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疼心爱》 第一章:老夫少妻的离别 第一章:老夫少妻的离别 这是南方的一个小山城,当徐兰茹下了长途汽车,赶往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大雨一直没有停止过,三月,是这里的多雨季节。 医院她是熟悉的,以前也来过几次,都是陪他的丈夫徐清明来的,丈夫比自己大四十岁,今年已经七十六了。她才离开他四个月,没想到就病成这样,丈夫的堂弟告诉她,医院已经下了二次病危通知书了,她才从深圳偷偷跑了回来。 徐清明住在四楼的icu病房,她换上医院消毒后的专服,只能从后面的玻璃窗看看,丈夫戴着呼吸机,看不清面部,但满头白发和那双消瘦的双手她知道是他,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器在不停地弯弯曲曲记录着数据,不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看上去没一点生命的迹象。 徐兰茹看着这一切,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老公,你要好好活下来,我回来了,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她默默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徐清明。 护士过来了,说医生找她。 “你是徐清明的女儿吧。”主治医生见到徐兰茹问。 “不是,我是他老婆。”徐兰茹回答。 医生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怕自己没看清,或许也没听清楚,又重新问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徐兰茹。 “真是他老婆?” 徐兰茹没有回答。 这个三十六岁的女人,中等身材,一套标准的职业女装,穿在身上凸凹有致,一头秀发轻盈地盘着,柳叶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子和性感的嘴唇配在一起,让人感受到一种无限的美丽, 这种装扮让医生和护士们感到万分疑惑? 是啊,她是从深圳一家总裁培训班逃回来的,从走路开始学起,坐姿,穿着,装扮……一路下来,去的四个月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这贵妇般的女人,怎么可能与床上那个病入膏肓的老头联系在一起呢? “徐总,您终于开机了。”这是徐兰茹的秘书小姐打来的。“董事长把我开除了,说您不见了是我的责任。”小女孩在电话里哭。 “没事,我回去了再给他解释,你是我的秘书,他有什么权力开除你。”徐兰茹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丈夫的病例报告单。“李秘书,我在有事,刚到家了,你告诉董事长就是了。”她挂了电话。 “刘主任,我丈夫的病真的确诊了?”徐兰茹问丈夫的主治医生。 “嗯,做了三次病理学检查了,肝癌晚期一定无疑。” “生命最多可以延长多久?”徐兰茹问。 “我们已经下了二次病危通知书了。就目前看随时都可能……”刘主任没说完,徐兰茹打断他的话,急切地说:“刘主任,不行,花多大的代价,哪怕是多一天,我也要挽留他一天!” “晚期一般最多是三到六个月,现在主要是全身治疗和化疗,以靶向药物治疗为主,不过目前国外有种特效药,生命可以延长一年以上,但也不是绝对的。治疗费用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 “如果延缓一年以上的费用是多少?”徐兰茹问。 “不少于一百万吧。”一位护士小姐说:“上次陈副县长花了八十多万,不过也只活了十个月……” 刘主任看了护士一眼,说:“这不一定,徐清明老人身体本来就差,原发性高血压,冠心病和脑萎缩都存在,特别是老萎缩也相当严重了。但大多数病人都是出院在家里休息。晚期就不治了,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不行,我不让他出院,刘主任,你说,要多少钱?我都要挽救他的生命。能多活一些日子也是我对他的爱!”徐兰茹哀求刘主任。“我立即叫他们把钱汇过来,一百万够不够?医生。你要救救我老公……” 徐兰茹哭了:“爸,我是兰茹,我老公已经是肝癌晚期了,但我要救他,不管怎么样我要延长他的生命。嗯,我急要钱,嗯嗯,我要一百万。我现在就要!” 这是徐兰茹三十六年来第一次叫自己的父亲。叫起来很陌然。三十六年来,他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徐兰燕的父亲叫秦天河,三十多年来自己从一名建筑行业的小小包工头,创建了恒河集团,这是一个跨越国界的特大型企业。房地产是他的主打项目,但生物制药和石油化工在全球二十几个国家都安了家。 病房的门外,院长和县长匆忙赶了过来,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央求医生全力救治自己丈夫的女人,竟然是全国著名恒河房集团的副总经理。 县长欧阳锋紧紧握住徐兰燕的手说:“徐总,我代表全县人民欢迎您回来,要不是你父亲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您回来了,更不知道您的家人生病住院了,对他的病我们会组织专家团队,尽一切力量救治。” 肝癌晚期了,徐兰茹想起就让她心疼,她和徐清明相处三十六年的日子,就那么刻骨铭心,她后悔自己四个月前把他留在家里,带着儿子和女儿去深圳,深深的自责让自己的心又疼了走来。 谁都不会想到,这对相隔四十年的老夫少妻会给我们一段怎样的,让人心酸故事呢…… ? 第二章:徐兰茹的身世之谜 第二章:徐兰茹的身世之谜 欧阳县长的到来,在医院掀起了很大的波澜。没想到一个老头的住院竟然牵动了县长的心。 欧阳县长和恒河集团董事长秦天河并不熟,女儿从深圳突然要回山城,让在国外考察的秦天河鞭长莫及,他不得不把电话打到山城县**,求助县里必要的时候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报上自己的名号,在中/国只要有点点文化的人谁不清楚恒河集团的掌门人秦天河。 电话是打给县**办的,工作人员开始不信,以为是一个设局的诈骗电话,挂了后又打了过来,并且多次申明自己就是恒河集团的董事长秦天河。 秦天河要找县长接电话,不要说你是县长,就是省长听到秦天河有事找自己,也会给足十二分面子。 县长在开会,听说恒河集团的总裁找自己也是将信将疑。按照工作人员提供的电话拨过去,听那说话的口气和谈吐,欧阳县长当然相信这是真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自己女儿以前在山城县的左崇乡生活了三十六年,这些天老公病重住在医院请县长照顾一下,但主要的是自己有个想法,想对女儿生活的崇左乡投点资,也是对女儿在那生活三十多年的一种补偿。当然,这个想法秦天河不可能现在说出来,就是要说,也是让女儿徐兰茹去说。 欧阳县长听秦总裁这么一说,心都飞到了医院,刚才自己正是在开常务会,专题研究招商引资工作,什么招商项目和方案,招商的奖励政策搞得仔仔细细,就是一项落实不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小县,竟会和恒河这样世界级的著名企业沾上边,而且是总裁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这一消息太振奋人心了,本想瞒着县委书记丁克成,但瞒得了这一刻,也瞒不了一世,以后能瞒得住吗? 他立即向丁克成作了简单的汇报,书记说,你立即过去,自己马上就来。千万不能冷落人家了。刚要挂电话,突然想到什么,说,**这边立即成立一个接待工作小组,组长由我书记担任。 欧阳县长听了有点不舒服,知道他要抢自己的功劳了。 欧阳县长还没到医院,电话却早打给了医院的院长,院长让医务科一查,还真有个左崇乡的老头住在icu重症监护室,已经是肝癌晚期。 但这个老头怎么也与秦天河总裁的女儿挂不上勾,年龄七十六了?怎么会娶一个三十六的总裁的女儿?而且这个艳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的老婆?看到徐兰茹的那一刻,欧阳县长的反应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欧阳县长年龄不大,今年刚满四十岁,是当年省里从北大首批引进的博士毕业生,前几年从省城下来挂职锻炼,工作有声有色,结果被留下来当了常务副县长,去年换届,又进步了半级。当了县长。 徐兰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与当地**联系,而且县长亲自赶到医院来,让她也十分感动,自己对家乡没什么贡献,劳驾领导亲自过问真的不好意思。 一脸疑惑的欧阳县长把主治医生叫到一旁想问清一下情况。 刘主任告诉他,这个住院的老头的确是徐兰茹的老公,县长的心一沉,无不惋惜地想,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过于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叫徐清明的老头了。 电话打给乡长,乡长又打给村长,科技时代就是好,你要了解自己心中想要了解事,一个电话,无论你在地球的另一端,分分钟都会给你搞得清清楚楚! 从乡长反馈的信息一点没错!徐兰茹就是这个七十多岁老头的合法妻子。 村民们只知道三十多年前,徐清明带回了一个婴儿,在那苦难的岁月里,他把她一天天抚养长大。并且供她上完大学,令人无比惊奇的,是在徐兰茹二十三岁那年,竟然和这个老头突然结了婚,并且生下了一儿一女双胞胎。现在都十二岁了。 这几年,为着二个孩子,徐兰茹一直在外面打工,今年带着孩子去了广东,留下徐清明一个人在家。 这最基本的信息来自她的家乡,也许是最真实的,但徐兰茹的身世怎么可以和恒河集团董事长秦天河挂上勾呢?这让欧阳县长百思不得其解,村长提醒乡长,乡长提醒县长,仍然是现在骗子多,不要相信这不切实际的情况。 欧县长听了当地如此一说,也立即打电话让丁克成书记不要来了,看了情况,可能我们都被骗了,至于有什么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书记还在赶来的半路上,听欧阳县长这么一说,也感觉问题不少,好像一下子证实了自己的疑惑,怎么可能秦天河有一个女儿会在我们这样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他庆幸自己没有赶到医院,如果真的去了,到时候传播的消息是,书记县长双双被骗医院,让自己的脸都没有地方搁的。 然而,当天傍晚,从医院传来了消息,一辆豪华无比的小车接走了徐兰茹,这让县长一下慌了起来,急忙求助公安局,看能不能了解一些徐兰茹的一些有用的信息! 公安查询的结果是,徐兰茹以前是徐清明的养女,后来却成了徐清明的老婆……这信息过时了。 很快,交警队的消息传了过来,来接徐兰茹的这辆车,叫劳斯莱斯幻影,车隶属恒河集团…… 县长欧阳锋惊得握着茶杯的手,半天不知道放下。这时,书记丁克成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也听到了一辆高级轿车接走了徐兰茹的消息,但他没想到让公安部门去证实。然而,当欧阳锋告诉他消息千斤万确时,丁克成第一次给欧阳锋发了火:你应该现在就找到徐兰茹在哪里! 可是,当欧阳锋带着一班人翻遍整个县城的大小宾馆时,也没找到徐兰茹的半点影子…… 第三章:满街大欢迎 第三章:满街大欢迎 县长欧阳锋带着招商局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一直到深夜都没有找到徐兰茹,只好安排**接待处的二个小伙子一直在医院留守,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他。 欧阳锋从省城来到这也有五年了,成绩是有,但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这次既然秦天河找上门来,自己一定要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想得太多,也想起来头疼。现在县长也实在是不好做了,成绩出不了,你上位也就成了问题,等到天快亮时,欧阳锋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手机铃声把自己吵醒。 “徐总到医院了?”欧阳锋见是办公室主任罗志祥的电话,问。 “嗯,其他准备工作我按您的要求全部布置到位了。”罗志祥把一切布置好,才给县长打电话汇报。 清晨街头,虽然下雨,但还是被洒水车热情地清洗了一遍,大街上满是积水,但干干净净。 **院落门口,一块宽幅的红丝绸写着:热烈欢迎恒河集团总经理徐兰茹女士莅临指导工作! **前的对面广场上,一块十几米高的电子广告牌上,滚动播出:欢迎恒河集团徐兰茹总裁回家省亲! 徐兰茹的职位很多人没有搞清,反正总裁,董事长,总经理都是她家的,说什么都不会错。 欧阳县长有点激动,多好的同志们,一件事安排下去就这样高效率地安排落实了。 县人民医院的大街两旁,挂满了灯笼和彩旗,一派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同样,医院大门口:欢迎恒河集团董事长徐兰茹女士来我院指导工作! 另外有一条小点的横幅,上面写着:祝徐清明老人早日康复! 这种以院单位对某位病人的标语性的祝福,在全国肯定也不多,但这里还是第一次。 欧阳锋看了,很感动。他想到的,他没想到的,让同志们安排得井井有条,特别是病房里已经不是昨天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徐清明老人搬到了老干高级病房,人已经醒来,但脸色蜡黄,眼睛深邃,鼻子微微向上,突显二个空洞的鼻孔,眼睛时闭时睁。看上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床头两个柜子,一个放着检测仪器,另一个是一瓶十分漂亮的康乃馨鲜花,房间里摆上了好几盆盆景,整个看起来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床上换上了喜庆的红色毛毯,原来有一张床位被清空,临时安置了二张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反季的水果。 “徐老,欧阳县长来看您了!”办公室主任罗志祥低下头在徐清明耳边说,声音中听,悦耳。 “老人家,您好好保重身体,等你好了,等你给全县人民造福呢。”县长同样恭下身子,说话十分诚恳。这话中有话徐兰茹听不出来,她应为这种场面是自己的父亲安排的,她才不喜欢他那一套。 徐兰茹站在床头,一双手紧紧握着徐清明骨瘦如柴的手。虽然自己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交给了他,但他同样把他生命中的一切给了她。 徐清明要徐兰茹招待来的客人,声音低沉沙哑地说:“兰兰,你叫他们吃水果。”老人感觉不到病房的变化,也感觉不到这些来看望他的人是哪里的?因为他已经似乎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但他记得肯定是领导,因为他是贫困户,现行政策领导是要不定期来慰问和看望自己的。 这一切徐兰茹做梦都没有想清,县里如此声势浩大欢迎仪式让她感到十分不安,虽然四个月来所学的里面有待人接物的讲课,但这种实际场合让她还是过于惊讶。她把这些责任又全部推到了父亲身上,她喜欢平静安谧,不喜欢这种过分的张扬。 欧阳县长接过办公安主任罗志祥递过的红包,放在老人的枕边上。安抚一番,正准备离开,县委丁书记带来的阵容更加庞大,在家的县委几大家领导,县委常委们,各有关职能局、办、委的头头们,都一一来到床前,和老人握手问安,床头上留下了一大堆红包,有的写了单位,但大多数都没有写,徐兰茹对这些领导一个都不认识,她机械般地站在那,和来看望自己老公的领导们一一握手致谢! 徐兰茹温婉柔韧的手让这些领导握着就难忘,特别是她那雅芳端庄的富态让这些领导根本不相信是出自我们的小山城。 一时整个山城县被轰动了,来看人的,看车的,早已塞满了医院的进出大门,县里治安,国安,所辖派出所所有的干警都赶往人民医院维持秩序。重要的几个地方都拉起了警戒线,县委在安排好接待工作的同时,又增设了安全保卫组。 这一切隆重欢迎的场面,让办公室罗志祥拍成了小视频,选了一段最精彩的发给了欧阳锋,欧阳锋越看越喜欢这段视频,想了很久,才发给了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并附上一句话:秦总,我们以家乡人民最隆重的仪式欢迎徐兰茹女士回家,并期待您莅临家乡指导工作! 没多久,欧阳锋收到了秦天河的二个字:谢谢! 也就是这两个字,让欧阳锋像打了强心剂一样,让他有使不完的力量。 第四章:尘封的岁月 第四章:尘封的岁月 这是徐兰茹回来的第四天了,几天来,她除了那天去了一趟左崇乡的老家,给老公拿点换洗的东西之外,主要是回去看一下,下这么大的雨,对那个土坯屋看下雨漏雨的程度,因为那屋子里装着一口徐清明的棺材。乡下的农村,一般都是土葬,徐清明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去年本来想给徐兰茹一起办了,但没钱,也就没有办成,省下的二节木材都被他用塑料布包了起来,一起放在他的棺材边。 有二处地方漏雨,她找来二个塑料脸盆,一下子响起了雨打塑料盆的声音,司机和秘书跟在徐兰茹的身后,看着这个一贫如水的家,想想我们副总在这生活了三十六年,心里有种凄切和悲凉感。 医院的夜,丝丝细雨在风的吹拂下飘摇不定。院里走廊的路灯幽兰兰的,给人一种恐惧感。 徐兰茹没让司机和秘书送自己到病房,她让他们早点去宾馆休息,明天要他们返回深圳。 “清明,你睡了?”徐兰茹问。 “嗯,兰兰,我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一闭眼就想到你小时候的一切。”徐清明这二天好多了,看看兰茹,心情也开心了许多。 徐兰茹不想接他的话,是想要他早点休息。她坐在他的身边,手牵着他的手,发现有点凉,她帮他放到被子里。他还是拿出来,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生怕她离开。 很快,他进入那种似睡非睡状态,口里糊言乱语。有时突然的惊叫,让徐兰茹吓一跳。 三十六年前,那个冬季的傍晚,天空飘着雪花,山路上,积雪不深,脚踏上去发出咔咔的响声。昨天舅舅过来,说儿子要娶媳妇,要他把三年前借给他的一百元还给他,是啊,那次娘生病住院,阑尾炎动手术,没钱向舅舅家借的,昨天舅舅来他没在家,今天把家里仅有的四十元钱送过去。 回来时天快黑了,经过乱坟山时,他心里有点害怕起来,这里叫乱坟山,早因为十里三乡,把没成年死了的人都葬在这。突然,他吓了一跳,他好像听到一只猫在叫,停下脚步,又听了听,发现像是一个婴儿的哭声,那天在舅舅家吃晚饭时喝了点酒,他借着酒胆,向那哭声一步一步寻了过去,发现竹席卷着一个婴儿在哭。嘶哑声越来越小。他打开,看到就几片布包裹着一个孩子,他脱下衣服又重新将她包裹好带回了家。 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四十了,家徒四壁。母亲三十岁时,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这样的家庭怎么可以娶到媳妇呢? 捡来的孩子真的贱,母亲把水烧开,放一把盐,等它刚有点烫手的样子,母亲把兰茹一把放入盆里,让她大哭大叫,喉咙都嘶哑了,他有点心疼,一把从母亲手里抢过来,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竟然一下子不哭了。 第二天一早,他赶到舅舅家,告诉舅舅自己昨天回的时候,在乱坟山捡了一个孩子,现在想要回昨天还舅舅的钱,舅舅也是一个很开明的人,说用了二十,现在只有这么多,如果他要就拿去。 他拿了回来,在乡里的供销社买了二包奶粉,八块钱一包,那天早上吃红薯,母亲说这么久了都没取名,我们姓徐就叫徐难喂,直到后来读书,老师感觉这名字不好听,就找了个同音字。叫了徐兰茹。 这些徐清明在他的生命里永远忘不了,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徐兰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把手放在她娇艳的脸上。又安心地睡起来。 那时,徐兰茹的到来,让家里雪上加霜,为了给她补营养,家里养了二只鸡婆下的蛋给她吃,记得三岁那年,有只鸡掉到隔壁三叔的厕所里淹死了,他说是人家的厕所门没关好,拿着刀去人家家里,要和他们拚命,后来硬是逼着人家赔了一只母鸡给他,按他的想法,这样才不会把兰茹的营养品终断。 看丈夫现在进入了睡眠状态,徐兰茹把给他已经握热了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她掏出手机,准备给父亲发一条信息,告诉他一百万元收到了,心里也涌现无比的感动。她看下时间,父亲今天飞回到国内,具体在哪,她不清楚,听父亲讲,她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现在身边也没一个照顾的人,心里也感到无比内疚。 “爸,钱我收到了,听说您回国了,您现在哪里?”徐兰茹忍不住还是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她不习惯给父亲当面说话。不管怎么样,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让她心里一直无法接受。 “我在上海。刚下飞机不久,如果钱少了你再告诉我。在老家照顾好自己,忙过些日子,我过来看你。” 秦天河不全是想看女儿,而是想看看一个比自己女儿大四十岁的男人,让女儿这样一刻都离不开他。 而自己拥有着如此巨额的财富,有时连一个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秦天河在从机场回酒店的路上,闭着眼睛,靠在后面的坐位上。内心感叹着,心里想,当你在上厕所时,如果给你一张手纸,给你一张钱,你会选择什么呢?有时候有钱也是一张无用的纸。 欧阳县长站在走廊里,隔着病房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徐兰茹握着徐清明骨瘦如柴般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惊呆了,是什么维系着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是什么让她爱他如此真切?他的心有点疼。直到护士过来查房,悄悄告诉徐兰茹时,徐兰茹才看到他站在窗户的外面,她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来干什么。但她依然客气地把他让进病房,十分感谢地说:“谢谢你,欧阳县长,县里解决的十万大病救助资金不用了,父亲给我的钱足够维持我丈夫现在的各项开支,另外前天领导来看望我丈夫带来的慰问金一共有五万三千元,昨天我委托秘书全部捐给了山城县民政局。用于帮助那些失散的儿童。” 欧阳锋泪眼朦胧。望着眼前这个温柔、漂亮、得体、大方的女人,内心不自觉主地升腾一种对徐兰茹的强烈的爱恋。他不知道说什么,悄然转身离开了病房。让徐兰茹的心里也生了一种莫名的奇怪感。 她立即走出病房的门,目送欧阳锋默默地离开,直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第五章:谜团 第五章:谜团 一连几天的雨,县城西畔河的水位一直到了河堤岸边上,人们担心,如果再下一天,水位就会满过河堤,灌入到县城的大街小巷了。 每年发洪水时,县城都会被淹二三次,在东西二段砌筑河岸,加高河堤,这是历界县委**领导一直想解决的问题。?但你宏图再大,没有钱也是纸上谈兵,起不了任何作用。 今天的雨突然就停了,徐兰茹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把头靠在徐清明的怀里,自己什么时候爬上床,什么时候让他把自己依偎着,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她不讨厌他,不讨厌他那没半点弹性的身驱,硬朗得让人感觉就是一把骨头,没有新息。 以前在家里,他每次睡觉,都会把自己这样拥在怀里,只有这样,她才习惯了,才会安然入睡。半年前,如果不是自己好奇,也许她依然是一个朴实得无法再朴实的农村妇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打工,赚钱,把二个孩子抚养大。 来东莞这家电子原件厂上班快一个月了,那天中午,同寝室的女孩是安徽人,说要去公安局作一份亲子鉴定,女孩身世也离奇,四岁时就被人卖到了安徽,现在养父母年纪大了,希望她能找到自己亲生的父母亲。根据她在宝贝回家网站上提供的儿时记忆景象,有二对夫妇相符,所以作个鉴定就会一目了然了。 徐兰茹自己一直也有这种想法,大学时她想,结婚后她想,但一切都怕徐清明知道后伤心,也就一直拖延下来,今天来到这里,发现这里做寻亲鉴定居然不要钱。一问才知道,上次有个通过亲子鉴定找到自己失联二十多年的儿子拿出三万元献爱心,专门为寻亲的朋友们捐献的,徐兰茹想都没想,就挽起了袖子。 填表,拍照,留下联系方式……一切那么规范,但自己还是没泡多大的希望。 没有那急切的等待,这种没抱多大希望的希望。还是带来了希望。突然有一天,一个老头找上门来,说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是他多年不见的女儿。 同样的医学鉴定报告,说他在三十六年前,在火车站把她丢失的,那时生下来才三天,说她耳根后面有颗小红痣…… 徐兰茹就凭她后面的那颗痣她就信了。 很平常,没有什么激动,他说她母亲去世多年,自己也一直在东莞亲戚办的厂里当保安。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这个失散了的女儿。 徐兰茹带他吃了饭,看他抽烟,买了二条不贵的烟,买了一套衣服,坐车把老人送到了那个一家制衣厂大门。 老人说,今天他不值班就不进去了,她想送他去寝室,但被他拒绝了,他要她早点回去。 内心讲,徐兰茹是高兴的,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总还有个至亲的人,但这一切,都是秦天河安排的,她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当他知道找到了女儿时,那激动心情无以言表,叫上司机和秘书,来到深南大道,在华侨城洲际大酒店喝得酩酊大醉。他现在很后悔,不应该把这种老套的测试方法用在一个无比善良的女儿身上。 第二天,保安父亲打电话来说,自己在医院看病,需要一千块钱买药,她自己身上只有六百,是给孩子们积攒下来做学费的,她向同事借了400元,给他转了过去。 秦天河知道了很感动! 当天下午,保安父亲又打来电话,说家里要缴250元的农村医疗保险。她不好意思再向同事们开口,徐兰茹想到了自己上大学时,没有生活费,徐清明给自己卖血筹钱。她没有再想,当跟踪她的人告诉秦天河,女儿为付这二百多元都要来卖血时,他心疼,他震惊了!调查的信息在他的案台上,二个孩子,嫁给一个大自己四十岁的男人…… 看了女儿的照片,就跟自己妻子年轻时一模一样的秀丽。不过生活的重挑让她的脸上也写下了无限沧桑。 徐兰茹知道了一切!她震惊的是,自己竟然是豪门千金! 徐兰茹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她给自己的父亲秦天河说,这个秘密一定要瞒着他的老公,一个七十六的老人,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三月的南方,太阳出来,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但潮湿的空气里伴着闷热的气息,带给人情绪上的很大变化。 徐兰茹今天换了身那时在家里穿的衣服,牛仔裤,洗得发白了,那是大学时买的,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袖衫,上面有匀称的白色小花,那白嫩嫩的手臂,尤如玉脂一般,彰显着女人的无比富贵。 她推着轮椅,徐清明戴上一副墨镜。遮挡室外的太阳光线,他一下子感到了老婆的变化,言语和行为都让他产生了很大的疑惑。特别是走出来的精神气质,和从前比较真是判若两人。 不远处,是受欧阳县长的旨意,由县公安局安排了二名正式干警,每天二十四小时启动的保卫机制。今天来的人没穿警服,但眼睛四处搜寻,好像真的有人要来暗杀徐兰茹一样。 轮椅上的徐清明想下来走走,兰茹扶着他,半步半步向前移动,他有一个星期没有下床了,手脚明显僵硬,而且肌肉都是无比的酸疼。 走了十几步,徐清明在院子里那颗大树边停下,看着吐露新叶的树林,长叹一气。说:“兰兰,当年是我害了你,那次我逃出去了,不回来,你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呢?” 是啊,你徐清明怎么会知道,那个关于你母亲的事我又怎么可以告诉你呢?十多年过去了。不要说什么缘分,她只想说的,是自己的一份真情。只有在今生给你,不求来世的回报。真真切切,依依恋恋,把真情和痴心给你了,我也没有了遗憾。 至于对她母亲的那份承诺,也只能留在兰茹的内心的最深处……长久长久地永远保留着她们的那份秘密。 第六章:对婆婆的承诺 第六章:对婆婆的承诺 十三年前…… 徐兰茹大学毕业了,这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回到了家里,清贫如洗的家,慢慢安顿下了这个十分漂亮的女孩。 那时她叫徐清明的母亲叫奶奶,叫徐清明无疑是叫爸,可就是一个承诺,完全改变了这种关系。 奶奶已经八十二了,满头白发,在床上一病不起,整天就是听到她在床上的咳嗽声。 初秋的夜,山里的蚊虫特别多,徐清明不在家,听奶奶说是进山去烧木炭去了,那时侯一去,就是十天半月。谁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深山丛林中。 回来十天了,徐兰茹还没见到那时叫爸爸的徐清明。 深夜,兰茹被奶奶的咳嗽声吵醒,她来到她的床前,奶奶用那凝重的心情牵着她的手说:“兰茹,你也长大了,也毕业了,我给你说实话,当初我们捡你回来,不是要作女儿养的,我一开始就是把你当作儿媳,清明他父亲死得早,家里本来穷,又养了你,哪还有钱给他取媳妇,本来在你十五六岁时,就准备把你嫁给清明,没想到他却不同意了。他说要把你作为女儿,就一辈子也就不结婚了。” 兰茹是第一次听到奶奶这么说,捡来的她早知道,但要给清明做老婆,她从来没听说过。 她哭了,陪着奶奶哭。 “女人只要找个疼你的男人就行了,清明为了你,你说他什么没做过,你上高中时,家里没钱,他去人家家里偷狗卖,结果被人家抓到,门牙也打断,手也打成残疾。你上大学时,他干不了重活,为了给你筹学费和生活费,只能每十来天去医院卖血。你四年里,你的生活费和学费,全都是靠清明卖血来的。” 在奶奶的枕头下,她拿出了一把单据。 看哭了兰茹,看哭了她的心,看哭了她所有所有的感情,所有所有的少女情怀!她知道,这种情感对自己的女人不一定能做到,但对自己的女儿,他一定可以做到。父亲是山,他给女儿的一定是伟岸。但这一切却撕破了她的少女梦! “奶奶,我答应你。” 徐兰茹不知哪来的勇气。女人,在感情的盲点里,她体切到了,这一生,就是这个大自己四十岁的男人是她感情的寄托,十多年里,学到很多东西都没办法来形容这种人世间的情意。 她明白一个深深的道理,如果当年不把自己从乱坟山抱回来,这个时候她能在哪里呢?清明,你能为我所养,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你所生。 夜深了,山里的风都是那么清凉,它吹散了少女的梦,散去了人间所有的美好。今生今世,只为一个人,一个为自己卖血,偷狗,提刀卖命的男人! 徐清明戴着墨镜很不习惯,他摘下来,看得如此清晰,是呀,过去了那么多年,这颗树依然在,每次卖完血,他都会在这颗大树下坐很久…… “老公,太阳太大了,回病房吧。”第一次,徐清明听到了,这种叫法他从来没听过,听到是那么的亲切,那么地让人想,他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爱,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激动。他真的想站起来,深深地把她拥在怀里。 这里,对徐清明来说是最有感情的地方,树依旧在,人已变成了一身无用的躯壳。过去的一秒,就成了历史,未来的一秒也终究要来,也会变为过去,感情,对兰茹,只是恩,而徐春明却只有情! 第二天,奶奶安祥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徐清明没有回来。 全是靠奶奶的娘家亲戚帮忙安葬了她。 下葬三天后,他才回来,去山上烧了纸钱,又请了帮忙的亲戚朋友吃了餐饭。 那天,他喝醉了,席散过后,兰茹把他扶到了床上,给他擦洗了身子…… 月光如残,丝丝幽暗,在那个破烂的窗口上斜射床前,怀着少女的娇羞,感恩那种情怀,躺在了这个曾经叫了四十年父亲的床上,甘心的,情愿的。为他献出了一个少女的心。 半夜,徐清明醒来,看到兰茹,他恨恨地给了她一巴掌,但依然没有打醒她,她更紧地抱着他,哭着说:徐清明,你捡我回来,本来是要做媳妇的,你为我付出的,看已经深深地知道了,我没有什么回报你的恩情,我给你的只有女人最原始的温柔和爱。 徐清明听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只是感觉到她是一团火,在慢慢烧尽自己…… 天还没亮徐清明就爬了起来,什么都没说,便躲进了深山里烧木炭。 依旧是昨日的月光,依旧是不变的星辰,但他的牵挂却不再是对女儿的情愫,在他的生命里,所萌发的生命火花和激情,正在深深燃烧着熊熊烈火。他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懂用什么方式去表达爱,但他感觉到一种比过去的思念而形成的亲情,就连月色当空的深夜都无法抹去。 黎明前,他回到了家。 没有言语的表达,因为爱表达不出,没有情诉,因为是一种恩情! 自然的激情,淹灭了大山…… 自然的情怀,却掀起了大山里的波涛…… 徐兰茹点开今天早上秘书去幼儿园拍的儿子和女儿的小视频,拿在手里,放到徐清明的面前,他看着一双儿女,嘴角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不善言辞,本想说声谢谢,但他说不出口,他慢慢移开孩子们的视频视线,看着兰茹,情思万绪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妻子?她这朵美丽的雪莲,应该有自己的高山。 第七章:医院出走 第七章:医院出走 徐兰茹谢绝了县委和**的各种邀请。专心在医院服侍徐清明,通过药物治疗减少了他的疼痛,脸色也不像以前那样腊黄,病情似乎真的得到了控制。 徐兰茹上街准备买点稀饭给他吃,就在这时,医院每天住院结算单据刚好送到病房,他才发现自己的费用每天高达三千元,这怎么可能?她有这么多钱吗?这钱是哪里来的?让徐清明限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每天上上下下来医院的人,都是冲着兰茹来的,这是为什么?她一个农村妇女有什么能耐?那个很多人叫他欧阳县长的男人,又跟兰茹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让身体好了一点的徐清明开始想了起来,疑惑最深的是,自己的老婆肯定跟别人好上了,好上了的这个男人一定有权有势,要不然自己的钱从哪里来,那天会收那么多红包?会住这么高级的套房? 他太想知道这一切了! 他开始怀疑那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宽边眼镜,英俊潇洒,别人叫他欧阳县长的男人。在这一群人中,因为只有他最热情,最积极,每次来,都要带着好几样水果,特别是还买了女人最爱吃的榴莲。越想感觉兰茹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但自己也深深的自责,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就跟着自己,不仅害了孩子,也害了她的一生。 他心里想着,这朵雪莲花应该要属于该属于的人。可是,当兰茹穿着那么得体,举止文雅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又看她怎么都不舒服,自责归自责,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兰茹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他。 他不说话。 兰茹问了二次,他才说:“你这治病的钱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天天围着你转,是不是那个叫欧阳县长的男人付的钱?” “你想哪里去了?现在是国家政策好,我们是贫困户,让我们这户搞试点。”兰茹忽悠他。 他不信,但他也再没说。他看到那天晚上很晚了,这个叫欧阳县长的人也来了,什么话没说,就在门外,像是在等兰茹出去。 兰茹,虽然我到了古稀之年,他也不应该到医院来,当着我的面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好不好! 他突然感到,自己要离开这里,如果离开这里,他的兰茹也会跟他一起回到大山里。 “我要回去。”徐清明说。 “那怎么行,你病刚有好转就回去这样不好!” “我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丢得起这个脸,我的老脸没地方放。一天到晚像个妖精一样!”他开始用最恶毒的话破口大骂! “清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情况是有点变化,但我的心永远是你的。”徐兰茹想为自己解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县长好上了?” “怎么可能?清明。”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我跟你十几年了,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我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是心甘情愿的,尽管这二年我在外打工,没能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也时常自责。但你也知道,孩子们慢慢大了,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不出去赚钱,又有什么办法呢?” 徐兰茹的流泪,并没能打动徐清明的心,他知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兰茹离开自己,让自己不拖累她,拖累这个本来就是百孔千疮的家,自己自私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是还兰茹一片天空的时候了。 护士来打针,看他们在吵架,就退了出来。 “我知道,我老了,我也不可能来管你,你带好二个孩子就行,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也不要你来照顾我。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一把甩开兰茹的手。 “好,我不安好心行了吧,我在外面有男人,而且不止一个,你现在心满意足了吧,我们没有感情,我是假惺惺对你好,这样可以了吧。”徐兰茹站起来,边哭边倒开水,想让他把药吃了。 她仍然把药递到了他嘴边,让他吃下,却被他一巴掌打得满屋都是。 兰茹忧伤地哭出声来,几个月在那学习什么礼仪、忍让、都抛到了脑后,她的委屈一下再也控制不住了,说:“徐清明,不要以为你对我恩重如山好不好,但是,我也还给了你,十年来,你作为男人,你给了我什么,你就不知道我的苦吗?我也是女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什么是**。除了一种夫妻的亲情,你说,你爱我多深?”突然,兰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内心又猛然感到,他再怎么样,也是病人,自己忍让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走过去,重新给他配药,带着心疼心爱般的柔情看着他。“清明,你要好起来才重要,现在也不是你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那你说,什么时候是我想这些事的时候?”他抓住这些事情不放。 “你身体好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兰茹说。 “既然这个时候不让我想这些事,那么你就明显在外面有男人。”徐清明不说话了,也安静地靠在床头,接过兰茹递给他的药,一把放到嘴里,猛喝一口水,一下子咽了下去。 这些日子,兰茹也实在是太累了,今天医院给自己在徐清明旁边安装了一张小床,她见徐清明情绪稳定了好多,便洗漱一下,躺在床上,她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真的告诉了他,他会不会接受。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 半夜,护士过来例行检查,发现徐清明不在床上,开始以为在厕所,等了好一会,才发现情况不对,叫醒兰茹,他们才发现徐清明不见了。 医院的值班医生、护士、徐兰茹,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哪有徐清明的半个影子…… 直到此时,大家才慌乱起来…… 第八章:渴望激情 第八章:渴望激情 欧阳县长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他睡得十分酣眠的时候有自己的电话呢。 他一看,是办公室主任罗志祥打来的,一问,说是住院的徐清明不见了。 开始,欧阳锋以为罗志祥打错电话了,就说道:“他不见了管我什么事。”刚准备挂电话,心里一下子明白:“你说的是徐总他老公?” “嗯,现在徐总满大街在找,医院打电话给我,我想了一下,应该向您汇报……”罗志祥以为欧阳锋没有听,语气明显加重了:“喂喂,欧阳县长,我们**这边要不要管……” “要不要管?你这头脑哪里去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关于徐总的任何大小事,目前都是我们全县的政治任务,懂不懂?”欧阳锋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起床头挂着的衬衫。“要快,通知司机,我立即赶过去。” 欧阳锋拨打徐兰茹的手机,一直没人接,这使他更加感到急躁,如果真的徐兰茹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问题,你想想,自己是怎样的结果。还好,是那糟老头子。要真的徐兰茹不见了,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自己的县长也当过头了。 他这一想,感到自己的背上都发麻了。不由得心里暗骂:“死老头,你也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你现在也是我们山城县的名人,现在整个山城,说你修了前世的福缘,娶了个仙女般的媳妇,还生了对龙凤胎。做了乘龙快婿。如果问徐清明是谁,十个大人九个都知道,要是问我欧阳锋是谁,肯定是摇头的人无数,现在比我的名气还大。” 欧阳锋这么一想,竟然心里有种天大的不平衡,自己当县长,老婆在省城,搞得二地分居,她十天半个月不吵着离婚就是好的了。本来想,今年年底自己想找找领导,诉诉苦,调到省城随便哪个单位,只要能照顾家里也就算了,人生真要实现自己远大的理想,没有诸多方面的配合,是很难实现的,但没有想到,当自己准备放弃时,竟然与天底下都能排上号的秦天河挂上勾,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全世界最完美的结合,就是古人说的富贵,你有富,何愁人生又不贵呢? 没打通徐兰茹的电话,便打给医院院长,竟然关机?重拨二遍,结果还是一样。心里暗骂:“不要出问题就好,要真有什么问题,我第一个撤了你!” 好在很快传回了消息,说医院调监控发现他上了一辆三轮载人车,往老家左崇乡方向走了,医院派车一追赶,把他从半路载住了,但一直不肯回医院,徐总劝到现在,就是不肯再回医院,说如果要他回医院,他就死在半路上。 没办法,徐兰茹只好同意将他先送回老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下了车,徐清明发现自己回家的小路旁竟然装上了路灯,院子前那堆积了二年的柴草也不见了,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徐兰茹也感觉十分奇怪,在县里,她也只有县长欧阳锋熟悉点,她想问问他,是不是他搞的,结果发现手机不在身边。 一进家门,家里整整洁洁,虽然是毛坯的土砖房,现在让这种速成材料装修板,使家里大放异彩。徐兰茹本想年前把家里装饰一下,没想到现在就让人搞得这么豪华奢侈。像个独栋的小别墅。 人越有钱,办事就越容易。让兰茹真的没想到,破苍穹的烂房子装修出来会有如此的效果。 徐清明走得有点累了,从下车到家里,要走二十几分钟的山路,他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异样的目光看着徐兰茹。这种反差的变化太大了,让徐清明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天刚亮,欧阳锋在乡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徐清明的家里,带来了基本生活物质,乡长竟主动搞起了早餐。 欧阳锋把手机递给徐兰茹,眼含爱意,问她这几天累不累?还有什么需要县里解决的问题,这里装修可不可以。说这样做是县**研究决定的,怕她不同意,也就先没跟她商量,这先斩后奏的事情请她理解。 本来徐兰茹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发现自己的老公正向她这边偷看,也就边往外走,边说:“装修费是多少,我上午就给你们,我们可不能沾国家的光。” 是啊,人有钱,说话的格局都不一样了。 欧阳锋走出门,抬头望着前面高高的山峦,云绕半山,袅袅炊烟。这里是不是可以搞个爱情故事,掺古典的传说与现实的结合?搞成乡村旅游,带动全县经济。 徐兰茹见欧阳锋一个人坐在门外树下的长椅上,她走过去,拿着手机,翻出一条信息,递给他看:闺女,这几天时间允许的话我来山城看看你,顺便考察一下。 考察?什么意思?什么方面的考察?这让欧阳锋感觉十分意外,考察就是为了投资,这二者当然是分不开的。他真的太高兴了,高兴得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把抱起来,然后高高举起,宠爱山城。 这个信息对欧阳锋来说太重要了,原来准备等徐兰茹忙完这些事,让她引荐一下,去拜访她的父亲秦天河,骗也好,请人罢,只要他能来,大小项目肯定会落实一二个,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主动要求来考察,这样天大的好事能不让欧阳锋激动吗? 一整天,他是在亢奋中渡过的,下午要回县城时,徐兰茹要去医院拿药,便准备坐他们的车一同过去,县长邀请徐兰茹上了他的车,其他人也就挤着也不愿和县长同乘。 有段路正在维修,坑坑洼洼。很不好走,欧阳锋和徐兰茹坐在后面,就像二颗在制作时的元宵,荡来荡去,徐兰茹不小心,一把抓住了欧阳县长的手,吓得猛地放开,脸一下红到了膀子上。偷偷偏过头,看了一眼欧阳锋,发现他好像没在意,心才平静了些。 是啊,自己三十六岁了,除了家里那个大她四十岁的老公,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踫手过,踫一手都能产生出心跳,她以前怎么从来就没有过呢? 过了这段路,小车行驶平稳多了,徐兰茹被徐清明昨晚折腾到天亮,她很想睡会,眼皮不自觉打起架来,不知不觉睡着了,睡着睡着,头慢慢靠在了欧阳锋的肩膀上,欧阳峰也装起睡来,二个头轻轻靠在了一起。司机从内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逐步放慢了车速,欧阳锋心里无限的感谢,多好的同志,你真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这么理解领导,这样的同志不用,用谁啊! 本来四十分钟的路,被开了一个半小时,欧阳锋还真想让司机再开下去。 欧阳锋握着兰茹的手,满手心都是汗,见她仍然靠在自己的肩上睡,一百个不忍心叫醒她,但路边上的大车却连按喇叭。惊醒了茹兰,一看欧阳锋紧握着自己的手,自己又紧紧靠在他的身上,吓得睡意全无,脸红成了猪肝色,是啊,这一生中,她在哪个男人怀里是这样睡过呢?虽然是无意的,但也从来没有过,那手心的汗水通过大脑的神经,使她感到自己竟有些渴望和激动,在渴望和激动里吓得赶忙下了车,连一声最基本的礼貌用语都忘了说!羞得自己赶紧向医院走去。 欧阳锋也在这激情高昂的世界里,惊艳地感到,事事充满着无限美好…… 第九章:夜宿梧桐山 第九章:夜宿梧桐山 夜,有如陈酿的酒,有时酣畅淋漓,有时又是罪恶的保护神。 这个夜晚,欧阳锋没有回县**的住宿,叫罗志祥在县城梧桐山宾馆开了个总统套房,这间房在宾馆的最顶层,虽然宾馆不高,只有十一层,但它建在梧桐山的最高峰,在这顶层的宾馆可以俯视整个山城城区的全貌。 这层套房建得十分特别,装修十分考究。有假山,庭院,内外都有小游泳池,常年的水温总是保持在40度左右,能容纳十来个人的小会议室,但似乎没有用过。司机室、保姆室、警卫室、健身房一应俱全。 最特别的是主人卧室,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随便你怎么睡都分不出东南西北来。 书房古色古香。看上去就如一个小型藏书馆,据说藏书都有二万多册,不管是谁只要你坐在这里,都会像个有教养的文化人。 灯光效果柔柔和和,让你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欧阳锋来山城五年了,除了有二次过来,是拜访住在这里的省领导外,其他自己还从来没住过,不是不想住,也不是不愿意住,是住不起,一个晚上就是8888元,想想就心疼。就是这一晚上的费用,罗志祥还不能写上欧阳县长,当然,他自有办法,你8888元,我分成无数个小间,也不至于违规了吧。 这里虽然贵,但你要住的话不提前一个月你是排不上号的,他们内部也有个特殊规定,住这个房要签合同,如果当天有重要的接待任务,你缴了定金也没用。 大家知道,开宾馆二种人你不能得罪,一个是公安,如果你得罪了公安,我分分钟来查你,这年头开个宾馆,哪有不违点小法的事;另一个就是定点接待单位,今晚就是接待单位,当办公室主任点名要这总统套房时,宾馆总经理不得不亲自出马,又是赔不是,又是送房卡,好像欠了对方天大的人情。好话说了一箩筐,送上二张其他房的免住卡,另加一千元违约金,总算摆平了客户,分分钟就打电话给罗志祥。那高兴劲像自己买中了体彩的千万大奖。 欧阳锋今天来住,是为秦天河考察时需要住宿打前站,从安全,环境等绪多方面仔仔细细地作一番了解。他感到十分满意,特别是这里安静,安静得这里树上的蚊虫,鸟鸣声都没有。 上次胡副省长下来检查工作,在这里住了一晚上,说山里的蛙叫声太大,有点吵得睡不着,这个投诉惊动了许多人,第二天便叫来了专业垂钓队伍,似乎把它们一网打尽了。 从那以后,只要发现有这吵闹声的苗头,宾馆就会第一时间解决。 欧阳锋在院子外的露天平台上,仰望夜空。一揽繁星密布,他看到的星星好像比山下的大许多,再认真看,感觉是真的,突然想到,哪位哲学家说:人类的进步是从抬头看天开始的。他想笑,但没笑出来,刚闭上眼睛,手机传来接收到微信信息的声音,点开一看,是老婆覃慧慧发来的,问他这个周末回不回省城,如果有时间尽快回来一趟,把离婚手续办了。 欧阳锋和覃慧慧是在团//组织的社会主义讲/团认识的,她比他小三岁,那天在贵州贵阳,覃慧慧感冒咳嗽,欧阳锋给她半夜买来了二个萝汉果,泡水喝后还真起了作用,二个没吃完就好了,结果后来只要谈到他们的感情,覃慧慧就说他们的感情就值二个果子钱,至于半夜去买的感情就省略了。 岳父母都是省城大学的教授,论文化层次都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高层人物,儿子欧阳刚今天才十三岁,一直生活在外婆家,生下来覃慧慧也一直没有带过。可苦坏了他们,但也乐坏了他们,儿子也成了二位老人的开心果。 可是,自己阴差阳错到了山城县,而覃慧慧一直就在团省委担任组织部长。 欧阳锋想了很久,没想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复她的信息,他的心很疼,他真的不愿意这个家就这样散了。自己的老家在贵州农村,父母和兄弟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虽然自己当了县长,但对家里一点贡献都没有。以前经济紧张的时候,给家里寄点钱,还得看覃慧慧的脸色。但父母在贵州那山区很有面子,十里三乡,都知道他们那出了个县长,而且年轻,将来肯定前途无量。这种光宗耀祖的想法欧阳锋也有,但干着干着就产生了动摇,感觉干部这个职业也是那么的艰难,你要是不出点成绩,政绩不上去,也没多大的用,熬过一二届也就调个闲职,享受晚年的幸福去了。 自从当了县长,他一天都没休息好,全县一百一十万人容易管,但吃财政饭的工资这一项就让他愁得心都是痛的。要财源没财源,就是有几个好的投资项目,自己也拿不出一分钱。这次秦天河要来,在他看来是个天赐良缘的好机会。 夜很深沉,阵阵山风徐徐飘过,让人有种凉意感,约大的楼层,就他一个人在这,他觉得自己十分孤独。情绪十分低落,他爬上宽大的席梦思床,打开微信,正准备给覃慧慧回个模棱两柯的话,突然发现在微信里的通讯录上有个小红点,点开,网名叫:悠悠疼心爱。发现是自己加她的,想了想,才记起徐兰茹下车时,他用她的手机号码,加了她的微信好友。 “谢谢您加我。”徐兰茹随即发来一句感谢的话。 “不客气。”欧阳锋很平静。 “您是个好人。”兰茹说。 “好在哪?有什么好?”欧阳锋紧逼问。 很久没有回答,这种话也很难回答。 “我这信号不好,是2g的。所以网络慢。”徐兰茹是句实在话,但欧阳锋却听进去了。 他找到办公室主任罗志祥的微信,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上午你同移动公司联系,左崇乡徐兰茹家乡还是2g信息,为迎接有关领导同志视察工作,务必抢抓时间建设好机站。进度完成情况每天向我汇报。 发完,看有没有徐兰茹再发来了信息,等了很久,也没见再发过来,他感觉很失落,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甜丝丝回忆着今天徐兰茹靠在他肩膀上睡觉时的情景,心情一下子十分激动起来。 他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给徐兰茹的微信发了几个字:总是睡不着,想你! 发完后,又感到有点冒失,想撤回来,但又撤不回了,想了想,既然发了,又撤不回来了,那就听天由命吧。 他看着手机屏,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天快亮了,也没有收到徐兰茹的任何信息,也就这样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十章:死也要离婚 第十章:死也要离婚 徐兰茹这二天一直没睡好,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她总记得欧阳县长发给自己那“想你”二个字。 其实那天她也一直没睡着,看着手机屏,一直想给他发一句:“真的吗?”? 但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那种矛盾的心情把她愁到心嵌里去了,今天,当她再次看到这句话时,她想都没想,便回了个小红脸害羞的图标。 欧阳锋在开会,听到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开始没在意,后来想到自己微信也没几个人,以为是覃慧慧发了什么东西,点开一看,正是徐兰茹发的一个害羞的表情。便侧转身子,心怕被刘副县长看到,想了想,就向给徐兰茹汇报工作一样,说移动公司在你那后山上建基站很快就完工了,并且告诉她,过几天也就是4g信号了。他开玩笑说,那样我发个信息,也不至于等二天才收到。 这种幽默一下子更加吸引了徐兰茹。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幽默地给她聊过,也确实如此,她是四个月前才有智能手机的。 在医院那天,第一次看到欧阳锋时,她心里也有这种说不出的感觉。小时候,她看着穿白衬衣的人就想到,那肯定是个好人,因为那白色的衬衫本来就十分干净,再后来,上了高中,看到老师穿着白白的衬衫,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都说不出来,直到上了大学,才知道她对这种白衬衫,有着爱恋般的情结。 “你难道不知道,路太远了才会走二天的,它不是飞过去的,是走过去才要时间嘛。”徐兰茹把这条信息一下子发给了欧阳锋,欧阳锋刚看完,却被徐兰茹撤回了。 “走过来的?要二天时间?这是偶意于我一切需要时间吗?”欧阳锋想都没想,给她回道:我可以等吗,不管是二天,二十天,二百天……因为等也是一种希望!有希望才会有一切! 这句话,看得徐兰茹整个血液都沸腾了,脸红到了耳根。这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如此激动? 她像做贼一样,悄悄删掉了记录。坐在床上的徐清明看着徐兰茹的脸,就像红彤彤的熟透了的苹果。哪个男人不喜爱,但自己老了,很快就会走完了这一生的历程,他要让她对自己死心,哪怕怀有亲情都不行! 徐清明拿起床头上的保温壶,猛然甩到了门外。“徐兰茹,你不要一天到晚奈在家里好不好,不要以为你有个有钱的爸就了不起了,你不回深圳,整天呆在家里孩子都不带!” 兰茹吓坏了,是啊,这二天乡长天天过来,带着移动公司的技术员,在后山上建那什么铁塔,徐清明开始死都不同意,说会破坏自家风水,后来是兰茹做了好多工作,才勉强答应。 可是乡长做工作更简单,你不同意吗?我就告诉你,建这个塔本来是为他岳父回来看她女儿修建的,还说,说徐兰茹找到了她亲爸,她爸很有钱,全国很多城市都有他建的房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一头雾水的徐清明终于知道这一切,他没有高兴,只知道自己被骗了。 徐清明责怪着兰茹,但想想自己的二个孩子,看着自己一天到晚病魔缠身,再怎么样,自己也无能为力。按照当地的风俗,如果自己死了,老婆要改嫁也得等三年以后。他想到了离婚,但一直开不了口。 他不愿意再拖她三年。 保温壶甩在地上,玻璃渣散了一地。兰茹看着这一切,泪水默默地从美丽的脸庞上流了下来。十多年来,她受尽了苦难,嫁给他后,有些同学知道了她的事,感到万分惋惜。再后来,她怀孕了,由于营养跟不上,造成了水肿,脚都肿得像个水桶。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来看她,发现她是这样的情况,发动同学们,为她捐了三千多元,她也舍不得吃,买了几头小猪来养,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都典着肚子在外面打猪草…… 生活的磨砺会逼迫人前行,当你做不了生活的强者时,你也要想尽办法在逆境中爬行。 十年中,她买个小缝纫机,走街串巷,帮人做衣服,手艺活绝,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穿的尺寸,分分钟就能帮你把衣服做出来。近几年,随着打工潮的逐步扩大,外面衣服便宜,款式更好看,她就没半点生意了,逼得自己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徐兰茹越想心越疼,那种强烈的委屈沾满了心头,这种委屈又无可言语,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伤疼,心怨像积蓄很久的山洪,一下子冲破阻碍从山顶倾倒直下,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徐清明也吓了一跳,感觉她跟自己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如此哭过。 欧阳峰今天连秘书都没带,叫司机老陈把鸡鸭鱼肉全都买齐了,一路往左崇乡赶。 到了左崇乡,才发现自己来早了,山里不像城里那么早,竟然很多人家还关门闭户,没有起床,才记起自己也没吃早餐。 欧阳锋叫老陈找个早餐店,镇子不大,这条公路从镇上横穿而过,因为早些年这里出木材,那个木材市场才是这里最大的亮点。 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做橛根米粉的店子,店子很不起眼,但卫生不错,一问,这店主二个儿子,在全国开了二十多家这样的分店,专做这种传统小吃。老二口是传承人,大女儿的儿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家教授他这一绝活,学精了准备去深圳开一家。 欧阳锋看着那小伙子吹牛,但把做好的橛根粉端上来一吃,那山珍海味都没有如此香蜜可口,麻辣有度,粉的口感紧而细腻,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叫司机,给他再来一碗在这里吃,二份打包带走。 他突然想到,秦天河要是来考察,早餐就吃这个粉,他叫小伙子留个联系方式,也不着急,车子才慢慢向徐兰茹家里的方向开去…… 注意:第十一章发到作品相关里面去了,读者们自己查一下。谢谢 ? 第十二章初探敬老院 第十二章:初探敬老院 虽然是夏至已过,但对大山里来说,白天的气温回升很快。太阳一下山,尤如秋意的凉爽又换了回来,蚊虫特别多,一不小心让它叮一口,就是一个泡起的大红点,又痒又疼,一二天都不舒服。 徐兰茹吃了中午留下来的剩饭剩菜,?回来好几天了,她还没有同徐清明真正意义上的谈谈,参加培训前,父亲给她谈了自己的想法,作为未来恒河集团的继承人,从现在起必须有个全新的自我,这也是对她四个月来专门培训的原因。但父亲很开明,感谢徐春明多年来对女儿的照顾,既然历史造成了如此的结果,他也没有怨恨的理由。更不会去强迫女儿接受他的意见。 按照秦天河的想法,对徐清明物质的补偿?是最适合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和他谈,却已是肝癌晚期。 这个晚上,徐清明早早上了床,?但一直也睡不着,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在兰茹面前表露他知道了。 “清明,我回来这么久了,孩子在深圳天天哭着要我过去,你看过几天跟我一起去深圳如何?治疗的事我已经找人给你安排好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兰茹依偎在他的身旁,总是那么温柔地说。 “我不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家里。”徐清明说话的怨气十分明显。 “为什么不去?” “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必要跟你跑这么远了,你如果想我好,和我把婚离了,把孩子们带好,我也放心了。如果可以,你给县长说一声,把我放到敬老院就行了。”徐清明眼含热泪。他知道她的好。也想过,这一生不是她亏欠自己,而且自己欠亏她太多。 兰茹听到他的这个想法,还真的感觉不错,她想明天征求一下欧阳县长的意见。 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悄无声息的思绪像长了翅膀飞到了欧阳锋的心头,兰茹睁着眼睛,寂寞仍然环绕着自己那颗孤寂的心。十几年来,自己还不是这样度过来的?虽然是夫妻,但共同的语言从明确关系的那一刻已荡然无存了。 徐清明知道兰茹也没有睡觉,说:“兰茹,我真的不怪你,我是十分感谢你的。你给我生了二个孩子,让我徐家后继有人。”他说话充满了感情。 兰茹没有回答,她第一次躺在自己男人身边,想着一个今天给她吟诗的男人。 ………… 此时此刻,我们醒着…… 虽然我决定不了你的出现 左右不了你的离开 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 徐兰茹想,这诗好美好,我们醒着……我是醒着,你醒着没? 当静谧的夜在山野的微风中轻薄地吻走女人的心之后,给她的依然是无可平静的一切。 第二天,徐兰茹第一次拨通了欧阳锋的电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吗?”兰茹反而问欧阳锋。 “是不是想我?”他也反问。有点开玩笑,更多的是认真。 “猜对一半,是……想……你……给我解决问题。嘻嘻!” “说说,看违反原则没?”欧阳锋笑着答道。 她把想让徐清明去敬老院的事说了一遍。 欧阳锋沉默了片刻,说:“应该没问题。” 县敬老院是以前计生委的服务所,通过前几年的改建,逐步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第二天下午,欧阳县长带着徐兰茹来到这里,一看环境很不错,到外是常荫树,而且高高大大,里面修了一条爬山的小路,并且铺上了水泥,爬坡的地方修了楼梯台阶,但房子很旧了,许多地方屋顶都浸水。县里年年说维修,就是没钱,一直就这样拖了下来。 欧阳锋想了想,他以前到这里来来过二次,一次是那年从省城挂职到这里不久,他到全县各部门各单位走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另外一次是前年春节前慰问老同志,他带了有关单位负责人,硬性从县/财/政解决五万元资金,帮助解决了自来水的问题。想了又想,看来也真不容易。 是啊,基层来得少,工作不扎实,实际问题又解决不了。他一下子感到自己是不是能力出了问题。 徐兰茹看在眼里,想想自己这次给徐春明看病目前还余下五十多万,便对欧阳锋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敬老院捐款五十万,让他们把急要维修的搞好,不够我回去了再想办法。” 欧阳锋没有表态,只是看着徐兰茹,看得她心里都有点发慌。 院长姓姚,叫姚书城,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个子不高,身材单瘦,满脸胡须,一看就不修边幅。以前曾被评为省级的劳模,为落实党的政策,照顾老同志,前二年由乡下的副镇长调了上来,总算解决了正科实职的问题。 本来这是个副科单位,后来**下个文件,说在编人员多了,加上各项指标考评,已经达到了正科单位的要求,也就名正言顺定为了正科单位。 姚书城一听徐兰茹表态捐款五十万给敬老院,盯着这位女菩萨,不等欧阳锋表态,自己立即认承道:“好,好,我们就缺钱,县里这次安排五保老人二十多个,住宿都成问题。我想给他们搞简易点,再自己想点办法,我打个报告,欧阳县长,您来得正好,您得给我签个字,我就去各单位化缘也要搞起来,现在老人真不容易。”老姚看县长没说话,也就把话收了起来,不好意思说,院子里养了土鸡,是国外纯进来的种鸡,滋阴补阳,上次敬老院的老人们吃了,都说很补的。便挽留县长和这位女菩萨一定吃了晚饭才回去。 徐兰茹看了看欧阳县长,县长也没说留下来吃,并没有说一会就走。当然,像老姚这种在体制染缸中的人,这点常识都不懂肯定也不会爬到这个级别。像这种事,领导不表态,就是答应了,而且领导单独带个漂亮的女人来视察工作,肯定是想晚点回去,其实,就在欧阳县长下车时。他就给食堂作了晚饭的安排。 欧阳县长突然想到那天徐兰茹坐自己的车回城里,在那段坑坑洼洼的路上,兰茹睡在他肩膀上的情景,心里想,我还愁没有理由晚点回去呢,但愿那段路还没修好。 姚天城看了看欧阳县长,又说,县长,还得给你反映个问题,这里有些老人,有的一辈子没结婚,到了这里来,有几对老人现在搞上了,好像蜜蜂遇上了甜蜜的花朵,成天沾在一起,整天闹着要结婚,还有几对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打架的还好说,批评一下,单位出点药费也就没事了。就是这些闹着要结婚的就不好办,要是结婚了就要安排单间,你说哪有这么多房子…… 徐兰茹听得云里雾里,这些事对她来说太新鲜了。她看了一眼欧阳锋,脸红了,心又跳到了心口上,她不明白,就个年纪了,还要结婚干嘛,她想到徐清明,想到他都七年没踫过自己了,男欢女爱那点事,自己早已成了奢望,看着眼前这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手心都是汗,她不自觉地站起来,走出门外,才发现阴沉的天空从密布的云层里射出几许霞光,照到地上,已是光芒万丈…… ? 第十三章:夜送徐兰茹 第十三章:夜送徐兰茹 欧阳县长带着徐兰茹去敬老院捐款的事,在第二天被传得神乎其神,官场上一个版本,说这次徐兰茹回来,是代表她父亲,对一些困难的福利性单位进行捐建,县电视台长知道了这个消息,自己核实敬老院捐款的事情后,把新闻报道组的人员统统叫到办公室,骂得组长小陈低头不语,甚至吊娘拾逼的话也骂了几句,其他当地方?言都派上了用场。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个消息,今天省电视台的早间新闻都播了出来,报道人竟是省台驻市记者站的记者,你在眼皮底下都不知道,你他妈的可恨不可恨!该不该骂,直到新闻组长小陈作检讨,说领导骂得好,我们以后工作一定吸取教训才收口。 坊间的版本更是不得了,?本来只捐了五十万,却在后面加了个零,变成了五百万,说徐兰茹给敬老院这次每个人发了三千元慰问金,能去外面旅游的就去旅游,不能去的可以请小姐去敬老院按摩,搞得人真是哭笑不得。 但县/委丁克成书记的觉悟就不同与一般人,嗅觉到的信息不仅仅是徐兰茹去捐点钱那么简单。? 一大清早,就让县/委办主任?申一球通知财政、招商、公安、医院、环卫、计划、国土凡是有关招商引资关联的部办委局都要求到县/委常/委会议室开会。并指名县长欧阳锋和主管招商引资的副县长刘敦年参加。 欧阳锋一头雾水,招商工作一直是**组成的工作局在运作,这一下子变成了县/委的重要工作责任,他便只带着听会议精神的心里来到了县/委常委会议室。 会议很简单,就是由县委牵头组织有关职能部门去深圳,先去拜访一下恒河集团董事长秦天河。再邀请他来考察山城的投资合作项目。 结果会议开了一整天,项目没落实,但争着去的人却特别多,最后考虑到方方面面,才把人员定下来,由丁克成带队,组织了一个十七人的队伍,准备明天浩浩荡荡向深圳出发。 欧阳锋却一点不在意,谁你去都行,原则上讲,执行起来,还得我政/府去做事。 他打开微信,见“悠悠疼心爱”发来了十几条信息,才记起开会时手机调成了静音。 细细往下看,也就是几个平常的问候语,问他在哪里?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最后就是几个哭的表情。见快散会了,欧阳锋回了句,在开会,马上就好! “嗯。不会打扰你吧。”兰茹问。 “不会。想我没?”欧阳锋鼓起勇气。 “你说呢?”徐兰茹回信后加了个羞答答的表情。 是啊,怎么能不想呢。昨天吃完晚饭,都快七点了,姚书城很热情,桌上除了二个小菜,其他都是清一色鸡肉做出来的菜,蒸的、煮的、红烧的,只要能想到,就全都想到了。满满的一桌全鸡席,特别是那碗清蒸出来的鸡翅汤,喝了还想喝,姚书城说,这个汤是大补品,先用米酒慢慢蒸半个小时,然后用米酒炒,蒸炒结合,是滋阴补阳的最好药,来,县长,徐总,您们多吃一碗。 欧阳锋和兰茹不信,心里想,有这奇效,我多吃点有什么事?但他硬是多吃了一碗。 见县长吃得有滋有味,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陈年老酒,虽然度数不高,但进口很醇,欧阳县长连喝二小杯,便说:徐总,你要是不喝点一是对不起姚院长的热情,二是对自己能不能喝酒也是一种检验。 兰茹今生三十六年,还是第一次端杯。 徐兰茹真的拿着一小杯在嘴巴边用舌舔了舔,也不感觉怎么辣口,在欧阳锋的目光鼓励下一口就喝了下去。才感觉有一团小小的热火,一路往肚子里面钻,那感觉真的太舒爽了。 刚一喝完,姚书城便站起来,又给她满上一杯,说:徐总,这酒没事,保证你下次一定还想喝。 人生许多的事都是在酒里办成的,好事也有,坏事也罢,欧阳锋见兰茹酒刚入肚,脸便娇娇吐玉,红润润的,透着丝丝缕缕的情怀。媚眼如丝,看得欧阳锋生理上有点难受的感觉了。 欧阳锋说,只喝这一杯,我也不喝了,还得早点送你回去,来,我们喝了这杯团圆酒。 酒席上,欧阳县长说徐总有个亲戚在左崇乡,想到你们敬老院养老,当然,不可能说成是兰茹的老公。姚书城满口应承,什么事都包在他身上,如果可以,明天敬老院就可以派车去接人。 临走时,又每人送了两只进口种鸡,欧阳县长也不推脱,心想,到什么时候给兰茹一起带回去。 夜幕幽沉,山里公路虽窄,但一入夜,便没有了行人,连车都很少。司机老刘开始尽量把车开得平平稳稳,但欧阳锋一直不敢进入战况,看着兰茹有时偷偷在看自己,也只当做平常的相视,但一进入那坑坑洼洼的路段,老刘反而把轮胎往坑洼里钻,搞得兰茹和欧阳县长不得不抱成一团,乘着酒劲,欧阳县长一把将兰茹抱在怀里,也不知是坑哇的惯性,还是兰茹的纠动,结果让欧阳县长越抱越紧。她一下子软瘫在欧阳县长的大腿上,他吓了一跳,想扶起她,发现她像一堆烂泥,他把自己的手指深深插进她那头乌黑的秀发里,把她的头紧紧靠在胸前。 出了坑洼路,老刘放慢了车速,车灯二束强光射照着前方。但仪表盘的灯光却被他调到了最暗点,使车内依然朦朦胧胧。 微微的一丝光亮,让欧阳锋看着兰茹美丽的脸,这张脸那么柔美,那么让人疼爱,那么让人想捧在手心里。他激动得身体反应强烈起来。也感觉到兰茹的双手紧紧缠绕着自己的腰,那种强烈的感受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俯下头,一把将她拉到胸前,拨开她盖在脸上的头发,狂暴般地吻上她的嘴唇…… 那一刻,兰茹突然清醒,一把推开欧阳锋,坚决地说:“欧阳,不行的……” 三十六年来,这个嘴唇从来都没被谁吻过,就是徐清明,也没撞过这神秘的地方,在她想来,这个吻一定是能让她生死都难忘的人,因为欧阳在她的心里,只是掀起了她内心那久违的涟漪,能给她的承诺还只是纸上谈兵…… ? 第十四章:约见秦天河 第十四章:约见秦天河 ?恒河集团总部在深/圳的南/湾区,这栋大楼有六十八层。总建筑高度为309米,是由主楼以及21层附楼组成。39层上设计了空中景观大堂。也是深圳最高的建筑之一,它集科研、教育、全国大数据库为一体,承载着向全*球各地的子公司发号施令的作用。大楼前是一个占地面积一百三十多亩的大广场,就这个广场的土地目前市值超过30个亿。 广场上有一座雕像,是公司奋发向上的象征。它完全用汉白玉雕刻组成,十分醒目。广场中*央,有一个音乐喷泉,每周星期六才对外开放。 秦天河的办公室在67层,它谈不上奢华,但让人看了雅致、特别,?进门有小桥流水,若大的厅里,全是室内盆景组成,柔和的灯是由光线控制的。大板台是进口的上等红木,表面上尤如一块镜子,映衬着照射物的倒影。左边那三台古装式的电话机很好看,其中那台红色的机子全世界知道它电码的没有二十人;当年美/*/普为邀请秦天河去投资就打过这个电话。后面是书柜,全是领袖著作和企业管理丛书。秦天河自己出版的一本精装的企业管理论述也其中。 ?今年五十七岁的秦天河看去就象四十六七的样子,一米七多点的个子略显偏瘦。脸正方圆,说起话来十分斯文。他是昨晚上从上海回深圳的,出去了一个月,看到办公室植被荗盛,心情也格外舒畅。 听兰茹说她家乡的领/导在深圳,有意想拜访一下自己,这人情账当然是要买的,听女儿说上次他打了电话后,当地**在绪多方面都给她开绿灯,照顾有佳,自己当然要感谢,来深圳了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他按了下桌上的电话,接线小姐甜甜的声音问:总裁,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找林振华,要他到我办公室。”秦天河说话声很有吸引力。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振华是秦天河二年前在一次国际论坛会上认识的,他三十一岁,是清/华大学化学分子专业毕业,也是国内化学与生物方面的专家,那次相见,他们相谈甚欢,秦天河多次相邀,他才在一年多前出任公司总经理兼任生化研究室主任,恒河的医药制造和开发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在恒河集团,虽然他是总经理,但从事行政性的事物不多。来这一年多,秦天河发现他不光是生化专家,对企业的运作和管理也十分内行。所以,在秦天河看来,也是将/军易得,元/帅难求。 林振华这些方面都十分优秀,但个人的感情方面却是空白,三十多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足。 “总裁,您找我?”一副宽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高高的个子配上白色的衬衣,领带是玫瑰花色,里面带着小白点,看上去十分青春骄气。 “嗯,最近忙不忙?”秦天河坐在大板台前那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问。 “有点忙,按照您的旨意,我从**大学特聘了二位科学家,他们在癌症治疗方面的药物研究领先世界水平。”林振华恭敬地站在秦天河面前,不失一副学者派头。 “不过年薪……”林振华还没说完,秦天河就打断了他的话,说:“贵有贵的理由,我相信你。”他站起来,慢步走到那独立设计的窗外阳台,远眺深圳都市风光,十分高兴地说:“站得高,我们才能看得远。振华,过几天陪我去西边的一个小地方看看,看那有些什么发展前景,另外,下午三点,有个接待任务,你也陪我参加一下,地方上的领导来了,也不能得罪啊。”秦天河说着,看了一眼诚实的林振华,说:“个人问题也是大事,你年纪也不少了,不要让父母过于担心。” “嗯,谢谢总裁。”林振华恭维,但不恭屈。“我尽快安排一下。落实您的指示。”说完,便离开了秦天河的办公室。 没找到徐兰茹之前,按秦天河的想法,这几年好好培养一下林振华,自己也快到了退休之年,才不愿意向李*诚那样九十岁了还在公司任职。该享受的人生是要好好享受。 享受,秦天河双手扶住护拦,长叹一口气,想:我又享受过什么?自己在西南大学建筑工程系毕业后,从施工员做起,组织自己的施工团队,一路打拚下来,创下了神话般的商业王国。不幸的是,那年在施工中从三楼掉下来,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掉在钢管上,正好齐压着一根钢管,把自己下身的二个肉丸子被压得稀巴烂。不得不全部切除,让自己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一直靠药物维持男人的特征。想着想着,眼睛充满了泪水。 徐兰茹被欧阳锋刚送到家里,就接到县/委**丁克成的电话,他说,徐总,我代表家乡人民感谢你,我现在在深圳,自己有个想法,想拜访一下你令尊大人,并且诚邀他来山城指导工作。话说得十分客气,得体,反而让徐兰茹有点不好意思。 欧阳峰刚回到车上,就见徐兰茹打来的电话:“欧阳,谢谢你送我,天黑,你叫师傅开慢点,特别那段坑洼路,”当然,她提那坑坑洼洼的路,他们心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又激动起来。“另外,我给你说,刚刚县*丁书/记打电话给我,要我约下我爸……” “这没关系,他们去是会议上定的。”欧阳锋心里想,我才不管你去不去,要不是看到徐兰茹。我有留下来的想法,说不定自己现在就忙调省城工作的事去了。 “如果对你有什么不利,我就不打电话给我爸。让他们约见不了。”她说话声音小,明显感觉她是躲开徐清明打的。 “没事,兰茹,谢谢你告诉我,别外嘛,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信息。”欧阳锋说。 “那我现在就给你发信息。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说完徐兰茹银铃般地笑了起来,但一下子明白是在家里,又哑然而止。“好,不给你开玩笑了,这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当小车驶入那坑洼洼的路上时,欧阳锋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摇晃。才知道他和兰茹坐在车上,应该是司机老刘故意的,他一下子对老刘的好感增加了十分,心里想,老刘,以后只要是你求我办的事,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这一路上,他美滋滋地睡着了。 回到家里,洗了澡,看了一会书,这本书是讲中/国历史的假设,说秦始皇当年要是不吃仙丹被毒死,潘金莲家里当年不热,不开窗户,竹竿不掉下来打到西门大官人身上,官人就不会叫潘妹妹毒死武郎,武松就不会杀嫂,方腊就不会起义。要是起义成功了,又会如何?说慈禧要是给光绪当政,清朝又会是怎样怎样。正史的,野史的说得头头是道。看得欧阳锋掩面沉思。 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他知道是兰茹发来的,立马点开一看,却是覃慧慧发的,写着:你忙,你忙,叫你忙!然后是一路的敲打和发怒的图标,起码上百个,是啊,事业没起色,家庭没顾好,他叹着气,合上手机,准备睡觉,“叮咚,叮咚”又随即来了好几条,他不想理她,可是又响了几下,他才打开看,发现是兰茹发来的,问他睡了没,说她约了父亲,告诉了丁书记,明天下午三点在总部六十八层会议室见面。 欧阳锋准备关了手机睡觉,兰茹却发了过来:“坏人,你就不想说点别的?” “你说,我听。”想想家庭,他情绪有点不好。 “你喝了鸡翅汤有没有效果?”她加了个笑脸。是啊,这汤对她来说,还真的效果不少,现在在床上,全身灼热,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让自己这么涌动过心里想要的激情,心里暗骂,你这姓姚的死老头,害得我全身都是情火烧身,看了一眼徐清明,看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用手往他下面摸了一下,像太阳下晒过的葱,死毛毛虫……她在心里失望地骂道。 “欧阳,我好难受……这死老头子是不是放了什么药,让我们吃了?”兰茹朝红的脸。 “不会吧。”兰茹那句难受的话,一下子勾起了欧阳的心。 那激情澎湃的心,让什么都可以熔化,二个人在微信中竟然淋漓尽致地聊起了性/爱…… 当一切恢复到平静之后,兰茹说:“欧阳,当一切没有发生……” “知道。”欧阳锋回答。 他们各自删了记录,这让恢复平静了的徐兰茹惊吓不少。自责地问自己,我是不是个坏女人了?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偏偏踫到你欧阳就会这样? 欧阳锋在厕所里洗了个冷水澡,一脸懵逼,叹气地想,我还是个县/长,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卸个火都还要找五姑娘,一下子又凄凉起来。 这一夜,注定了他们的不平静,直到东方黎明时,他们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欧阳县/长,欧阳县/长,开门,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欧阳锋梦到自己快要吻上徐兰茹嘴唇时,住宿的门被办公室主任罗志祥重重地拍打着。 欧阳锋惊吓之中,还以为自己真的和兰茹睡在一起被发现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聊得太晚,忘记了充电,手机自动关机了。 他急忙爬起床,打开了房门。才看到罗志祥和司机老刘都站在门外…… ? 第十五章:初入敬老院 第十五章:初入敬老院 这一突发事件打乱了丁克成深圳之行的所有计划,就在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由他领队去深圳拜访秦天河的车队,丁克成乘坐的奥迪车被后面行驶的大货车追尾,造成车上除司机外三人全部受伤,后坐的秘书和办公室主任申一球严重受伤,丁克成伤势虽不是很严重,但由于惯性,头撞击在前挡风玻璃上,伤情也要进一步检查。 欧阳锋带着罗志祥匆匆忙忙赶到?连城县时,才发现丁克成带着其他人员又去了深圳,留下二个重号病人及善后事故由欧阳锋来处理。气得欧阳锋在心里大骂。 本来,如果丁克成伤情严重,就让欧阳锋带队前往,结果检查出来,发现只是头部在玻璃上撞了一个小口子,并不是想像的那么严重,?又临时决定马上去深圳,赶在下午三点钟前到达。 约秦天河?见面如此之快让丁克成没有想到的,所以这样匆忙地赶时间不出事才怪,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在于此。 丁克成现在坐上中型商务车,由于这场车祸,严重引响到了他的心情。他紧闭双眼,回忆起出车祸时的场景,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终于,他们一行在二点前赶到了恒河集团总部。 让秦天河万万没有想到,丁克成会带来如此宠大的团队。这使他感到十分惊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双方见面也就一个多小时,丁克成?原来想到什么框架式合作、意向签约,一项都没实现,连这个话题双方都没提。好在秦天河热情,每个人发了个纪念品,就是全球卫星手机。这款产品他们研发生产出来还不到一个月,打电话不要钱,不管你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通话,并且定位精准度在30公分内。他们是真正的第一批使用客户。 本来要留大家在这吃晚饭,但丁克成头疼痛厉害,又不敢说是今天才从山城赶过来的,更不好意思说在路上出了车祸,只能说这次是在深圳参加一个商贸会,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 丁克成要回山城,谁还敢在深圳呆二天?所以来时安排四天的参观游览都全部取消了,让在常/委会上争得耳红面赤的领导们留下了心里的伤痛。 徐兰茹一大早起来,杀了一只敬老院送的母鸡,打电话给欧阳锋,想邀请他过来一起吃,他说今天有事,来不了,她信了,因为想想那天他们在微信里聊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她感觉到他是十分喜欢她的,所以要是真没事他会立即赶过来的。 按照姚书城那天教授的烹调方法,做起来还是有点复杂,一个上午就是忙着做个鸡汤。 徐清明吃了一碗,他也感觉香甜可口,后来半推半就又吃了一碗。这段日子吃了兰茹买的进口药,身体好像感觉不出什么毛病了。 昨天听兰茹说,让他去敬老院的事都搞好了,他心里既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兰茹去深圳,二个孩子有人照顾了,难受的是自己要去个陌生环境生活,肯定不那么方便。 入夜,徐清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半夜起床想上厕所,发现自己那东西怎么一下子有变化了,这么多年来,都是个墙头草,这让他感到万分惊喜。他见兰茹也没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便把她抱在怀里,当他雄纠纠,气昂昂想实现一下多年来的愿望时,兰茹却一把推开他,才听兰茹说:“不方便了,昨天来的。” 他感觉有点失望,兰茹想想,问他身体受得了不,他也不回话,拉着兰茹的手就往那里去,兰玉不好意思,看他闭眼的那个劲,也就给他用***,结果几下就让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其实,真正起作用的,是姚书城给她带回来的那点**调料。那才是他的祖传秘方。当然,那些是些什么东西组成的,姚书城也不会告诉你。 吃过早饭,欧阳锋要去自来水公司开县长办公会,便叫司机老刘去左崇乡把徐清明送到敬老院去。老刘到的时候,敬老院搬家的车早到了,正在提些被子,衣服,还有几件小家具。由于停车的地方到徐清明家里,还要走二十几分钟的山路,累得来搬家的几个小伙子都是汗流浃背。搞了半天,总算搞好了。才一路向敬老院进发。 到敬老院刚是中午饭的时间,姚书城搞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又是以鸡为主,房屋的维修工程已经开始,包给了姚书城的小舅子,五十万也早就到位了,喜得姚院长逢人就夸兰茹是女菩萨。那个鸡汤又煮了一碗,给兰茹又盛了一碗,她再不敢吃,吃了会中邪,那个难受,让她终身难忘。姚院长很盛情,她只喝了几口便放在桌子上,再不敢吃。 安排徐清明是一个单间,就像宾馆的房间,大小都差不多,只是没那么装修豪华。但单独的卫生间和淋浴都有,因为不是免费的,每个月的租金和生活费就要一千五百元。这个价也不是很多人能付得起的。 那天徐兰茹和欧阳锋走后,姚书城立即打电话给左崇乡陈副乡长,他们曾在一起共过事,想了解一下这个叫徐兰茹的女人,但县里有要求,左崇乡任何人都不得涉露有关徐兰茹的情况,所以一开始陈副乡长不肯说,他越不说,姚书城就越想知道,在他向陈副乡长保证后,加之去年陈副乡长的舅舅也是靠姚书城开后门才进了敬老院来的,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也就把他知道徐兰茹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姚书城,说得姚书城云里雾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开始姚书城真的以为是亲戚,听说是正而八经是徐兰茹的丈夫时,似乎这样的好事怎么不落到我姚书城的头上。当时还想象征性的收点钱,但一听到这个关系以后哪还敢收钱啊。姚书城想,徐兰茹捐款的五十万,从法律上讲,人家徐清明也占一半,他半个字都不敢提钱的事。 安顿好徐清明,徐兰茹准备回县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准备回深圳,想想自己的包里还有三万块钱,准备留一万给徐清明,另二万也捐给敬老院食堂时,才记那天欧阳锋送自己回左崇时,把包忘了放在老刘的车上,看看时间还早,就在徐清明那房间里坐下来,想多陪一下他,现在你就是想回,也身不由己了,看着满头白发,一脸倦容的徐清明,徐兰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阳锋在自来水公司的食堂用餐,刚刚端起碗,就听到自己包里的手机铃声,他拿出一看,见是妻子覃慧慧打来的,慌忙放下手中的碗,来到食堂外面的台阶上。 “欧阳锋,你这个人碴,你吃着锅里的,还要看着人家碗里的是不是?你在外面玩就算了,竟然都敢带到**的宿舍楼来!难怪一年半载不回,家也不管,孩子不要,原来竟在外面包养别的女人!我不会再找你,你就等着纪/委来接你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欧阳锋站在门口外。想了好半天,感觉妻子的话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废话,想问问清楚,重拨过去,但她的手机关机了。等了好一会,又拨过去,还是关机。那些话让他越来越疑惑,自己从来没有带什么女人到过宿舍,就这些日子和徐兰茹关系爱昧点,不可能她会知道,自己除了和兰茹在微信上聊了些见不得人的话,实质性的都没有。 一桌人都在等他,二个副县/长,有关职能部门的科局/长,眼睁睁看着这一桌子菜,但谁都不敢动筷子,也没人去叫欧阳锋,那就只好等! 人是等来了,但欧阳锋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匆匆忙忙吃了点,就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叫上来接他的司机老刘,飞一般地回到了县**…… ? 第十六章:飘落红尘的缘 第十六章:飘落红尘的缘 ?欧阳锋回到家,看到覃慧慧披头散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地板上到处是红颜色的字,满地无数个死字,红花花的百元钞票,沙发上、茶几上、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件绿色女式上装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悬挂在进卧室门的门框上,沙发后那雪白的墙面上,也用红色的笔写了一个很大的死字,还画着数道圈圈围了起来,旁边三个粗如母指大的惊叹号。地上是一个乌黑发亮的lv包,拉链撕断了,手提包的背带也断成了二节…… 这一切让欧阳锋看傻了眼。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包,衣服他熟悉,他一眼认出是徐兰茹的,但这怎么可能在家里? 欧阳锋走过去,叫了一声:“覃慧慧。”? 覃慧慧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是二眼直勾勾地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目无光,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在医学上来说是人的大脑一下子出现了盲区。如果不及时纠正过来就会造成精神分裂症,严重的直接为精神病人。 欧阳锋走过去,刚想用手抚摸一下她的头,没想到她站起来,尖叫一声,牙齿咬紧下唇?,渗透了鲜红的血,手紧握拳头,重重地甩倒在沙发上。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这种场面怎么能让外人看到,就这地上散落的钱,你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说清。? 他立即给司机老刘打电话,好在老刘刚走不远,马上返了回来,看到欧阳锋吃力背起一个女人一步一步下楼梯时,也惊慌了。 老刘也六神无主,问:“是我开车还是叫救护车?”?已经到了车边了,老刘也不知道。 “先去医院再说。”欧阳锋上气不接下气。 覃慧慧很快醒了过来,看到在医院,也不闹,就是眼睛里默默地流着泪。欧阳锋坐在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解释,但又不敢,怕她又受刺激。 院长带来了医院最高级别的专家,但欧阳锋不好描述事件的经过,只好把他叫到外边,说老婆有时候看到电视的刺激场面就会是这样。 专家说,这种刺激过渡就会造成精神分裂症。严重的就会痪上精神病,现在不要让她受到刺激才是最重要的。 安顿好覃慧慧,欧阳锋把司机老刘叫到走廊,说:“徐兰茹的包和衣服怎么会在我家里?” 老刘说,昨天我们送兰茹回去,她的衣服和包放在我车上,忘了拿了。 欧阳锋那天喝了酒,现在想想好像有这回事,是老刘送他回来,包和衣服拿放在他家里就没什么印象了。 欧阳锋想了想,说,就是这个事引起的,她今天来发现了这个包和衣服放在家里,现在家里搞得一塌糊涂,你等下回去给我家里收拾一下,这是锁匙,千万不要对外人说。 现在包、衣服都烂了,怎么能再给兰茹呢?想了好几种办法,如果她问起来,只能说那天喝了酒,衣服和包不知在哪弄丢了。决不能让徐兰茹知道这件事的真像。 想什么来什么,徐兰茹的电话打到欧阳锋的手机上,问他在哪?她的衣服和包包什么时候拿给她。 欧阳锋听到头皮发麻,他闻声平静了一会,问:“什么衣服和包包?” “我明天要回深圳了,你留住我的包,也留不住我的人。”徐兰茹说完就笑了起来。 “兰茹,我是真没看到,你放在哪?” “昨晚你送我回家,我忘记拿了,放在老刘车里。” “那好,我现在有点事,我把老刘电话发给你,你问问他。”显然,电话里很吵,徐兰茹感觉欧阳锋没有骗她。 电话打给司机老刘,他支支吾吾半天,一会说好像见过,一会又说不记得放在什么地方了,后来干脆不认可。老实人撒谎心是虚的,哪有底气,这让徐兰茹感觉老刘一定有问题。 在老刘看来,一件外套,一个女人的包包也没什么了不起,即便是丢了,也就值个五六百。但他哪里会知道,就这个包来说,它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三只,上面光是南非钻戒就有1888颗,188.88克拉,价值999.99万元,称为九五之尊。包**后,是秦天河从另一位持有人手里加价花重金得来的,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豪礼,可想而知,在他找到女儿后,想尽各种办法进行弥补心里当然存在;而那件衣服,是全蚕丝的,如果把它紧缩到一起,一个烟盒都能装下去。价格超过三十万,但这一切,徐兰茹自己也不知道它们的真正价值,只是知道,这是父亲这一生中给自己第一次买的礼物。可是在自己手上半年都没有就丢了,那种心疼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有点想哭。 徐兰茹情绪十分低落,她又打欧阳锋电话,但一直打了三次,欧阳锋就是不接,她哪里知道,此刻欧阳锋竟在给覃慧慧擦洗手和脸,手和脸上全都是口红,当擦到眼睛时,那泪水擦了又涌了出来,越擦越多。 徐兰茹无奈,只好又给司机老刘打电话,里面三万块钱是小事,而那些身份证,刚办下来的出国护照,你说丢了,也不是三五天能办下来的。她想找一下欧阳锋,看能不能补办这些证件。 老刘看到是徐兰茹的电话,吓得哪里还敢接,徐兰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冒火了,她把老刘和殴阳锋的电话直接设置了黑名单。 覃慧慧是昨天来a市,随省*组部过来考察该市团*书*记,调任团!省!委!担!任副!书!记的。今天上午返回省城,想想明天是双休日,又路过山城,还是看看这个三个月没归家的冤家欧阳锋,吵归吵,闹归闹,但欧阳锋在她心目中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只是近几年来,不知为什么,她一直就想着男女私情,特别是晚上,要是电视中有个牵手或接吻的镜头,那会让她激动得一晚上睡不了,难受得只能自己**。时间久了,她便对欧阳锋产生了极大的怨恨心里。这种心理和情感上的折磨让她接近到了崩溃的边缘。 今天,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他的家里发现这些女人的衣服和包包,翻看包里,身份证和护照是同一个女人,地址山城左崇乡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包里竟有三扎全新连号的百元大钞,不解的是,连出国护照都办好了。而且护照办好的日期也就是半个月前,覃慧慧咬紧牙关,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升腾了千万丈,她拿起包里的口红满屋子写起来,还不解恨,把衣服剪了,包里的东西翻出来,抛得满屋都是。 覃慧慧,你哪里知道,就是这个女人,包包里那个熊猫图标的黑色金卡,在世界上任何一家银行,她都可以提现5000万,所有的消费是不限额的。你就把人家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统统剪成碎片!你让欧阳锋怎么去给人家招待。去解释? 欧阳锋看到三个未接来电,他离开病房,在走廊上重拨过去:“您好,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连续拨打,一百次也是这样。 他打开微信,给“悠悠疼心爱”发了个拥抱,马上弹出,他已经不是她的好友了! 欧阳锋一下子感到,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残忍,他自责地说:兰茹,你知道吗?你已经深深地扎根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了……你怎么可以逃离我的感情,逃离我的心呢? 你在哪里?告诉我,难道你要让我满世界找你吗? ? 第十七章:思念悠悠爱恨愁 第十七章:思念悠悠爱恨愁? 一天来,覃慧慧也不闹,也不吃,泪似乎流干了,她的母亲昨天从省城赶了过来,这是岳母第一次到欧阳锋主政一方的地方,看到女儿这个样,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欧阳锋站在床前,看着妻子忧伤而凄凉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结婚这么多年,总是聚少离多,这种中/国式婚姻的欠缺,也让多少家庭走到了尽头。 这种事欧阳锋只能通知岳母过来。 覃慧慧见母亲来了,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父母亲对自己的疼爱远远胜过了他们自己的生命。 父亲比母亲大六岁,他们是在西北插队时认识的,那时结婚后十多年一直没生育,母亲为着要个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心血,直到母亲40岁,才怀上她,所以这种特别的爱让她深刻地能体会到。她见母亲来了,本想把所有的委屈向她诉说,但当看到年迈的母亲坐到床头,用那双骨瘦如柴般的手拉着她的手时,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她哪还有勇气说出来。 母亲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好端端的才三四天没见到,就憔悴成这个样子。转身问欧阳锋:“几天不见,怎么瘦成了这个样?” “妈,这里医学条件不如省城,我想让她回省医院看一下。”欧阳锋答非所问。 “我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里!”这是覃慧慧一天来唯一说的一句话,母亲明白,他们之间又吵架了。吵一下也不至于跑到医院来啊! 母亲站起来,把覃慧慧的头揽到怀里,说:“女儿,事业与爱情不能二全的。你选择了事业,就得牺牲爱情,你要爱情的伟大,就不会有事业的辉煌。” 覃慧慧委屈地哭了,在她心中的怨恨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只有泪水,只有这让她伤心欲绝的欧阳锋。 “妈,我想下午就回去。”覃慧慧伤心地哭着说。 “好,好,我们就回去。”母亲抚爱着她的头发。 前几分钟还说死也要死这里,现在又说要回去,这种前后反差就是精神分裂症的初期表现。 欧阳锋问了主治医生,说覃慧慧的病不要让她再受什么刺激,好好休息一些日子,多接触一下外界一些人和事,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听医生这么一说,欧阳锋心里才平静许多。覃慧慧的事让他平静了,但徐兰茹的事又怎么能让她平静呢? 那天,徐兰茹拉黑欧阳锋的电话后,感觉心里还不解恨,又把他从微信好友中删除。想给秘书打电话,要她连夜过来,接自己回深圳,但马上被她否决了,上午送徐清明去敬老院时,大学时的闺蜜陈静问她在哪,说自己来了桂林,要是有空就过去一起玩二天。 徐兰茹想了一下,从山城去桂林不到二百公里,她一直也没去过,加之自己心情也不好,去散散心玩一二天也行。 刚到桂林,父亲秦天河的电话打过来:“女儿,你现在在哪?” 她不敢跟秦天河说实话,“爸,我在山城。准备过二天就回深圳。” “那好,你也不要急着回来,我准备后来山城,这次去的行程都是保密的,你给我告诉你那个县长,叫什么名字?对,对,姓欧阳,让他陪同一下我们,嗯,地方上的其他领导不要通知了,具体什么时间到,我会提前告诉你,嗯,我身体很好,这二天那二个小家伙来我办公室玩了,不错,很听话,尤其是春雪,我喜欢,本来想带他们一起过来,嗯,要上课没假,孩子不能娇生惯养。好好,挂了啊。” 秦天河说的二个小家伙,就是徐清明和徐兰茹的孩子,男孩叫徐冬雷,女孩叫徐春雪。都在深圳一家私立学校读六年级。 秦天河之所以给女儿兰茹打电话,是刚刚女儿手提包上的gps芯片卡功能启动了程序,向他手机发出了初级预警信号。 这个包购买后,秦天河又重新找到lv公司总部,把自己研制的一套超微定位自动报警系统装到这个包包里。只要这个包在同一经纬度超过二十四小时静止不动,它就会给秦天河发出预警信号。而且它的精准距离不会大于三十公分。特别是遇到危险时,只要你按一下手提包带上的按钮扣,它就会第一时间向当地110报警电话报警。你所在的具体位置都会说得一清二楚。但那天送给女儿时,没有告诉她这些,是想到怕她误会,送个包包担心她安全,有种不吉利之嫌。 挂了父亲秦天河的电话,她的心并没有高兴起来,要是昨天,父亲要来山城,她会第一时间告诉欧阳锋,她感觉饿了,才记起晚饭都没吃,正好有家桂林米粉店,刚吃几口,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兰茹……”欧阳锋换了个卡,徐兰茹一听是他的声音,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铃一直在响,邻桌吃米粉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她都忘了把声音关了,这铃声深深敲打着她的心。越敲越疼。直到她把机关了。 欧阳锋真的是疯了,他立即打电话给公安局廖俊涛局长,说自己有个朋友的小孩,和父母吵架后离家出走了,求他能不能电话查一下他的定位。 县长的电话,不要说查个定位,就是派人把他找回来也不是问题。 几分钟,廖俊涛局长说,这个电话在桂林的同心宾馆,具体哪个房不清楚。 “在桂林?”欧阳锋没有想到她会去桂林。“兰茹,我就是县长不当,我也要把你找到我身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心要见到她?” 打电话给司机老刘,说自己要用车,叫他把车开到楼下,老刘以为他要回省城,问他要不要自己送,被欧阳锋拒绝了。 到了桂林的同心宾馆,已是凌晨四点,欧阳锋真的累了,爬在方向盘上就睡着了,他梦到了兰茹向他走来,眼含热泪,求他原谅自己,以后不再这样耍小孩子气了。她给他朗诵那首诗: ?此时此刻,我们都醒来了…… 虽然我决定不了你的出现 左右不了你的离开 但我唯一能做到的 就是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 ………… “同志,你车开一下。”保安敲着他的车窗,叫欧阳锋把车挪一下,让别的车出去,他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把车停在路口,挡住了别的车的出路。 宾馆旁边有个鲜花店,他想应该买一束花给她,爱情都是建立在浪漫上的,哪个女人不喜欢花呢? “一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店里是个小女孩,花店开了一年,还从来没有一个这么大的客户一下子买这么多。 店里没这么多货,欧阳锋算了算,十元一只,也就是一千九百九元,他给小姑娘说“你要是八点前给我搞好,我给你双倍价如何?这是一千元订金。” 小女孩收了钱,关了店门,骑着摩托车飞一般地进货去了。 欧阳锋紧盯宾馆的大门,心怕一不小心让她遛走了。 宾馆旋转的厅门慢慢转动,徐兰茹和一个男的走了出来,二人慢步走上停车场里的一台宝马740车边…… 手捧鲜花的欧阳锋站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 第十八章:伤心泪里伤疼情 第十八章:伤心泪里伤疼情 欧阳锋目送徐兰茹乘坐那个男人的宝马车离开后,?自己便无力地靠在车门上,捧在手里的鲜花就像一颗**,恨不得立马仍了出去,但看到那鲜艳漂亮的玫瑰花,上面洒露的水珠时,一下子又感到了心疼和惋惜。他打开车门,轻轻地放在后座上,他不想让这种美好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上了车,无言的伤害和数不清的失落让欧阳锋再也无法承受了。看到车档位旁的香烟,他知道这是老刘留下的,他掏出一支,点上火,学着他们抽烟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却忘记了吐出来,呛得他眼泪直流,咳了许久,又猛然地吸了一口,这次似乎把他的肺都咳出了血。?下意识想着,不能再吸了,他用这种虐待自己的方式总想平衡一下自己的心里,但还是没有做到。 此刻,欧阳锋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她,这种爱已没有任何可以代替对兰茹的思念。满愁心语,只是一个深深的伤疼。 开了好一段路,?欧阳锋才把车停在高速入口,头晕晕沉沉的,到现在有点后悔没叫司机老刘一起来过来。 手机铃响了好一会,他不想理它,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长长地叹着气,闭眼思索着他和徐兰茹的点点滴滴,当手机第三次响了好一会后,他准备来接,对方却挂了,但他还是看了一眼,发现竟是徐兰茹打来的,他心里猛然一惊,立刻坐好,看着手机屏幕,想等她打过来,等了许多许多,电话仍然没有动情。 这种失望和失落让他泪水慢慢流了下来。不能再等了,欧阳锋决定打过去,他颤抖的声音是那么的激动:“兰茹,你在哪?”?他说话流泪了,问。 “你在哪?”?徐兰茹没有回答他。 “我在桂林。”欧阳锋说。 “啊!”徐兰茹惊讶得有点过度。“你到桂林干嘛?” “你说,还能干嘛?我知道你住在同心宾馆,还看到你们双双乘车离开,我以为会满心欢喜地把你轻盈地拥入我的怀里,抚平我们的伤疼,但你给我的是一把尖刀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嵌上……”欧阳锋真的疯了。 “欧阳,不是这样的。你看到的不是的。”徐兰茹语无伦次地辩解。“你听我说好不好?不是这样的啊” “你还想狡辩什么?是不是我的眼睛瞎了?!”欧阳锋从心底里升腾着一种强烈的讨厌感。如果她不辩论,如果她承认也许他心里还好受一些。 “欧阳,你跟踪我是不是?我是你什么人?管你什么事!”徐兰茹也被激怒了。 “喂,喂,你是谁!你欺负我姊妹是不是?有种你过来,看我们如何收拾你!你管我是谁!你叫我姊妹不开心,也就是我最大的敌人,学会做男人,不要当碴男,女人是用来爱的,疼的懂吗?!”陈静抢过电话,她只是看到徐兰茹哭得梨花带雨。便对着电话一口破骂。 欧阳锋搞糊涂了,怎么有个女的在兰茹身边,难道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看错呢?分明是和一个男人一起上车走的! 欧阳锋一肚子怒火,自己开几个小时的车,竟然会看到如此场景,他疯似地开着车,加速,冲上了高速公路…… “兰茹,这个人是谁?”陈静问哭得更加伤心的徐兰茹。 “不想说他,算了,就当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吧。”徐兰茹接过陈静递来的纸巾。 “过客?真能过得去吗?你这么伤心地哭,难道能骗得了我?”陈静看着徐兰茹说。 徐兰茹不得不把她这些日子来,她与欧阳锋的邂逅相遇,一五一十告诉了陈静。 陈静看着兰茹,才发现兰茹真的是那天生的靓丽,真像个十八九岁中恋爱的小姑娘。 “你把电话给我,让我给你解释。”陈静说。 “不了,你就告诉他一个叫秦天河的人明天下午三点的高铁,六点到a市,如果他方便就去接一下。”徐兰茹说。 “秦天河?哪个秦天河?恒河集团董事长吗?”陈静问。 “不是。也许只是同名吧,”徐兰茹否认地回答。 “这些我能说清吗?你自己给他说好了。”陈静看着自己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老同学,心里无比感慨,当年自己还为她发起过捐款,为了报恩嫁那个大四十岁的男人,现在有了份私情,又让别人误会,她打电话给前台,叫服务员过来一下。徐兰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服务员来了,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陈静说,你给我们拍个照,录一段视频就行了。 徐兰茹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来,老公,你坐我身边,头靠我身上,兰茹,你坐这里,我们三个人拍一段,服务员,这样拍。”看着陈静与他老公亲密的动作,那嘴和嘴都差不多吻到一起去了,服务员都有点不好意思。:“再来几张照片。” “好,谢谢了。” “兰茹,懂了吧,把这个照片发给你那个木瓜脑袋的县太爷,看他是我老公还是你男人!”这一下,徐兰茹才明白过来。 这张照片,直到二十几年后,兰茹墓头长满高高的芦苇,欧阳锋在古刹名寺出家时才看到,当然,这是后话。 欧阳锋一路狂奔,满心的怒怨渐渐在平息下来,下了高速,当他走过那段坑坑洼洼的路段时,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和兰茹在车里的情景。车还是这辆车,人还是一个人,但他深爱的人呢?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了? 他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后座上美丽鲜艳的玫瑰花。思绪万千,他从中抽出十朵,插在坑哇的路旁。深深地对这十支玫瑰鞠了一躬。 中午的太阳,直射大地,山谷里一片幽静,半丝风都没有,闷热的空气让欧阳锋感到窒息。 小溪流水,依然潺潺,那块兰茹站在脚下洗衣服的石头,也露出了水面,欧阳锋走过去,一步跨到那块石板上,蹲下,合上手心,在溪水里捧上水,放在嘴边,含在口中,慢慢咽下去,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一路流到了肚子里。 欧阳锋把剩下的一百八十九朵玫瑰,在小溪边上空旷的土地里,拚成了一个心的图案。 来到兰茹住过的小屋,在院子里那颗槐荫树下,那天,欧阳锋第一次坐在这里,突然想到电影《七仙女》,也就是一颗一样的槐荫树,竟可以开口说话,引路指婚。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来一段神话,完美这一旷世宠爱。 当欧阳锋站在兰茹住过的房屋前,眺望那刚刚拚成的心的图案时,他都能看清那满是鲜花的一颗心。他满是辛酸,满是泪水,一把拥住槐荫树,悠悠地哭了起来。 套套伤心套套泪。 欧阳锋打开手机,准备给兰茹发个信息:兰茹,多想多听你的声音,多想多看你的笑容,多想把你的声音和笑容永远凝聚在我的人生中…… 没有编完,敬老院姚书城的电话打了进来,他不得不接。 “什么?伤情严重?好,好,先不要声张。嗯,好,有新情况立即告诉我。”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主。 欧阳锋擦干眼泪,立刻赶回县**。 ? 第十九章:情深爱意浓。 第十九章:情深爱意浓 欧阳锋刚到县城,手机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欧阳锋县长,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一行三人,于明天下午五点到达a市高铁站,不得举行任何形式的欢迎欢送仪式,此行为非工作行程,并希望你们做好保密工作,勿误! 欧阳锋看了半天,意思是明白了,但这些世界级的著名大佬要真是这样来到山城,如此隐蔽行踪,欧阳锋还真不得其解。 其实很简单,他们这些人的出行,往往都是各行各业的风向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带给人们无限的猜想。 有一次秦天河去了一下西陲边城,被敏感的地产商们发现了,猜测边城的房地产肯定会因为恒河集团的介入,价格一定会涨,所以,他们对房产放慢了销售速度。结果,十天后恒河地产真的拿下了边城一块三百六十亩土地,手笔之大,让人无法想象。? 按徐兰茹的本意是不想给欧阳锋发信息的,无奈父亲的旨意她不敢违抗,指定非要欧阳锋接待,只好拿着陈静老公的电话给他发了一条简知的信息,你欧阳锋能不能去接,也就是你自己的了。? 桂林之行,彻底打垮了欧阳锋对徐兰茹的所有情爱,他提不起一点兴趣来安排一下秦天河的秘密考察,原来确定早中晚餐、住宿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也使他感觉到疲惫。考察三个重点项目的资料整理放在手提包里,没半点心事去看。 他强打精神,努力使自己的心变得平静一些,毕竟自己还是县长,千头万绪的工作还得要靠自己,特别是招商引资,如果今年总值不实现十个亿的签约项目,那年初和市委*政*签订的责任状也就是一纸空文。这种带政/治任务的业绩也是提拔和使用干部的先决条件。 叫来办公室主任罗志祥,公安局长廖俊涛,安全和生活是必不可少的。但保密工作是这次非公务行程的重中之重。一连串的关系要是被新闻记者挖出点什么线索,到时候写上一篇《恒河总裁秦天河拜访七十六岁的女媳徐清明纪实》,这种花边新闻真要是出现了,你说恒河还会来这里投资吗?所以,他必须抓紧把这些工作都安排落实好。 给罗志祥和廖俊涛把工作任务分配好,才想到要见见徐兰茹。 “徐兰茹,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父亲来山城的事接待好,当好东道主也是你我的责任。如果有时间,约个地方,见面谈谈。”欧阳锋知道徐兰茹是不会接他电话的,只好给她发了个信息。 “在老家。”直到晚上十二点,徐兰茹才给亲爱的欧阳发来了三个字。 “我过来!”欧阳锋立即回复。 徐兰茹看到这几个字,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深山老林,自己从前许许多多的夜晚,也像今晚一样一个人住在家里,但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恐惧和不安,随着更浓重的夜色,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内心的崩溃已到了绝望的边缘。 徐兰茹也深深感觉到,欧阳锋对自己爱是如此痴狂和真实,她不自觉地想,如果他真的过来,自己还能抗拒欧阳锋的这段感情吗? “兰茹,我到了,开门。”欧阳锋停好车,给徐兰茹发了条信息。 幽兰的灯光和着深山潺潺流着的水声,山谷幽静,凉风拂面。让欧阳锋感到一阵阵寒意。远山不时发出一声布谷鸟“哥哥……等我!”的叫声。那声音的凄凉和哀沉让人心寒。 每当听到这样的鸟叫声,欧阳锋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奶奶给他讲的故事: 那时奶奶还没去世,她因为没牙齿说话不关风了,总是吓唬那时还只有六七岁的他们,说,有个男人娶了个后老婆,刚嫁来的时候,对老公前面的那个儿子还可以,后来自己生了个儿子,就看继子一点都不顺眼了,特别是老公做生意发财后,更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独占那份产业,这个后娘心比蝎子还毒,便想了个办法,将一包炒过的包谷交给继子,自己亲生的儿子就给一包没炒过的包谷。叫他们去对门大山上,一人挖一块地,带上干粮,说好包谷生长出来了才可以回来,结果二个人在溪边喝水时把包谷种籽拿错了。 继子的包谷很快长了出来,高兴回来了,但自己的儿子就永远没有回来,在山上被老虎吃了,再后来她的儿子就变成一只鸟,一到种包谷的季节,就在这深山里叫“哥哥,等我……”,听到这幽魂的声音。欧阳锋连头发根根都立了起来。 半夜,这山谷的鸟叫,儿时奶奶那绘声绘色的描述,现实与传说的结合,让欧阳锋越想越怕,汗如泉涌,尽管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壮胆,但一点起不了壮胆的作用,在这幽灵的灯光下,他开始一路小跑,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就连*裤都可以拧出水来。 徐兰茹估计欧阳锋快到家了,便把灯熄了,侧着耳朵听门外的动情。 “开门,兰茹。”欧阳锋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感,吓得声音都是那么的颤抖,“你要不开门,我真的就被老虎吃了,感觉到一路是鬼在追赶我!” 兰茹那颗*荡的心一下子从*口蹦跳出来,已经不由自主,轻盈地打开了房门! 兰茹那娇娇柔弱的身子,千般的情爱,万柔情丝,她深彻地知道,今生保留了三十多年的初*,全被这个男人豪无保留地夺走了,她希望的是,心心相印,心心相依,便是今日从此的开始…… 天昏地暗……地暗天昏…… 徐兰茹哭了,她***住欧阳锋,泪水一滴一滴滴在他宽阔的脸上,他知道徐兰茹已占满了他心头所有的一切…… 兰茹的哭,哭的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女人还有如此的幸福,感谢欧阳锋带给了自己最大的幸福! 她看着他,愿来做女人也是如此的美好!可以忘记一切……她喃喃自语。今生仅此一次,就让我足够了!我的亲爱的欧阳锋! 他们一夜未眠,当山里的晨雾飘柔地越过屋前那片竹林时,才相**相*依,沉沉睡去。 徐兰茹醒来,轻言细语,对欧阳锋说:“欧阳,你是我的大坏蛋,今生只有你是我的唯一。” 掀起的浪花再次淹没了人*的波涛…… 欧阳锋真的累坏了,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他猛然记起,秦天河五点到高铁站,看看表,现在都下午一点了,吓得慢慢爬了起来,掀开被子,说:“都下午一点了,离你爸到站还有四个小时,快,兰茹,跟我一起去接他们。” 兰茹一下子从后面*住欧阳锋,紧*不放,说:“我不管,我要我们在一起,就现在这样,永远都不分开,我才不去接他呢。”小姑娘般的可爱,头贴*欧阳锋那宽厚的背梁上。 他们找了个商店,购买了一点零食带在路上吃,才一路北行,往高铁站驶去。 “欧阳县长,我是姚书城啊,昨天您安排的鸡翅汤什么时候送?”刚到高铁站,姚书城就给欧阳锋来了电话,问昨天安排的那套菜送到什么地方。 “送到梧桐山宾馆,嗯,你找罗志祥主任就行了,钱嘛,不让你吃亏,但质量要保证,嗯,这套菜我想作为一套山城的名菜,到时候发展到全国,那时你不发财也是一块锈铁!”欧阳锋刚想挂电话,却被姚书城急切地说:“喂喂,县长,还有个事要向您汇报一下,昨天那二个女的,为徐清明老人的事打架,本来昨天晚上处理好了,但今天有一女方的侄子们来了,找上门来,非要徐清明赔偿什么青春损失费,说不赔就到上面上访,这个到底赔不赔,赔多少?我们都没把握,不赔又怕他们上/访,所以我们叫他们明天来处理。”姚书城说了一大堆,把欧阳锋的头都搞昏了。 姚书城想,徐清明是您县长送来的人,我要是处理过重,又得罪了您,不处理人家又要告状,这个绣球我不抛给您,我还能抛给谁。 “老姚,嗯,什么叫青春损失费,七老八十了,这纯粹就是敲诈勒索。你要硬一点,他要多少给他,然后报警,勒索多少都是要办刑的。”说完,看到接站台前的徐兰茹在向自己招手,他立马挂了电话,跑了过去…… ? 第二十章:秦天河初来山城 第二十章:秦天河初来山城 现在的高铁还真准时,说五点到,秦天河一行五点一十就出现在接站台前。 徐兰茹今天一改往日那沉闷的脸色,一见父亲秦天河,便迎了上去,撒骄也好,拥抱也罢,让秦天河喜得就是没有在女儿的脸上亲一口了。 秦天河心里一下子感觉到女儿十万分的变化。徐兰茹才不管和父亲一同来的其他二个人,拉着父亲就往欧阳锋前面走,说:“爸,您特/*/普都见过,今天就让您见见我的父母官,他上管天下管地,就是一个土皇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双方作着介绍,但恒河集团总经理林振华却对总裁身边这个女儿万分存疑。是啊,自己来公司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听说总裁有个这么优雅、丽颖、漂亮的女儿,虽然看上去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而且又姓徐,当然与总裁都挂不上边。 但聪明人的心机比谁都快,他轻轻握着徐兰茹的手,略带尴尬,说:“总裁好幸福啊”。本来后面还想说:总裁有如此绝色天娇的女儿,也让我们饱了眼福。但最终还是埋在了心里,这样美貌如花,神态千姿的女人谁都想多看几眼。林振华不自觉地想,等自己发达了,也找个这样的女人做干女儿,象总裁这样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缠/身。 还什么干女儿,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要是能找个这样的女人,我林振华就是天天吃红薯都开心。 “兰茹,这是集团公司总经理林振华,你下过月爸想让你去当他的副手,过去在学校学的工商管理就要发挥用场了。”秦天河见林振华一直握着女儿的手不放,情不自禁地给林振华说:“你到时候可要好好带带她哦。” “一定的,总裁,就怕自己学疏才浅,教不了小姐。”林振华说着,才意识到自己握着徐兰茹的手太紧。 “欧阳县长,下面的行程就由你负责了啊。”秦天河哈哈笑起来,一副总裁的派头,显得那么的高气和大度。这种格局也不是一般人能演练出来的。 晚上安排在梧桐山宾馆,县里没其他人作陪。这么重大的事情,虽然对外要保密,但内部传达一定要的。 昨天欧阳锋给丁克成书记作了汇报,但他在省城医院住院,前几天的车祸让丁克成头颅内出现了点点淤血,还时不时会头昏脑涨。其他在家的常委们只是接到通知,按照安排并不参加这次秦天河的行程活动,通知要求任何人不得涉露恒河集团总裁一行来山城的这一消息。 罗志祥站在餐厅门外,但敬老院院长姚书城却被请了进来,他身穿白大褂,这件临时装扮的厨师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有点过紧,那厨师用的白帽戴在头上过小,而且也戴偏了,让人看起来有点滑稽可笑。 来山城游玩,要是你不吃上几样野生动物做成的美食菜,你就会留下十足的遗憾。今天这桌菜的特色似乎全都是野味,有野猪、野山羊、野獐、野生水鱼、野山鸡……但最终那碗鸡翅汤却成为了这一桌菜的珍稀菜。 欧阳锋站起来,招招手,让装扮成厨师样子的姚书城过来解说。他说:总裁,这份汤表面上看是鸡翅汤,觉得普普通通,但我们经过了几十套工序才制成现在这份精华,您先尝尝。 欧阳锋端起秦天河的碗,给他盛了大半碗,秦天河接过,用汤勺勺点在口里,感觉味道真的不错,咸淡香甜可口,吃在口里令人回味无穷。 “这汤女人吃了补阴,男人吃了壮阳,据说宫廷皇室密籍都有记载……”姚书城还没说完,秦天河却哈哈大笑起来,他对什么东西都往皇室上去炒作,心里都会发笑,他放下手里的汤碗说:“席子上显功夫,真有这么神奇,我来你山城的第一单生意,我就买你这皇室配方。让它在全国掀起一场吃鸡热,使全国人民健健康康,如何?”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秦天河的秘书感到,跟了他十年,还从来没见过总裁如此开心和说话过。 女人的高贵不是装扮出来的,她那种势头和大气是天生的丽华。林振华可以说见过的女人千千万万,但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徐兰茹这样的女人,吃饭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没能安下心吃饭,时不时看着坐在欧阳锋身边的这个女人。令他惊讶的是,徐兰茹竟然把自己吃剩下的半块肥肉夹到了欧阳锋碗里。林振华怎么也想不通,如果是总裁的干女儿,怎么可以当着总裁的面是这样做?他知道,当今社会的干女儿意为着什么?难道总裁没看到? 总裁秦天河当然看到了,他细心地发现,自己的女儿和欧阳锋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这种能吃对方剩菜剩饭的关系还用别人过多出猜忌吗? “总裁,这汤我们还没给它正名,您今天大驾,到时您给我们命名如何?”欧阳锋站起来,又给秦天河盛了半碗汤。“效果嘛就不用说,如果没点效果,那不沾污了总裁命名的声誉?” 徐兰茹本想说的确如此,想想都是男人们,而且是父亲在场,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林振华看到徐兰茹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女人那含羞欲止的仪态,发现这个女人竟是自己苦等多年,一直在寻觅的那个人。他内心无限感慨,一生不虚此行啊。 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也就为着这碗鸡汤如何如何的神奇,讲得秦天河将信将疑了。 吃完饭,顶层的总统套房当然安排给秦天河下榻。 当欧阳锋引导秦天河来到房间时,他一下子感到自己以前住过的那些高档酒店也没法和这里比,关键是一个若大的套房,装扮成了一个宫廷式的花园,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小小的山城竟还有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真是让他小看了这里。 林振华对秦天河与徐兰茹的关系一直疑惑不解,他问秦天河的秘书,秘书说,是总裁的亲生女儿,这他的一些事当然是总裁的秘密,他知道也不可以说的。做人的忠诚,往往体现在一些小节上,林振华见问不到什么真实情况,自己决定明天亲自问问总裁。 不知哪位大师说过,女人和男人上床之后,女人的心身都是在男人的怀里,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让你拿出来,翻看一下它的痴心。徐兰茹现在就是如此,她恨不能整天就让欧阳锋*着,*着,尽管在父亲面前她都不在乎那种深情意绵绵的表露。 秦天河还真不想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套间里,但女儿说要为明天的行程安排一下,也就没有强留,一出这个房门,徐兰茹就挽起了欧阳锋的手,这宾馆走廊上,电梯里到处都是监控,吓得欧阳锋抽回手,不得不给徐兰茹讲好话。说,到了没人的地方,随便你怎么干都行。这让徐兰茹立刻想到昨天晚上二人在家里龙腾虎跃的情景,不竟脸上又掀起了一朵红霞。 四月的山城,是一年里最好日子,不冷也不热,徐徐晚风佛面,让人心旷神怡。徐兰茹问欧阳锋:“我们住哪?”见欧阳锋没有回答,徐兰茹感到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伤害,但那种已经被他征服了的心没办法可以摆脱出他的魔爪,她动容地说:“开个房好吗?” “开房!开房!你就知道开房,从山城赶到桂林,跑几百公里为着开房!”欧阳锋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内心的抗拒使他满怀怒火,从心底里愤然地想着。 他把停车到路边,但还是略带温柔,说:“我送你过去,去梧桐山,你爸一个人在那里也感到孤独,好好陪他一个晚上如何?” “我一个人不去,要去我俩一起去!”坐在副驾驶上的徐兰茹立即把头伸了过来,想让欧阳锋*自己。 明天还有很多事,他只好把车开回到县/政/府家属院。 久旱逢甘霖,一场颠鸾倒凤的柔情,在欧阳锋这个他和覃慧慧睡过的床上,如二匹战马,在那鸡翅汤的作用下,嘶鸣着,一场人类最原始的融合让徐兰茹到达了无限的顶峰,一次又一次的顶尖!欧阳锋奋勇直追,快了,人间的美好就在前方…… 夜晚的手机铃声分外刺耳,徐兰茹和欧阳锋被吓了一大跳,此刻的电话要不是乱打的精神病,就一定有火烧眉毛的急事。 “欧阳锋,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看到你带着那个姓徐的,现在躺在我们的床上,你叫她给我滚滚滚!”是覃慧慧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尖豪!欧阳锋一下子像个被霜冻过的茄子,吓得全身打起了摆子,徐兰茹内裤穿翻了,一条耀眼的红裙套上衣,拉链都没拉,提着二只鞋,光着脚就想往外走。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欧阳锋还算镇定。 “哼!我胡说?你知道我在那里吗”说完,不听欧阳锋回话,便挂了电话,吓得他们灰溜溜跑下楼,逃命似的开车冲了出来! 第二十一:夜半琴声 第二十一章:夜半琴声 欧阳锋连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带着徐兰茹住到家里去呢??他们灰溜溜地逃了出来,现在二个人就一直坐在车上。 当然,这是覃慧慧晚上一直睡不着产生的一种臆想症,欧阳锋还真的带着女人睡在家里,这就让她蒙对了,把欧阳锋和徐兰茹的胆都吓破了。 没过多久,覃慧慧又给欧阳锋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欧阳锋,我没说错吧,你逃吧,最好逃得越远越好,从前,我要离婚,是想用离婚来要挟你回省城来,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多么的想你,特别是近几年,只要是看个电视有个亲密的动作,看书有个男女的结合,自己就激动得不能自控,全身像蚂蚁在啃,那种情况想想比死都难受,一次次只能自己解决。结果,你倒好,自己却在外面糊来,连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你都不放过,我就连一个农村女人都不如吗?我没年轻过吗?我没漂亮过?当你和她的激情过后,你不照样把我们的路和她重走了一遍!到那时,我看你还有多少激情,还有多少让你为之心动的感觉。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提离婚,但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生活空间,也不会再给你守身如玉,做这种古寺孤灯一样的女人!拍的这些照片不够专业,你自己选择一些好好保存,我还真没想到对我唱穷唱苦,养女人却大把花钱,欧阳锋,你不要逼我,等我哪天神经不清楚了,这些照片,我全都会给你寄到纪/委去,让他们给你去保管,我才懒得给你蛮缠! 看完,欧阳锋感觉真的对不起妻子,尽管她的父亲对自己再不好,也不是她的错。但随后发来的十几张照片,有徐兰茹的身份证,出国护照,有包包装着崭新的钱的照片,那钱撒满一地的照片……看得欧阳锋内心只是恨,满心里都是咬牙切齿。 覃慧慧的父亲覃宇晨,是五十年代未的大学生,那时被错划成右派后下放到西北劳动,在那里认识了她母亲唐瑶,她的母亲也是当年从省城下放到西北的知青。 记得覃慧慧第一次带自己去见她的父母,那天,省城下着很大的雪,呼啸的北风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战。那时,他的父亲覃宇晨已平反,担任了s大学的副校长。知识分子的清高和冷酷让欧阳锋感到心都是凉的。 疑似审讯的对话欧阳锋至今没能忘记。 “你家在哪里?” “贵州农村。”欧阳锋回答。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和二个弟弟。” “你哪一点能配得上我家慧慧?” “……”平常的一句问话,彻底伤害了欧阳锋的自尊心,他无言以对。他狠不得像今天一样逃出她的家门。尽管慧慧站在旁边拖长着声音叫“爸~” 但还是没能阻止覃宇晨的说话:“人要有自知之明,好鼓不用重捶。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 “爸~~”覃慧慧加重的声音才让覃宇晨说话停下来。这一次对欧阳锋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种深深的伤害,让欧阳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逆反心理。你不同意我娶?我偏要娶给你看看。是你说话起作用,还是我行动起作用! 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跑了出来,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地上一片白茫,行走都十分艰难。他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关了手机,饿着肚子,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覃慧慧也疯了,这个十分有教养的女孩,在对父亲发过脾气之后,只好求助于母亲,但母亲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眼泪汪汪起来。 母亲在家没什么地位,原因是娘家姊妹多,加之自己的父亲因病长年需要血透,经济上对自家的资助让她在丈夫覃宇晨面前抬不起头来。 覃慧慧只是哭,含着泪给欧阳锋打了二百多个电话,短信发了一百多条。但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尽管覃慧慧哭红了眼,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锋的成熟和稳健,做事的风格让覃慧慧已经爱到了骨髓里了,父亲反对也没起多大的作用。直到后来他们有了孩子,覃宇晨才慢慢接纳他们。但欧阳锋却很少去岳父母家里,只有去省城开会时,为了看一下孩子,才陪岳父母吃餐饭,也很少说话,相互沟通成了一个大难题。 天空阴沉,夹着灰暗的哀伤。飘散的雪花流着悲伤的眼泪。这桩婚姻,不用太多的言语,已深深埋下了二个年轻人的伤痛。覃慧慧是家里的独生女,母亲四十岁才生下她,从小就视为掌上明珠。她对父母的感情也是那么的浓厚,尽管对欧阳锋那么灼爱,但当他与父母的感情出现裂缝时,她还是站在父母一方。这使欧阳锋无法可以接受的。 这二天,覃慧慧回到省城后,并没有去医院住院,自己知道是伤心过度,她对欧阳锋这份感情本来是自己一直在闹情绪的,实实在在说,她不可能与他离婚,这次来a市考察时,组织上也想把她调过来,担任a市团市*委**,好让他们也不至于分隔太远,但现在让覃慧慧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欧阳,你怎么哭了?”徐兰茹这二天太累了,她把头靠在欧阳锋的肩膀上,迷糊地睡着了,当听到欧阳锋抽泣声时,她才醒过来,迷迷茫茫地问。见他没回答自己,把那美丽的脸伸过去,贴在他的心口上,动情地说:“对不起,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这么任性。” 徐兰茹内心那种强烈的内疚和对欧阳锋的自责,深深笼罩在她的心头。她用嘴**着欧阳锋的眼泪。 欧阳锋现在想的同一个问题,就是徐兰茹与覃慧慧之间怎么办?自己要离婚,覃慧慧肯定不会答应。但一想到徐兰茹在桂林,与别人出入宾馆的时候,他内心又没办法能接受她。尽管她那高贵的气质和美艳绝伦,让欧阳锋时刻想她,他发现这种想掺杂*爱的程度远远大于真实的爱情。如果没有桂林的亲眼所见,也许他对兰茹的深爱是发自内心的。看着她那么痴情地亲*自己,他一下子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又十分的陌生,这种深爱与敷衍的矛盾体,此刻折磨着欧阳锋的内心。 “欧阳,你也离了,我嫁给你。”徐兰茹贴着欧阳锋的脸,说:“我前天把手续办了,每个月我负担徐清明三千元,但他提出一个条件,不准我把小孩子改名改姓。虽然离开了,但他永远也是我孩子的父亲。只要他身体好就行。” “兰茹,我与你不同,不会那么简单的。你和徐清明离婚,是双方的一种解脱,我就没这么容易,多年来,你知道我也是在这种压抑里生活,一个家庭,如果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说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我离也是一种解脱,但我们离婚,会绑在舆论的架子上。” 是啊,透心讲,徐兰茹对徐清明最多的是感谢,是一种报恩式的亲情。她懂,能给予爱的她已经给予了。守在大山时的那种最为纯朴的爱给予了那个大自己四十岁的男人! 夜深沉下来,秦天河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又爬了起来,他推开窗户,山风清凉,徐徐吹进静谧的房间,突然,他隐约听到对面远山传来凄苦悲凉而忧伤的二胡曲《二泉映月》。这样的深夜,是谁如此悲伤,如此能了解他的心?他慢慢走出卧室,在外面假山旁坐下,他记得这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叶如媚去世后第二次听到这一弦律。第一次是十几年前,他与著名指挥家征尔,去中央音乐学院访问,当他听到这首曲子时,他立刻掩面哭泣,但征尔却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并虔诚地说,听这样的曲子应该跪着听,坐着听和站着听都是极不恭敬的。 秦天河泪流满面,这个曲子在他心中封存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来,他从不敢去触碰这令他心酸的记忆。这是谁又在这幽静的夜晚掀起了自己无尽的思念? 秦天河静静地靠在凉亭的围栏上,仰望星空,泪水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一夜,他没有回到房间…… ? 第二十二章:徐清明被抓 第二十二章:徐清明被抓 ?秦天河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凉亭里,并且悠然地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在那个皎洁的月亮下,轻轻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叶如媚,轻盈细语,诉说着思念的痛苦,最后,二个人还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生理反应,虽然不是很强烈,但也十分明显,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从三十多年前的那场事故,让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威武,就一直没有过如此的渴望,但真的没有想到,这种鸡翅汤就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秦天河想着这一切,疑结在内心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心情的沉重就像布满了整个天空的乌云,此刻,他感觉山风是如此的凉意,慢步回到房间,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不自觉地想到,如媚,昨晚那忧伤的琴声怎么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小城,难道你也随我过来看女儿了,看她在这生活了三十六年的地方吗?当年是我的错,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这么多年,虽然事业上成功了,但也是你在天堂背后的默默保佑,现在女儿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你也就放心了,好好安息! 秦天河低落的情绪谁都看得出来,眼睛微微肿起,眼球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徐兰茹走过去,拉着父亲的手,说:“爸,您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吗?” “嗯,到了新地方,我这身子骨有点认生,到哪里都不习惯,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在哪里都睡得着。”秦天河说着,看到林振华他们都在门外等自己,但也不急不忙走出来,一行跟随他步入楼下的早餐厅。 早餐非常丰富,除了精致的各种中西式的早点外,欧阳锋还特意把左崇乡那凉拌米粉也端上了桌,他给秦天河夹了一小碗。 秦天河端在手里,吃了一口,感觉的确不错,香辣紧口,柔软有度,赞美了好几句,突然问欧阳锋:“你这北面后山是个什么地方?” 欧阳锋来了五年,这北面后山上只听说是一个古刹寺,自己还从来没去过。不是远,也不是时间问题,而是太险峻了,上到顶峰寺庙的人都要在腰上套一根安全绳索,才一步一步爬上去,中途在几个略平缓的地方,修了好几个休息平台,一口气爬上去的至今找不出一个人。 据说古时候,有个员外为了提高这个古刹寺的知名度,还举行过一场相亲比赛,十里八里的青年小伙,谁中途不休息,一直爬上顶峰,他就把漂亮女儿嫁给他,相传山下那个相亲亭就是当年建的,结果一个都没爬上去,反而有几个因为方法不对,开始爬得太快,中途又中暑,腿脚抽筋,差点命丧黄泉。所以,后来也就再没有人这样做了。 “一个寺庙?”秦天河自语问。他内心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嗯,据山城县志记载,它始建于唐天宝元年,也就是公元742年。至今有一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了。”欧阳锋渊博的知识让徐兰茹看在眼里,她打心眼里佩服他,就连这样的问题她亲爱的人都能回答得清清楚楚。 一个古寺院,怎么会有人拉奏如此低沉忧伤的二胡乐曲?并且不是一般的水平,那沉重有致,圆而凄美的艺术水平没有十几年的功底是拉不出如此音律的,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对这个人的猜想中。自己虽然会拉,但一直都不敢去触碰伤疼。 这个早餐,所有的人都感到了秦天河情绪的变化。 欧阳锋感到奇怪,秦天河是不是对古寺有什么独衷?他转身小声地问秦天河的秘书,秘书摇摇头否认了。但秦天河心情的变化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沉闷的气氛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秦天河也立即明白,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影响到这么多人,必须立刻调整过来。 他站起来,笑着对大家说:“这次来我们就当旅游,吃了早餐,上午我想去一下兰茹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让我整整找了三十六年。本来想开个记者招待会,宣布一下这样的喜庆事,但想想还是算了,不开这个会,他们自然会找准机会挖素材的,也让他们去慢慢了解。”说完,他看了一下大家都吃完了,便站起来,牵了一下女儿的手,徐兰茹紧傍父亲,内心一阵激动。 秦天河感到,女儿的形态,言行举止多么像她去世的母亲叶如媚。就连牵着自己的手都是她轻盈地握着自己,与叶如媚同出一辙。 秦天河话一出口,林振华这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总裁的女儿,原来是失散了多年,近日才得到团聚。心里的结一下解开了。他偷偷看了徐兰茹一眼,发现她却一直注视着欧阳锋,感觉她一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好像所有的心事都放在欧阳锋身上。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真正痛彻心扉爱上了,她不光表面上的一切都是他的,就连生命都可以为他舍弃。 现在,徐兰茹是用全身的骨髓在爱,是把欧阳锋当作自己的天,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带给她的,除了从来没有过的女人心里和心理的幸福。更多的是她一直以来最理想化的男人。不管欧阳锋是不是县长,在她眼里,他只是她的男人!她生命中的根。 五月的天日,风和日丽,秦天河一行坐上县里的专用接待车,县**办公室主任罗志祥参加了这次陪同考察,那个高兴劲,像是买中了体彩双色球,比中个五百万还开心。这是肯定的,能与世界级的富豪大佬同车出行,荣耀上不说,最起码自己也能认识一下他们,长长见识。他鞍前马后,做事勤快和稳重,还真给秦天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学校毕业的,现在什么官职,甚至工作上顺不顺心都在侃谈,就像组织上的一次提拨考察。 说者无意,但听者却有心,欧阳锋有点坐不住了,几次想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但又没有个合适的话题。 罗志祥给秦天河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是啊,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车子乘至到那段坑哇路上,欧阳锋和徐兰茹二个人不约而同又想到他们在车里牵手,依偎的情景,这种见景生情也许会让他们永生忘怀不了了。 小溪畔上用玫瑰花围成的图形就连欧阳锋也没太在意,因为自己那天那样做,完全是当时心里情感需要的一种表达方式,现在却不同了,他已经嵌入了徐兰茹的心里,对过来的那段发泄出来的表达方式就没再往心里去。 秦天河走在前面,山冲里的雾气依然绕缠着山间,他真切地感到,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天然氧吧,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当他上了土沟坝,站在土台上时,第一个发现那用花围成的心形图案。有如此的图形,让他又一下子想到三十多年前,第一次带叶如媚回家时的情景。但他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 秦天河越看这里怎么都像自己老家,同样是大山,同样是屋前有条小溪,只是自己家门前那条小溪宽阔一点,水流大一些。 秦天河一个人慢慢沿着山畔边的小路,因为有点陡峭,他一小步一小步往前面下去,其他人想跟随,被他用手止住了,等了一会,欧阳锋和徐兰茹怕他一个人不安全,也就慢慢跟了下去。 徐兰茹当然感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欧阳锋为自己准备的,她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脸,心里无限地感慨,多好的一个欧阳锋,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恋,有你我就足够了。 然而,秦天河就默默地站在玫瑰花前,深情地注视了好一会,才向这心形图庄重地鞠了一躬。连声对欧阳锋说:“谢谢,谢谢,你们太有心了。”在他看来,以为是为自己准备的。他几声谢谢,让欧阳锋脸都有点发烧了。 看到身边的女儿,仿佛三十多年叶如媚站在身边,徐兰茹看到父亲有些激动,过去拉着他的手,感觉到手是冰凉的,就问父亲:“爸,您是不是冷。”秦天河像是没听到。 “兰茹,我想在你生活了三十六年的这个地方,建一个天然公园,如果可以,就叫如媚公园,虽然你的母亲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但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我想她也会跟你来这里的。”秦天河指着对面的山,问欧阳锋:“这里到县城多远?” “二十三公里。”欧阳锋答道。 “县里如果没意见,从县城到这里建个四车道,把天然的公园建好,你们搞个预算,总体投资5到6个亿,就算我公益性的投资,让全县人民节假日也有个地方去。”秦天河说道。 本来,欧阳锋也有这个想法,但一直不敢提出来,现在让秦天河自己说出来,并且公园的名字,规划,资金都说得一清二楚,让他的心情一下子无比激动。 秦天河左手擦着腰,右手被欧阳锋扶着,慢步上到土坝上,他一直内心疑惑,这哪里看得出女儿过去生活的贫困,房子装饰得像山间小墅,虽然不气派,但错落有致,具有浓厚的现代风格。 但秦天河知道,女儿那双粗糙的手,就是过去贫穷岁月里留下的痕迹。看到女儿四个多月来了锐变,从一个地道的农村女人,变成现在这样高贵雅丽的贵妇,秦天河感到自己的心思没有白废。但这双粗糙的手是他没有料到的。回去就跟美容院联系,尽最大的努力,做到完美无缺。 中午就安排在女儿自家吃饭,厨师是乡里的土师傅,大碗鱼肉都搞习惯了,几个土菜下来,让秦天河一行吃得比山珍海味还过瘾,从不沾酒的秦天河竟然经不起欧阳锋的劝导,也端起了小酒杯,喝了当地自己酿造的糯米酒。把过来看女儿成长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山城梧桐山宾馆,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秦天河感觉有点累,想洗漱休息一下。便对女儿说:“兰茹,你和徐清明婚姻算是结果了,但他还是孩子们的父亲,法律层面上都改变不了变个关系,历史既然造就了事实,这个老人也不容易,为你一生也吃过不少苦,我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叫到哪里见过面,我当面向他说声谢谢,知恩图报是做人的美德,从这次你们离婚,我就感觉到也是位善良的老人。” 见女儿不回答,秦天河问:“兰茹,你听到没有?” 徐兰茹肯定听到了,当听父亲说要见徐清明时,她一子慌了神,因为一刻钟前,敬老院院长姚书城打电话来告诉她,说徐清明被公安局城关派出所抓了,具体什么情况要敬老院通知家属一块去处理。搞得徐兰茹哪还有心情。 她急切想知道徐清明是什么原因被派出所抓了。 ? 第二十三章:往事不堪回首 第二十三章:往事不堪回首 徐清明被抓,震惊了欧阳锋。 很快,祥细的案情摆到了公安局长廖俊涛的案头上,案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三个老头抱团去县城一个叫青月楼的按摩店嫖娼,被人举报,让派出所抓了,这一丑闻让徐兰茹的脸都丢尽了,虽然自己和他离了婚,但又不能不管他。 徐兰茹没想到徐清明会去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她不好出面,只能给欧阳锋打电话,那个气,真的血都要吐出来了,但欧阳锋却不在意,一个劲说没事,而且还说派出所能把他怎么样?最多管教他二三天就没事了。 徐兰茹说,问题是父亲想见他,这才让欧阳锋说话严肃了点,也没多大问题,要公安局廖俊涛局长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欧阳锋挂了徐兰茹的电话,便又把电话打给了廖俊涛,微微笑着对他说:“俊涛,你们公安既要从严执法,也要人情执法,都七老八十了,还把人家带到派出所,要是一下子死在你公安局,出了问题又来找政/府,前年也是同样的事吧,还记得不,那老头七十多岁,从楼上摔下来,最后**赔了二十多万吧。所以,执法也得与实际问题相结合,既要抓,又要管,抓管并举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双方笑着挂了电话。 姚书城也给徐兰茹打了电话,羞得她都想钻到地里去,这老家伙也真的不省心,上次二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双方打得头破血流,有一方的侄子带人到敬老院闹事,最后又多赔伍仟元,前几天才处理好。徐兰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得的肝癌晚期,搞不好医院真的弄错了。 但只有姚书城心里明白,他每天在徐清明的饭菜里加了点蜜*汁汤,测试一下自己完善后的这些配方,搞得这死老头子像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样。加之离开了兰茹的视线,就变得更加心猿意马起来。 姚书城巴不得徐清明在这里天天出事,这样的折腾不让徐兰茹感谢自己才怪呢。 把徐清明从派出所领回来,姚书城又叫妻子烧了三个菜,二人搬起小桌坐在门外的小坪里喝起了酒来,徐清明全然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癌症病人,现在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什么都不管他。 喝了点酒,徐清明又讲起了他那年偷树坐牢时的情景,眉飞色舞,那阵式说得自己在牢里也是何等的风光。 姚书城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这次秦天河到山城来,肯定是要见徐清明的,如果接见他时,问起在敬老院的生活条件,让他诉诉苦,提点捐款的要求,这也不为过。所以,姚书城见酒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把自己的想法向徐清明一说,这老头乘着酒兴,拍胸打腿,就给了姚书城十二分的承诺,说,不给老弟弄个100万回来,我都不让我小丈人走。说得姚书城也心花怒放。 二个人一阵哈哈大笑,又对姚书城说:“老弟院长,你要是看得起我,下次我请客,我们又到青月楼去玩,那真的带劲,十多个美女站成一排,随你挑,应你选,要谁你就选谁,不喜欢你再挽一批,我就喜欢胖的,有肉味,你下次去,我把那个叫妍妍的女人介绍给你,那个幸福劲……”还没说完,姚书城的老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但他兴趣正浓,只好说:“老弟院长,这事都包在我身上,噢。”见徐清明有些醉意,姚书城不得不送他回屋休息。 徐清明得病的这些日子,似乎让他明白了,在他一生中,虽然得到了徐兰茹的心,但那颗心也只是感恩的心,既便有爱,也是亲人般的爱。所以,这次他们离了,从心里上来说,也是对徐清明的一种解脱。积压的情欲在姚书城蜜*汁汤的催化下,形成了放荡不羁的性/欲。这种二面的性格跟他病情也有很大的关系。及时行乐的人生主义是他现阶段最真实的写照。与过去的徐清明判若两人,他不在乎徐兰茹怎么去想了,他知道她照样会管他,不管他在外面出了多大的乱子,她一定会为他摆平。 其实,姚书城对这个密方他在徐清明身上做实验,对老年这组的配方和用计量已完全掌握,他牢牢记住这些秘方后,就把留有文字的东西全部烧了。 回到父亲住的房间,发现他推开窗户,眼睛死死盯着后面的山锋。侧耳像是在听什么声音。 兰茹有点心疼,几十年来,父亲就是这样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来的。绵绵长夜,他会有过多少次这样的失眠? “兰茹,你听到了没有?二胡的声音,《二泉映月》,阿炳的曲子。”徐兰茹隐约听到,真有一支悲伤的二胡曲飘了过来。可能是晚上的风太大,曲调时断时续。 “兰茹,你过来,爸告诉你我和你母亲那尘世了几十年的往事,想听吗?” “想听”。 “四十年前,”父亲陷入那深深的回忆中:“也就是高考恢复的第二年,爸的成绩超出录取线七十分,本来可以上一所更好的大学,但我喜欢建筑,就填报了西南建筑学院,那时家里很苦,爸在家里排第二,上面有姐姐,下面还有二个妹妹。那时,你奶奶又有风湿病,脚关节又红又肿,一年多半日子不是坐在椅子上,就是睡在床上。 你母亲叫叶如媚,比我小二岁,我是大二那年认识她的,她和我不在同一个学校。那时,你母亲是西南音乐学院的新生,你外婆外公都是西南音乐学院的教授,特别是你外婆,她是国内顶级钢琴家,当年,曾随周总*访问过许多国家。在我们学校二十周年校庆时,因为校长和你外婆是大学时的同学,你外婆才答应来学校演出,等到校庆那天,你外婆临时要随团出国访问,就让你母亲代替她过来演出,那天,你母亲穿着一条长长的白色连衣裙,在大礼堂上拉起了二胡独奏《二泉映月》,那时根本不知道叫《二泉映月》,只知道它会让人那么的忧伤,能把人的泪都能拉出来,太神奇了。 那一年的暑假,爸回到了老家,对二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时你爷爷也懂一点,在老家一个月里,我就一直向你爷爷学习。但是,却不知道《二泉映月》这个乐曲。回到学校后,多方打听,才知道你母亲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叫叶如媚,为了这个曲子,爸给你母亲写了一封信,没过多久。你母亲给爸寄来了《二泉映月》的乐谱。 从那以后,我们书信往来,向你母亲讨教乐谱上的一些问题。那年,快放寒假时,你外婆外公去了上海讲学。你母亲一个人在家,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你母亲高贵的气质,漂亮的容貌,优美的身材,完全征服了爸爸,让我深深爱上了她。也是爸爸的才华和诚朴,深深打动了你母亲的心。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偷偷见面, 爸毕业那年,你妈竟然怀上了你。那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以为把肚子勒紧,你就会自动流下来。结果,你妈的肚子一天一天在长大。直到有一天被你外婆发现时,你已经有六个多月了,从来没打过你妈的外婆,那天把你妈打的很惨。那时,你外公正在法国做访问学者,为这件事也赶了回来。结果去医院一检查,不能引产,就在检查后的当天,我偷偷带着你妈,回到了西南老家,我们想,等你妈把你生下以后。就让你妈回去。结果,你妈把你生了下来。但她因为产后大出血,却永远的离开了人间。 你生下当天,就被你爷爷送给了别人。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你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说你命硬,家里是不能抚养你的。所以后来,我一直问你爷爷把你送给了谁,他都不告诉我,只是说你也死了。但爸一直不相信。” 带你母亲回来后,你外公报了警,爸为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判了三年刑。也被学校开除了。前些年,学校和法院都给我平了反。但爸也为母校捐款超过一个亿;去年,又以你母亲的名义,在她母校捐建了一个大型音乐剧院。 窗外。月亮西沉。秦天河流下了两行青涩的泪水。徐兰茹给父亲擦掉眼泪,依偎在父亲的身旁,见父亲停顿了好一会,兰茹问:“爸,后来呢?” “后来,你外公在国外再也没有回来,你外婆十年前去世的,爸出狱后一直把她当做作自己的母亲,只要我有空,爸就会过去陪她些日子。 至于怎么会把你送到这里,爸真的不清楚。你知道吗,爸一直后悔,要是当年不把你妈偷偷送回老家,你妈也不会离开我们。 十年前,你外婆去世时,我把你母亲和你外婆合葬在西南的万国陵园,旁边也留下一块墓地,等爸百年了,你也给爸安葬在你母亲旁边,生前没能陪伴她,死后就在一起吧!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看一下你母亲和你外婆安葬的地方。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慰藉。 “好”,兰茹听到父母的遭遇,也泣不成声了,她一下子感到父亲好像苍老了许多,站起身对父亲说:”爸,过去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学会释怀,不要再活在失去我母亲的痛苦中。” “兰茹,你不理解爸对你母亲的这份感情。我们那时多么相爱,她一定要生下你,结果,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天河慢慢来到后院子。对跟在他身后的兰茹说:“你听,这首凄凉悲伤的曲子,就如同当年你母亲拉出的音律一样,你说,怎么可能不让我去想她呢?” 然而,就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里,林振华从今天早上知道徐兰茹是秦天河的女儿之后,一直想打听到徐兰茹的具体细节,他想了很久,要从秦天河的秘书口中得知一些信息基本不可能,况且他也不一定清楚,那么只能从当地的熟人入手,要说认识的,只能是今天随车考察的办公室主任罗志祥。 林振华庆幸今天收到罗志祥递给自己的名片没有仍掉。按以往这个级别的官员自己是不会保留他的联系方式的,但他今天看到秦天河对这个年轻的主任好像很感兴趣,才把名片保留了下来。 电话打过去,罗志祥很快接了,并且客气地问:“您是……” “罗主任,您好,我是恒河集团总经理林振华。”林振华还没说完,罗志祥就打断了他的话。 “林总,您好,您好!”罗志祥也是刚到宿舍,准洗澡。 “我受总裁的委托,有点小东西送给你,不知你现在方不方便?”林振华说。 “方便,方便。” “那好,我们约个茶楼,喝杯茶,聚一聚。”林振华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万元,用大信封袋装好,带在身上。 “您到大堂等我,我开车来接您。”罗志祥挽手看了一下表,都十点了,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罗志祥警觉起来,当他赶到梧桐山宾馆时,林振华早就在大堂里等候罗志祥的到来,他们一同走出大厅,迈上停在场外的小车,一场阴谋正如同一朵雨云,它在慢慢聚集,只等闪电雷鸣的到来…… ? 第二十四章:各怀心事 第二十四章:各怀心事 ?林振华约上罗志祥,他们并没有上茶楼去,而是把车沿着山城西门河畔的公路,慢慢一路向前开。 “真不去喝茶了?”?罗志祥仍然以东道主的身份问林振华。 “太晚了,就是去也坐不了多久。就坐车里,悠闲自在,慢慢走走行了,我这个人也喜欢简单,喜欢交一些贴心的朋友。”?林振华边说边掏出那个装有一万元的牛皮信封。“这次来时比较匆忙,也没带别的,这是公司的一点点心意,罗主任你就不要嫌弃。” 林振华打开副驾驶的行礼箱,把钱放进去,马上关上。罗志祥明白,这肯定是林振华的个人行为,他会有什么事和公司扯上关系呢?“林总,这怎么行,你太客气了,我们也没什么东西馈赠给你。”? “礼尚往来也不在一时。”?林振华笑笑,对罗志祥说:“以后我们在工作上肯定还会有很多合作,也需要年轻领导的大力支持。” 恭维话说了一大堆,但一直扯不到徐兰茹的话题上来,?一天的接触,罗志祥当然能看出点眉目,问:“总裁的女儿徐兰茹前几天离婚了你知道吗?” “离婚?和谁离婚?”?林振华当然是一头雾水。他对徐兰茹的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一片空白。“罗主任,我正想问问你她的过去,她真生活在你们山城县三十六年?” 罗志祥见林振华真的一点不知道徐兰茹的过去,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振华,并且还隐约提到了她跟县长欧阳锋的关系。 当讲到徐兰茹为这个大四十岁的男人徐清明还生下二个小孩时,林振华以为罗志祥在给自己讲一部神话传奇。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他联想到上个周六,在总裁办公室那一男一女的二个孩子,肯定就是徐兰茹的。这已经不是神话,也不是什么传奇,而是最真实的现实。 这一切林振华都相信,但他没想到徐清明在敬老院这几天的轶事也让罗志祥说得有眼有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林振华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该问的问了,该了解的了解了,便叫罗志祥把自己送回了宾馆。 头脑还在短路中的林振华,怎么也想不到徐兰茹已经是二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在风韵和气质上又如何与一个农村女人划上等号?他不敢相信这无情的现实,但这无情的现实又把他重重地击倒了,击得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理性与感性都告诉林振华,他从心里喜欢这个女人,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感到自己三十一年来,也许一直没结婚就是为了等待她的来临。 林振华不由自主地打开手机,他今天上午加了徐兰茹的微信,上面除了加为了好友和她发的一个微笑外,其他没任何纪录。 他给徐兰茹发了的第一条信息:“兰茹姐,你睡了吗?” 是叫姐,还是叫兰茹,他纠结了好一会。但最后觉得称姐好多了,可进可退,就是说错话了,姐应该可以原谅自己的。 林振华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父母在他三岁时就离婚了,父亲左腿有点残疾,也没正式工作,又干不了重活,就在门外的街头摆上一个小摊,专给人修修锁,配几个小锁匙,好在奶奶是小学教师,家里生活才勉强过得去,从他懂事起,他知道奶奶很久以前也和爷爷离了婚,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所以他对奶奶的感情胜过生活中所有的人。 每次他不听话时,奶奶就告诉他说,孩子,你生活在这样的贫穷家庭,没有任何的骄傲资本,只有读书才是改变你的唯一出路。于是,他成了他所在县里至今唯一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 徐兰茹收到林振华的信息,只是看了一眼,觉得没必要这么晚了还给他回个信息。反而让她感觉应该给欧阳锋发个信息。一个晚上在陪父亲,他们没联系。 “老公,你睡了吗?”这是徐兰茹第一次叫一个男人为老公。也是她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叫出来的。 欧阳锋没有睡,正在准备西楚河上游建电站的材料,二十几年来,县委,/政/府的领导历届领导都把这一工程作为全县的一号工程,每年都在向外面推介。他想,明天也给秦天河汇报一下。 西楚河水电工程,县里的投资规划都做了出来,就是前期投资过大,第一期的工程量要突破十个亿,整个总投资要上三十个亿,就是搬迁水淹区的农民,也涉及到二个村,一千多人。真的不是一般大的工程。再加上与县里的投资分成比例达不成一致意见,也就一直没落实。 去年跟水电总公司商谈过,并且意向书都签了,但不知道对方什么原因,又没有了下文。这次秦天河的到来,让欧阳锋感觉顺便提提,也未常不可。 “没睡啊,叫得这么亲热?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你这样一叫,让我真的想你了!”欧阳锋回答道。 “是吗?你知道吗,我也好想你,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这样叫一个男人,也许是我今生只对你说的唯一。” “谢谢,太荣幸了,我能感觉到你灼热的爱了。”欧阳锋说着,发了一个拥抱和亲吻的表情。 “你在哪?我想去你那。”一个拥抱和亲吻,掀起了徐兰茹内心的涌动。就在等欧阳锋回话的过程中,突然,她一下子想到晚上父亲给她提到包包的事。 “老公,给你说个事,今天爸爸问我那包包的事了,他说怎么没见我带在身边?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过,他说这样的包放人家家里也不好。他好像知道那个包放在你家里一样。” 这让欧阳锋感到了无形的压力,想了好一会,才把那天覃慧慧发现后的事全都告诉了徐兰茹。为体现真实,并且转来了覃慧慧拍的所有照片。 徐兰茹看到欧阳锋发来的照片,惊得哑口无言,特别是看到自己的衣服撕成条状,悬挂在门头上,包包被毁成那个样子时,内心一下子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屈辱。这种屈辱一下子又变成了一种怒火。 那是父亲第一次给自己买的东西啊。她哪里知道,那个包是父亲花了一千八百八十八万给她买的。加上后来装上的微软定位装置,整个费用接近二千万。 徐兰茹感觉发信息太慢,而且也不能满足她表达的意思了,便直接给欧阳锋打电话,说:“欧阳锋,你是不是太懦弱无能了,我的钱,我的包,我的衣服,在你家里就证明我和你有关系吗?是不是!你说!你就任凭她把我的东西这样毁灭掉?!你知道吗,我那件衣服就是三十多万,那个包我还没问我爸,你要知道,这都是我爸第一次给我买的东西,你懂不懂!” “兰茹,我懂!我正在联系这个包看能不能修复。”欧阳锋像犯了错的小孩。这些日子,他在网上搜索,想买个一样的包送给徐兰茹,但怎么也找不到,不过他看到一篇新闻,上面配图与这个包一模一样,说lv公司透露,全世界唯一一只价值近二千万的lv包被中/国内地一富商买走。他只刷了一下屏,并没在意。 “修复?那个包最低也值几十万吧,你能修得了吗?”徐兰茹还真不懂行情,胡乱在给欧阳锋报价。 “几十万?你想敲诈啊!要不想到是你爸送的,我早就扔了,一二千有可能,我昨天看了新闻,说一只包二千万,你信不信?你干脆说也值二千万不好些吗?你要这么多钱,叫我去抢银行啊。”欧阳锋也有点来气了。“你身份证和那张剪了的卡我叫人给你修复好,明天给你,三万块钱我现在叫人送过来。”说完,欧阳锋就挂了电话。 徐兰茹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这样伤害自己,泪水一下子涌流了出来,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她伤心地哭了起来。不停地说着,欧阳锋,我看错你了! 欧阳锋靠在床头,感觉刚才的话是有点说过头了,便想跟徐兰茹解释一下,又把电话重拨过去,但徐兰茹手机关了机,他一下感觉到无比失落,仰望天花板,怒气未尽,该死的老刘,这些东西要不是你拿来放到家里,怎么会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他想叫老刘过来,看看表,都深夜十二点多了。再有什么事也只能明天再说了。 林振华给徐兰茹发了信息,一直等到深夜一点,仍然不见她回信息,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失望。从手机中找到今天去左崇乡拍的一段视频,徐兰茹娇羞般的形态,凹凸有致的身材,轻盈度步的气质,他越看越想她,越想越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他昵喃地叫着徐兰茹的名字,不一会,成功实现了男人的伟大壮举。 在完成男人伟大的壮举之后,他又开始愤然不平,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跟一个有夫之妇呢?但他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他拚命想着,怎么才能把她弄到他的怀里,成为自己的女人。他开始谋划,向徐兰茹慢慢迈出了第一步…… ? 第二十五章:温情下的怒火 第二十五章:温情下的怒火 秦天河昨晚又没休息好,他今天哪都不想去,就在宾馆等着徐清明的到来。? 徐清明昨晚就接到通知,今天让他去见一位重要客人,敬老院一大早就炸开了花,?像新年第一天那么热闹,院长姚书城早早起来,给徐清明送上徐兰茹昨天捎过来的衣服。 徐清明穿着白衬衫,深蓝色的秋裤,大头皮鞋,消瘦的脸上胡须剃得精光,这一打扮,像年轻了十岁,哪还像个重危病人。? 徐清明还从来没到过这样豪华的地方,脚都不敢踩在地毯上。走路软绵绵的,很不习惯,一扭一扭,生怕弄脏了地毯。 姚书城把徐清明送到门外,见房间里除了秦天河与徐兰茹,也没其他人,他自觉地停住了脚步,退到了门外的休息厅。 徐清明一见秦天河,腿都发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在徐兰茹在,他走过去,对徐兰茹说:“你……你……还……还好吧!” 徐兰茹没有回答,一想到徐清明昨天嫖娼的事,心里就一阵恶心。 “昨天,昨天他们冤枉我!”徐清明还想为自己昨天的事辨解一下,但徐兰茹怕他说出来让父亲知道,立刻和蔼了许多,说,知道了,以后多注意点。自己身体要紧。 徐清明给秦天河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实巴交的山民,一个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山村老人,很像父亲一样纯朴。 秦天河见他很尴尬的样子,便让徐兰茹递过一杯茶,说,坐吧,自己这次来,是为感谢他三十多年对女儿的照顾,让他安心养病,二个小孩在那边很好,叫他不要担心。在这边有什么困难,可以向院里反映,也可以给兰茹说。 虽然秦天河说话和蔼可亲,但一口浓重的家乡普通话没听习惯的乡下人根本听不懂,徐清明一句话都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最后,问徐清明在敬老院有什么困难,居住条件和环境如何。他还是没回答一个字。 见徐清明似乎听不懂,徐兰茹才在一旁当起了翻译。 徐清明说,吃住都不错,自己被领导照顾得很好,一个人住一间房。但别的老人就是五六个人一间房子。 徐清明本来想,把姚书城要他说捐款的事,向秦天河说一遍,但话到嘴边了,还是没说出来。 秦天河看着徐清明,内心也很不是滋味,抚养前的感恩,却变成了抚养后的报恩,让他心里也非常难受。他想,今天不管你徐清明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也算是为女儿三十多年对你的报答,当听到敬老院住房紧张,就想捐建一栋住宅楼,他默默算了一下,建个200个单间,7000平方的住宅,包括配套设施1500万绰绰有余。秦天河把这一想法说出来,惊得徐清明下巴都要掉了。 他不知是怎么走出秦天河那个房间的,心里一个劲地想,怎么这么有钱?干嘛不留着自己用。给我孩子读书不好吗? 姚书城见徐清明出来,他立即提上为秦天河特意配制的十斤蜜*汁酒,他用二个五斤装的玻璃酒瓶装起来的,自己还很细心,专门打造了一只四钱的酒提。 秦天河一见如故,想起那天喝了鸡翅汤的反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姚书城仔仔细细告诉秦天河,说,第一坛每次吃二提,吃到第二坛时就得减量,第二坛就吃一提,每天吃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服用。他像受过训的乡村土医生,这还真的让秦天河喜出望外。 秦天河身体板朗,在男女/*/爱的问题上身体不行,但心理的需求还是十分强烈的。以前几届的女秘书都在自己面前独揽风骚,但他一个都不敢踫,后来也就换成了男秘。这二年也想有个人照顾自己,但一想到那些问题,却没了一点信心了。 这次姚书城配制的密方,但愿能起到一些效果。 送走徐清明和姚书城,秦天河发现手机上女儿包包的预擎信息又响了起来,便给女儿说:“兰茹,爸给你说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你很快要独当一面,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爸给你买的那个包,以后出席重要场合是要带上的,那是女人身份的象征,你三十多年没在爸身边,作为补偿,这次给你买的这个包包,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说完,秦天河给女儿手机发了一个网址连接。 徐兰茹点开一看,标题就把她差点吓昏过去:世界著名lv公司宣布,全球最贵、最具收藏价值的手包问世。 接着往下看,什么1888颗贵钻,重达1888.88克拉,这些她都不懂,她唯一懂的就是这个包价值接近二千万! 秦天河见女儿情绪上的变化,问:“兰茹,怎么了?不相信?” “不是,爸,干嘛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徐兰茹手心,背上都开始冒汗,她以为这个包也就三五十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天价,却让一个女人毁了! “爸在你这个包包上装有二十四小时的微软定位,它可以精准到三十公分的范围内,所以爸再也不怕你走丢了,你下次拿过来,爸告诉你怎么用,只要你遇上危险和困难,它会在一秒钟内抢注任何线路,你知道什么是抢注?就是它会切断任意通话线路,让你优先通话,第一时间给你报警。因为使用的是卫星信号,所以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能使用。你看,目前这个包就在县**的家属院。”说着,秦天河把手机递过来,让她看看包包所指明的位置,这让徐兰茹一下子想到了欧阳锋,红着脸,说:“爸,那我都没半点隐私了,我走到哪你都知道。” “你个傻瓜,爸一天到晚查你在哪干嘛,只是你这个包静止在一个经纬度二十四小时了,它才会向爸的手机发出一声提醒信息,你不按下报警装置,别的系统是不会启动的。” 徐兰茹很感动,一把抱住父亲,有种想哭的感觉。 秦天河对女儿说这些,心里当然有目的,这二天来,她能看出女儿对欧阳锋的一往情深,他很怕女儿陷入这种感情的漩涡。欧阳锋属于体制内的人,他知道,和体制内心人去谈情感,十有八九受伤的是女人。他只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女儿,自己清楚她与欧阳锋的关系,现在也不是明说的时候,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吃过中饭,秦天河刚回房准备休息,秘书小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闻载图稿子,对秦天河说:“总裁,****报有篇报道,是关于您这次行程以及小姐的一些事。请您过目一下,我们要不要有所声明,作出一些必要的反应。” 秦天河戴着老花镜,看到标题就差点把他气昏过去,他哪里知道,掀起恒河的巨浪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六章:一枝一叶总关情 第二十六章:一枝一叶总关情 今天的座谈会突然邀请/央/视台驻省记者站进行新闻报道,而且在家的常委和有关部办委局主要负责人都参加了。这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但秦天河并没有出现在大会现场,这就是企业家的策略。 让林振华也没想到,徐兰茹第一次以恒河集团副总经理出现在主席台前。 对恒河集团来山城县考察,让央/视进行新闻报道是秦天河提出来的对策,既然外媒传得如此神奇,还不如自己揭开锅盖,他让央/视和县里的领导们都参加了会议。并且当场就作出捐建承诺,在企业界并不多见,但秦天河的作风一向如此。至于外媒对徐兰茹的各种传闻也就让他们去说吧,因为名人没有绯闻那就不算名人了。 本来,这种考察对秦天河来说也没什么多大的实际意义,他是形式上走一下过场,他清楚,这里地处偏僻,相对来说比较贫穷,所以没必要去作细仔的考察了解,说白了,不是因为女儿在这生活了三十六年,再怎么也不可能到这来捐款, 当秦天河听到欧阳锋对西楚河水电工程汇报时,他感到这个工程从长远发展来说是十分理想的。心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了欧阳锋的汇报,他只能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徐兰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刚开始说话有点怯场,但几个月来的集训锻炼,让她的口材演练到现在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她没讲普通话,而是用家乡话说,第一件事就是投资五个亿在左崇乡建设一个自然公园,要求县里尽快拿出规划设计方案;第二件事,投资1500万给县敬老院,解决老人的住房困难;第三件就是从梧桐山下到古刹寺建一条索道,方便人们去古寺游览,增加县城旅游业一个景点。 这第三件事是欧阳锋没有想到的,秦天河本来要去古寺庙寻访一下,但所有人都反对他去,原因是上去太危险,不安全,这让他对古寺如何会有如此幽沉悲伤的琴声,没能解开这不解之谜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当徐兰茹宣布这三件事的所有资金全部由恒河集团无偿捐建时,全体参会人员纷纷站起来,并暴以热烈的掌声。 最后,徐兰茹突然说,县里提出西楚河上游的水电工程,根据总裁的意见,回去后派专家组实地考察论证,再做决定。 这也是一件喜庆的事,让所有参会人员又一次激动起来,有几位为西楚河水电工程付出了无数心血的老同志,更是热泪盈眶。 这次对欧阳锋来说目的是达到了,但他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刚刚收获徐兰茹的爱情,却被覃慧慧搞得支离破碎。一天来,无论是发信息还是给徐兰茹打电话,她一概不回不接,想到她很快就要离开山城,欧阳锋那满怀悲伤的心,对整个会场的气氛他一点都没感受出来,会场上,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跟着鼓掌的人,这种失恋带来的痛苦,就连死的心情都有。 他的这一举动,徐兰茹和林振华都看到了,但林振华的心更不好受,他感到了万分失落,一年多年,集团公司所有的重要活动,所有的重大事件,哪一项不是自己对外宣布的?甚至外面传言,三年后总裁退休了,他将成为秦天河最可靠的接班人。 现在呢?秦天河突然就冒出一个女儿来,不光是集团高层怀疑,更重要的是打乱了林振华所有的布暑。 此刻,秦天河站在全县最高的梧桐山上,俯视这个还比较落后的县城,山城之行,仅仅一天多时间,他的所有行踪就暴露到**的媒体之外,他开始担忧恒河的发展,商业巨头有时也像一只羊羔,所有饿坏了的老鹰都在盯着你。恨不得把你啃个净光。 在通往县委会议室的林荫道上,一辆越野吉普停在路边,车上三个年轻人,时刻注视着会场外面的动态,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跟踪徐兰茹,寻找对她下手的机会。 几天前,这几个人在网络上接到一单生意,有人出十万元把徐兰茹的容毁了,或者断手断腿都行。他们便来到山城这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完成这样的任务,对这些职业操作手来说,都是一如反掌的事。 但由于徐兰茹这二天很少外出,既便出去,也如众星捧月,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老大,等她出来我们就开车直接撞过去如何?” “屁话,你准备在这呆十天半个月是不是?还是想留下案底?”老大骂道。 这几个人从来不鲁莽行事,每次都很沉着,没有下手的机会能可放弃,他们知道,等待是成功之母。按照先前的行动方案,你们把铁爪指戴在手指上,能在徐兰茹脸上划上几条疤痕就行了,这铁爪指上有巨毒,一旦见血,就会溃烂留下深深的疤痕。没想到这娘们这么难对付,二天了都没有单独外出过。所以,手下也就着急起来,想着用车撞了,把问题想得了简单化。 老大一骂,谁也不敢再说话。只好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 散会了,徐兰茹见手机上有一条没读的短信,她点开,见是欧阳锋发的一首情诗: 你默默的远行 我眼含热泪 是不舍的别离 还是留下的遗憾 谁会承蒙厚爱 那便是灼痛的唯一 当微风佛面 亲吻了你的泪珠 当走过了心灵 吻别了我的伤痕 让我才明白 爱是那么的苦涩 你不变的思情 才是我挂念难忘的心 留在我深处的记忆 依然是疼怜可楚的爱, 远行的日子 会记起我们的爱恋 记起有你的好 …… 徐兰茹读着读着,竟然眼泪婆娑,貌美如花的脸上略过一丝愁云,她拿着手机,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 第二十七章:救命之恩永难忘 第二十七章:救命之恩永难忘 ?夜幕悄悄降临,给山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由于电力缺乏,加之经济原因,除了几条主要街道安装了现代化的路灯,其他旧城区也只是在认为必要的拐弯抹角的地方才装上一盏瓦数不高的灯,发出幽兰的灯光,到了近处也只能是见到人影。根本起不了照明的作用。 突然,从牛角仙小巷里逃出一?个女人,她没命似地往前冲,脚上光着脚丫,鞋子都跑丢了,显然,她逃了一段很长的路程,当她冲上正街,看到有一辆等客的出租摩托车时,一下子蹦跳上去,对摩的司机说:“救我,我给你二万元,快!快!带我逃走!” 紧随而来的二个年轻人就差一步扯住了逃跑女子的衣服,?在奋力冲刺般地跑了一段路后,二个年轻人终于停下来,气得在地上蹦脚,随后,一屁股坐了下去,直到一辆三凌吉普飞奔急刹,他们才慢慢上了车,因为体力消耗太大了,腿脚上的肌肉甚至出现了抽筋,老大边开车,边骂道:“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追不上,有什么用!”他猛加油门,一路狂奔,哪里还有摩托车的影子,气急败坏地老大把车停在路边,吆喝着大喊:“都给我滚下来!” 二个小青年乖乖站在路旁,老大走上前,给每人?重重的二记耳光。 打他小弟们这个人,名叫纪戴军,十九岁,山/东诸/城人,让人看到他就会想到山/东大汉,结实的肌肉,理着飞机头,脖子上一根中指粗的大项链,宽大的黑色眼镜戴在肥头大耳的脸上,看上去依然显得过小,这副装逼像一看就是个混黑的,他在这个行业三年来还从没失过手,杀人越货的事他不干,但这小打小闹的事却不知犯了多少案。 这次要他来山城的顾主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他们有专线的联络渠道,一旦有人联系,他们就会隐藏在一些游戏或者网络牌桌上去谈,而且谈的内容也不会直白,从来也不超过五分钟,昨天晚上,顾主一再责怪自己办事效率太低,一肚子火气让他也受不了了,甚至为这区区十万元,怎么就跑到这来了,刚开始,他并不知道他要毁容的人是个什么人,他以为也就是个农村妇女,不要说划上几刀毁容,就是把她分尸也是一如反掌的事,但他一到山城,才知道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这个女人竟然是恒河集团总裁的独生女儿。对这样的女人才开十万的价,使他后悔都来不及了,他只能再给顾主诉求,说一个千亿富豪的小姐,你骗我说是个农村女人,故意隐瞒事实,为的是少付佣金是不是。搞得顾主也没再回复自己。 但现在事没完成,按照江湖规矩,收到的前期五万元要退还给对方的,但顾主却玩起了失踪,网络联系的时间都过了几个小时,仍然不见对方回话。 摩的司机头都不敢抬,一直加油往前开,走了很久,才放慢速度,问坐在后坐上的女人,说“大姐,你到哪?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座位上的女人正是徐兰茹,她明天就要回深圳了,她给欧阳锋约定在牛角巷那家茶楼见面,当她来到巷子转弯口时,突然冒出二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按的按她的头,抓的想抓她的脸,但她使出了全身力气,一下子甩开了他们,她一步弹跳,甩掉高跟鞋,不要命似的向远处有点亮光的地方逃跑。她是山里长大的,上山砍树,下山挑米,哪样事没干过,大学时的田径运动,都还给班级争过光,论跑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大姐,大姐,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摩的司机借着手机的灯光才看清,徐兰茹身穿白色的体恤衫,被颈部流下的血都染红了,一见血,她迎面扑在摩的司机的胸前,这昏血症她从小就有,摩的司机听到她微略的声音说:“给我打120。”说完就晕了过去。 欧阳锋在茶楼等了快一个小时,打徐兰茹电话关机,看到快晚上十点了,他才愤然离开茶楼,回到了住所,趟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哪里知道徐兰茹的手机,在她逃跑的不知甩到了哪个九宵云外去了。 于此同时,120调度以为是车祸,就让骨伤为主的县二医院的救护车赶过来,接走了徐兰茹。 摩的司机不光一分钱没拿到,还作为嫌疑车辆被通知交警大队赶了过来,搞得他有口难辩,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七百元钱给徐兰茹缴了医药费。 入院检查,伤情不是很严重,初步确定是利器之类的东西伤了徐兰茹颈部上的一根小血管,现在也自然慢慢凝固,没有出血了。 徐兰茹醒来,见那摩的司机还站在床前,二个交警在问话,他一再申明是载客的司机,叫文章科,去年才从部队复员回来,自己怎么会做违法的事,他见徐兰茹醒了,高兴地指着徐兰茹说:“大姐,你给我说清,是不是我的摩托车把你摔伤的?你给我解释。” 徐兰茹颈部伤口不大,但比较深,想爬起来还是疼痛,左手在打点滴,她指了指摩的司机说,他是好人,自己是和家里人打架,才叫他开着摩托车逃出来的。 最后,交警走时,说:“文章科,你开黑摩出租,要牌无牌,要证无证,严格讲是要拘留你的,摩托车先扣回交警队,你明天上午来交警队接受处理。”说完,撕下一张扣车单,字都没让文章科签就走了。 文章科是气得二眼发绿,但想一下,也不怪坐车的这位大姐,只怪自己一时的贪婪,现在倒好,二万一分没要到,摩托车还被交警队扣了,自己还倒贴七百块钱。这钱还是用来给母亲交住院费的。 文章科今年二十四岁,原在成都某部一个汽车连当了六年汽车兵,去年因为母亲痛风病发作,腿大关节都坏死了,父亲去世早,一个妹妹在武汉上大学,自己不得不提出复员申请,离开他心爱的军营,回来照顾母亲。 “你叫什么名字?小弟弟。”徐兰茹见他在病房里走来起去,不好意思问。 “我叫文章科,要不我通知你家里人过来,我等下要回去了。”文章科发现,这位姐姐真的很特别,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说话都那么好听,怎么会被家人追着打呢? “我家人不在这里,就不麻烦你了,来,大姐说过给你二万块钱的,但我身上没现金,这里有个卡,每天你都可以取二万现金,消费我就不知道一天的消费额度是多少,你有困难的话先拿去用。密码是190423。”说完,徐兰茹把卡递给了文章科。“另外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拿双鞋子过来,我这一身的血,让我看到就会晕倒。” “好,我回去找找,看我妹妹有不有你能穿的衣服。”文章科答道。但转念一想,你刚说是被家里人打的,现在又说家人不在这里,这种自相矛盾的话让文章科心里起了疑虑。 文章科要钱的地方太多了,自己回来后,他在县城给一家贸易公司开车送货到乡下,晚上没事就开出租摩的,挣点钱给母亲看病。前几天,上海一家医院对母亲这个病有了治疗方案,说可以换关节,但费用一般家庭没办法承受。初步估算要二十万,自己复员费有十万,还差十万,要是真有一张这样的卡,我就先借你十万,到时候还你。 文章科手里拿着卡,心想,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卡,不要每天取二万,我给你垫付的七百块钱医药费给我就行了。 等文章科拿着衣服,鞋子过来,没见徐兰茹在医院的床上了,护士走过来,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文章科,护士小姐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万分的感谢你,我已经被朋友接走了,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什么困难和需要我解决的问题,我一定尽力。以报答你今晚的救命之恩。 文章科一把就将纸抓成一团,心里想,逃还找个理由,分明是怕我找你要钱吧,刚想扔掉,但看那一手漂亮的字体感觉想再看一眼,而且那电话电码后面的数字都是七个9,他感觉太神奇了,也就将纸团放到身上,闷闷不乐往家里走去。 然而,文章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 ? 第二十八章:文章科被抓 第二十八章:文章科被抓 欧阳锋一晚没睡,坐在家里熬都熬到了早上七点,才给司机老刘打电话,叫他过来送自己去梧桐山宾馆。 秦天河一行昨天下午就回深圳了,只有徐兰茹留下来处理一些事务,准备今天上午也回深圳。本来她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想让欧阳锋把包包拿过来,先联系lv公司看能不能修复。没想到她去跟欧阳锋相约的路上,竟然让人抢劫,好在自己命大,成功逃了出来,她自己也在想,这应该不是一般的抢劫,如果是抢劫,肯定不会把她往死里追,现在想想都后怕。 她纠结自己要不要报警,但一想到是与欧阳锋的相约,她哪还有报警的勇气。 她不敢再回宾馆,也不敢躺在医院里,更不想等文章科把衣服鞋子送来,在求助值班护士后,让护士给自己弄件衣服和鞋子,才偷偷跑出来,在医院旁找了家小宾馆住下。 徐兰茹同样一夜无眠,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如此爱着这个男人,昨天,看到欧阳锋在会场上的表现,让她心疼不已。但又感觉他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但她马上在内心又为他辩解,这样男人一定有自己的难处,要不然他肯定会为自己离婚。她在想,如果他不离婚,自己是不是甘心情愿做她一辈子的情人?想了那么多,一直没有个答案。 欧阳锋赶到梧桐山宾馆,竟发现徐兰茹昨晚在他们约会前就离开了,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出了问题?他一下子担心她的安全来。 文章科昨天晚上回到家里,越想越感觉事情不对,一个晚上他也没休息好,但他早早起来,想去银行试试,看到底有没有她说的那么神奇,他来到建行,在柜员机上插入卡,输入密码,奇迹出现了,真的提了一万现金出来,再次输入,又取了一万,这惊吓着让他全身汗水直流,口中语无伦次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文章科等到银行上班,来到柜台,想查一下这张卡到底有多少钱。他把卡递给柜台那位漂亮的工作人员,她接过一看,竟然不认识这是什么卡,但插上电脑,电脑显示器上出现:当日取现二万,消费不限额。 竟还有这样的卡,正好有个副行长在值班,她递给行长,行长只见过样品,他说,这个卡其实是全球通用的熊猫卡的副卡,应该还有一张主卡,主卡一次可提现五仟万,副卡可透支一千万。 行长这么一说,所有上班的工作人员紧紧盯着文章科,我们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卡,他们首先怀疑是假的,正准备报警,一查是山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徐兰茹的名字,他们当然信了,但却不知道持卡人与徐兰茹的关系,进一步问这卡是怎么来的,他也如实回答是昨天晚上徐兰茹欠他的钱,要他自己来取,事情越说越离奇,副行长按响了内线警铃,没几分钟,十五六个警察包围了大厅,不由分说,将文章科按在柜台前,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他做梦也没梦到自己取个款是这样一个结局。 二位牛高马大的警察一边一个,把文章科挟起来就往外走,快步将他扔上警车。 警笛声声,一路向公安局飞奔而去。 电话很快由公安局长廖俊涛打给了欧阳锋:“欧阳县长,向你汇报个事,我们发现一个叫文章科的人正在使用徐兰茹女士的钱行卡,对对,人已经被公安局抓来了,正在加紧突审,徐兰茹的电话一直关机,嗯,嗯,我们正在考虑她的人身安全问题。对,一有新的消息我立即向您汇报。好。” 欧阳锋一听有人有使用徐兰茹的银行卡,从昨天到现在又没有她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被人绑架了,吓得他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开始冒汗,他飞快下楼,来到停车场,叫上司机老刘就往公安局跑。 快到公安局时,欧阳锋突然收到了徐兰茹发给他的信息:“如果有一天,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也许你为她所付出的仅仅是几个晚上的回味。”他看了好几遍,感觉不出什么意思,他立刻拨通徐兰茹的电话:“兰茹,你在哪?你是有事还是没事?” 徐兰茹看到欧阳锋急切的话语,问:“怎么了?” “怎么了?公安局把一个叫文章科的人抓了,他使用你的卡在银行取款,而且又不见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他们绑架了?”欧阳锋更急。 “什么被绑架了?是我叫他取的,为什么要抓他?应该赶快给人放了!”徐兰茹也十分惊讶。 事情很快平息了。这由银行挑起的事端当然银行去给文章科赔礼道歉,但银行的领导是做商业的,头脑反应比谁都快,一个能把卡都让别人去取钱的人,里面定会有深层次的关系,而且他们都知道,恒河集团无偿捐建山城的资金在六个亿,如果能让这笔钱存到银行来,让文章科到营业部当个主任也不为过。 得知文章科的母亲需要二十万去上海换腿关节时,银行中午就开了个行长办公会,决定捐资二十万元给文章科作为母亲的医疗费用。如果恒河集团到他们行开户成功,还奖励他一套商品房,当然,这样的开价只是银行与文章科的口头协议,这一切让他像是在做梦一样。 “兰茹,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吗?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合过眼,你这个小坏蛋,你把我的心偷去放在了哪里?你说!”欧阳锋在电话里诉说着对徐兰茹的思念。 委屈的泪水一下子从兰茹的脸上涌流下来,这十几个小时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了给你见过面,差点命都没了,我偷走了你的心,我的心又被谁挖走了呢?认识虽然短暂,但在这些日子里,你何时又不占满了我的心呢?她越想心越疼,最后,她竟然对着床上的枕芯恨恨地击了一拳,无奈地叫着欧阳锋的名字。叫后又拚命地摇头,这种思念的痛苦又伴着苦涩的泪慢慢溢流出来。 徐兰茹给秘书打电话,要她直接带车过来接自己,她算了算时间,下午五点应该可以到,便给欧阳锋说,自己下午要离开山城,要他把那包包放到宾馆的房间里就行了,面还是不见了,见了更伤心。 欧阳锋听到徐兰茹这么一说,哪里还像个县领导,竟然眼泪直流,一下子倒在徐兰茹睡过的床上,悠悠地哭了起来…… 纪戴军昨晚失手后,当他再次联系顾主时,发现上面有条留言:如果一次解决她,你开个价,如何? 纪戴军看了许久,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然而,上了这条船,当你想下来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这一生注定要卷入到这惊涛拍岸之中…… ? 第二十九章:徐兰茹就职 第二十九章:徐兰茹就职 五月末的深圳,这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日子,也是徐兰茹上任恒河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的第一天,早已配备的那台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海滨花园别墅二号楼前,等待徐兰茹下来。 四个多月前,父亲秦天河就安排了这套房子给了自己住,尽管她一直向父亲诉说不需要这么大的房子,但还是熬不住父亲的坚持,带着二个小孩住了进来。孩子们也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回家里住二天,其他时间都住在学校,平时徐兰茹下班后,也就她和保姆刘婶住在这里。每天除了健身锻炼,也很少外出,目前的社交圈也是一片空白。 徐兰茹刚刚走出门前庭院的假山小桥,秘书小李急忙赶过来,想接过徐兰茹手里的女式提包,但被徐兰茹拒绝了,小李只好跟在她的后面,一路下了屋前的十来级台阶。刚到车前,司机打开车门,用手习惯地遮住车门顶,防止徐兰茹上车时撞到头部,这些标准的动作徐兰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真没想到这一切就会发生在自己的生活中。 本来,这些对徐兰茹来说很不习惯,她过惯了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但命运却把自己推上了这一台阶,也就不得不接受这一挑战。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司机小伙,问秘书小李:“司机换人了?” 小李忙回答道:“这是公司经过严格审查考核给徐总重新调配的专职司机,他除了负责徐总的车务行程,还负责平日的安全保卫。要是您不喜欢,我们可以再……” 小李的话没说完,就被徐兰茹打断了,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我今天就职的演讲稿呢?” 徐兰茹一问,吓得秘书小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记起放在徐兰茹新的办公桌上,并没有带过来。 “对不起,徐总,给您放在办公室了,以后我会注意这些细节的。”小李感觉自己工作真的粗心。 “徐总,您看是不是这一份。”司机坐上驾驶位,从副驾驶的行李箱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后座上的徐兰茹。他是今天上班前去徐兰茹办公室检查安保工作时看到放在大板台上的这份稿子,作为服务人员,老板们这种重要场合需要的东西,应该是第一时间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他带过来放到车上,准备上车给秘书小李,还没来得及给她,没想到她一下子跑了下去。 司机叫陈瑞平,今年二十七岁,曾是武警某校教官,但由于去年在一次教学中误伤了一名学员,造成对方二级伤残,这种人为事故是要追责的,但部队只好让他复员,这次在招聘的司机中,他以各科第一的成绩被秦天河内定为女儿的专职司机。 上了绕城高速,也就二十分钟到了恒河集团公司的总部。 让徐兰茹没有想到,若大一个广场,竟然装扮得如同盛大的节日,彩球,各种各样的花色飘带让所有的人看花了眼,各路新闻媒体的记都齐聚在公司大厅前的入口处。看媒体设备上的标志,都是国内外高顶级别的新闻媒体。这种架势徐兰茹真还是第一次遇见。 徐兰茹今天的着装非常特别,脖子上扎着一条水红色的丝巾,?一件高档纯白色的短袖衫,套上黑色的齐腿短裙,给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映衬出黑白分明那种大度的感觉,风韵犹存的美丽让人看到不忍把视线移开,凸凹有致的身段,更让许多人产生无比遐想的空间。徐兰茹这一出场,让公司所有人记起她的美丽,这种天生丽质又没办法让人形容出来。 现场记者,都想为自己服务的新闻单位挖到第一手材料,大家争相往前拥挤过来。十几个身着保安服的工作人员拚命护着徐兰茹,这场面如同一个大国总/统出席一次国际会议的采访。 在三十九层的观景大厅后面,有一间精致豪华的会议室,除了集团公司非常重要的会议,这里很少开会,它可以向全球各子公司进行现场直播,主分会场同时连线,就这套设备从国外购买,花了差不多一亿美元,先进程度让人不可想象。 会场标目很明显:恒河集团徐兰茹女士任命大会 主席台上放着秦天河、林振华和徐兰茹的位置牌,显然,这是高规格的会议,下面座着来自全球二十多家子公司和总公司的全体在职人员,让所有人没有看懂,为何这一次人事任命,集团公司却搞得如此轰轰烈烈,一向喜欢低调的秦天河今天为什么这样把自己的女儿推到最前台,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会议很简单,主持人当然是林振华,他宣读了集团公司的任命文件,接着说:“请我们刚刚上任的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徐兰茹女士讲话。” 说完,场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鼓掌声。 徐兰茹站起身,迈上前台,深深地向父亲鞠了一躬,再转向与会人员鞠了一躬。 她没要演讲稿,即时发言在大学时也是时常都有,只是没有这么严肃和庄重。她站在话筒前,面带微笑,这种笑使人一看就有种无法形容的亲和力。 她声音温婉而动听,说道: “尊敬的秦董事长,各位同仁: 公司刚刚宣布了关于我的任职决定,在此,我非常感谢董事长对我的信任和关心,同时,也感谢集团公司给我这个展现自我价值的平台。并且非常感谢各位同仁对我的关心和支持! 说句实话,在知道公司任命我担任副经理职务时,虽然这种荣耀在我的人生中是不可求的,但得到了就会更加感到这是一种责任、一种压力、一种挑战。 我从二个方面谈谈自己的感言: 一方面加强学习,尽快适应新岗位。恒河集团的工作与安全生产、工程管理等公司重点工作息息相关。 …… 另一方面,自己做到自律,发挥团结协作精神。认真摆正自我位置,服从董事长的安排,处理好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的关系,并且从严要求自己,脚踏实地做事,和大家一起,强化团队意识,努力创造团结奋进的工作局面,营造廉洁高效的工作氛围。 董事长,同事们,我将诚诚恳恳为大家服务,我能与大家在一起共事,就是上天给予的缘分。我也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对我多提出宝贵的意见与建议。为建设好恒河贡献我青春的力量!再次谢谢大家! 任何人都没料到,徐兰茹的演讲口才是如此振奋人心,这个端庄美貌的女人一下子赢得了大家的赞同。 秦天河第一个站起来,不由自主鼓起了掌。这也是给他作为父亲的信心和荣耀! 秦天河激动地走到话筒前,激情澎湃地说:“我在此宣布,徐兰茹是我失散了三十多年的女儿,现在终于回到了父亲的怀抱,我希望大家在工作上予以支持,也希望我的女儿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公司做出更好的表率。谢谢大家!” 接下来是新闻发布会,秦天河没有参加,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尽快回到了办公室。 有记者提到,公司近期将派出专家团队考察山城水电工程项目时,公司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还是民生放在首位。 徐兰茹回答道,记者先生,如果符合要求,我们是义不容辞把民生放在首位,而解决民生的基本问题也就是利益问题,所说的民生与利益都是相互相成的,它是一个共同体。 记者问:徐总,你这么年轻,据我们了解,你在公司没有任何的工作履历,作为全球如此大的集团,拥有三万多员工的特大型企业,他们全服你吗? “应该会,首先……”徐兰茹刚刚开讲,门口冲一个醉汉,走路摇晃不定,这个中年男子闯入了会场后,一手拿着酒瓶,大声呼喊:我不服! 所有在场的记者被这一声吆喝声震撼了,不约而同看向大厅门口,然后,就听到一个酒瓶砸在地板上,就像一颗**震撼了全场! 随后便是一大帮保安冲了进来,连抬带拖将这个醉汉带离了会场,徐兰茹不曾想到,一个集团公司的总部竟有如此胆大的人,是谁给他勇气在这里如此放肆,她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哪还有心情回答记者们的提问。 第三十章:林振华表白 第三十章:林振华表白 纪戴军在联系顾主后,对徐兰茹毁容的任务没完成深表歉意,自己主动要求退货,也就是把收到的五万元如数退给对方,但顾主却不同意,并且说考虑到目前的困难程度,顾主竟然主动增加十万元,并且时间上不予限制,达到毁容的目的就行了。?这让他左右为难,但不受时间限制让他动了心。 纪戴军也算是高智商的人,他明白,徐兰茹有人可以出二十万,如果自己能接触到徐兰茹,了解到其中的内幕,一定不是这个价钱。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入到恒河集团内部,他知道,没有谁会为你踏雾而来,喜欢的风景应该自己去看。 等他在山城了解清楚徐兰茹一切的时候,她早已回到了深圳。 徐兰茹回到深圳的当天,她便住进了医院,那颈部的伤口奇痒无比,她一天到晚只能用手抓紧,才能缓解一下痒的程度。医院检查也说不出什么问题,最后专家汇诊,切除一部分息肉,?使用抗生素治疗。没几天伤情基本上好了,但却留下一个蚕豆大的红色颗粒,只要有人看她一眼,不会是先看她的脸,而是会先看她那颈部的小疤痕,所以,让她心里难受得想哭。她在今天出席就职典礼,就用一条丝巾淹盖了颈部的美中不足。 回到深圳,徐兰茹把自己在山城遭人追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这个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秦天河,第一个反应自己的公司和家人已经严重受到了外界某种势力的威胁。他立即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就叫审计事务二部,他以前直接领导的就是财务审计部。审计事务二部的主要职能是负责家人的安全和直接装扮工程承包方诱惑中高层领导受贿,也是保卫部,又象香/丿/港廉政公/署。这二个部门直接为秦天河负责。 记者招待会草草收场了,徐兰茹跟随林振华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徐兰茹急切地问:“林总,这个大闹会场的人是谁?” 林振华也不急于回答,看着徐兰茹心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还能是谁?是你父亲的外甥,也就是你父亲大姐的儿子,叫陈汉雄。大学毕业后来就来公司工作了,在你父亲的栽培下,一直做到集团总公司的财务副总监。但这几年迷恋了赌博,又是网上赌,又是去澳门赌场,结果私自截留应付工程款350多万美元,更可恨的是,他独自一人去澳门赌场,二天输掉了三千五百万。其中三千万是借高利贷的。你看到他左手上中指没有了吧,就是那次被债主剁掉的。后来,他七十多岁的母亲,也就是你父亲的大姐从云南老家赶了过来,要跪着求你父亲,给对方支付了所有赌债,陈汉雄才被放了回来。回来后,你父亲将他开除了,后来他成天喝酒,喝醉了就哭,再醉一点就打人,你看他的个头,三五个保安都不是他的对手。”林振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徐兰茹惊愕的样子,本来不想再说了,她又问:“林总,后来呢?” “后来?按法律他是要重办的,但你父亲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一个多月里,竟有五个女人,带着十多个孩子,找上门来讨要生活费青春损失费。这些女人后来甚至联合起来,在公司门前拉上横幅,讨公道,要说法。后来,公司报警。抓了一次,关了几天,事情才得到了平息。搞得你父亲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总,不可能就让他这样下去吧。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徐兰茹问林振华。 “办法嘛,不是没有。”林振华见徐兰茹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双膝拼拢,微微偏坐一旁,那姿势优雅得让林振华内心涌动着无比的爱意。他走过去,对徐兰茹说:“兰茹姐,我这有牙买加蓝山咖啡,它是世界最好的咖啡,我煮一壶你品偿一下,这种咖啡风味浓、富有水果味和完美的酸味,很好喝,它是咖啡中的极品。至于对陈瑞平的办法,我想重新给他安排个事,先保证他的基本生活。” 徐兰茹看到林振华火辣辣的眼神,当然明他心里现在的意思,特别是上次在梧桐山宾馆,竟然半夜发信息问自己睡了吗?聪明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振华突然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徐兰茹,徐兰茹哪里是林振华的对手,他把她的双手环/抱/着,使她一丝不能动弹,林振华拚命般地寻找徐兰茹的嘴/唇,但她不要命地摇着头。突然她一下子哭了起来,低声骂道:“林振华,你这个伪君子,你知道这是犯大忌的事吗?你这样猥亵是一种犯罪懂不懂?” “不是,姐,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从山城见到你,我哪一天睡好过,哪一天不是在精神晃悠中渡过。对你中毒太深了,要不,你干脆早点毒死我吧!姐,三十多年来,我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你离婚了,我又没娶,我为什么不能娶你?难道欧阳锋就那么好,就那么值得你去爱他吗?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说完,又强势地想把徐兰茹抱在怀里,结果,被徐兰茹粗壮的手恨恨地甩了一记耳光,打得林振华眼冒金星。狠狠地说:“徐兰茹,我现在就去找董事长,要是他同意你嫁给我,看你有什么办法!” “你敢!”徐兰茹端起刚刚烧开的咖啡,做出一个吓人的动作,叫嚣着说:“你要是去,我就把这开了的咖啡淋到我自己头上!” “兰茹,我不去,好不好,你放下,我不去,我不去……”林振华慢慢向徐兰茹靠近,看到她激动的手在颤抖,壶里的咖啡溢满出来。“给我,当我没说好吗?” 徐兰茹头脑一片空白,任职第一天,自己除了遇上醉汉大闹会场,又遭遇到感情上的蛮缠,她的内心已接近到崩溃的边缘。 林振华接过滚荡的咖啡,见徐兰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便再次抱着徐她,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就在他想亲吻她流下的泪水时,她才清醒过来,又奋力推开了他,冲出了林振华的办公室。然而,徐兰茹的司机兼保镖陈瑞平,一直站在门外,看到了整个发生的过程,心里一直不是滋味。看着门上悬挂着总经理的牌子,除瑞平根本没有勇气进去制止这场带有暴力的猥亵事件。他紧握拳头,快步跟上徐兰茹,看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 徐兰茹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对着宽大的镜子补妆了一下。才在大板台前坐下,这间办公室在父亲办公室的下一层,装修是充满现代风格的,左边墙上那幅八竣马图是齐/**真迹,是父亲十几年前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拍得的,当时价格三千八百九十万,现在价值早过了亿,只是不是行家的话,肯定不识庐山真面目。右边有个大水池,里面有各种观赏鱼类,徐兰茹一个品种都不认识,只是感觉花花绿绿,如果开动开关,你闭眼就可以听到清晨山鸟的叫声,大海惊涛拍岸的声音……各种声音都有。 徐兰茹刚刚静下来,翻看公司的基本情况和运作方式,她准备用一二天熟悉全公司的各项业务运行情况,秘书小李过来通知她,说中午有个重要的接待,她父亲已经在腾龙山庄等她,秘书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秘书再次提醒,徐兰茹才放下手中的资料,司机早在门厅前等着她下楼来。然而,看似平静的日子,但一场车祸却在等待着徐兰茹的来临! ? 第三十一章:车祸 第三十一章:车祸 ?就在徐兰茹乘坐的劳斯莱斯幻影驶出公司,转弯进入直行车道后,纪戴军负责监控的小弟立即将这一情况通报给了他。 纪戴军用对讲机告诉了他的同伙司机郑源宝,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只要徐兰茹的小车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不管她的车是停还是驶入上行弯道,由他驾驶的大型货车就直接迎面撞上去。 这种从出事的现场分析,再怎么认定,也只能是一场交通责任事故。 一切果真如此。 这场事故没有像纪戴军料到的那样,不是擦伤了对方的车身,而是由于大车冲撞的惯性太大,后轮直接带翻了徐兰茹的小车,并且在地上连续翻腾二圈,甩出车道,倾侧在花池里,好在陈瑞平车技过硬,要不然她乘坐的小车会让大车辗轧成铁饼。 车里三人都不同程度受伤,司机陈瑞平和秘书小李从前面破烂的挡风玻璃爬不出来,一个劲地伸出手叫喊着,徐兰茹在后座上,车门严重变型,但可以看到伤情的严重程度。 纪戴军立即把车停在旁边,从车里拿出一根铁棍,用力撬开后座车门,徐兰茄伸出来二只手,明显看到左手受伤严重,肌肉腱带看上去好像都断了,血如泉涌,他立即拿出自己车上的急救包,用止血带缠绕着徐兰茹的手,但止血带还是不够,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力撕成二条,给徐兰茹紧绑起来。 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徐兰茹弄到自己车上,他一边报警,一边将徐兰茹送往市医院。 纪戴军在医院缴了一万元,又在急诊手续告知书上以丈夫的名义,签上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并且按要求留下了联系方式。昏迷中的徐兰茹什么都不知道。 半小时后,秦天河一行十多人,匆匆赶到了医院,纪戴军这样一步一步就像设定的电影剧情,完美地实现了第一步。 见到秦天河到来,他没跟这个世界级富豪说话,自己默默绕开,走出了医院。 院方在得知是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的大小姐后,又立即调整了相关技术专家,远程与国内顶级权威进行了视频会诊,二个多小时的手术很成功,但直到第二天上午徐兰茹才迷迷糊糊醒来。 徐兰茹躺在床上,拚命回忆车祸发生时的那一刻,但她怎么也想不起车祸是如何发生的,车祸发生前,她正在看欧阳锋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里是说从她走后,他是如何的想她,他想过些日子就辞职,到心爱的玉茹身边来,她正在感动,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在车里翻腾起来。现在,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有一个男人撕掉自己的衣服给她绑手,后来他把她抱上车,再后来什么都不清楚了。 肇事司机叫郑源宝,三十一岁,是几天前纪戴军联系职业人找到的,这种人一般家庭突然变故,急需要钱,才做这种挺而走险的事, 就是,郑源宝的儿子才六岁得了肝坏死,妻子在后来怀孕中因宫外孕大出血,切除了**,这就意为着这一辈子妻子不可以再生育,前几天儿子的治疗医院通知他已经找到了肝源,只要他在三天内缴齐三十万的手术费用,再准备七十万的后续治疗费,儿子治愈的成功机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甚至想到自己去抢*行。 这种犯罪的一夜暴富让他在网络上联系上了,纪戴军把宝也押在了郑源宝身上,如果真的这一百万给了郑源宝,自己便身无分文了,网上和郑源宝几轮叫价,最终敲定在九十万,如果因为后速需要给对方赔偿,也是由纪戴军负责。谈好价后他们迅速来深圳见了面。就如何实施这起车祸事故做了充分的准备。 这次事故完全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第二天成了世界性的头条新闻,大幅现场照片出现在新闻画面里,而郑源宝也没料到自己会卷入到恒河集团的纷争之中去! 徐兰茹住院半个月,明天就要出院了,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梦里出现那个男人撕掉自己的衣服,给自己绑扎手臂的情景,那天主治医师告诉她,如果当时现场处理不当,流血过多,就会休克,严重的会危急到生命。他说可以断定,这只手要完全切除,吓得她几个晚上没有睡好。 昨天,她根据纪戴军在手术家属签字留下的电话,让人打电话询问了他现在住的地方,徐兰茹想,今天把他找来,当面答谢一下。 这次事故后,秦天河对自己女儿提高了安全等级,尽管这次事故的责任认定已经出来,但秦天河感觉到这些怎么可能都发生在女儿身上。 徐兰茹把二个保镖叫到身边,说:“这个人你们给我带来,这里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和手机号码。” “是,小姐。” 当徐兰茹的二个保镖找到纪戴军时,纪戴军尽管自己混迹在江湖上,但看到二个戴着墨镜的彪悍大汉,站在他面前时,吓得混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不要说话,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保镖说。 “谁找我?” “哆嗦!找死!”说完一连环二挙打得纪戴军蹲在地上,好一会才回过气来,站起来乖乖跟着他们走出出租房,上了停在外面那辆丰田霸道车。 徐兰茹刚刚走出病房,在外面小花园里,正全神贯注看着一只蝴蝶停在一片叶子上,一对翅膀慢慢掀动着。 “小姐,人带到了!”保镖站在徐兰茹背后,轻言道。 徐兰茹头也没回,说:“叫他过来!” 纪戴军还从来没有怕过人,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感到了阵阵杀气,他站在徐兰茹身后,许久都不敢说话,直到徐兰茹问:“纪戴军,你在我手术时为什么说是我的丈夫?有什么目的?” 纪戴军吓得尿都要拉出来了,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徐兰茹转过身来,他才看清这个美艳的女人,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会有人为她卖命。 ? 第三十一章:老刘夜走麦城 第三十二期:老刘嫖娼 欧阳锋三年没来深圳了,?记得上次来深圳是组织山城县在深人员回家办企业,人员没引回几个,费用却花了不少。所以,那次以后,对这种效果不怎么好的做法他一直提反对意见,至今没有再搞这种形式主义。 三年后的今天,他却为一个女人而来,这个女人却会为自己掀起如此巨浪,让自己爱她的心一刻也没有安宁。 这些日子以来,覃慧慧也不发信息骂了,把欧阳锋似乎当成了看不到的空气,她这样做,反而使欧阳锋一下子?感觉到很不习惯。 这一个多月对欧阳锋来说,白天工作忙还好,一到夜晚,那种对徐兰茹的思念之情无以言表。特别是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徐兰茹出事的新闻,他的心里更加难受。很不能飞到她的身边。 到深圳时,天快黑了,但小车经过之处,无论是街道还是广场,在灯光照射下如同白昼,喧嚣的城市杂音让欧阳锋很不习惯。 昨天晚上,他告诉徐兰茹,说今天过来看看她,分开这么久了,他说他实在是太想她了。但她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行,欧阳锋才下决心叫上司机老刘,带上办公室主任罗志祥,一路向深圳飞奔。 当然,他来深圳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约见秦天河,向他汇报一下目前三件工作的落实情况,各种规划图,设计样式都带来了。这也是他拉上罗志祥来的原因。 欧阳锋刚下高速,他就给徐兰茹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到了深圳,准备吃点饭就过来看下她。 徐兰茹看到欧阳锋来了深圳,内心一阵激动,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甚至出车祸时她心里也是想着他。她立马给欧阳锋在微信上发了一个位置,便上了二楼的主卧室,开启卫生间柔和的灯光,整个浴室在玻璃的映射下显很极为奢华,这哪里是什么卫生间,足足有七十平方,比别人一套房子还不大。她将浴池里的水慢慢放满,坐在浴缸边的围栏上,闭目沉醉,静静等待他心中的那个日夜思念的男人。 欧阳锋一行人吃了晚饭,在上海宾馆住下,罗志祥很会来事,自己和老刘住一间,给欧阳锋开了个单间,在他看来,以为欧阳锋会把徐兰茹叫过来,没想到十分钟后,欧阳锋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人悄悄遛出房间,上了停在外面的出租车,开启手机导航,一路指挥司机,来到了海边的滨江国际花园。 这里安保非常严格,没有身份证根本进不去,就是徐兰茹给对方打了电话,结果是一样,欧阳锋后悔自己走得匆忙,身份证放在床头上的手包里,忘记了带过来,他本想叫老刘送过来,但想到自己还是偷偷摸摸好点,他不想让他们知道太清楚,便又折腾回到了宾馆,路过罗志祥住的房间,听到里面好像有女人的争吵声,欧阳锋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一个女人说:“一个八百,我们二个是一千六知道不?” 听了一会,就传来甩杯打架的声音,欧阳锋立即重重地敲响了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欧阳锋立即又大声说:“开门!快点,在干什么?不开我们报警了!”他以为罗志祥他们遇到的抢劫。 老刘打开了门,欧阳锋见床上二个妙龄女子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是穿着红色的丁子裤和一件真空内衣,她们惊恐地看着殴阳锋,见他和这老头熟悉,见过世面的一个女孩明白过来,说:“你来得正好,给我们评一下理,他把我们姐妹都玩了,说好的一个八百,他现在却说一共八百,这不是坑我们吗?” 欧阳锋看到床下满地的卫生纸,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叠钱元,递给其中一个小姐,小姐接过,数了数,多了五百,自觉地把多余的钱放在床上。喜得她立马站起来,一把抱*住欧阳锋就要*他,吓得欧阳锋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把衣快点穿上,姑奶奶,快点走吧。”欧阳锋刚想转过身,发现坐在床头上的女孩边穿衣服,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百元,迅速放在了枕头下。 欧阳锋装作没有看到,见她们临走时还把地上的纸巾捡得干干净净,仍进厕所马桶,再用水冲掉。心想:现在这些女孩,职业道德还真不错! 她们一出房门,司机老刘就向欧阳锋诉起了苦,说自己真的没有玩二个,是她们硬要二个的出场费,让县长替自己多付了冤枉钱。 欧阳锋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床头,掀开枕头,拿起一百元,一看,上面竟然写着一行字:大哥,救我,请给我报警。然而是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 欧阳锋把钱递给司机老刘,对他说,把钱收好,记上这个地址和号码,又问他罗志祥去哪了,他说就在隔壁房间里,欧阳锋也就没再说什么,打开自己的房间,拿着身份证就赶往滨江国际花园。 来回一折腾,都过了晚上十点,来到滨江花园,按规定这个时间点后只出不进,即便要进入,必须要业主本人到保安部登记后才能允许,这种严格规定也许只有这种富人的小区了。 欧阳锋又是打电话,又是发信息,徐兰茹就是没接没回,她竟然躺在恒温的浴缸里舒舒服服睡着了,醒来一看,上面未接来电五十多个,信息一连串,她立即拨打过去,对欧阳锋说,对不起,刚躺着睡着了。 欧阳锋没有半点责怪,只是告诉她,自己打她无数个电话,见她末接,现在正在回宾馆的路上,问她方不方便,如果方便他就过来。 徐兰玉沉默了好一会,才反问他:“你说呢?” 我说是当然过去,要不然我跑这么远赶到深圳来干什么?欧阳锋想回答。 一秒都没停留,在他们踏进别墅的一瞬,徐兰茹缠*绵着欧阳锋,激动、委屈、思念所有所有的情怀,都化作了她的热泪,让欧阳锋一滴一滴吻进了嘴/唇里,那一刻何止千金,万金也不为过…… 罗志祥并没有在宾馆里,他见欧阳锋偷偷走后,便给林振华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来深圳了,如果有空是不是可以见见。 没过多久,林振华打电话来,告诉他自己现在香格里拉酒店,要罗志祥过来,先在大堂休息厅坐一会,自己忙完就去接他。 当罗志祥赶到时,见林振华已经坐在那等他了,二人相互问候,然后后走进对面的咖啡厅。 罗志祥告诉林振华。说这次来主要是向总裁汇报关于筹建公园、索道和敬老院住房的事,当然,他也把欧阳锋现在应该去了徐兰茹那里告诉了林振华。 林振华听到,心里一下子升腾了一股无名大火,并且罗志祥告诉他,欧阳锋的老婆应该知道了这件事,以前好像一直闹离婚,但现在好像平静了下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次徐兰茹在山城被人追杀,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林振华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想想,实在难过,但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如何阻止徐兰茹与欧阳锋的发展,真的这样下去,恒河集团不是姓秦,很快就会姓欧了,自己在徐兰茹没出现前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会化成泡影。此刻,他才深深知道,真正能实现这一快捷的途径,就是把徐兰茹娶到手。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早已慢慢形成,本来想请罗志祥上去推拿按摩,但一听到徐兰茹和欧阳锋的事,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喝了杯咖啡,推说还有人在等自己,二人便匆匆分了手。 这样的会面让罗志祥有点失落,似乎有种被主子抛弃的味道,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宾馆。他打开房门,屋水一股强烈的香水味,但老刘装着睡着了,脑子里全是那女孩美丽的胴体,想起来脸上露出了丝丝微笑…… ? 第三十二章:密救风尘女 第三十三章:密救风尘女 徐兰茹和欧阳锋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来,如果说他们睡的话,也只是睡了二个多小时,从昨晚见面到现在,其他时间大家可想而知,一半是诉说相思的苦楚;他知道自己很难离开她了,对她的感情和疼爱已经到了没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程度,哪怕桂林的伤疼随着时间的变化也慢慢消忘了。另一半是恩爱,深深的缠绵,让他们忘记了别离的伤疼。 徐兰茹婉约一条美女蛇,轻盈地缠绕着欧阳锋。一个多月来,正值壮年的他们何尝不是给予对方的激情和付出呢? 这一个晚上,才是他们一生中真正的累,躺在床上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有疼痛伤感,也有无穷无尽的回味。此刻,徐兰茹还紧紧拥/抱着欧阳锋不想起床。 欧阳锋轻轻捏着她的鼻子?,看她红润玉脂般的脸蛋,丝丝细发散漫脸面上,他用手指轻轻挑去,徐兰茹微闭双眼,享受着欧阳锋带来的温柔般的疼爱,心如蜜甜,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欧阳锋刚想把/嘴/凑过去,却被徐兰茹推开了,一下子睁开眼睛,问:“我爸你见不见?” 欧阳锋用力支撑起自己,尽量不要压着身下的徐兰茹,还是不自觉地吻上她的额头,温柔地说:“当然要见啊,你给我约一下,老婆,现在就约。”?欧阳锋这样叫着,让徐兰茹内心乐开了花。她气吹玉兰,迷离恍惚,缠绕着欧阳锋的身躯,**声声。 “老婆也是你叫的?”?徐兰茹的手还没完全好,欧阳锋侧过身,怜爱地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亲吻着。“叫了就要负责任的。”徐兰茹说。 “其实,我不想你来这里,好想在左崇老家,春天赏花,夏天看雾,秋天摘果,冬天玩雪,那是多么让我们激荡的事。我给你洗衣做饭,陪你上山砍柴,下河捞虾……”欧阳锋没说完,徐兰茹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说:“你是我的男人,你应该要有远大的理想和思想上的抱负,有了机会,我会用所有的财力和物力,支持你,让你上位,真正上去了,你一定要做个好官,服务好百姓。” 欧阳锋感动得想哭了,他又一把紧紧抱住徐兰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快中午,徐兰茹才给她父亲秦天河打电话,说山城县的欧阳锋来了,向他汇报那些项目工程的情况,问他有不有时间。 父亲答复她,下午四点叫他们来总公司。 向秦天河汇报山城的工作,对他来说,无非是走走过场,既然自己是捐款建设,当地政/府才是主体,自己负责钱到位就行了。 第一次的拨款5000万,早就到了县建行的账户上,当然,在县建行开设资金账户,这是文章科的功劳。 那天,文章科给徐兰茹打电话。说工程项目建立银行账户可不可以放建行,徐兰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在她看来,放哪个行都是一回事,但对文章科来说却是另一回事,这让他高兴得二天都没睡好。 银行也还是守信,除资助文章科母亲看病的二十万外,给他在县城云盘小区买了一套130平米的商品房,竟然还把他聘为城关营业部副主任,你说这人要是走起运来,大山都阻挡不了吧。 秦天河对欧阳锋说,我给你们这六个亿,你欧阳锋都要用在这些项目上,不要拿出来堵你财政的亏损,也不要用于行政人员发工资去了,我过去在一些地方捐建项目,都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当然,有点节余的话,县城里一些公共事业可以适应开支点,我们有自己的审计部门,到时候审计你们挪用了这些专项资金,我们也是要追究你们责任的。 原来,欧阳锋是真的想从中挪出一部分资金,山城的东一环没钱,还有一段七百米的路没有硬化,自来水二期扩建,最少也有一千万的资金缺口,行政人员三个月了,没一个月发齐工资,南山路桥梁改造,县里的配套资金没脚落,西畔河堤加护工程,现在汛期快到了,又要买沙包袋,准备加高围堤。是啊,县里太需要钱了。 欧阳锋听秦天河这么一说,哪还敢动用这些资金的念头,但他在秦天河面前说,别的方面我坚决不挪用,可县城西河畔的护堤是不是请总裁给我们考虑一下,每年汛期,洪水都会溢过河堤,淹没县城三分之一的区域。其他方面欧阳锋一再保证,这些钱都会用在这些项目上,并且回去就会加快项目的进度,迎接总裁的验收。 西河堤加固,秦天河没提反对意见,欧阳锋心里有了底,当然,把河堤建好了,也是恒河的捐建项目,功绩当然是秦天河的。 欧阳锋汇报完工作,正准备告辞,徐兰茹却赶了过来,对父亲说,你上次说过山城水电工程的事,不是要派专家去考察吗?这次欧阳县长来也不好向您提,那天我在会议上也讲过,您看是不是也给落实一下。 秦天河说,专家团已经落实,要等汛期,汛期来了,他们去实地考察,收到的效果肯定不一样。欧阳县长你回去先把前期的工作做好。 秦天河看着徐兰茹,心里说着,女儿啊,你这被爱情烧晕了的头脑,到时候会被欧阳锋卖了,可能你还给他争价格,帮他数钱吧。他对女儿的婚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欧阳锋虽好,但毕竟是有妻之夫。你能这样跟他长相厮守下去吗? 一天来,老刘心里总不是滋味,他现在最怕的是见欧阳锋。昨晚上,他见房间里有张图片,上面说是什么实习的大学生,他动心了,这一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和过别的女人,特别老婆又是十足的性*冷淡,搞得自己也像个老光棍一样,再加上近来又在姚书城那儿吃了几次鸡翅汤,让他哪里有不想女人的道理。 见欧阳锋和罗志祥都出去了,老刘就按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结果来了二个小姐,一看个个端庄漂亮,顺口就把二个留了下来,并没搞清是一个人八百,还以为是二个八百,心里就想着好好玩一次,没想到第一个三分钟就完事了,想去第二个身上去试一下,结果还没试她就哭了起来,这一哭他哪还有半一点反应。第一个完事的小姐就催促他快点,不干就结账走人,这账一结,却把老刘吓坏了。没想到是一个人八百,而且上了你的床,就算你没干什么,钱是照样要付的。自己才带一千在身上,也是这三个月来藏在车上的一点私房钱,他只能跟她拒理力争了,这些小姐才不吃他这一套,立马跟他甩杯打架,好在欧阳锋回来及时,才没有把事情扩大化,这让他一肚子火气。想想昨天还加过那女孩子的微信,他打开微信,竟然对方还发来了几条信息,说昨天对不起,让他破费了,还说今天要是在深圳,她们今晚上过来,说现在生意也难做,就按对半揭,二个人八百也行。 老刘把这个事告诉了欧阳锋,并且说,自己有个亲表弟,那年转业就在福*公安局,现在当上副局长了,叫他派几个民警来,一下子把她们就解决掉,那才解心头之恨! 欧阳锋想了想,说,还是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叫她们来,留下那个求救的女孩,问一下情况不就好了。 他们三个人就留在这个房间里,等待鱼儿上钓。没想到欧阳锋英雄没当成,自己却沾了一身骚。 ? 第三十三章:老刘又遇仙人跳 第三十四章:老刘又遇“仙人跳” 深圳也是南方的不夜之城,但海滨花园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静谧安祥得叫人有点害怕,徐兰茹感觉十分孤独,若大的独?栋别墅,今晚依然是她一个人在家,坐在三楼观景台上,遥望远处,大海朦朦胧胧,不时海上投来几下行船上那幽兰的灯光,伴着几声笛声,更让徐兰茹的心阵阵紧绷着,悬在天空的月亮慢慢西斜,她掏出手机,给欧阳锋拍了一段短视频,边拍边说:老公,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欧阳锋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他想都没想,顺手点开了徐兰茹发来的视频,视频的声音一下子播放了出来,吓得欧阳锋立即按上调音开关,但这句话还是被坐在床上的罗志祥和司机老刘听到了,特别是老刘,一听这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就知道是徐兰茹说的。他装着没听到的样子继续翻看手机里的新闻。 老刘还是被昨天的事吓怕了,他想了想,便偷偷遛出房间,给在公安局上班的表弟打了个电话,把自己昨天遇到敲诈的事都给他说了个遍。表弟也很客气,还怪他来了深圳都没有告诉他,既便要玩,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也是他们应该安排的事。 老刘说,昨晚上敲诈自己的那个女人等下就会过来,怕自己几个人又搞不定,只好先给表弟打个电话,表弟告诉他,这都没一点问题,他会打电话给辖区派出所,自己随后就到。 三人在房间也没等多久,昨晚那二个小姐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即想返身回去,没想到昨天求救的那个女孩一下子钻到了卫生间,并且把厕所门也锁了起来。另一个小姐马上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她再怎么敲,里面都不应答,急得门外那个小姐冲到司机老刘面前,大叫大喊,“你这老东西,竟然想耍我,你说,现在我那姊妹要是死在你厕所里,出了问题你要完全负责的!” 欧阳锋实在看不惯这小姐的张扬跋扈,便使出了领导的威严,说道:“你在这里闹什么?你们干的都是些违法勾当知不知道!” “我干什么违法的事?你给我说清楚,昨天的嫖资都是你付的,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不违法吗?大不了蛇死蛤蟆死!我怕你个鬼!”小姐说话厉声再道,她才真的不怕你。 欧阳锋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在寻求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对方,罗志祥到底年轻气盛,他走过去,一拳打在小姐的胸口上,边打边说道:“让你在这里嚣张!什么一起死,老子叫你先死!” 老刘怕真的出问题,把事先编排好的短信按下发射键,发给了自己在公安局的表弟。 小姐蹲在地上,咽气一样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便猛地站起来,直冲罗志祥身上撞去,并且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脸,等罗志祥明白过来,脸上早有七八道抓痕,而且道道见血。罗志祥哪里防备她会来这一手,气得揪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她瘫软在地上,一时没回过过神来。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那踢门的力度恐怕吃娘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一下子进来了六七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铁棍,冲在前面的那家伙竟然握着一把雪亮的杀猪刀。 开始,司机老刘以为是表弟带了一帮兄弟们来了,一看个个凶神恶煞,哪像公安干警。心凉了半截,他刚想转身冲出门外,却被一个恶魔一铁棍打在头上,打得他晕乎乎的,倒在房间的地毯上。头上血如泉涌,一下子昏死过去。 欧阳锋拿起床上的被子,一把将沙发猛然往前一甩,腾出空间,自己跳了过去,站到沙发后面。他想,如果真的要是打起来,这床被子也可以给自己挡一下。 罗志祥拿起一张座椅,对着窗户的玻璃用力一扔,玻璃窗砸得混碎。大声说:“想出人命是不是,你们再逼,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他这一吼,对这些人根本不起作用,像是在齐声说着:“你跳啊,你不跳是龟儿子!” “大胆!都给老子爬下!双手抱头!爬下!”如同一声惊雷,这种专业术语让这些凶神恶煞鬼明白过来,他们的克星来了! 司机老刘的表弟亲自带队,冲在前面的所长才不管你蹲没蹲,手里的警棍劈头盖脸,一路打了过去,这些人刚刚嚣张的气焰就像泄气的皮球。老老实实蹲在了地上。 老刘的表弟姓王,叫王文杰,四十来岁,老家就在山城县,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在老家,也就很少回去。他以前曾是边防武警*支队的副政委,前几年转业到地方,被安排到福*公安公局当了副局长,一看自己的表哥被打得昏死过去,头落地的地方流了一大滩血。急忙查看了一下,想从卫生间拿条毛巾包扎,但卫生间的门被锁死了,他一脚踢开,见一个女孩倒在地上,左手腕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柱,王副局长根本没想到情况会如此复杂,便叫道:“张所长,快叫救护车,一个伤情严重,一个割腕自杀!” 蹲在地上有人刚想抬头,叫声张所,却被张所长开启的电棍戳到了他头上。那人杀猪一样叫了一声,便瘫痪在地上。 这样的结果让欧阳锋想都不敢想,一件芝麻大的事却变成这样的刑事案件,他都万分的后悔起来。 罗志祥立即走到王副局长身边,在耳边轻声道:“领导,那位是我们县欧阳县长,本来想今天去拜访您,没想到遇上这帮歹徒。” 王副局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以前就听表哥说过在给县长开车,没想到今天来在自己管的地盘上出这样的洋相,心里对这帮人已是恨之入骨,家乡的领导来了,肯定是要争回面子的。他威严的声音真的让那些人听了有点恐惧,说:“张所长,这个事就直接带回局里,由重案七组直接接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帮人本来是想玩“仙人跳”的,没想到无意间钻进了欧阳锋他们的口袋。 这些人一听,由重案七组直管,几个人尿都吓得拉在了裤裆里…… ? 第三十四章:女孩与老刘同住一室 第三十五章:女孩与老刘同住一室 ?徐兰茹见纪戴军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个一米八的东北汉子,她真的不敢相信就是这点胆量,徐兰茹看了看,感觉不是装出来的,她便语气温和了许多,说:“这个卡里是你给我缴的住院费,不过冒充我老公,被我扣除了伍仟,有意见吗?” “我不敢,小姐。”?纪戴军从见到徐兰茹的那一刻起,他真的不敢对她有任何想法,这个女人只要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感觉到她就是自己的主人,就像命运中注定一样,心都会被她牵着走。 “纪戴军,你的救命之恩我会终身不忘,只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对我提三次要求,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你。现在你可以提第一个要求。”?徐兰茹看着他,希望他说出一笔赎金,哪怕是一个天文数字也行。 纪戴军一下子单跪在地上,对徐兰茹说:“小姐,我没有任何要求,今生愿为小姐效全马之劳。” 这就是一种天大的讽刺,自己制造一起车祸,还去效全马之劳。从道义上怎么可以说得过去呢? 徐兰茹十分感动,她左手还不能用力,只用右手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纪戴军,说:“言重了,你的情义我会记住。谢谢你!” 回到出租屋,纪戴军一下子感觉到无比失落,这种失落又如一支毒箭射穿了他的心,自己花了九十万,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真正见到徐兰茹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手里拿着徐兰茹给他的银行卡,他无意识地玩着,想到下午要缴房租,便准备去银行取点钱。 大街上,车流如织,除了满大街的人和高楼林立,他感觉不出这座城市对自己有什么特别,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好像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来到银行,柜员机前也排起了长队,他感觉无聊,几天没进入游戏室了,刚点开,发现上面有条留言:十五万给你买了游戏装备,不便转现,自己去卖。 ?他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有人给自己买这么多游戏装备,就是一把宝龙剑价值十万,在游戏中,这把剑过去曾炒到过三十多万,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它可以让你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过去很多痴迷的网游们都想得到这把宝龙剑。他当然懂,也知道在游戏里怎么去换钱,但如果要急卖的话,肯定只能降价挂网。 想了一会,应该是顾主将剩余的十五万支付成游戏装备了,他那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心里暗骂:他妈的,老子缺钱的时候,你竟然玩这种手段。?但转念一想,自己本来这次车祸也不是针对顾主的行为,让对方误以为完成了任务,这让纪戴军心里实在有点好笑,也才踏实一点。 插卡取钱,?纪戴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卡里的数字不是五仟,也不是一万,而是整整一百万! 他只取了自己垫付的一万元,其他的?他要还给徐兰茹。 在深圳的一家医院,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司机老刘和那个强迫的卖**住在?同一个病房,半夜里,老刘醒来,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医院里都不知道,见隔壁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和自己一样都在输血,脸色看上去依然惨白,微闭的双眼明显有流泪的痕迹,看到这个女孩,老刘一下子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这一棍打得不轻,连头发都剪了,头上棚着雪白的纱布?,纱布上还留下血水染红了的印记。老刘感觉整个头像灌满了铅一样。 他担心这一下子肯定回不去了,自己惹起的事端竟然牵连到欧阳锋和罗志祥,心里的悔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进来二个协警,给老刘吓了一跳,见老刘醒了,高兴地走过来,对他说:“叔叔,我们是王局长安排在这照顾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说。”?当然,照顾老刘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要看护好隔壁床上的女孩,防止她再次自杀。 一大早,王文杰就赶到上海宾馆,才发现欧阳锋退了房,打电话给欧阳锋,告诉他自己现在住到了另一家叫凯德理的宾馆,?当然,欧阳锋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担心安全问题才退的房。 王文杰很客气,说要尽地主之谊过来陪欧阳锋喝早茶的,欧阳锋也就在房间里等着王文杰的到来,?当他看到罗志祥被那女人用指甲抓破的脸时,差一点笑出声来,左右二边脸上,匀称的划上了四道指甲痕迹。昨天晚上还不觉得,现在一结痂,变成了黑色更加明显,欧阳锋说:志祥,你这个脸回去也不好交差,还不如跟老刘在深圳住几天,等完全好了再回去。其实,罗志祥自己也有这种想法。 王文杰一进房间,也一下子看了罗志祥脸被抓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昨天晚上带回警局的那班人,在张所长的周旋下并没有去重案七组,而是回到了他张所长管辖派出所,张所长平时跟王局关系本来就好,也没什么隐瞒。便把这帮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文杰。原来,也是自己的二个表弟,带着一群无业游民,在自己的辖区里无法无天,尽干些违法的勾当,没办法只能求王局网开一面,每人罚十万,作为对王文杰表哥的治疗费用和伤残补偿费,见王文杰迟迟没表态,张所长天还没亮就开着车在王文杰住的楼下等,见王文杰一下楼,开车出来,便一路跟随,出了小区,他便打电话给王文杰,告诉他自己就在他后面,要他停下车,跟他说几句话,王文杰车子刚靠边停下,张所的车一下子开到了他前面,下了车,他迅速打开副驾驶车门,提着一个花色纤维包,放到王文杰车的后座上,敲了敲王文杰的车门,王文杰才慢慢放下车窗,问:“你什么意思?” “王局,真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只能求您高抬贵手了,七组也是您管的,我到时还不照样要您帮忙,所以,叫他们临时想了点办法,涉案的八个人,每人叫他们出个十万,这里就让王局您去多向您表哥美言了几句,就算是给的医药费。”? ?“我表哥的事我去沟通,另外一个女孩现也在医院,逼着人家自杀,你说怎么处理?”王文杰有点不耐烦,说:“这些人你不管好,迟早会出问题,这样到时也会涉及到你,你管辖区内三十几家娱乐场所,虽然我没分管,但也听到反映,问题也不少吧。这个钱我一分不要,到时候所里搞个赔偿协议,让我表哥签字。”说完,王文杰慢慢松开离合器,车子也慢慢向前滑行,张所一听他对娱乐场所的事这样含沙射影一说,背上都冒起了汗,哪里想放王文杰走,跟着车向前走了几步,哭丧着脸说:“王局,以前我们沟通是少了点,我张某人也会做人的,忙了这阵子,哪天专门拜访您,至于医院那个女孩,我会亲自处理好,不会再给领导添麻烦。” 王文杰懒得再听他哆嗦,一脚油门,冲上了深南大道。 现在看到罗志祥这脸虽然是伤了点皮,但男人的脸面丧尽,王文杰过意不去,就想等下从那里面拿二万元作为对他的补偿。 吃过早点,欧阳锋说想去医院看看司机老刘,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二台警车,显耀着警灯,冲进了医院,车没停稳,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公安特警。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而且是自己管的110特警,王文杰满脸疑惑,看到带队竟然是特勤中队长莫泰山,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给他,没想到110指挥中心的电话打了过来,王文杰一听,心里的怒火烧到了头顶。 ? 第三十五章:唐嫣红跳楼 第三十六章:唐嫣红跳楼 王文杰也没管那么多了,将车停靠在行人横道上,?急得连和欧阳锋招呼都没打,就跟着那帮兄弟往里面冲,绕过门诊部,后面是一栋十一层的住院部大楼,前面宽阔的大院,围成了高低不平的花地池,院子里裁种的树木,明显是今年才种上去的,整个院场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蓝色条纹服的病人,手在指都点点,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仰视屋顶上站着的那个女人,王文杰也看到,那女人爬在楼顶,一手抓住护栏,时不时地把一只腿往外伸一下。 此刻,消防救援也赶了过来,并且选择了女孩有可能跳下的地方放置。了冲气垫。? 情况万分危急,一路民警刚刚上去,准备劝导这个女孩,见她手一松,便从十一层的护栏外直接掉了下去。正好掉在刚刚充起来的气垫上,由于充击力过大,又弹跳上去,最后还是重重地甩在地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案情很快传到王文杰这里,半个多小时前,一帮人冲进医院,在住院部打伤昨晚安排护理司机老刘的协警,又要强行带离那个女孩,女孩经机逃脱后,一口气跑上了项楼,这帮人见女孩要跳楼,撒腿跑了个干干净净。 王文杰走到一旁,电话打给福*派出所张所长,张所长叫张宇辉,三十五岁,但从警十三年了,一米七五的个子,以前长得像猴子一样精瘦,没想到这二年却长成了五大三粗的样子。王文杰问他为什么还发生这样去医院打人,逼人跳楼的事,张所长一片迷茫,当然,他肯定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 这个女孩名叫唐嫣红,家就住在武汉汉口,是家里的独生女儿,父母都是郊区的菜农,近几年因为城市的扩展,家里分到的卖地款,就让全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唐嫣红从小天资聪颖,成绩一直不错,自己的志向就是要做一名战地记者,就像美国记者玛丽.科尔文一样,用自己的生命控诉着世界的战争。 所以高考成绩出来后,她想都没想就填报了武大新闻专业,现在是应届毕业生,一个月前,她的高中女同学邬童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在深圳夜豪城贩量式ktv被骗,进入了一个魔窟,要她想想办法救救自己。 唐嫣红正准备实习,她想,自己干脆就打入到这个魔窟,写一篇记实的报告文学,那一定会轰动全国。她从小就喜欢冒险,喜欢寻求这种刺激,但她这种单纯的想象却把她卷入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旋涡之中。 来到深圳,唐嫣红在一家发廊把前额上的头发染上时尚的三种颜色,指甲也做了美甲,这种打扮完全符合酒吧女廊的审美标准。 夜豪城在南湾区最著名的海边阳林山下,其实就是紧靠着阳林山的一个小岛,它三面靠海,在海边靠岸处,高高建起一座十来层楼高的铁塔,上面是三个巨型大字“夜豪城”,三个大字每三分钟变换一次颜色,五颜六色,十分耀眼,五里开外这三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唐嫣红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心里还是有点胆怯,对酒吧她以前和同学一起也去过几次,那时她是消费者,而今天她想做做酒托,她不想去做公主陪酒,因此,她一个人在服务台领了个牌子,等着有人来找自己。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一个人感觉寂寞,静静坐在离主台很远的地方,要了一瓶红酒,自己喝了起来,二小杯下口,没过多久感觉酒有点上头了,心想,要是自己真的来当公主陪酒,肯定一分钱都赚不到。看看时间不早了,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个帅气的小哥端着半杯红酒走了过来,对唐嫣红说道:“失恋了?一个人寂寞得独自喝酒?” “你才失恋了。为什么要失恋才到酒吧喝酒呢?”唐嫣红站起来,看向眼前这个帅气的小男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喝酒?”男人端着酒杯,举到唐嫣红前面,微笑着对她说。 “你不感到这种道路早就过时了吗?你应该说,小姐,约吗?”唐嫣红活像一个酒托女,向前一步,把杯子轻轻撞在男人的酒杯上。 “小姐,约吗?”这家伙也完全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马上换着一种口吻说。“来一打?” 唐嫣红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完全不胜酒力,要是真的喝下去,不醉才怪呢。但又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便说道:“我这里有一瓶,如果你能喝的话,我不介意你自己喝多少的。” 他叫了一打酒过来,对服务生说:“扫码,这位小姐的酒一起算到我头上,小姐,约吗?”男人笑嘻嘻地开了好几瓶,唐嫣红看那阵势,早以后悔起来。 这顿酒还是喝了一个多小时,喝得唐嫣红也漂漂然起来,二个人昏昏沉沉地相互掺扶,走出了夜豪城。 “小姐,你去哪?我送你。”男人看到醉醺醺的唐嫣红,舌根也有点打结,对她说着。唐嫣红醉眼迷离,男人招了招手,把唐嫣红送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豪华小车上,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上了来接他的小车,嘴里不自觉地叫着,口渴啊,我想喝水,但随车来的二个人没一个理他,他们谁都知道,等待唐嫣红的便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王局,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张所长在电话里一再申明。 “你他妈的向老子保证个屁,那女孩在医院被他们逼得跳楼自杀了,你知不知道?并且把昨天留下的二个协警打成了重伤!”王文杰一急便骂起了粗话。“你给老子过来,把那臭东西拿回去,谁也帮不了这帮龟孙子!”王文杰发起火来,谁都有点怕。拿回那些臭东西,分明是早上放在他车里的钱,现在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当张所长问清原因,才知道这个女孩还藏着另一个秘密,让他内心彻底崩溃了。看来,为这个事他必须要站出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要不然,他所构建的王国也会灰飞烟灭。 ? 第三十六章:徐兰茹醋意浓浓 第三十七章:徐兰茹醋意浓浓 欧阳锋和罗志祥走进司机老刘的病房,发现他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坐在床头,手仍然在不停的颤抖,?欧阳锋想问下情况,见老刘说了半天,感觉到前言不搭后语,似乎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罗志祥走过去,试了试他的前额,感觉体温也算正常,看不出什么毛病,欧阳锋知道是惊吓过度,便安慰几句,要他安心养病,就安排罗志祥在这里陪他几天。 罗志祥见病房里没有开水,便提着水壶去开水房打开水去了。罗志祥刚离开,老刘便从枕头下拿出一张手机卡片?一样的东西,递给欧阳锋,说:“欧县长,这是今天早上那个卖**女给我的,说不要掉了,让我转给你,都是这些人犯罪的证据,如果她死了,一定要让你给她报仇。” 欧阳锋看了看,将小小的芯片握在手里,似乎感觉千斤重担一样?。看到对面空着的病床,问老刘:“她也住在这里?” 老刘点点头,内心十分的歉意,没想到来深圳会带给大家这么多麻烦,他想死的心都有。“欧县长,我想回去算了,在家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在这里反而不方便。”老刘一天没刮胡子,眼睛黑眼圈十分明显,一看他好像苍老了许多。 “这个事你跟你表弟商量一下,反正这里也是他管的地盘,有什么事让他给你作主也行。”欧阳锋掏出手机,正准备给王文杰打电话,没想到王文杰就来了。 问候了几句,老刘把自己想回去的事说了一遍,明显是想征求一下王文杰的意见。 王文杰说:“哥,你也不要客气,本来想让他多赔点钱给你,作为补偿算了,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看来只有过些日子了,好在跳楼的那个女孩没什么大碍,现在检查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但打伤的二个协警,有一个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哥,你放心,我会给你处理的的。” 欧阳锋似乎站在那听王文杰说话,但他根本没听进去,他把手里的那张贮存卡捂出了汗,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卡交给王文杰。但好奇心也驱使着欧阳锋的心,他们为什么冒如此大的风险,非要得到这张卡呢?既然对方是让老刘转给自己的,那就没必要自己把它交出去。 当张宇辉风风火火赶到医院时,王文杰正准备回局里,他立马上了王文杰的车,王文杰看都没看他一眼,十分生气地说:“张宇辉,昨天晚上说得好好的,我们都有三亲六眷,有些事看在朋友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没想到你们却得寸进尺,大有赶尽杀绝的架势,这个事我不管,自有人治得了这帮人。”说完,王文杰想等张宇辉下车,没想到张宇辉就是不下去。 “王局,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说,夜豪城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在圈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搞了几年,我也力不从心了,这件事后,我的股份分一半给你,我们再干过二三年,也就不再干了,你看……”张宇辉还没说完,王文杰斩钉截铁地说:“不瞒你说,那是只烫手的山芋了,表面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实际也百孔千疮了,这个钱我是不会赚的,连后面放着的,你也给我带走,自己的屁股自己刮干净,朋友嘛,我只是能说这么多,你自己好字为之。” 张宇辉见王文杰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也确实这样,你没出什么问题,你张宇辉哪里找过人家,既便吃吃喝喝也是很平常的交往,在张宇辉看来,好像他们关系不错,但王文杰却感觉都是表面上的,没有什么过深的交往。现在案子在人家手上了,又是送现金,又是给股权,你以为人家这个时候会上你这条破船吗?到了他们那一级别,谁个千儿八百的没有?张宇辉想到这,不自觉地乐极生悲起来。 下了王文杰的车,手里提着他一再催促拿下来的八十万,望着王文杰一溜烟跑了,那种绝望和无助之感一下子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万分的恐惧。 从夜豪城出来,唐嫣红上了那辆豪华的小汽车,她刚上车,从后门上突然左右又上来了二个人,把她夹在了中间,她刚想说话,却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巴,她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这小子眼光还真不错,这种鲜货也能弄上手。”坐在后排的那个家伙分明是在表扬酒吧里那个聊妹的小帅哥,他不老实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衣里…… 其实很近,就在夜豪城左面的小山上,有一栋连排小屋,这里也叫夜豪城的集中训练营,这里分成了好几个集中点,有的集中点是自愿上岗的*姐,他们就好好培训就行,有的集中点是先洗脑教导,他们就在这里,逐一筛选出来,这种顽固不化的小姐那就只能是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你成为他们团伙中的一员。也有在整个过程下来被打残的,甚至也有受不了那百般折*而自杀的。他们对这些自杀的处置办法是私自开船出海,将这些自杀的人装进一口旅行箱,然后用水泥灌满空隙,再沉到海底。这种手段,他们不知用了多少回。 唐嫣红属于死也不从的那一种,尽管他们对她都摄了*照和*体视频,但都没让她屈服。 当有一天这些人拿着她父母在蔬菜棚里劳作的视频时,告诉她,如果她再这样下去,她的父母肯定会出现意外身亡。唐嫣红这才知道,自己的一丝一毫都在这帮人的掌握之中。 只有看到辛勤劳作的父母,唐嫣红才变得屈服了,她答应给她十天时间,让她跟着姐妹们熟悉一下环境。她便跟随一个老牌卖**小姐,有外勤玩起了“仙人跳”这种老道的玩法。其实就是找机会看能不能脱离苦海。 这些人知道,像唐嫣红这样颜值很高的女孩,只要训服好了,带给他们的财富可想而知。所以,直到目前,还没有使用非常暴力的手段,让她承服。 可是,就在昨天唐嫣红成功逃出来后,他们才发现唐嫣红留在训练营的眼镜竟然是一套监控器,里面的贮藏卡不见了,被她偷录了些什么东西,他们谁都不清楚。开始,他们已为她是公安的卧底,最后被确认为武大新闻学院的学生后,他们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了。所以派出七八个人来到医院,没想到撞到二个守卫的协警,唐嫣红一看带队的那凶杀恶魔,想到那天当着自己的面用尖刀割下一个少女/*/*/*/头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的死刑到了一样,吓得从后面的门冲了出去,一直往楼上冲,头脑一片空白,与其让这些人带走,还不如自己跳楼自杀死得干净。所以,她想都没想,爬过楼顶围栏,与他们僵持起来,当听到远处的警笛声时,这些人才一哄而散。 就在消防救援刚刚把充气垫放置好,唐嫣红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头一晕,便直接掉了下去。 当欧阳锋看到唐嫣红被送到司机老刘的对面床上时,他依然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她。她睁开眼睛,看着到欧阳锋那眼神,她又把眼睛闭上。欧阳锋是第三次见到她,前二次没太注意,这次近视她,感觉很像自己大学时的初恋向子涵,特别是鼻子上那小小的几颗麻雀斑点,更让他是那么的亲切,因为那几个小斑点,他不知轻***过多少回,皎洁的面容,嵌上一双大眼,让他想到初恋向子涵时常把脸蹴上来的情景。 是啊,到现在唐嫣红没对任何人说过半个字,欧阳锋不知是因为初恋的影子,还是心中的同情,不自觉地走到她的床头,掏出手巾纸,轻轻擦着唐嫣红流下的泪水。 那泪水被欧阳锋越擦越多,他竟然心里涌动着无尽的的怜爱,把她当成了自己初*恋的女友,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不要哭了,现在安全了,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唐嫣红慢慢坐起来,头一下子靠在了欧阳锋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欧阳锋真的被错觉了,十几年前,女友向子涵也是同样的话,同样的情景。他把她*在怀*里,轻轻地点着头。 欧阳锋因为是背对着病房的门,徐兰茹站在他身后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没有发现,当她看到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时,她才不得不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欧阳锋和肩膀,说:“同志,这是医院,注意影响。” 欧阳锋像触电一样猛然清醒过来,他全然不知徐兰茹的到来,转过身,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来了?” 唐嫣红的脸一下子像涂了胭脂一样红,羞得她低下了头。 徐兰茹见老刘睡着了,也没叫醒他,便将一万元的红包放在被子下,跟欧阳锋招呼都没打,便优雅地走出病房,头也没回,下了电梯,但眼眶的泪水让她的视线模糊。心中无名的怒火在燃烧,欧阳锋,你太多情了,一个失足女,英雄救美我不说你,你居然在医院里都这样卿卿我我。 徐兰茹不用怀疑,欧阳锋他们那种恩爱的行为,没有上过/床才怪呢?她不明白,堂堂县长,*/个*竟然玩出了感情,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你所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等到欧阳锋追下楼来,早已不见了徐兰茹的影子,他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服务台的秘书小姐提醒,这个号码是空号,他知道,她又把他设定为黑名单了…… ? 第三十七章:贮值卡里的秘密 第三十八章:贮值卡里的秘密 戴纪军被徐兰茹点名招进了恒河集团司机班,并且指定为她的专职司机。? 当戴纪军看到从住院部急匆匆往外走的徐兰茹时,他立刻把车开了过去,?自己在距离她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车,又下来给她开了车门,见徐兰茹脸色阴沉,眼含泪水,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定受了委屈,但又不敢问问,他启动车,尽量把车开得平稳点,就在车要进入到总部大楼时,徐兰茹说道:“办公室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刚刚到家,林振华就给徐兰茹打电话,?说请示了总裁,这二天他要去山城县,问她有不有空,如果有空就一起过去一趟,徐兰茹本来心情不好,到外面散散心当然可以,但想到是去欧阳锋的地盘上,心里一落千丈,立马拒绝了林振华的邀请。 这些日子来,徐兰茹明显感觉林振华对她父亲示好,原来大部分时间在研究所里,现在却呆在公司的时间多了,而且和父亲出去的应酬与之前完全是二回事,自从上次对自己的表白后,林振华也再没有对徐兰茹说过什么话,只是父亲公然给她说,林振华是如何的好,她知道,自己的心里除了欧阳锋,早已容不下任何人,她对他的钟爱,已经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了。 已经过了吃中饭的时候了,徐兰茹爬起来,准备烧点开水泡面吃,但纪戴军却给她送来了她最喜欢吃的虾仁煲仔饭。她知道,这种好吃的虾仁饭来回要跑四十多公里,她去过好几次,纪戴军就记住了她喜欢吃的口味。徐兰茹很是感动, 饭没吃完,父亲秦天河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兰茹,林振华这次去就是代表公司签约,我想,这次你也过去,这些项目你就去负总责。在你那建的自然生态公园上,我个人有个私心,你找一下欧阳锋,在广场的一角,给你母亲做个雕像,最好是汉白玉的,你给他提一下,聪明人是不要多说的。” 现在,徐兰茹对欧阳锋的抵触情绪逐步上升到一种愤怒,她对他的爱虽然是最真炽的,但她因爱生恨的心里已经开始庞长,好吃的虾煲饭。徐兰茹只吃了一半。想着欧阳峰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一点胃口都没有,虽然心里恨他。但现在又很想见他,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才让他去外面沾花惹草,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十分难受。 徐兰茹知道,电话已经把他拉黑,肯定是打不进了,但微信是什么情况她没看,她点开微信,查看到他的头像,除了是他们以前的聊天,现在什么都没有留下,那种失望彻底伤害了她的心。她正准备删了他,突然发来了一张照片,她点开一看,是欧阳锋痛哭流涕的照片。 有人说,男人摆平女人有二种手段,一种是打,另一种就是哭,也许有一定的道理,当徐兰茹看到这张照片时,她的心都碎了,眼睛红肿,可以看出满脸泪痕,特别是鼻涕都流进了口里,看起来让人有点恶心。这张照片从角度上看应该不是自己拍的,但怎么让别人拍这样的照片真的传出去对他的影响可想而知,甚至完全会改变他的政治前途。看着欧阳锋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相信也许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其实这张照片不是欧阳锋自己的,是覃慧慧那次跟他吵架,在电脑上给他用什么软件技术合成起来的,目的是丑化他,但欧阳锋喜欢这种夸张的手法表露自己,也就保存了起来,在他发的徐兰茹后,让徐兰茹误认为是欧阳锋的悔改之心让他变得痛哭流涕,所以,在看到这张照片后,徐兰茹的心里,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近二天准备回山城,本来不想去,但父命难违。 徐兰茹死死盯着屏幕,想着欧阳锋尽快能回复自己,但一直到晚上,也没等到欧阳锋半个字,她失望地关了手机。二行热泪,慢慢从她美丽的脸颊滑下来。 欧阳锋一路追着徐兰茹下到停车场里,哪里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痛苦和失落让他感觉到心身疲惫,他突然想到,来深圳四天了,和徐兰茹在一起也就是来时的那个夜晚,是啊,这个花花世界里,尽管你自己把自己管得再好,总会让人想起你在这个染缸里经过,不可能没沾到染缸里的颜色。 从深圳到a市,高铁票只有下午四点半的了,欧阳锋要罗志祥在网上订好,又调了一台车到高铁接站,欧阳锋回家的行程才总算安排好了。 本来想换个手机给徐兰茹打个电话,但想想人家把自己拉黑了,肯定也在气头上,不打这个电话比打要好,一路糊里糊涂,回到县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大街上,闷热闷热的,刚刚下过的一场大雨,并没冲淡这湿热的气息,街头没几个行人,幽静的灯光让人感觉像走进了恐怖片里的场景,才出去几天,欧阳锋感觉好像在外面游荡了半年。 他突然记得那张贮值卡的事,他打开电脑,连接上u盘,播放出来的视频,是他今天看到的病床上的女孩。 女孩脸色凝重,是晚上靠在床头拍的,声音不大,但也能听清:“亲爱的朋友,我叫唐嫣红,是武大新闻系**届的毕业生,我将去深圳寻找高中同学邬童,前几天她说她在一个叫夜豪城的地方遇到了非人般的折//磨,所以我决定,我要用我亲身的经历写下这一篇寻人记,接下来的日子也许会让我险象环生,但请看到我这些视频的朋友,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真的遇到了不测,你一定要有正义感,站出来揭露我所拍下的这些人间的悲惨。虽然说悲惨为时过早,但我想象中的邬童肯定在这悲惨的世界里或许走完了人生,我立志是做一名真相记者,是还世人一个真相,让丑陋无处可藏。朋友,记住,但愿我的真诚能够感动你。” 欧阳锋按了一下暂停键,想了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看下去,真的看了,这份责任是自己承担,还是让社会承受,他足足想了半个小时,他站起来,感觉空调没起什么作用,看看遥控器上的度数,都是降温的极限度了,他明白,也许是自己的心没有平静下来,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冻的矿泉水,拧开盖,一口气喝了一半,才重新坐到电脑前,自语道:“就让责任捆绑我一路前行吧!” 接下来的,那一幕幕的场景,你是想象不出来的恐怖,这种恐怖带来的恐惧让欧阳锋中途暂停了无数次,直到最后,他鼓起所有的勇气,才把它看完…… ? 第三十八章:成功的阴谋 第三十九章:成功的阴谋 欧阳锋睡在床上,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共*?*解放全国这么多年了,在这平安祥和的国土里竟然会有如此的事情发生:一排靓丽的女孩,全身没一根纱,炽白的灯光下就连一根发丝头发都能看到,十五六人成一字型站在一排,她们都低着头,一个***在前面,说,今天让大家玩游戏,这里有十六张牌,其中里面有三个a,三个k,抽中三个a的,把牙签插到三个k的乳/头上,说这种玩法是大洋彼岸监/狱经常用到的,她们听到这残酷的游戏还没进行时,其中一个抽到a的女孩,吓得昏了过去。另外也有二个女孩自己高高地举起手,愿意接受他们的所有条件。 很快,撕心裂肺的声音无法穿透这厚厚的隔音墙,她们的绝望和无助如果让人看了,怀疑这是不是二战时期的集中营。 这里比开始时的人员多了许多,画面不是很清晰,也全都是一衫不占,在小舞台中央,一个女孩被铁链把手脚完全镣铐?在一起,只能弯曲成九十度,身上早已皮开肉绽,这种非人性的折*磨让欧阳锋数度咽哭流涕,接下来是每个人上场,每人都要对这个女孩一皮鞭,要是你力度不够狠,你便会推到女孩的对面,陪着她让这些人轮流抽打…… 漆黑的夜,几个黑影将一个女孩装进了一口大皮箱,他们将她绑得严严实实,口用东西堵住的,一个黑影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死我们都得死。花木兰,你也不要怪我们恨心,你说你遁入空门又有什么用呢?我能做到的,就是减少你的痛苦和恐惧,也算我们曾经认识一场。说完,便用纸巾在地上的小瓶子里倒点东西在上面,捂住了这个叫花木兰的女孩的嘴和鼻子,就三四秒,她一动不动了。 把她装好,拉上拉链,扶起来后在拉链边上用刀划开一个小口子,便用填缝剂冲入了箱子里。没有十分钟,便凝固成一个整体。 “我的船在下面等了,今晚不是说有三个单,怎么就一单?扫兴,你给老大说,一单的价钱就不能少了,已前是五万,现在加一万,六万。”? “你这些年也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要为这点钱伤了和气,事嘛,就给你在做。都是现金交易,也从没有小你半个子儿。老规矩,到了传过画面和位置过来,我们也好交差!”?不知谁在说,但画面有点远,声音很清楚。 船老大不说话了。?似乎接过钱在一边细数。 还有些血*淋/淋的?画面欧阳锋不敢去回忆,当那些片断清晰地出现在记忆里时,他努力去关掉,去删除那些记忆,他不知道唐嫣红是用什么手段才拍到这些画面的,但这些原始素材的真实性无可置疑,上面有清晰的时间,甚至拍摄的地方先进到有经纬度了。 人性与金钱的关系是成正比的,但在唐嫣红的录像里,有一段黑暗的视频,有一个人用低沉稳重的声音大声在说话,就算是朗诵也行: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今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人! 他回放了好几遍,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到过,但又说不出它熟悉的地方。这首诗他细听了许多遍,却感觉不出他的意思,细听多了,便固定在他头脑中,就像装有定时器,每隔些时候都会自己报播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精神上是不是出了问题。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林振华带上徐兰茹,出现在山城县里的时候,只有敬老院姚书城清楚,来之前,林振华告诉他,就二天他们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的,没必要就通知当地**,真正要与县里领导见面交换些什么意见,那是他们自己的工作兑接,希望他暂时保密起来。当姚书城问要不要单独给县长欧阳锋说一下时,林振华马上回绝了。 林振华告诉姚书城,找个好点的野味土菜馆,说上次在西岸河边有家很不错,可以先订下来,自己可能要晚点到,如果方便,要姚书城做份鸡翅汤带过来喝。 自己开车过来,也就五个多小时,但林振华像是算好赶到山城吃晚饭一样,在办公室嚰嚰叽叽,等都等到二点多才走,戴纪军给徐兰茹提上旅行箱,又在店里买了一件水,看看车上的晕车药,急救包都整齐放在后面行里箱,他才安心上路。 吃了晚饭,都快十点了,姚书城说送他们去梧桐山宾馆住宿,却被林振华拒绝了,他要姚书城回去,住宿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徐兰茹也不想住那么贵的,她知道离这里不远,有家叫九凝山宾馆,上次她和欧阳锋在那里偷偷住过一个晚上,所以,她乘着刚喝了一点酒的劲头,指挥着戴纪军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没多久,真的找到了这家不太耀眼的宾馆。 开了二个房,但戴纪军不肯,说自己晚上打呼噜很严重,肯定会影响到领导休息,王振华一听,正中下怀,自己也不想跟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住一起,堂堂恒河集团还差这一二个房间钱吗,传出去都会让人笑死。 进房间一看,发现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太差了,他便下到外面商店,买了三套,正准备上去,看到一个摩托车在等客,林振华走过去,对摩的司机说:“同志,我是外地来的,我老婆就住在楼上,她跟一个外地人跑到这里来了,我自己不方便,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你给我打110报警,就说这家宾馆1309房有人卖*女票女昌。这里是三百块钱,如果他们今天晚上真的被公安抓了,我明天再给你二百。” 摩的司机一见有如此的好事,打个电话都能赚个几百,心里喜得连连点头。他一直看着时间点,期待着十一点的来临,他就像自己完成一项政治任务一样,当然,他要完成的责任还是想到明天再可以赚到二百元。 林振华看看表,快十一点了,他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带上一瓶精致的小香水,关上房门,来到服务台前,他送上香水,说自己是做这门生意的,晚上在外面推销,剩了一瓶就送给她,他说老婆叫徐兰茹,住在1309房,不想叫门了,怕吵醒她,让服务员给自己把门开一下,服务员也是负责,查了一下1309的客人真的叫徐兰茹,问她是哪里人,林振华干脆把徐兰茹的身份证号码说得一个数字都不错,服务员哪里还会多想,就给他呼叫了楼层服务员,要她过去帮客人把1309的房门打开。林振华谢过,立即上到了徐兰茹住的十三楼,等待服务员的到来。 门开了,防盗闩没落锁,喜得林振华真想大喊一声:天助我也! 屋内静静的,只听见徐兰茹睡着了的匀称的呼吸声,他轻轻走到床前,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她赤/裸地平躺在床上,那优美的身段,让林振华看得口水直流,他迅速脱掉衣服,又不敢上床去,只好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如此美丽的心上人,他哪里还能把持自己,便用手不自觉地完成了**任务,一盒抽刀纸散得满屋都是,他在静静地等着110的到来…… ? 第三十九章:局长发怒打人 第四十章:局长发怒打人 ?林振华等到过了十一点,他感觉时间太慢了,他以前喜欢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全释男女之间的感情,但现在他骂起了老头子,什么相对论,什么绝对论,统统给我靠一边去,他是思想了很长时间,要是110不来,今天晚上,如果自己硬性上了她会是什么后果?她会不会告自己弓虽女干,如果告了自己,他给秦天河求救,他会不会站在自己的一方。这掀起的火会不会熄灭?想起来头都是疼的,看到床上这盘美食,他头脑慢慢变成了一片空白,他走过去,手轻轻在她身上揉捻着,才一会,徐兰茹就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在梦境中,梦着自己亲爱的欧阳锋温柔地抚*着自己。她太需要他了,昵喃细语,但这梦境逐渐变成了真实,她记不起欧阳锋何时来到自己家里,更想不到这个男人在她身上也游走了她的魂魄…… ?门一下子被打开,房间刺眼的灯光突然通明,二条赤/裸/的身躯一下子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山区的小城,对女票女昌罚款也是一项财政收入,所以这项工作一直没有放松过。 另一方面,只要是抓女票女昌,这帮小青年个个摩拳擦掌,大都自告奋勇冲到一线,这不,在110值班的所有民警现在都上阵了,他们把这个房间都占得满满的。 徐兰茹惊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想找个被子盖一下自己的身子,但床上没有,她想看看欧阳锋,结果发现同样/裸/体?的竟然是林振华,那种恐惧和侮辱一下子占满了心头,她卷缩成了一团,头深深地埋在二腿之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又不停地说:“给我出去,给我出去!” 取证工作的照片,摄像都做得十分仔细,就连地上的卫生纸都拍了又拍,生怕拍摄时出现失误。带队的是110副队长莫伯雄,他年近六十了,按理早就要到二线,但因为家里老婆有病,前些年儿子所在的供销社又倒闭了,家庭经济也就困难,所以他多次请求领导,才没有退到二线,真正到了二线,工资肯定会小一千多,而且这个岗位也会有人找他处理一些关系。外费收入也不少。 莫队长一脸懵逼,看起来真有点像,这男人显然比这女人小,但这如此漂亮的女人,是他从警几十年来不多见的。事情也就如此,女票个女昌无非就是罚款,他便对随同来的女警小刘说,把她的衣服找来,让她穿上。 林振华才不想这么平平淡淡,他见这些证据拍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裤衩,他一下子跳起来,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夫妻,给我滚出去!什么意思!什么女票女昌!” 莫队长也不慌不忙,这样的事他见多了,在女警给徐兰茹穿好衣服后,便说:“走,去公安局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不是女票女昌你自己知道!” “你敢!你敢动她一下!我和你拚了!”林振华走过去护着徐兰茹。一副生死卖命的派像。 徐兰茹把这一切都搞懵了。她想到了欧阳锋,但她哪敢给欧阳锋打电话。 上来二个协警,要强行带徐兰茹,林振华拿起床头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到了一个协警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这一下,林振华就如把天都涌了个窟窿。袭警是要办刑的,他被上来的干警强行按倒在地上,并且戴上了手铐,一群人半推半打,把他带上了警车,一行三人先将他带到了公安局。 徐兰茹下了床,她镇定了许多,对莫伯雄说:“你带队?” 莫伯雄看她说话的口气不对,老实回答:“是的。” “你给我把廖俊涛的电话打通,就说有个叫徐兰茹的女人找他。”徐兰茹站在那里不动,也没有人再敢动她一下。“你们这是裁脏还是陷害?!等廖俊涛来了自己去说清楚,我想你是老同志了,不想明天就没有这个铁饭碗!要是你不相信我说的,你尽管胡来都行。” 莫伯雄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一听口气实在是不对劲,在山城,谁敢叫他们局长直呼其名呢?他更加摸不清徐兰茹的底细,那一口标准的山城土话,看到的是,这个女人的气质,会让你感到不言而威。 莫伯雄心里确实有点害怕了,这年头有的撞祸确实没查日子,他战战兢兢地问:“请问您来自哪里?” “来自哪里都不重要,在没有查清这个问题的真相之前,重要的是如果你再敢对我不尊不敬,你明天就会脱下你这身衣服,可能回家给老婆煮饭吃了!”徐兰茹她坐到了沙发上,那女人少有的气质让莫伯雄看到吃惊不少。 就在这时,廖俊涛风风火火赶了过来,一见徐兰茹,自己都惊吓得腿都有点软了,上来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莫伯雄的脸上,莫伯雄刚想辩解一下,就听徐廖俊涛咬牙切齿般地叫骂:“还不给老子滚!” 莫伯雄被局座这一巴掌实在是打晕了头,他从警四十年了,大小领导见过上百,但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挨打却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震撼力,让他的局长在她面前也颤颤巍巍。 其实,廖俊涛这一巴掌当然是有目的的,虽然被打,也是从保护他出发。 “想让他走?没那么容易吧,廖俊涛,他们这帮是什么人?我出钱消费,买了这个房间,他带人擅自闯进来,而且我都……”徐兰茹没有把这句话完整表述出来,当然听话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小姐的意思是?”廖俊涛问。 “看年纪也不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徐兰茹见其他的干警一个一个都往外溜,便对廖俊涛说:“都给我叫回来,我都没讲完。” “都给老子回来!”这是莫伯雄在训示,那帮刚出去的干警一个一个乖乖地走进了房间。有几个干警后悔得不行,他们把刚刚发生的事拍摄成小段视频,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有点赶紧打电话回局里要求赶紧删除掉。 “我不服,廖局,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分明是接到举报,说有买氵爫女票女昌才来的,现场有现场,您看这地上的纸……”莫伯雄没说完,气得廖俊涛又挥起了手,叫嚣道:“不识时务的东西,我看你真的想卷起被子明天滚回家了是不是!” 廖俊涛一把把他从房间里揪了出来,牙齿咬得嘎嘎响,低声说:“你我能惹得起吗?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是我们全县的女菩萨,这次无偿捐建六个亿的徐兰茹!还不明白吗?” 莫伯雄边听边想,身上开始无名状地冒起汗来,自己就这么倒霉,临近退休了还裁了这个跟斗。他叹着气,想尽快离开这里,但他的腿却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开! ? 第四十章:拘留林振华 第四十一章:拘留林振华 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林振华被带到公安局后,问题一了解,当然与女票女昌挂不上钩,也就准备把他送回宾馆,但他竟然耐在审讯室不肯走了,?他不比徐兰茹,他是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不光是国内知道今天晚上他把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的千金睡了,而且也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作为二个人女票女昌还被山城公安抓了,并且带到了公安局,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种负面新闻分分钟就会传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样才好,整个家族企业不姓林,难道还姓徐吗? 但现在,他认为自己的目的似乎还没有达到,不要说把他抓到这来,要求县长出来作一番解释,就是局长廖俊涛同样没来过来看看自己。他在公安局见到只要能搬动的东西就砸,现在这帮人的忍耐程度就像当年日本侵东三省一样,张学良也能吞下那口恶气。? 在得知他是恒河集团的总经理后,这一事件第一时间肯定要向县长汇报,但县长欧阳锋的手机虽然能打通,但就是一直没人接听,那只能听听县委书记丁克成有什么指示。丁克成刚从省城出院没几天,在听到林振华因为和徐兰茹偷情被抓到公安局,现在又在公安局的审讯室讨说法时,气得他破口大骂廖俊涛,人家带了六个亿来,无偿送给我们,你不好好站岗放哨,还把人家抓了,你管他是偷情也好,女票女昌也罢,处理不好我们一分都得不到。同志,那是六个亿啊,你说,我们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钱? 廖俊涛感觉到丁克成说话声太大,便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说:“丁书记,我们这边也是有群众举报才查的,只是当时现场没把控好,林振华甚至还打伤了我的干警……” “活该,这个事你们自己去处理,处理不好,廖俊涛,我以县委的名义告诉你,下半年你当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的事免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廖俊涛的政治敏感是很不错的,事情出现后,他立即召开了所有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员会议,并向大家宣布纪律,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尽管你这里控得再好,但当时抓现场看到的那一幕,被好几个干警用手机拍了下来,并且制成了小视频,早已发到了各自的朋友圈,有的还大示宣扬,说自己就是现场的亲历者,没几个小时,全国朋友圈的蝴蝶效应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倒帮了林振华的大忙! 事情出了,总得有人圆场,当廖俊涛一行人赶到审讯室时,林振华竟然坐在那审讯椅子上睡着了。 廖俊涛一看,心里凉了半截,见林振华的左眼打得汙青,鼻子明显流过很多血,身上的白衬衣被鲜血都染红了。这其实也是林振华所要的效果。? 廖俊涛给欧阳锋打了一晚上的手机,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欧阳锋刚刚醒来,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机,见到二十一个未接来电都是廖俊涛打来的,他想到县里肯定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想都没想就重拨了过来,廖俊涛边接边往走廊外边靠,他把徐兰茹和林振华来了山城,又睡在一起,被群众举报,让公安局误认为是女票女昌的事对欧阳锋说了一遍,还说现在林振华呆在审讯室讨说法,问欧阳锋怎么办? 欧阳锋脑子一片空白,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被林振华这小子睡了!那种愤怒的心情一下子无法控制,对着手机喊着:“廖俊涛,他妈的还向你们讨说法,他把你们干警都打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老子就是得不到一分钱捐款,也要按法律程序走,先给我关了,要是你们不批。我签字,看他哪来的嚣张气焰。” “欧阳县长,丁书记是要叫我们赔礼道歉,还说这是政/治任务。”廖俊涛没说完,欧阳锋就抢着说:“政/治个屁,人家欺负你到了头上,我还和他讲礼?” 廖俊涛当然明白,这是欧阳锋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 “丁书记那里我去说,出了什么事我负责!”说完,欧阳锋就挂了电话。他想打徐兰茹的电话,才记起她把自己拉黑了,再看看微信如何,竟然前两天给自己发过信息,告诉自己这二天会来山城,没想到是自己没有回她,也许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怨恨。心里暗骂道,这个臭婆娘,让老子戴绿帽子戴到了家门口。那个恨,杀了她的心都有。 廖俊涛接到欧阳锋的电话,自己本来也想整整林振华,他也是太目中无人了,便对刑警队值班的干警说了,让他们把林振华的材料先做实,能拘留就拘留他几天,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官场上混,谁叫自己站队在欧阳锋一边呢?官场上的门生学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廖俊涛又不自觉地想,你丁克成在这里干了二届了,按组织原则你今年底也要走了,我这个副县长还没定下来,他也许早就走了,他笑了笑,也把手机关机了。 当二个公安干警走到林振华身边,轻轻拍了拍睡着了的他时,林振华一下子醒来,厉声地说:“不给个说法,我不走!” 二个干警也不说话,打开审讯椅子上的手铐,把他的手铐了进去,其中一个干警说:“没有叫你走呢,知道吗?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老实坐着,把问题说清楚。” 林振华惊呆了,看着坐在对面的二个干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上的汗珠直接冒了出来,他以为自己出钱买通让人报警的事查了出来,吓得尿都不能憋住了,讨好般地说:“同志,我走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干警说。 林振华低下头,静静地坐在那,那个悔恨,真他妈的想抽自己二十个耳光。 坐在隔壁的廖俊涛,手里端着刚刚泡好的一杯浓茶,嘴巴对着茶杯吹着气,轻轻品了品,实在太热了,便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抬起头,看了看审讯室的直播,看到林振华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相,内心也想骂娘,但不管我们的干警怎么做,最大的赢家当然是林振华! ? 第四十一章:徐兰茹彻底决裂 第四十二章:徐兰茹彻底决裂 ?天还没亮,秦天河的电话就打给了女儿徐兰茹。 徐兰茹也是一晚上没睡,拿着手机在手上,胡乱翻看着网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以至于她父亲的电话刚响铃,她就接听到了。 “兰茹,你跟林振华是怎么回事?网络上传播的视频是不是真实的?”?秦天河一连串的话问得徐兰茹心里发慌了,她并没有看到什么网络视频。 “爸,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自己一点都不清楚,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徐兰茹有口难辩,她不知道父亲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发生的这些事。 “陷害?那视频是假的?”?秦天河又反问道。 “什么视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徐兰茹自己心里知道,只是她在父亲面前不敢认承。 “好吧,你立即回来,我看应该需要查查事情的真相。”?秦天河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女儿徐兰茹还想要解释一下。 一直困惑徐兰茹的是,为什么林振华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怎么进来的?既便进来了,为什么公安方面也知道了。?她感觉这次回到山城,脸都丢尽了。她打开微信,有二个好友都在询问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原先在厂里工作的一个姊妹把她在床上的视频传了过来,视频里,开始自己竟和林振华裸/缠在一起,再就是她惊吓地坐起来,地上撒满的卫生纸,再就是她坐在床上,脸埋在二腿间…… 徐兰茹回放了好几遍?,越看她心越跳得厉害,自己抬头那一瞬间,图像是那么清晰,惊恐慌张的眼神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她估计这些视频欧阳锋都知道了,她翻到他的电话,解除号码拉黑,立即拨过去,但欧阳锋的电话是关机的。 徐兰茹点?开微信,上面竟有欧阳锋的几条留言:兰茹,在认识你以后,我敢保证我对你的绝对忠诚的,而你呢?你的承诺就是这样的苍白无力?虽然没给你名分,但我的行动证明了我心中只有一个你!祝福你! 徐兰茹边看边落泪,怎么可能是这样,我要一个答案,我要一个真相!? 司机?戴纪军接到徐兰茹的电话,说马上动身回深圳,他一脸懵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听到要自己过去提行李箱时,他才感觉问题的真实。见到徐兰茹,问“姐,怎么刚来就要回去,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徐兰茹没有回答,显然,她?那红肿的眼睛告诉他,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事,他不再问,提着行李箱跟着她就往电梯间走。 “直接到附一层车库,房间不?要退了。”徐兰茹走在戴纪军前面,转过面给他说,她这个决定是十分正确的,因为在宾馆的大堂里,正坐着从市里赶过来的二位记者,死守这里,准备找机会拍照采访的。 徐兰茹回到深圳滨海花园,秦天河正在楼上的书房等她,见女儿哭泣后留下那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认真端祥了一下女儿,说:“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徐兰茹看到满脸疑惑的父亲,说:“爸,你认为是真的?我给您再说一遍,既便他们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兰茹,你和林振华的事,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吧,公司现在有三只股票都下跌了七个点,损失的资金已经超过了三十个亿,如果不采取措施,这二天亏损上百亿也有可能。公司正在想办法,补仓是不可能,但跟售一部分下午就安排好了,我们用三到五天的时间进行调整,五天后,你和林振华宣布订婚吧。” “爸,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他?”这是父亲第一次摆到桌面上跟自己谈婚姻。“如果我不嫁给他,市场的股票就会一直下跌吗?”徐兰茹真的没搞懂,自己的婚姻怎么可能和你市场的股票挂上钩。 “兰茹,这些东西你不懂,它们是有必然联系的,我决定赌一把,在你们宣布订婚的前一天,我们全部买进,目前林振华在哪里?”秦天河问起林振华时,他对自己的羞辱,让徐兰茹对他的仇恨到了极点。不过他现在在哪里徐兰茹真的还不知道。 秦天河给欧阳锋打电话,欧阳锋好像刚刚睡醒,说话云里雾里一般,当听到林振华三个字时,他才彻底的清醒。 “总裁,他来山城了?没跟我联系啊,嗯,这个,我得问问。什么?公安局带走了?真是一群混账的东西,好,好,我立即问,嗯嗯,什么情况马上给你汇报。”欧阳锋谦和地说完,挂了电话,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欧阳锋马上给廖俊涛打电话,问:“廖局,林振华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熊包,本来按袭警的话就不是这个罪,按治安处罚了,只拘留三天。”廖俊涛靠着椅子,腿架在大板台上,“欧阳县长,你说,是不是轻了点?”说完就笑了起来。 “点到为止,深圳方面,秦天河出面了,我装傻一概不知,现在告诉他就好了,你去把他放了,搞不好丁克成要人了我们就被动了。”惩治一下林振华夺爱之恨的目的达到了,但徐兰茹又在哪里呢?这让欧阳锋担心起来,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停留在表面上的那种爱,如果从事件的真相说起,也就是误会太多,沟通太少。 看来秦天河太急了,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欧阳县长,情况怎么样?他现在人在哪里?” 欧阳锋装出一种愤怒的说话声,说:“总裁,我刚刚问了,说是因为女票女昌,在执行过程中还打伤了民警,被拘留三天,我刚狠狠批评了局里的领导,嗯嗯,按您的意见,嗯,我们马上放人。好,总裁。”欧阳锋这种口气,让秦天河感觉不出欧阳锋是装出来的,但他又不相信欧阳锋会真的不知道。 一旁的徐兰茹听了欧阳锋和父亲的对话,内心的委屈和网络视频的耻辱感充斥着全身,他对父亲说,“爸,不管怎样,我可以要个真相吗?就我这个事的真相。” “好,这个事我来处理。”秦天河说完,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怜爱般地说:“你就好好休息,这二天什么地方也别去,过几天等风波平息了,也就没事了。” 当然,事在欧阳锋的地盘上出的,又是徐兰茹和他闹矛盾的时候,她肯定怀疑的始甬者一定是欧阳锋,她看着手机电话号码留着欧阳锋三个字,牙齿咬得“咔咔”地响,她一下子恨不得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这一次,她彻底地把他的手机和微信全部删掉了,边删边流着眼泪,心里暗暗骂着:欧阳锋,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删完,流着泪,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 第四十二章:处分廖俊涛 第四十三章:处分廖俊涛 徐兰茹睡到天黑了,?她伤疼的心依然那么茫然和无助,她感觉到自己的主心骨都丢在了欧阳锋的身上,尽管删除了他的电话和微信号,但心里对他的想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心。 刘婶是第二次来到徐兰茹的床前,轻言细语地说:“小姐,起床吃点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兰茹听了刘婶的话,内心的苦楚感觉到无人能诉,她泪汪汪地说:“刘婶,你给我做点稀饭,家里有不有咸菜,我想吃点稀饭。”刘婶感觉到就像是自己的女儿,母爱之心油然而生。 秦天河给林振华通上电话,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秦天河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尽管自己有意成全他和女儿徐兰茹的这庄婚事,可女儿还是不乐意。这次山城之行尽管出尽了丑,但对林振华来说,其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秦天河问:“振华,你和兰茹的事怎么闹到了公安局去了?是不是和当地政/府有关?我想查查这一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振华一听,这件事能去查吗?一查,自己摸的黑,背的黑锅,肯定是不能查的,他被秦天河说得心惊肉跳,立刻回答道:“总裁,不好意思,这是我和兰茹的事,就不要您去分心了,我问了,这些日子他们公安那边天天在搞行动,只是我和兰茹不小心。才让他们踫上了,我未婚,她未嫁,等我回来,我就正式向兰茹求婚。”这种解释也可以行得通。 “嗯,我也给兰茹说了,等你回来,选个好日子,把婚订了,堵上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嘴。另外,你看到没有,这一天全天下的新闻你们俩占了三分之一,说话太难听,你多注意这方面的动向,这一事件的发生,直接导致集团公司几只股票的下跌。”林振华一听,喜得他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摸摸头,身上全是一身汗臭味,在里面关了十多个小时,这种罪是自己盼望受的,他用苦肉计的目的和效果都达到了,林振华美滋滋地想叫一声“爸”,但还是没叫出口。 廖俊涛被叫到了欧阳锋的办公室,欧阳锋站在窗户边,廖俊涛坐在沙发上,二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这种僵持地站着和坐着都快半个小时了,这种无形的压力深深击垮了廖俊涛, 压力来自一个小时前丁克成的电话,丁克成在电话里讲,晚上七点半钟在常委会议室开会,专题研究林振华被公安局拘留的问题,在丁克成看来,这件事严重影响到恒河集团在山城的捐建项目,如果县里没所行动,没人能承担责任,你说恒河集团以后在山城的投资还能进行下去吗?丁克成打电话给欧阳锋的目的,就是想要和欧阳锋形成统一的意见,但欧阳锋当然不会同意,在电话中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欧阳锋来了三年多了,第一次和书记这样针锋相对,说实话,这个事情的发生,你说不影响恒河的投资肯定说不过去,你说硬要处分自己的同志,让他们来承担责任也不应该。所以,当丁克成和欧阳锋在电话里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丁克成最后只能说:“阳峰同志,常委会也是在党委领导下,我们之间争执也是为了工作,实在解决不了,我们可以在会上举手表决嘛。”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聪明的丁克成书记当然明白,自己熬过几个月也就换届了,但他看不惯一些势利小人,看到自己也许要调走了,一些政令中途就会消耗掉。自己为着山城县今后工作的发展,站出来得罪人,你欧阳锋不支持就算了,现在还强烈反对,这让丁克成十分想不通。 丁克成为了能在常委会上对廖俊涛的处分通过,他亲自逐一给所有的常委打电话,痛呈处分他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给恒河总经理林振华挽回脸面,好让他们以后在山城投资感觉自己占了上风。 坐了这么久,欧阳锋见廖俊涛还是没有说话,便走近他,对他说:“你要不直接给林振华打电话,说县里为这件事准备给你处分,要你一个人来负起这一政治责任,看他怎么说!” 廖俊涛依然沉默不语,他在想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举报电话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要打,打的目的是什么?他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对欧阳锋说,:“这随便怎么处分,我给林振华打电话也不是时候,先回单位,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说完,他站起来,心情依然凝重,握了握欧阳锋的手,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这个举报1309房有人女票女昌的人,根据他留下的电话很快被带回了公安局,一询问他怎么知道1309房有人违法女票女昌的事,他就像竹筒倒豆子,把有人给他三百元钱,叫他晚上十一点给110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便把三百元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很快,视频侦缉也出来了,认证了这位摩的司机的说话,从晚上八点十二分林振华从宾馆出来,再到商店买东西,再看到他与摩的司机在一起的视频全都截屏传到了廖俊涛的电脑上。 廖俊涛看了,心里竟然恨不起来,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林振华居然能够做出来。他现在知道,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造成二个人在一起的实事,让公安局给他作证。 另一组外调的公安干警也回来了,把林振华送香水给服务员,骗开1309的房间的事查了个底朝天,那瓶小香水作为证据也摆放在廖俊涛的办公桌上,他不慌不忙,找出林振华的电话号码,停顿了好一会,他才拨打过去。 林振华一听说是公安局长廖俊涛,他在电话是便是破口大骂,说自己在你公安局受罪,受到了体罚,正准备通过律师和你们交涉,对自己精神和身体的损害守个说法。 廖俊涛耐心真的不错,一直静静地听完林振华在电话里发的脾气,他才不紧不慢地问:“林总,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吗?如果没有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正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我们公安的责任,因为据我们现在查实,也是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找到一个摩的司机报的案,至于出于什么目的,我们不清楚,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说完,廖俊涛想都没想直接挂了电话,并且把手机也关了机。 电话的另一端,林振华听得是胆战心惊,头上冒汗,心跳加速,吓得连廖俊涛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他都不知道了,他二眼直视,眼无目光,等他明白过来,一个劲地对着电话使劲地喂着,发现电话挂线了,他立即拨打过去,回复他的是秘书台的服务小姐甜甜的声音,他站在来,发现自己竟然尿了一裤子,腿脚都迈不出去,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可能出了问题。 林振华赶紧在休息室把裤子换了,就这样坐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来来回回,半个下午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晚上八点,拨通廖俊涛的电话,他才像是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般地求廖俊涛先不要挂电话,听他把话说完。 ? 第十一章:诉说衷情情难收 第十一章:诉说衷情情难收 欧阳锋带着司机,提着菜冒冒失失?赶到徐兰茹家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兰茹正在山沟下的小溪里漂洗衣服,他放下手中的菜,叫司机在上面等,他沿着那条沟边的小路慢慢下到小溪边。 见到欧阳锋,徐兰茹先是一惊,又忙问:“你怎么这么早?是不是被老婆赶出来了,今天休息日也不在家陪孩子?”? 欧阳锋说:“我是来检查基站工作的,顺便看看你,老婆孩子都在省城,也就一个人在这里。”?他看着她挽起裤腿,站在冰凉的溪水里,小腿冷得发红,但红里透露着玉脂般的嫩肤,心一下疼了起来。 多好的女人,欧阳锋心里万分感慨,他怜爱地看着她,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睛红肿厉害,明显哭了很久才留下的。他疑惑地问:“和他吵架了?” “没有,是想孩子了。”徐兰茹没说实话。 “我知道你的苦,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感觉到你的好。”欧阳锋的柔情深深感染了兰茹的心,但这种感染在她看来只是一种同情。 “我才没那么好。”听欧阳锋这么一说,兰茹又泪眼朦胧。她不敢看欧阳锋投过来的目光。 “告诉你个事,我爸说他的行程日期这几天就定下来,具体哪天还没定,最迟月底过来。”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会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欢迎秦总莅临山城视察工作!”欧阳锋激动得一把抓住兰茹的手,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里。 兰茹低下头,嘴巴嘟嘟地纠着,急得摇甩着被欧阳锋抓住的手。 欧阳锋放开,突然记起上大学时背诵的一首诗,他伸展一下双臂,大声地对着高高的山峦,带着豪放的情怀。朗诵起来: 你是我熬了一夜都不敢再去打扰的女人 在这尘封的世界里 只有你以后的幸福 才配我现在那么心疼你的心 人生的激情 淹没了它如水般的淡薄 就如此刻清晨里的凉雾 将你我的清醒变成生命的醒悟 此时此刻,我们都醒来了…… 虽然我决定不了你的出现 左右不了你的离开 但我唯一能做到的 就是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 ………… 欧阳锋还想朗诵下去,发现兰茹脸上挂着二行热泪,漂亮饱满的胸/部,完全体现了她的青春是那么的靓丽,在随着他高昂的激情中一起一伏。他发现她也是一个感情脆弱的女人。 “欧阳,你好有文才……”她激动地说。 欧阳?叫欧阳?他内心的世界有如蜜一样的甜,其实这种不由自主地叫出他的名字,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留在心里的记忆只有那穿着白短袖衬衫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白衬衫已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里。 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谈不上爱,因为爱在她内心世界里也是一片空白。渺茫和渺然。 太阳爬过对面的山峦,一下子照到了这溪沟里,水面翻起银光白点。如同漂亮的星星。 司机老刘立即赶忙下来,接过徐兰茹提着的衣服。 徐兰茹走在前面,她转身对欧阳锋说:“我先回去,你等会才过来。”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聪明女人把心是藏起来的。而兰茹更如藏在月亮的背后。尘封而难已开启。 徐清明一见欧阳锋,今天像变了一个人。执意要从床上下来,陪他到外面坐坐。 刚刚坐下,便给欧阳锋拉起了家常。他说,有一年为了兰茹的学费,实在凑不齐了,就到对门山上去偷树卖,结果被人发现,罚钱又没有,就送到公安局把他关了十几天,结果关在里面的生活比家里还好,天天按时吃饭,隔几天还有肉吃,送他进去的那天,里面中午正吃肉,全是肥的,有人见他可怜还多给他吃了二块肥肉,结果自己在里面拉肚子,一直拉到他回来。 看他说得津津乐道:那时,当牢头可好了,天天有人按摩,饭都有人喂到嘴边,甚至你大便后都有人给你擦屁股…… 欧阳县长见他高兴,就问了句:不是说进去都要挨打吗? 他一下子兴趣更浓,肯定要打,那天有一个人叫我爬下,结果就骑在我身上,问我到哪里了,我说在床上,结果又上来一个,又问我到哪里了,连续问我问了五六次,上来骑我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差点把我压死了。后来才晓得,说是到北/京了。他们就会放了你,这个我哪知道!他述不成语,但欧阳锋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谈起那经历,看不出他是一个晚期的癌症病人。开心得不得了。把过去坐牢当成了光彩。 兰茹从来没听说过,感觉到是他在吹牛。 他急了,说:县长,你真的给我问问,我在那关过对孩子的前程和兰茹有不有影响。 欧阳峰看他说得认真的样子,也有点信了,就说,小事没影响,大事嘛肯定有影响的。 他又缠着欧阳锋,问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搞得欧阳锋头都大了。 菜是欧阳锋买来的,但煮却是兰茹的事,每个菜不多,有五菜一汤,鸡肉鱼三碗荤菜, 二个小菜,一个蛋汤。 欧阳锋看了,口水都流了出来,他拿着筷子,在每碗菜夹了点,放到口里,细细品品,才发现要色有色,要味有味,那风飘过来的清香味真的让他陶醉了。 一脸汗水的兰茹,站在那里看欧阳锋滋滋有味的吃像。心里十分高兴,这是她人生以来第一次做饭给老公以外的男人吃,而且这个男人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此刻竟忘了徐清明站在旁边,动情般地对欧阳锋说:“感觉好吃你就多吃点。” 简单平常的一句话,让欧阳锋感动不已,但让徐清明听到心里却万分苦涩,他明白,兰茹也才三十几岁,他离开这个世界后,肯定会找个男人,有个男人做依靠也是自己的心愿,想想,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害了兰茹不说,还害了二个孩子,他心里闷闷不乐,对他们说,身体不舒服,就离开了桌边,无力地躺在床上。 ? 第四十三章:违心认大哥 第四十四章:违心认大哥 电话一接通,林振华哭丧着脸,对廖俊涛说:“廖局长,您说话方便吗?”?那口气就像是一个中了疯的病人,吐词都有点问题。 “怎么了?我们正准备下函给你,要你过来一趟,配合调查一下。让我们搞清楚一些事情。”廖俊涛不紧不慢,“林总,这个事应该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廖局,借一步说话如何?您是明白人,今天您要是给我把这个忙帮了,条件随您开,我以前想得过于简单,但现在的事却变得复杂,您在官场,我当然知道仕途需要什么,有我的富,何愁没您的贵?从今天起,不管您认不认可,您就是我的大哥。虽然现在我们不在一起,但我诚实地跪下来,就算我们结拜为兄弟了。”林振华说完,真的跪了下去,虔诚地喊了一声:“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廖俊涛虽然没看到他跪下的情景,但他也感觉到那如桃源三结义中的情景,细细一想,感觉林振华的话也确实说在点子上,恒河集团的总经理,世界级的巨富集团,多少人想攀上这个门户,哪里又有路子可寻?廖俊涛也算是默认了,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九点,县委书记丁克成召集的常委会,专门研究处分自己的问题应该定位了。便对林振华说道:“你先不要叫什么大哥,我现在为你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了,县里正在开会研究要处分我,你给丁克成打个电话,求情也好,说事也罢,有些东西坏事也可以变好嘛。听懂我的意思没有?” “大哥,真有这样的事?”林振华真上戏台上的演员,一声大哥也叫得特别甜,他这样反问廖俊涛,自然装作自己不清楚。 其实丁克成早就征求了林振华的意见,年轻气盛的林振华恨不得丁克成下令也把廖俊涛也关几天,但现在不同了,谁叫自己留有把炳在人家手上呢?而且刚刚才叫了大哥,要是这个忙帮不到位,你说人家廖俊涛能信服自己吗? “大哥,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立即给丁书记打电话。我挂电话了,什么结果我再告诉您。”林振华真的是大丈夫一般,能屈能伸。 欧阳锋看到丁克成到外面接电话去了,他便小声地给廖俊涛打个电话,告诉他会议的结果,说:“俊涛,我是尽力了,对你是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我坚持说,既便要处分,给个党内警告也行,但是没通过。你110带队的莫什么?莫什么名字,调离公安队伍。举手表决通过的,唉,就这样,我挂了。”欧阳锋没说完,见丁克成返回到会议室,也就立马挂了电话。 廖俊涛一惊,难道林振华没给丁克成打电话?想了想,也应该没这么快,他现在才不管这么多,就算水满金山寺,我照样睡我的觉,真的如果我廖俊涛睡不着了,他林振华更会失眠。 丁克成接到林振华的电话,本以为是问问处理结果的情况,没想到林振华说,他跟总裁秦天河商量了,为着与当地政*府把关系处理好,尽量不要树敌,以和为贵,并且感谢当地党委的支持,集团公司会加快资金到位和对西楚河上游的水电项目的考察。搞得丁克成云里雾里,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事事如棋局局新。 丁克成来到会议室坐下,感觉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说话的口气都变得软绵无力,他摘下眼镜,使劲揉着眼睛,说:“情况有点变化,我们本来是从为着净化我们的环境出发,处理一二个我们的干部,没想到人家还不同意,真是抬轿的要抬,座轿的不肯坐,算了,我们今晚研究的都作废,大家都是领导,领导就要有政治觉悟,这次会议内容只能在这个会议消化,懂了吧。”丁克成见大家点着头,马上宣布了散会。看到欧阳锋快要迈出会议室的大门时,丁克成大声喊道:“欧阳县长,你留一下。” 欧阳锋转过脸,见丁克成在叫自己,他恨自己没有快走几步,他知道,自己又得听他唠叨到什么时候了。 秦天河二天没见女儿了,他一早上班,看到她的车从自己身边经过,本想挥手叫停,但还是让车向车库方向驶去,但没走多远,却自动停了下来,显然,徐兰茹看到了她的父亲在招手拦停她。 下了车,她并没有往回走,而是站在原地等着父亲秦天河一行人。 见了徐兰茹,秦天河感到这二天来女儿还是瘦了,便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怜爱地说:“走,兰茹,去爸办公室。” 对于父亲,徐兰茹很少单独与他在一起,自从自己和林振华出了这事后,她每每想到就感觉到十分尴尬。她现在知道,自己的个人命运完全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她感觉到是不是那天把林振华当作了欧阳锋,才把门开开,让他进来,和欧阳锋在一起,她们是暗恋,是偷情,是那种从没有过的原始般的激情,但和林振华却公布在了广庭大众之下。她对他的感情,晃若隔了几代,丝毫没有半点情感。 父亲的办公室是恒温的,任何时候都保持在26度。但徐兰茹走进去就感觉太热。这也许与自己的心情也有一定的关系,看着自己快六十岁的父亲整天还那么操劳,她的心瘾瘾作疼。 “兰茹,爸叫你来,你应该清楚是什么事。事到如今,你也别无选择,欧阳锋是体制内的人,以前我也说过,和体制内的人玩感情,他分分钟可以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因为,他们的政治生命决定了一切,既便内心虚伪也要装着强悍。爸知道你很爱他,也许爱到了骨髓里去了,你应该清醒一下了,你和他的感情,就像晨雾,见到风,见到阳光就会飘忽不定,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只是怀念着内心的想。你应该知道,寻求人生的意义并不是得到快乐的关键。” 父亲说着,徐兰茹泪水止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只感觉到,自己对不起欧阳锋,那悱恻缠绵时的誓言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她一下子哭出声来,对父亲说:“爸,我懂,我听你的……” 秦天河看着女儿如此痛哭,他走过去,体贴地擦拭着女儿脸上的泪水,突然,自己也一下子老泪纵横…… ? 第四十四章:夜回省城 第四十五章:夜回省城 ?欧阳锋见丁克成在叫自己,本来心里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他转过身,走到还坐在会议椅子上的丁克成面前,平和地问:“丁书记,还有别的事?” 丁克成没有直接回答,用手示意他坐下,但欧阳锋并没有坐,只是把手提包放在会议桌上,他才不想呆得太久,因为从他当县长这一年多来,丁克成总是以他大哥自居,对自己一直视如下级,发号施令,虽然没有大的矛盾,但很多见政都达不到统一,争吵一下也难免会有。?所以,他感觉到自己与丁克成相互之间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过二天市委组织对常委们进行考察考核,全县正科实职干部都要参加,也就是对工作的一次测评,我想这次比往年都早,也是对干部提拔调动的一次摸底测评,你知不知道?”?丁克成抛出一句这样的话,让欧阳锋心里一惊,这个事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丁克成接着说:“这是上级领导有目的和意图的,我来山城十年了,从县长一直干到书记,也慢慢熬到了头,我知道这次肯定会调离,上次在市里开会,市委陈副书记问了我的情况,问我有些什么要求,虽然不是组织谈话,但自己也感觉到了这是要我离开山城的前兆。所以,阳锋,你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要像我一样白熬了十年,我给你这个信息,你说值多少钱?”丁克成很少开玩笑的,最后说着就笑了起来。当然,自己这样卖弄情报是有目的的,尽管与欧阳锋为工作上的事有时闹点小别扭,但也不至于意见很深。他当然明白,让欧阳锋上位当上县委书记,比从外面调一个来要好。更重要的是,在他任期内,有几个干部为了自己的提拔,在自己身上也花了不少代价了,如果在自己走之前对这几个干部的提拔任用不落实,肯定交不了差,甚至就会出问题。但时间要是再往下推迟,到时候更会有调离前突击提拔之嫌。再不行自己把欧阳锋推上位,这几个干部到他手里去落实,也可以作为推他上位的交换条件。 “呵呵,钱肯定值,但对我不一定有用。丁书记,我给您说实话,在山城,我也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欧阳锋想想自己与徐兰茹闹翻了的关系,在她捐建的项目下工作,心里是一点的不快。而且官场上的风波始于提拔,终于后台的背景,这谁都知道的。 “阳锋,怎么有这个想法?你年轻,有了机会就要争取,你是党的后配干部,前途无量啊。”?丁克成靠在椅子上,头抬起来看就站在眼前的欧阳锋。心里奋发着少有的激动,原来以为自己告诉他,他会给自己感恩,但看到他这个态度,内心凉了半截。这样的谈话。再下去也没有实际意义。所以,丁克成站起来。拍了拍欧阳锋的肩膀,鼓励般地说:“事在人为,阳峰,在市里我多少还认识一些领导,所以,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欧阳锋真的被感动了,?把他以前对丁克成所有的成见都一扫而光了,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丁克成的手连声说了好几声谢谢。 欧阳锋回到宿舍,他一点都打不起精神,爱情真的奇怪,它已经让他失去了斗志,?而且心身十分疲惫,从深圳回来好几天了,自己也不知道老刘和罗志祥怎么样了,对罗志祥,这次考察前还是要回来好些,工作上的事千头万绪,要是做起来还真的太忙了。给罗志祥打电话,他说下午和老刘都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给县长汇报,说明天上午就可以来单位,想想明天是星期六,也就没再说什么。 欧阳锋打完电话,见西楚河上游水电工程的材料放在桌子上,随手翻了翻,里面竟然还有个大信封,他抽出来一看,全是崭新的百元钞票,整整四万,?再翻,也没什么报告之类的东西,他百思不得其解,也不记得是谁把这份资料给他的,什么时候带回来,他一概不记得了。内心的疑问总环绕着他的心头,他把桌上堆积的资料自己整理一下,发现一个团省委的信封,他看了看,好奇地抽出里面的一张纸,竟是一个自己要求组织调离山城的工作报告,看了二遍,欧阳锋才渐渐明白,那一定是覃慧慧那天来这里,可能是想征求他意见的,把它放在这里了。他突然感觉自己万分失落,都一个多月了,覃慧慧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身体上出现的问题是不是好了?自己都一概不知,哪里还有点做丈夫的责任,本想打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回省城一趟吧,看看小孩也好。 到了省城,叫司机去附近宾馆住下,要他明天就回山城,星期天下午三点赶到a市高铁站接自己就行了。 省城的夜,灯光妆饰得说不出的繁华?,高楼大厦,用无数的灯线勾划出它美丽的轮廓,花花绿绿,蓝光闪耀,红白交炽,看得人都感觉到晕眩。 这里不是小区,是早期开发的一栋商品楼,一到三层是超市,上面是住宅,当时买也就看在闹市区,离上班的单位也近。这是他和覃慧慧当初为了结婚,按月供买的房子,房屋面积不大,也就七十多平方。欧阳锋上了十七楼,他打开门,屋内的烟味和霉味夹杂在一起,?沙发上,茶几到处是灰尘,茶几上的烟灰缸被抽完的烟蒂堆得满满的,厨房的洗碗池,放着生了风霉的几只碗。桌子有二个苹果,好像被老鼠吃了,那上面还挖了二个小洞。换洗的衣服全都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上。房间里的空调开着的,这让人一看好端端的家,搞得如此脏乱,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住在这里的人精神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这个人二十四小时要忙于工作。 “她抽烟了?”?欧阳锋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到卫生间翻看覃慧慧换下来的衣服,那短裤上浓浆黏状的东西让他心生厌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悲哀,堂堂一个县长,为着一个妻子竟然要是这样偷偷摸摸,刚想离开,却发现洗衣机下面藏了一双男式的拖鞋,床上的枕头明显有二个人睡过的痕迹,他的心有点疼。他感觉到她一定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关好门,来到大街上,慢无目的地游荡着。 走了很久,他不知不觉沿着这条街道走到了尽头,道路的二旁停了好几辆车,他听到一辆车里传来“哼哼呀呀”?的声音,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几位公安干警,围着那辆车,他也立即跟过去,那人竟把车窗玻璃放下来,对那些人说:“哥们,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房子太小,老娘来了快一个月了,你不让我们这样解决,难道你给我开房住宾馆?” 他才发现,这对夫妻的户口簿,结婚证全都带在车上,欧阳锋不自觉地想到,这样的女人,能跟着清贫?的丈夫,也是一样的幸福。自己造福了一方百姓吗,还不是折*磨在情感的旋涡中,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想打电话给司机,告诉他县里有紧急事要回去,欧阳锋掏出手机,刚要拨号,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声音甜甜的,温柔可爱地说:“喂,首先告诉你,不能因为我是你的陌生号码你就挂了,其次,我要让你猜猜我是谁?如果猜不出来的话我就叫你欧阳……峰!”说完明显听到了她是一边走路一边在打电话。 欧阳锋懵了,这声音他翻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搜寻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而且她还能叫出他的名字…… 第四十六章:巧遇殷勤勤 第四十六章:巧遇殷勤勤 林振华出了拘留所的大门,廖俊涛还真算客气,安排车将他送回到宾馆,便给欧阳锋作了汇报,欧阳锋当然现在担心的是徐兰茹,叫廖俊涛派人去宾馆了解,发现她并没有退房。这让他的担心并没有多余。他拔通秦天河的电话,说这纯粹是一场误会,请总裁理解,但他又说不知兰茹现在怎么样,这边房间也没退,是不是回深圳了。秦天河也没正面回答,只是说她很好,谢谢他的关心。 在父亲身旁的徐兰茹听到欧阳锋的问话,心里也是十分感慨,她知道,她们之间的爱情结束了,这种结果只是表面上的,而实际在内心里他们谁都无法摸去压在胸口上的爱。 林振华一到宾馆,他就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这哪里还像个人样,就这个样子回深圳,要是被新闻记者拍到了,那不闹成全天下的笑话。他立马给姚书城打电话,说自己遇到了一点麻烦,要他亲自过去一趟。 姚书城一听,哪敢怠慢,立即赶到了宾馆,一见林振华,左眼眶又黑又肿,鼻梁骨汙青,一看就是被人下重手打的。姚书城走到林振华身边,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血红血红的,问:“林总,发生什么事了?” 林振华不好意思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只好说昨天晚上吃了晚饭和他分开后,遇到一伙人的抢劫,还被这些兔崽子打了。现在实在熬不住了,想叫他过来,看找个乡下的地方,住几天,伤情好点就回深圳去。 姚书城想了想,要说乡下,去土桥乡姨妹子家里很不错,一个是离县城不远,只有四五公里,另一个就是姨妹子有个女儿,从外地回来了,也有人对他照顾。想到那个地方,姚书城就把这些告诉了林振华。 林振华也没说别的,边收拾东西,边想,为着徐兰茹,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不光说人格上的侮辱,就是现在全身也让他感到疼痛难忍。 姚书城选择的这个地方真的不错,这里只有二户人家,还是原始的山寨风貌,房子是用全木建成的吊脚楼,虽然只有二层,但精致装饰出来真的让人想都想不到。 门前本来是一条小河,但村民在下游河段拦了个小土坝,也就形成了塞湖,山风吹沸,微波粼粼,水清见底,如果你是诗人,见到这楼的景色,你一定会诗兴大发,写出闻名于世的佳作。 姚书城的姨妹子,早年丈夫因为车祸就去世了,带着二个年幼的孩子一路艰辛地走到现在,当然离不开他对这个家庭的帮助,女儿是大的,初中没毕业就去沿海闯荡社会了,儿子今年十八岁,去年考上西南政法大学,这也是十里八乡中考得最好的学府。按他当时的成绩,加上小数民族的奖分政策,上清华完全没问题,只是把奖励政策让招生时没有填报,让县里也感到十分遗憾。前不久,乡里有个风水先生专门过来,看了看风水,说,此地为福地,背后有山,名为有靠山;前面有矮丘,名为书案呈前,左有连绵山脉,名为青龙居左守财门,右边山竹连片,叫右边白虎可以除后患断凶煞,主家居山谷里,又在大山之前,来人看了,又说,这家主屋一条河溪水自背后的山边绕屋,缓缓流到屋前的小池里,水又在屋前蓄成池塘,这叫福在其中,二十年后定出贵人,当然,二十岁后没去考证,但风水学上的说法也确实有点玄幻的,说得乡里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来了多少懂点风水学的先生,看了确实不错。 林振华到了这来,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见屋前还停了一台奔驰小跑车,心里十分疑惑,便问姚书城,说:“老姚,这车谁的?” 不待姚书城介绍,屋内走出来一个女孩,一见姚书城,赶紧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亲热感十足,说:“太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又见到姚书城身后的林振华,“这位是县里的领导吧。” 林振华才不敢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他早知道这家主人有位如此美貌的千金在家,他这副狼狈像才不会过来出丑。 叫姚书城太爷的这个女孩叫殷勤勤,今年十二十一岁,十五岁来到珠海,一直在酒吧做事,虽然学业成绩不高,但逢事的道理懂得最深,先前是被一个六十来岁**人包养,但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好在让他在珠海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子,凭自己这漂亮的脸蛋才没算吃亏。 这天,她坐在家中,无聊到了极点,翻看手机号码,看看有多少男人这二三个月来与自己有染,她突发奇想,这帮龟孙子,玩了老娘就一个个不见了,当他看到开发区刘主任的微信时,她笑笑,开玩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刘总,我怀孕了? “真的?我不信。”刘主任回复 殷勤勤顺手拿起上过月流产前检查的单子,拍了个照,发了过去。紧接着是刘主任发来了十几个惊讶的微信小表情。 停了一会,刘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勤勤,那天回去你没吃药?” “我忘了嘛。”殷勤勤撒娇说道。 “好,好,你自己去做个人流,你发个账号来,风流债我付。”刘主任还在开玩笑。 “少了我肯定不会肯,人家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会不会痛死?”殷勤勤娇娇滴滴,说得刘主任心都痒痒的。 “有无痛的,你自己去,越早越好!”刘主任说完,又告诉她上面来检查,事情很多,有空了过来看她。说得她都有点感动。 没想到下班前卡里多了十万元,惊讶之余,突然想到,自己何不把有染的都发个遍,看看情况,向他们要五仟到二万也不为多,整整二天,这些人为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乖乖送上了流产费,喜得殷勤勤在屋子里一个人跳起了迪斯科舞蹈。 可就在前几天,一个老头竟然带着太太来到吧,说要让殷勤勤把孩子生下来,随手开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吓得她哪里敢接,但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和老头有过什么瓜葛,但老头却天天来,让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所以,她赶紧回来躲些日子再说。 见到林振华这般模样,殷勤勤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袋子,笑着说:“实话告诉我,是躲债还是躲情?躲债嘛,看在我太爷的面子上我会帮帮你,躲情嘛,那你就尽快离开,本姑娘不欢迎!”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姚书城可没给林振华忍瞒什么,把他的身份来历向殷勤勤说了个遍,吓得殷勤勤躲到了后山,赶紧给姚书城打电话! ? 第四十五章:巧识殷勤勤 第四十六章:巧识殷勤勤 林振华出了拘留所的大门,廖俊涛还真算客气,安排车将他送回到宾馆,便给欧阳锋作了汇报,欧阳锋当然现在担心的是徐兰茹,叫廖俊涛派人去宾馆了解,发现她并没有退房。这让他的担心并没有多余。他拔通秦天河的电话,说这纯粹是一场误会,请总裁理解,但他又说不知兰茹现在怎么样,这边房间也没退,是不是回深圳了。秦天河也没正面回答,只是说她很好,谢谢他的关心。 在父亲身旁的徐兰茹听到欧阳锋的问话,心里也是十分感慨,她知道,她们之间的爱情结束了,这种结果只是表面上的,而实际在内心里他们谁都无法摸去压在胸口上的爱。 林振华一到宾馆,他就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这哪里还像个人样,就这个样子回深圳,要是被新闻记者拍到了,那不闹成全天下的笑话。他立马给姚书城打电话,说自己遇到了一点麻烦,要他亲自过来一趟。 姚书城一听,哪敢怠慢,立即赶到了宾馆,一见林振华,左眼眶又黑又肿,鼻梁骨汙青,一看就是被人下重手打的。姚书城走到林振华身边,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血红血红的,问:“林总,发生什么事了?” 林振华不好意思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只好说昨天晚上吃了晚饭和他分开后,遇到一伙人抢劫,还被这些兔崽子打了。现在实在熬不住了,想叫他过来,找个乡下的地方,住几天,伤情好点就回深圳去。 姚书城想了想,要说乡下,去土桥乡姨妹子家里很不错,一个是离县城不远,只有四五公里,另一个就是姨妹子有个女儿,从外地回来了,也有人对他照顾。想到那个地方,姚书城就把这些告诉了林振华。 林振华也没说别的,边收拾东西,边想,为着徐兰茹,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不光说人格上的侮辱,就是现在全身也让他感到疼痛难忍。 姚书城选择的这个地方真的不错,这里只有二户人家,还是原始的山寨风貌,房子是用全木建成的吊脚楼,虽然只有二层,但装修如此精致让人想都想不到。 门前本来是一条小河,但村民在下游河段拦了个小土坝,也就形成了堰塞湖,山风吹沸,微波粼粼,水清见底,如果你是诗人,见到这样的景色,你一定会诗兴大发,写出闻名于世的佳作来。 姚书城的姨妹子,早年丈夫因为车祸就去世了,带着二个年幼的孩子一路艰辛地走到现在,当然离不开他对这个家庭的帮助,这么多年来,姚书城和这个姨妹子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特别是近二年,更是成了公开的秘密。 女儿是大的,初中没毕业就去沿海闯荡社会了,儿子最小,今年十八岁,去年考上西南政法大学,这也是十里八乡考得最好的学府。按他当时的成绩,加上小数民族的奖分政策,上清华完全没问题,只是把奖励政策分,在招生时忘记了填报,让县里也感到十分惋惜。 前不久,乡里有个风水先生专门过来,看了看风水,说,此地为福地,背后有山,名为有靠山;前面有矮丘,名为书案呈前,左有连绵山脉,名为青龙居左守财门,右边山竹连片,叫右边白虎可以除后患断凶煞,主家居山谷里,又在大山之前,来人看了,又说,这家主屋一条河溪水自背后的山边绕屋,缓缓流到屋前的小池里,水又在屋前蓄成池塘,这叫福在其中,二十年后定出贵人,当然,二十岁后没去考证,但风水学上的说法也确实有点玄幻的,说得乡里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来了多少懂点风水学的先生,看了确实不错。 林振华到了这来,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见屋前还停了一台奔驰小跑车,心里十分疑惑,便问姚书城,说:“老姚,这车谁的?” 不待姚书城介绍,屋内走出来一个女孩,一见姚书城,赶紧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亲热感十足,说:“太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又见到姚书城身后的林振华,便问:“这位是县里的领导吧。” 林振华才不敢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他早知道这家主人有位如此美貌的千金在家,他这副狼狈像才不会过来出丑。 叫姚书城太爷的这个女孩叫殷勤勤,今年二十一岁,十五岁来到珠海,一直在酒吧做事,虽然学业成绩不高,但逢事做人的道理懂得最深,先前是被一个六十来岁**人包养,但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好在让他在珠海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子,凭自己这漂亮的脸蛋才没算吃亏。 这天,她坐在家中,无聊到了极点,翻看手机号码,看看有多少男人这二三个月来与自己有染,她突发奇想,这帮龟孙子,玩了老娘就一个个不见人了,不和他们急一回,算我没用。当他看到开发区刘主任的微信时,她笑了笑,开玩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刘总,我怀孕了? “真的?我不信。”刘主任回复道。 殷勤勤顺手拿起上过月流产前检查的单子,拍了个照,发了过去。紧接着是刘主任发来了十几个惊讶的微信小表情。 停了一会,刘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勤勤,那天回去你没吃药?” “我忘了嘛。”殷勤勤撒娇说道。 “我不是叮嘱你的吗?这么不小心?好,我没时间陪你去,你自己去做个人流,你发个账号来,风流债我付。”刘主任还在开玩笑。 “少了我肯定不同意,人家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会不会痛死?”殷勤勤娇娇滴滴,说得刘主任心都痒痒的。 “有无痛的,你自己去,越早越好!月份大了对你不好。”刘主任说完,又告诉她上面来检查,事情很多,有空了过来看她。说得她都有点感动。 没想到下班前卡里多了十万元,惊讶之余,突然想到,自己何不把有染的都发个遍,看看情况,向他们要五仟到二万也不为多,整整二天,这些人为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乖乖送上了流产费,喜得殷勤勤在屋子里一个人跳起了迪斯科舞蹈。 可就在前几天,一个老头竟然带着太太来到酒吧,说要让殷勤勤把孩子生下来,随手开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吓得她哪里敢接,但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和老头有过什么瓜葛,但老头却天天来,让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所以,她赶紧回来躲些日子再说。 见到林振华脸被打成这般模样,殷勤勤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袋子,笑着说:“实话告诉我,是躲债还是躲情?躲债嘛,看在我太爷的面子上我会帮帮你,躲情嘛,那你就尽快离开,本姑娘才不欢迎亏欠情债的人!”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姚书城笑后,把殷勤勤拉到一边,也没给林振华忍瞒什么,把他的身份来历向她说了个遍,吓得殷勤勤躲到了后山,赶紧给姚书城打电话! ? 第四十七章:醉酒之后 第四十七章:醉酒之后 ?欧阳锋真的听没听出说话的女孩子是谁,但又不好扫对方的兴,就说:“漂亮的女孩我认识很少,因为我都不好意思直视那些美女们。” “你好无情,我的头都在你怀里靠了那么久,还说不认识我,欧阳锋,你等着写检讨吧。”?说完,笑了起来,便挂了电话。 欧阳锋尽力想,哪个女孩会把自己头靠在他怀里,?他还是忘了,看到前面有家宾馆,他想住下来,这一天他也把自己搞累了,不想再走,一看标价吓人,自从当了领导,这些事他真的自己从来没办过,都有人安排得好好的,他一看,一个房都要688元?还说是最便宜的,他看看表,要是熬到明天早上,还有七八个小时,管他呢,想到自己也是私事,就没提要**的事,服务员见他心上心下,有点不想住店的意思,就说:“您可以到网上订房,网上订与我们店里的实际价格要少二百元。”说完,服务员拿着他的手机,正要输入价钱,但他没有支付宝,只有现金,,服务员感到为难,欧阳锋说:“我缴现金这个价不行吗?” 服务员答:“不行。宾馆规定不能收现金开这个价。” 这种经营管理把欧阳锋都搞得头都懵了,开不了房,老子就有你这大厅坐一晚上,省了的钱明天我就捐了。正想着,突然有条信息发了过来:“方便吗?加一下微信。” 依然是几分钟前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欧阳锋想了想,还是加上了微信号。很快被通过,并且发来了一个微笑。 “你是?”欧阳锋问。 “真不知道?”对方答。 “嗯。”欧阳锋听着这十分陌生的声音回答道。 “还记得在深圳医院的女孩吗?”唐嫣红说着,有种笑问的感觉。 “唐……对不起,记性不好。” “我就是唐嫣红,不是我还是谁呢?” 欧阳锋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那u盘的东西他才不想给她保管,那些东西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感的问题,真正沾上了,说与一家的性命交关也不为过。 “你知道我现在哪里吗?”唐嫣红想想这个男人,内心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那天把头紧紧靠在他怀里,自己春梦的心竟然跳到了口里了。 “又让我猜?我才不上你的当,我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去,你在哪里就说,把那东西给你,我们就完成了交接任务。”欧阳锋真的没心情聊天,自己一个县长,住个宾馆都感觉像个废物一样。 “大男子主义,难怪不讨女人喜欢。”唐嫣红冲口而出。 “我怎么感觉不出自己是大男子主义?难道我认都不认识你,就让你靠在我怀里,我还有什么主义可言?”本来想胡乱说几句算了,没想到扯犊子扯到这样的分上。 “吓到我了,我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正在管理着一个一百多万人的县,你认为我这样对你直白我的感情,会不会让你看不起我?”唐嫣红打开电脑,搜索着欧阳锋三个字,没想到她在病房里听人叫什么县长还真的被应验了。搜狗阅读上有图有真相,看了好一会,见欧阳锋没理自己,她又给他发了条语音:“不方便?还是没心情和一个自认为的美女聊天?” 声音动听,护有极强的磁力。欧阳锋一下子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十分可爱的脸蛋,那张尚子涵的脸,他听了二遍,见前台服务员站起来,往自己这边看,发现手机报播的声音太大,他慌乱着把所有声音都关了。 唐嫣红发了个位置,欧阳锋查了一下,竟然离自己只是一公里半。想了很久,他都不敢给她回信息,直到唐嫣红打电话来,他才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按下接听键。 “是不是不相信我在你们省城?告诉,我是来省报实习的,为期二个月,怎么不说话,县太爷。”唐嫣红开朗的性格,让人联系着她那浓浓的青春的气息。 “不是我不说话,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只相隔一公里,你会不会信?”欧阳锋在宾馆外面的停车场里,说话声仍然很低,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色狼,在骗一个小女孩的感情。 “真的假的?你是回省城家里,还是开会?” “都不是,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哈哈哈哈……欧县长,我要山城县人民感谢你,他们的父母官这个时候夜不归宿,还游荡在省城的大街上,为百姓奔波操劳啊。”唐嫣红边说边笑,:“你告诉我,我过来接你。” “我过来吧,你等我好了。”欧阳锋实在走累了,他到街边招手拦了辆的士,没几分钟就到了唐嫣红住的酒店。 唐嫣红竟然站在迎宾道上等着欧阳锋的到了。 欧阳锋一下车,唐嫣红走过去,像久别的小情人,一下子挽起了他的手,高高的个儿,青春的靓丽,那一套洁白无瑕的短装套裙,映衬她错落有致的身子,欧阳锋没有动,在他的思想里,他的向子涵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吗? “我都没吃,本来不想吃了,减肥,但想想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不让你出点血,你自己也于心不忍吧。”说完,一把拽着他就往外走。见刚送欧阳锋来的那辆的士还没走,二人便上了车,给司机说去夜宵一条街吃东西。 欧阳锋是饿得肚子叽里呱啦地响个不停,细心的唐嫣红当然看了出来,坐在车后坐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饿了,但聪明的人就是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催司机开快点。 下了车,唐嫣红往人多的那个店里钻,欧阳锋也不错,看着唐嫣红穿着与众不同的那套洁白的套装裙,紧跟在后面。 唐嫣红抢占一张桌,看到隔壁桌子上五六个吃二大脸盆的小龙虾,想都没想,说:“先来六斤。” “小姐,我们是买三送三的,你有多少位。”服务员说。 “二位,那就三斤,一盘花生米,皮蛋伴辣椒,要辣点,一份大份的泡菜炒饭。”见欧阳锋到了,唐嫣红立刻重复了一遍,欧阳锋只是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唐嫣红那一副可爱相,心里也装出几丝愉快的形情。 夜宵的菜大都是现成的,有些过下火,有的凉伴一下就好了,欧阳锋见菜没上来,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那种文雅,伸士的派头早就被饥饿感忘得一干二净,粗鲁的动作也如同大街上的搬运工。 唐嫣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生死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也许自己现在沉到了海底也有可能,她在想,一生中作为女人,最能让男人珍重的,莫过于自己的第一次,欧阳锋,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唯一的,是我珍藏了这颗二十多年的心。给你,不需要你的珍惜,给你,也不要你回报,只要有一天,你能想起我的时候,想到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够了。 徐徐晚风,并不像大山里清凉,舒爽。沉闷的气息早已让欧阳锋和唐嫣红感觉周身灼热,八瓶啤酒,让他们喝得昏昏沉沉,唐嫣红买了单,他们相相互搀扶,一步一拐,上了门外的出租车。 欧阳锋挽起唐嫣红,开启宾馆的房门,二个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大床上,昏沉地睡着了…… 没多久,被啤酒胀醒了他们,都赶着往卫生间跑。谁也没有说话,唐嫣红打开水龙头,用自己带来的香皂把身体洗了个干干净净,披着浴巾斜坐在床边上,温柔地问:“你不洗洗?” 欧阳锋没有回答,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点了点头。 唐嫣红坐在床上,头靠着枕巾,眼睛微闭,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几次深呼吸都没有什么作用,她抓着床上单薄的丝绵被,等着这个男人的出现。 欧阳锋出来,穿得整整齐齐,想把灯开亮,被唐嫣红制止了,这昏暗一点完全可以淹盖一下他们之间的尴尬。 “想做君子?”唐嫣红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不是君子了,那一定是兽牲的。”欧阳锋不可能不想,一个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孩,就在这温馨的房间里,他只是努力克制自己。 “欧阳锋,我既不要你做君子,也不要你做兽牲,做我第一个男人就行了。没有你,我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的归宿在哪,你一定懂,我是第一次,希望你今晚好好照顾我,我好怕……你能懂我就好……”唐嫣红说到最后,只有她自己听到,但欧阳锋明白,他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被套床单的血迹驱散了欧阳锋心中所有的疑惑,他紧紧抱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轻盈地吻在唐嫣红漂亮的脸蛋上。深情地问:“痛吗?” 唐嫣红微微地点了点头,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上流下。 欧阳锋心疼地抱紧她,一时无语。 ? 第四十八章:失踪的唐嫣红 第四十八章:失踪的唐嫣红 深圳的清晨,海风悠爽,?吹在身上让人感到空气中有如蜜一样,使人心旷神怡。 在南湾花园十号别墅,福*派出所所以张?宇峰一晚没睡,负责监视唐嫣红的表弟叶飞驰告诉他,晚上九点多竟然在医院失踪了。 你不要看叶飞驰只有十八岁,个子也只有一米五多,单瘦的身材,活像一个吸毒鬼,但这点好,他从来不沾这些东西。 叶飞绍混迹江湖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十四岁就在家?乡西南铜鼓县因为打架致人死亡,好在不是主犯,也被劳教一年,出来后,胆子在里面反而练大了,自己家里在一所中学旁,剩余的几间小屋租给旁边的初中生,没想到他竟然把一个十三岁的女生搞得人家怀上了孩子,他见事情败露,没办法只好来深圳投靠表哥张宇辉。留下的那摊事只好让父亲和对方处理,女方家里也不好声张,毕竟女孩子名声重要,几轮谈判下来,最终赔了六万八,这事才得已平息,但家里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唐嫣红下午失踪后,叶飞驰并不敢告诉张宇辉,自己带着人在医院上上下下找了无数遍,又到汽车南站,高铁这些重要的交通站点进行了搜寻,仍然是一无所获。他才在晚上九点多告诉了张宇辉。所以,张宇辉并不知道唐嫣红失踪的确切时间。 一阵风吹来,张宇辉打了个寒颤,二只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回到屋内,穿上一件黑色的体恤衫,靠着床头,点上一根雪茄烟,抽了二口,感觉今天的烟都是淡淡的,没一点味道。这种雪茄是古巴生产的,它在流入西班牙市场后,四十支竟然卖到18840美元,这种雪茄的味道全世界也没多少人真正体会到,但抽过雪茄的很多人会吹嘘自己尝试过这种雪茄的味。当听到他们吹牛时,张宇辉从不插嘴。 他在疏理唐嫣红整个的失踪过程,有二种可能,一种是被王文杰领导的重案七组秘密带走,另一个可能是她自己逃离了医院,但张宇辉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因为外调的侦查反应唐嫣红并没乖座飞机等交通设施离开深圳。 所以,这种可能是自己直接要去找王文杰,想想为他表哥的事到现在没处理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 当今社会,人们突然总结出一条经验,钱能通融的事,你就不要动用权,因为钱权一但结合,它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了。但近来张宇辉发现,他的钱权交易之间都出了问题,很难办成一件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现在他花再多的钱,就是磨推鬼都不行。他静静思索着,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的前兆。 他突然想到,在唐嫣红事件没处理好之前,夜豪城是应该关停休整些日子,至于小姐,他下面三十多家娱乐场所分分钟就可以消化。想着这一切,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他醒来,发现静音的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快速翻了翻,发现有二个电话十分重要,一个是王文杰的,另一个是自己娱乐区域的幕后大佬。他先给王文杰打了过去,说:“王局,您找我?刚才电话放在车里,忘了带身上了。” “反正你理由蛮多。”张宇辉一听王文杰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会发脾气了,他赶紧尽量把语调放谦和,说:“局长,您就不要记小人之过,表哥的事我下午全部办好,在原来基础上再增加了二十万,赔偿协议也是由司法所议定的,伤残鉴定都有,您放心,我们都是按正规渠道办事。不过字还是要表哥签一下,您认为如何?” 张宇辉懂,不管王文杰发不发脾气,他把第一个有利的炸/药包投给了他,让王文杰感到自己做事也是真诚的,在用心处理,从领导的心理学角度说,就是王文杰在张宇辉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 王文杰认为,张宇辉明显是在巴结他。但官场上也有自己的规矩,开口不打笑脸人,王文杰还是懂的。 “我知道了,不过有个事问你,你不准隐瞒,如果隐瞒了,今后查了出来,不光组织上不放过你,我也跟你没完。”王文杰是转业干部,部队那套哥们义气的作风到了地方一直还没完全转变过来。 “嗯,肯定的,王局,您说。”张宇辉突然神经紧张起来。 “在医院住院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在你手上?”王文杰这话说得过于直白。 在谁的手上?这样的话显然带有绑架或者胁迫于人和其在一起的意思。张宇辉做梦都没想到,王文杰会这样问自己,这种问法同时也是对自己极大的不信任。 “王局,天地良心,我要那个货色干嘛,”张宇辉哭的想法都有了。 “我知道,现在不仅仅是你要找她,我们找她,另外还有人在找她。”王文杰见在张宇辉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想把电话挂了,没想到张宇辉一路喂喂喂,那仓促的声音让王文杰一下子把手机拿开,无好气地说:“喂个屁,有事当面找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宇辉被吓得六神无主,除了自己在找她,难道还有谁也在找她?她后面的背景难道有那么强大吗?这是他立即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王文杰透露的信息没有错,来自省里高层对厅里打招呼,要求他们二十四小时内秘密查找这个叫唐嫣红的女孩。谁都猜不透,这个女孩怎么可以掀起如此的巨浪,但这一切王文杰还是都无从得到证实。 ? 第四十六章:失踪的唐嫣红 第四十七章:失踪的唐嫣红 深圳的清晨,海风悠爽,?吹在身上让人感到空气中有如蜜一样,使人心旷神怡。 在南湾花园十号别墅,福*派出所所长张?宇峰一晚没睡,负责监视唐嫣红的表弟叶飞驰告诉他,昨天晚上九点多唐嫣红竟然在医院失踪了。 你不要看叶飞驰只有十八岁,个子也只有一米五多,单瘦的身材,活像一个吸毒鬼,但这点好,他从来不沾这些东西。人却鬼精灵一般。 叶飞绍混迹江湖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十四岁就在家?乡西南铜鼓县因为打架致人死亡,好在不是主犯,也被劳教一年,出来后,胆子在里面反而练大了,自己家里在一所中学旁,剩余的几间小屋租给旁边的初中生,没想到他竟然把一个十三岁的女生搞得人家怀上了孩子,他见事情败露,没办法只好来深圳投靠表哥张宇辉。留下的那摊事让父亲和对方处理,女方家里也不好声张,毕竟女孩子名声重要,几轮谈判下来,最终赔了六万八,这事才得已平息,但家里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唐嫣红下午失踪后,叶飞驰并不敢告诉张宇辉,自己带着人在医院上上下下找了无数遍,又到汽车南站,高铁这些重要的交通站点进行了搜寻,仍然是一无所获。他才在晚上九点多告诉了张宇辉。所以,张宇辉并不知道唐嫣红失踪的确切时间。 一阵风吹来,张宇辉打了个寒颤,二只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回到屋内,穿上一件黑色的体恤衫,靠着床头,点上一根雪茄烟,抽了二口,感觉今天的烟都是淡淡的,没一点味道。这种雪茄是古巴生产的,它在流入西班牙市场后,四十支装竟然卖到18840美元,这种雪茄的味道全世界也没多少人真正体会到,但抽过雪茄的很多人会吹嘘自己尝试过这种雪茄的味。当听到他们吹牛时,张宇辉从不插嘴。 张宇峰在疏理唐嫣红整个的失踪过程,他认为有二种可能,一种是被王文杰领导的重案七组秘密带走,另一个可能是她自己逃离了医院,但张宇辉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因为外调的侦查反应唐嫣红并没乖座飞机火车之类的交通设施离开深圳。 所以,有可能自己要直接去找王文杰,想想为他表哥的事到现在没处理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先电话联系一下,看他有没有空。 当今社会,人们突然总结出一条经验,钱能通融的事,你就不要动用权,因为钱权一但结合,它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了。但近来张宇辉发现,他的钱权交易之间都出了问题,很难办成一件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现在他花再多的钱,就是磨推鬼都不行。他静静思索着,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的前兆。 他突然想到,在唐嫣红事件没处理好之前,夜豪城是应该关停休整些日子,至于小姐,他下面三十多家娱乐场所分分钟就可以消化。想着这一切,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他醒来,发现静音的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快速翻了翻,发现有二个电话十分重要,一个是王文杰的,另一个是自己娱乐区域的幕后大佬。他先给王文杰打了过去,说:“王局,您找我?刚才电话放在车里,忘了带身上了。” “反正你理由蛮多。”张宇辉一听王文杰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会发脾气了,他赶紧尽量把语调放谦和,说:“局长,您就不要记小人之过,表哥的事我下午全部办好,在原来基础上再增加了二十万,赔偿协议也是由司法所议定的,伤残鉴定都有,您放心,我们都是按正规渠道办事。不过字还是要表哥签一下,您认为如何?” 张宇辉懂,不管王文杰发不发脾气,他把第一个有利的炸/药包投给了他,让王文杰感到自己做事也是真诚的,在用心处理,从领导的心理学角度说,就是让王文杰知道,他在张宇辉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 王文杰当然明白,张宇辉明显是在巴结他。但官场上也有自己的规矩,开口不打笑脸人,王文杰还是懂的。 “我知道了,他的事我要他找你办好就行,我再不过问我表哥的事,不过我有个事问你,你不准隐瞒,如果隐瞒了,今后查了出来,不光组织上不会放过你,我也跟你没完。”王文杰是转业干部,部队那套哥们义气的作风到了地方一直还没完全转变过来。 “嗯,肯定的,王局,您说。”张宇辉突然神经紧张起来。甚至坐在床上的姿势一下子恭敬起来。 “在医院住院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在你手上?”王文杰这话说得过于直白。 在谁的手上?这样的话显然带有绑架或者胁迫于人和其在一起的意思。张宇辉做梦都没想到,王文杰会这样问自己,这种问法同时也是对自己极大的不信任。他从床上下来,拿起放在书点上烟灰缸里的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几个烟圈,说:“王局,天地良心,我要那种货色干嘛,我还以为是您管的重案七组带走了,也想打电话问问您知道她在哪里。还没来得及问,你的电话就打来了。”张宇辉哭的想法都有了。 “我知道,现在不仅仅是你要找她,我们找她,另外还有人点名找她。”王文杰见在张宇辉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想把电话挂了,没想到张宇辉一路喂喂喂,那仓促的声音让王文杰一下子把手机拿开,无好气地说:“喂个屁,有事当面找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宇辉被吓得六神无主,除了自己在找她,难道还有谁也在找她?她后面的背景难道有那么强大吗?这是他立即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王文杰透露的信息没有错,来自省里高层对厅里打招呼,要求他们二十四小时内秘密查找这个叫唐嫣红的女孩。谁都猜不透,这个女孩怎么可以掀起如此的巨浪,但这一切王文杰也是无从得到证实。 ? 第四十七章:醉酒之后 第四十八章:醉酒之后 ?欧阳锋真的听没听出说话的女孩子是谁,但又不好扫对方的兴,就说:“漂亮的女孩我认识很少,因为我都不好意思直视那些美女们。” “你好无情,我的头都在你怀里靠了那么久,还说不认识我,欧阳锋,你等着写检讨吧。”?说完,笑了起来,便挂了电话。 欧阳锋尽力想,哪个女孩会把自己头靠在他怀里,?他还是忘了,看到前面有家宾馆,他想住下来,这一天他也把自己搞累了,不想再走,一看标价吓人,自从当了领导,这些事他真的自己从来没办过,都有人安排得好好的,他一看,一个房都要688元?还说是最便宜的,他看看表,要是熬到明天早上,还有七八个小时,管他呢,想到自己也是私事,就没提要**的事,服务员见他心上心下,有点不想住店的意思,就说:“您可以到网上订房,网上订与我们店里的实际价格要少二百元。”说完,服务员拿着他的手机,正要输入价钱,但他没有支付宝,只有现金,,服务员感到为难,欧阳锋说:“我缴现金这个价不行吗?” 服务员答:“不行。宾馆规定不能收现金开这个价。” 这种经营管理把欧阳锋都搞得头都懵了,开不了房,老子就有你这大厅坐一晚上,省了的钱明天我就捐了。正想着,突然有条信息发了过来:“方便吗?加一下微信。” 依然是几分钟前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欧阳锋想了想,还是加上了微信号。很快被通过,并且发来了一个微笑。 “你是?”欧阳锋问。 “真不知道?”对方答。 “嗯。”欧阳锋听着这十分陌生的声音回答道。 “还记得在深圳医院的女孩吗?”唐嫣红说着,有种笑问的感觉。 “唐……对不起,记性不好。” “我就是唐嫣红,不是我还是谁呢?” 欧阳锋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那u盘的东西他才不想给她保管,那些东西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感的问题,真正沾上了,说与一家的性命交关也不为过。 “你知道我现在哪里吗?”唐嫣红想想这个男人,内心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那天把头紧紧靠在他怀里,自己春梦的心竟然跳到了口里了。 “又让我猜?我才不上你的当,我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去,你在哪里就说,把那东西给你,我们就完成了交接任务。”欧阳锋真的没心情聊天,自己一个县长,住个宾馆都感觉像个废物一样。 “大男子主义,难怪不讨女人喜欢。”唐嫣红冲口而出。 “我怎么感觉不出自己是大男子主义?难道我认都不认识你,就让你靠在我怀里,我还有什么主义可言?”本来想胡乱说几句算了,没想到扯犊子扯到这样的分上。 “吓到我了,我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正在管理着一个一百多万人的县,你认为我这样对你直白我的感情,会不会让你看不起我?”唐嫣红打开电脑,搜索着欧阳锋三个字,没想到她在病房里听人叫什么县长还真的被应验了。搜狗阅读上有图有真相,看了好一会,见欧阳锋没理自己,她又给他发了条语音:“不方便?还是没心情和一个自认为的美女聊天?” 声音动听,护有极强的磁力。欧阳锋一下子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十分可爱的脸蛋,那张尚子涵的脸,他听了二遍,见前台服务员站起来,往自己这边看,发现手机报播的声音太大,他慌乱着把所有声音都关了。 唐嫣红发了个位置,欧阳锋查了一下,竟然离自己只是一公里半。想了很久,他都不敢给她回信息,直到唐嫣红打电话来,他才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按下接听键。 “是不是不相信我在你们省城?告诉,我是来省报实习的,为期二个月,怎么不说话,县太爷。”唐嫣红开朗的性格,让人联系着她那浓浓的青春的气息。 “不是我不说话,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只相隔一公里,你会不会信?”欧阳锋在宾馆外面的停车场里,说话声仍然很低,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色狼,在骗一个小女孩的感情。 “真的假的?你是回省城家里,还是开会?” “都不是,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哈哈哈哈……欧县长,我要山城县人民感谢你,他们的父母官这个时候夜不归宿,还游荡在省城的大街上,为百姓奔波操劳啊。”唐嫣红边说边笑,:“你告诉我,我过来接你。” “我过来吧,你等我好了。”欧阳锋实在走累了,他到街边招手拦了辆的士,没几分钟就到了唐嫣红住的酒店。 唐嫣红竟然站在迎宾道上等着欧阳锋的到了。 欧阳锋一下车,唐嫣红走过去,像久别的小情人,一下子挽起了他的手,高高的个儿,青春的靓丽,那一套洁白无瑕的短装套裙,映衬她错落有致的身子,欧阳锋没有动,在他的思想里,他的向子涵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吗? “我都没吃,本来不想吃了,减肥,但想想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不让你出点血,你自己也于心不忍吧。”说完,一把拽着他就往外走。见刚送欧阳锋来的那辆的士还没走,二人便上了车,给司机说去夜宵一条街吃东西。 欧阳锋是饿得肚子叽里呱啦地响个不停,细心的唐嫣红当然看了出来,坐在车后坐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饿了,但聪明的人就是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催司机开快点。 下了车,唐嫣红往人多的那个店里钻,欧阳锋也不错,看着唐嫣红穿着与众不同的那套洁白的套装裙,紧跟在后面。 唐嫣红抢占一张桌,看到隔壁桌子上五六个吃二大脸盆的小龙虾,想都没想,说:“先来六斤。” “小姐,我们是买三送三的,你有多少位。”服务员说。 “二位,那就三斤,一盘花生米,皮蛋伴辣椒,要辣点,一份大份的泡菜炒饭。”见欧阳锋到了,唐嫣红立刻重复了一遍,欧阳锋只是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唐嫣红那一副可爱相,心里也装出几丝愉快的形情。 夜宵的菜大都是现成的,有些过下火,有的凉伴一下就好了,欧阳锋见菜没上来,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那种文雅,伸士的派头早就被饥饿感忘得一干二净,粗鲁的动作也如同大街上的搬运工。 唐嫣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生死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也许自己现在沉到了海底也有可能,她在想,一生中作为女人,最能让男人珍重的,莫过于自己的第一次,欧阳锋,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唯一的,是我珍藏了这颗二十多年的心。给你,不需要你的珍惜,给你,也不要你回报,只要有一天,你能想起我的时候,想到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够了。 徐徐晚风,并不像大山里清凉,舒爽。沉闷的气息早已让欧阳锋和唐嫣红感觉周身灼热,八瓶啤酒,让他们喝得昏昏沉沉,唐嫣红买了单,他们相相互搀扶,一步一拐,上了门外的出租车。 欧阳锋挽起唐嫣红,开启宾馆的房门,二个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大床上,昏沉地睡着了…… 没多久,被啤酒胀醒了他们,都赶着往卫生间跑。谁也没有说话,唐嫣红打开水龙头,用自己带来的香皂把身体洗了个干干净净,披着浴巾斜坐在床边上,温柔地问:“你不洗洗?” 欧阳锋没有回答,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点了点头。 唐嫣红坐在床上,头靠着枕巾,眼睛微闭,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几次深呼吸都没有什么作用,她抓着床上单薄的丝绵被,等着这个男人的出现。 欧阳锋出来,穿得整整齐齐,想把灯开亮,被唐嫣红制止了,这昏暗一点完全可以淹盖一下他们之间的尴尬。 “想做君子?”唐嫣红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不是君子了,那一定是兽牲的。”欧阳锋不可能不想,一个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孩,就在这温馨的房间里,他只是努力克制自己。 “欧阳锋,我既不要你做君子,也不要你做兽牲,做我第一个男人就行了。没有你,我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的归宿在哪,你一定懂,我是第一次,希望你今晚好好照顾我,我好怕……你能懂我就好……”唐嫣红说到最后,只有她自己听到,但欧阳锋明白,他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被套床单的血迹驱散了欧阳锋心中所有的疑惑,他紧紧抱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轻盈地吻在唐嫣红漂亮的脸蛋上。深情地问:“痛吗?” 唐嫣红微微地点了点头,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上流下。 欧阳锋心疼地抱紧她,一时无语。 ? 第四十八章:今夜静悄悄 第四十九章:今夜静悄悄 殷勤勤来到后山竹林里,爬上一个山堆上,见离住屋有一段距离,便掏出手机,给姚书城打电话,惊恐万分,说:“太爷,这个人你是从哪里接来的,这副模样你听他说是恒河集团总经理?骗了你的钱没有?要是骗了我马上给你报警了。” “小姑奶奶,你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是不是骗子还要你来提醒。”姚书城也走到外边河堤上,但说话声音依然放得很低调。 “太爷,真没骗你钱?你带他来这里干嘛?”殷勤勤还是不放心,一再追问姚书城。见姚书城挂了电话不再理她,她坐在山里土坝的草丛上。生起了闷气,打110反正不要钱,这种人带到家里来,还有一点安全责任意识吗? 110出警还是很神速,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这里,殷勤勤见110来了,一个劲从后山竹丛里钻了出来,想看看他们如何把眼前这个男人带走。 带队的仍然是莫伯雄,他一见是林振华,紧紧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用老泪纵横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无限感慨地说:“谢谢,谢谢!林总,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身虎皮就脱了……” 昨天,局长廖俊涛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那天为什么要打他,这次要不是林振华出面说情,按照县里的意见,是要把他调离公安队伍,你说谁见了有恩之人不会如此?但是,这一切都是他们心知肚明。 殷勤勤和姚书城看了,怀疑自己脑子和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半天没回过神来,莫伯雄和姚书城不熟,但都是老同志了,看到他哭得如此悲伤,便走过去,对林振华说:“林总,你们认识?” 林振华点点头,但也不可能把如何认识的过程说出来,只是一个劲也安慰莫伯雄,说:“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就好。” 莫伯雄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强制哭泣,说:“对不起,现丑了,刚才谁报的警,你们搞错了,他就是来我们县无偿投资的恒河集团公司总经理林振华同志。” 姚书城立即附和说:“嗯嗯,知道,知道。” 殷勤勤看了这一切,感觉自己错怪了姚书城,便想溜出这样尴尬的场面,却被姚书城叫住,对她说:“来,来,勤勤,过来,给林总道个歉,对不起,也害你们白跑一趟。” 殷勤勤低着头,走过来,含羞羞地看了一眼林振华,也就是这一眼,让林振华猛然感觉这个女孩的可爱,从心底里不自觉地涌动着无限的温情,走过去,一只手放到她肩膀上,无限深情地说:“小妹妹,警惕性不错,看来是不是被别人骗多了,见了好人也说是坏人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生活就是这样,快乐是共享的,痛苦只能自己扛的着。别人只看结果,一切过程自己独撑。 姚书城坚持留莫伯雄在这吃晚饭,但莫伯雄哪里肯留下来,一个劲说自己是值班负责人,不在岗出了问题是要追责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只好相互留了手机号,说有空了再聚聚,就这样,所有人都开开心心,该走的莫伯雄开着警车走了,该回到房来的姚书城他们都上了二楼的空调房。 晚餐很丰富,一只自家养的土鸡,清蒸的,只放了几片生姜,对门河里上午才捞上来的小鱼仔,用自产的辣椒炒的;江南米粉蒸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再就是一碗小白菜,林振华看了,口水直流,恨不得端起桌上所有的菜吃一遍。 姚书城的姨妹子也姓徐,她把菜全部端上桌,从房间里面拿出一瓶酒,姚书城一看,是自己上次带来的配方酒,心里少有的激动,是啊,这个四十多点的女人,可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点不为过。十几年来,对自己是百依百顺,让姚书城感觉到亏欠她的太多了。 四个人各坐一方,一瓶酒刚好用四个一次性的纸杯分了,殷勤勤无比活跃,端起酒杯,就向林振华敬酒,媚眼如丝,看得这个大男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林总,这第一口是向你赔罪的,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叫不知者不为怪,来,我先敬你,太爷,你作陪。妈,你辛苦了。来,一起喝一口!”四个人端起杯,踫了一下,大家都喝了一大口。 一杯下去,都感觉没过酒瘾,殷勤勤站起来,说:“林总,我车里有洋酒,不知你喝得习惯吗?” “随意,随意,我就不喝了,酒喝七分,三分留养神,你问你妈和你太爷看还喝不喝。”说完,林振华就要盛饭,殷勤勤站起来,接过他的碗,恨恨地给他满满地装了一大碗。 这餐饭在欢笑声中愉快地结束了。 山里的夜间,静得出奇,好像让人生活在真空中。睡到半夜,林振华起来上厕所,他用手机的灯光慢慢从楼上下来,经过楼下隔壁房时,房里“嗯哼哼”的女人声一听就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他停下脚步,又听到姚书城说:“这酒效果还真的不错,你怎么让勤勤也喝了,你这声音小点好不好,让他们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什么话,我是不由自主好不好,哪里能忍受得了?”说着,听到外面有走路声,姚书城赶紧用手握住了她的嘴,直到听那走路声慢慢上到楼上,他们才不顾及一切,放马过来,一路精神抖擞,又尽情地欢乐了一回。 上得楼来,林振华瞅了一眼自己房间对面,发现殷勤勤竟然睡觉门都没关,他努力想了想,自己刚下去的时候她的门好像是关着的,现在怎么打开了?只要智商没有归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振华慢轻轻走过去,微微晨光让他看着殷勤勤侧身睡着,身上没盖什么,他以为她穿了点什么,慢慢靠近一看,什么都没穿。 林振华脑子一片空白,口干舌燥,手心冒出汗来,看了一会,哪里还能把持自己,他俯下身,轻轻**她的耳垂。 其实,殷勤勤哪能睡得着,吃了晚饭,洗澡后躺在床上,那种青春的火热开始烧变全身,她不知道是酒起了作用,只感觉今天晚上特别需要,上床关上灯,自己就瞎摸了一回,随之而来的那种虚幻没法驱散,这个时候,她太想有一个男人了,她时刻听着对面的动情,直到后半夜,当听到林振华起来往楼下去以后,她索性把门打开,她想,如果这样都唤不起他,那林总也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了。 现在,当林振华在自己身上游离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一切的真实,她在想,这个男人我要用我所有的技巧,让他永远离不开我,当一切自然地慢慢进行的时候,林振华真正体会到天下竟有如此温顺的女人,连小舌都是水做的…… ? 第四十九章:以身相许 第五十章:以身相许 徐兰茹?终于病倒了,几天来她高烧不退,她感觉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十几年前怀上他们一双儿女一样,但她知道,那天自己跟欧阳锋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怀孕期,她现在拚命般地想,自己事后是不是吃没吃药了,她拉开抽屉,发现买的那盒避孕特效药标签都没启开,怎么那天就忘记吃了呢,她内心一惊,不会是怀上了吧,但又到百度去搜索,发现怀孕的最初生理反应要四十天,想了想,现在只有二十来天,应该不是,她的心总算是平静了点。 ?刘婶来到房间,问:“小姐,你约好上午十点去医院的,车子在门外等你了。是现在去,还是推迟一下去?另外,你下来吃点,给你买了河南发烧包,你最喜欢吃的。” “我吃不下,你要他们等下。我洗漱一下就下来。”徐兰茹有气无力地下了床,打开梳妆台,竟然又看到了那只被覃慧慧撕裂的lv包,前几天,自己偷偷拍照,与总部联系,初步的预算费用大概在三百万元,还不包括上面有十来颗没见了的小钻石。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半是病,一半是因为与林振华订婚的日期定了下来,内心的恐惧造成了身体的不适。 订婚日子是下个月初八,总裁亲自找人算的,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知道。她的心都在欧阳锋身上。尽管相互之间形成的误会不可调和,但在她一生中,也从来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人,只有在他身上,她才能体会到一个男人的疼爱,她喜欢他那样,从心底里放不下他。她虽然恨他,但想着也没什么理由,自己就要订婚了,应该告诉他,总算了却一下自己的心愿。 从黑名单里找到欧阳锋的电话,?拔通,响了好一会,欧阳锋才接听:“兰茹?你?”他太惊讶了,惊讶得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欧阳锋正在洗手间,手机放在床上,刚刚还是唐嫣红拿过来给他的,唐嫣红把手机给他之前,看了看来电名字,她默默记了下了,?徐兰茹?这个名字在哪见过?她是学新闻的,对这些名字看到就很敏感。 “阳锋,你在哪?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下个月初八要和林振华订婚了,如果你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敢不敢娶我?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你问我的海誓山盟,我永远没有变,就是这次去山城把我和林振华搅和成了现实,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爸也同意给我查清一下事情的真相,我除了除清明,另一个男人就是你……为你,我病了很多天了,你要知道,阳峰,我是多么的爱你,多么的想你……”?说到最后,徐兰茹竟然放声地大哭起来。 两天前,欧阳峰就给过廖俊涛打电话,要他查清徐兰茹与林振华在宾馆的关系。但是,两天过去了,廖俊涛却一直没有汇报。现在想来,欧阳锋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恨不得立即打电话给廖俊涛,他停了一下,以为徐兰茹没听,见对方仍然在咽哽着哭,就给徐兰茹说:“这个事不要你管,我来找他,我也想知道问题的真相,既然你一直不认为是自己开门给他进来的,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徐兰茹听了,心才平静一些,她对欧阳锋说:“阳峰,你和覃慧慧也没感情,不如离了,我们结婚好不好,你要是答应,我马上给父亲说,取消和林振华的婚约,要是你不答应,你也知道,我处的环境只能听父亲的安排,你考虑二天,给我个答复好吗,阳峰,我也不再吃你的醋,我相信你,你那天在医院,我看到那个女孩在你怀里,肯定也有原因的,现在想想,我也太冲动了,我差点上去跟那个女孩子拚命了,还好,我克制了自己,只是删除了你的电话和微信。以后,我也再不会拉黑你,我等你的好消息好吗?”说着她以为欧阳锋没在听,便加重声音喂了二声,欧阳锋回答:“我在听。” 相爱的人,是从心里牵挂的,有时一个电话,就让他们把所有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唐嫣红紧贴在欧阳锋的背后,欧阳锋裸着上身,只穿一条三角裤,见他手里拿着牙刷和口杯,二手又沾满了水,她索性把电话开成了免提,放在欧阳锋前面的洗脸台上,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抱住欧阳锋的胸,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女人说话,当听到在医院一个女孩在欧阳锋怀里时,她听得更加的认真,更加仔细,她回忆那天来的那个女人,清雅,高贵,那气质首先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听着,想着,她不懂眼前个男人,心中不自觉地唤起了浓浓的醋意。唐嫣红眼圈里全都是泪水,她一下子感觉,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给了他第一次就完事了,他就是昨晚的一切体贴和温柔,让她彻底被他征服了,男女之间,竟有如此让人难忘的美好,让人回味的心跳,她把脸慢慢贴在他的背上,泪水一下子从朦胧的眼圈里喷流出来,欧阳锋感觉到了,感觉背后的湿热,他慢慢转过身,果然,唐嫣红满脸是泪,他们相互对视着,就在早上,当欧阳锋看到床单上鲜红的血迹,他心疼她,心疼她在夜豪城里受到的苦,要有多强的意志和智慧才可周旋到保持自己的清白。他立刻把她拥入怀里,本来想说句安慰的话,但一下子说不出来,他不说,不代表唐嫣红不说,她把上面一排好看的牙齿咬着下唇,停了一会,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想要不要给我一个承诺,但这个承诺你又给不了,心里感觉亏欠了我,是不是?其实,我不要多想,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时白痴起来连她自己都看不懂,你不要有任何压力,不要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给你造成心里负担,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承诺,等下我们分了手,以后即便在大街上相遇了,也会如同一个陌生人。”?说完,唐嫣红紧紧抱着欧阳锋,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他万般疼爱地抚摸她那一头秀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圈里是感动的泪在飞速聚集,刹时,二行泪水一下子全都落进了她的秀发里…… 这个不安分的上午,在宾馆的床上,欧阳锋在唐嫣红身上才真正体会到她与徐兰茹和自己的妻子覃慧慧的不同,?当他精疲力尽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唐嫣红仍然睡着的,他穿上衣服,有点不舍离开,他又返回去,在她美丽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想起自己包里带有一万元钱,抽出一叠,数都没数,放在床前的桌上,又想到自己这一别离,也许永远难以相见了,心又猛然疼了一下,他索性把那一万全部放在上面,往床上看了看,转身,那么坚定地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多么怕像徐兰茹和林振华一样被公安堵在房间,现在全身完全放松了,一下子饿了起来,宾馆的免费早餐早就过了供应的时间,他来到侧面的小巷,要了二份挂面,一份自己吃,一份带给唐嫣红,他感到自己饿了,唐嫣红也一定饿了,昨晚上的体力都消耗尽了。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钱全都给了唐嫣红,一下子心里有点慌了,刚好老板娘给对面的人端粉经过,就说:“老板,我出来匆忙,一下子忘记带钱了,就连这二碗面条钱都没有,要不这样,我把手机压你这里,等我回去拿了钱过来,你再给我。” 老板娘看着他,感觉也不像个混吃混喝的,就笑着说:“没关系,我这有微信支付,你加上,发个红包也行。”? 欧阳锋真是依赖惯了,连红包里都没有一分钱,更别说绑银行卡了。对面有一个吃早餐的女孩,走了过来,在老板娘手里拿着的微信支付上扫了一下二维码,说,“这位叔叔的单我给他买了,老板娘,连我的一共多少钱?” ?“二十四元,你自己吃的四元。”老板娘说。 付完账,女孩刚要走,被欧阳锋叫住,说:“谢谢你,你加我微信,等下我回去发红包给你,”姑娘才不想加个陌生人,但听他的口音又像是贵州家乡的,便问了句,:“你是贵州毕节的?” 欧阳锋以为女孩认识自己,就说:“是啊,你也是?”? 她们就用家乡话聊了起来,那种亲情感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女孩说,自己就在对面的医学院读大三,今天星期天,快放暑假了,今年暑假又不回去,准备在学院附近找个暑假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老乡,她说,真正我们那地方的,她来这里三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高兴劲就别提了,他们相互之间加了微信,?欧阳锋便提着那份面条匆忙离开了早餐店。 上到二十七楼,出了电梯,发现房间过道有个男孩正在敲2109房的门,欧阳锋开始以为走错了楼层,又细心看了看,没错,是他们住的房间,显然,男孩背对着欧阳锋的,没有看到他,他开始敲着重一点了,?说:“嫣红,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我满世界找你,我翻遍了整个地球,才找到这来,不要因为我的家庭,因为我爸你就拒绝我的爱,你开门好不好,求你了!” 欧阳锋听了,乱想了一通,他怕唐嫣红开门看到自己,立即转过身,刚走几步,就看到唐嫣红打开了房门,那个男孩拉着箱子,消失在走廊上,听到了房门关上了的声音。 欧阳锋自己庆幸,真正要是自己被堵在唐嫣红的房间里,以后发展的故事又会怎么样呢?为她负责?娶她?欧阳锋想都不敢想,把提着的那份面条放在电梯旁的熄烟台上,匆匆下了电梯,走出宾馆,以为自己会一身轻松,但发现自己的心还留在那个房间里,回头望?了一眼宾馆,上了出租车,司机按下计程器,问他去哪里,他说不出自己要去哪,想了很久,才对司机说,你给我送到高铁站吧。 欧阳锋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迷迷糊糊睡了起来,手机铃声响了好几次,他才强打精神,看到是覃慧慧打来的,刚要接,对方却挂了线,他也懒得理她,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起来…… 第五十章:林振华花钱买平安 第五十一章:林振华花钱买平安 殷勤勤和林振华竟然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多钟,他们*身*体,相互*绵,从昨晚上在一起,他们似乎没有停止过运行?,这种运动让殷勤勤发挥得淋漓尽致,把她多年来练就的绝活全部让自己重温了一遍,林振华哪是她的对手,刚刚上场的运动操没几下就让他败下阵来,一个劲地讨好殷勤勤,说自己不是这个本事,只是很久没操作这个行业了才心跳加速,丢盔弃甲。殷勤勤当然相信,看了他的工具,这工具是她见到过的最为独特的,也是最大最大的,如果按型号排次,肯定属于特大型号,她一边安慰,一边操作起来,嘴手连用,又没几下,林振华就缴械投降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突然明白当年上大学时老师讲唐朝皇帝李隆基为什么宠爱杨贵妃一个人的道理。今天,林振华恨不得把殷勤勤吃进心里去,但又力不从心,他讨好地说:“勤勤,你是世界上最让人疼爱的女人,今生有你就够了,让你等我一会,平时我根本不是这个水平,一个小时也下不了火线的,怎么今天就坐直升飞机了?” 殷勤勤十分体贴,一个劲地安慰和?温存,没多久,林振华提着那把十分别制的枪,真的让她尝尽了苦涩与泪水,欢乐与甜蜜的最高境界。就连她所有的缝隙里都沾满了林振华流淌的美滋滋的甜蜜。真的就是这一次,留给他们的都足够了,殷勤勤那颗牵挂的心,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林振华爬起床,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全身都有点酸疼,但?感觉眼睛比昨天好多了,不过还得去医院看看,殷勤勤的母亲和姚书城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发生的事,所以一直也没上楼去叫他们,直到快吃中饭的时候,他们才双双依依爱爱,下得楼来。 围坐在桌旁,姚书城显得也特别亲切,勤勤母亲一个劲地往林振华的碗里夹菜,劝他多吃点,特别是现杀的那只大公鸡,二只鸡腿都夹在了林振华的碗里,这让他从内心感动不已。 吃过中饭,林振华本来想休息一下,但姚书城要回敬老院,殷勤勤要送他回去,林振华要去医院看下眼睛。因此,一行三人乘着殷勤勤开的小车,一路往山城赶。 到了敬老院门口,姚书城下了车,林振华也跟着下来,他对姚书城悄悄说:“姚大哥,有个事还得拜托你,我想找一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定到哪里见面随便你,有些事我们好好商谈一下。” 姚书城感到奇怪,他这个时候找自己什么事?自己也不好问,只能答复林振华。说自己找好了地方就告诉他。林振华高兴地握着姚书城的手,离开了敬老院。 殷勤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高、长相真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征服自己,唯图只你林振华,她才那么上心,才那么满足。 “你准备去哪?”林振华问。 “给你买二套衣服,你这是去年的了吧,穿在身上有点不合身子了。”殷勤勤说话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似乎有种新婚燕尔的味道。 “千万别,勤勤,我可告诉你,我马上要订婚了,昨晚纯粹是场误会,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玩玩是可以,但真正要走到一起来,是有很多困难的。”林振华不敢直接看她。 “误会?困难?你在我耳边说会如何爱我,以后会对我好,都是假的?那你把误会和困难都给我说清!”殷勤勤盯着他,车速并没有减,踏着油门的脚就像一下子踩在林振华的胸口上,发动机“轰”的一声,车头往上窜了起来,吓得林振华大叫:“慢!慢!慢!勤勤,有话好话。” 殷勤勤才不管你那么多,油门窜上去了,她根本没想减下来,在这条外环路上开上了一百二十码。林振华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抓住门边上的手柄。 “刹车!刹车!前面没路了!”林振华尖叫着,这条路是没修通,道路要经过的地方竟有三栋房子没拆迁,左侧是一条刚刚小车宽的临时车道,没有硬化。 殷勤勤一个急刹,车子还是跳进了左侧被来往的车辆压得千疮百孔的路段里,车内听到外面像放鞭炮一样的声音,一路“啪啪叭叭”冲出了二三十米才停下来。 殷勤勤开车还从来没出过事,但这次自己早以吓得魂不附体了。车停下来,她一下子瘫软地爬在方向盘上,气得侧着头,看着这个自己已经从心里喜欢的男人。 林振华下了车,一看车身后面散落了满地机油,知道肯定是油底壳被撞烂了,又看看车头,发现前面的保险杠也烂了,他把头伸进来,对扑在方向盘上的殷勤勤说:“后悔了吧,冲动是魔鬼,这点不懂吗?情场上玩出感情来的很少的,不过……这事因我而起,回了深圳,我会给你买辆一样的车,算作对你的补偿如何?” 本来,林振华昨天晚上看她那床上动作娴熟,虽然令人难忘,但他知道她一定难缠,果然,殷勤勤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坐起,双手捉住林振华伸过来的膀子,用力夹紧着,说:“你这个坏蛋,你玩了我就想甩了吗?以前见过**无情的,但也没想到你比他们更加无情!” 殷勤勤内心的仇恨被燃烧了起来,如果不是林振华用尽力气,狠狠地向她头上猛击一拳,林振华不被他窒息死才怪。她松开手,林振华立即蹲到路边猛烈咳了起来,咳得泪水都出来了,喉咙都冒出了血丝。 林振华感觉到,这个女人,床上温柔,现实却比母老虎还毒,当即就想离开她。但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遮店也没办法。 殷勤勤看到路边死劲咳着的林振华,一下子后悔起来,从昨晚上起,自己就想过,不管怎么样,她会对他好,她认定这个人就是自己一辈子跟定了的男人! 林振华的手机放在副驾驶的后座上,电话铃声设定是一首邓丽君的《爱情甜蜜蜜》的歌,与现在现场气氛很不相称,殷勤勤把电话递给他,林振华一看是廖俊涛打来的,按下接听键,问:“你好,廖局,有什么事找我?” “你在哪?你报假警的事上面已经开始追查了,欧阳县长二天前就一直要结果,我现在很难给你隐瞒下去,牵涉那么多人,有一个说漏了嘴,你想想,我这个局长不是当到头了?”廖俊涛显然有点慌张。 “廖局长,你开车过来接我,我座的车出了事故,就在西外环断头路这里。”林振华听到廖俊涛这么一说,心里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看到殷勤勤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本来想说几句生气的话,但话到嘴边了,还是忍了回去, 林振华叫殷勤勤报了事故,叫他们先把车拖过去,一问,说要送到省城才能修,a市没有奔驰店,只好让她留下来,但自己又不太放心,叫殷勤勤催了好几次电话,保险公司的保险员说,要过来的话肯定得一个小时,因为他们正在处理另一起事故,气得殷勤勤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林振华喝了半瓶矿泉水,心情平静了许多,他想,廖俊涛找自己,把问题说大,困难说得比登天还难,无非是要钱,现在只要他一口说是公安局安排的例行检查,什么事不能摆平?至于110的报警纪录,换个新本子,重新填一份不就好了。瞒过欧阳锋,也就瞒过了秦天河,徐兰茹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见廖俊涛还没有过来,自己卡里也只有几万现金,便对殷勤勤说:“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万?” 殷勤勤一听,首先想到的是林振华是不是对自己骗财骗色,听他口气色是骗了,现在要钱,明显不是向自己骗财? 见殷勤勤没说话,便说:“要是你担心,我叫你太爷给我担保如何?” 殷勤勤想了想,既然太爷都那么信他,自己应该不怕,刚好卡里有三十来万,便打开手包,找出那张银行卡,递给林振华,说:“我身家都在这里,真要是被你骗了,我明天就喝西北风了。” 林振华有点感动,接过卡时,一把抓住殷勤勤的手,把它放到嘴唇边,轻轻吻了吻…… ? 第五十一章:危机四伏 第五十二章:危机四伏 今天赶来宾馆,找唐嫣红这个男人,是她的同班同学夏日升,他和她同龄,个子比唐嫣红矮了半个头,但他从上学开始,心里便一直偷偷爱上了唐嫣红,直到大三时他才敢站出来,向她表白自己对她所有的爱。 如果就按长像和体态,夏日升是绝对配不上唐嫣红的,但他对唐嫣红死缠烂打的情爱手段,让她也有点动心。可是,在年前的那次几个同学去北京旅游,却彻底改变了唐嫣红的观点。对夏日升只能做朋友,决不能嫁给他做妻子。 那天,夏日升带着他们在京城的一家私人会所里,让他的同学们开尽了眼界,真正体会到人生那种说不出来的没落感,特别是第二天带着唐嫣红来到他家里时,让唐嫣红傻了眼,经过层层岗哨,才来到他的家,她做梦都没想到,他的爷爷竟然是国家丨**人。从前是在电视上看到,现在是真实地座在自己的面前,吓得她没呆十分钟就叫夏日升要走,她知道,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那种家庭的政丨治背景是唐嫣红无法可以逾越的鸿沟。 从京城回来后,唐嫣然一直拒绝他,她虽然感觉他一直没有放弃这份感情,甚至他给了她一个承诺,今生非她不娶,这让唐嫣红实在为难,上次一个人去深圳夜豪城做出冒险的事,一半也是想躲着夏日升,但他找了她一个多星期,实在找不到她了,不得不求助爷爷的关系,才有了在深圳传言,上层也在查找唐嫣红的原因。 夏日升走进宾馆的房间,发现唐嫣红床上凌乱不堪,洗澡间也是浴巾满地,他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唐嫣红,特别是看到桌上一大叠钱的时候,他更加疑神疑鬼起来,问:“唐嫣红,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地震?” “你什么意思?”唐嫣红生气地问。 “不明白吗?”夏日升知道,一向整洁的唐嫣红不可能把房间里弄得像个猪圈一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唐嫣红没有理他,爬上床想继续睡。但她心里的疑惑却一直在上升,自己才昨天住到这里,他今天就找到了自己,深圳夜豪城的那帮人会不会也跟踪到这来呢?那天自己从深圳医院能成功逃脱,完全是自己偷了一件护士服穿上,坐个的士到广州,才从广州坐长途汽车来到s省城的。想到这里,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她坐起来,看到夏日升也紧紧盯着自己,那种不信用的眼神看得她心都有点慌了。 “唐嫣红,你不要负我。”夏日升怎么都感觉今天唐嫣红怪怪的。 “什么叫我不负你?我答应嫁给你了吗?你说话是不是要为你自己负责?夏日升,我们同学四年,只是同学,我们永远是二个世界的人,你懂吗?”唐嫣红看着夏日升,说话的语气明显提高了许多,她现在更加担心欧阳锋会不会再回来,她很想给他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但夏日升在这里,也是不可能的。 “夏日升,你找到我是来吵架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追杀躲到这里来了,现在早餐都没吃。我都怀疑我的神经出了问题,我在深圳时都被逼得走头无路了,楼都跳了。你知不知道!”唐嫣红说得没头没尾,让夏日升也只听懂了三分,但重要的是他亲爱的人连早餐都没吃,他的心有点心疼起来,他看看表,都十一点多了,立即站起来,对唐嫣红说:“嫣红,那我们去外面吃吧,快点洗漱一下,对不起,是我不够体贴你,不过,你这次去深圳,你让我多担心吗?我满世界找你,甚至动用了公权力,先去吃饭,然后把你在深圳的遭遇告诉我,我能帮你的,我舍命都会帮你。” 唐嫣红少有的感动看着夏日升,夏日升却在慢慢靠近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此刻,唐嫣红感到,自己真想有个依靠,在第一次献身给欧阳锋后,她感觉到现在自己内心是多么的平静,她任凭夏日升拥着她,甚至将手轻盈地插进了她的后背,企图解开她的*罩。 唐嫣红没有制止他所有的行为,让这匹野马在自己身上放纵奔驰,她知道,自己通过昨天晚上欧阳锋的洗礼,她从一个天真纯爱的少女,一夜变成了初偿了硕果女人。 一步一步,夏日升终于完成了他和唐嫣红走了四年的路,疼痛让唐嫣红紧紧抱住他,她咬着嘴唇,随着他的冲锋陷阵。唐嫣红在他的耳边说:“痛,你轻点好不好?” 当鲜血再次染红浴巾的时候,夏日升看傻了眼,自己对她所有的疑虑都被冲到了九霄云外。 唐嫣红慢慢爬起来,却被夏日升一把抱住,在她耳边说:“嫣红,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今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夏日升,不要因为这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也不要你保护我什么,你这样做,这样对我,现在你满意了吧,追求了几年,是不是为了这一天?你现在可以走了。”唐嫣红没哭,她知道自己印在浴巾上的鲜血,骗过了夏日升,也许这次给他,她的本意也离不开在骗他。 “不,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的家庭你不要管,如果我听他们的话,我也不会来武大了,你想想,中丨国哪所大学我进不去?但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有我自己的人生追求,这点你要相信我,我会珍惜你……”唐嫣红还想听,但被夏日升的嘴/唇/吻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西南省城,中午下起了大雨,唐嫣红本来想就在酒店的二楼吃个套餐,但夏日升硬是不肯,搜索了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好的餐厅,发现全国都闻名的旋转厅餐离这里不过五公里,他便对唐嫣红说,今天是很有意义的一天,一定要去旋转餐厅吃一餐。他打电话,订了个二人包厢,要价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角九分,他骗唐嫣红说只要八百八十八元。唐嫣红信了。 出了大厅,外面的雨太大了,他们只好又回到宾馆大堂里,等着旋转门外的出租车过来。 大厅沙发对面是一家咖啡厅,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一直注视着唐嫣红和夏日升,他头低得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悄悄地使用近距离的无线通话设备,低声道:“老大,她现在身边有个男的,从亲密关系看应该是她男朋友。” “好,知道了,第一套方案取消。启动第二套方案,把她住的房间电话搞到手,晚上再跟她联系,查清一下这个男的是谁,如果叫夏日升,只要他在场,所有的行动计划必须停止。这个人我们任何人惹不起。” “明白。”戴墨镜的人回答。 唐嫣红坐在沙发上,刚伸手从前面茶几上的果盘里面拿了二颗糖,拔开一粒放到夏日升的嘴里。她一抬头,发现对面咖啡厅刚刚站着一个人,这身影她怎么那样熟悉,显然,对方知道她也在看他,那人一转身,便消失在咖啡厅后面的门房里。 唐嫣红一惊,站起来,拉着夏日升的手,什么都没说,就往宾馆的门外跑去,她哪里知道,危机四伏又环绕在唐嫣红的周围…… 第五十二章:突发事件 第五十三章:突发事件 唐嫣红从宾馆大厅一口气冒雨跑到了街道对面,她才停下来,感觉自己的头都是昏的,夏日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在唐嫣红的后面一路跑了过来。 唐嫣红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夏日升那衣服差点被淋湿了,满脸的雨水,说:“日升,我们不去那吃了,随便找个地方吃点,我实在是饿了。”?唐嫣红不想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诉夏日升,在她的心里,她不想把他牵连进来。 旁边有家小餐馆,唐嫣红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刚好可以看到进到店里来的人。 唐嫣红刚刚坐下,一条信息就发到了她的手机上:你以为自己跑了就找不到你了?跑这么快干嘛?我想我们会约个地方,单独谈谈,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不让你身边这个男人知道最好,如果他知道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唐嫣红以记者对事物的敏锐,她知道这个事情没个说法,是一定会与她纠缠不休的,她在想,一定要有个办法既能让这些人拿走那些东西放心,又能做到对自己绝对安全,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难倒了唐嫣红。 她首先想到的是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关键是对方知道是自己举报的,就是警方端了,那些残留下来的毒害谁能保证不会给家人带来伤害呢?她当即否定了这一想法。 夏日升看到唐嫣红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他也不便问,点了几个唐嫣红爱吃的菜,便边玩手机,边等着菜上桌。 “我把一**商行的卡放在服务总台,你回去了服务员会送给你,里面有一百万存款,名字是你的,密码是你生日。”唐嫣红看到对方又发来的一条短信,见他们把自己查得一清二楚,内心“呯呯”直跳,一百万?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封口费还是让自己同流合污?她想都没想,便给对方回了一条信息:钱我不要,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男朋友知道,想毕你们对他的一切也了如纸张吧,不过即便我们谈,我也会带上他,让他远远跟着我,只要有任何对我不利之处,他就会第一时间报警,到时候任何责任你们自己承担。 唐嫣红虽然饿了,但自己吃起来没一点味口,加之这件事压在身上,她的心一直旋浮着,吃了一小碗米饭,便放下了碗筷,想了想,对夏日升说:“这件事你不要介入到里面来,给你说,也就是我有个高中同学在他们夜豪城做小姐,因为不听话,受到了他们的殴打,身体致残,我这次去说要让媒体给他们暴光,他们现在答应支付一百万,支付的卡都放在宾馆服务前台。”唐嫣红还是对夏日升撒了个谎,她感觉不让他知道太多是对的。 夏日升看着眼前的唐嫣红,内心涌现出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他站起来,走到唐嫣红身后,动情地说:“嫣红,从今天起,我有责任保护你,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请你相信,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唯一。”说完,他从后面抱住坐在餐桌前的唐嫣红,俯下身子,下巴压在她的头顶,这让唐嫣红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日升,这个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去省报报到实习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你能懂我的心就好了。”说完,她一把抓紧夏日升抱着自己的手,显然,唐嫣红对他开始动了真情。 “好,有你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要不你一同跟我去央/视实习如何?”夏日升说。 “不了,那样的平台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台随便进的,何况我这边都办好了,也不是很久,就二三个月,你先回去,我那时实习单位投档感觉这家报社最真诚,我答应人家了,也就不要失信才对。”唐嫣红想站起来,但被夏日升抱得紧紧的,她侧过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坏蛋,我要上洗手间。” 男人与女人,一旦上了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鱼和水,说话的口吻都变得那么温柔。夏日升看着往里面走去的唐嫣红,明显感觉出她今天走路都有点不同。他看着她那美丽的背影,那种优雅的神态,内心全是满满的爱意。然而,就是这个背影,让她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他也永远没有料到,自己心爱的人会在几天后永远离开他。 洗手间里,唐嫣红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小声地说:“你们在哪?” 对方接了,但不回话。唐嫣红喂了好几声,仍然没有对方的声音。她挂了电话,停了一会,再拨打过去,说:“我有事和你们商量,要是你们再不说话,你也就不要找我。”说完,刚想把电话挂了,对方却立即回答,“你不要耍什么花招,钱你也收了,但事就要做好,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涉,你应该懂!” “好,东西我会给你,有事我们就在电话里谈,我是不会和你们见面的,等我想到一个二全之策,我就会告诉你。因为即便自己给了你,你也会怀疑我留下了拷贝件。但为着我的安全出发,我会保留一份,因为一旦你们杀了我,我就会让他们保留的那一份提交给到公安局。”唐嫣红还没说完,被对方抢着说:“你认为我们会听你的吗?我们开的价也是够高的了,不和你哆嗦,我们下午就要,到时候我会派人来取。”说完就挂了电话,唐嫣红见有人又在敲洗手间的门,自己便匆忙走了出来。 唐嫣红不可能告诉对方那个贮值卡在欧阳锋那里,一下子也拿不过来,而且自己到现在录像的效果如何,内容的清晰度怎么样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看过那些录下来的内容。她在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尽快从欧阳锋那里拿回来。 来到餐桌前,见夏日升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唐嫣红立即显着轻轻的表情,对他说:“下午我要去报社了,你放心回去,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你放心,我同学的那些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实在有什么困难,需要你出面解决时,我会告诉你。另外,我们之间的事先还是不要对外公开,没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以后生活在一起,也会感觉不自在,特别是你的家庭,我这样说,你应该懂我的心。” 夏日升听了唐嫣红这么说,感觉自己有点多虑,便站起来,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结账单,一共三百零一元,便掏出三百元,放在账单上,唐嫣红挽着夏日升的手,一同走出了吃饭的小店。 回到宾馆,经过前台时,服务员叫住了唐嫣红,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告诉她,有人让总台转交给她的,就这一张,认证了一切事情的真实。 唐嫣红和夏日升来到房间,匆匆收拾行李,当唐嫣红看到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时,开始以为是夏日升放在那里的,没想到夏日升问:“你带这么多现金干吗?” 唐嫣红没有回答,只是把钱整理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里,心里不自觉地想,欧阳锋,你现在在哪?怎么一个信息都不给我? 欧阳锋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司机叫了他二次,他才醒来,感觉自己还是有点累,他下了车,司机叫他把账付了,一共一百一拾柒元,他才发现自己早餐都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付的,他便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朋友,让他加你微信,他把钱转给你就行了。 司机有点不耐烦,但也没办法,只好坐在驾驶室上等他。 打通罗志祥的电话,让他加了司机的微信,付了钱,并要他给自己在网上订好票,他便向高铁站售票厅走去。 欧阳锋取好票,见还要等一个小时才能上车,他便走到一台电视前看起了刚刚开播的天气预报,当他听到自己所在的县未来三天有强降雨时,他立即紧觉起来,掏出手机,边走边给县防洪指挥部打电话,询问这些日子防汛物质的准备情况,特别是县城西畔河堤防护,准备情况一定要做好。他又立即打电话给主管防汛工作的刘副县长,要他赶在省里防汛工作布置前把一些事情落实好。 欧阳锋刚刚把电话挂了,廖俊涛的电话打了进来,急切地说:“欧阳县长,您在哪,我们县武冲乡一家小煤窑发生透水事件,目前查明井下有五名矿工生死不明。” 欧阳锋一听,惊出一身冷汗,立即打电话丁克城书记,丁克城说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问欧阳锋在哪里?他告诉丁书记,说自己昨天回来一趟省城,目前正在高铁上,下午三点应该可以到县里。 “丁书记,这样的事我来了三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处理这些事情没半点经验,我想,是不是立即组织援救队伍,启动应急预案。”欧阳锋没有说完,丁克成便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慌什么,你尽快赶回来,我们见面再说。” 就是这件事,让欧阳锋在后来的为官生涯中,一直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每每想到,他的心就在滴血…… ? 第五十三章:救援起波澜 欧阳锋接到廖俊涛的电话,下了高铁,一路催促司机老刘,尽快赶往县委会?,他要尽快见到丁克成书记。 他急急忙忙上了三楼,推开丁克成的办公室,原以为他会火急火燎地在屋子里度来度去,或者拿着电话调度全县所有力量,抢救被困井底下的几名矿工,没想到他却靠在大板台后那松软的沙发上,歪着头睡着了,满脸通红,一看就喝了不少酒。欧阳锋想,如果是他的下属,他肯定会骂得他狗血喷头,但偏偏是自己的书记,可心里的火也一下子烧了起来。 欧阳锋走到他身旁,丁克成都沉睡着没有醒来,他看了看丁克成摊开在桌上的草稿纸,上面写有八九个名字,前面是现任职务,后面是拟提任的职务,一个名字跳入到欧阳锋的眼中,罗志祥?拟任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这是欧阳锋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他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才提高声音,又叫了二声丁书记。 丁克成意识?朦胧,慢慢睁开眼睛,见是欧阳锋站在自己的面前,才不慌不忙坐正身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将一大杯水全喝了,欧阳锋走过去,端起丁克成刚刚放下的茶杯,在自动烧水机上给他加满了开水,才发现杯子里并不是茶叶,而是什么枸杞、枣子、菊花还有些不知名的中药材。 欧阳锋把杯子放到丁克成面前,说,“丁书记,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怎么不见动情?消防救援和有关职能部门怎么不在第一时间组织他们到达现场?”? 丁克成笑笑,?说:“工作嘛,要有经验,所谓经验,就是我们对客观事物直接接触过程中所产生的,并且通过感觉器官获得的关于客观事物的现象和外部联系的认识。其实就是我们实践工作中产生出来的,是认识的开端。”欧阳锋听了,一头雾水,他看着丁克成,这哪像个县委书记,很像一个大学教授,对他这个时候还来补充一些哲学方面的知识。欧阳锋强忍心中的怒火,但又不得不听他那废话般的唠叨。 听了好一会,欧阳锋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丁书记,经验之谈是因为成功才有,我现在想到的是他们被困在井下面,我们怎么才能把他们救上来!”?欧阳锋实在是火了,你现在关门给我谈经验,我要的是现实,是人的生命的延缩。 “你还年轻,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丁克成想要欧阳锋坐下来,但欧阳锋急坏了,说:“丁书记,我去一下现场,带些救援物质和人员过去如何?” “千万不能去,你知道吗?那么兴师动众,给别人认为出了天大的案子,我早派人查过了,井口都快被水淹了,那里面还有活人吗?所以,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解决问题,先把这次乱挖煤的都抓了,几个老板也到案,罚他个倾家荡产,类似的矿都整顿,该罚就罚,该关的就关掉,对不接受罚的,又不关停的矿山,我们要树个典型,抓他几个,人一抓,罪名一定,你还怕他不出钱,再把罚款给死者补助一点,那是绰绰有余。至于上报就是基层的事,你说五个就五个?二个不行吗?一个又不可以吗?就是最后真的上面知道了,瞒报也是基层,处理个基层党委书记乡长还不容易?过二年,等风平息了,给他们挪一下位置,在别的方面不亏人家不就行了。因此,县里过去遇到过这些类似的问题,都是这么处理的,你就不能在市委马上组织考察考核的关键时候出乱子了”? 丁克成这么一说,让欧阳锋真是胜读十年书,他这种理论逻辑欧阳锋听起来也感觉十分新颖,不能不说没有道理,原来官场上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他看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走近丁克成,发现桌上那张人事安排表也不知丁书记何时收了起来,他带有点激动地说:“丁书记,我是县长,出了问题我是有责任的,我想,我应该去一下现场,按您的指示,我不兴师动众,就带几个专业方面的人去看看,真像他们说的,如果水到了井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完,不等丁克成回话,他便快速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欧阳锋带着?公安局长廖俊涛,一个从事煤炭行业的专家,二个专业救援队员,开着从水利局借调过来的三凌吉普,走了差不多二个小时,到达了出事的山脚下,天黑压压的了,感觉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乡长和村里的二个村干部早在山下的厂棚子里等,热得心底里都在骂娘,见欧阳锋到了,乡长立即从里面走出来,给欧阳锋开了车门。 “鲁乡长?,现在是什么情况?”乡长姓鲁,也只有三十来岁,是欧阳锋来山城第一批点名提拔的四个乡长之一,欧阳锋一下车,便问乡长鲁文明:“现场在哪?” 鲁文明站到欧阳锋跟前,用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山峰,说:“就是对面那座高山,你看那半山腰上有一片没有树林的地方,那就是井口。” 欧阳锋感到奇怪,那个半山腰有煤?刚想问,鲁乡长就说:“这些人不是挖煤,而是开采锡矿的,这几年锡的价格往上翻,他们又冒险干了起来,这种井口早些年乡里都采取措施封了,但现在自己又偷偷拆了井口,擅自挖了起来,要不是遇事家属向我们求救,还真的不知道又乱挖了。”听鲁文明这么说,分明有在给乡里推脱责任之嫌。 “欧阳县长,你不要看这井口就在我们对面,真要到达那里,我去过一次,我们爬上去最少要二个小时。现在天又快黑了,看起来又要下大雨了,这样过去危险是很大的,是不是等明天白天再上去?” 欧阳锋没有回话,一个劲往前走,他没想到还没到现场,困难程度都有这么大。其他人赶紧从车上拿的拿干粮,带的带设备,跟着鲁乡长艰难地往前一路走,一路爬行。 欧阳锋感叹着,社会底层的人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他们是何等的艰辛。为了养家糊口过日子,甚至需要付出了生命。 一直是往上攀爬,本来欧阳锋健格的体魄应付这种复杂的山地也应该一点问题没有,但昨天晚上,他和唐嫣红在一起,消耗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爬到一半,他就大汗淋漓,感觉半点力气都没有了,随行的村干部立即给他调剂了一杯蜂蜜水,欧阳锋大口大口喝了下去,靠在山边的石头上休息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问:“鲁乡长,还有多远?” 鲁文明也只能如实回答,“爬上前面这片竹林,应该有一半的路程了。” 天黑了下来,大山里时不时听到一声奇怪的惊叫声,有的声音还拖着像沉冤一般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欧阳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夜里坚守着这样一份信念,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何种责任,一定要赶到现场来。 漆黑的夜空,不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沉闷湿热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欧阳锋知道,一场大雨马上就要降临了。他们加快了步伐,争取在大雨来临前赶到出事地点。 才攀爬不上百米,倾盆大雨如同直倒山间的树林上,啪叽叭啦地打得十分响亮,所有人的衣服都被大雨淋透了,甚至短裤也可以拧出水来。欧阳锋拌到路边一根树杈,如果不是廖俊涛眼将手快,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就差一点甩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去了。吓得欧阳锋站在那足足五分钟都不敢动。 到了事故现场,欧阳锋发现并不像丁克成说的那样,这哪里来的水淹到了井口?而且这井口最少可容纳上百人,里面一台发电机和风炮机正在运转,十几个人正在吃晚饭,村干部介绍说,这些人都是被困人员的家属,他们自发过来组织救援的。 很快了解到的情况是,今天早上八点多,一行五人刚刚下到巷道 ,就发生了塌方,他们这些亲友们挖了一天,也没什么成效,但现在侧耳听到有人敲击石壁的声音,这就证明有人还活着。 欧阳锋戴着矿帽,和救援专家下到了巷道里,他要专家判明这种敲击声是不是来自出险的五个人。 经过测试判定,证明这种击岩声来自人为,现在离井口多远,塌方量多大,有没有伤亡,这一切显现不清楚,不要说现场救援,就是人从山脚下爬上这来,这种难度可想而知了,这里手机没有任何信息,与外界联系要原路返回到一个叫山湾湾的村子才能通上电话。 大雨一直下过不停,山峦下的小溪变成了小河,欧阳锋看了一下表,这么快就到晚上十一点了,看到那些山民为了把自己的亲人救出来,拚命般地挖着塌方了的巷道,想沿着这条老巷挖过去,完全不顾有可能造成第二次塌方,看到这一切,想起丁克成的经验之谈,欧阳锋复杂的内心像这暴雨带来的山洪,怎么可能平静呢?这是他为官以来第一次遇到生死攸关的问题,他下定决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然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慢慢形成,正在等待着欧阳锋更大的挑战! ? 第五十四章:洪水卷走唐嫣红 欧阳锋一晚没睡,确切地说,是没地方睡,也不敢睡,这样一个山洞不要说做什么事,就是挨到天亮都像上刀山下火海一样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欧阳锋担心县城的安危,现在是没半点消息,上面布置的任务,下面的情况反应,他一概不知,这样的信息时代,离开了它就如一个聋子瞎子。 天刚朦朦亮,欧阳锋便把一些工作做了安排,带着廖俊涛准备回县城,乡长鲁文明非要?送他下山,他见天没亮,也只好同意了。 欧阳锋他们全身都淋透了,到了车边,他干脆把所有的衣服脱了,又一件一件拧干,穿在身上总比湿淋淋的好一点。?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走了一段,山上就有落石挡住了行车的出路,他们不得不下车几个人一起齐心协力,搬掉路中央的石头,欧阳锋看到沿途大小山塘全被山洪灌得满满的,山峦下的河沟变成了滔滔的洪流,他心急如焚,?知道县城危在旦夕了。 刚刚一到有信号的地方,他的手机是一片收到信息的铃声,他知道,他面临最大的考验不是调遣几个人去矿山救援,而是县城十多万人的生命安危。 他翻看发来的所有信息,其中有一条是丁克成发来的,他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四点一十发的,口气是指责他无视上级,在抗洪抢险中擅离职守,离开一线指挥,造成了西岸河堤大段缺堤,城中心有三万多人没有撤离。 还没看完信息,罗志祥的电话打了进来,急切地说:“欧阳县长,你的电话终于算是打通了,陈副省长已经在西岸河堤上了,您现在在哪里啊?” 陈副省长在省里是分管农业的,也是抗洪工作的指挥长,昨天巡查就到了a市,在听到山城告急时,连夜赶了过来,防城堤垮了,但人员撤离却没能第一时间通知到位,欧阳锋一下子感到了头顶的压力?就像一座大山那么大。 “我刚到县城,我想办法过来。”?欧阳锋没说完,电话却中断了,他回拨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了。他感到,灾情还在扩大,信号已经全被中断。 欧阳锋对这种重大灾情的应变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在面能重大决策时缺乏果敢力。但他的积极和热情却能感染身边所有的人。 站在河堤上,欧阳锋眼前洪流茫茫,洪峰中夹杂着各种杂草,不时伴有动物的尸体?一起横流而下,这种景象让人看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俊涛,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绕道去西岸河畔?”?欧阳锋看到双手叉腰,眼望无际洪流的廖俊涛,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赶到西城区,如果现在还不赶到现场,后果的严重性可想而知了。”欧阳锋说的后果,当然是指对他个人的考虑。 “现在通信都中断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恢复指挥系统的联络。”廖俊涛刚说完,欧阳锋的手机响了起来,喜得他立即按下接听键,说:“我是欧阳锋,嗯,刘县长,你在西城区,好,这样很好,请求舟桥部队增援了,嗯,好,民营的船只全部要动员起来,对受困的群众要做到逐家逐户清查,全部要转移到安全区,嗯,落实了就好,现在陈副省长过来了,一定要保证他们一行人的安全,嗯,我在东河这边,我想办法赶过来,嗯,对转移后的群众在后勤上要跟进,确保他们生活上有保障,没那么多帐篷?缺口有多少?一万?好,向市委汇报。嗯嗯。”欧阳锋有太多的话要说了,他来了三年,二年缺堤,但情况从来没有今年这么严重,站在河东护城堤上,放眼望着那一片茫茫的洪流,欧阳锋满眼泪水,他万分感慨,他想在他这一任上,一定要建设好西河堤畔的护堤工程。 廖俊涛给武装部长打电话,调来了一只冲锋舟,他才和欧阳锋赶到了西城区。 欧阳锋看到对面有一艘大船,船上站着陈副省长,身边有县委书记丁书成,武装部长张云雷,市里常务市长邹丽娜,对陈副省长欧阳锋是熟悉的,那年自己从清华作为选调生调来时,他是主考官之一,可以说陈副省长是他的伯乐,只是到今天他对自己还有不有印象就不清楚了。 上了大船,陈副省长一眼就认出了欧阳锋,看到他全衣服都被雨淋透了,白色衬衫被紧紧沾贴在身上,头发一片凌乱,雨水有时从头发上滴到了脸上,裤腿上到处都是黄泥,脚上的皮鞋也泡在了雨水里。这是他现在真实的形象,不是装扮出来的。一个省报记者按下了快门,省台的记者也盯上了这个如落在水里的县长。 陈副省长看到欧阳锋这般模样,先前准备严肃批评他的,但现在却变得怜爱起来,问:“你叫……嗯,欧阳锋,当县长了?” 欧阳锋认承着,陈副省长又说:“西河堤是这几年来第三次缺堤了?县里怎么没有采取措施?”陈副省长转向丁克成,看来还是满肚子怨气。 大船右侧,省里组织的抗洪抢险采访团正在采访水利局有关负责人,欧阳锋扫了一眼,发现人群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轻盈高挑的身材,让欧阳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心里一震,怎么会是她?唐嫣红,前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今天却又见面了。 唐嫣红当然知道,这次来山城,肯定可以看到欧阳锋,但她的心是平静的,昨天到报社报到,她要求自己到第一线去采访抗洪抢险工作,获得批准后,竟然到了山城这样的重灾区,到了这里,她也没来得及告诉他。当她看到欧阳锋时,在这样人多的场面中,她当然装作不认识他。 抗洪工作走上了正规,群众的转移和善后安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欧阳锋本想抽空将矿山要求抢险的工作向丁克成汇报一下,但看到陈副省长在场,也就把想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大船上,是抗洪工作的临时指挥部,陈副省长在作指示,丁克成和欧阳锋他们都领着头,站在陈副省长身边洗耳恭听。不知何时,唐嫣红也走了过来,为陈副省长的讲话作记录。 雨还在下,欧阳锋突然接到上游陈家桥水库的泄洪量要增加的通知,按数据说明,就是比现在要增大一半的泄洪量,预计洪峰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过境,怎么办?西岸河堤缺堤是肯定抢修不了的,这条撕裂的缺口达到了七十米,最低的高度也有二米多高,洪水灌满了差不多整个西城区,形成一个堰塞湖后改道进入山田湾。再途经三乡一镇,最后又与现在的西楚河汇合。 这条流线在一九六七年前本来就存在,当年为了改河造田,截拦了这段河口,增加了近万多良亩,这在当时的工程,也是上了中丨央新闻的。 欧阳锋打电话给水文站,询问洪峰过境时的高度,对东岸现在加高的河堤有多大的影响。得到的答复是比现在的水位上涨一米左右。 欧阳锋果断决定,西城除了搜救人员外,所有人力物力支援东岸河堤。绝对确保东岸的安全,方案很快得到了现场指挥的陈副省长的同意。 到了傍晚时,雨终于停了下来,但整个山城的电全部停了,欧阳锋把陈副省长安排住入梧桐山宾馆后,回到**家属院洗了个澡,便又赶去东岸河堤,他坐在防汛办的指挥车里,他已经是二天二晚没有合眼了,严重的体力透支让他疲惫不堪,他刚想在后排座位上躺下休息一会,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信息的声音,他本来不想理会,实在是太困了,可是又连续发了好几条。他点开一看,是唐嫣红发来的,开始是一段小视频,显然是坐在车里拍的,后面是几段话,告诉他自己接到一个任务,临时赶往隔壁县采访,还说了些感谢的话。 欧阳锋看了,内心无比感慨,多好的一个女人,他感到自己实在对不起她,来了山城,面虽然见了,但一句话都没有顾上说,他想到这里,心里不自觉有些疼。给她回了一条信息:嫣红,注意安全,洪灾面前要好好保护自己。 欧阳锋见她没回复自己,也就关了手机,给秘书说,他在车里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叫醒他,他要坚守到洪峰过境,确保东岸河堤的绝对安全。 经过连日来的大雨,今天终于放晴,昨晚洪峰过境后,现在水位回落也很快,西岸堤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天黑之前可以堵上。欧阳锋的心情开始有了好转,他接过秘书买来的早餐,刚刚吃了一口,见牛寨乡乡长朱志鹏给他打来电话,他按下接听,问:“朱乡长,牛寨水库没出现什么险情吧。” “险情排除了,但把通往临县的公路冲垮了,目前正在抢收,另外,欧县长,省里有个女记者,为救一个落水的学生,被洪水冲走了。”朱志鹏没有说完,欧阳锋急切地问:“什么时候?记者叫什么名字?” “今早上七点多,说是省城的,姓唐,名字不清楚,我们正在组织力量搜救,但你知道,我们也不专业,所以请求县里……喂,喂……”朱志鹏以为手机信号不好,其实是当欧阳锋听到记者姓唐时,他头脑一片空白,手里拿着的一根油条都掉在了地上…… ? 第五十五章:疼心爱你口难开 欧阳锋带着船舶公司的打捞队第一个赶到了出事现场,慢慢消退的洪水,在河?两岸的杂草上沾满了污泥,印记着洪峰过境时的最高水位。 河?道不是很宽,但水流川急,更由于昨天晚上牛寨沟水库泄洪,摧毁了一段四、五十米通往临县的省道公路,唐嫣红一行来到这里,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他们下了车,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开到对岸去,司机试了一下水,感觉很深,车是开不过去了。 突然,对岸传来众人的惊呼声,有人高喊道:“有小孩落水了!谁会水性,快来救人啊!”开始,唐嫣红并没听懂山城话,但看到众人都往一个地方看,她才知道是有人落了水,往对岸一看,一个人被洪水一下子冲出了十几米,她迅速将手机递给同事,鞋都没来得及脱,纵身跳入到滚滚洪流中。 唐嫣红出生在武汉,是在长江边上长大的女孩,对水性她懂,但她太高看自己了,以为自己在武汉市曾夺走游泳奖牌,这点宽度的河流怎么也不是她的胯下。 但她完全疏忽了一点,这是泄洪,它所形成的漩涡可以一下子把人卷到河藏底上去。 她拚命游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落水中上下沉浮的男孩,但男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缠住了唐嫣红,她没有办法把他甩开,一个急流把他们推上了刚刚形成的旋涡中,一起一伏。 河两岸的人都在惊呼,唐嫣红的同事几次都要下水救人,被旁边的人硬是拉住了,这样下去,只能是作无谓的牺牲。 二个人影没多久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在场的许多人都哭了,为这个勇敢跳入到洪流中救人的姑娘而哭泣,但谁都想不到,唐嫣红这悲壮的人生永远定格在她的二十四岁! 欧阳锋到了现场,许多人围了过来,一个女孩拿着手机,让他看了这段完整的视频,他的心在滴血,在自己管辖区,竟然让你就这样走了,自己最后发给你的信息,提醒你注意安全,你怎么就不听?当你明知自己有危险时为什么不顾个人安危,奋不顾身跳入到激流中去? 冲锋舟沿着河道向下游紧急搜寻,打捞队的潜水员按以往的工作经验也开始工作,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等来的消息却音信全无。 一天来,欧阳锋滴水未进,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唐嫣红那音容笑貌一直刻在自己的内心里,才刚离开山城几个小时的陈副省长也知道了这件事,又专门打电话过来,来求全力以赴加快和扩大搜救范围,欧阳锋在现场知道,自己对唐嫣红也无力回天了。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中央台的新闻联播,突然女播音员庄重的声音让欧阳锋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坐起身,看着播音员说:“现在来看中央台记者从各地抗洪抢险发回来的专题报道,今天早上七点多,我们的同行,西南省报实习记者唐嫣红,因为抢救洪峰中的落水男孩,不幸被洪水卷走,我们怀着极其沉重的心情向我们的同行,向这位女英雄致敬,截至下午五点,记者发稿时有关方面正在扩大搜寻范围,搜寻工作仍在紧张的进行中。在此,我也提醒我们的同行,在抗洪抢险报道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电视屏幕上是唐嫣红漂亮的大头像,交叉截换到她跳水救人被洪水冲走的画面…… 欧阳锋按住胸口,他一下子感到自己的心怎么会疼得如此巨烈,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有点激动,他的心就是这样的疼痛。他看了一下时间,离八点开会还差半个小时,他听人说过心绞痛吃片阿斯匹林就会缓解,他立即给秘书小李打电话,要他尽快到药店买一盒过来。 抗洪的专题会开了好几次,但今晚开会就是如何接待唐嫣红马上过来的父母,以及中央和省市的新闻单位。省委、省政丨府对唐嫣红舍身救人的英雄壮举十分重视,由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孙明胜带队,明天上午也将到达山城。 本来**的会议,事务性的安排,也不一定要县委书记参加,但欧阳锋还是给丁克成作了汇报,邀请他过来作一下指示,可是丁克成对欧阳锋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除,推说自己头疼,不冷不热便挂了电话。欧阳锋明显可以感觉到,丁克成对自己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了。 意见归意见,但工作还得做,丁克成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调整的人了,确保自己这几个月平安过渡才是最重要的,欧阳锋当然想的不同,他才上任县长一年多点,对于县委书记这个位置再怎么考察排位也轮不到自己,所以干好本职就行了。特别是昨天把矿难抢险告诉丁克成之后,他对自己盯眼鼓嘴,谁都受不了。今天早上欧阳锋硬是派出的二十多人的救援队,现在已经展开了救援,你说要按照丁克成的意见,把刚刚派去的救援队撤回来,把消息封锁,有可能吗?但现在为着唐嫣红的事,全国多家媒体聚集山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让记者们知道了,你就是花再多的钱消灾,也没有门路可走。想想这些,欧阳锋叹着气,内心不能不佩服丁克成书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再学二十年也不是丁克成的对手。 欧阳锋看看人都到齐了,便对如何开展这几天的接待工作做了祥细的安排。甚至包括唐嫣红父母到来后由谁陪护,遇有医疗方面的突发情况医院的医生都落实到了人,工作仔细认真也是欧阳锋最大的优点。甚至在山城有的干部背着他叫他“贵州蛮子”。 他当县长前,山城无论大小会议,都像农村赶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来了不记笔记,玩手机,打游戏大有人在,有的干部把开会当休闲,一坐下就睡成了死猪一样。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跟丁克成书记商量如何整治这种会场纪律,可丁书记摊手说你去想办法,我在背后支持。既然有你这句话,我欧阳锋不是没有手段和能力整治好,从此,无论大小会议都设有迟到席,不做会议记录席,甚至玩手机席,睡觉席都出现在一些会场,一些老油条干部找丁克成诉苦,但欧阳锋我行我素,我没权撤你的职,但我管着你用的钱,你主要负责人迟到可以,我扣你单位工资不发,拖一个月,其他干部知道因为你开会迟到跟县长把关系闹翻了,你说你这个领导还在单位有威望吗?没几个回合,作风建设得到根本解决。这让丁克成再也不敢小视欧阳锋。 欧阳锋的工作能力一下子也受到了市委领导的肯定,可是,自己在感情上却过不了女人关,特别是那种柔弱的女性要是遇事找他,只要不太违犯原则,都能解决。所以这种天生对女性的好慢慢形成了他的多情。 散了会,欧阳锋心都一直停留在对唐嫣红的追忆里,从深圳宿馆相遇,到医院相逢,再到省城宾馆的缠绵,特别是二人喝醉了酒,一起抱头相拥的情景,在他的内心里深深地印记了下来。他搞不清自己这是对徐兰茹和林振华在一起的报复,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唐嫣红,但不管怎么样,唐嫣红一定是喜欢他的,她的第一次虽然她是为了感恩给了他,但在他的心里,早已把对她的恩忘得了一干二净。 秘书小李提醒欧阳锋二次了,说会散了,是不是欧阳县长还有别的事?欧阳锋这才站起来,他才感到,原来心里的疼是因为自己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姑娘,这种牵挂和怜爱占满了他整个心头。 第二天上午八点,搜寻人员在下游河段的电站泄洪闸找到了唐嫣红的遗体,一同找到的那个男孩,一双手仍然紧紧缠着唐嫣红的膀子,这个只有十一岁的男孩,却有一米六高,体重达到了一百三十斤,比唐嫣红还重十斤,现在现在来看,完全是男孩死死缠住唐嫣红造成的,让她没办法分身,并不是唐嫣红水性存在问题。 欧阳锋在宾仪馆看到唐嫣红的遗体时,情感一度失控,悲伤地哭了很久,陪同来的县里多名领导,都搞不明白欧阳锋为什么这么动情,甚至有的人猜测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层神秘的关系。 夏日升刚刚下飞机,便给唐嫣红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平安到京了,没想到一连打了好几个,一直没人接,一种不祥之兆占住了夏日升的心头,出了机场,上了大巴,他又掏出手机,重拨过去,才听到一个男人接的电话,问他是谁,夏日升告诉他是唐嫣红的男朋友,对方久久没有回话, “你告诉我,唐嫣红在哪?”夏日升着急地问。 “今天早上七点多,她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被洪水卷走了,现在一直在搜寻……”对方直接告诉了夏日升。 夏日升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全车人的目光聚到了他身上,他一个劲地叫喊:“我要下车,停下来,给我下去!”他要赶上最早一趟航班,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唐嫣红的父母,被接到了宿仪馆,她的父亲身材高大,但母亲却身材矮小,当她的母亲刚刚踏上悼念厅的台阶时,一下子晕了过去,好在早有搀扶的工作人员,才没有甩到地上! 欧阳锋随着唐嫣红过来的亲戚们一路走在后面,罗志祥跑来告诉他,说有二件急事,一件是刚刚接到市委办公室电话通知,说省委杨达书记要亲自参加明天上午唐嫣红的追悼会;另外一件,就是矿山救援队工作已经结束,五个人中有三人已经送到县人民医院,现在身体检查没什么大事,另外二个死亡,死亡的家属开始闹事,已经有一具尸体抬到了乡**,另一具说是要装到县**讨说法,说是**不作为,延误了抢险时间,致二人死亡。 欧阳锋再也听不下去,头都要炸了…… ?对不起,该章节也发在相关作品里去了,读者也可以点击下面相关作品阅读,谢谢! 第五十六章:真是见鬼了 徐兰茹这几天高烧带来的折磨让她感到心力憔悴。?从医院出来,她又想到了欧阳锋,这么多天了,说好要给自己回信息的。可是,到现在半个字都没有,明天林振华就要从山城回来了,如果得不到欧阳锋明确的答复,自己只能遵从父命,委身嫁给林振华了。 她上了车,掏出手机,不自觉地拨通了欧阳锋的电话,刚响几下,欧阳锋却按断了,随即发来了一条信息:“我在开会,晚点给你联系。”这让徐兰茹的心悄然平静了些。 她在手机上翻看着新闻头条,突然徐兰茹停留在一条新闻上,新闻头像的女孩照片她看起来十分熟悉,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想起这个女孩,好像自己曾有过冒然的愤恨,在她的记忆中,她一路追寻,突然停在了深圳医院,那天自己去看司机老刘时,就是她把头紧紧靠在欧阳锋的怀里。她再往下看,她的心越来越沉重,是一篇《唐嫣红因救落水儿童,卷入洪流,不幸壮烈牺牲》的文章,她看完这篇通讯,对这个女孩没有了一点怨气,但她猜不出这个叫唐嫣红的女孩为什么也在山城出事,难道她跟欧阳锋从前就熟悉吗?她再次看着唐嫣红笑容甜蜜的照片,惋惜之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纵入洪流之中呢?欧阳锋到底与她是怎样的关系?她太想知道了。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欧阳锋的电话,徐兰茹再不任性了,她与林振华的事在网络上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波,欧阳锋也从来没有责问过自己,想到这里,她好像自己真的对不起欧阳锋了。她拨通他的电话,问:“阳锋,你在干吗?” “还在开会,有什么事?”欧阳锋压低嗓音,徐兰茹明显感觉到欧阳锋走路的脚步声。“兰茹,对不起,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县里发生了几件大事,你可能也从新闻里看到了。”欧阳锋来到会议室外的走廊上,说话声比之前高了点。 “别的我不管,新闻里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位?”欧阳锋听徐兰茹说话的口气,明显知道了唐嫣红的事。 “嗯,是的。但我们以前并不相识,你那天见到她,她被人逼得从十一层楼上跳了下来,有些事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有机会了我告诉你。”欧阳锋显然情绪很不好。“兰茹,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不可能有了你还想找这个女孩。虽然我跟覃慧慧没什么感情,但我和她之间也一时难以了断,离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次回了趟省城,有些事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在别人面前,我是风光无限,但自己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我其实也一天都不想跟她过下去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中丨国多少家庭都是这种捆绑式婚姻,明知自己不幸福,可是又不得不在一起。所以还得请你理解。我知道,你面临的舆论压力也太大了,你父亲肯定逼得紧,他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不过他肯定反对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他认为林振华才是你所要的理想吧。”欧阳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徐兰茹听到最后,头脑中都是一片空白,但她知道,自己的心都是欧阳锋的,这个男人才是自己一生的衷爱和牵挂。 “欧阳锋,这个世界里,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也没有谁可以代替你,你可以让我高兴,你可以让我哭泣,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我的灵魂,阳锋,我只想告诉你,我和林振华在山城的事,我没有,我不可能委身与他,即便有一天没有办法,让我跟他在一起了,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欧阳锋听了,他太感动了,感动得他泪眼朦胧,徐兰茹也说得泪流满面,心里的忧伤随着电波一下子也触碰到了欧阳锋的心。 不知什么时候,徐兰茹的司机戴纪军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在外面等着,让她同欧阳锋通话,他知道,徐兰茹的内心世界是她和欧阳锋的,他不可能去窥视她柔弱的感情,他只能下车,让出一片天空,留一方净土给徐兰茹去倾诉。 林振华这些日子躲在殷勤勤的家里也算玩够了,他对殷勤勤的性丨爱技巧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抛开感情不说,他完完全全被她征服了,每天,他都盼望着天黑早点来临。是的,这个娇媚千姿的殷勤勤,早已把林振华迷恋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振华哥,你明天要走了?”殷勤勤带着林振华在后山竹林里,一连几天的雨突然今天放晴,林子里的空气格外新鲜。那种清香的草木味让人心旷神怡。殷勤勤拉着林振华的手,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不走你养我?”林振华话一出口,感觉这句玩笑话也开大了。立即改口说:“我不走会把你家里的鸡鸭全都吃光,看你妈还留不留我这个废人。”他笑起来,顺手在草丛里扯住一根狗尾巴草,放到殷勤勤的鼻子上,那小小针尖般的草丛扎得殷勤勤心痒难耐,用手推开,满脸的不高兴,说:“你回了深圳,还会不会想我?” 本来,林振华想直接回答她,想她,很想她,但看到她眼泪止不住在脸上流下来时,他只能给她说实话。 “勤勤,我的情况你应该清楚,我和徐兰茹联姻,先抛开感情不谈,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她。这些年,我为公司的付出还少吗?”林振华说了这些,他肯定不会挑明,但殷勤勤又听得自懂非懂。 “我不管,我要你能记起我就行了,振华哥,如果这一生我为了你,从此不嫁,你信吗?”林振华看到殷勤勤流满泪水的脸,又听她如此动情地说着,他根本不敢回答她了,很多人说,男人衷情一时,女人衷情一生,但殷勤勤这种承诺,让林振华在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你说,振华哥,如果我这次怀上了,我一定给你生下来,哪怕我做个单亲妈妈也甘心情愿。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会把你装在我心里!为你把孩子抚养大。”殷勤勤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起的话怎么这么好听,林振华不自觉地想到那天仅仅为几句不开心的话,她就把车开撞了。现在又听到她如此温柔,让林振华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林振华看着悲情伤感的殷勤勤,便说:“勤勤,感情这东西是靠自己感觉出来的情爱,所以叫感情,如果感觉不了情,也就没有爱了。我和你虽然不能结合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也会放不下你的。”说完,林振华觉得山里的湿气太重了,二个人又牵手往回走,刚下了山,林振华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有一个陌生人的未接来电,但显示是本市的号码,刚想回拨过去,却又打了过来,林振华接听,说:“喂,我林振华,你是?哦,大哥,我还在山城啊,嗯,我现在在土桥乡,我发个位置给你,好的,不远,那我等你,要不在这吃中饭,哦,没时间就下次吧。”这个大哥当然是廖俊涛,他立即上楼,换了一身殷勤勤前几天买的衣服,眼睛现在完全好了,又把头发整理好,并且喷上定型剂,人显得特别的精神,但这种装出来的精神让人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疲惫来,他下了楼,在屋前的小溪边等着廖俊涛的到来。 那天,拿着殷勤勤的三十万,送给廖俊涛后,林振华的心才踏实许多,没想到现在又被廖俊涛原封不动送了回来,开始,廖俊涛以为是二瓶酒,也就没在意,没想到回家里,打开一看,整整三十万,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钱,吓得他腿都软了,但这几天跟着欧阳锋又是矿山救援,又是下乡抗洪,几天都忙得没停过,他怕他回深圳,所以今天一有空就把钱送过来了,这让林振华十分意外。 “不过,有个事我自己不好出面说。”廖俊涛把装钱的二个酒包装袋拿出来,递交给林振华,说:“这次洪水冲垮了西岸河堤,听欧阳县长说对二边河堤要加宽加高,所以需要大量的石材,正好我亲戚有个釆石场,把釆石的招标内定给我那个亲戚,资金是由你们捐款中解决的,听欧阳县长说,你们总裁同意了,所以我才来找你。”廖俊涛说话还是很客气,说完,看了一眼林振华脸上的表情。廖俊涛心想,你一句话就给你省了三十万,但看到林振华有点不乐意的样子,廖俊涛也就站起来想告辞,其实不是林振华不乐意,而是想到公司捐的款,还要去求欧阳锋,这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哥,这件事我会尽力,你也知道我和欧阳锋的关系,要我直接去找他,他也不一定买账,所以,我得给你找人疏通。”林振华说完,又将那装有三十万的酒袋子放到了廖俊涛的车子上。廖俊涛硬是拿了下来,他知道,收了他三十万,似乎这个人情账就了结了,自己现在不收,我卖点石头给河堤上,你要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看我明天不翻你的脸才怪。真要是这单生意做成了,何愁是个三十万的利润,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石场的幕后老板当然是廖俊涛。赚这样的钱,比起收那三十万,要安全到哪里去了。 刚坐到驾驶室,启动车,欧阳锋的电话打了过来:“喂,俊涛,你在哪?嗯,你现在给我集合在家里的所有干警,除了值班警力,其余都去,干嘛?你知不知道我们营救的那五名矿工吗?死了二个,一个现在抬到了武冲乡政丨府,别一个正在送往县政*府的路上,省委杨达书记明天要来,嗯,安保工作又要落实,好,不管花什么代价,你给我把他堵在武冲乡境内,时间要求,必须在四个小时内彻底解决……过程我不管,我只要这种结果!” 廖俊涛听着听着,突然对着手机骂道:“救援,救援,真是救了个鬼!” 欧阳锋听到廖俊涛的谩骂声,心里早就对这一事件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丁克成书记的做法是对的?他关了电话,心里一片茫然…… ? 第五十七章:现场不见欧阳锋 出城没五公?里,廖俊涛带领的五十多人的特警队伍,在三河口这个地方与拖着尸体的拖拉机相遇了,他们组织了上百人的队伍,乘着四台中巴车,吹着唢呐,沿途放着鞭炮,浩浩荡荡,一路由东向西,慢慢攸攸向县城进发。 警察车队突然停在马路中央,道路二端被完全封闭。 ?死者就是武冲乡本地人,姓诸,这个姓在武冲这一块是大姓,几个湾里就有一千多人,平时要是有什么族人遭遇到欺负,他们便组织起来,一致对外,现在他们族里因为挖矿死了人,据现在活着出来的人反应,要是尽快救援,他们都不会死,因为把他们挖出来前,那二个也是刚刚死亡。由此推断政丨府救援不力。这些让领队的廖俊涛听到了,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 死亡的这个人只有三十多岁,养了三个孩子,三个合伙的矿主抓了二个,一个在逃,他们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了二十万,全部投到了里面,三个人家里也是响当当的穷。并不是像丁克成说的那样,人一抓钱就会到位,所以到现在连个安葬费都没有,你说他们不闹事才怪。 山里人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警察把自己团团围住了,开始有些害怕,但为首的是死者的弟弟,也在外面混迹江湖多年,?这些警察他也是见多了,他第一个跳出来,起哄往警察阻拦的地方冲,廖俊涛一看地形,真的发生械斗,一边是悬崖峭壁,峭壁下面就是西楚河,只要是掉一个下去,都是有去无回。 廖俊涛立即站到停在后面的警车上,用喇叭喊话:“乡亲们,我是公安局局长廖俊涛,是全权负责处理这次事故的领导,首先代表县委、县政/府对这次矿山事故遇难的同志表示哀悼。乡亲们,不是县里不重视,发案当天,我就和县长欧阳锋同志一持坚守到第二天早上,县长全身都淋透了,你们遇难者家属总看到了吧,你们凭自己的良心说句话,是不是这样的。可是,县城又遭遇到特大洪水,西城河堤缺堤了,县城三万多人要转移,你们想想县里是面临多大的困难,但是,我们第二天还是派出了二十多人的救援队,你们说我们政/府不作为,道理在哪?只要你们说得有理,我们当然遵从,古时候就说,有理走变天下嘛,你们无理取闹,运尸去政/府,这种性质完全不同了,是由人民内部矛盾转变成了敌我矛盾,所以,你们要尽快分清是非,决不要站到敌对的一方,打个比方,你今天被抓了,你的行为将会影响你的儿子,甚至孙子,以后他们在当兵、上大学、去工厂就业都将因为你进过公安局而受到影响!你说,我们党是一个伟大的党,会允许你们这样闹下去吗?”? 廖俊涛的话是有十分震慑力的,带头的几个死者家属听到怕因为自己的事而牵连到别的亲朋好友,也就没先前那么嚣张了,特别是死者的弟弟,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还吸了**,更是不敢再在其中掀风作浪了。就说:“我们不去可以,但总得有一个说法,我哥上有老下有小,你们政丨府不给我们作主,我们就不安葬!”? 廖俊涛真是谈判专家,见对方开始同意谈条件,这就好说了,他坚持住一点,就是不准再往县城移动一步,其他的条件当然好谈,“这个好说,我来时请示过县长,我们的有关部门会立即过来,按原则,按政策逐一给你们落实。”?官腔廖俊涛还是会打的,最后死者家属提出先付十万的安葬费,他们马上把尸体运回去,说小一分都不行。为了钱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电话打给欧阳锋,欧阳县长一听要十万,气得差点把手机都甩了,你们非法盗挖,出了事还要政/府给你买单,一下子感觉到丁克成书记的理论真的是太伟大了,等老子忙完了这些事,不把这些人抓净罚绝,你看老子有这个能力吗?气归气,但问题总得处理才行,他对廖俊涛说:“俊涛,尺度你把握,五到八万吧,把事情尽快平息下来,杨达书记的车队都进入到县界了,千万要注意这些人的动向,实在不行,先满足他们,嗯,你说什么面子,现在还谈面子?面子不重要,到时候要回来就行了,这种要胁政/府的行为,我再怎么容慈,也不会放过他们。你先按我说的去落实,有什么新的问题随时保持联系,哦,警力目前不要撤回,你告诉鲁文明,所有乡干部都要下沉到村,到户,决不能有丝毫松懈。告诉他,如果有人还为这些事情上访,我第一个撤了他的职!”? 欧阳锋现在的心情总算平静了点,他感觉廖俊涛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但想到丁克成提拔的名单上没有廖俊涛,心里感觉对廖俊涛有点不公平。 这可能是全天下最原始的谈判方式,他们就在路的中央,对方提出十万,廖俊涛领了旨,肯定不可能一下子答应你。 廖俊涛说:“只能给你五万,而且这些钱都得由政丨府先垫付给你,你想十万就给你十万?政/府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还要不要政/府部门给你处理?你想想,政/府也是人民的政/府,不是哪个私人的,现在大家都困难,你不添乱也是给政/府帮忙。”廖俊涛感觉自己的话扯得太远了,也就立即不说了,虽然话不多,但句句在理,说得他们再也不好跟廖俊涛讨价还价。 廖俊涛根本没想到,处理这个事情太顺利了,便对鲁乡长说:“这次他们的态度不错,也算是给了我面子,我代表公安局党委,也就给遇难者家属捐款一万吧,鲁乡长,这个钱你先付给他们,回头我要局里拨款给你。” 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廖俊涛又祥细给欧阳锋作了汇报,安排好沿途警力,廖俊涛才回到县城。 对另一起停尸乡政/府同样参照这个费用标准,很快也得到了平息。 丁克成对停尸乡政/府和承运尸体来县里闹事的这一切都十分清楚,心里一直对欧阳锋产生着怨恨,你欧阳锋想去当好人就让你去当,反正在你面前我装装头疼就行了,我才不去管你惹起的事,但省委书记杨达的到来,自己是绝对要出场的,领导最忌讳的事就是在你关键的时候你病了。如果自己说有病不能出席,你在领导的心中,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呢? 杨达书记是在邻市检查抗洪救灾工作时,看到唐嫣红纵身跳入滚滚洪流之中的报道的,在他看来,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这种舍身亡死的精神,这是我们全社会的正能量,他当即决定,要把这个典型好好树立起来,同时绕道山城,参加唐嫣红的追悼会。陈副省长听说杨达书记要过来,也从a市往山城赶,陪同杨达书记一起参加。 杨达书记刚满六十岁,头发花白,身材魁武,宽大的国字脸上,胡须剃得干干净净,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不管他站在哪里,都会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杨达书记出行很简单,就是二台车,前面一台车身印有西南省抗洪救灾指挥车几个字,后面就是杨达书记乘座的十五座中巴车,就连随行的新闻报道组都没带,这种轻车简从的作风,他从中/央空降西南任职四年了一直都是这样的。 作为中/国官场,省委书记来参加来参加一个平民百姓的追悼会实属罕见的。但他的目的很明确,这种平民的精神应该让它永远照耀在我们的心中。 上午十一点,唐嫣红的追悼会在山城宾仪馆举行,会场上的一幅对联:儿来一程,母念一生。让人看了心都疼到了心底里,哀乐声中与会人员缓缓步入会场,参加追悼会的还有武大的领导,她生前的班主任、同学,她的父母和至亲。 唐嫣红的遗体画了妆,就像安祥地睡着了,夏日升是昨晚上就到了这里,他一直就坐在唐嫣红的身旁,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盯着唐嫣红,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们才分开三天,怎么就可以说走就走了呢? 杨达书记首先来到她的遗体前深深地三鞠躬,堂内哭声一片,追悼会上,杨达书记即席发言,他数度咽哽着说不出话,他说,为有这样一位女英雄,是武大的骄傲,是父母的骄傲,是时代的楷模,也是我们社会的骄傲,你把生命献给了西南,西南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种崇高的献身精神,将永远吸引着我们奋勇前进! 参加完追悼会,杨达书记突然提出要看看西岸河堤垮塌现场,问县委书记丁克成现在的情况如何,丁克成竟然吱吱唔唔答不出来,就是说了些事,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杨达书记没有过多的责怪,找县长欧阳锋,他却没有在陪同的这一大帮的官员中,这在官场游戏中也是很少见的。 欧阳锋昨天在宾仪馆忙了大半天,从会场和保卫布置,唐嫣红遗体画妆安排,都是他亲自亲为。当他看到唐嫣红如同安祥地睡在那里时,他一个人陪着她,甚至他在看到她最悲伤的时候,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这个女孩,就如同自己生命中一颗璀璨夺目的明星,但她突然失落了,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的情景,他竟然哭出了声。 他在她的面前诉说,诉说她的离去,让他是多么的痛心,并且告诉她,明天的追悼会他不能来参加,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情不自禁地做出什么让人不懂的行为,所以请求她原谅自己。 杨达书记一下子记起欧阳锋的形象,是来源于网络上流传的一张照片,那张记者拍摄他全身湿漉漉的照片一度上了热搜,当杨达书记问到欧阳县长时,所有现场的官员都十分惊讶,一个省委书记能记起一个地方的县长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不感觉奇怪吗? ? 第五十八章:丁克成被带走 按照当初的想法,杨达书记是想见见欧阳锋的,但既然叫人打了电话,找不到他,杨达书记也只想去西河缺堤坝上看看,看能不能这次从省抗洪专项资金中解决一部分款,加固一段河堤。 来到现场,河堤缺口是堵上了,但缺堤对面街道上的三栋房子,被洪水冲击前面的墙已经塌陷了,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杨达书记一看,现场有几个上体打着赤脖的中年人正在屋里冒着生命危险搬运东西,没想到他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欧阳锋,他刚想过去跟欧阳锋攀谈,却被工作人员拦不住了,那地方太危险了,欧阳锋也看到了杨达书记,跑了过来,全身汗水,倒是杨达书记把手伸了过来,欧阳锋却不敢伸手去握,把手放到身后,这个镜头被在场的记者拍了下来,手是没握上,但杨达书记却伸出了一个大姆子,这让现场的领导和群众鼓起了掌,附和着大声说道:好!好! 杨达书记站在那里,有感而发,说:“欧阳锋同志的实干精神,是我们为官者的榜样,我在这里讲实干,不是说他今天在这里光着脖子搬家就是实干,我提倡我们的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就要诚信实干,所谓诚信就是待人真诚;所谓实干,就是切切实实地把事做好。现在我们实干的干部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了……” 这番褒扬欧阳锋的话让在场的干部们嗅觉到了一丝气息,也就是说欧阳锋离提拔重用不远了。临走时,杨达书记走到欧阳锋的身边,手搭在他光脖子的肩膀上,让记者们给他合影留念,杨达书记这样做,这让旁边所有的干部既羡慕又嫉妒。 杨达书记和陈副省长刚刚离开山城,丁克成便急忙回到了办公室,刚才相关领导告诉他,省委巡视组可能已经到了山城,具体为什么事而来,查谁,这都是个未知数。 丁克成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这些年来在提拔任用干部和一些大的工程项目上,自己收的钱实在不少,现在,他的心没办法平静下来,在办公室里踱步着,尽管空调已开到最低,但他仍然感觉到全身灼热。 办公室有个贮藏柜,他打开柜门,里面整齐排列着二百多万现金,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这些日子为什么没有把它转移出去。他把贮藏柜的门又关上,看了看表,离晚上七点还差十分钟,他才安静地坐下来,静静听着办公室走廊上的动情。 明显,丁克成在等一个人,具体点说,是在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武小媚,是丁克成来山城第二年认识的,那时,她是县里的定向委培生,刚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分配到武冲乡中学教英语。 那天是星期六的中午,武小媚的姑姑在乡里中学旁开的这家酒店,检查完工作的丁克成在乡长书记的陪同下,来到了这家酒家用餐,这桌饭菜显然不简单,它是通过精心选配安排的,店里一下子增加了如此高规格的客人,人手肯定不足,只好把在中学教书的侄女武小媚叫过来临时帮一下忙。 就是这个忙,完全改变了武小媚一生的命运。 菜,一个一个端到了楼上的餐厅,可是,把武小媚却累得汗流浃背,第一个菜端上来时,丁克成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武小媚,感觉到她的美艳,可是,随着她端菜上来的次数多了,丁克成一下子感觉这个女孩在自己的心里泛起了浪花,他对这个朴实无华的女孩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喝了酒,胆子也大多了,话也就天南地北地扯了起来,丁克成会给你谈理想,谈人生,让你一样跟他精神亢奋,乘着酒兴,丁克成把书记申一球拉到一边,说,这个女孩不错,是可以好好培养,俗话说,听锣听声,听话听音,申一球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从那以后,乡政/府的接待用餐都转移到了武小媚姑姑这家酒店,申书记当然也和她熟悉了,他把武小媚的电话问来,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丁克成。丁克成满心喜爱,加了微信,便和武小媚聊了起来,这个涉事未深的女孩,渐渐钻进了口若悬河的丁克成的圈套中,这个情窦初开少女,在一个无月的夜里,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丁克成。 八年来,武小媚从乡下中学调到了a市一中,她给他生了个儿子,现如今上小学一年级,丁克成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他要她找一个嫁了,但她就是不找,说这一辈子带着儿子过就算了,这让丁克成也是感动万分。 申一球也从武冲乡党委书记,随着丁克成的升迁,他也当上了县委办主任,要不是这次去深圳出车祸受了伤,干一二年交流到外县,上位当个县长也不是不可能的。 丁克成闭目坐在大板台后的真皮大椅上,想想自己这几年来对武小媚的亏欠太多了,特别那个小儿子,就连让他叫自己爸爸都不敢,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内疚感让他满心地疼了起来。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回到那个贮藏柜边,打开柜门,将二百多万现金用三个西装袋装好,准备让武小媚过来拿回市里。这些钱大部分是自己出车祸住院时全县大大小小的干部们送的,这些人送来的钱为着和别人有种区分,都在红包上写上大名,可是丁克成书记却来不及把这些红包证据销毁,这也就是后来引起山城官场地震的重要原因。 回到大板台前,他摊开信笺纸,在上面写上了五个字:《我的自首书》。 他听到了走廊外杂乱的脚步声,他感觉到这一定是冲自己来的,他迅速在自首书的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门是秘书打开的,一群人都进来,发现丁克成规规矩矩坐在大板台前,写着自首书,二个装满现金的袋子放在桌上,这是巧合还是让人走漏了风声,让省纪委的办案人员无比惊讶。 武小媚刚把车停到院子里,看到一行人簇拥着丁克成,又把他送上了那台警车里,她知道他肯定出事了,他的心跳到了口里,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过来,但又庆幸自己这一刻没有在丁克成的办公室里,她靠在驾驶室的座椅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遇到这种事,怎么可以平静得了呢?她越想越乱,竟然悠悠地哭了起来…… 突然,有人敲响了自己的车窗玻璃,她吓了一跳,慢慢摇下一半,她才看清是他,心里想,难道他知道自己过来了? ? 第五十九章:徐兰茹订婚 ?林振华和徐兰茹订婚,并没去深圳的豪华酒店,而是在集团公司总部多功能会议中心,虽然徐兰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但定好的日子是不能更改的。 这种高调的订婚在国内是绝无仅有的,新浪,腾讯视频都进行了全程直播,就连国?内外几家顶尖的电视台都派出了记者,进行了跟踪报道。 秦天河看到林振华给自己的女儿戴上订婚戒子的时候,心情既复杂,又感到欣慰。十年来,?没想到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培养林振华,竟然让他成了自己的乘龙快婿,秦天河知道,林振华算是委屈的,作为一个未婚男人,娶了一个带着二个孩子的女人,外界的舆论让林振华感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林振华知道,如果不是这样做,他有可能在今后的二三年内被淘汰出局。自从秦天河找到徐兰茹后,秦天河说话和做事风格明显与以往不同,集团最终的产业是徐兰茹的,她才是恒河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吃过中饭,徐兰茹说自己感觉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林振华叫来司机戴纪军,自己打开后座车门,让徐兰茹上车,徐兰茹上车后,林振华本来就想送她回去,立即跟着坐在徐兰茹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徐兰茹那双粗糙的手,他感觉有点不对,立即把手拿上来,自己看着,双手抚摸着徐兰茹的手掌,发现这是过去劳作时留下来的手茧,但手背却依然那么软柔,他刚要把她的左手放到嘴边,想轻轻吻一下,但林振华的电话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立即就按掉了,就这样打了又按按了又打,反反复复五六次,最后林振华才把手机关机了,并骂了一句,这帮要死的狗仔队,整天没事就知道打电话,?简直不想让人活了。 其实,徐兰茹在一旁早就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电话上显示着是一个叫殷勤勤?的名字打来的,她不知道林振华为什么要骗自己,说是狗仔们打来的电话,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接,最后还直接把机关了,这让徐兰茹在内心产生了巨大的疑问。她不自觉地重复默念着殷勤勤这个名字,她要让自己记下来,看看林振华有多少事隐瞒了自己,她看了一眼林振华,带着那种疑惑般的眼神,林振华一下子躲开了徐兰茹投来的目光,这让林振华在徐兰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仍然被林振华捉得紧紧的,强行放到了嘴唇边吻了一下,这一吻,让徐兰茹的脸红到了脖子上,她猛然抽了出来,脸转向车窗外,对司机戴纪军说:“我要回滨海花园。” 戴纪军也没回话,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林振华,发现他的手又放在徐兰茹的肩膀上,又想把她拽到怀里,被徐兰茹坚定地推开了。 送到别墅前,林振华没有随同徐兰茹一起上去,而是转身走到庭院外的假山后面,掏出手机,立即开机,见一连三十个未接来电提示,后面还有好几条信息,全是殷勤勤打来的电话和信息。他立即翻看,其中一条那口气的严厉想想让林振华真的有点后怕,上面写道:林振华,你把老娘骗到深圳来,在我身上吃饱喝足了是不是?畜牲般地发泄完就跑了?你想不想看看照片,我身上哪里有一处好的地方,你疯狂的虐待让我全身都淤青这么严重,现在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样。?你和那个叫徐兰茹的女人今天订婚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动静只让我在新浪里看看直播,我应该到现场祝福你们才对。你们只是订婚,我想这白天你属于了她,晚上你应该属于我了吧。 林振华看完,恨得咬牙切齿,后悔那天把她带来深圳,他刚想回个信息,殷勤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真像个农村的泼妇,说:“林振华,你把我丢放这宾馆就不管了?你知道你多久没理我了吗?我告诉你,你已经和我失联四十三个小时三十九分钟二十二秒了。要是我不打你电话,你是不是就把我甩在宾馆里不管了,做人要有点良心,你在我老家,我妈搞给你吃,衣服里里外外给你洗,我就天天陪你睡,睡了那么久,没睡出丝毫的感情是不是?来了深圳,你在床上,沙发上,洗手间,哪个地方不是留下你虐我的痕迹!”? 林振华拿着手机,不得不认真听起来,他感到这个女孩在床上那温柔的一面谁也没有办法逃避,温柔得可以让你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但泼辣憎恨的一面现在?让你完全地领教了。 “喂,林振华,你在不在听?”殷勤勤提高嗓门大叫一般。 林振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重地咳了二声。 “我给你说,你最好听着,姓徐的那个女人的电话我在我太爷那里问过来了,你要是不想让她知道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你最好听话点,还记得你一时心血来潮,你要我拍的我们那些激情的视频吗?我真的是看一次就想要你一次,振华,你听我的,今晚上过来,好吗?我想你了,知道吗?”?殷勤勤说到最后,那动听的声音让林振华全身又酥柔起来,他没有办法可以抵抗来自殷勤勤那身体的诱惑,一句仅仅想你了,让林振华的心就如同飞到了她的身边。不知为什么,林振华玩过所有的女人,只有在殷勤勤身上,他才可以找到自己的快乐和激情。 徐兰茹站在三楼的窗户边,正好目睹假山后的林振华?,看到他一直握住着手机在通话,他感到这个男人不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在他的身上,她找不出自己半点喜欢的地方,她猜想,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那个叫殷勤勤的女人的。 想到林振华今天才和自己订婚,现在却和别的女人煲电话粥,她对林振华从心底里讨厌起来,她把林振华和欧阳锋相比起来,她为什么就可以原谅一个女人紧贴在欧阳锋的怀里,但却不愿意看到林振华这样偷偷摸摸给一个女人打电话?她自己也无法找到答案。 既然姓殷,自己老家山城那边不是有很多殷姓吗?这个叫殷勤勤的女人是不是来自老家?她立即想打电话问问山城的朋友,打给谁呢?她把那里的几个朋友都想了一遍,她掏出手机,还是不知道打给谁,但没想到徐清明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她刚要接,对方却挂了,徐兰茹回拨过去,却一直在通话中,一种不祥之兆占满了徐兰茹的心头。 ? 第六十章:林振华猜忌谁告密 徐兰茹等了好一会,见徐清明的电话依然没有打过来,她便对他胡思乱想,第一点就是想到他的病情是不是严重了,吃了公司在国外生产的那种护肝药,不知效果如何?她有点自责,?来深圳这么久了,她都没有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原来以为自己和他把婚离了,心里上会得到一些慰藉,但现在看来,婚姻其实许多人盼望着它的平凡,那种平凡的日子才会带给人一种安定感。她感到自己现在还向往过去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徐兰茹回拨过去,一听到徐清明的声音?,她就感觉到十分亲切,她依然是那柔情地对他说:“老徐,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她以前会叫他清明,现在却称呼他为老徐。 “也没别的事,我是想给你说一下,我准备结婚了。”?徐清明说话的声音明显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徐兰茹听了,惊愕万分,心里疑惑着,结婚?他的病不是肝癌晚期了吗?怎么可能又去结婚呢? 徐兰茹想了想,说:“老徐,怎么这么快又闹着要结婚了?你这个年纪了,非要走个这样的程序吗,你现在的身体如何?恢复得怎么样了?那个药吃完了吗?”? 徐清明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女方的意思,她要我付十万的彩礼给她,我说我哪有这么多钱,她就说要我向你要。”? 徐兰茹听了,这不是明显带有诈骗的意思吗??她想给姚书城打个电话,问问徐清明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拨通,姚书城说自己在工地上,说捐建的这栋房子已经建到三层了,如果后期资金能跟上,年底前完工是没一点问题。徐兰茹听完他对工地进展情况汇报后,便问:“姚院长,现在徐清明要求结婚你知不知道?而且对方要彩礼十万元?” 姚书城当然知道徐清明?现在和一个叫夏日艳的五保老人生活在一起,前些日子夏日艳还是晚上偷偷摸摸过来,现在却明目张胆地二个人生活在一起了,有时还自己开伙炒点菜,已经言如一对夫妻了。这个夏日艳还不到六十岁,是刘副县长老婆的远房亲戚,家里房子几个月前出现了险情,也就通过刘副县长的关系来到了敬老院里。在这里几个月,竟然养很白白胖胖,老公去世十来年,自己生活在深山,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的日子,饭菜都有人做好,衣服都有人洗了。这正是自己向往的生活。但夏日艳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头脑有时有点不清白,其他什么都好,这让院子里那些男的孤寡老人们对她垂涎三尺,有好几个胆子大的,竟然约在后山上谈对象,有时还做出些出格的事。搞得几个老头争风吃醋。姚书成不得不把这一情况反映给刘副县长,刘副县长的老婆才赶过来,对夏日艳一顿臭骂,说要如果她再这样下去,就把她退回农村去,这才吓得她有所收敛。 姚书城要不是徐兰茹打电话给他,自己真的还蒙在鼓里,没想到这才多久,竟然又和徐清明搞到一起去了,他实在是不清楚,只能把这些情况如实向徐兰茹说了。 “姚院长,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徐清明身体允许,对方要的彩礼在适当的范围内,你给他们作主,结婚我没什么意见。”?徐兰茹说完,便等姚书城回话,但她听到好像有徐清明说话的声音,她便加重了语气说:“喂,姚院长,你是不是和老徐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也好,直接将我的意见告诉他就行了。”说完,正要挂电话,想到那个叫殷勤勤的女人的电话,自己不妨问一下姚书城也没什么关系,便说:“姚院长,老徐的事就拜托你了。” “嗯嗯,这你放心,我会好好安排考虑。”?姚书城只是听,很少回徐兰茹的话,他不是不想说,是怕自己回答错了。 “姚院长,另外想问个事,我和林总去那天我们见了面,后来你和他再见过吗?”?徐兰茹问姚书城,但他摸不透徐兰茹是什么意思,又不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他只好如实回答:“后来见过几次,怎么了?徐总。”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殷勤勤的女人,她是不是我们山城的?”?徐兰茹说完,听到对方的手机似乎掉在地上的声音,她喂了二声,才听到姚书城说:“这个……这个……我不清楚,哦,徐总,我们后来只见过一次,我还有点事,有空了跟你打电话。”姚书城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兰茹从姚书城慌乱的说话中猜出了几分,那一定是姚书城肯定知道这个叫殷勤勤的女人。聪明的徐兰茹挂了电话后,第一个想到,就是如果姚书城知道,现在一定是给林振华打电话,她重拨了姚书城的电话,果然,他的电话占线,她迅速拨打自己司机戴纪军的电话,问林振华是不是还在车上,是不是在通电话,戴纪军回答是的,徐兰茹也没问别的,直接挂了电话,让戴纪委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脸的懵逼。 林振华接到姚书城的电话,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自己才回来几天,怎么在山城的事就让徐兰茹知道了呢?而且这个女孩叫殷勤勤也说得一清二楚。他开始想这个问题出错在哪个环节,这件事除了姚书城知道,另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难道是他告诉了徐兰茹,他想着想着,自己的后背开始发凉,头上冒出了细汗,给戴纪军说:“你把空调开低点,送我去一下凯斯德酒店。不用等我,送到你就返回公司。”说完,林振华无力地靠在车座后背上,心里一直愤怒地叫骂着,我把你当人看,把你当兄弟,你却做出小人的事来,有机会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振华紧紧握住拳头,一拳打在座位上,下车时,给戴纪军说:“要是徐总问你,你就把我送到公司,别的就不要多言。” 戴纪军点点头。 把车刚开出凯斯德酒店,徐兰茹的电话打了过来。 ? 第六十一章:移情别恋 62 林振华怀疑告密的第一个人,就是廖俊涛,在他和殷勤勤的整个过程中,只有三个人知道,姚书城、廖俊涛和?110副队长莫伯雄,姚书城和莫伯雄可以排除,姚书城和殷勤勤是亲戚关系,而莫伯雄仅仅是因为怀疑自己的身份而出的警,所以也可以排除。 在林振华看来,自己应该对得起廖俊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林振华敲开殷勤勤的房门,见她还真的没有起床,看到前二天自己在他身上发泄时留下的结果,真的全身没一个好的地方,淤青得让他现在看了都有点害怕,他走过去,怜爱地用嘴唇吻了吻她的前额,发现她竟然在默默地流着眼泪,他真的不知道和她疯狂到了什么程度,才造成了她身这般结果。看到她流泪,林振华心里也不好受,他用手轻轻摸去她的泪水,没想到殷勤勤一下子爬起来,紧紧将他抱住,狂吻着他,十指深深插在他的头发里,惊艳般地说道:“振华,我是多么的爱你,我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你了,你说,叫我该怎么办?” 林振华慢慢推开她,看着满脸都是泪水的殷勤勤,说:“我们的事这么快被徐兰茹知道了,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告诉了她?” 殷勤勤摸了一把泪水,看着林振华,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说:“我没有,但我向太爷问过她的电话,我想,要是你真的再不理我了,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殷勤勤也没有想隐瞒林振华,这种报复的心里对所有女人来说都应该存在。尤其这种炽爱深刻的女人。 林振华看着裸/露的殷勤勤,畜牲般的神情又全被调动了起来,他推倒殷勤勤,骑在她的身上,像一匹野马,一直狂野地奔驰,让殷勤勤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口齿不清,只听得她叫着:不要……要……,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当林振华累得败下阵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被掏空了,他吠着气,瘫软地躺在殷勤勤的身边,昵暔地说:“勤勤,如果你明白了我和她在一起的目的,你就不会怨我了,既然她嗅到了我们一些事了,你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呆在深圳了,明天你就回山城,在老家玩一个月,等风声过去了,你再来也行。” 靠在床头的殷勤勤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和他在一起,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对方需要什么,那种默契的心理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 戴纪军把林振华送到这里,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把车开回了滨海花园,他立即打电话给徐兰茹,告诉她自己已经在楼下面等她了。 “林振华现在人在哪里?”徐兰茹一上车,便问戴纪军。 “我送他去了凯斯德酒店。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戴纪军看着反光镜调转车头,把他听到林振华通话时说的一些话全都告诉了徐兰茹。他问:“兰茹姐,现在怎么办?” “今天是我和他订婚的日子,他都这样对我,我知道他的心不会在我身上,他看重我什么,我心里清楚,你看能不能找人给我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把这些证据留下来,今后肯定对我有用。你也可以给我找二三个人,等姓殷的出来,狠狠给我教训她一顿,我估计林振华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说完,徐兰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伸手把它放在挡位空隙处,说:“这点钱你让他们吃点饭,事办好了,我心里有数。” “兰茹姐,你把钱收好,我也不是为钱给你办事,说实话,自从见到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一切都是为你而来,从今以后,你相信我对你的忠诚就行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戴纪军这是实话,尽管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徐兰茹的事。但现在在他的心里,似乎充当了她的保护神。 徐兰茹感动得热泪盈眶,但她在山村养成的那种小心眼的性格很难改变,山村妇女那种狭隘心里总是存在的,既然成了我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女人去占有! “兰茹姐,我先送你去公司,其他的事我来安排。”戴纪军拐进前面的窄道,上了绕城高速,他斜视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快五点了,再不抓紧恐怕来不及了。 下了高速,他放慢车速,立马打电话给他二个小弟,要他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凯斯德酒店。 等到戴纪军换乘出租车来到酒店时,见他二个小弟开着他那辆三凌车早在等他了。 戴纪军上了车,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林振华的大头照,告诉他的小弟曹三,说:“这个男人你不要动他,你就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行了,下手不要太重,给她脸上留下五个指印也就足够了,这只是警告她,如果这个男人动手,你可一招将他放倒,让他没有还手的能力就行,我们就在这个车里等你,我相信他不敢报警,就是保安来了,他也会说是你们之间的私事。”说完,戴纪军下了车,走到对面停车场坪里那颗树后面,观察了一下地形。 曹三今年刚满十八岁,父母离异后谁都不管他,他就像个孤儿,十一二岁时就在戴纪军手下跟班,因为打架心狠手辣,戴纪军花钱送他去少**校学了四年。去时个子弱小,但现在却长到了一米八多,站到你身前就让你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但有一点让人担心,他头脑不好使,要是打输了架,他就会一直找你打下去,直到拚得你求饶为止。 天完全黑了下来,宾馆厅堂的大灯全都开了起来,如同白昼一般,曹三坐在大堂里的沙发上,一直看着电楼口出来的人。分辨每一对进进出出的男女,快二个小时了,搞得他都有点烦躁起来,心里暗暗骂道,这对狗男女,害得老子为你守一下午,要是你来了,看老子不打死你才怪。 刚生完怨气,就见林振华身边一个女孩挽着他的手走了过来,他立即起身,跟在林振华身后,出了大厅,就在林振华挥手招来的士的时候,曹三立马走过去,很客气地站到殷勤勤面前,问:“你就是殷勤勤?” 殷勤勤见有人在这里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惊恐万分,转向林振华,曹三二话不说,操起一拳,狠狠打在林振华的左脸上,边打边说:“我老大的女人你也敢玩!不打死你不知道厉害!” 林振华哪里是曹三的对手,还没下猛力,他就爬在了出租车的引擎盖上,殷勤勤见林振华被打倒,立马想跑,被曹三一把抓住了后面的衣服,把她背心女装全部撕破了下来,那背后的淤青吓得曹三哪里还敢追,他丢下林振华,赶快上了接他的车,这整套动作完成还不到一分钟,等林振华明白过来,那车早已跑得无踪无影了。 林振华摸着脸,一口浓浓的鲜血吐在宾馆前的台阶上,他感到头晕晕沉沉的,便蹲下来,又吐了一口鲜血,他明显感到左边里面有几颗牙了都松动了,他转过头,想看一下殷勤勤跑到哪里去了,可她也蹲到了自己的身旁,竟然悠悠地哭了起来,看到后背那块衣料被撕走,身上那淤青的伤都是自己留下来的,他手握着左脸,立即回到大厅,向当班经理要一件外套临时给殷勤勤穿上。 这时,几个保安跑了过来,寻问什么原因,林振华哪敢说半个字,保安问了几次,说要不要报警,林振华右手一直摇摆,表示没这个必要,他感到宾馆这里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了,便带着殷勤勤立马逃离了凯斯德酒店。 刚出酒店,二台110的警车赶了过来,不知哪位多事的还是报了警,自从在山城那次被带进公安局,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只要一见110的车,就会吓得林振华心惊胆战。现在,他一再催促出租车开快点,是啊,今天要是遇上了110,把自己带到公安局,你说这个事情自己怎么去解释,想着想着,背后的汗都流了出来,看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殷勤勤,突然想到刚才自己被打时的那句话,他感觉到殷勤勤混迹在社会上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什么大哥的女人,他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殷勤勤,他一下子感觉到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恨不得立即将她仍出去。 戴纪军刚离开酒店,他就给徐兰茹发了一条短信,说事已办好,并告诉她林振华受了点伤。没想到徐兰茹却立即打电话过来,问:“他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兰茹姐,皮外伤,不过那女人的衣服被撕破了,我们都带回来了,是丢了还是留下作个证据?”戴纪军显然很高兴。 “什么?把女的衣服都撕了?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出格了?”徐兰茹本意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人也打了,衣也撕了,便说:“你先给我留着,以后如果有用了再给我。” 林振华下了出租车,感觉口腔牙龈有个地方还在出血,他在宾馆拿的一卷纸巾全部用完了,他不得不想到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想了好一会,是接还是不接,接了怎么说,不接又怎么解释,但直到手机铃声一直响到停止,他还是没接这个电话。 ? 第六十二章:夜遇武小媚 武小媚没想到这个时候能见到申一球,她尴尬地看着他,见申一球有点想离开的意思,她把车窗全部放了下来,对申一球说:“申主任,刚刚老丁被人带走了你知不知道?” 申一球当然知道,但他只能说自己不清楚,有些事情又不敢给她明说。见武小媚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再次走到她的车边,低声道:“这里你不能久留了,这些年来除我之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赶快回去,以防万一,有些东西你得尽快处理。”说完,头也不回,向对面的办公楼走去。 申一球自从在去深圳时出了车祸,头脑严重受伤后,几个月来基本上没有在工作岗位上,近些日子来办公室的话也是走一下过桥,他似乎就是自由上下班的那种人,加之与丁克成的关系,自己又是县委常委。所以,在物质的分配和享受上,他的那一份也从来没有少过。 办公室依然是一尘不染,天天有清洁工搞了卫生的,他坐在沙发上,灯也没开,他现在想到的是与丁克成之间有一笔五百万的资金往来,这笔钱是自己前年担任河西工业园拆迁工程指挥长时,在丁克成受意下,采用变更工程量由施工方套现出来的,只要丁克成交代,那自己也死定了。其实申一球还不清楚,正是这笔款出的问题,原因是施工方在省城的一个项目中,采用同样的手法,给承建方套现涉案资金近一个亿。顺着这条线索一查,发现这个公司招标的工程,没有一个单位拖欠他们的工程款,就连山城这样的财政十分困难的县,也一分不小付给了对方。不要说专业的办案人员,就是一般人都会看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门路。 武小媚出了县委大院,沿着西河堤畔公路一路行驶,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找谁能帮到自己,下了土坝,发现前面的路段前些日子被洪水冲垮了过不去,她车没停下来,右前轮一下子掉到坑哇里,又因为天黑,凭自己的技术是不可能倒出去了,她只能在这等,看有不有别的司机开车过来,到时求助一下看如何。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有一辆摩托车驶过来,武小媚才不管认不认识,伸手就拦,并且高呼道:“帅哥,你会不会开车?” 摩托车司机就是文章科,他停下来,从摩托车射出的灯光可以看出,眼前是位美貌如花的少妇。看到她走近过来,便问:“怎么啦,你车坏了?” “没坏,是我考驾照时间不长,天又黑,我怕倒不出来了。”武小媚站到了摩托车前面。 “你怎么开到这里面来了,你进来时不是有块牌子,上面写了此路不通,禁止通行吗?”文章科说道。 “我晚上开车,没注意到这些,你能给我倒出来,调好头吗?”武小媚生怕文章科走,有点哀求般地说。 “这个没事,我都当过汽车兵,”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摩托车骑到一旁。 等他发动车,往后倒时,见车根本没有反应。 他下了车,往前轮一看,才发现右前轮掉在大坑里,小车前面工字梁枕在土坑上,这台红色的奥迪a6武小媚才买了不到三个月,刚刚怎么开的,如何掉进了水坑里她自己都不知道。 武小媚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给我搞上来,你说多少钱都行。” 文章科没回答她,将自己的摩托车发动,把灯光照到小车前轮,找了几块小石块,卡在掉下的轮胎下,重新回到车里,启动车,挂上倒档,加油,车子动了二下,垫起的石头一下子飞到了一边,根本起不了作用。他重新下了车,看到轮胎还是卡在原地,如果要倒上来,必须铲除枕在轮胎后面的土堆。 他打开车门,对武小媚说:“你先上车,外面太热了,你在车里把车门锁上,这是郊区外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去附近找个工具来,要不然就弄不上来。”说完,他打开后坐车门,让武小媚上车。 文章科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武小媚哪里敢一个人座车里等他,想到刚才文章科那么关心体贴的话,感觉他也不像什么坏人,便说:“我一个人在这里怕,我要跟你一起去,可以吗?”武小媚怯生生地问文章科。 文章科发动摩托车,熟练地在地上划了半个圈,停到武小媚面前,让她骑在后座上。 武小媚刚上来,发现文章科上身穿着的这件黑色的体恤衫全被汗淋透了,心里的感谢之情油然而生。 被洪水滔过路面洼低不平,随着摩托车在路上行驶的起伏,武小媚一下子抱住了文章科的腰,刚刚放开,车又跌进洼低里,她不得不又用力将文章科抱紧,来来回回,后来干脆就那么抱着,把头都埋在他那宽厚里背心里,二十五年来,她是第一次这样贴在一个男人的背后,她把他越抱越紧,她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让一个如此青春的男人拥入在自己的怀里。 文章科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在武小媚紧抱他那一刹那间,他像中邪一样,全身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下面那东西不自觉地一下子膨胀如铁,这是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样把他抱着,他兴奋得不能自控了,把车慢慢停到路边,一只脚点在地上,也不对武小媚说什么,他把摩托车车灯一下子关了,她仍然没有反应,他只感觉到她更加地把他抱得更紧。 武小媚自从跟了丁克成,八年多的日子,她如守活寡一般,特别是近二三年,丁克成一个月也就是去一二次,而且来去匆匆,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有几次刚刚有点感觉,他却没几下败下阵来,让她心里难受得像千万蚂蚁在啃自己。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坐在他的摩托车后面,紧紧抱着那强健有力的身体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高*潮了一回。 文章科干脆把摩托车熄了火,转过头,没想到武小媚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头,拚命般地狂*吻起来。边吻边气喘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文章科也不管那么多,这种艳遇在自己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哪里肯放过已被挑衅起来的情/欲,他尽力回吻她。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紧紧缠绕着,一刻都不想分开。 对于女人,文章科还真的是第一次,武小媚感觉得到,感觉他是那么笨手笨脚,本来想问一下文章科,没想到文章科自己对武小媚说:“谢谢你,我们虽然不曾相识,但你会让我铭记于心,一生不会忘记,我一生第一个吻,竟然是在这风高黑夜里,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但我不后悔,因为很多东西我相信命,没有命运的安排我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相遇,如果我给你把车倒了出来,你调头走了,我们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个过客,没想到我们真的要有一段这样不平凡的路要走,除了你的美让我心动,你的心,也许是最善良的是不是?” 武小媚听到文章科还是自己的初吻给了她,她小有的激动一下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说,二颗晶莹的泪珠从脸上一下子流了下来,文章科把她抱紧,听她说话是本地的,但车牌号是外地的,想问问她来这干嘛?想留下个永恒的记忆,他学着电视里的动作,轻轻用舌*着她的泪水,没几分钟,她完全瘫痪在了他的怀里,不自觉地说:“我受不了……” 她咬着他的耳垂,轻言细语,柔情似水,他没有办法可以抵抗她的这般挑剔,没几下,在她的手的引导下,完成了除自己之外的第一个女人给予的无比快感。 他们相互相拥着,是艳*遇带来的一夜/情?当文章科第一次接触到她那柔/硬而富有/弹性的/胸/部时,她如一泻千里,全身抽搐着,她知道,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她全身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闭着眼,享受着那高*带来的无限美好,直到远处,有一辆车灯往这边慢慢开来,她才无力地挣脱他的拥抱,靠到摩托车的后座上…… 待那辆小车从旁边驶过,文章科走过去,抱着武小媚的头,问:“我们之间会不会还会见面?” “你说呢?”等了好一会,武小媚却说:“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也许你会躲着我还来不及。” “其实,这就很美好了,我在部队那些年,我一直向往我有个美好的家,有个如你一般的女人,都因为我母亲的病,让我到现在也不敢涉足婚姻,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做一个男人。即便知道你是谁,如果世上有一见钟情,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文章科把下巴刚刚放在她的头顶,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管今后如何,我们留个联系电话,如果都在回忆今晚美好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告诉你。”说完,武小媚还是将她深深的吻,送给了文章科。 ? 第六十三章:一见钟爱 文章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武小媚的车倒出来,那满身的汗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浸透了,他干脆把上衣脱了,要不然汗衣缠绕着身子一点都不舒服,站在一旁的武小媚看到他那硕健的体魄,内心掀起阵阵涟漪,自己想想都脸红心跳,刚才怎么就会那样不顾一切缠绵着呢?是自己久违的心一下子启开了一扇门?还是为他打开了一扇窗?现在想想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浮到那种地步? 现在,当武小媚又看到文章科时,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要是和他在床上颠龙倒凤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灼烧起来,心跳加速,从车里找出一块还没用过的毛巾,给他上体擦着流淌的汗水。深情地问:“累不累?” 文章科看着她姣美的脸,微笑地摇着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武刚天的武,大小的小,还有一个字,就是武媚娘的媚,你说我叫什么名?”武小媚一连串的解释真的让文章科有点糊涂了。想了一下说:“武小媚?你就是武冲乡的?” “是呀,你知道武冲?” “我外婆就是武冲的,你那整个乡有一半姓武是不是?”文章科说。 “嗯,不过我很小就外出读书了,这几年也很少回来,我现在a市一中教英语。”武小媚也不想隐瞒自己什么。 “哦,想起来了,那年我去外婆家,外婆那时还健在,都给我提起过你。好像你考上师范学院去了是不是?”文章科一下子记忆起十几年前的事,这么一说,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拉近了许多。“我叫文章科,高考没考上,不是读书的料,高中毕业后只能去当兵,在部队混了几年,本来不想复员,没办法,我妈有病,只好回来照顾她。” “文章科?你就是文章科?”武小媚惊讶地看着他,她感觉自己的运气太好了,在这也可以遇见他。“我听人说过,你救过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女儿的命?是不是?还为这件事被公安局抓了?” “你怎么知道?”文章科问。 “这么大的事,全县人民都知道,就连我在市里也听说了。”当然,武小媚是听丁克成说的。 倒好车,武小媚告诉文章科,自己是要去一趟武冲乡,没想到车子陷到坑里,搞到这么晚了,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想去了,但为着一件事,她又不能不去,便问文章科:“你陪我去趟武冲可以不?” 当然,文章科是十分愿意的,直到现在,他还在亢奋中,他感觉自己今年的命运太好了,想想从救了徐兰茹开始,自己房子有了,母亲又去上海把关节换了,工作也安排到了建行,特别是前天,人事局打电话征求自己的意见,说调他去**小车班开车,问他愿不愿意。为这个事,他也左右为难,一直在考虑之中。今天晚上,又遇上自己喜欢的意中人,他那个心,早就飞到了半空中。 他有点激动,一下子抓住武小媚的手,放在档位上,武小媚也没把手抽回去,就让他那样握着。文章科想了想,自己正在为调不调去**的事一直拿不定主意,不如征求一下武小媚的意见,她见识一定比自己广。说道:“武老师,我问你个事,县政/府调我去开车,依你的眼光看,我去不去?” 武小媚的手仍然被文章科抓得紧紧的,她想了想,说:“去政/府肯定比在银行好,不过银行就工作轻松很多,要是我,就去政/府闯闯,说不定真能闯下一片天地来。”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去开车,我连公务员都不是,怎么去闯一片天空,要闯,我就先闯你这一关。”文章科开玩笑说着,拿起武小媚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吻了起来,她象征性地抽了一下,便没有再反抗,让文章科把她每根手指都吻了一遍,这种吻法她哪里尝试过,特别是吻那大姆指时,她感觉全身像电一样,连头发都是酥的,她知道自己早已洪水泛滥了,腿不自觉地夹得紧紧的,她咬紧牙,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那种隔靴挠痒的难受让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说:“你知道这样多难受吗?我的魂都不护体了,现在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武小媚自言自语,最后,她竟然全身开始张硬,脸色潮红,从喉咙里发出了二声“啊,啊”的叫声,她自己有种莫大的满足感。她才知道,原来大姆指也是自己情感最快捷的通道。 武小媚想起张爱玲说过的话,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是的,在现实中男人有性才有爱,**是对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和方法。你能不能拴住一个女人的心,需要在性上不断地满足她,而女人想到的,自己意识里的爱,也往往就是被爱被宠,如果说男人是通过女人的阴*道来表达对她的爱,而这种对女人被爱的感觉恰巧隐藏于她的意识里,这就是男女结合出来的情感。在爱情里,许多女人不知不觉把自己的灵魂就交给了这个男人。这就是作家张爱玲对爱情的所有逻辑。武小媚思量着,虽然张爱玲说的不是全对,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当武小媚突然冒出这种爱的感觉,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与丁克成那种感情时,一下子清楚了许多,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定位他。因为仅仅和他相处加起来不足三个小时,但她对他却是那么的渴望和拥有。 到了武小媚的老家,都深夜十二点了,父母早就睡了,等到她父母爬起来,看到武小媚半夜回来的时候,二位老人惊呆地看着她,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她说没有,不过提着一袋东西就往楼上走,父亲见了,心里明白,去年,她要做木工手艺的父亲给自己做一个柜子,能放点东西,她说,表面看起来是木柜,其实里面暗藏着一个可以装东西的密室,父亲当然明白,这种过去在这山里称为藏宝库,是有钱人家对付土匪用的,父亲年轻时跟师父做过几个,但现在要自己单独完成,确实有一定的困难,但凭着记忆,花了三个多月,终于做成。 武小媚按动机关,将自己带回来的八十万往里面塞时,还剩二十万塞不进去了,自己算了一下,有一千九百万了,心里吓了一跳,这些年来,丁克成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也是他给儿子留下的唯一的一笔财富。 父母留她住下来,说明早上再走,武小媚说,自己带了司机回来的,明天还有课,今晚上得赶回市里,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没什么关系,嘱咐他们自己注意身体就行了,临出家门时,她从包里掏出一千元,给了母亲,母亲不接,推脱说上次给的钱还没用完,武小媚只好收起来,出了家门,父亲将她送到车边,怜爱地拍着女儿的肩膀,说:“媚子,你放寒假了就回来住些日子。” 武小媚边打开车门,边应承父亲的话,上了车,发现文章科睡着了,她关上车门的声音才惊醒了他。 “累了吗?”武小媚深情地问文章科。 “不是,是应该睡觉的时候了。”文章科微笑着回答她。 父亲站在屋前的土坝上,看到那二束灯光由近到远,逐渐消失在山冲里时,他在回到屋内。 出了山路,车子明显速度加快了,武小媚说:“我明天有课,你有不有空,送我去市里。” 文章科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心里还真有种不舍的感觉,有种深情的感觉,说:“嗯,那我明早上赶回来,其实,你要是现在一个人回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武小媚听了,心里涌动的爱意一下子感到全都写在脸上,她情不自禁地说:“没事就在市里玩二天,现在新建的北湖公园是我们全省最大的湿地公园,你去过没?” 文章科摇着头,说:我来市里也就是陪母亲上医院,游玩的地方一个也没去。” 武小媚本来想说自己后天就是星期六,可以陪他玩一天,但想到丁克成的事,话到嘴边了,又收了回去,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话也变得越来越少,文章科也感觉到武小媚的变化,也没多问,便一直默默地开着车。 到了市里,武小媚本来想带文章科去溪水山城自己那套很少在那住的房子,想了一下,感觉不太合适,还是给他在宾馆开了个房。 “不上去座一会?”文章科拿着武小媚递给他的房卡,低头不敢正视她。现在,在这明亮的大堂灯光下,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就像遇到了一位天仙美人。 武小媚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身肌肉健美的文章科,也没说话,不自觉地走上电梯入口,她知道,跨过那扇门,自己迈出的这一步是错,是对,也只是天知道了! ? 第六十四章:林振华得怪病 ?林振华看到徐兰茹打来的电话后,考虑了很长时间要不要接这个电话时,结果徐兰茹把电话挂了,也没有再拨过来,搞得林振华跟殷勤勤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心情都没有。 订婚的当天晚上,本来秦天河要带林振华去深圳国宾馆拜访他大学时的同窗好友,现任*央纪*领导,但林振华却不接电话,错失了认识高层的机会。 林振华带着殷勤勤从凯?斯德酒店逃离后,乘着出租车一路狂奔,他本来想把她送到高铁站,但感觉自己被打的左脸要是不去一下医院肯定不行,明显肿得厉害了,而且牙龈出血严重,到现在都还出血。 林振华在医院敷了药,又打了止血针,才带着殷勤勤换了一家宾馆。 趟在床上,他想给徐兰茹打个电话,但打电话又感觉不好面对,便发了一条信息:兰茹,晚上约见几位分公司回国述职的经理,刚电话放在包里,见谅。这也算是没接她电话的一种解释。 徐兰茹和父亲秦天河正在陪领导吃饭,秦天河没别的带给老同学,特意将上次姚书城送给自己的密制酒带了过来,在老同学耳边小声吹嘘这酒的特殊功效,老同学将信将疑,喝了二小杯,也就笑纳了。 徐兰茹回到了滨海花园的家中,才看到林振华发给她的短信,她带着愤怒的目光看着这条短信,内心说着,你就骗吧,我倒想看看你林振华明天怎么出现在公司里? 殷勤勤看着靠在床头上的林振华,内心也是百感交集,想想他是因为自己挨打,更是温柔千倍,将头靠在林振华的胸口上。 林振华抚摸她的头发,问道:“你是不是在珠海真的得罪了很多人?被人追杀到这里?” “我不清楚,真的,我只是自己有一次骗别人说怀孕了,没想到有一对老年夫妻找到我,见面就给我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这才吓得我离开珠海,回到家里,没想到在家里遇见了你。”殷勤勤把自己如何离开珠海的原因说了一遍,想了想,又对林振华说:“我不回老家了,我还是去珠海,那里我生活了那么久,人熟地熟,也没人敢欺负我,我等下问问看我走了后,那对夫妻还来找过我没。别人把我追到这里,可能性不大,在凯斯德宾馆那人打你,说我是老大的女人,我哪里是什么老大的女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其实,殷勤勤也有一点没有说实话,她只是和林振华说了自己怀孕的这件事,并没把她打电话骗钱的事说出来,这也才是她怕那对老年夫妻的原因。 “振华哥,你都二次被别人欺负了,像你这样的名人,身边怎么不请几个保镖,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保障,你钱再多也没用。”殷勤勤一句话点醒了林振华,是啊,在自己的身边,真正能派上用场,明目张胆为自己所用的,一个都没有。他想到了下一步在公司一定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力量。这是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殷勤勤洗了澡,点开微信,见微信头像一连串的信息没看,想想自己真的一天没看了,先浏览了一番,发现酒吧经理给自己有几条信息,点开一看: “勤勤,什么时候回珠海?” “怎么不回我?很忙吗?” “你是真怀孕了还是假怀上了?要是真怀上了,那你有福气了,什么事你都不用做了,准备做你的阔太太吧,你知不知道天天来找你的那对老夫妻是谁吗?” 殷勤勤看了看,便给酒吧张经理回了一条消息: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是谁就行了,透我玩也选个时间,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 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自己信息,想想这个时候肯定是酒吧最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看到林振华在洗澡,问他身体上方不方便,如果要帮忙,她想走过去,看到林振华没有回答自己,她下了床,刚想去洗漱间看看,发现那玻璃竟然可以看到里面,林振华打开水龙头,把热水淋在自己的下面,那狗东西就像一只刚从地下按出来的良种红萝卜,又长又粗,看得殷勤勤心猿意马,突然,林振华右手握着拚命般地套弄起来,那眼睛微闭,享受着自/慰带来的快感,他知道这个玻璃是外面能看到里面,而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像是有意让外面的殷勤勤看到自己,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他移开水龙头,把那东西全部打到了对面的玻璃上。 殷勤勤睁大眼睛,她搞不懂自己今天下午还让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怎么又躲到里面去自行完成这些呢?她对林振华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自己是不是对他没有吸引力,但她没想到,这是林振华心里的扭曲,形成了思想上在性问题的慢慢变态了。这种形为让他事后又带来了莫名其妙的悔恨和悲哀,那时第一次见到徐兰茹的那种激情和冲动不知到现在没有了丝毫的感觉,自己怎么也不明白,就这么长时间他对徐兰茹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差。 看到玻璃上大片的精*,他内心一下子又兴奋起来,他要让殷勤勤看到自己的强硬,那威猛的男人就在你的面前。殷勤勤目瞪口噤,她推开洗漱间的门,看着林振华闭目养神的样子,拿着毛巾,疼爱般地擦着全身的水珠,问:“振华哥,你是不是心里有病?” 林振华睁开眼,发现殷勤勤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万分恼怒,刚刚自己心里形成的一个女人趟在脚下,哀嚎地求他,要他进入她的身子的场景一下子变得全无,回到了现实中,他一下子捉住了殷勤勤,把她身上的三/点撕掉,一刻也没停,但殷勤勤没半点的反应,心里难受着配合他…… 快一个小时的折腾,让殷勤勤彻底崩溃了,她甚至有点想哭,这种蹂躏让她产生了恐惧,先前在一起时的快乐完全没有了半点。 就在林振华想变化姿势时,殷勤勤一下子逃了出来,自己身上的伤痛到现在还不能撞一下,她真的在他面前投降了,她知道,他一定得了一种怪病。 殷勤勤感到,自己一定要离开他些日子,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感觉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便钻进被子里,林振华也跟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殷勤勤,她咬紧牙关,任凭林振华在她身上发泄,直到她咽咽地哭,他才停下来,心疼地心:“对不起,勤勤,看来我真的有病了!” ? 第六十五章:武小媚想法救克成 武小媚跟着文章科进入宾馆的房间,她对他的信任来自于文章科救过徐兰茹。而且她认为一个当过兵的男人在理性和感性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武小媚完会看错了眼。 文章科急急忙忙?洗了澡,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武小媚,那种原始的冲动一下子冲破了头,他走过去,想一把将武小媚抱入怀里,但武小媚站起来,一下子推开他,说:“一身臭汗,看你猴急的样子,先坐下来,我洗了澡,给你说个故事,如果你听了这个故事对我还有兴趣,为你的行为负起责任,你说,你要我什么,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给你。” “好,那你快点。”?文章科催促道。 ?武小媚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的大灯都关着了,只留下那盏床头灯,昏暗而柔和,这种气氛确实显得几分浪漫。武小媚就像久居的老友,围着浴巾,那胸前上的膀子*/露着玉脂般的肌肤,在这昏暗的灯下让人看到就会浮想联翩。 “你想睡了?”?武小媚看到躺在床上的文章科,问。 “在等你,想听你的故事。”文章科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想拉住武小媚。却被武小媚轻轻推开,不好意思地说:“先不要过于卿卿我我了,到时候故事还没讲,却变成了浪漫的现实,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看得出,武小媚说这话,真的是认真的,她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说:“你想听,我就讲。”? “想听,你说吧。”?文章科靠在床头。 “丁克成你熟悉吗?”武小媚问。 文章科点点头,算是回答。 武小媚见文章科知道丁克成,想想又有点不好意思,停了好一会,她才说:“首先,我声明,我说的都是真实的,但出了这条门,我就什么都忘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章科认真地看着她,渴望的眼神让她说下去。 “我是丁克成的情人,我们的地下情到现在保持了八年。” 武小媚慢慢进起来,刚开口的话,就吓到了文章科,这都是别人的秘密,也是他们的隐私,真的自己知道了肯定没什么好处,但武小媚还是讲了起来。 “那时,我是县里的委培生,是对口教育定向分配的,毕业那年,我才十七岁,本来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因为丁克成来武冲乡检查工作,看上了我,我只在武冲中学教了一期,第二年开学,便又让我去省城的师范大学深造,在这二年的时间里,我的所有学费,生活费都是由丁克成协调县教育局解决的,那时,他还是县长,尽管他比我大那么多,他的成熟稳重,谈吐非凡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的虚荣心也一天天在膨胀,有一次,他去省城开会,他来学校,看到我的住宿条件好差,大热天空调都没有,他便给我在外面租了房子,重新装了空调,我的心也慢慢被他占领了。 在我刚满十八岁时,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现在儿子都六岁了,好快,都上小一了,没办法,那时我只能休学,躲到乡下他姐姐家里给他把孩子生下来。 其实,他有个老婆,是省城一所大学的财务会计,人我还见过一次,他们之间也谈不上感情破裂,就是因为生了个女儿,去加拿大留学,竟然嫁在国外不回来了,气得丁克成似乎和女儿断绝了关系。 我生下儿子后,丁克成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我和孩子身上,他又通过关系,把我调到了市一中,也许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变得贪婪,收红包,礼金都会如数交给我保管,今年去深圳恒河集团,见到总裁秦天河回来告诉我,说儿子以后长大千万不要他涉足政治,要学秦天河他们,有商即富,有富何愁不贵。 他说他看到秦天河同中央许多领导都熟,那个展示厅的照片大大小小有近百幅。他自己要好好跟秦天河搭上线,说不定哪天出了事,让他出面给自己说情肯定起决定作用。 现在这真的一语成谶,没想到丁克成真的出事了,听说被**委带走调查了。昨天去山城,没想到遇见你,想想你救过秦天河女儿的命,那时就想,要是你能给他女儿说说,也许真的可以给丁克成帮下这个忙,躲过这次大难。” 武小媚说完,看了看文章科,文章科心想,你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求自己给她情夫去说情,那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像个没气的皮球,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还有兴趣吗?见到我时是不是以为我没结婚?”武小媚站起来,口渴了,想喝点水。看水壶里没水,便拿起转角台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 “这不是兴趣的问题,这是能力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后来也很少给秦天河的女儿徐兰茹联系,真要请她帮忙,一点把握都没有。”文章科这样说,也不是推托,这也是自己说的实话。 “听了这个故事,现在不敢让我留下来了吧!”武小媚说完,她把自己换下的衣服用袋子装起来,文章科感觉到她要离开这里了,要是把她挽留下来,自己付出的代价无非是去找一下徐兰茹,至于有不有效果,能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那就看丁克成的命运了。 “太晚了,你也不要走了,你睡床上,我就睡沙发上吧,在我没能处理好这件事之前,你放心,我会把持自己,决不会再踫一下你。”说完,他心里的意志真的坚定了起来。一下子爬起来,跳到了床侧面的沙发上。 武小媚看到似乎全身赤*的文章科,心里一惊,想想自己坐摩托车时双手缠绕他的身子,脸一直红到了膀子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如果你去找他们,车里有二十万现金,另外,我想办法再找八十万,你看可以不?” “钱的事放后面,关键是要她答应你去说,如果她有把握,我估计她会尽她最大努力。”说完,文章科转身面朝里面,竟然真的睡了起来。 武小媚走过去,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睡这里,去床上睡,我想要你……” 最后几个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了。 ? 第六十六章:徐兰茹怀孕 欧阳锋看到徐兰茹给自己打的电话,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他想想,他们之间有半过月没联系了,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 “你睡了?”徐兰茹最不喜欢别人那么迟迟接她的电话。?她有点心急地问欧阳锋。 “没有。”?欧阳锋回答。 “你就这么忙?要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是不是?你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徐兰茹有太多的话要给他说了,这些日子来,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自己的内心,现在,当欧阳锋回答她二个字时,她脆弱的心牵动了她的情,让她眼泪汪汪起来。 “也不是忙,有时也想打,但更多的是怕你不方便了。”?徐兰茹听到欧阳锋的回答,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低落。 丁克成被带走调查,并没有给欧阳锋带来喜悦,虽然昨天市委宣布了在新的县委书记没到任前,由自己主持全面工作?,但想想丁克成出事的那笔钱自己虽然是按正常程序支付,为什么河西工业园拆迁工程二千多万的资金一分不欠全都支付给了对方呢?谁能证明为付这笔款,丁克成找了自己三次,最后一次硬是吵了起来,说了许多过激的话,今天下午调查组都问了自己的情况,好在当时对方给自己十万,而他一分没收,他只能给调查组作了个情况说明。 “你心情不好?”?徐兰茹问:“丁克成被抓是不是有些事涉及到你?” “你也这么快知道了?不过有笔款当时是他三番五次要我签字付的,对方给了我十万。”?欧阳锋没说完,徐兰茹便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想听这些事,现在有人找到我,要我出面说情,如果我去说了,对你有益还是有害?” 欧阳锋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想着,你这样问我叫我怎么回答你。他干脆绕开这个问题,直接问徐兰茹:“别的我不管,但我还想知道何方人士要你给他去说情?” “还有谁?文章科你总听说过吧。”?徐兰茹也不瞒欧阳锋,直接就告诉了他。 “文章科?他受谁之托?怎么会找到你头上?你能帮上这个忙?”?欧阳锋有太多的疑问了。想想自己前些日子点名要人事局去考察一下,想调文章科来给自己开车,是不是又做错了一件事。 “你听到他找我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先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回答一下我去不去帮这个忙就行了。”?徐兰茹说得如此直白,欧阳锋不得不委婉回答她:“我知道,你为了报恩肯定会满足文章科的要求,如果你不过分求助他人,帮帮也是可以的。” “好,我会有分寸的,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我和林振华也许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要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徐兰茹本来想告诉欧阳锋,自己已经怀上了你欧阳锋的孩子,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这几天,她一直贪睡,?月*也推迟了十多天了,而且特别的厌油,她知道,自己一定怀上了,不用算,这个孩子就是上次欧阳锋来深圳,在这滨海花园这栋别墅里留下的,她要生下来,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今天,当她去药店买了测孕纸进行了测试,结果可想而知。?她多么想告诉他,但听到丁克成出问题后,同在一地为官,怎么可能不会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她现在不想告诉他,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也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兰茹,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欧阳锋完全能感觉出来,他和她之间的心灵感应以前很多事都能应验出来。 “没有,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徐兰茹说完,她好像听到下面林振华又在叫门。 刘婶轻轻敲了一下徐兰茹的房门,听到徐兰茹应了声,刘婶说,“小姐,林总昨天晚上来叫你,你没开门,今晚上又来了,你看门开不开,好像喝了很多酒。” “阳锋,这哪是人过的日子,你听到了吗?林振华这二日天天晚上闹腾到这里来,好,我挂了。”徐兰茹说。 “兰茹,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们相隔千里万水,就是想帮帮你,也无能为力。”说完,等徐兰茹挂电话,但他们谁都没有先挂,足足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徐兰茹才把电话挂了,她一下子哭了起来。心里的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振华这几天在殷勤勤走了之后,心里一下子空虚寂寞起来,他感觉到既然同徐兰茹订了婚,名义上成为自己的妻子只是一步之遥。他不顾左脸的淤青和红肿,开始发起了对徐兰茹的感情攻击。昨天晚上十一点,他来到了滨海花园,在徐兰茹住的别墅外蹲守着,叫了好几声,见她没有理自己,只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今天,林振华比昨天来得早点,他喝了酒,半醉的状态,意识也开始迷糊,坐在别墅门厅前的台阶上,时不时对着大海的方向大叫一声,有时也唱一句你熟悉的歌曲,给人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 刘婶第二次敲了敲徐兰茹的房门,对徐兰茹说:“小姐,林总在外面这样也不好,让左邻右舍听了也是丢我们秦家的脸,不如让他进来,把事情说清楚。” 徐兰茹咬着牙齿,想着他和那个殷勤勤的女人,就像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好!” 开了门,林振华摇晃着身子,步履蹒跚,一下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婶走过去,细声细语,对他说:“林总,小姐睡了,要不您洗漱一下去三楼的客房休息?” 林振华装作没有听到,背靠沙发,闭眼仰着头对刘婶的说:“你把小姐叫起来,我要问问她指使了什么人,把我打成这样!” 说完,抬起头,见徐兰茹正从楼楼上一步一步下来,神态端庄,他的醉意吓醒了一半,感觉到自己如此的狼狈相,心里开始后悔不应该半夜闯进来,这种心态和行为的变化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出了问题。他想站起来,但脚就如千斤压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徐兰茹走到他的面前,发现他左半边脸肿得像个鼓包,她没想到戴纪军他们下手如此狠,但一想到他们订婚的当天,他还与情人去约会,心里的怒火也一下子高长起来。厉声地说:“林振华,你这个样子不感觉为你自己丢脸?我都感觉丢人!” 林振华吓得醉意全无,但他们同时都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东西,徐兰茹刚想去抢,却被林振华一把抓到手里,心里有个天大的疑惑,这怎么可能?! ? 第六十七章:殷勤勤初入郭府 殷勤勤一到珠海,刚出高铁站,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挟持到了奔驰旅行车里,?她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上了车,看到后座上那对老年夫妻,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人姓郭,叫郭嘉豪,今年六十七岁,个子不高,饱满的脸上满面红光,两边鬓角头发花白,看起来精神抖擞,他是全国知名实业家,他旗下的企业集团生产的玻璃占全国产量的五分之一。?在全国富豪榜上可排前百位。可是家门不幸,儿子郭杰四十岁时死于直肠癌,而二十一岁的孙子不学无术,成天找着一班人搞越野赛车,一个月前一场车祸使他成了植物人,那天他的母亲看到儿子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说是怀孕的信息,叫人一查找,竟然是一个酒吧歌女,二位老人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怀上了郭家的孩子,不要说是酒吧歌女,就算是妓女又怎么样?所以,老人几次去找殷勤勤,由于她身上还有别的事,吓得她只能逃回老家。 没想到深圳之行让她留下了伤痛。她现在尽力不去想林振华的事,自己今天回珠海,只是告诉了酒吧张经理,看来他把自己出卖了。要不然郭嘉豪一家怎么可能知道她回珠海呢? “姑娘,你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也没有别的事,你不是说和我孙儿怀孕了吗?今天我们就失礼了,带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怀上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功臣,那就请你回去,好好在家待产,我们会好好善待你及你的的家人。如果没有怀孕,我们也就死心了。”郭嘉豪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心里想到孙子眼光还不错,带着疼爱般的情怀,平和地对殷勤勤说:“姑娘,你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要是没怀上我就可以走是不是?”殷勤勤回答郭嘉豪。 “是的,不过我们也会弥补你一点损失。”说完,郭嘉豪便让身旁的老伴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万元,递给了殷勤勤。 殷勤勤看了看那身边几个凶神恶煞一样的大汉,哪里敢接她递过来的钱,便低声说道:“钱我不要,我没有怀孕,是骗他的。” 尽管殷勤勤一再申明自己没有怀孕,但全车人没一个再理她。 小车上了绕城高速,一路狂奔,向市里一家私立医院驶去。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殷勤勤竟然怀孕了,她几次问医生,是不是真的,医生指着化验单说,这是科学的东西,这点你还用怀疑? 这一消息,让郭嘉豪老俩口高兴得合不拢嘴,完全忘记了这些日子来因为孙子车祸带来的悲伤。 走出医院,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在门外等着,司机下来给殷勤勤开了车门,客气地说:“太太,请上车。” 殷勤勤惊讶地看着他,怎么前后没一个小时,身份就全变了,山鸡变成了金凤凰。 郭嘉豪立即赶过来,吩咐司机开慢点。殷勤勤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却这样糊里糊涂地怀孕了,又糊里糊涂地做起了郭家的儿媳妇。 殷勤勤上了车,一个劲地想,如果按自己的时间算,那个叫郭兴隆的男人是和自己在一起是生活了几天,那是一个多月前,自己下班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就在她横过马路时,一辆跑车停到了她面前,她靠上去,和他攀谈起来,他说送她回家,却把她送到了宾馆,那一夜,她乘着酒劲,让郭兴隆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一个男人,第二天晚上,他还去了她所在的酒吧消费了三万多,殷勤勤的个人提成就差不多有一万。一连几天,他们也就混迹在一起。直到他要去西藏旅游才分开。开始,他和她在微信上还有联系,似乎还恩恩爱爱,到有一天,殷勤勤再给他发微信时,却没有再回自己,没想到在赛车时出了车祸。 可是,在那段日子里,殷勤勤想了想,自己至少和三个男人有过纠缠不清的关系,谁能保证这次怀上的孩子就是他郭兴隆的呢? 殷勤勤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让她住进了这栋海边城野,那种一入豪门深似海的感觉让她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恐和不安,她明显感觉到家里的佣人时刻提防她的外出,甚至门外都有二十四小时的保安亭。 这种奢华的别墅她是第一次看到,室外有个球场大的天然游泳池,室内却还建了个游泳馆,甚至三至十米的跳台都建好的。保妈也姓郭,四十岁左右,她带着殷勤勤在下面的场所和房间走了一遍,算是对家庭环境熟悉一下,走出后面的大门,殷勤勤看到了那天自己座过的那台跑车,她走过去,才发现旁边还有四台她说不出名字的越野赛车。这些赛车,她都在郭兴隆的微信空间看到过。 和郭兴隆分开了快一个月了,她对他甚至记不起他们在一起时的过多细节,只记得他有一大帮朋友,在哪都是一呼百应,喝酒划拳样样都会。 吃过晚饭,一位端庄的中年女人来到了这里,她就是郭兴隆的母亲周文莉,她中等个子,体态匀称,这个刚过四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风情万种,特别是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只要她盯着一个男人,真能勾人魂魄。见到殷勤勤的第一句话就说:“你认识郭兴隆?” 殷勤勤眼睛斜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感觉她那严厉的眼神如同二道利剑,心里哪里还敢回答她的问话,只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怎么不回答?!”周文莉又问。 殷勤勤点点头,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来电者的名字:恒河林振华几个字。 周文莉看了,一双眼睛像紧紧盯着殷勤勤,心里猛然一惊,她怎么可能认识林振华?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叫了一声,郭姐,保姆立即走了过来,没等她回答,周文莉便说:“郭姐,手机对胎儿有辐射,以后少奶奶除了打电话外,平时就不要给她带手机在身上。知道吗?” 周文莉心想,眼前这个女孩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为何认识林振华?在她的心里画了一个天大的问号,当林振华再次打来电话时,周文莉直接按掉了电话,把手机递给郭姐,咬着牙,心里暗骂:林振华,你这个死冤家! ? 第六十八章:丁克成被释放 一条重要的消息在山城县官/场内部传播,丁克成在带走半个来月后竟然若无其事地放了,只是现在没来上班,在省城的家里休息。 谁都不曾想到,前几天还在山城召开一定范围的干部会议,宣布纪律,自查自纠,揭发丁克成在山城十年来的违法行为,法想到他的问题这么快就得到了澄清。本来在他上次住院期间县里各级领导们送的红包也是这次清查的主要对象,会议过后,已经有住建和城管二个局的副局长投案自守了,搞得山城官/场如地震一般,随着丁克成被释放,而其他所有的涉嫌人员也就不了了之了。社会的关系是如此的错综复杂,让谁都明白不了其中的内涵。 在山城真正知道丁克成被释放内幕的,也只有欧阳锋一人,他万万没有料到徐兰茹竟然有如此神力,当他知道丁克成被释放出来后,他坐在办公室的大板台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欧阳锋因为丁克成出事的影响,这次县委书记的考察工作已经结束了,听相关领导说这次提拔与他擦肩而过了,他的心态还是平静的,本来自己对这次书记的提拔信心是十足的,也没想到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欧阳锋听到有一条信息声,他本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也就没有理它,过了一会,又连续发来好几条,他不能不看一下: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这是徐兰茹发来的。 “在干嘛?” “这些日子是不是很忙?” “不理我?那我去休息了。” 徐兰茹见欧阳锋没有回答自己,连续给他发了好几条。 欧阳锋也懒得打字,便直接打通了徐兰茹的电话,说:“没干嘛,也不是很忙,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欧阳锋回答。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提拔的事心情不好,是不是?”?徐兰茹想了想,问。 “提不提拔无所谓,但就是呑不下这口气,按过去常规,一般代替了工作,基本上就是走下组织程序,宣布接任就是了。”?欧阳锋回答。 ?“那也是,你知道谁调过来担任书记吗?”徐兰茹说。 “不知道!”?欧阳锋回答。 “真不知道?”徐兰茹问得欧阳锋有点不耐烦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谁调过来呢?而且就时间上来说,一个月都不到。 徐兰茹也感觉欧阳锋烦躁不安,也就不再在他面前卖弄什么关子,认真地说:“阳峰,我要我爸给你问了,现在已经定好了,是市财政局长高朋礼过来接替丁克成的职位。喂喂,阳峰,你在听吗?” “嗯,在听。”欧阳锋一听自己的搭档是他,心是的疑云更大了,但一想,这应该是让高朋礼下基层来镀金的,去年自己当县长后,几次上门找他要过钱,表面看,那人打交道还不错。 欧阳锋见徐兰茹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线,他以为是信号或者没电了,但想了想,刚刚电话最后的响声明显是手机甩掉的声音。他有点担心,等了一会,见徐兰茹没有再打过来,他便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一整天,欧阳锋都没走出自己办公室半步,一些找他汇报工作的下属领导都让秘书小李当了回去,他甚至中饭都是小李从外面打来的盒饭,糊弄吃了一点。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如果不尽快调整好心态,工作是没有办法开展下去的。 欧阳锋站起来,自己坐了一整天,脚都有点发麻了,他做了几个伸腿动作,感觉腿的麻木程度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他半步半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发现夜幕已经降临到这座山城,零星几处闪烁的灯光应该是建筑工地的吊塔灯,这样一座小城,工作任务太重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那天市里宣布自己接替县委书记丁克成的职位后,竟然花了二个晚上的时间,就全县工业,农业等等方面作了重新规划和布局,他首先想到要把电厂说服秦天河建起来,有了电力,全县的工农业就可以上一个新台队,等了好一会,他那麻木的腿才恢复正常。 他转身看到大板台上自己昨天晚上写的当前工作安排和下半年工作规划,他实在是感觉可笑,便走过去,拿在手里,开启碎纸机,一下子把写好的材料打得粉碎。此刻,他的心情好像这些碎纸片一样零乱。 欧阳锋重新坐在办公桌前,提起笔,写道:关于调动工作的请示。 如此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反反复复,最后还是没有再写下去,他感觉到这个时候写这种报告,分明是在闹情绪,是在向上级挑战。他实在是感觉自己在上层路线上存在问题,光凭工作能力和实干精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像自己上次带着救援队解救遇难矿工,结果还闹出陈尸事件。他现在想来,心都还是疼的。 徐兰茹没有想到,她在阳台上给欧阳锋打电话时,林振华竟然躲在屋里偷听他们的通话,当再次听到徐兰茹叫着欧阳锋的名字时,他怒火中烧,冲了出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随手甩到了阳台外的院子里,歇斯底里大叫:“你还要不要脸,徐兰茹,我把你当宝贝,你却跟欧阳锋还如此情意绵绵,前些日子,你怀孕的事,你硬说那天晚上我侵犯了你,我当时也喝了酒,想着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事我也认了,现在呢?你还把心事都放他身上,你说,这口气我能忍下去吗?” 徐兰茹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流泪,她后悔这些天让他住到了家里,并且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交给了他。这些日子里,因为左脸还淤青着,就一直没去上班,只好躲在徐兰茹家里休养。 林振华见徐兰茹也不理他,怒火更旺,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地钳制着,她低着头,任凭他怎么用力,就是疼痛到了她的内心,但她心里想着的,依然是他的欧阳锋。 越痛,心里越想他,直在徐兰茹疼痛得再也承受不了,全身开始痉挛,一下子倒在地上,他才感觉到自己用力过猛,慌张地把她抱起,平放床上,心里一下子又心痛起来。 ? 第六十九章:意外事故 70 欧阳锋刚准备下班,便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的传真电报,电文很简单,就是明天陈副省/长和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到山城视察工作,请山城县委、县政/府做好接待和安全保卫方面的工作。 前天欧阳峰和徐兰茹通话后,也没有再联系,他想问问她是不是随她父亲一块来了,电话打过去,依然是关机的,他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如果开机了就给他回个电话,想问下她这次是否也来山城。 接待是地方政/府一项经常性的工作,在山城县,以前论接待等级还要召开常委会,现在简单多了,按等级预案通知到谁参加,安保等级是多少,很快就会将这一工作落实。 但欧阳锋知道,这次视察无非是到恒河捐建的几个项目去看看,这些日子来,自己还真的没有抓一下项目的落实,也不知道现在的工程进度和资金情况,他写了几个名单,叫秘书小李立即通知他们过来开会。没想到通知还没下达,姚书城的电话打到了欧阳锋的手机上,慌慌张张地说:“欧阳县长,刚刚工地工人下班,从五楼升降机上一下子掉下了八个人,一个当场死亡,有七个正在等医院的救护车。” 欧阳锋听了,全身都痪起了鸡皮疙瘩,心凉了半截,明天就要检查,这种事肯定不能声张,他立即打电话给公安局长廖俊涛,在死者家属不清楚死亡前,必须把死者拉到医院的太平间,并且把伤者分散到几家进行医治。尽可能缩小事故带来的影响。 欧阳锋赶到敬老院工地时,已经是傍晚,天气异常炎热,院子里到处都是老人,三五成群在一起议论纷纷,现场留下死者的血迹工人们正在用水冲洗,要不是几辆救护车来过,人们一点看不出这就是事故现场。 小车刚停稳,姚书城就走了过来,给欧阳锋开了车门,有些老人想围拢过来,看看又来了什么领导,却被姚书城一顿臭骂,吓得那些老人赶紧躲开了。 欧阳锋快步来到会议室,发现县里有关职能部门的头头们都到了,就连住建局长藏明月也到了现场,这是欧阳锋没有想到的,记得去年政丨府召开一次常务会,点名要求相关单位一把手必须参加,没想到住建局却派个党组成员来,欧阳锋亲自打电话给藏明月,他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市里看病,欧阳锋也认真,事后让人一查,发现藏明月接受别人的邀请,在牛寨沟水库钓鱼。气得欧阳锋从此对他不理不睬,他当然知道藏明月跟丁克成的关系,在住建行业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欧阳锋在会议室坐下,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了欧阳锋,他感觉到自己有种无形的压力,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当不了县委书记,他还会不会这么主动来到现场。他刚想让姚书城说说事情的经过,廖俊涛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欧县长,这个工程项目负责人叫万鹏达,我们已经将他控制了,现在带在办案大厅问话,嗯,你看下步要不要将死者送往火葬场。” “目前就放医院,对万鹏达你们按程序办,好,我在这里,嗯,一个小时后到常委会议室开会。”欧阳锋说完,便挂了电话,感觉心里十分难受,他抬头看了一眼藏明月,问:“老藏,万朋达和你是什么关系?” 藏明月刚才在电话里听到欧阳锋提到万鹏达,他的心就悬到了口里,没想到欧阳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欧县长,他是我妻弟,是学建筑的,敬老院这个工程他是通过正规招标中的标,另外死者就是他朋友的儿子,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来工地实习的。” 欧阳锋一听,这就好办了,便对与会人员说:“明天上午,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会陪同陈副省长来山城视察工作,这个就是恒河捐建的三个项目之一,他们肯定会到现场看,所以说工地上不得停工,其次,就是死者,今晚必须谈下来,老藏,你们是亲戚,处理这个事你牵头,你妻弟公安那边已经给他采取了措施。我跟廖俊涛同志讲,今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死者对方要是不闹事,可以不收监,但处理不好如果带来严重的后果,老藏,到时候也许你也脱不了奸细。” 藏明月听到说自己脱不了奸细,心里一阵惊慌,是的,这件事哪里经得住追查下去,当时这个工程招标时,他要妻弟万鹏达开了六个单位参标,也就是围标,设定的保证金每个单位五十万元,共计三百万,也是从家里拿去的,都是妻子的主意,这坏事的婆娘让他想想都有的后怕。 藏明月一听欧阳锋对自己的叫法都改变成了老藏,而不是叫藏局长,心里由惊慌变成了恐惧,他今年五十六岁,身材高大,一副罗汉肚,满脸横肉,不管走到哪里,腋下夹着的包总是鼓起来满满的,谁都不知道里面装些什么东西。 按藏明月这个年龄,再在局里任届局长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他甚至想要是丁克成不出问题,自己到人大或者政协当个副职也完全有可能,现在真的事事难料,计划始终没有变化快。 藏明月感觉自己再不表态,就会在欧阳锋面前没有任何机会了,他喝了口茶,从裤袋里掏出像是用过了的纸巾,抹着前额生出来的汗珠,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欧阳县长,这件事我会敦促万鹏达处理好,请你放心。”明显,藏明月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好,省长过来视察这是非常时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老藏,我想,你第一个得提前退休,要是问题经不起查下去,结果可想而知!”欧阳锋说完,便站起来,对身旁的刘副县长说:“刘县长,一些具体事你去抓落实,那边还有个会等我参加,这里就辛苦你了。” 刘副县长站起来,点着头目送欧阳锋离开。 欧阳锋刚出会场,藏明月竟然悠悠地哭了起来,吓得与会人员一齐看上他,刘副县长与他曾经共事过几年,想想这不是他一向的霸道作风,也就没有再理他。 欧阳锋在赶往常委会议室的路上,他接到了徐兰茹打来的电话,她说她知道了敬老院人员的伤亡事件,要他不要惊慌,也不要忍瞒,错了就错了,向上级如实汇报才行,他说父亲是搞建筑出身的,过去在这个问题上吃过大亏,也可以直接向父亲汇报。她还说她正在从深圳赶往山城的路上。 欧阳锋心里一阵激动,多好的女人,想想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棘手的事,他查到秦天河的电话,真的拨了过去…… ? 第七十章:欧阳锋再见徐兰茹 欧阳锋打电话给秦天河,他说自己知道了这件事,这让欧阳锋惊讶不已,秦天河并没有责怪他,只是说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必须彻底整改好,并且说自己集团公司有个帮困基金会,可以最高领到五十万元的抚恤金,敬老院这个工程也算是他们公司的项目,三天内可向公司申报。 秦天河的大度和宽容让欧阳锋感到震惊,也就是秦天河的宽以待人让他对藏明月有了根本性的转变,本来想这一事件后,安排相关部门好好查查藏明月,但想想秦天河对自己,他一下子似乎学会了仁慈。 深夜二点,徐兰菇才到达山城,她在车里一路睡了过来,直到欧阳锋发信息告诉她,自己住在梧桐山宾馆三栋7019房时,她才一下子清醒。深圳一别,她太想他了,她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 新来的秘书叫郑丽萍,快三十了还没找男朋友,以前是在总裁身边做行政助理,现在专门调配给徐兰茹做秘书,相处不久,但二人性格相近,也是无话不谈。 来到梧桐山宾馆时,徐兰茹要司机戴纪军把自己的行李送到7019就可以了。 待戴纪军一离开,徐兰茹便敲响房间的门,欧阳锋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光脚走过去,将门打开,拖进过道上的行李箱,又一把将她拉进来,紧紧抱在怀里,温柔而甜蜜地吻了起来,她那柔软的舌,只是轻触一下,全身就火燎起来。 欧阳锋把徐兰茹吻哭了,这种哭带着无限的酸疼,让欧阳锋是无法明白的,她在他的耳边说:“阳锋,你离了,我嫁给你吧。” “嗯,嗯。”欧阳锋听不懂徐兰茹在说什么,他深深沉浸在久别的依恋之中。就在欧阳锋想进一步时,徐兰茹制止了他,说:“对不起,我很累了,如果你真想要,只给你一分钟好不好。” 当然,徐兰茹不想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欧阳锋,欧阳锋看着她,想想又有点好笑,开玩笑的说:“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一分钟时间?我可不是快枪手。哈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欧阳锋抓住徐兰茹的手,想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没想到她大叫一声“啊哟”,吓得他赶紧将她放了,他打开灯,强行退去她身上的衣服,让欧阳锋惊呆了,身上没一处不是淤青紫色的,特别是二个手臂,皮肤下已经是严重的淤血了,欧阳锋用手轻轻地抚*摸,然后用嘴唇亲/吻着,问:“他打的?” 欧阳锋问了好几次,才看到眼含热泪的徐兰茹轻轻点了点头。他无比疼爱地将她再次拥入怀里,咬牙切齿,恨恨地说:“离开他,离开这畜生不如的男人,好不好?” 徐兰茹在他怀里,等了好一会,才拚命般地摇着头,泪水终于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地从美丽的脸上流了下来,全都流淌在欧阳锋的胸膛上。 现在,徐兰茹怎么可能离开林振华呢?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用手细心摸着,有时都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在微微地涌动。她知道,这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她不想告诉他,不想让他有更大的压力。 徐兰茹的泪似乎在他的怀里流干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那么安逸踏实。欧阳锋真的后悔,后悔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这个男人并没有好好珍惜这个女人。 刚过六点,欧阳锋便起了床,他想去西岸河堤加固现场看看,从这里过去应该要半个小时,一连个多月的加班加点,总算在这几天可以结束了,这段缺堤当时陈副省长也到过现场,亲眼目睹了那一切,今天过来视察,带他们到这里看看,也是这些日子来的工作亮点,昨晚上的工作汇报让他知道了左崇乡的生态公园建设工程也全面拉开,通往公园的公路按照高速连接线的要求也完成了征地和拆迁,拉直的那段路面路基基本形成。天月寺索道的桩基础都打好了。这二个旅游景点,建成后给全县财政收入可增加二个多亿,带动各方经济,拉动内需也要超过十个亿,特别是天月寺,地势之险要,历史之悠久,在西南几省都排在首位。欧阳锋想想都开心。 突然,一辆小车停在了他面前,司机急忙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见藏明月从后面座位上慢慢下来,肥胖的身体让他行动起来真的有点吃力。他走到欧阳锋面前,说:“欧阳县长,您安排的事,昨天晚上都处理好了,刚刚才回来,您放心。” 欧阳锋见迎上来的藏明月,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说:“藏局长辛苦了。不错,不错!太感谢了!”说完,欧阳锋主动伸出手来,握住藏明月的手,让藏明月激动万分。是啊,和欧阳锋握手,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是一年多前他当选县长时那次握过了,藏明月感觉到自己和欧阳锋的距离更近了一步,他问欧县长吃早餐没有,这么早当然没吃,几个人更在堤坝边上的早餐店吃了碗面条,就连口没漱,脸没洗的藏明月感觉是自己吃得最香的一次早餐。 吃完早餐,藏明月问欧阳锋:“欧县长,要不要送你回政/府?” 欧阳锋回答道:“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事再联系。”说着,欧阳锋上了新建的那段河堤,宽敞坚固河堤,让欧阳锋很是满意,他刚点开手机,想看下时间,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北京区域的?他心里疑惑,这种电话一般除了推销产品,就是问你要不要贷款,他想了一下就按掉了,可是,没一会又打了过来,欧阳锋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您好,您是欧阳县长吗?”对方客气地问欧阳锋。 “是的,你是谁?”欧阳锋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问一下,唐嫣红生前是不是给了您一个东西?您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不过我已经来山城了,希望您抽出时间来,我们见见面。您看如何?”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欧阳锋站在原地,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 第七十一章:京城少爷夏日升 当?欧阳锋听他说已经来到山城时,心里的惊悚可以用十二分来形容,他搞不清对方的底细,是不是当时一直追杀唐嫣红的那帮人呢?他不能不提防起来,他甚至想到让警方来处理。但是,当时也答应过唐嫣红,也是从保护她的家人出发,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惊动他们。 欧阳锋开始感觉到四周?的危险了,既然他说来了山城,自己的地盘还由得他们糊来?他把电话回拨过去,明显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见面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否则一切免谈。” “我叫夏日升,是唐嫣红的同班同学。”?夏日升这才正面回答道。 “哦,那好,今天肯定忙,没有时间,看晚上有空的话我再联系你。”?欧阳锋真的没想到唐嫣红的一个同学怎么会知道她给自己留下了那个u盘呢?他还是有点怀疑夏日升的身份,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你知道她为什么去深圳吗?” “知道,去救她一个高中同学,同学没救出来,反把自己连累了进去,差一点点把命也搭上了。”?夏日升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欧阳锋的提问,这下才让欧阳锋相信夏日升真的是为唐嫣红的事而来。但他不可能承认有个u盘在自己这里。 直到中午,秦天河一行才到达山城,而陈副省长临时改变了工作行程,并没一同来山城调研。 中饭安排在梧桐山宾馆中餐厅,原来已为陈副省长来的,准备了二桌,但现在也就精简到一桌,当秦天河看到女儿也来到山城,并且和欧阳锋双双出现在接待室时,他感觉出他们之间那种感情依然是那么浓烈,要不然这次就不会央求他去给欧阳锋当说客。把市委研究了的方案都推翻,让县委书记这顶乌沙帽重新回到欧阳锋头上。 徐兰茹见父亲盯着自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脸颊唤起了红霞,父亲的那种眼神无疑是在告诉她,必须注意影响,生活是严肃的,也是苛刻的,贪婪多了,肯定会让人付出代价。 在等上菜的空闲时间里,秦天河把捐建的项目目前是些什么情况,让欧阳锋说了一遍,他不喜欢座到办公室听汇报,前期所到的一点五个亿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自己想了想,从这个项目里欧阳锋挪用过一千万给西岸河堤缺堤工程。挪用前,欧阳锋给自己还是汇报过的。这点,秦天河是欣赏欧阳锋的。 秦天河这次来,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他也带来了,他纠头问她:“崔总监,从账户里这二天拨二个亿过来有不有困难?” “总裁,困难是没有,但一次性拨付这么多,我认为没这种必要,许多地方上资金紧缺,钱到了地方,十有八九会被挪用。”财务总监崔丽莹说道。她才不给欧阳锋这个面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女人是接任秦天河的外甥陈汉雄之后担任财务总监的,她中等身材,均称有至,虽然微微胖点,让人看了舒服,脸面白里透红,玉脂般的皮肤用灯草都能扎出血来,鼻梁上架起的一副镀金边的眼镜,给人一种学者派头。不要看她三十三岁,但在公司工作也有十年了,崔丽莹当着欧阳锋这么说,明显是对他上次挪用一千万的资金有点不满。 秦天河听她这么一说,并没感觉到有失自己的面子,他中肯地问:“依你看拨多少为宜?” “总裁,这些项目都是公司捐建的,不是您当初表态五、六个亿的问题,现在都在上马了,如果要超过这个数,我们还得硬着头皮上,所以在规模上要控制住,至于资金每次拨款我认为在五仟万到一个亿为宜,这只是我个人看法。”崔丽莹说得合情合理。 当坐在对面的欧阳锋看着她时,她才感觉自己在这种场合不给别人一点面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让自己的心变得激烈地跳起来。 很少开玩笑的秦天河摆摆手,对欧阳锋说:“没办法,当家的通不过,你再叫穷也没用,这次就拨一个亿,对前期拨的款,我还会让审计部展开审计,现在集团在外有几个项目已经偏离了当初投资的初衷。” 欧阳锋见上了三道菜了,便一个劲催大家动筷吃,但秦天河没吃,大家当然只能看着。 见欧阳锋催着大家好几次了,秦天河才提起筷子,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吃过中饭,秦天河对欧阳锋说,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去几个工地上看看,他这次来最重要的任务是能不能确定西楚河上游的水电工程,明天上午公司聘请的水电专家们将来山城,共商这个项目是否可以上马。这让欧阳锋喜出望外。 刚刚送秦天河到总统套房,欧阳锋接到夏日升的电话,他问欧阳锋现在能不能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见面把事情说一下,因为他有事要立即返回京城。 欧阳锋想了想,中午也就是休息,见见也无妨,便说自己在梧桐山宾馆,如果他方便就过来。这样做欧阳锋当然是有目的的,要是对方来人有什么问题,他肯定不敢赴约。 不到半小时,夏日升来到了梧桐山宾馆的会客厅,欧阳锋上次在宾馆的走廊上见过他,这也算是第二次见面。欧阳锋明显感觉到他消瘦多了。 “您好,欧阳县长。”夏日升见到欧阳锋,伸手握了握说。“我是来了解一下唐嫣红的一些事,请您把知道的告诉我就行,要不然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打不开的结。” 欧阳锋叫秘书小李过来,结夏日升泡了一杯茶,待小李出去后,他把门关上,坐到夏日升对面,说:“对唐嫣红我不是很熟,可以说从前根本不认识,有一次我在深圳出差,她竟然让人带在外面卖淫,后来才知道她是被逼着出来的,并没有参与卖淫,为什么事情到了那一步,我是不清楚,只知道她好像得罪了黑道上的人,后来逼得她跳楼自杀。至于你说的u盘的事,我听她说过,并没有放在我这里,更没看到是些什么东西。”欧阳锋把他如何跟唐嫣红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但他否认了唐嫣红把u盘放在自己这里的事实。 “欧阳县长,我其实是她的男朋友,在校几年,恋情到公开也是这几个月的事,我知道,她嫁给我,有点委屈了她,她那时去深圳,也是背着我偷偷去的,我甚至动用了我所有的力量,当我找到她时,她准备在西南省报实习,我也是那天才跟她在一起,我曾发誓决不负她,没想到和她仅仅分开二天,她却永远离开了我。前几天,我在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她的日记中记载过你和她的一些事,不过你不认可没关系,也许你给她保存比我保存要好,我希望你以后有能力的时候,站在正义的一方,铲除社会上的一些瘤毒,也算为她了报仇!以后,我也会尽力帮助你。”夏日升说得如此平静,当他听到他和唐嫣红在宾馆时,让欧阳锋感觉自己亏欠他太多了,夏日升想到自己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欧阳锋能理解,也算是自己的一番苦心。但欧阳锋听到他尽力帮自己,内心一惊,京城的孩子你也搞不清他家庭的背景,既然他这么说,欧阳锋还是热情地认承着,站起来,亲自给夏日升茶杯加了点水,说:“谢谢了,要不在山城玩一天,等我忙完今天下午的事,陪你上一趟天月寺,我来了几年,不从来没上去过。” “下次吧,既然相识了,而且唐嫣红也认可你这位大哥,以后我也叫你大哥吧。”夏日升真诚地说:“恒河集团总裁秦天河是不是也来山城了?” 欧阳锋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秦天河来山城了?忙问:“你和秦总熟悉?” “不熟,以前在京时见过几次,那时年龄还小,现在记起来没多大印象了。”夏日升回答道。 这让欧阳锋更加摸不清夏日升的底细,欧阳锋说:“既然多年不见了,这次都来了山城,不妨就见见,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谢谢,我得赶快回去,家里有事,不过你告诉他,就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夏日升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迅速写着电话号码,说:“这是我在北京圈内的电话,要是你找不到我,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只要打这个电话,所有的事都会记在我头上,他们会尽最大努力给你解决。” 欧阳锋接过一看,也就一个普通的座机号,但他还是把它结好放到口袋里面,连说了几声谢谢。 送走夏日升,本来中午要休息一个小时。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堵塞在自己的心里。他甚至有点后悔。后悔没有把u盘交给他。自己这样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想到徐兰茹,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父亲是不是休息了。 徐兰茹回答他,没有休息,一直站在窗前,望着那个叫天月寺的地方,什么话都不说。 欧阳锋说,让她告诉父亲,有一个叫夏日升的人刚刚离开梧桐山宾馆,他说几年前就认识父亲。 聊到这,徐兰茹走到父亲身边,说:“爸,欧阳锋问您认识夏日升吗?他说夏日升刚离开梧桐山宾馆。” “夏日升?他怎么在这里?欧阳锋怎么可能认识他?”秦天河立即来了精神,说:“快,叫欧阳锋过来!这个叫夏日升的男孩,也就是爸的干儿子,你应该叫他弟弟了!这小子,我都快十年没见他了!” 但秦天河在没有见到夏日升之前,他是不会相信欧阳锋认识夏日升的,他想,既然你欧阳锋认识夏日升,自己想当个县委书记还让我秦天河去求人,也就没这个道理了。 ? 第七十二章:事事难料 ?欧阳锋很快来到了秦天河住的房间里,看到满头银发的秦天河在屋内踱着步,明显感觉到他心急如焚。欧阳锋还没站屯,秦天河就立马走到他的身边,急切地问:“小欧,你说夏日升现在山城?” “嗯,一刻钟前,他就在梧桐山宾馆。不过他说家里有急事,要他立即回去,他让我代他向您问好。”?欧阳锋这样说,让秦天河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他们是很久认识了的朋友。 “你们认识多久了?”?秦天河本来不想再问下去,但心中的疑惑却一直在增加。 “一个小时前认识的。”?欧阳锋如实回答秦天河,但他有点不信。 “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背景?什么背景?”? “他是夏涛同志的唯一孙子,也就是夏冰川同志的儿子。”?秦天河说着,惊得欧阳锋背心都是凉的。 夏涛是*和国家/领导人,他的父亲夏冰川也是西北省长。 “我和夏日升的父亲当年是同班同学,那时,我因为和兰茹的母亲的事,不得不离开了学校,但我和他之间的情谊一直没有改变。甚至后来他见我身边没有小孩,主动让日升应我做干爹。到现在,我都快十年没见到他了。”?秦天河回忆起他与夏家的关系,像是有点自言自语:“这次为你提拔你事,兰茹一再求我给你出面找人,前几天才联系上夏省长,你记在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说实话,秦天河对欧阳锋,他在心里也像徐兰茹那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让秦天河总有种想帮他的感觉。 ?“对夏家,你要有个度,知道了就行,依你现在的地位是你高攀不起的。官场讲究论资排辈,所以,凡是不要过于锋芒。用尖刀去扎人,首先是尖锋,而不是刀刃。”秦天河说得不无道理,他甚至感到用这种口吻和欧阳锋交谈,真像是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女媳一样,这让欧阳锋听了十分暖心。 “你只心里有个底就行,夏冰川有可能今年年底,调来西南担任省委书记,必要的时候,我把你引荐给他。”?秦天河的确感到,欧阳锋是块官场上混的好料,一个企业家的眼光,不仅仅是你投资能赚多少钱,企业要力求发展,也要有许多的坚强后盾,企业做到他这一级,不要说什么官商勾结,但起码的后台靠山还是要的。 欧阳锋站在秦天河面前洗耳恭听,他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感觉徐兰茹就是自己的妻子,秦天河就是自己的老丈人。 “这样吧,下午就去一下左崇乡看看生态公园的建设情况,敬老院和天月寺的索道工程就下次看。”?秦天河说着,看了一下时间,快三点了,对徐兰茹说:“你也很久没回过老家了吧,走,陪爸一起去看看。” 于是,在县里各部门的领导,在家的常委们一起陪同下,分乘二辆车,来到了徐兰茹的老家。 出了城,扩为四车道的路面被挖得坑坑洼洼,有好几段都寸步难行。一车人在车里摇摇晃晃,欧阳锋心里暗骂?,昨天会上都落实了的,并且点名都提到道路要保持通畅的问题,工程指挥部就这个态度,不撤一二个的职,把老子讲的话当做放屁,欧阳锋来了脾气,对身旁的刘副县长说:“你是工程项目的指挥长,昨晚开会虽然你没参加,但我在会上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就落实成这个样子?刘县长,这个分工是谁负责?” “公路局陈局长。”?刘副县长也不敢隐瞒。说:“我在敬老院开完会后,也特意给你打了电话。” 刘副县长分明也是给自己分清责任。他的话无疑是给欧阳锋烧了一把火。 “这哪里还是想着干工作,就事论事,对县委会议精神不落实,走过场的一律免职,调离原工作单位,既然不想干,就让他去玩。”?欧阳锋真的没想到自己亲自抓的事,下面都这样忽悠。想想气就冒到了头顶上。 这个公路局长陈自立其实也没空闲,昨天晚上散会后,局里办公室主任一再催促自己,快点到三双宾馆,市局主管财务的副局长过来落实全县几处断头路的情况,好在年?前安排些资金。陪着领导打麻将,打到凌晨三点,他把这些都忘得一干二净,输了上万元,却得到承诺八百万的空头支票。现在真要处分自己,你说冤枉不冤枉? 好在工程进度不错,徐兰茹屋前的广场初步形成,对面山寨引过来的山泉造出了人工瀑布?,一泻千里。如此壮观令在场所有人为之感叹。这个景观当初设想时没有,但现在让秦天河看了连连称赞。去上畔山的水库道路也初出规模,山上有几处八角楼都安装完工,秦天河真想爬上去,在那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上走走。 虽然刚刚入秋,但山间的风夹着一股凉意,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清爽,秦天河走到前面广场边,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他的心忽然开朗起来,他对着大山,大声叫着:“啊啊啊啊”。山间突然回荡着一样的声音,这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 回来时,那几段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铺上了碎石,基本上已经填平,欧阳锋看到公路局长陈自立自己也拿着铲子在找平路面,全身被汗渗透,突然记起他给自己说过市公路局来落实环城断头路的事,并且问了他中午有不有空陪市局的领导吃餐饭,可是,因为秦天河的到来,自己也将这些事忘了。 陈自立本来想下午给欧阳锋汇报一下这次市局来的初步设想,原来只是安排五百万资金,但他们尽了力,酒也喝到了位,后来当场表态增加三百万,陈自立那种激动的心可想而知,没想到刘副县长的电话打了过来,责怪他怎么搞的,就连欧阳县长的指示都没落实,自己忙叫个副局长不就得了,为这个事来停职,你说划算吗?辛苦爬了一辈子,几车碎石的事就丢了官位,刘副县长想想也替他心疼。陈自立问刘副县长怎么办,刘副县长说,你先亲自去现场把路铺好,情我再给你向欧阳县长去求。 当欧阳锋看到满身汗水的陈自立时,回想来时给刘副县长说过的话,感觉自己的思想也没成熟。遇事一点不老练。而且想想,仅仅自己经过一下,就装了五大车碎石过来,铺上去又得挖掉,算算得好几万,他真的心疼起来,为自己这种瞎胡闹而深深自责。 回来的路上,崔丽莹竟旁坐在欧阳锋的身边,随着车子的晃荡他们之间的身体有着不自觉的接触,特别是崔丽莹身上的敏*感部位,让她心猿意马起来,自己都三十三了,个人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不是不想嫁了,而是一直找不到那种想嫁人的感觉,在性*欲情感上没有任何的臆想,她甚至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可是,她这次来见到欧阳锋,那扇感情的闸门好像一下子打开了,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崔丽莹侧过头,看了一眼欧阳锋,没想到欧阳锋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让崔丽莹的心蹦蹦跳到了口里,脸通红得像涂了一层胭脂粉。吓得她立即收回了对欧阳锋深情的目光。就在从土坑路上刚上到水泥路面时,小车要经过一道土坝,那摇晃一下的程度可想而知,崔丽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然一下子抓住了欧阳锋的右手,吓得欧阳锋不自觉地看了一下前二排座位上的徐兰茹。 他和她的手,就这样偷偷地握紧,满手全是汗水,直到车子停到梧桐山宾馆的停车场,崔丽莹才万分不舍松开。 吃过晚饭,欧阳锋和徐兰茹陪坐在秦天河的总统套房里,外间是客厅,幕墙上是最新潮的投影机,立体声让人听了万分舒服。这套设备花了二十万,才从日/本买回来不久。 打开投影,突然一则新闻让他们三人都感到了震惊: 为了加强对干部选拔工作的监督,提高识别和任用干部的准确程度,现对省委常委会会议研究决定的下列拟任人选(提名人选)进行任前公示:高朋礼同志任山城县委委员、常委、书记。 欢迎广大干部群众反映和举报拟任人选(提名人选)思想作风、道德品质、工作能力、廉政勤政等方面的情况和问题。举报人可以通过信函、电话…… 这是省委组织部的公示,让秦天河想不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打招呼说好的,怎么又换了回去?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他掏出手机,想给夏冰川打个电话,刚要拨过去,他便挂了,心想,自己只是商人,商人与政客的目光肯定不可等同,他们既然公示了,自有他的道理,也就没必要再去麻烦人家。他又走到欧阳锋面前,惭愧地说:“对不起,忙没帮到,但我也尽力了!” 欧阳锋急忙站起来,对秦天河说:“没事,谢谢总裁,路慢慢其修远兮嘛。” 他们关了电视,一行走到房间后面的庭院里,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是疑重的,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欧阳锋上任书记的事说好了的,又突然变谱了呢? 而隔壁房间的崔丽莹,早早上了床,靠在床头,看着自己被欧阳锋握紧过的手,一下子放到了嘴唇边,轻轻地吻了起来…… ? 第七十三章:不能说的秘密 ?高朋礼担任山城县委书记的新闻刚刚播出不久,欧阳锋就接到廖俊涛打来的电话,问欧阳锋看到这条新闻没有,欧阳锋告诉他,说自己已经知道了,现在听从组织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这是你的真心话?”?廖俊涛明显感到欧阳锋心情不佳。便对他说:“他娘的,当了财神爷,还想到下面来摸油,也没这么好的事,兄弟,出来我们去喝一杯,老子这一口闷气也没出,我现在已经到了梧桐山宾馆的停车场,你总不至于让我上楼来请你吧。” 欧阳锋一听廖俊涛说话的口气,明显听得出他喝了不少酒,他感觉廖俊涛近来在不同的场合总会喝得酒醉晕晕。他心里清楚,全市十几个县区的公安局长哪一个不是副县长兼任的?唯独他不是,他以为丁克成出了问题,欧阳锋会名正言顺提到这个岗位上,自己就凭他们之间的关系,年后的人大会上个半级也应该不是问题,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一看到新闻,捞起桌上的半瓶酒,?咕噜咕噜地喝得见了底,叫上司机,边走边给欧阳锋打电话。 欧阳锋只好向秦天河告辞,本来徐兰茹想跟他一起出来,被秦天河叫住了,说有事和她商量,徐兰茹不高兴地噜着嘴,但也无计可施。 欧阳锋刚刚经过宾馆大厅,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在叫他:“欧阳县长。”?他回头一看,竟是崔丽莹坐在大堂休息厅的沙发上,怕他没看到自己,又叫了几声。 欧阳锋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问:“崔管家怎么一个人在大堂里座着?难道想在山城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崔丽莹听欧阳锋说这二句话,心里?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是管家,无非是少拔点款给你,讲邂逅,你心里还说这些,人家的手都让你握得生出了那么多的汗珠,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手握住过,本来趟在了床上,也吻过了你握过的手,但却一直没法静下来,只好爬起来到梧桐山宾馆的院外走了一会,刚坐到大堂沙发上,想起你欧阳锋,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想邂逅相遇一回,你又不带我去。”?要在平时,打死崔丽莹也不会说些这样的话。虽然话说了出来,但脸却红到了耳根子上了。 “那走啊,带你喝酒去。”?欧阳锋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崔丽莹真的三步并作两步蹦了过来,高兴地才不管你是不是透她玩的。 欧阳锋想想,自己真的把崔丽莹的关系处理好了,以后拔款的事肯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了,人家总裁说拔二个亿,你都可以说拔五仟,看来她在公司说话的分量是很不错的。? 上了车,有几分醉意的廖俊涛看到上来了一个美女,便对欧阳锋说,?“县长,你身边还真的从来不缺美女。怎么就不介绍一下。” 座在三凌车的后排,崔丽莹现在的胆子大多了,一上车,就抓住了欧阳锋的手,甜甜地看了一眼他,她才不管谁在问自己,她知道你们这些人要不是一条路上的,是不会晚上还开车出去喝酒的。? “正真点,人家是恒河的总管家,我的衣食父母懂不懂?”?听欧阳锋这么一说,崔丽莹轻轻地在欧阳锋手上扭捏了一下。心中的爱意又增添了不少。 “酒不喝了,找个茶楼去喝杯茶,如何?”?廖俊涛还真的有点醉了,对座在后排的欧阳锋说。 车子拐出梧桐山,在沿江大道慢慢开了一段路?,司机说这里有个叫雨雾轩的茶楼如何。廖俊涛说,随便吧。这家也行,叫司机带崔丽莹先上楼,自己和欧阳县长谈点事就上来。 待他们走后,廖俊涛转过头,对座在后排的欧阳锋小声说:“县长,我这里有份几年前高朋礼的材料,你看看,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可以就递交上去,不是他想来山城当书记的问题,这是要把他撸得精光。”? 欧阳锋打开车内小灯,接过一看,是一份询问笔录,有好几页纸。他慢慢看下去,说的是高朋礼和颜文良在明月山庄嫖娼的事。那时高朋礼是财政局副局长,而颜文良是市委/常委,兼北城区委书记。没想到几年后高朋礼当了局长,而颜文良也担任了市委组织部长。 欧阳锋看了,把材料递给廖俊涛,面带疑惑,问:“这都是真实的?”? “哪能有假,那时,我是北城公安分局副局长,这个案子当年不是在我手上,也不知道谁负责,那天我刚开车到局里,局长刘宗鑫叫住我,要我送他去一下区委。”?廖俊涛回忆着:“在我返回局里的路上,突然又接到刘宗鑫的电话,说有个文件袋遗漏在我车上,要我找一下马上送过去,他在区委门卫室等我。 出于好奇,我抽出来,看了看,真的吓我一跳,当时想,?我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这么重大的事都瞒着我,心里都不舒服,在路过一家复印店时,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复印了一份。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一份。我至今没搞清楚,当年为何做了笔录,形成了材料。这个谜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来,随着刘宗鑫的提拔,我才慢慢明白,也许那时就是刘宗鑫设的一个局,把颜文良狠狠地玩了一把。” “就是现在市局政委刘宗鑫?”欧阳锋插话问道。 “是的,现在传说老局长退下来,他马上要上位了。”廖俊涛说:“当时送到区委门卫室,刘宗鑫一再问我看没看里面的材料,我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过来了。但他还是不信,一直怀疑我偷看过,甚至以后都问过我几次。后来,他调到市局,我也在北城分局当了政委,到现在来山城当局长,也许与他们怀疑我知道这些事情有关。因为他几次都提过我的上位应该感谢颜文良。” 欧阳锋听了,车内虽然开了空调,但背上都冒起了汗,廖俊涛无疑是拿了一颗炸/弹在手里,这颗炸*的威力太大了,他感觉自己目前没有这个能力接。带着这些东西,你去实名举报,虽然可以杀敌三千,但自损八百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这种下三滥的事在官场是被别人看不起的,他跟廖俊涛谈了自己的想法,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为好。 二个人下了车,见到司机和崔丽莹并没上茶房,而是座在客厅里等他们,刚要上楼,欧阳锋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县委机要室打来的,说明天市委组织部陪同省委组织部到山城来考察工作,要自己在家做好接待工作,这让欧阳锋的心又悬浮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便对廖俊涛说,自己明天有个会,要准备材料,要他赶紧送自己回去。 到了政/府家属院,崔丽莹也跟着下了车,欧阳锋本来制止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可以掉链子呢? 欧阳锋要她随车回去,崔丽莹满脸的不高兴,一直就这样站在车门边不想上车。 欧阳锋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崔丽莹听了,抬手在欧阳锋的肩上轻轻打一拳,含情而温柔地说:“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欧阳锋目送他们一行离开,才往自己的住宿走去,刚上楼梯,发现有个黑影高高地站在楼梯上,他转身想跑,却听到后面叫了二把:欧阳县长,他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竟然是公路局长陈自立,他的心才悄然平静下来。 进了家门,才发现他们是老俩口来的,欧阳锋叫他们座下,自己想找二个茶杯泡点茶,竟然烧水的壶都是坏的,陈自立赶忙上前,拉着欧阳锋的手,说自己坐一下就走,主要是来向县长汇报一下工作,事情没做好,自己也有责任,没想到不等陈自立说完,他老婆却抢过话说:“欧县长,我家老陈也不容易,工作了三十几年,我儿子现在都是公路所的临时工,承包条马路一天扫到晚,女儿是商业公司的职工,下了岗,自己开个南什店,我呢,跟他一辈子在哪里不是给他打杂工,都是给他们单位食堂做饭。”说着说着,竟然悠悠地哭了起来。欧阳锋最见不得老人哭了,忙上前说:“老嫂子,过去的事我不太清楚,家庭有什么困难找组织解决,陈局长工作上的事我心里清楚,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显然,欧阳锋在车上发火说过的话刘副县长一定告诉了陈自立。 “欧县长,老陈也是快退休的人了,有什么事还得请你帮忙,看在他为人处世老实本分上,你就网开一面,我来给他求个情。”说着,站起来就想给欧阳锋跪下,吓得他赶紧上前,一把扶起来,连连说了好几个“好”。 送走陈自立夫妇,欧阳锋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坐到桌前,才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大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了四扎百元的钞票,他赶紧起身,追到楼下,来到院外,看到他们夫妇上了回来时自己看到的那辆京a牌照的小车。 欧阳锋站在那,一直望着那车渐渐远去,感觉这一天下来,头都是晕的…… ? 第七十四章:节外生枝 ?做为县长,欧阳锋本身的工作职责是总揽全县经济,执行上级的政策和指令,在县委领导下,接受人大的监督,帮助协调条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实生活中却变了味,每天除了会议,就是接待上级工作检查。一大早,他又让办公室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今天不得离开山城,随时等候省市组织部门的考察。 欧阳锋搞不清楚,既然书记都进行了公示,为何省委的组织部门还要下到山城来考察,除非提拔省管干部,他们才会到这个地方来,他感觉会不会与自己的提拔有关,在山城不能担任书记,是不是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任职也完全有可能,毕竟夏冰川同志给自己说话,这种分量是不可能不考虑的。 正在欧阳锋为自己的事胡思乱想时,秦天河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吃早餐没有,要是没吃,陪他一块去河边的鱼头店吃河鱼粉。上回在那吃过,感觉那味道还真的不错。 欧阳锋一下子明白,自己是不是怠慢秦天河了,本来一大早应该赶过去,陪着他晨练,给他说笑,没想到还要秦天河亲自打电话来相约自己。他真的感觉自己的事没有做到家,想想也可能做领导做习惯了。 欧阳锋赶忙放下食堂端过来的包子馒头,对秦天河说,自己也没吃,现在就赶过来一起去鱼粉店。 司机老刘自从深圳回来,就像害了一场大病,精神上受到的刺激,一直让他铭记于心,每次见到欧阳锋,他就会不自觉地想到他在深圳嫖娼让他给自己卖单的事。而欧阳锋也看出了问题,所以一直想给他换个岗位。但老刘也有另一个原因,虽然在深圳挨打,但对方整整赔偿他一百万,这个事当然是他表弟王文杰的功劳。自己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心里也过意不去。现在有了钱,加之想想自己晚节不保,在欧阳锋面前也就一直感觉不好意思。 上了车,欧阳锋笑着说:“老刘,你给我服务也快三年了,这次我想给你换份工作,你看如何?” 老刘有点不好意思,说:“县长,我头有时不舒服,还是给我办个内退如何?” “内退?”欧阳锋没想到他问都不问自己换岗到哪里,但还是认真地说:“我想把你调到敬老院,担任副院长,做点这样事应该没问题吧。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行,你就给我回个话。不过,我是赞同你去那边干几年退休,那边环境好,事情也不多。都是老同志,你过去和姚书城做搭挡,那个同事不错。” 老刘听了,心里一热,泪都在眼圈里滚动,多好的领导,要不是自己在深圳做错事,现在见到他就感觉不自在,他还真不想离开欧阳锋。 吃过早餐,秦天河回到宾馆等他聘请的水利专家团过来,主要考察确定西楚河上游发电厂工程项目能否上马。 欧阳锋给秦天河沏好茶,拿起晨报递给他,他接过后,对欧阳锋小声说:“听省里领导说,今天组织部门又要来山城考察是不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欧阳锋有点吃惊,省里的考察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让他更加对秦天河产生了神秘感,欧阳锋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秦天河放下报纸,端起茶杯,感觉太烫,便重新又放到茶几上,语气平淡地说:“这意味着事情应该有了转机,依我看,要么把你提拔调离山城,要么高朋礼出了问题,进入纪检监察环节不能通过,但我想既便他有问题,也没有这么快,因为才刚刚公示嘛。” 听了秦天河的分析,欧阳锋感觉不无道理,便继续问道:“总裁,依您看要是我真的能提拔,会把我放到什么位置上去?” “这个不好说,你应该知道,既然是对你提拔,那应该是正处实职,作为一个大省,安排一个这么样的位置,就如挪动一颗树那么轻松,没任何困难。”秦天河说得合情合理,但就是猜不出来安排到什么地方去。 “总裁,对如何安排我无所谓,只是这种做法让人觉得想不通。”欧阳锋心里无比感慨。 “做官无后台,就像池塘里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在帝王时代,称之为门生,门徒,你是哪年的考生,谁引荐的,也就是谁的门生。”秦天河还想说下去,但感觉扯这些也太远了,看了一眼欧阳锋,便没有再说下去。 徐兰茹没有省心,一大早便有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胃里翻江倒海,就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都怀上四个月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本来前些天平稳多了,没想到一来山城,这样的反应好像比以前加重了不少。 欧阳锋和秦天河都听到了徐兰茹的呕吐声,但他们都没有明说,后来实在是听到那呕吐的声音越来越严重,秦天河才用头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你过去看看。 欧阳锋推开洗手间的门,发现徐兰茹竟然光着上身,坐在浴缸边上,一手叉着浴缸前面的扶手,另一只手自已握住额头,脸逼得通红,泪水都流了出来。他疼爱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关切地问:“兰茹,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徐兰茹见自己光着上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双手护着胸前,但她怎么都无法护住那两颗硕大的*房。欧阳锋看了,一下子情绪高涨起来,刚想抱住她,才记起秦天河就在隔壁的客厅里,看着她一身的淤青,他内心的疼又立即涌上心头。无比疼爱地用手抚/摸着。 客厅里的秦天河当然清楚,自己的女儿一定怀孕了,在他看来,这个孩子一定是欧阳锋的,他知道,徐兰茹是不会给林振华生孩子的,自己现在想想,把女儿嫁给林振华也许是一个错误,无奈当时怎么就把二个人捆绑到一起去了呢?后来尽管有了调查结果,说是一次例行的查房检查,但还是让人难以信服。要不是出现这样的事件,他也不会过多干涉女儿的婚姻。他何尝又看不出来,女儿的心里也只有一个欧阳锋。 ? 第七十五章:无名疾病 76 徐兰茹从卫生间出来,坐到床头的沙发上,心里慢慢平静点,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看了看有不有未接来电和信息,发现林振华竟然打了她三个电话,并且发了二?条短信。 对林振华的电话徐兰茹是不可能回他的,但信息她还是点开看了,?二条信息都是说她的二个孩子现在送到了医院,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上吐下泻,现在医院一直补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把徐兰茹吓坏了,因为林振华根本不知道她来了山城。这使得徐兰茹不得不给林振华打电话。 “我二个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徐兰茹接通林振华的电话,语气平淡,无半点感情,甚至称呼都没有。 “今天早上,吃过早餐就这样了,我立即将他们送到了医院。兰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用力太重,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容不了别人喜欢你,更容不了你再喜欢别人。是我不好,我醋意太浓了,我以后好好改。你现在哪里?”?林振华带着哀求的声音对徐兰茹说道。 “你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懂不懂!林振华,要是我二个孩子有什么险失,我也不会放过你!”?徐兰茹急得哭了起来,说完,便挂了电话,望着身边的欧阳锋,求助般地问:“阳峰,你说,我怎么办?我要立即回深圳。” 徐兰茹变得六神无主,走出房内的套间,来到父亲秦天河的房间,把小孩的事给秦天河说了一遍,秦天河问“现在哪家医院?” “刚刚林振华说从福*医院转送到深圳儿童医院。”徐兰茹急着哭起来。 “这么严重?”秦天河立即要徐兰茹接通林振华的电话。“振华,孩子们是怎么回事?早上吃了了什么?豆浆和鸡蛋?哦,时间是什么时候?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脱水了?好,我给李院长打电话,嗯,还要多久到?好,要快,尽一切力量。懂不懂!”秦天河急得头上冒汗了。看着哭着的女儿也无计可施。 “你立即回去,我联系李院长,他是国内儿童方面的权威专家。也是爸多年的朋友了,你不要急,他会想一切办法,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秦天河安慰女儿道。 徐兰茹叫上司机戴纪军,秘书郑丽萍,一刻也没停,便飞速回深圳。 二个小孩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李院长带着儿童专家五人团早就在会诊室,各项化验指标通过内部先进的传输线路都显示在大屏幕上,李院长看着显示的数据,说:“各位看,这个数值为什么这么高?它杀死白细胞造成免疫系统紊乱,这组&组织的活性红细胞为什么会如此低?如果不制止这红细胞继续下降,小孩就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从化验的结果来看,它既不是细菌性痢疾,也不是病毒性痢疾。陈教授,你看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出现一种” ?76 徐兰茹从卫生间出来,坐到床头的沙发上,心里慢慢平静点,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看了看有不有未接来电和信息,发现林振华竟然打了她三个电话,并且发了二?条短信。 对林振华的电话徐兰茹是不可能回他的,但信息她还是点开看了,?二条信息都是说她的二个孩子现在送到了医院,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上吐下泻,现在医院一直补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把徐兰茹吓坏了,因为林振华根本不知道她来了山城。这使得徐兰茹不得不给林振华打电话。 “我二个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徐兰茹接通林振华的电话,语气平淡,无半点感情,甚至称呼都没有。 “今天早上,吃过早餐就这样了,我立即将他们送到了医院。兰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用力太重,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容不了别人喜欢你,更容不了你再喜欢别人。是我不好,我醋意太浓了,我以后好好改。你现在哪里?”?林振华带着哀求的声音对徐兰茹说道。 “你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懂不懂!林振华,要是我二个孩子有什么险失,我也不会放过你!”?徐兰茹急得哭了起来,说完,便挂了电话,望着身边的欧阳锋,求助般地问:“阳峰,你说,我怎么办?我要立即回深圳。” 徐兰茹变得六神无主,走出房内的套间,来到父亲秦天河的房间,把小孩的事给秦天河说了一遍,秦天河问“现在哪家医院?” “刚刚林振华说从福*医院转送到深圳儿童医院。”徐兰茹急着哭起来。 “这么严重?”秦天河立即要徐兰茹接通林振华的电话。“振华,孩子们是怎么回事?早上吃了了什么?豆浆和鸡蛋?哦,时间是什么时候?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脱水了?好,我给李院长打电话,嗯,还要多久到?好,要快,尽一切力量。懂不懂!”秦天河急得头上冒汗了。看着哭着的女儿也无计可施。 “你立即回去,我联系李院长,他是国内儿童方面的权威专家。也是爸多年的朋友了,你不要急,他会想一切办法,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秦天河安慰女儿道。 徐兰茹叫上司机戴纪军,秘书郑丽萍,一刻也没停,便飞速回深圳。 二个小孩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李院长带着儿童专家五人团早就在会诊室,各项化验指标通过内部先进的传输线路都显示在大屏幕上,李院长看着显示的数据,说:“各位看,这个数值为什么这么高?它杀死白细胞造成免疫系统紊乱,这组&组织的活性红细胞为什么会如此低?如果不制止这红细胞继续下降,小孩就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从化验的结果来看,它既不是细菌性痢疾,也不是病毒性痢疾。陈教授,你是专业生意好不好嘛?,我看着他们要不要过来你看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出现一种”你 ? 第十一章:诉说衷情情难收 第十一章:诉说衷情情难收 欧阳锋带着司机,提着菜冒冒失失?赶到徐兰茹家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兰茹正在山沟下的小溪里漂洗衣服,他放下手中的菜,叫司机在上面等,他沿着那条沟边的小路慢慢下到小溪边。 见到欧阳锋,徐兰茹先是一惊,又忙问:“你怎么这么早?是不是被老婆赶出来了,今天休息日也不在家陪孩子?”? 欧阳锋说:“我是来检查基站工作的,顺便看看你,老婆孩子都在省城,也就一个人在这里。”?他看着她挽起裤腿,站在冰凉的溪水里,小腿冷得发红,但红里透露着玉脂般的嫩肤,心一下疼了起来。 多好的女人,欧阳锋心里万分感慨,他怜爱地看着她,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睛红肿厉害,明显哭了很久才留下的。他疑惑地问:“和他吵架了?” “没有,是想孩子了。”徐兰茹没说实话。 “我知道你的苦,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感觉到你的好。”欧阳锋的柔情深深感染了兰茹的心,但这种感染在她看来只是一种同情。 “我才没那么好。”听欧阳锋这么一说,兰茹又泪眼朦胧。她不敢看欧阳锋投过来的目光。 “告诉你个事,我爸说他的行程日期这几天就定下来,具体哪天还没定,最迟月底过来。”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会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欢迎秦总莅临山城视察工作!”欧阳锋激动得一把抓住兰茹的手,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里。 兰茹低下头,嘴巴嘟嘟地纠着,急得摇甩着被欧阳锋抓住的手。 欧阳锋放开,突然记起上大学时背诵的一首诗,他伸展一下双臂,大声地对着高高的山峦,带着豪放的情怀。朗诵起来: 你是我熬了一夜都不敢再去打扰的女人 在这尘封的世界里 只有你以后的幸福 才配我现在那么心疼你的心 人生的激情 淹没了它如水般的淡薄 就如此刻清晨里的凉雾 将你我的清醒变成生命的醒悟 此时此刻,我们都醒来了…… 虽然我决定不了你的出现 左右不了你的离开 但我唯一能做到的 就是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 ………… 欧阳锋还想朗诵下去,发现兰茹脸上挂着二行热泪,漂亮饱满的胸/部,完全体现了她的青春是那么的靓丽,在随着他高昂的激情中一起一伏。他发现她也是一个感情脆弱的女人。 “欧阳,你好有文才……”她激动地说。 欧阳?叫欧阳?他内心的世界有如蜜一样的甜,其实这种不由自主地叫出他的名字,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留在心里的记忆只有那穿着白短袖衬衫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白衬衫已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里。 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谈不上爱,因为爱在她内心世界里也是一片空白。渺茫和渺然。 太阳爬过对面的山峦,一下子照到了这溪沟里,水面翻起银光白点。如同漂亮的星星。 司机老刘立即赶忙下来,接过徐兰茹提着的衣服。 徐兰茹走在前面,她转身对欧阳锋说:“我先回去,你等会才过来。”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聪明女人把心是藏起来的。而兰茹更如藏在月亮的背后。尘封而难已开启。 徐清明一见欧阳锋,今天像变了一个人。执意要从床上下来,陪他到外面坐坐。 刚刚坐下,便给欧阳锋拉起了家常。他说,有一年为了兰茹的学费,实在凑不齐了,就到对门山上去偷树卖,结果被人发现,罚钱又没有,就送到公安局把他关了十几天,结果关在里面的生活比家里还好,天天按时吃饭,隔几天还有肉吃,送他进去的那天,里面中午正吃肉,全是肥的,有人见他可怜还多给他吃了二块肥肉,结果自己在里面拉肚子,一直拉到他回来。 看他说得津津乐道:那时,当牢头可好了,天天有人按摩,饭都有人喂到嘴边,甚至你大便后都有人给你擦屁股…… 欧阳县长见他高兴,就问了句:不是说进去都要挨打吗? 他一下子兴趣更浓,肯定要打,那天有一个人叫我爬下,结果就骑在我身上,问我到哪里了,我说在床上,结果又上来一个,又问我到哪里了,连续问我问了五六次,上来骑我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差点把我压死了。后来才晓得,说是到北/京了。他们就会放了你,这个我哪知道!他述不成语,但欧阳锋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谈起那经历,看不出他是一个晚期的癌症病人。开心得不得了。把过去坐牢当成了光彩。 兰茹从来没听说过,感觉到是他在吹牛。 他急了,说:县长,你真的给我问问,我在那关过对孩子的前程和兰茹有不有影响。 欧阳峰看他说得认真的样子,也有点信了,就说,小事没影响,大事嘛肯定有影响的。 他又缠着欧阳锋,问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搞得欧阳锋头都大了。 菜是欧阳锋买来的,但煮却是兰茹的事,每个菜不多,有五菜一汤,鸡肉鱼三碗荤菜, 二个小菜,一个蛋汤。 欧阳锋看了,口水都流了出来,他拿着筷子,在每碗菜夹了点,放到口里,细细品品,才发现要色有色,要味有味,那风飘过来的清香味真的让他陶醉了。 一脸汗水的兰茹,站在那里看欧阳锋滋滋有味的吃像。心里十分高兴,这是她人生以来第一次做饭给老公以外的男人吃,而且这个男人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此刻竟忘了徐清明站在旁边,动情般地对欧阳锋说:“感觉好吃你就多吃点。” 简单平常的一句话,让欧阳锋感动不已,但让徐清明听到心里却万分苦涩,他明白,兰茹也才三十几岁,他离开这个世界后,肯定会找个男人,有个男人做依靠也是自己的心愿,想想,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害了兰茹不说,还害了二个孩子,他心里闷闷不乐,对他们说,身体不舒服,就离开了桌边,无力地躺在床上。 ? 第七十六章:疑云 徐兰茹被推进了抢救室,经过检查,也没什么大事,?发现是因为怀孕后造成低血糖症,林振华守在她身边,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冷漠,是自己在山城的急于求成,还是自己真的没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她付出?他感觉到,这一年来的性格变化太大了,特别是秦天河找到徐兰茹以后,在他的心里更加感到不安。甚至想到秦天河是不是开始排斥自己。 徐兰茹醒来,以为自己昏睡了很久,依然急切地问林振华:“我睡了多久了?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没事,只是血糖低,只要补充点葡萄糖就行了,孩子们很快就会好的。”?林振华安慰着徐兰茹。他对徐兰茹这种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性格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种病态。 李敦年院长看看时间,直升机从**到这边按过去的行程包括报批四十分钟就差不多,他在医院的走廊上,刚刚又接到秦天河的询问电话,这让他感觉到压力很大,他又要值班室联系?到**方面,对方说已经发过来了,他听到了直升机的“答答答”的声音。 很快,这种特殊药物制剂输入到了二个孩子的体内。专家组没一个人离开,都在专注着孩子们身体各项指标值的变化。 “血压,心率降到了正常范围内,但体温怎么降不下来?”?李院长问。 专家组没一个人回答,?刚刚u国的斯蒂芬妮教授说,这种毒株细菌自然形成的可能性为不大。在很大程度上有人工合成的毒株成分在其中,这让在场的所有专家感到震惊,但斯蒂芬妮教授又说这只是疑似,而目前因为没具体接触到分离的毒株所以不敢确定。这才使专家组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二位小孩的生理排泻机能开始慢慢恢复了,但体温仍然有三十八点五度。?可以说在高烧的范畴内。 因为孩子的病情,秦天河也放弃留在山城考察西楚河上游水电工程的最后定论。一切交由专家团负责,考察项目最终回深圳总部商定。? 李敦年院长知道秦天河要来医院时,他就在食堂吃了点,回到办公室等他到来。他看看手表,快八点了,这块表也是秦天河送给自己的,这一戴就戴了三十几年了,当时自己还在西南一家叫康平的医院?当主治医生,那天秦天河的工地上出了点意外,被一根钢筋穿过他的左脚大腿,血流如注,如果不立即手术,将会危及生命。现场没一个亲人,手术前要签字,自己想都没想给他签了名,这种担当,让秦天河感动了一辈子。 第二年,秦天河在上海出差,特意赶到闵行百货大楼给李敦年买了一块当时紧俏的上海牌手表送给他,就是前几年捐那这栋楼,秦天河也是看着他还戴着三十几年的这块表,感觉到李敦年?确实是重情之人。出资八千万,完成了李敦年的心愿。 “李院长,秦总他们马上到了,是安排到您办公室,还是到会议室?”?办公室问李敦年。 “去会议室。”?李敦年回答。 秦天河明显没有休息好,会议室大厅里,他坐在?李敦年身边,听了李敦年的介绍,对这些医学方面的专用术语他也听不懂,他只关心孩子们有不有危险,现在脱离了险情没有。 “情况是这样的,老兄,就目前看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现在不能乐观的就是高热,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高烧不退肯定不行,如何控制,把它降下来,我们正在采取物理疗法和药物治疗相结合。有一定的效果,目前他们病情是稳定的,小周,你把画面截屏到病房,让秦总他们看看。”?李敦年对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说。 “可以通话吗?”?秦天河问。 “目前不行。”?李敦年回答。 秦天河看就二个孙儿的电视画面,心情也无比开朗了,他转向李敦年,站起来,说道:“兄弟,太感谢你了!” “大哥,言重了!一生的情谊我们都在心中!”李敦年也站起来,回敬秦天河。 看完视频和对病情的分析,李敦年把秦天河叫到一边,带着一种疑惑的口气问:“大哥,我有事想给你当面谈谈,我给你说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这件事必须你表态才行!” “很严重吗?”秦天河问。 “嗯,当然。走,去我办公室吧。”李敦年回答。他的办公室也是恒温状态的,任何时候来都保持在二十六度。办公桌上的君子兰刚刚盛开了花朵,茶几上的二瓶茉莉花开了白花,秦天河摘了一颗还没开的花蕾,用手拧开,在鼻子上闻了闻,那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大哥,这件事我只给你说,小外甥们这种病毒目前初步断定,是一种新型的人工合成病毒,国外早些年有过成功合成的标本,据u国生物学家斯蒂芬妮教授指出,这种分离后的毒株主要破坏人体排泻机能,我想问你,你们集团是不是有个生物医药基地,有个先进的研究所?”李敦年说得有点直接。 “嗯,你怀疑我们生物研究物?”秦天河惊讶的目前紧紧盯着李敦年。 “大哥,不是怀疑,我亲自给斯蒂芬妮教授打过电话,她可以断定是人为泄漏。按规定这是必须上报疫情防疫部门的。你现在给我说,我们上不上报,如果报了,对你的影响肯定是会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你想想,能接触到这种病毒源的人研究所应该就那三四个,而一时能接触到二个外孙的人就更加小了?” 不等李敦年说完,秦天河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他不敢相信,按李敦年这逻辑推理,那当然就是林振华。 这怎么可能?这个未来的女媳怎么可能做出违背人伦道德的事呢? “这事你们先等着,我一定会查清。”刚对李敦年说完,见徐兰茹的电话打了过来,便接通电话回答:“兰茹,你放心,事情正向好的方面发展,嗯,我和李叔叔在一起,对,我知道了,你别过分担心。好,我一会过来看你,好的,挂了啊。”秦天河悬着的心让他慢慢感觉到一种恐惧,他努力想,但愿这是一次人为的责任事故,而不是故意的杀人案。 ? 第七十七章:林振华被套 林振华刚陪着徐兰茹到医院的贵宾房休息一下,好些日子没见的殷勤勤却打通了他的电话,哀求般地说:“振华,你现在在哪?我刚刚逃出来了,你知道吗?我怀孕了。你听到没有?”林振华靠近徐兰茹,殷勤勤说话的声音让她茹听得一清二楚。吓得林振华赶紧关了电话。 “林振华,这是谁?哪个女人为你逃了出来,又怀上你的孩子了?”徐兰茹想抢过林振华的手机,却被他一把推开,厉声地说:“我哪知道是谁,你是这样的人就对别人也疑神疑鬼是不是?” 徐兰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十分陌生,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便变化成了恐惧。但她还是要弄清楚,绝望地对林振华说:“你也不要再装下去了,林振华,我知道这个女人叫殷勤勤,是山城土桥乡的,上次你都在这个女人家里住了四天,是不是?还有,想让我再说下去吗?”徐兰茹愤怒到了极点。她实在沉不住气,把上次派戴纪军调查出他和殷勤勤的关系,全都抖了出来。 “你在调查我?接着说,说,前些日子,在宾馆你又叫人把我打成这样子是不是?我和她只是兄妹关系,没想到被你说成了情侣!”林振华说着,一把抓住徐兰茹的手,猛力扣紧,挥着拳头,一拳打在徐兰茹的左肩上,她哪能经得起这重重的一拳,随即倒在地上,就在这时,李敦年陪着秦天河来到了休息室,这一幕让秦天河完全看在了眼里。 他冲过去,伸手扶起女儿,抬头怒视林振华时,林振华却甩手而去。一旁的李敦年赶忙上前,疑惑地问徐兰茹:“怎么打你了?你爸在这,说,他可以给你作主。” “李院长,没什么事,二个人打打闹闹肯定有的。”徐兰茹担心父亲想不开,便对李敦年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天河想着,肯定又是为女儿和欧阳锋的事,他感觉自己理亏在前,也就不好责怪林振华。 “兰茹,他打人不对,但有些事你自己多注意点,闹腾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要明白其中的道理。”秦天河心疼地看着女儿,想着自己给她作主的婚姻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徐兰茹一下子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爸,不是这样的,你想错了。” 秦天河看到女儿哭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地说:“好,好,实在不行,你自己重新考虑,爸再也不强求你。” 李敦年听到秦天河和徐兰茹的对话,什么都没明白,只好轻轻退出房间,让他们之间有个说话的空间。 林振华走出房间,心里那个恨一下子就像冲破了天,他咬牙切齿,自语道:“自己当婊/子,你还好意思查我,查查也就算了,现在可以肯定是她叫人把我打了,老子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林振华来到停车场,刚发动车,手机又响了起来,看到是周文莉的电话,更加不想接了,但他一直不接,她就一直打下去! 林振华座在车里,把电话调成静音,就让她一直打下去,他真的是服了她,在打到第二十一个未接来电时,他才按下接听键。说:“怎么又打电话?不是说好再无往来了吗?” “振华,我知道我打电话不对,也知道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一直还在躲我,这二年来我也慢慢对你死心了。但是,我就不明白,有一个叫殷勤勤的女孩,怎么也与你有联系?”周文莉听到林振华的说话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激动。 “你认识她?”欧阳锋问。 “她和我儿子在一起,她怀孕了。”周文莉解释道。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林振华感觉自己这句话问得很不对,立马改口说:“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过年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那好,恭喜你要做奶奶了。也恭喜我那个小表妹嫁入了豪门啊。”他这样说话显然有点玩世不恭。 “振华,我问你个事。” “你说。” “殷勤勤今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她给你联系没?” “没有啊,我与她很久没联系了,她很少与我联系的。” “我看她通讯录有你的电话,所以问一下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早就把你忘了,怎么还生你的气呢?” “没生气了就好,你要是有她的消息,你就告诉我一声。” “好。” 不等周文莉说完,林振华就挂了电话。他座在车里,一直没回过神来,对于周文莉这个女人,他感觉到她就像一只母老虎,前年在上海一次广交会上,她硬是通过朋友牵线,认识了林振华,并且相邀在上海的金荗大厦君悦大酒店举杯畅饮。结果林振华喝得酩酊大醉。 林振华半夜被尿憋醒了,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宾馆里,周文莉一丝不挂躺在的身边。他吓了一跳,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带有什么目的把自己贡献出来给自己,朋友介绍前就说过,她的丈夫周杰几年前就去世了,难道她耐不住寂寞?他一下子爬起来,醉意全无,看着周文莉*艳的身姿,他真的有点动心了。 当他靠近周文莉时,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尽管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他还是没能成功,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是这样,让他在她面前丢失了脸面,当她惊讶地看着他时,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她不得不求助于他的手去解决…… 第二天,周文莉让她的秘书小姐送上了一份合同,要求恒河集团一年时间里房企的所有玻璃由她们集团供应。 林振华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便叫送过来的秘书带了回去。这么重大的签约,怎么说甩掉就能甩掉从前的供应商吗?有些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 秘书带回了合同,但周文莉却给林振华发来了一段和他在床上的小视频,这让他吓得背心都流汗了。 林振华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人套了笼子,他对周文莉恨之入骨,但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的把柄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呢? ? 第七十八章:救了陈汉雄 ?殷勤勤是偷坐一个专运垃圾的车出来的,她躲在后排座位上,就连司机都没有发现她。 就在周文莉询问林振华,殷勤勤有没有向他打电话时,殷勤勤已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她本来想打电话给林振华寻求他的帮助,逃避郭家,去深圳一些日子,没想到林振华和自己通话时没说一句话就把电话就挂了,她的心全是凉的,都深夜十点多了,自己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什么都没带,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林振华座在车里,深夜的停车场里?已经没几台车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孤单了,在他的头脑中,想想周文莉就感觉到后怕,虽然前年给了她一部分业务,却引起了秦天河强烈的不满,这二年也算太平,从业务上来说还总算维持在原有水平,大家相安无事过就好。没想到一个殷勤勤却让她又找上门来,使她对这二个女人不能不防范一下。 殷勤勤回老家并没有告诉林振华,但林振华以为她会来深圳,如果真的来了深圳,自己和她也许又会在徐兰茹的掌控之中,他想了想,还是把殷勤勤给自己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了周文莉,让周文莉去找回殷勤勤,这样,她对自己也就没半点胁迫了。 “你确定她会来深圳吗?”?周文莉感觉不出林振华说话的真实,最后诚恳般地问。 “她没说,但我可以肯定。”?林振华表现出极端的坚定。 “好,我来深圳,到时我们也见见好吗?”?周文莉温柔地说。 这是让林振华没有想到的,本来不想殷勤勤能见到自己,反而又惹得周文莉过来。他真有点后悔自己打这个电话。 林振华没有回答周文莉的话,他自己知道和徐兰茹现在不能吵翻,他和她之间还不是法律保护的婚姻,那么也只能忍。 出了医院,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乘驶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来到了夜豪城,想到自己来了这里,进去喝二杯解释一下压力也好,他停好车,向着大厅走去。 深夜一点多,也正是深圳夜生活刚开始,大厅坐满了人,灯光幽暗,七彩灯光相互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半个篮球场大的舞厅三五成群在跳舞,领台小姐走到林振华面前,寻问他是不是有约,林振华没有回答,只是说要找个静点点地方喝一杯,领台小姐说,这里都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如果想要静点的地方倒是有一个,但它最低消费要29888元。 林振华刚想说要一间,却听到里面一路打闹着往前台走来,他看着一个男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上身的白色衬衫全都被血染红了。二只手左右用了很大的力气总想甩开钳制他的二个人。口里不停地叫嚣着。但说话又听不清说些什么。等走近一点时林振华才看清。被打的那人怎么是陈汉雄?林振华立即走过去,拉住一个人问:“他换了什么事?” 78 ?殷勤勤是偷坐一个专运垃圾的车出来的,她躲在后排座位上,就连司机都没有发现她。 就在周文莉询问林振华,殷勤勤有没有向他打电话时,殷勤勤已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她本来想打电话给林振华寻求他的帮助,逃避郭家,去深圳一些日子,没想到林振华和自己通话时没说一句话就把电话就挂了,她的心全是凉的,都深夜十点多了,自己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什么都没带,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林振华座在车里,深夜的停车场里?已经没几台车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孤单了,在他的头脑中,想想周文莉就感觉到后怕,虽然前年给了她一部分业务,却引起了秦天河强烈的不满,这二年也算太平,从业务上来说还总算维持在原有水平,大家相安无事过就好。没想到一个殷勤勤却让她又找上门来,使她对这二个女人不能不防范一下。 殷勤勤回老家并没有告诉林振华,但林振华以为她会来深圳,如果真的来了深圳,自己和她也许又会在徐兰茹的掌控之中,他想了想,还是把殷勤勤给自己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了周文莉,让周文莉去找回殷勤勤,这样,她对自己也就没半点胁迫了。 “你确定她会来深圳吗?”?周文莉感觉不出林振华说话的真实,最后诚恳般地问。 “她没说,但我可以肯定。”?林振华表现出极端的坚定。 “好,我来深圳,到时我们也见见好吗?”?周文莉温柔地说。 这是让林振华没有想到的,本来不想殷勤勤能见到自己,反而又惹得周文莉过来。他真有点后悔自己打这个电话。 林振华没有回答周文莉的话,他自己知道和徐兰茹现在不能吵翻,他和她之间还不是法律保护的婚姻,那么也只能忍。 出了医院,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乘驶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来到了夜豪城,想到自己来了这里,进去喝二杯解释一下压力也好,他停好车,向着大厅走去。 深夜一点多,也正是深圳夜生活刚开始,大厅坐满了人,灯光幽暗,七彩灯光相互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半个篮球场大的舞厅三五成群在跳舞,领台小姐走到林振华面前,寻问他是不是有约,林振华没有回答,只是说要找个静点点地方喝一杯,领台小姐说,这里都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如果想要静点的地方倒是有一个,但它最低消费要29888元。 林振华刚想说要一间,却听到里面一路打闹着往前台走来,他看着一个男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上身的白色衬衫全都被血染红了。二只手左右用了很大的力气总想甩开钳制他的二个人。口里不停地叫嚣着。但说话又听不清说些什么。等走近一点时林振华才看清。被打的那人怎么是陈汉雄?林振华立即走过去,拉住一个人问:“他换了什么事?” ? ? 第七十九章:欧阳锋上位 谁都不曾想到,高朋礼任命为山城县县委书记的公示第三天,省委组织部又换成了欧阳锋担任山城县委书记的公示,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内部小道消息说,因为高朋礼一次公务出国,却老婆随行,回国后各项费用都在单位报销了,这个报告去年就压在纪委,这次公示一下子又提了出来,吓得高朋礼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但这种曲线救国的办法让秦天河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原以为欧阳锋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却如此高明地转变了方向。而真正这样操作的,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欧阳锋顺利入主县委会,没想到他上任的第一天,丁克成就给自己打来电话,开始是客气地祝贺一番,然后却说:“阳峰老弟,我现在是没用之人,你看什么时候回省城,我们也算在一起搭伙了几年,感情也感是有吧,比如说,上次武冲乡矿难事故死亡两人,结果没有往矿难责任事故上报吧,而是作为洪灾不可避免的自然死亡上报的,让县政/府不担一点责任。我作为当时的县委书记,对你应该是保护的吧,另一个事,你和那个姓徐的女人,这次被组织谈话期间,我也没有出卖你吧。”丁克成说着这些,让欧阳锋全身开始发热,继而是开始冒汗。他真的没想到丁克成这个时候给自己提这些事,特别还提到徐兰茹的事,让他想到,人一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再怎么有恩于他,照样可以出卖你。 “丁书记,您也别这样说,有什么事直说,不要转弯抹角带有威胁的口气,据我所知,你的事应该感谢姓徐的,如果没有她,恐怕是什么情况你自己还不清楚?做人,过河拆桥的事最好不要做,如果你想把桥拆了,我想她照样可以修复,请您三思而后行。至于矿难事故,政/府是担当的,在全县抗洪关键时候,我们都派出了救援队,**有责任,但你同样逃脱不了干细。不信你试试,自己尿了床,就睡里面点,如果想给我玩这些阴招,我可以奉陪。看来你也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欧阳锋不想再说下去,挂了电话,心里怒火冲天,恨不得把丁克成呑活的呑下肚。 丁克成听到欧阳锋挂了电话,心里猛然一惊,感觉自己真的愚昧无知,怎么可以给欧阳锋直接摊牌呢?自己不就是要求欧阳锋安排几个人吗?怎么正事不谈,却说到了斜路上去了。那个后悔真的想给自己狠狠地抽二耳光。 欧阳锋也不给丁克成面子,听了这些话,竟想把他的手机拉黑,没想到丁克成又打了过来,欧阳锋想想,做人还是大度点。 “阳锋,对不起,刚刚说的那些话当我放屁,你不要记心上,不过看在我们工作多年的份上,我真的有一事相求,别的人我不管,但这个人你一定给我帮帮忙。”丁克成以为欧阳锋没有听,又连连喂了几声。 欧阳锋应了一声,问:“你说谁?” “公路局长陈自立。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吧,这里一时说不清,我只是想,年底了必要时向市委推荐考察县级领导干部的时候,把他推荐上去。另外,还有一个……”丁克成没说完,欧阳锋便说:“你也是领导,对提拔干部的问题是有组织程序的,我刚上任,情况也不熟悉,所以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你这样急于求成反而会事得其反。”欧阳锋说完,便想挂电话,丁克成却接着说:“阳锋,你也不要急于挂我的电话,给你说个事,你这次提拔,山城也掀起过风波,一些人也实名举报你的一些问题,你现在太平无事,不等于你以后太平,所以说要想到有我今天这一天才好。” 欧阳锋听到有人实名举报自己,而且在自己公示期内,这是真的没有想到的事,那丁克成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也参与了其中?还是这些人向他征求过意见?既然实名举报了,为什么对自己不查,反而提拔到书记这个岗位上。一连串的疑问云绕在欧阳锋的心头,整整一个上午,他什么都没做,就坐在办公室里,所有求见的相关人员,都被秘书挡了回去。 欧阳锋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听到丁克成的话,他甚至怀疑自己在这个岗位上有不有必要呆下去,刚来就想辞了,现在突然对当领导没有一丝激情。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自己有这些想法了,静静地坐下来,想了想,也许是来自对徐兰茹的思念, ?79 谁都不曾想到,高朋礼任命为山城县县委书记的公示第三天,省委组织部又换成了欧阳锋担任山城县委书记的公示,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内部小道消息说,因为高朋礼一次公务出国,却老婆随行,回国后各项费用都在单位报销了,这个报告去年就压在纪委,这次公示一下子又提了出来,吓得高朋礼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但这种曲线救国的办法让秦天河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原以为欧阳锋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却如此高明地转变了方向。而真正这样操作的,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欧阳锋顺利入主县委会,没想到他上任的第一天,丁克成就给自己打来电话,开始是客气地祝贺一番,然后却说:“阳峰老弟,我现在是没用之人,你看什么时候回省城,我们也算在一起搭伙了几年,感情也感是有吧,比如说,上次武冲乡矿难事故死亡两人,结果没有往矿难责任事故上报吧,而是作为洪灾不可避免的自然死亡上报的,让县政/府不担一点责任。我作为当时的县委书记,对你应该是保护的吧,另一个事,你和那个姓徐的女人,这次被组织谈话期间,我也没有出卖你吧。”丁克成说着这些,让欧阳锋全身开始发热,继而是开始冒汗。他真的没想到丁克成这个时候给自己提这些事,特别还提到徐兰茹的事,让他想到,人一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再怎么有恩于他,照样可以出卖你。 “丁书记,您也别这样说,有什么事直说,不要转弯抹角带有威胁的口气,据我所知,你的事应该感谢姓徐的,如果没有她,恐怕是什么情况你自己还不清楚?做人,过河拆桥的事最好不要做,如果你想把桥拆了,我想她照样可以修复,请您三思而后行。至于矿难事故,政/府是担当的,在全县抗洪关键时候,我们都派出了救援队,**有责任,但你同样逃脱不了干细。不信你试试,自己尿了床,就睡里面点,如果想给我玩这些阴招,我可以奉陪。看来你也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欧阳锋不想再说下去,挂了电话,心里怒火冲天,恨不得把丁克成呑活的呑下肚。 丁克成听到欧阳锋挂了电话,心里猛然一惊,感觉自己真的愚昧无知,怎么可以给欧阳锋直接摊牌呢?自己不就是要求欧阳锋安排几个人吗?怎么正事不谈,却说到了斜路上去了。那个后悔真的想给自己狠狠地抽二耳光。 欧阳锋也不给丁克成面子,听了这些话,竟想把他的手机拉黑,没想到丁克成又打了过来,欧阳锋想想,做人还是大度点。 “阳锋,对不起,刚刚说的那些话当我放屁,你不要记心上,不过看在我们工作多年的份上,我真的有一事相求,别的人我不管,但这个人你一定给我帮帮忙。”丁克成以为欧阳锋没有听,又连连喂了几声。 欧阳锋应了一声,问:“你说谁?” “公路局长陈自立。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吧,这里一时说不清,我只是想,年底了必要时向市 ? 第八十章:离婚 80 对方见欧阳锋不说话,喂了二声,显然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党的干部,我给你说,欧阳锋,你尽快回来,同覃慧慧把婚离了,我们还等着十月一日举行婚礼呢。你说,慧慧,是不是?” 欧阳锋一下子才明白,是自己的妻子伙同他的情人向自己宣战了,?他一句话都没话,直接挂了电话,翻出廖俊涛的电话,打了过去,问他在哪里?有不有空,自己心里有点烦,能不能现在陪他去乡下看看。 廖俊涛说,自己也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他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去乡下一个派出所,那里杀了头野猪,问他去不去凑热闹。? 欧阳锋说,不去了,随便在哪吃点都行。当然,廖俊涛听出了欧阳锋的情绪,便说,你在办公室等,自己就过来接他。 没十分钟,廖俊涛在停车场等欧阳锋过来,上了廖俊涛的车,欧阳锋说:“俊涛,你有空吗?随便吃点饭,陪我去一趟省城,家里现在是一团糟了,有个男人竟然打电话过来,要我和覃慧慧离婚,说他们准备十·一结婚,你说,我这口气台咽下去吗?” 廖俊涛看着他,惊疑地问:“真有这样的事?” 欧阳锋没回答,他对廖俊涛说:“你要是忙就把我送到高铁站,这样子我也不想再过下去了。” “你现在是领导,对个人问题也是要向组织说明的,虽然说不要批准,但对个人的影响肯定是有的,这点我建议你考虑清楚。所以,很多领导在婚姻这个层面是十分慎重的。能不离是最好,即使要离,打报告让组织批示一下。”廖俊涛说。 “你以为还五六十年代?现在很多领导干部是离婚不离家,只是相互之间互不干涉,有些虽然名存实亡,但没办法也得维持下去。”欧阳锋无比感慨,说起来都有点激动了。 “你怎么办?是离还是不离?”廖俊涛快上高速的时候,见路边有家餐馆,以前在这里吃过几餐,便停下车,对欧阳锋说:“就在这里随便吃点算了,我送你到省城,如果要等你我就和你一起回来,你看如何?” “看谈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可以谈妥,你就先回来,我得下周一把手续办了。” ?80 对方见欧阳锋不说话,喂了二声,显然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党的干部,我给你说,欧阳锋,你尽快回来,同覃慧慧把婚离了,我们还等着十月一日举行婚礼呢。你说,慧慧,是不是?” 欧阳锋一下子才明白,是自己的妻子伙同他的情人向自己宣战了,?他一句话都没话,直接挂了电话,翻出廖俊涛的电话,打了过去,问他在哪里?有不有空,自己心里有点烦,能不能现在陪他去乡下看看。 廖俊涛说,自己也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他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去乡下一个派出所,那里杀了头野猪,问他去不去凑热闹。? 欧阳锋说,不去了,随便在哪吃点都行。当然,廖俊涛听出了欧阳锋的情绪,便说,你在办公室等,自己就过来接他。 没十分钟,廖俊涛在停车场等欧阳锋过来,上了廖俊涛的车,欧阳锋说:“俊涛,你有空吗?随便吃点饭,陪我去一趟省城,家里现在是一团糟了,有个男人竟然打电话过来,要我和覃慧慧离婚,说他们准备十·一结婚,你说,我这口气台咽下去吗?” 廖俊涛看着他,惊疑地问:“真有这样的事?” 欧阳锋没回答,他对廖俊涛说:“你要是忙就把我送到高铁站,这样子我也不想再过下去了。” “你现在是领导,对个人问题也是要向组织说明的,虽然说不要批准,但对个人的影响肯定是有的,这点我建议你考虑清楚。所以,很多领导在婚姻这个层面是十分慎重的。能不离是最好,即使要离,打报告让组织批示一下。”廖俊涛说。 “你以为还五六十年代?现在很多领导干部是离婚不离家,只是相互之间互不干涉,有些虽然名存实亡,但没办法也得维持下去。”欧阳锋无比感慨,说起来都有点激动了。 “你怎么办?是离还是不离?”廖俊涛快上高速的时候,见路边有家餐馆,以前在这里吃过几餐,便停下车,对欧阳锋说:“就在这里随便吃点算了,我送你到省城,如果要等你我就和你一起回来,你看如何?” “看谈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可以谈妥,你就先回来,我得下周一把手续办了。” 80 对方见欧阳锋不说话,喂了二声,显然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党的干部,我给你说,欧阳锋,你尽快回来,同覃慧慧把婚离了,我们还等着十月一日举行婚礼呢。你说,慧慧,是不是?” 欧阳锋一下子才明白,是自己的妻子伙同他的情人向自己宣战了,?他一句话都没话,直接挂了电话,翻出廖俊涛的电话,打了过去,问他在哪里?有不有空,自己心里有点烦,能不能现在陪他去乡下看看。 廖俊涛说,自己也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他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去乡下一个派出所,那里杀了头野猪,问他去不去凑热闹。? 欧阳锋说,不去了,随便在哪吃点都行。当然,廖俊涛听出了欧阳锋的情绪,便说,你在办公室等,自己就过来接他。 没十分钟,廖俊涛在停车场等欧阳锋过来,上了廖俊涛的车,欧阳锋说:“俊涛,你有空吗?随便吃点饭,陪我去一趟省城,家里现在是一团糟了,有个男人竟然打电话过来,要我和覃慧慧离婚,说他们准备十·一结婚,你说,我这口气台咽下去吗?” 廖俊涛看着他,惊疑地问:“真有这样的事?” 欧阳锋没回答,他对廖俊涛说:“你要是忙就把我送到高铁站,这样子我也不想再过下去了。” “你现在是领导,对个人问题也是要向组织说明的,虽然说不要批准,但对个人的影响肯定是有的,这点我建议你考虑清楚。所以,很多领导在婚姻这个层面是十分慎重的。能不离是最好,即使要离,打报告让组织批示一下。”廖俊涛说。 “你以为还五六十年代?现在很多领导干部是离婚不离家,只是相互之间互不干涉,有些虽然名存实亡,但没办法也得维持下去。”欧阳锋无比感慨,说起来都有点激动了。 “你怎么办?是离还是不离?”廖俊涛快上高速的时候,见路边有家餐馆,以前在这里吃过几餐,便停下车,对欧阳锋说:“就在这里随便吃点算了,我送你到省城,如果要等你我就和你一起回来,你看如何?” “看谈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可以谈妥,你就先回来,我得下周一把手续办了。” ? ? 第八十一章:张宇辉起杀心 殷勤勤回到老家的时候,太爷姚书城竟然也在家里,母亲病在床上,太爷在厨房的火炉上熬药。?见殷勤勤回来,母亲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勤勤,你才回珠海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妈,我怀孕了。”?殷勤勤再也不敢隐瞒下去,走到母亲的床头,惊呼般地说道,刚一说完,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这是和谁的?是不是上次在家里那个姓林的?”?母亲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明显是要说给姚书城听到。 姚书城迅速走了过来,他的确听到了她母亲说的话,惊喜的眼神看着殷勤勤,问:“真的怀上了?”? 殷勤勤含泪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便往楼上走去。 姚书城看着殷勤勤的母亲,?疑惑地问:“这么快?我要不要给林总打个电话?” “我还是先问问勤勤,这孩子没结婚就怀孕,你让我脸往哪里搁。”?殷勤勤的母亲艰难地爬起来,下了床,慢慢往楼上走。姚书城跟在她身后,心怕她摔倒。 ?上了楼,发现殷勤勤趟在床上,一个人使劲在哭,姚书城和她的母亲站在床头边,看着她一时也没了主意。站了好一会,母亲感觉体力不支,便坐到床上,小声地问:“丫头,你有什么委屈,谁欺负你了,你就告诉你太爷,他为你做主,好不好?你这样哭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劝了好一会,殷勤勤才止住哭声,将自己去深圳被人追打,然后回珠海让一户人家强行?软禁在家里的事说了一遍,殷勤勤的母亲她哪里听到过这种事,就连见了点事面的姚书城也只是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过,他们一时也没了主意,特别是听到被软禁在别人家里,这让他们更是胆战心惊。 姚书城想了想,怀孕这件事就赖在林振华头上,当初自己也是想攀上这门亲事,才在那天让他们喝了自己的密方配制酒,?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过。但由于殷勤勤没有把软禁她这户人家说清,姚书城当然不知道郭家的财势并不比林振华差。 当姚书城把电话打给林振华的时候,林振华竟在夜豪城的楼顶层的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本来是为张宇辉自己安排的,但看到其豪华程度和影响,也就一直没有启用,只是有时偶尔过来坐一下,或者商谈一些重要的事情。 林振华看到是姚书城打来的,估计也就是为了殷勤勤的事,也就让他一直响着,他现在才懒得接他的电话。 姚书城拨打了二次,见林振华还是没有接,心里想着肯定是有意在逃避自己,也就没有再打,他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生起了闷气,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来也很不顺心,前几天县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将欧阳锋的司机老刘安排过来担任敬老院副院长,而且明确指出主管恒河集团的捐建工程项目,另外一个事就是现在与殷勤勤的母亲苟合着竟然怀上了,她死活都不肯去做人流硬说要生下来。姚书城这几天下班就往这边跑,到现在工作还没做通。没想到殷勤勤回来也说怀孕了,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了。 “宇辉,你是派出所长,我找你来也就是为我自己点事,前几天我在凯斯德酒店被人打了,我现在一直怀疑是徐兰菇指使的,但没有证据,这个事你给我查清应该不难吧,现在,我越来越感觉到危机感,好像很多事表面冲我来,但实际上是对整个集团有着不可言喻的危险了。上次那个女大学生,为什么要打入到夜豪城的内部?虽然后来在山城的洪水中救人身亡,但到现在还找不出到底留没留夜豪城的一些见不了光的影像,我想,这个事情还得追查下去。” 看着眼前的张宇辉,他一下子感觉到更加的害怕,他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个让他悔恨终身的夜晚,那时,自己进入恒河集团还不到三年,整天在化验室从事着药物的分解和合成研究,就在对腺病毒与腺癌细胞的化合物分离取得重大突破的那个夜晚,自己高兴地来到了一家酒吧,在那里一个人不知不觉喝了三扎黑啤,没想到却醉得一塌糊涂,等他醒来,自己竟然在宾馆的一个套房里,赤身裸体地与一个女孩躺在床上,床上到处里鲜红的血迹,房间里一群人围着大床,有的拿着相机在拍照,他哪里见到过如此的场面,吓得卷起颤抖的身子,怎么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振华被带到了派出所,负责这起/娼案的竟是当时还是副所长的张宇辉,当张宇辉看到他是恒河药分子化验研究室主任时,心里一喜,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吗?他把他的资料暂时压放一边,也没过多难为林振华,便把他放了回去,这让林振华对张宇辉从内心里感谢不尽,他感觉自己一介书生也没什么报答他的恩情,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亏欠张宇辉。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张宇辉突然找到他,给他一个化学分子方程式,要求他按这个配方给他研制一种合成剂,林振华一看,立即明白,这是要他合成一种新型毒品,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离张宇辉他们设下的陷阱。 “你说,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强求你什么吧,现在你就没感觉出危险一步步向我们靠近吗?我想,我们应该收手了,尽快斩断后路,要不然我们的下场……”林振华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宇辉,他不愿再说下去,站起来想走,又被张宇辉叫住。 “我给你查这个事不难,现在你担心的事,也是我担心的,这些娱乐场所一下子转出去是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过去留下来的很多事如何处理。你有好的办法没?”张宇辉看着林振华,一脸的茫然。 “我?我能想些什么办法?以前都谈好的,我才不会管这些事。”林振华边说边往外走,他也不管张宇辉还在后面叫他,现在想想,他一刻都不想与他呆在一起。 张宇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立刻显现一个念头,林振华必须死。要是把他留下,才是整个事情的祸根。 一场阴谋慢慢在张宇辉的脑海里形成。如何实施也只是时间问题。 ? 第八十二章:意外的电话 欧阳锋回到省城的家里,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让他意外的是,妻子覃慧慧竟然躺在床上,一床绵被盖着,冷得直打哆嗦,他走过去,看了她一眼,不自然地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用手抚摸了一下,他感着她的体温烫手,覃慧慧牙齿发出咯咯的颤抖声让欧阳锋意识到她肯定病了。 欧阳锋俯下头,问:“你是不是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覃慧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你这高烧很危险的,为什么不去医院?”欧阳锋心里一下子内疚起来,伸手想把她扶起来,覃慧慧没有理他,转身侧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涌流出来,欧阳锋也一时无语,坐到床边,没有了丝毫的主意,本来想今天回来,和她和平地把婚离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哪里开得了口。 “俊涛,你没走远吧。”欧阳锋拨通廖俊涛的电话,问。 “嗯,怎么了?”廖俊涛回答。 “你把车开过来,她病了,给我把她送医院吧。” “好,我就过来。”廖俊涛第一次到这里,刚刚转过几条街,现在要他返回,一下子也记不起叫什么地方了,他直到要欧阳锋发了个位置给他,他才导航过来。 “我到了,在下面等你还是我上来?”廖俊涛拨通欧阳锋的电话问。 “我下来吧。”廖俊涛明显感觉到欧阳锋说话口气中带着无奈与悲伤。 廖俊涛座在车里,眼睛始终盯着前面的楼梯出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仍然不见欧阳锋下来,他打开车门,正准备上去的时候,才看到欧阳锋背着覃慧慧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廖俊涛车边走来,廖俊涛立即迎了上去,欧阳锋并没有理他,只是拚命地向前冲去。 “俊涛,转过前面的人防路,便是省人民医院。”欧阳锋把覃慧慧放到后排座位上,边说边让覃慧慧躺下。 此刻,覃慧慧竟然出现了意识迷糊的现象,全身柔软得像没有骨头,欧阳锋在她的脸上拍了二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廖俊涛从内心有种不祥之兆,问:“欧阳书记,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感觉到她烧得很严重。”欧阳锋看了看头靠在自己腿上的覃慧慧,口里冒起了泡沫,他一下子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俊涛,看来她真的吃什么药了。快,快点,把警笛拉起,闯过去,不要管红灯了。” 欧阳锋的心也悬了起来,心里不断祈祷着,他的头开始冒汗,全身发麻,思绪万千,内心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可能这样?几个小时前不是叫嚣着要离婚吗?那个向自己挑战的男人呢?哪个男人到底是谁?不是说离了还等着十·一结婚吗?难道有什么阴谋?欧阳锋再看向覃慧慧,发现她的脸都变成了紫色,眼睛不停地翻着白眼,口里的白沫越来越多,这一下真的把他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感觉到覃慧慧真的是想自杀,他把她一下子揽到了怀里,任凭她口里吐出来的白沫全部在他的胸口上,他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内疚,深深刺痛了他。是自己的自私?还是自己的无情让她走上这条路?他睁大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此刻那难受的变化。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医生初步诊断的结果是原发性癫痫病发作。欧阳锋看着躺在急诊室床上的覃慧慧,他想着自己和她结婚十几年来,在她身上都没听说过这种病,怎么一下子让她沾上了? 欧阳锋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廖俊涛,小声地说:“俊涛,看来我这一二天是回不去了,你先回去,我只能留下来,把一些事情处理好。” “欧阳锋,我不希望你假惺惺在这里,你还是滚回你的山城县,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怜悯我。”覃慧慧一下子从床上座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右手拔掉左手的输液针头,情绪十分激动地说。 欧阳锋吓了一跳,拔掉针头的手鲜血一下子涌泉般地流了出来。一旁的护士见了,立即走过去,一把抓住覃慧慧的手,拿着药棉,用手按住输液的针孔。 欧阳锋见覃慧慧情绪不稳定,便和廖俊涛走出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上,拨通了覃慧慧母亲唐滛的电话,把她病在医院和病情说了一遍。唐滛也是惊恐万状,根本不相信她会得这种病,放下电话,她便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俊涛,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等她妈过来了,我和你一起回去,留下来没有必要,反而会增加她的厌恶感。”欧阳锋无助地看着廖俊涛说。 “也好,等她病情稳定了你再回来也行。”廖俊涛边说边拉开手提包,从包里拿出二万元,递给欧阳锋说:“我知道你没有带钱的习惯,这点钱等她母亲来了你给她,看够不够?不够我去取点。” 欧阳锋还真的没有带钱的习惯,到了他们这一级的官员,哪里有自己用钱的道理,十件用钱的事情九件不是身边的秘书完成的? “够了,俊涛,算我借你的,回去了我给你。”欧阳锋并没有接,只是给廖俊涛表明了态度。 廖俊涛把拿出来的钱放回包里,心里想,借什么借,这二万元也是昨天一个乡下派出所副所长送的,要求调进城工作,也没什么太大的风险,就留在这个包包里,没想到今天跟自己的领导出来,立马就派上了用场。 当把这些事全部安顿好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了,欧阳锋座在廖俊涛开的车里,一句话也没说,他心情是十分的复杂,对于家庭而言,自己真的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想到覃慧慧刚刚离开时那种愤然的眼神,他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 廖俊涛见欧阳锋一言不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见他闭着眼睛,满脸的疑重,也就没想和他答话,他看到前面有个加油站,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油表,发现只能行驶八十公里了,他打开转向,刚进加油站入口,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把车停靠一旁,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省城区域的电话。 “你是廖俊涛同志吗?”对方问。 “是的。你是?” “我是沈巍澜书记的秘书陈赫敏。”对方回答。 “沈巍澜书记?”廖俊涛没明白过来,反问道。 “是的,省纪委沈巍澜书记。他要见你,我想问问你现在哪?”陈赫敏语气沉稳老练地说。 “他要见我?我都不认识领导,你是不是搞错了?”廖俊涛边说边看向欧阳锋。此刻欧阳锋也座直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廖俊涛。 “没错,我们找你找了很久,通过公安系统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的。你应该还在省城吧。”陈赫敏说道。 “嗯。”廖俊涛惊声地问:“我怎么相信你?” “怀疑我的身份?我给沈书记汇报后再联系你吧。”陈赫敏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廖俊涛和欧阳锋相互对视着,二个人心中充满着无比的疑惑,堂堂一个省委常委,纪委书记要见一个不认识的县级公安局长,这让廖俊涛全身都开始冒出汗来。 “俊涛,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欧阳锋说话有点严肃。 “怎么可能。就算是有,我这个级别也不可能让省纪委书记找我谈话啊,而且真的有问题组织上采取的措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用这种谈话的方式呢?”廖俊涛说完,自己还真的回想起这十来年做了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越想,也感觉到自己心虚。但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沈巍澜书记会找上自己的。 “俊涛,有没有?”欧阳锋见廖俊涛没回答自己,又反问道。 “违纪的事多少会有点,我想这可能是不是涉及诈骗或者敲诈我什么?领导,你看怎么办?”廖俊涛还真的一下子没了主见。 “敲诈?也有这种可能,就看他等下会不会再给你电话了,不过这种事也要引起自己的警觉才行,你在这个特殊的行业里,领导的自律还是很重要的。”欧阳锋的说话口气对廖俊涛来说还是十分平和的,没一点官腔。 “领导,我要局里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要不然我心里也不踏实的。”廖俊涛掏出笔,把刚刚打过来的电话号码记在纸上,立即联系了局里的有关部门,要他们尽快查清机主所有的信息,也包括一些关联人员。 当然,局长的指令,让他们立马忙乎起来。 廖俊涛看了看欧阳锋,问:“领导,我们是等一下结果还是现在加油上高速回去?” “先把油加好,查个机主号码的身份应该要不了多久吧。”欧阳锋边说边揉着眼睛,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在高速路上的救援,自己感觉到头有点疼。 刚刚加好油,把车开出加油站,廖俊涛手机便收到了短信的声音,点开一看,这个手机号码的机主还真的叫陈赫敏,三十三岁,住省委机关大院…… 廖俊涛扫视完,便把手机递给欧阳锋,问:“下一步呢?真的我要去见沈巍澜书记呢?” 欧阳锋惊讶地看着廖俊涛,他感觉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快之感。 ? 第八十三章:初见沈巍澜 沈巍澜约见廖俊涛的地点就在省人民医院旁边的一个茶楼里,他从来没被这么高级别的领导接见过,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三楼的茶室,优雅古典,房间的前台,一位身着红装的女孩,正在弹奏莫扎特的一首钢琴协作曲,陈赫敏走到廖俊涛的面前,招呼他在茶几前坐下,一位长相甜蜜的女茶艺师询问他想喝什么茶,廖俊涛没有听清,便答道,随便都行。 刚刚坐定,房间的门又被打开,陈赫敏走了过来,对廖俊涛说:“廖局长,沈书记马上就过来了,他很忙,等下还有个会,这次接见你的时间安排不超过二十分钟,所以,有事说事,长话短说。” 廖俊涛感觉陈赫敏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是他找我,又不是我找他,就是现在,廖俊涛都感觉是不是沈巍澜找错人了。 沈巍澜在电视里廖俊涛当然见过,但现在真切地站在他面前,用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时,他的心就像要从胸口上跳出来了。 “你是廖俊涛同志?”沈巍澜高大的身材,宽阔的国字脸,眼眶上乌黑的二道剑眉,让人见而生畏。 “是的,沈书记。我是廖俊涛。”廖俊涛并没有握着沈巍澜先伸过来的手,而是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礼毕后,他才握住沈巍澜的手。 “这次做了好事不留名,要不是我动用公权力,恐怕都难找到你,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家人,谢谢。”沈巍澜说话有些激动,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此刻,廖俊涛才知道,昨天在高速上救下的,正是沈巍澜的爱人和他的外甥女。 “沈书记,应该的,当时,我是在我们县委书记欧阳峰同志指挥下参加救援的。”廖俊涛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向沈巍澜作了汇报。 “欧阳峰?你是说刚当上山城县县委书记的欧阳峰?他也参与了救援?”沈巍澜的普通话说得不是很标准,带着浓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他现在也在省城。来见您之前,我们准备一起回山城的。”廖俊涛看到沈巍澜递给自己一杯茶,立即站起来,双手接过。 “你回去告诉欧阳峰,今天我没时间了,改天吧,我会登门向他致谢。” 沈巍澜挽手看了看表说:“我们也算认识了,以后有时间来省城了,就不客气,随时去家里坐坐都行。” “好,谢谢沈书记。”廖俊涛此刻才感觉到轻松些,说话也没了先前的紧张感。 沈巍澜刚刚上车,秘书陈赫敏小心地问:“沈书记,上午你批转的那封举报山城县委书记欧阳锋的信件要不要转到纪检二室?” 沈巍澜只是紧绉了一下眉毛,装作没听到,便把眼睛闭上,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举报欧阳锋违法乱纪的材料上,这种实名举报一般来说真实性出入不会很大,只要初查一下基本上可以定性,但现在在他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矛盾,真的查下去,这个刚满四十岁的县委书记,他的政治生涯就到此结束了。而且也是自己夫人的救命恩人,情理上也没办法过去。不查,又是党性原则问题。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思了好一会,才对陈赫敏说:“你这二天把工作安排一下,我要去威城市看看,顺便去一下山城县。我下午向省委杨达书记汇报工作时提出来,你不要声张,一切从简。你通知一下二室的腾帮同志,办公厅刘海宁同志就行了。” 等了好一会,陈赫敏见沈巍澜没有再说话,便问道:“要不要通知威城市委?” “不用。”沈巍澜回答很干脆。“算一下我也有四个月没有去基层了,我的位置敏感,所到一个地方就会让一些人误会。” “沈书记,您是我们党站在反腐前沿的坚**士,十八大以来,您在贯彻落实党的方针路线上是下了很大决心的……”陈赫敏作为秘书,他的吹牛拍马还是很在行的。他还想说下去,没想到司机老许一脚急刹,打断了陈赫敏的话。 老许摇下车窗,看到骑着电动车横穿马路的二个小孩,见他们一歪一歪倒在了路边的花池里,心里不免有点惊慌,是啊,今年以来,他感觉自己开车的反应大不如从前了,他想,干完这个月,正式向组织提出来,调换一下工作,哪怕在机关守大门也行。 其实,欧阳峰此刻离这个茶楼也不远,他把车停在茶楼对面的停车场,坐在车里等待廖俊涛过来。他突然抬头,发现对面不远就是省人民医院的住院大楼,覃慧慧就住在眼前这栋大楼里,那个催促自己回来把婚离了的男人,那种说话的声音又让他感到一种耻辱。在他的心里,他已经寻求不了一种可以解脱自己的办法了。 “峰,你在哪?”欧阳峰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的心都是碎的,偏偏又在这时,他收到了徐兰茹发来的信息。 “我在省城,你在哪?” “我还能在哪?昨天晚上跟他又吵架了,他一直逼我把婚结了。” “爸爸的意见呢?他是很有主见的。你可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我没问他,他这些日子也一直没回来,但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你让我怎么去见人?” 欧阳峰盯着手机,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投向别人的怀抱。而且带着自己的骨肉,他的心开始疼痛起来,感情有时是没办法可以表达出来的东西,尽管每个人的自私程度基本相同,但他现在又能怎样呢? “阳峰,我想去你老家,在乡下躲些日子,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的想法,这样对我对你都好。”听了徐兰茹的话,欧阳峰头脑一片茫然,去老家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做分明是把林振华逼着和自己公开决裂。因为只要徐兰茹不见了,他也会倾尽所有找她的。 “就在家待产,这样方便多了,乡下你也知道,怕你吃不了那个苦,而且爸也不一定会同意。”欧阳锋当然不会说他自己担心他与林振华之间的矛盾。 徐兰茹见欧阳锋如此说,也就没有再回复他的信息,但她坐在床头,抚摸着自己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下子涌流出来,在她美丽的脸上轻盈地滴在胸前。 当欧阳锋看到廖俊涛面带微笑来到他的面前时,他的心才松弛下子。 廖俊涛把手伸进驾驶室,轻轻拍了拍欧阳锋的肩膀,有点激动地说:“兄弟,好事,回去我请客!” 然而,等待欧阳锋的却不知道是绚丽多彩的虹霞,还是惊涛骇浪的惊险…… ? 第八十四章:深夜枪声 林振华气冲冲地走到停车场,姚书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明白这个电话如果不接,姚书城会一直打下去。 “林总,这么晚了还在忙啊?”姚书城拨通电话,口气十分恭维地问。 “嗯,你有事?”林振华有点不高兴,他问话的口气姚书城明显能感觉出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就是勤勤怀孕了,她不敢给你说。你知道吗?”姚书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说完。 “怀孕了?怎么可能?”林振华当然知道她怀孕的事,更知道郭家把她囚禁起来,现在逃回老家的事。但他只能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是真的,现在勤勤已经回老家来了,就在我身边,上次你们也在一起,勤勤自己说就是你的,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姚书城听到林振华的话,心里十分不快,他明显感觉到林振华否认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刹时,他在乡下当领导骂脏话的作法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不是不负责任的事,你想想,才多久,你问她到底是谁的,别赖在我头上好不好!”林振华本来心情不佳,听姚书城这一说,火气一下子也冒了上来,不等姚书城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 姚书城握着手机,气得头上冒了青烟,但接下来又感觉心情是那么的沉重,看着床上卷缩的殷勤勤,他的心又如同跌到了冰窖之中。他没想到林振华会如此绝情,自己二个月前把他救助到家里,给他疗伤,甚至让勤勤陪他,到现在一点感情都不讲,内心就像流血一样,难过得心又疼了起来。 “勤勤,要不我带你上深圳去找他?”姚书城走到床头,心里十分的内疚地对殷勤勤说。 殷勤勤没有回答他,泪水一直默默地流在枕芯上。她自己真的没搞清楚这个孩子是林振华的还是郭兴隆的。 林振华一肚子火气,就在路过徐兰茹的别墅时,见她客厅的大灯还亮着,便把车停在她院子外,想了好一会,才掏出手机,拔通徐兰茹的电话。 “兰茹,你还没睡?”本来徐兰茹不想接,但她知道,要是这个电话不接,他这个无赖肯定会无休止打下去,这几天来,他一直就这样对她这样纠缠。 “又有什么事?”徐兰茹显得很不高兴地问。 “见你客厅亮着灯,知道你没睡,就想进来跟你讨论一下我们结婚的事。”林振华尽量压低说话的语气。 “怎么讨论?难道我这几天还没给你说透吗?”徐兰茹依然冷冰冰地回答。 “我真的想把婚结了,就按上次爸同意的日子举行一下仪式如何?”林振华他明白,这个婚要是不结,他迟早会被秦天河清除去恒河集团。自己一直想独呑整个集团的财产便会成为泡影,这么多年来,他在秦天河面前那温顺的外表也会被撕得粉碎,如果不是徐兰茹的出现,只要自己这样伪装下去,用不了几年,接管恒河集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没想到偏偏半路杀出个徐兰茹,而且还带着一双儿女。他甚至现在感觉到,自己在整个集团中,秦天河开始排斥自己了。但他还不知道,上次对徐兰茹二个小孩使用的病毒感染秦天河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你认为有必要吗?林振华,就算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跟你走进婚姻的殿堂。对我,你应该早点死了这份心才好。”徐兰茹感觉到自己今晚的耐心特别好,要是平时,她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把电话挂了。 林振华听了咬牙切齿般地说:“徐兰茹,你给我听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逞,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会相信吗?去你妈个鬼!你再与欧阳锋鬼混在一起,你试试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偷情现在怀上这孽种的事?我为他背这个黑锅,就这么容易背下去?” 徐兰茹越听越激动,胸口开始疼痛起来,脸色变得苍白,全身无力,她感觉自己快要昏厥了,她一下子挂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拿在手上的手机拚命般地砸到了床的对面墙上,继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就连站在远处墙外的林振华也听到了那种似乎是绝望的声音。 林振华返回车里,本来想把电话再拔过去,但他知道,她一定不会再接他的电话。他把车刚刚启动,准备离开时,却看到别墅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穿着一身睡衣的徐兰茹面目狰狞,手里紧握一把菜刀,发疯一般冲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车前,拦住了准备逃离的林振华。 这种情景对林振华来说,他见过,但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人拿着刀来砍杀自己,他躲在车上,不敢下来,看到怒火中烧的徐兰茹,他周身感觉到寒冷。 林振华想到给张宇辉打电话,但他马上否决了,他头脑飞速旋转,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徐兰茹的表哥陈汉雄,他立即给陈汉雄打电话,要他立刻赶到一号别墅。 待陈汉雄赶到时,徐兰茹挥舞着菜刀,把林振华的奔驰车前面的引擎盖砍得花花白白,直到刀刃全部卷了起来,刀把断了,她还紧握在手里,紧盯车里的林振华,那怒火的目光都能把他杀死。 陈汉雄醉醺醺地看着徐兰茹,意识迷离,他竟然掏出一把手枪,跨上三步,一把抓住徐兰茹的头发,枪顶到了她的脸上,凶巴巴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徐兰茹此刻也吓呆了,双脚一软,倒在地上,一时也昏厥过去。 林振华见到陈汉雄掏出枪的那一刻,全身便筛糠般地颤抖,不得不打开车门,艰难地向前迈出几步,他刚抓住陈汉雄握枪的手,就听到枪响了,子弹直射徐兰茹客厅的玻璃幕墙上,玻璃的爆炸声一下子掩盖清脆的枪声。 此刻,陈汉雄吓得酒醒了一半,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林振华和昏厥过去的徐兰茹,他还以为自己把徐兰茹枪杀了,立马丢掉手枪,拔腿就跑。 林振华一直没明白陈汉雄为什么跑了,他慢慢站起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徐兰茹,又慢慢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感到她并没受伤,也许是一时吓昏了,他才站起来,准备拨打120救急电话,没想到尖锐刺耳的警笛声一路向他靠近,刹时就到了跟前,他一下子明白,陈汉雄丢失在现场的手枪是作为案件的重要证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拾起地上的手枪,用尽全身力气,一下子甩到了徐兰茹别墅的后山上…… 他不知道谁报的警,却看到保姆刘嫂站在别墅的院门前,脚下是一大片水迹。很明显,她被吓得尿了裤子了。 ? 第八十五章:李琪安 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沈巍澜准备去?威城市视察工作的消息,他的秘书陈赫敏还是偷偷地告诉了威城市委书记李琪安,并且一再对李琪安强调,只能小范围知道这个事就行了,要不然让沈巍澜书记知道了的话,大家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作为市委书记,也算权倾一方,在市里任何时候都是众星捧月,众人随行,谁都要看看他脸上的晴雨表,才可说话办事。但在党的特殊部门里,他连一个小小的秘书是不敢得罪的,特别是省里几个核心秘书,自然也就成了各路神仙巴结的对象。要不然,这样的绝密消息怎么可能透露给他李琪安呢? 接到沈巍澜要来威城视察的消息时,李琪安正在海滨之城休假,他哪敢停留半秒,立即要秘书买了返回威城的机票。 刚下飞机,李琪安就给陈赫敏打电话,口气温和地说:“赫敏老弟,我得感谢你啊,不瞒你说,我是刚下飞机,正在赶回市委办,要不是你,我这回脸都丢大了,我们这是信息时代,信息就是金钱,你给我提供了信息,也就等于给了我金钱。你说,我怎么感谢你?” “李书记,您这就见外了,您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我们之间就不存在把信息当金钱作为交易了。不过我还真的有个事情求您,上次有个朋友给我送了点酒,说是您们山城产的,这种酒市场上没有,好像是出自一位土郎中,嗯,我喝过,对,什么功效?这里就不方便说了,嗯,给我打电话也行,您给我了解一下,带点回来就行了。有什么特点?包装?就给一般的玻璃瓶装的,度数不是很高,嗯,想起来了,里面放有一只小鸡泡的酒。” 陈赫敏是有难言之隐的,他都三十好几了,身体虽然棒棒的,但那东西一直不争气,结婚七年了,如花似玉的娇妻依然是处*之身,要不是陈赫敏进步快,解决了她娘家诸多问题,那肯定是早就离了。没想到上次在一个朋友家里,喝了几杯酒,竟然那东西当天晚上就有点起色,他第二天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余下的那点酒要了回去。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山城县一个土郎中自己密制的。酒前二天就喝完了,效果还算理想。想想自己这次要到威城来,顺便把这事提一下,让李琪安给自己去落实,让他帮这点忙陈赫敏想了想,应该不为过吧。 李琪安当然不知道山城还有如此神奇的密制酒,他感觉是不是陈赫敏夸大了,他笑了起来,但立即又止住了笑声,他意识到自己再笑下去,会让陈赫敏产生误会,便立即问陈赫敏:“老弟,如果真是山城密制的,我明天就去挖地三尺也要给你找到!”李琪安在电话里给陈赫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着话:“不过,老弟,帮人帮到底,你也给我透露点巍澜书记此行的目的如何?” 陈赫敏静静地听着他的电话,他明显感觉到李琪安内心存在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他不敢再给他说什么,只能告诉他这次来是履行工作的视察,请他做好安全保卫和有关情况的汇报就行了。就是沈巍澜要求去山城看看,自己当然是不能再告诉他了。 李琪安回到市委常委会议室时,见市长吴天明和市纪委书记莫文斌一脸茫然地坐在那等自己,他也不绕弯子,边走边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平和直说:“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事情有点急,而且太突然了,其他常委我想就不告诉他们了,据可靠消息,明天上午沈巍澜同志要来我们市视察工作,你们知道这方面的消息没有。” 李琪安把目光重点投向莫文斌,又扫视了一下吴天明,见他们二人惊得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便接着说:“这次下来,说巍澜书记一切轻车简从,但具体要听哪些方面的汇报,文斌同志回去准备一下,当然,我的工作汇报是肯定要的。天明同志和我要抓好接待工作,安全方面,你给公安局布置一下,如何落实到位,具体情况你去抓,时间很紧,任务繁重,我们散会分头行动,你看,二位有什么意见?” 李琪安说完,看了看吴天明和莫文斌,见他们二个人的表情怪怪的,本想问问是什么意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李书记,巍澜同志下来视察按以往的工作程序和惯例是先听汇报,再去一些地方看看,而这次下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别的原因?这种做法过去叫微服私访,现在领导这样做,是对我们工作不肯定的一种做法。您真的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莫文斌个子不高,但胖墩墩的身材让人想到大熊猫。园头大耳,说话声音洪亮。 莫文斌的话的确让李琪安一下子感到惊奇,他自己没想过这些问题,但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凉了半截,他感觉到很有必要再问问陈赫敏,天子身边的近臣,不可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 现在找陈赫敏当然不是时候,李琪安答应给他打探密制酒的事要落实才好再给他打电话。他当然不好给在坐的二位明说,只好告诉他们,一有新的消息就会与他们通气,这才各怀心事,三人离开了常委会议室。 秦天河是今天下午赶到山城县的,他依然入住在梧桐山宾馆,欧阳锋从乡下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吃了点东西,便立即赶了过去。 见到秦天河,欧阳锋明显感觉他瘦多了。 “来了?”秦天河也注视着欧阳锋。但能从嘴角上看出一丝丝笑容来。 “嗯,董事长一路辛苦了。”欧阳锋见到秦天河,竟无言以对。感觉说话都对不上点,心里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阳锋,你才上任几天,你知不知道又有人在告你的状,而且听说是实名举报。”秦天河绕过前面的棋牌桌,漫不经心地坐到沙发上,手示意欧阳锋坐到他的对面。 “我在商场,本来一直不愿涉足官*场里的一些事情,我是反对官商合一的,但有时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我这次来,目的很明确,西畔河上游的水电站,我们专家组已经通过了论证,搞与不搞,我过来也想听听你的意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按目前的发展,你不可能在这呆很长时间,所以说我对这个项目也是有些担忧的,预算出来了,整个投资超过百个亿,钱不是我们拿不出来,是担心后续工作存在许多难解决的问题。”秦天河见欧阳锋只是盯着自己,目光深沉。面部的表情比起秦天河来,都要严肃得多。 “阳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秦天河看了看欧阳锋,继续说:“这么大一个工程,你现在立项上马都是省里的事了,而且要争取水利部的支持。要得到国家的认可,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真正建成蓄水发电,就是税收这一项,山城就会富得流油。百姓也会从中受益不小,整个西楚河的治理也就得到根治。” 秦天河这个饼画得太大了,原来只是说十来个亿,现在一下子说要投资上百亿,让欧阳锋惊喜之余,不免又有许多担忧。 “您老的意见呢?”欧阳锋平和地问。 “我支持你搞,定下来了,上马了,二年内工程初具规模,这就是你的政绩,也就是你的政治资本。”秦天河本来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想想他与女儿徐兰茹的这层关系,心里还是看重他的。 “嗯,我就有决心和信心了,您老对我在工作上如此大的支持,没任何回报,心里真的内疚。”欧阳锋边说边拿起水果盘中的秋梨,用刀削了一个,递给秦天河。 “省纪委沈巍澜书记明天来威城,顺便会到山城来,你准备一下,对你举报的问题你要正确面对,向组织坦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和兰茹的事,别人捕风捉影,你自己给组织说清楚就行了。”秦天河吃完那甜脆脆的秋梨,接过欧阳锋递给的纸巾,在嘴上轻轻摸了下,又擦了擦手,有点严肃地对欧阳锋说。 欧阳锋站在那,看着这个神秘得可以通天的老人,心里的疑惑又深深地沉积在他的脑海中。 当然,对于秦天河来说,有关举报欧阳锋的消息并不是来自沈巍澜,而沈巍澜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举报信上反应欧阳峰与徐兰茹有暧昧关系的问题。他也不可能联系到秦天河的头上。 欧阳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跟秦天河告辞出来,刚刚上了停在场上的小车,秦天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急切而惊悚地说:“阳峰,你马上过来一下,兰茹中枪了,刚刚保姆刘婶给我电话,正在送往医院,凶手竟然是林振华!” 欧阳峰头脑一片空白,他急促地一路猛跑,来到了秦天河的房间…… ? 第八十六章:斩断情思 徐兰茹在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时,她已经慢慢苏醒过来了,刚才的昏厥,可能是因为身体贫血和惊吓造成的。此刻,她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明显感觉到她脸色苍白,但病态般的脸依然映衬出她是如此美丽。 “你家属怎么没来?”护士小姐拿着体温计,递给徐兰茹,准备测一下她的体温。 这句话,让徐兰茹心里一下子伤疼起来,几过月来,她对欧阳锋的爱深深地刻入了她的骨髓里,分离的思念,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折腾,有时他的一条信息,就会让她彻夜难眠,她多么希望能守护在他的身边,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就让它在自己的眼眶里回荡,她偏过头,那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一下子涌流了出来,委屈的、伤感的、和着思念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咽咽地哭了。 护士小姐没能听到徐兰茹的哭声,问:“你怀孕几个月了?这些都是明天早上要化验的,你签个字。” 她怀孕五个多月了,但她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出来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她多么希望欧阳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情感也是如此虚幻,前二天她提出去他老家待产,他都没有同意。 人就是这样,当她独自一人熬过了所有的一切的时候,也许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可想的人了。这不是哲理,这只是生活的体会,因为当你想要依赖一个人时,让你一次又一次在期盼中失望,你就会觉得原来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种寂寞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出来。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山城,欧阳锋和秦天河这二个男人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也许因为坐久了,秦天河站起来,慢步度到窗前,腑视山城那稀疏的灯光,看了好一会,他突然转过头,带着急促而严肃的口气问:“阳峰,你给我说实话,兰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欧阳锋惊得站了起来,他没想到秦天河会这样直接问他,他避开秦天河严厉的目光,有点艰难地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我的家庭一团糟,跟兰茹当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董事长,我会处理好,给兰茹一个答复的。” “答复?怎么样的答复?!她要的应该是你的承诺!”秦天河有点激动。明显说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作为父亲,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与欧阳锋有情感上的纠结,从内心来说,欧阳锋无论是处事哲学,还是人格魅力,他对他是欣赏的,有时在他身上都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到这个份上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秦天河走到欧阳锋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对不起,董事长,我真的没有主意了,前二天兰茹给我打电话,说要去我老家待产,我没同意,如果同意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欧阳锋心乱如麻,他没想到他和徐兰茹的事让秦天河参合进来。 “没主见?你想我给你们安排好?现在林振华天天逼婚,在我面前不敢说,他就一天到晚找兰茹的麻烦。他也应该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为什么还愿意背这个锅呢?我知道,自从兰茹回到我身边后,他自己已经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了。说实话,我当初真的没搞清,还以为那孩子还真的是林振华的,才那么仓促地让他们订了婚。”秦天河说完,带着那种自责的目光看了看欧阳锋。 欧阳锋立即低下头,不敢正视秦天河投来的目光。 “这个孩子是生下来还是引流,你跟兰茹商量,但我不想你们在一起,我是反对的,至于为什么,你以后就会明白,这是我的态度。给你说实话,我看重你,当年我没能进入官场,也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我现在全力支持你,也是想让我过去那种想法在你身上得到重现,为官,可造福一方,官有多大,它就对世人的影响力就有多大。为官者,儿女情长非也。我知道,你身边不缺女人,这点是你在官场上最致命的错误,我这次来,给你带了几本书过来,有些官场上黑厚学的东西你不能不会,今天晚上没有外人,我给你说,我会倾其所有去帮你,我想,你在这里工作最多也就二年,工作上的异动我也会尽力。”秦天河不知为什么,把这些不该说的一鼓脑子全都告诉了欧阳锋。 欧阳锋听得二眼都是直的,他真的不知道秦天河会有这种想法。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秦天河立即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董事长,我们赶到医院了,听医生说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嗯。”秦天河又重新按下免提键,这分明是想让欧阳锋听到。 “没什么事就好,从现在起,你们安排二十四小时值班,小姐身边不得离人,嗯,林总暂时不得让他见小姐,对,要是拦不住,就告诉他,我说的,有事让他直接找我!拦不住?拦不住就给我打回去!看他多大的本事!”欧阳锋还没有听到过秦天河有如此震耳欲聋的声音。看秦天河走过来,想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欧阳锋先一步,端起茶杯,递到秦天河的手上。 “兰茹,你不要哭,没事就好。”对方把手机递给了徐兰茹,让他们父女通电话,“好,你安心休养,我现在和欧阳锋在一起,很多事不可感情用事,感情用事吃亏的是你自己,至于林振华,我已经安排好了。什么?陈汉雄?他开的枪?他人呢?当时就逃跑了?好,兰茹,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来安排,忙过二天,我就回来,你哪也别去,就在医院安心休养。爸知道你舍不得,是不是住在普通病房?”徐兰茹还在咽咽地哭着,时断时续回答秦天河的问话。 欧阳锋在一旁听着,心里在流血,流着的血又变成了心疼,他多么想接过电话,抚慰她,但秦天河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带着长者的口吻道:“是不是感到我很无情?” 欧阳锋看了一眼秦天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问:“你真的反对我们在一起?如果我们想把孩子生下来呢?” “你知道生下来会后患无穷吗?”秦天河目视欧阳锋,眼里看到了怒火。 “我明天就向组织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引咎辞职,我把兰茹接回来,就是卖血也要养活他们,董事长,这些事以后与你没一毛钱关系。”欧阳锋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秦天河被惊得目瞪口呆,都不知怎么回答欧阳锋的话,他重重地把茶杯甩在茶几上,厉声地说:“你敢!不信你试试,我明天就让人查你,你现在连个好丑都分不清,你能在官场上混个什么球出来?我问你,徐兰茹对你就这么重要?她和林振华订婚是全世界知道的事,他是我的女儿,你再去掺和到这里面,你说,对你的前途有什么好处!我大力支持你的事业,人脉也好,金钱也罢,我图你回报吗?” “那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这样对我?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的。”欧阳锋冷静了许多,明显说话的口气带着歉意。 “听话,为什么这样对你,现在也不是回答你的时候,而且我也说过,我想用你的才华,充分展现我年轻时的抱负。”秦天河把话说到这样的分上了,欧阳锋也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他站起来,准备回县家属院,语气平和地说:“董事长,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有时也太情绪化了。我跟兰茹的事,我想我们商量一下,等忙完了这些日子,我去深圳,就算有个了断,也当面说清楚,这几个月来,真的是在折磨着我们,您今晚上挑明了这件事,我也就敢给你说了,我虽然在你看来,让我绑在道德的范畴上,但我与现在的妻子,无论什么,都名存实亡了,我与兰茹的感情,也请您理解。” 欧阳锋还想拖泥带水说下去,秦天河摆了摆手,说:“时间不早了,你也不要跟我谈什么感情,再好的感情让时间这把刀切一下,分割开,既便你怎么心疼,怎么的不舍,都会淡忘的,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隔壁的小间住,明天上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你在官场为官,没有你靠的树,你就是根草,你的树多大了,你的路就会走得更远。去睡吧,学会该忘的忘,懂吗?” 欧阳锋越听越迷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头脑中都是徐兰茹哭诉的身影,他哪里还记得秦天河说的明天去见什么人,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八十七章:秘密之行 十月,深秋的山城,浓重的雾气蒙蒙?地笼罩在它的上空,而带给人的是一种沉闷的感觉。梧桐山宾馆的林子里,早起的鸟儿都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虽然欧阳锋睡得很晚,但还是被这林间的鸟语声吵醒了。 欧阳锋?爬起来,从侧门出来,沿着一条籐缦缠绕的长廊,来到总统套房的后院时,看到秦天河竟然在玩太极拳,那柔顺而刚的动作让欧阳锋看到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欧阳锋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身着白色太极服的秦天河,心里一下子涌动万分的敬意,?如果不是昨晚他的一席话,这个老头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他哪里知道,但现在即便知道了,心里便多了许多的疑惑。 当秦天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静地舒缓一下身子时,欧阳峰知道他这套拳脚打完了,便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秦天河转过身,看到站在后面不远处的欧阳峰,说:“你有不有晨练的习惯?” “大学时有,后来到了地方也就慢慢松懈下来了,所以现在上个上坡都像个七老八十的人,出气喘得像头耕田的牛,看到您老,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欧阳峰既有恭维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赞许。 这时,欧阳峰才看到不远的地方站着二个人,见他们走过来,秦天河才给他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太极教练,也是我的司机,这个你就叫田姨吧,负责我的日常生活的。”? 欧阳峰向他们一一点头,看到田姨拿着一件长风衣披有秦天河的身上,又站到跟前,给他扣上纽扣。 “吃点东西,我们就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宾馆,我昨天给你说了,等下他们过来,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行了。”?秦天河一直没告诉欧阳峰是谁过来,这让他的心悬在半空中。几次话到嘴边了,但还是呑了回去,真正问了,那是自己不稳重和不成熟的表现。 “好,我记着了,谢谢董事长。”?欧阳峰急忙向前迈了几步,站到门边,恭敬地迎接秦天河步入套房的院落门厅。 李琪安忙了整整一天,该准备的汇报稿准备了,该落实的安全措施落实了,就在市委常委会议的办公室里等着沈巍澜的到来。? 一大早,李琪安就接到了陈赫敏的电话,?说他们早从省城出发了,如果顺畅十点钟之前可以到威城。但李琪安想了很久,发个信息想征求一下陈赫敏的意见,他说他想去高速入口为他们接风。 没想到李琪安收到了陈赫敏的信息,竟然是:你想害我啊。吓得李琪安半句话再不敢说,只好乖乖地坐在办公室等着他们的到来。 沈巍澜这次下来,本来是想叫上办公厅主任刘海宁和二室主任滕帮的,但他考虑到也就二三天时间,况且自己还带有自身的工作任务,想想也就没有通知他们了。就在看到去威城的高速路标只有二公里时,沈巍澜突然对司机老许说:“许师傅,我想先去山城县,再来威城,这样去不绕路吧。” “不绕路,就直行过去七十多公里到了。”司机老许答道。 “好,”沈巍澜并不是临时改变主意,其实昨天他就和秦天河约好在山城见面的,只是没有告诉陈赫敏,而这就让陈赫敏感到沈巍澜突然改变行程一样。 “沈书记,我们要不要现在通知山城县委?”陈赫敏做了沈巍澜二年多的秘书,到现在都揣摩不了他的心。 “不用。如果我们把考察工作重点放在山城,你可以让李琪安同志过来,顺便通知一下市纪委的莫文斌同志,要是真的不让他们过来,不光说我们脱离群众,更多的还会产生别的想法。”沈巍澜也算是平易近人的领导,他下基层也从来不想太多的麻烦对方。 吃过早餐,秦天河并没有想离开餐厅的意思,他站起来,对欧阳峰说:“今天我带你见面的人一会就到,你知道是谁吗?” 欧阳峰摇了摇头。 “就是你们省的纪委书记沈巍澜同志。我们有些事要谈谈,谈完了我把你引荐给他。你是父母官,他肯定要听一些工作汇报,这沈书记为人很不错,我和他既是同学,又是老乡。有这层关系,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秦天河说完,看了看欧阳峰的反应。看到他满脸疑惑,疑惑过后,便是不解的目光盯着秦天河,心里冒出一种怨气来,你明知道是沈巍澜来,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自己?工作上也有点准备,而且对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安全保卫工作也有明确的规定。 而秦天河就不是这样想,自己培养一个人,如果连临场发挥都不行,也是白培养一场,况且许多工作都是靠平时的积累,一个领导不管你官当多大,你连自己管的地盘的基本情况都说不出来,那你一天到晚也只能算是在混日子。 怨归怨,工作还得做,欧阳峰立即给廖俊涛打电话,通知城区所有交通路口都有警察执勤,确保道路畅通,对梧桐山宾馆安排便衣警察在几个重要的地点布控。 电话没打完,欧阳峰就看到李琪安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赶紧接上,客气说:“李书记,上午好!” “好什么,我问你,你现在在哪?”欧阳峰感觉到李琪安说话的口气明显有鼓**味。 “我在山城,请问您有什么指示!”欧阳峰看了看秦天河,面带微笑地说。 “你知不知道沈巍澜同志马上到山城县了吗?” 见秦天河在摇头,欧阳峰立即说:“我不清楚,我没接到这方面的通知。” “你给我听好,不管有任何关于沈巍澜同志的消息,你都要直接向我汇报。”李琪安霸道的作风一下子暴露出来了。 “好,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欧阳峰还是一脸的恭维,说话依然平和。 挂了电话,秦天河问:“这是谁?” “威城市委书记李琪安。”欧阳峰答道。“我当县长时,工作上的接触也比较少,这次在提拔我当书记的问题上听说他是不同意的。一直持反对态度。” 秦天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欧阳峰,但他的眼神让欧阳峰立即感到不要再说什么了。 “对领导有意见任何时候不要去对别人表露和议论,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俗话说,七百与你好,八百与他交,就是这个道理。初期交往,看礼貌,长期交往,看脾气,一生交往,看人品,这就是为人之道。”秦天河不紧不慢地说着,欧阳峰一下子感觉到他的处事哲学真的高深莫测,那种任何时候都临危不乱的心境只是藏在于他的内心。他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琪安发火过后,坐上小车,一路往山城进发,他的心是乱的,是不是真的像莫文斌说的那样,领导的这种做法,是对自己工作有意见。他更不清楚沈巍澜为什么要先去山城,而且在去了山城县才通知自己。他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等上莫文斌的车,对秘书说:“你去把莫书记叫到我的车上,我有话给他说。” 李琪安的紧张和不安早已写在他的脸上了,近些日子来,他没睡好一天觉,这一切原于驻深办事处的地皮买卖。九十年代初期,内地许多党政部门都在深圳买了地皮,建了自己的驻深办事处。而这几年按照现行政策都得撤销各地的驻地机关,因此,原办事处的产权处置成了一大帮人抢手的肥肉,就是这块肥肉让多少人吃了又吐出来。李琪安也就是吃了这块肥肉后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去年对方给了他五百万,他的老婆非要对方公司在海口开发的别墅区要了一套别墅,没想到对方公司资金链断裂,现在移交法院申请破产程序,虽然那套房子不在他们夫妻名下,但在他岳父胡锦江的名下不是一样吗?前些日子,网络上出现一篇《论李琪安之岳父胡锦江》的贴文,文中就提到海口的这套房产,吓得他现在开会,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八度,哪里还有过去霸道的影子。 莫文斌上了李琪安的车,他试探性地问:“我们在一起工作五年了吧,沈书记空降下来也有二年多了,我想问一下,你与他的关系怎么样?” 莫文斌感到奇怪,作为领导,一般是不会打听这方面消息的,但他也从李琪安的说话中感觉到他一定有什么心事。停了好一会才说:“我与他也是工作上的接触,一年也难见几次,市里的工作你也清楚,在他眼里这二年也是排不上号的。” 车内的空调吹的太热了,沉闷的空气让人有种窒息感。李琪安解开外套纽扣,对坐在前排的秘书说,把空调关了,换点新鲜的空气进来。 沈巍澜的车下了高速,沿着滨河大道一路直行,就在正准备拐弯到梧桐山路,进入宾馆时,竟然窜出一辆电动车,直接停在他的车前,二话不说,将一封信放在了引警盖上,便飞速离去。 沈巍澜看了看陈赫敏,惊讶地说:“陈秘书,下去拿过来看看。我们的行程都让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保密工作没起到任何作用。” 陈赫敏听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 算八十八章:生死劫 ?陈汉雄逃离现场后,昏醉的头脑早已吓醒了一大半,他想到自己的枪还留在发案现场,如果这证据让警察收集到,自己也就死定了。 ?好在林振华发现及时,把枪抛到了别墅后山上,而且警察来了之后,看了现场,认定是一起家庭琐事引起的矛盾,也就是把林振华带到派出所,按程序作了笔录,没有太多的深究,就让林振华回了家。 一出派出所的门,林振华就给徐兰茹打电话,他现在认为她会向警察控告陈汉雄带枪来威胁她,并且把她家里的幕墙玻璃都打烂了,那么警察不可能不管,而带枪行凶,已经是一起恶性的刑事案件了。现在关键是找到徐兰茹,堵住她的嘴巴。? 徐兰茹的电话肯定打不通,因为林振华开始跟她吵时,她就气得把手机砸掉了。?他找了多家医院,才在华沙医院找到住院的徐兰茹,就在林振华要进入病房时,被徐兰茹的司机戴纪军带人将他拦住了。 “林总,徐总刚刚打完针,需要休息,您现在不可以进去。”戴纪军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站在林振华的面前,高出了半个头。 林振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重复问:“我都不能进去?” “是的。除了董事长,任何人都不能见她!”戴纪军说话的口气强硬,根本没把林振华放在眼里。 “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恒河集团的总经理,徐兰茹的未婚夫!我都不能见?谁给你的权力!”林振华嚣张地说,并且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戴纪军。 “您去问董事长,他亲自吩咐的,所以请您见谅。”戴纪军还是很客气地给林振华解释说。 “董事长说的?”林振华又反问。 “他说如果你纠缠不休,您可以打电话直接问他!”戴纪军说话的口气依然那么坚硬,这使林振华不得不相信,他在相信的同时,心里一下子充满了仇恨。 没想到林振华再次强硬地往前面闯,被戴纪军像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提出了走廊外,这次说话的态度便带有了威胁性,说:“林总,你自重点吧,要是你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肯定保证不了您的安全!” “小子,算你恨,我要让你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林振华边骂边往外走,那一股怒火早已冲上了头顶。 林振华来到停车场,刚坐到驾驶室的位置上,陈汉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总,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说能怎么样?现场留下你枪击的弹壳,你怎么这么冲动,你想害死我?”林振华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也就胡乱地说了一通。 “那怎么办?”陈汉雄惊悚地问。 “想办法找到你那个表姐徐兰茹,让她不要把你供出来,懂了吗?问题是现在我都不能见她,你舅舅秦天河现在对谁都不相信了,只要警察找上门,案件一核实,你我就死定了!”林振华说话的口气是那样的严厉,他知道现在对陈汉雄施压,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就像上次给他处理完高利贷的事一样,当时他对你千恩万谢,过了几日,什么恩都会忘得一干二净。林振华这次叫他来,陈汉雄也是怀有报恩的目的,而林振华也是想让他威胁一下徐兰茹,没想到他竟然拿着枪,在酒精的作用下,把自己在公司被开除后那种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甚至想到,如果不是徐兰茹出现,舅舅秦天河怎么可能这样对他呢?这种仇恨的怒火,恨不得一枪打死她,好在林振华一下子抢着抬高了他握枪的手,要不然真的就会给了她一枪,现在想想当然是后怕的。 陈汉雄在电话里哀求道:“林总,给我点钱,让我去外面躲些日子好不好?” “躲?你躲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现在是想尽办法见到徐兰茹,你现在哪?好,我过来,你不要乱跑,见面了再说。”林振华不想在电话里跟他哆嗦,直接把车开到南湾山城那片早已废弃的别墅区里。 “你他妈的,什么地方不好躲藏,非要到这样的荒郊野岭的鬼地方来,你不怕,我还都吓死了!”一见陈汉雄,林振华便一通臭骂。 陈汉雄也不管那么多,上了林振华的车,他双眼血红,盯着他看了一眼,吓得林振华立即闭了嘴。林振华的口气马上缓和了下来,说:“那把枪我当时给你丢到后山上去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徐兰茹控告你有枪,她现在住在华沙医院,还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找她核实一些情况,如果她指证,你知道后果!” “你要我怎么办?”陈汉雄还是那句话。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玩的一个小姐,有个闺蜜在华沙医院当护士,便对林振华说:“华沙医院有个护士,我只是见过二次,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是我玩的小姐的闺蜜,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去找她?” “明天早上?明早上还来得急吗?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在思想上控制住徐兰茹,不让她说话,即便想说也不敢说,懂吗?”林振华的见世和所想到的问题当然远远强于陈汉雄。 “威胁她?还是杀了她?”陈汉雄看着林振华说。 “目前不是杀她的时候,威胁才是必要的手段,这封信我写好了,你把它抄一下,我们要告诉她,如果她敢乱说,她的二个小孩一个都不能在深圳。滚回她的老巢去!并且要严厉威胁她,她的孩子们死在哪天,是怎么样死的都会让她一清二楚!”林振华咬着牙,恶龙咆哮般地说。 “这么说有用吗?”陈汉雄婆婆妈妈的。 “我们现在只能威胁,不能太过火了,如果太过头了,也会出问题的,你简直是个猪头脑袋!凡事就不能多想想,这次不是你带枪过来,有这个事吗?”林振华满是责怪的口气,这次陈汉雄不敢说一句话了。 等了好一会,见陈汉雄不说话,林振华盯着他说:“快给我打电话,将你他妈的玩的那只鸡叫出来,今天非要找到那个护士不可。只有她才能把这个信件转给徐兰茹,你懂不懂!要是等到明天,一切都晚了!”林振华恶恨恨地说。 谁都不曾想到,在金钱的作用下,林振华不动声色地将这封信送到了徐兰茹的枕头边。 徐兰茹看完这封信,全身筛糠般地颤抖,她感到,他们竟有如此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把这封控吓信送到她的床头,她甚至感到来自各方面对孩子们的死亡威胁,在向孩子们一步步逼近。她完全相信了,如果自己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他们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她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抓住那封信,她感觉这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天刚亮,她就叫守在门外的戴纪军,颤颤巍巍地问:“纪军,昨天晚上是不是林振华来过?” “是的,小姐,但被我挡了回去,董事长说过,目前不准任何人接近你,并且特别交待,指名不准他见你。怎么了?小姐。”戴纪军回答道。 看到戴纪军火辣辣的目光从自己的脸上略过,她感到他也不应该在自己身边呆了,对男人,她一下子产生了那种强烈的抗拒心里。 “我要回家,你给我的秘书打电话,要她来医院接我,我出院后,你也不要在我身边工作了。”徐兰茹感觉一阵胸闷,话都说不上来。 林振华一夜没睡,他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头靠着抱枕,他闭着眼睛,回忆起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他真的产生了后怕,自己本来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巴烂了。他睁开眼,看了看躺在后座上睡着了的陈汉雄,他那鼾声如雷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厌恶到了极点,他本来想吆喝一下他,没想到张宇辉给他打电话了。 “你在哪?”张宇辉说话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冰冷的态度。 “在医院的停车场。”林振华回答,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若大的车场里熙熙攘攘地停着车,刚刚蒙蒙亮的天空阴沉沉的,潮湿的海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寒意,突然,海面上空一道强烈的闪电,随即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林振华的心一阵紧缩,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上回答张宇辉的话:“当地居民反映有枪声?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你听我说,当时陈汉雄喝多了,我不知道他带了枪,嗯,今天上午警方要进行复查?嗯,他现在就在车上,对,上次那个事他参与了,嗯,徐兰茹应该不会供他出来,嗯,万无一失当然好,但他是秦天河的亲外甥,对。是不是可以采取别的办法,让他躲避一些日子?” 张宇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地说:“林总,你应该知道后果,我也不想这样干,但留下他后患无穷,一会你把他送到夜豪城后山码头,那里有船,怎么处置好你应该明白。” 张宇辉说完便挂了电话。没给林振华留半点回话的余地,他紧握着手机,想着不远处车里睡得像头死猪头陈汉雄。 他知道,陈汉雄的生命开启了倒记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