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风流》 一、鄢凌其人 “师哥,这次月考你又拨了头筹,能抽空指点我吗?”鄢凌浅浅的笑着,有些局促的看着陆钧。 这是陆钧第一次被鄢凌搭讪,在他们进入组织后的第四个月,那时的鄢凌还没有十八岁。经过四个月的风吹日晒,鄢凌原本苍白到透出青色血管的皮肤已经彻底转变。她不像其他的女队员擦着防晒霜保持自己的白皙容颜,一身的清汤寡水颇有点天生丽质的意思,好在阳光似乎也没舍得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那时的鄢凌皮肤细腻透着淡淡的阳光暖色,在一众肤色白皙的女性队员里很特别,配上格外执着坚定的眼神,显现出别具一格的风情。 鄢凌是个孤儿,一个人旅行时被人贩子捕捉后卖到了组织。也许平时不怎么见阳光,刚到训练营时鄢凌是全营最苍白的一个,瘦弱的身体,长至腰间的头发,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像个纸片人一样羸弱到让人侧目。其实那时组织并没看上鄢凌,她实在是太瘦弱了,根本不符合组织遴选佣兵的标准。 “先生,请不要以貌取人,我觉得我可以的。”鄢凌对教官直接把她分配到洒扫队伍的决定很不满意,在大部分人都惶惶不知所措的时候,冷静的站在教官面前提出了异议。也许是她的眼神太坚定,教官沉吟了一下竟然破天荒的让所有人都参加了第一次体能筛选。事实证明,教官的眼光大部分时候是很毒辣的,除了鄢凌勉强在最后时刻通过了筛选,其他原本被刷下去的人竟再没一个能通过了。 “虽然你做到了,可这并不代表你能在佣兵的队伍里生存下来,做洒扫固然不能活的随心所欲,却也能好好的活着,做佣兵能力不足是会直接丧命的,你还坚持要做佣兵吗?”教官冷冰冰的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鄢凌,没什么感**彩的说着。 鄢凌体力透支的厉害,连起身都很困难,眼睛里却透着决绝的坚定。“我命由我不由天。生也罢死也好,总归是我选的,我心不悔。”那是陆钧第一次见识了鄢凌个性中的坚韧和决绝。 此后的一个月里,鄢凌拖着瘦弱的身体,凭着顽强的毅力撑过了难耐的三十天。她总是行色匆匆,极其自律的训练休息,风雨无阻。有时陆钧训练回来还能看见她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啊!陆钧那时在心里想着。 短短的三个月,曾经瘦弱的女子依然不胖,却生生长高了不少,病态的苍白被充满生命力的暖色取代,九十个拼命的日夜,让年仅十几岁的鄢凌飞快的成长。她不再是排在队伍最后的尾巴,甚至将大部分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连教官都对鄢凌坚韧不拔的心性格外的赞叹。此女将来定能执掌江湖生死!陆钧记得,当时教官们私下里是这样评价鄢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钧发现鄢凌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自己,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拼命追赶的对象,纯粹而坚定的视线似穿透人心的利箭,让心无旁骛,努力训练报仇的陆钧生生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入营的第三次月考后,鄢凌第一次正面找上了陆钧,浅笑着请陆钧指教。陆钧当时挺新奇的,毕竟向他示爱的女队员很多,向他请教的,鄢凌却是独一份。 “呵呵,你太弱,还是等你厉害些再来找我吧。”陆钧笑着拒绝了鄢凌,在鄢凌失望的眼神中慢慢的走远。直到现在,陆钧都很后悔,一想起来就觉得如今情路坎坷当真是活该。 于是,此后的日子里鄢凌更加刻苦,如影随形的紧追陆钧的训练脚步,拼命的程度能与陆钧这一心报仇的人相媲美,陆钧对鄢凌的坚韧感到深深的震惊。 “师哥,上个月月考又是你第一啊,我能请你指教下吗?”第四次月考后鄢凌再一次把陆钧拦在了宿舍的楼下。 “呦,这不是陆钧的小跟班嘛。”和陆钧同行的魏云开玩笑的说。 “胡说什么。”陆钧看着脸颊通红的鄢凌,笑骂了一句。 “我不是师哥的跟班,不过我确实崇拜师哥。”鄢凌落落大方的说了一句,眼睛里亮晶晶的。 “呵!要说我也比你大啊,怎么不叫声师哥啊,要不你叫我声师哥,我指点指点你怎么样?”魏云嬉笑的打趣鄢凌。 鄢凌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期待的看着陆钧,让陆钧不忍拒绝,“好。就这里吗?” 鄢凌显得很高兴,“哪里都行,请师哥不要照顾我。” 陆钧也被感染的微笑起来。 他们俩过招的时候,四周围了很多人,鄢凌一点也不怯场,或者说,她眼睛里除了陆钧根本容不下别人。 对于鄢凌的进步陆钧是惊讶的,短短五个月她完成了蜕变,场地里出手如电,身形灵活的女子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羸弱。 “没事吧。”陆钧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将鄢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见鄢凌微皱了眉头他赶紧向前询问,心里莫名的紧张了下。 “唔。”鄢凌低吟了一声,半天才站了起来,缓了缓说:“没事。看来我还是不够格请师哥请教的。呵呵,谢谢你肯陪我过招。” 陆钧笑着说:“别这么说,你已经很棒了。” 鄢凌看了看围成一圈的人,笑道:“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啧,这小丫头是看上你了啊!”魏云笑着对陆钧说。 陆钧眼神闪了闪,笑道:“没事别胡说八道,小心鄢凌恼了找你麻烦。” “别。那小姑奶奶老子可不敢惹。”魏云对鄢凌从心里发怵,这种女人心性比一般男人都坚韧,一旦得罪了怕是要脱层皮。 陆钧看着撒腿跑掉的魏云失笑不已,再想想鄢凌,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随后的两三个月里鄢凌依然努力的训练,偶尔找陆钧请教一次,两个人之间也不经常说话,但总有种朦朦胧胧的暧昧在涌动。 经过九个月的训练,他们这一批的佣兵要选择发展方向了,陆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个人佣兵,鄢凌只是笑笑,表示自己也一样。陆钧只要想起这一刻,总是恨不得穿越时光去改变当时的决定,可惜过去的终究是不能改变的。 最后一个月是训练营的结业考试,考试不通过的无论以往成绩如何都将被刷下去从事辅助工作。陆钧一如既往的第一名通过了考试,鄢凌却迟迟未能出现在终点。陆钧莫名的焦躁,在最后时刻看到鄢凌身影时,才舒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陆钧走过去问。 鄢凌一脸的苍白,唇色浅淡的难看,头发一缕缕的黏在脸颊,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整个人十分的狼狈。“没事,身体突然不舒服。” “要紧吗?”陆钧关心的问。 鄢凌抬头看着陆钧,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他说,可最后却只说了不要紧三个字。 当天晚上,陆钧在宿舍里做力量训练,鄢凌在陆钧宿舍下站了许久,直到有人站在窗台上看到,笑着喊:“陆钧,鄢凌师妹在下面等你。” 鄢凌倾慕陆钧大家都知道,对于为何两人都选了个人佣兵大家还私下里讨论过,只是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也没谁闲的多管闲事。 陆钧听说鄢凌在下面,拎着哑铃走到窗边,笑说:“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过来找我吗?不会又要请教吧?” 鄢凌走到窗下,抬头看着陆钧,微微的笑着,她说:“师哥,我走了。” 陆钧也没多想,好笑的说:“你这丫头半夜跑来就为了看看我的宿舍?” 鄢凌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里。 等陆钧再次见到鄢凌时,她已经站在了主君对战的擂台上。看着鄢凌凌厉的攻击着高敏敏,看着她被经年的佣兵伤的遍体鳞伤,看着满身血色的鄢凌手持匕首凶狠地插在高敏敏的胸前,整个过程陆钧都是怔愣的。血花溅到了鄢凌的脸上,发丝一缕缕的黏连着,让她看起来嗜血而陌生,直到鄢凌霸道的揽住脸色苍白的葛晓曦,毫不客气的亲吻上去宣誓她的所有权,陆钧才知道所谓的我走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鄢凌在结业前突然转了协作佣兵,还是通过主君位阶挑战,选择了往届的佣兵的伴臣做伴臣,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不明白一直倾慕陆钧的鄢凌怎么突然做出了这么惊人的决定。对此陆钧也是震惊的,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并没认真探究过自己的心思,也从没想过去问鄢凌。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去管别人的事,只是生活里少了那个经常追随他的女子而已,有什么关系呢,陆钧如是想着。 二、我心悦你 之后的两人突然变成了两条平行线,结业后,陆钧忙着复仇,忙着晋升阶位,鄢凌进入了协作佣兵营,忙着化零整合高敏敏的原有势力,更忙着组建自己的下属势力,还要及时完成组织留给各阶佣兵的硬性任务。忙忙碌碌的过了两年,陆钧已经成为了排位靠前的高阶个人佣兵,昔日的仇人也毙命于他手中,而鄢凌的势力也开始蓬勃发展,势头迅猛,进阶速度也令人侧目。这两年里,他们谁也没联系过谁,除了组织集会他们甚至很少见到对方,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不过是梦幻一场。 后来一次任务中,陆钧被人设计,落入了郑毅的圈套,危机重重的时刻,两年都没联系的鄢凌却突然出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陆钧救了出去。陆钧伤的很重陷入了昏迷,鄢凌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了他整整三天,陆钧的生命体征才开始稳定的恢复。 “鄢凌?”看到鄢凌的那一刻,陆钧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酸的要命,莫名的想哭。 “是我。师哥,没事了。”鄢凌温柔的替陆钧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细声细语的说。 “谢谢你。”陆钧按下心里的百感交集,弯着嘴角说。 鄢凌笑了,没再说话。 “陆爷,你醒了?”葛晓曦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陆钧是知道葛晓曦的,就是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让鄢凌放弃了个人佣兵身份,就是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将鄢凌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抢走了!陆钧心里突然很郁结。 “这是我的伴臣葛晓曦。”鄢凌接过葛小曦手里的碗,笑着给陆钧介绍。 陆钧眼神闪了闪,点了点头,温和的说:“我累了。” 鄢凌忙说:“嗯,那你休息吧,我调了人过来照顾你,你放心。” “你要走吗?”陆钧平静的问。 “嗯,有点事没做完,得赶紧回去处理。”鄢凌替陆钧掖了掖被子,轻声说着,“郑毅我没杀,师哥好了以后自己料理他吧。你这次伤的太重,一定记得先把身体养好,我先走了。” 陆钧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鄢凌牵着葛晓曦的手匆匆离去。那时,陆钧才意识到,鄢凌这个名字,这个坚韧倔强的女子早已深深的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只是从前只顾着报仇忙事业不曾细细的想过儿女情长,这样一个人竟然让自己错过了。“你可真蠢”病床上的陆钧自嘲的呢喃。 以陆钧的身体素质,加上鄢凌派人送来的各种珍稀药品补品,陆钧很快就恢复了,随后他联合几个好友以雷霆之势迅速铲除了郑毅及其附属组织,可惜郑毅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他此时能随便处理的,陆钧也很爽快的收了手。 经过这次事件,平行线般的两个人又有了交集。陆钧经常和鄢凌见面,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无所不谈,却都明智的没有谈到过曾经的暧昧情愫。可是感情这东西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有一次陆钧得了一把很不错的鞭子,兴冲冲的送给了鄢凌,鄢凌很开心的回赠了他一把镶满宝石的小匕首。 “啧,这匕首除了炫富能干什么?你可真会送礼物。”当时陆钧颇为嫌弃的说。 鄢凌笑道:“我现在可不就是个俗人嘛,除了有钱,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让陆爷看的上眼了。” 陆钧笑骂一句,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你家晓曦呢?怎么没带来?”陆钧不经意的问。 鄢凌甜蜜的笑了笑,“说是要给我做鱼丸,在家忙乎呢。” 陆钧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笑容,心里嫉妒的发疯,垂眸掩饰了眼中的恶意,装模做样的说:“他倒是宠你。” 鄢凌呵呵一笑:“嗯,我不善厨艺,确实是他照顾我颇多。” 陆钧笑了笑,轻松俏皮的说:“我倒是听说你宠他宠的厉害,跟个眼珠子似的护着,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儿伤。” 鄢凌也没多想噗嗤一笑,“师哥,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酸啊!” 陆钧翻个白眼儿,“你想多了。不过一个男人总是让你这么护着,你不累吗?” 鄢凌浅淡的笑了笑,温柔的说:“晓曦资质是不够好,但为人单纯善良。结业考试时我身体突发状况,生死一线,幸好遇到了晓曦这医术高明的医生,是他顶着高敏敏的压力为我理顺气血,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师哥,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单纯善良了,他啊,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折损不得,只要有我在,我定要护他一世周全,即便有朝一日我将逝去,怕是会带着他一起,呵呵。” 闻言,陆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心慌的厉害,竟呆住了。 “我说的有这么震撼吗?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鄢凌笑着问陆钧。 陆钧回过神来,按下心中的不安,笑道:“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有点意外了。呵呵,不过你这样宠一个男人,宠的像个娇小姐似的,怕是不好吧。” 鄢凌不以为意,眼角眉稍都透着骄横的气息:“我的男人,我喜欢怎样宠都是我俩之间的事情,只要晓曦不嫌弃谁又管的着我!再者,鄢凌虽是一介女流,性子却不怎么好,执拗霸道之处更胜一般男子,晓曦他无条件的包容我所有的执拗和霸道,心甘情愿的为我操持家务,只做我身后的那个男人,这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能轻易做到的。世间情爱千万种,哪有那么多定式。呵呵,拖家带口的,有一方强势,另一方还是不要太强势了好,不过师哥一心成就事业,这心无旁骛的也算逍遥自在。” 陆钧转头看了看鄢凌,笑而不语。 “这么看着我干嘛?”鄢凌奇怪的问陆钧,哪里说错了?继而笑道:“师哥你这么深遂的眼睛真不适合专注的看着谁,很容易让人陷进你的温柔里。” 陆钧挑眉,“要说我们也算认识的比较早了,怎么你没陷进去?” 鄢凌突然转开了视线,笑着说:“师哥你太优秀,哪是我能配的上的。” 陆钧嘴角抽抽,心里郁闷的喊着,你配不上还有谁配的上!倾慕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能像追求葛小曦一样直接对我说出爱慕,只要你现在说,我立马答应啊!可是这也只是想想。是以,陆钧只是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话题扯到这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人都默契的端起茶杯喝茶。 “鄢凌,亏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快回去看看,你那宝贝疙瘩不知怎么惹了宋飞,被宋飞扣住了。”成为协作佣兵后,李文珊一直和鄢凌走的很近,她的匆匆而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在哪?”鄢凌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嗜血,那是陆钧第二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藐视生命的表情。 “营后面的小花园里。”李文珊说完,鄢凌脚步一抬,迅速的向大营跑去,急迫重视的程度让陆钧心情更是沉重,想了想便也跟了去。 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葛晓曦出门找鄢凌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宋飞身上,宋飞当时位阶排在鄢凌之上,他对鄢凌迅猛的发展速度很是忌惮,平时就没少下套,这次碰上葛小曦一个人便想着随便羞辱下,好好落落鄢凌的脸面。 一般情况下,下阶佣兵很少不理智的为一点儿小事得罪上阶佣兵,大部分都会生受下来,可惜鄢凌根本不是这种人,势弱时或许会稍做忍耐,此时与宋飞高下难断,鄢凌自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放肆。所以,当鄢凌看到葛晓曦被宋飞的伴臣踩在脚下时,根本就没打算善了,直接掏出通讯机向吏部司上传了一份下阶挑战上阶的生死对擂申请。按照组织弱肉强食的生存信条,吏部司按照正规流程很快就给批了下来。鄢凌连对擂地点都懒得换,审批一下来,二话不说就打到了宋飞的跟前。 宋飞其实是错愕的,实在没想到鄢凌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事关生死竟如此草率的决定了。鄢凌没有按照协作佣兵的惯例进行伴侣共同御敌,竟然推开葛晓曦以一敌二!这让围观的陆钧更加迁怒葛晓曦的无能。不过短短几个回合后,陆钧惊奇的发现,两年没见,鄢凌的身手有了质的飞跃,当得上出手如电,势如猛虎,在贴身近战上有了很高的造诣,即便是以一敌二也丝毫不落于下风。这种成绩都是实践磨砺出来的,眼明手快,杀伐干脆,陆钧看得心下甚喜,对鄢凌的渴求进一步加深。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鄢凌没废什么力气就废掉了一个高阶组合佣兵,狠狠地震慑了一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她挺拔的站在阶下囚的面前,冷傲的说:“不过是高我一阶,我晾着你你就是上位,我要料理你,你算个屁!组织里讨生活眼睛被屎糊了是很要命的宋主。” “......”失败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宋飞是积年的上阶佣兵,这个道理自然明白,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鄢凌不置一词。 鄢凌淡笑,缓缓上前一脚踩在朱渝的头上,将她的脸狠狠的踏在地上碾。“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动我的人。嗯?”她说的很慢很轻,脚下的力道却很重,陆钧看到朱渝的眼睛在外力下明显的外凸。 “动了我的人便要付出代价是不是,我也不难为你,不是右腿踩得嘛,我剁了它就是。”说着,鄢凌匕首深深的刺进朱渝的右腿上,然后一下一下的挫磨切割,在朱渝凄厉的惨叫声中生生切下了朱渝的右腿。 鄢凌看了看被切下来的残肢,随意的拍了拍手,淡笑道:“我这人不是什么好人,被人欺负了若不能十倍的还回去,夜里就难以安眠,所以,为了我的身体健康只能辛苦你们了。你这腿我怎么也要切他个十次八次才能满意,这便安排人给你接上,保证它完好无损的长在你身上,此后我们就慢慢玩儿。”她说的温柔,却透着冷血。 “你这疯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是他们这些杀人如麻的佣兵也鲜少有像鄢凌这样抓着一个阶下囚长期折磨的癖好。所以,看着自己的女人被鄢凌这么对待,宋飞恨得双目赤红,怒骂了一句,有点后悔惹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后来鄢凌并没有真的几次三番的去切那女人的腿,不过刑部司巫蛊处却多了两个蛊人,每日里被巫蛊师们当小白鼠使用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血精。 按照组织规定除了上交失败者三分之一资源给组织,宋飞剩余的三分之二势力顺理成章的成了鄢凌的囊中之物,过不了多久就让鄢凌的实力连越数级。 对敌人辣手的鄢凌在面对葛小曦时格外的温柔。陆钧站在一边看着她抱着葛晓曦细声细语的安抚劝导,轻轻地拍掉葛小曦身上的灰尘,撒娇道:“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我饿了,想要吃鱼丸呢~”然后对陆钧略微点头便带着葛晓曦走掉了。 陆钧心里很堵,即瞧不上葛晓曦的废物样,也恼怒鄢凌目下无人般的宠溺与他,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鄢凌冷酷无情的一面。唉!他终究是错过了鄢凌的成长,风风雨雨的两年,鄢凌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全组的兴衰荣辱,该是怎样的辛苦。陆钧心里怜惜却没办法说出口,想要怜惜却不敢轻易的踏出一步,鄢凌那激烈的性格,一步踏错将会很难再作挽回。于是陆钧深深的隐藏了自己对鄢凌的渴求,以朋友的身份与鄢凌交往了又两年。 在这相交的两年里,陆钧见多了鄢凌的心狠手辣,也看惯了她对伴侣的柔情蜜意。他嫉妒、羡慕,却也战战兢兢。鄢凌的性子太决绝了,即便杀伐果决如陆钧也不敢轻易下手争夺她的爱。他仔细的观察鄢凌的行事风格,了解鄢凌现有的实力,把曾经未曾深入了解的事情都细细的查探,然后通过一些手段不断拉近自己与鄢凌的关系。比如,陆钧认真的了解了鄢凌蛊毒术的师承,查探蛊毒发源地苗疆与鄢凌的确切关系,再比如,他总是恰到好处的帮鄢凌完成些棘手的任务来获取她的亲近,一切都进行的晦暗而隐蔽。 陆钧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来重新赢回鄢凌的爱。而这一切却在一个春日的午后改变了。 三、午夜梦回的心悸 一切都起源于鄢凌的一次荒唐爱欲。 大营的东面有一大片林子,一直都是佣兵们游猎的场所,那天陆钧闲来无事在林子里散心,没想到撞见了鄢凌和葛晓曦在林中的小树丛中燕好,火辣辣的场景深深的刺痛了陆钧的眼睛,竟想也没想的向葛晓曦发起了伴侣争夺战帖。 当时鄢凌是震惊的,衣衫不整、满面怔愣的看着陆钧。 “你把衣服穿好!”陆钧恼怒的对鄢凌吼了一嗓子。 鄢凌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脸黑线,匆忙的整理好衣服,笑道:“师哥,你至于嘛,我和我老公爱爱又不犯法,不就是地方不对碍了你的眼,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还挑战晓曦,别笑死人了,什么时候你都愿意和晓曦这种水平的佣兵动手了?” 陆钧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一脸严肃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心悦你,我,要挑战他。” 鄢凌显然也没想到陆钧是来真的,神色复杂的沉默了半天,沉声问:“为什么?” 陆钧嗤笑,“鄢凌,你我相识已久,当时那么倾慕我为何不向我明说?” 鄢凌抿了抿唇,涩然道:“说了有用吗?你是没发现我倾慕你,非得我亲自去说?师哥,你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我何必自讨没趣。再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用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有晓曦了。” 陆钧心下暗恨,“就他那弱鸡似的身手哪里配的上你?就连那副身体也是高敏敏玩剩下的,如此肮脏的家伙,怎么就成了你的白月光了!” 陆钧说的痛快,鄢凌却变了脸色,一脸寒霜的看着陆钧,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让陆钧心下一凛暗自戒备。 鄢凌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动手,她整理了仪容,冷冷的说:“弱不弱,脏不脏全在我乐意,谁给你的资格来质疑我的决定!陆钧,看在你我相识一场,关系很不错的份上,我不愿与你为敌,此事就此打住,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说着拉起神色复杂的葛晓曦转身就走。 “鄢凌!”陆钧没想到鄢凌真的如此决绝,他一直觉得鄢凌没有忘记过曾经美好的感情,此时却被当头一棒,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陆钧很不甘心,输给葛小曦这样一个男人,让他情何以堪!于是第二天陆钧就向组织提交了申请,向鄢凌发起了主君位次挑战,他觉得只要战胜鄢凌,葛晓曦自然出局。 鄢凌收到户部司发来的挑战书时,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把陆钧抓来就地打死。“呵!既然你这么作死,我就成全你。”鄢凌冷笑的呢喃,让葛晓曦生生打了个冷战。 没有人比鄢凌更了解陆钧的强大,所以从一开始鄢凌就没打算老老实实的跟他硬碰硬。偌大的擂台上,鄢凌看着陆钧满面的冰霜。 “鄢凌。”面对这么憎恨自己的鄢凌,陆钧心里也不痛快,“我只是想重新夺回你的视线,你别怪我,我真的喜欢你。” “哼!”鄢凌冷笑一声,“少废话。”脚一跺直奔陆钧而去。 陆钧自然也不会小看鄢凌,始终把控着局势,也格外防范鄢凌那些旁门左道。可惜对于蛊毒之类他一直不屑使用,实在没怎么深入了解过,而鄢凌显然知道自己的短板和长处,更了解陆钧这个人。于是,鄢凌很快就找到机会给陆钧下了蛊,完全不给陆钧缠住自己的机会。 陆钧对这么快就被鄢凌放倒在地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鄢凌手中的蛊毒种类太多,他也不可能全然防范住,更重要的是,陆钧隐隐的觉得败了可能会更好。 陆钧不知道被种了什么种类的蛊虫,全身的力气都被散尽,欲望却在身体里汹涌的翻滚。“你,做了什么?”他勉力的单膝跪在地上,平静的问鄢凌。 鄢凌看大局已定,缓缓的松了口气,蹲下身子对陆钧说:“我天生就是玩蛊的,你跟我对阵还指望我以己之短对你之长吗?笑话!你不是自视甚高、品性高洁嘛,呵,陆爷,慢慢享受。” 陆钧看着鄢凌慢慢的站起身来,扫视着一群怔愣的围观者,朗声说道:“看够了还是离开的好。”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却透着压迫感。 于是,一群直觉敏锐的佣兵纷纷离开了擂台现场,被这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比试搞得莫明其妙。 “带过来。”所有人都离开后,鄢凌拿着通讯机淡淡的说了一句。陆钧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过了一刻钟,刑部司押着一群身穿罪囚服的女人来到了擂台。“你真要这么干?”闻风赶到的刑部司司长孔知南一脸严肃的问鄢凌。 鄢凌奇怪的看了孔知南一眼,“司长大人,陆爷败给我,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要不弄死,组织没规定不准这么弄吧?” “哼!你自己衡量。”孔知南与鄢凌共事两年多,对她还是了解的,多问了这一句已经是极限,自然不会再多说,直接留下那八九个女人径自离开了。 “你想做什么?”陆钧心里发寒,淡淡的问鄢凌。 鄢凌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难得的机会,好好伺候陆爷。” “鄢凌!”此刻陆钧要是还不知道鄢凌的打算就算白活了。他惊怒的叫了一声鄢凌的名字,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折辱自己。 鄢凌瞥了陆钧一眼转身离开,那八九个女人迅速围住陆钧,不一会儿的功夫神圣的佣兵擂台上就响起了靡靡之音,伴随着陆钧痛苦愤怒的怒吼声。 那一日,陆钧经历了此生中最灰暗的一日,尊严扫地的被几个女人围在组织的擂台上肆意侮辱,他脏了,一身暧昧凌乱的痕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陆钧缓解了蛊毒后凶狠的杀掉了所有胆敢侮辱他的女人,可是他也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光风霁月的陆爷了。也是从那一日起,鄢凌和陆钧的关系急剧恶化,确切的说是鄢凌对陆钧的态度急剧的恶化,横眉冷目动辄打骂,让营里的一众佣兵看的瞠目结舌。 四年时间,白驹过隙,当时的那一幕仿佛被鄢凌镌刻在了陆钧的心房上,忘不掉甩不开,只能日复一日的刺痛腐烂,让陆钧时不时的在午夜梦回时一次次的梦魇。 “我怎么在这?”陆钧自言自语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多么熟悉的擂台啊!这里的每一块青砖,每一条缝隙都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嘻嘻,陆爷在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陆钧想不起是谁,但这声音却让陆钧瞬间陷入了惊慌之中。恍惚间,原本空荡荡的擂台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女人,她们一个个兴奋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猎物的鬣狗,赶不走打不退,不加掩饰的眼神让人恶心生厌。 “陆钧,你身材真好。”直接的肌肤相亲让陆钧的身体布满了鸡皮疙瘩,他惊慌的发现,他整整齐齐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扯的七零八落!一群女人像见了蜜糖的苍蝇般团团围住他,肆意妄为的羞辱他。 “滚!”陆钧很恼怒,可是他对自己的身体丧失了掌控,抬手推开身边之人都成了奢望,欲望奔流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心酸又痛苦。 “鄢凌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陆钧红着眼睛嘶吼,却不能阻止那一双双充满恶意的手。放浪而肆意的笑声无孔不入的钻进陆钧的耳朵,让他憋闷的像即将死去一般。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让陆钧痛苦的呢喃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悸的喘息着。 四周很安静,有月光透过窗口的缝隙朦朦胧胧的撒在屋子的地毯上。陆钧恍惚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和那被风微微吹起的米白色窗帘,心慌的感觉渐渐的退去。他双手捂住脸,低低的笑了,恼怒而痛苦。又梦到那个场景了呢!四年多了,经过时间的沉淀,那场景并没有因为时光而模糊,反而积淀的越发鲜明,让陆钧想忘也忘不掉,更可悲的是,即便被如此恶劣的对待,他恼怒、痛恨之余,却仍不舍得断掉自己想要得到鄢凌的心思。 “老公,你怎么了?”钟情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蒙的问着坐床上的陆钧。 陆钧狠狠的搓了搓脸,没什么情绪的说:“没事,我出去抽根烟,你先睡。”说着也不待钟情回复就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 “贱//人!”钟情锤了被子一下,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她知道,陆钧半夜惊醒一定与鄢凌有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钟情除了暗自恼怒的骂两句也实在做不了什么,甚至从某方面来讲,她还要感谢鄢凌,正是因为鄢凌种给陆钧的红尘蛊,让她有机可乘,最终成了陆钧的妻子。 陆钧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思念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泛滥成灾。你在哪呢?陆钧望着夜空想着鄢凌。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听说又带着葛晓曦出去了呢。陆钧,你怎么这么贱呢!被那样的侮辱,竟然还不可救药的爱着她!陆钧自嘲的笑着,暗骂自己下//贱,却没有想要停止这思念的意思。 “咳咳!”陆钧也不经常抽烟,猛地抽急了,被呛的咳了几声。 你好吗?这样的夜色让陆钧觉得格外的寂寞,实在没忍住就给鄢凌发了条简讯,随后又自嘲的轻语,“真是魔障了,谁会理你啊!”狠狠的吸了口烟再随手捻灭,陆钧转身去了书房。与其在钟府面对钟情,还不如出去忙任务,明天就回营里接任务!陆钧如是想着。 彼时,鄢凌带着葛晓曦在东方的一个小渔村里赏月。通讯响了两声,鄢凌拿过来看了一眼,竟是陆钧发来的问询。她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随手将简讯删除,并不打算回复。 “有事吗?”葛晓曦端着水果出来,看见鄢凌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出来这几个月,该忙的都忙完了,明天就离开吧。”鄢凌接过雪梨,笑着说。 “哦,好,是有什么行动吗?”葛晓曦咬了一颗葡萄,眨着眼睛问。 鄢凌伸个懒腰,“是啊,好久没做任务了,总要交差的。” 葛晓曦看了一眼懒猫似的鄢凌,好笑的说:“主君明明很厉害,为什么总是躲着任务,也不怕被人小瞧了?” 鄢凌嗤笑:“老娘一分钱没少交,一个任务没漏做,谁敢笑我!” “那是有陆......”葛晓曦一时嘴快,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偷偷的看了鄢凌一眼。 鄢凌瞄了他一眼,笑说:“怎么了,葡萄卡到喉咙了?” 葛晓曦尴尬的笑了笑,撒娇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鄢凌伸手将他拽过来抱在怀里,低笑道:“不是故意的也是要罚的。” “嗯嗯。”葛晓曦被掌控了身体要害,轻轻地喘息两下,嗔道:“我就说了又怎样!好些任务本来就是陆爷帮你完成的,这是事实你还能赖掉!” 鄢凌呵呵一笑:“那是他乐意,我又没请他帮忙!再说,老娘也没白让他出力,不是给钱了嘛!” 葛小曦绝倒:“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陆爷出一次手就值那几个钱?” “明码标价好不好!老娘才不做亏本的生意。啧,少提他,伺候好我才是正事。”鄢凌一副急色的模样,爱人间最原始的律动旖旎的羞涩了月亮,空旷的渔村里留下了这对儿恋人亲密的喃喃私语。 钟情坐在床上等了很久都不见陆钧回来,便穿上鞋出来查看。最后在书房的沙发上找到了熟睡的陆钧。钟情嫩白的手用力的抓着门框,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却怎么也不敢打扰陆钧,恨恨的骂了一句“鄢凌你个贱/人!”,而后不甘的转身回了卧室。 钟情离开后,陆钧睁开眼睛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屑的冷哼一声,翻身兀自安睡。 四、奇葩的任务 三日后,鄢凌和葛晓曦回到营里,家门未入就直奔司勋司而去,普一进门就碰到了回来交任务的李文珊和向乾。 “哎呦,这又到哪浪了这么久?”李文珊笑着问。 见到好友鄢凌也很高兴,笑道:“东边玩了一趟,你呢,听说向乾带你去领略了异族风情,怎么样,有没有钓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李文珊瞪了鄢凌一眼,“你厉害,下次你钓个给姑奶奶看看。” 鄢凌瞅了瞅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向乾哈哈一笑:“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对晓曦忠贞不二,你却是个夫奴,乾爷咳嗽一声,珊主你都要抖三抖吧!” “去死吧你!”李文珊笑着锤了鄢凌一拳,“我家乾乾才没那么凶,可听话了!”说着还转头对向乾甜甜的笑了笑。 向乾很是宠溺的给李文珊抛了个媚眼。 鄢凌撇嘴,向乾听话?不过是哄着你罢了!真要挑战到他的原则,你看他还听不听你的! “你那什么表情!”李文珊黑线,不过她自己也清楚向乾的真实性子,顿时没了跟鄢凌理论的兴趣,转头与葛晓曦打声招呼,笑问:“这次回来呆多久?要不晚上聚聚?” 鄢凌苦笑:“这次恐怕不行,任务到了最后期限,我得卖力干活喽。” “啧,你这拖延症组织里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李文珊对鄢凌不到最后期限不主动完成任务的习惯早已已经见怪不怪,颇为无语的说了一句。 “呵,能完成就行,上赶着劳累干嘛!”鄢凌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从一进门鄢凌就觉得有人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她,此时眸光一转懒散的看了过去,与坐在个人佣兵茶座处的陆钧看了个对眼儿。 陆钧神情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点了点头,算是跟鄢凌打个招呼。 鄢凌心情似乎不错,也略微点头,这让被忽视惯了的陆钧有一瞬间的错愕,心底微微悸动。 李文珊自然看到了他俩的互动,笑着说:“怎么今天有心情理他?” 鄢凌搂着葛晓曦的腰懒散的说:“怎么说前两天也帮我料理了君哲贤,礼貌还是要的。” 李文珊嗤之以鼻,“陆爷帮你料理的事情多了,可没见哪次得了你好脸色。” “谁让我今天心情美丽啊!”鄢凌浅笑,“不说了,你家乾爷来了,我也得赶紧去接任务,有空再聚吧。” 李文珊回头看了向乾一眼,点头说:“那行吧。” 鄢凌跟向乾挥了挥手,揽着葛晓曦向任务处走去。 协作佣兵任务处的处长是个美女,代号蓝梦蝶,看到鄢凌笑着打趣道:“呦,这不是凌主嘛,不到考功最后时刻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鄢凌色迷迷的在蓝梦蝶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小美人这么心急见我?啧,要真急拨个通讯不就结了,这副深闺怨妇的语调让我多心疼啊!” 蓝梦蝶早习惯了鄢凌的调侃,呵呵笑道,“呵呵,人家可不敢打扰凌主的二人世界。喏,所有的任务清单都在这,看看哪个合你眼缘。” 一旦做起正事儿,鄢凌便收起了一身的懒散劲儿,低头认真的翻看着各类任务。 “咦?”鄢凌颇有兴趣的点着一个任务笑问:“如今这种任务也能列入佣兵任务清单了?” 蓝梦蝶扫了一眼屏幕,笑道:“按往常的规矩肯定是不够格的,谁有那闲功夫干这无聊的事儿,不过这次雇主比较特殊,给的赏金也算不错,兵部司就放了进来。” 鄢凌看了看雇主信息,“玄牝女国,呵呵,就是那个出了名有钱,却因为生不出男孩,由女人执政的地方啊!” “可不是,就是那个号称被父神诅咒的地方。你瞧瞧,赏金不错哦~,要是接了这个任务,你可有段时间能清闲了。”蓝梦蓝眨了眨眼睛说。 鄢凌手撑着头笑道:“既然这么好怎么被剩到最后让我这后来者捡便宜?” 蓝梦蝶苦笑道:“怎么可能没人接,你以为这任务赏金一开始就这么高?这任务原本在低阶佣兵的任务清单里,可惜换了几拨人,没有一个能最终达成雇主要求。组织对于这种任务自然不会投入过多资源,原本是要弃了的,结果对方不知怎么想的就突然加了大价码,所以就放到了高阶任务清单里。可惜高阶佣兵基本不屑完成这种任务,所以一直放着没人理会,要不你拿去玩玩儿?” 鄢凌眼角抽抽,感情别人不愿意做的才这么卖力的推荐给她,莫不是这任务完成了,司勋司对任务处有额外奖励?鄢凌摇摇头,仔细把任务的相关信息看了一遍。原来是给玄牝国供应一批男性公民,其实对于协作佣兵来说没什么难度,随便指派个下属组织就能完成,唯一有点的难度的就是王夫这个特殊的存在了。任务中并没有详细说明这王夫人选需要哪些特质,只一句,最终解释权在小公主本人。啧啧,怪不得一直没完成了,若是这公主成心挑剔,战线可不是要无限推延,换哪组佣兵都不愿为了这点钱浪费那么多时间。鄢凌一边想着要不要接这任务,一边觉得这玄牝女国端是好笑,找个配偶还要从外面进口,啧啧,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蓝梦蝶看鄢凌玩味儿的上下翻看着信息,笑道:“要说你手下有太阳花,这任务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看凌主瞧不瞧得上这任务了。” 鄢凌微微笑了笑,看着蓝梦蝶说:“若只是这些,要求不明确耗时又长,老娘还真没多大兴趣,不如让她们改改规则。” 蓝梦蝶笑道:“哦?怎么改?” 鄢凌微微笑了笑,“跟兵部司说,如果玄牝女国与我签订长期协议,价码翻十倍,通关口岸给我特许通行权,那这任务我就接了,否则,呵呵,还是让兵部司把这任务下放江湖吧,忒没吸引力了。” 蓝梦蝶笑道:“你这算盘打得精啊,那地方本就商贸发达国防欠佳,让你横插一手真不知是好事坏啊,你这条件该让那女王陛下头疼了。” 鄢凌无所谓的说:“商人逐利啊!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是商人,想那女王也是能理解的。一群女人守着一个国家,家有财宝无数却无坚固的防御,啧啧,她们能撑到现在真是现代的神话,老娘心地善良扶持她一把,要不要就看她们怎么想了。呵呵,没点实惠的利益,老娘又不差她那点钱。”说罢又继续往下翻看任务清单。 “那行吧,你这光明正大的阳谋姐姐就给你报上去。”蓝梦蝶转了转手里的笔,略微思考了下,就决定将鄢凌的意见反馈到司勋司接洽处。 鄢凌笑笑,示意她自便,转头对身边翻看通讯消息的葛晓曦说:“晓曦,去弄两杯苏打水过来。” “哦,行。”葛小曦应了一声便向多功能茶水间走去,只留鄢凌一人坐在接待处安静的查看任务清单。 大约一个小时,鄢凌将任务清单初步筛选了下,这才回过神来,晓曦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鄢凌蹙眉,椅子转了个圈,向多功能茶水间方向望去。 整个司勋司任务大厅空间极大却没设置任何隔断,虽是人来人往却很安静。多功能茶水间在大厅的右侧,相较一览无余的大厅,那里倒是稍稍隔了几个小间,方便佣兵稍稍休息或谈些私密的事情。 鄢凌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心下略微沉吟,便站起了身。 “找好了?”蓝梦蝶看鄢凌起身本能的问了一句,看到鄢凌颇为严肃的面容后也站了起来,“怎么?” 鄢凌收回查探的目光,对蓝梦蝶说:“给我调一个小时内茶水间方向的监控。” 蓝梦蝶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葛晓曦一直没回来,忙让身旁的助手向安防司申请监控调阅权,嘴上说着:“这地方,想也没谁发神经的作死,你也不用担心。” 鄢凌没说话,拿出通讯开始呼叫,嘀嘀的连接声一直响着,让鄢凌十分的没耐心,随手将要挂断时,那边终于接通,“主君!”里面传来葛晓曦有些急促的声音。 “在哪?”鄢凌淡淡的问。 那边好像在奔跑,葛晓曦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说:“我在路上,马上到司勋司。” 鄢凌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通讯,也不等闪电调出视频,抬腿向外走去。 “哎,监控马上就调出来了,你不看啦?”蓝梦蝶瞅了一眼视频里跟葛晓曦说话的背影,角度刁钻,认不出是谁,看鄢凌要走便喊了一声。 “不用。48和768号任务我接了。”鄢凌边说边走,头都没回。 “......”蓝梦蝶看了一眼48和768号任务内容,嘴角一抽,又是实验项目啊!明明身手了得却非要成天泡在实验室里耗时间,真是奇葩啊! 五、错误坚持的和不愿放弃的 鄢凌心情不悦的走出司勋司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楼梯上纠缠的两人。陆钧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上,钟晴撅着嘴,抱着陆钧的手臂不放。 鄢凌的出现让陆钧有一丝尴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钟晴自然也看见了鄢凌,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宣誓所有权似的把自己贴在陆钧身上,嘴里甜腻腻的撒娇道:“老公,好不好吗?” 鄢凌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向前走去,让钟晴的刻意炫耀显得无比可笑。钟晴心下暗恨,看着鄢凌趾高气昂的从身边走过,突然娇笑一声:“呵呵,你那个没用的男人怎么没跟着你,该不是没看好弄丢了吧?” 闻言,鄢凌突然转身,出手如电的抓向她。陆钧立马反应过来,手一抬拦住了鄢凌的攻击,将钟晴扯到身后。虽然陆钧不喜欢钟晴,但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让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收拾,这是陆钧怎么也做不到的。 鄢凌收回手,一双眼睛寒意森森的看着陆钧,让陆钧头皮发紧。 司勋司这边人流量本身就大,有点动静立刻就能引起别人的关注。但过往的人也只是随意的向这边看了一眼,便不做停留的各忙各的,毕竟鄢凌和陆钧也不是第一天在营里起纷争了,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个贱人,竟敢出手伤人!”钟晴躲在陆钧身后探头骂了一句。 “闭嘴!”陆钧沉声怒喝,吓了钟晴一跳,很委屈的看着陆钧,陆钧暗骂钟情愚蠢,吃饱了撑的招惹鄢凌! 鄢凌冷冷的笑了笑,看着躲在陆钧身后的女人说:“你把晓曦叫哪去了?” 陆钧皱眉,转头看着钟情,“你动了葛晓曦?” 钟情跺脚,“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贱人怎么折磨你的,你还向着她!” 陆钧眯了眯眼,明显对鄢凌的话深信不疑,这让钟情更是气愤。 “主君!”这时葛晓曦从不远处的树丛里跃了出来,快速的奔上楼梯。 鄢凌仔细的打量了下他,除了衣衫有些脏兮兮的凌乱,身上看起来并没受到伤害。 葛晓曦跑到近前,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钧和钟晴,拉起鄢凌的手轻声说:“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你还渴不渴,我拿了一罐柠檬水,要不主君凑和喝点儿?” 鄢凌冷着一张脸,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水,眼光在他抓着柠檬水的手腕上一扫而过,转身就甩了陆钧一巴掌。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随着清脆的耳光声,陆钧俊美的左边脸颊瞬间显现五道指痕。 葛小曦眼皮一跳,抿紧了唇。陆钧被打的突然,缓缓的看向鄢凌有些怔愣。 “你这贱人!”钟晴也被突发状况惊住,反应过来气的火冒三丈,张牙舞爪的向鄢凌扑去,却陆钧眼明手快的牢牢控制住。 鄢凌懒得理会发疯的钟晴,更没心情怜惜伤心的陆钧,冷冷的说:“管好你老婆!” 陆钧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陆钧,你是傻子吗?她凭什么打你!”钟晴发疯了似的在陆钧怀里挣扎。 “你最好闭嘴!”陆钧略微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冷冷的警告着。 鄢凌看着钟晴恼怒的小脸儿淡淡的说:“钟晴,你总是有事没事的找我麻烦,看在我和陆钧师出同门的份上,我从没跟你一般见识过,不过你若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皮绷紧点的!”说完抓着葛晓曦手转身就走,徒留钟晴高亢的叫骂声在空间里回荡。 “主君。”葛晓曦小声的叫鄢凌。 鄢凌冷着脸扫了他一眼,凉飕飕的说:“回去全身上下给我洗干净!” “我没有......”葛晓曦心里一慌张差点说漏嘴。 鄢凌没好气的说:“手臂上的口红印没看见?让你取个水,你往外跑什么,什么人叫一声你就跟着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葛晓曦黑线,刚才匆忙跑过来,确实没看见手臂上居然有口红印迹。他也没想到钟晴这么脑残,居然找几个女人在组织里拦他!他虽然比不上那些高阶佣兵,也没弱到几个女人都打不过吧! 鄢凌和葛晓曦边说边走,低语声飘进陆钧的耳朵里,让陆钧气得肝儿疼。“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居然派人整治葛晓曦?他即便再没用也不是你随便找几个女人就能搞定的!” “不是说他很弱的吗?我看一直都是鄢凌护着他,每次他都站在后面,更何况我找的人也是道上有些名头的!”钟晴很委屈的对陆钧嘟囔,“再说,我不就是想替你出口气!凭什么让鄢凌随意侮辱你!” 陆钧厌烦的甩开钟情,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老老实实做你的钟家小姐,不要脑子有病的招惹鄢凌就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陆钧!我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鄢凌那贱人到底哪点好!”钟晴看着陆钧远去的身影,愤怒的大喊,却不能换得陆钧的哪怕一次回眸。 晚上,尤雁北约陆钧去营外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吧消遣,看到他脸上那尚未消掉的指痕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是有多喜欢鄢凌才由着她对你动辄打骂!顶着脸上那巴掌印是好看还是怎么嘀!” 陆钧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低笑道:“老生常谈了,总说有意思吗?” 尤雁北气结,却也无可奈何。记得陆钧和鄢凌刚闹起来那阵子,陆钧还不像如今这么逆来顺受,恼怒之下难免和鄢凌直接对上,后来不知怎么就无底线的迁就起来。相对于陆钧的忍让克制,鄢凌从来没在意过陆钧的脸面和尊严,怒火之下对陆钧甩耳光挥鞭子是常有的事儿,陆钧气归气,伤心归伤心,却也舍了面子,任由鄢凌为所欲为从不还手。开始尤雁北很是气愤,借着兵部势力没少打压鄢凌,鄢凌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从不正面跟他对阵,即便被打压的狠了,也只会直接杀到陆钧门上,二话不说先抽一顿,陆钧也不问缘由,除了偶尔躲躲,都默默的承受了。尤雁北知道后质问过陆钧,陆钧除了苦笑着让他不要再插手外,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就算成为整个营里的笑柄也没改变陆钧默默受虐的行为。有时侯尤雁北真想敲开陆钧的脑袋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今天刚回来嘛,你又怎么招惹她了!”尤雁北无奈的问。 陆钧自嘲道:“钟晴找人强*葛小曦,我有管束不严之过。” “......”尤雁北无语,“钟晴真是x市龙头钟致学的女儿吗?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陆钧眼神迷离的看了看舞台上曼舞的女子,笑道:“若不是钟晴无能,钟致学也不会抓着一次露水姻缘就逼我娶她为妻。” 尤雁北嗤笑:“这老头倒是会打算盘,也知道你的为人。你真就打算一直帮钟情操持钟府?” “答应人的事儿总不能食言吧。”陆钧幽幽的说着。 “那你还和鄢凌纠缠不清!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尤雁北皱眉,不明白陆钧到底想要怎样。 陆钧突然看向尤雁北,清浅的笑问:“雁北,你也岁数不小了,就没想过找个称心的人好好过完下半辈子?男欢女爱不是人之常情?” 尤雁北翻个白眼儿:“老子想欢还不简单,找个女人弄爽了拍拍屁股走人,像你一样没事儿找不自在?” 陆钧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幽幽的说:“不是说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的坚持和轻易的放弃。我总在想,若在她爱慕我的时候我没有一心想要功成名就、只想着报复曾经背叛我的战友,是不是今天被她爱惜的就不会是葛晓曦?若是以前的坚持错了,我是不是更不能在这种时候再轻易的放弃呢?” “你有病吧!你错误坚持的不是登顶王座,也不是急于报仇,是想要挽回已经逝去的暧昧!你和鄢凌同一届进入组织,看着她从手无缚鸡之力成长到只手间翻云覆雨,她的心性你会不了解?你觉得自己坚持的有意义吗?”尤雁北恨恨的说。 陆钧修长的大手覆在双眼上,低低的笑了一会儿,凄凉无奈,听得尤雁北心里格外的难受,却不知怎么开导他。 好半晌,陆钧叹息道:“是啊,鄢凌心性坚韧实属少见,为了变强吃了无数的苦都不曾落过一滴眼泪,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九死一生也不言放弃,爱慕了就一门心思的紧追不舍,舍弃了能毫不犹豫的离开,绝不再回眸张望,多么的决绝啊。呵呵,可是我总不甘心呢。她肯跨越千里从郑毅手中救我出来,温柔体贴的照顾我,也曾笑靥如花的送我礼物,怎么会不喜欢我了呢!爱一个人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雁北,我不信她心里没有我。” 尤雁北头疼的看着黯然神伤的陆钧,“也许她只想跟你做朋友吧,你何不退一步呢。” 陆钧闻言笑了笑,摇头道:“绝不。”他说的很轻,却很坚决。 “你——!”尤雁北无语,“算了,你喜欢受虐老子也懒得管你。” “呵呵。”陆钧笑了笑,觉得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两个人接下来没再谈论苦闷的情爱,只是悠闲的品酒闲聊,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个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尤雁北皱眉看着从西南角向外走的女人奇怪的说。 陆钧也望了过去,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一张脸很是普通,看着眼生却莫名的有种熟悉感。春辞?一个名字闪现在陆钧脑海里。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他曾经在春辞的身上感受过。陆钧仔细的打量了下那人,确定那张脸一定是经过易容的,而对方也感觉到了陆钧的观察目光,不经意的转头正和陆钧看了对眼。那女人有一瞬的怔愣,随即轻描淡写的转回目光继续前行,显然是认识陆钧。 “呵。”陆钧看着那女人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走出酒吧后,在人满为患的空间里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鄢凌?”尤雁北随着陆钧闪动的视线也看到了西南角坐着的人,眉头皱了皱。“刚才那人你认识?” 陆钧放下酒杯,笑道:“太阳花的首领春辞。” “嗤,看来鄢凌是真打算接玄牝女国的任务了。”尤雁北无所谓的笑了笑,“要说鄢凌也是做生意的好手,一个简单的捕奴任务也能发展成正常商贸,甚至光明正大的往人家眼皮底下插钉子。” 陆钧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笑道:“本来就是我行我素的人。” “干嘛去?”尤雁北无语,陆钧这家伙只要碰上鄢凌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陆钧低头看了尤雁北一眼,笑道:“我还没想过去挨第二巴掌,此情此景突然想唱支歌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尤雁北黑线。唱歌?这家伙还有这爱好? 陆钧看他无语的表情,低笑两声,迈步走向舞台。 六、唱首歌送给挚爱的人 能在这间酒吧工作或休闲的,对这一带的风土人情都很是了解,哪些人什么来头虽不能尽数说清楚,但哪些能得罪,哪些不能得罪还是很拎得清的。是以,陆钧一踏上舞台,原本在唱歌的人立马起身让位。 音乐突然停了下来,让整个酒吧的人都下意识的向舞台上观望,继而有认识陆钧的洒然一笑,不认识的也都好奇的看着。 陆钧没理会下面的各种打探目光,兀自和乐师小声交谈了两句,便随意的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等待音乐响起。陆钧轻笑:“一首歌送给我挚爱的人。” “主君?”葛小曦看着舞台上姿态悠然,气质不凡的男人,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鄢凌。 “呵。怎么,心情不好?那便走吧。”鄢凌扫了一眼陆钧,轻笑着拉起葛小曦。 “不用。”葛小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心里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就这么走掉也太刻意了。 鄢凌叹息一声,将葛小曦拉过来亲了亲,“你很介意他?” 葛小曦咬了咬嘴唇,“说不介意是假的,他比我优秀太多,我也会怕。” 鄢凌沉默了片刻,笑道:“怕什么,我总归不会离开你,你要对我有信心。” “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呵呵,那我们就先别走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听陆爷唱歌的。”葛小曦笑着说。 鄢凌仔细的观察了葛小曦,继而靠在葛小曦怀里低语道:“小曦,有时候不该好奇的。关于陆钧的事我一直没怎么跟你交流过,我感觉你有心事,似乎总是在左右摇摆,你不想跟我谈谈吗?” 葛小曦心里一跳,沉默了一会儿才喃喃的说:“我也说不清楚。” “啧,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警告你,若是敢私自做出什么我不喜的决定,我定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到时候求饶也是没用的!”鄢凌认真的说。 “哦。”葛小曦乖巧的站好,表示自己记住了。 “那便听听陆爷的歌声吧。”鄢凌不在意的拉着葛小曦坐回原处。 陆钧一直关注着鄢凌那边的动静,起先看见鄢凌歌根本不打算听他唱歌,心下黯然,随后看到鄢凌和葛小曦交谈了一会儿又坐回了原处,让他再次见识了鄢凌对葛小曦的有求必应,心里更是郁闷。 音乐响起,陆钧安静的唱起曾经听到过的一首歌。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释然慵懒尽欢时间风干后你与我再无关没答案怎么办看不惯自我欺瞒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任由着你躲闪我追赶你走散我呼喊是谁在泛泛而谈 任由着你来了你笑了你走了不看我与理所当然分摊 不明白残存的没用的多余的不必的破烂也在手紧攥 不明白谁赧然谁无端谁古板谁极端无辜不知所以然 .......” 略微低沉惆怅的声音飘荡在酒吧里,让知道陆钧情路的人唏嘘不已。即便不知道的,在偶然听到一个男人呢喃着情路心酸时,也悄悄地安静下来,一时间,整个酒吧里除了陆钧的嗓音竟格外的安静。 “主君。”葛小曦感觉眼睛有点热,“我觉得陆爷很可怜。” 鄢凌本来也默默的听着,眼睛微微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葛小曦的话后猛地睁开眼,幽暗的瞳孔里折射着酒吧黯淡的灯光,明明灭灭的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想法,却让葛小曦莫名的紧张。 鄢凌看出了葛小曦的不自在,转开眼睛幽幽的问:“你觉得我对陆钧很过分?” 葛小曦赶紧摆手,“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这种求而不得让人很难受。”说着声音低沉下去。 鄢凌没说话,招手叫来不远处的侍者。 “您有什么吩咐?”侍者是个样貌清秀的青年男子,低眉顺眼的轻声询问鄢凌。 “调一杯酒断雨残云送给台上的歌者。”鄢凌随口说道。 “断雨残云?”侍者微怔,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种酒,但在鄢凌望过来时,他机灵的说:“好的。”转身离去。 葛小曦看着鄢凌眨了眨眼,有些无语。 陆钧唱完歌刚下台就被侍者拦住去路,递了一杯色彩绚烂的鸡尾酒过来。“先生您好,那边的女士点了一杯酒给您。” 陆钧顺着他的指点看到了鄢凌,笑着端起酒杯:“这酒调的倒是色彩缤纷。”说着端起来品了一口,眉头微动,什么味道!入口甜腻,随后就苦涩、辛辣,一股破败的味道,说不出的冲击味蕾。“这是什么酒?”陆钧面不改色的问。 “呃,断雨残云。”这么奇葩的酒,侍者都不好意思说是他们店里弄出来的。 “......”陆钧默默无语,笑道:“倒是难为调酒师了,你下去吧。” 侍者感激的离去,陆钧对鄢凌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尤雁北笑道:“鄢凌又送了你什么?” 陆钧笑道,“能送什么,还真能送什么好东西不成?” 尤雁北不屑的摇头:“幼稚。” 陆钧笑笑,并不评论。 “你已经许久没休假了,这次回来不修整一下?怎么这么快又出去。”尤雁北想起陆钧今日接的任务,随意的问道。 陆钧喝了口红酒,冲淡口腔中奇怪的味道,慢悠悠的说:“一个人有什么好休的,与其对着钟情倒不如出去赚钱。” 尤雁北瞪了陆钧一眼:“这天下那么多好女人,怎么就抓着鄢凌不放了,你,啧,真是朽木不可雕!” 陆钧无奈的扶额:“教官大人,你能别在我耳边念经了吗?老子已经很烦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吧。” “......”尤雁北嘴角一抽,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把自己气死,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呵呵。”陆钧被尤雁北郁闷的表情逗笑了,再往西南角看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了佳人身影。 一个月后,陆钧在a市又完成了一项刺杀任务后,被当地的宜人的风景挽留了下来,也算是给终年劳碌的自己放个假。他找了个远离城市的农家乐住了下来,早起绕着青山绿水跑步,然后和村里的人坐在一起侃大山,高兴了刻刻木雕,倦怠了就躺在阴凉的葡萄架下睡觉,日子过得平淡而安然。 “师哥,你答应要教我功夫的,怎么说话不算数!”一个娇俏的嗔怒声远远的传来,让摇椅上的陆钧有一瞬的恍惚,眼前又浮现出许多年前鄢凌稚嫩而倔强的面容。 “唉!一天又快过去了。”鄢凌如今有了葛晓曦,再不是那个眼里只有他陆钧一人的青涩女子了。陆钧没什么精神的说了一句,躺在摇椅上不想动弹,直到太阳西沉,陆钧饭也不想吃的躲回房里睡觉。 七、你膝盖不值钱啊? 晚上陆钧是被一阵轻微的枪声惊醒的。他迅速的起身,仔细的分辨,确实是枪声。这枪声太过密集,即便加了***还是让熟悉枪械的陆钧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动静。他想了想,随手拿起手枪,站在门外的阴影里向远处观察了下。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微风送来轻微的枪响,并不能看不出什么。陆钧没有那多管闲事的心情,正想回屋时,却有细微的声音从院子外的篱笆处传了过来,陆钧悄无声息的看着那个黑影从篱笆上一跃而进,手脚轻盈的往房间走来。 陆钧眯了眯眼睛,放缓了呼吸,等人进入攻击范围内飞起一脚卸掉了对方的武器,随后鹰拿雁捉的将对方压制在墙壁上,而**住对方的脸颊迫使来人抬头。 “是你?”陆钧诧异,而后又迅速的问:“鄢凌呢?” 来人却是葛晓曦。他一路躲过来,本想探探屋主的情况再做打算,结果刚一靠近就被完全控制住。事发突然,葛晓曦吓了一跳,但毕竟也是见过风浪得,迅速平复了心绪思索着脱困的办法,然后就看清了压制住自己的人。看到陆钧的脸,他本能的放松下来,稍稍喘了口气,快速的说:“主君带人去了前面的林子里。” 陆钧心想,既然带了人估计没什么大问题,松开葛晓曦,淡淡的问:“你们怎么在这?” 葛晓曦整理了下被扯送的衣服说道:“我们在这边做任务,刚刚遇到了追杀。” 陆钧蹙眉,这两天他一直在这里,并没看到有很多外地人进入,鄢凌他们是今天刚到的?话说组织在这里好像没什么别的任务安排吧。 “是玄牝女国的那个任务,主君将遴选场所定在了这里,大概要停留半个月。”葛晓曦好像知道陆钧所想,快速的说了一下。 实在不想跟他说话,陆钧点点头,便自己回了房间。 葛晓曦抿了抿唇,紧跟着陆钧进了房间,犹疑的问:“陆爷,钟小姐是来寻你的吗?” 闻言,陆钧转身问道:“追杀你们的是钟晴?” 葛小曦点点头。 陆钧暗骂一声,坐在桌前开始发通讯,最近没怎么理会钟晴,这女人是有毛病吗?怎么总逮着鄢凌发疯,真tm无限挑战自己的容忍度! 葛晓曦没敢坐,安静的站在窗边,先给鄢凌发了个定位,然后偷偷的打量着陆钧。 陆钧自然知道葛晓曦在一旁偷偷的观察他,不过他根本不在意,也懒得理他,兀自忙着自己的事。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葛晓曦透过窗户向外看了看,高兴的叫:“主君!” 鄢凌站在院子里,本来还奇怪怎么不见人影?听到葛晓曦的声音略微奇怪的走了过去,这里还有熟人?不期然的和陆钧看了个对眼。 鄢凌愣了一下,然后转头问葛晓曦:“没事吧?” 葛小曦摇头,轻快的说:“我没事。” 陆钧苦笑,这是怕自己对她的宝贝疙瘩不利? “人抓到了吗?”葛晓曦看了一眼陆钧,有些尴尬的小声询问。 “嗯。”鄢凌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看的随意却压迫感十足,葛晓曦手心汗湿,诺诺的叫了声“主君。” 鄢凌瞪了他一眼,转头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陆钧,然后一点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床上。“跪下!” 淡淡的一声让葛晓曦吓了一跳,贝齿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陆钧就知道要被迁怒,不过他也被鄢凌罚习惯了,跪就跪吧!叹息一声,陆钧起身走了过去,正要跪在鄢凌身前听候发落,却被鄢凌一脚点在膝盖上,阻止了的动作。陆钧不明所以的抬头。 “你跪我干什么?”鄢凌无语的看着陆钧。 “......”陆钧也无语,不是让他跪下吗? “你膝盖这么不值钱?一边儿呆着去。”鄢凌白了陆钧一眼,没好气的说。 “......”陆钧嘴角抽抽,看了葛晓曦一眼,老实的坐回去喝自己的茶。 “我叫不动你了是吧!”鄢凌黑着脸对葛晓曦说。 葛晓曦哪还敢迟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蹭到鄢凌面前乖乖的跪好。 要说今天根本就不会出这一遭事儿。鄢凌一到这里就发现了钟晴的踪迹,本着不主动惹事的理念,鄢凌嘱咐随行人员一律不得私自离开训练地点,以防引起钟晴的注意而多生事端,结果葛晓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半夜里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还被钟情逮个正着,然后这女人疯子一样的追杀葛晓曦,要不是鄢凌发现的早,葛晓曦现在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都是个问题,鄢凌心里这个气啊。 “这两年是我太惯着你了吗?竟敢违反我的命令?我看你......”鄢凌微恼的骂了一句,手一抬就要打人,结果葛晓曦嗖的一下扑到鄢凌大腿上,可怜的叫嚷着:“别打我,我不敢了!” “......”鄢凌举着手,看着把脸深深埋在自己腿上的人,一头的黑线。 “咳咳......”看到这一幕,陆钧差点没被茶水呛死,捂着嘴低低的咳嗽。这男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啊,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举动的。 葛晓曦听到陆钧的咳嗽声也有点不好意思,慢慢腾腾的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你不要生气嘛,我就是想挖两段莲藕来给你做桂花糖藕,我怎么知道那个钟晴半夜不睡觉还跑到荷塘去!主君,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怕疼~” “......”鄢凌郁闷,这还是给自己去找吃的了,这哪里还下得了手,手指在葛晓曦头上戳了一下,“就知道卖乖,下次再不听话,看我不打的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嗯嗯。”葛晓曦连忙点头,笑着说:“主君,我挖了两根可水灵的莲藕,明天做给你吃。” “呵,真拿你没办法。”鄢凌揉了揉他的脸,笑着抱怨一句,语气里的幸福任谁都听得出来。 陆钧看着这神展开,突然觉得自己悲催的要命,同样惹怒了鄢凌,这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啊! 既然决定不再追究葛晓曦违抗命令之责,鄢凌也不打算在这耗着,看了看陆钧说:“我把钟晴扔在了荷塘,随行人员已经全部处理,你自己去救她上来吧。陆爷,你我是旧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你结仇,此前钟晴再三找我麻烦我也都忍了,还请你好好管束,下次再招惹到我,我可不会再跟她客气了。” 陆钧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鄢凌拉起葛晓曦的手客气的说:“告辞了。” 看着被夜色吞没的身影,陆钧又升起深深的无力感,整整呆了一个小时才慢悠悠的走去荷塘救钟情。 八、原来你拿这样的我没办法 钟情人被绑着扔在荷塘的浅滩处,全身衣服被水浸透,冰凉的池水让她不停的打颤,唇色青白,水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滴,身体冷的瑟瑟发抖。 “老公!呜呜,鄢凌那贱人把我扔在荷塘里。”钟情被救上来后抱着陆钧哭的好不凄惨,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陆钧和钟情的婚姻起源于一次露水姻缘,彼时陆钧红尘蛊发,钟情顺势把自己的**交给了陆钧,然后央求她的父亲、当时的钟氏当家人前往佣兵组织问责。陆钧行伍出身,接受了太多正面的思想教育,即便后来遭人背叛被捕入组织,从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变成了一个拿钱办事的佣兵,骨子里的正义也是很难改变的。就算钟情有意算计,清白总归是毁在了陆钧手上,再加上鄢凌一直对他百般无视,陆钧便在钟氏和组织的要求下与钟情成婚了。 要说钟情爱陆钧,陆钧是不否认的,可是这爱不是陆钧想要的,他能做的只有躲避,直到钟致学逝世,陆钧才不得不定期回钟府帮助钟情处理钟氏的大小事情。陆钧的冷落并没有打消钟情的渴求之心,反而让她把所有的愤怒转移到了鄢凌的头上。她动不动就找鄢凌的麻烦,给陆钧带来了诸多的麻烦,陆钧念她也是个可怜人都默默的忍了。谁想这两年钟情越发的没有分寸,没头没脑的针对鄢凌就算了,完全不再乎钟氏的利益,只因鄢凌一人就不知折损了钟氏多少人手,陆钧恼怒之余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在钟氏身上,慢慢的对钟情的歉疚之意也消耗殆尽,别说鄢凌忍到极限打算反击,就是陆钧也对钟情没多少容忍之心了。 此时钟情装模做样的抱着陆钧哭泣,让陆钧厌恶万分,耐着性子把人推开,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冷冷的说:“钟情,我是答应你父亲照顾你、照看钟府,但我也是有底线的,我警告你别再招惹鄢凌,否则就别怪我不讲信用翻脸无情了。” 钟情神色一僵,气愤的将陆钧的衣服扔到地上,“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为什么总是帮着鄢凌那贱人欺负我!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狐媚样,谁让她勾引你,我不教训她,还由着她踩到我头上不成!” 陆钧看着钟情不可理喻的模样,一句话都不愿多说,转身往回走。 “陆钧你给我站住!”钟情气怒的跺脚,陆钧却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气死我了!”钟情无法,狠狠的跺了两下脚,还是小跑着追了过去。也亏她身体素质好,否则冻了这许久早出问题了。 回到房间,陆钧直接上床休息,钟情一路跟过来,看见陆钧已经休息,突然笑了起来,三两下脱了湿乎乎的衣服,钻进了陆钧的被窝。 “你干什么?”陆钧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冷的问。 “老公,我想你了。”钟情甜腻腻的对陆钧撒娇,玲珑的身体柔弱的往陆钧身上蹭。 陆钧一阵的恶心,刷的掀了被子,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你上哪?”钟情气结的大喊。 “你自己睡,我出去转转。”陆钧随口说了句,转眼就跑没了影。 一口气跑到了村子东面的小树林,陆钧站在一棵大树前恼怒的踹了一脚树干。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甩不开,陆钧觉得人生真tm憋屈。 平静了一会儿,陆钧拿出通讯摩挲了很久,忍不住发了一条简讯给鄢凌。彼时,鄢凌和葛小曦刚刚完成剧烈运动,睡得正香。听见简讯鸣叫声,鄢凌在床边儿上摸抓了好一阵,点开来一看竟是陆钧发来的。东面小树林?鄢凌捂着头犹豫了片刻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前往。 鄢凌赶到时陆钧正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天。 “这么晚了叫我出来有事?”鄢凌奇怪的看了看天,一片漆黑连颗星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陆钧显然是没想到鄢凌真的会来,整个人看起来愣愣的。 鄢凌皱眉,走过去坐到陆钧身边轻轻的说:“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陆钧转头看着鄢凌,低声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来。” 鄢凌没说话,皱着眉打量陆钧。她总觉得这次见到的陆钧与往常不大一样,情绪很不对,让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鄢凌,我觉得好累。”陆钧低头呢喃。 鄢凌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怎么?” “呵呵。”陆钧轻笑,“最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心里郁结的很,我,真的累了。” “......”鄢凌心里堵的慌,也不知该说什么。 陆钧侧身靠在鄢凌肩上,鄢凌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也没推开他。 “呵呵。”鄢凌竟然没有推开他,陆钧愉快的笑了笑。 “......”鄢凌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高兴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鄢凌。”陆钧轻轻的叫着鄢凌的名字。 “嗯?”鄢凌应了一声,真是两人难得的和平时刻。 陆钧闭了闭眼睛,颤抖的说:“你,你摸摸我好不好?” “?”鄢凌愣住了,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陆钧突然好想吻她,他也是这么做的。 鄢凌看着逐渐靠近的脸,下意识的躲开了。 “呵呵。”陆钧苦涩的笑了,渐渐的竟带上了颤抖的哭泣声。 “师哥?”鄢凌心里震惊,陆钧从来都是强大的,即便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总是沉默的承受,从没落过一滴泪,此刻却满脸的泪痕,哭得像个孩子。 “鄢凌,我好难受,你摸摸我好不好?”陆钧伤心脆弱的恳求着鄢凌,“鄢凌,我这里真的很难受。”这么久了,他坚持的痛苦,心绪郁结,此刻在心爱的人面前捧着心口哽咽的述说。 “......”鄢凌也无比难受,说不出话的看着陆钧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落。 “你摸摸我,就一次好不好?”陆钧低低的恳求声让鄢凌心神剧痛,微微用力的将陆钧压倒在绒绒的草地上,手/从/衣/摆/下/滑/了/进/去,直接触摸着丝绒般的弹性肌肤。 “唔。”陆钧低低的呻///吟一声,鄢凌脑子里的一根弦似乎断了,手指着了魔似的/在陆钧/的/肌/肤/上/游/走,带给陆钧一阵阵的**。 “鄢凌~”在她纤细温暖的手指触摸下,陆钧情///动的唤了鄢凌的名字。 “!”鄢凌一下子惊醒过来,手迅速的撤离,神色变幻莫测,继而猛地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鄢凌!”陆钧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你别走。你喜欢我的,我知道。” 鄢凌甩开陆钧的手,怒道:“那是曾经了,我现在有男人,你何苦缠着我不放!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鄢凌。”陆钧喃喃的喊了一声,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呵呵,鄢凌,你果然对男人的示弱无力招架啊!”陆钧低沉的笑声一扫往日的颓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九、玄牝王夫的选拔标准 鄢凌有些懊恼的回到住处,看着睡的香甜的葛晓曦,心里的罪恶感直线上升。独自坐在床前看着宠了几年的男人,她神色变化,叹息连连。 “谁!”不知过了多久,葛晓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黑影着实吓了一跳。 鄢凌一愣,失笑:“我。” 葛晓曦撅嘴:“大晚上不睡觉吓唬我啊!” 鄢凌不语,微笑着看他眨着眼睛撒娇。 葛晓曦抓住鄢凌的手,纤细的手掌有些凉,显然起来有一阵子了。他心里百转千回,想了想猛地拉了鄢凌一把。 鄢凌顺着葛晓曦的力道伏低身体,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想要~”葛晓曦嗓音糯糯的在鄢凌耳边说,说完自己不好意思的绯红了双颊。 “呵呵。”鄢凌轻笑两声,跟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葛晓曦卖萌撒娇的本事直接上升啊。鄢凌心情大好翻身上了床,什么陆钧不陆钧的,先吃了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鄢凌这个每日勤勉锻炼的人破天荒的起晚了,直接比约定的训练时间晚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出现在训练现场,让等了许久的春辞笑得一脸暧昧。 “笑这么猥琐干嘛!”鄢凌白了春辞一眼,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 春辞递了一杯牛奶给鄢凌,笑道:“我这是羡慕啊!呵呵,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小姐一样君王从此不早朝啊!” “你要真想还不容易,巴巴的过嘴瘾,这玩了一个又一个,什么时候带个真的过来,我也好给你把把关啊。”鄢凌喝了一口牛奶,揉了揉眉心,随口说着。 春辞看鄢凌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样,好奇的说:“不是,你这是搞的多激烈啊,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 鄢凌嘴角一抽,抬脚踹了过去,“你皮痒了吧!” 春辞伶俐的躲开,撩了撩头发,笑道:“动手动脚的,别弄脏了人家的衣服,刚买的呢。” 鄢凌看着春辞在那搔首弄姿很是无语,指着不远处正在训练着的人问:“有几个符合标准的?” 春辞咂了咂嘴,笑道:“普通的仆从基本没什么问题,做点思想工作,再系统训练一下就行。只是这王夫人选,啧啧,按您那标准一个都不合格。” 鄢凌皱眉:“不是让你在上三阁挑好的吗?太阳花现在资质这么差了?” 春辞嘴角一抽,“小姐,能冒昧的问下吗?” “嗯?”鄢凌转头看她。 “您确定您这标准不是根据陆爷那条件制定的?”春辞甩着薄薄的一张纸,深表怀疑的看着鄢凌。 “......”鄢凌微微蹙眉,想起出营前随手写过的一张纸,“谁把这个拿给你的?” 春辞眸光一闪,笑道:“自然是小曦少爷啊!怎么,这不是你为本次任务制定的选拔标准?” 鄢凌头疼的扶额,当时是想着要挑个怎样的人才好,习惯性的罗列了一堆,不知怎么搞得,写着写着脑海里就不停的浮现陆钧的身影,然后这标准就直接跑偏了,她一直没在意,没想到被葛小曦拿来给了春辞。 鄢凌伸手把那张纸接过来扫了一眼,男人啊,啧啧,真烦!随后说道:“不用这么严苛,但总不能太差劲儿。玄牝女国的公主虽是个少女,但从外交举止来看,是个被教育的很好的继承人,很有些王族手腕儿。现任王夫很得女王喜爱,得了亲自管教女儿的殊荣,啧,这位王夫是个东方男性,听说家境不错,因为家道中落被卖进了玄牝,是个比较讲究的人,需要格外注意,另外,王夫在私生活方面对女儿管束的比较严苛,所以,玄牝的这位公主基本没什么异**往经历,干干净净的情史让我们不能很好的判断她的喜好。” 鄢凌想着查探来的玄牝那方面的消息,略微沉吟道:“这样,你各种类型都挑一些,身手样貌自不必说,礼仪气质也很重要。还有,玄牝是女人掌权的地方,对外界引入的男人比较忌惮,这些引入的男性说好听点是男性公民,实际上就是奴隶一般的存在,大部分都没什人权可言。这种地方本身就挑战现代文明,对男性看管的更紧,是对男性本能的极端压制。上三阁的人虽说也接待客人,但性子难免都放纵的有些野了,训练期内多压一压,更重要的是要改掉多年养成的风尘习气。对待客人和对待妻子完全就是两个概念,那帮人在红尘里打滚多年怕是没多少真心留下,即便能糊弄那小姑娘,人家父母那一关却难过了,所以夫妻之道要找专人培训。另外,玄牝的人不喜欢联姻一方有背景,让夏青重新审定待选人员的身世背景,务必要把候选者的身世背景摘洗干净。” 春辞属于很早就跟在鄢凌身边的人,见证了鄢凌势力发展的全部过程,能与鄢凌保持很高的配合度。就玄牝女这个任务来说,旁人看来不过是做个生意,开展开展商贸,顶多在玄牝插点钉子,春辞却明白玄牝是鄢凌为打开北部局面选定的突破口。 鄢凌本是南方水土养出来的人,喜欢山水,所以在东、南方向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势力也强横异常,西南因着苗疆巫蛊寨的原因也算发展的不错,北部西部因气候不得鄢凌喜欢,她花费的心思很少,以前倒也没什么,但随着鄢凌阶位的提升,要防范注意的地方就更多了。势力的局限性限制了信息资源得获取,直接影响了鄢凌的发展,让她不得不把视线转移到北方乃至西部。年前鄢凌下属组织绯色的首领牡丹借着一次任务终于将手脚插进了北方势力范围,却因为力量薄弱,后方支援被阻隔而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原本鄢凌都准备正面强攻,尽快打通东部与北部联通的关卡,玄牝却在此时发布了人**易任务,让鄢凌看到了另外一种突破方式。玄牝女国人口不多,可地理位置特殊,恰巧位于东部和北部的交界处,若是能把这个十分排外的地方拿下,鄢凌就可以直接绕过大部分阻碍她向北发展的黑势力,开辟一条更隐秘的东线北线联通要道,这比拿人头开出条血路好太多了!所以鄢凌对这次任务比外界想象的看重。 春辞听了鄢凌的吩咐,点头道,“小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各种训练资源也会随后送到,这次一定给您拿下玄牝。” 鄢凌浅笑:“你别急着夸海口。这次任务不好做,在人家王庭眼皮底下做手脚不是谁都有这本事的,人去的太多扎眼,去少了成不了事,这个王夫至关重要,颜值手段缺一不可,忠诚度也要考证。这次派去的人都混在巡查仆役里,你可着出类拔萃的给我选,告诉他们,不管以前做错过什么,完成此次任务,我让他们脱掉贱籍,全权负责东线和北线的联动,团队列等一级。” 春辞认真的记下,心道:脱离贱籍与鄢凌下属一级组织同等地位,啧,这吸引力有点大了。太阳花枫色里接客的人都是些得罪过人或犯过错的人,不管是地位更为低下的下三阁,还是稍微有点地位的上三阁都少不得以色侍人,尊严、自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东西,此次有机会跳出桎梏重获新生,想来这些人也会拿出些真本事来吧。 “今天进行的什么训练?”鄢凌随口问道。 春辞撇撇嘴,“虽说以前大部分都是些厉害人物,在枫色挫磨久了,意志力先不说,体能就降低了不少,只能抓紧补回,我让春生带着负重训练去了。” 鄢凌点头,“从明天开始晚上拉练,白天授课,这林子虽然人迹罕至也要以防万一。” 春辞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下了。 十、亲爱的,送你个小惊喜 随后的几日训练效率大大提升,毕竟能够离开枫色是这些人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自然没有谁会偷懒耍滑,上三阁人员优良的底子就体现出来了。总体来说成果惊人,让春辞很是满意,也让鄢凌放心不少,这一高兴两人便打了个赌,三日后夜训,如春辞全部俘虏这群候选人,鄢凌奖励春辞一批最先进的侦察设备,若这群人能突破春辞的防守打入春辞大营,春辞要全额负责这次玄牝任务的前期投资。 三日后,夜半时分,鄢凌坐在临时指挥室里看着屏幕上不停移动的一个个小红点,饶有兴趣的问春辞:“啧,不是说今天有50人参加夜训吗?我数来数去只有49人,你说最后一个上哪去了?” 春辞扫了一眼,“是你眼花吧,热感应技术这些年发展的不错,组织配备的这批设备精准度更高,怎么可能有大活人从这鹰眼中隐身。” 鄢凌瞟了春辞一眼,淡淡的说:“哦?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春辞微微皱眉,上前仔细数了数。tmd,还真少一个人!拿出通讯机就要向外围守卫发送命令。 “干什么?”鄢凌脚翘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看着春辞,似笑非笑的问。 “......”春辞泄气,收起通讯,暗自咬牙,要是外面那群混蛋守不住家,老娘非让他们脱层皮不可! 鄢凌当然知道春辞的想法,微微笑了笑,对这个从监控下消失的人感兴趣起来。 夜色下暗藏玄机,负责守城的一方尚未觉察出不妥,仍在固守陈规的巡防。 又过了几刻钟,显示屏上的红点又消失了几个。鄢凌眼神闪烁,兴趣盎然的说:“呵呵,有意思了。” 春辞看着那几个红点凭空消失,再听到鄢凌的笑语,只觉得头皮发麻。若是这次被几个兔崽子攻进了她的司令部,损失些钱财倒无所谓,只是这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鄢凌的手指在大腿上点了点,转头对春辞说道:“通知九霓,把夜枭启动,我来看看是哪个小可爱给我带来了惊喜。“ 春辞嘴角抽抽,心道,您是惊喜了,我可要倒霉了。春辞心里郁闷,手上却没敢耽搁,火速联系了天网的首领九霓。 鄢凌来到这个片林子的第一天就在这方圆百里安装了最先进的夜枭检测系统,无论白天黑夜,只要开启就能利用天网连接所有检测区域,能够精确的监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 九霓听到命令迅速启动了天网和夜枭的连接,结果画面出现一分钟不到就啪的黑屏了!那边九霓一下就傻了,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种时刻掉链子,小姐还不得抽死他啊! 鄢凌刚把眼睛转移到夜枭的监测录像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点什么,眼前的屏幕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就连刚刚的红外热感应系统也瞬间趴窝,自动重启了。鄢凌眯眼,九霓这家伙搞什么鬼? 春辞也无语:“嘿!这什么情况!”接着指着重新亮起来的红外热感应系统笑道,“啧,这个倒是正常起来了,瞧瞧,五十个人不齐活了嘛!” 鄢凌看了看重新活过来的红外热感应显示屏,再瞅瞅依然沉睡的夜枭,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嘀嘀,这时鄢凌放在桌子上的通讯机响了两声,鄢凌瞬间想到了尚在此处休假的陆钧,迅速支起身体,伸手把通讯抓了过来,点开一看,“亲爱的,夜里寂寞,送你个小惊喜,希望你喜欢。” 鄢凌一脸黑线,果然是陆钧搞得鬼,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训练营的人搅一块去了? “命令所有守营成员提高警惕,没有命令不得私自离开巡查岗位,启用私密波段修改今夜暗号,让春生带两个人跟我出去。”鄢凌站起身来,迅速下达了几条命令,然后活动了下手脚,笑道:“既然想玩,老娘就陪你玩玩。” 春辞看着鄢凌斗志昂扬的走了出去,无语的咂咂嘴,这谁这么想不开要跟她家小姐这非人类玩夜战,啧啧,这不找虐嘛! 春辞之所以这么想并不是对鄢凌的盲目信任,实在是鄢凌身上有些很玄妙的东西,现代科技不能完全做到的,她都有可能做到。 鄢凌走出营地,接过春生递过来的***,笑道:“走,去会会陆爷。” “......”春生嘴角一抽,心说,小姐这一脸狩猎的兴奋到底为哪般? 进入漆黑的林地,鄢凌的眼睛诡异的泛着蓝光,隐隐的像是野兽的竖瞳,让人看见后止不住的心里发寒。草丛中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鄢凌侧头听了听,随手指了个方向,春生和另外两人就一言不发的跟着它向前走去。 这一路,崎岖的小路、枝枝丫丫的林木、种类繁杂的虫蛇在鄢凌面前如同不存在一般。她就像是黑夜的王者般从容的行走在这腐叶积厚的山林里,除了偶尔洒一把粉末或停下来倾听,就像在逛自己的后花园般闲适。 “啧,这么远啊!”鄢凌停下来自言自语,而后转身对春生说:“你们别跟着了,从这往西走,不用绕弯路,一路走一路抓,抓到几个算几个,尽快回去守营。这个探查蛊拿着,速度快点。” 春生也没多问,接过黑漆漆的小瓶子,恭敬道:“小姐自己小心。” 鄢凌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就是没有春辞灵光,要你多嘴,快滚!” 春生嘿嘿笑了笑,带着人转身离去。 鄢凌收起***,随意的背在身上,舔了舔嘴唇笑道:“师哥,我来了哦,你可要跑快点了。” 十一、你不滚两圈,难雪我之耻 这片林子是长在山上的,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虽说没有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但面积不小,各种乔木灌木很是密集。村子闭塞,一年里也来不了几个外人,村子里的人也不愿意出去,祖祖辈辈的在这以农耕渔猎为生,与外面恍若两个世界。村民相信自然有灵,信奉山神、树神、河神,对这片历史悠久的林子存有敬畏之心,认为这是天神生活的地方,除了每年祭祀时有专门的猎户前来猎取祭品,鲜少靠近这里,大部分时间,这里就是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的天下。野草、落叶厚厚的铺在地上,再加上高低不平的山势,让人难以行走。 夜里地下热量上涌,有大量的水汽氤氲的环绕着或高或矮的树木,时不时的有枭鸟鸣叫之声,让安静的密林平添了一丝寒意。 鄢凌看着被薄薄雾气弥漫的林子,仔细的辨别方向,从容的借着浓密的树枝攀爬上了一座小山包,停下脚步仔细的感应了下蛊虫传来的信息,然后双眼熠熠生辉的嘀咕着:“啧,前方的路越发的难走了,难为陆钧这家伙一路上居然没留下一点儿行动过的痕迹。” 陆钧引鄢凌前来的这片地域,林木比较高大,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但脚下的路却越发的崎岖不平起来,人在这地方行动的难度指数更胜鄢凌选定的那片夜训场所。 纤细的身影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奔跑跳跃,步幅跨越的极有韵律,束起的长发随着前行的身影在夜色里划出轻盈的弧度。脚踏在枯叶上的轻微响动,搅动了安静的密林,飞鸟挥动翅膀扑簌簌的从这边飞落到另一边,侧着小脑袋看着林间穿梭的黑影,偶有兽类闪着亮光的眼睛在一闪而过的背影后忽闪不停。 “呼!”鄢凌这一路快速的行走攀爬,时间久了体力也消耗很大,索性就选了一棵看起来很顺眼的大树嗖嗖的爬了上去,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一边驱使虫豸继续探查陆钧的行踪,一边垂着腿悠哉游哉的休憩。 十分钟后,鄢凌奇怪的坐直了身体,“咦,怎么失去踪迹了?”然后不死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随手往树下扔去。瓶体很薄,坠地后碎成无数片,霎时,树下一片沙沙沙的响动,似乎有数以万计的虫豸快速的向前方蔓延而去,带着淹没一切的气势,在漆黑的夜色里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嗤,这是学聪明了,竟然能屏蔽我的蛊术搜寻。啧啧,今天不抓到你我还不回去了。”鄢凌不服气的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的树枝,轻盈的往前一跃,手臂抓着树木的枝干向下滑去,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鄢凌拍了拍手,查探了下地形,抬脚向左边而去,结果原本结实的地面突然塌陷,鄢凌一惊,迅速打量了一下现场,手疾眼快的抓住旁边伸展过来枝条,然后哗啦一声,鄢凌所站的地方全部塌陷,一阵的尘土飞扬,鄢凌重重地摔到了一个大坑里。 “......”鄢凌躺在坑底无语问苍天,她居然有一天会掉到陷阱里? “呵呵呵。”上面突然传来低沉的笑声,温柔愉悦,像大提琴般悦耳的钻进鄢凌的耳朵里。 “陆钧!”鄢凌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陆钧的名字,气得直接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刚才自己呆过的那颗大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鄢凌自然知道中了陆钧的埋伏,恼羞成怒的看着隐藏在阴影里的陆钧。 树上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一片树枝抖动了几下,陆钧从树上轻松的跳了下来,蹲在坑边看着鄢凌,笑道:“怎么,掉到坑里这么不爽?我铺了不少茅草,应该摔不疼吧。” “......”鄢凌无语,瞪着陆钧,“你亲自试了?老娘觉得很疼,你自己摔下来试试!” 陆钧俊眉朗目轻轻舒展,朦胧的夜色下带着如沐春风的喜色,眼角眉稍都透着宠溺。他看着鄢凌也不言语,明显不会上她的当傻兮兮的跳下去。其实早在做陷阱时他就亲自试过了,绝对不会让鄢凌痛到。 如此生动俊美的陆钧,一反这些年的沉默郁结,让鄢凌恍若穿越时光见到了那个最初的耀眼男子。 陆钧看鄢凌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弯着嘴角低低的笑了起来。 “咳咳!”鄢凌尴尬的掩住嘴唇咳嗽两声,心道,没事笑这么荡漾干嘛!然后恶声恶气的说:“赶紧把我弄上去!” 陆钧嗤笑一声,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笑道:“这点高度可难不住凌主,你自个儿上来。” “......”鄢凌磨牙,从身后取出攀爬的钩索,甩了两下嗖的从坑底抛了上去。 陆钧微微侧身,看着钩索从自己的身前飞过,在不远处的粗壮树枝上绕了两圈,牢牢的固定住。 “你心可真够狠的,也不说一声就往我身上招呼,不怕给我开两个洞吗?”陆钧苦笑的摇头。 鄢凌白眼,“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在你身上开洞,陆爷还是赶紧让贤的好,占着第一的位置多丢人啊!” 陆钧呵呵笑笑,“快上来。” 鄢凌撇嘴,拽了拽绳索,脚踏上坑壁几下就蹿了上来。 “你个**,竟敢坑我!”普一上来,鄢凌就恼怒的向陆钧发起了攻击。 陆钧早就知道鄢凌不老实,轻松的躲开了鄢凌的进攻,笑道:“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讲不讲理。” 鄢凌理所当然的说:“老娘从来就不是讲理的人!” “呵呵。”陆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把抓住鄢凌挥过来的手掌,轻笑道:“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咱们别打了成吗?” 鄢凌撇撇嘴,“放开,抓上瘾了。” 陆钧嘴角一抽,悻悻的放开她的手。 “你今天玩这一出是几个意思?什么时候还跟我手下那帮兔崽子搅和到一起去了?”鄢凌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口问道。 陆钧伸手帮她把头上粘着的草叶拿掉,轻声说:“我没跟他们搅一起啊,我就是想让你出来,我想你了。”温柔的双眼深情的似宽广的大海,欣喜的接受她所有的优点,也能容纳她所有的任性。 鄢凌任由陆钧帮她整理了头上乱七八糟的杂物,翻了翻白眼儿,就是不想理你才不回你信息,这厮搞这一出分明算准了她会受不住挑衅的跑出来。“我的夜枭怎么回事?” 陆钧微笑:“没怎么,就是找人帮忙切断了天网和夜枭的数据联通,你出来以后他们就恢复正常了。” “谁啊?不会是尤雁北那家伙吧!”鄢凌无语,也只有那家伙能通过兵部的线路直接干扰到她的天网。 陆钧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了笑,眼睛里心里全都是眼前的女人。 “那个在红外热感应监测中消失的家伙是你动的手脚?”鄢凌也没追问,问了另外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陆钧笑着摇头,“我只是在他们行进的途中扔了些反侦察涂料,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至于被哪个家伙拿去了用了我可不知道。” 鄢凌点点头,会用这些东西,还懂得资源共享,也算不错,如果此次能冲到春辞布置的大营,她可以重点关照下这人。 “你老婆呢?”鄢凌挺奇怪的,要说钟情挺粘着陆钧的,他不会是半夜偷偷跑出来的吧! “......”陆钧一愣,苦笑道:“能不提她吗?” 鄢凌斜了他一眼,“自欺欺人!”说完抬腿往回走,回去看看夜训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陆钧叹息,举步追了上去。 “我联系了你几次,为什么不回复我?”陆钧打量着鄢凌的神色,略微委屈的问。 鄢凌头疼,以往陆钧一味的隐忍包容,尽显男人包容的心胸,鄢凌尚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该骂就骂想打就打,可自从上次小树林藏枪走火之后,这厮突然改变了策略,动不动就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话也多了,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让鄢凌无从应对,索性不理不踩,眼不见为净。结果,啧,真失败,今天就不应该出来啊!鄢凌后悔的想。 “鄢凌,......”陆钧正想说什么,突然前面传来异动,陆钧一把抓住鄢凌的手将人扯到身边,眼神凌厉的看向前方。 鄢凌也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眼睛里幽光闪烁,朦胧的看清一个黑影。“熊。”声音很轻的吐出一个字,鄢凌平静的挣脱陆钧的禁锢。 陆钧转头,一眼就看进了鄢凌隐隐碧色的双瞳,平常黑葡萄般的瞳孔莫名的变成了碧色,隐隐的像是野兽的竖瞳,让陆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这是?” 鄢凌看着逐渐靠近的熊,轻声道:“我是巫蛊寨王蛊祭祀。别说这些,先料理了这畜生再说。” 陆钧心思百转千回也只能压下去,拉住鄢凌,轻轻地说:“我来。” 鄢凌不满的看他,什么意思啊!姑奶奶需要你保护吗? 陆钧转过头去,不容抗拒的说:“你还小。” “......”鄢凌气结,姑娘都二十好几了,头一次听人说她小! 说话间,那头熊已经慢悠悠的来到了两人不远处,个头不是特别巨大,胸部有道浅色的月弯形标记,颈部的毛很长,看起来还很年轻。 “是黑熊。”陆钧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将鄢凌轻轻的向后推了推。 “......”鄢凌咬牙,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会儿要让你好看! 这熊视力极差,自然看不清这里的人,微微抽了抽鼻头,很快确认了陆钧和鄢凌的所在,嚎叫一声,笨重的身体就向两人奔了过来,速度极快,肉肉的熊爪唰的一下就向陆钧挥了过来,带着开山碎石的气魄。 陆钧不敢轻敌,聚精会神的看着黑熊的一举一动,看见熊爪举起,先一步跳出了攻击范围,兔起鹘落般的绕到黑熊的一旁,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便从黑熊的左眼上划过,血花飞溅而出,黑熊凄厉的怒吼声中,陆钧急速的跳出熊爪的攻击范围。 “吼!”熊受了伤,疼痛让它格外的暴躁,速度很快的找上了陆钧,若不是陆钧行动敏捷,怕是会被这熊直接拍趴在地上。 “艹!你行不行啊!”鄢凌看陆钧被黑熊拍了一个跌咧,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没事,随口就怂了陆钧一句。 “......”陆钧一听差点没气吐血,什么叫他行不行啊!“你给我一边呆着少说话!” “切!”鄢凌对陆钧的色厉内荏表示鄙视。 “......”陆钧无语,要是不尽快解决这熊,他这一世英明可就毁在鄢凌嘴里了。 电光火石之间,陆钧手起刀落,匕首带着寒光凶狠的插进了黑熊的右眼。黑熊重伤心生退意,吼叫一声竟冲着鄢凌而来。 “闪开!”陆钧吓了一跳,大喊一声,早没了刚才的从容。 鄢凌显然也没料到这熊会跑她这来,手往腰间一摸,一条漆黑的长鞭呼呼的破风而来,想也没想的就往那熊的下三路招呼。 “吼!”想是哪鞭子抽中了熊的**,那熊叫的好不凄惨,看得陆钧嘴角直抽,满脸狗血,当然他也没忘了补刀,下手可谓快狠准,彻底撂倒了这头畜生。 陆钧刚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鄢凌,结果这女人端起枪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陆钧。 “......”陆钧莫名其妙,这又哪里得罪她了。 哒哒哒,一阵枪鸣,陆钧话都来不及说,只能狼狈的上窜下跳,左躲右闪,最后还迫不得已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啧,你不在地上滚几圈,难雪我掉坑之耻。”鄢凌看着陆钧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心情舒爽的收起武器,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陆钧无语,要不要这么睚眦必报。 “好了,现在我们再来算算其他的。”鄢凌顺了顺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陆钧正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随时准备继续躲闪,结果鄢凌来了这么一句让他怔愣,还有什么要算的? 鄢凌笑了笑,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陆钧的肩头,阴森森的问:“老娘哪里小了?” “......”原谅陆钧想歪了,实在是鄢凌的表情太诡异。“没丈量过......” “嗯?”鄢凌眯眼,脚下用力,直接让陆钧闭了嘴。 陆钧苦笑,索性将支起的腿也放在地上,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鄢凌,轻柔的说:“你听错了,我是说那熊还小,我一个人就能对付,还不用你这boss出手。” “呵呵。”鄢凌明知道陆钧在胡说八道,心里却喜滋滋的,咯咯的笑了一会儿,拉起陆钧,心里说不出的柔软,竟弯腰帮陆钧拍打膝盖上的灰尘,让陆钧心里悸动着,多么渴望时光就此停滞啊! 十二、王蛊森蚺 陆钧不明白,明明鄢凌心里有他,为什么刻意的疏远自己,狠下心来折腾他到底为了什么?他们这些走在黑色世界里的人,所谓的婚姻早就不受一纸文书管控,根本没什么法律程序要走,你情我愿,一个申请就解决所有问题。难道就是因为葛小曦?他陆钧究竟哪里比不上葛小曦!如此温馨甜蜜的时刻,陆钧的占有欲疯狂暴涨,忍无可忍的一把抱住面前给自己悉心整理衣服的女人,低头寻上那渴望了许多年的红唇。 鄢凌猛地被拢进陆钧的怀里,那双手臂钢筋铁骨般的用力,弄得鄢凌动弹不得,唇齿相交下,磕的生疼一片。她挣扎了几下反而被抱的更紧,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些年鄢凌在外呼风唤雨,从来都是她勉强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勉强过!恼怒之意彻底的唤醒了鄢凌体内的王蛊,黑色的瞳孔彻底变成了碧色的竖瞳,带着藐视苍生的冷傲。鄢凌右手一把抓住陆钧的衣服猛地向外一甩,刺啦的裂帛声中,陆钧被一股巨力扔了出去,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鄢凌。”陆钧站稳身体后急促的叫了一声鄢凌的名字。心里既惊讶鄢凌强大的力量,又懊恼自己操之过急,心里更是惶恐不已,生怕和鄢凌刚好一点的关系就此毁于一旦。 鄢凌冷着脸,一双竖瞳紧盯着陆钧,闪着看不明白的幽光。陆钧下意识抿紧了唇,鄢凌这双眼睛实在是有些骇人,被它们看着,陆钧感觉像是被某种猎食中的大型冷血动物盯上了,冷酷而贪婪,看一眼都让人背脊发凉。 “鄢凌~”陆钧压下心里的寒意,向前走了两步,轻声的叫了一声沉默中的女人。 “闭嘴,退后!”鄢凌冷声呵斥道,像掺了冰碴子似的冻住了陆钧。 看见陆钧乖乖的站在不远处,神色不复刚才的从容轻松,鄢凌闭了闭眼,心里默默的念着:冷静森蚺,冷静…….。 鄢凌的王蛊是一条形似森蚺的蛇种,鄢凌索性就把王蛊从原本的幽夜改成了森蚺。她的王蛊还未完全成熟,特殊情况下会不受鄢凌控制。比如此时,森蚺显然不想听从鄢凌心底的呼唤乖乖的沉寂,思维剧烈的跳动搅的鄢凌脑袋剧痛。 “嘶~”额头神经猛的抽搐让鄢凌低吟一声,纤细微凉的手指抚上额头,“乖点儿,现在不是时候。”她费尽心神压制王蛊的躁动,脸色在夜色下也显的苍白。 “鄢凌!你怎么了?”陆钧不知道鄢凌到底怎么了,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紧走两步来到鄢凌身边担心的问。 鄢凌恼火,让他退后没听见吗?正在全力安抚森蚺的鄢凌怒火中烧,手一举就向陆钧脸上抽去。陆钧本能的闭上眼睛,准备如往常一般承受鄢凌的怒火。 陆钧俊逸的脸颊在微弱的月光下细腻而柔和,微闭的双眼上睫毛频频颤动,扫进了鄢凌的心里,经卸了手上的力道,轻轻的拍在了陆钧的脸上,“听话,退后!”鄢凌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脸上轻轻的碰触让陆钧惊讶,睁着眼睛看着鄢凌,心里满满的疑惑,竟真的乖乖的后退数步。 鄢凌松了口气,右手食指轻轻的点在自己的眉心,极有韵律的弹动了几下,而后微微呼气,几次三番后,鄢凌重重的舒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竖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鄢凌幽深的瞳孔。 “你到底怎么回事?”陆钧心知鄢凌已经摆脱的蛊虫的控制,心里着实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道。 “过来。”鄢凌站在原处,勾勾手淡淡的说。 陆钧抿唇上前。 鄢凌看了看陆钧那被自己撕破掉的衣服,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死心眼儿!呵呵,师哥,你与我纠缠这么久不是累了吗?放下我好吗?我们就做知己朋友不是也很好嘛。” 陆钧听的心里一酸,顾不得鄢凌愿不愿意,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焦急的说:“我错了鄢凌,我以后不随便碰你了,你原谅我一次,别说了……,别说了。”最后哽咽的说不下去。 鄢凌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半晌拍了拍陆钧的后背,说道:“既然如此还不放开我。” “好好。”就算不舍,陆钧还是慌乱的放开了鄢凌,讨好的看着鄢凌,生怕鄢凌又将他推的远远的。 鄢凌看着他这份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黑熊说:“这熊掌看着挺有肉的,剁下来,我要让晓曦烧熊掌给我补补。” 这话题转换的无比生硬,不过陆钧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谈话内容,于是跟着说:“是挺有肉的,你看,这怎么也是我杀的,能不能叫我一起尝尝?” 鄢凌翻了个白眼儿,“想吃自己来。”说着抽出匕首,唰唰唰的卸起熊爪来。 “不嫌脏吗?要不我给你弄?”经过刚才的小插曲,陆钧有点惊弓之鸟的姿态,说话总是征求鄢凌的意见,不再擅作主张。 “呵呵”鄢凌感觉陆钧这小媳妇的模样还挺招人疼的,想着想着自己乐了起来。 陆钧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敢问,自己也傻兮兮的陪着笑,这副大狗狗般的样子让鄢凌笑的更欢了,直接惊飞了树上的飞鸟。 “啧,别笑了,再招来别的野兽。”陆钧有些无语的说。 “呵呵。”鄢凌忍者笑将熊爪剁了下来,随手扔给陆钧,“赶紧走吧,我还要回去看看那些小子干成什么样了。” 陆钧敏捷的接住血糊糊的熊爪,笑道:“有几个挺机灵的,可看重用。” 鄢凌斜了他一眼,还说没跟那帮兔崽子搅合在一起,这都不知道观察了多久了!哼笑一声拍拍灰尘走人。 “呵呵,我就是观察了下,真没干什么。”陆钧温柔的笑了笑,跟着鄢凌想大营走去。 十三、这脸长的不够出众啊 一路上边走边聊,陆钧发现鄢凌比他想象当中要厉害的多。如果说刚才那片高大的乔木之间尚有月光从缝隙中渗透,此时的密林则枝枝丫丫的彻底的阻断了外面的月光。鄢凌走的很轻松,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视野受限而显得格外注意。 “你刚才说你是巫蛊寨的王蛊祭祀?我听说苗疆那地方的人很排外,你一个外人怎么成了他们地位尊崇的王蛊祭祀的?”陆钧想起刚才鄢凌身上显现的异状,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放心。 鄢凌笑了笑:“我说命中注定你信吗?” “……”陆钧无语,这死女人还相信命? “呵呵。”鄢凌瞟了一眼陆钧不悦的面色笑道,“你记得进入训练营的第六个月,我们被教官随机投放到了许多陌生环境里,要求我们在追兵抓住之前赶回组织吗?” 陆钧点头,“记得,我记得你那次回来的很晚,差点被教官拦在组织门外。怎么?那次把你扔到了苗疆?” 鄢凌笑着说:“你说大了!哈哈,我跳伞下来直接掉在了巫蛊寨蛊神殿的洞口,然后不小心打翻了他们供养在殿中的王蛊胚胎,幽夜,哦,就是我的王蛊森蚺浸染了我的鲜血自主择我为宿主,巫蛊寨没办法取出或杀死森蚺就只能让我一个外人做了他们的王蛊祭祀。呵呵,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啊!” 陆钧嘴角抽抽,拿走了别人的镇族之宝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就算过关了,把他当三岁小孩吗? 鄢凌一看陆钧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其实蛊这个东西挺玄妙的,你不能简简单单的把它看成虫子之类的普通动物,特别是王蛊。它们就像是没有肉体的高级精神体,每一个王蛊都有自己的个性,即便进入宿主的身体也要宿主多方调和才能与王蛊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否则疯癫是迟早的事儿。王蛊进入宿主身体后会本能的沉寂,用以保存自己的实力,防止在自己弱小时被精神力强大的宿主直接泯掉本性彻底沦为宿主的傀儡。在王蛊和宿主没有彻底融合之前,一旦宿主身体出现异常,它们就会突然爆发试图主导宿主的思维,若宿主精神力不够强大轻的就此疯癫,重的直接脑神经死亡。所以王蛊这东西在巫蛊寨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尝试的,有时候几代人都出不了一个王蛊祭祀。当时森蚺进入我身体后巫蛊寨也是抱着观望的心态放任我离开的。后来森蚺渐渐与我融合了,他们才心甘情愿的奉我一个外人为苗疆祭祀。” 鄢凌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其间的艰辛陆钧又怎么想象不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猛的抓住鄢凌的手,“结业时……” 才刚说了三个字,陆钧就在鄢凌的脸上看到了温柔的笑意,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恩,结业考核时我体力消耗巨大,森蚺便趁机暴起了,幸好晓曦那天在山上采药,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却很快诊断出了病灶的关键。”鄢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我以前从没见过像晓曦那么干净温柔的医生,是他一边针灸一边推拿帮我理顺了气血,给我制服森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呵呵,因为这件事晓曦被高敏敏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得到他,一辈子保护他,任谁也不能欺负他一下。” 她说的坚定,陆钧却听的心塞,竟也生出一种命运安排的感慨来。 鄢凌看陆钧默默不语,轻叹道:“师哥,你看,我是真的不可能舍了晓曦回去找你,你……” “别说!”陆钧一把抓住鄢凌的手沉声打断了鄢凌的话,“别说,我不能放开你鄢凌,真的不能。” 轻轻的低语痛苦而彷徨,让鄢凌怎么也说不下去,只能沉默的安抚这明明很强大却极度不安的男人。 “鄢凌,我明天能去找你吗?”过了一会儿,陆钧有些忐忑的问。 唉!鄢凌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她感觉经过四年多色折腾,陆钧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鄢凌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冷心冷肺的对待陆钧了,那样会毁了陆钧的。 鄢凌回到营地的时候,院子里齐刷刷的站了两排人,春辞指着那帮人骂的标点符号满天飞,而此次参加夜训的候选人们则三五成群的躲得远远的看。 “呵,看你这架势,想来还是被人家打进家门了。”鄢凌笑着对春辞说。 “……”春辞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嘴张了几次都不知该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姐。”其他人看见鄢凌都赶紧列队站好,恭敬的见礼。 鄢凌扫了一眼,一个个脏兮兮的精神都还不错,“是谁搭上了陆爷这贵人啊,站出来让我瞧瞧。” “……”下面一片寂静,没一个人站出来。 “恩?”鄢凌皱眉。 “启禀小姐,属下不敢高攀陆爷,只是捡了陆爷故意留下的物资。”鄢凌一皱眉,队伍里一个样貌清秀的***了出来,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哦?”鄢凌看着那男人心里有点遗憾,这脸长的不够出众啊! “是的,属下不敢欺瞒主上。”说着,那人将捡到的物件一一摆在了地上。 鄢凌只是打眼扫了一下并不在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攻进来的?” “属下谭敏,我们找了四分之一的灵长类动物让其他的队员带到大营北面的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强攻,调走了南边绝大部分有生力量,然后我们用了点致幻药物给南面的守备人员,就进来。” 鄢凌嘴角抽搐,狠狠的瞪了春辞一眼,这么低劣的调虎离山竟然没识破! “呵呵,也不能怪春辞,他们队伍里有个易容高手,还是个会缩骨功的高手,想来守军也不完全是因为北面的强攻而南兵北调吧。”跟过来的陆钧笑着为春辞开脱了一句。 “嗯嗯。”春辞拼命的点头,眼泪汪汪的差点给陆钧作揖。 “哼,那更该死!别的还好说,这易容不是你的专长吗?怎么,年年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鄢凌根本不上当,毫不留情的骂了春辞个狗血喷头。 春辞一脸菜色,败在自己拿手的易容上,这帮兔崽子可真是把她的脸打的啪啪响,还有她的钱啊,玄牝任务的前期投资啊,她得拼死拼活干多久才能掏出这笔钱啊!想想就觉得随后的一段日子将会过的暗无天日。 鄢凌没再理会春辞,看着谭敏问:“你犯了什么事入了枫色?” 谭敏垂首:“属下是东南谭氏嫡系子孙,前些年长辈无状冒犯了申氏,属下被父亲送进枫色赎罪。” 鄢凌回想了下,三年前是有个谭氏鬼迷心窍的伙同几个小帮派对申氏使绊子,被春辞下死手的整治一回,这个谭敏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送来平息太阳花怒火的。 鄢凌缓缓上前两步,伸手抬起谭敏的下巴,“还挺无辜的,挺委屈的吧?” 谭敏直直的看进鄢凌双眼,平静的说:“身为谭氏子孙,受谭氏抚养成人,族人犯错谭敏也难逃追责,被送进枫色也不算无辜,更何况,能属下蒲柳之姿能救族人于水火是属下的荣幸,所以无所谓委不委屈。” 鄢凌轻笑,倒是个明白人。 “都解散吧,该巡夜的巡夜,该睡觉的睡觉,明早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鄢凌挥手让人都散了,只留了春辞一人陪同。 “怎么了这是?”陆钧看鄢凌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问。 “这谭敏倒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可惜脸长的实在不够抓眼球。”鄢凌皱眉嘀咕着。 “呵呵,你呀,这脸只要不是太差,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的。”陆钧听鄢凌竟然担心这个,好笑的说。 鄢凌侧目,“你觉得他很合适。”虽然是在问,语气却很肯定。 “嗯,据我这几天观察是个胸有丘壑的人,应该能挑起玄牝的大梁。”陆钧柔和的点点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谭敏那脸也不是那么差,还是很耐看的,要不你再观察观察?” “好吧。”鄢凌嘟着嘴埋怨道“这爹妈也是的,怎么就没给生个颠倒众生的美貌!” “呵呵呵。”陆钧觉得鄢凌有时也是幼稚的可爱。 “笑笑笑,老娘说错了吗?”鄢凌不满的瞪了陆钧一眼,“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陆钧苦笑,怎么又赶他走啊! “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晓曦还在等我呢。”鄢凌白了陆钧一眼,对着一边种蘑菇的春辞说:“陆爷要是不走,你给找个地方凑合一晚。我先走了。” 十四、多方位考核训练 鄢凌走后,春辞忍不住对陆钧说:“陆爷,恕我多嘴,我家小姐明显就不可能放弃小曦少爷,您何苦这般难为她,也难为自己。” 陆钧转头看着春辞,似笑非笑的说:“既然知道多嘴就不该说,还不赶紧给爷找个地方歇脚。” 春辞翻了个大白眼,心里暗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切,活该你被我家小姐收拾。 对于鄢凌这边的人,陆钧总是爱屋及乌的多迁就几分,所以,就算春辞一脸腹诽的表情,陆钧也只是一笑而过不以为意。 第二天,所有人都站在营地的空地上,奇怪的看着摆了一圈的锅碗瓢盆和各类食材。 “呵,挺丰富的嘛,干的不错。”鄢凌笑眯眯的表扬葛晓曦。 “呵呵,这有什么,我也就能做这些了,再做不好被主君嫌弃了怎么办。”葛晓曦拉着鄢凌的手笑嘻嘻的说。 鄢凌捏了捏葛晓曦的脸,“你倒是想让我嫌弃呢,可惜这辈子都没这机会了!” 葛晓曦呵呵一笑,凑过去亲了鄢凌一下,然后微笑着对陆钧打招呼。 陆钧眼神闪了闪,微微点头并未说话。 春辞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深深的觉得男人的青睐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咳咳,小姐,您这是要教他们烧菜?” 鄢凌在众多食材里走了一圈,然后拽过一把椅子随意坐好,笑道:“学做饭就算了,以后谁有这兴趣自己钻研去,今天的考核项目是做一道自己最拿手的食品,好了,食材炊具自取,做好了拿来给我品尝,时间两个小时。” “……”众人一脸懵逼,他们这群人虽说是枫色里伺候人的,可都是上三阁的,还都是男人,哪个会去摆弄这些锅碗瓢盆啊! “都愣着干嘛,快点动起来!”春辞站在前面喊了一嗓子,五六十号人才陆陆续续的动了起来。 鄢凌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选的东西眼角直抽抽,tm三分之二的人选的都是肉,最后烤架和竹签不够用,这帮人居然三五成群的结成队,切肉的切肉,穿签的穿签,一水儿的烧烤啊! “我要吃熊掌。”鄢凌已经对这群人的手艺不报希望了,转头对站在身边的葛晓曦说。 “啊?”葛晓曦也蒙了,他没准备熊掌,这会儿要吃到哪去弄? “我有熊掌,喏,扔那了。”鄢凌纤细的手指指着指挥室说,“春生,把熊掌拿出来给你家小曦少爷。” 春生应了一声,很快从指挥室里出来,手里抓着两只血淋淋的大熊爪。 “……”葛晓曦接过两只新鲜的爪子无奈的说:“我的好主君,这新鲜的熊爪不好吃的,要炮制起来明年才好吃呢。” “不是吧!”鄢凌郁闷,白费了半天功夫卸爪子。她转头瞪了陆钧一眼,“这你都不知道,害的老娘白费功夫!” “……”陆钧嘴角一抽,这也怪他啊。 “我说陆爷,你这白吃白住的真好吗?你看是不是也要交点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鄢凌挑着眉问陆钧。 “呵,行,你想收多少?”陆钧对鄢凌这一不爽快就要找补回来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顺着话头问道。 鄢凌侧头,指着不远处,在桶里蹦跳的鲤鱼说道:“不贵,你去把那条鱼烧来给我吃。” 陆钧苦笑,有葛晓曦这厨艺大师站在这,让他去烧鱼,这不是诚心让他难堪嘛。 “去不去啊?”鄢凌托着下巴直直的看着他,显然打定主意要让陆钧去烧鱼。 陆钧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陆爷,谭敏不善厨艺,能否请您提携一二。”拿着炒锅和调料的谭敏适时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请示陆钧。 “……”陆钧黑线,就他的手艺不毒死人就不错了,还能提携谁!不过这小子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么巴巴的来替他解围,也不怕得罪了鄢凌。 陆钧瞄了鄢凌一眼,看她确实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欣然接受了谭敏的好意。 “我要吃糖醋鲤鱼~~”陆钧刚把鲤鱼从水里捞出来,鄢凌就幽幽的冒出一句,嘴巴吸溜了一下,看鱼的眼神儿都带着火热。 “啧,你可会?”陆钧咂舌,转头问谭敏。 谭敏挠头,“倒是吃过,却没做过。” “嗤,她自己要吃的,毒不死就行。”陆钧没心肝的嗤笑一声,利索的把鲤鱼按在砧板上,手中菜刀一转,刷刷刷几下就把一面鱼鳞刮掉了,动作别提多漂亮了。 看着陆钧手脚麻利的杀鱼,葛晓曦小声对鄢凌说:“陆爷这刀功真不是盖的,好漂亮。” 鄢凌也兴致盎然的看着陆钧从容的料理鲤鱼。阳光在他身上倾泻而下,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俊眉星目偶尔转过来看一眼鄢凌,淡淡的宠溺就向鄢凌直扑而去,让人说不出的心动。 “陆爷您这刀功厉害啊。”谭敏本以为陆钧不会厨艺才特意过来解围,此时才觉的有些唐突了。 陆钧一眼就知道谭敏所想,笑道:“你可想差了,到我这境界,什么工具到我手上都没区别,剖鱼宰兽自然手到擒来,不过我也就会料理这些,至于下面的真功夫你可别指望我。” “哦。”谭敏看了一眼被料理的干干净净,切口极端规整的鲤鱼,默默的接手了主厨的位置,心道,冷兵器耍到陆钧这份上也算是艺术了。 接下来,谭敏占据了主位。他也没跟陆钧客气,一会儿让陆钧雕花,一会儿要他烧油,要放什么调料,只要给个数字,陆钧准能精准的做到位,调料勺一拎绝对大差不差,把凑过来观望的葛晓曦着实惊艳了一把。 鲤鱼过油,摆成优美的姿态,熬好糖醋汁往造型漂亮的鱼身上一浇,顿时香味四溢,让鄢凌失态的抽了抽鼻子。 “端过来。”鱼装盘做好后鄢凌的口水就在嘴巴里打转了,此时立马让呈上来。 陆钧看她那馋样儿,笑着把这卖相极佳的糖醋鱼给端过去。“给,请凌主赏脸尝尝吧。” 鄢凌接过陆钧递过来的筷子,在鱼肚子上夹了一块儿,随即眼睛一亮,给谭敏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顿时觉得谭敏只是清秀的脸庞又好看了几分。 谭敏微笑道:“家母喜欢烧菜,我也跟着学了几道,这次主要是陆爷调料放的精准。” 鄢凌嗤笑一声“那也要记得住用量,要不然你看他能给放精准不。” 对于这话,谭敏只是笑笑,他可没那胆子接这种话头。 陆钧看她吃的欢,心里也十分的满足,并不在意鄢凌泼他冷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利索吃鱼吐鱼刺,眼睛里的温柔都满溢出来,任谁都能看出陆钧对鄢凌的一片情深。 春辞站在旁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她家小姐难不成是野猫成精不成,看这鱼吃的一个顺溜,也不避着点嫌。“小姐,要不你赏脸喝口菌菇汤?”春辞从一堆成品里挑了个卖相和气味不错的汤端了过来,直接把鱼盘子往外拖了拖。 鄢凌眼睛随着鱼盘移动,一副没吃够的模样。 “啧,您至于吗?小曦少爷什么时候少了你的鱼了?”春辞不得不提醒下鄢凌,这菜是陆钧参与的,您别这么赏脸行吗?没看小曦少爷都快笑不下去了。 鄢凌眨了眨眼,这才想起这茬,筷子一放,向葛晓曦招了招手,“汤太烫,亲爱的给我吹吹。” 葛晓曦单纯归单纯,却也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当然是顺着梯子下来才好。于是葛晓曦笑嘻嘻的接过春辞手中的菌菇汤,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一般,不过此时能吃就行,也别讲究那么多了。 陆钧看了春辞一眼,并没说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春辞的做法并没有错,毕竟葛晓曦才是她正经的半个主子,他陆钧不过是个稍微有点交情的外人罢了,孰轻孰重还是要搞清楚的。 春辞接收到陆钧的目光很坦然的笑了笑,心道,陆爷,这可怪不到我身上,要怪就怪你没能从小姐那讨个名分。 鄢凌牵着葛晓曦的手仔细的安抚了一回,再看面前摆的一堆烤肉霎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直接对春辞说:“调两个厨师来,务必让他们每人学会一两道菜,别小瞧了厨房,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两道菜就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宫廷膳食司的精美菜肴怎么能和心爱之人亲手做出来的菜相提并论。” “行,都听您的。”春辞赶紧答应,挥手让人把桌子上的鱼赶紧端走,然后笑着问:“接下来进行什么?” 鄢凌看着春辞的动作眼角直抽,“上茶具。” 春辞一听,得,今天八成都是这种修身养性的行当了。 于是接下里的半天里,鄢凌坐在树荫下看着一个个青年男子风轻云淡的泡制功夫茶、气质高雅的谈论东西美学,然后一个个的邀请春辞跳舞,倒也悠闲有趣。 “啧,怪不得古时候的君王要后宫三千,瞧瞧,这一个个的青春靓丽看着就养眼啊!”鄢凌感叹道。 “呵,怎么,你也想后宫三千?”陆钧挑眉问。 鄢凌瞪了他一眼,“没这打算,享不了那齐人之福。” 陆钧淡笑,轻声说:“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鄢凌瞥了陆钧一眼,这家伙主动要求回去还挺稀奇啊。 陆钧浅笑:“我出来几天了,不知道钟情又搞什么幺蛾子没有,我回去看看就回来。” 鄢凌翻个白眼,“老娘才没催你回来的意思。” “我知道,是我不想离开你。”陆钧宠溺的说了句,真想抱抱鄢凌,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送玄牝的人选好后,你打算怎么弄?”陆钧问。 只要不涉及私人感情,鄢凌对陆钧基本不设防,听见陆钧的问题,鄢凌说:“这次玄牝需要一名王夫,我准备送十个人选过去,除了最后选定的,其余的我也不准备招回,好人做到底,留给她们招揽臣属好了。至于其他的等我会见了玄牝的女王再说。” 陆钧点头,“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下,我陪你去一趟。” 鄢凌侧目,“你去干嘛?别给我捣乱,到时候人家看上了你,我可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给人家。” 陆钧失笑,“我去看看你的布防,又不跟着去宫里选美,怎么也看不到我头上吧。” “有些人天生吸人眼球,跟在哪没关系。”鄢凌撇嘴,“很不巧,陆爷在我心里就是这么个招蜂引蝶的祸端,所以,还请您别给我添乱了。” “……”陆钧无语,“放心,我穿布卡去,保准不给你招一个蜂引一个蝶。” “……”这下轮鄢凌无语,好半晌才说,“随你。” “呵呵。”鄢凌能松口陆钧就很高兴了。 “主君,我也要穿布卡吗?”葛晓曦皱眉问,男人去那个国家好像很麻烦。 鄢凌嘴角一抽,“你不用去,家里等我。” “主君~”葛晓曦不满,怎么能把他留在家里! 鄢凌把葛晓曦拉进怀里,轻声说:“这次去玄牝有好些台面下的活要做,为了不引起对方警觉,我不能带太多人去,带你去了怕到时候照顾不过来徒生事端,听话,等我回来就带你出去度假。” 葛晓曦沮丧,“主君,我真没用,一到这种时候就帮不上你。” “胡说什么呢?”鄢凌抬起葛晓曦的脸,“再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我不用你跟我出去披荆斩棘,你只要照顾好我就是最大的功臣。” “就知道哄我。”葛晓曦苦笑,但他确实资质不行,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无理的非要跟去,只是心里难免自怨自艾罢了。 鄢凌看爱人兴致不高,索性把训练的事丢给春辞,拉着葛晓曦就回去了。 随后陆钧也叹息一声离开了训练营地,再次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而场上进行的事让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鄢凌啪的一巴掌扇到谭敏脸上,陆钧正纳闷谭敏哪里出了错了,就听她骂道:“我们结婚才多久,你竟敢和我的侍女暗通曲款。” 陆钧嘴角抽搐,这是在演戏吗? 谭敏很是配合的抬手摸了摸脸,轻笑道:“打得这么用力,可是手疼了?”轻轻的抓过鄢凌的手,仔细的揉了揉,“清清,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了,我陪你参加每一次国事访问,陪你出席各种交际场合,见识了多少名媛贵妇,你知道的,不是没人向我示好,她们哪一个不比你这出身低微的侍女强,我哪次答应了?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很庆幸能被你选中为夫,也很高兴能参与你的生活,无论酸甜苦辣只要有你在,我每天都过得很安心。我......” “行了行了!谁有时间听你说这么多废话!”鄢凌不等谭敏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 “......”谭敏低头,显得有些无措。 春辞已经被折磨了一上午,这会儿看见陆钧简直像看到救星一般,兴奋的喊道:“陆爷您可算来了,赶紧去****那些菜鸟,啧啧,看把我们小姐气的。” 鄢凌自然也看到了陆钧,想了想便对陆钧招了招手。 陆钧蹙眉,鄢凌显然一上午就没痛快过,眼角眉梢都带着煞气。陆钧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种状态下直面鄢凌,可惜在鄢凌炯炯有神的凝视下,他这脚步就没敢往别的地方跑。陆钧心里明白,就鄢凌那小心眼儿,今天要是躲了,日后她肯定会变本加利的找补回来,于是陆钧抬脚向鄢凌走去,心里把春辞这祸水东引的女人骂了个半死。 其实鄢凌只是好奇陆钧在此情此景下的反应,于是决定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陆钧姿态闲适的走到鄢凌身前,刚想问她有什么吩咐,就觉得眼前影子一闪,陆钧本能的伸手抓住。 “干什么?”陆钧抓着鄢凌挥过来的爪子不放手,深邃的眸子看着鄢凌笑问。 “我们结婚才多久,你竟敢和我的侍女暗通曲款。”鄢凌如法炮制道。 陆钧挑眉,这是要跟自己也对对戏?陆钧心里好笑,低声道:“原来我们结婚了啊?” “......”鄢凌白了他一眼。 陆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葛小曦,不客气的揽上鄢凌纤细有力的腰肢,猛地往怀里一带,轻笑道:“亲爱的,无中生有的事我可不承认。” 鄢凌挑眉,“你竟敢反抗我?” 陆钧笑道:“我可不敢,我不是怕你打了我,等会儿又要心疼嘛。” 鄢凌板着脸说:“事实摆在眼前,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 陆钧委屈的说:“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嘛,分明是有人嫉妒我得你宠爱,巴巴的演了一出给你看,不信我们去查查监控录像好了。” 鄢凌暗笑,是要装些摄像头不是,用处多广啊!面上一本正经的说:“胡说,谁敢在我宫里装摄像头!” 陆钧俏皮的眨眨眼睛,“我来的第一天就让人装了,防的就是这些小人啊。怎么能让两三只跳蚤搅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卿卿,我爱你永生永世,眼睛里哪里还看得到别人。”说的端是深情,很容易让被注视的人陷入其中。 “......”鄢凌无语,这厮的手往哪里钻!鄢凌一把按住陆钧放在她腰侧不老实的手。 “卿卿。”陆钧深邃的眼睛柔情蜜意,抽出被鄢凌按住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头,在鄢凌反应过来之前霸道的吻住眼前的红唇,细细的厮磨,相思之意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葛小曦傻眼的看着陆钧肆无忌惮的亲吻鄢凌。鄢凌开始还有点呆,几秒钟后眼神一变,恼怒之意从眼角眉稍汹涌而出。葛小曦捂脸,陆钧又把主君给点着了! 果然下一秒鄢凌就发起了反击。不过陆钧认识鄢凌这么久,她什么性子还能不知道嘛,鄢凌行动时,陆钧就聪明的退后了。寒光四溢的匕首几乎是贴着陆钧的前胸而过。 “嘶~”周围的人一瞬间背起白毛汗,这要是稍稍晚半步,小命估计都要丢了。 鄢凌压根儿没给陆钧喘息的机会,一招没得手,下一招就跟了上去,陆钧眼明手快的一一躲开,却也被逼的没机会说半句话。 “主君。”葛小曦一看,这怕是不能善了,赶紧跑上来抱住鄢凌,一不小心被鄢凌的匕首划伤了手臂。 “你疯了!”鄢凌吓了一跳,抓着葛小曦的手仔细看了看。 “主君,不要打了好不好。”葛小曦拽着鄢凌的衣角低声说。 “你——!”鄢凌气呼呼的看着葛小曦,这家伙怎么回事,老婆被别的男人调戏了,不生气就算了,居然还帮着那登徒子! 陆钧也挺意外的,若有所思的看了葛小曦一眼。 “是你要跟他演的,演着演着怎么还翻脸了?要说生气,我还要生你的气呢,都是你挑的事儿。”葛小曦嗔怪的说。 “......”鄢凌语塞,“好吧,是我不对。” “呵呵。”葛小曦看了陆钧一眼,柔柔的亲了亲鄢凌的脸颊,被鄢凌逮住狠狠地吻了回去。 “滚!”放开葛小曦,鄢凌狠狠的瞪了陆钧一眼,只觉得陆钧就是个甩不掉的麻烦精。 陆钧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还真就乖乖的滚了,让四周的人看的瞠目结舌。 陆钧走后,鄢凌瞪着在座的候选人说:“都看见了,虽说玄牝是女人当政,但是你们是去做王夫的,不是去调戏美女的,也不是去当受气包的!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态度上你可以温柔顺从,但该有的霸道也是不能少的,一味的迁就让女人生的起征服欲吗?你得让那公主感觉到你是他的丈夫而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布景!” “是。”十个人一头黑线,暗道这世上的女人也不是都像您一样的口味吧! 陆钧本想今天留在鄢凌的训练营,不过刚才是得寸进尺了些,他很明智的离开鄢凌的视线范围,决定过两天再来吧。 想起葛晓曦刚刚的反映,陆钧嗤笑,这家伙可比以前更能坦然的面对自己了。 随后的两天陆钧没再来,训练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鄢凌便将训练的事全甩给了春辞,自己带着葛晓曦去林子里打猎去了。按鄢凌的说法,这里植被茂密,动物繁多,环境好的惑人,此番美景不可辜负啊! 十五、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这里风景真好,难怪陆爷这大忙人也会在此流连。”葛小曦站在小山坡上,看着宛如仙境般的草原和湖泊感叹着。 “嗤,你倒是有闲心管他。”鄢凌席地而坐,笑着回了句。 葛小曦呵呵一笑,“陆爷一年到头四处奔波,鲜少看他休息,所以这次看见他难免有些好奇。” 鄢凌好笑的摇摇头,“见天的忙事业也不嫌累的慌。行了,说他干什么。这里风景迤逦,烤只兔子来享受享受。” 葛小曦弯着眼睛笑笑,手脚麻利的支起烧烤架,把切好的桂花糖藕拿出来让鄢凌先吃着。 鄢凌眼睛亮亮的抓起一片送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中让人心情莫名的好。 “哎?怎么用手抓,不嫌脏啊!”葛小曦嫌弃的拿手帕把鄢凌的手擦了擦。 “啧,葛医生你可真麻烦!”鄢凌孩子气的瞪了葛小曦一眼。 “呵呵,爸爸妈妈教我们吃饭前要把手手洗干净哦!”葛小曦捏着嗓子甜腻腻的教育鄢凌。 “呵!服了你了。”鄢凌看葛小曦耍宝,笑倒在他怀里。 葛小曦拥着鄢凌,亲了亲她的发顶,“主君,我爱你。” “呵呵。”鄢凌笑眯了眼睛,拉下葛小曦的脑袋送上香吻。 这边你侬我侬,在不远处的密林里,陆钧的情形却很不妙。 “该死!”陆钧艰难的靠在一棵大树旁,全身的力气被抽取一空,熟悉的情//潮在身体里涌动。这该死的红尘蛊,让人摸不到头脑,也解决不掉,每当这个时候,陆钧就克制不住的惊惧,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即便他再厌恶别的女人,也不得不为了解蛊与人亲热。擂台上那无助的场景在这时候像放电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脑海里播放,让他的心剧痛,恨不得死去。 “鄢凌。”陆钧默默的叫着心心念念的名字,说不出的痛恨又说不出的眷恋。 “唔。”走了好一段路,陆钧全身汗湿,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再难支持的栽倒在地。 “嘀嘀嘀”通讯机的声音响个不停,让陆钧头痛欲裂。钟情的名字在通讯机上不停的闪烁。陆钧悲凉的笑了笑,其实只要把钟情招来他就可以从这该死的状态下解脱,可是他不想,鄢凌啊,就在这里。 钟情一早就发现陆钧有点不太对劲儿,很像红尘要发作的前奏。可是她只不过洗了个澡,再出来人就不见了。她带来的人都被鄢凌处理了,身边也没人能用,只能自己着急的到处寻找,祈祷陆钧千万别出事。这一找就找了一上午,累得半死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人,匆匆的跑了过来。 “是你?”鄢凌早就看见有人发疯似的跑过来,那狼狈的样子,鄢凌差点没认出是钟情。 钟情一脸便秘,咬牙切齿的说:“你个贱人!” 鄢凌面沉如水:“钟情,我上次警告过你吧,你嘴巴再不干不净的话老娘就撕了它。” 钟情自知不是鄢凌对手,更何况陆钧的事情更为紧急,咬牙问:“有没有看见陆钧?” 鄢凌皱眉:“没看到。” 钟情焦急的四下张望,一时也没了主意。鄢凌看她确实着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迅速拿出通讯机发了一条简讯。 通讯机响了许久终于消停了,陆钧微微的喘气,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当下的难题。简讯的声音传来,他扫了一眼竟是鄢凌,陆钧心里火热,费力的点开。在哪呢?很平常的询问,让深受红尘折磨的陆钧看到希望般,喜滋滋的发送了自己的位置。 鄢凌过了好久才收到陆钧的回信,可见陆钧的情况确实很不妙。 “在林子里。”鄢凌看了钟情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 自己打了那么多通讯陆钧不接,鄢凌随便发一条,他就回复了,钟情心里暗恨不已,狠狠的瞪了鄢凌一眼,转身往前面的林子里跑去。 葛小曦没说话,鄢凌眸色暗沉的望着远处的密林。 “我们过去看看。”陆钧这两天粘她的很,红尘复发的情况下竟然独自跑了出来。鄢凌心里有点没谱,若是陆钧下定决心拒绝钟情,那情况就很危险了,鄢凌觉得有必要过去看看, “好。”本质上,葛小曦是不记恨陆钧的,甚至很是崇敬,即便此时鄢凌提出了这种建议,葛小曦还是痛快的点了点头。 鄢凌摸了摸葛小曦的脸,拉着他不疾不徐的往密林里走。 林子面积很大,钟情漫无目的的找寻也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就这样寻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陆钧的人影,心里越来越焦躁。 “你问问他究竟在哪?”钟情转过身,像要吃人般的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鄢凌,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鄢凌嘴角抽抽,慢条斯理的拿出通讯又发了一条简讯给陆钧。在等待的过程中,鄢凌仔细打量着钟情。说实在的,钟情人长的不错,看样子也确实爱着陆钧,就是脑子不灵光总是喜欢针对她。 嘀嘀,两声简讯声传入,鄢凌点开来一看,脸色就有点变了,冷冷的问钟情:“陆钧什么时候出来的?” 钟情被鄢凌的脸色镇住,诺诺的说:“一大早就不见了。” “艹!”鄢凌暗骂一句,拉起钟情迅速的向密林深处跑去。葛小曦一愣,连忙跟上。 有了具体位置,鄢凌很快找到了陆钧。陆钧躺在一棵大树下,整个人蜷缩起来,看起来十分的痛苦,面色红彤彤的,嘴唇干裂,一身的泥土草屑,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愣着干嘛!快去!”鄢凌心脏骤紧,猛地将累的半死的钟情扔到陆钧身旁。 此刻的陆钧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若再浪费时间,不说此后还能不能人道,体温再升高些,这人怕是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老公!”钟情扑到在地上,也顾不得骂鄢凌,一手摸上陆钧滚烫的身体,太热了!钟情惊惧的喊道。 “嗯~”陆钧意识有些恍惚,感觉有人在摸他,肌肉痉挛似的跳动一下,好半天才轻吟出声。“鄢凌。” 一声鄢凌挑起了钟情熊熊的妒火。“是我,钟情!” “鄢凌~”陆钧还有些恍惚,只记得刚才鄢凌找他来着,本能的喊着鄢凌的名字。 旖旎的呼喊,让鄢凌心里难过,眉头微蹙的拉起葛小曦,“我们到远处等。” “......”葛小曦咬了咬唇,跟着鄢凌向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陆钧怒喝了一声滚。这一声带着惊慌疑惑和愤怒,仿佛杜鹃泣血般让鄢凌停顿了下来。 “老公,是我啊,我是钟情。”钟情被陆钧吼得委屈。 “滚!不要碰我!”陆钧从迷离中稍稍清醒,看清了钟情的脸,厌恶的无以复加。 “我只要鄢凌。”陆钧艰难的环住自己,像个急需要取暖的孩子,喃喃的坚持着。 钟情眼泪不争气的冒了出来,即心疼陆钧,又气陆钧的绝情。“陆钧!我才是你老婆,那贱人她不要你,不要你的!就是她送我来的,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陆钧愣了愣,闭了闭眼睛,冷漠的说:“那便让我死吧!” 钟情气疯了,不管不顾的控制住陆钧无力的身体,恨恨的撕扯着陆钧的衣服,怒道:“我不允许!” “放开!”陆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衣服不撒手,一双眼睛赤红,恨不得剁了钟情。“你给我滚!” “我偏不!”钟情也发狠似的跟陆钧纠缠。 鄢凌在不远处看着钟情纠缠陆钧许久都不能得手,心里邪火直冒!tm人都成那样了你都不能得手,该有多废物啊! “你在这等着。”鄢凌实在看不下去,吩咐了一声葛小曦,大步走过去。 “废物!一边呆着!”鄢凌一把抓住钟情甩到一旁。 “鄢凌!你来救我吗?”陆钧眼睛里不争气的泛起水花。 “......”鄢凌一噎,黑脸道:“救你m啊救!那是你老婆,你跟她行/房天经地义!胡闹什么!” “你——。”陆钧不可置信的看着鄢凌,伤心委屈,他以为这些天鄢凌心里已经动摇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无视他了,而现在她究竟再说什么!陆钧抓着鄢凌的手,哽咽的说:“我不要别人,你,你别这样。鄢凌,我不要。” 鄢凌被陆钧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搞得额头青筋直跳,心里一阵一阵的憋闷,恼怒的说:“上一次是上,上两次也是上,矫情什么!” 一句话击碎了陆钧的心,让他用尽了残余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眼睛里的泪水。他摇头,无比决绝的说:“你让我死吧,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陆钧的身体烫的吓人,鄢凌心里着急,此刻听到他如此决绝的坚持,气得发疯,一巴掌甩到陆钧脸上,怒道:“要挟谁呢!老娘让你上,你就乖乖的给我上,想死也要我同意才行!” 陆钧被打了一巴掌,耳朵里嗡嗡直响,却还是抓着鄢凌的手拼命地摇头。 鄢凌咬牙,从兜里摸出一个紫色闪着光晕的小虫子,右手捏住陆钧的脸颊,沉声道:“陆钧,你我相识已久,无论有什么过节我都没想过让你死。既然我的存在让你丧失了求生的本能,那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你我的关系。看见这个吗?只要放你身体里,关于我的记忆就会从你的脑海里彻底抹除,这样你总能好好的活着吧。” 陆钧惊恐的看着那个紫色的小虫子,“不能忘,不能。”低喃的声音无助而伤心。 鄢凌硬着心肠说:“不能忘?呵!给你两个选择,钟情还是它?” 陆钧强忍的泪水再没止住,顺着眼角滑落,坠在草地上摔成了晶莹的几瓣。“我给她,我给。”嗓音嘶哑而绝望。 鄢凌转开头,看着恨不得咬死她的钟情,面无表情的说:“快点儿。”说完挣脱了陆钧的抓扯,向远处的葛小曦走去。 全程观看了鄢凌和陆钧的互动,钟情嫉妒的发疯,啪的一声打在陆钧的脸上,歇斯底里的喊:“你怎么能这么贱!” 鄢凌顿住了脚步,显然没想到钟情竟敢这么对陆钧,她心里怒火暴涨,猛地转身,恨不得将钟情碎尸万段!却在陆钧悲伤木然的眼神里生生地掐断,冷下心来离开现场。 陆钧侧着头,看着鄢凌渐行渐远,颓然的闭上眼睛,任由钟情发泄似的在自己身上折腾。 “主君。”葛小曦看着表情冷漠的鄢凌诺诺的叫了一声。 “没事了,我们走吧。”鄢凌手冰凉,抓着葛小曦淡然的说。 葛小曦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再等等吧,万一......。”剩下的他没说。 鄢凌叹息,“好。”疲惫的靠在葛小曦的怀里。 林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钟情的靡靡之声,却至始至终没有听见陆钧哪怕一点声音。鄢凌觉得她这是在找虐,发了神经了才蹲在这里听人家夫妻恩爱。听了就听了,可是她心里那浓郁的罪恶感、暴虐的郁结之气到底是闹哪般?陆钧万念俱灰的眼神,钟情舒爽激越的叫声,让鄢凌有种拿自己男人供客人玩乐的渣女既视感! “啧,老娘这是有毛病啊!”鄢凌拍了拍脑门,嘴角抽搐的说:“走走走,神经了在这听墙角。” “......”葛小曦无语。 “滚!” “啊!” 结果两人还没迈出脚步呢,后面就发生了变化。 鄢凌回头,钟情被陆钧甩到了一边,头撞在了树上,捂着脑袋大声的喊陆钧,陆钧套上裤子理也没理的往鄢凌这边走来。 鄢凌嘴角抽搐,看着陆钧赤着上身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一身暧昧的痕迹让鄢凌转开了视线。 “怎么,不是你的杰作吗?不忍心看?”陆钧冷笑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 鄢凌瞪了陆钧一眼,“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好了就快滚,好好的野餐都被你搅了!” 陆钧低低的笑了,“你可以不来,我死了就没人再缠着你了不是吗?你为何着急?”红尘蛊缓解后,陆钧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万事掌控手中的王者,思维一如既往的清晰。 鄢凌蹙眉,看着陆钧道:“你想死可以,随便找个由头死在外面,死在红尘发作时是诚心拉我做垫背?抱歉,老娘年纪轻轻还不想因为你被组织取了小命。” “呵。”陆钧轻笑一声,眼神空洞的说:“我累了,既然你不想我死在红尘发作时,那便死在别人手中吧!我放你自由。” “......”鄢凌一时语塞,再看陆钧生机全无的冷淡模样,冷笑道:“死便死,与老娘何干!你自便!”说罢拉着发傻的葛小曦就走。 “噗!”下一刻陆钧突然口吐鲜血身体倾倒。 “师哥!”鄢凌大惊,窜上来接住陆钧软倒的身体。 “陆钧!”好不容易追过来的钟情一看陆钧吐血,惊慌的抱住陆钧,一把将鄢凌推到一边,怒道:“你这贱人又怎么他了,你滚!” 鄢凌愣了愣,抓着陆钧的手号了下脉,心下略微松了口气,“他这次抵抗红尘损耗太大,这个补益的药给他吃掉,等他醒了带他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吧。”说完扔给钟情一瓶药,拉着葛小曦回去了。 陆钧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看着裹在身上的脏衣服,和抱着自己的钟情,陆钧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病的不轻,为什么放着紧追自己的不要,拼了命的想要得不到的。 “老公,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的。”钟情喜极而泣,慌里慌张的说。 陆钧闭了闭眼,低声说:“钟情,你最近去过苗疆?”虽是问句,语气里却透着笃定。 钟情神情一僵,尴尬的笑道:“没啊,我一直在家,下面汇报说你到了这里,我就急着过来找你,哪有时间去苗疆。” 陆钧冷笑:“红尘在我体内四年多,其间发作无数次,你觉得我会发觉不了这次发作的异常?” 钟情微恼:“你乱猜什么!苗疆与鄢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才不会傻傻地找到他们。” 陆钧没再说话,坐起身来,平静的看着钟情,“是吗?那可别让我查出些什么。”说完起身远去,徒留钟情神色晦暗的坐在原处。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陆钧也没了继续纠缠鄢凌的欲望,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这个风景秀丽的村庄。倒是钟情不放心陆钧的身体,第二天费了些功夫找到了鄢凌,疾言厉色的警告鄢凌不要再纠缠陆钧。 鄢凌看神经病一样瞪了钟情一眼,深深的觉得陆钧这两年过得辛苦,这老婆谁摊上谁头疼啊! “你要没别的想说的,就赶紧给老娘滚。”听钟情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鄢凌耐心告罄。 “等等。”钟情一看鄢凌叫人哄她走,扭捏的问:“要是,要是陆钧不吃药会怎么样?” 鄢凌一愣,感情费了半天话就是来问这个的。鄢凌看在她确实紧张陆钧的份儿上,好心的说:“倒也不要紧,只是年轻时不注意,老了难免减寿。” “......”钟情脸色沉沉的看着鄢凌,深深的觉得鄢凌就是个心冷血冷的冷血动物,“真不知道陆钧看上你哪点,天天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生生受了四年的罪,这得多眼瞎才抓着你不放!” 鄢凌无语,“这你得去问陆钧啊,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不如你问问他,回头告诉我一声,哪点吸引他了我改还不成吗?成全了你,老娘也能过两年安生日子。” “哼!”被刺激了的钟情冷哼一声,嚯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走掉了。 “......”鄢凌无语的看着葛小曦,“她这怎么了,我说什么过分的了?” 葛小曦失笑:“你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她不受陆爷看重嘛,啧,人家掏出心来对陆爷好,陆爷看都不看,陆爷只对你好,你却要问人家看上你哪了,你改,呵呵,人家能不生气吗?” 鄢凌笑了笑,把葛小曦扯过来,“忙过这阵子就没什么要紧事了,想到哪玩?” 葛小曦微笑道:“主君去哪我去哪。” “啧,你可真好养活。”鄢凌捏了捏葛小曦的脸蛋,浅笑的说:“肚子饿了,弄点东西给我吃呗~” “呵呵,好,今天春辞送了几条鱼,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葛小曦眼睛亮亮的问。 “唔,那就糖醋吧。”鄢凌砸吧着嘴说。 葛小曦笑得眉眼弯弯,就知道要糖醋。“好,我这就去做。” 鄢凌看着葛小曦兴高采烈的跑出去忙,这才取出通讯随手点了一串字,即将发送时又犹豫的停顿下来,如此反复再三,删删减减点了“吃药”两个字,最后想起陆钧那脾性,又加了个“乖”发了出去。 陆钧收到鄢凌的简讯后,心里很是无奈,要说无情又何必关心他,要说有情又何苦冷心肠的折磨他!陆钧看着那个乖字,心里百感交集,刚决定试着放弃的心又开始左右摇摆。“鄢凌,你到底想要我怎样?”陆钧泄气的自语。 鄢凌这种往死里压制,又时不时宽纵一下的行为,实在是让陆钧心神疲累,他感觉自己就像鄢凌手中的风筝,心情不好了,线放的很长,恨不得看不见他才好,心情好了就往回拉拉,安慰他两下。有时候陆钧甚至觉得鄢凌纯粹就是要吊着他玩,不想要但也不想放人,着实让人着恼。 那边鄢凌消息发出去一直没等到回复,心里正在犯嘀咕“莫不是真的想通了,不再缠着我了?” 陆钧把通讯机扔到沙发上,倒了杯水站在窗前静静地喝。客厅里的落地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静谧了时光。 通讯机又响了,陆钧微微笑了笑,走过去一看脸就黑了,钟情会拿给你!陆钧想也没想的回复了“不要”两个字。 鄢凌看着感叹号标注的不要两字,眼前浮现出陆钧那难看的脸色,低低的笑出了声,愉悦的发了下一条简讯“别墅自取。” 陆钧点开看了才勉强高兴了点,扔了通讯回卧室补眠去了。 鄢凌等了一会儿,确定陆钧不会再回复她,才摇了摇头去找葛小曦,心道,陆钧这人有时也幼稚的要命。 几天后,陆钧收到了鄢凌邮寄过来的药,还有一张写着幼稚的字条。 陆钧举着小小的琉璃药瓶,心里缓缓流过柔情,本来被生生掐灭的念想如遇春风般重新冒出了嫩芽。这种小小的欣喜让陆钧心情好了许多天才慢慢的沉淀下去。他真的很容易满足的,只要鄢凌稍稍的关心一下就行。 十六、穿布卡的男人 陆钧在q市的私人别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钟情从小农村回来就和陆钧断了联系,不得不一次次的往佣兵组织跑,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归,等再见到陆钧时已是一个月后。 鄢凌那边的训练也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每天不是忙着查漏补缺,就是在处理玄牝的各种信息,竟比预想的结束时间晚了整整半个月。 这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鄢凌确定了以谭敏为主的一行三十人负责本次玄牝的堂口建设,伙同其余的普通男性分十次送往玄牝制指定的接收地点。 鄢凌将葛晓曦安顿在了靠近北部的绯色,带着春辞、春生和谭敏等十个王夫人选第一批出发了。 春辞安置好所有人员物资后,接过牡丹递过来的礼盒,笑道:“谢了。” 牡丹吐了口烟圈儿,不在意的挥挥手,“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春辞给牡丹抛了个媚眼儿,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切,德行,快滚,行动时记得及时联系我。”牡丹很爷们的掐掉香烟,英挺的脸上写满对春辞的鄙视。 春辞嗤笑:“一个女人成天爷啊爷的,白眉那家伙眼睛瞎啊,怎么看上你的。” 牡丹挑眉斜了春辞一眼,“你个娘们懂什么,赶紧滚蛋。” 春辞狡黠的笑了笑,伸手去抓牡丹束起的长发,“你个爷们扎个辫子干嘛!” 牡丹侧身躲过春辞的爪子,“你是皮痒了?” 春辞嘿嘿一笑,娇柔的趴到牡丹肩上,魅声媚气的说:“爷,奴家走了,你可不要太想我哦~” 牡丹虽然喜欢女人,但摊上春辞这妖精也直呼受不了,鸡皮疙瘩起了一串又一串,抬脚踹了过去。 春辞哈哈一笑,顺着牡丹踹过来的腿狠狠的吃了一把豆腐,然后猴子一样快速溜走,徒留牡丹站在原地挥洒着一身寒气。 调戏了牡丹,春辞心情愉悦的上了飞机。 “你总是戏弄牡丹有意思吗?”鄢凌看着春辞乐不可支的脸无语的问。 “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春辞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鄢凌,“给您的。” 鄢凌支着头问:“什么东西?” “布卡啊。”春辞理所当然的说。 “……”鄢凌黑线,“你弄这东西干嘛?” 春辞把礼盒往鄢凌身边一放,稍微走远了点,然后笑道:“小姐,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呵呵,陆爷可比您有诚信多了!” “春辞,你找死吗?”鄢凌阴森森的说。 春辞赶紧跑的远远的,笑着说:“您放心,陆爷说来就一准儿会来,到时候您到哪找合身的布卡去,小的也是一片好心啊,哈哈哈……” 鄢凌黑线,抓起礼盒就往春辞身上扔,春辞灵巧的闪躲到一边,正巧陆钧上了飞机,看见迎面飞过来的盒子,手一伸稳稳的接住。 “……”陆钧看了看手上的礼盒,这又搞的什么飞机? “哈哈哈。”看见陆钧,春辞更是笑的直不起腰。“陆爷,我们小姐送你的。” “送礼物砸过来倒是头次遇到。”陆钧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顺手将礼盒扔到了一边的座位上。 鄢凌看着陆钧,一个月没见气色好了太多,可见是听话的好好休养了,心里放心不少。上次两人闹的不欢而散,所以临行前鄢凌就没打算通知陆钧,这家伙倒自个儿来了。 “喏,送你的,进去换上。”既然来了,鄢凌看着那礼盒,恶趣味便上来了,指着被陆钧扔在一边的礼盒说道。 “……”陆钧嘴角抽抽,不会是他想的那东西吧!然后任命的拎起来走进了小客舱。 片刻之后,陆钧穿着一身黑色的布卡从客舱里走了出来,从头遮到脚,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说不出的诡异,春辞憋住笑默默的转开头。 “咳咳。”鄢凌捂住嘴咳嗽两声,不满的说:“怎么没把眼睛遮上,看这忽闪忽闪的勾引谁呢?” “噗。”一句话让春辞破了功。 陆钧自己也笑了,几步走过来,把鄢凌圈在自己和座椅之间,低声问:“勾到你了吗?” 鄢凌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下陆钧含着笑的双眼,遗憾的说:“太媚了,一看就是个不守夫道的,不要不要。” “呵,胡说八道。”陆钧失笑,扯掉脸上的面巾,坐正身体后说,“不闹了,说说这次约在哪对接?” 鄢凌也收起嬉笑,随手端了杯茶给陆钧,不在意的说,“飞机停靠玄牝季子港,安排了内务部官员前来接机。” 陆钧点点头,从兜里取出一张薄薄的地图来,“e国和玄牝西部接壤,是玄牝的主要联姻对象,综合国力强大,季子港是两国边境的重镇,四周不是荒漠就是大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而东部接壤y国是玄牝的主要防御对象,玄牝常年在东部安设重兵,光高端防御系统就安置了好几套,南部接壤j国,j国近年来发展迅速,与玄牝外交往来频繁,关系也不错。” 鄢凌在陆钧的地图上扫了一眼,笑道:“这些女人也是杞人忧天,我既然接了她的任务自然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事儿,放着东边不走非让老娘绕道西边,呵呵,他们也不怕我去e国挑拨两下,让她们失去e国这靠山。” 陆钧好笑的说:“两国纷争哪是你几句话就能挑起来的,再者,e国和玄牝关系有点特殊,我看并不仅仅是因为姻亲关系,这里面水深,一时也查不清楚。我觉得在季子港入境的最大原因还是想断绝你接触她们东部军事布防的机会。” 鄢凌表示赞同,看着玄牝绵延的东部边境线,不屑的说:“光建设安防系统有什么用?那秦始皇建了恢弘的长城不照样没撑起秦的千秋基业。优秀的国家管理系统加上过硬的军事实力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现在的玄牝地理位置特殊,又被几大势力环伺,若不是e国强大的震慑力,j国又因为连年战乱无暇北顾,玄牝怕是早被y国吞并了。这么有钱又没守财的能力,呵日子长了总会出问题的。” 陆钧笑道:“那你这时候交好玄牝是想帮她们发展军事?” 鄢凌翻个白眼儿,“我像那么闲的人吗?我只是个做生意的,趁她还算安乐的时候取些巧,等北部局面打开,玄牝是死是活说实话与我真没多大关系。不过,万事总有例外不是,你说的倒提醒我了,若是我的宝贝儿们在玄牝过的不错,为了他们的子孙后代,我还是得想想军事发展这个问题的。” “呵呵,小姐还有这菩萨心肠,看上人家的地盘就直说,干嘛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旁的春辞毫不犹豫的揭鄢凌的短。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鄢凌眯着眼睛幽幽的对春辞说道。 “别别,我错了,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在小的出了这么多钱来玄牝铺路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小的实在是没钱再往外掏了。”春辞怕鄢凌恼羞成怒直接调高她的年度利益上缴等级,赶紧承认错误。 鄢凌瞪了春辞一眼,好心的放她一马。“下不为例。” “是是是,小姐最疼春辞了。”春辞谄媚的说。 “呵呵,你打算怎么帮他们发展军事?”陆钧心里明白,鄢凌说的也不全是违心的话,若是她的人真的对玄牝产生了归属感,鄢凌是一定不会看着玄牝直接灭国的。 鄢凌喝了口茶,笑道,“现在说这个太早,以后再说。” 这种事确实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便没再问。 “啧,也没带个人过来伺候,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春辞看桌子上的茶水没了,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鄢凌挑眉,“外面坐了一堆,哪个不能给你倒茶?” 春辞笑道:“您真是的,这外面也不知道哪个就跟我同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合作的,我可不敢把人家当下人使用。” 鄢凌撇嘴,不置可否。 “首领说笑了,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谭敏即可。”外面的谭敏听到里面的谈话,拎着热水壶走了进来。 “呵呵,那有劳了。”春辞也就说说,没想到谭敏这家伙倒是个机灵的,这种时候如此谦卑有礼,很有些不忘本的意思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谭敏的行为举止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便相貌还是清清秀秀的模样,吸引力却大了不知多少倍。 鄢凌看着他动作娴熟的烹茶,从容不迫、气质高雅,突然觉得这人特别的好看,心道,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内秀吧。 “小姐,您尝尝。”谭敏将茶盏呈给鄢凌,微微笑着,让鄢凌突然产生了一种红颜命薄的遗憾。 鄢凌蹙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谭敏敏感的发现了鄢凌的不喜,轻声问:“是谭敏哪里没做好吗?请小姐示下。” 鄢凌摇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清冽甘醇,“做的不错。”沉吟了片刻后又说:“到了季子港你跟在我身边,不必去他们的迎宾馆。” “?”谭敏不解,这次本应以他为首,若是不去……,难道小姐另选了他人? 鄢凌也没跟他解释,“有事我会通知你,先下去吧。” 谭敏垂首称是,退了出去。 “怎么?”陆钧也挺奇怪,定的好好的计划怎么突然就变了。 鄢凌摸了摸额头,“说不上来,我有种直觉,谭敏不能直接送到玄牝王宫里。” “……”春辞无语,训练了那么久,这算不算白费功夫。 陆钧明白,对于常年历经风雨的人,直觉是很重要的一种东西,笑了笑:“如此就让你再过过眼瘾吧。”陆钧意有所指的说。 “……”鄢凌无语,她不就多看了两眼,至于吗! 一路无话,飞机顺利的降落在了季子港,鄢凌当先下了飞机,陆钧和春辞紧跟着。 迪莉娅是玄牝内务部的秘书,负责本次接机,看见鄢凌走下飞机,礼貌的跟鄢凌握了握手,“尊贵的客人您好,我是内务部秘书迪莉娅,欢迎您光临玄牝女国。” 鄢凌随性的笑了笑,“你好迪莉娅,我是鄢凌。” 迪莉娅又拥抱了鄢凌,再次表示欢迎,然后引着他们上了汽车。陆钧和鄢凌一道,春辞和谭敏紧随其后,除了几个侍卫,其他的人则全部被送去了玄牝的迎宾馆,即将接受王宫的初次检验。 汽车出了机场缓缓的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鄢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一排排的树木,一幢幢精美的别墅。这里的环境很好,很多设施都是高科技的,环保又美观。也许因为这里都是女人的缘故吧,无论是街道还是庭院里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假山、喷泉随处可见,当真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环境真不错。”鄢凌感叹一句。 “还行吧。”陆钧随口接了一句,微微把脸上的布往下扯扯,盖在脸上真难受! “呵呵,你倒是要求高。”鄢凌转过头来,看见陆钧正在扯面巾,而前方开车的女人透过后视镜频频观望,连维持最基本的礼仪都忘掉了。 “咳咳,再扯漏出来了。”鄢凌斜了陆钧一眼,示意他把脸遮遮好。 “……”陆钧无奈只能把面巾又往上遮了遮。 玄牝女国对男子管束较多,也比外界更加重视男子的贞洁,但要求男性遮成这样的还是很少的。 “呵呵,小姐很爱重您的先生。”前方的驾驶员竟然直接跟鄢凌聊起了天。 鄢凌奇怪的看了眼开车子的年轻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那女子也没在意,也识趣的不再多话。陆钧则趁此机会靠在了鄢凌的肩上,尽显恩爱之意。 真会顺杆儿爬!鄢凌腹诽却也没阻止陆钧。 一个多钟头后,车辆驶入了城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因为玄牝的人口引进,国内肤色混杂,形形**的女人或闲适或匆忙的行走其间,偶尔几个男子经过,则会恭敬的侧身站立,让女子先行通过,可见男人的地位在这里有多低。 “客人,宾馆到了,请您下车。”司机停好车礼貌的说。 下车后有专人指引鄢凌前往下榻的房间。陆钧诡异的造型果然又引起了轰动。 “啧,这位小姐家规好严,先生的脸都不让漏。”鄢凌走过去后,一个女人咂舌道。 “……”耳力很好的鄢凌表示她家规真的不严。 “呵呵,我喜欢你管着我。”陆钧也听到了,笑呵呵的对鄢凌放电。 “……”鄢凌眼角抽抽装作没听见。 “这是您的房卡,请您收好。”侍者双手递上房卡。等鄢凌收好后又恭敬的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请您休息一会儿,晚上六点王宫会派人接您去清泉宫参加国宴。” 鄢凌点头:“好的。” 开门进房,咔嚓锁上门。鄢凌将房卡插进玄关凹槽里,边走边说:“艹,女人真是八怪,赶紧把你那一身脱了,真是越遮越惹眼。” “我觉得挺好的。”陆钧眉眼弯弯的说。 鄢凌白眼,“神经病。” 十七、清泉宫夜宴 鄢凌和陆钧的车子似乎到的快了点,直到两人进了客房,春辞和谭敏尚未到达。“啧,这司机看着不专业啊,得留意。”鄢凌很是怀疑那年轻女人的身份,看她一路干的事儿,真不像经过系统培训的外交人员。 陆钧笑笑:“应该是个受过训练的军人。” 因为陆钧曾经是一名军人,对军人相关属性的探查目光、不经意的动作很是敏感,所以在他们刚上车的时候,那女人状似不经意的扫视就引起了陆钧的注意,那是一种评定危险等级的审视目光啊。 后来陆钧自然有意无意的观察了一下。她虽然很随意,但身体始终出于本能的挺直,故意放慢了的驾驶速度,时不时打量四周环境的细微眼神都进一步坚定了陆钧的看法,只是不知道这名军人是玄牝有意安排的还是有什么权贵自作主张。 “呵,倒是有意思了。”时值下午三点多,鄢凌确实也没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便不再多费心思,左右无事便想先休息下,这时才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玄牝的这帮人把陆钧当成了她的先生,tnn的只给了一间客房! 鄢凌靠在沙发上头疼的看着陆钧,“怎么不记得多要间房?” 陆钧一愣,显然刚才也没想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此时让他再去要一间是不可能的,于是陆钧笑着说:“一间就一间呗,也方便商讨对策,难不成你还怕我占你便宜?” 鄢凌翻个白眼儿,心道,给你个胆子试试? “我不敢。”陆钧好似有读心术似的笑着说,“所以在不在一间房又有什么关系呢?” 鄢凌哂笑一声,没理会他,半躺在贵妃榻上小憩,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靠近自己,感觉很是熟悉也就没多想,迷糊的拉扯了一把,将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腿上,习惯性的抚了抚柔软的头发,然后真的就睡了过去。 陆钧本来只是小心的靠近鄢凌,毕竟总是求而不得太过难受了,趁心上人休憩时细细的打量下不过分吧,陆钧自我催眠着,没想到却被鄢凌按在了腿上。陆钧感觉心脏跳的很快,放缓了呼吸,生怕吵醒了鄢凌,片刻后,鄢凌一如既往的沉睡,陆钧这才放下心来安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安宁。 下午六点,客房被轻轻的敲响。鄢凌猛地清醒过来,“嘶~”腿麻木的没了知觉。她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得安稳的陆钧,心里莫名的有点痒痒,手指沿着他的面部曲线缓缓的描绘,心里叹息,这么不设防的同处一室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想摸就摸。”鄢凌正在感叹的时候,陆钧伸手抓住鄢凌悬在自己头上的手覆在自己脸上,轻轻的蹭了蹭。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鄢凌心里**一片,赶紧把手抽出来。“敲门呢,赶紧起来,腿都被你压木了。” 陆钧浅尝则止,没再勉强她,起身前去开门。 “您好,我是清泉宫派来接客的内务官米雅,请问贵客可以出发了吗?”一位中年女性颇为礼貌的问。 陆钧微微一笑,“请稍等,我夫人需要稍微打理下。” “好的,我就在楼下大厅里,客人好了可以直接下来。”米雅笑着说。 “好的。”陆钧目送米雅离开后随手关了门,鄢凌已经站在窗前活动腿脚了。 “去把衣服换了吧。”鄢凌转头对陆钧说。 陆钧笑道:“不怕我给你招蜂引蝶了?” 鄢凌撇撇嘴,“召来了也是你自己处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让人伤心。”陆钧随口抱怨了一句后,去更衣室换衣服。 鄢凌和陆钧来到大厅的时候,春辞和谭敏已经等了一会儿。 “我说,小姐坐的那车是跑车吗?一个眨眼就跑没影了。”春辞半开玩笑的对鄢凌说。 鄢凌知道春辞也对那年轻的女司机起了疑心,笑着说:“估计没毕业就被派来执行任务了,走吧。” 米雅听到这两人的谈话,面色稍变,略有些不愉,显然知道她们谈论的是谁。 鄢凌看了一眼米雅,确定刚刚带他们前来的女司机不属于内务部,应该是个内务部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俩没住一起吧?”鉴于陆钧这出的乌龙,鄢凌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 “……”谭敏尴尬,他和春辞怎么也不可能住一起,小姐这是闹哪般? 春辞却很快反应过来,惊奇的看了鄢凌和陆钧一眼,小声说:“不是吧,你俩住一起了?” 鄢凌已经知道答案,手指点了点春辞率先上了车。 “行啊,陆爷,我看好你哦。”春辞站在车旁娇怯怯的给陆钧加油。 陆钧心情倒是很好,笑着说:“放心,我帮你报销随后的经济损失。” “......”春辞一听满脸黑线,这是要交钱的节奏?不是,她们小姐也太小心眼了吧,说句实话都要扣钱啊! “呵呵,首领,我们也走吧。”谭敏为春辞打开车门,好笑的说了一句。 “啧,还是谭敏小帅哥好。”春辞嘴上花花一句,爽快的上了车。 谭敏和春辞接触了一个多月,也算了解春辞,平时就古灵精怪的,不发怒的时候很好相处,听到春辞满嘴花花,也配合的说:“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惹的春辞咯咯的笑起来,毕竟女人都喜欢别人夸漂亮。 清泉宫位于季子港附近,是王室的一处行宫,以往都用来接待e国的迎亲使团,属于非正式性国宴举办的场所,里面装修很西式,装饰品也多是些雕塑或欧式绘画,走在里面有种漫步在中古欧式宫廷的感受。 鄢凌四人在米雅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宴会厅。大厅里没有中规中矩的国宴餐桌,,偌大的舞池占据了宴会厅一半的位置,整个大厅里到处都是玫瑰插花,精美的花瓶、花篮衬托的整个宴会厅花团锦簇、高档而奢华。皇家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着优美的交响乐,盛装打扮的男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优雅的交谈着,整个现场高雅庄重又不失轻松自在。 宴会厅的大门被侍者推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鄢凌四人身上。 “我是不是应该换件礼服?”春辞轻声吐槽。 鄢凌睨了春辞一眼,弯起嘴角说:“谁规定出席宴会就一定要穿礼服的,我看这样挺好,一眼就能找出来。” 春辞撇撇嘴,当然能找出来,一身黑色紧身衣裤,在盛装的人群里不要太扎眼。 “凌主你好,我是商誉沣。”场上唯一一位穿着军官礼服的中年女性迎了上来。 鄢凌自然识得此人,正是玄牝女王泽熙雅的胞妹,掌握玄牝军权的女人,是个很值得探讨的人物啊。鄢凌与商誉沣亲切的握手,笑着说:“久仰贝伦亲王大名,没想到这次劳烦你亲自来接待我,真是让鄢凌受宠若惊啊。” 商誉沣哈哈大笑很是爽朗的模样,“哪里哪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主,誉沣早就想结识一番,难得这次有机会,我还是特意求姐姐派我过来的。” 鄢凌耐着性子跟商誉沣互相恭维,“啊,彼此彼此,大人性情如此好爽,鄢凌心里高兴,冒昧称声姐姐,亲王大人不介意吧?” 商誉沣一把握住鄢凌的手,很是高兴的说:“甚好甚好。”然后目光一转,看着陆钧说:“这位是?” 鄢凌暗自撇嘴,明明精明的要死,偏要装的一副豪爽的莽妇模样,想糊弄哪个呢?嘴上却笑说:“呵呵,让姐姐见笑了,这是我家先生。” 商誉沣眼睛闪了闪,“我听说凌主的先生是位温柔善良的医生,这位,呵呵,恕在下直言,实在是不像,不会是糊弄姐姐吧。”表情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丝被欺骗的不满。 鄢凌也哈哈一笑,用一种堪称猥琐的表情对商誉沣小声说道:“啧,姐姐知道就好,何必拆妹妹的台,这年头养个外宅可真不容易。” “......”沦为外宅的陆钧嘴角抽抽,没有作声。 “啊,哈哈哈,明白明白,谦谦君子,女子好逑嘛。”商誉沣哈哈大笑,拍着鄢凌的肩膀表示理解,心里却在骂鄢凌口胡,tnn的,欺老娘没见识吗?这不是黑道上大名鼎鼎的龙皇陆钧嘛!请外援就请外援,tm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还外宅!就算你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捉龙,也没那魅力收陆钧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宅。 鄢凌嘴角抽抽,什么乱七八糟的谦谦君子,女子好逑。赶紧拉着商誉沣给她介绍自己的人,一副侥幸相识三生有幸的惊喜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人介绍给这位刚认识的姐姐。 “呵呵,来,妹子给姐姐介绍下。”鄢凌指着春辞,高兴的说:“姐姐,这是我太阳花的首领春辞,以后跟你们玄牝打交道,你可要多照顾着点儿。” 商誉沣满脸笑意的跟春辞点点头,“好说好说,以后互相照顾。” 春辞也甜美的给商誉沣见了个礼,还变魔术似的摸出一个翡翠镯子,十分热情的套在了商誉沣的手腕上,让商誉沣笑的更开心了。 “这是我的秘书谭敏。”鄢凌又指着谭敏给商誉沣介绍。 “好好,年轻有为啊。”鄢凌看商誉沣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谭敏,反而对陆钧颇为忌惮,心里好笑。她们这次玄牝一行旨在伐谋不在用兵,陆钧只不过过来帮忙参谋的,谭敏才是她王牌。此时,谭敏没有引起商誉沣的注意,让鄢凌很是满意,再看谭敏那张不过分扎眼的脸,瞬间觉得这长相真好,猛地一看不起眼,仔细瞧瞧又很有看头,正合适放在玄牝这里浑水摸鱼。 商誉沣见过了鄢凌这边的人,自然也拉着鄢凌去认识玄牝的主要人员。这里老老少少着实不少人,鄢凌跟着商誉沣逐个见礼问好,笑的脸都快僵了才结束了恭维客套。 总体来说,这次来清泉宫作陪的都是季子港这边的官员和名门望族,对鄢凌来说没什么关注价值,也就面子上应付应付罢了。 双方见过礼后,宴会正式开始,按照惯例,主办方要和客方跳第一支舞。鉴于鄢凌也是女子,商誉沣便邀请陆钧共舞。 “抱歉,我家夫人家规很严,我不能与外人共舞,亲王大人见谅。”陆钧高冷的拒绝了商誉沣,一点面子都不给。 商誉沣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会吃陆钧的软钉子,略微尴尬的站在原处。 鄢凌心里闷笑,脸上却不高兴的说:“真没规矩,难得亲王大人赏脸,还不赶紧的。” “……”看着鄢凌训小妾似的责怪陆钧,商誉沣差点没保持住优雅的笑容。 “好嘛,那你不能嫌弃我被别人碰了。”陆钧委屈的说了一句。 “……”天雷滚滚啊,商誉沣仔细的打量了下陆钧,这脸是龙皇陆钧啊,难道只是长的像? 鄢凌看着商誉沣脸上诡异的表情,心里笑的不行,直接推了陆钧一把,两人这才踏入舞池。 随后陆续走来一男一女,分别邀请了春辞和谭敏跳舞,只有鄢凌一人被留在原地,没有哪个男人上前来邀请她。 “啧,什么眼光,老娘长得很丑吗?”被留置下来的鄢凌不满的咂舌,干脆走到餐台上找吃的去了。 点心食品都放在舞池不远处的旋转圆台上,鄢凌托着餐盘随意的拿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小点心,尝了尝,味道清淡,入口绵软,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很是不错,于是又装了几个不同口味的。 在离餐台不远处的一处角落里,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看着鄢凌惬意的品尝甜点,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鄢凌感觉有人在观察她,不经意的往舞池里看去,顺道扫视了一下刚才目光发出的位置。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往宴会厅外走去,竟有点眼生,分明不在商誉沣介绍的范围内。鄢凌微微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陆钧跳完舞就赶紧过来找鄢凌,看见鄢凌若有所思的目光,也看了过去,什么人都没有。 “没事。”鄢凌收回目光,看了眼舞池里尚在跳舞的春辞和谭敏,笑道:“你就把人家扔在舞池里,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陆钧笑笑,“可不是我扔下她,实在是亲王大人魅力太大,许多青年才俊都倾慕她,我实在不忍心断了他们的爱慕之心。” “呵,贫嘴。”鄢凌好笑的摇头。 陆钧接过鄢凌手中的盘子,随手放在台子上,温柔的说:“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鄢凌翻个白眼儿,“抱歉,本小姐不会。” 陆钧欺身而上,轻轻的揽住鄢凌的腰,呢喃的说:“赏我一次好吗?” 鄢凌无语,抬头看着陆钧的眼睛,苦笑道:“我真不会,等我学会了赏你。” 陆钧不满意,低头蹭了蹭鄢凌的额头,小心翼翼的,生怕鄢凌翻脸,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鄢凌叹息,轻轻的拍了拍陆钧的后背,说道:“听话,有事呢。” 陆钧诡异的哼唧了一声,“那没事了……”然后就看到鄢凌收起的笑脸很有眼色的闭了嘴,不动声色的松开了鄢凌。 最近一段时间,鄢凌面对陆钧时总是心软,就像此刻,陆钧虽是笑着,若有若无的失落却瞒不过鄢凌,以前鄢凌是从来不会管他的,今天却终是不忍的牵起他的手,微微握了握,“真有事,等这边事了了,我请你吃饭,就你一个人可好?” 陆钧从没得到过,只要鄢凌稍稍让步陆钧就很满足了,于是陆钧满脸开心的点了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天边的星星。 陆钧高兴了,鄢凌却有些心酸了,这么容易满足的陆钧让她很心疼,他本应该过的恣意的,遇见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当然这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陆钧和鄢凌的互动受到了至少三方的关注,除了商誉沣和米雅,还有一方让鄢凌很是好奇。 “那人的脸有些违和感,应该是动过手脚。”陆钧也看到了角落里的那名年轻女子。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坐着,旁边站着三个女人和两名男子,从他们的站位来看,看着是随意站立的,若是突发状况却能很快的形成合力,能很好的把中间的女子保护起来。 鄢凌笑了笑,刚才商誉沣介绍着女子的时候,虽表现的随意,言语间细微的不满还是被鄢凌捕捉到了,只是刚才被没有人近身保护,鄢凌便没往别处想,此时看到,让鄢凌想到一个人。 陆钧自进入组织后任务频率高,任务难度高,任务达成率高,是黑道公认的实力王者,所以陆钧现身玄牝,自然而然的受到了玄牝各界的关注,无形中竟然分散了玄牝对这次引入人员的注意力。鄢凌心下好笑,突然环住陆钧的腰身,整个人投进陆钧的怀里,轻轻的说:“他们把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了,带你来还真是有好处,那师哥就辛苦点,没事多往外跑跑,帮我分散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谭敏他们减轻点任务难度。” 陆钧抓住机会抱住鄢凌,紧紧的,“只要你想,我都答应。” 鄢凌低低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你说那丫头会不会是玄牝的公主?” 陆钧笑道:“也许吧,反正明天就见到了,是不是的都没什么关系。我倒是觉得商誉沣有点问题。这女人掌握玄牝军权,在玄牝算是只手遮天,这次交易的对象是你,明眼人都知道你此行目的不单纯,商誉沣掌握着玄牝安防,明知你打她安防注意,更应该避着你,就算要打探你的虚实也没必要亲自过来,随便派个够级别的军官完全能胜任。此番她亲自过来,若是被你动了手脚,很可能会陷进舆论的泥淖里,古语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像她这种级别的军事统帅轻易卷入是非之中实属不智。” 鄢凌并没对陆钧的言论发表看法,笑着问,“你觉得米雅和商誉沣关系如何?” 陆钧想了想说:“你是怀疑泽熙雅和商誉沣不合?” 鄢凌眨眨眼:“帝王之家从来就没什么兄友弟恭,放在玄牝这地方也不例外。从接机的那个女军人到现在巴巴跑来接待的商誉沣,整件事情玄牝军部参与度太高了,完全抢了内务部的买卖,呵呵,这里面有没有猫腻,明天见见泽熙雅总能有点眉目。不管商誉沣此番是真情还是假意,字里行间里都表达了友好之意,若这两姐妹果真有嫌隙,那接下来我就要看看这姐妹俩到底谁更有投资价值了。” 十八、贝伦世女羡昀朱 “晚上我去探探亲王府。”场内舞曲结束时陆钧凑到鄢凌耳边轻轻的说了句。 鄢凌想了想,“好。” 因为商誉沣的遭遇,玄牝的众多官员名流便不再自讨没趣的去打扰陆钧,而男性在玄牝的处境又比较艰难,一般没哪个人会随便邀请女性共舞,所以鄢凌也免去了共舞的尴尬。但毕竟是场面上的宴请,主人家也不可能晾着客人自己玩乐,所以,大家默契的三五成群的走过来找鄢凌攀谈敬酒,无非说些合作天长地久之类的场面话。次数多了,鄢凌就有点不耐烦了。 “走走,跳舞去。”刚送走一批人,鄢凌就拉着陆钧往舞池里走。 陆钧好笑的说:“不是不会跳吗?” 鄢凌嗤笑,“谁要去跳舞,我去秀恩爱。” 陆钧眼神闪了闪,嘴角翘起,“乐意之至。” 两人进了舞池,鄢凌即使不会跳舞也丝毫没感到窘迫,两人占据了舞池正中央。“抱着。”鄢凌抓着陆钧的手臂环住自己,抱着陆钧在舞池里毫无章法的挪动,还嘟囔着“告诉你,千万别踩我脚哦。” 陆钧低笑,“嗯。”借着鄢凌秀恩爱的机会放肆的亲吻了鄢凌的发顶,当然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鄢凌低笑一声,把头靠在陆钧身上闭目养神,一切主动权都交给了陆钧。 在陆钧眼里,只要有鄢凌在,其他人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所以,对于各处频频扫过的目光陆钧一概不予理会,一支接一支的跳,除了偶而低头看向鄢凌时满目的温柔宠溺,抬起头来便是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 谭敏看着舞池里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突然有些羡慕,此次来玄牝也不知能不能搏个好的未来,所谓感情幸福怕也只能想想了吧。“首领,我想出去走走。”谭敏放下酒杯对春辞说。 春辞笑道:“确实挺无聊的,你去吧,走的时候我叫你。” “谢谢。”谭敏道谢后便出去了。 今夜的月亮似乎特别的明亮,银色的光辉倾泻在众多的雕塑上,看起来倒有点像月中的神祇。谭敏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花园。 “公主殿下,今天送来的九个人您都见过了,有觉得满意的吗?”远处亭子里传出的声音让谭敏停下了脚步。 “反正娶来就是个摆设,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女子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嘲讽。 谭敏眼神闪了闪,玄牝的公主竟然也在这里。 那边的宫女有些着急的说:“殿下,你可别随便乱说,被王夫殿下听到了又要罚您了。” “呵,从小到大都被罚习惯了,有什么好再乎的。”公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宫女似乎也不知怎么劝解这位小公主了,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公主问道:“你觉得凌主身边的那个男人怎么样?” “啊?”宫女有些为难,“殿下,那位是凌主的先生,跟您根本不可能。” “呵呵,我说另外一个。”小公主笑着说。 “另外一个?”宫女显然没关注过谭敏,竟然一时没想起另外一个男人长什么样。 小公主笑了笑,“好像叫谭敏。能引起羡昀朱的注意,想来不是个庸人。你说我要是向凌主要他,她会给吗?” “贝伦世女?您见到她了?”宫女有些惊讶的问。 小公主似乎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略微兴奋的说:“走,我现在就去向谭敏表达我对他的爱意。” “啊?”宫女惊呆了,看着小公主兴致勃勃的往宴会厅而去,赶紧追赶上去,焦急的喊着:“殿下,王夫殿下叮嘱的,那位客人不是好人,你别冲动啊!” 小公主哪里会听她的,跑的更欢快了。 谭敏从树丛中走出来,看着那很是青涩的女子拎着裙子往宴会厅跑,后面跟着两男三女,不正是刚刚坐在宴会厅角落里的女子嘛。 “呵,人都走了还看什么?”不远处的假山后突然传出了声音,吓了谭敏一跳,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 谭敏没有出声,看着假山之后走出一个短发、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的五官很精致,却透着英气,步伐舒缓沉稳,有隐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想来是个经历过风雨而又身居高位的人。 “抱歉,我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希望没打扰到您。”谭敏很快反应过来,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 女人没有直接答话,迈着长腿一步步的逼近,直至距离谭敏一步之遥时才堪堪停下。她侧着头打量了下谭敏,笑道:“我也是路过,不必向我道歉。” 人生地不熟的,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还是离远点好!想到这里,谭敏礼貌的说:“我出来久了,先告辞了,您请自便。”略微点头便要离开。 “谭敏。”那女人却突然叫住谭敏,在谭敏疑惑中笑着靠近他,微微倾身,无礼的在谭敏身上嗅了嗅,而后凑近谭敏的耳畔,笑道:“你是那第十个人选吧?” 这女人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谭敏,已经突破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让人浑身不舒服。谭敏垂眸,巍然不动的看着这女人放肆的动作,“这与阁下有什么关系吗?” 女人低头笑了笑,很是随意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竟与鄢凌某些时候给人的感觉有几分相似。而且她个子比鄢凌高,因为混血的原因,五官也更为立体,西装革履下更显的气势迫人。 她并不在意谭敏的冷淡,轻轻笑道:“现在是没关系,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谭敏微微蹙眉,这女人究竟想表达什么? “听说你茶道不错,有时间泡给我尝尝吧。呵呵,美人儿,我们明天见。”女人直起身,后退两步,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还是来时那般从容镇定。 “对了,我叫羡昀朱。记住我的名字。”远去的身影扔下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回宴会厅,而是直接向大门外走去。 “贝伦世女?”谭敏自语一句,刚才那公主说羡昀朱是贝伦世女吧。谭敏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引起了这位玄牝最神秘的少将的注意了,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经过这小小的意外,谭敏也没什么逛园子的兴致了,转身往宴会厅而去。边走边想,也不知那玄牝的小公主是不是找上了鄢凌。 玄牝的小公主确实进入了宴会厅,可是并没有找到鄢凌,更没看到谭敏,一副沮丧的样子。跟在她后面的小宫女悄悄松了口气。 “嘿,刚要叫你,小姐呆的不耐烦了,我们这就回去。”春辞站在宴会厅门口一眼看见了谭敏,挥手叫谭敏直接跟她走。 送鄢凌出来的依然是内务部的米雅,鄢凌他们人到齐后,便嘱咐司机将人安全送到宾馆。 回到宾馆后,陆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装备收拾妥当后便前往贝伦亲王府邸了。 陆钧来之前已经大概查询了贝伦亲王府邸的所在,出来后目标明确的在阴影里穿梭,脚步轻快,一阵风刮过,没发出一点儿声响,即便从闹市区穿行而过,也没引起行人的注意。 今夜招待鄢凌,商誉沣回来的比以往晚,陆钧赶到时她也才刚刚回到府里。 “夫人回来了,此行收获如何?”商誉沣的丈夫杰洛斯接过她的衣服,轻声的问。 商誉沣揉了揉眉心,嗤笑道:“能有什么收获,双方头次见面互相防备,能谈什么,更何况有米雅在一旁看着,整个宴会我都没什么机会接触鄢凌,以后再说吧。” 杰洛斯看商誉沣神色有些疲惫,一边帮她按头一边说:“刚才凯瑟琳回来了一趟,说下午去接了鄢凌的飞机,让我提醒你,小心鄢凌身边的男人。” 商誉沣一听火冒三丈,“这死丫头,这种时候还给老娘惹事,都二十岁了一点事儿都不懂,看看让你惯成什么样了!” 杰洛斯好笑的说:“就我一个人惯的,整个府里数你最宠着她,如今还来怪我,倒是讲不讲理?” 商誉沣气结,“一个个不让人省心,她说的那人我见着了,是鄢凌的同门师兄弟,龙皇陆钧。我看两人关系确实有些暧昧,不过肯定不是恋人关系。这次鄢凌带陆钧来总归没什么好事,我不得不防啊。对了,羡昀朱今天要回来,人到了吗?” 杰洛斯一听羡昀朱神情瞬间落寞下来,“回来了,也刚到不久,一回来就上楼了,饭也没吃。” 商誉沣叹口气,抓住杰洛斯的手说:“她性子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怎样都是你的女儿,还能真跟你生分吗?” 杰洛斯愧疚的说:“都怪我,要不是我猪脑子一样的信任了穆元吉,羡昀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该恨我。” 商誉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一声声的叹息。 陆钧屏息隐藏在暗处,听到这里便转身去了别的地方。羡昀朱居然在府里,这个在玄牝军部大名鼎鼎却又神秘非常的女人对陆钧的吸引力要更大。羡昀朱这个时候回王城,一定也与鄢凌的到来有关,有必要去查探一下。 亲王府邸占地面积颇大,还好这个时辰大部分人也进屋安睡了。陆钧栖身在高处的房檐上,扫视了下整个府邸,大部分房间的灯已经熄灭,陆钧轻手轻脚的逐个排查尚有灯光的几处房间,可惜都不是羡昀朱的住处,最后目光集中在了东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楼。 “啧,这女人居然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看来身上有秘密啊。”陆钧浅笑,猫着腰向东角楼潜行。 东角楼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二楼的小窗户开着,陆钧直觉里面的人没睡,危险系数还挺高,再次调整呼吸,悄悄的向里面观望。 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随意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浅浅的品尝,五官深邃透着疏离,漏在睡袍外的小腿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一看就不是个花瓶般的娇小姐。 陆钧正在打量,里面的羡昀朱突然勾了勾唇角,笑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陆钧微微诧异,以他的隐藏能力,能这么快发现他的人真不多,这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愧是被玄牝赞为战神的女人。既然被发现了,陆钧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跳了进去。 “少将大人不睡觉专门等陆某吗?”陆钧找个位置坐下,笑着说。 羡昀朱双眼看着陆钧,几分凌厉,几分了然,听到陆钧的话后放下酒杯,淡笑道:“我等你那心上人,不曾想,倒是龙皇大人先来了。” 陆钧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也倒了杯红酒,笑道:“有我在不用她出手,你恐怕要空等了。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跟我说,效果一样的。” “呵呵。”羡昀朱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她会来的,不会多久。” 陆钧挑眉,“你做了什么?” 羡昀朱并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陆钧,看的陆钧莫名其妙。 “我帮你试探她一下如何?”好一会儿后,羡昀朱突然来了一句。 “……”虽然她说的没头没尾,陆钧却一下子明白了羡昀朱的意思,挑眉道:“哦?怎么试?” 羡昀朱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说:“我房间里有男装,以你的身材应该能穿,你进去换了,等鄢凌来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陆钧淡淡一笑:“这种事情刺激不了她,没用的。”他不知跟多少女人滚过床单,上次更是在鄢凌的眼皮子底下,区区衣服的更换鄢凌都不见得发现,更别提试探她的心意了。 羡昀朱神色莫测的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试探也要选择对的人才行。” 陆钧总觉得羡昀朱话里有话,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陆钧也不稀罕刨根究底的问,反正不过试探一下,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于是陆钧很坦然的走到里间去换衣服。 “呵呵。”羡昀朱摇着酒杯笑了笑。 约莫五分钟的样子,一道身影窜进了羡昀朱的阁楼。 “你来了。”羡昀朱双目有些炙热的看着鄢凌,语调平淡的说着,就好像在等一位经年的好友。 鄢凌一进房间就扫视了一圈,不见陆钧踪影,也没理会羡昀朱的眼神,眸色深深的盯着羡昀朱冷冷的问:“陆钧呢?” “我在这。”恰巧陆钧换好衣服出来,听到鄢凌的声音随口接了一句。 鄢凌锋利的眼刀瞬间杀到,将陆钧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光含着冰似的冷然,看的陆钧头皮发麻。 “你竟敢动他!”鄢凌的眼睛里碧色闪烁,怒意勃发,视乎下一刻就要将羡昀朱凌迟处死。 “我……”陆钧觉得情形有点超乎他的想象,鄢凌这个状态让他想起了那个王蛊操纵下的鄢凌,心都揪起来了,哪里还想试探鄢凌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生怕鄢凌出什么意外。 “贱人,你给我闭嘴!”鄢凌的眼睛完全竖瞳化,可见恼怒的程度。 “我没有做什么。”陆钧第一次被鄢凌骂做贱人,再看看那熟悉的碧色竖瞳,陆钧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赶紧解释了一句,心里懊悔,tmd就不应该听羡昀朱这居心叵测的女人的话。 “呵呵。”羡昀朱却开心的笑起来,“你自己放任着他,损失了也怪不了别人。” “你找死!”鄢凌好像丧失了理智,怒火熊熊的一鞭子抽向羡昀朱。 “鄢凌。”陆钧赶紧扑过去抱住鄢凌,“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换了一身衣服,你放松。” 鄢凌恼怒的扯住陆钧的头发,一把甩在地上,力气大的惊人,“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味道,你还有脸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做!” 陆钧被甩到地上,摸了摸头,真疼啊!他都怀疑头皮被鄢凌撕下来了,不过心里却喜悦的往外冒泡泡,这么看来鄢凌果真是在意他的。 “呵,那是我弄的小手段,你稍安勿躁。”作壁上观的羡昀朱良心发现的解了陆钧的围。 随后,不知道羡昀朱做了什么,鄢凌确实没在陆钧身上再闻到羡昀朱的味道,清清爽爽的陆钧的味道让躁动的森蚺瞬间平静下来。 “你想干什么?”鄢凌眸色恢复正常,确对羡昀朱还是没有好脸色。 羡昀朱倒了杯酒推到鄢凌的方向,笑道:“跟你合作。” 鄢凌看了看桌上的红酒,缓步走了过来,瞪了陆钧一眼后对羡昀朱说:“条件。” 羡昀朱缓缓的勾起嘴角,“我要谭敏。” “就这样?”鄢凌才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 “当然不是。”羡昀朱笑道,“我还要你救我的命。” 鄢凌不语,仔细的打量了下羡昀朱的神色,蹙眉道:“放出来我瞧瞧。” 羡昀朱也没矫情,嘴唇动了动,然后室内气氛莫名的变了。 陆钧看见鄢凌抬头看着房顶,也跟着看了过去,“……”有什么?为何鄢凌的表情变的如此凝重? “它被下了黑暗诅咒,我暂时也解决不掉。”鄢凌看着盘踞在整个房间里,被黑色烟雾笼罩的巨大白虎,皱眉说道。 “我可以等。”羡昀朱沉静的说,“我都等了十几年了,还在乎多几年吗?” “你知道谭敏对我的作用,你选择他,就应该知道将来会面临什么。”鄢凌淡淡的说,“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欺负我的人,若是你不能做到,还请不要打谭敏的主意” 羡昀朱笑了笑,“我是认真的,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难道还比不上王宫里那个不懂世事的黄毛丫头?当然,若是你解决不了我的顽疾,我命不久矣,你也可以选择王庭,不过,有一点我和凌主是一样的,我也不喜欢自己在意的人给人欺负,所以,若你选择王庭,我会毁了谭敏,省的落入王庭那泥淖里一生痛苦。” 玄牝的情况比自己想像的复杂,鄢凌略微沉吟,起身道:“我想想。天色已晚,不叨扰了。”说着拉起陆钧就走。 “不送。”羡昀朱对着消失的人影淡淡的笑着。 十九、有一种女人确实张狂的可以 出了亲王府,鄢凌一把甩开了陆钧的手,头也不回向前走,满面煞气走的是虎虎生威。 陆钧被鄢凌猛地甩开,心里暗笑不已,一路上就在观察鄢凌的神色。陆钧确定鄢凌没生他的气,这副气鼓鼓的样子怕是因为心事被羡昀朱试探了出来,从而恼羞成怒了。 “走那么慢干嘛!腿软了!”陆钧慢悠悠的跟在鄢凌身后,一直没说话,琢磨着等会儿回去要不要服个软哄一哄。结果鄢凌一个人走着走着心里就不爽了,回头怒喝一声。 空荡荡的大街上,鄢凌一嗓子传出去很远,自己都有点尴尬,不待陆钧说话,冷哼一声又气冲冲的往前走。 “呵呵。”真是很少见鄢凌这少女使小性的样子。陆钧低低的笑了笑,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还生气呢?” 鄢凌压在心里的秘密被翻了出来,还被当事人给知道了,心里说不出的窝火,可又没理由发泄到陆钧身上,真真快郁闷死了。 陆钧拽住鄢凌,笑着说,“要不我给你打两下,把自己气坏了我又要心疼。” 鄢凌抬头看着心情愉悦的陆钧心里更恼火,冷冷的说:“无缘无故的我打你做什么?” 陆钧轻轻的将鄢凌拉进怀里,轻声说:“你想打我还需要找理由吗?以前也不是每次都有理由,只要是你,我都是愿意的。”轻柔包容的声音舒缓的钻进鄢凌的耳朵,让鄢凌的心瞬间服帖下来。 鄢凌靠在陆钧怀里,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安逸。她在陆钧怀里轻轻地蹭了蹭,清爽的味道钻进鼻端,让人沉醉。最近和陆钧走的近,鄢凌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依赖上瘾了,她越来越贪恋陆钧温暖宽厚的胸膛,在那里,她总能毫无芥蒂的放下心里所有的纷纷扰扰,安安静静的放空思绪,给自己来个全身心的休息。 “我......”鄢凌突然想要把他据为己有。 “嘀嘀嘀。”一连串的通讯声撕破了温馨的空间,也把鄢凌从心里世界拉回了现实。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鄢凌抽出通讯机,看了一眼,便微笑着接通了。 葛小曦躺在床上,应该是准备睡了,床前昏黄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迷人的温柔。“主君,我想你了。”往常清亮的嗓音带着思念的愁绪,挠的鄢凌心里一片柔软。 “呵,我收到你的想念了,亲一个。”鄢凌笑眯眯的隔着屏幕亲了亲葛小曦的额头,“有没有好好吃饭?” 葛小曦笑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没我在身边看着,主君有好好吃饭吗?” 鄢凌撇撇嘴,“吃当然要吃,只是没有你做的好吃,等我回去记得好好补偿我啊。” “好,主君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做一辈子,呵呵。”葛小曦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儿。 陆钧站在不远处看着鄢凌和葛小曦亲密的聊天,心里酸涩而恼怒。他可以感觉到鄢凌没说出来的话对他很重要,就差一步!如今却被葛小曦一个通讯轰成了泡影,陆钧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暴虐的占有欲汹涌而出,却在鄢凌皱眉回首的瞬间被暴力的压回了心底。 “怎么?”陆钧舒了口气,清浅的问。胸口忍的有些闷疼,隐隐的有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鄢凌蹙眉,刚刚她感觉到了一股让人汗毛直竖的暴虐,隐隐来自陆钧,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陆钧还是那样一副温柔多情的模样。鄢凌审视的看了陆钧一会儿才低头跟葛小曦道晚安。 “回吧。”鄢凌收起通讯机,淡淡的跟陆钧说道,却再没了刚才的旖旎。 陆钧心口突然剧痛,一把抓住了鄢凌的手。 “?”鄢凌疑惑的看着陆钧。 陆钧费劲心力才压下冲到嘴边的质问,微微笑问:“你怎么会去羡昀朱那里的?” 鄢凌微微侧头,避开了陆钧的眼神,平静的说:“宴会时羡昀朱故意靠近过谭敏,她身上的命蛊诅咒影响到了谭敏,你出去没多久,他便蛊发了,既然她故意引我过去,我自然要去看个究竟。” 陆钧又问,“你打算帮羡昀朱吗?” 鄢凌现在不想谈这些事,于是淡淡的说:“这事儿还要抽空了解清楚才好做决定,过些天再说吧。天快亮了,快回去吧。” “好。”陆钧点点头。 两人都沉默的走着,沉闷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来。陆钧缓缓的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好一会儿才说:“鄢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你只要回头就能看到我。所以,什么事都不需要你自己一个人担着,知道吗?” 鄢凌没说话,好半天才微微的嗯了一声。 陆钧笑了,心里却依然紧绷胀痛的难受。 “你睡床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就好。”洗漱完毕,陆钧笑着对鄢凌说。 鄢凌扫了一眼还算宽敞的沙发点了点头,转身上床,准备休息。 “怎么没把头发吹干?”陆钧看着鄢凌不断滴水的长发皱起眉头。 鄢凌摸了摸湿乎乎的头发,无所谓的说:“以前都是小曦帮我打理的,一时没想起来,没事,我撩起来就好,不用管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 陆钧叹息,这女人一直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吗?“你头转外面点儿,我给你弄,头发不吹干以后要头痛了。” 鄢凌微微笑了笑,“不用了,师哥,快休息吧。”说完便翻身上床了。 陆钧站了一会儿,没再强求,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似乎过了很久,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清浅悠长的呼吸声。陆钧睁开眼,轻轻的走到床边摸了摸鄢凌潮湿的头发,寻了条毛巾来轻轻的擦拭着,动作很轻。 “你为什么不肯听从内心的想法来接受我?鄢凌,你明明不想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晾着我?你到底要我怎样?”陆钧握着毛巾轻轻的呢喃,最后泄气的把头靠近鄢凌,想要获得一点温暖。 这时,本该睡着的鄢凌抬起手,一个紫色发着朦胧光芒的小虫子在陆钧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钻进了他的身体,而后陆钧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师哥,你总是这样伤情,心神损耗太大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鄢凌将昏睡了的陆钧搬到床上,抚了抚他浓密的头发,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而她自己却没了睡意,索性坐在窗前思索起羡昀朱那纠缠在命蛊上的黑色雾气。 从羡昀朱的命蛊形态来看,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诅咒应该也是在命蛊融合阶段沾染的,从谭敏身上映射出的状态来看倒像是梦魇类的诅咒。那头白虎身上的黑雾浓的几乎遮住了白虎的本来面貌,一看就凶悍异常,想要彻底解除恐怕没那么简单。 “玄牝怎么会有人使用苗疆命蛊呢?”鄢凌很是不解。苗疆十分排外,族人基本都住在西南山林之中,蛊术更是苗疆禁术,资质稍差的都不能习练,也很少将高等级命蛊外传。羡昀朱身上的白虎虽然深陷诅咒之中,且毅然坚强的成长到现在的样子,力量甚至超过了苗疆大部分的蛊术师,可见等级不低,那她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命蛊的呢?玄牝还有人会蛊术吗?会在王宫里吗?看来明天要仔细的探查下王宫的成员。 天亮以后,内务部的人很尽责的敲响了鄢凌的房门。鄢凌本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回过神来时,陆钧已经在门铃响起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鄢凌!”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陆钧焦急的喊了一声。 鄢凌嘴角抽抽,揉了揉脑袋说:“在呢,慌什么!” 陆钧转头看见了坐在窗台上的女人,一脸不悦,“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吗?”瞧瞧这张脸苍白的,明显的黑眼圈,这副鬼样子让葛晓曦看见,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他呢,陆钧一想到这就更加的郁闷。 鄢凌翻个白眼,“死不了,哪那么多废话,以前几天不眠不休都有过,这会儿就娇气了不成,姑奶奶暂时还没那好吃好睡的命。” “……”陆钧无语,只能先去解决拼命按铃的家伙。 等陆钧打发了内务部的礼官,鄢凌已经换好衣服收拾完毕。陆钧对这拼命三娘也没折,三下五除二洗漱好,两人便跟着内务部官员前往王宫所在。 这一路要飞几个小时,鄢凌上了飞机便带着眼罩补眠。陆钧一夜无梦精神不错,便和谭敏春辞聊聊天。 说道王庭之行就不得不说说谭敏最终的安排,于是陆钧随意的问谭敏:“你觉得羡昀朱此人如何?” 谭敏想了想说:“大气沉稳,应该是个冷静铁血的人。” 陆钧点点头,笑着问:“你喜欢她这种女人还是小公主那种清纯活泼型的?” 谭敏闻言好笑的说:“陆爷说笑了,这哪是属下能选的,自然哪边有利于小姐就选哪边。” 陆钧笑笑,淡淡的说:“若是鄢凌问你,你就选羡昀朱吧。” 谭敏愣了愣,“可是小姐不是把主要人员都放到王宫了吗?选择贝伦世女岂不是跟小姐的部署不符?” 陆钧看了谭敏一眼,轻笑道:“你还不了解鄢凌,你以为她为何只把你一人留下?说是十个候选人,不过是说出来听听的,她选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折了可以重选不会影响她的大方向,只有你是至关重要的,放在哪里要仔细查探过才能确定。” 谭敏若有所思,问道:“那为何要选贝伦世女?因为她掌握着玄牝军权?” 陆钧呵呵笑道:“你想复杂了,我让你选羡昀朱是因为你不选她她会直接毁了你,那样鄢凌还下什么棋。” “……”谭敏无语,“我跟贝伦世女仅见过一面,我不选她她便要毁了我?这未免太张狂了吧。” 陆钧笑的更欢了,“是啊,有这么一类女人确实张狂的可以,想要什么必然想方设法得到,实在得不到一定会彻底摧毁,绝对不会跟你玩什么成人之美。” “……”这种性格他可一点儿都不感冒,谭敏心里默默吐槽。 “你家小姐也是这种人。”陆钧知道谭敏的想法,很有感触的说,“我不骗你。而且鄢凌最终一定会选羡昀朱的,你也不用纠结于她的计划,她根本没什么计划,把你放置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谋求最大的利益就是她全部的计划,其他的都可以随机应变。” “……”既然如此,还费那么多心思培训他们如何讨好那什么公主干嘛! “哈哈哈,我猜你在吐槽鄢凌的那些个训练科目。”陆钧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事情,笑的很开心,“我告诉你,她培训你们那些根本不是用来讨好什么公主的,是用来讨好未来一个像她一样的女人的。比如羡昀朱。” “……”谭敏黑线。 “啧,陆爷可真了解我家小姐。”春辞咂舌,很是赞同陆钧的观点,偷偷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鄢凌,对谭敏说:“小姐其实是个极度任性霸道的人,自从问鼎高阶佣兵后就很少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挑自己看着顺眼的那个合作,比如这次的行动,她的那些遴选标准其实就是根据她自己的喜好定的,即便有些小不同,核心内容肯定是她极喜欢的,比如让你们学茶道、学做清淡的菜品、拼命的锻炼体能,修饰身形,呵呵,说实话那小公主喜不喜欢她才不会去管呢,她喜欢就行,而小姐选的那个人必然在性格上她多少有些想像,那你们学的这些东西就总会有几样也被她选择的那女人喜欢,这样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说是给小公主选王夫,这个是任务,那么多人随便那个公主选就是,唯独花了心思的几个,特别是你,鄢凌在确定那公主脾性之前是不会轻易决定你的去留的。”陆钧喝了口茶继续说:“羡昀朱我见了,性格在很多地方与鄢凌很像,恰好就看上了你,虽然现在羡昀朱身上有些麻烦事,但是一旦鄢凌询问你的意见时就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也有了倾向性,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 谭敏嘴角抽抽,“若是我不想选羡昀朱呢?” 陆钧白了谭敏一眼,“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即便你不喜欢羡昀朱,鄢凌也会想办法让你喜欢她的。” “……”谭敏黑线,那还问他意见干嘛? 陆钧笑道:“鄢凌认为她做的决定绝对是对你最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出现以后后悔的情形。” “……”谭敏无话可说。 “呵呵,其实她选的大多数时候还真的挺不错的。”陆钧最后笑着安慰了下谭敏。 谭敏扯扯嘴角,羡昀朱就羡昀朱吧,反正他也没喜欢上那小公主,跟谁在一起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飞机是下午两点到达的王城绮丽的。鄢凌一路睡过来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兴致很好的欣赏起王城的飞机场。 “凌主舟车劳顿,请随我前往王宫用些茶点吧,女王陛下和王夫殿下都在等着您的。”内务部部长琳达笑着说。 鄢凌笑着说:“那感情好,飞了一路正好肚子咕咕叫了,呵呵,那我就去尝尝玄牝的特色茶点吧。” 二十、我看谁敢喝他泡的茶 绮丽是玄牝的都城,因为地理位置及历史更迭的原因文化呈现多元化发展,很多东、西方元素在绮丽都很流行。成片的现代建筑被大大小小的道路切割的极为规整,一切看起来充满几何美感,而在山水田园之间偶尔有复古的东方建筑矗立其间,恰到好处的体现了人和自然的和谐相处,错落有致的点缀在青山绿水间,很有一股巧夺天工道法自然的味道。 “那片山林装点的有点意思,不同于东方常见的白墙青瓦,小巧的可爱。”鄢凌指着远处山间里若隐若现的小竹楼说。 琳达不用看就知道鄢凌说的是哪里,颇为骄傲的说:“那是我们女王陛下专门找人按照王夫家乡的样子建造的,就是那片竹林也是陛下对王夫的一片爱意,这建筑在玄牝独此一份呢。” 鄢凌呵呵一笑:“女王陛下倒是个长情的人,想来公主也必定不差,那我可放心多了,毕竟是我送来的人,生活幸福我这心里才没牵挂。” 琳达看起来是个爽朗的人,听了鄢凌的话,狡黠的眨眨眼,“我们公主虽是年少,但从小在陛下和王夫的关爱下长大,也是很会疼人的哦。” 鄢凌扑哧一笑,“哦?那我等会儿可要跟你们这位桑兰公主好好学学,总是被先生抱怨不会心疼人,我也是很闹心的。” “哈哈,凌主自谦了,谁不知道凌主把葛伴臣宠的跟眼珠子似的,跟您比起来我们可要被先生抱怨死了。”琳达哈哈大笑的说。 “......”陆钧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这长不长情,会不会疼人,通常都是女人评价男人的吧!此时此刻听到这言论被扣在女人身上,让人有种风中凌乱的错乱感。看着这些束缚在男人身上的枷锁都被女人们兴高采烈的套在她们自己身上了,陆钧心里诡异极了。 “不过说起来,这小楼倒像苗疆的竹楼,王夫是来自苗疆吗?那倒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就我所知,苗疆的人可是很少有对外婚配的。”鄢凌状似无意的说。 琳达显然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爽朗的一笑:“凌主说的没错,我们王夫是苗家的外姓人,小时候在苗疆长大的。” “哦,那到巧了,我也认识些苗疆的朋友,知道些苗疆的情形,有机会跟王夫殿下聊聊天,如能稍稍纾解下王夫的思乡之情,也算鄢凌回报了女王陛下的厚爱。”鄢凌微笑,能在异国他乡遇到个老乡也算是值得高兴的。 琳达点点头,“凌主如此重视此次交易,女王陛下必然高兴,我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鄢凌应和道:“自然自然。”随后笑着问,“呵,我的人昨天便去了王宫,不知桑兰公主觉得满意吗?” “呵呵,我听说公主高兴的挑花了眼。凌主有所不知,自从陛下和王夫成婚后,追求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男性成了我们这争相效仿的潮流,凌主这次一下送来这么多真是让一批老家伙眼馋的不行,一个个翘首以盼,都巴巴的等着约见凌主,好给自己的子嗣寻个如意郎君呢。”琳达似乎想到了王夫候选人到达王城时的盛大场面,颇为好笑的说。 鄢凌莞尔:“原来如此,我本来还想着,玄牝历来和e国联姻,会对东方人接受不良,大人如此说,我算松了口气。呵呵,鄢凌乡野之人,还怕教导出来的人都被公主退了回来,那我这张脸可不好看了。” 琳达摆摆手说道:“您自谦了,瞧您的气度,选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差,昨天我有幸旁观了公主府的迎宾礼,呵呵,随行的仆役不说,那几个王夫候选人可是个顶个的好,学你们东方人的话,叫什么来着,哦,玉树临风!他们受到了围观者极大的追捧,场面极为壮观。也不怕您见笑,我们啊,从出生起见过的男人要么是自己的父亲,要么是别人的先生,根本没机会接触单身的男性,人生里第一次接触男性就是婚配的现场了。其实,说起来可怜,我们能有个作伴的就不错了,哪还求什么档次啊,遇到个优秀的单身男人,女人们简直就像蜜蜂见了蜂蜜一般,能疯狂的失去理智,哪里还记得什么礼仪端庄啊。” 鄢凌失笑:“有这么夸张吗?” 琳达无奈的说:“您瞧瞧这街上的人,有几个单身的男性?呵呵,所以,快点将您的人送来吧,我也好为我可怜的女儿抢个夫婿啊。” “哈哈,好说好说,我给你藏个好的。”鄢凌俏皮的对琳达眨眨眼。 “哈哈哈。这感情好。”琳达显得十分高兴,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真的想要个女婿的样子。 琳达是个健谈的人,一路说过来,鄢凌倒也没觉得无聊,眼见恢弘的宫殿就在眼前,鄢凌突然侧身对一路安静坐着的陆钧勾了勾手指头,轻佻的说:“过来点。” 陆钧一愣,这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身体微微的靠近鄢凌,看她要说什么。 鄢凌手一伸,勾着陆钧的脖子把人拽了过来。 双唇相接的瞬间,陆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等来了鄢凌的吻,略微激动的上手捧住鄢凌的脸,掌握了主动权。 鄢凌也没推开他,放纵了陆钧汹涌而出的情愫。 “唔!”被叼住舌头咬了一口的陆钧闷哼一声,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口腔里,陆钧吃痛想要收回舌头,结果又被鄢凌叼住吸允了下,接着更浓烈的血腥味填满了陆钧的感官,一丝甜腻的味道在舌头上流转,陆钧黑线,这是鄢凌的血? “好了。”鄢凌闭着眼睛有些气喘的推开陆钧。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琳达这大号灯泡的旁观下完成了体液的互换,嗯,至少鄢凌是这么认为的。 “?”陆钧舌头在口中动了动,并没有伤口,但尚存的血液味道让陆钧明白,刚才绝对不是他的错觉。这死女人又搞什么玄机!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鄢凌略微休息了片刻,睁开眼笑着说:“等会儿收敛下你的脾气,毕竟是客人,让主人家不自在就不好了。” 陆钧没觉得自己脾气又多坏,至少比起鄢凌不知好了多少。遂暗自撇嘴,这是暗示自己等会儿不爽了不必忍着?一句话让陆钧飞扬的心又坠入了谷底。啧,还以为迎来了历史新时刻,却原来只是动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手脚,陆钧失落的应了鄢凌一声。 鄢凌蹙眉,这家伙有必要天天这么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吗? “这位是龙皇大人?”被喂了一堆狗粮,琳达有些尴尬的问。 鄢凌点头,“恩,我师哥陆钧,最近恰好有空就陪我来看看。” “你们是情侣?”琳达问。 鄢凌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有够好奇的,我外面找个人有这么惹眼吗?“大人何必明知顾问,难道米雅没向你汇报我和陆钧的关系?” “呵呵,说是说了,只是外界一直没听说你俩是这种关系,呵呵,有点意外。”琳达笑着说。 鄢凌哂笑,“你见哪个地下情明目张胆的,这不我家小曦没在,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呵呵,你们这些家伙不会到我先生那告我的状吧?” 琳达嘴角抽抽,“自然不会。” “恩,那我就放心了。”鄢凌满意的笑眯了眼。 “……”还是没有脱离外宅之名的陆钧愈发的郁闷了。 车子开进王城的城门,所有人员都按照规矩下了车,主干道上站着礼宾,而早早赶到的贝伦亲王正站在前方等待着。 “哈哈,妹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商誉沣夸张的拍了拍鄢凌的肩膀。 鄢凌呵呵笑道:“姐姐你这么热情,我怕姐夫吃醋啊。”鄢凌看着站在商誉沣身边的俊美男子揶揄商誉沣。 “呵呵,凌主说笑了,我是杰洛斯,欢迎你来玄牝。”杰洛斯礼貌的向鄢凌行了礼。 “姐夫你客气了,我和亲王大人一见如故,你也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叫我鄢凌或者妹子都行。”鄢凌一副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嘴脸。 “好。”杰洛斯斯文的笑了笑。 鄢凌暗道,帅哥啊!“啧,姐姐艳福不浅啊!”她笑着对商誉沣眨眨眼。对于美人儿,鄢凌向来不吝啬赞誉。 商誉沣哈哈大笑,拉起鄢凌的手,热情的带着她往待客大厅走。 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说,气氛很是融洽。 “谭敏!谭敏!”原本和谐的气氛被后面突然传来的凌乱脚步声打断,喊叫之人急切兴奋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 被点名的谭敏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那个玄牝的小公主嘛。他快速的看了鄢凌一眼,垂首不语。 看见来人,商誉沣一脸的尴尬,堂堂一国公主风仪全无的狂奔而来,大庭广众之下大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的名字,像什么样子!商誉沣暗叹丢人。 陆钧笑着看那飞奔而来的少女,嘴角微勾,呵,这公主私下里与外交场合上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呦,这位是谁啊?怎么叫我们阿敏的名字叫的这么亲热。”春辞才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呢,想到什么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哪管玄牝尴尬不尴尬。 琳达作为本次接待的内务部礼制官员,对于小公主的举动也很无语,赶紧迎了上去,拦住桑兰公主小声说:“公主殿下,端庄!端庄!” 这位公主显然不想听琳达唠叨,直接绕开琳达跑到谭敏身旁,一把抓住谭敏的手臂,娇羞的说:“谭敏,我喜欢你。”一双眼睛含羞带怯,透着少女特有的青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谭敏的身上,谭敏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轻轻挣脱了手臂,礼貌的说:“殿下,您的王夫在议事厅内等待您呢。”意思就是,你就别扯着我一个外人大胆表白了,我家小姐精挑细选了那么多青年才俊等你垂青,你看也不看,偏偏扯着我不放,是成心让我家小姐难堪吗? “桑兰,不要胡闹,谭先生是凌主的秘书,不参与王夫竞选。”商誉沣一脸严肃的呵斥了桑兰公主,然后冷着脸对后面的几个宫女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殿下请到后殿更衣!” “是。”跟着桑兰公主的几个宫女哆嗦一下,赶紧连推带拉的把人给带走了。 “谭敏,你等我啊!”桑兰拗不过众多宫女只能挥着手对谭敏大喊。 “呵呵,桑兰公主原来是这个性子啊,这与外面传的差太远了吧,啧,我这功课怕是白做了,等会儿可不要烤糊了啊!”鄢凌对商誉沣眨眨眼,笑着说。 “呃,大部分时间桑兰还是很正常的,今天应该是婚前综合症,呵呵,妹子不要介意,陛下定不会让桑兰放肆的打你秘书的主意。”商誉沣尴尬的说。 鄢凌看了谭敏一眼,笑道:“无妨,能让公主看上,也是谭敏的福气。我们走吧,别让里面的人干等着了。” 商誉沣赶紧说:“正是,请。” 入殿前的小插曲很快传到了王夫穆元吉的耳朵里,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哦?我的小兰儿都有喜欢的人啦,那等会儿我得好好看看。”说的轻柔,身边的宫女却噤若寒蝉,不敢答话。 鄢凌看到泽熙雅时微微的弯了弯嘴角,眼睛里流光闪过,陆钧一眼看到这表情,就知道泽熙雅有问题,立马警觉起来。 泽熙雅和商誉沣有五六分相像,只是眉眼看起来比商誉沣多了几丝文雅和柔和,带着深宫教养出来的端庄和优雅,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舟车劳顿,客人辛苦了,快请坐。”泽熙雅笑着请鄢凌上座。 鄢凌也没跟她客气,四平八稳的坐好。因为是皇家内务,今天到场的大多都是王族成员,顶多两三个首辅重臣作陪,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个人。 “上茶。”等所有人入座后,内务官吩咐一声,有宫女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的点心摆上了茶桌。 “凌主远道而来,还是先尝尝我们玄牝的特色点心吧。”泽熙雅神态亲和的说。 “呵呵,多谢陛下,正巧在下腹中空空。”鄢凌道声谢随手拿了一块卖相极好,晶莹剔透糕点尝了尝,一股淡淡的玫瑰花味儿绽放在味蕾上,入口即化,口感很是不错,“嗯,味道不错。”鄢凌惊喜的说。 “呵呵,这糕叫百花糕,是我王夫亲自所做,凌主喜欢就多吃一些。”泽熙雅很幸福的笑着。 “哦?竟然出自王夫之手,那鄢凌可真是受宠若惊了。”鄢凌备感荣幸的说。 “凌主喜欢元吉就放心了,还请凌主赏脸多吃两块才是。”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位清瘦的东方男子,他眉目如画,皮肤白皙,一身雾白的唐装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飘动,当真是温润如玉,恍如从水墨山水中走出的谦谦君子。 “元吉你来了。”泽熙雅眼睛里映射出痴迷的温柔,站起来握住穆元吉的手。 “陛下。”穆元吉温柔的抚了抚泽熙雅的手,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了。 鄢凌眼睛闪了闪,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见过元吉王夫。” 穆元吉温和的点头,微笑道:“您客气了,我还要多谢您为小女的婚事费心。” 鄢凌摆手,“这是应该的,我可不是那种拿钱随便应付的人,哈哈哈。”鄢凌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到了,就让他们几个出来吧,公主殿下能挑出个满意的,我也算不负使命了。” 穆元吉点头,对泽熙雅说:“陛下,那便开始吧,兰儿随后就到。” “好。”泽熙雅温柔极了,似乎穆元吉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内务官开始吧。”泽熙雅淡淡的吩咐。 于是,音乐响起,一排舞姬从大殿的两侧疾步走来,袍袖翻飞,却是一支古典东方舞。 所谓的选夫无非是相貌学识,人品技能,为了防止无趣,宫廷内准备了不少节目穿插其间,倒也不会让人觉的无聊。 “这个泽熙雅是不是有问题?”趁众人欣赏舞蹈的时候,陆钧小声的问鄢凌。 鄢凌与泽熙雅遥遥的喝了一杯酒,笑道:“有问题的是穆元吉,泽熙雅被穆元吉控制了。” 陆钧想了想说:“苗疆蛊术?” 鄢凌点头,“简单的**而已,不过这样看来,玄牝的王权怕是早在穆元吉手中了。” 陆钧想起夜探贝伦亲王府的情形,轻声说:“听贝伦亲王夫的意思,羡昀朱的问题似乎与穆元吉有关。” 鄢凌点头:“应该吧,只是从外表来看,这穆元吉道行几许尚不可知,等会儿找个机会试试。” “好。”陆钧同意。 舞蹈结束后,桑兰公主终于到了现场,鄢凌送来的九个候选人也陆续进入现场,分别呈上了亲手做的礼物给桑兰过目。 桑兰显然对他们不感兴趣,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谭敏。 谭敏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 穆元吉自然也看到了谭敏,微微笑了笑。 “这男人看起来温柔,笑起来却让人起鸡皮疙瘩。”春辞搓了搓手臂,轻声的对鄢凌说。 鄢凌看了春辞一眼,幽幽的说:“你直觉不错啊。” “呵,这么多年跟着您也不是白混的。”春辞得意的说。 “嗤。”鄢凌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一点都不谦虚。 “东方人善茶艺,我许久没尝过正宗的功夫茶了,不如你们就泡壶茶来给大家尝尝吧。”穆元吉突然开口说。 “大善。”鄢凌也笑着赞同。 “父亲,我要他给我泡。”桑兰突然指着谭敏说。 “这?”穆元吉有些为难的看向鄢凌。 “呵呵,今天公主选夫,鄢凌对此是极为用心,选出来的人都是几经考核出类拔萃的,公主不如让他们给你泡来尝尝。至于谭敏,呵,他并不在此列,怕是不能答应公主的要求了。”陆钧笑着回了一句。 穆元吉愣了愣,随后一副不能满足爱女要求而进退两难的模样。“兰儿听话,你看这些好孩子都很优秀......” 桑兰撅嘴,可怜兮兮的说:“父亲,我只想要谭敏,您跟凌主说说嘛~”穆元吉话还没说完就被桑兰打断了。 穆元吉很为难的看向泽熙雅,“陛下,你看。” 泽熙雅哪里舍得穆元吉为难,什么礼仪风度、政治外交在穆元吉面前统统靠后站。她拍了拍穆元吉的手,转头看着鄢凌,很是客气的说:“凌主,很抱歉,小女娇纵惯了,不过你我本意就是友好通商,这事你看是不是能通融下。谭敏虽不在遴选之列,可总还是你的人,桑兰是我玄牝的正统继承人,与谭敏成婚也不算委屈谭敏,更何况桑兰一心爱慕于他,以后两人也会幸福美满,我们的关系也能更近一步,何乐而不为呢,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听了泽熙雅的话,鄢凌默默不语状似在思索,陆钧却放下茶盏,笑道:“谈生意总有个章程,要是谁想怎样就怎样,这生意谈的未免太随意,有损玄牝女国的信誉,实属不智。再者,谭敏是鄢凌得力干将,岂能拿来换取利益,陛下这种说法有点强人所难了,鄢凌是谭敏的上司,一向礼贤下士,这种不把人的尊严放在眼里了事怎么能做呢。” 泽熙雅微微蹙眉,想了想说:“陆爷所言有理,不如我们问问谭敏的意见如何?” 陆钧笑了笑,转头问道:“既然如此,谭敏你意下如何?” 谭敏自然记得陆钧飞机上跟他说过的话,略微沉吟便说:“公主玉树芝兰,谭敏卑微,实在不敢高攀。” 陆钧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多谢陛下厚爱了。” 泽熙雅蹙眉,没有说话。 这时,坐在右边下手的一个略微发胖的女人冷笑的说:“哼,不过一个男人,我们公主看上他是抬举他,怎么,以我国公主之尊还配不上他吗?” 陆钧挑眉,正想拿这家伙来发作一下,却被鄢凌按住了。“我若不愿呢?”鄢凌看着那人,淡淡的问。 “呵,人在屋檐下还是不要昂着头的好。”那女人冷笑道。 “胡思予,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吗?胡说八道什么!”商誉沣满面寒霜的说。 “贝伦亲王,听说你和凌主相见恨晚商谈甚欢,怎么,这么快都谈妥条件形成统一战线了?”胖女人胡思予阴阳怪气的说。 “呵,不就泡个茶吗?胡大人何必借题发挥。”鄢凌突然笑了笑,风口急转,转头对谭敏说:“既然桑兰公主这么抬举你,你便去伺候一次吧。” 谭敏自然不会拂了鄢凌的脸面,微微垂首道:“是。”说着起身取出茶具,烧水烹茶,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请您品尝。”袅袅水雾,缕缕茶香,谭敏端起茶盏有礼的递给桑兰。 “呵呵,你真好看。”桑兰盯着谭敏看了许久,喜滋滋的说了一句就准备去接茶盏。 “我看谁敢喝他泡的茶。”一道冷然慵懒的女声从大殿外传了进来。 众人都转头去看,鄢凌双眸闪闪,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羡昀朱少将!”胡思予站起身来脸色难看的说道。 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深色军装,傲然的走进大殿,精致的眼角眉稍透着从容铁血的冷厉,可不就是玄牝赫赫有名的贝伦世女嘛。 二十一、打赢我再说(略改) 羡昀朱的到来让原本就不和谐的议事厅气氛更加冷凝。她缓步走进大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后,目光定在了给桑兰呈茶的谭敏身上。 昨天晚上月光里看的不真切,倒也没多大的感触。此时天光正好,羡昀朱堪比一般男性的身高,轮廓鲜明而精致的五官,凛冽的铁血气质,让谭敏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这女人往那一站,就算不说话,气场就盖过了大多数人,存在感强烈到让人想忽略都难。 谭敏被盯的极不自在,微微转头避开这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目光。 看到谭敏不爽的转开眼睛,羡昀朱微微笑了笑,长腿一迈,直接走到谭敏和桑兰身边,伸手将谭敏举着的小巧茶盏拿到手中,随手将茶灌入口中。 “可惜凉了。”羡昀朱有点遗憾的说。 谭敏看着被塞回到自己手中的空茶盏,嘴角隐隐抽动一下。 “表姐,你怎么能这样!”桑兰气愤的控诉羡昀朱。 羡昀朱眸光微转,似笑非笑的说:“我怎样了?他是你的王夫候选人?” 桑兰气结,这简直是戳她痛脚嘛! 羡昀朱看桑兰无话可说,伸手将站在前方的谭敏拉了过来。纤细却有力的手牢牢的扣在他的腰上,眸光在泽熙雅、桑兰身上扫过,最后定在穆元吉的脸上。“从今日起,谭敏将成为我羡昀朱的丈夫,除了我,谁想让他伺候便先来问问我的意见。” “羡昀朱你放肆!”泽熙雅受不了羡昀朱对穆元吉的挑衅,龙颜震怒。 “羡昀朱,注意你的言行!”抢男人抢到国王家,商誉沣对穆元吉再有意见也不得不出来说句话了。 “呵呵,我便放肆了,陛下能耐我何?”羡昀朱眼角微挑,满眼的不屑。 “表姐为何要与我抢?”桑兰一反刚才的羞涩花痴,一脸冰霜的质问羡昀朱。 羡昀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说:“都被你质问了,若我不跟你抢点什么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我的小公主殿下?” 桑兰端坐在席位上,抿唇不语,还真有点处变不惊的从容。 “羡昀朱,你不要太过分。”一直没说话的穆元吉轻轻浅浅的说了句,看起来真有点被逼迫的无奈,还带着长辈的纵容。 “呵,我羡昀朱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分两个字!”羡昀朱冷笑一声,环视着大厅里恍如旁观者的九名男子,说道:“啧,桑兰不是看不上这些男人吗?正巧我部队里正缺年轻的单身男子,就即刻送往我城外的行辕吧。”说着微微击掌。 一排荷枪实弹的女战士问声而进,刷的一下包围了鄢凌送来的九个人,眼睛里都闪着兴奋,让见过风雨的几个男人也冷不丁的打个冷战。 议事厅被围,让在座的王族成员和首辅大臣迫于压力不敢随意出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不参和这场宫廷变故。 “羡昀朱!”王宫议事厅被士兵公然侵入,看样子外面更是被直接围了起来。这简直形同逼宫,穆元吉的温和面具再难装下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呵呵,自然是做王夫曾经做过的事。”羡昀朱微笑,转而对泽熙雅说“姨母,您说是不是?” 泽熙雅一脸怒容,“羡昀朱,我把整个玄牝的安防都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羡昀朱怜悯的摇了摇头,“姨母,你这一生都生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中,当真可怜。” “你什么意思?”泽熙雅不悦的问。 “你不会信的,何必再问。”羡昀朱不打算和泽熙雅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 “穆元吉,我羡昀朱对你这荣华富贵的深宫生活不感兴趣,但也觉不允许你以一己之私毁我玄牝根基,你好自为之吧。”羡昀朱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揽过谭敏的腰身,转身便欲离去。 穆元吉被羡昀朱打了个措手不及,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暗动手脚,只能冷着脸忍耐。 泽熙雅早在穆元吉多年的控制下失去了自我,穆元吉之所想即是她之所想,是以,对于羡昀朱的狂悖言论也没什么反应,同穆元吉一般兀自坐着生闷气。 “站住。”倒是桑兰厉声叫住羡昀朱。 羡昀朱转头挑眉看着这个年少的表妹,“你还有话说?” 谭敏松口气,再没人阻止羡昀朱,他可就要发作了。羡昀朱这家伙忒霸道,抓着他就要带走,问过他了吗!不问他,问过他家小姐了吗!谭敏无语,这人要不要这么自说自话,狂妄的想让人抽她。 桑兰看了看在座的长辈、重臣一个个明哲保身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悲哀。 其实桑兰早些年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控制了母亲,可是父亲喜欢母亲也是真的,更是发自内心的宠爱她,所以她叛逆父亲的同时也发自内心的敬爱他。 羡昀朱与穆元吉的水火不容她也是知道的。她讨厌父亲用卑劣的手段胁迫商誉沣,迫害羡昀朱,但是她更不能看着别人欺负她的父亲。 桑兰恼怒于羡昀朱的肆无忌惮,可是羡昀朱明里暗里的经营多年,在玄牝势力庞大,军部里更是只手遮天,实在不是她这个空有其名的公主能够对付的。所以,她想借助鄢凌的势力来对抗羡昀朱,她想得到谭敏这个本应该属于她的男人?可是,偏偏羡昀朱也看上了谭敏,她不能指责鄢凌临时抽调了谭敏,只能尽力争取谭敏。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一切最终也要泡汤,这让桑兰恼怒又心急。 “你走可以,把谭敏留下。”桑兰咬唇,站在台上严肃的说。 羡昀朱怎么会不知道桑兰的小心思,其实若不是因为穆元吉这个男人,她和桑兰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她还是很愿意辅佐这个聪慧的小表妹的,现在只能说造化弄人。 “让我放人可以,打赢了我就行。”羡昀朱放开谭敏,笑着对桑兰说。 闻言,桑兰气的小脸通红,羡昀朱武力强悍是玄牝出了名的,岂是她这个战五渣能战胜的! “呵,不敢?那就怪不得我了。”羡昀朱笑着说。 事情发展到这里,鄢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陆钧也坐的四平八稳,就连春辞这家伙都难得的稳重起来。 “全部带走。”羡昀朱眸光一转,场内的士兵就准备动手请人了。 “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谭敏觉得他怎么也得说句话,否则就这么被带走了,鄢凌的面子算是丢尽了,回头估计要拔他一层皮。 听到谭敏的话,羡昀朱挑眉,“那你什么意见?” 谭敏挣脱了羡昀朱的控制,淡淡的说:“很简单,想让我跟你走,打赢我。” “呵呵。”羡昀朱似乎兴致很好,愉悦的笑了。“行,先生的话我还是要听的。那便来吧。”说着手搭上衣领开始解扣子。 谭敏趁机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鄢凌一眼。鄢凌托着腮盯着他和羡昀朱一副看好戏的嘴脸。谭敏看的嘴角抽搐。 “美人儿,千万别分神,我来了。”羡昀朱脱掉军装外套扔给一旁的下属,脚步一迈就进攻到了谭敏的面前。 羡昀朱人很高,和谭敏站在一起都难分高下。此时动作起来行动如风,拳脚带着惊人的力道。谭敏因为她是女人谦让了三分,结果就被羡昀朱逮到机会狠狠的揍了一拳。 “你的妇人之仁会直接葬送掉你。”羡昀朱对谭敏的礼让行为有些生气,眉眼间的慵懒彻底消失,军人铁血的一面彻底爆发出来。 “啧,这不会是你们男人的惯例吧。”看着谭敏因为一个礼让被羡昀朱抓住机会猛攻,鄢凌撇嘴问陆钧。 “这个啊,骨子里带的,没办法。”陆钧笑着说。 鄢凌嗤笑,“活该被压着打!” 因为失了先机,羡昀朱又实在厉害,虎虎生风的几次交手后,羡昀朱眼睛里黑色逐渐加深,速度猛的提升了一倍,不一会儿就将谭敏压制住。 “臣服还是毁灭?”羡昀朱挑起谭敏的下巴,冷冷的问。 “……”臣服你个大头鬼!谭敏心里吐槽。 “嘿!姐们儿,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鄢凌好笑的对羡昀朱说道。“你让谁臣服呢?” 羡昀朱撇嘴,将谭敏从地上拎了起来,“算了,允许你臣服她吧。”一副施了大恩的模样。 谭敏嘴角抽抽,没理会这强势异常的女人。 羡昀朱笑笑,其实她不过是开个玩笑。 羡昀朱从女战士手中取回衣服,本欲就地穿好,看到谭敏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看,既然胜负已分,给我穿个外套不过分吧。”羡昀朱拎着衣服对谭敏说着,浅浅的笑容让她那张冷肃的脸现出几许女性的温柔。 谭敏没忍住的白了她一眼,显然没有接过来的欲望。 羡昀朱挑眉,转头对鄢凌说:“喂,你拿得出手的都是这个调调?忒不贤良淑德了。” “......”谭敏黑线,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对自己胃口,陆爷可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鄢凌挑眉,“怎么了,多么能挑起女人的征服欲望啊,你不喜欢?” “......”谭敏觉得自己还是贤良淑德点好。 陆钧看了谭敏一眼,微微勾起唇角,贤良淑德也是要好好修行一番才行的。 羡昀朱翻个白眼儿,挑老公又不是选竞争对手,征服个屁呀! “我说,美人儿,你真不打算伺候我一下?”羡昀朱拎着衣服问谭敏。 “表姐!”桑兰适时的插了一句,站到两人中间,抬头说道:“你这么强迫他是没有好结果的,适时的放手岂不是更好?谭敏你就放了他吧,算我求你。你放心,凌主送来的其他人我随便你挑。表姐,我真的喜欢他。” 羡昀朱脸色微沉,“桑兰,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继而看向桑兰身后的谭敏,幽幽的说:“本来只是玩笑,不过现在,呵呵,给你最后一次选择机会,穿还是不穿!” 谭敏真的是无语了,这两个女人哪个就真的爱他了!在他身上争来争去有意思吗?tm想要什么不会直接找鄢凌啊! “一”羡昀朱薄唇微启念了一个数字。 “......”谭敏垂眸,真想冲上去掐死羡昀朱这女人。 “......”围观的众人也一头汗的看着羡昀朱我行我素的模样。 “羡昀朱!”桑兰气怒的直接叫了羡昀朱的名字。 “二!”羡昀朱拎着衣服的手动都没动一下。 谭敏咬牙,手一伸,将她手中的衣服接了过来。 “谭敏!”桑兰惊叫一声,虽然知道自己胜出的可能性很小,结果真的出来时,她还是止不住的伤心。 谭敏其实对这个娇俏可爱的公主感官挺好的,至少比羡昀朱给他的感觉好。不过现实往往让人很无奈。谭敏略微抱歉的对桑兰说:“公主殿下,谭敏谢谢您的厚爱。” 桑兰柔美的大眼睛里瞬间聚集了晶莹的泪水,看起来惹人分外怜爱。 “呵。”羡昀朱别有意味的轻笑一声。 谭敏抿了下唇,绕开桑兰,将衣服展开,服侍羡昀朱将衣服穿好。 大殿上一片安静,桑兰微微的抽泣声显得那样无助,这一切深深的刺激了穆元吉。就连商誉沣都觉得桑兰十分可怜,羡昀朱这家伙太欠扁。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羡昀朱却一点愧疚之意也无,微笑着任谭敏给她系好扣子,整理好军装上的各种饰物。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趁谭敏低头给她整理腰带时,羡昀朱很轻的凑在谭敏耳边说着,“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的伤害?” “......”谭敏暗自翻个白眼儿,根本没打算理会她。 羡昀朱也不在意,低头轻轻吻了吻谭敏近在眼前的耳垂,“你与我回去,我补偿你。” 谭敏忍住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心里将羡昀朱从头骂到脚,面子上依旧一脸的平静,淡定的一言不发。 鄢凌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也将桑兰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叹息。其实桑兰也是个不错的人,小小年纪就能审时度势,充分利用自己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本。可惜羡昀朱羽翼丰满,已经不是势单力薄的桑兰能够对付的了。 “换了你,你会臣服吗?”鄢凌突然问陆钧。 陆钧转头看着鄢凌,一点儿都没犹豫的说:“臣服。” 鄢凌奇怪的看着陆钧,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陆钧低低笑了笑,看着鄢凌说:“若我不臣服,你会怎样?” 鄢凌大概明白了陆钧的意思,转开视线,在陆钧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突然幽幽的说:“折了翅膀囚禁身旁。” 陆钧眉眼含笑的端起茶盏饮了一杯,是啊,我心中爱你至深,既知道是这种结果,又怎么会不臣服。 事情进展至斯,情形已经很明朗了,鄢凌这次合作的对象必然是羡昀朱无疑。 就在这尘埃落定之时,厅内气氛突然大变,原本明亮的环境变的幽幽暗暗的森冷。 “小心。”鄢凌握了握的陆钧的手,极为凝重的吩咐一句。 “好。”一个字尚未说完,四周环境突变,竟然又是那个陆钧熟悉了的组织擂台上。 “幻象?”陆钧心慌了一瞬,马上就反应过来。“啧,搞这些旁门左道的最讨厌了。”他低声嘀咕一句。 “师哥~”鄢凌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陆钧眯眼看过去,鄢凌正微笑着站在他面前,“是我!傻呆呆的干什么,跟我走吧。”说着又要牵陆钧的手。 “虽然我很想这是真的,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陆钧叹息,闭上眼睛不去理会那笑靥如花,目含爱恋的鄢凌。 “你怎么还在这,打扰我和小曦的生活了!”鄢凌一脸冷酷的对他挥了一鞭。 “假的。”陆钧觉得身上好疼,喃喃的轻语。 “怎么样?没事吧。”鄢凌有些担心的打量了下陆钧,轻声问。 陆钧分辨了下,突然靠在鄢凌身上,“嗯,我没事。就是身上疼~” 鄢凌奇怪,在陆钧身上扒拉着看看,从左肩到右边小腹,一条黑色的鞭痕贯穿而下,很是惊人。 “都知道是假的了,怎么还能被伤到!”鄢凌无语了。 “以前被打多了,潜意识里改不过来了~”陆钧也很无奈,可怜兮兮的说。 “真是的。我看看。”鄢凌温柔的拉起陆钧的衣服,手上莹莹的蓝色靠近黑色的鞭痕,有丝丝黑气被鄢凌从陆钧身上慢慢引导出来,缓缓的缩成浓黑的圆球。 “好了。以后别犯傻了。”鄢凌有些心疼的看着鲜红的嫩肉,这被蛊虫蚕食的肌肤只能慢慢的长了。 “嗯。”陆钧乖巧的靠在鄢凌身上扮柔弱。 “艹!”正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柔时,一张桌子突破黑雾砸了过来,陆钧脸黑,迅速的一掌劈开,忍不住爆了粗口。 “呵呵呵。”鄢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十二、议事厅里的硝烟 黑乎乎的浓雾里,春辞蹬蹬蹬的跑过来,“小姐、陆爷,你们没事吧?” 陆钧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春辞,冷冷的说:“你都没事,爷我会有事嘛!” 春辞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无语道:“不是,爷,小的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呵呵。”鄢凌好笑的看着春辞,“你乱跑什么?” 春辞黑线,“不是我乱跑,tm有只大蚯蚓总追着我跑。您看您看。”春辞撸起袖子,整个右小臂上全是坑坑洼洼的黑色斑点,冒着幽幽的黑气。 “什么东西?”陆钧瞳孔一缩,看春辞的伤痕,这东西似乎能喷射腐蚀性烟雾,伤害值不小。 鄢凌微微蹙眉,到处如墨般浓黑,只有站得极尽才能看清对方,也不知道四周到底什么情况。 “咦?小姐,那家伙好像怕你,竟然没跟过来。”春辞惊喜,她总算找到了一片安稳的地方了。 “小姐,快点给我弄掉,tnn疼死了。”春辞一屁股坐在鄢凌身旁,伸着手臂让鄢凌赶紧解决掉这些有碍观瞻的麻点。 鄢凌托着春辞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问道““你体内的追香什么反应?” 一提追香,春辞无语的说:“别提了,那家伙吃了兴奋剂似的在我身体里躁动不安,要了我的老命啊!你说那蚯蚓都丑出天际了,它丫的怎么就能对着那丑货一脸荡漾的!” 鄢凌嘴角抽抽,伸手抽取出春辞手臂上的黑色蛊毒,然后和从陆钧身上抽出的进行对比,低语道:“好像是一种通过幻境侵入人的意志,麻痹人的防范意识,进而通过蛊虫蚕食肉体的一种蛊术。” “外面为什么这么安静?是我们被屏蔽了?”陆钧不太了解蛊术这种东西,但是环境这么诡异,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这么安静才是。 鄢凌点头,“我屏蔽掉了。” “......”陆钧无语,神异了啊! 鄢凌嘴角抽抽,“没你想的那么神奇,我只是通过本命蛊切断了所有蛊虫对我的直接干扰,你身上暂时被我的王蛊浸染了,所以也没听到,至于春辞,她听得很清楚。” 春辞黑线,“小姐,能不能帮我也屏蔽掉,鸡飞狗跳的吵死了。” 鄢凌睨了她一眼,“老娘对搞/姬不感兴趣。” “......”春辞诡异的上下打量陆钧,那就是搞了他呗! “收起你那龌龊思想。”鄢凌一巴掌呼在春辞后脑勺上。 “我们就一直干等着?”陆钧看了一眼前方,这作壁上观真的好吗? 鄢凌眨巴眨巴眼睛,很不情愿的说:“不想干活。” 陆钧黑线,“不用你干,让我看看现场的情形。难道你不担心你扔在玄牝的十个宝贝儿?” 鄢凌撇嘴,“师哥,你真是个劳碌命。” 陆钧失笑,“我没你心大,万一羡昀朱没那能力,你还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我可不喜欢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鄢凌无所谓耸耸肩:“没有羡昀朱不是还有桑兰。若是穆元吉确实厉害,我也可以打劫了羡昀朱扶持桑兰啊。” “......”陆钧算是见识了鄢凌的信用度,感情合约承诺在她这根本就没实际效用。 鄢凌伸手捂住陆钧的眼睛,不高兴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干活~”说完还嘀咕着,苦命的,我啥时候答应与羡昀朱结盟的? 陆钧看着她慢吞吞的站起来活动手脚,好笑的摇摇头,“行了,不想动就别动了,有我呢。” 鄢凌白了他一眼,“怎么,再去受个伤啊,知道耗费了我多少心神吗?” “……”陆钧还是头次被人嫌弃,颇为好笑的说:“姑奶奶,我保证不会在中招。” 鄢凌瞪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双手轻盈的拍击了两下,碧幽幽的竖瞳再次占领了她深邃的瞳孔。 刹那间,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黑雾被猛的向后推了十几米,场内的惊叫声顿时充塞了陆钧的耳朵。 “小姐!”本聚集在一起严守防范的九人在黑雾退散的瞬间往鄢凌方向靠拢。 鄢凌打量了下,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这种腐蚀性蛊毒,好在没什么大碍。“谭敏呢?”鄢凌淡淡的问。 面对鄢凌非人类的瞳孔,几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在这。”谭敏从右后方冲了出来。 “羡昀朱怎么样了?”鄢凌幽幽的问。 “呃!”猛的看见鄢凌竖瞳的谭敏吓了一跳,嘴角一抽说道,“在前面,跟您一样变了个样子。”天知道,刚才他以为羡昀朱基因变异了。 鄢凌点点头,转头对陆钧说:“不是要打架吗?快去啊,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陆钧失笑:“我这打谁啊,什么也没看到。” 鄢凌眨眨眼,指着一旁鬼叫奔逃的王族成员和玄牝重臣说:“就打他们,惊慌失措的像什么样子,吵死了。” 陆钧无语,不过还是乖乖的跑去,踹一脚劈一掌,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群鬼叫的女人拍晕了过去。 鄢凌满意的点点头,转向前方喊道:“羡昀朱,收了这该死的黑雾,乌漆墨黑的太难看了点吧。” “你还有心思看它美不美!赶紧的,吐沫星子喷的恶心死我了。”羡昀朱气息有些不稳的回了一句,接着遍布整个大殿的黑雾全部涌入了羡昀朱的体内。 此时的大殿里除了站着的十几个人,在鄢凌眼里最醒目的就是盘踞在大殿里的三只庞然大物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吊睛白额虎,朦朦胧胧的显现在桑云的身后,一只冒着黑气,双眼通红的白虎暴躁的在羡昀朱身边踱步,还有一只遍布粘液的巨大蚯蚓环绕在穆元吉身边,而玄牝的女王泽熙雅则昏迷在王座上。 “啧,这一晚上不见,你就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你讨了我家谭敏去守寡啊!”鄢凌看着羡昀朱极不稳定的白虎命蛊毒舌的说。 羡昀朱很是知道鄢凌是什么德行的人,笑道:“怎么可能啊,我还没尝到滋味呢,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小仙女你赶紧帮个忙呗。” “呵呵,嘴还挺甜。”鄢凌咯咯的笑着,“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话音刚落,有风拂过,一条巨大的黑色镶金纹的蛇凭空出现,火红的蛇信子嘶嘶的吞吐着,正是鄢凌的王蛊森蚺。 森蚺碧幽幽的竖瞳冷酷的看着前方盘踞的三只命蛊,它身形巨大,黝黑的皮肤上隐藏着条条金色的纹路,低调而华贵。蛊虫有着天然的等级压制,在王蛊幽夜的压制下,三只命蛊都不敢妄动。森蚺红色的信子吐了吐,嗖的一下子游了过去,蛇尾一挥,呼的一下抽向了那只到处喷吐精神腐蚀的蚯蚓。 穆元吉面色一沉,喃喃低语了两句,蚯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喷洒的烟雾瞬间粗壮了数倍,直接倾泻在了森蚺身体上。 森蚺黝黑的身躯灵活的盘旋,黑色的烟雾被一股气流团团围住,然后在穆元吉惊讶的目光下被分成无数缕细丝蜂拥着进入森蚺的身体,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犹如水流虹吸般钻进了森蚺的毛孔之中。 鄢凌冷笑:“竟敢在幽夜面前玩弄暗黑系蛊术,简直是班门弄斧。”她的竖瞳中幽光闪烁,森蚺动作间长大了不知几许,蛇尾暗含肃杀的阴风呼呼的抽向扑过来的蚯蚓。 啪的一声轰鸣在巫蛊师精神世界里轰鸣,春辞摇了摇头,竟被震的头脑发晕。而巨大的蚯蚓已经在一击之下断为两截,体型迅速缩小,恍惚中似乎随时都能消失。 “噗!”,穆元吉受到重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色瞬间惨白。 “父亲。”桑兰顾不得脑中的震荡,赶紧抱住穆元吉,她的吊睛白虎等级稍高,很快恢复正常,纵身一跃凶悍的挡在两人身前,低吼阵阵的看着鄢凌和不远处盘旋的黑色巨蛇。 “真酷!森蚺越发英俊了。”春辞星星眼的看着半空中盘旋的巨蛇,发出了惊喜的感叹。 “……”陆钧等几人则一脸便秘的看着春辞。因为除了穆元吉狂喷而出的鲜血,他们什么也没看到,这简直是就像看电视时最精彩的一部分突然黑屏,只来得及看了个结局啊! 羡昀朱揉了揉被震的发晕的脑袋,抬头看着春辞口中很是英俊的森蚺,无语的说:“tm五官尚且看不清楚,你从哪看出英俊的?” 春辞白了羡昀朱一眼,“那是你没见过森蚺以前更模糊的样子。” “……”好吧,羡昀朱黑线。 “嘶~!”森蚺冷酷的绕着鄢凌游走了一圈,幽蓝的瞳孔里映射着高傲和不屑。 “你是阿依诺!”穆元吉看着那条尚未成型的王蛊,惊讶的说。 鄢凌笑笑,“怎么你听说过我?” 穆元吉苦笑,阿依诺在苗疆很神秘,见过她的人很少,他也只是知道这么个人,至于阿依诺祭祀长什么样却是无从得知,否则,他也不会傻傻地跑去佣兵组织召了这么个杀神来。“没想到巫蛊寨大名鼎鼎的王蛊祭祀竟然是个佣兵。”他笑着说。 鄢凌懒得跟他讨论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冷着脸说:“说说吧,你这怪异的命蛊怎么回事?” 苗疆命蛊千奇百怪,但诡异成穆元吉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穆元吉冷笑,“这不是你们苗疆的杰作嘛,这么多年实验室里不知堆了多少白骨,呵呵,怎么,阿依诺祭祀竟然不知道这些?” 鄢凌皱眉,“你说的是彩衣祭祀?”她是听说过苗疆前些年出了个丧心病狂的祭祀,喜欢拿活人试验些奇奇怪怪的蛊毒,不过最后犯了众怒,被祭祀神殿抓起来镇压了。 穆元吉低笑,“是谁有什么不同,总归是巫蛊寨上层默许的。”说着,低头看向段成两截的命蛊,低语道:“它小时候很可爱,是一只月光环蛇,可是现在呢!”说道最后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愤怒起来。 这么多年在组织里浸染,鄢凌早就不会天真的谈论什么公平不公平,正义不正义了。她没什么怜悯心的说:“即便如此也是你命运不济,与他人何干,何苦再去残害别人。” 穆元吉看着因为这些年损耗巨大而濒临崩溃的羡昀朱,笑道:“我也不想想害她,要怪就怪她出生早于兰儿,偏偏又太过优秀。我的女儿,公主之尊,怎么能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父亲。”桑兰心痛,穆元吉做了这么多坏事,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啊。 “你如此行径,比之彩衣也没什么不同。看看你为桑兰准备的吊睛白虎,呵,如此强悍的命蛊可不是桑兰的灵魂能承受的。你做了什么?你将命蛊的凶戾之气分割出来,承载在另外一只命蛊中,再通过血契将它种在了羡昀朱体内。这么多年来,羡昀朱不但要承担吊睛白虎的凶戾侵蚀,还要提供自己的灵魂之力为你的爱女供养吊睛白虎,你这么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公不公平?呵呵,所以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和你厌恶的人是一样的。”鄢凌嘲讽的说着。 “父亲,你……”桑兰不可置信的看着穆元吉,她一直知道穆元吉对羡昀朱动了手脚,却没想到父亲居然做了这么邪恶的事情。 “兰儿,你别怪父亲,父亲只是太爱你了。”穆元吉苍白的手轻轻的抚着桑兰的脸。 “父亲。”桑兰的眼泪滚滚而落,既心疼又无措。 大殿的外面不知什么缘故突然想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鄢凌皱眉,转身对陆钧说:“你带他们出去看看。” 反正这里他也帮不上忙,陆钧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带着春辞、谭敏等人向外面走去。 鄢凌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于是问羡昀朱,“你打算怎么办?” 羡昀朱收起极度不稳定的命蛊,面色泛着青白,“杀了,我时间不多了,得赶紧解决大猫的问题。” “大猫?”鄢凌嘴角抽搐,这取名的本身比自己还不如! 羡昀朱无语,“你关注点能不能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咳咳,不好意思,我头次见到比我还取名无能的。”鄢凌咳嗽两声说,“不问问你这大猫有什么办法弄好?” 羡昀朱嘲讽的说:“即便他想说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鄢凌了然,既然如此你自己动手吧。 “不要,表姐,你放过我父亲吧。”桑兰把穆元吉护在身后,惊慌的请求羡昀朱。 羡昀朱冷酷的表情变都没变,平静的说:“我从不会纵虎归山,桑兰。” “那你便将我一起杀了吧!我看看你这反叛的逆贼怎么去面对你的子民!”桑兰冷厉的说。 羡昀朱看白痴一样看着桑兰,“你以为玄牝的人民会很在乎这个王座上坐着谁吗?他们只在乎自己有没有繁衍的权利,有没有金钱享受,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生活,他们是不会管这王座上的是不是正统的王!” 桑兰眼泪汪汪的看着羡昀朱,“你说过对王座不感兴趣的。” “是他先攻击的我!”羡昀朱眉眼里充满血色,“我从十岁开始忍受命蛊的折磨,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是招谁惹谁了要承担这无妄之灾!就是你父亲这表面温和内心邪恶的男人几乎毁了我的一生。行,你说他是爱女心切。那你问问他跟西边做了什么!他竟然抓玄牝的人民去做活体试验,他配坐在那黄金宝座上接受臣民朝拜嘛!”羡昀朱愤怒的对桑兰说着,声音冷硬压抑,可见内心是多么的痛恨穆元吉。 桑兰有些呆住了,她抓着穆元吉的手说:“父亲,你跟她说,你说你没有这么做!” 穆元吉笑了,“不错,我是抓人送去西边做活体试验,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片土地上不能降生男性!这是王室最大的谎言,我要拆穿它!我要成千上万的男性脱离这种卖身为奴的命运!” 桑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原来你从来不爱我和母亲,你觉得我们都在奴役你吗?” 穆元吉不语。 桑兰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父亲,转身就往外跑,被羡昀朱一把抓了回来。 “你往哪跑?不解决掉我身上的问题,你哪也别想去!”羡昀朱冷酷的说。 穆元吉恼怒的说:“你放开桑兰,扣着她也解决不掉你身上的问题!” 羡昀朱嗤笑:“我这人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人,想凭你演的一场戏就让我放了桑兰,你做梦!” “如此便陪我下地狱吧!”穆元吉突然孤注一郑的指挥着残蛊扑向羡昀朱。 羡昀朱虽然早就防范着他,可是穆元吉为了桑兰突然命都不要的杀过来,还是让羡昀朱受到了致命一击。 断成两截的蚯蚓寸寸龟裂,化成凶恶的诅咒如跗骨之蛆般渗入羡昀朱本就脆弱的灵魂命蛊中,让羡昀朱柔弱的生命之火迅速的暗淡下去。 “唔!”随着穆元吉的生命的流逝,羡昀朱也面色苍白的倒下了。 “父亲!”桑兰惊恐的睁大眼睛,疯了一般扑向鲜血之中的穆元吉。 “啧,真麻烦!”鄢凌也被弄的措手不及,一手刀劈晕了桑兰,赶紧塞了一瓶补益心神的药剂到羡昀朱口中,招呼森蚺一寸寸的清除羡昀朱命蛊中的凶恶诅咒。 “这家伙的命蛊本就不完整,诅咒拔出后命蛊没了本源戾气怕是也成活不了,如此羡昀朱也算是半个废人了。啧啧,真是麻烦!”鄢凌兀自嘀咕着,眼睛不时的瞟向桑兰,显然在打桑兰的主意。 “喂!醒醒,有个决定还是要你自己拿。”鄢凌摇醒了羡昀朱,把麻烦扔给了羡昀朱。 “什么~”羡昀朱声音虚弱的问。 鄢凌咂舌,“你这命蛊本身就是桑兰命蛊的半个载体,实际上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命蛊,我可以让王蛊吞噬掉你身上属于吊睛白额虎的本源戾气,但是这样做了以后,你的大猫就算宣告死亡,你的身体也会体弱多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夺取桑兰的本命蛊,让它和你的本命蛊的本源戾气融合,若你能忍过了融合的痛苦,这吊睛白额虎就是你的命蛊,你将会摆脱现在的困境,实力更进一层,不过桑兰恐怕就会痴傻。你赶紧想想,给我个答复。” 二十三、大局初定 鄢凌说完后,羡昀朱沉默了,她不会傻兮兮的去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就算有她也没时间去等了。 桑兰小的时候经常跟在她的身后,表姐表姐的叫着,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羡昀朱从小就告诉自己,长大后要好好保护这个可爱的表妹,结果,两人的命运却被如此荒唐的纠缠在一起,最后竟然到了非此即彼的境地。 此时此刻,铁血如羡昀朱也难免踌躇了。究竟是舍弃自己健康的体魄,还是就此断了桑兰日后的人生呢? “呵,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羡昀朱看着鄢凌苦笑,“为何不直接给我一个答案后再让我醒来呢。” 鄢凌撇撇嘴,“你看我像个傻缺吗?我给你选,啧啧,你的心里是没负担了,我岂不是造下恶果?你倒是想的美。” 羡昀朱低笑,勉强直起身来。桑兰一脸泪痕的就躺在她的身边。羡昀朱看着越发的头疼了,当真是左右为难。 鄢凌当然知道羡昀朱的困境,不过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不能两全,势必要有所取舍。“不是我催你啊,你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尽快处理,亏欠自己还是亏欠她,你自己想清楚。” 羡昀朱闭了闭眼睛,双手握紧了又松开,犹豫了许久后淡淡的叹息说:“取了她的命蛊。” 羡昀朱暗自叹息,桑兰,前半生我受尽苦楚成全你,后半生就换你成全我吧! 鄢凌对羡昀朱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她微微侧头看了看门外,两道颀长的影子静静的铺在王宫清冷的青砖地面上。 想了想,鄢凌笑着的对羡昀朱说:“以我的观点和立场来说,你的选择很正确,不过别人可不见得会体谅你此时此刻的心境。羡昀朱,准备好接受你备受非议的未来人生吧!” 说完后,鄢凌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手在羡昀朱面前晃过,羡昀朱立即陷入了沉眠。 接下来的时间里,静谧的议事大厅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时间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生命带着濒临逝去的愤怒和无助凄厉的挣扎,另外一个生命承受着重生的考验,沉重而痛苦的嘶吼,直至赢来新生。两道不同的声线,却同样痛苦的声音就此被永远的留在了谭敏心中。 谭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陆钧离开了那个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大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在状态的恍惚。 “你不能接受羡昀朱的选择?”陆钧若有所思的问谭敏。 谭敏转头看着陆钧,许久才迷茫的说:“我不知道。” 对于羡昀朱的选择谭敏心里很排斥,觉得桑兰极为无辜,羡昀朱就这么剥夺了她的未来实在太过无情。可是,若他如羡昀朱一般境遇,就一定会做出不同于她的选择吗? 陆钧轻轻笑了,他说:“谭敏,我知道,相比羡昀朱你应该更喜欢桑兰。桑兰温柔娇俏,看起来很善解人意,确实符合大部分男性的择偶标准,你第一感官更倾向于她无可厚非,但有些东西不亲自试试,是看不出究竟哪个更适合自己的。对于羡昀朱你只能自己去试着相处,不要一开始就排斥她。她今天的抉择根据生存法则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人伦道德,呵呵,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因为这些对她失去信任,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先试着相信她。” 谭敏愣愣的看着陆钧,心里各种想法此起彼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陆钧。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外面形式如何了。”陆钧叹息一声,拍了拍谭敏的肩膀,将大厅里的一切抛之脑后,投入到外面的王城保卫之中去了。 谭敏拍了拍脑袋,也端起武器追了过去。 穆元吉在玄牝王宫经营多年,禁卫军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禁卫军的首领更是被他动了手脚。 这边穆元吉自毁命蛊想要和羡昀朱同归于尽,母蛊的死亡惊动了禁卫军首领爱丽儿。她知道议事厅宫变后,直接切断了王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亲自带领禁卫军包围了议事厅所在的东院。 羡昀朱此次前来本就做好了准备,虽然带的人不多,确实军中的精英部队,禁卫军围城之后,最高首领克瑞格就下达了防守命令。 陆钧和谭敏赶到的时候,爱丽儿不受克瑞格招揽,双方正面交火,好在因为交战场地特殊不能使用远程武器,否则这仗根本不用打,陆钧直接托着鄢凌先逃出去再说了。 陆钧和谭敏配合,一路清扫过去,看着原本**肃穆的王城浸染硝烟。他们谁也没说话,在子弹穿梭的背景下,矫健的身姿所行之处带走诸多的生命,战火之下,再温柔的人也不得不变的冷酷,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置对手于死地。 “再这样打下去,玄牝的禁卫军早晚要攻进城来,得想办法召援兵。”谭敏干掉一名对手后对陆钧说。 陆钧看了看攻防的情形说:“羡昀朱必定在城外留了后手,现在算算估计快到了,我们先守住各路入口再说。” “好。”谭敏点头,两人又飞快的纵越,在曲折的宫城巷道里清扫入侵者。 一个小时过去后,羡昀朱终于挺过了命蛊融合的关口,一身汗水的喘息。 “虽然我很想让你休息下,不过外面乱成了一团,你还是先去处理下吧。”鄢凌也累的够呛,坐在地上疲惫的说。 羡昀朱稍稍恢复了下就挣扎的站起身来,身上的军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她索性直接脱掉,拢了拢头发说:“我去去就回,这里的人就麻烦你照看下。” 鄢凌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表示明白。 羡昀朱深吸口气,压下身体的疲惫,步伐坚定的向门外走去。 鄢凌逆着光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喊道:“把陆钧给我叫回来。” 羡昀朱头也没回,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挥了挥手。 对待愚忠的人,羡昀朱是没有多大怜惜的,她骨子里的铁血让她放弃了长时间的招安,一道命令下达下去,停留在王城附属城市中的各路部队纷纷涌进了绮丽,硝烟密布,枪声阵阵,古老的城市被鲜血洗礼,紧张的氛围瞬间感染了绮丽的百姓,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躲在家里,看着一队队的军人荷枪实弹的奔走在宽阔的大街上。 陆钧被鄢凌召回,谭敏则被留下照看羡昀朱。 谭敏虽然身处鄢凌的太阳花,却很少参与血腥的杀戮,这一天里见识了羡昀朱张狂霸道、冷酷无情,此时又见识了她如此嗜杀的一面。谭敏心里的排斥感空前的高涨,很想扔下这让他讨厌的女人转身离开。 “你就如此的厌恶我?”所有的军官都退出了指挥室,羡昀朱坐在椅子上问谭敏。 不管怎么样,察言观色,隐藏情绪的能力谭敏还是很不错的。听到羡昀朱的问话,谭敏淡淡的说:“你多虑了。” 羡昀朱双手交叠在身前,看着谭敏,好半天才说:“口渴了,倒杯水来好吗?” 谭敏点点头,利索的找出杯子来给她倒了杯水,水温刚好。 羡昀朱接过杯子,在谭敏转身的瞬间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吻在他浓淡相宜的唇上。 谭敏身体本能的紧绷,花了好大的心力才忍住攻击的欲望。 羡昀朱的吻并不像她的人一样张狂霸道,反而轻柔珍视。一吻浅尝辄止,羡昀朱轻柔的说:“试着认真的看我好吗?” 谭敏微微蹙眉,低声道:“先放开我。” 羡昀朱笑笑,果然就放开了谭敏,站起身说:“跟我去议事厅吧,一切总要有个了断。” 谭敏抿唇,默不作声的跟上。 羡昀朱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在谭敏疑问的目光中牵住了谭敏的手,笑着说:“不要跟在我身后,站到我身边来。” “……”谭敏默默不语,心底划过一道涟漪。 两人并排走着,不疾不徐,奇异的合拍。 “我不怪你喜欢桑兰,她确实也值得你这样的男子喜欢,只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能认真的跟我过完这辈子,发自内心的,不仅仅因为你的任务。”羡昀朱清浅的说着。 谭敏发现,羡昀朱私下里面对他时总是一反常态的温柔,脾气也好的和人前判若两人。他不知道这是羡昀朱的谋略还是真的待自己是不同的。所以,他很少对羡昀朱的话做出反应,任由羡昀朱字说自话。羡昀朱也毫不在意,始终很有耐心的样子。 两人来到议事厅时,所有的人都面色难看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鄢凌一副疲惫的模样靠在陆钧的怀里。 看到羡昀朱走进大殿,商誉沣豁的站起来,一脸铁青的说:“羡昀朱,你居然谋反!” 羡昀朱松开谭敏的手,低声说:“你去鄢凌那边吧。” 谭敏也确实不想和她站在一起接受众多玄牝王族的审判,点点头便站到鄢凌那边去了。 羡昀朱安置好谭敏后,才正视了自己的母亲,不卑不亢的说:“我是为了玄牝的百年基业。母亲,您心里明白泽熙雅姨母已经不适合再做女王了。” 商誉沣气结,“你这逆女,女王适合不适合岂是你红嘴白牙说了就算的!” 羡昀朱显然不想跟商誉沣这帮老古董扯君臣伦理,随手从身上的口袋里取出一沓的信件和情报,叫了个司礼官过来,朗声说道:“把这些送去给各位宗亲大人过目,看看这些够不够让泽熙雅女王退位!” 司礼官在羡昀朱压迫力十足的目光中取了信件文书呈给在座的大人过目。 哗啦啦的纸张翻阅声中,官员们议论纷纷,义愤填膺。 泽熙雅神色木然的坐在王座上,看着礼官呈上的信件,淡淡的笑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羡昀朱,“羡昀朱,你自小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一直很喜欢你。即便后来元吉忌惮你,我也不顾他的意愿将玄牝的军权交给你。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有担当、有血性的人!今天,你拿着我给你的信任大庭广众之下质问与我,我不怪你,你说的这些即便是元吉做的我也认,我甚至可以退位,但在此之前,我要问问你,桑兰她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可以眼睁睁的看她成为一个傻子、废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对得起桑兰那一声声表姐吗?” 泽熙雅的声音带着严厉的控诉和道德的谴责,双目赤红,彰显了一个母亲痛苦的绝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刺向羡昀朱,让知道事情原委的谭敏都忍不住手心出汗的看着傲然站在大殿正中央的那人。 羡昀朱面无表情的看着泽熙雅一声声的控诉着她,微微笑道:“陛下,我一直以为你是被穆元吉控制了才会昏聩无能至厮,没想到你竟然是心甘情愿受他控制。你明知道穆元吉忌惮我,居然还让父亲每日里带我进宫。你问问为何忍心剥夺桑兰健康生存的权利,呵呵,那你先告诉我,在你的爱人穆元吉面前,我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吗?我才十岁啊,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每日里备受折磨的,又是以什么心情看着桑兰偷着我的生命力健康成长的!” “阿昀,……”羡昀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从阳光灿烂的孩子变成了自我封闭的神秘少将。杰洛斯忍不住红了眼眶,跑过去抱住羡昀朱,似乎这样能够给予他的孩子坚强的后盾。“好孩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我的阿昀。” 对于羡昀朱,玄牝的人只知道她惊才绝艳,权势滔天,但要说对她有多了解那是不可能的。自从十岁被种下梦魇蛊术,羡昀朱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长期的自我压制,几乎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此时听到王室密辛,一个个都有些瞠目。 羡昀朱平复了下心情,艰难的伸出双手,慢慢的拥住抱着自己的父亲。“爸爸,这不怪你。”其实很长时间里羡昀朱是怨恨自己的父母的,即便后来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原谅了自己的父亲,却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亲近自己的双亲了。 泽熙雅脸色难看,“我有在帮你的,否则你以为你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质问我吗?” 羡昀朱不想在这种扯不清的恩怨上多费唇舌,世人想怎么评论她都悉听尊便吧。于是她没在理会泽熙雅,略微推开杰洛斯,环视在场的所有宗亲,冷然的宣布道:“玄牝女王泽熙雅放纵元吉王夫出卖王国利益,德行有失。现元吉王夫伏法,泽熙雅女王陛下决定禅位于贝伦亲王商誉沣,明日举行登基大典,各位宗亲今日便在王宫休憩,明日准时参加典礼。” 一语落下,堂上嘈杂一片,羡昀朱拍拍双手,两排士兵迅速涌入,“把禅位诏书交给内务部,请诸位大人下去休息。” “羡昀朱!”商誉沣被架到烤架上,气的面红耳赤。 羡昀朱看了看恼怒的母亲,冷淡的说:“羡昀朱杀伐之气太过,不是一个好的王位继承人,母亲要是不想玄牝风声鹤唳,还是不要推脱了。来人送贝伦亲王和王夫回府。” “你!”商誉沣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士兵上前将她夫妻二人请走。 至此,玄牝的宫变告一段落,如无意外,鄢凌北进的局面即将打开,正是大局初定之时。 “总算结束了。”鄢凌嘟着嘴在陆钧怀里蹭了蹭,为了羡昀朱她可是损耗巨大,现在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羡昀朱走到鄢凌身前笑道:“这次多谢你,晚上便到我的将军府小住吧,顺便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鄢凌伸个懒腰,笑道:“也好,宾馆也住烦了。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歇不下来,这瓶药先应应急,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回去梦周公。” 羡昀朱接过来,笑道:“我让我的副官送你们过去。” 鄢凌点头,转身拍拍陆钧的肩膀,可怜的说:“师哥,能不能背下我啊,身体被掏空,下肢无力啊!” 陆钧黑线,这都用的什么词!“小姑奶奶走吧。” 鄢凌高兴的跳到陆钧背上,一点儿没看出哪里无力来。 陆钧托住鄢凌的两条腿,宠溺的笑笑。 “谭敏留下吧。”鄢凌一句话就把谭敏定在原地,“其他九个人到时候一起带到将军府去。” “是。”谭敏乖巧的回道。 鄢凌到了羡昀朱府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晚饭时陆钧叫了几次都没弄醒她,差点以为出了什么事,最后惊动了春辞。 春辞跑过一看,说是心神耗费过头了,睡够了自然会醒,陆钧这才放下心来。 羡昀朱回来的时候已经午夜时分,“大病初愈”的身体也实在是撑不住了,要不是谭敏一路扶着,估计路都走不回来。 夜深人静之时,鄢凌的通讯进了一条简讯,陆钧想了想还是拿过来看了,确是绯色北进的路上遭到了埋伏,情形有些不妙。 陆钧看鄢凌睡的深沉,哪里舍得叫她,发了条简讯给谭敏,借了羡昀朱的一架飞机,一行十一人一起去了玄牝东北部边境。 还好交火地点并不是太远,陆钧赶到时场上激战正酣,夜色里弥漫着**的味道,消声的武器声划破空气射向远方,条条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一道流光过去,照亮了一片土地,许多人影快速的翻滚躲避,一阵的沉闷枪声扫过,有人重重的跌落。 陆钧身形鬼魅的在起伏不定的山地丛林间穿梭,手中的枪械如长了眼睛似的插入敌人的进攻防线,一枪又一枪的快速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对方显然发现这边来了援手,迅速做出反应,一队人马被派出来追杀陆钧。 “检测装备就地分散,五点钟方向小高低汇合。”陆钧迅速下达命令。谭敏等十人迅速整理弹药装备,片刻分散开来。 陆钧看着前方追来的敌人,几下爬上了不远处的大树,借着树枝的遮掩,静悄悄的干掉了几个落单的人,等人靠近攻击范围时,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闪着寒光的匕首划出妖异的弧度,血花飞溅中,几个人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命丧黄泉了。 没有队伍的配合并不会影响陆钧的行动,他仿佛是天生的杀戮机器,在寂静的山林里飞奔跳跃。他速度既轻且快,神出鬼没的,往往敌人尚未发觉就已经被他一招刺入要害。 不同于刚才的激烈枪战,这里的战斗寂静无声,一个个身影倒在了这片山林之中,让前来追击的人心里发寒,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扣响了扳机。可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发现对手的身影,只有同伴在不停的减少。 “老大,这tm太邪门了,兄弟们损失太大,咱们撤吧。”一个男人咽了口吐沫说道。 被叫做老大的家伙啐了一口,“艹,这是来了哪路神仙,招呼兄弟们撤。” 然后一群人绷紧了神经缓缓撤退,就这撤退的一会儿工夫,又损失了好几个人,让这帮家伙丧失了最后的战斗意志,一个个顾不上别人的仓皇而逃。 陆钧躲在阴影里看着那个所谓的老大满头大汗的往外跑,冷笑一声,打量了下路径,悄悄的跟了上去,在一条极深的沟前逮到这位老大,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扭断了他的脖子,随手扔在了深沟里。 “陆爷?”牡丹察觉到攻击力度的减弱,知道来了援兵,带了几个人向这边查看,正巧看到陆钧弄死了这个小头目。 陆钧回头看见了鄢凌手下那个女生男相的绯色头领,略微点了点头,“鄢凌有事,我来帮她处理。废话少说,速战速决。” “是。”牡丹将探查到的敌人分布情况跟陆钧汇报了下。 这次来的人似乎不是一波的,陆钧仔细的看了看牡丹画出来的布防图,随手指道:“先去这里,把这波人端了,然后在这里布置些火力,派两组人分别去这里和这里,把人引过来集中歼灭,至于这些人,我让谭敏去解决。” 牡丹认真看了下,觉得可行,迅速下达命令。 随着枪声的逐渐减少,这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陆钧看着汇合过来的人马,转身对牡丹说:“你们按原定计划快速行进,随后鄢凌会有具体任务,我先走了。” 牡丹点头,“多谢陆爷出手相助。” 陆钧摆摆手,带着谭敏等十人驾着飞机火速赶回绮丽。飞机落地后不久,朝阳就从东方缓缓升起了。 二十四、杀一儆百 鄢凌这一觉睡了许久,最后实在是饿极了,才不情不愿的醒转。 “小曦,我好饿啊~”鄢凌迷迷糊糊的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话语里万分的委屈。 陆钧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陪着鄢凌,此刻听到她如此委屈的呢喃,心里百般怜惜,万般心疼,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处理好,让她能够安安稳稳的吃喝玩乐。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吗?”陆钧坐在床边摸了摸鄢凌的头发,轻声的问。 “师哥?”鄢凌听到陆钧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拍拍脑袋,“啧,我这睡了多久了?都睡迷糊了。” 陆钧笑道:“都睡了一天了能不饿吗,快起来吃点东西。” 鄢凌身体乏的很,磨蹭了半天才坐了起来,想想小曦不在这里,又泄气的躺了回去,没精打采的对陆钧说:“我要吃骨汤菜团子。” 陆钧黑线,玄牝盛行西餐,哪来的骨汤菜团子!这姑奶奶有时候真能给他出难题。 “我们先随便吃点别的好不好?”陆钧好声好气的哄着,谁让他不会做饭呢。 “不要!”鄢凌很坚定的拒绝了。可是实在是饿啊,鄢凌烦躁的踹了两脚被子,“我通讯机呢?” 陆钧从桌上拿过来递给她,然后委婉的说:“我觉得现在找谭敏不太好。” 鄢凌拿过通讯机看了陆钧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我还没答应把他给羡昀朱呢,过来伺候下主子有什么不好的?”然后就看到了牡丹昨晚发来的简讯。 “昨晚你带他们去的?”鄢凌心里知道陆钧必定已经帮她处理完了。 “恩,放心,都解决了。”陆钧试图温和的与鄢凌讲理,“你看羡昀朱那边现在肯定很忙,谭敏回来到现在估计都没捞到休息,要不我们先随便吃点,明天我带你去找好吃的怎么样?” 鄢凌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想勉强自己,那她只能去勉强别人了。 “走,我们去羡昀朱那蹭饭去。”鄢凌迅速的起身,冲进洗漱间整理仪容,再火速的出现在陆钧面前。 陆钧对鄢凌的任性很是无奈,劝不了就只能跟着一起去找羡昀朱。 羡昀朱今天在家办公,整个将军府人来人往的忙了一天,谭敏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在她不方便的时候搭把手。 “你回去休息下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羡昀朱看谭敏面有倦色,便劝谭敏先下去休息。 “我没事,小姐近日就会有所行动,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在这之前还是抓紧时间把你这边的事情大概料理下。”谭敏揉了揉眉心,将羡昀朱批阅完毕的文件按照部门摆放整齐。 “这些我的助理能做,我近日精神不大好,你帮我先把文件过一遍,紧要的先挑出来给我,这样也能节省时间。”羡昀朱抓住谭敏的手笑着说。 谭敏侧头,“这是玄牝的军务文件,我看不太合适。” 羡昀朱微笑,“你是我的丈夫,有什么不可以看的,我不防着你。” 谭敏看羡昀朱说的认真,沉默了片刻后说:“好。” 羡昀朱一张精致的脸晕染了温柔,看着谭敏漂亮的手指翻开文件快速的阅读,嘴角微微的勾起。 “羡昀朱,这文件都堆成山了还能笑的这么开心,日子过的不错啊。”鄢凌大老远就看见羡昀朱一脸荡漾的笑着,朗声调笑了一句。 羡昀朱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鄢凌,笑着说:“啧,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这人情可欠大发了。” 鄢凌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下来,不客气的说:“你现在欠的也不少,所以我师哥带我先来要点利息。” 羡昀朱挑眉,看了一眼跟过来的陆钧,淡淡的说:“哦,想要什么?我把丑话说前头,兵是兵匪是匪,你做的事儿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再多我可就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你想多了。”鄢凌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推了推陆钧:“你不是要找她要利息嘛,快说啊。” 陆钧好笑的看着鄢凌,心道,不是你要来找谭敏做饭的,现在把我抬出来闹哪般。 鄢凌咳嗽一声,眯着眼睛说:“师哥年纪不大记性不好啊!” 陆钧嘴角抽抽,抬头对一旁的谭敏说:“听说你会做骨汤菜团子,出来这么久有点想念家乡美食,要不你辛苦下?” 谭敏无语,瞬间明白,怕是鄢凌嘴刁了,特意跑来指使他做饭。 羡昀朱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事当然看的清楚。她好笑的看着鄢凌,“我记得昨天就说过,让谭敏伺候要先经过我同意吧,你巴巴的跑来让我男人给你做饭?你成心打我脸是吧?” 鄢凌翻个白眼儿,“谁是你男人,那是我的人。别说没跟你结婚,就算结了,那也是我的人,我让他做个饭怎么了。而且你最好别让我不开心哦,小心我把人带走让你毛都捞不着一根。” 羡昀朱也没生气,笑着说:“你还能再不讲理点吗?” 鄢凌撇嘴,不悦的对谭敏喝道,“还杵着干嘛,想饿死我!” 谭敏嘴角抽抽,恭敬的说:“是。”任命的出去找厨房。 对于不讲理到如此理所当然的人,羡昀朱也没辙,笑着说:“你可真行,不过下次再这么干,我可跟你不客气。” 鄢凌挑眉,“你先拿下谭敏再跟我扯这个吧。” 羡昀朱撑起下巴,幽幽的说:“这不必你操心。” 等谭敏终于把骨汤菜团子端上来时鄢凌都快饿晕了,抓起筷子吃的飞快,一碗见底后撇嘴说:“你这手艺有待加强。” “……”忙了半天还被嫌弃的谭敏好想打人。 陆钧沾了鄢凌的光,也尝了一把谭敏的手艺,比之训练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羡昀朱瞪了鄢凌一眼,看着谭敏说:“我的呢?” 谭敏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食材不够。” 羡昀朱嗤笑,她将军府偌大的膳食厅会食材不够?哄鬼呢吧。 鄢凌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最后看羡昀朱面色不善才悻悻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桌子上说:“今晚我就离开绮丽,明天开始,我将从东面的昆塔开始行动,沿线经过江阳、广寒、林安、佛祝,直达北面边境的图克卅,黑帮火并动静也小不了,你跟下面打好招呼,别到时候闹出乱子不好收场。” 羡昀朱点头表示明白。 鄢凌停顿了下,继续说:“来玄牝前我基本上已经将这些地方的情况探查清楚,总得来说,沿途的黑帮大大小小的几十个,他们的情况你也了解,或覆灭或收编,再或者交好,我已经大致列明,等下让谭敏拿给你,你看下有没有需要变动的。没什么意外的话,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我就能打通这条线,此后玄牝将在一段时间内成为我连通东线与北线的关键,到时候一定会引来北部黑帮的联合打压,你最好加强北部安防,以防有人趁火打劫。还有,为了配合台面下的行动,我有几大商团需要进驻玄牝商贸界,到时候还请你多加关照,少设点关卡。” 羡昀朱看着鄢凌标注的地图,也算大致了解了她的布局,总体是不妨碍玄牝国情,那几个地方毗邻玄牝的几个商业中心,交通便利,商贸往来也频繁,方便行事,多些陌生人也不会引起太多关注,而且那些地方的黑帮被鄢凌整顿后,因着谭敏也算间接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羡昀朱对鄢凌的安排没什么意见,说道:“你选的这些地方都还不错,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搅乱玄牝治安,也不能完全压制当地势力的发展,一言堂可不是我喜欢的局面。” 鄢凌撇嘴,“放心,玄牝这地方目前位置特殊,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利益,我也会让它和谐发展,再说,我只负责打通东部到北部的线路,这里以后还是要谭敏负责,你和谭敏如此亲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羡昀朱想想也是,伸手跟鄢凌握了握,笑道:“如此,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要愉快。”鄢凌笑着说,看了看谭敏又贱兮兮的说:“要不要我把谭敏留给你一晚?” 羡昀朱一愣,看了一眼满脸郁卒的谭敏,笑道:“免了,最近没那行动力。” “哈哈哈。”鄢凌笑的欢快,“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准备下,晚上就出发了。” 羡昀朱手指点了点桌子,“是有一件事,你能帮就帮吧,帮不了我也不强求。” 鄢凌好奇,有什么事是她可帮可不帮的?“说来听听。” 羡昀朱说:“你与锦瑟的梁景怡关系如何?” 鄢凌想了想说:“还算不错吧,有些交情,你找她有事?” 羡昀朱点头,“锦瑟在生物科学方面成果丰硕,你帮我问问梁景怡,看她有没有兴趣研究下玄牝只有女孩女孩降生的原因。” “原来是这个啊,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放心,梁景怡是个科学狂魔,一定很感兴趣,我回营以后就帮你问。”鄢凌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天晚上,鄢凌发布了行动命令,早就在玄牝边境待命的几组人马立即潜入了玄牝,重拳之下,昆塔三分之二的黑/帮势力在一夕之间被清洗,待众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昆塔的黑暗世界已经变了天。 “小姐,昆塔这边战斗已经结束,有几个老大递了请柬,请您去悦都会所吃个便饭。”天网的首领九霓捧着一张做工考究的请柬来见鄢凌。 鄢凌放下正在擦拭的枪//械接过来随意的看看了就扔到了一边,淡淡说:“让谭敏派人去应付下。” 九霓领命退下后,陆钧说道:“昆塔变天后,江阳广寒等地的黑//帮都有所警觉,少不得会联合起来对抗你,你准备怎么打?” (未完待续) 二十五、杀一儆百(下) 鄢凌双脚翘在桌子上,整个人都窝在老板椅里,悠哉悠哉的盯着面前的攻防图看了半天,笑说:“现在就行动的话,时间太紧了,不够他们组织力量来对抗我啊。呵呵,师哥昨天说要请我吃好吃的,不如就今天吧,明天我也兑现承诺,单独请你吃饭,至于下面的人,索性就放个假,后天行动好了。” 陆钧坐在不远处把玩匕首,听到鄢凌的话,笑道:“怎么,你想来个一网打尽?那可得调动不少人。” 鄢凌看着陆钧手里翻转的小匕首,有些失神,一时竟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陆钧看她难得在商量事情的时候溜号,好笑的说:“这不你送我的吗?一身的宝石,难得小巧,花纹也做得好看,虽做不了实事,没事儿拿着把玩把玩还是挺不错的。” 鄢凌嘴角抽抽,暗道暴殄天物,面上却不怎么在意的说:“随你,别被偷了就行。” 陆钧低笑:“别看这东西没啥用处,胜在是你送的,我宝贝的很,怎么会被随便偷掉。” 鄢凌翻个白眼儿,不置可否的拿起通讯机翻看下面汇报上来的各路消息,嘴上淡淡的说:“我这些年发展势力,总喜欢在当地选一个实力最强劲的,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集中中坚力量以压倒性的力量迅速击破他,然后再放手慢慢蚕食周边组织。我下面的人受我影响也经常这么干,所以,北线被牡丹打下钉子后,那边的组织便开始收缩力量,都在防备我的突然袭击。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北线那地方我实力太弱,想不动声色的重拳奇袭,也是力有不逮啊。” 陆钧也知道,这些年鄢凌确实如她所说,鲜少徐徐图之,往往是不动则已,一动必要斩敌于刀下。行动前极为沉得住气,到处游山玩水,风清云淡的绝对让你看不出来她在谋划什么,可一旦动起来其势凶猛,在声势上就能吓得对方胆寒。 “看的出来,你是闪击战的忠实粉丝。”陆钧笑着说。 闻言,鄢凌也笑了:“我就是觉得战线太长让人极为不耐,一拳撂倒了才爽快。” 陆钧摇头,“真是暴力,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呵呵,不过,我喜欢。” 鄢凌心里高兴,呵呵笑了笑,看着攻防图慢悠悠的说:“这次我突然转线玄牝,他们倒是兴奋的不行,防备重心都跟着变了,呵呵,如此正合我意,我寻思着这次就跟他们玩点儿别的。” 陆钧感兴趣的说:“想怎么玩?” 鄢凌没说话,拎起一旁的竹竿,在墙上的攻防地图上跳跃着点了点。 陆钧随着她的动作一一看过去,哈哈一笑:“行啊,你这走了一套组合拳啊。” 鄢凌笑弯了眼睛,“绯色在北线举步维艰,蜷缩在v市动弹不得,而我迟迟不能驰援,他们就吃准我北线无根基,成不了事,竟然联合起来在东部边境严防死守,没想到我突然杀到玄牝,让他们有点惊疑不定了。如今昆塔陷落,过两日再连克数城,这一路北上的势头让他们有点坐不住了,肯定会在玄牝边境加强布防。图克卅自古是北进战略要地,也是我北进的必经之路,想来,他们在图克卅附近一定布有重兵,一旦我进攻图克卅,他们就会驰援图克卅的莉莉丝联盟。呵呵,这兵布的好啊,很快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什么是声东击西。” 陆钧很喜欢看鄢凌这种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模样,耀眼的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我帮你去端了白狼。”陆钧走过来,蹲在鄢凌身边轻声的说着,眼睛里溢满了温柔。 鄢凌低头看着这双好看的眼睛,有种想要亲一亲的冲动,克制了半天才说:“不用,我亲自去。你去帮我办另外一件事。” 陆钧蹙眉,“什么事?”按照鄢凌的部署,这条线上最凶险的战斗就是孤军空降北部边境c市,剿灭盘踞在c市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白狼组织,有什么事重要到值得支开他? 鄢凌笑道:“干嘛这表情,交给你的事情很重要。我突袭白狼后,会陷入重围,师哥帮我撕开图克卅到c市的包围圈,千万别让我腹背受敌哦。” 陆钧气结,“突袭白狼的时候图克卅的战斗也同时进行,图克卅的实力和白狼相比相差甚远,图克卅平定后白狼那估计还在战斗,九霓、春辞随便哪个都能火速驰援,负责清扫图克卅至c市的线路,这么简单的事,你好意思把我用在那里!” 鄢凌笑着安抚道:“可是我更相信师哥。” 一句话堵得陆钧无话可说,心里却不相信她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鄢凌眨眨眼,“要瞒着你,我就会直接拒绝你过来。” 陆钧抿唇,鄢凌不想说他也没办法,“我待你之心......,算了,我去,你自己一定要当心。”陆钧本想说全天下人背叛鄢凌,他陆钧都不会,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必要瞒着他。可转念一想,即便他不说,鄢凌心里也是明白的,既然这样,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徒惹鄢凌不高兴而已。 鄢凌知道陆钧的潜台词,抓住陆钧的手说:“不说这些了,先陪我去找东西吃。” 陆钧无法,只能任她拖着走出房门。 随后的两日里,鄢凌果然没采取任何行动,和陆钧两个人好好逛了逛昆塔的街市,想玩什么就玩,该吃什么就吃,就连鄢凌手下的大小组织也相继沉寂下来,整个鄢凌组呈现出一副养精蓄锐的模样,让前来刺探消息的广寒红帮和图克卅莉莉丝联盟等组织更加的绷紧了神经。 第三日,春辞按照鄢凌的命令,突袭了广寒红帮的重要堂口红雀商会,拉开了广寒黑/帮战斗的序幕,不久后原本沉寂在v市的绯色突然从v市抽身,袭击了林安最大的黑/帮库里组织。 红帮因为本就严防以待,所以除了被重兵包围的红雀商会,并没有受到实际的损伤,而本在全力防备鄢凌的库里组织却腹背受敌,被绯色直接攻破了大本营,首领爱尔乐被杀,库里组织分崩离析,陷入内部权利争斗,随后被春辞带人逐个击破,短短七八天林安盛极一时的库里组织彻底覆灭,又几日,林安市黑/道权柄彻底落入鄢凌手中。 攻破库里组织的大本营后,绯色并未停留整顿,一路直扑佛祝。与此同时。鄢凌手下的另一个组织繁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广寒,直接切断了广寒和佛祝的联络线,与和春辞率领的太阳花对广寒的红帮形成了合围之势,一时间广寒黑/帮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c市毗邻玄牝,是东部进入北境的第一站。作为c市黑道的龙头,白狼对玄牝境内的黑帮战斗很是关注。林安陷落后,白狼的狼王穆翔宇斟酌再三后,再次向图克卅派遣了一支精英战斗队。 昆塔、林安、广寒、佛祝的战火让图克卅黑帮空前的团结,集中精力严守以待,紧张的气氛在图克卅黑/道弥漫开来。 在绯色打到佛祝的时候,鄢凌带着谭敏以及后来陆续进入玄牝的三十余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c市。 这天夜里风雨交加,穆翔宇看着窗外被疾风骤雨拖曳的摇摆不定的大树,心里莫名的烦躁,忍不住在书房里不停的踱步。 穆雪端着母亲准备的参汤推开了穆翔宇书房的门,“爸爸,您这是怎么了?” 穆翔宇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汤碗,随意的喝了两口,说道:“小雪,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和你妈妈去舅舅家住几天。” 穆雪奇怪的说:“外面风雨这么大,去舅舅家做什么?” 穆翔宇放下参汤揉了揉眉心,“爸爸进来有点心神不宁,想来想去还是把你送出去比较好。” 穆雪轻笑着走到穆翔宇身后,抱着穆翔宇的脖子说:“马上就是爸爸的生日了,女儿哪也不去,我还要给爸爸好好过生日呢。” 穆翔宇皱眉,“听话,生日哪年都能过,如今时局不稳,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穆雪想了想说:“好吧,那爸爸记得早点来接我和妈妈。” 穆翔宇点头,“等过了这段时间,爸爸一定去接你。”说完毫不迟疑的拿起电话联系了白狼的郑杰堂主,“郑杰啊,你马上过来把夫人和小姐送到白老爷家去小住几天。” 放下电话后,穆翔宇才隐隐松了口气。 大约半个小时后,郑杰顶风冒雨的赶到了穆府,将穆夫人和穆雪的行装放入车子的后备箱,扬长而去。 穆翔宇站在门廊下看着车子走远才收回目光,略微转身,却发现身后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人。穆翔宇瞳孔紧缩,紧盯着面前的人。 这是个女人,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被黑色的紧身皮衣包裹的严丝合缝,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滚下,大半张脸被一个黑色的面罩遮挡住,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在细碎滴水的头发下显得格外的瘆人。她手里拎着三/棱/军刺一言不发,雨水冲刷在军刺上,卷着血色一滴一滴的坠落在游廊的地砖上。不远处一具尸体静静的躺着,整个画面说不出的诡异,让穆翔宇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人?”穆翔宇迅速的冷静下来,沉声问着面前的女人。 黑衣女人好像没有生命的鬼物一般阴冷,只是冷冷的看着穆翔宇,不言不语。 穆翔宇皱眉,迅速的按向手腕上的预警器。 就在这时,那阴沉沉的女人突然动了。穆翔宇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了,明明几米远的距离,他眼睛尚不能眨一下的功夫,那女人竟然就冲到了他眼前,银光一闪,穆翔宇的右手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划过血色的痕迹,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啊!”穆翔宇猛的握住手腕惨叫一声,鲜血自断腕处汹涌而出,片刻就染湿了雪白的衬衫。 “老爷!”穆翔宇的惨叫声惊动了穆府的安保人员,一组人很快就来到了现场。 那女人手中三/棱/军刺挽了个花,直直的抵在穆翔宇的颈动脉上,“别动。”她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冰冷而没有一丝人味。 看到现场的情形,穆府的安保人员全都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稍有动作。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穆翔宇惨白着脸,冷静异常的问。 对面的人仿佛没听见一般,直立着一言不发。 “首领。”片刻后,又有十几个人黑衣人速度极快的飞奔到现场,一身黑色的袍子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动作极快却鲜有声响。 难道真是鬼?穆翔宇心下冒出一个念头,随即又被他否决了。 “爸爸!”风雨中远远的传来穆雪惊慌失措的声音,让穆翔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小雪!”穆翔宇顾不得脖子上架着的军刺,猛的转头向远处看去。 穆翔宇的妻女一身狼狈的被几个黑衣人拖拽着向这边跌跌撞撞的走。当先走着的那人一头长发高高束起,紧身皮衣,长筒军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在风雨中走得随意闲散。 “鄢凌!”穆翔宇看清来人后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 “正是在下。”鄢凌在距离穆翔宇几步远处停了下来,淡淡的笑着,“狼王穆翔宇,久仰啊!” 穆翔宇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妻女,沉声说道:“凌主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鄢凌呵呵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左一批右一批往图克卅派人,一副很想见我的样子,我这人经不住别人念叨,这不就来了,好巧不巧的在路上碰到了狼王的妻女,这风大雨骤的夜里实在难行,我便将她们一道带过来了。” 穆翔宇冷笑:“鄢凌,白狼不是你能随便击垮的,即便杀了穆某也是没用的。” 鄢凌咯咯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威武不能屈的真汉子,呵呵,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穆翔宇虽受制于鄢凌,但毕竟久经上位,一身气度却是丝毫没有折损。他只是看着鄢凌,并不发表言论。 鄢凌笑笑,看了看时间说:“此时临近午夜十二点,我们就赌朝阳升起的一刻,白狼到底还存不存在吧。若是在,我留下我的右手赔给你,从此后鄢凌再不踏足北境,日后但凡遇到白狼的人,我的人皆退避三舍,俯首称臣,若是白狼不在了,呵呵,我也不要你俯首称臣,你这女儿还有些姿色,便去太阳花给我创造点金钱效益,至于你,驯化不了的狼还是打死了比较让人放心。” 穆翔宇脸色阴沉,淡淡的说:“好。” 鄢凌转头对拎着三/棱/军刺的黑衣女子说:“碧落,给他止血,别结果没出来就因为失血过多挂掉了。”然后指着站了一圈的黑衣人,“刚才我说的都挺到了,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刷刷几声风雨挥洒的声音,原本站在场中的一批黑衣人速度极快的离开了现场,身形飘忽的恍如鬼魅。 碧落收了三/棱/军刺,抓起穆翔宇的断肢没什么情绪的止血上药,从头至尾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穆府的安保人员也被碧落卸了武器驱赶到一旁站着。 虽然穆府的院子里站了许多人,但除了穆夫人偶尔的哭泣声,大家都很安静,全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个小时后,被留在外围负责阻断援军的谭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凑到鄢凌耳边低声说道:“小姐,白狼产生了新的狼王,已经召回了附近几个堂口的人马,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抄我们。” 鄢凌点头表示明白,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毕竟白狼这组织能屹立c市百年不倒就有它的可取之处。比如这狼王更替政策,就能够极大的避免头领遇难对组织造成的伤害,也减缓了头领罹难后组织分崩离析的速度,给新狼王争取了整合组织的时间。 “啧,消息倒很灵通嘛,这么快就知道穆先生陷落了。”鄢凌有些赞叹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站在一边当布景的碧落说:“还是你去处理下吧。” 碧落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声是,身形一动,一道黑影闪过,人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谭敏看着碧落消失的方向抽了抽嘴角,鄢凌手下奇奇怪怪的人真多,这个碧落就怎么看怎么不像活人。 “你好像挺得意的。”鄢凌看到穆翔宇的自得的表情后笑着说。 穆翔宇根本没搭理鄢凌,兀自闭上眼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鄢凌摸着下巴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只不过新产生个狼王而已,真以为老娘拿白狼没办法了?管你能产生几个狼王,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我的刀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狼对穆府的包围圈逐渐缩小,鄢凌坐在院子里都能听见远处淡淡的的枪击声了。 两个小时后,谭敏的通讯响了两声,他拿出来一看,对鄢凌说:“图克卅攻破了,但北境联盟并没有退走,牵制了我们在图克卅的人马,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前来驰援。” 鄢凌笑笑:“老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你说说,北境这帮人明知道我在打白狼的主意,不赶紧回来驰援,竟然想牵制我的援军,妄图用白狼整个组织来拖垮我。啧啧,穆先生,你们的情谊呢?这么不讲义气我都看不下去了。啧,既然他们不愿意来,我也不等了,就用整个白狼为我的北上之路祭旗吧。”说完活动了下手脚,抓过枪支,利索的上膛。 “你在这看着,我去去就回。”鄢凌吩咐谭敏一声后,慢悠悠的向枪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作为c市的地头蛇,白狼有源源不断的后继援兵,而鄢凌则是轻装上阵,带来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十人。 这场仗对双方来说都打的艰辛。白狼每向前推进一步,就要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这些在夜色中穿梭的黑衣人速度太快,行动起来飘飘忽忽的连点声响都没有,邪门的要命,白狼除了用人海战术一寸寸的搜查也想不出其他的破解方法。而鄢凌人手实在太少,几十个人分散到偌大的c市零散的成不了气候,只能尽可能的拖延,要么等来援军皆大欢喜,要么拖死白狼,自己也脱层皮。 鄢凌趴在一处高地,手脚麻利的开枪射击,一会儿的功夫子弹壳就堆了一地,对方却没能在夜雨中发现鄢凌的身影。 包围圈逐渐的缩小,鄢凌冷笑,老娘今天要是让你们给围住了,名字从明天起就倒过来写!射击距离已经不利于狙杀,鄢凌果断的扔掉武器,抽出身上的匕首隐没在黑暗中。 黎明将近时分,风越刮越大,雨势也越来越急,鄢凌在夜色里奔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手中的匕首上血气浓重,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失去了生命。 水珠子顺着鄢凌的脸颊往下滑,她随手抹了一把,猫着腰靠近前方持枪扫射的几个人。近了,就是现在!鄢凌纵身一跃,手起刀落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就地翻滚一圈,躲开了另外一人的射击,手中匕首猛的一抛,匕首穿透衣服刺进了对方的心口。 c市的战斗胶着着,图克卅的战斗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北境联盟像发疯了一般据守着防线,将春辞、牡丹、白眉牢牢的牵制在了图克卅,始终不能前进一步。 “c市那边怎么样了?”图克卅的战斗比预计的结束时间晚了不知多少,陆钧心里开始焦灼。 “谭敏说小姐亲自战斗去了,目前的包围圈还在缓慢的缩小。”九霓快速的回复陆钧。 陆钧的手指在小巧的匕首上摸了摸,猛的抓起桌子上的枪,背在身上说:“这里交给你们,给我往死里打,一旦冲开防线立即向北推进。我得过去看看。” 九霓觉得实在没理由阻止陆钧,一个犹豫,陆钧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 “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九霓喃喃自语了一句。 确实没必要这么着急,只是有些事情鄢凌没跟陆钧说,陆钧自然心里没底。 c市的战斗又胶着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转机。原本围歼鄢凌的白狼组织变成了捕蝉的螳螂,自己被外围突然杀进来的另一波人给包围了。对方人手众多,武器精良,一进入战场就展开了地毯般的搜索,恨不得将整个交战场地篦虱子一般过一遍。 “你没事吧?”谦岛大首领武淮明找到鄢凌的时候她全身被雨水泡的冰凉,脸色苍白的可怕。 “死不了。”鄢凌喘了口气,“外面的人都搞定了?” 武淮明点头,“跟前期判断的一样,a市q市k市都向c市派出了援兵,y市的龙虎门与白狼一直亲近,这次更是派出了一半的人马前来增员,真是下了决心要把你留在这。还好爷有先见之明的在半路上埋了好些炸//药,一次就消耗了了龙虎门绝大部分的精英,要不然你还得在这苦撑着。” 鄢凌笑道:“武爷威武!” 武淮明啐道:“滚犊子!这边已经全部围住了,接下来怎么办?全宰了?” 鄢凌冷笑,“要不然还养着,这边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你留些人交给碧落和谭敏,这里让他们接手,你马上带人去y市把龙虎门给我灭了。不是想要对付我吗?呵,给我灭他九族,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阻止我北进的步伐!” 武淮明笑笑,一点要劝阻的意思都没有,“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我灭了龙虎门后,留白花在y市坐镇,然后就带人回谦岛了。” 鄢凌点头,“行,告诉白花,y市若有人还不老实,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杀干净,老娘要好好在北境玩一出杀一儆百的戏码。” 武淮明一边下达命令清点人数,一边笑说:“放心,保证让你凶名远扬,我走啦!” 鄢凌摆摆手,拎着匕首往穆府而去。 陆钧紧赶慢赶来到c市时,天边已经旭日东升,整个c市冷清的要命,有种大战过后的萧瑟感。 陆钧尚未见到鄢凌,就收到了白狼和龙虎门覆灭的消息,就连a市q市k市的几个组织也都纷纷受创。陆钧站在穆府的大门口,心里百转千回。鄢凌对他隐瞒了关键的战斗部署,陆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陆爷,您来了。”谭敏有点受不了里面的血腥气氛,偷偷的溜出来透口气,没想到却看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陆钧。 陆钧稳了稳心神,淡淡的问:“鄢凌呢?” 谭敏抿唇,“在里面呢。” 陆钧看着谭敏的表情,叹息道:“什么人在里面?” 谭敏说:“c市大小组织的头脑基本上都在,小姐下令屠了白狼上下几千号人,里面正在行刑。” 二十六、葛晓曦的劝说方式 陆钧没说话,看着雨后碧空如洗的天空,朝阳之下,万物一片欣欣向荣,可他的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这些年鄢凌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副冷硬的心肠,做起事来狠辣不留后路,有时就算是陆钧都看的有些心惊。这次为了在北境立威,鄢凌造的杀孽让他心里莫名的害怕。 谭敏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陆爷,小姐这样漠视生命......,您要不要去劝一劝?” 陆钧心里苦笑,他怕是没这个本事劝阻鄢凌。 陆钧不说话,谭敏心里也明白,两个人都站在门口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儿,陆钧发现了一队为数不多的黑衣人,从头到脚遮掩的密实,为首的女人穿着黑色皮衣,胸口上的红色纹路看着十分眼熟。 碧落接到了鄢凌的撤退命令,领着人急速离去,速度快的让人乍舌,行进中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远处观察她。 “那是?”想着刚才看见的红色纹路,陆钧感觉心里有个谜团,但一时也想不出名堂,转头问了谭敏。 谭敏也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队伍,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哪支队伍,为首的女首领叫碧落,就是她负责的这次白狼诱捕计划,人很少,能力极强。” 陆钧点头,突然问道:“葛晓曦可在?” 谭敏眼神闪了闪,说道:“天亮的时候小姐派人去接了,估计快到了。” 陆钧垂眸,在鄢凌心里,终究是葛小曦更重要。“那我便等等他,你先回去吧,出来躲久了,鄢凌知道后你可就前途堪忧了。”陆钧拍了拍谭敏的肩膀说。 谭敏垂首告退。 陆钧在门口站了约莫半个小时,几辆轿车驶进了穆府。 “陆爷怎么站在这?”被鄢凌派去接葛小曦的春辞远远的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陆钧,奇怪的念了一句,然后停车摇下车窗。 “陆爷,您这是看风景?”春辞笑着说。 陆钧微微笑了笑,问道:“接到你家晓曦少爷了?” 春辞点头,“自然,否则我也不敢回来啊。” 车子后面的车窗也摇了下来,露出葛晓曦白皙红润的脸颊。他笑着说:“陆爷好,怎么不进去呢?” 陆钧淡淡的看了葛晓曦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葛晓曦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陆钧很是高兴,推开门就要下车。 “哎?别介啊少爷,你可别乱跑,等会儿小姐找不到你非抽死我不可。”春辞怎么可能让葛晓曦单独和陆钧相处,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她吃不了兜着走。 陆钧微笑的看向春辞,淡淡的说:“春辞,你什么意思?” 春辞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意思啊,您也知道我家小姐性子急躁,这等会儿找不到人可不得急嘛。小的可不敢撸虎须。” 葛晓曦看这边僵持着,笑着说:“无妨,陆爷光风霁月,又不是外人,我去去就回,你们先走吧。” 春辞嘴角抽抽,心道,你老人家心可真大,不知道这位光风霁月的陆爷在打你老婆的主意?你不防着就算了,这么一副亲近的模样想闹那般? 别说春辞,就是陆钧也奇怪的看着葛晓曦。以前葛晓曦看见他与鄢凌接近多少有些介意,神情难免不自在,更别说这种毫无芥蒂的攀谈了。陆钧心里狐疑,难道是鄢凌承诺了他什么,让他放下了戒心? “陆爷,要不我们就在那边的凉亭里说吧。”葛晓曦看春辞的样子,摆明了是不会独自离开的,只能挑了个能谈话又在春辞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陆钧对此没什么意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凉亭。 陆钧也没跟葛晓曦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鄢凌此次北线作战取得了成功,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我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小施恩惠比较好,你觉得呢?” 葛晓曦为人单纯,但也是极为聪慧的人,陆钧话语一落,葛晓曦就猜到了大概。鄢凌什么行事作风,葛晓曦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往他都不怎么管,毕竟别人是死是活与他真没什么关系,只要鄢凌做的他总是盲目的认为就是对的。今天陆钧特意在此等他,竟然是要他去阻止鄢凌此刻的行为。 葛晓曦咬了咬嘴唇,一时没说话。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陆钧以为葛晓曦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又问了一句。 葛晓曦点点头,想了想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能力不济输给了主君,主君想取他们的性命自然是有所考量,陆爷为何让我劝主君宽待这些败军之将?假如今日饶恕了他们,以后他们反过来害主君该怎么办?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杀了他们换主君安稳。” “……”陆钧挑眉,他实在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葛晓曦这个善良的小白兔口中说出,竟一时没能回复他。 葛晓曦没等到陆钧的回话,心里有些忐忑,暗道:陆爷虽入了组织,却一直品性端正,自己这么说不会惹恼他吧。 其实陆钧只不过在想葛晓曦的话,隐约觉得这就是鄢凌无限迁就葛晓曦的原因。这样一个是非观都建立在她的利益之上的人,即便葛晓曦说的不对,鄢凌也不忍心拒绝他吧。 “陆爷?”葛晓曦在陆钧面前摇了摇手。 陆钧黑线,咳嗽一声说:“你说的很对,只是这人杀多了总会沾染杀孽,这样对鄢凌来说并不好。你也不想鄢凌被整个北境阳奉阴违吧,这样的话,一旦鄢凌出点问题,就很容易被群起而攻之。我总觉的走江湖的,朋友多总比冤家多好。” 葛晓曦歪着头想了想,“陆爷说的也对。那我便去试试。” 陆钧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春辞看葛晓曦走过来,好奇的问:“少爷,陆爷跟你说什么了?” 葛晓曦眨眨眼说:“没什么啊。” 春辞撇嘴,心道,你就跟他好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葛晓曦看着春辞的表情呵呵笑了,“走吧,我现在想见主君。” 春辞暗自翻个白眼儿,带着葛晓曦去了鄢凌那。 穆府的演武场上血腥味十足,鄢凌高高的坐在演武场观景台的主座上,平平淡淡的看着下面的激情较量。 占领白狼后,鄢凌派人把c市大大小小的帮派首脑都强硬的请了来,立下擂台十个,每个擂台伤一半白狼的成员,一半是鄢凌的人。凡上擂台者,胜者生,败者死。此时,场上不知换了多少批次的人了,一批一批的白狼成员倒在擂台之上,喷洒的血液将四周的土地都被浸染成了暗红色。鄢凌只是一言不发的偶尔看两眼,血腥的场面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心境。 从擂台开始到现在,白狼的人几乎就没赢过!被“请来”观战的c市黑帮首脑们个个看的胆寒,有心理素质稍差的更是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擂台上一定被动了手脚,否则白狼不可能一直输,可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质疑鄢凌,因为这种能够让自己人立于不败之地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震慑。 能当上老大的人都不是九馕饭袋,白狼的覆灭本身就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穆翔宇被枭首,血淋林的头颅挂在穆府演武场的大门口,妻女不知踪影,曾经在c市相当当的白狼堂主们,此刻也只能被困在一方擂台上,静静的等待已知的未来。此情此景下这些老大们噤若寒蝉,没人敢随便说话,更没人敢随意乱动,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坐在下首的观景座上,压低了呼吸声,生怕成为鄢凌立威的下一个对象。 “主君。”葛晓曦被春辞直接带到演武场,整个空间里充斥的血腥味直冲脑门,葛晓曦平静的看着场上随意丢在地上的尸体,走到鄢凌身边开心的叫了一声。 鄢凌正低头翻看北境之战的损益,听到葛晓曦的声音,抬起头来,笑着说:“总算来了,想我了没?” 葛晓曦坐到鄢凌身边,很开心的说:“每天都很想,主君想我吗?” 鄢凌砸吧砸吧嘴说:“想念你做的饭。” 葛晓曦剜了她一眼,“就是说没想我喽!” 鄢凌咯咯笑着,将人拽了过来,狠狠的吻了上去,好半天才松开,“啧,想死了。”说着就很没节操的拉起葛晓曦说:“走,房间里去。” 葛晓曦黑线,脸颊瞬间红了起来,“这里还忙着呢,主君也真是的,乱说什么。” 鄢凌撩撩头发,好笑的说:“我说什么了?我看是你思想不健康吧。” 这下葛晓曦脸更红了,赶紧捂住鄢凌的嘴,“我的好主君,你可别说了。” 鄢凌笑着说:“这有什么,我又没偷没抢,还不准我和老公打情骂俏吗?” 葛晓曦捂着鄢凌的嘴,看了下现场,还好没哪个敢回过头来看他。葛晓曦松了口气,小声的说:“主君,这也震慑的差不多了,要不就算了吧,我想舒舒服服的和主君在一起,放着他们在这心里膈应的慌。” 鄢凌挑眉,这还是葛晓曦头一次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提要求。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葛晓曦,问道:“刚刚见了谁了?” “没见谁啊,就看见陆爷在门口。”葛晓曦知道瞒不过鄢凌,索性半真半假的说,“陆爷跟我说你最近一直念着要吃我做的饭,让我赶紧犒劳犒劳你。 鄢凌嗤笑,“少给他打马虎眼!你个二五,他让你说你就说啊,他自己干嘛不来。” 葛晓曦笑说:“那要是陆爷来了呢?” 鄢凌翻个白眼,“他要敢说看我不抽死他。” “呵呵。”葛晓曦凑过去亲了亲鄢凌的脸,“那也要抽死我啊?” 鄢凌哼笑,“我不抽死你,我弄死你。”说着在葛晓曦腰间掐了一把。 葛晓曦哎呦叫了一声,眼泪花花都出来了。 鄢凌皱眉,这也没用劲儿啊! 葛晓曦不好意思的凑到鄢凌耳边说:“上次你不是说涂了那什么神仙膏皮肤滑嫩,这几天我涂了来着,你看看嫩不嫩,都被你掐出指印了~” 鄢凌看着葛晓曦稍稍拎起衣角,两个红红的指痕印在精瘦的腰上,眼睛直抽抽,手却不受控制的伸过去过了把瘾。 “恩,是挺嫩的。”鄢凌回味无穷的说。 葛晓曦眨眨眼,摇着鄢凌的手说:“那散了吧,好不好,我回房间让你好好摸。” 鄢凌失笑,“你这牺牲可真够大的,为了他们都用上色//诱啦?” 葛晓曦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强撑着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啊?” 鄢凌手一拽,把人抱住,色//眯//眯的说“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说着叫来了春辞。 “您吩咐。”春辞贱兮兮的对鄢凌眨眨眼,以为她这是急着回去度春宵呢。 “剩下的人给条狗命,你把人送枫色去,好好训导。”鄢凌随口说道。 “啊?”春辞没想到竟然是这事,以前鄢凌说全杀就决不会留一个喘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什么啊?这里交给你和谭敏,把人给我收拾服帖了,出了乱子剥了你的皮。”鄢凌瞪了春辞一眼,拉着葛晓曦走了。 “……”春辞无语,平白无故多了一堆事啊!看着剩下的一群白狼崽子,春辞一脸的不善。 “要不我去处理?”谭敏早关注了这里,鄢凌一走他就走了过来,毕竟春辞跟鄢凌时间最长,脾气秉性跟鄢凌极为相似,这群人交给她,其实跟鄢凌处理也就是有气和没气的区别了。 春辞眯着眼睛打量谭敏,“你这家伙在枫色也呆了不少时候了,竟然还有这么一副热心肠,呵呵,谭敏,该不是枫色里哪个不开眼的给你放水了吧。” 谭敏头皮一紧,低头说道:“谭敏不敢。” 春辞嗤笑一声,“不用跟我低头,谭敏首领做事自己拎清楚就好,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同情的。”说完踩着高跟鞋走向擂台。 谭敏松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跟爱人爱爱是要挑地方的,鄢凌显然不想在穆府这倒霉催的地方,直接拉着葛晓曦往外面跑,在大门口处撞上了独自徘徊的陆钧。 鄢凌现在欲/火/焚/身,自然没心情跟陆钧扯些有的没的,拉着葛晓曦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来对着陆钧点了几点,颇有点你给我走着瞧的意思。 陆钧站在门口看着鄢凌一脸不善的指着自己,然后一句话没说,拉着葛晓曦上车,一路绝尘而去。 “有他在,你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我了。”陆钧默默的呢喃了一句,有点儿意兴阑珊。 春辞和谭敏处理完白狼的后续事务,又打发了请来的那些c市的大小首领,下午五点才跑来向鄢凌汇报。彼时鄢凌刚刚思过/淫/欲,满足了饱暖,一脸幸福窝在酒店的沙发里喝着雪梨汁。 “人都打发走了?”鄢凌懒洋洋的问春辞。 “都送走了,料他们再不敢耍花招。”春辞一点儿不客气的坐到鄢凌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雪梨汁,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 鄢凌瞪了春辞一眼,再看旁边规矩的站着的谭敏说:“她是太放肆,你这就太拘谨,我自觉的挺和蔼可亲的,你就别这么拘着了,坐下喝点东西。” 谭敏轻声说是,恭敬的坐在一旁,低眉垂首,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看的鄢凌嘴角直抽,暗道,老娘有这么可怕吗?看这家伙和羡昀朱在一起也没这么拘谨啊! “小姐,这北线局面是打开了,只是,这人手怕是要从谦岛往外调了。”春辞放下杯子说道。 鄢凌点点头,“我让淮明暂时安排些人过来接手c市,东北边境那边还是让牡丹慢慢折腾,谭敏就把昆塔到c市的线路清扫干净,以后往北线做事,先从玄牝走,东北线打通后再考虑在北线的全面开拓。y市那边也不能丢了,我找人过来接替白花,只要稳住局面就行,不必急着扩张。” 春辞对此没意见,谭敏也没说什么,于是两人稍微坐坐就告辞了。 陆钧一直没等到鄢凌露面,自己手上又有点事,便发了条简讯给鄢凌后,先行回了组织。 鄢凌收到陆钧的简讯后只是回了知道了三个字,别的什么也没说,让陆钧心里又涌起了不甘和恼怒。 “唉!兜兜转转的总在原地踏步。”陆钧除了感叹也别无他法。 随后的几日,鄢凌抓紧时间把北边的各种帮派勾连理顺,该拜访的拜访,该该联合的联合,当然,对于一些不长眼的也暴力镇压了。忙起来的日子,时间过的特别快,鄢凌在北境c市整整盘亘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彻底稳定了北线,于是早在北境呆够了的她带着葛晓曦火速抽身离去。 鄢凌离开后,太阳花、绯色、繁叶、天网几个组织也纷纷返回驻地。谭敏为了确保北线畅通,不放心的从图克卅一路向昆塔清查,加上势力建设和发展,竟然找不出时间回绮丽。于是在鄢凌离开后的第二个月,等的不耐烦的羡昀朱直接杀到了广寒,把忙忙碌碌的谭敏堵在了办公室里。 “我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见我?”羡昀朱外出办私事便没穿军装,一身随和的休闲装看起来好亲近不少。 “我有些忙。”谭敏看见羡昀朱时第一感觉就是麻烦,对于生命中突然多出来的另一半还很不习惯。这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挂了个妻子的名头,其实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羡昀朱挑眉,“我也很忙,但也没忙到忘了你,亲爱的,你可是把我忘到脑后去了吧?” “没有的事。”谭敏矢口否认。 “呵呵。”羡昀朱对于谭敏的冷淡根本不在意,笑了笑,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了,一把将休闲外套脱下来扔到不远处的椅子上,迈步向谭敏走去。 谭敏清浅的眉眼看着羡昀朱压迫感十足的走到他面前,沉吟了片刻说:“我过两天回绮丽。” 羡昀朱嗤笑,暴力的踹开了谭敏身前的临时办公桌,长腿一跨坐到谭敏大腿上,俯身在谭敏颈侧咬了一口,轻声说:“晚了。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空手回去,你还是少费唇舌的好。” 谭敏微微皱眉,颈侧被咬的疼痛。“轻点儿,留下印子了我怎么出去。” 闻言,羡昀朱低笑,温柔的献上自己的吻。 二十七、若即若离的原因 云收雨歇后,羡昀朱趴在谭敏的身上笑问:“亲爱的,我还让你满意吗?” 谭敏没说话,抱着身上的女人翻转半圈,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慵懒的羡昀朱,说:“再感觉下。” “呵呵。”闻言羡昀朱心情舒畅的笑了。 谭敏暗道,这女人比鄢凌好相处多了,只要顺着她还是极好讲话的,最重要的是,羡昀朱从一开始就给了他很大的尊重,并不像玄牝大部分女人那样过多的管束他,这让谭敏心理上轻松了许多。 “怎么了?”羡昀朱对爱人情绪的变化很是敏感,轻柔的问了句。 谭敏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说道:“没事。” 羡昀朱微微笑了笑,盯着他清浅的眉眼说:“谭敏,试着接受我,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信任我。” 谭敏淡淡的笑了,轻轻的说:“好。” 这一天谭敏难得旷工了半日,与羡昀朱在办公室里厮混了两个多小时后,心情不错的谭敏大发善心的跑去厨房给羡昀朱做饭去了。 羡昀朱慵懒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谭敏娴熟的处理着食材,当真觉得这画面美得醉人,一直以来疲惫的身心在这个男人清浅如画的眉眼中舒缓下来,温情的让人眷恋。 “我明天就要赶回去,你跟我回去吗?”羡昀朱微笑着问。 谭敏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你能等我两天吗?我手里有点事,忙完了可以回去一趟,说起来,我还没正式拜见过你的父母呢。” 羡昀朱淡笑,“当然可以。”然后当着谭敏的面打了个电话,在副手的咆哮声中挂断了电话。“解决了。” “......”目睹了羡昀朱助理的歇斯底里后,谭敏有些无语的看着身后风轻云淡的女人,军部述职会议,她就这么一句话说推后就推后了。 羡昀朱看谭敏一脸的不赞同,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轻笑道:“会早开晚开有什么区别,还是陪你比较重要。” “......”谭敏黑线,老子不想做那祸国妖妃! 嘀嘀嘀,谭敏的通讯响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陆钧。 “啧,这位龙皇大人找你干嘛?”羡昀朱透过谭敏的肩膀看到了屏幕上显眼的陆钧两字。 谭敏没理会羡昀朱,随手点开,恭敬的叫了声陆爷。 陆钧透过屏幕直接看到了靠在谭敏背后的羡昀朱,笑着说:“呵呵,原来少将也在啊。” 羡昀朱呵呵一笑,说道:“陆爷的心上人真是个周扒皮,谭敏忙得顾不上我,我只能自己过来找喽。” 陆钧失笑:“那只说明你对于谭敏来说,还没工作有吸引力,干鄢凌何事?” 羡昀朱笑说:“没你的通讯,我们正恩爱着呢,你可真会煞风景啊。” 谭敏无语,直接推开了羡昀朱的脑袋,恭敬的问陆钧,“陆爷找我有事?” 一句话问的陆钧有点尴尬。 羡昀朱打量了下陆钧的神色,突然笑了,伸手抽走了谭敏的通讯,笑道:“你那心上人早就离开北境了,怎么没联系你?” “......”陆钧嘴角抽抽,这家伙是故意的吧,要是联系了,老子吃饱了撑的联系谭敏! 羡昀朱笑笑,示意谭敏继续做饭,自己拎着他的通讯走出了厨房,淡笑道:“陆爷,你和鄢凌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上次你也看到了,鄢凌对你绝非断情绝爱,那她为何对你这般若即若离的?” 陆钧抿唇,心道,这还要问吗?不就是因为她是别人的主君,而我是别人的丈夫,即便我愿意撇下钟情,鄢凌都不可能离开葛晓曦。 羡昀朱本也没想得到陆钧的回答,继续说道:“我听说佣兵组织的协作佣兵是可以一主两臣的,是这样吧?” 陆钧面色阴沉下来,“你是想让我与人共妻?” 羡昀朱根本不在乎陆钧发不发怒,自顾自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告诉你,葛晓曦之于鄢凌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一部分,你想取他而代之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钧垂眸不语。 “你知道鄢凌为何有时对你格外冷酷,有时又分外依恋吗?”羡昀朱支着脑袋问。 “你想说什么?”陆钧盯着羡昀朱冷冷的问。 羡昀朱点了点脑袋,幽幽的说:“我不知道你们三人的关系为何会搞得如此复杂,但是我可以肯定,鄢凌私心里是不想对不起葛晓曦的,所以她把你藏在了心灵的最深处,也下意识的远离你,这就是她对你格外冷酷的原因。” 陆钧不语。 羡昀朱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一直不肯放弃鄢凌,实际上是因为她偶尔的亲近和温柔吧。我不知道鄢凌真实想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的王蛊影响了她。” 陆钧皱眉。 羡昀朱看他不悦的表情,笑着说:“当然这只是催化剂而已,若鄢凌确实不喜欢你,有王蛊的影响也是无用的。鄢凌的王蛊极为强大,却一直没能真正的成长起来,不是不能成长,而是被鄢凌压制了。你,是他王蛊选定的另一半,我能感受到它极度的渴求你,可鄢凌不允许,她拼命的压制王蛊的欲望,这压制久了难免会出问题,所以鄢凌也不能一点儿不理会你,索性就偶尔遂了潜意识里的想法,对你温存些,这样不远不近的吊着你也吊着王蛊,她其实也在左右为难。” 羡昀朱停顿了一会儿,笑道:“陆爷,你不是没有希望得到鄢凌的爱,只是想要得到,你总要先舍弃些什么才行的。” 陆钧眼睛里风云变幻,好半天后才淡淡的说:“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通讯屏黑了下来。 “你跟陆爷说这些干什么?”谭敏这时才走过来问羡昀朱。 羡昀朱抬头看着神色不悦的谭敏,笑道:“看在他待你不错的份儿上,提点他下,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谭敏抿唇,“陆爷是佣兵里的王者,你让他与人共妻,而且还是和......”谭敏没继续说下去,毕竟葛晓曦是他半个主子,不是他能随便非议的。 羡昀朱知道谭敏的意思,笑着拉过他的手说:“他现在已经爱得卑微,为何不能更卑微点儿,爱人比尊严更重要吗?更何况尊严这东西也不是别人给的。” 谭敏思考了下,隐隐觉得陆钧最后还是会退让的,而葛晓曦恐怕早就决定退让了吧,否则,他是怎样做到对陆钧毫无芥蒂,笑脸相迎的? “呵呵,不用管他们了,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我念了很久了。”羡昀朱站起身,抱着谭敏的脖子笑着。 谭敏眨眨眼,突然觉得羡昀朱这女人真的挺好的,手上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呵,倒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羡昀朱靠在谭敏怀里笑着说。 夕阳下,屋里一对璧人温柔了时光。 陆钧听了羡昀朱的话,整整恍惚了两日,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坎儿。他没再试图联系鄢凌,抽空到钟府住了几天,又被钟情缠的烦躁,索性什么也不想,接了任务外出躲清静。 鄢凌在处理了玄牝女国的任务后并没有回组织,而是去了一趟巫蛊寨,在苗疆天然条件下完成了上次接到的蛊术研究任务,之后就带着葛晓曦到处游玩。她这种一连几个月不见人影情况,组织里的人也习以为常,反正下次任务推脱不掉的时候她自然就会回来。 这一天,鄢凌带着葛晓曦途径q市,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刺杀。本来,对于时不时的狙击和刺杀,鄢凌早就习惯了,可自从她问鼎协作佣兵前三以后,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光天化日之下狙击她的已经很少了。是以,当她感觉到有杀气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奇怪,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人来人往的密集区狙杀她?真是好大的狗胆! 鄢凌拉着葛晓曦躲过了一次狙击,双眸锐利的四下探查着狙击手的位置。消音的狙/击/枪射中了原本站在鄢凌身后的一个陌生人,那人骤然倒地,鲜血刺激了周围的行人,人群瞬间慌乱起来,惊慌的叫声搅动了更大范围的恐慌。 鄢凌躲在一个商场门口的大柱子后,看见不远处的巡警一边拿着对讲机讲着话,一边往事发场所跑来。她没什么情绪的揽住葛晓曦的腰身,迅速随着惊慌逃窜的人流躲进了商城里,拽着微微有些手凉,神色却很正常的葛晓曦进入了一家女装精品店,若无其事的在店里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衣服,眼角余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包起来。”鄢凌手脚麻利的选了一件长款连衣裙,拿了丝质小外套,试也没试就扔到收银台上。 收银台的小姐看鄢凌这么爽快,本想再推荐点什么,却在鄢凌似笑非笑的眼光下打住了话头,赶紧利索的打包结账,交给鄢凌。 鄢凌优雅的接过衣服,挽上葛晓曦的手臂走向另一家美发店铺,拿了一个大波卷的长假发。就这样一边走一边买,等鄢凌看到站在人群里不停张望的凌厉杀手时,已经置办好了所有的东西,拉着葛晓曦进了女卫生间。 “把衣服换上,等会儿先出去,我会让九霓安排人接你,一路上小心些。”鄢凌把东西塞给葛晓曦,平静的嘱咐着。 “嗯。”虽然葛晓曦个人资质确实比不上大部分佣兵,但是最基本的自保和逃脱还是做的来的。他迅速的将衣服换好,再次出现在人群中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很高挑的时尚女性,姿态优雅娴静的走出商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鄢凌看着葛晓曦与杀手擦肩而过,逐渐远去,微微笑了笑,再看向四下寻找她的杀手时,双眼已经布满了不屑的杀机。 她从容的处理掉葛晓曦的衣物,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不远处的警察后,赶紧慌里慌张的跑过去,抓着警察的手,躲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说:“警察先生,我、我看见那个人手里有枪!” 警察显然正在追查刚才的开枪者,听了鄢凌的话,瞬间看向鄢凌说的人,正和对方看个对眼儿。那人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存在而有所顾忌,发现鄢凌后,直接举枪杀人。 警察显然也没想到杀手竟然这么猖狂,赶紧推着鄢凌躲开了子弹。 “啊!”在商场里,枪的出现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警察一双正义的眼睛紧紧盯着杀手,快速的对鄢凌说:“你在这躲好了。”然后举着枪追着杀手而去。 鄢凌嘴角勾了勾,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顺着人流向外走去。 商场里的杀手有五个,每一层一个,鄢凌有意识的在每一层晃了一下,引起杀手的注意后,再从容的逃开,一直引到视线死角后再一一击毙,倒是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从商场离开后,鄢凌机警的躲避掉杀手的搜索,很快离开了现场,躲在一个小弄子里联通了九霓的视讯。 “小姐。”九霓恭敬的见礼,看见鄢凌的所在环境后眉头一皱,沉声道:“有人追杀您?” 鄢凌点头,把自己的位置发送给九霓,然后淡淡的说:“小曦先行离开了,你马上派人接应,侦查附近的伏击情况共享给我,另外查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找我麻烦!” 九霓接到消息后迅速启动了天网,随着手指在电脑上霹雳巴拉的敲击,一个红色的标识出现,接着鄢凌所处位置方圆一千米内的所有摄像设备都被九霓联通,众多的视频呈现在九霓眼前,他一目十行的扫过众多视频监控,分析地形和射击角度,很快找到了可能出现狙击手的几个位置,然后手指一敲全部共享给鄢凌。 鄢凌收到信息后,站在角落里仔细打量着现场环境,很快确定了三处绝佳的狙击点。 “希望你们没愚蠢的在原地等死。”鄢凌舔了舔嘴唇冷笑着说,紧接着身影一闪快速的靠近其中一个目标点。 九霓一边看着鄢凌神出鬼没的在错综复杂的建筑物内穿梭,一边联系好葛晓曦,派就近的人前去接应。而天网的另一台处理器正在快速的分析着各路情报,搜寻着可能发生在今日的刺杀行动,几个助理也开始重点查探与他们关系不睦的各大组织动态。 鄢凌悄无声息的来到位于辉煌大厦中层的最佳狙击点时,那里只留下了些许痕迹,人却早已离开。 “嗤,算你跑的快。”鄢凌嗤笑一声,料想其他的几个也趁机跑掉了。她随意的看了看,没什么发现便习惯性的放了几只蛊虫后转身离去。 “小姐,没有什么异常消息,暂时不能确定对手,不过刚才接应小曦少爷时遭遇了截杀,根据手下描述,有点像钟宇飞。”九霓的声音从通讯里传了出来。 鄢凌眉头一皱,沉声问:“可有受伤?” 九霓道:“接应的还算及时,手臂有些擦伤,没有大碍。” 鄢凌把手/枪放回枪套,淡淡的说:“组织惯例,敌人犯我十倍还之!查钟宇飞行踪,安排碧落配合太阳花把钟府在这里最大的据点给我端了!吩咐所有人,所行之处凡遇钟府之人都给我好好伺候!” “是,属下这就安排。”九霓淡定的说。 鄢凌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被警察找到的几具尸体被逐一抬走,眸色深深的笑了笑,“把小曦送回营里,钟宇飞行踪确定后再联系我。” “是。”九霓看着断掉的通讯屏,暗自寻思:根据消息来看,钟府的情况有点奇怪,希望跟那位爷没牵连。 鄢凌悠然的从辉煌大厦走出来,看着不远处被警察控制起来的商城,微微一笑,这起恶性枪击事件肯定是要上新闻的,不过最后公布给公众的结果却不一定是真实的了。正想着呢,心里一阵发毛,她身体快于大脑的做出了躲避的举动。 “艹,竟然杀老娘回马枪!”躲到一边的鄢凌看着刚刚站过的地方多出来的一个子弹孔,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准时机迅速的离开了是非之地。这开枪的家伙身上沾了她留下的蛊虫,等会儿再去料理也不迟。 “宇哥,任务失败。”再次失去狙击目标的飞鸟火速收拾好狙/击/枪,低声汇报一句后就不敢耽搁的撤离现场。而站在几公里以外的钟宇飞阴着脸没有做声。 嘀嘀,通讯响起,钟宇飞看了看来电号码微微蹙眉。 “怎么样了?”钟晴坐在别墅的阳台上问钟宇飞。 “失败。”钟宇飞冷淡的说了一句。 钟晴一听火冒三丈,厉声骂道:“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两个人都杀不了!” 钟宇飞面无表情的说:“小姐,鄢凌毕竟是高阶佣兵,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杀掉的!恕属下多嘴,这次你怕是给先生惹了不小的麻烦,我们必须撤走防御,小姐您今后出门需更加谨慎了。”说完不待钟晴再说什么就挂断了通讯。 “宇哥,你这样和小姐说话,怕是要被她记恨。”站在钟宇飞身旁的钟良皱眉说道。 钟宇飞冷笑一声道:“小姐刚愎自用不听谏言,如今钟氏若不是有陆爷镇着,早tm被她败坏光了!弟兄们出生入死为的什么?不过是安身立命!钟晴什么时候拿兄弟们的命当回事过!老子这次被她安排来狙杀鄢凌,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两说,谁tm还在乎她记不记恨!” 钟良看着义愤填膺的钟宇飞,抿了抿唇,低声说:“宇哥,我听说陆爷私底下在收拢钟府的头领,要不,我们效忠陆爷!。” 钟宇飞幽幽的看了钟良一眼,说道:“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 钟良忙点头称是,然后皱眉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钟宇飞叹了口气,淡淡说:“我刚才看到葛晓曦在激战中受伤了,鄢凌对这个伴臣百般宠溺,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你去联系烬叔,凤羽堂怕是保不住了,让他把精英队秘密调走,速度要快。你们也回总堂吧,至于我,呵呵,听天由命吧。” 钟良心下一紧,忍不住劝钟宇飞,“宇哥,你还是去找陆爷求个情吧,陆爷仁义,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也会庇护你的。” 钟宇飞摸了摸手中冰冷的枪械,笑道:“陆爷和凌主虽都是佣兵组织的人,可是近年来关系一直紧张,此事涉及到葛晓曦,鄢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此时去找陆爷,岂不是给陆爷添麻烦?此事不要再说了,你们走吧,我自己出去躲躲。” “宇哥......”钟良不忍,还想再劝,钟宇飞摆摆手独自离去。 钟良看着钟宇飞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无精打采的召集人手撤回总部。 是夜,华灯初上,凤羽堂前出现了一队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神秘人,为首的女人身材高挑,一头细碎的黑发,面部有黑色的口罩,手中拎着一把细细的三/棱/军刺,冷酷的站在凤羽堂门前,略微沉吟,左手一挥,身后的人就迅速的散开,顷刻间便于夜色融为一体,几声轻微的响动后,凤羽堂的大门被轻轻的打开,她拎着三棱/军刺缓步而入,像黑暗的王者降临一般。 而白日里接到消息撤出凤羽堂的钟氏精英们这时也遇到了麻烦。他们被太阳花的人密密麻麻的围了起来,根本来不及说话,子弹就无情的扫射过来。这些人像是来完成屠杀任务般,围起来直接绞杀,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枪虽然消了音,却因为太过密集而汇聚出了嘈杂的声响,浓浓的火/药//味在这个小院子里弥漫,随着一个一个身影倒地,血液浸染了园中的青砖。 一阵密集的枪声后,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扫了一眼院子,对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说:“春生大人,全部消灭。” 春生点头,淡淡的说:“撤。” “是。”男子打了个手势,于是一群人又如来时一般迅速的退走,只留下一个遍布尸体的院子。 二十八、围堵兵部主楼 凤羽堂遭受围杀的同时,狙击过鄢凌的飞鸟正在一片林子里上窜下跳的奔逃,身后一道黑色的身影紧追不放,速度极快。 叭的一声枪响后,飞鸟腿部中枪,赶紧顺势翻滚了几圈。他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掏出通讯迅速将早已编辑好的简讯发送掉,然后一枪/托砸在通讯机上,把通讯机彻底毁掉。 “嗤,小子,你挺能跑啊!”鄢凌飞身过来,一脚踢掉飞鸟手中的枪支,冷笑道。 飞鸟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淡淡的说:“要杀就杀,少tm废话!” 鄢凌笑笑,手中的枪杆挑起飞鸟的下巴,趁着月色仔细打量了下他的样貌,而后笑问:“钟宇飞让你来杀我的?” 飞鸟冷冷的看了鄢凌一眼,并不接鄢凌的话。 鄢凌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说:“我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生意,大半夜的追着你跑了半天,怎么也得收点利息。啧,你虽然废物了点儿,不过看这宽肩窄腰大长腿,倒也算有几分姿色,接接客赚点零花钱给我,可比一枪崩了更让人舒心。” 飞鸟闻言怒目而视,骂道:“放你娘的屁!” 鄢凌嘴角一勾,枪口一转,对着飞鸟的大腿就是一枪,眯着眼睛说:“手下败将就要有点身处劣势的觉悟,再这么不干不净的,老娘一枪就能给你老二动好手术,直接送去阉人馆专门接变态你信不信?” 飞鸟痛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也明智的没再逞口舌之利。 鄢凌瞧着冷笑一声,枪管轻轻的拍了拍飞鸟的脸颊,淡淡的说:“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 飞鸟看着鄢凌从装备里取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流动着黑黑的液体,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鄢凌没什么表情的捏着飞鸟的脸颊,强硬的将这瓶不明液体倒进了飞鸟的嘴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飞鸟怒视鄢凌。 鄢凌暧昧的笑了笑,“好东西,你们男人不是追求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七次嘛,我给你调理调理身体,保证让你达成这个终极心愿。呵呵。”说完后掏出通讯机发了条简讯后就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啊!”飞鸟下腹热流汹涌,全身血脉喷张,可是肌肉却僵死了一般无法动弹一丝一毫。周身的神经敏感度似乎被放大了数百倍,风吹动草叶时划过皮肤都带给他难以言说的战栗。这种无法动作只能躺着生受的感觉让人万分难受。飞鸟的双眼几乎转瞬间就变得赤红。他呼吸急促,处于极度难受和极度欢愉的冰火两重天里。 不知过了多久,在飞鸟被折磨的即将崩溃的时候,两个黑衣人来到飞鸟所在之地。 “啧,竟然给用了舍生,这家伙真够倒霉的。”其中一个人略微查看一番飞鸟的情形后喃喃说了一句。 舍生是鄢凌蛊毒实验的副产物,具有神经元刺激和烈性媚药的双重功效。被喂了舍生的人刚开始时神经高度敏感,机体会失去控制的僵硬,情/蛊残留的媚药成分会在这个时间内改变个体神经机制,此后,这人基本算是废掉了,只能沉沦在情//欲的世界了舍生忘死。这种药物,一般只会给枫色里不能驯服的人使用,没想到这可怜的家伙竟然享受到了。 “少废话,赶紧走。”另一个人推了同伴一把,俯身扛起飞鸟,而后两人如来时般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自从帮鄢凌完成玄牝的任务后,陆钧就在钟府处理积压的事情,此后就一直有任务在身,频繁的外出,鲜少留在营里。今日凌晨时分,陆钧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任务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佣兵大营,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接到了钟良的通讯。 陆钧微微皱眉,这个时间段打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陆爷,出事儿了!”视讯一接通,钟良就焦急的说道。 陆钧蹙眉,平静的说:“怎么了?” 也许是受了陆钧镇定气质的影响,钟良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缓了两口气说:“昨天小姐派我们前往q市狙杀凌主......” “你说什么?”陆钧一听钟晴居然敢再次暗杀鄢凌,心里怒火中烧,他警告过钟情的!没想到这死女人竟然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当他陆钧说话是放屁吗! 钟良一看陆钧发怒,赶紧说:“没成功!” 陆钧压了压火:“讲清楚。” 钟良连忙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刚才接到的消息告诉陆钧。 陆钧听完面色难看,问道:“钟宇飞人在哪?” 钟良沉默了一会儿,说:“一直没联系上,陆爷,您能不能救救宇哥?” 陆钧也沉默,以他对鄢凌的了解,葛晓曦在此次刺杀中受伤,这触了鄢凌逆鳞,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钟宇飞的。 “陆爷?”钟良犹豫的唤了一声。 陆钧揉了揉眉心,说道:“此事我来处理,告诉钟晴,再给我惹事,别怪老子袖手旁观!” “是。”钟良赶紧应了一声。 挂掉钟良的视讯后,陆钧颇为头疼的靠在沙发上。凤羽堂被鄢凌端掉,自己先前布的棋算是白废了,而这个钟宇飞一直是钟致学的得力干将,为人也算忠义,是以,即便陆钧知道钟宇飞掌握了钟府不少权柄,为了稳妥也一直没怎么动过他的脑筋,只是缓缓图之。如今听钟良的意思,却是个可以争取的人,若是获得钟宇飞的效忠,损失了凤羽堂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此次钟宇飞在鄢凌那算是挂了名,若要保他,鄢凌怕是会直接打到他陆钧的门上来。 陆钧仔细衡量下得失,才联系了尤雁北,动用了兵部的力量迅速搜寻钟宇飞的行踪,力争在鄢凌抓到钟宇飞之前先把人保护起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鄢凌才收到九霓的通讯,钟宇飞竟被陆钧秘密接走!鄢凌脸色阴沉的问:“带哪里去了?” 九霓扫了一眼鄢凌的神色,说道:“不太清楚,根据天网捕捉的信息,凌晨时分兵部信息网动用过,随后钟宇飞就从天网的监控下消失了,所以属下才认为是陆爷带走了钟宇飞。” 鄢凌闻言低低一笑,缓缓说道:“既然是兵部做了手脚,我自然直接去兵部要人。你马上在各大平台发布黑色悬赏令,我要钟晴的首级!” “是。”九霓心中一凛,暗叹这次陆钧给钟宇飞出头算是彻底惹怒了鄢凌,本就不受小姐青睐的陆爷这次怕是要遭殃。 鄢凌攥着通讯机,心里憋着怒火,看着外面的车马人流冷笑着:“居然想保钟宇飞?真拿钟府当自己家了!呵呵,倒是我小看了钟晴,难不成还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啧,师哥,我许久不找你麻烦,你皮痒了是吧!” 风扬起鄢凌的长发,露出清丽的面容,眼角眉稍都带着冷意。 钟宇飞是尤雁北直接派人送到兵部的,彼时鄢凌诛杀钟晴的悬赏已经因赏金数额巨大而排在各大平台的榜首。不管是贪图赏金还是想借机搭上鄢凌的,各大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陆钧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串儿零,头更疼了,不得不调动钟府的所有守备力量提升钟晴所在的安防等级。 “陆爷,您要的人给您带来了。”尤雁北的秘书杨秀奇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陆钧太了解鄢凌了,钟宇飞只有放在兵部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从得到消息到现在,他也一直在兵部的办公室里呆着。 “嗯,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陆钧看了看钟宇飞笑着对杨秀奇说。 “呵呵,陆爷客气了,我先走了,有用的着我的直接联系我。”杨秀奇知道陆钧马上要和鄢凌交锋,自不会浪费他的时间,只是爽快的说了一句话后就走了。 “啧,你们谈,老子半夜被你折腾起来,现在要去补眠。”尤雁北从办公椅上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到小隔间去休息了,毕竟鄢凌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而陆钧对鄢凌太过忍让,他心里着实不放心,还是就地休息比较好。 陆钧看着尤雁北的身影笑了笑,随后转头看着精神状态还不错的钟宇飞,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想死想活?” 钟宇飞一愣,本以为陆钧会拐弯抹角的试探一下,没想到这么直接。钟宇飞知道陆钧的意思,以钟宇飞现在的处境想活就必须效忠陆钧,想死自然啥也不用谈。 “宇飞既然跟着来了自然是想活的,只是陆爷能护得住我吗?”钟宇飞也不是傻子,就鄢凌那个霸道性子,若是没伤到人说不定看在同一个组织的面子上,她还真有可能放过钟宇飞,毕竟有以前许多次暗杀的例子摆着呢,鄢凌每次都是适当报复,并没揪着哪个非宰了不可,可是这次她宠爱有加的伴臣受了伤,即便是小伤,鄢凌这个极其护短的怕也会不死不休吧。 陆钧挑眉,“我敢带你来,自然就有办法摆平这事儿,现在就要看值不值得了?” 钟宇飞笑了笑,朗声道:“我自认对钟氏无愧,先生的嘱托也尽力完成,只是小姐实在非良主,宇飞不忍心看钟府基业毁于一旦,陆爷雄韬伟略被钟府上下信服,陆爷若是能答应宇飞一件事,宇飞愿为陆爷效命!” 陆钧幽深的眼睛打量着钟宇飞,淡淡的说:“说来听听。” 钟宇飞坚定道:“陆爷可以架空小姐接手钟府,可是钟府不能改姓,按照先生和陆爷的约定,您和小姐的子嗣应跟着小姐姓钟,请陆爷将来将家业转交给您和小姐的子嗣。” 陆钧听了之后心里有点莫名的想笑,子嗣?嗤,他这辈子都不会和钟晴留有子嗣!至于钟府,他陆钧正是因为不想身上挂着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才选择的个人佣兵,又怎么会在乎钟府呢。若不是钟晴处处惹麻烦,动不动找鄢凌的不痛快,他才不会想着侵蚀钟府的势力。 陆钧看着钟宇飞说:“实话告诉你,陆某进了组织后就不会与谁留下子嗣,也没兴趣掌管钟府,你们可以在钟氏旁系里挑选合格的继承人送到我这培养,这继承人一旦能够独自接管钟府,我就会彻底放手。不过我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一直关注钟府,为防止钟氏过河拆桥,自今日起,钟府必须挂在佣兵组织名下,受组织挟制,你若认可我便救你,若是不行,也不必多说,你马上离开这里即可。” 钟宇飞迟疑,陆钧这也不要那也不想的,折腾那么多到底为了啥? 陆钧看钟宇飞迟疑,知道自己这无欲无求的样子让他迷惑了,便淡笑着问:“你知道钟晴为何总是针对鄢凌吗?” 钟宇飞哂笑:“凌主勾引了您,小姐记恨凌主,无非是男女之事。”这是钟晴时不时咒骂鄢凌时说的。 陆钧听完低笑不止,好像听到了什么的笑话,笑得钟宇飞脸都黑了,才停下来说:“鄢凌别说勾引我,就算肯给我个笑脸,我都能欢天喜地一整天。呵呵,我和鄢凌的事情组织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只是没人敢到外面说三道四,没想到外面居然这样传的!” 停顿了一会儿,陆钧感叹道:“呵呵,是我陆钧看上了人家,结果人家瞧不上我啊!” 钟宇飞一愣,这和外面传的可不太一样。 陆钧笑道:“不管怎么说,只要钟晴不掌钟府,钟府不去惹鄢凌,自然大家都安好。” 钟宇心里莫名的气愤,钟情分明就是爱而不得而迁怒于他人,tm还拿他们的命往坑里填! “你怎么说?”陆钧不再说别的,直接问钟宇飞。 钟宇飞心下沉吟一番,觉得陆钧这人比钟晴靠谱多了,如真不图钟府什么倒是值得效忠,如今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姑且一试了,于是说道:“宇飞愿听陆爷调遣。” 陆钧笑道:“没什么调遣,你以前就是钟府的得力干将,钟府的大小事情也都清楚,这次回去便把钟府所有的事情管理起来,大事拿来给我过目即可,只有一条,钟晴所有的命令必须向我汇报,否则不得执行。” 钟宇飞一听,陆钧基本不管钟府的运营,心下大安,赶紧说:“陆爷放心,宇飞自会看好小姐,绝不让小姐再给您添乱。” 陆钧点头说:“如此你便先在这休息吧,过了凌主这关再回去吧。” 钟宇飞点头不再多说。 鄢凌知道兵部插手钟府和自己的恩怨后并没有直接杀到门上,而是联系了许多和自己往来不错的协作佣兵,约好汇合时间后又准备了些东西才出发回营。 傍晚时分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引起了兵部人员的警觉。 “什么声音?”今天负责站岗的学员奇怪的问同伴。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动物,数量还不少。”另外一人皱眉向远处看去。 “艹!怎么这么多蛇虫!”过了一会儿,站岗的学员看到了远处气势汹汹而来的那黑压压一片,吓了一跳。 到这时,兵部大楼里的人大部分已经觉察到了外面的异样,或走出大楼或站在窗前往下看,地上爬的,天上飞的,乌泱泱一片,简直是把整个兵部主楼团团围住。 “那是什么?”站在楼上的钟宇飞看的寒毛直竖,愣愣的问了一句。 陆钧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说:“蛊虫。” “......”钟宇飞无语,从来没跟这些东西打过交道,“你们还有这么多这东西!” 陆钧幽幽的看了钟宇飞一眼,说:“鄢凌与苗疆巫蛊寨有关系。” “......”钟宇飞都要骂娘了,钟晴那脑子进水的家伙,没事去惹鄢凌干什么! 尤雁北从小隔间里走出来,往外面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问陆钧:“声势不小啊!你打算怎么办?” 陆钧看着蛊虫后缓缓走来的一批人,低低笑道:“怎么办?凉拌!”说完就转身往楼下走,尤雁北不放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兵部主楼被围时,兵部司的赵凤临司长还在楼里办公,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就皱起来了,心道:鄢凌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张狂了,竟然敢围了兵部!还有陆钧那小子,太tm没出息了,干嘛非追着鄢凌不放!赵凤临叹了口气,还是起身走到大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外面的情景,一脸的阴沉。 鄢凌和一众好友赶到门前,前方乌泱泱的蛊虫自动让开了中央的大路。 赵凤临看着走在人群正中央的鄢凌,很是不悦的问:“鄢凌,你是要造反吗?竟然敢围了兵部主楼!” 鄢凌抬眼看了一眼大门正中央的赵凤临,笑着说:“赵司长还没下班呐!呵,您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可没胆子造反,我就是想要个人,又怕你们兵部的人仗着天时地利欺负我,所以才弄些人和物来虚张声势。呵呵,赵司长,怎么说鄢凌也是从训练营出来的,我们的关系还能比不上个外人吗?您看,要不您下个令,让陆爷把人给我送出来,不要伤了我们的和气怎么样?” 赵凤临早就知道陆钧和尤雁北带了个钟府的人过来避难,虽然也觉得陆钧没事找事,但也不可能帮着鄢凌欺负自己人,所以赵凤临指着面前的蛊虫和鄢凌身边的人直接说:“兵部没有你要的人,你说让陆钧交人,自去找陆钧要去,把这些东西给老子撤了!” 鄢凌笑道:“赵司长,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没证据鄢凌也不敢这么张狂不是,叫陆钧出来见见我呗,缩在大本营里算怎么回事?” 站在旁边的李文珊也笑道:“是啊,这带人躲在兵部,亏陆爷想的出来,说出去可有损陆爷名声啊!” 赵凤临看着下面的协作佣兵,淡淡的说:“鄢凌,你纠集这么多人明目张胆的围了兵部,随随便便把人交给你,我兵部倒是有脸了?把你的人弄走,有什么事儿自己进去找陆钧。” 鄢凌看着赵凤临笑道:“兵部大楼里的都一个鼻孔出气,只怕我前脚走进去,后脚就有人把我要的人转移走了。司长觉得鄢凌是这种能被人遛着玩的人吗?今天要么我就在这堵着,要么您让陆钧把人带出来!” 赵凤临黑脸,心道:这小妮子真不识相! “亲爱的,你找我带这么多人干什么?随便喊一声,我还不乖乖的跑出来见你?”随着一道清朗磁性的声音传来,大门口的人都让了开来,露出陆钧缓缓行来的身影。 鄢凌看见陆钧冷笑道:“谁tmd是你亲爱的,卖骚回家找你老婆去,赶紧把老娘要的人交出来!” 陆钧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衬衫的扣子随意的解开了两颗,锁骨胸肌隐隐约约的露出来,浓黑的头发,飞扬入鬓的眉毛,温柔含笑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下恣意慵懒,温柔含情,端的是男色惑人,可惜鄢凌却不屑一顾,一脸的不耐,似乎和陆钧说上一句话都厌恶到了极点。 “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师妹会想想我呢,看来是自作多情了,真让人伤心啊!”陆钧显然都已经习惯了鄢凌的冷言冷语,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调笑着。 鄢凌其实平时也不大爱生气,可是面对陆钧时就少有好好说话的时候。所以陆钧话刚说完,鄢凌眼角一挑,挥手抽出鞭子,冷声说了句“少tm废话!”嵌有钢针的鞭子就呼啸着向陆钧抽去。 鄢凌一动手,本站在陆钧身后的佣兵们刷的一下全都退开,把空地让给两人。 陆钧早知道鄢凌的脾性,鄢凌手一动他就知道她要动手,身体轻轻一侧就躲开了凌厉的鞭子。 鄢凌今天似乎格外的恼怒,鞭子舞的毫不容情,陆钧左躲右闪的忙于躲避,也没时间说话。 “鄢凌,要解决问题就收起你的鞭子!”尤雁北站在战斗圈不远处看着鄢凌咄咄逼人,陆钧处处忍让。眼见那钢鞭越舞凌厉,陆钧仍是到处躲避,这早晚要被鞭子抽上,趁机冷冷的说了一句。 鄢凌冷哼一声,收起鞭子,看向尤雁北,嘲讽道:“怎么,教官是要给我做主?” 尤雁北皱眉,冷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要的人确实在这,不过那是陆钧的人,不可能直接交给你处理,除了交人你说别的条件。” 鄢凌挑眉,转头看了看正在整理衣服的陆钧,笑道:“看你一直对钟晴不冷不热、成天不着家的,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关系不咋地呢,没想到你俩还挺好的啊,钟宇飞都归你用了!” 二十九、欲望、克制与爱 鄢凌这话说的平淡,话里话外却透出领地被侵犯的恼怒。陆钧听的心里好笑,这女人一边对他百般排斥,把葛晓曦宠上天,一边又不允许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真情,全世界敢这么对他陆钧的也就鄢凌一个了! 陆钧心里明白鄢凌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欺压他,根源于他对鄢凌的深爱和无底线的容忍,可知道又能怎样?陆钧自己不想改,更怕他不再忍受后,鄢凌会直接在这场感情纠纷里判他“死刑”。 陆钧看着因为他的沉默不语表情愈加冷酷的鄢凌,淡淡的说:“以前钟宇飞的死活不归我管,可今天开始他效命于我,我自然要护他周全。凌主既然已经灭了凤羽堂,也算出了气,一场小小的打闹,不如就此揭过去如何?我保证钟晴以后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说,彼此之间因为利益打来打去的从没断过,没有必要的话,也没人死脑筋的非拽着这点恩怨不放,以前鄢凌也是如此做的,可惜此时此刻,这话被陆钧说出来就让鄢凌听的格外不顺耳。 “放屁!”鄢凌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一双眼睛霎时凌厉的扫向陆钧,寒意瑟瑟。 陆钧只觉得一股如有实质的怒意扑面而来,他看见鄢凌的双眼时而闪过碧色,森冷的气势节节攀升,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鄢凌的身上冲出来。 这么生气吗?也许近些时候与鄢凌略微走近了些,陆钧敏感的觉察出鄢凌的异常。短短数十秒之内,鄢凌的气场从攀升到压制变换了数次。鄢凌说过,王蛊会在宿主势弱时趁虚而入试图控制宿主,羡昀朱也说过鄢凌对王蛊的极度压制是有弊端的,难道此时鄢凌心中的怒意扰乱了心绪,让王蛊伺机暴动?陆钧心思电转,很是担心的看着鄢凌。 鄢凌骂了一句后,闭了闭眼,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暴虐。这种莫名停顿和自我压制的样子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四周安静下来。 “鄢凌?”李文珊就在鄢凌身侧,面色凝重的拉了鄢凌一把。 “无事。”鄢凌安抚了一下李文珊,转头对陆钧说:“以前钟晴时不时的发神经,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忍了,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她再敢找我麻烦我必不饶她,这次我要她死,没得商量!” 陆钧蹙眉,没说什么,很是担心的看着她眸色频频转换。 鄢凌看着他,冷笑一声:“哼,至于这个钟宇飞,伤了我的人,我岂能容他逍遥自在?你既要护他,呵,便代他受过吧!”说着,鄢凌眼眸中碧色连闪,手中的钢鞭不知何时换成了匕首,一道流光闪过,匕首裹着杀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进了陆钧的肩头。 “陆钧!”尤雁北一惊,没想到鄢凌速度突然间会快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陆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走神。 陆钧本来一直担心鄢凌会被王蛊突然侵袭,一个恍惚间,鄢凌已经手执匕首跳到了他的身前,下一秒肩头剧痛,匕首已经深深的刺入他的左肩,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这一下太突然,速度快的让人吃惊,结果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所以场上一时安静的诡异。 “啧,心狠如斯,除了鄢凌也没人了。”向乾咂舌,即便是他,面对多年来苦苦爱恋自己的人,心中再不喜也做不到这么心狠的捅一刀。 “少废话!”李文珊嗔怒的白了向乾一眼。 向乾知道李文珊与鄢凌私交极好,这心肯定偏向鄢凌,心下撇嘴,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尤雁北几步窜过来,一掌将鄢凌逼开,骂道:“你tm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葛晓曦就擦破了点皮,你竟然如此心狠的往陆钧身上捅刀子!陆钧这些年对你之心真是扔到狗肚子里去了,你tm能干点儿人事吗?滚!再不死开,老子对你不客气!” 也许是陆钧胸前的鲜血刺激了鄢凌,本来泛着碧光的双眸终于恢复了正常。听到尤雁北的话,鄢凌冷冷的说:“我只要保护好我的人,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谁敢伤害我的人,我定要他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我,凭什么怜惜别人委屈自己人!陆钧罔顾我的脸面维护钟宇飞,那就要给我一个交代。敌人欺侮百倍还之,我何错之有!” 鄢凌说的飞扬霸道,气的尤雁北拳头握的咔吧响。 “你竟然......”陆钧恍惚着,心里像破了个洞似的飕飕的透着冷风,半天只说出三个字,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指责?委屈?控诉?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鄢凌骂他,他听着,鄢凌要打他,他摆好姿势让她出气,鄢凌不想出任务,他总是衡量着界线,在不惹怒的情况下尽量的帮她减少任务次数。可是努力了这么多久,他依然不能走近鄢凌。身上的疼痛怎么比的上心碎的痛苦。葛晓曦才是鄢凌的心头肉,皮都不能擦一下,我tm到底算什么!陆钧心绪剧烈的起伏,突然心窝里绞痛,口中漫起血腥味,他闭了闭眼,拼命咽下涌上来的血液,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在众人面前露出如此软弱无能的一面。 鄢凌只是一身冷戾的站在陆钧不远处,盯着陆钧情愫复杂的眼睛冷冷的说:“怎样?我鄢凌就是这样的人,你难道第一天知道?哼,陆爷仁义,愿以身庇护属下,鄢凌佩服的很。你受我一刀,今天这事儿在我这就这么揭过去,不过,你若觉得买卖不划算,想要找我麻烦,我也等着,只是你的小宇飞可就要藏好了,千万别让我找到了。” 陆钧垂下眼睛低低的笑了一会儿,伸手把肩上的匕首拔了出来,血液更多的涌了出来,他说:“既然了了,凌主便把人撤了吧,我自然不会去找你麻烦。” 鄢凌扫了一眼陆钧递过来的匕首,一点儿接过来意思都没有,“如此,我便告辞了。” 陆钧苦涩的笑笑,收起那把沾着自己鲜血的匕首,看着鄢凌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这时一直站在主楼大门口的赵凤临突然沉声说话。 鄢凌停住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赵凤临久居上位,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气势如渊的说:“我兵部主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陆钧皱眉,“司长,......” “你给我闭嘴!”赵凤临平淡的看了陆钧一眼,直接堵住了陆钧的话语。“无论是谁,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如此辱我兵部!鄢凌行为如此狂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赵凤临心道,堂堂兵部司要是让鄢凌这么风光着来风光着走,明天岂不是什么人都能到他地盘上来放肆,真是岂有此理! “......”陆钧突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把事情放在兵部解决的,这下可有点不妙了。 鄢凌笑了笑,她本来也没想着就这么轻松的走掉。“司长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赵凤临对鄢凌感官还是不错的。陆钧他们这一届佣兵里,鄢凌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她底子薄,心性却少有的坚韧,有悟性肯吃苦,运气也不错,很多因素加起来成就了鄢凌。这一路发展下来哪可能顺风顺水,她都硬生生的趟了过来。只有红尘里打滚多了,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弱肉强食这真实的生存法则,见多了世界的真实,这心就越来越冷,实力越强劲,性子也越来越跋扈。虽说佣兵们都傲气的要命,没一个是好说话的软性子,但论霸道跋扈,放眼整个组织,鄢凌也是能排进前三甲的存在。 其实陆钧喜欢鄢凌也没什么不对,赵凤临私心里也觉得陆钧和鄢凌更为般配,可惜世事无常,是人就多多少少的有遗憾。陆钧一根筋的追着鄢凌不放,他们这些老家伙也都睁只眼闭只眼,随便他们折腾,只是今天搞到兵部主楼来耀武扬威就不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赵凤临看着鄢凌说:“正如凌主所说,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围了我兵部主楼,简直就是藐视组规,赵某就不得不请凌主到兵部修罗阁走一遭了。” 鄢凌摸了摸下巴,笑道:“鄢凌可不敢藐视组规,既然言行失当自当接受惩处,兵部修罗阁闻名遐迩,鄢凌愿意领略一番。” “鄢凌。”李文珊暗骂鄢凌白痴,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鄢凌失笑,“没事,刑部司的血狱都尝试过了,不也没死嘛,如今再见识见识修罗阁,我也算组织里的名人了,挑战了组织两大部司里神秘的所在,呵呵,那也是组织里的名人啊。” “你还有心思说笑,血狱出来躺尸半年的不是你啊!这次还作死!”李文珊气结。 陆钧有些愕然的看着鄢凌,没想到她竟然被刑部司血狱追过责! 鄢凌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赵凤临说:“司长大人,这便走吧,早去早回,我还有事。” 赵凤临嘴角抽抽,这是没把修罗阁放在眼里啊!转头对尤雁北说:“你带他去。” 尤雁北看了鄢凌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我也去。”陆钧有点不放心的说。 尤雁北翻个白眼儿,“你去干嘛!” 陆钧不语,但摆明了是一定要去的。 赵凤临看了一眼陆钧,暗骂:臭小子真没出息!“想去就成全他。”说着给尤雁北打了个眼色,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往死里弄。 尤雁北眼角抽抽,亏他以为司长大人要为兵部讨回点面子呢,原来也是演戏而已。 尤雁北把两人带到修罗阁,面无表情的说:“自己进去吧。” 鄢凌扫了尤雁北一眼,伸手推开厚重的大门,“吱嘎”一声,阴森冰冷的气息从深深的地下空间窜了上来。 “鄢凌。”陆钧一把抓住鄢凌的手,“你等会儿跟在我身边,不要逞强好不好。” 鄢凌听了这话,秀眉都竖了起来,一把甩开陆钧的手,冷冷的说:“下次再敢跟我说这种话,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陆钧无奈,这女人,这么要强干什么! 尤雁北冷笑,“你真行啊陆钧,抱着块石头当宝贝,你捂得热吗?” 陆钧扶额,“你少说点吧。” 鄢凌看了两人一眼,抬腿跨入修罗阁,在陆钧进入之前迅速的关上了大门。 “!”被无情关在门外的陆钧砰砰砸了两下门,黑着脸对尤雁北说:“开门。” 尤雁北耸肩,“除非里面人出来,否则门不会开的。” “......”陆钧锤了一下大门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鄢凌!” 修罗阁的大门关闭后,里面霎时一片昏暗。鄢凌站在门口缓了缓,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才继续向前走。 长长的石阶盘旋向下,越往下越冷,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伴随着细细簌簌的响动。鄢凌的嗒嗒的脚步声在空空的地下甬道里回响着。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凌厉的气流直扑鄢凌身前,鄢凌赶紧退后,仰面躲过突然出现的凌厉攻击。 黑乎乎的环境里,一把回旋刀贴着鄢凌的面部飞了过去,然后四周又安静下来。鄢凌悄悄的脱了鞋子,赤足向前走着,眼睛看不见,听觉被提升到极致。有细微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从不远处传来。 几只小蚂蚁从鄢凌的手里溜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几道抽气声,然后又被刻意屏息忍住。 鄢凌顺着感知走到一个掩体旁,伸脚踹了踹僵直不动的人,笑道:“喂,你们兵部修罗阁的执勤者都这么菜吗?” “......”没人理睬她,可空气中的气氛却陡然凝滞了几分,鄢凌后背汗毛直竖,向前方直扑过去,再回头看时,她原本站立的位置上一个深深的孔洞正冒出丝丝白烟。鄢凌来不及多想,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又来了,鄢凌屏息赶紧翻滚躲避,一会儿的功夫,原本黑暗潮湿的地方升起了袅袅白烟,真有点硫酸腐蚀过的凄惨模样。 鄢凌心里无语,这应该是兵部最新研制的流炎枪吧,她不就说了句话嘛,至于拿流炎枪来扫她吗? “艹!”鄢凌正在心里腹诽,一个人影就突兀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当真是毫无声息,吓了鄢凌一跳,激灵灵的向后急退,躲过了那人的连环攻击。可是对方速度太快,鄢凌好几次都是险险的躲过。鄢凌感觉有一缕头发被锋利的匕首割断了,贴着她的脸滑落。 “tnn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鄢凌被连续整了两次,难免有些火气,抽出手中的匕首,身形一动就追着刚才那人刺了过去。 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快速的拆招,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打了个棋逢对手。 “可以了,往下走。”在两人再一次错开之时,对面的男人微微有些气喘的说了一句,然后不等鄢凌回话,几步离开了现场。 “......”鄢凌嘴角抽抽,看来是赵凤临这老头放水啊! 无论后面走了几关,环境一如既往的黑暗,鄢凌先后遭遇了袭杀、机关围堵、兽袭,虽说一路有惊无险,在这种环境下体力也急速的消耗着。 鄢凌好不容易从刚才的那狼群的地盘上跑出来,一头的冷汗,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苦笑道:“这人啊就不能装逼,装逼被雷劈啊!累死老娘了。” “呼!”鄢凌觉得她身体里水分流失严重,可是这乌漆抹黑的哪有水源,tm就算有,她也不敢喝。 过了一会儿,鄢凌觉得这方空间似乎慢慢亮了起来,只是速度不快她一时没注意到,直到看到蒙蒙的雾气,鄢凌才觉察出来,“这雾起来的怪异。”鄢凌低喃一句,不由自主的放大感官,碧色的竖瞳幽幽的占据了她的双眼。 前方有古怪,很熟悉的感觉。鄢凌想了想,竟然偏离了既定路线,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老公,你来啊!”一个女子的声音甜蜜的说着。 “钟晴?”鄢凌有些奇怪,这娇小姐怎么会在这? “你喜欢吗?”鄢凌朦朦胧胧的看着前方的身影,俊朗挺拔,眼含柔情,似大海般宽容,竟然是陆钧!她看着陆钧温柔的抱着钟晴,唇/舌在她的身体上游移着。 “陆钧!”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鄢凌突然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的喊了一声。可是陆钧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冷漠的转过头去,继续和钟晴温存。 “嗤,你这贱人赶紧离我老公远点,都有男人了,还抓缠着他,要不要脸!”钟晴趾高气扬的对鄢凌喝叱。 “别理她。”陆钧英俊的眉眼里再没有以往的包容和宠溺,充满了冰冷和不屑。 “你这个王八蛋!”鄢凌怒极了,抓着鞭子就冲了上去。可无论她怎么抽打,都无法靠近那两人一步。这是幻境!若是以往鄢凌早就警觉了,可钟宇飞这钟府重臣为陆钧所用,让鄢凌心里对钟晴和陆钧的关系有了猜疑,加上此时体力不济,王蛊的意识瞬间占据了鄢凌的思维空间。 她要撕碎了那女人,夺回她的所有物!鄢凌内心里怒火蒸腾,碧幽幽的眸子映射出冰冷无情的光芒。 鄢凌沉浸在幻境之中时,外面等候的陆钧也耐心耗尽,一把抓住尤雁北的衣领,“少废话,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尤雁北瞪了他一眼,“对教官尊重些!” “......”陆钧硬的不行,叹气道,“你行行好吧,我进去看看,这么长时间了,我真的担心。” 尤雁北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的说:“司长又没想真的整治她,你急个屁!”正说着呢,修罗阁的大门就突兀的打开了。 陆钧定睛一看却不是鄢凌,伸头往后面看看,还是空无一人。 “大人,凌主跑去了9号试验场。”负责修罗阁执勤的影四皱眉向尤雁北回复。 尤雁北挑眉,“她怎么跑那边去了?” “不知道,不过好像受了幻境影响,属下看着,凌主状态有些不对,看起来很疯狂。”影四觉得用疯狂都不能形容鄢凌此时的状态,简直像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9号试验场干什么的?”陆钧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尤雁北说:“只是一个幻境试验场,以鄢凌在蛊毒上的造诣,应该困不住她啊。”尤雁北挺奇怪的。 “好像看到了什么与陆爷有关的东西,凌主情绪很暴躁,直接就陷进去了。”影四看了眼陆钧,如实回复。 陆钧心念一动,想起贝伦王府里鄢凌发现自己换了羡昀朱的衣服时险些失控的情形,一把抓住影四,“带我去。” 影四看了看尤雁北,在尤雁北点头后,带着陆钧进入了修罗阁,直奔9号试验场,速度比鄢凌一路杀过来不知快了多少。 陆钧站在9号试验场外围就能感觉到里面浓重的致幻药物,心下有些担心,鄢凌怎么会被套进呢?不会是森蚺又暴动了吧! “把里面的致幻雾气全部清掉。”陆钧觉得鄢凌情形本来就不对,还是去掉这些“助兴”的东西比较好。 影四也没多言,操纵仪器将试验场内的致幻雾气全部收回,整个试验场里有莹莹的灯光,不明亮,但视物足以。 陆钧站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场中的鄢凌。 鄢凌一身衣服在闯关的过程中弄得脏乱不堪,好在整个人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致幻雾气的消失,并没有让鄢凌恢复过来。她看着突然空荡荡的场所有些怔愣,好一会儿后突然大喊了一声:“陆!钧!”语气前所未有的恼怒,甚至直接喊破了音,双眸中卷起疯狂的杀意,幽幽的碧色瞳孔四下探查着,身体处于极度的暴怒中,微微的颤抖。 站在场外的陆钧听的眼皮子一抖,鄢凌这种状态太恐怖,进去不会直接被撕了吧! “唔!”陆钧正想着呢,鄢凌那边突然捂住头痛呼了一声,他哪里还敢耽搁,赶紧对影四说:“屏蔽9号试验场监控,派人去找葛晓曦。” 影四离开后,陆钧就进入了9号试验场。 就在陆钧双脚迈进的瞬间,鄢凌唰的一下看了过来,本来只是碧色的竖瞳竟隐隐的泛起血色。 “鄢凌。”陆钧咽了咽唾沫,极轻的唤了一声。 鄢凌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整个人看起了不正常的冷漠。 陆钧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鄢凌仍是没什么反应,陆钧皱眉,快速的跑了过去。 尚有两步之遥时,一直漠然不动的鄢凌突然窜了起来,速度快的惊人,陆钧尚未来得及躲闪,就被鄢凌扑倒在地。 “陆钧!”鄢凌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人气。 陆钧皱眉努力忽略被鄢凌按在掌下的伤口,温和的说:“我在。” 鄢凌举起手来一巴掌抽在陆钧脸上,力气也出奇的大,直接打的陆钧嘴角破裂,眼冒金星。 “你竟敢背叛我!”鄢凌声音极度平静,偏偏身体紧绷到极致,压制的力量让陆钧动弹不得。 陆钧悲催的想,老子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送到你门上你都不要,现在竟然有脸说我背叛! “说话!”陆钧的沉默惹来了鄢凌的不满,原本平静的声音也带上了戾气,陆钧本就肿胀的脸颊又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别打,我没有。”陆钧要哭了,这死女人暴力的要命,可恶的是他竟然挣脱不开,这是什么该死的状况!陆钧不得不可怜兮兮的示弱,再被这么不留情的打两下,他耳朵怕就要失聪了。 鄢凌发现了陆钧肩头的伤,愣了愣,然后冷酷的将手按在那刚刚简单处理过的伤口上,疯狂的挤压,有些歇斯底里的说:“还敢骗我!你竟然敢真的爱上钟晴!我要杀了她!” 陆钧伤口被蹂躏的鲜血直流,疼的脸都白了,喘息一下,赶紧说:“没有,你看错了鄢凌,我没有,我只喜欢你一个。鄢凌,别按了,我好痛。” 鄢凌心脏微微疼了一下,果真就松开了压在陆钧肩上的手。 陆钧趁此机会一把抓住鄢凌沾满血液的手,小心翼翼的说:“鄢凌,我真没找钟晴,那不是我,你别这样,我只爱你一个,你看到的那些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鄢凌似乎有点迟疑,瞪着眼睛看着陆钧。 “我想你。”陆钧把脸放在鄢凌的手掌上蹭了蹭,说不出的亲昵。 一句话又点燃了鄢凌,嘶的一声,鄢凌暴力的撕了陆钧身上的衬衫,低头在陆钧没受伤的肩头咬了一口,用力到穿透皮肤,陷进肉里。 “我的!是我的!”鄢凌话语里的有着被侵犯了领地的愤怒和疯狂。 “唔!鄢凌。”陆钧今天被折腾的格外狼狈,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弄了一身伤。 鄢凌在陆钧身上啃咬了许久,动作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鄢凌。”被啃的一身青紫的陆钧抱住鄢凌,轻轻的亲吻她的头发,温柔而宠溺。 鄢凌甩了甩头,手扶住脑袋,皱眉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师哥?” 陆钧呼了口气,心底叹息,终于能正常点了。“是我。” 鄢凌猛的退开,神经质的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才松了口气,自我安慰着:还好还好,应该没发生什么。 陆钧看着她受惊了一般火速跳开,脸色阴沉下来,这是又要自欺欺人! “是不是我真的移情别恋了,你才会正视对我感情!”陆钧撑起身体神情莫测的说。 “唔!”一听他要移情别恋,怒火冲上心头,鄢凌又抱住脑袋,痛呼一声。占有他,让他哪也去不了!一个源自灵魂本源的声音在鄢凌脑海里震荡,一寸寸的击破鄢凌在心底筑起的层层防护。 陆钧看着鄢凌陷入自我两极意识的交战中,心里也矛盾的要命。一个声音催促自己主动向前一步,一定会得到这个求而不得的女人,可另一个声音却拼命的阻止自己,若是这时趁人之危,他可能再也得不到鄢凌的心了。到底先攻陷鄢凌的身体,打破这个平衡再说,还是隐忍下来,再慢慢的磨?陆钧的心里的两种意识也在激烈的交锋。 “鄢凌。”陆钧咬了咬牙,向鄢凌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鄢凌抬头看着衣衫不整的陆钧,竖瞳再次占据了鄢凌的双眼,“过来。”她热烈的盯着陆钧,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 看着这样的鄢凌,陆钧犹豫了,他轻轻的问,“你真的想吗?你想清楚。” “啊!退回去。”鄢凌痛苦的哀鸣一声,凄厉、无奈、不舍、百转千回。 陆钧沉默不语的呆在远处,看着鄢凌时而疯狂的盯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时而又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猛的与他拉开距离。 “鄢凌~”鄢凌如此艰难的挣扎着,让陆钧心碎。若是当初他没有一门心思的报仇雪恨,对感情视而不见,是不是鄢凌就不会如此痛苦的挣扎。他们本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师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鄢凌难以忍受的痛哭流涕,多少年来艰难的自我压制,在此刻宣泄了出来,“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师哥~”她哭的肝肠摧断。 陆钧心里堵的慌,鄢凌如此难过,让他眼睛灼热,鼻子发酸,再也无法忍受的扑过去,将这个被自己爱入骨髓的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鄢凌……”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鄢凌神情疯癫的抱住陆钧,双臂的力量大的惊人。 “是你的,永远是你的。”陆钧深深的叹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崩溃的鄢凌,陆钧心痛又无奈,一主二臣,这个羡昀朱曾经提起的建议从陆钧心底划过。 “给我。”鄢凌急不可耐的亲吻着陆钧。 陆钧真想就这么遂了她的意,可他不能这么做,鄢凌清醒后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原谅她自己。 “鄢凌,不要这样,你清醒一点,我希望你清清楚楚的对我说你想要我。”陆钧略微推开些鄢凌,极其认真的对鄢凌说着。 “想要你?不,不可以。”鄢凌又仓皇的后退。 “鄢凌,我们出去好吗?”陆钧像是怕惊到她般轻轻的说。 “不行!”陆钧想要离开的意思又召回了那个想要疯狂占有陆钧的鄢凌。她凶狠的扑倒陆钧,将自己的占有欲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主君!”鄢凌失控的同时,葛晓曦被影四请到了9号试验场。葛晓曦看到现场的情形时,先是愕然,然后骤然反映过来,鄢凌情形不对!飞快的跑了过来。 “主君,你松开,主君,听话,放松,放松。”葛晓曦跑过去,用尽力气都没能将鄢凌从陆钧身上抱起来,只能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 谁在叫我?鄢凌意识混沌的想着,她很着急,她觉得这很重要,可是她想不起来。 “主君,是我,我是晓曦啊!”此时的葛晓曦没了往日软软弱弱的模样,一反常态的冷静,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话,被鄢凌凶狠的推出去无数次,又一次次的扑回来抱住鄢凌。 陆钧看着,心里既懊恼于叫了葛晓曦来,又庆幸叫了他来,矛盾的不行。 “主君,主君,你看看我,我是晓曦啊,森蚺,你冷静,不要这样。主君。”葛晓曦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的嗓音都有些沙哑。 “晓曦~”不知多少遍后,鄢凌总算恢复了点神志,手脚无力的倾倒,被葛晓曦顺势抱在怀里,手中纤细的银针速度极快的扎在了鄢凌头部的几个穴位上,手指轻轻的捻动着,如是几遍后,葛晓曦因为精力高度集中,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鄢凌终于有些疲倦的安静下来。 “晓曦。”她轻轻的抬起手,将葛晓曦额头的汗水温柔的拭去。 葛晓曦温和的笑着,“没事了,我在呢。”俯身亲吻鄢凌光洁的额头。 “嗯。”鄢凌轻轻的应了一声,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了葛晓曦。 葛晓曦忙了许久,才让鄢凌彻底恢复了神志,暴动的森蚺被鄢凌凶狠的压制下去。 鄢凌休息了一会儿,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陆钧,微微的笑了笑,“师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陆钧神色迷茫的看向鄢凌。 鄢凌低笑,“你永远都不会趁人之危。” “……”陆钧无语,他能说他现在很后悔吗? “我们走吧。”鄢凌拉着葛晓曦的手,轻轻的说。 葛晓曦看了陆钧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被鄢凌霸道的拉走了。 陆钧一个人呆在9号试验场没有出去,他这一身太狼狈了,实在是没法见人,只能在原地等尤雁北前来寻他。 三十、谁说情似春色梦过无痕 鄢凌从修罗阁出来后,看到一众好友还在外面等着自己,爽朗的笑了笑,对赵凤临说:“赵司长,鄢凌也算从修罗阁转了一圈,现在能离开了吗?” 赵凤临已经听说了鄢凌在修罗阁里的遭遇,眼角抽抽说:“赶紧滚,下次做事再没轻没重的,老头子舍了一身老骨头也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鄢凌嘿嘿笑道:“自然自然,那鄢凌告辞了。” 赵凤临没理鄢凌,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说,你把陆爷怎么着了,怎么没见人?”李文珊凑上来悄悄的问。 鄢凌白了她一眼,“能怎么着,活的好好的。”然后笑着对在场的协作佣兵说:“今天有劳各位了,晚上鸿宾楼请大伙吃饭。” “呦呵,鸿宾楼啊,你这是心情不错啊!虽然没怎么帮你,吃我还是不客气的,呵呵,亲爱的晚上见啊!”梁景怡调笑一句鄢凌,便和蒋兵离去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拾掇下吧,看这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啧啧,我走了啊!”李文珊撇嘴,拽着向乾跑掉了。 “凌主,告辞。”其他人也都笑着陆续离去。 鄢凌挥了挥手,一片烟雾飘散开来,原本乌泱泱围着兵部大楼的各类蛊虫又轰鸣着离开了。 尤雁北在外面左等右等没等来陆钧,奇怪的跑进去找。一眼看到陆钧衣衫破碎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迹简直戳瞎了尤雁北的眼睛。 “啧,你这是怎么个情况?终于抱得美人归?怎么鄢凌活蹦乱跳的,你一副被糟蹋坏了的模样?”尤雁北手抱在胸前,啧啧咂舌。 陆钧抬头看了眼尤雁北,“能别在我伤口上撒盐嘛,还能愉快的做兄弟吗?赶紧的,让人送套衣服来。” 尤雁北翻个白眼,通知修罗阁值守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蹲在陆钧身前问道:“说真的,怎么回事?” 陆钧扶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鄢凌和我暂时还是不可能的。” 尤雁北看着陆钧半边脸颊红肿,一身的齿痕,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缠着那个活畜生!” 陆钧感觉疲惫不堪,不想再谈这些事情。恰好,影四送来了衣服,陆钧利索的穿好后,拍了拍尤雁北的肩膀,说:“鄢凌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帮我把钟宇飞送回钟府吧,我先走了。”然后毅然决然的向远处走去,颀长的身影刚劲有力却透着莫名的萧瑟。 尤雁北无语,转头问影四:“鄢凌到底哪吸引人了,能让陆爷爱成这个样子?” 影四嘴角抽抽,心道,您问我问我谁去啊,恭敬的说:“属下不知,也许陆爷就喜欢凌主这种没女人味的。” 尤雁北双手一拍,激动的说:“对嘛,看来老子眼光没问题,是陆钧眼神不好啊!” “……”影四无语,默不作声。 是夜,鄢凌在鸿宾楼大宴众友,一直闹到半夜时分才纷纷离去。 鄢凌今天喝了很多的酒,脸上都是红晕,笑着对葛晓曦说:“宝贝儿,你今天高兴吗?” 葛晓曦笑着说:“你高兴我就高兴啊,主君,我们也回去吧。” 鄢凌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要去一趟实验室,你先回去吧,在家等我哦。” 葛晓曦笑道:“喝了这么多,还去实验室干什么?” 鄢凌撅着嘴说:“今天带了好多蛊虫去堵兵部,还要收回去。你先回去,听话。” 葛晓曦没辙,只能说:“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啊。” 鄢凌扑上去抱着葛晓曦啃了两口,才说:“放心。”然后挥了挥手跑掉了。 “呵呵,跟个孩子似的。”葛晓曦摇了摇头转身上车回家。 安静的环境里,黑漆漆的,只能从月光里看出点朦胧的影子。陆钧觉得他在做梦又好像是醒着。他躺在床上,四周安静极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床边,低低的叫着“师哥、师哥”。 “鄢凌?”陆钧奇怪,鄢凌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陆钧想要起来看清楚,可是全身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渐渐的陆钧就有些着急。 “师哥,是我,鄢凌啊。”陆钧看不见鄢凌的五官,只能听见鄢凌的声音,这语调一如几年前一样的温柔。 “鄢凌,我疼。”陆钧委屈的说着。 “呵,怎么疼了?”鄢凌笑着问。 “肩膀疼,你弄的。”梦里的陆钧没有什么防御意识,想着肩膀疼的厉害便理所应当的控诉鄢凌这个始作俑者。 “才不是!”鄢凌有些生气,幼稚的转过身去不理陆钧。 鄢凌生气了!这个认知让陆钧有些着急,他想抱着她哄一哄,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没能起来。陆钧赶紧说:“鄢凌,你别生气,我不怪你,都是我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鄢凌,你别生气了行吗?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鄢凌咯咯的笑了,低下头来亲了亲陆钧的唇,说道:“我也想你啊。你看我来看你了。” 鄢凌如此温柔,陆钧也很开心,他拼命的挣扎,想要坐起来抱抱鄢凌,可是见鬼的就是动不了。“鄢凌,我怎么动不了了?你抱抱我。”他着急的叫着。 “嘘,别动,不是说受伤了吗?我给你上药哦。”鄢凌调皮的对着陆钧的耳朵小声的说着,拨开他的睡衣,看了看受伤的肩部,拿出一个瓶子,沾了凉凉的药膏涂抹在他肩头深深的伤口上,神情专注,动作轻柔,温柔宠溺的让陆钧鼻子发酸。 鄢凌伸手在陆钧眼角擦了擦,心疼的问:“师哥,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 “没,鄢凌......你、你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好吧。师哥求求你,你心疼心疼师哥好不好?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心里很难受,鄢凌,你别对我那么狠,我的心也会痛的。”也许因为是在自己的梦中,陆钧格外的脆弱,放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哽咽的话语透着彻骨的心痛。 “别哭了,我很心疼。”在梦里,陆钧看不清鄢凌的脸,只是感觉鄢凌很怜惜的为自己擦着眼泪,最后干脆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了他的眼睛。 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温情催生了欲望。 “嗯。鄢凌,我想要你。”陆钧突然很想抱鄢凌。 鄢凌停下了动作,似乎歪着头在看陆钧,然后有些埋怨的说:“可是你有老婆了啊,就是那个老是想杀我的钟晴,我不喜欢她,师哥,我告诉你哦,要不是因为她是你老婆我早宰了她了!” 陆钧气息有些乱了,数次想要起身而不能,“鄢凌,我不喜欢她,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实在不能容她,再过段时间我就料理了她,我也不要你悬赏的钱,你把我带回家就行,好不好?” 鄢凌嘻嘻笑了,娇嗔的说:“我就知道师哥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陆钧拼命点头,“我喜欢你,一直都爱你一个,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鄢凌似乎很满意陆钧的回答,倾身亲了亲他。清浅的碰触并没有深入的交流,温情在房中蔓延。 “唔,鄢凌。”温馨的碰触并不激烈,却因为心灵的高度共鸣让陆钧格外的激动。 鄢凌从来都是克制的,即便在陆钧的梦里竟也没有满足陆钧的渴求。 “睡吧,我陪着你。”等陆钧缓缓的平复后,鄢凌亲昵的吻了陆钧,呢喃的说。 “可我不想睡,我想看着你。”陆钧嗓音有丝沙哑,带着暖暖的慵懒。 “呵呵。”陆钧听到鄢凌轻柔的笑了,不知怎么的在梦里的他也沉睡过了。 清晨的鸟鸣声中,陆钧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昨晚的梦境历历在目,恍如真实。陆钧暗自失笑,他和鄢凌纠缠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似是而非的春色梦境,昨晚可真是新奇的感受。梦过了,真实的让人留恋,陆钧对鄢凌更加难以割舍。 修罗阁后,鄢凌和陆钧也没特意联系过。陆钧一连两个月都不在营里,鄢凌也没心思去关注陆钧的行踪。只是鄢凌对钟晴的黑色悬赏令却因为陆钧的存在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期,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陆钧不在而钟晴出错的时刻。 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空万里,下午就雷雨交加了。陆钧坐在钟府小花园的亭子里,看着豆大的雨点霹雳吧啦的砸在荷塘里,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钟晴从卧室里寻了出来,雨伞下的身影摇曳生姿却不能引起陆钧的垂青。 “这阴雨天的,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钟晴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南方女子的温柔旖旎。 陆钧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这会儿没事,赏赏荷花。” 钟晴妩媚的笑起来,走过来伏在陆钧背上,抱着他的脖子,说道:“难得你今天有空,陪我出去转转行吗?” 陆钧垂眸,笑道:“半个小时以后我要回营里开会,你要是实在闷的慌就让于安陪你出去吧。” 钟晴不满的撅着嘴说:“总是有事,从结婚到现在,你陪我的时间扳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我出去!” 陆钧心里厌烦面上却带着笑意,哄道:“今天确实有事情要办,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出去。” 钟晴这才多云转晴,高兴的跑到陆钧身前,亲热的钻进陆钧怀里,捧着陆钧的脸吻了上去。陆钧大手揽住钟晴的腰身,面带微笑的和她亲吻了一会儿,在钟晴想要更进一步前拍了拍钟晴的后背说:“我得先去准备了,你也早去早回,外面毕竟不安全。” 钟晴冷哼一声,“还不是鄢凌那贱人搞得事,老公,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吧?” 陆钧垂眸掩饰心中的不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头说:“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会保护你。” 钟晴高兴的又亲了一下陆钧,才兴高采烈的出门了,毕竟这两个月都被陆钧关在家里,她都快闷死了。 陆钧看着钟晴欢快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幽深的光,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把嘴唇、脸颊、手指擦了又擦,才抬脚走回房间。 两个小时后,身在佣兵营里的陆钧收到了一条隐秘的通讯,他只看了一眼随手就删掉了。又过了十分钟,钟良接通了陆钧的视讯,一脸惊慌的说:“陆爷,小姐被人刺杀了!” 陆钧没什么表情,幽幽说了声:“派人查下谁动的手,然后一锅端了。” “......”钟良愣住了,总觉得陆钧的情绪太过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他突然惊醒,小姐不会是被陆爷给杀了吧? “钟良,胡思乱想不是个好习惯。”陆钧淡淡的声音传出来,吓了钟良一跳,赶紧关了通讯出去处理钟晴的事。 陆钧起身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自言自语道:“鄢凌,你要处置钟晴,我便帮你处置了,希望你能满意吧。又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呵,你又带着你的宝贝儿去哪了?”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陆钧淡淡的惆怅就什么都没有了。 钟晴身死后半个小时,鄢凌就收到了九霓发来的消息,彼时她正带着葛晓曦在南方查验申氏的账目。 “啧,真动手了啊!”鄢凌不甚在意的感叹了句。 葛晓曦抬头,看着鄢凌说:“什么动手了?” 鄢凌把手里的财物报表一扔,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说道:“说是钟晴死了,应该是陆钧布的局。” 葛晓曦抿了抿唇,问道:“陆爷,他杀了钟晴吗?” 鄢凌嗤笑,“杀?钟晴就算不被陆钧所喜,但确实对陆钧一片痴心,以陆钧那性子会杀了她?呵,我更相信钟晴是被陆钧永久关押了,报上来的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葛晓曦点点头,他也觉得陆钧不是那种冷酷到能杀了钟晴的人。“那你准备怎么办?”他好奇的问鄢凌,总不至于非要找出来杀掉才行吧? 鄢凌好笑的看着葛晓曦说:“我没那闲工夫,他要藏就藏吧,至于那个假的钟晴首级,他不找我我就当不知道,找到我了,我把钱给他,钱货两清,有什么难的?” 葛晓曦嘴角抽抽,他都有点同情陆钧了。 钟家小姐身死,钟府彻底落入了陆钧的手里,钟宇飞按照约定送了一个旁支的男孩到陆钧处,陆钧也欣然带着,一切井然有序,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就算钟府内部的人有什么想法,在陆钧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鄢凌在外面浪了一个月左右才回了大营,随后就收到了陆钧发来的加密包裹。鄢凌一脸黑线的看着桌子上雕刻精美的木盒子,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 “陆爷不会真的把假钟晴的脑袋送来给你了吧?”葛晓曦也看着盒子无语的说。 鄢凌双脚架在茶几上,咂了下舌:“这家伙是算准了我不会拆过来看啊!啧,扔到焚*炉里去,把赏金划到陆钧账上。” 葛晓曦一脸黑线的捧起那盒子往外走,手里拿着通讯机安排划账。 鄢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了笑,右手五指张开又缓缓的握紧,有些苦恼的说:“鱼儿入网许久了,可惜我不能收网。”也不知说的什么意思,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没有抱有希望,但是入账提醒还是让陆钧感到说不出的郁闷。陆钧幽幽的叹息一声,也没去找鄢凌说什么,像往常一样忙进忙出,顺手时帮鄢凌把些细碎碍眼的人一起处理掉。做这些事,他既不刻意掩饰,也不向鄢凌表功,鄢凌除了照价付款,也从不主动找陆钧,双方客气的像主顾,又莫名的默契,就连偶尔碰到,两人也是互相点个头就错身离开,就好像以前的种种纠缠都是梦幻一般不曾存在过。 有一天,尤雁北实在是忍不住,就问陆钧:“你最近和鄢凌有些奇怪,是真想通了,不想在鄢凌那颗歪脖树上吊死了是吧?” 陆钧白了尤雁北一眼,好笑的说:“鄢凌脖子挺的很,哪里歪?呵,爷就是想换个迂回的方式罢了,说不定这么淡淡的更能吸引她的目光呢!” 尤雁北眼角嘴角一起抽,无语道:“你哪只眼看见鄢凌开始关注你了!你就是变一百个样子,她对你都是一个鸟样!” 陆钧勾唇笑了笑,站起身说:“教官你忙,我回去睡觉了。” 尤雁北嗤笑道:“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说睡觉,借口都不好好找了?” 陆钧笑说:“你懂什么!”转身走了。心里却在想,这次会不会梦到鄢凌呢?又能不能得偿所愿一亲芳泽?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陆钧发现只要白天看见鄢凌,晚上睡在营里的时候,他就会做梦,梦里都是鄢凌,无限的宠溺着他,虽然一直没能梦到真的滚床单,其他亲密的举动已经很正常了,再对比白日里鄢凌的冷漠,陆钧就越来越沉迷于睡觉了。 九月里常常阴雨连绵,鄢凌也懒出去,成天窝在营里和葛晓曦过着二人世界。 这一天难得天气晴朗,打开窗户,空气中都是青草的香气。鄢凌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对厨房里忙活的葛晓曦说:“小曦,别弄了,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吃,顺便玩两天,过一阵子可没时间潇洒了。” 葛晓曦听见鄢凌的声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脸为难的说:“可是我都快做好了。” 鄢凌笑了笑说:“那就吃完出去吧,小曦的手艺主君我更喜欢。不过,吃饭前先让我尝点点心吧。”说着几步窜到葛晓曦身前,手脚麻利的拉扯葛晓曦的衣服。 葛晓曦拎着汤勺一脸懵,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鄢凌推倒在地毯上。 火热的情感冲击就这么在宽敞的客厅地毯上上演了。腻人的动情之声伴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喃喃低语,欣喜满足的让人眷恋。 “凌主,钟府乔武求见!”别墅的门突然被砰砰的敲响,一个清朗的男声有些焦急的喊着。 钟府?鄢凌瞬间想到了什么,却并不打算理睬。 “主君、是陆、陆爷府里的人!”葛晓曦推开鄢凌微微气喘的说着。 “不用理他!”鄢凌低语一句,揽过葛晓曦继续亲热。 “凌主!乔武求见!”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使劲敲门,声音大的引起了营里其他人的注意。 “啧,真搞不懂陆钧,这是一门心思要吊死在鄢凌这棵树上吗?”梁景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乔武暴力的敲着鄢凌的门。 蒋兵沏了杯咖啡端给梁景怡,感慨道:“感情的事儿,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梁景怡低低的笑了笑,不经意的问:“最近是不是又收到什么东西了?” 蒋兵抿了抿唇说:“收了一盆睡火莲。” 梁景怡喝了一口咖啡对蒋兵说:“前两天想吃马蹄糕竟然没有马蹄粉,要不,你每年给我种一片,我想什么时候吃都能吃到了。” 蒋兵笑着抱住梁景怡,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说:“这有什么难的,你想要我明天就给你弄好。” 梁景怡转头吻了下蒋兵,低声说:“把花扔了吧。” “嗯。”蒋兵低低的应了声,将怀里的女人抱的更紧,有些急切的回应她。 梁景怡手里端着咖啡不能上手抚摸蒋兵,心道:时不时收点东西也挺好,至少能给这老实人添点刺激,看主动了多少!就是不知道龙禹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委实恼人,鄢凌不得不出去处理。她收拾好自己,打开大门,抬脚就把维持着敲门姿势的乔武踹出去几米远,冷冷的说:“懂不懂规矩!” 乔武冷不防被踹倒在地,强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冷若冰霜的鄢凌急切的说:“凌主,我家陆爷蛊发,请您去救救他!” 鄢凌恼怒道:“放屁!陆爷蛊发与我何干!才消停了多久,又tm骚扰我,他即便是死了也是自找的。给我滚!”说着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乔武气的咬紧了牙,用力的腮部肌肉都绷紧了,沉默了一会儿,又不甘心的爬起来继续敲门,边敲边喊:“求凌主救救陆爷!” 鄢凌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寒霜,刚刚还美好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耳边砰砰的敲门声让鄢凌心烦气躁,突然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把大理石茶几上的杯子都震的跳动一下。巨大的声响让躲在厨房里烧饭的葛晓曦眼角一跳。 “求凌主救救陆爷!”乔武门也不敲了,干脆跪在落地窗前声嘶力竭的磕头喊叫。鄢凌只是坐着,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口有偶尔路过的佣兵也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走远了,没人会围着看热闹,也没人会上前帮忙。 乔武也不知道求了多长时间,头磕的晕晕的,声音已经沙哑,可是里面的人好像泥塑的似的,全然不予理睬。乔武心里悲哀,实在不明白,陆钧苦苦缠着这铁石心肠的女人干什么! “你在看什么?”离鄢凌住所不远的一栋别墅里,朱丽走上前来问站在窗口的靳方守。 靳方守转开眼,淡淡的说:“主君。” 朱丽看了看树木掩映下不停磕头的人,笑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看的。” 靳方守没有说话,他只是发呆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鄢凌如此冷漠的拒绝陆钧,他的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微微悸动,靳方守心里很奇怪,可自己也搞不明白原因。 朱丽笑着抱住靳方守的脖子,甜腻腻的说:“阿守,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 靳方守看着朱丽美丽的眼睛说:“上次主君看上的那条钻石项链我已经买回来了。” 朱丽呵呵笑着,亲吻着靳方守的嘴唇,笑道:“我更喜欢你把自己送给我。” 靳方守没什么表情的眨了眨眼睛,“我本来就是主君的,何必再送?” 朱丽摇头笑了笑说:“也是。”然后放开靳方守的脖子,缓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出去溜达一下,晚上回来的晚,你自己记得吃饭哦!” 靳方守点了点头,看着朱丽靓丽的身影被房门阻隔在外面。靳方守心里明白,所谓的溜达不过是个借口,她应该是去找她的新欢了。他抿了抿唇,又看了眼外面跪求的乔武,转身去了书房。 一直躲在厨房里的葛晓曦,看乔武死了心的在外面跪求,心下很是不忍,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慢慢的走到鄢凌面前,犹豫再三还是轻声说:“主君,乔武这么急,陆爷那里怕是真的不妥,不如就去看看吧。” 鄢凌抬头看了看葛晓曦,眼睛里暗沉沉的一片,看的葛晓曦心里慌张,有些局促不安的抓紧了围裙。 “那便去吧,你去换身衣服。”鄢凌淡淡的说。 “哦。”葛晓曦不敢耽搁,赶紧回房。 鄢凌看着葛晓曦的背影微微沉吟,随手拨通了通讯。 孔知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脸不爽的鄢凌,微笑道:“啧,听说陆钧那里又找上你了?” 鄢凌没心情跟他东拉西扯,直接开口道:“调八个死囚给我。” 孔知南痞里痞气的笑道:“男的女的啊?” 鄢凌柳眉一皱:“废话!直接送钟府去等我。” “要我说,你真该好好思考下怎么处理和陆钧的关系,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孔知南只来得及说一句话,鄢凌就把通讯给挂了。 孔知南摇头,自言自语道:“看你俩到底谁磨得过谁吧!”然后接线给山猫,吩咐送八个女死囚去钟府。 鄢凌走出去,看也不看乔武,淡淡的说:“开车去!” 乔武一愣,随即大喜,火速跟着鄢凌和葛晓曦向营门外走去。 三十一、终于有了转机 蒋兵正在摆碗筷,抬头正好看见鄢凌、葛晓曦跟着乔武往营门外走,有些稀奇的说:“还真请动了。” 梁景怡顺着蒋兵的视线看过去,笑道:“我可不觉得鄢凌是这么好心的人,八成是葛晓曦看不过去求了情,呵,鄢凌这人心不是一般的狠,陆钧不见得有好果子吃!” 蒋兵幽幽的看了梁景怡一眼,没再说话,两人安静的用餐。 陆钧接管钟府后,直接住到了离组织最近的别院,所以从大营到钟府也没花多长时间。 鄢凌到钟府后,上下打量着,白墙黛瓦古色古香的,倒是典雅。一路走进去却清冷的没有几个人。 “这府里就这几个人伺候?”鄢凌奇怪的问。 乔武看了一眼鄢凌的神色,回道:“今早陆爷蛊发便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鄢凌撇嘴,这家伙也是心大啊,也不怕有人钻空子过来找他麻烦! 乔武带着鄢凌和葛晓曦一路走到陆钧的卧室前。 “凌主,您自己进去吧,乔武告退。”终于把人带了过来,乔武心里松了口气。 鄢凌点点头说:“把所有人都带走,今天钟府不需要守卫,明天早上五点全部回岗。” 乔武哪敢有意见,赶紧点头答应,此后二十分钟后整个钟府的守卫仆众就全部撤离了。 乔武退下后,鄢凌随手转了转门把手,门竟然锁着,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后退一步,猛的一脚踹到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直接被踹开了,鄢凌抬眼就看见坐在床上满脸潮红的陆钧。 竟然有人敢踹他的门,陆钧目露杀机的看向门口,竟然是鄢凌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陆钧怔楞片刻,心里升起压抑不住的欢喜。 跟在身后的葛晓曦自知不讨陆钧喜欢,便轻轻的对鄢凌说:“主君,我在下面客厅里等。” 鄢凌点头,进门后随手把已经坏掉的门关上,话也不说,直接在小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闲闲的看着陆钧。 陆钧看她这幅旁观的模样,心知自己怕是又痴心妄想了,遂低低的笑了笑,轻声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鄢凌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不屑说:“该看的早看过了,还能有更新鲜的?我就是来看看往常都是自己解决的陆爷到底出了什么意外,非要我来救。” 陆钧哂笑:“我厌了往常的法子,既然凌主来都来了,就换个别的法子解决下我的问题如何?” 听完陆钧的话,鄢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也是,总吃一种药,是个人都腻味了,换就换吧。”然后看了看时间,抬头笑道:“别急,解药一会儿就送过来。” 陆钧有些狐疑的看着鄢凌,他可不认为鄢凌突然良心发现不打算折腾他了,心底略微有些不安,抿唇道:“怎么个换法?” 鄢凌笑了笑,起身走到陆钧床边上,右膝点在床边,倾身凑近陆钧幽幽的说:“你猜?” 陆钧被鄢凌猛的靠近,熟悉的气息让陆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强忍着全身的不适,盯着鄢凌的眼睛问:“换你吗?” 鄢凌呵呵的低笑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捏住陆钧的脸颊,很是无情的说:“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是不死心!你脑子有问题还是天生下贱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好大的胆子!”说着用力甩开陆钧。 陆钧无力反抗,顺着力道扑到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才低笑出声,“是啊,我陆钧怎么这么贱啊,那么多人排着队给老子挑,老子tm偏偏看上了你这良心给狗吃了的东西!” 鄢凌颐气指使惯了,哪能允许别人当着面的骂她,哪怕是佣兵第一人的陆爷也不行!是以,陆钧话一说完,鄢凌就探身上前拽着陆钧的头发,把人给扯了过来,在陆钧不屑的表情下,一巴掌甩到他红晕满布的脸上,狠戾的说:“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最好放尊敬点!” 陆钧无力的身体不能摆脱鄢凌的钳制,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让我顺着你可以,拿你的真心来换。” 鄢凌挑眉,“我的真心?你觉得我还有真心给你吗?” 陆钧闭了闭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鄢凌的视线下颤动着,好半天才艰难的说:“有没有你心知肚明,鄢凌,我不贪心了,一点儿就好,你能把它给我吗?” “......”鄢凌有点怔楞,惊讶的看着陆钧,心里诡异的想着,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葛晓曦的声音传来过来,“主君,山猫过来了。” 鄢凌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开,松开陆钧的头发,拍拍手说:“把人带进来。” 葛晓曦沉默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说:“主君,我觉得......” 鄢凌自然知道葛晓曦想说什么,他这般犹犹豫豫的声音停在鄢凌耳朵里,让鄢凌心里莫名的火起,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简直有点可笑。她恼火的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包直接响卧室门口扔去,厉声怒喝道:“叫你给我带过来!” 门关着,葛晓曦看不见房里面的情形,只是被鄢凌的怒喝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言,转身让山猫把人带上来。 陆钧伏在床上看着暴怒中的鄢凌,手指抓了抓身下柔软的被子,猜不透鄢凌突然发怒的原因。 咔哒,卧室的门被推开,山猫看了眼室内的情形,便对鄢凌说:“凌主,您要的人给您送来了。” 鄢凌没什么表情的说:“带进来。” “是。”山猫低声说着,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陆钧,便侧身让门口的人都进来。 陆钧看着几个光鲜亮丽的女人鱼贯而入,不可置信的望向鄢凌,心下怒不可遏,沉声道:“你竟然一而再的辱我!” 鄢凌扫了眼进房的女人,也不去看陆钧,低笑道:“为何不能!呵,我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师哥,人还是想开点比较好,你好好享受吧!”说着便往外走去。 “鄢凌!”陆钧一惊,顾不得生气,拼命抓住鄢凌的衣服,可是实在是无力,竟直接被鄢凌拖到了地上。 “鄢凌!鄢凌!你不要这样!鄢凌~”陆钧看着站成一排的女人,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他尊严扫地的擂台,一样的无能为力,一样的被女人觊觎,他内心崩溃到了极点,他想赶紧逃离这里,却连支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心痛、愤怒、委屈、难过、惊慌诸多的情绪充塞着他的心,让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这个此时唯一能够主宰一切的人,希冀着那个心硬如铁的女人能够停留哪怕半步,然而,一切都是徒然的,回应他的是高跟鞋逐渐远离的声音。 七八个女人将陆钧团团围住,你一手我一手的撕扯着陆钧的衣服,陆钧冷冷的看着这群围着他的女人,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将这其中一个从身上撕开,怒吼着:“滚!都给我滚!” “嘻嘻,陆爷,您一个男人又不会吃亏,及时行乐不好嘛,这么凶干嘛!”被撕开的女人嬉笑一声,再次靠近陆钧,双手描摹着陆钧英俊狠戾的面部线条,毫不在乎陆钧骇人的眼神。 “你是想死吗?”陆钧咬牙切齿地问着,即便是此刻他因为蛊发全身无力,那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气势也让围着他的几个女人打了个冷战。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陆钧暗自松了口气,心道:知道怕就好。谁知下一秒,这帮女人开始更加疯狂地撕扯他,几秒钟的时间,裂帛的声音就在房间了响起。 “呵呵,想和陆爷春风一度当然要付出代价,听说上次陪你消遣的人都被你给弄死了。我们几个本来就是组织舍弃的,本来尚有许多的刑罚要过。呵呵,你知道,刑部那地方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只要陪你一次,凌主就能给个痛快,比起在刑部受罪不知好多少,更何况在死之前还能尝尝陆爷的味道,很值了不是,所以陆爷就别白费唇舌了,让姐妹们好好伺候你吧!”看起来实力最强的一个人贴着陆钧细声细语的说着,气息喷洒在陆钧耳朵上,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面对这些没有生存机会只求速死的人,陆钧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室内的靡靡之声让陆钧的身体感到舒适,可内心却愤怒恶心到了极点。他无论怒骂还是挣扎都不能这群疯狂的女人。 “你的身体明明很舒服,何必挣扎?”为首的女人轻笑着说。 “婊*子,给我滚下去!”与这女人的肌肤相亲让陆钧一阵的恶心。 “呵呵,我们是婊*子?那过手了不知多少女人的陆爷又贞洁到哪里去?”被骂的女人似乎受了刺激,伸手掐住陆钧的脖子冷笑一声,肆意的享受着。 “陆爷,我叫倩倩,其实以前就一直仰慕您呢,和您春风一度我从来不敢想,现在也跟做梦一样,你就乖乖的让我伺候一次不好吗?何必激怒我!”女人发泄了一会儿,又温柔了下来。 陆钧内心一片冰凉,痛苦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放空了思想,不堪入耳的靡靡之声似乎也离陆钧远去。五年了,一切只是在原地徘徊啊!无论他怎样将心掏给鄢凌,她都能毫不在意地找人来践踏他的尊严。和女人滚个床单不可怕,可怕的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一群女人用来消遣,让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王者变成了什么人都能用的鸭子,还tm是免费的,尊严何在!一滴愤恨的泪珠再也没能忍住,顺着陆钧通红的眼角滚落,瞬间不见,仿佛它从来出现过。 陆钧心碎的嚎叫出声:“鄢凌!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tm真错了!我不该去找你,你让她们出去、统统滚出去!鄢凌,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钧的嚎叫声顺着开启的窗传到了坐在院子里的两人耳中,鄢凌皱眉嘟囔了一句:怎么窗户没关上? 葛晓曦不知道房间里到底怎么样了,陆钧的叫喊声听起来特别的凄惨,渐渐地都语无伦次了,仍坚持不懈地让鄢凌放过他。葛晓曦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得想要帮他求情,剧烈的心里起伏居然惊动了任务时协作佣兵短距离感应的灵犀蛊。 鄢凌狐疑地看向葛晓曦,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以为他不习惯这种强*的戏码,温柔地说:“你不舒服就先回去。” “没有,我、我就是......”葛晓曦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看见鄢凌关心地看着自己,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主君,你别这样对陆钧行吗?” 鄢凌不知他想要表达什么,仔细感受了灵犀蛊传递的情感,葛晓曦内心的不忍、同情丝丝缕缕地传递到鄢凌的感官里。鄢凌手支着头撑在石桌上,抬头看着自己的伴臣,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直接废了他?” 葛晓曦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猛地听她说要废了陆钧,心里一跳,忙说:“不是,不是的。就是不要找这些女人作践他了。” 鄢凌没有说话,转回头看着院子里的芙蓉花。 “鄢凌!让她们出去!鄢凌!我求求你了,鄢凌!啊!滚啊!”就在两人各自沉默的时候,又传来了陆钧泣血般地恳求,还伴着女人兴奋的叫声。 “主君?”葛晓曦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鄢凌又回头看他,眉眼已有了寒意,淡淡地问:“你忘了,就是这个男人曾经想要取你而代之?” 葛晓曦从没有被鄢凌这样看过,心里有一丝紧张,但耳边陆钧的叫喊声像战鼓一样给了他勇气,他摇摇头说:“我没有忘,只是他也有尊严,你不能一再地践踏一个爱你的男人,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负我的。” 鄢凌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竟然让自己的女人去心疼别的男人,这么随便,那她长久以来的左右为难岂不成了笑话!心里虽然莫名的生气,却也不自知的松了口气。 “我为何要给一个对我有企图的男人以尊严?我又有什么义务回应他的爱?葛晓曦,身为组织培养的佣兵,你竟然对一个对你有敌意的男人报以同情!”鄢凌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说着。 葛晓曦察觉到了鄢凌的隐隐怒意,心里纠结的要死,也有些委屈。他根本不想鄢凌与陆钧有任何关系的,可是这两人分明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哪里是他想阻碍就能阻碍的,他这么做不也是不想鄢凌左右为难嘛! 鄢凌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葛晓曦,叫着葛晓曦的代号说:“白兔同志,我不受其他男人诱惑,那是因为我鄢凌的自制力强,并不是因为没有被诱惑到!今日,你亲自在我筑的堤坝上凿洞,就要有能力承担决堤的风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听到鄢凌说出这样的话,葛晓曦心里难受极了,但他不想后退,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这是葛晓曦第一次抗拒她的命令,鄢凌没再说什么,沉声说道:“滚回去跪着。” “是。”葛晓曦看了一眼鄢凌,低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陆钧的叫骂声从没有停止过,从开始的声嘶力竭到现在的沙哑哽咽,鄢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里叹息一声,有些事情躲避终是解决不掉的。她从腰间抽出软鞭默默的走进了别墅。 “陆爷你身材真棒!” “倩姐,您快点儿的啊,也照顾照顾我们。” *词浪语自鄢凌进入别墅后纷纷钻进她的耳朵,让她的心情更加的不美妙了! 鄢凌拎着鞭子慢慢晃到房门口,暴戾的踢开了房门,剧烈的响声惊动了室内的人,除了不能动的陆钧,所有的女人都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鄢凌看着一屋子白花花的肉/体,只觉得反胃,柳眉微蹙,漫不经心地说:“玩之前不知道要关窗吗!tmd吵到老娘了,知道吗!” 一众女人面面相觑,那个叫倩倩的女人赶紧赔笑:“那什么,对不起凌主,我们太着急,一时没留意,这就关上,这就关上。”说着,就给靠近窗户的两个女人打眼色。 看着白花花的一身肉挪过去关窗户,鄢凌只觉得辣眼睛,扫了一眼从自己进门就闭上嘴巴盯着自己的陆钧,右手拿着鞭子对一众女人点了点,问道:“都爽到了没?” 众女大眼对小眼地互相看看,不知道鄢凌究竟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倩倩讨好地说:“呵,谢谢凌主让我们来伺候陆爷,这不是人多嘛,还没好,呵呵,还没好。” 鄢凌点点头,伸腿将门关上,在小沙发上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继续。 陆钧看见鄢凌拎着鞭子上来,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哪知道,她只是想要旁观。陆钧双目通红,眼眶欲裂,如果可以,他多想扑上去掐死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可是他动不了,也终究没有鄢凌狠心。 鄢凌自然看到了陆钧眼中的愤恨,她不屑地笑了笑,对着那个叫倩倩的说道:“快着点,老娘时间很金贵。” “是是是。”倩倩赶紧称是,催促其他女人快点。 看着又扑到自己身上的女人,陆钧低低的笑了,无限悲凉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女人,问道:“鄢凌,我不是你倾慕的师哥嘛,你说你很喜欢我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 鄢凌根本不打算理睬陆钧,不耐烦地对一帮女人甩了一鞭子,叫道:“叫你们快点,没听见嘛!” 众女被她吼的齐齐的一抖,快速的行动起来。 “鄢凌!”陆钧怒发冲冠怒喝。 鄢凌掏掏耳朵,蹙眉说道:“聒噪!把他嘴巴堵上。” “是是。”一个女人抓起一块碎布就往陆钧嘴巴里塞。 如此心狠的女人,真是见识了!陆钧愤怒地瞪着鄢凌,一副恨不得剐了她的样子。鄢凌嘴角抽抽闭目养神,根本不甩他,徒留陆钧静静地感受着众多女人对自己的侮辱。 “啊!”片刻后正沉浸欢爱中的女人们被一声惨叫惊醒。只见,刚刚还玩的兴奋的女人已经倾倒在一边,脖子上的血喷出,溅的众人一身血色。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窜过,围在陆钧身旁的女人还没搞清状况就纷纷血溅三尺。 放到这些人后,鄢凌手中软鞭一甩,紧紧地勒住刚逃离突发现场的倩倩,笑道:“跑什么?这里面属你玩的最爽不是,玩完了不该兑现承诺吗?”说完一紧鞭子,直接送她下了地狱。 鄢凌扫了眼横七竖八的女人,确定全部挂了之后,才看了一眼神色诡异的陆钧。 陆钧躺在一片血色之中,带着一身的痕迹,有种所谓的凌虐美。可惜鄢凌欣赏不来,她撇撇嘴,嫌弃的说:“真脏!” “......”陆钧不知道这又是玩的哪出。 鄢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吩咐人送高压水枪和一特殊刑具过来,而后就面无表情地坐在血泊中等待。 陆钧看应该不会再派女人来折磨他了,费尽全身的力气爬出尸体中心,拔掉塞在自己嘴巴里的布。想了想又拽过床单盖住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看着鄢凌,脑子里各种念头纷纷浮现,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鄢凌被他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的心情烦躁,怒道:“看什么看,要不是这帮蠢货没关窗户,惊扰了我家兔子,我才懒得进来看这一堆白花花的烂肉!” 陆钧一下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说这心狠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原来是因为葛晓曦的求肯。陆钧心里五味陈杂,自嘲地说:“你可真宠他,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眼睛都不眨的就能把我往泥里踩,他只要张张嘴,这种事你都能回心转意!” 鄢凌翻了他一眼,说道:“废话!我的伴臣,我不宠他,宠你不成!” 陆钧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里苦涩难耐,明明是自己最早获得了她的目光,偏偏最后弄成了这样,真真的天意弄人,不过好在一切终于有了一丝转机。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一个闭目养神,一个费劲地压抑着情潮。 “凌主,东西带来了。”约莫半个小时,刑部司的赵子轩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了进来。 “嗯,叫人把这里处理干净。”鄢凌点点头,接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陆钧的方向:“用水枪把他给我冲洗干净送到隔壁来,弄好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箱子走向隔壁房间。 按理说,陆钧在组织里身份极高,即便是刑部也不能随便拘捕刑讯他。可是此次此刻,陆钧和鄢凌完全处于私密状态,以陆钧对鄢凌的态度以及鄢凌在协作佣兵里的地位,在陆钧默认的情况下,鄢凌对陆钧是有权利处置的,所以鄢凌理所当然的下命令,刑部的人也没顾忌着陆钧的身份畏畏缩缩。 鄢凌离开房间后,赵子轩吩咐人进来收拾尸体,自己则走到陆钧身旁说道:“陆爷,得罪了。”说完一把拽起陆钧进了浴室。鄢凌吩咐用高压水枪冲洗,赵子轩不敢应付,自是拿着高压水枪,调节好压力强度,将陆钧上上下下冲了个干净,整整冲了10分钟才结束,陆钧身上已经被冲击的通红一片,凶猛的水流呛的陆钧不停地咳嗽。 隔壁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赵子轩扶陆钧过来的时候,鄢凌正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玩具仔细的打量,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凉凉地说:“扶着做什么,陆爷这么娇气了吗?给我退回去拖过来!” 赵子轩嘴角一抽,应了声是,退到隔壁后,将陆钧放到地上,正打量着拽哪好,就对上陆钧没什么表情的脸。赵子轩郁闷了,心道:这位也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希望不要记仇才好。嘴里说着“陆爷见谅”,双手就稳稳地抓了根绳子套上陆钧的脖子,把他往隔壁房间拖。可怜陆钧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差点被勒断气,双手赶紧拽着脖子上的绳子,以减轻颈部受力。 “呼——呼——”等赵子轩把他拖到鄢凌身边,陆钧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绳子一松房间里只听见他呼呼的喘气声。 “凌主,人给您带来了。司长说钟氏已经归属组织,陆钧还是公家财产,请您小心使用。”赵子轩顶着两人不善的目光,将司长交代的话完美转达。 鄢凌无语,一脚将赵子轩踢的后退一步,骂道:“滚一边去。” 赵子轩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躬身说道:“祝您玩的愉快。”然后转身离开,还体贴地帮两人关上了门。 三十二、多年求索一朝得偿 “你来,还是我来?”等房间里只有她和陆钧了,鄢凌拎着那个小玩具问。 事到如今,陆钧也不知道鄢凌到底想怎么处理,看了看她手里奇巧的玩具,没怎么挣扎的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心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一定要解决掉这个让他头疼的红尘蛊,其他的他有的是耐心跟鄢凌慢慢磨。 陆钧仔细看了下说明书,然后就面无表情的往自己身上招呼,慢慢动作中问道:“你想怎样?” “啧,能怎样?想办法把红尘解决掉,此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鄢凌啧了一声,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 “呵,好一个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你觉得我还能安好吗?”陆钧压抑着熊熊的怒火问那一脸轻松的女人。 “怎么就不能安好,过去五年陆爷都过的好好的,怎么红尘解掉,你反而过不好了?那不如不要解了!”鄢凌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陆钧。 “......”陆钧对鄢凌这种不想跟他沾上关系的姿态无话可说,即便说了怕也是白说。 “呵,说起来,师哥真不愧是坐佣兵头把交椅的人。红尘蛊发时尚能这么有条理讲话的,目前我只见过你一人,当真了得啊!”鄢凌其实一直挺好奇陆钧是怎么把自己从欲望的漩涡里摘出来的。 “怎么?我不是第一个被你下了红尘的人?”陆钧一愣。像他们这种人,动手之前怎么可能不提前调查好对手的情况。他决定争取鄢凌的时候特意与她接触了两年,为的就是探查鄢凌的手段。当初虽说事发突然,不过陆钧私心里一直觉得还算全面的掌握了鄢凌的情况,后来就算几个照面就被红尘蛊给放倒,陆钧也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碰上鄢凌新蛊初成,才弄的这么凄惨,没想到竟然不是! “呵,我说怎么两年都好好的,突然就想起打我的主意了,原来是军情没刺探清楚啊!”鄢凌冷笑,用鞋尖挑起陆钧的下巴,慢悠悠地说:“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自己到底有些什么,凭你,两年就想搞清楚我?” “是吗?凌主这般厉害却一直屈居朱丽和李文珊之下,真是委屈你了。”陆钧嘲讽的对鄢凌说。 “呵呵,你也不用讽刺我,只要不排在最后,我何必去做那众人的靶子。”鄢凌也没发火,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陆钧无语,这女人情绪阴晴不定,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又哥俩好的坐下来跟你聊天? “哎?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做到如此理性的对待不可控欲望的?”鄢凌专业精神上来,很是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以前是军人,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陆钧用手推开她的脚,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样啊!”鄢凌托着腮呢喃着,“那我得想办法改进下红尘才行啊。” “我弄好了,你到底想怎么解决这蛊?”陆钧嘴角抽搐的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琢磨如何改进红尘,不得不提醒她先解决了自己身上的蛊才是当前要事。 “啧,我只负责养蛊,不负责解蛊好不好!既然你身上种了雄蛊,那你挑个喜欢的女人过来,我给她种个雌蛊,你们保持正常的两性生活,这蛊就无碍啦!”鄢凌淡淡地说。 “这好办!我喜欢你,你自己种一个,与你滚床单,我自是百般愿意。”陆钧皮笑肉不笑的说。 “师哥,我有自己的伴臣了,你总是痴心妄想可不好。”鄢凌斜眼瞥了他一眼,接着说:“从你中蛊至今算算也有三四年了,按蛊毒发作的频率,不算这些个我派来伺候你的,光你亲近过的女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吧,如此丰富的阅历,还想我要你?” “鄢凌!我清清白白送到你门上的,是你让那些个女人糟蹋的我,如今你嫌我脏!”陆钧再能忍,被鄢凌如此形容也是忍不住的火冒三丈。 “滚!你那东西若是矜持,哪个女人能强迫你?再说,就算真的有什么,那也是女人吃亏吧!还糟蹋你?好笑的,你是怀孕了还是堕胎了!”鄢凌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你!鄢凌,你就是个双标准的混蛋!”陆钧今天算是见识了鄢凌的不讲理,这事儿的源头明明就是鄢凌自己,这死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反过来怪他不矜持!要不是身体受蛊控制,真想打烂她的脑袋,瞧瞧这死女人的脑回路。 “我给你解了蛊,你回去继续做那个人人敬畏的佣兵第一人不是很好嘛!师妹还是很崇拜你的。”鄢凌突然弯腰捧起陆钧怒意勃然的俊脸,难得细声细语地跟陆钧撒娇。 陆钧气结,挥掉她的爪子:“你若能把我这些年受的侮辱从所有人脑子里抹去,我就回去做你说的那个神坛偶像,若是不能,呵呵,正如你说的,那么多女人占了爷的便宜,让老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抱歉,老子做不到!” 闻言,鄢凌刚刚还巧笑倩兮的脸立时晴转阴,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钧,冷冷地说:“这么说,你还是打算跟我耗到底喽!” 陆钧毫不畏惧地迎着她的目光,冷峻而认真的说:“你我纠缠了这么多年,要是能放开,我早放开了,还用受你花样百出的折磨!实话跟你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你要么爽快点直接杀了我,那万事休提,若是你不杀我,呵!你给我等着,老子绝对纠缠你一辈子! 听到陆钧这样决绝的话语,鄢凌眼神闪了闪,笑道:“怎么,你准备给我做小?” 陆钧嗤笑一声,挑眉说道:“不必刺激我,这些年,老子的脸面早被你踩的不值钱了,呵,不就是和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男人拥有同一个女人吗?只要老子不在乎,谁敢在我面前多嘴!倒是你,凌主,你敢要我吗?” 陆钧说完,鄢凌有一会儿没吭声,只是淡淡的看着陆钧,陆钧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鄢凌。其实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希望鄢凌这默然无语的表现是真的松动了,又怕下一刻又被她冷嘲热讽的弃若敝履。 鄢凌和陆钧对视了一会儿,转头在刑司送来的箱子里翻弄,不太在意的说:“红尘这东西无解,其实只要维持定期的夫妻生活,根本不会影响你,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若是实在不喜欢不停的换对象,也可以再娶一个妻子。凭你的身份地位,品性颜值,哪里不能找到好女人,何必缠着我这个有夫之妇,让整个营里的都跟着看笑话。” 陆钧苦笑,低声说:“是啊,我的身份地位,品性颜值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呵呵,可我tm就想要你一个,怎么就得不到了!”说到最后都有些歇斯底里的压抑。 鄢凌幽幽的看着陆钧说:“因为我有男人。” 陆钧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少跟我说你有男人,又不是民政局里扯结婚证,只能一男一女。鄢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放弃你。我们也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你还不累吗?别跟我说不能在一起了,你心里有没有我你清楚,我也清楚,你究竟想要怎么办今天就给我说清楚!还有,无论今天红尘解没解掉,都不许你再找女人来侮辱我!” 鄢凌看着明明身处弱势却一身凛冽气势的陆钧,笑道:“难道不是你自己找女人来侮辱你?没有你的默许,这钟府能跑出去个人到我那里求救?骗骗我家傻兔子就算了,把我也当傻子?” 陆钧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故意放他去找你的,可我没让你找女人来上我!” 瞧这用词,啧啧,鄢凌嘴角抽抽:“我不找女人来,难道你认为我会自己上?” 陆钧无话可说,其实他早想到鄢凌有很大可能会简单粗暴地找别的女人来解决红尘发作的问题,只是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么多年,特别是最近一年来,自己能有一点点入了她的心,可是一转头就被她无情地打脸了。 鄢凌看他不说话,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用脚踢了踢陆钧的大腿,面无表情的说:“说好了,这要是真废了,我可不负责。”她意有所指的从陆钧身体上的某些部位扫过。 陆钧抬头看着鄢凌,似笑非笑的说:“什么事情我让你负责过?” 鄢凌也笑:“不让我负责,总缠着我做什么?” 陆钧一噎,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发现跟鄢凌斗嘴,好像从来没赢过。 鄢凌看他被噎的无话可说,摇摇头:“我们纠缠这么多年,你不烦我却累了,既然你不想与人亲近缓解蛊毒,就想办法拔除吧。红尘蛊是情gu的变异种,雄蛊以宿主精气为食,雌蛊以宿主血气将养,蛊虫精血充足时会产生繁衍欲望,分泌一种液体,让宿主失去对自身肌肉的控制,并陷入生物原始本能中。此蛊的雄蛊不专一,甚至不需要雌蛊也能很好的生存,只遵从自己的欲望,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典范,所以我叫它红尘。雄蛊狡猾,一般不易引出体外,如今我们也只能试试看了。” 陆钧认真地听鄢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对身上所中的渣蛊直抽嘴角,沉声道:“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弄出来?” 鄢凌看陆钧黑如锅贴的脸,有点乐不可支:“师哥,种了红尘给你,本想让你体验体验人间各色美女,不要单恋一支花的好,没想到你尝了这么多女人,竟然还抓着我不放,真是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陆钧冷笑,对鄢凌咬牙切齿地说:“呵,还真是多谢师妹的好意,可惜师哥与这渣蛊脾性不合。” “哈哈哈,虽然有了红尘还是被你缠着,让人很是头疼,不过弄脏了这么完美的身体,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除了武力值高点,你也没什么资格去贬低我家兔子了,是吧。”鄢凌笑靥如花地说着。 陆钧只觉得鄢凌如花的容颜仿佛淬了毒,缓缓的说:“就因为我说他侍过别人,你就这么糟蹋我,他当真这么得你欢心,容不得别人说上一句?即便是我,你也能如此心狠的整治!” 鄢凌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将床上的箱子拎了过来,指着一堆奇形怪状的玩具说:“这些东西里被我下了红尘雌蛊的体液,你放开心里的防御,认真感受云雨的过程,记住最后关头叫我来处理。” 陆钧点头,这对他来说并不难,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追问:“你怎么处理?” 鄢凌挑眉:“师哥这是不信我了?” 陆钧看着她不说话。 鄢凌更乐了,笑嘻嘻地说:“有两种处理方式,第一种,我下毒灭了它的繁衍欲望,这样它即使在你体内也再难翻起什么风浪;第二种,我体内有王蛊,等红尘出来,我用王蛊直接吞了它,不过这吞**的后遗症你负责解决,而且我的王蛊异常霸道,一旦进入过你的身体,你将永远臣服于我,只要我之所想,你均无法反抗,这种感觉可不好。” 陆钧看着鄢凌,幽幽地说:“若我不问,你会直接用第一种吧。” 鄢凌手一摊,说道:“这是自然,简单方便,还没后遗症,难不成师哥想要从灵魂里臣服于我?” 陆钧狭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不容置喙地说:“用第二种,把这该死的虫子从我身体里弄走!” 鄢凌一时没说话,神色里有陆钧看不懂情绪,就在陆钧以为她不同意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鄢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没什么情绪地说:“动作快点儿,我休息一会儿,你差不多了叫我。”说着竟然没心没肺的躺倒睡觉去了。 陆钧神色复杂的看着铺在地毯上的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认命的拿起来,专心致志的对付起那狡猾的雄蛊。 以前把自己的感官与思维拨离,虽然辛苦却也能忍受,此刻全身心的去体会涌动的欲望,个中滋味陆钧实难表述。更可恶的是,他一个衣不蔽体的大男人活生生的在眼前,鄢凌那死女人竟然真的睡过去了。陆钧无语,心道老子就tm这么没魅力吗? 房间里陆钧的味道越来越浓,鄢凌的王蛊受到了引诱,有些难耐的躁动,鄢凌皱眉幽幽的醒转。外面太阳西沉,已是傍晚十分,耳畔响起痛苦难耐的声音,鄢凌愣了一下才想起来,tm在解红尘蛊来着!这么长时间了,陆钧这怎么还没好!她一惊,翻身坐了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陆钧。 此刻的陆钧全身汗湿,大颗的汗珠顺着眉眼脸颊向下滚落,全身的皮肤像煮熟了一样红的过分。 鄢凌脸都黑了,几步走到他身边:“怎么弄的,还没好?难不成真想做太监!” 陆钧这一下午被求而不得的欲望折磨的快疯了,可是那该死的红尘作死的一点儿挪位的意思都没有,看见鄢凌黑着脸质问他,陆钧委屈地说:“它怎么就是不出来!” “呃!”一向冷酷的美男子一撒娇,鄢凌顿时汗毛直竖,僵硬着手摸了摸陆钧潮湿的头发,无奈的说:“没事,我看看。” “……”陆钧头次被这么温柔的安抚,心里没出息的一阵雀跃。 鄢凌仔细观察了下陆钧的状态,拿出一只装着雌蛊的瓶子认真感受了下雄蛊的状态,而后无语地说:“老兄,你这森森的恶意它能动弹才有鬼,蛊虫也很聪明的好吧!就你这守株待兔的状态,把自己弄废了,它也不会出来!” 闻言,陆钧用那种“都是你的错”的眼神控诉着鄢凌的恶行,看的鄢凌都不好意思了。她干咳两声,说道:“那什么,我帮你一起。”她话一说完,陆钧的眼睛都亮了。鄢凌心中邪恶地笑了笑,心道:你不是意志力惊人吗,等会儿让你好好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鄢凌说做就做,在身边的工具箱里翻了翻,时不时的拿出来比划一下,幽幽的说:“你知道吗?我主君两性科目结业时成绩s+,到现在那负责主考的教官看见我都要躲呢,你想试试?” 陆钧略微撑起身体,挑眉说:“不会是那家伙太废柴让你如此自大吧,放马过来,让我来试试你的道行。” 鄢凌眯起眼睛打量着陆钧,好像在挑下手的位置。陆钧其实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器具,可是鄢凌这种暗含侵略的目光让他莫名的情绪高涨。 这是一场艰辛的“攻防战”,鄢凌动用了许多的工具,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全然把陆钧的身体当成了试炼场,当真是费了许多心思才撬动了陆钧本能的防御心理,引红尘出动,让森蚺伺机吞噬了它。 森蚺受了红尘的刺激,催促着鄢凌占有陆钧,于是,有些疲累的鄢凌不受控制的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地。她的王蛊今天是一定要攻占陆钧的灵魂高地的。 “啊!”巫山云雨最是情浓的时刻,陆钧眉心剧痛,有什么东西如伺机而动,凶狠的侵入了他的心灵深处,重重的打上了它的烙印。一个模糊的蛇影在陆钧脑海里突兀的出现,越来越清晰,它那碧色的竖瞳紧紧的盯着他,金色的纹路从蛇身上倾泻而下,由简到繁,细密的塞满了他的灵魂之地。 陆钧觉得这蛇就是他的效忠的对象了,让他从心底渐渐臣服,从身体到灵魂都对鄢凌不设防的彻底打开。 “吾爱~”一个空洞的声音在陆钧脑海里回荡着,让他越发的不能自持,在那蛇影的操纵下,心甘情愿的任鄢凌不断的索取。 也许是因为压制的太久了,一旦放任,森蚺的疯狂让鄢凌也渐渐的吃不消,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陆钧和鄢凌都累瘫了。 “鄢凌~”事后,陆钧的声音磁性的让人想要揉揉耳朵。 “闭嘴,睡觉。”鄢凌动都不想动,直接趴在陆钧身上睡着了,呼吸声都比平常重了不少,睡的不是一般的沉。 “好重~”平时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体重让体力告竭的陆钧皱眉抱怨了一声,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鄢凌弄下去,否则明早他怕是爬不起来了。 陆钧手软脚软的弄了半天都没挪动鄢凌,倒是把刚睡着的鄢凌弄的不耐烦了。 “忍着!”两个字透着不满,成功的让陆钧停下了动作,默默的承受着这不可轻放的体重,委委屈屈的睡了过去。 三十三、罚跪风波 葛晓曦被鄢凌支回佣兵营跪省,简直像在平静的水面扔了一颗炸/蛋,惊得协作佣兵营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葛晓曦什么人啊,那是鄢凌的心头肉,平时都没舍得大声教训过,被一众的伴臣羡慕嫉妒恨的存在,今天竟然被罚跪了!没有外出的佣兵三三两两地张望着,议论着草地上正低头跪省的人,整个佣兵营陷入诡异的八卦之中。 向乾今天一早出去办事,傍晚时分才回的营,进了营门,一眼就看见了绿地上的葛晓曦。他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鄢凌,鄢凌的别墅里没有灯光,一看就不在营里。向乾好奇地走到葛晓曦身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让你跪的?鄢凌呢?”他压根儿就没想到是鄢凌罚的跪,李文珊和鄢凌是闺蜜,他们两家一直走的近,鄢凌如何宠葛晓曦,向乾是知道的,他以为这次是哪位脑子不清醒的主君趁鄢凌不在发落了葛晓曦。 葛晓曦抬头看着向乾,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吓了向乾一跳,向乾皱眉:“到底怎么了?” “乾哥,我、我惹主君生气了。”葛晓曦已经跪了一下午了,腿都没了知觉。他没想到鄢凌会这么生气,都傍晚了还没回来,他有点后怕,又有点委屈,熬的一双眼睛通红。 “怎么的?你干什么了,鄢凌竟然舍得罚你?”向乾疑惑,葛晓曦到底干了啥事,鄢凌舍得罚这只纯洁的兔子啊。 “今天钟府来人向主君求救,主君找了一堆女人去伺候陆钧,我不忍心就帮陆钧求了情,主君让我收回请求,我没照办。”葛晓曦委屈地说着。 “......”向乾看着葛晓曦,感觉这小子真欠收拾啊,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晓曦,鄢凌代号鹬鸵,你知道这种动物吗?” “嗯。”葛晓曦点点头。 “鄢凌取这个代号其实是想告诉你,她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啊!陆钧打的什么主意你不知道吗?红尘蛊你应该了解的,你替他求情,那不是变相的把陆钧塞给鄢凌嘛!鄢凌想给你的你却不珍惜,她能不生气嘛,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自己的主君居然也能往外让?你真以为鄢凌是那圣人柳下惠呢!”向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我只是觉得陆钧很优秀,主君其实心里有他,我不想她为难,而且如果有陆爷在,主君的实力必定大增,外出任务时也会安全的多。”葛晓曦心里酸涩的说。 向乾无语,伸手弹了下葛晓曦的额头,说道:“你不舍得鄢凌为难就私自做出让步啊,你是想告诉鄢凌,她对你的爱少点没关系吗?以鄢凌那性子,能感念你的好心才怪!再说说任务,她根本就不是那种追求高风险任务的人,你跟她在一起后,什么时候看见她热衷于各类外出刺杀任务的?她揽的研究任务不知道是刺杀任务的多少倍!你个呆子,你们两个磨合了这么久,怎么陆钧过来挑衅了几句,你还真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啊!你呀,活该,跪着吧你。”说着摇了摇头,回家了。 向乾一路走到家门口,习惯性的通过灵犀蛊感受了下家里两人的情况。啧,自家主君好像很生气,向坤就是比较郁闷的情绪了。向乾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夕阳,叹气:向坤这厮又怎么惹到姗姗了? “我回来了。”向乾打开房门,微笑地说了一句。 “哼!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啊!”李文珊嗔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嘟着嘴说。 向乾呵呵笑了笑,走过去踢了一脚跪在李文珊脚旁的向坤,细声细语的说:“阿坤又惹您生气啦!不气不气,我抽他。” 李文珊被向乾抱在怀里,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细长的手指指着向坤怒道:“今天难得休息,我让他陪我去逛街,他说今天有事去不了,我只能自己去了,可是,都这个时间了,这家伙晚饭没做就算了,居然打了一天游戏!乾乾,坤坤不爱我了,呜呜。” 面对主君的指责,向坤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此时再面对大哥凉凉看过来的眼神,向坤全身都开始疼,抿了抿唇还是明智的没有解释。 “他不爱你才好呢,姗姗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难道姗姗只喜欢阿坤不喜欢我了吗?”向乾委屈地抓过李文珊的手,细细地摩挲。 “才没有,呵呵,那个,乾乾你去做饭给我吃好不好,人家走了一天快饿死了。”李文珊最怕向乾说起他们三个之间的恋爱关系,顾不上生气,赶紧转移话题。 “哼!小滑头,等着,我先给你双皮奶填填肚子。”向乾刮了下李文珊的鼻子,温柔的说着。 “嗯嗯,乾乾最好了!”李文珊高兴的抱着向乾的脖子亲了一口。 向乾笑着起身,转头黑着脸对向坤说:“我看晓曦在外面跪的孤单,你出去陪他吧。” “哦。”向坤不敢跟他哥呛呛,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就去和葛晓曦做难兄难弟去了。 向坤出去后,李文珊凑到厨房里问向乾:“葛晓曦怎么回事?听说跪了挺长时间了,怎么鄢凌一直没回来?” “没什么,那小子欠教训,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呢,竟然给陆钧搭桥。”向乾一边过滤鸡蛋,一边好笑地说。 “啊?”李文珊也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己和向氏两兄弟的事,抱住向乾的腰,情绪低落地问:“乾乾,那时我接受了向坤,你是不是很难过?” 向乾一愣,摸着李文珊的手说:“我们不一样,我和向坤是同卵双胞胎,你认错了人变成这样,这不能怪你。”向乾心里暗叹:怎么会不难过呢,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女人却必须要和他人分享,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也是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呵呵,要是姗姗心疼我,就多爱我一点点好不好?”看李文珊情绪还是不高,向乾俏皮地跟她撒娇。 李文珊一下被他逗笑了,紧紧地靠在向乾身上,说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向乾低头,温柔地亲吻李文珊的发顶,心道:我也会一辈子爱你、宠你的,我的主君。 一夜无话,转眼便朝阳初升了。 大营的草坪上跪着两个男子,一个俊俏,一个文雅,正是向坤和葛晓曦。原来昨天鄢凌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嗤!我就说没有不偷腥的主君,这下看葛晓曦还怎么高傲!”方澄拿着刚领过来的食材冷冷的说了一句。 “方澄,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了,你家主君外面**是你自己没本事,这么一棒子打死所有主君也不怕哪天被高阶主君抓去教训!”平时和葛晓曦私交不错的肖玉英冷笑着回了一句。 方澄和她的主君黄一飞没进入组织前都是小混混,进入组织后因为臭味相投就混在了一起。这两人能力不上不下,加上黄一飞这人很是好色,方澄经常为这事在营里大闹,泼辣到黄一飞也没能力彻底压制,鸡飞狗跳的让营里大部门佣兵瞧不上眼。 肖玉英的主君赵宏伟曾经是卧底警察,跟黄一飞这种人天生的气场不对付,加上肖玉英平时和葛晓曦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是以,听到方澄的话,想也没想的就怼了过去,反正他们这一组排名靠前,量方澄和黄一飞也不敢把她怎样。 其实也不怪营里有些伴臣对葛晓曦不太友善。佣兵组织里向来凭本事吃饭,即便是协作佣兵,每一组也大多能力匹配,鲜少有像葛晓曦这种明明很弱鸡却偏偏获得了高阶主君青睐的。更何况,这些年鄢凌对佣兵首座陆钧的追求弃如敝履,衬托的葛晓曦更加的令人羡慕嫉妒恨。平时有鄢凌看着,没哪个有胆子说三道四,这次葛晓曦从钟府回来一直跪倒现在,有些人就按捺不住的开始冷嘲热讽了。 “难道凌主真的决定和陆爷在一起了?”路过的蒋兵有些诧异地嘀咕一句。 “谁知道呢。不过这葛晓曦也真给男人丢脸,搁草坪上跪了一天都不到,竟然就跪不住了,哼,真该回炉从塑。”从另一边走过来的贺一鸣看着靠在向坤身上的葛晓曦,不屑地说。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被主君厌恶,动不动就动刑的。”肖玉英没好气的瞪了肖一鸣一眼。 “你!”贺一鸣被戳了痛脚,满脸阴鹜地看着肖玉英。 “我什么我!想趁主君们没起来干一架吗?老娘奉陪!”肖玉英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摆好架势。 “你们吃饱了撑的吗?一大早找不痛快!”向乾靠在游廊的柱子上,看着院子里七嘴八舌的男女伴臣,凉凉地说。 “......”众人撇嘴,各自归整物品,该干嘛干嘛,面对实力强悍的向乾,没人会想不开的去找他麻烦。 “乾乾,鄢凌还没回来吗?咦?坤坤怎么还跪着呢,你没叫他起来吗?”李文珊穿着真丝睡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珊主早安!”一众伴臣赶紧站好,恭敬地见礼。 “哦,你们都在啊。”李文珊微笑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众人也都会心地对她微笑。 李文珊虽然武力值不高,专修科目也是组织里的小众类,但她的伴臣向乾向坤却都是佣兵里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这一组在协作佣兵里排名第二,品阶很高,其他主君或是伴臣在她面前都不会过分放肆,更何况,李文珊为人和善,在营里人员很不错,所以属于比较受大家喜欢的一位主君。 “怎么起来这么早?”向乾走过去给她拉了拉睡衣,将人拥在怀里,话说秋天的早上还是有点凉的。 向乾慢条斯理的打理好李文珊,才看着明显支持不住的葛晓曦说:“晓曦和鄢凌在一起后从没受过刑责,本身底子也不是很好,这跪了大半天有些吃不消了,就让向坤陪着点吧。” “啧,鄢凌这家伙真是的,狠心起来也真是舍得。”李文珊无语,真可怜喜欢鄢凌的男人,比如葛晓曦,又比如陆钧。 向乾没说话,暗自摇头,做主君的哪个不是心黑手辣的,也只有自己家的这个被自己宠的不像个主君。 “回去洗漱下吧,等会儿我叫向坤回来,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了,周末要出任务。”向乾拉着李文珊的手回屋,毕竟别家主君的决定他们也插不了手。 “好吧。”李文珊乖巧地跟着向乾回去了。 吃过早饭后,各家佣兵陆续出门,热闹了一早晨的佣兵营又安静下来。 “向坤,回家伺候。”今天向乾要去兵部担任临时教官,穿了一身迷彩作战服,站在草坪的不远处喊了一声。 “我马上来。”向坤跟向乾打了个手势,然后轻轻地扶住靠在自己身上脸色苍白的葛晓曦:“晓曦,我要走了,你撑着点啊。” “嗯,坤哥你走吧,我没事的。”葛晓曦浅浅地笑着,一脸的疲惫,勉强地要命,看的向坤担心的不得了,一步三回头的。 葛晓曦勉强跪好,抬头看着东方的太阳。这是他第一次被鄢凌处罚,也是第一次在没出任务的情况下独自迎接早上的太阳。想起鄢凌赖在他怀里不肯起床的日子,葛晓曦心里难过的要命,这就是自己多嘴的后果吗?他好难过,好想鄢凌!之后疲惫的身体软倒,晕在了草坪上。 “滴滴滴”通讯机连续不断的叫着,吵的鄢凌额头上青筋直跳,她不耐烦地在床头柜上摸索,好半天才抓到,闭着眼睛点开通讯界面,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对不起凌主,打扰您了!佣兵营里报告,您的伴臣晕倒了,司长让我跟您请示下该怎么处理。”赵子轩看着通讯界面里那个睡的形象全无的女人,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说的话,心想:这两人玩的够厉害的,都日上三竿了还睡的人事不省的。 “唔!”闻言,鄢凌清醒了点,使劲儿捏了捏眉心:“他现在在哪里?” “在你们营里的卫生所里。”赵子轩回道。 “啧,子轩,给我养废了是不是啊?”没了往日的宠爱,鄢凌格外凉薄地感叹了一句。 “......”赵子轩没有回答,这问题谁接谁死啊!再怎么娇弱,也是你自己选的不是。 “派个人过去掌嘴100,让他知道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然后送他回去休息。”鄢凌淡淡地说。 “......,是。”赵子轩无语,鄢凌简直就是翻脸无情的典范,宠你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不宠你了,打死了她也不心疼,凉薄如斯,真是比肉体的刑责更伤人心! 鄢凌断了通讯器,也没了睡觉的心思,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了就去弄早饭,老娘伺候了大半天连口饭都不给吃,太不像话了吧。”沉默了半晌,鄢凌突然说了一句。 其实陆钧在她接通讯的时候就醒了,不过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明智地没在此时去引炮火,故而一直躺着装睡。听着她对葛晓曦的处理,陆钧再次感叹鄢凌的心狠,对葛晓曦也心有戚戚焉。 “哦。”陆钧没敢在鄢凌心情不好的时候多说话,应了一声,拖着还是很疲累的身体出去吩咐早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呵,纠结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这样了,鄢凌,你可真是个渣渣!”鄢凌自嘲一句,左手盖在眼睛上。 大约半个小时后,陆钧推门进来,鄢凌正在跟一名与组织交好的黑客张梓钦视频,看见推门进来的陆钧也没说话,转回头对着视频很干脆的说:“不去。” 那边,张梓钦哀叫一声;“别呀,鹬鸵,你看看,我这俊帅的小脸蛋儿,有没有想要改变主意啊!” 鄢凌撇了撇嘴,一把将走过来的陆钧拽了过来,害的陆钧膝盖直接磕在了床沿上,疼的脸都皱了起来。 “有这张脸帅吗?还免费给我睡,你那只能看不能摸的有什么意思!”鄢凌将陆钧的脸摆给对面的人看,很是嫌弃地说着。 “......”张梓钦被突然出现的放大俊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顿时张大了嘴,手指着鄢凌,惊叫道:“陆、陆、陆钧!你到底还是把陆钧给睡了!你个渣女,是谁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哎呦,我可怜的小白兔,兔子呢,我的小白兔呢?” “切,那是我家兔子,贤惠吧,都知道给我纳妾了,这三从四德的,啧啧。”鄢凌调笑着,眼睛里却盛满讽刺。 “......”张梓钦突然哑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了半天吐出一句:“他走出这一步一定也难过的,你别怪他。” “啧,知道了。”鄢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对他说:“你刚才说的那个活,我觉得有问题,你探探再说吧。” 张梓钦点头:“好吧,我再看看,不过鹬鸵,最近老窝在营地里干什么,外面大好河山的,为什么不出来转转。” 鄢凌瞥了一眼陆钧,心道:有陆钧这杀器,肯定会有许多硬性的刺杀任务推不掉,这以后就是想不出去都不行了,于是对陆钧更是不待见,打发了张梓钦,便嫌弃地把陆钧推到一边去了。 “......”陆钧被嫌弃的一头雾水,看着鄢凌起身收拾好通讯机,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惊奇地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推不掉任务才这么嫌弃我吧?” “明知故问!”鄢凌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浴室,徒留陆钧趴在床上苦笑不已,这战斗力强还遭人嫌弃,没天理啦! 鄢凌用完早餐就准备回实验室完成最后几项研究任务,看陆钧跟着她出来,奇怪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陆钧被问的一愣,迷茫地说:“我跟你回营啊,不然......”,突然想到鄢凌的渣品又不确定地说:“你不会吃完了不认吧,我的主君大人!” 鄢凌嘴角抽抽,“陆爷,千万别乱叫,小女子不敢高攀,解个蛊而已,不用你支付下半生做报酬,您该干嘛干嘛。” 陆钧真的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冷笑道:“啧,你家陆爷是这么好睡的?爷陪你玩了一晚上,你不给个说法就想走?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哪知话刚说完,灵魂深处传来深沉的怒意,让陆钧的身体本能的驯服下来。 鄢凌清冷的眉眼扫了他一眼,指尖捏住陆钧的下巴幽幽的说:“有没有感觉到被压制的感觉,不想被我进一步控制,就别跟我靠的那么近。” 陆钧看着她没有说话。鄢凌甩开他的脸,转身走了,空中飘来一句话:“给我好好呆在钟府,没事别来烦我。” 陆钧看着鄢凌远去的背影无限挫败。 四周的仆人和安保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陆钧深吸口气,反正他在鄢凌这不得脸面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再多些风言风语他也不在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回房处理公务去了。 鄢凌本意就是要给葛晓曦点教训,让他没事别乱发善心,这会儿自然不会回家,索性就去实验室把幻蛊的最后几个试验完成。 实验室里几个小助理正在整理记录文件,看见鄢凌纷纷问好,鄢凌把通讯机直接扔给一个小助理,说:“把幻蛊的所有资料都拿过来,这两天没有掉脑袋的事情不要来烦我。” 小助理连忙称是,把这位祖宗送进了幻蛊实验室。虽说试验已经接近尾声,还是让鄢凌连轴转了整整三天才结束,期间她只是草草地吃了点东西,等大功告成时,整个人都快晕倒了,还差一点没被幻蛊直接带进幻境。 鄢凌蓬头垢面地推开实验室的门,对着小助理喊:“封闭实验室,老娘要去吃饭,要去睡觉,谁来了都不见。”说完纸片人一样的飘走了,一觉睡了两天一夜。 对于鄢凌的这些习惯,小助理们早就习以为常,反正这两天除了葛晓曦和陆钧也没什么人呼叫过她,听了鄢凌的吩咐就赶紧封锁试验室大门,并将试验成功的消息上报组织。 三十四、新欢啊这是? 那天刑司来人召集所有佣兵到佣兵营广场,当众打了葛晓曦100个嘴板,直抽的他双颊肿胀,脑袋嗡嗡直响,嘴里全是血。赵子轩当着所有人的面冷冷地对他说:“传凌主的话,告知伴臣您不要恃宠而骄,讲话还是想想再说的好。” 葛晓曦从没有被鄢凌这样对待过,开始时委屈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接连四天鄢凌都没有回营,通讯也联系不上,葛晓曦心里开始打鼓。营里的人开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更有八婆属性的背着他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第六天开始,葛晓曦开始害怕,他怕鄢凌会舍弃了他,和陆钧继续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生计划,害怕到无以复加。犹豫再三,他还是拨通了钟府的视频连线,连接中的嘟嘟嘟声让他局促不安,既怕鄢凌一直都呆在陆钧身边,又怕鄢凌怪他不好好反省还敢主动找她。 钟府的新任管家范国安接到葛晓曦的通讯时略微迟疑,最后还是推开了陆钧书房的门,恭敬地说道:“陆爷,凌主的葛伴臣请求跟您视频连线。” 陆钧正在处理文件,听到葛晓曦找他心里很是怪异,随后明白他应该是想找鄢凌。陆钧苦笑,他也不知道鄢凌在哪啊!想了想,陆钧淡淡地说:“接过来。” “是。”范国安恭敬地退出房间,将视频转接过来。 视频通讯连通后,一个面部肿胀,遍布青紫的男子出现在画面里,陆钧再次感叹鄢凌的凉薄,好好的美男子给揍成这样,当真狠得下心。 “陆、陆爷,我、我......”视频一接通,葛晓曦就打量了下对面的情况,只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陆钧一身的西装,沉稳安静,并没有鄢凌的身影,他失望之余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晓曦不用这么见外,此次是我连累你了。”陆钧很是温和的对葛晓曦说了一句,看见葛晓曦摇了摇头,他沉吟了一下又说:“我虚长你几岁,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哥吧。” 葛晓曦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钧、钧哥。”说实话,葛晓曦是头一次见陆钧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他心中明白是什么原因,心里酸酸的却也莫名的松了口气。 “呵,很不习惯吗?以后多叫几次就好了。”陆钧其实也没完成心理构建,压下心里的不自在笑着说,“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只是我也帮不了你。” “......”葛晓曦一脸茫然,不知道陆钧具体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陆钧苦笑,“鄢凌对你尚且如此心狠,更何况是我。她第二天早上就走了,此后就联系不上了。” “哦。”葛晓曦心头一空,谁的通讯都不接,到底去了哪里?鄢凌她从来不舍得这么晾着他的,葛晓曦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热热的,有种落泪的冲动,好半天才呢喃了句:“钧哥,我好怕。” “......”看惯了世间的蝇营狗苟,也见惯了世态炎凉,陆钧的心怎么可能是软的,他也不觉得世人心肠硬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这么多年被鄢凌折磨的死去活来,虽然伤心却也没觉得怎么恨,像他们这种组织里的人只会比外界的人更铁石心肠啊。可如今看到这么单纯而脆弱的葛晓曦,他突然就羡慕起来,该是怎样的宠溺,才让葛晓曦保持着这种不该存在的纯真和脆弱啊! 面对这种单纯的人,陆钧居然破天荒的想要安抚下。他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轻声说:“不要怕晓曦,鄢凌是喜欢你的,她,呵,她应该是觉得有负于你,有点自恼,也迁怒了你,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去找你的。你要对她有信心。” “对不起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点事就受不了了,我会好好等主君的。”葛晓曦忍住眼中的泪意,对陆钧微微笑了笑。 “没有,你,很好。”也许是葛晓曦的有意成全让陆钧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此时竟有了那么点爱屋及乌的感觉,再加上葛晓曦虽然柔弱了些,确实也不讨人厌,陆钧心里的疙瘩也慢慢的解开了。 “呵呵,那钧哥你忙吧,我先挂了。”葛晓曦笑了笑向陆钧挥了挥手。 陆钧莞尔,“等下我把私人通讯频道发给你,你有事直接找我。” “嗯,那钧哥下次来,我做好吃的给你。”葛晓曦知道,像陆钧这种级别的佣兵,通讯频道不是谁都有资格获得的,他很高兴陆钧愿意与他交好,似乎这几天的焦灼也淡了许多,笑着邀请陆钧吃饭。 “呵呵,那敢情好啊,借你吉言了。”能到葛晓曦那里去吃饭,目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鄢凌决定正式接纳他了,陆钧笑着应下了葛晓曦的邀请。 等葛晓曦结束通讯,陆钧想了想又联系了尤雁北。 “哟,陆爷今天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尤雁北一身训练服站在一个野草丛生的土丘上调笑了一句陆钧。 “这话说的没良心啊!上个星期才喝过酒。而且说好的一人请一次的,要是我没记错,我可是连着结账好几次了!”陆钧好笑地指出尤雁北的不厚道。 “啧,我这小教官哪有陆爷有钱,您能者多劳呗!”尤雁北讪笑,“你这无事不等三宝殿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钧笑了笑,“教官统管组织安防,呵呵,最近有没有鄢凌的消息?”。 “啧,你明知我和那死女人不对付,还跟我提她,你是嫌我过的不够操蛋吗?”尤雁北黑着脸说。 “这不是几天没消息嘛,教官手眼通天的给个方便呗。”陆钧赶紧拍个马屁过去。 “少来!”尤雁北瞪了陆钧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倒是听说陆爷终于搞定了凌主,啧,这睡都睡了,怎么还不知道人在哪了?” “我说,你非要这个时候戳我痛脚吗?”陆钧知道尤雁北对自己死追着鄢凌不放的行为很是看不惯,苦笑着说。 “哼!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以你的能力即便想组成协作佣兵,那也能满营里随便挑,怎么就瞧上鄢凌那狗东西了,你这好好的白菜就给猪拱了,到底为了啥!”尤雁北愤恨地说着。倒不是说鄢凌配不上陆钧,只是鄢凌对陆钧做的事真是渣到底了,偏偏陆钧也一根筋似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做为陆钧的好友,尤雁北真是对陆钧找虐的行为深感无力,对鄢凌更是深恶痛绝啊! “少废话!有些事跟你说不通,就你这铁树不开花的劲儿,这辈子也理解不了这红尘情爱。知道就快说。”陆钧听尤雁北又开始念经,无语的翻个白眼笑骂一句。 “爷才懒得管她的鸟事!不过前天听说孔知南上报了新蛊资料,估计这两天鄢凌是在试验室吧。”尤雁北伸了个懒腰说了一句,而后对旁边的人怒道:“放两枪叫这帮小崽子跑快点,老奶奶都比他们跑的快!” 尤雁北的叫骂让陆钧想起以前训练营的时候。那时尤雁北也带过他们,也是这个死德性,心中不免为那帮菜鸟点蜡。 “这一届快结业了吧?”陆钧随口问了句。 “是啊,正在向各部司分流呢。”尤雁北回道。 陆钧突然想起一事,好奇地问:“我记得三年前杨云东好像亲自请鄢凌去工部的?怎么还在刑部司呆着呢?” “哈哈,你问这个啊,那就有意思了。”尤雁北终于能说点高兴的了,抚掌笑道:“你知道当时鄢凌训练营毕业后申请工部任职,杨云东本就烦那帮天天鼓捣虫子还没什么建树的蛊师,自然没理睬她,鄢凌一怒之下转投了刑部,随后虫子玩的是风生水起,帮刑部司办了好多漂亮事,工部的赵青山知道一个本该属于工部的天才在刑部建功立业,气的差点掀了杨云东的办公室。之后杨云东不得不腆着脸去请鄢凌。” “哈哈。”讲到这里,尤雁北更乐了,哈哈大笑道:“要说你看上的那姑奶奶也是厉害,当着刑部司众人的面说‘杨云东你给我睡一次,我满意了就立马跟你回去’。呵呵,然后杨云东还真去了,只是鄢凌不知为何突发神力的直接将杨云东从办公室扔了出去,扔的那距离很是惊人,当时杨云东被摔的直接吐血了,刑部司很多人看到了。因为鄢凌战力突然暴涨,兵部还特意去调查了下,只是杨云东讳莫如深,鄢凌死活不肯配合,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之后鄢凌也就一直呆在刑部司了。”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尤雁北,陆钧眼角直抽,要说杨云东资质是不错,长的也符合鄢凌的审美,只是那时鄢凌已经和葛晓曦结合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再联想到王蛊操纵下鄢凌那变态的巨力,这所谓的满意了不会指的是森蚺满意了吧!难道她真的曾经动过彻底离开自己的念头?陆钧心下一凛,暗道还好还好,心里着实感激森蚺,正是这只王蛊的选择,让鄢凌没能彻底的离开他啊。 “怎么的,不好笑吗?”尤雁北笑着问一脸淡定的陆钧。 还没等陆钧回答,哒哒跑来一个小帅哥,拿着通讯机对尤雁北说道:“北哥,有外出申请,请您审批下。” 尤雁北蹙眉,不悦的说:“谁的?怎么发你那去了?” 小帅哥观察了下尤雁北的表情,缩着脑袋说道:“凌主的,说是已经发了几个给您,您都没理会,就直接发办公室了。”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凌主说您再不给批,她要指控您挟私报复。” “去她娘的挟私报复,她以为她是谁,值得老子报复。”尤雁北气的骂娘,接过小助理的通讯机看了看就给批复了。 小助理如蒙大赦般地跑掉了,尤雁北迁怒的瞪了陆钧一眼:“看你找的什么女人!啧,鄢凌申请了组织外任务外出,外出期限15天。” 陆钧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谢了,今天周五了,晚上有空出来聚聚吧!” 尤雁北撸了一把头发苦笑道:“没您清闲啊,马上要内部集会了,最近忙的人仰马翻的,改天吧。” 陆钧笑了,惋惜道:“那下次吧,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没人共享,呵呵。”然后在尤雁北愤怒的眼神中挂断了视频。 陆钧收起笑意,给葛晓曦发了鄢凌的行踪,暗自思忖,要不要去打探下鄢凌的任务内容?但想起鄢凌对自己那不待见的劲儿,还是放弃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15天,陆钧沉下心来继续批自己的文件。 五天后,陆钧正在司勋司翻看任务书,通讯机滴滴响了两声,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鄢凌发来的消息。陆钧差点以为眼睛花了,再次确认了频道后才好奇地点开,里面写着:e128°10’39.8’’101920300903。 陆钧点开天网搜索坐标,略微想了想,就准备离开任务厅。 “陆爷,没有想要接的任务吗?”狐狸微笑着问。 “嗯,有点事先走了。”陆钧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一路上接收到了无数的花痴眼神,让他越发思念鄢凌那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他嘴角勾了勾,鄢凌给的坐标还是有点远的,今天已经17号了,需要尽快动身。 10月19日晚上八点,x省q市皇后大道最繁华的水晶宫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穿着潮流的青年男女不断的进进出出,很是热闹。陆钧开着车子赶到的时候正是20点整,他翻转了下手里标号0903的黑金贵宾卡,把一个墨色绘有金纹的面具带好后把车开到了水晶宫的西侧门。 陆钧车子刚刚开到西侧车库,岗亭处突然出现一个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是个高手。陆钧降下车窗,看着来人。 “请您出示贵宾卡。”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听就经过变声。 陆钧将手中的黑金卡递过去,对方似乎第一次看到这张卡,仔细验证了一会儿才交还给陆钧,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说:“您直接将车开到9号门,会有迎宾带您进去。” 陆钧点头,摇上车窗驶进车库通道,按照指示开进9号门,一位装扮成狐女的接待人员正等在那里。 陆钧停好车子后,狐女快速地帮陆钧打开车门,清脆悦耳的说:“贵客您好,请随我去更衣。” 陆钧没说什么,示意狐女带路。 陆钧是今天下午到的q市,因为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便临时找了个酒店休息。一个小时后,一个学生模样的侍应生给他送来了一个礼盒,说是有人指定送给他的。陆钧打开后便看到了刚才使用的那张黑金卡和面具。陆钧暗道鄢凌消息倒是灵通,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自言自语的说:又玩什么,化装舞会?反正既来之则安之,陆钧用餐后习惯性地在任务地点转了转,将附近的隐蔽点、可逃脱线路都记在心里后才回到酒店静等约定时间的到来。 陆钧跟着狐女向前走,眼角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整体装潢很是低调,造价却不菲,看来接待的宾客都是些黑白道上比较有身份的人。 “到了,这是3号房的钥匙,请贵客更衣后自行上二楼包厢即可。”狐女恭敬地将一把鎏金的钥匙交给陆钧。 陆钧等狐女离开后,开门进入了所谓的更衣室。 说是更衣室,其实更像个占地面积巨大的总统套间,除了空旷的客厅,东南西北共有6扇门,每扇门上都有编号。不知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此时的客厅里一个人没有,陆钧料想此处应该没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直接打开3号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张洁白舒适的大床,一排衣柜,一个梳妆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陆钧打开衣柜一看,嘴角就抽了抽。这么大的衣柜空荡荡的,只随意地放着一件轻薄的衣服。陆钧伸手将衣服抖落开,通体黑色,布料轻薄柔韧,肩部、袖口、腰部零零散散地埋了金线,绣着龙纹,透着厚重而尊贵的气息。 陆钧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心里好笑:难得鄢凌那家伙知道自己穿多大的尺码。他利索的换好衣服,佩戴好面具,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顺着房间里的阶梯走上二楼。 陆钧一推开门,包厢里的八个人就齐刷刷地向他扫视过来。 “咦?居然是三号门过来的?森蚺你不厚道啊,居然没提前说!”五号席位上带着蓝色镶红纹面具,身穿蓝色高叉旗袍的女子惊奇地叫了一声。 “啧啧,正点啊!阿依诺。”这是四号席位上穿着和陆钧差不多衣服的男子调侃的。 “呵呵,身材真棒,气势更是了不得,来宝贝,坐姐姐这来可好!”一号席位上穿着红色绣凤纹唐装的女子笑嘻嘻地招他过去。 “朱雀,你还是少招蜂引蝶的好,小心被鸑鷟弄死。”六号席位上穿青色绣凤纹唐装的男子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他人也很帅,朱雀姐姐真想要的话,我保证给他洗剥干净送你房里去,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三号席位上和陆钧穿着情侣装的女人两眼亮晶晶地对一号席上的朱雀建议。 “......”陆钧无语,这死女人是把他叫过来拉皮条的嘛! “森蚺,你说什么呢?”一号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位身穿紫色凤纹图的男子,双眼暗沉沉地看着三号席上的女人。 “啊?哎呦,是鸑鷟哥哥啊,呵呵,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嘛!这可是我家宝贝儿,怎么舍得给别人,呵呵!”三号席上的女人,也就是鄢凌尴尬地笑着打哈哈。要说这世上真没几个人能让鄢凌认怂,可眼前这个代号鸑鷟的男人她真惹不起啊,打不过就算了,现在还是她的衣食父母,憋屈啊! “哼!”鸑鷟冷哼一声,转头打量了下站在三号门入口处的陆钧,微微点头后就坐到了一号席的空位上,揽过朱雀的腰笑道:“看上这条蛇了?” “呵呵,怎么可能!鸑鷟你再开玩笑,我生气了。”代号朱雀的女子尴尬地嗔怒道。 “哼,最好没有!”鸑鷟冷哼一声。 “呵呵。”鄢凌呵呵一笑,赶紧招手叫陆钧过来。 陆钧才坐好,六号门和四号门就分别走进来两个女子,除了二号席上少一人,整个包厢里的人基本到齐了。 “阿依诺,难得你会带人来打擂,是瞧上什么东西了?”四号席上的女子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次奖品有鲛人灵,最近需要这个。”在座的这些都是鄢凌比较信得过的朋友,自是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从来都是你出奖品拐人,难得一次出人抢奖品,看来很重要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啊?”六号席上的青衣男子很是痞气的问。 “呵呵,青鸾哥哥有心我就很感谢了,不过不用你废力气,就是东西到手后,还要劳烦各位帮忙扫除障碍。”鄢凌笑着说。 “呵,好说,佣金怎么算?”鸑鷟淡笑着看了过来。 “......,鸑鷟你又不缺钱,这么现实好吗?朱雀姐姐,你怎么瞧上这个吸血鬼的!”鄢凌鬼叫道。 “呵呵,这个......”朱雀尴尬地看看鄢凌,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鸑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次你在n国弄出来的东西我凤凰谷要抽利五成!”鸑鷟没什么商量余地的说。 “你!不是,你身为凤凰岛的当家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用不用的到你还两说,你就敢狮子大张口的要五成利!”鄢凌吃惊地看着面具下那个没什么表情的人。 “你别忘了,老子还免费给你养着一群没用的小兔崽子!你是想把这笔费用算算吗?”鸑鷟凉凉地看着她说。 “......”鄢凌无语,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抠门啊,好歹她还帮忙救了朱雀一命啊! “怎么说,痛快点!”鸑鷟犹如掐住了蛇之七寸,好整以暇地看着鄢凌。 “算你狠,成交!”鄢凌郁闷地答应了。 “呵呵,森蚺,凤凰岛都收了好处了,我这要是不要点东西,是不是显得太看不起你啊?我也不过分,你就把你家的兔子借我用一年怎么样?”五号席的旗袍女笑着说。 “水妖,你一个跑船的要我家兔子干什么,他可没什么战斗力,不被淹死在海里就不错了。”鄢凌奇怪地看着这个代号水妖的女人。 “这不我家先生在岛上创办了学校,缺少厉害的外科医生做老师,你家兔子虽然战斗力不行,医术了得啊,借来用用呗。”旗袍女水妖抓着身旁文雅男子的手对鄢凌眨了眨眼睛。 “呵呵,你这借的时间够长啊,过路费降两成,每月许我探亲一次,不然免谈,大不了不用你出手。”鄢凌笑嘻嘻的讨价还价。 “呵呵,就按你说的。”水妖痛快地答应了,倒让鄢凌狐疑地看了两眼。 “别看了,没耍花样,只要我家亲爱的高兴就行。”水妖甜腻腻地看着身边的文雅男子,简直甩了鄢凌一脸狗粮。 “啧,你这鸟样不怕被你老爹吊起来抽啊!”鄢凌撇嘴。 “呵呵,人家最近就任家主,老爹被老娘带出去周游世界去了,端的是肆无忌惮呢。”青鸾笑着接过话头。 “哎呦,行啊小妞儿,终于猴子翻身做大王啦!”鄢凌挑眉说了句。 “滚蛋!”水妖啐了鄢凌一口,指着陆钧说道:“不介绍介绍,新欢啊这是?” 三十五、水晶宫擂台赛 因为陆钧对鄢凌的势力范围并不是特别熟悉,进来后便坐在旁边听他们讨价还价,除了偶尔喝两口茶,并未出声。 协作佣兵和个人佣兵有很大的不同,个人佣兵一般多注重自身能力的提升,喜欢独来独往,偶尔也互相联手,是组织里的尖兵,相当于部队里的特种兵,完成的多是斩首行动类的高精任务,退居二线后也多转做教官或兵部任职。协作式佣兵因为个人能力、伴侣关系等等的原因一般喜欢团体作战,所以大多数协作式佣兵都有自己的地下组织,这些势力都会秘密上报组织备案,接受组织支援,间接地属于组织势力。他们是组织财政的主要来源,而且一旦协作佣兵成员全部牺牲,这些地下组织就会直接被佣兵组织接收,成为组织直接资源,所以,在组织里排名靠前的协作式佣兵都很受器重,地位超然,很多最后都会成为长老团成员,这种双轨发展的形式也是佣兵组织长兴不衰的原因之一。 陆钧虽然最近几年跟鄢凌走的比较近,但关系一直比较紧张,对鄢凌的地下势力也就知道明面上的几个,而鄢凌与在座人员之间的具体关系以及他们之间的利益交集更是一无所知,本着多听多看的想法他一直悠然地等待自己出场的时刻。水妖突然问这么一句,陆钧也愣了下,他和鄢凌关系至今不明确,还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身份。 水妖一句话问完,在坐的都转头看鄢凌,从来都念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今天突然带了别的男人过来,众人都很好奇,只是不好多问,此时有人问出来了,大家都一脸八卦地看过来。 “......”鄢凌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真没办法解释自己这出尔反尔的渣渣行为。 “呵呵,他身上有你的味道,是你的蛊妃吧。”二号席上一直没说话的女子浅笑着说,也算帮鄢凌回答了水妖的问题。 “蛊妃?”一众人等,包括陆钧都被雷的外焦里嫩,一个凌厉的男人被称为妃,不雷人才怪。 “嗯。”鄢凌点点头,也没打算进一步解释。此事涉及巫蛊寨秘辛,在坐的虽是朋友也不会过多追问。 “你好,我是阿依诺的姐姐,我叫阿诺因。”二号席的女子,向陆钧点了点头,介绍了下自己,算是承认了陆钧在巫蛊寨的地位。 “姐姐?”陆钧奇怪,鄢凌不是孤儿吗,怎么出来个巫蛊寨的姐姐。 “呵呵,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们的本命灵蛊是孪生,巫蛊寨植入本命灵蛊后以蛊虫的亲缘关系认亲,我算是她的姐姐。”阿诺因解释道。 “你好。”陆钧郑重地向阿诺因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 “我是阿依诺的表妹阿蝶绕,这是我的蛊君柳渊明。”四号席上的女子也笑着做了介绍。陆钧一一点头示意。 “在下凤凰谷鸑鷟渊左天翊,拙荆朱雀山百里艳。”一号席的鸑鷟、朱雀点头示意。 “青鸾岛章际,拙荆鸿鹄山洪玥。”六号席的青鸾也亲切地把自己和爱人介绍了下。 “呵呵,我是海神岛的张明宇,这是我先生文涛。”五号席的水妖俏皮的说。 “在下陆钧。”陆钧也简单介绍了下,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讲自己和鄢凌的关系,干脆就不说了。 陆钧常年在外出任务,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他又是比较健谈的人,很快就和鄢凌的这些朋友聊到一起,鸑鷟更是欣赏陆钧,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包厢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静静等待今天擂台赛的开始。 “阿诺因,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孔知南还没来找你吗?”鄢凌看阿诺因形单影只,脸色憔悴地很,便低声问了句。 “呵,我和阿南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上了。”阿诺因苦笑道。 鄢凌蹙眉:“他不同意?” “嗯,直接吓跑了。”阿诺因自嘲地笑着。 “寨子里怎么说的?”鄢凌属于机缘巧合得了巫蛊寨灵蛊,一直呆在佣兵营里,巫蛊寨的那帮人不好找她麻烦,现在阿诺因这种情况,巫蛊寨估计不会轻易纵着。 “还能怎么说,已经在着手为我选妃了,这个月底应该就有定论了。”阿诺因不太在意地说了句,又羡慕地看着鄢凌道:“阿依诺,我真挺羡慕你的,活的自由,也活的惬意。” 鄢凌尴尬的挠挠头,颇为内疚的说:“我其实挺对不起你的,要不是我,巫蛊寨的王蛊也不会发生异变,搞得你如今情路坎坷。” “呵呵,虽说你一通胡闹搞乱了王蛊结契方式,却也实打实的提升了王蛊和宿主的融合几率,王蛊也更加强大了,没哪里对不起我。”阿诺因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些,随后扫了一眼陆钧,好奇的问“我看陆钧也不像是能接受思想被深层掌控的人,你怎么搞定他的?” 鄢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什么都跟他说清楚了再行动?先做了再说。” “啊?”阿诺因吃惊地看着鄢凌。 “啊什么啊,要我说,你就是太惯着孔知南了,不就思想被掌控了嘛,谁还没事总掌控他,说白了还是不相信你,也放不下那点男人的自尊!这么点事儿都不能接受还谈什么爱不爱的,你等着,我这次回去给他下付猛药,保准让他乖乖送上门,你也别搁那妇人之仁了,不从就直接强了,以红翎的能力,他还能反抗了你不成!事成了撒撒娇,他要是真爱你,这事一准翻篇,不行就趁早断了!你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迟早要失控,到时候更麻烦。”鄢凌一肚子坏水儿的跟阿诺因念叨。 “好,我听你的。”阿诺因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愉快的应了一声。 “你跟阿诺因说什么呢?”陆钧看鄢凌和阿诺因一直嘀嘀咕咕地,凑到鄢凌耳边好奇地问了句。 “关你屁事!”鄢凌没好气推开他的头。 “......”陆钧自认不是那种讨人嫌的人,怎么就这么不招鄢凌待见呢! 晚上二十点三十分,包厢里的观战窗突然被打开,流光溢彩的灯光从外面渗透进来,整个殿堂一瞬间灯火通明。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圆形建筑,二楼一圈的独立包厢,一楼正中央是一个很大的擂台,建造的奢华大气,擂台下面围了一圈的散客席位。此刻无论包厢里还是散客席上都坐满了客人,到场的人,哪怕是散客席上的人都是外面大小有些地位的人士,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除了相熟的人,大家谁也不认识谁。灯光亮起的瞬间,大家都安静下来,显得很有素养。 “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各位天南海北的尊贵客人们,一年一度的擂台争夺赛即将开始,我是本次擂台赛的主持人林玉祥,欢迎各位贵客的到来。”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头戴狐狸面具的主持人从天而降,揭开了本次擂台赛的序幕,楼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相信来过的客人都知道,我们的擂台赛是由h国九大世家联手举办,里面有你想要的钱财、人脉,也有你们想要的天才地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朋友们,请准备好您的战衣,为您心爱的宝贝摩拳擦掌吧。”主持人慷慨激昂地鼓动着现场的气氛,迎来散客席上海啸般地呼喊声。 “谢谢!谢谢大家的热情。”主持人优雅地对大家鞠了个躬,继续说道:“本次擂台赛的奖品共有九样,第一件m国最新式***枪50把,子弹一万发。”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小队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装抬着几只大箱子地走上擂台,箱子打开后,箱内的崭新枪支被清晰地映射在展厅各大屏幕上,引起观战者激动的掌声。 “第二件h国新式****500把,子弹五万发。” “第三件d国新型轻便手枪500把,子弹五万发” “第四件名剑七星龙渊。” “第五件南苗寨续命蛊。” “第六件药王谷百炼解毒丹一瓶。” “第七件巫蛊寨***一对。” “第八件九霄堂堂主之位。” “第九件鲛人灵。” 主持人霹雳吧啦地把本次擂台赛的奖品一一报了出来,每报一个就有相应的侍者带着奖品或奖品印信到擂台上展示,当真是常见的有,没听说的也有。下面的人也很是捧场,掌声热烈经久不衰,也有许多窃窃私语地商量着对策。 “哎呦,这九霄堂堂主之位还真的拿出来打擂啊,虽然不入流好歹也是个挺大的组织不是,真这么交出去啦?” “这九霄堂怕是背景不简单,就是做了堂主也不见得能拐走人家一个门派。” “药王谷这次拿出来的倒是实惠,常年在苗疆走动,这药王谷出品的爷倒是有兴趣去争一争。” “听说这两年巫蛊寨的那位王蛊祭祀都拿出过额外的奖品,不知今年来了没有。” “这鲛人灵是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 “帮里最近正好需要武器,等下安排人上去争下****。” ...... 场面一时热烈异常,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主持人也乐得大家互相讨论,这样擂台才能精彩。 “呵呵,鸑鷟哥哥,你怎么想起来把九霄堂堂主之位拿来奖励了,这要是招揽个混蛋或者笨蛋可怎么办?”鄢凌好笑的说。 “我只负责找个武力值高的镇住门面,这人是好是坏自然不归我管,你自己想办法去。”鸑鷟看了鄢凌一眼,想当然地说着。 “......”鄢凌无语,这是想甩手的意思。 “呵呵,森蚺,你还是快点把你那九霄堂从鸑鷟手中弄走吧,不然本来就不入流的组织,过不了多久怕是可以吃散伙饭了。”青鸾调笑道。 “......,我这不正想办法呢,啊——!我tm脑抽啊,当时组建了这么个衰神附体的组织,tm年年都要老娘填无数的坑,严重影响老娘的考功成绩啊!”鄢凌是真想时光倒流回去打死一时脑热的自己。 “这个差点被人端了老窝的废物组织原来是你弄的!”陆钧惊讶了。其实也不怪陆钧惊讶,在陆钧的印象里,鄢凌一直精明能干,组织内排名也靠前,真没想过,这个当初接个刺杀任务却反被围剿的九霄堂竟然是她搞的。 “......”鄢凌一脸不善地看着陆钧没说话。 “咳咳,你找我来做苦力总要给我点好处吧。”陆钧一摸鼻子,明智地转移话题。 “给个机会让你帅我一脸啊!”鄢凌一副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想表现的表情。 “谢了,我怕帅完了又要被摆到神坛上去接受崇拜。”陆钧翻了个白眼,坚决不接受。 “那完事了,我陪你玩一晚。”鄢凌一脸暧昧地靠在陆钧身上,手不老实地在陆钧身上摸了摸。 “真的?”陆钧狐疑的看着鄢凌,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鄢凌翻了个白眼。 陆钧斜了鄢凌一眼,“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 闻言,鄢凌睨了陆钧一眼,“怎么说话呢?” 陆钧嘴角抽抽,很是讨好的凑过去,“呵呵,我说笑呢,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你啊。那我们就说好了,到时候可得让我尽兴啊~” 鄢凌嘴角勾勾,“放心,保准让你尽兴,呵呵。” “......”陆钧怎么觉得有点不妙呢! “行了,别嘀咕了,仗还没打呢就开起庆功宴了,我看陆钧没玩过这个,你还是把具体情况跟陆钧说说。”青鸾白了说悄悄话的两人一眼,无语地说道。 “切,放心,我师哥最厉害了,绝对横扫千军。”鄢凌很是骄傲的说了一句。 “你师哥这么厉害,我看正适合九霄堂,明个儿记得把那帮兔崽子领走!”鸑鷟幽幽地接道。 “啊?不行,他太贵我可用不起,您老再操心一咪咪时间就好,下个月我一准派人接收。”鄢凌谄媚地对鸑鷟说。 “你这是说我便宜呗。”鸑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鄢凌欲哭无泪。 “呵呵,行了,别老欺负森蚺。”朱雀笑着推了一把鸑鷟,算是给鄢凌解了围。 “呦呵,一笑阁这两年发展不错啊,这几个小家伙伸手可以啊。”水妖看着外面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的擂台赛说着。 “何止不错,沈笑上位后,一笑阁势力扩张了三倍不止,现在是h省名副其实的黑道龙头。”柳渊明摸着下巴道。 “这沈笑什么来头?”鄢凌一头雾水,看着下面混战成一团的擂台问了句。 “嗤,你天天窝在佣兵营里,这是消息落后了几个世纪了?说实话,你真是混黑道的吗?”水妖嘲笑地问鄢凌。 “我其实真的只想搞搞研究。”鄢凌腆着脸笑道。 “赶紧滚角落里死去。”水妖看着她做作的表情骂了一句。 “沈笑其实没什么来头,是老阁主的亲儿子,留洋回来的管理学博士,当时他上位时h省的黑道根本就没把这书生放在眼里,哪想到沈笑是个心有城府的,先是舍了一笑阁一半的精英帮炎帮打通了与e国的军火线路,同时搭上了炎帮和e国的洛斐尔组织。这人一边忍气吞声地给这两位大爷鞍前马后,一边打着炎帮的名义秘密收编了h省三分之二的小帮派,最后借着洛斐尔组织和炎帮的一次军火交易做了个局,坑的炎帮一蹶不起,一笑阁转身取而代之,至此沈笑声名鹊起,胆识手段比其父高了不知多少。难得他为人还不错,干了这么釜底抽薪的事,道上的人倒也不忌讳他。呵呵,沈爷有句话,是非恩怨泯于一笑间,现在在黑道上很流行。”陆钧捏着茶盏对鄢凌介绍沈笑的情况。 “啧,文化人干事就是狠啊,有机会倒要会一会。”鄢凌笑道。 “这批***一准归了一笑阁了。”水妖指着擂台上三个穿着白色云纹战衣的男子说道。 鄢凌也扫了眼战场,那三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进退有据,攻防变化的很有章法,在一群各自为政的对手之间显得很亮眼,鄢凌赞叹道:“这沈笑怕是阵法上颇有造诣。” “确实值得结交下。”鸿鹄轻轻的跟了句。 “艳儿,让凤五去一笑阁送张请帖。”鸑鷟淡淡地朱雀说。 “你想请他参加爸爸的寿宴?”朱雀了然地问。 “后起之秀,总要提携下的。”鸑鷟笑道。 “啧,阿诺因,你也去发张帖子,让他来参加你的即位大典。”鄢凌对凤凰岛的安排很感兴趣,赶紧推了一把阿诺因。 “你倒是想请,也要人家愿意来啊!”柳渊明毫不客气地泼她一头冷水。 “哈哈哈,别啊,送、送,保不准这人欣赏你们巫蛊寨那诡异的氛围啊!哈哈哈!”水妖哈哈大笑。 “巫蛊寨怎么了,我们巫蛊寨也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的好不好。”鄢凌不满地嘀咕着,不过到底没坚持送帖子。 阿诺因好笑地摇头。 “第一局获胜者一笑阁沈青!”在9号包厢众人的嬉闹中,第一件奖品被一笑阁收入囊中。 接下来的两批武器没什么意外的被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黑风寨、蝎子岭得了去。 “接下来,第三场擂台,奖品宝剑七星龙渊。” “千古高志渔丈人,敬贤敢疑图厚利。万顷波涛写鸿恩,山透七水起星魂。” 主持人声情并茂的念了两句诗,从侍者手中接过宝剑,“七星龙渊削铁如泥,吹毛可断,诚信之剑,有志剑道或有收藏喜好的客人大可上台一搏,宝剑经九大世家剑道高人鉴定,确为**时期名士所铸,各位长眼!”仓啷一声宝剑出鞘,寒光闪烁!侍者递上精钢铸剑一把,两者相逢,精钢铸剑应声而断,宝剑寒光凛冽,让下方围观者赞叹不已。 主持人离开擂台后,四面八方跃出不少人,纷纷登上擂台,或抱拳,或点头互相见礼。 “此剑倒真有七星龙渊的样子,如此必受几大武道世家关注,下面这帮人也是瞎凑热闹。”青鸾看着下面摩拳擦掌的人说道。 “瞧,对面楼上有人下去了。”阿蝶绕抬头示意。 只见二楼上标有三号的包厢突然亮起一盏红灯,而后观察窗弹了开来,一个白色身影从窗口跃出,抓住空中垂下的银色丝线向擂台飞去。此人穿了一身白色长衫,一路荡过去,凌空翻越,稳稳地踩在擂台的地板上,下面一片仰慕之情,真有种众星拱月的潇洒感。 “浩然盟的这帮伪君子惯会装逼。”水妖撇嘴讽刺。 “啧,你要下去不也是这装逼样。”鄢凌瞥了水妖一眼,堵的水妖翻了个白眼。鄢凌对陆钧说道:“看到没,这个地方有个按钮,等会儿下去的时候直接按一下,就可以潇洒登场了。” “我能不这样装逼吗?”陆钧笑着说。 “你想怎样?”鄢凌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走下去啊!喏,那个楼梯不是让人走的吗?”陆钧指着包厢右侧直通楼下的楼梯说道。 “你总是这么低调吗?”鄢凌看了眼平时根本没人走的楼梯,嘴角抽抽。 “作为杀手高调不是找死吗?”陆钧没忍住,伸手刮了一下鄢凌的鼻子。 “随你。”鄢凌打掉他的手,随意说道。 “咦?那是轩辕氏的族徽吗?”朱雀指着二楼五号包厢跃出的人问道。 “指南车,是轩辕氏,一号也出去一个,青衫雷纹,蜀山来得,啧啧,看来此次来了不少大世家。”青鸾笑着说。 “哎呦喂,那不是青云宗的校服嘛!一帮玩拳头的上去争什么宝剑啊,拿回去也是浪费!”水妖对着四号包厢跳出去的壮汉怪叫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青云宗出了个怪胎,不喜欢自家的拳法,反而拜入了沧浪山,学的就是追风剑法。”柳渊明笑道。 “千机楼和太玄门也来了。”阿诺因看着六号和八号包厢跃出的人笑道,“倒是来得巧,刚好三对三。” 等二楼六人跳上擂台后,好一会儿没人登台。 “各位朋友,有我等六人在,诸位怕是机会不大,白墨斗胆请各位卖个面子,先行离场,浩然盟请诸位喝酒。”等了一会,一身白色长衫的白墨抱拳在胸,朗声说道。 话音一落下面一片哗然,这是**裸的瞧不起啊! “嘿,白墨这小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张狂。”水妖不屑的说。 “谁让人家资本雄厚不是。”青鸾感叹一句。 不说鄢凌他们怎么调侃,白墨一番话确实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一时间稀里哗啦地下去一片人,偌大的擂台上除了六大世家,所剩的不过寥寥七八人。 “几位是想与我等一争高下吗?”白墨打眼扫了一圈,对着台上剩下的几人冷冷地说道。 “宝剑配英雄,自然人人可以争取,白墨你少废话,想要七星龙渊就拿出本事来。”蜀山的那位不屑地接了一句,听声音像是有些年纪了。 “呵呵,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别废话了,看招!”白墨呵呵笑着,话还没说完,就抽出一把长剑刺向蜀山那人。 “卑鄙!”蜀山那人冷喝一声,手中重剑凌厉地迎上前去。 他二人一对上手,轩辕氏就不客气地找上了太玄门的人,青云宗的那位壮汉自动迎上千机阁的那位女士。场上剩下的七八个人看了看打成一团的六人组,也互相找了对手拼斗起来。 浩然盟和蜀山都是武道中的大门派,剑法精湛,劈砍挑刺凌厉而飘逸。轩辕氏涉猎范围较广,场上这位明显也是剑道高手,剑法偏淳朴,招式简单,好在剑意凛然,攻防间至快至简。太玄门主修内家拳,剑术也是不错,此次上台的男子应该更善拳法,身段柔韧,腾挪间张弛有度,剑法循规蹈矩倒没身法出彩。青云宗的壮汉一记长拳直接挥向千机楼的美女,拳风厚重,很是有些压迫感,而千机阁擅长机关,武力值一直排在几大家族末尾,好在台上的美女身形轻灵,手中长鞭上下飞舞也能勉强战成平手。 剩下的其他几位估计也都是黑白道上有些名号的,你来我往战况也是激烈。一个身材较为清瘦,身穿灰色紧身衣的男子尤其亮眼,手中一把军刺上下飞舞,几个回合间就控制了自己身边的状况,看来取得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十六、九霄堂堂主之位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鄢凌看着场上翻飞的灰色身影欣喜若狂,抓起桌子上的呼叫器,就点了一下。 “你瞧上他了?”陆钧虽然在问,语气确很肯定。 “看这身法,跟师哥像是一个来处,又帅又厉害,正合我用!”鄢凌难得这么高兴,顺带着对陆钧也能笑靥如花了。 “你是不是有军人情结啊?”陆钧好笑地问。 “算是吧,我从小崇拜军人,感觉又酷又帅,身材棒棒。”鄢凌有些花痴的说。 “怎么不找我帮你调整九霄堂?”陆钧看着鄢凌,状似无意地问。 “你不是有钟氏嘛,哪还有时间管我那个乌七八糟的九霄堂!”鄢凌白他一眼,又小声嘀咕道:“九霄堂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老娘拿什么应付森蚺。” “你嘀咕什么,大点声。”陆钧没听清鄢凌嘀咕了什么,低头凑过去问她。 “没事,到时候自然让你知道。”鄢凌没好气地推开他的头。 “呵呵。”阿诺因正好看到这一幕,颇有深意地看着鄢凌笑。 “呵呵。”鄢凌瞬间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陆钧看看鄢凌,又看看阿诺因,更觉得不正常,不过鄢凌不说,他也没办法,摇了摇头继续观看比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鄢凌高兴地喊了一嗓子。 一名黑衣侍者推门进来,恭敬地问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鄢凌挥手示意他上前,递给他一张黑色龙纹标号0903的卡片道:“把我的02号寄存品取出来送给下面那个穿灰色紧身衣的人。”接着又回头喊鸑鷟。 鸑鷟想了想说:“把九霄堂的堂主印信也一并送给他,若是他不接,这件奖品也撤掉,换一个。” 鄢凌点头,又递给他一只小盒子,说:“巫蛊寨新蛊除尘,可一次性解决身体所有外伤病痛,若是那人接了九霄堂印信,这个就送给你们老板权当谢意,若是那人不收就替换第八件奖品。” 侍者赶紧接过鄢凌手中的盒子,躬身告退。 “听说水晶宫的老板前些年受了很重的伤,命虽救了过来,隐疾不小,你这是诱那老板去给你做说客啊!”青鸾笑道。 “就你话多。”鄢凌剜了青鸾一眼。 “你这新蛊好像没有上报巫蛊寨啊!”柳渊明似笑非笑地冒出一句。 “你们这帮水蛭,就知道压榨我,我这是碰巧弄出来两个,一直以为是个废的,要不是上次机缘巧合解了兔子的枪伤隐痛,我都不知道这东西居然有用,原理我还没搞清楚呢,想要我也没有了。”鄢凌笑骂。 “啧啧,巫蛊寨得了你这宝贝儿,该当发扬光大啊。”水妖咂舌。 “那是。”鄢凌臭屁哄哄的样子,让一众好友又拿出九霄堂的事好生讽刺了了她一番。 “别臭屁了,赶紧看,你瞧上的宝贝疙瘩表现不俗啊!”水妖看灰衣男子将身边一众对手踢下擂台,一个跳跃闯入青云宗和千机阁的战团,兴奋地叫了一声。 鄢凌赶紧屁颠屁颠地给兵哥哥捧场去了。 朱雀好笑地摇头,小声问鸑鷟道:“翊哥,鄢凌一直放着九霄堂可是因为楚骁?” 鸑鷟摇摇头说:“有关系,却不是主要原因。鄢凌手下几波人马手段自不必说,哪个不是纪律严明,行踪诡谲,怎么可能整治不了一个小小杀手组织!楚骁对葛晓曦有救命之恩,要报答他有很多种方法,实在不必把个不大不小的组织丢给不善管理的楚骁,这哪是报恩,分明是折磨人。” “既知道楚骁不善管理,为何还扔给他?”朱雀有些奇怪,这不是钱多烧得慌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既让人忌惮,又不会被群起而攻之是鄢凌一直奉行的准则。以前葛晓曦的实力让她刻意放任了一部分势力,如今有了陆钧,呵呵,怕是用不了多久,九霄堂就会异军突起了。”鸑鷟笑着说。 “啧,千机楼退出,浩然盟怕是跟七星龙渊无缘了,真是大快人心。”水妖愉悦地眯着眼睛评点下方的对垒。 原来灰衣男子的加入,使得千机楼的美女压力倍增,渐渐处于颓势,和她对战的两人也心有灵犀般地放下芥蒂一致对外。青云宗的壮汉硕大的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招呼那女子的上三路,灰衣男子军刺翻飞追着她下三路跑。 “在下认输。”美女也是爽利的人,眼见形势比人强,翻身跳出战圈,长鞭一收直接认输,而后对着三号包厢略微抱拳便几个纵跃回到六号包厢。 千机楼退出后,青云宗的这位看了看灰衣男子,灰衣男子笑了笑看向太玄门和轩辕氏的对战方向,随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进入青云宗和太玄门的战圈。 白墨自然知道形势与己不利,心中暗恨:这该死的灰衣小子,坏老子好事。几个凌厉的剑式逼退蜀山那人,直接与太玄门的人汇合在一起,至此捉对比拼变成了四对二。太玄门内家拳法出众,直接舍弃了长剑,主要对付青云宗的壮汉和灰衣小子,偶尔帮助白墨格挡一下,白墨为人虽是张狂,手上确实有两把刷子,一个人抵挡蜀山和轩辕氏也没落於下风,场面一时又僵持起来。 “你们说这次哪家会赢?”阿蝶绕问了一句。 “蜀山对七星龙渊志在必得,青云宗、轩辕氏与蜀山交好,应该是蜀山请来帮忙的,白墨虽然剑法出众怕是要铩羽而归,至于这灰衣小伙怕也是想借花献佛。”青鸾好整以暇地说。 “这小子是想搭上蜀山吗?”阿蝶绕看了鄢凌一眼,问了一句。 “也不尽然,无论是谁获胜都要承他一份情,就不知是求名的还是躲债的。”柳渊明接了一句。 “求名也好,躲债也罢,想凭此获得几大世家的助力也是痴心妄想。”鸑鷟微笑着说。 “所以,还是乖乖来我这的好。”鄢凌摸着下巴很是自得。 “呵呵,就怕你那九霄堂人家瞧不上。”陆钧一时没忍住,怂了鄢凌一句。 好在鄢凌也没在意,幽幽的说:“再怎么烂总可以整治好,投靠世家哪有现成的兵送给他!何况我这主子规矩甚少,若真是英雄就要有眼光不是。” 经过一炷香的争斗,擂台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白墨一方已经被全面打压。 “太玄门退出。”太玄门是浩然盟盟友,凡事尽力,事不可为也绝不会为浩然盟拼命,所以眼见大势已去,太玄门直接宣布退出。 事已至此,白墨知道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收起长剑笑道:“白某也只好让贤了。”随后向对面几人一抱拳,转身回了包厢。若不是临走前瞥了灰衣小子一眼,倒也装的心胸宽广。 “切,人模狗样。”水妖出身海盗之家,和浩然盟一项势同水火,对打压浩然盟是不遗余力。 “好戏上场了,小哥哥千万别让人家失望哦,动粗人家一向讨厌的。”鄢凌星星眼地看着下方。 “......”众人被恶心地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陆钧直接似笑非笑的说:“原来师妹不喜欢动粗?”心里吐槽,tmd对老子动粗的次数多的都数不清了,装哪家的淑女! 鄢凌眼波流转扫了陆钧一眼,“听师哥的意思,鄢凌在你心里是个喜欢动粗的?” 陆钧嘴角一抽,谄媚的笑道:“哪有!我就是觉得师妹手段了得,不拿出来用用也太暴殄天物了。” 鄢凌装的恍然大悟,笑着说:“我到没想到这层,多谢师哥提醒,以后我会多找师哥练练的。” “……”陆钧无语,干嘛要找他练! 阿诺因冷眼看着,鄢凌对陆钧看起来不是很友好,几乎是抓住机会就往下打压。陆钧看着一身气势就是不能被随意压制的主儿,偏偏对鄢凌格外的忍让,这会儿实在看不过去就锤了鄢凌一拳,鄢凌这才放了陆钧。 擂台上浩然盟一方的人全部退出后,蜀山的男子收好长剑,对那灰衣男子一抱拳道:“多谢小兄弟相助,日后若有需要还请联系在下。”说完从身上取出一张特质的名片递给灰衣男子。 “阁下客气。”灰衣男子也没客气,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放入口袋中,倒也是不卑不亢。 轩辕氏、青云宗的两人也对他点头示意,此时七星龙渊的归属已经明了,四人便准备离去。 这方主持人接到上层传话,赶紧走上台来,朗声说道:“灰狼先生请留步。” “这当兵的是不是都喜欢狼啊!”鄢凌听到灰衣男子的代号嘀咕一句。 灰狼转身望着匆忙走上台来的主持人,不知这人叫他何事。其他三人本来已经走到擂台边上,看到这边有突发情况,出于刚才联手之谊也都停下脚步。 “呵呵,四位不要误会,我们水晶宫还是很讲诚信的,绝不会做有损声誉的事情,只是事发突然,不得不紧急处理下。”主持人走到几人身边笑着解释。笑话,这边擂台一结束客人散开,去留随意,再想找人可就难了。 “主家有何事?”灰狼开口询问。 “是这样,刚才九号包厢的客人有礼物送给先生。”说着挥手让侍者将东西拿上来。 灰狼看了下二楼密闭的九号包厢,没有说话。这楼上坐着的人多是些势力庞大的组织或家族,比如浩然盟、蜀山,不是他一介布衣能够招惹的,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灰狼只能静观其变。 侍者捧上来一只丈余长的精美长盒,一看包装就是珍爱的物品。待侍者将盒子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灰狼有些愕然,竟然是华国指挥刀,被华国誉为天下第一刀,刀身直线型,钛合金铸造,冰清玉洁,刀底云龙纹,刀柄镀金凤凰展翅,三十几颗小宝石围绕着刀柄顶部的大红宝石,高贵祥和,一旁的刀鞘上九龙腾飞,寓意九州兴旺。这把刀象征着国家的荣誉,也是军人的荣誉。灰狼静静地看着这把刀,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绿色军营。 “贵客言明,本届擂台赛第八件奖品一并送与先生。望先生笑纳。”主持人示意侍者将一枚红色小巧印信端上前来,至此,九号包厢的客人是什么意思在座的人都明白了。 “怎么能不经过比试,直接将奖品授予他人的,这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奖品是人家的,想给谁自然自己做主,再说,这个叫灰狼的身手了得,就算去争夺,未必不能获胜。” “那九霄堂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种组织的堂主有什么做头?” ...... 一时间下面仿佛水入油锅,场面变得沸沸扬扬。 灰狼看着摆在面前的指挥刀和堂主印信,沉思了片刻,问道:“敢问主家,这位客人是哪位大人?” “这——”主持人一时语塞,不知能不能讲。 水晶宫的家主邵阅庭赶紧联系九号包厢的客人,询问是否能够公开身份。 “可。”鄢凌立马回复过去,她身份多了去了,说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根本无所谓,加上名头响了才好招揽英才,实在没必要藏着掖着。 邵阅庭思索了下,也没直接说是谁,直接吩咐人将鄢凌的徽纹在场中的大屏幕上打了出来。 硕大的屏幕上一下变的漆黑,慢慢地浮现出条条金色,汇聚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似盘踞的巨蛇,再看看又像腾云的祥龙。 “呵呵,先生请看展示屏,家主已经将客人的身份告诉先生了。”主持人笑着说。 “啊!是巫蛊寨王蛊祭祀的徽纹。” “胡说八道,巫蛊寨王蛊祭祀的徽纹是红色的,前几次我看到过。” “这徽纹样式确是巫蛊寨的,只是不知是哪位?” “哈哈,原来那蹩脚的九霄堂是巫蛊寨所属,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记得九霄堂这奖品是凤凰谷鸑鷟家主拿出来的,怎么还和巫蛊寨有关系?” 灰狼其实并不认识屏幕上的徽纹,听下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也基本可以确定,招揽他的是巫蛊寨,只是身份有些争议。 灰狼确实是军人出身,前些年喜欢了一个姑娘,结果那姑娘却因为他的原因被杀手组织绑架撕了票。他身为军人,即便知道仇人是谁,也只能通过正当途径将恶人绳之以法,更何况那仇人身处异国,人家不来,他也不能出去。姑娘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日以泪洗面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一年前,那帮人渣知道他在追查当年的绑架案,居然寄了一沓虐杀那姑娘的照片给他,于是灰狼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喜爱的部队,游荡在社会的黑暗阶层,只为能找到报仇的机会。不久,他通过一个叫安然的女人进入了杀手行列,并通过几次刺杀任务打响了自己的名号,不久后便收到了******擂台赛的邀请函。他通过几个相熟的杀手了解了这个擂台赛,并抱着结交人脉的想法来参加了此次擂台,没想到会获得黑暗势力上层的赏识。 灰狼在杀手这行也混了一年,九霄堂这个组织他是知道的,上不了台面,自然也没关注过,没想到其背景还挺复杂。如今九霄堂堂主的位置摆到了他的面前,是否要接手,他不得不仔细考虑下。 正当灰狼低头思考的时候,一对兄妹的谈话钻进了他的耳朵。 “阿哥,看着纹路确实是我巫蛊寨的徽纹,只是怎么从来没见过?”一名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黑色绣蜘蛛花纹的女子轻声地问身旁的男子。 “那是因为这位大人很少呆在苗疆。”穿着同色服装的男子小声说。 “啊!你是说阿依诺祭祀吗?”女子充满惊喜的声音有些高,惹来身旁男子的瞪视,她赶紧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对着男子笑了笑。 “阿依诺祭祀是这两百年来巫蛊寨最伟大的祭祀,有她在,巫蛊寨一定繁荣昌盛。”男子语带崇拜地说着,右手抚上左胸以示敬重。 “有阿依诺祭祀和阿诺因祭祀,我们打倒南苗寨指日可待。”女子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说。 “灰狼先生,如果您接受这位贵客的礼物,我家主人也愿意锦上添花,只要您说,水晶宫可以答应您的任何一个要求,随时可以提出。”主持人怕灰狼看不上九霄堂,赶紧将主人的条件告知灰狼。 “......”灰狼愕然,这巫蛊寨给了水晶宫什么好处,值得水晶宫家主不问缘由的给一个承诺。 “呵呵,林玉祥,你家主人收了巫蛊寨什么好处?”蜀山的那位先生听了,也算弄明白怎么回事了,调笑了主持人一句,而后也没等人家回答,转头对灰狼说道,“灰狼兄弟,这巫蛊寨虽路数奇诡,这两届当家还算磊落,这位招揽你的阿依诺祭祀更是巫蛊寨两百年来难得的奇才,老夫听闻此人风评不错,身份也特殊,你若愿意投效于人,阿依诺的招揽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呵呵,灰狼谢过大人点拨。”灰狼没想到蜀山的人会给他建议,忙笑着谢过。 “呵,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也算的上千古奇才,真是滑稽。”一道低沉的男音突兀地出现在整个大厅内。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四处打量,应该是二楼某个包厢里发出的声音。 “啧,幽影这狗东西也来了。”阿蝶绕冷笑一声。 “睬他作甚!”鄢凌不甚在意地说。 “这是你对头?什么来头?”陆钧转头问她。 “哼,暂时让他风光一阵子。”鄢凌冷哼一声:“他是南苗寨的大祭司熊柯,代号幽影,本命灵蛊是美洲虎,这厮总是和我过不去,等会儿怕是会阻我争夺鲛人灵,你上去小心点,这人阴损的很。” “好。”陆钧微微笑了笑,心道:这帮玩蛊的奇奇怪怪地,本命灵蛊到底有何用处? 幽影冷嘲热讽地损了鄢凌一句,谁想鄢凌压根不理他,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幽影一口气赌在胸口难受的要命。 “灰狼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主持人也没有理睬南苗寨这边的挑衅,笑眯眯地问灰狼。 “承蒙阿依诺祭祀看的起,在下受之不恭了。”说着接过侍者手中的指挥刀和九霄堂的印信。 “那就先祝灰狼先生青云直上了。”主持人完成了家主交给的任务自是欢喜,客气地对灰狼一抱拳。 “借您吉言。”灰狼回了一礼,双手托起指挥刀和印信,转身面向九号包厢单膝跪下,算是行了效忠礼。 “呵呵,果然有眼光。快......”鄢凌收了一名人才自然高兴,合掌大笑,正想开窗叫人上来,却看见七号包厢窗户里突然飞出一团黑雾,直奔灰狼而去。 “艹!”鄢凌直接爆了粗口,刚想出手,却被阿诺因一把抓住,弹开玻璃,一条红色蛇影闪电般窜了出去,后发先至赶到灰狼身前,蛇口一张,黑雾悉数落入蛇口,随后飘散在空气中。 “幽影,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暗箭伤人,欺我巫蛊寨无人吗!”阿诺因一扫温柔可人的形象,凌厉的女声经过扩声机飘荡在偌大的擂场上。 刚才情况突然,擂台上的几人都没想到会有人暗中偷袭,黑雾袭来时都吃了一惊,还好巫蛊寨反应及时,蜀山、轩辕氏、青云宗也松了口气。 “不管各位客人有什么新仇旧恨,还请离开水晶宫后再行清算,否则莫怪邵某不讲情面。”邵阅庭也没想到南苗寨会公然破坏规矩,立时黑了脸,毫不客气地厉声说道。 “哼!”幽影自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犯众怒,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灰狼,你上来。”阿诺因走到窗边挥手示意灰狼跳上来。 “见过阿诺因祭祀!”下面巫蛊寨的人都激动地起身见礼。 阿诺因微笑着挥手和族人们打招呼。 灰狼不再迟疑,起身谢过擂台上的几位,又看了眼七号包厢,几个跳跃便窜进了九号包厢。 三十七、走上擂台的陆钧真的很低调? 待擂台上的人都离开后,主持人又开始了激情洋溢的讲说:“呵呵,各位客人,有道是十年寒窗苦,一朝青云上,我水晶宫恭喜灰狼先生取得本次擂台赛第八件奖品,也恭喜蜀山取得七星龙渊所有权,下面我们将进行第五场擂台,奖品为南苗寨出品的续命蛊一只。想必大家都听说过续命蛊的大名,江湖风雨疾,续命蛊可以让你比对手多出一倍的生存几率,是行走江湖不可多得的宝贝。呵呵,小子不敢浪费大家的时间,请各路英雄豪杰为宝物放手一搏吧。” 南苗寨的续命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虽说叫续命有些托大,但对于常年在刀山剑雨中行走的人来说,无疑多出一分生存的机会,所以往常只要出现续命蛊,竞争都是相当激烈的,本次自然也不例外。由于人数众多,水晶宫同时开放了主擂台旁边的四个小擂台,每个擂台的优胜者再通过主擂台的对战,最后产生最终的胜利者。 “大祭司的续命蛊当的起俗世第一蛊之称,每次出现都能掀起一翻风浪。”南苗寨的包厢里,一名身穿红色苗衣绣白虎纹的男子感慨的说着。 “哼,出来招募贤才自然要拿出些像样的东西,总不能像巫蛊寨一般,净弄些个情情爱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身穿黑色苗衣,肩绣斑斓虎纹的男子淡笑着说。 “大祭司英明。”包厢里其他几个人赶紧恭维。 下面的争夺如火如荼,九号包厢里因为鄢凌这蛊毒专家在,也没谁瞧的上续命蛊,都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刚刚进入包厢的灰狼。 灰狼进入九号包厢后一下接收到了十几道目光的扫视,饶是他见多了大场面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站定身形,快速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心道:原来不止有巫蛊寨的人,这包厢里的人看服饰明显来自三个不同的势力。根据刚才屏幕上的徽纹,他立马确定了阿依诺的所在,想了想还是单膝跪下:“灰狼见过主上。” 鄢凌笑道:“别介,赶紧起来,我这不兴跪礼,也没那么多规矩。呵呵,还第一次听人叫我主上的,挺新鲜的。” 灰狼也不矫情,站起身直视面前面具遮面的女子:“不知属下该如何称呼?” 鄢凌呵呵一笑:“我的称呼啊,还真挺多的,一部分人叫我小姐,一部分人叫我阿依诺,一部分人叫我森蚺,一部分人叫我鹬鸵,还有一部分叫我凌主,呵呵,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吧。” 灰狼嘴角一抽,这位是有多复杂的身份啊!他想了想还是叫小姐比较合适,便抱拳道:“小姐。” 鄢凌笑着点头:“虽说我以巫蛊寨名义招揽的你,实际上,九霄堂和巫蛊寨没什么关系,你把巫蛊寨当做普通外援即可,不必受其挟制。” 灰狼点头称是,鄢凌继续说:“以往我对九霄堂放任了些,如今你上位,自然要有些新气象,便废了九霄堂的称号改作草原狼,你便是组织头狼,你只需要完成我指定的任务并定期将指定数目的财物上交道指定账户,其他时间你自行安排,草原狼的经营我也不会过问,由你全权做主,无特殊情况无需上报我。当然,我对下属的忠诚要求很高,若是被我发现草原狼对我不忠,后果会很严重,希望你谨记。” “属下记下了。”灰狼低头表示明白。 鄢凌笑了笑,继续说道:“草原狼经营期间所需资源可以联系这个人,他自会给你安排好。”说完便将一部录有葛晓曦通讯频道的通讯机交给了灰狼。 “灰狼谢小姐信任,定不负小姐重托。”这么自由的组织自然合他心意,没什么好说的,灰狼上前接过鄢凌递过来的通讯机。 “如此便卸了面具让我瞧瞧。”正事儿说完了,鄢凌很是俏皮说。 “是。”灰狼伸手卸掉面具,一张倾国倾城地容颜就展露在众人的面前,瓜子脸上两道弯弯地柳叶眉,一双桃花眼潋滟有光,琼鼻贝齿,红唇娇艳,怎么看都像个美女,在座的几人都不免有些吃惊,没想到身手狠辣的青年竟长了一张仙女脸。 “哈哈,这位小哥哥相貌当得上美若天仙啦,跟你家牡丹倒是凑了一对儿。”水妖一下想到了鄢凌手下那个女生男相的绯色首领。 “闭嘴吧你,乱点鸳鸯,小心白眉找你麻烦。”文涛白了水妖一眼,说了今天晚上第一句话。实在是白眉蝮这人比较记仇,水妖又老是招惹他,为此没少吃亏,他不得不提醒一句。 “啊呃,那个,呵呵,我不就是一说嘛。”水妖想到那个经常跟自己打交道,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就浑身难受。 “嘻嘻,这么美一张脸让我忍不住想画点什么在上面。来来来,再给你个好东西。”鄢凌发了一会儿花痴,笑着对灰狼招手。 “......”灰狼无语,因为自己的面相,从小就没少跟人干架,但从来没人敢说要给他脸上画东西的,他这主子也是奇葩吧。 “哎呦,大男人的,这么在乎脸干什么,过来过来,保准让你更美。”鄢凌迫不及待地说。 “......”灰狼嘴角抽搐,心道:老子真心不想便的更美。 鄢凌哪管那么多,上前一把将人拽过来,骂道:“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的!” “......”灰狼被她拖到近前,差点一头撞到她怀里。 鄢凌捧着灰狼的脸仔细看了看,右手不知怎么就变出一只小蜘蛛。灰狼眼睁睁地看着那小蜘蛛顺着鄢凌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脸,不一会儿他眼角部位就一片灼热,像是长出了什么。 “啧,完美。”鄢凌看着呈现在灰狼眼角部位的抽象龙纹很是满意,自顾赞叹不止。 “别说,还真挺好看的,只是这纹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朱雀赞叹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问。 “当然,楚骁身上有一个,你见过的。”鄢凌美滋滋地说。 “......,这是两心相悦?”朱雀张着嘴巴问,怎么也没想到鄢凌会把这东西弄到两个男人的身上。 “......”灰狼一听这名字,心里就一阵的恶寒,有一种不妙的直觉。 “呵呵,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这是巫蛊寨的守护蛊,能提高人的直觉,特别是双蛊距离很近时,能产生很厉害的第六感,对蛊毒类的攻击也有一定的防御力。九霄宫被南苗寨盯上,以后少不得会遇上,此蛊也是恰当。它除了叫两心相悦,其实也叫惺惺相惜,不一定非要种在情侣之间,只是受蛊者是情侣效果更佳而已。”阿诺因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这马上都要和南苗寨开战了,怎么没舍得给我弄一个?”陆钧插了一句。 “你用不着。”鄢凌白了他一眼,身为王蛊蛊妃,哪还用得着其他的蛊。 “......,对我这么有信心?”陆钧好奇,这是多么盲目的崇拜啊! “呵呵,其实我是对自己有信心。”鄢凌似有所指地说。 “......”陆钧嘴角抽了抽,“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呵呵,我说的是实话。”鄢凌回了陆钧一句,对灰狼说:“这些都是我的亲友团,给你介绍下啊,以后有用的着的也不用客气。”随后将在座的众人都介绍了一下。 灰狼心情也明朗起来,鄢凌的实力不说,她的这些朋友也都是些大有来头的人物,让灰狼看到了未来很广阔的天地,报仇也是指日可待。灰狼一一见过礼,抱拳道:“在下姓从,名寒,以后请几位大人多加照顾。” “好说,你赶紧把草原狼从我这里弄走就行。”鸑鷟甩包袱一样说道。 “......,好。”灰狼愣了下,点头答应,心想这组织得多差劲儿,才让人这么嫌弃,未来任重道远啊。 “灰狼,这里也没多余的位子,先坐我这吧。”阿诺因笑着招呼他过来。 灰狼也没客气,等他刚坐下,就听见旁边传来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他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鄢凌,一脸茫然。 “没你的事,你看下面的擂台,有看上的可以直接叫人带过来,合适就直接带走。”鄢凌手拿着通讯机将照片传送给孔知南,一边对灰狼说着。 “......”灰狼无语,转头观看下面的擂台,看能不能笼络几个人。 “你看那个带棕熊面具的人怎么样?”陆钧指着一个带棕熊面具,身材壮硕的男子问鄢凌。 鄢凌眼睛从通讯机上抬起来,顺着陆钧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陆钧所指的那人是主擂台上打擂的,虽说身形看着笨重,走的却是敏捷的路子,看起来有些诡异的不协调。 鄢凌看了一会儿皱眉道:“按说招式敏捷的人大都身材娇小,这人这么大的块头偏偏搞个身轻如燕是闹哪般?” “你这是教条主义啊!”陆钧听他把招式和身材相匹配,颇为无语。 “你知道这人来头?”鄢凌知道陆钧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关注那人,索性问个明白再说。 “应该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你知道巫祝山那边曾经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学世家吧?”陆钧看着似曾相识的拳法问鄢凌。 “你是说巫家寨。”鄢凌若有所思地说。 “嗯。”陆钧点头,“巫家寨地处崇山峻岭,族人大多以打猎农耕为生,所以身形普遍壮硕,修习的也是刚猛的伏虎拳。二十年前巫家寨与南苗寨发生冲突被一夜夷为平地,年紧三岁的少寨主巫罗侥幸逃得一命,机缘巧合得了一位高人的传承,这才习练了百灵拳。前些年我接了个任务,就是护送巫罗前往药王谷就医,也算与他有些交情。” “啧啧,既然与南苗寨有仇,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夺人家的续命蛊,莫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这种被仇恨冲昏了头的家伙也敢介绍给我,你是最近皮痒了吗!”鄢凌没好气地在陆钧腰间掐了一把。 “嘶。”陆钧装做被掐疼了的样子抽了口冷气,惹来鄢凌一个大白眼儿。 “呵呵,南苗寨可不知道这人是他们找的巫罗,巫罗形单影只的,还没蠢到和南苗寨硬碰硬,不过玩些借刀杀人的伎俩。”陆钧借机搂上鄢凌的腰,凑在鄢凌耳朵旁呢喃。 鄢凌也没像往常般推开陆钧,随他在自己身边腻歪,打量着下面打的火热的现场。 巫罗选择争夺续命蛊可能是想通过南苗寨的招揽进入南苗寨寻仇,按理陆钧应该能想到的,不会是想让自己把巫罗当暗桩使用吧?只是南苗寨这种和蛊虫打交道的门派与巫蛊寨一样诡异,实在不适合卧底生存,也就是外人,不知道蛊虫的厉害,才敢打卧底寻仇这主意。鄢凌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点着,琢磨着怎么安排巫罗这个人。 “主君不想用他?”陆钧看鄢凌若有所思,低声问。 “你知道蛊惑人心这个词吧?你不了解蛊这个东西,巫罗是没有可能在南苗寨卧底的。”鄢凌看着陆钧认真的说。 陆钧确实不太了解蛊虫,除了从鄢凌手上见识过蛊虫的威力,他一直没遇到过这方面比较强大的对手,所以,即便组织里有蛊虫这种东西,他也没去关注过,如此想来,确实有点疏忽大意了。 “你发条消息给巫罗,让他少参合南苗寨才选,把灰狼的联络方式发给他,如何选择他自己定,我也不强求。”鄢凌最后决定给这憨熊一次机会。 “好。”趁鄢凌告知灰狼巫罗之事时,陆钧很快发了一条简讯给巫罗。 擂台上的比赛点到即止,没有哪个会不要命的斗狠,所以很快几个擂台上的优胜者就出来了。鄢凌无聊的看着下面,嘀咕着:怎么这么慢。 “我说,你们两个看着点,有合适的人就别客气,我先下去睡一会儿,等鲛人灵对擂开始再叫我。”鄢凌起身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跟陆钧和灰狼吩咐着。 “森蚺,你把我们叫来熬通宵,自己跑去睡觉,你脸呢?”水妖怒道。 “美女,你天天老公热炕头,春光无限好,我可是两天没睡觉了,看看这黑眼圈,你不怕等会儿突围的时候我挺尸啊!”鄢凌指着自己的眼睛无语的说。 “你——!”水妖气结。 “老公热炕头什么的,你不带上你师哥啊!”青鸾痞里痞气的说。 “他不是我老公。”鄢凌转了转头部,看都没看青鸾,径直向楼下的更衣室走去。 “我说陆钧,兔子管不了她,你可要多管着点。”水妖语重心长的嘱咐陆钧。 陆钧自嘲道:“呵呵,我只有被管的命。” “......”水妖无语的翻白眼。 鄢凌走后,下面的擂台上仍然继续着,陆钧和灰狼偶尔就某个人交谈两句,其他人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低声交谈,一时间包厢里安静了不少。 南苗寨的续命蛊最终被一名代号孤鹰的汉子得了去,幽影顺势点了几名表现出色的人,每人送了一个噬心蛊。陆钧提到的巫罗也收到了南苗寨的噬心蛊,他看着手中通讯机上显示的消息,原本投效南苗寨的心思有了松动,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约见的消息给陆钧发来的那个联络频道。 灰狼看到了巫罗发来的简讯,迅速跟他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接下来第六场、第七场的比赛也没什么焦点,很快就过去了。陆钧便起身去叫鄢来凌参加鲛人灵的争夺。 “各位尊贵的客人,时间过的真快,马上开始的是本次擂台的最后一场,奖品鲛人灵。传说这件物品是鲛人死亡后的灵魂所化,能惑人心神,可惜没人能确切的说明这物品的具体质地和确切的用途。家主与九大世家商量后决定作为本届擂台赛的最后一件奖品,也免得明珠蒙尘!若是在座的贵客有人识得此物用途,还请不吝赐教,我家主人会赠送另外的小礼品以示感谢。下面请有意争夺鲛人灵的客人上擂台!”鄢凌被陆钧拽上来时,正赶上主持人激情地演说。 “哈!终于到了。”鄢凌打了个哈欠,嘟囔了一句。 “那我下去啦。”陆钧站起身来跟鄢凌说。 “嗯,小心点。”鄢凌点点头。 “等等。”陆钧刚走到楼梯门口,鄢凌突然走上前来拉住了他,说道:“我觉得还是保险点好。”说罢,拉下陆钧的头,送上自己的唇,陆钧刚想笑,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流从鄢凌口中渡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行了,去吧,不要丢我的脸。”鄢凌拍拍陆钧示意他可以去了。 陆钧没说话,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着下楼去了。 “啧,你真不是趁机占便宜?不过这东西整个就是三无产品,真没几个人会去争。”水妖看着擂台上寥寥几个人说了句。 “等下陆钧过去,情形就不同了。”鸑鷟笑道:“阿依诺祭祀想要的东西自然多的是人去抢,就算不会用,卖给巫蛊寨也是一宗好买卖啊。” “唉,人太出名真是烦恼。”鄢凌感叹一句,惹来一串儿白眼儿。 再说主持人看半天擂台上就站了几个人,便多等了会,感觉实在没人了,就准备宣布比赛开始。这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绣龙纹紧身战衣,头戴黑色龙纹面具的男子一步一步地从九号包厢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陆钧站在擂台外围扫视了下现场,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检查了下双臂的护具,然后顺着红毯向主擂台走去。他走的很随意,偏偏带着一股莫名的震慑气场,整个对擂现场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这个闲庭信步般的男子缓缓移动,看着他如帝王般一阶一阶踏上主擂台,恭谨而不敢造次。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二楼的参战者走着上擂台上的,直到陆钧人站上了擂台上,主持人都没反应过来。 “啧,你家这位的低调可真够特别的。”柳渊明咂舌,低调成这样也真是没什么是高调了。 “呵呵,倒是要开启走楼梯的先河了。”朱雀笑道。 “气场这东西不是随便学得来的,聪明人还是继续飞上去装逼比较好。”水妖接话。 果然,等身穿巫蛊寨战衣的陆钧往擂台上那么一站,二楼便哒哒哒的弹开了好几扇窗,数道身影几乎同时跃上擂台,就连一楼散客也跳上来好多。 “是阿依诺祭祀的徽纹,这鲛人灵是有什么用处吗?” “也说不得是想研究研究。” 下面议论纷纷,二楼众包厢里也是若有所思。 “在下一笑阁沈青,愿助先生一臂之力。”一名身穿白色云纹战衣,身材颀长的男子跃上擂台,向陆钧抱拳。 陆钧转头看着这名在第一场擂台上大放异彩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不管一笑阁是出于什么原因示好鄢凌,陆钧都无所谓,就算一笑阁这些年红红火火,可对于佣兵组织来说也不过是打牙祭的一盘菜而已。 “轩辕晓,愿助先生。”一名束着高马尾,身穿明黄色短打,胸口绣着指南车族徽的女子点头向陆钧示意,并随手飞了一张名片过去。 陆钧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又将名片飞了回去,笑道:“姑娘心意在下领了,定会禀报我家主人,家主自有安排,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轩辕晓也是爽利的人,放好名片,走到陆钧一边助力。 陆钧笑了笑,又转头向刚刚走到自己身边的巫罗点了点头。 巫罗和陆钧本就相识,方才刚接到他的简讯,是以,陆钧一出现在擂场他就认出来了。看到他所穿战衣,巫罗本有些犹豫的心立马坚定下来,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陆钧打这场擂台。这一幕气的南苗寨包厢里的幽影摔了手中的茶杯,决定擂赛结束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巫蛊寨的两个丫头片子。 陆钧看着刚刚从二楼下来的几个人,有已经见识过的蜀山、青云宗的人,也有浩然盟、太玄门的人,还有一个穿着红色绣虎纹苗衣的高挑女子,想来应该是南苗寨的了,至于另外一个穿了一身月白绣太极道袍的,却是没见过。 也不怪陆钧对这些人不了解,这些白道上的武林世家甚少在黑道上出没,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除了与佣兵组织很有些渊源的轩辕氏,其他几家陆钧自然不会特意去了解。 “那人是青城山的,与我们和浩然盟都不是同路人,等下见机行事。”轩辕晓看陆钧打量了两眼那穿道袍的,怕是不认识,低声对他说了句。 陆钧点头低声说道:“等下我和沈青棕熊把一楼上来的人先解决一下,二楼的就先交给轩辕姑娘和蜀山的几位,南苗寨和青城山的我们随机应变。” 几人点头,算是达成一致,轩辕晓与蜀山青云宗的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确定了对手。 楼上的鸑鷟看着下方的互动,蹙眉问鄢凌:“轩辕家是什么意思?” 鄢凌手指摸着下巴说道:“听说轩辕家鸽派出了个武学天才,明年家主试炼大有希望。” 鸑鷟也知道此事,他疑惑的是轩辕家为何选择鄢凌这个不那么单纯的佣兵作为交好的突破口。 鄢凌看鸑鷟皱眉看着自己,无奈地说:“这个轩辕晓就是那天才轩辕逸的亲妹子,好巧不巧地看上了我家白花,也许他们只是想在我这压个宝而已。” 三十八、鲛人灵之争 佣兵组织起源于轩辕氏,原本是轩辕氏的死士军团,后来在历史的演变中逐渐独立出来的。虽说现在佣兵组织并没有对外否认轩辕氏的主家身份,但也仅仅是担着个主家的名头了,根本掌握不了佣兵组织的实权。轩辕一族鹰派一贯强硬,想要将佣兵组织再次收回轩辕家,鸽派则主张强强联手,互相守望,家族内斗由来已久,佣兵组织和轩辕家的关系也是时刻变化的。 “你怎么打算的?”鸑鷟问道。 “有什么好打算的,等轩辕逸登上家主之位再说吧,上面那么多长老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女子说三道四。”鄢凌不在意地说。 鸑鷟想想也是,先不说轩辕晓的举动轩辕逸是否支持,就算是轩辕逸有意为之,现阶段也不过是觉得鄢凌奇货可居,如今看来确实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蜀山、青云宗应该是与轩辕家鸽派交好,有意扶持鸽派轩辕逸上位,那就如鄢凌所说,他们完全可以等轩辕逸登上家主之位后再做决定。 鄢凌看灰狼看着下面的擂台若有所思,想了想对他说:“我所在的组织与轩辕家有些渊源,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会让白兔给你一份相关资料,凡事你自己衡量着办就行。离开这里后你先去n省w市,有件事你可以参与下,办好了再去改组草原狼。” 灰狼正在考虑是否暂时不要与蜀山有联系时,听到了鄢凌的吩咐,赶紧点点头,尽快掌握主上的关系网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好心办了坏事就不美妙了。 此刻五号包厢里也不太平,一个留着长胡须的老者冷哼一声,说道:“小小一个佣兵主君,即便是巫蛊寨祭祀也不值得阿晓这样去奉承,有失轩辕家的脸面,阿逸你也太放纵她了。” 被称为阿逸的青年男子也没生气,呵呵一笑道:“阿晓看上了鄢凌的一个手下,正是求而不得的时候,这才失了分寸,小女儿家儿女情长,储老莫见怪,回头我说她。” “哼!堂堂轩辕家主家小姐,婚姻岂容她自作主张,我看她被你纵容的越发无法无天了。”储老冷斥道。 轩辕逸心中冷笑,面上却微笑着说:“您也知道,家父早逝,阿晓自小被母亲宠着,我这也没办法不是。” 储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主持人已经宣布比赛开始。陆钧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那个南苗寨女人,心中冷笑,脚下猛的发力,右掌探出,潜龙出海般向前窜去,劈砍肘击,凌空一脚,在一众人等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前方站着的几个人扔到了擂台下面,人稳稳地站在了擂台中央,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遭的对手。 陆钧动作太快,招式狠辣,一招过后必折一人,打的众人都有些蒙了,此刻被他锋锐的目光一扫,几个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登登登后退数步,直接空出了好大一个空档,仅留陆钧一人气势如渊地站在中间。 “帅啊!”水妖双掌一合,大大的赞叹一声。 “啧,你找这帮手当真不错,算是少见的高手了。”青鸾也赞叹道。 “有空倒是要切磋切磋。”鸑鷟也颇有兴趣地说。 “嘻嘻,我师哥打架最帅了。”鄢凌满眼的星星,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瞧你那花痴样!也没见你多稀罕人家。”柳渊明凉凉地说。 “你懂什么!”鄢凌怼了他一句。 “哎呦,谁按了暂停键啦!”水妖看着下面冷冷对峙的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陆钧一击之下让人很是忌惮,场上的人一时都选择了守势,互相防备着却没人先动。 陆钧看了下四下防御的众人,咂了下舌,身形右转主动向右边的人劈去,沈青和巫罗对视一眼包揽了左边的几人,轩辕晓转了转拳头,对着浩然盟的人勾了勾手,两人迅速战到一起,青云宗和蜀山的人也分别选择了太玄门和青城山的捉对切磋,场上只剩下那位南苗寨的苗女看着围着自己的三四个人没有动作。 陆钧打定主意要先清掉这些小鱼小虾,再集中精力对付南苗寨的那个女人。作为杀手,效率是很重要的,他也没耍什么漂亮的拳法,招式都极简,速度极快,凭着毒辣的眼光,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往往一个照面就能找出对方的弱点,几次交手就将人扔下或逼下擂台,效率不要太高。他一个人短短五分钟内就将场上的人清掉了一大片,直接镇住了观战的观众,等他和沈青巫罗汇合到一起时,场上除了正在战斗的几个大家族,就剩下南苗寨的那个女人了。 “阿依诺祭祀万岁!”不知道下面谁喊了一嗓子,整个对擂现场一下子活了过来,人们都被陆钧凌厉的战斗风格刺激的疯狂起来,发了疯似得叫好。 “嘿,真帅,看得我都想拐回家去。”水妖笑着说了句,换来了文涛凉凉的几声笑,吓得她赶紧去哄老公。 “南苗寨的那家伙站在那乘凉吗?”青鸾好笑地说。 “那女人不知道憋什么坏水呢。”朱雀撇嘴道。 “估计是怕误伤了谁,惹众怒,阿依诺,我看她是想动本源力量,陆钧没问题吧!”阿蝶绕担忧地问。 “啧,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只能靠师哥随机应变了,不过应该没问题吧。”鄢凌也眸色深深地看着擂台上不动如松的那个苗女。 “你结契多久了?”阿诺因转头问道。 “七八天吧。”鄢凌挠挠头说。 “......”阿诺因无语,幽影和他的蛊妃结契已久,那女人体内的子蛊已经成熟,陆钧才刚刚和鄢凌结契,估计子蛊还是个芽呢,她是哪来的取胜自信啊! “......”阿蝶绕和柳渊明也奇怪地看着鄢凌,对她的脑回路表示深深的不解。 “......”灰狼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他俩要动手了!”鸑鷟沉声说了一句。 鄢凌看着陆钧清掉障碍后一掌扫向站在擂台边上从没动过的女人。那女人仿佛提前知道了陆钧的动作,轻轻一转身就躲过了陆钧凌厉的掌风,左手顺着陆钧手掌的运动轨迹抓住了陆钧的右手腕,两个人错身的瞬间,那女人右掌毫不迟疑地向陆钧前胸推去。 陆钧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敏捷,右手被制,不好后撤,眼见掌风森森地向自己打了过来,陆钧想也没想地顺着前冲的力道将身体后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迎面而来的掌风,双脚冲到擂台的柱子上,借力,猛的翻身,右脚风驰电掣般地扫向对手。那女人迫不得已松开了陆钧的手,向旁边躲闪。 陆钧站定,左手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被握过的右手腕,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的众人眼角直抽。 随手扔了手帕,陆钧示意沈青和巫罗离开擂台,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阴沉沉站着的女人勾起了嘴角。从刚才一个照面的交手来看,这女人身手算是相当不错了,竟然能提前看出他的出手位置。陆钧略微整理了下袖子,换掌为拳,直接向对方的面门揍去,那女人知道拳式沉重,也不与他正面交锋,灵巧地闪身躲过,脚步轻点几下,便与陆钧战到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陆钧暗暗心惊。他对自己的身手是相当有自信的,一般人很难捕捉到自己的动作轨迹,可是这女人却总能提前预知自己的攻击位置,看起来并没用什么力道格挡,却偏偏刚刚好能挡住自己的拳劲儿,让他有种被人逗着玩的感觉。 陆钧心思急转,攻击的越发密集,速度快的都看不清楚了。几个回合后,陆钧在不经意间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那女人果然抓住机会就追到了他的近前。陆钧看着向自己颈部擒拿过来的手臂,心中冷笑,手臂抬起正想把这女人扔到擂台下去,哪曾想身体突然被巨力控制住难以动弹,竟然直接被对方压制在了擂台的栏杆上! “嗤,刚刚成契的幼崽,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南苗寨的女子牢牢地压制住陆钧,不屑地对陆钧说。 “......”陆钧心中无名火起,tmd被个女人压制住就算了,竟然还被嘲笑成自不量力的幼崽,陆钧觉得今天要是不把这女人狠狠揍一顿,他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鄢凌。 陆钧眼中似乎烧起了熊熊烈火,暗沉的眸子一瞬间变的碧幽幽的,冷冰冰地看着压制着自己的女人。然后,他好像看见一只斑斓的猛虎站在这女人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陆钧心道:我眼睛花了!再看看还在!陆钧猛地想起鄢凌说过的话,难道是幽影的本命灵蛊?操蛋的,作弊啊!陆钧更怒了,他用力地把压制着自己的手臂往上推。 “吼!”在两人角力的时候,陆钧似乎听到了那只斑斓猛虎的啸声,他嘴角抽搐了下,牙关一咬,体内似乎多出了一股所向披靡的力量。陆钧双臂猛地向上一推,竟然真的把那女人推的后退一步。身体一起来,陆钧毫不迟疑的给那女人一个侧踢。 南苗寨的女子被陆钧猛的推开,还有些不可置信,幼生的子蛊怎么可能对抗的了自己成年的子蛊!就是这一个怔楞,等她看见陆钧踢过来的腿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选择集中力量防御。陆钧这一脚力量极大,似乎伴着撕裂空间的风声,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她就被一股巨力送出了擂台,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喷出一口鲜血。 “哼!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陆钧对那女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总算出了胸口的一口恶气。 “好悬!”阿蝶绕看了一眼鄢凌松了口气。 刚才陆钧和南苗寨对打的时候,别人看不见那只盘踞在女子身后的斑斓猛虎,巫蛊寨的几个人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成年的美洲虎,威风凛凛不容藐视,它加持在那女人身上的力量,让她轻松的避开了陆钧的所有攻击。当鄢凌看到陆钧故意露出破绽,被那只猛虎猛地扑到身上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还好关键时刻陆钧激发了子蛊的力量,一条朦朦胧胧的巨蛇直接将压在陆钧身上的猛虎掀翻了出去,鄢凌才松了口气。 “森蚺的力量变强了。”阿诺因若有所思的看着鄢凌。 “放心,等你结契后红翎一样强大,那什么幽影就等着被撕成碎片吧。”鄢凌一挥手,豪气冲天地说着,丝毫不见方才的紧张。 “噗,你就装吧,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紧张的手指都快把桌子抓破了。”水妖好笑的说。 “切,放个幼童去跟二八青年干仗,搁你你不紧张啊?”鄢凌不屑地说。 “呵呵,这下放心了吧,剩下的就走走过场了。”水妖笑道。 鄢凌点头,看着下面仍在继续的对战。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众人奇怪的互相看看,这谁会来敲他们的门? “进来。”鸑鷟淡淡地说了句。 门打开后,一名身穿白色云纹战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对在座的十几人一抱拳:“见过几位大人,在下一笑阁沈钰,奉我家阁主之命送一份东西给凌主。”说着将一个通讯机捧到鄢凌面前。 “呵,先前还说要拜访下沈爷的,倒是有劳沈爷先来找我了。”鄢凌笑了笑,接过沈钰手中的通讯机,随意地点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张照片,下面标了许多数字。 鄢凌看过后微微一笑,问道:“沈爷可还说了什么?” 沈钰观察了下鄢凌的表情,沉吟了下说:“我家阁主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仰慕凌主,听闻此事后愿尽绵薄之力,特命小的来拜见凌主。” 鄢凌将手中的通讯机上下转动着,笑道:“沈爷一片好意,我自不会拒绝,这是我的名片,日后沈爷有什么事大可联系我。” 沈钰接过名片,抱拳道:“谢过凌主,那凌主行动时直接联系家主即可。”说着奉上了沈笑的名片。 鄢凌接过来看了看放进了衣服袋子里,笑着说:“好说好说。” 沈钰再次抱拳告退。 等沈钰离开后,水妖笑说:“嘿,这沈笑还真好你们巫蛊寨这口,要不就送个请帖过去?” 鄢凌笑了笑道:“人家没想攀巫蛊寨,看上了别的。” 水妖看了看鄢凌也没多问,谁家还没点私事。 鄢凌看着下面接近尾声的赛事说道:“等下出了门,你们帮我把不长眼的尾巴引开,阿诺因和阿蝶绕我们分头出去,五十里外小树林集合,没有紧急变化,明天傍晚互报平安。” 鸑鷟等人点点头,只等陆钧拿到鲛人灵后各自行动。 陆钧的加入,让蜀山、轩辕晓这边的战斗快速地进入尾声,最终由陆钧代表的阿依诺获得了鲛人灵的所有权。 “恭喜先生获得鲛人灵,不知可否告知鲛人灵的用途?”主持人将鲛人灵交给陆钧,顺便问道。 “抱歉,我家祭祀只是想研究研究,用途却是不知道的。”陆钧确实不知道鄢凌弄这东西要干什么,随意地搪塞了主持人。 主持人也没在意,让陆钧离开了擂台。 “感谢各位贵宾的参与,本届擂台赛到此结束,请获得枪械奖励的朋友随我去后方交接,其他朋友请各自保重。谢谢大家。”主持人宣布此次擂台结束后,一楼二楼的参与这便各自做好准备离开。 “亲爱的,不负所望的把这东西给你弄过来了,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哦。”陆钧上楼后,举着鲛人灵的盒子对鄢凌说道。 “费什么话,老娘还能赖了你不成。准备离开。”鄢凌抓过陆钧手上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便起身往更衣室走去。 凌晨三点时分,整个皇后大街依然灯光璀璨,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比傍晚时少了很多。水晶宫西侧的大门里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许多的人,仿佛融入黑夜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许多车辆无声息地驶出,七拐八拐,不一会儿就汇入了城市的车流中。 鸑鷟等几人分别选定了牵制对象,将几个偷偷摸摸藏在出口处不远的人牢牢的牵制住。 陆钧载着鄢凌和灰狼先出了门,五分钟后柳渊明载着阿诺因和阿蝶绕也离开了水晶宫。两辆车顺着车流驶向五十里外的郊区。 “后面有人跟踪。”陆钧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跟着的几辆车说道。 “甩掉他们,灰狼警戒。”鄢凌没怎么在意,扔了一把枪给灰狼后,连续发了几条简讯。 陆钧将车速猛的提高,顺着大道进入了旁边的小路,左拐右拐,没一会儿就把那几辆车甩掉了,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南苗寨的人会不会找过来?”鄢凌不知道在忙什么,车子里没人说话,安静的很,陆钧随口问了句。 “他们不会跟踪我们,回苗疆必会经过前方小树林,他们会在那里等我们。”鄢凌发完简讯伸了个懒腰,回答了陆钧的问题。 “我刚才看到了幽影的美洲虎,你有把握吗?”陆钧想起对战时看到的斑斓猛虎,迟疑地问鄢凌。毕竟擂台上只要瞅准机会把对方扔下擂台即可,如持久战斗,自己根本不是那个美洲虎的对手。 “是有美洲虎,不过只是子蛊,幽影要更加巨大,不过我和阿诺因在一起,对付南苗寨应该没问题。”鄢凌想起陆钧被母老虎按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陆钧从后视镜里看到鄢凌的笑容,总觉得透着一股母性的宠溺,心里恶寒地打了个冷战,换来鄢凌一个白眼。 “什么美洲虎?”灰狼奇怪地问,这一路上没看到这种大型动物啊! “呵呵,你可以理解为精神体的,等会儿就让你开开眼啊,小美人。”鄢凌流氓地在灰狼脸上摸了一把。 “......”灰狼深深的觉得,他这主人是个坑。 “......”陆钧觉得,他被深深的嫌弃了。 “吱!嘭!”刺耳的车辆刹车声和撞击声在凌晨的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陆钧他们从倒车镜中看到,后方一辆黑色宾利被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从一侧撞到了公路护栏上,一个身穿白色绣银色云纹的人,从车子里出来对着黑色宾利车里开了几枪。 “好像是一笑阁的沈青。”陆钧扫了一眼开枪者的身影,随意的说。 “嗤,不用理会。”鄢凌冷笑一声。 这语气不对啊!陆钧从后视镜观察了下鄢凌的表情,笑道:“刚才不是还要结识沈笑的,这是怎么了?” 鄢凌身子靠在座位上冷冷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陆钧又从后视镜看了眼灰狼,除非他下去打擂时发生了什么,否则鄢凌对一笑阁不会是这个态度。 灰狼与陆钧眼神一对,想了想说:“你去打擂时沈笑派人送了个通讯机给小姐。” 陆钧瞬间了然,这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了,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一笑阁兴也好,亡也罢,他都不在乎。 车子行驶了三十分钟左右就进入了戈壁,到处都是砂石,荒凉的很。 “往九点钟方向开。”鄢凌突然改变了行进方向。 陆钧四下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打转方向盘向九点钟方向开去。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巨石堆,陆钧直觉那里有危险,和灰狼打了个眼色,灰狼不动声色地将手枪上膛。 鄢凌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前方一百米停车。” 陆钧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倒是一个很好的隐蔽场所。车子开到指定位置后,陆钧刚想让鄢凌呆在车上,就看到鄢凌豪迈地推开车门迈步向前方走去,他赶紧收拾武器,下车跟上。 三人刚往前走了没多远,前方就出现了二十几个黑色身影快速向他们靠近。 鄢凌右手从腿侧摸了一下,“擦”的一声,一把雪亮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 “我说,直接开枪就好了,拼什么冷兵器啊!”陆钧吓了一跳,赶紧递一把枪给她。 鄢凌根本没甩他,虎虎生威地向前走。 “......”陆钧看着对面逐渐靠近却没什么动作的身影,嘴角抽了抽,合着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你拔什么匕首啊!陆钧无语。 这边陆钧还在郁闷,那边已经画风突变了。 就见双方刚刚靠近,对面一名颇为高大的男子正要说话,鄢凌一侧身对着他的腿弯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把那人踹的跪在地上。鄢凌左手顺着那人的肩部将他的左手按到了地上,接着寒光一闪,鄢凌手中的匕首直接将对方左手小指切了下来。 “唔!”鄢凌这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男子猝不及防下痛的闷哼一声,冷汗瞬间从额头渗了出来。 后面跟上来的人一看这情形,呼啦跪倒了一半。 “......”陆钧和灰狼不明所以,双双站在一边,看着鄢凌用匕首挑起那人的下巴,表情说不出的狠戾冷酷。 鄢凌手中通讯机一点,直接放到那男子眼前,凑到那人面前,低声说:“一年不见,你筋骨松了是吧!” “属下该死!”跪在地上的男子看清通讯机上的内容,后背惊出一层的白毛汗,竟然有人全面掌握了主上此次行动的全部内容!白眉心中怒意横生,恨不得把这走漏风声的王八蛋碎尸万段。 “心思放哪了,嗯?”鄢凌站起身,匕首在他的脸上描摹,低声问着,眼睛却扫了一眼站在旁边,束着马尾,剑眉星目的绯色首领牡丹,只看的牡丹握紧了双拳,避开了她的视线。 “没、没有,属下不敢!”白眉怕鄢凌迁怒牡丹,忍着手上的剧痛,小心地说。 “还有你!”鄢凌收起匕首,对着跪在白眉身侧的白花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道:“你这副首领是个摆设吗?全tm谈情说爱去了是吧!” “小姐息怒!”白花不敢反驳,赶紧跪直被踹倒的身体。 鄢凌伸手就抽了白花一巴掌,冷笑道:“那就干点正事来让我息怒!” “是。”白花赶紧回道:“属下一定严查整顿。” “你!”鄢凌一脚踩到白眉的肩上,说道:“是不是任务提前完成了没事做?今年任务点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三个点!要是完不成,哼!老娘送你去阿莱提挂牌接客,好好填补填补你骚动的心!听到没!” “是。”白眉沉声应诺。 鄢凌收起脚,看着牡丹冷笑:“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什么时候改玩男人了,tm还吊着繁叶的首领玩儿!” 牡丹脸都白了,拳头张开握紧了几次,开口道:“属下......” “老娘不想听你们这点破事,我的规矩你清楚,喜不喜欢的自己搞清楚。”鄢凌不耐烦听她和白眉那点破事,直接打断了牡丹的话。 “还有你,人家要是真不喜欢你,就给我放手,再敢粘着不放,我阉了你一了百了。”鄢凌踢了白眉一脚骂道。 “......,是。”白眉无语。 “你!”鄢凌皱眉踹了白花一脚,“形势不明朗前不许再跟轩辕晓接触。” 白花赶紧点头。 看见白花乖巧地样子,鄢凌被一笑阁强送人情的郁闷心情才舒坦了点。想起繁叶高层感情上那点事,鄢凌就心累,tm都快冬天了,怎么整个繁叶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事情查清楚了上报给我,这次任务不用你们了,都滚!”鄢凌冷冷地说。 “属下告退。”一众人赶紧起身告退。 “赶紧包扎下。”走了有一段距离,牡丹扔了一瓶伤药,一卷纱布给白眉。 “抱歉,连累你了。”白眉接过伤药撒在断指上,看着牡丹无奈地笑了笑。 “不怪你,小姐骂的对,是我不爽利,害你分心了。”牡丹不在意地说。 “那你给个准确信呗!”白眉笑着,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不怪牡丹,是他管理上出了问题,才会让敌人进入到组织内部,鄢凌这样说,也只是想帮他推牡丹一把罢了。 “行吧,那我们试试。”牡丹打开车门,对站在不远处的白眉说了句,随后想了想又道:“年节时就一起吧。” “好。”白眉笑着跟她挥挥手,看着她驱车走远。 “头儿,这事儿怕跟白唇脱不了关系。”白花沉声对白眉说。 “哼!吃了熊心豹胆了,敢在我眼皮底下弄鬼,你去核实下,有一点嫌疑就废了白唇一组。”白眉看着左手的断指冷冷的说。 “好。”白花点头,两个人上车,片刻消失在这片戈壁里。 三十九、迎战幽影 看着两队人马都离开后,鄢凌对站在一边的两个人说:“车子开过来,去小树林。” “啧,真下得去手,好歹一帅哥,就这么被你弄残了。”陆钧处理了这里的血迹,咂舌道。 “少废话,开车去。”鄢凌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不说了!灰狼,咱这主子平时看着无害,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瞧见没,以后长点心啊!”陆钧一边说着,一边拽着灰狼去开车。 “生动的一课。”灰狼摸了摸鼻子。说实在的,刚才鄢凌的狠戾冷酷真的和擂台赛时判若两人,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个笑靥如花,恣意随和的女人,实则是个奖罚分明、冷酷心黑的主!以至于此后的从业中,哪怕鄢凌多次嘉奖草原狼,灰狼也不敢稍加放纵,就怕出现一次失误,所有人就要直面惨淡人生了。 三人驱车赶到小树林时,柳渊明他们已经到了,鄢凌下车四下看了看,没有感觉到南苗寨的气息。 “怎么才到?”阿诺因看着走过来的鄢凌低声问道。 “路上处理点事,你们一路可还顺畅?”鄢凌示意陆钧和灰狼警戒,拉着阿诺因问着一路上的情况。 “还好,遇到几波跟踪的,都被渊明甩掉了。”阿诺因神色有些疲惫地说。 “你还好吧?”鄢凌抓过阿诺因的手关心地问。 “没事,红翎最近躁动的很,安抚它费了些心神。”阿诺因揉了揉太阳穴。 “你......”鄢凌刚想说什么,就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了。 鄢凌一把拉着阿诺因猫腰躲在树丛里,那边陆钧和灰狼已经找到了枪手的位置,干掉枪手迅速向鄢凌他们靠拢。 “看样子,对方人不少,这样对我们不利。”陆钧看着一道道进入树林中的身影小声跟鄢凌说。 “没事,有支援。”鄢凌回了一句,就集中精神感知空气中的变化。 陆钧点头,和灰狼打了个手势,一人负责一个方位。两人都是玩枪的祖宗,手中的武器打的稳准狠,一枪一个弹无虚发,尽量将敌人消灭在稍远的地方,静待支援。 “支援来了,我们向两点钟方向靠拢。”片刻后,鄢凌感觉到了外面有交火的声音,稍微辨别了下枪声传来的方向,吩咐所有人转移。 灰狼在前,鄢凌和柳渊明一人护着一个,陆钧殿后,六人快速向大部队方向靠近,时不时有子弹擦着脚边窜进土里,漆黑的夜里,气氛显的紧张而危险。 “刺激吧!”鄢凌一边往前走,一边对阿诺因笑。 “闭嘴吧你。”阿诺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没事吧。”一个黑色身影突然窜到他们面前,紧张地问道。 “废话!”鄢凌怼了来人一句。 “阿南?”阿诺因低着头往前走,只来得及看清一个背影,听声音很是耳熟,疑惑地问了句。 “嗯。”孔知南轻轻应了声,躲了阿诺因几个月,此时他是既担心又尴尬。 “......”阿诺因看着前方装着**的背影,既激动又无奈,还有些气愤。 “行了,等会儿再叙旧。”鄢凌快速地走到孔知南身边,问道“带了多少人,情况怎么样?” “我在附近办事,接到你消息就过来了,只带了七八个人,不过对方也没多少人,应该没问题。”孔知南看了看前面,回了一句。 几个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远处的枪声逐渐停止了,七八个人影在树木中穿行,一会儿的功夫就赶到了鄢凌他们所在之处。 “司长,全部解决了,不过远处有辆车,里面好像有人。”孔知南的秘书山猫向孔知南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啧,让开。”还没等孔知南说话,鄢凌跳了起来,一下将山猫扑到在地上,手里不知道撒了个什么东西出去,一道蓝光闪过,众人只觉得精神一阵震荡,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了前方二十米开外跳出了一只斑斓猛虎,丈余高,体态修长健硕,全身散发着蒙蒙的黑雾,硕大的虎头上王字幽光闪烁,锋利的虎牙呲了呲,虎尾不满地左右摆动两下,它身旁的灌木就像被腐蚀了一般,变的斑驳腐朽。 真有老虎!灰狼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巨大老虎,心中一片愕然,玄幻了这是! “最烦你们这些反唯物论的东西了!”孔知南一看到前方盘踞的老虎,就皱着眉头骂了句。 山猫一站起身,对着老虎就是一枪,子弹仿佛打到空气般从巨虎的身体里透了过去。 “......”山猫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直接愣了一下就要继续开枪。 “省点子弹吧你,这不是实体的。”孔知南一把抓住山猫说道。 “吼!”对面的老虎虽然没受伤,但被射穿了精神体也是不悦的,愤怒的吼了一声。这吼声像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震的人脑子一片空白。 “吼你妈啊!”柳渊明骂了一句,手里面一团绿色的东西就扔了过去,“啪叽”呼在了老虎吼叫的嘴巴上,直接给它黏上了。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绿色泛着亮光的蜘蛛网。 “幽影呢?放你过来送死啊!”鄢凌站在众人前面冷冷地看着用爪子扒拉蜘蛛网的巨虎。 “阿依诺,太过张狂可是要吃亏的!”后面传来一声沉闷的男音,然后一个五米开外的斑斓吊睛虎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啧,幽影,每次都这么说,啥时候真让姑奶奶吃个亏啊!”鄢凌看着已经实体化的巨虎撇了撇嘴。 “哼!就凭你们两个毛没长齐的娃娃也敢跟我叫嚣,这便去死吧。”幽影冷哼一声,老虎猛的向前一纵,巨大的虎爪带着千钧之力向鄢凌他们挥过来。 陆钧吓了一跳,跳过来把鄢凌拽到了身后。 “裹什么乱!”鄢凌一愣,抱住陆钧的腰就向旁边的草丛中滚了过去。 阿诺因趁机补上了鄢凌的空挡,双手在胸前合十,画了半个圆猛的向前一推,一道红色的暗影从阿诺因身后窜出,像鞭子一样,带着呜呜的风声狠狠地抽向抓过来虎爪。 “嘭”两方巨力一接触,空气剧烈震荡,震的人精神恍惚,呼的一阵狂风以交战点为中心向四周直铺开去。 “噗!”阿诺因受到直接冲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诺因!”孔知南一惊,赶紧窜过来扶住阿诺因倒退的身体,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殷红的鲜血,心疼的无以复加。 “哼!一个尚未结契的幼生体,胆敢在我面前放肆,不知死活。”幽影庞大的虎躯停在十米以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一众人等。 “滚!”鄢凌手中一条黑的发亮的皮鞭带着电光噼里啪啦地抽向俾睨天下的巨虎。 鄢凌手中的东西并不是鞭子,是一条弥漫电光的黑色细蛇,小小的身体,似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幽影不敢大意,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小黑蛇落在幽影刚才站立的地方,直接摧毁了方圆五米的植被。 “......”幽影虎目幽幽地看着鄢凌,心里气怒,阿依诺这女人尚未成长起来,实力远逊于他,可是总能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防不胜防,着实让人讨厌! “吃了!”鄢凌跑过来,递给阿诺因一个红红的蚕蛹。 阿诺因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鄢凌,有些迟疑。 “墨迹!”鄢凌看对面幽影马上就要动手,抓着蚕蛹就塞进了阿诺因的嘴里。 “!”孔知南惊怒,“你tm给她吃的什么?” “让你幸福到哭的东西。”鄢凌随意回了他一句,一把拉住阿诺因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孔知南恨不得掐死鄢凌。 阿诺因看着鄢凌炯炯有神的眼睛,心中会意,将孔知南推到后面。两人同时咬破食指,刷刷几笔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间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啪”地一声合在一起,尚在流血的食指按在眉心,低声念了一句苗语,众人只觉得“轰”的一下,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狂风呼呼地刮着,伴着奇怪的嘶嘶声,两条不知道有多长的粗壮巨蛇凭空出现在了鄢凌和阿诺因的身后,一条通体黝黑,条条金纹时隐时现,碧瞳泛着寒光,身体恍若实体,一条全身赤红,金纹闪烁,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透着点点金茫,身体披着一层薄雾。它们一出现就昂着巨大的蛇头盯着前方的巨虎,蛇信子上下翻飞,甚是骇人。 “雕虫小技!”幽影看着身形扭动的巨大蛇影,心中一凛,虎躯一跃,虎爪带着点点幽光向两条巨蛇抓去。 “去!”鄢凌和阿诺因断喝一声,合着的双手猛地向前一送,两条巨蛇蛇信嘶嘶一吐,迅速地向前方游去,红蛇身体一蹿,蛇尾灵活地向巨虎卷去,黑蛇与红蛇身体一个交叉,从另一面席卷而去,两条巨蛇瞬间困住了跳跃的巨虎,蛇身缠住猎物就开始收紧,巨虎全然不管被缠住的身体,身体突然如吹了气似得开始膨胀,双方立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后面的一堆人看的目瞪口呆,真是玄幻的一天。 就在此时,柳渊明和阿蝶绕气息一变,身后突然窜出两只巨大的狼蛛,八条腿迈开刷刷地向远处不断踱步的小幽影扑去,铺天盖地的蜘蛛网,让老虎躲的很是狼狈。 “......”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有没有看动物世界的既视感?”陆钧转头问呆在一边的灰狼和孔知南。 “......”灰狼和孔知南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搐。 “吼!”被双蛇紧紧缠住的巨虎突然全身一僵,怒吼了一声,开始拼命地挣扎,吼声震得人头脑发晕。 “嘶嘶”两条蛇虽然极力缠紧,却还是难以抵御巨虎地挣扎,瞬时被它挣脱开来。 “你这卑鄙无耻的女人!”巨虎暴躁地在远处踱步。 “老娘乐意,有本事你也扔啊!”鄢凌冷笑。 “吼!”巨虎看着扭动的巨蛇恨恨地甩了甩虎尾,转身带着小幽影跑了。 “你竟然用春心萌动!”阿诺因感觉到一阵的燥热,控制了许久的躁动再也压抑不住,红色的瞳孔中金色越来越重,她感到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 “错,是升级版,春情泛滥!”黑色的巨蛇扭动了下身体,吐着蛇信说。 “你tm无差别攻击啊!”不远处的一只体型较大的狼蛛,眼睛里红光闪啊闪,一会儿就消失在原地,柳渊明恨恨地看了鄢凌一眼,抱起双颊粉红的阿蝶绕向树林外跑去。 “......”听到鄢凌撒了春*蛊,站在不远处的一众男人都齐齐一惊,撒腿就要往远处跑,生怕受到波及。 “跑什么!这蛊只针对本命蛊虫,对人没作用!”鄢凌将本命蛊收回体内,无语地看着视自己为洪水猛兽般的男人。 “阿、阿诺因......”孔知南仰头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红色巨蛇,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鄢凌手中捏着个黑色地蚕蛹塞进阿诺因口中,游动的红色巨蛇扭动了几下,对着鄢凌不满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不甘心地消失在空气中。 “唔!”阿诺因低吟一声,一双红中带金的竖瞳深深地看了孔知南一眼,直看的孔知南汗毛直竖,阿诺因叹息一声将身体靠在了鄢凌的身上。 “山猫带你的人去把车子开过来。”鄢凌直接越过孔知南吩咐道。 山猫迟疑地看了眼孔知南,孔知南微微点头,山猫便把自己的人全部带走了。 鄢凌观察了下阿诺因的状态,碧幽幽的眸子转向陆钧,笑得格外的娇媚:“亲爱的,去把车子开到路边,给你十分钟准备哦~~~。” “......”陆钧身体本能的一僵,几乎要抓狂了,tmd你还没兑现承诺呢,又要老子献身!那种被控制了灵魂的感觉很是诡异,身体的所有反应似乎都在鄢凌一念之间,欢愉或是痛苦都由不得他,其实陆钧心里很排斥这种感觉。 “快点!你知道我耐性不佳!”鄢凌看陆钧面无表情地站着不动,一下冷了脸。 “......”陆钧嘴唇动了动,无奈地转身去开车。 “给你两个选择,一,打开你的灵魂迎接她,二,我叫人来解决,此后你俩桥归桥路归路,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鄢凌公事公办地对孔知南说道。 “这是我和阿诺因的事情,不必你来操心。”孔知南微恼的对鄢凌吼了一声。 “看来你是选二了,灰狼,过来。”鄢凌根本不惧孔知南的冷脸,转头就叫了呆立一旁的灰狼。 “......”灰狼不明所以地往鄢凌的方向走去。 “你敢!”孔知南气炸了,看着这个过分美丽的男人向阿诺因走去,一张英俊的面孔布满了戾气,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凶兽。 “阿诺因身为巫蛊寨王蛊祭祀,自小受巫蛊寨栽培,身负兴寨重任,是将来巫蛊寨至高无上的大祭司,何等尊荣,却为了你与至亲的长者对峙了三月有余,深受本命蛊躁动之苦,那时你在何处?哼!孔知南,我告诉你,红翎结契如今已成定局,若你放不下所谓的自尊,就给本祭祀有多远滚多远!”鄢凌碧幽幽的竖瞳冷酷地看着孔知南,厉声说着。 “我——”想起这三个月对阿诺因的躲避,孔知南气势一弱,可是让他的灵魂毫无保留的依附于一个女人,他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滚!”鄢凌手里黑光一闪,直接将孔知南卷到了远处。 “阿依诺,不必勉强他,我们走。”阿诺因抓住鄢凌的手无奈地说。 “灰狼,有些事没时间给你讲明白,那边车子应该开过来了,你扶阿诺因先上车。”鄢凌状似愧疚地对灰狼说。 “.....”灰狼有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无妨,灰狼相信小姐的。” “好。”鄢凌笑着拍了拍灰狼的肩头,将阿诺因送到他怀里。 “唔!”阿诺因被男性的气息一包围,春蛊更加躁动,在灰狼怀里蹭了蹭。 “滚!离她远点!”孔知南看着阿诺因靠在灰狼怀里春情萌动的样子,脑子里的一根弦一下断了,怒吼一声就扑了过来。 “还想怎样,想她爆掉吗!”鄢凌一把抓住扑过来的孔知南,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他的拳打脚踢。 “不是!我、我,把她还给我,鄢凌。”孔知南颓然的放弃挣扎,红着眼睛对鄢凌说。 “想好了吗?不要勉强,害人害己!”鄢凌拎着他的衣襟冷冷地说。 孔知南闭了闭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早干什么的,拖拖拉拉。”鄢凌不屑地撇嘴,将他扔到阿诺因身旁。 灰狼明智地放开阿诺因,跳到一旁,看着孔知南抱着阿诺因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灰狼一瞬间明了,他这是被迫当了一回第三者啊! “走!”鄢凌招呼孔知南和灰狼向树林外的小路而去。 “司长!”山猫等人看到孔知南赶紧迎了过来。 “阿南,唔,好难受!”阿诺因猩红的眼睛望着孔知南,一双手控制不住的在孔知南身上乱动。 “乖,等等,马上就好。”孔知南刚走了一路,也被阿诺因弄的一身燥热,低声安慰着阿诺因,对迎过来的山猫说:“你开车跟着凌主他们,其他人全部跟在后面。” “是。”山猫快步跑过去打开车门,让孔知南和阿诺因先上车,随后简单安排了下手下。那边鄢凌的车子已经启动,他赶紧跟上。 “给你,我真给你,你慢点。”山猫刚钻进驾驶位,就看见车后座上,自家司长被牢牢地控制在座位上,阿诺因祭祀埋着头亲吻着孔知南。 “......”山猫一愣,就接收到自家上司刀子般的目光,赶紧坐正,驱车跟上鄢凌,眼睛平视前方,不敢有丝毫乱动。 再说鄢凌,一开车门就看见陆钧乖觉地坐在后车位上。她微微一笑,示意灰狼去前面开车,“倒回去,往刚才的巨石堆开。到了你自行活动。”说完就钻进了车里。 灰狼看着车子中间升起的挡板,心中明了,发动汽车载着后座上做着不明运动的两人向刚才的巨石堆开去。 “怎么这么乖了?”鄢凌暗暗的吞了口口水,装作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性感的男人。 陆钧双臂枕在脑后,悠哉悠哉地看了一眼色气满满却故作平静的女人,淡然的说:“就穿了一身衣服,我还不想裸奔,只能乖觉点了。” “过来!”鄢凌瞪着一双碧幽幽的竖瞳说道。 “呵,我说,你这算不算食言啊?”陆钧靠近鄢凌笑着问。 “啧,记着呢,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满足你。”说着,鄢凌双手一用力将陆钧牢牢的控制住。 “......”陆钧暗自翻个白眼儿,这被巨力怪附身的女人真是够了。啧,我怎么这么倒霉瞧上了你这怪物!” “习惯就好。”鄢凌没什么耐心的直奔主题。 “慢点的,你这死女人。”陆钧肩头被咬了一口,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真棒,爱死你了。”鄢凌伏在陆钧身上嘴里沉醉的呢喃着。 “说的虽然是假话,但我喜欢听。”陆钧笑了笑,搂住了鄢凌的肩膀。 灰狼把车开到目的地,就下车四下检查了下,后面的五辆车也陆续的赶到。除了鄢凌、陆钧、孔知南和阿诺因,其他人找了些树枝点了几堆火,坐在不远处一边警戒,一边聊天。 “你怎么了山猫,下了车就奇奇怪怪的?”雪豹挑了挑柴火,奇怪的问着身旁的山猫。 “......,没事。”山猫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脑子里却环绕着司长大人极度隐忍的声音。他简直要风中凌乱了,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让个生猛的男人如此崩溃的。 “......”灰狼被山猫看的莫名其妙。 “兄弟,你一路上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山猫忍不住地问灰狼。 “没,有隔板。”灰狼嘴角一抽,用手比划了下。 “......”山猫苦逼,为啥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没开一部带隔板的车,啊啊啊!司长要灭他口怎么办啊! 四十、音波灵蛊海妖之歌 三个小时后,东方露出了第一缕阳光,荒凉的戈壁在日光下展现了不同于夜晚的辽阔。 “天亮了,要不要叫下司长?”雪豹伸了个懒腰,问终于恢复正常的山猫。 “老实等着。”山猫瞪了雪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种要命的时候,脑子有病才会去叫门。 “去找点吃的来!”山猫看了看荒凉的戈壁吩咐了一声。 几个人出去找吃的,剩余的人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唔,总算天亮了!快起来,老子快被压断气了。”车子里的陆钧幽幽地醒转,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女人。 “嗯~,睡得真憋屈。”鄢凌皱着眉嘀咕一句,头发摆动间扫在了陆钧的身上。 “......”陆钧猛的打了个激灵。 “啧,你这么激动?”鄢凌感叹一句,刚刚被安抚了的森蚺又开始蠢蠢欲动,不由自主的开始控制陆钧的欲望。 “你、你tm停下来!”被迫卷入欲望旋涡的陆钧只来得及怒骂一句,就被鄢凌彻底的压制了。 鄢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么兴致高昂的,扔着不管多不人道,我就不客气了~” “......”陆钧欲哭无泪。 等鄢凌终于大发善心的放开陆钧时,陆钧累的只想睡觉。 鄢凌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有点过了,摸摸鼻子说:“行了,一副要死的模样干嘛,以后我控制着点森蚺。” 陆钧嘴角一抽,百思不得其解的说:“你的存在违反科学定律你知道嘛,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鄢凌翻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是科学家吗?这么奇怪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存在即是合理,哪那么多钻研精神,见天的打架都忙不过来,还管这莫名其妙的事情!” 陆钧嗤笑:“说的好像你经常打架似的,老子给你算算,你三分之二的架都打在老子身上了!” 鄢凌穿好衣服笑道:“知道我不喜欢到处打架就好。以后乖着点,该冲到前面的时候就自觉点,说不得我心情一好就领你回家赏顿饭吃了。” 陆钧听着,心里暗骂鄢凌无耻,嘴上却笑着说:“我都答应,以后你的架我都包了,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这次就把我带回家呗~” 鄢凌笑了笑,拍了拍陆钧的脸说:“得寸进尺可是会得不偿失的哦!”说着推门下了车。 “凌主!”散在四周的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 “啧,一大早的,其他几个呢?我家灰狼呢?”鄢凌四下张望着。 “他们出去弄点吃的东西。”山猫特别恭敬的回了一句,眼睛不自觉的往鄢凌身后的车子里瞄。 “?”鄢凌感觉山猫有些奇怪,上下打量道:“小猫,怎么了这是?” “呵呵,没、没事。”山猫对她们这种有些稀奇古怪能力的女人真是敬畏了。 “啧,不会吓傻了吧!你家司长呢?”鄢凌找了块石头坐下。 “还没起来。”山猫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子。 “行吧,等人到齐了,吃点东西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鄢凌拍了拍手仰倒在一块大石头上。一群人嘴角抽搐的散开。 “呦!孔司长早啊!”陆钧整理完仪容,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十几米开外,一脸不痛快的孔知南。 “哼!”虽说他和陆钧同命相怜,可是想起陆钧家那该死的女人,孔知南就不想给他好脸色。 “我说,事已至此,你至于嘛!”陆钧好笑地抓了抓头发,迈步向鄢凌走去。 “有东西吃了。”外出找东西的几个人陆续回来,招呼大家过来吃东西。 “不错啊雪豹,还抓了条蛇啊!”陆钧接过一条不是很大的沙蛇,几下就给开膛破肚了。 “你想吃蛇?”鄢凌坐在大石块上问那悠哉悠哉烤蛇肉的男人。 “呃!”陆钧突然想起鄢凌所谓的本命蛊可称得上是蛇王了,该不是忌讳吃蛇吧,他手里动作一顿,笑道:“不是,我烧烤技术好,给灰狼吃,我吃刺果,呵呵。” “你要吃?”闻言,鄢凌转头去看灰狼。 “......”灰狼对陆钧祸水东引的行为表示鄙视,笑道:“不吃。” “谁杀的蛇?”走过来的阿诺因看着陆钧手中的蛇疑惑地问。 “......”陆钧发现,手里喷香的蛇肉有些烫手。 “还挺香的,分我点!”孔知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神经大条,伸手管陆钧要蛇肉。 “......”陆钧脸色怪异地看了眼阿诺因,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烫手山芋转到孔知南的手中。 “亲爱的,来。”鄢凌似笑非笑地拍着身边的大石头,招呼陆钧过来。 陆钧头皮一麻,看了孔知南一眼,抓了两颗刺果,面带微笑地向鄢凌走去。 “......”孔知南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要命的错误,呵呵一笑淡定的将手中的蛇肉转移到了山猫手中。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男人都知道这蛇就是个烫手山芋,山猫看着上司送过来的蛇肉,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的都快哭了。 “猫儿,不吃就给老娘拿过来!”鄢凌看着山猫眨巴着的大眼睛一脸的可怜样,好笑的说。 “好。”山猫一听,飞速的接过孔知南手中的烤蛇肉,几步就奔到鄢凌身边,恭恭敬敬地将蛇肉呈上。 “滚吧!”鄢凌踢了他一脚,山猫如蒙大赦般地跑掉了。 “要不埋了吧!”陆钧小心地建议。 “我觉得你怨念甚深啊,怎么,想宰了我解解气?”鄢凌一手转着手里的蛇肉,一手摩挲着陆钧的腰肌,幽幽的问。 “呵,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呵呵,吃刺果,吃刺果。”陆钧心里把鄢凌正过来倒过去的骂了无数遍,嘴上却讨好的安抚着,还当着众人的面送上了一个香吻。 “哦哦哦!恭喜陆爷达成所愿!”一帮不明内情的傻小子兴奋地一起起哄,纷纷祝贺陆钧终于达成多年愿望,成功的泡上了凌主。 “滚犊子,吃东西去。”陆钧笑骂。 “以后别杀蛇了,特别是在巫蛊寨的地界上。”鄢凌将手中的蛇肉放在石块上,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 “你看,大伙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陆钧站起身,环住鄢凌纤细的腰,低头在鄢凌颈项处蹭了蹭,笑着试探。 “啧,这事再说吧。”鄢凌的脸被陆钧的头发弄的痒痒的,随手推开了他的脑袋,无所谓的说:“你住在钟府不是挺好嘛,管理着也方便,干嘛非要住到我那去。” “呵呵。”陆钧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酸涩的难受。 “孔司长,最近没什么要紧事就去巫蛊寨小住几日吧,过了年节阿诺因就要承继大祭司了,结契的事要赶紧回巫蛊寨完成。”鄢凌看着有些疲惫的孔知南说。 “行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孔知南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点头答应了,对山猫说:“你们先回去,把这次的任务整理好发给我,顺便部长说下,我告假几日。” “是。”山猫点头。 “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回巫蛊寨忙点事,月底集会时再回去完成对你的承诺。”鄢凌抓着陆钧的手说。 “好。”陆钧不在意的笑着点头。 “你就按我说的去办。”鄢凌又回头嘱咐了一下灰狼。 “小姐放心。”灰狼点头。 安排好大大小小的事情,众人便各自行动了。 陆钧站在车旁,看着鄢凌所在的车子一路烟尘地消失在远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怎么了?”灰狼以为陆钧舍不得鄢凌,笑着问。 “你家这位小姐当得上铁石心肠了。呵,走,我送你到机场。”陆钧收拾心情,载着灰狼前往最近的机场。 灰狼和陆钧认识不久,不太明白他和鄢凌之间的关系,此时看来,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甜蜜。灰狼拍了怕陆钧的肩膀,无法给予他其他的安慰。 轻轻的薄雾笼罩着森林深处的巫蛊寨,晨起的族人们有的练功,有的劳作,整个巫蛊寨安静而有序。突然“嗡”的一声,后山的一座山峰突然莫名其妙的晃动,大量的碎石汹涌的滚了下来,惊扰了整个巫蛊寨。大家都茫然地看着远方突然碎裂的小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大祭司从祭祀殿里走了出来,看着远处的山峰,皱紧了眉头。 “禀大祭司,后山那边的一座小山突然发生了塌方。”一名穿着苗衣的青年男子回道。 “那里好像是阿依诺的练蛊室!”阿诺因也从殿中跑出来,看着事故发生的所在惊叫了一声。 “混账东西!这小混蛋又搞什么鬼!”大祭司的白胡子都气的飞了起来,怒骂一句就风风火火地往事发地跑去。 “鄢凌不会闯了什么祸吧?”孔知南也穿了一身苗衣,站在阿诺因身边担心地问。 “呵呵,你以为大祭司真生气啦?他其实就是兴奋的。阿依诺每有大动静,肯定有好东西出世,走,我们也去看个热闹。”阿诺因拉着孔知南也往后山而去。 自从三人回到巫蛊寨,鄢凌就一头钻进了练蛊室,没白天没黑夜的捣鼓了整整五日。今日清晨,她费尽心力养殖的纺织娘终于融合了鲛人灵,融合成功的那一刻,纺织娘发出了一道人耳无法捕捉到的高频音波,剧烈的音波颤动造成了山峰的震颤,峰顶被风化了的岩石层直接被震的坍塌,要不是鄢凌躲避及时,怕是要被埋在下方的乱石堆里。 “啧,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鄢凌灰头土脸地站在一堆乱石之间,举着一个琉璃一般的小虫子在阳光下观望。 “小混蛋,你又搞什么鬼!”大祭司洪亮的声音在鄢凌身后响起,吓了鄢凌一跳。 “呃,嘿嘿,是大祭司啊!失误失误!”鄢凌赶紧把手里的漂亮小虫子藏了起来,尴尬的笑着。 “拿过来!”大祭司吹胡子瞪眼睛地朝鄢凌伸手。 “不要啊,大祭司,这个我有用的,不能给您。”鄢凌可怜兮兮地说。 “哼,没良心的东西,毁了我巫蛊寨的山山水水,还不把东西给老头子我看看嘛!”大祭司瞪着眼睛看鄢凌。 “哦,说好就看看啊,这个我真有用,救命的。”鄢凌不放心地说。 “废话,拿过来。”大祭司举起拐杖就要抽她。 鄢凌赶紧躲开,把手里的小东西交给大祭司。 “这是什么?”大祭司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这只小小的琉璃色纺织娘。 “呃,就叫海妖之歌吧。是一种可以控制声线和音波的蛊,受蛊者可以通过歌声催眠、控制、也可以通过音波攻击,要是再有一个趁手的乐器,大杀四方也是指日可待啊!”鄢凌很是自得的说。 “倒是没听说过,用什么东西养的?威力这么大吗?”大祭司指着被毁掉的山头好奇的问。 “前两天得了个鲛人灵,我用这种擅长音波的纺织娘融合了鲛人灵,就练成了这个。您知道,传说鲛人善歌声惑人,这种纺织娘也是音波高手,用苗疆练蛊手段提取精华,合二为一,可不就成啦。不过这山崩地裂的本事还是没有的,刚刚只不过是蛊虫刚出世时的力量呈最高峰状态,加上这小山峰风化比较严重击才造成的,以后攻击力就看受蛊者自身的精神力强度了。”鄢凌兴奋地说。 “哼!没收。”大祭司冷哼一声,将小小纺织娘收了起来。 “不要啊祭祀爷爷!我真的等这东西救命的。”鄢凌不顾形象的抱住大祭司的大腿,大声嚎叫着。 “......”孔知南一赶到就看见鄢凌这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嘴角抽搐,这还是那个冷酷自持的凌主吗?分明就是个拖鼻涕的小女孩。 “呵呵。”阿诺因却是经常见到这种场面,捂着嘴笑。 “救谁的命?”大祭司斜眼看着装腔作势的女子,胡子一翘一翘的问道。 “呃,我一个朋友。”鄢凌小声的说。 “又不是我巫蛊寨的人,与我何干?”大祭司眼睛一瞪,一副没得条件可讲的模样。 “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祭祀爷爷,你难道要人家丢下朋友不管吗?呜呜,那人就快被人杀掉了,呜呜,阿依诺会很伤心的。”鄢凌拼命的强调和要救之人的亲密度,还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 “哼,就知道我心软,别装啦!炼制过程写好了上报给我!”大祭司气哼哼地将那个小东西扔还给拖着鼻涕的鄢凌,转身走掉了,一脸的笑意,差点闪瞎孔知南的眼睛。 “呵呵,阿依诺,你又搞出了什么好东西啊?”阿诺因笑着问。 “海妖之歌,阿诺因你看,漂不漂亮?”鄢凌托着琉璃一般的小虫子开心地问。 “啧,真漂亮,是纺织娘啊?有什么用?”阿诺因拿过来仔细看着。 鄢凌兴高采烈地把海妖之歌的用途告诉了阿诺因。 “你要去收买向乾?”孔知南一听就想到了。 “嗯,向乾那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鼹鼠陷进去好些天了,虽说一时半会儿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想出来却是不可能了。北境那地方我才刚打开局面,能插上手的地方实在有限,只能请向乾帮忙了。”孔知南对组织里的各种动向了如指掌,鄢凌也没想瞒他。 孔知南点头,“也好,顺便让向乾帮你把北境的战线再往前推推。” “我也有此意,已经知会了谭敏,随后会再调一支人马过去。”鄢凌说完又问阿诺因,“你们俩怎么样了?”。 “红翎已经完成蜕变了,我和阿南也在祭祀殿完成了结契仪式,过了明年春季就可以举办即位大典了。”阿诺因高兴的说。 “啧,孔司长,这两天爽的不要不要的吧。”红翎这么快就蜕变了,说明这俩人最近没少努力啊!鄢凌戏谑地说。 “......”孔知南恼怒的看着鄢凌,tm他这两天除了吃饭以外,大部分时间都被红翎那该死的蛇支配了,爽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爽了。 “阿依诺,你别说阿南了。”阿诺因也羞红了脸,拽了一下鄢凌,这要是搞毛了,她的幸福可就没了! “......”鄢凌一下子明白了阿诺因的潜台词,无语望苍天,她的好姐姐学坏了。 “今天都28号了,我收拾一下就得赶回去,要不然赶不上月底集会了。”鄢凌拉着阿诺因说。 “好吧,记得有空来看我。”阿诺因不舍的拉着鄢凌的手。 “好,下次带兔子来玩。”鄢凌笑着应了一声。她已经冷了葛晓曦将近半个月,是时候回去安抚一下了。 孔知南想了想对鄢凌说:“我还有点事,要拐一趟q省,就不跟你一起了。” “行。”鄢凌摆了摆手,就准备打包行装离开巫蛊寨。 看着鄢凌悠哉悠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孔知南忍不住对着鄢凌的背影喊:“陆钧对你的心思你明白,也别吊着人家了。” 鄢凌头都没回,只留给他一个中指。 “艹!”孔知南被气的爆粗口。 阿诺因呵呵一笑,抱着孔知南的腰说:“阿依诺选了陆钧做蛊妃,这辈子都分不开,不用担心。” 孔知南翻个白眼,“你不知道,鄢凌这女人狠心着呢。”然后把鄢凌这几年对陆钧做的事讲了一遍。 “......”阿诺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真没想到鄢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受到这般对待的陆钧竟然还能容忍鄢凌。 “呵,这事外人不知道,在我们组织里却几乎人尽皆知。你能想象,像陆钧这种站在佣兵顶端的王者是怎样过来的吗?其实我真的挺佩服陆钧,为了鄢凌能做到这一步。”孔知南很是感慨的说。 “唉,算了,他们都不是小孩,也轮不到我们管。”阿诺因抱着孔知南蹭了蹭。 “......”孔知南明显的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蠢蠢欲动,内心苦逼的一塌糊涂。 “就一次,你马上就要走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阿诺因不舍的呢喃着。 “那你也让我一次好不好?”孔知南看不得她娇弱的可怜样,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当然,我是你的妻啊。”阿诺因开心的说。 鄢凌回到小竹楼拿起被扔在竹楼里落了五天灰的通讯机,快速的翻查着。 “啧啧,陆钧这家伙是成天没事儿干吗?这早中晚定点直拨啊!”鄢凌无语看着通讯机上一排排陆钧的大名很是无语。 “倒是晓曦最近怎么没动静了?不会出什么事吧?”鄢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咦?谦岛的通讯?”鄢凌看了看通讯时间,已经是三天前了。想了想,鄢凌还是给武淮明发了个视讯。 “啧,我的大小姐,您这动不动失踪的,还有点上位者的自觉吗?”视讯接通后,武淮明咂舌道。 鄢凌笑了笑,“不是有你吗!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武淮明挥了挥手,遣退了身边的人,正色道:“北境那边出了点状况,莉莉丝联盟的余孽救走了白狼穆翔宇的妻女,借着这俩女人召集了许多白狼残部,在图克卅边境组建了新的白狼组,虽然再难成气候,却也给东线与北线的连通添了不少麻烦。” 鄢凌蹙眉,“穆翔宇的妻女不是让春辞带走了吗?怎么还在北境?” 武淮明笑了笑:“当日你手下留情留了不少人的性命,说是让春辞送往枫色。那些人三六九等的,春辞怎么可能全部留意,有一部分就丢给谭敏处理。穆翔宇的老婆女儿好巧不巧的就分给了谭敏,呵呵,这家伙毕竟没怎么经历过江湖风浪,同情心过剩,啧,竟然偷偷的私扣了一批老弱病残,秘密的找了个地方看管起来。人数不多,春辞也没留意,而这俩女人又好巧不巧的被分在了这堆老弱病残里。前些日子,穆雪获准前往市区采购物资,不知怎么就躲开了看守和莉莉丝的人搭上了线,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呵呵。”听完武淮明的话,鄢凌直接气笑了。“这小子真想做个大好人啊!” 武淮明不在意的哂笑一声,“我看是在枫色过的太舒坦了,竟然还有心情同情别人。” 鄢凌笑说:“这事儿谭敏可没上报给我,想来是有意隐瞒,你怎么知道了?” 武淮明嗤笑:“谭敏被你直接破格提拔上来,没经过谦岛的直接训练,我这大首领可没小姐你心大,自然要多加关注,这不,可不就逮了个正着!” 鄢凌挑眉,“既然看着呢,怎么还让白狼东山再起了?” 武淮明撸了两把头发,笑说:“呵,老子像是给人收拾残局的人吗?谁捅了娄子谁去处理。谭敏这小子能力还不错,只是心肠不够硬,不跌个跟头他不长记性啊!” 鄢凌嗤笑:“武爷这么放心,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谭敏这混蛋竟然敢背着我搞这一手,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正好有这么两天时间,老娘就亲自去慰问慰问他。” 武淮明撇嘴,“别把人打重了就成,毕竟那边正是紧要的时候,一个弄不好,损失的还是你自己。” 鄢凌拎起鞋子穿好,笑道:“放心,虽说谭敏是我的人,但好歹也是玄牝的贝伦少君,不看僧面看佛面,羡昀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行了,没别的事儿挂了。” 武淮明看了鄢凌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听说你收了陆钧。” 鄢凌系鞋带的手一顿,“嗯,武爷有意见?” “呵,属下可不敢,只是为晓曦感到不值!”武淮明勾了勾嘴角,不等鄢凌说话就断了通讯。 “......”鄢凌黑线,这厮对陆钧成见很大啊! 收拾好一切后,鄢凌改变了原定路线,直接绕道去了玄牝都城绮丽。 四十一、小惩大诫 晚上十点左右,玄牝少将府邸,哦,现在应该叫中将府邸,整个客厅里灯火通明,人却没见到几个。 “少君呢?还没回来?”羡昀朱蹙眉,将手里的军装外套交给侍女,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问了一句。 “是的。少君说有事要出去几天,请将军不用担心。”侍女将谭敏临行前的话转告给羡昀朱。 “出去了?可有说去哪?”羡昀朱奇怪的问。 “没有。”侍女低声回道。 羡昀朱挥手让人退下,独自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后,拿起了手机。 “柳叶,你老公在家吗?”羡昀朱直奔主题。 “没啊,少君叫出去办事去了啊。怎么了?”柳叶觉得奇怪,随口问了句。 沉吟了片刻,羡昀朱说:“你马上联系军营的其他几位,看看少君带走了多少人。” “哦哦,好的。”柳叶立马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敢耽搁,挂了羡昀朱的电话就开始疯狂的打电话,差点引起骚动。 吴青云是鄢凌第一批送到玄牝来的王夫人选之一,后来被羡昀朱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柳叶迎回了家。其他人,也因着谭敏和羡昀朱的关系,三分之二的人都与玄牝军部的人组成了家庭,剩余的则被一些老奸巨猾的官员和巨富商贾拐了回去。短短几个月,鄢凌带到玄牝的男人们就被瓜分一空,继穆元吉后,玄牝又刮起了一阵东方热潮。 平日里,除了一起生活,他们都各忙各的,保持着基本的界限,无论是军部还是官场都没有和谭敏他们发生大的冲突,商贸方面进展的尤为迅速,总的来说,双方人马相处的很是和谐。 羡昀朱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对待谭敏,终于撬开了他的心扉,两个人谈笑风生相濡以沫过得有滋有味的。 以往谭敏出任务总会提前知会羡昀朱,一是为了避免发生纠纷,二是告知下自己的行踪,让她不必担心。此次谭敏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绮丽,人马调动的规模也是这几个月来少见的大,这让羡昀朱意识到,谭敏那里恐怕出了问题。事实也证明,她果然没猜错。 “喂?”羡昀朱看着又打进来的电话,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该死的柳叶,究竟怎么打电话的,这帮人都神经敏感的把电话全部打到她这里了,算算这应该是第十九个还是二十个了! “中将,少君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老公不会有事吧?”对方紧张的问。 羡昀朱叹气,“不就出个任务,能有什么事,都给我老实在家等着!” 挂断电话后,羡昀朱坐在书桌前转了转手机,还是决定先联系下谭敏。嘟嘟的电话连线声响了许久,却一直没人接听。 “中将!中将!”柳叶实在是在家里等不下去,直接风风火火的杀到了中将府邸。 “柳叶准将,您不能在将军府这么大吵大闹的,将军大人已经歇下了。”羡昀朱府里的管家有些生气的拉住了柳叶。 柳叶嗤笑道:“得了吧,少君不在,大人能睡着才怪!” “......”管家无语,一脸严肃的说:“那也请准将大人注意仪态。” 柳叶被管家死死拉着也是无语了,月前刚抱得美人归,现在老公莫名其妙不见了,她很着急的好不好。 “丽娜阿姨,让她进来。”羡昀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向下望着。 “中将!我老公居然离开了玄牝!少君到底去哪了?”柳叶一边往里跑一边喊着。 离开玄牝了?羡昀朱蹙眉。 “中将!少君不会带着所有人叛逃了吧!”柳叶一冲上二楼劈头盖脸的喊道。 羡昀朱黑着脸看着这咋咋呼呼的女人,阴森森的说:“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让青云跟你离婚。” “别啊!我闭嘴,我闭嘴。”柳叶双手胡乱的挥着,“不是,中将,我才刚结婚,蜜月还没度呢。” “那又怎样,诋毁少君死罪!”羡昀朱冷酷的说。 “......”柳叶吓得一嘚嗦,立马立正站好,“报告中将,我收回我刚才的不当言辞。” 羡昀朱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吴青云离开了玄牝?” 柳叶一愣,半晌没说出话来。 “嗯?”羡昀朱眼睛一眯,不怒自威的气势吓的柳叶站的更加笔挺。 “那个,最近不是新研制出一批新的跟踪器嘛,我就......”柳叶在羡昀朱锐利的视线下越说声音越小。 羡昀朱简直无语了,这厮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把跟踪器安在自己老公身上! “柳叶,下次再这么干,我敢保证,很快你老公就会变成别人家的了。”羡昀朱幽幽的说。 “中将,我不敢了,你一定要给我保密啊!”柳叶苦着脸说。其实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哪可能天天监视吴青云啊! 羡昀朱瞪了她一眼,清清嗓子说:“他们去哪了?” 柳叶赶紧说:“去了o市,就在图克卅边境。” 羡昀朱沉吟了下:“马上去查下最近北部边境范围内的黑帮动向,悄悄的,听见没。” “是。”柳叶敬了个礼,赶紧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一份详尽的资料送到了羡昀朱的手上。 “......”羡昀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事儿纯粹就是谭敏自己作出来的。你说你一个混黑道的,哪来那么多的同情心!同情普通百姓也就罢了,竟然同情到一帮坏事做尽的坏蛋身上,真是好日子过腻歪了啊! 柳叶也很无语,“中将,不是我说,少君这也太妇人之仁了,凌主怎么放心把队伍交给少君管理的?” “少废话!马上通知苍擎一纵队在边境秘密集结,你马上找几个人跟我去图克卅,不要惊动别人。”即便这次是谭敏没做好,听见别人批评自己的老公,羡昀朱也是很不爽的。 柳叶怎么会不知道羡昀朱的脾气,吐吐舌头下去办事去了。 本来这事儿是谭敏的私事,羡昀朱本不该插手,可是新起的白狼组没有固定据点,一直在图克卅与o市之间流窜,谭敏人手不足,想要在短时间内消灭他们实在是不太现实。而白狼东山再起这事尚未惊动东北线的绯色,鄢凌也没什么动作,估计是还被谭敏瞒在鼓里呢。羡昀朱觉得这事儿还是赶紧解决比较好,要是再拖一拖,估计谭敏想瞒都瞒不住了。 “你这家伙,啧,让我怎么说你好。”羡昀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收拾行装起身前往军部。 谭敏离开绮丽已经三天了,这次他下定决心要灭了白狼残部,一路横扫过来,给刚刚组建不久的白狼组带来了不小的打击。随后穆雪向莉莉丝联盟求救,两股势力化整为零,开始在图克卅边境小股流窜,让谭敏很是头疼。 “头领,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把这帮耗子赶到一起,这样东奔西跑的,一时半会儿很难全歼,过不了多久这事儿就瞒不住了。”吴青云皱着眉头说。 谭敏拨弄着手中的武器,没什么情绪的说:“这事儿本来就瞒不住,是我的错,我一力承担,现在只能尽最大可能弥补损失。” 吴青云无语,“您真是,唉!”叹息一声便走到前方打探情况去了。 谭敏苦笑,真是应了春辞说的话,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同情的啊! 过了一会儿,前方突然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谭敏神情一冷,难道那帮过街老鼠突然想反击了? 吴青云从远处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怪异,“首领,白狼残部和莉莉丝余孽被集中驱赶到附近了。” “谁干的?”谭敏一愣,“是小姐派人来了吗?” “不是。”吴青云摇头,“看样子像是玄牝军部的特战队。” “......”谭敏扶额,估计是羡昀朱动的手。“不管了,吩咐下去,趁这会儿全部清缴了,一个不留!” “是。”吴青云赶紧下去布置。 谭敏叹息一声,顾不得心里的羞窘,端起武器冲进了子弹交集的战场。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从谭敏冲进战场到走入羡昀朱的临时指挥所也不过区区一个小时而已。 “首领,是玄牝的苍擎特战队,羡昀朱中将也来了。”吴青云打听了下援军的来历,便带着人跟着谭敏向玄牝的行辕走去。 “嗯。”谭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马上就能见到羡昀朱了,谭敏心里也是高兴的。 “阿昀......”走进被苍擎特战队圈起来的一块场地,谭敏只来得叫了一声羡昀朱的名字,就被另外一个身影定在了原地。 羡昀朱的临时指挥所就安置在几棵大树下,几块大石头堆在一起,上面摆着地图和行军用品。此时那里除了玄牝的一众军官,还有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正和羡昀朱面对面坐着,时不时的摆弄两下匕首显得格外的显眼。 “呦,多日不见,少君别来无恙啊!”鄢凌看着走进来的一群男人笑眯眯的和谭敏打了个招呼。 “小姐。”谭敏本能的立正站好,看起来无比的乖顺。 “见过小姐。”后面一群也赶紧站好,大气都不敢出。 “......”鄢凌翻了个白眼儿。谭敏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对她格外的畏惧。天可怜见的,她可从来没苛责过他。 “敏敏,别站着了,你家小姐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刚才还说肚子饿,还不赶紧伺候着。”羡昀朱直接放弃使用谭敏贝伦少君的身份,很是亲切的对谭敏说着,眼睛向不远处的兔子瞄了一眼,示意谭敏麻溜的动起来。 “......”谭敏抿抿唇,悄悄的看了一眼鄢凌,果断的相信了自己的老婆,几步上前抓起地上的兔子,恭敬的问:“这里条件简陋,给您烤着吃行吗?” 鄢凌被羡昀朱一句敏敏给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幽幽的看着貌似乖巧的谭敏没有说话。 谭敏顶着鄢凌深邃的目光,紧张的手心出汗。 “啧,荒郊野外的没那么多讲究,你看着办吧。”在谭敏实在顶不住,想要跪下请罪的时候,鄢凌慢悠悠的说了句。 谭敏不敢耽搁,赶紧拎着兔子闪了。 谭敏离开后,鄢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扫向留在场中的其他人。 “呃,青云,这光吃肉多没意思,我带了些好酒,就在那边,你去拿过来给凌主尝尝。”看到鄢凌的眼光杀到,柳叶本能的挡在了吴青云的身前,推着他去拿酒。 “是啊,是啊,酒还不少,你们也去帮忙。呵呵。”一群女人搞笑的挡在一群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前。 “......”男人们嘴角抽抽,不过很是有眼色的没有多嘴,看鄢凌没什么反应,便一个两个的跑去拿酒了。 “嗤!”看着一下走空掉的各色帅哥,鄢凌嗤笑一声,转头对羡昀朱说:“怎么,中将大人这是想灌醉我?” 羡昀朱心道,tm哪来那么酒,这帮家伙真会睁眼说瞎话。 “我还没这么弱智。灌醉你能解决问题?这种没用的事,我可从来不做。”羡昀朱倒了杯茶给鄢凌,笑着说,“谭敏这次是做错了,错了就要承担责任,没什么可说的,我不会阻止你责罚他。” “果真?”鄢凌有些意外,本以为羡昀朱这女人跟自己一样很是护短,没想到这家伙倒是个公正无私的主! 羡昀朱笑道:“自然。不过有错罚,有功自然也是要赏的,你说是吧?” 鄢凌挑眉,觉得自己结论下早了。“自然,我一向赏罚分明。” “那便好。”羡昀朱笑着说,“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就被推了过来。 “抬起头来!”押解的士兵抓着女人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这是?”鄢凌打量了下眼前陌生的女子,不知羡昀朱玩的什么把戏。 羡昀朱笑道:“怎么,没认出来?招森蚺出来试试。” 鄢凌狐疑,口中默念了一句,森蚺强壮狰狞的身体就出现在夜空中。 “去。”鄢凌淡淡的说了句,森蚺低垂下硕大的蛇头,在那女人身边转了转。 “穆雪?”鄢凌奇怪了,抽出鞭子一甩,缠着女人的脖子把人拽了过来。这人的面貌明明不是穆雪,可气息却和和鄢凌见过的那个穆雪如出一辙。 “还真是。”鄢凌鞭柄托着穆雪的脸仔细观察了下,确定是穆雪不假了。 “另一个也带过来。”在鄢凌观察穆雪的时候,羡昀朱又让人带来了第二个女人,那模样可不就是鄢凌认识的那个穆雪嘛! 鄢凌仔细打量了下,问羡昀朱:“怎么回事?”这两人面貌不同,气息却完全属于一个人,委实奇怪。 羡昀朱笑道:“你听说过超能部队吗?” 鄢凌一愣,“号称天下第一军的那个?” 羡昀朱点头,“相传超能军团的人个个能力惊人,速度耐力都大异常,白日行军风驰电掣,午夜攀山如履平地,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很是可怖。” 鄢凌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超能军团是轩辕氏手中最厉害的一支队伍,具体怎么建成的无人知晓,我只知道,这些人来源于依附于轩辕氏的各大部族,成功率很低,每年参加才选的人十不存一,称得上惨烈了。不过这个穆雪与超能部队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见过两个私逃出来的失败品,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气息完全一致,好像拥有同一个灵魂似的。这个穆雪跟他们的情况很像。”羡昀朱幽幽的说。 鄢凌感兴趣的说:“那两人后来怎样了?” 看着鄢凌兴致勃勃的的样子,羡昀朱耸耸肩:“我见到他们没多久两人就双双死亡,然后一分钟不到就风化成了一堆骨灰。” “啧,真可惜,不然我倒是很有兴趣研究下轩辕家超能部队的秘密。”鄢凌可惜的咋舌。 “现在也不晚,我敢肯定这个穆雪一定与轩辕家的超能部队有关,不如我把这俩人交给你,让你去研究研究?”羡昀朱缓缓的说。 鄢凌失笑,“这就是你说的有功啊!啥结果都没有,还要老娘自己研究。” 羡昀朱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轩辕氏与佣兵组织关系特殊,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要对上它了,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研究研究超能部队只可能有好处不是。” 鄢凌无语,“你这样说也行,可是这人明明是你找到的吧!怎么,中将想告诉我这是谭敏发现的?” “不是,我是想说,谭敏要是没放掉穆雪,你就不会有这个提前了解超能部队的机会,总得来说谭敏还是有功劳的。”羡昀朱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 “……”鄢凌翻个白眼,真是见识了玄牝战神的公正贤明了。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中将大人所言不假,呵呵,您再想想。”看鄢凌没说话,站在一边的柳叶赶紧上来助推一把。 “……”鄢凌幽幽的看了柳叶一眼,心道,没想到这些个帅哥这么给力啊,瞧瞧,这才多久,这些个女人一个个被迷的原则都没了!军人不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谭敏这不尊上命的情况不应该军法伺候吗? 鄢凌没理会羡昀朱和柳叶,自顾自的围着穆雪观察着。 这个穆雪确实很奇怪,上次见面时柔弱的哭哭啼啼,这次却一脸的木然,莫不是大脑被动了手脚?什么时候被动了手脚? “她一直这个状态吗?”鄢凌问羡昀朱。 “我抓到她就这样了,不吃不喝,不吵不闹,跟傻子差不多,不过午夜时会全身抽搐,惨叫不止。”羡昀朱说。 鄢凌想了想,右手按在穆雪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鄢凌感觉到穆雪的思维跳跃的很厉害,平静的肉体里,一部分肌肉和神经在极速的萎缩,一部分在快速的分解重生,有点像被人为加速的基因分化。 咦?鄢凌感受到了一个陌生的蛊虫气息。森蚺的瞬间包围了这团奇怪的蛊虫,凌厉的王蛊气息裹挟着一团血肉,硬生生的将那嵌入在神经里的小小蛊虫抓了出来。 “倒有点双生的味道。”鄢凌暗自惊奇。双生这东西是古时候一位苗疆的大巫创造出来延续自己生命的东西。此蛊虽叫双生,其实本质是掠夺。寄生者通过蛊虫寄生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通过透支被寄生者的生命来延续寄生者的性命,手段可谓恶毒,后来被苗疆大祭司封禁,是苗疆禁术,鄢凌也是在苗疆古籍中看到过。 “啊!啊!”鄢凌正抓着从穆雪身上取出来的蛊研究时,一直安静的穆雪突然犀利的鬼叫起来,一双眼睛盯着鄢凌手中的蛊虫疯狂而恶毒,疯了一样向鄢凌扑过去。 “艹!”鄢凌骂了句,一挥手手上的鞭子就捆住了穆雪。 “还给我!”穆雪手臂上青筋直蹦,似乎下一刻血管就会爆掉似的。 “……”鄢凌无语,看着穆雪鬼上身似拼命挣扎,紧盯着鄢凌手里的蛊虫,一双眼睛都瞪凸起来了,赶紧在那神似双生的蛊上留了点印记,然后火速把蛊虫放回了原处。 “啊——”穆雪的惨叫戛然而止,然后整个人都萎靡的晕了过去。 鄢凌凑过来看了看,还好只是晕了,没给她直接挂掉。 “小姐,您没事吧!”听到这边惨叫声火速跑过来的谭敏赶紧问。 “能有什么事?你兔子烤好了?”鄢凌一时看不出穆雪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索性就先扔一边,反正超能部队的事也不急,先处理这边的事再说。 “好,好了。”谭敏在她锐利的视线下莫名的磕巴了下。 “你们呢,拿的酒呢?”鄢凌看着空着手回来的一群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 “哎呀,都怪我,刚抓人的时候不小心都弄碎了,真是瞧我这脑子,不好意思啊凌主。”柳叶一拍脑袋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 “……”吴青云嘴角抽抽,默默无语。 “哼!”鄢凌冷笑一声,转头对谭敏说:“兔子拿过来。” “好。”谭敏赶紧跑过去挑了一块儿最嫩的拿给鄢凌。 鄢凌一路跑过来也确实饿了,也没客气,接过来咬了一口,嗯,谭敏这家伙手艺见长啊! “说说吧,怎么办?”鄢凌找了块石头很没形象的坐在那啃兔肉,瞥了一眼谭敏,慢条斯理的问。 谭敏双膝一跪:“属下有错,请小姐责罚。” 谭敏这一跪,后面跟着的哪个还能站着,刷刷的跪了一片。 鄢凌一双清丽的明眸从一群男人身上掠过,也不说话,一口一口的啃兔子。 军人,讲究纪律,刚才插科打诨的说说也就罢了,此刻正经问责,所有人都明白奖罚分明的重要性,自然没人再说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极了。 等手中的兔子终于啃完,鄢凌接过谭敏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没什么情绪的说:“谭敏,知道违抗我的命令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谭敏低头。在他刚进枫色的第一年,太阳花的一个小头目在行动中私自更改了鄢凌的行动计划,事后被鄢凌处以凌迟之刑,整个太阳花的人都被要求现场观刑。刚从家族来到枫色的谭敏也被带到刑场观看了整个过程,从那以后他就从心底惧怕鄢凌。 “呵,知道啊,那你跟我说说怎么想起来保护白狼那帮杂碎的?”鄢凌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不过谭敏很直观的感觉到了鄢凌的不悦。 “属下愚钝,属下知错。”谭敏俯首。 鄢凌看着羞愧的伏在地上的男人,撇撇嘴:“是够蠢的。穆雪从小含着金勺长大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你让个千金小姐自己洗衣做饭,还指望她感激你不成?还有那些个作威作福惯了的老爷太太,你让他们仰人鼻息生存,还指望他们感恩戴德?想什么呢谭敏!” 谭敏不语,头低的更厉害了。 “宽衣。”鄢凌淡淡的说。 谭敏不敢迟疑,快速的脱掉上衣,将后背留给鄢凌。 鄢凌也没客气,拎着鞭子疾风骤雨般的抽了一顿,直抽的谭敏后背上一条一条的血痕。 “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了你的命,若有下次,绝不轻饶!”鄢凌收了鞭子说了句。 “属下记下了。”谭敏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都没吭一声,疼得一头冷汗。 “行了,都起来吧。”鄢凌扫了一眼安静跪伏在地上的众人,淡淡的说,“全组记过一次,任务点数上调零点五,完不成就给我从哪来滚哪去!” “是。”众人哪敢提出异议。 “……”柳叶暗自翻白眼,这婚都结了,还能随便让人滾回去? 鄢凌哪里管玄牝的人怎么想,接着说:“穆雪先找人看管起来,过两天我找人来提人。” “是。”谭敏回道。 “这次穆雪的事虽说凑巧,也算有功,嘉奖令随后下发。”鄢凌抖了抖胳膊,“鉴于穆雪的情况,你们在玄牝行动要多加留意,随时上报异状。” “属下明白。”谭敏起身。 此间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鄢凌拿出通讯吩咐碧落前来接收穆雪,自己便动身赶往组织参加集会去。临行前塞了一瓶特质的伤药给羡昀朱,总算让羡昀朱心里舒坦了点。 待鄢凌离开,羡昀朱看了看谭敏背上的伤痕,叹息道:“我也是服了你了,这种事竟然做的出来!平白被打一顿,真是!” 谭敏一听脸都红了,“我知道错了,能不说了吗!” 羡云朱看他窘迫的模样,摇了摇头,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抱着安慰一下。 “谢谢你阿昀。”谭敏亲了亲羡昀朱的额头,轻轻的说,若不是有羡昀朱帮着他火速收拾了这帮余孽,估计鄢凌看到现场会更生气,那时就不是抽一顿鞭子能解决的了。 “跟我客气什么。”羡昀朱笑笑。 整个营地里一对一对的男女温馨的低语,迎接着早晨的太阳。 四十二、组织季末集会 每个季度的季末是佣兵组织的集会日,组织要求所有佣兵无特殊情况必须参加。这种大规模的集会,既是对各阶层佣兵任务完成情况的分析汇报,也是接下来组织资源分配的指向性会议,所以佣兵们也都很重视,除了实在无法参加的基本都会及时与会。 葛晓曦已经半月没有联系上鄢凌了,他不知道鄢凌到底会不会来参加集会,保险起见,他很早就开始整理数据和资料,就怕有什么失误让鄢凌更加生气。不过几天前陆钧给他发了简讯,说鄢凌会准时参加集会,葛晓曦这才松了口气,因为要独自面对一众佣兵而产生的紧张和焦虑也缓解了很多。 这天早上,葛晓曦很早起来整理仪容,花了很长时间遮掩眼下的乌青,再把资料和腹稿认真的过了一遍才准备赶往光辉殿。 “加油葛晓曦,主君一定会来的,别怕。”葛晓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站在房门口调整了下呼吸,就毅然的出门了。 “晓曦,就你一个人吗,凌主还没回来吗?”肖玉英和赵宏伟今天出门比较晚,没想到会在游廊里遇到了葛晓曦。 “见过伟主。”葛晓曦努力压住心底的不自在,跟赵宏伟见礼,然后笑着对肖玉英说:“主君应该直接去光辉殿。” “哦,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不用理会不相干的人。”肖玉英看出了葛晓曦的不安,笑着说。 “嗯,那一会儿见。”葛晓曦对肖玉英的友善很是感激。 “呼,希望不要遇到其他人了。”葛晓曦呼了口气,喃喃自语。 也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葛晓曦一路再没遇到什么人,顺利的到达了光辉殿,在接待厅上交了数据资料后,葛晓曦走进了主会议厅。 此刻离集会开始已不足十分钟了,绝大部分佣兵都已经到了,大家按照上个月的考功排名坐在相应的位置上窃窃私语。 葛晓曦推门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他站在门口向前方看了看,鄢凌并没有到,他有些失落,右手在西裤上蹭了蹭,迈步向属于他的位置走去。 整个会议厅被摆成了多层的圆形,左边半圆是个人佣兵营的席位,右边席位更多些的是协作佣兵营。 会议厅内的所有家具都是组织花费巨资请顶级的设计师特别定制的,漂亮整洁的刺绣桌布将一圈一圈的桌子点缀的十分典雅,茶点和酒水也被侍者装点的精致奢华。 这里的一切耗资不菲,力求高雅尊贵,彰显组织对战士的尊重和优待。所有的佣兵,无论男女都身穿正装,或恬淡或庄重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尽显精英本色。这熙熙攘攘的好几千人聚集在一起,简直可以和某些国家的年度述职大会相媲美。 按照鄢凌他们的考功成绩,葛晓曦需要穿越层层的席位到达最里层的三号席。一路上他被许多人行了注目礼,有羡慕的,有嘲笑的,葛晓曦平复着因为鄢凌缺席而造成的慌乱心情,坚定而平稳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来的有些晚了。”坐在二号席位上的向乾随意地说。 “嗯,我怕主君回营,等了等。”葛晓曦笑着回复了向乾,然后向李文珊问了声好。 “晓曦今天这身西装真帅,活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呢,等会儿可要把鄢凌迷死了。”李文珊看鄢凌还没到,笑着安慰葛晓曦。 “哪有珊主说的那样好,呵呵,谢谢珊主。”葛晓曦不好意思地说。 “哼,空有一副皮囊,怎么比得上那位,鄢凌莫不是眼瞎!”一号席上的朱丽瞟了一眼坐在对面一号席位上姿态闲适的陆钧,冷笑一声。 “丽主欣赏陆爷大可施展手段追求,何必奚落我家主君,莫不是怕陆爷眼界高看不上您?”葛晓曦一改畏畏缩缩的纯良样,很是认真地回复了朱丽。 “啧,一个快被弃了的伴臣还能逞强到几时?你可要好好祈祷,莫要落到我手里才好,呵。”朱丽并不生气,艳丽的面容邪气地上上下下打量葛晓曦,让葛晓曦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呵呵,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葛晓曦礼貌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朱丽。 “啧,口水仗打的不错。”向坤拍了拍葛晓曦的肩膀。 “不错又怎样,丢了凌主,只会活的更惨!”五号席的肖一鸣冷笑,他就是瞧不上葛晓曦这被宠出来的纯良样,一点佣兵的气质都没有。 “肖一鸣,你这胆儿倒是肥了不少,当着妮主的面就敢嫉妒人家晓曦备受凌主宠爱,莫不是对妮主心怀怨气啊!”六号席的肖玉英笑着说。 “你!”肖一鸣气怒,感受到周佳妮看过来的视线,握紧了双手,低头小声说:“主君,我不敢的。” 周佳妮没说话,看了一眼肖玉英仍然静静地喝茶。 “消停一会儿。”赵宏伟皱眉低声呵斥了肖玉英。葛晓曦和鄢凌的事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别人家的事,日常照看着就好,实力不济的情况下,实在没必要和周佳妮这一对儿结下心结。 肖玉英心里明白,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这几对排名靠前的协作佣兵争执几句,后面一水儿的协作佣兵也就听听,没谁敢自找不痛快地去插嘴挑拨,哪一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呵,拜高踩低常有的事,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晓曦不必在意旁人说些什么,只要你一天挂着鄢凌伴侣的名头就没人敢对你怎样。”四号席上的梁景怡淡淡的说。 葛晓曦温和的对梁景怡笑了笑,“多谢景主关心,晓曦明白。” 梁景怡点头,蒋兵适时的将茶送到她面前,“主君喝点茶吧。” 梁景怡接过来抿了一口,看着频繁给她添茶的蒋兵颇为无奈的说:“放松点儿,我不是坐在你旁边吗?何必在意他?” 蒋兵微微皱眉,低声说:“他一直看着你,我……” 梁景怡无奈,倾身轻轻的吻了吻蒋兵的唇,低声说:“眼睛长人家身上我可管不了,不过你要是再这样不信任我,我可要生气了!” 蒋兵本就心不在焉,此刻一听梁景怡的话心一下乱了,紧张的握着她的手说:“我没不信任你,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梁景怡看蒋兵方寸大乱,心下叹气,拉着蒋兵的手说:“还有几分钟时间,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蒋兵羞愧,顺从的跟着梁景怡离开了会场。 葛晓曦就坐在两人身旁,看着身在局中举止失去稳重的蒋兵,有了一种局外人的明悟,倒不再因为鄢凌不再而紧张了。他拿起桌上的精致茶具,熟练地烹茶,心想,鄢凌平时喜欢喝茶,趁有时间准备下才好。 等待的过程中,葛晓曦向对面佣兵席上看了看,陆钧一派雍容地坐在个人佣兵的一号席上,偶尔和身边的人交谈两句,间或微微一笑,都充满了独特的男性魅力,这样的人就是被尊崇的存在,就是被敬畏的存在。 陆钧感受到来自对面的视线,笑着看了过去。葛晓曦隔着中间老远的空间对陆钧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很崇拜、很喜欢陆钧的,即便陆钧分享了他的主君,他现在也没什么芥蒂了。鄢凌这样的女子就应该有这样一个男人来陪伴吧,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沾光的人,葛晓曦深深的感谢上苍让他在陆钧之前得到了鄢凌。 陆钧早就看到了葛晓曦这边的动静,只是他也爱莫能助,坐在席位上微微地晃着杯子里的红酒。葛晓曦望过来的时候,陆钧顺手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算是打个招呼。 “啧,你还真跟他哥哥弟弟手拉手呢!”看到这一幕,坐在陆钧旁边的尤雁北无语地撇了撇嘴。 “挺可爱的,不是吗?”陆钧笑道。 “可爱?可爱能当饭吃!”尤雁北觉得他这好友被鄢凌带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在我们家里,他只需要负责可爱,其他的不用他操心。”陆钧理所当然地说。 “哼!你们家?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鄢凌那狗东西提交伴臣增位申请,你就是个给人白嫖的!”尤雁北冷笑。 “啧,说话注意场合,看看别人那小眼神,你还让不让我活了?”陆钧苦笑。 “得了吧你!鄢凌比这过分的事儿干的一出接一出,我看你也活的挺滋润。”尤雁北翻了个白眼儿。 “那又怎样,哪个敢到我面前说个一二三来?”陆钧俊逸狭长的眼睛四下扫了扫,一众人等都被迫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尤雁北无语,陆爷你厉害! “你跟陆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看见了陆钧和葛晓曦的互动,向乾若有所思地问。 “啊?也就十几天前。”葛晓曦听见向乾的话一愣,想了想又笑道:“钧哥挺好的。” “哼,是挺好的,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颜值身材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呵,你就不怕他借你上位?”向乾觉得葛晓曦愚蠢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稀罕的,头次见把自己老婆往外推的主儿。 “乾哥,你对钧哥有偏见,他真挺好的。”葛晓曦无奈的笑。 “啧,希望到时候你别哭!”向乾咂舌。 “谁哭啊!”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在后面响起,几个人都纷纷回头。 “主君!”一看到鄢凌,葛晓曦觉得眼睛都有些酸,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哽咽地叫了一声。 “啧,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鄢凌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头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此刻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手臂一伸就迫使葛晓曦坐在了她的腿上,一边问一边对着葛晓曦粉红色的薄唇亲了上去。 “你能注意点场合吗?前面狠狠地欺负人家,现在摆一副秋后算账的脸给谁看呢?”李文珊笑着打趣鄢凌。 “什么场合了,不就开个会嘛,还没开始,我想我家宝贝儿了亲一亲,谁管的着!”鄢凌对李文珊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亲了亲葛晓曦,轻声问:“宝贝儿想我了吗?” “嗯。”葛晓曦被鄢凌抱在腿上,很是尴尬,脸红的不行,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 “等会儿陪我去方便下?”鄢凌咬着葛晓曦的耳朵呢喃着,充分地展示了她对葛晓曦宠爱依旧。 “嗯。”葛晓曦觉得脸上可以煎鸡蛋了,但是鄢凌只要肯回来,他觉得他什么都能答应。 “你再不坐好,就要被点名了!”向乾玻璃渣子似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呵呵,忘形了,乾大爷见谅啊,呵呵。”鄢凌看各大长老,各部部长司长都已经就位,笑着放开了葛晓曦。 “看到没,那才是鄢凌的宝贝,这么宠过你吗?认清事实吧你。”尤雁北冷眼看着鄢凌的肆意妄为,嘲讽地说。 “我没瞎。”陆钧笑着喝了口红酒,心道:是没这么腻歪过,人家都是直接上的,更劲爆有没有。 “请各位保持安静,现在开始汇报本季度的考功情况。”考功司司长方信没多说废话,直接宣布会议开始。 “按照本司考察验证,个人佣兵第一名陆钧,任务达成率100%,任务难度s级,贡献额度6点,资源倾斜度保持不变。下面请狐狸展示资料数据。” 站在展示屏旁边的狐狸赶紧将陆钧的考功资料360度大屏展示。 “自从陆钧坐上个人佣兵第一把交椅至今有七年了吧,如此战绩,当真了得。”赵宏伟感慨。 “可惜有人不识货!”朱丽冷哼一声。 “我是人不识货,你该不是货不识人吧。”鄢凌睨了朱丽一眼。 “说也是,放着我这协作佣兵第一人不要,找上你这个万年老三,陆爷莫不是被你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蛊吧。”朱丽托着腮望着陆钧的方向说。 “啧,那丽主可要把这头号交椅粘到屁股上,被人夺走了该多伤心啊!”鄢凌一边说,一边端着茶杯对陆钧表示祝贺,换得陆钧俊朗的笑容。 “那也要有这本事才行。”朱丽正色看着鄢凌。她可不认为鄢凌是随便说说,这些年无论年景好不好,鄢凌总能刚好保持住协作佣兵第三的位置,不紧不慢的,总给人一种未尽全力的观感,更可怕的是,无论她怎么查,都和考功司给出的数据没什么差距,分明是最强实力了。如今,鄢凌敢当着她的面挑衅,难道是想正面出击了? 鄢凌笑了笑,暧昧的说:“我有没有这本事丽主怕是真不知道,不如回去好好问问靳爷。” “你!”朱丽被戳了痛脚,很是恼怒,声音略微有些高,惹来了上层注视,她不得不闭嘴生闷气,转头狠狠的瞪了靳方守一眼。 靳方守自然知道朱丽心中不爽快,伸手握住朱丽的手,认真的说:“主君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绝不敢隐瞒。” 朱丽闭了闭眼,也由着靳方守握着她的手,只是心里的憋闷堵的她难受。 鄢凌在靳方守端方清冷的脸上扫了几眼,满是可惜的喃喃自语:“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靳方守转头,没什么情绪的看着鄢凌,即便没有说话,上位者的威压也是不能小觑的。不过对于行事张狂的鄢凌来说,这种气势上的警告根本就是浮云,鄢凌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却也没再多言。 鄢凌今次突然挑衅朱丽和靳方守,实在不像她以往的作风,引的向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这边小小过了两招,除了有心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场上的考功依旧进行着。 “个人佣兵第二名尤雁北,任务达成率100%,任务难度s级,贡献额度5.9点,资源倾斜度保持不变,下面展示尤雁北业绩数据。” “个人佣兵第三名庄赟,任务达成率100%,任务难度s级,贡献额度5.85点,资源倾斜度保持不变,下面展示庄赟业绩数据。” “个人佣兵第四名龙禹,任务达成率100%,任务难度s级,贡献额度5.8点,资源倾斜度保持不变,下面展示龙禹业绩数据。” 鄢凌饶有兴趣的看着屏幕上展示的各类佣兵任务数据,轮到龙禹时,往旁边一扫,笑道:“啧,难得这次龙禹赶回来参加集会,怎么景主又没来?” 葛晓曦对鄢凌的恶趣味也很无奈,说道:“来了,蒋兵不安,景主带他出去了,尚未回来。” 鄢凌轻笑:“天天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好不安的?蒋兵有些杞人忧天了啊!” 葛晓曦心道:喜欢的人被人觊觎,又是个实力强劲的,搁谁那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向乾瞥了鄢凌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嗤,天天念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凌主都能和品貌能力绝佳的陆爷睡到一块儿去了,可见,这心还是别放太宽的好!” 鄢凌黑线,被向乾给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说,别拿我打机锋行不?”梁景怡和蒋兵刚巧回来,听到这两人的话,颇为无语的说。 “呵,来得好不如来的巧,喏,你的旧爱成绩一如往昔啊!”鄢凌调笑道。 梁景怡揉揉额角:“姑奶奶,别给我添堵了成吗?” 鄢凌呵呵笑了笑:“兵子,景主现在是你的女人,你怕他个靠边站的作甚!何不敬他一杯?” 向乾冷笑:“就怕龙禹认为这是蒋兵的挑衅,从此后天天黏着景主,岂不是更糟心!” 鄢凌也不生气,不屑的说:“那又如何,送上门来找虐,景主还能相着外人惹兵子伤心不成?嗤,这种放手都放不彻底的贱人,就该好好的收拾,权当夫妻生活的调剂品呢。”她说的平淡却透着冷酷,听的四周的佣兵嘴角抽搐。 向乾冷笑:“啧,虐来虐去可不就虐到床上去了。” “乾大爷,你今天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鄢凌眯着眼睛说。 “得了吧,别欺负我家乾乾!”李文珊赶紧推了鄢凌一把,也瞪了向乾一眼。向乾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这厢正争执着,那方蒋兵还真举起酒杯敬了龙禹一下。龙禹眼睛闪了闪,一时竟愣住了。梁景怡失笑,觉得自我强迫的蒋兵格外的可爱,没忍住就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惹来了上层的警告。 “噗。”鄢凌笑道:“你还真敬啊,没发现小兵兵你还挺可爱的。” “滚!”梁景怡笑骂一句,看了看龙禹也好心情的举杯示意。 龙禹看着协作佣兵这边小动作不断,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要敬他酒,但心情着实不美妙,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捏的青白。 “啧,别捏了,再捏就碎了。”尤雁北低声说了句,惊醒了暗自生气的龙禹。 尤雁北摇头道:“人家都组队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难道真想做陆钧第二?” 都是尤雁北带过的人,所以龙禹听了也没恼怒,默默不语,倒是陆钧笑道:“我怎么了,不是媳妇熬成婆了嘛!” 尤雁北无语,怒道:“你tm少添乱吧!” “呵呵。”陆钧笑了笑。 “个人佣兵第五名卓亚萍,任务达成率100%,任务难度s级,贡献额度5.7点,资源倾斜度保持不变,下面展示卓亚萍业绩数据。” “我先走了。”这边数据一展示完毕龙禹就起身离开了。 上面看了一眼离席的龙禹也没理会。 “啧,想学我也是需要勇气的。”陆钧垂眸幽幽的说着,惹来尤雁北的怒视,陆钧笑笑,示意他看屏幕,场面终于安静下来。 方信有条不紊地将个人佣兵方面的考功结果进行公布,整体结果和上个季度没多大变化,只是因为伤痛,年岁的变化呈现出正常的优胜劣汰。 “啧,一年岁数一年人,李叔今天总该退居二线了吧?”鄢凌看着曾经常年盘踞高阶佣兵前十的李昌河考功成绩又下降了几个位阶,有些许感慨的说。 李昌河与向乾的父母是至交,因着向乾和向坤的关系,鄢凌与李昌河也很熟识,关系一直不错,算是兵部中少有的和鄢凌关系和谐的几个人之一。 听到鄢凌的话,向乾淡淡的说:“说是已经提交了申请了,近期就能批下来了。” 鄢凌笑道:“李叔虽是个人佣兵,在排兵布阵方面却是把好手,不如你去帮我说说,让他去谦岛任职如何?” 向乾尚未说话,李文珊白了鄢凌一眼,接过话头说:“想什么呢,有天易组在,啥时候轮到你出头了?” “平时好姊妹好姊妹的说的好听,真到用时,哼!”鄢凌冷哼一声。 李文珊笑骂道:“哼也没用,李叔与旁人不同,我们是要当父亲供养的,你少打他主意。” “啧。”鄢凌撇嘴,不过却也没再说什么。 “本次个人佣兵考功结束,请各位前往芳菲殿用餐,两小时后进行协作佣兵的考功排名。”经过一上午的考功核查,整个个人佣兵的排名终于结束,所有佣兵开始陆陆续续地前往芳菲殿用餐。 四十三、三个人的感情,两个人的成全 芳菲殿是一个比较大的西式餐厅,为了此次考功会议布置成了自助式餐厅,琳琅满目的中西式餐点摆满了殿中央的水晶台。 “唔,坐了一上午累死我了。”鄢凌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葛晓曦说:“随便弄个蛋糕过来,速度解决。” “嗯。”葛晓曦快步走到西点桌上,挑了两块蛋奶的小蛋糕,端了两杯柠檬水就走回了鄢凌坐着的东边角落,两个人几下解决了午餐,鄢凌趁乱拽着葛晓曦往洗漱间溜去。 “唔,主君,会有人来的。”葛晓曦不容抗拒地被鄢凌推进了男洗漱间里一个靠里的隔间里,看着鄢凌一把将销子挂上,葛晓曦红着脸说。 “所以你不要发出声音哦。”鄢凌坏笑着扑到葛晓曦身上。 “祖宗,别弄皱了,下午还要用的。”葛晓曦着急的说了一句。 “啧,真麻烦,快点。”鄢凌不耐烦地说。 葛晓曦没办法只能就范。 “想死我了,让我亲亲。”鄢凌嘴里呢喃着,靠在冰冷瓷砖上的葛晓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此时,离这个隔间不远的另一个隔间里,有人却无语地嘴角抽搐。 陆钧来到芳菲殿后就先去了洗漱间,刚想推门出去时,感觉有人推推搡搡地进了不远处的角落里。陆钧心道:哪个**熏心的家伙,这种场合、这种时候搞飞机!本想不给面子的直接推门出去,却听到了葛晓曦熟悉的声音。陆钧不得不收回开门的手,双臂环胸地靠在隔间里静静等待。听着不远处动静,陆钧对鄢凌的无下限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边来来去去走了几波人,陆钧站的位置离鄢凌他们有点近,实在不好跟着人流一起出去,这要是碰上个认识的再打个招呼,更是要命。陆钧站在隔间里,忍不住对老天第九次伸中指时,那边终于开始窸窸窣窣穿衣服了,陆钧心道:终于结束了,老子tm还没吃饭呢。谁想人家两人又聊起天来了。 “主君,你不要生气了好吗?你这样我很怕。”葛晓曦可怜兮兮地说。 “你明知道陆钧身上的红尘没有其他的办法,还敢推我出去,这么不拿我的心意当回事,还想我夸你不成!”鄢凌没什么情绪的说着,声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我、我不想你为难,只钧哥一个,我保证再也不会了。”葛晓曦抱住鄢凌的腰委屈的在鄢凌身上蹭了蹭。 “......,什么意思?”鄢凌心里一动,抬起葛晓曦的头,直视他绯色残留的脸。 “你喜欢钧哥,你想要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葛晓曦闭了闭眼睛,决定明说了。 “......”鄢凌看着他认真的脸,没有说话。 “......”陆钧惊讶自己听到了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你喜欢的就是钧哥,只是钧哥那时一心做事业,你又要强,没有绝对的实力不会去追求钧哥。呵呵,也许老天偏爱我,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让我遇到了你,还让你记住了我。我们在一起后,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势力发展上,和个人佣兵那里再没交集,虽然有人跟我说你钦慕钧哥,我都没放在心上的,我以为你放下了,直到那次钧哥被郑毅陷害,主君你竟然扔下即将收尾的任务,千里迢迢的跑去救他。那时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只是因为我而强迫自己远离了钧哥。”说到这,葛晓曦停顿了下。 “主君,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我该怎么活!所以救了钧哥的那段时间,我很惶恐,怕你丢下我,却不敢跟你说,我每天都会半夜里醒来,然后一直看着你到天亮,但是该来的总归要来的,钧哥还是被你吸引了,你们开始走近,从那时起你的王蛊就时常躁动,你想要他,却不想有负于我,你犹豫而暴躁。呵呵,虽然你藏的很好,可作为你的伴臣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葛晓曦眼睛里逐渐起了水雾。 “主君,我很感激你为我坚持了那么久,可是你的心如此受煎熬,我很心疼,慢慢的我居然接受了钧哥的存在,我想就算多一个男人分享主君,是陆钧的话,我是愿意的。呵呵,你气他践踏我的尊严,选择了红尘来惩治他。呵呵,主君,其实从那时起,你就没想过再放开钧哥吧?你在熬练他。主君是我见过最有耐心,也是最狠心的猎手,你花了五年的时间,慢慢地折了钧哥的骄傲,强势地把自己烙印在他的心上,让他爱你爱的放弃王者的自尊,卑微地接受和别人分享心爱的女人。主君,这么长时间了,够了,我不想你再磋磨他了,你明明也很痛苦。主君,钧哥他真的很好,我也喜欢他。主君,只他一个,以后谁再勾引你,我就是咬也要咬死他。”葛晓曦说到最后,忍不住地泪如雨下。 “......”鄢凌的内心是震惊的,她一直守护着的兔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促使自己下了决定,帮着自己达成了心愿,却被自己迁怒,被自己狠狠地责罚,他应该很难过吧!鄢凌捧着葛晓曦的脸,心疼、内疚,一向精明的她,竟不知怎么去安慰这个心地善良的男人。 “主君,我只求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别不理我,我真的怕失去你。”葛晓曦抱着鄢凌,眼泪浸湿了她的衬衫,这十几天真的吓到他了。 “怎么会?你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宝贝。你的善良、纯真,这些我逝去的,我都愿意去守护,从选择你的那一天起,我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就你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终究是我高看了自己,辜负了你!我当时不应该去救陆钧的,我知道,可是我,对不起,这一生是我负了你。”鄢凌抱着葛晓曦心里痛的要命。 “才没有,你是我从钧哥那里抢来的,我无数次的感谢上苍让我先于钧哥得到你,我既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帮到你,又庆幸这能力的欠缺让我轻易的得到了你,主君,我不怪你,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宠爱,可是我怎么忍心你的心不完整,苦苦的压抑自己,我爱你啊,很爱很爱,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葛晓曦单纯地看着鄢凌笑。 鄢凌冷硬的心此刻柔软的能掐出水来,不知道能说什么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感激,似乎只有身体的互相占有才能把自己的爱传递给心爱的人。 “唔!等、等下,马上要开会了!”葛晓曦赶紧推开又黏上来的鄢凌。 “宝贝儿,真想吃了你。”鄢凌看着这纯真的美好,好不容易忍住了冲动,舔着嘴唇说。 “别别,我做好吃的给你,都半个月没吃我做的东西了,想不想?”葛晓曦甜腻腻地转移话题。 “想,时时刻刻想。”鄢凌宠溺的吻他的发顶。 “叫上钧哥好不好?”葛晓曦趁鄢凌心情好的时候赶紧提出要求,实在是鄢凌整治陆钧似乎上瘾了,一提陆钧说不定就像被点了的炮仗立马就能炸。 “叫他干嘛!碍事!”果然鄢凌说变脸就变脸了。 “呵呵,口是心非,森蚺可不是这么想的。”葛晓曦狡黠的笑。 “哦?森蚺怎么样与我何干?”鄢凌也笑。 “啧,以前还好说森蚺不受控制的,现在都融合在一起了,你就是森蚺,森蚺就是你,还这么装就没意思了。”葛晓曦斜了鄢凌一眼,幽幽的说。 “呀?厉害了我的曦,这你都知道!”鄢凌好奇的说。 “这次见钧哥,我总感觉有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今天见到你我才想起来,嘻嘻,他身上都是森蚺的味道。”葛晓曦又好笑又羡慕的说。 “啧,什么都瞒不过你。”鄢凌刮了下他的鼻子。 “你说森蚺为什么不喜欢我啊?”葛晓曦郁闷地问。 “啊?这个,你太可爱,它舍不得欺负你。”鄢凌无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王蛊从来不想要葛晓曦,难道不喜欢没有挑战性的? “哎呀,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会了,快走快走,幸亏这边没多少人来,下次不跟你胡闹了。”葛晓曦叽叽喳喳地说着,推着衣衫不整的鄢凌就出去了。 “喂,你让我整理下仪容啊!”鄢凌咕哝一句。 等两人离开了好一会儿,陆钧才一脸菜色的从隔间里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陆钧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你们俩跑哪浪去了,这么半天没看见人。”看见鄢凌和葛晓曦慢慢地走过来,李文珊笑着问。 “我——,唉?你干嘛!”鄢凌刚想说话,陆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拽住鄢凌,不容抗拒地拖着她向外面走。 “......”葛晓曦眨眨眼睛,怎么回事?钧哥好可怕! “......”李文珊张着嘴,看着陆钧一脸不悦的把鄢凌拖走了。 “......”芳菲殿里休息的众人也愕然,以前都是鄢凌甩脸子给陆钧看,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终于要打起来了! “哇偶!”众人正在狐疑,就看见远处的陆钧把鄢凌甩到一棵树上,手中匕首一闪,贴着鄢凌的脸扎进了树干上。 鄢凌转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脸颊边上的匕首,阴着脸说:“怎么个意思?懒得玩你追我躲的游戏,想要武力解决?行啊,老娘奉陪。” “花了五年来炮制我,结果你可还满意?”陆钧欺身将鄢凌压在树干上,冷冷地问。 “?”这是听到了刚才她和葛晓曦的谈话了。 “从来都是我猎别人,哪轮得到别人来猎我!鄢凌,你不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吗?”陆钧手在鄢凌的脖颈上游移,似乎随时都能夺了她的小命。 “我就是猎你了,那又怎样!tm都插在我箭上了,现在才想扑腾翅膀,你不觉得晚了吗!”鄢凌冷笑,抓着陆钧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下,又是寒光一闪,鄢凌一把匕首贴着陆钧的脸颊刺进了树干。 “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吧。”陆钧根本不在乎插在自己两侧的匕首,一个巧劲儿就挣脱了鄢凌的控制,双手抱住她的腰,猛的把鄢凌困在怀里。 “若是以前,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可是现在,哼,你还真没办法对付我!”鄢凌双手也不客气地在陆钧身上抓了两把,双眸森森的审视着他,让陆钧发自内心的软化驯服。 “......”tm日了狗了,陆钧看着碧幽幽盯着自己的女人,感受着鄢凌不可反抗的巨力极度无语!可以的话,陆钧真想死一死,这得有多蠢,才把自己搞到如此境地。 “乖不乖,嗯?不听话,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怎么为妃,又该怎么伺候本祭祀。”鄢凌亲了亲陆钧的薄唇,呢喃地说着。 “......”去tm的蛊妃,感觉着鄢凌蠢蠢欲动的气息,陆钧气的手指头都在抖。 “乖!你知道我一直都很乖的。呵呵。”鄢凌手一搭上陆钧的皮带头,陆钧很识时务地表示臣服,内心里却把鄢凌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没别的意思,猎就猎了呗,我也乐意,可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陆钧可怜地抱着鄢凌的腰蹭。 “......”合着演了一出,就是为了跟她回营。 “你还想怎么磋磨我啊,你想干嘛我都配合行不?祭祀大人,妃妃请求你带我回家~”陆钧委屈地对着鄢凌的耳朵嘟囔。 “......”鄢凌耳朵一麻,怒道:“好好说话。” “啧,就不能把你的温柔分我点。”陆钧不满地说。 “我怕陆爷坠在温柔乡里。”鄢凌推开他,理了理头发,“我说,陆爷什么时候有听墙角的癖好了?” “啧,上个厕所就被堵在里面,我也很郁闷好嘛,你这下限真是无限深啊!”陆钧倚着树干说。 “呵呵,人生在世活的自我点不好吗?哪那么多规矩。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要让我小瞧了。”鄢凌不屑的笑了笑。 “呵,说的也是,那能不能也疼疼我啊,我也好些天没见过你了,都不想着安抚安抚我,太伤心了~”陆钧拽着鄢凌的衣角笑着。 鄢凌瞟了他一眼,几步上前拥着陆钧,把他的薄唇仔仔细细地品尝了一番,少见的温柔怜惜。 “......”他刚才经历了什么?从来没被温柔对待过的陆钧脑筋一时反应不过来。 “啧,果然对你不需要这些柔情蜜意,浪费我情感,赶紧滚去开会!”鄢凌看陆钧这木头样,觉得真是浪费感情。 陆钧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疾眼快地抓住鄢凌,低头叼住她嫣红的唇,霸道地索取,宣泄这么多年来求而不得的郁闷。鄢凌也难得随了他的意,双手抱着他紧实的腰,纵容他过于激烈的索取。 情感一旦开了闸,陆钧觉得怎么都要不够,恨不得将鄢凌拴在自己腰带上才好。这一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鄢凌忍不住要踹他时,陆钧终于松了口,气息不稳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旖旎的气氛让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咳,满意了?”鄢凌被陆钧深情的望了许久,突然有些不自在。 “这么多年,就让我亲一下,你说我满意吗?”陆钧宠溺的揉了揉鄢凌的头,轻笑着说。 “不满意就算,老娘也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卿卿我我。”鄢凌不耐烦地挣脱陆钧的禁锢。 “真伤人心,同样爱着你,你除了骂我打我,就不能宠宠我啊,我好心痛。”陆钧缠着她,腻腻歪歪地说。 “师哥,我......”陆钧随意的一句话让鄢凌心里一痛。这么多年的磋磨,磋磨陆钧,也折磨了她自己,终究是她太过贪心,同时有负两个男人,让自己特意取的代号成了赤果果的讽刺。 “别说,是我闯入了你的生活,只要你愿意爱我,承受什么我都甘之如饴。鄢凌,你爱我吗?”陆钧心里叹息,终究是他自己晚了一步,葛晓曦又干净的惹人怜爱。 “嗯,这么强大,这么英俊的男人怎么让人移的开眼,是我的,一直是我的。”鄢凌抬手描摹着陆钧俊朗的面颊,失神地呢喃着,想着从前的爱慕,从前的放手,从前对他的种种折磨,以及陆钧和钟晴貌合神离的婚姻,突然嫉妒的难以忍受,抱着陆钧的脖子,开始疯狂地啃咬,就连森蚺也失去控制的开始躁动。 “唉?冷静、冷静,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陆钧无语了,怎么突然就暴走了! “师哥,师哥......,对不起。”鄢凌的自控力一直很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什么都能忍的她,今天难得的脆弱,她欠陆钧的何止一声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鄢凌,陆钧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觉得过往的一切也挺好,凭着这份内疚和这份最初的恋慕,鄢凌这辈子都绕不开自己,他拥着她,给她一次脆弱的机会。 “咳咳,主君、钧哥,该去开会了。”葛晓曦红着一张脸在不远处挥手。 “来了。”陆钧笑着回应了一声,看着一众的佣兵都状似无意地往他这边瞄,拍了拍鄢凌说,“你看,他们都看见你轻薄我了,还不给我个名分啊。” “陆爷什么时候在乎别人的眼光了,这事还是先等等吧,这么优秀的你怎么能被我困住呢,晚上来吃个饭吧。”鄢凌收拾下情绪,淡淡地说,好像刚才的脆弱从来都没存在过。 “呵,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不离开个人佣兵营,那帮人也不会收敛对你的打压,算了,先去开会。”陆钧潇洒地整理了下衣服,招呼葛晓曦一起,三人一同前往光辉殿。 一路上也没什么人,葛晓曦时不时的偷瞄鄢凌和陆钧,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傻小子,干什么呢?”陆钧揽过葛晓曦,在他头上一顿揉搓,把葛晓曦精心整理的发型揉了个一团糟。 “哎哎,钧哥!我的发型。”葛晓曦惊叫。 “行了,够帅的了。”陆钧看他紧张的扒拉头发,笑着说。 “钧哥晚上来吃饭啊,我做饭很好吃的。”葛晓曦笑着说,那笑容在阳光下显的既温暖又干净。 “好,以后这伙食都包给你啦,别指望你钧哥我啦。”陆钧笑道。 “嗯,钧哥打架最帅,钧哥只要负责打架就好。”葛晓曦赞同的点头。 “啧,真是什么样的主君有什么样的伴臣啊!”又一个夸自己打架帅的,陆钧好笑的摇了摇头。 等鄢凌他们入场时,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呦,陆爷,恭喜你得偿所愿啊!”陆钧刚一落座,就收到了尤雁北的奚落。 “怎么,我走了,你可就是第一了,高不高兴?”陆钧调笑道。 “去你的,要不是老子要当教官,能让你占着第一这么多年?”尤雁北看白痴一样望了陆钧一眼。 陆钧呵呵一笑,转头看着前方正在播放的协作佣兵考功资料。 朱丽和靳方守这一对儿早在陆钧荣登个人佣兵榜首之前,就已经是协作佣兵的王者了。与个人佣兵排名时常变化不同,作为积年的协作佣兵王者,他们一旦上位,势力只会越来越大,除非他们自己出现问题,或者下面有人实力大增,否则,想将他们拉下王座,无异于痴人说梦。 陆钧记得鄢凌和向乾异军突起之前,朱丽这一对儿对组织的贡献值就占了整个协作佣兵的三分之一,可见实力多么强劲。这么多年来组织的资源倾斜不断,鄢凌想把朱丽和靳方守赶下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作为佣兵私自打听他人势力范围是比较遭人忌讳的,所以以前陆钧也没怎么了解鄢凌的具体实力,就他目前所知的绯色、繁叶、太阳花和即将挂牌的草原狼,虽然实力不差,但比之朱丽呈现出来的还是差了不少,陆钧决定抽空了解下鄢凌的具体实力和具体安排,必要的时候他才能搭把手。 “以上展示的是东皇组本季度的考功数据,经过长老团及六部核定,决定保持原有2点资源倾斜,在座各位主君可有异议?”方信在展示完朱丽的考功数据后,例行询问了一句。 不同于个人佣兵资源倾斜的直接定级,协作佣兵因为存在势力范围的灰**域,每次组织决定资源倾斜后都会征求各协作佣兵的意见,防止有新的组织势力形成却不能得到及时的资源支持,从而影响组织整体利益。 “我有异议。”在方信说完之后,鄢凌好整以暇地举起一个红色的异议牌。 这张异议牌由来已久,但在会议中被举起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是,在组织资源倾斜的前提下,弱者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支持,必须有让长老团另眼相看的资本,而协作佣兵势力增长的趋势基本上是强者愈强,这种资本的获得本身就是极为困难的;二是,虽然组织禁止协作佣兵之间互相倾轧,但对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却不会阻止,只要不损害组织的利益,组织也乐见新生势力的产生,所以各组协作佣兵之间也是各自戒备的。基本上每一组高阶协作佣兵都存在着不少没有上报组织的灰色势力圈,那么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没哪个处于下风的协作佣兵会选择在这种公众集会的时候公然挑战上位协作佣兵,为此招来必然的打压和报复实在得不偿失。所以,当鄢凌举起异议牌的时候,会场顿时嘈杂起来。 “呵,这有了陆爷就是不一样啊。哼,这姑奶奶从来就是个拎不清的惹祸精!”尤雁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陆钧。 “我倒是想给她当保护伞,也要人家肯啊!”陆钧无奈。鄢凌这么做可跟他陆钧没什么关系,人家一步一步打算好的,自己充其量就是出来当个幌子。 “鄢凌!”李文珊也吃了一惊,刚想说什么,就被向乾握住了手。 鄢凌一手举着异议牌,一手搭在椅背上,黑黑的眼睛在空中和向乾打了个照面,谁也没说话。 方信也没想到真有人提出异议。啧,看着那话题从来不曾停止过的女子,方信嘴角微微勾起。每一次异议必然会带给组织新的资源,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方信敲了敲桌子上的惊堂木,嗯,姑且叫惊堂木吧,“安静!” 下面的声音立时小了不少。 “请凌主提交异议理由。”方信看着鄢凌庄重的说。 “嗯。”鄢凌手指敲了敲桌子,下巴向狐狸的方向抬了抬,示意狐狸放东西。 “......”狐狸正等着看好戏呢,突然接到鄢凌的示意,脑子一转,突然想起鄢凌来开会时扔给他的那个盒子,tmd谁说是送我的礼物的!狐狸无语的在桌洞里抓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个徽章,还有点眼熟,想也没想就放到了投影幕上。 小小的圆形徽章,黑色的背景上一团崩裂的心脏碎片,淋漓的鲜血红的刺目,黑的绝望,让陆钧感到莫名的眼熟,一时却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是残血!”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宝贝儿,去把这个送给方司长。”鄢凌塞了一个通讯机给葛晓曦。 接过葛晓曦送过来的通讯机,方信点开就看到了一个直播视频。 那里应该是一片森林,聚集着黑压压一片人,每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中。他们动作很轻,速度却很快,在枝叶茂盛的树丛中时隐时现,犹如幽灵一般,动作惊人的一致,偶尔遇到蛇虫猛兽,往往一刀致命,最惊人的是,在行进中遇到大型狩猎,一个手势,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最有效的合击阵型,无论十几个人还是几个人,效力极高,分合灵活。突然场景一换,似乎是在一个地道里,几队人悄无声息地在里面穿行,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一座建筑内,神出鬼没的消灭了里面的守卫,连一点水花都没激起。镜头进入了一间办公室,几个人无声无息地就干掉了里面的长官,有个人拿起桌上的通讯机发了几条简讯,片刻后许多身穿黑色衣服的和尚倾巢而出,视频一黑,再接通时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森林,只是此时已经不是在猎兽,而是在猎人。身穿黑色衣服的和尚被围在一片幽暗的森林深处,屏幕里突然起了雾,然后原地的和尚倒了一地,几下被突然窜出的黑衣人拖走了。 方信愣了愣,没什么表情的将通讯机转交长老团过目,三十几位长老互相传阅,小声的讨论。 “倒是给我个惊喜。”朱丽拿着手帕擦了擦手,笑着说。 “丽主你可真谦虚,这么小的阵势哪好意思拿来惊你。我得给你准备个大惊喜。”鄢凌看着朱丽红通通的指甲笑了笑。 这时靳方守的通讯机响了两声,他拿过来看了下,淡漠的双眼扫了鄢凌一眼,便将通讯机递给了朱丽。 “浮屠易主”四个字映入朱丽眼中,让她一瞬间红了眼,通红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几经平复才没当场发作。 “装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朱丽托着下巴的手指了指对面的陆钧。 鄢凌顺着朱丽的手指看过去,正看到陆钧颇有兴趣地看着她们这边。鄢凌突然伸手飞了个吻给陆钧,看的陆钧一愣。鄢凌这才好整以暇的说:“我的男人自然只有我能欺负。七年前虽然是郑毅招待了我师哥,怕是丽主没少给他壮胆,我这要迎师哥入门,想来想去还是得给你点惊喜,这样我心里才能舒坦点。” “就凭区区残血,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朱丽冷笑。 “怎么能区区残血陪你玩呢,这也太怠慢丽主了,呵呵,咱们来日方长。”鄢凌托着腮巧笑倩兮。 那边长老团正皱着眉头嘀嘀咕咕时,户部司司长卢宇泽接了一个通讯,然后走到顾锦洲部长那小声耳语了几句,顾锦洲诧异地点了点头,起身将最新情报上报长老团,然后,本来争论不休的长老团集体闭了嘴。大长老楚国荣捋了捋胡须,对一旁等待的方信点了点头。 “经长老团研究,同意鄢凌对东皇组的资源倾斜异议,调整为1点。残血正式记入组织,秘密等级a级,浮屠易主,划归鄢凌名下,诸位如无异议,会议继续。”方信说着看了下鄢凌,实际上是在问鄢凌对组织的处理是否满意。 “浮屠竟然易主了!” “啧,残血到底什么组织,秘密等级这么高。” 方信一言过后,下面窃窃私语,互相讨论,协作佣兵王者之位的争夺正式拉开帷幕,他们也要随时关注局势发展,虽说不用选边站,擦亮眼睛还是很有必要的。 “呵,还算有点良心,搞掉了浮屠,也算给你出了口恶气。”尤雁北吊儿郎当地说。 “啧,贯会讨我欢心。”陆钧笑着回应他。 “......”尤雁北无语的看着笑得荡漾的男人,“陆爷,还能要点脸吗?” 会场里的各种反应,鄢凌都看在眼里,她勾唇一笑,俏皮地抛了个媚眼给方信,随手丢出了个更大的炸**弹,“我这还有个不大不小的礼物想送给组织,难得今天人来的齐全,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四十四、送给组织的利益 “?”众人都茫然的望着鄢凌,这女人今天是吃了兴奋剂吗?净搞些劲爆的事。 “什么礼物,递上来。”方信看着抛媚眼的女人眼角直抽抽,面无表情地说。 “啧,我还没拿到。”鄢凌往椅背上一靠,咧着嘴笑。 “......”方信脸都黑了,“请凌主注意场合,不合时宜的玩笑会损害凌主您的利益。”方信意指长老团会因为她的不靠谱扣除资源倾斜点。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鄢凌笑了笑,整理了下仪容,很是郑重的站起身来,“根据组织规定,排名前十的协作佣兵之间有私仇不可化解的,在组织集会时,排名靠后的佣兵可向对方下生死战帖,失败一方将丧失佣兵资格,所有势力划归组织,失败者生死由获胜者裁决。方司长,我没记错吧。” “......,是。”方信不知道鄢凌在搞什么鬼?难道想直接挑战朱丽?协作佣兵的应战涉及的可不止本人,还包括伴臣的。就葛晓曦的战力上台基本就是被秒的货,就算鄢凌很厉害,想要打败靳方守和朱丽的联手也有点不现实,这是协作佣兵排名的规则决定的。 协作佣兵虽然势力范围很重要,但佣兵个人实力确是排名的先决评定条件,毕竟协作佣兵的势力是不允许留在营里的,那么佣兵个人实力不行,却势力庞大的话,简直就是怀璧其罪,会成为个人实力更强、势力范围落后的协作佣兵的猎物。佣兵内部的大范围动荡会妨碍组织稳定,组织自然也就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存在,所以,能排在前面的协作佣兵无疑都是个人实力很强,或者两人综合实力强劲,轻易不会被下阶佣兵撼动的存在。比如鄢凌,虽然个人能力很强,又是巫蛊寨祭祀,个人评分是很高的,可是葛晓曦的存在却拉低了鄢凌在协作佣兵的综合实力,也就是鄢凌性子强硬,手段诡异,别人轻易不愿意招惹,否则她和葛晓曦的日子早就没那么安稳了。 如今鄢凌想一人战胜朱丽和靳方守两个实力雄厚的佣兵根本不可能!难道是想用陆钧?方信视线往个人佣兵席上扫了一眼。可是鄢凌并没有上交伴臣增位申请,陆钧根本上不了场啊!更重要的是,就算鄢凌有准备,确定能赢了朱丽和靳方守,那忙了一场也只能获得朱丽和靳方守的生死处置权,他们的势力却是要全部划归了组织的,这种一时痛快,什么也没捞到的事根本没人做,以至于,这条公开集会上的私仇解决方式自设立到现在根本就没哪个协作佣兵会做,方信奇怪的看着鄢凌,这女人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天这是搞什么鬼? “那就好,我......”听了方信的答复,鄢凌握了握手腕,刚想说话,就被李文珊和葛晓曦给打断了。 “主君!”葛晓曦紧紧的抓着鄢凌的手。 “鄢凌,你想好了再说!”李文珊难得一副凌厉的气势。 “主君,这是凌主的私事。”还没等鄢凌搭话,向乾拉住了李文珊,蹙着眉头不赞同李文珊此时插话。 “放肆!”如此严峻的时刻,李文珊哪里还能放着鄢凌不管!向乾的姿态让她很不满意,一改平时的柔弱温吞样,抬手就扇了向乾一巴掌。李文珊凌厉的主君气势,不禁惊呆了鄢凌、葛晓曦、向坤等营里一众人等,就连向乾本人也没想到李文珊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 “主君息怒!”向坤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的拽着李文珊的衣服。 “主君就是生气,向乾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向乾抬起着头认真的看着李文珊,坚持不做退让。在向乾看来,无论鄢凌是否真的准备好与朱丽靳方守叫板,他们都不应该公开干涉或表现出站在鄢凌这边,这样做会让己方卷进战乱的旋涡,实在不是上策。 “你——!”李文珊没想到一直包容自己的向乾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公然反抗自己,更何况这事牵扯到她最好的朋友,是以,气的手一抬又向向乾挥去。在座的众人或是震惊,或是嘲讽的看着。 “唉唉,别气别气,我还没打算找死。”鄢凌赶紧抓住李文珊的手安抚。笑话,这一巴掌打下去,乾大爷还不把账算在她头上! “呵,主君做成你这样,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朱丽看着这边的闹剧,冷笑一声,直接迎来了向乾深沉的黑眸。 “呵,我乐意宠着他无法无天,丽主未免管的太宽。”李文珊就算生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被朱丽挑拨,冷笑的回了一句,转头看着鄢凌道:“你最好心里有数,我还不想每年今日去给你上坟!” “呵呵,我只收真钱,纸钱还是留给别人用吧。”鄢凌笑了笑,转头看向耐心等待的方信和一众长老、部长,心里叹气,好好的气势都被破坏了。 “小姑奶奶又想干嘛?”看着协作佣兵这边闹的不亦乐乎,尤雁北皱眉问陆钧。毕竟鄢凌若卷进浑水里,陆钧也难落一身干净。 “不知道。”陆钧看着鄢凌,淡淡的说。陆钧心里其实也是气愤的,每逢鄢凌有什么大的决定,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就没事先告知过他! “......”尤雁北看着淡定的陆钧直翻白眼,你丫是那王八蛋的老公吗? “咳咳,不好意思,耽误各位时间了。”鄢凌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问下各位长官,协作佣兵下属的单一势力的首领是否能直接参与挑战?” “你想说什么?”方信皱眉,这家伙又想干什么剑走偏锋的事儿? “请问方司长,你刚才看到的残血,根据组织协作佣兵的评级标准,可排名在多少位?”鄢凌笑着问。 “200名开外。”方信思索了下说。 “好,鄢凌座下残血首领碧落向周佳妮主君发起生死战帖,请妮主过目。”鄢凌说着从西装兜里抽出一张黑色的挑战卡,鲜红的生死战贴四个字占据了卡片的正中心,分外的刺目。 听到碧落的名字,陆钧眼前闪过那个一身黑衣遮挡严密的女人。是了,刚才残血的标志可不就是玄牝时看到的那群神秘的黑衣人所拥有的嘛! “嗤,鄢凌你脑子烧坏了吗?残血只不过是你的一个下级组织,并不属于佣兵,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周佳妮没想到鄢凌的矛头竟然会指向她,还是用一个下级组织来挑战她!周佳妮即便实力不如鄢凌,也是排位靠前的佣兵,鄢凌敢让一个小小的首领来挑战一组儿佣兵,就说明这个首领的实力在鄢凌看来是绝对超过她周佳妮和肖一鸣的联手。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周佳妮还是很看重的,怎么可能同意鄢凌这种投机取巧的做法。 “啧,既然我这个做主上的都是组织的一员,怎么我手下的却不是了?方司长您说残血是佣兵的一员吗?” “这......”方信不好回答,按说佣兵下属组织也是组织的一部分,可是越阶挑战确实只涉及相关主君和伴臣,并不涉及其下组织。 “啧,若不是作为上阶,我不能向妮主下挑战书,谁会挑一个组织的首领出战?这种行为怎么看也是我吃亏吧!我仅派座下首领一人出战,并不要求妮主也只能一人应战,难道妮主作为接受过组织严苛训练的上位佣兵还惧怕我座下一个首领吗?简直笑话!”鄢凌咄咄逼人的说着。 周佳妮冷笑道:“鄢凌,这是原则上的问题,岂是你想改就改的,我又凭什么理睬你的无礼要求!” 鄢凌一挑眉,不再理会周佳妮,直接看着前方的长老团说:“我们组织从立身至今讲究的就是实力为尊。我不否认,碧落确实实力强劲,比之鄢凌不遑多让,但再怎么说也仅是一个人而已,比之妮主和肖一鸣的组合实在也没占便宜。” “嗤。”鄢凌说完,周佳妮不屑的嗤笑一声,“凌主话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违背组织原则的事实。” 看着其他的佣兵都赞同周佳妮的说法,鄢凌不以为意,笑着对周佳妮说:“莫不是妮主以为鄢凌除了集会上挑战你,就没别办法收拾你?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你死,私下里有一百种方法实施,而且绝对在组织允许的范围内。” 周佳妮脸色难看的看着鄢凌没有说话,因为鄢凌说的是事实,这种事情在组织里太正常了。 鄢凌笑笑,看着上位的诸多长老正色道:“鄢凌行事多有狂悖,但也没自大到丧失理智。我今天之所以选择这种办法挑战妮主,不过是想正大光明的了结一桩旧事。属下复仇之心,作为主上,鄢凌有意成全,若组织同意我之挑战,鄢凌愿在此立据为凭。若碧落落败,等同于我之失败,所有后果由我鄢凌承担。我和我的伴臣听凭妮主处置,而我座下所有势力包括附属组织也全部划归组织所有。如此,无论我与妮主战果如何,组织都将有所收益,长老们何乐而不为?” 鄢凌说完,场中安静了不少,利益面前,长老会不见得会框死所谓的原则。 “如此,容我等商量片刻。”大长老楚国荣沉声说道。 长老团又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讨论。 鄢凌其实根本不担心组织不同意。事到如今,她与周佳妮之间绝无化敌为友的可能,即便今天不能挑战,她们也会江湖再见。对于组织来说,即将损失一组佣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直接将利益收到组织手中自然是更好。不就是佣兵下属的首领越位挑战佣兵吗?说到底不还是组织的人,没人会把利益往门外推,所以她好整以暇的坐到位置上等待长老会的结果。 “主君。”葛晓曦看着鄢凌,手抓着鄢凌手臂。 “怎么了,你好不知道碧落,怎么对她没信心?”鄢凌握住葛晓曦的手,笑着摸了摸。 “不是,我......”葛晓曦自然知道碧落的能力,只是这赌注下的太大了,他有些紧张。 “无事,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鄢凌温柔地安抚他,想了想又笑道:“若是我真死了,你可要给我殉情哦,我的兔子这么可爱,被人糟蹋了,我还不得诈尸啊!” “呸呸呸,百无禁忌!”葛晓曦差点哭出来,一把将鄢凌抱在怀里,紧紧的。他下定决心,若碧落真的不幸失手,他就自我了断,断不会给别人抓去折磨。 “呵呵。”鄢凌好笑的拍了拍葛晓曦的背,迎上了对面陆钧黑漆漆的眼睛。鄢凌还是第一次看见陆钧如此深沉的眼神,瞳孔黑的仿佛要吞噬掉一切。鄢凌知道陆钧心里不爽快,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瞒着他做事了,鄢凌笑了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呵,他不给你名分也不是没好处,比如这次,玩死了也扯不上你。”尤雁北嘲讽地说。 陆钧眸色深深地看着那边相拥的两人,淡淡说:“你觉得她会做没把握的事?”心里却想着碧落究竟何许人也?鄢凌真的有把握吗?这女人为何总是在大事情上瞒着他?是不信任,还是因为别的? 尤雁北嗤笑道:“鄢凌这人本身就很不靠谱,我不认为每次她都能恰好达成目标,且看看这个碧落是何方神圣吧!” “你有把握吗?”李文珊担心地问。其他的人也一起看着她,都搞不清楚鄢凌搞什么名堂,这残血的首领又是何等角色,竟然能让鄢凌下这么大的赌注?事到如今,不管友好的还是敌对的,都在静静的等待结果。 鄢凌没有回答李文珊,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方信收到长老团信息,便朗声说道:“凌主,根据组织要求,需要查验碧落的个人能力。” 鄢凌笑道:“应当的,方司长便派人带碧落前去试炼场查验吧。” 此后半个小时场上的人都在安静的等待。 周佳妮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和肖一鸣是半路夫妻,现在享有的手下势力也多半是肖一鸣和他的前任主君留下的,她完全是吃了个现成饭。虽说这些年她对这些组织蚕食了不少,但心腹尚未成长起来,老人又与她离心,如今正是青黄不接权利整合的重要时刻。他们这一组这两年完全是靠吃老本才保住的现有地位,这些情况长老团的人清清楚楚。平时长老团的人都试图侵吞她的势力,此时,在鄢凌这个势头强劲的高阶佣兵利益诱惑下,长老团是很有可能逼她应战,从而堂而皇之的占有垂涎已久的利益的。是以,周佳妮脸色很不好,看向鄢凌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我自认为没哪里得罪过凌主,更少与你的属下打交道,凌主莫不是想通过打压我来遏制丽主?”周佳妮语气还算平静的问鄢凌。 鄢凌闻言不屑的看了周佳妮一眼,冷笑道:“你想让丽主给你出头?呵,那也要她说了算才行啊!” 周佳妮微微蹙眉沉默不语,朱丽转头看着鄢凌,眼神啐了毒似的,“你激我?” 鄢凌好笑而无辜的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鄢凌,你慎言。”靳方守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了不悦。 鄢凌看了靳方守一眼,奇怪的说:“怎么?我说错了,东皇一组里难道不是靳爷你一手遮天,还是方守哥哥也学会了指鹿为马?” “你放肆!”朱丽被鄢凌扫了颜面,颇为恼怒的低声呵斥。 “呵,我若要放肆,你能耐我何?”鄢凌眼角不屑的看着朱丽,一副怠慢嫌弃的模样。 “你——!”朱丽艳丽的容颜气的变了形,双眼冒火,眼看就要不顾场合的出手教训鄢凌。 靳方守一把将朱丽抱在怀里,控制住暴走的朱丽,坚定而不容反驳的说了一句,“主君息怒!” 待朱丽稍稍平静,靳方守才抬头看着鄢凌,眼中一片寒霜,认真而淡定的说:“你真想挑衅我?” 鄢凌扫过靳方守的面容,哂笑道:“这说的哪里话,丽主不来惹我,我也没那闲工夫置喙靳爷的家事,靳爷还是哄好丽主,别没事胡乱出头,毕竟鄢凌处事不着调是组织里人尽皆知,何必没来由的找不痛快?” “哼!”靳方守冷哼一声,眼睛扫到周佳妮处,淡淡的说:“妮主的事还请自行解决,不要妄想拖我家主君下水。” 闻言鄢凌勾起嘴角笑了笑,周佳妮则恼羞成怒,一脸的尴尬。 四周的协作佣兵则隔岸观火,场面很是安静。 个人佣兵处则三三两两的讨论了下协作佣兵处的骚乱。陆钧只是淡淡的听着,时不时看一眼鄢凌的方向,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也不发表言论。 又过了一会儿,长老团商定完毕。 “经过长老团一致同意,同意残血碧落挑战周佳妮。”方信将长老团意见一公布,下面顿时寂静,方信环视四周,又道,“本次事件后,协作佣兵跨阶挑战规则允许上阶佣兵的直接下属组织首领一人代替所属主君挑战下阶佣兵,但参与挑战的直接下属组织按佣兵标准评级需在200位以下,并且挑战双方阶位差不得大于3阶,下属组织的对战结果由直属主君承担。现在会议暂停,升挑战台!” 方信话音一落,本是布置在中间的会议讲台便向左边移动,嗡嗡的机关运作声中一个15平方米大的挑战台从会议中央升起,根本不给周佳妮反驳的机会。 长老团会限制上阶佣兵使用这种方式对付下阶佣兵也在鄢凌的意料之中,毕竟上阶佣兵享有更多的组织资源,往往能做到下属组织首领的人实力也不会差,若是不加以限制怕是上阶佣兵会肆无忌惮的打压下阶佣兵,与组织发展不利。鄢凌看着缓缓升起的对战台,朗声说道:“麻烦侍者开门,放我的人进来。” 在方信的示意下,侍者打开了会议厅的大门。不一会儿,安静的光辉殿里就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引的众人不由的向门口望去。 一行三十几人出现在门口,全部从头包到脚,黑压压一边,面巾上细碎的红色点缀仿佛溅起的血液,看着分外血腥。为首的装扮稍有不同,穿着臂部绣着残血徽章的黑色紧身皮衣,黑色红底的及膝长靴,一头凌乱的短发,细碎的遮住了眼睛,带着一个黑色的精致面罩,身材很是高挑,曲线玲珑,是个女人。她手里拎着一把细细的三/棱/军刺领着一行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会议厅前方。 “果然是她?”看着进入大厅的一行人,陆钧呢喃了一句。 “你认识?”尤雁北问陆钧。 陆钧点头,“鄢凌开辟北境的时候,我见过她一面,听说实力很强。” “小姐。”碧落走到鄢凌身前,略微躬身见礼。 “去吧。”鄢凌没说什么废话,淡淡地,似乎根本没把这场战斗放在眼里。 “是。”碧落点头,转身走向对站台,而她带来的人则呼啦一下子包围了整个对战台。 “?”众人吃惊,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别多想,没什么意思,就怕某些人不守约定而已。”鄢凌淡笑道。 “......”方信皱眉看了鄢凌一眼,也没阻止。 “妮主,请吧,时间还是挺宝贵的。”鄢凌转头看着坐在身旁冷着一张脸的周佳妮。 “凌主当真要这么做吗?”周佳妮没有回话,倒是肖一鸣冷冷地问了一句。 “痴儿!”鄢凌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而后对周佳妮道,“不敢就直接认输。” “哼!”周佳妮冷冷地看了鄢凌一眼,起身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 “主君......”肖一鸣有心劝她一句,虽说他们这边两个人,但是鄢凌既然敢这么做,必然不是心血来潮想寻刺激,这边低下头虽然丢人,但总比丢命强。 哪知肖一鸣尚未来得及说完就迎来了周佳妮狠狠的一巴掌,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打的肖一鸣耳朵里嗡嗡直响。 周佳妮扯过肖一鸣的衣领,小声的说:“若不是你总是对葛晓曦冷言冷语,何至于给我招来如此祸事,你就祈祷我们能赢吧,否则我活不了,你也别想过舒坦。” 肖一鸣低垂着头,双拳紧紧地握着,心中苦涩难言,却痴痴的想着,拼了命也要保护好他的主君! 周佳妮放开肖一鸣,扫了鄢凌一眼便向对战台走去,肖一鸣收拾心情赶紧跟上。 四周的人都知道周佳妮不喜肖一鸣,时常刑责虐待,所以对这一幕也是习以为常。 “哼,周佳妮那德行,也不知道肖一鸣哪根筋搭错了看上她的。”李文珊冷笑一声,临上战场了,不安抚伴臣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苛责,活该死个骨头渣也不剩。 “世事皆有因果,只是世人不能尽知罢了。”鄢凌莫名其妙的感慨了句。 四十五、残血碧落 上了对战台后,肖一鸣选择了一个很巧妙的位置,既不遮掩周佳妮的风采,也能在紧急的时候很好的保护她。 周佳妮怎么说也是排名靠前的佣兵,个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她站在那处,周身肃杀之气立时席卷了整个对战场。 碧落仅在他二人上台时轻轻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四平八稳地站在原地等待开始的口令。细碎的头发把她的眉眼遮挡的朦胧不清,少言寡语的她气质沉静,仿佛不是活人一般。 “啧,你觉不觉得这个碧落很奇怪。”尤雁北若有所思的问陆钧。 “是有点奇怪,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跟潭死水似得。”陆钧摸着下巴说。 “残血这组织一直很神秘,平时一点踪迹都探查不到,行动起来又格外迅速,就好像凭空出现就地消失一样。他们很少出来做事,但每做一件都能轰动一时。比如三年前鸠魔岛一夜之间被人屠了个干净,再比如这浮屠一夕之间就易了主,当得上神鬼莫测了。”尤雁北咂舌。 “倒是很少听你赞赏哪个组织。”陆钧笑道。 “实事求是而已。唉,你这都被鄢凌收编了,不如帮我问问残血怎么操练成的。”尤雁北半开玩笑的说。 “你没瞅见人家玩这么大都没算我,你觉得我能给你问出来?”陆钧好笑说。 “你也是个废柴,一个女人你前后追了七年,竟然还没搞定。”尤雁北无语。 陆钧淡淡一笑,对此不置一词。 “对战开始!”方信庄重的宣布对战开始。 台下的人都盯着台上的三人,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台上三人在口令下发的同时都动了起来,不过只此一招,就让所有人搞不懂情况的挠头。 周佳妮和肖一鸣这么多年也算配合有度,一声令下,周佳妮手持匕首就向碧落胸口刺去,肖一鸣向前一扑,一脚踹向碧落的下盘。 按照常理,碧落必然要先躲开上方更为凶险的攻击,然后再做反击,毕竟受伤后很容易影响后续发挥。哪知这个碧落根本没去管周佳妮的匕首,倒是纵身向肖一鸣的方向扑去。 周佳妮一愣,原本以为刺不中的匕首直接深深地刺进了碧落的左肩,然后周佳妮只觉得一条黑影在她眼前晃过,吓得她赶紧撒手撤身。下一秒,碧落胸前插着匕首就扑到了肖一鸣近前。 肖一鸣也是一惊,收力赶紧后撤,但还是晚了一步,直接被碧落扑倒在地。 扑倒肖一鸣后,碧落利索的控制住肖一鸣的双手,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战台边缘,然后手中绳子一晃就将肖一鸣给了捆起来。 “......”肖一鸣看着这个肩部插着匕首的女人动作娴熟地捆绑自己,那匕首下竟然没有怎么流血!她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动作依然迅速。肖一鸣看不到她碎发下的容颜,也没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杀意,直接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挣扎。 “乖乖待着。”碧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肖一鸣怎么会听她的,兀自挣扎不止。碧落干脆拿出一把手铐把肖一鸣直接扣在了对站台的栏杆上。 周佳妮看着碧落利索的解决了肖一鸣,然后站起身来,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将肩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那豪迈的劲儿,仿佛匕首是扎在了萝卜上,而不是扎在她身上。 “竟然没有痛感?”尤雁北喃喃地说。 “也没怎么流血不是!”陆钧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悠然品茶的鄢凌,随口说了句。 “啧,是人类吗?”尤雁北咂舌。 碧落站在那端详着手中的匕首,那上面沾着她的血液,很少,暗红色的,看着十分的诡异。在座的人也都看着台上的碧落,只觉得此人气息沉沉,五感皆无般的不似活人。 周佳妮看着碧落的一系列动作,本能的警醒,暗暗戒备着。 碧落端详完匕首,余光扫了一眼周佳妮,随手将匕首一扔,然后,众人就看见那匕首仿佛受了巨力投掷般,极快的向擂台外飞去,“嚓”的一声扎在了朱丽的桌子上,匕身深入桌身,只留了匕柄稳稳地停在朱丽的面前。 “......”朱丽看了一眼面前的匕首,阴森森地对鄢凌说:“什么意思?” “呵呵。这匕首扔的太不可爱了。”鄢凌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额头,“实在抱歉,是碧落放肆了。” “哼!”朱丽冷哼一声幽幽地看着站在台上的碧落。 “......”众人看着朱丽桌上的匕首,只觉得别有深意。 “对战不得毁坏公物!”方信幽幽地说了一句。 “呵呵,我赔我赔。”鄢凌苦笑。 “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看上了这贱人?”周佳妮脑海里闪过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不屑地笑了,“怎么,这贱人什么时候与你有过交集,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周佳妮说的难听,肖一鸣摇头否认,碧落却根本不搭理她,手中三*军刺一转,速度极快的向周佳妮刺去。周佳妮本就在防备中,当即取出手中长鞭刷的挥了过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纠缠在一起。 碧落的招式简单,速度极快,看起来轻飘飘的,但从武器相交产生的震动来看,碧落的的力量却是极大的。一把雪亮的三*军刺绕着周佳妮上下翻飞,带来森森地的寒意。她整个攻击过程中声息全无,带着沉沉的死气,恍若幽冥恶鬼般让人心神颤栗。 周佳妮见碧落攻势凌厉,当即变攻为守,一条长鞭耍的严密,防守的一点漏洞没有,几个回合都没有让碧落近身。碧落似乎不愿意跟她久战,一会儿的功夫,招式变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凌厉,一次比一次不要命,仿佛鞭子抽在身上而撕起的一条条皮肉不是她的,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停顿。 几分钟后碧落趁周佳妮变招之际,手臂一挥抓住了她的鞭子,鞭子上的钢针瞬间没入碧落的掌心,直透手背,而碧落眉头都没皱一下,用力拽了一把长鞭,身体一转,在周佳妮震惊的眼神中,军刺如天边坠落的流星,拖着寒光没入周佳妮的心窝。 “噗嗤”一声,军刺刺进肉体,大片的鲜血顺着武器的槽口流了出来,瞬间殷红了周佳妮雪白的衬衣。 碧落面无表情的将饮血的武器抽出,一脚将周佳妮踹飞出去,鲜血飞扬在半空中,艳丽而凄美。周佳妮都没来得及痛呼一声,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她死不瞑目的望着栏杆处的肖一鸣。 “不,主君!”肖一鸣看着鲜血不断的从周佳妮的口中涌出,痛苦的悲鸣一声。周佳妮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在控诉着他的无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丧失主君,只配独自品尝寂寞孤独。 “唉!”众人叹息,原本站在协作佣兵顶端的强者就此消失在滚滚红尘中了。他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归属他人,弱肉强食是他们所在的世界亘古不变的法则。 碧落看着双目赤红,剧烈挣扎着的肖一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鄢凌看着台上的碧落,心里莫名的痛楚。 “一鸣。”碧落单膝跪在肖一鸣的面前,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凄厉的唤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感慨,带着心痛,这似乎已经是她所有的情绪了。 肖一鸣听见碧落在叫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毁掉他所有希冀的女人为什么不把他一起杀掉! 碧落叹息,缓缓的摘掉了自己的面罩。 肖一鸣看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容貌,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不可能,怎么、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这个已经消失了八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夏安!” “夏安!” 除了肖一鸣,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尤雁北和朱丽。 “你认识?”陆钧看着惊讶到直接站起来的尤雁北,很是好奇,鄢凌这是捡了何方神圣啊。 “呵,何止认识!”尤雁北缓了口气坐下来,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夏安是我们那一届佣兵里的佼佼者,结业时与肖一鸣结为协作式佣兵,常年占据榜首,直到你们那届毕业前夕,夏安外出任务遭遇不测而身死,当时还是我奉命安葬的她。这样一个死去八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我不该惊讶吗?” “竟然活着?”朱丽在看见夏安那张脸时,也是一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鄢凌,就是不明白鄢凌是怎么把已经死了的人活着带出来的。 碧落没有理睬下面的议论纷纷,满是针孔的手掌摸了摸肖一鸣的脸,爱怜地说:“一鸣,是我。” 肖一鸣看着她,又转头看着远处躺在血泊中的周佳妮,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落,心里乱糟糟的,感觉要疯掉了。 “看着我!”碧落在肖一鸣看向周佳妮的瞬间暴怒的扣住了他的脸,让他的眼中只能倒映她一人。 “主、主......”肖一鸣想要叫碧落,可是这句主君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以前那么宠爱的男人,此刻却对自己如此的生疏,碧落黑的过分的瞳孔里弥漫着暴虐,扣着肖一鸣的手越发的用力,使肖一鸣皱起了眉。 “碧落,你弄疼他了。”鄢凌轻轻的说了一句,仿佛打破魔咒的钥匙。 “一鸣,你还愿意属于我吗?”碧落放开手,轻轻的解开肖一鸣身上的绳子和手铐,低头问着。 肖一鸣看着这个他曾经作为信仰爱慕着的女人,看着这个无论何时都把他捧在手间呵护的女人,看着她经历了腥风血雨后冷淡却又专注的脸,肖一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显得有些疯癫,他猛的抱住碧落的腰,将自己置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里。 这一刻,他知道他一直追寻的,一直想要找回的爱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肖一鸣紧紧的抱着碧落,泪水纷纷而下,呜咽声痛苦而委屈,哽咽的说不出话。 “你愿意吗一鸣?”碧落一遍又一遍的轻轻的问着,直到肖一鸣频频的点头。 碧落轻轻地推开了肖一鸣,郑重的看着他,手中的三棱//军刺猛的扎向自己的心口,惊的肖一鸣惊恐莫名的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又将远去。他唇色苍白到了极点,似乎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 碧落手起刀落,一插一拔间不见一丝犹疑。放好军刺,碧落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苍白。她将肖一鸣的头按向她缓缓流血的心口,温柔的说:“饮吾心头血,护卿在手间。一鸣,喝掉它。” 肖一鸣好像被蛊惑了,唇触上那暗红色的血液,慢慢的饮下,直至再没有血液流出。 “饮吾心头血,护卿在手间!饮吾心头血,护卿在手间!”站在对战台下的残血成员,突然全部单膝跪下,口中吟唱着两句话,仿佛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这突然的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一鸣,你愿意为我忍受任何痛苦吗?”碧落吻着失神的肖一鸣轻轻的问。 “嗯。”肖一鸣仿佛喝醉了一般迷蒙的点头。 “和我融为一体吧,我的爱。”碧落在肖一鸣颈部血脉上轻轻的舔舐,眼睛变的一片漆黑,有些尖厉的牙齿深深地咬穿了肖一鸣的颈部血管,奔涌的鲜血一瞬间涌进碧落的口中,血腥、绝望而甜美。 “此心犹似夕阳赤,滴尽残血为相思。唉!”在一片惊呼声中,鄢凌淡淡地念了两句诗,莫名的惆怅。 “主君。”葛晓曦担心地看着鄢凌,又看看台上。 “没事,那是她们的仪式。”鄢凌看着台上拥在一起的人,眼中仿佛流溢着执着、无奈、痛苦和爱怜。 “从此以后,我永远不会把你弄丢了。”碧落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迷迷蒙蒙窝在自己怀里的肖一鸣,轻轻的叹息。 “此心犹似夕阳赤,滴尽残血为相思!贺喜首领寻得相思!”残血成员的贺喜声让人觉得莫名的伤感。 碧落挥手让他们起身整队,自己则抱起肖一鸣向台下走去,只是这方向选的让人莫名其妙。 “回来碧落!”鄢凌只是稍微愣了个神,没想到事情就向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她赶紧出声召唤碧落。 碧落好像很是迟疑,她觉得冥冥之中有个东西在召唤她的,她应该过去完成最后一步,所以听到鄢凌的呼唤,她愣了下,不过也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转身向鄢凌走去。 “等等。”陆钧突然心有所动的出声阻止了碧落。 “......”碧落回头看了他一眼,是自己刚刚要找的人,可是主上让她回去。 “鄢凌,东西都送给我了,现在不给用,你几个意思?”陆钧第一次见到碧落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的徽纹让他很是熟悉,只是一直没认真想过这事儿。刚刚,他突然明悟,tm残血的徽纹和鄢凌送给他的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上的花纹竟有六七分相似!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眼熟啊!陆钧从容的从贴身装备中摸出一把造型精美的小巧匕首,上下抛了抛,挑着眉问坐在对面一脸尴尬的女人。 “......”鄢凌早前忘了嘱咐碧落了,这种事简直就是将她的心意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让鄢凌格外的别扭,这最后一步还是出去完成才是正道啊! “请相思大人恩赐!”只这一个迟疑,原本列队的残血成员竟有一半突然向陆钧单膝跪下行礼,敬若神明般的虔诚。 在座的所有佣兵一脸无语,这一天过得真是精彩。 “滴尽残血为相思,呵呵,相思大人?”陆钧低低的呢喃了两句,心里从没有过的甜蜜,他抬头看着鄢凌笑的很是灿烂,温柔的问:“能告诉我要怎么做吗?”。 “呵,没想到还真有成全相思的一天。”鄢凌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后,很认真的对陆钧说:“他们想要你的掌心血”。 陆钧虽然不知道鄢凌是怎么弄出残血的,但是这个组织为什么存在,他却明白了。相思啊,真好,就算当初鄢凌选择放弃自己和葛晓曦组合伴侣,却留下了这么个组织寄托对自己的情感。饮吾心头血,护卿在手间,她有此心就好,陆钧的心里暖融融的幸福。 “来。”陆钧起身以示对仪式的重视,叫需要他掌心血的人过来。 话音刚落,刷刷刷,他面前就站了一排人,陆钧“嚓”将匕首抽出,在左掌心一划,鲜红的血液就涌了出来,似乎飘着香味儿,让陆钧疑惑的抽了抽鼻子。 “谢大人。”碧落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在陆钧滴血的手掌上一放,原本汇聚在掌心的血似乎受到了吸引,慢慢的被吸出去一滴自动滚进了那个小小的瓶子里。陆钧一脸的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翻着白眼骂鄢凌怪物了。 坐在陆钧附近的其他佣兵自然也看的清楚,内心一片惊奇,对鄢凌的敬畏更是提升了一个等级。 碧落收取了陆钧的掌心血后,便将那个小小的瓶子靠在昏迷的肖一鸣唇边,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滴圆滚滚的血有生命一般欢快的滚进了肖一鸣的口中,而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肖一鸣身上突然开始变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粉嫩,相貌恍若年轻了10岁,精致了不是一点半点,最诡异的是,皮肤的红色慢慢退去,最后在他的额头凝聚成鲜红的一点,恍若一颗眉间的美人痣。 等一切蜕变结束,肖一鸣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红宝石般纯粹,如有生命力般绽放着光华。 “主君。”肖一鸣看着碧落轻笑,花一般的容颜让碧落已经木然的脸也染上了笑容。 “一鸣,叫魂主。”碧落亲了亲肖一鸣粉色的薄唇,温柔的说。 “魂主。”肖一鸣乖巧的唤了一声。 “我在,我的相思。”碧落猛的拥紧他,残缺的心终是圆满了。 此情此景让其他等待的残血成员,也都洋溢出一种荣获至宝的喜悦,而站在中间供血的陆钧却眉眼直跳,他的血竟然成了仙丹不成? 等陆钧把所有人的血都分发完,他的手上已经被划了四刀,奇幻的是,没一会儿这些伤口就已经全部长好,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找不到。 “谢过相思大人,残血先行退下了。”碧落看这边事情结束,与陆钧示意后,带领残血部下退回鄢凌身边。 “这厢无事,你先回去吧。近期多关注一鸣的状况。”鄢凌笑着说。 “是,属下告退。”碧落所带领的残血又如来时一般退出了光辉殿。 “现在会议继续。”方信早已让人收拾好了对站台,立马宣布会议重新开始。 接下来便是李文珊所在天易组的考功数据。没有鄢凌的捣乱,他们自然没什么意外的保持了以前的资源倾斜度。至于鄢凌,她因为残血、浮屠和周佳妮组合的消亡,加上一如既往的考功成绩获得了2.2点的资源倾斜,成为了本次会议的最大赢家。 四十六、弥合弥合他们的感情 经过漫长的数据验证,这次的集会终于结束时,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各级佣兵有的三五成群的去参加组织晚宴,有的各自回营,倒也随意。 “晚上一起喝酒。”尤雁北搭着陆钧的肩膀说。 陆钧笑了笑,“抱歉,今天难得姑奶奶约我,我可不敢放她鸽子。” “可得了吧,一散会人就不见了,哪里有约你的意思,口头说说罢了。”尤雁北不满的撇嘴。 吱!两人正说着,一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就停在了两人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鄢凌笑意盈盈的脸:“陆爷,今天有空吗?能否赏脸去舍下用个便饭?” “呵呵,荣幸之至。”陆钧看了一眼尤雁北,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再会啊尤教官。”鄢凌对着尤雁北挥了挥手,车子扬长而去。 “啧,尤雁北个冷面神,姑奶奶欠他很多钱吗?一脸哭丧像。”鄢凌撇嘴。 “以前也不知是谁见天的欺负人家好哥们儿,见到你没赏两下给你就不错了。”坐在一边的的李文珊好笑地说。 陆钧上了车才发现车里并不止鄢凌和葛晓曦。向坤开车,葛晓曦坐在副驾驶,李文珊和鄢凌坐在桌子两边吃点心,向乾则跪在李文珊脚下。他很自觉的坐到了鄢凌身边,听鄢凌埋怨尤雁北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抢过她手中的橘子叼在嘴上就往鄢凌的唇边靠。 “......”鄢凌被他抢了橘子,愣了一下,转脸就看见陆钧一脸荡漾的叼着橘子来喂她,“陆爷,你知道矜持两字怎么写吗?” 陆钧扑上去咬住鄢凌的唇,两人吻了许久,才把个橘子分吃完毕。陆钧舌头舔了舔唇,笑道:“我这么不矜持都没把你追到手,再矜持岂不是更没戏。” “难得遇到个不矜持的,来来,衣服脱了让我过过瘾。”鄢凌眯着眼睛向陆钧勾了勾手。 “呵,脱什么衣服啊,不脱一样。”陆钧一笑,身子一挪就跨坐在鄢凌身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衬衫下摆里塞。 “......”这还有人呢,鄢凌是真没想到陆钧能这么放的开,眼睛都瞪圆了。 “哦~,原来是纸老虎,啧啧。”陆钧凑到鄢凌耳朵边说了句,声音低沉颤动,跟小勾子似的,勾的鄢凌心里酥酥的。鄢凌想也没想抱着陆钧的腰一用力,将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手抓着他的领子就想把衬衫给撕了。 “唉唉唉,可别,我错了,不逗你了。”陆钧赶紧抓住鄢凌的手,笑着讨饶,大手顺势在鄢凌的身上占便宜。 “你就等着晚上被我弄死吧。”鄢凌恨恨地在陆钧耳边低语。 “求之不得。”陆钧笑的暧昧。 鄢凌撇嘴,翻身坐好,抓了个苹果扔给陆钧:“削皮。” “呵呵。”陆钧接住苹果,宠溺的笑,拿过削皮刀削苹果。 “乾大爷,你一定要跪在这吗?”鄢凌看着笔直跪在那的向乾,眉眼就一起抽,这丫一上车就跪那,李文珊拖都拖起来,这到底是是请罪呢,还是胁迫主君呢?也就是李文珊,搁她这儿早就大耳瓜子伺候上去了。 向乾眼睫毛都没夹她一下,木头人似的跪在那里,让李文珊的面色也变的尴尬和无措起来。 李文珊这一组比较特殊,当时本应该是向乾为主的,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向坤。协作佣兵只能一主,有向坤的加入,李文珊就成了主君。 虽说向乾是李文珊的伴臣,实际上和主君没什么区别,李文珊性子和善,喜欢清闲,从不多问天易组的事情,所以他们这一组一向是向乾发号指令。 今天李文珊为了维护鄢凌和向乾发生了冲突,当时气急之下才打了向乾,现在向乾一意孤行的跪在这里,李文珊也没了主意,既无措又尴尬。 “啧,你这主君做的真是醉了。停车!”鄢凌本不想管李文珊和向乾的事,但是人家好歹是因为自己才和向乾闹了别扭,扔着不管也不是办法,鄢凌抓了抓头发,对着前面喊了一嗓子。 向坤也一直关注着向乾这里,一听鄢凌喊停车,猛的一脚刹车,惯性作用下鄢凌差点扑到餐点桌上。 “tmd怎么开车的,你小子也皮痒啦!”鄢凌肋骨撞的生疼,呲着牙坐好,怒骂一声。 “对不起凌主,我......”向坤尴尬的回头解释。 “得了,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姗姗你跟我来,其他人都给我在车里等着。”鄢凌起身跳下车。 李文珊看了一眼向乾,一咬牙跟鄢凌走了。 等车上唯二的主君离开后,陆钧慵懒的坐在车座上笑问:“你这是真心认错呢,还是想让你家主君给你认错啊?” 向乾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陆钧,冷冷地说:“我想怎样又与陆爷有何关系?” 陆钧看着这个一身傲骨的俊朗男子,轻轻笑了:“自然与我无关,只是你既然选择奉李文珊为主,就不该妄想保留主君应该享有的尊荣,这幅主不主臣不臣的样子,看着真碍眼。” 向乾恼怒的看着陆钧,并不答话。 “嗤,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珊主赏你巴掌,无论对错你都得受着,这是伴臣的本分,你枉顾上意跪在这里到底为哪般啊乾爷?”陆钧嗤笑。 “哥......”向坤也觉得自己大哥这事做的有点不妥,可惜他不敢说。 向乾回头瞪了向坤一眼,手臂一撑起身坐到座位上,看着陆钧道:“倒是陆爷看的开。” 陆钧根本不在意向乾是否讽刺他,笑道:“换你被如此折腾五年,再想不开也能想开了。” “......”向乾看着笑意吟吟的陆钧,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向坤,去找主君回来。”向乾觉得得赶紧把李文珊找回来,千万别被鄢凌带歪了,那他可能从此就要悲剧了。 “哦。”向坤也不是傻的,立马反应过来,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寻李文珊。 “啧啧,现在去已经晚了哦。我劝你等会儿老实受着,以珊主那纯良的性子,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反抗,呵呵,只会换来更猛烈的镇压啊。”陆钧好整以暇的看着向乾,心里觉得好笑,鄢凌既然把李文珊带下去了,必然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把人寻回来,强行带回只会坚定李文珊整治向乾的心思而已。 “......”向乾无语,tmd刚才怎么就犯轴了呢! “哥......”向坤也很无措,他也不想李文珊变成鄢凌那副邪恶样。 “闭嘴吧你,等会儿少说话,皮给我紧着点。”向乾恨恨地说,想起鄢凌那恶劣的样子,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钧哥,你别吓唬乾哥,主君才......”葛晓曦听了半天,忍不住想为鄢凌辩驳两句,只是一看到陆钧笑意盈盈的眼睛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就鄢凌对陆钧做过的事,确实算不上好人。 “哈哈,怎么的,晓曦你也觉得钧哥说的有道理吧。”陆钧好笑的看着自动吞了半句话的葛晓曦。 葛晓曦尴尬的笑。 “向乾,你家主君叫你!”不远处传来鄢凌清脆的声音。 向乾听到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在也是做大事的人,整理了下衣服就沉稳的向李文珊走去。 鄢凌看见向乾往这边走过来,拍了拍李文珊说:“姗姗,记住我对你说的,你是主君,不能什么事都让向乾拿捏着,这次一定不能心软,不然以后有你为难的时候。” 李文珊红着脸点点头,鄢凌转身就往回走,她也就能帮到这,具体能领悟多少,还得看李文珊自己。 向乾在鄢凌靠近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下她,鄢凌则一本正经的跟他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主君。”向乾很是乖巧地喊了声主君,打量了下李文珊的神色,心道还好,除了有点脸红,倒没什么怒意。 “嗯,你跟我来。”李文珊没有像往常一样腻到向乾怀里,而是清冷的吩咐了一下,就一马当先的向远处走去。 他们走在回营的路上,这里是组织里一个比较大的公园,平时倒是有些人来散步,今天大部分人都在夜宴,倒是没人,显得很是安静。李文珊带着向乾左拐右拐,寻了个错落有致的灌木丛,不远处就是一个人工湖,湖上有一座凉亭,环境隐蔽比较适合谈心。 “你生我气了?”李文珊站定后,转身直接问向乾。 向乾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听李文珊一问,赶紧说:“有一点,主君从来没有对我大声讲过话,何况当众打我,我以为主君为了别人可以折辱我,就有点伤心,不过我当众干涉主君议事确实有错,所以并不是和主君置气,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反省,所以才坚持跪着的。”向乾知道李文珊心软,这种时候不能否认,但也不能直白的承认,他抓住李文珊内疚、爱慕他的心理,半真半假的回复。 “向乾,你心里是不是根本不认为我能成为合格的主君?”李文珊看着向乾俊朗的眉眼,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才是真正的主君人选啊,能力强不说,在利用人心方面也比自己理智的多。 李文珊和向乾组合在一起的这些年不是没有发生过冲突,但是因为向坤的事情,李文珊总觉得亏欠向乾,所以和向乾相处一直很小心,怕惹他伤心,怕他过得不顺心,甚至没有认真履行过自己作为主君的权利,只要向乾想做的她都会答应,哪怕她心里其实并不愿意,看见向乾稍微皱皱眉头,她就会立马改变主意,真的就像鄢凌说的,她其实一直因为这些被向乾拿捏着。 “主君?”向乾知道经过鄢凌的教导,李文珊此时不会像往常一般小鸟依人般的依靠自己,多少要找回些主君的颜面的,他也做好了被责难的准备。此时看见李文珊只是眼神放空的看着他,心思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向乾觉得他应该早点唤回李文珊的神志,胡思乱想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不确定。 李文珊被向乾打断了思绪,眨了眨眼看着他问:“以前你都叫我姗姗的,今天怎么唤我主君了?” “......”向乾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文珊很少在他面前隐藏情绪,此时的情景让他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就怕一个没猜准情况就越发的复杂。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李文珊看向乾一直看着她,微笑着问。 “不是,我惹主君不快,自然不敢放肆的唤主君闺名。”向乾直觉此时不能迟疑,赶紧解释。 李文珊笑了,喃喃的说:“我记得三年前你找来幻音丹给我,我不肯服用,对你发了很大的脾气,你怎么都不肯依我,无论我怎么骂你,你都没叫过我主君。当时的情景比之今日不知严重多少,怎么那时能叫姗姗,此时却叫不得了?向乾,你在揣测我?” “姗姗,我......”向乾苦笑,可以想见,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呵,怎么又变成姗姗了?”李文珊依然笑得灿烂。 “主君,向乾惹你不快,你想打想罚我都认,你别笑了好不好?”李文珊一直笑,不知为什么,向乾只觉得心里发毛。 “想打想罚都认?我只不过因为急着维护鄢凌打了你一巴掌,你就不顾我的阻止坚持跪我,我罚的起吗?”李文珊继续笑。 “主君......”向乾觉得话题扩散了,得赶紧哄回来,刚想说话就被李文珊一挥手给制止了。 “我知道我有愧于你,我不想你有一点不顺心,只要你坚持的哪怕我再不愿意,最后都会让步,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所以你只要觉得自己是对的就会坚持,你知道不管过程怎样,最后我终是会同意的。”李文珊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当时奉她为主的,明明是向乾和向坤,就因为她拥有了向坤就要一辈子矮向乾一头吗? 向乾觉得话说到这份上,实在是不能再继续了,他向前一步双膝跪倒在李文珊面前,“主君,我是你的伴臣,你自然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向乾不敢胁迫你,也不愿意逼你,你相信我。” “你觉得我是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李文珊认真的看着向乾。 “......,主君,别问这种问题了好不好,你心里不痛快,就责罚我,你不愿意亲自动手,我自己动手,只要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向乾觉得这个一直问问题的李文珊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难哄,也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慌,他总觉得一个搞不好,李文珊和他之间就会出现难以弥合的裂痕,他着急结束这种状态,就难免失了方寸,这边说着,就着急的自行掌嘴。 李文珊看着跪在面前毫不留情自我责罚的向乾,深深的皱起了眉,“我要是不回去,你就准备一直跪在这里掌嘴吗?” “不是,我......”向乾一个激灵,tm这也是胁迫吧,向乾觉得很苦逼,搞成这样到底怎么弄,他从来没遇到李文珊这种油盐不进的状态。 “姗姗,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这么多年,你不会感觉不到吧,今天这个事情是我不对,我一时没放下自己的面子,你饶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这样了。”要是能剖心明志,向乾现在就能拿把刀来把心掏出来给李文珊看看。 李文珊当然知道向乾对她的一片真心,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像鄢凌说的,一定要给向乾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这样她才能弥合掉愧疚,她们的爱才会更加的融洽。 “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李文珊摸着向乾被拍的红通通的脸颊问道。 “......”向乾直觉这话有陷阱,看着李文珊没听到答案而皱起的眉头赶紧点头,“当然。” “那好。”李文珊收回手四下看了看,猛的拽着向乾的领带把人拎到身前,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了什么。 “......”向乾以为幻听了,这公园现在虽然空旷,但也保不住会有人来,怎么能这么搞! “你倒是做不做?”李文珊皱着眉。 “姗姗,你不要听鄢凌瞎出主意,我是你一个人的,分给别的女人你怎么舍得?”向乾讨好的拽李文珊的衣服。 “胡说什么呢,谁要给你找女人了,美的你吧,赶紧的。”李文珊很喜欢向乾这种撒娇的样子,心里幸福的泡泡直冒,怕自己心软,赶紧转开了视线。 “好,好,都听你的。”向乾看李文珊脸红的转开视线,心里好笑,他家主君就是学鄢凌也学的不像,明明很难堪的事,让她这么一弄好像成了夫妻情趣了。若是换了鄢凌做这事,哪还能这么旖旎,早就把人心撕碎了惩治。 月色下风光正好,李文珊在鄢凌的指导下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主君特权,可是作为刁难伴臣的一方,她却很难像鄢凌那般肆意妄为,更何况煎熬中的向乾展现出了别样的风情,明亮的月色下,她自己也沉迷了进去。 今天夜里,向乾为了安抚李文珊,经历了成年以来最为羞耻的一日,初步见识了鄢凌那傲视整个组织的两性生活知识。 鄢凌的坐在车子上等了一会儿,看向坤神思不安的模样,嘴角勾了起来,“向坤,你屁股下面有钉子吗,坐立难安的,过去看看你家主君弄好了没有。” “......”向坤有点为难,既怕李文珊和向乾真的起冲突,又怕自己突然跑去会让局面更难搞。算了,先偷偷观察下再说。向坤推门下车,迅速的向小花园里走去。 “你怎么这么坏!”等向坤离开后,陆钧无奈的笑了笑。 鄢凌白了他一眼,“姑奶奶好心弥合弥合他们的感情,怎么能说坏呢!车上太闷,我下去等,你老实在车上呆着,别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听见没?” “......”被嫌弃的陆钧无语的看着她下车离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鄢凌看见向坤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一头冲进了车子里再没下来。 “小样儿。”鄢凌嗤笑一声。 等李文珊和向乾终于从小花园里走出来时,鄢凌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草丛中摆弄着手里的小盒子。 看见李文珊和向乾过来,鄢凌收起盒子仔细观察了下两人的表情,向乾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李文珊倒是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鄢凌。”李文珊知道鄢凌特意在这等她,就让向乾先回车上,自己站在鄢凌面前一副羞答答的小媳妇样。 “怎么样啊?”鄢凌随口问道。 “嗯,挺好的。”李文珊笑道。 “是挺好的,你把乾大爷伺候的挺好的。啧,让你去教育他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去伺候他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鄢凌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李文珊的额头。 “......”李文珊委屈的嘟着嘴,她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也教训了向乾啊。 “啧。”鄢凌咂舌,拽着她往回走。 车上的气氛很奇怪,向坤看着他哥上车就一脸的尴尬,陆钧则是一脸的了然,只有葛晓曦瞪着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总觉得大家都怪怪的。 “向坤,发什么呆呢!”向乾皱眉。 “啊?没事。”向坤尴尬地回答,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到的火热画面,他感觉既羞耻,又蠢蠢欲动。 “啧。”鄢凌上了车看着向乾那张腹黑的脸,就觉得她这师傅做的格外失败,忍不住对李文珊说:“要不要我打个样儿给你看看,你这样可真让人担心。” “啊?”李文珊愣愣的看着女王般坐在车座上的鄢凌,心里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学学。 “......”向乾不敢在此时多话,生怕李文珊真的让鄢凌来个现场教学,那他以后的日子当真会丰富精彩。 “......”陆钧也是头皮一紧,就怕鄢凌拿他来打样儿。 “嘀——”向坤更是一惊之下手按到了喇叭上,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远远的传了出去,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我不小心。”向坤都快哭了。 鄢凌没什么表情的从向坤的脸上移开目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钧身上,问李文珊:“你主君刑讯科目结业时得了几级?” “什么?”李文珊有些茫然,主君科目需要结业考核的项目里有这个吗? 四十七、五分钟就能让你扑过来 听到鄢凌的问题,向乾则一瞬间握紧了拳头,眼睛幽幽的看着鄢凌。 鄢凌瞬间明白,心里冷笑,向乾这擅专的可以啊!不过他们这一组情况特殊,向乾能不按流程直接让李文珊主君科目结业也不是不可能。 “开车。”鄢凌没说什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开车,向坤赶紧发动汽车往回赶,就怕又发生点什么意外。 李文珊看鄢凌靠在陆钧身上假寐,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其实已经明白。 “咳,主君。”向乾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手悄悄的在裤子上擦了擦,平静的叫了一声李文珊。 “嗯?怎么了?”李文珊笑着看他,从面上看不出一点不高兴。 鄢凌突然睁开眼睛,拍了下脑门笑道:“啧,瞧我这脑子,忘了你们在训练营时就接受过协作佣兵的所有课程了,倒是我这临时改换门庭的,还要去学那劳什子的协作佣兵的专项科目,直接晚了一个月才结业。” 向乾转头看鄢凌,不知道她为何要为自己遮掩,向乾可不认为鄢凌是能发善心的人。 “我就说嘛,哪有什么主君刑讯科目。”李文珊从善如流的说,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还是装着相信了。 “姗姗,以后多小心点朱丽,这女人阴损的很,什么事情都可能做。”鄢凌一直和李文珊交好,很是郑重的提醒她。 “嗯,我会小心的。”李文珊笑着点头。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鄢凌就迷糊迷糊的睡了过去。她这几天连着制蛊赶路,一直没怎么休息,一闲下来不免困倦。 “鄢凌,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钧轻轻的叫她。 “嗯。”鄢凌看车上的人都已经下去了,伸了个懒腰也准备下车。 “干嘛这么拼命,年轻也要注意身体。”陆钧语含关心的说。 “我心里有数。”鄢凌转身抱了一下陆钧,笑了笑。 鄢凌下车时,李文珊正站在不远处等她。 “呵,难得今天月色还不错,不如我们两组聚个餐吧。”鄢凌想起还有事求向乾,看看天色还早,笑着建议。 “好啊!好久没聚过了。”李文珊也兴奋的附议。 “那我们就烧烤吧,前几天我买了一套烧烤架。”葛晓曦也兴致高昂。 “行,弄点酒来。”鄢凌大手一挥决定在营中的那个草坪上烧烤。 葛晓曦和向坤去准备食材,李文珊刚跟向乾做了些羞羞的事,身上不是很爽利,便说回去换身衣服。鄢凌坐在草地上,看着向乾和陆钧整理烧烤工具,笑着说:“乾大爷,给你个东西讨好下姗姗,要不要?” 闻声,向乾和陆钧都回头看她。 “听说你给姗姗寻过一个幻音丹,效果怎么样?”鄢凌拢了拢头发笑着问。 向乾仔细的观察了下鄢凌,实话实说:“副作用大,效果一般,姗姗不喜欢。” “我给你个高级的东西,要不要?”鄢凌笑得甜美。 “你什么事,说吧。”向乾拍拍手站起身看着她。 “你这就见外了。”鄢凌看了他一眼说。 “那我当真了。”向乾瞥她一眼,鬼才相信鄢凌的话,要是真的白送,她会直接给李文珊,怎么可能跑来向他卖乖。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鄢凌摸了摸鼻子笑道。 “说来听听。”向乾鄙视的看着鄢凌。 “我有个朋友在n省w市失踪了,想请你帮个忙捞下人。”说着鄢凌掏出一张简单的个人信息扔给向乾。 向乾接住一看,这人他也认识,算是组织的外援,是一个代号鼹鼠的黑客,身手还可以,向乾跟他还打过一次交道,“就这样?” 鄢凌撇撇嘴,和聪明人打交道好也不好。好处是什么事儿都不用说的特别明白,坏处就是想取点巧都很困难。“当然还想乾爷搭把手,帮我把北线往前推一推。” 向乾勾唇,“你的东西呢?我瞧瞧。” 鄢凌笑了笑,把手里的小盒子扔给他,“最新品海妖之歌,无毒副作用,种一个一劳永逸,有声控、音杀两种使用方式,可以试用哦。” 向乾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纺织娘。鄢凌这人虽说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制蛊技术还是很值得信任的,他收起来说:“我答应了,这东西怎么用的详细介绍下。” 鄢凌笑道:“传说大海里有以声惑人的鲛人族,喜欢通过歌声捕食来往的海客,这个东西和那个有点像。” ”海妖之歌能够直接改变宿主的喉部结构,能够达到鲛人一族的迷惑控制的效果。纺织娘是一种能够释放高频音波的昆虫,我把这种音波的能效提高的千倍,宿主催动蛊虫,能够释放高频音波进行攻击。假如配合一种特质的乐器效果会更好。这种蛊有范围攻击和精神锁定定点攻击两种使用形式。范围攻击容易误伤友军,平时要多冥想提高精神力,有助于精准定点。呵呵,我知道你家主君怕虫子,你等会儿把它放在果汁里给她喝掉就行了,入水无色不会被发现。” “谢了。”向乾知道这东西很珍贵,特别是对李文珊这种主修音乐的人就更是珍贵了。 “呵呵,姗姗是我闺蜜,自不必客气。我还有一根凤凰岛的梧桐木,可惜我实在不善制作乐器,等会儿让晓曦拿给你,你找人按照这上面写得制几种管弦乐器吧,方便携带。”鄢凌笑着说。 “嗯。”向乾知道说多了感谢也没意思,便坦然接受了,心里对鄢凌的认同感增加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有什么奖励啊?”陆钧走过来,躺在鄢凌腿上,轻笑着问。这个海妖之歌应该就是拿那个鲛人灵制成的吧。 “什么时候出任务?”鄢凌低头看着陆钧的脸问道。 “后天吧。”陆钧前两天接了一个酬金很高的刺杀任务。 “嗯,这两天好好疼爱你。”鄢凌笑着说。 “呵呵。”陆钧微笑,觉得能和鄢凌这样温馨的呆在一起真像做梦一样。 “主君、钧哥,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弄。”葛晓曦手里刷着调料,笑得眼睛弯弯。 “啧,晓曦倒是真喜欢你。”鄢凌摇头笑道。 “我这么帅,谁不喜欢我。”陆钧也笑。 鄢凌白了这自恋狂一眼,惹的陆钧笑的更欢。 “主君,钧哥,吃鸡翅吗?”葛晓曦欢快的跑过来问。 “嗯”鄢凌抓他过来亲了一口。 “辛苦晓曦喽,走,一起去看看。”说着拽起鄢凌,几个人围着烧烤架又说又笑的聊天。 “来,姗姗,喝口果汁,然后唱个歌儿来听听呗。”鄢凌看见李文珊袅袅的走来,打了个眼色给向乾。 “你倒是会享受,行,今个儿高兴,满足下你的小心愿,不过今天集会你可是大赢家,怎么也得表演个节目吧。”李文珊坐在向乾和向坤中间,接过向乾给的果汁一饮而尽,然后爽朗的回了鄢凌一句。 “行,让你们见识见识姐们儿的才艺,不过说好,我只唱几句,我这人记不住歌词。”鄢凌扯开束发的绳子,一甩长发爽快的答应了,既英气又妩媚的模样让陆钧觉得心尖儿被猫抓了下似的悸动着。 向乾仔细观察了下李文珊,发现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有些疑惑的看鄢凌。 鄢凌收到向乾的目光后随意说道:“说起来,我们这营里今天也算往生了一位,姗姗会唱大悲咒吗?给超度一下吧。” “也好,姑娘我博览群书,自是手到擒来啊!”李文珊点了下头,最后还来了一段戏腔。 “全体都有,盘膝坐好,集中精神。”鄢凌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文珊笑骂一声,看着几个人全部盘膝坐好,便也收束了心神。李文珊对待自己的事业还是很热爱的,她保持灵台晴明,清了清喉咙开口唱到: “南摩惹纳达拉雅雅南摩阿里雅佳纳萨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阿啦哈帝桑雅桑布达雅纳摩萨噜哇达他嘎提呗阿啦哈帝桑雅桑布提喂南摩阿里雅阿哇噜格帝秀哇啦雅布地萨唾哇雅玛哈萨唾哇雅玛哈嘎噜尼加雅达地雅他嗡达啦达啦提力提力杜噜杜噜易笛威易笛加列加列不啦加列不啦加列固苏美固苏玛哇叠易利密利积地作哈啦玛巴纳雅梭哈” 她集中精神开始唱歌的时候,一道空灵澄澈的歌声在空中响起,还是同样的声音却无端的多了一些不同的味道。这一刻的她,仿佛变成了传教的菩萨,慈悲大爱,公正无欲,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能引起人心底的悸动。 “不错不错。”等她唱完,众人一时没有说话,倒是鄢凌先反应过来,点头表示满意。 “谢谢。”向乾心情很好的对鄢凌道了谢。 “咦?哪来的狐狸?”李文珊看见蹲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只狐狸诧异的问。 “......”鄢凌嘴角一抽,是啊,哪来的狐狸? “不好意思啊几位,刚才不知道谁唱歌,我这狐狸就跑过来了。”梁景怡和蒋兵笑着走过来。 “没事,我们珊主唱歌呢,你这狐狸倒是个机灵的,有空送珊主那听听经文,说不得能得道成仙呢。”鄢凌靠在陆钧肩头笑的不亦乐乎。 “呵呵,凌主说笑。不过刚才珊主歌声甚是奇特,倒是直入人心。”梁景怡拉着蒋兵走了过来,“几位不介意带我们两个凑个热闹吧。” “景主客气,过来一起坐吧。”李文珊笑着招呼他们俩。 “珊主,凌主。”蒋兵依着规矩跟两位主君见过礼,就着梁景怡坐下。 “来来来,走一个。”鄢凌端着酒杯喊道。 “哈哈。”众人笑着跟她碰杯。 “姗姗,你的声音从此以后将名扬组织了,回去好好练习。呵呵,不过此情此景,先来支情歌听听。”鄢凌以前也是个会闹腾的,扯着嗓子让李文珊唱情歌。 李文珊也是高兴,压根儿没明白鄢凌说的意思,摸了摸长发,说:“好,我唱完了你唱,不能总欺负我。” “好好好,好听的歌儿唱起来。”鄢凌笑得荡漾,连着陆钧和葛晓曦也高兴的跟着起哄。 “咳咳,坤坤,去把我的琴拿来。”李文珊笑得灿烂。 等向坤跑过去把古琴拿来,几人已经连喝了几杯,气氛空前的热闹,就连梁景怡也被逼着讲了与蒋兵的恋爱史。不是大家八卦,实在是梁景怡和蒋兵家庭背景相差太大,为何梁博士会选中了蒋农民,当时在佣兵营里着实被议论了一阵子。 “所以,我把人给睡了,自然要负责啊。”梁景怡做了总结发言。她这些年在组织里浸淫,早就沾了一身匪气,这种以前从来不说的粗俗话,也是信口捻来,倒是把蒋兵弄了个大红脸。 “哎呦,景主太不矜持,好羞人。”鄢凌捂着脸往陆钧怀里钻。 “噗,这话是凌主说的吗?莫不是我幻听了?”梁景怡差点一口酒喷出去,鄢凌这种肉食女居然有脸在这装清纯。 “我说,既是装清纯,好歹控制下自己的爪子吧。”李文珊嘲笑的看着鄢凌在陆钧身上摸来摸去。 “革命的统一战线就这么断啦。”鄢凌瞪了李文珊一眼,气哼哼的说。 在场的几个男人坐在一边成了陪衬,一个个摇头苦笑。这种本该在男人之间盛行的段子,被三个女人玩的那叫一个顺溜,他们只能坐在这被打趣,真真造化弄人了。 “主君,琴来了。”向坤抱着琴跟李文珊献宝。 “嗯,真乖。”李文珊抱着向坤的脖子赏了个响亮的吻,让向坤笑得更灿烂。 “好了好了,别闹了,听我唱歌。”李文珊清清喉咙,拨了拨琴弦。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顷刻间空灵缠绵的声音就飘荡在草坪上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李文珊幽幽的唱着,将人带入爱情的惆怅中。 “人家凤求凰,我这凰求凤,凤可愿否?”李文珊笑语盈盈的看着向乾。 “自是愿意。”向乾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 向坤略微尴尬,垂下眼帘,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卑劣的人,一个抢夺哥哥爱情的人。他正暗自厌弃时,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审视的问:“怎么?你不愿?” 向坤愣愣的看着李文珊,迷迷糊糊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对赶紧摇头。李文珊暗自叹气,倾身吻上他的唇,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娇俏的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去了公园。” 向坤一愣,脑子里就浮现出刚才主君惩罚向乾的画面,脸灼热的要命,说不出话来。 “晚上等我。”李文珊笑眯眯的抱着向坤的脖子亲了亲,小声的说。 “嗯。”向坤下意识的偷看了一眼他哥,和向乾望过来的眼对了个正着,吓的他赶紧转移视线,倒是让向乾无语的嘴角抽搐。 “艹,你这色/情/狂亲来亲去为哪般?”鄢凌佯装恼怒的把杯子都扔过去了。 “我就亲碍你什么事了,再怎么说我也没躺别人怀里去。”李文珊接住杯子白眼道,“少废话,该你唱给老娘听了。” “去去去,谁唱给你听啊,我要唱给我的小可爱听。来来来,晓曦,我唱歌给你听哦。”鄢凌从陆钧怀里起来,抱着葛晓曦难得笑的甜美。 “嗯。”葛晓曦眉眼弯弯的点头。 “咳咳,我就记得一点儿,你别嫌弃啊。”鄢凌笑着提前打好招呼。 “嗯嗯。”一点儿葛晓曦也很满足,倒是李文珊和梁景怡给她了个鄙视。 鄢凌清了清喉咙:“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不管风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够。 喜欢看你的嘴角,喜欢看你的眉梢,白云挂在那蓝天,像你的微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美得像画卷。” 这首歌是鄢凌偶然听到过的,当时眼前自然而然就浮现出葛晓曦的脸,就是这种干净的、美好的笑,让自己突然放弃了一直追寻的道路,想要好好的守着他。鄢凌的声音成熟而有磁性,让人听起来有种高冷的感觉,自然不能唱出原唱那种的感觉,好在她对葛晓曦是真的宠溺,如今看着葛晓曦的眉眼,唱的倒也很应景,都把葛晓曦感动的眼睛红红的了。 “主君,主君,我、我哪有这么好。”葛晓曦哽咽的说。 “你笑起来真好看,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都美得像画卷。”鄢凌又笑着唱了一句,摸着他柔和的眉眼,心就能温暖而柔软起来。 “主君,我喜欢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想给你生孩子的那种喜欢。”葛晓曦扑到鄢凌怀里,难以控制情绪的说。 “噗,咳咳咳咳。”李文珊直接被呛了一口,无语道:“你倒是想,也要有那功能,行了,你俩再腻歪,有人要吃醋喽。” “呵呵,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儿。”陆钧曲起一条腿,端着酒杯清浅的笑,嘴上说的轻松,心里难免酸涩,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呵呵,他的笑容点亮了鄢凌整颗心啊,宁愿放弃所有追求只求永远尽心的守护。 “啧,男人多了就是烦。”鄢凌回头打量了陆钧两眼,然后笑道:“要不我也唱两句给你听?姗姗,琴拿来用用。” 陆钧瞟她一眼,“这是准备应付我下?” “应付怎么了?到底听不听?”鄢凌邪气地望着他。 陆钧看她一副以势压人的模样,无语的用手指点了她数下,“听,快唱。” 鄢凌拿过琴来说:“我可没正经学过琴,你们凑合听吧。”然后叮叮咚咚试了试,就一本正经的说:“前面忘了,只记得两句,你凑合听吧。” 陆钧失笑,无语的点了点头。 “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百年修,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鄢凌还真只唱了两句。 “啧,你这水准也真是的,不过凌主都已经滴尽残血为相思了,啧啧,陆爷,你可还满意?”李文珊意有所指的问。 “呵呵,是啊,守得新开见月明啊。”陆钧笑着饮了一杯。 “我说,你这样就算完了,你不扑过来表示下你的感动吗?”鄢凌不满的说。 “啧,我比较喜欢你扑过来。”陆钧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撑在草地上,姿态闲适的说着。 “那你就等着吧。”鄢凌白了他一眼,接过葛晓曦递过来的肉串咬了一口,吱吱呜呜的说。 “不必久等,你瞧着,五分钟我就能让你扑过来。”陆钧起身拍了拍裤子挑眉说道。 “陆爷,小心营里风大把舌头闪了。”鄢凌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陆钧一笑,好整以暇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漏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你就是把衣服全脱了,我也不会扑过去的。”鄢凌对上演**的陆钧翻了两个白眼儿。 “何必我来脱,只怕是你等不及跑过来脱吧。”陆钧挑衅的看着鄢凌。 “......”鄢凌无语,这哪来的自信? 陆钧站在那一边挽袖子一边四下张望,实在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便直接向不远处的单杠走去。 “唉,你干嘛去?”鄢凌奇怪的喊了一声。 “你坐那别动。”陆钧头也没回的挥了下手。 “......”众人都一头雾水。 陆钧站在单杠前试了试手感,然后回头对鄢凌笑了笑,右手握着一边的杆子,身体猛地往后倾倒,然后缓缓的挺起,手抓着杆子有节奏的绕着杆子走动,一会贴着杆子,一会儿波浪起伏一下,腰腹部仿佛柔韧的弓,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把玩。伴随着扭动的腰臀,诱惑力十足的眼神,月光下的身影,朦胧健美。陆钧把每一寸肌肉都控制的恰到好处,时不时的倾身将衬衫慢慢的剥开,漏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当你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灵巧的遮挡了这诱人的风光。 鄢凌愣愣的看着前方舞动的男人,眼睛被牢牢的黏在了那人的身上,心里更是叫嚣着,要征服他,要占有他。 “哎呦,可以啊,没想到陆爷还会这个。”李文珊也看的津津有味,这种男人真是吸引女人的目光,要颜有颜,要能力有能力,最主要还特别放的开,特别能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你喜欢?回去我给你跳。”向乾搂住李文珊的腰小声的说。 “你也会?”李文珊吃惊了,向乾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去跳钢管舞的人。 “嗤,陆爷这哪学的不知道,我们可是接受过系统训练的,别说这个,更劲爆的我哥都会跳,想当初我哥可是s级毕业的呢。”向坤嗤笑一声,对李文珊看着别人眼馋的样子很是不满。 “哦?还有这事,乾乾你瞒了我好些事哦~”李文珊腻歪在向乾怀里说。 “你也没问过啊。”向乾委屈的说,然后在李文珊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了向坤一眼,贴着李文珊耳朵说,“今天让向坤给你跳脱衣舞,他跳这个得了第一名。” “?”李文珊回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向坤,把向坤看的寒毛直竖。 “真的啊?当时你们学这个了吗?你怎么没跳给我看过?”梁景怡也是好奇的跟蒋兵嘀咕。 “啊?这个,是、是学过,可是我学的不好。”蒋兵很是尴尬。 “没事,我不嫌弃。”梁景怡现在整个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艹,忍不了了。”鄢凌根本没听见他们说的话,看着陆钧的身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手里肉串一扔,就往陆钧的方向跑去。 “哈哈哈......”后面一群人看着鄢凌的急色样,笑得前仰后合。 “呵呵。”陆钧被鄢凌一个纵跃扑到在地,低沉的笑声震得鄢凌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师哥,师哥。”鄢凌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唇在陆钧颈项锁骨处亲来亲去,把陆钧也弄的**焚身起来。 “起来,别吃了,赶紧回去履行你的承诺。”陆钧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推着鄢凌说。 “走走走,不管他们了。”鄢凌一骨碌爬起来,拽着陆钧的手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对葛晓曦喊,“晓曦回家!” “呵呵呵。”陆钧被她如此急色的模样逗得呵呵直笑,心里很是开心,多年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哦。”葛晓曦红着脸应了一声。 “嘘~,鄢凌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后面一片嘘声。 四十八、鸳鸯绣被翻红浪 鄢凌和陆钧一路跑回家,门还没关上,唇就贴在一起难以分离。鄢凌猴急的撕扯陆钧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在这具身体上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陆钧十分配合的让她为所欲为,两个人的战火从门厅一直烧到卧房。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两人在雪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旖旎的声音顺着门缝传遍了整个别墅。 鄢凌走后,李文珊和梁景怡他们也离开了。葛晓曦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地的衣服让他的心也跟着快速跳动,卧室里传出的声音让葛晓曦直接涨红了脸,火速的钻进了书房,把门关的紧紧的。 葛晓曦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扑通扑通的心跳才勉强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书桌上的资料,决定先把资料整理下,务必在鄢凌查看之前将下属所有组织上报的需求整理出来,并根据鄢凌的大致安排作出资源需求初稿,顺便将今天集会的结果下发到各组织,以便各组织增减资源需求,这一忙起来倒也没时间留意外面的情况了。 “啧,你怎么这么浪,浪的我想把你这东西锁起来。”鄢凌和陆钧来回折腾了许久,等终于消停了,鄢凌躺在陆钧身侧,撩拨着陆钧幽幽的说。 陆钧嘴角直抽抽,“你这女人总是找些奇怪的词来描述我,哪个男人用浪来形容的,分明是勇猛好不好。” “我觉得还是锁起来有安全感,我记得抽屉里有一个*操锁的。”说着,鄢凌就翻身去找。 “别,我就对你浪,姑奶奶,可别往我身上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主君~”陆钧连忙拉住鄢凌,在她身上撒娇般的蹭蹭。 “呵呵,逗你玩呢,我还没这么变态。”鄢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笑的畅快。 陆钧故作乖巧的在鄢凌颈侧吻了吻,心里却吐槽:你tm比这还变态的事也没少干。 “我去洗个澡,有衣服给换吗?”陆钧腻腻歪歪的问鄢凌。 “那个,钧哥,衣橱里有的,我刚买的。”葛晓曦出来倒水刚好听见陆钧问的话,尴尬的回了一句,吓的陆钧差点扯被子,反应过来是葛晓曦,无语的捂住了眼睛。 “啧,真贤惠。”鄢凌听到酸酸的说了一句。 “怎么,我们关系这么好,你还不高兴啊!”陆钧对鄢凌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十分的鄙视。 “我的兔子这么乖巧,可不许你欺负他,否则看我怎么整治你。”鄢凌压在陆钧身上眯着眼睛恐吓他。 “你的爱,我帮你一起守着。”陆钧抱着鄢凌温和的笑。 他这样说,鄢凌反而不好意思,低头亲了他一口说:“你也是我的爱,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 “呵呵,我得录下来,免得某人又赖账。”陆钧翻身把鄢凌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呢喃。 鄢凌笑道:“老娘要么不要,要了自然不会赖账。” 陆钧手指摩挲着鄢凌的脸,明明笑着,表情却说不出的忧郁。他幽幽的说:“以前我经常梦见你,梦里的你真温柔,梦里我那么高兴,可是醒了就更加的心酸,鄢凌,你好好待我行吗?不要丢掉我。” 鄢凌咕噜翻个身,趴在陆钧身上说:“梦见我干什么了?” 陆钧没有回答她,突然起身说:“去洗澡了。” 鄢凌支着头说:“看来是没干好事了。”陆钧也不回头,径直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等陆钧洗好澡出来,鄢凌已经睡的昏天黑地了。陆钧摇摇头,收拾了床单便去找葛晓曦。 “这么晚了,还忙什么呢,收拾下休息了,工作明天早上再说。”陆钧穿着睡衣,倚在门前看着书房里忙碌的葛晓曦。 “钧、钧哥,主君向来不留外人住宿,客房还没添置家具,你和主君先睡吧,我等会儿在书房打个地铺就好。”葛晓曦不好意思的回了句。 “啧,打什么地铺,我也不是什么外人,走,一起睡。”陆钧好笑的说。 “哦。”葛晓曦红着脸同手同脚的跟着陆钧回了卧室。 陆钧心道:这脸皮真薄!直接把睡衣一脱就爬上了床,看的葛晓曦脸更红了,眼睛愣是没管住的往陆钧的身上瞄了几眼。 “咦?”葛晓曦有些奇怪的看着陆钧左肩上浅浅的伤疤。 陆钧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好笑的问:“怎么了?不知道这个怎么来的?呵呵,那次你被钟晴的人伤了层皮,鄢凌就直接捅了我一刀,啧,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羡慕你,又有多嫉妒你,呵呵。” 葛晓曦听得一愣,脸红的不行,不过还是奇怪的说:“我知道这个伤,只是这个伤疤看起来有点眼熟,倒像是织女形成的花纹。” “织女?”陆钧重复了一句,心里突然有些拿不准的猜测。 葛晓曦点头道:“是啊,我见主君用过织女蛊,是一种加速细胞生长的生肌蛊,凉凉的,粘粘的像药膏一样,能让肌体受伤部位快速复合,而且疤痕也浅,带着自然的花纹似的。你肩头这个很像。” 陆钧突然想到受伤那晚的春色梦境,当时确实有凉凉的药膏的感觉,只是后来醒来伤口还是自己处理的状态,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就一直认为是在做梦,如今起了疑,再想就处处怪异了。比如为什么每次做梦都是鄢凌和自己同时在营里的时候,而且每次做梦他都无法动弹,只能受鄢凌控制,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陆钧默默的转头看着鄢凌熟睡的容颜,心里别样的复杂。随后笑了笑,不经意的问葛晓曦:“说起来,我受伤的那天鄢凌大宴宾朋,你们吃的可还开心?” 葛晓曦有些尴尬,说道:“主君被灌了不少酒,后来又非要去实验室,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回来。” 陆钧眼睛闪了闪,笑道:“这么晚啊,她喝那么多,你也放心,怎么没跟着?” 葛晓曦无奈的说:“主君向来说一不二,非让我先回去,我哪里拧的过她,何况我也怕惹她不高兴。” “呵,鄢凌是霸道的过分,我也不敢惹她生气,不怪你,快去洗洗早些睡吧。”陆钧笑着说。 “嗯。”葛晓曦答应一声,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陆钧凌空描摹着鄢凌的五官,低低的说:“不是梦对吧,你可真会折腾我呢。唉,算了,至少你愿意去怜我,我就满足了,你不想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吧,你这个磨人的臭丫头。”说着,靠近鄢凌闭上了眼睛。 等葛晓曦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出来,陆钧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葛晓曦松了口气,睡到了鄢凌的另一边,还好营里的床都做的很大。 晚上葛晓曦七想八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睡的正迷糊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就被映入眼帘的一幕惊得赶紧闭上眼睛。 “唔,你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啊,晓曦还在旁边呢。”陆钧被鄢凌的巨力死死地压制在床上,被迫的接受鄢凌花样百出的折腾。 “我怎么知道啊,起来就这样了,你乖点,不要反抗我,我不想弄伤你。”鄢凌也很无语,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一觉醒来,就被熊熊的**所控制,心情空前的暴躁,受不得半点反抗。看着陆钧身上被捏出来的指印,鄢凌也很糟心。难道就因为陆钧睡在旁边,森蚺才这么躁动? “tm我已经很乖了,你这么暴力是想弄死我还是怎么滴?”陆钧被折腾的只想骂娘。 “唉!别!我乖,我不说了~”重要部位被一力掌控,那力度能吓的人三魂跑掉两魂,陆钧心瞬间提了起来,声调都变了。 “嘘,别动。”鄢凌也在苦苦的忍耐,放弃了手上的爱抚,直接上嘴。 “?”陆钧直接头皮一阵的发麻,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真tm糟心!陆钧抓着被单直想哭,他这悲催的命运啊! 葛晓曦躺在那动都不敢动,又好奇的要命,他从来没见过鄢凌这种急切掌控的状态,眯着眼睛偷偷看着做晨间运动的两人。陆钧的脸红的厉害,表情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爽快,鄢凌碧色的眼睛都泛起了红色,手上的动作说不出的粗鲁,葛晓曦突然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鄢凌终于恢复了正常,陆钧被压榨的神思萎靡。 “跟你商量个事呗。”陆钧等她喘匀了气,有气无力的说。 “嗯?”鄢凌感觉没过瘾似的舔了舔嘴唇。 “下次能速度解决吗?”陆钧讨好的问。 “......”鄢凌抬起身看他,半天才幽幽的来了一句,“你是我的妃,伺候好我是你应尽的义务!竟敢提这种意见?”舌头一伸,tm还分叉的! 陆钧被她碧幽幽的竖瞳瞪得身体都僵住了,委委屈屈的说:“我错了,我闭嘴,祭司大人还要吗~” “噗哈哈。”葛晓曦被他俩的聊天内容逗得实在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陆钧和鄢凌都转头看向床的另一侧。 “鄢凌!”陆钧气怒的把鄢凌从身上推下去,然后好整以暇的穿上睡衣去浴室,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哪里看的出一丝势弱。 “......,钧哥好厉害。”葛晓曦很是崇拜,刚刚被折腾的那么狠,竟然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你钧哥才不想听到这样的夸奖。”鄢凌嘴角一抽。 “主君,你看看我。”葛晓曦红着脸说。 “干嘛?想要了?”鄢凌的眼睛还没有恢复正常,碧幽幽的盯着葛晓曦问。 “有没有想要狠狠占有我的想法?”葛晓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鄢凌。 “呃!”一句话就让鄢凌本来碧幽幽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森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哪里不好啦!”葛晓曦炸毛。 “......”鄢凌在葛晓曦控诉的眼神里尴尬着。 “......”陆钧在浴室里听到如斯对话,真想给自己的强大点个蜡。 “好了,我饿了,宝贝去做个早饭呗。”鄢凌赶紧转移话题。 “哼!”葛晓曦生气的冷哼一声,还是起身去给主君做早餐。 鄢凌躺在床上叹气,森蚺为啥不瞧不上晓曦呢?不就是选个妃嘛,还挑三拣四,不是给她的家庭和睦添堵嘛! 葛晓曦很快速的准备好了喷香的小米粥,弄了点清爽的小菜,做了几个水晶蔬菜包,一边摆放碗筷,一边喊:“主君、钧哥,早饭好了,可以开饭了。” “快放开,吃饭去了。”洗好澡出来就被按在床上陆钧如闻仙音,推着森蚺附体的鄢凌。 “我饿。”鄢凌头埋在陆钧颈窝里嘟囔着。 陆钧耳朵一痒赶紧说,“好主君,我们先去吃早饭好不好?” “嗯。”鄢凌控制着森蚺的渴望,呢喃的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鄢凌心里也恼恨,她身上这王蛊到底为什么一看见陆钧就激动的不受控制,难道以前憋坏了? 看着走进浴室的鄢凌,陆钧心下松了口气,赶紧从一排崭新的衣服里找了一套米色的休闲装穿上。 “晓曦,去洗漱下吧,剩下的我来弄。”陆钧走进客厅接过葛晓曦手中的餐具。 “嗯。”葛晓曦轻快的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卧室的方向,为难的说:“那个,钧哥,我......” “怎么?”陆钧抬头看着双手揉搓睡衣的葛晓曦奇怪的问。 葛晓曦又看了眼卧室,凑到陆钧面前,红着脸说:“钧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陆钧看着他怪异的行为,侧着头问:“你说。” 葛晓曦双手扭麻花似得纠结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说:“下次森蚺再那样,你、你......”他你了半天实在说不下去,不过陆钧一下就明白了。 陆钧站起身上下打量葛晓曦,直看的葛晓曦脸红的可以媲美番茄,才幽幽的说:“为什么非要她控制你,那感觉其实并不美妙。” “我只是想在另一个层面上也是主君的伴侣,不会被随意换掉的那种。”葛晓曦有些低落的说,森蚺一直看不上他,让他觉得主君并不是完全属于他的,随时都可以换掉。 “好吧,下次瞅准机会我叫你,它总缠着我我也吃不消。”陆钧明白了葛晓曦的不安,笑着揉了揉葛晓曦的头,他本身并不喜欢被森蚺控制的感觉,有人帮忙转移注意力再好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想起那条挑人的蛇,陆钧很想磨牙。 “说什么呢?”鄢凌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怎么又没吹头发,天冷了容易感冒。”葛晓曦习惯性的跑到卧室去拿吹风机。 “我等会儿要回去一趟,晚上再过来。”陆钧盛了一碗粥放到鄢凌面前,随口说道。 “嗯,你去忙,我估计也要忙到下午。”鄢凌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水晶包吃起来。 “晓曦,先不要忙了,过来先吃饭。”鄢凌叫了一声。 “来了。”葛晓曦迅速的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抓了一个大毛巾先把鄢凌的头发包起来。 “手艺不错啊,晓曦。”陆钧一边吃一边夸奖道。 “那是,这伺候人的事,陆爷拍马也赶不上我家宝贝。”鄢凌美滋滋的亲了葛晓曦一脸粥糊。 “主君!”葛晓曦瞪了一眼鄢凌,拿起餐巾纸把脸擦干净。 陆钧笑着不语,三人用完早餐,陆钧就出门了,葛晓曦帮鄢凌吹好头发,并把昨天晚上整理的资料交给她,就去忙些家务。 陆钧没开车过来,一个人走在游廊里,偶尔遇到有人打招呼,便给个笑脸,倒也惬意。想起上次在协作佣兵营里走动,还是五年前,如今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这里走动,让陆钧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刚走出鄢凌别墅所在的区域,陆钧远远就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道路中间,一看就是上来找麻烦的。陆钧笑了笑,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陆爷,我家主君请您去喝杯茶。”那女子待陆钧走到近前,突然上前一步如是说道。 陆钧双手插在兜里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随口说道:“什么时候我陆钧是谁想请就能请的了?” “我家主君仰慕陆爷风姿已久,难得陆爷能赏脸来营里做客,特来相请,还望陆爷赏个薄面。”女子并没有因为陆钧的傲慢而动怒,笑了笑再请一遍。 “他仰慕我,我就要赏脸吗?他算哪根葱?”陆钧看着那女子很是温和的说着不客气的话。 “陆爷何必这么不识趣?”旁边的男子幽幽说了一句。 “呵,还头一次有人敢说爷不识趣的,你有种啊。”陆钧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说。 “陆爷形单影只的,还是谨慎些好,不过就是去喝杯茶,何必这么不讲情面。”男子没什么表情的说。 看着后面又陆续跑出来几个人,男男女女的总有十几个人拦在了他的前面。陆钧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淡淡一笑,下一秒飞起一脚将对面的男子踢飞到一边,其他人一见他动手,呼啦一下子把陆钧围了起来。陆钧表情都没变一下,一拳一脚的,没一会儿就把这群废物撂倒了。 陆钧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拿出通讯机连了个频道。 “陆钧,大清早的不陪着鄢凌,找我有何贵干?”孔知南似乎是在开会,面无表情的看着给他视频的人。 “啧,孔司长,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早就看见你这张沾满血腥的脸,这不处理了几个不懂规矩的,想了想还是跟你打个招呼比较好。”陆钧笑得灿烂,在孔知南难看的脸色中把通讯机转了个方向,“来,宝贝儿们,跟孔司长打个招呼。” “......”横七竖八躺倒的人看着孔知南阴沉沉的脸,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陆钧把通讯屏转过来,笑着说:“孔司长,说实在的,你们刑部司的工作让人堪忧啊,怎么下阶佣兵现在都能随便冒犯上阶佣兵了?你这督查不严啊!老子真该写个检举信到吏部,让他们好好查查各部的工作,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太不像话。” “......”平白被陆钧教训了一顿,孔知南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呵呵,您别生气,我就友好的提个醒儿,您忙。”说完,不待孔知南说话,陆钧就挂断了。 “下次出门把眼睛擦擦亮,啧,希望还能再看到你们,再见了宝贝儿们。”陆钧笑着对爬了一圈的人挥了挥手,潇洒的走出了协作佣兵的大门。 “给我把那些不长眼的扔刑房里去。”那边孔知南黑着脸对身后的山猫说。 一个小时后,一封署名陆钧的检举信被送到了吏部司司长白敬亭的办公桌上,里面的内容让白敬亭很是蹙眉。 早上发生的事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整个上午协作佣兵营里都很安静。 陆钧走后,鄢凌一直坐在书房里安静的处理公务。好在葛晓曦已经将所有的文件初步过了一遍,鄢凌大致的翻阅了一边,略微更改些内容后便能快速地将自己需求的资源上报组织,并逐一将资源的分配和领取方式安排到已经在组织里挂名的绯色、繁叶、天网、太阳花、残血。 看着刚刚收编的浮屠,鄢凌自语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呵呵,这组织便洗白吧,弄个医院给小曦玩玩,他一定高兴。”于是,鄢凌拎着笔起草浮屠的转型方案并将需要的主管人员在心中过了一遍,一一列明。 四十九、东窗事发 中午时分,向乾发来通讯请求,鄢凌伸了个懒腰,接通的通讯。 “鼹鼠的情况已经查清了,人应该没事,估计是被擎天围在了w市,能撑到几时就不可知了。”向乾淡淡的说。 “擎天是n省新生势力吗?怎么突然就在n省异军突起了?”鄢凌可不认为随随便便一个组织就能在向乾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明面上擎天是没什么看头,不过背后的人还是不能随随便便得罪,先让他逍遥一阵子吧。”向乾讽刺的笑,敢在他的地盘上做小动作,自然要付出点代价的,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 “谁呀这是?”鄢凌笑问。 “轩辕明那边的。”向乾也没瞒鄢凌。 “啧,这老臭虫,搅屎棍子似的到处搅和,看着就烦。”鄢凌嫌恶的说,想了想又道:“w市的事让一笑阁打主力,人救出来,直接联系我的人,联络方式等会儿我都发给你。” “你什么时候和一笑阁有联系了?这擎天虽还上不得台面,也不是一笑阁能随便对付的。”向乾皱眉。 “无妨,想从我这捞好处总要先付出点代价吧。”鄢凌冷冷的勾着嘴角。 向乾看着她没说话,别人损失总比自己损失好的多,他也没那善心去同情别人。 “你让下面看着点,一笑阁主力还是要保留的,伤了根基就不好了。”鄢凌摸了摸头发随意说。 “嗯。北线你准备怎么推进?”向乾问。 鄢凌转了下椅子,看着墙上的地图,笑道:“东线与北线的沿线城市这次我是一定要撕开的,随后把y市和c市之间的障碍拔掉,接着就是n省了,我记得n省t市多山林,匪患比较严重,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红杉树了,营救完鼹鼠,我就会安排人进入t市,到时候就麻烦你搭把手,我要一举吃掉这棵t市的参天大树。” “行吧,具体方案好了提前通知我。”向乾对此没什么意见,便一口答应了。 “对了。”鄢凌突然想起超能军团的事情,便问道:“你在北部经营多年,可曾见过轩辕氏的超能军团在北境出没?” 向乾蹙眉,“没有,怎么,你见到了?”超能军团这事情可大可小,不得不问清楚。 鄢凌摇摇头,“没见到,不过前两天我去了趟玄牝,抓到了白狼穆翔宇的女儿穆雪,据可靠消息,穆雪的情况和超能军团的才选状态有些相似。” 向乾沉吟了下说道:“这事我会排查下,你有消息随时联系我。” “嗯,也只能先这样了。”鄢凌点头,看事情说的差不多多了,鄢凌幽幽的说,“向乾,姗姗怎么说也是主君,你还是不要太过擅专的好,免得有朝一日落人口实,反而不好处理。”鄢凌意有所指的说。 “我自有主张。”向乾没什么表情的挂断了通讯。 “希望你真能有分寸才好。”鄢凌苦笑。这夫妻之间有点什么没说开倒不算什么,就怕被有心人挑拨,到时候弄得进退两难才不好办。鄢凌把沈笑和灰狼的通讯频道发给向乾后就出去找葛晓曦。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见葛晓曦的人影,鄢凌心中奇怪,这都快午餐时间了,往常葛晓曦肯定在厨房里忙,今天什么情况?鄢凌扫了眼空空如也的餐桌,向外走去。 好在出门没拐两个弯就看见葛晓曦和几个伴臣不知道在说什么。 “晓曦。”鄢凌站在远处唤了一声。 葛晓曦回头一看是鄢凌找了过来,一拍大腿,懊恼道:“坏了,我还没准备中饭呢。”说完就一溜烟的跑掉了,剩下几个互相看看也赶紧回家了。 “主君,你饿了吧,对不起,我、我还没来得及弄。”葛晓曦尴尬的搓着手。 “在说什么?”鄢凌看了看他。晓曦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她挺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忘了给主君做中饭的。 “蒋兵说,早上远远看见钧哥在营里打架来着,没一会儿刑部司的人就跑到营里抓走了一批人。刚玉英从司勋司回来,说六部司今天早上突然大批量的调人,急急匆匆的也不知在查什么,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葛晓曦皱眉,担心是有人找鄢凌的麻烦。 “哦?”鄢凌一听也是一愣,以陆钧的阶位,按理说营里能直接挑战他权威的真没几个,怎么会有人冒着犯禁的风险在营里找陆钧的不痛快?陆爷大名在外,难道是摆那看的不成,分明是自讨苦吃。哪个人皮痒了,想去刑部玩玩的,莫不是脑子有问题?想到这鄢凌心里突然一紧,想起一个可能,她赶紧发了条视频给李文珊,注明必须马上看,然后给向乾发了个消息。 “走,赶紧回去吃点东西,否则等会儿可能要饿肚子。”鄢凌拉着葛晓曦迅速回家吃饭,从刑部司抓人到六部彻查可着实有段时间了,孔知南那边一点消息都没给自己,八成上面有人直接干预了这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动作了。 收到鄢凌通讯的时候,李文珊正在吃饭,她点开视频一看,好看的眉就皱了起来:“鄢凌发这个给我干什么?” 向乾刚想接过来看看,自己的通讯机就“滴滴”叫了两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赶紧翻开一个通讯频道,随手编辑了一句“天气不错,出来转转”,然后就停在发送键上半天没动作。 “怎么了哥?”向坤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无事。”向乾把通讯机上编辑的话全部清光,然后对向坤说:“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尽量不要发言,在我抽出手前,w市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多留个心眼儿,一定把天易组看顾好了,若情况实在恶劣就找鄢凌帮忙。” “哥!”向坤神情一下就不好了,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然他哥不可能做这样的安排。 “不必多言,该来的总归要来,没什么可怕的。”向乾坚定的看着向坤,十分冷静。 “姗姗,我相信你的,你放手去做。”向乾看着面色突然冷了下来的李文珊笑着说。 “你......”李文珊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鄢凌发给她的视频和向乾的反应,让她心里有些猜想,此时看着向乾温柔的笑容,她突然就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们先吃吧,我去书房一下。”李文珊也知道轻重,这么多年都是向乾护着她,纵容她,这种时刻她不能慌乱,她是主君,是时候换她来保护向乾一次。 “好。”向乾笑着点头,看着李文珊从容的走向书房。他心里知道,他的主君是柔弱,没有其他女性主君的凌厉气场,但也不缺迎难而上、处事不惊的大气,这么多年他宠她,她也甘愿放弃许多主君的尊荣来爱他,无论今天的结局是好是坏,他都完全的信任李文珊的。 “哥。”向坤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看着安静吃饭的向乾焦急的唤了一声。 向乾无奈,放下筷子,“阿坤,凡事要沉得住气,若是我不在,你要保护好主君。”向乾想想还是要嘱咐向坤一下,世事发展也不一定净往好的方向想,也要为最坏的结果做好打算。 “哥!”向坤一听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稍安勿躁,我只是说说而已,谁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向乾看着向坤焦急的神色安抚道:“当初我们三人组合的时候,按组织的规矩,主君和伴臣都是有相应的特别科目的,只是出于私心,我没让主君参加特别科目的学习和考核,而是走了个关系直接帮她把结业证书办好了,估计此事被有心人翻出来了,组织很快就会派人来处理这事。” “哥!你......”向坤无语了。佣兵组织讲究规矩,规章更是不容挑战的存在,向乾这事办的简直是自掘坟墓,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想摘干净都难。不就是主君科目学习嘛,既然都已经选择成为伴臣了,还有什么科目是不能让珊珊去学的!向坤都想骂人,他简直不能想象,他一向精明的哥哥居然会办这种弱智的事情。 “你赶紧和礼部司的人沟通一下啊。”向坤赶紧说。 “怕是晚了,搞不好有人正等着我送上门去呢,呵呵。”向乾点着桌子笑道。 “......,你还笑的出来!”向坤无语的看着向乾。 “为何不能笑,我倒要看看谁笑道最后。”向乾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细碎的阳光映射到他的眼睛里,说不出的璀璨。 “......”向坤也被无端的安抚了,坐下默默的吃起饭来。 别墅里安静的没有声音,沉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静谧,李文珊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鱼缸。几条金鱼悠哉悠哉地游动着,丝毫没有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集中精力”李文珊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她仔细的想着昨天晚上向乾跟她说的海妖之歌的事情,她本来想着以后慢慢习练,如今事出仓促,她一定要即刻掌握这项技能,才有可能从别人的捕猎网中跳出来。 李文珊盯着其中一条黑尾的金鱼,随着它的游动转动着眼睛,放空思维,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聚集在这条鱼上,看着它两只凸起大眼睛,看着它闪光的鳞片在水中轻轻的划过。慢慢的,李文珊觉得她陷入了一个怪异的氛围中,这里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又似乎再纤毫的动静都能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视野里。她看见那条金鱼在转动眼睛,拨动着鱼鳍,水纹随着它的拨动一道一道的晕染开,她似乎收到了某个微弱的音波。李文珊的心跳似乎都放缓了,平静的感受着那微弱的波动,越来越清晰,她听着这波段频率,那条黑尾鱼在她的视野里似乎放慢了的动作。 聚精会神的观察了一会儿,李文珊轻轻的张开了嘴,她的声带诡异的颤动着,一道人耳无法捕捉的音波从她的口中流淌而出,水中的黑尾鱼似乎受到了干扰,在水中伫立了一下,又悠哉悠哉的游了起来。李文珊静静的看着,不一会儿又张开口发出了一道音波,水中的鱼突然欢快的游动起来,李文珊微笑,红唇张合间,那条黑尾鱼时而游动,时而停滞,时而欢欣,时而狂躁。 她静静的看着,调整自己的心境,控制自己的意念,一道尖厉高频的声波瞬间扑向那条黑尾鱼。 “啪”轻微的一声响,连水花都没激起一个,整片鱼缸便变的浑浊一片,原本悠哉悠哉游动的黑尾鱼脑袋无端的爆裂,银白的肚皮翻起,慢慢的浮上了水面。 李文珊收束了精神,看着眼前的情景,没有喜悦,但也谈不上悲伤,仿佛一夕间洗去了一身的柔弱。 “唉!”李文珊莫名的想要叹息。她盘膝坐好,沉下心来开始诵经:“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空灵悲悯的诵经声在别墅里响起,向乾和向坤都看向声音的发出地。 “这不是主君经常咏诵的往生咒嘛,哥,主君这是提前给你超度?”向坤脸色诡异的问向乾。 向乾黑线,“闭嘴吧你。”然后起身向书房走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宝相**的李文珊,往常诵了不知多少遍的往生咒,在此刻多出了不寻常的味道,更加的能深入人心,喃喃细语似乎真的能牵引亡魂。第二眼,他就看见了书桌上不大的金鱼缸,一个没了脑袋的黑尾鱼更是直戳眼球。 “去把鱼缸的水换了。”等李文珊诵经结束,向乾吩咐向坤去整理鱼缸。 “?”向坤看着那无头鱼尸嘴角一抽,默不作声的抱着鱼缸出去了。 “对不起。”向乾把头伏在李文珊盘坐着的双腿上轻轻的说。 “我不怪你,只是这次要委屈你了。”李文珊摸着向乾的头发,感受着向乾难得的失意。 向乾微微一笑,抱住李文珊纤细的腰身,说:“我可不委屈,只是此次过后,珊珊不能再拿这事来翻我旧账了。” 李文珊好笑的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翻过你的旧账,先出去吧,我还要静一静。” 向乾起身吻了她一下,转身离去。 李文珊心中基本有了章程,起身在书柜里翻找以前收藏的乐谱,她记得以前得到过一个治疗精神损伤的乐谱。 二十分钟后,一道嘹亮的鸣笛声响彻整个佣兵营,所有留在营里的佣兵都快速的收拾装备赶往各自大营的中央广场。 一阵阵紧促的脚步声从组织的四面八方汇分别汇聚到个人佣兵营的中央广场和协作佣兵营的中央广场。 路上鄢凌遇到了李文珊三人,她扫了一眼面色平常的向乾,又打量了下李文珊:“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文珊和鄢凌基本上无话不讲,自然不瞒她,“你知道我去打架肯定不行,事情太仓促了,我没有趁手的武器,人家也不可能给我机会让我静心凝神,这关怕是不好过。这事怎么突然就被挑出来了?” “怕是有人借陆钧造势。”鄢凌也没细说,从葛晓曦手里拿过来一根笛子塞道李文珊手里,“这个是我以前做的一个消遣的物件,音准什么的自然不行,好在材质好,能承受高频音波的冲击,若真的要动手你就先用。再说有向坤在,别人也别想轻易近你的身。” 李文珊接过笛子皱眉道:“就怕到时候向坤都摘不干净。” 鄢凌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有的,突然停住脚步抓住李文珊的手,认真的对她说:“姗姗,凡是对你言语上不友好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时候万不可心软。还有嘴皮子上的功夫你也不差,向坤一定要先想办法摘出来,能动口解决就不要轻易动手,若是非要动手,你记着,不动则已,一击必须伤其根本。珊珊,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但未来一段时间要靠你自己维护自己的尊严,一定要将隐患隔绝的越远越好。知道吗?” 李文珊握紧笛子,使劲的点头,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人。 “这事闹成这个样子,一定与上层的某些人脱不了关系,等会儿力争现场把问题解决了,一定不能让刑部司的人把向乾带走,人被带走了局势可就不在我们掌控中了。” 李文珊赶紧点头,发誓绝对不让向乾离开自己的眼睛。 “给你发的视频看完了吗?”鄢凌问。 “看了。”李文珊有些为难的说,视频上的刑罚看着血肉模糊的,她一点都不想用在向乾身上。 “组织内刑罚颇多,刑具也多,你等会儿选6号刑具,数目30,不可放水,若谁有异议你大可让他上来试试。”鄢凌也只能帮到这,实际情况也只能随机应变。 “嗯。”李文珊没修习过主君刑讯课程,不知道所谓的6号刑具是什么,只是记在心里,觉得30下也不多,可以接受。 向乾、向坤、葛晓曦跟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除了向乾这个当事人一点反应没有外,另外两个都瑟缩了下,这30下可真要人命啊! 五人急急忙忙赶到广场的时候人只到了一半,几人按照主君在前,伴臣在后全部站好,安静等待。 再说陆钧,他下午并没有回钟府,坐在尤雁北的办公室里了解明天的任务情况,鸣笛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有点诧异,这有好些年没紧急召集过所有佣兵了,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尤雁北也有些奇怪,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双双起身赶往佣兵营,这种规模的召集一般都是大事,容不得不上心。 “什么情况?”陆钧和尤雁北到达营地广场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广场上硕大的显示屏一片蓝屏中,尤雁北皱眉问身边的庄赟。 “不知道。”庄赟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两眼一抹黑。 “听说早上吏部的白司长收到了一封检举信,然后六部忙了一上午,估计是谁的小辫子被抓到了吧。”站在第四位的卓雅萍环着胸淡淡的说。 陆钧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低声骂道:“艹,居然敢借老子煽风点火。” “你知道怎么回事?”尤雁北、庄赟、卓雅萍都看着他。 “老子这次怕是被朱丽那娘们儿给摆了一道。”陆钧黑着脸说。 “啧,我提前给你点蜡。”尤雁北一想起鄢凌那混球样,免不了给自己这好哥们唱衰歌。 “咦?那不是协作佣兵营的广场吗?”就这一会儿功夫大屏幕上已经传输了信号,屏幕上显示的地方同样是一个硕大的广场,此刻乌泱泱站了一片的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双交握的拳头格外的醒目,一看便知道是协作佣兵营的中央广场。 “肃静,所有人立正。”镜头转移到协作佣兵营主席台上,刑部部长张旭板着一张脸站在话筒前。 五十、广场上的刑审 张旭觉得今天糟心透了!早上一帮兔崽子脑子有病去挑衅陆钧,被抓到刑部时,恰巧被彭之慧给看见了。这厮竟以佣兵藐视组规系监管不到位为由,训斥刑部司执刑不严,要求彻查刑部档案。查就查吧,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吏部突然下了命令,要求彻查七八前的六部档案,随后就在礼部司发现了个可大可小的违纪事件。大中午的被长老会里一帮胳膊肘外拐的家伙抓住这点熊了一顿不说,还被扣了一顶失职的帽子,张旭心里要多火有多火。 这还不算完,彭之慧纠集了一帮与轩辕氏关系不错的长老会成员,以此为由要求召集全员,公开审理,说是要严惩公然挑衅组规之人,重申组规神圣不可冒犯的准则。 tm这事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再说,这事根本就是礼部和兵部某些人捅出来的篓子,关他刑部什么事?逮着他一顿批,是觉得老子好欺负怎么滴?张旭黑着一张脸看着下面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心情越发的不美妙起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组织自成立之初,就设立了佣兵基本规则,一代一代传下来,组规已经是我们刻在灵魂里的重要规则,严守规章更是组织长盛不衰的根本。你们所有的佣兵在训练营时都被要求牢记组织规章,都应该知道违禁者必将受到严惩!”说到此处,张旭停下来扫了一眼下面的男男女女,厉声说道,“现在竟然有人公然违反组织规章,你们说怎么办?” “严惩!严惩!”下面一群人高声呼喊。 张旭满意的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人,心里稍稍舒坦了点。心道,很好,大部分人还是很自觉的嘛,至于那些不自觉的,今天老子也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来人,把人带上来。” 张旭一声令下,下面两组20个人被推到了广场的最前面。 “我们组织规矩很多,主旨有两个,第一,下阶佣兵不得冒犯上阶佣兵,第二,伴臣不得冒犯主君威严。这几个混蛋,刚从训练营出来没几天,竟然敢公然挑衅上阶佣兵,按组织规矩当鞭刑300,生死由天,来人,行刑!” 一声令下,出来40名掌刑师,两人一组,支刑架的支刑架,剥衣服的剥衣服,动作利索,眼看鞭子就要落下,场上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等等。”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站在前排的鄢凌,一时间大家都看着这个昨天大出风头的女人,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事情。 鄢凌向前一步,抬头看着主席台上的张旭说道:“张部长,属下前些时候刚制成了新蛊,尚未找人试过功效,难得此次众位大人都在,不如就那这帮杂碎试验试验如何,我保证惩治的效果绝对不低于鞭刑300,不会落了组织声誉。” “鄢凌,你是协作佣兵里的老人了,组织的规矩你应该知道,今天的场合岂是你说试验就试验的?你视组织纪律如无物吗?”一个长须老者没等张旭说话就冷哼一声。 “彭长老,您可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我也是想着先公后私嘛,既然组织不能通融,那我要求组织将这些人的刑审权转交与我。”鄢凌笑着说。 “鄢凌,组织这么盛大的刑审场面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彭之慧怒斥,暗指这事即便与陆钧有关,如此大的刑审也是很给鄢凌面子了,让她少捣乱。 鄢凌冷冷一笑,目光如炬的看着彭之慧,铿锵有力的说:“彭长来,说句犯上的话,您是长老做久了忘记了佣兵的血性了吗?我鄢凌的尊严自己不能维护,反而要靠组织大张旗鼓的维护,那我将有何颜面立于组织之中?我只知道组织崇尚弱肉强食,培养的是凶猛的战士,不是靠组织庇护得奶娃娃!别的道理你不用跟我讲,我也不想听,我就问一声,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到底冒犯了哪位上阶佣兵?” “......”彭之慧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没办法反驳鄢凌。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完全不顾及他身后的轩辕明。 张旭看了眼气的七窍生烟的彭之慧,心里暗爽,这个轩辕家鹰派的走狗,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他清了清嗓子替彭之慧回答道:“是个人佣兵营排位第一的陆钧。” 鄢凌就知道张旭会站在自她这边,嘴角一勾笑道:“昨日我请陆爷来舍下小酌,许多人都看见的,这些人早不挑衅,晚不挑衅,偏偏选人家从我家离开的时候挑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来恶心我的!这是个人就能在我家门口挑衅我请的客人,看我好欺负吗?若不拿出点态度,就让你们这么随随便便的处理了,不是明着告诉所有人我鄢凌好欺负吗?人家陆爷该怎么想我!我还要不要在佣兵营里混了!” 她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实则胡搅蛮缠,除了刚进组织的小白,哪个人不知道陆钧和鄢凌的关系,这话说的再义正言辞,也只不过是为了把人拦下来自行处置罢了。别说这整件事跟鄢凌一毛钱关系没有,就算真的是有人与鄢凌有私仇,转而寻到陆钧头上,陆钧还能为此找鄢凌的不痛快吗,八成眼睛不眨的就直接帮她料理了。 鄢凌看一众人等表情各异都不说话,接着说:“鄢凌也是守规矩的人,只请组织批准我亲自来刑讯这些人,要不诸位大人商量一下?” “这次组织拿他们树立典型,自然不能交给你处理,还希望凌主以组织大局为重。”彭之慧仍不松口,拿大局来压鄢凌。 “不交给我也行,我当着众人刑讯一番总可以吧!”鄢凌退而求其次。 “有刑部司的掌刑师在,就不劳凌主操心了。”彭之慧摸着胡须说。 “彭长老,鄢凌奉职刑部司,是刑部司a级掌刑师,如此有意义的刑讯你一而再的阻止我掌刑,不免让人觉得此间多有猫腻吧。”鄢凌笑着说。 “你——”彭之慧气的胡子一飘。其他长老、部长或沉默或不语,没一个帮彭之慧说话,更是差点气炸了彭之慧的肺。 “彭长老,何必动怒,凌主所说也不无道理,你不防让她自己动手,否则凌主是不会放心的。”一片安静当中,站在第一排第一位的朱丽娇俏的说了一句。 鄢凌回头看她,见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心中冷笑,凭你用了什么手段老娘都能得到想要的信息,想凭着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打向乾的主意,算盘未免打的太精。 彭之慧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朱丽,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便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这边朱丽一开口,上面一群长老部长便商量了一下,同意由鄢凌掌刑。 鄢凌走到前方,抬起其中一人的脸仔细看了看,确定了下这人的精神状态,确定接下来的刑讯等级。 “注射一毫升噩梦7号。”鄢凌对站在一旁的掌刑师说道。 二十人闻声迅速的找到药剂注射完毕,一分钟后,在场的受刑者先后发出痛苦的嚎叫,全身的肌肉都抽筋般的纠结起来,刑架被剧烈的摇晃,两分钟后受刑者陆续出现痉挛、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眼睛都有些翻白,似乎痛苦到了极点,甚至有五人都小便失禁了。 “这五个人,加增0.5毫升,其他人加增1毫升噩梦9号。”鄢凌点了点失禁的五人吩咐道。 掌刑师又迅速注射了鄢凌要求的药剂,片刻,整个中央广场上又回荡起此起彼伏的痛苦嚎叫,听得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大约3分钟左右药效快速退去,场上嚎叫的声音逐渐变成了略微舒适的呻/吟,这种后劲儿就像是寒冷的人被包容在温暖的棉絮里,舒适的让人无法拒绝。 “敏感剂1毫升,1分钟后鞭50,不得见血。”鄢凌等他们稍微缓了缓就面无表情的吩咐。 掌刑师迅速注射药剂,一分钟后呼呼的鞭子声和受刑人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这鞭子抽的很有艺术,从上到下一排过去,鞭下皮肉青紫,皮肤却完好如初。 “饶命。”微弱的求饶声从后边传了出来,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鄢凌好看的唇勾了起来,点着那个女人道:“暖阳4号1毫升。” 站在那女子旁边的掌刑师,迅速注射暖阳。女子有些迷糊的思维更加混沌,全身的伤痛似乎都消失了,身体轻飘飘的,如置身于仙境,每呼吸一口都能品尝到令人神往的甜美。 “小哥儿,来。”鄢凌伸出手指勾了勾,站在女子身边的掌刑师便乖巧的跑到鄢凌身边。 “真乖!”鄢凌揩油似的在人家身上摸了两把,看的台上台下的人眼角直抽。那被调戏的男子倒没什么反应,乖巧的很,其实心里在不停的翻白眼,实在是鄢凌这女人的品性刑部司人尽皆知,不乖巧会被修理的很惨啊! 鄢凌笑笑,示意他低头,然后在他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帅哥掌刑师嘴角抽抽面无表情的站到那名女子的面前,直接上手摸了起来,调整声音低声说:“真乖,舒服了吗?”那声调就像情侣之间的呢喃。 “......”众人对这边的画风一阵无语。 “你们也别闲着,噩梦9号2毫升。”鄢凌慵懒的吩咐一句后,慢慢的走动,慢慢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一片惨叫声中,那个步伐闲适的黑衣女子,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她仿佛是走在忘川河畔俯仰众生苦痛的冥神,冰冷无情,高高在上。 那边被男掌刑师催眠的女子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断断续续地吟喔:“听话,嗯,听话的。”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掌刑师呢喃的问。 “完、嗯,不,嗯。”女子的防备心理似乎还在,表情痛苦的纠结。 “看来没长记性啊,敢欺瞒主君,该罚!”掌刑师冷冷的说了句,再次注射了噩梦9号,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她惨叫,再时不时的催眠两句。 “主君,丽,啊——!”女子刚说了几个字,全身的皮肉突然蠕动起来,接着尖厉的惨叫一声,就昏死过去。 “......”掌刑师苦逼地转头看着鄢凌,“大佬,任务没完成可不能怪我啊!” 鄢凌眯着眼睛看了看气息微弱的女子,不在意的拍拍小帅哥的肩头,转头看着朱丽笑的暧昧:“可惜了。” 朱丽接收到鄢凌的视线也妩媚的笑道:“也不算可惜,毕竟凌主还是玩了这么长时间的。” 鄢凌拍了拍手,不屑的扫了朱丽一眼:“当着我的面催动蛊虫,不觉得班门弄斧吗?”一句话结束,碧色瞬间充盈了鄢凌的眼眸,一阵莫名的风吹过,让鄢凌的表情变的森冷起来。 “嘶,怎么感觉突然阴冷下来了。”有人打了个寒颤嘀咕道。 “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另外一个人也说了句。 “......”陆钧隔着屏幕看着陡然出现的黑色巨蛇,默默无语。这厮好像又变大了,金色的纹路更加的繁杂。 “......”场上同样看到这条巨蛇的孔知南突然想起了缠着自己的红翎,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森蚺被召唤出来,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了下,就猛的俯冲下来,粗长的身躯慢慢的游弋在这二十个受刑之人的身边,时不时的吐出蛇信,霸道森冷。 “你看到什么了?”尤雁北奇怪的看着陆钧诡异的表情。 陆钧转头看他,“你不是也看着呢。”总不能说看那条暴躁变态蛇吧。 “鞭笞,催眠。”鄢凌冷冷的扫视所有的掌刑师,并用手指打了个刑部司掌刑师都懂的暗号。 于是一片鞭响嚎叫声中,点点绿色从每个掌刑师的手中飘出,众人知道放了蛊虫,但不知道什么蛊。莹莹的绿色好像遇风烟雾化了般将每个受刑的人包裹起来,让每个人都朦朦胧胧的。 随着鞭笞和催眠,场上逐渐发生了变化,有的更凄厉的叫喊起来,好像正在经历惨绝人寰的虐待;有的身体扭动起来,全身的皮肤诡异的潮红,甜腻的呻/吟声让人心神欲动,有的神色犹豫仿佛心中纠结难以决断。 “陆钧请来了吗?”鄢凌站在中间随意的问了句,声音不大,音调诡异,但在场的每一个受刑者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不曾。”陆陆续续有声音开始回答,他们好像陷入了幻觉 “回答我的问题要使用敬称!”鄢凌平淡而不容置喙的说了一句。 “主君。” “丽主。” “啊!” 断断续续的回应声传来,除了森蚺附近的几个人,其他的尚未说话就如同刚才的女子般惨叫一声垂下了头。 鄢凌走过去看了看,这些人都是直接被蛊虫破坏了脑神经,即便醒了也是个傻子了。这种蛊组织里有,而且很常见,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别人查出他这个幕后主使。 鄢凌仔细的感受了下这些人身体里的蛊毒气息,确实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各位长老,大人,刚才他们是不是说,是丽主吩咐他们去为难陆钧的?鄢凌可没听说丽主与陆爷有什么恩怨,莫不是借此故意落我的脸面!还有这几个,被人下了蛊呢,呵,直接破坏大脑让人变成白痴了,这般狠毒,真拿组织培养的佣兵当家奴使用吗?那鄢凌倒要问问在座的大人,是不是说,我以后也可以这么肆意招揽或控制下阶佣兵?”鄢凌转头看着演讲台上的一众长老和各部司的大人幽幽的说。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 佣兵是组织的财富,每一个佣兵都是组织耗费金钱培养出来的,是组织长久生存的根本,只要从训练营毕业,组织就会给予相应的身价和相应的地位。组织里严禁佣兵之间私斗,严禁下阶不敬上阶,严禁上阶欺凌下阶,严禁伴臣不敬主君,本质上都是为了维护组织内的基本安定,保障新鲜血液的成长。所以,不论你位阶多高,组织的基本规则是不容挑衅的,违者必受严惩! 当然弱肉强食下,低阶依附高阶,高阶变相的招揽低阶或者驱使低阶都是不可避免的。平时,只要不过分,组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鄢凌如今把这事上升到了组织基本法的高度,使得这次的精心布的局有点偏离了方向,让某些人有些沉不住气的恼怒。 “你——”朱丽眼见风向被鄢凌弄的向她吹来,心里恼恨不已。 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靳方守淡定的握住了朱丽的手,没什么表情的说:“只不过是几个下阶佣兵神志不清下说了句丽主,凌主就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到我家主君头上,未免有借机排除异己的嫌疑。” 鄢凌在靳方守清冷的脸上扫了几扫,笑道:“也是,那我再审审,放心,绝对不会冤枉了谁。”说着眼睛往剩余的几人处一瞥,森蚺庞大的身躯就缠上了其中一个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的男子身上。巨大的蛇放头对着那人,碧幽幽的竖瞳带着威压紧紧的盯着他不。 “......”那人沉浸在幻蛊制造的幻境里。他们一行人正跟朱丽聊着今天的事情,朱丽不知为何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不满,他正努力解释着,突然感觉环境一变,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金纹的巨大蛇头,红红的蛇信子几乎扫到了他的脸上,他吓了一跳,刚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巨蛇死死地缠住了,越缩越紧,他一时没搞清状况,本能的喊了一句:“我确实是按您的吩咐阻拦陆钧的,并未多做手脚,丽主饶命!” 众人都看向朱丽,鄢凌微微一笑收回了森蚺:“靳爷,这可怎么说的,你不会还说他们神思不清吧,这么多人怎么就指着丽主呢?” “是我吩咐他们去的。”一个男人抢在靳方守说话前突然站了出来。 看着这个横插一脚的男子,鄢凌冷了一张脸,“严厉?嗤,你这是准备献祭?” 严厉直视鄢凌的眼睛,淡定的说:“凌主说笑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吩咐的,怪只怪凌主昨天太过张扬,我不过是找人教训教训你的相思而已,结果陆爷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凌主得了陆爷后行事如此张狂了。” 事情发展到这,基本上不会再跟朱丽扯上关系了。鄢凌心里也没多少遗憾,毕竟朱丽再当不得权,也是东皇一组名义上的主君,靳方守是不可能让人把朱丽怎么样的。而这个严厉在协作佣兵里排名第九,算是靳方守一手扶持上来的,这次能废了严厉鄢凌也是满意的。 “这个人我要带走。”鄢凌没理会严厉说的话,指着严厉直接对主席台上的人如是说道。 “不行,严厉如今的阶品,也不是凌主想带走就能带走的。”朱丽冷冷的看着她。 这种事情上鄢凌从来懒得跟人理论来理论去,直接抽出匕首一甩,嚓的一声插在严厉的脚下,冷冷的说:“什么阶品不阶品的,枉顾组织规矩就是罪囚,我想组织此时也很乐意杀一儆百的。” 随后眼神锐利的看着严厉,“严厉,走到今天这地位不容易,你不是瞧不上我的张狂吗?行,姑奶奶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只要能从我这走过十招,我亲自向陆钧求情,此事一笔勾销,组织的责罚我鄢凌替你领,如何?” “好。若我输了,听凭凌主处置,不过此事与洪欣无关,希望凌主不要牵连于她。”严厉也是爽快的人,既然做出选择就要一力承担。 鄢凌看了眼严厉身边脸色苍白了的女子,笑道:“虽然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看在你这份儿怜香惜玉的情怀上,我便答应了。” “各位长老可有异议?”鄢凌回头问道。 上面一片平静,显然都希望这件事就此平息。 严厉从容的走上前来,对鄢凌抱了抱拳。 说实话,严厉这人虽没打过交道,但在组织里风评不错,私心里,鄢凌还挺欣赏他的,可惜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若是轻易的放过他,就太不符合她鄢凌的人生准则了。 鄢凌等他站好,右腿一蹬,便拳脚生风的向严厉攻了过去。 要说鄢凌以前拳脚功夫也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奇奇怪怪的蛊虫用的多了,让人逐渐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个人佣兵方面的佼佼者。特别是随着森蚺的成长,鄢凌的力量和速度更是进步飞速,感知力超出常人不知多少倍,往往对方一动手,她就能预判到对方的招式和攻击点。 两招过后,场上的人基本上就看出来了,这场对战严厉基本没有胜算。从两人交手开始,他就被鄢凌压着打,五招后被一脚踩在脚下,鄢凌俯身抓住严厉的头发,面无表情的将他的头向地上撞,砰砰砰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紧。 “唔。”严厉被鄢凌撞的两眼冒金星,感觉头都要炸了,等鄢凌停手,抱着头闷哼一声。 “主君。”洪欣痛呼一声,忍不住向严厉这边跑过来。 鄢凌冷笑一声,一个擒拿手扣住了洪欣的脖子,“主什么君?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阶下囚,你最好聪明的滚远点,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把你一起收拾了。” “凌主......,,放、放了她。”严厉一头一脸的血,抓住鄢凌的脚,艰难的说。 鄢凌冷笑,抬起脚狠狠地碾了碾他抓着自己的手:“何时你有资格命令我了?” “唔。”严厉吃痛,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滚。”鄢凌放开洪欣,厉声喝道,说不出的暴戾。 洪欣吓的一哆嗦,看着地上的严厉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滚!”严厉看了她一眼,也呵斥一声,只是虚弱的没什么气势。 “呜呜......”洪欣还算知进退,一边哭一边回到了队伍里,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羊,可怜的要命。 鄢凌看着努力直起身来的严厉,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头:“后悔吗?” “不。”严厉脑袋昏昏沉沉的,剧烈的抽痛,还是坚定的回了一句。 “啪”鄢凌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直打的严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鄢凌抽出绳子把他绑了起来随手扔在一边。 “这些人,已过刑罚,具体去留,张大人决定吧。”收拾了严厉,鄢凌也没心思继续下去,指着刑架上剩下的一半的人淡淡的说着。 “鞭100。”张旭在所有人发言前淡定的宣布。 于是乎,广场上又是一阵子的惨叫。 “我怎么觉得鄢凌的身手长进了不少?”尤雁北摸着下巴说。 “她一直都是个力争上游的人,长进了也很正常。”陆钧淡定的回了一句,心里却想着上次参与的鲛人灵擂台赛。同样的举重若轻,同样的洞察先机,但鄢凌身上的那股狠劲儿不知比那苗女强了多少倍,先不说招数的精妙,只这俾睨天下遇神杀神的气魄就能让人胆寒的心生退意。 “再怎么进步,还是一样的暴戾。”尤雁北翻了个白眼,看着严厉那一头一脸的血就觉得碍眼。 陆钧自然知道鄢凌的暴力倾向,只是不用在自己人身上,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刚才刑审不就挺温和的,连点血都没溅。”陆钧说了句冷笑话。 “......”尤雁北无语,他不想评论那个药剂狂魔。 朱丽折了严厉,心里窝火的很,看着鄢凌就不那么友善。 “丽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鄢凌笑着摸了摸脸。 “哼!”朱丽冷哼一声,眼光从李文珊脸上扫过,满是冷酷。 “......”李文珊没什么表情的回视她一眼,手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等100下鞭子抽完,场上能正常喘气的受刑者不过了小猫两三只了。张旭大手一挥,掌刑者便迅速的清了场,对于这些挑战组规自寻死路的人,没谁会去怜悯。 等场地清理干净,张旭瞟了一眼下方,淡定的说:“好,现在处理第二件事。根据刑部清查,在档案中发现了伪造的结业证明,目前涉事的礼部司人员已经被控制。这是一次恶性的伴臣擅专事件,同时也是一次破坏组织管理者廉洁的不良行为,我希望相关人员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五十一、我家向乾很乖巧 张旭的话音一落,下面一片哗然。其实对于佣兵来说,上下阶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息过,偶尔发生两件众人也不觉得奇怪,可是伴臣擅专这种罪名,在协作佣兵的众多罪名中也是重罪,同时也是一个很鸡肋的罪名。这其实也是因为协作佣兵的生存方式所决定的。 对于协作佣兵来说,组队就相当于法律社会中的领证,拆组和离婚一样也会涉及利益的拆分。协作佣兵的利益拆分可不同于法律社会的财产分割,他们的利益拆分会直接影响他们的组织排位甚至是生存环境。不可否认的是,现实中,组织中确实存在臣强主弱,可是要么因为感情,要么因为利益,很少有主君会以此罪名追究其伴臣的责任,他们更大的可能是控制住甚至是直接弄死另一半,来达成拆组的目的。当然,想想要这么做,还要有本事瞒过长老会及刑部。 如今,竟然有伴臣擅专这种事情被捅到了长老会,也不知道是哪个主君脑子出了问题急着找死,还是哪位佣兵发神经的想要通过这点作妖,一时间下面的佣兵便议论纷纷了。 向乾知道这种事被拿到这种场合来说,必然是证据确凿了,很难抵赖。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长腿一伸就要出去,被李文珊手疾眼快的抓住:“干什么去,站着别动。” 向乾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听李文珊的。 朱丽看着李文珊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你如何护他!” 李文珊眼睫毛都没夹她一下,倒是鄢凌似笑非笑的看了朱丽一眼。 五分钟过去了,嘈杂的广场上都逐渐安静下来,却还是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张旭嘴角一抽,这帮兔崽子是在藐视刑部的查案能力吗?张旭看着李文珊他们那个方向,沉声说道:“向乾,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没等向乾回话,李文珊好奇的说:“张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向乾有什么好说的?” 张旭被李文珊纯真的表情弄的脸一黑:“不问向乾难道问你,这事就是他干的!” 李文珊一脸迷茫:“大人你不是说擅专吗?我家向乾到底擅专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张旭气结,都说擅专了,你都知道了还叫什么擅专。 “我家向乾一向乖巧听话,怎么可能擅专,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还是让我这做主君的听听再定的好。”李文珊皱着眉说。 “......”下面听着的众人绝倒,向乾乖巧听话,他们没听错吧!以前怎么没发现李文珊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向坤也是一张便秘的脸。 倒是向乾一脸的乖巧样,温柔的看着李文珊,心中甚暖。 “......”张旭瞪着李文珊看了半天,木着一张脸说:“我问你,你参加过主君刑讯科目培训吗?” “啊?你说这个啊?”李文珊恍然大悟,然后一脸的不好意思:“没参加过,那血滴滴的不符合我的审美。” “......”张旭冷笑:“既然没参加,你是怎么结业获得主君地位的?” 李文珊难为情的说:“我就交给向乾去办了啊,哦?这就是您说的擅专啊!那也太冤枉人了,我不过懒得跑腿,就让伴臣代劳了下,不至于给扣个擅专的帽子吧。” “你这是作假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违禁!”张旭气怒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就是不喜欢组织里的刑讯课程,我自己有自己的刑讯手段,不比组织里教的差,只能说流程上没走对,也算不得严重违禁吧。这种刑讯科目又不影响我排位卡这么严做什么?要实在不行我补考不行吗?可是我强烈建议组织采取多元化的评价标准,实在是我的刑讯跟组织教的不一样。”李文珊皱着眉噘着嘴,神态上像一个犯了错还想抵赖的小女孩。 “......”张旭满脸黑线。说实在的,鄢凌和李文珊在他的印象里是各有各的特色,跟刑部司的关系都不错。别的不说,就看在自己的得意门生孔知南和鄢凌走的那么近,他也不想难为李文珊,只是这丫头想这么糊弄过去怕是痴人说梦了。 “姗主,礼部司的刀鸣已经承认了,此事向乾特意叮嘱过刀明不让透露给你,既然是你吩咐的,何必瞒着你?”朱丽看事情被李文珊、张旭整个带偏了,赶紧往回拽,要不然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是奇了怪了,刀鸣说了什么怎么丽主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莫非是你胁迫刀鸣陷害我家向乾?”李文珊脸色不善的看着朱丽。 “这事从今早到现在也就你不知道了吧,什么事都被瞒着,被个伴臣养的像个废物。”朱丽冷笑。 “呵,怕是只有丽主知道吧。今早到现在,六部悄悄的查案,若是让我们随便得知了,六部也太不严密了吧。再者,我家向乾聪明能干,我乐意让他养,关旁人什么事!”李文珊冷笑。 “都住嘴!”张旭看着斗嘴的女人就头疼,“这事无论是否擅专都是违禁的,必须严肃处理。” “请问张大人,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乃向乾瞒着我做的?”李文珊严肃的问。 “没有。”张旭实话实说,刑部司一众人前去讯问刀鸣的时候,他只是说向乾找他做个假刑讯成绩,并未说为什么作假,“不过刀鸣交代,向乾是要求他对你隐瞒此事。” 李文珊点点头,转身戳了一下向乾的额头:“不好办就回来告诉我,大不了我就去考,看你办的混账事,还跟我小事一桩,看看现在说都说不清了。” 向乾被她嗔怒的戳了下额头,心里猫抓似的痒痒,赶紧低下头,装的跟悔过一样,那真不是一般的乖巧好欺负,简直让众人跌了一地的眼镜。 “呵!”尤雁北冷笑,向乾这只腹黑的狐狸倒是会装。 “干嘛一副不爽的模样,你应该和哥们站一条线上,希望向乾逢凶化吉,不然兄弟我可能就要遭殃了。”陆钧看着尤雁北笑的荡漾。 “你活该!”尤雁北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各位大人,向乾真的是被我派去办理这事的,我没想到一个不重要的科目能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错都错了,您看能不能从轻发落啊?”李文珊愁眉苦脸的说。 “哼,不得违禁是组织基本规则,即便你拎不清状况,向乾向坤是组织里长大的孩子,对组织规则倒背如流,做出这种事实在是恶劣之极,不处以重刑置组织规矩于何地!”彭之慧冷哼一声。 这彭之慧的来意李文珊怎会不知,岂能让他真的把向乾按组归处置。她抬头看着主席台上一脸不愉的彭长老,朗声说道:“彭长来您也是协作佣兵出身,难道忘记了主君之意不可逆吗?就算这事办的不对,也是我的不对,怎么也怪不到我家向乾身上。李文珊虽是一介女流,也自认是个有担当的人,请问刑部司的诸位大人,这主君刑讯科目成绩造假按组织规矩该当如何处置?” “慢着。”朱丽眯着眼睛,对李文珊冷笑:“珊主倒是会偷换主题。我们现在说的是向乾擅专的事,可不是你科目成绩造假。” 闻言,李文珊猛的转头,笑道:“方才我已经说明白了,此事是我派向乾去办的,向乾听命办事怎么还能落个擅专的名头,丽主是不理解擅专的意思吗?” “你这是……”朱丽怎么可能让李文珊两句话就把向乾摘出去,立马就要反驳。 鄢凌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朱丽的话,笑着说:“真好笑的,珊主都承认此事非擅专了,怎么丽主一个外人倒非要说向乾擅专,向乾擅不擅专的,丽主还比珊主更有发言权吗?您还是把眼睛放在自己家里比较好。” “……”朱丽瞪着鄢凌没有说话。 鄢凌冷哼一声,转头对主席台上说,“既然不是擅专了,各位大人还是抓紧时间处理科目造假一事吧,毕竟这么多人等在这呢。” 张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孔知南,孔知南立马回道:“组织严禁科目结业造假,主科造假一律杖毙,一级副科造假杖300,二级副科造假杖200,三级副科造假杖100,四级以下副科当场补试,补试成绩低于造假成绩的杖50,罚没资源倾斜0.5点,高于造假成绩的罚没资源倾斜0.2点。主君刑讯科目是协作佣兵主君修习的五级副科,姗主需要现场补试。” “那我......”李文珊松了口气,刚想表示现场补试,就被一个肃穆的声音打断了。 “向乾。”却是大长老楚国荣。 “……”李文珊无语,还能不能让我把事儿赶紧了结啊! “大长老。”向乾恭敬的见了礼。楚国荣在组织里地位超然,为人正直,一向是组织里备受尊崇的首席长老,对于向乾向坤来说又是如同父亲般的存在,此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向乾无端有些紧张。 其实今天楚国荣本不需要出席的,只是听说涉及向乾才不放心的过来看看。 向乾向坤的父母是楚国荣曾经的下属,夫妻两人罹难后,向乾兄弟两人也是在他的看护下长大的。当初向乾向坤同时选择了李文珊,让楚国荣很生气。在他看来李文珊太过文弱,做向乾的伴臣都很勉强,何况是做主君,现在还成了两兄弟的共同主君!奈何向乾向坤铁了心非要与李文珊组合,他一怒之下将兄弟俩列为拒绝往来的对象,这么多年从来没回应过他们的拜见,可即便如此,他私心里还是惦记着向乾的,自然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伴臣擅专是很严重的事情,楚国荣相信向乾也确实干的出来这种事,所以他今天过来的本意就是要把所有的罪责归到李文珊身上,没想到这姑娘今天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了。李文珊虽然柔弱,却也有些担当,算是不辜负向乾向坤对她的一片痴心。 对于伴臣擅专,只要主君咬死了不承认,基本上也查不出什么来,最后无非要受点刑责,不过楚国荣觉得他很有必要给向乾这小子敲敲警钟,否则以后说不得就会真会栽在这上面。 楚国荣看着站在下面的俊朗青年,淡淡的说:“你的主君说的是事实吗?” 看着如父亲般存在的楚国荣,那张肃穆端正的脸让向乾心里止不住的发虚,谎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文珊心里一急,一把抓住向乾的手,表情平淡的对向乾说:“长老问你话呢,实话实说,不可隐瞒。”说着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向乾的大腿,美眸中幽光闪闪。 “是。”向乾平静的回复楚国荣。 李文珊心中满意,心道算你识相。 楚国荣看了李文珊一眼,没再问什么,淡然而威严的说:“如此就请姗主补试吧。不过趁此机会,老朽有些话要说。”楚国荣缓缓的扫过下面的一群佣兵。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对组织的重要性自不必我来告诉你们,今天明面上是处理这样两件事,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告诉你们,对待组规你们要牢记在心,不要抱有侥幸逃脱的心理!若是你们谁筋骨松了非要挑战组织权威,老朽也不介意亲自敲碎你们的骨头,让你们清醒清醒。另外各部从明日起全面自审,要是你们自己审不清楚,长老会不介意亲自来审,都明白没有。” “是。”下面一众佣兵以及各部管理者都赶紧恭敬的回答。 楚国荣淡淡点头,示意礼部司组织现场补试。 “主君,此次怕是不能把向乾怎么样的。”靳方守低声对朱丽说。 “哼,刑部司本身就向着鄢凌,我也没指望这么个事能拿下向乾?”朱丽冷哼。 “那严厉?”靳方守淡淡的问。 “弃了,你安排把洪欣控制起来,这两年我扶持他花了不少心思,总不能全便宜了组织,帮她重新物色一个听话的主君。”朱丽吩咐道。 “.....”靳方守和严厉关系还不错,平白损失一个战友让他觉得很不值。要说今天这事,靳方守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在他看来,朱丽这一步棋走的真是莫名其妙,没获利就算了,自己还折损一员大将。 “这擅专之罪虽然不能扣在向乾身上,这顿刑责他却是逃不过的,短时间向乾是无暇东顾的,你趁此机会去清扫他们的外部势力。”朱丽看着走向补试台的李文珊笑着对靳方守说。 “......”靳方守微微皱眉,即便向乾战力全无,天易组还有向坤,朱丽此时打天易组的主意实非上策,更何况今天这么一闹,向乾必定提前做好了部署,此时去挑战天易组恐怕最后要歼敌一千自损八百。 靳方守没说话,朱丽不悦的说:“怎么不说话?” 此时此刻,众目睽睽,靳方守实在不愿多生事端,清淡的说:“就按主君说的做吧。” “辛苦你了。”朱丽艳丽的面容顷刻多云转晴。 看着刑部司和礼部司忙碌着准备补试现场,朱丽眼睛转了转说:“方才姗主说自己的刑讯不同于组织,不防就让她此刻展示出来吧,也好刑部司入档,方便一些像你这般的特殊人才学习考评。” “如此也好,就请姗主演示下吧。”张旭想想也就同意了。 “可以,那便请试刑者吧。”李文珊知道朱丽有意探她的底,但她确实对主君刑讯科目一点儿都不了解,也只能遂了她的意了。 “我看就不必浪费时间去请试刑者了,向乾通过不正当手段让礼部司出具假的结业资料,本身也是要受罚的,不如就让向乾亲自试刑,也算将功补过了,也能减轻刑部的问责啊。”朱丽笑着说。 “你——!”李文珊怒视朱丽。 “呵,我也是好心,你若不愿意当我没说。”朱丽微笑。 “丽主倒是仁慈,可惜珊主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排位二十的楚青幽幽的接了一句。 “放肆!”区区排名二十的佣兵竟敢挑衅她!李文珊恼火,怒斥一声。 “唔!”楚青只觉得李文珊一声娇叱恍若带着千斤之力在耳边炸响,顿时脑子一懵,鼻子耳朵里鲜血缓缓涌出。 “主君!”楚青的伴臣刘丹惊呼一声,愤怒的瞪着李文珊,“姗主为何无故伤人!” “我李文珊再怎么说也是排名第二的佣兵,此时此地岂容楚青对我指手画脚!看我好欺负不成!”李文珊站在前方柳眉倒竖,倒难得的有威严。 “噗!”楚青耐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君!医生呢!”刘丹惊恐的喊道,这两天折掉的佣兵实在太多,她不免有些慌张。 “喊什么!不过心脉受损,死不了!”李文珊冷笑。 楚青这边的情况实在是蹊跷,众人都搞不明白,李文珊不过喊了声放肆,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此刻听李文珊说楚青心脉受损,不免对她这种说说话就伤人的功夫感到既好奇又戒备。 主席台上的众人也皱着眉头审视下面。李文珊修习音乐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以前只在安抚、迷惑、疗伤方面稍微有点作用,何曾见过这等杀伤力。 “姗主,楚青虽不该贸然发言,但所说并非无理,按规定,利用礼部司刀鸣一事,向乾确需去刑部司配合调查。”孔知南不偏不倚的说。 “此事不必查了,刀鸣是在我逼迫下出具的证明。”向乾突然开口,“三年前刀鸣出任务时受过我恩惠,我让他帮我出具一张不是很重要的假成绩,此后两不相欠,他被逼无奈下帮我做的,你们大可现在就找他对质。” “承认就好,先进行补试,剩下的等会儿再说。”张旭避免再横生枝节直接做出宣布。 孔知南想了想还是问道:“丽主所提试刑折抵刑责的事,姗主可需要考虑,我们会根据受刑程度决定折刑比例。” “不必,请试刑师。”李文珊刚才看了补试的具体项目,有些众目睽睽下实在不方便在向乾身上试用,她直接否定了。 “好。”孔知南转头安排山猫小声说:“去罪囚营发布试刑消息,那两人要是有意,优先带过来。” “是,属下明白。”山猫点头立即去办。 “还请把情绪测定仪拿过来。”李文珊补充道,以防有人刻意安排下谎报自己的刑责级别。 “全体就地休息30分钟。”张旭直接宣布。 “主君,严厉看起来不太好,是否需要叫医生来看下。”葛晓曦坐在鄢凌身旁小声问。 鄢凌转头看了下被自己扔在一边的严厉,一身的血迹,面色如纸般白,强打精神保持清醒,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丽主,你说严厉他需要医生吗?”鄢凌盘膝坐在地上笑着问朱丽。 “你的阶下囚何必问我!”朱丽闭着眼睛说道。 “啧,真无情!看见没,人家旧主都不关心,你操什么心。”鄢凌慵懒的说。 “是。”葛晓曦不敢多言,看着严厉很是不忍。 朱丽扫了他们俩一眼,继续闭目养神,连余光都不曾给严厉一个。 五十二、补考主君刑讯科目 山猫赶到罪囚营时正是罪囚用餐时间,罪囚狱的看管直接把他带到通讯室。山猫打开功放直接讲道:“30分钟后主君刑讯试刑,特例刑,需要肉体无明显刑伤的男性试刑者两名,无其他限制条件,有意者请5分钟内将试刑申请发送刑部司第九号段邮箱。” 佣兵组织中的试刑者多是些犯了错,但达不到死刑的佣兵,他们都出自罪囚狱。试刑尚未对罪囚公开前,这些人每日除了接受指定刑惩外,就只能参加一些很是辛苦的劳作,或是被派出去执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生活对于这些罪囚来说是极其灰暗的。后来,科技的发展带来了刑讯种类的发展,刑部试刑需求大幅提升,经组织议定后,试刑开始向这些罪囚公开。起初试刑仅仅用来折抵刑期,后来慢慢的有罪囚被试刑者看中,便开启了赎身政策。至此,沉沦在罪囚狱中的人终于迎来了生的一丝契机,虽然这契机很渺茫,但总比完全没希望好吧。是以,每次试刑,都会有许多的罪囚提交试刑申请。 “咦,主君刑讯试刑,还是特例刑,看样子应该能折抵不少刑期,不知哪两个这么幸运。”一名清瘦的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新鲜的伤口,遗憾的说。 坐在角落里默默吃饭的高俊博也是一愣,以往试刑基本都是刑部司研究的新刑种,倒是从没遇到过协作佣兵试主君刑讯的。忆起刚刚响彻大营的鸣笛声,高俊博猜想,应该是不适合在自己伴臣身上试验吧! 高俊博搅动着面前寡淡的蔬菜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了试刑申请过去。对于罪囚狱里的囚犯来说,无论什么种类的试刑都是一次机会,有机会就总会有一线生机。他们这些人耗在狱里除了刑罚、劳动,等着自己的也不过是被派出去执行死士任务,未来是看的见的无望,那么,在生存面前,廉耻之类的又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他自嘲的笑笑。 十分钟后,高俊博收到了刑部司发来的试刑确认通知,收拾好心情便向看管的办公室走去,在路上遇到了还算熟悉的傅科。 “跟你搭档啊!”傅科白皙的脸带着文雅的笑容,笑着跟高俊博打招呼。 “是啊。”高俊博锤了傅科肩头一下。 两人走进看管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山猫,山猫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说道:“准备好就走吧。” “是。”两人恭敬的答道。 “猫哥,今天试刑的是哪位?可还温和?”看管一边送他们出去一边笑着问,主要是今天山猫选中的这两个试刑者都是好多年前的风云人物,为人也很好,和他们这些看管的关系都不错。刚才的佣兵召集的鸣笛声他也听到了,这种敏感的时候要求试刑,看管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小崽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山猫瞪他一眼,“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今天试刑的主君排位比较高,是凌主的好姐妹,所以,我们司长还是比较重视的,老子就选的资质稍微好点的人送过去。” “您说的可是姗主?”小看管一脸笑意,姗主和凌主交好营里的人都知道,更难得的是姗主是营里少见的温柔可亲的人啊! “你还知道不少嘛。”山猫并没有直接回复他,扫了眼跟在后面的两人,希望司长的心思不要白费才好。 半个小时后,山猫带着高俊博和傅科赶到现场,两人也没四处乱看,径直走到场中央。 李文珊仔细的打量着走上前来的两名高大的男性。他们的面色看起来都有些苍白,秋凉的季节里也仅仅穿了一身单薄的灰布囚衫。这些人曾经也是恣意活着的佣兵呢,如今却只能苟延残喘的过着每一天,这人不免心有戚戚焉。 高俊博和傅科走到李文珊面前都没废话,利索的脱掉了上衣。他们身上遍布了很多伤痕,有的也仅仅是刚刚长出嫩肉,只能说没有新鲜的伤痕,基本符合试刑要求吧。 “罪囚高俊博,2341届协作佣兵,主君,排名5,因虐杀下阶佣兵入狱,徒刑30年,试刑351次,折刑6年,余刑期10年。”其中一个身形比较高大,寸头,国字脸的男子对李文珊做了自我介绍。 “罪囚傅科,2346届个人佣兵,排名13,因重大任务失误入狱,徒刑20年,试刑260次,折刑4年,余刑期7年。”另外一个皮肤白皙的俊秀男子接着介绍。 试刑者试刑前需向掌刑者自报家门,一是为了让掌刑者权衡试刑者是否适合试刑,二是给这些组织罪囚一次机会,说不得哪次试刑就会被掌刑者看上眼,通过赎身获得自由。虽然赎身后只能成为掌刑者的私兵,却比几十年徒刑后晚景凄凉,或者被派出去执行死士任务好太多。 虽说罪囚被赎出的几率很低,但再低也是值得去努力一把的。五年前,鄢凌试刑噩梦系列时便直接赎走了一名罪囚,没两年就成了鄢凌某个下级组织的头领,这人便是天网的首领九霓。这是时隔多年后又一次罪囚被赎事件,这件事给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罪囚很大的希望。 李文珊看着面前两人伤痕累累的身体,心里酸涩,无论是谁,在组织里讨生活都委实不易。“李文珊,协作佣兵排名第二。”李文珊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接着说:“我这次试的是主君刑讯,不是单纯的刑责,而且我的刑讯手段比较特殊,也有一定的风险,你们需要再考虑考虑吗。” 她的眼睛澄澈,没有罪囚见惯了的高高在上,她的声音亲切温柔,带着一丝怜悯,似乎轻易的就能拨动他们的心弦。 听到李文珊的问话,高俊博和傅科都愣了下。这还是第一次在试刑时听到掌刑者让试刑者多考虑考虑的,面前这位容貌俏丽的女子面露不忍,真不像组织里培养出来的杀手啊。 “谢谢大人关心,我能承受。”高俊博的脸上难得爬上笑容,有些明白刚才罪囚狱的看管听说试刑的是李文珊会为何那么欣喜了。 “大人放心,傅科明白。”傅科也表示能够接受。 “那......”李文珊叹息一声就准备开始。 “主君。”向乾喊了一声李文珊,迈步走了过来。 “?”李文珊皱眉,不知道这厮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高俊博和傅科也看向大步走近的向乾。俊朗沉着,一身气势引而不发,一双眼睛布满温柔掩盖了所有的锋锐,却也让人不敢轻慢,是个不容小觑的人。这是高俊博和傅科对向乾的第一印象。 向乾跑过来一把抱住李文珊,凑到李文珊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李文珊直翻白眼儿,觉得自己这个无时无刻不算计人的伴臣真是没救了。 “给我绷紧你的皮吧!”李文珊抬起指头又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换来向乾傻白甜的笑容。 “赶紧滚。”李文珊娇嗔道。 “......”台上台下的人感觉气氛空前的怪异,刑场之上竟被塞了一嘴狗粮。 “咳咳。”李文珊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咳嗽了两声,两颊腾起绯色,让高俊博和傅科心中莞尔,更生亲近之意。 等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李文珊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这刑讯伤皮肉,更伤人内里,轻则内伤,重则痴傻,甚至可能直接死亡,再问一次,可有要退出的?” 高俊博和傅科见李文珊第二次要求他们考虑,并说明了风险所在,略微思考后便决定赌一把,越是厉害的刑罚折抵的刑期也越多,对他们来说时间更为重要,死亡也许才是解脱。 “我愿意试刑。”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李文珊心中叹息,将手中的鞭子挥了挥插在腰间小声说:“好,那便开始吧,若你二人有幸能存活下来,即便不幸痴傻,我也会为你们赎身。” 痴傻了也赎?高俊博和傅科有些不可置信。面前这女人一看就不认识他们,肯定不是因为人情,刑还没试,也并不知道他们的资质,这种表态似乎有种人是我伤的,我便会负责的味道!这人真是排名第二的佣兵吗? “不用这么看我,我没说胡话,一切等你们活下来再说吧。”李文珊白了面前两人一眼,面色一整,场上立时气氛一变。 高俊博和傅科也神经一紧,调整身体做好准备。 “请姗主选择刑具。”主君刑讯从轻到重,第一项至第三项都是私密刑。李文珊宣布开始试刑,一名刑部司的掌刑师就端上来一排奇巧的情趣用品,看的李文珊眼睛直跳,除了认识些鞭子,其他很多东西她见都没见过,选个屁啊。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李文珊一脸这些太低端的表情。 “那......”掌刑师嘴角一抽,不需要这些,你怎么考试? “你去把情绪测试仪给他们佩戴好,我不用刑具。”李文珊镇定的吩咐。 “......,好。”掌刑师看了一眼孔知南,识趣的去给两人佩戴情绪测试仪。 “啧,今天可要看点新鲜的了。”有佣兵嬉笑道。 “可不是,红尘万丈,喜怒哀乐全凭一张嘴啊,呵呵。”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肃静。”张旭面容严肃的喊了一嗓子,下面立时一片安静。 李文珊看着面前准备好的两人,小声嘀咕道:“希望不要出丑才好。” 高俊博和傅科诡异的互相看了看分别做好准备。 “初级私密刑,现在开始。”李文珊提前给他们报个备,然后将精力集中在高俊博的身上,仔细的感受着他身边的气息流动以及身体的细微活动,确定音波震动幅度后,她微微的张开了红唇。 高俊博本在静静的等待,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胸肌由内自外的渐渐的升起一阵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撩拨,慢慢的这种**越来越强烈,竟有些耐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抓挠两下。 这种颤动从胸部扩散到小腹、腰侧,继续下行,徐徐图之,让人有种被情人温柔怜惜的感觉。 “唔!”高俊博难耐的轻吟了一声,绑在他身上的情绪测试仪,兴奋一项上的数值开始急速的攀升,直到达到一定值时,李文珊停止了音波操纵。 “嗯嗯。”被从释放的边缘生生拖回来的高俊博转头惊奇的看着身旁不远的女子,这真是从来没有的过试刑体验,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试刑评级。”掌刑师将试刑记录单摆到高俊博面前,高俊博想了想写了个a。 然后李文珊如是炮制了一边好奇心满满的傅科,傅科身体的敏感度似乎高于高俊博,所以直接被李文珊送上了巅峰。 “怎么没控制好?好丢脸。”李文珊自然感觉到了傅科的状态,不好意思的自言自语的嘀咕。 “......”听见她私语的傅科更是尴尬,面皮止不住的泛红,赶紧在试行单写了个a。 “初级情趣**,刑讯等级a”掌刑者展示了两名试刑者给出的成绩,并记录测试仪的具体数据。 “真神奇。”葛晓曦好奇的睁大眼睛瞧着,看的鄢凌直接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两下。 “中级私密刑,现在开始。”李文珊等两人稍作平息,便开始了第二轮,这次她加重了震动频率,并将刺激点集中在了两人上一轮体现出来的敏感部位上。 场上两人的表情、反应真实的不容人心生怀疑,而情绪测定仪上疯狂攀升的数据,更是做不得假。这奇异的场景让在场的人都诡异的安静下来,这种能够直接操作别人观感的能力让人觉得莫名的发憷。 “哥......”向坤一想到以后这种手段会用到自己的身上,就全身燥热,有种既羞耻又兴奋的感觉。 “嗯?”向乾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他。 “......”向坤看着向乾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突然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向乾幽幽的看了向坤一会儿,便转过头看着场上秀美的女子,手心里起了一层的汗。 很快,李文珊拿到了中级私密刑的a级评价。 “呵呵,宝贝儿们,最后一项,准备好哦。”两次都顺利通过让李文珊变的雀跃,像个小女孩似的笑着。 高俊博和傅科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叫宝贝儿,顿时尴尬的错开了眼神,这女子明艳的笑容好像一下子把他们灰暗的囚狱之路劈开了,让人无端的眷恋。 “......”向乾脸都黑了,他觉得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发现了,而且觊觎了,他突然有点后悔让李文珊把这两个人从罪囚狱里捞出来。 “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真有这么爽吗?”尤雁北饶有兴趣的看着屏幕说。 “嗤,不然你打个申请去试试。”陆钧嗤笑,心道当然厉害,我老婆出品的东西能差嘛! 私密刑虽然更多的是闺房情趣,但说到底还是刑罚的一种,若仅仅停留在调情上是不能称之为刑的,是以,高级刑时,李文珊调整了策略,经过上两轮的试验,她基本能够做到张弛有度。所以这次测试仪上的数据不再是直线的上升,而是在极高值和极低值之间上下浮动,配合现场高俊博和傅科的现场反应,让所有人切实观看了一场私密刑的直观反应。 “好了,结束,放松~”李文珊觉得差不多了,很是善良的缓缓平复受刑者的激烈情绪。 经过一番折腾,李文珊终于以3a的成绩结束了私密刑的补试。 “下面进行初级体罚。”掌刑师也被现场莫名的气氛搞的一脸通红,快速的进行到下一场不那么尴尬的环节。想到李文珊刑讯的特殊性,末了还问了句,“您需要刑具吗?” 李文珊想了想说:“你都端过来我瞧瞧。” 掌刑师招手让人把东西送来,李文珊直接就去看6号刑具。居然是软铁鞭!鄢凌那死女人还让打30,还让人活嘛!李文珊心里腹诽,直接拿起1号刑具,一条荆条编制的藤条,然后她让掌刑师举着一根杯口粗的木杖,鼓动身上的海妖之歌,“啪”的一声抽了上去,然后那根杯口粗的木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碎了一地。 “......”举着木杖的掌刑师呆若木鸡的看着李文珊手中的1号刑具。 “我这一击,按照你们的评级标准是几级?”李文珊直接问,这体罚前还是先确定下级别,别发力过猛把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掌刑师懵逼,没哪个能一下把人打的碎成这样,他不知道这是几级。 “一下就把人打碎了,这个可没办法评级。”高俊博看在眼里,终于知道她为何再三强调试刑的风险,就这阵仗,想要活下来真的不易啊! “啊?”李文珊也懵。 “能问下您,这是您的力量吗?”傅科也苦笑着问这个呆愣的女子。 “啊?不是,这是音波共振的效果,我主攻音律,擅长的是音杀。”李文珊今天也有震慑众人的意思,所以也没遮掩,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样啊!初级和中级体罚您可以按照训练营的基本刑讯课程来,高级体罚您只能自己把握了。”无形中,高俊博和傅科都对李文珊使用了敬称,这是出于对强者的尊敬。 “好吧。”李文珊也无奈。 “阿守,李文珊以前并未展示过这种能力吧?”朱丽和靳方守耳语。 “是没见过。”靳方守略微蹙眉,李文珊此次展示的能力应该是刚刚得到了,他扫了一眼鄢凌的方向。 鄢凌接收到靳方守的目光,回过头来回视了他一眼,不经意的眼神透着自信的张扬。 “倒是可以当门课程来讲授。”礼部司的司长金辉对新课程的发现还是很感兴趣的。 “嗯。”兵部司司长赵凤临点头附议。 楚国荣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上娇俏的女子,这般能力却也配得上向乾向坤。 “那开始吧,我这人不喜欢血腥,效果达到我就会停下,你们俩仔细体会。”李文珊淡淡的说。 “是。”高俊博和傅科赶紧点头,没人想挨揍。 “呼呼”李文珊凭着本身的气力甩动荆条,一条条隆起便规则的排列在两人的背脊上,两人都是久经体罚场的人,这点刑责自然不在话下,很快给出成绩。 一连7轮过后,中级体罚科目终于结束,李文珊也挥的手臂酸痛,而高俊博和傅科的整个上身基本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脸色也比刚来时苍白了许多。 “很不错。”李文珊对这两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男人很是满意,自然而然的就夸奖了一句。 “这是基本的熬刑,能选择来试刑的基本都能做到,您过奖了。”听到她的话,高俊博笑了,这应该是他这几年笑的最多的一天,这个把试刑者放在平等地位上的女子真的很神奇,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让人很容易就能放下心里的戒备。 “嗯,接下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提前说明,我的体罚不仅伤肉体,更伤内里,刚才的木杖你们也瞧见了,那是内部自行瓦解的,你们小心应付。”李文珊感叹一句说。 “是。”到了此时,高俊博和傅科除了搏一把,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李文珊觉得音波震颤的破坏力还是太大,很容易把人搞坏掉,她心思一动,对两人说:“重级体刑共三档,我决定由你二人分开试刑,由一人负责试前两档刑,一人负责试最后一档。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身体素质级别。” 两人一愣,心想这样通过的几率更大,他们自然没意见,只是组织是否认可? 李文珊对这些实际上并不熟悉,倒是鄢凌心有灵犀的猜到了李文珊的想法,笑着对台上的众多领导层说:“各位领导,姗主的高级体罚比较特殊,伤害值高于普通刑罚,不如改为单体测刑如何?这罪囚也是组织的资源,试个刑打死了也是损失啊。” 张旭看着鄢凌巧笑盼兮的模样,嘴角抽抽,什么事到这女人身上总要提点不同意见。张旭回头去看长老席上的众人。 “可以。”楚国荣在彭之慧发表言论前直接开了口,原本不同意的彭之慧只能郁闷的咽下到嘴的话,tm官大一级压死人! 得到上层的同意,李文珊飞了个吻给鄢凌,笑嘻嘻的继续补试。 鄢凌好笑的说:“小样儿,老娘又不搞姬,飞哪门子吻。” “......”葛晓曦黑线。 “上报资质等级。”李文珊整理下面部表情,朗声说道。 “罪囚身体素质级别a+”高俊博率先回答。 “罪囚身体素质级别a-”傅科也坦白的说。 李文珊笑了笑:“好,那由俊博试八九两档刑,阿科负责第十档刑,你们可有意见?” 高俊博和傅科有些恍惚,好多年没有人这样亲切的唤过他们了,听到更多的都是编号。 “没有。”两人恍惚了下赶紧回答。 楚国荣破天荒的第一次对着李文珊笑了笑,让李文珊受宠若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咳,开始。”李文珊咳嗽一声,收束心神,宣布开始执行七档刑。高俊博立即挺直身体,将背部舒展给身后的女子。 李文珊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蛊虫震动,把这种音波共振控制在体罚的正常范围内。 “呼。”荆条带着诡异的波动抽上了已经遍布青紫的肉体,瞬间一片血花飞溅起来,测试仪上的数值瞬间蹿升到最高,“呼”第二下紧跟而下,剧痛直钻脑海,好像把**都挤出来了,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剧烈的撬动着,五下过后,李文珊收手,高俊博的面色已经如纸一样白,好在人还是清醒的,他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口中一片血腥,稳了稳气息,报出了刑级:“疼痛级别9星,精神损伤5星。” “八档刑就这么高的刑级吗?” “废话,你没看见测试仪上跟坐飞机似的数据值啊!” “......” 下面一瞬间乱哄哄的,毕竟七档刑这伤害值有点高了。 “还是没控制好吗?”李文珊有些愧疚的喃喃自语。 “请您试九档刑。”高俊博努力放松的自己心神,忽略身体上的疼痛。 “好。我来了。”李文珊再次调整了音波震荡频率,“呼呼呼”三下快速的抽完,测试仪上的数值依然蹿的很高,高俊博实在忍受不住,扑倒在地上,低声说:“疼痛程度7星,精神损伤6星。”说完就晕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掌刑师赶紧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在他满是鲜血的鼻子下试了试气息,“姗主,昏厥了。” “叫医生,抢救好了就先安置在一旁。”李文珊叹息道。 “是。”掌刑者请示了下孔知南,便安排人将高俊博抬到一旁救治。 李文珊看着跪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傅科,淡淡的问:“你的身体敏感值更高,如今还要试吗?” “试。”傅科握了下手,坚定的说,死了便死了,只要能活下来,自己未来的日子将彻底的改变。 “好,转身。”李文珊说。 傅科立即转身将背部留给这个明明很柔弱,却能瞬间杀死他的女子。 李文珊现在对音波的震动大概有了点眉目,十档刑虽然伤害度更高,但是应该不会直接要了傅科的命。 李文珊花了更多的时间掌控细节,调整震荡频率,“来了。”一声轻音后,荆条裹着风声抽在了傅科的背脊上,荆条舞动的轨迹上荡起了一片血雾,傅科的背后多了三条烂肉般的深深沟壑,绑在傅科身上的测试仪器数据一直保持在最高值许久不曾掉落。 “唔!”傅科感觉脑子废掉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不要昏过去,喃喃道:“疼痛程度10星,精神损伤8星。”说完也昏死过去。掌刑师立即吩咐一旁的医生上台处理。 “这破坏力很强啊!”那边尤雁北幽幽的说。 “呵,破坏力是很强,可惜对手也不可能站在那等着她攻击,再厉害的破坏力打不到人也是白搭,李文珊在音波的控制上还要下苦工呢。”魏云淡淡的说。 “也是。”尤雁北点头。 “不过这种伤害值,群战中那是无往不利啊!一招废一人,想想就爽。”卓雅萍摸着下巴笑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刑部司已经将刑讯成绩汇总后交到张旭手中。 “经过补试,李文珊主君刑讯科目成绩a级,高于虚假成绩,从即日起取消组织资源倾斜0.2点,以示警告。”张旭做出最后的陈词。 “孔司长,天易组主君李文珊请求为高俊博、傅科赎身。”李文珊趁此机会把向乾试刑前的要求提了出来。 孔知南点头,朗声说道:“姗主可在15日内前往刑部司和户部司办理赎身手续,过期未办理视为放弃。” 李文珊吁了口气,爽快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向乾向坤身边。 “阿坤,这边一结束,你就去把高俊博和傅科的赎身手续办好,然后把人带回别墅。”向乾低声吩咐道。 “好。”向坤点头。 “主君,辛苦了。”向乾拉着李文珊的手说。 “没事。”李文珊觉得这件事能这么轻松的解决掉,真是太好了。 “下面宣布向乾胁迫上官的惩处决定。”张旭淡定的一句话,顿时让李文珊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根据组织规定,胁迫上官处刑10天,每日鞭刑100,刑期结束前不得医治。来人,把向乾带回刑部。”张旭淡淡的吩咐刑部司的人。 “慢着。”李文珊这边刚松一口气就迎来了当头一棒,看着快速走过来的人,她想也没想鞭子一挥,把一干刑部的掌刑者阻挡下来。 五十三、海妖之歌的威力 “李文珊,你想抗刑吗?”张旭冷冷的喝问。 “主君。”向坤一把抓住李文珊的手,示意她冷静。 “张部长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刑部宣布处刑前应该问下我的。根据组织规定,主君对伴臣拥有绝对的处置权,即使是组织刑罚主君也是有优先掌刑权的。我现在向您申请向乾的掌刑权。”李文珊一双布满春水的眼睛格外的冷静,严肃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逼人。 张旭皱眉:“是有这项规定,你想亲自动手?” “正是,而且不需要浪费10天时间,毕竟我们佣兵还是要出任务的。我们就现在解决,请各位大人放心,我知道组织规矩,绝不敢徇私。刚才我的高级别体罚等级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申请6号刑具刑责30,刑级八档,替换刑部司的10日1000鞭,请大人批准。”李文珊站在向乾身前坚定的说着。她终于知道鄢凌为何要选6号刑具鞭30了,tm连续打10天,还不让人治,想弄死人嘛! “你想亲自掌刑自然没人能阻止,可是10日刑期折抵成一日完成,呵呵,组织的规矩什么时候是你想变就变的了?”朱丽冷笑,向乾当然是弄到刑部司去更方便她这边做点手脚。 “刑等相似为何不可!10日的折磨难道更甚于精神的创伤吗?”李文珊怒道。 “相不相似也不是姗主你铁口直断的,10天的刑,你一天解决了,还是你自己执行,实在是有包庇的嫌疑。”朱丽寸步不让。 两个女人在台下争执,台上的长老和各部司领导也三三两两的商议,毕竟向乾与大长老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刑等相同的话,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的。 看着现场冷凝下来,鄢凌站在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荆条尚可伤人至厮,何况6号刑具。我觉得这种直接伤害人内部构造和神经的刑罚更甚于10日1000鞭,若是谁说刑等不均的,我倒想请他亲自上去试试,也算是为协作佣兵营的刑审数据做点参考贡献。” 说完后又扫了一眼前后的佣兵,淡淡地问:“你们谁觉得刑等不符?” 这是明晃晃的逼迫!但是这两天鄢凌实在是煞气惊人,不知道废了多少组佣兵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挑衅她。更何况李文珊和鄢凌一个第二一个第三,除了第一的朱丽和靳方守,着实没哪个愿意一下得罪两组强势佣兵。 “呵,我就说嘛,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鄢凌笑了笑,然后对主席台上的人说:“各位大人觉得姗主的提议可行吗?精神受损可是很难愈合的,姗主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情有可原,还请各位大人在公正严明的基础上稍稍体恤一位主君的心情吧。” 鄢凌一席话后,下面的协作佣兵一片安静。 “如此集中商讨下吧。”又是大长老楚国荣先于旁人发表了意见。 于是台上的各大长老、各部管理者只能认真的聚在一起商量。 趁此机会,向乾抓住李文珊的手,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姗姗不要担心。” 李文珊漆黑的瞳孔映射着向乾英俊的面容,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问:“向乾,你在做这事之前就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吧?” 向乾心下思考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生气了。”李文珊说的平静,从表面上是真看不出来所谓的生气,太平静了。 向乾通过灵犀蛊明确的感受到了那种气怒的情绪,他抿了抿唇,撒娇道:“姗姗,说好了不翻我旧账的。” 李文珊抬起手指描摹着向乾的面部曲线,“知道你聪明,提前就给自己铺好了路。” 向乾皱眉:“不是的,你若实在生气不必在乎答应过我什么,你想怎样处置我都行,不要这样说。” “是呀,左不过打一顿,你肉疼我心疼,你也不亏。”李文珊抬头看向乾。 向乾看不得李文珊失落的神情,抓住她的手认真的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信我最后一次可好?” “主君。”向坤在旁边看着暗自着急,忍不住出声。 李文珊转头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容颜,突然笑了:“你呢?可有瞒着我什么?” 向坤心里一紧,赶紧摇头:“没有,我不敢的。” 李文珊低头笑:“你是不敢,因为你错过一次,你愧疚,我也愧疚。” 向乾这回是真的急了:“姗姗,昨天我们说好的,前面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愧疚。今天这事是许多年前我做的混账事了,我知道错了,后来我真的再没做过这种事了,看在我将要付出代价的份上,你就怜惜我一次吧,日后我再瞒你,就让我死无......唔!” 李文珊听不得这种不吉利的话,直接以吻封之,吻的细密,将向乾的唇都给咬破了,似乎发泄着所有的气怒,好半天才放开向乾。 向坤脸红。一众佣兵对这种时不时秀恩爱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只当李文珊舍不得向乾受责的过激反应罢了。 向乾舔了舔受伤的唇,知道这事总算过去了,小心的凑到李文珊耳边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瞧你那私密刑挺特别的,等我伤好了,让你尽情出气。想带上向坤也行,量他也不敢不从。” “......”向坤对这坑兄弟的哥哥表示无语,心道:你说的再小声我也听到了! 李文珊对向乾这种坑弟属性也见怪不怪了,幽幽的瞥了向坤一眼,对向乾说:“放心,我重点照顾你。” “呵呵,你开心就好。”向乾终于放心下来。 这边协作佣兵们安静的等结果,那边个人佣兵却很是热闹。 “啧,凌主当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瞧瞧,一群人吓得跟鹌鹑似的。”卓雅萍看着屏幕上一片安静的人群娇笑不止。 “凌主大势已成,不久之后必是协作佣兵的王者,那帮人脑袋进水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何况有严厉珠玉在前,朱丽这把人当棋子的主儿也不是那么得人心呢。”排名18位,站在卓雅萍身后的朱煜峰也幽幽的评论着。 “可不是,凌主这些年真是越发的耀眼,日后自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啧啧,真是男人的克星啊!若能一亲芳泽怕是死也愿意呢。”站在第16位的苏牧笑着打趣。 听到这种话,陆钧感觉很诡异,他转头问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是说给我听的吗?” “啊?不要啊,陆爷,我就是嘴贱感慨一下,凌主她再美好那也有毒啊,除了英明神武的您,谁还敢犯傻的往上撞啊!”苏牧看着陆钧帅气的笑脸只觉得脚底冒凉气。 陆钧剑眉一挑:“你对我女人有成见?” “......”苏牧欲哭无泪。 “呵呵,你可得了,别吓坏了小朋友。”尤雁北笑着推了陆钧一把。 “快看,这负责现场录制的是谁啊?这眼光犀利啊,知道哪个是焦点,呵呵,凌主的这个特写真棒!嘿嘿。”卓雅萍看着屏幕上突然放大的画面挑眉娇笑。 只见画面上鄢凌状似无意的对朱丽说:“丽主,站在这么高的位置想是看遍累累白骨,依附之人随便送几个到别人刀下,怕是激不起你一点怜惜了。呵呵,这种可以支配别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好?风光的日子里,哪还记得当年在夏安手下讨生活的艰辛。啧,红尘轮回,报应不爽,我等着看您这张艳丽的花容再染惊恐的模样。” 朱丽魅惑的眼睛喷火一样看着鄢凌,心中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双手握的指节青白一片,似乎下一刻就会暴起伤人。 “主君,不必听阶下之人胡言乱语。”靳方守赶紧抓住朱丽的手安抚。 鄢凌看着端方清冷的靳方守,很是感慨的说:“啧,说起来丽主也是有福之人,靳方守也算你们那届的佼佼者,为你甘愿退位伴臣,你也算是让人羡慕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养了一堆小三小四,这个男人居然还是毫无怨言的陪在你身边,愿意跟你同患难共甘苦,呵呵,我就想不通,您这是有多大的魅力啊!方守哥哥,你这么三从四德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鄢凌!你在玩火吗?”朱丽被一再撩拨忍不住的发怒了。 “我可从来不玩火,我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怎么,你想现在来试试我的刀?”鄢凌眯着眼睛笑,气息说不出的骇人。 “凌主,你这两天也算出尽了风头,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即便有了陆钧,你也不是从此天下无敌了!”靳方守皱眉,对鄢凌最近时不时挑衅他的举动感到奇怪。 “呵,陆钧是陆钧,鄢凌是鄢凌,我要是想利用陆钧,早五年前就抢他回来了,何必等到今时今日?在我眼里,陆钧再厉害也是需要我爱护的男人,不是拿来对敌的棋子!”说到这,鄢凌停顿了下。 “知道我和你家所谓的主君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鄢凌手中的匕首在日光下闪着寒光,不温不火的话语带着直插人心的力量。 靳方守看着鄢凌默默不语,攥着朱丽的手莫名的紧了几分,让朱丽微微皱了皱眉。而另外一边旁听的陆钧却心里美美的,老婆要爱护他,真是太暖心了。即便对鄢凌百般看不顺眼的尤雁北对鄢凌的感官也好了很多,更有许多与陆钧交好的佣兵吵着让陆钧请客或传授泡妞神技。 鄢凌自然不知道有人把她给放了特写,兀自笑道:“我是人,而她,不过是只吸血鬼!” 靳方守还是不语,觉察到朱丽被自己握的不适,猛地松开了手。 “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你还要护着她?你又能护多久?”鄢凌收起匕首,侧着头看靳方守,“呵呵,丽主,你能逍遥自在为所欲为的活这么久,真该感谢你父母给了你一张神似张若云的脸。” “你住口。”靳方守仿佛被刺中了要害的凶兽,一瞬间暴怒,手一伸,一拳扫向鄢凌,吓的向坤赶紧把李文珊拉出战斗范围。 鄢凌看着靳方守方寸大乱,一拳击向自己的面门,嘴角微勾,在拳头到达面门之前微微侧身,右手直接抓住靳方守的手腕,借着惯性将他向前方一推一拽,把人巧妙的转了个圈,左手没怎么用力的在他心口上推了一把,就把人推了出去。 “方守哥哥,丽主还在看着你呢,你扑到我这是为哪般?”鄢凌眼睛弯弯的说,仿佛把人撩拨的怒急攻心的不是她一般。 “你们在做什么?”主席台上发现下方有人动起了手,张旭看着靳方守和鄢凌冷声问道。 “君子端方,没忍住就调戏了下,抱歉啊!这么久了,大人们商量的怎么样了?”鄢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张旭黑线,当他眼瞎嘛! “......”下面的一群观众。 “......”冷静下来的靳方守。 “......”个人佣兵的众人。 “虽然鞭1000和6号刑具鞭30伤害值不在一条线上,不过,由姗主掌刑的话,精神伤害值上却高于刑部司鞭刑无数倍,勉强算的上等刑,不过肉体伤害尚可医治,精神损伤却不能保证能够治愈,姗主确定要冒这个风险吗?”孔知南接过鄢凌的话,把主席台上讨论的结果说了出来。 “刑部司刑期虽长,不一定能伤向乾根本,你这私刑自己掌握的尚不熟练,还是不要用了吧。”楚国荣私心里觉得由李文珊这生瓜蛋子掌刑还是没刑部司掌刑靠谱。 “向乾是主君的伴臣,愿意接受主君的一切责罚,既然刑等确定相同,各位大人就不必为难了,就此行刑吧。”向乾朗声说道。 “如此,就开始吧。”楚国荣看了向乾一眼,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同意了。 “上刑架,吊起来。”这种极重刑为了施刑顺利是一定要把受刑者固定好的。 “主君。”靳方守看了眼表情淡淡,明显心不在焉的朱丽,轻声唤了声。 朱丽闻声抬头看他,以往大而媚的眼睛里隐藏着防备,显然鄢凌说的话深深的刺入了朱丽的心,让她对向乾和李文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靳方守的身上。 靳方守看着这个防备着他的女人,心中酸涩。诚然,鄢凌所说是真的,他当时确实是因为朱丽这张神似爱人的脸而选择了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哪里分的清到底是对她有情还是移情啊!自己为何能容忍了她的花心和冷酷呢?靳方守也很迷惑。 “她说的是真的吗?”朱丽平静的问靳方守。 靳方守没有回话。朱丽看了看他,默然的转过头去,突然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个笑话!当时她从一众佣兵当众脱颖而出,更是获得了当时实力前三的靳方守的青睐。靳方守为她自愿放弃了主君的地位,那时他眼中的温柔让她觉得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不过如此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这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的施舍,她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替代品,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主君,你要相信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比鄢凌的几句话更真实吗?”靳方守轻声对朱丽说。 朱丽看着被绑上刑架的向乾,没有看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靳方守叹息,知道朱丽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全心信任他了。他转头看着鄢凌,这个愈发耀眼的女子,多么像那时的夏安啊!确切的说,她比夏安更加的强大。这份咄咄逼人的强大让朱丽极力的想要除掉鄢凌,包括那个突然出现的碧落。靳方守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朱丽的恐慌,若是以前她还会顾及他,从此时此刻开始怕是会更加的疯狂了吧,就算是他,万不得已时恐怕也会被毫不犹豫的推出去了。 鄢凌感觉到靳方守的视线,转头对他微微的笑。 靳方守收回视线,有些意兴阑珊。 向乾除去了上身的衣物,双臂被左右拉起,吊在高大的刑架上,李文珊站在向乾的身后,手里握着那烫手的6号刑具,仔细的感受刑具的重量,在心里换算着音波震颤的频率。 她让人抬了一块大石头过来,想要试验下频率的可靠性。 “啪”的一声,钢鞭甩在石头上,直接让石头碎掉了一半。旁边的掌刑师嘴角一抽,深深的为向乾默哀。 李文珊皱眉,重新运算震动频率,一时场上静悄悄的,没人出声打扰李文珊,向乾心里叹息一声,也默默的等待。 “主君,你看着靳方守干什么?”葛晓曦看见鄢凌对靳方守微笑,很不高兴,他家主君刚才还说靳方守君子端方,他也不高兴。 “呵呵,晓曦,你说我把他拐过来送给春辞怎么样?”鄢凌趴在葛晓曦肩上贼兮兮的问。 “?”葛晓曦惊呆了,把这么厉害的敌人送给自己的手下,他家主君脑回路为什么这么清奇? “干嘛这么看我?春辞老大不小了,总是霍霍纯情小青年也不是个事,靳方守也算姿色不错,身体素质更是一流,给春辞霍霍正合适啊!”鄢凌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看靳方守的目光就越发的明亮,就算正在走神的靳方守都感觉到了森森的恶意,蹙眉望了过来,淡漠而禁欲。 啧啧,就这个表情,一定能挑起春辞的征服欲!鄢凌心里乐开了花,把靳方守弄到春辞那,既可以为自己荣登王座扫除最大的障碍,还能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下来。春辞这死女人,有了男人总不至于还有事没事的找她了吧! “......”葛晓曦对自家主君这种狐狸偷鸡的表情彻底无语。 “主君,你就不担心乾哥被姗主给打废了啊!”葛晓曦无奈的问。 “怎么会,不过一顿揍,向乾活该。”鄢凌很不在意的说。 “......”向坤看着靠在葛晓曦身上的没个正形的鄢凌,嘴角几经抽搐。 “噗!”李文珊不敢拿向乾的身体乱来,费尽心神的计算施刑力度,等好不容易拿定主意时,嗓子里一阵的猩甜,一口血没忍住就喷了出来。 “!”旁边的掌刑师一惊,不明所以。 “主君!”向坤更是风一样的刮了过去,一把抱住李文珊。就连鄢凌也严肃的站直了身体。 “姗姗!”向乾听见声响,回头一看,心疼的不得了,从来没有过的痛恨自己。 “主君!”葛晓曦也惊慌的看着鄢凌。 “无事,应该是损伤了心神,休息几天就好了。”鄢凌想了想说。 “开始吧,你去塞个口球到向乾嘴里,然后把他的头罩起来。”李文珊推开向坤,跟站在旁边的掌刑师说。 “?”众人疑惑,掌刑师也不明所以的走过去照办。 “?”向乾也是一愣。 “都让开。”李文珊淡淡的说了句,举起刑鞭,集中精力。 “嗖啪!”第一鞭抽到身上时,向乾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tmd真疼! 李文珊可能不想让他长时间的待刑,鞭子从没停歇,雨点般的落在前方蜜色的身躯上,一条一条的淤痕青紫的从上到下排列着,直到整个背部全部青紫肿胀,继而血花飞溅,卷起一条条的皮肉,背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向乾的嘴巴被堵上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纠结痉挛在一起的肌肉彰显出了他的痛苦。 李文珊一口气绷着连抽了十五鞭,向乾的头突然垂了下去,显然已经晕厥,他的身体被刑架固定着,软软的没有力气,只有肌肉不受控制的时不时的痉挛一下。 “泼醒。”李文珊花了很大的气力才按下了自己的心痛,缓了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昏迷中的受刑是不作数的! 掌刑师拎起身边的淡盐水往向乾遍布伤痕的背部泼了上去。 “呜呜!嗯嗯。”剧烈的疼痛让向乾醒转过来,口中发出了模糊难耐的痛呼,整个刑架被挣扎的哗哗做响。 “主君!”向坤眼睛都红了,他哥这么多年也算养尊处优,很久不曾受过刑了,何况这种级别的刑罚。 “让开!”李文珊眼角红通通的,厉声喝道。 向坤不敢迟疑,转过身去。 “嗖嗖”的鞭子声又响了起来,伴着击打肉体的闷响,瞬间染红了李文珊的眼睛。她的心随着向乾每一下痛苦的抽动而颤抖,血腥味让她的呼吸有些乱,她感觉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五鞭后向乾又痛晕过去。李文珊停下来握住自己的胸口,看着掌刑师连泼了三桶水都未能让向乾清醒过来。 主席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望着下面。下面的佣兵也安静的没有说话,一直沉静的朱丽微微的笑了起来。 “主君~”向坤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先不要泼了。”李文珊顺了顺气,让正要泼第四桶水的掌刑师先停下。 李文珊就地盘膝坐下,两手手心向上,放空心神,慢慢的舒缓自己纷乱的心。 安静的环境里似乎都能听到水滴从向乾身上滚下的声音。这时,空灵的歌声从李文珊的口中传了出来,带着温柔的波动。先是有丝丝的悸动从肝部涌起,细弱而潺潺不断,丝丝暖意从肝部一路循环行至心口,糅合了一丝火热,渐渐行至脾脏,温煦生命之土,种子破土而出,生机之气渐渐升起,充盈肺叶,肺之精津下行润养肾精,生机更见壮大,复行至肝部催生更多的生命之息,周而复始,如潺潺流水般带着温暖、厚重、舒适,缓缓的刷过全身,让人感觉毛孔都随着歌声缓缓的呼吸,缓缓的歌唱。 四周安静极了,众人似乎都沉浸在空灵的嗓音中,站在近处的掌刑者、向坤,昏迷的向乾更是深受影响。以往格外鸡肋的音乐学科在海妖之歌的催动下,展现出了令人侧目的一面。 “嗯。”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唱了几遍,前方传来了向乾细微的**声。 “别怕,一切有我。”李文珊睁开眼睛,温柔的嗓音抚摸过向乾痛极的身体、痛极的神经。 “唔。”向乾动了下手臂,轻吟一声,像是回应着李文珊。 “呵,知识就是力量啊!看到没,这就是知识的力量。”鄢凌松了口气,对李文珊的在音乐领域的博学深深的佩服,心想着什么时候拉她去给残血的一帮人唱唱歌,是不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神奇啊!”有人反映过来,喃喃惊叹。 “继续。”李文珊淡淡的说了一句,手中的鞭子又带着凛凛的风声扑向了向乾。饶是向乾经历过腥风血雨,听到风声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实在是太痛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啪啪啪”一连甩了七鞭,达到了向乾忍耐的极限,他感觉不断的有水从他的五官涌出,应该是血吧!剧烈的疼痛让身体不堪重负,许多的毛细血管都炸开了,如果不是头部被罩住了,怕是一头一脸的血,惨不忍睹了吧,他想着想着陷入了黑暗。 “姗主,向乾晕过去了。”掌刑者看着身边面色苍白的女子,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嗯。等会儿我唱一遍,你就去泼一桶水。”李文珊知道,向乾受伤太重了,已经不是唱几遍歌就能唤醒的了。 “是。”掌刑者恭敬的答道。 李文珊再次盘膝坐下,吟唱着方才的生命之歌,她每唱完一遍,掌刑者就提着一桶盐水泼到向乾的身上,直到第七遍,向乾才被唤醒,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让人恨不得马上死去。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的主君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感觉有人亲吻了他的手臂,“坚持住,我的爱。”飘飘渺渺的声音好像在天边,又好像就在耳边,他想回应这声音,却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啧,向乾怕是要挺尸好一段时间了。”尤雁北咂舌。 其他人都看着刑台没有言语。 “继续。”李文珊安抚了下向乾,拎着鞭子看着默然的人群平静的说。 也许是因为刚才李文珊反复的吟唱,本来昏迷的高俊博和傅科陆续醒转过来,迷茫了一下,才发现他们还在广场上,而刚才试刑的主君还在掌刑,只是受刑的不知是谁。 原本昏昏沉沉的严厉也好转了许多,静静的看着场上的一切不知在想什么。 嗖啪!又是一阵的鞭响,向乾的后背血肉都被抽掉了一层,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李文珊手中的刑鞭已经成了鲜红的一根,伴着鞭子划过的痕迹飘过一层蒙蒙的血雾。剧烈的疼痛也不能让向乾痛极的身体做出回应了,他的身体被牢牢的绑在刑架上,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软软的吊着,等最后一鞭落下,他松了口气,一下陷入黑暗中。 “噗!”李文珊心情郁结,加上心神耗费太大,面色如纸般的吐了口血。 “快把向乾解下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滚开!”李文珊稳了稳身形,看着跑过来的一群人,极具恼怒挥了一鞭子,一道诡异的波动立即荡漾开去,直接将最前面的一波人给掀的东倒西歪,人群一下子停在半路上。 “都站住不许动。”李文珊冷厉的说着,然后推了一把向坤:“阿坤,把你哥送回去,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叫医生到家里来。” “好。”向坤赶紧跑到刑架处,把向乾解了下来。头套掀开的一瞬间,一片血色映入眼帘,向坤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李文珊更是不敢去看,头都没转。 “姗姗,放松,没事,有我。”鄢凌走上前来,抱住明显脱力的李文珊安慰着。 “各位大人,今天这事到这应该结束了吧,是否可以离场了?”鄢凌看着主席台上面色各异的人。 “解散。”楚国荣没多话,看了一眼向乾,直接宣布解散。 “孔司长,麻烦安排人把这两个送姗姗那里,还有那个送我家去。”鄢凌挥手喊孔知南。 “赶紧滚。”孔知南无语,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上司。 “主君,我们回去吧。”靳方守看着没有动静的朱丽轻声说道。 朱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啧,我先过去看看。”陆钧叹了口气。 “明天要出任务,你也别任凭鄢凌折腾。”尤雁北斜了他一眼,不放心的说。 “呵,别把鄢凌想的那么不知轻重。”陆钧好笑,挥了下手,向协作佣兵营而去。 五十四、得到后也会敏感不安 等众人回到别墅,李文珊顾不得别人,看着像从血河里拎出来的向乾,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向坤,打水来,给你大哥清理一下。”鄢凌看着心神大乱的李文珊叹息一声,吩咐向坤去打水。 等向坤离开后,鄢凌转身看着被送过来的高俊博和傅科:“你们两个身上的伤也需要治疗,等会儿让医生一并看下。” “是。”两人恭敬的应了一声。 “这两天你们就留在这里,负责这座别墅的安全,以后的事儿,就等向乾醒了再做安排吧。出来不容易,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孔司长的好心。” 鄢凌上次去试刑的时候孔知南就曾想把这两人捞出来,可惜上次他们都刚受过刑罚,不适合给鄢凌试刑,倒便宜了九霓。这次李文珊试刑,孔知南自然就选择了他们,也算吉人有天相吧。 “是。”高俊博和傅科自不敢轻忽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鄢凌转头看着李文珊心疼的给向乾清理伤口,叹息一声,“姗姗,向乾有今天也是你惯的,你是主君,即便什么都依他,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问了,知道吗?向乾和向坤再厉害,那也是在外边,在组规的管束下,他们也仅仅是你的伴臣,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避开别人的暗算,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嗯。”李文珊红着眼睛点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今天这事,陆钧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鄢凌想了想还是提了下。 “我知道,这事怕是早就被朱丽知道了,只是刑部司与你亲厚,她怕这事会被私自按下来,才借了陆爷的手故意声势浩大的挑了出来,不怪陆爷。”李文珊很理解的对鄢凌说。 “嗯,我替他谢谢你的理解,那我先回去了,你这些天就别出门了,万事小心点。”鄢凌拍了拍李文珊的肩膀,带着葛晓曦回去了。 “好,你放心。”李文珊点头,吩咐高俊博去送鄢凌。 待鄢凌离开,李文珊窝在向坤怀里:“阿坤,你去把俊博和阿科的手续办下,然后直接去w市吧,外面我也帮不上忙,你自己多加小心,别让我担心好吗?” “主君放心,朱丽想从我手里捞好处,也要掂量着办,何况经过鄢凌的挑拨,她对靳方守心生猜忌,这两人必然离心,没有靳方守,朱丽我还不放在眼里。”向坤温柔的安抚脆弱的主君。 “好。”李文珊吻了下向坤,便放他出去了。 李文珊将向乾上上下下清理干净,静等医生上门处理。 鄢凌回到别墅的时候,押送严厉的人已经在等了。严厉头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想是孔知南怕她把人给晾死了,直接安排给治疗了。 “行了,几位帅哥辛苦了,这人交给我就行了。”鄢凌拍着其中一人的肩膀笑着说。 “凌主客气了,我们告退了。”被拍肩膀的小哥儿客气的躬身告退。 等葛晓曦开了门,鄢凌踢了一脚站在门外的严厉:“等我请你进去!” 严厉抿了抿干裂的唇,跟着鄢凌进了别墅。 “tmd,折腾了四个钟头,天都黑了,晓曦,我要吃火锅!”鄢凌一进屋就没形象的摊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叫着。 “呵呵,好啊,要清汤的还是麻辣的?”葛晓曦站在沙发前温柔的笑着。 鄢凌皱眉,她和葛晓曦都不能吃辣,不过陆钧好像很嗜辣。啧,真是火辣辣的人儿火辣辣的爱好,“弄个鸳鸯锅吧,有吗?没有去物资部要一个。” 葛晓曦神色暧昧的笑道:“有,前些天在物资部看见,特意弄了来。” “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呢!”鄢凌一笑,速度极快的站起身,纵身往葛晓曦身上一跳,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双腿盘在人家腰上腻腻歪歪的在葛晓曦脖颈上蹭。 “呵呵,可别闹了,有人呢。”葛晓曦被鄢凌蹭的痒,双手牢牢的托住她的臀部,笑得既满足又愉悦。 “你可以当他不存在。”鄢凌理所当然的咕哝一句,手很不老实的摸进他的衣服里。 “......”被扔在门边的严厉脸一黑,嘴角抽搐。 “唔。”葛晓曦被鄢凌摸的手一打滑差点把她摔地上。“可别闹了,小心摔了。” “抱好了,敢摔我试试!”鄢凌没什么力度的在葛晓曦脸上掐了一把。 “好主君,您不要吃火锅啦?”葛晓曦脸红红的撒娇。 “我现在更想吃你。”鄢凌挂在葛晓曦身上肆无忌惮的摸来摸去,让葛晓曦抱的更加艰难。 “主君!”葛晓曦被鄢凌逮住耳垂狠亲了两下,半边身子都酥了,抱着鄢凌的双手猛的往下一滑。 鄢凌坏心眼的又亲了两下,葛晓曦轻吟一声,更没力气了。 “......”严厉看着两人越发的不加克制,只能尴尬的站着,算是见识了鄢凌的目下无人、恣意妄为。 “呦!有客啊!......”陆钧终于赶了回来,门一开就看见了门口的严厉,然后就看见了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的鄢凌和葛晓曦,他嘴角一抽,这是玩哪出? “钧、钧哥!”葛晓曦被人抓包,脸红的像番茄。 鄢凌不满葛晓曦注意力拐到了别人那,在葛晓曦衣服里煽风点火的抓揉了两下。 “啊!”葛晓曦头皮一麻,双臂的力气就被卸掉了,直接把鄢凌扔在了地上。 “......”鄢凌屁股摔的巨疼,抬头面色不善的看着葛晓曦。 “哈哈哈。”陆钧靠在门口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我、我去弄火锅!”葛晓曦脸上的热度直线上升,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掉了。 “事情办完了,这么早就回来了?”鄢凌看着兔子缩进了兔子窝,不满的看着陆钧。 “差不多了。这不是怕你不高兴,特意送上门来给你修理嘛!”陆钧笑着走过去要拉鄢凌起来。 “抱。”鄢凌拍掉他的手,张开双臂嘟着嘴说。 “行啊,我的姑奶奶。”陆钧瞧她委屈的小模样,也乐得宠她,直接单膝跪下,双手一抄,给鄢凌来了个公主抱。 “放哪?”陆钧纵着鄢凌色眯眯的在自己身上揩油,淡笑着问。 “沙发上吧。”鄢凌格外开恩般的指了下沙发。 陆钧笑着将她放在沙发上,身子还没站好,就被鄢凌这色女一个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你说怎么修理你啊?”鄢凌摩挲着陆钧脸颊,吹气如兰的问。 “那主君想怎样~”陆钧大手在鄢凌背脊上摩挲,肉麻的嘟囔。 “罚你去东北破冰。”鄢凌贴着陆钧磨蹭了两下。 “又让我做苦力!”陆钧委屈的撇嘴。 “那你去不去啊?”鄢凌笑着在陆钧的敏感处拧了两把。 “嗯~,我去,我去还不行嘛。”陆钧委屈的哼哼着,声线拐着弯儿,像个小勾子似的勾的鄢凌心里痒痒的。 “啧,陆爷你是狐狸精变的吧,这么会勾人。”鄢凌捏着陆钧的腮肉咂舌。 “道爷,看在小狐狸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晚上给人家点好处呗。”陆钧媚眼如丝地对鄢凌说。 “你这个妖精!”鄢凌直接扑到陆钧身上亲来亲去,恨不得吃了他。 “哈哈哈。”陆钧爽朗的笑声让躲在厨房里的葛晓曦频频偷看,看的自己也跟着脸红心跳,心道:钧哥好厉害啊!勾勾手就将主君迷的五迷三道的。 严厉今天也算是开眼了,完全不能把眼前这个狐狸精似的男人和霸气侧漏的陆爷画上等号。 “你准备怎么安置我们厉主啊!”笑闹过后,陆钧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鄢凌起身整理衣服。 “扔给春辞教育教育挂牌接客。”鄢凌想也没想的说。 “......”严厉嘴角狂跳。 “不是决定把靳方守送给春辞吗?还是派严厉跟我北线吧。”陆钧支着头说。 “你怎么知道?”鄢凌有些奇怪了,狩猎靳方守是她下午刚起意的,怎么陆钧就知道了。 “下午时不知道是哪个给你搞了个特写,正好就是你和靳方守动手那时间段,你跟晓曦嘀咕的我看见了。”陆钧笑着说。 “啧,瞎搞,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鄢凌皱眉,对这种会打乱自己计划的事情很是不满。 “靳方守这些天一定会被朱丽放出去,你让春辞自己去抓好了,这样她更有兴趣。”陆钧觉得鄢凌这种老妈子属性也挺有爱的。 “你倒是了解她!”鄢凌眯着眼睛看陆钧,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就和春辞这么熟了。 “你手下的那几个首领,我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谈不上了解,不过这个春辞算是比较了解的了。想当初我被她骗去当了几天牛郎,让她亏了不少钱,哈哈,所以印象深刻。”想起6年前在小镇里度过的那几个奇葩的日子,陆钧现在都觉得好笑。 “......”鄢凌愣了一下,这事她怎么不知道,随即想起有一次春辞向她报销的巨额**费用,突然觉得牙痒痒,“nnd,居然诓老娘买单!” “不是吧,她敢找你要钱!”陆钧乐了,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拐了主上的朋友,亏了钱还敢跑来让主上买单! “这王八蛋跟我说表现出色要发奖金,让我报销一次嫖资。tmd,我就说嫖了哪个天潢贵胄这么贵!”鄢凌黑着脸磨牙。 “呵呵,陆爷我当然贵啦!”陆钧臭屁说。 “知道是我的人,你还敢糟蹋我的钱!”鄢凌脸色不善的看着陆钧。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好吧,要不是后来知道是太阳花,老子早端了她那个销金窟了。”陆钧也委屈,要不是因为看见了鄢凌的头像出现在那里,他哪会被春辞那女人骗去接客,简直是有辱佣兵王者的名头! “死三八!”鄢凌怒骂一句,拿起通讯机拨了春辞的频道。 “嗨~,美女,怎么想起小的了?”春辞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弧度柔媚的刘海垂在脸侧,将那张娇俏的瓜子脸映衬的格外旖旎温柔,弯弯的眉毛搭上水润的大眼睛,既清纯又妩媚,一袭宝蓝的修身长裙,更衬的她清丽动人。 “春辞,这马上就晚上了,穿这么风骚又去嫖谁?要不要老娘再给你发点奖金啊!”鄢凌笑眯眯的说。 春辞跟着鄢凌好些年了,简直太了解她家小姐了,鄢凌话一说,她就觉得不对劲,联想到昨天接到的情报,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刚刚满是春情的眸子一瞬间就水光盈盈了,“呜呜,小姐,小的错了,我马上把钱双倍,不,三倍还给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哼!算你识相。”鄢凌冷哼一声,“穿的跟个鸡似的,干什么去?” “......”春辞嘴角一抽,人家明明穿的名媛装,哪里像鸡了,就算人家是开妓院的,也不能随便说人家是鸡啊! “商明轩请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左右我无事,就想去看看。”春辞讨好的说。 “看看就行,千万别再拐人去接客哦。”陆钧从鄢凌身后冒了出来,对着通讯机里的女人笑眯眯的说。 “......”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陆钧,春辞感觉笑容快装不下去了,尴尬的挥手:“恭喜陆爷,小的祝您深得君心,恩宠不断......” 陆钧好心情的说:“那可借你吉言了。” 鄢凌将陆钧的头从自己肩上推开,“最近有个礼物送给你,到时候自己去抓,以后不准再调戏手下了,听到没!再让我听到有人投诉你,老娘就把你那里所有公的都调走,让你直接去搞姬!你好自为之。”说完就挂了。 “......”春辞黑线,看着挂断的通讯升起了浓浓的期待,小姐送的礼物自然不会差,真让人期待啊。 “你相信这个愚忠的猪脑子?干嘛让他跟你去?”处理完春辞那边,鄢凌指着严厉不解的问。 “不过是报点知遇之恩,靳方守都挪了窝了,严厉自不会守着朱丽那傻缺。”陆钧看见葛晓曦抱着个锅子从厨房里出来,顺手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晓曦对哥哥这么好啊,知道哥哥喜欢吃辣的,这次回来带礼物给你哦。” “谢谢钧哥。”葛晓曦摆好碗筷笑的眼睛弯弯。 “杵在那站岗呢!过来吃饭。”鄢凌白了严厉一眼,就着陆钧拉开的椅子坐好。 严厉也没矫情,坐好后说:“凌主想怎么对付靳爷?” 鄢凌涮了一个肥牛,哈着气说:“送给我家春辞做老公啊!” “......”严厉对鄢凌的异想天开感到无语,“强扭的瓜不甜!” “说你自己呢吧!”鄢凌白了严厉一眼。要说严厉和洪欣就是在朱丽的撮合下组的队,实际上严厉对洪欣是真没感觉,这么些年能这样爱护洪欣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男人了。 “依我看,靳爷自己估计都不知道爱不爱朱丽。你放心,凌主手下的女首领都不是凡俗之辈,我还是挺看好春辞那女人的。”陆钧看着面前咕嘟咕嘟冒泡的红汤说着。 “感情的事哪是人力可定的。”严厉叹息。 “能遇到就是有缘分,只要我家春辞瞧中了,实在搞不定老娘一只蛊就搞定他。”鄢凌看着旁边伤春悲秋的男人嗤笑。 “......”严厉黑线。 “......”陆钧对着鄢凌竖大拇指。 葛晓曦才不管别人的事,忙着帮鄢凌涮牛肉。 “陆爷让你跟着,你什么意见?”鄢凌问严厉。 “你不是恨我搅了你的好事嘛,干嘛不弄死我。”严厉好奇,下午鄢凌下手极狠,他本来就没想着从她手里活命。 “我不喜杀生。”鄢凌翻个白眼儿。 “......”骗鬼呢吧!严厉头部受创,晕晕的不太想吃东西,只是意思意思夹两筷子,“你不怕我跑了?” “想跑你就跑呗,跑了你能到哪去?”鄢凌根本不在意,他们这种人哪个手上都不干净,黑白两道多得是人想杀他们,离开组织想平静的过日子就是白日做梦,不离开组织也没哪个敢冒着得罪鄢凌的风险收留严厉。 “我去。”严厉也知道这个道理,点头答应。 “嗯,还算有点眼光,跟着我不比跟着朱丽那黑心女表子强啊!事情办完了就留在绯色吧,不喜欢洪欣就不要了,绯色里美女多的是,除了有主的,喜欢哪个自己去追。”鄢凌用筷子点着严厉笑的暧昧。 “......”严厉嘴角一抽。 “唉!那么辣,有这么好吃吗?”鄢凌看陆钧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嘴唇都辣的红通通的,好奇的盯着陆钧的嘴巴看。 陆钧洒然一笑,把脸凑过去,“你尝尝。” 君子如玉,红唇似火,鄢凌仿佛被蛊惑了,还真就凑过去啃了啃陆钧红通通的嘴唇,感觉热热的q弹,忍不住又啃了两下。 “好吃吗?”陆钧低声问,鄢凌愣愣的点头。 陆钧低笑,如大提琴般的笑声撩拨的鄢凌悸动不已。 以前,鄢凌只觉得陆钧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英俊耀眼,强大有趣,总是吸引她的目光,激起她强烈的征服欲,这几天真的拥有了他,又发现了他魅惑诱人的别样风情,似乎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勾住自己的心神。她对陆钧的占有欲是越演越烈,时不时的就想把人囚禁起来,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想法很危险,有点儿向变态的方向发展了,这让鄢凌产生了不太好的观感,得赶紧踩刹车才行。 “......”严厉觉得神奇。以前鄢凌对陆钧不屑一顾,百般羞辱,现在又跟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似得爱的火热,这真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儿吗? 葛晓曦看着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又红了脸,心里唾弃这两人不要脸,眼睛又止不住的瞄过去。 “怎么了?”陆钧看鄢凌突然皱起了眉头,很是奇怪的问。 鄢凌仔细考虑了下,颇为认真的对陆钧说:“我觉得你还是住在钟府吧,偶尔过来住两天就好,你总是呆在我身边不太好。” 陆钧一听又要把他往外推,一下子没了说笑的心情,不由的收起了笑容,质问未经大脑就吐了出来:“哪里不好了?这么快就把我玩腻味了?” 桌上的气氛突然就变的凝重起来。 葛晓曦有些担心的看着鄢凌和陆钧,不明白这两人刚刚还腻歪的难解难分,怎么突然就好像要打起来似得。严厉也对这种过山车似的气氛默默吐槽。 陆钧说的话让鄢凌听的分外刺耳,忍了又忍才没一巴掌呼过去,但是本来想说的话却也不想再说了,筷子一放直接走人。 陆钧平静的看着鄢凌回了卧室,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青筋跳起,默默的表达着他此刻的怒意。 “钧哥,你不该那么说主君的,她应该不是那个意思。”葛晓曦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有点敏感了。” 陆钧扶住额头,觉得自己失了分寸,不免有些后悔,“我去看看,你们吃吧。”说着往卧室走去。 陆钧站在门口缓了两口气才推门进去。里面没人,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开着的门里传了出来。陆钧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扯掉,走进浴室。鄢凌正仰着头,任水流肆意冲刷着面部,继而滚落坠地。 陆钧把鄢凌拥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后颈,低声说:“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赶我走吗?” 鄢凌意兴阑珊,不想搭理他。 “你真的腻味我了吗?这眉眼,这身体,这么多年都只为你一人情动,你感觉到了吗?真的不要了吗?”陆钧把鄢凌转过来,握着她的手抚过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轻声的问着,哽咽而委屈。 鄢凌突然很心疼,摸了摸陆钧的手臂,叹息道:“没有。” 陆钧心下大安,心里酸涩的难受,一把抱住鄢凌急切的吻着她的唇。 鄢凌扬起颈项,在陆钧的进攻下格外的柔顺。 陆钧有些急切,双手用力的将鄢凌托了起来,鄢凌抱着陆钧的脖子,双手从他的头发里穿过,低头审视了陆钧一会儿,便任由他放肆的发泄了。 淅沥沥的水声相伴,有美好动听的爱之乐章在宽敞的浴室里回荡。 “去床上。”鄢凌被陆钧折腾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 “嗯。”陆钧应了一声,抱着鄢凌走出浴室。 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陆钧依然紧紧的纠缠着鄢凌,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一般。 “体力真好,托着我这么久还不累吗?”鄢凌抚摸着陆钧的脊背感叹。他一个人全凭自身的力量,抱着她搞了快两个小时了吧,体力不行可真办不到。 “我还要。”陆钧其实也累了,只是不想停下来。 “呵呵,行吧,都依你。”鄢凌亲了亲陆钧被爱欲洗礼过的眼睛。 “别赶我走,我难受。”陆钧呢喃着,埋头攻城掠地。 靡靡之声持续了许久,鄢凌一直纵容着陆钧。可这么乖顺的鄢凌让陆钧越来越不踏实,他抱紧鄢凌紧张道:“你别这么听话,我害怕。” “......”鄢凌无语了,什么都依他了,怎么还害怕了?鄢凌拍了拍陆钧的背柔声道:“快睡吧,明天要出门呢。” 陆钧翻身平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鄢凌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迟迟不舍得闭上眼睛。 “睡吧。”温柔的女声让陆钧眼皮沉重起来,慢慢的沉入梦乡。 鄢凌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这才出门找水喝。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主君?”里面传来葛晓曦温润的声音,然后传来嗒嗒嗒的拖鞋声。 “主君,你还没睡吗?”葛晓曦打开门问。 鄢凌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里面铺好的两个地铺,怜惜的亲了亲葛晓曦的额头,“委屈你了。” “没事儿,今天我和厉哥在书房休息就行。主君,钧哥好不容易得到了你,其实没有安全感,你别怪他。”作为医生,葛晓曦很理解陆钧的敏感。 鄢凌笑着点头,“那早点休息吧。” “晚安主君。”葛晓曦低头吻了鄢凌。 “晚安。”鄢凌拍拍他,转身回了卧室。 床上的陆钧沉睡着,眉头偶尔蹙起,显得很不安稳。鄢凌叹息一声,拿起通讯机给孔知南发了个简讯,然后拥着陆钧安歇了。 五十五、弥合情殇 凌晨五点时分,陆钧突然惊醒。外面天色还很暗,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心慌的厉害,被子一掀就往外冲。 “鄢凌?”陆钧看着厨房里,那暖黄灯光下怡然而立的人影,恍惚的唤了一声。 鄢凌转头,看着一丝不挂的陆钧微微蹙眉,放下手中厨具走了出来,“怎么不穿衣服?不冷吗?”说着推他回了房间。 鄢凌从衣橱里选了几件衣服,笑着给他穿衣。陆钧愣愣的,像个孩子一样,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腿就抬腿,乖的不得了。 “来,我给你做了海鲜粥,吃过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鄢凌牵着陆钧的手温柔的说。 陆钧被安置在餐桌旁,看着鄢凌在厨房里忙碌,直到鄢凌把勺子塞到他手里才回过神来。 “尝尝好吃吗?我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你不要嫌弃哦。”鄢凌坐在旁边笑着。 漂亮的餐具里,白白的米糊,晶莹的虾仁,翠绿的葱花,在陆钧看来这碗粥漂亮的惊人。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股鲜香就占据了味蕾,他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啧,怎么哭了?很难吃吗?”鄢凌抽出纸巾,轻轻的把陆钧的泪水擦掉。 陆钧放下勺子,一把抱住鄢凌的腰,“鄢凌,我爱你,很爱很爱,不要赶我走,不要让别人欺负我,鄢凌,我很听话的,别不要我。” 鄢凌心里也很难受,轻轻的拍着他,“不会不要你。乖啦,吃饭吧,我可只给你一个人做过,不能不赏脸啊。” 陆钧点头,带着泪水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仿佛天边的星星,璀璨耀眼,鄢凌忍不住亲了亲。 其实鄢凌厨艺一般,也就卖相还行,味道真的不怎么样,陆钧却很赏脸的全部吃掉了,傻傻的样子让鄢凌失笑。 吃过饭后,鄢凌带着陆钧悄悄的出了门。此时天边刚刚有一丝红霞,明亮的启明星遥遥的挂在天边。 陆钧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问鄢凌带他去哪里,眉眼里都是温柔。可是,美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眼前的路线实在是太熟悉了,陆钧似乎都能看见刑部司刑狱的大门了!他不知道鄢凌一大早带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一早的温馨都是假的吗?陆钧感觉手心有点出汗,却不敢问出口,五年前的一幕无比鲜明的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时,陆钧刚刚被鄢凌种了红尘,大庭广众之下被十几个女人侮辱后,心里怒意勃发到无法控制,他花了数月的时间布置陷阱,并一步步的将鄢凌引到了他的陷阱里。 “啧,陆爷为了报复我真是舍得欠人情啊。”那时陷入陆钧包围圈的鄢凌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想想这几个月陆钧安排的那些不动声色接近她的人,鄢凌颇为讥诮的对陆钧说着。 那时的陆钧刚刚和鄢凌过招,尚未领教过鄢凌层出不穷的折腾,一直高高在上的人被鄢凌如此羞辱,恼恨的程度可想而知,听到鄢凌的讥讽,冷笑道:“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嘛,还要多谢凌主的赐教。” 鄢凌嗤笑一声,挑眉说道:“我这人性子偏激,受不得别人的强迫,不把强迫我的人踩进泥里难消心头之恨,我不想委屈自己,可不就要委屈陆爷。说来道去这一切还是陆爷你挑起的事端,如今闹到这般田地,你我之间实难善了,如今老娘落你手里,想怎么做放马过来吧!” 过去数月里,陆钧的脑子里全是那日屈辱的场景,生活的要多闹心就有多闹心,如今看着鄢凌这风轻云淡的表情,只觉得一腔热血泼在了臭水沟里,真真是看上只狗都比看上鄢凌强,一股郁气憋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情绪濒临暴走的边缘。 陆钧咬紧牙关,生怕一个忍不住就捏死了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鄢凌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挑衅陆钧,暗地里却绷紧了心弦,时刻戒备着,毕竟陆钧这个阶位的佣兵太难对付,全神贯注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离开,稍有疏忽就更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两人一个隐忍控制,一个故作轻松,安静的氛围里飘荡着一丝紧张。 鄢凌等了半天始终没见陆钧发作,逐渐没了耐心,不耐烦地说:“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大眼瞪小眼吗?想怎么办,痛快着点,什么时候陆爷这么婆妈了!” 陆钧心里暴躁的厉害,从训练营到这两年的相处,陆钧自认已经很了解鄢凌。这女人坚韧好强,性子张狂而激烈,软硬不吃,极度自我。陆钧就是憋着一股气拼命的想要抓她,如今真的围住了鄢凌,陆钧心里却没了章程。杀了舍不得,放了不甘心,更何况陆钧想要跟鄢凌组合的想法直到此刻都没有动摇过。是以,陆钧觉得很是扎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身上的红尘。陆钧努力的平复心情,沉声说:“把我身上的蛊解了!” 鄢凌一听笑道:“然后呢?陆爷让我走,从此两不相欠?” 陆钧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你把我身上的蛊去掉,此次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鄢凌失笑:“就这么简单?果真如此,陆爷派个人跟我说声就好,何必这么大面积的欠人情啊!你觉得我信你说的话吗?” 陆钧恼怒,愤恨的说:“我陆钧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鄢凌无语的扶了扶额,把陆钧故意放置的问题拎了出来,说道:“解了可以,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你做梦!”闻言,陆钧想也没想,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怒意勃发,双目迫人的盯着鄢凌的眼睛,凌厉的压迫感直扑鄢凌而去! 鄢凌挑眉,这还是她头一次直面陆钧如此凌厉的一面。鄢凌很是奇怪的问:“既然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为你解蛊,解了让你继续烦我,甚至真的做我的主君?” 陆钧看着鄢凌薄唇紧抿,并不说话,但一经决定绝不后悔的意思却明确的表达了出来。 鄢凌收起了嬉笑,很是认真的说:“我不可能舍弃晓曦,更没可能做别人的伴臣,即便是师哥也不行!” 闻言,陆钧依然不动如松的站在原处,既不说话也不妥协。 鄢凌叹息一声,颇为唏嘘的说:“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要能成早就成了,何必等到今日?那时男未婚女未嫁,人人都知道我钦慕你,师哥不是并不在意吗?如今我罗敷有夫,天时地利人和全不沾边,师哥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此时来破坏我的生活!” 说起当初,陆钧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隐忍的追在他身后的女孩,那双盛满钦慕从不掩饰的双眸如今竟恍如隔世。那时,他为何没想过回应鄢凌的钦慕呢?是因为那时的鄢凌那般青涩,而如今的鄢凌又如此耀眼吗? 鄢凌看陆钧神思恍惚了一瞬,低低的笑着说:“往日之事不可追忆,师哥应该知道我的,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也不再是那个眼睛里只有师哥的小女子了。” 陆钧双手微微握紧,感觉有很珍贵的东西从指间溜走了,心里很是憋闷,郁卒而恼恨的说:“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来救我!那时我死了,你自不必如此心烦!” 鄢凌幽幽的看了陆钧一眼,苦笑道:“我只是选择了另一个需要我的人,并不代表曾经的爱慕消失了,让我如何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陆钧心里的情愫翻涌着,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又暴躁不安,半天才低语道:“从前错失的,如今我不想再错过,你既放不下我,为什么不舍弃葛晓曦!他有哪里胜过我!” 鄢凌微微苦恼的看了陆钧一会儿,突然走过去拉住了陆钧的手。陆钧心一颤,看着右手落入了鄢凌微凉的手心里。 鄢凌摩挲着陆钧的手,颇为感叹的说:“人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也是最难忘的。师哥,训练营的时候,你那么耀眼,男人钦佩你,女人爱慕你。呵呵,那时,除了训练生存,我满心满眼里都是你,可是你却那么的高高在上,难以攀折,如此平凡的我只能默默的喜欢你。”说着,鄢凌眼睛弯了弯,很是温柔的看着陆钧,说道:“今天这地方也是巧,师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陆钧眼睛闪了闪,微微的点了点头。 鄢凌微微的笑了,拉着陆钧的手向外走。 “去哪?”陆钧坐在车里,看着鄢凌将车子开到一条风景秀丽的小路上。 鄢凌笑了笑,神情带着惆怅,说道:“去那个藏着我初恋情怀的地方。” 闻言,陆钧也微微的笑了,只觉得鄢凌温柔的醉人。 “来,给你个惊喜,把眼睛蒙上。”鄢凌停下车,抽出一条彩色的丝带,晃着对陆钧笑。 陆钧很乖的把头靠了过去。 “师哥,你…..”鄢凌似乎有些恍惚,喃喃的说了一句。 “怎么?”陆钧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鄢凌猛的清醒,笑道:“师哥,你真美好。”然后在陆钧的微笑里将丝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坐好哦。”鄢凌温和的笑着。 “好。”陆钧低沉的笑声从疾驰的汽车里传了出来。 “到了。”过了一段时间,鄢凌牵着陆钧的手走下了汽车,丝带解开的那一刻,陆钧的心瞬间被撕了个粉碎。 “你骗我。”陆钧看着刑狱熟悉的大门,眼睛里一片的血红,说出的话却冷静到了极点。 鄢凌的脸上敛尽了温柔,布着寒霜,话都没说一句,在陆钧的面前捏爆了一只红色的蛊虫。 “唔!”陆钧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离了身体,燥热的**被无限的放大开来,突然的变化让陆钧跌倒在地。 鄢凌冷哼一声,一把抓起陆钧的头发:“你竟敢设计暗算我!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嗯?” 陆钧觉得自己真是好笑,鄢凌稍微流露点温情,自己就丧失了最基本的戒心,他低低的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眼睛里却溢满了伤痛。 鄢凌皱眉,伸手甩了陆钧一耳光,“闭嘴!”直接打断了陆钧的笑声。 “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陆钧讽刺的对鄢凌说了一句。 鄢凌嗤笑一声,“老娘从来不是君子!”然后蒙起陆钧的头,敲响了刑狱的门。 在刑狱阴暗的刑房里,鄢凌打着解蛊的名义把陆钧扔进了一间女囚室,亲眼看着三个陷入疯狂的女人折磨侮辱他。整整五个多小时,鄢凌数次激发红尘,更是给那帮女囚下了禁药,把陆钧折磨的心神俱碎,最后急怒攻心下吐了好大一口血。鄢凌这才将陆钧带出了女囚室。 “陆爷,还想做我主君吗?”鄢凌用冷水把陆钧冲洗干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问。 “这样就想让我放弃?你死心吧鄢凌,你就是找再多的女人践踏我,也休想我改变主意。放心,老子再脏也要睡了你。”陆钧气息不稳,偏偏气势强到了极点。 鄢凌脸色一黑,二话不说的将陆钧吊在刑房里抽打了整整一天,当孔知南得到消息赶过来时,陆钧已经是个血葫芦了。 “你tm疯了吧!”孔知南看着气息微弱的陆钧,暴怒的踹了鄢凌一脚,真想撬开鄢凌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好的很!”鄢凌拍了拍被孔知南踹脏了的衣服,淡定的看着山猫把陆钧解了下来。 孔知南气的怒发冲冠,指着陆钧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能随便处置的人嘛!你tm不想活了!” 鄢凌掏掏耳朵,混不在意的说:“我怎么记得这事儿是这位陆爷先挑起来了的,怎么?还不许我反击了?嗤,兵部的那帮人想报复尽管来就是。” “你——!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孔知南气的肺都快炸了。 鄢凌哂笑一声并不在意,直接走到陆钧身边,捏着陆钧的下巴冷厉的说:“这次算你命大,有孔司长救你,再敢算计老娘,管你是不是我曾经的心上人,老娘弄死你!给我记住了,听到没!”说完还狠狠地扇了陆钧一耳光才慢悠悠的走掉了,气得孔知南直接把当日刑狱的执勤人员统统的大刑伺候了一遍。 陆钧则在鄢凌离开后直接晕了过去,后来还是孔知南把他送去了医馆。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此时,陆钧看着前方熟悉的道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害怕因为昨天的出言不逊被鄢凌骗来受刑,但他又悄悄的在心里为鄢凌辩解,自我安慰的想,鄢凌不会再骗他了,此时的心情有如酸甜苦辣轮番轰炸,怎是一个复杂了得。 “怎么了?害怕我骗你来受刑?”鄢凌感觉到陆钧心情的变化,也想起曾经的往事,好笑的说,“放心,我还不想松筋骨。上次私自对你用刑后,老娘除了被尤雁北纠缠外,还直接被长老会下令刑责,在床上躺了许久,没法出任务不说,还直接送掉了半条命。陆爷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我还是很珍重自己的!” 陆钧也知道那件事后鄢凌确实吃了不小的苦头,可是要说因为这事儿鄢凌就不敢动他了,陆钧却是不信的。 鄢凌这人要是真的被气到,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绝无忍气吞声的可能!陆钧敢说,要是哪天自己真的惹怒了鄢凌,她绝对是想也不想的就把他往死里打,根本不会在乎随后是不是会被追责!不过此时陆钧还是放下心来,轻声的撒娇:“来这里干什么嘛?” 经过几年的挫磨,陆钧在鄢凌面前早就敛去了惟我独尊的气势,深谙以退为进之道,示弱撒娇也是信手拈来。对此,鄢凌除了心里受用,也很是感动,对陆钧的爱意越发的浓烈,现在谁要是敢把陆钧从她身边带走,鄢凌能把这人咬碎了吞掉!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从今以后我都会好好地爱你,绝对不骗你,也不会再让谁欺负你。”鄢凌伸出一只手温柔地安抚他。 “好。”陆钧俊朗的面容舒展开来,真像神殿里走出的神祇。 “我要的人带来了吗?”敲开刑狱的大门,鄢凌淡淡地问看门的守卫。 “带来了,孔司长吩咐过了,您直接去西区,那里有人给您带路。”守卫恭敬的说。 “嗯。”鄢凌点点头,牵着陆钧的手往西区而去。 刑狱是刑部司极刑犯关押受刑之处,地处森林深处,高大的树木彻底遮住了这里的阳光,黑暗潮湿,是个让人很不舒适的地方。凌晨时分,这里并不安静,时不时的惨叫声让整个刑狱更加的渗人,宛若身处地府一般。 鄢凌和陆钧走的很快,一会儿就到了西区,山猫一早得到消息站在门口等她。 “凌主,人都在13号刑房里。”山猫没多说,直接把钥匙交给鄢凌,跟陆钧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清脆的脚步声在潮湿的石板上回响,陆钧很好奇,不知道鄢凌带他来找谁。 鄢凌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方,利索的打开房门,牵着陆钧进去后,反手将门关死。 里面一片漆黑,隐约听到有十几道呼吸声。鄢凌啪的一声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人眼睛感到不适,陆钧拿手遮挡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人,让他阴沉了一张脸,愤恨厌恶的情绪明晃晃的摆在脸上。陆钧侧身,不想看见这一群人。 “唔!唔唔唔......”屋子里是十五个被绑在刑架上女人,一个个皮肤粗糙骨瘦如柴,显然被折磨了很长时间。她们在看清来人后,有几个情绪很激动,看着侧过身去的陆钧激烈的挣扎,却因为口中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把她们带这里来干什么?”陆钧没什么情绪的问。 鄢凌转身看着陆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过去的种种我从不后悔,即便历史重来,我的选择依然不会变,同样的,无论你恨不恨我,都不会改变我磋磨你的决定,你的心,你的人此生注定是我的。”鄢凌抬手描摹着陆钧俊朗的身体轮廓。 “那些被我引过去的女人你都一个不留的杀光了,这些你召幸的怎么都留着?呵呵,你可以放着,我却看着碍眼,所以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我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起来了。知道吗?她们中有一个怀了你的骨肉。”鄢凌冷冷的笑了,阴森森的环境里,恍若厉鬼,让陆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鄢凌看着陆钧震惊的有些白了的脸,牵过他的手笑道:“是个男孩儿,你想见见吗?”细声细气的话,从鄢凌红红的嘴唇中飘出来,诡异而可怖。 陆钧的手抖了一下,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他嘴巴张了几次才颤抖的说出几个字:“不、不想。” “呵呵,他就在这里,你看。”鄢凌呵呵的笑着,指了指刑房的角落,眼中的疯狂让陆钧呼吸困难,仿佛被人狠狠的扼住了喉咙。 陆钧觉得鄢凌所指的方向一定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他舔了舔嘴唇,反手握住鄢凌的手,柔柔的说:“她们与我无怨,我不想滥杀无辜才放着的,你不高兴就全处理掉好了。鄢凌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出去行吗?” 鄢凌冷笑,冷酷地捏住陆钧的双颊,生硬的把他的脸转向指定方向,厉声道:“我让你看!” 角落里绑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一张脸瘦的脱了形,大到突兀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陆钧,泪水涟涟。她旁边的阴影里有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泡着一个成了型的胎儿。陆钧只看了一眼,心脏部位受不住的剧痛不已,他逃避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 鄢凌冷哼一声,猛地松手,陆钧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师哥,不要低估我对你的占有欲。”鄢凌叹息,“如此疯狂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只是怕,天天看着你,终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折了你的翅膀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师哥,我说过的,我爱你,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将来,是真的。”鄢凌走过去靠在陆钧的怀里,喃喃的说着。 陆钧的情绪变化太大,一时有些怔楞,他认真的看着鄢凌,好像能通过鄢凌清秀的外表看到她疯狂的灵魂。 “这些女人我不想留了,你愿意处理掉吗?”鄢凌抬头望着陆钧。 “好。”陆钧嗓音沙哑的厉害。 “唔唔唔——”那些女人听到陆钧的话,又开始挣扎,哗啦哗啦的链条声吵的陆钧头一抽一抽的痛。陆钧按了按额角,从身上抽出匕首向那帮女人走去。 “干什么去?”鄢凌一把抓住陆钧,笑着问。 “......”陆钧不明所以,不是要处理掉这些人吗? “不用你亲自动手,她们不过是因为身上有你的气息,才能苟活到现在,我教你把自己的气息收回来,她们自然就会死去。”鄢凌眼睛里闪着陆钧不明了的幽光,星星点点很是动人,让陆钧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说一句话:“@#¥@#¥” “?”陆钧两眼发晕,鄢凌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没听懂。 “笨蛋,认真听,一定要记住。”鄢凌无语,只能又说了一遍。 陆钧嘴角一抽,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笨蛋! 鄢凌又说了一遍,陆钧确定自己听清楚了,才慢慢的念了一遍。念完后,陆钧觉得有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若不是直觉没有危险,陆钧都要回身刺一刀了。 “......”陆钧顺着鄢凌惊艳的目光往后看,一条体型庞大,模模糊糊的金蛇盘踞在他身后,长长的舌头都快舔到他脸上了! “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鄢凌的手伸过去,那条金色的蛇便欢快的凑过去,硕大的头蹭了蹭鄢凌的手,格外的亲昵。 “......”不知道为什么,陆钧突然觉得脸红。 “呵呵,我也喜欢你。”鄢凌看着陆钧愉悦的笑,“先干活去。”她指了指刑架上的女人。 金蛇碧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前方,嗖的一声窜到了前方,在一片惊慌的吱吱呜呜声中把红颜变成的枯骨。 看着瞬间散落一地的骨头和凝实了不少的金蛇,陆钧心情难以形容。 “她们身上被我下了蛊,以全身的血肉精华养护你的一丝精气,抽掉这些精气,也算给她们个解脱。”鄢凌稍微解释了下,然后招呼金蛇过来,对陆钧说,“这是你的命蛊,因为尚未长成,所以有些模糊,它叫金鳞,你只要默念我刚才教你的咒语,它就会出现了。” “金鳞?因为是金色?”陆钧有些好奇,毕竟自然界没有哪种蛇叫金鳞,而且阿诺因的命蛊是红色的就叫红翎,他的是金色的就叫金鳞,鄢凌的那条黑蛇原名似乎叫幽夜。 “是啊,这些高等级的蛊在巫蛊寨的文献里都有记载,有点像小说里的百妖谱。”鄢凌笑道。 陆钧点头,然后就看见鄢凌的森蚺出现在刑房里,通体墨黑,嵌着金纹,肃穆尊贵。它游动一下,紧紧的缠上了一旁的金鳞,两条蛇扭麻绳似的缠在一起,偶尔亲昵的交颈,偶尔腻歪的嘴对嘴,看的陆钧眼角抽搐。 “其实命蛊颜色因人而异。我这人应该属于暗黑系的人吧,所以命蛊长的这么黑,陆爷人品贵重,瞧这金光闪闪的,说是金龙也无不可啊!”鄢凌煞有介事的说着,最后忍不住亲了亲陆钧的嘴角,喜滋滋的说,“和你一样好看。” “......”陆钧无语的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条蛇。 “我们走吧,天应该亮了,你也该出发了。”鄢凌拉起陆钧的手,又教他收了金鳞便准备离开。 陆钧被鄢凌拉着向外走,眼睛偷偷的瞥了一眼孤零零泡在瓶子里的胎儿,心里格外的沉重,却不敢在鄢凌面前表露出来。 离开刑狱后还是鄢凌开车,陆钧似乎有些累,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唉!”鄢凌突然叹了口气,让陆钧心里一紧,调整了下心情才平静的转过头看她。 “给你。”鄢凌突然扔了一个怀表状的东西给陆钧,“打开看看。” 陆钧听话的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奔跑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笑的格外的灿烂,陆钧眼睛有些热,嗓音嘶哑:“你——”,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儿子,陆臻,三岁零五个月了。”鄢凌高兴的说着,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孩子。 陆钧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孩子,心里既感动又难受,“为什么?” 鄢凌看了他一眼:“稚子无辜,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刚才只不过吓唬你呢!毕竟我喜欢的男人竟然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我当时心里有多恨,有多抓狂你可能想象不出来!嗤,我当时是真的想把这孩子取出来做成标本甩你面前的,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没让我丧失理智,总算留了这孩子一命!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是我让人从他妈妈肚子里直接剖出来的。” 陆钧没有说话,静静的听鄢凌说着过往。 “那女人被你找去应对红尘时我人在外面,等我腾出手来寻她的时候,人突然就消失了,直到几个月后我才在a国找到她,那时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快八个月了。我那时气疯了,直接找人剖了她的肚子,她不信自己的孩子没了,我就找了个7个月大的胎儿标本送还给她,让她天天陪着儿子,让她看看这孩子的爸爸会不会替他们报仇。”鄢凌讥讽的笑,“陆臻这小子也是命好,一张脸长的像极了爸爸,要是像妈,哼,虽然我不会弄死他,却也不会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早不知道被我扔哪个孤儿院去了。” “鄢凌,谢谢你。”陆钧安静的听着,不知道除了苍白的谢谢两字,他还能说什么。 “谢什么谢,虽说陆臻是那女人做了手脚弄出来的,但根源上还是因为红尘,也是我造的孽,活该我承担这后果。不过,下次再弄出人命来,老娘直接阉了你!”鄢凌随口说道。 “我只跟你造人。”陆钧对鄢凌的别扭性子感到好笑,柔柔的回了一句。 “啧,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是生不出孩子的,没瞧见我从来没做过避孕嘛,呵呵,我身体里有蛊虫,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怀孕,包括你。”鄢凌撇嘴。 “......”陆钧无语,其实他也就是一说,对于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子嗣其实已经不怎么在乎了,有时有了反而不如没有。 “今年年节我带你去见陆臻。”鄢凌凑过去亲了陆钧一口,然后笑说:“以后,你想住哪都随你,我也不会赶你了,大宝贝,高兴了吗?” “呵呵。”陆钧侧过头看着鄢凌,晨起的阳光下,眉梢眼角都是春情,“老婆,你真好。” “师哥,你犯规啊!”鄢凌看着陆钧那风骚样,食指大动,可惜没时间了。 旭日东升,一辆车载满欢声笑语消失在黎明的道路上。 五十六、低头服软 以往陆钧得不到鄢凌又不想面对钟晴,一年里倒有大半年在外面漂着,任务接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好不容易得到鄢凌的垂青,正是情浓的时候,心里就不那么愿意出去搞什么任务了,缠着鄢凌把他一送再送,都送出组织大门几十公里了,还是不想走。 鄢凌是见识了陆钧的黏人,笑着把车子里的人往下推。“好了,快去吧,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吧。”陆钧也知道早晚还是要走的,不情愿的挪动了下屁股,又转头说:“不能丢下我又带着晓曦一个人出去玩!” 鄢凌失笑:“好好好,等你,陆爷你能利索点吗?” 陆钧扑过去把鄢凌狠狠的吻了一通,不满的说:“就知道赶我!我真走了!” 鄢凌没办法,捧着陆钧的脸好好的温存了下,“行了,快去吧,我又跑不了。” “嗯。”陆钧拎起背包,又亲了亲鄢凌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送走陆钧后鄢凌直接去了李文珊那里,经过一晚上的修养,高俊博和傅科的精神损伤基本已经被李文珊疗养好了,剩下的皮肉伤也无大碍,慢慢修养即可。向乾却还在昏迷中,看起来没什么起色。 鄢凌也没办法只能苍白的安慰两句,并嘱咐高俊博和傅科注意安保。 下午鄢凌抽空悄悄的把严厉送出了组织,便无所事事的和葛晓曦腻在家里。 两天后鄢凌收到了灰狼的简讯,说收到天易组坤爷的通讯,决定后天动手,一笑阁的人手也已经到位,只是最近w市多了很多生面孔,让灰狼觉得有些奇怪,请求改变既定计划,延迟与草原狼的对接时间,待鼹鼠脱身后就地隐匿,伺机抽身。 鄢凌想了想给兵部司司长赵凤临发了个视讯请求,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直想着要怎么开口问,毕竟自己在兵部的风评实在不怎么好。 “是你呀,找我什么事?”赵凤临坐在办公室里,面色淡淡的,实在看不出心情如何。 “呵呵,赵司长您早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您和金司长有意在组织内开设音控课程,想聘姗主去授课。您知道音杀除了要有广博的乐理知识,还需要些别的辅助,要不然可没那么大的威力,是不是?”鄢凌坐的端正,笑的客气,端是一派的办公室精英的做派,丝毫没有平时倨傲放肆的模样。 赵凤临端起茶杯默默的饮了一口才说:“赵某觉得凌主应该找金司长详谈此事,毕竟课程安排还是以礼部司为主,我也只是配合物色教官罢了,我还有事,凌主请便。”说着就要挂断通讯。 “哎哎,别呀,我跟您不是更熟嘛,有好事当然要把您放在前面,您说是吧。”鄢凌腆着脸攀交情。 赵凤临嘴角一勾,“呵,凌主客气了,赵某记得凌主说过,你所取得的成绩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跟兵部不过两三分情分,实在不够攀交情的分量。赵某跟你不熟。” 鄢凌脸一僵,不得不讨好的说:“呵呵,当时鄢凌少不更事,过于张狂,鄢凌有如今的成就可不就是兵部的教官们教导的好嘛,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呗。” “呵,凌主,你这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的作风,我兵部可教不出来,凌主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赵凤临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 “别别别,您要怎么样才放过小的,您说,我全答应还不行嘛。”鄢凌苦着一张脸说。 赵凤临眼睛里精光一闪,手中的签字笔一转,问道:“到底什么事值得凌主这么迁就我们兵部了?” 鄢凌尴尬,喏喏的说:“最近在外面活动和轩辕氏鹰派的人有了交集,少不得要多关注下主家的动向,大人您对各方势力的动向了如指掌,鄢凌就想跟您搭个线,您就可怜可怜我,稍稍提携下小的呗!”说着掐了自己一把,逼着自己眼泪汪汪的看着赵凤临,企图博得怜惜。 赵凤临好笑的看着这个耍宝的女人,面上一派的严肃:“组织与鹰派不睦,自然对他们关注颇多,你想共享点情报也不是不行,只是随随便便就答应你岂不是显得我兵部太软弱!” “要怎样都行,您说!”鄢凌手一挥,一派什么都好说的架势。 赵凤临幽幽的打量着鄢凌,好像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看的鄢凌心里发毛。 “自从凌主进了组织,着实照顾了我们兵部不少人呢,想得到兵部的支持,这些人我怎么也要安抚安抚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赵凤临笑着说。 鄢凌嘴角一抽,尴尬万分,这是要让自己向兵部低头认错啊! “哼,既然凌主这么为难,我看还是算了,反正凌主有天网在手,没有我们也一样玩的风生水起。”赵凤临冷哼一声。 “您说的对,怎么能让您在手下面前为难呢,我马上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给您。”鄢凌面色一正,干脆利索的说。 “不必给我,凌主直接发到组织公共平台上即可,这样也显的凌主态度诚恳,下面自然就好说了。”赵凤临笑眯眯的说。 “......”鄢凌眼角直抽,这样一弄她可真是组织红人了!不过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鄢凌一咬牙:“好说。” “前些天听说训练营的教官有点不够,凌主看是不是在营里没事的时候就去指导指导那些小崽子?”赵凤临一副不勉强的样子。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怎么也是兵部教导的鄢凌,现在能为兵部出分力,鄢凌求之不得。”鄢凌一边心里暗骂赵凤临周扒皮,一边笑着迎合。 “刚才音杀的科目,你能解决?”赵凤临再接再厉。 “这个啊,只要组织提供材料,鄢凌自然能解决,不过材料稀少,这门课程还是按照小种科目单独教授,合适的资源给合适的人才才是王道嘛。”鄢凌笑道。 “行,你把材料目录发给我看看,具体的组织会安排。”赵凤临也同意鄢凌的意见。 “那您看我要的情报?”鄢凌搓着手指小心的问。 “先把检讨书弄好再说!”赵凤临温和一笑,手一抬挂断了通讯,心情无比舒畅。 鄢凌看着漆黑一片的通讯机,一脸的菜色,唉声叹气的开始书写检讨书。 这份检讨书从训练营里往xxx教官的工作餐中放苍蝇,到不合时宜的调戏xxx教官,从嘲讽xxx教官的衣品到挖苦xxx大人的人品作风,事无巨细的都进行了沉痛无比的忏悔,更是笔墨重彩的对这些年欺凌陆钧,报复尤雁北的事进行了诚恳的道歉,洋洋洒洒的凑了一万字,通篇都是态度端正的认错,都是深深的忏悔、满满的歉意。 鄢凌熬了个通宵,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堆忏悔文字,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哀叹一声,眼睛一闭点了个发送键,于是凌晨三点时分,一篇鄢凌署名的检讨书在组织平台上刷屏了! “我艹,我看到了什么!!!!!” “鹅滴神吶,凌主的通讯频道被黑了吗?” “呜呜呜,我北哥好惨,哭唧唧。” “我陆爷才惨吶,我男神,您终于等到女神的道歉啦,哭死。” “艹,那苍蝇原来是你放的!!!” “凌主您真是我偶像,能屈能伸,挺你!” “楼上+1!” “+2!” “o(╯□╰)o,还能这样,凌主您真会玩儿!” “女神,您是被胁迫了嘛!愤怒!” “......” 下面跟滚动屏似的一条一条的评论飞快的往上翻。 “......”鄢凌看着飞快攀升的评论数量,眼角抽搐,tmd,这帮人不睡觉,都等着老娘发检讨书呢吗? “主君!”葛晓曦是被通讯机叮咚叮咚的声音吵醒的,睡眼朦胧的一看就给吓醒了,飞一般的冲到了书房。 “o(╯□╰)o”鄢凌看着一脸惊吓跑出来的葛晓曦,嘴一撇,关掉通讯机,推着葛晓曦去睡觉,天王老子找也不理了! 陆钧看到这篇被疯狂刷屏的检讨书时,正在g省z市和好友商量行动方案。嘀嘀嘀的通讯鸣叫声让他很奇怪,掏出来一看差点没被口中的红酒呛死。 “咳咳咳......”红酒呛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事啊,你这么激动!”老二奇怪的问。 陆钧一边咳,一边挥手,点开鄢凌那篇洋洋洒洒的检讨书仔细的看了看,面色古怪的很。 “老大,到底啥事,你的表情很古怪啊!”小五笑嘻嘻的问。 “你们先说,我去下洗手间。”陆钧觉得鄢凌的这篇检讨书发的很奇怪,还是问问比较好。 陆钧躲在洗手间里拨打鄢凌的通讯,可惜对面传来了一句“你所拨打的频段已关闭,我们将在对方开启频段的第一时间通知对方。” “......”陆钧更是奇怪,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的拨了葛晓曦的通讯,结果同样关闭!他又拨了尤雁北的通讯,总算找到个人。 “陆钧啊!不好好做任务,找我干嘛?”尤雁北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让陆钧嘴角一抽。 “到底怎么回事?”陆钧知道尤雁北肯定知道前因后果,没好气的问。 “哈哈哈,这事真痛快!也不枉老子大半夜的被吵醒。”尤雁北心情愉悦的说。 “......”陆钧无语,有这么解气吗? “哈哈哈,想起鄢凌那吃瘪的脸,老子真是全身舒爽啊!”尤雁北笑的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怎么你不高兴?”尤雁北奇怪的问,要说被鄢凌整治的兵部众人,属陆钧最惨,按理说,看到鄢凌道歉应该心里大是安慰才对啊。 “......”陆钧黑线,他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逼着当众发了这篇检讨书,他这做老公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算了,你这不争气的,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尤雁北白了陆钧一眼,接着说:“昨天鄢凌估计有事求到了兵部司赵凤临那,被赵凤临逮住机会盘剥了一把,喏,这检讨估计是鄢凌连夜完成的。放心,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为了给双方找个台阶下,毕竟鄢凌在兵部实在没什么人缘,想要合作,总要先低个头吧。” 陆钧点头,又跟尤雁北聊了两句就挂断了。陆钧心里叹气,就鄢凌那高傲的劲儿,估计现在正咬牙切齿的骂赵凤临呢。 “老大,是不是嫂子的事啊?除了她,也没什么人能让你失态了。”小五看着走回来的陆钧玩笑道。 “算是吧。”陆钧笑了笑。 “啧,看您这一脸荡漾的,这是终于修成正果啦!什么时候带来给哥儿几个介绍介绍啊!”老三咂舌。 “有机会肯定介绍给你们认识。”陆钧笑着说。 一直以来陆钧都喜欢单独行动,不喜欢搞团队给自己添麻烦,这五个人因为和他脾气相投,算是自家兄弟,介绍鄢凌认识也是有必要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互相照拂一下。 “老大,这次要对付的人比较棘手,要么宅在家里,要么前呼后拥的,不太好动手。”老二把这次目标的情况和陆钧交代了一下。 “嗯,是有点麻烦。老四,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陆钧转头问坐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文弱青年。 “他在s市确实有一个女人,三年前认识的,不过这两人并不像外面表现的那么亲密,我查过那女人的账目,这三年从目标手里要了不少钱,奇怪的是每次钱一到账随后10天内必然会跳转几次转到一个固定的账号,这个账号比较神秘,我追了几次都没查到所有者是谁。”老四微微皱眉。 “你继续查,我明天去会会那女人,老二和老三继续看着猎物,小五和小六去打探下猎物可能的行程安排。”陆钧摇着手里的酒杯,眯着眼说。 “好。”几个人都爽快的答应了。 鄢凌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又和葛晓曦在床上恩爱了许久,这才让憋屈的感觉消散掉。身体被伺候爽了,心情就舒爽,美滋滋的吃着爱人的幸福早餐,鄢凌觉得昨天被逼着写检讨书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于是慢慢悠悠的打开了通讯机。 “.......”开机的一瞬间,无数条未接通讯记录发了过来,让鄢凌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有了恶化的趋势。 叮咚!一条最新消息在公共平台上显示出来。 “关于聘任鄢凌担任2665届佣兵训练营教官的通知”几个大字醒目的排在所有消息的前头,刺的鄢凌眼睛生疼。想到以后消失的众多自由,鄢凌的心情更不美妙了,就连下面一连串的恭喜看起来都格外的碍眼。 可能知道鄢凌这种野惯了的人,连着被压迫了两次心情肯定不爽,赵凤临也没跟她联系,直接将近期轩辕氏鹰派和鸽派人员的情报私信给鄢凌,让鄢凌不美妙的心情稍微有点平衡。 看着近期轩辕氏人员的流动,鄢凌嘴角缓缓的勾起,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笑道:“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我,当我是死人嘛。”说完拿起通讯机连接了一个多重加密的频段。 视讯连通后先是一片雪花,晃动了片刻才稳定下来。视频那端显现出一名男子,穿着时尚,一头及腰的长发,戴着复古的饰品,眉目素雅,皮肤白皙,看起来极有文艺气息。“小姐找九霓有何吩咐?” 鄢凌打量了下九霓那打理的精致的长发,笑道:“你这是为谁留下及腰长发啊?” 九霓这几年也算熟悉鄢凌的脾性了,闻言淡淡一笑,随意撩动了下长发说:“小姐何必多此一问,自然是为小姐你啊。” 鄢凌看九霓那风骚样,笑骂道:“装艺术家也装像点,一句话就破功了。” 九霓也笑,“小姐有段时间没联系我了,莫不是被那叫陆钧的妖精勾了魂儿,想不起我们了!” “是啊,谁让你们修炼没人家到位呢。”鄢凌跟着贫了一句,然后正色道:“年前让你研制的新频段怎么样了?” “基本完成,基站已经建好,可以分发给各组织,稍作调试就好了。小姐是想启用新频段了吗?”说到正事,九霓也收起了玩笑。 鄢凌点头,淡淡的说:“今天下午通过加密频段把新通讯暗道下发给各组织首领,给陆钧也发一个。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调试,一个月后我要上山伐木,敢误了我的事,后果你知道。” “九霓明白。”鄢凌虽然说的轻描淡写的,九霓却不敢稍有疏漏,挂断通讯后便急锣密鼓的布置,毕竟一周时间撒网这么大范围,还是有点难度的。 结束和九霓的通话,鄢凌又联系了白花,彼时白花正在东线做任务,鄢凌请求视频连接时,他刚刚突破封锁转移到一片密林中。 “你们加强警戒,我接个通讯。”白花吩咐一句,稍微走远点接通了鄢凌的视讯。 “小姐。”白花拿着通讯机恭敬的见礼。 “在做任务?”鄢凌打两下白花身处的环境。 “嗯,东一线上出了点问题,最近货走的不顺畅。”白花如实回复。 “白眉呢?”鄢凌没什么表情的问。 “首领去东二线查探情况,目前还没消息。”白花有些紧张,毕竟上次刚出了内鬼,这边东线任务又屡屡受挫,主上要认真追究,繁叶上下难逃责罚。 鄢凌顿了顿,没有说话,等白花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鄢凌才幽幽地问了句:“最近联系轩辕晓没?” “没,属下不敢。”白花赶紧回答。 鄢凌看他紧张的脸都白了,笑道:“你紧张什么,男欢女爱的,联系联系也是人之常情。” “?”白花一头雾水,不是上次嘱咐他不得私下接触轩辕晓吗,如今这又是几个意思? “她也没找过你?”鄢凌似笑非笑的问。 白花舔了下嘴唇:“有过两次通讯请求,属下没接。” 鄢凌摸了摸下巴:“你到底稀罕人家不?” 白花不明白鄢凌到底是想问什么,思考了下回复道:“属下跟她接触的次数并不多,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讨厌。” “呵呵。”鄢凌笑了笑,“不讨厌就行,你也老大不小了,最近抽空请人家姑娘去东皇岛玩一玩,人家一个千金小姐追了你这么长时间,总躲着也太不像话了。” 白花一点就透,立马明白鄢凌的意思,点头答应。 “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太伤人心了吧,跟人家好好处处,要是定了,年节时带到谦岛给我瞧瞧。”鄢凌白了这木头一眼。 “是。”白花神色有些复杂的点头。 “我可没逼良为娼的喜好,你自己的姻缘自己掂量,总归不要害人害己就好。”鄢凌懒得对着木头说话,吩咐一句就挂断了。 随后又联系了白眉,询问了下东二线上的情况,然后把轩辕氏的在东线的一些安排告诉他,并将东线和北线的破冰行动大致跟他做了交代。 挂了通信后,鄢凌又掏出一个新型的通讯机,发了一条写满神秘符号的简讯出去。 “主君,刚才孔司长发了简讯,说丽主把靳方守送去了刑部司执刑杖刑。”葛晓曦走进书房,把自己修长的身体努力缩进鄢凌的怀里。 “啧,这早晚的事,哪值得你伤心?靳方守跟你也没什么交情啊!”鄢凌摸了摸葛晓曦的头纳闷的问。 “可是他跟厉哥很要好,而且主君不是把靳方守送给春辞的吗?我们的人怎么能给别人欺负呢!还有朱丽怎么能随便就相信你说的,靳方守该有多难过啊!”葛晓曦很是气愤的说。 “......”鄢凌对歼灭葛晓曦的同情心已经不抱希望了。 “主君,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把我送到刑部司?”葛晓曦担心的问。 “......”这该死的移情!该死的同理心!鄢凌心里骂了半天,还是得安抚自己的宝贝儿,“怎么会呢?我可从来没让人欺负过你。” “你让人抽我的脸,抽的我很痛很痛!”葛晓曦委屈的说。 “......”鄢凌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你没话说了吧,哼,主君果然都是靠不住的。”葛晓曦又恼怒又委屈。 鄢凌无语,抱着怀里的人温柔的亲了亲,无奈的说:“是我不对,宝贝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哪有这种好事!”葛晓曦瞪着溜圆的眼睛气怒的说。 “那你想怎样?”鄢凌无奈。 葛晓曦一下又扭捏起来:“你、你让森蚺出来......”最后在鄢凌专注的眼神下实在说不下去了。 “这......”鄢凌真想呻/吟一声,她造了什么孽,一个全身心的依附,森蚺就是瞧不上,一个是本能的排斥,森蚺却偏执狂似的黏着。 “哼!”葛晓曦就是想和陆钧一样完全的属于鄢凌,不管哪种状态下,结果总是不能如愿。他也很憋屈好吧,他都摆出了一副随便糟蹋的姿态了,居然还被嫌弃,太伤自尊啦,他一定要搞定这条死蛇。 “......,那我沟通沟通啊!”鄢凌扶额。 “快点!”葛晓曦期待的看着鄢凌。 “......”鄢凌额角抽疼,只能沉下心来,调动森蚺的欲/望,可是它老人家愣是不给面子,好像沉睡了一般,唤都唤不出来了。 看着葛晓曦一副再不出来我哭给你看的表情,鄢凌咬牙说:“要不你想个办法勾引勾引我?” “行,你等着。”说完,葛晓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默默无语的鄢凌,她突然特别想去训练营上班。 五十七、狩猎前夕 鄢凌暗叹一声,赶紧抽空回复灰狼:突围计划不变,路线变更。然后把突围路线隐秘的发给他,并将楚骁的对接暗号交代了下,最后将九霄堂改组草原狼以及本次突围对接任务发给楚骁后,就坐在椅子上等葛晓曦来诱惑她的本命蛊了。说实在的,她也有点好奇,葛晓曦会怎么诱惑她? 不一会儿,葛晓曦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跑了出来,衬衫看样子是特质的,穿在葛晓曦身上有种松松的慵懒美,长度刚到大腿处,掩映着肌理分明的双腿。他光着脚,迈着步子优雅踩着柔软的地毯款款而来,柔柔的日光下,那张温暖干净的脸,这个修长白皙儒雅的人,倒真有了一股无法形容的魅惑。 “主君~”葛晓曦停在书桌前方不远处,颇为窘迫的唤了一声鄢凌。 “咳,嗯,开始吧。”鄢凌装模作样很是随和的说道。 葛晓曦在心里给自己拼命的鼓劲儿,一切为了森蚺的垂青!他深吸口气,抛了个媚眼给鄢凌,随手拍了两下,客厅里的智能音响就放起了旖旎的音乐。 他的身体开始随着音乐缓缓的摆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伴着舒缓的节奏引领着女人的目光。鄢凌只觉得衬衫掩映下,那修长柔韧的身躯格外的美好,让人生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就连白皙的脚趾看起来都可爱的动人。 鄢凌感觉嗓子发干,眼睛里幽光闪烁,站起身来就扑了过去。 “哎呀,我不要你,我要森蚺!”葛晓曦被凶猛的扑倒在地,一抬头就看到鄢凌色与魂授的模样,可惜一点儿森蚺附体的迹象都没有,他气愤的喊了一声。 “......”鄢凌黑线,不管不顾的压住葛晓曦满足自己的私欲。 “呜呜,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不停的推搡挣扎过程中,葛晓曦被鄢凌美美的尝了一遍。这种被鄢凌灵魂深处排斥的认知,让葛晓曦气红了眼,越想越委屈,竟默默的抽泣起来,最后还小小的打了个嗝。 “......”鄢凌在他身上很是伤神,nnd,到底想怎样! “你下去,我要重来!”哭了一会儿,葛晓曦推了一把鄢凌不气不馁的说。 “去!”鄢凌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大力的拍了下葛晓曦的很是肉感的臀部,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干嘛使那么大劲儿,不知道我皮嫩啊!”葛晓曦气哼哼的埋怨了一句,揉着屁股琢磨下一个节目。 “......”等鄢凌再次看到扭扭捏捏走过来的葛晓曦时,眼睛都绿了。瞧那两条绳连着的两块布!太挑战她的忍耐力了。唔!鄢凌觉得鼻子痒痒的要流鼻血! 葛晓曦这次穿的性/感,偏偏走了高冷的路线,那小眼神也不知道搁哪学的,该死的迷人。 “艹!”鄢凌爆了粗口,扑过去又是一顿蹂躏。 四个小时后,鄢凌看着不知第几次更换风格来引诱她的葛晓曦,心中留下两行泪,tmd,森蚺你神经病啊,送上门给你吃,你不吃!鄢凌咬牙再次扑倒葛晓曦,这次豁出去了的折腾着,直接把葛晓曦累的睡过去了才算解脱。 “苍天啊!终于清净了。”鄢凌把葛晓曦放到床上,轻吟了一声,转头一看,外面的太阳已经转到了西面,估计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鄢凌赶紧换了一身训练服开着车跑去了训练营。 看着漫天野草地里匍匐前进的一大群人,鄢凌郁闷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好转了。 “喂,帅哥,给姐姐腾个地方呗!”鄢凌站在小山坡下,对着山坡上jeep指挥车里的男人喊了一声。 本来百无聊赖地坐在指挥车上的人猛的听到有人说话吓一跳,刚才就没觉察到有人靠近! “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下,鄢凌,2665届训练营教官。”鄢凌把墨镜推到头顶对指挥车上皱眉的男子打着招呼。 “呵!原来是凌主啊!我还以为你还得有几日才会过来的,实在是有失远迎啊,在下李爽,2665届体能训练科目的教官。”说起鄢凌,整个组织也没几个不认识,这名叫李爽的男子从善如流的从指挥车上跳下来呵呵笑着。 鄢凌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怎么说也是组织教导出来的,懒懒散散的有失教官体统,自然要早点到岗才行。这些小崽子成色怎么样啊?” 鄢凌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纵身跳到指挥车上,手搭凉棚的向远处张望。她长发齐整的束在脑后,野风吹拂下四下飞扬,细长的眉毛平整的延伸到两鬓,眯着眼睛,显得眼尾卷翘狭长,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唇,配上修身的迷彩作战服,正面诠释了所谓的英姿勃勃,气场强大。 “还行吧,这一批刚来没几天,除了实在受不了的几个人,其他的还算耐性不错。”李爽踩在车轮上看着前方一群被训的惨不忍睹的男男女女。 “训了多长时间了,晚上有夜训吗?”鄢凌从兜里摸出一盒口香糖扔给李爽,随口问道。 “今天还真有夜训,怎么,凌主想参与参与?”李爽接过口香糖看了看,取了一颗扔进了嘴里。 “嗯,晚上交给我吧,你回去歇歇吧。”鄢凌一屁股坐在车头上,扯了扯领口。她微微靠在武器架上,一腿屈膝,一腿下垂,头微微向后仰,感受着荒野里的气流,很是随意的说着。 “呵呵,那感情好,不过你家男人没意见吧?”李爽笑着问。 “啧,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鄢凌咂了下舌。 “......”李爽不知道想哪去了,脸色诡异。 “呵呵,你那是什么表情?”鄢凌看着李爽的表情呵呵笑了笑,随后促狭的问:“有女人吗?” “没。”李爽不明所以的摇头。 “呵呵,难怪。就你这身板儿被可劲儿的折腾一下午也很难消受吧,何况是我家那个。放心,没人来找我,我陪这帮兔崽子好好玩玩,你回去睡你的觉。”鄢凌魅惑的对李爽眨眨眼。 “......”这下李爽尴尬了,没想到这位这么亲民随和,什么话都能说,更没想到这男人还能被个女人弄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天神的,脸还要不要啊! 鄢凌看着李爽诡异的脸色,森森笑道:“有句古话听说过吗?” “什么?”李爽好奇的问。 鄢凌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上前。 李爽也没多想,凑过来听。 鄢凌声调诡异的低声说:“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累,地越更越熟,呵呵,小牛儿,你的明白?” “......”李爽无语,只觉得这女人端是流氓。 “哈哈哈~~”看着李爽彻底黑掉的脸,鄢凌笑的前仰后合。 “......”李爽黑着脸磨牙,果然是专门祸祸男人的混蛋。 “哎呦喂,爽儿,你可真可爱,要不要姐姐介绍几个妹妹给你认识啊?”鄢凌好心情的问。 “不必,我怕被累死。”李爽想想也觉得好笑,随着她的话头调笑了一句。 “呵呵,你小子行啊,合老娘的胃口,明天没事的话,我带酒来,咱俩吹着野风小酌一下怎么样?”鄢凌爽朗的拍拍李爽的肩膀。 “呵呵,那感情好,我一个人在这正无聊呢。”李爽也乐得和这种高阶位的佣兵交好。 然后两个人一边吆喝着训练新人,一边天南地北的侃大山,也乐的逍遥自在。 这边灰狼收到鄢凌的通讯后,与巫罗合计了下就各自准备突围事宜去了。 向坤这两天一直很忙,擎天组织应该是收到了轩辕明的指示,开始明目张胆的在w市到处搞是非,天易组好几个据点受到干扰,虽说很快局势都稳住了,却也受了损失。对此向坤也懒得跟轩辕明假客套,直接安排手下的几个首领先后捣毁了擎天在w市的几个重要据点,缴获了不少物资,算是小小的还以颜色,毕竟还没到和轩辕明正式对峙的时候。 向坤在w市的行动让轩辕明颇为不满,于是,随后x省、j省、s省都出现异动,向坤自然也没跟轩辕明客气,直接调动各部首领联动镇压。 天易组是北部称雄的庞然大物,它的频频动作牵动着北部各部势力的神经,于是随着向坤的反击,整个北境开始摩擦不断。 鼹鼠的具体位置确定后,向坤就根据鄢凌的信息安排一笑阁的人进入指定突袭位置,并指示灰狼做好对接工作。 这天晚上十点左右,向坤给鄢凌发送了行动方案,鄢凌通过天网转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行动细节发送到了鼹鼠的通讯上。 躲在犄角旮旯里的鼹鼠,也就是黑客张梓欣收到鄢凌的简讯时,简直热泪盈眶:“呜呜,老子终于要出去了,宣致你个龟孙子等着老子出去弄不死你!” 至此,w市的营救计划基本就位,只等明天晚上所有人到齐就直接动手。 午夜十二点时分,轩辕明府邸万籁俱静,只有西角楼上亮着一盏灯,轩辕明看着坐在下方的女人,不悦的问:“听说你今天对靳方守用了刑?” 下方的女人姿色娇艳,明眸皓齿,正是协作佣兵营的榜首朱丽。 听轩辕明问起靳方守,朱丽微微蹙眉:“他是我的伴臣,不听话自然要教训,轩辕长老未免过问的太多!” 轩辕明看着下方自视甚高的女子,心中冷笑,若不是看在朱丽对靳方守有些许牵制作用,他轩辕明会与这种眼皮子浅的女人打交道?前些天鄢凌挑拨朱丽和靳方守的关系,彭之慧回来就跟他汇报了,他特意叮嘱过朱丽不要听信鄢凌的挑拨,要对靳方守多加安抚。哪曾想才不过两三天,这女人就沉不住气的刑责了靳方守,当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朱丽,别人尊称你一声丽主,不过是因为你是东皇组的主君,可是这东皇组到底谁说了算,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东皇组里的那些头领,有几个是你能支使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不要妄想替换掉靳方守后还能牢牢的守住榜首的位置!”轩辕逸冷冷的说。 朱丽娇艳的脸庞上一片铁青,红红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手心里。 轩辕明看朱丽不做声,脸上便缓和了些:“回去好好安抚靳方守,只要有他在就能保你在组织里屹立不倒。好了,天色不早了,丽主早些回去吧。” 朱丽站起身略微点头便从角门离开了。朱丽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道身影跟上了她。 朱丽出了轩辕家并没有回佣兵营,而是直接去了k市的一栋私人别墅。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凌晨时分传出去很远,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打开了门,看到朱丽立马一脸笑意:“亲爱的,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说着向外面看了看,就拉着朱丽进了屋。 别墅的灯亮了一会儿就熄了,朱丽再没有出来,一直跟着朱丽的人叹息一声便开车离去。 “回来了。”站在窗前的靳方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淡淡的问了一句。 “爷,您明明知道她不会回来,何必在此等她!明明她一点都不在乎您,您又为什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因为别人的挑拨就寻个由头责打您,完了还跑去私会她的姘头,您......”来人看到孤零零站在窗前的靳方守,越说越气愤。 “白泽!”靳方守转身不悦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白泽噗通一声跪下了:“属下放肆了,可是属下咽不下这口气!爷,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您!” “你——!”靳方守对白泽这种非议上司的行为气怒不已,动作间撕扯到了背上的伤,痛的他咬紧了牙。 “爷!”白泽一惊,向前膝行两步。 “滚!最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靳方守一指大门,让他滚蛋。 白泽心里气闷,实在不明白靳方守为什么要这样迁就朱丽,但为了靳方守能好好的养伤也只能先行告退了。 白泽离开后,空荡荡的别墅里就剩下了靳方守一个人。他抬头看着外面的月亮,心里迷茫,到底是因为爱上了朱丽才会这般迁就她,还是因为那张曾经失去过的容颜而固执的想要留住她? 今天因为靳方守不同意朱丽和轩辕明搅和在一起,被朱丽以忤逆主君的名义送去刑部司刑责了30杖。听闻此事,靳方守的下属一个个义愤填膺,觉得朱丽辜负了他们爷的一片痴心。其实靳方守自己却并没感觉有多委屈,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难过的。 靳方守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要互相迁就,只不过是他迁就的更多一些罢了。夫妻之间不应该就是这样吗?肥皂剧里的惊天动地,要死要活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啊!可是今天他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知道别的夫妻之间也像他和朱丽一样吗?想想陆钧,那样一个帝王般的人物不也是像自己一样容忍了鄢凌所做的一切吗?他和自己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靳方守以前只是觉得朱丽的存在是上天对他的怜惜,让张若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守着她,爱护她,哪怕朱丽背着他在外面养情人,他也咬牙忍了,心想着,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慢慢的一切就成了一种习惯。他习惯了朱丽的薄情寡恩,也习惯了她的朝三暮四,他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漠然,可以说真的像鄢凌讲的那样,一点男人的尊严也没有了。他把每天的生活当做任务一样处理,只不过这个任务的内容是爱护朱丽,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别人是否笑话他根本不在考虑之内。以前没人说,他也没想过,呵呵,现在被鄢凌这么一讲,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正常啊!靳方守对自己多年的坚守感到困惑,就这样东想西想的看着阳光铺满了外面的草地。 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发呆的靳方守,他想回头看看,却突然觉得头晕,连忙扶住身旁的墙壁才稳住了身形。呵,好像发烧了!靳方守自嘲,不过被杖责了30,一晚上没睡而已,竟然就发烧了,看来他这些年也是娇气了不少呢。 “怎么了?”朱丽进门就看见了窗前的靳方守,他的脸色有种病态的潮红。 “呵,没事,主君昨晚没回来。”靳方守只是淡淡的说着事实,但此时听在朱丽的耳朵里却像是责备。 朱丽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有些恼怒,但想起今天的安排,还是按下了心中的火气,笑道:“有点事情就住在外面了,你的伤怎么样?”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拉着靳方守的手。 “你发烧了!”朱丽也有些吃惊了,没想到昨天刑责了一下会让他发烧。 “没事,等会儿我去吃点药就好。”靳方守淡淡的说着。 “好吧,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本来想让你去对付d市的天易组的,既然发烧了,还是休息好了再说吧。”朱丽蹙眉,貌似关心的说。 靳方守不知道为何突然感到有些厌烦。他抽回了手,淡笑道:“没关系,既然主君下定决心要和向乾他们直接宣战,我也不会再说什么,等会儿我就去d市,主君不用担心我。” 朱丽并没有发现靳方守的情绪,笑着说:“阿守,你真好,虽然轩辕明他们不值得信任,可是一想起鄢凌和李文珊我就难以忍耐,不趁着向乾病弱之时做些什么,我心里总也不舒服,我听你的堤防着轩辕明,你放心,我不会一意孤行的。” 靳方守看着这个姿色艳丽的女人,心里突然羡慕起已经被鄢凌放在心上爱护的陆钧,要是那个男人生病了,鄢凌是不会放他出去的吧!“陆钧再厉害也是需要我爱护的男人,不是拿来对敌的棋子!”当时鄢凌说的这句话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让他突然也很想要一个爱护自己的女人。 “那主君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就出发了。”靳方守遮住眼睛里的迷茫,温和的说。 “好,我在家等你回来哦。”朱丽踮起脚尖亲了亲靳方守的嘴角,转身回了卧室。 靳方守看着朱丽消失在卧室里,缓缓的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唇角,然后突然愣住了:呵,被鄢凌挑唆的不只有朱丽,还有他吧!攻人先攻心!鄢凌这步棋走的当真是好呢。 靳方守收拾了下装备,安排飞机前往d市,同时下达了一个令东皇首领们既激动又莫名其妙的命令:全员休假,丽主安排的任务全部接下,安排附属组织前去办理。 而另一边,鄢凌刚刚放过了一群被整治的鬼哭狼嚎的小崽子,驱车回到了别墅。 滴滴的简讯声让她止住了开门的动作。 鄢凌取出通讯点开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立马利用昨天九霓新发布的频段给春辞发了消息:礼物已上路,d市,自寻。 听到简讯的鸣叫声,春辞不开心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乱抓一通,半天才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眯着眼睛看着通讯内容,下一秒整个人就从被窝里跳了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鄢凌发来的消息,d市,还有点远呢,她赶紧跳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拨打通讯,等那边一接通就急吼吼的说:“一个小时内给我调一部跑车过来。”说完就扑到了浴室里。 五十八、w市突围战 夜幕降临,一阵急促的枪鸣声拉开了n省w市突围战的序幕。 沈青和一笑阁的其他几位主事分别带领三十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w市北郊那片茂密的森林进发。这片森林树木高大,方圆上千里,没有向导很容易迷路,极少有人会跑进去。 沈青看着通讯手表上显示的亮点,带领自己的人轻手轻脚的向指定位置推进,没多久就和擎天组织的人遭遇了。紧密而轻微的枪声连续不断的在森林深处响起,纷繁的脚步踏的落叶咔嚓咔嚓作响,时不时的有人中弹倒地发出轻微的痛吟。有月光从稀疏的树叶里漏进来,恰好照亮了那飞速而过的子弹,像死神发射的信号弹般带着冷酷的寒意。弥漫在整个森林里的**味越来越浓,将整个幽静的森林装点的紧张而恐怖。一个一个黑影从森林里奔跑而过,稍不留心就会撞上密集的子弹,永远的沉眠在这片寂静的森林里。 “青哥,还有多远,我们这边损失太大了。”一个少年模样的清瘦男子猫着腰跑到沈青身边急速的说。 “就算全部死在这也要给我往里冲,tmd,只有这次成功了,我们一笑阁才能有未来,知道嘛!对方损失也很大,告诉兄弟们一定要坚持,只有坚持才能活着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就算不幸牺牲了,阁主承诺大家的也一定会做到,快去,其他人继续向前。”沈青低声喝道,此时拼的就是毅力,绝对不能后撤。 “是。”少年又猫着腰向后面退去。 “青哥,东面的钉子都拔掉了,我这里也损失了一半的人,现在怎么办?”负责清扫东面的侯军微微喘息,通过通讯机询问沈青。 “小心,青哥!”沈青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身后的人扑倒,一颗子弹贴着他俩的背飞了过去,在身旁的树木上留了一个冒着烟的枪眼儿。 “tmd,继续向既定目标靠近。”沈青回复了下侯军,转头问沈明:“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得赶紧转移,不然要被包围了。”沈明在脸上摸了两把,吐掉嘴里的土说了一句。 “加速前进。”沈青咬牙命令道。 一行人快速的跟上,枪声、奔跑声交织成一首死神的旋律,每一分每一秒都惊心动魄,随时都有年轻的生命在这片漆黑的森林里陨灭。 “坤爷,一笑阁马上要到达指定位置了。”赵东看着通讯机上快速移动的几队小绿点,转头对靠在大树上的向坤汇报。 “损失多少?”向坤看了看前方依然安静的森林,不怎么在意的问。 “一半了。”赵东表情平淡的说。 “全体注意,把人护送到五点钟方向交给指定人员后掩护一笑阁的人撤退。”向坤拿起身旁的冲*枪冷酷的吩咐道。 “是。”一声令下,原本隐藏在四处的人蹭蹭蹭的向前方奔去。 向坤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却全部是天易组暗阁的杀手,个个身手了得,暗杀突袭都是个中好手,他们一进入森林就如扇面般火速的分开,前方突袭,左右掩护,密集的子弹从滚烫的枪管中发射出去,交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火力网,迅速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坤爷,前面应该就是鼹鼠藏身的地方了。”赵东低声说。 “打暗号。”向坤打量了下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林子直接吩咐赵东。 赵东修长的手指在通讯机上飞快的敲了几个特殊的符号,没一会儿对方回传了一只胖嘟嘟的鼹鼠。 “联系上了,前方五百米,十点钟方向。”赵东赶紧说。 “走。”向坤端起武器,踏进前方浓黑的密林。 “喂,上面的兄弟,赶紧下来。”赵东仔细的打量了下四周,终于看见了那个藏在茂密树干中的人影。 “向坤?”上面一道嘶哑虚弱的声音传了下来。 “是。”向坤抬头看着树上的人。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老子都快成老鼠干了。”鼹鼠顺着树干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 “你能走吗?”向坤看着这个从树上滑下来,一脸菜色气都喘不匀的人。 “没问题,快走快走!老子要出去泡温泉、抱妹妹。”鼹鼠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说。 “呵,你先出去再说吧。”向坤轻笑一声,扔了一把枪给他,率先向约定好的交接方向而去。 就在向坤带着鼹鼠向外突围的时候,藏在树上的灰狼终于等来了前来支援的人马。 “老大,不是约定好在这的吗?怎么没人?”一个短头发高个子的男人奇怪的问前面寸头健硕的男子。 “小声点,四下看看。”楚骁皱着眉四下打量着黑漆漆的森林。按说已经说好的地点,又没通知变更,应该在这才是,怎么没人。 “喂,下面的,暗号。”已经在上面看了半天的灰狼无语的说了句。 “谁?”下面一群人紧张的抬起头四下查看。 “......”灰狼真是见识了这有名的九霄堂了,心道:这么蠢,能退货吗? “水涨。”楚骁在灰狼出声的瞬间感应到了他的所在,抬头看着左面的树冠,淡定的说着暗号。 “泄洪。”灰狼回了一句,就从树上翻身跳了下来。 “你是?”楚骁打量着这个从树上跳下来的男人,大半张脸都被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了,除了闪亮的眼睛和一张薄薄的唇,基本上看不出来样貌。 “你们的新首领。”灰狼淡定的站着,任凭这一帮人上下打量他,从怀里取出堂主印信,淡淡的说。 “老大!”灰狼一句话说完,一群人迅速看向楚骁,对灰狼一脸的戒备。 “你是灰狼?”楚骁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清瘦男子,明明比自己看着瘦弱很多,却给人一种需要仰视的错觉,这应该就是晓曦说的气势吧! “嗯,你是楚骁?”灰狼收回印信,也仔细的打量着楚骁。 楚骁留着寸头,天庭方正饱满,眉眼刚毅,唇色较深。他身材和灰狼差不多,肌肉却更加健硕,倒是看着比灰狼更加高大。楚骁整个人往那一站目光温和,一看就是个很老实可靠又极为和善的人。周围的人对他亲昵有之,敬畏却无,估计是个老好人,难怪把个九霄堂带成这个样子。 “是,小姐让我们过来接应,既然你已经接管了九霄堂,接下来怎么做,你直接吩咐吧。”楚骁点点头,直接把指挥权交给了灰狼。 “老大,怎么能直接交给他!”站在楚骁身旁短发高个的男子不满的拽住了楚骁的手。 “你对小姐的决定有意见?”没等楚骁说话,灰狼就冷冷的接了过去。 “我——”这名男子被灰狼锋利的目光一下定在原处不能言语。这一眼过于锋利,仿佛盯住了猎物的猎鹰,看的人心惊胆战。 “灰狼,小天他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楚骁也吓了一跳,本能的跳出来保护这个叫小天的男人。 灰狼没说话,幽幽的看了楚骁一眼,回身将别在身后的指挥刀抽了出来,凛冽的寒光似乎照亮了这方小天地,让人心寒一片,所有的人立时绷紧了肌肉,一脸警惕的看着灰狼。 “小姐亲赐指挥刀,要我掌管九霄堂,今天你所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若再有人胆敢置疑我的指挥权,我就让他亲自尝尝指挥刀的滋味。”灰狼将指挥刀架在小天的颈项上冷冷的问,“都听清楚了吗?” “......”一群人鸦雀无声。 “没听清楚?”灰狼厉声喝问。 “听、听清楚了。”小天被喝的吓了一跳,头皮一紧,磕磕巴巴的回了一句。 “没听见!”灰狼把指挥刀往下一压,特别淡定的说了一句。 “听清了。”小天立时大声说道,惊的鸟都飞了起来。 灰狼嘴角抽抽,眸子一转,扫向其他人。 一群大男人被他不容置疑的眼睛盯上,本能的立正站好,大声回答:“听清楚了。” 灰狼心里莞尔,一群大老爷们跟个兔子似的,稍微吓唬吓唬就萎了,不过正好,好拿捏才好整治嘛! 灰狼收回指挥刀,随意的问楚骁:“这次带的人是队伍里素质比较好的?” 楚骁收拾了下刚刚被灰狼压制时的不满情绪,低声说道:“正是,小天枪法好,黑子、强子身法快,枪法也不错,恒田、秉坤擅长隐匿刺杀。”楚骁一边说,一边把人指给灰狼认识。 “你呢?”灰狼大概了解了情况,顺口就问了楚骁。 楚骁被问的一下子愣住,灰狼没等到答案奇怪的转头看他。 楚骁尴尬的摸了摸头:“好像没哪个特别突出,又基本上都会。” 灰狼嘴角一抽,笑道:“有,你脾气好。” 楚骁一愣,随后才明白灰狼是在调侃他,更加尴尬。 “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脾气好是好事。”灰狼看楚骁更加尴尬了,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低头看了下通讯机上向坤他们的转移情况。 楚骁方才觉得灰狼为人傲慢冷酷,这一转眼,他又跟你哥俩好的聊起来,画风转的不是一般的快,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感觉。 “等下我们兵分两路,楚骁、小天、黑子和强子与我一路负责吸引火力,恒田和秉坤带着鼹鼠往两点钟方向转移,前面有棕熊兄弟等在那里,你们碰头后直接隐匿,尽量不要与敌人正面交火,也不要管我们这边,顺利转移出w市才是重点任务,听明白没?”灰狼根据己方的兵力确定了行动方案,还不放心的着重提点了恒田和秉坤两人。 “好。”恒田和秉坤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楚骁,然后点了点头。 灰狼本身有些随和的气场一下子又变得森冷,他稳稳的站在那里,冷声说道:“我不管以前你们是怎么行动的,又是怎么把自己搞的臭名远扬的,既然我做了你们的首领就绝对不允许草原狼成为小姐前进道路上的阻碍,远的先不说,今天的任务,你们谁敢拖拉误事,老子就毙了他,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众人不敢多话,但对灰狼的独裁很是不满,一股对抗的气氛无形中产生。 楚骁一看气氛搞僵了,赶紧拉了两个小伙一把,严肃的说:“恒田、秉坤,首领的话一定要记住,我们这边没有问题,你们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援,知道吗?” “知道了,老......,楚哥。”恒田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一切回去再说。 楚骁这才放心,笑道:“首领,你放心,他们心里有数。” 灰狼也知道现在不是整顿队伍的时候,微微点头,一行人再没说话,安静的等待接应对象的到来。 向坤带领鼹鼠他们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到达约定地点。他一身硝烟的看了眼前方寂静无声的森林,确定地点没错后,拿出对接信号向前方晃了两下,很快对面出现了两点红点,连续闪烁了三次。 “走。”向坤一挥手带着人向前方靠近。 “坤爷。”灰狼从隐蔽处跳出来对站在中间举着冲*枪的青年点了下头。 向坤上下打量了下对面的灰狼,确定没在鄢凌身边见过这号人物,应该是还没向组织上报的灰色势力,略微点头,“人交给你了。”说完示意手下将鼹鼠带了过来。 鼹鼠跑了半天气喘吁吁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看的向坤和灰狼直皱眉。 楚骁也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递了一块压缩饼干过去:“你先吃点东西吧。” 一句话让鼹鼠热泪盈眶,tmd这帮糙老爷们都不知道带点东西给他吃,他藏了这么久,哪还有力气跟他们穿越火线啊! “哥们儿,你真好!”鼹鼠接过饼干大大的咬了一口,干的差点没噎死他。 “你慢点,有水。”楚骁也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小瓶水出来。 鼹鼠一把接过来,给楚骁竖了个大拇指。 “......”向坤和灰狼都奇怪的看着楚骁,对他这种出个短期的任务还装食物和水的行为感到惊奇。 “那个,我习惯了。”楚骁接收到许多诡异目光的洗礼,紧张的解释了一句。 “有前途。”灰狼又拍了拍楚骁的肩膀,笑了笑。 “撤。”向坤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一挥手就要撤离。 “等等。” “等等。” 在他们一群人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灰狼和楚骁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被窥视的感觉,两人同时出声叫停了他们。 “?”向坤看着他俩。 灰狼和楚骁也互相看了一眼。灰狼想了想说:“我刚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楚骁愣了,他也有这种感觉。 “查探。”向坤一皱眉冷声吩咐道。 几个人迅速向四周隐匿查探,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你身上有两......,惺惺相惜?”楚骁一下想到了原因,迟疑的问灰狼,他本来想说两心相悦的,可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实在不合适,便改了另一个名字。 “......,嗯。”灰狼嘴角一抽,终于想起自己眼角处的那个龙纹,“是蛊吗?” “我看看。”楚骁从怀里拿出一只闪闪发光的小瓶子,瓶盖一打开,一团萤火虫般的亮粉迅速的扩散在森林里,两分钟后,草丛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楚骁跑过去翻了翻,是一层黑乎乎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是南苗寨的追魂。” “都解决了?”向坤皱眉,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南苗寨与轩辕明勾结到了一起。 楚骁走回灰狼身边,两人又感觉了下,被窥视的感觉确实消失了。 “坤爷,这边暂时没问题了,我这还有一瓶涤蛊,您带上,撤离时打开就行,除非四周就有南苗寨的人,否则即使布了追魂也没什么大碍。”楚骁又拿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瓶子递给向坤,向坤也没客气,接过来,便带着人撤离了。 “你没问题吧?”灰狼问着吃好喝好的鼹鼠。 “没问题,快走吧。”鼹鼠起身,拍拍土,确实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好,你跟恒田和秉坤往那边走,我们往这边走,h市红心旅馆汇合。”灰狼说完,两队人马就各自出发。 可能因为追魂蛊被灭了的缘故,鼹鼠他们这一行很是顺利,很快就和棕熊巫罗汇合了,四个人放轻脚步快速的向既定位置撤退。 灰狼和楚骁这一组走的是原来定好的突围路线,可能已经被对方洞察,所以受到了火力压制,推进的颇为艰难。 “我负责向前,小天负责左翼,黑子负责右翼,楚骁你和强子负责补漏,各司其职,每个人集中精力,站好自己的岗,富有余力方可兼顾他人,我们速度要快,保持队形不要掉队。”灰狼把人聚集在一个低洼的沟壑里叮嘱着。 “好。”气氛紧张,众人也没心思管谁指挥这个问题,一切等出去了才有机会掰扯。 突突突的机/关/枪的扫射声,激起了森林里的众多鸟雀和动物,让寂静的山林有如煮沸了的水般闹腾起来。夜枭凄厉的叫声远远的传来,使周围硝烟弥漫的环境更加的阴冷。 “小心。”灰狼正在往前推进,突然感觉右边有森冷的杀气,转头看见一条黑影直奔身后的楚骁而去。他赶忙扔下枪,手中匕首一甩迎上那道黑影,而他整个人则扑向楚骁,小坡上的两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楚骁被一瞬间的变化吓了一跳,感觉压在身上的人动作有些僵硬,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灰狼撑起身子皱眉道:“没事,啧,石头硌着腰了。” 剧烈的动作弄掉了灰狼的面具,楚骁借着稀疏的月光看见了灰狼的脸。此刻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柳眉微蹙,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眼角惺惺相惜的龙纹让他的眼睛显的神秘而惑人,琼鼻贝齿,双唇嫣红,因为高速运动而泛起的桃红像胭脂涂在双颊般明艳动人。楚骁恍惚,这是灰狼?那个时而冷酷,时而温和的男人?怎么看都像个女人啊! “啧,看什么,再看老子也是男人!”灰狼低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脸傻傻发呆的楚骁,极为不爽的说道。 “我......”楚骁感觉灰狼顶着这样一张脸压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这是什么东西?”灰狼双手一撑,捡起身边掉落的面具重新带好,然后拿起匕首,看着插在上面的东西问楚骁。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又被面具遮住,楚骁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灰狼面色不善的看着楚骁,楚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毒蛇。” 灰狼翻了个白眼,“废话,老子当然知道是毒蛇,看看是南苗寨搞的东西吗?” 楚骁被灰狼骂的脸上一红,仔细看了看说:“不像。” “这么大人了,能小心点不?”灰狼将蛇扔掉,收回匕首,喃喃的数落楚骁。 “楚哥,你们没事吧。”这会儿,黑子他们也赶了过来。 “啊,没、没事。”楚骁不明就里的脸红起来。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快走,那边快包围过来了。”小天跑过来急促的说。 “走。”灰狼重新捡起枪带领众人迅速的向前冲去。 楚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灰狼那张脸从脑海中挥掉,专心的突围。心道:怪不得要带面具,就那张脸真是走哪把人目光吸引到哪,整个儿就是一祸水! 天亮时分,灰狼几人终于冲出了森林。 “你们几个把痕迹清理下,然后往东面国道上跑,我去开车。”灰狼淡定的吩咐一声,身影几步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人身手真厉害。”黑子看着远方消失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废什么话,快点干活。”楚骁瞪了一眼黑子。 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把附近的痕迹清理掉后火速转向公路。 “上车。”灰狼停车招呼前面狂奔的几个人。 “呼!累死老子了。”强子坐在急速奔驰的越野车里大口的喘气。 “呵,我看你是欠操练。”灰狼笑了笑,随手摘掉面具,然后把通讯机扔给副驾驶上的楚骁:“看一下恒田他们到哪了?” “哦。”楚骁看着面前更加清晰的娇艳容颜,脸上莫名其妙热了起来,接过通讯机喏喏的说。 “......”后面的三人看到灰狼摘面具的动作,习惯性的就看了过去,然后三个人都表情怪异的呆住了。 “......”灰狼额角青筋狂跳了一阵,这帮人的反应让他很想打人。 “再看老子,老子挖了你们眼睛!”好一会儿后灰狼忍不住骂了一声,“操蛋的玩意儿!通知队里的其他人化整为零,玄牝北境图克卅集结。” “......”一群人没反映过来的恍惚。 “赶紧的!都tm外貌协会的吗?见到美女还能走动路吗?到地方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们!”灰狼气结的骂了一路。 五十九、我来接我老公啊 靳方守到达d市郊区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摸了摸依然滚烫的额头,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城中赶去。 “先生去哪?”的哥是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看见乘客上车热情的搭话。 “太一酒店。”靳方守淡淡的说。 “先生是来出差的吧,呵呵,太一酒店可是我们d市的五星级酒店,高雅上档次,是个好去处。您坐好,我们这就出发。”的哥看了眼靳方守那身做工精良的西装热情的说着。 “嗯,有劳师傅了。”靳方守不太想说话,淡淡的回了句,就闭目养神。 的哥看这位客人不太爱说话,也就没再言语专心开车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靳方守到达太一酒店,酒店的门童将他直接引了进去。 的哥笑了笑开车离去,顺便拨了个通讯:“坤爷,靳方守已经达到d市太一酒店。” “嗯,不必管他,有人会去找他。”向坤似乎正在批文件,低着头吩咐了一句。 “是。”的哥挂了通讯继续做生意去了。 靳方守进了顶层套房没多久,就有人笃笃笃的敲门。 “进来。”靳方守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淡淡的说。 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留着碎发的青年推门而入,“九尾见过靳爷!” “嗯。”靳方守点了点头,“d市的天易组近期有异动?” 九尾看靳方守脸色显现病态的红,随手泡了杯温水给他,“是的,轩辕氏在北面动作频繁,坤爷应该是从南面调了几路人过去,d市这边的萧士龙好像北上了,您是想借机削弱南面的天易组吗?” 靳方守端起水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并没有回答九尾。 九尾坐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眯着眼睛细细的喝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着胆子说:“属下接到飞廉大人通知,说是全员休假,您是不打算掺和轩辕氏和天易组的事吗?那丽主......” 刚说到这,就被靳方守凉凉的看了一眼,九尾十分聪明的没有再多话。 靳方守放下水杯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的说:“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另外通知英招晚上九点带几个人到城东天水阁等我。” “是。”九尾赶紧起身去办。 英招接到了九尾的通讯后及时召集了几个人,晚上八点半提前到了城东的天水阁。 天水阁是天易组在d市安排的一个堂口,对外经营的是特色酒吧,实际是天易组的斥候站点,负责人是个叫秀红的女人,道上的人尊称一声红姐。 英招带着六个人一走进天水阁,秀红就收到了报告,她转了转老板椅说道:“让人送一瓶好酒过去,只要不惹事不必管他们。” “是。”穿着制服的侍应生转身出去。 九点钟,靳方守准时出现在天水阁,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的领扣随意的开着,有些高热的体温让他的唇有些干燥,却显得格外的红。他站在气氛热烈的酒吧里寻找着自己的人。 “爷!这里。”英招站起身,喊了一声。 靳方守看了下隐秘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迈步走了过去。 “爷,您看起来好像有点发烧。”英招看着靳方守不同以往的面部状态,轻声说。 “不要紧,你们来多久了?”靳方守坐下后又把衬衫扣子解开一颗,过高的体温让他感觉有点热。 “我们来了半个小时了,秀红让人送了一瓶红酒过来,并没有露面。”英招恭敬的说完,招呼侍应生送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嗯。”靳方守应了一声,什么也没吩咐,只是静静的坐着。 “爷,要不给您买些退烧药过来?”英招把水递给靳方守,小心的问。 “不用。”靳方守接过杯子,微微抿了抿。 等了一会儿,英招忍不住问:“爷,我们要动手吗?” “嗯,去把上面那些跳舞的女人轰下来,点他们红牌上去。”靳方守随手指了指中央跳钢管舞的几个女人。 “......”英招愣了下,这是干什么?他们爷从来都是说打就打,什么时候这么曲线救国了?就这么一怔楞,英招就感觉到了靳方守凉凉的眼神。“还不快去!”他明智的把一群人赶到场子里去闹事。 “喂,上面的半老徐娘赶紧滚下去,跳的什么也敢出来现眼,叫你们红牌上来!”开明跳上舞台,一把就把跳的风骚的舞女扔下了台。 “啊!”下面一瞬间乱了套,看着飞扬跋扈的开明瑟瑟发抖。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秀红从楼上走了下来,笑呵呵的说。 开明认识这个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是天水阁的负责人。他从容的从台上跳下来,姿态轻佻的说:“呦,是红姐啊,我还以为您不在呢,我们英招大人赏脸过来玩,你就找了这么几根老黄瓜在这卖弄风情,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秀红妩媚一笑:“哎呀误会,我这不刚知道就过来了嘛,秀秀,去叫阿玲她们过来好好伺候几位贵客。” “哼!”开明看秀红这么上道,也没话可说,冷哼一声。 “小事情,没事没事,大家好好玩,今天酒水天水阁全免。”秀红笑着招呼瑟瑟索索躲在一边的人群,然后亲自拽着开明,把几个杀神请下了舞台。 “呦,靳爷大驾光临啊,秀红竟没发现,真该自罚三杯。”秀红娇笑一声,坐到靳方守的对面,招手让人送了两瓶高度的白酒,亲自倒了一杯给靳方守,又倒了一杯给自己,“靳爷,秀红给您赔不是了。”说着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靳方守看着这个笑的妩媚的女人,既没说话,也没端杯,摆明了不给面子。 “呵呵,瞧我,靳爷这是身体不舒服?不喝就不喝吧,秀红让人挑两个水灵的姑娘给您,哦,这丽主不在意吧?”秀红喜笑颜开,一点儿都不介意靳方守的不给面子。 “秀红,这几天没见,不会讲人话了吗?”英招不悦,他们一干手下最讨厌别人拿朱丽来压他们主子。 “呵呵,英招,红姐我说的是事实,没见靳爷都没说话吗?”秀红垂下眼帘笑道。 “那便叫来我瞧瞧。”靳方守放下水杯,淡淡的说了句。 “好,定让靳爷尽兴。”秀红抚掌而笑,回头吩咐叫人过来。 秀红和靳方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下面就带过来一排的女孩子,有身材高挑姿色艳丽的,有小鸟依人清纯可爱的,也有高冷知性的,当真是秀色可餐。 靳方守扫了一下就没再理会。 英招看了一眼靳方守,心领神会的站在那一排女子面前,挨个儿的评价一番。一会嫌这个脸太大,一会儿嫌那个腰太粗,挑了一圈就没一个满意的。秀红也不生气,拍拍手让带下去继续挑。 靳方守坐在一边观察着秀红,总觉得这女人今天有点怪异。双方的关系明面上就已经很僵了,他这边明摆着找茬呢,这女人实在没必要这么让着忍着,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叨扰了,靳某身体不适,改天再拜访吧。”靳方守决定先行撤离。 “唉!别呀,这才刚来,靳爷何必这么着急。”秀红赶紧站起来阻止。 “不劳烦了。”靳方守看她略微有些着急,心中更是确定这里面有猫腻,不再跟她啰嗦,起身就往外面走。英招等人不明所以的赶紧跟上。 等靳方守几人离开天水阁,秀红冷哼一声:“哼,跑也要跑的掉才行。”说着发了一条简讯出去:人已离开天水阁。 几人出了天水阁,英招就问:“怎么了爷?” “秀红这女人有些奇怪,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我来d市这么久了,向坤那边连派个人打探下都没有,实在不合常理,估计对付我的另有其人,所以向坤根本就不需要理会这边的情况。”靳方守捏了捏鼻梁淡淡的说道。 英招一惊,说道:“您说的是凌主!” 靳方守点头,“马上联系白泽,问下鄢凌手下几大组织的动向。”对于鄢凌这种想法奇奇怪怪的人,靳方守其实挺头疼的。 “是。”英招一边联系白泽,一边吩咐手下人去开车。 “不必了,你们各自散开,不必管我,若是明天中午前我没回天一酒店,你们就全线隐藏,等我消息。”靳方守突然有种被盯上的直觉,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谨慎期间还是决定各自散开,这种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更好躲藏。 “是。”英招一个招呼,所有人全部离开。靳方守转身向左边的小巷子里走去。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他,便快速的向僻静的方向转移。城市就是这点不好,人太多,不好动手。 “呼!”跑这么快干什么!春辞站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喘着气,tmd,本以为能在天水阁堵到人,没想到被提前跑了。她隔了几条大街狂奔过来还是晚了一步,累死了! 略微休息了会儿,春辞打起精神往远处幽静的小道上追。 两个人你追我跑,前前后后跑了有十几里路,眼看就要出城了,靳方守闪身躲进了一处废弃的工厂。他很纳闷,明明有好几次都甩掉了后面的尾巴,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对方竟然又跟上了他,这也太奇怪了,索性也不跑了,静静的等着对方找过来。果然,没一会儿,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工厂开阔的大院里。 对方显然累的不轻,顺了顺气便喊道:“啧,宝贝儿,你是把我当狗遛呢?瞧把我累的。” 靳方守看对方明显不会继续深入的样子,便从藏身处缓步走出,定睛打量那个插着腰站在院中央的女人。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胸口有一个抽向的图案,一头酒红色的卷发被松松的绑在身后,手上什么都没拿,剧烈的运动让她一张清丽的脸红扑扑的。 “春辞?”靳方守毕竟身上有伤,又发着烧,跑了这么久也有些疲累,嗓音有种糯糯的沙哑。 春辞在对方打量自己的时候,也明目张胆的看着小姐送给她的礼物。啧,穿着西装跑了这么久还这么气定神闲的,身体素质真好!再看看这眉眼刀锋般硬朗,双颊像染了桃花似得醉人,体格修长,在西装的包裹下真是该死的诱人!听见靳方守糯糯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春辞感觉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般,全身酥酥的。 “是是,是我。宝贝儿认识我?”春辞笑的一脸荡漾,差点没闪瞎靳方守的眼睛。 “不认识。”靳方守如是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春辞不高兴的噘嘴,竟然不认识她。 “我认识你胸口的标志。”靳方守对这个情绪变化这么快的女人感到无语。 “呵呵,也是哦,你是......,艹,竟然是你!”春辞到现在才把人给对上号,没想到鄢凌竟然给她挑了个有妇之夫。 “......,不知道我是谁,你追我干什么?”靳方守皱眉,无语的看着春辞。 “我来接老公啊!”春辞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靳方守嘴角一抽,“你追错人了。” “才没有,就是你,虽然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不过没关系,我对你很满意,等我把那女的宰掉就万事大吉了。”春辞双眼放光的说。 “......”靳方守算是长见识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下属,一样的随心所欲。 “我没空听你在这胡言乱语,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可不认为你是我的对手。”靳方守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宝贝儿,虽然是事实,但你这样说我也是很伤心的。”春辞不开心的噘着嘴。 靳方守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疼,自动忽略掉春辞的亲昵称呼,淡定的说:“回答我的问题。” 春辞一撇嘴:“啧,你身上这龙涎香隔着十里地我都能闻到,怎么可能跟丢。” 靳方守皱眉,作为杀手,他从来不用香水之类的东西,身上怎么可能有龙涎香?难道在天水阁沾染的?什么香水香飘十里!他奇怪的抬起手臂闻了闻,并没有味道。 春辞看着他抽着鼻子嗅气味的动作,觉得这男人可爱的要命。“呵呵呵,你不用闻了,你身上被我家小姐下了生香蛊,只有我身上的追香才能感觉的到。” “......”靳方守不记得和鄢凌有过什么接触,什么时候被下了蛊了? “呵呵,想不明白什么时候中的蛊?你肯定和我家小姐交过手,生香被下在了心口,能生出龙涎香,说明你身体素质极佳,生的香也如此高档,嘻嘻,我喜欢,老公,跟我回家呗。”春辞双手握紧,期待的看着靳方守。 “......”这个春辞靳方守是知道的,号称百变娇娥,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是鄢凌最早的部下之一。如今短暂的接触下来,靳方守心里咂舌,不愧是鄢凌带出来的人,做事一样的神经质。 “我不想和你动手,你走吧。”靳方守不想和鄢凌交恶,也不愿意和春辞纠缠,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行,你是小姐送给我的礼物,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你今天要么乖乖的跟我回去,要么我用些手段把你抓回去,你选吧。”春辞抛了个媚眼给靳方守,娇娇俏俏的说。 “嗤,凭你?”靳方守冷笑。 春辞看靳方守摆明了不会老实跟她回去,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贝齿咬了咬嘴唇,很是为难:“男人就不能乖乖听话嘛,人家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靳方守暗自腹诽:神经病!盯着春辞防止她突然动手。 春辞扭捏了半天,又问靳方守:“你真不愿意乖乖的跟我回去?” 靳方守微微一笑,淡然道:“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少做梦。” “哼!我生气了!”春辞一跺脚,手一抬,不知道扔了个什么过来。 靳方守不敢随便用手去接,一个闪身躲过,那东西直接坠在了地上,噗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靳方守一惊,赶紧后撤。春辞又抓紧时间前前后后扔了好几个过来。靳方守直接脱了外套一拧,啪啪啪的几下子都挡回了春辞那边。 春辞也不介意,抽出鞭子又都给抽了回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像打球一般傻的可以。好几个回合后,春辞鞭子一卷把几个瓶子全部收到怀里,对着靳方守说了一句:“该倒了吧!” 靳方守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腿一软就跌坐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也没惊慌,十分好奇的问。 “你个瓜娃子,明明知道你会提防我,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暗算你,我扔的这几个瓶子不过是些坏掉的信号弹,真正的软筋散在这呢。”春辞甩了甩鞭子说。 “呵,果然鄢凌带出来的,竟是些旁门左道。”靳方守讽刺道。 “什么旁门左道,左道旁门的,只要能放倒对手就是好道!”春辞嗤笑。 靳方守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压根儿没打算理睬她。 春辞也没在意,撇嘴道:“我家小姐为组织贡献了那么多蛊啊,毒的,也就你们,明明是杀手,还搞什么光明磊落,啧啧,这就叫女表子立牌坊。说起来,为了暗算你,可浪费了我全部的顶级软筋散。看看,除了被你吸收的一点点,其他的都贡献给大地了。啧啧,为了宝贝儿你,老娘可是花了大价钱了!”春辞一边说着,一边肉疼的走到靳方守前方不远处,随后鞭子一卷,直接把他给捆了起来。 “......”靳方守脸色不善的看着春辞。 “哎!你别看我,我不是怕你装软弱骗我嘛,等我把软软放你身上,我就放开你。”说着,春辞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条小小的蚕宝宝似的东西。春辞把瓶口贴在靳方守的颈侧,蚕宝宝嗖的一下就钻进了靳方守身体里。 “.....”这下他可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咦,你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春辞解开捆着靳方守的鞭子时,碰触到了他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一阵灼热的温度,她伸出手摸了摸靳方守的额头,有些担心的问。 靳方守侧头,甩开春辞的手。 “先起来。”春辞一手把靳方守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用力想把他架起来。 “嘶!”春辞这么一折腾,直接挤压到靳方守后背的杖伤,疼的他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春辞一慌,她这也没伤到人呀,怎么回事?春辞放下他的手臂,回头检查了下他的身体,雪白的衬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这是什么?”春辞皱眉,仔细看了看他的后背,然后就开始解靳方守的衬衫扣子。 “你要干什么!”靳方守被春辞搞的不厌其烦,语气难免暴躁。 “我、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背上的伤。”春辞被靳方守一吼,有些无措的说。 “不关你的事!要走就快点走!”靳方守不耐烦的说。 “你——”春辞气结,这男人真是欠教育啊,给点颜色开染坊。 “敬酒不吃吃罚酒!”春辞本也不好的耐心直接告罄,一把拽住他的领口用力一扯,噼里啪啦纽扣四处乱飞,再拽着后领一扯,靳方守整个后背就暴露在春辞眼中。 “......”靳方守手背上青筋直跳,如果可以,他真想捏死这女人。 “这,这是杖刑的伤痕。”春辞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靳方守的伤处受到刺激,一瞬间肌肉绷紧,让春辞感到心疼。 “怎么药也没上,怪不得发烧了,你这是惩罚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呢,还是惩罚你自己!”春辞没好气的说完,从装备里翻出来消炎药,小心的擦到靳方守的伤口上。 “......”靳方守绷紧了背部肌肉。这杖伤一直没上药,放了两天看着更严重了,春辞虽然手脚很轻,还是让他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好了。以后不要这样了,谁也不值得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春辞语气低沉的说着,最后忍不住亲了亲靳方守青紫的背脊,喃喃道:“你不心疼,我心疼。” “......”感觉到那轻柔的吻,听到她难过的低喃声,靳方守心里好像被羽毛扫过,激起一丝丝悸动,这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为何朝夕相处的女人对他不闻不问,而这个相识不过几刻钟的女人却如此的怜惜他? 春辞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把扔在一边的外套给他披上,掏出手帕细心给他擦去额上的冷汗。 靳方守不知为何,突然就默许了春辞的近身靠近,看着她把衣服给他穿好,看着她轻轻的给他拭去冷汗。 他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频频的刷动着,让春辞的心出奇的柔软,发自内心的想要对这个清清冷冷的男人好。她走远了点,拿起通讯机拨了出去,轻声吩咐道:“开辆车过来,顺便买一套质地柔软的男装来。......不知道在哪不会定位啊?......大概185的吧......你哪那么多问题,我只要舒服好看就行。” 听着春辞越来越不耐烦的跟对面的人说着,靳方守心里叹息,看来要去太阳花做做客了。于是他掏出通讯机给英招他们发了个消息。 靳方守看到春辞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阻止他发简讯,看来还是给了他很大的自由的。难道鄢凌真的只是想把他送给春辞做老公?想到这里,靳方守有些黑线。 “处理好了吗?”春辞看靳方守拿着通讯机发呆,柔柔的问了一句。 “嗯。给英招发个简讯。你能把那个软软弄出来吗?我保证不会跑掉的。”靳方守很不习惯这种全身力气使不出来的感觉。 春辞嘟着嘴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在我家小姐通知我之前,我都要保证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的视线,所以,保险起见,亲爱的你就忍忍吧。” 靳方守无语,“就算困着我又有什么用,难道我下面的人都是死人吗?” 春辞摸了摸头发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和轩辕明那帮人搅和在一起,何不躲个清净,我家小姐和朱丽的战争,你实在没必要卷进去。主上不在,你手下的那帮人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想来计蒙大首领也不会蠢的瞎指挥。” 靳方守气结:“朱丽是我的主君,她和鄢凌的战争怎么可能越过我去!” 春辞不高兴,扑过来抱着靳方守的脖子狠狠的亲上他的唇,极度不开心的说:“什么主君,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只能有一个女人,就是我!” “......”靳方守用力推开她,狠狠的擦了擦嘴,“鄢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破坏别人感情,强抢她人的丈夫!” 靳方守守着朱丽那死女人不放手的模样,让春辞气的眯起了眼睛,可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伸着手指上上下下的点了点他,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站到一边生闷气。 靳方守淡定的站着,也没给春辞什么好脸色。 过了一会儿,春辞感觉靳方守好像哆嗦了一下,皱眉走过来把他被撕坏的衣服拢了拢,咕哝着:“该死的丫头怎么还没到?”最后干脆伸手抱住靳方守的腰,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挡点风。 靳方守伸手格挡了下,实在不能阻止春辞的动手动脚,加上他确实有点冷,便随她去了。 六十、眷恋那点怜惜 秋墨赶到废弃工厂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切确的说,是她家首领抱着一个帅哥,一脸骚气的趴在人家胸前。 听到汽车驶近的声音,春辞不舍的从靳方守有些温热的胸膛前抬起头,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秋墨骂道:“你tm属乌龟的吗?这么久才来!” 秋墨一脸便秘,“祖宗,接到你电话,我飞一般的赶来了好不好。您老人家把车子随便往马路上一扔就跑了,是我花钱给你从交警队里弄出来的好吧,要不要这么没良心啊!” “少废话,衣服呢?”春辞手一伸直接要衣服。 秋墨黑线,“姐,我亲姐,还是请帅哥去车上换吧,这荒郊野外凉风嗖嗖的,也就只有你饥渴到就地撕别人衣服的地步......,哎哎,别打,我嘴贱。” 春辞直接上去踹了两脚,堵住这死三八的臭嘴。 “嘿嘿,帅哥,请上车换衣服吧。”秋墨躲的远远的,对靳方守招手。 “帅什么哥,叫靳爷。”春辞瞪了她一眼。 “哦,靳......,不是我想的那个靳爷吧?”说着,秋墨奔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啧,还真是,春妈妈,你真行啊,商总这种钻石王老五已经不能满足你这饥渴的心了吗?竟然开始强抢有妇之夫啦!” 春辞脸黑,这死女人竟然敢在她未来老公面前提商明轩,当真是皮痒了,“我觉得应该送你去西南线上历练一下。” 秋墨一惊,哀嚎一声“靳爷救命啊!”就往靳方守身旁扑去。靳方守往旁边一侧身,直接让她扑了个空。 “......”秋墨嘴角抽搐,刚才被春辞抱着怎么没见躲。 “你们聊。”靳方守决定离这两个动不动就喜欢往男人身上扑的女人远点,径直去车上换衣服去了。 看靳方守上了车,秋墨问春辞:“小姐什么意思?靳方守岂是我们说扣下来就扣下来的?” 春辞瞥了秋墨一眼,“谁说要扣他了,我对他一见钟情,请去太阳花做客不行吗?” “......”秋墨嘴角抽搐,“你玩真的?” 春辞抬脚把秋墨踹到一边,“废话,这个人可是小姐特意给我选的,老娘我很是满意,你最好跟下面的人交代清楚,谁再敢在我男人面前提商明轩什么的,老娘不介意给你们挂个牌去接接客!” “......”秋墨只觉得被一道雷劈中,“可是人家有老婆。” “切,朱丽这么多年作威作福,不过是因为靳方守惯着,如此这般没点自知之明的在外面拈花惹草,这种人活该被人撬墙角。”春辞不屑的说了一句,继而神色莫测的说:“不过是从前睡了个把女人,对男人来说太正常了,老娘自然不介意。”。 “那你可得加把油,人家靳爷可不是那么好撬的。”秋墨笑道。 “呵,好女怕缠郎,反过来一样,你就等着瞧吧,以后乱七八糟的宴请都给我推了。”春辞说完,示意秋墨去开车,自己则向后座走去。 车里,靳方守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少了一分咄咄逼人的精英气息,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多了。 “怎么这么快就换好了,我还想来饱饱眼福呢。”春辞打趣道。 “呵呵。”正在发动车子的秋墨听到自家首领不要脸的话只能尴尬的笑。 靳方守幽幽看了春辞一眼,压根儿没打算理会她。 春辞也不介意,伸手将胳膊搭在靳方守的肩膀上,“要赶不少路,要不你靠我身上休息一会儿。” 靳方守感觉到春辞一点儿商量意味都没有的力道,讥笑道:“你难道不应该有点作为女人的自觉,和男人这般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还是春辞首领一贯作风豪放,是个男人就想往别人身上爬?” “......”秋墨听靳方守如此评价春辞,脸都绿了。她家首领做皮肉生意的,最讨厌别人说她不检点。 谁知春辞压根儿不介意,笑道:“你跟我这个妈妈桑谈作风问题未免有些好笑吧,还是靳爷自己惧怕丽主,这般的守身如玉?” 靳方守清冷的双眼扫了春辞一眼,淡然道:“不用激我。我只是不喜欢风尘女子,既然凌主让我去太阳花做客,我便走一遭,不过首领还是离我远点,当真惹怒了我,你可没法向你家小姐交代。” 春辞被靳方守说成风尘女子,心里莫名的难受,戾气暗生。她不想让靳方守看到她这种样子,微微垂头,酒红色的刘海垂下来巧妙的遮住了侧面看过来的视线。 秋墨从后视镜里一眼就看见了春辞眼角的猩红,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就怕这俩祖宗在后面直接打起来。 靳方守话说完半天没听到春辞回话,侧首只看到她柔媚的刘海,心想不会是说重了吧?那么说一个女人确实不太好,靳方守私心里自我反省了下。 春辞稍微整理了下心情,笑着将手臂收了回来,“也是,那你怎么舒服怎么办吧,有事可以直接吩咐秋墨,我也一天没休息了,小憩一下,靳爷不介意吧。” 靳方守打量了下春辞,转过头去。 春辞看他没了说话的意思,笑了笑直接靠在车窗上闭了眼睛,喃喃的对秋墨说:“车开稳点。” “是。”这种时候秋墨不敢跟春辞开玩笑,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专心致致的开车,霎时一车的静谧。 过于安静的氛围总是让人困倦,春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的睡过去了,等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时,外面已经天亮多时。 电话铃不气馁的响个不停,春辞不悦的皱起眉头,在裤兜里摸出来看也没看就扔到了前面。电话直接砸到了前车窗上,哐当掉在了车座下面。 秋墨无语,稍微放慢车速,伸手把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又从后车镜中看了下闭目睡觉的春辞,心中叹息,视线一转,正和靳方守的视线对上,秋墨觉得她还是不要接这个电话比较好。 “铃铃铃”结果这人固执的又拨了过来。 “秋墨!你想死吗?”春辞抓着抱枕盖到自己头上,呜呜哝哝的骂着。 秋墨嘴角一抽,心道,是你让我接的啊,回头可别怪我。她手指点了下接通,也没说话,对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秋墨直接面无表情的说:“不用。” 对方似乎很是坚定,又说了好久,秋墨想了想直接说:“你下午再打过来。”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就给挂断了,刚想直接关机了事,tm这人又打了过来。 “谁!”春辞恼怒的把抱枕直接抓了下来,睡意正浓的脸上杀气腾腾的,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靳方守没什么表情的脸,登时清醒过来。 秋墨赶紧把手机递过去。 春辞接过来一看,本就不怎么美妙的脸色就更差劲儿了。“商明轩,我有没有说过早上十点之前不准打我电话!”春辞接通电话咬牙切齿的说。 ...... “上次你也说成色上等,结果呢?” ...... “呵,我劝你还是花心思好好考虑考虑申氏给的意见,不要想着区区美人计就能让我让出利润来,申氏集团做那么大,靠的就是守信用讲规矩,要是各个跑来秀秀肌肉就能让申氏让步,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 “枫色是干什么的?” ...... “呵呵呵,这可是本世纪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们申氏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和枫色那种机构有关系,你要真有证据直接公开好了,我们申氏律师团最近也闲的没事做,正好拿来活动活动筋骨。” ...... “商总,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你要是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还是退出的好,反正我也不缺合作对象。” ...... “既然这样,等下面的人商谈好了,我们再庆祝不迟。” ...... “送不送是你的自由,收不收看我的心情。没别的事我挂了。” ...... 春辞关上手机便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开车的秋墨。秋墨感觉那两道视线快把她后背灼出两个洞来了。 “咳咳,您有什么想说的?”秋墨扫了一眼靳方守谨慎的开口。 春辞又沉默了一会儿,也没避开靳方守,幽幽的问道:“上次是谁压货去枫色的?” 秋墨想了想说:“冬舞。” “回来可有汇报什么?”春辞靠在车窗上没什么情绪的问。 “好像说遇到了点麻烦,但货没什么损失。”秋墨小心的说。 “这么多天了,怎么没报上来?”春辞嗓音有些森冷。 “......”秋墨不敢随便回答。 春辞冷笑一声,“给我把线上所有的监控调出来,可疑的都上报,让冬舞给我滚到血色去重塑。到了b市,不,现在就通知夏青处理,立刻马上。” “是,那商明轩那里?”秋墨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春辞这般严肃她心里也有点打鼓。 “交给天网去处理。”春辞有些心烦的说。 “九霓那个吸血鬼,交给他,我们年底的业绩怕是完不成了。”秋墨皱眉。 春辞怒极反笑道:“呵呵,自己捅了娄子还想让人家免费帮忙吗?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他们说,谁要是真完不成,让他直接来找我,我帮帮他。” 她说的温柔,却让秋墨绷紧了神经。春辞这人,越好说话的时候越是危险,秋墨赶紧点头,掏出通讯机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发给夏青后就眼不斜视的开车。 短短的半个多钟头,靳方守见识了春辞的另一面。脾气真坏!性子和鄢凌不是一般的像。 “到哪了?找个地方弄点吃的过来。”春辞看了看外面。 “前面有个便利店,要不我去买点面包和水,中午能到b市。”秋墨询问春辞的意见。 春辞也没挑剔,点了点头。秋墨停好车赶紧去买东西。 等待的功夫,春辞倾身想要摸一摸靳方守的额头,看看是不是还在发烧,却被他躲开了。春辞笑了笑说:“我再给你上点药吧,放在身上不管不难受吗?” “快点。”靳方守看了春辞一眼,爽快的把衣服脱了,转过身去示意她动作快点。 “......”春辞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糟糕的心情竟奇怪的好了起来。经过昨晚的处理,伤口比昨天要好很多。春辞温柔的把药膏均匀涂抹在伤痕上,偶尔轻轻的吹两口气,让靳方守感到奇怪的瘙痒。 “好了。”春辞把药膏收起来轻轻的说。 “......”靳方守愣了下,总觉得少点什么,他转过头看见春辞微勾着的唇,突然反应过来,他竟然在等春辞亲吻他的背脊!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靳方守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脸色都黑了,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春辞很纳闷,这家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弄疼你了?” “没。”靳方守捏了捏鼻梁。 “那就好。”春辞感觉到了靳方守的不耐烦,轻轻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尽快拉近两人的关系呢? 春辞这边老老实实不说话了,靳方守却觉得更难受,他好像患上了强迫症,如果没有被亲吻一下,就觉得事情没有做完,弄的浑身不舒服。“你......” 他说了一个你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春辞转头看他,不明白这人一脸的纠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了?”她觉得靳方守应该是有话要对她说。 “没事。”靳方守有些气恼自己,干脆闭上了眼睛。 “......”春辞莫名其妙。 又过了一会儿,靳方守看见秋墨已经买好东西往回赶了,终是没能忍住,或许是太过眷恋。他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啊?”春辞一脸懵,没觉得忘了什么事啊! 靳方守一咬牙:“你昨天上药的步骤和今天不一样,我觉得不习惯。” “?”春辞一脸迷茫,回想了下昨天上药的过程,没问题啊,我今天不就是多吹了...两口...气......。 春辞突然想起来,昨天她亲了靳方守的背,还说了心疼他的话。春辞突然觉得靳方守这男人的心真是和表象一点都不一样,分明是极度渴望被爱惜的,却表现的那么冷酷。春辞心里难过,特别想怜惜他,又觉得被他如此需要真的很好,心里暖暖的,也痒痒的。 “算了。”靳方守看着春辞一脸迷茫的样子,觉得他真是鬼上身了,居然贪恋起那一点被怜惜的感觉。 春辞笑了笑,突然欺身过去,将靳方守困在车子那一方小角落里。 “......”靳方守一脸淡定的看着春辞,手却紧张的有点出汗。 “你背上都是药膏,我不想亲了,我想换个地方亲。”春辞的唇慢慢的欺近靳方守的脸,轻轻的说着,缓缓的咬住他弧度姣好的唇瓣,轻轻的舔舐,偶尔啃咬一下,满是爱惜。 春辞觉得靳方守这个人整体来说还是比较保守的,她不能操之过急,给他一种轻浮的感觉,她还是缓缓图之比较好。所以,春辞浅浅的尝了尝他的唇瓣就停了下来,满眼的温柔:“我愿意永远珍惜你,真心的。” “......”靳方守心跳的有点快,这种仿佛失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伸手就把春辞推开,端正的坐好,皱眉看着春辞“不要随便更换位置,我不习惯”。 春辞心里笑死了,表面一脸的为难,“那你转过去,我重新来。”靳方守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春辞憋着笑撩起他的衣服,在昨天的位置重新吻了一下,说了一句“我心疼你。”然后等他转过身来,又温柔的笑了笑,靳方守突然觉的脸烧的慌,活了这么大怎么能这么幼稚,懊恼的转开目光不再看春辞。 秋墨拎着一个方便袋打开车门,“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先凑活吃点吧。”说着递过来两个面包和两瓶水。 春辞伸手接过来,撕开包装递给靳方守,靳方守顿了一下就接了过来。 “......”秋墨觉得车里的气氛很奇怪,她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吗? “叮咚叮咚”一串清爽的视讯请求声打断了车内温馨的氛围,春辞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心里叹气,对秋墨说:“靠边停车。” “是。”秋墨也莫名的紧张,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小弄子停车。 春辞推门而出,四下看了下,接通了视讯,“春辞见过小姐。” 那边鄢凌坐在书房里,还穿着睡衣,淡淡的看了春辞一眼,说道:“人接到了吗?” 春辞恭敬的说:“接到了。” 鄢凌点点头,颇为八卦的问:“感觉怎么样啊?” 春辞淡笑:“小姐挑的自然是好的。” “呵!”鄢凌嗤笑,“老娘给你挑的人没一百也有五十了,怎么一直都没成啊?自己喜欢就自己喜欢,跟我玩什么含蓄!” 春辞呵呵一笑,“春辞很喜欢,多谢小姐成全。” 鄢凌看着她轻轻往老板椅上靠了靠,突然问道:“春辞,你知道前阵子白眉被我切了一根手指吧?” “属下知道。”春辞淡定的说。 鄢凌笑了笑:“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春辞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恭敬的说:“春辞愚钝,西二线上可能出现了问题,属下请小姐严惩。” 鄢凌听着春辞的遣词造句,合到着现在还没搞清楚西二线上出了什么问题,不免气笑了:“怎么个严惩法?” 春辞现在确实不知道西二线上到底出了多大的篓子,实在不好衡量刑责,心想着严重点总比轻了好,衡量着鄢凌对白眉的处置,右手就往藏在腿部的匕首摸去。 “想往哪捅窟窿?放点血能弥补回损失吗?”鄢凌太了解她手下的这几个人了,春辞这边一动,她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不管怎么样,春辞难辞其咎,恳请小姐给春辞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春辞若不能挽回西二线的损失,春辞自裁谢罪。”春辞握着匕首,垂首恳请。 “啧,春辞,有些损失可以弥补,有些却不一定,时局不同想法就要跟着改变。你应该知道我一直的打算,我为什么把靳爷弄过去给你,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这次是我出手突然,引起了轩辕氏的关注,你们没有做好准备,这才让对手趁虚而入,我便不再苛责与你,你这就去西二线上把事情处理好,需要帮助的就找九霓,作为我的中心联动组织消息如此滞后,合该他给你们免费打工。”鄢凌略微感叹了一句。 “是。”春辞赶紧点头。 鄢凌摩挲着下巴,幽幽的说:“呵呵,若是再有闪失,我也不用你自裁,你把靳方守交还给我处置就好。吞了靳爷手下的几个组织我还是稳赚不赔的,你说是吧?”鄢凌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嘴脸。 “春辞记下了。”春辞乖乖的点头。 “别忙着谢哦,西二线上的问题可没那么好解决,趁感情没投入之前把靳爷交给我实际对你更有利,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鄢凌就挂了视讯。 “主君,你干嘛吓唬春辞。”葛晓曦看她处理完正事了,翻了个白眼儿。 “我怎么是吓唬她呢,我是给她点动力,想要留住老公总要加把劲才行啊!怎么,今天你还想诱惑森蚺?”鄢凌抓住葛晓曦不老实的手,笑着问。 “呵呵,想要留住老婆,我也要加把劲啊。蚺~,亲爱的,你出来好不好,你看,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小惊喜哦~”葛晓曦为了引诱森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别的不说,这脸皮就比以前厚了不少,许多羞羞的话,羞羞事做起来也顺溜多了。 “......”鄢凌这两天真是滚了不计其数的床单。虽说葛晓曦花样百出,她也享受其中,可是总是这样大鱼大肉的,她也腻味了,鄢凌觉得最近最好出去躲两天。 鄢凌结束通讯后,春辞在远处站了一会儿,心里不是一般的恼怒。心道,不管是哪个王八蛋,胆敢打扰她追男人,tm抓起来剁碎才能解恨。想到要扔下靳方守出去做任务,春辞就觉得特别郁闷,这刚有点暧昧,一趟外出回来不会又退回原点了吧。 “首领,您没事吧。”秋墨把车门给春辞拉开,担心的问。刚才看见春辞抽出匕首,她吓的心都提起来了。 不提还罢,一提春辞就爆了,一脚踢到秋墨膝盖上,疼的秋墨脸都白了,“你还有脸问我,西二线上的事小姐都知道了,tmd老娘竟然刚刚从商明轩那王八蛋的嘴巴里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去告诉那两个蠢货,老娘身上多了几个窟窿,我就在你们身上扎双倍的数,一个个都给我绷紧了皮等我回来收拾你们。” 秋墨忍着痛,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敢伸手摸摸膝盖,“您不回去啦?” 春辞随手把车门给关上了,小声说道:“我要马上去处理西二线的事情,靳爷是小姐特意安置在我这里的,你把靳爷带到我东区的别墅去,派人伺候着,让秋收和冬藏随时跟着,脑子灵光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搞清楚,记住没?” “是。就您一个人去西二线吗?”秋墨不放心的我问。 “我先过去,你通知春生、夏长带几个伶俐的人直接去西二线,这些天和九霓多联系点,所有消息及时通知我,呵呵,小姐说了,这家伙这次白打工,不用白不用。”春辞想了想又说,“商明轩那边的事你和夏青看着办,还有,西二线靠近南苗寨,记得让春生把最新的一批探查蛊和攻击类蛊毒都带上。” “是,那你万事小心。”秋墨点了点头就上车了。 “你去哪?”靳方守看秋墨上了车,将窗户摇了下来淡淡的问了一句。 春辞笑了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下,你先去我家住几天,过几天我就回去。” 靳方守皱眉:“是你请我去做客,主人不在,把我囚禁在那合适吗?” “我保证就几天,您就委屈一下好不好?”春辞弯下腰和靳方守的眼睛平视,娇柔的说。 靳方守不语,一脸的不高兴,要不是春辞跑过来逮他,他才不会去太阳花呢,现在押送人半路跑掉了,还指望他乖乖的去b市吗? 春辞和靳方守相处的时间太短,也拿不准哄人的尺度,无奈的伸手捧住了靳方守的脸,呢喃道:“是我事情没办好,不得不去扫尾,就几天,回来我带礼物给你赔罪,好不好?” 靳方守被她放肆的举动弄的鸡皮疙瘩冒出一片又一片,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显然不打算买账。 “看在我是个小女子的份上,就等我一次行吗?你怎么也是个爷,包容下我呗。”春辞趁他说话前赶紧撒个娇,顺便凑到靳方守嘴角上亲了一小口,表现的特别小鸟依人。 “几天?”靳方守觉得自己魔障了,被春辞这女人撒个娇就退让了。 “这个,10天行不?”春辞小心的用手比划了下。 “你耍我!”靳方守黑脸,推开春辞就要下车。 春辞紧紧的挡着车门,苦着一张脸说道:“别、别,爷,我求你了!我这已经很赶了,你也不想我缺胳膊少腿回不来吧!” “滚!”靳方守一听确实没再推门,骂了一句,转头摇起车窗,对秋墨冷冷的说:“开车。” 看了一出首领的狗血剧情,正处于魂游状态下的秋墨头皮一紧,脚踩油门就蹿了出去。 “......”被抛在一边的春辞好笑的勾了勾唇,转身隐没在人流车流之中。 六十一、按部就班的发展 自从靳方守离开佣兵营前往d市,朱丽就时刻关注着d市天易组的情况,可是等了一天都没什么消息传过来,这让朱丽十分气恼,对靳方守手下的几个首领更是前所未有的恼恨。这些人以前就什么事都不向她汇报,这次她对靳方守执行杖责后更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朱丽想了想还是拨了白泽的通讯。 “丽主,您找我?”白泽恭恭敬敬的见礼,一点越矩行为都没有。 “嗯,阿守这两天可有消息,他一直没联系我,我有点担心。”朱丽一脸担心的问。 “启禀丽主,我也是刚得到英招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昨晚凌主派人在d市围堵靳爷,现在我们已经和靳爷断了联系,怕是被凌主带走了。”白泽半真半假的说。 “什么?鄢凌竟然先动手了?”朱丽知道和鄢凌早晚要对上,只是没想到轩辕明那边给鄢凌添了那么多麻烦,她竟然还有余力先来对付靳方守。 “是的,属下已经严密关注凌主的动向,争取把靳爷解救出来,一有消息我就跟您汇报,您别担心。还有,靳爷不在营里,还请您尽量少走动,还是要防范下凌主的。”白泽担心的说。 “我知道了,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朱丽郑重的说。 “是。”白泽点头。 朱丽挂断了视讯,想了想又联系了轩辕明,从他那里证实靳方守的行踪。 靳方守被鄢凌围堵的消息让朱丽觉得不安,她觉得不能完全相信靳方守的能力而坐以待毙,于是,朱丽赶紧调动了这几年暗中培养的几个人,无论如何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心里明白,只要靳方守和她还是一队,靳方守手中的势力明面上就还是她的,就算靳方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可以借助轩辕明的势力蚕食掉这些势力。其实,她私心里竟是期待鄢凌除掉靳方守的,这样她才能借助外部势力拥有主君本该拥有的实权,至于爱不爱的,靳方守不也是拿她当替身嘛,谁也不亏欠谁! 一连过了四五天,佣兵营里风平浪静,向乾在李文珊的精心疗养下终于清醒过来。李文珊喜极而泣,抱着向乾又哭又笑,向乾不得不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耐心的安慰。 鄢凌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泡在训练营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李爽被鄢凌拖在身边,每天都要陪吃陪喝陪聊天,一边耐心的陪着这姑奶奶,一边对鄢凌这种拿工作来躲自家男人的行为暗自唾弃。 天网因为前段时间信息收集滞后,导致太阳花、绯色、繁叶出现各种问题,被鄢凌严厉斥责。鄢凌要求天网必须在北境战斗开始之前帮助太阳花、繁叶、绯色全面完成线路疏通、间谍扫荡工作,同时还要保证新的秘密通讯频段及时上马,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九霓作为首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真是忙的昏天黑地日夜颠倒。 灰狼完成w市营救任务后,按照鄢凌的吩咐前往图克卅边境完全接管了草原狼。他借着北境查探t市红杉树组织的机会,拉练队伍整合资源,顺便蚕食些小鱼小虾来充实草原狼的力量。 灰狼知道草原狼必将在狩猎红杉树一战中试刀,鄢凌给他的时间实在紧迫,容不得他慢慢整合。他严厉的整军风格让习惯了楚骁温和宽纵风格的队员极度不适应,整个队伍里产生了严重的对抗情绪,甚至爆发了一次小规模武力对抗。对此,灰狼辣手的杀了所有胆敢公然反抗他的人,铁血的镇压了草原狼内部的异议之声。 草原狼的动态很快被呈给了鄢凌。鄢凌嗤笑一声,并不在意,一道命令下去,断了组织对草原狼的所有资源支持,要求草原狼测评合格之前一律自给自足。 楚骁作为草原狼的前任首领,对灰狼的铁血政策并没有多说什么,无论灰狼下达什么指令,他都带头服从,并且默默的揽下了队伍的思想磨合工作,柔和的调停着首领和队员之间的关系。对此,灰狼看在眼里,对这个性子温和的男人很是满意,暗叹,真是上天送给他的搭档,为他减少了不知多少的工作量。 随后的时间里,整个草原狼像饥饿的狼群般,在头狼的带领下转战在n省各大森林山地之间,一个个**练的死去活来,个人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得到了飞速的提升,昔日的九霄堂开始脱胎换骨,在茫茫的北境山林里迅速成长。 作为东线和北线的联络点,呆在玄牝的谭敏自然要和灰狼取得联系。 第一次和草原狼接头时,谭敏对草原狼轻松和谐的氛围感到诧异,这完全像一支精心养大的少爷团,真的能在北境开疆拓土吗?随后,鄢凌切断对草原狼的资源支持,谭敏再一次和灰狼对接信息时,草原狼里已经没了闲散的气氛,整支队伍隐现凶狠冷肃的一面,面对他们,就像面对一群饿极了,随时处于捕猎状态中的群狼。这对谭敏的冲击很大,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一直呆在玄牝处处养尊处优很是不妥。于是,谭敏求到了羡昀朱面前。 对于谭敏想要将队伍放进玄牝军部操练这件事,羡昀朱并没有直接答应。她私下联系了鄢凌,经过一番深入的交谈,玄牝军部成立了一只神秘的苍龙特战队,谭敏就任了这支特战队的队长,自此,军部的大门开始向玄牝的男性逐步开放。随后鄢凌从自己的大本营谦岛抽调了一支精英队并入苍龙特战队,更是直接让武淮明将在谦岛养老的h国前任元帅周战送到了玄牝,帮助玄牝加强国防,训练军队。随后,由鄢凌牵线,玄牝和梁景怡的锦瑟组达成一致,梁景怡派遣了一支高精的生物遗传学小分队进驻玄牝,研究玄牝只能降生女孩的秘密。随着合作的进一步加深,玄牝和鄢凌的关系,直接从合作伙伴变成了联盟共同体。 陆钧因为有任务在身,不能参与鄢凌的各种部署,但鄢凌确实没有再将他隔绝在外,基本上每天都会主动联系他,聊聊任务部署,聊聊相思之意。对此,陆钧心里甜蜜,对自身任务进展的速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急躁,恨不得赶紧解决了手里的事情,回去守着鄢凌。鄢凌心里叹气,不得不一而再的叮嘱他小心行动,不要着急冒进。陆钧一边答应,一边着急上火的催促一帮兄弟加紧跟进。 这天,九霓给春辞分析数据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可疑的ip在频繁的转嫁攻击一个账号,手段很是娴熟,兴趣一来,便敲了个程序,暗自跟踪,心道,说不定能为组织挖个人才过来。 九霓很是有兴趣的跟着那个ip,结果跟了两个小时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号段编码,他皱眉一查,竟然是陆钧!九霓不知道他跟踪的这个人跟陆钧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是陆钧在查办的事情,于情于理,九霓总是要帮忙的。于是放了个程序小狗过去,把对方引了过来,带着他通过组织的高端技术攻破了那个账号,最后留了个名字就下线去忙了。 老四在陆钧的催促下,废寝忘食的试了各种办法攻击那个神秘的账号,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结果今天被个神秘人带着直接破解了。老四一脸兴奋的联系陆钧,“老大,那个账号查到了,我跟你说,我遇到了一个高手,特别厉害。” 陆钧正在和任务目标的小情人积极接触,刚有点眉目,就收到了老四的通讯,看着这个平时严肃的兄弟高兴成这个样子,好笑的说:“你都被人跟踪了,还高兴什么?哪的人知道吗?” 老四一愣,一脸的菜色,“我、我光顾着兴奋了,老大,会不会影响你的行动?” 陆钧想了想,说:“你跟我说说详细经过。” 老四赶紧事无巨细的把整个攻击过程跟他交代了下,陆钧自然听不懂他说的那一堆术语,不过从过程来看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哦,最后他留了两个字,好像是个名字,叫九霓。”老四想起最后两个字赶紧补充道。 陆钧一愣,呵呵一笑:“没事,这人我知道,看来他欣赏你才带你玩的,回头我把你介绍给他,也算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老四自然高兴和这种高手相识,兴奋的要命,“那我先去查下这个账户的主人。” 任务取得进展,陆钧也很高兴,通过最新的频段给九霓道了声谢,顺便把老四的通讯告诉了九霓,请他帮忙照拂,九霓自然欣然答应了。 随着靳方守的失联,向乾的苏醒,鄢凌各部的整顿回防,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的黑道又开始暗潮汹涌起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开始关注时局,调动各方部署。 外面的世界小动作不算,鄢凌在营里过的也别样精彩。 这天早上,鄢凌正准备出门,就被睡眼惺忪的葛晓曦拦在了大门口,“主君,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他明明很困,却睁着眼睛委屈的问。 鄢凌尴尬的笑着:“怎么会?” “那你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半夜里才回来,不是躲我是干什么?”葛晓曦毫不留情的指责鄢凌。 “宝贝儿,你这见天儿的诱惑我,我不是怕你受不了嘛!”鄢凌无赖的把责任推到了葛晓曦身上。 “我、我这么不要脸是为了什么啊,你竟然还躲我,我哪里不行啦!你今天敢出去,我立马离家出走,给你彻底解决这个烦恼!”葛晓曦大大的眼睛里罕有的燃着熊熊怒火,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让。 “......”鄢凌愣愣的看着葛晓曦罕见的大发雷霆,仿佛看到火焰在他头顶越蹿越高。 葛晓曦看鄢凌无动于衷,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抓起门口的鞋子就往鄢凌脸上扔,嘴里骂道:“出去,出去,我让你出去!” 鄢凌彻底惊呆了,这泼妇一般的人真是她的那只纯良兔子吗?结果一个愣神直接被高跟鞋的鞋跟砸到了额头,痛的鄢凌眼冒金星,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冒起来,怒道:“我看你被宠的没边了,竟敢犯上!” 葛晓曦其实也吓了一跳,正紧张呢,被鄢凌一骂,也火了,更是不管不顾的抓着什么扔什么,让鄢凌充分的体会了下什么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鄢凌左躲右闪,最后一个前冲把葛晓曦扑倒在地,“你闹够没有!” 葛晓曦也不说话,拼命的挣扎,力气大的让鄢凌都有点压不住了。于是,鄢凌的本命蛊也升起了蓬勃的怒意,“你个欠收拾的货!”鄢凌碧幽幽的竖瞳盯着葛晓曦,将他牢牢的按在地上。 葛晓曦被那双碧瞳紧紧的盯着,心里异常紧张,本能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僵僵的躺在地上。 “嘶——”的一声,葛晓曦棉质的睡衣彻底报废在鄢凌的暴力之下。紧接着纤细的手掌裹挟着凌厉的掌风揍到了葛晓曦的屁屁上。 一开始,葛晓曦还忍着,最后皮肤肿胀,鄢凌一掌下去就锥心的痛,让他既羞耻又委屈,“tmd,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是森蚺你个王八蛋辜负我好不好,竟然还反过来打我!” “......”鄢凌嘴角抽搐,趁着森蚺的怒意不费出灰之力的侵入了葛晓曦的灵魂深处,在其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主、主君~”脑海中的墨色巨蛇森森的看着他,让葛晓曦瑟缩了下,身体比平时更加的乖巧柔顺下来。 既然已经占有了葛晓曦的灵魂高地,森蚺即便再嫌弃还是履行了作为王蛊对蛊妃的职责。 客厅的地毯上,卧室的大床上,王蛊支配下的鄢凌格外的没有柔情,一切以自己的意愿为重,粗鲁的尽情折腾,直接把葛晓曦折腾的昏睡了过去。 “啧,味道不是也很好嘛,这么听话好欺负,嘿嘿~”鄢凌睁着一双冷酷的竖瞳,幽幽的舔了舔嘴唇。 吃饱喝足心情舒畅,鄢凌把葛晓曦清理干净后又勤勤恳恳的到训练营报道。 “鄢凌,下面汇报说朱丽领了一套刑具回去。”孔知南通过显示屏看着躺在指挥车里的鄢凌幽幽的说了一句。 “哦?靳方守又不在,这是想折腾哪个?”鄢凌不太在意的问。 “听雁北说,刚才朱丽的人出去捉拿白泽了。”孔知南转了转手中的笔,“你什么打算,管还是不管?” 鄢凌叹了口气,“真是不能让人消停会儿。既然是白泽,当然要管的,怎么说也是春辞的老公,我这个做主子的还是要帮忙的。” 孔知南笑道:“八字没一撇呢,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家春辞能套住靳方守?” 鄢凌隔着屏幕白了他一眼,说道:“靳方守这人就算被控制住了,也不是好对付的,要不是心甘情愿,凭春辞安排的那两个人怎么可能困的住他?听说他下面的几个首领都在放假,可没一个上心救他这主子的,可见我家春辞对他的影响力还是有的,没什么意外,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吃喜糖喽。” “呵呵,你真没给靳方守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孔知南调笑道。 “女人追男人这么下作可就没意思了。”鄢凌哂笑。 孔知南黑线,当时也不知道是谁给陆钧下的红尘。 “人送到营里了吗?”鄢凌问。 “没,你想营外劫人?”孔知南笑道。 “那是,怎么说白泽也是我的对头,我半路上劫个人,那是营外切磋,比在营里走正规渠道不知道方便多少。”鄢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地点发给我,我去给丽主解解气。”说着就往营外走去。 “你就这么去了?”孔知南挑眉。 鄢凌知道孔知南的潜台词,眉毛一挑笑说:“我当然是轻装上阵,其他的麻烦司长大人帮属下处理下呗,哦,让你家猫儿把我男人送出来,放他一个人在家我可不放心。” “呵,也不知道谁是谁上级。”孔知南无语的笑着说。 “别酸了,开了年阿诺因要承继大祭司了,怕是以后难得有机会离开苗疆。我记得你在山下有个私人别墅吧,要不要我帮你把人拐出来住些时日啊?”鄢凌笑着问,看见走过来的李爽,手一挥喊道:“爽子,姐姐出去几天,这里辛苦你啊!” “你不会躲老公都躲到外面去了吧!”李爽也算和鄢凌混熟了,随口开了个玩笑。 “去你的,姐姐携美出游!等着,回来带个美美的娃娃回来给你解解馋。”鄢凌笑着说。 李爽翻个白眼:“带个假的你也好意思开口,怎么也要带个真的吧。” “呵呵,行,只要你想要,姐姐什么类型的都能给你弄来。走了啊!”鄢凌爽朗的挥手远去。 “呵,跟兵部的混的不错嘛!”孔知南别有深意的说。 鄢凌想想那篇忏悔书,好笑道:“再怎么说,检讨书也不是白写的。别打岔,人要不要带过来?” 孔知南翻个白眼儿:“这不废话嘛,带过来。” 鄢凌促狭的说:“啧,这小别胜新婚,司长你可悠着点哦。” 孔知南荤素不忌,笑道:“爷高兴,滚吧你!”说着挂掉了通讯。 鄢凌收到孔知南的定位,看着四周不经意间打量自己的人,冷冷一笑,打开车门大摇大摆的开车出门。 鄢凌带着尾巴在营区转了转,然后直接把车停在了大营门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抽出一把特制的长刀。目测,这刀比常规的刀长了不少,一条长长的红缨随着鄢凌的动作微微摇曳,日光下刀身上闪着刺眼的白光。 鄢凌把刀竖在眼前看了看,猛的往下一垂,几个健步爬上了大营的辕门,看着四五个人从远处的车子里下来,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鄢凌冷笑一声,顺势往下一扑,长长的刀身借着惯性狠狠的劈在了当中一人的身上,差点把人从头到脚的劈成两半。 事发突然,一起跟来的几个人快速的闪避开来,独留下一具半连着的男尸倒在地上,红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身体的内部器脏七零八落的掉的到处都是,让整个现场充满了视觉冲击力。 鄢凌淡淡的扫了一眼尸体,带血的长刀一甩,串串血花顺着刀刃往下滴落。“胆子不小,竟敢跟踪上阶佣兵,活腻歪了?”鄢凌冷笑。 对面的一群人脸色难看,一脸戒备的看着鄢凌,都不曾说话。 鄢凌冷冷的说:“姑奶奶今天要携美出游,不想大开杀戒,你们几个滚回去带个话给朱丽,想要对付姑奶奶就胆气大点,营里不方便动手就外面见真招,姑奶奶随时恭候,派人藏头露尾的跟踪,算什么佣兵之王!把老娘惹烦了直接打上门去把她做成人彘,封了她五识,看她还敢不敢四处窥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看,紧张的防备鄢凌突然袭击。 “还不快滚!”鄢凌厉喝一声,几人头皮一紧,戒备的陆续退走。 鄢凌嘲讽的笑笑,长刀刀往车子上一扔,驱车开往回营必经的那段山路。 六十二、西二线战斗 鄢凌到达目的地时,对方还没到。她心情愉悦的把车停在路中央,翘着脚悠哉悠哉的含了根棒棒糖。 刚等了没一会儿,弯道上驶来一辆宝蓝色的豪车。 吱!对面的车子一转弯就看到前方一辆敞篷的吉普停在马路正中间,吓得赶紧脚踩刹车。紧急刹车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山谷中,刺激的鄢凌掏了掏耳朵。 “你tm脑子有病啊,把车停在这里?”对面车子上下来一人,对着鄢凌大骂出声。 鄢凌把墨镜摘了往车里一扔,伸了个懒腰,踩着车前身就跳了下来,边走边说:“啧,小子,出门儿带眼睛了吗?” 那男子仔细一看竟然是鄢凌,面色顿时变的严肃,恭敬的站好:“丽主座下首领季烨见过凌主,刚没认出来,还请您见谅。” 鄢凌走到他的车前,军靴往漂亮的车头上一踩,笑道:“我要是不见谅呢?” “......”季烨皱眉,对鄢凌这种找茬的语气无话可说。 鄢凌也不想浪费时间,万一朱丽逮到时间来坏她好事就不好了。她二话不说右手中匕首立时甩到了季烨的面前,左手从大腿上抽出手枪干净利索的给了驾驶员一枪。 季烨没想到鄢凌会突然发难,直接被一刀结束了性命,车里面的人却一早就戒备了,看见鄢凌动手,直接开枪,子弹穿过车前窗直接射向鄢凌。 鄢凌甩完匕首后利索的伏身,在车底下一滑,窜到了车子右边,预测了下刚才看到的位置,一枪射出,先一步解决了握枪射击的最后一名押解人员。 鄢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打开车门对着车里唯一喘气的白泽说:“白爷,下来吧,还要我请啊!” 白泽被刚才的变故吓了一跳,瞅了一眼鄢凌就乖乖的下了车。还没等说话,转弯处又冲过来的一辆车,吓的白泽立马向远处飞扑而去。 “嘭”后面的车直接撞上前面的车子。躲到一边的鄢凌嘴角一抽,一眼就看见了肇事车辆里的飞廉。那厮看见鄢凌车都没下,迅速倒车就要逃跑。 鄢凌无语,要是这两天没看九霓发过来的资料,她还真不能完全把靳方守的几个首领对上号,那这冒失家伙跑就跑了,现在一眼认出了飞廉,送上门的买卖自然不能白白放走。鄢凌想也没想就把冒着热气的枪顶在了白泽的头上,笑着示意车里的飞廉下车。 “......”白泽无语,心里大骂飞廉白痴。 “......”飞廉无比憋屈,他赶急赶忙跑来救白泽这混蛋,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飞廉觉得鄢凌应该不会开枪,装作没看见,车子继续往后倒。 鄢凌嘴角一勾,枪往下指,嘭就开了一枪。白泽只觉得大腿上一痛,热乎乎的血就流了出来。他脸一黑,心道还好只擦破点皮,抬头看着飞廉骂道:“你tm想害死我!” 飞廉也是一惊,心道,这女人不是正在打他家靳爷的主意嘛,tm还真开枪啊,一脸郁闷的熄火下车。 鄢凌枪口一转,冲着飞廉脚下就是几枪,吓的飞廉连退好几步,大喊道:“姑奶奶饶命啊!” “你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嘛!”鄢凌冷笑,叭叭叭又是几枪, 飞廉一边跳一边跑,被枪子儿追的像个猴子,苦着脸大喊:“姑奶奶、姑奶奶,我不跑了,不跑了。” “滚过来!”鄢凌收起枪骂道。 飞廉一溜小跑的奔过来,腆着脸笑道:“这么巧啊,凌主。” 鄢凌白了他一眼,“是挺巧的,这还买一送一,有前途。”鄢凌赞赏的拍了拍飞廉的肩膀。 “......”飞廉一脸憋屈。 “......”白泽一脸郁闷。 “行了,跟我走吧两位帅哥。”鄢凌笑了笑,迈开长腿率先回到自己的车上。 白泽瞪了飞廉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上辈子蠢死的吧!” 飞廉脸黑,“艹,老子听说你被丽主抓了,特地跑来救你,你tm什么态度!” 白泽无语:“你这是准备关云长单刀赴会吗?有点脑子行不!” “......”飞廉气结。 鄢凌自然听到他俩的对话,笑说:“不想到营里几日游的话,赶紧麻溜的滚上车来。” 白泽飞廉叹气,垂头丧气的来到鄢凌的车上。 “艹,凌主,这杀人的凶器咱能擦干净了再放车上吗?tm这血淋淋的渗不渗人。”飞廉看着后座上的长刀真想翻个白眼儿。 “哦,那麻烦你帮我擦擦吧。”鄢凌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 “......”飞廉无语。 鄢凌看着飞廉这二五,心情倒是乐呵呵,脚下油门一踩就把一地的残局扔到了身后。没一会儿,孔知南前来收尾,看着一地红白液体彻底黑了脸。 “凌主,我们这是去哪儿?”白泽看着前方停机场的方向小心的问。 “带你们去找你家主上大人啊。”鄢凌笑着说,“不过还要先麻烦两位发个简讯给手下,让他们乖乖投降哦!” “......,什么意思?”飞廉一脸懵逼。 白泽脸色也变了变,最后说道:“放您的人进去也没什么,只是希望凌主以后原样还给我家靳爷。” “......”飞廉总算明白什么意思了,更是对自己这送上门的行为恼恨不已。 鄢凌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白泽笑道:“放心,在春辞和靳方守闹掰之前我是不会插手你们原有势力的,走个形式而已。” 白泽皱眉,“那要是我家爷没看上春辞首领......?” 鄢凌秀眉一挑:“那自然另说。” 白泽不语,等了一会儿又问:“您说,他俩能成吗?”其实私心里白泽还是希望靳方守和朱丽散伙的,要是春辞真能对他家靳爷好,他绝对举双手同意。 鄢凌听了白泽的问题笑道:“不急,带你们亲自去看看。现在先通知全线转移,不要被朱丽占了便宜才好。” “好。”对于这点要求白泽一点儿没迟疑的答应了。 于是,一夕之间,靳方守手下的两大组织突然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被伏击了还是隐匿了。 “主君!”早就等在飞机旁的葛晓曦笑着向鄢凌挥手。 鄢凌走过去抱着亲了一口,“怎么样,还疼吗?” 葛晓曦脸红,“没事。”站在一旁等候的山猫一脸的诡异,眼睛在葛晓曦臀部瞄了一圈,不知道脑袋里脑补了什么,惊悚的离鄢凌远远的。 “啧,猫儿,你这一脸惊吓的表情......”鄢凌咂舌。 “凌主,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早些出发吧。”山猫直接打断了鄢凌的话,飞一般的跑掉了。 “.....”鄢凌看着跑掉的山猫一脸的无语。 葛晓曦看着山猫火烧火燎的逃跑了,直接羞窘的脖子都红了,他只是屁股肿了坐车很痛好不好,山猫这家伙到底想到哪去了! “......”白泽和飞廉一脸莫名其妙。 “走了,几位帅哥。”鄢凌招呼一声,飞机载着四人飞向g省b市。 英招把白泽和飞廉被鄢凌劫走的消息报给靳方守的时候,他正在春辞的小花园里浇花。了解了前因后果后,靳方守并没有下达什么指示,只是随口问道:“太阳花在西南边的行动怎么样了?” 英招这些天已经被靳方守问习惯了,一脸淡定的说:“大部分钉子都被清理掉了,线路基本恢复正常,昨天先后有几波人向y市那边转移了,不过有几个方向,目前还不清楚春辞首领走的哪条线。” 靳方守皱眉,这都已经过去八天了,他等的越来越不耐烦,最主要的是,最近他老是做噩梦,分明是对春辞有些上心了。这种状态让他很矛盾,既想继续汲取那点爱惜,又想彻底抽身,结束这种心有挂碍的情形。 英招没等到靳方守的吩咐,就继续说:“丽主那边应该起疑了,属下怕您这边再没动静,丽主怕是要借助组织力量接收我们的势力了。” 靳方守放下喷水壶,说道:“回复丽主,已经探查到我的具体位置,两天后准备营救。” 英招不确定的问:“真营救还是......” 靳方守淡淡的说:“真的。”心里也给自己一个最后期限,说好的十天期限,春辞要是还没回来,他就抽身。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英招心下思索着该怎么个营救法才好。 与外面的艳阳高照不同,y市的密林里一片昏暗,草丛里时不时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春辞和春生手持匕首,悄悄的探路,后面跟着一队人手里抬着几个箱子。 “首领,这片区域太靠近南苗寨,走这里会不会太冒险?”春生轻声问道。 “哪里都有风险,这里虽然靠近南苗寨,可是山高林密,人烟稀少,蛇虫又多,就算南苗寨也不会安排许多在这里,我们小心点反而更安全。注意警戒蛊虫,不要引起南苗寨警觉就好。”春辞一边说话,一边感受着探查蛊传回的消息。 众人行进的速度很慢,但整体来说还比较顺利,眼看就要走出最危险的区域了,春辞心里也稍稍放心了点。 “出来!”春辞突然感觉到西侧有清浅的呼吸声,立马转身喝道。所有人刷的一下全部背对背四下戒备。 “别动手,自己人。”一阵窸窸窣窣后,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前方的枯草堆里钻了出来,低声说了一句。 春辞透过零星的光线看清了那人手里抓着的红宝石五角星。 “楚骁?”春辞是从九霓的简讯中知道九霄堂改组草原狼的事情,这颗红星正是草原狼的标识,不过草原狼不是去了图克卅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春辞有些疑惑。 “是我。”楚骁一身吉利服迅速跑了过来,简直就像一个迎风招展的大拖把。 “你怎么在这?”春辞低声问。 “我们来巫组取些东西,顺便帮你们通过密林。”楚骁抱着狙/击/枪小声说。 春辞上下打量了下楚骁:“你们行吗?啊,那个,我不是小看你啊!”说完尴尬的挠了挠头,毕竟九霄堂以前的辉煌战绩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楚骁也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好。 春辞无语,“你是继续蹲点还是跟我们走?” 楚骁道:“我还是在这等首领的消息吧。” 春辞挑眉:“灰狼啊,听说前些天你们兵变来着,搞定了?” 楚骁更尴尬了,支支吾吾道:“还好。”正说着,通讯机上来了简讯,“首领让我前去汇合,跟你们方向一致,我们一起吧。” 春辞没再说什么,一行人又悄悄的向前行进。 “这边。”前面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春辞一跳,竟然一点儿没觉察到。 “没事,是灰狼。”楚骁赶紧阻止春辞的攻击动作。 灰狼和另外一个身影脚步轻快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不是让你隐匿的吗?就你一个人也能给人发现?你给我等着吧你!”灰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楚骁。 楚骁被说的脸红不已,一个大男人努力缩小自己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去,局促的说:“我就是看见是春辞,不小心漏了马脚。” “还狡辩!”灰狼无语。当然现在也不是教训楚骁的时候,他打量了下春辞,手一伸道:“春辞首领你好,我是灰狼。” 灰狼带着面具,春辞也看不出什么,伸手跟他握了握,然后转头跟熟人无妄点了点头,“你们这边事了了吗?” 无妄点头:“踩几个点,布了几个傀儡,剩下的要看巫蛊寨的进度。反正我们这边也无事,送你们出去。” 春辞也没客气,“有你这个玩蛊的专家在,我要省事不少,走吧。” 灰狼小声对楚骁说:“通知其他人小心撤退,原处汇合。” “好。”楚骁马上传达转移命令。 一群人踩着枯叶,沙沙的往前行进,隐约都能看到前方的日光了,无妄脸色一变,伸手拦住了众人,闭目倾听。 “怎么?”春辞小声问。 “有蛊虫,数量极多,很危险。”无妄暂时没空,灰狼替他回答了春辞的问话。 “上树,撒幻蛊。”无妄果断决定。 “取货,上树。”春辞当机立断。后面带货的几人迅速开箱,把里面的东西迅速分散到每个人身上,选中树木刷刷几下就窜了上去。 无妄手中莹莹的蓝色粉末往地上一撒,也迅速的爬上附近的大树,众人只看见蓝粉瞬间膨胀,笼罩了方圆一百米的空间。 沙沙沙、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快速的向他们的所在靠近,虽然看不清地面上的情况,但这种大规模昆虫行进的声音听在人耳中也格外的渗人。 声音越来越近,地面枯叶被触动的声音,昆虫振翅的声音好像直接响在耳畔,在这幽暗寂静的密林里显让人心生寒意。更诡异的是,在众人绷紧神经放缓呼吸的瞬间,所有的声音似乎又一下静止了。无论是沙沙的枯叶踩踏声,还是嗡嗡的振翅声全都不见了,万籁俱静! 聚精会神的等待过程中,耳畔流动的风在感观世界里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凉丝丝的,吹的人心里发凉。所有人不得不再次放缓呼吸,生怕一点声响就能引起下面一片暴动。突然,幽暗的环境里似乎多出了许多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在他们藏身的树木之间四下转动,有的似乎就在眼前与他们静静的对视。 “......”灰狼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形,一个闪着红光的眼球距离他的鼻子不足五厘米,一闪一闪的传出森冷的恶意。灰狼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眼珠,屏住呼吸。 春辞更是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有什么不同,一圈圈的眼睛直接把她包围在了里面,让她有种被发现了的错觉。 “嗡——!”一道猛烈的振翅声从无妄的身上发了出去,让众人耳膜剧烈鼓动,一下子失聪了,本来充塞在空间中的眼球腾起一阵红雾,消失不见。 “闭气。”无妄的声音好像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却又清晰无比,所有人立刻闭气,看着红色的烟雾缓缓的飘散开来。 “昂~”又是一阵似轻微又厚重的嘶鸣声响起,本来平静的蓝色烟雾开始剧烈的抖动,似乎有巨兽在下方拼命的撕扯。 吱吱的尖锐鸣叫声此起彼伏,把这一片密林搅的沸腾了一般,吵闹的声音直往人的脑袋里钻,让人头痛欲裂。 “啊!”不知是谁没有忍住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去,霎时,下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众人心里一凉。 “唰唰唰”远处射来了无数的暗器,众人大惊,迅速闪躲,有两个没来得及闪避,直接被暗器射中,脸部瞬间青紫,竟是中了剧毒,全身无力坠落树下,顿时多了数声惨叫。 因为第一个坠落的人就在春辞身旁,所以射来的暗器密集的集中在春辞的方向。她来不及思考,抽出鞭子缠上高处的树杈,抽身向高处跃去,左手一抖行军毯,旋转着搅落众多密密麻麻的飞针、飞刀。谁知高处的树枝过于纤细,春辞剧烈运动下传出咔嚓一声脆响。 艹,不会这么衰吧,春辞心里吐槽,眼睛快速打量下一个着力点。 “接着!”灰狼就在近处,纵身向前一扑,同时手上用力,将一根长长的绳子甩到了近处比较粗的树干上,绳子的另一端从春辞的身前荡过。春辞手疾眼快的扔掉左手的毯子,在树枝折断前抓住了灰狼荡过来的绳子,借力在树身上一踩,挠身攀上了远处粗壮的树杈。 灰狼见她脱险,抽回绳子,打量了下下面的情形,依然蓝盈盈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清晰的咯吱咯吱啃噬声在众人安静下来后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谢了。”春辞后怕的向灰狼道谢。 灰狼摇头,看见不远处的楚骁紧张的看着他这边,伸手作了个ok。 “春辞,你受伤了,有血腥味,我们得赶紧转移。”无妄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皱眉说道。 “啧,不幸中的万幸。”春辞拔掉扎在腰腹部的飞刀,十分庆幸这个小玩意上没毒。 “这下面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解决?”灰狼皱眉。 “应该是南苗寨操纵的行军蚁和食人蜂,我已经通知附近的下属赶过来了,解决掉外面几个操纵傀儡,下面就好解决了。”无妄低声说。 众人也没办法,只能蹲在树上等待,春辞那边血一直没止住,淡淡的血腥味似乎让下面被幻蛊迷惑住的蛊虫们躁动起来。 “还有多久,这伤口上应该有抗凝药物,血止不住。”春辞翻出装备里的绷带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伤口扎紧,可惜效果很不理想。 “可能还要一刻钟。”无妄看着通讯屏上移动着的小红点说。 “不行,等不了那么久,我看我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出去比较好。”春辞听着下面不断往自己这边靠拢的躁动声,秀眉微蹙的说。 “也行,楚骁,你把身上的吉利服脱了,过来,我们俩能够甄别路线,先把春辞弄出去,其他人原地等待。”灰狼赞同春辞的意见。 “好。”楚骁坐在树杈上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一身累赘的吉利服,打量了下树与树的距离,固定好抛绳器,几下就跳到了春辞和灰狼这边。 “呵,还不错,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灰狼笑着说。 “我说,你能不能不埋汰我。”楚骁好笑的说。 “那多没趣儿!人生苦短总得找个乐子啊。”灰狼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寻找一条蛊虫较少的路。 “......”沦为乐子的楚骁苦笑。 “靠近点儿,感觉不是很清楚。”灰狼招呼楚骁。 楚骁一扑一蹿就跳到了灰狼身边,灰狼借助惺惺相惜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对春辞说:“走这边,你没问题吧?” 春辞看了看远处,微微点头,对远处的春生道:“春生,我先出去,这里你指挥,万事小心。”然后和无妄打了个招呼,就借助绳索,向远处攀爬跳跃,灰狼和楚骁紧跟其后。 春辞运动间,血腥气飘荡的更剧烈,下方的蛊虫又发出了沙沙沙、嗡嗡嗡的声音。无妄手中升腾起一阵的红雾,昏暗中一个庞大的蜈蚣身影在无妄身后扭动了下,下面的蓝色幻蛊仿佛受到了加强,瞬间浓郁了几倍,一瞬间平息了下方的蛊虫躁动。 春辞和灰狼三人一口作气翻越了一百五十米开外,早已经出了幻蛊的保护圈,灰狼神情严肃的感知着四周的动静,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你怎么样?”灰狼听春辞的呼吸声逐渐沉重,跳过去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失血较多,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春辞扶着树干喘息着,汗水把她的头发染湿,贴在她有些苍白的面颊上。 “下去,我背你。”灰狼看她这样确实已经是勉力支撑,好在下面也没什么蛊虫,还是下面走更省力气。 “嗯。”春辞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爽快的从树上滑了下去。 “先把绷带换一下,都被血浸透了。”楚骁掏出绷带递给春辞。 “真要命,我得绑在里面。”说着拉开衣链,将两条手臂从连体衣里拽了出来,黑色文胸映衬下肤白胜雪,爬满她背部的红罂粟纹身瞬间映入了灰狼和楚骁的眼帘。 “咳!”灰狼连忙咳嗽一声,移开目光,楚骁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嗤,老娘很见不得人嘛,躲什么躲?给我把后面打个结。”春辞瞪了两个男人一眼,伸脚踢了一下离她最近的灰狼。 “我来。”楚骁突然窜出来把灰狼推到了一边。 “......”灰狼嘴角一抽,这见色忘义的东西。 “嘿!楚骁,你什么意思,老娘有老公,别想些有的没的。”春辞好笑的说。 楚骁一下红了脸,“你胡说啥!” “呵呵,傻大个儿,快着点。”春辞看他那蠢样,无语的翻白眼儿。 楚骁赶紧给春辞打了个结,转头看向被自己推到一边去的灰狼。灰狼白了他一眼,伸手给了他比了个中指。 楚骁赶紧移开视线,心里直打鼓,他其实只是条件反射的不想灰狼接触春辞的肢体,可是这么奇怪的反应更可怕啊! “我背你。”楚骁一咬牙,反正刚才已经被取笑了,他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呵呵,你小子行啊!”灰狼无语,好笑的踹了他一脚。 春辞穿好衣服狐疑地看了楚骁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楚骁,我正经跟你说,我真有老公,别没事给老娘找事听到没!” 楚骁无语,“姑奶奶,你可放心吧,小哥哥对你没那意思。要不要背,赶紧的。” 春辞嘴角一抽,“一边儿去,老娘不稀罕你,稀罕这位哥哥。”说着就往灰狼背上一跳。 “......”楚骁气结。 “呵呵,不是哥们儿不帮你啊!”灰狼双手托住春辞的双腿,呵呵笑道。 “......”楚骁闹心,谁tm要你帮了! 可能是无妄那边牵制了大多数蛊虫,灰狼他们这边只是偶尔遇到几只,都被楚骁顺利解决了。三人连续跑了大约一个钟头左右,便到了林子的边缘。 “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吧。”灰狼放下春辞微微喘息。 “带个面具干嘛,装......”春辞脚一沾地,就不老实的扯开了灰狼的面具,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露出的倾城之姿震惊的张大了嘴。 “你干嘛!”楚骁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腾起来,一把将灰狼拖到了身后。 “......”灰狼怔楞的看着面前的后脑勺一脸的莫名其妙。 “......”春辞也是一愣,看着楚骁气怒的脸,表情渐渐的变了,“呦呵,我还以为你怕灰狼占老娘便宜,合着是怕老娘占他便宜啊!” “......”楚骁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 “哼!见色忘友的臭男人!”春辞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面具扔给从楚骁身后站出来的灰狼,“赶紧戴起来,没事长的跟个祸水一样干嘛!” “......”艹,他爹妈给了他这幅尊容还能怪他啊!灰狼也是无语。 “你安排接应的人在哪边,这边往东就是县道,往前是一个小村子,基本都是些留守老人,你走哪边?”灰狼带好面具随意问春辞。 楚骁见他没什么异色,才放下心来。 “从县道直接去c市,那边安排了飞机。你们呢?”春辞摸了摸又渗出血来的伤口说道。 “等无妄出来,草原狼要赶回北境,时间紧迫,队伍要抓紧磨合。”灰狼递了个口香糖给春辞。 “也是,原来九霄堂那帮货,呵呵,你多操心吧。”春辞想到那个九霄堂就只能无语的呵呵了。 “呵呵,其实也不差,合理配置,系统训练下就行。”灰狼这些天一直在整合草原狼,还是有些成效的。其实原九霄堂的人员素质都还是不错的,只是被楚骁惯的行事拖拉懒散,加上分工不明确,才显的比较糟糕。 “呵,你只要不惯着楚骁这老好人,自然差不到哪去。”春辞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楚骁调笑了一句。 灰狼也知道楚骁这性子真心不适合掌兵,也笑了:“不惯着,往死里*。” “你、你......”楚骁一脸的惊讶,不知道想到什么,既尴尬又羞恼。 “啧,你什么表情,糙老爷们不可劲儿操练,还供着你不成!”灰狼好笑。 春辞饶有兴味的看着楚骁,也不说话,直看的楚骁脸上都快冒烟了。 “你那伤口有办法吗?”灰狼皱眉,总是流血,耗也把人耗死了。 “死不了,接了头就解决。”春辞不在意的说。 “呵呵,看你长的娇娇俏俏的,倒是个硬气的人,不愧是能做首领的人。”灰狼没怎么接触过鄢凌手底下的人,除了无妄和谭敏,春辞是灰狼接触的第一个女性首领。春辞长的娇俏却很有胆气,为人看起来也很爽利,灰狼很乐意跟这种人共事。 “切,小姐手下从不养无能之辈,你很不错,以后发达了别忘了照顾照顾我这俏生生的妈妈桑啊!”春辞洒然一笑,对着灰狼抛了个媚眼。 “哈哈哈,酒量怎么样,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灰狼爽朗的笑。 “这你可找对人了,就小姐手下这些个首领,除了碧落那变态,就没有哪个能喝的过我的。”春辞觉得灰狼这美人真是太对她胃口了,趁人都还没来很是热络的跟灰狼聊起天来。 “首领,喝水。”楚骁也没打扰他俩,只是时不时的递给灰狼点小东西,比如收拾起来的装备,比如水。 “我说楚骁,你长的五大三粗的,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在楚骁又一次把水递给灰狼时,春辞忍不住说,“还有,老娘这么大人在这你没看见吗?有水为什么不给我点,tm老娘流着这么多血,比他更需要水好不好?” “姑奶奶,你快闭嘴吧。”楚骁一愣,红着脸把水杯直接扔给了春辞。 水杯正好砸到了春辞的伤口上,春辞痛的一弯腰,葱白的手指点着楚骁,咬牙切齿道:“楚骁,就你这熊样儿,我看你怎么找老婆!” 灰狼笑了笑,视线在楚骁脸上扫了扫,并没有说话。这种审视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楚骁身上,让他绷紧了神经,废了好大劲儿才稳住脸上的笑容,好在灰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否则楚骁恐怕连笑容都绷不住了。 “有人来了。”灰狼仔细听了听远处的声音,低声说。 三人迅速爬上树隐匿起来。不一会儿,无妄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树下。 “无妄。”春辞叫住下面的人,从树上跳下来,“后面解决了?” “嗯,你们快点转移吧,恐怕还是惊动了南苗寨的人。”无妄没什么情绪的说。 春辞已经习惯了无妄这张死人脸,马上清点人数。“向约定好的县道转移,留几个人清扫痕迹,春生,你带几个人往前面的小村子方向走,吸引敌人注意力。” “不必,我的人在村子那边,我和无妄直接给你把人带开,你们直接走吧。”灰狼对春辞说。 春辞想想这样更好,便点头指挥手下转移。等人都出发了,春辞犹豫了下,还是把灰狼拽到一边小声说道:“有些事我本不该说,只是楚骁这人不错,又和晓曦少爷关系匪浅,无论怎么样,你千万别伤害他。” 灰狼还当是什么事,笑道:“放心,怎么说也是我的副手,我有分寸。” 春辞从灰狼脸上没看出什么,心里一急,骂道:“你知道个屁!楚骁他分明......,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灰狼勾着嘴角看着春辞越走越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首领,我们也走吧。”楚骁不知道春辞跟灰狼说了什么,心里有点紧张,看灰狼一直没动,走过来叫了一声。 灰狼转头看他,目光如水,平静的让楚骁觉得心惊,一瞬间心跳的飞快。 “走吧。”灰狼拍了下他的肩膀,向无妄走去。 楚骁悄悄的擦了下手心的汗,快步跟上。 南苗寨内,幽影得知疑似巫蛊寨的人从他们南苗寨的后山林子里出没,立即派了大批的人马前去查探密林,结果除了几具被啃噬的没剩多少的白骨外,什么都没找到,气的幽影狠狠地发落了几个手下。 春辞压着货顺利的抵达了c市,总算解决了流血的伤口,稍作休息就准备出发返回g省b市。在这期间,她收到了秋墨发来的视频,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闲适的坐在阳台上看书,春辞心里涌起丝丝的甜蜜,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六十三、把她的宝贝儿扔染缸里转两圈 自从上次和春辞打完电话,商明轩已经有七天没联系到春辞了,每次都是秋墨接电话,以各种理由拒绝他的邀请,这也就算了,偏偏今天他去春辞家撞运气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在摆弄春辞种在别墅里的花草。商明轩和春辞认识了挺长时间了,以往无论多么喜欢的男人都不会带进家门,可这男人却可以悠闲的在春辞的家里侍弄花草,这让商明轩极为气怒。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等在别墅门外,而是直接走到别墅门口叮咚叮咚的狂按门铃。 秋收其实早就看到商明轩了,只是没打算理睬他,没想到这男人今天发了神经似的竟然敢敲首领家的大门。他迅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问道:“商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申总不在,你这样一直叫铃会打扰到申总的客人。” 商明轩笑道:“什么客人?说不定我也认识,秋先生不如放我进去和客人聊聊,岂不是比让人家干等着强。怎么说我也是申总的男朋友嘛。” 秋收心里吐槽:就你,还男朋友,在首领心里怕是给里面那位提鞋都不配。“商总,你还是先回去吧,申总最近出差,吩咐我们好好招待里面的客人的,你还是等申总回来再拜访的好,要是惹申总不高兴了岂不是不美。” 商明轩看秋收摆明了不想放他进去,突然温和的笑了:“也是,那我还是再等等吧。申雪也是的,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就知道让我担心。她要是回来,还麻烦秋先生让她赶紧回个电话给我,省的我担心。” 秋收被恶心的抖了抖手,说道:“我一定会转告的,商总,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商明轩笑着挥挥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转身走了。 “去给我把邵五找过来,哼,不是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嘛,我给她扔到染缸里转两圈,看她还稀罕不稀罕。”一上车,商明轩就恶狠狠地对驾驶座上的人吩咐道。 “明爷吩咐过,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得罪申雪。”驾驶座上的男人皱眉说道。 “切,申雪这女人身边形形**的男人多了去了,哪个开始不是宠的跟个眼珠子似的,说扔不就给扔了,这男人不过是其中一个,能特别到哪去?就算申雪生气,大不了我答应她的条件,让利给她,呵,钱才是这女人的最爱,男人算什么。你去办就行,明先生怪罪下来,有我承担。”商明轩冷笑道。 “你自己衡量,弄巧成拙,明爷震怒之下怕是整个商氏都保不住。”驾驶员冷冷的说。 “你不过是明先生派来保护我的,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多嘴!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商明轩不屑的看着驾驶员。 “是。”驾驶员答应一声,心里冷笑:不过是轩辕家的一只狗,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商明轩离开后,靳方守淡淡的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秋收,问道:“你们首领的桃花债?” 秋收敛眉,恭敬的回道:“首领的猎物。” “呵。”靳方守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剪刀,抬脚往房间里走去。 秋收觉得他有必要给首领申辩下,于是说道:“我们首领从没往家里带过男人,您是第一个。” “哦?”靳方守回头,表情平淡,俊朗的面容在日光下显的格外的端方优雅。 “......”秋收傻傻的看着靳方守,没有回话,靳方守也没等他回话,转身走了。 秋收一惊,想起一事,忙喊道:“靳爷,刚接到消息,明天下午我们首领就回来了。” 靳方守没回头也没停留,径直走进了客房,好看的唇角弯弯的勾起,显示出主人良好的心情。 平静闲适的一天又快要过去,靳方守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像做梦一样。少了营里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江湖的腥风血雨,每日里看看书,摆弄摆弄花草,或者在园子里散散步,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明天那个女人就要回来了,他好像有些期待呢。靳方守微微笑着,想着春辞答应给他带的礼物会是什么?还是根本就给忘掉了? 突然,脚下啪的响了一声,多年的生存本能,让靳方守迅速的反应过来,快速的向一边躲去。 “唔!”还没等靳方守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一个有力的胳膊伸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刺激的**味让他很快昏迷过去。在陷入黑暗的一刻,靳方守还在心里咒骂着那个给他下了软软的死女人。 “把人带出来。”商明轩躲在大门外不远处的阴影里,阴冷的笑,吩咐着那个抱着靳方守傻傻站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神色木然,穿着保安的衣服,灰白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听到命令的傀儡一般,扛起靳方守就往商明轩的方向走去。 “哼,长得也一般嘛,还没有本少爷帅,申雪什么眼神儿?”商明轩看着被胡乱扔进车子里的靳方守嘲讽的说。 “快走吧,等会儿被发现了可就走不了了。”驾驶员催促商明轩。 “直接带到枫色。”商明轩英俊的脸上染上了诡异的笑意。 “枫色和申雪的关系还没查清楚,冒然带人过去不怕羊入虎口吗?”驾驶员显然没想到商明轩会直接把人送枫色去。 “没关系最好,要是有关系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想到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呵呵,我们也借机试探下申雪。”商明轩笑着说。 驾驶员看了商明轩一眼没有说话,直接驱车避开监控开往枫色。 秋收和冬藏陪靳方守吃过晚饭后,一个去了申氏集团一个去了枫色,谁知回来的时候别墅的大门竟然是敞开的,整个院子里一个人没有,秋收先到一步,心中一紧,抽出手枪小心的走进别墅。原本安置的安保人员全不知生死的躺倒在地上。 秋收凑近仔细观察了下,没有明显的伤口,呼吸微弱,五感都被封了,像是中了蛊虫。“靳爷!”秋收心下大惊,飞速向别墅里奔去,除了几个扑倒在地的女佣,哪里还有靳方守的身影。 “怎么回事?”冬藏恰好回来,一脸严肃的问秋收。 “别墅被袭击了,靳爷估计被人给绑走了。”秋收站在主卧里查看监控。 “艹,摄像头都被毁掉了!”秋收气怒的把鼠标扔到屏幕上。 “我去召集人全城搜查,你赶紧上报给首领,靳爷太重要了,要是丢了,首领也吃罪不起。”冬藏说道。 “嗯。”秋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敢稍加耽搁。 深秋的夜里,一队队的人员被派出去探查靳方守的消息却迟迟没有进展,显然作案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飞机上,春生接到了秋墨的简讯,简短的一条消息吓出春生一身冷汗,他迅速跑到春辞的休息室,“首、首领......”声音因为紧张略微有些破声。 春辞坐在床边正在给一只通体漆黑、体型强壮的挪威森林猫顺毛。黑猫浓密狂野的长毛铺在春辞的大腿上,黝黑的瞳孔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春生,高冷傲慢。春辞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顺毛的动作宠溺的就像是对待情人一般。春生知道这只名叫ki g的黑猫是春辞准备送给靳方守的礼物,他突然不敢把靳方守失踪的消息告诉她。 “发生什么事了?”春辞神色平静的看着春生。 春生嘴唇抿了抿低声说:“秋墨传来消息,说、说靳爷失踪了。” 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春生能明显的感觉到春辞情绪的变化。凛冽的气息从这个娇俏的女人身上涌动出来,“多长时间了?”春辞并没有暴怒的失去理智,她很平静的问着。 “应该有三个多小时了。” “我们还有多久到a市?”春辞摸了摸ki g的长毛沉声问。 “30分钟。”春生看了下时间。 “通知a市的人,马上给我调一架飞机,30分钟后直接走航空线路。”春辞淡淡的吩咐。 “是。”春生立马出去安排。 春辞并没有动,一直静静的抚摸着ki g,眼睛里一片寒霜。 今晚的b市没有月亮,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陆钧趴在枫色对面大楼的顶层,狙/击/枪稳稳地瞄准着枫色的大门口。 “老大,确定目标今天会来吗?”老三坐在车子里,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漫不经心的问。 “放心,他还不想被抓回去做成傀儡,所以一定会来。”陆钧轻声说。 “话说,你到底怎么控制住那女人的?”老三好奇的问。 “好好干活,问那么多干嘛!”陆钧骂道。 “啧,不是好奇嘛。那女人身上应该有很厉害的护身之物,很难被控制啊!” 陆钧嘴角抽抽,心道,当然难控制,要不是老子身有奇蛊,这次的任务说不定就要遭遇滑铁卢了! 原来,经过几天的查探,陆钧终于确定了任务目标那秘密情人的身份,竟然是轩辕氏的人,而那个神秘账号则是b市商氏集团的账号。 商氏集团是这两年才搭上了轩辕氏的门路,算是轩辕氏设在b市的洗钱堂口。而陆钧的任务目标名叫杨远志,是个南苗寨的高层祭祀。这个杨远志以前外出时着了轩辕氏的道,被轩辕氏要挟,成为了轩辕氏的棋子,不仅要为轩辕氏练蛊,还要各处为轩辕氏谋财,这期间甚至出卖了不少南苗寨的秘密。某次,杨远志给轩辕氏练蛊时抓了一个试蛊人,本以为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外国留学生,没想到却是e国苏美尔家族流落在外的唯一继承人。苏美尔家族震怒,重金悬赏杨远志的人头。可是,杨远志为人谨慎、手段诡异,一直没人能够得手,这次挂到了佣兵组织高阶佣兵的任务清单里,这才被陆钧点了任务。 轩辕清是轩辕明的旁系支脉,因为能力出众,被派来牵制杨远志并节制商氏。陆钧摸清轩辕清的身份后,便和老二老三一同做局结识了轩辕清。陆钧稍作易容,扮成了b市商贾高彧向轩辕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陆钧为了加快任务进度,好早点回去找鄢凌,真是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耐心来泡轩辕清。吃饭游玩送礼物,甜言蜜语满天飞,轩辕清很快被陆钧猛烈的进攻打动了,甚至能够容忍陆钧不老实的咸猪手,可惜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戒备让陆钧不能直接控制住她。 陆钧从她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蛊虫气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强制性的让金鳞沉眠了。一边和轩辕清虚与委蛇,一边让小五把杨远志做的龌龊事透漏给了南苗寨。幽影显然对杨远志的事情很是重视,很快派出了一支精英祭祀队前来b市捉拿杨远志。 昨天晚上,轩辕清第一次将假扮成高彧的陆钧带回了别墅,亲自做了晚餐和他秉烛夜谈。陆钧一边喜笑颜开的逗弄轩辕清,一边琢磨着怎么控制这个女人,结果,轩辕清同样怀了不良的心思,竟然妄图用迷魂蛊迷惑陆钧,而且怕陆钧和她一样身怀蛊毒之类的东西,还特意使用了加强版的,力求一举拿下陆钧。 轩辕清怎么也没料到陆钧体内有巫蛊寨王蛊的子蛊,当即被陆钧察觉了。虽说金鳞正在沉睡,但寻常的蛊虫奈何不了陆钧。陆钧将计就计的对轩辕清说了一翻神魂颠倒的情话。轩辕清显然对迷魂蛊的功效十分有信心,完全卸下了戒备,被陆钧撩的春心荡漾,推着陆钧就往卧室的大床上滚。 陆钧哪有心情陪她演床戏,在轩辕清卸下防备时悄悄的唤醒了金鳞,趁轩辕清最是神魂颠倒的时候控制了轩辕清的神志。之后,他立即让轩辕清把南苗寨已经到b市擒拿杨远志的消息通知了杨远志本人,并建议杨远志暂时离开b市。 王蛊控魂术精妙之处在于深层催眠,除了陆钧交代的核心事件,轩辕清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恰巧商氏接收了一批试蛊人需要从b市转移到s市,轩辕清潜意识里就将杨远志一同安排在了转移的名单里,接头地点就是b市的枫色。 陆钧最近和九霓联系颇多,也知道了不少鄢凌的势力点,比如轩辕清定的这个枫色就是太阳花下属的一个声色组织,主要做毒/品和皮肉生意。轩辕清敢把接头地点定在枫色,要么是不了解枫色的主人是谁,要么就是打的灯下黑的主意。不管怎么样,终于把杨远志从洞里引了出来,陆钧赶紧带着轩辕清连夜赶到了b市,布好局、踩好点,静等目标出现。 为了确保任务成功,陆钧直接从九霓处要来了枫色的安防图,认真研究了下枫色的建筑风格。他发现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同时为了自身的安全,整个枫色的核心交易区要么在地下,要么在射击死角,很不利于外部狙击,而在内部击杀的话,枫色的逃生出口太多,人多眼杂,一击不中的话又很容易让目标走脱。琢磨来琢磨去,最后陆钧选择在枫色大门口狙杀。 刚好今天晚上枫色有一场玉器拍卖会,陆钧让轩辕清分别和杨远志、商氏联系,把交接地点定在枫色大门口不远处的狙击障碍点,交接时间就定在拍卖会结束,丝毫没有引起双方的怀疑。 陆钧很早就来到了狙击点,像一只静静观察猎物的苍鹰,隐匿在楼顶的钢筋水泥之中。 “老大,不过是个玉器拍卖,一个个弄得跟参加化妆舞会似的,有必要吗?”老三无聊的看着从一辆辆车里走下来的各色面具人无语的说。 “呵,此玉器非彼玉器。”陆钧轻笑。 “什么意思?”老三来了兴趣。 “古人喜欢以玉比美人,啧,被精心打理包装好的美人可不是上等玉器嘛。最妙的是这玉器大都很有来头,被枫色处理的身份干净,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弄回家去彰显身份再好不过了。”陆钧咂嘴。 “啧,有钱人真会玩。”老三撇嘴。 “少聊天,商氏的车子过去了。”在另外一边布岗的老二低声说道。 “老二你总是这么没情调。”老三一边仔细的查看进场的车辆一边取笑老二。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停在了枫色的门口,门童上前打开了门,里面一共走下来三个人,都面带红色的鬼脸面具。 陆钧从瞄准镜里分别观察了下这三人。驾驶座上下来的人下盘极稳,行动间有种奇特的韵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后座出来的第一个人身材匀称,明显没有前面那人巍峨不动的气势,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最后下来的人就有点奇怪了,行动僵硬,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个驾驶员的后面,头微微垂着跟睡着了似的。陆钧不由的又仔细观察了下他,觉得这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应该是个见过的,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老三,等会儿关注下最后面那家伙。”陆钧只能先吩咐老三提前关注,以防出现特殊情况。 “好。”办正事的时候老三也是严肃认真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杨远志一直没有出现,看来还是很谨慎的,不到最后时刻不会露头的。 “嘿!她怎么跑这来了?”陆钧看着出现在枫色门口的一行四人低语了一句。那熟悉的背影曲线,熟悉的气场,搂着男人的宠溺姿态,不是鄢凌是哪个? 鄢凌原本在跟葛晓曦说笑,眼看就要进门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往陆钧藏身的方向看了看,眼睛微眯着,像一只狩猎中的蛇。 “......”陆钧无语,要是刺杀对象都像鄢凌这样敏锐,简直是不给杀手生存空间啊! “怎么了?”葛晓曦奇怪的问突然站住的鄢凌。 “嗯?没事,走吧。”鄢凌回过头来,揽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其实,她就是觉得附近有金鳞的气息。 “老大,这女人好像发现你了。”老三也看见了刚才的一幕,沉声说道。 “嗯,没事,不用管她。”陆钧微微笑了笑。 “怎么!认识的?”老三好奇。 “你嫂子。”陆钧心情不错的说。 “......”老三张大了嘴,他没眼瞎,那女人分明是有男人的,看那腻歪劲儿,绝对不是装的。“艹,老大,你不是要抢有夫之妇吧!” 陆钧翻个白眼儿,“闭嘴吧你。” “......”老三果真闭嘴了。 随后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枫色里正在进行着不可言说的交易,藏在现场的小五、小六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一串串的惊叹号发给了陆钧,让陆钧很是无语。 六十四、别样的夜晚 春辞下了飞机就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秋墨,“商明轩找到了吗?”她淡淡的问。 秋墨站的笔直,“还没有。他有备而来,离开现场的一共十辆车,颜色,号牌都一样,加上发现的有点晚,可能中途又换了车,到现在还没能确定商明轩的行踪。不过已经派人分别跟踪了,探查蛊也放出去了很多,但是对方显然也有用蛊高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春辞没说话,抱着猫静静的站着,企图感知那股龙涎香的味道,可惜一无所获,说明靳方守离她至少在十公里以外。“回申氏,开始狙击商氏。” 春辞坐上秋墨的车,开着窗,任冷冷的秋风呼啸着吹进车内,卷起她酒红色的头发,娇俏的脸上少了平时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难以接近。 车子在马路上一路行进,突然一股极淡的龙涎香钻进了春辞的鼻孔,“停车!”春辞厉喝一声,吓的秋墨“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刺耳的声音传出去老远,深深的刹车痕迹拖出去十几米远,幸好后面没跟着车子。 秋墨不敢动,从后视镜里看着春辞推门下车。 春辞闭着眼睛嗅闻着,确实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很淡很淡,被风从西面吹过来。她赶紧上车吩咐秋墨向西走。 车子立马转向,向西而去,在小道上左拐右拐,直接开到了死胡同里。“把我的猫看好,召回所有人,等我消息。”春辞直接下车,吩咐了一声,便踩着墙上的凹凸飞身而去。 “......”秋墨无奈,只能把人召集回去等消息。 春辞顺着香味一路行进了五六公里,味道越来越浓,最后停到了繁华的b市西街。看着前方熟悉的红枫标志,春辞眼睛都气红了。 春辞抖着手拿出通讯,“今天谁在枫色值班?”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秋墨一下想到了什么,呼的站了起来,“夏、夏青。” “给我发简讯,立即暂停今天的拍卖,把现场局面给我控制起来,屏蔽所有展示窗口,一只苍蝇都不许给我放出去!给我拿下商氏,就今天晚上!”春辞眼睛里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颤抖的声音里有悔恨,有惶恐,还有急需宣泄的恼怒! “是——!”秋墨被春辞感染,声音也仿佛绷紧的裂帛,下一刻似乎就要撕裂。 春辞收拾了下心情,掏出一条丝巾蒙住脸,抬腿就往不远处的枫色走去。 门童拦住了春辞的去路:“这位女士,里面的拍卖已经开始,请......” 春辞不耐烦跟他多费唇舌,手中一个晶莹的黄色镶花吊坠直接翻开在手心里,门童神色一紧,赶紧恭敬的让开路。 陆钧趴在高处也看到了春辞,暗自咂舌:今天什么好日子,怎么都跑来了?不过看春辞面色不善,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枫色顶层的环形大厅内正进行着活色生香的“玉器”展示。一排蒙着头的男女,被精心打扮后摆放在正中央圆形的红水晶展示台上。男的大多身材颀长,肌肉线条被调理的紧实流畅,还有少数身材清瘦没什么肌肉的也都肤如凝脂。女的环肥燕瘦,各个皮肤粉嫩,前凸后翘,风情无限。作为枫色的主打声色场,黄金、白银、宝石、钻石,被制成了各种用途的小玩具,叮叮当当晶莹闪亮的装扮在这些玉器身上,映衬的他们更加的诱人,昂贵而让人难以抗拒。 拍卖已经进行了大半,台上仅剩下最后一排男女。 此时,一名女奴已经被揭开了蒙在头上的精美套子,金黄的长发软软的垂在身后,五官精致的像个瓷娃娃,蓝色的大眼睛里仿佛装载着大海,似有星辰东升西落。她被训诫人员牵到了展台正中央,被迫抬起头挺胸,晃动着一身助兴物品供人观赏。她羞耻的按照训诫人员的要求完成各种难堪的动作,向展示商品一样展示她的身体。 楼上楼下的人正兴致高昂的等着精彩绝伦的技巧展示,大厅内的所有观赏窗却突然全部关闭了,就连大厅中央的展示台也被一层单向透视玻璃给阻隔起来。 “怎么回事?”众人心中惊讶。 “各位贵宾,为了感谢大家多年来的捧场,本店今天请来了当红女神凤凰女王来给大家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现场训诫表演。为了保持神秘感,现在暂停拍卖,请各位贵宾稍事等候,随后会有本店的红牌亲自给各位送上茶点,二十分钟后大家将会看到精彩绝伦的表演,请各位贵宾尽情享用。”大厅里响起了温柔的立体环绕声,解答了在场各位的疑惑。 听说有现场训诫,在场的人都很兴奋,气氛空前的热烈,当然不包括楼上的两间包厢。 商明轩正兴奋的等着看申氏总裁的新宠花容失色,却突然被临时打断,心里不满至极,正想大骂几声的时候,包厢的门被粗鲁的踹开,一队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话都没说,几根电棍抽上来,把毫无防备的两人直接给放倒拖走。 而坐在另一个包厢里的鄢凌则微微蹙眉,什么临时训诫,根本就是借口,春辞这女人又搞什么名堂?鄢凌觉得下面的展示台上一定出现了意外,她站起身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 春辞一路狂飙到展示中心,从中央展台下面的楼梯直接窜了上去,心情格外的忐忑。她能感觉到靳方守所在的位置,就在展示台上,到此时尚未被抛头露面的展示真是万幸!可是一想到让那样骄傲的人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展台上的人被蒙着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有人跑了上来。 “首领?”枫色的训诫师都是太阳花里的人,大都认识春辞。台上的训诫师也被突发状况搞得一愣,正迷惑呢,就看到了狂奔上来的春辞。 春辞看着站了一排的男男女女,怒火中烧到无法控制,一脚把训诫师踹倒在地:“你们tm都是吃屎的,上来之前不知道核对人头啊,我tm真想弄死你们!”春辞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地又踹了那人几脚,之后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转头看向那一排人。靳方守就站在第一位,他身上被安置了许多过分的物品,春辞都不敢想象要是她晚来一步,情况该是怎样的难以收拾。 春辞跑过去,一双手上上下下的游动了几次都不敢去碰他的身体。那人也没说话,垂在身旁的手指微微的抖动,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你!把他们都带下去。”春辞恼怒的说。 训诫师此时不敢稍有怠慢,赶紧把人都带下去,后面跟过来的夏青直接从楼梯上扔了一套衣服上来,头都没敢冒。 “我、我我给你穿衣服~。”春辞的声音抖的厉害。她抖着手小心的把男人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摘掉,看到很多过分的东西从男人的身体里被取出来,疼痛的让他低低的闷哼,春辞的一颗心都碎成了渣。 “穿、穿衣服。”春辞抓着衣服胡乱的往他身上套,还好男人乖乖的抬手抬腿,速度倒也不慢。 “对不起,我......,我没保护好你。”春辞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男人动了一下:“把我头上的东西拿掉!”声音沙哑低沉,好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般让春辞的心瑟缩了一下。 “好。”春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伸手把他头上镶满宝石的头套取掉,露出靳方守略显苍白的脸。 这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帘垂着,嘴唇上有些干裂的小伤口。 “我走了。”靳方守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说了一句,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春辞一惊,扑上去抱住靳方守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一放手这人就不见了。“不要!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靳方守忍了忍,用手去推春辞:“放开!”声音低沉的犹如怒火氤氲的雄狮。 “呜呜,原谅我,爷,你原谅我。”春辞忍不住呜呜的哭泣起来。 “我说放开!”靳方守没什么力气,恼怒的声音好像惊雷炸响在春辞的耳畔。 “首领,还是先下来再说吧。”夏青站在下面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从没见过如此惶恐的春辞,可是事情闹到这种田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哦,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我有带礼物给你的。”春辞小心的哀求着,不知怎样才能挽回靳方守的心。 靳方守没有理睬她,迈步向旋梯走去。身上的伤口让他痛的冷汗直冒,他却一点都没停留的快速往下走,看的春辞手脚都紧张的颤抖。 “呼。”夏青呼了口气,赶紧让人上去布置展台,并把被绑好的商明轩给扔了上去,一个头戴凤纹面具的女人紧跟着上去,紧张的准备几分钟后的现场训诫。 靳方守一头冷汗的走在前面,停在岔路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他也不愿意问春辞,就那么端正的站在那里,冷傲之极。 春辞心里乱糟糟的,再没了往日的精明,一脸迷茫的站在他的身边。 “春辞。”一个淡淡的女声从左面的楼梯上传了下来,接着一个束着高马尾,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从暗影里缓缓的走出。 “小、小姐。”春辞一瞬间立正站好,头皮发麻。 “呵,你是越来越出息了,我的客人你就是这么照顾的?”鄢凌一看见靳方守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里有些恼怒,也有些啼笑皆非。 春辞噗通一声跪下了,“春辞该死!” 鄢凌没理她,“靳爷,白泽和飞廉在上面,你要不要上去见见?” 靳方守犹豫了下,说道:“不必,我先回去,还请凌主让他们明天早上到春辞首领的别墅来接我。” 鄢凌打量了下靳方守,笑道:“你的意思,要回去跟我对着干?” 靳方守实在是精力不济,眉头微蹙道:“凌主,我今天不想谈这些事情,能改天再谈吗?无论怎么样,我出来有些时日了,再不回去,不说我有麻烦,凌主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不如就放我回去,说不定还有转机。” 鄢凌笑了笑,“也是,那便回去吧,你的话我会转告白泽。” 靳方守点头,“还要麻烦凌主把我身上的蛊去掉。” 鄢凌扫了眼春辞惨白的脸,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蛇影闪过,靳方守感觉失去的力量立即回到了他的身上。 “夏青,送靳爷去你家首领的别墅。”鄢凌吩咐站在不远处的夏青。 “小姐,首领她.....”夏青谨慎的开口。 “嗯?”鄢凌微微侧头看着夏青,表情微妙。 “是。”夏青不敢多言,走到靳方守身旁,道:“靳爷,夏青送您回去。” 靳方守犹豫的站了一会儿,终是点头跟夏青走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春辞垂头跪着,无声无息,连方才的泪水也都全部收敛了。鄢凌弯腰,托起春辞的下巴,轻声道:“靳方守不是在你家吗?怎么连你这堂堂首领的家都能让人轻易给端了?这可怎么好呢?” 春辞没有一丝犹豫的说:“请小姐晋春生为太阳花首领,春辞请赐游刑。” 鄢凌放开春辞,搓着下巴,“游刑啊!这刑期可有点长,难道要我等你个三年五载再决定怎么对待靳方守?” 春辞摇头,“不,春辞一定在年节前结束刑期。” 鄢凌奇怪了,上下打量春辞:“你不是失心疯了吧?” 春辞向前膝行两步,“小姐,春辞去南海,请您给春辞最后一次机会。” 鄢凌勾起嘴角:“南海啊!还算聪明。”正说着呢,突然感觉王蛊一阵的暴躁,立时集中精力四下感知,而后嘴角抽搐一下,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说:“完不成我直接要了靳方守的命。”话音随风飘来,让春辞松了口气。 春辞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她也没胆子去管,直接吩咐春生先全面代管太阳花,然后转回顶楼跟踪商氏狙击战。 在商明轩被扔上展台的时候,陆钧就收到了小六的简讯。陆钧一下想起了商明轩进门时那个让他眼熟的人,原来是靳方守啊!陆钧简直想剖开春辞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老二,商明轩废了,马上让轩辕清出来,直接对接杨远志。”陆钧不得不改变策略,希望杨远志没趁机逃掉才好。 “收到,对接消息已发,轩辕清马上出发。”老二赶紧带着受控制的轩辕清赶到商定好的接头地点。 大约五分钟后,杨远志发来了简讯同意立即转移,只是地点转移了,老二立马通知老三和陆钧。老三在电脑上快速的查看新对接地点附近可用来伏击的地方。“老大,要在这地方狙击,你得去西侧樱花大厦东侧的房间里去,我把标识发给你。” “好。”陆钧毫不迟疑的收拾装备,起身往樱花大厦转移。 老二发过来的狙击点是一间酒店的标准间,好在楼上临近的房号有空房,陆钧顺便开了一间房,然后借助攀爬绳从自己的房间爬到狙击点,一把幻蛊解决了里面恩爱的一对男女。 陆钧快速的支好武器,就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任务目标。这人十分小心,并没有完全的信任轩辕清,身后的本命蛊虫已经悄然待命了。看着那两层楼高的巨大蟾蜍鼓着腮帮子呱呱叫,陆钧就一阵庆幸,要是没有金鳞,这次的任务他还真不一定能完成。先不说能不能控制轩辕清,就下面这个巨丑无比的癞蛤蟆顷刻间就能要了老二的命。 陆钧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一条朦朦胧胧还不是特别清晰的金色大蛇就出现在陆钧身边。陆钧摸了摸金鳞巨大的蛇头,低声道:“乖啦,去弄死那只蛤蟆,等会儿带你去找森蚺。” 金鳞显的心情很好,巨大的蛇身嗖就往楼下爬去。 陆钧看着墙壁上金光闪闪的大蛇,自我催眠道: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可惜事与愿违,金鳞刚靠近蟾蜍二十米内,蟾蜍就发现有敌袭,’“呱”的一声大叫让杨远志立时警觉,转眼就发现了金光闪闪的巨蛇。 tm竟然是巫蛊寨的王蛊蛊妃!杨远志暗自咒骂一声,顾不得和轩辕清接头,一边指挥蟾蜍喷出毒蛊阻挡金鳞,一边向犄角里躲避。 “想跑!让你跑了,老子岂不是坏了名声。”陆钧低笑一声,紧紧的盯着杨远志,手指扣住扳机就要送杨远志去见上帝。 生死一线间,杨远志竟然通过本命蛊发现了陆钧的所在。他心神俱裂,不顾命蛊受伤,驱使命蛊去控制近在一旁的轩辕清来給他挡子弹。好巧不巧的,轩辕清已经被金鳞控制了,杨远志意念落在轩辕清身上的一瞬间陆钧就察觉了他的打算。 陆钧怕横生枝节,心一横直接让金鳞张大蛇口,把那只蟾蜍往嘴巴里吞。心道,蛇不是能吃蟾蜍嘛,虽是蛊应该也没事吧,是吧?是吧!一边纠结一边扣动扳机。 子弹无声的从枪膛里飞出,几乎瞬间就击穿了杨远志的头颅,一个血窟窿出现在杨远志的眉心,死不瞑目的软倒在地。 老二一看得手了,飞身上去将杨远志首级砍下,拽着轩辕清上车,火速离开现场。 杨远志选择的地方实在有点偏,没什么人,所以这具无头尸体静静的倚在墙上很久没有被人发现。 蟾蜍过于巨大,金鳞正在费劲儿的吞噬时,陆钧就已经击毙了杨远志。随着宿主的死亡,除了被吞进金鳞肚子里的一半蟾蜍,露在外面的一半便犹如风化的泡沫般灰飞烟灭。 “......”陆钧看了一眼,一边暗骂那该死的蟾蜍消失一半算怎么回事,一边火速往自己的房间转移。他人才爬了一半的距离,底下的金鳞就像喝醉了一样开始左右摇晃,拼命翻滚,而吊在半空中的陆钧也是四肢一软,晕晕乎乎的差点没摔下去。 “艹”陆钧暗骂一句,咬紧牙根拼命抓紧绳子往楼上爬。 “嗯~”晕晕的感觉过后,下腹一阵的火烧火燎,tm像吃了烈性禁药一般,骨子里升腾起一股蚀骨的渴望。陆钧真是欲哭无泪,下次绝对不能让金鳞乱吃东西。 鄢凌从枫色跑出来,立刻觉察到了金鳞的气息,四下打量,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条全身冒着红光的金蛇在地上疯狂的扭动,腹部像怀孕了似的涨的好大。 鄢凌嘴角疯狂的抽搐:tm,这是吃了啥玩意儿?赶紧招出森蚺。 森蚺收到了金鳞灵魂深处的渴求,碧幽幽的竖瞳显得格外的兴奋,似乎对金鳞的状态很是满意,急速游过去蹭了蹭金鳞的头颈,巨大的身体紧紧的缠住了金鳞的身体,蛇信子一伸一缩的舔着明显晕晕的金鳞。随着两条蛊虫的亲密接触,有红色的烟雾从金鳞的口中升腾出来,进入了森蚺的身体,金鳞鼓胀的腹部慢慢的变回了原状。 鄢凌看这边没问题了,碧色的眼睛开始仔细的打量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吊在高楼上的一个人影。鄢凌撒腿就往樱花大厦跑。 陆钧花了下来时两倍的时间才爬回房间,累的呼呼喘气,更可要命的是,他老二痛的快要爆炸了,金鳞的躁动狠狠的搅动着他的神经,让他极度的渴求鄢凌的粗暴控制。陆钧的眼睛里都是血色,无法控制的情热烧的他皮肤都透着异样的红色。 “嗯~”陆钧躺在地上低吟一声,摇摇头,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他摸索着通讯机,通知所有人撤退,然后翻开鄢凌的频段,寻求帮助,心里无比感谢鄢凌就在附近。 通讯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钧哥?”却是葛晓曦接的。 “晓曦......,鄢、鄢凌呢?”陆钧努力保持清醒。 “钧哥你怎么了?主君她出去了!我去给你找。”葛晓曦看出陆钧的状态不对,赶紧站起身。 “咚咚咚”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陆钧心下一凛,稳了稳情绪问:“谁?” “我!” 好像是鄢凌的声音?陆钧摇了摇头,对葛晓曦说:“我没事先挂了。” “哦。”葛晓曦皱着眉答应了一声。 陆钧撑起身体,拔出匕首往门口走。 门开的瞬间,鄢凌就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意,猛的一推门。陆钧伸手稳住房门,抬头就看见了鄢凌,匕首一扔,伸手就把门外的女人抓了进来,哐当一声把门踹上。 “给我。”陆钧猴急的撕扯鄢凌的衣服,声音说不出的急迫,眼睛水光盈盈似有泪意。 “你tm乱吃了什么?”鄢凌一边配合陆钧,一边恨恨的骂。 “我就吃了半只蛤蟆。”陆钧委屈死了,他哪知道蛤蟆除了有毒还tm有这种功效! “你也下的去嘴!”鄢凌无语,“慢点的,给你时间准备下。”毕竟每次陆钧都很排斥灵魂被深度控制的感觉,这种隐隐的抗拒会让森蚺越发的暴躁,动作间难免会出现意外。 陆钧要哭了:“不用、不用,你想怎样我都服从!”陆钧这么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说了,双膝跪下无比乖顺的祈求她的恩宠,将身体完完全全的交付给她。 “......”鄢凌双眼中火苗乱窜,灵魂受到了致命的吸引,手一抄将陆钧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唔,疼~!”陆钧被摔的七晕八素,在鄢凌嚣张的气焰下瑟缩着。下一刻就被鄢凌凶狠的压制,说了许多往常不会说的话,做了许多往常不会做的事。 “好难受~”陆钧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想要怎样,难受的泪水盈盈。 “乖,等会儿就好。”应该是特别难受了吧,鄢凌想,要不然陆钧这种被红尘折磨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是不会如此无助的抽泣。 两个人在床上一直滚到了天亮,鄢凌揉着额角,看着一脸泪痕睡过去的陆钧,郁闷的想大喊两声。就她最近的生活,真是别样的激烈,就算是她也快受不了了!鄢凌呻/吟一声,想起枫色里的三个人,赶紧通知葛晓曦过来,并把靳方守的行踪转告了白泽。 六十五、你家爷没出墙 枫色这边的拍卖活动一结束,葛晓曦就安排人带白泽和飞廉下去休息。他一个人在包厢里等着鄢凌的消息,这一等就是一晚上,直到早上才收到了鄢凌的简讯。葛晓曦松了口气,交代了一下夏青,就去了樱花大厦。 “你来啦!”鄢凌打开门,看着葛晓曦无精打采的说。 “呵呵,你这是怎么了,像被妖精吸了阳气似的。”葛晓曦打趣道。 “被一个叫陆钧的妖精吸干了。”鄢凌披头撒发的飘回床边,一头栽倒。“你自己休息,我要睡觉,老娘要被你们两个妖精给弄死了!”说着眼睛一闭就要睡过去了,突然想到有事情没办,又嘟囔着“罢黜春辞太阳花首领职位,赐游刑,晋春生暂代太阳花首领一职。” “......”葛晓曦有点吃惊,春辞怎么就被废黜了呢? 枫色顶层的办公室里,春生看着一脸憔悴的春辞:“首领,你,你去看下靳爷再走吧。” 春辞笑了笑,“我就不去破坏他的心情了。春生,太阳花就拜托你了,希望你我还能有机会相见。”说着拍了拍春生的肩膀,手无一物的离开了枫色。 春生看着沐浴在晨曦之下的倩影,心里盈满了酸涩。“首领,你一定要保重啊!”他现在除了让她保重也帮不了她什么了。 “喵~”一声猫叫唤醒了春生。他低头看着那只被春辞格外珍惜的挪威森林猫,一咬牙抱着猫向外面走去。 春辞的别墅里,靳方守已经整理好了行装,转交给等在一旁的夏青,迈步向楼下走去。 “爷。”白泽和飞廉今早接到了鄢凌的通知,早早的等在这里。 “嗯。”靳方守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问夏青:“你们首领呢?” 夏青垂头,“首领马上就到。” 靳方守没说话,径自向外走去。站在车前,靳方守回头看了一眼住了许多天的房子,总觉得像做了一场梦。 “靳爷,我们首领到了。”夏青看着远处驶过来的黑色车子轻声说道。 靳方守也看到了,心想告个别也好,便静静的等车子驶到近前。 春生推开车门抱着黑猫大步走来。 靳方守皱眉,疑惑的看向夏青。夏青悄然的转开了视线,这让靳方守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 “靳爷,你好,我是太阳花代首领春生。”春生一手抱住黑猫一手伸出去跟靳方守握手。 靳方守伸手和春生握了一下,淡淡的问:“代首领?” 春生笑了笑,看着靳方守的眼睛说:“春辞首领被赐了游刑,春生暂代。” “游刑?”靳方守没听过这个刑罚,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就是离开组织,凭借一己之力重新组建合格的势力后方能重回组织。期间不得动用组织内一丝资源,生死由天。”春生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 “......”靳方守没说话,这种惩罚方式确实独特,失败不过损失一人,成功却能获得新的力量。鄢凌这人总能想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只是这刑罚落在春辞身上,却让他心里很不安。 “呵,这刑罚有什么用?游离组织之外虽然受资源限制发展较难,却也逍遥自在,怕有些人还巴不得被赐个游刑呢。这刑罚有点法外开恩的意思啊!”飞廉没心没肺的笑说。 春生幽幽的看了飞廉一眼,道:“游刑也是有期限的,到期完不成直接还组织一命。”只不过还谁的命,就不一定了。春生隐瞒了剩下的半句。 “啊?多久啊?”飞廉尴尬的挠头。 春生垂下眼帘,摸了摸黑猫的头,淡淡的说:“春辞首领的游刑至年节前。” “这么短?靠自己重建一个组织?我觉得你们首领还不如直接把命交给凌主算了,分明强人所难!”飞廉无语。 “你闭嘴吧!”白泽嫌弃的推了飞廉一把,仔细的观察着靳方守。 春生看靳方守一瞬间握紧的手,淡淡的笑了,抬头看着他说:“这次去西边,春辞首领弄了一只猫,取名叫ki g,说是要送给靳爷的。她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我就给带来了,靳爷,您要吗?” 靳方守低头看着春生怀里那只毛色纯正的黑猫。这猫体型格外的强壮,一身浓密的长毛让它看起来格外的凶猛,那双黑色的瞳孔在日光下闪着冷漠傲慢的光。“喵~”黑猫看着靳方守叫了一声,长长的尾巴蓬松的摆了摆,立马显的慵懒可爱许多。 “呵呵,春辞首领说,这种猫外形凶猛,高傲冷厉,其实聪明伶俐,是最勇敢的一种猫,更难得是内心温柔,又格外温顺,很好相处,像某个人。”春生摸了摸黑猫,想着春辞当时花痴的模样好笑的说着。 靳方守抿了抿唇,手动了动,似乎想要伸手接过来。 “爷,丽主不喜欢猫。”白泽突然插话。 “呵呵,既然丽主不喜欢猫,靳爷还是不要勉强了。”春生看着白泽笑了笑,抓着猫的颈毛往夏青的方向一伸,“带下去。” “喵!”ki g被春生的蛮力抓的不舒服,尖厉的叫了一声,四肢乱蹬。 “你放肆!”靳方守突然很生气,沉声喝道。 春生毫无惧色,冷冷说:“靳爷,我家小姐规矩严苛,感情一事上早有交代,尽人事争取可以,纠缠不清不许,否则杀无赦。靳爷不了解小姐座下的几个首领,春生确是知道的。男的不说,就小姐座下的几个女首领无论品貌如何,受小姐多年教导,个个都是刚烈坚韧的性子,感情一事上从不强求,爱人时可以舍去性命,不爱时也敢剖心断情。春生以为,如果靳爷对春辞首领无意,还是了断干净比较好,她留下的这个问题既然有了答案,春生自然代为处理,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敢迫我!”靳方守凌厉的看着春生。 春生笑了:“岂敢,不过是只猫,靳爷想要便带回去好好养着,春辞首领死了也不过耽误靳爷几个月,若是有幸活着,她自然会联系靳爷,这以后你们和也好,分也好也轮不到春生置喙,若是不想要也千万别勉强,欲拒还迎的最是麻烦,图惹是非反而不美。” “爷。”白泽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靳方守。 靳方守转头扫了白泽一眼,白泽立马闭嘴后退。 “既然是送给我的,它的生死便只能我来决定,不用他人代劳,给我!”靳方守冷冷的说。 “自然。”春生又小心的把抓狂的猫顺好毛,轻轻交到靳方守手里,淡笑道:“靳爷若是在春辞首领回来之前不想要了,记得派人送回来给我。要是领回去弄死了,就别怪春生不客气了。”他话说的格外的不客气。 “呵,区区太阳花,这威胁谁呢!”飞廉听不得别人对靳方守不恭敬,冷笑一声。 春生笑了笑,“太阳花是比不得靳爷家大业大,只是我家小姐却也是出了名的护短,靳爷没收这猫,自然什么事都怪不到靳爷头上,若是收了却不珍惜那就无异于挑衅,春生觉得有必要提前说明白,想来飞廉首领也不想到时候横生事端吧。” “说的好像我们怕了凌主似的,就算生出事端我们爷也不是怕事的主!”飞廉不屑的说。 “行了,上车。”靳方守蹙眉冷喝一声,抱着猫上车关门。 “哼!”飞廉瞪了春生一眼,被白泽拉着上了车。 春生看着消失的车影微微勾唇。靳方守这男人看着确实不讨厌,也难怪春辞被迷的神魂颠倒。 “首领,你觉得春辞首领能成吗?”夏青担忧的问。 春生抬头看了看天,叹息道:“事在人为吧,小姐应该不会狠心的一点都不照看她。” 夏青静静的站在春生身边,也是无奈的叹息。 白泽从后视镜里看着低头给猫顺毛的靳方守,微微的皱眉:“爷,昨晚......”昨晚枫色的异常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然而对上了靳方守的眼睛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靳方守淡淡说。 “是。”白泽立刻就明白,他的猜测是对的,不由的心头火起。再看看后座平静逗猫的靳方守,他也只能暗自窝火,心道:春辞那该死的女人最好死在外面,省的回来祸祸他家主子。 “不是,你们俩说什么呢?”飞廉迷糊的问。 白泽气结:“就你那智商,哼,开车吧你。” 飞廉嘴角一抽:“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 白泽没有理会飞廉这二货,只觉得靳方守安静摆弄黑猫的样子特别碍眼,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的说:“爷,这猫就放我家里吧。” 靳方守低低的笑道:“怎么,逮不到人准备虐待虐待猫?” “......”白泽无语,他有这么无聊嘛,只是想着回去就给扔了。猫长腿自己跑了还能怪谁! “给你也行,好好给我养着,弄脏了饿瘦了唯你是问。”靳方守挪了挪位置,让自己坐的舒服点。 “养猫呢还是供祖宗!”白泽翻白眼儿。 靳方守看着他淡笑:“没听人家说,像某人吗?让你当祖宗供着不行?” “......”行,像某人!tm他好好供着还不行嘛!白泽咬牙切齿的磨牙。 飞廉莫名其妙的看着车上打机锋的两人,摇头问道:“爷,接下来怎么办啊?” 靳方守淡淡的说:“先回营。”想了想又说,“白泽,想办法联系向坤,出来这么久一点成果,回去不好交代,样子总要做的。” 白泽皱眉:“爷,您真要和凌主握手言和啊!那丽主那里怎么处理?就算能处理了丽主,依属下对凌主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放您游离在她的控制之外,难道您真打算入赘太阳花?不对,现在太阳花都不是了!那我们怎么办,您真能眼看着组织把您多年的心血占为己有?” 靳方守没说话,飞廉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泽,显然吃惊不小。 “看好路!”白泽受不了飞廉那蠢样,伸手把他的头推到一边。 车子里静悄悄的,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爷?”白泽难得这样心焦,靳方守半天没动静,他又耐不住性子的开口。 靳方守无奈,叹息道:“怎么不能稳重点,这么毛躁干什么。” 白泽有点跳脚了,“我家主上一棵红杏出墙头,还tmd撇下一家子人,也不给个说法,我能稳重的了嘛我!” “白泽,你、你竟然说脏话啦!”飞廉一脸惊奇。 “滚!”白泽抓起车上的纸巾盒子砸到飞廉的脸上。 “呵。”靳方守也是第一次见白泽撕掉温文尔雅的面具,一口的粗糙话,低声笑了起来。 “您还笑!”白泽觉得他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靳方守看着又要抓狂的白泽笑道:“你家爷好好的在家呢,没出墙,少操那份心。放心,就算真有什么,爷也不会留下你不管的。” “......”白泽不信任的回头看着靳方守。 “过了啊!”靳方守这么被属下置疑,微微蹙眉。 白泽回头,整了整衣服,淡淡的说:“您记得我就行,其他人我也管不了。” “......”飞廉简直无法直视白泽这没有同袍情的货。 一行三人火速回营,靳方守与向坤的联系,使鄢凌放心不少,至少春辞这步棋走的还是正确的。 随着日头坠落西山,喧嚣了一整天的商氏股权战役落下了帷幕。轩辕明看着占据了各大报纸头条的商明轩,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好不容易在b市设置的堂口就这么被一锅端掉了! “长老,枫色附近的无头尸已经确认是杨远志,陆钧已经向佣兵组织提交了杨远志的人头。”轩辕明的贴身侍卫明一恭敬的说。 “哼!都是一群废物!”轩辕明一下损失了两个进项,心中恼怒的不是一点半点,“清小姐找到没?” 明一躬身道:“尚未找到,属下以为应该是被陆钧控制了。” 轩辕明摸了摸胡子,冷笑一声:“哼,看来陆钧确实和鄢凌搅合在一起了。南苗寨那边还没消息吗?” 明一躬身:“南苗寨属西区蛮族,自视甚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投靠他人的。” 轩辕明起身,长身而立,捻着胡须说:“井底之蛙,有鄢凌存在的巫蛊寨已经在苗疆稳如泰山,南苗寨势微是早晚的事,本长老看的起他才请他出山,既然不愿意,就把人撤回来,我等着他幽影亲自求到我门上来!” “是。”明一又问:“清小姐之事怕是不好办,还要继续查吗?” 轩辕明一挥唐装的袖子:“这么轻易就被陆钧给利用了,也是个无用的,不必找了,派人在b市另行物色人选,务必要尽快弥补损失。” “是,属下这就去办。”明一看轩辕明无事吩咐,便退下了。 晚上六点,雪国大酒店的一号包厢里布置的极致精美。名贵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包厢,整块玉石雕刻的壁画,奢靡璀璨的水晶灯,餐桌上精美的水晶碗碟,恍如艺术品的各色菜肴,一切都显得赏心悦目。 走廊的。 老二他们跟着夏青出了电梯,一眼就看见了走廊里的两排迎宾。右边一排貌美如花的礼宾小姐,左边一排英俊爽利的礼宾先生,他们微笑的站在两侧,等待着最尊贵的客人。收到礼遇的几人面面相觑。这礼宾规格有点高了啊,他们老大为了嫂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五个人摸摸鼻子尽量目不斜视的跟着夏青进入包厢。 “啧,老大可以啊,什么时候这么会享受了?”老三嘀咕道。 “少说废话。”老二看了一眼夏青,不满老三这种油滑的腔调,等下给嫂子留下不好印象就等着老大修理吧。 “几位客人先稍事等待。”正说着,夏青叫来礼宾小姐上前泡茶。 “小姐客气了,有事您就先去忙,我们坐着等会儿。”老二点头致谢,也表现的高雅绅士。 夏青看出他们的不自在,笑着点了点头便走出去了。 “老大怎么还没到,要是让嫂子等可就不好了。”小五嘟囔着。 “呵呵,说不定,老大现在就陪着嫂子呢。”小六眨眨眼睛。 “很有可能。”老三端着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嗯,好茶。” “三爷若是喜欢,等下我让人给您带些回去。”春生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包厢里的五人吓了一跳,这到处都是地毯的,来个人是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不好意思,没吓到你们吧。”春生温和的笑着。 “没没。”老三尴尬的说。 “我叫春生,几位不用客气,随意就好,喜欢什么就跟我说。”春生亲自给老三添了些茶笑着说。 “没有没有,您不必客气。”老三有些受宠若惊的说。 “首领,小姐到了。”这时夏青走过来对春生说道。 春生点头,“几位稍等,陆爷他们应该到了,我出去迎接一下。” “哦。”老三愣愣的点头,看着春生和夏青匆忙走了出去。 “乖乖,老大到底什么来头,好大的派头!”老三咂舌,他们经常一起行动,却很少过问彼此的私事,只知道陆钧是道上很有名的杀手,却并不清楚具体来头。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就怕有来头的不是老大,是嫂子。”老二若有所思的说。 “管他是谁,又不会害我们。”小六没心没肺的笑。 “见过小姐、晓曦少爷,见过陆爷。”外面传来了整齐的见礼声,老二几人也纷纷站起来,看向门口。 打头进来的果然是老三见过的那个美女,还是高束的马尾,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身材高挑,纤秾合度,看着颇为清冷,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她相貌也就是中上吧,一身唯我独尊的气场却相当惊人,一看就是经年的上位者。陆钧穿了一身正装,神采飞扬的,很是帅气,另外一位穿了一身素白的休闲运动装,俊秀斯文。三人走在一起,颇有点靓丽养眼的味道。 “呦,五位帅哥都站着干什么,椅子咬人啊!”鄢凌笑着说。 “嫂子好!”五人一愣,齐整整的喊了一声,跟欢迎领导检阅似的,看的陆钧只想捂脸。 “哈哈,同志们辛苦了!”鄢凌哈哈笑道。 “......”老二嘴角抽搐,他这嫂子不靠谱。 “噗,嫂子您真逗。”小五年纪小,也没那么多顾忌,随口笑道。 “看看,还是有人知道本小姐的好吧。”鄢凌笑得眼睛弯弯的看着站在后面的一圈人,后面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都点头称是。 “......”这下连小五都笑不下去了,这嫂子分明是个大佬,还是不要那么放肆的好。 “都别站着了,坐下坐下,春生啊,叫上菜。”鄢凌大步走到主位上随口喊道,一看就是主人家的做派。 “是。”春生恭敬的答应一声,回头嘱咐后面的让起菜。 “主君,先喝点茶吧。”葛晓曦坐在鄢凌右边,熟门熟路的将茶沏好,放到鄢凌面前。 鄢凌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春生、夏青和秋墨,“你们可别站在我后面充当金刚护法了,这么多的位置都坐下吧。” 春生赶紧点头,三个人都快速的寻了位置坐好。不过跟春辞不一样,他们在鄢凌面前都有些拘谨。 “啧,我又不是母老虎,这么紧张干什么,都没春辞知趣儿。”鄢凌撇了撇嘴。 “属下该死。”春生本来就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哪经得起鄢凌调笑,一句话就把他说的站了起来。 “......”老二兄弟几人也被感染的不敢放肆。 “呵,你可别为难春生了,人家首领刚被你贬黜了,哪有那个胆子跟你嬉皮笑脸。”陆钧好笑的说。 鄢凌托着下巴说:“没怪你,坐下吧。”转头对陆钧说,“介绍下吧。” 陆钧笑了笑,下巴朝老二一抬,说道:“自己介绍,老子除了知道你们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六十六、惊陷危机 陆钧说完就老神在在的端茶喝水,明显没有引荐的意思。 鄢凌觉得陆钧真有个性啊,交个朋友都不知道干啥的,手从桌子下伸过去,在陆钧腰上拧了一把。 “哎呦,你掐我干什么,我是真不知道。”陆钧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 鄢凌瞪了陆钧一眼,这厮真是会装模作样。 葛晓曦捂脸,他发现陆钧在鄢凌面前特别会装委屈,特别能示弱。 “......”老二觉得他们老大一定是换了个芯子。 “我叫鄢凌,和你们老大是一个组织的,不过他专门单挑,我是搞群攻的。以后甭叫嫂子,都把人家都叫老了,叫小仙女知道吗?”鄢凌自我介绍了下,顺便调侃了几人。 “呵呵,小仙女,我叫方哲,行三,所以都叫我老三,我是搞货运的,有生意还请多照顾照顾我。”老三性子更跳脱,鄢凌说完,他就屁颠屁颠的把名片递给在旁边添茶的美女,笑嘻嘻的说着。 “呵呵,好说好说。”鄢凌接过礼宾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北边线上的啊,真巧,那里我最不熟,看来还要请三哥哥多帮忙喽。” “呃,你还是叫我老三吧。”方哲可不敢让老大的女人叫哥哥。 “把老三和牡丹的号段对接一下。”鄢凌转头对葛晓曦说。 “嗯。”葛晓曦把老三的名片收起来,然后让礼宾递了一张牡丹的名片给老三。 老三接过来看了看,嘿,绯色!还真打过一次交道,不过是他刚起步那会儿,被绯色强逼着借过一次道,这么丢人的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谢谢小仙女。”方哲笑眯眯的说。 老二看老三这边搞定了,清了清嗓子说:“欧阳庭秀,我家世代从医,在医疗机构有些资源,鄢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尽可以联系我。”说着也把名片递给了鄢凌。 鄢凌笑眯眯的说:“医生好啊,我老公也是医生哦,有空带他到你那里玩玩,可别不欢迎啊。”鄢凌接过名片看了下,就塞到了葛晓曦的手上,“同行啊,高兴吧。” 葛晓曦低头看了看,高兴的点头,“欧阳大哥,我知道你们医院,可惜我的医术再好也没机会救死扶伤。” “呵呵,这不就有机会了吗?浮屠过给了我,我也没打算做什么其他的,就给你搞医疗,好不好?”鄢凌摸了摸葛晓曦的手宠溺的说。 “嗯。”葛晓曦眼睛弯弯的笑着。 “......”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老二却有点黑线,转头看向陆钧,怎么人家有老公?老大在搞什么东西? 陆钧自然收到了老二的目光,浑不在意的说:“看什么看,就不许我与人共侍一妻?” “......”几兄弟目瞪口呆。这局面是怎么形成的?他们老大看着可不像是能跟别人分享女人的,再说了,别的能分享,tm老婆能分享吗? 鄢凌挑眉,陆钧这脸皮真是无敌了,不过她不想让别人轻视陆钧,伸手抓住陆钧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给拽了过来抱在腿上,那场面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众人无语。 陆钧被鄢凌抱在腿上一点窘迫的意思都没有,很是好心情的亲了鄢凌一口。 鄢凌笑笑:“你们老大比较倒霉,看上我的时候我已经有老公了。可是他又长的这么可人疼,就此放过可不是我的风格,只能硬抢过来当压寨相公了。呵呵,还好小仙女我魅力无限,终于拿下了陆爷,是不是啊相公?” 陆钧好笑的捏了捏鄢凌的鼻子,“是啊,迷的老子神魂颠倒!” “嗯,嘴甜是个好习惯,娘子奖励一个。”鄢凌点头,凑到陆钧唇上亲了一口。 “......”老二今天算是刷新了三观。 “呵呵,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老大愿意,我们自没什么好说的,还请小仙女多多照顾我们老大。”老三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 “那是自然,恩宠不断。”鄢凌笑着,私底下色/眯眯的占陆钧便宜。 陆钧借着灯光微微侧了侧头,让自己俊美的五官镀上一层灯光,而后魅惑的眨了眨眼睛,状似打量了下鄢凌,手附上鄢凌不老实的手,缓缓凑到鄢凌耳旁低声说:“早上谁说被吸干了来着?” “......”鄢凌对陆钧时不时勾/引她的行为很是享受,也乐在其中,此时看着美色当前很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 “呵呵呵。”陆钧伏在鄢凌肩膀上低低的笑,柔和醇厚的声线撩拨着鄢凌,一道电流从耳畔光速流转全身,让她半边身子都酥酥的。 “啧,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狐狸精,赶紧坐好。”鄢凌嘀咕一句,把陆钧推开。 “老、老大......”小六紧挨着陆钧,把陆钧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被陆钧震惊的都结巴了。 “嗯?”陆钧心情很好,随意的应了一声,声调轻柔带着自得的笑意,慵懒诱惑的气息扑面而来,当众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男色惑人! “omg,你好好说话”老三一直知道陆钧是强大的、英俊的,从来不知道,他家老大还有做祸水的潜质。 “钧、钧哥,你喝茶!”陆钧的形象在葛晓曦的眼里日渐的高大,不仅仅是因为强大的战力,更因为这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魅力。他脸蛋羞红,眼睛里星星点点的都是崇拜,这种分分钟勾的鄢凌神魂颠倒的本事好让人羡慕,哪像他还要捣鼓半天才有那么一点点收效。 “......”春生觉得他家小姐真强大,陆钧这种人可不是谁都能让他露出这样旖旎的一面。 “咳咳,嗯,凌姐姐,我是莫凡,还是学生,排行第六,你叫我小六就行。”小六红着脸说。 鄢凌平复了下被陆钧撩起的火,点头:“好啊,小六有事就找姐姐,姐姐都能给你搞定。联系方式拿拿好,别丢了哦。”对于小帅哥,鄢凌还是很能包容的。 “谢谢凌姐。”小六赶紧接过鄢凌的名片。 “小、小,我还是叫你嫂子吧,我叫夏阳,平时比较宅,就喜欢搞搞计算机。”老四比较腼腆,实在叫不出小仙女,尴尬的说着。 鄢凌听九霓提起了陆钧的这个小兄弟,笑道:“我知道,就是九霓最近看上的小伙嘛,不错哦,你要是喜欢,我让九霓带你去天网玩玩,怎么样?” “这样啊!”老四转头去看陆钧,不知道能不能答应。 陆钧咂舌,“啧,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种事还要老子帮你决定啊!不过有句话给你交代清楚,九霓那里你还是先去看看,然后想暂住还是久蹲你自己决定。” “可以吗?”老四眨着眼睛问鄢凌。 鄢凌笑了下:“别人不一定,你当然可以,毕竟老公的兄弟还是值得信任的。” “好。”老四也知道鄢凌这种组织绝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答应让自己选择也不过是看在陆钧的面子上,老四当然会认真对待。 “我是小五,姓王名子,是流浪艺人,姐姐就叫我小五吧。”剩下的小五最后介绍了自己。 鄢凌噗嗤笑了:“既然都是王子了怎么还流浪上了?搞的什么艺术?” 小五不好意思的说:“都是以前孤儿院的嬷嬷起的,我喜欢音乐,就四处走走,边玩边采风。” 鄢凌是孤儿,所以对孤儿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怜惜,温和的说:“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家,音乐在她那里能治病能杀人,你有兴趣吗?” 小五眼睛一亮。 陆钧淡笑一声,在小五说话前插了一句:“你可别什么人都想弄成我们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岂不是很好。” 鄢凌有些奇怪的看着陆钧,“怎么你也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既然要平淡的生活,生活里就不应该有你,更不应该把他介绍给我。” 陆钧苦恼的说:“我也不想啊,可是甩不掉这小子。你不知道,这小子太单纯,实在不适合我们这种生活,平常我也很少找他,你还是别把他卷进来了。” “他们都说我很单纯,不也活的很好。”葛晓曦握着筷子小声的说了句。 陆钧转头看他,很是无语:“臭小子,你以为谁都有你那好运气,都能遇到鄢凌这种人?” “哦!”葛晓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鄢凌也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当我没说。” “别、别当没说啊!”小五着急的挥手,“我不想平平常常的,我想跟哥哥们在一起。” “啧,你这是亲情缺失导致的依赖,不能就这样决定自己的人生,做平常人很好,至少安全。”鄢凌想了想,点着面前的螃蟹叹息道。 小五呼的站起来,一溜烟儿的跑到鄢凌身边,抓起鄢凌面前的螃蟹,拿起蟹钳咔嚓咔嚓把里面的蟹肉小心的弄了出来,一脸谄媚的说:“姐姐~” 鄢凌愣住了,第一次被这样软萌的小家伙叫姐姐,苏的鄢凌母性泛滥,心想弄个弟弟养养也不错啊! “小混蛋,你欠收拾啊!”陆钧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玩这手,笑骂一声,伸手就想把小五提溜到一边去。 “干嘛呢!”鄢凌手疾眼快,右手抓着小五一扯,左手一抬就把陆钧的手挡在了半路上。 陆钧一愣,手腕本能的一震,挑开鄢凌的手继续向小五抓去。 鄢凌没想到陆钧会跟她交手,眉一挑,右手轻轻一推一扶,将小五藏到了身后,身体一侧,左手迅速的迎上陆钧的右手。两个人在方寸之地穿花一样过了几招,一时谁也没奈何得了谁。 “干嘛非要依着他,你看上他了?”陆钧收回手不高兴说。 “......”鄢凌嘴角一抽,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睛看着陆钧,“给你三秒钟考虑怎么死。” 陆钧洒然一笑,左腿往鄢凌椅子上一靠,右腿一拉,敏捷的跨坐到鄢凌腿上,亲了亲鄢凌的耳朵,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就被弄死吧。” 鄢凌怕陆钧掉下去,本能的揽住他的腰臀,爪子不受控制的揩了把油,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脸黑线的说:“禁欲半个月!” “......”众人无语,陆老大这是求欢被拒吗? “嗤,爷马上要去东北面给你开山破冰,没有十天半个月怕也回不来,禁不禁欲的有何区别?”陆钧白了鄢凌一眼,整理衣装,好整以暇的端起小五剥好的螃蟹,姿态优雅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眯着眼睛看着小五:“小子,老实给哥呆着,想绕过我贿赂嫂子,门都没有!” “老大!”小五气急。陆钧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眼睫毛都没夹他一下。 “凌姐~”小五拽着鄢凌的手臂撒娇。 “咳咳,那个小五,虽然姐姐很喜欢你,但是你家老大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好不好,你也不想姐姐失宠是不是?”鄢凌清了清喉咙,充分展示了下自己对美色的屈服。 “......”骗谁呢!比起你来,老大才更怕失宠吧!没看见一会儿的功夫,都上演了几次有颜色的诱惑了?小五气闷。 “老婆,你真好。”陆钧美滋滋的给鄢凌抛了个媚眼,电光所指酥了一群人。 “......”葛晓曦深深的觉得,他家钧哥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哼!”小五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是没的商量了,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 “干嘛喊打喊杀的,你这样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嘛!”老三笑着安慰小五。 “都是些专制的家长!”小五气哼哼的说了句,开始专心和桌子上的菜做斗争。 鄢凌摇头,对春生几个说:“你们几个也介绍下自己,以后互相照拂吧。” “是。”春生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后让礼宾每人给发了一张名片,“在下春生,是小姐下属组织太阳花的代首领,以后几位有用的着在下的请尽管吩咐。” “春生大哥客气了。”几人接过名片纷纷致意。 “我是夏青,是太阳花的分管主事。” “秋墨,首领秘书。” 有些事情也不能说的很明确,夏青和秋墨都简短的介绍了下自己,送上了名片。 至此整个台子上只有葛晓曦没有做介绍,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鄢凌的男人,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安静的等他自己介绍。 葛晓曦虽然单纯腼腆,好歹跟着鄢凌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场合也算经历过了,就算被七八双眼睛盯着也没怯场,笑着说:“我是主君的伴臣,姓葛,大家都叫我晓曦,你们也叫我晓曦吧。” 老二几个纷纷点头致意,脑子里想着:伴臣是个什么职位? “呵呵,认识了就是缘分,大家都不用客气,吃饭吃饭。”鄢凌手一挥,一时间觥筹交错,三三两两的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人高兴的碰杯,吃的很是尽兴。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鄢凌的通讯机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葛晓曦随手帮她拿起来,“主君,是九霓。” 鄢凌想想也没什么大事,便没避着人,随手点了接通,一阵雪花晃动后,九霓出现在屏幕里。不同于以往的艺术家装扮,这次的九霓一身黑色的风衣,装备齐全,所处的环境也很是昏暗。他神情谨慎,一看就不是休闲时刻。 鄢凌皱眉,天网最近除了试验新频段应该没特别任务吧,这是什么情况? “小姐,九霓有罪!”九霓显得十分的慌乱,视频一接通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重点。”值得如此慌乱的事应该小不了,鄢凌没什么表情的说。 “天网的核心数据库被黑了,总部也遭到的突袭,三分之二的设备都被摧毁了,现在组织的全部通讯频段都被对方操控,刚刚对方利用天网向各组织都下达了任务,尤其是绯色和繁叶因为最近有具体任务登记,怕是已经被引动了。我这边基站被毁数据库短时间无法修复,小姐,我对不起您。”九霓一双眼睛里充塞着心焦、悔恨、不甘和无措,极端的情绪使得他眼中的毛细血管破裂,一片的血色分外的恐怖。 情况严重到这种程度是鄢凌怎么也没想到的。旧频废止,新频启动的时刻,天网相当于她所有组织的大脑,现在大脑被别人指挥了,对鄢凌来说简直是生平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鄢凌火起,恨不得剁碎了九霓! 鄢凌一时没说话,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是最高统帅,众多的生命掌握在她手里,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控制住局面。 “慌什么!”鄢凌看着九霓,也扫了一眼在座一脸担心的众人,冷冷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她气定神闲的气场无疑缓解了众人的焦躁。九霓定了定神,说道:“总部是三十分钟前被突袭的,数据库应该是前两天新频试验时被有心人盯上了,那人伺机埋了隐患,骗过了我设置的防御措施,现在我正在努力恢复核心数据,目前我只能和您安全通话了。” 鄢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淡定的说:“数据库不用恢复了,你马上赶到隐部启动暗线,通知各部各自行动,一切电子通讯统统废弃,天网全员潜水给我重建核心数据库。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九霓拼命点头。他不知道鄢凌有什么办法止损,但是有鄢凌的话在,九霓就莫名的心安,一定要全力以赴完成新数据的建立。 “去忙吧,数据库十拿九稳前不要再联系我了。”鄢凌淡淡的说。 “是。”九霓挂断视讯,指挥全员撤退,心中耻辱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这次不搞死这帮王八蛋,他九霓就以死谢罪! “主君!”葛晓曦看着沉默不语的鄢凌心中惶恐,却帮不上什么忙。 鄢凌安抚了下葛晓曦,对春生说:“情况你也知道了,马上去布置,不能让别人把基石给毁了。” 春生等三人赶紧起身告退,稍稍分配下工作任务就各自奔忙去了。 “我这出了些乱子,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悄悄的离开吧,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联系。”鄢凌对老二他们说。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你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也不要客气。”老二代表兄弟几人关切的对鄢凌说。 “一定的。”鄢凌笑着点头。 “老大,我们先走了。”陆钧跟他们挥了挥手,也没派人送他们出去。 “你有什么打算?”等人都离开了,陆钧问鄢凌。 “这次的事情应该预谋已久。啧,通讯频段被盗,短时间内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得用非常手段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直接去巫蛊寨。”鄢凌神情很平静,陆钧仔细观察了鄢凌的神情,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鄢凌,你答应我,无论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我会担心。”鉴于鄢凌总是在大事上瞒着他,陆钧不得不提前打招呼。 鄢凌失笑,“放心,不瞒你。” 六十七、万蛊归宗秘术 牡丹收到天网的任务内容时还是有点蒙的,昨天跟白眉对接任务的时候明明说好五天后动手,由繁叶分别从东皇线和东二线送货过来,然后她在o区接货,随后通过玄牝运至c市。怎么突然就更改了时间了?” “首领,这任务有点奇怪,太仓促了,九霓那是不是出问题了?”芍药皱眉问道。 牡丹把玩着手里小巧的手枪,“天网是我们组织核心,很多命令都是通过天网完成的,小姐花了很大心血保证天网的安全,应该不会出问题。再说,九霓是小姐从罪囚狱里捞出来的,小姐对他有再造之恩,脑子没毛病都不会干蠢事。啧,可能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提前任务。你马上通知所有人准备出发,另外和白眉那边对接一下,验证下任务准确性。” “是。”芍药转身出去布置任务。 二十分钟后,一行五十人全副武装的赶往o区。 和牡丹一样,白眉接到任务指令的时候也感觉奇怪,但是出于对天网的绝对信任,白眉也很快组织人马将准备好的货物分别装车,准备按既定路线送往o区。 白花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想了想还是跟白眉说:“首领,我心里很不踏实,我们要不要联系下小姐。” 白眉迟疑了下,“怎么说?” 白花道:“前些天小姐让我约见轩辕晓在东皇岛见面,应该是想借轩辕晓从东皇岛走货,或者借轩辕晓牵制轩辕明的一部分力量,现在突然提前明显让之前的安排落了空,我总觉有问题。” 白眉看着白花低声说:“其实货并不在我们手上,我们本来就是幌子,现在突然提前,很有可能货物运输需要提前。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新频刚刚启用,不排除出现问题的可能。这样,安全起见你跟天网和绯色分别联系下,另外用暗码约轩辕晓马上到东皇岛去,嘱咐兄弟们一级戒备,稍有不对立即撤退。” “是。”白花答应一声,立即向轩辕晓发送简讯,并分别和天网和绯色取得了联系。绯色很快确定任务确实提前了,被轩辕明实际控制的天网自然也很快向白花确定了任务的真实性。打消疑虑后,白眉和白花便按照既定方案兵分两路出发了。 在绯色和繁叶行动的同时,鄢凌也连夜赶到了巫蛊寨。 听到下面汇报说阿依诺祭祀来了的时候,阿诺因还有点不相信,毕竟前两天联系的时候还说要过几天才来的,怎么半夜里就赶过来了?阿诺因急匆匆的赶到祭祀殿时,鄢凌带着葛晓曦和陆钧站在大殿里静默不语。 “出什么事了?”阿诺因皱眉。 鄢凌也没跟阿诺因多啰嗦,抓住阿诺因的手说:“我遇到了点麻烦,想借用下蛊神殿。” 阿诺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鄢凌,“阿依诺,你知道没有强大的实力,蛊神殿轻易是不能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鄢凌叹息一声,“我中枢系统被人偷袭了,现在不能通过正常模式发号命令。时间紧迫,我不能让他们被别人骗出去屠杀,我要动用万蛊归宗。” “万蛊归宗?”阿诺因声音猛然拔高,“就算王蛊结契多年也不见得能超远距离的呼唤宗下,何况你和陆钧结契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这怎么可能!你是想精神力耗空变成植物人,还是王蛊疯狂后丧失理智啊!” 鄢凌眨眨眼柔声道,“所以我要借用下蛊神殿祖蛊的力量。好姐姐,你就通融下吧。” “不行!”阿诺因本是温柔的脸上一片寒霜,“王蛊力量不足动用祖蛊会迷失神志,你难道不知道!” 鄢凌叹息,“阿姐相信阿依诺一次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出来的。我那么多兄弟姐妹因为信任我才和我风雨同舟,关键时刻我明明有办法怎么可能不试一试。你就是不同意,也不可能阻止我,几番动手更耗费我的精力,岂不是让我更危险?” 阿诺因一脸怒气的瞪了鄢凌一眼,转头看向陆钧:“她要去送死,你什么意见?” 陆钧笑了笑,“反正阻止不了,阿姐就让她去吧。” “你们一个个真行啊!去!立马去!死了就死了,反正不过少个便宜妹妹,赶紧滚!”阿诺因气的点着陆钧,柳眉都竖起来了。 “谢谢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出来,你一定要帮我拦住大祭司啊!”鄢凌高兴的说。 阿诺因没理她,转过身去。 鄢凌笑了笑,对葛晓曦说:“晓曦,你乖乖在外面等我,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乱了阵脚,听到了吗?” 葛晓曦知道这次一定很凶险,他眼睛红红的,努力的点点头,不想让鄢凌挂念。 鄢凌笑着亲了亲葛晓曦的唇角,转头看着陆钧。“师哥。” 她从没有这么温婉的对陆钧笑过。她敛去了一身的风雨,好像初晴的太阳,格外的清新,又像初嫁的娇娥温柔眷旖,让陆钧一颗心变的无比柔软。 “嗯?”陆钧牵着鄢凌的手轻轻的应了一声,像大海一样愿意包容她所有的一切。 “你怎么这么好,真舍不得你。”鄢凌轻轻的依靠在陆钧的怀里,轻声感叹。 陆钧温柔笑着,“那就要早点出来找我啊,我一直等你,天荒地老。” 鄢凌抬头,捧着陆钧的脸笑:“我把我的所有都托付给你,你帮我守着。” “好。”陆钧的大手摸了摸鄢凌的脸蛋儿。 “有你真好。”鄢凌喟叹,“若我陷入沉眠,晓曦一个人无法应对营里的各种局面,只能委屈你了。” 陆钧轻笑:“有我在,你放心。” 鄢凌抱着陆钧很是舍不得,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等我运用万蛊归宗的时候会切断与金鳞的联系。它上次吞了南苗寨祭祀的半个本命蛊,已经初步成长起来,昨晚我已经把所有同宗蛊虫的气息传导给了金鳞,下面的几个首领无论谁出事你都能感觉到。师哥,凡事尽力就好,不要强求,要紧的是保护好自己。” “好,我听你的。”此时此刻,陆钧将这极度要强的女人抱在怀里,温柔的给予她坚定的支持。 鄢凌有些愧疚,“我本来不想让你脱离个人营的。我的师哥这样耀眼,就应该坐在王座上供人敬仰,不该被禁锢在我身边的。师哥,我爱着你却总是迫你退让,我这一生对你有太多的歉疚,你别怪我。” “除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能舍弃的?只要你爱我,无论你怎么做我都甘之如饴。鄢凌,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好好的出来找我和晓曦知道吗?我们都在等你的。”陆钧低头亲了亲鄢凌的额头,轻声的嘱托。 “好,等我,吾爱!”鄢凌握着陆钧和葛晓曦手轻轻的笑了笑,随后坚定的向巫蛊寨那座古老的宫殿走去。 阿诺因心里难受,“晓曦,你就住在阿依诺的房间吧,外面的事我也帮不了上忙,该怎么办陆钧你自己拿主意,我先走了。” 看着走出去的阿诺因,陆钧拍了拍葛晓曦的肩膀:“钧哥要去东面一趟,晓曦你守着她等我回来。” 葛晓曦点了点头,“钧哥你多保重。” “嗯,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陆钧说了一句转身消失在迷蒙的月色里。 蛊神殿说是殿,其实是一个山洞,气氛诡异,寂静无声。一个十米见方的人工池,坐落在神殿的中央,里面装满了特制的供奉牲血。池子的正中央有一个三米左右的凸起圆台,圆台上有一颗足球大小的椭圆球,像颗蛋,通体红色,有丝丝缕缕的黑色丝线时不时的荡漾出来,落在血池上,使牲血微微的震荡,这就是巫蛊寨从南苗寨夺回的祖蛊残片。 传说,祖蛊是苗疆巫族第一代大巫炼制的神蛊,因为最终和大巫的身体合二为一而拥有强大的力量,不仅万蛊不侵,还能彻底的改变宿主的灵魂强度。祖蛊能够号令所有等级的蛊虫,神蛊不衰宿主不死,苗疆正是靠身怀神蛊的大巫才称霸整个西南疆域。 过于神奇的东西不免会被人觊觎,日益强大的苗疆遭到了多方势力的联合打压,大巫为了保护苗疆根基而耗尽了神蛊的力量,最后油尽灯枯而身死,就连身体都碎成了齑粉。 此后,苗疆有两大部在族机缘巧合下得到了承载着神蛊气息的大巫骨骼碎片,并通过特殊手段封存了神蛊的部分力量。凭借着神蛊的地位,两大部族在苗疆地位尊崇,这就是后来的南苗寨和巫蛊寨。 两大势力一直致力于研究神蛊,却一直没能取得大的进展,苗疆再无这种级别的蛊虫制成,这个封存了神蛊气息的大巫骨骼就被南苗寨和巫蛊寨尊称为祖蛊。 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南苗寨着实出了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将巫蛊寨打压的厉害,连祖蛊都被南苗寨抢走了,巫蛊寨一度势微。几年前,鄢凌误打误撞的承继了巫蛊寨的王蛊,在蛊毒研究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巫蛊寨便借机承认了鄢凌巫蛊寨祭祀的身份,许多巫蛊寨古老的典籍都向鄢凌开放了权限,随后鄢凌在蛊毒的研究上更是突飞猛进,整个巫蛊寨开始迅速崛起。三年前,鄢凌觉得时机成熟,便伙同阿诺因偷偷的将祖蛊给拿了回来。 万蛊归宗是同一宗族的本源蛊虫诏令同宗蛊虫的一种秘法,本源蛊虫力量的强弱直接决定着万蛊归宗的诏令范围。鄢凌的森蚺虽然是品级极高的本源蛊虫,但是碍于刚刚开始成长,就算借助蛊神殿的献祭池也没有办法诏令所有的宗下蛊虫,所以鄢凌想要抽取祖蛊的气息融入本命王蛊之中,借助祖蛊的力量完成万蛊归宗秘法。 其实,当时夺回祖蛊的时候,鄢凌就已经研究过它。这个祖蛊残片并不像现有的本命蛊虫仅仅是一种极高级的精神体,它更像一个灵魂残念,除了庞大的力量,还保有当时灰飞烟灭时的负面情绪,比如愤恨、不甘、疯狂等等,是一种比蛊虫更违反科学常识的存在。说实在的,鄢凌其实也不太明白蛊虫这种东西存在的根本原理,这方面的典籍太少让人摸不着头脑,否则,鄢凌在巫蛊方面的造诣将更上一层楼。 这些年里,鄢凌也曾经想过抽取祖蛊的力量来完善她的本命蛊,也和阿诺因做过实验。可祖蛊实在是过于霸道,凡是被注入祖蛊气息的蛊虫都跟疯了似的暴戾,疯狂到难以控制。实验体全都被强大的负面情绪浸染的失去了理智,先是折磨别人,然后折磨自己,直到把自己弄死为止。后来鄢凌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打祖蛊的主意。时至今日,危机之下,她也不得不以身犯险了。 鄢凌坐在血祭的圆台上,保持灵台空灵,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将自己和森蚺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时机成熟后,她切断了森蚺和金鳞之间的气息勾连,调动森蚺的力量,稳稳地裹住一丝从祖蛊上飘逸出来的黑线,慢慢的将黑线融入森蚺的气息中。 黑线浸入森蚺身体后,一股庞大的力量立刻在森蚺体内肆意的扩张,搅动着森蚺的精神体,原本已经凝实的黑色身体在蛊神殿的血池上剧烈的扭动,时而凝实时而分散,恍恍惚惚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崩溃。 盘坐在圆台上的鄢凌已经面色青白,强大到失去控制的恶意盘踞在鄢凌的脑海中,有森寒的杀意,滔天的怒火、呕血的不甘,这些意志疯狂的肆虐着鄢凌自我意志。 鄢凌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凝聚起全身的力量抗拒着山岳般的威压。她有尚未完成的抱负,一切尚未展开怎么能就此结束!安息下来,为我所用,路未尽,我可携你同行!鄢凌的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一声强似一声,如鼓槌落在战鼓上,一声紧似一声,激起剧烈的思想共鸣。那疯狂的意志似乎受到了启示,风一般向战鼓鸣响的方向卷去,如狂风过境般卷的鄢凌双目赤红。 “啊!”剧烈的疼痛让鄢凌惨叫出声,七窍渗血。她的十指用力的扣紧身下的石台,血肉模糊,丝丝鲜血涌动而出,有些许奇异的涌动成了红雾被祖蛊溢出的黑雾吞噬,红黑交相融合,现场看起了格外的诡异。 这狂风般的气息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才化为强大的力量充盈在鄢凌体内,接近溃散边缘的森蚺骤然凝实,一双碧色的竖瞳染上了丝丝红光。它,长大了不少,身体黑的浓厚,金纹越发的明显,蛇头略显凶恶的朝鄢凌吐着信子。 鄢凌刚刚缓过来,微微抬着头,“这么凶干什么?不强大些怎么保护你的妃?既然能获得力量,疼痛些也不是不能忍耐的,对吧!” 森蚺巨大的身体游动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理睬鄢凌。 而此时坐在飞机上的陆钧心下一阵空虚,似乎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金鳞未经召唤凭空出现在飞机上,庞大的身体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碧幽幽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盯着陆钧仿佛再质问宿主:你干了什么? 陆钧明白鄢凌已经切断了王蛊和蛊妃间的勾连。“我也不想,没事,很快我就带你回去找它。”陆钧闭上眼睛,感受着金鳞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 鄢凌布满血迹的手从容的捕获了第二缕黑线,同化入体。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笼罩在鄢凌的四周,似乎空气都被抽空了。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鄢凌觉得她坠入了忘川河,四周都是皑皑白骨,拽着她的手脚把她拼命往下拖。 这是哪里啊?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鄢凌浑浑噩噩的想着。求生的本能让她一边挣扎,一边努力的往上爬。前方出现了一个恍恍惚惚的光点,蓝莹莹的很漂亮,让鄢凌觉得很亲切,很想要靠近。她努力的往前走,可是寸步难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蓝色的光越来越弱,好像随时都能熄灭。鄢凌很着急,她觉得那个蓝色的光对她很重要,她要过去护住它! 鄢凌的身体灌了铅似的沉重,整个人如在沼泽里艰难的爬行,身上的皮肉似乎都被拽的从骨架上脱离。 “等我!”她焦急的喊了一声,不管关节是不是被拽的脱了臼,皮肉是否被拉扯的寸寸龟裂,她坚定的往前走,终于靠近了那莹莹的蓝光。一团柔弱的蓝光中漂浮着一个细小的蛇影,沉睡着。 “晓曦。”鄢凌记起来了,她是鄢凌,而这个蓝色的小蛇影应该是葛晓曦尚未生成的子蛊。它是如宝石般纯粹,像水一般柔和的小小蓝生啊! 死寂退去,空间里飘荡着生之欣喜。森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空中坠落到血池里,有气无力的看着鄢凌,竖瞳时而墨黑时而猩红的转换着。 “啧,你的小老婆也快生成了,不是很漂亮嘛,干嘛一直嫌弃人家。”鄢凌苦中作乐的调笑森蚺,惹的森蚺窜过来咬了她一口。 “嗷!”鄢凌鬼叫一声,看着胳膊上深深的四个孔,“你、你、你能咬到肉啦!” 森蚺很情绪化的瞥了她一眼,吐了吐舌头潜入了血池底部。 鄢凌成功了两次,心情还是好的,如此反复的摄取着祖蛊的气息。无论期间多么的痛苦,鄢凌都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在第十次摄取时,鄢凌身体里的暴戾气息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知道这是极限了,但是还差一点点就能使用万蛊归宗了!鄢凌一咬牙,摄取了第十一缕黑线,两道血泪从鄢凌的眼眶中流了下来。她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向外渗着血珠,丝丝缕缕的汇聚滚落在圆台上,再汇聚成一缕缕的血线往血池中滴落。血珠坠入的瞬间,供奉血池一瞬间翻涌起来,森蚺猛的钻了出来,一双碧瞳已变的如血般红,身体如墨翡雕成般闪着琉璃般的光泽,大团的黑色气体从森蚺的身体上溢出,一身金纹好像被浸染了般氤氲着黑气。 鄢凌知道自己快控制不住了,她心中默念秘法咒语,思绪似是远去,被搁置在了遥远的空间里。她像神一般看着脚下浮动的各类蛊虫,缓缓的伸出拳头,然后五指分开,淡淡的说了句“隐”,最后盯着其中的一对格外胶着的黑色蛊虫,点了下东方。 简短的动作完成后,鄢凌只来得及集中力量护住自己的核心本源,随后就陷入到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一瞬间,整个蛊神殿里充斥了暴虐、愤怒、不甘、死亡,就连神殿附近的虫豸都纷纷的僵死。 “你让开,阿依诺失控了,所有祭祀各就各位,布置封蛊阵!”被阿诺因阻拦在蛊神殿外的大祭司气急败坏的推开阿诺因,扔出一团红色的烟雾,接着四面八方都有红色烟雾被扔出来,顷刻间将整个蛊神殿包裹其中,四处溢散的黑气被阻隔在其间,浓的看不见人影。 “看你干的好事!”大祭司气的双眼赤红,既担心鄢凌的安危,又气她的不知进退,更气阿诺因的刻意阻拦。 阿诺因一双眼睛里泪水盈盈,贝齿咬着红唇,站在封禁外看着里面的黑雾。 六十八、潜水的潜水,出动的出动 随着万蛊归宗的施展,鄢凌组里身处东南西北各处的首领和一级蛊虫宿主同时心中悸动,看着遥远的天空,那里有一个身穿黑衣双目赤红的女子。她好像神祇一般屹立在半空中,一只握紧的拳头瞬间松开,红唇里溢出一个“隐”字。 “小姐。”九霓看着半空中的女子做完动作后瞬间消失在夜幕中,心中剧痛,这该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完成的事情。 “出事了。”远在西疆的无妄看着半空中的鄢凌,低声说了一句,而后对身后人吩咐:“刚接的任务立即停止,废弃所有电子通讯,通知全线潜水,不外联不外出。” 东部一个雾气弥漫的岛上,碧落正抱着肖一鸣沐浴月华,突然看见半空中的主上。她豁的一下站了起来。鄢凌红色的眼睛看着她,手指指向东面。 “一鸣,我要出去一阵子,你乖乖在岛上休息。”碧落没什么表情的脸低垂着,嘱咐倚在岩石上的美丽男子。 “唔,我不能去吗?”肖一鸣蹙眉。 碧落单膝跪地,拥着他,“再等等,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哦,那你要小心。”肖一鸣很听话的点头。 “嗯。”碧落亲了亲肖一鸣的唇角,脚步一抬,几步就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带着队伍露宿山林的灰狼和楚骁也看见了有如神现的鄢凌,默默无语。 “最近不要通过电子信息联系组织,刚才接到的任务暂时不要动,我们还是按原计划继续训练。”灰狼皱眉说。 楚骁担忧的问:“怎么回事?” 灰狼摇头,“不清楚,小姐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们潜水行事,怕是天网出了问题,我们目前也只能静等小姐联系我们了。” 此时已经登上南海岛屿的春辞也收到了鄢凌的示警。她很吃惊,不知道组织里发生了什么,她很担心鄢凌,却也只能安下心来想办法尽快在南海站稳脚跟。 身处各处的首领,一时间全部断绝了互相之间的联系,鄢凌的整个组织网络片刻间便在整个黑道沉寂了。 靳方守刚刚才从b市赶回佣兵营,大门还没进,就心有灵犀般的看向半空。鄢凌的身影凭空出现,一个动作,一句话,继而突然消失。 “爷,您看什么?”白泽顺着靳方守的目光看向远方,什么也没发现。 看样子只有他看见了,靳方守没回答白泽,低声说:“去查下鄢凌的各大组织都什么情况。” “好。”白泽也没多问,赶紧吩咐下面去查。 “咦?”坐在书房里冥想的李文珊奇怪的看着外面。 “怎么了?”向乾从书桌前抬起头。 “我刚才看见鄢凌站在半空中伸了下拳头,说了个字,现在又没有了,难道我眼花了?不可能啊?”李文珊盯着外面坠着星星的夜空迷糊的说。 向乾想了下呼站了起来,“你把她的动作演示下给我看看。” 李文珊被向乾吓了一跳,赶紧学着鄢凌刚才的动作原样演示了一遍。 向乾仔细看了看,立即拿起通讯机,“阿坤,鄢凌那边出了问题,近期凡不是鄢凌本人视讯时说的的事情一律搁置,另外一笑阁鄢凌怕是无法庇护了,你马上安排人去帮下沈笑,调动各部斥候,全面监控轩辕氏鹰派的动向,鄢凌那里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此时李文珊也反应过来,担心的问:“是不是轩辕明那边动手了?” 向乾点头,“怕是鄢凌的中枢系统被捣毁了,这次可是要大出血了。啧,以鄢凌那性子,这次缓过来恐怕就要和轩辕明正面交锋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营里不久也要变天了。” “靳方守说的事还办吗?”李文珊问。 向乾笑:“当然办。既然鄢凌敢拉拢靳方守应该是有些把握的,我们就陪他做场戏好了。” 此时远在凤凰岛的百里艳飞奔到左天翊的书房。书房里汇报工作的各部首领都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左天翊看着十分着急的百里艳直接宣布散会,等人都离开后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翊哥,鄢凌那边怕是不妥。”百里艳几句话将方才看到的情景告诉左天翊。 “呵,看来是轩辕明那边动手了,只是鄢凌怎么会这么被动的,不是一直在防备鹰派吗?”左天翊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说。 “翊哥,鄢凌所使用的这种通讯方式必定代价极大,可想而知情况有多紧急,你还是想想怎么帮她吧。”百里艳的性命是鄢凌救回来的,对鄢凌十分感激,平时两人私交又好,此时鄢凌有难,百里艳很是着急,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帮她一把。 左天翊叹息,起身揽住百里艳的腰,“别急,鄢凌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弄垮掉,何况还有陆钧在她身边。这次估计是事发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相信我,很快就会稳定下来的。” “陆钧?那个帮鄢凌夺鲛人灵的人?”百里艳皱眉。 “嗯,陆钧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那可是个人佣兵营里连续七年独占魁首的人。有他在,别人想占鄢凌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左天翊想着前阵子调查来的结果,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陆钧这种站在佣兵顶端的王者竟然能够与人共侍一妻,让人瞠目啊! 被左天翊一打岔,百里艳的紧张情绪也舒缓了不少,嘴角一抽,“鄢凌这搞男人的本事胜过排兵布阵不知多少!” “呵呵,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左天翊也笑了,“对了,鄢凌这两天要走的货,先压下来,估计这阵子她是没精力做北面的生意了。” “嗯,希望鄢凌快点解决麻烦才好,我还等着她来参加父亲的寿宴呢。”百里艳叹息。 海神岛上,幽暗的花园里。文涛被张明宇堵在假山里的一个山洞里上下其手,弄的文涛这斯文人面红耳赤,“明宇,我们回房吧,你这简直有辱斯文!” “我本来就不是斯文人,还就喜欢欺负斯文人。谁让你出去这么多天才回来的,我tm都快憋死了!今天你休想跑,不弄的你服服帖帖的,老娘妻纲不振了!”张明宇一双手放肆的游走,嘴巴一边说话,一边急促的亲吻着文涛。 “别,等会儿,那不是鄢凌嘛!”文涛瞪着半空中悬浮的女人惊叫一声。 “还敢骗我!那死女人现在不知道在哪浪呢,怎么会在咱家?”张明宇气愤的啃了文涛一口。 “不是,真的,现在又消失了。”文涛着急的推开缠着他的女人。 “?”张明宇看他说的不像假话,起身往天上看了看,“你看到了什么?” 文涛赶紧把衣裤整理好,红着脸跟张明宇比划了一下子。 “啧,这是摊上事儿了?”张明宇搓着下巴寻思着,“行了,今天算你走运,老娘有事先放过你,下次再敢几天不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涛无语,他是这人的老公吧!是吧是吧,她要振妻纲,难道不是他振夫纲嘛! “喂!吩咐一组集合,跟老娘出去玩玩。”张明宇一边往外走,一边联系手下。 收到鄢凌示警的各方势力潜水的潜水,出动的出动,而控制了整个天网的轩辕明却盯着一瞬间黑暗下去的监测屏黑了脸,神色不明的问:“怎么回事?” 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擦的男子皱眉说:“他们几乎同时摒弃了所有电子通讯,这我可没办法监测了。” 轩辕明神色严肃的说:“怎么可能!难道他们还有备用频段?” 男子说:“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毕竟你们针对的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这个中心数据库若不是因为临时调频时存在了可入侵的小概率漏洞,我也不能全线攻克他们。” 轩辕明神色变化,“鄢凌那边的各组织都按命令行动了吗?” 明一赶紧说:“接到消息,绯色和繁叶已经入局,其他各组尚未有明确的入网消息,至于鄢凌新引进组织的残血并不在天网数据里,所以没办法联系。” “不必等了,立即收网,鄢凌那边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手段互相联系。至于没有入网的,让伏击在附近的人立即动手。”轩辕明立刻吩咐东线收网。 “刚才东边别院那边汇报,说阿晓小姐去了东皇岛。”明一汇报道。 轩辕明一愣,“那不是靳方守的地方吗?都快晚上了她去那里干什么?”对鸽派风头正劲的轩辕逸,轩辕明还是格外关注的,连带着把轩辕晓的一举一动也关注起来。 明一说:“是繁叶的白花约的小姐,逸少爷也没阻止。” “呵,看来繁叶这批货想走东皇岛。”轩辕明冷笑。 明一想了想说:“天网截获的消息只言明双方对接地点,并没有说明具体线路,他们也有可能只是把阿晓小姐当成***来牵制我们。鄢凌和靳方守目前还是竞争对手,靳方守不可能看着鄢凌从他地盘上走货,鄢凌也肯定不会轻易将自己人放到靳方守手上。” 轩辕明捻了捻胡须,“凡是协作佣兵里的佼佼者将来基本上都是长老团成员。长老团是佣兵组织的最高权力机构,那些长老和协助佣兵们怎么可能同意把组织重新送回主家?靳方守一直以来都直白的反对朱丽和我们合作,不过是看在朱丽没有实权的份上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次靳方守去b市,明面上是被春辞囚禁了起来,实际上就很难说了。即便靳方守和鄢凌存在竞争关系,也不妨碍他们两人暂时放下分歧先来对付老夫。最近我们对鄢凌各线打压的厉害,她很有可能兵行险着从东皇岛借道。” “那我们要采取行动吗?”明一问。 轩辕明略微沉吟,说道:“你吩咐下去,让在东皇岛的人看准时机把白花控制起来,若是轩辕晓不识趣就趁乱一并解决了。另外,派人去给丽主吹吹风,靳方守b市失利,又和鄢凌不清不楚,让朱丽借机把钉子打进东皇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明一转身离去。 轩辕晓接到白花暗码的时候就知道他此行目的并不单纯,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利用她,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去见他。 自从年初见过一面之后,轩辕晓和白花也只是偶尔通个视讯。也许距离产生美吧,她近来越发想念白花。可是,自月前起白花却突然不再接她的视讯了,于是每天用来想念白花的时间就更多了。 轩辕晓明白他们两个身份特殊,白花一定是收到了鄢凌的命令才会断绝与她的一切往来。有时候轩辕晓也觉得自己太没意思,追着个男人不放实在太丢轩辕家的脸,可是她跟着了魔似的就是放不下。所以,就算这次轩辕晓明知道白花是在利用她,她还是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他的邀约。 轩辕晓自擂台赛后就一直和轩辕逸住在东边的别院,离东皇岛不是很远。轩辕逸也知道此行有风险,但是难得鄢凌这边放了口子,他还是要接的,于是派了一组护卫跟着轩辕晓来到了东皇岛。 白花和轩辕晓约定的地点是东皇岛上的一家民宿,靠近海边,因为有火山的原因,倒是有很多的温泉。初冬的季节正是泡温泉的好时节,这家民宿生意很是红火。轩辕晓也没兴致享受温泉洗浴,便坐在院子里看着夜色中的海岸,听着哗哗的海浪声安静的煮茶。 白花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女观海烹茶的场景。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小姐这是来了许久?” 轩辕晓悠然回首笑道,“最近在东边别院住着,离这不远所以到的比较早。首领既然来了就先坐坐吧。”然后不好意思的问:“不急吧?” 白花在轩辕晓澄澈的目光下莫名的羞愧,他坐下说:“不急。白花很抱歉把小姐牵扯进来。” 轩辕晓拿起茶壶,添了了杯茶给白花,笑道:“我人都到了,再说这个实在没意思。这茶不错,你尝尝看。” 白花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每次都请我喝茶,看来小姐是真的喜欢茶了。下次我找些好茶来送你。” “呵,从来佳茗似佳人,白花副首领觉得晓可算得上佳茗?”轩辕晓纤纤素手优雅的摆弄茶具,一套功夫茶展示下来端是雍容高雅。 白花有些尴尬,“小姐自然是绝世佳品。” 轩辕晓微笑,“呵呵,晓跟副首领开玩笑的。红颜薄命,佳茗又何尝不是。你看这一遍遍沸水冲泡方才进了杯,饮一口苦涩甘甜,也不过是给文人骚客添点雅致罢了。晓其实不喜饮茶,从小耳濡目染习惯了而已。” 她说的感慨,白花听了一时也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听家兄说,繁叶旗下有一间酒肆,专酿流火烧,清冽火辣,很是不错,深受东海这边高层推崇,下次首领送些给我尝尝吧。”轩辕晓转瞬间抛开了诸多感慨,爽朗的笑道。 白花浅笑,“倒是少有女子喜欢流火烧。” “听说凌主甚喜,白眉首领才保留了这个一时兴起弄出来的酒肆。”轩辕晓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头发,“凌主倒是少见的性情中人,可惜一直不能得见,也是一桩憾事。” 说起鄢凌,白花眉眼中含着清浅的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并没有说话。 看着白花清浅的笑意,轩辕晓摸了摸茶盏,“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需要我做什么,副首领但说无妨。” 白花看了看她,说:“轩辕长老最近在东海布了许多岗哨,我有批货需要北上,小姐与长老虽是不睦,但好歹也是同族,想来长老也不会过多为难小姐,所以,白花想请小姐帮忙,陪白花往北边走一趟。” 轩辕晓笑了笑,也没生气,站起身来说:“也好,许久没做过江湖生意了,便陪副首领走一趟吧。” “灵一,派人把副首领的东西装上车,押送到我们的飞机上。”轩辕晓对暗处的身影说了一句。 “是。”黑暗处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是轩辕少爷的影卫?”白花看着长身玉立的女子问道。 “嗯。”轩辕晓点点头,“我们走吧。” 白花点头跟着轩辕晓前往装货现场。 看着一箱箱搬上汽车的物品,轩辕晓笑道:“凌主倒是大手笔,明知道有人封锁还一次性走这么多?” 白花也笑了笑:“小姐说不管多少面临的风险都是一样大,那还不如做个大的,过不去无非损失一笔,过去了可不就狠狠的打了某些人的脸嘛!” 轩辕晓抚手笑道:“说的也是,富贵险中求。副首领是和我一道还是后面押车?” 白花转头看她,“自然要保护小姐安危,白花与小姐一道。” 轩辕晓点头,当先走向第一辆车,白花随后跟上,一行人快速的向轩辕氏在东皇岛上的机场驰去。他们来东皇岛时都很低调,未曾惊动东皇岛上靳方守的守备。车行一路,格外顺利,白花心道,看来靳方守和轩辕明都尚不知繁叶借道东皇岛的事情。 行至半路,已经半夜时分,白花突然受到莫名的召唤,摇下车窗看向星光点缀的夜空,然后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竟然是鄢凌!看着鄢凌的动作,白花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竟然是圈套,看来自己的直觉是没有问题的,首领那边恐怕凶多吉少! “小姐,麻烦让车子再快点,我得尽快赶到j省o区。”白花焦急的对轩辕晓说。 轩辕晓吩咐灵一加快速度,低声问白花:“可是发生了变故?” 白花也没瞒着轩辕晓:“天网怕是出了问题,我们这次行动是被诱骗出来的,首领那边恐怕已经被埋伏了,我得赶快去救援。” 轩辕晓皱眉:“既是圈套,那这批货还是不要带过去的好。” 白花忙摇头:“不必管这批货,本身就是假的,真的估计还没出来。轩辕明此举只是想要歼灭繁叶和绯色,赶去救人要紧。” 轩辕晓点头,两人不再说话,凝聚精神准备随后的硬仗。 六十九、过招东皇岛 一个小时后白花一行赶到了轩辕氏在东皇岛的私人机场,远远的就看见了排在飞机前的一群人。 “看来你通知我来反而坏了事。”轩辕晓叹息一声,“不解决掉这些人你是去不了j省的。” 白花也知道,若是不通知轩辕晓,估计自己借走东皇岛之事轩辕明尚不明了,轩辕晓一来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用来牵制轩辕明的力量现在却给他的行动带来了麻烦,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我去会会他。”此时此刻白花反而定下心来。敌人明显有备而来,首领那里他鞭长莫及,这里的这帮人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鹿死谁手,还是要比试比试才能知道。 “不用着急,我会帮你的。”轩辕晓轻声说。 白花笑了,“那白花多谢小姐了。”说着和轩辕晓一同下车。 “明五见过阿晓小姐。”看着从车子里走出来的轩辕晓,明五恭敬的行礼。 轩辕晓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明五,这么巧也在东边啊?” “明五不敢欺瞒小姐,明五是奉长老之命,前来请白花副首领去主家做客的。”明五也不跟轩辕晓废话,直接点明来意。 “那就不好意思了,回去跟你们长老说,白花是我轩辕晓请的客人,不日就会去本家游玩,到时候再拜见长老好了。”轩辕晓笑着对明五说。 明五也端着一脸的笑意:“反正都要去本家,不如就请小姐带白花副首领先去趟本家,然后再外出,也省的属下没法交代不是。” “呵呵。”轩辕晓冷笑一声,“本小姐是轩辕氏嫡出的小姐,生来都是别人迁就我,还没哪个敢让我迁就他!就算是你们明长老也要给本小姐几分薄面,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明五被轩辕晓一通骂,却也没羞恼,依然笑着说:“小姐尊贵,属下自然不敢对小姐不敬,只是轩辕氏家训,主人所属侍卫为主上命令是从,小姐非要带白花走,属下也只能得罪小姐了。” “说的好,轩辕家的人自然依的轩辕氏的规矩。轩辕氏家规,命可丢尊严不可丢,你想带走白花可以,先过了本小姐手中的剑!灵一!”轩辕晓冷冷的说完。 灵一就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长剑,恭敬的递给轩辕晓。 仓啷一声,长剑被轩辕晓从剑鞘中抽出,月光下寒光凛冽,映射出无限光华,是一把极品好剑。 “小姐何必非要护着这人?据属下所知,这白花可不曾回应过小姐的示好,此次相约分明是别有用心,小姐为何要执迷不悟!”明五痛心疾首的说着,心里吐槽:轩辕家谁不知道阿晓小姐师承蜀山剑术大家,剑法独步整个轩辕氏,他神经病发作才会去跟轩辕晓比剑术。 轩辕晓最烦别人置喙她的感情,明五一句话直接触了她的逆鳞。轩辕晓冷冷一笑,懒得和明五多费唇舌,剑光一闪就向明五刺去,速度极快,颇有点一剑霜寒十九州的气魄。 “......”明五哪想到这位端庄文雅的小姐说动手就动手,反应过来就火速退后,还是被轩辕晓在胸前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立时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都愣着干什么!动手!”明五一边躲着轩辕晓的剑一边冲后面的人怒喝一声。 “叭叭叭”“哒哒哒”眨眼的功夫,原本的冷兵器战场就被热武器给取代了。 轩辕晓早在明五大喊的时候就从身后取出了手枪,叭的一声给了明五一枪,只可惜没能一枪毙命,只是给明五的肩膀开了个洞。 “小姐,你没事吧。”白花趁机把轩辕晓拉到车子后面,颇为担心的问。 “无事。晓虽然是轩辕家的小姐,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枪林弹雨的也没少经历。这两年家兄需要我帮忙,才在本家安稳了几年。”轩辕晓机警的看着外面的场面不是很在意的说。 “小姐若是不介意,叫我嬴昱吧。”白花觉得轩辕晓这女人端庄坦荡,是个很好的女子,难得她对自己青睐有加,就像小姐说的,试着相处也不错。 轩辕晓有些意外,明媚的眼睛里溢出温柔的笑意,“这是回应我之追求?” 虽说想要跟轩辕晓试试,可是立马想要表现的多亲密白花也做不来,所以白花直接看着轩辕晓红了脸。 “呵呵,我一个女子尚且从容,你七尺男儿追求个女人脸红什么?”轩辕晓好笑的摇了摇头,“此间事了,你换个地方你再说与我听吧。” 白花讪笑一声,点了点头。 比起冷兵器的对决,这种子弹如网般扑向对方的热武器对决却更加的残酷。子弹仿佛带着温度从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飞射出来,划过肉眼看不见的死亡弧度,击中一具具肉体,不是带出一片血花,就是带走一身的温度。 “看来轩辕明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处理了你,人手出动了不少,武器也很精良。你这边带的人太少,想要出去怕是很难。”轩辕晓在射击的间隙里快速的和白花说道。 白花一脸的冷酷,手中的枪迅速的追击着猎物,冷笑道:“尽人事听天命,轩辕明想处理我,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轩辕晓呵呵一笑:“嗯,是条汉子,晓愿意舍命陪君子。” 从登上东皇岛,白花他们一直低调的赶路,倒没引起东皇岛的注意,这边和轩辕明一交上手,镇守东皇岛的计蒙立刻收到了下面传过来的消息:繁叶借道东皇岛,轩辕晓作陪。 计蒙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男人,一头张扬的红棕色头发,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不看那不搭调的头发倒像个本份的老实人,憨厚可靠。其实这人性子和他的相貌很是不符,精明狡诈,心狠手辣,很难对付,是靳方守手下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得力干将,一直被靳方守放在大本营东皇岛镇守。 计蒙看着通讯上的消息有点拿不定主意。靳方守和鄢凌一直是竞争对手,多年来大的对抗没有,小的摩擦却不少。像往常,这种借道的事情他自然会前去讨点好处,可是最近靳方守和鄢凌的关系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上面既没说联合也没说对抗,到现在他还处于休假状态呢!现在鄢凌和轩辕氏鸽派突然搅和在一起,难道是准备支持轩辕逸上位?想了想,计蒙还是觉得不能当做没看见,很有必要跟上面请示一下。 “计蒙?”靳方守接到计蒙的视讯请求时还有点奇怪,毕竟除了每月固定的工作汇报,计蒙从不主动联系他。 “计蒙见过爷。”憨厚的人难得恭敬的给人见个礼。 “嗯,有事?”靳方守看了下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朱丽,一边脱衣服,一边顺手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计蒙这种精明人,从靳方守的动作中就看出了猫腻。啧,他家主子和他老婆之间有了嫌隙呢。不过他老早看朱丽那女人不顺眼,自然也不会关心朱丽得不得主上欢心这种闲事。 “说吧,什么事?”靳方守关上浴室的门淡淡的说。 计蒙点头:“刚刚繁叶的白花和轩辕晓到了东皇岛,像是有货从东皇岛轩辕家的机场出去,目前被轩辕明的人拦在了机场上,计蒙想请示下爷,要不要采取行动?” 靳方守愣了下。虽说鄢凌正在拉拢他,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鄢凌竟然直接就开始从东皇岛走货了,而且带上了轩辕晓。这是要插手轩辕家族族选?现在白花人在东皇岛,自己再装作不知道,就太说不过去了。可这帮谁,怎么帮可就有点说法了。 靳方守仔细回想了下近期与鄢凌方面的几次交手,再想到刚才在营门口看到的情景,突然得出了一个让他不怎么相信的结论:鄢凌的指挥中枢居然被人控制了!这样的话,那半空中显示的动作应该是鄢凌通过蛊虫之类的东西给所有相关人员进行的示警!他的身体里有生香,所以也跟着看见了。 想到这里,靳方守莞尔。呵呵,鄢凌这家伙趾高气扬了这么久,从来都是逮谁欺负谁,没一点收敛,这次被人打的这么惨,怕是要被气疯了吧!靳方守想到鄢凌现在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畅快。唉,幸灾乐祸可不好,靳方守心道。 计蒙看靳方守魂游天外了好一会儿,这突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很是无语。这是有什么好事?“爷?”他疑惑的叫了一声。 “嗯。”靳方守应了一声:“你带人悄悄的过去看看,若仅仅是在走货,以轩辕明在东皇岛的实力不见得能阻拦白花,你过去让白花留下点东西就放他过去。要是轩辕明是有心在东皇岛歼灭白花,呵,怎么说也是在我们的地盘,多少要拿出点主家的气魄来,把人给我收拾干净,然后让白花看着办。” “是。”计蒙得了令,就立即安排行动。 “还有。”靳方守想了想又吩咐计蒙:“近期要是有鄢凌那边的人联系你,记住一律先向我汇报。” “是。”计蒙挂了通讯,换好衣服带着一批人匆匆赶去轩辕家的私人机场。 与计蒙通过话后,靳方守联系了白泽。果然轩辕明开始大面积调动人手,而且向坤那边爽快的答应了他的合作建议,随后天易组各部也随之活动起来。靳方守可以肯定,鄢凌那里确实出现了**烦。靳方守清浅的笑了笑,都动起来好啊,不防趁机玩大点,正好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你马上联系九婴,让她马上去收复浮屠。另外,通知各部严密观测轩辕明和鄢凌那边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靳方守吩咐白泽开始秘密行动。 “啊?浮屠不是被凌主夺走了吗?现在被残血的人控制着,不太好对付,九婴不一定是碧落的对手。”白泽迟疑的说。 “放心,别说碧落不在浮屠,就算在,她做做样子就会丢给九婴。你嘱咐九婴不要和残血的人结怨。另外,你们几个合计一下,把安插在轩辕家和长老团的的钉子能动的都动一动,有些人放肆太久了。”靳方守端方清冷的面容染上了几丝戾气。 “好。”许久不曾有过大的动作,白泽也有点跃跃欲试。 协作佣兵排名前三的旗下组织暗潮汹涌,情形不明,这种情况很快就被佣兵组织的上层和各大势力注意到了,一个个都关注起时局的发展,毕竟这种大规模的攻守调动往往意味着地位的更迭甚至权利的交替。 计蒙赶到交战现场的时候,正赶上紧要关头,再晚来一步怕是要给白花收尸了。 “tnnd,轩辕明什么时候派了这么多人来东皇岛,下面的王八蛋是吃干饭的吗?”计蒙躲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双方战力,立即就发现轩辕明这边的人手多出常驻人手不知凡几,他居然不知道,这能不让人上火嘛。 计蒙的一众大小头领一个个乖的像鹌鹑,没一个敢接他的话。 计蒙瞪着一个个哑口无言的手下,骂道:“别愣着了,赶紧把这帮家伙全给老子清缴喽,老子的地盘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首领,全都给灭了吗?”硕龙跃跃欲试的问。 计蒙脸一黑,上去踹了硕龙一脚:“放什么屁,把轩辕明的人缴了!” “是。”硕龙喏喏的应了一声,心里委屈:不是你说都清缴的吗。可惜他不敢回嘴。 计蒙有备而来,火力凶猛,又是家门口作战,很快撕开了轩辕明的包围圈,打的明五措手不及。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首领,抓了条大鱼。”硕龙高兴的推过来一个人,白花一看,可不就是明五嘛。 “计蒙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上和你们主君可是好友,你这样行事不怕主上怪罪吗?”明五输阵不输人,站的笔挺的对计蒙说。 “嗤!狗屎的好友,东皇岛是我们靳爷的地盘,你tm是什么东西说来就来,跟爷们打招呼了吗?你这是**裸打爷的脸!爷不好好收拾你,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有这么大脸?”计蒙不屑的笑,说完不等明五说话,一枪结束了明五的性命。 “......”硕龙懵逼,怎么给毙了? “你tm是我带出来的,还是飞廉那二五带出来的?清缴还tm抓活的!”计蒙举着枪,上去就是一脚,把硕龙踹的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首领!”硕龙苦逼的讨饶。 “滚蛋!”计蒙懒得和这憨货计较,转头扫了一眼轩辕晓理都没理,直接对白花笑道:“呦,白花啊!怎么有空来东皇岛玩的,你小子不厚道啊,来了也不过来看看哥们儿!” 白花笑了:“大首领说笑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办直说。” “啧,白花副首领这话说的,都是客人上门送礼,哪有主人要的道理,你说是吧?”计蒙都不知道繁叶从东皇岛走的什么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开口,何况靳爷都说了,让白花看着办! 这边正在唇枪舌剑时,一架直升机如入无人之境般堂而皇之的停在了这个小小的机场上。 “......”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风吹得众人风中凌乱。这tm谁啊!还能更嚣张点不? 陆钧从容的从机舱里走出来,黑色的风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夜色里身姿挺拔气势如渊,真有点霸气侧漏的感觉。 “陆钧。”他一路走到计蒙面前,右手一伸,淡淡的说。 “计蒙,幸会。”计蒙面上笑意盈盈,心里却道:这尊大佛来干嘛! “借贵宝地加个油行吗?”陆钧笑问,就像问你吃饭了没,随意的很,完全没有这是别人家院子的自觉。 “......”计蒙无语,看着那边已经开始忙着加油的人,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陆爷大驾光临,不会就是为了来加个油吧?” “呵呵,当然是来加油,顺便带我家白花回家。计蒙首领你看行吗?”陆钧笑道。 “陆爷的面子当然要给,只是白花千里迢迢的来东皇岛,我家靳爷特意嘱咐计蒙好生招待,计蒙可不能这么随便就让贵客离开。”计蒙也跟陆钧打着哈哈。 “靳爷啊?”陆钧低头,右手握了握左手的手腕,然后抬头,眼神锐利的看着计蒙:“九婴已经顺利的接收了浮屠,难道还想趁火打劫不成?” “?”计蒙一愣,这事可没人跟他说,“一码归一码,道上的规矩还是要守得,今天要是随随便便放白花走了,岂不是显得我东皇岛人尽可欺!” 陆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原来说过路费啊!这个好说,白花,把你带来的东西都留给计蒙首领,时间紧迫,赶回家要紧。”陆钧转头对白花说。 “是。”白花挥手让人把车上的所有的箱子全部抬到场上。 “行了,计蒙首领等会儿派人带回去吧,繁叶再怎么不济,损失这点东西还是不在乎的。”陆钧很是大方的对计蒙说着,然后一把拉过白花,低声道:“天网被黑,停止一切电子通讯,你马上回去转移繁叶大本营,白眉那边我去对付。” 白花点头,看了一眼计蒙,拉着轩辕晓上车,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计蒙收到的命令是不要为难白花,既然得了东西,计蒙也就爽快的放白花离开了。 这时跟着陆钧一起过来的冬藏跑了过来,“陆爷,有您通讯。” 陆钧随手接过来,“陆钧。” “呵呵,帅哥,还记得我吗?”通讯里传来一阵女人的轻笑。 这声音很是熟悉,陆钧快速的在脑海里把人过了一遍,双眸中精光一闪,竟然是海神岛的那位水妖!真是来了个雪中送炭的人。陆钧轻笑:“对美女我向来过目不忘,岛主这时候找我,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张明宇哈哈大笑,“上次水晶宫擂台赛老娘脸上戴着面具,你这家伙怎知我是不是美女,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钧莞尔,“呵呵,陆某也算阅人无数,就岛主那火辣的身材,穿衣的品味,自然当的起美女二字。若是见了岛主尊荣,陆某怎么会随随便便称呼美女,怎么也要叫声仙女才行。” 闻言,张明宇娇笑不已,“啧,陆爷嘴巴可真甜,难怪让鄢凌改弦易辙接纳了你。行了,不跟你插科打诨了。鄢凌前些天派来东海的人我遇见了,现在跟我在一起,老娘瞧着前方拉网似的排了不少兵啊,陆爷现在什么打算?” 陆钧笑道:“岛主跟我打什么哈哈,既然都碰上了,自然是送一程才说的过去吧。” 张明宇也是爽快人,笑说:“行啊,老头子离岛到现在,老娘也没做出个像样的买卖,好不容易撞到手上来的自然不能随便放过。不过提前说好,情谊归情谊利益归利益,此间事了,你老婆南面的买卖要许我入伙。” 陆钧挑眉,“那边我老婆可没什么大买卖。” 张明宇嗤笑,“小子,少跟我耍滑头,森蚺什么人老娘还是了解的,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只问你,春辞那女人去哪了?” “......”陆钧无语,春辞去南海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呵呵,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张明宇像是知道陆钧的想法一般,笑呵呵的说了句,“东南这两片海域,她只要走船就不可能瞒得过我。” 陆钧笑道:“如此甚好,便请岛主把凤凰岛上的东西一起给陆某送来,事成之后,陆某做主聘请文先生担任东海济世学院的院长。” “济世学院?”张明宇无语,就他们这帮世人眼中的祸害,弄个济世学院是想干嘛? 陆钧淡笑:“是啊,你家我家不都有个想要为社会做贡献的人嘛。我家主君有意建医院,我想着就叫济世堂吧,顺便造个学校培养人才也是应该的嘛。” “呵,那感情好。既然陆爷这么有魄力,那老娘就陪你玩次大的。”张明宇豪气冲天的说:“凤凰诸岛与鄢凌都有往来,我来联系他们。轩辕明不是要围追堵截吗,咱们就给他来个乘风破浪,弄一个豪华的货运队,好好打打那死鬼的脸!” 陆钧双眸流光溢彩,嘴角勾起,“正合我意,那陆某可就静候佳音了。” “好说好说。”张明宇愉快的挂断了通讯。 陆钧好心情的连通严厉的通讯,“一切按照张岛主的意思办,随后我会调人过去,给老子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对杀一双,好好敲打下轩辕氏的老匹夫!” 结束通话后,陆钧这才对计蒙笑道,“计蒙首领,陆某有事要先行离开,有机会再请你喝酒。” 计蒙全程听了陆钧的安排,自然知道接下来他会有大的动作,一脸笑容的说:“好说好说,陆爷好走。” 看着直升机飞走,硕龙上前踢了踢白花留下的大箱子,“繁叶多做军火生意,陆爷倒是大方。” “大方个屁!”计蒙抽了硕龙一后脑勺,“这里面估计屁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啊?”硕龙一愣,随后怒道:“他们敢戏弄首领。” 计蒙瞪了他一眼,“走过场知道不,白痴。撤了。”说完看都没看扔在地上的箱子,转身走了。 硕龙不信邪的撬开一个箱子。一箱子的石头,看的硕龙黑了脸,“tmd都扔海里去!” 七十、荒岛殇魂 东皇岛激战的时候,j省o区的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 轩辕明动用了他在j省的绝大部分力量在o区埋伏绯色和繁叶的主力,势要歼灭绯色和繁叶两大组织。 绯色和繁叶为了完成这次任务,组织里的精锐基本全部出动,战力不容小觑,但这些精英全部加起来也无法和轩辕明埋伏在o区的人相比。双方战力差距悬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战斗的残酷。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压的白眉和牡丹头都抬不起来,所谓枪林弹雨绝对不是夸大其词,每一秒都有血花飞溅,时刻都有人影扑倒在地面上再也无法站起。生命在此刻就像是被收割的韭菜,在冰冷的镰刀下脆弱不堪。 一颗子弹贴着牡丹的脸颊飞了过去,在她英气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痕。她看见芍药胸前溅起了一片血花,倩影在黑夜里缓缓的倒下。兄弟姐妹们的生命好像被架在了死神的镰刀上,每一次枪声响起,就好像看到了镰刀扬起的寒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激烈的枪声中沉眠在荒芜的海岛上,往昔的音容笑貌都在这个挂着明月的夜晚凝固成了黑色的回忆。 “对方火力太猛了,我们这边弹药已经不足,这次怕是要栽在这里了。”白眉从不远处窜了过来,呼吸急促的对牡丹说。 “不过一死何惧之有!”牡丹扔掉手上耗尽弹药的手枪,回手抽出别在后腰上的回旋弯刀,左手从刀刃上缓缓抚过。月光下,刀身的寒光映射在牡丹的脸上,子弹擦伤的痕迹给这张英气勃勃的脸蛋增添了浓重的嗜血气息。 “我先上去看看。”牡丹敛去弯刀的寒光,抽身就往暗影中走,却被白眉一把抓住了手腕。 “?”牡丹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不明所以的看着白眉。 “倒是能不能让我睡一次了?”白眉勾着薄唇,清浅的说着。 牡丹嘴角一抽,甩开白眉的手,“等爷回来先上了你再说!” “呵呵,好,我等你来找我。”白眉醇厚的嗓音在一片血色中显得格外缠绵。 牡丹凑过去,亲了白眉一口,“嗯,洗干净了等我。”然后转身而去,几步就消失在暗影里。 白眉轻轻的碰了碰被吻过的嘴唇,下一秒就一脸冷酷的看向远处的高地,手持匕首鬼魅一般的一晃无踪。 弹药耗尽,原本密集的枪声一下子远去,交战场上除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一下子安静的可怕。 “他们弹药用光了,全部下去搜查,一个也不能放过,把白眉和牡丹给我找出来。”明三端着枪站在山峰上冷酷的说。 一群荷枪实弹的人迅速的行动起来,一边戒备一边向山峰下搜查,遇到尚有呼吸的人就补上一枪。零星响起的枪声,在此刻听起来格外的无。一声声的好像射进了牡丹和白眉的肺叶里,让人觉得憋闷,呼吸凝滞。 牡丹躲在海岛中的狭缝里,像一只静静捕猎的蛇。 前方有三人与大部队分开了。牡丹瞅准机会,弯刀在空中画出凛冽的光弧,静静的绕过了三人的颈项。鲜血飞溅而出,尸体沉闷的栽倒,弯刀旋了一圈又回到了牡丹的手中。她猫着腰,看了看地上的两把枪械,俯身捡了起来,还好剩了不少子弹。 牡丹四下看了看,悄没声息的往左边的制高点摸去。她沿着陡峭的海边岩石往上攀爬,控制着全身的肌肉,不能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从攀附着的岩壁上悄悄的往上看,一名狙击手静悄悄的匍匐在岩石上,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牡丹后背惊出一层的白毛汗,心道,真tnd走运啊,刚才竟然没被这家伙发现。她放缓了呼吸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岩壁上,等待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一刻钟后,对方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微微的动了动,小声的说着什么,牡丹趁着他分神的一瞬间,翻身跃上岩石,在对方猛然回头的瞬间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喉咙。放开已经没了气息的人,牡丹伏在地上轻轻的缓了口气,接手了这人的狙击阵地。 夜幕掩盖下,牡丹谨慎的选择狙击对象,尽量不让对方发现狙击手已经被取代。 通过瞄准镜,牡丹看见了下方快速纵跃的白眉。这家伙身形真是又快又稳,眉目冷冽,利索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似乎发现有人在窥视他,白眉迅速的躲避在岩壁之间,向远处高地望去。牡丹在瞄准镜里跟跟踪着白眉,对他的机警暗自咂舌。 白眉躲在岩壁里并没有受到枪击,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刚一定有狙击手发现了他。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冒进,静静的寻找抽身的机会。 不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四个搜查人员,眼见就要搜查到白眉藏身的地方,白眉眉心一皱,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身随意动,下一秒白眉就出现在四人之前,匕首一划结束了一人性命,腿一伸扫倒一人,匕首一甩结束了这人的性命。剩下的两人立即反应过来,手枪立马瞄准了白眉。噗噗两声子弹入肉的闷响声后,举枪射击的两人缓缓倾倒。白眉一愣,嘴角一抽,对着远处比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牡丹从瞄准镜里看到后微微的勾起嘴角,呢喃道:“真想睡了你!” 这次轩辕明的伏击使繁叶和绯色受到了重创,目前活着的就是小猫两三只,可就这稀稀拉拉的人却都是一等一的杀手,最是擅长暗杀,此时一个个都隐身在暗处,伺机而动,给明三的搜查任务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全体都有,收缩范围,分组行动。”明三看着不断减少的部下,恨恨的命令道。 “找到白眉和牡丹没有?”他不耐烦的问下面的人。 “没有。”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加快速度,天亮前要离开这里。”明三对下面的进度很不满意。 就在明三这边疯狂搜索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这让明三很是吃惊,“哪来的飞机?” 回应他的是连成一片的机/枪扫射。 明三带领部下找好掩体,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直升机。 直升机的舱门开着,借着月光能看见一个男人支着舱门机/枪冷酷的向下扫射,一会儿的功夫就给明三这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咦?来支援了?”牡丹抬头看着天上的飞机喃喃自语。 “三爷,海上有冲锋舟驶过来了!”一个靠近海岸的男子高声的喊着。突突突一阵枪声响过,叫喊声戛然而止,男人的身影顷刻间坠入大海。 “tmd,哪来的援军,给我打!”眼见着就要结束战斗,突然出现一股援军,明三气的眼睛都红了。 寂静了一阵子的海岸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冲锋舟速度很快,一会儿的功夫七八艘冲锋舟都靠了岸,一群身轻如燕的人冒着枪林弹雨,端着武器快速的登上了海岸。 这支队伍行动时毫无声息,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黑色中,步伐很是奇妙,速度极快,就像冥河里飘过的幽魂,安静而肃杀。 “哪的人?”明三被头顶上呼啸的子弹压的抬不起头,飞机上的男人似乎有用不完的子弹,一圈一圈的向下扫荡,如修罗降世一般冷血无情。 “三爷,好像是残血。”下属迟疑的说。 “三爷,火力太猛了,要不要撤退。” “滚,长老下的命令尚未完成,你敢阵前退缩老子毙了你!”明三凶狠的说。 “突突突”、“哒哒哒”凶猛的枪械声交织在这片荒芜的海岛上,硝/烟在海岸上越飘越远,生命也随着枪鸣声一个个的谢幕。 “狙/击/枪拿过来!”明三把手里的武器扔给下属,一把抢过***瞄准天上肆无忌惮飞翔的直升机。 直升机上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他的意图,集中火力向明三压制下来,。 “tmd,上面那王八蛋是来羞辱老子的嘛!”一枪没来得及放的明三藏在掩体下恼火的骂道。 白眉也看见了这边猛烈的交火,猫着腰穿行在海岸线上,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碧落!” 一身黑衣,抱着枪冷酷的向前推进的女人转头看了白眉一眼,随手把枪扔给了他,接过手下重新递过来的枪,也没说话,手往前一挥,所有残血成员扩散开来,沉默的往前推进。 随着援军的到来,场上的局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刚才压着别人打的明三成了别人的猎物,被呼啸着飞来的各种子弹压迫的龟缩在一处岩石后。 外围被碧落清理干净后,想要处理占据制高点的明三就有些麻烦了。 “我带人上去端了他。”白眉对站在礁石上向高处眺望的碧落说道。 碧落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白眉很想说一句:大姐你能说句话不? 碧落示意白眉往上看。 白眉抬头就见低飞的直升机上,舱门机枪已经被飞机上的男人扔到一边,一枚单/兵/**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呼啸着飞奔明三占据的制高点而去。 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瞬间让掩体四分五裂,碎石纷飞间另一枚导/弹便狠狠的砸进了明三的阵地上,瞬间了结了大片的有生力量,零星的几个人幸运的从导/弹的轰炸下逃出来,却被匍匐在不远处的牡丹一个个的点名击毙。 “漂亮!上面是哪位兄弟?”白眉忍不住问。 “相思大人。”碧落终于说了上岸后的第一句话。 “......”相思大人?白眉一脑门的问号,不知道说的是哪位友人。 “陆爷。”碧落身旁的副首领赤水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白眉真是对碧落这家伙无语了,要是可以,白眉真想怼她两句,可惜战力不在一个档次上,白眉只能把郁闷憋在心里。 正说着,白眉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覆盖的地方跑了出来举枪向左方射击,那里刚刚站起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灼华!”白眉看着子弹射入牡丹的前胸,一瞬间肝胆俱裂,失声喊出了牡丹的名字,人也飞速的向牡丹倒地的位置跑去。 碧落皱眉,迅速跟了过去。 飞机上一颗子弹射出结束了偷袭者的生命。至此,轩辕明安排在o区的围剿以明三部全军覆灭,绯色、繁叶损失惨重而告终。 陆钧从飞机上下来,试探了下牡丹的鼻息,按着白眉肩膀,低声说:“不要慌!送医院。”吩咐人将牡丹架上飞机,随手取出一张联络卡,连同地址一同递给跟他一起来的冬藏,“送到j省圣心医院,把这张卡给他们的院长,他们会好好安排的。” “是。”冬藏接过联络卡。 陆钧看着白眉说:“白花已经指挥繁叶转移,你不用担心,牡丹重伤,绯色无人做主,你便留在绯色吧。这两日天易组会派人过来帮忙,不用跟他们客气,东边的货运过来后坤爷自会安排人帮忙送到玄牝给谭敏。” “是。”陆钧的身份鄢凌各部基本都知道,所以白眉并没有对陆钧的决议提出异议。 陆钧点头,看着绯色和繁叶所剩无几的人,叹息道:“此次绯色繁叶元气大伤,东线的事情暂时先交由残血负责,你马上回去转移绯色休养生息,别的事情先不要管了。” “属下明白。”白眉点头。 “这边事情已了,我要去趟西南,岛上牺牲的兄弟你们找出来就地火化吧。”陆钧扫了一眼微白天色下,荒岛上沉眠着的众多尸身沉声说道。 “陆爷放心,属下一定处理好。”白眉丧失了如此多的好兄弟,心情格外的沉重,坚毅的脸上除了痛惜就剩下愤恨。白眉发誓,早晚要让轩辕明付出代价。 “嗯,你们多加保重。”陆钧挥挥手,转身向海岸的冲锋舟走去。 东边的天际露出了鱼肚白,天水一线上,一艘冲锋舟渐行渐远。 轩辕明是第二天早上得到的战报。虽说此次重创了繁叶和绯色,但他也损失了两队人马,连惨胜都算不上!轩辕明气的差点掀了桌子。 “该死的陆钧!若不是超能军团正处在修养期内不可擅动,老子非要宰了这小子不可!”轩辕明怒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站在一旁的侍卫都屏声不语。 过了一会儿,轩辕明沉声问道:“超能军团还要多久才能完成修养?” 明一赶紧回道:“少爷说至少还要一个月。” “西边的那帮混蛋,多少年了还不能解决超能军团定期衰弱的问题,着实可恶。”轩辕**了一下桌子,“告诉阿楚,让他催着点西面的,光拿钱不办事,看我们轩辕氏好欺负吗?” “是。”明一点头答应。 “给我连线朱丽!”轩辕明严重怀疑靳方守插手了昨晚东皇岛的行动,他很有必要给朱丽那女人上点眼药。 “长老,视讯接通了。”明一将通讯交给轩辕明。 “这么早,长老找我何事?”朱丽站在别墅的花园里说着。对于轩辕明,靳方守不是一般的反感,朱丽不得不离开卧室躲到花园里接听,如此一来眉宇间就隐现不悦了。 “哼,老夫有一事不明特来向丽主讨教。”轩辕明冷笑。 朱丽蹙眉,这老匹夫一大早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何事?” “请丽主问问靳爷,我那不成器的侍卫明五做了什么不敬的事,值得靳爷大动肝火的要了他的小命!”轩辕明黑着脸说。 “?”朱丽一愣,“你说阿守杀了明五?” “哼!我一支精锐小队昨晚在东皇岛失去了音讯,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本事在东皇岛上明目张胆的杀人!”因为朱丽的存在,轩辕明对靳方守一方的防备力度比较弱,昨天更是先入为主的疏忽了靳方守,完全忽略了靳方守会完全站在鄢凌一方的可能,直接造成了东皇岛一战的失败。这让轩辕明想起来就气的吐血。 朱丽听了嗤笑,“长老这话说的有意思,明五好端端的跑到东皇岛去干什么,还带着一支精锐小队?呵,长老跟我打招呼了吗?别说人不是我家阿守杀的,即便是,长老又有何理由向我兴师问罪,不该是我向长老讨个说法吗?” 轩辕明冷笑:“难得丽主还有心情给靳爷辩白,呵,靳方守只怕已经瞒着你和鄢凌走到一路去了,丽主还是自求多福吧!”说着挂断了通讯。 朱丽握着通讯机一脸的阴骛,独自在花园里站了许久。 靳方守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朱丽在下面的一举一动,略微沉吟片刻便走了下去。 “主君。”他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朱丽敛去不悦,转头笑着说:“早啊阿守。” 靳方守走上前去,淡淡的问:“这么早就有通讯,有事吗?” 朱丽暗中观察着靳方守的神情,笑道:“没什么大事。你今天要出去吗?” 靳方守摇摇头,“最近没任务,我在家陪你。” 朱丽笑了笑,抱着靳方守的腰说:“左右无事,我们去东皇岛住几天吧。” 靳方守浅笑,“是许久没去过了,既然主君想去,我让飞廉安排一下。” 朱丽点头,艳丽的脸蛋像春花一样娇美,却再难打动靳方守的心。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倾国之色,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春辞那娇俏清丽的笑颜。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 “怎么了?”朱丽发现靳方守在发呆,心里奇怪,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靳方守回过神来,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他说:“我们很久没出去玩过了,我在想要不要顺便到外面转转。” 朱丽娇笑一声,“东皇岛上景致好的地方多着呢,怎么也够我们玩一阵子了。呵呵,没想到阿守还有想要出去游玩的时候。” 靳方守轻笑,“嗯,那便听主君的。” 朱丽美眸一转,笑道:“阿守,最近计蒙跟你联系了吗?东皇岛上还好吧。” 靳方守眨了眨眼睛,说道:“今早刚联系过,说昨晚白花从东皇岛路过,被轩辕明追杀,后来被陆钧给救走了。整个过程结束的很快,计蒙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不见陆钧和白花的踪影了。” 朱丽睁大眼睛,“你说白花路过东皇岛?他到东皇岛干什么?” 靳方守摇头,“不知道,不过从现场留下的尸体来看,轩辕明昨晚派了一支精锐私自进入了东皇岛,荷枪实弹的有点过分了。” 朱丽佯装不知:“还有这等事!看来我要找轩辕明好好说道说道了!” 靳方守仔细打量了下朱丽,依旧老生常谈的说了句,“轩辕明不可靠,主君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的好。” 朱丽失笑,“知道了,没想到阿守还是个啰嗦鬼!我记得了。” 不管朱丽有没有相信靳方守所说的话,明五一事朱丽是不会再问靳方守了。 七十一、老子可不是什么苗疆蛊师 过去的一天对于鄢凌旗下的组织来说都是难忘的。中枢被毁,东线重创,北线停滞,就连位于西南苗疆的巫组也受到了追击。 巫组是鄢凌旗下一个专门研制蛊毒的组织,一直在苗疆活动,并未记入组织档案,只因前两天出了次任务便在天网中留下了痕迹,这次也被轩辕明列入了围剿名单之内。 轩辕明知道苗疆排外,便利用巫蛊寨和南苗寨的嫌隙操作了一波借刀杀人。他将巫组这个秘密活动在苗疆的组织捅给了南苗寨,几经渲染引起了幽影的注意,顺水推舟的将巫组的位置发给了南苗寨的幽影。 巫蛊寨近年来发展迅速,蛊毒研制成果丰硕,再加上前几年祖蛊的丢失,让幽影对巫蛊寨的强势崛起很是忌惮,对鄢凌更是恨不得杀之后快。此次轩辕明透漏给他的消息让他看到了窥探巫蛊寨秘辛的机会。于是,幽影毫不犹豫的派出了大批人马前去清缴巫组,打定主意要活捉巫组的首领无妄,想要通过这个专门制蛊的组织套出巫蛊寨的蛊毒研制成果。 无妄是被轩辕明操纵下的天网信息诱骗出来的。 天网被攻击后,轩辕明只是知道苗疆有这么个组织在近期做过任务,具体做了什么实际上他是不知道的。于是,他通过天网下了一条模棱两可的命令给无妄。 无妄收到的任务只是一句话,“上次布置的事情查看结果”。对此,无妄并没有多想,直接理解为上次南苗寨后山布蛊之事,所以他直接整队前往南苗寨后山那个密林,半路上便收到了鄢凌的示警。无妄心知上当,赶紧改变了行进路线,顺利的保住了上次布在南苗寨后山的傀儡蛊虫,但还是没有躲过南苗寨数量庞大的缉拿人员。 西南苗域蛇虫众多,实在是使蛊放蛊的好地方,各类蛇虫拥挤在一起浩浩荡荡向前推进,很快就把无妄一行人包围了。各色瘴气毒烟从这些受役使的蛇虫身上飘散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片幽静的林子点缀的犹如黄泉不归路。 “无妄,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乖乖投降也省的受罪。”南苗寨的殿前祭祀佘黑尾森森冷笑着。 无妄一身黑色的长袍浓重的和周围的黑色融为了一体,再加上苍白的脸色、殷红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个活人,说是阴邪之地的僵尸也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呵,佘黑尾你不会是晚上酒喝多了在这说胡话吧,我像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无妄淡定的扫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蛊虫和众多的南苗寨祭祀,冷冷的说了一句。 “哼,劝你少逞口舌之利。无妄,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说着,佘黑尾吹起手上的无声笛哨,本是围在四周的蛇虫立刻张牙舞爪的向无妄一行人扑了过去。 无妄抖了下长袍,黑色的粉末从身上荡了起来,将己方的人团团裹住,场中生成了许多一人高的黑色大蚕茧。 “小儿科!”佘黑尾看着前方一颗颗的黑色巨茧,手里扔出一团红色的小虫子。它们一落地,就沙沙的往前爬去,所行之处,就是那群蛇虫也都纷纷躲避,稍慢一点就被腐蚀成一团黑色液体。 无妄透过黑茧看到了快速爬过来的红色肉虫。这些肉乎乎的虫子通体红色,身体上溢出丝丝的粘液,凡是被碰触到的一切事物都被腐蚀的滋滋作响,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色的腐液,看起来端是厉害,应该就是南苗寨有名的蚀蛊了。 “出去陪它们玩玩!”无妄不慌不忙的甩出去一个特质的瓶子,瓶子的盖子已经被拔掉。叮咚一声清脆的轻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那只巴掌大的瓶子,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什么东西也没出来。 “......”气氛诡异的安静,连无妄都要扶额了。 “祖宗,出来溜溜呗!”站在无妄身边的无鸠嘴角抽搐的说了一句。 “嗤,故弄玄虚!”佘黑尾冷笑一声,指挥蚀蛊一往直前的往前爬。 “叽!”也许是蚀蛊的气息刺激了瓶子里的东西,一声轻微的鸣叫声后,沙沙沙一排灰色的小甲壳虫从瓶子里快速的奔跑出来,迅速排成了一排,然后一直体型大了几倍有余的黑色甲壳虫抖了抖触角,从瓶子里钻了出来。 看着这只黑色的甲虫,凡是养过蛊虫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来自于它的,若有若无的扫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这只虫子是如此的渺小,站远了,除了看出它外形是个虫子,根本看不清它身体的具体细节,可是偏偏蛊师能够通过心灵感应到来自于它的扫视。轻慢、懒散,就像一个有思想的灵魂。 “叽!”这只黑色的虫子又叫了一声,众人就看到每只灰色的甲壳虫身上腾起了灰色的烟雾,然后一排坦克似的向红色的蚀蛊爬去。 滋滋滋,双方一接触就散发出了很难闻的气味,蚀蛊一个个变的黯淡,甲壳虫也一点点的变成了绿色。 “叽!”黑色大甲壳虫又叫了一声,身上竟然亮起了诡异的绿光,大团的灰色气体从它的身体里冒了出来,犹如丝线般进入了这些变成绿色的小甲壳虫身上,然后这些小甲壳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本的灰色。 看着恢复如初的小甲壳虫,黑色的大甲壳虫动了动触角,一股鄙夷的气息立刻被在场的所有人捕捉到了。 “......”无妄无语,深深的觉得此刻刺激对方是很愚蠢的表现。 果然佘黑尾脸色一黑,冷喝道:“受死吧!” 一声令下,似有狂风刮过,本就幽暗的密林顷刻间更加昏暗,四周林立了许多巨大的蜘蛛、蟾蜍、各类毒蛇,还有不少猫科犬科的本命蛊虫,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盯着被层层包围的巫组成员。 “叽叽!”黑色甲壳虫尖鸣两声,用比出来时快了数倍的速度钻回了瓶子里,接着一众灰色的小虫也扒拉着几条腿迅速的钻了回去。 “......”无妄对这家伙欺软怕硬的行为无比的鄙视。 “祖宗,你可真够丢人的。”无鸠速度很快的捡起地上的瓶子收了起来。 “首领,两点钟方向突围怎么样?”无鸠趁着捡瓶子的机会轻声问无妄。 两点钟方向的本命蛊基本上都是蛇类。巫组成员的本命蛊大都来自于鄢凌,本身对蛇类蛊虫的耐受性较强,所以无鸠才会这样建议。 无妄点了点头。 无鸠比了个手势,所有巫组成员全部召唤出了本命蛊。一声令下,众多的蜈蚣、蜘蛛、蝎子等形形**的本命蛊就统一向两点钟方向强攻。有的开路,有的防御翼,有的殿后,大批的蛊虫天上、地下的扭绞在一起,场面空前的混乱。 无妄等人且行且战,所过之处树木如受了蝗灾般枝叶凋零,有的更是被抽了木之精华似的如沙般铺了一地。 突然巫组前行的路上出现了一只体型格外巨大的狼蛛,眼中红光一闪,一张红光流溢的蛛网当头向无妄等人罩来,竟是只高等祭祀的本命灵蛊! “都闪开!”无妄冷喝一声,身后的蜈蚣猛的蹿高了几米,口中似有烟雾吐出。这烟雾似有重量般稳稳的托住了罩下来的蛛网,和蛛网上的红光缠绕在一起,时而红光在烟雾中急剧的闪烁,时而烟雾厚重的盖住了红光。 “无鸠,你先带大家出去!”无妄一边抵御对方的精神攻击,一边对无鸠说。 无鸠的本命蛊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大螳螂,体型不是特别大,却能快速的飞行,巨大的镰刀能直接砍伤对方的本命蛊。 听到无妄的话,无鸠回头:“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我自己想办法,巫组是小姐好不容易建成的,不能就这么毁了,快走!”无妄的精神被对方压制的厉害,脸色更见苍白。 无鸠一咬牙,撒出了大片的沙粒,沙粒落地便沙沙沙地快速向前爬行,气势凶狠的啃噬所行之路上的所有事物,凄厉声中,前方很快被撕开了一道缺口。 正在和无妄僵持的狼蛛发现了无鸠这里的情况,竟然分心又甩出一张网。无妄忙动手将这张新网也笼罩起来,巨大的精神损耗让无妄心脉受损,猩甜的血涌上喉头,被他拼命压了下去。 “哼!下贱的蝼蚁,竟敢在老夫面前逞强!”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蛛丝上的红光骤然红亮起来,无妄知道这次怕是遇到了南苗寨的高手,重压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首领!”刚突围出去的无鸠焦急的大喊一声。 “快走!”无妄冷厉的看了无鸠一眼,断喝一声。 “走!”无鸠咬牙,沉声怒喝,众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以为拖住老夫就能让他们逃掉吗?可笑!”对方冷笑。 无妄没有理睬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极漂亮的瓶子,摩挲了两下,就把瓶子里的药水倒进了嘴里。一瞬间的剧痛差点让无妄崩溃,托住蛛网的烟雾一下子溃散开来,蛛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无妄罩下。千钧一刻之际,药水的发挥了作用,无妄的双眼变成了血色,全身的气息开始攀升,更为强大的烟雾从又长大不少的蜈蚣口中喷出,及时的裹住了蛛丝,最后势如破竹般的灭了蛛网上的红光。 “咦?”对方对这突发状况感到奇怪,然后恍然道:“你竟然透支生命来提升命蛊的实力?呵,即便拖住了老夫,又岂是长久之法!螳臂当车!” “哼!能拖住你就好,无妄死不足惜!”无妄冷冷的说。 “竖子,老夫这就送你去见巫祖!”对方猛然加强了力量,蛛网再次迸射出璀璨的光,似乎下一刻就将突破无妄的包裹。 无妄心神顿时难以为继,七窍中不断的涌出鲜红的血液,他咬牙坚持着,尽量为无鸠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无妄似乎渐渐失去了视觉,眼前开始变的模糊黑暗。无妄心下叹息,这次怕是要愧对小姐多年的栽培了! “朱祖,休得张狂!”无妄陷入黑暗之际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清冷娇叱。 “呼!”一张碧绿的蛛网带着风声向空中的红色蛛网套去。 “啪滋”两张巨网一相遇激起了无形的精神震荡,而后双双泯灭。 “什么人?”远处走来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看着对面冷淡的问。 “巫蛊寨阿蝶绕、柳渊明。”娇俏的苗女冷冷的说。 “呵呵,竟是巫蛊寨的内殿祭祀和传功长老!这不辞辛苦的跑到南苗寨地界所谓何事?”朱祖捻着胡子笑道。 “朱祖,我夫妻俩自然不会无事叨扰。巫组是我族阿依诺祭祀的私兵,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围追堵截,未免有点过分吧!”柳渊明看着前方的老头笑着说。 “阿依诺不过是个外族女子,你们巫蛊寨违背苗疆祖训引外族人参与苗疆之事,实在是有联通外族毁坏苗疆根基的嫌疑,老夫好心帮你们摘除嫌疑,你们不感谢老夫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外族女子说话,究竟居心何在!”朱祖用心险恶的指责巫蛊寨里通外敌。 “呸!你个老不羞,南苗寨和轩辕氏眉来眼去,透漏出去了多少苗疆秘辛,竟然还敢含血喷人!找打!”阿蝶绕柳眉倒竖,手一扬,巨大的蛛网向朱祖扑了过去! “唉!着什么急,说好的打架叫我!”柳渊明忙往阿蝶绕的蛛网上添了点特殊的东西。 “......”朱祖看着被柳渊明动过手脚的蛛网如吃了兴奋剂似的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嘴角抽搐。 这柳渊明也是苗疆的奇葩,性子刁钻油滑,总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凡经他手弄出来的蛊都像是变异种,正统的苗疆蛊术到了他手里真变成了偏门左道。 正常的蜘蛛类命蛊,攻击往往以网缚或者切割精神为主,可是到了柳渊明手里,网缚依然网缚,只是给你加了点料,受者一接触蛛丝立马神经麻痹,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所以看着扑过来的蛛网,朱祖不敢硬接,先隔绝伤害再迎头对决。 双方的精神力在剧烈的角力,柳渊明站在旁边也无事可干,笑眯眯的东撒点东西,西扔点虫子,让朱祖颇感狼狈,几个回合后,朱祖跳脚的逃开,“以多欺少,卑鄙无耻!”说着几个跳跃就跑远了。 “嗤!这货是老糊涂了吧,玩蛊的竟然要当正人君子!”柳渊明看着跑远的老家伙好笑说。 “我虽玩蛊,但也是君子!”阿蝶绕面无表情的对柳渊明说。 “......”柳渊明无语,这有什么好较真的! “带上无妄去前面去看看。”阿蝶绕也没跟柳渊明正经理论,把无妄扔给柳渊明后,就一马当先的往无鸠他们撤退的方向赶去。 柳渊明看了看昏迷的无妄,“老子就是个劳碌命!不过看在你是个残障人员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吧。”柳渊明检查了下无妄的伤,喃喃自语,“搞成这个样子没个三年五载怕是恢复不了。啧,救了你总得管阿依诺要点东西才行啊。你说是吧,死人脸?” 昏迷中的无妄自然无法回答柳渊明,于是柳渊明很高兴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阿蝶绕在前面远远的听见,无奈的说:“你跟个昏迷不醒的人商量什么呢?” “呵呵。”柳渊明笑道,“夫人这就不知道了,讨要好处自然要在这人没反应的时候进行啊,等会儿我下个暗示给他,量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阿蝶绕无语,不再理会柳渊明,迈腿向前走去。 无鸠这一行也分外艰辛,出去的人三分之一在突围时丧生,更令人恼火的是,好不容易从南苗寨的围追堵截中逃出来后,却发现自己的老巢被人给围了,要不是因为巫组正殿被鄢凌下了王蛊守护,估计这会儿早就被人给端了。 “副首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我们没办法进去,里面的也没办法出来,怎么办?”无名皱眉问道。 “先派个探查蛊进去看看情况。”无鸠也很发愁,只能先看看里面的战力到底保存了多少再说。 南苗寨这次对剿灭巫组也是下了功夫的,许多新式蛊虫都被拿来围剿巫组的老巢。无鸠派出去的探查蛊压根无法靠近包围圈,一刹那间就阵亡了,要不是他足够小心估计都已经引起南苗寨的注意了。 “tnnd,这可怎么办,就算正殿攻不破,缺水少粮的早晚也是个死啊。”无名跳脚。 无鸠皱眉,“晚上观察下,看有没有漏洞可钻。” “只能这样了。”随后,无鸠下达命令,一群人暂时隐蔽起来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夜幕降临,月亮挂在树梢,清冷的月华下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惊醒了躲在暗处施放探查蛊的无鸠,他警觉的回头张望。 一个身材很高的人背对着月亮不紧不慢的走来。他步伐轻盈,闲庭信步般的从容自若。无鸠皱眉,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很是戒备,他可不会单纯的以为这人是个散步的路人。 “呦,是你呀!”又有一个人从旁边的房屋上跳了下来,让无鸠出了一身冷汗。tmd这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屋顶上的。 “嗯。尊夫人呢?”来人正是感受到无妄气息微弱而匆忙赶过来的陆钧。他看了一眼从屋顶上跳下来的人,立马认出此人正是上次一起参加擂台赛的柳渊明。 柳渊明笑道:“这帮傻子蹲在这一天都没能探查出里面的情况,阿蝶绕只能让她的十三娘进去看看了,喏,人在那呢。” “......”被叫成傻子的无鸠嘴角抽搐的看着柳渊明。 陆钧看了看藏身在屋顶暗影里的苗衣女子,回头对无鸠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问柳渊明:“无妄是不是被你们救了?” 柳渊明笑眯眯的点头:“嗯嗯,我看这边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就先让人送到巫蛊寨去了。”心道:等阿依诺一出来,我就能用这小子敲诈些好东西了。 陆钧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的这么灿烂,无语的摇了摇头,问道:“鄢凌怎么样了?”两天没见到鄢凌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安好。 说到鄢凌,柳渊明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现在还不能说是好是坏。我和阿蝶绕出来的时候阿依诺已经被祖蛊气息控制了,大祭司把蛊神殿都给封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族里传来消息,说葛晓曦身有子蛊被阿依诺引进了蛊神殿,随后里面的祖蛊气息似乎就没再扩散了,只是葛晓曦也没再出来,里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陆钧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想来情况应该好不到哪去?只是葛晓曦身上什么时候有了子蛊了?鄢凌切断森蚺与金鳞的联系是不是预料到森蚺会召唤子蛊? 柳渊明打量了下陆钧,好奇的问:“葛晓曦我见了,子蛊气息很弱,不用心感觉都察觉不到,想来时日尚浅,为何你没受到王蛊影响?” 陆钧活动了下手脚说:“鄢凌把子蛊气息给切断了。” “啧,倒是有先见之明。”柳渊明咂舌,想了想又说:“我觉得你最好回趟巫蛊寨,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子蛊气息很是强大,应该对阿依诺助力更多。”柳渊明摸着下巴说。 “嗯,外面都料理清爽了我就回去。”陆钧轻声说了一句,迈步向巫组的大门走去。 “喂!你这是要硬闯?”柳渊明问。 “老子没那磨磨蹭蹭的时间。”陆钧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西装随手一扔,下一秒金鳞就被召唤了出来,一人一蛇极尽张扬的往前走去。 “......”柳渊明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巨蛇嘴角抽搐,这厮每次出场都张扬的过分啊! “准备战斗!”陆钧甩了个眼神给无鸠,随手掏出几颗催/泪/弹扬手就扔进里面的院子里。 “咳咳咳!什么东西!”里面立马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乒乒乓乓一阵兵荒马乱。 “催泪瓦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金碧的大门哐当被打开了,陆钧抽出身上的枪支,噗噗噗的沉闷枪声在沉寂的院子里响起。 “唔,金鳞!”一片烟雾中,有人发现了游走在地上的巨大的金蛇,惊呼出声。 “是巫蛊寨的王蛊!” “啊!” 陆钧突然的袭击给习惯了拼蛊毒的苗疆人带来了很大的困扰。tm他们一直窝在苗疆,互相之间多是以蛊虫论英雄,谁想到今天来了个玩热武器的! 陆钧站在门口一枪一个,快速换着**,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酷啊!老子怎么没想到这么干?”柳渊明吹了声口哨。 陆钧手里火力凶猛,笑道:“老子可不是什么苗疆蛊师!” “下次老子也弄些枪来玩玩。”柳渊明在后面看着,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别愣着了,里面已经通知了南苗寨,过不了多久就会赶来许多高手,我们速战速决。”阿蝶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屋顶下跳下来,抓着柳渊明就往交战现场跑。 一对儿大狼蛛迈开步子冲进了战场,就见偌大的院子里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蛇左翻右扭的把一地的蛊虫搅得队形凌乱,前仰后翻。 “......”阿蝶绕和柳渊明觉得一脑门子黑线。 “我说,金鳞有特殊技能的,你就让它在这撒泼似的打架?”柳渊明无语的说。 “什么技能?”陆钧杀人的同时特别无辜的转头看柳渊明。 “......”你tm简直糟践这么漂亮的命蛊啊!“迷魂!驱使!它能驱使所有低阶蛊虫。你集中精力感觉下,让金鳞控制这些围在这里的蛊虫,让里面的人出来。”柳渊明气结的叫道。 “哦。”陆钧把手里的枪扔给无鸠,闭上眼睛静静的感觉金鳞的思想。 “......”无鸠也黑线,这位爷大模大样的站在这冥想,是以为王者无敌没人敢打他吗?无鸠一边开枪一边紧紧站在陆钧身前为这位大爷护驾。 “嘶~”在地上打滚的金鳞碧幽幽的竖瞳一瞬间紧缩,一圈圈肉眼看不见的精神波从它的身上传导出去,瞬间凝滞了所有蛊虫的动作。 “你tm看人攻击啊!”柳渊明怒喝,这夫妻俩是专门搞无差别攻击的吗? 陆钧嘴角一抽,赶紧控制金鳞识别对手进行迷魂催眠,不一会儿,本来围着主殿大门的蛊虫大部分都摇摇晃晃的让开了路,零星剩下的几只也被柳渊明和阿蝶绕利索的解决了。 “里面的赶紧出来!”柳渊明大喊一声,“无鸠,清点人数,马上转移。” “是。”无鸠跑上前去清点了下人员,立马带人向外转移。 “喂,吞了它们!”柳渊明指着前面体型庞大的几只命蛊对陆钧喊。 “不要!”陆钧嘴角一抽,立即回绝。金鳞身体一扭直接缠住了身边的一只大蝎子,粗大的尾巴直接把蝎子的头给拍扁了。 “......”被拒绝的柳渊明奇怪,“这tm都是王蛊的补品啊,你不要!” 被半只蛤蟆深深坑害过的陆钧坚定的摇头。 “......”不要拉倒,柳渊明直接吐了几个碧绿碧绿的蛛网,直接把附近的几只命蛊给切成了无数块。 阿蝶绕指挥着十三娘也切碎了几只大个的蛊,“快撤吧。” “走!”陆钧看无鸠那边已经走远,立马收回金鳞撤退。 “......”被扔下来善后的柳渊明脸都黑了,手脚利索的释放了几个清道夫把所有巫蛊寨和巫组的蛊虫气息都清理掉后赶紧追着陆钧和阿蝶绕而去。 南苗寨的大批祭祀赶到的时候巫组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和躺倒一地的尸体。 “混蛋!”南苗寨的谢苗祭祀气的坡口大骂。其实也不怪谢苗生气,实在是南苗寨围堵的阵容堪称豪华,一直觉得巫组很快就能拿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了陆钧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手枪啪啪啪一顿打,再强大的蛊师也是肉体凡胎,哪能抗得过枪械!所以与时俱进还是很有必要的。 巫组一行人一边战斗一边狂奔,终于在天明前跑出了南苗寨的势力范围。 “tmd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无鸠气喘吁吁的骂着。 “知耻而后勇!”陆钧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句。 无鸠汗颜,心说这位爷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一路跑来竟然一点反应没有,哪像他们都累的跟狗似的。 “你们这身体素质太差了,一天到晚的捣鼓那些虫子,好歹要练练体能吧!”陆钧嫌弃的说,“你家小姐喜欢玩虫子,但是人家体能惊人,你们这鸟样到底是怎么通过年度考核的?啊!对对对,你们还没在组织里挂名,没人考核。” “......”无鸠一脸菜色。 “全体转移到分堂,别的事都给老子放下,集训一年,老子马上派教官给你们。”陆钧格外的瞧不上这帮弱鸡,冷酷的下达了集训任务。 “是。”无鸠蔫蔫的说。 “大点声,跟蚊子说话呢!”陆钧斜睨着无鸠。 “是!”无鸠皮一紧立正站好,大声的回答。 “行了,赶紧滚!带着你们这帮人丢爷的人。”陆钧俊朗的面颊上一脸的嫌弃。 “属下告退。”无鸠额角青筋直跳,带着一堆人快速的消失了。 “咳咳咳,是该好好练练。”跑的气喘吁吁的柳渊明尴尬的说。 陆钧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渊明:“阁下也没好到哪去,就你这样的,尊夫人到底是看上了你哪点?”说着,扫了一眼面色微微发红,气息颇为顺畅的阿蝶绕。 “......”柳渊明也看了一眼阿蝶绕,深深的觉得他雄性的自尊被狠狠的打击了。 “呵呵,我理解你,搞科研的嘛。”阿蝶绕难得看见柳渊明吃瘪,笑着说。 “搞科研老子也一样能雄起!”柳渊明头上要冒火了,回去他就加强锻炼,坚决不能丢了雄性的气魄。 “有前途,兄弟看好你。”陆钧整理了下有些皱的衣服,拍了拍柳渊明的肩膀笑着说。 “......”柳渊明觉得,陆钧这人真没第一次见面时可爱。 “别闹了,我们要回去了,陆钧,你跟我们回去吗?”阿蝶绕问。 陆钧想了想,这一去巫蛊寨不知道能不能很快出来,还是决定等外面的事情都料理干净了再去巫蛊寨,于是说道:“我还得去办点别的事,过几天就回去。” “行,那你快着点,兔子的能力有限,我怕他被鄢凌给弄残了。”阿蝶绕担心的说。 “我尽快。”陆钧点头,然后与两人挥手告别,赶去东海。 七十二、潮汐坊里黑吃黑(一) 那天,张明宇跟陆钧通过话后,便火速联系了左天翊。 “鸑鷟,陆爷放话要玩次大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张明宇看着左天翊那张冷脸,一点打扰别人休息的愧疚都没有,说的眉飞色舞,看起来很是兴奋。 半夜三更被吵醒,左天翊黑了一张脸,“水妖,你是不是被憋疯了,就算要玩大的,不能等天亮了再找老子吗?深更半夜的除了打扰老子休息,还能搞出点什么来?” 张明宇呵呵一笑:“老娘不也扔下家中娇夫跑到海上吹风,你小子抱着朱雀睡的香甜,这也太没同理心了吧。” 左天翊捏捏眉心,心里郁闷,这些天一直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好不容易能早睡一点,却被这死女人一个通讯给吵醒了。tmd,见不得他消停还是怎么的! “说说吧,准备怎么干?”既然都已经被吵醒了,左天翊也认命了。 张明宇呵呵一笑:“呵呵,轩辕明在东海排了重重关卡,不是一般的张狂啊!我跟陆爷一合计,准备斩斩轩辕老匹夫的爪子。老娘准备十艘战船试试轩辕明的锋芒,你通知凤凰诸岛,这两天火速召集物资,我们就要在轩辕明的围追堵截下走他一次豪华货运!” 左天翊听完寻思了一下,淡淡的说:“轩辕明手里有超能军团,即便我们三家合伙,若真碰上了,也讨不到大便宜。” 张明宇一听也是,沉吟道:“据我所知,超能军团每年都会休一次长假,雷打不动,算算正好是这段时间,要不赌一把?” 左天翊摩挲着下巴暗暗思索。超能军团是轩辕明手上的一张王牌,能力超凡,很是了得,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直接与之对决。不过正如张明宇所说,这支队伍每年都会休一次长假,十分怪异。到底是真的休假还是有什么隐情呢? “啧,想那么多干嘛!据老娘观察,这个超能军团肯定存在问题,所谓的休假搞不好是根本出不了任务。你想想,以往轩辕家遇到过比这更大的事儿,这支队伍不也没出动?这次不过损了点面子,实在不到出动超能军团的地步,毕竟轩辕明还是要保持超能军团的神秘性的。再说,这家伙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鄢凌一组的动向,可不一定想到我们会联合起来搞他。”张明宇嗤笑道。 左天翊点头,“如此我明天召集各岛加急办理,你那边注意别走漏了风声。” 张明宇玉臂一挥,笑道:“放心,老娘心里有数。三天后我的船就会到鸑鷟渊,你抓紧时间调货。” “行。”左天翊点头,挂断了通讯。 “家主,谦岛大首领武淮明求见。”这时门外传来了凤鸣的声音。 凤鸣是凤凰岛的大总管,也是左天翊的随身护卫。武淮明身份特殊,他来到凤凰岛,凤鸣不得不亲自接见。 鉴于左天翊近期公务繁忙,今天好不容易能早点休息,凤鸣便打算先安置武淮明安歇,明早再行禀报。前往客房时突然看到主屋亮着灯,凤鸣想了想便直接前来禀告了。 左天翊听到武淮明前来拜访,心下了然,怕是也打了联合闯关的主意。 “带武爷去书房,我马上就到。”左天翊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凤鸣。 “是。”凤鸣退下,引着武淮明前往左天翊的书房。 “呵呵,大首领倒是许久没来过凤凰岛了,今天可真是吹了股仙风啊。”左天翊看着悠然饮茶的武淮明,嬉笑一句。 武淮明呵呵一笑,“没办法,被个没良心的女人扔在家里看家。” 左天翊接过凤鸣递过来的茶,笑问:“淮明兄半夜到访,可是有什么事要跟左某说。” 武淮明点头,“陆爷的打算我知道了,他对鄢凌的势力组成尚不了解,此次调了草原狼和玄牝的苍龙过来做任务,总体来说人手还是单薄,我从谦岛派了三支分队,大概明天晚上到达鸑鷟渊,左兄看情况调派吧。” “如此甚好,水妖的船队后天到达,稍微整顿一下即可出海。”左天翊点头,“这点小事,你直接知会我一声就行,何苦巴巴的跑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左家主啊!”武淮明呵呵一笑,随后说道:“潮汐坊近期开市,繁叶在此时遭到重创,只怕有些人要拎不清状况,少不得要去敲打敲打。” 左天翊莞尔,“呵呵,淮明兄许久不在江湖上走动,赤羽鹰枭这称号都快成为传说了。” 武淮明大手在头上撸了一把,笑道:“是该漏漏脸了。啧,一帮眼皮子浅的东西,连繁叶的底都没摸清楚就敢落井下石。老子这次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管中窥豹这事儿是多么的肤浅!” 左天翊哈哈大笑:“大丈夫该当如此!淮明兄这次想把潮汐坊弄来的东西一起弄到到北面?” 武淮明嘴角微勾,说道:“嗯。潮汐坊的东西是今年东线最大的一次买卖,不容有失。另外,按照鄢凌的部署,潮汐坊的买卖结束后,东线要消停一阵子,任务重点将转到北境。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好好的震慑下东部黑道,以防进攻北线时东线出现麻烦。” 对于鄢凌的部署,左天翊也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在北境开战了。“如此,我跟水妖说下,行动推迟两天,等你把潮汐坊的东西弄出来。”左天翊想了想说。 “这样最好,左右不过三五天的功夫。”武淮明点头。 走货的事情谈妥,左天翊想起了超能军团之事,便问道:“我听阿诺因说,鄢凌在玄牝抓到了一个人,像是参与轩辕氏超能军团遴选的?” “是有这么个人,北境白狼穆翔宇的女儿。从她目前的状态来看,应该处在超能战士遴选的入门阶段。鄢凌认为这个阶段与苗疆的双生蛊有关联,可以从这方便探寻下超能军团的秘密,不过巫蛊寨那边暂时没什么进展。”武淮明摸了摸茶杯。“超能军团虽然凶名在外,但真正出动的次数并不多,想要从中找出它的弱点还要看机缘。” “鄢凌与轩辕明算是积怨已深,此后直面超能军团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秘密军团才行。”左天翊搓了搓下巴说。 武淮明默然点头。 “此事以后再说。天色不早了,淮明兄先去休息吧,潮汐坊一事若需在下帮忙,你知会一声。”左天翊看确实太晚了便嘱咐凤鸣带武淮明去客房休息。 潮汐坊是东海上的一个联盟黑市,由东海的几个黑道家族联合创立。最早是为了方便违禁品的集中处理,后来参与的组织越来越多,就发展成了东海最大的交易市场。 潮汐坊开市的地点每年都不一样,主办方通常在开市前一周通知各大组织。 今年潮汐坊的开市地点选在了东海边上的一个小渔村。 武淮明是第二天傍晚时动身的。行至鸑鷟渊的码头时突然有人叫他,武淮明回头一看,原来是草原狼和苍龙的人到了。 “大首领,我看着就像你,你是来督办这次东海货运的吗?”楚骁看见老熟人显得十分高兴,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 武淮明微微笑着,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楚骁。 “大首领……”楚骁被看的不自在,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武淮明的双手蛟龙出海一般向他抓来。 楚骁一愣,条件反射的伸手格挡。武淮明挑眉,一拳轰开他格挡的手臂,直袭楚骁前胸。 “……”楚骁敏捷的应对着武淮明的进攻,满脑门的问号,不知道怎么得罪武淮明了,一见面就赏他拳头吃。 几招过后,武淮明收拳站好,笑道:“不错啊,进步很大,看来灰狼没少给你开小灶啊!” 楚骁无语,“大首领,不带这样的,一见面就赏我一对儿拳头,我还以为我犯了啥错误呢。” 武淮明淡笑,看向走来的三人。 灰狼和谭敏都是鄢凌一手提拔上来的,并没有经过谦岛的各种培训,只知道有这样一个大本营,也知道武淮明这个大首领,可是谁也没见过,听到楚骁的呼喊声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便跟了过来。 “见过大首领。”三人都恭敬的见礼。 武淮明对于这几个人都不陌生,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们来的正好,每队十人跟我出去办件事。” “是。”灰狼和谭敏谁也没问是什么事,转身就下去挑人。 “那我也先过去帮个忙。”楚骁挠挠头,跟武淮明说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首领是要带他们去潮汐坊?”跟在武淮明身边的周辉问道。 “嗯,这两支队伍在北境承担着很重要的任务,既然碰上了就带出去历练下。你让老鹰把一部分人抽调出来,就藏在渔村附近待命。”武淮明点头,吩咐周辉前去调整随行人员。 大约过了一刻钟,谭敏和灰狼先后赶到码头。武淮明清点了人数,一行人便直奔潮汐坊而去。 潮汐坊的交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现场拍卖,一部分是交付预定货物。 晚上十点左右,小渔村破败的礼堂里烛火昏暗,里面正在进行着枪械武器的拍卖。一个拍卖员没什么技巧的将拍卖物品简单介绍,就宣布拍卖开始。好在来的都是行家,对拍卖品都格外熟悉,拍卖员话音一落,下面就开始了激烈的竞价。 “罗家主,我怎么记得这批制式武器是繁叶半年前预定的,你什么时候有能力拿出双倍的数量来的?不会是把繁叶的货直接拿出来拍卖了吧。”东海张家的家主张猛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看着下面寥寥几人竞价的现场,似笑非笑的说道。 被称为罗家主的是东海十大家族中的罗家的当家,姓罗名佳,是个刚刚上位的年轻后生。他听到张猛的话笑道:“什么繁叶,现在估计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了,老子难道还能让东西烂在手里?” “呵!张家主怎知繁叶完了?”张猛叼着大烟斗狠狠的吸了一口,嗤笑一声。 罗佳瞟了张猛一眼,口气轻慢的说:“在下自然有门路。我有可靠消息,繁叶主力被轩辕氏的长老在j省全歼了,连首领白眉都死的渣都不剩了。呵呵,在下劝各位也提前做好打算,别到时候赔个底朝天!” “道上确实有传言,说繁叶和绯色在o区交易时被全歼了,可是否属实却不得而知,张家主怎么这么肯定这消息就是真的?”同为十大家族之一的关家家主关颖淡淡的问。 罗佳神秘的笑了笑,“罗某可以肯定繁叶和绯色都完蛋了,具体从何而得知,呵呵,因上面有交代,实在不方便向各位透漏。” “是吗?”张猛呵呵一笑,“若真如张家主所说,你这批制式武器品质优良,属于稀缺货,按理说一出现就会被疯抢的。呵呵,你瞧瞧下面,稀稀拉拉两三个竞价的,摆明了不敢劫了繁叶的货嘛。” 罗佳冷笑:“一帮消息滞后的蠢货而已,不敢竞价是他们的损失,最多五天,他们将会为今天的失误捶胸顿足。” “呵呵,罗家主很自信啊。”张猛哈哈一笑,烟斗递给身后伺候的人,不再言语。 “爸爸,看罗佳这小子一副笃定的模样,难道繁叶真的倒了?”坐在张猛身侧的张媛媛悄悄的问。 张猛冷冷一笑,轻声对张媛媛说:“丫头,你记住老子的话,繁叶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被打倒的。老子是不知道罗佳这嘴上没毛的家伙到底怎么确定繁叶完蛋的,可老子吃的盐比这家伙吃的米都多,遇到这种事,宁可损失点钱,也别头脑一热惹来祸端。” 张媛媛寻思了一下,说道:“爸爸是说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张猛摇摇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烟斗,吸了一口,说道:“无风不起浪,繁叶受创是可以肯定的,要说就这么被干掉了,老子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这组织老子调查了许久,实在不像单线组织,应该大有背景,不可轻易得罪。” 张媛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张媛媛和张猛在谈话的同时,其他家族也在谈论繁叶覆灭一事。最后十家当中仅有和罗家走的比较近的方家动摇了,把繁叶预定的一批贵重药材转入了拍卖场。 张猛冷眼看着方家的老糊涂鬼鬼祟祟的吩咐手下,心里冷笑,眯着眼睛假寐。 幽暗的拍卖大厅里,武淮明几人不动声色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一群人脸红脖子粗的抢拍物资。一箱箱的真金白银明晃晃的摆在场上,当真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 “大首领,我们要参与拍卖吗?”谭敏看上面拍卖的物资正是繁叶预定清单上的东西,轻声询问武淮明。 武淮明转头看着谭敏很是温和的笑了笑,“行啊,你带钱了吗?“ “……”谭敏无语,“不曾带。” 武淮明笑了笑,转头看向灰狼。 “您别看我,我现在还在跟别人抢食吃呢,穷的叮当响。”灰狼接收到武淮明的视线苦笑道。 武淮明轻笑,“爷出门从来不带钱。” “……”谭敏和灰狼嘴角抽抽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儿,这批制式武器终于被个叫青龙帮的给拍走了。灰狼凑近武淮明轻声道:“要不我带人劫了他。” 武淮明眉开眼笑,拍了拍灰狼的肩膀,“有前途。这个青龙帮就交给你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灰狼和谭敏双双无语,合着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的黑吃黑的主意。 “属下告退。”灰狼看那青龙帮的人起身离开现场,就准备出去干一回劫匪。 武淮明摆摆手,“去吧,手脚干净点。” “是。”应了一声,灰狼带着楚骁悄悄的溜了出去。 “看见那批药材了吗?等会儿你去把它给我抢回来。”武淮明抬了抬下巴,点了点昏暗角落里正在交头接耳的几个人,对谭敏说道。 “好。”谭敏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 武淮明看了谭敏一眼,笑道:“听说前些时候挨了顿鞭子,怎么样,好利索了吗?” 谭敏尴尬,低声说:“不碍事。” “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宽厚不是坏事。”武淮明看着前面重新开始的拍卖轻笑着说。 谭敏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抿了抿唇没出声。 好一会儿,武淮明又说:“谭敏,你知道鄢凌为何选了你做苍龙的首领吗?” 谭敏想了想,低声说:“属下愚钝,不太明白。” 武淮明笑道:“你呢,为人谦和,待人宽厚,其实不太适合担任分队的首领。最开始我也不太明白鄢凌选你的原因。最近时局变化,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呵呵,玄牝那地方太特殊,鄢凌一早就知道这支派遣队会和玄牝官方产生交集。太冷厉的人也许是个合格的头领却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少君。你很不错,有能力,性子也好,只是缺少一点历练而已。” 谭敏恍然大悟,愣愣的看着武淮明。 武淮明看他那呆样,好笑的摇摇头,“苍龙既是黑暗的一部分,也是光明的一部分。谭敏,以后做事情一定要让自己适时的站在正确的位置上。你既从事着违法乱纪的事情,又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正确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同时把手下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是你后半生都要做好的事情。呵,好好做,我看好你。” “是。”谭敏被武淮明点拨了一下,一下看清了前行的路。 “好了,你的猎物出发了,你也去吧。”武淮明看着陆续离开拍卖场的人,淡淡的说。 谭敏点头,和吴青云立刻退出了拍卖间。 “首领,等会儿是直接动手还是先看看情况。”周辉看着看着开始向隔壁转移的人群低声问。 “不用急,给某些人一些考虑的时间。”武淮明轻笑。 能提前预定物品的客户基本上都是潮汐坊认可的组织,为了显示东海联盟的重视,潮汐坊的发起人都会直接与之对接。 “哈哈,各位贵客快快请坐。”作为今年潮汐坊主事的张猛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房间里的众人。 “一年不见,张家主别来无恙啊!”一群人笑着打招呼。 “好说好说。”张猛一边说着一边打眼观察着,还真没看见繁叶派来的人。张猛心下沉吟,难道真的被罗佳那小子说中了? “啧,时间宝贵,咱们还是忙活起来,老子的婆娘还在家等着呢。”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喊了一嗓子,拿出订货单交给张猛。 “呵呵,郭胡子,你还是这么性急啊!”张猛爽朗一笑,接过他的订单转手交给张媛媛。 “呦呵,今年怎么舍得把你这掌上明珠带来了?”郭胡子笑道。 张猛拉过张媛媛,“丫头,叫郭叔。” 张媛媛的外貌不像她老爹,长得眉清目秀的,这会儿梨涡浅浅的唤了一声郭叔。 郭胡子哈哈大笑,“老张,了不得啊,这闺女长得真俊!呵呵,丫头,头次见面,郭叔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物件,喏,就手里这对珠子还不错,你可别嫌弃啊。” 张媛媛抿嘴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郭叔说哪里话,这么漂亮的珠子,整个东海也找不出几个,侄女谢谢您了。” “哈哈。你这老小子生的闺女不错。”郭胡子锤了张猛一下,促狭的眨眨眼。 张猛很是自得的笑了笑,“我年纪也不小了,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要带出来见见世面。” 郭胡子呵呵一笑,“是要见见世面,当家作主的像某些人一样眼皮子浅就不好了。”说着不屑的看了看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罗佳。 张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了然的笑笑。“最近繁叶的事吵得热火朝天,老兄怎么看?” 郭胡子嗤笑:“老张,别听那帮王八羔子瞎逼逼,繁叶不可能倒的。” 张猛眼神闪了闪,笑道:“哦?何以见得?” 郭胡子看了看四周,拉过张猛小声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繁叶是协作佣兵的下属组织,你等着瞧,用不了多久繁叶就会回归东海。” 张猛眯眼,“当真?” 郭胡子眼睛一瞪,“当然,我去东皇岛交易时听那里的人说的,肯定错不了。” “哈哈,那有些人恐怕要倒霉了。”张猛看着趾高气扬的罗佳冷笑一声。 “可不是。呵呵,那批制式武器数量不小,这小子竟然敢自私拍卖了!老子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给繁叶交货。”郭胡子撇嘴。 “家主,苍鹰岛的袁岛主非要把我们留给繁叶的那批新式枪械带走,怎么说都不肯放弃,您快去看看吧。”张猛的总管张国强跑过来说。 张猛皱眉,往不远处一看,苍鹰岛的人正气焰嚣张的围着张媛媛指手画脚呢。 “呵呵,袁岛主,小女是哪里没做好,让你生这么大气啊!”张猛走过去哈哈一笑,打断了袁天御的怒喝。 袁天御推开挡在张媛媛身前的张家护卫,一步走到张猛身前。“张家主,你来的正好,你这批新式武器老子看上了,你这丫头死活不肯卖给我,怎么的,嫌老子没钱吗?” 张猛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团和气,笑道:“袁岛主说哪里话,谁不知你们苍鹰岛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啊,只是这批武器是繁叶年前就预了的,实在不能卖给袁岛主。” 袁天御冷哼一声,“少哄老子,谁不知道繁叶覆灭了,这么好的武器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让老子带出去发光发热呢!说吧,到底要多少钱!” 张猛笑道:“袁岛主此话差矣,道上的买卖,信誉不好可是要死人的。张某不比袁岛主家大业大,实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做赌。除非你能拿出繁叶确实覆灭了的证据,否则老朽是不会卖给你的。” “去tmd证据,现场的人眼都瞎了吗?繁叶要是没覆灭,人呢,人在哪?”袁天御嗤笑,看着场中的众人放肆的高叫着。 “是啊,繁叶这次怎么没到?难道传闻是真的?”一群人议论纷纷。 “呵呵,告诉你们,繁叶早tm是过去时了,你们把东西握在手里除了耗钱,能得什么好处?还是像罗家主一样聪明点才好。”袁天御高声说着。 “呵呵,谁在找我?” 七十三、潮汐坊里黑吃黑(二) “呵呵,谁在找我?” 一道漫不经心的轻笑声传入众人的耳朵,所有人都回头去看。 “呵,真热闹啊!不好意思各位,我来迟了。”武淮明带着一行十人缓缓走到场中,掀开样品箱看了看,笑道:“我刚听着,有人要抢我东西?” “……”众人没说话,都在打量着武淮明。 黑衬衫,牛仔裤,一张大众脸算得上五官端正,看着眼生的很。这人是繁叶的?众人疑惑。 “啧,这家伙亲自来了,早知道老子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躲在角落里摸鱼的天易组大首领九易嘀咕一句。 “大首领,这人真是繁叶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上九看了一眼武淮明,小声的问。 九易白了上九一眼,心道,老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这人一面,你能见到才有鬼。撇嘴道:“不关你事!既然繁叶有人来了,赶紧把订单对接一下,走人。” “是。”上九点点头,很是低调的找人对接,对那边的纠纷并不在意。 九易闲来无事,坐在角落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武淮明。 武淮明敏感的向九易的方向扫了一眼。 九易像只休憩的黑豹般坐在角落里,气息尽敛很是不起眼。上九带着人忙着交接订单,对这边的事也没有过多关注。 武淮明心知,九易八成是向坤派来支援的,否则,天易组堂堂大首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交易特意跑过来。 武淮明不动声色的和九易交换了眼神。 “你是谁,报上名来。”袁天御仔细的打量了下武淮明,确信道上没有这么一号不能得罪的人物,眯着眼睛喝道。 “呵!”武淮明轻笑一声,缓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下袁天御,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的很。“老子出道到现在,这么趾高气扬让老子报上大名的你还是头一个,挺有种啊。” “……”众人眼皮子一跳,飞鹰岛在东海这边不算大组织,但也不是谁都能欺压的,繁叶这新鲜出炉的家伙有点张狂啊! “你tm……”袁天御一愣,随即怒火中烧,手一伸就向武淮明攻去。武淮明的手后发先至,一把抓住袁天御,啪的又赏了他一耳光。 这次武淮明下了重手,直接把袁天御打的退了几步,张嘴一吐,一口血里裹着一颗后槽牙。 “老子跟你拼了!”袁天御气的三尸暴跳,腿一抬就要跟武淮明拼命。 哒哒哒,一阵机/枪声,众人一瞬间戒备起来。 袁天御看着身前激起的灰尘,一脸的后怕,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围在高处的观展台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持枪的人,密密实实的围了一圈儿,看着不下百人。这是何时埋伏在这的?众人心中一凛,都默不作声。 武淮明勾勾唇,随意的坐在一个样品箱子上,对袁天御勾了勾手。 袁天御面色难看,一动不动。 叭一声枪响,直接打穿了袁天御的小腿,疼的袁天御叫了一声,单膝跪倒。 武淮明从身后抽出一柄赤红的匕首,挑起袁天御的脸,淡淡的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抢爷的货?” “tm你说你是繁叶的你就是啊,老子压根儿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顶替的!”袁天御强词夺理道。 他说的爽快,结果话音刚落,另外一条腿又被射了一枪。 “想想好再说话,知道吗?”武淮明抬脚在袁天御脸上踩了踩,淡淡的说。 袁天御恨的牙痒痒,却在一圈黑洞洞的枪口下忍了下来。 “呵,都在道上混的,眼睛擦擦亮,怎么别人随便说句,你就信了?你这里装的是脑水吗,嗯?”武淮明握着匕首在袁天御脸上拍了拍,语气清淡,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袁天御委顿在地,绷紧了嘴角不言不语。 “嗤。”武淮明冷笑,把袁天御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张家主,我来收货的,订单瞅瞅吧。”武淮明接过周辉递过来的订单交给张猛。 张猛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接过来仔细查验,确实是繁叶所属订单。“呵呵,没错没错,兄弟稍等。丫头,把货物地址交给这位兄弟。”张猛笑着招呼张媛媛。 张媛媛赶紧把手里的一张小纸条递给武淮明。 武淮明扫了一眼周辉,周辉上前接过张媛媛的纸条,看了一眼对武淮明点点头。 “呵呵,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张猛看武淮明的做派,再想想刚才郭胡子说过的话,便有了结交的想法。 武淮明浅笑:“张家主客气,在下武淮明。” 武淮明?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张猛呵呵一笑,“以后还请武爷多多照拂。” “好说。”武淮明淡笑,然后环顾四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交易吧。”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时出来九人,拿着相应的订单条进行验货。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冷酷的递给他一张订单条,罗佳面色几经变化。 “样品在哪?”烬染看罗佳迟迟不肯接条子,手臂一抬,手枪指着罗佳的脑袋冷冷的问。 “这……”根据潮汐坊的规矩,交易现场不得留有十人以上的人马,罗佳身边不过区区八九个人,对观展台上站了一圈儿的人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罗佳被手枪指着,一瞬间汗流浃背,说不出话来。 “呵,好好讲话,吓到这小帅哥了。”武淮明轻笑一声,看着罗佳说:“这位是罗家主吧,我要的制式武器呢?” 他说的和蔼,却让罗佳紧张的手脚发抖。他心里明白,别看武淮明说话轻声细语的和蔼可亲,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 “这个,武器数量巨大,安全起见,我放在外面了。”罗佳努力挤出笑容。 “呵,你当爷好糊弄是不?”武淮明走上前去,一脚将罗佳踹翻在地,他身后的护卫一下窜了上来,然后一顿机/枪扫射,地上留下了九具尸体。 “饶、饶命!”罗佳不过是年前才承继了老子的家业,着实没经历过风雨,被这么一吓,差点尿裤子,哪还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武淮明瞧不上这种软蛋,嫌弃的踹了一脚。“老子是个讲理的人,你只要把货老老实实的交给我,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家去找妈妈。” “货、货不在了。我有钱,我赔钱!”罗佳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喊道。 “不在了?”武淮明挑眉,“哪去了?” 罗佳一脸惧色,“拍、拍走了。青龙帮的人,是青龙帮的人拍走的。” 武淮明一听眉峰一挑,“爷的货你也敢货卖两家?”说着,手里匕首一瞬间穿透了罗佳的喉咙。 罗佳恐惧的睁大双眼,口中鲜血汹涌而出,软软的躺倒在地。 “叫人血洗东海罗氏。”武淮明抽出匕首在罗佳的身上擦拭了两下,淡淡的吩咐周辉。 “是。”周辉抽出通讯机,随意点了两下。 现场安静极了,没人说话,交易的交易,等待的等待。 九易微微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武淮明这家伙还是一样的表里不一。明明看着极温柔的人,偏偏是个最无情的。 半小时后,周辉接到了通讯,向武淮明回复道:“首领,东海罗氏已全族剿灭。” “嗯。”武淮明淡淡应了一声,似乎那上下千余口的性命在他眼中连个屁都不算。 “赤羽鹰枭!你是赤羽鹰枭武淮明!”方氏家主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纵横黑道的一个人,惊叫一声。 方家老头的一声惊呼,让在场老一辈的人心里一惊。 短匕赤羽,暗夜鹰枭!这个男人一把短匕杀人无数,是个极难对付的人。曾经被多国通缉,也曾被黑道联合追杀过。可这人简直如战神临世一般,愣是在众多的围追堵截中逍遥自在的活着。后来不知怎么,这人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原本以为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想到竟然是繁叶的首领!不对啊,繁叶的首领不是白眉吗? “呵呵。”武淮明轻笑,转头看着那一脸青白的老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啊。” “……”众人不语。 “方老头,我的药材呢?”武淮明很是和气的问方氏家主。 “武爷!是方某有眼无珠错信了姓罗的小子。我马上回去筹备物资,三日,不两日后给您送到指定地点,分文不取!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老朽一家老小。”方家主知道武淮明的身份后,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努力镇定的争取求生的机会。 武淮明淡然的目光在方老头的脸上转了一圈,笑道:“这么说,你也把我的货卖了?” 方家主面色如土,嘴角抽搐,不知如何回答。 “啧,这可如何是好?”武淮明摸了摸下巴,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这时周辉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首领,小姐要建医院,药品来路还没确定好。东海方家是这一带最大的医药世家,您看……” 周辉没把话说完,方家主却抓住机会,激动的喊道:“老朽愿意成本价为武爷的千金提供医药物品,绝不敢有所怠慢。” 武淮明嘴角一抽,心道,老子婚都没结,哪来的千金?不过也没必要跟这老头掰扯这些,目的达到了就行。 “老子这些年吃斋念佛,也不大喜欢杀人,这次便放过你。两日内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我派人来取,再出什么叉子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武淮明慢条斯理的说着。 “是是是,老朽明白。”方家主赶忙答应,总算松了口气。 “呵呵,感谢各位对繁叶的支持,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等这边交易对接结束,武淮明呵呵一笑,跟在座的打了声招呼,再挥手与九易摆了摆手,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呼,tnnd,不愧是赤羽鹰枭,细声细气的,却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出。”郭胡子长吁一口气说道。 “爸爸,这个赤羽鹰枭真的很厉害吗?”张媛媛好奇的问。 张猛苦笑,“何止厉害啊,这是黑道的传奇啊。东海罗氏虽然比不上东皇岛这种庞然大物,但在东海也是有名气的,短短一个钟头就被人团灭了,可想而知,武淮明势力不弱啊。” “郭兄,你说武淮明和繁叶到底什么关系?”张猛想不明白的问。 郭胡子想了想,“没听说武淮明参加了佣兵组织,难道他老婆是佣兵?没听刚才那人说,他家千金要建医院嘛!” “确有可能。”张猛摸了摸光头说了一句。 武淮明在潮汐坊搞的这点小插曲,算是镇住了繁叶受挫造成的动荡。现场的大帮派不管知不知道繁叶底细的大都冷眼旁观,没人闲为这点儿利益去惹是非,就算心里活络想搞点是非的,被武淮明这么一闹,也熄了那点心思,实在是为了一点小利益得罪赤羽鹰枭不值当。剩下的中小组织也都不是傻的,繁叶明显背景强大,傻子才想步东海罗氏的后尘。 潮汐坊交易的其实是藏货地址。武淮明出了小渔村,便让人分成八队前往各处取货。他自己带了十几个人在东海一个小岛上悠哉悠哉的等着灰狼和谭敏。 灰狼出了小渔村后,楚骁放了一只探查蛊,远远的探查着青龙帮的行踪。确定了取货地点后,灰狼和楚骁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麻醉弹布置在了青龙帮回程必经的山谷中,然后带着人埋伏在附近。 一个小时后,青龙帮的人警惕的抬着箱子往海边走,一脚踏进了灰狼等人的陷阱区域。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后,浓郁的**气息充斥在小小的山谷里,几秒钟的功夫一群人都昏迷了过去。 等烟雾消散后,灰狼带着人冲下山坡,手脚麻利的干掉了青龙帮所有人。 “首领,全部解决了。”楚骁跑过来对灰狼说。经过一段时间饥饿策略的刺激,草原狼的行动效率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早没了那股子懒散仁慈劲儿,一个个凶悍的要命,取人性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就地焚烧。”灰狼一边检查武器,一边说。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箱子,凭他们十个人怎么搞走啊! 楚骁吩咐小天去焚烧尸体,看着一堆箱子皱眉道:“首领,东西是到手了,可这怎么弄走啊?”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灰狼没好气的说。 “谁?”下一秒灰狼手中的枪就指向了不远处的山坡。 咔咔咔,草原狼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一股凶戾的之气直扑前方而去,简直像一群护食的狼。 “自己人。”对面传来淡淡的笑声,“大首领让我们来接应。” 灰狼打量了下来人,“印信?” 来人嘴角抽抽,将一个红五星扔给灰狼。 “呵,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跟谦岛没接触过,不得不谨慎点。“灰狼确定来人确属谦岛后笑着说。 “理解理解。这么多东西,我们还是快点动手吧。”说完,一群人架起物资,清扫焚烧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和灰狼这里的静悄悄不同,谭敏遇到的人来自不同帮派的海盗。这一行人,还没等谭敏动手就因为物资分配不均发生了内讧,自己人先干了起来。 “艹,这样也行!”吴青云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人格外的无语。 谭敏也觉得好笑,“这样挺好,他们内耗一下,我们省些力气。” 于是,十个人趴在草垛子里看着一群海盗自相残杀,足足打了四十几分钟才出现了最终的胜利者。 “呼,终于结束了,tm再打下去,老子要憋死了。”吴青云吐槽一句。 “行动。”谭敏一声令下,消音枪里射出密集的子弹,片刻就将本就疲惫不堪的海盗送上了西天。 “啧,这地方靠近村子不好处理尸体。”吴青云皱眉。 谭敏看了看四周:“绑上石头扔海里去。” “也行。”吴青云赶紧安排人海边沉尸。 好在谭敏这里药材虽多,重量还在可承受范围内,十个人稍作整理,肩扛手提的离开了现场。 “回来了。”武淮明笑眯眯的对满头大汗的谭敏笑着。 “是。”谭敏擦了把汗回了一句。 “首领,草原狼归位。”周辉跑到武淮明身边汇报。 “好,收拾停当的先行离开,其他人两日内按既定计划返回鸑鷟渊。”武淮明吩咐一声起身上船。 不一会儿,一艘艘快艇划破黑沉沉的海水迅速向鸑鷟渊靠近。 船靠近鸑鷟渊码头时已经黎明时分。借着天光,武淮明眼尖的看见了码头上站着的人。“停船。”他突然喊了一声。 武淮明一声令下,周辉赶紧熄火,不明所以的看着武淮明。 “通知各组自行归港,此后由陆爷安排具体任务。让后面过来几条船,把我们船上的东西卸掉。”武淮明淡淡的说。 “……”周辉莫名其妙。 “快点儿的,没听见!”武淮明骂了一句。 “......”一向好脾气的人突然发火,周辉一个激灵,赶紧叫了两条船过来,把船上的东西都給卸了。 “各组自行归港。”周辉喊了一声,后面的船就陆陆续续的向码头驶去。 “我们走。”武淮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去哪?”周辉愣了。 “回谦岛啊,白痴!”武淮明抽了周辉一后脑勺。 周辉无语,转头看了看鸑鷟渊的方向。“咦?那个人像是陆爷。”周辉眯着眼睛眺望着。 “……”武淮明嘴角一抽,上去踹了周辉一脚,差点没把他踹到海里去。 “卧槽,首领你什么情况?”周辉只来得及抱怨一句,就看见了武淮明阴沉的脸,赶紧闭嘴,发动快艇,在海上绕了一下,转头离开了鸑鷟渊。 “不是,大首领,你对陆爷有意见?”周辉挠头。陆钧是鄢凌的心头好,您老人家对他有意见,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武淮明白了周辉一眼,“老子现在不想见他。” “……”周辉无语,“行,您是大首领,您说了算。可是小姐面前您可忍着点儿。” 武淮明嗤笑,淡淡的说,“老子就是给他脸色又怎样!我倒要看看鄢凌能把我怎么着。” “……”周辉简直要翻白眼了,人家晓曦少爷这正宫都没说什么,武爷这捻酸吃醋的模样到底是闹哪般? 两人一溜烟儿的消失在海岸线上。陆钧远远的看见很是奇怪,不知道临时掉头的是哪个家伙。 “陆爷!”灰狼和谭敏都认识陆钧,很是高兴的打招呼。 “见过陆爷!”谦岛来的其他人一听是陆钧也都赶紧见礼。 陆钧眼睛从这群人的身上扫过,笑着点了点头。作为鄢凌的男人,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群精兵,陆钧听左天翊说起时差点没吐血! “那艘船上什么人?”陆钧看着远处的海面问谭敏。 “呃,是大首领。”谭敏也不知道武淮明搞什么飞机,这种时候突然离开,分明是有猫腻! “……”陆钧无语,那家伙是在躲他吗? “呵呵,看样子你们是满载而归啊!”左天翊款款而来,笑着说。 “咦?淮明呢?”左天翊看了一圈没看见人,奇怪的问。 “……”陆钧嘴角一抽。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左天翊看这个看,再看那个,突然笑道:“哈哈,这个淮明啊!陆钧啊,看来淮明对你有意见啊!呵呵,他在鄢凌组里身份特殊,你可得想想怎么拿下他!你们俩闹矛盾,鄢凌可要头疼了。” “……”陆钧一头黑线,这个叫淮明的什么来头,在鄢凌心中竟然能和他相提并论?难道是鄢凌的相好?不可能啊! 左天翊看陆钧沉思不语,笑道:“你不用瞎想,鄢凌和武淮明不是那种男女关系,这个你以后直接问她吧。” “武淮明?”陆钧一愣,“赤羽鹰枭?” 左天翊笑着拍了拍陆钧的肩膀:“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呵呵,要说鄢凌搞男人的本事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武淮明什么人,她有本事让人家老老实实的蹲在家里给她看家。呵呵,你陆爷什么人,呵呵,这不也乖乖的给她办事?厉害啊!” 陆钧嘴角抽抽,玩笑道:“这女人不就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嘛。” 左天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啊陆爷,下次你当着鄢凌的面再说一次,在下请你喝凤凰岛最好的酒。” 陆钧黑线,“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左天翊笑着,将一群人带回鸑鷟渊安置。 七十四、东海翻波烽烟起 轩辕明对鄢凌组的围追堵截并没有获得预想中的战果,这让轩辕明十分着恼。他知道鄢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东线的,于是在原有的布防基础上加增了许多海船,用于公海巡查。总之,就是全面封锁,极力压制鄢凌的东线活动范围。 这两天东海大雨瓢泼,风声阵阵。铅云低垂下,暗沉的海水被大风裹挟着掀起滔天巨浪,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狠狠的压向海面上浮萍般的船只。 陈列在港口时看起来蔚为壮观的船队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上显的格外的渺小。船被海水托着一会儿奔上百尺浪头,居高临下的俯瞰一望无际的波涛,一会儿又被巨浪压迫追赶,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它无情的吞没。凶猛的浪头在风急雨骤的昏暗夜色里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海怪让人心生惧意。 一道明亮的闪电突然撕开了远处的一团团墨色,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打入动荡的大海里。给黑色的夜空带来片刻亮光。 陆钧看着海神岛的水手们大声呼喊着,在惊涛骇浪中掌控着飘摇的海船。许多人在奔忙,但却有种忙而不乱的美感。在众多水手的努力下,渺小的船在自然的伟力下坚定不移的向前推进。 “水妖的这帮舵手很是厉害,难怪海神岛能在多国海军的追击下屹立不倒。”陆钧看着船头上被海水打湿了全身的女子,颇为赞叹的说。 左天翊来到窗口张望了下,说道:“水妖的祖上是东海这边的漁民,因为不满朝廷的压迫,纠集了许多渔民落草为寇,此后居无定所的常年纵横在东部和南部海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大海盗。他们虽靠劫掠生存,却很是善待海民,帮助他们反抗欺压抵御外敌,慢慢的成了东南海域广大渔民心中的海神。后来张家的某位家主为了安置日益庞大的族人,直接占了东海的一个群岛,并通过不断的兼并融合,休养生息,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海匪王国,就是现在海神岛的雏形。经过几辈人的苦心经营,海神岛已然是东南海域的庞然大物,非是哪个国家小股海军能够轻易撼动的。呵,这祖祖辈辈的都和大海打交道,积累的经验何止万千,他们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大海的一群人了。” “照这个航速,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就会遭遇轩辕明布置的第一道关卡。这么大的风浪,除了出动火炮,实在难以登船御敌。老子突然觉得来这一趟跑的实在是多此一举,还是武大首领有先见之明。”陆钧很是无语的说。 左天翊失笑,“何必急着上去打架,根据探查来的布防情况看,轩辕明的重兵应该是布在了东海玄龟岛。前面的关卡我们不必多加关注,就让水妖好好过过瘾好了,我们集中精力搞定玄龟岛即可。” 陆钧白了左天翊一眼,“谁tm着急打架了,有这海上看热闹的功夫,老子不如回家陪老婆,到时间直接杀到玄龟岛不是更好。” “呵呵,鄢凌啊,厉害!”左天翊扫了陆钧一眼,感慨了一句转身走了。 “......”陆钧黑线,喃喃道:“那死女人要是安好,老子也不急!唉,这么多天了,也不知什么情形了。” 虽然每日里都有事情做,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钧的心却越来越焦躁。 “注意航向,通知各船做好抢攻准备!”水妖对她的副手喊了一声,转头进了指挥室。 “啧,浇了老娘一个透心凉!”水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吐槽一句。 陆钧撇嘴,“我看你挺享受这透心凉的感觉。” 水妖哈哈一笑,“怪不得我,这些年也没什么人跑到海神岛来闹事,岛上的人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陆钧扔了一条毛巾给她,“你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好战分子。” 水妖接过陆钧扔过来的毛巾,笑道:“长久不打架手痒。” “家主,前方发现多艘侦查船,应该是轩辕明派来例行巡查的。”卡莱尔跑进来说。 水妖咋舌,“这老匹夫也真是的,大风大雨的也不体恤下属,让两侧战船过去处理掉。” “是。”卡莱尔一边呼叫一边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左前方出现了冲天火光,一艘被击中的探查船被巨浪高高的抛起,明亮的火光在黑沉沉的墨色天空中格外的显眼。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风似乎更大了,大片的海水在大风的推搡下越升越高,下一秒又银河倒挂般的倾覆下来。刚刚还冒着火光的探查船瞬间消失在海面上,好像被一只巨兽吞进了口中杳无踪影。浪头的余波很快向四周涌动,海水跌宕间把陆钧他们所在的指挥船高高的抛起。 这时前方有沉闷的开火声响起,一颗炮/弹瞬间破开疾风骤雨,呼啸着向指挥船砸来,轰的一声击打在舰船的右侧。猛烈的爆/炸让船身剧烈的晃动,船上的人一时不查被晃的东倒西歪,甚至有人被甩进海里。 “艹,怎么回事,这攻击力度分明是大口径火炮发射的炮弹!鸑鷟,不是说前面没有大型战舰吗?搞什么鬼!”水妖啐了一口,也没等左天翊回话就急匆匆的跑到指挥室,一边安排人下水救人,一边查看敌情。 陆钧和左天翊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家主,前方有对方的主力舰船,还有好几艘轻型舰船,看起来配备的火力不弱。”卡莱尔指着雷达上显示的几个小红点说道。 水妖冷笑,“看来轩辕明调整的战力部署。也罢!早打晚打都是打。告诉各舰开始迎敌,左侧护卫战舰负责打击这几艘,右侧护卫舰负责剩下的,另外给我召唤梅梅。” 一声令下,各舰船上的旋转炮塔纷纷转向前方,炮火轰鸣声中,一颗颗炮/弹托着火光向前方嘶鸣而去。 轰轰轰的剧烈交火声在风大浪急的海面上持续不断响起。舰船上的人各自奔忙,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样子来回对轰了不知多久,双方的舰船终于在海面上近距离见面了。 “陆爷,我们干什么?”严厉从不远处跑过来,茫然的问陆钧。他们一直在陆上作战,水路走货一般也是通过水匪或商船,很少自己开船运货,毕竟不是主要做海上生意的,实在没哪个愿意花精力自己打造舰队。 陆钧看着炮火冲天的海域,直接扶额,“老子也不知道。通知各部注意安全,静待时机。” “好吧。”严厉答应一声下去传达消息。 轰的一声,又有炮弹击中了船身,船体上的装甲再一次接受了战火的洗礼。 “严厉!”剧烈的船体晃动,把走在船边上的严厉直接甩了下去。陆钧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查看。 船下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能看见人影。 “严厉!”陆钧在船上大声的呼喊着,希望能得到回应。 “我在这!”过了好一会儿,模模糊糊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陆钧立马定位搜寻过去。一个黑影在不远处浮浮沉沉的,应该就是严厉。 “把人捞上来!”陆钧拽住卡莱尔说。 “放心,我马上派人下去救人。”卡莱尔抓着通讯机快速的回答。 哗啦,巨浪涌来狠狠的拍击在舰船上,浪头被风鼓动的越来越高,船体被再次抛高又猛的坠落。严厉尚未等到救援人员就被一个浪卷的不见了踪影。 “艹!老子去看看。”陆钧捶了下栏杆,对左天翊说了一声,就准备下去救人。 “等等,海上风浪太大,你哪里比得上这些海民更擅长驾船营救,就别去添乱了。”左天翊不赞同的拦住陆钧。 “那老子也不能在这干等着!md想当初老子怎么没去海军服役两年!”陆钧在陆地上从来都是挥洒自如,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郁闷的要死。 “你就别在这发牢骚了,马上我们要强攻登船,有陆爷发光发热的时候。”水妖跑过来说了一句,然后扶着栏杆在海面上搜寻了一圈,“严厉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可是我家梅梅的心头好,放心,一准儿没事。”她看了一圈儿,如是安慰陆钧。 “......”陆钧简直无语了。是不是梅梅的心头好,和掉在海里淹不淹的死有毛关系!梅梅又tm是谁! 嘤嘤嘤,一声声鸣叫声从极远处传来。陆钧面色一冷,向远处望去。 黑漆漆的一片海浪中,有一群什么速度极快的游了过来,时不时在海面上飞跃。 “什么东西?”陆钧凝重的问道。那东西看起来是个很大的族群,体型一看就很是庞大。他们不会点背到遇到鲨群吧! 水妖自然也发现了那边的情况,高兴的说:“虎鲸群啊!可爱吧!” “......”陆钧黑线,可爱个大头鬼!虽说虎鲸不怎么主动攻击人,可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的这群是不是例外。 “看看,我家梅梅!”水妖指着前方说。 “原来是御鲸使者啊。”左天翊看着前方笑道。 一条体型差不多六米长的虎鲸从海面上飞跃而出,流线型的身体修长的有力,夜色下看着分外的惊人。它几吨重的身体重重的坠落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陆钧看见那虎鲸背上站着一个女人。她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昏昏暗暗中也能看出来鱼皮一样的光泽。随后更多虎鲸接连的飞跃而出,每只上都驮着一个人,有男的有女的。 陆钧看着那打头的女人御使着虎鲸在海面上搜寻着,很快便向一个方向游去。虎鲸载着女人在海上飞奔,一个俯身将落水的严厉给拽到了鲸背上。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梅梅看着全身湿透微微喘息的严厉笑嘻嘻的说。 “......”严厉瞟了梅梅一眼,“谢谢。” 梅梅侧头:“我救你一命,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严厉也是无奈,自从上次在海上遇到海神岛的人,这女人就莫名其妙的缠着他,非说他是海神指给她的夫婿,怎么说都说不通。这女人缠了他两三天,直到他去了鸑鷟渊才算摆脱了这个梅梅。这才几天,tm又被这女人给缠住了。 “你的人?”陆钧也算看明白了,转头问水妖。 “嗯。海匪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哦。用巫蛊寨的说法,算是我海神岛的传奇祭司吧。喏,打头的那个就是御鲸使者梅梅。”水妖骄傲的说。 人救上来,陆钧也就放心了,对这臭屁的女人竖竖大拇指。 “梅梅,去把那边的小船给老娘掀了!”水妖站在船上对下面的梅梅喊着。 梅梅没说话,纤细的手臂随意的挥了挥,然后一群虎鲸转头向远处游去。 乌云笼罩的海面上,时不时闪过道道银蛇,远处炮火的光良中,有一群修长的黑影从水面跃出,激起巨浪,将水面的船激荡的剧烈摇摆。 “有鲨鱼!”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船上本就杂乱的场面更加的混乱了。 “亲爱的,我带你玩个游戏哦。”梅梅笑着说完,手中的绳索略微抖了抖便抱着严厉的腰,压低了身子。 严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虎鲸猛的跃起,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众多虎鲸的同时飞跃入水,沉重的体重顿时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在风雨的加持下直接把海面上的船掀翻了。 “......”梅梅根本没给严厉思考的时间,这般猛地钻进海里,冰冷的海水顷刻间就灌进了严厉的口鼻,严厉差点没气死。 正挣扎呢,梅梅对他眨眨眼睛,凑到他近前,吻上了他的唇。严厉在昏暗的海水里看着这个女人对他微笑,接着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的向海底沉没。 战船被鲸群掀翻,船上的人瞬间坠入海中,惊慌失措的拼命向海面上游。 严厉看见梅梅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鲸群游动间,海水瞬间浸入了红色,波涛荡漾,这一抹抹红色很快就被稀释的再无踪影。模模糊糊中,有一个个人影从严厉的视线里缓缓沉没。 “咳咳!”似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等从海中钻出来,严厉凶狠的咳嗽起来。 “亲爱的,你没事吧。”梅梅紧紧的抱着他,笑嘻嘻的问。 “......”严厉白了她一眼。 “我喜欢你,和我完成海神的仪式吧。”梅梅茶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 “......”严厉只来得及屏住呼吸,就再一次被强迫着钻进海里。 一片巨浪之间,又有一艘轻型舰船倾覆。 血腥味开始飘散开来,引来了几只巨型鲨鱼。它们看到了成群的虎鲸,迟疑的在血腥味十足的海域徘徊着。 虎鲸群也发现了它们。鲸群开始收缩,将梅梅所在的那只虎鲸团团围住。有鲨鱼受不住诱惑,冲过来,咬住一个人,拖拽而走,一蓬血花氤氲开来。 虎鲸群看着这只鲨鱼撕碎了一个人,但是它们并没有在意,尽职尽责的保护着圆环中间的虎鲸。 一只鲨鱼的掠食没有引起鲸群的反对,于是更多的鲨鱼加入了掠食的队伍。一时间血色弥漫,血色在这片大海里竟不能很快消散开。 严厉已经没有精力关注海里残酷的厮杀了。御鲸使者梅梅将他牢牢的压在虎鲨的身上,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律动。 真是操蛋的人生!严厉无语问苍天。此情此景之下,这女人是怎么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的?渐渐的,他开始缺氧,感觉要被淹死了!那女人俯下身来再次吻上他的唇,将延续生命的空气分享给他。 “你tm再敢把我闷在水里,老子宰了你!”再次浮出水面的严厉眼角带着戾气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呵呵。好,下次我提前跟你说。”梅梅并不在意严厉的狠戾,“我们继续。” “......”对于这种说不通的女人,严厉无力了。 一部分船被虎鲸群和前来抢食的鲨鱼群掀翻、掠杀,场面十分的血腥。一部分船在炮火的洗礼下残破不堪,开始缓慢的下沉。 “准备强攻!”水妖看着一艘艘沉没的船,闻着风雨中浓重的血腥味,冷漠的下达了总攻命令。 陆钧和左天翊将自己的人分成数支小队,配合水妖强攻登船。 “都注意安全,不要掉水里了。”陆钧不放心的嘱咐一句。水里都是鲨鱼,这帮东西可分不清敌友! “是!”所有人应答一声后,就乘着主舰抛下的小船向不远处的敌方指挥船驶去。 枪炮轰鸣声中,轩辕明的主战船上到处都是火光,枪械猛攻之下,不断的有人从船上跌落到海中。 炮火声,枪声,人的呼喊声,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久久的回荡在广袤的海面上。 陆钧看着勾在船舷上的绳索,拽了拽,顺着绳索手脚利索的登上了这只伤痕累累的战船。他带着人一路扫射,一路向指挥室挺进,雨水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却无损他们凌厉的凶煞气势。 陆钧一脚踹开指挥室的门。人还没来得及向里面观望,一种危险的直觉让他身体快于大脑的关上迅速向门边躲闪。 嘭!里面的人一拳击打在指挥室的门上,陆钧转头就看见舱门上一个被拳头砸出来拳印。 “艹,钢筋铁骨啊这是!”陆嘴上吐槽,心里一凛,暗自戒备起来,可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人出来,什么情况!陆钧疑惑。 “陆爷!有蛊!”从不远处一路杀过来的灰狼和出站同时出口! “里面气息很危险。”灰狼躲在陆钧身边快速说道。 陆钧点点头。又等了一会,里面的人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你大爷的!”陆钧低声骂了一句,念了一句咒语,金麟瞬间腾龙而出,在风雨中显的越发的熠熠生辉,恍如海上龙王一般。 “嘶~”金麟碧色的眼睛扫了一眼指挥室,很人性化的侧了侧头,显然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进入看看。”陆钧对金麟说了句。 “嘶~”金麟一下穿过金属铁皮门钻进了指挥室里。 “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扔了出来,重重的砸在不远处的栏杆上,扑倒在地。 “吼!”那男人抬起头怒吼了一声。 陆钧戒备的打量着这人。他双目赤红,裸着上身,手臂上青筋纠结爆凸,喉咙里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嘶鸣,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这人本质上已经不像个人了。 陆钧活动了下手脚,决定会一会这怀疑的家伙。 说时迟那时快,陆钧一拳风驰电掣般砸向这怪异的男子。 吼!那人怒吼一声,跳起来迎上了陆钧的拳头。他速度极快,力量异于常人。陆钧一连攻了数招,全都被这人接下了。 陆钧错开身体眯了眯眼睛,心下暗暗吃惊。随着金麟的成长,他的身手精进不少,可以说现在鲜少有人能这么轻轻松松接下他的进攻了。 “陆爷,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儿。”灰狼看了刚才陆钧和他的交手,心里一凛,知道遇到棘手的了。 “一起试下。”陆钧轻声对灰狼说。 灰狼和陆钧对了下眼神,两人同时出手。陆钧直取那人上三路,灰狼强攻下三路。一阵快速的交手后,双方迅速错开。 “这家伙肌肉异常坚硬,一点痛觉都没有,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一时半会儿很难拿下。”陆钧低声说,“我去会他,你瞅准机会直接开枪。” “好。”灰狼点头。 陆钧装模作样的转了转手腕,下一秒就对着那怪胎的脸砸了过去。那人反应十分敏,手一挡就和陆钧战到一起。灰狼仔细的观察,瞅准时机,叭的一声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人竟然预知了子/弹的轨迹般轻松的躲开了。他似乎被枪声刺激了,凶猛的向陆钧攻去,一招紧接着一招,分在的凌厉难缠。 久战不下,陆钧心下更是吃惊,突然看见老神在在的盘在一边的金麟。想也没想,就让金麟释放了干扰技能。 金麟吐了吐蛇信子,眼睛里似有光波溢出,瞬间笼罩了发狂了的怪人。于是,原本行动矫捷的人一下子变得迟钝起来,好像被切断了连通装置的机器人般,手脚僵硬,活动缓慢起来。 陆钧一看机会来了,一张劈向这家伙的后颈,直接把人给打晕了。防止这家伙突然醒过来,陆钧又让楚骁给下了蛊,准备带回去给鄢凌研究。 “这家伙诡异的很,得好好查查。”陆钧摸着下巴说。 “会不会是轩辕氏的超能战士?”灰狼问。 “有可能,先带回去再说。”陆钧淡淡的说。 “你们这怎么样?”左天翊和谭敏他们也结束了战斗跑过来帮忙。 “结束了。估计抓了个超能军团的人。”陆钧用脚踢了踢昏迷中的壮汉说道。 “哦?”左天翊惊喜,看了过去。“战力如何?” 陆钧思索了下,说道:“这家伙看起来不太正常,战力惊人,很难对付。如果这是不正常状态,那正常状态下,我想放倒他估计都很难。” “这么厉害?”左天翊皱眉,轩辕明有这么一支队伍,对于他们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 陆钧点点头,说道:“不过从这人的状态来看,轩辕氏的超能军团应该是存在弊端的,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这家伙我随后带到巫蛊寨去研究下。” “只能先这样了。”左天翊点头。 “清扫战场加速前进,我们得在轩辕明增派援军前一路扫过去。”陆钧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说。 七十五、残血未尽相思不灭 经过上次的海上战斗,水妖的船队一路披荆斩棘的杀到了玄龟岛。 “呵呵,轩辕老匹夫是被打的没脾气了吗?这都两天没遇上他的巡查船了,他再不来,我们可就要登陆喽。”水妖坐在甲板的太阳伞下悠哉悠哉的说。 陆钧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青色的陆地剪影,笑道:“这里离r国太近,明目张胆的派船来阻拦是傻子才干的事。我估计轩辕明早就在玄龟岛上排了重兵,就等着我们送上门去了。” 左天翊笑道:“我同意陆钧的说法。打了这么多天的海战,也该到岸上活动活动了。对了,这两天那个超能军团的家伙怎么样了?” 陆钧哂笑,“昏迷着,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左天翊支着脑袋说:“若是这家伙真是超能军团的一员,我们倒是能通过他预知下超能军团的状态。” 水妖点头:“嗯,看样子,轩辕氏的这支军团存在的弊端不小,想来不会被派出来对付我们。” 陆钧走回来端起果汁饮了一口,幽幽的说:“有时候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做好万全准备,防止被打个措手不及。” 望山跑死马。早上时就能隐隐的看到大陆的影子了,直到傍晚时,船队才堪堪靠岸。 玄龟岛是东海上比较大的一座海岛,郁郁葱葱的生长着茂密的林木。九易带着人站在海滩上看着一行十艘战船陆续靠岸。 “见过陆爷、左家主、张岛主。”九易笑嘻嘻的跟众人打招呼。 “嘿,九易,两年不见长的越发招人疼了。”水妖跳过来要摸九易的脸。 九易黑线,侧身躲开,笑道:“两年不见,岛主老公都有了,**病还是没改。” “去你的,老娘这是风雅,风雅懂不?”水妖白了他一眼。 “岛上什么情况?”陆钧看着不远处的密林,心里隐隐的感觉不妥。 “上岛之前查看了一番,没遇到轩辕明的人。”九易也挺奇怪的,这家伙竟然把这里部署的人都撤走了,这情形透着诡异。 “轩辕明搞什么鬼?”左天翊蹙眉。 陆钧想了想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到这个时候怎么样都要闯的。这样,我们所有人集中行动,就算有什么猫腻,我们这么多人也好行事。” “行。”左天翊点头,吩咐船上的赶紧下货。 “留些人警戒,其他人都调过来,加快速度。”九易也转头吩咐身边的上九。 “灰狼,你和楚骁去看看船上那家伙有没有变化?”安全起见,陆钧觉得有必要关注下超能军团可能产生的变化。 “是。”灰狼和楚骁对蛊毒类东西很是敏感,便被陆钧安排了照看那个疑似超能战士的任务。 “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左天翊打量着四周喃喃的说。 陆钧本来心里就有种不太好的直觉,听到左天翊的话后,淡淡的说:“我们现行探探路,水妖,你在后面压阵,我们保持联系。” “行,我让人把船往海里退退,百步走了九十九,毁在最后一步上就冤枉了。”水妖转了转手中的匕首,轻声说。 “陆爷。”灰狼和楚骁跑过来,神情有些严肃,“那人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肌肉和筋脉都大幅好转,怕是在快速的恢复正常。” 陆钧蹙眉,“这次怕是有硬仗要打了。水妖,你的人水上功夫了得,就负责保护货物,鸑鷟九易我们三家前面去看看。” “好。” 一行数百人扇面似的分开,警惕的向玄龟岛的货运联络点挺进。 “走了这么久都没遇到个人,难道轩辕明果真把人撤了?”九易看着越来越昏暗的天色轻声说道。 陆钧打量着四周,“没这种可能,反常必有妖,加强警惕。” 正说着,嗖嗖嗖的弓箭的破空声传来。 “弓弩,躲避!”陆钧一下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猛地推了一把身边的九易,一只精钢羽箭从两人眼前飞过深深的扎进了远处的树干上。 “啊!” 一阵箭雨过后,地上留下了数具尸体。所有人都警惕的躲在大树后面。 陆钧透过树木的缝隙仔细的打量偷袭者的位置。左天翊在不远处打了个手势,然后突然向旁边的转移。 嗖啪,羽箭很快追到了左天翊身前。 陆钧立时发现了对方的方位,猛地转身,冲着那一带一阵的哒哒哒的扫射。灰狼和谭敏从躲避的地方转了出来,一边扫射一边向前方推进。 奇怪的是对面一片安静,好像那里根本就没人存在。 陆钧挥了挥手,抬腿想前方走去,心道,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藏头露尾的鬼东西! 呼的一声,陆钧心中一凛,侧身躲开,抬手挡住对方的拳头。双方手臂相交,陆钧只觉得手臂撞上了钢筋一般,一阵的剧痛。快速的过了几招后,陆钧瞅准机会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谭敏瞅准机会开枪,对方诡异的躲开了。 “......”谭敏无语,子弹不要钱似的向那家伙扫射,对方几个翻滚,灵巧的躲到了掩体后。 呼,又一个身影诡异的出现,雪亮的匕首闪着寒光向谭敏刺来。 谭敏拿**一挡,快速的闪开,吴青云立时补上,哒哒哒又是一阵扫射,结果鸡毛都没打掉一根。 “......”所有人都心惊。出鬼了,什么人身法能这般快! “四人一组,三点钟方向搜查。”陆钧快速的说道。 呼啦一声,所有人四个四个背对背组合,开路的开路,防御的防御,向前方碾压过去。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是一阵扫射。 “艹,什么情况!”半天没发现一个人,楚骁怒骂一声。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灰狼举枪瞄准,缓步推进,一边悄悄的问楚骁。 “没有,怎么了?”楚骁问。 “这群家伙应该和我们抓到的那个家伙是一伙的,怎么没有当时浓重的蛊毒气息了?这些怕是正经的超能战士了,集中精神小心点。”灰狼很是严肃的说。 “好。”楚骁点头,机警的扫视着四周。 “啊!”后方突然有人惊叫一声。 所有的人条件反射的举枪瞄准,只看到一人被绳子套住脖子吊在了树上,四周什么都没有,还没等他们采取下一步动作,身后又有数道惨叫,又有几个人被莫名其妙的吊了起来。 有几个人在众人的掩护下几步爬上树,将绳子割断把被吊起来的人放下里。 “看到什么了吗?”左天翊问陆钧。 “没有。速度太快。”陆钧全神贯注的查探着周围的环境,轻声的回复了左天翊。 “这样不是办法,不是说这帮人与蛊有关吗?把金鳞放出来。”左天翊小声说。 “嗯。”陆钧点点头,悄悄的将金鳞召唤出来,双眼闭了闭,再睁开时瞳孔闪着幽蓝的光。 “怎么样?”左天翊问。 陆钧仔细的感受观察着,皱眉说:“没什么特别感觉。” 左天翊沉默。 陆钧想了想,还是示意金鳞直接进入详查。 “嘶~”金鳞嘶鸣一声,缓缓的游了进去。 陆钧、灰狼、谭敏和楚骁看着金鳞在林子里左顾右盼的查探,绕了一圈儿又游了回来。 “什么都没有?”陆钧皱眉。 “嘶!”他正想着怎么回事,金鳞突然暴躁的扭动,陆钧感觉头部被狠狠的劈了一刀般剧痛不止。 “陆爷!”灰狼惊叫一声。他清楚的看见一条红色丝线样的东西从金鳞的七寸上切割而过,随后金鳞就暴躁的在地上扭动,陆钧跟着踉跄了一下。 “警戒!”陆钧努力控制头部的剧痛,艰难的说了两个字。 “你怎么样?是不是金鳞不妥?赶紧收回来。”左天翊虽然看不见这种神奇的命蛊,但因为百里艳身体里有蛊,他曾经花了不少精力去了解蛊虫。这边陆钧一出现异状,左天翊立刻想到了关键点,赶紧让陆钧收回命蛊。 “收不回来!”陆钧也试着召回金鳞,但是他和金鳞之间的勾连似乎被什么阻隔了。“有东西在抽取我的力量!” 陆钧突然脱力,左天翊一把扶住他,旁边的人迅速合围,将两人保护在中心。 嘶~,金鳞越发的暴躁,碧色的竖瞳甚至隐现红色!陆钧抬头看着前方痛苦的金鳞,一条红色的丝线牢牢的嵌在金鳞的七寸上,让它痛苦不堪。 谁!到底是谁!陆钧疼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咬紧牙关,努力的保持清醒,顺着红色的丝线往远处看。 这条红线就像从黑暗中凭空出现的,横在半空中毫无根源可寻。要是鄢凌在就好了!陆钧叹息,对于这种诡异的东西他实在是不擅长。 谭敏看陆钧面色越发的苍白,一咬牙关,抽身而出,手中匕首一扬,凶狠的向那条红色丝线砍去。 陆钧看着谭敏矫健的身影腾空跃起,匕首从红线上划过,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退后!”陆钧眼尖的看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大树上闪过一个黑影,一拳重重的砸在谭敏的胸口。 “噗!”谭敏被重重的砸落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首领!”吴青云想也没想的直接开枪。另外两人窜出去将谭敏拖了回来。 “首领!”吴青云看着那黑影几个纵跃消失不见,赶紧蹲下来查看谭敏的情况。 “我不碍事,肋骨骨折了。”谭敏喘息一下,安抚手下。 “都别擅动。”陆钧不想有无谓的牺牲,沉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钧他们不动,对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旦有谁打红线的主意,对方就会神出鬼没的跳出来还以重击。 不知僵持了多久,陆钧这边一直不能有所进展,金鳞被那条诡异的红线牢牢的控制住,连带着陆钧也被限制了行动。月亮渐渐升上半空,金鳞的挣扎越来越弱。 “九易......,你,你带人赶回海边,试着转移货物。”陆钧抓着九易的手轻声说。 “陆爷,是不是太冒险?”这时情况不明,九易觉得走货很不妥当。 陆钧摇头,吃力的说:“他们人不多,你多带些人,火力开路,赶紧走。” “陆爷......”九易不赞同。 “听我的。”陆钧推了一把九易。 九易无法只能召集自己的人缓缓后退。奇怪的是,他们都快退出林子了,也没人前来阻止。 “陆爷,我们回到海边了。”九易到达目的地后赶紧联系陆钧。 “受到攻击了吗?”陆钧精神越发的不好,汗流浃背,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没有。”九易担心的看着陆钧。 “好,按照约定好的,赶紧走。”陆钧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陆爷,我试了许多办法都没办法弄掉这红线......”楚骁算是这里面对蛊毒最为了解的人了,在火力掩护下试了许多办法都没能弄断那条要人命的红线。 陆钧抬头看着前方的红线,心里也是无奈,还是头次陷入这种毫无头绪的情况中。 “轩辕明是不是转换了任务对象?”左天翊突然问。 陆钧点头,“我猜他不想要货了,改要我的命了。” “......”左天翊皱眉,这种情况更要命。这条红线不解决,他们简直陷入了死局,只能干等着陆钧被活活耗死。 “嗷~~~”众人正愁眉不展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狼嚎声。接着一个硕大的狼头在月亮下突显出来,仰头长啸,猛的转过头来,双目赤红,呲牙威吓,说不出的狰狞狠戾。 “大首领!”楚骁看见那青狼命蛊,惊喜的站了起来。 狼嚎声后,本来安静的林子里迅速出现许多身影,稀稀疏疏的二十多人将陆钧等人团团围住。 “全体主意,收缩御敌。”左天翊看着这些突然出现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轻声的命令。 一声令下,受伤的人被留在中央,其他人层次错开,一圈一圈的围着里面的人。 双方僵持着,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呼,几分钟后,对方先发动了进攻。二十多人像说好了一般,同时出手,速度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们的运动轨迹。 沉闷的拳脚相交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一个眨眼的时间,双方又敬畏分明的分开了。 “你没事吧?”楚骁紧张的问了一声灰狼。刚才有人冲过来攻击他,被灰狼一掌拦了下来,迅速拆了两招,两人就分开了,楚骁分明听见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唔!”灰狼把脱臼的胳膊复位,笑道:“没事,这家伙力度不小啊。” “嗷~”远处又传来了狼嚎声,那二十几人似乎很是忌惮这嚎叫声,又迅速的冲过来。这次不同于刚才的试探,下手格外的中,几个回合间就让外围守护的人废掉了一大半。 “第二排上前。”左天翊瞳孔一缩,厉声命令道。 命令之下,第二排迅速向前顶替了倒下的第一排人手。 对方也不说话,很快再次发动了攻击。 呼呼呼呼,双方正在交战时,又利器破空而来,眨眼间从众人的视线中飞过,叮的一声刺中了空中牢牢控制着金鳞的红线。清脆的声响中,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咚的一声,刺中红线的东西重重的扎在了树干上。众人定睛一看,确实一把三棱/军刺。 “碧落?”陆钧认识那把兵器,正是残血首领碧落的随身兵器。她怎么会在这? 红线被击碎,陆钧身上的桎梏终于被解除了。他赶紧收回奄奄一息的金鳞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三棱/军刺的出现让原本包围着陆钧他们的人感觉到了危险。他们迅速的聚集在一起,严正以待的看着右前方。 沙沙,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群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速度极快的出现在现场。 “碧落。”陆钧唤了一声冷厉的站在前方的黑衣女子。 碧落微微侧头,看了看陆钧,右手一挥,残血的人就毫不迟疑的向对方发起了进攻。 残血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沉默无声出手如电,速度极快。对方算是遇到了劲敌,手脚利索的见招拆招,一时间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你一拳我一脚,劈里啪啦的交战中,沉闷的肉体击打声在这沉默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这两群人似乎都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累,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呜——!”林子里有人吹响了号角。 “超能军团的总攻号角!”左天翊皱着眉头说。 “......”陆钧抿唇没有说话。 号角声响起后,超能军团的人突然就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下手更加的狠辣,招招直击要害,残血很快出现战损,许多人都无声息的倒下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幽幽的歌声,轻柔,哀伤,袅袅不绝的飘荡在这片生死一线的林子里。 陆钧回头去看。一群身穿白衣,貌美如花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双目含情的看着前方战斗着的残血。他们看起来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美丽。轻声的吟唱着,将缠绵的情谊唱给心爱的人听。 “杀!”残血似乎被刺激了,或者是被鼓动了,本是被压制了的他们爆发了凌厉的战意,悍不畏死的向前冲着,哪怕手脚被对方凶狠的折断,哪怕颈项被无情的扭断,也无法阻止他们守护相思的决心。 号角声,吟唱声诡异的交织在一起,却泾渭分明的互不干涉。 无论是残血还是超能战士,他们似乎都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出手狠辣的在对方身上制造着可怕的伤害。 他们没有痛觉,就算兵器刺入身体也鲜少有血液流出。随着一名名残血满身伤痕的倾倒在地,后面吟唱情歌的美人相思也一个一个的双眸渐渐暗红,双眼涌出血泪,容颜瞬间老去,似乎瞬间被抽取了生机。 谭敏看着场上不断倒下的残血,再听着逐渐哀伤,越来越轻的吟唱,心里憋闷的难受,转开眼睛不忍再看。 “都退下来!”看着鄢凌精心创建的残血在此受到重创,陆钧心痛的流血,嘶哑的怒喝了一声。 碧落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猛的抽出树干上的军刺,缓缓的指向对方正在吹动号角的人。 “碧落!”陆钧出奇的恼怒,猛的起身就要冲上去把那该死的女人拽下来。 “别动。”左天翊赶紧抓住陆钧。 “你放开我,我不能让残血在这覆灭!”陆钧双目赤红,心揪紧的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难过,看着倒下的残血和老去的相思,陆钧目眦欲裂。 “陆钧,你冷静点,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上去根本做不了什么!”左天翊紧紧的拽着陆钧。 碧落手中的军刺绕着超能军团的首领上下飞舞,在他身上刺了不知多少个洞。那首领一点反应没有,依然出手如电的在碧落身上制造着创伤。 “噗!”当碧落被对方一拳击中心窝时,从不流血的碧落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暗红的刺目,胸口的骨头似乎骨折了许多,看起来都有些塌陷。 “碧落,你给老子滚过来!”陆钧气的手指发抖,暴怒的喊了一声。 碧落压根儿没睬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红,再次缓缓的站起来,剑锋所指义无反顾! “碧落!”陆钧从没有过的恼怒,却被左天翊牢牢的拽着,无法冲上前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陆钧正挣扎着,就听见后面本在吟唱《上邪》的相思团体竟改换了歌曲,唱起了《雁丘》。凄婉的歌曲中,残血双目赤红,发了疯似的进攻,一个倒下,另外一个补上,誓要将敌人斩杀于刀下! 不知何时岛上起风了,秋风卷着秋霜,无声无息的飘落在人身上,让人透心的冷。 “萧一鸣!你tm给老子闭嘴!”看着打头的相思,陆钧破口大骂。可惜两边没一个听他的。 “咳!”碧落和超能军团的首领又一次互相重伤了对方。碧落的心窝再次受创,血从口中涌出,止都止不住,似乎要把身体里仅剩的血全部吐出来。而碧落的军刺在对方的颈部深深的扎了一下,对方也是血流不止。 “放开我!”陆钧气疯了,拼命的想要摆脱左天翊,眼见就要挣开了,灰狼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陆钧的腰。 “你tm想造反吗?”陆钧气的头上都要冒火了,一双眼睛冰冷的吓人。 “属下不能让你去。”灰狼低头,毫不妥协的紧紧控制着陆钧。 “喊什么!”一片混乱中,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出现。 “大首领怎么办?”一看见突然出现的武淮明,一群人无措的看着他,实在是场上的情形太惨了。 武淮明扫了一眼现场,直视陆钧的眼睛,淡淡的说:“残血未尽,相思不绝!这时残血存在的意义,违背这个信条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听的。” “残血未尽,相思不绝。”陆钧失神的重复了一句,突然发疯的喊道:“我tm不同意!” 武淮明掏掏耳朵,看白痴一样看了陆钧一眼,“你有这破口大骂的功夫不如去相思那里供点血。” “血?”陆钧一愣,是了!相思是饮了他的血才形成的。陆钧一把推开灰狼,转身往那被团团保护在中央的相思跑去。 一把镶满宝石的小匕首出现在手中,陆钧直接在手腕上割了一刀,伤口极深,鲜红的血液带着浓郁的香气涌了出来。陆钧一把抓过萧一鸣,将手腕按在他的嘴上,“别tm唱了,给老子喝。” 萧一鸣被陆钧粗暴的控制着喝了许多的血,陷入眩晕中,本来苍老的面色急剧逆转,如花容颜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陆钧看他恢复过来,又割了一刀,一个一个的喂血。失血过多,差点没让陆钧直接晕过去。 武淮明叹息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只血红的蝴蝶。蝴蝶在他掌中闪了闪翅膀,翩然飞向残血,一只变化成两只,继而分化成四只,越来越多,最后纷纷钻进残血的体内。 “嘶~”一声震耳欲聋的蛇鸣声响起,半空中突然出现了森蚺的身影。它庞大的身体在半空中游动着,瞬间分裂成无数片,追随着蝴蝶一起进入了残血的身体。 呼啦,本来已经倒下的残血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双眼冒着红光,再一次冲进超能军团中。 “给我死!”经过激烈的交锋,碧落狠戾的喊了一声,纵身跃起,军刺从对方的百会穴直接扎了下去,总算彻底解决了战斗。 “呼。”碧落一身血,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她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向萧一鸣走去。 “一鸣。”碧落轻喃一声,扑在萧一鸣身上就不动了。 接着更多的残血找到自己的相思,一个个倒栽葱似的倒了一地。 “碧落!”陆钧吓一跳,冲过去拉了一把。 “死不了。”武淮明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然后对周辉说:“派人把残血和相思全部火速送回谦岛修养。” “是。”对于鄢凌的宝贝残血,周辉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让人连背带抬的带走了。 “刚才动用了残血的复生蛊,透支了部分森蚺的力量,鄢凌本来就不妥,这会儿恐怕更不好了。你赶紧忙完回去找她。”武淮明一脸平静的对陆钧说完,转身就走了。 陆钧也体里透支的厉害,刚才又失血严重,这会儿事情解决了,眼睛就沉重的睁不开了。“鄢凌,你这,混蛋~”他呢喃一句,就昏了过去,眼角一滴泪水悄然滚落。 “唉!”左天翊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一切总算结束了,他赶紧带着人离开玄龟岛。 七十六、合作的开始 玄龟岛一战,金鳞受创,陆钧失血过多,昏睡了两天才苏醒过来。 “你醒了。”左天翊听到床上的动静,轻笑一声。 陆钧整个人晕晕的,吃力的起身,靠在床头摸了摸肚子,饿死了!他四下看了看,“这是在哪?”声音嘶哑难听。 “咳咳。”陆钧自己都觉得嗓音刺耳,清了清喉咙。 “东皇别院。”左天翊端了一碗尚且有温度的清粥给陆钧,笑着说,“计蒙找来的医生也是厉害,说你两个钟头内会苏醒,还真就醒了。” “东皇别院?”陆钧就奇怪了,这次行动靳方守可没参与,怎么一转头,他就睡到别人别院了? 这次我们弄的东西太多,全部北上也不现实。除了九易带走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淮明找上了计蒙。恰巧靳方守人就在东皇岛,便直接派人把剩下的货给弄走了。 “靳方守在这吗?”陆钧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跟他谈谈轩辕明的事情。 左天翊笑道,“自然不在。当时你状态不好,计蒙就做主把我们安置在了这里。为了避免徒生事端,靳方守和向乾做了笔交易,便提前带着朱丽回了佣兵营。” “哦,这次麻烦左兄照看我了。”陆钧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 左天翊摇头,“不必跟我客气。鄢凌对拙荆有救命之恩,我们凤凰岛和鄢凌关系密切,本该相互守望,你何须与我客气了。” “呵呵,也是,倒是让左兄见笑了。”陆钧轻笑,“水妖呢?” 左天翊道:“她啊,许多天没见文涛了,事情一结束就打道回府了。哦,对了,她把你家严厉给绑走了。”想到被梅梅绑在虎鲸身上带走的严厉,左天翊不觉莞尔。 “......”陆钧无语,不过又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彪悍的女人,陆钧也没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要是严厉实在不愿意,以陆钧对张明宇的了解,她断不会冒着结怨的可能硬留严厉。 “我睡了多久了?”陆钧一边吃粥一边问道。 “两天。”左天翊说,“我知道你着急回巫蛊寨,可这次怕是不能着急了。残血复生抽调了鄢凌大量的本源力量,前天晚上蛊神殿里祖蛊气息暴增差点冲破巫蛊寨的封锁,情形十分危急。本来你今天要是醒不来,我都打算直接送你去巫蛊寨,好在今早阿诺因特意送来消息说鄢凌那里虽然情况不妙但好歹又稳定了下来。让我嘱咐你一定要保证自己处于最佳状态,否则不要轻易踏进蛊神殿。” 陆钧听完后一直沉默,静静的吃粥。左天翊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相信陆钧也是聪明人,断不会脑子一热就乱来。 “还有吗?两天没吃饭饿死了。”陆钧抬头问左天翊。 左天翊失笑,接过他手上的空碗,“有也不能再吃了,等一会儿再吃。” 陆钧点头,淡淡的说:“以前鄢凌总是对我格外冷酷,打骂压制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虽说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可心里多少还是恨的,只是这恨在爱面前太过渺小,反而看不出来了。人人都说我纵容鄢凌,宠她宠的毫无尊严,我私心里其实也有这种想法的。呵呵,可是残血......,我不知道鄢凌是怎么弄出来的。” 陆钧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他垂首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她总是那样要强,不允许别人把她当成弱者来守护。她固执的认为,她的爱人就应该乖乖的接受她的守护,乖乖的,不要反抗。其实她就这点要求而已,只要顺她的意,爱着她,她就把心掏出来给你,毫无保留的。她嘴巴很严,做了什么都不会跟我说,只有真正遇到了,我才知道这女人早就把自己的命做成了护身符藏在了我身上。残血不尽,相思不灭,呵呵,其实很多年前她就曾千里迢迢的跑到郑毅那里去救我。我一直奇怪她是怎么从郑毅严密的消息封锁中得知我遇难的。现在想想应该是残血吧,只要我有难,残血就会第一时间感觉到。只要她不死,就绝不会让我先死。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强势又固执,从来不肯听一听我的意见。左兄,让我看着她为我而死,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你说她到底是在爱我,还是在折磨我?” 左天翊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回答陆钧。他知道陆钧其实仅仅是心里憋闷想要找个听众而已。再说,感情之事本就复杂,每一对情侣都是经历了诸多喜悦和苦楚的,谁又能有资格去评论别人呢。 “左兄,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凤凰岛也诸事繁多,你不必守着我。”良久,陆钧笑着说。 左天翊看了看他,笑道:“也好,明早我就启程回去了,你有事就联系我。” “好。”陆钧点头。 “那你再休息下,我先出去了。”说着,左天翊就离开了陆钧的房间。 陆钧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鄢凌,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我会乖乖的照顾好自己的。” 因为金鳞损耗太大,之后两天陆钧一直在修养。还好,巫蛊寨那边一直稳定,没再出什么意外。 这天一早,陆钧收到了组织下发的函件,是鄢凌的伴臣增位申请。这个申请在鄢凌操作万蛊归宗前就已经上传了组织,过去这么久才发到他的手上,可想而知,若是这次东线有失,组织的那帮老狐狸是不会将这份申请发给他的。 陆钧把这份申请从上到下认真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后爽快的签字发回户部。没一会儿组织公共平台上就发布了最新的人事关系调动通知。 陆钧和鄢凌关系亲密在组织里已不是秘密,大家心里都知道,伴臣增位是早早晚晚的事儿。所以众人除了感叹一代王者就此隐于他人之下,也没过多的关注。 陆钧笑着摸了摸鄢凌的名字,叹息道:“今生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知来世可不可以只有你和我?就做一对儿平凡的夫妻。”说完又觉得这问题傻得可以,摇头笑了笑。 叮叮的简讯声音传来,陆钧点开却是尤雁北发来的红包,还有一个大大的鄙视图像。陆钧失笑,不客气的收了价值不菲的红包,回了一句:希望有生之年尚有机会给你还礼。 “轩辕东苑见个面吧。”陆钧通过兵部暗线分别给向乾和靳方守发了一条秘密简讯。 向乾看了一眼陆钧发过来的信息,知道是想要和轩辕氏鸽派联盟,略微思考了下,转头对李文珊说:“姗姗,最近没什么要紧事,要不要去东面度个假?” 李文珊白了向乾一眼,“你一直在养伤,手里的任务都没做,怎么会没要紧事?” 向乾走上前去抱住李文珊的腰,“我让向坤去完成了,很快就能交任务了。” “你这样欺负坤坤真的好吗?”李文珊无语的说。 “姗姗,好不容易有机会,不能只陪陪我吗?”向乾嗓音低沉,委委屈屈的在李文珊耳畔嘟囔。 “真拿你没办法,去去去。”李文珊心软的一塌糊涂,笑着说。 “主君你真好,别忘了把刚做好的那只笛子带上。”向乾亲了亲李文珊的耳垂,小声说了句。 “嗯。”李文珊身子一酥,仰头看向乾,黑黑的眼睛里犹如春泉涌动,嗓子有些干涩的问“伤要紧吗?” 向乾立刻闻弦音知雅意,把头埋在李文珊的颈项里,热情的亲吻着,“不要紧。”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转移到了卧室,让客厅里正在熟悉天易组相关信息的高俊博和傅科面红耳赤一脸黑线,这俩人把他们当空气真的好吗? 不同于李文珊和向乾的甜甜蜜蜜,靳方守则一脸厌烦的泡在浴缸里。 因为陆钧在东皇别院修养,他便提前结束了东皇岛的行程,带着朱丽回了营里。靳方守和向乾做了场戏,把许多天易组的堂口都划到了东皇组,加上从鄢凌手中收回了浮屠,总算斩断了朱丽想要往他这塞人的念头。本想着总算能消停一段时间了,结果从东皇岛回来后,朱丽跟换了个人似的,特别喜欢腻着他,还一反常态的爱挑逗他。真是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的恩宠啊!可惜此时的靳方守早没了和她卿卿我我的心思,表面上装的欣喜异常,心里却很是厌烦。为了防止不良情绪被朱丽感知,靳方守极力的控制体内的灵犀蛊,这让他感觉格外的累。 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被朱丽缠着滚了床单,靳方守简直是放空了思想,全凭原始冲动才勉强完成了任务,事后立马跑到浴室里泡澡,恨不得把身上的皮搓下来一层。 “亲爱的,你还没洗好吗?”朱丽在外面热情的呼唤靳方守。 靳方守这么清冷的人,被缠了几天也忍不住的恼怒,狠狠的锤了一下浴缸的边缘,一脸的阴郁,稳了稳情绪才回答:“马上好。” 嘀嘀一声简讯的声音传来,靳方守拿来一看,神色莫名的好转,想了想回道:帮忙弄个高档的控魂蛊。 很快陆钧回复过来:孔知南。 靳方守的嘴角微微勾起,心道,终于能清净下来了。伸手取来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后背上的伤早就好了,没有留下一点儿疤痕。靳方守想起春辞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气的模样,心情竟是别样的愉悦。他抬起手摸了摸嘴唇,这里曾经被细致的亲吻过,也不知春辞那女人现在怎样了? 靳方守磨蹭了一会儿才从浴室里出来,立刻就被站在门口的朱丽冲过来抱住了腰,“我刚才看见阿守在摸嘴唇,嘻嘻,可是刚刚没有亲亲,你不高兴了?” “咳咳,没有,主君想多了。”靳方守回抱朱丽,埋在朱丽秀发里的脸清冷的没有表情,声音偏偏又温柔不已,显的十分怪异。 “给我亲亲。”朱丽摸索着靳方守的腰背,温柔却不容抗拒的说。 靳方守微微退开些,状似无奈的看着朱丽,朱丽得意的笑了下,压低靳方守的脖子,轻轻的咬住那片形状姣好的唇瓣。 就在两人唇齿相依的瞬间,靳方守心里突然涌起了陌生的怒意,心底流淌过被挑衅的错觉,就像地盘被入侵的雄兽被挑起了战意,一股来势汹汹的热浪席卷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又被蛰伏在自己体内的另一股力量给吞噬掉了。 “嗯。”靳方守被两股力量冷不丁的一冲,差点没晕过去。亏得他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十分强大,立时压抑住想要怒吼的欲望,轻轻的低吟了一声。 “呵呵,这么敏感。”朱丽眸色深深的看着靳方守,让人看不透,随后朱丽抽了抽鼻子,喃喃说:“你身上好香,嗯,像是龙涎香。” 靳方守一惊,他身上的生香不是只有身种追香蛊的人才能闻得到吗?组织里可没有追香,朱丽怎么会闻到的。 “有吗?”靳方守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 “咦?又没了,真奇怪,刚才明明闻到的。”朱丽蹙着眉在靳方守身上又闻了闻。 “是沐浴液的味道吧,哪来的龙涎香,我从来不用那东西,主君不会是从我身上想到了别人的味道吧?”靳方守安下心来,极为冷淡的说。 “呵呵,今天怎么了?往常可从没见你因为这些生过气?”朱丽好笑。 “哼!”靳方守趁机远离朱丽,走到衣柜前穿衣服。 朱丽只是站在那无奈的笑了笑,就走出了卧室,只是在转身的瞬间,面色上的笑容就被冷厉所取代,哪还有方才的温柔娇柔。 靳方守一边有条不紊的穿衣服一边思考着方才的异样。他心中一片冰凉,眼中也没了温度。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朱丽趁机对他下了蛊,因为生香的存在却没能得手。虽然昔日的执念先是因为鄢凌的挑拨和朱丽的刑责而动摇,又被春辞彻底摧毁,但是被昔日全心全意守护的枕边人这般算计,靳方守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 叮咚,门铃声突然想响起,朱丽起身前去开门。 “刑部司的?你们来干什么?”朱丽看着面前两人制服胸口上标志冷冷的问。 “丽主,上次靳爷前往刑部司受刑时种了敏蛊,靳爷回营这么久丽主既无其他刑责,还请靳爷随我二人前往刑部司取出敏蛊。”赵子轩一脸冷漠的说。 朱丽一愣,怒道:“谁同意你们给靳爷种敏蛊的!” 赵子轩一板一眼的说:“丽主传讯刑部司说靳爷抗主不尊责令重罚,根据协作佣兵刑责条例,凡主君要求重罚却没指明刑责级别的,刑部司将根据情况选择重刑种类,当时司长选择了敏蛊杖刑。” “......”朱丽真是有口难言,心中恼怒:该死的刑部司坏老娘好事。 靳方守在卧室里也听到了门口的谈话声,知道所谓的敏蛊不过是孔知南随口乱编的,不过好巧不巧的帮他遮掩了生香的存在。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朱丽说:“主君,我跟他们去一趟就好。” “好吧。”朱丽只能暗自恼恨,准备等晚上再出一次手。 刑部司在组织南面,不是很远,三人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就到了孔知南的办公室。 “靳爷请坐。”孔知南很和气的说。 靳方守点了点头,随意的坐到了孔知南的对面,山猫给他倒了杯茶躬身退下。 “听陆钧说你要控魂蛊?”孔知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靳方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正是,不知孔司长可有?” “呵。”孔知南低笑,“自然有,除了鄢凌,整个组织里恐怕也只有我这有你要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很是珍贵也容易落人口实,我凭什么给你?” “你想要什么?”靳方守一脸淡然的问。 “我听说轩辕明在西南有一处私产毗邻南苗寨和巫蛊寨,麻烦靳爷到时候割爱。”孔知南笑着说。 靳方守蹙眉:“孔司长何不向凌主开口,她与你私交甚好,想来也不会舍不得。”其实给块地也没什么,只是孔知南要的地方恐怕鄢凌这个巫蛊寨的祭司不可能放过,孔知南为何不向鄢凌开口反而向他这个不一定会要那个地方的人开口。 孔知南摇头,“这个到时候靳爷自然会明白,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靳方守放下茶杯:“若鄢凌要这块地恕我帮不上司长,若她不要我便答应你。” “如此便好。这东西你拿去。”孔知南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递给靳方守。“这是连心蛊,通过体液交换传导到宿主体内,通过深度催眠控制宿主的思想,并且不影响宿主的日常行为,属于巫蛊寨最高级别的蛊虫之一,除非宿主体内有王蛊级别以上的蛊虫,否则都不能影响连心蛊发挥作用。” 靳方守点头,直接打开瓶子,看着里面爬出一直红色的小蚂蚁,在自己手腕上爬了爬便钻进了青色的血管里。 “唔!”小蚂蚁一进入靳方守的身体,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两股力量以靳方守的身体为战场开始互相角力,直接让靳方守痛的闷哼一声,双手撑在孔知南的办公桌上才没一下倒在地上。 孔知南一惊,疾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靳方守的手腕,闭目探查了一番,就嘴角抽搐的松开了手,嘴里嘀咕一句什么,身后陡然出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巨蛇。那蛇通体紫色,闪有红纹,一双竖瞳红的纯粹,头顶更有一个诡异的小角。 紫蛇游过来,硕大的头部差点贴到靳方守脸上。 靳方守抬头看着这条诡异的蛇,呼吸都屏住了。几道肉眼看不见的红色针芒从它的小角上射出,钻进了靳方守的体内,一番游走后,原本争持不下的两股力量竟然泾渭分明的各自占据了靳方守一半的身体。 “怎么回事?”靳方守缓了口气皱眉问。 “回来紫赋。”孔知南招手唤回紫蛇,随手在它头上摸了摸,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条紫色的大蛇才消失在房间里。 “除了组织配发的无等级灵犀蛊,你身上还有鄢凌下的一级蛊,它会排斥甚至吞噬一切非同宗的蛊虫。幸好我给你的连心与森蚺具有一定的亲缘关系,不然你今天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在两只势均力敌的一级蛊角力下血脉尽断吧。”孔知南白了靳方守一眼,没知识真可怕! “......”平白被鄙视的靳方守也是无语。 “你身上的是什么蛊?”孔知南好奇的问,竟然没探查出来。 “生香。”靳方守淡淡的说。 “啧,我就说春辞那家伙怎么这么顺利就抓到你了,原来是追香终于确定了老公啊!”孔知南一脸猥琐的说,“没想到春辞那女人红尘打滚这么多年,闻了那么多香竟然喜欢你这一款的?” 靳方守皱眉:“什么意思?” 孔知南笑了笑:“别看鄢凌这人心黑手辣,其实对自己人很好。她手下的几个首领都被她种了各种各样的一级蛊虫,除了保护他们不受蛊毒伤害外,在择偶上也都颇有倾注。比如春辞身上的追香。这种蛊一批里只会产生一只雌蛊就叫追香,雄蛊却有很多都叫生香,凡是种了雄蛊的人都会根据自身的资质生成不同的香味。就像雄孔雀开屏吸引雌孔雀一样,生香会散发香气吸引追香前来,追香有自己的香味喜好,平时追香都是蛰伏的,若是不喜欢,就算生香从它面前走过也不会唤醒它的求偶欲,若是遇到心仪的,呵呵,方圆十里范围内追香都能快速的锁定生香的位置。鄢凌为了春辞,这些年可没少到处给人种生香,啧啧,可怕的恶趣味。对了你到底生了什么香?” 靳方守嘴角一抽没有理会孔知南的八卦心思,不经意的问:“人心多变,何况区区和资质有关的生香,凌主这般决定春辞首领的终身大事未免太儿戏了吧。” 孔知南审视了下靳方守,笑道:“生香是蛊虫里比较特殊的一种,它的寿命很短,若是没有被追香选中,半年后就会死亡,所以至今没有哪个宿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资质急速提升从而改变自身香气。追香却能与宿主同生死,而且鄢凌这人不喜欢感情之事拖泥带水,所以追香一生只会追一种香,至死不变,除非源蛊出手干预。” “除了追香,还有没其他的蛊虫能够感受到生香的气味?”想到刚才朱丽觉察到了自己身上的香味,靳方守就顺便问一下。 孔知南想了想,“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的,除非生香与此人有过极为亲密的接触,或者有像灵犀蛊这种东西,那在生香极端暴躁的时候是有可能感知到的。” “多谢孔司长,靳某先告辞了。”靳方守没什么表情的说。 “你身上的生香最多能容忍连心在你体内呆一日,所以你最好尽快转移掉。”孔知南嘱咐道。 “嗯。”靳方守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对了,若是生香五个月内没有和追香合体,会通过让宿主发***情以吸引追香的注意,这种情况不受宿主管控哦,毕竟生命接近尾声多少会有些疯狂。”孔知南恶劣的笑着。 “......”靳方守木着一张脸离开孔知南的办公室。 七十七、四家一起分蛋糕 靳方守回到别墅的时候朱丽不在,他也没在意,直接去书房处理公务。 “阿守!”晚上九点,朱丽一身酒气的从外面回来,扑到靳方守身上腻腻歪歪的蹭着。 “这是上哪喝了这多酒?”靳方守坐在沙发上抓住朱丽在他身上作怪的手轻声的问。 “呵呵,走,到床上去说。”朱丽娇艳的笑着,蹭弄着靳方守。 “好。”靳方守也有这意思,自然顺其自然的抱起朱丽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旖旎之声,只是各怀鬼胎的两人让这亲昵之事显的格外讽刺。 朱丽总是想要亲吻靳方守的唇,靳方守早上上过一次当当然不会就范,凭借身体上的优势狠狠地压制住朱丽,显的从来没有过的急色。 “阿守,让我亲亲你嘛!”朱丽不满的撒娇。 “这么多年都是我让着主君,主君今日便让我放肆一回吧。”靳方守双臂用力的控制住朱丽,开始肆意的挞伐。 “阿守!”朱丽被弄的舒爽,心里却有些焦急,总觉得靳方守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抵触和她接吻。 靳方守一心想要快些结束,动作的幅度就有些粗暴,朱丽不舒服的皱眉:“放开,你弄疼我了。” 靳方守压制着朱丽并没打算回应她。 “放肆!你又想进刑部司了吗?”朱丽大怒的呵斥。 “我正在爱你啊主君,你还要送我去那个阴森的地方吗?打的我很痛的。”靳方守俯身在朱丽耳畔说着,动作却一点没停。 “你、你放开,放开我就不让你去,听话。”朱丽忍住怒火好声好气的说。 “呵呵,我还能信任你吗?”靳方守自嘲的说了一句,草草的结束了这场情/事。 朱丽浑身一软没了声息。靳方守蹙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之所想既是你之所思,主君,你的蛊种在我身上了,你的人也成功进入了东皇岛,你可以放心和他联系,安心吩咐他做事,好好安歇吧主君。” “......,嗯。”昏迷中的朱丽轻轻的应了一声。 应该成了吧!靳方守嘀咕了一句,转身进了浴室。 夜深了,大部分的生命体都进入了深眠,蛊神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幽暗的神殿里涌动着丝丝黑气,葛晓曦靠在血池里痛苦的低吟。他被鄢凌限制了泄欲的权利,深深的陷入水深火热的欲海之中。原本细腻的皮肤上遍布鞭痕、掐痕、咬痕,看起来残破不堪,青青紫紫的让人不忍直视。 “主君,呜呜,你饶了我吧。”葛晓曦都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实在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鄢凌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毫无感情的看着葛晓曦哇哇大哭。 “哭什么!”鄢凌一把捏住葛晓曦的脸颊,不耐烦的喝道。 “嗝.....”葛晓曦这一天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次,现在被这么一喝,全身一抖,本能的止住哭声抱住脑袋,一副被打怕了的模样。 “......”鄢凌突然觉得头疼,身下的这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好像哪里不对。 葛晓曦没等来劈头盖脸的鞭子,悄悄的从双臂的缝隙里看她。鄢凌的神态比之昨晚好了很多,至少会停下来思考。 “主君。”葛晓曦不敢哭,缩手缩脚的轻轻碰了下鄢凌的手。 “再敢躲,我打死你!”鄢凌看着被森蚺弄的奄奄一息的蓝生,阴森森的对葛晓曦说。 “呜呜~,我不敢了。”葛晓曦狠狠的抖了一下,吓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看见他的眼泪,鄢凌说不出的烦躁,一巴掌呼了过去,怒道:“哭什么!” “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的葛晓曦痛呼一声,没什么力气的叫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 “......”鄢凌看着眼泪鼻涕一脸的男人,嫌恶的起身走开了。 “主君!”她一离开,葛晓曦更害怕,一把抓住她,“我不哭,你别生气。” “嘶~”森蚺终于在蓝生身上获得了满足,嘶鸣一声,拖着蓝生潜入了血池。 鄢凌也没理会这两条蛇,转身将葛晓曦按在圆台上,继续刚才未尽的爱欲。 作为子蛊宿主,葛晓曦的身体素质较之陆钧,简直是云泥之别。可是他身体的包容性却更好,最终生成了蓝生。蓝生是子蛊中比较奇特的一类,他们没什么特别的技能,但是耐受性极佳,并可以修缮源蛊的缺陷,被巫蛊界誉为生机之蛊。 自从被森蚺召进蛊神殿以来,葛晓曦极其柔顺的服从了鄢凌所有的命令,即便是痛苦的身体折磨,他也生生的忍了下来。。 葛晓曦虽然很疲累,但蓝生却在飞速的成长,它缓缓的化去了森蚺的暴虐,让森蚺平静的时间越来越长,紧跟着鄢凌也日渐的平静。这些变化葛晓曦看在眼里,他咬牙坚持着,悉心的照看着鄢凌。 本来一切都在向好发展,结果那天残血重创,森蚺的力量被大量的抽调,祖蛊的负面力量乘机侵蚀了森蚺的意志,直接造成了森蚺和鄢凌的暴动。 这一人一蛇凶残的摧毁了蛊神殿中所有的东西,若不是葛晓曦机灵的藏了起来,怕早已被他俩给弄死了。 他在山洞的缝隙里躲了半夜还是被鄢凌发现了。鄢凌对他身为蛊妃竟然不履行职责的行为很是恼火,把葛晓曦拖出来就赏了一顿鞭子,就连蓝生也被森蚺咬的遍体鳞伤。 葛晓曦忍受着鄢凌野蛮的索取,咬牙坚持着,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而此时正在东皇别院的陆钧也被噩梦惊醒,最后彻底没了睡意。 陆钧召出金鳞,一人一蛇在飘窗前静静的观望着窗外的灯光。 东方发白时,李文珊和向乾动身前往东部与陆钧汇合,彼时,朱丽终于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看见靳方守一直盯着她,朱丽感觉很奇怪。 “你感觉怎么样?”靳方守问。 “呵,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疯狂过,很棒,我很喜欢。”朱丽神色慵懒的看着靳方守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主君喜欢就好。”靳方守放下心来,淡淡的说:“快些起来吧,我们还要去东皇岛的。” “好。”朱丽理所当然的点头,神色平淡,也没了前些天的腻歪劲儿。 靳方守轻笑,对孔知南提供的这只连心很是满意。到了东皇岛后,他放心的把朱丽和朱丽安插的那个眼线交给了计蒙,匆匆的赶去赴陆钧之约。 由于轩辕别院人多眼杂,轩辕逸接到陆钧的信息后将会见地点改在了南海的一个小岛上。 不同于北地的寒风凛冽,也不同于东南部的凉凉秋意,初冬时的南海气温依然有些高,潮男靓女都穿着清凉的夏装,海边浴场也是人满为患。 在远离海岸的一座小岛上,轩辕逸迎来了今天的客人。 “呵呵,陆爷、姗主、乾爷幸会幸会。”穿了一身白色飘逸唐装的轩辕逸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向三人致意。 “轩辕少爷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啊,森林沙滩,海鸟美人,呵呵,倒是个度假的好地方。”陆钧笑着和轩辕逸打招呼。 “呵呵,陆爷可说错了,外表美丽的内里却不见得美丽。”轩辕逸侧身相请,示意三人跟他一起前往会谈地点。 “轩辕少爷这是告诉我们这里不安全?”李文珊索性脱了鞋子,踩着松软的沙滩上,边走,便对轩辕逸笑道。 轩辕逸温和的笑了笑:“这安不安全的还真不好说。南海这地方岛屿众多,自从荡海帮瓦解后,这里鱼龙混杂,多得是流寇海盗。所以,这小岛安不安全就看我们今天运气好不好了。若是运气好自然是美好的一天,要是运气不好,呵呵,就少不得要打上一架了。” 清风拂面带着微微的腥味、哗啦啦的海浪声,让人心情舒畅。 李文珊神情轻松的闭眼感受着海风,娇笑道:“呵呵,姗姗弱质女流自然是希望今天美好一些,难得陪我家乾乾出来玩,见了血也太煞风景。” “姗主既然都这样说了,逸自然要完成女士的心愿。”轩辕逸爽朗的笑着。 “主君,仔细海风吹多了脸上要起皮,带个遮阳帽怎么样?”向乾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大檐的遮阳帽,笑着对李文珊挥了挥。 “怎么,起了皮你还能甩了我?”李文珊好笑的接过帽子戴上。 “我可不敢。”向乾一边笑,一边揽住她的腰。 “前方有座颇为风雅的亭子,四周景色也不错,我们就在那坐坐吧。”轩辕逸指着前方树木掩映下露出的褐色飞檐说道。 这亭子建在一个小山包上,站在上面能一览小岛的大多数风景。 “倒是雅致。”陆钧站在亭子里向远处眺望着。 “咦?那个地方好像有房子?这里有人居住吗?”李文珊指着东南方向问。 向乾拿着望远镜看了下。东南方沙滩和树林掩映的地方有一个类似岗楼的建筑,再往树林中查看,有很大一片空地,隐隐约约有不少的木屋,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哦,月前我来过这里,那里应该是以前一个小帮派留下的遗迹,里面已经破败了,并没有人。”轩辕逸吩咐侍女烹茶,自己则来到向乾身边举目远望。 “灵一,你安排几个人再去查探下,这一个月里说不定就发生了什么变化。”轩辕逸想了想还是吩咐手下去看看。 “是。”灵一领命,点了四五个人前去查看。 “来,几位,先来品品我轩辕氏的茶水,顺便等等靳爷。”轩辕逸招呼侍女清扫石桌,摆好茶具。 四人落座后,一边饮茶一边天南海北的神侃,几个杀来杀去的江湖人倒也难得风雅一次,就连李文珊兴致上来了也吹了一曲。 “啧,靳爷这是被绊住了怎么的,到现在还没到。”聊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还不见靳方守的踪影,陆钧有些无语的念了一句。 “还能被谁绊住,恐怕被朱丽缠住了。这几天你不在营里,没看见朱丽黏糊靳爷那劲儿,呵,人心都不在了,现在再去纠缠当真可笑。”李文珊不屑的说。 “呵呵。”几位男士一听要都笑笑。 “说起来,今天凌主怎么没来?”轩辕逸知道鄢凌前些时候出了点事,只是不知情况严不严重。他也没刻意回避这事,很是坦然的问着。 陆钧笑了笑,不在意的说:“前几天受了点反噬,在巫蛊寨养伤呢。说起来,我还得谢谢轩辕少爷,前些天阿晓小姐可是帮了繁叶不少忙。” 轩辕逸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女大不中留啊!这几年追着白花到处跑,我这做哥哥的也帮不了她,难得白花相约,逸自然是要成全的。” 陆钧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就有进展了。” 轩辕逸苦笑,“那也是凌主开恩啊,呵呵,我家那一根筋的丫头,希望此后心想事成吧。” 陆钧眨眨眼,与他相视而笑,别的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靳方守许久没见春辞送的那只大猫了,这次去南海,便嘱咐白泽直接带来。 靳方守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可白泽不知道怎么搞得迟到了整整一个钟头才到。 “ki g呢?”靳方守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白泽微微蹙眉,再看看猫也没带来就更加的不悦了。 “丢、丢了。就刚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我、属下不敢让爷久等,就、就先过来了。”白泽紧张的磕磕巴巴。 靳方守看着白泽,双眼中铅云密布,黑沉沉的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白泽跟在靳方守身边许久了,从来没见他这样生气过,若不是身在人群里,白泽真要跪下了。 “派人去找!”靳方守低沉的说完,转身向海岸边走去,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是。”白泽擦了把冷汗,看着主子远去的身影低低的说了句。 在离海边很远的集市上有一只黑色的挪威森林猫正躬起身子凶狠的对一群野猫呲牙,似乎随时都能爆发激战。 “ki g?”一个装束清凉,留着细碎短发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迟疑的叫着前方进入战备状态的黑猫。 也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本来呲着牙的黑猫转头看向女人,鼻子嗅了嗅就往她的方向跑去。 女人欣喜的抱住扑过来的黑猫,怜惜的摸了摸。本来围了一圈的野猫没了对手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还搞得这么狼狈!你看看,毛都被饭粒黏一起了。”女人心疼的嘀咕着,“春生不是说你被靳爷带走了吗?难道他虐待你?”这女人正是来到南海许多天,改代号为虎鲨的春辞。 “二当家的,你怎么在这呢?大当家的来消息让你带人去流沙岛,说是有人抢了咱们看上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彪形大汉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喊道。 “知道了。马三你马上去点人头,老娘看看到底哪个不长眼的敢抢我的地方!”春辞一身匪气的说。 “好嘞。”马三吆喝一声,晃着一身肌肉走掉了。 “唉!你可怎么办呢?”春辞看着一身脏兮兮的黑猫有些发愁。“算了我带你走吧,等会儿要乖点哦,找个地方躲好。” 一个小时后,一群虎背熊腰肌肉发达的男人和几个肤色较黑,相貌不错的女人架着几艘冲锋舟直奔流沙岛而去。春辞刚来不久,裸露在外的皮肤很是白皙,在一群海匪的映衬下不是一般的显眼。 “二当家的,你可真宝贝这猫,啥时候弄的?”飞鹰岛的小头目游仔看春辞极为认真的给只黑猫清理毛发,挑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问道。 “滚蛋,老娘的事要你个兔崽子管?”春辞抬起腿踹向游仔,被这家伙激灵的躲开了。 “游仔,你是不是羡慕我们ki g被二当家的抱着啊?瞧你那酸样,要不要姐姐安慰安慰你!哈哈。”站在船头上引导方向的鲍鱼妹笑着调笑。 “这还要你说啊!这飞鹰岛上谁不稀罕我们二当家的,那是咱飞鹰岛上一枝花!要说海上谁最美啊,飞鹰岛上虎鲨妹呦,水当当的皮子儿,大眼睛,看的哥哥心里美呦!”马三说着说着竟然还唱起来了,引得几条船上的男人都跟着唱,逗的船上的女人笑个不停,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海风一路飘散。 春辞翻个白眼儿,随着这帮莽汉去闹。 她仔细的把ki g的毛打理的溜光水滑,抱起来盯着猫眼说:“既然他不喜欢你就算了,好聚好散是不是?”晃了晃猫爪子,春辞有些苦涩的嘀咕着。这可是她第一次想对一个男人好呢,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靳方守根据陆钧发送的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几人团坐的亭子。 “呦,你可算来了,这是被哪个狐狸精缠住了!”陆钧远远看见靳方守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靳方守微微勾了下嘴角,走上前来和轩辕逸握了握手说:“抱歉,出了点小事耽误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无妨。既然都来了,我们就敞亮的说谈。”轩辕逸添了杯茶给靳方守。 白泽这会儿正讨他家主子嫌弃,自觉的站在亭子下面等着,心里哀嚎:死猫,你到底野哪去了! “呵呵,说的好,我也懒得绕圈子。逸少爷也知道,这次轩辕明攻克天网,害的我家主君损失惨重,这笔账早晚是要讨回来的。轩辕明怎么说也是轩辕家的人,陆某觉得还是要和少爷你打声招呼比较好,如果少爷能从中帮把手,将轩辕明的势力分布图提供给我就更好了。”陆钧直截了当的说。 轩辕明笑道,“在下和轩辕明确实势同水火,帮陆爷扳倒他也无不可,只是轩辕明再怎么说也是我轩辕氏的人,他手下势力也是轩辕氏的族产,这如何扳倒,又如何处理这些势力,逸还是要问清楚的。” 陆钧笑了笑,貌似在思索,一时没说话。向乾扫了一眼,接道:“我知道少爷想从组织中获得一定的助力,为明年的轩辕氏族选做准备。恕在下说句不敬的话,轩辕氏与我们组织关系微妙,即便是少爷代表的鸽派在组织里也是不怎么被信任的。我们三组今天前来赴少爷之约,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鄢凌想要与少爷交好,而我们又多少和鄢凌利益相关。此次轩辕明明目张胆的打压鄢凌,我们是一定要还以颜色的。少爷只需将轩辕明的势力分布告知我们,此后的清缴事宜就由我们全权负责,我们收获轩辕明的财物,少爷借此扳倒鹰派荣登家主,双方皆大欢喜啊。” 听完向乾的话,轩辕逸气结。虽说轩辕明的这些势力原本就不属于他轩辕逸,但是只要他登上家主就有权利号令这些势力,甚至可以慢慢收编。这帮家伙到好,是想全部都吞掉?哪有做家主的会把自家的东西这么大方的往外送的! “乾爷真会说笑。”轩辕逸笑着说;“轩辕明的势力只要还在轩辕明手里就是轩辕家的,若为了上位都割让给了诸位,在下岂不是有里通外合出卖家族利益的嫌疑?这要被有心人说出去,逸还能坐稳家主之位吗?” “轩辕少爷在轩辕明倒台后才会登上家主之位,轩辕明自己惹的江湖债,倾覆了自然与你无关,少爷尽可放心,轩辕明手下势力易主不会与少爷粘上一点关系。”靳方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是在割他的肉啊!轩辕逸苦笑:“逸就算不要家主之位也不会将家族产业出卖给各位。几位若是这般迫我,我们怕是难以合作了。” 陆钧呵呵一笑,“陆钧可没有逼迫少爷的意思,我家主君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才会想着联合少爷迅速铲除了轩辕明,少爷若实在为难,陆钧也不是不能劝主君多等些时间,慢慢蚕食。呵呵,联系少爷无非是想一刀了结图个痛快,实在不行,凌迟处死也不是不可以。” “正是,这样更稳妥。”靳方守和向乾都点了点头赞同。 “......”轩辕逸无语,合着这三人来这就是想从他知道肉饼在哪,然后他们三家分来吃,让他轩辕逸干看着啊! 至此双方都不再说话,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李文珊看四个男人各喝各的茶,突然笑道:“轩辕少爷怎么没带阿晓小姐过来,这里风景不错,你们谈事,我也好找个小姐妹四处转转啊。” 轩辕逸扫了陆钧一眼,苦笑道:“她馋流火烧许多年,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是要去尝尝的。” 李文珊拢了拢头发,浅笑:“呵呵,看这样子,我这得包红包了。”沉吟一下又说,“轩辕氏家大业大的,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就把从轩辕明那得的核心产业选两个送给阿晓和白花吧。” 轩辕明产业虽多,核心产业却也不多,如果收回两个,即便是挂在阿晓和白花名下也比一个得不到好很多。轩辕逸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天易组一向是向乾当家做主,他不知道李文珊说的话作不作数,便抬头看了向乾一眼。 向乾看到随着轩辕逸的目光一起看过来的李文珊,嘴角一抽,突然起身对李文珊垂首道:“主君恕罪。” “......,起来。”李文珊无语,有这个必要吗?让向乾坐下后,李文珊对轩辕逸说:“少爷不必跟向乾确认,我说的话自然算数。” “抱歉,逸失礼了。”轩辕逸感觉这事干的分外丢身份。 “既然姗主都随了礼,我们也不能小气,就把轩辕明那得的产业每个等级各划一半给白花和阿晓小姐,算是我方下的聘礼,少爷没意见吧?”陆钧接过李文珊的话头说着,然后不等轩辕逸说话,又开玩笑的说,“我很受主君宠爱,所以我说的和鄢凌说的没什么区别。” “......”被打趣了的轩辕逸无语。 “轩辕少爷若是无异议,便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们也好安排下清缴事宜。”靳方守说道。 “......”轩辕逸看着这位获利最多的人,真有点分外眼红的感觉。心里叹息,能拿到这些利益也不错了,挥挥手让灵一把轩辕明的势力分布图拿了过来。 七十八、流沙岛巧遇春辞 正事谈妥之后,一行人也没急着回去,便沿着海滩随意的走走,顺便聊聊此后的合作事宜。 “喵~”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咦?这荒岛上还有猫啊?”李文珊好奇,左顾右盼的寻找。 “ki g!”靳方守抬头看了一群,很快找到了站在不远处树梢上的黑猫,有些急切的叫了一声。这猫怎么跨了海跑到这里来的? 黑猫站在站在树上看着靳方守,慵懒的在几棵树之间攀爬,然后瞅准位置猛的跳了下来。靳方守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这只沉重的大猫。 “你怎么跑这来了?”靳方守摸了摸黑猫顺滑的长毛,对它跨越海洋跑到这里感到很是疑惑。 “呦,靳爷还有雅兴养猫呢!啧,这种颜色的挪威森林猫倒是少见。”陆钧笑眯眯的说。 “爷!是猫找到了吗?呜呜,祖宗,你再找不到小的可就要倒霉了。”白泽远远的听见猫叫飞一般的跑了过来,看见靳方守怀里的大黑猫,激动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众人看着白泽一脸黑线。靳方守是直接把白泽当了空气,专心致致的给猫顺毛。 “主子,南边那里好像有人上岸了。”灵一走上前来汇报。 “什么人?”轩辕逸没什么情绪的问,小猫两三只他还不放在眼里。 “好像是飞鹰岛和黑熊岛的人。”灵一回忆了下刚才看到的几个重要人物。 “飞鹰岛?他们是看上这个岛了?”轩辕逸蹙眉。 “怎么,这飞鹰岛很有来头?”陆钧好奇的问。 其实南海这些年一直比较乱,零零散散的组织不少,但能引起黑暗势力上层注意的却不多。听轩辕逸的口气,这个飞鹰岛倒是有点看头,陆钧便随口问了下。 轩辕逸笑道:“说起这飞鹰岛,以前也不过是南海一个三流的海寇组织,上不了台面,只是前段时间突然加盟了一个代号虎鲨的女人,倒是让飞鹰岛有些看头了。” “哦?说说看。”李文珊也是个喜欢听故事的,听说有这么个有趣的人,当然不会放过。 轩辕逸笑道:“呵呵,这虎鲨也确实厉害。她先借助海匪之间的纠葛设局,直接坑死了在飞鹰岛上与白鲨分庭抗礼的二当家灰鹞,帮白鲨彻底一统了飞鹰岛。之后几天她整合了飞鹰岛上各行其事的大小头目,带着人一鼓作气呃连续并了附近不少海寇,甚至还带人劫了趟官货,得了不少好东西,大大提升了飞鹰岛的实力,让一帮穷的叮当响的海匪着实乐呵了一阵子。现在很受大当家白鲨的欣赏,直接就坐到了二当家的位置上,算是飞鹰岛上如日中天的人物。呵呵,听说相貌不错,最近风头正劲,号称南海一枝花。” “哦?倒是个有趣的人。”陆钧笑了笑,随后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便问道:“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么以前不曾听说过?是南海当地人吗?” 轩辕逸笑道:“她啊,还真不是南海人,也就是最近才到的南海。从打探来的消息看,应该是东边哪个组织里的人,不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迫来南海避难的。” “呵呵,左右无事,不如我们去见识见识这个虎鲨。”陆钧撸了把头发笑着说。 靳方守心思一动,想起被鄢凌发配的春辞。难道这女人来了南海?这地方混乱不堪,单个单的实力都不怎么样,但要是真有本事进行兼并整合,倒是很快就能成事,春辞确实很有可能到这里来完成游刑。想到这里,靳方守也附议陆钧,加上李文珊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于是轩辕逸也就随大流的跟着去了。 一行人挑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居高临下的往下看。 下面有两拨人正在混战,没有枪支,一水儿的冷兵器。匕首这种小巧的工具在这都没见几柄,几乎人手一把大砍刀,还是那种又宽又长的那种,配上这帮膀大腰圆,肌肤黝黑的海民当真有种原始的凶悍。 “啧,南海这地方以前也是繁荣的很,现在凋敝成这样,也难怪组织里没人愿意到这里来发展势力。”陆钧感叹。 向乾笑道:“战争总是劳民伤财。这些年南部诸国战乱不止,经济倒退的不是一点儿半点,所以才有这么多流民海盗,加上各国的海上封锁,海盗的不断侵扰,连大的商队也很少从南海走货。对于我们来说,这种地方摩擦太多,又没什么油水,谁还有心思跑这来折腾。” “也不一定非要走黑的,可以走保全这条路也是不错的。”靳方守淡淡的接道。 “呵呵,靳爷所说不错。放下屠刀也可立地成佛嘛,海神岛那海匪集中营不也成了海民心中的海神。”陆钧笑道。 向乾翻个白眼儿,“想要成佛也要有那本事,别到时候搞的魔不是魔佛不是佛的,黑白两道都捞不到好。” “哈哈。”向乾说的形象,大家也都莞尔。 “去那边看看。”陆钧看主战场在那个破败的寨子里,便提议前去看看。 陆钧他们悄悄的隐在林子里,看着寨子里斗的正凶的两伙人。 这一群人里有两个人特别显眼。一个是留着寸头的高挑青年男子,一个是身材高挑的女人。 那男子身材精瘦,肌肉线条流畅,比起一群肌肉发达的壮汉,这位显的特别的秀气雅致。他手里挥舞的长剑在一大堆砍刀里显得格外的怪异。若不是他脸上有着与其他海匪相似的肃杀和凶厉,这人看起来倒像个除暴安民的游侠。 另外的那名女子,留着一头碎短发,手中的兵器也很特别。初时看起来像一柄短刀,可是刚才这女子不知按动了什么按钮,短刀立马变成了一把钢扇,嚓的一声展开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身形一转,钢扇呼呼带风的被她甩了出去。扇子上的钢骨如刺猬似的张开了锋利的刃,围着敌人的脖子轻轻划过,霎时鲜血飙出去几尺远。 钢扇脱手后,女子腰身下仰躲开迎面横扫而过的砍刀,右手迅速的取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翻身跳出砍刀攻击范围,匕首脱手飞出直接扎在了对方的手上,左手一抬顺利接住回旋过来的钢扇,动作利索,计算得当,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人。 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豹纹护胸,两条细细的绳子,一根吊在脖子上,一根轻轻的系在背后,雪白美背上的红罂粟纹身张扬的暴露在外,在一群粗壮的男人和强健的女人堆里,那不是一般的显眼。 “啧,还真是她!”陆钧咋舌。 “陆爷认识?”其实像陆钧这种走南闯北的人认识几个厉害的人物一点都不奇怪,轩辕逸也是随口一问。 “呵!就是他们家的人,能不认识吗?”向乾冷冷说了句。 “呵呵,春辞怎么跑这来了?”李文珊看着向乾不爽的表情,笑着问陆钧。 陆钧搓了搓下巴:“这就要问靳爷了。” “我说靳爷怎么出去一趟就和鄢凌走近了,原来是被动了手脚。”向乾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行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也没意思。再说,那事也怪不到鄢凌头上,你何必阴阳怪气的!”李文珊敛去了笑意,语气淡淡的。 “......”向乾看她不高兴,心里就算郁闷也没再说什么。 靳方守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想到鄢凌曾经到处给人种生香,向氏兄弟不会也在其中吧?这么想着靳方守心里也有点不爽快。 陆钧旁边看着,无奈的笑了笑,他对鄢凌的为所欲为也是很无语的。 轩辕逸自然不知道他们三家之间有什么猫腻,不过既然虎鲨就是春辞,那么鄢凌有意染指南边的生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看来,鄢凌是要大规模拓展势力了,北面南面都开始行动了。 众人安静下来,仔细看着下面的情况,飞鹰岛实力明显超过黑熊岛不少,没一会儿就控制了所有的对手。 春辞从敌人身上拔出匕首,随手在尸体上擦了擦放回大腿上,右手握着钢扇在左手心颠了两下,悠哉悠哉的走到不远处一个青年男子面前。这男人刚刚打斗中腿部受伤,此刻正靠坐在地上的。 她勾着嘴角上下打量了下他,一脚踏在男人靠着的石头上,略微弯腰,用扇子托着那人的下巴淡淡的说:“黑熊,老娘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黑熊讪笑一声,一双邪气的眼睛盯了春辞一会儿,呵呵一笑,大手放肆的摸上了春辞的小腿,痞里痞气的说:“哥哥记性好着呢,这不是就想试试南海一枝花的成色嘛,哪想到妹子这么火辣,哥哥服了还不成吗!以后只要妹子说的,哥哥都照办,怎么样?” 春辞也没阻止黑熊的咸猪手,细长的手指捏着黑熊的脸上下左右看了看,不屑道:“凭你这姿色,想爬老娘的床?” 黑熊显然没被女人这样嫌弃过,脸色一黑。好在没忘了此时的处境,瞬间就缓了过来。他哈哈一笑,手直接顺杆儿爬到了春辞的大腿上,“这男人哪能光看脸,爷们儿身强体壮的,不比那些个小白脸伺候的你舒服?” “是吗?”春辞冷笑一声直接甩开了他的脸,“那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真的有资本。”说着手里的钢扇嚓的一下伸出一把锋利的刀刃。春辞握着扇身慢条斯理的靠近黑熊的衣襟,刀尖顺着黑熊的胸肌缓缓的往下割。那刀锋利异常,轻易的割破了所行路上的布料,将黑熊强健的胸膛从布料中解放出来。 对于自己的身材黑熊还是很骄傲的,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春辞心里冷笑,兵刃瓦解了上衣就一路向下割去,最后停在了一个玄妙的位置,吓得黑熊瞬间僵硬了身体,双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姑奶奶,你可悠着着点。”黑熊僵笑。 春辞讥笑道:“这就怕了,老娘在床上有点特殊癖好,动个刀你就怕成这样,还怎么满足我,嗯?”说到最后声音突然狠戾起来,手起刀落,一片血光下,黑熊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现场一片静谧,在场的男士都神经质的瞬间并拢了双腿。 “马三,找个医生给好好看看,这一身膘卖到黑市还能赚两个钱贴补家用。啧!老娘好穷啊!”春辞收起扇子,大声吩咐着马三,随后一脸苦闷的叫穷。 “好嘞,保证卖个好价钱给二当家的买衣裳。”五大三粗的马三一边答应一边托死狗一样把黑熊给托走了。 “二当家的您坐。”游仔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张椅子放在春辞身旁,讨好的说。 “真乖。”春辞顺手在游仔脸上揩了把油,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椅子上。 “当家的辛苦,笑得给您松快松快。”游仔屁颠屁颠的站到春辞身后给她按肩。 “还有多少喘气的都给老娘带过来!”春辞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快走!”不一会儿二十几个男男女女就被推到了春辞面前。 春辞被游仔按的舒服闭着眼睛说道:“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四下安静了,春辞睁开眼睛看了看,女人只有五个,剩下的都是精壮的汉子。春辞指着一堆男人说:“杀过人的向前一步。” 一群男人犹犹豫豫好半天站出来十几个人。 春辞打眼扫了一遍,对着一个长相憨厚,皮肤黑红的的男人勾了勾手。那男人畏畏缩缩的站着不敢动,被鲍鱼妹上前一脚给踹了出去,“你tnd磨蹭啥!” “鲍鱼妹,不要这么凶,小心找不到男人哦!”春辞抬腿抵住男人扑过来的身体,对鲍鱼妹翻了翻眼睛,然后笑嘻嘻的对那男人说,“你说不是不啊小可爱?” “......”男人一脸快哭了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回答。 “啧,别怕,姐姐不难为你。喏,你过去把他给我宰了,姐姐就让你活命。”春辞温柔的说着,捡了一把砍刀塞在男人的手里。 男人握着砍刀手抖的不行,站在春辞身后的游仔都怕那刀握不稳掉下来直接砸了春辞的脚。 “啧,现在这男人都这么没用吗?你不会是做梦的时候杀过人吧?”春辞等了一会就不耐烦的讥讽道。 男人一惊,握着刀颤颤巍巍的往春辞指的,那个腹部被砍了一刀男人走去。 “是不是男人!要动手快点,少给老子磨洋工!”腹部受伤的壮实汉子看他磨磨唧唧的,不耐烦的大声喝骂道。 “不行,我不能!”男人哐当扔下手中的刀,转身往春辞的方向跑去,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 春辞饶有兴趣的看着飞奔过来想要宰了她的男人。 受伤的汉子一惊,立马追了出来,几步就按住了他。 “阿哥你放开我,我要跟这女魔头拼了!”被制住的男子红着眼睛嘶吼着,就是怎么也不能从壮汉手下挣脱。 壮汉显然也不好受,腹部伤口上的血流的更凶,“你他娘的给老子安静会儿!” “阿哥。”那男人被吼的一抖,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看这家伙老实了,壮汉拎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春辞说:“成王败寇,爷们儿懂,这小子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杀人,二当家想要爷们儿死,爷们儿自己动手,请二当家高抬贵手放了这小子。” 春辞看了他一眼,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哐当剁在了不远处的木墩子上,漂亮的眼睛在一群男人堆里扫视:“是老娘没说清楚还是你们耳朵塞了驴毛!都tm癔症了,杀没杀过人都搞不清楚?少tm猜老娘的喜好,老娘数三个声,若是再没搞清楚老娘说的是什么,老娘就把你们都赶下海去喂鲨鱼!” 众人看着她默默不语。 “一!”春辞红唇一启吐出一个字。 一字刚出口,一群男人仿佛受惊的兔子,队形快速的变化了下。 “都tm欠收拾!”春辞打眼一看基本上跟自己观察的结果差不多,低声骂了一句。 “你!”春辞指着那个脖子架着刀的汉子说,“叫什么名字?入伙前干什么的?” “我叫闫庆,以前是村里民兵连的。”汉子说。 “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春辞指着被他制住的憨厚男人问。 闫庆看了看红着眼睛的男人说道:“他是我妻弟,叫白浪,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春辞点点头,“你婆娘呢?在黑熊岛?” 闫庆抿了抿唇,说道:“被海匪掳走了,听说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入了水寇?”春辞坐回椅子上问。 “报仇。”闫庆直截了当的说。 “倒是爽快人。老娘也是惜才的,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春辞说,“吶,这些黑熊岛的俘虏,你觉得哪些该留的挑出来,该杀直接宰了。” 闫庆收起脖子上的砍刀,松开白浪,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二当家的手段了得,短短几日就搅得南海风起云动,闫庆心中佩服,愿为二当家的效命,只是闫庆身负血仇,有朝一日希望二当家的能成全闫庆。” 春辞听完笑了笑,招手示意闫庆上前。 闫庆也没多想迈步走到春辞身前。 春辞起身抓着闫庆的衣领子就把人给按坐在椅子上。紧跟着,她长腿一迈跨坐在了闫庆大腿上。 闫庆全身肌肉一瞬间紧绷起来,手紧紧的握住了春辞的手腕。 “......”在场的所有人惊的眼珠子掉了一地。二当家的喜欢这样的? 游仔眉头一蹙忍不住向前一步,却在春辞的目光下停下了脚步。 “水性杨花!”白泽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放荡的女人。 靳方守转头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白泽只能暗生闷气。 “二当家的何意?”闫庆皱眉问。 “啧,老娘觉得你很对老娘的胃口,不如你从了我,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怎么样?”春辞细长的手指在闫庆的胸口画着圈,凑到闫庆面前低声说道。 闫庆尽量把头向后撤,垂着眼帘冷声说:“闫庆有妻,即便已经去世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有负于她,更不会为了报仇委身于一个女人,爷们儿不是那吃软饭的人!” “啧啧,瞧这口气是看不起女人啊!呵,记住,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早晚是要栽在女人手里的。”春辞在闫庆胸口戳了戳,然后暧昧的靠近闫庆的耳畔,用很低的声音问,“想杀谁?” 闫庆愣了愣,也低声说:“白鲨。” 春辞笑了笑,站起身来:“你那婆娘是仙女下凡不成?老娘这姿色也是上乘吧,你不要是你没福气,啧,多得是男人稀罕老娘!不过,看在你也是个痴情汉子的份上,老娘就不追究你的不识抬举了,等下你和马三带人去把黑熊岛清缴了,只准成功不得失败哦。至于现在,先滚过去把老娘交代的事办了!”春辞踢了下地上的砍刀,示意他去料理黑熊岛的俘虏。 “闫庆喜欢二当家的匕首,二当家可否割爱?”闫庆木着脸说。 “啧,活还没干就讨赏!”春辞咂舌,随后取出匕首扔给闫庆,“不过谁让老娘稀罕你呢,拿着吧。” “谢二当家的!”闫庆接过匕首看了两眼,就朝黑熊岛上的一群人走去。 七十九、流沙岛上意气风发 闫庆走到一个看起来格外淳朴,肥肉相对肌肉相多了两倍不止的家伙面前,冷笑道:“海豚,这些年你欺男霸女,没少祸祸人,今天老子就送你去给人家好好赔罪!”说着匕首神出鬼没的就向这个叫海豚的男人刺了过去。 海豚看上去一副憨厚样,肥头大耳的像个脓包,其实身手却不错,一双眼睛总是笑嘻嘻的,若不实际相处,实难看出这人是个可恶的恶霸。 “啧,长这样还叫海豚,这不诚心寒碜海豚嘛。”春辞脚踏在椅子上摆弄着钢扇,狠狠的打个冷战,很是嫌弃。 “呵呵,这海豚欺软怕硬,是个顶讨厌的人,今天老天终于要收了这祸害了。”游仔双手抱胸,笑呵呵的说。 春辞笑了笑,“一群刀尖上舔血的人,不过是坏与更坏的区别,哪个也没高尚到哪去!” 游仔呵呵一笑,“游仔觉得二当家的就是坏人里的好人。” 春辞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道:“这坏人没坏到根儿上,那是要早死的!兔崽子你是想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人早点死?” “哎呦,二当家的你可饶了我这脸吧!一天捏好几次,都快肿了好吧。”游仔夸张的叫了一声。 “呵呵,没想到还是个皮嫩的!”春辞好笑的说。 “那是,这一堆人里头,二当家还能找到像我一样水嫩的人吗?”游仔很是臭屁的摸了摸脸。 “我还真能找到!”春辞淡淡笑了笑,“等会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啥叫一方水土一方人!” 游仔笑道:“行,我倒要看看这南海还有哪个比我更合二当家的眼缘。” 他们俩说话的功夫,闫庆已经料理完了胖海豚,还杀了两个看起来就格外凶狠的人。他擦了擦匕首来给春辞交差。 “当家的,剩下这些人原本都是些本份的渔民,生活没了着落才当了海匪,二当家就给条活路吧。至于那几个女人都是被黑熊抢过来的,手上也没几两劲儿,二当家就当日行一善放回岸上去算了。” 春辞转头看向那几个女人,都是些常年吹海风的,皮肤带着海民特有的黑红,便说:“那便放了吧。” 谁知其中一个女人突然窜了出来,噗通给春辞磕了个头,“二当家的,巧妹家里人都死绝了,我不愿意回岸上,巧妹愿意铺床叠被伺候二当家的,请二当家的收下巧妹。” “呵,我一个女人需要你来给我铺床叠被吗?不能挡刀不能暖床,整个儿一累赘!”春辞好笑的说,“你这铺床叠被的事应该跟老娘身后的爷们说,说不定还真有哪个愿意的,是不是啊,你们这帮混蛋!”春辞笑着问站在身边的一圈男人。 “哈哈,二当家的说的是。”一群男人也跟着起哄。 巧妹白了一张脸,泪珠子断了线的往下掉,咬牙道,“巧妹愿意学,愿意给二当家的挡刀,您开恩!”说着咚咚咚的磕响头。 “啧,行了!想要我留下你也行,那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春辞眼波流转格外冷厉。 “是,巧妹都听二当家的。”女人点头如捣蒜般的说。 “呵,嘴皮子上的话谁都会说,做到才行!”春辞冷笑一声,转头对身后的两人说,“鬼鳐、梭子你们俩过去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好咧!”俩汉子乐颠颠的跑去把巧妹抓住,三下五除二就给扒了个干净,哪里有什么怜香惜玉一说。 巧妹一脸的泪痕,捂着胸口咬着嘴唇,却也没挣扎。 春辞眼角余光看着站了一圈儿的男人女人。他们都看好戏似的看着巧妹,倒没有哪个眼睛里掺了邪气。 “二当家,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羞辱她!”闫庆皱眉,不知道春辞什么意思。 “呵呵,好笑的,老娘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拿些女人男人做些皮肉生意也是常有的事,你跟我提羞辱不羞辱的,是脑子进水了吗?”春辞冷笑着说,“你要是看不过去,就tmd给我滚蛋,老娘从来不养些妇人之仁的人!” 闫庆拳头握了握,低头不再说话。 春辞瞪了闫庆一眼,走到巧妹面前,冷声喝道:“哭什么哭!觉得羞耻?觉得受到了侮辱?露个身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比没命了更让人难以接受吗?” 巧妹不说话,慢慢的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臂,赤条条的站在一群男人女人堆里。 “我说,你们谁上来帮老娘把后面的带子解开,老娘突然觉得天还是挺热的。”春辞转头对一众的男人说着。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愣是没一个人动手。 “都聋子,没听到老娘说话!”春辞大喝一声。 众人身子一抖,还是没人上前。 春辞眼睛扫了一圈,最后看着游仔。 “您可别看我,这活儿我做不了!”游仔尴尬的说。 春辞看着巧妹问:“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敢来解我的衣服吗?” 巧妹红着眼睛说:“您、您是二当家的。” “呵,去tmd二当家的!他们之所以不敢,是因为怕老娘翻脸杀了他们!”春辞说话的瞬间冷厉的杀气如狂风般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现场一片寂静。 “什么男人!什么女人!在老娘眼里只有两种人,能杀我的人和我能杀的人!一群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还妄想着公平正义礼义廉耻,是tmd没睡醒吗?我告诉你们,弱肉强食才是我们生存的根本道理!想要公平?想要尊严?可以!只要你的拳头足够硬,你所说的,你所做的就会被遵从,被认可!尊严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被人施舍的那是怜悯!”春辞站在场中央大声的说着,慷慨激昂的安静了周围的风,镇压了四周的海。 “你之所以能被他们随便羞辱是因为你太弱!你们之所以被别人欺压,是因为你们不够强!”春辞指着巧妹、指着在场的一群男男女女大声的说着。 “虎鲨,也算是海中的凶兽了,老娘既然敢叫这个名字,就没打算仅仅蜗居在哪一片岛上!今天是流沙岛,明天我还要金沙岛、银沙岛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让虎鲨这名字纵横南海千万里海域!你们!”春辞手指指着被镇住的众人问道,“谁敢与我并肩齐驱征战碧海蓝天?谁敢与我武林争锋傲视群雄?谁又敢与我横刀立马守护身后的家园?” 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她意气风发的四声追问,激起了男儿的热血,也激起了女儿的豪情。这些海莽仿佛一夕之间摆脱了艰难的生存压力,找到了可以拼搏的方向!他们的眼睛里盈满了兴奋,充满了尊敬,似乎此刻春辞让他们去死他们都心甘情愿。 “二当家的,游仔愿为您披荆斩棘,助您问鼎王座!”游仔单膝跪地,双目中闪烁的璀璨的光芒。 “闫庆愿为主上赴汤蹈火,愿和兄弟们肝胆相照!”闫庆也激动的弯下了自己的膝盖。 “二当家的,你要做啥都算我马三一个,只要马三活着定护二当家的周全。”铁塔般的汉子弯下膝盖,胸脯拍的啪啪响。 “巧妹这辈子都跟着您!”巧妹噗通跪在春辞脚下,泪眼朦胧。 “二、二当家的,白、白浪愿为您守护家园。”腼腆的青年磕磕巴巴的说。 “虎鲨妹子,干大事就算姐姐我一个!”鲍鱼妹爽朗的说。 一时间地上跪了一片人,各个激情洋溢,热血沸腾。春辞勾起唇角,豪爽的说:“好!马三把酒坛子扛过来!老娘要与众兄弟痛饮一杯!” “好嘞,你可瞧好吧!”马三拽着鬼鳐,撒丫子跑到岸边去拿酒。 “啧,春辞这小妮子倒是能忽悠啊!”陆钧好笑的说。 李文珊抚掌笑道:“春辞很早就跟着鄢凌了,无论是脾性还是为人处世都极像鄢凌。我记得刚认识鄢凌时,正赶上她收编高敏敏的势力,啧,那一通慷慨激昂恩威并施的演讲,说的我都热泪盈眶,恨不得舍了向乾跟着她出生入死呢。” “是吗?没能看到她的意气风发,真是可惜。”陆钧惋惜,那时正是他和鄢凌分道扬镳的时候。 “鄢凌比之早年风云于世的夏安,算是青出于蓝了!”轩辕逸感慨。 “爷,您好这口啊?”白泽看着靳方守勾起的嘴角,实在没忍住的问了一句。 靳方守没理他,看着前方和众人打成一片的女人,心情特别的好,打心底升起一种想把这女人占为己有的欲望。 “啧,别说,是挺招人稀罕的。”白泽也看着前面嘀咕着。惹来了靳方守凉飕飕的目光,吓得白泽闭上了嘴。 马三和鬼鳐扛着酒过来,春辞十分豪爽的拎了一坛子。马三和鬼鳐把酒分好后,下面一双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春辞。 春辞抱着酒坛子笑得格外爽朗,朗声吟诵了她最喜欢的一个唱段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饱含热血的字句在这个破败的寨子里绕梁不休。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一声高过一声的宣誓之声久久的回荡在小小的海岛上。就是这区区四五十人,凭着此时的一腔热血造就了此后纵横南海的超级组织——写意。 “干!”春辞抱着酒坛子仰头畅饮,清冽的酒水闪着晶莹的神韵倾泻而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附上了耀眼的光泽。 “干!”众人齐声应和,场面空前的热血。 浓烈的酒香远远的传了出去,之后碎裂的酒坛声也显得格外动听。 “小的们!咱们白鲨大当家的对大家好不好?”春辞站在椅子上匪气十足的问。 “好!” “好!” 稀稀疏疏的响了两三声。 春辞眼波流转的看了闫庆一眼,闫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喝醉了!话都说不齐整?”春辞指着一群人笑骂一句,然后又手臂一挥,问道:“老娘对你们好不好?” “好!”这次倒是齐整整的异口同声。 “好个屁!”春辞笑骂一句,美目一扫众人,笑道:“老娘现在就是个穷人,想对你们好也好不起来啊!不过今日我把话撂在这,日后所得论功行赏,想要金银珠宝老娘就送你们金山银山!想要尊荣地位,我们争来的岛屿地盘有能者尽可自荐!想要美人,嘿嘿,这个可以有,那得各凭本事!” “哈哈哈”下面一群人兴奋的哈哈大笑。 春辞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说再多那都是空头支票做不得数,大家且看日后吧。现在,我先来宣布第一个奖赏。”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春辞。 春辞看了一圈,严肃的说:“今天流沙岛一战游仔出力最多,我便做主将岛主之位授予游仔,凡流沙岛上大小事宜均由游仔全权做主。” “当家的......”游仔脸色一正,有些不解的看着春辞。 春辞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日后,凡我所得岛屿皆拿来行赏,我就当个甩手掌柜享享清福了,你们同不同意啊!” “当家的!” “当家的!” “当家的!” 大家都挥着拳头表示了他们的支持。 “二当家的,我们是飞鹰岛的人,这资源分配怎么能这么随便,还是请示下大当家的才好吧。”一片激情洋溢中,海胆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春辞一看正是刚才试探出来的白鲨的人,遂笑道:“那当然,我回去就跟大当家的商量,海胆兄弟放心。” 闫庆和游仔看在眼里,都不动声色的冷笑,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马三都看着海胆面色不善了。 “行了,大事做完了,其他的随后再说,现在把地上都收拾收拾,老娘要开门迎客。”春辞手一挥,让人收拾场地。 “当家的,什么客人?”游仔好奇的问。 春辞没回答他,转头对已经穿好衣服的巧妹说:“看你有点胆色,日后跟着游仔好好学。” 巧妹欣喜:“谢谢当家的,谢谢当家的。” 春辞笑道:“赶紧擦桌子去。” “哎!”巧妹痛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忙了。 春辞看向陆钧等人藏身的地方朗声说道:“几位贵客,来了这么久,还是出来坐坐吧!” 轩辕逸笑道:“这丫头倒是精明,怎么发现我们的?” 陆钧下巴抬了抬,“有靳爷在,春辞没上岸前就知道我们在岛上喽!”说完率先从林子里走出来。 “......”轩辕逸看了看靳方守,看来这个靳爷和春辞之间是有点渊源的。 “喵~”一直安静的黑猫直接从靳方守怀里跳了出去,向着春辞的方向撒欢的跑着。 “啧,养不熟的......”白泽说了一半突然觉得不妥,愣是把剩下一半咽了下去。像某人、像某人,他怎么这么苦逼! 春辞一把接住大黑猫,骂道:“上了岸就撒欢儿的跑了,这会儿又来找我干啥!” “嘿,这猫挺有灵性啊,给我抱抱。”游仔看是春辞在街上捡的那只猫,伸手要接。 “喵~!”结果黑猫龇牙咧嘴的对他挥了一爪子。多亏游仔反应快,要不这手臂上怕要添上几道抓痕了。 “啧,这还看人啊!”游仔无语。 春辞看着前方踱步而来的一群人,笑道:“猫儿名贵,自然有脾气。” 游仔也看清了迎面而来的几人,面色突然一变,转头对春辞说:“当家的,客人就您接待吧,我和马三闫庆得赶紧去把黑熊岛拾掇出来。” 春辞笑道:“黑熊岛里竟是些残兵败将了,马三和闫庆就能处理,你这新上任的岛主自然要留下来陪我待客。” “这......”游仔颇为为难。 “怎么,你轩辕佑见不得人?”春辞挑眉看着游仔。 游仔吃了一惊,眼睛一瞬间瞪的溜圆,“你,你怎么知道?” 春辞没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迎了上去。 游仔没办法,只好转身吩咐马三和闫庆带人去清缴黑熊岛,眼睛看着那几个白鲨的心腹,对闫庆说:“活做的漂亮些。” 闫庆点头,“岛主放心,保证把该带回来的人带回来。”说完就去点兵了。 游仔回头对马三说:“闫庆这人按说应该靠的住,不过此去你也多留意些。” “省的。”马三拍拍胸膛也走了。 “龅牙妹!”游仔喊了一声。 健壮的女人跑过来问,“啥事?” 游仔到:“这边不需要人伺候,你把人都带去把房子收拾一下,该采买什么就直接带人去买,客人晚上多半是要住在这里的。” “行,我这就去办。”鲍鱼妹爽快的带着人呼啦都走掉了。 游仔看着前方与春辞说话的一行人,叹了口气,迎了上去。 “当家的,岛上还没收拾,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客,寨子里有几张石桌,不如带客人过去坐坐?”游仔大步走过来跟春辞说。 “几位不嫌弃吧?”春辞笑着问。 陆钧笑道:“江湖中人哪那么多讲究,走着。” 于是一群人都移步到了寨子里的旧亭子里。 “虽然年久失修,捯饬一下也还不错。你这是准备把这当大本营了?”陆钧四下看了看,随口说道。 春辞把猫放在地上:“这里可不行,地形太过平坦,这时候穷的不行,没有大量的资金架设安防不适合安营扎寨,以后再说吧。” 陆钧点头,也没多说。 春辞看着台子上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呵呵一笑:“几位今天这么有雅兴的跑南海来兜圈子,想来带了不少好东西,你看妹子这一穷二白的实在没啥好招待的,不若几位贵客请小妹吃点好的呗!” 李文珊笑道:“这可是难为我们了,出来时空着两手来的,轩辕少爷您看......” “哈哈,这有什么的。”轩辕逸哈哈一笑,“灵一,让人弄些茶水点心来。” “是。”灵一立即安排几个人去办。 “来,你过来陪我。”春辞伸手把站在身后的游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轩辕氏的轩辕逸少爷。” “久仰。”游仔起身抱拳。 “不必这么见外,坐着就好。”春辞又给他拉坐下。“这四位来自佣兵组织,这位是陆爷......,这位是靳爷......,这位是姗主......这位是乾爷。”春辞介绍一位,游仔就抱拳见礼,几位也入乡随俗的抱拳回礼。 “呵呵,现在行抱拳礼的可不多,都赶时髦改握手了,南海这边风俗倒是更像我们武林人士,呵呵。”轩辕逸感慨的说了句。 游仔一愣,颇为尴尬。 春辞笑了笑,“今天难得见到轩辕少爷,有庄小事倒是想请少爷帮个忙,不知少爷可能赏个面子?” 轩辕逸奇了,春辞这女人跟轩辕氏少有交集,能有什么事请他帮忙,“春辞首领说来听听。” 游仔又是一愣,春辞首领? 春辞忙摆手,“春辞戴罪之身,实在当不起首领之称,轩辕少爷还是叫我虎鲨吧。” “呵呵,也好。”轩辕逸也没多说。 春辞想了想,继续说:“十三年前,西南轩辕支脉的族长轩辕卓因为勾连南苗寨谋害主家长老轩辕昊,被主家绞杀,其妻儿族人均被收回轩辕姓氏,赶出祖居,永不入宗祠,可有此事?” 轩辕逸一愣,“确有此事,当家的说这事是何意?” 春辞笑道:“此事本与我无关,不过春辞此次南行有幸结识了轩辕卓后人,便找人帮忙查了下。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事不过是轩辕明玩的阴谋,轩辕卓一族着实冤枉!几位今日在流沙岛见面相谈何事春辞无权过问,不过少爷总归与我主是友非敌,那春辞斗胆请少爷务必彻查此事,还轩辕卓一族清白,迎轩辕卓一族回归轩辕氏宗祠!” 轩辕逸看着振振有词的春辞一时没说话,思绪转了一圈才说:“此事是轩辕氏家事,逸既然知晓自然会清查,不知轩辕卓后人现在何处?他本人为何不向主家伸冤?” 春辞淡笑道:“正如春辞方才对属下所说,轩辕明在轩辕氏能与少爷分庭抗礼,可谓权势遮天。轩辕卓后人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跑到轩辕氏去伸冤!不瞒少爷,此人与我一见如故,春辞引为知己,他之事即为春辞之事,既然机缘巧合得见少爷,春辞即便冲撞了少爷也是要为他讨个公道的。” “说的好,我辈江湖儿女理应热血豪情,肝胆相照。当家的放心,逸自当把此事放在心上。”轩辕逸还是很喜欢春辞这种仗义的做派的,端起茶杯对春辞说道,“当家的巾帼不让须眉,风姿卓绝,逸有幸结识心中甚喜,愿与当家的满饮此杯。” 春辞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少爷过誉了。” “呵,可惜不是酒啊!”轩辕逸笑道。 “下次少爷再来,春辞定当奉上上等的流火烧!”春辞爽朗一笑,放下茶盏,看了看坐在身旁默默无语的青年,站起身道,“我给各位贵客介绍下我流沙岛的岛主。” 众人都看向游仔,游仔抬头看着春辞,难过、感动、感慨种种神色糅杂在他的眼睛里。 春辞挑眉:“你这家伙,扭扭捏捏的忒不爽快,自己介绍下。”。 听到春辞的埋怨,游仔展眉一笑,敛去情绪站起身来,一身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清朗豁达,傲骨天成:“轩辕佑见过诸位贵客。” “......”陆钧好笑,春辞这家伙也是福缘深厚,走到哪都能捡到宝。 “......”李文珊和向乾只觉得鄢凌这厮教出来的人都是人精啊!瞧瞧轩辕佑这感动的模样,怕是对春辞死心塌地的好了。 “你是轩辕卓独子轩辕佑?”轩辕逸认真的打量下面前的青年,还真有点昔年轩辕卓的影子。 “正是。”轩辕佑点头,抱拳道:“家父之事就有劳少爷了。” “此事应当的,不必客气。”轩辕逸虚扶了下轩辕佑,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回轩辕家?” 轩辕佑长身玉立,即便多年的海风让他肤色变的粗糙,一身霜雪般的气质却让他显的格外耀眼。 他朗声笑道:“佑少年时家破人亡,命运多舛,几次徘徊生死边缘,侥幸苟活到现在不过是为了给家族平反,生活端是无聊。如今,天幸我,得遇春辞,吾之命愿奉与小姐之手,护您一世周全。”说完后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了一枚小巧的六瓣莲吊坠,垂首道:“吾主!” 八十、你存心消遣我是吧 这六瓣莲是轩辕氏身份的象征,莲心里雕刻有持有者的名字,一般都是降生时长辈赐下。 轩辕氏族人双手奉上六瓣莲时,就是代表着认此人为主,生杀大权全部交给此人的意思。轩辕佑此举让轩辕逸很是吃惊,毕竟自由年代里愿意这么做的轩辕氏族人已经没有了。 春辞也是一愣,他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不过她把轩辕佑当做知己,不是想要他这般奴才对主子似的效忠。她想了想伸手去接,却被旁边的靳方守一把抓住了手腕。 “?”春辞愣愣的看着他。 陆钧笑了笑,端起茶杯喝茶。 “......”向乾挑眉,靳方守这举动可是一反常态啊,哪里还是那个容忍朱丽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 轩辕佑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制止了春辞的靳方守。 “爷?”白泽无语,他们爷一向清冷,即便是感情上的事也鲜少有激烈的情绪。现在这隔着老远就感觉到的不悦是闹哪般? 春辞挣了挣没能甩开他的手,挑眉道:“靳爷这是什么意思?” 靳方守微微皱眉,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春辞不松手,摆明不允许春辞接受轩辕佑的六瓣莲。 “放手!”春辞看他不放手也不说话,心里也起了火气,语气难免有些放肆。 靳方守皱眉,清冷的双眼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确定春辞是不会妥协后,抿抿唇放开了手。 春辞这才伸手接过轩辕佑捧着的吊坠,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低眉轻笑道:“冻花无多树更孤,一溪霜月照清癯。阿佑饱经风霜不曾折损气节,便是我眼中的梅花君子了,无需拜我,你的心意我懂。这个自己收好,不准再给别人了!”说着将吊坠挂在他的脖子里。“说起来,我也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阿佑可愿唤我一声阿姐?” 轩辕佑皱眉,心里不怎么愿意叫她阿姐。 “唉,难得遇到个看上眼的,居然瞧不上我!”春辞把轩辕佑拉起来,自嘲的说道。 “不是。”轩辕佑眉头皱的更紧,对上春辞明亮的眼睛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叫了声,“阿姐。” “呵呵,乖啦!”春辞看起来很高兴,拉着他坐好。“几位要是没什么要事,不如就在此耽搁一日吧,流沙岛现在虽是残破,自然风光还是不错的,晚上我们就来个沙滩烧烤热闹热闹。” “当家的都这么客气了,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李文珊难得出来一次,确实不想急着回去,更何况这里地广人稀,月光沙滩,正适合她干点别的。 李文珊要留下来向乾自然要陪着。 陆钧笑道:“听鄢凌说春辞烤肉一绝,今晚便尝尝吧。”陆钧虽然急着回巫蛊寨,不过天网那里还没消息,他有点不放心也只能在外面耽搁着。 “靳爷呢?”春辞转头问靳方守。 靳方守正想说话,白泽发了神经似的接过话头:“我们爷自然不走,难不成你不想我们爷在这坏你好事?”他意有所指的打量着春辞的衣装,又看看春辞身旁的轩辕佑。 “哼,白泽你是被飞廉附体了吗?”春辞冷笑一声。她最讨厌拿条条框框限制女人的男人,更讨厌说她不检点的男人,白泽简直是直接戳春辞逆鳞上了。 “翻什么脸,戳你痛脚了?”白泽对靳方守在枫色受辱一事气愤异常,自然对春辞没什么好脸色。 靳方守对白泽这没事找事的行为很无语,刚想训斥白泽,春辞已经像点着的炮仗似的炸了。 “老娘打不过他,难不成还怕你!”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白泽的方向砸了过去,俏丽的小脸上布满戾气。 白泽早防备她突然出手,身体一侧就躲了过去。春辞绕过靳方守伸手向白泽抓去,白泽灵活的跳出了她的攻击范围,两个人便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打了起来。 春辞身手不错,白泽自然也不赖,都是做首领的人,哪个还不是身手了得,智计百出的。 “呵呵,春辞这一身从头到脚到处都是机关,随时都能弹出一把刀来,真心不好惹。”李文珊看着春辞一会鞋尖上闪过一片寒光,一会儿一拳打出,指环上弹出三根长针,真是一身的兵器。 就算白泽身手了得,一时也被这疯女人逼的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我说靳爷,你这哄女人的本事不行啊!怎么能让手下欺负主母呢?”陆钧觉得靳方守这么多年都没搞定朱丽真是理所应当的。 “春辞不是白泽的主母。”靳方守扔下一句话,起身进入战斗圈。 “......”陆钧磨牙,活该你不讨女人喜欢。 “呵呵,春辞在声色场上混了这么久,把靳爷这块木头丢给她正好合适。”李文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呵呵的笑。 “......”看着李文珊那闪烁着不明神采的双眼,向乾心里发毛。自从上次在花园里整治了他一次,他家主君好像得了趣,有种在整治男人的大路上一路狂奔的架势。向乾深深的觉得今天晚上有点不妙。 “原来靳爷有意春辞啊!”轩辕逸失笑,一个有主君的伴臣看上了别的女人,靳方守参与这次围剿轩辕明除了谋求利益,怕是另有所图。 “......”轩辕佑很忧伤,怪不得要让他叫阿姐,原来心里有人了。 靳方守信步而来,风轻云淡的往两人中间一站,一掌逼退了白泽,清冷的眸子看着春辞。春辞看见了就当没看见,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靳方守的脸上,不过明显是散了力气的,跟轻轻摸了下也没什么区别。 靳方守是看着春辞明目张胆的往他脸上打的,他也没制止。感觉纤细的手掌没什么力道的在他脸上摸了把,靳方守动都没动,睁着一双明眸说:“你打我?”,清清冷冷的,语调里有一丝寻常人难以觉察的不满,颇有点你这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的责问。 白泽哪管春辞是真打还是假火冒三丈的上前一步,“你tm......”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方守凉凉的一眼打住了话头。白泽摸摸鼻子,乖乖的滚到一边去了。 “打你怎么了!”春辞心里一股邪火,“我问你,ki g是不是你要走的?” 靳方守立时明白,这猫怕是丢了以后被春辞捡到了。他说:“是。”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简洁,连句解释都没有。 春辞一听那个火啊!把猫给我糟蹋成那样,你tmd还有理了!她双眼中怒火熊熊,一张脸冷若冰霜,丝毫找不到昔日温柔怜惜的模样。 “呵呵,我想春生把猫带给你的时候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不要没关系,我春辞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要回去也行,那便该好好养着,随便丢在路上是怎么回事?知道老娘看见ki g一身皮毛黏的乱七八糟,还要跟一群野猫抢食吃是什么感受吗?你tm是纯心消遣老娘是吧!” “ki g是我......”本来气的要死的白泽一听反而觉得心虚,本能的想要解释一句。 “你要怎样?”靳方守直接打断了白泽的话。他觉得春辞既然生气,问明白想怎么处理,他都奉陪就是。 “......”结果春辞卡壳。她只是很生气,要说想怎么办还真没想过,更何况她也不能把这人怎么样,一是没这资格,二来她也舍不得。 “我不是有意的,我跟你道歉。”春辞不说话,靳方守便说了句。 春辞心里知道靳方守既然道歉了,这猫八成是走失的,只是瞧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就觉得这道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发泄不得,消化不了,别提多难过了! 她翻白眼儿,嗤笑道:“道歉是灵丹妙药能抚平伤痛?给老娘滚一边呆着去,看见你就胀气!”说完就回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喝。 “几位,天黑还有些时候,我得出去一趟,你们就在岛上随便走走,大约黄昏时分我就回来。”春辞看了看天色,随口说道。 “你自便。”陆钧笑眯眯对春辞挥手,看着靳方守不悦的脸,他就分外的高兴。 春辞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不想呆在那里看靳方守的木头脸,于是便拉着轩辕佑出去采买食材了。 “那只黑猫是当家的送给靳爷的吗?”轩辕佑看春辞气鼓鼓的坐在船上,便寻了个话头。 “说了叫阿姐!”春辞不满的嘟囔,随后又叹息道,“是我亲自选来送他的。” “阿姐喜欢他?”轩辕佑问。 “应该是喜欢的吧,一见钟情的那种。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正经呆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话也没说几句。”春辞突然就郁闷了。 “啊?那说不定只是有好感不是真的喜欢呢?”轩辕佑小心的说。 春辞转头看他,笑道:“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感情这事起初就是一种感觉。阿佑,趁早放下才能好好的生活,好姑娘有很多的。” 轩辕佑不语。 “傻小子,等你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知道姐姐就只能是姐姐啊!”春辞好笑的掐了一把轩辕佑的脸蛋儿。 轩辕佑嘴角一抽,“我就比你小一点点。” “小一秒钟也是小。”春辞白了他一眼。 下午四点多钟,陆钧接到了一个神秘的号段,点开一看,笑道:“你可算弄好了,今天再不好,老子明天就去问候你。”却是九霓终于搞定了数据库重建。 “陆爷,属下晚了几日,请您恕罪!”九霓恭敬的说。 “行了,弄好了就行,下面就该我们还以颜色了。你马上展开追踪,先把这次挑了天网的老鼠给我找出来,然后派人全面监控轩辕明,这件事可以和天易和东皇岛那边消息互通,切记不要打草惊蛇。”陆钧摆手说道:“另外,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离开巫蛊寨,组织内的所有事情你们自行联系大首领吧。” “是。”九霓立即答应。 “春辞现在在南海,组织内先不要通报,你单独发个号段给她,关键时候帮她一把。”陆钧想了想还是把春辞的情况单独交代了下。 “陆爷放心,九霓记下了。” 挂断通讯后,陆钧发了条消息给轩辕逸和向乾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巫蛊寨。 傍晚时分,春辞和轩辕佑回到了流沙岛,赶去黑熊岛清缴的马三和闫庆也都回来了。 “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春辞问闫庆。 “没事,黑熊岛都控制住了,几个凶恶不识趣的直接喂了鲨鱼,白鲨的那几个人我和马三也都料理了,当家的准备什么时候过去看看?”闫庆包扎了伤口,腰围都粗了一圈儿。 “不急,我估摸着明天就要去趟飞鹰岛,等回来再说。黑熊岛的人都不是自己人,闫庆,你明天就去黑熊岛坐镇,等老娘收拾了白鲨再来宣布新的规矩。”春辞低声笑道。 “是。”闫庆点头。 “去,叫人把船上的东西弄下来,找几个手艺好的过来,咱们沙滩上喝酒吃肉。”春辞拍着闫庆的膀子说道。 “行。”闫庆大步流星的去忙活了。 “阿姐,你也是佣兵组织的人吗?”轩辕佑问。 春辞嘴角弯弯:“算吧,不过我是协作佣兵营鄢凌主君的下属,以前是太阳花的首领,后来任务出错,被发配到这里的,将来我在南海建立的势力也将划入佣兵组织范围内。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我们日常生活,你不用担心。” 轩辕佑笑道:“阿姐在哪,我就在哪,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其他兄弟到时候不一定愿意上面多一个主子。” 闻言春辞神秘的笑了笑,“放心,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加入组织会得到很多扶持,所有弟兄都会得到更多的实惠,我们只需要完成定额的任务,其他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大家日子过得好,自然没人脑子进水非要自己单干,何况组织资源分配时会有专门的思想培训课程,那帮人的洗脑水平,呵呵,了不起的。就算这些都不行,养不熟的干掉就是。” 轩辕佑了然,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往沙滩烧烤的地方走去。 流沙岛上气候温润,海风徐徐吹来,很是惬意。一群汉子围在一起大口的喝酒,大声的吆喝,兴致到了有人捉对较量一番,输的人高歌一首,很有些草莽彪悍之风。马三就被大伙撺掇着把那唱春辞的小调又唱了一遍,惹得春辞笑骂了不止。 大家喧闹着,时间反而过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夜半时分,春辞吩咐马三找几个人去巡夜,她自己便沿着沙滩随意的走走,吹吹海风散散酒气。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转头一看却是轩辕佑。 “阿佑怎么来了?”春辞被酒气熏得脸蛋红红的,笑得温柔。 “大家都歇着了,我来寻阿姐。”轩辕佑说。 “我没事,自己走走,你去歇着吧。”春辞拍拍他的手臂。 “阿姐~”轩辕佑腻腻歪歪的叫了一声。 春辞看他撒娇的模样眉眼都笑弯了,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突然白影儿一闪,然后轩辕佑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轩辕佑刚才没防备,砸在地上噗通一声,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雪白衬衫,黑色西裤的靳方守站在春辞身前,一脸的冷酷。 “你干什么!”春辞一惊,气怒的推了靳方守一把。 靳方守也很不高兴,冷冷的说:“你为了这个男人推我!”隐隐的怒意扑面而来,“是谁说爱我怜我的?你对什么人都这么随随便便吗?” 春辞觉得脑仁疼,白了靳方守一眼,跑过去扶轩辕佑。 “你!好!很好!”靳方守看着她一脸紧张的跑过去,哪还有什么清清冷冷的模样,只觉得肺都快气爆了,点着春辞连说了两声好,转身就走。 春辞无语,又扔下轩辕佑跑去追靳方守。 靳方守气急,身长腿长走的格外快,春辞一溜小跑才堪堪追上他,从后面一扑,抱着靳方守在沙滩上滚了两圈。 “我的爷,你闹什么?”春辞趴在靳方守身上无奈的问。 “你竟敢说我胡闹!”靳方守气的鼻孔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春辞有些好笑的看着这男人,手臂用力直起上身,双腿一跨坐靳方守腹部,对远处看着的轩辕佑喊道:“阿佑,你不要等我了,先回去吧!” “阿姐。”轩辕佑有些担心。 春辞摆了摆手,轩辕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八十一、爱撒娇的男人和女人 “这是怎么了?”等轩辕佑离开了,春辞低头问身下的男人。 靳方守气结,“你跟别的男人如此暧昧,是成心消遣我吗?”真是原话送还给春辞! 春辞好笑,俯身看着靳方守,疑惑的说:“丽主在外面养了那么多面首也没见你生气,怎么我不过收个弟弟你就这么生气?你这搞差别对待啊!” “你!”靳方守知道春辞明知故问,自己更不好意思说出来,低声道:“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啊!”春辞装傻。 “反正就是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不高兴!”靳方守锤了一下身边的沙子,显得有些孩子气。 “你这男人,这么不会哄女人,哪个女人能受的了你啊?”春辞失笑。 “......”靳方守脸黑,转头不去看她。 “乖啦!不生气了。我们说点别的。”春辞伸手把靳方守的头摆正过来,哄宝宝一样说着。 “我不是小孩子!”靳方守抓狂。 “嗯嗯!”春辞点头,突然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轻轻的吻了吻,等他平静下来,轻轻的问:“你喜欢ki g吗?” 靳方守耳朵突然有些烧,低声说:“喜欢。今天是不小心跑丢的。”他解释了一下。 “呵呵,就相信你一次。”春辞酒喝的多,此时有点小小的眩晕,浓郁的酒香从口中吹出来扑到靳方守的脸上。 “你先起来。”靳方守有些不习惯的说。 “不要,我要好好审审你。”春辞撒娇的哼唧,手指从靳方守的鼻尖划到嘴唇,在他嘴唇上点了点,双眸含笑,月夜下的星光似乎都被吸进了她的眼睛里,该死的温柔醉人。靳方守突然觉得有点口干。 春辞细长的手指摸了摸靳方守滚动的喉结,灵巧的将圆润的扣子从扣眼儿里解放出来。 靳方守突然伸手抓住了春辞的手,阻止了她暧昧的动作。 “放开。”春辞凑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温热的气流轻轻地扫过耳部细软的汗毛,丝丝缕缕的痒。 靳方守猛的松手捂住了耳朵,半边身子都酥了。 “呵呵,爷,你怎么这么可爱!”春辞对靳方守这反应很是满意。 “不要胡闹!”靳方守有些色厉内苒的喝道。 “嗯,不胡闹,上次在枫色我......”想起上次的事,春辞心里就觉得难受。 “我没怪你,是我大意了。”靳方守捂住春辞的嘴,没让她说下去。 “爷,你真好!我以后都好好保护你。”春辞低头亲了亲靳方守的唇角,细腻温柔。 靳方守皱眉,“我不用你保护,我......” “嘘!我们不说这个,我问你点儿别的。”春辞指头竖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靳方守皱眉,看着春辞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腰带里拽了出来,露出强健的胸膛。 “这次回去有没有碰过女人?”春辞幽幽的开口问。 “......”靳方守不想回答。 “嗯?”春辞没听到答案,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嘶~”靳方守吃痛,抽了口气。 “快说!”春辞赶紧他安抚了几下,低声说道。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靳方守转头一声不吭。 “哼!木头一块,你自己玩吧!”春辞生气,作势要走。 “有。”靳方守虽然知道春辞是装样子的,却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谁呀!”春辞不满的撅着嘴。 “我回去不能不应付她。”靳方守解释道。 春辞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心里不爽就是不爽! “这里有没有被碰过?”春辞点着靳方守的嘴唇问。 “......,有”靳方守老实的回答。 “这里呢?”手指下移春辞不高兴的问。 “有。”靳方守也利索的回答。 “那这个呢?”她屁股动了动,不依不饶的问。 “......,你到底想怎样?”关键部位被蹂躏了一下,靳方守气息乱了些,有些无奈的问春辞。 “哼!都跟别人巫山云雨了,还敢说我勾三搭四!”春辞在靳方守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靳方守嘴角一抽。 “我怎么也得宣示下主权吧!”春辞不满的说了句,一口咬在了靳方守的肩头。 “......”靳方守感觉肩膀剧痛,一定被咬破了,不过也随春辞去折腾了。 等口中尝到了血腥味,春辞才抬起头来,猫儿似的舔了舔嘴唇。 “满意了?”靳方守无奈的说。 “怎么可能!”春辞挑眉扫了靳方守一眼,低头吻住他的唇,凶猛霸道。靳方守也被她撩起了火,双手捧住她的头,两个人如干柴遇到了烈火瞬间燃烧起来。 清风明月,花好月圆,温情的呢喃声在哗哗的海浪声中时有时无。 “爷,舒服吗?”事后,春辞伏在他身上低低的问。 “嗯。”虽然靳方守觉得这种事不应该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不过春辞问了,他就很诚实的回答。也许因为心仪,所以才这般水**融的美妙吧。 “呵呵,我以为你不会回答呢。”春辞轻笑,“爷,你喜欢我吗?” “......”靳方守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喜欢吧。他会想念她,会格外介意男人对她献殷勤。朱丽公然在外面勾三搭四他虽然会不高兴,但却没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怎么不说话?”春辞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 “我认真想了想,应该是喜欢你的。”靳方守一副经过深思熟虑的认真,然后又问,“你喜欢我吗?” 春辞笑了,“自然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嗯。”靳方守微微的笑了,端方如玉,退去清冷的外壳,内里格外的温柔。 “你这木头,不会说甜言蜜语吗?”春辞摩挲着靳方守的眉眼,好笑的问。 “我不善此道。”靳方守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对另一半认真负责、不说谎不是很好吗,何必非要甜言蜜语的哄? “我算知道朱丽为啥会红杏出墙了,你丫真没情趣!”春辞戳了下靳方守的额头。 “......”靳方守皱眉,“你也会像她那样吗?” 春辞无语,“怎么可能,我要那样我家小姐还不劈了我!更何况,我心悦你,就喜欢你这样的,多好欺负啊!哈哈!” “......”靳方守一脸黑线。 “走,我带你去看个别样的。”春辞一脸促狭的说。 “看什么?”靳方守起身收拾衣服。 “当然是看看会撒娇的男人啊!”春辞兴奋的说,“都说会撒娇的女人好命,呵呵,会撒娇的男人同样被女人爱不释手啊!” “......”靳方守无语,“我不去!”他可做出偷窥这种事。 “哎呀,就当陪我去嘛~”春辞拖着靳方守往林子深处走。 靳方守一方面不想扫春辞的兴,另一方面心里也好奇这男人到底是怎么跟女人撒娇的,于是半推半就的就跟了去。 向乾被李文珊从沙滩烧烤拉走的时候春辞就看见了,这会儿不知道结束了没有。春辞拉着靳方守轻手轻脚的往树林里钻,好半天才摸到地方。 “还挺会找地方。”春辞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嘀咕了一句。 “我们还是走吧。”靳方守一眼就看见了树丛遮掩下的向乾和李文珊。这两人显然来的有些时候了。李文珊坐在一个临时架设的秋千上,轻轻的荡着,手里抓着一个狗尾巴草似的植物,时不时的拿那草在向乾身上扫两下。向乾双腿跪坐在草地上,两只手臂颇为用力的抓着树上垂下的两根绳子,正是李文珊秋千两端的绳子呢。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使向乾裸露在外的肌肉上附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星星点点的月光下格外的撩人。此情此景让靳方守格外尴尬,羞窘的想要逃开。 “乖乖陪我哦,要不然,嘿嘿,我可是这行当的行家,说不定没忍住就弄在你身上了。”春辞邪恶的笑。 “......”靳方守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嘛,看就看呗,靳方守毫不犹豫的放低了底线。 “啾。”春辞看靳方守乖乖的呆在她身边,眉开眼笑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边两人正在交锋,也没注意到春辞二人。 “主君~,我真不敢了,饶了我好不好?”向乾被这么不上不下的折腾了半天,低沉的嗓音都浸了水似的绵软,又带着点微微的,似乎没藏好的小委屈。 “哼,我还没玩够呢。”美色当前,李文珊也忍的很辛苦,可是以鄢凌传授的经验来看,明显没到火候,还得忍着。 向乾苦笑,“那能不能换个方式啊,主君~,你不想我吗~”一个相貌硬朗清隽的强悍男人,一脸红晕,声音软萌可怜的请求着,真是该死的诱人! 李文珊舔了舔嘴唇,“那你过来吧。” 向乾心中大喜,刚想扔了手中的绳子来抱她,李文珊又道,“哎哎,绳子拉好,该过来的过来,不该过来的就给我等着。我告诉你哦,千万别把我掉下来哦,不然你今天可就只能饿着了!” “......”向乾觉得他清纯可爱的主君被鄢凌彻底的带歪了,不过这坏坏的磨人样又该死的吸引他!向乾用了个巧劲儿,将手里的秋千绳快速的交叉了下,身体一仰,整个上半身都展开,双臂在身后牢牢的抓住秋千绳子,利用绳子的震荡让李文珊向自己的方向荡了过来。 李文珊偷偷坏笑,任凭秋千悠哉悠哉的荡过去,手里的草在向乾身上似模似样的多扫荡了两次,如此几次后,向乾都有些抓狂了。 “主君~,我不要这个!”向乾鼻音浓重的说着,有些委屈的哽咽感。 “那你要什么嘛!”李文珊也乐的看向乾故意示弱,佯装不满的说。 “我要你,要你,主君~”向乾一头汗,可怜兮兮的嚷着。 “真是的!可是我够不到啊!”李文珊恶劣的说。 “主君,你不爱我了!明明可以的,你腿动一动嘛!就知道欺负我!”向乾不满的说。 “呵呵,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先荡起来。”李文珊扔了手里的草,拨了拨头发吩咐向乾。 向乾赶紧再次震荡了下秋千,李文珊荡过来,双腿直接勾住了向乾的结实的腰,向乾抓住机会一个转身把人控制住,狠狠的过了把瘾。 “唔!放开,主君,把我身上的东西松开。”向乾喘息着皱眉。 “不要,我问了鄢凌了,才没那么痛呢,上次分明是骗我,我不会上当了!”李文珊娇嗔道。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鄢凌!向乾暗自磨牙,“可是我没有用过这个,真的痛嘛,主君~,你最疼我了。”向乾肉麻的说着,并趁机施了点小手段,直接让李文珊没了力气。 向乾心里得意,自从上次被李文珊在花园里整治了一次后,他也趁机研究了下伴臣的服侍课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向乾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微微荡起的秋千上,一对儿爱人互相倾诉着他们的珍惜和爱慕。李文珊利用海妖之歌调整着自己的声线,在向乾耳边轻语着,带给向乾别样的刺激。 “爱你。”李文珊亲了亲向乾水润的眼睛,调整嗓音频率在向乾耳边说了两个字,似乎一道闪电击中了向乾的大脑,脑中一片白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极致的愉悦。两个人仿佛进入了奇妙的境界,阴阳际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美好的让人眷恋。 春辞拉着面红耳赤的靳方守从密林里偷偷的跑了出来,心道,没想到这俩人还挺会玩的。靳方守是没想到私生活居然可以过成这样,更没想到,一向干练强大的向乾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 “有什么感想?”春辞好笑的看着靳方守。 “咳咳。”靳方守正暗自感慨,猛的被春辞一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伤风化!” “噗!”春辞绝倒,“夫妻之间本就该好好经营,双方都得趣了才能蜜里调油,都像你似的一本正经,日子只能越过越无趣,那可就怪不得外边的小妖精把你的人给勾跑了!” 靳方守不语,被春辞握着的手微微的攥紧。 春辞立刻就感觉到了,不过她的本意就是要说给这木头听,老是这么正经,以后得少多少乐趣啊! 春辞摸了摸靳方守的手指笑道,“向乾和向坤虽是孪生兄弟,性子却很是不同,向乾腹黑,狡猾机警,像只狐狸,向坤实诚,内敛羞涩,像个大狗。虽然两人长相一般无二,也都得姗主喜爱,但是总归向乾这性子更加受宠,在姗主心中占据更重的分量。” 靳方守不语,春辞帮他理了理衣服,感叹道:“说实在的,因为都很强悍,其实有些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女人才会做了。我们的组织是个凭实力吃饭的地方,任务如此,私生活也如此。哪个佣兵不是见过各种场面的,女人为了绑住喜欢的男人费劲心思,男人为了女人眼里只有自己又何尝不是煞费苦心。朱丽刚开始和你在一起时不见得没动过情,只是外面诱惑很多,更有许多心思不纯的特意谄媚,她从你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在外面找了。” “我......”靳方守有些心烦,看着春辞想说些什么。 春辞手指放在他唇上,阻止了靳方守想说的话,淡笑道:“我的爷皎皎君子,像道月光美好但也清冷,是她不识你的好,我很庆幸!呵呵,她要不这样,哪轮得到我一个小小的首领染指高高在上的佣兵强者。” “你比她厉害。”靳方守见识了春辞白日里的所作所为,比之朱丽强了不少,听她自我贬低便皱眉更正。 “呵呵,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春辞臭屁的自我表扬了下,没想到靳方守还真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噗,你怎么这么可爱!”春辞心情大好的抱着靳方守的脖子,在他脸上胡乱的亲着。 靳方守一会儿被她说木头,一会儿又被说可爱,脑子里有点凌乱了,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哪里表现的稍微有一点儿不同!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走,回去吧。”春辞挽着靳方守的胳膊说。 “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路上春辞突然对靳方守如是说道。 “你说。”靳方守清淡的看着她,眼睛里清冷却温柔。 春辞点头,“按说你们选择协作佣兵时都进行过相应科目的训练,为什么你两性生活方面这么生涩?” 靳方守抿了下唇:“我没参加伴臣课程培训,算是放弃主君地位的一个条件。” 春辞了然,靳方守当时估计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个神似张若云的人留在身边,一方面想要留住逝去的爱,另一方面又清楚的知道朱丽只是个替代品,所以才会放弃了主君之位,却又不想为朱丽去学习伴臣的课程。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了一会儿,靳方守犹豫道:“你是不是曾经追求过向坤?” 春辞一愣,后来一想,估计靳方守是知道了什么,笑着说:“谈不上追求。当时向乾和李文珊互相爱慕,已经确定要结为伴侣。而我家小姐那时还没有遇到晓曦少爷,是一心想往个人佣兵方向发展,可能嫌弃我总缠着她,就到处给我找男人,挑着挑着就挑上了资质与向乾相仿的向坤。可是向坤心里也爱慕姗主,当然躲我还来不及,而我对他也无感,懒得费心思去寻他。后来向坤生香发作,趁机撬了向乾的墙角。啧,向乾那王八蛋非把账算在我和小姐头上,当时着实打了几次架。”想起过往的种种春辞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靳方守私心里觉得鄢凌这人很奇怪,做的事往往让人觉得很不靠谱,但是结果往往都还不错。 “怎么,不高兴了?”春辞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问。 靳方守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鄢凌这人不靠谱。” 春辞咯咯笑了起来,“很多人都觉得她不靠谱,我觉得还行吧。” 两人一路走回寨子里,除了巡夜的,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休息了。 “当家的,房间我都收拾好了,我带这位先生去休息吧。”巧妹一直等在大门口,一看见春辞就迎了过来。 “不用,这位先生跟我住。”春辞拉着靳方守说。 巧妹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傻样儿!”春辞拍了下巧妹的头,问,“其他人都安排好了吗?” “嗯,都安排好了,还有一位先生和小姐没回来。”巧妹赶紧说道。 春辞知道向乾两人还没回来,嘱咐巧妹在此等候,自己就拽着靳方守去了正中间的那间两层小楼。 “破是破了点,倒也清幽,就先委屈靳爷了。”春辞四下看了看,拍了新铺的床榻笑着说。 “要不要我帮你?”靳方守问春辞。 春辞抬头看他,“你觉得呢?” 靳方守皱眉,“算了,就当我没说。” “呵!过来坐。”春辞好笑道。 靳方守刚一落座,就被春辞顺势压在了床上,“累了,想睡觉!” “......”靳方守无语,“累了,就收拾收拾休息吧。” “不想动。”春辞鼻子里哼哼着,“你伺候我。” “......”靳方守从来没服侍过女人,就是和朱丽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 “好。”迟疑了一会儿,靳方守抱着春辞答应了一声。 也许是真的累了,春辞一下就睡了过去,靳方守把她身上清凉的衣服裙子都脱掉,把人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要了清水给她擦拭了身体。 房间里没有电,烛光下的女人睡的安稳,没有了白日的肆意,娇娇俏俏的惹人怜爱。靳方守坐在床边,描摹着她背后的红罂粟,竟微微的失神。 “冷。”春辞呢喃了一声,惊醒了靳方守。他赶紧脱了衣服,抱住她,春辞顺势钻进他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春辞又龙精虎跃起来,缠着靳方守在床上滚了许久,直到轩辕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阿姐,白鲨派人过来叫你去飞鹰岛,说是有事相商。” 春辞从被子里钻出来,苦着脸说,“完了完了,不想干活!怪不得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靳方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穿衣服。 “准备早餐,吃饱了干活!”春辞扯着嗓子对轩辕佑喊了一声。 “知道了。”轩辕佑噔噔噔的走掉了。 说是早饭,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几张饼子几条肉干,实在是资源短缺。春辞一边吃一边嚷嚷着要赚钱,向乾嫌弃的扔了一块很大的金疙瘩给她,“昨晚上捡的,赏你了!” “谢谢姗主!”春辞见钱眼开的对李文珊说。 “你tm不该谢我吗?”向乾不满意的说。 “切,你的钱都是姗主的,怎么,你藏了私房钱?”春辞嘲笑向乾,末了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呃!”向乾嘴角一抽,特委屈的看向李文珊,“主君,你别听春辞这丫头胡说八道!” 李文珊笑了笑,白了向乾一眼,“晚上我要好好查查账!” “......”向乾心里乐呵,面上一脸的吃瘪。 靳方守微微勾着嘴角,看着春辞胡闹。 白泽一脸惊奇,他们爷这两天笑的次数赶上几年的总和了,难道这死女人真要上位不成! “呵呵,叨扰了一天,多谢当家的招待,我们就此告辞,当家的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联系我。”轩辕逸起身告辞。 “那我可不跟少爷客气了。”春辞一脸惊喜的表情。 “呵呵,好说。”轩辕逸知道春辞也就这么一说,真要遇到事儿,鄢凌和靳方守就能帮她,何须用到他轩辕氏。 都知道春辞有事,向乾和靳方守也决定就此离开。 “我过些天来看你。”靳方守突然不想离别,想了想如是说道。 春辞失笑:“我的爷,你可饶了我吧!我这乱哄哄的,实在不适合接待你!” 靳方守不高兴,一脸严肃的站在岸边就是不上船。 “......”白泽抱着黑猫磨牙,春辞这死女人竟然嫌弃他家爷! 春辞看着这耍孩子脾气的男人心里美美的,嘴上却埋怨着:“又怎么了嘛!我这真不适合你呆,就你这身份,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总往南海跑,会打乱我的计划的,你也不想三个月后小姐把我给咔擦了吧?” 靳方守皱眉,“不会,有我在,不会让她杀你的!” 春辞无语,“可是我还想成就雄图霸业呢!您就成全我呗!爷~”春辞扯着靳方守的袖子撒娇,让船上的向乾一阵恶寒,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跟过来送行的轩辕佑也嘴角抽筋似的跳舞。 靳方守这才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轩辕佑说,“你离他远点!” “......”轩辕佑一脸黑线。 “......”春辞嘴角一抽,赶紧表示绝对无条件服从。 “你不是易容很厉害吗?不让我来,你来东皇岛看我。”靳方守退一步要求。 “.我......”春辞刚想说没那时间,不过看他那幼稚的黑脸,无奈的点头,“行行行,都依你,你是我的爷!” “不能敷衍我!”靳方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 春辞无力的点头,靳方守才收拾情绪准备上船。走着走着他又觉得不对,少点什么,然后又皱着眉头对春辞说:“你是不是有事没做完?” 春辞觉得这对话很耳熟,瞬间明白,走上前去亲了亲靳方守的嘴角,小声说:“我发现你脸皮其实也挺厚的。”难道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相处之道? “我自己痛快就好,管别人干什么!”靳方守理所当然的说。 “爷你说的真对,快走吧。”春辞推了他一把。 “你做事小心点。”靳方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嗯嗯,快走吧!”春辞觉的船上的人都想上来打他们了。 “嗯。”靳方守低头快速吻了一下春辞的额头,然后看都不看春辞转身就走了,不过显然是没做过这种主动爱怜女人的事情,耳朵尖都红了。 春辞摸了摸额头,低声笑了笑,再转身时已是一脸的肃杀,“把东西准备好,回飞鹰岛。” 看着远去的春辞,向乾笑道:“亲个女人,人家没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我高兴,她喜欢,与乾爷何干?”靳方守面无表情的说。 “啧,行啊,和春辞混了一天开窍了啊!”向乾咂舌。 靳方守低头给猫顺毛,睬都没睬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李文珊转了转手里的笛子接着说:“等下上了岸我们直接去西边,听说有人爬了向坤的床,我得去会会这人才。” 向乾一愣,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天易组里竟然有事情是他不知道李文珊却知道的,这事情有点大条了!不过向乾马上想起了刚刚派出去的傅科和高俊博。这两个人虽然划归了天易组,不过明显更向着李文珊。 “......”坐在一旁的靳方守和白泽也无语,谁这么强大敢爬向坤的床! “想什么呢?”李文珊捏了捏向乾的手,甜甜的笑。 “我在想是哪个不长眼的,猪油蒙了心敢抢你的人!”向乾特别乖巧的说。 “乾乾,我的心思你懂的,没那闲工夫监视你们,心在我这,我就好好护着,不在我这也不过伤心两天的事。他们没有坏心,不要干让我生气的事,好不好?”李文珊低语,看起来情绪不高。 向乾眨眨眼睛,反手握住李文珊的手说“我没想干什么呀,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有点担心向坤。”他才不会为了两个没什么大问题的属下得罪他的女人呢! 李文珊靠在向乾肩膀上说:“具体情况不知道,按理,以向坤的身手不应该毫无知觉的被人近身的。一个大活人躺在他身边他竟然没反应,这很奇怪。傅科说向坤日常表现的很正常,不像有问题的。不过上次w市时就遭遇了南苗寨,这次活动的地域更接近南苗寨,就怕他被人动了手脚还不自知。” 向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是有点古怪啊!“九霓那边的数据库已经好了,要不我联系下九霓,让鄢凌那边派几个人过来,这种蛊毒之类的还是专业的人来搞才行。” “也好。”李文珊点头。 “给我也要几个。”靳方守插了一句。 “......”向乾白了他一眼,掏出通讯机,根据陆钧提供的频段发了一条简讯给九霓。 八十二、神志不清的鄢凌 陆钧夜半时分到达了巫蛊寨,寨子里的人大都休息了,陆钧直接找到阿诺因了解蛊神殿的情况。 “自从晓曦进入蛊神殿后,里面的气息一直稳步变好,后来残血出事,神殿里气息就乱了,不但让晓曦前面的努力前功尽弃,还差点突破了祭司殿安置的封蛊阵。这两天我过去看了一下,里面祖蛊气息混乱不堪,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不过森蚺应该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最起码里面这些天一直没有发生大的暴动。这事儿外人帮不了忙,只能靠阿依诺自己了。我每天都祈求祖先保佑,让她早点控制住祖蛊气息,快点出来吧。”阿诺因神情无奈的说。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陆钧毕竟不太了解蛊虫这种东西,冒然进去不知有没有什么忌讳。 阿诺因不确定的说:“根据晓曦的情况来看,子蛊和宿主都是能进去的,不过柳渊明前两天回来说金鳞已经和森蚺断开了气息勾连,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我不确定。” 陆钧想了想起身说道:“无论怎么样还是要进去看看的,阿姐放心,鄢凌不会有事的。我进去后,若是组织里有事还请阿姐照拂一二。” 阿诺因咬了咬唇,叹息道:“你跟阿依诺关系亲密,我也不拦着你,你自己多加小心。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关注的。” “嗯,那我这就进去看看。”陆钧说道。 阿诺因点头,“你身上有金鳞,封蛊阵不会阻拦你,你且去吧,不过若是受阻千万不要硬闯!” “我记下了。”陆钧点头,转身向蛊神殿而去。 穿过巫蛊寨布置的封蛊阵,里面到处都是浓重的黑雾,一丝光亮都没有,和阵外恍若两个世界。 黑漆漆的环境里,双眼不可视物,时不时的有微风吹过,带来滴答滴答的滴水之声。陆钧站在洞口感知了一番,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想了想便把金鳞召了出来。金鳞的出现让山洞里的气息微微的凝滞,很快陆钧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探查他。金鳞巨大的蛇眼看了陆钧一眼,便向里面游去,陆钧立刻跟上。 蛊神殿里面的地面打理的平坦,也没什么弯弯绕绕,让陆钧很容易的就走到了蛊神殿的内殿口。 不同于外殿的一片漆黑,内殿里飘荡着的是丝丝的黑线,气息森然。陆钧站在殿口甚至能看到里面亮着的火把。 陆钧打起十二分警惕走出了黑雾,眼前豁然开朗,明亮的光亮让陆钧微微的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就看见了大殿正中央的血池,血池上安置着一个椭圆形蛋状物。他仔细的观察了一圈儿,并没有看见鄢凌和葛晓曦。 “晓曦?”陆钧试着唤了一声。 “嗯。”有微弱的声音从血池里响起。 陆钧立刻确定了位置几步跑了过去。 葛晓曦气息奄奄的靠在血池的边缘,嘴唇干裂,几条手指印明显的印在他的脸上,身体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就是这幅看起来残破的身体浸泡在红红的血水里,一眼看过去相当的触目惊心。 “晓曦!”陆钧赶紧探手下去把他捞出来。 葛晓曦昏昏沉沉的,使不出一点力气,看了半天才认出是陆钧。他一下挣扎起来,虽然很用力,但也仅仅是轻微的动了动而已。葛晓曦的眼泪滚落下来,嗓子像是烟熏了般沙哑,“钧哥,主君她失控了,你,你赶紧走!” “我先带你出去。”陆钧知道葛晓曦伤的很重,必须赶紧带出去医治。 “我腿不能动了,你快出去。”葛晓曦着急的推着陆钧。 “你是谁?”祭台的另一侧转出来一个女人。她应该是从血池中钻出来的,血珠子断了线似的从她的长发上滴下来,沿着肉体滚落池中。她的眼睛里一片血红,一脸冷酷,简直像尸山血海里钻出来的魔鬼,格外的渗人。此刻,她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抱着陆钧,仿佛在看一个猎物。 明明是同一个人,此刻却神志全失,让人看着就心里直冒凉气。 “鄢凌,是我啊,陆钧。”陆钧不敢动,轻轻的说了句。 “?”鄢凌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到他即将将葛晓曦抱出血池便冷冷的说:“放下!” “他伤的很重......”陆钧试图劝说鄢凌,却被鄢凌几步过来,扣住了咽喉。 “放下!”她不容置疑的命令陆钧。 “主君!”葛晓曦担心的叫了一声。 陆钧不敢进一步激怒鄢凌,只能轻轻的放下葛晓曦。 “嘶~”金鳞突然游了过来,蛇头蹭了蹭鄢凌的面颊。 鄢凌又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这只蛇很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陆钧屏息静静的看着她侧头思考。 这时血红的池水突然开始涌动。 陆钧有些紧张的看着不断涌动的血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庞然大物。 “嘶~”一条浓黑如墨的巨蛇纠缠这一只软绵绵的蓝色巨蛇从血池中钻了出来,身体上的金色纹路被缕缕黑气浸染的斑驳不清,原本碧绿的竖瞳里血红一片,确实被祖蛊浸染的森蚺。它迟疑的看了看池边上突然出现的金蛇,蛇信子在金鳞的周围伸缩,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鄢凌也转头去看森蚺。森蚺几经确认后,突然狂怒,巨大的蛇尾在血池里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激起朵朵血色水花。它将蓝蛇随意的扔在一边,巨大的身体流箭一般窜过来缠住金鳞的身体,蛇口大张,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咬透了金鳞颈部的鳞片。 “唔!”明明金鳞只是精神体,可是森蚺咬透皮肉的痛楚却清清楚楚的传达给了陆钧,让他闷哼一声。 森蚺重新连通了母蛊与子蛊的气息,原本一直在陆钧灵魂深处沉睡的巨蛇图腾幽幽的醒转。 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冰冷扫视让陆钧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啊!”那盘踞在他灵魂高地上的主宰狠狠的甩了一下尾巴,陆钧痛呼一声,一种超过肉体疼痛数倍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他痛不欲生。 森蚺冷冷的扫视了陆钧一眼,缠着金鳞沉入了池底。 “你是我的妃?”命蛊消失后,鄢凌皱着眉头问陆钧。 陆钧实在是太疼了,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若不是被鄢凌牢牢的扣着咽喉,他估计都站不住了。 “嗯?”没有等到答案,鄢凌收紧了手指。 “我是,你松手~”陆钧抓住她的手,努力的发出声音。 闻言,鄢凌终是放开了手,啪的给了陆钧一巴掌,直接把陆钧抽倒在地上。“你敢私逃!命蛊上居然没有我的气息!” 陆钧被打的眼冒金星,心里止不住的骂娘。这tm不是你搞的嘛,还能赖老子身上!不过他也只能心里暗骂,和失去理智的人还能讲道理不成?“你让我出去办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嘛。”陆钧放低了声线,乖顺讨好的说。 鄢凌皱眉,显然在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放开我好不好,让我伺候你~”陆钧的手指摩挲着鄢凌的手腕。 鄢凌似乎有些惊讶,疑惑之色在血红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你说什么?”她从血池中走了出来,微微侧头的问。 陆钧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能沟通就好啊!他赶紧凑近几步,谨慎的拉起鄢凌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喃喃的说:“你打疼我了~” 鄢凌又眨了眨眼,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然后很是认真的看了被她打过的半边脸。 “鄢凌,我想你了~”陆钧放低了身段,狭长漂亮的眼睛看着鄢凌,糯糯的说了一句,展现了千般顺从万般乖巧。 “你想怎么伺候我?”鄢凌即便神思不清,对于此刻陆钧的表现也是受用的。她摸了摸陆钧的脸,好奇的问。 “......”陆钧语塞,他也不知道伺候什么。 “你敷衍我!”鄢凌不悦。 “没有。”陆钧赶紧表态,“你想我伺候什么,我就伺候什么。” “我饿了。”鄢凌蹙眉,她真的饿了。 “......”陆钧偷偷的去看呆在一边的葛晓曦。 “我这些天不能动,她茹毛饮血的过了两三天了。”葛晓曦有气无力的说。 “......”陆钧有些头皮发麻。鄢凌嘴刁的要命,平常还能糊弄糊弄,此时神志不清的,要是吃的不满意不会直接劈了他吧! “好,我去弄。”陆钧心想试试吧,看晓曦这样,也不过就被打几顿,总不至于到他这就要命吧! “等会儿!”鄢凌叫住陆钧,转身把葛晓曦抱起来放回了血池,命令道:“不要出来!” 葛晓曦点头,陆钧嘴角一抽,不明就里。 “走吧。”鄢凌安置好葛晓曦就把陆钧带到祭品存放区。 “我要吃东坡肉,甜甜的。”鄢凌指着一个猪腿说。 陆钧压力山大!他把肉烧熟就不错了,还东坡肉!又没蔬菜,不腻啊! “好。”跟神志不清的人说不清。陆钧抽出匕首开始处理那猪腿。 “你切的全是肥肉!”鄢凌看着那方方正正,大小一致的肉块不满的皱眉。 “这地方的肉只能这样......”陆钧在鄢凌不悦的眼神下直接闭嘴,郁闷的想哭。他当然知道肥肉多,可是这腿上可不就肥肉多嘛,人家那东坡肉是五花肉啊亲,能一样吗? “快点做!”鄢凌站在猪腿前研究了下,很不满的踹了陆钧一脚。 “......”陆钧无语,站在那里看了一圈儿,怯生生的说:“没,没锅......” “你耍我!”鄢凌耐心告罄,哪里管这祭祀重地有没有锅,抽出鞭子没头没脸的就向陆钧挥了过去。 鞭子带着风声嗖嗖的击打在陆钧身上,很快就把陆钧身上的衣服抽的一条一条的。 “疼!鄢凌,我疼!”陆钧抱着头急切的喊着,声音颤抖,极尽柔弱的叫着鄢凌的名字,希望能稍稍唤回点她的理智。 鄢凌恍若没听见似的毫不怜惜,鞭子抽的雨点般急。 艹!陆钧一边不着痕迹的躲一躲,一边心里暗骂不止。这时候示弱都没用,难道只能这么受着?打就打吧,反正陆钧以前也被打习惯了,可是这要是被打个半死鄢凌还是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也太悲催了吧!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唤醒她吗?陆钧心思电转。 “嘶!”陆钧一个没注意被鄢凌一鞭子抽在大腿根部,钻心的疼,陆钧吸了口凉气,怒道:“你tm打打打,打死老子,等你醒过来哭死吧!” “放肆!”鄢凌怒喝一声,陆钧灵魂深处的黑色巨蛇也跟着狠狠的抽动了蛇尾。 “唔!”相对于肉体的鞭笞,这种精神鞭挞的痛楚更胜百倍。陆钧猛的被精神鞭挞了一下,身体一软扑倒在地。 “啊!”还没等他从第一次的鞭挞中缓过来,鄢凌又发动了第二次精神鞭挞,一下就让陆钧脸上血色尽失。陆钧痛呼一声,身上瞬间密密实实的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他的双手在身上狠狠的揉摸,总觉得身上痛的要命,想要摸摸,可是怎么也摸不到,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的让人受不了。 “啊!”第三下降临的时候,陆钧眼前一黑,竟然短暂的失明,好半天身体才反应过来似的疼痛。 “主君!不要!是钧哥啊!”葛晓曦吓坏了。他不知道鄢凌做了什么,可是陆钧是真的痛。作为医生,他从陆钧肢体的细微动作中就能看出来,陆钧是真的很痛。葛晓曦双腿无力,动弹不得,起身太急一下子就栽倒在血池里,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直起身体。葛晓曦大大的喘了口气,对着鄢凌焦急的大喊。 听到葛晓曦的声音鄢凌愣了愣,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是宽容的。他很听话,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森蚺都恭敬而服从。鄢凌觉得这个男人脆弱又胆小,她只不过肉体稍稍惩罚了一下,他就哭的像个泪人,然后一边哭一边还要靠近她。他的子蛊也很温柔,森蚺和它温存以后心情会变的平静舒畅,虽然很短暂却也让鄢凌深深的愉悦,她要把这个叫晓曦的男人好好的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带走! “钧哥是谁?”鄢凌压制了下心底被忤逆的暴虐,皱眉问着葛晓曦。 “......”葛晓曦突然就有些心酸,“他是你的挚爱啊~”葛晓曦鼻子酸涩,眼泪没忍住滚了下来,她不认识他们了,真的不认识了! “......”鄢凌看着葛晓曦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心里莫名的揪疼了一下,本能的跑过来给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有些奇怪的看着手指上的湿润,她为什么会心痛呢?他们只是她的妃而已,不听话、不臣服就要狠狠的教训才是! “主君,你别打他了,你不心痛吗?”葛晓曦抓住鄢凌的手,哭唧唧的说着。 “他骂我!太不乖了!”鄢凌有些孩子气的撅了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心痛。 “......”葛晓曦语塞。 “鄢凌~我错了,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打我了,我好疼。”陆钧咬了咬牙,趁机凑了过来怯生生的碰了碰鄢凌的手臂。 “我要吃肉!”鄢凌血红的眼睛忽闪着,盯着陆钧说。 “......”陆钧无语凝噎,什么都没有,东坡肉从何来! “主君,这边的肉不好吃,东坡肉要用东坡那个地方的肉才能做的,我们出去以后做给你吃好吗?”葛晓曦开始睁眼说瞎话,“你看那个红红的果子了吗?那个也很甜的,先吃那个好不好?” “真的?”鄢凌脑子里有点混乱,潜意识里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但是她又愿意相信这个乖巧听话的男人。 “真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葛晓曦看起来镇定,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鄢凌神志不清的时候还记得东坡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钧在一旁看着葛晓曦胡扯,心里无语,但鄢凌明显就相信了,陆钧真想捂脸,tm这样也行啊! “你去把那个红果子拿过来!”鄢凌踢了陆钧一下,冷冷的说。 “......”陆钧嘴角抽抽,无论清醒不清醒,鄢凌都下意识的对葛晓曦温柔几分,存心让人吃味儿吗? “还不快去!你点儿都不听话,还说什么伺候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鄢凌眯着眼睛说。 “没有,我去,你别生气,我怕~”陆钧柔柔的说了一句,心里恶寒的不行。 鄢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涌起一阵诡异的感觉,狐疑的看着陆钧。 “......”陆钧敏感的觉察倒了她的怀疑,心里暗暗叫糟,心想不会是示弱过头了吧! “我给你拿苹果。”陆钧赶紧站起来去拿苹果。 鄢凌的目光追随陆钧一路,看的陆钧寒气直冒。 “主君,怎么了?”葛晓曦也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觉的他是假的?”鄢凌侧头说。 “......”葛晓曦嘴角一抽,“哪里假了?” “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种柔弱的人,而且他不听话,他排斥森蚺!”鄢凌直接定了陆钧三条罪状。 “我没有!我很乖的,真的。”陆钧拿着苹果回来,赶紧解释了一句。 “......”鄢凌迟疑。 “吃苹果。”陆钧赶紧把苹果塞到她手里,组织她胡思乱想,再让她精神鞭挞一下,陆钧觉得他可以直接去死一死了。 “暂且相信你一次。”鄢凌看了看苹果又看了看陆钧说了一句。 “鄢凌,我想你了,你想我吗?”陆钧看着她咔嚓咔嚓的咬苹果,眉眼弯弯的笑着,磁性的嗓音低沉柔和,想大海一样,让鄢凌感觉很熟悉,有种很安全的感觉。 “脱衣服。”鄢凌突然就受不了的想要他。 “......”这画风为什么突转了?葛晓曦瞠目。 陆钧轻笑,看来这家伙对他的各种勾引很有记忆啊!他利索的将身上破破烂烂的上衣撕下来扔掉,双臂拥住这神志不清的女人,眼中星河璀璨,喜悦丛生。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喃喃道:“小狐狸好想你啊道爷。” “狐狸精!”鄢凌扔了手里的苹果,猛的将陆钧推倒在地。 “呵呵。”陆钧低低地笑着,“鄢凌,我爱你。”他轻轻的说。 “师哥。”鄢凌的眼睛一瞬间便的黝黑,无意识的唤了一声。 “是我啊鄢凌,我来找你了。”陆钧欣喜,赶紧抓紧她说着。 “唔!”鄢凌狠狠的甩了甩头,双眸中又被血色占据。 占有他!他是你的!一个声音蛊惑着鄢凌。鄢凌瞬间就勾连了陆钧灵魂深处的王蛊图腾。臣服!她高高在上的向陆钧下达了命令。 “嗯。”陆钧清浅的低吟一声,被鄢凌掌控了所有的欲望。 葛晓曦松了口气,慢慢的沉在血池中休憩。 蛊神殿里鸳鸯叫颈,只是过程却并不是那么美好。等鄢凌把陆钧放开时,陆钧都想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光顾着自己爽却不让他爽,陆钧觉得鄢凌真是混蛋里的魁首,真tm不人道! “你敢腹诽我!”鄢凌不知为何明确感知到了陆钧的心理,眼睛立马就眯了起来,“欠收拾!”说着抄起鞭子又是一顿呼呼风响。 “......”陆钧想要骂娘!有人比他更悲催吗?鄢凌你个王八蛋! “还敢骂我!”鄢凌更怒了。 “......”陆钧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他心里在干嘛! 好疼!你不疼我了,刚刚还说爱我的,现在又打我!陆钧心里默默的念叨。 “不疼你不长记性!”鄢凌冷冷的骂了一句。 陆钧心里一咯噔,这家伙分明能直接探听他的内心,陆钧哪里还敢东想西想,赶紧服软讨好。 “哼!”鄢凌收了鞭子,“躺好,我要睡觉!”鄢凌说了一句趴在陆钧身上闭上了眼睛。 “......”被当成人/肉垫子的陆钧眨眨眼,嘴角抽搐,但是再不敢腹诽鄢凌。 此后的几天鄢凌时而暴躁的不可沟通,时而稍稍安静能稍微的沟通一下,很少的时候才会梦呓似的叫一声师哥。陆钧也被折腾的疲累不堪,好在在这期间他终于知道鄢凌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把葛晓曦放在血池中了。tm这池子居然有药用功效!于是在鄢凌安静下来后,陆钧也不客气的泡在池子里休息。如此水深火热的都不知过了多久。 哗啦!正在休息的陆钧惊醒的睁开眼睛。 森蚺缠着金鳞从池底冒了出来。相比陆钧刚进蛊神殿时的看到的森蚺,此刻的森蚺似乎温柔了许多,最起码没再虐待金鳞。 “嘶~”森蚺扫了一眼陆钧,便转头对蔫蔫的盘在地上的蓝生吐了吐舌头。蓝生一点儿都没迟疑,乖乖的向它游去,森蚺很快将蓝生也缠在自己身旁,三条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唔!”本来昏昏沉沉的葛晓曦突然清醒过来,脸色莫名的有点红,精神上的抚触让他触电般的抖了一下。 “......”这该死的蛇,陆钧也产生了共感。蓝生和金鳞被森蚺纠缠着厮磨,温柔爱惜,陆钧突然有了种微妙的感觉,森蚺似乎和鄢凌逐渐的融合在一起了,这条王蛊已经不单纯的是个蛊虫了,它带上了鄢凌的思想!陆钧仔细的感受着,没错了,这种柔柔的感觉竟是鄢凌的精神抚慰!他们三人之间产生了很难以言说的心灵感应。 “钧哥,主君她在恢复!”葛晓曦喜极而泣。 “嗯。真是万幸啊!”陆钧长长舒了口气。 八十三、王蛊晋级 接下来的时间,鄢凌沉睡的时间变多了。陆钧和葛晓曦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趁机休养一下,可一直和现实没什么交集的蛊虫又开始作妖。先是森蚺开始频频的精神触碰两人,让人防不胜防到心里发毛,接着金鳞开始和陆钧快速的融合,两条蛇的亲昵被陆钧纤毫毕现的感知着,每每这时,陆钧就会被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他仿佛看到了鄢凌嬉笑着捉弄他,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触撩拨,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触让陆钧一直处于情思微动浅尝辄止的状态,时间久了也难受的紧。最近更是悲催,葛晓曦和蓝生也快要完成融合,这种你推我来我助你的情绪堆积真真要人命。 陆钧警觉心自制力都很强,即便被这样双重撩拨也能很好的应付。葛晓曦耐受性比较差,动不动就会被这种感觉控制住陷入进去难以自持。 陆钧仔细的观察了葛晓曦的状态,有点像陷入幻境沉迷其间的模样。他看着葛晓曦时而喜悦,时而温柔,时而情难自禁,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便试图唤醒他,可总是徒劳,即便打晕了他也没用。陆钧心里吐槽:应付鄢凌实在是太tm累了,此番出去一定要好好讨讨利息!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虽然还是很糟心,但比之前些时候动不动就要挨打要好太多。 这一天陆钧实在是累的要命,便趁着鄢凌和森蚺都没有动静的空挡闭目小憩。 “师哥!”陆钧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鄢凌在温柔的呼喊他。陆钧努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眼。他看见鄢凌微笑着蹲在他面前,黝黑的瞳孔微微透着点红光,仿佛能直接看到人的灵魂深处。 “鄢凌。”陆钧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她现在处于混乱的状态还是清醒的状态。 “嗯。”鄢凌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他的嘴角。 “是我。”她说,双眸柔和含着心疼和怜惜。 陆钧心里一瞬间被喜悦和丝丝的酸涩胀满。他伸手抱住鄢凌,“你tm终于醒啦!老子快被你折腾死了!” “呵呵,我又打你了?”鄢凌轻轻的摸着陆钧皮肤上浅浅的鞭痕,说的轻声细语嘴角含笑,眼睛里却涌进了水光,心里堵得难受。 “呵,这有什么,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嘛,你可别给我掉金豆啊!”陆钧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 “很痛吧?灵魂鞭挞。”鄢凌嗤笑一声,眨眨眼睛抹去泪光,倾身靠在陆钧的胸前。 “......”陆钧愣了一下,笑说:“还行吧,我受的住。” 鄢凌浅浅的笑。怎么会不痛!透过图腾,她此时尚能感受到灵魂鞭挞残留的余威。 “晓曦怎么还没醒?”陆钧皱眉看着不远处深眠的葛晓曦,不放心的问。 “他在灵蛊的精神界面停留了太长时间,容易沉迷不醒,我让他沉眠了。”鄢凌叹息一声,晓曦这次也遭了不少罪,她真不是一个好妻子。 “能不能把你的蛇收起来,这家伙天天撩拨人,搞的老子想睡觉都不行,实在是精神疲惫。”陆钧感受着身体上似有实无的熟悉撩拨忍不住抱怨。 “呵呵,它在蜕变,不过很快就会结束。”鄢凌笑道,“你要是实在累就靠我身上睡会儿,我守着你们!” 陆钧确实是撑不住了,点点头靠在鄢凌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钧觉得他应该在做梦! 本该在睡觉的他此时站在一个环境清幽的深潭边上,四周白雾缭绕,一道宏伟的瀑布飞流直下,注入碧绿的潭水,溅起无数晶莹的水花。他身上穿了一件金黄色的长衫,上面绣满了黑龙白云,栩栩如生。陆钧伸手摸了摸袖子上的黑龙图案,凉凉的滑腻,就像真的摸到了龙身上鳞片。 “你来啦!”很富有磁性的女声突然在陆钧耳畔响起,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陆钧身旁。 “鄢凌?”陆钧打量着面前的人。 “嗯。”鄢凌点了点头。她浓黑的长发随意的绑了一下,肤白胜雪,双瞳漆黑深邃隐隐透着红光,眉心一条龙纹时隐时现很是诡异。她的唇色格外的红,身上一席黑色的长衫,绣着金色的祥龙纹,整个人看起来雌雄莫辨,尊贵中透着邪气。 “我们在哪?”陆钧打量着四周好奇的问。 “在王蛊营造的精神世界里。”鄢凌拉着陆钧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他一会儿,笑道:“金鳞果然是出了名的贵气,呵呵,把师哥放到古时候,说是皇帝也无不可啊。啧,真帅!” “喜欢吗?”陆钧伸手将她拢进怀里,喃喃的问着。 鄢凌轻笑,“自然喜欢,从我进入训练营起就喜欢啊。”鄢凌拉下陆钧的头,送上香吻。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会心一笑,陆钧低语道:“小没良心的,这两天光顾着自己爽了,也不顾我的死活,现在能赏个甜饼给我吗?” “呵呵。好。”鄢凌失笑,想了想又说:“难得我今天这么好说话,你想怎么样都别藏着了,亮出来我看看。” 陆钧无语,“你可真会挑地方,这里毛都没有一根,有什么能让我施展的。” “那要不要啊?”鄢凌挑眉。 “要。”陆钧立马回答,蚊子肉再小也是肉,能痛快的过一次瘾,傻子才拒绝! 陆钧一把抱起鄢凌向水潭处走去。怀里的人眸光流转,从没有过的温婉动人。 两人温存了许久,陆钧终于满意的舔了舔嘴唇,神情愉悦的说了句“爽!” “放肆够了就起来,晓曦来了。”鄢凌慵懒的推了陆钧一把。 “嗯。”陆钧又凑过去亲了亲鄢凌爽快的放开了她。 “让你放肆一次就这么高兴?”鄢凌靠在石壁上撩了一把头发,好笑的问着一脸餍足的陆钧。 陆钧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情,勾唇笑道:“你猜。” 鄢凌白了他一眼,明摆在脸上的还用猜! “主君。”葛晓曦直接出现在了鄢凌身旁,一身海水蓝的长衫裹在身体上,眉目如画,整个人干净而温暖。 “嗯,辛苦你了。”鄢凌将人拉过来亲了亲。若不是葛晓曦的坚持和蓝生潜移默化的滋养,她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化解祖蛊负面情绪。 “不辛苦。”葛晓曦将她拥入怀里,“你醒过来真好。”葛晓曦叹息一声,红了眼睛。 “昂~”正是温情的时刻,三道庞大的身影突然从潭底急速窜出,带起大片的水花,悠远的嘶鸣回荡在山谷中,是三条龙!一条黑的浓重隐有金光游弋,一条金光闪闪,墨瞳幽深,一条幽蓝深邃,温暖纯粹。三条龙彼此嬉戏了一会儿就一头钻进了各自宿主的身体里,鄢凌闭目轻吟一声,只觉得从没有过的神清气爽。 “这是进化了?”陆钧也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身体越发的强悍了。 “嗯,脱胎换骨了。呵呵,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去了,爱妃们,跟我出去呼风唤雨吧,哈哈哈!”一朝脱困,鄢凌心情大好,刚才的旖旎温婉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钧扶额,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这辈子都别指望鄢凌能真的温柔贤淑了。 “出去我要睡觉。”葛晓曦困顿的嘟囔。 “......”怎么蓝生化龙,这家伙还是一副困顿样?鄢凌黑线,再看看陆钧,不要太精神了。真是资质天定实难更改啊! 蛊神殿里这两天突然安静下来,原本密布的祖蛊气息被一荡而清。 “天佑巫蛊寨啊!”大祭司欣慰的摸着胡须说。 “大祭司,天色晚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边有变化我再去通知您。”阿诺因也一脸欣慰的说。 “嗯。”老祭祀点头,准备先回去歇着。 “唔!外面空气真好!我突然觉得我厉害的有点过分了啊,哈哈!”鄢凌畅快的笑声从内殿远远的传了出来。 “......”守在洞口的大祭司和阿诺因嘴角跳起抽筋舞。 大祭司叫人赶紧收了封蛊阵,鄢凌、陆钧、葛晓曦很快就走出了山洞,除了惨不忍睹的衣装,三人看起来都挺精神。 “我打死你个惹祸的小混蛋!”大祭司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举着手里的拐棍就向鄢凌奔了过去。 “啊!疼疼疼!”鄢凌鬼叫着到处乱窜,陆钧和葛晓曦赶紧跳出战斗圈,生怕被殃及池鱼。 鄢凌着实被大祭司抽了几下,惨叫声惊醒了林子里的夜鸦,一阵的鸡飞狗跳。 “行了,不就打了几下嘛,你鬼叫什么,吵的人大半夜的睡不着觉!”陆钧揉着耳朵说。 “呔!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混账,看我怎么收拾你!”鄢凌作妖的跳到陆钧背上,扯他的耳朵。 “我不是宠妃吗?怎么连点任性的权利都没有!”陆钧白眼道。 “说的也是,那就给你次任性的权利吧!”鄢凌呵呵笑道。 “嗤!老子懒得跟打嘴仗,你爱妃我要睡觉,死开!”陆钧不客气的把鄢凌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甩狗皮膏药似的往地上丢。 “......”被甩的原地踉跄了两步的鄢凌无语的看着陆钧迈开步子往小竹楼而去。 “主君,我也去休息了。”葛晓曦温温柔柔的和鄢凌说了一声,也头也不回的离去。 “噗!你这是被嫌弃了?”阿诺因好笑的说。 “可不是嘛,啧,一点儿都不可爱。”鄢凌撇嘴说了一句。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样,没有留下暗伤吧?”阿诺因有些担心的问,大祭司也关心的看着他。 “无事,大有收获。”鄢凌笑了笑,默念咒语,一股无形的震荡后,一条巨大的黑龙腾飞在鄢凌身后,黑的浓重,时有金光流溢,黑黑的竖瞳隐有血色,威武有之,邪气亦有之。 强大的等级压制迫的四周祭司的命蛊都纷纷出现,献上臣服之意,便是大祭司和阿诺因因为是王蛊宿主没有就地臣服,却也被压制的很不舒服。 “这是玄冥龙蛊!呵呵,你受的祖蛊邪气侵蚀,命蛊晋级,算的上是苗**一无二的高手了,真羡慕啊!”阿诺因眼睛瞪的溜圆,看起来很是兴奋。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同意,不允许你私自进入蛊神殿!这种危险的事情不可轻易尝试!”大祭司一脸严肃的警告阿诺因。 “大祭司放心,阿诺因可没阿依诺这份坚毅的心性,自然不会轻易尝试。不过巫蛊寨有了龙蛊是否要趁势剿灭南苗寨,统一苗疆?”阿诺因若有所思的说。 大祭司捻着胡须说:“阿依诺你的意见呢?” 鄢凌收回森蚺,笑道:“南苗寨和巫蛊寨的矛盾其实来源于部族纠纷,由来已久,打了上千年可以说是仇深似海了,确实难以处理,可是剿灭也不是上策。一来,西南界域本是苗人天下,不管南苗寨和巫蛊寨有多不和睦,总归都是祖巫的后裔,大事当前也能一致对外,剿灭南苗寨无异于自断臂膀。再者,苗疆蛊术千奇百怪,清缴也不见得能全部消灭干净,若留下了尾巴说不定日后就会酿成大祸,不如放在明处慢慢同化的好。” 鄢凌沉吟了下,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先暗地里下些钉子,搞清楚南苗寨的具体情况,对于苗疆的害群之马直接想办法除了,其他无关紧要的满满蚕食,比起杀来杀去,我觉得两族通婚说不定是更好的出路。” 大祭司欣慰,“阿依诺虽非苗裔,却心系我苗人,爷爷很是宽慰,有你辅佐阿诺因,我也安心了。” 鄢凌笑道:“阿诺因有我们孔司长呢,我也就给她出出苦力喽!” “就是你这混账撮合,孔知南这小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我巫蛊寨能指望的上他!你回去跟孔小子说,他必须每个月来巫蛊寨十天,否则老头子要重新给阿诺因选妃!”说道孔知南大祭司就气不打一处来,撂下话就走了。 “......”鄢凌看着怨念尤深的大祭司十分无语。 “大祭司都跟我唠叨几次了,可这不也没办法嘛!”阿诺因也有些无语,她也想和孔知南厮守在一起,可是孔知南也是个大忙人,不可能总呆在巫蛊寨,而她继位大祭司后更是肩负着巫蛊寨的荣辱,也不可能没事就往外面跑,这样两地分居的真成问题。 “呵呵,且行且珍惜吧。本来这次出来想带你去司长那里小住的,一下耽搁了这么久,估计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如就让司长派人来接你吧。”鄢凌笑道。 “算了,最近巫蛊寨事情也多。对了,无妄在这里修养,前两天请我派了两拨人分别去了东皇岛和g省。”阿诺因说。 “哦?看来我在蛊神殿期间外面倒是热闹啊!”鄢凌挑眉。 阿诺因看她那蠢蠢欲动的模样,骂道:“知道你呆不住,修养两天就赶紧滚吧!” 鄢凌嘿嘿一笑:“好阿姐,等我忙过这阵子就回来陪你。” 阿诺因撇嘴,“就你这张嘴,说的话我能信一句就不错了。” “呃......”鄢凌语塞。 “好了,这次受了不少罪,快点歇着去吧,有什么以后再说。”阿诺因推了鄢凌一把。 “那你跟孔司长说清楚啊,别到时候怪我说话不算数。”鄢凌不放心的说。 “呵呵,他哪敢怪你!”阿诺因好笑的说。 “就是,我有阿姐撑腰!”鄢凌赶紧拍马屁。 “呵呵,赶紧回去吧。”阿诺因呵呵一笑。 该章节已被锁定 也许是因为命蛊晋级的缘故,鄢凌感觉她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比以前精进不少。凌晨时分安歇的,天色微微发白就醒来了,鄢凌感觉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她没有打扰陆钧和葛晓曦,简单洗漱后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进行一次体能练习。 鄢凌围着竹楼略微跑了几圈,然后翻出以前训练时用的负重包,分别绑在两条腿上,站起身跑了两步感觉还是不够,便又寻了一个药篓装了些石头,这才觉得满意。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圣女峰,嘴角微勾,脚步轻盈的迈了出去。 “小......”早起出来晨练的无妄看见鄢凌很是激动,刚想过来见礼,鄢凌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 “难怪陆爷嫌弃巫组的身体素质,小姐这般强悍尚不放松体能训练,我们这些男人真是汗颜啊!”无妄感叹了一声,无声的加强了晨练的强度。 清晨的阳光穿透高大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勤劳的苗疆人民早已开始了田间劳作。野草香,百鸟鸣,坐落在郁郁葱葱山林之间的巫蛊寨恍若世外桃源,好一派美不胜收的风光。 陆钧无事一身轻,昨晚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 “呦!无妄,是你啊!这是晨练呢?是得好好练练,身体跟弱鸡似的。”陆钧伸展了下身体,笑着跟无妄打招呼。 “陆爷早。”无妄赶紧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啧,鄢凌那不正经的人是怎么把你教导的这般正经的?”陆钧俊眉朗目,嘴角含笑的调笑无妄。 “呵呵,钧哥,无妄是老实人,你可别调侃他了。”葛晓曦洗漱完毕,走出来就看见无妄尴尬的站在下面,笑着接了一句。 “晓曦少爷早!”无妄恭敬的说。 “无妄大哥早。”葛晓曦温和的跟无妄打了个招呼,四下看了看说:“怎么没看见主君?” “谁知道一大早野到哪里去了。”陆钧不甚在意,鄢凌那么大个人又不可能丢掉。 “呃,我看见小姐一大早就负重训练去了。”无妄回了一句。 “哦?”陆钧想起训练营时,鄢凌跟在他后面努力追赶的样子,突然兴致勃勃的问:“她往哪边去了?” “应该是圣女峰方向。”无妄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山峰说。 “晓曦你自己活动,我去看看。”陆钧对葛晓曦说了一声,长腿一迈迅速的往圣女峰方向跑去。 “我......也想去......”葛晓曦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陆钧就跑出去老远了,葛晓曦喃喃的说完后面三个字,也只能黯然的找别的事情去做,毕竟体力跟不上,实在凑不了那热闹。 “呼!”鄢凌一路快速的跑到了山顶,跑的大汗淋漓,但身体状态却出乎意料的好。 “高高此山顶,四望唯烟云!”鄢凌站在山顶看着下方薄雾缠绕的苗寨,感慨的吟诵着。 她站在峰顶,展开双臂,感受着晨曦里温和的阳光,徐徐的微风,深吸一口气,感觉肺腑中的浊气一排而空。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鄢凌回头一看,笑道:“你来了。” 陆钧眉眼弯弯,“听说你负重训练呢?” 鄢凌妙目微眨,立时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她笑了笑,转身走下来恭敬的说:“听说师哥近日体能测试荣获甲级a等,鄢凌愚钝请师哥指教。” “哈哈哈,你还记得。”陆钧哈哈大笑,十分的爽朗。 “自然记得,与师哥之间的每一次对话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忘不掉。”即便过去了那么久,曾经默默钦慕陆钧的日子还是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鄢凌想,那些青葱的岁月辛苦却充实,青涩却美好,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掉了。 陆钧轻笑,感叹道:“当真是往日之事不可追忆,昔日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已是剑指江山的一代强者了!” 鄢凌笑了笑说道:“龙皇大人,既然来了,陪我过几招吧。” 陆钧挑眉,“说好,不能玩阴的。” 鄢凌绝倒,“师哥,看来我在你心目中人品真不怎么样啊!莫不是觉得我特别阴险,就喜欢弄些鬼蜮伎俩?” 陆钧不语,看着她淡淡的笑。 鄢凌白了他一眼,“啧,人放倒了便是,就你呆头呆脑的非要讲究高风亮节!不过今天听你的,请师哥多指教了。”说着向前一步,粉拳带风的向陆钧挥了过去。 “啧,我看你永远君子不了!”陆钧对鄢凌的偷袭表示鄙视,人微微一侧,鄢凌的拳头就贴着他的身体蹭了过去,真是计算的相当精确,一分多余的力气都没使。 “呵呵。”鄢凌一边笑,一边拳打脚踢的对陆钧展开连绵不绝的进攻。纤细的身影在峰顶腾挪跳跃,端是灵活柔韧,进攻角度刁钻凌厉。 陆钧一边分毫不差的拆解鄢凌的招数,一边衡量着鄢凌的真实实力。许多年没有和鄢凌像模像样的动过手了,此时看来,鄢凌显然在拳脚上下过苦工,招式繁杂,一看就不是出自一门武学。这些武学招式被她改变的改变、精简的精简,倒是很有些杀伤力,比之多年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要进攻了哦!”陆钧又一次的挡住了鄢凌踢过来的腿脚,朗声说了一句。 “......”鄢凌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啊!其实她心里明白,陆钧也就跟她过招的时候才会傻傻的提前打个招呼,换了别人早就一拳过去打的他找不着北了。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让你见识点别的。”鄢凌挑衅陆钧,随后又补充道:“绝对不耍阴的。” “行,走着。”陆钧呵呵笑着,身形一动,双掌向前探出,同时到达鄢凌面前,掌未到风已至,很是刚猛。鄢凌自知力量上是无法和陆钧抗衡的,所幸现在的眼力高的不是一点半点。陆钧这边一动,她便握着拳头迎了上去,拳掌相交不过瞬间的功夫,并没有产生力与力的对冲,陆钧强大的掌力被她巧妙的给卸掉了。陆钧一击不中也没在意,看着鄢凌的拳头照着他的前胸打来。多年战斗,让陆钧根本不用思考,凭着肌肉的条件反射就轻松的化解掉了鄢凌的招式。 “呦,不错啊,内家拳算是小成了!”陆钧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为了追赶你,我可是从来没松懈过。再来!”鄢凌也兴致勃勃的喊道。 对于鄢凌在这么多人之中选择他作为赶超的对象,陆钧从来都是骄傲而满意的。一来,他本来就很强,无需谦虚,被人追捧,特别是被喜欢的女人追捧他心里很高兴;二来,有鄢凌这样一个坚韧的人在后面拼命的追赶,他也是丝毫不敢放松,他要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这不仅来源于强者的自尊,也来源于被追赶上就可能会被舍弃的惶恐。 陆钧自身素质极高,放在古时候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练武奇才。在部队里的历练不但让陆钧拥有的厉害的身手,更练就了常人难以匹敌的意志力。来到组织后,他更是博采众长,在各种武术典籍上多有浸淫,加上军体拳、格杀术等等,陆钧手上的功夫是行业里公认的厉害,组织里的绝大部分人难望其项背。 今天两人一翻交手,他猛然发现鄢凌竟与他兴趣相投,如若不放手一试总觉得心痒难耐,于是他手下便不再保留三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不平整的山顶上斗法,斗的是身法、步法、手法,更是眼力、经验和格局。两个要强的人绷着一股劲儿打的是斗志昂扬,精彩绝伦。 “停停停!”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好一会儿,鄢凌微微气喘的喊停,“啧,终究是男女有别!”就算彼此功夫不相上下,这体力上男人终究比女人强悍些。 “怎么,认输了?”陆钧站在鄢凌不远处挑眉问道。 “呵呵,输就输呗,输给自己男人又不丢人!再说,也就是你,换个男的过来不见得能跟我僵持这么久,还轮的到耗光我体力啊!”鄢凌笑道。 陆钧也知道鄢凌说的不假,以她现有的实力,确实已经很少有人能将她逼得耗尽体力,更何况鄢凌从来都不是那种有其他手段还只想着拼体力的人。 “下面跟我试试新的技能怎么样?”鄢凌看着陆钧随意的握了握拳头,悠然的说道。 陆钧笑道:“行,条件先说好,不能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身上!” “嗤!我看你就差在我身上贴个旁门左道的标签了!”鄢凌嗤笑,“不过今天不用蛊,不用毒,纯粹试试新能力。” 陆钧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着说:“行啊,不过这次输了可得任凭我处置。” 鄢凌挑眉,“这么确定就是我输啊?” 陆钧但笑不语,摆明了不相信光明正大的情况下鄢凌能胜过他。 鄢凌拍拍手,神色诡异的看了陆钧一眼,“行,我输了给你处置,但,要是你输了呢?” 陆钧大手一挥:“自然任你处置。”心里想着,就算输了左不过是弄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鄢凌还能下狠手折磨他不成! 鄢凌拍拍手,“一言为定,在此之前先给你看下我的新武器。”说着右手猛的抬起伸开,纤细的手指尖上陡然出现了五条墨黑的尖刺,恍若鬼片里厉鬼那恐怖的指甲。 “......”陆钧无语,这东西是新式武器?哄鬼呢! 鄢凌打量了下四周,恰巧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松鼠探头探脑。她随手捡了一颗石子对着松鼠射了过去,速度极快,小松鼠一个没留意就被打晕了。鄢凌跑过去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松鼠,暗道,还好没给给直接射死。 “我们先看看效果。”鄢凌把陆钧召过来,收起其余四指的尖刺,只保留了食指。陆钧看着那细长的手指随意的在松鼠腿上划了一下,然后松鼠整个腿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黑腐烂。 “咦,效果强劲啊!”鄢凌颇为满意的说。 “......”陆钧深深的觉得鄢凌所谓的毒蛊和他理解的不一样。“你这是什么东西?” “玄冥龙蛊的爪子尖呀。”鄢凌的手在陆钧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蛊?”陆钧斜眼睨她。 “......”鄢凌一愣,“森蚺就是我啊,我用我自己的爪子也算用蛊?再说,你也有啊!我又没禁止你用。” “......”陆钧额头上一个大大的囧字。 鄢凌手指在松鼠身上点了点,直接把这幼小的生命给了结了! “你解不了?”陆钧觉得鄢凌真是个坑货,直接了结了怕是因为她自己根本解不了! 果然鄢凌神色尴尬的说:“这玄冥龙蛊从来没见过,我就知道能这么用,这造成的损伤我还不知道怎么解。” “那你就敢往我身上招呼!是不是伤到了就直接咔嚓掉啊!”陆钧气结。 “我怎么会伤你......”鄢凌心虚的说了一句,然后强词夺理的说,“再说,你本身就百蛊不侵怕什么!” “你给我死开!”陆钧直接一掌把鄢凌推到一边。 “哎呀,还比不比嘛~”鄢凌拽着陆钧的袖子摇啊摇。 “不比!”傻子才会跟她比这个。 “那愿赌服输!”鄢凌也没勉强他,反正有的是机会在别人身上试,但是可以讨便宜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我说你能要点脸吗?我们比了吗?”陆钧好笑的说。 “是你不要跟我比的,你弃权我就直接胜出啊!”鄢凌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呵,主君,你这耍赖的本事也不差啊!怎么滴,又想了什么招来整治我?”陆钧一脸的鄙视。 “你看,这里人迹罕至,不如跟我来场幕天席地的爱爱吧!”鄢凌搂住陆钧的腰身,色里色气的说。 陆钧打量了下四周,“就这么简单?” 鄢凌笑了笑,“能有多复杂,我还能把主动权交给你,决不让森蚺控制你,不过你要听我的指挥。” 陆钧斜了鄢凌一眼,“要是这么简单,我名字倒过来写!不过算了,难得爷今天心情好,就遂了你的意。” “真乖!跟我走。”鄢凌在陆钧脸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往地势平缓的地方走去。 这一去,陆钧再次被鄢凌刷新了下限! 其实陆钧这人也不是多么一本正经的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格外有原则的。在两性生活方面他其实还是很放的开的,但也仅仅停留在放得开。他从来没去研究过那些荒唐的手段,也不愿意将那些用在她喜欢的女人身上。可是鄢凌不同,她这人的底线似乎可以视情况无限下跌!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山顶,陆钧初步见识了鄢凌在两性生活上的手段。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疯狂,最起码没有什么虐待血腥的不良嗜好。 鄢凌充分的了解爱人的体能极限,又很会调动爱人的情绪。一些往常做过的训练动作参杂着几个巧妙的小道具,加上她自己被春色侵染的绯色容颜,水润兴奋的双眸里折射出的绚烂痴迷,这一切调动了陆钧全身的细胞,让他从肉体到灵魂都深深的陷进了欲望的深渊。每一次肌肉的收缩,每一次柔韧的起伏,每一滴晶莹的汗珠,每一声难耐的轻吟,所有的一切堆积起来摧毁了陆钧的理智,点燃了他所有的爱恋,将他拉入欲海无限沉沦。 陆钧感觉身体的每一丝肌肉似乎都被狠狠地操练了一遍,每一处敏感都被或徐缓或急促的刺激着。深秋的季节里,裸露在外的身体上汗珠晶莹的滚落,清冷的空气里膨胀着难忍的热情。这一刻,陆钧觉得,这幅强健的身躯仿佛生来就是为鄢凌准备的,如今始能为她而彻底绽放,为她的愉悦而兴奋的颤抖。 “唔嗯~”低沉颤抖的嗓音声带着舒爽的颤音、极致的诱惑,在快感终于达到顶点的时候,陆钧觉得他累透了,又觉得难以言说的过瘾,无论是心理还是肉体,甚至每个细胞都带着极致运动后疲累又舒服的感觉。 “唔~”鄢凌仰头轻吟一声。她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粉红,身体的舒爽加上心理的满足,让她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鄢凌俯身抱着疲累喘息的陆钧狠狠的亲了两口,赞道:“真爽,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最棒!” 陆钧躺在薄薄的行军毯上,闭着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弹,身体有种极致舒爽后的瘙痒感。鄢凌撑着手臂,扫视了一眼陆钧汗湿的身体,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两下。陆钧低低的哼唧了几声,舒服的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 “起来,小心着凉了。”被伺候舒爽的鄢凌拉起陆钧,温柔的说着。 “没力气了~”陆钧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鄢凌,声音从没有过的低沉软糯。 “嗤!多大人了还撒娇!”鄢凌好笑的说着,却很好说话的拿起衣服给他穿好。 两个人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手牵手的往山下走。 “怎么不说话?”鄢凌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的认知里,陆钧高大英俊,健谈风趣,所以才特别的吸引鄢凌的目光,这种当一路锯嘴葫芦的模样让鄢凌心里有些拿不准,心道难道刚才玩过了? 陆钧跟着鄢凌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纠结。 “?”鄢凌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便认真的看着陆钧,“想说什么就说,藏着掖着这种做法我是很不喜的。” 陆钧斟酌了下措辞,“我研究过协作佣兵的所有课程,主君两性课程跟你展示的不太一样,你是怎么想到这么玩儿的?” 鄢凌一愣,“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怎么了?” “呵呵。”陆钧觉得他有点多心了,低笑一声,不再说这个话题。 “我伤到你了?”鄢凌微微皱眉,敏感的觉得陆钧有问题,可是她自觉控制的很好,不可能过度啊?不过毕竟从没有演练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没、没有!”陆钧赶紧摇头,“我很好!只是从来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事后再想刚才的事情就感觉有些窘迫了。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被折腾到的脱力,让他很无语啊。 “不喜欢?”鄢凌又问。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陆钧觉得这个话题还是赶紧结束比较好,鄢凌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再纠缠下去委实有点不妥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几个意思?鄢凌看陆钧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心烦。她这人有些厌烦俗世中情人间的互相猜忌,所以特别讨厌在感情事宜上藕断丝连,牵连不断,也讨厌有话藏三分,让人花心思猜来猜去。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到这样弄的。”感觉到鄢凌的不耐烦,陆钧赶紧说了一句。 “呵,紧张什么?我说了要爱你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以后跟我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我不喜欢和亲密的人玩什么猜猜我的心,这会让我觉的烦躁。”鄢凌说完拉住陆钧的手,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不过关于我的两性课程倒是可以说一说。组织里的课程我学了,没什么花样,准确来说无聊之极。我这人有点变态,我喜欢研究这些人们羞于谈论的事情,更喜欢让我爱的人在我面前彻底绽放,享受两性相悦之乐。” “......”陆钧心里其实挺好奇的,每天都忙的要命,这家伙哪来的那么多时间想这些。 鄢凌看到陆钧颇为无语的表情后笑道:“你不知道,从我进营后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在想着该怎么让这幅完美的身体为我彻底绽放。为此我查了许多资料,设计方案,像学者一样认真的计算,更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个日夜。可是后来我选了晓曦,这计划就不得不舍弃了,呵呵,当时真是舍不得你这个没到嘴的肉啊!” 陆钧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鄢凌对他的意y让他开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的脸热。陆钧笑道:“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练手。” “?”鄢凌无语,直接赏了他个大白眼,“我眼光很高的好不好,随便哪个男人就能上我的床?你想象力真丰富!” “呵呵。鄢凌,我喜欢你这样对我。”陆钧倾身亲了亲鄢凌的额头,温柔的说。 “呵,我以为你要说我变态呢。”鄢凌笑道。 陆钧摇了摇头,“怎么会,你这么渴望我,我很高兴。不过你这些花样着实考验人的体力,怎么和晓曦玩起来的?” 鄢凌闻言失笑:“他可跟我玩不起来。晓曦是个棉花糖,只适合温柔的融化。要品尝华丽大餐还是要找师哥这样的极品啊,哈哈哈,这么看来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陆钧失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把最近一段时间的发生的事跟她做了详细的说明,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进行下一步安排。 八十四、巫蛊寨里甜甜的爱 也许是因为命蛊晋级的缘故,鄢凌感觉她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比以前精进不少。凌晨时分安歇的,天色微微发白就醒来了,鄢凌感觉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她没有打扰陆钧和葛晓曦,简单洗漱后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进行一次体能练习。 鄢凌围着竹楼略微跑了几圈,然后翻出以前训练时用的负重包,分别绑在两条腿上,站起身跑了两步感觉还是不够,便又寻了一个药篓装了些石头,这才觉得满意。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圣女峰,嘴角微勾,脚步轻盈的迈了出去。 “小......”早起出来晨练的无妄看见鄢凌很是激动,刚想过来见礼,鄢凌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 “难怪陆爷嫌弃巫组的身体素质,小姐这般强悍尚不放松体能训练,我们这些男人真是汗颜啊!”无妄感叹了一声,无声的加强了晨练的强度。 清晨的阳光穿透高大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勤劳的苗疆人民早已开始了田间劳作。野草香,百鸟鸣,坐落在郁郁葱葱山林之间的巫蛊寨恍若世外桃源,好一派美不胜收的风光。 陆钧无事一身轻,昨晚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 “呦!无妄,是你啊!这是晨练呢?是得好好练练,身体跟弱鸡似的。”陆钧伸展了下身体,笑着跟无妄打招呼。 “陆爷早。”无妄赶紧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啧,鄢凌那不正经的人是怎么把你教导的这般正经的?”陆钧俊眉朗目,嘴角含笑的调笑无妄。 “呵呵,钧哥,无妄是老实人,你可别调侃他了。”葛晓曦洗漱完毕,走出来就看见无妄尴尬的站在下面,笑着接了一句。 “晓曦少爷早!”无妄恭敬的说。 “无妄大哥早。”葛晓曦温和的跟无妄打了个招呼,四下看了看说:“怎么没看见主君?” “谁知道一大早野到哪里去了。”陆钧不甚在意,鄢凌那么大个人又不可能丢掉。 “呃,我看见小姐一大早就负重训练去了。”无妄回了一句。 “哦?”陆钧想起训练营时,鄢凌跟在他后面努力追赶的样子,突然兴致勃勃的问:“她往哪边去了?” “应该是圣女峰方向。”无妄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山峰说。 “晓曦你自己活动,我去看看。”陆钧对葛晓曦说了一声,长腿一迈迅速的往圣女峰方向跑去。 “我......也想去......”葛晓曦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陆钧就跑出去老远了,葛晓曦喃喃的说完后面三个字,也只能黯然的找别的事情去做,毕竟体力跟不上,实在凑不了那热闹。 “呼!”鄢凌一路快速的跑到了山顶,跑的大汗淋漓,但身体状态却出乎意料的好。 “高高此山顶,四望唯烟云!”鄢凌站在山顶看着下方薄雾缠绕的苗寨,感慨的吟诵着。 她站在峰顶,展开双臂,感受着晨曦里温和的阳光,徐徐的微风,深吸一口气,感觉肺腑中的浊气一排而空。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鄢凌回头一看,笑道:“你来了。” 陆钧眉眼弯弯,“听说你负重训练呢?” 鄢凌妙目微眨,立时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她笑了笑,转身走下来恭敬的说:“听说师哥近日体能测试荣获甲级a等,鄢凌愚钝请师哥指教。” “哈哈哈,你还记得。”陆钧哈哈大笑,十分的爽朗。 “自然记得,与师哥之间的每一次对话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忘不掉。”即便过去了那么久,曾经默默钦慕陆钧的日子还是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鄢凌想,那些青葱的岁月辛苦却充实,青涩却美好,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掉了。 陆钧轻笑,感叹道:“当真是往日之事不可追忆,昔日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已是剑指江山的一代强者了!” 鄢凌笑了笑说道:“龙皇大人,既然来了,陪我过几招吧。” 陆钧挑眉,“说好,不能玩阴的。” 鄢凌绝倒,“师哥,看来我在你心目中人品真不怎么样啊!莫不是觉得我特别阴险,就喜欢弄些鬼蜮伎俩?” 陆钧不语,看着她淡淡的笑。 鄢凌白了他一眼,“啧,人放倒了便是,就你呆头呆脑的非要讲究高风亮节!不过今天听你的,请师哥多指教了。”说着向前一步,粉拳带风的向陆钧挥了过去。 “啧,我看你永远君子不了!”陆钧对鄢凌的偷袭表示鄙视,人微微一侧,鄢凌的拳头就贴着他的身体蹭了过去,真是计算的相当精确,一分多余的力气都没使。 “呵呵。”鄢凌一边笑,一边拳打脚踢的对陆钧展开连绵不绝的进攻。纤细的身影在峰顶腾挪跳跃,端是灵活柔韧,进攻角度刁钻凌厉。 陆钧一边分毫不差的拆解鄢凌的招数,一边衡量着鄢凌的真实实力。许多年没有和鄢凌像模像样的动过手了,此时看来,鄢凌显然在拳脚上下过苦工,招式繁杂,一看就不是出自一门武学。这些武学招式被她改变的改变、精简的精简,倒是很有些杀伤力,比之多年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要进攻了哦!”陆钧又一次的挡住了鄢凌踢过来的腿脚,朗声说了一句。 “......”鄢凌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啊!其实她心里明白,陆钧也就跟她过招的时候才会傻傻的提前打个招呼,换了别人早就一拳过去打的他找不着北了。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让你见识点别的。”鄢凌挑衅陆钧,随后又补充道:“绝对不耍阴的。” “行,走着。”陆钧呵呵笑着,身形一动,双掌向前探出,同时到达鄢凌面前,掌未到风已至,很是刚猛。鄢凌自知力量上是无法和陆钧抗衡的,所幸现在的眼力高的不是一点半点。陆钧这边一动,她便握着拳头迎了上去,拳掌相交不过瞬间的功夫,并没有产生力与力的对冲,陆钧强大的掌力被她巧妙的给卸掉了。陆钧一击不中也没在意,看着鄢凌的拳头照着他的前胸打来。多年战斗,让陆钧根本不用思考,凭着肌肉的条件反射就轻松的化解掉了鄢凌的招式。 “呦,不错啊,内家拳算是小成了!”陆钧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为了追赶你,我可是从来没松懈过。再来!”鄢凌也兴致勃勃的喊道。 对于鄢凌在这么多人之中选择他作为赶超的对象,陆钧从来都是骄傲而满意的。一来,他本来就很强,无需谦虚,被人追捧,特别是被喜欢的女人追捧他心里很高兴;二来,有鄢凌这样一个坚韧的人在后面拼命的追赶,他也是丝毫不敢放松,他要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这不仅来源于强者的自尊,也来源于被追赶上就可能会被舍弃的惶恐。 陆钧自身素质极高,放在古时候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练武奇才。在部队里的历练不但让陆钧拥有的厉害的身手,更练就了常人难以匹敌的意志力。来到组织后,他更是博采众长,在各种武术典籍上多有浸淫,加上军体拳、格杀术等等,陆钧手上的功夫是行业里公认的厉害,组织里的绝大部分人难望其项背。 今天两人一翻交手,他猛然发现鄢凌竟与他兴趣相投,如若不放手一试总觉得心痒难耐,于是他手下便不再保留三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不平整的山顶上斗法,斗的是身法、步法、手法,更是眼力、经验和格局。两个要强的人绷着一股劲儿打的是斗志昂扬,精彩绝伦。 “停停停!”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好一会儿,鄢凌微微气喘的喊停,“啧,终究是男女有别!”就算彼此功夫不相上下,这体力上男人终究比女人强悍些。 “怎么,认输了?”陆钧站在鄢凌不远处挑眉问道。 “呵呵,输就输呗,输给自己男人又不丢人!再说,也就是你,换个男的过来不见得能跟我僵持这么久,还轮的到耗光我体力啊!”鄢凌笑道。 陆钧也知道鄢凌说的不假,以她现有的实力,确实已经很少有人能将她逼得耗尽体力,更何况鄢凌从来都不是那种有其他手段还只想着拼体力的人。 “下面跟我试试新的技能怎么样?”鄢凌看着陆钧随意的握了握拳头,悠然的说道。 陆钧笑道:“行,条件先说好,不能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身上!” “嗤!我看你就差在我身上贴个旁门左道的标签了!”鄢凌嗤笑,“不过今天不用蛊,不用毒,纯粹试试新能力。” 陆钧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着说:“行啊,不过这次输了可得任凭我处置。” 鄢凌挑眉,“这么确定就是我输啊?” 陆钧但笑不语,摆明了不相信光明正大的情况下鄢凌能胜过他。 鄢凌拍拍手,神色诡异的看了陆钧一眼,“行,我输了给你处置,但,要是你输了呢?” 陆钧大手一挥:“自然任你处置。”心里想着,就算输了左不过是弄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鄢凌还能下狠手折磨他不成! 鄢凌拍拍手,“一言为定,在此之前先给你看下我的新武器。”说着右手猛的抬起伸开,纤细的手指尖上陡然出现了五条墨黑的尖刺,恍若鬼片里厉鬼那恐怖的指甲。 “......”陆钧无语,这东西是新式武器?哄鬼呢! 鄢凌打量了下四周,恰巧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松鼠探头探脑。她随手捡了一颗石子对着松鼠射了过去,速度极快,小松鼠一个没留意就被打晕了。鄢凌跑过去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松鼠,暗道,还好没给给直接射死。 “我们先看看效果。”鄢凌把陆钧召过来,收起其余四指的尖刺,只保留了食指。陆钧看着那细长的手指随意的在松鼠腿上划了一下,然后松鼠整个腿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黑腐烂。 “咦,效果强劲啊!”鄢凌颇为满意的说。 “......”陆钧深深的觉得鄢凌所谓的毒蛊和他理解的不一样。“你这是什么东西?” “玄冥龙蛊的爪子尖呀。”鄢凌的手在陆钧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蛊?”陆钧斜眼睨她。 “......”鄢凌一愣,“森蚺就是我啊,我用我自己的爪子也算用蛊?再说,你也有啊!我又没禁止你用。” “......”陆钧额头上一个大大的囧字。 鄢凌手指在松鼠身上点了点,直接把这幼小的生命给了结了! “你解不了?”陆钧觉得鄢凌真是个坑货,直接了结了怕是因为她自己根本解不了! 果然鄢凌神色尴尬的说:“这玄冥龙蛊从来没见过,我就知道能这么用,这造成的损伤我还不知道怎么解。” “那你就敢往我身上招呼!是不是伤到了就直接咔嚓掉啊!”陆钧气结。 “我怎么会伤你......”鄢凌心虚的说了一句,然后强词夺理的说,“再说,你本身就百蛊不侵怕什么!” “你给我死开!”陆钧直接一掌把鄢凌推到一边。 “哎呀,还比不比嘛~”鄢凌拽着陆钧的袖子摇啊摇。 “不比!”傻子才会跟她比这个。 “那愿赌服输!”鄢凌也没勉强他,反正有的是机会在别人身上试,但是可以讨便宜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我说你能要点脸吗?我们比了吗?”陆钧好笑的说。 “是你不要跟我比的,你弃权我就直接胜出啊!”鄢凌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呵,主君,你这耍赖的本事也不差啊!怎么的,又想了什么招来整治我?”陆钧一脸的鄙视。 “你看,这里人迹罕至,不如跟我探讨下生物繁衍这个课题!”鄢凌搂住陆钧的腰身,眼角微挑,笑咪咪的说。 陆钧睨她一眼,打量了下四周,“就这么简单?” 鄢凌笑了笑,“能有多复杂,我还能把主动权交给你,决不让森蚺控制你,不过你要听我的指挥。” 陆钧嗤笑一声,“要是这么简单,我名字倒过来写!不过算了,难得爷今天心情好,就遂了你的意。” “真乖!跟我走。”鄢凌在陆钧脸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往地势平缓的地方走去。 这一去,陆钧再次被鄢凌刷新了下限! 其实陆钧这人也不是多么一本正经的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格外有原则的。夫妻间的鱼水之欢他其实还是很放的开的,但也仅仅停留在放得开。他从来没去研究过那些荒唐的手段,也不愿意将那些用在他喜欢的女人身上。可是鄢凌不同,她这人的底线似乎可以视情况无限下跌!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山顶,陆钧初步见识了鄢凌在这上面的手段。 鄢凌没什么疯狂的不良嗜好,她似乎特别喜欢男性的力量美。她充分的了解爱人的体能极限,也知道怎么能完美的展现爱人强健的体魄,更知道怎么利用她自己的优势和爱人的爱慕之心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一些经常做的训练动作,几个巧妙的小道具,鄢凌被春色浸染的绯色容颜,她水润兴奋双眸里折射出的绚烂痴迷,就是这些调动了陆钧全身的细胞,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线崩溃,被鄢凌深深的诱惑了。 陆钧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远远的退去,只留下了鄢凌醉人的容颜。每一次肌肉的收缩,每一次柔韧的起伏,每一滴晶莹的汗珠,每一声难耐的轻吟,所有的一切堆积起来燃烧着他的热情,引动了他所有的爱恋。 深秋的季节里,强健的身体上汗珠晶莹的滚落,清冷的空气里膨胀着甜腻的眷恋。这一刻,陆钧觉得,这幅强健的身躯仿佛就是为鄢凌而准备的,为她的喜好努力展现阳刚之美,为她的愉悦而兴奋的颤抖。 “嗯~”低沉柔润的嗓音带着酥酥的颤抖为这场亲密接触画上了句号。陆钧觉得累透了,又觉得难以言说的过瘾,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带着极致运动后疲累又舒服的感觉。 “唔~”鄢凌仰头回应了陆钧一声。她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粉红,眼睛里风情无限,让陆钧舍不得移开视线。鄢凌俯身抱着疲累喘息的陆钧狠狠的亲了两口,赞道:“真爽,宝贝儿,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陆钧躺在薄薄的行军毯上,微微闭了闭眼睛。他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有种极致舒爽后的困倦感。 鄢凌撑起手臂,扫视了一眼陆钧,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手臂,惹来陆钧低低的几声哼唧。 “起来,小心着凉了。”没怎么费力气的鄢凌神清气爽的拉起陆钧,温柔的说着。 “没力气了~”陆钧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鄢凌,声音从没有过的低沉软糯。 “嗤!多大人了还撒娇!”鄢凌好笑的说着,却很好说话的拿起衣服给他穿好。 两个人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手牵手的往山下走。 “怎么不说话?”鄢凌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的认知里,陆钧高大英俊,健谈风趣,所以才特别的吸引她的目光,这种当一路锯嘴葫芦的情况让鄢凌心里有些拿不准,心道难道刚才玩过了? 陆钧跟着鄢凌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纠结。 “?”鄢凌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便认真的看着陆钧,“想说什么就说,藏着掖着这种做法我是很不喜的。” 陆钧斟酌了下措辞,“我研究过协作佣兵的所有课程,主君两性课程跟你展示的不太一样,你是怎么想到这么玩儿的?” 鄢凌一愣,“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怎么了?” “呵呵。”陆钧觉得也许是他多心了,低笑一声,不再说这个话题。 “我伤到你了?”鄢凌微微皱眉,敏感的觉得陆钧有问题,可是她自觉控制的很好,不可能过度啊?不过毕竟从没有演练过,她就有些不放心的问。 “没、没有!”陆钧赶紧摇头,“我很好!只是从来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现在再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感觉有些窘迫了。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被折腾到的脱力,让陆钧很是无语。 “不喜欢?”鄢凌又问。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陆钧觉得这个话题还是赶紧结束比较好,鄢凌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再纠缠下去委实有点不妥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几个意思?鄢凌看陆钧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心烦。她这人有些厌烦俗世中情人间的互相猜忌,所以特别讨厌在感情事宜上藕断丝连,牵连不断,也讨厌有话藏三分,让人花心思猜来猜去。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到这样弄的。”感觉到鄢凌的不耐烦,陆钧赶紧说了一句。 “呵,紧张什么?我说了要爱你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以后跟我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我不喜欢和亲密的人玩什么猜猜我的心,这会让我觉的烦躁。”鄢凌说完拉住陆钧的手,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不过关于我的两性课程倒是可以说一说。组织里的课程我学了,没什么花样,准确来说无聊之极。我这人有点bt,喜欢研究这些人们羞于谈论的事情,更喜欢让我爱的人在我面前彻底绽放,充分享受鱼水之乐。” “......”陆钧心里其实挺好奇的,每天都忙的要命,这家伙哪来的那么多时间想这些。 鄢凌看到陆钧颇为无语的表情后笑道:“你不知道,从我进营后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在想着该怎么让这幅完美的阳刚之体为我臣服。为此我查了许多资料,设计方案,像学者一样认真的验证,更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个日夜。可是后来我选了晓曦,这计划就不得不舍弃了。呵呵,当时真是舍不得你这个没到嘴的肉啊!” 陆钧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鄢凌对他的意y让他开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的脸热。陆钧笑道:“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练手。” “?”鄢凌无语,直接赏了他个大白眼,“我眼光很高的好不好,哪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让我下手的!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呵呵。鄢凌,我喜欢你这样对我。”陆钧倾身亲了亲鄢凌的额头,温柔的说。 “呵,我以为你要说我bt呢。”鄢凌笑道。 陆钧摇了摇头,“怎么会,你这么渴望我,我很高兴。不过你这些花样着实考验人的体力,怎么和晓曦玩起来的?” 鄢凌闻言失笑:“他可跟我玩不起来。晓曦是个棉花糖,只适合温柔的融化。要品尝华丽大餐还是要找师哥这样的极品。哈哈哈,这么看来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陆钧失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跟她做了详细的说明,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进行下一步安排。 八十五、协作佣兵的排位 鄢凌认真的听陆钧讲述了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情,心里再次感慨老天的厚待,让她在有了晓曦的情况下还能得到男神的青睐。 “呵,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人类,今生老天爷才把你送到了我身边。”鄢凌星星眼的说。 陆钧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真贫。” “你做的很好,基本上我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等下发布通知,调白眉入绯色担任首领,牡丹为辅,白花晋繁叶首领,东线仍由繁叶负责。另外让白眉开始动手,全力打通东线和北线之间的关卡,至于太阳花,等春辞拿下飞鹰岛,撤春辞太阳花首领一职,晋春生为太阳花首领,秋墨为副首领。其他的让我看看你分来的蛋糕再说。”鄢凌转头对陆钧眨了眨眼。 “说起人事安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陆钧瞪了鄢凌一眼,“你有谦岛在手居然不告诉我!” “啊?”鄢凌一愣,扶额道:“我不是临时决定伴臣增位的嘛,以前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全面接触我的势力,加上出事前你一直在外出任务,呵呵,巧合巧合。” “哼,我看你是有武淮明在手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我!”陆钧冷哼一声。 “呵呵。”鄢凌有些尴尬,“你跟淮明处的不愉快?” 陆钧伸手捏住鄢凌的腮肉,佯怒道:“我倒是相处,你家武爷根本不屑于见我!” “啧,放手。”鄢凌打掉他的手,笑道:“淮明啊,呵呵,他觉得你配不上我吧。” “......”陆钧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因为这个原因被嫌弃。 “我哪里配不上你了?”陆钧是真的好奇,武淮明能接受葛晓曦,居然看不上他,真是奇怪了?因为他不够弱?陆钧黑线。 他这么一问,鄢凌就有些无奈了,抓着陆钧的手说:“因为陆臻。” 闻言,陆钧沉默了,原本飞扬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下来。 鄢凌笑了笑,捧着陆钧的脸说:“别这样,我不在意,而且是我不对在先。” 陆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鄢凌吻上他的唇,低语道:“我爱你之心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过去的无需介怀,未来你只需全心全意的爱我就好。” “嗯。”陆钧点了点头,不过心情怎么也没办法像刚才那般好了。 “你知道协作佣兵座次排名的依据吗?”鄢凌微笑,知道心结这东西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索性就转换了话题。 “不是势力范围和价值点创造吗?”陆钧以前没怎么关心过协作佣兵方面的事情,组织里每年排名都是根据协作佣兵给组织创造的价值和各自的势力大小来排名的,陆钧也一直以为就这么回事,现在听鄢凌的意思倒不完全是这样了。 果然,鄢凌摇了摇头,“面子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面子上?”陆钧有些明白。 鄢凌点头,接着说:“其实协作佣兵真正的座次排名与表面上发布出去的是有些区别的。你道长老会的那些老东西退居二线后真的就养养花弄弄草?他们只是不再过分的关注任务和价值点的创造,而把关注重心放在了势力的合纵连横上。” 陆钧看了鄢凌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鄢凌笑道:“协作佣兵升任长老后往往业绩不显,很多人都以为英雄迟暮了,其实他们的大部分精英根本没参与组织任务,而是满世界的探寻现有协作佣兵的灰色势力。他们会根据所得的信息选择有投资价值的现有佣兵团队来巩固他们的现有利益。为此私底下威逼利诱层出不穷呢!弱一点的团队就想尽办法暗地收编,提供资源辅助其成长,他们在暗地里做太上皇,强大到控制不了的就各种利诱,各种合作,最后互利互惠或者绑在一条绳上。” 想到当初刚知道这种情况时的吃惊,鄢凌微微笑了笑,当时的她还是太过稚嫩,现在想想,这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呵呵,能做到长老的都是曾经的厉害角色,即便英雄迟暮,手底下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所以比较真实的排名其实是在长老会的机要处保存的,别说现在服役的佣兵,就算是靠边点的长老也不见得真能摸的准各协作佣兵团体的真实情况。” 鄢凌想了想说:“比如向乾天易组的成长就离不开大长老楚国荣一系的暗地支持,靳方守的东皇一组据我观察应该是与封九爷一系的人合作的,就算是现在排位靠后的某一组说不得以后突然就是风云人物了。比如现在明面上排在六十九位的张源净和姬羽,其实在长老会的排名早已经进了前二十了。” 陆钧挑眉,“这排名还参考长老的实力?那某个长老倒台协作佣兵的排位也跟着倒退?这与组织强者为尊的理念不符,也不利于组织长久发展,长老团居然会干这种事!” 鄢凌笑了,看着他就觉得喜欢的不得了,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说道:“当然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情。长老会评估协作佣兵有自己的一套,这里面包括主君个人能力、主伴默契度、外部交际圈、未知的灰色组织,更重要的便是自身的造血机制了。” “造血机制?你是说像谦岛这样的存在?”陆钧有些明白了。 鄢凌点头道:“拿靳方守来说吧。他十几岁被捕进组织,不同于向乾向坤这种从小再组织看护下长大的人,他在组织里一点根基没有,可是他非常善于用人,套句社会用词,靳方守在人才的选育用留上眼光甚是老辣,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东皇一组从新人引进、到训练分配的造血机制构建,从而被封九爷相中了。呵呵,八年前应该是靳方守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底子薄,势力刚刚起步,又被封九爷这种大人物给盯上了,于是他放纵朱丽和当时排名第二和第三的佣兵团队策划了对夏安的狙击,并利用手上这些不断补充的新鲜血液,在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举吞并了夏安一半以上的势力,从而成功挣脱了封九爷的控制,还获得了和封九爷谈判的话语权。也就是从那时起,靳方守和朱丽这一组才真正的开始崛起。所以说,表面有多大的势力其实代表不了这组佣兵的全部实力,毕竟有人喜欢张扬,有人喜欢低调,这种自成系统的造血机制才是保证协作佣兵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呵呵,倒是复杂,你这边呢,和哪个长老一伙的?”陆钧感叹的问。 鄢凌笑了笑,“我比较特殊,我巫蛊寨王蛊祭司的身份组织的高层基本上都门儿清,所以就算在我取代高敏敏成为协作佣兵那最弱小的时期,也没哪个长老跑来找过我,后来我入职刑部司,和孔知南关系很好,而孔知南和巫蛊寨又关系密切,那些有意关注我的就更加谨慎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压根儿没想到我会发展的这么快,等回过神来时我早非吴下阿蒙,岂能任他们拿捏!呵呵,后来有意交好的不少,刻意刁难的也有,我也一直礼尚往来,没特意接近过谁,也没特意刁难过谁,渐渐的他们似乎统一了口径,对我是不支持也不反对,随我自生自灭了。” “呵呵,我算知道你嚣张跋扈这么久还能全须全尾的原因了,高层那帮家伙估计是心照不宣的放养你了。”陆钧好笑的说,心里却明白所谓的放养也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没好办法处理罢了,一旦鄢凌势弱,即便是巫蛊寨祭司,长老会的那帮人也不会客气。比如此次鄢凌遇险,若不是他的加入让长老会选择了观望,葛晓曦怕是要直面组织里的各种鬼蜮伎俩了,而葛晓曦是断然处理不了的,这也是鄢凌入蛊神殿前增位伴臣的原因,也是这份申请到他摧毁了轩辕明东线围追堵截后才下发到他手上的原因。 “可不是嘛,我就是个浑身带刺的,都知道性子野又难伺候,这样晾着大家都好。”鄢凌也笑。 “你在长老会名单上排名第几?”陆钧好奇的问。 鄢凌想了想:“应该和明面上看起来差不多吧,不过如今多了师哥怎么也要排在第一了吧,要不然怎么配的上我师哥的名头!” 陆钧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大能量。” 鄢凌翻了他一眼,“没听说过强强联手啊!有你在,他们会把我整体实力抬高一个等级不止,毕竟你能做的可比晓曦多太多了。” “主君!”葛晓曦远远的看见鄢凌,欢快的迎了过去。 “嗯,身体好些了吗?”鄢凌牵着葛晓曦的手温柔的问。 葛晓曦点头,“我哪有那么娇弱!” “没问题就行。联络九霓,给我接线谦岛。”鄢凌边走边说,同时把跟陆钧说过的人事调动跟葛晓曦交代了一下。 鄢凌坐在祭司的竹楼里看着陆钧给她争取来的轩辕明的几个势力点,葛晓曦拿着通讯机联系九霓,陆钧则慵懒的枕在鄢凌的腿上闭目养神。 “主君,九霓接通了。”葛晓曦将通讯机送到鄢凌面前。 “九霓见过小姐,请小姐赐罚!”九霓对于此次失误深深自责,看见鄢凌的一刻愧疚达到了顶峰,双膝跪地,额头撞在地板上的声音让闭着眼的陆钧嘴角都抽了抽。 鄢凌捏了一把陆钧的脸颊,颇为严肃的说:“九霓,此次罪责足够我把你重新扔回罪囚狱了。”看着闻言握紧双手的九霓,鄢凌淡笑道,“不过你命好,陆爷爱惜你,我便饶你一回,刑堂领鞭刑30吧。” “谢小姐!谢陆爷!”九霓心里知道,鄢凌把恩赐推给陆钧,本质上还是找个由头饶他一次。 “别谢我,希望下次没机会给你当人情牌。”陆钧凉凉的说了一句,翻了个身,把脸都埋进了鄢凌的腹部,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 “哈哈,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鄢凌好笑的顺了顺陆钧的头发。 “嗯,困了。”陆钧呢喃了一句,似乎真要睡过去了。 “晓曦,拿个被子来给你钧哥。”鄢凌怜惜的说。 “哦!”葛晓曦赶紧跑到卧房里抱被子,心道,不是刚睡醒嘛,哪里知道陆钧刚才被鄢凌狠狠的压榨了一次。 “......”九霓其实挺无语的,以前她家小姐整治陆钧真是不遗余力,现在又宠的如珠如宝,这是什么奇葩的处世之道? “这次数据没问题了吧?”鄢凌问九霓。 “是,属下多方验证过了,轩辕明确实顺着踪迹来查探过,不过都被拦在外面了。”九霓这次很确信。 “嗯。”鄢凌应了一声,感觉腿上的人真的睡过去了,说话的声音便小了些,“这些天外面安稳吗?” 九霓也自动降低了声音,“牡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目前还在修养,东线上面也一切正常,倒是春辞那边遇到些阻力,飞鹰岛已经拿下,只是白鲨逃掉了,还没找到。” 鄢凌轻笑,“春辞那边不用管她,自会有人帮她。向乾和靳方守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九霓道:“天易组那边被南苗寨渗透了进去,坤爷似乎被动了手脚,不过前些天巫蛊寨派了柳渊明夫妇前去,风波已经平息了,目前正在内部排查。靳爷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 鄢凌琢磨了下,“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划几个区域给你,你派人把这些区域黑白两道的情况都打探一下,汇总好了向我汇报。” “是。”九霓应道。 “这次挑了天网的家伙找到了么?”想起这次的事端,鄢凌就不得不关注下这个厉害人物。 九霓笑道:“本来一直藏在轩辕明的寨子里,我也拿他没办法,前些时候轩辕明那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不想保他了,这家伙提前得知了消息逃了出来,被我抓了个正着。这小子就是个四处找食的野鸡,没什么背景,我看他有些手段便扣在了天网,小姐打算怎么处置?” 鄢凌白了九霓一眼,“这还要问,当然是留下来给老娘赚钱还债!” “呵呵。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九霓这人还是比较惜才的,虽然这家伙这才给他捅了个大篓子,不过事情既然得到了控制,他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好好收拾收拾,收为己用才是正道。 “人给我教育好就行。”鄢凌也不在意这种事情,摸了摸陆钧的头发说。“给我接谦岛。” “是。”九霓在通讯核心机上敲打了一阵,画面一转,另外一个人出现在鄢凌面前,是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坐在轮椅上,经历了风霜的面庞一派的祥和,一看就是个气度不凡的人。 “呵呵,凌丫头倒是好些时候没联系过谦岛了。”周战一脸笑容的看着对面的鄢凌说道。 “呵呵,周伯这是从玄牝回谦岛了?”鄢凌对对面的老者还是很尊敬的。 “嗯,羡昀珠那丫头聪慧,很多事情一点就透,我在玄牝大体布置了一下,其他的就让那丫头自己去烦吧,老头子还是回来享享清福。”周战笑道。 “呵呵,周伯喜欢谦岛是鄢凌的荣幸,有您在谦岛我也放心。”鄢凌笑着说。 周战哈哈一笑,“凌丫头就会讨老头子欢心。谦岛有淮明在哪里有用的到我的时候!行了,是找淮明的吧,我找人去给你叫。” “好。”鄢凌看着周战吩咐随从去叫武淮明,淡笑道:“绯色和繁叶此次损耗很大,其他各部也多有折损,淮明怕是调了不少人出来,训练营估计又要大量进人,淮明一个人忙不过来,谦岛上的部署周伯帮淮明参考参考。” “呵呵,你这丫头许久没来谦岛,看来都不知道谦岛的情况了。淮明这些年没少往谦岛进人,就是防着你突然要开疆拓土,几年积累下来谦岛都人满为患了,此时正是好好外派一批的时候,淮明有条不紊的很,你就少操心吧。”周战笑的开怀,对武淮明的能力很是认可。过了一会,周战笑道:“这次我想把小辉也派出去,你觉得派到绯色好,还是繁叶好?” 鄢凌一愣,“周伯,您就小辉一个儿子了,留在谦岛跟着淮明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外派?” 周战叹息一声,“男儿志在四方,我这做父亲的万不得已投身黑道,本就不能让他一展抱负,如果连他这点请求都不答应就太自私了。好在小辉在谦岛跟着淮明也算历练出来了,他想出去就出去吧!” 鄢凌沉默了一会儿说:“也好,那便去繁叶吧,我晋了白花的职,那边少个副手,便调过去历练下,北境打下来再调他过去负责。” “呵呵,好,这下这小子总该高兴点了。”周战拍了下轮椅的扶手说道。 “呵呵,您放心,在外面是有风险,不过有兄弟们照应着也不会有事的。”鄢凌想起那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也笑了起来。 “嗯。要见见小臻吗?”周战温和的问。 鄢凌支着头看了眼睡的安稳的陆钧,“也好,快两年没见了。” 周战点头,招手让候在一旁的护卫过来,“去把臻少爷叫来。” 等护卫离开后,周战透过通讯屏看着靠在鄢凌腿上的人影问道:“陆钧?” 鄢凌点头。 周战叹气,“唉,你说你折腾那么久为了啥,早先说清楚,陆钧也不见的不同意,白白蹉跎这么多年。” 鄢凌笑道;“呵,谁说不是呢。”其实心里却在想,若是没这么多年的蹉跎,以陆钧的骄傲还真不一定愿意与人共事一妻。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奔了进来,远远的就喊着:“阿娘!阿娘!” 鄢凌看着白白嫩嫩小小的人,会心一笑,“在呢,在呢,臻儿有没有听爷爷的话啊?” 陆臻被周战抱在腿上,胖胖的小手隔着屏幕摸鄢凌的脸,摸着摸着眼睛里就开始冒泪花花,抽抽噎噎的说:“臻儿很听话的,臻儿学了好多好多的字,也跟师傅学扎马步了,阿娘,臻儿好想你,呜呜,对不起阿娘,臻儿是男子汉,臻儿不哭,呜呜。” 小小的人儿一边拼命的掉泪珠子,一边表示自己坚强的样子让鄢凌母性泛滥,温柔的说:“臻儿真厉害,阿娘也很想臻儿,过些时候阿娘就去看臻儿好不好?” 陆臻破涕为笑,拼命的点头,“晓曦爸爸呢?臻儿也很想他。” 葛晓曦就在旁边,听到糯米团子的声音,笑着把头伸过去,“臻臻宝贝,爸爸在这里哦!” “晓曦爸爸,臻儿想吃杏仁饼!”陆臻一看到葛晓曦,粉嘟嘟的小嘴巴就开始冒口水。 “噗,你这个小吃货,等晓曦爸爸回去做给你吃。”葛晓曦隔着屏幕亲了亲这个小家伙。 “嗯。”陆臻笑的眉眼弯弯,真是像极了陆钧。 “阿娘,那个还在睡觉觉的哥哥是谁啊?”陆臻皱着眉头,“天这么亮了还在阿娘身上睡觉,都没有臻儿厉害。” 鄢凌失笑,“这个可不是哥哥哦。”鄢凌说了一句,还是决定叫醒陆钧,“师哥?师哥醒醒,我们的小天使在叫你了。” “嗯?谁?”陆钧心里没有防备,所以睡的格外沉,被鄢凌轻轻唤醒还有点迷糊。他把被子往下推了推,顺着鄢凌的目光望过去,是个孩子。陆钧猛的看见陆臻竟有些慌张,瞬间坐了起来,看着小小的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臻此时也看到了屏幕里的陆钧,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有好奇,有孺慕之情,“爸爸。”脆脆的童音让陆钧一颗心颤了颤,虽然是意外得来的孩子,此刻却有了连着心的羁绊。 “臻儿在叫你呢。”鄢凌看陆钧一直僵硬着,也不说句话,索性搂住陆钧的腰,贴着陆钧的耳朵轻轻说道。 “唔。”陆钧只觉得耳朵处一道电流击过,忙捂住耳朵,转头瞪了鄢凌一眼。 “阿娘羞羞!”陆臻小胖手五指叉开,捂着眼睛。 “呵呵,小混蛋你懂什么!阿娘是喜欢你爸爸。”鄢凌好笑的说。 “你不要教坏小孩子!”陆钧无语。 “阿娘喜欢爸爸,阿娘就会一直爱臻儿,臻儿好高兴。”陆臻有些别样的兴奋,在场的大人却神色各异了。 “臻儿刚才在干什么?”鄢凌笑着问。 “我早上起来吃了一大碗玉米粥,还吃了两个生煎包,秀姨说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保护阿娘,臻儿有好好吃饭的,然后小宋叔叔教我学了三字经,我刚才正在扎马步的,阿娘就叫我了。”陆臻扳着手指头数着。 鄢凌笑道:“臻儿比阿娘都厉害,一早做了这么多事啊!那阿娘就不打扰臻儿了,臻儿要加油哦,这样才能像爸爸一样厉害哦!” “嗯,臻儿先走了哦,阿娘答应臻儿要来看臻儿的,阿娘不能骗小孩子!”陆臻不放心的说。 “放心,阿娘带爸爸和晓曦爸爸一起去看你,好不好?”鄢凌保证道。 “嗯。”陆臻雀跃的跟屏幕里的三个人挥了挥手,“阿娘、爸爸、晓曦爸爸再见!” “再见,宝贝儿~”葛晓曦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倒是陆钧反应的有些机械,好像还没回过魂儿来。 “我带小臻出去了。”周战让护卫牵着陆臻,与鄢凌说了一声便推着轮椅和陆臻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进去吧,你也听见了,鄢凌那丫头,啧,你跟她好好说。”周战对站在门口的武淮明说了句,还怕武淮明不喜陆钧故意刺激鄢凌,特意嘱咐了一句。 “嗯。”黑衣男子平淡温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点点头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八十六、妹控做派是不对的 武淮明站在通讯机前打量着鄢凌,淡笑道:“看你脸色红润,左拥右抱的,呵,日子过的不错。” “......”鄢凌嘴角一抽,转头对陆钧说:“到卧室去睡。” 陆钧暗自翻个白眼儿,这武淮明真不是这死女人的相好?tm居然让他这个正牌老公避让,有天理吗! “快点。”陆钧没动,鄢凌无语,直接在陆钧腰侧拧了一把,眼睛都危险的眯了起来。 陆钧吃痛,“嘶,你真下的去手!我不是被你折腾的没力气嘛,又不是不走。” “真没良心~”陆钧抱着被子嘀咕了一句才嗒嗒嗒的走掉了。 “呵呵。”鄢凌瞟了一眼武淮明觉得有些尴尬。 “呵,凌主,你行啊!”武淮明皮笑肉不笑的说。 “咳咳,嗯,晓曦,去泡杯桂花蜂蜜茶来。”鄢凌不想继续说这个不怎么明智的话题,直接把另一个当事人葛晓曦也支走了。 “泡什么泡,给老子站着。”武淮明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把手里的短鞭往桌子上一扔,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准备出去的葛晓曦。 “呵呵,淮明哥。”葛晓曦尴尬的笑了笑,和武淮明打了个招呼。 “别介,我不是你哥,里面那个是你哥,呵,钧哥。”武淮明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 听到武淮明的话,葛晓曦直接招架不住了,偷偷的扯鄢凌的衣服,让她赶紧救命。 “你扯她干什么?整个儿就是只变异了的鹬鸵,我原本就没指望她能抵住陆爷的诱惑。我就是奇怪了,曦少爷是怎么想的,帮着主君纳妾,干嘛呢?博个贤惠的名声?”武淮明靠在椅背上,左手支着脑袋看着屏幕那方的葛晓曦,很是温和的说着刺耳的话。 “喂!过分了啊!”鄢凌蹙眉,不满的接了一句。 “呵!”武淮明淡笑一声,优雅的起身,看了一眼鄢凌,整个人从随性变的恭敬起来,很是认真的来了一句,“武淮明见过小姐。” “......”鄢凌无语,这家伙今天是存心让她不痛快吗? 鄢凌没说话,武淮明想了想补了一句,“这些天淮明太过放肆了,冒犯了陆爷,小姐把陆爷叫出来,属下给陆爷赔个不是。” “武淮明!”鄢凌真有点生气了。 “小姐息怒,属下该死。”武淮明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武淮明!你tm神经病啊!”鄢凌看着武淮明半边脸颊上几条指印,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到了通讯机上。 “主君你别生气。”葛晓曦吓了一跳,抽出纸巾赶紧把通讯机上的水渍擦掉,然后无奈的对武淮明说:“淮明哥,钧哥他待我很好的,我是真的愿意和他一起照顾主君,我不委屈,你别这样。” “你不委屈?呵,葛晓曦,你说这话自己个儿心里疼不疼?你给他白养个儿子还不够,老婆也分一半给他,你tm能不能别这么圣母!”武淮明也一反常态的发怒了,往常温温和和的嗓音冷冽的惊人。 “我......”葛晓曦眼圈红了,赶忙低下了头。 鄢凌看着葛晓曦,心里一痛,很是愧疚。当年是她留下了陆臻,又独断的把陆臻记入她的名下,葛晓曦就这么成了陆臻的养父。这事她至始至终都没考虑过葛晓曦的心情。这么多年,陆钧和她一直纠缠在一起,虽然她没回应过陆钧,但这种纠缠本身对葛晓曦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和伤害啊。她牵过葛晓曦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她想道歉,可这苍白的道歉有什么用,不过是宽慰她自己罢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安静。 陆钧站在卧室里听着,心里也对葛晓曦万分的愧疚,说到底就是他扰乱了鄢凌和葛晓曦的生活,但是让他放弃鄢凌是不可能的,如果老天真这样安排,不如把他的命拿走吧! “北境的事结束后,我想离开了。”沉默了半晌,武淮明突然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 鄢凌吃惊,猛的抬头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的慌张,话还没说,眼泪就忍不住的涌了出来,“哥~,你不要我了吗?”她的嗓音哽咽的沙哑,有一种被抛弃的无助,伤心欲绝。 “淮明哥!”葛晓曦也很震惊,没想到武淮明会因为陆钧的加入而退出谦岛。 鄢凌和武淮明相逢于一次暗夜追杀。当时武淮明腿部、前胸中弹,被围困在一个林木茂密的山林里。鄢凌恰巧在那片林子里采集制蛊的材料,看着他即便身处劣势也能十分冷静的逐个击破,最后伺机脱逃。 武淮明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他总是很平静,即便与敌人对决时言语也是温温和和的,有一种万事看透不疾不徐的潇洒感。鄢凌就是被这种气质吸引了,竟然默默的跟了他整整七天,看着他从身陷重围到逃出生天。鄢凌当时觉得这个人真厉害啊,是目前为止让她觉得唯一能和陆钧匹敌的人。 “小丫头,出来吧,一直跟着,是真想跟我回家啊?”逃脱追杀后,武淮明站在阳光下笑着对躲在暗处的鄢凌说。 “哥哥,你有家吗?”当时很是稚嫩的鄢凌对着武淮明笑的干净甜美。 武淮明突然就被她的笑容晃了眼,笑道:“家啊?还真没有。你呢,一个女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 鄢凌高兴的跑过去,抬头看着武淮明,说道:“我也没有家呢。” “呵,这么可怜,那要不要哥哥带你先去吃饭啊,跟了这么久没饿死你也算奇迹了。”武淮明温和的调侃鄢凌。 “好啊,能不能先吃个糖葫芦,吃了好多天肉我很腻。”鄢凌看着武淮明笑的开心。 之后武淮明在鄢凌的坚持下处理了枪伤,然后带着鄢凌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店,点了许多名贵的菜肴。 鄢凌也没客气,吃的不亦乐乎。 “小吃货,你不怕我下毒啊?”武淮明没吃什么东西,笑着问了一句。 鄢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下毒了啊,不过是些慢性的毒药,哥哥是不想直接要我的小命吗?” 武淮明挑眉,“知道我下毒了你还吃?” “我觉得你这种一脸温柔的给我下毒的样子很养眼,所以我决定成全你。”鄢凌一边说,一边筷子动的飞快。 武淮明失笑,“你这丫头,为了色连命都不要了啊!” 鄢凌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 “嗯?”武淮明觉得这小丫头很有意思,挑眉示意她继续。 鄢凌咬着筷子说:“其实你真没什么色,属于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武淮明黑线。 “不过哥哥这种假到真实的温柔我很喜欢,很独特的气质,所以不看脸,扔到大街上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鄢凌笑着说。 “你这是夸奖我?”武淮明浅笑,突然就不想杀这个一看就不简单的小女人了。 “哥哥,你要是不想杀我了,就跟我回家吧,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想你做我哥哥。”鄢凌放下筷子认真的说。 “哦?你不是说没家吗?”武淮明笑了笑,扔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瓶子给鄢凌。 鄢凌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么苦的解药我不吃,你把它弄甜一些嘛。” “呵呵,好,拿过来。”武淮明心情很好,要了一盒白糖就那么掺了进去。 “啧,真会敷衍我,不过算了,看你也没本事把这药做成甜的。”鄢凌一边嫌弃,一边把解药吃了。 “你连家都没有打算带我去哪啊?”武淮明很有兴趣的问鄢凌。 鄢凌笑道:“有你有我的地方不就是家吗?” 武淮明当然不会真的跟鄢凌走,趁晚上鄢凌睡着的时候就离开了。再相遇时武淮明遭遇黑白两道围攻,生死一线。还是在一片山林里,鄢凌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武淮明面前。 “哥哥,我们又见面了?”鄢凌蹲在武淮明面前笑的依然甜美。 “呵呵,是你啊,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武淮明一身血色,笑容依然恬淡温和。他可不认为鄢凌又是恰巧遇到他。 鄢凌浅浅的笑:“当然是能够随时找到哥哥的东西啊。” 林子里响起了枪械交火的声音,武淮明对鄢凌更好奇了。 “小姐,西面撕开了,可以撤了。”春辞一身硝烟的跑过来说。 “嗯。”鄢凌点了点头,对武淮明说:“你这次比较惨啊,我背你吧。” 武淮明失笑:“背着我你还能跑吗?叫个男的过来。” 鄢凌看了看他,拽着武淮明将他背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我的哥哥我来背。” “呵呵,好吧,那便背我回家吧。”武淮明趴在鄢凌瘦弱的背上微微的笑了,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这么被鄢凌拐走了,赤羽鹰枭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而鄢凌的大后方多了一个定海神针似的大总管。 想着与武淮明相识到此后几年的肝胆相照,鄢凌眼泪就断线珠子似的滚落,最后竟然悲痛的嚎啕大哭。 “主君!”葛晓曦心里是震惊的,他头一次见鄢凌这般的悲伤,自己也被感染的红了眼圈。 陆钧听到了鄢凌的哭声,深刻的体会到了武淮明在鄢凌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地位,他突然害怕武淮明逼她抉择。 “唉!”武淮明叹息一声,看着屏幕里哭的伤心的女人说道:“你有陆钧了,少了我也没什么的,干嘛哭的这么伤心?” 鄢凌有些奇怪的看着武淮明,哭唧唧的问:“为什么有了陆钧就要失去你?” 武淮明也是一愣,是啊,为啥有了陆钧他就要腾地方? “你对我有男女方面的想法?”鄢凌突然就不哭了,抽了张纸把鼻涕擦了擦,很奇怪的问武淮明。 武淮明打了个冷战,头摇得像拨浪鼓,“绝对没有!” 鄢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哥,你别丢下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把你当亲哥哥的,你丢下我,我会很伤心的,你不是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武淮明嘴角一抽,“那我让你离陆钧远点的,你听我的了吗?” 鄢凌语塞。 陆钧紧张。 “淮明哥......”葛晓曦一看又僵住了,准备说点什么。 “你最好别说话。”武淮明直接打断了葛晓曦的话头。 鄢凌看了看武淮明,小声说:“哥,鄢凌长大了,你这妹控的做派不好。” “......”武淮明炸毛,“谁tm是妹控!你tm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跟老子有毛关系!” “那能不能别那么排斥陆钧啊?你不是挺喜欢臻儿的吗?”鄢凌苦着脸说。 “......”武淮明无语,半天才说:“随你的便!” “那你不走了吧?”鄢凌小心翼翼的问。 武淮明翻了个白眼儿,“老子干嘛要给陆钧让地方!” “哦,呵呵,不走就好。”鄢凌讨好的笑了笑。 “......”武淮明无语。 本来鄢凌是有事问武淮明的,被这么一闹,她就不怎么敢问了,于是场面又有点尴尬。 武淮明这些年也算把鄢凌的脾气摸了个透,看她一副赔小心的模样,叹了口气,“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各部人手我已经都派出去了,谦岛一切正常不用你操心。至于臻儿的事情。下人多嘴,被小孩子听到了,我已经处以拨舌之行送到舍十试药了。放心,以前没人敢嚼舌根,现在陆爷上位,更没哪个嫌命长胡说八道了。” 鄢凌笑了笑说:“最近谦岛人员流动大,你多费心。陆钧从轩辕明那划定的几个地方我已经给九霓去调查了,有什么具体部署你直接找九霓。还有,稚子无辜,要是因为大人的事牵扯了孩子就太可恨了。若再有人敢嚼舌根子,或者在臻儿面前说些不该说的,给我抽筋剥皮碎尸万段,狠狠的杀一杀妄议主上的歪风!” “知道了!陆爷就是你的宝,惹不得说不得!”武淮明嗤笑一声,随后说道:“陆臻的身世本身就是那么回事,孩子总会长大,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你这样捂着说不定还不如直接说开了呢。” “呵呵,你容我想想。”鄢凌笑说。 “还有事吗?”武淮明淡淡的问。 “下次不要往自己脸上招呼,你懂我,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一般的属下。”鄢凌指着武淮明脸上的手指印说。 “啰嗦!”武淮明闹着一出也挺尴尬的,怼了鄢凌一句就把通讯给挂了。 “......”鄢凌看着黑掉的屏幕一脸无语。 “晓曦,你说淮明他是不是妹控?”鄢凌转头问一旁的葛晓曦。 葛晓曦笑道:“收养臻儿的时候,淮明哥找过我,严肃的跟我说了钧哥的危险性,要我防着他,我这次放了水,淮明哥有点儿生气了。” “晓曦,对不起,其实我从很早以前就对不起你了。”鄢凌怜惜的抱住葛晓曦的腰,很是愧疚的说。 葛晓曦笑道:“主君别这么说,我们这样挺好的。钧哥光风霁月,很少有人会真的讨厌他,即便臻儿是别的女人和他生的,相处久了淮明哥以后也会释然的。” “但愿吧。”鄢凌对武淮明这么排斥陆钧也挺头疼的。 “快中午了,我去看看阿姐要不要来吃中饭。”葛晓曦看了看时钟说道。 “好吧。”鄢凌放开了葛晓曦。 等葛晓曦走后,陆钧走了出来,一声不吭的又枕着鄢凌的腿睡觉。 鄢凌很是无奈,“怎么不在里面谁,这样舒服吗?” 陆钧抱住鄢凌的腰身,咕咕哝哝的说:“鄢凌,你别丢下我。” 鄢凌失笑,摸了摸陆钧的头发,温柔的说:“当然不会丢下你。淮明就是一时过不去那道坎儿,你别介意。” “嗯。只要你不放弃我就好。”陆钧在鄢凌身上蹭了蹭,舒服的叹息一声。 “进去睡吧,别睡着凉了。”鄢凌低头亲了亲陆钧的额头,轻声说。 “没有你我睡不着。”陆钧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那你等等,我去把被子拿来。”鄢凌无奈,只能迁就这位大爷。 陆钧蒙着被子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鄢凌老老实实的坐在那收发信息,看看书,倒也没感觉烦躁。 中午时分,葛晓曦把饭菜做好叫鄢凌吃饭,鄢凌看陆钧睡的香甜实在没忍心叫他,轻手轻脚的塞了个枕头到他头部,拉着葛晓曦去吃饭了。 “钧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累了?”葛晓曦皱眉问。 鄢凌搂着葛晓曦的腰不怀好意的说:“你想知道?” 葛晓曦本能的摇了摇头。 “嗤,吃饭。阿姐呢,不过来吗?”鄢凌笑着问葛晓曦。 “孔司长来了,阿姐自然不过来了。”葛晓曦笑着说。 鄢凌挑眉,“孔知南这么快就来了,呵呵,看来还有点危机意识,再不来,大祭司可真要给阿姐重新找男人了。” “吃饭了?”鄢凌离开没一会儿,陆钧就醒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鄢凌看陆钧坐起来后迷迷糊糊的样子,肚子里的坏水就不停的往外冒。她皱着眉说:“王蛊雌雄同体,有记载说,有些强悍的子蛊可以衍生后代,啧,你突然这么能睡,不会是怀孕了吧?” 果然陆钧懒洋洋的身体瞬间僵直,不可置信的看着鄢凌,“怎.....怎么会!”下一秒手捂住肚子,看着鄢凌嘴唇抖啊抖的,差点要哭了。 “噗!哈哈,咳咳咳!”鄢凌差点笑岔气。 陆钧知道被骗了,脸一黑,踢开被子,走到餐桌前抓起筷子夹菜,左手指着饭碗,示意鄢凌盛饭。 “小样儿!”鄢凌白了陆钧一眼,抄起碗来给他把饭盛好。 “主君,我和钧哥真能怀孕吗?”葛晓曦突然咬着筷子问。 鄢凌笑道:“这个我怎么知道!肉体上是肯定不可能啊,这个灵蛊的事情主君我也没经历过,不过好像在哪本典籍里真的看到过子蛊衍生后代的情况,不过那条件太苛刻,基本上很难实现吧。所以,放宽心。” “那怀的到底是人还是蛇,还是龙?”葛晓曦好奇的问。 陆钧一噎,筷子在葛晓曦头上一敲,“你成心不让我吃饭是吧?” 葛晓曦吃痛的捂住头,“我就是好奇......”最后在陆钧眼神的威胁下越说声音越小。 “蛊虫怀的肯定不是人!”鄢凌没怎么在意的说了句。 “哦。”葛晓曦缩缩脖子,乖乖的吃饭。 “北境的事暂时让白眉和灰狼先做,谭敏辅助一下就好。过几天是凤凰岛老当家百里鹏的寿辰,我要去趟凤凰岛,你那边还有什么事情吗?”鄢凌转头问陆钧。 陆钧耸肩,一脸轻松的说:“没有,我把钟府推给组织了,无事一身轻。” “嗯,推掉也好,收拾一下,今天下午我们就出发,你最近其他事先不要管了,抓紧时间研究下命蛊的使用方法,说不定此去凤凰岛我要会一会幽影。”鄢凌点头道。 “行。”陆钧无所谓的点点头。 “那我呢?”葛晓曦有些兴奋的问,他现在也有蓝生了。 鄢凌没个正经的说:“蓝生啊,呵呵,让它好好伺候森蚺就可以了。” “......”葛晓曦失望,“原来就是个暖床的啊。” 鄢凌挑眉,“床暖好了也是大功一件,怎么,你不愿意伺候我?” 葛晓曦瞪了她一眼,根本不接她的话。 “呵。几句话就暴露了色女本性。”陆钧嘲笑鄢凌。 八十七、大家一起度蜜月 吃过中饭后,鄢凌有意去看下被关在巫蛊寨的两个超能军团的人,陆钧无事便跟着一起。 路过阿诺因的小竹楼时,鄢凌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坏笑的大喊:“阿姐~,阿姐~” 陆钧黑线,一把抓住作恶的鄢凌,沉声说道:“别闹!” 鄢凌心里笑的不行,面上确一本正经的跟陆钧说:“光天化日的要做正经事,我哪里闹了。阿姐!” “鄢凌你tm找死是吧!”孔知南黑着脸走了出来,偏偏眉眼春情荡漾的。 “阿依诺,你不怕我礼尚往来啊~”阿诺因一脸无奈,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对鄢凌的调皮捣蛋很是无语。 鄢凌故作吃惊的说:“啊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做羞羞的事嘛,要不你们继续。” “滚蛋,什么事快说!”孔知南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鄢凌笑道:“司长大人,百里鹏寿宴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这种武林世家间的往来佣兵组织基本上不参与,不过巫蛊寨自古以来就是武林中的一份子,阿诺因作为巫蛊寨下一任大祭司是一定要去的,那孔知南作为未来大祭司的丈夫去凑个热闹也未尝不可。 孔知南想了想,说道:“好,左右我手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如此盛事自然要去漏个脸。” “不是还有几天吗?这么快就出发啦?”阿诺因有点奇怪的问。 鄢凌笑说:“早上看书时找到了一个阵法,我想着用于本命蛊的狩猎也是不错的。这一路我们不着急赶路,路上演练一下,说不定这次能有机会收拾下幽影和他的爪牙。” 阿诺因抚掌笑道:“如此甚好,需要些什么人跟我说说。” 鄢凌招手:“我和师哥去实验室看看那两个超能军团的人,你们要是没事就一起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阿诺因拉起孔知南的手就下了竹楼。 “你这王八蛋!”孔知南许久没见阿诺因,小别胜新婚之际被鄢凌给搅了,心里那个气啊,下了楼来就要踹鄢凌。 “呵呵,司长大人欲求不满啦!”鄢凌灵巧的躲到陆钧身后,笑的没心没肺。 “好啦,再闹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阿诺因扯着鄢凌的头发把嗷嗷叫的鄢凌从陆钧身后拉了出来。 “你看上的哪个阵法?”阿诺因好奇的问。 鄢凌掏出一张纸给阿诺因,“喏,就是这个。” 孔知南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四象阵吗?人家是左青龙右白虎的,你这个画的是什么?” 陆钧也凑过来看了看,指着一个图案笑道:“这是龙吗?怎么像两只长腿的菜青虫?” “哈哈哈……”阿诺因一看陆钧说的还真挺形象的,大笑不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鄢凌觉得一排乌鸦嘎嘎飞过,嘴角抽搐说:“我说你们能不能关注点实际的东西!” 陆钧莞尔,从阿诺因手中接过那张抽象的阵图仔细看了看,摸着下巴说:“你是想不同属性的命蛊结阵绞杀?” 鄢凌点头,“红翎和紫赋擅长精神麻痹,柳渊明他们的狼蛛防御力强悍,森蚺和金麟成就龙蛊能力更不用说,最妙的是我们都是爱侣,这四象含阴阳,想来排成阵法效果应该不差,即便遭遇南苗寨祭司团我们也能把他们围而歼之,你觉得呢?” 陆钧想了想说:“理论上应该可以,不过你这四象不全,少一对儿呢。” 鄢凌笑道:“我瞧上了羡昀朱那只吊睛白虎,等会儿回去联系谭敏,让羡昀朱陪我们走一趟。” 陆钧扫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给谭敏种了蛊了?” “这话问得奇怪,我所有的头领都有一级守护蛊啊,怎么能少了谭敏。在玄牝见了羡昀朱的大猫后我就给谭敏种了一个虎种命蛊,取名叫狸花猫,呵呵。”鄢凌想起这俩灵蛊的名字就想笑。 “呵。”陆钧轻笑。 阿诺因对鄢凌这个组阵的想法很赞同,笑道:“这个想法不错,如果成了可以用于寨子里的安防。不如我们弄大点儿,由几个小阵再合成一个大阵,这样即可单独作战又可合成大阵提升战力,等这次试过效果后,我就着手安排。” “呵呵,阿姐只是个合格的接班人,真是时时刻刻心系巫蛊寨啊。”鄢凌笑道。 阿诺因瞪了鄢凌一眼:“我不像你天天野在外面,呆在家里自然要把家守好。” “嘿嘿。”鄢凌不再接这话头,嘿嘿傻笑。 “德行!”阿诺因自然不指望鄢凌跟她一起守护家园,看她那傻样白了她一眼。 “呵。”陆钧捏了下鄢凌的鼻子,四人说笑着走到了祭祀殿。 巫蛊寨的实验室建在祭祀殿的地下,属于巫蛊寨的机要重地,里面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更有许多厉害的蛊毒机关保护,一般人很难攻进来,同样的里面关押的人也很难跑出去。陆钧从东海上抓来的那个正牌的超能战士被武淮明送到巫蛊寨后便一直关押在这里。 “穆雪的情况有变化吗?”鄢凌仔细的打量了下被绑在刑床上的两个女人,感觉和第一次见到的情况没什么不同,便询问身旁的阿诺因。 阿诺因皱眉道:“你猜的不错,这个穆雪确实被种了双生蛊,只是这双生被动了手脚。” “哦?”鄢凌伸手按住穆雪的额头仔细感应着她体内的状态。穆雪体内一般的细胞和神经快速萎缩,另一半细胞却在疯狂的生长,这种类似基因快速分化的状态和鄢凌上次查探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这状态却事出现在了曾经平静的穆雪身上,而原本给她提供生命力的在快速基因分化的那个女人反而开始平缓的恢复正常。 “呵,看来这个超能战士不仅仅是依靠蛊虫形成的。”鄢凌收回手淡淡的说。 “除了陷入衰弱期的,真正成熟的超能战士身上并没有蛊虫存在。”陆钧直面过轩辕氏的超能战士,他可以肯定那些恢复大半战力的战士身上就已经没有蛊虫存在了。 “嗯,估计这个双生蛊只是战士进入遴选期时用来快速提升个体素质的。不知是谁把双生蛊改成这样的,啧,也是人才啊,大大的降低了超能战士遴选时的损耗啊。”鄢凌摸着下巴说。 “怎么说?”陆钧对超能战士的产生过程还是很感兴趣的。 鄢凌笑道:“双生蛊是苗疆为数不多的凶蛊之一,凶就凶在子母蛊可以互相转化。当母蛊宿主素质低于子蛊宿主时,子蛊就会转化成母蛊,从而让子蛊宿主从生命力提供者变成被供养者。轩辕氏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让这种转化被人为的阻断了,所以,子蛊只能成为母蛊生命力的供养者,不会再有机会反噬母蛊了。穆雪素质是低于她的子蛊宿主的,以前因为被人为的阻断了子母蛊的转化才能从子蛊那获取生命给养,现在她体内的阻断消失了,供养关系已经发生转变了。” “轩辕氏和苗疆的人有猫腻?”陆钧皱眉,蛊毒一直在苗疆盛行,在外界其实并不被广泛认知,轩辕氏能获得双生这种在苗疆都是违禁品的蛊虫,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得知是双生后,我们在内部自查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巫蛊寨没有人与轩辕氏有勾连,至于南苗寨可就说不清了。”阿诺因叹息,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把这种害人的蛊从苗疆流传出去的。 “不管是谁泄露出去的,现在追责也已经晚了。”鄢凌寻思了一会儿,转头问阿诺因“彩衣祭司还活着吗?” 阿诺因皱眉,“你想把他放出来?” 鄢凌点头说道:“彩衣虽然邪性,却是蛊毒方面的鬼才,你跟大祭司说说,看能不能把他弄出来研究这个超能战士的成因。” 阿诺因摇摇头说:“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大祭司对彩衣是深恶痛绝,答应放他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啧,先试试吧,不行就算。”鄢凌也没坚持,“走,去看看另一个。” 于是四人又转移到了另外一间看守更为严密的石屋里。 鄢凌站在石屋外的窗口向里观望,里面的男人沉默的坐在石床上,感觉有人在窥视,锋利的视线瞬间杀到。 “啧,警觉性不错。”鄢凌咋舌,略微打量了下里面看起来很正常的男人,转头对陆钧说:“你进去试试他的身手。” “好。”陆钧点头。 “我和你一起。”孔知南想了想也跟陆钧一起进去了。 屋子里的人看见陆钧愣了一下,显然对陆钧是有印象的。 “在下陆钧,阁下怎么称呼?”陆钧微微一笑问了那人一句。 “天十七。”那人看了看陆钧和孔知南,随口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呵,你倒是爽快。”孔知南笑道。 天十七没什么表情的说:“轩辕氏超能军团天地玄黄四部但凡有些背景的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把我扣在这里无非是想知道超能军团的秘密,呵,我劝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你们查不出来的,也不可能战胜我们。” 陆钧嗤笑:“话先别说的太满,超能军团还不是人为造就的,别的不说,就你们那雷打不动的休假期就很要命了!呵呵,以老子看,你们的处境真的挺悬乎的,亏你还说的出不可战胜的豪言壮语。嗤,前不久你们也不知是哪个部的几十号人已经全部横尸玄龟岛了,说什么不能战胜,阁下不觉得可笑?” “你说什么?”天十七显然没想到超能军团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战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陆钧挑眉,“我说,你们派去玄龟岛的人全军覆没了。” “你胡扯!”天十七大受刺激,提着拳头就冲陆钧砸去。 陆钧眼睛一眯,身形一动,直接跟他对冲了一拳。咚的一声,两人都被震的后退一步。 力量提升不少啊!陆钧心里对天十七的状态立刻有了判断,看来这家伙是完全恢复正常了。 天十七被震退后也挺吃惊的,毕竟他正在全盛时期,刚刚虽然没用全力,力量也不容小觑,陆钧能正面接他一拳而面不改色,实力不容小觑。 孔知南看两人一招过后双双停手,双拳一握,说道:“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几步窜上前去,对着天十七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直拳。 天十七想也没想和陆钧一样直接正面迎了上去,咚咚两声,两人快速的对了两拳又各自分开。 “你不是我对手。”天十七直接对孔知南说。 “艹!”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孔知南听的也格外的不爽,骂了一句后,双眼红芒乍现,拳头以同样的方式又砸向天十七。 这一拳不同于方才,力度速度都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天十七不敢懈怠,挺身应了上去。砰砰砰,两人在方寸之间连对三四拳才各自退后站定。 “你身上有强大的蛊虫。”天十七也算见多识广,一下就点出了孔知南的状态。 “哼!”孔知南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呵呵,我也有,不如你也让我练练手。”陆钧笑咪咪的说了一句,拳头咔吧咔吧互相握了握,再看向天十七时,眼睛里黑的深沉,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泉。 “昂~”陆钧拳风扫过,似乎带有龙吟,气势煞是凶猛,以雷霆之势直取天十七面门。 天十七心下一惊,心知这一拳他是万万不能以硬碰硬的,直接后退两步,双掌上抬接住陆钧的重拳。 嘭的一声,天十七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直接将他砸的噔噔噔退出去几米远,咚的一声坐在了床上,两臂微微的颤抖。 “呵,爽!”陆钧这一拳打的气势万钧,很有一种一往直前神挡杀神的拳意在里面,当真是有生以来打的最畅快的一拳了。 “你很强。”天十七很诚实的说了一句。 陆钧笑道:“比之你们天部第一如何?” 天十七没有说话。 “呵,爷从不勉强人,早晚让你们那天部第一知道爷的厉害。”陆钧笑着说了一句,整理衣服转身就走。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天十七皱眉问道。 陆钧挑眉,笑道:“哥们儿,你还想出去?想多了吧!” 孔知南扫了天十七一眼,直接放了一只软软给他。 “你干什么?”天十七气力瞬间全无,气愤的看着孔知南。 “不干什么,防止你逃跑而已。”孔知南笑了笑,和陆钧转身离去。 “亲爱的,我打的好不好?”陆钧眉眼弯弯的问鄢凌。 “真帅!”鄢凌呵呵一笑,拉下他的脑袋赏了一个吻。 “幼稚!”对于陆钧这狗腿的讨好,孔知南直接给了个鄙视。 “呵呵,感觉怎么样?”阿诺因问孔知南。 孔知南咋舌说:“力量强大,反应也快,好像还没痛觉,超过组织里绝大部分佣兵,很不好对付。” “你觉得呢?”鄢凌问陆钧。 陆钧说:“比之上次交手强了三成不止。这家伙在天部排名十七,应该属于超能军团里战力靠前的,总的来说,我们对上超能军团赢面不大。” 鄢凌不在意的笑了笑,“是人就有弱点,呵呵,超能军团的那个衰弱期实打实的摆在那,早晚老娘要料理了他们。” 孔知南失笑:“你把人家当傻子呢,轩辕明还会给你机会,让你等到超能军团的虚弱期?” 陆钧也皱眉:“那老匹夫知道超能军团的弱点已经暴露,怕是在下一个虚弱期来临前就会派他们来歼灭你。” 鄢凌笑道:“放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动作的。玄龟岛一战他的军团全军覆没,我的残血还完好无损,这老匹夫不知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再冒然出手的。” 说起残血,陆钧就心里不舒坦,这支队伍覆灭之时就是鄢凌辞世之日了。 “残血怎么样了?”陆钧问鄢凌。 鄢凌摸了摸他的手,笑道:“没事,修养一阵子就好了,一样的所向披靡。” “真的对你无碍吗?你不能骗我?”陆钧对残血存在的意义很是介怀。 鄢凌眨眨眼睛,俏皮的对陆钧说:“你要真不想残血有事,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只要你没有生命危险,残血也不会一根筋的前仆后继的赴死。” “你们俩够了啊,动不动的撒狗粮真没公德心。”阿诺因看这俩人又腻歪上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鄢凌笑道:“你也可以撒给我看啊!没情趣就没情趣,还能怪我?” “滚!”孔知南直接踹了鄢凌一脚。 “呵呵。”阿诺因笑了笑,“今天下午出发去凤凰岛有些急了,我回去安排下寨子里的事,明天早上出发吧。” “好吧,把柳渊明和阿蝶绕带上,其他的随行人员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最好找夫妻或情侣,这样排阵应该更好。”鄢凌点头。 “行。”阿诺因一口答应。 回到竹楼时,葛晓曦已经收拾好了行装,结果被告知先不走了,葛晓曦只能把要用的东西又拎了出来。 “晓曦,先别忙了,给我接玄牝,我要找羡昀朱。”鄢凌喊道。 “哦。”葛晓曦答应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去连通讯。 “这是金鳞的相关信息,你自己看看吧。”鄢凌从书架上翻了半天,扔了一本书给陆钧。 “你陪我。”陆钧接过书籍,一把抱住鄢凌,低声说道。 鄢凌无语,抱着他的腰身说:“我发现你现在比晓曦还能撒娇。你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陆钧气结,在她颈侧咬了一口,而后缠绵的说:“看不见你我就会想你,你在哪我就要在哪。” “呵,真服了你了。”鄢凌笑的温柔,觉得陆钧越是缠着她,她对陆钧的爱就愈发的浓烈。 “主君,谭敏接通了。”葛晓曦跑出来把通讯机递给鄢凌,然后对鄢凌说:“我也要抱抱。” 鄢凌黑线,把人扯过来好好亲了一通,葛晓曦才高高兴兴的去忙了。 “嗨,许久不见,少君可好啊?”鄢凌每次看见谭敏都忍不住要调侃他。 谭敏对鄢凌的调侃也算免疫了,恭敬的说:“谭敏无碍,陆爷还好吗?” 鄢凌呵呵一笑,转头对陆钧说:“师哥,我发现谭敏这家伙跟你不错啊,这一见面不问问老娘好不好,倒是先问你好不好。” “你明知道谭敏怕你还调侃他干嘛。”陆钧白她一眼,对屏幕里局促不安的谭敏笑道:“我挺好的,你怎么样,上次骨折怕是还没好吧。” 看见陆钧谭敏清浅的笑了笑,“用了些好药,好的差不多了。”他说的温和,笑的清淡,平平淡淡的却极有韵味儿,像极了缓缓展开的水墨画。 “呵呵,谭敏,我发现你这脸越看越舒服啊,不如我把你调回来近身伺候,也让我好好过过眼瘾啊。”谭敏越是在她面前拘束,鄢凌就越想撩他。 “谭敏不敢。”果然,鄢凌一说完,谭敏就笑不下去了。 “啧,你别闹他了,有事赶紧说事。”陆钧对鄢凌这恶劣的性子也是无奈了。 “呵呵,真是不经逗。”鄢凌笑道,“你家中将呢?” 谭敏恭敬的说:“在楼上办公呢,小姐找她吗?我去给您叫。” “嗯嗯,去吧去吧。”鄢凌笑眯眯的说。 谭敏赶紧拎着通讯机到书房去找羡昀珠。 “阿昀,我家小姐找你。”谭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羡昀朱把门打开,嗔怪道:“敏敏,都说了几次了,我的书房你直接推门进来就好,干嘛怎么每次还是敲门?” 谭敏嘴角抽抽,直接把通讯机塞到她手里,“我家小姐找你。” 羡昀珠无奈,手一伸把谭敏拽进书房,脚一勾把门给关上,然后看着通讯机里的女人说道:“啧,凌主真是吉人有天相啊,我家敏敏骨头还没长好呢,你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你这出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呵,羡昀珠,老娘劝你说话注意点儿,小心老娘一纸调令把你老公调回来近身伺候!让你独守空房你信不信?”鄢凌眯着眼睛说。 羡昀朱冷笑:“你也就拿敏敏来威胁我,嗤,说出来自己都不嫌寒碜。说吧,找我什么事?” 鄢凌一撩头发,笑道:“结婚这么久还没度蜜月吧,我约了几对儿,大家一起度蜜月呗~” 羡昀朱嗤笑:“是不是顺便还要打打架散散心啊?” 鄢凌笑的荡漾:“知我者羡昀朱也。” 羡昀朱白她一眼,问道:“去哪?多长时间?” 鄢凌笑道:“凤凰岛,大概一周时间,怎么样,能出来吗?” 羡昀朱一边翻工作日程一边说:“怎么想起找我了?” 鄢凌说:“我要排和四象阵,你那大猫不错,想着一起过来历练历练。” 羡昀朱想了想说:“行吧,听你的,本将军是该请个假度度蜜月了。” 八十八、度蜜月就要有度蜜月的样子 a国西北部是一片广袤的大漠,金黄的沙海一望无际,延绵不绝,入目满眼金黄。层层叠叠的细沙随风流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好像女神轻轻走过,抖动了身上的金黄纱裙,飞扬出华丽的波浪。 大漠腹地,砂石之间,一条小河蜿蜒流过,灵动的在金黄之间穿梭,留下了亮眼的一丛绿色。 这里人迹罕至,草坪翠绿的铺满了高低起伏的大地,沿着小河生长了许多郁郁葱葱的树木,他们不高,却给小鸟提供了栖息之所。为数不多的羚羊悠闲的在草地上品尝着美味,飞鸟从高空俯冲而下,掠过河水,飞向远方。很多小动物对绒绒草坪上突然出现的绿色帐篷很是好奇,或探头探脑,或驻足观望,一派的好奇之色。 嗖!一只流箭飞过,一只可怜的兔子拼命的蹬了两下腿便慢慢的不动了。本来好奇着的动物们大惊失色,纷纷逃窜。 “你怎么又射兔子!”葛晓曦拎起死去的兔子不满的对鄢凌抱怨。 “呵~”鄢凌笑了笑,“还不是因为喜欢兔子嘛!” “你的喜欢就是杀掉吃了?”葛晓曦瞪着溜圆的眼睛别提多气了,来到这两天这死女人天天打猎,***兔子,不知道他代号兔子啊! 鄢凌黑线,“亲爱的,虽然你代号兔子,其实你是条龙,你忘了,你是蓝生,咱能不怜悯兔子了吗?我这两天猎的兔子都被你埋了,我好饿啊!”鄢凌撅着嘴腻到葛晓曦怀里撒娇。 “......”葛晓曦心里挣扎,最后还是觉得主君比较重要,于是很不开心的说:“好吧,你想怎么吃?” “呵呵,烤来吃吧,我带了流火烧,一口酒一口肉,此情此景人生快事!”有肉吃鄢凌就很高兴了。 “走吧,我的姑奶奶。”葛晓曦拎着兔子和鄢凌回到了营地。 “啧,这地方真不错,等明年春季再来玩一次。”鄢凌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郁郁树木,绒绒草地,还有这清澈的河水幽幽的感叹。 “主君,好了,快尝尝好不好吃?”葛晓曦忙了一阵子终于把兔子肉烤熟了,扯了一只兔子腿凑到鄢凌嘴边。 “好香啊!”鄢凌这两天猎的动物都被葛晓曦埋得埋放的放,可怜她吃了两天干饼子真是馋了,此刻看着兔子腿嘴巴里口水直流。 鄢凌接过来,张嘴就咬,肉还没到嘴里,后面突然传了嘭的一声巨响,然后黄沙从天而降,一阵的尘土飞扬后,鄢凌和葛晓曦兜头兜脸的都是土,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两只土拨鼠。 “陆!钧!”沉默了三秒钟后,幽静的沙漠峡谷里响起了鄢凌的怒吼声。 山坡背面有几个人从远处的空地上跑过来查看战斗成果,还没靠近就听见了鄢凌怒意十足的喊声。霎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撤离陆钧几米远。 “......”陆钧嘴角抽搐。这帮没义气的混蛋! 陆钧想了想还是悄悄的爬到山坡上往下看了看,就看了一眼,他就头皮发麻的退了下来。 “哎,跟你商量个事儿,等会儿就说那牛是你扔的,哥们儿欠你个人情。”陆钧小声的对孔知南说。 “呵,这么严重,都需要陆爷欠人情了?”孔知南好笑的说。 羡昀朱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笑道:“是挺严重的。呵呵,这吃货两天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这好不容易能过下嘴瘾,还被陆爷给加了一把沙子,啧啧。” “呵,我可不给你趟雷。”了解了前因后果,孔知南很明智的拒绝了陆钧的提议。 陆钧苦笑,转头问谭敏:“你那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谭敏摇摇头,“没想到会跑到沙漠来,什么也没带。” “你们呢?”陆钧转头去问其他几个人。 “没有。”大家纷纷摇头。 “我可真命苦!”陆钧叹息一声,只能去迎接鄢凌的怒火。 “呵,我去帮你摆平她,不过我有个条件。”此时,羡昀朱突然说了一句。 陆钧挑眉,“什么条件?” 羡昀朱笑道:“简单,你老婆不是在研究超能军团吗?如果出了可执行的成果,我要求玄牝共享。” 陆钧呵呵一笑:“这事儿还没影呢,说不定根本无法改进,你对她可真有信心啊。” 羡昀朱那可以媲美一般男性的身高,走到哪都腰板笔直,不怎么笑的脸看起来很严肃,其实是个慵懒随性的人。 听了陆钧的话,羡昀朱规整了下被风吹乱的短发,笑道:“卧榻之侧其容他人安睡!残血是鄢凌的得意之作,岂能让超能军团压了风头,一年内鄢凌必然会对超能军团采取行动。她这人在旁门左道上很有些天赋,我很看好她。” “呵呵,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其实,陆钧私心里对鄢凌也是有信心的。羡昀朱如此欣赏鄢凌,陆钧心里与有荣焉,这点小事自然会帮她达成。 “陆钧,给老娘滚过来!”鄢凌知道后面有人,等了半天没人出现,立时火冒三丈,心道,老娘不把这沾满沙子的兔子腿全塞陆钧这混蛋嘴里,这事儿就没完! “呵,火气不小啊!”羡昀朱听到鄢凌的声音呵呵一笑,抬腿走了过去。 “怎么的小仙女,我扔的猎物扰了你的雅兴啊。”羡昀朱悠哉悠哉的走过来,凑到鄢凌身旁坐下,上下打量了下满头满脸灰尘的鄢凌,接着说:“呵呵,这么惨?不好意思,我不是不知道你在这吗?” “......”鄢凌瞟了羡昀朱一眼,阴森森的说:“陆钧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过来给他打掩护?” 羡昀朱白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中的兔子腿仔细把上面的沙子弄掉,撕了一条下来放到嘴里,低笑道:“我发现你这人崇拜你师哥崇拜的一叶障目了。” 看着她一条接一条的吃着她的兔子腿,鄢凌黑线,不高兴的说:“你什么意思?” 羡昀朱撕了一条凑到鄢凌唇边,说道:“并不是所有厉害的事情都是你师哥才能做到的,比如,我也可以,你这不看也不问直接就叫陆爷,难道不是因为你私心里觉得只有陆爷才能做到这种力度的攻击?你不觉得你着崇拜太盲目吗?” 鄢凌看着唇边的兔肉很是嫌弃,撇了她一眼,十分怀疑的问:“真的是你扔的?” “自然。”羡昀朱挑眉,“要不你在这坐着我再扔一次?” “滚!”鄢凌翻了个白眼,看她吃的不亦乐乎的,忍不住说:“全是沙子,你不牙碜啊?” 羡昀完全不在意,淡淡的说:“出任务的时候比这更糟糕的东西我都吃过。怎么你没吃过?还是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反而吃不了苦了?” “谁养尊处优!”鄢凌受了刺激,把那沾了沙子的兔子腿抢过来狠狠咬了一口,“生死一线的时候老鼠虫子什么没吃过。” “呵,别吃了,现在也不是生死一线的时候。”羡昀朱随后拿过她手里的兔子腿直接扔了,然后神秘的对鄢凌说:“怎么说也是我毁了你的美餐,告诉你个好玩的你要不要听?” 鄢凌转头,羡昀朱正笑的一脸暧昧,鄢凌心有灵犀般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的事情,好奇的问:“什么?” 羡昀朱低低笑了一声,凑到鄢凌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鄢凌妙目流转熠熠生辉,显然十分感兴趣。 “你试过了?”鄢凌兴致勃勃的问着,刚才的火气早不见了踪影。 羡昀朱摇头,“敏敏的小猫刚刚长成,我还没来得及试验,便宜你的。” “呵呵,行啊羡昀朱,没想到你我竟是同道中人。”没想到羡昀朱竟然和她有相同的爱好,鄢凌感觉终于找到了个不觉得她变态的同道中人,心里很是高兴。 “跟你投缘,才告诉你的,呵呵。”羡昀朱立体的五官舒展开来,有种惑人的大气之美。 “啧,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个小手段。”鄢凌拉着羡昀朱小声的嘀咕,说道精彩处笑声都咯咯的传了出来。 “呵呵,不错,有空试试。”羡昀朱确实对这方面感兴趣,和鄢凌简直是一拍即合。 “......”站在一旁的葛晓曦亲眼看着这俩女人肆无忌惮的说着夜生活三百六十五式,脸红脖子红还不敢乱动,就怕此时被鄢凌给逮住做试验。 “......”躲在山坡上的人都很好奇下面说了什么,鄢凌竟然一脸的兴奋。 “你老婆那方面没什么不良嗜好吧?”陆钧看着葛晓曦那张脸就知道下面说了什么,转头问了谭敏。 “啊?没有。”谭敏也是聪明人,一脸尴尬。 “呵,怕是你没发现而已。”陆钧无奈的笑了笑,以前只觉得羡昀朱性格上与鄢凌有几分相似,没想到这爱好竟然也这么相似。 羡昀朱看鄢凌心情不错,她也算完成了任务,笑道:“我们这两天合了几次阵法,效果还不错,你看能不能休闲半天,度蜜月就要有个度蜜月的样子嘛。” 鄢凌拍了拍身上的土,笑道:“说的不错,下午自行活动,明早动身去凤凰岛。” 羡昀朱起身伸个懒腰,“阿诺因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鄢凌笑道:“那三人都是蛊痴,这地方有些别的地方没有材料,早不知跑哪里去了,不用管他们。” “今天这牛不错,我让敏敏处理一下,烧个全牛宴怎么样?”羡昀朱这两天嘴里也淡出个鸟来了,能享受时自然也要享受下。 “那感情好,就辛苦你家少君了,呵呵,我这一身土的,得去清洗一下。”鄢凌与羡昀朱说了一句,便拉着葛晓曦向远处一个隐蔽的小水潭走去。 “谢谢啊。”陆钧看鄢凌走了,带着人从山坡上走下来。 “陆爷不用客气。”羡昀朱笑了笑,然后对谭敏招了招手,“敏敏,等会儿我们去把那头牛处理了,晚上吃牛肉。” “好。”谭敏走过了,很自然的亲了亲羡昀朱的额头。 “凌主说了,下午半天自行活动,都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羡昀朱打发了所有人,便牵着谭敏的手过二人世界去了。 陆钧看了看散开的人群,很自觉的去寻鄢凌了。 静谧的峡谷里,水流潺潺,青草芬芳,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是谈笑风生,或是亲密依偎着窃窃私语,倒是难得的平静时光。 “你跟小姐说了什么?”正在切牛肉的谭敏终是没压制住心底的好奇,轻声问着一旁搭土灶的羡昀朱。 羡昀朱笑了笑,摆好最后几块石头,拍了拍手席地而坐,“忙好了吗?忙好了就过来,我告诉你。” 谭敏看了看手里的肉块,直接扔到一边走了过去。 “你干嘛!”刚坐下来就被羡昀朱按倒在地的谭敏快速的看了下远处,低声说道。 “呵呵,许久没跟你亲热了,想你了。”羡昀朱亲了亲谭敏的唇,趴在谭敏胸口,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 谭敏揽着身上的女人,挣扎了半天说:“能不能晚上......” 羡昀朱低笑:“当然,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阿昀。”谭敏松了口气,有鄢凌在的地方他是怎么也不敢放肆的。 “嗯?”羡昀朱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我也想你。”谭敏喃喃的说了一句,吻了她的发顶。从最开始的不情愿,不喜欢到现在的时常想念,淡淡的欢喜,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离开羡昀朱了吧!爱情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下午时,远处的小潭水里时有龙吟传出。黑龙和金龙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在影影绰绰的树木掩映下时隐时现,嬉戏了许久。 “啧,阿依诺这家伙当真是无法无天随心所欲。”陪着阿蝶绕整理物品的柳渊明颇为无语的摇头。 阿蝶绕看着远处飞腾的龙蛊,笑道:“她本来就是个不受拘束,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主儿,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有什么好感叹的。” “什么时候你也陪我放纵一次怎么样?”柳渊明笑着问阿蝶绕。 “你看我像喜欢野合的人吗?”阿蝶绕柳眉蹙起,不悦的看着柳渊明。 “啧,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发生什么火啊~”柳渊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阿依诺这小混球儿!”和孔知南在河边散步的阿诺因看到嬉戏的龙蛊无语的暗骂了一句。 孔知南瞅了一眼,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呵呵,鄢凌从来都是活的恣意的,不会像世间的大多数人那样在乎别人的飞短流长。” “呵呵,难得陆钧肯陪她。”阿诺因颇为感慨的说。 孔知南笑了,“爱极了吧!上天入地只要鄢凌想做的,陆钧总是纵着的。” 转眼太阳西沉,月亮挂上树梢,大家坐在篝火前有说有笑。暖黄色的火光中一张张或娇艳或清丽或俊帅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少了纷繁世事的搅扰,少了江湖的风雨飘摇,有爱人在身旁的日子真好! “感觉怎么样?”看了一眼躺在鄢凌腿上睡觉的陆钧,羡昀朱推了鄢凌一把,笑的暧昧。 “呵呵,想知道自己去试。”鄢凌瞟了谭敏一眼,还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下午全程在场的葛晓曦一面心悸,一面羡慕。 羡昀朱扫了葛晓曦一眼,淡笑不语。 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这么累吗?看着困倦的陆钧,谭敏本来平静的心湖顿起涟漪。 羡昀朱突然靠近走神的谭敏,轻声轻语的说:“好不容易出来度次蜜月,总要留下些难以忘却的回忆才好,晚上我等你。” “......”谭敏无语,他是说了晚上,但没说要这么荒唐啊! “怎么,你不愿意?”羡昀朱温柔的眼睛看着谭敏。 谭敏抬头,羡昀朱的眼神温柔极了,被烈酒熏红的双颊娇艳异常,满满溢出的爱恋和怜惜让谭敏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他鬼迷心窍般吐出了一个字,让羡昀朱瞬间开颜,月光下竟晃得谭敏移不开眼。 “呵。”鄢凌闷笑,暗道,美人计用的不错! 秋风习习,吹动云朵,给明亮的月亮披上了一层纱,清冷的月光顿时朦胧了几分。 下午,这一对对儿的情侣心照不宣的把帐篷搭的零零散散,每一个之间都隔了很远。月夜下,峡谷里安静极了,突然有虎啸声在峡谷里响起,威武却也甜腻。不一会儿,另一方有蛇影在月色下盘旋交错。 月亮洒下清晖,把这些朦胧的暧昧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河水里,映照在绒绒的草坪上。有欢喜而激烈的心跳声鼓动了风,卷起一片喃喃低语,将这个茫茫大漠腹地中的一片绿色吹进这些砰砰乱跳的爱慕之心里永久收藏。 “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快乐就好,何必自我压抑。”鄢凌摸着爱人们的头发低声轻语,欣喜感怀之意幽幽的飘进陆钧和葛晓曦的耳中,有宠溺的笑容缓缓绽放。 八十九、祝寿凤凰岛 凤凰岛坐落于东南海域,实际上是四大部族的合称,由朱雀山、鸿鹄山、青鸾岛和鸑鷟渊共同组成。 他们原本是h国贵族,因躲避战乱举族迁居至东南海域,属于传承已久的大家族。不同于蜀山、轩辕氏等隐居于世外的武林世家,凤凰岛属于大隐于市的代表。他们亦正亦邪,既教书育人也杀人越货,所以被黑白两道的人熟识。 凤凰岛四大部族互相通婚,家主由四大家族推举产生。左天翊出身鸑鷟渊,正是当代凤凰岛当家,而此次大办寿宴的是上一代当家朱雀山百里鹏,也是左天翊的岳父。 因为凤凰岛交友甚广,所以百里鹏寿宴,黑白两道前来捧场的人很多,凤凰岛两大岛屿的港口全部开放,供客人停靠船只,只有少数贵客才可以乘机降落凤凰岛鸿鹄山峰顶机场。 “我说,有飞机你不坐,非要在海上飘,可怜我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柳渊明面色苍白的躺在甲板上躺椅上欲哭无泪。他是真不知道会晕船,否则打死他也不会跟鄢凌一道走。 “嗤,当时你不是还挺兴奋的,说要来海上看鲨鱼,啧啧,看鲨鱼?呵呵,我看是鲨鱼来看你吧。”鄢凌一边悠哉悠哉的吃水果,一边嘲讽着柳渊明。 “你tm能不能别吃了,看着你吃我就想吐。”柳渊明悲催的闭上眼睛。 “呵呵,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鄢凌白了他一眼,幽幽的说了一句,转头问葛晓曦:“师哥呢?” 葛晓曦笑道:“在下面跟羡昀朱比枪法呢。” 鄢凌嘴角抽搐,“这俩人比了多少次了,还没个结论?” 阿诺因呵呵一笑:“总归是陆钧赢得多,实在被缠烦了就放个水,结果羡昀朱眼睛尖,发现了就不依不饶的,一来二去就没完没了了。” 闻言,鄢凌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冷冷的说:“到底是陪谁度蜜月呢,一个两个的欠虐!” 阿蝶绕看了眼远处的海岛,高声说道:“马上要到了,我通知挂旗更衣了啊!” 鄢凌头也没回,右手比了个ok,直接往底层的射击室而去。 “呵呵。”阿诺因笑了笑,“要不要下去看看?” 孔知南想了想说:“森蚺晋级后还没见鄢凌动过手,去看看。” 鄢凌来到现场时,谭敏一个人坐在旁边当观众,看的满面笑容十分过瘾。陆钧和羡昀朱此刻正在比试活动把,叭叭叭的枪鸣声此起彼伏,战况激烈,成果斐然。 “小姐。”谭敏一眼看到鄢凌唰的站了起来。 鄢凌扫了一眼打得火热的两人,直接来到谭敏身前,手一伸就把人圈到怀里,笑着说:“你家夫人好像看上了陆爷,小可怜的,跟着我吧。” 谭敏肌肉都绷紧了,努力和鄢凌保持距离,敛眉垂眸说道:“属下不敢。” 鄢凌嗤笑:“不敢什么,我看你挺敢的,竟敢反抗我,嗯?” “......”谭敏无语,心里暗骂羡昀朱混蛋,总缠着陆钧干嘛,看看惹出事来了吧。 两人正说着,一道黑影窜了过来,凌厉的掌风对着鄢凌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鄢凌压根儿没理睬那气势汹汹的攻击,抱着谭敏躲到了一边。 “放手!”羡昀朱眯着眼睛冷着脸说。 鄢凌挑眉,不但不放,把人又往身边带了带。可怜谭敏直接被迫的贴在鄢凌身上接受了羡昀朱和陆钧的注视。 “我看你挺喜欢陆钧的,恰好最近我正稀罕谭敏,咱俩正好换换。”鄢凌笑嘻嘻的说。 “放屁!”羡昀朱恼怒,转头对谭敏骂道:“你不知道躲开她吗?” “......”谭敏黑线,他也要敢躲啊。 陆钧站在一边看着,既没发火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怎么打放马过来!”羡昀朱挑眉说道。 鄢凌低笑一声,爽快的放开了谭敏,眼中幽光一闪,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身体拖着残影向羡昀朱踹去。 羡昀朱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推,将鄢凌悬在半空中的身体挡了下来,反身回了一脚。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一起。 “羡昀朱战斗经验丰富,招式大开大阖,进攻凌厉锋芒毕露,防守得当严丝合缝。她那命蛊应该是力量加持型的,这种攻击力度对上大部分男人都不遑多让了,不愧是玄牝的战神。反观鄢凌就显的没那么光明磊落了,招式比较诡谲,啧,有玄冥龙蛊在身,这家伙反应能力提升了一倍不止。”孔知南站在一旁评价了一句。 阿诺因看了看,笑道:“其实阿依诺的力量也是很厉害的,只是这家伙偏爱敏捷,不喜欢跟人正面硬碰硬。” 孔知南嗤笑:“你可弄错了,鄢凌这家伙分明就是阴险。” 阿诺因抿嘴笑问:“怎么说?” 孔知南说:“纵观鄢凌策划的大小战斗,这家伙对闪击战不是一般的偏爱,分明就是个极喜欢正面硬碰硬的人。可她与人过招时却非要给人家一种不喜欢正面对决的错觉,不是阴险是什么?呵呵,要是哪个家伙真是这么认为了,到时候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阿诺因哈哈大笑。 陆钧站在一旁看着鄢凌和羡昀朱你狠我更狠的对打了一会儿,想着气也该撒的差不多了,就瞅准机会上场一抓一推把两人给分开了。“快到了,别打了。” “确实厉害,有机会再切磋。”羡昀朱整了下衣服,拉着谭敏走了。 “我们也走吧。”孔知南扫了陆钧一眼,拉着阿诺因闪人。 整个射击室只剩下了鄢凌和陆钧两人。陆钧摸了摸鼻子,拉着鄢凌的手说:“你生气啦?” 鄢凌甩开他的手,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脚往桌子上一搁,挑眉问道:“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陆钧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蹲在鄢凌身旁,温和的笑着:“想抽我?” “呵,挺了解我嘛!”鄢凌不爽快的哼笑一声。 陆钧抓着鄢凌的手亲了亲,轻笑道:“以后我只陪着你,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鄢凌斜睨他一眼,“什么?” 陆钧把头埋进她怀里,低声说:“不要拿我换别人。” “......”鄢凌无语,说着玩的好吧,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你要拿我换谭敏,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很难受。”陆钧情绪有些低落。 得,这下别说发火了,她还得安慰人家。鄢凌暗自翻个白眼儿,把陆钧拉起来拽着就走。“走,再让你重温下我对你的变态占有欲,省的没事瞎想。” 三个小时后,一艘悬挂着金蛇旗帜的游轮停泊在了鸑鷟渊港口。一行二十几个男女从船上走了下来,全都穿着苗衣。 “阿诺因,阿依诺,这里!”百里艳得知鄢凌他们到了港口,老早就在码头上等着。看到打头的两个人,她高兴的挥着手。 “嗨~,美女有没有想我啊!”鄢凌笑着打趣百里艳。 “去去去,没个正形。”百里艳啐了鄢凌一口,看到葛晓曦笑眯眯的说:“晓曦,好久不见了啊,啧,越长越可爱了。” “呵呵,艳姐说笑了。”葛晓曦温和的笑着。 “这位帅哥就是陆钧吧,上次来去匆匆的都没见到,呵呵,果然帅人一脸啊!”百里艳笑的明艳。 “左夫人久仰。”陆钧上次来鸑鷟渊忙着装船走货,确实没见过百里艳,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水晶宫擂台赛,印象里是个雍容爽朗的女子。此时真见到了,才知道什么是百闻不如一见。左天翊这位夫人当得上是国色天香了。 百里艳笑了笑,小小的推了一把鄢凌,促狭的说:“小样儿,艳福不浅啊~” 鄢凌失笑,“上次水晶宫时送你,你不敢要,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再帅也是我的人,是不是啊帅哥?” “呵呵。”陆钧笑着点头。 “德行!”百里艳啐了她一口,转头看向其他人。 “啧,孔大忙人也来啦,寒舍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啊!”看到孔知南百里艳忍不住怼了一句。 孔知南无语,“我不就没赶上你和鸑鷟的婚礼嘛,你至于每次都对我夹枪带棒吗?” 百里艳白了他一眼,“人家一生就做一次新娘,请你来你不来,如此不给面子,还想我把你奉为上宾不成?” 孔知南苦笑,连忙做了一个揖,“小生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左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生吧。” 百里艳呵呵笑道:“这还差不多。” “呵呵。”阿诺因抿着嘴笑了笑。 “美女,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晚上再好好聊,堵在路上后面的人都上不来了。”鄢凌看着陆续靠岸的游轮不得不提醒下百里艳。 百里艳看了眼后面陆续靠岸的船,咋舌道:“啧,还想陪你多说会儿话呢,看来不行了。浩然盟的人到了,估计其他几家也差不多要靠港了,我得和翊哥去招待一下,你们先去飞星院稍作休息,晚上宴客厅见。” 鄢凌也看到了远处浩然盟那气派的大船,笑道:“你忙,我们熟门熟路的,自个儿去。” “行,那我先走了。”百里艳看到那边左天翊在招手,说了一声便提着裙子走了。 “把礼品清单准备好。”阿诺因转身对阿蝶绕说。 “放心,都弄好了。”阿蝶绕点了点手里精致的礼册。 “西南何氏族长何兴携夫人贺百里老当家七十大寿!” “东海张氏家主张猛携小姐祝百里老当家寿比南山!” “h国朱氏家主朱远山携夫人贺百里老当家七十大寿!” ...... 虽然明天才是百里鹏的寿辰,但是武林世家的寿宴不同于世俗社会里的摆宴请客,场面要大的多,流程也大不相同,是以,各路客宾基本上都会于今天陆续到来,甚至有些交好凤凰岛的早几天就已经到了。鄢凌他们随着人流向前移动,远远的就听到迎宾门那里主家迎宾的唱词。 “还别说,真有点武林大会的感觉。”陆钧笑着说。 鄢凌笑道:“虽说只是个寿宴,却也请动了大半个武林。这种盛事光吃吃酒就没意思了。按规矩,今晚要给百里鹏暖寿,大家互相见个礼,交个朋友谈个生意什么的,明天白天凤凰岛搭擂台,各大家族的精英都会上去演练家族武学,其他各路英雄有意的也可以相互挑战,以武会友,晚上正宴时,凤凰岛四大部族的小辈会在宴会上武演,算是答谢各路英雄的捧场,同时也彰显下凤凰岛的实力。这样走一套下来跟武林大会也没多少区别了。” 男人大都好战,陆钧也不例外,能够以武会友陆钧还是很感兴趣的,漂亮的眼睛里不免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鄢凌看他兴致高昂,笑道:“就说你是个招蜂引蝶的,啧,这么喜欢凑热闹。” 陆钧失笑:“如今来的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了,平时哪能见的这么全,有机会见识下各路高手的手段,我自然高兴,怎么就给你招蜂引蝶了?再者,看你在组织里耀武扬威的,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低调的。” 鄢凌笑了笑,对陆钧说:“这次要是遇到南苗寨的你就上去给我往死里揍。” 阿诺因旁边听着嘴角直抽,嗔道:“你瞎闹什么,百里家办喜事呢,你给人家弄一地血,像话吗?” 鄢凌点头,对陆钧说:“听见没,不能见血。” “呵呵,你就别管她了,反正你即便说了她也是我行我素的。”阿蝶绕笑道。 阿诺因无语,直接嘱咐陆钧:“你可别放着她胡闹,到时候搞的主家为难就不好了。” 陆钧笑着说:“阿姐放心,我手下有数,定然让他离开寿宴再一命呜呼。” “噗!”柳渊明笑着拍了拍陆钧的肩膀,“哥们儿挺你。” “......”阿诺因无语,阿依诺本来就够无法无天了,啧,看着陆钧挺稳重的,结果和阿依诺一路人! “你就别瞎操心了,都是场面上的人,鄢凌和陆钧都心里有数。”孔知南觉得遇到鄢凌这姐妹,阿诺因真要管着的话头发都要多掉几根,还不如放任自流呢。 “阿姐,你放心,我一定让巫蛊寨扬名武林,以后我巫蛊寨所行之处其他人等都得给我乖乖让路!”鄢凌抓着阿诺因的手信誓旦旦的说。 “......”阿诺因无语,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 “我怎么听你说话就这么别扭呢!分明是作恶多端的反派才这么嚣张跋扈吧!”羡昀朱笑道。 闻言,鄢凌转头问陆钧:“是吗?” 陆钧浅笑,“不是,这叫英雄人物的王霸之气。” “呵呵,师哥真会说话。”鄢凌自个儿都被陆钧无条件的支持给逗笑了。 “啧,可算见识了陆爷的光风霁月了!”羡昀朱翻了个白眼儿。 “哈哈。”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 几人说笑着便走到了迎宾门,阿诺因朗声说道:“巫蛊寨王蛊祭司阿诺因、阿依诺携族人前来祝寿,祝百里老当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呵呵,阿诺因祭司大人快请进。”迎宾笑着收下阿蝶绕递上来的礼册,立刻招了一名小童子给巫蛊寨的众人带路。 “巫蛊寨王蛊祭司阿诺因、阿依诺携族人祝百里老当家福如东海!” “森蚺!”前面突然有人大声的喊鄢凌。 鄢凌寻声望去却是海神岛的张明宇。 “我就听着报的巫蛊寨的名字。呵呵,你这家伙终于满血复活了啊,可喜可贺!”张明宇大大咧咧的拍了鄢凌一巴掌,笑的张扬,许多客人都往这边张望。 “你这家伙是喇叭成精吗,说话这么呜哩哇啦的。”鄢凌笑骂一句。 张明宇笑道:“老娘就是个草莽,学不来娇小姐那一套!” “啧,陆爷,别来无恙啊!”张明宇上次和陆钧一同战斗过,也算熟识,笑着打声招呼后,对鄢凌说:“你可不知道,玄龟岛一战残血首创,陆爷那心痛的,不要命的放血,眼泪都快流成河了。” “水妖!胡说八道什么!”陆钧大囧,这家伙添油加醋的把他说成什么样啦! 鄢凌笑道:“说的跟你见了似的,我听说你这家伙分明是躲在船上的。” “胡扯!老娘像是贪生怕死的人吗?老娘殿后的你懂不懂!”张明宇怒道。 “呵呵,我就一说你激动个屁啊!”鄢凌笑了笑,在张明宇四周找了找,说道:“听说你拐了我的人,彩礼什么时候给。” 张明宇无语,“你丫的怎么这么财迷,谈钱伤感情知道不?” 鄢凌笑道:“不知道,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是实在没有,我给你彩礼,你那梅梅得跟我走。” “放屁!”张明宇气结,“你一个走陆路的,要我家御鲸使者干嘛!” 鄢凌挑眉:“这时候忘了你跟我师哥要了什么了?我南面有的是海,给那帮虎鲸当游乐场绰绰有余!” “……”张明宇无言以对。 “晓曦!”一声惊喜的呼唤打断了这边的谈话,鄢凌皱眉。 “晓曦真的是你!”一个穿着礼服的女人穿过人群向葛晓曦扑来。 陆钧想也没想,一把将葛晓曦拽到身后,让那女人直接扑了个空。 “你是谁?”鄢凌还算礼貌的看着一脸激动的女人的问。 九十、哪那么多小青梅 看到葛晓曦被陆钧拉到了身后,然后一个全身冒冷气的女人冷冷的问她是谁,女人咬了咬柔嫩的红唇,看起来有些懊恼。 “对不起,失礼了。”女人整理了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一些。她抬头看着鄢凌说道:“一笑阁沈薇见过大人。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 “一笑阁?”鄢凌笑了笑,转头问葛晓曦:“你认识一笑阁的人?” 葛晓曦从陆钧身旁走出来,打量着沈薇,开始还有些疑惑,慢慢的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变的尴尬起来。 “没想到你是一笑阁的人。”葛晓曦神色看起来有些感慨。 “晓曦,果真是你!我找了你十年了,你怎么会在苗疆?”沈薇神色激动,眼睛都湿润了。 “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啧啧,他乡遇故知啊,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鄢凌冷笑一声,幽幽的念着诗瞟了葛晓曦一眼,转身走了。 “……”葛晓曦看着鄢凌酸了一句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只觉得生活也是有够狗血的。 “呵呵,到处占别人的便宜,活该让你吃回醋。”鄢凌心情不爽,羡昀朱却心情甚好,说了一句后牵着谭敏的手跟上鄢凌。 “呵呵。”众人笑了笑,纷纷绕过葛晓曦跟上队伍。 “钧哥……”葛晓曦尴尬的不知所措。 陆钧笑了笑,帅气的撸了把头发说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哥等你。”虽然这地方人来人往的,陆钧也没鄢凌那么心大,把这兔子往这一扔就走了。 葛晓曦心安,转头看着沈薇笑道:“我挺好的,我夫人是苗疆祭司,所以我也在苗疆。” 沈薇一愣,“你结婚了?” “嗯,我结婚很久了。”葛晓曦看着曾经青涩爱恋过的姑娘,只觉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经年少时酸酸甜甜的朦胧暧昧此刻竟像隔了一个世纪般变得模糊不堪。 “我……”沈薇很是失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沈小姐,白莲看久了也会疲累,不防看看红玫瑰吧,热烈醉人。”葛晓曦微笑着说。 闻言,沈薇泪珠滚落,哽咽道:“可我一直喜欢白莲……”她的手无意识的摸着手腕,那里戴着一串做工粗糙的白莲手链,棱角已经变得圆润,想来是经常摩挲把玩的。 “呵,你还留着啊,我的已经丢了。抱歉,我夫人在等我,我失陪了。”葛晓曦礼貌的点了下头,对陆钧说:“钧哥,我们走吧。” “好。”陆钧看了看那深情的姑娘,搭着葛晓曦的肩膀就走了。 沈薇看着葛晓曦渐渐消失在拐角,泪水迷蒙了双眼。 “你怎么搞的,眨眼的功夫就跑这来了,阁主嘱咐过不要乱跑,你出门没带耳朵啊!”沈青找了一圈儿才看到沈薇,一边走一边骂,来到近前才看到沈薇那一脸的泪水,妆都哭花了。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沈青面色不善的问。 “青哥,他竟然结婚了……”沈薇眼泪簌簌而落,路过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谁结婚了?快别哭了,这种场合丢人不丢人!”沈青皱眉。 “晓曦,呜呜,我找了他十年,他竟然在苗疆!竟然结婚了!他说过会来找我的!骗人!”沈薇情绪有些激动了。 “姑奶奶,你可别哭了,让笑哥知道你站在这哭非打死我不可。”沈青拽着沈薇强行把人给拖走了。 “怎么回事?”沈笑被安置在留香阁,此时正在院中喝茶,看见沈薇一脸狼狈的被沈青拖回来,不悦的问道。来之前他有言在先,谁敢出幺蛾子家法伺候,这才刚到鸑鷟渊一个多钟头,又出了什么事? 沈青挠挠头,说道:“这丫头说什么苗疆的什么人结婚了,骗她来着。” “苗疆?”沈笑皱眉,随即想到什么,脸都黑了,茶杯往桌子上铛的一放,沉声说道:“给我说清楚!” 沈薇吓的一哆嗦,也顾不得哭了,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 “快点!”沈笑暗自祈求千万别跟他想的那人有关系,可惜很多时候都是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沈薇算是沈笑的表妹,只是因为是沈笑堂叔的外宅生养的,便一直隐姓埋名的住在南方的一个小村子里。沈薇十岁那年,她的母亲被沈薇父亲的仇家绑架撕票了,沈薇才被接回了父亲身边抚养。 葛晓曦和沈薇是同学,又住在一个村子里,天天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渐渐的就有了朦胧的好感。葛晓曦知道沈薇喜欢白莲,还特意花了所有的零花钱买了两块劣质的白玉雕了两朵白莲,一个制成了手链送给了沈薇,一个他自己留着。 十岁时,沈薇骤然失去母亲,被陌生的父亲接走,沈薇哭的伤心欲绝,不愿离开。葛晓曦心里怜惜她,便答应去北面找她,永远陪着她。 那时的葛晓曦哪里知道沈薇的身世,只是觉得来接她的家人格外的不友善。后来沈薇几次来信也没说过沈家的情况,只是催他北上,葛晓曦怕她被欺负更加的担心,最后就真的一个人离家出走踏访北境了。不幸的是在半路上他就被几个恶棍抓住卖掉了,几经转手最终到了佣兵组织成了一名佣兵。 和葛晓曦断了联系后,沈薇曾回到小山村寻他,这时才知道葛晓曦早已失踪了。于是沈薇便开始了漫长的寻找之路。那时葛晓曦早已进入黑道,又岂是她能从寻常社会里找到的。 听了沈薇的话,沈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真是又生气又无奈。 “把你手上的手链给我。”沈笑沉声说道。 “表哥,这是他送我的!”沈薇哭的眼睛都肿了。 沈**结:“不管以前怎么样,葛晓曦现在都不是你能肖想的!不想我随便找个男人把你嫁掉,就给我老实点,有葛晓曦的地方你都给老子回避!” “笑哥,难道是凌主的葛伴臣?”沈青无语。不会这么赶巧吧!他们上次因为送消息的方式不得鄢凌喜欢,被鄢凌送到w市试刀,营救鼹鼠的突围战直接损失了一笑阁大半战力,好在鄢凌也没下死手,嘱咐天易组给予了照扶。一笑阁此来本想着能和鄢凌修好,结果人还没见到,他们的人又和她宠爱的男人扯上了这种暧昧的关系,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沈笑一拍桌子怒道:“来凤凰岛贺寿的苗疆人里你还能找出第二个葛晓曦不成!” “……”沈青闭嘴。 沈薇在沈家这么多年,沈家的门路都一清二楚,也是个脑子清楚的,否则这次哪轮得到她来凤凰岛。是以,沈笑一说,沈薇就知道她和葛晓曦永远不可能了,不但不可能,她还要赶紧和葛晓曦划清界限才行。 沈薇把手上的链子递给沈笑,眼泪又汹涌而出。 “沈青,你把这个拿去交给陆爷,请他一定帮帮忙。”沈笑将手链放进一个小盒子里,对沈青嘱咐道。 “是。”沈青赶紧去办事。 和沈薇分开后,葛晓曦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并没什么大的情感起伏。陆钧笑了笑,问道:“你的小青梅?” 葛晓曦噗嗤笑了,“哪有什么小青梅,十一二岁的年纪知道什么,不过是早年的少年惆怅而已。呵呵,没想到她竟然是黑道中人。我当时还单纯的以为只是豪门恩怨呢。要是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估计我也不会偷偷跑出去找她了,哪里还会被人贩子给卖了。” 陆钧失笑:“不被卖掉可就见不到鄢凌了。” “也是啊。”葛晓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准备怎么熄灭鄢凌的妒火?”陆钧笑问。 葛晓曦看着陆钧讨好说:“钧哥你那么厉害,你帮我去摆平主君行吗?” 陆钧直接敲了葛晓曦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自己想办法去,钧哥我还有别的事做。” “什么事啊?”葛晓曦撅嘴。 陆钧笑道:“你跟那沈薇搞这么一出,沈笑怕是头疼死了,等会儿肯定派人来找我,我当然要接待。” “哦。我和沈薇没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葛晓曦不以为然。 陆钧失笑:“看来在你心里,鄢凌还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呢。” 葛晓曦呵呵一笑:“她对我讲理就好了啊。” “臭小子!”陆钧笑骂一句。 飞星院是一个挺大的四合院儿,里面种了许多菊花,这时节五颜六色的菊花绽放枝头正开的绚烂。 陆钧和葛晓曦来到飞星院时,大家已经分好房间各自休息了。 “没把你的小青梅带来喝杯茶啊。”两人绕过门口的照壁,就听见鄢凌酸酸的来了一句。 “呵呵,这么说你是在这等客上门?”陆钧看着那脚翘在桌上的女人调笑了一句。 鄢凌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一边呆着去。” 陆钧笑笑,走到石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鄢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幽幽的对葛晓曦说:“你跟我进来,我要好好告诉告诉你什么是夫道!” “……”葛晓曦无语,被鄢凌抓着衣领给拽进了房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啪啪的清脆击打声,时不时还夹杂着葛晓曦若有似无的呼声。 陆钧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嘴角微勾,暗叹一声,这闺房之事鄢凌的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啊! “陆爷,一笑阁沈青求见。”一刻钟后,守门的童子走到陆钧身旁说道。 陆钧笑道:“让他进来吧。” 沈青今天穿了一身的西装,看着倒像个职场精英。 “沈青见过陆爷。”结果一说话就彰显出浓重的江湖气息。 陆钧倒了杯茶给他,笑着说:“老相识了,不用客气,坐吧。” 沈青呵呵一笑,人也随意了几分。 “沈爷让你来的吧。”陆钧笑道。 沈青苦笑,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说道:“不怕陆爷笑话,上次不小心惹的凌主心中不快,一笑阁为了让凌主息怒折了一半的人,这次本想着和凌主亲近一些的,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我家阁主也是没办法,还请陆爷在凌主面前照扶一二。” 陆钧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笑道:“我家主君正在开拓北境,一笑阁在北部虽不是数一数二的超级组织,总体实力还是靠前的,沈爷有心修好,我家主君自然不会轻慢。请沈爷放心,沈小姐和晓曦的这点少年情谊我家主君还是容的下的。请沈爷不必介怀。” 有陆钧这话在,沈青松了口气,总算不辱使命了。 “这茶不错,你尝尝。”陆钧示意沈青用茶。 “啊!主君,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沈青刚端起茶杯,正前面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求饶。瞬间,沈青的脸色就变了。 陆钧无语,扶额笑道:“让你见笑了,情趣而已,呵呵。” “呃,呵呵。”沈青尴尬,赶紧起身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沈青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陆钧笑笑,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晚上七点整,所有宾客都前往朱雀山宴客大厅,共同参加百里鹏的暖寿宴。 朱雀山说是山,其实是一个海拔稍微高点儿的海岛。太阳西沉,华灯初上。一排排琉璃花灯将整个朱雀山装点的古朴而典雅。精美华贵的地毯从山门一直延伸到宴客厅前。各色鲜花被一盆盆的摆放在地毯两侧,花香弥漫,甚是好闻。 客人们互相谦让着从山门前走过,无论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都会客气的打声招呼,说声久仰。 鄢凌一行来到山门口时立即引来了许多人的旁观。毕竟穿着苗衣在这里还是挺稀奇的。 苗人喜欢银饰,盛装之下银饰更是多,行走间叮叮当当的很是悦耳。 “巫蛊寨这一代和佣兵组织算是极为亲密了。”一名身穿绸缎唐装的老者捻着胡须说道。 他旁边的青年看了看阿诺因和鄢凌,最后定在陆钧身上。“阿依诺身边的男人看着眼熟,好像是上次水晶宫擂台赛上帮阿依诺打擂的人,身手了得。” 老者笑道:“龙皇陆钧自然不是凡俗之辈。” 青年一愣,继而说道:“黑道上一直流传,说陆钧被鄢凌增位了伴臣,看来是真的。啧,这样的男人竟然与人共事一妻,当真让人不齿。” “哼!尊严这东西岂是别人给的!无论陆钧跟谁在一起都无损陆钧的战力,龙皇还是那个龙皇!更何况鄢凌这女人本就不容小觑。这两人分明就是强强联合,若因为葛晓曦的存在就小瞧陆钧,就等着铩羽而归吧,以后谁再说这种话就给我家法伺候!”老者冷声训斥着青年。 “是。”青年被训的脸面无光。 “咦,华老,可是好多年没见着您了,看来还是我们百里老当家有面子啊。”鄢凌走近了才认出这位穿着唐装的老头,正是药王谷的老谷主华江平。 华江平摸了摸胡子笑道:“小友这些年倒是风生水起啊。” “呵呵。大家给我面子罢了。”鄢凌难得谦逊一次。 “见过华老。”阿诺因等巫蛊寨的人和药王谷相熟,都纷纷见礼。 “呵呵,免礼免礼。”华江平双手虚扶了一把。 “这位是?”华江平看着孔知南问。 阿诺因笑道:“这是晚辈的丈夫孔知南。” 孔知南施礼道:“见过华老。” “呵呵,原来是孔司长啊,久仰久仰。”华江平再次感叹巫蛊寨和佣兵组织的亲密关系。 “一别多年,华老别来无恙!”陆钧也笑着跟华江平打招呼。 “呵呵,陆爷有礼。”华江平很高兴的笑着,指着身边的青年道:“这是我家不成器的小孙子,华圣杰,以后江湖相见还请各位多多照扶。圣杰,还不跟各位朋友见个礼。” “圣杰见过各位英雄,圣杰少在江湖走动,日后还请诸位多多照顾。”华圣杰抱拳朗声说道。 “客气客气。”大家都纷纷还礼。 “既然遇上了,便一起吧。华老请。”鄢凌笑道。 “呵呵,正有此意。” 于是,巫蛊寨便与药王谷一同前往内厅。 “呦,你这家伙一眨眼就和药王谷的凑一块去了,也不说等等我!”张明宇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呵呵,华老,明宇这厢有礼了。”张明宇笑着和华江平打招呼。 “张家主有礼。”华江平还礼。 “凌主,陆爷,曦少爷。”严厉也跟着张明宇过来了。 鄢凌看了严厉一眼,对张明宇说:“呵,真把人给我送来了?那行吧,稍晚会儿我就把彩礼给你,虎鲸队我就不客气的带走了啊。” 张明宇无语,“tnnd,等着,老娘等会儿就给你彩礼,少tmd打我家梅梅的主意!” 鄢凌嗤笑,对严厉说:“怎么的,还真被绑去当压寨相公了?” “……”严厉黑线,嘴角抽抽。 一旁的梅梅直接上前一步把严厉紧紧的抓住,皱眉说道:“我怀孕了,他不能走!” “……”这回轮鄢凌无语,对严厉说道:“你个赔钱货,没给我赚一分钱就算了,居然这么快就要老娘包红包!” 严厉嘴角抽搐,无言以对。 “哈哈,行啊哥们儿,看来日子过得不错。恭喜恭喜啊!”陆钧哈哈大笑,十分畅快。 “谢谢。”严厉嘴角带笑的对陆钧说道。他这姻缘也算是陆钧成全的。 陆钧笑笑,拍了拍严厉的肩膀。 葛晓曦很好奇的看了一会儿梅梅,对严厉说:“厉哥,宝宝生下来记得叫我去吃酒。我们这群人有宝宝的太少了。” 严厉笑道:“忘不了,我还想要凌主的红包呢。” “去你的,还真是个赔钱货啊!”鄢凌笑骂。 “呵呵,既然有喜事,到时别忘了给老朽送张请帖,让老朽也沾沾喜气。”华江平突然说了句。 “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脸面,还不赶紧谢谢华老。”鄢凌笑着说。其实心里明白,华江平是有意与她交好呢。 “呵呵,好说好说。明年药王谷举办医药大会,不知曦少爷可有兴趣参加?”华江平捻着胡子问。 葛晓曦瞪大眼睛,惊喜道:“主君,我可以去吗?” 鄢凌看了华江平一眼,笑道:“自然可以,明年我就把济世堂给你建好,咱们借华老的宝地招揽些人才啊,哈哈。” “哈哈,原来凌主要建医院啊,那感情好,我们两家可以多多亲近嘛。”华江平哈哈大笑。 “正有此意。”鄢凌也笑的灿烂。 “华老,您可算到了,我爸爸等了您好一会儿了。”站在大厅门口的百里艳看见华江平他们一行人俏皮的说。 “呵呵,这老家伙是等不急要尝我的陈年花雕了吧。几位,老朽先行一步了。”华江平笑道。 “您随意。”鄢凌摆了摆手。 “你们随意啊,我去去就过来。”百里艳招呼鄢凌他们随便坐,便带着药王谷的人进内厅去见百里鹏。 “药王谷是有意交好与你啊。”等人都走了,陆钧对鄢凌说。 鄢凌笑道:“谁让我师哥这么厉害,正面突破了轩辕明的围追堵截,玄龟岛更是歼灭了被神话了的超能军团,呵呵,这老头和轩辕逸一样,觉得我奇货可居呗。” “呵呵,你这般耀眼,是个人都知道奇货可居了。”陆钧揽着鄢凌的腰轻笑。 鄢凌咯咯笑道:“你这嘴涂了蜂蜜了吗?总是说着我喜欢听的,让我尝尝。” 陆钧笑的眉眼弯弯,低头凑近了让她亲。 鄢凌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抱着他的脖子,好好的亲了一遍。 “你这家伙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张明宇无语的翻个白眼儿。 鄢凌哪会理她,捧着陆钧的脸又亲了亲。 “你放开他!” 鄢凌正亲的高兴呢,突然一道女声怒气冲冲的大喊了一声。 鄢凌无语:“哪那么多小青梅!” 九十一、小迷妹的朋友圈 鄢凌正和陆钧你侬我侬时冒出个女人让她住手,鄢凌心里就奇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青梅组团找竹马吗? “我没小青梅,不用理她。”陆钧看都没看,抱着鄢凌兀自亲了亲。 “你这人真是好生不要脸!龙皇就可以强抢她**子嘛?侮辱我女神的名节,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看陆钧把鄢凌强行抱在怀里,那女子直接气炸了,脆生生的嗓音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让人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话。 宴会厅里本来就挺安静的,大家都聚在一起悄悄的攀谈,这女子怒气冲冲的这么一喊,现场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鄢凌无语,原本以为是哪个女人瞧上了陆钧,没想到是个给葛晓曦撑腰的。 “呵。”陆钧低笑,凑到鄢凌耳畔说道:“原来是凌主的小迷妹啊~” 鄢凌嘴角抽抽,打量着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这姑娘柳眉杏目,琼鼻樱唇,乌发高高束起,一张秀气的瓜子脸,肤色说不出的细腻粉嫩,一身月白的改良唐装衬托的她秀色可餐。 鄢凌在她胸口的族徽上扫了一眼,原来是蜀山来的。这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也眼生的很,不知是蜀山哪位的后辈。 “你、你不要脸!”这姑娘看来家教不错,看见陆钧把鄢凌抱在怀里亲昵,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嘴里翻来覆去也就会说个不要脸。 “她骂我~”陆钧委屈的在鄢凌脖颈处蹭了蹭。 “葛先生,你就看着这登徒子轻薄你的夫人吗!”这姑娘一看陆钧根本不理会她,炮火直接对准了葛晓曦。 “......”葛晓曦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哈哈,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号小粉丝。”张明宇直接哈哈大笑。 “呵呵。”羡昀朱也低声笑了,对谭敏说:“陆爷怕是要气的内伤”。 谭敏莞尔,对着少女的脑回路表示惊奇。 “世人要都这么看陆钧,陆钧估计要气的吐血。”孔知南无语的摇头。 “呵呵,赶紧找地儿看戏。”柳渊明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被阿蝶绕狠狠的瞪了一眼。 “......”客厅里的其他人,知道鄢凌的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知道鄢凌的也都好奇默默的注视。 这时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一把抓住正在指责葛晓曦的女孩,低声骂道:“臭丫头,你搞什么!” 女孩抬手指着陆钧说:“堂堂龙皇大人仗着武力欺男霸女,我定要让各路英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tm给老子闭嘴!”男人一脸黑线,忍不住爆了粗口。江湖上谁不知道是鄢凌占了陆钧的便宜!堂堂龙皇为了鄢凌愣是容忍了葛晓曦,大部分人都是给陆钧叫屈,这死丫头脑筋有问题啊,竟然说陆钧欺男霸女!就算崇拜鄢凌,也不要这么颠倒黑白吧! “蜀山莫崇彦见过凌主、陆爷。舍妹年少出言不逊,还请两位见谅。”青年男子抱拳说道。 “呵呵,无妨。”陆钧还不会跟个盲目崇拜鄢凌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还不赶紧道歉!”莫崇彦拉着那女孩怒斥道。 “我哪有错!为何要道歉!”少女显然不打算屈服于兄长。 “你——!”莫崇彦无语,真想一巴掌上去让她清醒清醒。 “呵呵,小妹妹,是谁告诉你龙皇大人欺男霸女的?”鄢凌直接打断了莫崇彦的话,笑眯眯的问那少女。 看着鄢凌和蔼可亲笑眯眯的跟她说话,小丫头突然就脸红了,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他们都说,说凌主水性杨花,我呸,怎么可能!凌主宠着晓曦少爷都多少年了,走到哪带到哪,从来都不多看哪个男人一眼,怎么可能突然就喜欢了龙皇陆钧!一定是这家伙仗着自己排位第一强迫你的!”说到最后气愤难当,也顾不得害羞了,嘴巴噼里啪啦的别提多利索了。 “看看,我这忠贞的名声可不就毁在你手里了。”鄢凌笑着对陆钧说。 陆钧失笑:“那我英明神武的形象还毁在你手里了呢。” “呵呵。”鄢凌笑了笑,看着那女孩说道:“小妹妹,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强迫的,你可别冤枉龙皇,人家是被我霸占的,你口中那欺男霸女的恶霸是我呢。” “......”小姑娘目瞪口呆,看起来很受打击。 莫崇彦苦笑道:“舍妹不懂事,凌主别介意。” 鄢凌笑着说:“这有什么,这丫头的性子我喜欢。” “呵呵,被家人惯得有点白目,呵呵。”莫崇彦自嘲的笑笑。 鄢凌摆摆手,表示没有的事儿,转头对陆钧说:“师哥,你陪莫先生说会儿话,我跟这小姑娘聊聊天。” “呵呵,别把人家给带坏了。”陆钧打趣道。 “滚蛋!”鄢凌笑骂一句,上前哥俩好的搭上小姑娘的肩膀,把人直接往角落里带。 “......”莫崇彦看着鄢凌把他小妹给拐走了,突然有种想要拦住的冲动。 “莫先生要是没事,就在我们这里坐坐吧。”陆钧直接上手把莫崇彦给按在了凳子上。心道,鄢凌这家伙一看就在打那小姑娘的主意,他自然要把莫崇彦给留下来。 莫崇彦被陆钧没得商量的按在座位上,心下无语,却也只能耐下性子陪陆钧聊天。 鄢凌揽着小姑娘,笑问:“小妹妹怎么称呼?” 小姑娘脸红红的,小声说:“莫菁菁。” “菁菁啊,跟姐姐说说,怎么这么推崇姐姐啊,你见过我?”鄢凌笑嘻嘻的问。 莫菁菁眼睛亮亮的说:“凌主很厉害,一介女流荣登佣兵前三甲,将一种嚣张跋扈的男人踩在脚下,所作所为全凭心意,活的端是自在风流。” 鄢凌失笑,“这有什么,你也可以啊。” 莫菁菁小脸一垮,“我也想啊,可是家里人把我拘在家里,天天让我学什么礼仪,事事讲究端庄,我哪里自在的起来!有时候阿晓姐姐来看我跟我说起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我都好羡慕她的。对了阿晓姐姐经常跟我提起凌主,说我们女人就应该像凌主一样随心所欲的生活,这样才不枉活了一世。凌主,你能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吗?” 鄢凌算是知道这份崇拜哪里来的了。这小丫头性子活泼也有热血,是个不安分的人,偏偏家教严苛,让她觉得压抑了,所以对她这种野性的女人就越发的崇拜了。 鄢凌拉着她坐在角落里,笑道:“别叫凌主了,就叫姐姐吧。” “呵呵,凌姐!”莫菁菁很是高兴的叫了一声。 鄢凌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你是莫掌门的女儿?怎么没听说蜀山有你这么个小姐?” 闻言,莫菁菁一脸的失落,手指在衣服上扭来扭去。 “不想说就不说。”鄢凌看她不想说,也没勉强她。 莫菁菁抬头看着鄢凌,突然问:“凌姐,你不是喜欢晓曦哥哥的吗?为什么有和陆钧在一起了?明明别人都有爱人了,陆钧为什么还要跟你在一起?” 鄢凌一听,这里面有问题啊,笑了笑说:“你刚才还说人要活的自在风流的呢,现在怎么又计较这些社会道德去了?” 莫菁菁皱眉,她觉得这是两回事。 鄢凌笑道:“我和陆钧很早就认识了。其实我最先喜欢的是陆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表白就遇到了晓曦,晓曦哥哥你也看到了,很可爱是不是,然后我就跟他在一起了。陆钧后来才知道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我,根本放不下,然后追了我很久。最开始我也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已经有了晓曦了,就不应该跟陆钧再有什么,可是后来三个人活的都不痛快。不久前他们互相成全了对方,也成全了我。虽然我同时爱着他们两个,对哪一个都不公平,可相对于这种不圆满来说,我们获得的幸福和快乐要多得多。既然在一起对我们来说更好,那我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们?生活是我自己的,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活啊。” 莫菁菁不语,眼神迷离,好一会儿才说:“我是父亲的私生女。我妈妈和父亲的发妻是亲姐妹。我不能理解父亲已经有了阿姨,为什么还要接受我妈妈,我也不能理解妈妈,她明明那么优秀,可以选择其他的男人,为什么要无名无分的跟着父亲!我讨厌他们这样!” 鄢凌被迎头泼了一盆狗血。好像是有传闻说蜀山掌门家有娥皇女英来着,她一直没关心过这些,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们对你不好?”鄢凌问。 莫菁菁摇头,“父亲、大妈和哥哥们对我都很好,可是一想起妈妈在给父亲做小三我就不能接受他们。” 鄢凌嘴角抽抽,又问:“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一起,你大妈很伤心?” 莫菁菁挠了挠头,很气恼的说:“就是不伤心啊,她和我妈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我父亲对她们也一视同仁,哥哥们也很尊敬我妈。” 鄢凌失笑:“这么说来你们家其实挺和睦的,就你一个在里面搅来搅去,搞的大家都很郁闷。” “......”莫菁菁无语,撅着嘴说:“怎么会是我胡闹,明明就是她们不自重才搞成这种局面的!” “好好好,她们不对。”鄢凌赶紧顺着她的话头说,“这样吧,我帮你个忙,我偷偷跟你去蜀山,用个蛊让你妈忘了你爸,然后你把她带出来,你们两个隐姓埋名,从此后和蜀山再无瓜葛怎么样?相信我,我绝对能让你妈一点儿都不记得你爸。” “......”虽然她确实不喜欢她家长辈的这种关系,可真要按照鄢凌所说的去做,莫菁菁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怎么,不舍得蜀山小姐的身份?”鄢凌挑眉问道。 莫菁菁唰的一下坐的笔直,嚷道:“怎么可能!” “那你这是?”鄢凌心里好笑,面上疑惑的问。 莫菁菁觉得她自己很矛盾,“你这样,我妈岂不是很可怜?” 鄢凌一摆手,“怎么可能,你妈都不记得你爸了,天姿国色的到哪不能找个一心一意的对她的男人,让你爸这花心大萝卜自个儿伤心去!” 莫菁菁皱眉,“可是我爸对我妈很好的,我妈怎么能再去找别的男人,那我爸该怎么办?” 鄢凌笑道:“你爸有你大妈啊!” “......,那我爸就没有女儿了?”莫菁菁不愉快的噘着嘴。 鄢凌没心没肺的说:“他有儿子~” “......”莫菁菁眼圈儿一红,“可我没爸爸了,也没哥哥了......” “嗤!我说,那到底是多个大妈好,还是没爹没哥好啊!”鄢凌嗤笑。 “......”莫菁菁无语凝噎。 鄢凌白了她一眼,“你这傻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爸妈和你大妈既然能这么相安无事和和美美的生活这么多年就说明他们之间有很深厚的情谊,怎么能简单的用小三不小三的来定论。你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跟你一个状况,但大都家庭关系不好,亲情支离破碎的,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再说,你怎知你妈心里不愧疚,又怎知你爸心里有没有负罪感!小孩子家家的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了,插手上一辈的恩怨干什么!” 莫菁菁眨巴着大眼睛,一会儿觉得这样不对,一会儿又觉得鄢凌说的很有道理,别提多矛盾了。 鄢凌看了看她,悄悄的说:“想不想出去看看?” 莫菁菁眼睛一亮,拼命地点头。 “那你得听我的。”鄢凌开始忽悠这小妮子。 “好好,你说。”莫菁菁一脸兴奋。 鄢凌心里暗自翻白眼,只要能出去,家里那点不是矛盾的矛盾早就让这丫头抛到脑后去了。 “看你这样子,在家里也没少作妖,等会儿看见你爸记得嘴甜一点,你爸爸养你这么大还要看你脸色,心里还不知道多难受呢。闺女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知道不?你要多宠宠你爸爸,把她哄开心了,别说出去玩几天,就是你不想学的那些礼仪啊什么的,他一高兴也能给你免了,那只要不过分,整个蜀山还不是你爹第一你第二啊!”鄢凌拉着莫菁菁传授技艺。 莫菁菁疑惑,“我爸爸很有原则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鄢凌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个笨蛋!你爸几个儿子,就得了你这么一个闺女,还是个最小的,本身就宠的要命呢,你再好好哄一哄,他不听你你来找我!” “真的?”莫菁菁有点跃跃欲试。 “当然!”鄢凌说的肯定,然后笑道:“记得啊,哄人也要哄的自然,要发自内心。其实你应该不讨厌你爸爸吧,别想你妈和你大妈,你就想你爸他对你有多好,然后你感动不?感动了就表现出来,平时没事了就去跟他说说话,三五不时的送点小惊喜,我保证你爸决定把你宠上天。” “好吧,那等会儿我就去给我爸爸道歉,我好些年都没好好跟他说话了。”莫菁菁有些失落,其实她也很想跟他爸爸亲近的,但是最后总是闹的大家都不开心,也许她确实不应该管父母的那些事。 “乖啦,你就负责哄你爸开心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姐姐,这次凤凰岛寿宴一结束,姐姐一准儿把你带出去玩一阵子,怎么样?”鄢凌摸了摸莫菁菁的头。 “嗯,好,一言为定!”莫菁菁很是开心。 “凌姐,我带你去找我的小姐妹们好不好,她们都挺想见你的。”莫菁菁拽着鄢凌的衣服甩了甩,娇羞的小女儿态让鄢凌都不忍心拒绝,直接被莫菁菁拉到了一群衣着雍容典雅的名门闺秀之中。 “阿晓姐姐,你看这是谁!”莫菁菁快乐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叫着。 轩辕晓回头看了看,嘴角就勾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迎接。 “晓见过凌主。”轩辕晓微微低头,毕竟跟白花确定了关系,对于鄢凌,她还是要格外的恭敬些的。 鄢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轩辕晓,容貌清丽气质高雅,鄢凌暗暗称奇,怎么就看上了白花了呢?鄢凌把白花的样貌到有点都想了一遍也没想明白。所以说,缘分这东西真是神奇。 “小姐不要客气,白花归白花,小姐归小姐,你这样可不折煞鄢凌了。”鄢凌笑着说。 轩辕晓侧身,示意鄢凌上座,笑道:“虽说现在不时兴出嫁从夫了,不过夫妻一体,晓自然和嬴昱共进退,小姐不必把我当成轩辕氏的小姐,看做嬴昱的夫人晓更高兴。” 鄢凌一听哈哈一笑,“得阿晓青眼,我家白花福气不错。” “呵呵,嬴昱他很好,阿晓多谢小姐成全。”轩辕晓倒了杯茶给鄢凌。 莫菁菁在一旁听着,眼睛瞪的大大的,惊讶的说:“原来阿晓姐姐说的心上人是凌姐姐的下属吗?” “是啊,是繁叶的首领。”轩辕晓笑眉眼舒展,看来对白花很是满意。 “阿晓姐姐,我好羡慕你,能行走江湖,还能自主婚姻。”莫菁菁神情低落的说。 鄢凌笑道:“放心,你只要按照姐姐说的做,姐姐一定让你过的逍遥自在的。” “好。”莫菁菁杏核眼都笑眯了。 “小丫头,你把我拽过来,怎么也要给我介绍下吧。”鄢凌扫了一眼围在四周的莺莺燕燕,笑着对莫菁菁说。 莫菁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起身,一把拉过身旁的以为穿鹅黄连衣裙的女子说道:“凌姐,这位是青云门的戴颖川姐姐。” “呵呵,颍川见过凌主。”这位美女生的娇媚,看样子并没有承继青云宗的门庭,书香气更重一些。 “呵呵,戴小姐有礼。”鄢凌随手摸出一只精致小玉碟说道:“我在鸑鷟渊存有一套上好的笔墨,小姐拿着玉碟即可取出,小小见面礼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戴颍川显然很喜欢,笑着接过,“颍川资质柔弱不能习武,对笔墨书画倒是喜欢的紧,多谢凌主的礼物。” “这位是我表姐莫柔。”莫菁菁拉着一位红色唐装的英气女子说道。 “凌主,久仰,呵呵,礼物我就不要了,听说凌主身手比之龙皇大人不遑多让,不知能够指点下莫柔?”这位姑娘明显就是尚武的。 鄢凌喜欢爽利的女子,闻言就站起身来说道:“也没什么地方施展,不如就在这方寸之地比划一下怎么样?” “好。我来了。”莫柔明显是个急性子,说着就一掌挥来。 鄢凌现在的反应能力极佳,就算陆钧这种高手的动作都能被她捕捉,更别说莫柔了。是以,莫柔一掌扫过,鄢凌的手后发先至,一指点在她的手腕上。 莫柔只觉得手臂一麻,全身力气就被卸掉了,直接停在原处,笑道:“凌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是我辈女子的表率!” “呵呵,莫小姐过奖了,鄢凌经历的风雨比小姐多而已。”鄢凌客气的笑了笑。 “呵呵,凌姐姐本来就厉害嘛,不用谦虚,呵呵。”莫菁菁兴奋的拍手。 “小女青云宗黎茉,久仰凌主大名。呵呵,我也来向凌主讨教一下。”一名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抱拳说道。 “别一个一个的了。我是青云宗戴颖洲,这位是沧浪山的周安云,这位是蜀山的池珍珍,我们一起向凌主讨教一下。”站在黎茉身旁的白衣女子戴颖洲笑着说。 “行,一起来。”鄢凌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 于是,几个女人叮叮当当的把桌子椅子都挪了挪,空出一个不大的地方来。 “我来了。”戴颖洲高叫一声,脚下一跺就向鄢凌扑了过去。 “还有我!”几声娇叱,五色靓影纷纷向鄢凌冲去。 女性使用的青云宗拳法似乎经过改良,拳法中增加了灵动的变化,很好的弥补了女性力道不足拳势不足的欠缺,打起来灵动,速度也快。 蜀山和沧浪山擅长剑法,此时手中无兵器,打起只发挥出七八分实力。总得来说,蜀山剑法厚重,所以身形也相对稳重,沧浪山剑法飘渺,身法也以敏捷为主。 鄢凌这人实际上博采众长,招式随心所欲,没什么章法,怎么高兴怎么打。高兴了,她就多几个花样,招式也看着好看,不耐烦了就下辣手,怎么阴险凌厉怎么来。 此时四对一,鄢凌被围在中间。两拳打来,脚下风起,鄢凌伶俐的身体拳上窜下跳,左挡右推,穿花蝴蝶一般在几个美女的身边窜来窜去,身上的银器互相碰撞,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 “凌姐姐加油!凌姐姐加油!”莫菁菁挥着拳头给鄢凌打气,轩辕晓看她一脸兴奋,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边打了起来,其他地方的人有的莞尔的看着,有的莫名其妙的不知怎么回事,有的则对这些淡出现代社会的武林切磋多有好奇。 “呵,小妹唐突了。”莫崇彦无奈的对陆钧说。 陆钧笑道:“无妨,我家主君和她们处的很开心。” “啧,这些小美女虽然不错,可惜不是鄢凌的对手,三招之内必然结束战斗。”羡昀朱咋舌。 “呵呵,她们大都没什么实战,和凌主这种实战之中磨砺出来的人自然不在一个档次。”莫崇彦笑道。 “呵呵,各位美女,承让了啊。”鄢凌往每人头上挂了一串银饰,结束战斗。 “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长见识了。”戴颖洲感叹。 鄢凌笑道:“不过是比你们多经历了几次生死而已。” “凌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厉害!”莫菁菁这鄢凌的小迷妹一脸的崇拜。 “鬼丫头,这么嘴甜,真可人疼!”鄢凌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 “哈哈,没想到这些女孩子比我们这些男人还着急啊,擂台还没摆就比划起来了。”走出内厅的百里鹏和各大世家的当家人看着鄢凌她们那边的动静笑着说。 “哈哈哈”一群老家伙闻言大笑。 “爸爸!”莫菁菁欢快的跑到蜀山掌门莫青岳身旁清脆的喊道:“我想和凌姐姐坐在一起,好不好?” 小女孩娇娇俏俏的摇着莫青岳的手臂,莫青岳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他这女儿性子执拗,一直对他的感情事宜耿耿于怀,许多年都没好好叫过他爸爸了。 “爸爸~”莫菁菁没听到答案又摇了摇莫青岳的手臂,声音娇柔可爱。 “好。”莫青岳愣愣的点头。 “太好了!爸爸,我爱你!”莫菁菁直接亲了一口莫青岳的脸,高兴的跑了。 “……”莫青岳受宠若惊。 “……”坐在陆钧身旁的莫崇彦也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呵呵。”陆钧垂眸,暗自低笑。鄢凌通过这小迷妹直接打入了武林世家的圈子了。 “父亲,我也想和凌主一道。”戴颖洲笑着对青云宗的宗主戴震求肯。 “呵呵,你们几个都去吧。”戴震摸着小胡子笑道。 “呵呵,正是。”其他两家的家长也笑着同意。 于是鄢凌被几个女人推着坐到了东面的一桌。 “亲爱的,过来!”鄢凌一边走一边呼唤自己那边的人。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千里迢迢来参加老朽的生日宴,话不多说,大家吃好玩好!”等所有人入席,百里鹏高兴的说着。 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来齐声高呼:“祝百里老当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九十二、那时的直觉很准 宴会上珍馐佳肴飘香美酒,觥筹交错热闹非凡。鄢凌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她们憧憬的江湖趣闻。鄢凌挑一些刺激好玩的说给她们听,每到精彩之处,她们或是紧张的一言不发,或是捧腹大笑,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的飘荡在热闹的大厅里,让其他人频频转头观望。 作为本次宴席的主角,百里鹏所在的主桌却相对安静不少,只有些同辈份的前来敬敬酒,其他人自有左天翊他们这些小辈招待。 莫青岳看着那边喜笑颜开惊喜连连的莫菁菁,转头问百里鹏:“兄长觉得鄢凌此女如何?” 百里鹏也看了看那边欢笑不断的一群小女子,笑道:“算得上惊才绝艳的人物。” “因为历史原因,佣兵组织对各大世家都不怎么亲近,也不参与武林中的事。这一代里出了鄢凌这么一位特殊的佣兵,不仅是巫蛊寨祭司,与凤凰岛也走的近,听说最近又跟轩辕家结了亲,呵呵,倒是把佣兵组织和武林世家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若是日后荣登长老之位,武林格局恐怕要变一变了。”青云宗宗主戴震笑着说。 莫青岳微微一笑,“我这女儿性子执拗,又向往江湖,对鄢凌推崇的不是一点半点,此次终于见了正主,呵呵,我看蜀山此后与这位凌主也会大有关系。” “哈哈,这样也未尝不好。”百里鹏摸着胡子说。 “哈哈哈。”其他几位也都会心而笑。 因为鄢凌这一桌坐的都是女性,陆钧和葛晓曦便坐到了邻桌。听到鄢凌绘声绘色的给这帮世家小姐讲述江湖趣闻,陆钧笑着对葛晓曦说:“这些年鄢凌倒是真没少带你天南海北的玩啊。” 葛晓曦笑笑:“主君性子洒脱,喜欢四处游历,我们确实去过很多地方。不过也不都是出去玩的,有些地方哪里就像她说的那般美好了,那些危险和血腥她没说而已。” “哦?”陆钧转了转酒杯笑道,“跟我说说。” 葛晓曦看了鄢凌一眼,小声说:“就说她现在说的这个隐秘海岛吧,其实是鸠魔岛。当时东线还没现在这么宽,可是主君和凤凰岛、海神岛的生意做的红火,便有意拓宽东线,向东北发展。鸠魔岛就在现在的东二线上,主君便有意借道鸠魔岛,没想到鸠魔岛的岛主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时明明跟主君谈好了条件,结果后来鬼迷心窍的把主君的货都给吞了。主君一怒之下让残血屠了鸠魔岛。一夕之间上下几千人被杀了个干净,我去看了,支离破碎的,整个鸠魔岛里血流成河。主君跟这帮小姑娘说的花海盛景,其实土里全是尸体。花是开的漂亮,可也是人命染出来的。” “呵呵,我听说了,鄢凌这些年没少干这种屠岛屠族的事情,大家明里不说,其实私下里都知道她这赫赫凶名,所以大部分佣兵对她都多有避让,私心觉得得罪鄢凌这疯子实在不值当吧。”陆钧笑道。 “呵呵,我帮不了主君太多,主君是怕和善了会被人欺,所以每每都是重拳辣手,一次就打的别人永无翻身之日,以免给自己留下祸端。”葛晓曦温和的说着,有些落寞。其实鄢凌这种狠辣的行事作风跟他有很大的关系的。 陆钧揉了揉葛晓曦的头发说道:“这样没什么不好。” “嗯。”葛晓曦看着陆钧柔柔的笑了,“有了钧哥以后,主君放松了好多,呵呵,钧哥,有你真好。” “呵,傻瓜。”陆钧对葛晓曦这种不设防的信任很是感动,早先与人共享妻子的不甘心早就被他纯真的性子消磨的一干二净。葛晓曦之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庭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更何况他们三人的感情里,做出牺牲最大的其实是葛晓曦。 宴会进行到一半,不知是谁挑了个头,吵着要表演节目来助兴,于是左天翊便让人把宴会厅前方的空地给整理了出来,临时搭了个台子,方便大家上去一展才艺。 百里艳首先抛砖引玉,一曲《战台风》弹得是铿锵悦耳,迎来了热烈的掌声,至此,宴会的气氛被推上了高峰。 接下来各家小辈都上去表演了才艺,唱歌的,弹琴的,舞剑的,精彩纷呈。 浩然盟一直自诩为武林世家的代言人,这么出风头的时刻自然少不了他们,于是白墨便上台舞了一趟剑法,太玄门的出来一位女子给为他抚琴。 白墨这人长得风流倜傥,此时白衣飘飘,剑法飘逸,纵跃间力量与柔韧恰如其分的融合在一起。琴声悠扬中的他玉树临风,飘飘欲仙,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嗤,假模假样的惺惺作态,也就骗骗无知的少男少女。”张明宇冷笑一声。 “姐姐跟白师兄有嫌隙吗?”莫菁菁在这群人里年纪最小,想到什么就直接问出来了。 张明宇嘴角一抽,她做海匪的和浩然盟这种自称侠士的自然气场不对付,这还用问吗? 鄢凌呵呵一笑,转头对羡昀朱说:“哎,跟你商量个事呗?” 羡昀朱挑眉,“你找我准没好事,不会又要指使我家敏敏吧?” 鄢凌笑道:“怎么能算指使呢,我猜你至今没看过谭敏跳舞吧。” 羡昀朱无语:“我要看不会回家看啊,干嘛让我老公跳给别人看!” 鄢凌白了她一眼,“那怎么能一样呢,万众瞩目之下的自信美你在家里自然看不到。” 羡昀朱无奈,“你这么多理由,我能阻止的了吗?” “呵呵,好姐妹。”鄢凌笑着拍了拍羡昀朱的肩膀,回头去找谭敏。 “谭敏。”她喊了一声,招手让他过来。 谭敏和陆钧他们坐在一起,听见鄢凌叫他,赶紧走了过来问:“小姐有何吩咐?” 鄢凌笑道:“去,上去跳个舞,给我秒了白墨!”说的兴奋异常。 “呦呵,你还有这号能臣啊!”张明宇一听能盖了白墨的风头,兴致高涨,“帅哥,上去秒了他丫的,老娘送你一批最先进的制式武器!” “好,岛主说话算数才行。”谭敏对制式武器很感兴趣。 “算数算数!”张明宇大手一挥说的豪爽。 “小姐,我要准备些东西。”谭敏凑到鄢凌耳畔轻声说着。 “行,我来弄,你下去准备吧。”鄢凌摆了摆手示意陆钧过来。 “什么吩咐?”陆钧低头亲了鄢凌一下,亲昵的问。 鄢凌找了张纸,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陆钧,“你去找鸑鷟,让他给我准备好,老娘要去出出风头。” 陆钧看了一眼便笑着去找左天翊了。 左天翊看到陆钧递过来的纸条笑道:“这家伙还真会要,也就我这有时祭天会用到这么大的家伙,唤了别人能给她这么快弄来才有鬼。” 陆钧笑了笑,问道:“鄢凌跟浩然盟又过节?” 左天翊挑眉,“你对鄢凌的事了解的可真少,你真追了她好几年?” 陆钧苦笑:“不是我不想了解,兄弟我那时是不敢多做了解。”那时要是让鄢凌知道他到处打听她的消息,不被鄢凌抽死才有鬼。 “呵,难为你追了这霸王那么久。”左天翊对鄢凌那不讲理的性子也是十分了解的。 “浩然盟和鄢凌之间那点事儿在旁人眼里怕是根本就不叫事,偏偏这女人小心眼儿的一直记在心里,但凡有机会就要找补一回。”左天翊如是说道。 “何事?”陆钧好奇。 左天翊笑道:“呵呵,有一次鄢凌在东海拍卖古玩字画,遇到了白墨,这家伙风流惯了,对谁都喜欢嘴上调戏一下,偏巧那天葛晓曦被鄢凌逼着换了女装,然后碰上了白墨。白墨愣是没认出葛晓曦是个男人,就对他吹了个口哨。呵呵,好巧不巧的就被鄢凌看见了,追着他打了几天,这还不算完,此后见了白墨鄢凌就没给过好脸色,能出手教训就绝对不会放过。” “呵!”陆钧失笑,心底万分同情白墨这花花公子。 十五分钟后,舞台上抬上来一面超大的鼓,灯光一下暗淡下来,强光聚集打在了舞台上,紧接着一阵整齐的战鼓声突然响起,宴客厅里的人都被吸引过去,所有的人都看着空有一鼓的舞台。 鼓声响了几声就停了下来,一片寂静中一道红色的丝绸从房梁上飞落下来,一道矫健的身影顺着丝绸从屋顶飞落,**的双足在硕大的鼓面旋转踩踏了一周,又猛的拔地而起,纵跃至空中。 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再次响起,随着那舞者落在鼓面上时骤然息声。 众人凝目看去,鼓上是名男子,身材修长,一身黑色的舞衣将他强健的体魄尽数展现,配上眼角那繁复的花纹,尽显阳刚之美。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脚很有技巧的在鼓面上点了几下,沉闷的鼓声阵阵响起,先是缓慢,随后急促,随着肢体的舒展将人的人的心紧紧的攥住。 咚咚咚咚的洪亮鼓声从舞台后传了出来,一排身穿同色舞衣的男人从舞台下鱼贯而出,随着密集的鼓声将中央的大鼓团团围住。 咚!鼓上的人再一次的拽着红绸飞跃而起,在鼓面上落下沉闷的声响。半空中翻转的人利落的落在大鼓中心,身形交错间击打出极有韵律的鼓点儿。四周的小鼓被鼓手们重重的击打几下,轰鸣的鼓声映衬着中央大鼓上舞动的身影,带给人们血脉喷张的观感。 “怎么样?厉害吧!”鄢凌笑眯眯的问羡昀珠。 羡昀珠眼睛里似有火光闪烁,手臂支着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危险。她听到鄢凌的话后,笑道:“不如你现在把他会的都告诉我。” 鄢凌笑道:“我送到你们玄牝的男人都是花了本钱的,每个人都有几样让人惊艳的技艺。呵呵,自己慢慢发掘。” 羡昀珠笑笑,也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恣意舞蹈的谭敏,心中一片火热,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吞了他才好。 “厉害啊!”和陆钧站在角落里的左天翊赞叹道。 陆钧笑着说:“苍龙是鄢凌为玄牝特别培养的,下了本钱的,个个都身怀绝技,呵呵,自然不会差。” 左天翊哈哈一笑:“鄢凌这家伙惯会享受,陆爷有没有被逼着学些才艺供她取乐?” 陆钧斜了他一眼,“爷本身就多才多艺,够她无限遐想了,何须她逼着学。” “哈哈哈。”左天翊一听笑得前仰后合。 咚咚咚,急促的鼓声中,谭敏整个人在鼓上飞旋,骤然舒展,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啊!好棒好棒!”小迷妹莫菁菁带头开始大喊,场下一片热烈的掌声,把晚宴的气氛直接推上了顶峰。 刚刚还被追捧的白墨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白墨向东面看去,一眼就看到鄢凌挑衅的目光,郁闷的他狠狠的灌了一大杯酒。 “记得把制式武器送到我家谭敏手上哦。”鄢凌眉眼弯弯的对张明宇说。 张明宇无语,“你个财迷,老娘说送就一定送!” “别忘了彩礼!”鄢凌补了一句。 “......”张明宇直接给她了个倒着的大拇指。 谭敏表演过后,又有几人上台献舞,闹着闹着天色就很晚了。左天翊宣布晚宴结束,宾客可以自行回去休息或者在凤凰岛特意准备的雅间会谈。 鄢凌不怎么想熬夜与人洽谈生意,便决定回飞星院休息。 “菁菁啊,记得姐姐说的话,今晚回去就给你爸爸锤锤肩,倒倒茶,最好能给他洗个脚什么的,好好表现哦。”临行前鄢凌弯着嘴角对莫菁菁说。 小丫头对鄢凌的话一百个信服,满口答应的回到了父兄身边,抱着莫青岳的手臂说着话,哄的莫青岳严肃的脸上笑开了花。 告别了诸位新认识的闺蜜后,鄢凌就准备回去了,却看到白墨站在院子里看着她,显然在等她。 鄢凌和浩然盟没什么大的恩怨,也没什么交情,白墨特意站在那等她,让鄢凌感觉奇怪,心道,左右无事,倒要看看这家伙搞什么名堂。 “师哥,我看沈笑往这边看了几回了,你在这跟他谈谈,我去去就回。”鄢凌对陆钧说。 陆钧自然也看到了白墨,点头说:“别离我太远。” 鄢凌嗤笑:“你把我当易碎品吗?” 陆钧笑着拉住她的手,低声说:“我就想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保护我,你不愿意啊~” “呵呵,自然愿意。”鄢凌抬头吻了他一下才转身走向白墨。 “你找我?”鄢凌悠哉游哉的走过来,挑眉问白墨。 白墨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看来凌主确实不知道呢。” 鄢凌皱眉,“姓白的,什么意思?” 白墨笑笑,温和的说:“白某得到个消息,和凌主有关,不知凌主有没有兴趣听?” 鄢凌冷笑,“想要什么直说,老娘没心情跟你打太极!” “哈哈。”白墨哈哈一笑道:“听说凌主在研究轩辕明的超能军团,白某认为这种厉害的军团作为私兵实在是暴殄天物,应该为广大百姓做更多的善事才好,所以想请凌主得到超能军团的训练方案后,向全武林公告。” 闻言,鄢凌心里直犯恶心,讥讽的说:“白墨你自己不觉得你这假惺惺的模样恶心人吗?什么为广大百姓做善事,tm浩然盟想要就直接说,做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你恶心姑奶奶呢!” 白墨被鄢凌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也没翻脸,笑道:“有些台面下的话,你知我知就行,何必说的这么明白?呵,也对,凌主一项不在乎这些面子问题,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不也没扯个遮羞布挡挡嘛,呵呵,是白某的错,不该跟凌主这么客套。” “呵,白墨,少跟老娘耍嘴皮,想要老娘的东西,就拿等价的东西来换!”鄢凌冷笑。 白墨淡淡的笑着,一副笃定的模样,丝毫不担心鄢凌会不会同意。他这副模样让鄢凌心下狐疑,不知他得到了什么消息,竟然这么笃定她会同意。 “我答应了,什么消息快说!若是敢耍我,老娘可不管你是不是浩然盟的人!”鄢凌冷声说道。 白墨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只怀表看了看,幽幽的说:“听说你抓到白狼穆翔宇的女儿穆雪时她已经处于超能战士遴选状态下了,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其实那个双生已经在穆雪体内几个月了,只是你发现时她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而已。” 鄢凌看这家伙还在那里卖关子,眼睛都眯了起来,若是白墨这家伙再不识趣的说出来该说的,她就准备动手了。 “呵呵,别着急动手,你应该感谢我告诉你,否则,你的苍龙九组的组长怕是一个也保不住了!”白墨呵呵笑了笑,转身离去,边走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都是聪明人,白墨话说到这个份上,鄢凌要是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算白活了。 “谭敏!”她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戾气,吓了谭敏一个哆嗦,赶紧跑过去。 陆钧正和沈笑谈话,听见鄢凌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对沈笑说:“你先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沈笑看鄢凌那边确实有大事的样子,便点点头带着一笑阁的人先行离开了。 “马上联系吴青云,让他把苍龙九组的组长全部送到巫蛊寨,用最快的飞机,立刻马上!”鄢凌一把抓住谭敏的手,冷厉的下达了命令。 “是!”谭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羡昀珠也跟了过来,听到鄢凌的话后,按住谭敏的手说:“我来安排。”然后一个秘密的暗码从她通讯机上发了出去,玄牝军部的秘密部队立刻行动起来,半个小时后,数架战机悄悄升空直飞巫蛊寨。 “怎么了?”羡昀珠问鄢凌。 “艹!我大意了!”鄢凌懊恼。当时将第一批王夫人选送到玄牝时,她是有不妥的预感的,只是当时她以为紧紧是针对谭敏的,所以她把谭敏留在了身边,其余的九个都送到了王宫。后来羡昀珠成功兵变,她也消灭了穆元吉,所有送到玄牝的人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她当时还自嘲直觉失灵呢,现在可好,那时得直觉真准!除了谭敏剩下得九人果然都被动了手脚!而且听白墨的意思,tm全部被种了这变异的双生! “穆元吉、穆翔宇都姓穆啊,究竟什么关系!”鄢凌恼怒,竟然敢拿她的人来当双生的子蛊,不管是谁,找出来杀无赦! “苍龙不妥吗?”陆钧轻声问。 鄢凌点头,“苍龙九组的组长都被人种了双生,怕是快要发作了。” “难道是第一次送到玄牝王宫的时候?”陆钧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嗯。”鄢凌点头,然后转头对阿诺因说:“阿姐你马上联系大祭司,让他无论如何先把彩衣祭司放出来,先帮我把苍龙的人身体里的双生先控制住,其他的等我回去想办法。” “好。”阿诺因也知道事发突然,只能特事特办。 “敏敏没事吧?”羡昀珠皱眉问。 鄢凌摇了摇头,“我当时觉得不妥,把他留在了身边。tmd,我当时就应该拒绝将人先行送到王宫查验!”鄢凌越想就越恼恨。 “别想了,不怪你。”陆钧拥住她轻声说。 “我们此行的计划得改改。”鄢凌说。 九十三、你们对我来说比命重要 原本鄢凌此次来凤凰岛只是想抓住幽影,查探下南苗寨和轩辕明的关系,看看是否能从南苗寨入手查出双生变异的原因,如果能获得超能军团双生遴选之后的步骤就更好了。她并不想此时再和轩辕明发生冲突,毕竟超能军团战力强盛,残血还在恢复当中。如今轩辕氏的爪子都已经伸到她身边了,若她还这么不声不响的也太不像她的做事风格了。 “你说白墨的消息从哪来的?”鄢凌突然问陆钧。 陆钧想了想:“你怀疑是轩辕明故意放出来探残血的?” 鄢凌寻思了下,“按说轩辕明线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怎么突然就被浩然盟知道了这么隐秘的消息?” “明天我来敲打一下他。”陆钧轻声说。 鄢凌点点头,不放心的问:“我给你的书看完了吗?金鳞不要把它当摆设。” 陆钧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主君,淮明哥发来简讯,说红杉树纠集了几个小组织突然围杀草原狼!”葛晓曦通讯突然响了,点开来一看赶紧跟鄢凌汇报。 鄢凌皱眉,草原狼一直处于荒野游击的状态,一直都是打完就走从没表露过要占山为王的意图,怎么就引起了红杉树的注意了? “告诉淮明,从谦岛调人,准备强攻北境,歼灭红杉树。”不管怎么样,既然对方已经点燃了战火,她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另外联系向乾,让他调人去东北线援助绯色,命令白眉趁北境动荡把东北线路的钉子都拔了,把北二线给我打通,具体的可以联系天易组。” “好。”葛晓曦手指在通讯上快速的点着,将鄢凌的命令下发下去。 “苍龙九组的组长都不在,由副组长带队把武器带好支援草原狼,接头后由灰狼负责全面指挥。”鄢凌吩咐谭敏。 “是。”谭敏联系一组的副组长,传达任务指令。 “告知各组,北境战斗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天亮前取得决定性胜利!”鄢凌站在那处不动如松的说着,双目中映射着透骨的冷厉。 “是。”葛晓曦将所有信息一字不漏的下发下去。 “要不你先离开凤凰岛,这里有我们。”阿诺因抓着鄢凌的手说。 鄢凌微笑,眼角眉梢傲气纵横,有着一往直前的决心,带着藐视苍生的气魄。她看着阿诺因,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笑道:“放心,我之所想必于明日达成!” “主君。”葛晓曦突然跑过来把鄢凌紧紧的抱住。他的眼圈红了,他心里明白,每逢大事,鄢凌一旦下定决心,那么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不会退缩半步。 “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便去港口看看海吧。”鄢凌拍了拍葛晓曦的肩膀,然后笑着和大家说。 “凡事尽力即可,不要强求,两军对垒,失一两座城池也没什么打紧的,何况北境就在那,早一步晚一步总会打开局面,不要意气之争。”孔知南不放心的对鄢凌说着。实在是残血重创,轩辕明若是再次派出超能军团,鄢凌硬拼的话情况会很不妙。 鄢凌眸中星光璀璨,眉目偏偏说不出的温柔,“放心,我还想左拥右抱继续逍遥呢,不会跟那半截身子入土的家伙拼命的。” “嗯,如此就好。”孔知南点头,拉着阿诺因说:“我们先回去吧。” “好吧。阿依诺,你身边还有我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胡闹。知道吗?”阿诺因忍不住又唠叨一句。 “安啦,我明天一准儿跟你们去参加世家武演。”鄢凌举起右手跟阿诺因保证。 “行吧,那我们先回去了,有需要你知会一声。”张明宇扒拉了两下短发对鄢凌说。 “走吧走吧!”鄢凌跟他们挥手。 “你们俩杵在这干嘛,回去吧。”等人都走了,鄢凌看着谭敏和羡昀朱直接摆手赶人。 羡昀朱一把搭上鄢凌的肩膀笑道:“这种时候敏敏怎么睡得着,索性我就陪你去看海吧。” “呵,你这人真不识趣,我明明想和我的美人花前月下,你来凑什么热闹?”鄢凌一边顺着羡昀朱的力道往前走,一边不满的说。 羡昀朱咋舌,“啧,美得你了,我也有自己的花前月下好不好,陪你个几分钟也就算了,谁还想一直陪你啊,摸不能摸睡不能睡的。” “呵呵,我一直想问你个事。”鄢凌和羡昀朱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陆钧、葛晓曦和谭敏笑了笑跟在后面,五个人慢慢的向海边走去。 “什么事?”羡昀朱散漫的问。 “e国跟你们玄牝到底什么关系?”鄢凌转头看着羡昀朱。 羡昀朱哼笑一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挺想知道的。” “嗯?你也不知道?”鄢凌心里有些郁闷了,羡昀朱这玄牝的实权者都不知道,这里面问题就大了。 羡昀朱拨了拨头发说:“说是e国和玄牝通婚,呵,实话告诉你,从来都是玄牝的女人外嫁,从没有e国入赘的。而且凡是从玄牝出嫁的女人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玄牝。我一直觉得玄牝的王族跟e国有不可告人的协约。” 鄢凌好奇的问:“泽熙雅已经下台了,e国就没有找过你母亲或者你?” 羡昀朱笑道:“是啊,我也在等他们来找我啊,可惜我夺权这么久了,他们居然无动于衷,真是让人等的心焦啊!” “呵呵。”鄢凌被她的表情逗的笑了起来。“你们玄牝为什么只能降生女孩儿,你有点儿眉目了吗?” 羡昀朱摇头,“锦瑟加派了不少人在研究,目前只能确定我们的身体里存在一种很奇特的物质,这种物质无法从我们的身体里提取出来,也不能排出体外,就是它们在繁衍的过程中杀死了所有的y染色体。啧,真厉害啊,一代代的繁衍都不能稀释它们,试管婴儿都不行。你说几百年前,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能改变人类的基因传承?就是现代社会也没厉害到这种程度吧!” “啧,是够厉害的。你怎么确定是人为的?”鄢凌好奇的问。 羡昀朱笑道:“我在皇家典籍里看到过最早的记录。那时我们的家族还只是一个小贵族而已,也没有什么玄牝女国。虽然典籍中记录的都是神话故事,但改动的痕迹太明显了,我一直认为那是现实存在的。当时男孩子的降生是很普遍的,反而是建国之后突然就没有男孩儿降世了。呵呵,又没发生过什么天地倒转的大事,平平常常的怎么可能就突然所有人都基因突变了?” “会不会是玄牝的衣食住行里的某一项被人动了手脚?能把这种只降生女孩的事情好好的控制在整个玄牝国内,内外泾渭分明,这本身就挺有问题的。”鄢凌摸着下巴说。 羡昀朱笑道:“你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年一直在查,只是没什么结果。不过没关系,老娘就是把整个玄牝犁一遍,也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呵呵,你可真执着,姐们儿看好你。”鄢凌笑道。 羡昀朱一甩头发:“当然执着,我还想生个儿子呢。是不是敏敏?”她回头笑着问谭敏。 “......”谭敏被问的一愣,随即尴尬的点头,“嗯。” “哈哈哈......”鄢凌大笑:“我给你催催景怡,让她快马加鞭的研究,好让你早点生个儿子,呵呵。” “嗯,记得送只好的本命蛊给我儿子。”羡昀朱拍了拍鄢凌的肩膀不客气的说。 鄢凌失笑:“你这家伙倒是会要,本命蛊这东西属于苗疆不可外传的东西,你不知道?” 羡昀朱撇嘴,“这时候跟我见外!我儿子的爸爸是你的人,我儿子怎么也算不得外人吧,实在不行我让他认你做干妈。” 鄢凌无语,“这玩意儿有风险,长大了弄个普通的也一样的。” 羡昀朱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蛊有什么区别,但是我自己身上有,我有很直观的感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和成人后补种的不一样。一起长大的融合度更高。我儿子我自然要给他最好的。你放心,我和敏敏都这么厉害,我儿子也不会差的,一点危险不用怕。”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到时候让这干儿子好好孝敬我这干妈才行。”鄢凌爽朗的对羡昀朱说。 “没问题。”羡昀朱笑着答应。 五人在海边坐着说了会儿话,羡昀朱那边的电话响了。 “中将!呜呜,你求求凌主,让她快救救青云!中将,我不想失去他!”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柳叶的痛哭声。 “怎么?”羡昀朱呼吸一滞,沉默了一瞬,才平静的问。 “我不知道,突然就晕过去了,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形如枯槁了,呜呜,到底怎么了!”柳叶看着身旁的爱人,痛苦的恨不得杀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还有多久到巫蛊寨?”羡昀朱问。 柳叶查看了坐标,瞬间又哭了,“呜呜,中将,至少还要两个小时。” 羡昀朱捏了捏眉心,冷静的说:“柳叶,你冷静一点,这种时候不能自乱阵脚。” 柳叶呜咽,看着韶华被无情取走的爱人,她心痛到无以复加,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睁眼看着!她根本做不到冷静。 “其他人呢?”羡昀朱沉声问。 “我不知道。我们两人一架飞机飞过来的,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情况。”柳叶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种时刻,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羡昀朱心里堵的慌,缓了两口气才说:“命令,所有人保持冷静,加快速度前往巫蛊寨,有扰乱军心者军法处置!” “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心里滴血的痛,当角色从妻子转变成战友时,柳叶骨子里的纪律性让她瞬间进入战备状态,心情郁堵却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挂掉电话后,羡昀朱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鄢凌沉默,这个时候除了等待,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她拍了拍羡昀朱的肩膀迈步向远处走去,陆钧和葛晓曦默默的跟上。 夜色里的大海黑漆漆的,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涌向岸边,哗啦啦的拍击着坚硬的礁石,被击的粉碎后点点坠回大海。鄢凌感觉心里的怒火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往上涌,似乎下一刻就要决堤,让她恨不得撕碎了敌人方能宣泄掉胸口的郁气。 “你们别跟着了,我一个人呆一会儿。”鄢凌轻声说。 “鄢凌......”陆钧皱眉,心里不赞同她此时一个人独处。 “听话。”鄢凌突然回头,打断了陆钧的话语,不容反驳的说了两个字。 陆钧不语,站在原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 鄢凌的心是冷漠的,可以漠视生命到动辄屠人全族。她的心也是火热的,可以为在乎的人抛洒热血付出生命。她将守护的职责牢牢的扛在肩上,庇护所有划归到她羽翼之下的人。 苍龙九组的组长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她都花费了心血,他们每个人的音容笑貌已经镌刻在了鄢凌的脑海里。他们不同于那些一面之缘的手下,跟鄢凌更加的亲近。此时,他们生命垂危生死未卜,可她却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她应该很难受吧!陆钧心疼的要命,却也束手无策。此刻,他多么希望这倔强的女人能稍稍冷血一些啊。 “钧哥。”葛晓曦轻声的叫着出神的陆钧。 “嗯。”陆钧回过神来,他说:“晓曦,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看看。” “嗯。”葛晓曦点点头。 “残血带去了吗?” ...... “嗯,你多加小心。” 陆钧缓缓的走进,听见鄢凌不知跟谁说了两句。 “谁!”感觉有人靠近,鄢凌冷冷的看了过去。 “我。”陆钧轻声说着,走到她面前。 “你又瞒着我出动了残血。”陆钧直视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鄢凌说:“我只是防止超能军团出没北境。” “为什么不能暂避风头!”鄢凌这种总是拿她的生命不当回事的态度让陆钧十分的恼火,他低沉的嗓音含着怒气。 鄢凌挑眉,“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这种时候我若露怯,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晚轩辕明就能派超能军团血洗我所有的有生力量!” “......”陆钧自然知道,面对鄢凌的责问他无言以对。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谁不是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不要担心。”鄢凌拍了拍陆钧的手臂。 “鄢凌!”陆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抛下我!”他过分的用力,将鄢凌抱的生疼。 陆钧从来没觉得出个任务面对危险有多么可怕,可是当这些落在鄢凌身上时,他心里格外的害怕,害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害怕她为了别人损耗生命,更怕她丢下他独自赴黄泉。 “放松,你弄疼我了。”鄢凌抚了抚陆钧的背,轻声说。 陆钧略微松了松手臂,低头亲吻她的唇。“鄢凌,我爱你,你别丢下我。”残血身系鄢凌,这只鄢凌的王牌组织简直成了他陆钧的心魔,残血一出动他就止不住的心慌。 “放松,要相信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鄢凌耐心的安慰陆钧。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可时间真正过去的时候,人们往往又想时光倒流。 “丫头,你想开些。”通讯里,大祭司的神情很沉重,声音里带着惋惜。 鄢凌喉头发紧,好半天才挤出了两个字,“几个?” 大祭司叹息一声,“飞机上就已经去了五个,剩下的四个人也就剩下一口气了,不知彩衣能否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 “怎么这么快?”鄢凌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和悲痛,平静的问。 大祭司想了想说:“他们的母蛊应该不在遴选战士身上,应该在真正的超能战士身上。子蛊平时沉寂在体内,母蛊一旦开始向子蛊索取,生命力将在短时间内被抽干。” “剩下的四个人,还请大祭司多加费心。”鄢凌只能空洞的说这些了。 “你放心。”大祭司看着神情悲痛的鄢凌心下叹息,其实这个看似冷心冷情的女孩子,对自己人真的是掏心窝子的好。 “鄢凌。”陆钧看她挂了通讯后一直不说话,心疼的轻声呼唤她。 “我没事。”鄢凌抬头轻笑,“人生就是这样的不完美,很多想留下来的东西往往一个转瞬间就会失去。” 苍龙痛失组长的时候,灰狼终于突破了红杉树的围追堵截,和苍龙的支援队顺利汇合。 草原狼一直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即便打牙祭也不能太过嚣张,唯恐引起北境大组织的注意,所以他们一直处于半饥饿状态,武器装备特别缺乏。这一次红杉树突然袭击,装备精良人数众多,草原狼这一路突围根本就是被压着打,等逃出包围圈,草原狼就只有原来一半的人了,损失可谓惨重。 苍龙的加入无疑缓解了草原狼的危机。苍龙来的人不多,但都是精兵,武器装备又先进充足,灰狼查看了敌人的情况后,便决定重新杀回去。 空旷的北境山林里,枪声密集的响了大半夜,红杉树精心准备的围剿被灰狼凶狠的回扑给狠狠的粉碎了。眼看胜利在望,交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几个身形诡异的黑衣人,速度极快,行动诡谲,让人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灰狼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心里直冒凉气。这些人看着太眼熟了,和玄龟岛上的那群人很像。 “所有人向我聚拢。”灰狼迅速下达命令。 所有人迅速的行动起来。但这些黑衣人很快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几个人分散开来,截杀着向大部队汇合的人。 枪声突然安静下来,这些黑衣人行如鬼魅般在林子里飞奔穿梭,收割着生命。从灰狼下达命令到各组人员汇聚到灰狼身边,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无声无息中,灰狼就丧失了三分之一的兄弟。 “艹!”灰狼忍不住骂了一句,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四周。他们所有人背对背的仔细观察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扫射一通,可是愣没打到一个人3。 突然五道黑影从五个方向同时扑了过来。 “动手!”灰狼冷喝一声,枪声下一秒就哒哒哒的扫射过去。 “啊!”就算这么密集的射击,这些黑衣人还是突破了火力网,从地面上窜了出来,抓住一个人的脚拖着就走。一个回合,他们就失去了三个兄弟。 “首领,是超能战士。”楚骁神经紧绷,悄声的对灰狼说。 “嗯。”灰狼应了一声,猛的对着左手方向开了一枪,那突然冒出来的黑影身形一顿,下一秒就跳到别处不见了踪影。 “他中弹了。”楚骁大喜。 “中弹对他们来说没多大影响,小心应对,打重点部位。”灰狼吩咐。 嗖!又是一次集体袭击。灰狼看见他们速度极快的从远处杀来,眼看就要冲到近前时,突然从前方窜出来几道黑色的身影,神出鬼没的站在了超能战士面前,一招拦下了他们的进攻。 “残血!”灰狼惊讶,没想到残血这么快就恢复了战力。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的状态时,后面突然又窜出一个超能战士,气势万钧的从后方直扑出来,一剑劈向灰狼。 灰狼一惊,尚未做出反应,千年又闪过一道身影,手中赤红的匕首划着妖冶冷艳的光拦住的那名超能战士,匕首顺着对方的长剑向对方的手削去,金属相接的嚓嚓声,带着让人惊惶的心悸。 噗!匕首深深的刺进那名战士的心脏,匕柄搅动直接搅碎战士的心脏! 嘭!被刺进心脏的战士眼睛里凶光闪过,一张击在面前之人的心口。 “大首领!”楚骁惊呼,看着武淮明喷出一口血。 这突然加入战场的正是火速赶来的武淮明和残血。 看着几个超能战士被杀死,武淮明松了口气,腿一软单膝跪倒。而几个拦截超能战士的残血也一个个跌坐在地,显然上次的伤并没有好。 “灰狼,人都在林子里,马上带着他们去清剿红杉树,全部剿灭一个不留!”武淮明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淡淡的说。 “是!”灰狼也没多说,留下两个人照顾现场,便火速前去执行命令。 武淮明心脉受损时,远在凤凰岛的鄢凌突然心口剧痛,猛的推开陆钧,吐了好大一口血。 “鄢凌!”陆钧大惊失色。 “别慌,我没事。”鄢凌顺了口气,赶紧抓住陆钧的手。 “是不是残血不好了!”陆钧心慌。 “没有,别慌,是淮明受伤了。不要紧。”鄢凌说。 “你——!”陆钧突然火冒三丈,“你有几条命!干嘛把所有人的生死都挂在自己身上!” 鄢凌笑了笑,“因为你们对我来说比命重要。” 九十四、灭了这天下第一的威风 武淮明心脉受损,伤情通过命蛊啸月传导了一半到鄢凌身上,致使鄢凌口吐鲜血。陆钧对鄢凌这种把所有人的生命都背负在她一人身上的行为很是恼火,气冲冲得将她困在怀里,恶狠狠得吻住她沾了鲜血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流转。 “唔唔唔!”嘴唇上疼痛感让鄢凌皱眉,本环在陆钧腰上的手直接上抬,一把拽住陆钧的后衣领就用力的往下撕。 “你想勒死我啊!”陆钧气喘吁吁的放开鄢凌,松了松衣领。 鄢凌翻个白眼,“我看你越来越放肆了,没直接给你一下灵魂鞭笞都是宠着你了。” 陆钧低低笑道:“你舍得吗?” 鄢凌挑眉,“你说呢?” 陆钧摸摸鼻子,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能不能把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弄掉,我们受伤不用你来分摊,你这样分明是让我们担惊受怕!” 鄢凌笑道:“这个很好解决啊。” “?”陆钧怀疑的看着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们都在家里呆着,我出去战斗,你们不会受伤,就不用担心我受反噬了。”鄢凌笑着说。 陆钧黑脸,“我没跟你说笑!” 鄢凌笑了笑,无奈的说:“我做协作佣兵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总是受伤的?这不是因为遇到了劲敌才频频受伤嘛,把敌人干掉,我自然无事,不要因为最近受挫颇多就夸大了危险系数。” 她抬手摸了摸陆钧的脸,温柔的说:“师哥,我是你妻子,但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女人,以我的能力,你无需如此诚惶诚恐的保护着。你太紧张了,放松好吗?” 陆钧苦笑:“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你把自己当成盔甲挡在我前面,挡在武淮明前面......,你看你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吐一口血,这种生命都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你让我怎么放松。” “相信我,这种不确定的状态不会长久的。”鄢凌靠在他身上缓缓闭上眼睛,“我要休息一下,你把晓曦叫来,陪我坐一会儿。” “好。你睡吧,一切有我。”陆钧手一抄将她抱了起来,寻了个背风平缓的地方休憩,顺便发了个简讯给葛晓曦。 天亮时分,葛晓曦接到了武淮明的通讯,北境红杉树已经拿下,后期只需要将红杉树所在的t市与已经经营的有些规模的c市、y市和绯色早前打开局面的v市连通,北境与东线的联系就算全部打通了,加上玄牝,整个北部将彻底对鄢凌打开大门。 “她还好吗?”武淮明脸色有些苍白,温和的问葛晓曦。 葛晓曦看了一眼兀自沉睡的鄢凌,微笑道:“不要紧,睡着了。” 武淮明浅笑道:“好好照顾她,我挂了。” “嗯,淮明哥放心,我会好好督促她吃药的。”葛晓曦眨眨眼睛说。 “呵,好。”武淮明明明笑着,眼睛里却涌现了水光,随手把通讯给挂了。 陆钧笑道:“赤羽鹰枭这些年在江湖销声匿迹,整天窝在谦岛门都不出,呵呵,怕是被鄢凌这伤情转移的手段给逼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葛晓曦呵呵一笑,“我记得淮明哥刚到谦岛时还是很好斗的,每次出任务都抢在前面,一副不要命的模样。为此,主君总是发火,可淮明哥依然我行我素,然后在一次任务中主君发了狠,把淮明哥身上所有的伤害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还故意把鲜血喷的淮明哥一身都是,然后两眼一闭昏死过去,直到两天后才苏醒。呵呵,那一次把淮明哥吓的半死,此后就突然转了性,从身先士卒变成了现在的运筹帷幄。” “呵呵。”陆钧将鄢凌又抱紧了些,“她算是抓住了我们的弱点了,对自己也真是够狠。” 东方天光乍现时,鄢凌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东北线上的北二线经过一夜凶猛的强攻终于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而灰狼也连夜将t市的红杉树和几个参与围杀草原狼的组织全部剿灭,不幸的是远在巫蛊寨的苍龙九组的组长除了突然好转的吴青云,其他八人全部离世了。 “是彩衣救了青云?”鄢凌很是怀疑。 “不是,昨晚他身上的子蛊突然沉寂了,勉强留下一命。”大祭司摸着胡子说。 “突然沉寂了?”鄢凌奇怪。 “我和彩衣认为是母蛊宿主死亡了,所以子蛊才会沉寂。”大祭司说。 鄢凌想了想,估计和昨晚被杀的超能战士有关,“把他身体里的子蛊取出来,就留在巫蛊寨修养吧。” “是得好好修养,年纪轻轻的就恍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唉!”大祭司怜悯的叹息一声。 鄢凌心里一痛,勉强笑道:“祭司爷爷帮我跟他说,我一定帮他把年华讨回来,让他老老实实的等着。” 大祭司微微叹气,点头答应了她。 “天总算亮了。”鄢凌看着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太阳幽幽的说了一句。 “是啊,天亮了,该讨回来的总要讨回来的。”陆钧微笑道。 “美女,回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羡昀珠远远的向鄢凌招手。 鄢凌轻笑,“走,回去吃饭。”心道,今天定要让轩辕明那老家伙好看! 今日是百里鹏寿诞的正日子,一大清早,整个凤凰岛都动了起来,除了布置晚宴现场的,所有人都奔赴青鸾岛鸣凤演武场。 鄢凌她们来到演武场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她们一行被侍者引倒了视角极佳的正前方,那里早有蜀山、浩然盟、青云宗等各大世家的人。 “凌姐姐!这里这里!”莫菁菁眼尖的看见鄢凌,高兴的挥舞着手臂。 “臭丫头,注意点仪态行不行,大吵大嚷的像什么样子?”莫崇彦皱眉拽了莫菁菁一把。 “爸爸,哥哥他拽我,你看我手臂都被拽红了!”莫菁菁被拉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登时不高兴了,伸着手臂向莫青岳告状。 “小女孩见到好友高兴的喊两声有什么要紧,你这做哥哥的这么上纲上线的干什么,手上也没个轻重!”莫青岳看莫菁菁手腕上淡淡的红痕,不悦的瞪了莫崇彦一眼。 “......”莫崇彦黑线。这老头子以前不是最讲究仪态的吗?他不是怕这丫头挨骂才拉了她一把,怎么最后老头子反而拐过来骂他!这是出鬼了? “哼!臭哥哥,还是爸爸对我好。啾~”莫菁菁冲莫崇彦哼了一声,起身抱着莫青岳的脖子亲了一口,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爸爸,我想去凌姐姐那里。”莫菁菁拽着莫青岳得胳膊撒娇。 “呵呵,去吧。”莫青岳一脸宠溺得笑容差点闪瞎莫崇彦得眼睛。 “爸爸你真好!”莫菁菁又在莫青岳脸上亲了一下,就像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鄢凌而去。 “......”莫崇彦无语,这臭丫头是突然开窍了,居然懂得通过撒娇卖萌达成目的了,而他老子显然特别吃这一套。 “呵呵。”莫青岳很是开心的摸了摸胡子。 “小丫头,见到我这么高兴啊。”鄢凌一把抱住莫菁菁冲过来的身体,笑着说。 “呵呵,菁菁喜欢姐姐。”莫菁菁娇俏的脸蛋粉粉嫩嫩的,笑起来特别的可爱。 “呵,姐姐也喜欢你。”鄢凌在她脸上捏了捏,然后神秘的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听我话哄你老爸开心啊?” 莫菁菁笑道:“有啊,我给爸爸道歉了,还给爸爸洗脚了,嘿嘿,我老爸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姐姐,现在我家爸爸老大我老二啊,哥哥也不敢随便教训我了,呵呵。” “呵呵,臭丫头,你老爸宠你你也不能无法无天,不该做的也坚决不能做知道吗?要不然姐姐可就不理你了。”鄢凌捏了捏她的鼻子恐吓道。 “哎呀,人家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莫菁菁翻了个白眼儿。 “呵呵,亏你还记得教她懂规矩。”陆钧凑到鄢凌耳边嘀咕了一句。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挑唆她作天作地?”鄢凌嗤笑一声。 “小姐。”这时轩辕晓也缓步走了过来,笑着和鄢凌打招呼。 “嗨,阿晓,你怎么也过来了?”鄢凌对轩辕晓挥了挥手。 轩辕晓笑道:“今日武演,有些人小姐可能不认识,晓觉得还是过来跟小姐说下比较好。”昨晚北境的战斗她今早听说了,料想今天鄢凌要找轩辕明的麻烦,有些人比较特殊,她觉得提前跟鄢凌打个招呼比较好。 鄢凌眼神闪闪,笑道:“如此甚好,阿晓便陪我观战吧。” “好。”轩辕晓点头,转头对莫菁菁说:“菁菁这是缠上凌姐姐了吗?走到哪都要跟着。” 莫菁菁拽着鄢凌的手说:“当然,凌姐姐是我的偶像,我要像凌姐姐学习江湖规矩。” “呵呵。”轩辕晓笑了笑。 鄢凌笑道:“寿宴结束后阿晓是回轩辕府,还是回去找白花?” 轩辕晓想了想说:“家兄最近也没什么事,我还是回繁叶吧。” “如此甚好。”鄢凌笑着说:“我本来答应此次寿宴后带菁菁这丫头出去玩玩的,不过看来跟着我不**全,不如阿晓把她带到繁叶去玩两天,跟着你我还是放心的。” 轩辕晓看了莫菁菁一眼,笑道:“自然可以,到时候我直接送她回蜀山。” “那就这么说好了,回头我就跟莫掌门说。”鄢凌拉过莫菁菁说道:“小丫头,跟着阿晓姐姐出去可不能顽皮,否则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莫菁菁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知道鄢凌是不可能带她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很是乖巧的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百里鹏在主位上就坐,左天翊来到擂台前,大手一挥,凤鸣演武场四周顿时升起五颜六色的宗门旗帜。 “武林世家以武会友!世家武演现在开始!”武林中人经常在这种宴请集会时搞武演,具体的规矩大家都懂,所以左天翊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宣布武演开始。 凤凰岛作为东道主理应抛砖引玉,是以,青鸾岛的章际便率先登场了。 “蜀山莫崇彦请章岛主赐教!”莫崇彦持剑上台。 “哥哥加油!”莫菁菁兴奋的挥了挥小拳头。 “呵,你这妹妹看着比以前很活泼了。”章际笑着对莫崇彦说。 莫崇彦看了那小丫头一眼,说道:“偶像说一句比我们说一百句都有用啊!” “哈哈。”章际哈哈一笑,手中长剑一摆,“今天领教下莫兄剑法。” 仓啷!宝剑从剑鞘中抽出,迎着太阳闪烁着光芒。章际一剑刺向莫崇彦,白衣飘飘,白虹贯日,剑法轻灵飘逸,很是好看。莫崇彦挥剑迎上,铛得一声双剑撞到了一起,眨眼得功夫双方就拆了数招。莫崇彦手中的长剑剑柄漆黑,剑刃光晕内敛,显得低调厚重,配上蜀山大开大阖的招数,很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和章际的灵动剑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觉得他俩谁能赢?”鄢凌低声问陆钧。 陆钧笑道:“莫崇彦应该时从小就习练剑法的,这剑法使的格外纯熟,也没什么花花架子,朴实好用,剑道上很有些想法。至于章际,这剑法虽是好看杀伤力明显不足,更何况这家伙八成不是修习剑法的,自然比不得莫崇彦。呵呵,你就当观赏舞剑好了。” “呵呵,你可别让章际听见,否则这家伙非要天天缠着你比剑不可。”鄢凌笑道。 “呵!”陆钧淡笑。 两人说话间,场上的比试就结束了,正如陆钧所说,章际败于莫崇彦。 接下来青云宗少宗主戴誉君和浩然盟的白墨比试了拳法,白墨更善剑法,拳术上自然不及戴誉君,十招之内败北。 千机阁擅长机关暗器,上台的是千机阁风头正劲张婷婷,太玄门便也出来位美女前去迎战。太玄门善内家拳法,不过这次上台的美女却在暗器上颇有造诣,两个人暗器对暗器倒也打的棋逢对手,最后太玄门一招之差败于千机阁。 接下来南苗寨上去一位青年男子,直接就要挑战巫蛊寨。柳渊明直接上去,没几下就把这嚣张的家伙扔下了台。 至此世家当中大部分已经上去演练过了,左天翊便安排了几组小门派的后起之秀上台对垒,一笑阁沈青便在其中。 “沈青这家伙身手倒是比水晶宫时进步了不少。”鄢凌看着台上出手如电,力量刚猛的男子说道。 “嗯,应该是有人给指点了。”陆钧看了一会儿说,“倒像是九易使过的招数。” 鄢凌挑眉,“看来这家伙不错啊,能入九易的眼。” 陆钧嗤笑:“本来就不差,是你先入为主的挑一笑阁毛病,连带着也不待见一笑阁的人。” 鄢凌笑了笑,“沈笑什么打算?” 陆钧笑道:“你这话说的,他有选择权吗?简单合作还是收为己用不过是凌主一句话,沈笑被你整了一次,哪里还敢提要求。” 鄢凌撇嘴,“偏就你时好人,我就是混蛋。啧!” 陆钧转头瞅了她一眼,凑过去说:“我跟你一条战线,你做混蛋我就做混蛋。” “滚!鬼信你。”鄢凌把他脑袋推开,说道:“跟我合作一笑阁暂时不够分量,告诉沈笑我要收编一笑阁,若是愿意便送沈青和沈薇去谦岛训练,若是不愿意,砍在他帮我营救鼹鼠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他。” 九十五、我便杀了你又怎样! “不过尔尔,怎么有脸称第一?”一脚将轩辕锋踹出去后,陆钧冷笑着说了一句。 轩辕锋站稳身形,脸色不好看却也没跟陆钧逞口舌之利。他也算看出点名堂,陆钧身上有很厉害的本命蛊。轩辕锋稳稳的站在原处,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悠然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两枚戒指,两只手上各带一枚,场景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陆钧看了看轩辕锋手上的戒指。那戒指看着很古朴,黑色的戒环上雕着什么花纹,远远的看不清楚,戒面上镶嵌的宝石倒是特别显眼,乍一看是黑色的,可是阳光一照,反射出的光却是一条条的红色,很是奇怪。陆钧本能的对这两只戒指格外的戒备。 “那是什么东西?”台下的人显然也不认为轩辕锋此时戴个戒指是无的放矢。 “不会是什么厉害的兵器吧?”有人窃窃私语。 超能战士对于武林中大部分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不经常出动,也基本上不与人交手,就算与人交手,那些人也大都已经下地府面见阎王去了。超能军团的凶名一方面是因为战力确实强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太神秘而被人为的神化了。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孔知南侧头问鄢凌。 “总归不是拿出来戴着玩的。”鄢凌一时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转头问轩辕晓:“轩辕明手上可有什么奇特的兵器?” 轩辕晓摇头,“不曾听说过。” 轩辕锋戴好戒指,随意的转了两下,再抬头看陆钧时,眼神格外凌厉,双拳一握直接向陆钧冲去,气势比之刚才不知凶厉了多少。 陆钧眼睛里黑漆漆的,深邃的墨色在轩辕锋视角里不断的扩散,他仿佛突然被擒入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四周都黑沉沉的,好像有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满的凶恶暴戾之意在轩辕锋的脑海里盘旋,压抑的让人崩溃。 金鳞贵气,身带王者之气,在灵魂震慑方面格外强大。陆钧刚才就是利用了灵魂震慑镇住了轩辕锋。此时轩辕锋凶恶的挑衅更是激起了金鳞骨子里的暴虐。王者一怒浮尸千里!陆钧手一抬,裹挟着金鳞的暴戾怒意向轩辕锋抓了过去。 眼看两人手臂即将碰触到一起,轩辕锋突然翻身躲过陆钧凌厉的招式,双手轻轻的一碰,两道红光突然从轩辕锋双手的戒指上射了出来,如鲨鱼闻到诱饵般向陆钧缠了上去。 陆钧眼尾余光扫到,心下一惊,赶紧沉寂了金鳞,让两道红光扑了个空,突然迷失方向一般停滞在空中快速的湮灭。 看到场上的场景,阿诺因唰的站了起来,直视南苗寨方向,美眸中一片寒霜带着无法忍耐的杀意。 鄢凌要比阿诺因镇定的多。上次玄龟岛一战,她只知道金鳞被制导致陆钧丧失战力,却没人能给她描述清楚当时的情形,也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制住了金鳞。她本打算等碧落恢复了以后再详细的问清楚,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这元凶! 消蛊晶,这东西是杀孽深重的高级祭司去世后焚烧尸体留存下来的物质。它对人的肉体没有一丝作用,却是唯一一件能够对苗疆命蛊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东西。自从首次发现消蛊晶,苗疆祭司就一直在研究这东西,可惜什么成果都没有。 鄢凌第一次见识消蛊晶的时候也很感慨,曾经怀疑所谓的造物主是否真的存在!世界万物实在是太神奇了,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天敌的。苗疆命蛊这种抽象的精神物质,不可描述,没有实体,却也存在这种要命的天敌呢。 “先坐下,我看幽影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轩辕氏手中。”鄢凌拉了下阿诺因的手,示意她冷静。 消蛊晶是对付苗疆命蛊的绝佳武器,只要是苗人,无论属于哪个族裔,从小就被告知这东西不能碰触,更不能将这要命的消息外传。此时这么要命的东西出现在轩辕氏手里,苗疆岂能安坐?不管是谁把这消息透漏出去的,都将接受整个苗疆的制裁! 阿诺因自然也看到了幽影黑沉的脸色,看样子确实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轩辕氏的手里。她压了压心底的怒火,又坐回座位。 擂台上的对擂还在进行。陆钧上次被这红光坑过一次,这次自然不会再撞到上面去,既然金鳞不能用,他便凭实力干掉轩辕锋!陆钧的身手是无数次生死中历练出来的,即便没有金鳞的加持,他也是出手如电,力拔山河式的人物。轩辕锋也是身经百战,体能充沛的家伙。两个人在场上你来我往很快陷入了僵持。 鄢凌看着场上的情形眉头微蹙,虽说上面打的精彩,最后陆钧也很有可能胜出,可是这样纠缠下来就与她最初狠狠教训轩辕明的初衷不符了。她必须在短时间内以雷霆之势压制住轩辕锋,这样才能达到气势上碾压的效果呢。 “想什么呢?”柳渊明对鄢凌的一些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一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在动歪脑筋,而他也十分喜欢搞些不正经的手段,于是很感兴趣的问鄢凌。 鄢凌手指无意识的在脸上摩挲了两下,低声对柳渊明说:“你说我放个蛊过去伺候一下他的小兄弟,他会有反应吗?” 柳渊明噗嗤笑了,“这家伙没痛觉,总不能爽感也没了吧,那人生也太没趣了!呵呵,你弄一个去试试。” “我也是这么认为,好好一猛男不举可就尴尬了。”鄢凌幽幽的来了一句。 “凌姐姐,不举是什么?”坐在鄢凌后面的莫菁菁突然把头伸到鄢凌和柳渊明中间好奇的问。 “......”鄢凌黑线,直接把这小丫头的脑袋推了回去,“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等你长到十六岁再来问姐姐这个问题!” “人家不小了,哼!”莫菁菁生气,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决定等会好好观察下轩辕锋,看看这个举不举的到底是什么。 “呵呵。”柳渊明看着莫菁菁这小丫头,笑的好不畅快。 “没个正经!”阿蝶绕瞪了柳渊明一眼。 鄢凌翻个白眼儿,“这就不正经了?你嫁个老公光看着的。” “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别说我老婆。”柳渊明哪里敢让鄢凌再说下去,阿蝶绕说不过鄢凌,晚上还是他倒霉。 “啧,你个老婆奴!”鄢凌一边嘲笑柳渊明,一边放了一只很小很小的白色蜘蛛。 柳渊明看着那肉眼看不见的蜘蛛丝飞快的向擂台上集结,好奇的问:“你这又是什么东西?” 鄢凌笑道:“红颜枯骨,先爽一爽再吓一吓,呵呵,冰火两重天啊!” “恶趣味。”柳渊明嘴上嫌弃,眼睛里却写满了好奇。 陆钧拳术掌法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打起来行云流水,势如奔雷,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轩辕锋脚下轻盈,拳式厚重,耐力惊人,与陆钧斗的是势均力敌,让四周观擂的人看的赞叹不已,心说,超能军团果然不同凡响。 轩辕锋也是难得遇到对手,本就打的酣畅淋漓,观众的叫好喝彩声更是让他热血沸腾。他打的正高兴时,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奇怪,热流涌动,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快感从身下直窜脑门。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一个香肩半露,半遮不遮的美人缓缓走来,柔若无骨的攀附在他身上,撩拨的他无法自持。 陆钧本就在聚精会神的和轩辕锋缠斗,他一出状况,陆钧立马感觉到了,心里奇怪,手上却一点都没迟疑,趁轩辕锋恍惚的一瞬间,一掌劈下,五指上同时泛起蒙蒙金光,贴着轩辕锋的前胸和腹部就切了下去。 “啊!”轩辕锋这么不怕痛的人也疼的大喊一声,猛的后退一步。这疼痛其实来自精神感觉,并非肉体的疼痛,让人全身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疼,即便是轩辕峰也难以忍受。 这种时候自当乘胜追击,陆钧自然不会让他跑掉。他上前一步,双手抓住轩辕锋的右手,咔嚓一声就给他折断了,然后身形一转咔嚓一声又如法炮制了他的左手,手臂下滑直接将他手上的两枚戒指撸了下来,脚一抬,便将轩辕锋踢下了擂台。 虽说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确实打的僵持,其实整个过程也不过仅仅几分钟而已。这么快不可战胜的超能军团就被打败了?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天字部一甲啊!众人有些怔楞的反应不过来。 “陆爷!陆爷!”下面有人反应过来,握着拳头呼喊。 “陆爷!陆爷!陆爷!”连锁反应下更多的人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呐喊。 轩辕锋是谁!超能军团天字部一甲啊!这么厉害的人都能如此快速的提下擂台,黑道魁首、龙皇陆钧确实是名不虚传! 陆钧上前一步看着轩辕锋,这家伙明显吓的一哆嗦,冷汗都流下来了。 陆钧蹙眉,这家伙搞什么鬼?怎么突然这么害怕他了?他哪里知道,轩辕锋根本就不是怕他。在轩辕锋的视角里的是那个刚刚看到的性感美人,这个让他爽的一塌糊涂的美人突然靠近他的脸,红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白骨,腐肉眼见着就要落到他脸上了,这才吓的他一个哆嗦。 陆钧不屑的扫了轩辕锋一眼,淡笑道:“超能军团,呵!两次全军覆没了,加上你这天字部一甲,呵呵,三连败啊,战果辉煌。” 轩辕锋此时已经清醒过来,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陆钧。 陆钧冷笑,抬头看着轩辕楚说:“楚少爷,这超能军团的名字还是换了的好,一群怂包还敢称超能,简直是笑话!” 轩辕楚也脸色铁青,双手把杯子捏的咯吱咯吱响,却忍着没说话。 “把人带走!”轩辕楚对身边的随从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对百里鹏抱了下拳,“百里老当家,家人受伤,楚先行告退了。” 百里鹏自然不会拦着他,点点头请他自便。 陆钧笑了笑,对轩辕徵说:“把爷的衣服拿来。” 轩辕徵脸黑,众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失礼的事,硬着头皮把陆钧的衣服递过去,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看着陆钧在一片赞誉声中优雅的走回来,鄢凌心里有些遗憾,没把这天字部一甲直接给宰了实在是不爽快。 “姐夫,刚才那个一甲到底是举还是没举啊?”莫菁菁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奇的问着场上的当事人。 “举什么?”走回来的陆钧被问得莫名其妙。 “哈哈哈。”柳渊明哈哈大笑。 鄢凌嘴角一抽,直接把陆钧拉到身边,“不用理她,这丫头好奇心过剩!” “说起来,轩辕锋这家伙有点奇怪,跟我交战竟然敢失神恍惚,啧啧。”陆钧咂舌。 “呵呵,你可冤枉他了。你老婆为了成全你英明神武的形象给他下了黑手。”柳渊明乐不可支的说。 陆钧一听,再联想刚刚莫菁菁的话,突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直接无语的敲了一下鄢凌的脑袋:“你可真够卑鄙的!” 鄢凌撇嘴,“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好人。” “呵呵。”陆钧摇头。 接下来的武演中规中矩的再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各大世家、众多门派都能上台一展才能,演的开心,看的尽兴。当然被讨论的最多的还是陆钧和轩辕锋的精彩对决。 晚上朱雀山宴客厅正式举行寿宴,凤凰岛的小辈们在舞台上武演以谢宾客。 鄢凌端着酒杯上主桌敬酒,陆钧因为白日里大出风头被几个老家伙拉着连喝了好几杯酒。凤凰岛的酒和流火烧一个路数,火辣热烈。陆钧实际上并不常喝酒,酒量和他的战力简直不能比。几杯酒下腹,他觉得整个人就有点轻飘飘的微醺。 最后鄢凌不得不代他喝了几杯,惹的帮老家伙逮着陆钧一顿嘲笑。 陆钧眼睛像水洗了一般,水润晶透,点点笑意将一双本就漂亮的双眸装点的格外诱人。 “呵呵。”陆钧看着鄢凌酡红的脸蛋傻傻的笑。 鄢凌无语,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这家伙不会是喝醉了了吧,笑的这么荡漾。” 陆钧一把抓住鄢凌的手,“鄢凌~”声音沙沙的诱人。 “真是个妖精!”鄢凌嘀咕一句,转身对葛晓曦说:“晓曦,把你钧哥带回去,啧啧,才几杯酒直接醉了。” “呵呵,就怕我带不走这醉鬼。”葛晓曦笑了笑,看着陆钧把鄢凌抓的紧紧的,一双眼睛都黏在鄢凌身上,真是鄢凌走到哪他就看到哪。 鄢凌失笑,摸了摸陆钧有些热的脸蛋,轻声说:“乖了,和晓曦回去睡觉。” 陆钧不高兴,神情像个大孩子。 “听话哦,不听话不理你了。”鄢凌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 “别不理我,我去睡觉。”陆钧委屈,很不舍的被葛晓曦拉走了。 “呵呵,陆钧这家伙喝醉了还真黏人。”阿诺因笑道。 “我也是刚知道这家伙酒量这么差。”鄢凌笑着摇头。 ”刚跟莫青岳说了莫菁菁的事了?”阿诺因问。 “嗯,这些世家都对我打开了礼尚往来的大门了。”鄢凌笑道。 “阿南说你们组织跟这些世家关系一般,你和他们走这样近没关系吧?”阿诺因有点担心。 鄢凌笑道:“这有什么,其实长老会的也知道,组织发展不可能完全孤立在武林之外,只是这帮老头子都不想主动走出这一步而已。” “如此就好。”阿诺因笑道。 “小姐,轩辕楚准备离开凤凰岛了。”谭敏被鄢凌安排了任务,一直关注着轩辕楚的动向。 鄢凌闻言勾唇一笑,“啧,但是跑的快。阿姐,我去去就回。” “有必要现在去找他麻烦吗?”阿诺因皱眉。 鄢凌笑道:“苍龙领导层一夕之间十不存一,呵,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定要让他给我留下点什么才行!” “陆钧醉了,我陪你去。”阿诺因道。 鄢凌摇头,“不用,我跟着水妖的虎鲸队去。” “好吧,多加小心,不要莽撞!”阿诺因嘱咐道。 “放心。”说着,招呼羡昀朱和谭敏一起悄悄的离开了宴会现场。 轩辕锋受伤,轩辕楚心情不爽早没了赴宴的心情,宴会上露了个脸就离开了。 海面上风浪不大,轩辕楚正在船头观望,突然看到海里有什么东西速度很快的向这边游来。 “那是什么?”他问身边的侍卫。 “好像是鲨群。”侍卫蹙眉。 嘭!正说着,有什么东西直接撞上了游船,船身一阵的晃荡,船上的人站不稳的东倒西歪。 “命令开火!”轩辕楚已经看见不远处的鄢凌了。她站在一只虎鲸背上,手中弓弩正对着他。 嗖嗖嗖,连发的弩箭划破海风向他飞来。轩辕楚嚓的一声抽搐长剑,乒乒乒将弩箭打掉,再看鄢凌时她早已不在原处。 嘭!嘭!剧烈不断的撞击声中,游船左右摇摆。 哒哒哒,船上的人手持枪械靠在栏杆上开火。海里的人却突然潜入水中。 船下一片危险的安静,船上持枪警戒。 哗啦!一只体型巨大的虎鲸破开水面飞跃而出,它背上站着一个女人,黑衣长发,全身湿淋淋的,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挥手间,一声龙吟传出,墨色的巨龙从水中飞了出来,巨大的身体在船上穿梭而过,龙尾在船头狠狠的击打一下,整个船都被突然翻起的巨浪掀了起来,有许多人一时没站稳噗通噗通的坠入海中。 数只虎鲸游过来,上面的人手握匕首,弯腰一划,一道道血线飞溅,片刻之后闹腾的海面安静了下来。掉下海里的人竟一个不剩的全部被割断了喉咙,沉入海底。 昂~,黑龙长吟一声,龙目嘲笑的看了一眼仓皇拿出消蛊晶的人,身上的金纹缓缓流溢,巨大的龙身淡淡的消散在原地。 唰!一个女人从飞跃而起的虎鲸身上跳了下来,手臂在栏杆上支撑一下,灵敏的跳上船头,右手一抬,五指指甲漆黑尖利,划着幽暗的弧度从那手持消蛊晶之人的脖子上擦过。那人来不及呼喊,整个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黑紫,继而噗通倒地。 “你真想杀我?好大的胆子!”轩辕楚看着一脸冷酷站在不远处的鄢凌冷冷的怒喝。 鄢凌身上穿着特质的衣服,水珠顺着光滑的皮料滚落,月光下沾了水的容颜清冷苍白,唇色格外的红。她手上什么也没拿,孤零零的站在那处,却有些横扫千军不在话下的冷傲。 “我便杀了你又怎样!”她轻笑一声,长眉微挑很是不屑的回了一句。 “那便过来试试爷的刀!”轩辕楚也不是吓大的,手一挥,后面刷刷举起两排枪,扳机一扣,哒哒哒的冲着鄢凌一阵扫射。 鄢凌要就做好准备,身形一扑,直接坠入海里,几秒钟后,一条虎破水而出,鄢凌一手牵住绳索,一手持枪,突突突,冒着火光的枪口直接对着轩辕楚所在一阵的凶狠扫射。与此同时,其他方向也窜出数条虎鲸,每条身上都站着一人,持枪扫射,一瞬间打乱了船上的对列。 嘭!又是一声巨响,船身剧烈摇晃,船上的人更是站立不稳,别说开枪了,能保持一个姿势就不错了。 鄢凌趁乱再次跳上甲板,纤细的手指随着灵动的身姿在敌人的身上轻轻划过,顷刻间就能带走一条生命。 就这么连翻折腾下,轩辕楚的人迅速的减少,情形岌岌可危。 “小姐,前方发现快艇。”另一条虎鲸身上的谭敏靠近鄢凌说道。 “找到轩辕锋没?”鄢凌问。 “一直没看到。”负责盯着超能战士的羡昀朱说道。 “梅梅!”鄢凌冲远方喊了一声,手臂挥了挥。 远处的虎鲸就齐头并进的飞快的游了过来,一群虎鲸一起飞跃,坠入海里掀起巨大的海浪,一轮接一轮,将轩辕楚的船掀的剧烈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倾覆。 哗!巨浪汹涌,船最终还是倾覆了。 “看到轩辕锋了。”羡昀朱喊了一声。 鄢凌顺着羡昀朱的手指看到了海里起伏着的身形,立刻驱使虎鲸游过去,“清剿!”冷厉的声音随风传达给所有的队员。 海面上已经看不见船的踪影了,只有飞腾的虎鲸载着修罗一般在海面上肆意杀戮。 鄢凌来到轩辕锋近前,森蚺昂的叫了一声,硕大的龙头一口咬住轩辕锋,团团黑气顺着森蚺的牙齿进入轩辕锋的身体。 “滚!”轩辕锋震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具现的命蛊,竟然能伤害人的肉体! “放肆!”鄢凌怒喝一声,雷霆之声震颤在轩辕锋脑海,瞬间将他震晕了,被森蚺咬住手臂拖了过来。 鄢凌二话不说,施了软软,捆绑起来,扔到虎鲸背上。 “轩辕楚何在?”鄢凌大声的问四周的同伴。 “没看见,鄢凌快艇快过来了,我们得赶紧撤。”羡昀朱说。 鄢凌咬牙,“便宜轩辕楚那王八蛋了!” “全体撤退!”一道命令下来,鯨群便飞速的游走,留下了空荡荡的一片大海给后来过来支援的轩辕徵。 “混蛋!”轩辕徵恼火,却也没头脑一热的追过去。 “徵少爷,发现了楚少爷!”旁边传来的声音让轩辕徵惊喜,总算不用面对明长老的怒火了! 九十六、四象阵里命蛊凶 鄢凌和虎鲸队回到凤凰岛时,朱雀山上的宴席尚未结束。防止轩辕锋出什么意外,鄢凌直接将人带回了飞星院,丢到了客房里。 回到房间,鄢凌随手将身上的特质皮衣脱了,匆匆冲洗干净,尚未来得及回卧室看看陆钧和葛晓曦,南苗寨的幽影竟然找上了门。 “什么事非要大晚上的找我?”鄢凌对幽影的感官实在不怎么样,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幽影也没在意,也没指望鄢凌能招待他,自觉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冷着脸说:“消蛊晶不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 鄢凌挑眉:“你巴巴的跑来就跟我说这个?不是你那里流出去的,是我这里流出去的不成?” 幽影皱眉:“此次回去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鄢凌失笑:“你查你的,跑来跟我报备什么?” 幽影抬头看着鄢凌。这女人前些年才接触的蛊毒,短短几年就取得了如此成绩,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竟不是他南苗寨的人,幽影心里苦涩。 “我看到你在海上追杀轩辕楚。”他突然说了一句。 “?”鄢凌挑眉,幽影这家伙竟然敢跟踪她,想干什么! “你别多想,我只是送拙荆出海时恰好看到。”幽影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问道:“你的命蛊晋级了?” “是啊,晋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于森蚺晋级玄冥龙蛊的事情鄢凌根本没打算瞒着谁,所以她很痛快的承认了,然后有些不耐烦的问他的来意。 “如果我没猜错,明天离开凤凰岛你就会围剿我吧。”幽影看着鄢凌,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淡淡的笑意。 话说到这里,鄢凌也算明白了幽影的来意,笑道:“是有这打算,怎么,你前来讨饶?” 鄢凌话说的难听,幽影脸色变了变最后无奈的说:“技不如人自然要俯首称臣,我代表南苗寨向巫蛊寨求和,还请阿依诺祭司看在南苗寨和巫蛊寨同为苗疆肱骨的份上放我们安然离开。” “呵呵,幽影大祭司竟然也会乞和?”鄢凌轻笑,“不会是给老娘使的缓兵之计吧?” 幽影苦笑:“阿依诺祭司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有玄冥龙蛊在,我缓兵又能缓得了几时?” 鄢凌嗤笑:“不瞒大祭司,你这人在我这的信用度可不高,你说修好就修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幽影显然早知道鄢凌不会轻易的相信他,站起身来直视鄢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愿意接受玄冥龙蛊的灵魂操纵。” 鄢凌轻笑,抬头审视着幽影,好一会儿后笑道:“幽影大祭司说笑了,都是祖巫后裔,鄢凌再张狂也做不出控制南苗寨大祭司这种事。既然大祭司有心和巫蛊寨修好,我自会将大祭司的意思转告巫蛊寨祭祀殿,如今天色不早了,大祭司请回吧。” 幽影不知道她这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微微皱眉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鄢凌笑道:“并无此意。鄢凌虽是佣兵,平时嗜杀了点儿,可毕竟也是苗疆祭司,也有义务维护苗疆稳定。大祭司愿意与巫蛊寨修好,鄢凌自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日后被我发现南苗寨阳奉阴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能松口幽影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赶紧说道:“你放心,我自会约束族人。” 鄢凌笑了笑,然后犹豫了片刻后说:“不瞒大祭司,今夜我追击轩辕氏游船,俘获了轩辕锋,已然知道了轩辕氏消蛊晶的来源,方才让森蚺在此人身上下了流萤。本来我想明天悄悄的过去处理掉他的。呵呵,现在大祭司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好再暗地里下手,还请大祭司明日回程时将船开到凤凰岛东面的荒岛,我们就那里宰了那吃里爬外的东西!” 将消蛊晶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外人,对苗人来说就是叛族,幽影身为苗疆祭司对此事也事深恶痛绝,自然不会姑息,于是爽快的说:“你放心,这种杂碎自然事尽早处理了才好,明日用过早餐我就会离开凤凰岛,我在荒岛等你。” 鄢凌点头,“如此就麻烦大祭司了,天色不早了,大祭司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告辞了,我的来意还请阿依诺祭司向阿诺因祭司说明白。”幽影起身告辞。 “当然。”鄢凌笑着将幽影送出门,这才转身回了卧室。 葛晓曦昨天晚上没有休息,今天坚持了一天也十分的困倦了,把陆钧哄上床,他自己也倒在床上睡着了。鄢凌摸了摸他的头发,给他扯了扯被子再转头时就看见陆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呵,吵醒你了。”鄢凌轻笑,即便喝醉了,陆钧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鄢凌~”睡了一会儿,酒气上涌,陆钧整个人反而比晚宴时醉的厉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慵懒的醉酒状态,迷迷蒙蒙的倒比清醒时多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嘘!”鄢凌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陆钧不要说话。 陆钧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三分温柔七分撒娇。 “呵呵。”鄢凌笑了笑,低头吻了吻陆钧的唇。 轻轻浅浅的吻让陆钧觉得很不过瘾,于是在鄢凌唇线上舔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看起来纯纯的,和平时俊帅霸气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别样的陆钧,鄢凌突然觉得口干,双眼中红色开始急剧的闪烁,想也没想的就扑了上去,陆钧灵魂深处的巨龙图腾瞬间活了起来,顷刻间控制了陆钧的所有感官。 “唔。”陆钧本能的有些排斥,微微挣扎了一下。 “乖着点。”鄢凌在陆钧耳边呢喃了一声,彻底压制了陆钧的反抗,看着他遵照她的意志沉沦在欲海之中。 第二天天蒙蒙亮,熟睡中的鄢凌被陆钧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突如其来的体重差点没把鄢凌压断气。 “艹!你皮痒了是吧!”鄢凌怒道。 陆钧低头在鄢凌颈侧讨好的蹭了蹭,喃喃说道:“你趁我醉酒占我便宜!” 鄢凌翻了个白眼,抱着陆钧的腰翻了个身,霸王的说道:“我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你敢不给?” 陆钧在她腰侧摸了摸,暧昧的问:“那现在要不要啊?” 鄢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道:“虽然你想做褒姒妲己,老娘还不想做幽王纣王!起床干活!” 陆钧嘴角一抽,“这么早有活可干吗?” “自然有。”鄢凌回了一句后,转身揪住葛晓曦的耳朵,“醒了就起来,不用做饭就可以赖床了吗?” 葛晓曦无语,一推被子噘着嘴说:“你就知道压迫我,天天早起给你做饭,好不容易不用做饭了还不让我睡觉!” 鄢凌呵呵一笑,猛的扑过去给他来了个法式深吻,而后说道:“我还不是想赶紧忙完带你出去玩,怎么,不想去?” 葛晓曦笑道:“这次去哪啊?北面刚打下来也不去看看?” 鄢凌看陆钧还靠在床头,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陆钧黑线,白了她一眼。 鄢凌呵呵一笑,一边穿衣,一边浑不在意的说:“北面有灰狼和谭敏看着,马上把周辉也调过去,我何必急着去受罪。” “想去哪?”陆钧自从跟鄢凌在一起后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心里很是期待。 鄢凌笑道:“没想好,走到哪算哪。” “阿依诺,你起了吗?”阿诺因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鄢凌走到窗边笑着说:“起了。阿姐,你吩咐我们的人把东西都收拾下,用过早餐就离开凤凰岛。” “昨天带过来那人你准备怎么办?”阿诺因已经发现了客房里的轩辕锋。 “让阿蝶绕去给他整个容,光明正大的带出去。”鄢凌答道。 “好吧。”阿诺因点点头转身办事去了。 “你昨晚带什么人回来了?”陆钧奇怪的问。 鄢凌抓起梳子把头发束起来,随口说道:“轩辕锋。” 陆钧一愣,随即怒道:“你又私自行动!说过有行动要告诉我的!” 鄢凌耸肩,“亲爱的,你昨天喝的晕晕乎乎的,我怎么带你出去?好了,我不是没事嘛,快起来,等会儿我们还要出去打一架,这次你打我就在旁边看着行了吧!” 陆钧语塞,暗自发誓,以后坚决不能喝酒! “你把轩辕楚的人怎么处理了?”陆钧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鄢凌笑道:“还能怎么处理,全部宰掉喂鲨鱼了,这个轩辕锋我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价值。” “轩辕楚也给杀了?”陆钧皱眉。 鄢凌撇嘴,“我倒是想杀,可惜这家伙命不该绝,清剿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人没找到援军就到了,我就先撤了。” 陆钧松了口气,“这个轩辕楚很受轩辕明看重,还不到和轩辕明正面对决的时候,不要把他逼的太急。” 鄢凌看他一副担心的模样,笑道:“我自然知道,否则区区几个援军老娘完全可以让他们有来无回。” “嗤!”陆钧嗤笑一声。 “等会儿去跟随打架?幽影吗?”葛晓曦好奇的问。 鄢凌笑道:“幽影昨晚来求和了,我同意了,今天就是去看看他带来的那群人里有没有我要找的苗疆叛徒。” 陆钧挑眉,“看来你昨晚没少做事情啊!” 鄢凌看陆钧那副不爽的模样,笑道:“我可没去找幽影,我去追杀轩辕楚时被他看见了玄冥龙蛊,于是就乖觉的来示好喽。” 陆钧想起从轩辕锋手上夺过来的两枚戒指,从衣服兜里摸出来扔给鄢凌,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鄢凌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东西是消蛊晶,是唯一一种能够伤害命蛊的东西。消蛊晶在苗疆属于严禁外传的机密,不知怎么就被轩辕氏给知道了。所以要赶紧把这叛徒抓出来处理掉。” 收拾好行装,鄢凌前往朱雀山向百里彭和左天翊辞行,遇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莫菁菁。这小丫头知道鄢凌马上就要离开很是不舍,掉了不少金豆子,鄢凌不得不承诺有空去蜀山看她,这丫头才破涕为笑。 “莫掌门,菁菁此去繁叶由阿晓照顾,请您放心。”鄢凌对莫青岳说。 莫青岳摸了摸胡子笑道:“阿晓这丫头稳重,我自然放心,菁菁对凌主推崇备至,还请凌主费心指点一二,莫某不胜感激。” 鄢凌呵呵一笑:“莫掌门客气了。” 百里艳这些天一直在忙宴会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没想到鄢凌这么快就要走了,拉着鄢凌说:“本想跟你好好聊一聊的,你却这么早就要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呢。” 鄢凌揽住百里艳的肩膀说:“你可以让鸑鷟这家伙带你来找我啊。” 百里艳白了她一眼,“翊哥天天忙的要命,我哪还意思烦他。” 鄢凌无语,“谁不忙啊,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他要不肯罚他去睡书房!” “滚!”百里艳失笑,啐了她一口。 “我走了,你多保重。”鄢凌笑着跟百里艳挥了挥手,转身登船远去。 凤凰岛东面的荒岛渺无人烟,幽影登岛后派人在岛上查探了下,选了一个背阴的地方等待鄢凌。 南苗寨的殿前祭司佘黑尾走向前来问道:“大祭司,我们不直接回南苗寨,跑到这个荒岛上来干什么?” 幽影对佘黑尾比较信任,直接说道:“我要在此等候巫蛊寨的人。” 佘黑尾皱眉,“我们等他们干什么?” 幽影叹息一声,“阿依诺成就了玄冥龙蛊,巫蛊寨崛起已是大势所趋,我们只能向巫蛊寨修好才能保持南苗寨的实力。” “玄冥龙蛊?她竟然将王蛊晋级了!”佘黑尾很是震惊。 “是啊,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会相信王蛊竟真的能晋级!”幽影再一次感叹,心里几分惆怅几分释然。虽说求和很伤脸面,但却是保证南庙寨利益的唯一办法。 “大祭司,阿依诺让我们在这边干什么?”佘黑尾不解的问。 幽影看了看四周,对佘黑尾说:“昨天阿依诺在海上追杀轩辕楚,大获全胜,俘虏了轩辕锋,从他口中得知了轩辕氏消蛊晶的来源。她说在那人身上种了流萤,等一会拿追踪蛊一试便知是谁!这混蛋竟敢泄露苗疆机密,老子非把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做成蛊人不可!” 他说的阴森可怖,佘黑尾听了脸色变了变,沉吟片刻说:“这阿依诺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这地方荒无人烟的,若是她不安好心,我们可就危险了!” 幽影摇头道:“阿依诺这人虽然算不上好人,但对苗疆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她既然答应了老夫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佘黑尾点头,看了看远处说:“我去看看她们来了没。” “嗯。”幽影答应一声便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佘黑尾看了一眼幽影,便向海边走去去。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海天一线上快速的驶来几艘快艇。 九十七、这条应别人身上就好 鄢凌看这边战斗结束,转头对幽影说:“大祭司,人是你们南苗寨的,还是留给你处理比较好。有句话鄢凌本不当讲,可涉及苗疆的安稳鄢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上次的杨远志投靠轩辕氏到如今佘黑尾背弃苗疆祖规,南苗寨祭司团的忠心堪忧,大祭司不能再这么放纵他们了,否则早晚会给苗疆带来祸患。” 闻言,幽影老脸一红很是惭愧,“你放心,我回去后定会好好整顿祭司团。” 鄢凌点点头,神情严肃的说:“还有一事要告知大祭司。” “何事?”幽影看她说的严肃,不由的格外在意,沉声问道。 鄢凌说:“经巫蛊寨查证,轩辕氏超能战士初步遴选时使用到了双生,呵呵,双生蛊在苗疆禁用了许多年了,竟然在轩辕氏发光发热,当真是无比讽刺!大祭司,我们身为祖巫后裔,有责任把这件事查证清楚,绝不能让双生这恶蛊为祸世间。” 听到超能战士竟然使用到了苗疆禁蛊,幽影原本还有些懈怠的心瞬间沉重了不少。这么多苗疆秘辛被轩辕氏掌握,这对苗疆来说是很大的隐患,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看来这些年我确实懈怠了,竟然有这么多苗疆秘辛外泄,老夫若不把此事查探清楚,百年后也无颜面见祖巫!”幽影神情懊恼。巫蛊寨其实是这两年才异军突起的,以前苗疆魁首无疑是实力雄厚的南苗寨,在幽影执政期间苗疆秘辛肆意外泄,他难辞其咎,难免心里惭愧懊恼。 鄢凌浅笑道:“我常年不在苗疆,所能做的事实在不多,如今南苗寨和巫蛊寨修好,希望大祭司和我阿姐多多合作,我们苗人一致对外才能断了外人的恶念。” 幽影爽朗笑道:“阿依诺祭司所说不错,老夫受教了。” “呵呵,大祭司谦虚了。”鄢凌也跟着客套了一下。 “此间事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告辞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大祭司,我们后会有期。”鄢凌拽了一句江湖话,便带着巫蛊寨的人乘着快艇回到了大船上。 “呵呵,我发现你这人说起场面话来也有模有样啊。”陆钧刚才看着鄢凌装模作样的和幽影讲什么苗疆大义,心里止不住的想笑,这边一上船就忍不住调侃她。 鄢凌自己也噗嗤笑了,“有些人喜欢把自己当成不可或缺的人物,我自然要给他点大人物应该承担的重量,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重要嘛。” “呵呵。”陆钧呵呵一笑,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鄢凌看着碧蓝的大海说道:“此次青云虽是幸运的活了下来却也是韶华不复,我不忍他的人生尚未精彩就悄然落幕,总要想办法把他失去的给他讨回来。轩辕锋嘴巴太紧,早上问到现在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让阿姐直接带回巫蛊寨关押吧。据我所知,超能军团一直都是轩辕楚直接领导的,我们便去h国转转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消息。” 鄢凌心情沉重,陆钧自然也开心不了,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默默不语。 上岸后,鄢凌与阿诺因他们辞行,一路向h国赶去。 这一日,鄢凌到达h国西南边陲的小镇,一下子被这别具一格的民族风情吸引了,一路兴趣盎然的买买买,吃吃吃,说不出的惬意。陆钧和葛晓曦乖乖的付钱,乖乖的拎东西,一圈走下来,两人手里已经大包小包的不知拎了多少东西了。 “见过这个女人吗?”鄢凌三人刚从一条小巷拐过来,就看见前方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人拿着一张照片,拦着路人肆意的询问,十分的嚣张。 “这都什么人,光天化日的这么嚣张,警察都干什么吃的!”鄢凌被扰了逛街的心情,不满的嘟囔着。 陆钧失笑:“原来你还知道世界上有警察这种职业啊!” 鄢凌无语,“我这是在景区吧,如今这h国都匪大欺官了吗?” 葛晓曦仔细看了看前方盘查游人的几个彪形大汉,总觉有一人很是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那个人。”葛晓曦悄悄指着一个站在最后面穿着风衣的男子说道。 鄢凌打眼看过去没什么印象,“管他谁呢,只要别来惹老娘就行。” 三个人随大流的站在货摊前面,看着前面过来盘查的人。 “见过这女人吗?”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衫的光头男子捏着一张照片问鄢凌。 鄢凌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柳眉杏眼鹅蛋脸,衣着端庄,温柔恬静,是个典型的h国美女,看气质就知道出身不错。 “没见过。”鄢凌如实回复了一句。陆钧和葛晓曦也很配合的表示没见过。 擦身而过的时候,葛晓曦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风衣的男子,一个人名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哦,我想起来了,那人好像是h国西南顾氏的人,以前春辞上报的信息里我见过这人的照片,是在申氏的签约会上。” “顾氏?。”鄢凌脚步一顿,转头问陆钧:“最近上报的情报,可有h国西南的异动?” 陆钧摇头,“没有。不过顾氏作为h国世家平时很是低调,这么张狂的行事与顾氏家风不符,这里面怕是有古怪。我让让九霓查查。” 鄢凌点头,“说起来,凤凰岛上轩辕楚被我打的那么惨,还丢了天字部一甲,这么憋屈的事儿他竟然一直都没什么动作,让人心里不安啊。不是说轩辕楚也经常在h国西南呆着吗?让九霓一道查探。” “嗯,已经吩咐过了。”陆钧将拥挤的人群分开,让鄢凌走过去。 “啧,这人挤人的真烦,我们走吧。”出来了一上午,鄢凌看陆钧和葛晓曦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再看看摩肩擦踵的人流,只能熄了继续闲逛的心思。 “西郊有个私人会所,环境不错,晚上还能逛夜市,主君,我们去那边吧。”葛晓曦高兴的说。 鄢凌奇怪的看着葛晓曦,“你怎么知道西郊有私人会所?” 葛晓曦人本来就比较单纯,说话大都想到什么说什么,很少耍心眼儿,想到这里的西郊好玩也就直接说了出来。此时猛地被鄢凌一问,他心里一个激灵,暗自叫糟,嘴巴张张合合数次,愣是没找出个搪塞的理由来。 鄢凌心领神会,立刻想到了那个死去的高敏敏,脸色一下不好看起来。虽说,这事儿怎么也怪不到葛晓曦头上,可是鄢凌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动了,心里止不住的别扭,于是黑着一张脸,转头往东面走去。 陆钧心下奇怪,看着走掉的鄢凌,问葛晓曦:“怎么回事?” 葛晓曦苦着脸说:“我跟高敏敏来过这边。” “......”陆钧无语,鄢凌这飞醋吃得过分了啊!不过感情这事儿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啧,走吧!人都走远了。” 鄢凌心里生闷气哪里还会去热闹的西郊,而是直接跑到了东郊,寻了一个带院子的民宿就住了进去。 这一路的低气压,吓的葛晓曦都没敢跟鄢凌说话。陆钧寻了几个由头也没把鄢凌哄高兴,只能爱莫能助的对葛晓曦耸了耸肩。 许是累了,加上心情也不好,鄢凌进了房间就躺直奔卧室而去。 “呵,这吃起醋来要人命!”陆钧看着蒙头大睡的鄢凌颇为无奈的叹息。心道,以后他也要小心点,万不可一时不查惹她吃这要命的飞醋。 葛晓曦局促地站在客厅里,权衡再三,猛地对陆钧说:“钧哥,我出去买些东西。” 陆钧一愣,看着葛晓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促狭的说:“不用我陪你去?” 葛晓曦窘迫的摇了摇头,带着钱包独自出门了。 鄢凌躺在床上生闷气,不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高敏敏变成了恶鬼,从她身边抢走了葛晓曦,还当着她的面血腥的玩弄葛晓曦,鄢凌气得发疯,拼命的去打高敏敏,可是见鬼的就是打不到,气得鄢凌差点吐血,最后生生被气醒了。 “气死我了!”鄢凌一拳捶在身边的被子上。 “唔!”一声闷哼从身边传了出来,吓了鄢凌一跳。她心情不愉的一把掀了被子,露出了里面的人。 “主君,你打到我鼻子了~。”葛晓曦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鄢凌,头顶上的一双兔子耳朵耷拉下来,别提多可怜了。 鄢凌嘴角狂抽,心里的邪恶因子却噌噌的往外冒。“这是什么?”鄢凌扯着葛晓曦头上的兔子耳朵不怀好意的问。 “啊!疼疼!松开!传感的。”葛晓曦眼泪冒得更多了,低声呼痛。 鄢凌看他真的疼,赶紧松开手,扑过去把葛晓曦这一身兔子装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啧,做的真逼真啊!”鄢凌看着葛晓曦毛茸茸的耳朵,毛绒绒的爪子和脚掌,还有那可爱到爆的兔子尾巴感叹了一句。 “大王,小兔子最喜欢您了,您看小兔子这么可爱就不要生气了吧!”葛晓曦举着肉肉的兔脚套,讨好的说。 “咳咳!”鄢凌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凶狠的说:“那要看你这只兔子够不够味儿!” 葛晓曦脸红,羞怯的动了动耳朵,小声说:“那您尝尝看啊。” “噗!”鄢凌被他直接给萌到了,翻身扑了过去,把这只兔子翻过来倒过去的尝了个遍,心里这才舒坦了。 葛晓曦睡着了,鄢凌幽灵似的走出房间,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悠哉游哉晃悠摇椅的陆钧。 “喂,做饭了没啊!饿死了!”鄢凌不满的喊了一声。 陆钧好笑说:“我以为你一顿兔子肉就吃饱了,原来越吃越饿啊!啧啧,兔子都被你吃了哪里还有饭,那锅碗瓢盆的老子可玩不转。” “没饭吃,老娘吃你。”鄢凌走过去饿虎扑食般的压在了陆钧身上,手脚麻利的解他衣服。 “啧,你色鬼投胎啊!”屋子里激情了一下午,陆钧也有点把持不住,此时被鄢凌一撩拨愈发的难耐,嘴上嫌弃着,身体却很是配合,两个人干柴烈火的烧了起来。 等两人荒唐够了,外面早就天黑了,鄢凌这回是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陆钧便叫人送了饭菜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月亮很圆也很亮。陆钧把饭食放在院子的凉亭里,两个人一边赏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气氛恬淡舒适。 可惜好景不长,隔壁的院子突然传来砰砰的拍门声,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主君!”一声呼唤熟悉的让鄢凌立刻竖起了耳朵。 “听着像蒋兵的声音。”鄢凌好奇的说。 陆钧点点头,“确实像。” 那人又叫了一会儿门,隔壁房间里才有人出来。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沙哑不过确实是梁景怡的声音。 “主君,我错了!请你责罚!”蒋兵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 “......”鄢凌和陆钧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是闹得哪出。鄢凌眼睛一转,拉着陆钧走到墙边,顺着花墙往对面观望。 蒋兵双手捧着一把软鞭,跪在门口请罪。梁景怡显然刚才在睡觉,穿了一身睡衣,站在门口看着蒋兵。 “你起来。”梁景怡揉了揉额头,把门让了开来。 蒋兵也算乖觉,没有硬挺在门口,起身走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梁景怡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回房,而是在花廊里随意的坐了下来。 “你不是在营里吗?怎么突然过来了?”她淡淡的问着,也看不出喜怒。 蒋兵快速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又跪到了梁景怡身前,举起鞭子。“主君,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梁景怡有些无奈,接过蒋兵手中的鞭子。蒋兵自觉的将上衣脱掉,伏低身体,方便梁景怡施刑。 梁景怡眼睛里闪过黯然,脚尖挑起蒋兵的下巴,迫他抬起头。“错哪了?” 蒋兵手紧紧的攥了攥,低声道:“我不该欺瞒主君,更不该与主君争吵。” 梁景怡没做声,安静了片刻后,梁景怡突然问蒋兵:“当初我和龙禹闹翻,失意之下才放纵自己和你发生关系,你明明可以推开我,为何放任了我?” 蒋兵喉头滚动了几下,涩然的说:“我喜欢你,你想要我,哪怕是一次纵情我都是高兴的,怎会推开你。” 梁景怡低笑,“我出身书香门第,受过良好教育,所学所想与你大相径庭,仅一次话都没说的肌肤相亲,你何敢向我发出组队申请?” 梁景怡一句话刺痛了蒋兵的心,他像一只受伤的雄兽嘶哑隐忍的说:“我知道你学识渊博,家学渊源,如果在正常的世界里,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一直知道!可龙禹也不过是个比我学识略高的普通人,我们都进了组织,我们接受了相同的训练,将要从事相同的职业!即便我不如他,总也相差无几,你可以爱他,为何不能爱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啊!”梁景怡轻轻重复了一句,好像没看见蒋兵的伤情,继续问道:“你为何不做争取就奉我为主?” 蒋兵闭了闭眼,“你与龙禹本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不就因为主位僵持不下最终闹翻了吗?这么骄傲的你不愿为他臣服,何况是我。我承认我卑鄙,在你们僵持的关键时刻乘虚而入的给你了另一个选择,可是,我是真的愿意受你管束,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请求。” 梁景怡手持鞭柄,在蒋兵硬朗耐看的脸侧描摹着,叹息道:“其实我很喜欢各类名贵花卉,喜欢奇珍异兽,喜欢浪漫,喜欢唯美,喜欢幻想。呵呵,我不喜欢平淡的柴米油盐,更不喜欢日复一日的千篇一律。阿兵,你踏实、内敛、不善言词,其实并非我所喜爱的性子。” 梁景怡的话像一把刀深深的刺进了蒋兵的心,将他伤的痛不欲生,脸色苍白。 “我当时答应你的组队请求,正如你所说,是时机所致。我和龙禹争争吵吵的累了,拼命想要逃离,恰好你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就想,这样也好,找一个爱我的,什么都迁就我的,即便不爱,我也能很好的把这段关系维持下去。”梁景怡轻轻的笑了笑,似乎有点自嘲。 蒋兵握紧了双拳,低头掩饰内心的不甘。 “我们组队后,你果然事事迁就我。我不喜庖厨,你为我洗手做羹汤,努力把食物做的符合我的审美,只要我多吃一点儿,你就满眼欢喜。我把发展方向定位在高端科技,让你在面对那些学历极高的下属时万分的难堪。可你从未向我抱怨过。”梁景怡有些感慨,蒋兵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无数个日夜,你独一人努力的学习生涩的生物、化学、物理,数学,只为能更好的帮我,让你自己更有资格站在我身旁。你为我做了很多,却从不要求我为你做出改变。呵呵,我仅仅是拔掉了一小片玫瑰,为你种下了几棵葡萄树,你就高兴了好久啊!我当时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子呢。”梁景怡轻笑。 “主君。”往昔的一幕幕闪过,蒋兵眼睛有些红润,哽咽而急切的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愿意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样,你喜欢的我都愿意去学,你不愿意做的我帮你做,哪怕再辛苦我也甘之如饴。景怡,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梁景怡微笑,摸了摸蒋兵通红的眼角,轻轻地说:“这些天龙禹一直在我这。” 蒋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指攥的青白变色,努力了几次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梁景怡叹息:“你着急的赶过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既然来了,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我......”龙禹这两个字像一个魔咒一样套在蒋兵的身上,他嫉妒、恼怒,却只能忍在心里。他怕梁景怡因此厌恶,但是让他成全龙禹,蒋兵自认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他爱了梁景怡这么久,刻骨铭心,别说让给龙禹,就是分出去一点儿,也是他不能承受的。蒋兵挣扎了许久,也不知道能说出什么两全其美的话。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 “不是来请罪的吗?那便罚吧!”许久后,梁景怡轻轻说了句。 相比谈论龙禹的地位,被抽一顿好接受多了。蒋兵一点都没迟疑,将背脊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梁景怡面前。 鞭子击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梁景怡没有留手,鞭子抽的又狠又急!蒋兵咬牙一声未吭。 发泄似的抽了一顿,梁景怡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冷声说道:“龙禹比你早一步认识我,早一步获得了我的喜爱。他资质甚优,品貌双绝,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你是比不上他。你忌惮他、防着他我都能理解,也不会怪你。即便你为了阻止我们相遇,刻意隐瞒了西线锦瑟组的实际情况,我也不怪你。可是,阿兵,你拥有我的心,这个让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东西,你竟然没看见!是的,我们的开始没有起源于互相爱慕,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心!怎么,下面一上报我和龙禹在一起,你就这般惊慌失措的跑来,你是怀疑我对婚姻的忠诚吗?你竟然不信任我?这是对我的轻视,我不能容忍。你在这跪省吧。”梁景怡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气的眼角发红,转头进了房间。 蒋兵抬头看着梁景怡气冲冲的走回房间,一个人跪在清冷的院子里,心里堵的厉害。他不是那样想的,没有不信任她,他只是不自信而已。 梁景怡关上房门,看着院子里跪着的蒋兵,那赤着上身被抽的一条条的肿胀,她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龙禹走过来,看了眼蒋兵,递给梁景怡一杯热水,轻声说:“你本就在生病,生气对身体不好,喝杯水吧。” 梁景怡接过水杯,垂眸道:“龙禹,多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现在阿兵来了,我不想他多想,你走吧。” 龙禹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转身拿起外套,行至门口时,他对梁景怡说:“景怡,若我退一步......” “呵。”梁景怡低笑一声,打断了龙禹的话,“龙禹,何必委屈自己,以你的个性即便一时退让,日后总有爆发的时候,你舍不掉一身骄傲的,不必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此生有阿兵陪我,我很知足,也很珍惜。” 龙禹低笑:“原来他对你来说已经如此重要了。”说完打开门径直离去。 蒋兵看着龙禹推门离开,犹豫的看了看房门,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喂!你个傻子,还跪什么,没看见景怡病了!”鄢凌看了半天翻了好几个白眼儿,最后忍不住对蒋兵喊了一声。 蒋兵闻声眼含煞气的看了过去,鄢凌瞪了蒋兵一眼,没再管他,拉着陆钧回去吃饭。 蒋兵看见是鄢凌着实愣了一下,继而迅速起身,几步奔进了房间。 鄢凌回到亭子里,咂舌道:“老公千里迢迢来捉奸,如此紧张着急的样子不该高兴吗?景怡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蒋兵不来她才高兴?” 陆钧笑道:“人和人想法不同,景主应该更在意信任吧。” 鄢凌撇撇嘴,说道:“见鬼的信任!老婆和旧情人在一起,若是我男人知道了不来,我才要气死了,这摆明了就是不在乎嘛!皮痒欠收拾!” “呵呵,请什么罪?宰了那旧情人才对。”陆钧幽幽的来了一句。 鄢凌无语,“你是欺负晓曦宰不了你吗?” “呵呵,这条应别人身上就好,不用算我。”陆钧笑的灿烂。 九十八、南海写意 第二天一早,鄢凌洗漱完毕后便趴到花墙上往隔壁看。梁景怡已经起床,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色臭臭的。鄢凌找了一圈,才看见厨房里轻手轻脚忙碌的蒋兵。他忙碌的间隙还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梁景怡,神情很是落寞。 鄢凌心里吐槽,这俩人明明都已经相濡以沫了,就信不信任这点事竟然一晚上还没解决!这梁景怡太矫情,蒋兵也太不给力了。 “那边的美女,要不要搭伙吃个早饭啊?”鄢凌翻上墙头,坐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喊了一声。 梁景怡听到鄢凌的声音,探头一看,噗嗤笑了,走到玄关处瞪了她一眼,笑道:“大清早的翻墙寻美呢?” 鄢凌抛了个媚眼儿给她,“可不就寻美嘛,美人儿要不要赏脸共进早餐啊?” 梁景怡回头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的蒋兵,说:“算了,吃过了再去找你。” 鄢凌翻了个白眼儿,“我说,既然心疼人家,一大早你黑着个脸干嘛,看蒋兵做个饭都诚惶诚恐的你心里是不是特别舒坦!” 梁景怡嘴角抽抽,无语的说:“我又没把他怎么样。” 鄢凌嗤笑:“也是,昨天动鞭子,今天改冷暴力,进步了啊景主!” 梁景怡无语,转头问蒋兵:“做好了吗?” 蒋兵赶紧点头,“好了。” “打包一下,我们去隔壁吃。”梁景怡说。 “好。”蒋兵手脚麻利的把水晶虾饺和银耳百合羹分别装好,跟着梁景怡去了鄢凌那里。 “景主,兵哥。”葛晓曦刚把早餐放好梁景怡就进了屋,葛晓曦笑着跟梁景怡和蒋兵打招呼。 梁景怡笑道:“早啊晓曦,好长时间不见变的更水灵了啊!” 鄢凌一把搂住葛晓曦,下巴一抬说道:“那是!晓曦跟着我每天心情舒畅,哪像蒋兵,这么憋屈,看看比以前憔悴了多少!啧啧。” 梁景怡一听,满头黑线,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有给人打抱不平的时候。” 鄢凌撇嘴,“嗤,我是鄙视你俩的办事能力!多大点儿事,过了一个晚上都没解决好。” 梁景怡瞟了蒋兵一眼,说道:“昨天除了给我倒了杯水,一晚上我就没见到人,解决个屁!” 鄢凌无语,纤纤玉指点了点蒋兵,“蒋爷你真行!合着你不是来找老婆倾诉相思的,你是千里迢迢来添堵的!” 蒋兵尴尬,把手里的早餐放到桌上,磨磨蹭蹭的抓起梁景怡的手,“对不起,我怕你看见我不高兴。” 梁景怡白了他一眼,“你这呆子,老娘等了一晚上都没见人,早上没抽你一顿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早知道你这家伙这么不会照顾病人,我tm还不如留着龙禹那免费劳动力呢。” “别。”蒋兵握了握梁景怡的手,就说了一个字,神情很是懊恼。 鄢凌看着蒋兵这副温吞样子就想打人,椅子一拉坐下说道:“蒋兵这性子简直绝了,生了一张漂亮的嘴愣是吐不出莲花啊!这闷葫芦,呵!” 梁景怡也笑了,找个位置坐下,“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昨天着急忙慌的说了好多表白心意的话。以前就是再难受他也憋在心里。” 闻言,鄢凌突然笑了。 梁景怡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阿兵性子内敛,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不如晓曦直白,更没陆钧那道行,我也不指望这家伙能甜言蜜语了。” 鄢凌摆摆手,笑道:“我不是笑这个,我就是想起来,以前陆钧也这样来着,你打也好骂也好他都接着,什么都不说,一副我是男人我能承担的模样。呵呵,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虐他。啧,后来怎么就开窍了呢?每天撒娇示弱的,我都不好意难为他。” 陆钧刚好换好衣服出来,听见鄢凌的话笑着说:“你想知道?” 鄢凌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陆钧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道:“你刚到那个小山村遴选苍龙的时候,晓曦半夜外出被钟晴追杀,你原本是要罚他的,结果晓曦一撒娇讨饶,你就放过他了,还笑的一脸宠溺。呵,我就想着,是不是我用错方法了,然后那天晚上我就试了一下,呵呵,果然我就不应该硬撑着,男人的眼泪之下凌主落荒而逃啊!” 往昔的画面一闪而过,葛晓曦笑道:“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主君是出去过的,果然是被钧哥叫出去的啊。” “呵呵。”鄢凌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尴尬的笑了笑。 梁景怡鄙视的说:“原来那个时候就被陆爷给攻克了,啧啧,还装什么忠贞不二啊!” “滚!”鄢凌恼羞成怒的说:“吃饭!” 陆钧笑了笑,拍了拍蒋兵的肩膀说:“哥们儿,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得转变思维,呵呵。” “......”蒋兵尴尬的不知道能说什么,知道是一回事儿,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梁景怡咬了一口虾饺问鄢凌。 鄢凌叹息道:“玄牝那里我一次损失了八个组长,剩下的那个也半死不活的,我来探探轩辕楚的底。你呢?” 梁景怡看了蒋兵一眼,说道:“我家阿兵给我了个惊喜,我去核查锦瑟西线的实力的,结果水土不服,离开西线就病倒了,这里环境不错就一直在这养病呢。” 鄢凌失笑:“西边锦瑟发展的不错啊,我一直以为你不愿意去西线吹风,都是蒋兵在西部活动,原来是被蒋爷蒙在鼓里啊。” 梁景怡笑道:“可不是嘛,幻影一直跟我说西线正常没什么事儿,我以为西线就是最初的那个规模,也没在意。这不玄牝那边投资力度加强,我就亲自去看了下,突然发现了好些生面孔,一问才知道是从西线调过去的。啧,西线藏龙卧虎的我竟然不知道。”梁景怡苦笑摇头。 蒋兵握着筷子低头不语。 “行了,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怪你。”梁景怡踢了蒋兵一脚,然后说道:“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下次再敢瞒着我,我扒了你的皮!” 蒋兵赶紧说:“不会瞒你!” 梁景怡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两个人总算不再别别扭扭的了。 鄢凌看着重归于好的两个人,笑了笑,想到梁景怡的专业便问道:“景怡,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重返青春?” 梁景怡笑道:“你这问题问的,时光倒转就可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鄢凌苦笑道:“轩辕氏的超能战士通过双生蛊从别人那里窃取生命力,我苍龙的几个组长都被双生给暗算了。青云侥幸逃过一死,可是生命力透支的太过严重,年纪轻轻的身体有如风烛残年的老者,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办法查出轩辕氏双生蛊的秘密,心里有些着急。” 梁景怡问道:“这个双生有什么说法?” 鄢凌说:“正常的双生是体质强的人掠夺体质弱的人的生命力,轩辕氏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竟然可以保证生命力掠夺的单向性,体质弱的也能从体制强的那里掠夺生命力。” “你想通过双生为吴青云夺回青春?”梁景怡问。 “有这打算。可是青云现在体质差到极点,我所掌握的双生不能用在他身上。”鄢凌很是为难,吴青云的状态不能让她随便做试验。 梁景怡想了想说:“这个体质的问题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毕竟是外力导致的生命力流失,底子还是二十多岁的人,也不是不能调理回来。这样吧,你把他送回玄牝,那里有我的科研医疗组,我让他们想办法恢复下他的体质,这样就方便你后续动手了。” 鄢凌笑道:“如此甚好,我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吴青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鄢凌放心不少,和梁景怡告别后,鄢凌三人便去了轩辕楚的府邸,可惜轩辕楚回了轩辕老宅,连超能军团也不知踪影。 “啧,白跑一趟。”鄢凌叹气,坐在轩辕府不远处的茶楼里无精打采。 陆钧笑道:“左右也不急了,我们慢慢来。” “也只能这样了。”鄢凌又叹了口气,“我听羡昀朱说,青云这些天一直不肯见柳叶。唉,明明幸福的一对儿搞成这样,我心里着急。” “这事儿急不来,只能让柳叶控制点,别把青云逼的太紧,等景怡那边有点进展,我们找个差点的人给他用一次双生,有希望恢复的话青云就不会这么排斥柳叶了。”陆钧握着鄢凌的手说。 “嗯。”鄢凌点头。 “明哥前些天去了趟玄牝,目前苍龙已经恢复正常,谭敏和灰狼联手整顿了t市,周辉被派去y市了,白眉和他一起负责v市和y市之间的清扫,北境那边还算稳妥,你要不要去看看?”陆钧问。 “暂时不需要,让他们几个去弄吧,有淮明看着乱不了。”鄢凌想了想说,然后转头问葛晓曦:“最近有春辞的消息吗?” 因为春辞现在游离在外,平时也不跟天网联系,倒是偶尔和葛晓曦聊聊天,鄢凌便直接问了葛晓曦。 葛晓曦笑道:“春辞在南海也算站稳了,直接把飞鹰岛改组了,现在叫写意,一直忙着扩张呢。” “这家伙怎么不跟我联系,倒是跟晓曦走的近,啧,看来还是把我当外人。”陆钧酸了一句。 葛晓曦笑道:“春辞以前就喜欢时不时的找我聊天,说我做医生的会心里疏导,正好舒缓下工作压力。” 陆钧无语,“她还有工作压力?怕是找机会撩你这呆瓜。” “呵呵,春辞一直把我当弟弟的感觉。”葛晓曦侧头笑道。 陆钧失笑:“这家伙倒是喜欢到处认弟弟。” “靳方守和春辞也不知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近期我扩张的比较厉害,长老会那边估计也不安稳。封九爷这些年跟我联系过几次,我一直跟他打太极,这次竟然没趁机找我,怕是靳方守找过他了。”鄢凌微笑着说。 鄢凌这几个月发展迅猛,北境打开后,前景更是一片光明,要是往常,上面的长老不管怎么说都要来跟她聊几句的,现在这么安静,肯定是有人做过工作了。 正如鄢凌所想,确实有许多长老想要拉拢鄢凌,但大多被大长老制止了,说要等鄢凌和轩辕氏的争斗明朗以后再做打算。封九爷也是打算联系鄢凌的,靳方守知道后,跟他谈详谈了一次。 那天,靳方守邀请封九爷在营外的一处小茶亭秘密见面,向封九爷透露了他和鄢凌的关系,让封九爷不必急着找鄢凌,先完成长老会里的布局再说。两人敲定了行动方案后,靳方守马不停蹄的前往东皇岛。行至东海岸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竟然要狙击靳方守,交战过程中靳方守被流弹擦伤了腹部,所幸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爷,人已经服毒自尽了。”英招处理了偷袭者便匆匆回到车上。 “嗯,无外乎那几个人,让白泽去查下最近谁打听过我的消息,你也回去查查最近可有人接触过丽主?”靳方守已经有些时日没跟朱丽见过面了,虽说朱丽已经被他控制了,多问一句总不会错。 “是。”英招接过药粉,想帮靳方守处理了下伤口。 “先回去。”靳方守阻止了英招,这里荒凉的很,不是什么好去处,赶紧离开要紧。 英招起身打了个招呼,四周戒备的人员迅速靠拢,所有人驱车赶往就近的机场。 “最近南海那边怎么样?”靳方守淡淡的问英招。 英招回忆了下最近得到的消息,说道:“写意最近扩张的速度减慢了,好像配合东线的白花走了一次货。龙象岛倒是干了一票大的,劫了轩辕明的两艘商船,听说轩辕明派了一组人去剿了龙象岛,可是没找到货。轩辕明撤走后春辞趁机占领了龙象岛,招揽了一批原龙象岛的人。白泽说龙象岛的事估计也是春辞搞的鬼,只是不知道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两边都给耍了。” “没证据不要胡说。”靳方守幽幽的看了英招一眼。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速度!英招默默两行泪。 “为什么我一直没收到南海来的消息,是不是下面的人给疏忽了?”靳方守清冷的面容板了起来。 “......”英招无语,“爷,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怕是人家太忙没时间给你发消息......”英招在靳方守黑黑的眼神下越说声音越小。 “她不发,你们就不能让她发吗?现在就联系,说我受伤昏迷不醒!”靳方守突然有些孩子气的说。 “爷,咱也不要这么上赶着……吧,属下多嘴,属下马上联系。”英招看着幼稚的主子,赶紧联系春辞。他心里吐槽,清清冷冷的靳爷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女人了?tm人家不上心,他们家爷还要上赶着追! “是你啊,找我干嘛?老娘现在忙的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通讯一接通,春辞脆生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过内容却让人直皱眉。 “喂!你tm是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嘛,双腿直打飘!”春辞不知道指着什么人在厉声喝骂。 “......”英招脸都黑了。 “......”靳方守也一脸的不高兴。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事?”春辞不耐的问英招。 “知道您忙,可我们爷受伤昏迷了,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英招面无表情的说。 “受伤了?”春辞一愣,回过神来脸一黑,“英招,你脑子被门挤了吗?你们爷要是真受伤昏迷了,你tm还有这闲工夫来消遣我!” 英招一愣,心道:坏了,忘了调整调整表情了!英招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靳方守一眼,他家爷那张脸黑的都快赶上包公了。 春辞是个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英招的动作虽然小,春辞立马觉察到了,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脸担心的说:“受伤了啊?伤哪了?怎么才告诉我!”声音都温柔了几度。 “......”英招吐槽,你还能装的更像点吗? “给我。”靳方守也黑线。 英招痛快的把通讯机交给靳方守。 “嗨~”春辞特别甜的跟靳方守打了个招呼,“亲爱的,想我了就直说嘛,干嘛让英招那家伙骗我,让我担心你怎么忍心的?” “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多少天了!你从来就没有主动联系过我,都是我找你!”靳方守一脸冷酷的说着,语气里那小委屈的傲娇劲儿让英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是让春辞心里雀跃的直冒泡泡。 “呃,我天天想你的,不信你问阿佑,我做梦都在叫你的名字呢!”春辞一脸温柔的说。 “......”站在不远处训练手下的轩辕佑一脸吞了苍蝇的憋屈样。 靳方守根本不**辞的账,无比犀利的说:“我说过让你离那家伙远点,你睡觉的时候他为什么在?” “呵呵,爷,我真的有想你,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春辞尴尬的说。 “哼!”靳方守冷哼一声。 “我的爷,我最近正忙,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等我忙过这阵子,一准儿打扮的美美的去看你,好不好?”春辞指着眼睛给靳方守看。 “那个白鲨还是我给你抓的,我受伤了你这么晾着我?我要你马上来看我,就现在!”靳方守没得商量的说了一句就把通讯给挂断了。 “......”看着靳方守这么幼稚的行为,英招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 “......”春辞看着被挂断的通讯一脸的无奈,“阿佑,这两天有什么要紧的安排吗?” 轩辕佑嘴角抽搐,“没有,你十天以内回来就行。”那该死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装幼稚的? 春辞看着轩辕佑不爽的表情有些好笑,“阿佑,阿姐去看姐夫你不高兴啊?” “我可没那胆子,回头再给靳爷摔一下,心肝肺怕是要吐出来了。”轩辕佑阴阳怪气的说。 春辞拍了下轩辕佑的头,说道:“臭小子!阿姐大概四五天就回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些个软脚虾要盯紧点,过个几天我们就得到外面寻点活儿,坐吃山空可不行。” 轩辕佑笑道:“我听说东皇岛旗下有一家连锁的珠宝行,我们南海珊瑚珍珠多的是,阿姐不防去靳爷那走走门路,谋条明面上的长久营生。”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啊!这抽头还能好好说道说道的!”春辞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呵,阿姐,靳爷找你做老婆真是亏大发了,没钱赚还得往外贴。”轩辕佑笑着摇头。 “切,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懂什么!他靳方守这辈子最赚的一比生意就是找了我这个人生伴侣,钱再多能填补精神空缺嘛!”春辞不屑的说。 “呵呵,我发现阿姐你特别会给自己贴金,没有你人家靳爷还有丽主呢,哼哼,什么人生伴侣,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你这小三儿的性质!”轩辕佑一边说一边利索的躲开春辞扔过来的墨镜。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春辞指着火速跑走的轩辕佑怒骂。 “哈哈哈!”轩辕佑站在远处哈哈大笑。 九十九、体会一番小三儿的酸爽 靳方守回到了东皇岛后计蒙就送了一份情报给他,这次的狙击果然与朱丽有关。朱丽与轩辕明勾结,由轩辕明在靳方守归途中打伏击,只不过靳方守临时决定去东线了解新手的安置情况,这才侥幸与轩辕明埋伏的精锐错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靳方守看着手里的情报,心中一片寒凉。虽然他舍弃朱丽选择了春辞,私心里也从未想过伤及她的性命,可是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了快十年的女人却能狠下心来要他的命! “爷,要把丽主控制起来吗?”计蒙阴沉着脸问。 靳方守揉了揉额头,叹息道:“现在还不能动她,先找人盯着吧!” “是。”计蒙也知道,朱丽活着才是目前最有利于靳方守的,所以内心虽然愤怒,却也只能忍耐。 “最近要是有南海过来的女人就带过来见我。”靳方守淡淡的说。 南海?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相好带进来真的好吗?春辞傍上了靳方守,岛外的几个大小首领基本上都知道了,计蒙自然也知道,他心里一边吐槽,一边为凌主撬朱丽墙角的行为点赞。计蒙以前跟春辞打过交道,自认为春辞比朱丽看起来顺眼多了。 等计蒙离开,靳方守发了条简讯给孔知南,询问控魂蛊失控的原因。 是不是一直没亲密过?看着孔知南发过来的问句,靳方守觉得头疼,他现在一点和朱丽亲密的欲望都没有!靳方守恹恹的起身处理身上的伤口,琢磨着要不要去和朱丽亲密一下。 “阿守?”正想着呢,朱丽的声音就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主君。”靳方守把衬衫的扣子扣好,起身应了一声缓步而来的朱丽。 “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朱丽颇为关切的问。 “没事,一点擦伤。”靳方守不在意的说。 “知道谁干的吗?”朱丽轻声问。 靳方守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是轩辕明吧,主君还是和他断了吧,这种对盟友动手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朱丽笑了笑,抱住靳方守的腰,温柔的靠在他身上,“对我们来说只要有利益就够了,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这次他算计你,下次我们回以颜色就是,好在你没事,让我瞧瞧。” 靳方守没有阻止朱丽的亲密动作,任她把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解开,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温柔的绑好。 “阿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朱丽涂着红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在靳方守身上摸了摸,幽幽的说道。 “......”靳方守心里有些厌烦,却也没阻止她的特意靠近。 “呵呵,你总是这样,从来不主动要求,也从来不拒绝。”朱丽微微感慨的说,“真后悔没有让你去参加伴臣课程,这样怎么能留住女人呢?” “主君因为这个就在外面养了众多面首吗?”靳方守突然出口问道。 朱丽有些诧异,眼睛里闪烁着靳方守不太懂的光芒,“呵呵,阿守从来没有理会过这些人,今天怎么了?” “主君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答应我?”靳方守微微蹙眉,淡淡的问。 朱丽埋首在靳方守的胸前,沉默了片刻才说:“怎么会不喜欢,当初我欣喜异常,可是你总是淡淡的,就连我外面有了人你都不曾像样的发过火。阿守,你爱过我吗?还是真的只把我当成了张若云的替身?” “......”靳方守皱眉,看来他们两个走到这一步,他也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呵,其实只要你反对,哪怕私下里杀了他们我都是高兴的,可是你居然忍下来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忍下来的?只能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朱丽有些伤情的说。 “主君,......”靳方守觉得现在说这些似乎都已经晚了。 “嘘!不说了,让我好好爱你一次。”朱丽的手指堵在靳方守的唇上,轻轻的说着,红唇印在他的心窝。 靳方守到底做不到彻底的绝情,朱丽伤感的话语在他心里激起点点涟漪,他眼睛微微闭了闭,便放任了朱丽的温柔旖旎。 朱丽的动作很温柔,这种温柔眷恋的感觉似乎在很早以前存在过,是什么时候变质了呢?靳方守略微失神的想。 “首领,外面有个做珠宝生意的人想要拜访您。”管家恭敬的对计蒙说。 计蒙两腿翘在桌子上正在查看各堂口的运营状态,听到管家的汇报,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老朱,你老糊涂啦,什么人都往我这带?” 老管家没什么表情的说:“是自己寻上门来的。” 计蒙脑子一转,问道:“男的女的?哪里来的?” 管家回复说:“两个女人,说是从南边来的。” “呦呵,还真敢来!”计蒙笑道,“请进来。” 老管家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个女人进来。 计蒙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前打量着进来的女人。当先的一个身材很是高挑,齐耳碎发,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脚下的细跟高跟鞋咯哒咯哒很是动听,摇曳生姿的身形却格外的有气势。靠后的女人也很高,只是身材比前面的女人壮实了不少,肤色比较深,带着海民特有的腮红,普通的短发,同色系的黑色西装,只是穿了一双平跟的皮鞋,整个儿人透着股凶悍的匪气。 管家派人送上茶水便退下了。 “你来见我们爷不能弄的好看点吗?这一张脸扔到大街上都认不出来。”计蒙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嫌弃的说。 春辞嗤笑,“老娘来做生意的,又不是来勾男人的,当然是别人认不出来才好。” “呵,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计蒙笑着说。 “是啊,多年不见,计蒙大首领还是光棍儿一条!就你们靳爷那不解风情的性子,耽误了你这么多年,真是罪过呦!”春辞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嬉笑道。 “呵呵,老子是那种稀罕女色的人吗?”计蒙冷笑。 “嗤,也不知道上次盯着我家夏青不放的是谁!”春辞压根不把计蒙的冷意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 “那是你眼神不好!”计蒙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 春辞茶杯一放,站起身来,“本来还想着,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也得给你牵牵线,唉!既然大首领无意就算了!赶紧的,带我去见你们靳爷,老娘时间金贵的很。” “......”计蒙嘴角一抽,起身亲自带这姑奶奶去靳方守的城中花园别墅。 三人一车很快就到了城中的那片花园别墅区。这地方很清幽,长青的树木郁郁葱葱的掩映着一座座别墅,每一座都很有私密性,看起来安保也做的相当到位。 “这地方倒是清雅的很,很符合你们爷的审美。”春辞支着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和布局。 “我们爷审美一直清雅,除了挑了个不符合审美的女人。”计蒙嘴里叼着一只烟,也没点着,说起话来香烟一翘一翘的。 春辞笑笑没说话,倒是跟着春辞来一起来的芽姐很不满的瞪了计蒙一眼。计蒙从后视镜里看到哼笑了一声,根本没放在眼里。 车子在别墅区里拐了一阵子才进入一栋别墅。计蒙把车窗打下来对门口的安保打了个手势,别墅的大门缓缓的打开。计蒙远远的就看见了朱丽的豪华跑车,眉心微皱,心道,怎么这么衰,平时一个不来,tm要来都来了! “看来我来的时机不对。”春辞也看见了那辆跑车。以靳方守的性子是不会喜欢这种张扬的车型的,能停在别墅里的就只能是这家的女主人了。呵呵,还真被阿佑那小子说准了,这下是充分体会了一番小三儿的酸爽。 计蒙把车停下来,问道:“你怎么想?” 春辞还是那副支着头的懒散样儿,平凡的脸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既然来了总要见见的,正好我想会会这位正房夫人!进去,我在客厅里等着拜见呗。” 计蒙笑了笑,油门一踩就把车开到了停车位上,心里挺待见春辞这小娘们儿的,最起码爽利的很。 春辞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欣赏了下院子里的花草,转头对芽姐说:“等会儿一边站着,我不发话就不要鲁莽。” 芽姐也是女人,外表看着粗壮,内心也细腻的很,知道里面怕是有要戒备的人,点头表示明白。 “我拿着把玩的那个玉雕带着没?”春辞随口问芽姐。 “怕当家的无聊,我特意带了几块。”芽姐笑道。 春辞满意的拍拍芽姐的肩膀,“芽姐就是心细,妹子这次给你带个压寨郎君回去!” “当家的可别戏弄我了,这些个讲究的男人怎么会瞧上我这种海女,人家稀罕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芽姐笑道。 “笑话,我虎鲨想抢个男人还容他反抗不成!你等着,我早晚给你弄一个细皮嫩肉的郎君。”春辞手指从发间穿过,颐气指使的说。 “我可不要,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三两下折腾散了晦气。当家的要是有这心,把马三赏我呗!”芽姐油滑的说。 “啧,你倒是会挑,那夯货我可强制不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勾引去!”春辞咋舌道。 “呵呵。”芽姐呵呵一笑不再多话。 计蒙见惯了粗豪的江湖女子,这般谈话也不奇怪,心里笑了笑,示意春辞跟上。 这别墅里装修的低调,东西却都是精致的上等好货,看着很有韵味儿。 春辞自发的坐到沙发上,姿态优雅干练,既不紧张也不无礼,很有上位者气派。芽姐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春辞的身后,一副保镖模样。 计蒙刚想找人去准备茶点,负责今日别墅安保的锦衣就跑了过来,“首领,您怎么来了?” 计蒙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小声问:“丽主来了多久了?” 锦衣也看了一眼计蒙带过来的人,“有半个钟头了,一直和爷在一起。” 计蒙点点头,让锦衣下去准备茶点,他亲自陪春辞在客厅里等。这种情形下,他可不敢把这姑奶奶扔在这就走,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竟然情动了?”春辞等了一会儿,手臂就支在了沙发扶手上,勾着嘴角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计蒙和芽姐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 春辞并没有理会这两人,默默的感受着空气中涌动的龙涎香,清远幽静很是好闻,此时因为主人的情动格外的凝聚,飘在别墅里经久不散。 春辞对这个味道很熟悉,此刻心里竟堵的难受。她觉得她就是在自虐,此情此景下见面也没什么好心情,还是换个时机来比较好。想到此处,春辞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计蒙心中一动,突然朗声喊了一声:“爷?有客人拜访!” 春辞一愣,好笑的看着计蒙,“何必?这种情况下见面可不见得是好事。” 计蒙不在意,“我们爷好不容易上心个女人,我自然不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有话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误会来误会去可不就越走越远了。” 春辞复又坐下,笑道:“谁说我就这么走了,我只是觉得换个时间来比较好,也不尴尬,比如,明天。” 计蒙呵呵一笑,“我可不是大当家肚子里的蛔虫,真真假假的确定不了,既然送来了就没有再放走的道理。” 又等了一会儿,楼上响起了脚步声,朱丽靓丽的身影当先出现在楼梯转角,眼角眉梢都是慵懒的风情。 “计蒙,你可真会找时间,什么贵客值得你亲自送过来?”朱丽妩媚的撩了撩头发,微笑着说 “计蒙见过丽主。”无论怎么样,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计蒙答道:“这位是从南边过来的客人,想跟靳爷做长期的珠宝生意。” 朱丽笑了笑,一点掩饰都没有,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着客厅里的两人。 春辞心道,不管朱丽人品怎样,相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胜过她不知凡几,也难怪男人会把持不住。她站起身,一脸不卑不亢的笑意,“在下沈词,南海客商,祖上做珠宝生意的,家父听闻东皇岛主家有东南海域最大的珠宝行,特派小女前来拜访,叨扰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朱丽瞧着面前的女人,容貌很是一般,属于那种烂大街的普通相貌,不过身材很是修长,倒是高了她不少,身材跟衣服架子似的,骨肉均匀很有气质。看这女子温和有礼的,一看就家教不错,像个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姐。身后的仆人高高壮壮的倒是个典型的海边女子。 “呵呵,南海现在乱的很,沈先生倒是放心你一个女人外出。”朱丽径自坐到沙发上,很是随和的说着。 “夫人有所不知,沈家在南海属于世家,黑白两道上多有贵人照拂。这次家父也派了些人手给我,只是都带来未免有些失礼,便留在码头了。沈词此次前来只是想结交下先生和夫人,略备薄礼还望夫人笑纳。”春辞说着,挥手示意芽姐把东西呈上来。 芽姐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十分精巧的小玉盒放到朱丽面前的茶几上。 “南海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多是些珊瑚珍珠。年前家父得了一株成色极佳的红珊瑚,此次便让小女带过来送给主家,只是体型比较大不方便携带,就烦劳计蒙首领派人去取吧。这个是那珊瑚旁的一株小料,沈词觉得颜色甚佳,便雕了一只葫芦,做个吊坠或者放在手里把玩都是不错的,还请夫人笑纳。”春辞笑着说。 朱丽扫了一眼,盒子深绿色,通透的很,倒是不错的绿翡翠。她随手打开盒子,绒布上摆着一只造型极为小巧的透红葫芦,葫芦嘴上缠着金丝,雕工倒一般,只是设计的很有意境,好看的紧。朱丽心里很是喜欢,随手拿来出来,笑道:“这小巧的东西倒是好看,那就谢谢沈小姐的好意了。” “夫人客气了。”春辞笑着说。 “沈小姐不要站着了,快请坐吧。”朱丽客气的让春辞坐,转头对计蒙说:“你上去看看,阿守可忙好了?” 计蒙点头,转身上了楼。 朱丽给春辞添了些茶,笑道:“我家先生平时比较忙,可能有事耽搁了,沈小姐不要见怪。” “无妨,左右沈词无事,还是先生的事要紧。”春辞跟朱丽客气了一句。 计蒙来到二楼时,靳方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踌躇不前。 “爷?”计蒙心里门儿清,却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 靳方守面上很淡漠,心里却有点怵,怎么也没想到春辞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是她吗?” “嗯。”计蒙点头,对靳方守明知故问的情形感到好笑。这可是头一次看靳方守这般不知所措。 “丽主叫您下去谈生意。”计蒙直接说出了上楼的原因。 “哦,我这就下去。”其实靳方守早就听到了下面的谈话。 “计蒙,我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靳方守打量下自己衣裤,诡异的问了计蒙一句。 “......”计蒙黑线,仔细看了下靳方守,“没有。” “那走吧。”靳方守点头抬脚准备下楼。 “爷,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比较好下。”计蒙想起春辞嘀咕的那句话,觉得大有玄机,他很有必要提前报备一下。 “嗯?什么事?”靳方守停步问。 “刚才春辞嘀咕了一句‘竟然情动了’然后就想先行离开的。”计蒙随意的说。 靳方守瞬间握紧了楼梯的扶手,心里竟有些偷了人般的心虚。 一百、参加万花宴的b国将军府公子 “阿守?”下面传来了朱丽的呼唤声。 “来了。”靳方守平复了下心情,迈步向下走去。 看见熟悉的男人从楼上缓步走来,春辞礼貌的起身,微微点头,“靳先生您好!” 靳方守没从春辞职业化的面部表情看出些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朱丽显然习惯了靳方守这种疏离冷淡的样子,拉着他坐到身边,笑道:“这位是沈词沈小姐,想跟我们做珠宝生意,这块我不懂,你跟沈小姐聊聊吧。” 靳方守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盒,问道:“既然计蒙带沈小姐来见靳某,想是对沈小姐提出的合作很是中意,不知沈小姐想怎样合作?” 春辞笑道:“家父的意思是极品委托贵行代卖,其他的直接卖于先生的珠宝行。出货量方面先生尽可放心,我们沈家现在是南海最大的珠宝商,极品一年也能得不少,其他高中低档的更多,都可以紧着先生挑选,就是抽头和价钱方面想请先生行个方便。呵呵,您也知道,近年来南海很不太平,我们运输风险很大,所以雇佣了很多护卫保全,利润比之往年薄了很多。” 靳方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可以派人到南海提货,委托的抽头我要占八成,其他的价格我按市价的80%算给你。” 春辞一笑,落落大方的说:“别的也就罢了,只是这极品珠宝各个价值连城,我们也就指着这个赚些钱,先生一下抽走八成,我家可不得饿死啊,不如就六成如何?” 靳方守沉吟了一下:“沈小姐也知道珠宝贵重,若是给我六成,实在不值得靳某花费人力前去取货,若是小姐送货,其中风险小姐也知道,如何选择小姐还是思考一下再决定。” 春辞饮了口茶,状似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道:“兹事体大,沈词不能擅自做主,需要跟家父商量一下,随后再联系先生,先生可否允许?” 靳方守道:“小姐随意。” 见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春辞站起身来,“此次多有叨扰,沈词这厢先告辞了。” 靳方守抿了下唇略微点了点头。 春辞转头对朱丽说:“夫人国色天香,沈词见过诸多美人尚未有一人能越过夫人,我家中有一对盐源贝壳耳坠,是家里的技师和了几种珠宝精心制成送与我的,甚是精巧,世间只此一对儿。呵呵,沈词自知相貌不佳,蒲柳之姿,一直不曾佩戴过,此次与夫人一见如故,下次便让人送来赠与夫人,也算给宝物寻个好去处,望夫人不要嫌弃。” 朱丽笑道:“沈小姐三番两次的送东西给我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你放心,姐姐帮你劝劝我家先生,定不会让他欺负了小姐,呵呵。” 春辞笑道:“那有劳姐姐了,沈词告辞。”说着伸手跟朱丽握了下手,又跟靳方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属下送沈小姐。”计蒙也跟靳方守说了一声,便送春辞出去。 靳方守看着春辞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一直没说话。 “想什么呢?”朱丽抓着春辞给的小葫芦仔细端详,“这沈小姐什么背景,又有多大的生意?竟然连计蒙都无法做主,巴巴的带来见你?” 靳方守淡淡的说:“倒是听说过南海沈氏,从几百年前便在做珠宝生意,延续了几代人,算是南海那地方有名的望族。他们有自己的珠宝采集矿,供养了许多珠宝设计师,其实大陆上很多知名品牌也是出自他们家族,只是沈氏为人低调,外界知道的不多。这次沈氏派人来寻我,估计是南海匪患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想寻个稳妥的出货路径。这里面涉及了南海现在的局势,计蒙应该是想看看我是否有意踏足南海吧。” 朱丽听着笑了笑,“那你倒是想不想做这单生意?” 靳方守道:“利益足够也不是不能考虑。” “呵呵,要是确实要做,不防略微让点,沈家的这位小姐倒是挺让人喜欢的。”朱丽甩了甩小葫芦笑着说。 “嗯。”靳方守看了看那只雕工很一般的葫芦,淡淡的点了点头。 “呵呵,我发现你越是这么淡淡的,我就越想撩拨你!啧,以前怎么没发现阿守这幅样子其实也挺勾女人的。”朱丽突然贴到靳方守身上,笑着说,“刚才没能尽兴,抱我上去,我们继续。”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靳方守敏感的侧了侧头,“主君,今天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实在不能再厮磨下去了,改天好不好?” “嗯?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拒绝我了?呵呵,阿守,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你变了许多。”朱丽摩挲着靳方守的面颊。 “我一直这样,只是主君鲜少特别关注我才这么觉得吧。”靳方守语气很是平淡。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酸的?”朱丽笑着,低头亲吻靳方守的嘴唇。 “主君。”靳方守直视朱丽的眼睛,恍若有光晕在瞳孔里闪烁。 朱丽一愣,突然觉得和靳方守这样厮磨着甚是无趣,淡淡的从靳方守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裙,说:“在东皇岛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有些腻了,我出去转转,过些天再回来。”说完就甩着小葫芦走掉了。 朱丽一离开花园别墅,靳方守派去暗中监视的人就跟了上去。靳方守拿起茶几上的那个装葫芦的翡翠盒子摩挲了一阵子,心里有些懊恼,他就不应该让春辞来,他完全可以去飞鹰岛找她,搞成现在这样,春辞心里不痛快,他自己也不痛快。 靳方守拿起通讯机联系计蒙。 “爷?”计蒙接通视讯。 “她人呢?”靳方守问。 “到了路上她就下车了,属下派人跟着呢。”计蒙回了一句。 靳方守点了点头,便挂断了视讯。 春辞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就是有点堵。 出了别墅春辞就从计蒙的车上下来了,带着芽姐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走了多久,高跟鞋穿的脚疼,抬脚把鞋子踢掉,赤着一双脚继续走。芽姐叹息一声,把鞋子捡起来继续跟着她,既没说话,也没劝她停下来。芽姐其实挺不明白的,以春辞的身份、能力和相貌,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非要找个有妇之夫! 走的时间久了,身上微微的冒汗,脸上贴着的东西就很不舒服。春辞找了个洗手间把脸上的易容装弄掉,然后继续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界。这地方四处都是厂房和仓库,影影绰绰的停了不少廉价的小轿车或面包车。 脚下的路开始变的坑坑洼洼,走上去脚疼。春辞站在路边四下打量,tmd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打个车都难。 “当家的,可是要回去了?我记得路呢,要不我背你?”芽姐机灵的轻声问道。 春辞噘嘴,委屈的不得了,“芽姐,人家脚疼。” “呵呵,走了这么远,能不疼嘛,来,姐姐背你。”芽姐柔和的笑了笑,低下身子等春辞上来。 春辞也没矫情,老老实实的趴在芽姐的背上,两个女人又往回走。眼看要走到大马路上了,一辆面包车呼啸的从身边窜过去,然后又倒回来。车窗摇下来,一个满头黄毛的二流子对着春辞两人吹了个口哨,“嘿,两位美女,要搭顺风车吗?” 芽姐瞪了黄毛一眼,继续往前走,春辞面无表情的,眼睫毛都没夹他一下。 “呦呵,还挺拽啊,爷跟你讲话没听见啊!”黄毛推开车门对着春辞二人痞里痞气的叫唤。 “嗤,你是哪家的爷,说出来让姑奶奶听听。”春辞示意芽姐停下,对黄毛不屑的说。 “嗬!小娘皮欠揍啊!”黄毛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句,面包车车门刷的打开,里面又钻出来几个或痞气或凶恶的男人来,看样子今天就不能善了了。 “啧,老天爷是看姑奶奶心情不好,送几个沙包过来给我出出气啊!”春辞从芽姐的背上下来,活动了下手脚,蹬上高跟鞋勾着嘴角说:“也好,现在撒撒气,省的等会儿撒在我家男人身上。” “当家的,哪用的到你,你一边歇着,我去伺候伺候他们。”芽姐看着春辞那细细的鞋跟,生怕她到时候再把脚给扭了。 “不要!这不一二三....六个人嘛,我们一人三个吧。”春辞点了点人头,素手一挥就这么决定了。 “tmd找死。”对面的六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分战利品似的讨论着,脸上哪还挂的住,挥舞着拳头就围了上来。 “来的好!”春辞心里本来就郁结,此刻手下自然就没留手,那里疼往哪打,拳拳到肉,用了十足十的力量,那细细的高跟愣是踩的稳,尖尖的鞋头,细细的鞋跟弥补了身上没带装备的弊端。 “啊!”黄毛刚才叫的欢,此刻被春辞狠狠的一脚踹在腹部,细跟差点没在他肚子上戳个洞,一声惨叫趴在地上翻滚起来。 春辞只觉得打一场架,舒爽的不得了,把这高低胖瘦三个人都踹翻在地后,还觉的不过瘾,把身上碍事的西装上衣脱掉,直接甩给料理了对手站在一边的芽姐。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一个身材最为壮硕的男人身前,抬起脚来就狠狠的踹,那壮汉疼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扯着嗓子喊饶命。 春辞这会儿正踹的解气,根本不会理会。整条路上没什么人,这男人的惨叫声不停歇的传出去老远。春辞那狠劲儿看的其他几个冷汗直流,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哀嚎声都停了下来,生怕引起春辞的注意。 “当家的,当家的,你倒是换一个踹啊,再踹要出人命了。”芽姐无语的在旁边喊了一声,其他五个人瞬间起身,连滚带爬的就要跑。春辞斜眼瞄了一下,从后腰上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开了一枪。 “......”跑的正欢的几人好像被踩了刹车,都僵硬的定在远处,腿部中枪的家伙也惨叫一声,抓着中弹的腿冷汗直冒。 “女王饶命!女王饶命!”黄毛看着地上气息微弱的壮汉和鲜血直流的家伙,连滚带爬的跑到春辞面前,大叫着饶命。 “别介啊!你不是爷嘛,爷怎么能跪我啊!快起来,说说你是哪家爷,让姑奶奶好好长长见识!”春辞冷冷淡淡的说。 “小的嘴贱,小的嘴贱!女王大人就把小的当个屁放掉吧。”黄毛啪啪给了自己俩嘴巴,苦哈哈的说。 “嗤,姑奶奶是文明人,当街放屁这种事干不出来,所以,你还是滚过来让姑奶奶出出气实在。”春辞冷笑。 “不劳动您,小的自己来。”黄毛讨好的笑了笑,甩开膀子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哼!”春辞冷哼一声,对着地上的几人说:“都给老娘过来!” 几个人互相拉扯着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老娘累了,你给我爬过来,老娘要歇歇脚!”春辞指了指最边上的男人说。 被点了名的男人赶紧爬过去,摆好姿势。春辞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那人的背上,对着剩下的几个说:“两两捉对儿掌嘴,什么时候老娘心情好了就放你们走。你爬过来!” 一时间啪啪的巴掌声清脆的响起,而爬到春辞面前的汉子则一脸的畏惧。 “说说吧,你们几个想抓我去哪呀?”春辞翘着二郎腿问。 “......”那家伙哪敢说实话,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春辞二话没说一脚踢在他心窝上,这家伙疼的只翻白眼儿,好半天才细微的哼了一声。 “去、去参万、万花宴。”男人看春辞还要打他,赶紧喊了一声。 “万花宴?”春辞没想到竟然又到了万花宴召开的时节了。说起来她也就参加过一次,此后就扔给了夏青。 “就是一些上流人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举行一次的声色聚会。”男人以为春辞不知道万花宴是什么,赶紧解释了一句。 春辞感觉好笑,往常只有她玩别人的份儿,今年居然有人想要玩她!“就你们这熊样也算上流人士,什么来头说出来给我解解闷!” “我们是上不了台面,是我家少爷要去参加万花宴,就是b国将军府的公子。”男子小心的回话。 b国将军府?春辞心情一下子美妙起来,话说她运气真的不错啊,出来遛个弯还能逮条大鱼!春辞琢磨了下,从怀里抓了一只小蜘蛛,当着那男人的面放到了他的裤裆上,然后那蜘蛛就消失了。 “给你下个蛊,你乖乖的去把你家公子带过来,不然老娘就带你去参加万花宴,让你当众表演物种融合,给各种各样的动物生小崽子哦,相信那些重口味的家伙一定感兴趣。呵呵,姑奶奶不骗你哦,绝对说到做到。”春辞笑眯眯的对男人说。 “是是是。”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胆色的忠义之辈,吓得面色如土,连连点头。 春辞又做了点小手段,把他身上的伤口什么的都遮掩了,男人更是对春辞的手段坚信不疑,开着车飞奔将军公子的下榻处。 “行了,都滚起来,陪老娘做场戏,做的好,老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敢坏老娘的好事,老娘送你们去做畜妓!”春辞恐吓道。 几个男人都是声色场里混的,畜妓是什么还是知道的,一个个乖的像绵羊。春辞招手,小声的吩咐了几句,几个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听指挥。 春辞心情好多了,放了趴在地上做凳子的男人,高级定制西装往地上一铺,盘腿坐在地上等那个b国的将军公子。 b国靠近南海,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公国,可是军火和毒品猖獗,而且b国王族直接就参与其中,如果搞定了这个b国的将军公子,写意将会迎来再次的腾飞,春辞心情能不好嘛。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三个钟头,春辞都以为那小子计划失败了,大路上才慢慢驶过来一辆面包车。 春辞早画好了妆,头发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搞得到处都是泥,一副被狠狠收拾过的样子,连芽姐也被春辞给好好的拾掇了一番,两个人被五个男人团团围住,很有一番不堪蹂躏的弱女子样。 面包车停下来,一男子从车上下来,上下打量了下路上的几人,“就是这两个?” 黄毛赶紧点头,指着春辞谄媚的说:“五哥,就是这个娘们儿,泼辣的很,很适合给公子晚上使用。” 被称作五哥的男人点点头,“装车。” 黄毛点头哈腰说好,转头一副凶恶的样子,抓着春辞就往车上推,除了手心的冷汗,丝毫看不出紧张。 一群人全都上车后,车子掉个头往城中的大酒店开去。等他们都走了,隔着老远观察这边的硕龙赶紧安排人跟过去查探了下,然后联系了计蒙。 “首领,春辞跟着一辆面包车去了凌云大酒店,属下查了下,带走春辞的是b国将军府的公子,我瞧着她是想参加北区的万花宴。” 计蒙嘴角一抽,这死女人真是哪里热闹往哪钻!想了想,计蒙还是告诉了靳方守。 “查尔斯这次来带的守备力量如何?”靳方守微微皱眉的问。春辞特意设计这一出,应该是看中了查尔斯b国将军府公子的身份,想要拓展写意的生意,只是这般冒然的闯进去怎么看都像没脑子的人干的事儿。 “常规守备,毕竟来东皇岛还是要守规矩的。”计蒙不在意的说,显然没把那点力量当回事。 “派人盯着点,没什么异动就不要随便动手。”靳方守也不想随便插手春辞的事情徒惹她不开心。想到晚上的万花宴,靳方守又问:“今年万花宴主办方送请柬过来了吗?” 计蒙哂笑,“送了,就算我们不去,他们也不敢不送啊!我让人给您送去?” 靳方守点头,“晚上你跟我去就行了。” 虽然计蒙很不想去,此时也只能点头了。 一百零一、万花宴上蚀把米 凌云大酒店顶层的一间豪华套间里,春辞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刑架上娇贵公子。男人的五官很立体,颇为英俊,身材颀长,肌肉线条流畅,此刻,他的身上透着潮红,汗水滴滴滚落,当真是诱人的很。 “啧,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倒是想清楚没有啊?”春辞漫不经心的问。 “你做梦呢吧!”男人不屑的说。 春辞也不生气,笑道:“查尔斯,何必这么死心眼呢?” 查尔斯咬牙,愤恨的看着春辞。 春辞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喊道:“芽姐你倒是准备好了没?” “马上好。”芽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显得很是懊恼。 “我说,不就是让你玩个男人嘛,你至于这么扭扭捏捏的嘛,要不是老娘有男人哪用得着你!”春辞不满意的说。 “来了来了!当家的,可说好,下次这种事可别找我,我可不喜欢干这事!”芽姐红着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切,你先去试试,说不定就觉得味道不错了。记住,就按我跟你说的做,敢手下留情,老娘可对你不客气!”春辞嬉笑一声后又警告了芽姐。 芽姐翻了个白眼,本着早结束早托生的想法走向查尔斯。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么乖乖的跟我合作,我让你活的有滋有味,要么我今天就弄死你,而且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弄死了你。大家只会知道b国将军府出了你这么个荒唐的二世祖,万花宴上玩的命都丢了!呵呵,相信将军大人会焦头烂额一阵子,说不定可以直接回家颐养天年了。”春辞把玩着手里的针筒笑得温柔。 “你这个恶魔,我就是死了也会拉你下地狱的!”查尔斯猩红的眼角彰显着此刻的怒意。 “是吗?我拭目以待。”春辞笑着走到他面前,温柔的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手中的针剂毫不迟疑的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行了,你先好好享受享受。这男人总体还是不错的,可比家里那些粗糙货高级不少。”春辞拍了拍芽姐的肩膀转身去了里间的卧室。 “......”芽姐白了她一眼,看着查尔斯抱怨道:“你这人也够死心眼儿的,好好合作不肯,非要遭罪,连累老娘也不得安生,真tm毛病!” “废话少说!”被注射了药物的查尔斯眼睛开始迷蒙,稍稍清醒了片刻,对芽姐恼怒的说了一句。 “啧,既然是你求的,可怪不得我了。”芽姐说了一句,一拳打在了查尔斯的腹部。 在药物和肉体的折磨下,查尔斯变的浑浑噩噩,身体在极度的舒爽和极度的疼痛中挣扎,时间变的如此漫长,意志在芽姐的攻击下开始妥协。 不知过了多久,查尔斯已经被芽姐从刑架上放下来,可是他也只能无力的摊在地毯上任由面前的女人磋磨。 “唔~,放了我。”查尔斯头痛欲裂,身体难受极了,忍不住开始求饶。 “你是谁?”有个声音淡淡的问。 “查尔斯。”查尔斯低声说着。 对方没有说话,又往他的身上注射了一支药剂。 “唔!”查尔斯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开始崩溃的痛哭。 “饶了我!”他难以忍受的悲鸣。 时间可真漫长啊!查尔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活着。 “贱货!你就是姑奶奶的奴隶!”有人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冷冷的说着。 “唔~”查尔斯摇头。 四周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沉重喘息。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问。 查尔斯流着眼泪,喃喃的说:“我是您的奴隶,是您的奴隶。” 对方没说话,四周又陷入安静,查尔斯感觉有什么东西注入了他的体内,一团火烧的他快要爆炸,霹雳吧啦的鞭子密集的雨点般抽在他的身上,让查尔斯既痛苦又舒服,他张着嘴叫难受,伸手胡乱抓着什么。 “要什么?”有人问。 “上、上我。”查尔斯难受的说。 “你是谁?”那人又问。 “奴隶,我是您的奴隶。”查尔斯胡乱的叫着。 “给他。”那人说了一句,查尔斯感觉有人压在了他的身上,温柔的抚慰他痛苦的身体,带给他美好的温存。终于解脱了,查尔斯沉睡前疲惫的想。 暮色降临时,查尔斯幽幽的醒转,房间里昏暗一片,有激烈的暧昧之声和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微微一动都痛苦的要命。 查尔斯撑起身体看到了昏暗的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地方,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放着的内容让他目眦欲裂,瞬间猩红了双眼。 “醒了?”昏暗里有一个声音问他,让查尔斯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啪,灯被点亮。春辞一身迷彩装,带着一个黄金制成的漂亮面具,漫不经心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醒了就看看那份协议。”春辞抬起下巴指了指查尔斯床上的几张纸。 查尔斯拿起那几张纸大概看了一下,拿起笔来很痛快的就给签了。 “她呢?”查尔斯嘶哑着嗓子问。 “呵,找她作甚?被伺候上瘾了还是想秋后算账?”春辞嗤笑道。 查尔斯没有吭声。 春辞起身缓步走了过来,查尔斯本能的抓紧了被子,低着头。 春辞捏住查尔斯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低声说:“记住你的身份,姑奶奶让你干嘛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做!知道吗?” 查尔斯眼角猩红,唇线抿的紧紧的。 啪,春辞甩手扇了他一巴掌,直接打破了查尔斯的嘴角,鲜血蜿蜒而下。 “怎么,还想尝尝我的手段?不如就先把这段精彩的录像发到外面去吧。”春辞轻声说。 “不!”查尔斯猛的抬头,惊恐的摇头。 “那就给我老实点。”春辞狠戾的说。 查尔斯艰难的点头。 “为了给你长长记性,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万花宴玩玩。呵,打电话把人安排好,敢耍花样试试看!”春辞拍了拍查尔斯的脸,转身出去了。 查尔斯恨恨的锤了一下床,双手捂住脸,心里恨的抓狂却无能无力。 晚上九点,查尔斯安排好车辆,带着春辞和芽姐前往万花宴。 “首领,看样子春辞得手了。现在已经去参加万花宴了。”硕龙看着春辞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告诉了计蒙。 “知道了,安排人手在万花宴附近待命。”计蒙吩咐了一句,就开车载着靳方守前往北郊。 东皇岛北郊是一片工厂区域,晚上九点时很多工厂还在开夜工,所以往来很多车辆也没引起人们的注意。 最北面一个不起眼的厂房里同样灯火通明,许多车辆在门口通过检验后便可驶进去,最后进入隐秘的地下车库。 计蒙来万花宴受到了主办方的亲自接待,直接被安排在了视野最好的包间里。 “啧,外面看着就是个厂房,没想到里面装修的这样奢侈啊!”计蒙感叹。 “首领谬赞,毕竟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轻慢不得。”今年的主办方是北方的上官家族,来接待计蒙和靳方守的就是上官家的少主上官越。 “说的也是,听说今年b国的将军公子也来了,现在到了吗?”计蒙随口问道。 “首领消息灵通,也是刚到的。”上官越笑道。 “行了,你先忙你的去,我们有事再找你。”计蒙打发了上官越。 “爷,先进去吧,等结束了再找春辞不迟。”计蒙觉得还是不要现在去找不痛快,等那女人气撒掉了,他们靳爷这种哄女人毫无段数可言的人才勉强能应付下。 不一会儿万花宴便开始了,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走到场中间激情洋溢的发表了一番演说,这场展现人性黑暗面的盛宴便拉开了帷幕。 声色这个圈子本身就乱的很,有懂行的,也有纯粹奉行暴戾美学的。此时场上的那人便是比较血腥的玩家。 靳方守看着下面皮鞭乱飞,鲜血淋漓的场景感觉无比厌烦,搞不懂这纯粹折磨人的虐待为何有人喜欢,若不是春辞尚未离开,他一刻都呆不住。 “爷不喜欢?”计蒙随意的问。 靳方守幽幽的看了计蒙一眼,明显就是在说,难道你喜欢? 计蒙笑道:“底下这帮人道行不行,其实有些还是有点看头的。太阳花作为声色场里的大佬组织,几乎每年都会参与,遇到好的货色,还会出手招揽。呵呵,说起来,春辞可是这行当的大神,虽然只参加了一次,据说她的那场表演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超越。” 靳方守低头喝茶,没有接计蒙的话,计蒙笑笑也不再多嘴。 “啧,这一年一年的一点长进都没有,浪费老娘时间。”春辞靠在座位上看了半天的低端虐待,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她踢了一脚跪在身旁的查尔斯,“衣服脱了,跟我下去玩玩。” 查尔斯头低着,双手紧紧抓着衣服,紧张、愤恨、无奈充斥着他的心。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能联系到他的人,生死完全掌握在这个突然出现,恍如魔鬼般的女人手里。查尔斯难以想象到下面以后会面临怎样的不堪。他身份尊贵,从来没有被这样折辱过,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亵玩,被评头论足已经超出了查尔斯所能承受的极限。 春辞吩咐完,查尔斯艰难的挣扎,僵持了半分钟就迎来了春辞凶狠的巴掌,响亮的巴掌声让出神的芽姐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春辞抓着查尔斯的头发迫他抬头,她冷厉的说:“耳朵聋了!” 查尔斯脸上印着五个红红的指印,喉头上下滚动,仰起的脸更显苍白,眼眶通红,一双眼睛似蒙了一层水光。在春辞的逼迫下,查尔斯手指颤抖的来到领口,努力了许久都没能解开一颗纽扣。 春辞冷笑一声,伸手攥紧查尔斯胸前的衣襟使劲一扯,纽扣噼里啪啦飞的到处都是,结实的胸膛就裸露出来,“下面是你自己来,还是老娘给你剪了!” 查尔斯手指紧紧的握着,大力到有些青白,嘴角颤抖了几下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芽姐看着查尔斯的手在裤子的皮带上徘徊,恍然看见一滴眼泪从查尔斯的左眼角滚落,突然心中不忍,起身对春辞说:“当家的,今天就算了吧。” 查尔斯握着皮带扣抬头看她,眼睛似乎更红了,嘴唇抿的很紧。 春辞面无表情的看着芽姐,“怎么,玩了一次就知道心疼了?这家伙可是养不熟的狼,你是想做那东郭先生?哼!玩玩可以,其他的趁早断了念想!” 芽姐眉头微皱,色迷心窍也好,妇人之仁也罢,此时此刻她是不愿意看查尔斯受辱的。 “芽姐,你不是看上马三了吗?放心,回去我就给你牵线。这个人,不行!”春辞直接截断了芽姐的话头,柔声说着。 她身边的这些女性海匪,虽然看着各个彪悍,其实心地比起烧杀掠夺的男性海匪柔软了不少。查尔斯这种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甘心本人操控!他只是暂时弱势而已,一旦回到b国,芽姐势单力薄可不一定能压制的住。 “不是,马三我是说笑的,我......”芽姐咬了咬唇,尴尬的说。 “此事没得商量!”春辞看芽姐似乎真的被查尔斯迷住了心窍,有些气闷的冷喝一声。 “你tm看什么看,再脱不好,老娘就让你顶着这张脸去表演活春宫!”春辞又扇了查尔斯一巴掌,语气冷厉的让人胆寒。 查尔斯闭了闭眼,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皮带,脱裤子,一会儿的功夫就赤条条的站在包间里。 “面具带上,跟我下去,别玩什么花样,否则就算你父亲在现场我也能让你死的无比凄惨,你大可试试看!”春辞扔了个面具给查尔斯,低声警告着。 查尔斯拿过面具仔细的带好,看了芽姐一眼就乖巧的跟着春辞走了。 眼见着春辞即将走到下方的舞台上,芽姐眼前闪过查尔斯通红隐忍的双眼,心里一慌,抬腿就往下面跑。 春辞迈着长腿悠闲的走上舞台,让原本在上面舞鞭子的人十分不满。他说:“按照规矩阁下要等我玩完了才能上台吧!” 春辞勾了勾嘴角,“姑奶奶不愿意等,你能耐我何?” “不守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能来这的都有些来头,自然不是好相与的。 “啧,好好的美人让你搞的跟个血葫芦似的,你还有脸跟我叫嚣,滚一边去,否则姑奶奶不介意收拾收拾你!”春辞站在台上扫了一眼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冷笑着说:“姑奶奶就喜欢把主人把玩成奴才,怎么着,你要试试?” “你!”对方被春辞的目中无人气得半死。 靳方守自然看见了台下嚣张的春辞,打了个眼色给计蒙,计蒙秒懂,赶紧联系主办方把下面那不长眼的男人料理了。 周边参加宴会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这种打断别人进程的情况还真没发生过。 主办方收到计蒙的消息后赶紧跑过来处理,刚上了台,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高壮的女人就风一样的跑上了台,噗通跪在春辞面前,“当家的,求您放过他!属下保证让他乖乖听话!”说完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春辞脸都黑了,她这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查尔斯还没完全控制住呢,她的人却被勾走了魂!主办方尴尬的看着春辞,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自己的属下尚教导不好,还有脸来教训老子!”被扫了面子的男人冷嘲热讽的说。 春辞从身上抽出鞭子对着这男人就是一鞭子,直接把这人的嘴巴抽的血糊糊的,“不会讲人话就闭嘴!不入流的东西,也敢跟我叫嚣!”说完人都没动,鞭影劈头盖脸的将男人卷在其中,那人看来没什么身手,哀嚎了几声就被春辞抽的晕了过去。 “废物!”春辞说了一句,转头看着主办方派来的人。 “您自便!”被派来处理矛盾的上官午阳被盯的皮一紧,知道这位得罪不起,赶紧说了一句,挥手让人拖死狗一样把晕倒的男人拖走了。 “起来。”春辞淡淡的对芽姐说。 芽姐也知道鲁莽了,迅速起身不敢多话,倒是记得把查尔斯拉到自己身边来。 春辞眼角狂抽,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甩了查尔斯一巴掌,“贱货,倒是会勾引人!”一掌之下把查尔斯戴在脸上的面具都打掉了。 芽姐一惊,迅速把查尔斯的头按在她的肩膀上,防止被人看到脸。 “滚!”春辞看着就觉的来气,怒喝一声。 芽姐赶紧脱掉衣服包住查尔斯的头把人拉走了,查尔斯的掌心里一层潮湿的汗水让芽姐心里格外的柔软。 “嗤,春辞这家伙也是辣手!虽说查尔斯不过是个小国的将军公子,整治整治也无妨,但这么糟践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怎么说这脸啊身材的都还不错的。”计蒙看着被拉走的男人笑着说。 靳方守看了计蒙一眼,“你是想让春辞好好怜惜下查尔斯?” “啊?”计蒙无语,赶紧打哈哈“我就是这么一说。” 人都走掉了,徒留春辞一个人站在台上和上官午阳大眼瞪小眼。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上官午阳陪着小心的说。虽说上官家族也算名门望族,但跟东皇岛这种庞然大物还是没办法比的,这女人显然和东皇岛有莫大的关系,上官午阳不得不小心应付。 春辞看着他那副小心的模样,就猜到是计蒙和靳方守的原因,嘴角一抽也没了玩耍的兴致,淡淡的说:“你们这万花宴一年比一年倒人胃口,下面要是没点像样的就不要上台来恶心姑奶奶,直接散了拉倒。” “是是是,一定让您满意,您要亲自上手吗?”上官午阳小心的问。 “呵,你有值得姑奶奶上手的人吗?”春辞好笑的回了一句。 “呃,有倒是有一个,只是比较扎手,怕是一般人玩不了。”上官午阳小声说了句。 “哦?”春辞来了兴致,“带上来我瞧瞧。” 一百零二、顾氏西擎 上官午阳赶紧跟少主汇报了台上的情况,然后没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就被推推搡搡的带了上来。 “到现在衣服都没能脱下来,倒是有点意思啊!”春辞手指捏着下巴嘀咕一句,“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旁边押解的人上前一步就要抓那人的头发,那人气息不稳,听起来呼吸沉重,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感觉到押解人员的靠近,他微微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两道目光恍若利刃般让人从头冷到脚,直接让押解人员退后一步。 “呵,有意思。”春辞看到这一幕,低低笑了,迈步向前走去,军靴的声音咯哒咯哒的,在寂静的展台上显的特别清脆。 她走到近前,伸手去挑男人的下巴,就这刹那间,男人被束缚住的双手一抬,准确的隔开了春辞的手指。春辞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左手顺势放下,右手划过一道残影甩到了男人的脸上,直接把男人抽倒在台上,清脆的巴掌声还没落下,她的军靴已经踩在了男人的手上,使劲的碾了碾,让男人吃痛的僵硬了全身的肌肉。 “什么绝色啊,不让人瞧!”春辞一边碾,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不过没弄清楚价值之前她也没下死手,否则非踩折他的手指不可。 男人至始至终都没吭声,倒是硬气的很。 “来吧,让姑奶奶瞧瞧是赛过潘安啊,还是宋玉再世!”春辞移开脚,探身抓起他的头发,迫他抬头。 男人抬头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这男人的相貌。双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凛然迫人,鼻梁挺直,唇色略白,形状姣好的两片薄唇噙着不屑,那脸上的伤痕,褴褛的衣装都难掩这男人一锋锐尊贵的气质。 春辞觉得这张脸有点儿眼熟,蹙眉仔细观察了下。这男人的脸明显被人动了手脚,面貌有了一定的变化,只是对于精研易容的春辞来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怔楞,随后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浮现在春辞脑海里,她不可置信的说:“顾西擎?” 在座的很多人其实并没认出顾西擎来,不过春辞的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关注起楼下的男人。 “艹,居然是顾西擎!”计蒙也很吃惊。实在是这情形太诡异了!顾西擎是谁啊,那是h国雄霸一方的顾氏族长,隐世家族的当家,可谓是天纵奇才,雄韬伟略,黑白两道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就像所有黑道的人都知道陆钧是佣兵里的王者一样,顾西擎就是大众心目中的龙首,是高高在上供人敬仰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人物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被当做奴隶一样任人肆意侮辱,怎能不让人吃惊! “计蒙,顾西擎出现在东皇岛,你居然不知道?”靳方守淡淡的问。 “......”计蒙头皮一紧。 “传令,白泽杖刑。”靳方守也没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简短的说了句话,却让计蒙羞愧。 楼下被抬起头的男人冷笑一声,“呵,不如潘安也不是宋玉,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一点窘迫的意思都没有。 “啧,你这是玩的哪出啊?”春辞放开手,挥退了押解人员,像老朋友见面似的问了一句,甚至动手解开了他手上捆的结实的绳子。 “嗤,龙游浅滩而已。”顾西擎不甚在意的说。 “呵呵,好一个龙游浅滩,你觉得你今天还能飞龙在天吗?”春辞笑了笑。 “事在人为。”顾西擎看了春辞一眼。 “楼下的姐姐,这人我太阳花要了,先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能帮你达成。”二楼上的一间包间窗门洞开,一个一身黑衣,束着马尾脸带鎏金面具的女子朗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女人身上,不屑的有之,愕然的有之。 “臭丫头,跟我抢人?”春辞看了一眼夏青,嘴角一抽嘀咕了一句。 “哎,楼下的,去他们那脂粉堆里有什么意思,来我这吧,条件你开。”计蒙也倚在窗户边上说。 夏青看着位于正中央包间里的人,咬碎了银牙,这该死的男人!今天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 计蒙当然察觉到了夏青的怒意,身形一转,抛了个媚眼给夏青,气的夏青扔了一个飞镖过去。 “啧,这么大火气干嘛!”计蒙嬉笑的躲过飞镖。 “先生人中龙凤还是跟我离开此地再做打算吧。”二楼又站出一个中年男子,看族徽是与顾家齐名的南宫世家。 “你们不用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顾西擎活动着被捆了许久的手淡淡的说着,“即便我顾西擎落难,也不是谁都能做我的主子的。你们,不配!” “呵,顾大爷,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张狂的好,即便你在外界呼风唤雨又如何,今天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门还难说的。”春辞勾着嘴角说。 “那又怎样?”顾西擎倨傲的看了春辞一眼,继而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除了弄些不入流的宴会,还能干点什么!一群不入流的下三滥还敢妄想挟制我!”他一脸的鄙夷,真是给了在座的所有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春辞嘴角一抽,心道,这顾西擎莫不是脑壳被打坏了,这种时候犯众怒,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果然顾西擎一说完,夏青、计蒙、南宫世家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这时二楼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笛声,恍若利刃般瞬时扑到顾西擎的身上。 “唔!”顾西擎闷哼一声,捂住耳朵跌坐在地,脑袋里嗡嗡作响,剧痛的像要爆炸了一般。 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子踩着高跟鞋缓缓的走上展台,身后跟着一个银纹面具的男人。 春辞扶额,这祖宗怎么到这来了。 “姗主。”春辞略微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心道这次怕是要让顾西擎从手里溜走了。 李文珊笑了笑,转头对顾西擎说:“即便先生是龙,此刻也只能盘着了,太过嚣张可不讨人喜欢,难道先生是觉得此刻活着还不如死了,求个痛快?” 顾西擎抬头看着走上前来的女人,也听到了春辞的低声问候,瞬间将人对上了号,知道这人就是佣兵组织里天易组的主君。 顾西擎站起身:“没想到天易组的主君竟然也会到这种污糟的地方来!” 李文珊笑道:“正是因为地方污糟,一些落了难的人才会被偷偷送来啊,比如先生你。呵呵,若我不来,先生今天怕是难以善终。” “哼!”顾西擎冷哼一声,并不理睬李文珊,显然是不想搭理李文珊,是生是死悉听尊便。 “此时此刻顾先生还有什么资本甩脸子给人看?”向乾颇为好奇的问。 “不过一死而已,何惧之有?”顾西擎挑眉看着向乾,困境难折其傲骨。 “死是不可怕,只是如此死去值得吗?”淡淡的男声由远而近,却是靳方守从容的从包间里走到了前面,也不知从哪弄的面具,黑漆漆的扣在脸上端是难看。 听到这声音,春辞心里微微一动,要是靳爷把顾西擎拿下也行啊! “靳爷。”春辞装模作样的见个礼,干脆退到一边去了,现在这战场已经不是她这个品级的人能争的了。 “姗主。”靳方守与李文珊点个头,继续对顾西擎说:“别的我也不多说,生死地位顾先生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顾西擎有点奇怪了,今天是黑道吉日吗?他顾西擎落难,这黑道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倒是来了不少! 佣兵组排名前二的协作佣兵出现在万花宴,真是少见,在座的人都颇为惊讶,知道不知道顾西擎这号人物的,都不免关注起局势的发展,而送顾西擎到这里来的人却黑了脸,因为无论靳方守和李文珊谁招揽了顾西擎都是个麻烦事。 “族长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先撤吧。”顾醒看着面色阴沉的顾西征说。 顾氏祖训同族不得相残,否则会受诅咒,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顾西征都不愿意以身试之。顾西擎身份特殊,实在不方便交给别人处置,所以他给顾西擎做了整容手术,特意挑了这么个特殊的地方处理顾西擎。他知道顾西擎倨傲,便在这里使劲的折辱他的自尊,以顾西擎的性子是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羞辱的,那么他们就可以居中引导或是让人直接弄死顾西擎,或者顾西擎羞愤之下自绝于此,总之就是要顾西擎死!只是他没想到春辞会一个照面就识破了顾西擎的身份,更是倒霉的遇到了佣兵组织里这么要命的人物。 “呵呵,顾西擎可不是能屈居人下的人。”顾西征笑着说,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管顾西擎跟李文珊还是靳方守走,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呵,你们都来了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知道呢,没想到都知道了啊!”一道戏谑的笑声传来,咯哒咯哒的皮靴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鄢凌就从楼上转了下来,手里面的鞭子一下一下的点着,眉眼嘴角都是笑意,连面具都没戴。 得,这三尊大佛都聚齐了!春辞为鄢凌点赞,来的真及时! 鄢凌的到来引起了楼上楼下的激烈谈论。协作佣兵三大巨头齐聚万花宴,看来对顾西擎是志在必得! “族长!”顾醒觉得这事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走。”顾西征沉着一张脸说道。 顾醒赶紧护着顾西征离开,门一打开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嗨~,两位这么快就要走啊?”陆钧笑嘻嘻的跟顾西征和顾醒打了个招呼。 “阁下想干什么?”顾醒把顾西征护在身后,警惕的问道。 “呵呵,别紧张,我不想干什么,就是奉命让两位再留一会儿。”陆钧笑道。 “奉命?”顾醒警惕的看着陆钧。 “对呀,我家主君,喏,就刚上台的那个美女。”陆钧很和善的说。 “你是陆钧?”顾醒立时猜到了陆钧的身份。 “哎呀,原来你不认识我!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自我介绍了!”陆钧笑眯眯的说。 “......”顾醒和顾西征都脸色难看的没有说话。顾醒的右手微微动了动顾西征的衣袖,就突然对陆钧出手了。 “呵呵,跟我玩这招!”陆钧好笑,探掌迎上顾醒,理都没理趁机溜走的顾西征。 顾西征欣喜若狂,疾步向外奔去,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一条金色的巨龙拦在了游廊里。金鳞眼睛里透着戏谑,黑黑的龙目闪着光晕看着他,然后顾西征就像僵硬的木头一样无法动弹了,他咕噜噜的转动眼睛,那里面透着恐惧。 陆钧三下五除二撂倒了顾醒,缓步走到顾西征面前,笑道:“你腿脚不怎么行啊!”说着把两人拎起来,拖到了包间里,好整以暇的看着楼下。 “凌主。”按照组织规矩,向乾和靳方守都微微点头示意,春辞也似模似样的问声好。 “呵呵,你也在啊,唉!看来我就只能靠边站了,不过有好处可不能忘了我哦。”李文珊撇撇嘴。 鄢凌好笑的说:“你怎么知道顾族长就能跟我走?” 李文珊白了她一眼,没把握带走你也有把握宰了他,反正带不带的走她多说一句都不吃亏。 鄢凌笑笑,转头看春辞,春辞立马会意,对着靳方守招手,“爷,来,你以后想怎么样跟我说就好啊。” 靳方守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只见他舔了舔嘴唇,声音低低柔柔的说:“你不能回头找我算账!” “......”鄢凌诡异的看了靳方守一眼,这男人居然会撒娇了! 春辞一头黑线,她根本没想跟他算账好吧,“都依你,来。” 靳方守没再迟疑,转身走到春辞身边,一把握住春辞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耳朵有点发烧。 “......”鄢凌实在忍不住,又看了春辞一眼,心道,这小妞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拿下了这块木头,啧啧,成绩显著啊! 春辞自然看懂了鄢凌的意思,挠了挠靳方守的掌心,心情很好的对靳方守说:“让主办方控制下现场,宴会暂停半个小时。” 靳方守点头,乖乖的给计蒙发了个简讯。他这清冷乖顺的样子让春辞忍不住的亲了亲他的耳垂,于是靳方守的脖子也慢慢的红了起来。 “......”楼上的计蒙是如遭雷劈,对楼下靳方守的所作所为目瞪口呆,简直觉得靳方守是被掉包了! 顾西擎看着场上的情形,李文珊和靳方守都熄了招揽他的意思,看来鄢凌果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如日中天。他扯了扯嘴角,长身玉立的说:“凌主也想招揽顾某?” 鄢凌手里的鞭子甩了甩,笑道:“顾先生多虑了,我只是听说有人落难,就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我帮忙。” 顾西擎低笑,“凌主想要什么?” 鄢凌笑道:“这要看你想我怎样帮你?” “自然是完完整整的从这里出去。”顾西擎说。 鄢凌挠了挠头,“解释下完完整整。” 顾西擎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被人动了手脚,自然是清理了我身上的东西,让我恢复自由。” 鄢凌上下打量着顾西擎,幽深的瞳孔里隐有红光闪现,片刻后笑道:“原来是控魂蛊啊,观你面相似乎还中了毒,啧,你到底是怎么作得,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 顾西擎眸中闪过愤恨,片刻后浅淡的说:“识人不清而已。敢问凌主能否解决顾某身上的东西?” “这有何难?不过你能给我什么?”鄢凌漫不经心的问。 “日后凌主有用的着顾某的地方尽可来找顾某。” “呵,我相信以顾先生的能力,只要能出去,假以时日定能重掌顾家。可是以我的实力似乎也没有什么事能麻烦到先生,你开的条件虽好,可惜我根本用不到。”鄢凌为难的说。 顾西擎想了想说:“顾某身手不错,愿为凌主办一些棘手的事情。” 鄢凌摇了摇头,“顾先生固然身手不错,可惜我有陆钧,用得到先生的地方实在不多。” 顾西擎沉默一瞬,又道:“听闻凌主与巫蛊寨关系密切,西擎愿意帮巫蛊寨铲除南苗寨。” 鄢凌一听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笑话,“顾先生,我想你没搞清状况。我从来没想过要铲除南苗寨,再怎么说那是苗疆根基的一部分,跟我有私怨的不过南苗寨寥寥几人,我犯不着拿整个南苗寨开刀。更何况幽影大祭司早已与巫蛊寨修好,我根本不需要铲除南苗寨!即便他们有什么异心,以我如今在蛊毒上的造诣顷刻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说着傲然挺立,手中鞭子一挥,巨大的黑龙登时腾空盘旋在鄢凌的头顶,就算看不见命蛊的人也能听到阵阵龙吟,这场面甚是壮观,一人一龙遗世独立,很是震撼人心。 “看到了什么?”座位上有人奇怪的问着,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台上的人盯着半空看。 “不知道。”看不见命蛊的人一脸茫然。 “龙!竟然是龙!”能看见命蛊的人激动的说。 “去!”鄢凌让森蚺绕着顾西擎转了一圈,玄冥龙蛊之下,顾西擎身上的控魂蛊惊慌逃窜而出,被森蚺一口吞噬。 顾西擎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清爽,好像久病初愈般清新。 “这么看来顾某没什么能支付的东西。”顾西擎凄然一笑,金钱地位、权利男人,鄢凌可以说是什么都有,他确实拿不出什么能打动鄢凌的东西。 “呵,这么说顾先生是不需要鄢凌帮忙了?”鄢凌微笑的问。 顾西擎凄然一笑,“凌主何必变着法子逼迫西擎。” 鄢凌笑了笑,“被逼迫的可不都是有价值的嘛!若不是为了顾西擎三个字,老娘这会儿正抱着我家男人乐呵呢,发了神经跑这蹲点子?鄢凌混的黑道,可做不来天使投资。” 顾西擎心里明白,只是让他臣服于他人,他是怎么也做不到。 鄢凌知道顾西擎的内心在痛苦的挣扎,淡淡的说:“龙游浅滩、虎落平阳是让人唏嘘,有的能再次腾飞重归山林,有的也只能憋屈的死去。先生此刻落难,鄢凌也不想逼迫你,两条路给先生。第一,我放你出去,从此之后顾西擎所属的一切都将打上我鄢凌的印记,受我制约;第二,我直接杀了你,免你遭受折辱,此后,h国顾氏落入谁手就看天意!先生,你选选吧。” 一百零三、西南顾氏收归麾下 听到鄢凌指出的两条路,顾西擎站在台上默默无言。解决这个事情当然不止鄢凌说的这两种,可顾西擎也不会幼稚的非说还有友好合作这第三条道。正所谓龙游浅滩,话语权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鄢凌没有催促他,对二楼的某个包间招了招手。 陆钧看见后对顾西征笑道:“顾二爷,我家主君让你下去见见你大哥。” 顾西征瞪大双眼,再怎么努力也动弹不得,看着陆钧将他一把拽起了,拉开窗口随手扔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顾西征觉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刚好溅到顾西擎的脚前。接着第二声巨响,顾醒也被扔了下来。顾西擎看着曾经无比信任的亲弟弟,双拳握的死紧,儿时的孺慕,少时的共苦,这几年的恭维和手足相残时的歹毒一幕幕的出现在顾西擎的脑海里,让他五味陈杂。 “老婆,顺利完成任务,有没有奖励?”陆钧从二楼跳下来,眉开眼笑的问鄢凌。 鄢凌招手让他过来,很是霸气揽着他的腰亲了一口。陆钧眉眼弯弯,笑得荡漾,让一群人黑线。 “大哥。”顾西征躲闪着顾西擎的目光,惊慌的唤了一声。 “不要叫我!”顾西擎恍若被激怒的狮子,目眦欲裂,双目赤红。 “大爷,事情是我做的,与二爷无关。”顾醒挣扎着跪到顾西擎面前。 “滚!”顾西擎一脚将顾醒踹的滚出去好远,“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我劝你少动怒,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那么多废话徒惹不快。”鄢凌幽幽的说了一句。 “要我说,这顾二爷就是个脑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都不懂!干了这么缺德的事也就罢了,竟然把顾家大爷弄出来处理,出来就出来吧,走漏了风声还不知道,啧啧,还敢亲自来这种地方,蠢成这样还肖想族长之位,真是不自量力!”李文珊笑道。 向乾呵呵一笑,接道:“姗姗这么说多伤人自尊啊!二爷自觉着不比大爷差,这才不甘屈居大爷之下的嘛。你这么说他,让人家情何以堪。” “顾大爷家那位俏夫人不会到你手上了吧?”李文珊转头问鄢凌。 “那可没有,不过坟是我立的。”鄢凌瞟了顾西擎一眼,淡淡的说。 顾西擎心中剧痛,抬头看向鄢凌,苍白的脸色让人不忍直视。 鄢凌叹息,“顾先生出事后,顾西征就囚禁了顾夫人,每日里百般**,后得一个叫江之昀的小厮相救才逃了出来,可惜逃命的路上被顾西征派出来的人伤了根本,遇到我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药石罔效了。这是夫人留给你的东西。”说着将一个造型古朴的戒指递给顾西擎。 顾西擎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造型清雅的戒指,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夫人说,她此身肮脏配不上顾先生,也无颜进顾氏祖坟,这枚顾氏祖传的戒指便还于先生,先生若能侥幸活下来便给它另外寻个主人吧。”鄢凌没什么表情的说着,内心其实对顾夫人的做法不屑一顾。是谁规定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守身如玉的,哼,自己死了,让男人去另寻佳人,tm脑子有病! 顾西擎抓着戒指伤心欲绝,抬脚狠狠的踹向顾西征,一脚连着一脚。顾西征惨叫声震得鄢凌挠了挠耳朵。 “主君,你就是被人糟蹋了也不要扔下我,你看顾西擎多可怜,我可不想这样。”陆钧抱着鄢凌喃喃说道。 鄢凌伸手在陆钧腰上拧了一把,“你脑子有病吧!” “嘶,好疼!”陆钧一边笑,一边可怜的抓着鄢凌的手给他揉腰,顺势低头在鄢凌的脸上偷了香,“我被人糟蹋了,你也不要嫌弃我哦。” 鄢凌翻了个白眼儿,“你被糟蹋的还少吗?老娘不一样宠着,属于我的地方干净着就行。” “呵呵,我的灵魂永远属于你。”陆钧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人和鄢凌贴在一起,双眸温柔含情,执起鄢凌的手虔诚的亲吻了一下。 鄢凌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陆钧的脸,陆钧很自然的在她的手上蹭了蹭,两个人看起来特别黏糊,与现场的氛围格格不入。 “......”靳方守还是头一次见这种状态的陆钧,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向乾则是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你看什么?”春辞看了靳方守一眼,笑道:“组织里的佣兵我见过不少,女的不说,男的里面就数陆钧和向乾最厉害,人强悍却深谙示弱的精髓,什么都玩的开。呵呵,这两人都与人分享女人,偏偏又都是主君的心头肉,宠的不要不要的!啧,这种男人外面顶天立地,可以说是人人敬畏,供人仰望的存在,回家却对自己的女人撒娇卖萌,无限宠溺,可不要了女人的命嘛!” “......”靳方守有点明白,可惜他做不来。 “我喜欢你这款的,傲娇内敛,很有味道。”春辞补了一句,顺势又亲了亲靳方守的耳根,让刚刚恢复的颈项又染上春色。 “......”靳方守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望着春辞的眼睛却盈满了笑意。 顾西征已经被顾西擎打的没了声音,顾西擎的情绪也发泄了大半,转头看见台上璧人似的三对儿人,心里针扎般的痛。他收拾了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昂首走到鄢凌面前,微微一笑:“你们在这种场合卿卿我我的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鄢凌放开陆钧笑道:“我是想告诉你,生命其实很美好。” “呵呵,也许吧。”顾西擎笑了笑,然后正色看了鄢凌一眼,右膝点地说道:“见过主上。” 鄢凌伸手拉起顾西擎,笑道:“听说你们顾氏祖训不得同族相残,你这不争气的弟弟便交给我吧,外面的事情想来也不需要我去插手,你想怎么做都行,无需事事向我报备,不过希望你动作快些,有可能不久之后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些事情。” 顾西擎笑道:“自然没有问题。不过顾西征不敢劳烦主上,还是我自己处理吧。” 鄢凌点头,“也好,你不必叫我主上,就叫我名字吧,实在不行,跟他们一样叫小姐吧。” 顾西擎点头同意。 顾西擎收到麾下,鄢凌此行的目的便达到了,便准备离开。她转头问陆钧,“晓曦呢?” 陆钧笑道:“说困的很,在上面睡觉呢。” “啧,最近怎么总在睡!”鄢凌嘀咕了一句,转头对靳方守说:“靳爷,麻烦找个人来先把这两人关押起来,我们也是难得凑到一起,一起聚聚如何?” 靳方守点头,打了个眼色给计蒙,计蒙发了条简讯,便从二楼跳了下来,“几位可有想去的地方?” 鄢凌伸个懒腰说:“听说这里有温泉民宿,我想去见识见识。”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李文珊拊掌笑道。 “什么英雄所见略同,我看是色女所见略同。”众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调侃声。 “呵!景怡你也来了啊?”李文珊笑道。 “可不嘛,可惜看到你们我不是面都没敢露吗?”梁景怡带着蒋兵走了过来。 “呵呵,景主最近也没闲着,捞了不少好处吧。”鄢凌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 “那还不得凌主多多关照啊!”梁景怡笑着说,“这好不容易来趟东皇岛,是得去泡泡那有名的民宿温泉,阿兵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你决定就好。”蒋兵温和的笑了笑。 “走走,收拾收拾先出去,别挡了人家做生意。计蒙来辆加长的啊,不然坐不下。”鄢凌喊道。 “遵命!”计蒙搞笑的敬了个礼,便下去安排了。 鄢凌带着陆钧和顾西擎去包厢换衣服,顺便叫上葛晓曦。向乾则对着包间招了下手,让向坤下来。 春辞看了看那边走出来的夏青和秋墨,还有芽姐和查尔斯,转头问靳方守:“靳爷要跟我们去泡温泉吗?” 靳方守淡淡的说:“去吧。” 春辞笑道:“要不要跟夫人报备下?” 靳方守有力的握了握春辞的手,不满的说:“说好了不找我算账的!” 春辞笑道:“我没算账啊,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 “......”靳方守知道春辞是故意拿话怼他,心里面郁闷,嘴上说:“不会。” “嗯,不会就好。”春辞装模作样的说。 “当家的,要不我先回船上去?”芽姐迟疑的问春辞。 “带他去?”春辞挑眉看着站在芽姐身后的查尔斯。 查尔斯瞬间僵硬,原先的不甘在见识了春辞的背景后变成了畏惧。 “当家的。”芽姐也不知道春辞为啥这么针对查尔斯,有些无奈的唤了春辞一声。 “啧,瞧你那点儿出息,这男人有那么勾你吗?”春辞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算了,天这么晚了,跟我们一起吧。” “是。”芽姐无法只能应了一声,把查尔斯冰凉的手握了起来。 查尔斯看了她一眼,微微垂首没有说话。 “首领。”夏青和秋墨也向春辞见礼。 “得了,首领什么首领!刚才跟我抢人的时候可没见你们把我当首领。我现在是别人的当家的,别tm瞎喊。”春辞白了两人一眼。 “......”夏青和秋墨好笑的互相看了看。 等鄢凌他们都下来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海边温泉民宿转移,万花宴这才恢复了正常,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却只能互相猜想了。 车子停在路边,一群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后,被抓来当司机的硕龙便小心翼翼的开车前往海边。 鄢凌、李文珊、梁景怡上车后选择了相邻的几个位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些组织里的事,其他人也几个几个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向坤怎么回事?”鄢凌一上车就觉得向坤不对劲儿,与李文珊之间好像有了嫌隙,显得格外的沉默。 李文珊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向坤,淡淡的说:“木头一个,不用管他。” 向乾也看了向坤一眼,心里叹气,他这弟弟牛角尖还要钻多久啊? “啧,摆着脸子给谁看呢,欠收拾!要不要我支两招给你?”鄢凌冷笑了一声问李文珊。 “你自己留着吧。”李文珊恹恹的说了句,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导向坤这该死的木头。 向坤抬头看了李文珊一眼,又低头种蘑菇去了。 “我说,你不会真被别的女人给睡了吧?”这时春辞突然踢了向坤一脚,好奇的问道。 “噗!咳咳咳。”梁景怡正在喝茶,猛的一听差点呛死。 “你至于嘛!”蒋兵埋怨的给她拍背。 “......”靳方守也转头幽幽的看着向坤。 向坤一张脸瞬间变的苍白,看向春辞的视线就像淬了毒的剑。 春辞嘴角一抽,手里的橘子皮直接扔到了向坤的脸上,骂道:“看我干啥,睡就睡了呗,你tm是肚子里有了孽种没脸见人了?你家主君走哪都带着你,明显就没在意这点破事,你不上赶着给人伺候好,赶紧把这事翻过篇儿,还tm一脸晦气的杵在那,你生怕你家女人忘了她男人给人睡了是吧!你这眼药上的好啊,这快过节了,猪都准备要宰了,你是站猪后面排队吗你!” 春辞一番话说的粗俗却是说到了李文珊的心坎里。李文珊抬头看向向坤,向坤正好也再看她,视线一对上向坤立即低下了头,李文珊心里叹气,明明是两兄弟,怎么性子差了这么多? “不愧是你带出来的人,说的话都一个样,这思维方式,啧啧你手下的女人都被你带坏了亲爱的。”陆钧靠在鄢凌身边笑道。 “怎么,你想让我换个思维方式?”鄢凌顺了顺陆钧的头发,笑着问。 陆钧白眼儿,“当然不要,这思维好啊,绝对不会嫌弃我。” “呵。”鄢凌笑了笑,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压抑住心底不可碰触的郁堵。陆钧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喜欢一个人便不会轻易与他人发生关系,陆钧那辉煌的异性接触史都是她贡献的。陆钧经常说让她不要嫌弃他,害怕鄢凌会突然抛弃他,其实鄢凌哪有脸嫌弃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事抛弃陆钧! “姗姗,别看那死心眼儿了,看我呗,好多天都没好好看我了。”向乾看李文珊心情不好,笑着扯了扯李文珊的裙子,讨好的说。 “去,你这迎风骚十里的我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今天本小姐要换个口味,尝个清爽的。”李文珊打掉向乾的手,嫌弃的说着,然后手指指着向坤,“那边的帅哥儿,赏不赏脸啊?” 向坤脸红,手指抓着春辞刚扔过来的橘子皮百般蹂躏。 “你竟然说我迎风骚十里!”向乾一脸黑线,头发一甩,“人家明明是迎风骚百里好不好!竟然低估我的魅力!” 车上的人绝倒。 李文珊被逗的哈哈大笑,踢了向乾一脚,“就知道逗我开心,去,让个位置给你那笨蛋弟弟。” 向乾俯身在李文珊唇上偷个香,就坐一边去了。 “过来。”李文珊对向坤勾了勾手。 向坤有些尴尬,一车的人看着,让他羞窘的不行。 “一......”李文珊似笑非笑的开始数数。 向坤赶紧起身,猫着腰坐到刚刚向乾坐的位置上。 “脑子没带,眼睛也没带啊!”李文珊不满的拍了拍大腿,“往哪坐?” 向坤看了李文珊一眼,心一横,憋屈的坐到李文珊的腿上,低低的唤了声“主君。” “嗯,还算听话。”李文珊笑了笑,凑到向坤耳边呢喃了一声。 那声波从耳朵直钻脑海,向坤全身酥软的卸了力,腰一软差点投怀送抱。“别,我错了。”向坤赶紧讨饶。 “错哪了?”李文珊在向坤腰上揉捏了两下,低声问。 “不该让主君不高兴。”向坤赶紧回答。 “......”李文珊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不过向坤脸皮一向薄,也就没再为难他,右手伸进衣服兜里取了个小巧的东西出来,笑道:“错了就要受罚,昨天特意做了个小东西来罚你,老实的受着。” 说完,李文珊在向坤敏感的腰侧帖了一个小东西,然后右手打了响指,那部位突然震动,频率诡异的让向坤想要逃开。 “这叫春色暗藏啊!”李文珊对着向坤的耳朵呢喃了一声,“旁边坐着吧。” 向坤垂首坐到李文珊身边,不敢看车上的任何一人,有点自欺欺人的可爱。 “啧,我发现姗姗你也被鄢凌带坏了啊!”梁景怡抿着红酒笑道。 “别把自己说的多纯洁,先把你那爪子拿出来再说!”鄢凌不客气的瞪了梁景怡一眼。 “景怡!”蒋兵有些尴尬的叫了一声梁景怡。 “害什么羞,都是熟人,谁还不知道谁。”梁景怡很大方的按着蒋兵的头,贴着他的唇度了一口红酒过去。 “嗤,梁博士,你越来越不要脸了。”李文珊好笑的说。 “食色性也,姐们儿是活明白了好吧。”梁景怡放开蒋兵拨了拨头发说。 “你为什么能这么坦然的坐在这些女人堆里?”春辞打眼看了一圈,除了风骚的陆钧和向乾,就靳方守最坦然,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一百零四、利益捆绑的联姻政策 听到春辞的话,靳方守一愣,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他说:“景主也说了,大家都是熟人,谁什么样子我都知道,当众调情的在组织里比比皆是,我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春辞居然有点无话可说。 “再者,他们怎么样都撩不到我身上,而你,这种场合下未必敢撩我,我为何要紧张?”靳方守实事求是的补了一句。 “......”春辞气结,他还真说对了,这种场合下,就靳方守那性子,她还真不敢撩拨他。 “呵呵。”鄢凌突然撑着头轻笑了一声,春辞转头一看,那幽深的眸子让她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靳方守也看了看鄢凌,想着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好像把春辞搞的挺被动的。他抿了抿嘴唇说:“我口喝了。” 春辞一愣,本能的把手边的水拿给他。 “春辞。”春辞手还没撤回来,就被鄢凌淡淡的一声呼唤给定在了原处。靳方守和春辞都抬头看她。 鄢凌也不说话,就那么拨弄着发梢看着春辞,神色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靳方守就松开了握着瓶子的手,淡淡的看了春辞一眼,转开了视线,春辞有些尴尬的拿着水。 原本很融洽的气氛突然有些冷凝,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比如李文珊、梁景怡、向乾都不太好把握调侃靳方守的度,也不好越过靳方守撩拨品阶低一层的春辞,陆钧虽然油滑又和鄢凌亲密,可惜此情此景下是绝不敢多言的,顾西擎刚刚加盟鄢凌组,很多事都搞不清楚,也不能随便说话,夏青、秋墨、芽姐作为属下,在一众大佬面前就更不敢说话了,计蒙本身是站在靳方守一方的,自然不可能帮着别人撩拨靳方守,所以场面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如此安静的环境让春辞如坐针毡,她心里叫苦,暗自埋怨鄢凌。这人和人性格不同,靳方守一看就不是那种能很开放的人,何况他们两人正在磨合期,她还没有那么了解靳方守,好些事情不能想到就做,比如这种场合下,她就不能拧着靳方守的性子去撩拨他,搞不好就弄僵了。可她这么拘谨行事,事事依着靳方守怕是让她家小姐觉的是靳方守反过来控制了她吧!春辞觉得她真是冤枉死了!谈个恋爱还牵扯着利益,要不要这么苦逼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内的温度似乎接连降低,大家都各干各的,没人多话。陆钧干脆悄悄的坐直了身子,远离随时可能爆发的鄢凌。 “主君,我有点恶心。”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葛晓曦突然靠在鄢凌的肩膀上,柔柔的说了一句。 鄢凌没什么表情的转过头,看着葛晓曦困倦憔悴的脸微微皱眉,“你最近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葛晓曦干脆起身,侧坐到了鄢凌身旁,头蹭了蹭鄢凌的脖子,“其实没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全身都累,闭上眼睛就想睡觉,车子里闷久了有点恶心。主君,我想吃橘子。” 鄢凌摸了摸葛晓曦的额头,抓起桌子上的橘子仔细的剥好,送了一瓣儿到葛晓曦唇边。葛晓曦微微张嘴咬住,酸甜的汁水充盈了口腔,让他闷闷的胸口稍微好受了点,于是他胃口大开的连续吃了好几个。 “主君,早多少年就讲究自由恋爱了,你牵个线就好了嘛。这千人千面的,哪能都按照你的样子来,我看春辞和靳爷挺好的,你就别操心了。你有这时间不如抱抱我呢,天天跟钧哥腻在一起,哼,我要吃醋了!”葛晓曦靠在鄢凌怀里轻轻浅浅的说着,到最后鼻音有些浓重的哼了一声。 “呵呵,说的也是,让我瞧瞧最近有没有气瘦了?”鄢凌想想也是,她这管的也太多了,春辞跟她这么久,应该心里有数,于是她就顺着葛晓曦给的梯子就下来了。 春辞微微吐了口气,葛晓曦就是克制鄢凌的一把利刃。她转头看了一眼靳方守,握着他放在腿上的手。 “还渴吗?”春辞看着靳方守平静的双眼,晃了晃手里的纯净水。 “你敢给我喝吗?”靳方守没什么情绪的问。 “为什么不敢啊?”春辞好笑的问。 “......”靳方守皱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喝。” 春辞点点头,把瓶子的盖子拧开,靳方守自然的伸手去接,结果春辞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靳方守有些怔楞的看着春辞。 春辞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纤细的手指在泛着水光的唇上点了点。靳方守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一下子就有点烧,他尴尬的转开视线。 计蒙瞧见了直想捂脸,他们爷脸皮也太薄了!车上的其他人也不禁莞尔,却也没调笑靳方守,毕竟这人性子放在那呢。 “咦?原来不渴啊。”春辞说了一句,语气里颇为遗憾。 靳方守没睬她。春辞突然倾身凑到靳方守身前,嘴唇差一点儿就贴在靳方守脸上了,吓了靳方守一跳。 “真不喝吗?”春辞暧昧的舔了舔嘴唇,轻轻的问。 “......”这真是个问题!靳方守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耳朵尖红红的,让春辞觉得心里面被猫抓了似的想要宠他。 “逗你玩呢。”春辞轻轻的亲了一下靳方守的脸,把纯净水递过去,“喝吧。” “春辞,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伟大的母爱。”向乾笑道。 “我乐意,姑奶奶就喜欢这种纯纯的感觉,你这骚狐狸怎么能体会。”春辞白了他一眼。 “嗤。”正和葛晓曦腻歪的鄢凌嗤笑一声,“这倒是真话。” “哈哈。”李文珊看了一眼被骂成骚狐狸的向乾,哈哈的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人正面打趣他,靳方守握着水坐在那里,神情很平静,可脸止不住的发烧。他可以很平静的看着别人调情,可落在他自己身上时就感觉格外的羞耻。 “夏青,我记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不如跟我家做个亲家好了。我家俊博日前见过你一面,印象很不错,正巧他也在东皇岛,明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怎么样?”李文珊突然开口。 “啊?”夏青一愣,这年头主子们都喜欢拉郎配吗? “他呀!还行,明天带来看看。”没等夏青回答,鄢凌就接了过去。 “别呀,您换个人行不?”计蒙突然插嘴。 李文珊和梁景怡都看向计蒙,有些奇怪这家伙的反应,就连靳方守都奇怪的看了过来。 “噗!”春辞笑了起来,“计蒙,白天我说介绍夏青给你,你可不是这个态度,这会儿变卦未免晚了吧。” “姑奶奶,说正经的呢,你就别消遣我了。白天那不是胡说嘛,你倒是给介绍下啊。”计蒙苦笑着对春辞说。 “这你别跟我说啊,跟我家夏青说。喏,人就在那,床都上了,还装什么不认识啊!”春辞坏笑道。 “首领!有你这么坑手下的吗?”夏青被揭穿了隐私,直接恼羞成怒。 春辞掏了掏耳朵,“都跟你说了,我是别人当家的,不是你家首领,不要瞎叫。” “......”夏青无语,转头看向计蒙,杏眼都要喷出火来。 “呃......”饶是计蒙狡猾多变,此刻也不知道该说啥。 “这什么时候的事?”靳方守淡淡的问计蒙。 “呃,好些年前了,那时外出办事,她被人下药暗算,被我碰上了,然后就......”计蒙有些尴尬的说。 “怎么我不知道?”靳方守不悦的问。 计蒙苦笑,“爷,那时您跟凌主关系可不怎么和睦,我即便中意她也不敢随便发展出点什么,所以就当一场露水姻缘了。” 靳方守皱着眉头没说话。 “爷,主母都说了,我们跟着你这不解风情的都快成和尚了,要不您也替属下求个亲呗。”计蒙狗腿的对靳方守说。 靳方守瞬间看向春辞,眼睛里都是不满,竟然私下里说他不解风情! “咳咳。”春辞好笑的咳了咳,“我也没说错啊,你看看你手下的男的女的,有几个像模像样成家的?” “......”靳方守把那几个人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没几个家庭有着落的,这让他既惭愧又着恼。 “呵呵,干嘛一副羞恼的模样,放心,有我在一准儿给你都解决了。”春辞豪爽的说着,眼睛眯起来说:“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啊?” “......”靳方守刚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他想着跟这帮人在一起,这种事根本避免不了,于是靳方守心里建设了好一会儿,才靠近春辞的脸,想去亲一口。春辞早等在那,直接上手捧住了他的脸,狠狠的堵住了靳方守的嘴唇,不顾靳方守的不满好好的过了过瘾。等她放开靳方守时,这人的脸都要冒烟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眼角晕红,唇色鲜艳,配上清冷微恼的神情竟有种端方禁欲的美。于是,春辞不客气的又拉过来好好的亲了一回。 “放开。”微微喘息间,靳方守低声说了一句,结果又被堵上了嘴,只能用力的推开这该死的女人。 “艹,我亲我男人天经地义,你推推搡搡的是想我倒回去翻旧账吗?”春辞佯怒。 “......”靳方守顿时气弱,不吭声了,就连春辞放肆的在他身上摸了两把也没吭声。 靳方守不吭声,春辞又心里不舒坦了。瞟了他一眼,就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说道:“本来都不想给你了,不过看在你乖乖的份上,就给你吧。来,我的爷,手给我呗。” 靳方守黑黑的眼睛看着她,想了想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春辞笑着将一枚镶着茶色宝石的戒指戴在了靳方守的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可见是用心做的。 “看见宝石里的东西了吗?”春辞柔和的问。 靳方守拿到近前仔细看了看,一团线状的黑影,“是什么?” “我们的头发。”春辞温柔的说。“上次你走了,我在枕头上找到的,就想着把他们永远放在一起。这个是我让沈家的珠宝师教我做的,你喜欢吗?” “怎么只有一个?”靳方守问春辞。 “呵呵,因为你还是别人的丈夫啊,我就是小三嘛,哪里能和你带一对儿的?”春辞笑道。 “我......”靳方守不喜欢这个说法。 “呵呵,我等你亲自弄给我,亲自送到我手上。”春辞捉住靳方守的手,吻在了那带着戒指的手指上,“不准摘下来,不准给别人碰,知道吗?” “嗯。”靳方守浅笑着点头。 “你教出来的人确实都极善哄人。”陆钧瞧着,悄悄对鄢凌耳语了一句。 “人生在世孤单一人多没劲,自然要会哄人才行,是不是宝贝儿。”鄢凌邪气的说。 陆钧眼波流转,隔着葛晓曦抛了个媚眼给鄢凌。 “夏青,我记得那次回来你说要扒了计蒙的皮的呢,等会儿就你俩一起吧,想怎么扒怎么扒,别给弄死了就行。嗯,就这么决定了。”春辞霸气的说,完全不给夏青拒绝的机会。 “行行行,姑奶奶,你想怎么出气都行。”计蒙喜笑颜开的说。 “那就这么决定吧。”鄢凌直接盖棺定性。 “......”夏青脸都黑了,谁tm要跟这王八蛋在一起。 “啧,怎么又被抢了!”李文珊嘟着嘴,指着秋墨问:“那你呢,不会也有相好的吧?” “这个不行,有人守了好几年了。”鄢凌直接否决了。 “谁啊?”秋墨一愣,直接傻傻的问。 “啧,我手下的女将都挺精明的,怎么有你这么个榆木脑袋,自己找去!”鄢凌嫌弃的说。 “......”秋墨无语。 “你说结亲,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不舍得。”鄢凌笑着说。 “嗯?谁?”李文珊好奇的问,就连向乾也好奇的看过来。 “六爻啊!”鄢凌笑着说。 “你可真会找人!做梦吧你!那可是我家乾乾的宝贝儿。”李文珊气结,六爻是谁啊,那是天易组首屈一指的大姐大,怎么可能给嫁出去。 “哦?我还以为向乾的宝贝儿是你呢,原来是六爻啊!”鄢凌阴阳怪气的说。 “切,少来挑拨离间,六爻我是要找上门女婿的,你想结亲,把人送六爻府上去!”李文珊没得商量的说。 “怎么可能,我家淮明才不给人当上门女婿呢!”鄢凌也不同意。 “武淮明?”向乾插了一句。 “嗯。”鄢凌点头。 “是他的话也不是不行......”向乾搓着下巴说。 “几个意思?想要什么聘礼?”鄢凌挑眉问道。 “我要把天易组基地迁一迁,你谦岛让一半给我。”向乾笑道。 “呵呵,乾大爷,你这是要往我心脏里插钉子啊!”鄢凌好笑的说。 “啧,我们两家这么好的关系,说这个可就见外了,既然要共进退,你防着我干什么?要不要我发个毒誓给你啊?”向乾剜了鄢凌一眼。 “宝贝儿,你说呢?”鄢凌突然问陆钧。 “嗤!我连你谦岛究竟在哪都不知道,你好意思问我?”陆钧好笑的说。 “主君,给一半就给一半呗,我喜欢缘境的风景,主君帮我要一半放马。”葛晓曦插了一句。 “晓曦,哥哥我平时挺照顾你的吧,关键时刻你这刀插的可一点不手软啊!”向乾好笑的说。 “乾哥这么关照我,给点地我放放马也是应该的嘛。”葛晓曦对向乾傻笑。 “行吧,就这么说。”李文珊知道向乾是没意见的,就随口定了下来。 “年节我要去谦岛,你们要是没事就一起吧,把六爻带来,看看俩人合不合。”鄢凌想了想说。 “也好,难得放个假,轻松一下。”李文珊笑道。 “我突然觉得凌主这联姻政策挺好,姗主,我家柳絮不错,要不我叫来跟你家高俊博认识认识?”梁景怡突然插了一句。 “呵呵,景怡,你要上了我们这趟车,再想下去可就没门了。”鄢凌笑道。 “瞧你说的,不是一直顺路嘛,只不过两辆车并一辆,有什么区别。”梁景怡笑着说,“凌主这段时间急剧扩张,东线突围战力挫轩辕明的超能军团,凤凰岛一行又收到了好些武林世家的邀请函,北线局面打开,现在又将顾先生收至麾下。啧啧,如此迅猛的发展势头,当真是让人侧目,组织里已经有很多人跃跃欲试,就等着凌主回营后给你好好表表心意了。我这半路遇上自然也要好好抱抱你这大粗腿。” 鄢凌笑骂一声,说道:“我在江湖上飘了这么多年有些累了,正准备退休,真没那心思应付他们。” 她一语说罢,车里的人都错愕的看着她,就连陆钧都有些惊讶。 “呵,我看你这段时间开疆拓土的无比犀利,还以为是剑指协作佣兵王座呢,原来是在打长老会的主意。”向乾当先反应过来。 鄢凌笑笑:“我这人没什么功名心,还是在幕后养养花种种草比较合我心意。” “呵呵,这么看来我们三家怕是打的一个主意。”李文珊笑道。 “靳爷想退出现役协作佣兵我能猜到,怎么你也不想干了?”鄢凌挑眉看她。 李文珊莞尔一笑:“能幕后操作谁喜欢在前面拼杀。这些年我们也积累不少实力,这次围猎轩辕明若是顺利,我当然想试着进入长老团。” 梁景怡叹息道:“啧,都是厉害的,能停下来歇歇脚,可怜我还不够资格,只能继续努力拼搏喽!” 鄢凌失笑:“我们全部退居二线,景主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了,你不高兴?” 梁景怡啐了她一口,郁闷的说:“老娘也想退休好不好!” “哈哈哈。”鄢凌和李文珊看着她那郁闷的样子哈哈大笑。 “说起来,你那边的几个首领都高端的很,我们这些人倒是很少见到,不如我们约个地方去打猎,叫上咱们这些大小头领,联个谊相个亲不也挺有意思的。”李文珊对梁景怡说。 “嗯嗯,挺好,算我一个。”鄢凌凑趣儿道。 “嗤,小姐,你下面可没几个单着的了。”春辞笑说。 “没单着的,不能去度蜜月啊,把靳爷的人安排一下。真是,这主子当的,一点儿人文关怀都不懂。”鄢凌嫌弃的说。 “......”靳方守被说的无比尴尬。 “那是自然。”春辞笑了,“计蒙,听见没,回头给安排下。” “保证完成任务。”计蒙爽快的答应。 “想什么呢?”鄢凌扔了个梨子给顾西擎,笑着问。 顾西擎接住梨子笑道:“西擎只是没想到,小姐倒是和亲政策的拥护者。” 鄢凌白眼,“和什么亲,凄凄惨惨的,这叫兄弟联盟,美好联姻!我们这些人成天打打杀杀的,可不得及时行乐嘛,遇到合适的就爽快的追,哪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昨日逝去的不可追忆,把握当下才不负好时光。” “小姐豁达。”顾西擎笑了笑。 鄢凌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就好,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一百零五、诉说衷肠 利益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大家也没进一步商量,毕竟轩辕明的事现在还没完全解决,说的多了就有点空。 “这个小帅哥看着眼熟,春辞你弄来的?”梁景怡早就看到了这个被春辞拉上万花宴,接过又被芽姐救下来的男人,看着有点眼熟便问了出来。 “可不眼熟嘛,电视上见过,b国将军的独子。”春辞扫了一眼上车后一直沉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查尔斯,撇嘴说道。 “嗬,查尔斯.雷克啊,听说母亲是个h国人。凌主,我发现春辞真是个福将,每次出现都能给你带来好处。”梁景怡笑眯眯的说。 “她也就这点用处了。”鄢凌笑着说,语气里的骄傲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来。 “呵呵,小姐,您看我给你弄了那么多好东西,能不能跟您求个恩典?”春辞抓住机会就迎了上去。 “去你的,别忘了还在服刑嗯。”鄢凌好笑的白了她一眼。 “就算服刑,咱也是大娘养的嘛,偶尔奖赏点也不算过分,是吧?”春辞讨好的说。 “呵呵,大娘养的小春辞,你想要点什么?”鄢凌笑着问。 “呵呵,小姐能不能把我的人送训练营去啊?”春辞小心的问。 鄢凌哂笑:“嗤,我当什么事,送就送呗,你直接联系淮明。” 春辞一听这事成了,高兴的说:“没您恩准,我哪敢私自联系他们,春辞还是很守规矩的。” 鄢凌想了想说:“你那边基本上已经成事了,游刑就结束吧,有什么直接联系九霓。” “谢谢小姐。”春辞正式回归组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先别高兴,我问你,这人你准备怎么处置?”鄢凌下巴示意了下查尔斯。 “老规矩,玩玩做掉,派个人混进b国将军府,这样我才能放心做生意。”春辞捋了捋头发说的随意。 “......”顾西擎算是见识了,这些人当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所作所为全凭心情和利益。 “确实这样比较稳妥,可惜这么个俊俏小伙了。”李文珊说。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过一副皮相罢了,想要哪里找不到!”春辞不屑的说。 “当家的......”芽姐皱眉叫了声春辞,却不知能说什么,她可没这么大脸面,能左右上面的决定。 春辞幽幽的看了芽姐一眼,“开始不是不愿意嘛?睡了一次怎么就舍不得了,味道这么好?你们俩话都没说几句,哪那么多同情心,弃了他,我找更好的给你。” 其他人都没说话,全都看着芽姐。 芽姐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被压的快喘不过气了。她咬着唇思考,她确实跟这男人没多大的感情,只是毕竟有了肌肤之亲,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查尔斯沉默隐忍的样子,她就不能狠下心来不管他。 “能来万花宴猎艳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听话。”春辞好声劝解,可是话里话外的不容置疑却是不容忽视的。 芽姐十分纠结,半晌抬头道:“当家的可容我考虑一下?” 春辞微微皱眉,“明天早上告诉我答案。不过话我说前头,你若是留他,出了任何纰漏,我剿了你九族,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是。”芽姐自然知道春辞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 顾西擎看着春辞娇俏容颜下暴露出来的冷酷,心下叹息。他的夫人和这车里的女性简直判若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他不该把她藏在府里,让她那么干净而柔弱,经不起一点的风雨摧残。 “首领,到了。”这时前面开车的硕龙轻轻的对计蒙说了一句。 “各位,咱们到地方了,下车享受去吧。”计蒙笑着对在座的说。 “走着。”靠门的梁景怡当先走了下去。 “主君~”等车上的人都下去了,向坤才敢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到了。”李文珊看着向坤水洗了一般的眼睛,汗湿的头发,笑着说。 “我,我走不下去......”向坤鼻子酸涩,贴在他腰侧的小东西折磨了他一路,此刻他身体难受到了极点,说不出的滋味,他想哭。 “不用走。”李文珊笑着,低头道:“我抱你进去。” “......”向坤惊恐,李文珊能不能抱动他暂不提,他一个大男人要是被抱进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怎么?不愿意?”李文珊不悦的看着向坤。 “主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向坤眼角红红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向坤,两条路给你选,要么让我抱进去玩过瘾了这事咱们就揭过去,要么你自己呆在车里,我让硕龙送你出岛,从此你我各过各的两厢安好。”李文珊发了狠的要整治向坤,话就说的决绝。 “别,主君,我错了!你别送我走。”向坤被别的女人占了便宜,本就难受的无以复加,此刻李文珊所说的话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硬朗的汉子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了泪珠。 李文珊忍着心疼,任由向坤抓着她的衣服哭泣。 “主君,都进去了,还没好吗?”向乾在外面喊了一声。 “来了。”李文珊甩开向坤的手,作势要下车。 “主君!我给你玩,给你玩的。”向坤突然大喊了一声,紧紧的抓着李文珊的衣服不放手。 “那也要让我先下去吧。”李文珊叹息一声。 闻声,向坤瑟缩的收回了手,看着李文珊几步跳下车,转过身来张着手臂等他。 向坤哪敢迟疑,手脚并用的来到车门口。 李文珊示意向坤抱住她的脖子,然后把他的双腿盘在她腰上,双手用力托起向坤的屁股,就这么把人给抱了起来。 她感受了下重量说:“也还好,放心,不会摔了你的。” 向坤被李文珊从车里抱下来,羞窘的无以复加,头埋在李文珊脖子里,压根不敢看四周。 鄢凌他们都已经进去了,向乾站在不远处等李文珊,看到向坤跟个树袋熊似的被李文珊抱着,他嘴角狂抽,满头黑线,李文珊现在也算是出师了,真真是花样百出。 “房间开好了吗?”李文珊问向乾。 “在开呢。”向乾别有意味的看了李文珊一眼,笑着说。 “走,抱久了还是有点沉的。”李文珊把向坤又往上托了托,微微喘了口气。 “嗤,沉吗?我怎么感觉你抱的挺爽的?”向乾嗤笑道。 “呵呵,是挺爽的,你有意见?”李文珊色嘻嘻的摸着挂在她身上的向坤。 “哪能?不过什么时候抱我啊?”向乾凑到李文珊面前小声问。 “去一边去,这是阿坤专属,没你的份。”李文珊好笑的踹了向乾一脚,抱着没脸见人的向坤向服务台走去。 “呼!”被留在车里的硕龙终于能松一口气了,tm这帮女人真是无限恐怖啊! “呵,你现在是越来越会玩了啊!”鄢凌看见抱着个大男人走过来的女人笑道。 “拍马赶不上你啊!赶紧的,还没开好啊!”李文珊走的有些气喘。 “累就放下来,又不是没长腿。”鄢凌不怀好意的说。 “抱一辈子我也不累,nnd我看了半天了,还让不让人动口啊!”李文珊笑骂道。 “这个给我吧,你们再等等。”向乾劫了第一把钥匙,拎着就带李文珊走了。 “呵呵,小样儿。”鄢凌好笑的看着李文珊抱着向坤一路疾走。 “我们也先撤了,明天见啊。”梁景怡和蒋兵也走了。 “请问你们需要几间房?”服务员看着他们男男女女一堆挠头问道。 “你怎么说?”春辞转头问芽姐。其他几个都是定下来了,只有查尔斯春辞要问问芽姐的安排。 “我.....”芽姐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查尔斯,有点难以抉择,“两间吧。”最后她还是觉得两个人分开来比较好。 “哼!”春辞瞟了查尔斯一眼,冷笑一声,转头对服务员说:“6间。” “春辞当家的,我要自己住!”夏青不满的说。 “反对无效!”春辞直接给否了,钥匙拿来,迅速分给众人。 “小姐~”夏青讨好的看着鄢凌。 “别跟我腻歪!”鄢凌拉着葛晓曦转身就走。 秋墨看着夏青被计蒙连哄带推的带进了房间,嘴角抽搐的关上了门,顾西擎摇摇头,跟其他几个打声招呼也进去休息了。 芽姐看着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她的查尔斯,心慌的推门进屋,想把烦恼关在门外。 查尔斯几次都忍不住要叫这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可是在最后时刻硬生生的忍住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他开门后把自己收拾干净,默默的坐在床上紧张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芽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想扔下那男人算了,反正也跟她没多大关系,犯不着拿族人来赌,一会儿又想,怎么说也占了他的便宜,而且查尔斯这人看着真的挺乖的,比岛上的糙老爷们勾人多了,让人心疼,扔了不管也太不是姐们儿干的事了。这翻来覆去的怎么也难以抉择!芽姐头疼,要是没碰过他该多好啊,这会儿她绝对能爽快的扔下查尔斯不管! “海神在上,我到底怎么办啊!”芽姐痛苦的哀嚎一声,最后泄气的跑到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一通,没一会儿就醉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夜,查尔斯怀着期待又紧张的心情在床上看着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从墨色的夜幕到东方微白。朝阳初升的那一刻,查尔斯的心里是酸涩的,眼眶有点热,泪水涌了上来,让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他终究是赌输了,那唯一能够救他的女人没有来。他低低的笑了笑,无限的凄凉。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妄想凭借半日的缠绵胜过人家九族的性命!查尔斯压抑的笑了一会儿,走到书桌前拿出纸笔,沙沙的写着什么,也许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鄢凌回房后就进了浴室,出来看见葛晓曦坐在床边上出神,凑过去笑着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个查尔斯。”葛晓曦奇怪的说:“明明都生死一线了,他为什么那么冷静?芽姐可以说是他现在的救命稻草,他怎么也不讨好讨好,喜欢不喜欢的,在生命面前还那么重要吗?” “嗤,你就琢磨这个啊!”鄢凌无语,笑道:“查尔斯这人聪明着呢,这时候什么都不表示是正确的。他越是不表示那个芽姐就会越放不开,而表现的乖顺才不会让春辞过多的关注他。” “啊?春辞想杀谁,哪是表现的乖顺就能改变的?”葛晓曦无语。 “呵,春辞杀不杀查尔斯取决于芽姐到底要不要他。查尔斯只要不特意增加春辞的杀心,对他来说总体都是有利的。”鄢凌说。 “主君想让他活还是死?”葛晓曦好奇的问。 鄢凌想起查尔斯那小模样笑了笑说:“那就要看他是假意还是真心了。” “?”葛晓曦有点迷糊。 “陆钧呢?”鄢凌转移了话题。 “外面泡温泉呢,主君要去吗?”葛晓曦问。 “你不去吗?”鄢凌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不去了,我想睡了,很累的感觉。”葛晓曦揉了揉太阳穴。 鄢凌皱眉,“你最近有点不对啊,不会生病了吧?” 葛晓曦嘟囔着:“没有,可能前一阵子没休息好,最近就格外累。” “呵,今天不闹你,好好休息。”鄢凌把他安置在床上后便去温泉处找陆钧。 不同于鄢凌这边的温馨,春辞这边要激情的多。这女人火急火燎的打开门后就迫不及待的将靳方守拉进房间,顺势就把人给压在门板上,红唇迅速的堵上靳方守的唇,双手不耐的去扯他的衣服,显然早忍的受不了了。 “你急什么!”靳方守被堵在门口,无语的说。 “你有人灭火,老娘都憋了好久了,能不急嘛!”春辞一边在一边亲吻着靳方守,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床上去。”靳方守一把抱住春辞,把她往床上带。 春辞也没阻止,双腿一跳盘在靳方守的腰间,火热的唇贴上靳方守的耳垂肆虐了下。靳方守手一软,差点把春辞给扔地上。 “......”第一次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他,让靳方守的心也快速的跳动起来。 “爷,想死我了,给我亲亲。”一到床上,春辞翻身压在靳方守身上,捧着靳方守的脸胡乱的吻着,靳方守感觉他快要被春辞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靳方守抱着她翻了个身,抓住春辞作怪的手,声音低沉的说:“给我。” “废话!快点。”春辞瞪了靳方守一眼,手一伸,快速的把他的腰带给解了。 两人没玩什么花样,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总算解了春辞的相思之意。 “想我没?”事后,春辞趴在靳方守胸前问道。 “嗯。”靳方守不善于说甜言蜜语,就糯糯的嗯了一声。 “呵。”春辞支起身子,细长的手指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温柔宠溺。 “不要生我气。”靳方守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春辞秒懂,笑道:“没有啊,我懂。” “你的珠宝我给你运,你八我二,其他的我免费给你卖。你做的东西不要送给别人了,都给我。”靳方守把头靠在春辞的臂弯,小声的说。 “呵呵,这还差不多。”春辞低头亲了亲他,说道:“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做东西,以后都给你,给你做一辈子。” “我想常常见到你。”靳方守把春辞抱紧一些,一想到分开就格外的舍不得。 “我把南海一半的海岛让给你,你让我在东皇岛驻兵,另外,你事成后把朱丽交给我家小姐,怎么样?”春辞看着靳方守说。 “是因为夏安吗?”靳方守心里明白,要是想和春辞在一起,朱丽是必须要交给鄢凌的。 “嗯,夏安其实已经算不得人了,她只是个执念支撑着的蛊体。我家小姐是不会放过朱丽的。你,愿意把她交出来吗?”春辞慢慢的了解了靳方守这个人,知道他这人看着清冷,其实内心很温和。 “我想要你,我给。”靳方守抱住春辞,心里叹息了一声。 “呵呵,爷,我这一生都会守着你,爱你、心疼你、宠着你。”春辞吻着靳方守的唇,呢喃着。 “嗯,我喜欢你。”靳方守微笑着说。 “我知道。”春辞笑了,低头问道:“还要吗?” 靳方守脸上晕红,点了点头。 “这次交给我,我们玩点别的。”春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手铐来,笑嘻嘻的说。 “......”靳方守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流沙岛上偷窥的那场秋千情事,脸上就热的不得了,直接默认同意了。 “呵呵,爷,你怎么这么可爱。”春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人为她改变了很多呢。 一百零六、成人之美 黎明降临,有海鸟的鸣叫声远远传来,客人们陆续起床迎接崭新的一天。 芽姐这一晚睡的并不好,她不停的做梦。梦到了那个隐忍的男人和她共赴巫山,低沉的醇厚嗓音让人沉醉。梦见他被押走了,满身伤痕的被其他男男女女折磨,好听的声音嘶哑,幽静的双眼悲伤的看着她,最后胸口一片血红的死去。芽姐一头冷汗的惊醒,平复下心情,转头就看见了升的老高的太阳。 “!”怎么都天亮了!芽姐一惊,赶紧看了看时间,都tm早上九点半了!芽姐迅速的穿好衣服,打理了下自己,拉开门就往查尔斯的房间跑。 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芽姐有些着急,跑到服务台,着急的问:“1409号房的客人呢?” 服务台的小姐查了一下说:“并没有退房。”想了想又问:“您问的是一位看起来很英俊的混血男子吗?” 芽姐一愣,想想查尔斯好像是混血,赶紧点了点头。 “哦,那位客人跟昨晚来的几位去了西面的休闲区。”服务小姐微笑着说。 芽姐心一揪,来不及道谢,飞速的向西边跑去。她一边跑一边找,终于看到了远处凉亭里的人。 “见过几位大人。”芽姐一路跑的急,略微有些气喘的给鄢凌他们问好。 “你这一觉倒睡的沉。”李文珊笑道。 芽姐尴尬,看了一眼跪在春辞脚边的查尔斯,就赶紧跑过去给春辞见礼。 “嗯,你的答案我知道了,听我的话就对了。英俊的男人哪里找不到,犯不着为他担风险。”春辞翘着脚看不远处端着草莓走过来的男人说道。 “?”她什么时候给答案了!芽姐头大。 “既然定了,把人带下去处理了,跪在这里碍眼。”鄢凌一边喂葛晓曦吃冰糖山楂,一边淡淡的说。 “我......”查尔斯想说什么,却被春辞一个巴掌给打的歪倒在地。 “......”芽姐无语,为什么又打人! 查尔斯的手指在地上动了动,又跪好,艰难的开口:“我......” 春辞扫了一眼,二话不说又赏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不想我割了你的舌头,就把嘴闭好!” “我说春辞,你跋扈的可以啊,总要让人把话说完再杀吧。”陆钧眼角抽抽,无奈的很,他老婆这一系的人要是不讲理起来能憋屈死你。 “让他把话说完。”靳方守也淡淡的说了一句。 “......”春辞气结,说出来扰乱军心啊! “我要吃草莓!”春辞对靳方守没好气的说。 靳方守微微笑了笑,插了个草莓递到春辞面前。 春辞挑了下眉,愣是没接,在靳方守疑惑的看过来时,暧昧的舔了舔嘴唇,靳方守无语,把草莓往果盘里一放不再理睬她。 “呵呵。”春辞轻笑出声,转头黑着脸对查尔斯说:“想说什么快说!” 查尔斯舔了舔咸腥的嘴角,缓缓说:“我把将军府里生活的注意事项,我父母的生活习惯,我的生活习惯以及我家庭成员的信息都写在纸上放在了客房里,当家的可以派人去取,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护身符,都交给您,只求您善待我父母。” 春辞倒没想到查尔斯会说这个,审视的看着这个男人,随手接过了他递上来的护身符。 “不妨碍我的利益,我自然不会动他们,毕竟到b国去搞风搞雨也是挺麻烦的。”春辞淡淡的说。 查尔斯点头不语。 春辞对旁边站岗的硕龙打了个眼色,硕龙立刻派了两个人上前,拉起了查尔斯。 查尔斯抬头看着芽姐说:“我,能吻你一下吗?” “?”一直发呆的芽姐有些怔楞。 查尔斯便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芽姐突然醒过来,赶紧叫了一声。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春辞黑着脸说。 芽姐嘴角一抽,“当家的,我啥时候给你答案啦?你就这么决定了!” “呵,不是你跟他划清界限用以明志的吗?”春辞装糊涂的说。 “艹,我就是昨晚上喝多了,睡过头了!我啥时候要跟他划清界限了?”芽姐忍不住爆了粗口。 春辞眼睛一眯,“芽芽,注意用词!” “.....”芽姐无语,苦着脸说:“当家的,你看我好不容易喜欢个男人,你就高抬贵手,别给咔嚓掉了呗!” “嗤,一日风流你就跟我说你喜欢他!行,你跟我说说他多大了?有没有女人?兄弟几个?你喜欢他什么!” “......”芽姐嘴角抽搐,这她哪知道,她跟查尔斯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说不出来吧,说不出来就滚一边去。”春辞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他乖巧听话。”芽姐赶紧说了一句。 “乖巧?听话?”春辞见鬼了似的看着芽姐,“你丫脑子有问题吧,他那是城府深沉!见鬼的乖巧,那就是做给你看的,欲擒故纵知不知道!就你这脑子,把他给你你玩的转嘛?” “当家的,他深不深沉的无所谓,我就喜欢他这深沉样,再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子啊,你这也太埋汰人了吧!”芽姐也起了火气。 “呦呵,你长本事了,敢跟我大小声!”春辞冷冷的扫了芽姐一眼。 “......”芽姐直接泄气。 “行了,你让人家选的,人家选了你还咋呼什么!这姑娘我挺喜欢的,是个知情知义的,既然喜欢就留着吧。”鄢凌淡淡的说了句。 “谢谢小姐。”芽姐心下高兴,赶紧谢恩。 “呵,不用谢我,反正出了事,是你九族倒霉。”鄢凌笑了笑,然后对查尔斯勾了勾手,“过来给我瞧瞧。” 查尔斯这一会儿心跟坐过山车似的,看见鄢凌叫他,哪里敢迟疑,走过去慢慢的跪下来,防止鄢凌仰着头看他而心里不爽。 “呵呵,倒是个聪明稳重的。”鄢凌笑了笑,伸手抬起查尔斯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查尔斯听话的看着鄢凌的眼睛。面前的这双眼睛黝黑的过分,深处微微透出红光,仿佛蛰伏着恐怖的巨兽,让人心里发寒。 鄢凌仔细的审视了一番,便放下了手,笑道:“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你最好心里有数。我这人最讨厌手底下的人两面三刀,也不喜欢私生活混乱不堪,你虽是b国贵族,但跟我的人搭上关系后就绝了在b国结婚生子的念头,否则后果绝对是你承担不起的。” “查尔斯明白。”查尔斯没什么情绪的答道。 “你过来。”鄢凌又对芽姐招了招手。 “小姐。”芽姐赶紧站过来。 “啧,你就是没人家灵光啊!搬个凳子坐下,老娘仰着头看你舒服还是怎么嘀?”鄢凌没好气的说。 “哦哦。”芽姐尴尬的应了两声,直接拉了个凳子坐下。 “呵呵,叫你坐你还真敢坐啊!”鄢凌调笑了下芽姐,问道:“你叫什么?” “回小姐,属下姓文,父亲取名文雅,可惜属下实在不是什么文雅的人,后来当家的说我这人看着坚韧,像破土的种子,就叫我芽姐了。” “芽姐,挺好的,有生机!家里还有什么人?”鄢凌温和的问。 芽姐笑道:“我家本是南海文氏的的分支,后来家里遭了难,就当了海匪,母亲和小弟跟我们走散了,到现在没寻到,家里就一个老父亲,其他的都是些远亲。” “文氏啊?”鄢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你可认识文涛?” “呵呵,小姐,文涛这名普通,文氏族里就有好几个叫这名字的,我小弟也叫文涛呢。”芽姐没多想,笑着说。 “呵,那挺巧的,我认识一个男人也是南海文氏的子弟,今年二十八岁,就叫文涛,以前是个老师。”鄢凌笑道。 鄢凌话音一落,芽姐一下站了起来,“老师?我家小弟以前也是个老师,小姐......” 鄢凌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来,“别激动,是不是的以后总有机会见面,文涛生活的挺好的,已经婚配了。他妻子你可能听说过,是海神岛的当家,叫张明宇,代号水妖。” 芽姐苦笑:“当然听说过。没想到我这弟弟也成了海盗水匪了。我母亲可也在海神岛?” 鄢凌摇头,“我听说文涛是有个母亲跟着的,只是过世好些年了。” 芽姐神情黯然,“逝者不可追忆,活着的人该当好好珍惜生命。” “是这个理儿。第一次见面也算投缘,手伸出来,我送你个小东西。”鄢凌笑着说。 芽姐把右手伸了过去,鄢凌笑着将一个红红的蝎子放在了芽姐的手心里,一个眨眼就钻进了芽姐的皮肤里不见了。 “?”芽姐后背刷的起了一层白毛汗,瞪着眼睛看着鄢凌。 “啧,你又给人种了什么?”陆钧咂舌道。 “好东西啊。此物名唤悉和,只要有心控制,就能在不同场合调节自己的气场,能够快速的融合在陌生的环境里而不让人生疑。你既然选了查尔斯,以后少不得要陪他应酬些人,这个能帮助你消减敌视。”鄢凌笑着对芽姐说。 “这么神奇?”芽姐惊奇的问。 “当然神奇,你家小姐我就是神奇的代名词!哈哈。”鄢凌开了个玩笑,然后又正色道:“不过这个东西雌雄双蛊同在才会起到最大的作用,若是双蛊的宿主心心相映,则效果明显,若是互相不睦,那这东西不但不会帮你融合,还会让你被孤立。现在轮到你们选择了,这只雄蛊要不要种?”鄢凌托着掌中的小蝎子问芽姐。 “这......”芽姐虽说决定要和查尔斯试试,可是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这心心相映哪是那么容易就做到的。 “我愿意。”倒是查尔斯爽快的答应了。 “......”芽姐神色复杂的看着查尔斯,这是破釜沉舟了? “哦?你是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她?”鄢凌笑问。 “若是不能做到心心相映,小姐自会派人去取我性命,小姐其实根本没打算让我选,不过查尔斯愿意试试。”查尔斯看着鄢凌说道。 “啧,我有点喜欢你了,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吧。”鄢凌叹息一声,将雄蛊送进查尔斯的体内。 “带他下去吧。”鄢凌对芽姐说。 “啊?不是要游玩的嘛。”芽姐心想都在玩的,他们回去干嘛。 “我们等会儿再来。”查尔斯突然握住芽姐的手。 芽姐被查尔斯掌心的温度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刚刚还好好的人已经像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皮肤红了个透。 “......”芽姐一头黑线,拉着查尔斯往客房跑。 “呵呵,你这恶趣味真是没救了。”李文珊笑道。 “成人之美嘛!”鄢凌笑了笑。 “小姐相信查尔斯?”春辞笑着问。 “嗤,我是相信我自己。”鄢凌嗤笑道。 “嗯,是我家小姐会说的话。”春辞理所当然的点头,让在场的一众人等顶着一个个囧字。 “春辞,你那边职级怎么划分的?”鄢凌随意的问道。 春辞吃着草莓说道:“南海那地方岛屿太多,彼此都不连着,管理起来有点麻烦,目前设了一个巡察使,挟制写意所有岛屿。各岛设岛主一名,副岛主两名,下面根据日常需求定了采、营、勇、文、暗、刑六司,暂时运转起来了。我那里实在是地广人稀,各层级资质又参差不齐,武器装备也不够,我只能暂停扩张,内部整合。目前最紧急的就是下面能力素质不行,所以近期就想送一批人去谦岛训练。” 鄢凌点了点头,“巡察使点了什么人?” “呵呵,小姐放心,底子我早摸清了,是轩辕氏的一个遗族,叫轩辕佑,挺灵光的,就是嫩了点儿,这回也一并送去训练下。”春辞笑道。 “人手不够就从训练营调人过来,谦岛光进不出浪费我粮食。”鄢凌嫌弃的说。 “我哪会跟您客气,等回去我就找淮明哥要人。”春辞笑的开心,想起昨天和靳方守谈好的事,便说:“对了,我跟靳爷说好了,划一半岛屿给他,我派一部分人进驻东皇岛,小姐没意见吧?” 鄢凌笑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决定,我只负责收钱。” 春辞听了呵呵笑,“我现在可没钱给您,还要您多贴补贴补呢。” 鄢凌想了想对陆钧说:“海神岛距离南海不远,我想让严厉就任巡察使,你回头跟严厉说一下。至于轩辕佑先历练一下吧,暂时安置在东皇岛吧。” “不行!”靳方守皱眉,“换人。” “?”鄢凌一愣,奇怪的看春辞,什么情况? 春辞好笑的看着靳方守,“爷,你至于嘛,我就那么几个能用的人你还挑啊!”说着走到靳方守身边趴在他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靳方守听了还是不满意,甚至还推了春辞一把,摆明了这事没得商量。 “啧,那我把芽姐调东皇,让阿佑跟着我好了。”春辞牙疼道。 “你敢!”靳方守淡漠的脸上染上了怒容。 “得,我不敢,那把阿佑放你面前,我又不在东皇岛,你有什么不能同意的?”春辞无语。 “......”靳方守瞪着春辞,“我不想看见他!” “我说,东皇岛那么大,你吃饱了撑的每天去看他,有这功夫,你来看看我成不成啊?”春辞头疼的看着靳方守。 靳方守想想也是,但是这么个人放在他身边,他怎么就这么难受呢!“那等有人了,你把他给我调走!” “行行行,你的地方你老大。”春辞无奈的说。 “我说你什么情况?”鄢凌吃着水果冷眼看着小孩似的靳方守。 “吃飞醋呗。”向乾和向坤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笑着说。 “呵,靳爷,你也有吃醋的时候,真是稀奇啊!”鄢凌好笑的说。 靳方守没什么表情的扫了鄢凌一眼,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别人我是不奇怪,你这块木头竟然会吃醋了,我就很奇怪了。”鄢凌挑眉说。 “小姐,你可别挤兑他了。”春辞赶紧插了一句。 鄢凌白了她一眼,“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呵呵,哪能呢,我不给你钓了个金龟婿嘛!”春辞笑道。 “嗤。”鄢凌好笑的摇头。 “向坤,你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啊,这眼睛红的跟兔子差不多了啊!”梁景怡打趣道。 “去去去,知道他脸皮薄还打趣他。”李文珊笑着推了梁景怡一把。 “坤坤,过来坐。”李文珊笑着招呼向坤。 向坤有点不好意思的走过来,小声的说:“主君。” “还好吗?”李文珊低声问。 “主君,我没事。”向坤脸红的不行,昨天晚上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堪回首。 “跟我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李文珊心里无奈。这事要是搁向乾身上肯定借机百般讨赏,腻腻歪歪了,也就向坤这傻子会说没事,然后不声不响的一边坐着。 “哎!你和向坤这性子怎么差这么大?”陆钧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笑着问坐过来的向乾。 “嗤,我哪知道,呆成这样,要不是跟我一张脸,我都怀疑是爹妈抱错了。”向乾和陆钧性格有点像,自从陆钧跟鄢凌在一起后,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很好,也经常在一起聊天。 向乾说的声音不大,也没刻意降低,向坤自然是听到了,有些茫然的看着向乾,不明白哪里又做错了。 “有你这么埋汰自己兄弟的吗?”李文珊好笑的数落向乾。 向乾眼睛瞄了李文珊一眼,撇了撇嘴:“姗姗,我发现你最近有冷落我的嫌疑,我很伤心。” “呵呵,说的昧良心不?昨晚不是我伺候的你啊!”李文珊白了向乾一眼。 “切,你把心思都花他身上,然后过来敷衍我一下就算给我交差了吗?太欺负人了吧!”向乾装模作样的一副怨妇模样,指着向坤埋怨李文珊。 “向乾!你皮痒痒了啊!”李文珊好笑道。 “噗,哈哈,姗姗,你得多补补啊,我们乾爷这都欲求不满了,哈哈。”梁景怡笑的前仰后合。 鄢凌也莞尔。 “我全身皮都痒!”向乾抛了个媚眼给李文珊,然后荡漾的说:“昨天看到性训课里添了个高等课程,我喜欢6号方案,主君陪我学习一下怎么样?” “......”李文珊一头黑线,向乾这厮自从上次受刑以后,风骚的等级简直直线上升,现在竟然会去关注训练营里的性训课程! “是吗?昨天倒是没注意。”陆钧接了一句,显然也是关注了性训课的。 “......”这下连鄢凌也瞟了过来。 “我就是去看看你开发了什么花样,顺便学学,省的伺候不周被人挖了墙角。”陆钧接收到鄢凌的目光,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不去学学,哪天我被勾走了,你就哭去吧!”梁景怡笑着对蒋兵说。 “我有看”蒋兵尴尬的说了句,然后对梁景怡说:“能不能别现在讨论啊!” “真的?”梁景怡诧异了,“怎么没见你玩出什么花样来,光说不练啊你。” “景怡!”蒋兵羞恼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小样儿。”梁景怡失笑。 “这高等课程不会也是你弄的吧?”李文珊问鄢凌。 “嗤,不是我还有别人不成,怎么说我也是本届训练营的教官,我教出来的学生要都呆成向坤这样,可真没脸见人了。”鄢凌翻个白眼。 “......”无故躺枪的向坤一脸憋屈,他到底哪里呆了,不就是没他哥那么骚嘛! “说起训练营,我听说你瞧上了一对儿雏鸟,想扶持他们?”梁景怡随口问道。 一百零七、轻谋划 听到梁景怡的话,鄢凌挑眉笑道:“呵,景主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这么秘密的事你都知道?” 梁景怡嗤笑:“秘你个大头鬼,有点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了。” “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是这俩最近较劲呢,成不成的了还两说。”鄢凌叹息一声。 “怎么说?”李文珊问。 “还不是位次的事情,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能力又在伯仲之间,谁都不愿意退一步,僵着呢。”鄢凌淡淡的说。 “呵,这事是要闹一阵子,搞不好就恋人成冤家了。”梁景怡感慨道。 “这你是过来人,我们几个倒是没遇到这问题。”李文珊想起梁景怡和龙禹当年那些事儿,略微笑了笑。 “是啊,其实过于相似的两个人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现在回头想想,那时放弃龙禹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龙禹是更优秀,可是阿兵更适合我。”梁景怡微笑着说。 蒋兵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他们的结合起源于梁景怡的一时放纵,也是他先付出了真心,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相互磨合,直至今日,他相信梁景怡已经把他深深的放在了心里,龙禹也仅仅是一段曾经的美好了。 “龙禹这么多年一直飘在外面,没有大事轻易不回组织,孤零零一个人也是可怜。呵,世人都说男人薄情寡义,照我看,论心狠,男人拍马也追不上你们女人。”陆钧笑着说。 “感情的事讲究缘分,缘分也受诸多因素影响,所谓情深缘浅不过如此。”鄢凌幽幽的说道:“更何况组成家庭并不是相互爱怜就可以的,景怡家境导致性子上高傲,而龙禹那家伙性子也强,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说实话,就算景怡退一步,我也不看好他们,还是蒋兵这内敛柔和的性子适合景怡。至于龙禹,既然不能成双就应该爽快的放手,哼,不愿委屈自己,又喜欢回顾过去,活成这样,端是活该!” “......”陆钧无语的看着鄢凌,感情上的事哪能都像她这般激烈,说要就不择手段的争取,说不要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肯委屈自己的人说的就是她吧。 “呵。”梁景怡听了微微笑了笑,而后问道:“顾西擎呢?还没起身啊!” “啧,这兄弟最近也苦哈哈的,估计还没醒吧。”向乾笑道。 鄢凌微微勾唇:“西擎倒是个长情的男人,可惜了。希望能早日走出情殇吧。” 李文珊呵呵一笑:“你这家伙不是一向关心属下的感情生活吗?怎么,不想着给这位顾氏族长选个继任夫人?” 鄢凌拨了拨头发,莞尔道:“顾氏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是底蕴深厚的h国世家,白道龙首,想做顾氏的当家主母,诚然不能像先夫人般柔弱,但也不能找个像我们这般匪气十足的。明年轩辕氏族选,轩辕逸上位时会宴请武林各大世家,呵呵,我到时候带他一起去。” 葛晓曦一直默默无声的吃东西,听到鄢凌这话,脑海里直接浮现了鄢凌那小迷妹的脸,顿时一脸黑线的说:“莫菁菁那丫头太小了点吧!” “噗!”陆钧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臭小子,想什么呢!莫菁菁那黄毛丫头,连女人都还算不上,能联姻吗?” “怎么就想起她来了?”鄢凌也觉得好笑。 葛晓曦挠挠头,“凤凰岛时,就这丫头天天缠着你,我以为你想联姻蜀山呢。” 鄢凌笑道:“我是想联姻蜀山,可惜莫掌门只有菁菁这么一个女儿,只能选别家了。” 陆钧把鄢凌那些世家姐妹团想了一遍,笑着说:“莫不是看上了青云宗的戴颖洲?” 鄢凌点头,“戴颖洲性子爽朗,青云宗嫡系小姐,人不娇弱正合适做顾氏主母。” 李文珊笑道:“听说青云宗有两位嫡系小姐,大小姐体质娇弱但贤淑端庄,二小姐性子活泼,尤其喜武。呵,我看西擎估计更喜欢大小姐那种女人。” “此一时彼一时。经此一劫他可未必还喜欢颍川这种需要格外照顾的女孩了!”鄢凌幽幽的说道。 “呵呵,也是,顾氏上了你这贼船,沾了黑道,主母更不能太柔弱了。”李文珊笑了笑。 “啧,看来计蒙这家伙没能搞定夏青啊。”梁景怡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人,笑着说一句。 “小青儿,一大早的这么大气性啊,昨晚上还没撒完气啊!”春辞笑着问。 “我不认识你,别跟我说话。”夏青气愤的说。 靳方守抬头看着计蒙,“你有好好请罪吗?” “......”计蒙嘴角一抽,对他家爷彻底绝望了。 “咳咳,你可别支招了,小心把手下扔沟里去。”春辞忍着笑说。 靳方守看着春辞微微皱眉,“你嫌弃我!”这傲娇的小模样让一众人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没有的事,我最宠你,等着啊!”春辞赶紧表明心迹,说着刷的抽出一条软钢鞭来,不怀好意的看着计蒙。 计蒙头皮一紧,吓的往后撤了好几步。 “你躲什么,趁人之危做下的好事,想轻轻松松了了,可别白日做梦了。”春辞笑吟吟的说着,软鞭带着风声就抽向计蒙。计蒙一愣,还真没躲,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鞭子,上好的衬衣直接从肩膀到小腹撕开了一道口子,血痕明晃晃的印在计蒙强健的身躯上。 “......”靳方守不明所以。 夏青冷眼旁观。 鄢凌瞅了一眼笑道:“春辞想教训计蒙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可算找到机会了。” “她跟计蒙有恩怨?”李文珊好奇的问。 鄢凌看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夏青,笑着说:“因为夏青。那次夏青出了意外,计蒙虽说趁人之危却也算帮夏青躲过了追杀,只是他只顾着自己爽快,安全措施没做好,夏青就怀孕了。这丫头也是个没心思的,怀孕了自己还不知道,结果在出任务的时候流产了。春辞对这事很内疚,那时真是恨透了计蒙,可惜计蒙常年窝在东皇岛,她也没辙,现在有机会可不得好好清算清算。” “......”靳方守觉得计蒙干的这事也确实该抽。 “夏青,昨晚上多好的机会啊,你干嘛不直接把他那东西切了?换了我的人被搞成这样,可不是抽两鞭子就了事的!”向乾挑拨道。 “......”向坤瞥了一眼向乾,对他哥说出这种话来表示无语。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把怀了孕的属下直接打包送到男方家里,彩礼送了一堆,软刀子逼着人家拜堂成亲的。 “夏青,你真不稀罕他?再打可就得躺下了!”陆钧轻飘飘的说。 夏青自然看到了,春辞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出火来了,这鞭子抽的越来越狠,计蒙整个上身惨不忍睹,软鞭上的钢针刺进肉体上,扎了无数个孔,血流了不少,计蒙就算体质过人,这会儿也有些唇色发白了。 “打死了拉倒!”夏青恼火的说。 “......”靳方守心里犹豫,要不要去阻止下春辞,计蒙怎么说也是他的大头领,怎么能随随便便给打死,打残了也不行。 “打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废了他还是可以的!”春辞又抽了几鞭子,回头扫了夏青一眼,鞭子方向一转,向着计蒙的下三路招呼。 “......”计蒙额角青筋直跳,这小娘们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不管了,tm老子就拼一次,看着那鞭子呼的一下就抽了过来。 “!”夏青嘴角一抽,抓了个苹果就扔了过去,正巧撞上鞭子,两力相撞下偏移了方向,鞭稍贴着计蒙的大腿扫了过去。 “嘶。”计蒙看着那道鞭痕,心里一个激灵,tm就差一点,他就要太监了。 “你tm演戏演上瘾了,给我死过来!”夏青恼火的骂计蒙。 计蒙立刻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媳妇儿,心里痛快点没?要是还有火,我给你练手,想怎么打怎么打,别不理人行不行?” “死开,谁是你媳妇儿!”夏青想推开计蒙的,可是那血糊糊一片实在没地方下手,只能作罢。 “不是你男人就下手这么黑啊!”夏青瞪了一眼春辞。 “废话,我男人要宠的,当然要打别人的男人。再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打死的!”春辞鄙视回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不疼。”计蒙憨厚的脸上都是谄媚,让靳方守眼角都抽了抽。 “怎么不打死你!”夏青扯着计蒙的耳朵转了一圈儿。 “哎呦,不兴拧耳朵的!”计蒙鬼叫。 “滚!换衣服去。”夏青笑道。 “呵呵,你终于笑了。”计蒙微微笑了笑,复又正色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都是我不好。” 夏青眼角微微红了一下,笑说:“你真想跟在一起吗?那以后可能没办法做爸爸了。”那次流产后她很难再怀孕了。 计蒙心痛,摸了摸夏青的脸:“我有你就好,不需要孩子。” “呵,算你会说话,换衣服去。”夏青眼中泪花闪烁,满面笑容的戳了一下计蒙的额头。计蒙点头,刚走了两步,夏青又喊:“别忘了上药!”计蒙笑着挥了挥手。 “刚才要死要活的,一眨眼又心疼起人来了。”梁景怡颇为好笑的说。 “瞧见了吧,请什么罪,光说不练撒不了气,抽两下可不就好了嘛。”春辞一身匪气的在靳方守脸上摸了一把。 “你一生气就打人,难道以后也要打我。”靳方守淡淡的看着春辞。 “就是舍不得打你,我才去打别人的好不好!”春辞无语。 “拜托你以后还是打他吧,反正你也打不过人家,别一天到晚祸祸别人,你看把人脸打成什么样了?”去而复回的芽姐从树丛后面转了过来,没好气的说。 “我tm不打男人,我打你行不!”春辞转身朝芽姐扑过去。 “当家的,你疯了!”芽姐把查尔斯推开,两个人就打成了一团。 “春辞这性子,记得以前没这么暴躁嘛!”李文珊看着上蹿下跳的春辞无语的说。 “别说,芽姐的功夫看着不错啊。”梁景怡笑道。 鄢凌打量着两人的战斗,笑道:“南海文氏是武学世家,春辞这家伙论杀人是一等一的高手,要说纯打架还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 “她们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坐下来等吧。”陆钧很温和的对站在一边的查尔斯说。 “谢谢陆爷。”查尔斯很礼貌的道了声谢,随意的坐下。 “说起来,你怎么落春辞手里了?”陆钧笑问。 查尔斯抿了抿唇,“卡尔文说东皇岛要召开一个上流宴会,涉及军火就邀我来参加,昨天他说要为晚上的宴会准备礼物,应该是他找的人招惹了春辞当家的,当家的利用这帮人找到了我,然后就这样了。” 鄢凌笑道:“你说的卡尔文是b国皇子吧,按辈分应该是你堂弟?” 查尔斯点头。 “他人呢?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也不找找?”鄢凌笑问。 查尔斯苦笑:“他可能已经离开东皇岛了,我这次就算没被春辞当家的抓到,估计也会落在别人的手里,他根本没打算让我回去。” “可怜的娃,既然知道还跟他来?”李文珊无语。 查尔斯微微笑了笑:“他一直待我挺好的,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不择手段的算计我。” “这么说,你威胁到他的继承权了?”鄢凌问。 “都是国内大臣之间的角力,还有舆论的引导,我父亲和我本人并没有想夺权的意思。”查尔斯苦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太天真了。如今有什么打算?”鄢凌摇头道。 查尔斯想了想问:“小姐想要我怎样?” 鄢凌挑眉:“其实除了军火基地和毒品,春辞并不想介入你们的政治,你这般问我可就把b国的将来送到我手里了。呵呵,虽说b国真不大,但好歹也算是个国家,你这么问可有卖国的嫌疑。” 查尔斯笑道:“正如小姐说的,b国实在是小,又拥有军火和毒品这诱人犯罪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查尔斯认为夹缝生存还不如背靠大树来的安生。” 鄢凌呵呵一笑:“呵呵,倒是平白送我一个军火基地啊,那便登基吧,手握权利才好行事嘛。” “您的旨意将得到执行。”查尔斯行了个骑士礼。 “可别,我受不了你们那套,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鄢凌笑着摇头。 “艹,我不在一会儿,你就给我家小姐灌了迷魂汤!”春辞抄着鞭子抽了过来。 芽姐一把抓住她的手,没好气的说:“当家的,再打他我真跟你翻脸啊!” “......”春辞嘴角一抽,转身扑到靳方守身上,鬼叫道:“亲爱的,他们都欺负我。” 靳方守无奈,“你别闹了,这一早上光看你打这个打那个。” “呵呵,听你的,我做个淑女。”春辞妩媚的顺了顺头发,惹来夏青一串白眼。 “秋墨呢?”夏青问。 “我让她先回去了,你就在东皇岛呆两天再走吧。”鄢凌说道。 “......”原来她早就被她家小姐给卖了。 “啧,话说着就到中午了,靳爷,你的地盘,选个地儿请我们搓一顿吧?”鄢凌看着靳方守说。 “东皇岛的鱼宴不错,你们头次来,去尝尝如何?”靳方守想了想说。 “你俩没意见吧?”鄢凌转头看李文珊和梁景怡。 “没意见。”两女人淡笑着说。 “行吧,就吃鱼宴。师哥,去叫下西擎。”鄢凌起身对陆钧说道。 人都到了后,一群人徒步前往鱼庄。这鱼庄专门做鱼,生的熟的,淡水鱼海水鱼什么都有,一个个装点的极为漂亮,味道清爽,很是不错,大家吃的很是满意,特别是鄢凌一直喜欢吃鱼,碗里被陆钧和葛晓曦放了满满的鱼肉。 “轩辕明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向乾问鄢凌。 鄢凌夹了块鱼,“对付轩辕明得先解决超能军团的事情,这个我还在想办法,你们也别轻举妄动,慢慢布局缓缓图之,等我端了超能军团再说。” “我听九易说了,超能战士战力非凡确实极难对付,你有眉目了吗?”向乾夹了块鱼给李文珊,淡淡的问。 说起这事,鄢凌就有点郁闷,“目前还没点头绪,前些天一下折了我八九个人,去了一趟h国西南也没什么收获。啧,这里面有点秘密,搞不明白就很是棘手。” “他那超能军团人数有限,实在不行,我们三家合力集中打他一次。”向乾眯着眼睛说。 “损耗太大,不好。”靳方守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干。”陆钧也同意靳方守的看法。 “h国内顾氏更有话语权。西擎你此次回去后多加关注轩辕楚的动向,若是发现超能军团的消息及时向我汇报。”鄢凌点了点碗里的鱼,转头对顾西擎说。 “行。”顾西擎应了一声。 此时陆钧的通讯机开始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下,笑道:“灰狼视讯,怕是找你北上视察。” 鄢凌随手接过来,一阵雪花之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出现在鄢凌面前。 “小姐。”灰狼恭敬的施礼。 “嗯,最近干的不错。这时找我有事?”鄢凌夸奖了一句,然后笑着问。 灰狼笑道:“北境已经连通,请小姐前来视察下。” 鄢凌笑了笑,“过些时候吧,我有事要出去一阵子。” “是。”灰狼应了一声,然后迟疑了一下,说道:“小姐,能不能把楚骁调出草原狼?” “嗯?”鄢凌有点奇怪,“他不听你指挥?” “不是。”灰狼皱眉,“我觉得他不太合适和我呆在一起。”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鄢凌蹙眉却也没多问,既然作为首领的觉得不合适,她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就调回谦岛吧,不过副手便要先空置了。” “没关系,谢小姐。”灰狼总算舒了口气。 “挂了。”鄢凌断了视讯把通讯机扔给了陆钧,心里琢磨着楚骁出了什么情况不能和灰狼共事。 “呵呵,我估摸着楚骁再呆在那,您下的惺惺相惜就要变质了。”春辞含糊的说了一句。 “......”鄢凌和陆钧都知道这惺惺相惜是怎么回事,听了春辞的话当即嘴角一抽,这tm什么事!楚骁竟然对灰狼生了这么个心思。 其他人则一头雾水。 想着楚骁的事,鄢凌突然想起一个传闻,便问夏青:“商明轩你们弄哪里去了?” 夏青看了靳方守一眼,说道:“在枫色挂牌接客,身娇肉贵的也算是枫色下三阁的红牌。” 鄢凌浅笑:“捯饬捯饬送轩辕楚那去。” 春辞不满,“小姐是想恕他?” 鄢凌扫了春辞一眼,笑道:“那要看他创造了多大的价值,你说是吧靳爷?” 对于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靳方守从来都不会自降身份的特意刁难。虽说商明轩胆大妄为早该弄死,可正像鄢凌说的,若是功劳足够大也不是不能饶他一条命。是以靳方守微微点头,并未说什么。 春辞笑了笑,“此事了了,小姐知会我一声行吗?” “可以。”鄢凌看着春辞没多说,想来该怎么把握分寸,春辞也是心里有数的。 “轩辕楚喜男风?”梁景怡自然不知道这三人打的什么机锋,直接问了一个她很好奇的问题。 “听说是有这个癖好,不过都是传言,小姐怎么确定的?”顾西擎有点奇怪,凭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就行事,也太儿戏了吧。 鄢凌晃了晃的酒水,笑道:“我自不必确定,有更好,没有我也无所谓。” “......”顾西擎无语,“你不怕那什么商明轩给你泄了底?” “枫色的下三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不容易有个能逃出生天的机会,晾他也不会头脑发热。”夏青撇嘴说道。 “轩辕氏对我多有戒备,商明轩送到h国后,所有信息就通过你来传递吧。”鄢凌对顾西擎说。 “好。”顾西擎点头。 “酒足饭饱,又要干活了。啧,真想快点退休。”鄢凌把筷子一放,叹息一声。 “呵呵,还不都一样,好像就你辛苦似的。”梁景怡笑着摇头。 鄢凌笑着对梁景怡说:“呵呵,最近要去趟西面,有好处要不要参与?” 梁景怡眼睛一转,笑道:“自然要参与,有用的着我的尽管开口。” “行吧,到时候联系。”鄢凌说,“哥儿几个,我先走一步了,有事联系。” “呵呵,我们也要回营了。”李文珊也起身。 “得,那一起吧。”梁景怡和蒋兵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送走鄢凌他们,春辞很是不舍的拉着靳方守的手说:“爷,我也要走了。” “不能呆两天吗?”靳方守不满的抓住春辞的手,语气神态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我路上就要走三天,南海那边守备力量实在太弱,松懈不得,你有空来看我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回归组织,也没什么好藏着的,靳爷常来,也少让人打我主意不是。”春辞笑着说。 “嗯,我安排一下就过去,你把分给我的岛屿坐标发过来,我让人去接手,你要是人手不够,轩辕佑暂时就先别弄过来了,先忙南海的事情要紧。”靳方守轻声说。 “嗯。”春辞倾身吻了他一下,心里再多不舍也只能先放一边。 她没有让靳方守来码头送行,计蒙则奉命过来安排卸货的事情。 春辞又恢复了沈词的装扮,客气的和计蒙道别,临上船之际对计蒙说:“夏青就交给你了,要是敢负她,老娘自有办法弄死你。” 计蒙笑道:“你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也没找过什么人,挺稀罕她的。” “照顾好你们爷,我走了。”春辞看了看远方,对计蒙挥了挥手。 “放心。”计蒙突然觉得牙疼,他们爷强悍的要命,哪里需要人格外照顾了!也就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要求他们好好照顾靳方守。 一百零八、初到伊尔市 鄢凌要去西面,陆钧和葛晓曦自然跟着,问她去干嘛,鄢凌笑说是美人求肯,陆钧笑而不语,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美人,于是两人跟着鄢凌去了一个秘密堂口,然后一架飞机直飞西方。 说是西面,仅仅是个概念,等陆钧一觉睡醒就已经到了一个黄沙漫天的私人机场。看着异域风情十足的接待人员,陆钧饶有兴趣的说:“啧,跑的可真够远的,你还找了个不同种族的美人儿啊!” 鄢凌将手里的黑卡递给面前的小伙儿,入乡随俗的披上了艳丽的纱巾,顺手戴上墨镜,一边跟着接待的小伙子往外走,一边说道:“谁规定这地方就不能有黄种人的?” “呵呵,特意跑这么远来看个家门口比比皆是的,你有意思吗?”陆钧撸了一把头发,随意的接了一句。 “嗤,当然是值得来一趟,否则老娘一水灵灵南边女子吃饱了撑的来晒咸鱼!”鄢凌接过葛晓曦递过来的水,大大的喝了一口,微微皱眉,tmd最讨厌这种干的要人命的地方了。 “这么不喜欢,干嘛非要自己跑一趟,让淮明哥来不一样嘛。”葛晓曦跟着鄢凌这么多年,对鄢凌的喜好门儿清,拿出喷雾塞到鄢凌手里,有些埋怨的说。 “啧,你当我想来啊,不是没推掉嘛!”鄢凌不满的嘀咕。 陆钧看着葛晓曦忙前忙后的照顾鄢凌,嘴角眼角都快抽到一起了。“我说,有这么难以忍受吗?这才刚到你就水土不服啊!我真好奇你这些年是怎么出任务的,这么娇气?” 鄢凌白了陆钧一眼,“你啥时候看见老娘总是到处跑着出任务的,老娘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动动脑子,偶尔动动手脚就行!谁像你似的满世界的打架,简直就是暴力狂!” “......”陆钧无语。“艹,一年里老子也没见你在营里呆过多少天吧!” “切,老娘带晓曦出去度假呢!大好河山,总呆在营里干什么,浪费生命啊!”鄢凌白了陆钧一眼,鄙视的说。 “......”陆钧私心里一直觉得葛晓曦资质欠佳,鄢凌一个女人撑起了一切很是辛苦,心里总是怜惜她,所以只要遇到能帮的忙,陆钧都空出时间去帮她摆平,就算两人关系很紧张的那段时间也不例外。谁想到,他累死累活的,人家却抱着男人到处潇洒!陆钧觉得自己特别傻缺儿! 葛晓曦看见陆钧神思有异,扯了扯鄢凌的袖子,“主君,别瞎说。” 鄢凌一愣,转头看见葛晓曦不经意的瞥了陆钧一眼,略一思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伸手将陆钧拉到近前,右手揽住他的腰咂舌道:“怎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喜欢在外面玩,以前没什么,现在倒是心灵脆弱了?” 陆钧转头看着鄢凌笑道:“你以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知道疼是吧?所以你可劲儿的糟践我?” 鄢凌无语,笑着说:“现在不是特别心疼你吗?过去的翻篇儿呗,陆爷?” 陆钧看着鄢凌笑嘻嘻的说话,自然也没那少女情怀去流连过去,便撇撇嘴说:“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呵呵。”鄢凌笑了笑,拉下他的头亲了亲。 “咳咳,客人,如果您不想和别人碰面的话,还请赶紧跟我离开这里,马上有客人降落了。”侍者看着鄢凌在那腻腻歪歪,不得不出声提醒。 “呵呵,你胆子不小哦,敢催我!”鄢凌挑眉笑说。 侍者不语,一副耳观鼻鼻观心的尽职尽责样。 鄢凌嘴角一抽,转身向前走,路过侍者身旁时幽幽的说:“你,不错,老娘喜欢,回头调你去我房里伺候。” 被留在后面的侍者嘴角抽搐,想歪了的陆钧一头黑线,倒是葛晓曦莞尔一笑。 出了机场,侍者升起车子里的挡板,载着鄢凌三人消失在荒漠中。 陆钧坐在车上百无聊赖,随意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笑道:“这是到了伊尔城了?” 鄢凌从通讯机上移开视线,“看来是真来过?” 陆钧哂笑:“没你命好,可以到处游玩,老子无比辛苦,当然满世界奔波,这地方鱼龙混杂,匪患猖獗,前几年来过几次。” 鄢凌点头,随口道:“腰侧的伤疤是焚天箭留下的?”一直就觉得像,只是没有问。 闻言,陆钧笑道:“怎么,心疼了?” 鄢凌嗤笑:“哪轮得到我心疼,自有你那死鬼老婆心疼!” 鄢凌如此拈酸,陆钧眉眼弯弯的说:“这能怪我吗?不是你把我送给她的?” 鄢凌把手里的通讯机往葛晓曦手里一扔,翻身将陆钧压倒在车座上,“那我也吃味儿!” 亏得车子够大,陆钧被鄢凌压在身下,无语道:“飞机上刚滚过,你还来,不腻吗?” “对于你,老娘怎么会腻!”话虽是这么说的,鄢凌到底没做什么,只是压着陆钧,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陆钧紧实有弹性的腰部肌肤。 “这次来想干什么?”陆钧拥着鄢凌低声问。 鄢凌在他身上趴的舒服,听见他的话后哼唧道:“拿下素雪联盟。” 想起素雪组织,陆钧笑道:“呵,素雪可不是什么纯洁的人,那帮人你也放心?” 鄢凌哼哼道:“黑的跟个臭水沟似的,偏偏取名素雪,合该老娘教教他们诚实做人。” 陆钧失笑,看她有点困倦,也不再多说什么,车内一片温馨宁静。因为陆钧在,鄢凌一点儿不用操心,还真睡了过去,下车时还是陆钧给抱下来的。 “客人,这是您的房卡,这是这位女士的身份卡,请您收好,如果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拨打黑卡上的联系方式。”侍者在酒店门**给葛晓曦两张卡。 “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先行离开了。”侍者很有礼貌的说。 “啧,我老婆要招你房里伺候,说不定等下又要见面喽。”陆钧随口调笑了一句,抱着鄢凌进了酒店。 侍者听到陆钧的话嘴角跳起抽筋舞,待陆钧和葛晓曦消失在电梯里,他才嘀咕道:“这女人带着男人过来的,海棠那家伙准备的东西怕是不妥了,算了,老子还是跑一趟吧。” “艾伦!北区有人挑事!你赶紧去看下!”一个肤色很深的高个儿男子冲过来焦急的说。 “艹!一刻也安生不了!”这名叫艾伦的男子只能跟着他去了北区。 到了房间,陆钧将鄢凌安置在卧室,习惯性的将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才关了房门。 一出门就看见葛晓曦在翻冰箱,陆钧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口,往沙发上一坐,咂舌道:“我说晓曦,我算是知道鄢凌为什么这么宠着你了,你这**属性真是了不得啊!被照顾习惯了,搁谁也舍不得放手啊!” 葛晓曦回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呵呵,外面的事我也不能帮主君多少忙,总要让她生活的舒服才好,这么多年都养成习惯了,走到哪要是没把厨房准备好,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让钧哥见笑了。” 陆钧手一挥,笑道:“这很好,来,先别忙了,哥有事儿问你。” 葛晓曦一听,随手将手里的食材放进了冰箱,“哦哦,马上来。” “什么事?”葛晓曦一溜烟跑过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钧,要多单纯又多单纯。 葛晓曦这副不设防又崇敬的样子让陆钧微微一笑,“鄢凌在西边有什么部署?” 说起这个,葛晓曦也很茫然,“主君在西边没什么部署,只有几个小站点,平时打探点消息。” “他跟素雪什么恩怨?”陆钧皱眉,什么部署都没有,是跑来纯看看? 葛晓曦想了想说:“好像听主君说过,在跟我组队之前跟素雪有点恩怨,后来她一直没在西面走动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啧,组队前不是还没从训练营毕业吗?这家伙可真够记仇的,过了这么多年还要找人算账。”陆钧咋舌,只能等鄢凌醒了再问了,于是对葛晓曦说:“你状态还没恢复过来,就先别忙了,去休息下,我联系下九霓看看鄢凌这趟怎么安排的。” “好。”葛晓曦点点头,也回卧室休息去了。 陆钧拿起通讯机准备联系九霓,一通视讯请求好巧不巧的接了进来。 “陆钧!你tm真是泼出去的水啊!这才多久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算计兵部了!你tm底线跌的也太快了点吧!”视讯一接通,陆钧就迎接了尤雁北劈头盖脸的怒骂,陆钧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到处乱飞的唾沫星子。 “......”陆钧无语,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他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 “怎么不说话!”尤雁北一个人骂了半天,看陆钧四平八稳的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好气的说。 陆钧掏掏耳朵,无奈道:“您老人家让我说话了吗?” 尤雁北刚平息下来的火又被挑了起来,“就你干的那鸟事儿,老子弄死你的心都有了!你tm自己跟老头儿解释去吧!” “等等,你说了半天到底说的什么事?老子干啥了?”陆钧看尤雁北想挂通讯赶紧问道。 尤雁北无语,脑子里一转,怒道:“艹!老子就说嘛,陆爷怎么可能这么吃里扒外,鄢凌这狗东西!” “?”陆钧一头问号,难道鄢凌打着他的名头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艹!”尤雁北闹心的不知道爆了多少粗口,“你老婆,用你的特频号段引着一段数据从兵部主脑过境,把兵部主脑给废了!艹!混蛋啊!竟然敢拿兵部中心库来筛病毒!” “......”陆钧黑线,鄢凌这手玩的可真损,忒不地道。 “行了,老子还要忙着恢复主脑,不跟你说了,你让鄢凌洗干净脖子等老头子去砍吧!”尤雁北无比郁闷的骂着关掉了通讯。 “......”陆钧无语,想想尤雁北火冒三丈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也是又好气又好笑。随手联通了九霓的通讯。 “陆爷!”九霓接到陆钧的视讯,心里莫名的心虚,还好面上没露出什么。 “嗯。”陆钧随意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九霓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陆钧说话,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兵部那边的事儿,陆钧八成是知道了,心里苦笑,这位爷不会是要找他算账吧。 “爷?”九霓状似恭敬的喊了声陆钧。 “呵!说吧,怎么回事儿?”陆钧看着九霓淡淡的说。 九霓偷偷抬头观察陆钧的神色,与陆钧似笑非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立时头皮一紧,低头不语。 陆钧往沙发上一靠,看着九霓淡淡的说:“啧,我记得上次是老子救了你吧?怎么,想去罪囚狱体验体验生活,这点儿事儿爷还是能做到的。” 九霓无语,心道,您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小姐嘛,干嘛要来为难属下啊!嘴上却只说:“九霓不敢。” “快说!你家小姐睡觉呢,等会儿老子自然要去问个明白。”陆钧当然知道九霓的心思,笑骂一句。 九霓瞧陆钧心情还不错,赶紧顺竿儿而上,“这个,素雪的老大是个顶尖的黑客,小姐早几年前就跟他打过交道,可惜一直不能破解素雪的追击病毒,就编了个筛毒程序,可是这个程序必须要移植在真实的中心数据库才能不被对方察觉,所以......”九霓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呵,你们倒是胆子大,敢废了兵部主脑,这事儿弄不好要组规处置,当真不要命了!”陆钧摇头说道。 九霓知道这事儿最冤的就是陆钧,赶紧陪笑说:“小姐自然会让组织满意,陆爷您放心。” 陆钧嗤笑:“既然如此,何必瞒着我?” 九霓尴尬的说:“这个,小姐说,这事儿干的龌龊,有违陆爷处事原则,还是不要把陆爷牵扯进来的好。” “呵!”陆钧嗤笑,事儿都干了,拴在一起的蚂蚱,说的好像他能独善其身似的。 “素雪的数据库攻克了?”陆钧问着九霓,心知素雪的中心数据八成已经到了九霓的手上。 “是。”九霓点头。 鄢凌此次竟然不惜废了兵部主脑也要拿下素雪,小小一个素雪何须冒这么大的险,兵部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家伙准备怎么消了兵部的怒火?这里面怕是还有些别的弯弯绕,略微沉吟,陆钧对九霓说:“把这次的行动计划发给我。” “是。”以往组织行动全是鄢凌一把抓,葛晓曦只能处理些收发事项,陆钧却不一样,组织里的行动必然少不了这位爷的参与,所以鄢凌组里的所有行动,除非鄢凌特别指示,没有人会隐瞒陆钧,对于这点九霓还是拎得清的。 拿到此次的行动计划后,陆钧认真的看了一遍,心里更加确定鄢凌此次西行所图非小!这计划从启动到如今的收网耗时整整七年多,计划周密,极具耐心,一看就知道鄢凌对这件事甚为上心。 陆钧摩挲着下巴,细细的回想当年鄢凌都做了些什么,和素雪可能有哪些交际,想了半天也没找出蛛丝马迹,“啧,不管哪个倒霉蛋儿,自求多福吧!” 鄢凌这人平时最讨厌拖沓,做什么事都喜欢快刀斩乱麻,看起来是个很没耐心的人,而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当鄢凌下定决心想要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她的耐心是前所未有的好,当的上八风不动,哪怕她自己也被搞得遍体鳞伤,也能耐下性子隐忍的等待反击的时刻,比如她对陆钧长达五年的磋磨。 陆钧再次推敲了下行动方案,确定没什么需要他补充的了,随手销毁了文件,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他看着窗明几净的厨房,嘴角一勾,心情很好的进去忙活了。 落日的余晖消散了最后一缕炙热,黑暗笼罩了这片坐落在沙漠中的城市。不同于白日的燥热,落日后的伊尔有些寒凉,沉睡中的鄢凌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微微蹙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啧,怎么睡了这么久?”鄢凌转头看见外面青黑的天空,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拉过被踢开的被子滚了几圈才完全清醒过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那俩男人去了哪里?伊尔干燥的气候让鄢凌觉得口干舌燥,全身不舒服,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穿好了衣服。 客厅里静悄悄的,倒是厨房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出几声低语。要说葛晓曦在厨房忙碌,鄢凌一点儿都不奇怪,可是陆钧也在就很奇怪了!在鄢凌的印象里,陆钧简直就是君子远庖厨的典范啊,于是鄢凌轻手轻脚的靠近厨房,想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一百零九、伊尔三大黑市 暖融融的灯光下,两个俊朗的***在一起摆弄着面粉,场面说不出的诡异,也说不出的温暖。 “钧哥你看像不像?”葛晓曦白皙修长的手掌托着一个面粉捏成的小兔子兴奋的问。 陆钧抬头看了看,笑道:“像,这纯真呆傻的样子倒像你,不会是照着自己捏的吧!” “哪有?”葛晓曦白了陆钧一眼,又笑眯眯的托着兔子仔细端详。兔子圆滚滚的,全身雪白,红红的眼睛,抱着一棵比它还大的胡萝卜笑得一脸纯真。 陆钧看他玩的高兴,兴奋的彷佛回到了童年,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在陆钧的身前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大大小小的,或可爱或威猛,五颜六色煞是精致。 “钧哥,没想到你做点心的手艺这么好!”葛晓曦叹服的说。 陆钧呵呵一笑,“以前看你总是翻着花样的给鄢凌做饭,每次鄢凌都吃得很满足,然后宠你宠的厉害,我羡慕的不得了,就想着,是不是我也做东西给她吃,她就会回头爱我。可惜你钧哥我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学了很久也不能做出个像样的东西,倒是随手捏的面人还有些样子,索性就学了点心烘焙。呵呵,学是学了,可鄢凌对我不屑一顾,我也一直没机会做给她吃,难得今天有心情,便了了我的心愿吧。” 葛晓曦莫名的有些心酸,“钧哥,其实主君真的很爱你的。” 陆钧莞尔一笑,手指敲了一下葛晓曦的头,说道:“我知道,只是往昔的日子太刻骨铭心,就算是我也难免有些患得患失。话说回来,我突然介入了你的生活,抢了你的爱人,你不怨钧哥吧?” 葛晓曦微微一笑,“要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可是比起放你在外面和主君暧昧不清,我更希望挑明了,把暧昧变的透明。虽然从此主君不再属于我一个人,可是心就永远不会完全偏向你,只要她永远在我身边,我就没什么不能承受的。钧哥,你对主君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我这样的,呵呵,我没有自信去赌。” 陆钧手一顿,温和的说:“你挺好的,不需妄自菲薄。鄢凌要强,性子执拗,征服欲和占有欲比之一般的女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可是心底也有一片想要守护的纯净,她把那里留给了你,这是她进入组织后固执的想要保留的东西,所以怎么会舍弃你?倒是我,呵呵,我总是时不时的就有点心慌,感觉她只是想要征服我,成全她早先不曾得到我的执念,若是彻底征服了,怕是会腻味吧!” 此时,葛晓曦清晰地看到了鄢凌通过这么多年的搓磨深深烙印在陆钧心上的痕迹。明明是恍如天人般强悍的王者,在面对爱人时却如此的没有自信,如此的诚惶诚恐!这让葛晓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不知道能怎样安慰这个在别人眼中如神般存在的男人。 “干嘛这副表情?”陆钧看葛晓曦一脸难过的看着他,好笑的说:“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人安慰,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了!帮我把这些放进烤箱里。我去看看鄢凌醒了没有。” “哦。”葛晓曦赶紧答应一声,手脚麻利的装盘。 偷偷听了两人谈话的鄢凌快速的离开了现场,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呵,你可算是睡醒了!祖宗,赶紧起来吧,准备吃饭了。”陆钧推门进来就看到睁着眼睛对天花板发呆的鄢凌。 “过来。”鄢凌笑了笑,对陆钧招了招手。 陆钧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到近前,“怎么了?还准备撒个娇?唔......” 刚说了一句,就被鄢凌一把拉到床上,翻身压在身下,直接堵住了唇舌。 等鄢凌再次抬起头时,两人均已气喘嘘嘘。 “我要你。”鄢凌原本就比普通女人低沉的声音在此时更加的富有磁性。 陆钧双臂抱住鄢凌的腰,笑道:“你想要的我怎会不给。” 鄢凌摸了摸陆钧脸,低头吻上那饱含情谊的双眸,极尽温柔。 细致的前戏很磨人,别样风情的鄢凌勾的陆钧越发的情动,绵绵的爱意蔓延开来,整个屋子都漫起了春色,时断时续的喘息仿佛是最美的乐章,让人愈发的沉沦不已。等两人云收雨歇时,时钟又走过了一圈。 “唔。”鄢凌侧身躺在床上叹息一声,右手覆在陆钧遍胸前,淡淡的说:“这副身子我也尝了数遍,也算是风情观尽了吧。” 陆钧一愣,不明白鄢凌这话什么意思,抓住她的手,笑道:“怎么这么说?也没开发多少次啊?要不我们重新来一次?” 鄢凌摇了摇头,微笑道:“还是以后慢慢来吧,每一天我都很惊喜话,你是不是就能放心些?” 有什么在陆钧脑子里一闪而过,“你听见了?”陆钧觉得鄢凌说的话很有所指,大概是听到了刚才厨房里的谈话。 “嗯。”鄢凌应了一声,叹息道:“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过会一直爱你的,以前、现在和将来,你担忧什么?” 陆钧无奈的笑了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我都是相信的,为此我被你骗过很多次的鄢凌,付出了很多代价,被厌恶的人侮辱,被我瞧不上人嘲笑,有时还被你打的遍体鳞伤......”陆钧突然有些哽咽,“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潜意识里的胡思乱想,鄢凌,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再骗我了,我真的很痛。” 这样一个男人,如此脆弱,明明捧在手里了,却总是担心下一刻美梦就会破碎。鄢凌心痛到无以复加,伸手将陆钧抱在怀里,“不骗你,我走到哪都带着你,死了也要把你绑在身边。对不起,再信我一次。” 陆钧感觉有泪水从微闭的双眼中流出,被鄢凌细细的舔吻掉。 “鄢凌,我爱你。”陆钧将鄢凌紧紧的抱在怀里,呢喃的说着。 “嗯。我也爱你。”鄢凌安抚的拍了拍陆钧的背,“走,让我尝尝你做的点心。” “呵呵,好,晓曦怕是等急了。”陆钧收拾好心情,笑着说。 鄢凌看着潇洒如昔的陆钧,爱怜的亲了亲,笑着穿衣下床。 “主君,你们好了?”葛晓曦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从卧室里出来的两人,本能的问了一句,随后不好意思的脸红,心里吐槽,钧哥真是的,叫主君起床结果直接把他自己也弄到床上去了。 “嗯,晓曦做了什么好吃的?”鄢凌坐到葛晓曦身边,温和的问。 结果,葛晓曦很是兴奋的说道:“主君,我告诉你,钧哥今天有做点心呢,可漂亮了,我拿给你看。”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厨房去拿点心。 陆钧看着葛晓曦从他面前风风火火的跑掉,失笑道:“怎么他比我还兴奋?” 鄢凌托着腮说:“他原本就是个单纯的人,觉得你很厉害,他就真心的崇拜了,看来你手艺不错哦,能让晓曦这么推崇。” 陆钧走过来坐下,笑道:“也就这一样拿得出手了。” 鄢凌突然转过头来,“这么说就太自谦了,我师哥拿得出手的何止一样,啧啧。”说着还色迷迷的在陆钧身上打量了几下。 陆钧无语,笑骂道:“你个不正经的。” “呵呵。”鄢凌抿嘴笑。 “主君,你看,除了这个和这个是我做的,其他的都是钧哥做的,好看吧!”葛晓曦把各式各样的点心摆在茶几上,笑的满眼星光璀璨,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鄢凌看着盘子里造型各异的动物点心,也是颇为惊奇,“不错呀,师哥!” “是吧,是吧,都舍不得吃了。”葛晓曦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这些或大或小的动物。 陆钧笑道:“不吃等着坏啊!浪费我的心意。” 鄢凌笑嘻嘻的问陆钧:“亲爱的,做了这么多,你最想让我吃哪个?” 陆钧看了看,拿起一个眯着眼睛的雪白狐狸,笑道:“这个吧。” 鄢凌接过来端详了下,狐狸一副怡然自得的小模样,娇俏可爱,“有什么说法?” 陆钧笑道:“心情好啊!” 鄢凌嘴角一抽,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白了陆钧一眼就送到了嘴边。 陆钧看着小点心被鄢凌吃进了嘴里,心里默默的想,这只狐狸造型是鄢凌把残血的匕首送给他的时,陆钧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想出来的,吃了这个,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的甜蜜吧。 吃过点心,葛晓曦将正餐摆上桌,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兵部那边你有什么打算?”陆钧问鄢凌。 鄢凌翻了个白眼,“尤雁北这家伙真是沉不住气,真要找我麻烦哪还轮得到他啊,没看那帮老头子还气定神闲的嘛!” 陆钧笑道:“你还有理了?” 鄢凌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打着你的旗号干了坏事,呵呵,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对于鄢凌,陆钧也没想怎么责怪,叹道:“跟我说说。” 鄢凌自不会隐瞒他,说道:“伊尔市虽隶属q国,可是地理位置特殊,常年混战,算是名副其实的黑帮天下,武器毒品这些自不必说,最让人眼红的莫过于尖端科技。这里隐藏着一批流亡的高端人才,造就了伊尔市的传奇,你知道伊尔三大黑市吧?” 陆钧点头:“知道,霍尔德尔、布吉拉和弗蕾亚。” 鄢凌笑了笑,继续说:“布吉拉从事尖端信息领域,世界上能与之比肩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弗蕾亚的生物基因科技也是行业里的翘楚,再有霍尔德尔这杀手军团,三足鼎立又互为犄角,虽然各大势力很是觊觎,却也不能随便打他们的主意。在训练营时,有一次派我来这里出任务,当时结识了素雪的主导者洛基,结果合作很糟糕,呵呵,后来我才查到,所谓的洛基实际上是布吉拉王座西维尔众多名字里的一个。我筹谋了这么久,说是为了素雪,其实最终还是要对付布吉拉。” 陆钧蹙眉,伊尔的三大黑市关系错综复杂,也难怪鄢凌要铺如此长的线,可是仅仅凭借九霓发过来的行动计划,想要端掉布吉拉就有点天方夜谭了。“你想怎么挟制弗蕾亚和霍尔德尔?” 鄢凌吃饱喝足,放下碗筷,笑道:“弗蕾亚的王座一年前得了怪病时日不多,其下的王座继承人里有一个算是我的朋友,这次就是他邀我来的,只要帮他控制了弗蕾亚,端掉布吉拉就容易多了。” 陆钧思索了下,实事求是的说:“先不说弗蕾亚内部的人听不听这位新王座的话,弗蕾亚专攻生物和基因,武力在三大黑市里垫底,你想用弗蕾亚对抗布吉拉恐怕难有好的效果,就算有自己人兜底,水如此深,依我看,怕是凶多吉少,你定是有事瞒着我。”这么明显的问题鄢凌不可能看不到,既然一意孤行,肯定另有原因。 “这个啊......”鄢凌双手托腮,蹙眉道:“大概安排好了,只有一个关键事项暂时还要考虑考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乱来。” 陆钧也放下筷子说道:“你自己明白就好。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怎么和兵部交代,该不会指望着兵部来帮你接手霍尔德尔吧!” “宾果!亲爱的,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大的杀手组织,虽然逊色于佣兵组织却也难能可贵,我拱手送给组织,兵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鄢凌一拍手,笑着说。 陆钧简直无语,“那是你送的吗?兵部难道不用派人强攻?” 鄢凌嘴一撇,“不过是废了兵部一台主脑,反正有备份主脑,兵部也没受什么损失,要不是我牵制了伊尔的两大黑市,组织想要吞掉霍尔德尔哪有那么容易,要是这都要老娘去打,老娘凭什么无条件送给兵部啊!” “......”对于鄢凌的理所当然陆钧很是无语,兵部安防主脑是能随便废的吗! 鄢凌看陆钧脸黑了一度,立马撒娇道:“哎呀,好了,我会帮兵部把主脑安全等级提升两级的,而且我所得布吉拉无条件服务兵部五年,弗蕾亚所得物品我都照样送兵部一份,这总行了吧!我说,师哥,你要不要这么公正啊!你这样我要亏很多钱的你知道吗?” “......”tm,他陆钧居然和败家划等号了!陆钧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呱呱飞过。 “呵呵。”葛晓曦对伊尔这边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的紧张顿时被冲的一点儿不剩。 “呜呜,还是晓曦好,你钧哥跟了我没有嫁妆就算了,居然还要把我的东西往娘家搬,我好伤心啊!”鄢凌顺势扑到葛晓曦怀里鬼哭狼嚎,直叫的陆钧额上青筋直跳。 “我去洗碗!”陆钧没好气的端起碗筷去了厨房。 一百一十、伊尔夜店仙御 这次鄢凌来伊尔市虽不是秘密,却也没有高度曝光,所以随后的三四天,鄢凌除了偶尔到外面转一转,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和葛晓曦厮混,以至于这些天除了吃饭,葛晓曦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的。至于陆钧,直接被兵部的几位大佬抓了壮丁,不得不配合兵部部署霍尔德尔狙击战。对此,鄢凌很识趣的没与兵部的一帮老头呛呛,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陆钧忙进忙出,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陆钧甚为头痛。 “我说祖宗,要不是你废了兵部的主脑,老子需要这么任劳任怨吗?所以能不能别装的这么可怜!”明明事情是鄢凌捅出来的,善后还要劳动他,清晨出门前被堵在玄关处的陆钧很无奈。 鄢凌撅着嘴:“这都几天啦!怎么还需要你忙进忙出的,兵部的那帮老狐狸也忒不是东西,可着你这个免费的劳力使劲用,周扒皮都比他们仁慈!不行,你今天哪也不能去,在家陪我!” 对如此幼稚任性的鄢凌,陆钧很无语,挑眉道:“爷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主君你跟莫老抗议一下?” “呵呵。这就不要了吧,我们先斩后奏、先斩后奏......”鄢凌尴尬的回答,心道,老娘才没那么傻呢,只要一联系莫老狐狸,老娘八成也要被抓壮丁,才不要呢! 鄢凌的那些小九九陆钧怎么会不知道,“那还不赶紧让开!”陆钧没好气的说。 “滚!工作再忙,也要伺候好主君,老娘欲求不满你知道吗?”鄢凌堵在门口寸步不让。 陆钧扶额,“祖宗,晓曦还在屋子里晕着呢,你这日日笙歌的,哪里欲求不满?” 鄢凌打定主意不放陆钧出门,哪里跟他讲道理,纵身一跳挂在陆钧身上,“老娘有两个男人,岂有只用一个的道理,赶紧给我脱,不听话鞭子伺候!” 陆钧双手托着鄢凌的屁股,笑道:“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啊?” 鄢凌捏着陆钧的脸蛋儿恶狠狠的说:“知道就好!天大的事都没你家主君我重要,给我记牢了,听见没?” 陆钧呵呵一笑:“遵命!”抱着鄢凌滚到沙发上。等陆钧摆平了鄢凌赶到集合地点时,足足迟了两个小时。 尤雁北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挑眉道:“你什么情况,堂堂陆爷居然会迟到!” 陆钧脱了外套往衣架上一扔,笑道:“有点事儿耽搁了。” “呵呵,教官你个万年光棍儿,怎么能体会到陆爷多姿多彩的生活。”卓雅萍眼尖的看到了陆钧颈侧的吻痕,呵呵调笑了一句。 尤雁北嘴角一抽,恼怒道:“滚一边儿忙去!” 陆钧莞尔一笑,拿起行动部署仔细的查看。 尤雁北看陆钧心情不错,眉宇间少了以往刻意隐藏的落寞,虽然心里为陆钧感到不值,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陆钧活的更加的恣意了。 “老子又不是美女,你老盯着老子干什么!”被尤雁北观察了好一会儿,就算陆钧是木头也觉察出来了。 尤雁北撇撇嘴,抓起方案书,没好气的说:“老子愿意看你,你有意见!” 陆钧哈哈一笑,“没意见,没意见,教官尽管看,别爱上我就行。” “去你娘的!”尤雁北好笑的踹了陆钧一脚。 “我们这边基本上准备的差不多了,你老婆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说起正事儿,尤雁北还是很认真的。 陆钧翻着资料,随意的说:“大体都好了,就等个契机。” 尤雁北点头,“倒是没看见鄢凌调动人马,没问题吧?” 陆钧笑道:“要是大批调动人马容易打草惊蛇,她的人这几年都陆陆续续的安插进来了,隐蔽的很,一般看不出来,还有一些估计也早已到位,只是鄢凌嘴严的很,跟我也没说。” 尤雁北嗤笑道:“也是,鄢凌这王八蛋虽然看起来暴躁的像个莽夫,动起真格的也鲜少有人能够匹敌。” 陆钧睨了尤雁北一眼,笑道:“听你赞赏她我怎么这么奇怪呢?” 尤雁北翻个白眼儿,“赞赏也不妨碍老子嫌弃她!” 陆钧看尤雁北一副嫌恶的表情,好笑的摇头,想了想又说:“鄢凌这次的计划里有些事没跟我说清楚,估计十分紧要,强攻霍尔德尔的时候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也随机应变。” 尤雁北点头,表示明白,接下来两人又探讨了下方案部署就各行其事去了。 行动部署接近尾声,陆钧忙到晚上十点才赶回了宾馆。宾馆里一片静谧,陆钧心里奇怪,没听鄢凌说今晚有行动啊,人上哪去了?陆钧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鄢凌留下的信息或是外人留下的痕迹。 你在哪?陆钧拿出通讯机发了一条简讯给鄢凌。 仙御。很快鄢凌就回了过来。 陆钧想了想,还是前往了伊尔市闻名遐迩的声色场——仙御。 悠扬的音乐声中,一群身材火爆的女人在场中旖旎的扭动,暧昧的气氛在场中发酵。陆钧来到现场,一眼就看到了鄢凌,十分显眼的位置上坐着男男女女七八个人,除了坐在沙发上陪酒陪玩的男女,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波妹正在鄢凌面前热情的舞动,开放的展示她性感的身材,希望能够挑起这位东方客人的欲望。 鄢凌明显也乐在其中,舞女动作格外火辣的时候还会伸手摸摸过过手瘾。陆钧黑线,这死女人是个双性恋不成?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摸的!一曲结束,场子里的舞女除了被客人拉住的全都娇柔的退场,缠着鄢凌的大波妹很是幽怨的看了鄢凌一眼。 “呵呵,美人儿,摸摸就好,你还指望我陪你共度良宵?老娘可没这癖好!”鄢凌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调笑了一句,然后十分潇洒的将一大叠票子塞到舞女的文胸里,还顺手揩了把油。 “你什么时候有这恶趣味了?”陆钧站在鄢凌身后无语的问。 鄢凌回头,“你来啦,出来玩,哪那么多讲究,过来坐。” 陆钧白了她一眼,坐到旁边。 “鹬鸵,这位谁啊!”坐在鄢凌不远处左拥右抱的男人挑眉问道。 “弗雷德,装成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鄢凌推开身边的陪酒女,不屑的回道。 “哈哈!不是给你个机会炫耀下嘛,毕竟拿下龙皇不是一般的有面儿啊!”弗雷德邪笑。 “滚蛋!”鄢凌笑骂了一句。 “龙皇大人有些年头没来过伊尔了,幸会幸会!”前方皮肤黝黑的女人笑着跟陆钧打招呼。 “露丝小姐客气了。”对于伊尔市有头有脸的人,陆钧还是多少认识几个的,比如这位贩卖军火的金玫瑰组织头领露丝。 “吃饭了吗?”鄢凌凑到陆钧耳畔轻声问。 “难得你出来鬼混还记得问我吃饭没有。”陆钧瞪了鄢凌一眼,轻声回答。 鄢凌咯咯一笑,“阴阳怪气,醋个什么劲儿,老娘不就摸了几把嘛!你看不过去自己也可以摸啊~” 陆钧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此时场上又换了音乐,一群舞男上了台,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快速的舞动起来,跳的是电力十足的电臀舞。 靠近鄢凌他们这边的是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男人,一张脸十分帅气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波澜不惊。他穿了一件紧弹半透衣裤,肉肉的臀部随着音乐的声音快速的晃动,舞姿妖娆煞是惊艳,暧昧的灯光下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看得血脉贲张。 “哇哦!小海棠为了招待你,竟然把这家伙弄来了,真是用心啊!”一旁喝的醉眼朦胧的杰克端着酒杯鬼叫一声。 弗雷德也笑道:“亚当斯也有些年头不出场了,听说是有人照拂。啧啧,一个声色场里跳舞的,能在伊尔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的自由自在,不容易啊!这次能为你出山,呵呵,鹬鸵,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呵呵。”鄢凌手撑着头,低低的笑了笑,眼睛里折射出浓厚的兴趣,晃动的身影激的她极为性起,连体内的王蛊都蠢蠢欲动,让她想起了尚未组队时尝过的销魂滋味。 露丝晃着红酒,神秘兮兮的接道:“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鹬鸵当年......”刚说到这里,鄢凌趣味十足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直接掐断了露丝要说的话。 话说到这里突然断了,就很耐人寻味了。杰克暧昧的低笑:“哇哦,怪不得。” 陆钧看着台上那男人风骚的舞动着,时不时的抛两个媚眼儿给鄢凌。再看鄢凌那欲色沉沉的神态,眼睛里时而流过的红光,心里一阵的暴怒,努力的控制了半天才没当场宰了那场上的妖艳贱货。 “我去趟洗手间。”陆钧平静的对鄢凌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陆爷......”听说陆钧来到仙御,方一凡这才匆忙赶过来,恰巧和离场的陆钧打了个照面。 “失陪一会儿。”陆钧不认识此人,还是礼貌的点头。 “呃,您自便。”方一凡赶紧点头。 “......”鄢凌转头看着陆钧消失在洗手间的拐角。 “啧啧,小海棠,好心办坏事喽!啧啧,龙皇大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呢!”弗雷德不嫌事大的看热闹。 “鹬鸵,这,你不说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带家属提前知会下行不!”方一凡无语的说。 鄢凌也很无语,嘴角一抽,骂道:“老娘早就组队了,你不知道啊,找他来挑什么火,纯粹给老娘找麻烦!” 方一凡黑线:“艹,那你不能纯欣赏啊,你是干了啥,把陆爷气成这样!” “没干啥啊,我就是回想了下以前的销魂滋味。”鄢凌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站起身说:“你们先玩儿,我去瞧瞧。” “噫~!”露丝给了鄢凌一个头朝下的大拇指。 鄢凌还了她个中指,悠哉悠哉的去寻陆钧去。 卫生间这边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静的,鄢凌找了一圈儿没看见陆钧,便倚在门口喊道:“亲爱的,要帮忙吗?” 陆钧其实并不在洗手间里,郁闷的站在尽头抽烟。此时听到鄢凌的声音,随手把香烟掐掉,迈步走了过去。 “亲爱......”鄢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钧一把抓住,按在了洗手间的外墙上。 “啧,这么生气?”鄢凌挑眉。 陆钧俊朗的面容说不出的严肃,深邃的瞳孔里映射着鄢凌清丽的五官。“鄢凌,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唯独这个不行!我绝不容忍!” 鄢凌看了看陆钧,伸手环住他的腰,笑道:“这个?你说的到底是哪个?” 陆钧蹙眉,“我没跟你说笑!一个贱货,你性起什么!” 鄢凌无奈,摸了摸陆钧的腰身,轻声说:“我的错,宝贝不气了好不好,我确实也没想做什么,也不会做什么。本能反应而已,我还是很理智的。多久远的事了,我也就看在曾经的情面上照拂他一二,真没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你这么生气有必要吗?对我这么没信心?” 陆钧恨恨的吻上鄢凌的唇,凶狠的蹂躏了一通。 “啧,你真下得了口!”鄢凌舔了舔嘴唇,应该是被咬破了,一股的血腥味。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随随便便的性起,老子弄死你!”陆钧凑在鄢凌耳旁恶狠狠的说。 “呵呵,小样儿!”鄢凌笑着,拉下陆钧的头,温柔的吻着。 “那屁股扭的有那么好看吗?”好半天,陆钧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毕竟这事入了鄢凌的心,这么多年还回味无穷,不得不让他多想。 鄢凌一听,狡黠的说:“好看,勾的心痒痒的!怎么,你想满足我?” 陆钧一头黑线,打掉鄢凌不老实的手,整理好衣服,淡定的说:“那要看老子心情。” 鄢凌咯咯一笑:“好,那我等着陆爷心情好的时候,现在跟我走吧,赶紧办完了,回家睡觉。” “晓曦呢?”陆钧一边走一边问。 鄢凌拢了拢头发说:“这地方不适合他,在对面咖啡厅等我。” 陆钧点头,不再说话。 “哟,陆爷,你要不要这么好哄啊,怎么也要给这色坯点颜色瞧瞧啊!”弗雷德怪叫道。 “滚,赶紧说事儿,别耽搁老娘的二人世界。”鄢凌挥退了所有的服务人员,笑骂了一句。 “哎呦,这狗粮撒的真是,啧啧。”露丝状似受不了的捂脸。 鄢凌没理他们,对陆钧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弗蕾亚的王座继承者之一方一凡,代号海棠。” “幸会。”陆钧微笑着和方一凡握了下手。 “久仰。”方一凡也礼貌的回了一句。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鄢凌问方一凡。 方一凡颇为轻松的说:“他们都集中精力防范彼此,哪里瞧得上我,稍微挑拨挑拨就斗的不亦乐乎。以色侍人,我一直都是最没希望继承王座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苟延残喘,随时都能轻轻捻死的货色。呵呵,所以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万事具备,现在就等老头子咽气了。” 鄢凌拍拍方一凡的肩头,却也没说什么,转头对杰克说:“压制霍尔德尔是此次的重头戏,你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否则,哼哼,老娘才不管你是不是狄丽的男人,老娘往死里整你!” 杰克苦笑:“知道知道,你可别恐吓我了,你前脚到伊尔,狄丽后脚就把老子的酒窖给封了,吓得外面那些小情人都不敢接收我,这每天出任务回家,回家出任务,就差没在老子裤裆里挂把锁了!所以,老子一定卖命,求你赶紧办完事滚蛋!” 杰克说的凄惨,其他人却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伊尔赫赫有名得雇佣兵头领黑山巨手十分惧内,这事儿在伊尔几乎人尽皆知,每每被人提起都能让人捧腹。陆钧也略有耳闻,莞尔一笑,别看杰克一副浪荡公子样儿,其实对于自己的妻子十分爱重,所谓惧内只不过是珍爱的一种表现。 “我们这边也准备妥当了,只要小海棠一声令下,保证打的那帮草包缩在龟壳里不敢露头。不过小海棠,你一定要速战速决,我们只能牵制一个小时左右就要撤离,毕竟西维尔那货我们还是要防的。”弗雷德嘱咐了一声方一凡,露丝也点头表示赞同。 陆钧微微一笑,看来鄢凌这家伙并没有将计划如实告知这些人。 “如此甚好,我的人已经全部到位,行动时通过密码将识别标志告诉你们。”鄢凌笑着说。 闻言,弗雷德撇嘴,“你这家伙谨慎过头了吧,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几个?” 鄢凌呵呵一笑,“啧,兄弟说笑,若不相信你们,我也不会找你们来帮忙。只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伊尔这地方我势力薄弱,努力这么多年就积攒了这么点家底,你们损失点没关系,我可损失不起,所以老娘还是谨慎点好。再者,东方有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你们,可不代表我相信你们窝里没有混进素雪的暗探,呵呵,小心驶得万年船!” 露丝遗憾的说:“啧,还指望你来给我探探雷,如今看来是要泡汤了。唉!这有没有内鬼的还是姐姐我自己解决吧。 闻言,鄢凌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去你个没良心的!” “哈哈。”露丝敏捷的躲开,跳到弗雷德身后。 鄢凌整了整仪容,拿起酒杯,笑道:“愿我们马到成功。” “马到成功!”几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行了,你们乐呵吧,老娘先撤了。”鄢凌酒杯一放,环上陆钧的腰就挥着手往外走,后面一片嘘声。 一百一十一、她有几个老情人 出了仙御的门,鄢凌站在门口的石雕旁给葛晓曦发简讯,一个男人摇曳生姿的慢慢走了过来。 陆钧打眼一看,竟然是方才那个跳电臀舞的亚当斯,剑眉微挑地看向来人。 亚当斯被陆钧气势所迫,不得不停下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这边的情况引起了鄢凌的注意,“亚当斯?你等我?”她很温和的问。 亚当斯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过去,“是的大人。” 对于自己的男人,哪怕曾经没当回事儿玩乐过的,鄢凌都是很和善的,于是笑着说:“有事吗?” 亚当斯咬唇看了一眼陆钧,一时没回话。 鄢凌微笑,搂住陆钧的腰说:“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陆钧,我男人。” 亚当斯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对陆钧说:“原来是龙皇大人!我是亚当斯,很高兴见到您。” 陆钧虽然心里醋的很,面子上也要过的去,很是随和的跟他握了握手。“你好。” 鄢凌心里好笑,想着还是赶紧打发掉,要不然陆钧还不得自己把自己酸死!她笑着问:“一别经年,你过的好吗?” 亚当斯苦涩的笑了笑:“多谢大人这些年的照顾,我过的很好。”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原本以为还能服侍大人一次,呵呵,有龙皇大人陪着,怕是不需要我了。我能求大人一件事吗?” “什么?”没问清楚之前,鄢凌从不轻易答应别人任何事情。 亚当斯拢了拢略微有些长的金发,笑的很美,他说:“大人这次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我想到养育大人的神秘东方去看看,过过平凡的生活。” 鄢凌呵呵一笑,“也没什么神秘的,既然你想平凡的生活,我一定帮你安排好,此后不能照看你了,你要多保重哦。” 亚当斯点头,真诚的看着陆钧说:“大人,我能拥抱下您的夫人吗?” 陆钧一听郁闷的要死,在鄢凌笑意盈盈的目光下很大方的说:“当然可以。” 亚当斯很惊喜,毕竟东方人对于拥抱亲吻还是有很多忌讳的。得到允许,亚当斯上前一步抱住鄢凌,颇为隐忍的说:“大人,谢谢您,再见了!” 鄢凌拍了拍亚当斯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大人,我走了。”亚当斯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微笑着挥手。 “嗯,再见。”鄢凌也笑着跟他告别。 目送亚当斯离开后,陆钧将鄢凌抱在怀里,下巴靠在鄢凌的肩头,小声的说:“我吃醋了!没遇到晓曦前,你不是喜欢我的吗?怎么在外面还有情人!” 鄢凌呵呵笑道:“那会儿不是得不到你嘛,有欲望自然要找别人纾解。你现在来翻旧账可没意思了。” 陆钧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好还是我好?” 鄢凌失笑:“这怎么能比?我对你有情,对他,讲句没良心的话,我其实就是对他的风骚感兴趣。” 陆钧在鄢凌颈侧咬了一口,“养了这么久,还说没情!” 鄢凌转过身,看着陆钧说:“亚当斯性子乖巧,是个可怜人,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吧。好了,不说他了,忙了这么久,累了吧,等安置了晓曦我们去做按摩。” 陆钧靠在鄢凌身上,活像个没骨头的人,腻腻歪歪的说:“那你给我按,才不要别人摸我。”难为他这么个硬朗的帅哥,说个话也要几经婉转。 鄢凌笑了笑,微微转头吻住近在咫尺的唇,手顺着扣子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嗯~”陆钧很应景的低吟了一声。 鄢凌的刚降下去的**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无语的说:“你tm真是个妖精啊!” “呵呵。”陆钧低低的笑,心道,这世界上能让老子费心勾引的也就你个小没良心的了。低笑声氤氲在胸腔里,低沉而磁性的共振让他的声音该死的诱人。 “艹,早上刚做过,这会儿又**,欠收拾啊你!”鄢凌被撩拨得不行,骂了一声,转身就将陆钧压在身后的雕像上。 “嘶~,你硌到我了。”陆钧微微皱眉吐气如兰的抱怨者,那语调,那撒娇似的埋怨真真要人命。 这么强悍的男人,此刻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模样,让鄢凌体会到了极强的征服感,真tm的爽。 “还在外面呢,讲不讲场合啊陆爷!”鄢凌一边骂着,一边忍不住的去解陆钧的裤带。 “唔~,大人,能不能找个黑点儿的小巷子,我第一次,很害羞。”其实伊尔的街头混乱不堪,强迫暴力几乎随处可见。这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而对于成心勾引鄢凌的陆钧来说,只要不是大范围的暴露,到处黑漆漆的,他也不介意给鄢凌来电特殊的诱惑。 听见陆钧的话,鄢凌一头黑线,这厮是想跟她玩qj的戏码?于是鄢凌动作顿时粗鲁了起来,粗俗的说:“闭嘴,爷想在哪玩你,你tm都得乖乖的给爷躺平,瞎逼逼什么!” “......”陆钧嘴角一抽,这死女人脏话说的倒挺溜啊! “你、你干嘛!”看见鄢凌拿着绳子捆他的手,陆钧装模做样的挣扎,惊慌失措的叫着,让鄢凌更是乐不可支。 “干嘛!当然是绑起来干你!”鄢凌恶声恶气的回答。 “不要,我有老婆的,救命啊!”陆钧被推倒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老子就喜欢你这有妇之夫!小美人,你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鄢凌扑上去压制住陆钧,一副恶霸模样。 “好人,你放了我吧,要是被你搞了,我老婆会打死我的!”陆钧努力的逼出两滴眼泪,演的声情并茂。 “呵,深更半夜的往外跑,一看就是个不守夫道的,装什么装!”鄢凌抓着陆钧的衬衣嘶的一声给撕破了。 “艹,身材不错啊,爷定要好好品尝品尝!”鄢凌一副急色模样在陆钧身上抓摸。 “不要,救命啊!”陆钧装模做样的呼救。 “钧哥!......”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葛晓曦惊慌失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后就是飕飕的风声。 鄢凌赶紧抱着陆钧原地滚了三圈儿,沉声喝道:“是我!” “......”苏尉收起鞭子一看,还真是鄢凌和陆钧,顿时五官都跳起了抽筋舞,这俩祖宗在搞什么! “主、主君!”葛晓曦也很尴尬,“你俩可真是的!” “呵呵,好说。”陆钧脸不红心不跳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扯着被撕坏的衣服对鄢凌说:“强就强呗,撕我衣服干嘛,这凉飕飕的。” 鄢凌嘴角一抽,起身说道:“玩的兴起,哪还管的了这些。” “......”葛晓曦黑线。 “见过小姐,见过陆爷!”苏尉恭敬地见礼。 “免了,搅了老娘好事儿,真没眼力劲儿!”鄢凌不爽的说。 “......”苏尉无语。 鄢凌整理了仪容后说:“晓曦,你等下就跟苏尉回去,最近两天不安生,你没事不要外出,等事情处理好,我去接你。” 葛晓曦点头:“好,那主君和钧哥也注意安全。” “放心,有我在,保证不让他出事。”陆钧淡定的说着,那股强悍的气息,随意一瞥间都让人退避三舍。此时想起刚才陆钧那声情并茂的苦情求饶,葛晓曦更是窘的无以复加。 “啧,小样儿!”陆钧对于葛晓曦的反应了然于胸,转头斜了鄢凌一眼,叹息的对葛晓曦说:“走,陪哥去买衣服,家有败家女真是要命!老子买衣服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她手撕的速度了!” “......”葛晓曦黑线,被陆钧一把揽着肩头带走了。 “......”苏尉垂着头,嘴角狂抽。 “......”鄢凌也黑线,翻了个白眼儿,喊到:“多买几件性感的,老娘还没过瘾呢,回去继续!” 陆钧头也没回,伸手对鄢凌比了个鄙视。 “呵呵。”鄢凌自己也觉得好笑,比起葛晓曦,陆钧私生活方面更放得开,于是,她好像也被带的越来越恶趣味了。 看两人走进了不远处的大型商场,鄢凌转头对苏尉说:“虽然这次行动准备的比较充分,可素雪也不是酒囊饭袋,我把晓曦放在你那,素雪有很大可能前去劫人,我之所爱交于你,希望你好好守护他,直到我归来。” “是,小姐放心,苏尉定护少爷周全!”苏尉坚定的说。 “其实此时对付素雪,时机并不算好,素雪的探子多,信息网强悍,我若大量调兵怕是人还没到就被素雪掌握了行踪。这些年在伊尔虽然布置了不少,但对付素雪这种在伊尔树大根深的组织还是很勉强,所以,此次我找黑山、金玫瑰、夜魔三大组织帮忙。他们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即便倾全力,多少也能起个牵制作用,你们一定要速战速决,实在拿不下素雪就给我把它炸了!”鄢凌眼中恨意浓重,可见决心之大。 苏尉沉声道:“小姐放心,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拿下素雪!” “呵呵。”闻言,鄢凌不屑的笑道:“傻了!区区素雪一时消灭不掉也无妨,老娘又不是输不起,用的着属下去枉死?时间长着呢,大不了老娘再等个十几二十几年总有敲掉他们的时候,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尽人事听天命,若实在事不可为,切记保存势力才好!” 苏尉动容,“谢小姐。” “自己人不必客套,你按我给你的计划书行动就好。”鄢凌点头。 陆钧带着葛晓曦走进一家高档男装店铺,随意的找了几套,转头就看见葛晓曦在一排内衣货架上发呆,眸光一闪,走了过去,“晓曦,哥问你个事儿?” “啊?”葛晓曦本来在思索着要不要添些有诱惑力的内衣,听见陆钧的话吓了一跳,脸红道:“什么,什么事儿?” 陆钧看他反应这么大,随手挑起一条布料轻薄性感的内裤,笑道:“你至于嘛!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鄢凌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上,自然是她怎么高兴怎么来。我问你个别的事。” 葛晓曦难为情的说:“钧哥你问。” 陆钧想了想说:“你知道,嗯,鄢凌和你组合前有几个情人吗?” 葛晓曦惊讶,眼睛都瞪圆了,“情、情人!” “啧!”陆钧咂舌,“看这样子你也不知道!” “?”葛晓曦抿了抿唇,有些不相信的说:“你的意思是......” 陆钧点头,状似不太在意的说:“你以为我干嘛大庭广众的跟鄢凌玩什么qj戏码,呵!刚在仙御碰到一个,身材不错,是鄢凌老情人。呵呵,要不是我去了,今天晚上鄢凌可不一定睡在哪里了!刚才鄢凌已经答应带他离开伊尔,说不定过几天你也能见到了。” “......”葛晓曦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 “亲眼所见,我有必要骗你吗?”陆钧嘴角一抽回了一句,觉得他这八卦样儿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我不知道啊,主君怎么会有情人的?”葛晓曦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陆钧一看刺激过了,赶紧说:“你也不必这样,都是以前的陈年旧帐,她和你组合以后就没有了,不是走到哪都带着你吗?这次也是巧合碰上一个。我跟你说这个,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下。” 葛晓曦疑惑的看着陆钧,“什么事儿是钧哥决定不了的?” 陆钧敲了一下葛晓曦的头,“你钧哥我也不是万能的!” “哦。”葛晓曦揉了下额头。 “我给你看个东西。”陆钧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通讯机,随手点了两下就递给了葛晓曦。 “是个视频啊......”葛晓曦接过来点了一下,随着视频里的人开始舞动,葛晓曦就说不出话来了。这视频里的男人实在是太那个了,屁股抖动的好羞人! 陆钧看着葛晓曦一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伸手把通讯机拿过来关掉了,“咳咳!这就是那老情人今天在仙御跳的舞,鄢凌很是眼热,可惜钧哥肌肉太过紧实,实在无能为力,你看......” 话说到这里,陆钧什么意思,葛晓曦已经明白,脸热的能够煎蛋了。 “其实不学也无所谓,可能我有点紧张过度吧,我就怕今天这挑起来的火不给她灭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陆钧故作担心的说。 葛晓曦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你发给我,我学。”声音小的可怜,多亏陆钧耳力惊人,否则还真听不到。 “呵呵,难为你了。”陆钧笑着拍了拍葛晓曦的肩。 葛晓曦摇头,不好意思说话。 “服务员,把剩下的衣服包起来。”陆钧拎了一套衣服进更衣室,指着自己和葛晓曦刚刚看的衣服说了一句。 等陆钧和葛晓曦从商场里出来,鄢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喏,你的,早些回去吧。”陆钧将葛晓曦的衣物塞给他,随口说道。 “嗯,那主君,我走了。”葛晓曦轻轻的说。 “哦,好。”鄢凌答应了一声,看着葛晓曦和苏尉渐行渐远。 “啧,你们俩刚才干什么了?晓曦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鄢凌有些好奇的问。 陆钧微微一笑道:“男人间的小秘密,怎么,你有兴趣?” 鄢凌白了他一眼,“你跟他能有什么秘密,绕来绕去总越不过我,早晚知道,着什么急。” “呵呵,看把你美的。走吧,今天只有我一个,不用翻牌子了不是!”陆钧笑着说。 鄢凌喷笑,继而一本正经的说:“朕尚有奏折要批,爱妃早些休息,朕下次再来看你。” “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臣妾准备了参汤,皇上真的不尝尝吗?”陆钧柔柔弱弱的说。 “呵呵,你这家伙,今天是要过戏瘾吗?走吧,养精蓄锐准备战斗!”鄢凌笑着挽上陆钧的手臂,两个人一边笑闹一边向宾馆而去。 一百一十二、伊尔狙击战 三天后,弗蕾亚的王座爱德蒙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回到了主的怀抱。弗蕾亚战力最强的比尔将按照爱德蒙的遗愿继承王座,却在权利交接的最后一刻受到了势力仅次于他的克莱尔的反对。一石激起千尺浪,原本各怀鬼胎的另外五个头目也纷纷加入权利争夺之中,一时间,弗蕾亚的王座之争顷刻间从暗地翻到了明面,搅得伊尔市黑道动荡不安。 混战了几日后,原本不受众人看重的方一凡以雷霆手段斩了比尔,深深的震慑了混战中的众人。其他几个人恍然惊醒,竟抛开成见团结起来对抗方一凡,可惜计划还没制定出来就遭到了金玫瑰和夜魔组织的疯狂镇压,一时竟难以突围。与此同时,一支带有墨色黑剑标志,名为复仇女神的黑暗势力突然冒了出来,以泰山压顶之势袭击了素雪的总部,一个个悍不畏死,着实凶悍。 霍尔德尔总部城堡里,科维奇听完属下的汇报,凝眉思索片刻,沉声道:“伊尔是白人的天下,我不能容忍一只黄皮猴子成为弗蕾亚的王。你去告诉西维尔,就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他不能让我满意,我将出手收拾弗蕾亚的残局!至于这个复仇女神,哼!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也让他马上解决掉!” “是!”索尔答应一声就下去安排。 “复仇女神?呵,一群乌合之众,能在伊尔翻出什么花样!鄢凌,看来上次的没让你学乖啊!”科维奇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不屑的笑着。 “小姐,布吉拉突然支援素雪,火力太猛,我们进攻受挫,短时间内没办法结束战斗!”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布吉拉成员,姜戈恼怒万分,不得不向鄢凌汇报。 鄢凌透过通讯机看着外面的枪林弹雨,淡定的问:“布吉拉来了多少人?” 姜戈是鄢凌最早一批投放在伊尔的人之一,对伊尔的各方势力很是了解,打眼一看就知道来人虽然多,却也仅仅是布吉拉的外围成员罢了。他说:“人数很多,不过不是布吉拉的核心力量。” 鄢凌想了想说:“你和苏尉、伊茉儿他们联系,把兵力集中起来,不用珍惜弹药,也不要贸然进攻,给我堵着素雪的大门使劲打,若是布吉拉大面积调动人手立刻联系我!” 姜戈明白鄢凌的意思,挂断通讯,火速联系其他几队人马,集中火力压着素雪打,他们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休想出来。 “兵部那边妥当了吗?”鄢凌问刚刚放下通讯的陆钧。 “万事俱备,就差冲锋号了!”陆钧微笑。 布吉拉科技感很强的基地大楼里,西维尔蹙眉看着数据网上不断变化的数字和线条,问助手埃里克:“复仇女神那边的耗用已经超过了信息网记录的数据,他们从哪里调来了这么多武器!” 埃里克赶紧在信息网上查看近三年内伊尔的武器交易记录,片刻后说:“按理应该是不可能,除非有人特意迷惑我们。” 西维尔仔细的想了想,手指在主脑上不断的敲打着,不一会儿不屑的笑道:“呵呵,原来想借那贱人的势!那也要他能成势才行!” “您是说方一凡?”埃里克看了看西维尔查阅的数据淡淡的问。 西维尔没说话,又在布吉拉的信息网上细密的搜索了一遍,然后分别发了两个简讯,得到回复后,西维尔笑了笑,站起身来肃然道:“命令,阿比全力镇压复仇女神,索菲亚、科林狙杀鄢凌,莱恩镇守本部,其他人随我去弗蕾亚镇压叛乱!” “您的命令将得到执行。”埃里克躬身施礼,迅速下达命令。 就在西维尔通过布吉拉的信息网全面筛查伊尔市及方圆数千里的情况时,鄢凌面前一直黑屏停滞不动的电脑屏幕突然闪现一排排红色的数码。 “呵呵,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鄢凌笑了,切断电脑,摧毁数据,一点痕迹都不留。“通知兵部,进攻。”鄢凌如是对陆钧说。 “小姐,布吉拉的第二小队精锐出现了!”姜戈躲在掩体里急速的向鄢凌汇报。 “嗯,现在化整为零,分散布吉拉的火力,告诉他们不用拼命,给我拖住布吉拉的第二小队,不惜一切都要为弗蕾亚争取时间!”鄢凌将手中的枪械检查完毕,冷厉的说了一句。 “是。”从行动到现在,姜戈心里总觉得有点异样,不过现在交战激烈实在没时间让他胡思乱想,姜戈抓着枪向不远处的伊茉儿跑去。 “亲爱的,我们去哪?”陆钧全副武装,抱住鄢凌问道。 鄢凌从怀里掏出一只造型诡异的小虫子,眼睛里红光闪烁,陆钧敏锐的感觉到一阵超声波似的东西扩散了出去。 “这又是什么?”陆钧笑着问。 鄢凌转身亲了陆钧一口,说道:“一只除了鬼叫,没什么功用的丑蛊!” 陆钧好笑的说:“你招了哪部过来?”陆钧从来都不认为鄢凌会老实的只用伊尔的这支所谓的复仇女神。不动则已,一击必中才是鄢凌的处事之道,盘算了这么多年,鄢凌对这次战斗可谓势在必得,在关系如此盘根错节的伊尔,她必会做好百分之二百的准备才会动手! 鄢凌想想,突然觉得可乐,笑道:“西维尔这家伙,仗着庞大的科技网络着实张狂了许多年,我这次就要让他知道知道,所谓的科技、信息、大数据并不是万能的!呵呵,他不是扬言凡现代科技产生之物品均可监察嘛,老娘就玩一次返朴归真。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标榜的尖端科技被个没用的草虫击败了会是什么表情?哈哈,想想老娘心里就爽快!” 陆钧也失笑,西维尔被高科技迷了眼,真真是犯了一叶障目的错误啊。 鄢凌收拾心情,拉着陆钧说:“走,我们还是在狙杀小队来临之前赶紧离开吧,毕竟被缠上也是很讨厌的,我最讨厌打架了!” 陆钧刮了下鄢凌的鼻子,“我看你挺兴奋的,哪里讨厌了?” 鄢凌呵呵一笑,跑进卧室里拿出一个穿着衣服的充气娃娃,找了个射击死角安置好,从外面看进来只能看见看人影,绝对看不出来是个娃娃,然后将一个智能机器人摆在射击窗口,随手设置了射击程序。 “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搞的?”陆钧看着那按照鄢凌的五官身材制成的娃娃奇怪的问,还手快的在娃娃的胸部捏了捏。 “艹,老娘站在这呢,你还想玩个娃娃?”鄢凌无语的骂了一句。 陆钧其实就是手快了下,颇为尴尬的说:“我就是好奇!” 鄢凌瞪了陆钧一眼,颇为自得的说:“你跟兵部那帮人忙进忙出的时候,我用你的名字在网上定的!别说,还挺像的。” 陆钧一脸黑线,“你tm黑起我来一点儿不手软啊!”这要让别人知道他在网上订了个鄢凌模样的娃娃,他的脸往哪放! 鄢凌笑道:“我是向别人证明你有多爱我啊!哈哈哈。” 陆钧无奈的摇头,推了鄢凌一把,“快走,磨磨唧唧!” 鄢凌和陆钧悄无声息的离开酒店前往弗蕾亚本部,尤雁北也收到了陆钧的行动暗号。一群实力强横的个人佣兵聚集在一起,共同完成一项任务,这在佣兵组织里也是不多见的。隐秘的行动,过人的身手,先进的武器,这群人犹如龙入海虎啸林般冲到了霍尔德尔的大门前,打了科维奇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这群人哪里来的,西维尔这混蛋事先一点儿不知道吗!阴谋,这里的一切都是鄢凌那女人的阴谋,去tm的报复素雪,她要的是一举吞并伊尔三大黑市!”科维奇气得在办公室里咆哮! “王,西线吃紧,安德鲁请求支援!”索尔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 “王,东线加大了火力,罗兰恐难支持很久,需要赶紧调派人手!” “王,北线突然遭遇不明火力猛攻!” “王,南线......” 一瞬间科维奇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人,人tm都在外面,除了现有的兵力,老子到哪去调人!该死的西维尔!他现在在哪?” “王,西维尔王座去了弗蕾亚。”索尔紧张的说。 “该死的西维尔!”科维奇简直要被气炸了,“传命令,霍尔德尔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所有的人全部出动,誓死捍卫霍尔德尔的荣光!” “誓死捍卫霍尔德尔!”索尔等人也沉痛的宣誓。 “咦?那边什么人?”按照原计划前来牵制霍尔德尔的杰克奇怪的看着枪林弹雨中穿梭的人。 “好像是佣兵组织的人!”跟过来的狄丽眼尖的看见了前方队伍的标识。 杰克一愣,随即脸黑道:“鹬鸵那该死的女人,居然骗老子!” 狄丽也大概猜到了,皱眉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是打还是撤?” 杰克吐了一口吐沫,说道:“打,把主力全部给我调过来,拿下霍尔德尔!艹,打完了,老子再找她算账!” 于是,本来过来打打秋风的杰克也不得不动真格的,要是他不倾尽全力在此次霍尔德尔战斗中展现出强悍的实力,哪来的资格分享战果?不分战果,在伊尔黑道从新洗牌的关头,他拿什么跟佣兵组织这种超级组织讨价还价!那样的话,这伊尔市怕真的要佣兵组织一家独大了! 霍尔德尔这边的战斗很快被其他势力察觉,伊尔的大小势力权衡利弊后纷纷做出选择,三分之二的势力选择加入战斗,以换取利益,三分之一的势力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这场凶险的争斗。 看着越来越密集的火力攻击,科维奇气得头顶生烟,大骂道:“这帮吃里扒外见风使舵的白眼儿狼!” 正在镇压弗蕾亚其他几个王座继承人的露丝听着远方密集的枪声,疑惑的问弗雷德:“杰克什么时候这么卖命了?” 弗雷德也奇怪了,虽说他们跟鄢凌交好,但也没好到抛家舍业的份上啊! “不对,这攻击力度,就算杰克把家底儿都带过去也做不到!有别的势力!”弗雷德赶紧掏出通讯机,联络总部,询问霍尔德尔那边的情况,得到的消息让弗雷德极为不爽。 “什么情况?”露丝问。 “tmd,我们都被鄢凌那死女人耍了!她召来了佣兵组织围攻霍尔德尔,此刻伊尔三分之二的势力都卷进去了,艹!”弗雷德恼怒的骂了一句。 露丝秀眉微蹙,想了一会儿笑道:“伊尔三市也称雄多年了,我们也不过是在三大巨头手下讨个生活,畏畏缩缩的很难有大发展。虽说鹬鸵这次干得不厚道,却也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天下动乱,英雄当乘势而起,这么大的蛋糕,总不能她一家独占了,你说是吧!” 弗雷德听罢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说得是,老子眼馋东区商业街许久了,这次还不手到擒来!”随后对身后的兄弟喊道:“伙计们,抄家伙,给老子把这帮软脚虾打趴下!” 一声令下,原本不紧不慢的压制节奏瞬间提升了数个等级。 奉命去狙杀鄢凌的索菲亚和科林还没进入酒店就受到了上方火力攻击,颇费了些时间总算攻进了鄢凌的房间,索菲亚几个健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射击死角里的人,瞬间脸黑了。 科林也拎起旁边被击中的机器人,咬牙切齿的说:“敢耍老子!” 两人正气急败坏之时,一组凶神恶煞般的人冲进了房间,一阵激烈的交火后,房间里一片血红,尸横遍地! “首领,肃清!”一身黑衣的冬藏轻声说道。 “转战3号点!”春生吩咐一声,呼啦一声,一群人如来时般迅速的撤离。 鄢凌和陆钧一路扫射,直接闯入激战正酣的弗蕾亚本部。 “小姐、陆爷。”已经初步占据优势的白花看见鄢凌,迅速的赶了过来。 “嗯。”鄢凌淡淡的应了一声,“西维尔来了?” 白花扫了一眼枪弹来往密集的地方,说道:“来了,一来就强攻伊甸园,后来又急着往外突围,应该是知道霍尔德尔被袭击了。” 鄢凌迷着眼睛看了看前面烟雾弥漫的战场,问道:“海棠那边进展如何?” 白花想了想:“二十分钟前发来消息,说是已经控制了一半以上的重点势力。” 鄢凌转头对陆钧说:“联系兵部,放点免费电影给里面的瞧瞧。” 陆钧失笑:“你可真够损的。”说着拿起通讯机联系尤雁北。 鄢凌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是为了让他们少点妄念,早点回归现实。” 在陆钧联系兵部的时候,九霓穿过烟雾来到了鄢凌身边,“小姐,布吉拉核心数据库联通完毕,属下验证过了,都是按照小姐要求改制的,并无异常。” 鄢凌呵呵一笑:“啧,我最喜欢痴情种了,呵呵。通令各部加快进攻速度,一个小时后我要坐到布吉拉的王座之上!” “是!”经过多年的绸缪,布吉拉终于要落入手中,从此受天网挟制,九霓也甚是兴奋。 看着九霓兴奋不已的离开,陆钧凑到鄢凌身旁好奇的问:“这家伙怎么比你还兴奋?” 鄢凌笑道:“九霓之所以能出罪囚狱,就是因为高超的计算机信息技术,我捞他出来就是为了今天。布吉拉的信息网络放眼整个世界上都是顶尖的,他们的主脑智慧女神更是出神入化,对于九霓这样一个在计算机信息技术上浸淫多年的高手来说,智慧女神的吸引力超越一切,能不兴奋吗?” “你到底怎么拿下布吉拉主脑的?”陆钧其实一直好奇,只是鄢凌一直保密,方才听她与九霓的对话,陆钧隐隐约约觉得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鄢凌转头看着陆钧,“呵呵,想要攻破一个实力强悍的庞大组织哪有那么容易,我还没自大到盲目的地步。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我布置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是放些***迷惑西维尔而已,真正让我上心的只有一件事,策反!上天总是对勤奋的人格外宽容吧,三年前终于让我找到了布吉拉这庞然大物的内部突破点,有了这个突破点,我之所想才能得以实现啊!” “呵,你这么耀眼,真是让我难以自持啊主君。”陆钧看着鄢凌怡然而立万事尽握手中的从容姿态,内心一片火热,突然想抱着这个女人滚几圈才好!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是属于他的,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鄢凌无语,白了陆钧一眼,“这有什么,对我来说,这些成就远没有狩猎到你值得炫耀。” “呵,我这么重要啊?那你可要宝贝点儿我哦。”陆钧笑得眉眼弯弯,双眸里波光潋滟煞是迷人,惹得鄢凌抱着啃了两口。 “突然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白花,联系下碧落,抓紧收网。”鄢凌咂舌吩咐着,想了想又推了推陆钧,“你也去帮忙,赶紧解决了,我带你出去玩。” 鄢凌又把他推出去干活!陆钧本能的不乐意,随后听说要出去玩,立刻喜笑颜开,手中枪一端,帅气的说:“这敢情好,等着,爷马上收拾了他们。”说着帅气的冲进了战团。 由于鄢凌耐心告罄,各组立刻收缩战圈,加速战斗节奏,只有鄢凌猫在掩体后面懒洋洋的晒太阳。 一百一十三、想教你几个道理 伊甸园内的各大显示屏突然自动开始工作,霍尔德尔惨烈的对战场面刺目的呈现在弗蕾亚据理抵抗的众人面前。随着血花飞溅、霍尔德尔的杀手们被敌人肆意的收割着性命,整个城堡的地面都浸漫着血色,打着各种标识的人纷纷冲进大门洞开的城堡,枪声响彻了整个弗蕾亚伊甸园,让负隅顽抗的众人心头发凉。 “上帝啊!辉煌的伊尔黑市从此就要消失了吗?”不知道是谁痛苦的高喊了一声,原本交战的双方竟然都停了手,环境安静的可怕。 “伊尔的荣光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主人。科维奇、西维尔他们已经老了,必将被更为强大的存在所取代!这么些年我们弗蕾亚战力弱小,受了霍尔德尔和布吉拉多少气,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站出来争取自己的未来!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这个东方人,可是,此时此刻你们没有选择!要么投降,随我见证弗蕾亚未来的辉煌,要么去死,去地狱里捍卫你们那该死的白人的面子!”沉静了一会儿,方一凡举着枪站在了弗蕾亚璀璨的王座前,铿锵有力的说着。 下面突然被镇住,仿佛第一次正视这个被他们常年无视的东方青年。 “你tm放屁!黄皮猴子去死吧!”一个首领红着眼睛,发疯了一般举起手中的枪,凶狠的向方一凡扫射而去。 就在此时伊甸园的大门被嘭的一声炸开了,随后一阵哒哒哒的机枪声,原本还在疯狂扫射的人口吐鲜血的扑到在地,赤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前方,死不瞑目! “老娘最讨厌这种拎不清的草包!”鄢凌冷着一张脸踏进伊甸园的大厅,身后呼啦走进来一群人,将整个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鄢凌伸手指划了一圈,说:“看在弗蕾亚尚待建设的份儿上,老娘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臣服或灭亡!我数三声,三声后血洗!” 肃杀的气息在整个大厅里迅速铺开! “三——!”鄢凌环视了一周说了一声。 聚集在一起众人浑身一抖,却没人行动。 “二——!”鄢凌脸一黑,声冷三度。 可惜还是没人投降。 “一!杀!”鄢凌手一挥,完全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倒是方一凡向前一步,这些人虽然可恨,可都是弗蕾亚科研的中坚力量啊!这损失让他好心痛! 哗啦!四周围着的人枪械一瞬间瞄准了对象,手指毫不犹豫扣向扳机。 “我投降!”一个红棕头发的青年突然高叫了一声。 一石激起千尺浪,有第一个站出来,其他人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放弃了抵抗! 鄢凌翻了个大白眼儿,挥手让人放下枪,方一凡这才松了口气。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贱人还真能鲤鱼跃龙门!一个承欢胯下的贱货也配做弗蕾亚的王座?你们这群没卵的孬种,竟然奉他为王,我,唔!”被压在后面的西维尔看着场中的情形,疯狂大笑,结果被鄢凌走上前去踹了一脚。 “阶下囚,你哪来的脸在这鬼叫!”鄢凌狠厉的说。 西维尔狼狈的模样落在弗蕾亚众人眼中,大家更是话都不敢多说半句。跟生命比起来,择主而侍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哈哈哈!”西维尔突然狂笑一阵子,怜悯的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继而默不作声。 鄢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的冷笑一声。 “这人该不会被刺激傻了吧!”陆钧笑嘻嘻说了句。 西维尔闻言微怒的看向陆钧,一看之下竟有些怔愣!对于陆钧,西维尔是知道的,照片影像上的陆钧固然耀眼,却没有现场直接看到来的鲜活。 陆钧在鄢凌面前习惯性的温柔示弱,很少彰显他强势的存在感。俊帅的外表,温润柔和的东方气质瞬间晃了西维尔的眼,竟忘了陆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自觉的妄生了贪念。他想,若是将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该是怎样的销魂! 西维尔如此**裸的视线,瞬间激起了陆钧的杀意。这该死的基佬,竟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还是刚才的笑容,眼神一转间,迫人的杀意排山倒海般压向西维尔,久居上位,睥睨天下的气质让他恍如换了一个人般,让人不敢直视。 西维尔处于陆钧怒火蔓延的中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龙皇陆钧,王之存在,他怎么被方才的表象迷惑了! 对于西维尔的失态,鄢凌当然也看到了,心里暗笑,西维尔莫不是真被打傻了?转头斜了陆钧一眼,“见天儿的招蜂引蝶!” 本来琢磨着要怎么整治西维尔的陆钧听到后嘴角一抽,委屈道:“怎么冤枉我~!” “......”众人一阵的恶寒,所以说,龙皇还是那个龙皇,关键看面对的是谁! “嗤!”鄢凌嗤笑一声,没理会陆钧,对方一凡说:“你这都搞定了吗?” 方一凡从王座上走下来,笑着说:“嗯,比预想的好,至少你没把我这些宝贝儿都突突了,弗蕾亚虽伤了些筋骨,却也不会影响在伊尔的地位。” 鄢凌瞪了方一凡一眼,嘲笑道:“你当他们是宝贝,人家可不稀得你!” 方一凡看了看一身狼狈的未来属下们,温和的笑道:“不是日久见人心嘛!” “那你慢慢捂吧!”鄢凌讽刺的看了眼被包围在场中央的一群人,走到最近的位置上,椅子一拉随意的坐下,笑道:“小海棠,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些人你要留着我也没意见,只是按照当初约定,弗蕾亚每年的产值里都有我三点,呵呵,你知道,我的组织只认钱不认人,我可是要照数额上交的,若是你这里出了篓子,我可不会怜惜你,就算是倾家荡产你也得给我照数补齐的,毕竟我这人爱钱也是出了名的,你说是吧?” 方一凡无语,“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还有我。”外面的声音笑意盈盈,方一凡更觉无语,这俩人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众人让开道路,梁景怡悠哉游哉的走了进来,“小海棠,还有我的三点哦,我也很爱钱的,呵呵。” “你出卖组织利益,不配登上王座!”弗蕾亚科研组的负责人埃蒙觉得黄种人登上王座还能接受,可是出卖弗蕾亚的利益就坚决不能容忍了。 梁景怡刚好走进大厅,听见埃蒙的吼叫,掏了掏耳朵,笑骂道:“说话就说话,喊什么呢,都是研究人员,要斯文知道吗?” “......”埃蒙黑线,这女人有病吧! “亲爱的,来!给他们看看,他们也不是那么必不可少的哦!”梁景怡转身对身后跟过来的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应声向前,“居莉,生物学化学双博士后,神农科研首领,这是我带来的精英团队名单,请多指教!” “......”埃蒙嘴角一抽,接过来翻了翻,额头上逐渐出现细密的冷汗。 “呵呵。”梁景怡看震慑的目的达到,笑着对埃蒙说:“干嘛闭关锁国,互通有无岂不是更好,埃蒙博士,你说是吧?” “......”埃蒙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就你自己,蒋兵呢?”鄢凌没看到蒋兵有些好奇的问。 梁景怡跟陆钧点了点头,摸着鼻子说:“昨晚上玩的有点过火,生气了。” 鄢凌好笑道:“呵呵,你这是多禽兽才把蒋兵给惹毛了?” “其实我觉得还好。”梁景怡嬉皮笑脸的说。 “呵呵,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这种斯文败类。”鄢凌笑道。 “滚犊子!”梁景怡笑骂一句,“赶紧办正事。布吉拉解决了吗?” 鄢凌示意方一凡坐,无聊的说:“没瞧见大名鼎鼎的西维尔王座就在这嘛!等人到齐了,老娘就携美游玩去。” 梁景怡顺着鄢凌的手指看向一身狼狈的西维尔,笑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还当害我们凌主惨遭组织重罚,躺尸半年之久的男人如何貌美如花惊为天人呢,原来不过尔尔,话说,你既不是看上了他的色,到底怎么被他轻易给骗了的?” 鄢凌眯眼,“梁景怡,我记得我说过,谁再跟我提这事,就别怪本小姐翻脸吧!” 梁景怡赶紧摆手,“好好好,我多嘴,不说不说。” 西维尔被梁景怡加强带棍的讽刺了一番,气得差点呕血,不停的告诉自己,就让她们再嚣张一会儿! 倒是陆钧若有所思,他发现鄢凌真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许多的罪。 “给我催一催,就说老娘等的不耐烦了!”鄢凌皱眉对白花说。 “来了来了,磨蹭这么多年没见你着急,这一会会儿你急个屁啊!”鄢凌刚发完牢骚,弗雷德、露丝、春生、碧落,姜戈,甚至参与霍尔德尔战斗的杰克和狄丽都来了,呼啦啦一大群人把弗蕾亚挺大的一个议事厅挤得满满的。 鄢凌看着黑压压的人,突然觉得一刻都不想呆,“行了,各部人马都到齐了,大势已定,我就不参合了,碧落,这里就交给你了,宰了西维尔,其他的你看着办,老娘先走了。” “是。”碧落没什么情绪的答应一声,手里的枪一转,指向西维尔。 “慢着!”人群的后面急匆匆的走来一人,冷厉的怒喝着。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东方男子用枪指着葛晓曦的头缓缓地走了进来。 鄢凌面色阴沉看着缓步而来的人没说话。 葛晓曦心里很紧张,抿了抿唇,颇为镇定的说:“主君。” “闭嘴!”苏尉一脚将葛晓曦踹跪在地上,恶狠狠的说:“在老子和你主子说话时,你最好闭上嘴巴!” 众人一惊,不由得向前一步。 “站住!”苏尉怒喝一声,枪更近的贴在葛晓曦头顶。 “呵!你最好想好等会儿怎么死!”陆钧微勾嘴唇,冷笑道。 苏尉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陆爷,我知道你很想葛晓曦死,可是也不要这么着急的激怒我,总要等我救了西维尔王座,再达成你的心愿。” 陆钧挑眉,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这挑拨离间。 鄢凌低低笑道:“苏尉,似你这般吃里扒外的下贱东西,居然还会为你家陆爷考虑?” 苏尉丝毫不介意鄢凌的嘲讽,“陆爷乃人中龙凤,配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够憋屈了,难道还要跟个废物共享一妻?属下们都为陆爷打抱不平啊!” “哦?”鄢凌四下打量着,看到门外不远处逐渐接近的几人,转头对陆钧说:“没想到你还挺能蛊惑人的,这才多久,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人都为你反水了。” 陆钧无语,“不带这么冤枉我的!” 鄢凌哼笑一声,看着手握枪支从容站到西维尔身边的莱恩和华莱士,对西维尔说:“你不是特别喜欢东方文明吗?当初一招暗度陈仓害的我丢了半条命,你一定很得意吧?” 西维尔也看见了荷弹而来的莱恩和华莱士,心中大定,笑着说:“确实比较满意,只可惜没有彻底弄死你,这才给伊尔带来这么大的变故!不过,上帝还是眷顾他的子民的,胜利终将属于我,我还要谢谢你帮我除掉了科维奇这强大的对手,哈哈哈。” 鄢凌看他笑得畅快,清浅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拍了两下。于是场中的局面再次反转。 “莱恩!你要造反吗?”西维尔看着用枪指着他的兄弟,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莱恩冷酷的脸上,表情始终没有变,一点理会西维尔的意思都没有。 西维尔大怒,看了一眼鄢凌,指着葛晓曦对着苏尉怒喝:“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苏尉手微动,眼看就要扣动手枪,一把匕首从高处疾飞过来,准确无比的扎在苏尉的手腕上。 “啊!”苏尉痛呼一声,手枪落地。 陆钧瞅准机会,两步上前,将葛晓曦拉了过来。于此同时,一组身着迷彩服的人从弗蕾亚高高地房梁上飞跃而下。其中一人收了枪械,一脚踹翻了苏尉,漫不经心的踩着苏尉的脑袋碾压,“背主的玩意儿!”平淡的语气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 “主君。”葛晓曦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鄢凌。 “没事了。”鄢凌拍了拍葛晓曦的后背,看了一眼被控制起来的苏尉,对西维尔说:“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区区布吉拉,我完全可以借助组织的力量早早的消灭!你真以为我在乎伊尔三市的互为犄角?嗤,西维尔,我忙了这么多年其实就是想教你几个道理,让你知道知道,东方的计谋还是东方人更在行。” “这第一个道理就是两面三刀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哪怕你安排了另一个人负责监视。”鄢凌继续说着,“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洛基的吧?这还要感谢我放在你身边的那个卧底呢。有时候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啊西维尔,华莱士这样一个贪财贪色又没胆气的奴才,还是从我这里策反的,你是怎么毫无顾及的使用的?哦,对了,你不是相信华莱士,呵呵,是相信苏尉这个你最看不起的黄种人!啧啧。” 华莱士面如白纸,众目睽睽下想跑却挪不了一步。 鄢凌拢了拢头发,温和的说:“你能策反,我就不能再次策反吗?甚至不用策反,只要稍微威胁一下,就能把我想让你知道的顺利传送到,再通过你费心安插在我身边的苏尉确认。啧,双面间谍配合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叛徒,是不是带给你许多惊喜?看着如流水般涌进你仓库里的真金白银,你是不是很自得?看着一个个挡了你财路的青年才俊倒在这两人手中,你是不特别自豪?呵呵,伊尔这地方如此混乱,我的钱放在你的仓库里我无比安心,至于因为你被坑害的可怜人,我也会看在他们间接帮我取信于你的份儿上,好好安葬。” 鄢凌每说一句,西维尔的面色就苍白一分。 鄢凌看着被踩在脚底的苏尉,颇为叹息,“淮明,放开他,不过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不要脏了你的脚。” 武淮明抬起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尉说:“每一个进入训练营的新人都宣誓过忠诚,背主的东西,你不仅没信用,还没脑子!自己看吧!”武淮明将一个信封扔在苏尉的面前。 苏尉拿起信封,抽出十来张相片,还有一个微型录音设备。苏尉一张张的翻看着,手开始不停的抖,不相信似的打开录音设备。“现场安排的很好,苏尉已经信以为真背弃了鄢凌......”西维尔的声音缓缓的流出,灭掉了苏尉最后一丝希望。他猛地扑向西维尔,怒吼道:“你这个恶魔!” 武淮明嘲讽的将他压制住,“上套的是你自己,怨不得别人!”转手将苏尉扔给身边的人,“带下去,别在这碍眼。” 处理了苏尉,鄢凌随意的笑了笑,继续对西维尔说:“东方有位伟人告诉我们,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不需要你疯狂,只要无限放大你的自信。为了让你坚信智慧女神独步天下,我着实送了不少人力物力给你啊!除了我自己的一部分利益,更有数不清的其他势力。呵呵,只三年前,我就一举送了你整个琼斯家族,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大方的,你说是吧?” “你这恶毒的女人!”西维尔气得咬牙切齿。 鄢凌不屑的说:“我从来没说过我善良!时间过得真快啊,九年过去了,你对自己的信息系统信任到了盲目的程度,这些冰冷的数字甚至取代了你的思维。你坚信我不能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调动大批量的人马和物资,你甚至盲目到只相信智慧女神监控下的交易数据!知道霍尔德尔每年都有一批武器通过你信任的信息系统交到复仇女神吗?我只需要转几次手而已,多么可笑!” “为了迷惑你,我费了很多时间建立复仇女神,让他们不动声色的被你的系统发现,或者通过苏尉和华莱士让你发现。这支素质不低的队伍逐渐成了你防范我的重点,哈哈,什么尖端科技,我只需要摒弃掉现代信息物品,茫茫沙漠,我藏了数目庞大的主力你却不知道!看见这个了吗?”鄢凌拿出一只造型很丑的小虫子,“就是这个东西,它们在你的智慧女神眼皮地下互通消息,为我传递命令,西维尔,你败给了一只位于价值链底端的虫子,心情如何?” “噗!”西维尔引以为傲的科技被这样一个低端无智慧的东西打败,怒火攻心之下竟然喷出一口血。 鄢凌冷笑,“呵,这你就受不了了?还有更精彩的呢。” 一百一十四、我将是伊尔的女王 鄢凌颇有兴趣的让人搬了把椅子坐下,“要说伊尔这些年发展日渐壮大,这里面各方势力都出力颇多,可成果呢,却被霍尔德尔和布吉拉夺取了80%,就连同为伊尔三大黑市的弗蕾亚也仅仅占了10%,剩余10%才轮得到其他势力。呵呵,出力靠大家,好处你们占,这就怪不得别人趁你病要你命了。你放心,霍尔德尔改弦易张,弗蕾亚招商引资必不会折损伊尔的风光,只会迎来更辉煌的未来,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鄢凌笑着问弗雷德、杰克和露丝。 “去你娘的,就算说出花来,也掩盖不了你耍了老子的本质!不送几缸流火烧,休想老子原谅你!”杰克听了鄢凌所说,已经没有多少怪责的心思了,只是嘴上凶狠的骂了一句。 “呵呵,杰克,流火烧的东家就在这呢,你直接要不就是了。倒是我,你怎么安慰我这受了伤的小心肝?”露丝推了杰克一把,直接抛了个媚眼给鄢凌。 鄢凌嗤笑:“这原本也怪不得我,要说你们肯帮我我是信的,若说拼了命的帮我可就有点吹牛了!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小九九?所以露丝,见好就收才是王道,你这一路过来可占了不少好场子,当我没看见?要不要姐姐现在给你排一排?” 露丝赶紧抛个媚眼,“哎呦,咱俩谁跟谁啊,算的太清楚伤感情,就这样!呵呵,挺好。” 鄢凌撇嘴,对姜戈说:“弗雷德先生喜欢东街的商业街,你等会儿去处理下,务必让弗雷德先生满意。” “是。”姜戈点头称是。 “哈哈,鹬鸵,够意思,下次有事,兄弟一定下力气帮你。”弗雷德满意的笑着说。 鄢凌美目含笑,再转过头对西维尔说:“你看,好东西要大家分才能和平共处。东方有句话叫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呵呵,从今往后,除了我的组织,我将是这里的女王,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鄢凌睥睨的看着西维尔,生杀予夺一声令下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西维尔气得两眼发晕,往前一扑,想要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啪的一声枪响,莱恩一枪射穿了西维尔的小腿,让扑出去的西维尔沉重的跌倒在地。 “莱恩!我就算对不起任何人都没有那点儿对不起你!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为信任的兄弟,你为了什么背叛我!”西维尔双眼赤红的质问莱恩。 “去nmd信任!老子恨不得碾碎了你!”莱恩一向冷酷的脸上布满了刻骨的杀意。 “你!为什么!”西维尔要气疯了.。 鄢凌低低的笑了。 西维尔恼恨的看着鄢凌,“你笑什么!” 鄢凌怜悯的看了西维尔一眼,“西维尔,你知道你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是什么?” 西维尔看着鄢凌,一句话不说。 鄢凌笑道:“做人还是要收敛点好,你在伊尔呼风唤雨多年,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死活和荣辱?只要你想要的人,你何曾去调查过这人的底细?你百般**莱恩的爱人,竟然尚不自知,还愚蠢的将自己的大本营交到这个恨你入骨的男人手里,呵呵,你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领导者。”其实这话说的有点过分,毕竟莱恩藏得很好,若不是偶然碰上,鄢凌也根本察觉不到。 “什么爱人!我什么时候**了你的爱人!你为什么不说!”西维尔也是气愤难当,以他对莱恩的欣赏和信赖,什么人是不能给他的! “我的爱人,原本在我的照看下自由的生活,一时不备竟被你这畜生夺去,夺便夺了,你tm竟然虐待他!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物,你有什么资格把他当玩具一样的随意**、随便赏人!”莱恩一双冷酷的眼睛盛满痛苦,走上前去狠狠的踹了西维尔几脚,若不是姜戈拦住,莱恩能生生打死他。多年的隐忍,为的就是今天,想到心中所爱遭受的一切,莱恩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谁!到底是谁!”西维尔郁闷死了,到底是谁让莱恩如此爱恋,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莱恩也痛苦,他的爱人离开他如此之久,让他日日痛苦难当,苦苦的等待。他抬头看着那个躲在鄢凌身后的纤细男人,“凡,是我的错,我弄丢了你,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可好?” 众人顺着莱恩的视线望了过去,竟然是方一凡,那个被西维尔玩烂了的男人! 这么多年,本来方一凡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别人的各种嘲弄和轻贱,此时却无法承受莱恩的目光。方一凡泪流满面,不敢看他,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的攥起,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而不自知,不一会就有血珠从指缝里滚了出来。 “撒开。”陆钧和方一凡站在一起,看着陷入自我厌弃中的人,淡淡的说,“只要你够强,没人胆敢看不起你!” 方一凡泪眼朦胧的看着陆钧,哽咽的说不出话。 “哈哈哈,竟然是这个**!莱恩,你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黄种人背叛我!”西维尔又是气愤,又是鄙视。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儿。”陆钧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西维尔像是破罐子破摔了,面对陆钧的警告也毫不在意,疯癫的说:“哈哈,还有你,什么龙皇,也不过是个被女人玩烂了的贱货!”别人不知道陆钧和鄢凌之间的沟沟坎坎,他西维尔却是无所不知的。 陆钧眼睛一眯,刚向前一步,就被鄢凌一把抓了回来。 “你找死!”凌厉的娇叱后,鞭子呼啸着奔向西维尔,一鞭之下,西维尔一张脸就被抽得血肉横飞,接着第二鞭、第三鞭,密不透风的鞭影卷起漫天血花。 等鄢凌收起鞭子,西维尔的头已经形如烂肉,气息全无。 “把他给我碾碎了做成基质!”鄢凌冷酷的说,原本痛苦难耐的方一凡也被这番操作惊的睁大了红红的眼睛,看鄢凌看过来,下意识的点头。 “背主者明天中午于东广场凌迟处死,暴尸三日!各组原地休整,明日撤离。自今日起,取消复仇女神组号,并入弗蕾亚,负责安保。伊尔所有未尽事宜均由淮明全权处理。”鄢凌心情不爽,也没心情墨迹,迅速下达命令。 “是”鄢凌手下的几大首领纷纷回应。 “至于你。”鄢凌看着莱恩,“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智慧女神已经和天网对接,你马上回去和九霓一起解决布吉拉其他的外放人员,明天中午前来向我汇报。” 莱恩颇为爽快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轻重缓急,看了一眼方一凡就带着人走了。 “你是留在这还是走?”鄢凌问梁景怡。 “呵呵,你自便,不用管我。”鄢凌现在怒火中烧,梁景怡觉得吃饱了撑的才会和她同行。 “嗯。”鄢凌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葛晓曦赶紧追了上去,陆钧摸摸鼻子也慢悠悠的走了。 鄢凌闷着头往前冲了许久,心里很不痛快,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还是没忍住的狠狠踹了一脚门口的石雕,“混帐!” 葛晓曦不敢多言,站在身后不语,陆钧也很明智的没说话。 气了一会儿,后面俩男人都木头一样的不言不语,鄢凌说不出的窝火,猛地转身看着陆钧和葛晓曦。 “主、主、主君。”葛晓曦心一提,说话都有点磕巴,鄢凌很少在他面前发怒,每次发怒都让葛晓曦胆战心惊。 “......”面对葛晓曦鄢凌只能自己运气,那副纯良样,她就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站在后面装木头啊!给我过来。”鄢凌迅速转移对象,对着陆钧沉声喝道。 陆钧心里无奈,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总不能让她把火一直窝心里吧。 鄢凌看着陆钧那养眼的模样,心里就酸的要命,也恼的要命。她一把将陆钧掼在石雕上,咬牙切齿的说:“没事长这么惹眼干什么?招蜂引蝶很爽是吧!” “......”陆钧无语,还讲不讲理了,这tm爹娘生的他能选吗? “混帐!”也不知说谁混帐,鄢凌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恼怒的控制不住,作祟的占有欲让森蚺也情绪暴虐,想也没想的控制了陆钧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感官。放纵森蚺本能的鄢凌很残暴,她想让陆钧痛,于是陆钧全身都痛的要命,她要陆钧为她一人情动,于是陆钧疼痛的身体开始阵阵的欢愉,甚至主动的去讨好鄢凌。 “啊!”陆钧难受的闷哼一声,暗叹自己怎么这么苦逼!“别弄了,疼~!我错了,我不该长这么好看,我不该招蜂引蝶。主君,我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一个!”陆钧低低的呼痛,鼻音浓重的承认错误,表白心意,绵绵的情谊通过金鳞传达给鄢凌。 鄢凌瞬间被安抚了,心火奇迹的灭了,她放开施虐的手掌,抱着陆钧亲吻上去,唇齿间呢喃着:“我的!是我的!” 陆钧心里叹息,过去的几年,鄢凌折磨着他,又何尝不是折磨她自己。曾经的那些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是鄢凌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心魔,不能想,更不能提。陆钧安抚着她,没有说话,任她予取予求。 “永远都不准再给别人碰!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鄢凌占有欲十足的说。 “生生世世只属于你一人,爱你,疼你,听你的话。”陆钧摩挲着鄢凌的脖子,头抵着鄢凌的额头,温柔而认真的说。 “嗯。”鄢凌心里舒坦了,靠在陆钧身上,喃喃低语道:“累了,背。” 陆钧浅笑,“遵命。”蹲下身子,将鄢凌背在身上往酒店里走。“晓曦,别愣着了,去办入住手续吧。” 葛晓曦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快速走向柜台。 “你这次故意拿晓曦做饵,他伤心了呢。”待葛晓曦离开后,陆钧轻叹一声,对鄢凌说。 鄢凌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陆钧轻笑,“等会儿我要去雁北那里,晚上回来的晚,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鄢凌亲了亲陆钧的脸颊,叹息道:“你这样好,让我突然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你。” 陆钧脚步一顿,随即又轻笑着继续前行:“鄢凌,这种话不要轻易的说,我会多想。哪天你不想要我了,再来跟我说吧。 鄢凌低低的笑了一会,才自语般说了句:“怕是没有这一天了。” 葛晓曦在前方挥了挥手,陆钧将鄢凌又往上掂了掂,迈开步子往前走。相逢即有缘,不管缘深缘浅总要努力经营。今生他们三人注定要纠缠不清,他和葛晓曦心里都藏着遗憾,鄢凌心里也深藏着自责,既然注定不完美又何必多想,让不完美的生活过的美好,才是最要紧的。 走进房间,鄢凌从陆钧背上跳下来,拉开窗帘向远处张望,疏散下郁结的心绪。陆钧忙着查探房间的安全性,葛晓曦倒了杯水递给鄢凌,“主君,喝点水吧。” 鄢凌伸手接了过来,顺手揽他入怀,“最近一直在忙,很久没出去放松了,等离开伊尔,总能清闲一阵子,宝贝想去哪玩儿?” 葛晓曦转身将鄢凌抱在怀里,脸深深地埋在鄢凌的颈窝里。鄢凌不得不抬高手臂,以防水洒出来。“怎么了?” 葛晓曦柔软的头发在鄢凌脖子里扫了扫,“我想你了主君。” 鄢凌伸手摸了摸葛晓曦的背脊,轻笑道:“倒是很久没见你跟我撒娇了。” 葛晓曦僵了下,咕哝道:“我怕你不喜欢。” 鄢凌好笑的说:“怎么会?我很喜欢啊。” 葛晓曦抬头:“真的?” 鄢凌亲了亲他粉嫩的唇,宠溺的说:“当然是真的,兔子不撒娇了还是兔子吗?” 葛晓曦无语,“兔子和撒娇有直接关系吗?” 鄢凌睁眼说瞎话:“当然有,我问过景怡,这是兔子博取疼爱的本能反应。” 葛晓曦看她说的一本正经,明知是假的,还是心理甜甜的:“那我撒娇了,主君怎么疼我?” 鄢凌呵呵笑了笑,神秘的说:“我给你置办了一个礼物,等下带你去看。” 葛晓曦眼睛亮晶晶的,高兴道:“真的?” 鄢凌笑说:“比珍珠还真。” 陆钧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出来就看见鄢凌和葛晓曦站在窗边说说笑笑,走过去笑道:“今天难得轻松,我们下馆子如何?我请客。” 鄢凌白了他一眼,“切,你的钱难道不是我的?拿我的钱装什么大方!再说,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好几天没吃晓曦做的饭了,晓曦,我要吃阳春面,要吃两碗。”鄢凌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葛晓曦。 葛晓曦很高兴,“好,我去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说着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 陆钧撇嘴,“你这心思全花在哄男人身上了。” 鄢凌把水杯往陆钧手里一塞,笑道:“你们不高兴,我也高兴不到哪去,自然要花心思保持你们良好的心情。”说完很兴奋的跑到餐桌前,伸着头眼巴巴的等面条。 陆钧一脸黑线,端起手里的水大大的灌了一口。 “好香啊!”不一会儿的功夫,葛晓曦就把面条端了出来,鄢凌一脸馋相的叫着。 被这么需要着,葛晓曦温柔的笑了,欢快的叫陆钧:“钧哥,你也来吃,我做了很多。”丝毫看不出方才的失落和伤心。 陆钧笑了笑,也拿起筷子吃面,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陆钧寻了个恰当的时机出了门,鄢凌便带着葛晓曦直奔伊尔相邻的苏木伦城郊。 “这是什么?”葛晓曦奇怪的看着面前清新高雅的学校,不明所以的问。 鄢凌关好车门,揽住葛晓曦的腰,笑着说:“记得你以前救过的那些个孩子吗?你的善良我愿意花心思珍藏它们。进去看看。” 一边走,鄢凌一边说:“从你救起第一个开始,我就琢磨着在哪安置他们。后来看上了这里,景色秀丽,虽然比邻伊尔市,却是个安全的地方。我找了几个有爱心的来教他们知识,让他们能融入到正常的生活当中,你喜欢吗?” 葛晓曦看着温馨的小小校舍,心里感动的要命,眼睛红红的拼命点头。 “哥哥!”远远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见葛晓曦惊喜的叫了一声,兴奋的飞奔过来,原本聚在一起的其他孩子也注意到了葛晓曦,记得不记得的全都乳燕归巢般跑了过来,把鄢凌都挤到了一边。 鄢凌笑了笑,没有打扰他们,迈步走向不远处的男人。 “小姐。”顾俊看着来人温和的笑道。 鄢凌挥了挥手,笑问:“阿俊这些年过得好吗?” 顾俊呵呵笑道:“求仁得仁,自然过的好。” “好就行。”鄢凌拍了拍顾俊的肩膀,“他们还有的玩,走,你陪我去转转。” “荣幸之至。”顾俊笑着和鄢凌慢慢走远,身后飘荡着葛晓曦温柔的笑语和孩子们欢快而稚嫩的嗓音。 一百一十五、哥刷了你男人一个亿 鄢凌和葛晓曦晚上在学校用的餐,直到太阳落尽才准备离开。葛晓曦站在车门口依依不舍的与小萝卜头们挥手告别,真有点难解难分的劲头。 “我吃醋了!”等葛晓曦终于上车后,鄢凌不满的说。 葛晓曦呵呵的笑着,“那我补偿你。” 鄢凌斜睨着葛晓曦问:“怎么补偿?” 葛晓曦想了想说:“我做鱼丸汤给你吃。” 鄢凌不满,一下扑了过来,压在葛晓曦身上说:“我不要吃鱼的肉,我要吃你!”说着就开始扒葛晓曦的衣服。 葛晓曦吓一跳,赶紧挣扎:“别啊,他们还站在外面呢,好主君,我们回去了,我也有准备礼物给你哦,保证你满意,我保证。” 鄢凌半信半疑的支起身体,“哼!姑且相信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哼哼!”鄢凌一副恶霸模样的说完,就启动车子赶回伊尔。 夜幕降临,灯光氤氲的房间里,动感十足的音乐飘荡了足足一个小时,多肉而挺翘的臀部晃动出了惑人的弧度,晃花了鄢凌的眼睛,欲望无法压制,终于到达了临界值。 “嗯~”葛晓曦被鄢凌扑倒在地,闷哼一声。 “陆钧叫你干的?”鄢凌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礼物,确实被惊艳到了,嗓音说不出的低哑,危险暧昧的气息让葛晓曦心跳加速。 “不是。我自己想跳给你看。”葛晓曦羞耻的不行。 “呵呵,我很喜欢。”鄢凌粗暴的粗暴的揉了他两下,体内的王蛊也蠢蠢欲动,可见诱惑力之大。 “把蓝生召唤出来。”鄢凌低语一句,森蚺猛的出现在房间里,暴躁的盘旋。 云雨过后,鄢凌趴在葛晓曦身上说道:“对不起,我伤你心了。” 葛晓曦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怪你,我知道把我交给苏尉,才能让他放下警戒心。” 鄢凌微微笑了笑,低声说:“晓曦,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是不会让你涉险的,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百无禁忌!”葛晓曦恼怒:“胡说八道什么,你死了我活着干什么!永远不允许你甩开我自己走,听到没有!” “呵呵,好。”鄢凌微微闭着眼睛笑道。 “主君?”鄢凌半天没反应,葛晓曦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明天我要吃雪媚娘~,还有豆腐花~,甜的。”好半天,鄢凌才梦呓似的咕哝了一句。 “......”葛晓曦无语,刚被折腾个半死,还要被安排做早饭!不过被个馋猫惦记了厨艺,葛晓曦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霍尔德尔被兵部攻破后,大部分个人佣兵被暂时留下处理紧急事件,等待组织派人前来接手,临时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我说,你怎么有时间泡在这里的,鄢凌那里不忙吗?”尤雁北扔下手里的信息册,转了转僵硬的头部,好奇的问陆钧。 陆钧正在核查被俘的霍尔德尔人员信息,听见尤雁北的话,嗤笑一声:“人家是君王,打下的江山自有文臣武将给她收拾妥当,哪像你似的还得整理资料转呈上级。” 尤雁北撇嘴,“她倒是心大,不怕奴大欺主。” 陆钧白了他一眼,“你当鄢凌给那些大小首领种的蛊,只是心血来潮的恩赐?她那人看起来善信,其实骨子里最是多疑。如今这么放权那是绝对掌控的自信。” “呵!果然恶人还是装不成好人。”尤雁北不屑的说。 陆钧笑道:“人家正大光明的阳谋,从没欺着瞒着,算的上磊落吧!再者说,鄢凌确实对属下极好,本就很是难得了,毕竟人无完人,教官你这要求有点高了吧!” “嗤,我看你是对她无限放低标准!”尤雁北嘲笑陆钧道。 陆钧笑笑,也不跟他争辩。 “晚上大家一起聚聚吗?”尤雁北看到了晚餐时间了,如是问道。 “正有此意。”陆钧表示同意。 尤雁北拍手起身:“手里的活都放放,陆爷今天请客。” 陆钧无语,简直误交损友。 “你们去吧,我有点事。”一旁的龙禹抱歉的说了一声,就在一群人的目送下离开了临时办公室。 “啧,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拖拖沓沓忒不爽快。”尤雁北咂舌道。 陆钧呵呵一笑:“不用操心,龙禹和梁景怡没有可能的。” 尤雁北翻了他一眼:“废话,除了向坤这个特例,能把另一半让出来的只有葛晓曦那傻子!” 陆钧哈哈一笑,玩笑道:“说我运气好岂不是更好。” 最后,除了留守的几个人,其余佣兵全都涌向了伊尔知名的酒吧——灵魂的国度。 虽然白日里战火纷飞,一切平定后伊尔依然灯红酒绿,大家依然过着或恣意或潦倒的日子。曾经赫赫有名的霍尔德尔灰飞烟灭,纵横大漠的布吉拉烟消云散,除了换来众人几声唏嘘,并没有改变伊尔的繁华。 陆钧等人有说有笑,一路开进灵魂国度时,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陆钧他们这帮人如今算是伊尔权利顶端的人,侍者看见他们,很是乖觉的将人请进酒吧视角最开阔的位置。 “啧,你们先去,我得去打声招呼。”陆钧一进来就看见了鄢凌的大小首领们。他们位于正中央极其醒目位置,一群人或是爽朗的喝酒,或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尤雁北也看见了那群人,奇道:“我都不知道你这般没地位,什么时候轮到你去跟他们打招呼了。” 陆钧浅笑:“里面有个比较特殊的人,鄢凌极为重视,我还是谦虚点儿比较好。” 尤雁北眯着眼扫了一圈,“谁这么大面子?” 陆钧整理了下衣装,笑道:“她哥。”说着便向前方走去。 “?”尤雁北一脸问号,鄢凌什么时候有哥的! 陆钧突然到来,打断了方才热闹的气氛,一群人纷纷站起身来,“见过陆爷。”顺便往他身后扫视。 陆钧笑道:“不必多礼,鄢凌没来。”而后看着四平八稳坐在原处,云淡风轻他的武淮明,颇为谦逊的说道:“明哥,前两次见面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别介意。” 其实鄢凌和陆钧之间的事情武淮明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是鄢凌作的妖,可即便如此,在武淮明看来,与诸多女人有沾染,甚至留下血脉的陆钧根本配不上鄢凌,更何况这些年葛晓曦这妹婿他很满意,陆钧的介入分走了本属于葛晓曦的专宠,武淮明心里也很不爽。出于这种种心思,武淮明对陆钧真是不怎么感冒。 这会儿陆钧这鄢凌的心上人,谦岛的半个主子亲自跑来跟他打招呼,也没摆什么王者姿态,这让武淮明心里的不痛快散去不少,于是起身与陆钧握了下手,轻笑道:“陆爷折杀淮明了。” 陆钧眨眨眼,玩笑道:“明哥就别跟我见外了,叫我陆钧就好,好日子得来不易,我还不想被鄢凌家法伺候,呵呵。” “好。”武淮明微笑,也没跟陆钧假客套,转头看了看等在那里的尤雁北,笑道:“有事你就先忙,年节时我们好好聚聚。” “如此甚好!”陆钧笑道,“那你们好好玩,今天我买单,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武淮明淡淡的笑了笑:“那敢情好,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陆钧笑说:“自然。明哥你们随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点头离开。 陆钧走后,周辉笑道:“明哥还是不喜欢陆爷。” 武淮明挥手抽了他一脑瓜子,似笑非笑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喜欢陆爷的?” 周辉摸着后脑勺笑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嘿,你不喜欢又怎样,小姐喜欢的不得了,哈哈,武爷,你是不是醋了!” “呵!臭小子,你是找收拾吗?”武淮明挑眉淡淡的看了周辉一眼,这家伙麻溜的跑到一边儿去了。 等陆钧走过来,尤雁北问:“这人谁啊?挺大的架子啊!” 陆钧笑说:“前些年鼎鼎大名的人物,赤羽鹰枭,呵,现在是鄢凌的大首领。” 尤雁北挑眉,“啧,这家伙居然被鄢凌挖走了,呵,你这老婆真行!不过我瞧着他对你不怎么友善啊!” 陆钧失笑:“没事儿,就一妹控,爷一准儿摆平他。” 酒足饭饱,该玩的玩过后,一群人三三两两的散了。陆钧看着圆圆的月亮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了,该解决的总该解决好了吧。”说完便往酒店走去。 打开房门,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居然没在睡觉!陆钧好奇的走过去,看见鄢凌在认真的查阅着文件。 “啧,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你不去好好哄晓曦,这么忘我的工作为哪般?”陆钧无语的问。 鄢凌撇嘴:“早哄好了。你来看看这个。” 陆钧看鄢凌确实有事,凑过去看电脑屏幕上的那一排排数据。“这好像是某种药物的交易流水。” 鄢凌点头,指着电脑中的几个位置说:“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我怀疑这是弗蕾亚和h国西南方向某个组织的交易记录。秘密等级如此之高,真让我有点好奇了。” 陆钧点了点头,“方一凡那里没找到相关信息?” “嗯。从现在的各种迹象来看,这种交易知道的人不超过5个。你看这里,不同的编码只有五组,出现的位置相同,我可以理解为五个交易负责人的专有代码。而这里,你看,虽然数据变化很大,但是还是有规律可循,我按照地理坐标分别标注了下,他们几乎全部集中在h国西南部,只是跨度很大。”鄢凌摸着下巴说。 “我来查下这里的势力分布。”陆钧拉了个椅子过来,通过兵部云网筛查被鄢凌圈出来的数据。鄢凌则核对弗蕾亚的产品,推测交易物品的名称。两个人聚精会神的忙碌,时间在不经意间飞速的流逝。 “居然是他!”陆钧自己都笑起来了,“我看着超能军团的秘密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鄢凌把陆钧手里的通讯机拿过来一看,呵呵笑道:“佛语有云,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帮了小海棠,福报可不就来了嘛!哈哈,搞定了超能军团,轩辕明便不足为虑了。” 陆钧勾了勾唇,“你查出来交易物品了?” 鄢凌耸肩:“还没,不过总体可以确定是种能够快速提升人体机能,降低神经敏感性的药品。我已经发给景怡了,让那边和费雷亚一起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陆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早点搞定好让你退休。” 鄢凌看着陆钧因为伸懒腰而突然呈现在面前的腹肌,手想也没想的就伸了过去,用力捏了一把。 “嘶!”陆钧正伸懒腰呢,猛地受惊差点没把腰闪了。“你能别动不动就上手吗?” 鄢凌黑线,“食色性也!懂个屁!哪天老娘不想摸了,怕你就要哭了。” 陆钧嘴角抽搐,这熟悉的词换个女人说怎么这么别扭! “主君,你这么早?怎么不叫我,我还没做雪媚娘呢!”葛晓曦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出来。 “艹!你要不要这么凶残!”陆钧看着葛晓曦松垮的睡衣下直戳眼球的暧昧痕迹无语的感叹一句。 “钧、钧哥。”葛晓曦猛地醒过来,把睡衣使劲拢了拢。 “还不是你教的好。”鄢凌别有用意的看了陆钧一眼。 “......”陆钧一下明白过来,心下无语,区区一个电臀舞哪来的如此大威力! “洗洗再去做吧,我等着。”鄢凌好心情的过去亲了葛晓曦一口,手习惯性的在葛晓曦身上吃了吃豆腐。 葛晓曦脸上热度之升,“我,我去做早饭。”说完就跑掉了。 人都走了,陆钧干咳一声,他觉得还是赶紧闪人比较明智。“那什么,一身酒味,我去洗个澡。”说完狂风卷过一般离开了书房。 鄢凌嘴角抽搐,风中凌乱!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前继续工作。 陆钧从浴室出来时鄢凌已经重新进入了忘我的工作状态,他悄悄走近厨房。葛晓曦正在和点心做斗争。 “晓曦,做什么呢?”陆钧倒了一杯水,随意的问。 葛晓曦温和的笑道:“主君要吃雪媚娘,我想着多做几种口味,等下钧哥也试试,口感还不错。 陆钧笑道:“大清早的吃甜点,也就你可劲儿的惯着她。” 葛晓曦回头看了看书房里忙碌的鄢凌,小声道:“主君看起来霸道强势,其实内心很少女,很喜欢吃造型漂亮精致的甜食,每次我做给她吃,她的眼睛都能笑出花来,还故意装做很勉强的样子说这么甜腻下次别做了,然后把一盘子都吃光了,别提多逗了。估计昨天是思想放松了戒备,竟然主动要吃甜点,呵呵。” 听了葛晓曦的话,陆钧也满眼笑意,“还有这事?” “嗯。不过你千万别跟她说破,小心主君恼羞成怒,倒霉的还是我们。”葛晓曦摇头无奈的说。 “呵呵,知道了。”陆钧笑着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书房,好奇的问葛晓曦:“晓曦,那个电臀舞效果怎么样?” “......”本来笑得阳光灿烂的葛晓曦立刻成了据嘴的葫芦,一张脸红的可以媲美番茄。 “啧!跟我你害羞什么!看你这一身凄惨样,爷也知道效果不错。”陆钧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儿。 葛晓曦低头忙乎着,陆钧都放弃让他说感想了,葛晓曦突然蚊子哼哼似的说:“主君特别喜欢,容易失控。” 陆钧笑道:“啧,这审美,绝了。你再接再励啊!” 葛晓曦脸更红了,把陆钧直接给推出了厨房。 陆钧失笑,端着水杯去客厅里看报纸。 叮咚!门铃声响了。 陆钧刚抬起头,葛晓曦就哒哒哒的跑了出来,“钧哥,我去开门。”随后听见葛晓曦惊喜的喊了声“淮明哥!” 陆钧突然就牙疼,这家伙昨天不知道消费了什么金贵东西,结账时刷掉了他一串儿的零。 武淮明站在门口看着气色很不错的葛晓曦,心道:这三人看来过的真不错!他揉了揉葛晓曦的头发说:“你好啊晓曦。” 葛晓曦忙打开武淮明的手,无语道:“说过多少次了,别揉我头发!” “呵呵,这不没忍住嘛,你说你没事长这么可爱干嘛!”武淮明打趣道。 “......”葛晓曦瞪了他一眼,把人请了进来。 陆钧也礼貌的走了出来,温和不失大气的打招呼:“早,明哥。” 武淮明也笑着跟陆钧打了声招呼,“鄢凌呢?” 陆钧指了指书房:“在里面忙呢。” 武淮明点头:“那你们忙,我进去找她。” 目送武淮明进了书房,陆钧问葛晓曦:“要送茶吗?” 葛晓曦摇头:“等会儿送杯水过去就好。钧哥你忙你的吧。” 陆钧笑道:“行吧。” 武淮明进了书房,随手把门关上,笑道:“你这生活不错啊,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鄢凌转头瞪了武淮明一眼:“阴阳怪气的作甚!光棍儿做久了看别人幸福就心里不爽是吧!” 武淮明失笑:“我就是想找也得大小姐你批个假啊!成天窝在岛上,我这辈子怕是要孤身一人了。” 鄢凌嘴角一抽,“照你那择偶标准,啧啧,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像我这样的完美女人!” 武淮明看她那副自恋的模样,温和的笑了笑“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鄢凌自己也乐了,笑了笑说:“放心,年前定让你脱单。” 武淮明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爷不跟你胡扯,说说下面什么打算?” 鄢凌把最后一个待查资料输入完毕后笑道:“这事儿你自己做主就好,还巴巴的跑来问我干嘛!说吧,到底啥事值得哥哥你跑来找我!” 武淮明将手里的计划书往鄢凌怀里一扔:“这些年把你惯的,甩手掌柜做的舒服啊你!” 鄢凌接过计划书嘿嘿乐道:“知道明哥最疼我了!” 武淮明白了她一眼,在鄢凌认真看着计划书的时候漫不经心的说:“哥昨晚上刷了你男人一个亿,提前跟你说声,别到时候怪我欺负你心肝儿。” 一百一十六、彩衣祭司 听到武淮明的话,鄢凌是错愕的,对于武淮明来说,钱根本不愁花,这是出于什么心里刷了陆钧这么多钱?仅仅是因为看不上眼?这也太low了吧,不符合赤羽鹰枭的人设啊! 武淮明看着鄢凌呆愣的脸,心知陆钧是没跟鄢凌提过昨天的事儿,他也没特意解释,看鄢凌那傻样儿,只低笑了一声。 鄢凌眼睛眨了眨,无奈的说:“淮明,都跟你说过了,过往的事与陆钧无关,你何必刁难他。” 武淮明无语,抬脚踹过去,被鄢凌轻轻躲过。 “老子吃饱了撑的刁难他!爷替他尽尽做父亲的责任知道吗?” 鄢凌笑道:“呵呵,那你明说啊!怎么个说法?” 武淮明没好气的瞪了鄢凌一眼,“哥叫的好听,还是没老公亲是吧,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这么多年,谁给你把守大后方的!” 鄢凌赶紧拍马屁:“呵呵,哪能啊!谁能亲的过我明哥,咱俩谁跟谁是吧。” 武淮明嗤笑道:“快得了。”随后正色说:“陆臻那小子过了节就四岁了,我知道你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那该历练的就要提上日程。你知道,世家为了培养后辈,每隔五年举办一次世家学堂,授课先生也都是世家名流,比我们这些纯混黑道的强了不知多少。明年轮到蜀山负责,我想着把陆臻也送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鄢凌笑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帮人成天不着家,确实也教不了他什么。” 武淮明继续说:“前去游学少不得各项开销,明哥我小气的很,正好孩子他亲爹送到门上,老子自然不会客气。” 鄢凌失笑:“好好,够不够,不够我再划一个亿给你。” 武淮明也笑:“算了,遇到你也算陆钧倒霉,你们自己过的舒坦就好,老子也懒得管。我在谦岛选了几个和陆臻年龄相仿的孩子,你们这次回去也掌掌眼,没问题就让他们跟着陆臻一同去游学。陆臻虽是陆钧的亲子,却与你没任何亲缘,谦岛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这心里不见得就认可陆臻的少主身份,少不得有些心思不纯的就动了孩子的脑筋,早点历练有利于陆臻的成长。你回去还要好好跟陆臻谈谈,小家伙对身世比较敏感,放在心里时间长了,总会生出事端,好好疏导才行,这事儿我可代劳不了,你放心上。” 鄢凌点头,“我明白,明哥,谢谢你。” 武淮明淡笑:“老子需要你谢吗?怎么说也叫我声舅舅呢。” 鄢凌微微笑了笑,将手边的水杯往武淮明面前一推,“喝点水,等会儿一起用早饭。”动作做得很是随意。 武淮明看着玻璃杯上明晃晃的唇印,一头黑线,端过来转了个面抿了一口。 陆钧刚好端水进来,正好看到武淮明转杯子喝水的动作,嘴角一抽,心道:鄢凌对武淮明真不是一般的亲厚,自己的杯子一点儿也不避讳。他也没多话,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水杯递给武淮明,接过鄢凌的杯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鄢凌头都没抬,随口说道:“过了节臻儿四岁,明哥刚跟我说,想送他去蜀山参加世家学堂,你是臻儿的父亲,如今也相认了,你觉得呢?” 陆钧微笑:“自然听明哥的。”然后对武淮明说,“这么多年我也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多谢明哥照顾陆臻,陆钧不胜感激。” 武淮明摆手,“那孩子乖巧懂事,谈不上费心,我很喜欢。更何况作为舅舅照顾外甥是应该的,没什么好感谢的。” 鄢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陆钧眉眼弯弯,蹲下身子低声对鄢凌说:“老婆,你真好。” 鄢凌笑了笑,伸手在陆钧的耳垂上揉了揉。陆钧很自然的蹭了蹭鄢凌的手。 要说以前,武淮明经常看到鄢凌和葛晓曦这般互动,也没觉得怎么样,怎么对象换成陆钧,画风就如此诡异!武淮明顶着一头黑线咳了一声,“咳,你先忙,我去看看晓曦忙好了没。” 武淮明走后,鄢凌莫名奇妙的抬头问:“他怎么了?” 陆钧失笑,“没事儿,没习惯我在你身边腻歪。” 鄢凌嘴角抽抽,索性将手边的文件放一边,让陆钧坐到对面问道:“昨晚碰见淮明了?” 陆钧笑道:“是啊,买了个超级贵的单。” 鄢凌亲了亲陆钧,“那钱淮明拿去给臻儿办游学的事情去了。以前臻儿没见过你,如今见了,自然还是亲生父亲花钱他更心安理得。上次奴才多嘴,小孩心里有点敏感了,淮明怕你多想,没跟你说,你别怪他。” 陆钧道:“这有什么,陆臻与你本无亲缘,这是事实,我有什么好怪罪的,你能好好的收养他,为他遮风挡雨我就很感激了。鄢凌,是我没处理好,多出这样一个孩子,明哥心里有气我也知道,我只求你别怪我,别不要我。” 鄢凌失笑:“怎么能怪你,都是我造的孽,何况这孽果也挺可爱的。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对你的占有欲,你还不知道吗?”说着吻上陆钧形状姣好的唇瓣,手顺着腰线就滑了进去。 “唔。”鄢凌作怪的手让陆钧低吟一声,“别弄了,等下要吃饭。” 鄢凌松开陆钧笑道:“森蚺进阶后,我的欲望似乎也跟着强了不少,呵呵,这动不动就性起真要命。” 陆钧俯身亲了亲鄢凌,笑道:“只要别对外面的人性起就行,这样我很乐意满足你。” 鄢凌呵呵笑道:“这都过去几天了,还醋呢。” 陆钧白了她一眼,“当然,这证明爷的魅力被比下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鄢凌被陆钧逗得哈哈大笑,陆钧也温和的笑着。小小的书窗折射出温柔的光线,披洒在陆钧浓黑的发丝和俊逸的五官上,朦朦胧胧的梦幻迷人,鄢凌终是没忍住,手猛地攥住陆钧的衬衫就要撕扯。 “哎哎,别撕!”陆钧敏感的觉察到了鄢凌的意图,赶紧握住鄢凌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鄢凌不愉,“干嘛!” 陆钧无语,“咱能别动不动就撕衣服吗?知道你力气大,可老子真没动不动买衣服的癖好!” “老娘给你买!”鄢凌懒得跟陆钧扯这些有的没的,手下一个用力,刺啦一声,陆钧刚换的新衣服就报废了。 “......,嘶~”陆钧无语,还来不及说话,脖子上就被鄢凌狠狠的咬了一口,心里暗骂鄢凌粗鲁,一点儿女人样都没有,身体却可恼的激动万分。 “上次没强到,今天继续。”鄢凌呢喃一句,手在陆钧腰侧拧了一把,示意陆钧挣扎。 “......”陆钧欲哭无泪,“主君~,我们下次吧,有客人。” 鄢凌将陆钧往地毯上一压,低声道:“你可以把他当路人。” “可惜老子不是路人!”武淮明站在门口,一脸黑线的说:“收拾好了出来吃饭!越来越没个正形!”说着往餐厅走去。 鄢凌被吓了一跳,继而趴在陆钧身上呜咽一声,“嘤嘤,好讨厌,老娘一定要找个女人治治他!” “......”衣衫不整的陆钧更是欲哭无泪,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等陆钧顶着一屋子诡异的视线回房间去换衣服时,武淮明瞪了鄢凌一眼,“你这随时随地强人的情况日渐严重啊!怎么说也是你男人,能给留点脸吗?让别人看着格外舒坦吗?” 鄢凌撇嘴,“那不是你嘛,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 武淮明筷子往鄢凌头上一敲,“哥跟你再亲厚也是你屋外人,能避点嫌吗?” “啧,武唐憎,我晓得了,你快别念经了,啊,头痛!”鄢凌咂舌,继而捂着头喊头疼。 “啊,饶命啊,唔!”嚎叫的鄢凌被武淮明塞了个包子到嘴里。 “老子懒得管你!”武淮明恨铁不成钢的戳了鄢凌一指头,然后看着走过来的陆钧,没好气的说:“一个两个都可劲儿的惯着她吧。” 陆钧失笑:“明哥可冤枉死我了,这也要能管住啊!我这只有被管的份。” 葛晓曦含笑点头,深表赞同! 鄢凌咬了一口包子,邪肆的笑道:“敢不顺从,家法伺候!” “滚犊子!”武淮明笑骂一声,四个人开始用餐,鄢凌面前不动声色的多了三只大小不一的甜点,三个男人看着吃的欢喜的鄢凌,都会心一笑。 用过餐后,鄢凌去书房继续工作,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倒是很快的打成一片,连带武淮明对陆钧的感官都无形中变得随和亲厚起来。 而此时鄢凌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妙了。她看着通讯那头雌雄莫辨,五官精致却邪气异常的人,冷声道:“沧月,出来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老老实实的办事,老娘放你自由,怎么,现在是想反悔!你真以为出了苗疆镇恶山,就没人能把你怎么吗?” 沧月随意笑了笑,“阿依诺,你何必这么生气。我好不容易从镇恶山出来,还想好好生活,近期没打算回去。这小美人你又不喜欢,让给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难得遇到个看着顺眼的,没想随随便便就给毁了。唉!一个人时间久了也很孤独,我就是想找个人做个伴儿。” 鄢凌懒得听沧月胡说八道,冷声道:“少废话!亚当斯呢,把人放了,否则老娘现在就去会会你!” “啧,真是个没耐心的。”沧月自然知道鄢凌不是好惹的,也绝对有实力捕获他,是以随意抱怨一句后就回头喊道:“亲爱的,来跟你的旧相好打声招呼。” 亚当斯躲的远远的,一脸的惊惧。沧月无法只能亲自过去找人。 受角度影响,鄢凌看不见角落里的亚当斯。只听见亚当斯声音沙哑,惶恐不安的惊呼:“别过来,别过来!”只听的鄢凌额头上青筋直蹦。 “好好,我不过去,那你来跟阿依诺打声招呼啊,要不然老子可有罪受了!”隐隐传来沧月诱哄的声音。 “啊!啊!饶命!”那边亚当斯惊叫连连,直接让鄢凌耐心告罄,一脚踹翻了椅子,开门就往外走。 “......”客厅里的三人一愣,就看见鄢凌一脸寒霜的冲出了房门。 “哎,不是,这怎么了?”陆钧立马反应过来,换了鞋就追了出去。 武淮明看着先后出门的两人,嘴角一抽,对葛晓曦说:“你就别出去了,我去看看。” “好。”葛晓曦有点担心的点点头,目送武淮明快速的离去。 鄢凌开车带着陆钧和武淮明七拐八拐的开到了一个环境很是清幽的独栋别墅,下了车就往院子里冲,几个神色有些恍惚的守卫挡住了鄢凌的去路,被鄢凌几鞭子给抽清醒了,吓得嘚瑟起来,“小姐饶命!” 鄢凌理都没理,大步流星的走到房门口,怒喝一声:“沧月,给老娘滚出来!” 武淮明脸黑,沧月那死人妖又搞了什么飞机? 陆钧四下打量别墅,就看见二楼的阳台上漏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五官皱成了苦瓜状,向下观望着,“哎呀,老子真命苦,小甜心你为什么跟阿依诺这女人有关系啊!”一边抱怨,一边慢吞吞的往楼下走。 “阿依诺,老子开门后,我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多不好!”沧月苦哈哈的说。 “放屁!再不开门老娘拆了这房子!”鄢凌火气十足的怒喝。 吱,门刚开一个缝,鄢凌就一脚踹了上去。沧月显然很了解鄢凌的脾性,早就躲的远远的。 “昂!”开门的瞬间,一声龙吟响彻整个房间,森蚺庞大的身躯从天而降的向沧月压迫而去。 “卧槽!你竟然晋升了玄冥龙蛊!居然没人跟我说!”沧月惊呼一声,一条五彩斑斓的巨***就显现在身后,苦苦的抵挡住森蚺的压迫。 “喂!老子没干什么,把玄冥收掉,有话好好说!”沧月有些吃力的喊。 鄢凌眼睫毛都没夹他一下,直接往二楼奔。 “亚当斯。”鄢凌在卧室里没看见人,大声喊了声。 陆钧无语,这着急忙慌的就是为了那风骚的旧情人!一时间心里打翻了陈年老醋。 “大、大人。”床上一堆被褥里传来男人惊喜的声音。 鄢凌几步上前,掀起床单被套,露出了里面眼睛红肿,一身青紫的男人。 “大人!”亚当斯手忙脚乱的扑到鄢凌怀里,喜极而泣。 “甜心,老子不是跟你说好了嘛,你快叫这死女人把玄冥收掉!否则你就给老子守寡吧!”楼下传来沧月鬼哭狼嚎的声音。 站在下面的武淮明眼睛一翻,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戏。 沧月嘴角抽搐,“武淮明,老子好歹跟你共事一场,你就坐在一边看戏?” 武淮明陶陶耳朵,浅淡的说道:“老子跟你钱货两清,凭什么帮你?” 沧月无语,要不要这么现实! 武淮明嘴角一勾:“你说你到处闲晃都能撞到鄢凌手里,啧啧,这缘分啊!这样吧,虽说你这废柴的只会摆弄虫子,接收接收信号,平时也没啥大用处,但好歹也是条鲜活的生命,不如你宣誓效忠老子,老子就去给你求个情,让鄢凌放你一马,如何?” “我呸!”沧月脸黑,“你哪来的脸,让老子给你卖命!” 武淮明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彩衣祭祀?呵,昨日黄花,跟谁耍威风呢!既然你这么厉害,我也不能小看你不是,啸月,陪我们的彩衣祭祀玩玩。”随着武淮明的话音,一头青色苍狼仰头长啸一声,一爪子拍向那条彩色的巨蛇,直接在蛇身上添了几道抓痕。 “啊!”沧月精神命蛊受创,惨叫一声。 “鬼叫什么!区区两只蛊,对祭祀大人来说小菜一碟嘛。”武淮明淡笑着倒了杯水,笑眯眯的看着沧月满头大汗的对付两只凶猛的蛊虫。 鄢凌顶着陆钧不爽的眼神,安抚着亚当斯,温和的问道:“你怎么遇到他手里了?” 亚当斯欲哭无泪,“我不知道,我在花园里除草,遇到一条花蛇,受惊之下敲了那蛇一棍子!然后晚上就被他找上了门。呜呜,他先是要杀了我,然后又改变主意**我!” 鄢凌嘴角一抽,所谓被敲了一棍子的花蛇八成是沧月的命蛊彩衣,不过亚当斯怎么能看见彩衣的?居然还能伤害到彩衣! “别哭了,没伤到吧?”鄢凌轻声问。 “呃,没。”那个叫沧月的男人,不对,女人,不对,亚当斯风中凌乱,那人分明就是个雌雄同体!总之沧月除了刚开始粗暴凶狠的要掐死他外,后来只是不顾他意愿的强上了他,倒是没做什么实质的伤害。 “他跟你说什么了?”沧月这人心狠手辣,没什么是非观,所作所为全凭心情,他既然没杀了亚当斯,还通过亚当斯找到了她,说明另有打算。鄢凌心里大概有数,但这事儿总要问清楚才好。 昨天晚上鸡飞狗跳的,亚当斯被吓得不轻,着实没听清沧月跟他说了什么,只记得沧月早起时说要带他走。于是说道:“他要把我抓走。” 鄢凌觉得这俩人绝对是鸡同鸭讲,索性也不问了,便说:“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下去解决这件事。” “我能不下去吗?”沧月给亚当斯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他怕的不得了,着实不想下去。 鄢凌无语,“不下去怎么说明白?” 亚当斯泫然若泣,“大人,你答应带我走的。” 陆钧早就醋意翻飞了,此时上前一步,一把将亚当斯从鄢凌怀里揪了出来,床单一裹,拉着就往下走。 “啊!”亚当斯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上。 “......”陆钧脑门上青筋直跳。 鄢凌一脸黑线,上前抱住陆钧的腰,制止了他对亚当斯的摧残。“干嘛呢!” 陆钧白了她一眼,“你抱上瘾啦是吧!老子生气了,没看见吗?” 鄢凌无语,“好好,我不对,我抱你总行了吧。你跟他置什么气?” “哼!”陆钧冷哼。 鄢凌无奈,对亚当斯说:“走吧,下去把事情解决了才能安心走啊!” 亚当斯在陆钧压迫力十足的目光下不敢磨蹭,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跟着俩人下了楼。 武淮明看着一脸不爽的陆钧,和陪着小心的鄢凌,再看看裹着被单一脸可怜的亚当斯,嘴角一抽,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阿依诺,你tm都有男人了,还抓着我老婆干什么?”苦苦支撑的沧月,看着亚当斯的造型,裸露在外的肩颈手臂,郁闷的叫了一声。 鄢凌好笑道:“谁是你老婆?人家答应了吗?告你强女干你信不信!” 沧月气结,无奈的对亚当斯说:“甜心,我跟你说的是真心的,跟着我不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你干嘛要跟着这个有夫之妇!她根本不在乎你。”只是发音错误百出,很难让人听明白。 亚当斯顶着一头凌乱的金发,眼睛红红的,听着沧月那怪异的发音身体就止不住的发抖。“大人。” 陆钧直接站在鄢凌面前,挡住了亚当斯的求助,冷声道:“他说要娶你为妻,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好,一直呆在伊尔陪你,什么都听你的,海枯石烂都不能阻止他追求你,你愿意跟他结为伴侣吗?” “......”鄢凌对陆钧添油加醋的翻译翻了个白眼儿。 “......”武淮明也好笑的看了眼陆钧。 陆钧手一挥,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加入了战团,让沧月苦不堪言。陆钧很和善的问沧月:“你是这个意思吧?” 鄢凌好笑的看着陆钧这分明以势压人,却一副我很善良的模样,对亚当斯点了点头,表示陆钧说的都是真的。 沧月虽然不太会说外语,听还是听得懂的,陆钧刚才分明加了许多他没说过的话,不过强权之下,他也不敢辩解,赶紧点头:“是这个意思。” 亚当斯惊讶的看着沧月,“你骗人,你分明想要杀我!” 沧月无语,“那是你先打了我!” 亚当斯恼怒:“胡说,我没见过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沧月有口难言,“那条花蛇就是我!” “你、你是妖怪!”亚当斯更恐惧了。 鄢凌捏捏额角,笑眯眯的对亚当斯说:“亚当斯,你知道世界上有许多特异的人种,你知道沧月雌雄同体吧,那个蛇是他的一种特异功能。算是他的分化体。” “这样吗?”亚当斯很惊奇的看了看沧月。 沧月对鄢凌的胡扯表示鄙视,不过,他也不能跟亚当斯这外国人解释清楚蛊虫这东西,索性就默认了。 “你看,你先打了他,他才来找你算账,后来觉得你长得很美就爱上了你,你要不要考虑下沧月的求婚?”陆钧笑着问亚当斯,心道,把这小子扔给沧月最好不过了。 “......”亚当斯也没那么蠢,心里知道陆钧刚才一定没说真话,怕是想打发掉他。 “阿依诺,老子给你卖命,你tm把玄冥收掉!”实在坚持不住的沧月悲催的喊道。 “那敢情好。”鄢凌眼睛里幽光闪了闪,森蚺喷了一口龙息到彩衣身上,然后隐没在鄢凌身体里。随后金鳞和啸月都回到了宿主体内。 “老子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你有必要在我身体里做手脚吗?”沧月气喘吁吁的指着鄢凌怒道。 鄢凌呵呵一笑,“抱歉,你这人口碑不行,在我这属于不可信任的一类人。” “......”沧月吃瘪。 陆钧看这边交易达成,直接将亚当斯扔到沧月怀里,“自己搞定。” 亚当斯直接吓呆了,被沧月接住抱在怀里。 “你谁啊!怎么对我的小甜心这么粗鲁!”沧月脸色不善的说。 陆钧嗤笑:“不好意思,我是你半个老板,你主子的老公。沧月,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立马给老子搞定这个金毛,要是你这小甜心再缠着我老婆,老子就拆你骨头!” “......”沧月无语,要不要这么凶残,虽然这凶残的很对他胃口。 陆钧懒得理会沧月和亚当斯,直接黑着脸对鄢凌说:“回家!” 鄢凌挑眉,扫了陆钧一眼,陆钧皮一紧,赶紧咳嗽一声,很温柔的说:“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武淮明对陆钧的变脸表示鄙视,站起身来拍了拍陆钧的肩膀,“陆爷厉害!”然后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陆钧无语,嘴角一垮,扫了鄢凌一眼,表示爷很委屈! 鄢凌轻笑一声,转头对沧月说:“这两天你的任命会下来,亚当斯你自己搞定,另外双生再研究不出结果,老娘直接拿你做实验。”说完就拽着陆钧的手走掉了。 安静的别墅里只剩下沧月和亚当斯大眼瞪小眼。 一百一十七、被狙击 鄢凌三人一路安稳的开回酒店,正遇上了前来求见的莱恩和九霓,五人便就下面的分工和行动正式交谈了一番。布吉拉正式并入天网,确定了莱恩的领导权,鄢凌对接下来布吉拉的行动作出了明确指示,安置沧月进入布吉拉,负责大数据外的常规侦察。 “伊尔的变局外界肯定都已知道,若是有人关注弗蕾亚相关信息,就将弗蕾亚中心数据库在权力交迭被毁的消息散布出去,这事你让海棠先在弗蕾亚透个风,千万注意把控时机,务必以假乱真,不可打乱我下一步计划。”因为从弗蕾亚的交易信息里找出了超能军团的相关线索,以防打草惊蛇,鄢凌格外嘱咐了九霓。 等大事基本确定后,武淮明道:“下午我把伊尔的事情全部安顿好后,晚上回谦岛。” 鄢凌想想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提出的便点了点头,表示晚上和梁景怡探讨下弗蕾亚的事情,明天也离开伊尔。 武淮明想了想说:“姜戈倒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一直飘在外面没受过谦岛系统训练,除了对伊尔比较了解,对其他地方的情形知道的不是很全面,等弗蕾亚正常运作后,我调他回谦岛集训。另外梁景怡的锦瑟一组在生化领域涉猎极深,谦岛在这方面难望其项背。我看你近些年跟梁景怡私交也不错,难得她此次安置在弗蕾亚的人都是锦瑟排得上号的高精人才,若是可以,不妨让姜戈他们多多接触,说不得能得到些帮助。” 闻言,鄢凌扑哧笑了,“明哥,你这近墨者黑啊!怎么,我这联姻政策你也觉得不错是吧!” 武淮明黑线:“老子可没这牵红线的爱好!学术探讨就行。” “哈哈哈,别逗了,姜戈那帮人能跟人家这博士那博士后的探讨什么!”鄢凌吐槽,接着说,“这事儿不急,我跟景怡关系不差,但生物化学乃至物理科学是景怡的核心机密,轻易不会授予他人,这次弗蕾亚的合作算是一个契机,合作愉快的话,日后自然能更进一步,而且小海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只是少了发展的平台,这次取得弗蕾亚王座,此后定能有所作为,所以这方面暂时不急,日后再说。” 武淮明起身道:“行吧,你自己衡量就好,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鄢凌起身送到门口,“最近轩辕明那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你多加小心,谦岛的守备力量和进岛入口要格外留意。” 武淮明摸了摸鄢凌的头,让她不用操心。鄢凌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 武淮明走后,莱恩表示有事要跟鄢凌私下里谈谈。 鄢凌知道他想谈什么,摆手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可是这种事我也不能代劳。这么多年了,一凡身心都遭受重创,有些不堪的往事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能向外说,也羞于让外人知道,这种心灵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我知道你对一凡呵护有加,不过你越是这样,一凡怕是心理负担越重,所以,你除了耐心的哄着,瞅准时机,建议你强硬一下,强上什么的不是不可以,有些伤口已经汇脓,总要狠下心来撕开伤疤去除腐肉的。我在伊尔南郊有一个私家庄园,风景不错,是个颐养心境的好地方,你带他去那里住吧。” 莱恩叹息,知道鄢凌所说不假,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鄢凌看着伤怀的莱恩笑道:“他很坚强,否则也不能坚持到现在,所以,你也不用这么伤感,要表现出对未来的憧憬才好。”随后眼睛一眨笑道:“如今你也算是我麾下一员,我给你起个绰号,就叫梨花吧。” “梨花?”莱恩一脸茫然,为何要给他这粗犷的男人起个女人的绰号? 一旁看计划书的陆钧嘴角狂抽,说了句“恶趣味”,就起身离开了。 鄢凌看着陆钧离开,俏皮的对莱恩说:“哪天一凡心情好了,你可以跟他说说你的绰号,说不定能收到意外的惊喜哦!” 伊尔市黑帮的重新洗牌,让佣兵组合的实力更上一层楼。鄢凌吞并了布吉拉,分权弗蕾亚,无疑是这次行动中最大的赢家。 对于鄢凌近几个月的发展黑道的人都看在眼里,现在除了原本稳如磐石的东线,北线发展一片光明,南海写意正是排入鄢凌的势力范围,现在西面也落入了鄢凌的手中,可是说,鄢凌现在就是协作佣兵里的无冕之王。对此,江湖各方也开始动作频频,有通过各种渠道结交鄢凌的,也有得罪过鄢凌的收缩势力加紧防范,让本就风雨飘摇的黑暗世界更加压抑。而轩辕明却更加沉寂了。 苍月和梁景怡对弗蕾亚那笔神秘交易还在排查之中,不过双生单向传导的秘密终于被苍月破解。鄢凌很是高兴特意去了一趟玄牝,拿轩辕锋这轩辕明的鹰犬奴才试刀,一举恢复了吴青云的战力,别扭了好久的吴青云终于敢于正面接受柳叶的照顾了。 “柳叶这家伙真是绷不住,被青云哄了两句就投怀送抱了,啧啧!”离开玄牝后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收到了谭敏的信息,看着吴青云成功拿下甩脸子的柳叶,鄢凌很是鄙视的调笑了一句。 “呵呵,人家内心煎熬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双宿双飞了,你还想他俩僵着不成?”陆钧坐在旁边批阅文件,听到鄢凌的话,笑着说。 “就你知道心疼人!”鄢凌没好气的说。 “呵。”陆钧笑了笑,然后正色道:“周辉坐镇y市t市,灰狼按照计划去了h过西南。西擎发来消息说商明轩被轩辕楚金屋藏娇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鄢凌笑道:“先等等,等景怡那边有消息了咱说,这两天没事消遣下,我先去下个澡。” 陆钧斜眼看她,“这么早洗什么澡?” 鄢凌没答话,在陆钧嘴角亲了一口就走了。 “晓曦,你有没有觉得鄢凌最近有点不对劲儿?”陆钧看着走进浴室的鄢凌,若有所思的问葛晓曦。 “嗯?”这两天连续赶路,葛晓曦困倦的厉害正在打瞌睡,听到陆钧的说后迷迷糊糊的说:“我没感觉啊!” “......”陆钧嘴角一抽,“就你这个一天总犯困的家伙能感觉到啥!” “钧哥,我想睡觉,今天晚上你和主君出去吃吧,我不想做饭了。”葛晓曦撅着嘴,眯着眼睛说。 “啧,厨娘罢工了!行,你睡去吧,回来给你带吃的。”陆钧伸手摸了摸葛晓曦的头,宠溺的说。 “唔!我走了。”葛晓曦幽灵一样往卧室里飘。 “哎呦祖宗,你看着点路哎!”陆钧上前抓住了闭着眼睛差点被凳子扳倒的葛晓曦。 “哦,我忘了睁眼睛了。”葛晓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个弯儿又飘走了。 “呵呵,真要命。”陆钧好笑的看着迷迷糊糊的葛晓曦直摇头。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陆钧打开门,一个穿着很讲究的男子笑着说:“先生,您定的衣服送到了。” “?”陆钧接过礼盒,奇怪的看了看,他可没定过衣服。 “亲爱的,是有人来送衣服吗?”浴室里的鄢凌突然大声的问。 “是送来了。”陆钧笑着应了一声。 “你给我拿进来。”鄢凌高声喊道。 “谢谢。”陆钧向送衣服的小哥道了声谢。 “您客气了,希望您爱人喜欢。”小哥笑着客气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陆钧关上门,上下看了看这个礼盒,拎着送进浴室。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珠顺着鄢凌姣好的身材往下滚落,让陆钧眼色暗了暗,把衣服往洗手台上一放,走过去抱住鄢凌,水珠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 “啧,工作忙完了,学会偷懒了?”鄢凌抓住陆钧作怪的手,笑着说。 “就知道压榨我,总要给点好处吧。”陆钧吻着鄢凌,呢喃着说。 “呵呵,别闹,今天有事,出去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鄢凌温柔的亲了亲陆钧嘴唇,轻声说道。 “不要,主君陪我~”陆钧低沉的声音,旖旎的撒娇道。 “乖点,快去。”鄢凌拍了拍陆钧的手臂。 陆钧知道没得商量了,咬了一口鄢凌的耳朵,低声埋怨道:“真无情!” “呵呵,快去吧。”鄢凌推了他一把宠溺的说。 陆钧笑了笑转身出去了。又埋头忙了一会儿,鄢凌才从洗浴间里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陆钧抬头看见鄢凌,一脸的惊艳! 今天鄢凌破天荒的穿了一条裙子,纯洁的白色带着星星点点的刺绣,做工精致,腰身收的的恰到好处,往常束起的长发飘逸的披在身后,脖子里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衬托着她秀气的锁骨,一件同样精致的皮草外套,掩映着手上精巧的手镯,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包,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就连常年素颜的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整个人就如坠入人间的梅花仙子,清冽高贵,纯粹而美好。 “等会儿告诉你。”鄢凌打量了下陆钧,“去换个帅点的衣服,怎么也要配的上我的隆重啊!” 陆钧靠在沙发上又欣赏了一会儿,才跑回卧室重新换了一身比较隆重的黑色西装,笑着说:“走吧,我的公主。” 鄢凌笑了笑,很乖巧的挽着陆钧的胳膊出门了。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酒店的门前,驾驶员从车里下来,陆钧手一挥道:“我来。”然后上前把车门打开,笑着说:“请上车,尊敬的女士。” 鄢凌也没跟他客气,踩着高跟鞋咯哒咯哒的上了车,陆钧转到另一边,驾驶员很有眼色的把门打开方便陆钧上车。 这辆车是鄢凌安排好的,驾驶员上车后目不斜视的将车开到了t市最富盛名的希尔菲力大酒店,门童很有修养的过来将两人迎了进去。 直到坐在餐桌旁,陆钧还一头雾水,不知道鄢凌搞什么名堂,这桌子一看就是情侣桌,肯定不是宴请了什么重要的人物,难不成就是为了跟自己出来吃个饭?陆钧狐疑的看了鄢凌一眼,笑道:“你这又唱的哪出啊?” 鄢凌笑道:“自然是跟你出来吃饭啊!” “......”陆钧嘴角一抽,出来吃个饭至于搞的这么隆重吗?虽然鄢凌这么看着特别美,但是已经习惯了鄢凌另一面的陆钧还是觉得别扭,总觉得这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点代入感都没有好吧。 “亲爱的,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鄢凌笑吟吟的问。 “?”陆钧仔细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啊。 “今天是你生日啊师哥。”鄢凌温柔的笑着,细腻的爱恋从鄢凌的内心传递到陆钧的心里,被陆钧感知着。 “呵呵,还真是。”陆钧心里很是温暖,温和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都给忘了。” 鄢凌抓住陆钧的手,轻轻的吻了吻,温柔的说:“以后我都给你过。” 陆钧失笑,“应该男士吻女士的手吧,你这是装淑女也装不像啊。” 鄢凌娇嗔的瞪了陆钧一眼,笑道:“人家本来就是淑女,说什么装不装的。” “好好,鄢凌小姐,可以起菜了吗?陆钧先生有点饿了。”陆钧很绅士的说了一句不怎么绅士的话。 “呵呵,这就起。”鄢凌打个手势,酒店里的经理走到大厅中间,彬彬有礼的说:“各位尊贵的客人,今天是一号桌陆先生的生辰,一号桌的凌女士在此为陆先生庆生,想借各位的人气给陆先生添添福,凌女士将承担各位全部的开销,请各位不要介意我们来的小小浪漫。” 经理的话音一落,四周的客人都理解的笑着,纷纷祝贺陆钧生日快乐,陆钧很高兴的起身向在座的各位道谢,然后厅里的灯都暗了下来,侍者推着一个小车缓缓的走了过来,上面的蛋糕看起来并不是很精致,只有一颗硕大的红心,在烛光的映射下那样的耀眼热忱,仿佛一颗跳动的心。 “陆先生,祝您生日快乐,这是凌女士亲手做的蛋糕,希望您喜欢。”漂亮的服务小姐笑着说。 “谢谢。”陆钧对侍者笑了笑,转头看着鄢凌,眼睛里浓浓的情愫在流转。 “许个愿吧。”鄢凌轻笑着。 “嗯。”陆钧双掌合十默默的许了个愿,将蜡烛一口气吹灭了。 大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掌声啪啪的响着,陆钧感觉很幸福,忍不住凑到鄢凌面前轻轻的亲吻了她,换来大家更热烈的掌声。 鄢凌只是甜甜的笑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故作娇羞,大大方方的特殊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谢谢大家的祝福,大家随意。”陆钧朗声说了一句,就坐下看着鄢凌笑的格外好看。 “怎么了,笑的这么美可让人犯罪啊!”鄢凌温和的笑着。 “我很开心,你永远都会这么待我吗?”陆钧眉眼弯弯的问。 鄢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道:“嗯,要是有下辈子,我也提前预约。” “主君,你真好。”陆钧握住鄢凌的手温柔的亲了亲。 “傻瓜。”鄢凌笑着说。 两人用完餐后,鄢凌又拉着陆钧去看了一场电影,似乎弥补了初恋的缺憾。 “呵,这电影演的腻腻歪歪的真不爽快。”鄢凌舒了口气,白色的气雾在寒冷的空气里飘荡。 “所有被广为流传的爱情都是缠绵悱恻的,符合大众心目中的爱情观,你的审美,呵呵,只适合看枪战片,不合心意一枪崩了完事。”陆钧好笑的说。 “我有这么不解风情吗?”鄢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陆钧刚想说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与此同时,他看见鄢凌眼神凌厉的打量了下四周。 “噗!”消音武器的声音传来时,陆钧已经抢先一步将鄢凌抱在了怀里,鄢凌眉头微皱,黝黑的眼睛里红光闪现,巨大的黑龙腾空而起直奔东北方而去。她反抱住陆钧转了半圈,随后,子弹嵌入肌肉的声音在陆钧耳边响起,两人重重的跌倒在电影院的门口。 “鄢凌!”陆钧翻滚了几下,抱着鄢凌躲到掩体后面,看着鄢凌雪白的衣裙上沾满了血迹,一颗心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气闷的喘不上气,他费力的喊了一声鄢凌,眼睛里一片血色。 “别慌。”鄢凌脸如纸般苍白,握着陆钧的手臂,半天才说出话来:“去抓人。”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陆钧从没见过这么虚弱的鄢凌,鼻子酸涩的厉害。 应该是肺叶受了伤,鄢凌呼吸困难,用尽力气抓住陆钧的手,指了指不远处。陆钧转头一看,那边乱哄哄的跑来一群人。 “凌主。”说来也巧,沈笑今天刚好在电影院附近的酒店里宴请客人,接到沈青消息后就迅速的赶了过来。 鄢凌点了点头,对陆钧说:“跟着森蚺,抓活的。” 陆钧一咬牙,起身离去。 鄢凌松了口气,对沈笑说:“帝豪大酒店接葛晓曦去医院。”说完就晕了过去。 “快去安排!”沈笑沉声说了一句,抱起鄢凌进了沈青开过来的车里,一路急速奔往t市圣心医院。 鄢凌是被沈笑抱进医院的,对于沈笑这个人,别人不知道,圣心医院的高层还是门儿清的,所以沈笑一闯进医院,圣心医院的院长就嘱咐接待将人直接带到贵宾手术室,他自己也匆匆忙忙的往手术室跑。 “李叔,出什么事了?”欧阳庭秀刚好在t市圣心医院巡视,看见匆匆忙忙的李清吏奇怪的问。 “事情紧急,边走边说。”李清吏拉着欧阳庭秀一起往手术室里跑。 “你说的是一笑阁的沈笑?”欧阳庭秀蹙眉问。 “可不是嘛!不知道带的什么人,处理不好会很麻烦。”李清吏对这种黑道上的人还是很忌惮的。 欧阳庭秀皱眉,没再说什么,两人很快赶到了手术室。 “怎么样?”李清吏问负责处理紧急事故的邱铭。 “枪伤,伤了左肺,离心脏很近,要赶紧动手术。”邱铭淡定的说。 “有把握吗?”李清吏悄悄的问邱铭。 “应该没问题。”邱铭公事公办的说。 “......”李清吏无语,他要的是一定,不是应该。 “我去看看。”欧阳庭秀说道。 邱铭点头带着欧阳庭秀进入手术室。 “磨蹭什么,速度快点。”沈笑一改温雅的书生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狠戾。 “沈先生稍安勿躁,我们要先确定病症,才能动手。”欧阳庭秀客气的说了一句,走到手术台上仔细查看。 只是眼前双眼紧闭的女人让他大吃一惊,失声喊了一声:“大嫂?” “你认识她?”沈笑审视着欧阳庭秀问道。 “不是陆钧的妻子嘛,我当然认识,赶紧准备手术。”欧阳庭秀招呼邱铭道。 “我来!”这时,手术室门口传来了一声清雅淡定的男声。 一百一十八、这事儿透着古怪 听到声音,欧阳庭秀回头一看,“晓曦?” “欧阳大哥,手术我来做。”葛晓曦脸有点白,但是整体看起来格外的镇定。 “沈先生,请你们都先出去吧。”葛晓曦温和的驱赶了所有外人,只留着欧阳庭秀和邱铭,还有两个小护士。 手术室的灯亮着,沈笑在走廊里走了两圈,对沈青说:“去查查陆爷在哪,及时给予支援。” “是。”沈青领命,急速而去。 沈青找到陆钧的时候,陆钧已经抓到了枪手,是个瘦高的男人,被陆钧折了双手双脚,下巴都给卸了,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显然被陆钧折腾的够呛。 “陆爷。”沈青带着人靠过来。 “鄢凌怎么样了?”陆钧活动了下手脚淡淡的问。 “送到了圣心医院,晓曦少爷在做手术。”沈青恭敬的说。 “这人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的审,这次参与刺杀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陆钧沉声说道。 “您放心。”沈青赶紧叫人把人带下去审问。 “谢谢,我先去医院了。”陆钧拍了拍沈青的肩膀。 “陆爷不必客气,我派人送您去医院。”沈青招了一辆车过来,送陆钧前往医院。 陆钧赶到医院的时候,鄢凌已经做完了手术,安静的躺在病房里,葛晓曦趴在鄢凌床前睡着了,病房外沈笑留了几个人守着。 “晓曦。”陆钧轻轻的叫着葛晓曦。 葛晓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陆钧,笑着说:“钧哥,主君没事了。” “嗯。”陆钧心里难受,揉了揉葛晓曦的头发,“去旁边睡吧,我守着她。” “好。主君醒了你叫我。”葛晓曦确实精神不济,也没推脱,直接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睡着了。 陆钧坐在床前,握着鄢凌的手轻轻的吻着,喃喃的说着对不起。过来查房的欧阳庭秀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神情懊恼的陆钧,叹息一声就先行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鄢凌才醒过来,陆钧一刻不曾离开,鄢凌一醒,陆钧赶紧凑过去,“鄢凌!” 鄢凌微微笑了笑,“干嘛一脸的痛苦,保护你是我的权利。你想剥夺?” “鄢凌,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很害怕。”陆钧把鄢凌的手握在手里,声音里满是颤抖。 “别说傻话了,你受伤了我也会难受。”鄢凌声音很低。 “鄢凌。”陆钧想到那一身洁白的衣服上红红的一片,心脏就受不了的痛。 “好了,我这不没事嘛。晓曦呢?”鄢凌虚弱的问。 “回去做饭了。”陆钧低声说。 “呵,本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没想到竟然没完成。”鄢凌气弱的说。 “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好,不用过生日,我以后都不想过了。”陆钧一想到那刺目的红色就心脏剧痛,要是鄢凌有个三长两短,生日这天怕会成为他午夜梦回时的梦魇。 “呵呵,我没事,你该忙什么就去忙。”鄢凌微微笑着说。 “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陆钧轻声道。 “好,让我瞧瞧陆爷的震怒。呵呵。”鄢凌笑了笑,这次的事情肯定不能这么了了,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才行! “这里不是很安全,我嘱咐牡丹明天来接你,你乖乖养伤不要任性知道吗?”陆钧温柔的摸着鄢凌的脸,认真的嘱咐着。 “放心,我很珍惜自己的身体,不会乱来。”鄢凌轻声说。 “主君,你终于醒了,下次再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葛晓曦推门看见鄢凌和陆钧在轻轻的说话,扑到床边说着,声音又快又急,忍了两日的眼泪终是默默的流了下来。 “傻瓜。”鄢凌给葛晓曦轻轻的擦掉眼泪,“做什么好吃的?” 葛晓曦笑道:“再好吃你也吃不了,吃点清淡的吧。”说着盛了一碗清粥慢慢的喂给鄢凌。 陆钧自己动手,快速的解决完晚饭后,起身道:“晓曦,钧哥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鄢凌,管好了,不能让她胡闹,等钧哥回来。” “啊?”葛晓曦一愣,主君受伤了钧哥不陪着,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呵呵,给他说这些干嘛,我是成年人!你走吧,自己注意安全。”鄢凌笑着挥了挥手,陆钧俯身亲了亲鄢凌的嘴角转身离去。 被抓到的人到了审讯室没多久就服毒自尽了,基本上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j省这地方谁有这能耐掰着指头数数也能数出来,此次陆钧大为光火,哪管是不是你谋划的,除了一笑阁,j省的黑道受到了陆钧强势的镇压,短短几日就人才凋敝,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地痞流氓不得不聚集起来拜访沈笑,希望能面见陆钧陈清事实,并表示愿以一笑阁马首是瞻,坚决听从陆钧调配,只求陆钧放大家一条生路。对此,沈笑找了一个陆钧心情相对较好的时候,询问了陆钧之后的安排。 彼时,陆钧正坐在亭子里喝茶,听到沈笑的问题后,眉毛一挑,淡淡的问:“你是觉得我做的过了?” 沈笑赶紧笑道:“自然不是,小姐在j省遇刺,陆爷重手镇压自是应该的,只是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冤枉的,此次重挫,也算受了教训,还请陆爷高台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沈笑到底还要在j省黑道生存,也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完蛋。” 陆钧听罢,抿了一口茶,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放过他们,明天就将人撤走。” 沈笑舒了口气笑着道谢。 陆钧摇了摇手说道:“你想办法找个和一笑阁比较生分的人穿个消息出去,就说鄢凌伤势大好我决定暂时收手专心陪伴鄢凌。” 沈笑把陆钧的话在脑子里转了转,心知陆钧想要麻痹什么人,也没多问,干脆的答应了陆钧的要求。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眨眼一个月过去了,街道上已经有了节日的气氛,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鄢凌遇刺事件也随着j省黑道的萧条而尘埃落定。陆钧就如外面传的那般撤走了所有人专心的陪着鄢凌养伤,甚至还有人看到陆钧和葛晓曦天天推着鄢凌出来散心,心情很是舒畅,看来这事真的平息了。 可对于这些消息轩辕明是不信的。他在听说鄢凌在j省遇刺时就心里一惊,立即联系了l省的二儿子,一番询问下就知道这事是这个混账的二儿子轩辕池干的好事,气的他立即把人调回来一顿猛抽,然后赶紧吩咐所属所有势力全体戒备。 轩辕池对轩辕明的行为很是不解,愤怒的说:“父亲,您是轩辕氏的长老,即便家主也要敬畏几分,小小一个佣兵值得你这么紧张嘛,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轩辕明恼怒的抽了轩辕池一巴掌,怒道:“你知道个屁,你道这帮佣兵在外行走为何从不带保镖?为何形单影只的都没人前去刺杀!” 轩辕池冷笑:“那是她们骄傲自大欠收拾!” “我看你才欠收拾!”轩辕明气的一脚踹倒了轩辕池,“那是佣兵的自信!你当佣兵做到鄢凌那个档次是那么好杀的,这些人一个个的浑身都是眼睛,是那么好杀死的嘛,要是杀不死,你就等着她们凶狠的报复吧,你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下级组织?又有多少附属组织?更何况鄢凌近些时候发展迅速,当得上协作佣兵首屈一指的存在了,佣兵组织把她当宝,外面也多的是人想找机会巴结他,你是脑子进水了去刺杀她,最可恨的是一个也没杀死!” 轩辕池不服的叫:“父亲!就算鄢凌实力雄厚,我们也不差他们啊!我们轩辕氏原先还是佣兵集团的主子呢!这些佣兵每年死在外面的还少嘛,你见佣兵集团给哪个撑过腰?就算当初排名第一的夏安不也死了就拉倒嘛,我看父亲你是年岁大了,少了年轻时候的气魄了!” 轩辕明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气的手指头直抖:“混账!无知!夏安那是她们组织内部的争斗,佣兵组织自然不会参与,现在是你!一个外人欺负到人家排座前三的佣兵了,人家会放着你打他们组织的脸吗!你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轩辕氏和佣兵组织的关系还是原来那样吗?啊?马上就要家主试炼了,你还给我捅这样的篓子,简直混蛋!来人!把这畜生给我关起来,谁都不许见!” “哼!关就关,我倒要看看鄢凌能把我轩辕氏怎么样!”说着气哼哼的跟着侍卫走了。 “逆子!”轩辕明气的胡子飘来飘去。 “老爷,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明一皱眉问道。 轩辕明顺了半天气,对明一说:“告诉下面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不能放过一点儿风吹草动,密切关注佣兵组织那边的动静,把所有超能战士都调集起来以防不备!另外j省那边也不能放松。现在只希望那逆子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痕迹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明一转身离去,只留下轩辕明一脸无奈的留在大厅里。 正如轩辕明所说,鄢凌的这次遇刺确实惊动了佣兵组织的高层,长老会甚至与鄢凌取得了联系,但是都被鄢凌三言两语的打发掉了,于是j省黑道凋零后,这事突然就沉寂了下来,大家都在猜测是哪个不要命的动了鄢凌,害的整个j省的黑道陪葬。 一连一个多月的平静,并没有打消轩辕明的疑虑,他先后派了许多探子前往各地查探鄢凌及其他佣兵成员的动静,可是传来的消息都很正常,并没有异动,就连鄢凌针对他的围堵也只是润物细无声的进行着,有的被发现处理掉了,有的尚在查探。于是又过了将近半个月轩辕明逐渐收回了查探的力度,心想着,还算轩辕池这小子聪明,没留下什么痕迹给鄢凌他们发现。 xj省,向乾府邸。李文珊最近看够了大漠风光,有点意兴阑珊,这天慵懒的坐在躺椅里晒太阳。 “我说,这边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完啊,你再磨蹭下去我可要先走了。”李文珊有气无力的问不远处刚给属下交代完事情的向乾。 “呵呵,无聊啦?”向乾走过来,低着头问着懒洋洋的李文珊。 “不废话嘛!成天儿的跑马逛街,早不耐烦了。”李文珊不满的噘着嘴。 “啧,你还可以玩玩我嘛,实在腻歪了不还有阿坤?”向乾蹲在李文珊椅子前暧昧的说着。 “呵呵,乾爷和坤爷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玩的着吗?你今天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李文珊摘掉墨镜,不爽的看着向乾。 “呵呵,主君这是欲求不满了?要不现在让你过过瘾?”向乾解开两粒扣子,对李文珊笑的荡漾。 “哼!跟你说离开的事呢,少给我使美人计!”李文珊瞪了向乾一眼,冷冷的说着,只是手还是忍不住的在向乾形状姣好的胸肌上摸了摸。 “爷,有最新消息。”两人正腻歪着,六爻就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平板无波的说了句。 向乾嘴角一抽,六爻这家伙业务能力一流,就是情商堪忧啊! “哼!”李文珊瞟了六爻一眼气哼哼的走了。 向乾无耐,接过六爻手里的文件,淡淡的说:“六爻啊!你没看见爷在跟姗主说话吗?” “看见了。”六爻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那你就不知道等一会儿再过来?”向乾无语的说。 “为什么要等一会儿?您是要和姗主上床吗?那您可以直接告诉我。”六爻平淡的说,心道,你们要不要恩爱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也不可能一会儿过来看一趟,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方便? 向乾看着六爻那张十分精致但缺少表情的脸一头的黑线,鄢凌那家伙是怎么想起来把六爻和武淮明凑一块的?就六爻这性子哪个男人受得了?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手里文件。谦岛又往外派人了?向乾微微沉思,这是谦岛这一个多月来往外派遣的第几波了?虽然方位都各不相同,只是这么频繁实在是不太正常啊! “最近凌主还在j省吗?”向乾问道。 六爻回想了下收到消息,回道:“是的,三个人都在。” “靳爷那边有什么动作?”向乾又问。 六爻道:“靳爷近期都在东皇岛,前些天回了一趟营里,倒是没什么动作。” “没去南海?”向乾摸了摸下巴。 “没。”六爻回道。 向乾又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说道:“秘密调集人手,按照以前的计划尽快到位,不要惊动任何人,另外保持基地及各组织的巡查外出频次,除了各部首领,具体的人员调动组织内保密,还有物资也要秘密运送到位,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 六爻眸光一闪,点头,接过文件下去安排。 “不是呆腻了吗,明天就走。在这之前先喂饱了再说。”向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招手叫来不远处的侍卫。 “爷,您有什么吩咐?”侍卫恭敬的问。 “去告诉坤爷,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向乾淡淡的说。 “是。”侍卫离去传话,向乾站在原处笑的暧昧。 靳方守确实如六爻说的那样都呆在东皇岛,并没有前往南海,不是不想去,是春辞已经外出办事半个多月了,他就一直没联系上人。 “爷,您就别一个劲儿的拨通讯了,要是能接通早就接通了。”计蒙看着靳方守每天定时定点的拨打春辞的通讯,很是无奈的说。 “你说是不是鄢凌要采取行动了?”靳方守淡淡的说。除了这个解释,靳方守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任务秘密到这么多天一次都联系不上。 “很有可能。”计蒙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说:“谦岛这段时间人员调动的频繁,虽然确实是常规的派往了各个组织,各组织也没什么异动,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 “查到是谁刺杀鄢凌了吗?”靳方守问。 “这倒是没有,手脚干净的不得了,毫无头绪。不过爷,你相信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吗?”计蒙笑道。 靳方守摇头:“这事做的太干净,要么对手确实厉害,要么根本就是陆钧清扫的,障眼法而已。我记得轩辕明有个儿子在l省吧,会不会是他做的,毕竟这人鲁莽的很。” 计蒙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而且轩辕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在l省出现过了,说不定已经被轩辕明逮回了轩辕府。” 靳方守想了想,吩咐道:“你马上吩咐下面按计划提前安置到位,消息不要走漏了,不管陆钧那边有什么打算,我们都要防止到时候措手不及。” “是,我这就去办。”计蒙赶紧下去布置。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了靳方守一个人,他又呆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恼怒的说:“不管去哪总要跟我说一声,真是、真是......”说了两个真是,却也没办法的泄了气。 外界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却有一种山雨欲来时的飘摇感。这种无形的氛围让轩辕明心里很是不安,收回来的人手又不动声色的撒了出去。 “老爷,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明一问轩辕明。 轩辕明皱眉道:“最近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明一,朱丽那边最近有消息传过来吗?” 明一躬身道:“有,说靳爷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就和她一起回营了。” “听说靳方守前段时间插足了南海?”轩辕明总觉得靳方守那边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透。 “是的,丽主说凌主用南海的部分岛屿换取了东线海路的通行,双方已经进行过两三次交易了。”明一道。 “我们派去和东皇岛交易的事情也顺利?”轩辕明又问。 明一蹙眉,“也不是,有几次计蒙拒绝合作,吵到了靳方守处,还是丽主出面后才解决的。靳方守对我们的态度一直是那样,不冷不热,和鄢凌也一样,纯粹利益交易。不过听说靳爷在南海找了个女人,丽主为此和靳方守闹过一次,后来似乎互相妥协了,靳方守此后再没去过南海,丽主也没再找过她那些姘头。” “还有这事?朱丽的那些男人呢?”轩辕明突然问。 “呵呵,好像被朱丽亲手给杀了。”明一笑道。 “这两人是要和好吗?”轩辕明捻着胡须喃喃自语。 “对于朱丽和靳方守的探查不能松懈,现在鄢凌和靳方守在南海利益上很是密切,我们不能不有所防范。”轩辕明道。 “是。”明一点头。 “再派人查探和鄢凌亲厚的各方势力的活动,另外加强我们的守备力量,防止她们跟我们玩花样。”轩辕明冷冷的说。 “是。”明一道。 时间就这么平淡的过着,还有十多天就是年节了,鄢凌因为受伤没去参加组织的年终集会,也不太管事,所有的事情都扔给陆钧全权处理,她自己专心养伤,过得格外的悠闲。 一百一十九、消灭轩辕楚 年节前十天,陆钧突然调集了旗下几大组织以雷霆万钧之势在n省剿灭了一个杀手组织,把那组织从上到下给来了个团灭,有人后来去看了,地皮都被刮了一层似的,可见战况之惨烈。随后陆钧向整个黑道发布了通告,大意是j省刺杀的元凶已经找到,并被他陆钧彻底剿灭了,警告所有人,若再有不怕死的尽可来试刀。于是绷紧了氛围突然就活络了起来,低气压终于从众人的心头散去。 年节前五天,陆钧将鄢凌转移到了更适合养伤的东边别墅,一家三口每天蜜里调油的过的好不自在。鄢凌旗下几大组织也都陆续放假,各项业务都被暂时挂起。东方人对年节还是很重视的,都希望团团圆圆的过个节,明年能得个好彩头。同样的,佣兵组织里也是张灯结彩的格外喜庆。忙了一年终于能消停几天的尤雁北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陆钧的通讯。 “陆爷,您在外面玩的爽啊!难为你还记得兄弟啊!”尤雁北没好气的看着许久未见的陆钧。 陆钧笑了笑:“这不是知道你整天呆在营里无聊,给你送点乐子嘛。” 尤雁北瞥了陆钧一眼,冷笑道:“我就说嘛,你找我准没好事,说吧,什么事?” 陆钧笑了笑:“听说这一届的菜鸟还没找好实践场所?” 尤雁北也是人精,结合最近的事件,一下就猜到了陆钧的来意,笑道:“怎么着,想让我帮你打架,你这也太会以公谋私了吧。” 陆钧眉眼弯弯的说:“怎么能叫以公谋私呢,这多么难得的实践机会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尤雁北笑道:“嗤,凭我们的交情当然没问题,地址发过来,我带小兔崽子们去见见轩辕家的派头。” “呵呵,谢了,兄弟!”陆钧笑道。 “滚犊子,回头请我喝酒,自从你有了老婆,我们多久没聚了?”尤雁北笑骂道。 “行,回头请你。”陆钧笑着挂断了视频。 “说好了?”鄢凌笑着问。 “嗯。你那边怎么样?”陆钧亲了亲鄢凌的嘴角温和的问。 “那帮老头子一个个跟闻到血味儿的鲨鱼似的,都爽快的不行。”鄢凌没好气的说。 “梁景怡和费雷亚那边的药剂可是关键,没问题吧?”陆钧有点不放心的问。 鄢凌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我自然实验过了,没问题。” “呵呵,这次成了,我就要叫你鄢长老了。”陆钧笑道,“这么早退休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了?”鄢凌好笑的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在外面打打杀杀的,陪你们到处玩玩不是更好,没事培养培养后辈,唉,不要太惬意。” “呵呵,我看你就是想偷懒。”陆钧刮了一下鄢凌的鼻子。 “躺着能挣钱,我有毛病了才自己跑出去出苦力。”鄢凌白了陆钧一眼。 “不知道靳方守和向乾那边弄的怎么样了?”鄢凌说。 陆钧撇嘴道:“都是老狐狸,根本不用你操心,早布置好了。” “这样也好,提前结束,我们这些人也能聚起来好好过个节。”鄢凌感叹道。 又过了几天,第二天就是年节了,向乾寻思着陆钧到这时候都没动手,怕是他多虑了,本想着通知各部暂时休息,谁想被李文珊逮到哄骗到了床上,然后在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接到了陆钧行动的信号。 “艹,姓陆的,老子跟你没完。”向乾一边骂,一边起来穿衣服,手里还拿着通讯机下达命令。 对比向乾的不爽,靳方守就从容多了,收到陆钧的消息后,各部立刻按既定计划行动起来。 轩辕明遍布各地的势力在年节前最松懈的时候受到了集中打击,几乎是同一时刻,各地的急报像雪花一样飘到轩辕明手上,让轩辕明气急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他似乎看到了各处纷飞的战火,浓郁的硝烟味,密集的子弹声,他呕心沥血构建的势力,在这一天受到了佣兵组织几大长老、鄢凌、向乾、靳方守、凤凰岛、海神岛几大组织的围攻,他所属的所有组织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被一张大网罩住了,他愤恨却无能为力。 “联系到阿楚没?”轩辕明沉声问道。 明一急的一头汗,说道:“联系不上,超能军团所有人的信号都联系不上!” “混账!”轩辕明恼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明一也是毫无办法。 “去,向本家求救!”轩辕明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对明一喊道。 “是。”明一心里一片焦急,接到命令就去联系轩辕本家。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轩辕明自言自语,自己给自己打气。 “老爷,通讯被切断了,拨不出去!”明一惊慌的喊道。 “什么?赶紧派人去!”轩辕明大喝道。 “是。”明一亲自找了一队人,火速前往轩辕府求救。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无数道黑影在夜色里穿梭,夺取着别人的性命,也被别人紧紧的追杀着,生死存亡的时刻,没有那么多的思考,大家都只能拼尽力气杀掉自己的敌人,争取自己生存的机会。一个个人影到下,鲜血在黑夜里肆意的流淌,彰显了生命的脆弱,诉说着弱肉强食的道理。 灰狼接到行动信号后,和顾西擎的人兵分两路前往指定地点。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带队隐藏在h国西南监视轩辕楚的动向,跟顾西擎多有接触,两方学习交流让他受益匪浅。 按照商明轩和九霓提供的消息,顾西擎采取了斩首行动,先干掉轩辕楚,然后迅速控制轩辕楚的中心指挥系统,拖住轩辕明的有生力量,草原狼则负责处理轩辕楚安置在瑞山的超能军团。 轩辕楚这人确实如传言中一般喜好男色,只是他身份特殊不敢过于放肆,所以遇到商明轩这个一没权二没钱,又故意卖纯装烈的帅气男子后,心里猫抓了一般难受,强取豪夺终是占了商明轩的身子,几次的床笫之欢,商明轩经过训练的身子恰到好处的表现,让轩辕楚更加的着迷,就买了一栋大宅院安置了商明轩。商明轩一边装着清高,一边又若有若无的勾引,把个轩辕楚勾的五迷三道,一个星期里竟有三四日要宿在商明轩这里。 今天商明轩按照计划把轩辕楚勾了过来。 轩辕楚年近四十,保养的很好,看着倒像二十七八岁的小青年,穿着名牌定制服装,头发剪的飘逸爽利,五官立体,算是个英俊的男人,加上岁月的磨砺,成熟的气质,在情场上也是所向披靡。 侍卫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佣人打开了门,“楚爷您来了。” “嗯,轩儿在吧。”轩辕楚淡淡的问。 “嗯,少爷没出去。”开门的吴伯说道。 “呵呵,这些天倒乖了。”轩辕楚笑了笑走进宅子。 顾西擎在暗处打了个手势,几个人观察了下院子里的情况,回了个手势,一队人便速度极快的翻墙入内。 这处宅子是h国古时候一个王爷的府邸,古香古色的,里面的设施也偏古风,低调的奢华,显得很有文化底蕴。 轩辕楚进入主厅随手脱掉厚实的大衣,吴伯随手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缓缓的退了出去。商明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抬头看了看,没什么情绪话也不说,似乎习以为常了。 “轩儿,我来了你不高兴?”轩辕楚姿态闲适的坐在商明轩身侧,支着脑袋问,声音说不出的醇厚温和,显得特别具有男性魅力,又格外的包容。 “楚爷三天两头来,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商明轩清朗的嗓音平平淡淡的说着。 “呵,动不动就耍性子,我常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啊,哪天我不来了,你可别伤心哦。”轩辕楚低笑着摸了摸商明轩的头。 “哼,这是您的地儿,您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谁还能管得了楚爷您!”商明轩听了轩辕楚的话微微恼怒的拍掉了他的手,年轻帅气的脸转到一边,明显是生气了。 “呵呵,我也就一说,怎么还生气了,爷多稀罕你你还不知道吗?嗯?”轩辕楚本来没用过晚餐,想来陪商明轩一起吃的,结果看到商明轩这欲拒还迎的别扭样,欲望瞬间升腾起来,掰过商明轩的脸就吻了上去。 商明轩像模像样的推拒了一番,被轩辕楚强大的武力镇压下来,慢慢的就软了身子。 “别在这!”商明轩绯红着脸,趁两人略微分开的间隙气息不稳的说。 “呵,都多少次了,还这么害羞。”轩辕楚低沉的笑着,双臂一抄把商明轩抱进了卧室。 待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顾西擎从窗口悄悄的潜入了卧室。 轩辕楚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拥有者超于常人的感知力,顾西擎一进入卧室,轩辕楚就感知到了危险,商明轩看到了窗口进来的黑色身影,感到轩辕楚似乎有所警觉,双腿猛的缠上轩辕楚的腰,轩辕楚闷哼一声爽的一塌糊涂,也就这眨眼的时间,顾西擎欺近身前,手掌一劈直接把轩辕楚敲晕了过去,从怀里取出噬魂蛊种入轩辕楚体内。轩辕楚一阵抽搐人事不省的趴在商明轩身上。 顾西擎扫了一眼神情尴尬的商明轩,走到门口倾听外面的声音。 “笃笃笃”卧室门口响起三声轻轻的敲击声,顾西擎把门打开。 “族长,外面全部解决了!”顾西擎的侍卫低声说道。 “好,抓紧易容,天亮前我们去轩辕府。”顾西擎吩咐道。 “是。”侍卫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顾西擎转头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的商明轩,淡淡的说:“你即已完成任务,便不必再回枫色了,拿着这个去顾府等候小姐处置。” 商明轩经过几个月的磋磨,早非以前的恣意公子,此时终于完成任务逃出升天,接过顾西擎手中的印信时手都是抖的。 安置好商明轩后,顾西擎带着**纵了的轩辕楚赶往轩辕府控制人员调配。 顾西擎在轩辕府忙碌的时候,灰狼到达了瑞山,通过人工和无人机操纵,在瑞山大范围的播撒药剂。等瑞山的守备军发现不对劲儿时,超能军团靠生物药剂强行提升的战斗力被生生的克制了将近70%!可是即便是这样,灰狼也强攻的十分艰难。 这帮超能战士都是心智坚毅之人,即便被人掌握了弱点,降低了体能,依然顽强的抵御了草原狼几波的凶猛攻击,最后因为弹药耗尽后援无望才被攻破。草原狼为此损失了尽一半的人手,消耗了全部的弹药,若超能军团再坚持一刻钟,草原狼怕是要功败垂成。 “跟经过系统配置的超能军团作战真不是人干的事。”恒田红着眼睛骂了一句。 “这也没办法,我们成立不久力量参齐不齐,人手又不足才会这样,日后发展壮大自然也不惧这类兵团式的战力。”秉坤拍着恒田的肩膀安慰道。 “首领呢?”恒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灰狼的身影,奇怪的问道。 “我看见到后山去了。”秉坤喝了口水道。 “你说首领为什么把楚副首领调走,少了副首领,我们的士气明显受挫。”恒田不满的叨咕着。 “你少说点,上面自有上面的安排,走,去看看顾爷的人来了没有。”秉坤拉着恒田往远处走去。 灰狼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背后,擦了擦染血的武器,想起恒田提到的楚骁就头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就对同样是男人的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他除了脸长的比较女性化,性格处事哪里给楚骁性别错觉了?灰狼叹息,恒田说的没错,自从灰狼进入草原狼,楚骁尽职尽责的完成了作为副手的职责,他虽然不善指挥,但是善于凝聚人心,为灰狼融入队伍带来了诸多的便利,更何况,楚骁身手还是很不错的,跟灰狼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很高,不是调个什么人来都能和灰狼这么默契的。 “唉!”灰狼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了。 此时顾西擎已经搞定了西南绝大多数轩辕楚的势力,派来一个叫顾为益的青年来和灰狼交接瑞山的事情。灰狼遂转战他处。 一切尘埃落定后,顾西擎按照鄢凌的指示通过轩辕楚的私人通讯告知了轩辕明轩辕楚及超能军团全军覆没的消息。轩辕明只觉得气血翻腾,他最得意的儿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鄢凌!我跟你不死不休!”轩辕明气的吐血。 搞定瑞山后灰狼按照计划部署负责清扫轩辕明南部据点。因为之前准备工作做的充分,一切进展的极为顺利。 “唉?你也在这?”春辞一路杀过来,远远看见了个熟悉的面孔,笑着打招呼。 “春辞,你那边结束了?”灰狼笑着问。 “嗯,一路趟过来了。”春辞笑道。 “走吧,陆爷吩咐结束后,人马就地安置,让我们前往轩辕明府邸。”灰狼捯饬了下手中的武器,笑着说。 “行,走。”两人安置了手下后登机前往轩辕明府邸。 一百二十、战火燎原 西方,六爻按照向乾的指示清理轩辕明的几个据点,行至6号据点时碰上了另一伙人马。 “哪个单位的?”六爻举着枪问对方,冷艳的面容上面无表情。 武淮明看了看对方的徽标,笑道:“友军,谦岛来的,武淮明,幸会!” “你就是武淮明?”六爻听了对方的答话,平板无波的问了一句,倒是把枪收了起来。 “是啊!你知道我?”武淮明笑着问,毕竟他这人现在外面知道的真是很少。 六爻没什么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下武淮明,道:“长的一般。” “......”武淮明无语,这谁啊?会不会交流!还有,这家伙脸僵的吗?一点表情没有,说话都一个调调。 “小姐怎么称呼?”武淮明也不愿意和个女人一般见识,笑着问。 “六爻。”六爻一脸平静的回答。 “?”武淮明无语,这妞儿就是鄢凌那家伙给他找的媳妇儿!虽说长的是够漂亮的,可是这性子,鄢凌脑子有问题吧,把这明显情商有问题的女人塞给他! “这男人哪能光看脸啊,是吧?”武淮明随意的说了句,明显调笑六爻颜控。 结果六爻真的就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你那边解决好了吗?” “好了。”武淮明笑着顺了下头发。 “那你跟我过来。”六爻如是说道。 “去哪?”武淮明奇怪的问。 “我要检查下你的身体是不是符合我的审美,要是不符合要求就不要不自量力的来烦我。”六爻一脸平静的说着让人错愕的话。 “噗!”跟着武淮明一起来的楚骁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六爻微微皱眉问楚骁。 “啊?没事,大首领,快去吧,我们等你。”楚骁笑着推了武淮明一把。 武淮明转头幽幽的看了楚骁一眼,然后又看着六爻,话也没说,他觉得这女人就是神经病。 六爻看他没动弹,也不多话,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拽着武淮明的衣领就要把人给拖走了。 “......”武淮明嘴角一抽,真是服了这女人了。这么多人也不好不给六爻面子,毕竟是向乾手下排名第二的头领,所以武淮明顺着六爻的力道就跟了去。 “脱。”六爻站在一个背阴面面无表情的说。 “......”武淮明气结,“我说,你为了找个老公脱了多少男人的衣服?” 六爻疑惑的说:“现在不就介绍了你一个,我为什么要去脱别人的衣服?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需要我帮你脱?” 武淮明彻底无语,“谢谢,六爻小姐貌若天仙,性格独特,武某自认配不上你,自会和主上言明,这拉郎配六爻小姐也不要当真了。” 闻言,六爻眉头微皱,手里的枪直接指着武淮明下半身,“你是在说你没看上我吗?这不是过家家,既然我们爷让我和你相处,我自然要好好跟你相处,还没相处怎容你拒绝,你脱不脱?” 关键部位被威胁是个男人都紧张。武淮明温和的笑了笑:“哪有,你看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呢?实在是我样貌普通配不上小姐。”说着脚一抬,就要卸了六爻的武器,结果低估了六爻的反应能力,武淮明这边一动,六爻就毫不犹豫的扣响了扳机,当得上杀伐果决! “......”武淮明低头看着裤子上的小洞,“你tm真开枪啊?” “脱。”六爻一脸冷漠的说了一个字。 打不能打,说也说不通,武淮明格外憋屈,心里把鄢凌骂了个半死,最后呵呵一笑,若无其事的在六爻注视下开始脱衣服,心道,tm人家一女人都不在乎,我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在意的。 六爻把武淮明的身体从上到下仔细丈量了一下,手枪一收道:“身材资质确实很不错,我很满意。” “......”武淮明咬牙,你满意,tm老子不满意,正要嘲讽一句,六爻又做出了更惊人的举动。 “我就不脱了,我给你摸一遍。”六爻走近,抓着武淮明的手真真切切的让武淮明从上到下的摸了一遍,直接惊呆了武淮明。虽说江湖女子大都开放,但这六爻表现的也太诡异了吧! “我自认素质不差,相貌能力都配的上你,你要是也觉得满意的话,我们就试着相处。”六爻如是说着。 “......”武淮明还沉浸在刚才玲珑的手感下,一时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同了,今后请多指教。”六爻平板无波的说着,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上前来,抱着武淮明亲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说“姗主交代,看上的要先宣示主权。”做着火爆的事儿,可是说话的调调连点起伏都没有。 鄢凌你tm从哪看出来这女人适合老子的!穿好衣服后被六爻拖拽着往飞机上走的武淮明欲哭无泪的咒骂。 “......”楚骁看着六爻拽着有气无力的楚淮明往天易组的飞机上走,很是无语,大首领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听到枪声了? “等等我。”楚骁赶紧吩咐了下手下的人,疾步赶了上去。 一笑阁现在算是搭上了鄢凌这条线,最近几个月快速的发展起来,俨然是北省冉冉升起的黑道新星。沈笑这次亲自带队也负责北面几个据点的清扫,轩辕明被杀了个回马枪,仓促备战给一笑阁的战斗带来了很多便利,没有多大损失就攻克的所有目标,并顺利与东皇一系的九婴碰了头。 “九婴首领幸会。”沈笑淡然客气的与九婴点了点头。 九婴是个身材清瘦的女子,五官拆开来看都很一般,但组合到一起有种大气的美感,属于很耐看的类型。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笑道:“你就是那个学历很高的沈博士啊!”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调侃他的出身,沈笑微微一愣,笑道:“是啊,我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沈笑。” 九婴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道,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一举一动很有修养,要不是手里拿着枪,倒像个教书的老师,看这样貌身材也挺养眼的,比我们爷手下的那几个更和我眼缘啊,不如勾搭勾搭? 沈笑看九婴上上下下毫不遮掩的打量他,神色颇为诡异,心下狐疑,便随意的检查了下自己,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啊? 九婴当然注意到了沈笑的疑惑,哈哈的笑了一会儿,随意的问道:“沈爷可成家了?” “啊?尚未。”沈笑一愣,这话题怎么跑这来了。 “没啊~。”九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颇有点意味儿。 “......”沈笑无语,这几个意思? 好在九婴也没多做纠缠,笑道:“沈爷要是愿意就跟我飞机走吧。” 沈笑一想也好,便吩咐沈青留下扫尾。 陆钧发给尤雁北的地址是轩辕明大本营治下一个很重要的据点,因为靠近轩辕明的大本营守备很严密。尤雁北很满意这个实践场所,很能检验个人真实实力,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尤雁北在临出发前紧急调动了一批兵部的个人佣兵,负责临场守卫。陆钧把残血分配在轩辕明核心据点附近,除了清扫据点也有看护这帮新佣兵的意图。 不同以往的神出鬼没,这次残血的行动很具有兵团化作战的意味,冲在最前面的是一群黑衣笼罩的战士,他们行动很是矫捷,步伐极轻,配备了统一化的枪支,他们之间的配合堪称绝妙,甚至能做到借助彼此的子弹改变射击方向,密集的弹雨都能让他们找出可以穿插的空隙,简直全身是眼,神乎其神。在交战区域不远处有一小支队伍,他们不参与战斗,只是按照独特的站位安静的站着,双手合十,时而低低的诉说,时而安静的祈祷,时而又高亢的吟唱,他们无论男女都长的特别的美丽,白皙细腻的皮肤,莹莹温润的秋瞳,精美的白色制服配上眉心的一点嫣红,恍若仙子降临,他们的每一次吟诵都带给前方的战士不可估量的力量,即便是重伤也能保持一定的战力。 无妄带领巫组负责辅攻和保护残血的相思军团。他看着这些美丽的相思,再看看前方神出鬼没的残血,对鄢凌的蛊术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若不是这只队伍形成条件苛刻,凭借这只队伍简直能横扫天下。 尤雁北看着那帮学员或组队突进或单兵直入,已经从刚开始的手脚忙乱逐渐进入状态,也算进退有据,特别是排名靠前的几个个人佣兵和协作佣兵表现的更是亮眼,本届佣兵的成色还是相当不错的,也不枉他殚精竭虑的培养一场。 “你说鄢凌看中了一对儿协作佣兵,是哪组?”决定退出战斗,让学员自行进攻的尤雁北站在战斗圈外问这届的主教官李爽。 “喏,秦朗和陆冰。”李爽指着厮杀在前方的一对儿男女。 尤雁北自然知道这两人,都是素质极好的苗子,可惜性子都烈性的很,偏偏选了协作佣兵,“他俩位次的事情还没定好?” 李爽撇嘴道:“呵,谁也不愿退一步,僵着呢。” 尤雁北皱眉:“鄢凌怎么说?” 李爽笑道:“那姑奶奶说感情的事旁人插不了手,让他们各凭本事。” “呵,她也不怕鸡飞蛋打,梁景怡和龙禹就是前车之鉴。”尤雁北嗤笑道。 “这两人配合度还是很高的,行动过程中也会适时调整主攻和辅攻,主辅位并不是完全没得商量,应该不会步上景主的后尘。”李爽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听凌主的意思,这次实践后就会出结果了。” “哦?”尤雁北微微一想,嘴角一抽道:“不会是凭战斗成绩决定主臣位次吧!” “呵呵,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啊。”李爽笑道。 尤雁北立马来了兴趣,“哎,他们俩现在战果如何?” 李爽无语,前面在打仗,他们俩在这计算学员的成绩真的好吗?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没闲着,拿着记录仪主脑开始查看。 佣兵组织为了保证学员实测成绩的可靠性,给每位学员配备的武器弹药都做了微调,和训练营主脑对接,谁杀死的人或谁办的事可以直接智脑统计,并有实时录像可以回放,绝对不会被人造假。 李爽看了眼秦朗和陆冰的成果,嘴角一抽:“目前保持一致。” “呵呵,这可真是棋逢对手啊。”尤雁北笑着说。 这时有另外的队伍进入战斗现场,不过看样子是守卫为主,偶尔会补个漏,可就是这补漏也看的尤雁北眼睛里直冒精光。 “那边好像是残血。”李爽也看到远处的情形,感叹的说了句。 “是啊,这支队伍当真厉害,啧啧,看来得从陆钧那要点好处了。”尤雁北摸着下巴说。 “呵呵,我估摸着,这种队伍很难形成,你看残血的人手几乎没怎么变过,可见不好弄。”李爽忍不住打击尤雁北。 尤雁北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可以慢慢积累啊!” “呵呵。”李爽笑了笑,这位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弄这么个古怪的队伍出来了。 到处都是战火,如此大规模的狙击堪称豪华,收到消息的各方势力,心中感叹之余也不免心有戚戚,比起个人能力超强,极度难杀的个人佣兵,得罪协作佣兵更是可怕,这种铺天盖地的报复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唉!佣兵组织不愧是黑道中的翘楚,轩辕明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凌晨三点,所有人马都聚到了轩辕明的府门外。明一派去的人火急火燎的跑回大厅,哭喊着:“老爷,我们没能靠近本家,半路上被人都给截杀了。老爷您快走吧,我看见外面马上要被围起来了。” “走?往哪走!我轩辕明一辈子就没做过这种逃跑的事,跟我去会会他们!”此时此刻,轩辕明反而镇定下来,颇有气势的往府外走去。 大门打开后,轩辕明看着巨大探照灯下密密麻麻的人,气势如渊的站在大门口,冷笑道:“既然到了就出来吧。” “爷不是一直在这儿嘛!”陆钧从容优雅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本来围着轩辕府大门的佣兵呼啦让出一个宽敞的空位。陆钧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辆敞篷指挥车上,姿态轻松随意,好像并不是在战斗,而是来郊游的。 “陆钧,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煽风点火所为何事?”虽然形势对自己很不利,但是作为叱咤风云许多年的强者,轩辕明沉稳如山的气度还是有的。 陆钧看着前方镇定依旧的轩辕明笑了笑,朗声说道:“轩辕长老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是您的宝贝儿子吃饱了撑的送了颗子弹给我家主君,陆某也没这闲情逸致来看望长老您啊!” 轩辕明也是明白人,知道事已至此怕是轩辕池也已经落入陆钧手中,矢口否认平白惹人笑话,于是摸了摸白髯道:“既然是犬子做的事,我自然要给凌主一个交代,陆爷何必兴师动众的围了我轩辕府?” 陆钧站起身舒展了下身体,淡淡的说:“轩辕长老怎么说也与佣兵组织有些渊源,自然明白我们的信条,敌人敢欺我辱我,死了自然一切休谈,若没死——,呵,不清缴其全族如何树我之威严!” 灯光下的陆钧巍然站立,俊朗的面容肃穆而傲然,一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迸射出无可匹敌的锋利,他的声音始终淡然,却带着无可商议的决绝、震撼人心的自信,像一座雄伟的高山巍巍然不可撼动。 轩辕明看着犹如帝皇般站在远处的陆钧,心中感叹,自己一生追求的梦想怕是要成为泡影了,这样一群人,这样一个组织,轩辕氏实在是再难控在手中了。 轩辕明看着启明星在遥远的天幕上微微的闪烁,有轰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数架直升机由远及近的靠近,下来了一组又一组的人。 “呵呵,凌主倒是看的起老朽,动用了这么多人来对付我,我轩辕明虽败犹荣啊。”轩辕明呵呵大笑道。 陆钧微微笑了笑,随口说道:“马上就要过节了,总要给大家添点彩头,长老愿意锦上添花,陆钧自然受之不恭了。” “哼!”轩辕明冷哼一声,扫视着缓步而来的人。 “呵呵,朱丽果然还是没能控制住你。”轩辕明看着徐徐而来的靳方守了然的说了一句。 靳方守淡淡的看着轩辕明,说道:“是轩辕长老一厢情愿的认为她能做我的主。” “呵呵,是我低估了你和鄢凌的合作程度。看来长老院的人是被你动了手脚。”轩辕明微微笑着说。舍掉朱丽又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唯有继任长老一途,如今既然动手了,就说明长老院已经默认了靳方守的长老之位,这种事情,想要完全避开所有长老是不可能的,既然自己一直没收到过长老院传来的消息,就说明自己安置的人已经被靳方守控制住了。 “长老低估了组织对轩辕氏的排斥程度。”靳方守看到左侧和人说笑着走过来的春辞,整个人的气息微微变化,转头对轩辕明淡淡的说了句就不打算开口了。 轩辕明也不再多言,看着走来的各路人马,神色不明。 陆钧活动了下手腕,朗声说道:“轩辕长老,时辰也不早了,陆某还要赶回去照看主君,您看是您自个儿了断,还是陆某送你一程?” 轩辕明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钧,笑道:“想要老夫的命,你有胆就自己来取!” 陆钧听罢,随意的摸了摸头发,笑道:“看来是偷不了懒了。”说完,从指挥车里拽出一把特别修长的唐刀来。 刚刚站到靳方守身后的飞廉眼角看见那把长刀,嘴角一抽,不会是鄢凌那把吧,这两人品味真是神奇的一致。 陆钧举起长刀看了一眼,淡笑道:“我家主君临出门前非塞给我一把刀,说是长刀手刃敌首才痛快,陆某便来领教领教轩辕长老的剑术了。”说着神情骤然转冷,长刀在灯光和月光下划出一道寒光,凛冽的杀意直扑轩辕明而去。 轩辕明双眸精光射出,从明一手中抽出宝剑纵身迎上,剑是难得一见的好剑,寒光瞬间搅碎了一片星光,划出璀璨耀眼的轨迹,直扑陆钧而去,远远的似乎听到风雪凝滞的声音,带着一剑霜寒十九洲的气魄。 今夜本无风,可是围在四周的人却在刀剑相交的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凛冽的寒意。修长妖冶的唐刀弧度惊艳,随着陆钧的动作银霜般的光晕连绵成一片,气势磅礴,犹如猛虎啸于山林,飞龙翔于九天,巍巍兮让人胆寒。清冷月光下,似乎也被这锋利的刀意搅动的四散破碎,银光如雪山之巅骤然崩塌的霜雪,滚滚而下顷刻间既能吞噬一切。 众人站在或近或远的地方看着场中间两个凌厉身影你来我往,瞬息间过了无数招。 “啧,陆钧不愧是佣兵里的王者,简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这刀我见鄢凌耍过,好看是好看却没陆钧耍的这么气势磅礴。”李文珊感慨的说。 向乾笑道:“怎么说男人在气势身形上与刀更相合,你见几个女人喜欢这种兵器,何况鄢凌还特意改造了下,长度和弧度都有所增加。呵呵,也就她那种进攻性极强的女人才会偏爱这种兵器。” 李文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难得陆钧这利剑肯为她转攻为守,啧,鄢凌也是个有福的。” 向乾笑道:“因为爱极了吧。陆钧也是倒霉,如果早点醒悟自心,哪里还有晓曦什么事。” 李文珊笑了笑,感慨道:“造化弄人。” 向坤心里一动,偷偷的伸手牵住李文珊的小手指。这难得的主动,虽然羞涩,却让李文珊欣喜,手微微一动便将怯生生的大手抓在手心里。向坤微微转头,面上羞红一片。 向乾自然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心下好笑,不过说的感慨了些,没想到向坤这木头这次倒是机灵。造化弄人!呵呵,总归结果是好的他也就满足了。 一百二十一、剿灭轩辕明 轩辕明作为轩辕家的长老,剑术极其高明,劈砍挑刺都精准无比,凛凛长剑在他手中如臂挥使,灵动飘逸,寒意森森,加上他多年的经验和研习,角度刁钻,若不是陆钧也是冷兵器的高手,平时没少研究刀剑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看那边斗得精彩绝伦,春辞笑着跟靳方守说:“这老头虽然顶讨厌,不过剑法耍的倒不错,爷,你说是吧?” “哼!”靳方守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她。 “......”春辞一愣,看着靳方守傲娇的模样有些无语,这男人是越来越幼稚了啊! “呵呵。”梁景怡与靳方守站的进,两人的互动看了个清楚,只觉得靳方守活像换了个人,呵呵的笑了笑。 “陆爷,您速度快点呗,让小的们偷点时间睡一会儿!”九婴娇嗔的喊了一嗓子。 靳方守闻言,回头看着九婴,眉头微皱,心道,他手下的这帮人是越来越放肆了。 “......”九婴接收到主上的视线,嘴角一抽,赶紧站好。 “嗤,你看她干啥,说的也没错啊!”春辞嗤笑一声,换来九婴感激的目光。 “不要跟我说话。”靳方守冷冷的回了一句。 “嘿!”春辞挑眉,这是跟我杠上了?春辞嘴角抽抽,道:“不说就不说,又不是就你一个帅哥。” “陆爷,加油哦!小姐在家等你哦!”春辞特别甜腻的喊了两声,还抓着扇子娇柔的挥了两下子。 “......”计蒙看着他们家爷黑了两度的脸一头黑线。 “噗!”倒是灰狼很给面子的轻笑一声,“行啊,你还有这一手。” “那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娇滴滴的美女。哥们儿,你比某人识趣多了。”春辞得意的说道。 “......”靳方守恼怒的瞪了春辞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唉唉?上哪去?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你这是越活越小了是吧。行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啦!”春辞一把抓住他,小声的哄着。 一群人都时不时的扫过来两眼,毕竟如此幼稚的靳方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众目睽睽的,靳方守即便放开了很多,也实在做不出更出格的事情,便顺着春辞的力道站在原地,不过也没理睬她就是了。靳方守任由春辞抓着他的手,好声好气的说好话,轻轻浅浅的声音,在靳方守耳边叽叽喳喳的,让他憋气了大半个月的心情稍稍舒畅。 陆钧刀光一闪,隔开了轩辕明,转头对围观的一帮人说:“能别捣乱嘛!” “那倒是快点啊陆爷。”武淮明笑着接了一句,“我们这站着也无聊啊,不然你退下来,让哥哥上去耍耍。” “这主意好!”陆钧眼睛一亮,转身退出战圈。 “......”武淮明一愣,这tm还真的退下来了。 轩辕明黑着脸看着陆钧,这是明晃晃的轻视! “明哥,上啊!”陆钧笑的灿烂。 “你既说要上还不快去。”六爻毫无情绪起伏的说了一句。 “切,谁怕谁!”武淮明手一伸,接过陆钧手里的唐刀,长腿一迈,唰的一刀劈向轩辕明。 “......”轩辕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宝剑上挡,拦下了武淮明的攻势。 不同于陆钧的大开大合,气势万钧,武淮明的刀法技巧性更强,保持力度的同时显的更加的刁钻。 “你下来,换我。”六爻看着武淮明游斗了一会儿,突然出声,也不等武淮明下场,靓丽的身影几个纵跃就挤进了战团。 “......”被六爻顺势甩出去的武淮明握着刀无语的站在边上。 “啧,六爻还是个武痴啊!”李文珊咂舌道。 “我哥**的。”向坤突然插了一句,“就是没**好,走了样。”说完还很同情的看了武淮明一眼。 “......”向乾头一次被向坤噎,转头看着向坤,赢来向坤一个鄙视的大拇指。 “咯咯,鄢凌这家伙也搞笑,怎么瞧上六爻的。”李文珊看着场中惊鸿翩飞的丽影,咯咯的笑出了声。 “您也觉得不合适是吧,要不您跟鄢凌说一声,取消了这联姻如何?”退出战圈的武淮明听到李文珊的话眼睛一亮,凑过来说了句。 “......”李文珊也就是感叹一下,听武淮明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只是话还没接,那边激战正酣的六爻突然喊了一声:“初九。”骤然退出战斗。 被点了名的初九二话没说,手中长剑一挥接替了六爻的位置,又和轩辕明战作一团。 “爷,要不咱们也上去玩玩。”计蒙摸着下巴问靳方守。 “嗯。”靳方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那厢被车轮战的轩辕明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到不是惧怕他们车轮战,只是这种明显没将人放在眼里的情形让叱咤风云大半辈子的轩辕明如何受得了!如此羞辱,轩辕明的侍卫明一却毫无反应的站在那里,其他侍卫看明一未动自然也都没动,于是轩辕明陷入了戏耍般的车轮战。 六爻退出战场后,缓步走到武淮明几步远处,手中软剑一举,“你要休妻?” “......”武淮明无语,“你啥时候成我妻了?” “我看了你的身体,你也摸了我的身体,既然无异议,便是婚成,现在若要反悔,留下命来。”六爻面无表情、毫无起伏说完,长剑一送就朝武淮明刺去。 “......”惊掉一地下巴的众人。 “......”被迫躲闪的武淮明。 “你怎么**的?”李文珊古怪的看着向乾。 “这可不能怪我。”向乾也很委屈,他怎么知道六爻怎么会歪成这个样子。 “呵呵。”站在一旁看戏的陆钧好笑的看着那边上蹿下跳的武淮明。 “你家鄢凌到底看上六爻啥了?”梁景怡也是头次见六爻,真是朵奇葩啊! 陆钧眼睛弯了弯说:“为了出口恶气吧。” “......”梁景怡无语,就为了出口气,就给配个媳妇儿,可是六爻这性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 武淮明被追的鸡飞狗跳的,打也打不得,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大喊道:“姑奶奶,我跟你好好过日子,快别打了!” 六爻当即停下动作,柳眉微蹙喊道:“初六拿来。” 初六赶紧跑过去,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和一只笔给六爻。 六爻接过来刷刷,洋洋洒洒的写了好些字,随手递给武淮明:“签字盖章。” “什么东西?”李文珊好奇的问向乾。 “我怎么知道?”向乾也好奇。 “婚书。”倒是向坤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 “啥?”李文珊无语,六爻还能更离谱点吗? “你tm给我个婚书干啥!”武淮明接过来一看脸都黑了,他们这伙人婚事那里是靠法律和文书的! “你倒是了解她。”向乾瞅了向坤一眼说道。 “我了解你。”向坤鄙视的看了向乾一眼,这tm都是跟你学的,刚成婚哪会儿,也不知道是谁给了老子一个婚内规则,非要老子签字的。 “......”向乾第二次被亲弟弟噎了一顿。 那边六爻一本正经的说:“既然你口头可信度不高,自然要立下字据。” 武淮明无语凝噎。 “明哥,怎么的都要娶的,爽快点签了呗。”陆钧笑着说。 “......”武淮明恨不得宰了这两口子,不过也只是想想,于是在六爻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大笔一挥签上了名字。 六爻一把抓过来检查了一下,递给了初六,“好好收着,若是武爷反悔,我自会去谦岛找凌主做主,按照婚书契约规定转凌主一半势力给天易组,算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什么?”没看婚书内容就签了字的武淮明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放到你手里,难道你没看!你到底是不是谦岛的大首领!”六爻难得漏出了鄙视的表情。 “艹!”被鄙视了的武淮明。 “行啊!”李文珊幽幽的看了向乾一眼。 “呵呵。”向乾尴尬的笑了笑。 “明哥,这会儿你要是悔婚,鄢凌能活吞了你!”陆钧笑道。 “......”欲哭无泪的武淮明。 这边闹的欢,那边轩辕明处已经来来去去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 “明一!”轩辕明被气的不清,终于想到找帮手。 陆钧笑道:“您老别喊了,站在那的明一早不是您的人了。” “你!”轩辕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竟然早就遭了陆钧的毒手。 “大势已去!”轩辕明看着明一木呆呆的模样,四周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悲凉的喊了一声,然后突然从手中抽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小心!”轩辕明情绪一转,武淮明就心生警惕,枪普一掏出,他就向陆钧扑了过去。 场上情形突变,瞬息间无数把手枪指向轩辕明,一阵枪响后,轩辕明这个在轩辕家实力强大的长老,这个在黑白两道都无人不知的世家掌权者的生命画上了句号,从此后只会存在于人们的茶余饭后,直至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 “六爻!”武淮明抱住挡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惊呼了一声。就在轩辕明枪响的瞬间,他推开了陆钧,而六爻想也没想的挡在了武淮明的身前,一颗子弹射入了六爻的肩头,溅起的血花永远的铭刻在了武淮明的心里。 “......”陆钧无语,他明明能躲开的,这两人是要干啥! 刚才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下,众人也只来得及枪杀轩辕明,等抽回手时六爻已经中枪。 “啧,六爻,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速度真快啊!”向乾看见六爻挡在了武淮明身前,眼神一缩,几步蹿上来一看,倒没伤在要害,心下一松随口调侃了一句六爻。 “六爻并未做什么有损组织的事,我丈夫遇险六爻自然要护他周全,为什么说六爻胳膊肘往外拐?”六爻推开武淮明,看了一眼左肩的枪伤,一如既往的平淡镇定。 “......”向乾扶额,这丫头真是他**的? “行了,别说废话了,我让人带你去取子弹。”武淮明对六爻的奇葩个性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止住了两人没营养的谈话,挥手让人上来,送六爻去医治。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安排。”六爻平静的看了武淮明一眼,招来上六,并对李文珊向乾说:“九易首领马上就到,请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李文珊笑着挥手。 “我跟你一起去。”武淮明觉得怎么的自己都要去下的。 “尚有许多事情要你处理,你就不要去了,我无事。”六爻拉住武淮明的手臂平淡的说了句,然后慢慢的走远,即便是受了伤,也丝毫不见狼狈和虚弱,依旧挺拔如昔。 “怎么样明哥,人还是不错的吧,虽然性子古怪了点,习惯了也是种情趣啊!”陆钧站在武淮明身边悄悄说道。 “......”武淮明眼角一抽,见鬼的情趣!不过心里确实没那么排斥了,毕竟能做到天易组大姐的人也不是凡俗之辈,肯用自己的性命来救刚认识没多久的老公,最起码人品是不错的,更是值得信任的。 陆钧打量了下现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轩辕明族人,淡淡的说:“就地处决!” 一阵腥风血雨后,除了散落在外的支脉,人丁兴旺的轩辕明一族彻底灭族。 “各部首领听令,妥善安置各自人马,明日午时前前往谦岛年终述职。”等此厢事了,武淮明肃穆的下达了命令。 “遵令!”各部首领纷纷回应。 “啧,我们这边也安排下吧,明天就过节了,今年怎么过呢?”李文珊摸着下巴说。 尚未离去的武淮明笑道:“姗主、景主、靳爷,我家小姐说,若是诸位无事不妨前往谦岛做客。” “这感情好啊,人凑一块热闹热闹,阿兵,你去安置了下面的人,咱们去凌主的地盘儿玩两天。”梁景怡两眼放光的对蒋兵说。 “好。”对于蒋兵来说,去哪都无所谓,梁景怡高兴就行。 “行啊,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李文珊也是举手赞同。 “各位是现在与我一同前去,还是明日我派人来接?”武淮明笑着问。 “不用接了,我今晚不回去,我们就地找个地方休息下,明日出发,明哥就先行回去安排吧。”陆钧接过话头说。 “也好,事儿头上呢注意安全。”武淮明嘱咐一声便准备离开,看到楚骁没跟上微微皱眉,转头问道:“你怎么说?”。 “我......”楚骁偷偷的看了一眼和春辞站在一起的灰狼,咬着嘴唇没办法决定。 陆钧拍了拍楚骁的肩膀低声道:“先回去,有话明天再说。” 楚骁看了看陆钧,缓缓点了点头跟着武淮明上了飞机。 “这是有恩怨啊?”梁景怡笑了笑,也没多问。 “咱们去城里消遣下?”向乾笑着问。 “等人到齐了就去。”陆钧看了看前方依旧漆黑的夜幕说道。 “我就不去了,明天中午谦岛见吧。”春辞理了理头发说道。 “......”靳方守转头看着春辞,不满全部写在脸上。 “你也先别去了,跟我走吧,明天再一起去。”春辞好笑的牵起靳方守的手,温和的说。 这还差不多!靳方守脸色好看了些。 “让你的几个首领明天也跟着,在s省c市世纪春色22号别墅集合,记得开几部车过去。”春辞仔细的吩咐,末了看了靳方守一眼说:“朱丽你安置在哪里了?明天要带上。” 靳方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计蒙就在身边自然不用靳方守再叙述一遍,就自行安排下去了。 “陆爷,我们先走了。”春辞对陆钧说了一声,又跟其他人道了个别,拉着靳方守就走了。 “陆爷,沈笑先生去吗?”等靳方守和春辞离开了,九婴突然跑过来问陆钧。 “去的,你问这个干什么?”陆钧打量着九婴问。 “呵呵,陆爷心里明白,何必问我。”九婴笑着说了句就离开了。 那边和沈青说完话的沈笑这时也走了过来,“陆爷,明天沈笑要去老宅与父亲过节,就不去谦岛了,请您代我跟凌主请个假吧。” 陆钧眸光流转,笑了笑:“我可不敢拂了主君的面子,不过可以安排人去接沈老先生。” “......”沈笑没想到会被陆钧软钉子堵回来,不过江湖上混的总拎的清轻重缓急,于是笑了笑:“那麻烦陆爷了。” “呵呵,不麻烦。”陆钧说着,叫了一个人立刻动身前去接沈老爷。 又过了一会儿,尤雁北和碧落那批人才匆忙赶来,同行的还有天易组的九易大首领。 有九易在,向乾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直接吩咐九易明日前往谦岛的事宜后,就带着李文珊向坤先行寻找落脚地儿去了。 “陆爷雷霆一怒,搅得江湖血雨腥风,厉害了啊!”尤雁北看着门户大开,尸山血海的轩辕府调笑了一句。 “好说好说,怎么说也是我陆钧的女人,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打主意的吗?”陆钧挑眉道。 “行了吧你,说你胖还喘上了。”尤雁北好笑的说。 “你带的人呢?”陆钧看着形单影只的尤雁北问道。 “让李爽带回去了,还能都带着啊!长老会的那帮人也都撤回去了,你家老婆这回算是求仁得仁,荣登组织长老之位,终于不用在外面打打杀杀了。呵,长老会一下子废掉了四五个长老,又上位了三组,协作佣兵那边可是要热闹好一阵子了。”尤雁北淡淡的说着。 “呵呵,一代新人换旧人,尤教官有什么好感慨的!”陆钧斜睨了尤雁北一眼道。 “也是,哎,跟你说个正事儿。”尤雁北看了一眼远处哄男人的碧落,说道:“残血这支队伍很奇特,你帮我去求求鄢凌,给组织做点贡献呗。” 陆钧失笑:“你真看得起我,那是鄢凌的秘密武器,你觉得她会给你?” 尤雁北瞥了一眼陆钧嗤笑道:“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只要你愿意,鄢凌还能不给,陆爷有多得凌主宠爱,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陆钧无奈的笑了笑说:“兄弟果然是拿来利用的,算了,你好不容易求我办件事儿,老子就去给你探探雷。” “呵呵,好兄弟,谢了啊!”尤雁北锤了陆钧一拳,边走边挥手道:“我等你好消息啊!” 陆钧看着尤雁北消失在夜色中,微微摇了摇头,再看看远处抱着肖一鸣腻腻歪歪的碧落就觉得头痛,残血,残血,唉!就算鄢凌真的愿意,自己怕也要好好付出点代价了。 看场面解决的差不多了,该走的都走了,该留下来的也都在,陆钧招呼一声,一群人呼啦一下就离开了这个雄伟的院落。 当阳光穿透云霄,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大街小巷,世界各地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谦岛的仆人从月前就已经在准备年节集会的事情,即便突然增加了不少人也不会临时忙乱。 一百二十二、谦岛 谦岛的位置有些独特,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被鄢凌布置了重重迷障,若是没人带很难找到。凡是前往谦岛的人,都要在一个叫且听的地方经过盘查才能前往。 陆钧带着大部队到达且听的时候,里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各种盘查既不冒犯人也不会惹人不快,人只需要从特定的道口走进去就行。 向乾看着时而大漠黄沙,时而原始森林,时而海底世界的布景游廊笑道:“这探查机关看样子是一景查一种,亏鄢凌想得出来,啧,看样子得快些把基地调过来才是,这多安全吶。” “凌主这人确实是奇才。”梁景怡赞同。 “还有一段很远的路呢,各位请吧。”出了游廊,陆钧指着前面停着的汽车笑着说。 “这一天的不是坐飞机就是坐车,来一趟谦岛还真不容易。”李文珊玩笑道。 “我也这么认为。”陆钧表示深有同感。 一路颠簸,等到了地方,众人总算舒了口气,活动的活动,伸懒腰的伸懒腰,千姿百态,倒成了谦岛的一处风景。 “我说,有这么累吗?”鄢凌站在不远处的岗楼上居高临下的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抬头,对着鄢凌笑靥生花的面容翻着白眼。 鄢凌笑了笑,缓缓的走下来,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众人往生活区走。 “爸爸,爸爸!”远远的有个小身影迈着小短腿儿撒欢儿的跑过来。 “呦!这谁的孩子?”李文珊笑着问。 “我儿子啊!”鄢凌看着跑过来的小家伙笑着说。 “臻儿,跑慢点的,别摔了!”葛晓曦端着个点心盘子操心的喊着。 “艹!这小脸儿不是从陆钧脸上扒下来的嘛!你行啊你,看这年龄,你tm三年前就跟陆钧暗度陈仓了,还跟晓曦装专一!”向乾看清了陆臻的样貌后,很是吃惊,随后表达了对鄢凌的极度鄙视。 “滚!你知道个啥!”鄢凌白了向乾一眼。 “介绍下,我儿子陆臻。”鄢凌抱起陆臻,很高兴的向大家介绍,然后跟陆臻说:“臻儿,叫叔叔阿姨,有红包哦!” “叔叔阿姨们好。”陆臻甜甜的叫了一声,小手伸着要红包。 “呵呵,你还能更财迷点嘛!”李文珊笑着从鄢凌手里接过小陆臻,随手塞了一张卡到他小手里,“拿好,阿姨的礼物。” 小孩子的笑声绕着一群成人消失在远处的别墅群里。 时近中午,靳方守和春辞的车队也开进了谦岛。众人先后下车,却没人说话,气氛端是诡异。 “春辞首领,您总算来了,小姐问了几次了,快请吧,马上要开席了。”骊艳负责前来接引,看见春辞便笑着应了上来。 “一年不见,骊艳长的越来越水灵了!给,姐姐赏的。”春辞笑着调侃了骊艳,随手将握在手里的冰种翡翠珠串扔给了骊艳。 骊艳大方的接住,笑道:“谢谢首领啦!” “客气什么,去见过靳爷和几位首领。”春辞笑着嘱咐一句,却并没有引荐,好在谦岛的丫头也都不是等闲的人物,赶紧跟各位见了礼,也不多话,带着众人前往宴会厅。 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春辞进了门就笑着说:“都到了啊,看来就我迟了啊!” “你也知道迟了,自罚三杯。”牡丹挑眉看着春辞叫道。 “切,小样儿,哪次喝酒本小姐怕过的!来!”春辞把外套一脱,叫来侍女倒酒,爽快的连喝了三杯,“啧,还是这流火烧够味儿。我说白花,今年有没有给老娘多准备点啊!” 白花笑了笑说:“哪能少了你,我还指望明年和你好好合作呢。” “算你识相。”春辞说完,看着白花身旁的美女笑道:“嫂子,头次见面喝一个怎么样?” 轩辕晓虽是第一次见春辞,却也知道这位很得鄢凌喜爱的女首领,施施然起身,端起酒杯笑道:“久闻春辞首领乃酒中仙,晓荣幸之至。” 两人喝完后,春辞对白花笑道:“没想到你这泥腿子竟然娶了个名门闺秀,小看了你啊!” “我也没想到你这老鸨子竟然喜欢端方君子。”白花扫了春辞身旁的靳方守打趣道。 “呵呵,行啊,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嘴皮子都溜了。”春辞笑闹了一句,便满满倒了一杯,双手端起来对鄢凌恭敬的说:“春辞敬小姐,祝小姐和二位爷幸福美满。” 鄢凌笑了笑端起酒杯和她喝了一杯,随口说道:“剩下的人不等了,开席起菜。” 于是俊男美女鱼贯而入,将餐点呈上。 谦岛的宴会厅足够大,桌子更是大,所以一大群人坐在一起也不显拥挤。谦岛的厨子都是精挑细选的,各色或精致的或平淡的菜肴纷纷端上席面,美酒飘香,大家都吃的很尽兴,春辞更是借机狠狠的灌了灰狼一通,惹的隔了好几个位置坐着的楚骁频频关注。 春辞是鄢凌众多手下里最是活泼跳脱的一个,每次年节集会都是最欢快的一个,很是能调动气氛。这次除了鄢凌这边的人,更是多了天易、东皇、锦瑟组的多位首领,人多凑趣的人也多,男的里面灰狼、飞廉、英招、初九、六二、惊蛰、霜降都是能喝酒的,也是会玩的,和春辞、九婴、谷雨为首的几个女将又是划拳、又是抓阄摇色子,闹的欢腾,时不时的还起哄闹一闹主子们,倒是难得的轻松。 春辞手气一向很好,无论划拳、转色子都是所向披靡,“嘿,六个六,哥们儿走着吧!”,她双颊微红的对英招喊道。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怎么总是老子喝啊!飞廉你个猪头,tm你是不是故意坑我!”被连续输了几次的飞廉连累着连喝好几杯酒的英招恨恨的骂飞廉。 “去你的,老子怎么知道咋回事啊!”飞廉也很憋屈好吧。 “你让开,我来。”也许被欢快的气氛感染到了,一贯清冷没什么情绪的碧落居然突然站出来,把飞廉赶下台,要和春辞一较高下。 “啊?”飞廉一愣,本能的让开了位置。 “呦,碧落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一面。”一旁看着众人闹的陆钧笑着说。 “呵,碧落不知怎么的总喜欢打压春辞。每年都要闹这么一出。”葛晓曦看着春辞憋屈的脸笑倒在鄢凌身上。 鄢凌也笑了起来:“碧落刚刚恢复神智的时候被春辞骗了几次,所以经常逮到机会就打压春辞,春辞这家伙是个福将,手气运气都好的没话说,可是不知怎么搞得,遇到碧落就只有认栽的份儿,两个人看起来不对付,其实私交最好。” 闻言,众人都会心一笑,看着那俩女人斗酒,一直安静坐着的靳方守,微微抬头看着春辞,平淡的面容上虽看不出什么,手指却不经意的在裤子上蹭了蹭。 “艹,碧落,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春辞看着一身黑衣一脸冷酷的女人怪叫一声。 “你艹谁!”碧落黑的过分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春辞,平淡的说着,却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无关乎心情,其实是长久以来的经历养成的,即便过往的许多她都不记得了,可是潜意识里留下的东西确是实实在在的保留了下来。 “......”春辞嘴角一抽,突然转头看向轩辕晓,一脸的可怜,“嫂子,这家伙太难搞,妹子请你帮个忙行不?”春辞刚才席上闹了一阵子自然看出轩辕晓也是酒林高手,这会儿自然而然的就向这位发出求救信号。 轩辕晓呵呵一笑,站起身来,优雅的撸起袖子,颇为高兴的说:“自然可以,碧落首领不介意阿晓凑个热闹吧?” 碧落无可无不可的摇了摇头。 “阿晓,你也喝了不少了,就别跟着凑热闹了。”白花赶紧抓住轩辕晓的手臂,碧落那家伙根本就是千杯不醉,跟她喝酒简直找罪受。 “无妨。”轩辕晓拍了拍白花的手,决意去会会这个传奇人物。 他们三个人要斗酒,其他人自然都退出了战圈,三个女人一个清冷、一个优雅、一个娇俏,风格迥异,性子却一样的烈,此时凑到一起战火熊熊,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玩?”碧落黑的过分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人淡淡的问。 “今年不跟你比摇色子了,换个玩法,九婴,拿个酒瓶来。”春辞卷了卷衬衫袖子,领口的扣子也松了一颗,对着不远处的九婴喊了一声。 九婴心里好奇,屁颠屁颠的拎了个酒瓶子过来。 春辞一把接了过来,打量了一下桌子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冲着清晖喊道:“清晖,让人搬个小桌来。” 清晖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取小桌子。 鄢凌看着春辞笑问:“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春辞呵呵一笑道:“小姐,春辞在南海历练了一段时间,自觉身手有所提高,凑着游戏难免想露两手,要是侥幸有所收获,想跟小姐要点好处,嘿嘿。” 鄢凌好笑的说:“你跟碧落玩,倒是要跟我要好处?” 春辞甜甜的笑道:“小姐从来大方,过节包个红包不为过吧!” 这下鄢凌笑容更大了,“我记得你还欠我钱呢吧,嗯?说好了三倍还我的,什么时候还?” 春辞厚着脸皮道:“怎么说也是陆爷造成的,我辛辛苦苦赚点钱都给你男人祸祸掉了,可不得找您赔!” “嘿,春辞,你是日子过的舒坦了找刺激是吧?”陆钧好笑的说。 “陆爷,明明都告诉你我是太阳花的春辞了,你还毁我东西,呵呵,败家不是好习惯!”春辞挑眉笑着回了一句,摆明了不打算认账了。 “这可跟你说的不一样。”鄢凌瞅着陆钧笑道。 “呃,呵呵,主君,今天这么高兴,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陆钧尴尬的笑了下,挠了挠鄢凌的手,装可怜的转移话题。 “嗤。”鄢凌嗤笑一声,说道:“行了,这事揭过去,让我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首领,您要的桌子。”清晖及时把桌子拿来。春辞接过来,把它架在一个三角架上,桌子不是很稳当,有点摇摇晃晃。 春辞把酒瓶放在桌面上,笑道:“我们三个来个转酒瓶,瓶子转动起来后,我们都可以进行干扰,调整它的转速和指向方向,瓶子停下来,瓶口指向谁,谁喝酒,要是掉地上,呵呵,谁转的瓶子,谁喝酒,怎么样?” 碧落挑眉,“输了不要求饶!” 轩辕晓也很感兴趣,说道:“就这么来。” 春辞眉眼和轩辕晓对视一下,大喊一声:“清晖,换大碗来!” “......”众人无语,春辞这海匪做了一段时间,匪气增了不少啊! 清晖很快将酒碗布置好,于是三个人各站一个方向,将小桌围在中间。 “我先来!”春辞将酒瓶搁在桌子中间,衡量了下桌子摇晃的状态,抓着瓶子轻轻一扭,酒瓶便伴着桌子摇晃的幅度开始转动,碧落、轩辕晓、春辞一开始都没有动,只看着瓶子越转越慢时出手如电般动了起来,到底是佣兵出身,又是当时排名靠前的强者,碧落的手速最快,眼见就要碰到瓶子,轩辕晓放弃了拨动瓶子的本来目的,皓腕一转,点了点摇摇晃晃的桌子,于是本想对瓶子做手脚的碧落快速扫了一眼桌子摇晃的状态,放弃了转动瓶子,转而开始破坏桌子的平衡状态,反正瓶子掉下来也是春辞喝酒。春辞一个老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碧落的对手,妙就妙在拉了个盟友,她一看桌子被轩辕晓一动之下晃动虽大却很平稳,而原本想要施加力度转动瓶子指向的碧落果然放弃转动瓶子,改对桌子做手脚,迅速伸手去拦碧落的手掌,两人在空中一格一档过了两招,轩辕晓抓住机会巧力一使,原本缓慢转动的瓶子酒堪堪转了两圈,停了下来,瓶口正指着碧落。 “哈哈哈。”春辞看到结果,快意的笑了起来。 碧落也没说话,端起旁边桌上的酒碗面不改色的干了一碗。“再来!” 于是滴溜转的酒瓶,摇摇晃晃的桌子又开始运动,只是碧落经过上一局的试探已经基本摸清了情况,于是瓶子普一转动,它左右两手就分别行动起来,左手负责稳定桌面,右手负责控制和调整酒瓶的转速和力度,并且很从容的阻隔掉轩辕晓和春辞的联手障碍,真是一心数用尚游刃有余,于是很快酒瓶子就停在了春辞的面前。 “喝!”碧落淡淡的说了一句,春辞嘴角一抽捞起一碗灌到嘴里。 这场游戏颇为有趣,既考验眼力,还考验手上功夫,加上后来轩辕晓玩起了性,竟然不再一心帮着春辞,于是彻底的三分天下,三个人看准时机,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决定哪两人合作对付另一人,于是场面更加精彩,一局里面也时常分分合合,一会春辞和碧落联合对付轩辕晓,下一刻轩辕晓又和碧落对付春辞,连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不免心理痒痒,从肖一鸣实在看不过轩辕晓和春辞合起来欺负碧落卷进了战局,灰狼、英招、九易也纷纷搅了进来,小桌换了大桌,酒瓶换成了道具,三方对决变成了数方混战,场面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啧,这帮人是玩疯了。”李文珊看着围成一圈,或战斗或帮忙的一群人咂舌道。 “还别说,倒是个有意思的游戏,充分的考验反应能力和行动力啊!”向乾摸着下巴说。 “春辞这丫头鬼点子最多。”鄢凌笑道。 “不过还是碧落姐姐厉害,我瞧着春辞再喝要醉了。”葛晓曦笑道。 “醉不了,这点酒还是不在话下的。”鄢凌看着两颊嫣红的春辞说了句。 “我只当轩辕家的小姐端庄静秀,没想到手段功夫都这般厉害。”梁景怡感慨道,“最厉害的是人家无论干什么那气度,啧啧,可不是谁都学的来的。” 鄢凌看着轩辕晓说:“人家虽是闺秀那也不是普通的闺秀,武林世家出身自然不同凡响。我本想着白花晋首领后无人帮衬会有些掣肘,上次便抽空去看了看,啧,不愧是大家庭里出来的。轩辕晓治下很有一套,不仅后宅的侍女对她恭恭敬敬的,便是白花手下的小头领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人家还不干涉白花的决策,只言片语旁敲侧击的就能点拨白花,确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呵呵,你越说我越觉得嫉妒,怎么什么好人都被你搜罗了去?”梁景怡笑骂。 “哎,不是说要搞个狩猎的嘛,我这有片不错的猎场,明天把人聚起来咱们去狩猎,好时节下撮合几对儿鸳鸯啊。”鄢凌来了兴趣。 “我发现你很有红娘的潜质。”李文珊笑道。 “人生在世总要有另一半才不枉活一场啊。”鄢凌快意的说。 这时那边玩的人越来越多,连武淮明和计蒙都凑了上去,春辞喝了太多酒,有点微醺,等再一次被大家坑的喝了一碗后大喊一声:“艹,老娘什么时候得罪的你们,居然围攻我!tm老娘不玩了,我要出去透透气。”说着扒开两边的人摇摇晃晃的挤了出去。 “哈哈哈.......”桌子上的人哄笑,放了春辞继续坑下一个目标。 靳方守看着春辞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宴会厅,微微皱眉,随手拿起春辞脱下来的外套跟了出去。 “你有没有觉得靳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儿?”梁景怡端着酒杯问鄢凌。 鄢凌看着走出宴会厅的两人,笑道:“可不是,一个人坐着话也不说。” “更怪的是春辞这家伙居然没去撩拨他!”李文珊淡笑。 “清官难断家务事,自个儿的问题自己解决呗。”向乾接了一句。 “今天商羊和鬼车都没来。”半天没说话的向坤说了一句。 “这俩本身就神秘,不来也很正常啊!”李文珊毫不奇怪的说。 向坤摇了摇头:“六爻说,昨晚c市圣心医院送进去两个人,看样子像商羊和鬼车。” “你的意思是,春辞和东皇组起了争执?”鄢凌说。 “倒也不是,不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向坤说。 “管他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还想保驾护航一辈子啊。”陆钧无所谓的接了句。 “六爻不老实养伤,跑c市去干嘛?”李文珊皱眉。 向乾嘴角一抽,“去拿她家传家宝,估计明天就给武大首领送过来了。” “......”李文珊无语,“我真好奇,这家伙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呵呵,我就喜欢六爻这可爱的性子。”鄢凌笑的开心。 “......”向氏兄弟对鄢凌的审美双双无语。 一百二十三、你留着朱丽干什么 春辞出了宴会厅便漫无目的的在游廊里走动,即便喝多了酒身体发热,微冷的风吹过来还是有点冷,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又实在不想走回去取衣服。 靳方守刻意放轻了脚步,此刻看见春辞打冷战,想也没想的就走过去把衣服给她披上。 春辞脑子里一直乱七八糟的,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突然被披了件衣服,还有点愣愣的,慢了半拍才回头去看。 “你出来干什么?”春辞微微皱眉,语气平淡的说。 靳方守抿了抿唇:“外面冷,把衣服穿好。” 春辞不耐烦的把衣服穿好,扣上扣子,转头对靳方守说:“谢谢。” 靳方守知道春辞心里不痛快,但是他实在不善于哄人,特别是女人。此时此刻,他除了默默的跟着她,实在也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春辞一声谢谢说的淡漠,没了平日里的旖旎,让靳方守心里很不好受。 “你先回去吧,我想走走。”春辞看不得靳方守这种淡淡伤心的样子,索性不看了,抬脚就往前走去,走的又快又急。 靳方守看着她走远了,又轻轻的跟上。他有时候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会说些甜言蜜语。 春辞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难免有些气恼,骤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清冷端正的男人:“谦岛人多,我不想闹,你最好离我远点,别等下闹起来,让你脸上不好看。” “对不起。”靳方守没接春辞的话,只是看着她认真的说了三个字。 “嗤,对不起值几个钱!有什么意义!赶紧走,赶上来惹我心烦。”春辞冷冷的说。 靳方守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怎样?” 春辞气笑了,“呵,我能怎样啊靳爷?” “怎样都行。”靳方守平淡而认真的说。 “我就让你走,你没听见!”春辞挑眉。 “这个不行,你换一个。”靳方守也固执的说。 春辞冷笑一声,“呵,你是想打架?” 靳方守看着春辞,很认真的说:“你打不过我。” 春辞的怒气彻底被点燃了,笑道:“看样子是真想打了,tmd打就打!”说着一脚扫了过去,靳方守本能的侧身挡住,然后就迎来了春辞一招快似一招的进攻。靳方守看着春辞眼睛里渐渐染上了血色,和昨晚教训鬼车和商羊的眼神如此相像。 “唔!”不知怎么想的,靳方守突然就放弃了防守,春辞激怒之下根本没留情,更何况,她压根儿没想到靳方守突然就不防守了,所以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靳方守的小腹上,让他闷哼了一声,不得不弯下了腰缓解疼痛。 “!”突然就踹到了人,春辞也是一惊,本能的往前走了两步,但是想到两个人动手的原因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打我~”靳方守也不是傻子,好不容易逮到个突破口自然要好好利用。就见他依然淡淡的看着春辞,可是眼睛里却多出了许多的情绪,伤心难过吃惊,清冷磁性的嗓音更是带着委屈。 “......”春辞突然就被电了下。本来嘛,靳方守就是她心尖上的男人,这时这种委屈控诉的眼神和声调,让春辞有了些微的罪恶感。昨天把人家两大首领抽了个半死,今天干脆就把他给揍了,是不是过火了点? 靳方守看到春辞怔楞的呆滞样,赶紧再接再励的说:“你说过永远宠我的,现在不但跟我动手,还踹我!” “......”春辞无语,tm是你自己找踹好不啦! 靳方守趁春辞不发火的时间小心的凑了过去,拉住春辞的手,“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你不理我,我这里难受。”靳方守摸着心口说。 春辞揽着靳方守的腰,把他推到游廊的柱子上,眯着眼睛说:“你把朱丽给我送过来,我就原谅你,否则,就给我滚!” “春辞,我没有放走她。你,”靳方守听到这个滚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因为我没把朱丽交给鄢凌,你就不要我了吗?你到底在乎的是鄢凌,还是我!”他有些失控的握紧了春辞的手。 春辞被握的手掌疼痛,微微蹙眉,颇为气恼的说:“你根本就没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靳方守有些迷茫的看着春辞。 春辞颇为无奈,低声说:“既然选择跟我过完下半辈子,你留着朱丽做什么?旧情未了?” “不是!”靳方守直接否认。 “那你是留着她恶心我?”春辞满眼戾气的问。 “没......”靳方守大概明白了春辞的意思,“我没想到商羊会私自放了朱丽,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哼,派谁?鬼车,和商羊一路的货色,成心的吧你!”春辞想起昨天的事儿就冒火。 “我没有。”靳方守委屈死了,他哪知道鬼车什么时候也跟朱丽有了恩惠了,只是因为鬼车没有参与围剿轩辕明,行动能更快速些,他才让鬼车去追朱丽。 春辞冷笑,“靳爷,知道您智谋无双,春辞是拍马也赶不上,可您也别把我当傻子,鬼车的事儿你说你不知道,行,那你给我解释下为何派了商羊这受过朱丽恩惠的首领去押解朱丽?” “......”靳方守无话可说,总不能说,他靳方守没想到商羊会放着正经主子的命令不听,反而听了个空有主君之名的女人的命令吧,放谁那都不会相信。 春辞看靳方守无言以对,不屑的低笑一声,放开揽着靳方守腰侧的手臂,转身要走。 靳方守咬了咬牙,迅速的抓住春辞的手,在春辞不悦的目光下缓缓的跪了下去。春辞一惊,本能的要拉他起来,靳方守抬头看着春辞的脸,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春辞黑着脸问,堂堂一方大佬,跪一个区区首领,被人看见脸还要不要了! 靳方守只是看着春辞,认真的说:“夫人,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一定把朱丽抓回来交给你。” 听着面前的男人轻轻的叫自己夫人,春辞心里的不爽快刹那间烟消云散,什么朱丽不朱丽,都tm是浮云,面前这男人实实在在被自己绑在身边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她春辞,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再说了,马上荣登长老,只要在组织里上报死亡,管你朱丽在哪个犄角旮旯都与佣兵组织的靳方守再无瓜葛! 看着春辞面色恢复过来,隐隐带着喜悦,靳方守总算松了口气,拽着春辞的手轻轻晃了晃。春辞微微用力一拽,靳方守也就顺着力量站起身来。 “算了,这次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赶紧把人给我抓回来,要不然我家小姐出点什么幺蛾子我也是无能为力。”春辞娇嗔的说了句。 “嗯,已经安排去找了。”靳方守淡淡的说了句,又小心的问:“能不能饶了商羊和鬼车?” 春辞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的首领,饶不饶的你自己决定。” “嗯。”靳方守微微的笑了笑。 “啧,说起来我都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你了,昨天光顾着生气,都没来得及和你亲热亲热,都什么烂事!”春辞懊恼的说了句,抱住靳方守的腰身,靠在满是龙涎香的怀抱里,浑身都暖暖的舒服。 靳方守双臂抱住春辞,缕缕酒香飘上鼻端,让他感觉有些情热。 “你喝了好多酒。”靳方守有些小惊奇的说了一句。 春辞好笑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呢喃道:“我酒量好着呢,除了碧落那个不是人的家伙,小姐都喝不过我,刚才不过牛刀小试而已,不用担心。” 靳方守沉默了一会儿,在春辞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又说了一句:“鄢凌很喜欢你。”靳方守老早就发现了,春辞在鄢凌的组织里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虽说只是个首领,但是跟鄢凌格外的亲厚,讲话做事要比其他首领更显随意,很多事别的首领不敢说,不敢做的,到春辞这都没什么忌讳,被宠的倒像武淮明第二。 “嗯?”春辞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声,嘀咕道:“不喜欢会把你弄过来给我吗?我的身份可配不上你。” 春辞说的也不假,组织里组合其实也是有门当户对一说的,按照正常流程,春辞顶多也就和首领或大首领位阶的人成双成对,好点的,也就是和鄢凌栽培的某个佣兵组成一对儿,怎么也不会和他这个排名第一的协作佣兵扯上关系,也就是鄢凌格外爱宠春辞,潜意识里就没觉得春辞配不上他,才会撮合他们。现在想想,靳方守还是挺感谢鄢凌的,让他切实的感受到了身为人这一物种的情感乐趣。 此刻大部分人都聚在宴会厅里,零星几个人从附近走过,看见拥抱在一起的春辞和靳方守也都低着头迅速的离开,午后的阳光透过游廊的缝隙映射下来,在寒风中给予人们融融的暖意,春辞昨晚折腾了一晚,早上坐在车上一肚子气也没休息,此刻酒意上涌,靠在心爱之人的怀里,竟有些困倦。 “前面有个秋千长椅,抱我去睡会儿。”静默温馨的环境里,春辞旎旎喃喃的说了一句。靳方守打眼看了下,就找到了春辞说的长椅,略微调整了下姿势,双臂一抄就把怀里的女人抱了起来,迈步直奔长椅而去。 春辞觉得阳光刺眼,转了下头便一动不动了。 虽说日头很大,但毕竟已经隆冬,谦岛虽说气温相对高些,风吹过来还是凉意深深,靳方守抱着春辞在微微荡漾的长椅上歇着,怕春辞着凉,便脱了大衣盖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春辞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更靠近一些,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竟忍不住亲吻了春辞被碎发遮住的光洁额头,此时此刻,没了外界的血雨腥风,钩心斗角,靳方守仔细的感受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离秋千很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看着长椅上眷旖的两个人,都微微的笑了笑。 “看吧,我就说没事,春辞怎么说也是你**的,还能收拾不了靳方守,没事瞎操心,你有这功夫不如关心关心我。”陆钧抱住鄢凌,在鄢凌耳边低低的说着。 “呵,要我怎么关心你啊?”鄢凌笑着,幽深的眼底涌动着欲望。 陆钧自然看在眼里,更加缠绵的亲吻着鄢凌的耳根,颈项,呢喃道:“自然是想怎么关心怎么关心。” 鄢凌转过身来,手指在陆钧胸膛上暧昧的划过,魅惑的说:“这一受伤憋了这么久,难受的紧,走,陪我们去玩玩。” “你们?”陆钧心底略微咯噔一下,低低的重复了两个关键字。 “呵,知道你不喜欢,可是金鳞是有主的,总是不行使义务森蚺我就控制不住了。”鄢凌眸子里红光频频涌动,眉间的黑龙时隐时现,红唇格外妖艳,说的颇为无奈。 “......,好。”陆钧嘴角一抽,很痛快的答应了,反正答不答应最后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乖顺一点,少受点罪。想起尤雁北嘱托的事儿,此时不提更待何时?于是眼睛弯弯的对鄢凌说,“我这么配合,能不能给点赏赐啊?”声音低低沉沉,极富有磁性,诱人的很。 鄢凌看着陆钧勾引她,心知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便笑着说:“你想要什么?” 陆钧道:“能不能把残血的秘密告诉我?” 鄢凌以为他想要讨什么福利呢,没想到却是要残血的信息,微微一愣,就猜到怎么回事儿了。鄢凌眼睛眯了眯,手指捏住陆钧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人跟了我,心还在兵部呢,是不是啊?” 鄢凌那点力度对陆钧来说完全可以承受,他故作委屈的说:“明明人和心都给你了,怎么舍得冤枉我的!” 鄢凌没说话,手下更是用力,像要把陆钧的肉拧下来一样。 “疼!疼!”陆钧苦着脸低低的叫着。 “疼啊?”鄢凌睁着眼睛轻声问。 “嗯,都紫了~”陆钧可怜的说着,撩起衣服让鄢凌好好看看她的杰作,紫色的两个手印子不要太明显。 “哼!我给你凑成双!”鄢凌瞟了一眼对称的又掐了一把。 “唔!主君。”鄢凌这一下极重,疼的陆钧眉头都皱了起来。 “哼!既然跟了我,就少想着往兵部划拉东西,下次再敢为别人打探我的秘密,老娘直接废了你。”鄢凌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小陆钧冷冷的说。 陆钧被她用力握住的时候,肌肉本能的绷紧,哪里还敢跟鄢凌扯这些,赶紧服个软道:“主君,我知道了,再不敢了,不要拧,不要拧。” 鄢凌幽幽的看了陆钧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恃宠而骄可不是好现象,看来我今天要好好教教陆爷,怎么做我鄢凌的伴臣!” 陆钧一听鄢凌这语调就心里发毛,赶紧讨好的牵着她的手说:“鄢凌,你知道我很乖的,你指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追狗我不敢撵鸡,要多乖有多乖的,呵呵,刚才我嘴快了,你就当我刚才没说,饶了我吧。” 鄢凌好笑的看着陆钧,说道:“上位者,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那是想收回来就收回来的吗?乖乖的跟我走吧你。” 陆钧苦着脸跟上鄢凌,心里琢磨着,等会儿不知道要玩什么新花样了。 正如陆钧猜测的那般,鄢凌把陆钧带到了一个特别幽静的建筑里,这里人迹罕至,房间里挂着的东西能晃瞎陆钧的眼。陆钧心里叹气,得!今天不把这小姑奶奶毛顺好了是别想出去了。 几个小时后,陆钧被狠狠开发过的肌肉都细微的颤抖着,那个被他好好伺候过的女人则满脸激情后的慵懒。陆钧感觉身体极度的疲累,心里却格外的舒畅。 “回头告诉尤雁北,他要的东西我给了,下次想要什么,让他到我跟前来跟我说!”就在陆钧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鄢凌抱着他,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呵呵,果然宠我啊。”陆钧呵呵的低笑一声,在鄢凌嘴上亲了口。 “休息会儿。”鄢凌闭着眼睛窝在陆钧怀里。 在鄢凌和陆钧厮混的这半个下午,宴会厅的人要么喝多了,被送到客房休息,要么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在岛上散步聊天,倒没人不识趣的找鄢凌。 傍晚时分,被派往b国的周战老将军也回到了谦岛,同行的除了侍卫还有芽姐和查尔斯。 晚上没准备什么大餐,众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悠闲的自助烧烤,三三两两的很是闲适。 春辞下午时睡了一个小时后就拖着靳方守深入交流去了,所以来到现场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芽姐正在烤鸡翅,看见春辞高兴的喊道:“当家的,这边。” 春辞闻声看过去,便拉着靳方守坐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下芽姐后说:“啧,保养的不错啊,瞧这皮肤水嫩的,现在还真像个贵妇了。” 芽姐不屑的说:“什么叫像,老娘本来就是。” 春辞失笑:“这一张嘴全破功了!” “哈哈。”芽姐哈哈大笑。 “见过当家的,靳爷。”时隔这么久,查尔斯还是对春辞很忌惮,恭恭敬敬的见礼,可见当时春辞给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春辞看着越来越英俊的查尔斯,笑道:“你小子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查尔斯尴尬的笑了笑,就是放松不下来。 芽姐白眼道:“任谁被你那么折腾一次也有心理阴影。” 春辞撩了一下头发不屑的说:“老娘根本没认真料理他,就吓成这样,要是认真炮制他,这家伙还不得听见我的名字就惊慌失措啊!” 芽姐无语,“折腾成那样还叫没认真,您老认真了还让人活吗?” 春辞笑了笑没说话,倒是拉着计蒙跑过来的夏青笑道:“活,怎么活不得,我们春辞首领经手的男男女女,不管多么倔强,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段有身段,个顶个的会讨人欢心,那都是高档会所里最出色的的公主牛郎,也算活的别样精彩啊!” “......”芽姐瞄了一眼春辞,心道,幸亏你没这么折腾我家宝贝儿。 春辞看了一眼夏青,说:“你怎么来了?” 夏青瞪了春辞一眼,不满道:“准你带老公,不准老公带我啊!” “嗤!”春辞嗤笑一声,“原来是个泼出去的货。” “......”夏青无语。 倒是计蒙呵呵一笑道:“主母不要这么说嘛,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不是。” 春辞扫了一眼计蒙,淡淡的说:“昨个儿有人说我是外人,怎么没听到计蒙大首领替我说句话?” 计蒙尴尬,心道,这姑奶奶不是和他们爷和好了嘛,怎么还揪着这事儿? 春辞也就一说,也没想难为计蒙,于是说完就指着一个兔子腿对靳方守说:“会烤吗?” 靳方守一愣,随即道:“会是会,不过许久没烤过了,可能不好吃。” 春辞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儿,烤一个。” “好。”靳方守乖乖的抓起一个兔子腿,找到调味料,还算熟练的腌制了一下就穿在烤杆儿上仔细的烤起来。 “真贤惠。”春辞笑着亲了亲靳方守的耳朵,惹的靳方守脸红起来。 夏青笑着对计蒙说:“靳爷脸皮这么薄,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计蒙嘴角一抽,这问题他怎么回答! 这时骊艳匆匆跑了过来,微微喘了口气说:“春辞首领,刚岛上来了两个人,要见您,小姐让我来请您。” 一百二十四、草地联谊 春辞抬头看着骊艳,“什么人能跑到这来见我?骊艳,你开玩笑吧。”谦岛这地方能进来的都认识,进不来的根本找不到,什么人能找到这来? 骊艳笑道:“我可不敢,确实来了两个人,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叫什么羊?” 春辞挑眉,“商羊?” 骊艳拍手道:“对对对,是叫商羊。” 春辞皱眉,心道,这死心眼的家伙不好好养伤,找我干啥!但总不能扔着不管,于是春辞转头对靳方守说:“你去处理。” 靳方守拿着兔子腿有些怔楞,他没收到商羊的消息,怎么来的?就那去了半条命的死样子,怎么跑来的?于是靳方守转头去看计蒙。 计蒙也是一脸懵,他也没收到消息说商羊过来了啊? “你不跟我去吗?”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看看的,靳方守温和的问春辞。 春辞嗤笑一声道:“怎么,想让我过去抽死他丫的?”春辞虽然不想再找商羊的麻烦,但是话赶话的,说不得就惹怒自己了,还是不要过去找不自在的好。 “......”靳方守沉默了下,最后把兔子腿放在一边的盘子里,站起身说:“那我回来再给你烤。” 春辞头也没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计蒙一看,也跟夏青说了一声,站起身跟着靳方守走了。 等两人跟着骊艳走远了,夏青凑过来问春辞:“你跟商羊不对付?” 春辞冷笑一声道:“愚昧的男人,也就是靳爷的人,否则,老娘不把他弄成第二个席彻,都难灭我心头之火。” 夏青咂舌,觉得很有必要提醒计蒙,让商羊不要出现在春辞眼前,否则后患无穷!想当年,席彻也算东边很有名气的一个帮派首领,不知怎么就得罪了春辞,直接被春辞逮到了太阳花,整整折磨了三个月,愣是将个一身铁骨的汉子搞成了女表子,后来被春辞扔在枫色,几年过去,席彻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恐怕经手了无数的男女,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货了吧,最厉害的是,tm想死都死不了。 靳方守跟着骊艳来到接待厅时,鄢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商羊和鬼车直挺挺的站在大厅里,虽然比早上看着气色好了点,却也是病态的苍白。 商羊和鬼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来的却是靳方守和计蒙。 “爷,大首领。”两人恭敬的见了个礼。 靳方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鄢凌起身笑着对靳方守说:“既然靳爷来了,这里便交给你处理了。”说着就礼貌的走了出去。 计蒙看着商羊和鬼车奇怪的问:“你们俩怎么找到这的?事先也没说一声。” 鬼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是六爻带我们来的,身上没通讯器就没说。” 靳方守不知道六爻那家伙把他们俩带来干什么,微微蹙了蹙眉。 跟了靳方守这么多年,商羊和鬼车对靳方守的一些习惯还是很了解的,这边一看见靳方守蹙眉,商羊就恭敬的说:“我们是在圣心医院遇到六爻的,她说今天是各组联谊的时候,不该缺席,我们便跟来了。” 计蒙嗤笑道:“商羊,你这两年窝在训练营练兵把脑子练坏了吗?谦岛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昨天刚得罪了春辞,今天你就敢登门,成心给爷找麻烦是吧?” 商羊脸色一白,立马跪地说道:“商羊有罪,愿受责罚,不敢给爷添麻烦,请爷允许商羊给春辞首领当面道歉。” 鬼车也跪下说:“鬼车也愿往。” 计蒙瞧这俩货,直接气笑了:“当面道歉,tm你们愿意,人家还懒得见呢,就你们干的那事,还敢跑到谦岛来说,是成心撩拨凌主的怒火吗?” 商羊和鬼车嘴角绷紧,不说话也不妥协。 “艹!”计蒙看着这俩不知悔改的死样心头火起,上前就一人给了一脚。 “计蒙。”靳方守淡淡叫住计蒙,看着商羊问:“你打算怎么道歉?” 商羊一听猛的扣头,声音颤抖着道:“属下该死,没弄清情况放走了朱丽,害爷被主母误会,商羊该死!” 靳方守有些不耐烦的说:“现在话都不会回了嘛!” 商羊哪里还敢吞吞吐吐的,赶紧说:“前天属下奉命押送朱丽时,她告诉属下已经和爷和好了,以后自会好好珍惜爷,就连养在外面的面首也都处理掉了,爷明面上要把她交给凌主,实际是演给外人看的,所以派了受过她恩惠的我负责押解她,实则是要属下暗中放掉她,等爷成功晋升长老后自会接她回营!属下派人去查了她那些面首,果然都是被朱丽亲手处理掉的,加上爷在东皇岛时确实和朱丽关系很好,属下就把她给放了。后来属下也有点怀疑,可是爷听到消息后却派了鬼车去追朱丽,鬼车这些年也颇得朱丽照应,爷派他去,属下就相信了朱丽所说的,所以才顶撞了春辞主母,并隐瞒了朱丽的去向。属下该死!” “......”听了商羊的话,靳方守心里苦笑,朱丽这事儿搞成这样,他还真是难辞其咎。 计蒙也是无语,这事真是赶一块儿去了。 靳方守寻思着商羊的话,淡淡的问:“你说朱丽亲自处理了她外面的人?” 商羊的脸一阵扭曲,沉痛道:“丽主如此跟属下说的,属下查的也确实是丽主,可是今天六爻告诉属下并非如此。春辞、春辞首领精于易容,凑巧那些天都曾在那些个城市出现过,所以......”商羊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靳方守一愣,他自己从来没去关心过朱丽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屑去难为那些靠女人逞威风的蠢货,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个人的死活,即便下面的人也被勒令禁止卷入他和朱丽的感情生活中。现在听商羊的意思,却是春辞出手料理了那些个让他尊严扫地的腌臜货!靳方守心里一时百味呈杂。春辞真心爱惜他,她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容不下那些个有辱他靳方守尊严的人活着,这些污点不管他在不在乎,春辞都不会允许他们存在,包括朱丽这个有负于他的存在,所以,在知道商羊放走了朱丽,而商羊和鬼车又是他亲自派出去的时候才会那样的生气吧。靳方守突然特别想把春辞抱在怀里,于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疾步而去。 “爷!”计蒙何等精明,顷刻间就了解靳方守的心思,喊了一声也赶紧跟了上去,顺便对厅里的俩人喊道:“跟上!” 靳方守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从容,走的很急,计蒙三人也跟着走的很急,四个人如风一样就卷进了会餐的草坪上。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一行四人。 春辞抬头看着疾步而来的靳方守微微挑眉,心道,真稀罕了,这男人也有这么火急火燎的时候! 靳方守走到春辞近前,急切的拉起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反常态的吻上春辞有些凉意的嘴唇。 春辞眼睛一下瞪的大大的,心里暗道,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体会到靳方守有些急切的心情,她也没推开他,双臂抱住靳方守,手掌在他后背轻轻的安抚。 “啧,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啊!”李文珊看着吻的忘我的两人好笑的说。 等靳方守气喘吁吁的放开春辞时,心情已经平复,再想到刚才的表现,不免有些窘迫,一瞬间耳朵就红了起来。 “呵,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很喜欢,不过你这是怎么了?”春辞温和的笑道。 靳方守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低低的问:“那些男人是你杀的?” 男人?春辞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微微侧头看见他身后的三人,一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谁,眉毛跟着就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是我杀的!怎么,有人跟你告状了?” 靳方守抿着唇握了握春辞的手,心里好像被塞的满满的,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想法。 春辞仔细看了看他,当即明白了靳方守的状态,心中失笑,恶劣的想逗逗他,于是双臂抱上靳方守的脖子,呢喃道:“你这姿态真是该死的撩人,突然就想在这要你。” “!”靳方守本质上是个比较保守的男人,在公众场合很难面色如常的和人调情,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苟且了。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春辞爽朗的笑着,然后推了靳方守一把,“去,兔子腿还没好呢。” 靳方守看了一眼后面跟过来的商羊和鬼车,抿了抿唇也没说话,从容的坐在火堆旁烤兔子腿,不去管后面的事。 春辞淡淡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商羊和鬼车,还算温和的问:“你们找我?” 商羊和鬼车疾走两步双双跪在春辞面前,“属下有罪,请主母惩处!” “......”春辞嘴角一抽,这俩货昨天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今天又跪在她面前,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想着便转头去看靳方守,正和靳方守清冷的眼睛对上。靳方守眼睛里淡淡的温柔溢满,什么也没说。 “春辞,他们是我带过来的,你们有误会说开了才好。”这时六爻从不远处的游廊里转了出来,平平的说了一句后,就走过去找武淮明了。 “哦。”春辞看着六爻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孔,联系方才靳方守说的话,朦朦胧胧猜到了大概,只是这事实在不方便在这个地方说,便对商羊和鬼车说:“赶紧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你们靳爷自会处理,我可没打算插手你们东皇组的事情。” “主母,商羊不该......”商羊这人有时有点轴,没理解春辞的意思,还想进一步解释。 “嗯?”春辞暗恨商羊这货太不上道,眼睛一眯,颇有气势的看着商羊,直接把商羊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还是计蒙过来踢了商羊一脚,骂道:“主母说话没听见啊,一边烤肉去,别在这碍眼!” 商羊一愣,不明所以,却也没在这个时候非要找不痛快,于是和鬼车双双起身和英招等人凑到了一块儿。 “你tm脑子有病是吧,春辞有心护你们,还tm上杆子找抽,这地方有些事不方便说,知道不知道!”白泽凑在商羊耳朵旁嘀咕一句,眼睛似有似无的瞄了一眼鄢凌的方向。 商羊再轴这会儿也明白了,更是感激春辞。 春辞坐回位置,靠在靳方守身侧,小声抱怨道:“你这几个首领脑筋都不太好使吧,你怎么想的都提到首领位置上了?” 靳方守眼睛眨了眨,无辜的说:“什么性子干什么事,我安排的活适合他们干啊。” “呵呵,也是。瑕不掩瑜,也亏你会用人,什么人安排什么活。”春辞好笑的说。 这边的事情其他人都看见了,但没谁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梁景怡看着形单影只的鄢凌好奇的说:“今天晚上怎么就你一个,你那俩心肝儿呢?” 鄢凌随口道:“一个看孩子,一个睡觉呢。” “喏真不经念叨,那不来了一个。”李文珊指了指前方。 陆钧从远处晃了过来,睡眼朦胧的,也不说话,找到鄢凌直接一头趟地上,把头埋在鄢凌怀里。 “.......”众人诡异的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 鄢凌也一头黑线,她发现每次玩的激烈一点,陆钧都格外的黏人,明明困倦的厉害,但只要她离开,不一会儿陆钧准能找来,二话不说就窝在她身边睡觉。啧,这都养的什么毛病。鄢凌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低声说:“睡觉不在屋里,跑这来干嘛,这么冷,别睡感冒了!” 陆钧的声音闷闷的从鄢凌怀里传出来,“你不在,我睡不着,累~”撒娇一般的举动让鄢凌失笑。 “来,换个地方睡,你这样会着凉。”鄢凌推了推陆钧。 陆钧坐起身,望着鄢凌,睡眼朦胧的样子格外勾人。 “这里。”鄢凌盘好腿,看着陆钧拍了拍大腿说道。 “......”陆钧再怎么撒娇扮娇弱,也做不出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女人怀里去这种事儿,于是看见鄢凌的动作直接抽了抽嘴角。 “要不要,不要就回屋睡去!”鄢凌挑眉看陆钧。 陆钧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爬到了鄢凌怀里,头靠在鄢凌肩头,双手抱住鄢凌的腰,完美的把自己塞在鄢凌怀里,闭上眼睛继续睡,心道,爷们儿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嘛! “......”李文珊和梁景怡有些错愕的看着安稳睡在鄢凌怀里的陆钧,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向坤和蒋兵更是目瞪口呆,手里的烧烤都忘记吃了。 向乾看着笑笑,心下琢磨着陆钧这么困顿的缘由。 鄢凌看着毫无顾忌,睡得昏天黑地的陆钧,招手要了一条薄毯子,把人一裹,牢牢的抱在怀里,跟抱着宝贝似的笑的荡漾。 春辞远远看到了,嗤笑一声,“我家小姐可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也就陆爷啥都纵着,不过瞧着也让人羡慕。” 靳方守转头看了看,暗自心道,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想想脸都红了。 春辞喵了靳方守一眼,微微笑了笑,心里直乐呵,却没说话调侃他。 月光下,一群人也没怎么闹,没了白日的喧闹,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最后梁景怡突然文艺习性发作,非要鄢凌调两个乐师来,于是草坪上又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梁景怡闹着蒋兵陪她跳舞,蒋兵拧不过她被梁景怡拖到了空地上翩翩起舞。 春辞看的热闹,可惜她不会跳舞,于是转头对芽姐说:“你们俩也去,这练了这么久还没见识过呢。” 芽姐挑眉,“切,我怕你不成,去就去。”于是拉着查尔斯跑到场地上。 查尔斯被这么多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盯着有些本能的紧张,好在芽姐在身边给了他不少底气,努力放松身体,对芽姐施了个绅士礼,芽姐也似模似样的回了一礼,两个人就优雅的转动起来。 春辞托着腮看了一会儿,笑道:“别说,还真有模有样。” 这边又有人加入,梁景怡笑着喊:“还有会的没,一起啊!” 莫名其妙凑到鄢凌那组里去的九婴突然对身边的沈笑说:“沈爷,这玩意儿你应该拿手啊,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沈笑眼睛里有光闪了闪,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被九婴缠着,怎么可能不知道九婴的意思,此时听到九婴的话温和的笑了笑,站起身说:“能否请小姐跳支舞?” “呵呵。”九婴捂住嘴唇笑了笑,把手送到了沈笑的手里,双双进入舞场。 “看样子,九婴是瞧上了一笑阁的沈笑了。”春辞笑着说。 “唔。”靳方守也发现了,淡淡的应了声并不在意。 春辞好笑,“真是个呆子!既然人家有意,你有意见不?” 靳方守想了想道:“挺好。” 春辞摇摇头说:“回头把九婴调到北部去,总要给点方便的。” 靳方守点头,对计蒙说:“你安排下。” 计蒙笑笑,示意保证完成。 葛晓曦把陆臻哄睡着了才赶到草坪上,看到窝在鄢凌怀里的陆钧,嘴角一抽,嗔怪道:“你又折腾钧哥了!”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陆钧困顿的样子,葛晓曦一下就真相了,心里既庆幸自己体能弱不会被如斯折腾,又有些酸涩,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激情。 “呦呵,我还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原来是被你折腾的,艹,你到底怎么折腾的,能把陆爷弄成这样?”李文珊惊讶的问。 鄢凌白了李文珊一眼,耻笑道:“就你那脑容量怎么能想象的出我的手段!” 李文珊眉眼一抽,这是**裸的瞧不起啊!可惜她还真比不过人家。 向乾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陆钧的体能他还是很清楚的,能把人折腾成这样,这是怎么玩的?向乾决定抽时间探探陆钧的口风。 向坤敏感的觉察到了向乾的心思,简直想捂脸,他发现向乾自从和陆钧走近后,这玩起来也是花样百出,倒霉催的是每次都要带着他,向坤简直能遇见到自己被折腾的爬不起来的样子了。 “叭叭”幽静的环境里两声枪响显得格外的突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提前的感言,呵呵 今天突然发现这本书收藏多了两个,呵呵,挺惊奇的。这本书是一次梦境的时候产生的念头,因为我很喜欢鄢凌这种自立自强,该狠的时候狠,该爱的时候爱,跟着本心走,不为世俗困扰的女性,也喜欢男主这种或是强悍或是温吞但痴心不悔的男性。 所以不管这本书多么的扑街,我在两个月内都把它写完了,陆续发着,明天就全部完结了。 我没打算指着它赚钱或者干什么,说实话里面问题太多了,配角都给划了一片天地,呵呵,可是,谁让我喜欢呢,等过些时候,我再把里面的内容修改一些,作为送给自己的礼物永久收藏吧。 再次感谢收藏了本书的小可爱。 《恣意风流》提前的感言,呵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恣意风流》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一百二十五、大结局 武淮明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向枪响的方向看过去,手上安防通讯器一拿出来,谦岛各个地方的状况尽收眼底,他一眼看到了鸣枪之处的情况,离这不远,看情形倒像是从训练营方向跑出来的。 武淮明调出训练营主管的通讯颇为冷肃的问:“什么情况?” 那边啸影也是匆忙从营里跑出来的,接到武淮明通讯赶紧回道:“从营里跑出去一只岩鸟。” “呵!”武淮明淡淡的笑了一声,让啸影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事?”鄢凌把惊醒的陆钧重新拢进怀里,平静的问武淮明。 武淮明微微蹙了眉回道:“跑了一只岩鸟。” 鄢凌挑眉,玩味的说:“哦?” 本是睁着眼睛的陆钧嘴角一抽,眼睛一闭继续睡自己的。 “往哪跑了?”鄢凌问。 武淮明看着明显往门上送的人,嘴角抽抽说:“往这边来了。” “呵呵,不必在意,该干什么干什么。”鄢凌笑了笑说。 春辞看了看眸色深深明显不悦的春生,对夏青说:“你们来时也不弄好,平白惹事儿。” 夏青无语,无辜道:“就那些个人也值得我们去看啊,倒是哪个菜鸟竟然让人跑出来了?” “什么是岩鸟?”靳方守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他可不认为就是一只纯天然的鸟。 春辞看着靳方守淡然的脸庞,呵呵一笑,眨了眨眼说:“这是个特称,太阳花治下有许多声色场,凡接客的女子称为鳜鱼,男子称为岩鸟。” 靳方守黑线,这地方竟然还有娼妓! 春辞从靳方守的表情上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人是感情动物,即便经过训练或生死搏杀,也难免会被情爱迷了眼,所以每年训练营结业前,太阳花都会送一批鳜鱼和岩鸟过来,用以磨炼雏鸟的情感耐受程度。” 靳方守真不知怎么形容鄢凌这奇葩了,亏她想的出。 春辞笑道:“你别小瞧这一招,这些鳜鱼和岩鸟都是常年接受训练的,颜值在线,性情姿态各式各样,不管清纯的还是妖艳的,萝莉正太、御姐大叔应有尽有,就算不能完全避免雏鸟出营后为情所惑,至少很大程度上开阔了他们的眼界,也不是有心人随随便便就能蛊惑的。” 靳方守安静的听着,若有所思。 在众人或安静等待或好奇观望下,所谓的岩鸟终于出现在这片夜幕下的草坪上。他显然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错愕之下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脸色瞬间惨白,想是知道跑是跑不掉了,也不言语,颇为镇定的站在远处微微喘息,双手紧紧的攥着。 月光有些朦胧,那人头发不长,低着头看不清五官,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衬衫,领口大开,形状姣好的胸肌若隐若现,在月光下隐现蜜色,腰身紧窄,金属的腰带扣大气精美,修身的黑色西裤把两条修长的腿勾勒的极为完美。 “啧,倒是舍得花钱。”计蒙撇嘴,瞧这所谓的岩鸟一身从头到脚都是精心包装的,低调却奢华。 春辞好笑的说:“这位应该属于颇有上位者气质的,所以打扮上更要有格调,否则岂不是似是而非。”太阳花里这种类型的型男也有不少,所以也没格外的引起春辞的注意。 倒是春生身旁的冬藏突兀的站了起来,神色有点幽幽暗暗。 “坐下,这里轮不到你出声。”春生低声呵斥道。 场上一时没人说话,大家都安静的看着那个冒失的跑到此处的岩鸟。 没一会儿,啸影就带人赶到了,瞬间包围了那个呆愣的岩鸟。啸影恨不得剁了这该死的男人,却只能抓了抓头发往场内走去。 “大首领。”啸影低着头,做好了承受武淮明雷霆手段的准备,毕竟这种时候出这种事,让谦岛有失颜面。 武淮明是恼怒的,却没发作,只是淡淡的问:“不管是哪个雏鸟走丢的都给我废了。” 啸影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一个,是从c组走丢的,全废掉吗?” “......”武淮明无语,转头去看春生,意思很明显,你今年选了什么厉害人物过来搅老子的局! 春生也很无语,按照惯例行事,抽调的都是太阳花处于中层的鳜鱼和岩鸟,属于能力中等,颇具魅力的一个阶层,按理说雏鸟c组完全有能力瞬间掌控这些人才是,怎么给人走脱了呢? “把这不懂规矩的东西扔s组去,生死不论。c组全组回炉!”武淮明看了一眼杵在远处的岩鸟淡淡的说道。 “是。”啸影赶紧退下。 鄢凌只是扫了一眼,并不关心这些。该放的权利她都放了,该怎么处理她自然不会横加干涉。 围住岩鸟的几个人里,上前两个直接把那男人的手臂扭到身后,压着就要带走。 坐在火堆旁的冬藏终是忍不住,嚯的一声起身,直奔武淮明身旁,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请大首领饶恕!” 武淮明被搞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无法遏制的恼怒,一脚将冬藏踹了个跟头,沉声怒喝:“你tm监守自盗!” 冬藏赶紧翻身起来跪好,垂首道:“属下知道罪无可恕,只请大首领饶他一命,冬藏愿受组规家法,死而无憾!” 武淮明都气笑了,幽幽的说:“即便老子不放他,你还能逃了家法不成!” 冬藏无言。 武淮明抬头看着春生,淡淡的问:“你说,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处置?” 春生早就站起身来,脸色变幻莫测,冬藏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从来不知道冬藏竟然和一只岩鸟相好至此!听到武淮明的问话,春生咬牙说道:“按组规废四肢,剜双目!” 武淮明手一挥,直接说道:“带下去。”暗处的侍卫走过来拖着冬藏就走。 于此时,原本毫无反应的岩鸟却突然发疯似的挣脱了控制,对着冬藏喊道:“不是我救你的,我骗你的,我就是利用你!你个傻蛋!”然后哈哈的笑着,有点疯狂,冷冷的看着武淮明说:“你不必处置他,我事情败露随你处置就是,何必牵扯无辜。”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听起来很迷人,让被突发状况搞的怔楞的春辞有一瞬恍惚,继而脸色变的很难看,站起身来双眼如刀般射向那个状似疯癫的人,说了句:“席彻?” “席彻?不是我想的那个席彻吧?”计蒙听到春辞的话,有些吃惊的说。 “就是。”夏青也变了脸色,这事儿搞的! “......”计蒙心情复杂的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春辞。席彻此人当年在东边也算名噪一时,计蒙还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算是少数看得上眼的男人之一,只是后来突然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想到竟然被春辞逮去做了牛郎! “啧,真是暴殄天物!”梁景怡自然也听到了春辞的话,颇为可惜的说。 “啧!”向乾也咂舌,毕竟席彻这人,他们这一届的佣兵都是有所耳闻的。 倒是鄢凌无所谓的笑了笑,“可惜什么,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席彻的事情她当时好像听春辞说过,只是没放在心上。 席彻本来疯癫的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听到春辞的声音,笑声像突然被掐断了,全身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春辞,全身都紧绷起来。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想起曾经暗无天日的那三个月,即便过去多年,席彻还是下意识的慌张。春辞换了发型,刚才他竟没注意到。 对于席彻,春辞的怒火早就消了,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时隔多年又来祸祸她的人!一把怒火便熊熊的烧了起来,春辞眼中光影转换,抬腿抽出匕首,森寒的光影闪过,淡淡的说:“我发现你就是个祸害,留着你徒增祸端,你还是死了的好!” 席彻微微的笑了笑,叹息道“你要是早几年有这觉悟,我何必受这么多年的苦?我欠你的总该还完了吧,就让我解脱吧!” “哼!”春辞这些年心练的冷硬如石,早不是以前那个对男人抱有幻想的女孩儿,即便面对席彻这个对她来说很特殊的男人也不会有丝毫动摇,抓着匕首就扑了过去。 冬藏瞳孔一缩,挣脱了侍卫,大喊一声:“首领!不要!” 春辞哪里会理会冬藏的请求,倒是靳方守突然出手抱住了春辞,低声道:“先别出手,交给武淮明处理。” 春辞瞪着近在咫尺的席彻,心中暗恨,却也没再动手。 冬藏快步走过来,把席彻挡在身后,看着春辞满眼愧疚! 春辞气的说不出话来,握着匕首的手指着冬藏连连颤抖。 “春辞。”靳方守转身挡在春辞和冬藏之间,轻轻的把春辞推走了。 席彻看着重新围上来的侍卫,狠狠推了一把冬藏,笑道:“虽说是我利用你来躲避那些垂涎我的男人女人,但我也算尽心的伺候了你一场,就算当初不是我救的你,我自觉也不欠你什么,你不要这副嘴脸,真当我瞧上你了!呵呵,可笑!我席彻怎么会真的喜欢上男人!”他说的傲然不屑,看着冬藏的双眼里满是嘲弄。 冬藏虽说平时不怎么多话,却是个心细的,自认为还分的清真心和假意,他没有理会席彻的刻意嘲弄,上前一步,把这个本该高高在上却偏偏被踩入泥里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叹息道:“真情假意岂是寥寥几句就定论的,何必为我开脱?我有今日不关你的事,从我走进你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我心不悔,只是我不但不能救你出来,如今怕是把你生存的机会也剥夺了,你,别怪我。” 席彻听着冬藏在他耳边呢喃的低语,感受着钢钳一样禁锢着他腰身的力量,心底绞痛。席彻在一次夜场时救了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后来知道竟然是太阳花的头目,便费尽心思的勾引他,打的就是利用的主意。这个男人明明知道他的目的,却什么也不说的选择庇护他,让他整整一年没有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染指,即便是冬藏自己都没有动过他一手指头。本来他只想这样静静的活着,努力寻找脱身的机会,可是一切却又在那个细雨蒙蒙的夜晚改变了。 那天的雨不大,却绵密的很。冬藏不知道在哪里喝了酒,顶着一头一脸的水珠闯进了他的房间,也是同样用力的抱紧了他,“我喜欢你”四个字伴着酒香就钻进了席彻的耳朵里,然后不知怎么的,席彻就默许了冬藏的侵犯。后来席彻觉的,这不过是为冬藏的庇护应该付出的代价,也没放在心上。再后来,冬藏不知道怎么瞒过春辞,竟然把他从地位低下的下三阁调到了上三阁,让他不但不需要时刻提防被指出去接客,还有了一定的自由。 那时席彻是动过逃跑的念头的,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的身上被春辞动了手脚,一旦逃离必然会引起太阳花上层的注意,到时候怕是会比原来还要惨,所以他一直安分的呆在上三阁,只需要时不时的应付冬藏的欲望即可。 冬藏虽然不善言,心思却细腻,只要过来看席彻都会带些小礼物,也不见得有多珍贵,胜在用心,都是席彻偶尔关注过的东西啊!有时冬藏还会颇费周折的带他出去散心,那是席彻难得的欢愉时刻。慢慢的席彻开始在意冬藏的行踪,有时冬藏长时间不来,席彻会莫名的翘首以盼,冬藏出任务,席彻会牵肠挂肚忧心忡忡。席彻明白,他是把心丢在了这个叫冬藏的人身上! 没放在心上的时候怎样都无所谓,放在心上了就难免患得患失。知道自己爱上了冬藏,席彻便开始谨慎行事,害怕被太阳花上层发现他出现在了上三阁,害怕他和冬藏的关系被发现,如此担惊受怕的过了一年半了,最终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吧,否则他这个上三阁的人为何会被送到谦岛来完成雏鸟任务! 往事一幕幕的从席彻的脑海里浮现,他叹息一声,罢了,能死在一起,也算值了!席彻缓缓的抬起双臂,环上了冬藏的腰,眼睛有些湿润的模糊,嗓音沙哑的说:“是我害了你。” “呵,若我不愿,你如何能害的了我。”冬藏少见的笑了,堵上了席彻冰凉的唇瓣。 “......”看着缠绵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众人一时无语。 刚刚有些平息下来的春辞看着这俩人差点没原地爆炸,指着席彻喊道:“还不赶紧拖出去给我剁了!”声嘶力竭的都喊破了音。 “首领,你要杀他,便把我一起杀了吧。”冬藏抓着席彻的手冷静而歉意的说。 “威胁谁呢,一个个都能耐的吧,一起拖出去砍了!”武淮明对冬藏的不知悔改也动了真怒,冷酷的下了命令。 “都给老子闭嘴!没看见爷在睡觉吗!”一直窝在鄢凌怀里的陆钧突然怒喝了一声,很是不快的看着对峙着的一群人,一副被打扰了安眠极度不爽的表情。 “......”一群人头一次看见陆钧发火,怔楞的同时也有点诡异的莫名其妙。这位爷不在房里睡,非要在这里睡,不是找打扰嘛!就连李文珊向乾他们也无语的看着坐在鄢凌怀里面色不善的陆钧。 “把这俩货扔底域去,明天早上八点开门,活着就带过来见我,死了就扔海里去!”陆钧指着冬藏和席彻说。 “......”武淮明嘴角一抽,打了个手势吩咐道:“按陆爷吩咐的做。”心里松口气,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至此喧闹的场地终于又安静下来。 鄢凌好笑的看着陆钧道:“这么心软可不行!” 陆钧往鄢凌怀里一趴,叨咕道:“我第一年来谦岛过节,不想见血。” 鄢凌自然不会拂了陆钧的面子,看了看不远处暗生闷气的春辞,低头道:“没吃饭呢,饿了吗?” 陆钧委屈的说:“饿但更累!” “呵呵,那以后不弄了?”鄢凌笑着说。 陆钧摇摇头,“要,舒服。” “哈哈哈。”鄢凌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陆钧也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呵,真服了你了。”梁景怡看着笑的舒畅的鄢凌微微一笑。 鄢凌接过葛晓曦拿过来的烤肉,亲自送到陆钧唇边,低声道:“我喂你。” 陆钧自然不会拒绝,闭着眼睛把嘴边的东西吞进肚子里,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六成饱,拒绝了鄢凌的继续投喂。 “啧,吃饱喝足睡觉觉!你们玩吧,我先闪了。”鄢凌感叹一句,眼中红光微闪,双手一抄把陆钧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这幅美女抱英雄的画面明明诡异的很,却让人感到无端的温馨和幸福。 “啧,晓曦,看鄢凌和陆钧的腻歪样,你不会失宠了吧!”向乾看着利索烤肉的葛晓曦说。 葛晓曦微微一笑,:“乾哥说笑了,前一阵子钧哥一直在外面,主君一直陪着我,他回来主君自然多陪他,何况天天在一张床上哪分得那么清楚?”说着也起身走掉。 向乾笑笑,“是这么个理儿。”然后转头对向坤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几个月,要不我也让让你?” 向坤脸黑,“滚!” “嘿!反了你了,敢让我滚!”向乾挑眉说着就动手去抓向坤,向坤早防着他了,动作迅速的躲开了,转身往客房方向跑去。 向乾呵呵一笑,转头对李文珊说:“咱们也睡觉觉去呗?” 李文珊莞尔一笑,拍拍裙子上的灰说:“走着。” 梁景怡看着走掉的三人,拉起蒋兵说:“得,咱们也别在这碍事了,走吧。” 就连靳方守也趁机把春辞拖走了。场上的最高层都离场了,下面的人便更放松些,又笑闹了一会儿也都纷纷离去,有侍女将客房钥匙逐一送上。 清晨的阳光终于撒下来时,扶着席彻靠近底域大门的冬藏也终于力竭的晕倒了。 “冬藏!”席彻的左臂和左腿受了伤,所幸并不严重,两个人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在大门开启前来到了终点,冬藏突然栽倒吓了席彻一跳,赶紧一把抱住。 紧密的接触让席彻双手摸到一片濡湿,他心里一寒,抽手一看全是血!席彻赶紧在冬藏身上查看,终于看到了腰侧延伸至脊柱处的几道抓痕,应该是和那只黑熊搏杀时受的伤,最深的一道都已经几寸深了,冬藏怕他担心一直忍着没做处理,一路流血下来,是个人也坚持不住了。 “冬藏!”席彻心慌的摸了摸冬藏的鼻息,还好人还活着!他费力的把冬藏拖到门口,脱掉衬衫,撕扯成布条给他把伤口包扎好,才舒了口气,静静的等着大门打开。 “你怎么还不醒啊?”席彻上身赤着,清晨里有些冷,便把冬藏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若是等一会儿门开了,冬藏还没有醒,席彻心里就毛毛的没底。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昏睡中的冬藏艰难的睁开眼睛,迎着阳光看清了抱着他的男人,除了有些苍白,多了些胡茬,还是那样的耀眼。 “你真帅。”冬藏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了张,轻轻的说了句。 席彻看他清醒了,心里松快了许多,轻笑道:“原来你是看上了我的脸啊!” 冬藏轻笑着摇头,“说不上来,比你好看的我也见过,比你更有气质的我也接触过,却只有你住进了我的心里。” 席彻温和的笑道:“你真喜欢我啊!我这身体可肮脏的很,不嫌弃吧?” 冬藏没说话,只是略微起身,靠在大门上,说道:“冷了吧,来,我抱你。” 席彻也没矫情,轻轻的靠在冬藏怀里,被他抱在怀里温暖。 “这次出去,你跟着我吧。”冬藏轻轻的说。 席彻笑道:“不然呢,我已经没那心情再去搞什么事业了,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好好的生活。” 冬藏也轻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们俩个安静的依偎在一起看着太阳越升越高,直到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开门!” 是春辞!席彻本能的一抖。冬藏微微的皱了皱眉,抱紧了席彻,轻轻的说:“别怕,有我。” 吱嘎,刺耳的噪声响起,厚重的大门被打开,春辞一眼就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脸色真谈不上好看,却也没为难谁,直接对后面跟来的人说:“我问几句话你们再带走。” “是。”几个侍卫恭敬的说。 春辞走到两人面前便蹲了下来,盯着席彻仔细的打量着,只把席彻看的汗毛直竖,本能的发抖。冬藏赶紧问春辞:“首领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春辞这才幽幽的收回目光,瞪了冬藏一眼,讥讽道:“没想到看着老实的冬藏,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走了一手好棋!” 冬藏惭愧道:“首领,冬藏对不起你!” “嗤,收起你的道歉吧,人既是你瞧上的,陆爷又有心成全你,老娘自然不会做恶人!”春辞嗤笑一声,又看着席彻说:“你既喜欢冬藏就别玩花样,否则老娘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席彻抿唇点头。 “哼!”春辞冷哼一声,然后右手一探按在席彻心口,席彻满身肌肉条件反射的绷紧,若不是冬藏抱着他,席彻能立时跳起来。 春辞感到手下的皮肤痉挛似的跳动,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站起来,心下的郁气这才消了那么点儿。看来那三个月的折磨彻底成了席彻的心理阴影,这辈子都别想忘掉了。不一会儿一个红色的小虫子从席彻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乖巧的趴在春辞的掌心里。春辞拿出小瓶子谨慎的装起来,看着席彻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病不改,哼,我能把它取出来,自然有本事再把它放进你身体里,你最好不要言行不一!” 席彻被春辞直接接触皮肤,往昔的经历立刻在脑海里过电影似的闪过,应激反应急剧激烈,等春辞收回蛊虫,席彻身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的冬藏心底疼痛难忍,唯有牢牢的抱紧他,给心爱之人以微弱的安全感。 靳方守站在春辞身后,看着席彻在春辞面前惊惧不安,眼底暗色涌动,等春辞收好蛊虫后就上前牵住春辞的手,淡淡的说:“好了就走吧。” 春辞微微笑了笑就被靳方守拉着往回走,清晨的阳光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安静闲适的漫步,漂泊的心逐渐的安定。 席彻看着一步步离开的春辞,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心里叹息:终于彻底解脱了。随即便被侍卫带着去见陆钧。 “你跟席彻有什么恩怨?”靳方守本来没想问的,可是席彻对春辞的忌惮太大,这样一个黑道上有名头的汉子如此惊惧,难以想象经历过什么。靳方守仔细的回想了席彻风云于江湖时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并没有哪件是与太阳花恩怨极大的,所以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春辞看着靳方守清冷的容颜,浅浅的笑了笑,说道:“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靳方守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答案,心里瞬间不爽到极点。 “呵呵,不高兴了?”春辞看着靳方守唇线抿的死紧,抬手在他唇上摸了摸,笑着问了句。 靳方守不语,他能高兴才怪。 春辞叹息一声,牵着靳方守的手继续往前走,声音有些唏嘘的说:“不可否认,席彻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事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我恰好坐镇申氏,一次商务活动的时候认识了他,那时的席彻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品貌能力备受推崇,和申氏关系不错的一个朋友出于好心就给我和席彻拉红线。我当时闲着没事就顺水推舟的跟席彻约会过几次,他这人还算风趣有气度,慢慢的就对他心生好感,哪成想这边刚上了床,第二天他就跟我说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呵呵,真是瞎了狗眼,玩女人玩到我头上来了,早上不欢而散,下午我就把他抓了起来,好好的玩了三个月,彻底打断他的脊梁,扔到太阳花各大场子里去接客。呵,所以说,没事不要乱玩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玩了个惹不起的呢,你说是不是?” 靳方守白了她一眼,低声说:“我没跟你玩儿,我很认真。” 春辞哈哈大笑,抱着他的腰身说:“认真的靳爷,来给我亲一个!” 靳方守被她以各种理由亲吻惯了,很自然的就低头等春辞来亲,乖宝宝的样子惹的春辞又笑了一阵。偶尔路过的侍女侍卫看到一对璧人在晨光下幸福的欢笑,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陆钧早上起来精神抖擞,很自觉的陪鄢凌去锻炼体能,双双赶回时冬藏和席彻已经在客厅等了一小会儿。 陆钧看到客厅里的两人,眉眼弯弯的笑道:“呦,不错嘛,没少胳膊没少腿。” 冬藏微微一笑,感激的对陆钧说:“冬藏多谢陆爷恩赏。” 陆钧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递给鄢凌,然后笑道:“你家陆爷也不是次次都有这份心情,所以,你小子自己好自为之吧。” 冬藏道:“冬藏明白。” 鄢凌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席彻,倒是个模样不错的男子,看着也顺眼,便道:“你便是席彻?” 席彻知道鄢凌的身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听见问话,赶紧说:“正是。” 鄢凌装模作样的挑着席彻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嫌弃道:“长的很一般嘛,还是岩鸟出身,你什么眼光啊冬藏?不考虑换一个?” 席彻垂目不语,冬藏知道鄢凌故意调侃他,忙叩首:“小姐,冬藏只要席彻一人!” 鄢凌嗤笑一声,对陆钧笑道:“怎么我手下的都是群死心眼儿?” 陆钧好笑道:“要不是死心眼儿,怕早被你一鞭子抽死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鄢凌呵呵笑道:“还是师哥了解我!看看晓曦和臻儿醒了吗?今天一起去狩猎。” “遵命!”陆钧笑着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鄢凌心情很好,也就不愿意刁难别人,于是对冬藏说:“既然喜欢就好好珍惜,以后就留在太阳花和你作伴吧。” 冬藏欣喜,拉着席彻道谢,鄢凌挥挥手,两人双双告退。 鄢凌看着手牵手缓缓走出去的两人,迎着日光亲密的吻在一起,突然觉得生活对于她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并没有格外的苛刻。人心是难满足的,但有时候又是容易满足的,柴米油盐也好,血雨腥风也罢,能有一个知心人陪着风雨同舟,生活就是值得期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