耽搁你的时间太久了不好。” 于是小文同志就先下楼了，谭卫兵把文件夹放好后，也跟着下楼。到了院坝后，谭卫兵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拉杆箱，一个皮箱，还有两袋子的生活用品。 这时叶小彤副镇长走过来，笑盈盈地说:“谭镇长，收拾房子还是我们女同志来。” 谭卫兵说:“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叶镇长。” “你麻烦小文也是麻烦，我还没小文忙哈。”叶镇长说。 谭卫兵马上说:“谢谢叶镇长，麻烦你和小文帮忙。” 这时又过来一个女同志，小文说:“谭镇长，这是李姐，在企业办上班。是武装部文部长的爱人。” 谭卫兵说:“我看也才30岁，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喊李姐喊老了嘛。” 那个李姐笑嘻嘻地说:“大城市来的说话就是逗人听，我马上四十了，喊李大姐还差不多。我如果三十岁，那年轻貌美的叶镇长又好多岁？” 谭卫兵说:“叶镇长和小文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嘛，这个我还是看得出来。” 谭卫兵边说边提两个箱子准备走，李姐说:“我来提一个，我还是有点力气的，栽秧打谷我都没问题。” 谭卫兵说:“好，谢谢李姐，你提这个嘛。一看李姐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姐说:“看来你提的那个箱子又贵又重？” 谭卫兵说:“这李姐说错了，你那个箱子有我的私房钱，至于重，你提的那个肯定重要得多。所以文部长说重要的事情交给李姐办，他才放心。” 叶镇长和小文一个提一个袋子就准备走，谭卫兵突然想到座位上还有棉絮毯子，于是又说:“还有关键东西没拿，否则晚上就挨冻了。” 谭卫兵把车门打开，小文马上就从另一个车门拿了一包出来，谭卫兵也拿了一包。 叶镇长过来提，谭卫兵说:“就是点棉絮这些，轻得很。” 拿到宿舍，三位女同志就叽叽喳喳忙开了，谭卫兵说:“包棉絮那个就是直接铺的床单，另外一个被套也套好了的。” 然后谭卫兵把那两个袋子里的生活用品拿出来，洗漱用品放洗漱间（兼厕所），茶杯开水瓶放客厅，合影放卧室…… 其实房间打扫得很干净，所以就放好就差不多了。谭卫兵打开皮箱，拿出一包米花糖来，一个人分了几个说:“没什么招待的，吃点米花糖。” 叶镇长说:“吃一块就是了。” 谭卫兵说:“客随主便，一袋20块，我们四个人，一人五块，每个人必须拿走，揣兜里。” 接着谭卫兵又问:“叶镇长，我准备买台电脑和打印机，再买一个洗衣机，私人买，县城有专卖电脑的吧？” 叶镇长说:“有呀。” “洗衣机桃花镇也有卖的噻？县城买又不送，不好弄过来。”谭卫兵又说道。 叶镇长说:“你一个人有好点衣服，还买洗衣机？电脑和打印机后面你们领导应该配一个的。我看你带了笔记本电脑的，还要买电脑没意思嘛。” 谭卫兵说:“镇政府电脑少，买个也没什么。” 李姐说:“谭镇长，你老婆是警察？在山城上班吧？” 谭卫兵说:“是的，在市公安局的团委上班。” 李姐又说:“你们都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谭卫兵说:“李姐说笑了，我也是农村的，农民的儿子。能找到山城的妻子，也是幸运的缘分。” 谭卫兵请大家在客厅坐着聊天，他又拿了两袋核桃出来，把夹子拿出来，亲自给三位女士清理出核桃仁，然后他问李姐孩子多大了？李姐说马上高中毕业，不知道考什么？ 谭卫兵说:“李姐，高考我还有点研究，特别是对未来的就业趋势。当然这要结合孩子的爱好、你们父母的期望以及孩子的成绩。文部长是不是希望你孩子考军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军校警校和师范医学占据较大市场，其次就是计算机专业、会计专业法学专业也是齐头并进的专业。如果说最近两年是建筑专业大行其道。如果考公务员，考临床医学后考监狱医生，监狱的医生也是警察，工资也可以，工作比直接管罪犯的警察轻松，并且监狱医生没压力。有空请你孩子聊聊天后再说。” 谭卫兵又对小文说:“小文，你是哪儿人？” 小文说:“我是镇中学的老师，是前年借调到桃花镇政府办公室的，我是桃花镇的人，我老公也是镇中学的老师。” 谭卫兵说:“慢慢要普遍向社会招公务员，有很多老师会考到政府部门。学历是专科起点，本科更好选岗位。早点买公务员考试的书，行政职业能力倾向测验和机关应用文写作，当然愿意当老师又另当别论。” 叶镇长说:“谭镇长，你说的拿文凭，党校文凭有用不？” 谭卫兵说:“不论什么文凭，只要考公提干是认可的，都可以。今天看来她没机会，但机会却是降临在有准备的人的身上。其实十年二十年后，所有的单位都买保险这些，到年龄了退休都拿退休工资，只是保险缴得少退休工资就少些。比如垄断行业的人缴得多，在职工资高，退休后也拿得快。” 聊会天后，大家又一起下楼，准备下午继续上班。 第71章 先低调 谋长远(中) 下午在办公室继续看文件，就看有没有人来汇报工作。 首先来的是叶镇长。谭卫兵请叶镇长坐后说:“叶镇长喝茶还是白开水？” 叶镇长说:“什么都不喝，耽搁谭镇长十分钟时间。我简单汇报一下我分管的工作。” 谭卫兵说:“那叶镇长请讲。” 叶镇长讲:“第一个就是教育方面，教师的工资已经拖了两个月了，年底说发点奖金也没兑现。就是春节前东挪西借发了一个月工资过年。” 谭卫兵说:“叶镇长，我打断一下。因为我不了解情况，所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了解后再谈下一个问题，你看好不好？比如教师工资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叶镇长说:“以前的教师工资是通过年底县里面拨的款来解决，平时就是挪用一些其他的款项。出现今年的这种问题，主要是原因是我们镇政府在集镇上搞了路面的硬化，包括去中心校的这一百多米的岔路。集镇路面硬化用了几十万，县里没有拨款，就挪用了县里年底的拨款，也就包含教师的工资，所以工资就发不出来。” “县里对交通硬化有没有拨款计划？也就是说当初我们镇立这个项的资金来源是自筹还是上面拨款？” “当时党委会上是说自筹三分之一，上面拨三分之二，事实上自筹资金我们也解决不了，何况现在垫付了全部款项。这件工程是由程副书记负责，他是最清楚。他当时替施工方要工程款时，与前镇长闹得很不愉快。” 谭卫兵问:“目前教师队伍怎么样？停薪留职的教职工有没有？” 叶镇长说:“教师队伍还稳定，停薪留职的有申请，但我们没批准。” 谭卫兵又问:“你对教师停薪留职怎么看？上级部门又是什么政策？因为我以前的乡镇，有老师停薪留职的情况，所以我就问问。” 叶镇长说:“我是反对停薪留职，出去一跑，那他自身的教学水平可能下滑，二是引起其他老师效仿，带来队伍的不稳定。教育局对这个没态度，不管也不稳，教学工作不影响就行？” 谭卫兵说:“你说得好，教师队伍一定要稳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要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所以教师的业务能力和视野格局也很重要，教师的主观能动性要发挥出来也重要。如果极个别老师想出去看看，开拓一下视野，也是可以的，因为留在岗位上出工不出力，也是一样的。那么我也说一个观点，我们放权下去，学校去管理，要求是开学前要申请去或回，不影响教学。这个停薪留职也只是这几年，以后不允许这种，只能选择一个，没有停薪留职一说。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做上级禁止的事。既然是放权，也要注意，停的那点薪是全体教师做的，全体教师都有份，如果有人说长道短，我们就会按制度来处理。至于工资的事，我先问程书记后，再隔两天就去找相关部门要钱。下面就计划生育情况说一下吧。” 叶镇长说:“俗话说穷人恶水出刁民。我们这儿本身海拔并不高，所以海拔800米以上按政策可以生二孩的家庭并不多。但每家每户都要生二胎，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决，所以工作难度相当大。目前全镇育龄妇女1900余人，这些育龄妇女有四分之三的都生了二孩。有一千六百四十五户超生家庭，收齐罚款的五百余户，很多家庭实在是没钱，我们在催收罚款上也是想了很多办法，但效果不好。” 谭卫兵说:“我摆个龙门阵给你听，这个龙门阵没依据，所以我说出来分享给你听。也许十五年后，计划生育政策要取消，然后再出台鼓励生育的政策，原因就是生育率下降厉害，人口老龄化严重。这个肯定是真的，那一天肯定也会到来，那么我们怎么办？对我们今天的工作有什么启迪？你觉得呢？” 叶镇长惊奇地说:“我第一次听到这样说，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我说不出来什么，还是你说我听。” 谭镇长说:“刚才我说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如果超生户知道了更不给罚款了，因为以后鼓励生，还会收以前的罚款？？？我觉得生就生吧，装着不知道，然后就是罚款，可以结合计划生育条例的罚款标准分阶段来收，比如在标准的70%就可以了解，或者说50%就了结，能收好多就好多。俗话说多得不如现得。你说呢？为什么说了结？因为以后给与不给罚款的都会了结。你先思考一下，这个我还要请示杨书记支持才行。” 谭卫兵想了想再说:“我想明确表明一下我的观点，以及工作上的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教育还是树立正能量，比如每个年级都要在全镇范围内赛课，发奖金，要让钻研教学的老师有名有利。稍微熟悉一下了，想走访一下全镇的学校。第二个建议就是计划生育重点是收罚款，要生就生吧。这要生就生只是我俩心里知道就行，不明说。毕竟现在是不准生，我们还是要讲政治、讲纪律的！至于卫生院不能无端加重病人的负担，又还要治好病。其他的就没有要说的了，没有调查，我就仓促地发言，谨供参考。” 叶镇长走后，文部长来串门了，给文部长一包烟说:“还是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抽的时候就抽。” 文部长说:“那来的人多，你的烟够不够？” 谭卫兵笑着说:“这个不用担心，包包烟还是不怕。只是我这儿是无烟办公室，我有鼻炎。这点还请原谅。” 文部长说:“听我家老李说，谭镇长对高考有研究？” 谭卫兵心想:在另一个时空我帮几十个人填过志愿，从六个志愿填到96个志愿，从出分前填志愿到出分后填志愿都经历过，所以夸张点说有点研究也不为过吧。 谭卫兵还是谦虚地说:“帮人填过很多志愿，也分析过很多专业，所以还是懂点。文部长孩子的情况是？” 文部长说:“我和我儿子都是想考军校，但成绩可能不行。警校目前也不包分配，所以我们就不知道怎么选？” 谭卫兵说:“文部长我这样说你看对不对？一是军校，二是警校，三是考公务员。这是你和你儿子的共识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文部长说:“就是谭镇长说的那个意思，儿子也是这个想法，他的成绩一般，可能上二本线，可能是三本或专科线。” 谭卫兵说:“如果说考公务员最简单的就是军校警校，尽管警校不包分配，但限专业还是好考些。想当警察，捷径就是考监狱的医生，那个专科能考，临床医学专业就行。就看你儿子对学医是否反感？其次公务员招的专业多的是计算机方面、会计方面、法学方面和汉语言文学方面，这四个专业要占半壁江山。如果喜欢警察，就考临床医学，然后考监狱当医生。我对监狱工作很熟悉，知道监狱医生是监狱里面最轻松。当然在外面县级医院以上的待遇以后相当高，但在公务员中军警算是高的了。文部长你们再商量商量，离高考还有两三个月嘛。” 文部长听了若有所思，然后点头说:“好，周末我们聚聚，再聊聊。” 谭卫兵说:“要得，文部长一喊我就到。” 文部长走后又来了两个班子成员，一个副镇长、一个副书记，都是闲聊，一样每个人一包烟。 下午四点钟时杨书记打电话说:“本来想到外面吃饭给你接风，但那个馆子不让赊账了，所以在食堂炒几个菜行不行？” 谭卫兵问:“杨书记，您安排食堂没有？没有安排嗦，没安排那就我来安排，晚上外面吃，我来拜码头，怎么能让单位请客。我车子后备箱酒也有，烟也有，您就不担心。” 谭卫兵用手机给办公室打电话，顺便把号码存上，他对小文说:“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晚上吃饭，是我私人请客，党委班子成员全部叫上，帮我通知到每个人，杨书记我亲自通知。菜整好点，我给现金。” 然后又给杨书记打电话，说已请小文去安排并通知班子成员，谭卫兵也说了由他给现金，叫老板菜整好点。 晚上谭卫兵拿了一条烟、一件酒，有好烟好酒好菜，这个宴会就相当成功，哪怕是程副书记也喝得尽兴，谭卫兵对每个领导都照顾到，喝酒不行，给同志们服点务是可以的。最后大家尽兴而归，连馆子老板也高兴，收了现金。 第72章 先低调 谋长远(下) 接下来的几天都有班子成员、部门长、村干部来办公室汇报工作，仔细倾听他们的汇报，然后真诚地根据自己的认知去回答，相谈甚欢。 周五的下午，谭镇长的办公室的门又敲响了，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他的样子，比较紧张。 谭卫兵请他进来后，给他倒一杯水，也拿出一包烟给他，他双手不停地摆，他说:“谭……镇长，我……我不抽烟。” 谭卫兵说:“不抽烟好，我也不抽烟。抽烟也容易交际，所以说不上又有好不好。你是？” 年轻人说:“谭镇长，我是农技站的彭江术。听说你以前在农技站上过班？” 谭镇长说:“是呀，我是学的农学专业，农技站工作了两年时间。小彭到农技站几年了？” 小彭说:“我是95年农校毕业，马上有五年了。我就是酉水人，谈了一个女朋友，在县里水管站上班。她家是城里的，我家是农村的。您年轻有为，而我感觉压力很大，所以鼓起勇气想找您指点迷津。” 谭镇长又说:“你能在重压之下，苦思破局之法，敢于寻求帮助，敢于打破常规，比曾经的我还要强不少。你不错。”的确在另一个时空时，迷茫的谭卫兵在找不到出路的时候，选择了随遇而安。尽管每当夜深人静时也苦闷无奈，但却总是找不到柳暗花明。 小彭说:“谭镇长，你太谦虚了，你肯定是一帆风顺。目前城里的房子根本想都不敢想，而工作再怎么努力也是看不到出路，所以我很彷徨，很难受。” 谭镇长说:“你有什么愿望？又做了哪些准备或努力？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机遇是降临到有准备的人身上。” 小彭说:“我……我不知道我的这些算不算准备？比如学文件、学理论、学工作方法、学写作等，又比如在工作中主动做、多做，还比如我也在电大拿本科文凭，今年底就毕业。” 谭卫兵说:“好，有志青年终将厚积薄发、一鸣惊人。那么面对这种黎明前又最黑暗的情况，我们怎么办？用鲁迅先生的话说:直面惨淡的人生！坚持，咬牙坚持，唯有坚持才能迎来黎明的曙光。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你问我具体的办法，第一就是取得女朋友的支持，要她相信你就是能一飞冲天，就是能给她幸福。英雄不问出处。买房子要钱，嘴巴说没用，但今天你除了嘴巴外，又有什么？所以三寸不烂之舌还是要发挥作用，要给自己的女朋友画大饼，一个大饼不行，就两个噻，两个不行就三个。如果她实在不认可你的优秀，那就算了。如果只是岳父岳母不认可，这个简单，我可以帮你做工作，但你若是眼高手低，语言的巨人，那就会是昙花一现。对你个人的建议三个，一是文凭肯定要拿，尽快拿；二是公文写作是我们农家子弟的敲门砖，多看多读多写，看新闻联播，看报纸，看上级文件，把好的词句和段落摘抄下来，熟记并学会应用。三是买公务员考试的书，行政职业能力倾向测验和机关应用文写作。另外我也再问你一句，你既然找到我，肯定想得到什么帮助，你说就是，我能帮绝不推脱。” 小彭说:“嗯……谭镇长，镇政府其实也差人，比如办公室还差一个文书，又比如计生办也差人。” “第一你自己倾向哪儿？第二你想去的优势在哪儿？作为我们农村出生的人，只能是比别人更优秀、有非你不可的优势！”谭卫兵笑着说。 小彭说:“我还倾向于办公室。我的优势是肯干，能写。” 谭卫兵说:“这样吧，隔两天我准备调研一下学校，你也思考一下，或者说你也可以先了解一下，到时候是骡子是马，遛一遛就知道了。我愿意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把握。如果说我有什么优点，就是愿意培养人，提拔不一定，但培养却是一定。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社会的发展离不开人才，希望你早日脱颖而出。还有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个理念要有。能力不是钱能解决的，如果你急需钱解决买房子，给我说，钱真不是问题。就算我之前就熟悉你，我也不可能一来就借调你到办公室，我屁股就没坐热。有个成语叫水到渠成，我要熟悉的东西也不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小彭说:“谢谢谭镇长，我很想说愿意永远跟着谭镇长，但谭镇长就像天空上翱翔的雄鹰一样，天空才有您的用武之地。尽管我可能跟不上谭镇长的步伐，但我永远是你忠实的兵。” 谭卫兵说:“好，你今天说的话前几年我也说过，我们都是一类人，不甘心就这样平庸，那让我们披荆斩棘、负重前行！” 小彭说:“那我不打扰谭镇长了，听谭镇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回去再梳理谭镇长的谆谆教导，然后学以致用，早日实现人生的质变。” 谭卫兵说:“我在农技站比你混得还差点，后面遇到贵人，跨过人生重大的一个关口，然后再通过考试从新浦县考到市组织部，这也离不开机遇，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不放弃，学习和积累，才抓住了这最重要的机遇。希望你也一样！” 小彭走后，谭镇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打电话找到财政所的所长，了解财政缺口，了解预算落实情况？ 财政所的所长叫毛大勇，他到办公室后，谭镇长依然给他一包烟说:“毛所长，财政紧张就不多说，请你说一下还有哪些潜力可挖？上级有哪些支持需要去争取？” 毛所长说:“谭镇长，不是我不来汇报，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潜力，没什么潜力。农税提留这些欠款都是老大难问题，今年的农税这些现在收还早了点。上级支持，县里跟我们镇里一样，都是要钱没钱，集镇硬化，是说好了的，也是认账，但没钱支付。镇里没企业，没税收，按电视上的说法就是没造血功能，全靠输血。” 谭镇长说:“我看之前的报告上说目前的缺口至少50万才能解决，是这样吧？” 毛所长说:“工资和必要的办公支出，都说的是刚性必须的支出，就要50万。” 谭卫兵说:“这个还是要找上面要，县里不行就找市里吧。” 谭卫兵和毛所长谈话结束后，就给下派的副县长金一鸣打电话。 “金县长，您好！找你化缘呀！” “谭镇长，我不管财政嘛，找我没用。” “金县长，你不是分管教育噻，我们镇的老师已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老师饿着肚皮教不好书呀。” “谭镇长，我也没办法。” “金县长，县里财政缺口也大，所以我觉得去找市里，但马上就去找也不好。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请金县长批准。” “谭镇长有什么好点子，请讲？” “今年国家要求要重视教育，改善基础条件，提高教育水平。所以我准备在全镇调研一次，教师情况、校舍情况、教育投入情况、教学质量问题和现阶段存在的困难或问题等方面，然后行成综合报告，到时候再请您指示和解决问题。比如学校危房改造、教师工资保障等，有些问题先调研了再专题汇报。” 金县长说:“好，我等你调研了再来告诉我，我们一起去找上级。” 周末去了文部长家，了解了一下他孩子的情况，与我说的差不多，他儿子的追求也是考公，但他对自己的成绩很担心。谭卫兵说:“从难度来说就是到监狱当医生，最容易些。既是公务员，也是警察，能满足你的愿望。” 谭卫兵在与文部长的聊天中说:“看到你儿子今年高考，就想到我们九年义务制教育，我们镇的教学质量怎么样？文部长能否找两个人来，我向他们了解一下对现阶段学校和教育的见解，要能说出来点见解，哪怕是牢骚话。” 文部长说:“那晚上就在我家吃饭，我来打电话，然后去买只鸡。” 谭卫兵说:“你打电话，我来买鸡，是我喊的人，所以买鸡由我来，辛苦李姐炒一下。” 文部长把办公室小文的丈夫喊过来，谭卫兵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小马说:“你去帮文部长买只公鸡，然后称两斤卤菜，拱嘴和耳朵肚子这些，你看着买就是。你等会叫小文来帮忙炒菜哈。” 小马说:“我去买就是。” 谭卫兵说:“小马，你把我当作百万富翁，不吃我这个大户，还吃你这个贫农。” 文部长说:“谭镇长，你说你是农村出身，但你的经济条件又这么好，有点好奇，没其他意思。” 谭卫兵说:“在九六七年我贷款投资资本市场，原因就是做了一个梦，梦到这几年的资本市场的发展，所以挣了点钱，反正够用，当然我不嫖不赌不沾毒，所以我也没其他的开支。” 文部长说:“谭镇长一来，首先改善了我们的伙食，其次要提高我们的收入和农民的收入，最后就是提拔一批年轻干部。” 谭卫兵说:“文部长高看我了，提拔不敢说，因为我还要别人提拔，但我会竭尽全力培养年轻干部，指点前进的方向！至于发展经济，也是我来桃花镇的使命之一，我还没去调研，先不开黄腔。先低调学习，找准发展方向，希望增收渠道可持续发展，谋发展的长远之策。” 文部长说:“我们去天楼上，把茶摆去，我的电话都打通了，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于是谭卫兵与文部长就去天楼上，等教育战线的人来摆龙门阵。 第73章 谈教育 论发展(上) 到了下午三点一十，来了一个典型知识分子形象的中年人。 文部长向谭镇长介绍:“这是牛鹏举老师，是正正规规师范专业，在教学上很有一手，县城的学校多次调他去，他都婉言谢绝，牛老师说不把桃花镇的教育提高一个层次绝不调走。镇里曾经想提拔牛老师，牛老师说我只适合教书育人，在教师岗位上才能发挥作用。” 谭卫兵握住牛老师说:“我最敬佩的是老师，老师中最敬佩的是不忘教书育人初心的老师，在不忘初心的老师中我又最最敬佩的是像牛老师一样书又教得好的老师！” 牛老师稍显激动地说:“过奖了过奖了，桃花镇的教育依然在全县中上游，远远没达到酉水一流学校前面的水平，最多是二流学校的中间位置。” “牛老师，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高见。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给你说点在酉水县、在桃花镇都还没说过的话。我是挂职干部，有人觉得挂职干部，就是来镀金，最多是做点面子工作，但我就想做两件对桃花镇人民持续有益的实事。所以我把到桃花镇第一个突破口就放在教育，教育是持续有益的事。但怎样有的放矢解决桃花镇教育存在的问题和提高教育水平，还要请你们出谋划策！” 牛老师说:“谭镇长，很高兴你把教育当作你到桃花镇的首项工作。就凭这一点，我就信你这个人，因为教育工作，不是镀金工作。我不是一个不喜欢说奉承话的人，但谭镇长的格局大，不愧是年轻有为！我想请问谭镇长有什么计划？”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比牛老师可能大一点，精神抖擞。文部长说:“谭镇长，这是镇中学的副校长孙校长。孙校长，这位是新来的谭镇长，你认识噻。” 孙校长说:“我是认识谭镇长的。谭镇长好！” 谭卫兵说:“孙校长，请坐！刚才和牛老师正在聊桃花镇的教育工作，就等着听你的真知灼见！” 孙校长:“谭镇长过奖了，我一个副校长，上有校长，下有老师，我感觉使不上力。所以这学期我申请教一个班的课，还接地气些。” 谭卫兵说:“孙校长的话是谦虚。你上可以通校长，下可以结老师，左右逢源，上下一心，何愁教育工作不日新月异？” 孙校长说:“谭镇长说得好。是我狭隘了。” 谭卫兵说:“孙校长，我刚刚对牛老师说，我挂职，不是锻炼，不是镀金，而是想办两件让群主长期受益的实事，而我把第一个突破口就放在教育，我想解决以下问题:抛砖引玉，请你们批评指正。一是形成你追我赶的良性循环，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赛课、交流、蹲点等方式突出先进、带动新手，让优秀教师有名（评先评优）有利（发奖金评职称）；二是优化统筹教育资源，比如老师的调配支援、比如学校或班级的整合；三是学校硬件条件的提档升级，包括校舍操场、危房改造等；四是关于学生素质教育的探讨。我就想到这几个方面，但很多离不开钱。我们摸清家底，才好要钱。请你们批评修正、补充完善。” 孙校长说:“第一点相对容易点，只是现在赛课的确也少了，发奖金更少，至于用到评职称上，目前也还没有形成规矩。第二点我没懂，怎样调整教育资源？第三点就是完全要钱，这个不多言。第四点素质教育国家在提倡，但没有可操作的细则。” 谭卫兵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牛老师，等他开口发言。 牛老师说:“谭镇长说要底数清，这个摸底从来就没做过，是要摸一下。整合资源，那也要摸一下学龄儿童，建议零岁到十一岁的孩子，想在哪儿读？本村村校？中心校？其他地方？校舍改造很重要，不能出现危房，这是我第一次从领导口中听到这样说，所以我觉得谭镇长真的目光如炬，是解决实际问题。至于赛课，特别是中青年老师要多学习多观摩多赛课，以赛代训，增强本领。” 文部长说:“关键还是钱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难呀。” 谭卫兵说:“是呀，但没摸清底数，不掌握实际情况，怎么好汇报要钱？” 这时小马老师上来了，文部长叫他也坐。小马说:“我斟茶，不坐。” 谭卫兵说:“小马，你叫体育，也要思考怎么赛课？也许你说就我一个正规体育老师，肯定第一，那我说不一定。比如的确你比其他的老师好一点，但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出彩的地方，就是第二名，暂缺第一名，这样有点打你的脸哟。所以凡事都要全力以赴，那叫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谭卫兵说:“我的意思是不要当应景的活动，而是每月一个年级一个教研活动，每个年级的语文数学都要赛课，音乐美术体育就全乡统一赛课，不分年级。我没调研，不知道实际情况，所以只是这么一说，具体以镇教办和各学校共同商量后，报叶镇长定，我不管具体的方案或比赛或摸底，我只要结果。当然我要摸底，但不可能我真正拿笔去登记核实。” 孙校长说:“现在讲市场经济，人心浮动，有好几个就问停薪留职的事。” 谭卫兵说:“停薪留职的事，我已给叶镇长谈了我的看法，我不反对不赞成，但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能是开学前或者说学期结束。其实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真正走出一条路的人也少，就好比这么多老师，真正教得好的并不多一样。人，贵有自知之明。” 小马说:“我感觉问的人多，真正办理手续的人是少数。毕竟老师又有什么特殊本领去挣大钱？” 文部长说:“讲效益，但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有个别老师教书不行，一天牢骚满腹，阴阳怪气。” 谭卫兵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只要他完成教学任务，我可以容纳不同的人，但本职工作不完成，肯定也不手软。当然在解决工资之前我不会去考查他的教学完成任务没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的本职工作也没有做好，就不能去要求别人。” 孙校长和牛老师都说了一些教育系统的怪现象，谭卫兵听得多，评论少，因为在发展中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但随着发展的深入，很多问题不再是问题！ 晚上谭卫兵依然只喝二两酒，文部长把孙校长和牛老师喝得左脚靠右脚，还是谭卫兵的阻止下，才没有明显醉倒，现场直播。 第74章 谈教育 论发展(中) 晚上回到寝室躺在床上，谭卫兵拿出手机，每天的早请示晚汇报，就像和尚念经一样，雷打不动。 在电话中徐娟说:“我也想下派下来，不想一个人在家。” 谭卫兵说:“单位有单位的运行规律，不是自己家的菜园子，想进就进呀！你可以找你们孙书记申请嘛，酉水县需要市局团委的支持嘛。我也和酉水县局领导探讨一下，由他们打报告是否可行？” 徐娟说:“如果孙书记不同意，我就请假。” 谭卫兵说:“这个办法好！” 一聊又是半个小时，硬是舍不得放手机，徐娟恨不得从手机中钻过来，还说谭卫兵是不是不爱她了？煽情的话也没一句。在这点上徐娟倒错怪他了，谭卫兵深谙此道:两地分居，煽情的话太多，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怕没帽儿戴？所以谭卫兵多安慰少煽情，小别煽情好，两地分居要注意了。（兄弟，你说呢？）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开车带着文部长和小文两家人进城逛街买东西。谭卫兵就请金县长约一下县公安局的两位领导，或者请上团委书记更好。金县长在谭卫兵刚进城就回电话说约好了，中午十二点在酉水菜馆的雅一房间聚聚。 所以谭卫兵给文部长说:“因为我老婆也想下派下来段时间，就是解决两地分居，所以今天请公安局的领导吃饭。我请你们也在酉水饭馆吃，然后到时候我请你进来帮我喝几杯。” 文部长说:“你直接给市公安局打招呼应该可以吧，你是组织部的领导，他们还不给面子？况且下面的确也需要人呀。” 谭卫兵说:“是得行，但从下面打报告更好嘛。我也给我们肖处长说了，请他给市局政治部的主任申请一下，就说我不好直接他主任汇报，但我非常感谢主任的关心。” 文部长说:“照我的理解，你谭镇长在市级哪个部门都得行吧。” 谭卫兵说:“就是我们处长就不敢这么说，我还差得远。其实，你也是在部队和政府都在领导岗位干过，其实就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没有那岗位，我啥都不是。所以我的原则就是尽量不动用屁股去说话，尽量凭能力、凭政绩说话，实在不行凭私人感情也比凭屁股说话的好。我们真的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很多人到了一定位置后，就会膨胀，更有甚者会得意忘形，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文部长说:“听谭镇长讲话，总是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我也是空搞这么多年的革命工作，远远没有谭镇长看得真、看得明。” 在文部长的带领下，谭卫兵去烟酒批发部买了几件酉水酒，和二十条烟，放到后备箱里。酉水酒在附近还是很有名气，只是没有包装和推广，否则说成中国名酒（至少是中国地方名酒）也是可以的。酉水酒有瓶装500毫升、瓦罐装的1500毫升、2500毫升和5000毫升，散装也有七八个不同年份、度数的酒。然后谭卫兵从山城带的烟酒中分开装了几个袋子，每个袋子两瓶酒两条烟。 逛到十一点，大家就往酉水饭馆去，停好车。谭卫兵提了四个袋子和两瓶酒，就走路进步行街。小马小文把袋子抢过去提，谭卫兵又甩着两只手和文部长走在前面，但谭卫兵迈的不是王八步，而是主动避让行人。 刚走一会就看到叶小莲，谭卫兵说:“小叶，准备吃饭？文部长认识噻？” 小叶转身看到我说:“谭……谭……” 谭卫兵说:“谭卫兵。” 小叶说:“不是。” 谭卫兵说:“我不是叫谭卫兵。” 小叶的脸就红了，两只小手连忙摆个不停说:“不是……是……” 谭卫兵笑着说:“我晓得你不好叫名字，想叫谭镇长，是不是？随你怎么喊都可以，我没有关系。走，一起去吃饭。” 小叶说:“我吃了马上换别人吃饭。文部长好，李姐好，小文姐好。” 谭卫兵说:“小马哥呢？就不好了？” 小叶说:“唉呀，你……” 谭卫兵哈哈大笑说:“小叶，吃啥子，去酉水饭馆炒个菜，弄在饭上，叫盖饭。真的呀，盖饭，还没有人开发出来呀。文部长，我说一个点子，就是一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卖盖饭，就是米饭上用鱼香肉丝、番茄鸡蛋，宫保鸡丁等一个菜放在饭上，取名为盖，这是应对高速人流、没多少时间吃饭的人推出的一种快餐饭。比如车站、工厂、学校、旅游景区门口等等地方都可以。” 到了酉水饭馆，谭卫兵给小叶打了份饭菜，然后给李姐他们几个人点了几个菜，他就去雅一房间等候几位领导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先进来一位女同志，大概三十多岁。谭卫兵连忙站起来说:“你好！我是桃花镇的谭卫兵，请问你是公安局的……” 女同志说:“我是公安局的冉莉。你是来参加聚会的？” 谭卫兵说:“冉书记好，我是今天的老板，我委托的金县长请你们几位领导聚聚。我老婆也是公安局的。” 冉书记说:“想调进城？应该是其他地方想调来？” 谭卫兵说:“不是调。我妻子在市局团委，叫徐娟，我现在两地分居，所以准备请你们写个报告向市局申请派人支援老区工作。” 冉书记说:“对不起，你是谭镇长，瞧我这个人的记性。徐娟我认识她，大美女，这儿的条件这么艰苦，你忍心让她来受苦？” 谭卫兵说:“不是受苦，这不是有爱嘛，爱能解决一切问题。况且不是有一句话说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跟着我走，那怎么行？” 正在这时又进来两个人，谭卫兵走上前去说:“欢迎两位领导！我是桃花镇的谭卫兵。” 冉莉说:“这位是徐局长，这位是李政委。” 谭卫兵与两位领导握手后，请两位领导分别坐下，他说:“很不好意思打扰两位领导休息，今天一是拜一个码头，二是汇报一下工作。” 徐局长说:“谭镇长，再也不能这样说了，不说你是市组织部的领导，就是在酉水县，我们也是互相配合。” 谭卫兵说:“那我就高攀两位大哥了，那我给两位大哥两包烟，做见面礼，请收下小弟的心意。” 冉莉不要，我给她说:“徐娟说的，这是她给你的，所以收下。” 金县长一会也到了，金县长坐下后说:“谭处长，我俩还是第一次吃饭。” 谭卫兵说:“金县长，这是我的错，我才到山城半年多的时间，认识的人太少，所以不敢冒昧请你们这些领导吃饭。” 金县长说:“你谭处长说请客，哪个又不来？就是不想进步也要来。” 谭卫兵说:“金县长，今天是周末，中午还是少喝点？” 金县长说:“徐局长、李政委，少喝点？” 徐局长和李政委都说:遵县长令。 谭卫兵说:“金县长，徐局长，李政委，先向三位领导告罪，我喝酒最多只能喝二两，而我下午开车，中午可能也喝不了什么，我们镇上武装部的文部长等两家人一起来城里买东西，我请文部长来陪三位领导可好？” 金县长说:“客随主便，你说啷个就啷个。” 于是谭卫兵就亲自去把文部长请到包间，向金县长作了介绍。然后文部长挨着徐局长坐下后，谭卫兵说:“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边喝边聊？金县长发话。” 冉书记亲自把酒倒上，谭卫兵:“金县长，我等会回要开车，喝酒不开车。” 徐局长说:“你也不会吃了饭就走，少喝点，不喝肯定不行，就一两。” 谭卫兵说:“好。” 在聊天中，谭卫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徐局长说:“明天就打报告，那直接给局政治部和局团委打报告。” 谭卫兵说:“金县长、徐局长和李政委，我还有一个想法，徐娟到酉水县来了后，安排到桃花镇就是。我还有一个工作交给她去做，农村孩子，特别是留守儿童的健康、安全、教育等方面的调研，然后进行帮护。金县长管教育，我大胆猜测一个事，以后公安局要成立校保大队，每个大点学校有驻校民警。原因是随着经济发展，社会的矛盾也会滋生，就会有个别人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生、幼儿园的孩子下手，所以我准备通过调研后，整合桃花镇的教育资源，校园门口有人值班，特别是上学和放学时间段。目前国家没有经费，专职保安不请，但学校要安排人值守关键时间段，确保在我的辖区不能发生侵害孩子的事发生。农村孩子和留守妇女儿童的生存状况准备交给她来调研，女同志、又是警察，方便些。几位领导怎么看？” 金县长说:“谭处长，你莫谦虚，常部长是点名推荐你下派挂职，非常看重你。所以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大胆去办，我全力支持。” 徐局长说:“刚才讲的学校安全是应该未雨绸缪，农村孩子和留守妇女儿童的生存状况也是很有意义的工作，我们公安局也全力支持。小徐到了，还是挂在县团委，但在全县范围内都可以去调研。” 金县长说:“小徐，是北江区的区长的千金，但却是一个能吃苦的同志。” 徐局长说:“哦，我还不知道。” 冉书记悄悄给谭卫兵说她也不知道。 谭卫兵说:“徐娟的确没有娇骄二气，徐局长和李政委大胆批评教育，冉书记把她当一个普通民警就是。” 饭后又在酉水河边一个茶庄喝茶，下午四点多钟金县长就有事走了，于是大家都各自回家。 晚上又在小文家吃饭，谭卫兵又把一袋烟酒坚决送给了小马。也再次说了提高文凭，搞好本职工作，如果想到其他的岗位，就复习准备考公务员。 吃晚饭后又出去溜达一圈才回寝室，再把今天的情况他徐大人汇报后才安心入睡。 第75章 谈教育 论发展(下) 第二天上午上班后，谭卫兵第一时间来到杨书记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谭卫兵汇报了:“周末在县里和金县长见了面，金县长建议我们把教育系统的情况摸一下底，他说想从教育系统抓点成绩出来，我也说了成绩就是解决问题，比如教师的工资和教学成绩的问题，又比如学生的成绩健康安全等问题，还比如校舍中有没有危房等问题。我准备本周就下去调研，您看是否可以？” 杨书记说:“目前镇里也没有具体工作需要你亲自办的，可以下村去调研。” 谭卫兵说:“在镇中心校调研时就叫上叶镇长，村校我就在镇属部门找个人，学校再找个人，三个人就够了。我自己开车下村。” 杨书记说:“好。你还有其他事研究不？等会开党委会研究农村房屋确权的事，还有教师工资的事，这些都是之前确定今天要研究的。” 谭卫兵说:“好，这些由分管领导提出来，大家再研究的方式好。” 离开杨书记办公室后，谭卫兵就去了叶镇长办公室，对叶镇长说:“明天我们上午调研镇中学，下午调研镇小学。请他们把学校存在的问题或需要解决的事，都准备好相关材料，包括学生和老师都需要解决的问题。你负责拟通知或直接电话通知都可，要求每个学校做好准备，主要是教师的问题，学生的问题和学校校舍等硬件问题。所有问题都要汇报。如果我发现了问题而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我不会留面子的。” 在党委会上谭卫兵说:“农村房屋确权按上级文件执行，不走样不变调，教师的工资由我私人先垫付两个月，如果找不来钱，就一直垫。然后从明天开始去各个学校调研。不发工资，我也不好意思去调研。” 中午谭卫兵叫财政所毛所长写了一个借条，并请书记签字同意借款，然后去银行转了50万元，并且说今天中午就把钱转给各个学校。 下午开干部大会，谭卫兵讲了四句话: 尊敬的各位领导，同事们：大家好！ 首先衷心感谢组织的信任，非常荣幸来到桃花镇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新的岗位，既是新的起点，更是新的责任，我将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力争以优异的业绩，回报领导和同事们的信任。在此，我以”四心四知”郑重表态: 一是常怀感恩之心，知恩感恩。我将感恩组织、领导的培养，把感恩之情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讲团结、顾大局，到位不越位，始终同大家一起同呼吸、共命运，自觉维护班子的整体形象。 二是常怀进取之心，知短补短。我将敢于迎接挑战，始终坚持学习不放松，向领导和同事学经验，向现场学技能，不断取长补短、提高自身，在新岗位上干出新业绩。 三是常怀担当之心，知责明责。我将始终保持奋发有为、永不懈息的精神风貌，始终做到任其职尽其责；把心思精力放在工作做事上，全力以赴做好职责范围内的每一项工作，推动工作更上台阶。 四是常怀敬畏之心，知纪守纪。我将自觉抵制不良风气切实做到守规矩、守底线，处处严格要求自己，自觉接受监督，清白做人干净做事。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对当前的工作我没有安排，大家按照党委政府的要求和上级文件精神，在法律和纪律的规则下做好自己的事，把自己份内的事办好就行，我也一样。 谢谢大家！ 会议开完后，谭卫兵请叶镇长把农技站的小彭叫到办公室。 谭卫兵说:“学校调研的事，原则上是要有一个方案，因为我们就两三个人，所以就简单点。但我们心中要有数，调研的内容、方法是什么？比如是座谈会还是走访调查？是问卷调查还是抽样调查？上次我说了对此次调研的大致内容，如果小彭你来组织，你你会怎么调研？” 小彭说:“我准备从以下四个方面来完成自己的调查报告。一是基本情况；二是存在的问题；三是原因分析；四是解决措施。这每个方面都有三个维度:教师、学生、学校。方式就是座谈会和走访调查相结合。” 谭卫兵说:“看得出你是用心思考了的。我们先走学校内外走一走、看一看，然后座谈会听他们的汇报，再根据调研目标进行询问，结合自己的观察质疑一下他们的汇报，最后还要走访群众，了解群众的呼声，调研的目的既是了解和解决学校老师学生的困难，也是了解和解决群众的要求。” 谭卫兵又对叶镇长说:“我对教育工作是门外汉，刚才说的都是抛砖引玉之言，叶镇长你是调研工作的组长，我和小彭都是你的打工仔，请你拍板安排明天开始的调研。” 叶镇长说:“谭镇长，我把我了解到的有关教育工作的现状和问题梳理了一下，共有二十来个问题，我把这些问题打印出来了，谭镇长和小彭都看一看，带着问题调研是不是更加有的放矢？其他的就按谭镇长和小彭说的办就是。” 谭卫兵说:“调研到哪个学校，哪个学校所在地的村里干部要参加调研，包括镇中学和镇中心校。村干部相当于座谈会的群众代表，叶镇长看看这样要不要得？” 叶镇长说:“当然要得。既然这样，也把退休教师喊两三个代表来参加座谈会怎么样？” 谭卫兵说:“好，你早点通知下去吧。”说完，谭卫兵把办公桌上的座机推了过去。 叶镇长通知后，谭卫兵说:“叶镇长看是几点钟到中学还是小学？” 叶镇长说:“那就早点，我们吃了早饭就去中学，看一下学生上学情况？” 谭卫兵说:“在食堂吃来不及吧，学生七点左右就开始到校，所以我们在外面吃，六点四十五在学校门口前的早餐店吃东西，然后问问学生上学情况？” 叶镇长和小彭都说好。 晚饭后谭卫兵就到中学和小学附近逛逛，也问了周围群众对学校的看法和要求或者说希望。 群众的意见是希望教学质量更好，感觉老师的精神状态不亢奋不积极，学生也不专心不认真。 也有群众说有的老师不认真上课，一门心思想挣钱，比如去乐队唱歌挣钱等。 现阶段至少在农村学校的家长，仍然要求管严点，允许老师打孩子屁股，不存在打骂体罚一说，至于以后，时代在发展，观念有变化才正常。 在逛的时候遇到镇政府的干部、学校的老师，谭卫兵直接说:“明天要调研学校，今天在学校周围看看。了解大家对学校、老师有什么建议？老师对学校、社会有什么建议？” 通过了解，谭卫兵对明天开始的调研更有信心了。 第76章 面对面 真调研(上) 闹钟在早上六点准时响起，声音有点刺耳。 谭卫兵起床后运动十分钟后就洗漱，十分钟后出门，来到镇中学门口的早餐店。 看到小彭已到店里了，谭卫兵说:“吃稀饭包子还是面条？”谭卫兵边说边拿出手机给叶镇长打电话，“你吃面条还是稀饭包子？” 把面条端上桌时，叶镇长也来了。吃完早餐，就在门口遇到一些学生在买包子馒头，问他们在外面吃早饭的人多不多？大概占多少比例？不吃早饭的又占多少人？还问学校的生活怎么样？在生活上对学校有什么要求？在学习上有什么要求？ 一些学生回答不上来，一些学生能猜个数字，面对这种情况，谭卫兵就没追问，能回复上来的再继续问。 到八点时，大家在学校外围已转了一圈，主要是看边界是否清晰？安全隐患有没有？还能不能发展？ 到了学校后，在校领导陪同下参观了校园环境、教室和学生宿舍，办公环境和学生食堂也看了一下，在检查学生食堂时，谭卫兵说:“等以后经济再进一步，国家会补贴学生的生活，而学生的家庭收入也增加了，到时候学生就不用再从家里带米来蒸饭吃，菜也不再是只吃咸菜了。我有个建议，每天中午是否可以免费给学生提供一点汤，米饭咸菜吃了，喝点酱油烧的汤也不错呀。尽管目前条件有限，但食堂卫生、食品安全，是重中之重，校长要亲自抓，如果发生安全事故，校长是第一责任人。” 在检查学生宿舍时，谭卫兵说:“教育的投入还远远不够，学生的吃住条件差、老师的福利待遇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责任不在你们学校领导班子和老师身上，在党委政府的身上。” 回到学校会议室，谭卫兵说:“没上课的老师都可以来参加，要上课就再去上，允许自由出入、允许自由发言。”并要求大家都坐下面，不坐主席台，他说座谈会就是畅所欲言的摆龙门阵，大家挨拢点亲密些。谭卫兵看到几位老同志后，请他们坐在前面来，并对几位退休老师说:“退休不褪色，依然关心教育事业，可见对教育的热爱。今天请各位老师来，就是请你们直言桃花镇教育存在的困难、问题和解决办法，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我想听到真话、实话。” 这时校长说:“各位老师可能还不知道，拖欠两个月的工资是谭镇长私人垫支的。”谭卫兵接着说:“政府不能给老师发工资，就是镇长的责任，我如果找上级要不来支持，就一直垫付。还有我这个钱没有问题，我不收钱收物，不贪污受贿，所以大家放心领工资，我的钱全是婚前财产，所以我妻子也不管，因为我和大多数的男老师一样，工资是全额上交。另外只要我在这儿当一天镇长，就不欠老师一分钱，上面不拨款，我继续垫。”会议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座谈会开始后，学校陈校长说:“请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副处长、桃花镇镇长谭卫兵讲话。” 谭卫兵说:“总设计师说: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我们桃花镇的教育也要迎头赶上，不能拖中国山城市酉水县教育的后腿。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调研活动，这次调研活动不设框框，不画圈子，请大家对镇中学和镇教育系统的困难、问题和未来如何发展等方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此谢谢大家。”谭卫兵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随后陈校长代表学校就桃花镇初级中学校的各项工作逐一汇报。谭卫兵边听边记，他只是偶尔插话问一下没听清的问题。 在此氛围下，与会人员纷纷发言，一些老师说从教以来没有镇长以上领导坐下来耐心听过意见。 在座谈会的下半程，谭镇长就了解的信息和陈校长的汇报进行比较后，提了三个问题要学校班子解释:“一是对教职工的具体考核办法中是怎样奖勤罚懒的？二是对学生的安全和身心健康、学生的家庭情况等是否有数据有主动关爱措施？三是一些消防、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预案？学校的规模增大或减少怎么办？有没有相关的预案？” 在座谈会的最后，谭镇长请叶镇长作了总结发言。叶镇长强调教育首先要成人，其次是成才，而学生的安全是基础，老师的业务水平和敬业精神是保障。 座谈会结束后，谭镇长找了一个办公室，请需要个别谈话的教职工来谈话，同时请叶镇长收集个别学生的情况反映。 在收集的信息中，有涉及到学生安全的问题，校外有无业青年到学校教室找人，老师也不敢过问。谭镇长当场鼓励老师:“面对不法行为在注意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要敢于发声，毕竟在学校还有这么多老师学生是后盾，而镇政府、派出所以及谭卫兵个人，坚决支持和保护每个老师和学生。” 中午谭卫兵拒绝了学校午餐，在出校门口时给陈校长说:“每天校门口要安排一个教职工值班，对进出人员、车辆要过问清楚，对闲杂人等不允许随意进出。” 回到政府食堂，很快吃完饭后，谭卫兵说中午再回去镇中学，去看下学生的生活怎么样？然后再去镇小学去调研。 在去中学的路上，徐娟打来电话说:“孙书记请示政治部主任后，同意酉水县公安局的报告，并且市局团委组织一场对老区青少年的捐款捐物捐图书的活动，我准备个人捐两个月工资。我预计月底就能来，今天正在接受捐赠。” 谭卫兵说:“好，你们还可以在社会上搞捐赠。我在这儿等你，这儿的工作也等你来主持哟。” 谭卫兵两个开下玩笑后，就挂了电话。 来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校门口依然没有人值班。 谭卫兵在门口问了几个学生吃不吃得饱后，话风一转问:“听说有社会上的人打学校的学生？是不是有这回事？” 有胆子大的学生敢开口回答，说有和不知道的学生都有，但都说怕那些“黄毛”，谭卫兵也同仇敌忾地说:“我们都恨黄毛，打学生、找学生要钱、骚扰女生等行为，抓到了就要送去坐牢。” 谭卫兵，作为曾经的一个资深狱卒，怎么会不知道小敲小打就是拘留或口头警告教育，真正坐牢的又是出大事了，谁都不想出事，更莫说大事。有时候就是对学生的威胁、霸凌，就算没有大的肉体伤害，但心灵的创伤却是一辈子的，但法律却不惩罚对心灵的创伤，因为不好量化。同样的行为，对有的人只是小创伤，过了就忘了，有的人却有一辈子的阴影！ 谭卫兵又带领叶镇长和小彭去学生宿舍，也问了相同的一些问题。结论是大多数同学吃的是咸菜，但觉得能吃饱，就是觉得有时饭没蒸好，就要饿一天了。谭卫兵肯定不会说类似“何不食肉糜”的话，比如“怎么不在校门口小卖部买点东西或门外餐馆去吃点面条”的话，试问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读中学遇到饭没蒸好是不是硬扛？一年到头除了开学交学费身上有钱外，其他的时候身上是一穷二白，一个铜板也没有。 当问到有没有“黄毛”欺负同学的时候，就有个同学被大家指出来，谭卫兵就问他:“黄毛今天或这周还会欺负你吗？”他说:“应该不会，他们打了我，我也告饶了的。”谭卫兵问了他的名字、年级和家庭住址，在这个同学回答的时候，谭卫兵转头看了看小彭，小彭还是有“眼色”，他拿出笔记下来了。 谭卫兵说:“同学们，如果你们有什么建议、困难可以直接告诉老师，也可以写成纸条投在校门口外的意见建议箱。” 谭卫兵说完后又对叶镇长说:“你尽快找人做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意见箱，台头就写桃花镇政府意见箱，并且在政府门口和镇小学门口分别挂一个。” 最后谭卫兵对那个学生说:“如果再遇到就告饶，如果要钱就明天给，然后到镇政府找我，我叫谭卫兵，或者说找叶镇长。好汉不吃眼前亏，懂这个话吧？类似的话有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告饶没什么，英雄好汉都告个饶的。” 谭卫兵和叶镇长、小彭与同学们挥手道别，又往镇小学走去。 第77章 面对面 真调研(中) 来到镇中心小学，只见嬉笑打闹的学生遍布学校内外，的确是无知无畏活泼好动的少年儿童。 谭卫兵扶住一个迎面撞来的小学生说:“小朋友，打闹跑跳要注意安全，要看路，不要埋头乱跑，要看前方有没有人、物。” 进了校园，叶镇长说:“镇中心小学的学生越来越多，以前一个班，后面两个班，今年九月招生怕要三个班了。现在每个班就有五六十人。学校老师也不够用，这就衍生出来了教学矛盾，就有个别家长反映老师打骂学生的事，小学生也不听话，学生又一多。” 谭卫兵说:“教育要严，但不能侮辱与体罚，就好比家长教育孩子，打骂也无可厚非，但不能超过一个度，虐待是违法的，但有的家长不会讲道理，有的家长没时间和心情讲道理，就出现一些过激行为，还有一些真正虐待的，这个要大力打击。” 叶镇长说:“我也分管妇女儿童，这些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在下次召开各村妇女主任大会时，要求她们下去仔细摸排，我也亲自走访。” 谭卫兵说:“再等几天吧，等市公安局团委下派干部到酉水县后，先在我们桃花镇试点，市局团委准备搞一个“维护妇女儿童的权益，助力留守儿童的成长”的活动，到时候请他们与桃花镇结成对子。” 说完他们一行三人就往学校食堂去检查。走进食堂，他们看到食堂内干净整洁，桌椅摆放整齐。谭卫兵随机抽查了厨房用具的卫生，整个厨房用具卫生还算可以，没有饭粒残渣。他对才赶来的校长说：“食品安全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不仅要保证口味，还要确保食材的新鲜和卫生。” 校长连连点头，说道：“感谢领导关心，我们一定会加强管理，让孩子们吃的饭菜煮熟、卫生。” 离开食堂后，谭卫兵和叶镇长在校长的陪同下又查看了学校的其他设施，乒乓球球台是水泥板做的，角角也掉了。篮球场的地面是泥巴地面，高低不平，篮板上的篮圈也歪歪斜斜的。校长说:“打了很多次报告，县教育局也没钱，镇里也解决不了。” 谭卫兵说:“教育上的投入的差口很大，解决这些问题我也不敢说好久能实现你们的愿望，但两副乒乓球台和篮板篮球还是有希望。” 到了学校办公室室，离座谈会时间还有一会儿，谭卫兵请校长把学校教职工的情况说一下。 这位校长显然没想到过镇长会问这么简单又不好回答的问题。校长说:“我们学校有教职工35人，其中男老师16名，女老师19名……” 感觉这个校长翻来覆去说不清楚，谭卫兵直问他:“教职工有多少党员？最近五年发展了党员没有？有几个？” 校长说:“我们有党员5人，最近5年发展的党员……” 谭卫兵看到他在看其他人，也没催他，也没说话，但其他的几个人都没回答。一下就冷场了。 叶镇长说:“支委的组织委员是哪个？” 校长想了想说:“组织委员是胡老师。我是书记，平时党的建设方面都是胡老师在负责。最近五年好像没有培养党员吧。” 谭卫兵再问:“学校教职工有没有不是住在桃花镇的人？而是住在其他地方？如果有那平时住在哪儿？” 校长说:“有三个不是住在桃花镇，两个是去前年分配来的新老师，家是其他乡镇的，一个是结婚在县城，平时住在县城。他们平时住在学校，我们有部分老师在学校安排了单间宿舍，但只是少部分。” 谭卫兵说:“平时学校老师值班不？如果值班睡哪儿？” 校长说:“平时没安排老师值班，因为长期有老师住在学校。”“这样不行，”谭卫兵说道，“学校还是要安排值班老师，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住在学校的老师应付不过来。还有，对于新分配来的老师，要多关心，尽量给他们安排单间宿舍，让他们能安心工作。” 这时，叶镇长开口道：“我看可以先从党员教师开始，轮流值班，充分发挥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 校长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会尽快落实这项工作。 谭卫兵接着说：“关于学校的党建工作，不能只靠胡老师一个人，校长你也要多上心。可以多开展一些党组织活动，增强教师们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校长表示一定会加强学校的党建工作，争取在近期取得一些成效。 慢慢地又来了一些老师，谭卫兵一看时间也要到了，就对校长说:“你去看一下开会的人到齐没有？通知没课的老师都参加，有课的时候自行去上课就是。还有十分钟就是开会的时间。” 校长慌忙说:“好。”就走出了办公室。 谭卫兵等校长出去后对叶镇长说:“等会会议你主持，我总结时讲个话就是，与在镇中学的模式差不多，我俩换一下就是。” 叶镇长说:“好。但座谈会中有什么谭镇长要补充哟，我怕忘记了重要项目没调研到。” 谭卫兵镇长说:“要得。这就是普通调研嘛。” 就这样，到了会议室后，就由叶小彤副镇长主持座谈会，等校长读完汇报材料后，叶镇长也问了好几个问题，校长尽管答得不顺利，还是结结巴巴回答了。然后就是自由发言的时候。 在自由发言前，叶镇长说:“同志们关心的工资问题，是谭镇长私人借给财政所五十万，所以大家今天能领到工资。谭镇长也说了，只要他在桃花镇当镇长，不会拖欠任何一个教职工的工资。”会议室再次真正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听到叶镇长这样讲后，教师们纷纷发言，表示对谭卫兵镇长的感激。有的老师分享了自己教学中的困难和挑战，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有的老师则提出了一些改进教育质量的建议。 谭卫兵认真倾听着每一个老师的发言，并时不时地记录下来。最后，他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老师，我明白大家的辛苦和付出。我会尽我所能，为大家争取更好的条件。但是，我们也需要共同努力，提升教育质量，让孩子们能够享受到更优质的教育。” 在他的讲话结束后，会议室里又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次的座谈会让教师们感受到了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也为未来的教育工作注入了新的动力和信心。 第78章 面对面 真调研(下) 在下午接近五点钟时，座谈会也来到了尾声。 正正此时，由叶镇长负责落实的“桃花镇政府意见箱”弄好后，按之前说的分别在镇中学、镇小学、镇政府门口悬挂意见箱，所以那办事的人来后就问校长挂门口哪儿？ 谭镇长看到木盒子意见箱还做得有模有样，后世有很多不锈钢做的意见箱，但今天的木质意见箱却更接地气、更实用。 谭镇长对悬挂意见箱的人说:“你们找的挂的地方要能遮雨哟，否则连敷衍了事的摆设都说不上。” 说完这句话，谭镇长等同志们把思绪收回来后，就开始总结发言。谭卫兵说:“今天到镇中心小学来调研，感到学生活泼可爱，老师敬职敬业，学校班子的凝聚力、战斗力还有差距，下一步要加强学习和整顿。” “这次调研的目的和意义叶镇长讲得很好，关于调研的内容和后续安排我也完全同意。我在镇政府、镇中学和镇中心小学门口分别设置了一个意见箱，收集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比如教育、治安、生活、学习方面，以及个人困难、冤屈等诉求也可以，就是举报贪污腐败、违法乱纪行为一样可以投到意见箱。这个意见箱是改变政府工作形象、提高政府工作能力的一个举措，而这次调研也是促进政府对教育工作更有力度、也有温度的一个举措。我就对今天下午在镇中心小学的调研作一个小结，也对存在的一些需要整改的问题要提出来，对还没调研清楚的也一一作说明，以及对未来教育工作的一些设想在今天的调研会上也提出来供各位老师参考……” “对于今天大家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我们会认真研究并加以改进。同时，也希望各位老师能够继续发扬优良传统，不断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谭镇长看了看时间，“今天的座谈会就到这里吧，感谢大家的参与和支持，也欢迎各位领导、老师到镇政府找我，不论是否能帮到大家，我愿意为大家服务。” 随着谭镇长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离开学校后，谭镇长一行人回到镇政府食堂吃晚饭。在饭后谭镇长对小彭说:“每个学校调研后都要总结梳理出来，形成简单的情况汇报，可以不分析不展开，最后调研结束再总结出共性的和特殊的问题，然后分析原因和找到对策措施，形成全镇的综合报告。” 晚饭后，谭镇长回到办公室，开始整理今天的调研笔记，并做好明天到辖区所有村校调研的准备工作。 第二天谭卫兵开车，叶镇长、孙校长和小彭四个人一起，到最偏僻的村校去看望战斗在最艰苦地方的老师和同学们，谭卫兵想到当年父亲的一个朋友到家里玩，给了一个5分钱的硬币，如今过去了很多年，依然记得。那时候的小孩手里怎么会有钱？哪怕是一分钱。所以谭卫兵专门在银行调换了一元的500张。 到了风仙村校，三个村干部已到了。检查了学校教室和办公室，有些村校都没有食堂，就是老师也是自己带饭或中午回去吃，当然也有是在附近群众家里吃。因为村校没有工勤人员，如果有老师的课稍微少点的学校，就安排课少的老师轮流蒸饭，菜大都是家里带来，蒸饭的时候就顺便蒸一下。 风仙村校，有风，风还比较大。村校就座落在一个山丫上，上下左右都有路，也相当于村的中间。唯一不好的是打篮球或踢足球，容易把球搞出操场而滚到下面山沟里去，这一去一回捡球就是要一二十分钟。但山村里的孩子最喜欢上体育课，打篮球踢足球和打乒乓球都各有一群爱好者，村校没有专职体育老师，都是男老师代一下体育老师上课。 学校的办公室和教室都是以前地主家的房子租过来做的办公室，有三个教室，一三五年级，二四六年级的就与一三五年级合班上课。办公室和教室都是天晴进太阳、下雨就漏雨，刮风就吹风、下雪就飘雪。墙壁和屋顶都是补巴加补巴，有间教室还在中间支了一根木头，撑在横梁上。 谭镇长一行人在与老师和村干部一起座谈时，了解在校学生和全村学龄儿童以及辍学的情况，还有离最近村校的距离远近，因为每年报名读书的学生在减少，而三个班六个年级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了解村干部和老师对合并村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几位老师和村干部建言献策，都觉得可行，只是中午就要蒸饭，学生中午肯定不能回来，个别远的学生还要住校才行。 谭卫兵说对个别远的要住校的，能否去中心校读，中心校专门在把寝室准备好，家长和学生又是什么态度？谭卫兵把这个问题就交给老师和村干部。 转眼间就要到放学时间，谭卫兵就走进教室，对一个人带着纯真笑脸的小同学们说:“亲爱的同学们， 尽管条件艰苦，你们却孜孜不倦地努力学习，我对你们的志气和毅力表示敬佩。在这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小学阶段，我想对你们说几句话，希望能成为你们成长路上的小小灯塔。 首先，希望你们保持好奇心，像海绵吸水一样，不断地从书本、生活和大自然中汲取知识。好奇心是探索世界的钥匙，它能引领你们发现未知，解锁新技能，让每一天都充满新鲜感。 其次，培养坚韧不拔的毅力。学习之路不会总是一帆风顺，遇到困难时，请记得深呼吸，勇敢面对。每一次挑战都是成长的契机，坚持下去，你们会发现自己的潜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同时，学会团队合作和分享。在集体中，你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伙伴，他们有着不同的性格、兴趣和特长。尊重他人，倾听他人的意见，与伙伴们携手共进，会让你们的学习生活更加丰富多彩。而分享则能让你们收获更多的友谊和快乐。 此外，不要忘记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无论是画画、音乐、体育还是科学实验，找到你们真正热爱的事情，并投入时间和精力去发展它。兴趣爱好不仅能丰富你们的生活，还能帮助你们释放压力，找到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最后，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一颗善良和感恩的心。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多一些理解和宽容，少一些抱怨和指责。感恩生活中的每一次帮助和支持，它们让你们的世界变得更加温暖和美好。 孩子们，未来属于你们，去勇敢地追求你们的梦想吧！愿你们在成长的道路上，既有勇往直前的勇气，也有脚踏实地的坚持。最后请让我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奖励，希望你们继续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谭卫兵拿出准备好的一元钱，分给孩子们，并告诉他们要好好学习。孩子们拿着一元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谭卫兵注意到一个小男孩一直低着头，便上前询问。原来小男孩的父母在外打工，他和爷爷奶奶生活，家里条件不好，他从来没有零花钱。 谭卫兵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递给他一张五元纸币，并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小男孩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感激和坚定的光芒。 离开风仙村校前，谭镇长对村干部说:“统计好留守儿童、辍学儿童和家庭最贫困的学生名单，因为下一步有市公安局团委钱物和图书的资助。” 谭卫兵又转头对叶镇长说:“早点把统计要求和表格以通知的形式发到各个村和学校，把学校上报的名单与村里上报的数据合并，对不同的要再落实一下。” 在随后的几天把剩下的村校全面走访完，一般一天两个村，早出晚归，圆满完成调研任务。谭镇长和叶镇长、小彭再次汇总后，就交给小彭撰写综合报告。并且决定在下半年召开一次全镇小学生运动会，让同学们有尽情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和平台。 第79章 拍苍蝇 还公道(上) 一周的调研结束，终于缓口气了。 谭卫兵早上给办公室的小文说:“我们镇政府有没有篮球队？” 小文说:“没有。因为没有打过比赛，据我所知没组建过篮球队。但镇政府有打篮球的人，农经站农技站计生办国土办都有人打篮球，以前他们经常去中学打球，只是一般时候都要输几分，所以我们政府的总不服气。” 谭镇长又问:“镇政府哪个打得好？或者说一般都是哪个去学校联系打篮球的？” 小文说:“一般都是国土员张理军去联系，他也打得好，他是部队转业回来，身体素质又好，技术也好，小马也喜欢打球，但他防不了张理军。” 谭卫兵说:“你给他说一下，最近两天联系一场篮球赛，联系好了给我说，把我们的队员也召集好。” 小文说:“我马上传达镇长的指示。” 谭卫兵说:“哈哈哈，这也成了指示？我也是一个普通的队员。想我当年本事没有，却有一颗狂傲的心。还说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话，我怎么就没有小文懂事呢？” 小文说:“镇长，你说什么呢？你没我懂事？那你能当镇长，我还是借调的临时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谭卫兵微微一笑，也没解释什么。小文怎么知道她高看无数眼的谭镇长在另一个时空，的确情商不高，却自以为是，连智商也是普通水平。 到了办公室，谭卫兵给新浦县才提拔的李县长打电话汇报这一周来的工作。 李县长说:“你抓的突破口好，一两个月经济发展看不到效果，但你一下子解决教师工资的拖欠和提高全镇教师的教学水平和树立争先创优的教学氛围，是相当有水平了。我想你的经济发展思路肯定也有了吧。” 谭卫兵说:“老领导您过奖了，教师工资是我垫上的，经济发展思路有一点，但还没有深入考察，所以任重而道远呀。” 李县长说:“你说的那些我晓得。你调研了才好去县里汇报，汇报了不就好要钱。就算县里不行，市里你没问题，我看你就是胸有成竹！” 谭卫兵说:“李县长，我就一普通马，在你的说法中感觉还是千里马哟！” 李县长说:“你不是千里马？但我也毫不谦虚地说，我就是你的伯乐。希望你也快点成长为副县长。” 谭卫兵说:“谢谢老领导，您的确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还也还不完的。反正我会把这份情一直会记在心里。” 与李县长的电话打完，徐娟的电话打来了。 徐娟说:“老公，我明天就下来了。我今天要把准备工作做好，明天就简单多了。市局派一个小车和一个小货车送我上班。你明天来不来？” 谭卫兵说:“我等会和徐局长联系一下，关于你们捐赠的东西，是全部给我们桃花镇还是？还有市公安局团委与我们老区的结队子是与县里还是镇里？看徐局长的安排吧。孙书记要亲自来吧？” 徐娟说:“孙书记肯定亲自来。孙书记开始也说了，最好不与镇上结对子，孙书记说:‘级别悬殊远了点，不好’，至于捐款捐物倒可以给你们一半。” 谭卫兵说:“我晓得级别有悬殊，我不是想抱你的大腿嘛。” 徐娟一听说:“嗯，你想得美，我们市公安局的大腿那么好抱？” 谭卫兵说:“你一个科员的大腿，细细的，还需要抱？我一把就捏住了。” 谭卫兵两个还在嘻嘻哈哈开玩笑，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敲门，谭卫兵示意他说话，他说:“谭镇长，我是张理军，我问了一下学校，学校说今天中午就得行，我来问一下今天中午可以不？” 谭卫兵说:“行，吃了饭，大概十二点四十五至一点打球，差不多吧。” 张理军说:“是的，我们一般接近一点打，那我把队员召集好。” 张理军走后，谭卫兵也与徐娟结束了热线联络。 谭卫兵想了想还是给徐局长了打电话，就说:“徐局长，明天你们市局团委孙书记来结对子，是县里哪个领导主持？” 徐局长说:“我给吴县长汇报的时候，县长说他亲自接待，孙书记是正处级多年，已是二级巡视员，所以副县长接待显得不够尊重，况且是送钱送物还送人才，更应该他出面。” 谭卫兵说:“吴县长有格局，徐局长的格局也不小，到时候给我们桃花镇多点支持。” 徐局长说:“明晚我们给徐科长接风洗尘，请你也来参加哟。另外局里把办公室和寝室都安排好了。至于你说的支持，你们给三分之一，县里最偏僻最艰苦最贫困的三个乡要给。说句实在话，这个轮不到我们公安局发言，是吴县长签字。只是那天汇报的时候说了来龙去脉 后，吴县长说桃花镇肯定要支持点才行。” 谭卫兵说:“谢谢徐局长着言。那我们明天见。” 谭卫兵又给叶镇长打电话:“叶镇长，等会你亲自去开信箱，以后每周或两周开一次。另外镇中心小学的校长风评不好，你收到什么线索没有？” 叶镇长说:“我等会就去取。道听途说的线索有，我没有收到举报信或当面向我反映。” 谭卫兵说:“好。有些事情哪怕是道听途说，我们听多了也要主动了解才行。” 与叶镇长挂了电话后，谭卫兵把全镇的一些报表再拿出来分析，结合调研村校所了解的情况，乡村经济振兴难度还是大，酉水县的山高坡陡，实在不好发展什么，现在就是看药材和水果和牛羊养殖，但后两样又受交通不便的阻碍，自产自销又不可能。还是按照另一个时空一样，以旅游业带动其他行业，牛羊业再深加工，把酉水牛肉干做大做强。这些不能一蹴而就，统筹兼顾稳步推进才行。酉水牛肉干的广告，支持一个政府的活动或者说请记者来写篇文章专门说一下，吃了酉水牛肉干硬是腰不酸腿不痛走路有劲了，这顺便宣传，效果也有，广告费也省了。 隔了不久，叶镇长拿了两三封信和几个纸折叠一起的纸条来，谭卫兵说:“我看一下，看有没有合理化建议或具体意见后，涉及教育的转给你。” 等叶镇长走后，谭卫兵一一拆开，看得出来有学生写的，有教职工写的，但没有一个是实名，包括提建议把镇中学的路灯维修和新添两个等，也有一个说在学校门口公路设红绿灯等，也有举报信，涉及镇中心小学的校长，但只是笼统说在评职称和安排工作、评先评优上不但吃拿卡要，还要求女老师提供服务，但都没有说具体的人或事。还有学生反映镇中学食堂蒸饭经常不熟，镇中心小学一个学生反映有个人经常打他。还有反映镇政府把街上整治一下，赶场天又是车又是人，很不安全。 谭卫兵把信息分类，再把重要信息摘抄到笔记本上。然后亲自把关于学校的那几个信件送到叶镇长办公室，并且说:“你先看一下，后面再统一梳理后，再分轻重缓急进行解决。至于镇中心小学校长的事，后面再摸情况，就怕是领导不知道，下面的人都明白。” 谭卫兵回到办公室后，隔了半个小时，打电话把叶镇长叫到办公室:“那个镇中心小学的校长是一个什么情况？是他有业务专长还是人脉关系？” 叶镇长说:“他也没什么大的关系，他就是有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在教育局当副局长，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是没有人实名来反映他有什么问题，吃拿卡要、威胁引诱女老师这些，你没人举报反映也不好查，所以就是这么个样子。” 谭卫兵说:“那你是女同志，着手收集他的一些违法乱纪行为，等两天县公安局派人调研留守的妇女儿童生活生产学习情况时，到时候一起配合调查，如果没事是谣言，那就在会上说明，如果有问题就严惩不贷。”说完谭卫兵就出了叶镇长办公室。 第80章 拍苍蝇 还公道(中) 到了十一点多时，张理军又到镇长办公室，他说:“谭镇长，已联系好了，中午十二点五十开始打，中场休息五分钟，上下半时各二十分钟包干。” 谭卫兵问:“我们队员有几个？分别是什么位置？” 张理军说:“我们各个位置都有，如果真正弱一点的是组织后卫。正因为我们各个位置都有，所以才和镇中学打得难分伯仲，尽管他们稍微强一点，也就是组织的那个强一点。我主打中锋，农技站小彭和畜牧站的赵炼华是前锋，计生办的杨海是攻击后卫，他能突能投，但球去他手上不容易出来，所以他打组织不好，农经站的马小伟是组织后卫，不知道谭镇长打哪个位置？” 谭卫兵说:“我就先打组织后卫，我打前锋也打过，客串中锋也搞过，我也算是万金油，但我投三分不得行。” 又聊了会，谭卫兵说:“好篮球有没有？” 张理军说:“我们主任也打球，所以我们办公室专门去县城买了一个好篮球，打比赛才拿出去打的。” 谭卫兵说:“好。你等会给所有的队员说，晚上我私人请大家吃饭，把镇中学打球的也叫上，然后你在馆子把桌子订好，两个桌子拼在一起，我们六七个人，学校就算十来个人，加上裁判，二十个人弄在一起坐，看行不行？实在不行就两桌。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在桃花镇不报一分钱，是私人请客，我也不可能公私不分，那其他同志怎么办？我有钱不不乎，但更多的同志还要靠工资养家糊口。” 谭卫兵一看时间，马上就十二点钟，于是就去食堂吃饭。 吃饭后谭卫兵换上背心短裤，再穿一个外套，就走出寝室。到了院坝，我看已有五个队员，加我就是6个人。 来到镇中学篮球场，水泥球场上用油漆画的线，一看是上午才涂抹一下的，也不知道干了没有。但今天阳光明媚，虽然是三月下旬，但也还能抵抗得住这三月的寒冷。 张理军把篮球投向篮筐，球应声入网。谭卫兵说:“你是能内能外，走，带我过去认识一下那边的老师，不能只认识自己的队员。” 走到那边球场，大家都没在投篮了。张理军说:“谭镇长过来跟各位老师打个招呼。” 谭卫兵说:“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于是几位队员依次做了自我介绍，每介绍一个，谭卫兵就去握手致意！ 然后回到自己的半场后，谭卫兵说:“我们先跑一下篮，热一下身。然后等会我先打两节组织看看，大家打不进去或者说时机过去了，那就把球传出来，组织二次进攻？不是出机会了不投，而是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就把球传出来交给后卫，再组织二次进攻。” 谭卫兵就在篮下传球，其他的队友就接球上篮，运球直杀篮下急停低手上篮，或者三步上篮跳投，也有运球到三秒区外急停跳投的，感觉个个生龙活虎。谭卫兵要求从半场线开始跑篮，距离远点才更快活动开。 然后分别从左右跑篮几次后，裁判吹哨准备比赛时，谭卫兵把几个队员召集起来，他说:“因为我是第一次和大家配合，我说三点我的看法，请大家批评指正。第一就是进攻不能大家都上来要球，而是各有各的区域，这个区域并不是说前场的两边是两个前锋区域，后卫中锋就不能去，但后卫中锋去了，那一个点有两个人了，原则上被占区域的人就到另一个人的位置附近，这个话也许没表达清楚，大白话就是人不能挤在一堆，弱侧也要有人，便于拉开防守的人或利于快速转移球到弱侧，让防守队员跟不上而出现空位投篮或进攻。第二个防守时，我们抢下防守篮板，第一时间看快攻队员（前锋或后卫）的位置，直接传球过去打快攻，如果遇到快攻队员没冲到前面或有防守队员上来逼抢，阻挡我们打快攻，那么第一时间想法给打组织的，当然运球摆脱防守后再给打组织的也是可以，意思就是抢到篮板第一是快攻，第二是给打组织的，以传球为主，因为传球速度更快。但如果没人防守你，你也可运球过半场，但也随时准备传球给组织。最后是退防要快，防止对方轻松快攻，要第一时间阻止对方抢到篮板球的人轻松传球运球，阻止一下就快速回到自己防守队员那儿。同时在自己擅长的进攻区域，有机会也大胆投篮。”队员们表示听明白了。 当比赛开始，中线跳球。张理军往回拨到谭卫兵手中，谭卫兵运球过半场，就看到小彭已快跑到快攻空位，谭卫兵一个急速传球过去，人到球到，接球就投篮，两分。对方发底线球，因为镇政府队是人盯人，不是联防。所以只留一个人干扰接球队员，其他人快速回到后场准备防守。由于防守及时，中学队没有打出快攻，只有转到阵地战。阵地战中，政府队有强力中锋，防守面积广，抢篮板球又厉害。所以他们投篮不中，被张理军抢下篮板，马上传球给谭卫兵，谭卫兵快速推进，这时小彭上来备人，谭卫兵顺势突破，防守队员一上来，谭卫兵把球传给小彭，小彭一个梦幻三大步上篮，球进。谭卫兵开场两个助攻，瞬间把队友情绪调动起来了。 场边观众欢呼起来，小彭兴奋地和谭卫兵击掌庆祝。接下来的比赛，政府队完全掌控了节奏，不断利用快速传导和犀利的突破撕开对手防线。张理军在内线的优势也越发明显，多次抢下篮板并二次进攻得手。 反观中学队，他们的进攻受到了很大阻碍，只能依靠个别球员的个人能力苦苦挣扎。心态一变，命中率更低，配合更少，单打独斗更难进球。尽管比赛很胶着，但镇政府队一直以十分左右的领先优势压着镇中学打。进入下半场的后半段时间，镇政府已领先十五分，在业余赛场，不放水不松劲的情况下，比赛就失去悬念，最后镇政府还是以两位数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赛后，队员们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大家纷纷称赞谭卫兵把整个球队盘活了，也对团队的默契配合感到满意。这场胜利让他们对未来的比赛充满信心，赵炼华说:“我们也要到其他的镇去打比赛，把我们桃花镇的篮球打出酉水河。” 谭卫兵说:“我们还是再找两个队员，原则上十来个人，有时候不一定大家都在。然后张理军去县城买十来套服装，印上号码，在左胸前印三个小字‘桃花源’，不是桃花运，不能搞错了。” 晚上，餐馆用一个木板放在桌子上，四周坐满了十六个人，镇政府有七个人，学校来了十个人，包括一名裁判。 吃饭之前，谭卫兵就说:“今晚我请所有的队友们吃饭，是因为我要早日融入到桃花镇的篮球氛围里，我喜欢打篮球。在吃饭前我说一件事情，菜，大家想吃啥就点，不用给我私人节约。但酒，能喝半斤的只喝半斤，不喝四两，也不喝六两，也就是说喝舒服，但不准喝醉，不强迫劝酒，菜可以劝。同时喝了酒后，不能开车，包括摩托车，因为我在一起吃饭都是这个要求，不劝酒、不喝醉、不开车，是喝了酒的不开车。以后醉驾入刑，酒驾要拘留，所以大家要注意！其他的就放开肚皮整！” 众人听闻，纷纷响应，表示赞同。 饭局开始，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烈。谭卫兵首先举杯说道：“这杯酒，敬我们在座所有的篮球爱好者，在搞好工作的同时，不忘我们的篮球梦！”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接着谭卫兵与学校和镇政府的又分别共饮两次。然后随意喝酒吃菜聊天。 在聊天中，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谭卫兵这次的调研，谭卫兵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所以我把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放到教育上。教育事关未来，是我们这一生中念叨最多的两件大事之一，另外一个就是医疗。这两件大事，今天大家还没有什么体会，教育是义务教育，医疗我们年轻不生病，所以没什么体会，但十年呢？二十年呢？那时再加上房子，就是压在中青年头上的三座大山！那么我透露一下消息，几年后房价就开始涨了，二十年后房价可能达到十倍以上，社会上还出现炒房团。不知道我这个信息对你们有没有帮助，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有机会探讨探讨我刚才的话，你们怎么办？有没有人想到怎么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想那么远。这时小彭说:“谭镇长，是不是我们早点买房子，如果有钱还可以多买两套，然后涨价了再卖。” 谭卫兵说:“还有哪几个兄弟想到了小彭说的这些？”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有三个人发言，两个是学校的老师，其中一个就是小文的老公小马，一个是张理军，说他们也想到了。 谭卫兵开玩笑说:“能快速想到这些，至少表明赚钱更容易些！还有后面有很多事业单位的人考政府部门，考公务员，希望大家早作准备。这个我给小马也说过。” 在吃高兴处，无外乎互相敬酒，捉对厮杀，或三五个共饮。 饭局一直吃了接近个半小时，的确也没人喝醉。在大家纷纷挥手道别时，有个老师悄咪咪地对谭卫兵说:“谭镇长，我想耽搁你一会儿时间，和你聊聊天，好不好？” 所以谭卫兵他们几就往镇政府走，有的往学校走，有的往街上走。到了镇政府门口，谭卫兵说:“小彭、小张，你们早点休息，我找这个杨老师聊聊天。” 把杨老师带到寝室后，谭卫兵说:“随便坐，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就一个坏规矩，不抽烟。” 杨老师说:“我也不抽烟。” 谭卫兵说:“杨老师教几年书了？家里几个人？你是哪儿人” 杨老师说:“我教了十来年。是隔壁平顶乡的人。我有个老婆孩子，住在学校的。我老婆在中心小学教书。我两个都是农村人出身，能教书已经很知足了。” 谭卫兵说:“那好嘛，知足常乐！都是老师，假期好出去耍。你们工作生活都还还好噻？” 杨老师说:“一般吧。我主要是反映中心小学那个校长。因为我老婆生孩子后，有段时间需要喂奶，所以难免请假，那个校长开始答应了，后面就动手动脚，骚扰我老婆，并且威胁说:‘听话什么都好说，不听话就有小鞋穿。’所以后面请假也难，更莫说评先评优评职称这些。反正在中心小学，他依仗上面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骚扰了很多女老师，对一些老师他就是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我感觉有女老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我就想把他绳之以法，但又没有什么大的证据，就算有老师屈服了，但她不说也不好乱说。因为他平时在人前隐藏得好，是笑里藏刀。” 谭卫兵说:“这样的人，我肯定是不放过。就算屈服的人不举报，只要你说的是真的，这样的行为至少也是撤职处分，如果达到违法犯罪行为，肯定要依法打击。你回去给你老婆说，稍微联系两个人，然后等我老婆来了后，她来调查如果属实，再双规他，慢慢查他的其他违法乱纪行为。我老婆是市公安局的，马上下派下来。本周都能来调查。” 然后又聊了会，杨老师告辞而去。 谭卫兵洗漱后，给父母打电话问候一下，又问幺舅身体怎么样？再问表叔和幺叔，那个平湖大酒楼经营得怎么样？最后与徐娟卿卿我我几句后才挂断电话，然后进入梦乡。 第81章 拍苍蝇 还公道(下) 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谭卫兵起床后又是一套循环三遍的健身动作后，再来一套警体拳三遍，然后五分钟洗漱完就是七点钟。 穿戴好衣服，电话响起了。是徐局长打来的，徐局长说上午的接待会，县长请谭镇长也参加，时间大概在十一点左右。 到了食堂，吃早饭时候，谭卫兵给杨书记说，今天上午要去县里参加市公安局团委与县里结帮扶对子的仪式，给书记请假。杨书记说请啥子假嘛，给办公室说一声就是。 谭卫兵说:“办公室要说一声，杨书记这儿也要请假才对。” 吃完饭，徐娟也打来电话说七点半准时出门了，预计上午十点半至十一点到县城。 谭卫兵说:“那我在进城口等你们？他们说有人来接不？” 徐娟说:“徐局长说的他来接。本来吴县长说来接，被孙书记拒绝了。” 谭卫兵说:“那我和徐局长来接，我等会和徐局长联系。” 吃饭后谭卫兵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批阅，小彭把调研报告拿来，谭卫兵在调研时就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借给小彭，直接在笔记本上的金山文档上撰写。 谭卫兵边看边叫小彭在这儿坐一会儿。谭卫兵先用五分钟看了一遍，然后再细看一遍，边看边拿出一张纸进行写修改方案。题目从调研报告改成关于桃花镇教育现状的一些思考。一部分是基本情况，又分镇情和教育的基本情况；二部分是调研情况，又分中学与小学两个版块（再分硬件软件、教师学生校舍等）；三部分是原因分析，历史沿袭、地理环境、资金投入、未来发展等方面入手分析；四部分对策展望，一是学校合并，偏远村校间合并和村校合并到中心校；二是资金投入，新修维修校舍、扩建镇办幼儿园，包括教室寝室食堂厕所等，还有贫困学生的帮扶；三是提升教学水平，每个月进行一次调研活动，分年级科目赛课，健全考核机制，奖勤罚懒、奖优罚劣；四是开展素质教育，召开田径运动会、作文音乐书法美术等比赛，激励有运动和艺术特长的学生，种下一颗文娱体育的种子。 在看完和写完后，谭卫兵说:“你写得不错，基本上算是表达得完整完美，把基本情况调研情况都总结得很好。我把框架再梳理了一下，你再结合我给的框架草稿进行充实完善。我们这个报告的目的是请上级拨款，我们危房多，不维修有安全隐患，全部维修不行，才想出合并的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资金投入，早晚难免会出事。你把笔记本电脑拿去再修改一下，周末给我，我下周再去县里面汇报。” 隔了一会，徐娟打电话说:“你好久出发？我们已走了一半路程。” 谭卫兵说:“马上出门，我这儿一个小时还要不到，我预留了一个小时的。” 走上午十点半，谭卫兵从桃花镇出发，带上四个进城办事的同事，事业单位的同志还解释办事，谭卫兵说:“你给我说也是对我的尊重，我不管具体干部的事，我只管工作任务完成怎么样，并且也只找中层干部要工作任务的结果，这也是对普通干部职工的尊重。” 到了城里，把坐车的同事放到城里招待所外面，谭卫兵就开车到从山城来酉水的进城路口。然后分别与徐娟和徐局长联系，他们都说快到了。 十分钟，徐局长李政委都到了，再过五分钟，孙书记他们也到了。握手问好后，徐娟就坐上谭卫兵的车。 谭卫兵看到徐娟那红红的脸蛋说:“娟子又漂亮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十年的悲喜人生，早就锻就了谭卫兵的马屁，越是亲人，赞扬的话越不能少。谭卫兵在另一个时空就是说话很直，的确也是好心，但是亲人们并不认可，因为瞎子摸象的故事告诉我们，每个人都坚守自己认知范围之内的人和事，谭卫兵自己也是如此，哪怕重回二十几岁，认知也不见得多多少。杜甫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没登过更高的山，没行万里的路，没有读书和思考，认知又怎么改变？ 中午的签字仪式和午餐都很圆满。 中午不休息，徐局长请孙书记一行到县公安局检查指导工作，当然也指导了酉水县公安局团委的工作。 下午三点多钟，徐局长带班子成员和谭卫兵把孙书记送到县城外，并送上酉水牛肉干，谭卫兵还请孙书记在市局团委搞活动时，记得把酉水牛肉干抬上桌面，谭卫兵说:“酉水牛肉干是酉水特产，不说走出中囯、走向世界，至少也是走出山城、走出酉水才行！”末了谭卫兵说:“孙书记，上次去凤凰湾买那个房子，你没同意，说暂时不忙买，我觉得你周末去看，看了就买，后面别墅修好了再买，等涨价了，买现在买的小洋房一卖，赚的钱就够你隔两年买别墅的钱。” 孙书记说:“谭处长时刻不忘工作，我也愿意给你当代言人。你说了几次了，我也是思想不解放，但我听你的，这个周末就去买，如果有什么我找你帮忙。” 送走孙书记，徐书记把徐娟叫到县局开会，而谭卫兵却到金县长那儿去汇报工作，把调研的情况作了简略汇报，也说了要资金才能解决，但不解决也不行。谭卫兵从金县长办公室出来，又去吴县长作了相同报告，吴县长说:“谭镇长，我争取在上半年把你们集镇硬化的给你解决了，总不能一直让你自己垫。但其他的的确也难，财政收入太少了，入不敷出呀。我可以给你这样保证，你们去上面要的钱我不拖欠挤占一分一厘。” 谭卫兵表示感谢后，又来到公安局。 在徐局长办公室，谭卫兵把中心小学校长的情况介绍后说:“如果最近几天没有老师举报违法行为，我就不麻烦徐局长，镇纪委去找他问话核实情况。但徐娟明天和我一起去桃花镇，她先把留守的妇女儿童现状的调研工作完成了再说。” 徐局长说:“你安排就是，有什么需求你就说，我全力支持。今天开会文所长也在，这些都安排好了的，市局来的都是领导。” 谭卫兵想了一下说:“徐局长你不该捧杀你们徐家人哟。你们的字辈能合不？另外我真还有一个请求，你把警用摩托车借我一辆。徐娟走的时候还你，有些地方开摩托车比小车方便。” 徐局长说:“那今天桃花镇文所长来了的，我马上叫他去局办公室领一辆，到时候你去拿就是。徐娟会骑不？注意安全哈。” 谭卫兵说:“摩托车，我是相当的会，连驾驶证c、e证都有。” 最后徐局长问那个房子是什么一个情况，谭卫兵把凤凰湾楼盘的情况介绍后，建议他也去买。徐局长说他也去买谭镇长买的那栋的二单元。 晚上吃晚饭后，帮徐娟把寝室收拾了一下，就到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感觉天一下就黑了。唉！ 第二天，先开车回到桃花镇政府寝室，把钥匙给了一把，谭卫兵也把叶镇长李姐小文介绍给她认识，叶镇长兼任了镇妇女主任，所以徐娟的调研工作也要在叶镇长的领导下完成。 要上班的时候，谭卫兵把徐娟送到派出所，派出所也才五个人，两个领导三个兵。文所长握着谭镇长的手说:“欢迎谭镇长指导工作。”然后把谭卫兵和徐娟迎进所长办公室。 谭卫兵说:“文所长客气了，徐娟到所里来要麻烦所长和各位兄弟了，我给兄弟们带几包烟。” 谭卫兵拿出一个黑口袋，给文所长了两条，给其他的兄弟们每个准备了一条。聊会天后，谭卫兵把警用摩托车骑回镇政府。 到了一楼党政办公室，谭卫兵看到小文说:“小文，麻烦你帮我订个餐，晚上我私人请派出所的和杨书记他们吃饭，还是那个最大的桌子。” 上午谭卫兵给叶镇长说:“下午徐娟和你一起去调研学校的留守儿童。顺便找几个老师了解情况。” 接着谭卫兵又给镇中学的杨老师打电话，“杨老师，今天下午徐娟和叶镇长去中心小学调研留守儿童情况，你老婆联系了更多掌握情况老师没有？你中午问一下再告诉我，徐娟就好制定谈话方案，徐娟也晓得先喊其他老师，再喊你老婆谈话，你们也莫担心，况且一个违纪违法的人，我们正面杠他也没什么。” 要到中午的时候，文所长打电话给谭卫兵说:“谭镇长，中午加了两个菜，给徐科长接风，邀请你也参加。” 谭卫兵说:“文所长，你太客气了，我一定参加。” 要到中午的时候，谭卫兵提两瓶酒到派出所，就说:“中午不喝酒，但我把酒提过来，你们以后喝。另外晚上不值班的去镇上馆子吃饭，徐娟了，要拜拜码头，请大家关照。我把杨书记他们班子成员都喊上。” 文所长的午餐加的两个菜，就是平时看不到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饭后谭卫兵对文所长说:“下午徐娟就开始调研留守儿童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再请你们支援。” 文所长说:“徐科长有特殊使命，我这儿不安排任何工作。” 谭卫兵说:“我和徐局长商量，她反正到处跑，其他乡镇的留守儿童也要调研。” 说完谭卫兵就带着徐娟回镇政府，徐娟边走说:“文所长，晚上见，叫大家一起来哟。” 文所长说:“好，现在大家都知道，谭镇长豪气，在谭镇长那儿蹭吃蹭喝都是小意思。” 回到寝室后，徐娟问:“你真的是财大气粗了？” 谭卫兵说:“因为我请客，我结账，而在餐馆吃饭的人也来敬酒打招呼的，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就把账也帮忙结了。这儿有两个前提，一个是当天是我请客，二是他们来敬我酒的。别人捧我的场，我也捧他的场。你说好不好？” 徐娟说:“没问题，你小气了我还不同意。” 谭卫兵又说:“听卫胜说，你们局里在基层选人，他问我上不上来？我就说有机会就上来嘛。” 徐娟说:“是的，还是我给丹妮说的，前两天去政治部主任那儿去感谢他照顾时，看到一份文件，还没下发下来。” 谭卫兵说:“那我们在下周周末回去请主任吃饭，汇报一下思想吧。” 徐娟说:“要得。” 谭卫兵把中心小学校长的事说了一遍，也说了匿名举报和杨老师反映的情况，谭卫兵说:“你去找女老师们了解情况，然后她们自己写一个情况说明或你做下笔录。我的想法就是:要么纪委、要么公安，反正这种害群之马不能放过。” 当谭卫兵和徐娟下楼，就看到站在院坝的杨老师，谭卫兵喊了一声。杨老师说:“谭镇长，我老婆联系了三个老师，到时候去学校找我老婆就是。” 谭卫兵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们写一个情况说明，然后凭此就双规他，后面就不存在问题了，反正是痛打落水狗。” 杨老师说:“写了的。” 谭卫兵说:“好，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去上班嘛。” 谭卫兵把徐娟带到叶镇长办公室，然后把杨老师反映的情况说了一遍，还说:“你们下午把证据拿回来，我再给杨书记汇报。” 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叶镇长带着徐娟来到谭卫兵的办公室。谭卫兵请叶镇长坐，然后徐娟主动给叶镇长泡茶。 叶镇长说:“谭镇长，我真没想到那个校长是披肩人皮的狼，他肯定有违背妇女意志的事，只是当事人还没举报。我建议马上双规他。” 叶镇长说完后把材料递给谭卫兵。 谭卫兵拿起材料一份一份仔细看，材料后面还有一份叶镇长对四个受害者的问话材料，该材料由徐娟记录。材料中四个老师都说举报材料属实，若不实愿意接受一切惩罚。看完后谭卫兵心中有数。 谭卫兵去给杨书记汇报，杨书记把材料看后问谭卫兵:“谭镇长，你觉得怎么办？” 谭卫兵说:“他已触犯法律，双规也只是前期的事，后面也是刑事案件，所以我们也只有按正规程序办，因为调查有徐娟和叶镇长，都是女同志，这瞒报显然不可能。徐娟在工作上是市公安局的，执法者如果徇私枉法，那也是犯罪呀！” 杨书记说:“好。我打电话叫简书记来，纪委书记亲自办。” 说完就打电话，简书记来了后，杨书记把谭卫兵最后讲的道理说一遍后郑重地说:“要从快从重处理，小徐同志参与这个事，她写的总结会上报市公安局，所以说你明白我这样讲的意思。至于范围，我没有范围，一切按纪律程序办。由你给县纪委汇报，听从县纪委的指示。” 谭卫兵听出了杨书记的转折，原计划是镇纪委简书记先把人控制住，但现在按程序上报，由县纪委决定，更显严谨。 隔了十五分钟左右，简书记来到杨书记办公室说:“杨书记，县纪委叫我今天就不动，明天上午县纪委直接来人双规他。” 杨书记说:“好，那就这样办。还有晚上谭镇长又请客，党委成员都去。” 简书记说:“谭镇长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等简书记走后，谭卫兵也从杨书记办公室，再亲自去每个领导办公室打招呼，等会就直接去餐馆小聚。 谭卫兵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便陪徐娟叶镇长一同前往餐馆安排晚宴。他在厨师的介绍下，再精心挑选了几道美味佳肴，于是在舒适的包间等候各位领导和派出所的同事到来。 不久，其他党委成员陆续到达餐馆。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谭卫兵热情地招呼着每个人，气氛轻松而愉快。文所长等三个人走在最后，文所长说有两个同志值班，不能离开。然后文所长依次与各位领导握手致意。 晚餐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品尝着美食，交流着工作中的点滴。在欢声笑语中，晚宴逐渐进入尾声。 晚上回到寝室，谭卫兵对徐娟说:“你今天立了一功。” 徐娟说:“你们都弄好了，只是让我出面，表明市公安局也晓得这个事，老公，你这样对我，好不好？” 谭卫兵说:“夫妻本是患难与共，互相借力是天经地义的。”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县纪委副书记带队，来了一共三个同志，找到杨书记商量了一下细节后，杨书记说:“我派个同志带你们直接去学校找他。” 杨书记叫民政办的小刘来办公室说:“小刘，这三个教育局的同志去镇中心小学，找一下校长，你带到学校找到校长后，你就回来。” 二十多分钟后，杨书记接到电话，是纪委副书记打来的，他说:“任务已完成，现在直接返回县纪委。” 杨书记说了一句“辛苦了”就挂断电话。 第82章 办借调 讲要求 在十一点的时候，小彭提着笔记本电脑来到谭卫兵的办公室。谭卫兵看出小彭身体疲惫，但精神却亢奋，就知道他应该对这篇调研报告很满意了。 谭卫兵打开笔记本电脑，再次研读《关于桃花镇教育现状的一点思考》，这次读得很顺畅，小彭的确也有实力，文章写得不错。不仅完全阐述了谭卫兵的观念，而且有提高和有文采。 谭卫兵喝着小彭倒的开水，想到调研那几天的接触，谭卫兵觉得小彭是可造之材，以后可以跟着自己。 谭卫兵说:“你写得不错，好，你今天去给你女朋友说:‘谢谢你一直对我的支持，我已看到黎明的曙光，给你岳父说你再下周就去山城买洋房’，至于其他的，一步一步来，因为我今天也还在桃花镇当镇长。小彭，我理解你，也欣赏你，我也是农村出身，我知道实现阶层的跨越难，是真难。但小彭，人生有免费的午餐吗？天上能掉馅饼吗？” “曾经的我，也想遇明君，士为知己者死。曾经的我，也绞尽脑汁，幻想一步登天。我也是学农的，在农技站农经站工作过，也是偏僻乡村工作，你还有对你忠贞不二非你不嫁的女朋友，我那时候对女朋友就是一种奢望。所以不能我们多能干，得遇贵人，没有贵人相助，就是千里马常有的现实。你我的相遇也算是缘分，既然你找到我，也表明了你的态度，也展示了你的能力，那我也明确告诉你，那我们携手前进，创造出自己的天地。” 说完谭卫兵把手伸向彭江术，彭江术眼含泪花，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们既然要并肩战斗，我对你也有规划，目前先借调到党政办，在我离开之前有机会就考，没机会就等时机提拔。我是挂职干部，时间又短，我肯定不好硬提拔你当科级干部，官场游戏规则都要遵守，我们上面没有靠山，所以肯定得遵守潜规则，我是副职我就不越位，我是正职也不能抓权不放。我肯定不贪污不受贿，不出生活作风问题。连开车不喝酒、红绿灯规则等生活中的规则也遵守，不论何时不耍特权。我说这些就是说我们身正敢走夜路，半夜不怕鬼敲门。违法乱纪就是炸弹，长期把炸弹揣在兜里，不炸是偶然，炸是必然，所以我们怎么做就知道了。特别是处级厅级还能保持本心才是真本事。” “我对你有两点忠告和两点要求。第一个忠告就是清清白白做人，守住清正廉洁的底线。钱上要分明，管住手，不该伸手的不能伸手，不该要的不能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女人有距离，老婆找好，贤妻良母贤内助，忠于家庭忠于妻子。天下女人多，黄的黑的白的，胖的瘦的高的，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有精力把自己的老婆保养好，休管他人瓦上霜。第二个忠告是踏踏实实做事，永葆为人民服务的初心。不论何时我们唯上是可能的，但不能欺下。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不是大话，不是好崇高，而是世界的生存法则，就好比风雷雨电等自然法则一样，至少我们单个的人在大自然面前，就好比大海里一滴水那么渺小。两点要求就是:一是忠诚，忠心诚实。我要求的忠诚，是朋友间的肝胆相照，放心把后背给到对方，没后顾之忧，是朋友兄弟，不是君臣奴仆。我们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是善于观察，敢说真话。善于观察就是需要提供信息，敢说真话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比如我的言行，你认为不妥的都要说出你的建议，就算不采纳也要说，因为每个人都有视觉盲区。” 小彭说:“谭镇长，我也是懂得感恩的人。您对我一分，我还十分。” 谭卫兵说:“不要这样说，这样太夸张了。我对你十分，你还十分就是。本来兄弟朋友间，不应该计较这些，吃得亏，才打得堆。但就算是朋友，也要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不是这个礼。我们可以不并肩作战，但不能背叛这曾经的友情。” 小彭说:“我没有其他的思想，就是能跟上谭镇长的步伐，能在你身边工作就行。” 谭卫兵说:“第一步借调党政办来。第二步就是等待机会改变身份。第三步逐步成长，一步一个脚印。” 小彭说:“好！我听谭镇长的。” 午饭时间到了，谭卫兵吃饭后，就去杨书记办公室，把小彭写的报告递给杨书记，杨书记说:“好。” 谭卫兵说:“我准备先向金县长和吴县长汇报，然后再向市里汇报。前几天我给吴县长汇报时，他说县里没钱，如果我们能在市里要到钱，那么县里不挤占挪用。” 杨书记说:“我支持你，你放心去要钱，不管什么钱，只要是钱就好！” 谭卫兵说:“杨书记觉得报告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杨书记说:“没有修改的，写得好！” 谭卫兵说:“这是农技站的彭江术写的，我有个想法就是把他借调到党政办写材料。后面政府有什么工程项目，都需要有人妙笔生花，项目要好，报告也要写得好，才能要得到上面的支持。” 杨书记说:“借调一个人，都是小事，你决定就是。” 谭卫兵说:“杨书记看，是否上党委会？” 杨书记说:“这个事又不是好大一个事，借调，我俩个定了就定了。” 谭卫兵说:“那您看他是好久过来上班？是不是您给农技站站长打电话？您管干部，由您打电话，稳当些。” 杨书记拿起电话就打到农技站，杨书记说:“把小彭借调到党政办，今天交接，明天就到党政办上班。” 下午上班后，谭卫兵给金县长打电话说，想来汇报一下前段时间的调研情况。 金县长说:“明天有时间，你来就是。只是看样子天要下雨，注意安全哈。” 谭卫兵说:“下雨的事，中午我就发通知了，预防洪灾泥石流，做到危房不住人。如果是暴雨我就在镇观察一下，防止出现什么灾害事故。” 在下午三点半，小彭来办公室汇报工作，小彭说:“明天就过来上班，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谭卫兵说:“没有什么注意的，我出门下村就跟着我，平时就在办公室做好自己的事，主要是文字上的工作。还有你明天跟我去县里一趟，你主要是把女朋友和岳父安定好，我们搞好工作，要走好仕途，首先要家和才行。你就说准备在山城凤凰湾买房子，是洋房。你给你岳父说，就说三五年就去重庆工作了，现在在酉水买没意思，买房子的钱，朋友帮我，也不要利息，有了钱再还。” 小彭听后，如释重负，兴高采烈地走了。 第83章 遇暴雨 危房倒(上) 在下午要下班时，县府发来传真，要求各乡镇做好防汛工作的通知。 谭卫兵请示杨书记后，要求各驻村干部亲自督促各村做好防汛宣传和暴风暴雨带来的隐患排查工作，要求办公室通知所有干部做好抗洪抢险准备工作，办公室24小时值班等。 吃晚饭后，降雨逐渐从中雨转到大雨，谭卫兵想到调研的有几所村校的房子有倒塌的可能，就回到办公室分别给这几个村的村干部和村校负责人打电话，他说:“你们要确保危房及周围不能住人或牲畜，其次防止房屋倒塌后带来的次生灾害。” 现阶段所有村校晚上都没学生住校，这几个偏远老村校有两所学校有住校的老师，谭卫兵要求他们不要住在学校，住到附近群众家，并要求村干部监督落实。 晚上大约十二点多，谭卫兵被窗外狂风暴雨惊醒，他马上给办公室打电话问大暴雨持续多长时间，办公室是小文接的电话，她说:“大暴雨就四五分钟，之前一直在下雨，时大时小。” 谭卫兵又问:“接下来一点到三点半是小彭值班？三点半到天亮是小黄值班？” 谭卫兵听到说是后，继续说:“你放一个盆子在外面，一是感觉雨势大小；二是关注盆子的水量的变化，一小时有一厘米都是特大暴雨，如果超过了一厘米，带来的危害很大，你给我打电话报告。刚才说的两点要记录，雨量一小时一测。其他的就按之前我要求的那样及时上报给我就是。” 谭卫兵又转头进入温柔乡，毕竟伸手不见五指，又是狂风暴雨，下面没有报告上来，所以还是稳坐中军帐。 一直到六点多，办公室小黄打电话给谭卫兵:“谭镇长，五点到现在雨势加大了，这一个小时超过一厘米。给您报告一下。” 谭卫兵说:“你通知食堂师傅今天提前二十分钟吃饭，就是面条。你隔十分钟就敲钟吃饭。” 谭卫兵和徐娟起床后，简单洗漱就来到食堂，看到食堂师傅正在下面，谭卫兵说:“一次煮两三斤，隔会再煮一两斤，然后就越煮越少，这样浪费少点。” 等面好就来了十来个人了，大家边吃边等其他的同志。谭卫兵吃完后，就对在食堂吃饭的人说:“所有同志都与自己承包的村联系，了解情况，并及时上报异常情况和受灾情况。” 从八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村干部和驻村干部打电话来报告情况。其中有危房的学校，有两所村校已垮塌了几间房子。 谭卫兵听说后，就带领小彭拿着相机去那两个学校进行慰问和隐患排查，电话通知有危房的学校暂时停课，暴雨期间要确保学生安全才放学。 谭卫兵直接开车到附近的村，因为上山的公路冲坏了，所以徒步向上攀登。 到了学校，谭卫兵了解到附近的学生在雨小的时候回去了，但远点的都没让走。谭卫兵说:“等雨小的时候，由村干部和老师分别送学生回家。” “把课桌和办公桌移到更好的房子里，并把垮塌房子的四周用绳子围起来，要求驻校老师注意安全，保证自己的安全前提下把学校的情况尽量维护好，把垮塌下来的房子四周的排水要通畅。”谭卫兵强调道。 另外一个垮塌的学校情况差不多，谭卫兵安排好后，才到一个村干部家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通过村干部家的电话问办公室各个村的情况，小文接过电话汇报各个村的受灾情况，她说:“初步统计倒塌房屋一百零五间，大部分都是偏房、猪圈屋等，唯有小河村的五保户朱二爷的房子全部倒塌，村干部已把朱二爷安排到其他群众家。目前全镇没收到有人受伤和泥石流的报告。全镇有一座简易桥垮塌和几个村出现小型滑坡现象，其他的情况继续统计中。” 谭卫兵说:“各村汇报情况时，要求他们第一时间保证人民群众和生命和财产安全，加强巡查，对有安全隐患的房子，要先把人转移到安全地方，并且村社加强对有安全隐患的地方的关注。” 谭卫兵挂掉电话，稍作休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小河村。他要亲自去看看朱二爷的情况，确保老人得到妥善安置。 到了朱二爷家，谭卫兵看到老人正在临时借住的房间里休息，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他向照顾朱二爷的村民询问了一些细节，得知村里已经安排了人力物力，帮助老人重建家园。 离开小河村后，谭卫兵又前往其他有滑坡现象的村庄。一路上，他看到不少道路受损，农田被淹、被冲毁。他心情沉重，意识到这次暴雨给乡亲们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冒雨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饭就来不及吃，谭卫兵就到杨书记办公室去汇报今天一天所看到的情况，杨书记也交流了他收到的情况，决定明天上午九点钟收集情况后召开抢险救灾大会，把所有的干部派到村社去、派到受灾的群众中去。 谭卫兵从杨书记办公室下来，找到小彭说“你今晚和明天编发两期《汛情通报》，第一期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前的工作。第二期今天早上到晚上工作。简讯每天一期，并上报县府办、教育局、民政局、农业局、交通局、国土局等，把坏事变成好事。杨书记坐阵指挥，带领镇干部们全力投入到抢险救灾工作中，修复道路桥梁，帮助受灾群众重建家园。比如村校危房，把上次检查危房的照片和今天危房垮塌布置警戒带的照片放在一起。” 小彭说:“好，您早上布置这个工作我就在思考如何撰稿配图，所以拍照时就有的放矢。我晚上把简讯写出来，明天早上拿来您审核。” 谭卫兵说:“好，辛苦你了，这个担子只有你才担得起来。” 说完就离开办公室，回到寝室。看到徐娟把面包饼干这些买回来，饿得慌，囫囵吞枣般几下解决了。 由于当天晚上的雨，并没有小多少，所以第二天召开抢险救灾工作会时，谭卫兵强调每个干部下村时先保证自己安全，才能带领受灾群众渡过难关！ 开完会后，谭卫兵和分管农业的副镇长、计生办的张理军、小彭等四个人一起又下村，在车上小彭又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简讯。 谭卫兵说:“小彭，你出发之前又交待小文把汛情简讯发出去没有？” 小彭说:“说好了的。” 在十点多钟时，谭卫兵接到保安村支书的电话，说保安村二组有几十亩的山地滑坡，损失果树几百株，没有人员伤亡。 于是调转车头往保安村去。在滑坡现场，看到还有继续滑坡的可能，要求附近居民先撤出来，安排专人盯防，防止带来其他的伤害。 又是晚上才回到镇上，雨也终于小了些。在小彭选的照片中，谭卫兵把副镇长凸显出来，谭卫兵说:“杨书记的照片在前，副职在后，我的照片少点。” 在杨书记办公室，杨书记说:“县里专门表扬我们镇的抗洪抢险工作，受灾面积大，损失重，但没人员伤亡。” 谭卫兵说:“这是杨书记领导有方。” 杨书记说:“全靠你冲锋陷阵，所以效果不错。” 谭卫兵说:“我们主要是提前预防，干群齐心，才把损失降到最低！现在的好消息是雨小了。如果明天雨停了，那就有利于抢险救灾。这几天所有的干部都给力，作风顽强，不惧风雨。” 杨书记说:“这次的干部都可以，我也看在眼里。” “不过，”杨书记话锋一转，“接下来的工作也不能松懈。虽然雨小了，但还是要保持警惕。要组织人力物力，尽快修复受损的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帮助受灾群众恢复正常生活。另外，对于那些受灾严重的家庭，要及时给予救助和帮扶。” 谭卫兵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杨书记的要求做好后续工作。 走出杨书记的办公室，谭卫兵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知道，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他要和全镇的干部群众一起，努力克服困难，重建家园。 第84章 遇暴雨 危房倒(中) 晚上八点钟，县府办电话通知，明天上午召开全县抢险救灾工作会。县府通知中市防汛救灾办第三督导组组长到位讲话，乡镇代表由桃花镇发言。 杨书记在电话中说:“明天的会你去参加，你一直参与抢险救灾工作，情况你熟悉，所以晚上把发言材料弄好，明天早上一早去开会。” 谭卫兵说:“好。有什么需要请示的再打电话给你。” 接着谭卫兵又给小彭打电话，把明天开会要发言的事告诉他，发言材料要求他今晚加班加点赶出来，也把发言的要求、重点说了。谭卫兵说:“发言材料主要表达出桃花镇的干部群众不等不靠、主动作为，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讲话材料中要用数据照片等事实说话，不能是呼口号的那种言之无物的假大空，有些材料可以直接从简讯中摘抄，文字尽量简短有力。”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徐娟也跟着一起到县城，她回局办公室报个材料。 谭卫兵到了县府，先到吴县长办公室，谭卫兵说:“吴县长，这是桃花镇的汇报材料，请您看一下，把把关，等会发言不能出洋相。” 吴县长说:“谭镇长，全县就你们编了汛情简讯，所以这次县里的汇报材料还用了你们的照片。你们的材料写得好，图文并茂、言简意赅。办公室新近人了？” 谭卫兵说:“是的，本周才从镇农技站借调的，名字叫彭江术。初步观察这个同志，可以培养。” 吴县长说:“你以后回组织部如果不带走，我这儿也安排得下。” 谭卫兵说:“一是我带不走，二是他肯定愿意跟着县长，才有前途。” 吴县长说:“谭镇长，今天我的确算是你的领导，但以后你肯定是我的领导，到时候还请谭镇长关照我。” 谭卫兵说:“吴县长，您今天是我领导，永远是我的领导。” 吴县长对材料提了两点小修改后，他叫秘书来把磁盘拿去修改打印十五份，主席台也是每个人一份。 酉水县抢险救灾大会开得很成功，督导组的组长是市水利局的副局长，他的讲话很具有感染力和号召力，尽管虚，但听起让人精神振奋。 中午在吃饭的时候，徐区长打来电话，他说:“市委市府要求我们主城几个区对口支援这次受灾较重的几个区县，所以我选择了酉水县。按照市委要求，我们今明两天准备援助物资，后天我亲自来，先给你说一下。” 吃饭后，督导组说要去桃花镇了解学校的危房，所以吴县长就派金县长全程陪同。 谭卫兵在与吴县长握手时，谭卫兵对吴县长说:“徐区长说他后天带领援助物资亲自来酉水县。” 吴县长说:“那后天你要来参与接待工作。” 谭卫兵说:“好！” 谭卫兵与督导组组长请示后，先去看现场，也不在镇政府停留，因为山路难行，又在下雨。谭卫兵向杨书记汇报后，杨书记说他先带镇里的领导在前面把路清理好。 督导组一行，用了两个多小时到小河村校。杨书记早就到了小河村校，他把督导组和金县长请到危房警戒线外面。 杨书记向督导组和金县长介绍:“在暴雨来的前几天，镇党委和政府研究，由谭镇长带队调研全镇教育系统的情况，谭镇长检查到这几所村校的时候，就强调所有的危房都要封起来，禁止老师学生进入危房或在危房附近逗留。危房垮塌后，谭镇长第一时间带人来排查隐患，布置了警戒线。” 督导组的同志去问老师和学生，得到老师和学生一致回答，谭镇长是第一个来看望他们的镇长，不仅解决学校的实际困难，还给学生送小礼物。学生的拥戴，出乎督导组同志的意料，就是老师也是说谭镇长务实，是真正想解决学校问题的领导。 后面又检查了一个村校，得到的回答差不多，所以才出现尽管房子垮塌了，但没有任何损失！ 最后又去看了朱二爷，朱二爷说感谢共产党，感谢谭镇长（因为谭镇长去看望他时，私人给了500元钱，感谢也是情理之中）。督导组一路走来，谭卫兵的声望是一浪高过一浪，连杨书记都表扬。 回到镇上的时候，杨书记与谭镇长请几位领导到会议室给一直战斗在抢险救灾第一线的干部职工打气鼓劲，督导组和金县长欣然接受。 督导组到了会议室，受到热烈掌声的欢迎。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督导组组长和金县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督导组组长再次发挥了他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的本事，引来阵阵掌声。 督导组和金县长还要去下一个乡镇看了才回县城，所以杨书记去送各位领导时对谭卫兵说:“我不再请什么，你把会议开完就是。” 谭卫兵返回主席台，他说:“在这次的特大暴雨面前，我们桃花镇所有干部职工都经受住了考验，做出了较大的贡献。党委政府不会忘记同志们的付出，我看到很多同志在暴风雨中鞋子都坏了，所以我请示了杨书记，给每个同志购买一双雨靴，尽管也不值钱，是党委政府的一点心意。”谭卫兵一说完，掌声铺天盖地而来，因为在桃花镇的历史上，在重大活动时还没有发过什么，就算晚上回来，食堂煮点面条就没有，也只是这次抢险救灾时，晚上回来可以吃点面条。所以镇政府的干部队伍对谭卫兵的评价高，开会不啰嗦，工作不乱来，生活是兄弟，要求能满足。因为谭卫兵爱说“好”，所以同志们亲切地称呼他为“好镇长”。 第二天一早，镇党政办公室就把水靴的大小和数量统计出来，谭卫兵叫小文去桃花镇的商场联系，价格比平时卖价要便宜，质量要有保证，尽快供货。 小彭又把新一期的汛情简讯拿来审核，谭卫兵看后签字同意上报下发。因为杨书记说过只有党委政府正式公文和专门上报上级部门的文件他审核外，其他的一概不管。 今天的雨时有时无，时大时小，洪水也小了很多，“易涨易退山溪水”，所以农村小河沟的水就是来得快去很快。 上午十点，三个危房垮塌的村校村干部来到谭卫兵办公室，谭卫兵说:“叫你们来，是解决现实问题，三个学校的学生是否迁移到其他村校或中心校上课？至于长期和将来的问题就是百分之九十的村校拆了，孩子都到中心校上课。因为将来农村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都搬到城市和城镇去住，享受城镇生活的便宜。所以你们若想新建、大面积翻修村校可能不现实，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三个村的村干部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三个村干部都说:“村校学生是越来越少，但短期有人读，搬远了学生太辛苦了。上次谭镇长去调研后，我们也进行了统计，不会去其他地方而要留下的学生是不多，比如我们村校就只有三两个，这三两个学生不是怎么好解决，原因还是穷，租房子和去中心校读住读，感觉钱要用得多些。” 谭卫兵说:“那种情况我个人意见，从民政角度给予专项帮护，帮护教育也可能通不过，就帮护生活困难学生，以这个角度去申请。资金我想去找市里面要才行，县财政也是困难重重。” 经过商议，三个学校的学生干脆迁到附近学校和镇中心校，老师也根据工作需要和个人实际情况进行统筹分配，有到其他村校的，也要到中心校的。 至于个别贫困学生的就先解决本学期的生活住宿费用，由镇直接与学校对接。 下午谭卫兵又带人到那座已垮塌的小桥现场办公。目前这座桥只是人行桥，所以维修起来也简单。先修简易桥，到山上砍了几棵柏树，把原桥墩维修后直接搁上柏树，柏树用木板和铁丝铁钉进行固定。至于石桥的修建，谭卫兵说这儿要修公路，一起解决就是。 转眼间，北江区的援助上午就要到了。所以早上谭卫兵就请假带着徐娟来到县城。 第85章 遇暴雨 危房倒(下) 到了县府，谭卫兵来到吴县长办公室，汇报了三所学校校舍垮塌后师生的分流情况，以及一座桥梁已用几根原木并排一起解决，下一步的工作要等后面资金到位了才解决。吴县长给予了肯定，他要求谭卫兵在经济发展上再树一面旗帜起来。 谭卫兵说:“准备从旅游上来打破僵局。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公司合作开发。” 吴县长说:“好，你大胆发展，我尽量给予支持，至少政策上我会尽力支持。” 谭卫兵谢过吴县长后，又来到金县长办公室，也如此这般汇报了一遍，谭卫兵说:“现在急需资金，学校的合理布局和危房改造，村校最终十来年就会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所以危房改造也要立足现在，展望未来。” 金县长说:“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回去，下周一起去教育局和财产局。” 谭卫兵说:“要得，金县长还出马带我去交通局和旅游局去汇报下噻。” 金县长说:“我已安排办公室发通知，要各乡镇把学校的损失分几个大类统计上来，到时候好去上报。” 谭卫兵说:“我们镇上的损失已统计上来了，直接损失上百万，间接损失，就是那座桥，也是要几十万。” 金县长说:“你就是能把一件事，到每个部门去汇报，都能找到理由。” 谭卫兵说:“的确如此。一座桥对于学生是必经之路，对学生的安全至关重要。一座桥对于旅游来说，那有桥才有路，没路怎么旅游？一座桥对于发展来说，要想富，先修路，有了桥梁，自然把贫困和富裕连通了。” 金县长说:“这次回去，不批点钱回来，怕是寸步难行。下面乡镇来要钱的，我也不敢表态，只有支支吾吾，当领导解决不了下属的困难，那这个领导当起有什么意思？” 谭镇长说:“你县长就觉得没意思，我一个镇长，那更是怕天亮呀。” 聊得兴奋，时间就过得快。办公室通知准备下去接援助单位的领导。在此之前，山城还没号召过对口扶贫单位来援助过，所以四大家的主要负责人都参与到接待工作。当谭卫兵等人来到楼下，三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开道，北江区援助代表团随后，一行有五六辆车。 谭卫兵在看他岳父的时候，突然看到徐娟从警车里出来。嘿嘿，看来徐娟先去接她老汉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徐区长下车后，挨着介绍过来。本来吴县长说谭卫兵排到前面去点，但谭卫兵坚决不同意，就站在后面。谭卫兵向徐娟招了招手。 徐娟就从旁边绕到谭卫兵这儿，谭卫兵说:“你见到爸爸没有？”徐娟说:“没有。他们没下车，我怎么见嘛。” 等到徐区长过来，谭卫兵和徐娟稍稍向前一半步，谭卫兵叫了一声“徐区长”，徐娟叫了一声“爸”。 徐区长与谭卫兵握手后说:“你们俩个还来了？” 谭卫兵说:“非来不可，娟子还在路口来接您的。” 徐区长点点头，就和县领导一起往会议室走。 酉水县欢迎北江区援助代表团大会，由县长主持，县委书记致欢迎词。 徐区长在讲话中说:“北江区与酉水县结为兄弟友好互助单位，每年一次联谊活动，包括干部的挂职锻炼、企业的投资等方面互助互惠。当然也说了援助生活物资若干，捐款20万元等。 欢迎大会开得并不长。会后徐区长与县领导在办公室商量互助互惠的事情。 要到中午的时候，市里援助的物资和200万元救助款也到位。 吃午饭的时候，谭卫兵和徐娟隔得远，拒绝了领导一起吃饭的邀请。但他们二人还是去敬了一杯茶，感谢县领导的关心与帮助，在工作和生活上给予了最大的方便和爱护。当然是先敬了北江区的客人。 中午徐区长和县里主要领导继续座谈，预计三点出发回山城。 当谭卫兵与徐娟准备回桃花镇的时候，县委办打电话叫谭镇长去小会议室一下。 谭卫兵到了，吴县长说:“谭镇长，请坐。刚才徐区长说你对发展趋势有超乎想象的研究，所以我和书记请你来聊聊。” 谭卫兵接口说:“书记好，县长好！不知道两位领导想听哪一方面？或者说领导问，我有问必答吧。” 书记说:“我就想了解我们酉水县未来怎么样？有发展前景吗？” 谭卫兵说:“酉水县基础差，底子薄，又没支柱产业，所以未来先找到支柱产业，然后再说其他。酉水县我想以旅游产业龙头，旅游重点以桃花岛为主，再结合本县古镇民居、特色产业等，要规划出一条线路，不能是孤零零的一个景点，哪怕是人造景点、牵强附会的景点，只要宣传得好，就是好景点。” “旅游上去了，相关的土特产、特色民宿和交通要跟上。另外是监管也要跟上，不能出现天价饮食住宿、天价过路费停车费，不能杀鸡取卵、饮鸩止渴，只有源源不断的人流，才能带来效益，而不是靠宰客带来效益。” “至于农村农民农业问题，以后农税不给，提留统筹费不缴，政府的费开支用靠自己挣、国家拔。农民种地国家还给补贴，农业是基础，但我们是自给自足，又不是产粮区，所以农村的人慢慢地往集镇、县城和其他城市发展。” “目前的一票否决——计划生育，是其层工作最难的。而未来十五年左右，就会慢慢放开二孩，再隔几年，不仅是放开允许生，而是鼓励生，生二孩、三孩倒给钱。所以我觉得生就生，罚款就尽量收，多得不如现得。一万罚款给6000可以了结，5000还是可以了结，实在经济条件差的4000也不是不可以。” “作为政府，关注房地产，房住不炒，但刚需还很多。发展地方经济要结合地方实际，不能只顾眼前、只顾蝇头小利。” “酉水的未来可期，前景辉煌，只是要有长远切实可行的规划，然后一以贯之！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发展只有因地制宜才行。” 吴县长说:“不收农税？这笔收入不少哟，国家少收入多支出，压力很大吧。” 谭卫兵说:“泱泱中华，地大物博。压力不大，国家比我们想象的富裕。” 谭卫兵又回答了一些问题，但有些也记不清，就说模棱两可的。聊了三四十分钟，吴县长说:“徐区长，政府这边除了互相选派干部挂职外，我们找个时间带领部门和乡镇的来参观学习、考察取经，你看好不好？” 徐区长说:“好，是要互相学习。” 徐区长看了一下时间就说:“那我静待酉水的领导们早日到来，今天就这样吧！” 送走徐区长后，县里给桃花镇拨了20万救灾款，还有衣物食品等物资。 谭卫兵处理好这些物资和救灾款，时间又来到了周末，于是和徐娟一起回山城，当然同行的还有金县长。 第86章 要扶持 要拨款 到了山城，把金县长送到家里后，谭卫兵又到宾馆把小彭两个人接到凤凰湾。小彭两个听说金县长也坐车回山城，于是他们自己周五晚上坐车到了山城。 在凤凰湾售楼部，尽管罗总周末没上班，但销售部经理还是亲自热情接待。小彭两个人对买房子没研究，所以听了介绍还是拿不定主意。 谭卫兵说:“楼层就是看你自己喜欢，反正有电梯，方向要避开当西晒，朝中庭的相比安静点。顶楼装修要多花点钱，底楼花园可以慢慢搞。你给你岳父打电话问一下吧。” 小彭商量后，决定买一个二楼的，他岳父怕电梯扯犊子，又听说二楼最便宜。 谭卫兵对销售经理说:“你们二楼买的人最少，所以你再优惠点，给全款，一次性付清。” 经理说:“再降要给经理说了，因为你带的人来，我们就在优惠的基础上再优惠了的，所以我打一个电话请示罗总。” 罗总听说是谭卫兵带人来，仍然是一次性全款，他爽快地说:“再便宜一万多，一口价二十二万。以后谭总带来的都是这个方案。” 谭卫兵帮小彭把款付了，小彭说:“我回去凑两万，写欠条二十万。” 谭卫兵说:“好，先写二十万欠条，那两万，你什么时候凑齐什么时候给，不着急。” 谭卫兵没有说两万不给的话，一是尊重游戏规则，要师出有名；二是尊重小彭。 送走小彭后，谭卫兵又把吴县长准备买的房子落实好了。 晚上把一帮朋友约出来，组织部、交通局、财政局和教育局，还有二哥，市委办秘书。 谭卫兵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倒了基层缺资金的苦水。当然把这次特大暴雨带来的巨大损失简略说了，尽管市里也拨款救灾，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谭卫兵说:“好久没见面，想念大家，至于向大家取经求教，那是酒足饭饱后再说。” 但二哥说:“边吃边聊，不说一个子丑寅卯来，也吃起不香。” 于是大家就重点看向财政局的何处长，所以何处长说:“我是最后一关，先看交通上的补助和教育的专项补贴，我们这边我可以再帮你详细了解一下，因为我们处室不管拨款。” 教育局的张处长说:“我们处室批的额度有限，找局长批得多点，危房改造是一个好的切入点。” 交通局的说:“原则上说，你们乡镇道路桥梁，市交通局怎么可能拨款？但你刚才说影响学生上学的安全，还是有机会。我反正支持，但谭处长你是晓得签字的权利没在我这儿。” 长军二哥说:“市财政局分管领导这两天来汇报思想，我连续接待几次，我马上约一下，明天拜访他，如何？” 谭卫兵说:“这么多兄弟帮我，再大的困难就不是困难了，圆满完成下派任务，造福一方百姓！” 这时谭卫兵手机响了，是金县长打来的，他说旅游局的领导叫周一直接去办公室汇报开发桃花源的事。 二哥说:“明天中午与财政局的领导见面。” 谭卫兵就问金县长明天中午有空吗？这边约好了财政局分管副局长，但工作由金县长汇报才有份量。 金县长说:“好，你定好地方我直接过去。” 晚上的聚会结束时，谭卫兵给每位来宾两包酉水牛肉干，一种五香味、一种麻辣味。谭卫兵说:“这是酉水县的特产，希望大家搞活动的时候把酉水牛肉干作为奖品发下去，提高酉水牛肉干的名气。” 大家说:“好！”谭卫兵把山城直销店的名片发给大家。 第二天，长军二哥打电话说:“已约会见面地点，你11点过一点就先到，我十一点一刻到。” 谭卫兵又给金县长打电话说了他十一点到见面地点，把后勤工作准备好，请金县长到时去！ 十一点谭卫兵到了地点，点好了特色菜，就等领导的到来。长军二哥先到，金县长也是随后就到。 谭卫兵向金县长和二哥分别作了介绍。金县长握住二哥的手说感谢帮忙，就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引见。 二哥说:“我兄弟也感谢金县长的关照，我兄弟的事也是我的事，所以金县长莫客气，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一会儿财产局徐涛副局长来了，二哥向徐局长介绍了金县长和谭卫兵。 徐局长说:“金县长，你这次挂职回来应该升副局长了吧？前几天你们局长还给我说你想拜访我。” 金县长说:“升职不敢想，现在只想把眼前的困境破开就好了。” 徐局长又对谭卫兵说:“你结婚我知道，但我有其他事没来。你岳父与我既是家门，又是好朋友。” 谭卫兵说:“我听岳父说过多次，您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他说徐局给了很多帮助，所以等会敬您一杯酒。” 在交谈过程中，金县长详细地说明了乡镇的困难和需求，同时也强调了此次拨款对于改善当地学生上学条件的重要性。 市财政局分管领导在听取了汇报后，表示会认真考虑，并安排专人对相关情况进行核实。他告诉金县长和谭卫兵，如果情况属实，将会尽力给予支持。 金县长说:“我们有专门的报告，关于全县学校危房现状和改造资金需求。” 徐局长说:“其实最好是请市教育局出面，酉水县作学校危房改造试点县，那样资金好批。” 吃饭不说事，是人多的时候不说，不当着众人说，其实很多事都是饭桌上或饭桌后谈成的。 随后两天都是这样，吃饭喝酒聊天吹牛，这些都是为了工作。 但效果却是明显的。 市旅游局拨款十万，用于规划开发桃花岛、桃花源、桃花古镇的启动资金，先把项目立起来，旅游局建议可以与社会资金合作的模式开发。 市教育局拨款100万（其中桃花镇20万）用于农村留守儿童、贫困家庭的助学基金。 市交通局对桃花镇的受灾桥梁和公路拨款50万，专款专用，年底来检查。 市财政局对酉水县各个中小学校的危房进行改造，分三批拨款。第一批拨款500万（其中桃花镇100万）。 这次到市里面来要钱，也只是解决燃眉之急，因为工程有起色了才能追加拨款。 谭卫兵在星期天晚上才与他岳父交流了工作，谭卫兵说:“我第一个是把教育抓一抓，包括教学质量、学校布局调整、改建扩建和老破旧校舍的维修。其次发展上，抓桃花岛这个世外桃源的旅游开发，这个作为特色发展，作为下派期间的发展方面的重点工程。” 冉老师就关心吃住等生活问题，听到生活好后才放心。 在山城把工作办完后，星期二下午才开车回桃花镇。 第87章 常委会 放三招 谭卫兵回到桃花镇后，向杨书记汇报了在山城申请资金的情况，也谈了个人对资金的分配问题。最后召开党委会，集体研究形成如下三个决议。 一是交通:首先维修洪灾冲垮的那座桥，其次想把去桃花岛的机耕道扩宽，至少扩宽一半，按照二级公路设计成双向两车道，为接下来打造旅游景区做准备。 二是教育:一是对较中心的规模较大的村校的校舍全面维修，确保师生安全。二是对几个班级只有十来个学生的又是偏僻的村校，进行合并拆迁，学生分流，困难家庭给予住读补贴。三是维修改造镇中学的校舍，新建镇中心小学的学生宿舍。四是镇中学后面的荒坡修建全镇教师集资楼（含政府的干部职工也可以参与集资）。 三是旅游:以桃花岛这一世外桃源为中心，结合桃花古镇的开发和酉水支流“小宁河”漂流，形成桃花镇的“一圈两翼”的旅游特色，最后申报国家4a及以上的风景区，找专门的团队按5a标准进行规划。同时请县里把酉水溶洞和酉水天坑打造出来，形成酉水旅游风景区。 党委形成决议后，谭卫兵在杨书记带领下，向县委县府和相关部门作了较详细的汇报。 最后县委在召开常委会专题研究打造酉水旅游风景区时，邀请谭卫兵同志去发言。 谭卫兵在发言中，站在全县的角度侃侃而谈，分析酉水县经济发展的的三条途径，他说:“酉水县是传统农业县，却又囿于山高坡多平地少的现状，农业只能糊口不能致富。有效经济发展在于中药材种植、特色养殖和旅游发展。” “具体地说，中药材种植，目前有一些乡镇的村民已种植多年的中药材，但一没形成规模，二没种植技术，三是药材单一，这需要请市中药材研究所的人来考察指导。” “特色养殖，就是传统的猪牛羊、鸡鱼鸭，再加上引进肉牛黄羊梅花鹿等，以及黄鳝，泥鳅，甲鱼这些都可以养。目前的酉水牛肉干，很好吃，我就拿出去送了很多朋友，把山城酉水牛肉干的直销店名片发给他们，请他们帮忙推销，广而告之。我们还可以推出酉水豆干、酉水腊肉，这是酉水三绝，也是酉水的吉祥三宝。” “旅游业，酉水具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就拿桃花镇来说，桃花岛、世外桃源的桃花源，都是现代武侠小说和古代散文都出现的名字，这个广告打得大、打得久。再加上桃花古镇，酉水漂流，这是桃花镇准备打造的‘一圈两翼’旅游风景区，看起来有三个点，实际上却很单薄。如果能让游客来耍两三天才能耍完，那游客的吃住，不是又拉动了经济。所以才提议把酉水溶洞、酉水天坑打造出来，溶洞不外乎在不破坏原生态景色外装上廊桥和各种颜色的灯光，酉水天坑便于观看，改造县城到天坑公路，修建山底到山顶的步道和上下山的索道（缆车），以及便于观看的玻璃栈道。这些打造出来，何愁没有人来。有了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不说人山人海蜂拥而至，至少打造成旅游圣地没问题，是不是游得舒服。再开发出一套吃的，‘酉水竹筒饭’、‘酉水烤鱼’和‘酉水甲鱼汤’，结合农村的洋芋炖猪蹄、粉条炖腊排等，是不是吃得舒服。我们又把民宿也搞起来，星级宾馆也搞两个，是不是住得舒服。如果结合我们的特产，酉水三绝，游客走的时候买些特产回去送朋友，是不是买得舒服。” 谭卫兵在“舒服”两个字上结束了发言。大家听得舒服，感觉是津津有味。 县委书记带头鼓掌，书记说:“谭镇长，既然你就说了，再把你们镇的教育系统的一些工作也汇报一下，你还没有向其他的常委汇报过，” 于是谭卫兵又把拆迁规模小的偏远村校、维修片区村校、改造镇中心小学和镇中学的来龙去脉慢慢分析给各位领导，谭卫兵在分析中不得不引出“城镇化”的概念。 他说:“城镇化是指农村人口转化为城镇人口的过程，是世界各国工业化进程中必然经历的历史阶段。城镇化的过程，必定是部分农民进城，农村逐步合并的这么一个过程。首先，随着城市规模扩大，城市建设加快，肯定会有很多农民进入城市，从在城市务工，到慢慢定居城市，成为城市人口。城市的好处是，工业化高度发展，拉动第三产业快速发展，就业渠道增多，公共设施比较完善，人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服务。因此，城市对许多人具有极强的吸引力。而城市的高度发展，必定会使农村人口慢慢减少，许多农村处于办荒芜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在不断地进行新农村建设，使农村人口的生活环境得到更好的改善。那么，过于分散的居住，必定给新农村建设带来很大难度。随着农村人口的快速减少，农村的合村并镇，也成为历史趋势，这也是城镇化发展的一条主要渠道。” “城镇化，并不是城市化，集镇，也是人们主要的居住地和生活地。要使许多分散的农村实现集中居居，这就需要合村并镇，使农村人口更多地集中于集镇。镇是介于农村和城市之间的，是城市的一种辐射，也是农村的一种变迁。十几个或几十个小村庄集中到一起，就会成为一个集镇，这种居住方式，一是利于管理，二是利于建设，三是利于拉动工业和商业经济，四是利于人口就业。应该说，集镇化，是城镇化的一种必要方式。” “而我说的其实是针对集镇化。农村到集镇，所以中心校扩建，片区村校暂时保留。当然为了教师安心工作、开心教学，我们镇准备统一征用土地给所有的老师修集资房，当然准备多修几套，镇政府的干部职工也可去集资。在城镇化的过程中，是强者恒强，大城市越来越大。但我们集镇也是永远存在的，因为乡镇一级永远在。九十年代初有撤区并乡的基层建制调整，也许有一天乡镇还要合并。就比如我们现在到山城要三个小时，以后高速路个多小时，再修高铁就一个小时内就到达山城。那时候山城安家、酉水上班的人就很多了。” 谭卫兵在展望了一下未来后，再次结束了发言。 在两周后的全县召开三级干部大会上，谭卫兵再次发言。他这次先讲未来发展趋势，集镇化和城镇化的发展之路是必须要走的。接着讲了发展农村经济的三条途径，详细阐述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因地制宜理念。最后讲了在教育系统的一些新举措，是因为校舍老化、危房增多，而个别村班级少、学生少，所以就进行合理的拆并，中心小学也修了宿舍，对个别困难学生给予补贴，保证住读能吃能住。当然老师增加了工作量，所以修建教师集资房，当然也可以修单间配套的公用房，调走就把房子交出来的方式，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三级干部大会的召开，标志着酉水县的发展朝旅游、种植和养殖这三驾马车并驾齐驱的发展道路。 第88章 建酒楼 教烤鱼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桃花镇既有自己的项目要上，也有配合县委县府的旅游大县的规划，而谭卫兵更是马不停蹄，利用自己所知另一个时空的特色旅游来给全县旅游规划设计提供一点思路和点子，令那些资深规划设计师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四月底的一天上午，谭卫兵专门去和党委副书记程地凡聊天，谭卫兵在聊天中支了一招:开一个餐饮住宿一体的酒楼。如果条件不允许，分开搞也可以。住宿可以是标准酒店式客房，也可以是民宿式的个性化客房。餐饮可以是中餐家常菜，可以是火锅汤锅，还可以新开发新引进的烤鱼，形成自己的品牌酉水烤鱼，谭卫兵还耐心地讲了烤鱼的几种做法。 程书记说:“谭镇长，你肯定旅游能搞起来？” 谭卫兵说:“程书记，不仅搞起来，而且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来。那时候一个月平均挣万把块钱的纯利润就是一般行情，黄金周节假日是爆满的！” 程书记说:“谭镇长，你也听说我这个人有点脾气，但我绝对耿直。如果真有这一天，你的亲朋好友来我免费住宿餐饮，你就不管了，你再来这儿，哪儿都是走贵宾通道。” 谭卫兵笑着说:“好，那一天可能要三五年时间，最多迟到一两年，但一定会来！毕竟现在还没规划设计好，要两三年才能打造好，要运营三五年就没问题。所以快则等三五年，慢则开业后三五年。只是到时候程书记莫忘记给下面的营业员打好招呼，否则我的朋友说我是吹牛逼！” 程书记说:“你的朋友非富即贵，来我这儿是给我贴金拉人气，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谭卫兵握着程书记的手说:“好！谢谢程书记的关照和厚爱！” 整个市场很大，谭卫兵给文部长和叶镇长说了。 文部长问谭卫兵:“在哪儿开？” 谭卫兵说:“桃花镇或酉水县城差不多挣钱没有显着差别，主要是看你在哪儿方便？你想隔两年去城里住，在桃花镇开你就要交给其他人帮你经营了。” 叶镇长却想在城里开一个宾馆，毕竟她妹妹在县府招待所上班，算是有点经验。 谭卫兵说:“趁现在土地便宜，可以自己建一个宾馆。” 叶镇长白了谭卫兵一眼说:“我用什么去建？把我卖了也不够。” 谭卫兵微笑着说:“你太低估自己了，绰绰有余！” 谭卫兵接着说:“你去找靠桃花镇的城郊结合部，或者城边边买块地、二手农村居民房，关键要宽，有坝子（能停车）、有鱼池（能钓鱼）。至于钱，我来投资，你们经营，我们五五分成。” 叶镇长说:“算了，我们合伙不好。” 谭卫兵说:“那徐娟来和你合伙开宾馆，我给她钱，她正常放在那儿心里慌。” 然后谭卫兵给徐娟说了，徐娟问能不能赚钱？ 谭卫兵说:“肯定比银行存定期收益高。” 徐娟在桃花镇的调研工作已接近尾声，最后叫她把资料给小彭，请小彭帮忙写初稿。然后徐娟又利用一段时间把其他的乡镇的留守妇女儿童的情况进行抽样调查，然后利用小彭的初稿，她把数据进行修改。 在徐娟到其他乡镇调研的时候，她又着手准备和叶镇长合作开宾馆的事宜。她们四处寻找合适的地点，最终在叶镇长强大的人脉帮助下，在城边找到一块理想的地皮，包括一幢三层楼房，有坝子鱼池，因这家的儿子北大毕业，留在帝都上班，所以把家里房子卖了给儿子凑首付，老俩口去帝都打工，先租房住。所以价格也适宜，面积也足够大。谭卫兵去看后，感觉在另一个时空，这儿也就是帝都三环位置，而高速路出口在四环至五环间，高铁出口就是在五环。 谭卫兵请来了专业的设计师和施工队，宾馆很快就破土动工。在建设过程中，徐娟和叶镇长也积极参与，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在进入五月的时候，百废待兴，感觉各方面都风调雨顺，心想事成！ 谭卫胜和陈丹妮都到了市公安局特警支队。 学校的校舍改造、教师楼的集资建房等都如火如荼地开展。 时间过得很快，宾馆的场平已经初具规模。与此同时，在特警支队的训练也越来越紧张。谭卫胜和陈丹妮在训练中表现出色，得到了上司的认可。 校园里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校舍改造和教师楼的建设进展顺利。学生们在新的环境中学习和成长，充满了活力。对留守学生和特困学生的帮护早就到位，特别是因学校拆迁的转学生的关爱更是力度空前，对无力住宿的学生实现全免，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谭卫兵在工作之余分别向老领导好朋友好兄弟们打电话问好，包括新浦的李书记、李县长，七桥县的石部长，组织部的肖处长，以及一起公招后一起培训的同学们，邀请他们来酉水县指导工作。 新浦李县长了解到酉水县正在推行中心校危房改造、修建教师集资房和特色经济发展，表示五月中下旬来考察学习。 而山城凤凰湾小区在五一节也正式开盘，配套工程已基本完工，所以开盘销售火爆。酉水公安局的两位领导在四月份也去买了，仍然享受了优惠的优惠，而开盘时根本没有任何优惠，因为买的人多。尽管没有抢购，但你看好的房子不马上买，在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几分钟之内可能就卖了！谭卫兵还专门在五一节期间的一天中午给罗总打电话表示祝贺！ 有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而穷乡僻壤的酉水县，山高路陡，但民风淳朴。也许与辖区内有少数民族有关，善良勤劳的少数民族同胞，总是让谭卫兵感动。感动后的谭卫兵，就是送米、油、面粉和现金。在谭卫兵的桑塔纳后备箱里，总是装满了要送给留守的老人儿童家庭的米面油！ 在五月底，新浦县李县长带领县发改委、教育局、农业局、畜牧局、旅游局、国土房管局等部门负责人来酉水县考察。 酉水县吴县长亲自接待，并陪同李县长实地调研酉水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中药材种植、特色养殖和旅游风景区。尽管这三驾马车才启动不久，但群众积极性高，所以动作快，吴县长看到像模像样颇具规模的种养殖基地很欣慰。在介绍玻璃栈道、上下索道、漂流航道时，更有指点江山的气魄。 吴县长对李县长说:“感谢李县长的培养和发现了谭镇长，所以才有今天酉水县的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我听到谭镇长多次说过，他的今天，全靠你的大力培养、锻炼和举荐。” 李县长说:“谭镇长思维超前，点子很多，他遇到吴县长这样襟怀坦白、格局宏大的领导也是他的荣幸。” 晚上酉水县请李县长吃饭后，谭卫兵和徐娟一起请李县长、吴县长在酉水城才开业的“酉水烤鱼店”吃烤鱼，这个店是吴县长的小舅子开的，吴县长的舅子自己也是一个吃货，听他姐夫说到烤鱼后，专门带一个厨师来桃花镇请假，谭卫兵也详细说了烤鱼做法，包括泡椒味、山胡椒味、豆豉味和麻辣味等，常见的草鱼、鲤鱼都可，特有的酉水鱼更佳。厨师连续在家里试了几天，很快自学成才，掌握了烤鱼的独门绝技。所以谭卫兵就带李县长来这儿坐坐。 李县长说:“我们现在都是在新岗位，你是下派干部，两年后没有丝毫问题，我还要时刻警醒自己。” 谭卫兵说:“上面一层，常务工作出色，老领导你懂噻！” 吴县长似懂非懂的看着谭卫兵，谭卫兵对吴县长说:“他还能更进一步。时间要七八百天后。” 吴县长也懂了。 吴县长突然说:“上面有一个调研文章，关于留守家庭妇女儿童现状的内容，我给办公室说过请徐娟代表我们县去交这个稿件，交没有？” 徐娟说:“我前两天就交了。” 谭卫兵说:“谢谢吴县长关心。” 谭卫兵接着说:“吴县长，其实这个酉水烤鱼，可以注册一个商标，另外逐渐开连锁店、加盟店，成立一个公司，形成集团化经营模式。” 吴县长说:“好，你这个建议好！” 于是吴县长把他小舅子叫过来，谭卫兵又重复说了一遍。 吃完走的时候，吴县长的小舅子坚决不收钱，他说:“谭镇长，这个烤鱼店你也占股份，尽管你不要钱，但你和你的朋友来吃，都在里面扣。” 谭卫兵说:“那谢谢，也希望你早日把连锁店开到山城，开到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第二天上午，吴县长请李县长在酉水县城走了一圈后，把李县长请到酉水县城的沙盘模型前，吴县长说李县长曾当过两三年新城管委会主任，然后请李县长对酉水县城的扩建改建给一些建设性意见，最后李县长不负信任，提了很多中肯建议。 送走李县长后，谭卫兵就回到桃花镇，检查了桃花镇的“一圈两翼”建设情况，又检查县委县府提出的“三驾马车”的发展情况。他要求每个项目的第一责任人，要深入现场履职尽责，确保按时完成项目进度。 第89章 谈考公 论面试 2000年5月31日，星期三，晴。 这天早上吃饭后，刚进办公室不久，杨书记也来到谭卫兵办公室。 谭卫兵说:“书记，快请坐。吃早饭没有？” 杨书记说:“吃了，我来找你，向你请教点事！” 谭卫兵说:“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我来您办公室，哪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您直接说就是。” 杨书记说:“我儿子大学今年毕业，研究生考试也算是考过了，又参加了中国石油的校招会，也算是录取了。我就是想他上班，本来想让他考公务员，他说公务员工资低，还有央企领导也可以到政府任职。因为他一个同学是石油系统的，所以他听说待遇好，一个刚入职的比我当几年书记的收入还多。所以他在犹豫是读研还是上班？还是我想的他读研了再考公是不是起点高些？” 谭卫兵说:“杨书记，是不是您儿子犹豫的是读研或上班？您犹豫的是考公还是进央企？大概是这个意思吗？” 杨书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谭卫兵说:“就您刚才说的这些，其实都算不上好难选择。比如您希望他考公从政，您儿子觉得央企待遇好，并且也有从政机会。在这一点上，您觉得央企的领导进入地方政府还是有，但感觉不多。事实上，等十来年央企中层干部（处级以上）都可以交流到地方，并且机会也不少。但事实上过来政府部门的人少，并不是机会少，而是央企待遇好，不愿意过来。所以您儿子想从政，机会多。所以纠结考公和进央企就解决了。能进央企也是一样，并且待遇优厚。至于考研，在体制内，前学历是研究生与党校的研究生就没有区别，更何况您儿子可以转成在职研究生，效果一样。研究生的学历，不论是党校、在职或脱产学习的研究生，对个人发展没什么影响，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就您目前提供的信息，我倾向于中国石油去就业，如果他同学有人脉还可互相帮助，当然研究生要读，读在职的一样。当然搞科研的人，他是学知识，要学理论学技术，其他人研究生就是文凭，外国一流大学的文凭也和d校研究生文凭差不多，也许差点就可能！” 杨书记说:“你三言两语就把困扰我一周的烦恼解决了。” 谭卫兵说:“今年上半年公务员考试成绩出来了吧？不知道我们镇有没有进面的？这些考公的人，从我们镇出去的，给予点应有的关照，加深他们与桃花镇的感情，以后也是有利的。” 杨书记说:“这些你大胆办，需要我做什么的给我讲。” 谭卫兵送走杨书记后，就在网上查了一下，成绩本周五公布。 谭卫兵给小文打电话说:“你周末问一下两所学校和镇属部门，今年有考公进入面试的同志有没有？如果有，在下周找个时间，晚上座谈一下，我给他们讲一下面试技巧和注意事项。” 上午十点多钟，分管旅游的副镇长来汇报集镇有一户在门前自己砌了一个两米高的墙，按目前集镇统一规划，那个要拆除。 我们多次做工作都不听，目前这一家的确有点难办，就是悄悄给点补偿，就不同意。 谭卫兵想了想说:“一是给他补偿也不拆的原因是什么？与隔壁有矛盾？风水的原因？” “具体的原因他一直没说。” 谭卫兵又说:“做思想工作或调解纠纷这些，了解对方心里的真正诉求，拆这个应该是不难，可能是症结没找到。找他周围的人了解打听，或者请他周围的人去帮忙打听了解。如果仍然没有有用信息，就看他的亲朋好友中有没有我们的朋友，去帮我们了解情况化解拆除难题。如果还是没有办法，那就只好找他家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没处理到位的？如果也卖货，货当中有没有假冒伪劣、腐烂变质、超保质期等的情况？但这些只能依法，不能歪曲事实。” “这些问题，多找干部群众商量，群众中有高手呀！他们给我们出谋划策，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最后谭卫兵说:“相信你，这点小事没问题，只是没有亲自去了解。而下面的同志可能又没想那么多，见常规操作解决不了，就直接推到领导这儿来。” 送走副镇长后，谭卫兵也并没有想介入进去，放权放手，充分相信同志们的主观能动性。 几天后，副镇长传来消息，说是那户人家之所以不肯拆墙，是因为隔壁家养了条大狗，经常吓到家里的小孩。副镇长通过中间人得知此事后，专门派人跟隔壁沟通，让其将狗拴起来，并答应给予一定补偿。最终，那户人家同意拆除挡墙，事情得到圆满解决。 谭卫兵听到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他深知只有深入了解群众需求，才能更好地为群众服务。 公务员考试成绩出来了后，小文也收集到有三个人去考，学校两个，镇政府农经站一个，遗憾的是只有镇中学有一个进入面试，并且是并列第三名进入面试，岗位是酉水县更偏远的一个乡政府的综合管理岗。 谭卫兵给小文说:“你给他们三个人都说一下，今天晚上七点半在我办公室来，反正是讲面试的心得体会，他们都来听，其他的人也可以，愿意来的都来，人多了去会议室，到时候你和小彭都来，你家小马也来。” 当晚七点钟不到，就有人来到了谭卫兵的办公室，等到七点钟就有五个人了，于是叫小文带领他们去会议室，然后布置成面试的考室。 到了七点半，谭卫兵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谭卫兵看到会议室的布置，就说:“考官的一边安排一张桌子，是计时员统分员监督员等工作人员的座位。” 谭卫兵招呼大家把考生席多放几张桌子，他说:“开始是讲点我的体会，或者说是对规则的理解，所以大家近点面对面好些。” 等大家坐好，谭卫兵叫小彭做好笔记，然后再修改下，今天是想到哪说到哪，逻辑或条理不一定清晰顺畅。 接着谭卫兵扫视了一下所有人，他说:“我先交流面试的知识，然后再说面试的技巧，最后是现场检验。时间三个小时左右吧。” “首先我分享一下面试的流程。第一步是面试单位会电话或口头通知，以后就只有网上发公告。我们要准备准考证、身份证，或者有面试通知书。第二步是提前半小时去面试地点，去了先核对身份，收缴通讯工具，然后?抽签?，考生通过抽签确定分组和面试序号，抽签后进入?候考室等待。第三步是面试?：考生按照顺序进入考场，考官宣读考场规则和导语，考生开始回答问题。?面试结束后，考生离开考场进入侯分室等待分数。第?四步是成绩公布?，记分员核算分数后，再交给主考官。等下一个面试考生出来后，再进考场，由工作人员公布成绩，考生离开。也可能面试完统一公布分数。注意的是面试结束?，考生不得再进入候考区和面试区，必须在指定地方休息或离开考场回家。” “我再分享面试注意事项。仪表礼仪?：男性应选择深色西装、白色或蓝色衬衫，女性可选择套裙或西裤配普通黑皮鞋，保持整洁清爽。??举止礼仪?：入场时轻敲面试室门，得到应允后才进入；面试过程中保持端正的姿态，避免小动作。?语言表达?：语言表达要清晰流畅，避免跑题，内容要切题且有实质性内容。心态调整?：保持平和的心态，避免因紧张而影响表现。” “我再分享一下面试技巧，面试的题有以下的大类: 一、人际关系类题目。 这个人际关系，首先抓人住你是什么角色？新人？负责人？国家工作人员？其次的是你面对的是领导？同事？老同志？亲朋好友？人民群众？最好倒的是什么矛盾？尊重领导老同志人民群众、团结同事下属、加强沟通协调交流等。 比如你是新人，“作为新人，工作压力大，跟不上团队节奏，导致不被领导和同事看好。”想突破“我一定会加强学习，提升自我，努力做好本职工作，获得领导同事认可”这样的三句话式的答题困局，那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利用好新人这个角色，再结合实际思考，作为新人，压力大，跟不上节奏，肯定跟不熟悉工作环境，不了解工作流程，工作经验少，技能不够扎实有关。所以我们就可以以这几个小点作为突破口，再结合具体的学习提升的方式进行结合，如通过参与单位内的新人培训熟悉整个单位的部门科室设置，工作规章制度;通过简单基础的工作逐步积累工作经验，由易到难，夯实基础;通过对身边有经验的老同事的请教学习，再加上自己的实践、思考，逐步积累工作经验…… 二、应急处突题目。回答思路是三段式，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回答的角度从法律政策上、政治思想上、社会原因上、经济机制上、纪律作风上、建章立制上等去回答。 比如一些偶发性的事件，我们就可以直接把具体的处理过程阐述清楚即可。那对于一些非偶发性的问题，我们就要立足于出现问题的具体原因进行总结。比如，网络上有群众反馈我们单位有工作人员服务态度不佳的问题，在经过初步表态，详细调查，分类处理之后，在总结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针对问题出现的原因，比如“加强日常的服务意识培训和监督考核，以实际行动坚决杜绝问题再犯”。 三、计划组织类题目。 这类题目回答思路依然是三段式，事前的调查考察制定方案；事中按方案实施，若发生突发事件，按照制定位消防和安全等相关预案启动预案；事后是总结经验得会，汇报得失成败等以后注意事项。回答的要点是事前调研形成方案多请示汇报，方案中的时间地点参加人员、经费物资步骤等，还要成立相关工作组再是否分阶段实施。 比如“领导让我们在暑假来临之前，在社区开展中小学生安全宣传活动。”我们就可以用“三段式”来回答。 四、时政哲理热点类题目。回答思路还是三段式，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回答的角度还是从法律政策上、政治思想上、社会原因上、经济机制上、纪律作风上、建章立制上等去回答。 首先是回答是什么，表明你好观点；其次是分析为什么，要突破套路化，在阐述上可以多元化，如点明问题的本质，如作出价值判断，如你是赞成还是反对等；最后是结合自己、个人、社会、国家谈怎么说。 五、结合个人经历类题目。资类题目我又分为三种类型。 1. 个人情况类 常见问题：请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回答要点：自我介绍应简短明了，包括姓名、学历、专业、工作经历等基本信息，同时突出个人特长和与应聘岗位相关的经验和能力。技巧在于控制时间，避免冗长，并尽量与岗位需求相匹配。 示例：“您好，我叫xx，毕业于xx大学xx专业。我曾在xx单位担任xx职务，主要负责xx工作，积累了丰富的xx经验。我具备较强的沟通能力和团队协作精神，能够迅速适应新环境。我认为这些经验和能力将有助于我胜任贵单位的xx岗位。” 2. 报考动机类 常见问题：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公务员？ 回答要点：可以从国家责任、个人稳定、个人成长、服务社会、理想追求等方面阐述。技巧在于表达真实感受，突出对公务员工作的热爱和追求，强调自己对服务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示例：“我选择报考公务员，是因为我深知公务员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着服务人民、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职责。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国家的繁荣和人民的幸福贡献一份力量。同时，我也认为公务员工作相对稳定，有利于我实现个人成长和职业规划。” 3. 岗位认知类 常见问题：你对所报考的岗位了解多少？ 回答要点：需要提前做好相关岗位的调研，包括岗位职责、任职条件、工作环境、发展机会等。技巧在于流利地、具体地、准确地介绍岗位情况，并展示自己与岗位的匹配度。 示例：“我对xx岗位进行了深入了解。该岗位主要负责xx工作，需要具备xx能力。我认为自己在xx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和优势，能够胜任该岗位。同时，我也了解到该岗位有较好的发展机会和晋升空间，这符合我的职业规划和发展目标。” 结合亲身经历，其实就是间接地用自己的经历向考官展示自我，所以要想起到更好的效果，我们首先需要理清的是阐述一个事件经历的四要素，“情境、主体、行为、结果。”其次需要针对事件经历的主题进行细化内容，比如“坚持”，那我们就要在行为里重点体现你是如何坚持的，我们可以选择在坚持的时间长度上，或者在当时坚持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的复杂程度上等进行重点描述，以此起到更好的强化效果。这类题目有一个重要的点要千万注意，不能透露你的任何个人信息，姓名单位住址等。” 谭卫兵讲得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水说:“你们讨论一下，然后每个人来现场试试。” 最好又把桌子摆成面试的样子，考生一个位置，其他人的都坐在上面，小彭小文坐在工作人员位置上。 每个人回答的相同问题，“你怎么理解‘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最后小彭小文也上场试了一下。 结束时，大家真诚感激地说道：“谢谢谭镇长的指导，这些知识经验技巧对我们来说太宝贵了。” 谭卫兵微笑着说：“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希望你们都能在公务员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不是公务员好，只是分工不一样。现在有机会给大家去选择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希望大家珍惜，过了三十五岁，想换工作、想换地点，就不全是凭本事了。人生赢家，就是时刻准备着，机遇是降临在有准备的人身上。” 第90章 运动会 欢乐会 接下来的工作，谭卫兵主要是协调“三驾马车”的落实与发展，不是出差就是出差的路上。而徐娟上次的调研报告交上去了，市里很重视，正在研究有力措施来帮扶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儿童。 谭卫兵请农业大学的专家来一起规划特色种养殖业的因地制宜，为了做大做强，形成规模效应，谭卫兵请示吴县长后，专家们把酉水县都进行了考察调研。 而旅游业，整个县委县府都认可把酉水县打造成旅游强县，空中有玻璃栈道廊桥，水里有漂流、戏水节目，还有古色古香的古镇、风景秀丽的溶洞景观和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 吴县长为此亲自去市里汇报，不仅找到了市领导，也找了市旅游局和发改委、交通局等。上级领导看了酉水的旅游资源后，市领导决定把酉水县打造成“旅游县”，要钱给钱，要专家给专家。所以全县旅游项目是有声有色，热火朝天。 谭卫兵给吴县长建议，县里可以成立一个旅游公司，把整个旅游景点作为县里的产业，至于资金，上面要和银行贷。 吴县长也赞同谭卫兵的提议，于是经县委常委会研究后成立酉水县旅游集团，资金问题本可以找个人投资，但是不可能让私人控股，所以还是政府找银行借钱。吴县长说私人与政府不好合作，挣钱还好，不挣钱又多一个巨大的矛盾源。 转眼间到了暑假，谭卫兵一有空还去看学校的学生食堂改造、学生宿舍的修建、厕所的改建和运动场的扩建，要求施工方要修得又快又好，质量第一，对施工人员要求很简单，一是施工时确保施工安全，二是房屋质量安全要终身责任制。 对于教师集资房，土地手续和设计的各种图纸、施工的各种图纸弄好后，由镇中学负责监督施工，暑假还抽了几个老师轮流监督。所以学校的集资房的进度与速度，与学校的危房改造差不多的进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学生们都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学校，他们惊喜地发现学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全新的学生食堂和宿舍让大家感到非常满意，厕所也变得干净整洁。教师们看到了宽敞明亮的教室，工作积极性更高了。 随着旅游项目的推进，初具规模的景点，足以应对效越来越多的游客，这些游客来到了酉水县，先是看古镇和世外桃源，其他的还在建设，不让参观旅游。还没建好，就有市内外的游客到酉水县旅游，这为酉水经济带来了蓬勃发展。谭卫兵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新的一学期，开学不久，举办了桃花镇中小学生田径运动会。运动会是上学期就通知了，只是那时没有像样的场地。各村校自选项目参加，原则上每个班要报一至二人参加，分年级比赛，比赛场地就是镇中学的新运动场，小学的运动会也在这里举行。 按传统的田径运动会设置比赛项目，比赛时间两天。 运动场上，彩旗飘扬，所有运动员们身着各种服装，姹紫嫣红。尽管有打赤脚的，有穿布鞋的，有穿胶鞋的，但不掩孩子们纯真无邪的笑容和飒爽的英姿。裁判员和工作人员忙碌地准备着比赛所需的器材，观众们则热情地为选手们加油助威。 运动会是在叶镇长“我宣布，桃花镇第一届中小学生田径运动会现在开幕”的悦耳声音中开幕。 首先进行的是初三百米赛跑，随着发令枪响，选手们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和掌声。 其他场地有跳远、跳高、铅球等项目中，运动员们也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他们不断挑战自我，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好成绩。初中生的项目多点，小学生只有百米、四百米和一千米，没有四乘一百米的接力赛，还有跳远、跳高，没有铅球。毕竟有些村校就没有教过这些运动项目，也没有专职体育教师。除了桃花镇的中心小学外的小学生的体育课都是语文老师或者数学老师上的，当然也可以义正词严地说语文或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这场运动会不仅锻炼了学生们的身体素质，更培养了他们的团队精神和竞争意识。整个校园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当然花样百出的是小学生，特别是村校的小学生们。 这些村校的孩子们先是欣喜地看到了初中生的比赛后，马上就学会了投入到自己的比赛中，小学生的学习和模仿能力是不可思议的。比如跳高，有单脚跳，有双脚跳，有弓着身子头先着地的筋斗方式，大多是正面起跳，也有个别从侧面跑过去跳的，但电视中背跃式是没有人会的。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小学生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创造力。他们在跳远比赛中尝试各种新奇的跳跃方式，有的甚至模仿袋鼠蹦跳着前进；在四百米比赛中，一些孩子采用了独特的起跑姿势，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而在一千米比赛中，有的小朋友竟然选择倒着跑步，令人忍俊不禁。 比赛现场欢声笑语不断，观众们纷纷为这些可爱的孩子们鼓掌喝彩。校长和老师们也被孩子们的天真活泼所感染，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这场别开生面的运动会，让每一个参与者都感受到了快乐和成长。 桃花镇第一届中小学生田径运动会胜利圆满闭幕，这是一场团结的成功的大会，运动员开心，老师开心，观众开心，就是曾经在另一个时空看过帝都奥运会的谭卫兵，也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多次笑弯了腰。所以这个运动会的效果是空前的，也是让很多人多年以后还会津津乐道的人生第一次运动会经历。同时也有了桃花镇中小学生运动会的成绩纪录，尽管第一次运动会的纪录，很多会在第二次被打破，但给运动员和学生们留下的回忆却是满满的！ 谭卫兵在颁奖典礼上亲自给冠军颁奖并鼓励继续努力锻炼和学习。在闭幕式上讲了话，他说:“同学们，汗水见证奇迹，拼搏成就梦想，经过两天紧张激烈、精彩纷呈的比赛，各位同学赛出了激情、赛出了水平，赛出了团结，展示出我们桃花镇中小学学生的活力与风采。学院第26届春季运动会也取得了圆满成功！在此，我谨代表本届运动会组委会，向付出辛劳的镇中学的所有教职工和裁判员、运动员、全体工作人员表示衷心的感谢！正是大家精心组织实施；用心关注细节；真心付出努力；全心服务赛会，不辞辛苦，坚守岗位、才为本届运动会画下了完美的句点。 在过去的两天里，我们不仅看到了同学们出彩的表演和努力的竞赛，更看到了大家为争夺荣誉而付出的不懈努力。尽管有的同学动作不标准，但不影响他参加比赛的专注；不论是第一个冲杆，还是咬牙坚持到最后，都会收获同样的掌声。这一切无一不体现着运动的魅力，青春的拼搏，如春风化雨，浸润人心，如众人划桨，齐心协力，在加油助威声中，激励着运动会赛出成绩。 短短两天时间，相信大家都还意犹未尽，今日我们百舸争流，未来定当扬帆远航，绽放异彩。让我们约定，下一届运动会再见。伟人曾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运动会展示了你们身体的力量和速度，也希望你们在考场上能展现出你们在学习上的优异成果。谢谢大家!” ＜ 第91章 桃花岛 仙女洞 “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吹玉箫”，看过《射雕英雄传》的朋友都应该知道桃花岛，桃花岛是“东邪”黄药师居住的地方，也是黄蓉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射雕英雄传》中透过郭靖的眼光，对桃花岛进行了这样的描述：桃花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和北面都是桃花树。五彩缤纷，不见尽头，只看的眼花头晕……这便是桃花岛。 而在谭卫兵治下的桃花岛，东南西北不临海，却临小溪。这小溪是酉水河的支流。从谷外看，谷口流出来的是一条小溪，进入谷内却是一分为二，谷口处是两条小溪汇合而成。两条小溪的尽头又是一条小溪。是小溪围着桃花岛而日夜不停地歌唱，是桃花岛把小溪一分为二再合二为一。桃花岛，是世外桃源中的一片脱离凡俗的世界，这是桃花镇的独有景点。 谭卫兵建议岛上四周修建亭阁廊桥步道， 要让站在步道上、坐在亭阁里的人，能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宁静与美好。 原桃花岛的桃树不动，在步道两边栽上两排引进的桃树。然后岛上又有四通八达的步道和休闲茅草亭子，再修了一个儿童游乐园。 经过几个月的打造，已经是梦中桃花源里桃花岛的雏形。 期间，桃花镇的教师集资房胜利封顶之际，金县长再次来到桃花镇检查指导工作，他检查了学校的所有建设工作，也顺便指导了桃花古镇建设和桃花岛的建设。金县长肯定了桃花镇党委政府在落实县委县府的指示上不打折扣，特别是在发展种养殖上更是让人耳目一新。 说了桃花镇的桃花岛，再说一下桃花镇附近的溶洞建设。在打造溶洞的过程中，因要在溶洞里面要安装电灯、修建步道，所以就要拆除一些躲在边角的钟乳石或直接挡道又绕不开的钟乳石。 在拆一个钟乳石后，看到一个洞口，其实在溶洞里面这种小洞口很多，所以开始大家也没管，更没探究的意愿。由于那儿的路不好修，就决定再拆除一些钟乳石，在拆的过程中才发现之前的小洞口只是整个洞口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大家用手电筒照洞里的环境，但却没有看出什么，只感觉里面有点宽。因为在维修打造溶洞的时候就说过，未涉足过的新洞，不要自行进入，一定上报，经检测没有有毒气体或氧气充足的时候再进去。 新成立的旅游集团得到报告，就请环保局的专家去监测，监测后没有异常情况，只是氧气的浓度低，二氧化碳的浓度偏高，于是就给新发现的溶洞进行换气。 一天后，旅游集团的人和施工方进去一看，这个溶洞里面至少上千平方米。众人惊叹于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好奇。在这空旷幽静的世界里，感觉没有日升月落的更替，只有永恒的幽光与静谧,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秘密花园。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内，借助灯光，仔细观察着四周。 洞穴内怪石嶙峋，形态各异，令人目不暇接。石壁上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在这片神秘莫测的领域中，首先映入眼帘，也是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位静静伫立的钟乳石仙女，那是一座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的钟乳石雕像，她便是传说中的“钟乳石仙女”。她以大自然之手，讲述着一段跨越千年的传说。 这位仙女的身姿曼妙，仿佛刚从古籍中走出的仙子，头戴由细小水珠凝结而成的珠冠，身着轻盈飘逸的石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来自远古的清新气息。白玉般的肌肤上湿润润的，细细的水珠悄悄的往外渗透，越发显得娇嫩白皙，仿佛白玉美人正在随风起舞，轻盈的扭动着妩媚动人的腰肢，白玉般的汗粒微微浸润，楚楚动人。她的面容温婉，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悲欢离合，又似乎正凝视着远方，思念着某个遥不可及的伴侣。 在仙女的上方，有一块钟乳石像一个大大的吊灯，明亮地照着溶洞，溶洞上方那一块块又像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还有的像一条腾飞巨龙，有的像一只大母鸡正在教一群小鸡，还有的啥有不像，却非常令人喜爱，恨不得把它摘下来，做成一件工艺品。 溶洞最里面的那一块块钟乳石，就像层层叠叠的梯田一样。在洞穴深处，他们发现了一条地下河，河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沿着小溪前行，竟然还有更多的分支洞穴，每一个都隐藏着未知的秘密。但洞穴太小，又不想人为破坏了这上千万年的人间美景。 之前大家说叫酉水溶洞，感觉名字也不高大上，现在就叫酉水仙女洞。 在酉水县如火如荼的建设中，也涌现了一大批标兵人物。就说桃花镇的程地凡副书记，他早就没有了嚣张跋扈的性格，而是紧张地投入到他承包村的工作当中去。他所在的村既有种植项目，又搞养殖项目，在程副书记的帮助下、协调下，为了种植的药材成片，便于管理，也为了保证更多群众受益，还协调农户间调整了土地。又因为投入的资金比较大，有些农户没有那么多钱，程书记就带他们到银行，协调银行给农户贷款。对大额的贷款，更是用他个人的名义给老百姓担保，得到了所有农户的好评。 由于程地凡副书记的努力，村子里的各项产业蓬勃发展。不仅村民们的收入大幅增加，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显着改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县里也扶持了牛肉干和豆干加工厂，不仅协调资金，还专门请专业人才来帮忙规划设计厂房。 至于药材种植，由金县长到市里联系了中药材公司，市中药材公司派人来考察了药材的种类和规模后，对这里的药材产生了浓厚兴趣。最终，在金县长的协调下，双方达成共识，由县里免费提供土地，允许建厂，只要厂不搬不停，土地就一直不收回。所以中药材公司决定开设一个中药材收储公司和投资建设一座药材加工厂。 谭卫兵的工作，进入正轨。闲暇之余，谭卫兵请他的父母从东江市来酉水县耍，门市也是进入正规，只要有人在门市，搬货也随时能喊“棒棒”，所以轻松解决进货与出货的问题。至于门市帮忙的亲戚，做的事少点就少点，又有什么呢？ 谭卫兵带着他的父母在所有打造的旅游景区去看看，看看最最原生态的状态，那样隔两年再看打造好的风景区，才有比较。 谭卫兵为什么要叫父母过来耍呢？是因为在另一个时空，也是2000年的这个时候，谭卫兵的父亲患胃癌而不幸去世，这成了他永远的痛，每每想到含辛茹苦谆谆教导的父亲，他总是泪流满面。在那个时空，谭卫兵不只是一次仰望星空，因为有人说人死后的灵魂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在那个时空的20年后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一个叫罗杰·彭罗斯的老人，他说人死后灵魂是以量子形态存在于宇宙中某个世界里。但谭卫兵也只能眺望浩瀚的宇宙，期待能感受到他父亲的灵魂，他想亲口告诉他父亲:“我基本完成了您的嘱托，但我还想做得更好！” 谭卫兵利用周末陪着父母在酉水县的各个打造的景点游玩，然后请父母吃酉水烤鱼。 星期天下午，谭卫兵的弟弟和弟媳开车来了酉水，接他父母去山城耍两天再回东江。 谭卫兵和徐娟在送走父母和兄弟俩人之前，还专门带他们去看建设中桃花岛大酒店，里面餐饮住宿于一体，但餐饮规模要小些。谭卫兵两人在送走父母后，傍晚就回到桃花镇，好迎接第二天的工作。 第92章 惩恶魔 伸正义 酉水的秋天，景色是迷人的，但酉水却传出来一条涉及桃花镇的消息。 之前被纪委双规的中心小学的校长，已移送到检察院，以涉嫌受贿罪、强制猥亵、侮辱罪起诉到酉水县人民法院。 在开庭这天，金县长召集了教育局中层干部以上的同志和各中小学校长参加了庭审的警示教育活动。 庭审时公诉机关的起诉同志控诉了该校长十余年来以评职称、调换工作等借口吃拿卡要、索贿的具体情节。关于他对女老师的强制猥亵、侮辱罪的具体情况没有说细节，只问了一句对九名女老师的强制猥亵、侮辱罪是不是属实？是否认罪？他说属实和认罪后就结束了庭审。 至于民间传的他违背妇女意志的其他行为因没有人举报，而纪委也没审问出来。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强，没有主动交待，也许是受害者考虑家庭因素，也没有人控告得更多。最后以受贿罪和强制猥亵、侮辱罪判决有期徒刑九年六个月（两罪合并执行）。 这天上午，小文送了一位中年妇女到谭卫兵办公室，小文说:“她说要找谭镇长，我问她什么事也没说。” 谭卫兵请这位中年妇女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对小文说:“你去嘛，我来接待这位大姐。” 谭卫兵接了杯温热开水递给这位中年妇女说:“大姐，先喝口水了慢慢说，有什么情况要反映、或者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都可以说。” 中年妇女用颤抖的手接过杯子，然后喝了口水，但并没有直接说，而是还在犹豫不决。 谭卫兵静静地微笑地等她再平静一会，再想一会。 一两分钟后，她哭了起来，谭卫兵连忙把抽纸拿出来又递过去说:“大姐，莫着急，不论是天大的困难或委屈，我都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你解决。” 大姐哭了一会儿断断续续说:“你把那个‘王抛皮’抓起来了，我才说。你不敢抓，我说了会‘背时’。” 谭卫兵说:“大姐，没理由不能乱抓人。你是担心你说了我们还是不抓他，反而让他知道你告他而报复你？” 谭卫兵接着说:“这个王抛皮，是准备打击他，但没有确切的违法信息，目前调查到的都是小问题，就是需要你们拿出他违法的证据，马上抓他。大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妻子是市公安局下派到酉水县公安局，我请她来了解你说的事，我们都不是酉水人，并且才来酉水工作几个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泄露消息。” 说完谭卫兵给徐娟打电话，“你叫一个同志过来，一起了解一个情况，并做好报案记录。” 隔了十来分钟，徐娟她们来了两个人。谭卫兵徐娟两人介绍了这位大姐，并且说:“你两个来处理这件事，在没有处理完之前，除了汇报直接领导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说，朋友、同事都不能讲，消息泄露，我就会建议公安局给处分。” 徐娟俩人异口同声说:“一定保守秘密，决不泄露。” 谭卫兵又对大姐说:“大姐，我是说到做到，你放心给他们讲，因为犯法的事，需要他们参与才得行。” 经过了解，前年底，王抛皮通过威胁恐吓诱骗等武力手段，把她女儿从镇中校拐到东广省，说去进电子厂，工作八小时，月工资保底1000元。她女儿16岁，成绩一般，也是想出去打工。王抛皮开始是骚扰她女儿，所以当大姐知道后就去派出所报案，但派出所了解情况后只是口头教育警告了王抛皮。不仅没效果，还被王抛皮上门威胁，再去派出所告就把他们全家杀了，把她女儿卖了。而王抛皮也威胁了她女儿。由于躲又躲不了，所以经常骚扰。后面又诱惑说外面打工工资高，包进厂。开始她女儿是说想打工，但又没承认跟王抛皮去打工，但王抛皮说他联系好了，如果不去，就给违约金5000元，或者说砍一只手。最后她女儿就给家里说了一声书也没继续读就走了，但并没有给家里人说是与王抛皮一起，因为说了王抛皮要打要杀。在今年我才接到她一个电话，她女儿问王抛皮来找她们没有？得知没有后，她女儿才说她出来时被王抛皮侮辱了，并且送到一个洗脚城，平时不准外出，半年出去一次，出门也有人跟着，不准联系家人，否则就打，所以她只好顺从，然后匆匆挂断电话。由于地址也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报案，一周前女儿借别人电话才简单说了一个地址，岩石镇的红牌洗脚城。因为家里没电话，联系一次要约好几次才能说上话，所以上周才知道地方。我们想到派出所去，又怕王抛皮知道了，我女儿就有生命危险了。 谭卫兵早就听得义愤填膺，马上抓起电话给徐局长打电话。 “徐局长，你好！有一个紧急情况向你汇报……” “好，我马上派人抓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亲自给桃花镇派出所下令，立即抓捕，不能走漏消息。岩石镇的解救，我们不亲自去人效果不好，我这边马上落实相关手续，立即派人过去，两边同时进行。” 挂断电话后，谭卫兵叫来小文，安排大姐在镇政府休息，等把嫌疑人抓捕归案后才可以回家。 一个多小时就传来好消息，犯罪嫌疑人已抓获，刑警队的正在突击审问。 谭卫兵请大姐在镇政府食堂吃了午饭，刑警队派人再次询问了些情况，谭卫兵请大姐先回家等候消息，他说:“县里已在履行相关手续，今晚就坐车出发，为了赶时间，办案人员直接在山城坐飞机去东广省的岩石镇，所以很快有好消息传来。” 经过突审王抛皮，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他胁迫了三个女学生到东广省强迫从事非法法活动，但他只告诉了那边接收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三个女学生现在在何处，他每个人收了五千至一万元的好处费，所以对王抛皮的违法犯罪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按程序办案。 但为了万无一失，公安局徐局长还是报告市局，请求市局函接东广省公安厅，请他们支持解救工作，异地解救，难度极大。谁会知道另一个时空的今天还会出现远洋捕捞，把这异地执法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隔了三天，去解救的人打电话回来说解救了两个，另一个已被转手（买卖）几次，还在寻找中。 随后谭卫兵在给徐局长的电话中建议调整桃花镇派出所领导和个别民警，谭卫兵说:“王抛皮这个人作恶多端，派出所没有履职尽责，所以调整一下，如果有其他的行为再依法依规处理。 徐局长听从了谭镇长的建议，拟对全县派出所的负责人和局里中层干部进行轮换，对极个别表现极差的要转岗或其他的更严重处理。 经过这一事后，谭卫兵再次督促各学校（特别是镇中学和镇小学）加强校门口值班制度、报告制度，还提示学生遇到了不法行为，要给老师和自己的父母亲说，要坚决打击社会无关人员到校门口无事生非，派出所民警每天不定时巡逻到中学和小学，确保学生安全！ 第93章 救人命 应劫难 谭卫兵自上任以来，对内是团结和奖励的良性循环，桃花镇政府院内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欢声笑语的融洽氛围；对外是讲理讲法，不论是体制内的小学校长还是社会上的王抛皮的违法乱纪行为大力打击，而普通群众就是讲道理摆事实，引导广大群众走求大同存小异的致富之路。 时间转眼即逝，又到2000年的年底，工作忙多了。 基层工作就是找群众征收农税提留，找计划生育超生户收罚款。为此，谭卫兵专门召开年底税费收缴推进会。 谭卫兵在会上讲:“今年我们镇的经济发展势头强劲，明年就有效益，所以请在座的各位村干部给群众做好工作。如果今年税费完成不好，明年我们怎么好去县里市里要政策支持、财政支持？没有上面的支持，我们桃花镇想改变面貌，是想当难，所以我们要齐心协力、团结一致把当前的税费完成好。” 在讲到计划生育超生罚款的问题上，谭卫兵说:“市里的超生罚款标准我们不会变，但我们对于愿意及时缴纳罚款的群众给于阶段性催缴，比如现在罚款一万的标准，我们原则上收齐8000元，五十年内不找他催收。对超生户不足6000尽量催收到6000元，收到6000元的这几年都不催收。能缴4000元的两年内不催收。能收2000元的，一年内不催收。2000元以下的随时催缴罚款。” 在讲话的最后，谭卫兵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罚款肯定要缴纳。我们桃花镇经济发展滞后，所以罚款分阶段征收，是党委政府考虑到我们镇的实际情况后，统一研究决定的。另外我要对大家说一句，对于育龄妇女鼓励节育措施，不强制结扎手术。对于怀孕的妇女，不能强制刮宫引产，特别是大月份的，胎儿都能存活了。如果胎儿没有遗传疾病我们强制要求孕妇去引产，那相当于去杀一个人，所以我觉得这样做不怎么好。最后这一点不宣传，再说一遍不宣传，只是我们日常工作这样做就行了。所以我们在日常工作中依然要大力宣传计划生育。” 会后有两个村的来问具体怎么催缴超生罚款，谭卫兵说了一遍分批催缴的意思后，他说:“我们征收罚款，说对到底还是收到钱才是硬道理，所以我们又不是不收，只是分批收。家庭条件好点保证收到8000以上，条件差的6000元，再差的先收4000元、2000元，哪怕是1000元，今年也不找他。” 两个村的干部听完，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知道这项工作并不容易，但也明白必须按照政策执行。 谭卫兵没有给村干部讲将来某一天会鼓励、奖励生育二胎，不是怕颠覆他们的认知，而是怕他们平时吹牛时乱说，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尽管网络不发达，没有某音某条某书等自媒体，但大体制内的会议上妄议大政方针是切记不可以的，就是私下吹牛也要注意，祸从口出的例子不胜枚举。职位越高，话就越少，就是避免话多失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镇上和村里的干部们开始按照谭卫兵所说的方式，逐步向超生家庭催缴罚款。他们根据每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制定了合理的缴款计划。 同时，他们也不忘宣传计划生育的重要性，虽然工作进展缓慢，但大家都坚信，只要坚持下去，最终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在2000年12月20日这天下午四点多钟，谭卫兵接到丹妮的电话，“大哥，卫胜……卫胜受伤了。” 谭卫兵说:“伤到哪儿？严不严重？” 丹妮哭着说:“背部烧伤最严重，左手骨折，其他的擦伤、烧伤还不少。但人是清醒的，没有生命危险。” 谭卫兵问:“没生命危险就好。是哪儿起火？怎么受伤的？” 丹妮说:“是在救人过程中受伤，目前在医院治疗，我也是知道后才到医院一会儿。” 谭卫兵说:“你还没给爸爸妈妈他们打电话噻？没打就先不忙打，先稳定好后再说，免得担心。是怎么受的伤？” 丹妮说:“今天是澳门回归，我们特警支队在上午被抽去市里庆祝会场执勤。中午吃饭后，我们大部分人就回来了，他和其他几个人留下来等会场清理一下再走。在三点多清理完后，他们返回的路途中，他接到支队长给他打的电话，支队长叫他顺便去市场看下订的折叠床和之前看的质量是否一样？如果质量一样就送货，所以他就一个人去了家具市场。在他回来走出家具市场外面，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燃起来，而车里还有人。所以他把驾驶位的女同志拉出来，然后又拉后排的人。后排的车门是打开了一些，里面有两个小孩，其中第一个小孩慌慌张张只下来一只脚，感觉另一个脚又下不来。所以卫胜从车门口连抱带拉，把人拽到她妈妈身边来叫她们快往边上跑。然后卫胜又急忙钻进车门，把另一个小的抱出来。抱出来还没跑两步，小车爆炸了，气浪把他和小孩掀飞，由于他为了护着抱着的小孩，所以一只手撑地时骨折，背部着火又来不及第一时间翻滚。据说是那个小车停在一个垃圾桶旁边，而垃圾桶又是他们倒剩饭剩菜的，所以地上也有油和垃圾。小车师傅把老婆孩子留在车上，他去市场看家具。现在推测是一个人把烟头扔在垃圾桶外面，点燃垃圾桶外的垃圾，再引燃垃圾桶，再波及小车车头和副驾驶位置。副驾驶这个女同志就连忙叫孩子从左边车门出去，她也从副驾驶位往驾驶位爬。然而两个孩子忙中出错，又把车门的按扭给锁上了，所以她又费了点时间才把车门按钮提了起来，顺便把车门打开了一些，但孩子都不大，也可能是害怕而没力，都没有自己跑出来。” 谭卫兵听了说:“卫胜这次受伤是值得的。你也不要担心，部队医院的烧伤科很厉害，所以治疗没有问题。我等会就回来。” 谭卫兵挂了丹妮电话，就立即给徐娟打电话说了这事，并且说个把小时后就回山城。 于是谭卫兵去给杨书记请两天假，谭卫兵说还要回一下组织部办点事，争取下周一按时上班。 杨书记说:“你放心办事，有什么事再电话联系。” 从桃花镇出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车到山城西南医院烧伤科时，接近晚上十点钟。 丹妮在医院门口接到谭卫兵和徐娟，丹妮说:“这会卫胜正在手术，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就能结束。” 丹妮又说:“只有最后那个小孩烧伤一点点，也不算严重。卫胜烧伤面积接近百分之二十，好在面部和头部没有烧伤，也是庆幸昨天晚上才理的短平头。” 谭卫兵一起来到病房，病房还有两个人，也是特警支队主动要求来陪丹妮陪卫胜的。 谭卫兵与他们俩人握手后说:“谢谢你们，晚上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来守在这儿。” 他俩人说:“领导说了，我们一定要守在这儿，等卫胜手术出来后再说吧。” 徐娟问丹妮:“你跟你爸爸妈妈说没有？” 丹妮说:“我也没说，我就给大哥打了电话。” 谭卫兵说:“俗话说舍财免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唯心地说卫胜这一生也有一劫，这次救人负伤，冥冥之中就是化解那次劫难吧。你俩个可能还不知道卫胜二哥的劫难吧？在他小时候有一次从几十米的悬崖摔到下面乱石林立的河边，休克半个小时，那时又没人会心肺复苏，也是命大呀！” 丹妮说:“卫胜也有劫难？什么劫难？” 谭卫兵说:“不管什么劫难，今天头发烧焦了，背也烧烂了，算是应了那一劫，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了。当然在我们生活之中，安全意识还是要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一会儿卫胜被护士推出手术室，护士说:“还等二三十分钟就会醒过来，目前就是匍匐俯卧姿势睡觉。” 然后大家轻手轻脚把卫胜移到床上。大家都没说话，一直望着身在病床上的卫胜。 又隔了十几分钟，卫胜头动了一下，丹妮一下就扑上去摸着卫胜的头。卫胜缓缓地努力地睁开眼，但眼神无光，他眨了眨眼，再次看向丹妮。丹妮轻声呼唤着“胜哥，胜哥，我是丹妮。” 卫胜也许听清了，他艰难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由于用了呼吸机在吸氧，不方便说话。 谭卫兵说:“只要苏醒过来，就好了。你喉咙还有点痛，不用说话。听到我说话眨下眼睛。”谭卫兵弯下身子，让卫胜能轻松看到他。 卫胜眨了眨眼。卫兵说:“你俩个兄弟给卫胜打个招呼就去休息吧，辛苦你们啦。” 等他们俩个走后，谭卫兵说:“丹妮和徐娟今晚回去休息，我今天在这儿陪，因为后面都是靠丹妮晚上陪他。” 看到卫胜的眼睛使劲眨，丹妮坚持留下来的声音也变小了。 谭卫兵说:“明天上午我回下单位，娟子明天一早就给妈说弄点肉沬粥、鸡蛋羹之类的流食，然后上午带过来，丹妮上午先来陪卫胜。卫胜6小时内禁食禁水，所以半上午拿来也没事。” 十一点过，丹妮和徐娟俩人回到文星大厦。 谭卫兵就陪他兄弟聊天，谭卫兵说:“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你躺着，你有什么不舒服就两个眼睛使劲连续眨，其他的就没什么。” 谭卫兵说:“在另外一个时空，我们老家的老房子，在2000年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几年后我离开乡政府，妈妈就到乡政府的房子去住，后面你二哥二嫂也各奔东西，所以老家的房子慢慢破烂不堪。我每隔一段时间回老家看看，站在公路上看着屋顶那个洞每年变大，开始是瓦片滑了，然后是‘椽子’断了，最后是‘檩子’也断了，最后是楼板这些也塌了。我每次一个人站在屋后公路看着父母奋斗一生的房子破败成这样，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曾经也辉煌的家一直往下走，我却力所不及，不能力挽狂澜！但我没有放弃，更没有放纵，尽管也只是堪堪稳住。” 谭卫兵想了一下说:“这些都是题外话，说得工作生活中的事情。某个单位，组织了一批人外出到一个公司考察学习，整个单位去了几个人。到学习的单位后，经过几天的接触，带队的队长与对方单位就沟通得很好，相处也融洽。于是队长就说大家出资买点老家的土特产给这边接洽的科室，于是大家兴高采烈地同意了。又隔了不久，队长又提议大家出资请对方吃一个饭，大家还是同意了。隔不久那边科长的生日，于是又aa制平担了生日礼物。接着队长又说还要请一下其他的兄弟单位，再次平担了相关费用。临近半年学习结束要返程的时候，队长说我们给公司几个领导买点这边的土特产回去，这时就有人说:‘公司领导的礼物，就个人送，个人想送哪个领导就送哪个，某个领导不送也行。’但队长觉得集体出来学习要有集体的表示，如果个人送显示不出来是集体行动。最后这事闹到培训学习的总领队那儿去了，总领队就批评了这个不同意的人:‘格局要大，有舍才有得……’讲了很多，意思就是这个。于是通过总领队的教育，这个人幡然醒悟，接受了大家出钱给公司领导买礼物。结束之时评先评优，评了组长和另一个同志，但有人找总领队反映这其中一个同志工作有瑕疵，于是又换了一个人。这事回单位几个月后，那个评先评优被换下来的同志，见到曾经不同意给公司领导买礼物的人，也不打招呼了。所以这个人想不通什么原因，某天他对那个被取消评优的说:‘兄弟，外出学习评先评优那事我没说什么，我也没不是获得最后荣誉的人，我可发誓没去总领队那儿说任何半句有关你或评先评优的话。’其实队长的言行我也能理解，但我们不能这样做，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不能站在高处用道德绑架其他人。你现在在工作生活中大气点，特别是钱财方面，冤大头不做，但大方的人要做。救人救急，多行善事，这次你就做得好，特别是救人生命的事肯定要做，不过不蛮干、要量力而行。你曾经有劫难在身，通过救人，渡己身。这个意思我说清楚了没有？” 谭卫胜眨了眨眼。 时间到了十二点，丹妮与徐娟都打电话来问了卫胜情况，说了她们准备休息了。 谭卫胜眼睛眨呀眨，又向旁边看，谭卫兵说:“没事，你要我也休息吧，我懂了。但也等你液输完再说，我把闹钟设起，半小时响铃，一瓶液五十分钟左右，差不多哈。” 谭卫兵把一个盅子放在桌子边上，用小绳子套上，然后又套在卫胜的手指上，他手指一动，盅子掉下来砸到谭卫兵的身上，因为谭卫兵睡在桌子旁边。谭卫兵说:“你有不舒服就指姆拿动绳子。” 有闹钟，有绳子，所以一晚平安无事。 第94章 回处室 会同学 第二天早上，谭卫兵又是六点多钟醒来，晚上的液体在四点就输完了，倒了尿袋的尿后连续睡了接近两个小时，精神状态一下又元气满满。从早上七点多钟，谭卫兵分别给党校培训班的同学们打电话或发信息，问周五周六有时间聚聚吗？最后定在周六上午先喝茶聊天，地点早毛祝兵提供的，还没落实好这些的时候，丹妮就过来了。 谭卫兵说:“丹妮，你还没吃饭吧，没吃饭你先去吃饭，等娟子把粥拿来了卫胜再吃。” 丹妮说:“哥，你先去吃嘛，你昨晚辛苦了一晚。” 谭卫兵说:“你去吃，我等会吃了就直接去单位一下。” 于是丹妮就去吃饭。这时谭卫兵的电话响了，谭卫兵一看，是老领导李长林县长打来的。 “李县长，您好！” “卫兵，你好！我给你说一个事，我们县在东河成立了一个污水处理厂，国有企业性质，我给你弄了一个名额，条件要高中毕业，年龄35岁以下。你二弟在江口乡，到时候也可以调来。你先把名字性别出生年月日住址发给我，这边通过文件形式明确身份，下个月通知直接上班。” “谢谢李县长，那我马上把基本情况发到你手机上。” “好，就这样吧！”李县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谭卫兵先给他父亲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也悄悄给他父亲说了担忧，怕兄弟媳妇去那些地方上班后会心气大了，倒影响家庭团结。他父亲说目前看来没问题，以后随时关注和提醒，应该是没问题。 谭卫兵最后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卫权上班在江口乡，周末才能回来，疏于关心家庭，有您随时提醒他们，就肯定没有问题。 您和妈妈后面就去新浦县城住，帮他们带孩子上学，反正卫胜的房子空起的。您如果和他们住在一起，这下孩子的学习有保障，家庭也和谐，好。” 谭卫兵和二弟打电话就只说了污水处理厂招正式工的事，也说了他明年可以调过去，但留在江口乡以后有政策会转为行政干部，比污水处理厂更有前途。 最后谭卫兵又直接给他弟媳打电话问了基本情况后就说:“你去那儿上班后，要多交朋友，不要觉得自己开门市挣钱了不起，那些去的人都是县里那些浓眉大眼的人的亲戚朋友，不要得罪人。大哥说话爱把丑话说在前头，当然不惹事，并不是表示我们怕什么事，而是平时退一步海阔天空，真受了欺负，我们肯定是一家人，晓得怎么办。你平时的聊天当中尽量不要摆我和卫胜的工作室，免得有人乱说什么。做好工作、按时上下班，生活工作都尽量低调，把时间放在教育子女养成良好学习习惯、生活习惯。其他的交给我们办理就是。” 因为打电话，谭卫胜也醒了。谭卫兵看到他的迷惑，就把招工情况说了一下，谭卫胜听后也非常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 等丹妮吃完来到病房，谭卫兵对他的小弟说:“你安心养病，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是。”他又转头对着丹妮说:“你就要多辛苦啦，也没有人来替换你。” 然后谭卫兵把晚上注意事项和呼叫小道具给丹妮，并说:“今天会把带面罩的吸氧机会换成普通的，那样就方便交流了。我今晚不一定能来，明晚肯定来换你。辛苦你了，我走了。” 丹妮说:“大哥，你有事就忙，我得行。” 谭卫兵说:“肯定要挤出时间来换一下你。” 谭卫兵离开烧伤科后，再给徐娟打电话说了一声，就开车到单位去。 上班前谭卫兵就赶到组织部，他先去肖处长办公室简单汇报了当前桃花镇的工作，然后把晚上小聚的事情落实好了。 肖处长把年底干部调整的情况也简单说了一下，包括提拔和平调交流。 肖处长问:“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谭卫兵说:“没有，没有！” 然后谭卫兵就去常部长、文部长等几个部领导办公室更简略地汇报了当前桃花镇的工作，然后聆听部领导的指示。 在常部长办公室，常部长在谭卫兵离开前说了一句:“你岳父这次能再进一步。” 谭卫兵说:“谢谢常部长！” 谭卫兵并没有说更多的话就从常部长办公室出来。其他的副部长也说了这件事，谭卫兵一一道谢，并感谢领导的提拔。 谭卫兵回到办公室给七桥的石部长打电话:“大哥，你这次也在提拔的盘子里，你有什么想法？” 石部长说:“兄弟，你有什么消息不？” 谭卫兵说:“如果说我的建议，你就到我岳父这儿来。如果你觉得有机会，那么我们一起来争取争取。” 石部长说:“好！到徐区长那儿肯定好，我等下给他汇报一下我的意愿。” 谭卫兵说:“之前我们曾经聊到过这个事，包括钟县长去任常务副区长，当然最后以组织意图、领导意见为准。” 谭卫兵又去其他办公室溜达一圈，握握手，聊聊天。 在毛处长办公室坐的时间久点，聊了工作和生活，包括他儿子的学习等。谭卫兵对毛处长还是拿出了干货，用未来的视野来回答和看待当前困惑，还是有些许启迪。 下午下班时谭卫兵按肖处长的建议，把办公室的所有兄弟姐妹请到一起聚餐。 在酒桌上，肖处长说:“今天谭处长回来看看，我们一起聚聚，首先感谢谭处长，谭处长总是给我们带来快乐！其次感谢在座各位的支持，希望大家一以贯之，把年底的工作划上圆满的句号。最后我们举杯共祝谭处长在桃花镇左右逢源、在酉水河如鱼得水！” 大家喝酒后，谭卫兵笑着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同事，互相照应是应该的。这段日子在外面，还挺想念大家的。”说完便端起酒杯也回敬了众人一杯。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有人说起了单位即将开展的考察工作，还有人分享着一些小道消息。谭卫兵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这时，一直比较沉默的小李突然开口道：“谭处，听说这次你岳父要更进一步？” 谭卫兵放下筷子，沉思片刻后说：“我也听说有可能，不过具体还要看上面的安排，不管怎样，感谢肖处长和各位兄弟姐妹的关照。”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谭卫兵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是岳父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今晚就不回家。 于是谭卫兵就打电话给徐娟，说他马上去岳母家接她回文星大厦。 第二天白天谭卫兵去凤凰湾的房子去看看，找到装修公司，把那一个单元的所有房子进行统一规划和设计，包括单元门、楼道和电梯，以及楼顶的亭台阁楼、休闲娱乐的设计，还有底楼的端头花园和屋后的一点菜园的规划和设计等。谭卫兵要求装修公司按照他的要求进行初步设计，然后春节期间具体每个房子再一一沟通，争取明年三月份动工装修。 晚上又陪徐娟和她单位的孙书记和其他同事一起吃了饭，饭后谭卫兵就到医院去陪谭卫胜。 在病房，谭卫兵两兄弟商量关于第二天上午丹妮的爸爸妈妈上来看望他的事，谭卫兵说:“我们隔一周再给父母说，到时候他们要来就来，那时候恢复一些后父母再来也好些。”谭卫胜也同意这样，又说到新浦县城的房子他也同意借给他二哥住。但谭卫胜刚开始说他岳父岳母想住，但因为房子谭卫胜也没出资，也就不好开口。 谭卫兵就说:“你岳父岳母明天来了，你就给他说在凤凰湾你的楼上那套他们住吧，房产证写你的名字。我也要考虑你二哥他们，两个弟弟基本上差不多才行。到时候你二哥也是那样吧。古语说:宁患寡而患不均。兄弟姐妹之间也一样。想起另一个时空你二哥得病后，工作不好找，随时失业，没有住的地方，申请公租房，两三年摇不上号，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呀，如今的日子才是好生活，那梦中的日子来不得，所以我们工作生活不能得意忘形，而是永远谨小慎微，争取在工作上有所突破。” “哥，你的日子也很艰难呀，但你却一直向前，尽管没有今天这么大的成就，但也不错了。”卫胜这样说道。 谭卫兵笑笑说:“在那个时候，我一直自我激励，我的成功就是比昨天的我进了一步，不与其他人比，只比自己的昨天。但我也遇到很多坎坷，也有一直跨不过去的。比如你的小侄女，聪明伶俐，能言善辩，比我还高，然而叛逆期，耍手机到凌晨，成绩直线下降，脾气又大，认知上也有片面地方，那手机推荐的信息都是你喜欢看的，所以你就看不到不同的信息，时间一长你就觉得世界就是你从手机上看到的那样。比如漂亮国是所有人的天堂，事实上一个普通人去漂亮国生活、打工，不会比国内好，一样有歧视，对我们中国人一点不友好，你一个异国他乡的普通打工者，谁会在意你？漂亮国的流浪汉、垃圾人一样彼彼皆是。但你小倒女就像盲人摸象一样，摸到象腿就说象是柱子。就说读书无用，去漂亮国就能享受生活。她怎么知道任何地方从事没有技术壁垒的工种是最难的，不读书就只能从事出卖体力的活，这种活谁都能干，你会受到优待？那很长一段时间，我一样出现了自我否定，深刻反思自己的教育哪儿出了问题？但一直就没找到最优解。” 谭卫胜说:“哥，吃一堑长一智。你喜欢思考，现在一开始就注意，点问题就没有。” 谭卫兵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孩子的成长环境和我们当时已经大不一样了。现在信息爆炸，各种观念冲击着他们，稍不留意就跑偏了方向。” 卫胜说:“哥，或许可以换个角度试试。既然她受手机影响大，那就利用手机来引导她。应该有不少正面积极的app，可以给她推荐一些优质的学习类短视频或者知识科普节目之类的。多让她看看不同阶层、不同国家真实的生活状态。总比强行没收她手机引发更大矛盾要好得多。” “是啊，而且也得让她参与更多实践活动。比如参加志愿者活动，去贫困地区看看那些努力生活渴望知识改变命运的孩子；或者去一些工厂体验一下纯体力劳动有多辛苦。让她亲身感受，总比咱们光靠嘴说来得有效。”谭卫兵若有所思地说。 两兄弟聊了很多，彼此都有收获。 第二天，谭卫兵等丹妮来后就出去吃饭，然后去毛处长说的那个茶楼兼私房菜馆。 半上午九点钟就有朋友慢慢来了，大家边喝茶边聊天。 谭卫兵再次问了他们买了凤凰湾的房子没有？如果差点钱可以借点，一定要买，等几年赚五六倍是轻松的。在最近二十年买房来卖，边买边卖，赚点不愁生活的钱轻松。那么没经济压力，工作起来就更轻松。 大家都是畅所欲言，氛围很好，聊工作谈生活，嬉笑怒骂皆性情。吃饭喝酒也是随性而为，不限量不劝酒。 饭后谭卫兵又送点土特产等小礼品，大家笑嘻嘻地接受，并且说:“我们吃的喝的都是谭处长的，走的时候还要带一坨，我们天天期盼谭处长的召唤呀！” 二哥李长军也来了，只是稍晚了点，他没有喝酒，说回去还要赶一个材料。 在喝茶的时候，谭卫兵也麻烦宣传部的同学落实了山城日报记者下周去酉水县和桃花镇调研“三驾马车”的发展思路和成果。 晚上谭卫兵陪他岳父请常部长吃饭，谭卫兵是全职服务员。 常部长还说:“我第一次看到小谭，我就觉得小谭不错，他适合在体制内工作，有悟性有智慧。” 徐区长说:“全靠常部长关照和培养。” 谭卫兵也委婉说了七桥石部长想到北江区工作。 常部长看到徐区长点头后说:“他干工作不错，也是该到更重要的岗位锻炼。” 谭卫兵更多的时候就是服务，两只耳朵似乎也没听，专心服务。 饭后徐区长说:“由卫兵亲自开车送你回去。” 常部长说:“要得，我俩个坐后面嘛。” 送常部长到家后，谭卫兵再把徐区长送到了家，谭卫兵再开车到医院，与陈指导员见面，然后晚上再是谭卫兵陪在医院，丹妮陪她父母回文星大厦。 谭卫兵说:“今年春节，大家都到山城来过春节，你也早点给他们说。” 然后又商量了凤凰湾房子装修的事，谭卫胜说他岳父听了他们住一套后很高兴。 谭卫兵说:“春节请装修公司设计的图纸拿出来，他家去听设计师的设计，然后你们自己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设计师再修改，所以春节大家都在山城就好沟通。我准备明天下午回桃花镇，你恢复得可以，医生有什么要求一定要照办，比如恢复训练这些。” 谭卫胜点头说:“放心，我不怕苦的。” 晚上邓勇打电话说他借调到建委，因为石书记调到建委当主任，就把他要过去了。 谭卫兵说:“你就在建委搞，早点考建筑师证、入党等，然后建委公务员招录的时候可以多设置两个条件，招建委办公室人员，会写、有证、党员，那命中率就高多了。” 谭卫兵和邓勇又聊了会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中午，谭卫兵和徐娟请丹妮父母和冉老师一起吃饭，徐区长有事没来，但打电话和陈指导员聊了几句。 下午谭卫兵和徐娟开车回桃花镇，这次回山城看到谭卫胜尽管伤得比较严重，但都不是关键重要部位，所以放下心来。其他的事都完成得称心如意，所以回桃花镇的路上是充满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第95章 陪记者 抓调研 当天傍晚，谭卫兵和徐娟回到了酉水县。因为早就给吴县长汇报了下周山城日报记者来深度调研酉水县的经济发展模式，所以吴县长就说晚上到县城里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到了县城，谭卫兵给吴县长打电话，就说马上到酉水烤鱼店了。吴县长说那他也马上出发去，房间还是吴县长的专用房间。 到了房间，谭卫兵把菜点好，就和徐娟等吴县长的到来。 几分钟后，吴县长和他夫人王医生一起就进来了。谭卫兵把吴县长让到上位后，再把吴县长的茶斟上。这时吴县长的小舅子王老板也进来和吴县长、王医生打招呼。 王老板叫服务员把两个味道的烤鱼端上来，还有两个配菜。 吴县长说:“你也没吃饭吧，一起喝两杯，我看谭镇长又带好酒来了。” 王老板欣然接受，王医生和徐娟喝新鲜豆浆，吴县长和王老板、谭卫兵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茅子酒（大概一两八）。 谭卫兵说:“吴县长，请您宣布开席哟！” 吴县长说:“好！今天晚上我们一是交流感情，更重要的是商谈接待记者的问题。第一杯酒是交流感情，我们五个人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团结互助、共同发展。” 王医生和徐娟也举起豆浆碰了杯。 吴县长说完便尽力喝了一口，杯中酒下了一“指”，吴县长说:“我这个就是标准，小王要陪谭镇长喝到位。”王医生和徐娟则一口喝了半杯豆浆。 接着，王老板笑着说：“这第二杯酒啊，我敬谭镇长和徐科长，感谢你们带来这么好的消息，记者一来，特别是在山城日报上一宣传，酉水的经济发展、人文环境、民风民俗等都会得到广泛宣传，咱们酉水县肯定能得到更多关注，生意也好做些。”谭卫兵赶忙谦虚回应，几人又是一碰杯，仰头喝下。 随后话题便转到接待记者的事情上。谭卫兵详细说了一些初步想法，比如先带记者参观几个重点项目、重点发展的乡镇，以及为经济发展所做出的努力（包括软件资料）。吴县长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补充几句。谭卫兵又说软件资料中很多文件有，但发展“三驾马车”的后续文件没有，比如旅游中的餐饮住宿停车等不能有乱收费的宰客行为和风景区的各种商品等不能有强买强卖方面的管理规定等。 正说着，突然吴县长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放下电话后，他无奈地说道：“刚接到通知，上面临时安排了个紧急会议，明天下午就得去地区报到开会。这接待记者的事，谭镇长啊，你可得多费心了，乡镇就以你们镇为主，相关文件我明天上午落实下去。明天上午我给书记汇报一下，争取请书记亲自挂帅，我这边尽量早点赶回来参与后面的工作。”谭卫兵连忙表示没问题。 一起又聊到了年底干部考察的事，吴县长说今年年底酉水县的县级班长没有提拔的，所以也急需记者的宣传。 谭卫兵说:“宣传非常重要，以后更重要。以后网络时代，自媒体高度发展，很多组织和个人应对舆情不及时透明或方法简单粗暴，造成的后果可能难以想象的那么大。所以吴县长放心，我找来的记者一定正面正常宣传，不夸大也不歪曲。” 又聊了半个小时，谭卫兵同意了吴县长不要他送的道理。 于是吴县长带着王医生就自己散步回去。谭卫兵就让徐娟开车回桃花镇，他则坐在车上思考下一步的工作细节。 第二天上班后，谭卫兵把联系记者下来调研的事向杨书记作了汇报，谭卫兵建议先开党委会强调一下，要求分管领导沉下去，到时候的汇报工作和情况介绍由分管领导负责，然后召开干部大会进一步明确相关数据，大家都能围绕着桃花镇的“三驾马车”和旅游工作的“一圈两翼”谈过去现在和未来。 杨书记同意了谭卫兵的建议，也安排下去先开党委会，十点召开干部大会。 谭卫兵在两个会上只讲了开会缘由和桃花镇是重点中的重点，再次梳理了桃花镇所开展的“三驾马车”和旅游工作的“一圈两翼”的重点。，杨书记提了要求、划分了责任。 在上午会还没开完的时候，县委办就通知谭卫兵下午上班前赶到书记办公室。在干部大会结束后，谭卫兵向杨书记作了汇报，然后谭卫兵吃了午饭就往县委跑。 在一点半的时候来到书记办公室，书记正好在办公室看文件，看到谭卫兵到了，就吩咐秘书倒了杯开水。 书记说:“谭镇长，我开门见山地说，县里这些经济建设的重点工作基本上都是你提出来的，而这次山城日报记者也是你联系的，我就是两个完全，一个是完全放权给你，完全相信你能办好记者来调研的所有工作和生活；一个是完全配合，人财物都是全力支持，包括我和班子成员。记者来和走我参与接待和欢送，其他的时间你全权代表县委县府陪同，搞好调研工作。” 谭卫兵听到这话，心中既激动又感到压力巨大。他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谢谢书记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书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说：“不过，这其中容不得半点差池。山城日报影响力极大，如果这次报道好了，咱们整个县的发展都会向前迈进一大步。” 谭卫兵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书记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亲自再梳理一遍各项工作细节，确保记者看到最真实、最具潜力的桃花镇。而且我打算提前跟记者沟通下调研的流程和重点关注方向，做到有的放矢。” 书记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还有就是要注意安全保障方面的工作，不管是交通还是住宿饮食之类的，都得细致入微。” “明白，我马上着手准备。”谭卫兵说完，便带着满满的干劲离开了书记办公室，他知道，这次的调研对酉水县和桃花镇都具有划时代意义。 当天下午谭卫兵到县城路口接到游记者。游记者说:“谭处长，我堂兄经常提起你，这次有机会为谭处长服务非常高兴。” 谭卫兵握着游记者的手说:“游记者，你是无冕之王，我们的工作全靠你助威加油，直达大领导的办公桌上。” 说着带到书记办公室，书记重申了两个完全，请游记者原谅书记不能亲自陪同调研，也没安排县领导陪同。书记说:“我和所有党政班子成员都听从游记者的号令。” 游记者说:“不敢当不敢当，感谢书记的关照，调研是我本职工作，书记太客气了。” 书记和游记者交谈一会后，他亲自带记者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后谭卫兵把游记者送到招待所，安排好住宿，又陪游记者在酉水河边溜达溜达。 谭卫兵介绍了酉水县的“三驾马车”的来龙去脉，接地气、有规模、上档次的发展思路，比如旅游业一开始立足于国家级风景区，打造多个旅游景点，全方位多层次体验，有爬的山、有游的河、有泡的温泉、有漂的流、有坐的索道揽车、有走的玻璃栈道、有看的仙女洞、有闻的桃花香、有吃的酉水牛肉干豆干烤鱼、有小朋友玩的儿童乐园，还有古镇和世外桃源供游客流连忘返。又比如酉水县的中药材种植已有几百年历史，现在是挖掘潜力、扩大规模、增加适宜品种，在发展之初就联系了中药材公司收储和泡制，让种植户没有后顾之忧。 游记者也主动问了很多问题，谭卫兵都从县里、农户和商家的角度进行了回答。 当转到酉水烤鱼城，谭卫兵请游记者品尝酉水特色烤鱼，要小酌二两，无比惬意。 后面三天，谭卫兵陪同游记者调研了酉水县的所有值得宣传的地方。为了拍摄更好更多更清晰的照片，谭卫兵请人从山城购买了一个游记者一直梦寐以求的广角镜头送给他。 谭卫兵说:“游记者，这是我私人心意，你也从你堂哥那儿知道我爱结交朋友，我也不从单位或其他人那儿化缘，所以不用客气。” 游记者说:“谭处长，正常都是用单位的资源办私事，你倒好，反起干，这……” 谭卫兵说:“我私人有，用得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如果用单位的，什么时候审计查账这些，难得写说明。公家的有痕有影，私人是人情客往礼尚往来，更关键是我的来路清白。” 游记者说:“谢谢谭处长，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谭卫兵说:“好，我们是倾盖如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当游记者调研完准备回山城时，县里的书记、县长都出面践行，最近县长派他的司机专门送游记者回山城，当然也少不了县里的一点土特产。 等谭卫兵回到镇政府时，农税提留的征收接近尾声，不仅当年任务完成得好，历年欠账也收了不少，特别是桃花镇的超计划生育罚款更是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两百以上。 桃花镇第一次在完成全年税费征收上在全县名列前茅，杨书记尽管不管财政，但在会上对全镇干部狠狠地表扬了一番。 一周后，山城日报的头版刊发了游记者的调研报告《三驾马车奋力扬鞭 一圈两翼蓬勃发展》——记酉水县经济建设的新格局，该文章还加了编者按，这也全靠游记者妙笔生花！ 据说市委市府领导看了专门批示:请政研室汇同相关部门总结酉水经验，并加以推广。 一时间酉水县又是车水马龙，市级部门和各县相继来参观学习，而始作俑者的谭卫兵则又躲回桃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