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赘婿》 001 世界第一等的不规则性 http://.biquxs.info/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阿嚏!阿嚏!” 银城的早晨有些清冷,丁喜坐在出公交上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听着车里《世界第一等》,有些欲哭无泪。 他在文墨传媒干了小半年责编,被顶头上司熊出墨压得那叫一个死,业绩一直吊着车尾,连续五个月,倔强保持着零签约的记录,再不出成绩,随时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搞不好女友都得黄。 人生的运势就像海浪,有起有伏都属正常,而他的运势就像太平公主的胸,一直都很平,有时还会下垂一些。 运气这东西丁喜等了二十年,至今连一点朝他招手的意思都没有。 老爹早年失踪,老娘前几年又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他净被狗追电打了,悲剧啊。 “唉,谁叫咱嘴皮子不好使呢。” 丁喜叹了口气,又想到今早的周会又免不了挨k,不觉头皮发麻,下意识掏出手机,打开“远点”文学网的主页。 他嘴是笨了点儿,在写作方面却有些天分,早在大学时代就开始构思悬疑小说,入职后几个月的时间,洋洋洒洒竟写了二百多万字。 鉴于行业禁忌,在职编辑不能在本站投稿,他把这本原创悬疑小说《请叫我破命师》,上传到了网文第一大站“远点”,连载三个多月,点击量还不错。 这事儿他连女友郝茜都没告诉,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网页很快被打开,丁喜迫不及待的点开排行榜,《请叫我破命师》赫然占据了排行榜首位。 “握草!不会吧?!” 丁喜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擦擦眼睛又确认了一遍,没错,是第一,笔名的确是自己的“我不是衰神”。 他又翻到书评区,发现数据翻了十多倍,收藏12万,点击2300万,粉丝留言更是看不过据,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竟能一飞冲天。 不到五十万字的驻站作品,能有这成绩,即便在“远点”也很罕见啊,虽说还是驻站的免费作来,催更点赞的不计其数。 这是要发呀,丁喜心头一阵狂喜。 这几天郝茜总是频频和他约会,稿子都是他几天前设定好定时上传的,并没关注小说的数品,但有这个逆天的数据做支撑,他相信“远点”的编辑肯定会抢着和自己签约。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要是把版权给了公司,工作铁定保住不说,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混个主编当当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顺势跟郝茜求婚······简直是,完美! 到了公司的停车场,丁喜习望着眼前这栋写字楼,习惯性的咂咂嘴“啧啧”了两声“这女人年纪轻轻,咋就那么有钱咩?” 文墨传媒只用了采光最好的两层办公,剩下的楼层全都租了出去,而这栋高档写字楼的业主正是文墨传媒的老总,那个看你一眼都会冷到骨子里的冷美人,简艾。 公司有很多关于这个冰山美女的传闻,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巨有钱。 进了十五楼的会议室,早来的同事们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丁喜找了个位置坐下,盘算着过会儿该如何爆料。 “你们知道不?最近那本《请叫我破命师》可是火的不要不要的,点击都上千万了!” “空龙论坛这两天全是这本书的热议,吸粉好几万呢,也不知道这个我不是衰神是何方神圣,圈里面以前没这一号吧?!” “我这可有第一手资料,今天的周会冷美人会亲自主持,一准儿和这事脱不了关系。” 到会的人数越来越多,会议室里也更加嘈杂,这些声音在丁喜耳中是那么悦耳,他有些膨胀,甚至想站起来镇臂高呼一声:“你们说的就是老子我。” “都静一静,简总来了!” 就在他快要绷不住时,副主编熊出墨走进来,将会议桌主位的椅子向后撤了一步,喝了一声,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没谁想触冷美人的霉头。 简艾确实很少来公司,丁喜入职小半年,也仅匆匆见过她两面而已,印象就三个字“死人脸”。 熊出墨的话音刚落,一身ol职业装的简艾就快步走到主位坐下来,直入主题。 “今天会议内容只有一个,《请叫我破命师》这本书在远点成绩很突出,有专业人士测评,照这个势头,很有可能入围今年的华夏网络文学百强榜······” 丁喜竖起耳朵听着,眼睛却朝坐在斜对面的郝茜身上瞟去,正好瞄见她胸前和桌子拥挤的位置。 郝茜今天穿着件圆领衬衫,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几缕发丝调皮的钻进领口,衬的雪白的皮肤更加娇嫩。 “啧啧,还真是大!” 昨晚丁喜没有成功很不甘心,现在很不得自己的手变成那缕发丝。 他咽了口唾沫准备继续养养眼,突然被简艾后面的话给带了回来。 “作者就是咱们公司的,他已经把版权无偿转给了公司,我和远点的高层沟通过,还是在他们网站连载,版权属于咱们文墨传媒,公司后期会把这部作品作为重点大ip来扶植,对于这位同事的杰出贡献,公司已经做出以下嘉奖······” 开始丁喜还听得蛮激动,心想看来奖金是妥了,也顾不上是谁走漏的消息,可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这都什么情况?我没来得及把版权给公司啊。” “现在请熊主编给大家说两句。”简艾面带笑意看着熊出墨,示意他起来发言。 奖金二十万?升职主编?草,主角不是我! 看着已经站起身清嗓子的熊出墨,丁喜如同雷劈,猛然回过味来,脱口而出:“不是他写的!”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有好事的人起哄:“是你写的喽!” 此刻丁喜也激动的站起来,食指有些颤抖的指着熊出墨:“熊出墨,你特么的剽窃!”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喜身上,交头接耳起来。 大家都在等着看场好戏。 被人当场指认剽窃,熊出墨丝毫不慌张,玩味的笑着说:“丁喜,说话要讲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握草,鸭子死了嘴还硬,你以为老子傻缺么?丁喜没接熊出墨的话茬,拿起手机就开始登录作者后台。 这事让谁看都不复杂,谁真谁假一试便知,真金不怕火炼嘛。 丁喜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可当把密码输入到一半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以熊出墨的老辣奸猾,不可能不留后手就玩这出。 “难道密码被他盗了?”丁喜不安起来,瞄了一眼熊出墨,发现他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欠揍的神情中似乎还带有某种鼓励的意味。 这下丁喜更不淡定了,“我特么真是傻,这货没把账密搞到手怎么敢这么装b?”,他按在手机上的手指不听话的哆嗦起来。 “怎么不继续了?快证明给大家看呀!” 面对熊出墨的挑衅,丁喜咬着牙输完最后两个字符,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我不是衰神”这个笔名id居然顺利成功登上了,他迅速的翻看了下作者信息,资料并没有被删改。 他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机扬了杨大声说道:“大家都看仔细了,这上面可写的是我丁喜的名字,电话和地址也都是我的,没错吧?!” 随后他走到简艾身边,把手机放在她面前“简总,你看看。” 简艾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淡淡的说:“你怎么说?” 她这句话没有指明对象,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熊出墨。 短暂的振奋后,丁喜开始有些茫然,熊出墨这货脑子被驴踢了?竟然敢这么玩? “原本我是想私下解决的,小孩子嘛,急功近利犯点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我不说出实情也不行了,唉,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小崽子,看老子怎么玩死你,熊出墨长吁一声,提高了嗓音:“不错,这本书的确被剽窃了,不过这个人不是我,而是丁喜,是他盗了我的密码,修改了作者资料。” 所有人一片哗然,剧情反转太快,大家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丁喜指了指自己,冷哼一声,把手伸向裤腰上的钥匙链。 为了防止笔记本丢文件,丁喜每次写完稿子都会在优盘里备份,优盘他是一直随身携带的。 刚才熊出墨话锋一转,他就做好了准备,坚信只要把这个铁证拿出来,足以证明自己。 不见了! 丁喜心里“咯噔”一下,常年挂在钥匙链上的优盘居然不见了,钥匙环是不锈钢材质,不可能自行脱落,只能是人为,而且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机会。 “是你?!”丁喜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向郝茜。 “当然是我!” 丁喜此时怒火中烧,本想郝茜会很愧疚,没料到她竟理直气壮的站起身来。 “丁喜,还嫌不够丢人么?!做人要有底线,是我郝茜当初瞎了眼!” 丁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棒子彻底打懵,脑袋里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熊出墨见缝插针,把一个金属物件递给简艾;“简总,把这里的东西给大家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002 来自地府的彩票 http://.biquxs.info/

盯着简艾手中的u盘,丁喜有些恍惚,虽然心中早预感不妙,但现在真切亲眼看到,还是气得他头脑发晕。 这时投影上已清晰的播放出u盘中的内容,是《请叫我破命师》的所有存稿,全场一片哗然。 熊出墨干咳两声,得意的解释道:“各位,大家都是行内人,看这一串存稿文件上显示的日期最早的是几个月之前,就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完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喜,眼神中尽是挑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郝茜不失时机的继续补刀:“丁喜的笔记本里也有相同的文件,只不过文件的日期却是昨天的!” 说到这里她竟然带了几分哭腔,“昨天晚上趁熊主编不在,他非让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切都是他逼我的!”郝茜交代完所谓被丁喜胁迫的剽窃经过,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尖尖的手指直指丁喜,像锋利的矛。 丁喜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郝茜,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郝茜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转身红着眼睛深深的朝熊出墨鞠了一躬:“熊主编,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就会闹到我家里去,逼我还钱。” 郝茜家境不太好,和丁喜是男女朋友关系,大家也都知道,经她这么一哭诉,丁喜剽窃几乎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有钱者多助,穷屌丝寡助,丁喜是个穷屌丝,而熊出墨收入不菲,家境优越,三十出头就开上了宝马730l,两者相较,高低立现。 吃瓜群众们义愤填膺,谴责声一浪高过一浪,说丁喜人面兽心的,骂他渣滓让他滚出公司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人喊出“打倒丁喜!”的雷人口号。 郝茜抹着眼泪装柔弱,非但没有人责怪她,反而取得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熊出墨对现场的效果很是满意,“真诚”的安慰了郝茜几句,大度的说并不怪她,还得感谢她在会前的提醒,要不自己真就被丁喜给坑了。 被阴了!特么彻底被阴了! 丁喜这时才缓过一口气,看着两个戏精的神配合,他忽然明白平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郝茜,这几天为何一反常态粘着自己了。 昨天她还主动的投怀送抱,非要去自己家里,原来不过就是趁机动手脚。 真特么是个心机婊,面如桃花心似蝎呐! 丁喜杵在原地,眼神空洞,自言自语的喃喃:“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郝茜可以说是掏心掏肺,除去基本生活费和母亲的陪护费,剩下的钱都补贴给了她,没想到换回的却是背叛和构陷,他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简直连狗屎都不如,起码狗屎没人敢踩。 “她说谎,他们两个合伙阴我!” 丁喜的后背都湿透了,感到一阵眩晕,可他的争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没人愿意相信他。 对于眼前上演的戏码,简艾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做过任何表态,其实对真相她心里已然猜到八九分,但她并不准备帮丁喜出头。 她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冷艳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既然事实都这么清楚了,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散会。” “简总??????你等等!”丁喜猛然惊醒,明白简艾走后,自己的“罪名”就落实了,再不会有转机。 简艾停住了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丁喜脖子上挂的扳指,轻飘飘丢下句话:“我只看结果,不同情弱者。”说完快步离开。 她真不想再多看丁喜一眼,并不只是因为丁喜刚刚的窝囊,更多的是之前她心里就埋藏下的不满。 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老爸,竟然指定丁喜这个废物做她的老公!想到这个就让她火冒三丈。 “姓熊的,我特么和你拼了!” 看着简艾飒然的背影,丁喜的心像是沉到了湖底,怒吼一声,全然不顾的跳上会议桌,向熊出墨扑去。 熊出墨被丁喜全力一推,“哎呦”一声趔趄两步靠到墙上。 他比丁喜高半头,体格也健壮,虽然平时有点娘炮,但力气不小,反应也快。 表面上是丁喜推了熊出墨一把,实际上熊出墨沙包一样的拳头,早已抢先一步砸在丁喜的腰眼儿上,不过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看见熊出墨被打,一票吃瓜群众围着熊出墨一阵嘘寒问暖。 郝茜更是对他大献殷勤,一副令人作呕的奴婢相。 丁喜脸色苍白的被晾在一边,刚才熊出墨那一拳力道很足,打得他几乎岔气。 他半跪在地,疼得冷汗直流,可身上的痛楚却不及心痛万分之一。 熊出墨见好就收,拨开人群上前两步,惺惺作态的对丁喜说:“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去医院看看吧,以后别回来了。” 说完他贴近丁喜的耳边,压低声音狠狠说道:“你女人的滋味不错,可惜你连剩的都吃不上,小崽子,老子就是要穿你的鞋走你的路,让你没有鞋穿,也找不到路,你能把我怎样?识相点快滚!” 丁喜一只手捂着腰腹,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手心粘稠温热,他恨不得一拳砸扁眼前这张猥琐狰狞的b脸,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众人只听见熊出墨前面的那段话,都纷纷拍马屁称赞他大人有大量,具有当领导的风度,以后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定能蒸蒸日上。 愤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而耻辱更能让人清醒。 丁喜完全想通了,郝茜不是不爱他,是根本就没有爱过他!可笑自己曾经那么掏心掏肺的对她! 一个扮演着“高大上的神父”,一个成了圣女婊,婊砸配狗天长地久? 冷眼旁观着这些人的嘴脸,丁喜咬牙忍耐着,一声不吭,碎成渣的心每一片上都烙上了仇恨的烙印!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会把所有的耻辱和痛楚加倍奉还! 众人散去,空荡荡的会议室寂静的令人感到窒息。 丁喜独自呆坐了许久,一会儿想到过去为自己的窝囊气恼,抽自己耳光,一会儿又指天骂地发誓要报仇,像个精神病一样。 工作丢了,爱情没了,丁喜漫无目的在街上逛着,像一个游魂。 初秋夜幕降临,路灯亮起来,眼前的滚滚车流,远处的万家灯火,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几百个日夜的辛苦就这样付诸东流,胜利果实最后喂了狗,丁喜实在无法甘心,愤怒、嫉恨纠缠在一起,像烈焰烤着他的心尖。 在过地下通道时,他脚步一个踉跄,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注意到一个乞丐窝在阴影中,头上遮着草帽,看不清样貌。 但奇怪的是他身边并没有摆放乞讨的瓷碗,而是散乱堆放着几本线装书。 丁喜驻足朝那堆书瞥了一眼,《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满地的绝学。 我勒个去,好老的套路,他摇摇头正准备离开,乞丐开口了:“小伙子,我看你??????” “我骨骼不够清奇,既不买《降龙十八掌》也不想买《九阴真经》”丁喜不等他说完抢先说道,他认定眼前的乞丐绝逼是个大忽悠。 “年轻人一身晦气,倒是个急性子,我是说看你印堂晦涩,怕是从出生起就霉运缠身吧。”乞丐语速很慢,苍老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慵懒,应该上了年岁。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丁喜一眼,但他这副模样在丁喜看来就是故作高深。 丁喜哧笑了一声,并不以为然。 “早年家逢突变,今日又遇奸人。” 这话一出口,丁喜脸上轻蔑的笑意一僵。 他嘶了一口气,蹲下身说道:“老先生神算啊,能不能说说该怎么破解啊?” 他说着掏出几张钞票,想了想,留下张五十的,剩下的全都递了过去。 不料老乞丐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图你这点身外之物?暗星过,晦气扫,等日后你龙啸九天之时,答应老叫花子件事便可。” 丁喜张了张嘴,这套路……有点老了吧? 老乞丐继续说道:“午夜十二点,今晚打老虎,朝南三炷香,叩地十八响。年轻人你该拜拜祖宗了”,说完他换个舒服的姿势,打起呼噜来,不再理会丁喜。 丁喜心情复杂的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上午受饱受屈辱,他也没心情做饭,泡了碗面吃了两口便觉得没滋没味,把碗一扔,躺倒在床,琢磨起老乞丐的话。 老乞丐的话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丁喜现在几乎是身陷绝境,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可抓,万一真的有奇迹发生,能否极泰来呢? 丁喜对爽文里的套路门儿清,要想装逼打脸,必先被虐成狗,他这遭遇,绝逼符合光环男主的人设。 “对,一定是这样,刚才的奇遇就是转折点,12点后老子就能逆袭,到时候必定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尼玛,还得给老子唱征服。” 丁喜越想越爽,不过想到那对狗男女早就狼狈为奸,不知有了多少腿,自己出钱出力最后连个二血都没拿上,心情又有些不美丽。 在无限的纠结反复中,墙上的老式挂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 丁喜像打了鸡血,一骨碌从床上跳起,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跑到窗前,对着南方“扑通”跪下,忽然想起手上少了件道具,“家里也没有檀香啊,算了,拿香烟代替吧,也能冒烟,心诚则灵。” 丁喜从裤兜里掏出皱了吧唧的烟盒,一瞧,正好三根,标配啊,他将烟卷点着,双手紧握烟蒂,开始虔诚的朝南方磕头,嘴上还不忘念叨着“今晚打老虎!” 就在他磕完最后一个响头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多了古香古色的信封,这东西刚才绝对没有。 祖宗真的显灵了? 丁喜激动万分,颤抖的捡起信封,又念叨了三遍“多谢列祖列宗保佑!”这才忐忑的打开。 里面有两样东西,信和卡片,丁喜先摊开了信纸,几行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映入眼帘: 小子,我是你祖宗丁富贵。 当年为了成为首富,听信游方术士之言,用尽子孙后代五百年的运势。 现五百年之期已到,送你个小礼物作为补偿。 愿你此后,花见花开,妞见妞爱,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 “我擦,老丁可真实在,还真特么是个小礼物!” 丁喜看雷人的内容后,抖了抖信封,发现再无其他,明白祖宗说的小礼物就是手里这张卡片。 他仔细瞧了瞧,这卡片和彩票一般大小,不过质地要坚硬一些,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正面印着几个q版的人物图案,依稀能分辨出是牛头马面吊死鬼之类的画像。 “什么鬼?”丁喜看着这几个图案,还是不明就里,又把卡片翻过来查看。 这一翻不要紧,卡片背面“地府年年彩”五个醒目的猩红大字,令他不禁惊叫出声来。 003 牛批是有延时的 求收藏,求推荐! http://.biquxs.info/

居然是张彩票?! 看着手里的卡片,丁喜顿时觉得那些老爸是世界首富,爷爷是全球首富的梗犹如浮云,简直弱爆了。 “老子的祖宗五百年前就是首富啊!” 自从遇见老乞丐后,丁喜的三观彻底改变,脑洞足够强大,他认为丁富贵能从地府给自己寄来彩票,那混的肯定是牛批哄哄,而且中奖的数额一定巨大。 为啥?人间的福利彩票几天一开奖,奖金动不动就是千八百万的,瞧人家这名字,“地府年年彩”,一年才开一次奖,高端大气上档次,不知把福彩落下多少条街。 “这是几等奖,怎么领?上面什么都没写······” 丁喜挠着头把彩票翻来覆去看了n遍,也没啥进展,就在他快要质疑人生的时候,骤然感到手心一凉,一股阴寒之气从手掌直达大脑。 再然后,他晕了。 ······ 丁喜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看摆设是貌似是间办公室,在他侧面的老板椅上,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油腻大叔带着耳机,正捧着个手机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笑上两声,表情猥琐,牙根儿没发现他的存在。 “这是干啥呢?抖音?吃鸡?” 丁喜有些好奇,爬起来悄悄来到大叔身后,凑近一看,还真是在玩直播。 不过这个直播平台他从来没见过,手机屏幕里,一个头顶两个角,身穿女仆装的妹纸正在搔首弄姿的喊麦。 “这cos的也太逼真了吧。”丁喜心里嘀咕一句,看了下屏幕上平台的名称“鬼妹妹么么哒,什么鬼名字,好挫。”他忍不住大笑。 “你妹的,吓死我了!”丁喜的笑声可能过于狂放,大叔终于发现旁边还有人在。 他差点从老板椅上摔背过去,端正了姿势后,他厉声喝道:“严肃点,立正站好,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肆喧哗?!” 这一声吼如同狮吼,丁喜吓得一哆嗦,立即乖乖的回到原地站了个标准军姿。 看他的怂样,油腻大叔的面色缓和了些,手指敲打着办公桌问道:“我是这个区的城隍,新来亡魂?怎么死的?投胎拿号,严禁加塞儿,规矩懂么?” 黑白无常又特么消极怠工了,大叔感到有些不爽。 丁喜先是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挂了,不科学啊! 他又赶忙把头得和拨浪鼓一样,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城哥,不不,隍爷,您来误会了,是来领奖的,我叫丁喜,我祖宗是丁富贵。” 说着他赶忙掏出彩票,毕恭毕敬的放在城隍面前的办公桌上。 城隍拿起彩票扫了一眼,玩了个变脸,眼中立时充满无限笑意:“原来是小丁啊,富贵和我是老铁,都是自家人,不要见外,叫我托尼就好,坐,坐。” 尼玛,地府现在也流行崇洋媚外? 丁喜在沙发上坐下,搓着手掌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托尼哥,开奖了么?我这是中了几等啊?” 城隍托尼咧嘴一笑,手指朝丁喜的方向点了点:“你们年轻人就是着急,不忙,先喝点饮料,你中的是头奖,我来安排一下。” 一听是头奖,丁喜感到一阵来自幸福的眩晕。 城隍托尼对着手机“mua”了一口,说宝贝一会儿再见,然后拿起座机边拨号码边和丁喜客套:“冰箱里有孟婆汤和弱水三千,你喝什么,自己随意拿。” 你妹的,这么暗黑的饮料谁敢喝? 丁喜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渴,他现在只对头奖是多少钱感兴趣。 城隍托尼也不客气,拨通电话对那头吩咐到:“喂,我,托尼,你们安排下,今年的头奖出这个号,什么图案?你等等!” 他拿起桌上的彩票继续说道:“你们记一下,常规图是牛头,马面,水鬼······昂,对。什么?特别图案?我看看,额,特别图案是我,你特么是不是傻?特别图案是我,城隍,你们麻溜儿的,挂了。” “这哥们可以啊,官威杠杠的,没开奖就说特等奖是我,还有这样的神操作,裁判背后的黑哨啊!”丁喜腹诽。 城隍托尼挂了电话,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丁喜讪笑道:“底下人都被惯坏了,做事没效率,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可不能马虎,得抱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一切从实际出发。” 他滔滔不绝,越说越认真,大有上纲上线的意思。 丁喜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怕再憋不出笑出声来,只好侧头朝墙上看去,当看到那面“廉洁奉公,鬼民公仆”的锦旗时,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富贵要和你见上一面的,这不,牛头,马面,理查德判他们三缺一,富贵只能临时赶去救场了。” “理查德判?” “就是判官,我叫托尼城,他叫理查德判,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领导都有洋文名字,与时俱进嘛,在你们人间应该是省部级吧,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够不上档。” 城隍托尼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又唠叨了一大堆,让丁喜不由想起那位身披袈裟,腿跨白马的花美男。 他如坐针毡,只想阴间拿钱走人,阳间装逼打脸。 好在这时座机电话响了,丁喜长吁一口气,如负重任。 城隍托尼接完电话,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打开保险柜开始摸索着什么。 “切,脱裤子放屁,搞这么多名堂,还不如刚才就直接宣布结果呢。”丁喜满腹牢骚,不过立马被托尼城隍开保险柜的拉风姿势转移了视线。 激动,忐忑,不安·····爽! “嗯,有了!”城隍托尼在保险柜里扒拉了半天,拿出个掏耳勺大小的水晶小锤,把玩着走到丁喜面前,朝他头顶“砰砰砰”砸了七下。 “干嘛?”丁喜疼得大叫。 “好了!” “好了?” 丁喜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张油腻的肥脸,眨眨眼,试探着问道:“确定完了?会不会太儿戏了?” 城隍托尼看出丁喜的怀疑,一本正经的说:“可别小看我手上这锤子,这可是地府至宝中的带头大哥——限量版入魂锤,刚才敲你七下,实际上是给你大脑里植入了七个灵魂,你可以获取他们的能力而不受其记忆影响。” “而且以富贵这个地府首富的财力,我们给你预备的是七个牛批灵魂,这可比给你几千亿骚多了,你回到人间后完全可以横着走。” “有多牛批?”丁喜将信将疑。 “非常牛批!每一个名字在你们人间都是家喻户晓。”城隍托尼回答的笃定。 “······” 丁喜还准备多问几句,城隍托尼长袖一挥,说了句“有事烧烟”,丁喜消失不见。 城隍托尼做回老板椅,微微摇头,低语一声“富贵啊,你只知给他送了份厚礼,却不知同时给他埋下颗险雷啊。”后,又拿起手机,一脸贱样:“小姐姐,对不起呀,蜀黍给你补偿十艘火箭,乖哦。” 丁喜回到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地府一小时,人间一整天。 他没在家里停留,直奔文墨传媒办公大楼,他要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在他眼中熊出墨现在就是个剧组里临时混盒饭的,绝对活不过两集。 没想到出师不利,路上塞车,等他到了公司,人影都没有一个。 “尼玛,让你多活一集!”出了大门丁喜扫兴的啐了一口。 “这不是小丁嘛,嘀咕什么呢?” 丁喜顺着声音一瞧,是公司门口摆摊卖串的王大爷。 老头心眼不错,每次都给丁喜打折,丁喜也乐得经常照顾他生意。 “没啥,找个人。” “找熊主编吧?!”王大爷似乎知道些什么,狡黠一笑:“到银都大酒店找找,刚才他在这儿打电话,我听了那么一耳朵。” 丁喜一听,立刻元气满满,道了声谢,搭上车转战银都大酒店。 来到酒店大厅,丁喜谎称是熊出墨晚到的朋友,很容易就从吧台妹子那儿套出了包厢号。 此时他并没发觉自己的智商已经得到充值,嘴皮子也6多了。 一个豪华套间包厢内,熊出墨正和几个狐朋狗友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丁喜直截了当,一脚踹向包厢大门,没想到门是虚掩的,他这一脚用力过猛,门是开了,可自己也摔了个狗吃翔。 擦,这个出场真不符合主角气质! 丁喜爬起来,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朝熊出墨勾勾指头:“姓熊的,滚出来。” 熊出墨还在发愣,心想这家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被丁喜一叫,他回过神来,打起了小九九:“还敢来找茬,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这里面莫非有鬼,先看看再说。” 他对几个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的朋友拱了拱手,说:“哥几个,今儿对不住,弟弟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咱们改日继续。” “老熊,有事儿说话。”几个汉子恶狠狠的瞪了眼丁喜,出了包厢。 “不是特么有七个牛批灵魂附身么?还能摔跤?莫非灵魂觉醒就和玩王者一样,技能还有延时?” 丁喜脑子冒出一连串问题,也懒得搭理几人。 “呦,小丁,来来,过来坐,边吃边聊。”要说这熊出墨也够牛批,脸皮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按照丁喜的剧本,现在应该怒吼一声“我吃你大爷!”冲过去把熊出墨干翻在地,然后让他跪着唱征服,但从刚才那个跟头来看,台词估计得改改,他心里也有了另一套方案。 “有屁就放!”丁喜拉了把椅子在桌边坐下。 熊出墨起身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丁喜,暧昧一笑,“小丁,先别上火,事儿咱们还有得商量,我出五十万。” “五十万?你给我?”丁喜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熊出墨。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货会这么好心?但丁喜也不介意听听他后面的话,反正也没啥损失,不怕他耍幺蛾子。 “来,全在酒里,干了这杯,哥哥我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丁喜看是红酒,稍一犹豫,还是接过杯子,不过却没和熊出墨碰杯,自己一饮而尽。 熊出墨看了丁喜一眼,没有丝毫尴尬,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两杯,开始交底。 趁熊出墨给自己倒酒的空隙,丁喜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按下手机的录音键。 熊出墨直言不讳的讲述了事情的始末,他承认自己盗了丁喜的账密,说只是为了得到主编的职位和名气。 作为补偿,除了刚才答应丁喜的五十万,他还愿意按网站双倍的价格买断剩余的存稿。 “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呐,你也清楚郝茜那娘们儿不是啥好鸟······” 等熊出墨说到这话的时候,丁喜已经趴倒在桌上。 “真是个傻b,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录音?”熊出墨从丁喜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了下删除键,又把手机装进自己兜里,临了还不忘踹上丁喜两脚。 “唉,可惜了我那颗药,又少上个妞儿。”他自言自语咧嘴一笑“不过省了两万多块,也值了。” 熊出墨觉得心情好极了,离开酒店的时候特意向收银台交代:“照顾好我里面的朋友,他买单。” 004 你穷,很怂! 收藏推荐走起! http://.biquxs.info/

“还没醒?小花你干什么吃的?” 收银员葛明玉瞟了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丁喜,蹙着柳眉不满的问服务员小花,她十点就要换班,新钓的钻石王老五还在等着接她下班,这都九点四十了,还有一桌大单迟迟没结账,她怎能不上火。 新来的服务员小花是个乡下妞,她觉得能到这里来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轻声叫了几下丁喜叫不醒,只好一直杵在包厢里干等着。 “明玉姐,我······”小花低着头搓着衣角,唯唯诺诺诺的想要解释。 “算了算了,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你去找李姐来一起收拾下。”葛明玉不耐烦的打断她嘟囔了句“真是猪一样队友。” 她是个泼辣霸道的主儿,又是大堂经理的亲戚,小花哪里敢顶撞,听到她让自己出去找保洁李姐,不用在这儿傻等了,心里还有些庆幸。 “先生,我们要扎帐了,麻烦你先把单买一下。” 葛明玉在家里那也是个公主,作风上可不像小花那个软妹子,嘴上虽还遵守着职业礼仪,手却搭在丁喜肩头开始摇晃。 “呦,挺能装啊”晃了几下不起效果,看着丁喜一身地摊货,她几乎认定这家伙是个吃霸王餐的。 这妞儿也狠,直接从包厢洗手间接了杯凉水,从丁喜脖领浇了进去。 “握草,好大的雨!” 丁喜还迷糊着在梦里神游,经这么一刺激,抖了个机灵猛然弹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环视了下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面前这个怒目而视的女人身上。 “你想干嘛?作死啊!”他看了眼她手上的空杯子,觉得整个脊背都凉飕飕搜的,连忙低下头用手空水。 “不干嘛,请你买单。”葛明玉面对丁喜的怒吼毫无惧色,嘴角不屑的一撇。 “买单?买什么······单?” 当丁喜就要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忽然醒过神来,熊出墨不见了。 大爷的,又被摆了一道。 “说吧,多少钱?” 空了几下水,丁喜感到舒服了些,觉得这事儿也不能怪眼前这女人,便换了把干净椅子坐下来准备买单。 眼拙了?葛明玉见丁喜问账单,先是一怔,立刻又挤出一丝职业微笑:“加上服务费,一共两万一,消费过两万,可以打九五折,您付两万整就可以。” “多少?两万?你咋不去枪呢?”丁喜屁股还没坐热,被葛明玉一句话惊的再次弹起。 他之前和郝茜去过最高档的不过是半岛星巴卡之类的场所,花销最多千八百的,葛明玉报出的账单,完全打破了他作为屌丝的消费观。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丁喜身上只有几百现金,支付宝微信加起来也超不过一万,就这样其中还有九千是给老妈交下季度护理费的,那个钱打死不能动,所以他准备向几个要好的同学求助。 手机呢?熊出墨你个脏b,太狠了吧。 丁喜全身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明白录音当证据的计划被识破了,还是小瞧了熊出墨,那货不粘毛也比猴精。 “手机丢了,电话借我用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丁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葛明玉对熊出墨这个常客也没啥好印象,猜出丁喜是被他耍了,也没落井下石,没好气说自己手机在收银台,告诉丁喜可以去吧台使用座机。 “喂,超,我丁喜啊,遇到点事儿,能不能给我先借上两万块周转下······额,是没在那儿干了,这话咱们回头再聊······” 嘟嘟嘟······ “喂,我是丁喜······” 嘟嘟嘟······ 丁喜凭着记忆播出两个电话,对方好像都知道他的事情,根本不理他的碴儿。 绝逼是郝茜那个臭娘们儿,不到两天就在同学圈里搞臭了他,这也说明丁喜心中认可的那些同学,并不像他一样,那么有人味儿。 有钱身后一群狗,没钱眼前路难走。 这些都被葛明玉看在眼里,眼看马上十点,她也失去了耐心:“我说你到底能不能行?没啥本事和别人土豪一起瞎混什么。” 在她心里,熊出墨那种有几个臭钱,就随便对漂亮女人动手动脚的固然可恨,而丁喜这样没屁本事,就上赶着往土豪圈里凑的更可恨,被坑了也是智商问题,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丁喜心中的苦涩又哪里是葛明玉能明白的。 “小丁?小花说的原来是你啊。” 丁喜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姐,她先前在简艾公司干保洁,后面也不知怎么得罪了熊出墨,被开了。 “额······”丁喜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 李姐摆摆手问葛明玉:“小葛,这个小伙子我很熟,你看这个账慢慢从我工资里扣成不?” 李姐厚道老实又能吃苦,葛明玉对她印象挺好,脸色缓和下来:“李姐,别说我做不了主,就是能,我也不会让你趟这个浑水,你知道他欠了多少?两万!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她又剜了一眼丁喜:“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啊?这么多?”这显然不是李姐能承受的,她一下陷入两难境地。 “李姨,谢谢您,您日子过得也紧巴,我自己能解决。”眼下丁喜也没法和葛明玉计较,只能赔笑腆着脸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美女,我在这儿打工抵债总可以吧。” 葛明玉轻蔑的重新打量了丁喜一遍,嘴角上扬,略带嘲讽:“我们这儿可是五星级酒店,不招鸭。” 她对丁喜没一点好感,是打心眼里的鄙视,故意埋汰他。 原本以为今天可以吊打熊出墨,没想到连连受挫,丁喜心里本来就压着股邪火,被葛明玉这么一挤兑,终于爆发了,他指着她:“草,你丫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葛明玉这也憋着气呢,针锋相对道:“你再草一遍!” 话刚出口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可覆水难收,丁喜想都没想就接上了话:“我裤子刚提上,没那功夫。” “臭流氓,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保安,把你送派出所去。” 葛明玉嘴上被占了大便宜,胀得满脸通红,银牙紧咬,一句狠话完全是硬生生的挤出来的,她此时把丁喜剁吧剁吧喂狗的心都有。 咦,嘴上功夫啥时候这么6了?丁喜自己也很纳闷,刚才的话他完全是本能反应,并没过脑子。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虽然有些歉意也不打算再说软话:“你不是说我穷b么,那刚好,爷巴不得去号子里吃几天闲饭呢,不过只怕某人没法跟上司交代吧。” “保安,保安!把这个人看住!”葛明玉简直气得要发疯,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相骂没好口,眼见两人怼上了,李姐帮谁也不是,急得直跺脚。 “多大的事儿啊,都闹得要报警了?我老公的账和我的记一起。” 叫我老公?是她? 这硬邦邦的冰冷声音,在丁喜耳中是这么悦耳,尤其是“老公”两个字,舒爽的简直能让耳朵怀孕。 “简总!” “简总!” “简总!” 简艾这三个人都认识,三声简总,所表达的意思却大不相同。 简艾朝李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对葛明玉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冷着脸说:“刚才我说的话都听清了?我的单子都是一年一结,需要我给你们刘总支会一声么?” 简艾是银城的至尊vip,还是老总刘一泽的大学同学,整个酒店谁不知道啊,葛明玉早就换上由衷的笑脸,连声说简总您开玩笑了。 不过她心里很纳闷,简艾脸臭众所周知,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子是怎么搞定她的?难道现在抱金碗吃软饭的,都喜欢装穷屌丝不成? 丁喜的注意力可都在简艾身上,两眼直勾勾的把她从头看到脚。 米色的学院风雪纺衫搭配紧身皮裤,相得益彰,把女人神秘勾人的地方勾勒的凹凸有致,外面套着件军绿小翻领风衣,显得干练而不拘谨,松散的丸子头俏皮可爱,整个人完美的几乎可以男女通杀。 “还看,要看回家看个够。”简艾露出难得的迷人笑容,挽起丁喜的胳膊朝旋转门走去,路上还嗔怪着:“叫你和那些狐朋狗友少来往,有失身份,就是不听。” 瞧瞧,这才是真有钱,说话都这么霸气,熊出墨之流在简艾口中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丁喜受宠若惊,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爽感。 目送两个亲昵离去的背影,就和平常撒狗粮的小夫妻没啥区别,李姐和葛明玉面面相觑,这个世界太疯狂,公猪都能太空行走了? 对于简艾的一反常态,丁喜心中云山雾罩,同样甘之若饴。 这么迷恋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上车!”到了地库,简艾松开丁喜的胳膊,恢复常态。 丁喜一愣,果然,绚丽的美好总是昙花一现。 一上车简艾就丢给他一个文件袋,说了声“看看”后直接发动车子,出了地库。 丁喜拆开密封线圈,这是份婚姻保密协议。 剧情开始反转成吃软饭了? “同意的话就签字,明天登记,每个月我给你五万。” “额······?”丁喜表情一愣,拿起桌子上的保密协议仔细看了起来。 一共三条规定: 一,甲乙双方名为夫妻,实则各过各的,不得相互干涉,乙方不准泄漏关于甲方的一切事情。 二,在人前必须维护两人间的夫妻关系,还要尽可能表现出恩爱的一面。 三,乙方如果违反任何一条,将赔付甲方两千万。 丁喜放下协议,盯着一旁的简艾,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为什么选我?” “你穷,很怂!”简艾不耐烦的催促道:“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明天领了证我就给你钱,别忘了刚才是谁给你撑的面子,长得脸。” 尼玛,用不用诚实的毫无节操哈?! 丁喜考虑了几分钟,最终在协议上签上名字,按了手印。 这件事看起来对于他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结一次婚而已,却能捞上一笔,母亲的陪护治疗费也有了保障,所以签字时没有心理负担。 最重要的一点,按照套路,成功吃上软饭就是牛批哄哄的开始,何况他还自带主角光环。 简艾把丁喜送到十月厂家属院门口,问他需不需要进去了,丁喜回答说,这是个老小区,路灯都坏的差不多了,路况差,算了。 摸着黑进了家门,丁喜把昨晚拜祖宗的流程重复了一遍,他很想知道城隍托尼口中的七个牛批灵魂,为毛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结果三根烟产生的烟雾绕梁一周后,在空气中组成一行大字“对不起,您祈祷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005 你准备买多久? http://.biquxs.info/

这又是闹哪出? 丁喜见半天也没啥情况,悻悻然的蒙头大睡,没多久睡梦中就出现一个笑得特别鸡贼的老头儿。 老头儿穿绸裹缎,虽然样式又土又俗,但还是透出一股子贵气。 丁富贵果然很富贵。 知道是祖宗现身,丁喜扑上去抱住就哭,声泪俱下痛斥丁富贵是骗子,什么七个牛批灵魂觉醒都纯属扯淡。 丁富贵笑着让他别心急,灵魂觉醒是需要机缘的,每一次觉醒,识海中都会亮起一盏明灯,上面会出现觉醒灵魂的名字。 末了,还给他灌了一大碗鸡汤,是个关于炮仗的人生哲学。 普通人的人生,就是根劣质擦炮,大部分擦不响,运气好的,一辈子晃荡出个动静,也就到巅峰了,那些双响炮在普通人中,就已经是牛批地不要不要的了。 真正成功人士的人生,就特么像挂没有尽头的鞭炮,一旦让他找到火儿,点响了一颗,就一定是连锁反应,简直是没有尽头的大地红,响起来就没个完。 丁喜眨了眨眼睛,激动地问丁富贵自己算是哪一类。 丁富贵一竖大拇指:“金鳞岂是池中物,我老丁家的种,至少得是挂一万响的大地红。” 老头子话锋一转,又说有时狠角儿也会运气不好,遇见个哑炮,一下把火憋死了,后面再长也没戏,还有的狠角儿响的太不收敛,更牛批的人过来一泡尿浇灭,然后就会彻底哑火。 丁喜受益匪浅,还没回过神老头子又冒了股烟儿,不见了。 第二天丁喜起的很早,精神很好,回想梦里丁富贵的话,让他愈发坚信简艾选上他吃软饭,是个好兆头。 与之相反,简艾则是无眠,昨晚她在电话中又和国外的老爸吵了一架,她坚持只给丁喜一年时间,要是达不到她的要求,就必须得离。 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简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和丁喜怎么看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明白老爸为什么会固执的做这样的决定。 先是让她聘用丁喜,昨天又有意无意的安排她去酒店解围,老爸似乎对丁喜的情况了如指掌,可对于书稿剽窃事件,却不让她插手,她当时明明已经看出是熊出墨做的局······ “老爸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是为了丁喜脖子上的那个扳指?” “不管怎样,先按老爸说的做吧,太过违拗他,说不定真会被收走在国内的财权,反正那家伙就是个怂货,早晚会自取其辱······有这么个怂货在身边掩护,其实也好,起码容易掌控。” 在简艾迷迷糊糊胡思乱想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照耀在淡色的窗帘上,时隐时现的光晕让她心头一暖,是那么的美好。 ······ 丁喜吃完早饭还没出家属院,就看见简艾扎眼的保时捷已经停在路边等候。 简艾打了几下喇叭催促道:“喂,丁大爷,用不用给你找匹马,骑过来!” 这话惹得几个路过的女学生嗤嗤发笑,丁喜老脸一红,只好一路小跑,麻溜儿上车。 两人顺利在民政局领了证,丁喜还晕忽的感觉像是一场大梦,直到简艾要加他微信给他转账。 提到钱,他又恢复了理智。 他的手机被熊出墨那个混蛋顺走了,简艾无奈,只好取了三万现金给他。 “这不对吧,不是说好每月五万么?”丁喜瞄了一眼手里的三叠崭新的钞票。 简艾没好气的说:“昨天的账你不算么?” 丁喜噎了一口气:“算的真特么清楚,是亲老婆么,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简艾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貌似一切早有准备,两人次日就举行了婚礼。 双亲不在场,也没请亲戚朋友,但来了不少客人,政商两界的都有。 在感叹简艾人脉广路子野之余,丁喜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要是他有本事,让简艾在他身边小鸟依人那才叫真美。 他现在只能像木偶一样跟在简艾旁边,脸上挂着卑微的笑容,给一个个所谓的大人物敬酒,腮帮子都笑酸了。 后来他转念一想,反正也碰不了简艾的身子,什么狗屁洞房花烛夜,跟他毛线关系都没有,干脆敞开了喝得烂醉如泥。 一觉到半夜,嗓子渴得冒烟儿,丁喜皱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当然,身边没有简艾的身影,抓抓头发,失落的爬起来,踉跄着去找水喝。 在经过主卧的时,他发现房门虚掩,从里边传来暧昧的响动,他好奇的把虚掩的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朝着里边窥探,瞬间心跳加快。 在昏黄台灯的映射下······虽看不真切,但傻子也能明白这是在干嘛。 婚礼当天就被绿了? 他瞪大眼睛,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绮丽的画面占据了丁喜双眼,让他有些愤怒。 妈了个蛋,自己结婚,晚上竟然没自己啥事了? 虽然简艾只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但是做为男人,看到这一幕,他心里仍然十分不爽,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丁喜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个给自己增加砝码的机会。 他赶忙回自己卧室,抓起新买的手机又来到主卧门口,先是一阵儿猛拍,然后开始录音。 这时里面的两人已经归于平静,搂在一起聊着些成年人的话题。 嗯? “尼玛,长得这么美,白瞎了!”丁喜心中暗骂一句,强忍着冲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发现了简艾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如此场景,自然无心睡眠,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就在他口干舌燥,内心波涛汹涌的时候,识海中第一盏灯亮了。 奶奶的腿儿,等丁喜在识海中看清灯上的名字时,气的只想骂娘。 明灯写的是“韦小宝”三个字,韦小宝是什么货色?无·耻的代言人呀,除了口才不错就剩重义气了,可如今这世道,义气顶个屁用啊。 这特么简直就是个废技! 丁喜像个泄气的皮球蒙着被子昏昏睡去,然而他却忽略了韦小宝最重要的特质,运气好,最后还娶了七个老婆。 一觉醒来,东方大白,简艾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她身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露在外边。 让刚刚起床的丁喜瞬间一个激灵,嘴里忍不住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简艾露出厌恶的表情瞥了他一眼,丁喜立刻识相的弯着腰去了洗手间。 等他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简艾已经吃完了早饭,她朝着他招了招手,说:“有事跟你说。” 丁喜视线不离简艾的曲线,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既然名义上我们是夫妻,那你得有个工作吧,是我给你安排还是你自谋生路?” 简艾无视丁喜色眯眯的目光,切入正题。 她是希望丁喜继续怂下去听从自己的安排,那样他就始终在自己的掌心里。 吃软饭也得讲究策略,丁喜瞧见简艾那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雄性的自尊刹那间占据了上风,原本那句“你看着安排。”到了嘴边硬是变成了“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 简艾略感诧异,点点头说:“抽空出去解决一下吧,我可不想某天发生不愉快事情。” 说着,她还伸脚在丁喜腿上轻轻碰了一下。 丁喜还是有种触电的感觉,浑身战栗,脸颊发烫。 简艾眉黛微皱,露出一丝诧异:“你不会还是雏儿吧?” “嗯!咋了?”丁喜微微点头。 “呵呵······大熊猫呀!我还以为你早就和郝茜那个了呢。”简艾呵呵一笑,随后露出思考的神情。 这妞怎么反复无常啊,人前冰冷如霜,想不到私下还挺开放的,“真会说便宜话,有本事你现就满足我啊”丁喜心中很是不忿。 他原想以手机里的资料做筹码,迫使简艾开掉熊出墨,再捧自己上位,转念一想,刚说过要自谋生路,现在改口也太怂了。 不知为何,虽然两人的婚姻是笔交易,可丁喜还是不愿让简艾看扁他。 再说,对于一个抢你财,夺你色,又整了你的渣滓,你在象棋上赢了对方,有意思么? 当然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男人就要硬,对于熊出墨,必须得怼回去。 “等等!”好一阵儿两人都没再说话,丁喜不想演变成尬聊的局面,正准备起身去洗澡,又被简艾给叫住了。 “还有事?”丁喜又坐了下来。 “你先守着身别破,我再给你二十万,算把你第一次买了,咋样?”简艾盯着丁喜,那眼神就像是老猫遇见咸鱼。 “好!”丁喜答应的痛快,心想就是你不掏钱,现在就跟我滚床单都行,可惜简艾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 “回头我给你转账!” 丁喜得到答复也不啰嗦,弯着腰跑进洗手间,打开热水正要洗澡,突然发现浴缸旁凉着简艾的贴·身衣物,像是还没洗的。 他想象着它们穿在简艾身上的情景,盯了衣物看了一会,又有点心猿意马,努力摇摇头才驱散了内心那点小邪恶。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简艾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擦拭着头发走过去拍了拍沙发靠背说:“刚才你说要买我的处,你准备买多久?” “你什么意思?”这回轮到简艾愕然了。 “我说总得有个限期吧,不要耽误哥找妞儿。” “哦,这样啊!”对于丁喜的开门见山,简艾有些意外,心想这家伙也不怂啊,扮猪吃老虎? 她略作思考说道:“最多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我要是还没用上,随你怎么浪都行,但在这之前,你必须保证守身如玉!” 看着丁喜一脸苦b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补充道:“逢场作戏的耍一下可以,别玩真的,你懂的。” “行吧!”丁喜本以为简艾想跟自己发生点儿什么,可是通过刚才的谈话,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对自己的处没有一点儿兴趣,应该是另有安排。 这让丁喜很失落。 难道她真的对男人不感兴趣? 006 原来你对我有想法 http://.biquxs.info/

下午简艾穿了运动短裙,露着大长腿打高尔夫去了,后胯一扭一扭的,真带劲。 丁喜看着她清凉的装扮,有些心猿意马。 简艾不在,丁喜呆在家里也没啥意思,便出门溜达。 还真巧,刚走到小区凉亭,他就碰见了以前的老邻居沈大爷,老爷子正自娱自乐,跟自己下着棋呢。 丁喜闲着也是闲着,就陪老爷子杀了两盘。 沈大爷是个老三届,上过山,扛过枪,以前也是十月厂家属院的,十多年前回了东北老家。 现在儿子出息了,在这个高档小区买了个大三居,专门把老爷子接回来养老。 沈大爷的儿子沈冲丁喜儿时也认识,只是年龄相差较大,玩不到一起罢了。 丁喜还记得沈冲和郭浪几个,在整个十月厂那片儿都挺牛批的,尤其是沈冲,那家伙和人动手,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在大混子中名头也是能叫得响的。 岁月蹉跎,物是人非,这些人也渐渐没了音讯,或者说长大后,别人牙根儿和他就不是一个圈子的。 爷儿俩边下边聊,在聊到丁喜父母时,沈大爷察觉到丁喜脸色瞬间暗淡下来,连忙转移话题,夸他棋下的好。 老爷子年纪一大把,棋艺却不咋地,丁喜没费啥事,就连下两城。 第三盘丁喜有意放水,沈大爷终于用马后炮拿下一盘。 “哈哈,我还不信赢不了你小子了,再来,再来。” 老小孩老小孩,老爷子乐的手舞足蹈,突然他感觉到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棋盘上。 丁喜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脑梗,立即拨打了120,又翻出沈大爷的手机,想到最近的是华夏医院,便通知沈冲在那儿汇合。 沈冲此时正在为生意上的事儿和过气大哥洪伟谈判,双方没有谈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接到电话,沈冲面色微变,把手里的酒瓶一撂,就往外冲。 “咋了沈冲,这么急,怂了还是爹死了?!”洪伟阴阳怪气的在沈冲身后叫嚣。 沈冲脚步一顿,头都没回,一字一顿的说道“大脸洪,你最好祈祷老爷子没事,要不我废了你!” 他声音不大,言语中却透着说不出来的阴沉,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洪伟也没敢再bb。 混社会的都知道,不管救人还是索命,沈冲一诺,不动如山。 沈冲把车开得跟火箭似的,一路闯红灯,紧赶慢赶,还是比丁喜晚了半个小时,得知老爷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来一根!”陈冲休息两分钟,喘着粗气,掏出盒苏烟,弹出一根递给丁喜,自己也叼了根,忽然想到这是在医院,便拉着丁喜来到吸烟区。 “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总之谢了,以后有啥事,打个电话。”沈冲吐出个烟圈,仿佛到现在精神才完全松弛下来。 他这人恩怨分明,属于比较讲道理那种,知道这次自己老爹能逃过一劫,多亏丁喜及时报了120,心中自然充满感激。 “冲哥,我是丁喜,咱们以前在十月厂一个单元的,你忘了?” 沈冲比丁喜大十来岁,他搬走的时候,丁喜还是个刚上学的小屁孩儿,现在不说哪儿还能认出来。 “丁喜?”沈冲两个手指呈八字状,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茬,瞅着丁喜年轻的脸庞努力回忆着,想要和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起来。 “哎呀,丁喜,那个玩玻璃球一输就耍赖的小崽子······”稍倾,沈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又一拳轻锤在丁喜胸口上“我还帮你干过几次架,记得不?” 如果说沈冲前面感谢的话,多少还带有客套的成分,那么现在看似粗鲁的话语举动,却完全出自真性情。 丁喜拎得清好坏,不好意思的说都是老黄历了,难得冲哥还记得。 两人又聊了一阵儿,丁喜得知郭浪现在俨然成了银城道上的一哥,名下产业多多。 沈冲跟郭浪是从小撒尿玩泥的把兄弟,算是二号人物,做的是民间信贷和酒水批发这块儿,银城三分之二娱乐场所的酒水都得从他这儿进,光这一项就日进斗金。 丁喜一番感慨,觉得这才是男人的活法。 “咱们之间没说的,有事就找我,要不哥哥可不高兴,今儿不凑巧,要不咋么也得带你好好潇洒一下,等老爷子出院吧,给你补上。” 丁喜知道沈冲说的都是实在话,也不客气,连忙应承下来。 知道沈冲还得照顾沈大爷,丁喜也不方便逗留太久,互留电话后,找个借口离开了。 丁喜回了趟十月厂的老宅,拿上笔记本去做了硬盘恢复。 虽然对方要价不菲,可从交谈中看得出专业性还是靠谱的,他觉得值。 一桩事搞定,他又找了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准备盯死熊出墨。 离华“夏杯网络文学百强榜”的颁奖礼只剩二十天,只要私家侦探这边的有了反馈信息,他就有把握让熊出墨彻底不能出没。 日子在吃饭睡觉追剧的日常中,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丁喜把自己的形象彻底改变了一番,换了个时尚精干的发型不说,还买了身阿玛尼的瘦身小西装。 穷耐克,富阿迪,流氓一身阿玛尼,丁喜穿上虽说带点痞气,可看起来就是那么顺眼。 丁喜在阿玛尼专卖挑选衣物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偶遇到了郝茜。 当时郝茜和一个所谓的闺蜜在一起,挺丑一货,丁喜不认识。 郝茜少不了又是对丁喜一番挖苦,说丁喜这种屌丝来逛阿玛尼,就是佛跳墙里掉进了老鼠屎。 丁喜怕和她发生争执会引起熊出墨的警觉,从而破坏整个计划,起先没搭理。 在他把西装选好买单时,郝茜那面破锣又开敲了:“呦,吃上软饭的人就是不一样哈,不过鸟枪就是鸟枪,永远变不成大炮。” “鸟枪也比你主子的那根牙签粗!”面对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丁喜忍不下了:“郝茜你还真是好贱,如果贱能当饭吃,你能养活全国人民。” 不等郝茜反应过来,丁喜已经提着东西扬长而去,只留下个拉风的背影。 对于郝茜的背叛,半个月前丁喜内心还很痛苦,可再相见,他完全没啥反应,觉得这女人就是个聒噪的跳梁小丑,真特么丧眼。 当初他认为郝茜就没爱过他,如今回头再看,自己又何尝爱过郝茜?一切都是少年不知爱的假象。 简艾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经常见不到人。 丁喜的日子,也过得纸醉金迷,夜夜泡吧,有时跟着沈冲一伙,有时自己耍单帮,和道上的混混也混了个眼熟。 对于女人,目前他只能吃素,仅限于打情骂俏,调戏一下揩揩油,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毕竟和简艾有言在先,一月为限,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个老婆,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又是一天深夜,丁喜喝个半醉回到房子,朝着鞋柜看了一眼,简艾常穿的鞋子都在,看来人已经回来了。 简艾看到丁喜进门,放下手机,主动打了一声招呼:“回来了?” 丁喜应了一声,心里有点奇怪,以前她根本不会主动打招呼,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简艾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丁喜坐在自己身边。 “还记得我们的一月之约吗?现在到实现约定的时候了。”简艾说。 听到她这样说,丁喜的心跳瞬间加速,心中暗想:“难道今晚可以了?” 简艾发现丁喜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马上解释道:“别想错了,不是跟我,跟别人。” “别人?谁?”丁喜的表情一愣,眼中的火焰渐渐冷却下来。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只要伺候好了,我再给你加二十万,怎么样?”简艾盯着丁喜的双眼问道。 “这·····”丁喜没有立刻答复,简艾既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还这么下血本,就说明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跟她一起生活了半个多月,丁喜一直有个心愿。 从简艾的表情看,她让丁喜伺候的对象看来很重要。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看到丁喜一直犹豫不决,简艾又妥协一步。 “那人多大?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超过四十五我可不干,大不了给你退钱。”丁喜才二十一,他可不想走老女人的康庄大道,况且还是他的第一次。 “四十刚出头,而且保养的很好,气质身材也是一流,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简艾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丁喜不会吃亏。 “哦,是不是啊?”丁喜确实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吃亏,而且他心里早就想好,如果计划顺利,他有办法让熊出墨来代替自己扛着个雷。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文,就是想迫使简艾再加码。 果然,见丁喜犹豫不决,简艾开口问道:“除了钱,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痛快点!” “你跟我睡一次。”丁喜摸着鼻子不怀好意的看着简艾。 “啊?”简艾明显一愣,随后她竟笑了笑,说:“磨叽了半天,原来是想要我?” 007 前女友 http://.biquxs.info/

“嗯,都惦记好久了。”丁喜一副无赖相,两眼不安分的在简艾大腿上扫来扫去。 “要说你现在也不算招人讨厌,可惜我对你们男人没兴趣,换个要求吧。”简艾咯咯一笑,抓起手机玩起消消乐来。 丁喜想不到简艾如此坦白。 那他存的录音照片还有个屁用?全他妈废了。 按理说简艾这种身份,这种事儿应该藏着掖着才对,怎么会主动爆料呢? 丁喜想到一种可能,简艾已经发现他偷窥录音的事,这是在以退为进,表面装作不在乎,估计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够鸡贼的,差点就信了你的邪,老子才不会让你牵着鼻子走呢。” 其实丁喜也就猜对一半,简艾是需要个听话的男人来打掩护,可找上他,并不是她的初衷。 “唉,这关总是过不去,不玩了。”一阵沉默后,简艾撂下手机认真的说:“说真的,你换个要求,帮我做完这件事后,我帮你找个小明星,好好陪你玩一阵儿,出国旅游都行。” “小明星?几线的啊?”丁喜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要是换做从前,这种艳福他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不同,他转运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成为老乞丐口中那个龙啸九天的男人。 “三线,演过几部网络剧,算是个新晋小花,人漂亮。”简艾最后强硬一挥手,算是把事情定了下来,根本不给丁喜反悔的机会。 过了两天,丁喜正在家玩着王者,团战一波,二换五后,中路兵线也到了,丁喜的典韦已经把三塔拆了三分之二,眼见马上就能强推。 关键时刻,手机响起魔性的铃声“皮皮虾我们走,去找一个男朋友,吃炸鸡,喝啤酒,有空还能拉拉手······” 丁喜“靠”了一声,看了眼号码,是私家侦探打来的,再也顾不上游戏的事,迅速按下接听键。 听完那边的报告,丁喜说了声辛苦,把尾款转了过去。 情况和他料想的差不多,熊出墨果然和“远点”的一个高管接上了头,想要清除网站保存的作者原始资料。 私家侦探可不是吃干饭的,用高倍照相机拍下了多组高清照片。 毕竟以前丁喜是圈里人,“远点”高层够不上,打听些消息还是能办到的。 打了两三个电话,就获取到所需信息,他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叫高壮壮的技术员身上。 高壮壮最近正忙着筹备婚礼,他买的是现房,付完首付,兜比脸都干净。 可无奈未来老丈杆子是甘肃人,非得要三十万彩礼钱,他正为这事闹心呢,丁喜就联系上了他。 听丁喜说完找他的目的,高壮壮一口回绝,上午顶头上司刚找过他,交代他篡改“我不是衰神”的原始资料日期,还给了他一万块辛苦费。 有钱拿还顺带拍了领导马屁,何乐而不为,而他和丁喜并无交集,凭啥要帮忙? 丁喜早有准备,在电话里笑着说:“我愿意出十五万作为报酬,而你,只需要把原始资料拷贝一份,连同篡改后的资料照片一起发给我就行,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高壮壮也不装b,说这事能办,但比较困难,然后把上司找他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丁喜听后立刻猜到高壮壮口中的上司,就是和熊出墨碰头的高管,这和私家侦探的报告完全吻合。 原本以为十五万足够,没想到高壮壮这小子胃口还不小,丁喜这段时间开销挺大,简艾给的二十三万只剩这么多,怎么弄? 但事情必须得办,丁喜硬着头皮说:“那你开个价,只要不离谱,我可以答应。” “一口价,四十万!”电话那头的高壮壮沉默了几秒,解释说自己这可是顶着得罪上司的风险,弄不好就会被扫地出门。 丁喜把手机拿离耳畔,想了一下,又放回去接着说:“可以,晚上十年,左岸酒吧见。” 为了表示诚意,他问高壮壮要了微信,先转了五万定金,他事先了解到高壮壮是个拿钱办事的实诚人,也不怕他玩什么猫腻。 转完账,他接着打给了沈冲,表明了自己要借二十万的意思,沈冲一口答应,说马上就给他转账。 丁喜刚准备挂电话,仔细一听,电话那头,沈冲好像还要说些什么。 “冲哥,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有啥事就说。” 沈冲略一沉吟,说:“我也有事找你帮忙,和刚才的二十万没关系,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丁喜没想到沈聪这种人物会有求于他,而且听口气事情还挺严重,他不敢耽误,立刻赶了过去。 见了沈冲,丁喜听他把事情一说,还真觉得这事儿好像只有自己办才合适。 咋回事呢? 沈冲不是开了个民间信贷公司嘛,说白了实际就是个放贷公司(道上的叫放印子钱)。 有个妞是老顾客,前面十万八万的借了几次,还的倒也及时,可最后那次以房子做抵押,一次性借了一百万,说好一个月还,这都两个月过去了,沈冲连个刮痧的钢镚都没见到。 沈冲也派人催了几次,起先那妞还接电话,好言好语的往后拖,最后干脆连号码都换了。 本来以沈冲的能力,解决这种事情有的是办法。 可郭浪为这事专门打电话劝过沈冲,说那妞背后的人自己不想轻易招惹,让沈冲算了,损失算他的,还特别嘱咐沈冲千万不能胡来。 信贷公司郭浪占的大股,就仅凭这层关系,沈冲也不能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跟别提当初是郭浪带他出的道。 可沈冲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呀,近几年郭浪是洗白了,天天在自己的夜上皇朝娱乐城里窝着,几乎不再过问道上的事。 但他沈冲还在混啊,这事要传出去,自己被个妞耍了,脸还往哪里搁? 单说给下面的兄弟都没法交代,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在沈冲眼里,这不仅仅是钱和面子的事。 丁喜没想到看起来不大的事儿把郭浪都惊动了,他小心翼翼的问沈冲;“那妞的老爸很牛还是男人很牛?” 在他看来,一个去借贷的女人,本身能量应该不大。 沈冲倒了杯茶放在丁喜面前的茶几上,怪异一笑,:“她背后的人你认识,也是个妞,而且和你很熟。” “和我很熟?”丁喜眉头紧锁,他认识的女人没几个,印象中应该不存在这样的人物才对。 “对,那妞就是你老婆,你说熟不熟?”沈冲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精彩。 “你是说简艾?”丁喜的嘴张的老大,几乎可以放进去个鸭蛋。 沈冲点点头,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丁喜有点哭笑不得,还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借钱的那个妞居然是郝茜,而且听沈冲的意思,她和简艾的关系很好。 “熊出墨你特么的还不是照样被戴绿帽子,还是我老婆送的。” 对于这两个女人搞在一起,丁喜不算意外,如今在他眼里,郝茜除了人事儿干不出来,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道上的人消息灵通,丁喜并没追问沈冲,如何清楚自己和两个女人的关系,就把事情担了下来。 他不想因为钱的事欠沈冲的人情,这年头亲兄弟明算账,日后好相见,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让丁喜奇怪的是,简艾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连郭浪这样在银城呼风唤雨的大佬都要让她三分。 “那就等你信了。”两人聊完,沈冲拍拍丁喜肩膀:“中间要是遇见啥难处,我也会不怪你。” 丁喜点头回答说:“冲哥,事情办妥后,第一时间联系你,我还有事,先撤了。” 刚才简艾给丁喜发来微信,让他尽快赶去假日酒店,听意思好像是关于半老徐娘的事。 沈冲也没挽留,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丁喜刚到假日酒店门口,就见一身女式小西服的简艾,脚上踩着奶奶灰的恨天高,从车里下来。 两人坐电梯到了九楼,在进入902前,简艾再次叮嘱丁喜:“你一定得把人伺候好,只要你把事情做好了,我保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丁喜发现简艾的神情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会紧张,可见房间里的人对她有多重要。 他岂能错过这个趁火打劫的好机会,厚着脸皮笑道:“上次你说的那个三线新晋小花,能不能再换换······” 简艾不等丁喜把话说完,把脸一沉:“你还有完没完了?” 可能是觉得丁喜绝不会妥协,很快又松了口“二线,以我的能力最多能给你找个二线的,保证咖位不小,电影电视上常有影那种”。 “能等我把话说完吗?”丁喜有些苦逼,心想这女人咋一根筋,就知道给我一个劲的塞妹子,我看起来就这么缺爱么? “你快点说!”简艾催促道。 “我不需要什么流量小花,我想让你今后别再管郝茜的烂事,当然也不许给她钱,你别管我咋知道这些的,答应我就行。”丁喜一路都在盘算着这件事,这一开口就没给简艾留余地。 简艾咬着嘴唇思考了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那就0了”丁喜深呼一口气,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朝着简艾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敲门。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丁喜的心开始紧张起来,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他还没搞定熊出墨,这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万一这个女人不像简艾先前所形容的那样,自己岂不是要被鬼压?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优雅的女声。 丁喜略感安心,听声音应该还不赖。 “张姐,我是小艾!” “小艾来了呀,进来吧!” 简艾慢慢的推开了门,带着丁喜走了进去。 这是间总统套房,刚进客厅,丁喜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喝着红酒。 看到眼前这一幕,丁喜一愣,心里暗暗想道“握草,这都他妈什么情况?简艾搞错了吧?” 008 你猜小灰兔怎么说 http://.biquxs.info/

“钱老板也在啊!”简艾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给丁喜递了个眼色,主动和老男人打上招呼。 趁这个空档,丁喜用余光扫了一眼那女人。 她皮肤很白,容貌清秀,虽然眼角起了细纹,可整体气质尚佳,如果退后十几年,比简艾也逊色不了几分,年轻时一定迷死过不少男人。 “小艾啊,小两口一块来了?”老男人微笑中透着股威严,打量着丁喜。 丁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幸好有简艾打圆场,笑着给大家做了介绍。 简艾让丁喜把女人叫张姐,至于那个老男人,说是叫钱老板。 这钱老板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可明眼人不难看出,他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官·威。 三个人小声聊着什么,丁喜识相的去了卫生间。 聊了十几分钟,简艾起身带着丁喜离开,一进电梯就她狠狠的一跺脚“姓钱的,算你狠!” 丁喜不知道钱老板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官面上的事。 于是他刚才便耍了个心眼,大半时间都在洗手间里呆着,等于什么都没听到。 同时丁喜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瞧那阵势他还以为要玩大乱斗呢,着实吓了一跳。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从心里怜惜简艾,刚才有一瞬间,他居然下定拼了命也要保护她周全的决心,尽管那一男一女远不是他现在能够招惹的。 离开假日酒店,回家的路上,丁喜坏笑着调戏简艾:“要不今晚我们两个试试?” “说过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会是你,别烦我。”简艾不耐烦呵斥道,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这话让丁喜有点伤自尊,半路就下了车,提前去了左岸酒吧。 方才受了简艾的刺激,丁喜感觉有些压抑,找了个僻静的卡座,要了打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妈的,老子就是把你强了你还告我呀。”丁喜想到简艾是自己老婆,就算自己对她用强,她也不能告自己啊,毕竟两人可是法律上的夫妻,领过证的。 丁喜想起婚前自己签的协议,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简艾的社会关系复杂,背景更是神秘,如果真对简艾用强,也许她不会告自己,但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 还是不够强大啊,丁喜感到一阵悲哀,他渴望得到力量,拥有那种能碾压一切的实力。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他今天是越喝越清醒,等到高壮壮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干完了所有的酒,依然双目如星。 丁喜给高壮壮让完座,发现桌上只剩一堆空瓶,有些不好意思,忙问他习惯喝什么酒。 高壮壮说自己早就借了烟酒,未婚妻不喜欢。 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活着不如一条狗。 可丁喜现在很想变成一条狗,他渴望简艾也能像平常人家的老婆一样管束自己。 他忽然有些羡慕面前这个其貌不扬,带着厚厚黑框眼镜的胖子。 丁喜迫使自己暂时不去想简艾,整理了下心情,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问高壮壮:“东西带来了?” 高壮壮“嗯”了一下,从挎包里掏出个纸袋放在桌上,推到丁喜面前,解释道电子版的不安全,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呦,想的还挺细,不愧是搞高科技的。”丁喜吐出一口烟雾,看了看纸袋里的东西,发现没有问题,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我只能给你这个数,三十万。”丁喜伸出三根手指。 加上提前预付的五万和沈冲的二十万,他总共只有三十五万,哪里拿得出四十万来,再者,他也在不想像过去一样过得那么苦逼。 “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一听这话,高壮壮不干了,站起身来就要抢丁喜手里的纸袋。 丁喜灵活一躲,把纸袋放在背后,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蒂,平静的说:“听我说完再翻脸也不迟。” “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么给钱,要么我把东西拿走。”高壮壮还在生气,可人已经坐了回去。 “三十万已经够你给老丈人交代的了,你多要十万无非就是怕失业,多个保障而已,这个保障我给你。”丁喜从容的剖析道。 “怎么给?”看丁喜把自己的底摸得这么清楚,高壮壮觉得这个人有些能耐,对他的话也就信了大半。 “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包你坐上技术主管的位置。”丁喜问服务生要了纸笔,边写边说:“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拿着这张欠条,去冲浪信贷公司找沈冲,多出的五万算是利息。” 高壮壮接过欠条看了一眼,上面书写的欠款金额的确是十万,点头答应了,他是银城本地人,沈冲的大名他怎会不知,看丁喜说的云淡风轻,明白此人和沈冲关系不一般。 “那行,合作愉快!”丁喜把剩下的钱转给高壮壮,和他握了握手,送他出了酒吧。 “也不知道简艾回去了没有?”丁喜心里犯着嘀咕,正准备搭车,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迎接他的是张女人的俏脸,是葛明玉。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你。”葛明玉的态度和上次在银都时判若两人。 丁喜只当是上次的事把她给镇住了,殊不知葛明玉先前就在左岸见过他挥金如土的样子,他不知道罢了。 她刚被那个钻石王老五甩了,心情不好来买醉的,和丁喜纯属偶遇,见他一身大牌,心里面就打起了如意算盘。 抬手不大笑脸人,何况对方是个漂亮女人,丁喜也不想再提上次的事情。 “下班了,出来嗨皮?” 丁喜看见葛明玉没穿工装,取而代之的是条刚把臀部包裹住的牛仔短裙,两条光洁的大长腿露在外边,春光乍泄。 他虽没有简艾漂亮,但看起来活力十足。 “是啊,今天想喝点儿,可惜没对手呀。”说着她挑衅的抛了个媚眼,令丁喜心神一荡。 “回去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臭脸。”面对葛明玉赤果果的撩拨,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顿时改变了想法:“听意思挺能喝哈,怎么个意思,我请你喝一杯?” 葛明玉的初衷就是想搭上丁喜,又怎会拒绝,直接生扑,挽着丁喜的胳膊就进了酒吧。 丁喜带着她换了个位置坐下,要了果盘酒水。 葛明玉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在牛仔短裙下叠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丁喜咽下口唾沫,心里暗骂:“妈个蛋,挺浪啊,今晚要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你这身打扮。” 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下午看来简艾和张姐他们没谈拢,那么之前的约定也就作废了,反正简艾承诺的剩下二十万,他也没准备要。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抱歉,丁喜还没到坐怀不乱的境界。 两人边喝边聊,本来坐在对面,一瓶杰克丹尼喝到一半时,丁喜已经坐到了葛明玉的旁边,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放在她腿上,不安分起来。 在他手掌碰到她腿的一瞬,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 为了掩饰,他一直在不停的说话。 丁喜慢慢发现葛明玉没有丝毫的不悦,也没有让他把手拿开。 征服一个曾经讨厌你,甚至挤兑过你的女人,这种感觉是如此畅快。 当丁喜准备更近一步的时候,却被她用手按住了。 “讨厌啊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葛明玉打掉丁喜的手,媚眼如丝,抿着嘴说道。 “握草,什么套路?装b呀,不让我摸,还要抛媚眼,这是要吊我胃口啊”丁喜内心这样独白,嘴上却贴近她的耳朵,轻吹一口气低声说道:“葛大美女,我发觉自己可能得病了,你愿意做我的药么?” 说着一只手又不安分起来。 “别这样,周围还有人。”葛明玉嘴上这样说,手上阻止的力度却不大。 这是欲拒还迎吧!丁喜已经吃透她的心思,嘴上说着“哪有人啊,灯光很暗的。” 葛明玉扭头娇笑:“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你老婆那么漂亮还要出来偷吃。” 丁喜也不回答,笑嘻嘻的抽出了手,轻轻搂住葛明玉的细腰说“我给你猜个谜语,猜对了有大红包给你哦。” 葛明玉已经适应了刚才那种感觉,丁喜的手猛然离开,她竟然有点不情愿,但为了保留最后的矜持,还是笑着示意丁喜说下去。 “森林里有只小白兔,一天她去采蘑菇,被一只小灰兔拦住,小灰兔说,咱们啪一下,我就让你过去,于是完事后,小灰兔放小白兔过去了。” “小白兔第二次采蘑菇时,又被小灰兔拦住了,小灰兔说,咱们啪一下,我就让你过去,完事后,小白兔过去了。” “第三次去采蘑菇,小白兔又被拦住了,你猜小灰兔说的什么?” “咱们啪一下,我就让你过去。”葛明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啊,好啊!”丁喜拍着手大笑,咬着葛明玉耳朵悄悄说:“说过了猜对有红包,到了酒店我给你。” “呀,你讨厌死了!”葛明玉轻轻的怕了下丁喜,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丁喜又讲了几个段子,感觉酒也喝到位了,便准备拉着葛明玉去干些快乐的事情。 就当他搂着葛明玉快要走出酒吧门口的时,突然发现了简爱的身影。 009 吓死宝宝了 http://.biquxs.info/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丁喜微微皱眉思索。 见他发愣,怀里的葛明玉抬头问他:“你怎么了?” “额,没什么,我突然有点急事,你自己打车回去。”说着,丁喜掏出两张红票塞给葛明玉,无视她的气恼,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看到简艾的一瞬间,丁喜对怀里的女人便失去了兴趣,心中还升起一丝担忧,怕简艾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碰到坏人。 丁喜刚才看简艾进了洗手间,于是便躲在旁边拐角的黑暗处等她。 没多一会儿,简艾就出来了。 她径直朝着酒吧后面的包厢走去,丁喜马上尾随过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简艾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她走进一个包厢,丁喜紧跟上去。 包厢的门是用的用有机玻璃做的,完全透明,应该是为了方便检查。 丁喜透过玻璃门朝着包厢内望去,里边除了简艾,竟然还有郝茜。 两个人还挺亲昵的。 “妈个蛋,不是答应过我不管她了嘛,怎么又混到一起了。”丁喜一阵不忿,正准备进去质问简艾。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吹着口哨走开了。 不过丁喜并未没走远,他扭头向后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有个矮胖子拿着一瓶红酒,进了简艾她们包厢。 “什么情况?哼,还跟我装b说不喜欢男人······”出于好奇,丁喜又折返回去,他很怀疑简艾的品味。 他自己都没感觉到,此刻心中的担心远远超过了那份好奇。 这时简艾她们已经停止了亲昵的动作,正在跟矮胖子说着话。 矮胖子满脸堆笑,手里拿着瓶红酒给简艾她们两人倒酒。 简艾一脸不屑的表情,应该是在气恼矮胖子打扰了她的好事。 “吓死宝宝了!”看见包厢里似乎只是普通的应酬,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丁喜有些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他不敢站在玻璃门外看太久,于是只能躲在一旁,耳朵贴着门缝,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丁喜心里有种预感,这矮胖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周总,我们自己玩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亲自招待。” 这是简艾的声音,听着客气,可意思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呵呵!”矮胖子笑了一声:“简总大驾光临,我就是来给你送瓶私藏的好酒,马上就走,绝不会耽误你太久,嘿嘿!” “哐,哐”两声,引的丁喜忍不住又透过玻璃门朝里瞄了一眼,原来是矮胖子在给她们敬酒,丁喜略感心安。 下一秒,他发现矮胖子好像朝着门口瞄了一眼,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不会被发现了吧?” 丁喜心里有点紧张,正准备换个远些的地方,想着过会儿再来看看情况。 没走出多远,他又扭头往回走。 因为他想起刚才矮胖子往门口瞄的那一眼,那眼神里似乎透某种着鬼祟的歹意。 于是决定回去再看一眼。 临近玻璃门的时候,丁喜放慢了脚步,但是耳边却传来了简艾的声音:“姓周的,你竟敢下·药!” “嘿嘿,简总,你这么个大美人,两个人多没劲儿,把哥哥我也带上呀······” “拿开你的爪子,今天你敢碰我,明天我就让你倾家荡产,死的很惨。” 简在怒吼,不过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里,也只有离丁喜最近的丁喜能听的到。 “哈哈······”黄胖子大笑起来:“简艾,你好像忘记我姐夫是谁了吧?你生意做得再大又能把我怎样?而且我敢这么做,说明早就想好了退路,想知道吗?” 这时丁喜已经走到了门口,发现简艾她们已经瘫软在沙发上,而姓周的矮胖子正在用那双咸猪手摸着简艾的俏脸,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简艾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愤怒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绝望,我见犹怜。 “我会拍下很精彩的照片,如果后面你敢报复,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你是想上热搜了么?哈哈,我想银城肯定有很不少人会对照片感兴趣的。”黄胖子猥琐的笑了起来。 “你敢?!”简艾杏眼圆睁,嘴上虽然还很强硬,心里却在不停的祈祷。 “你看我敢不敢!大美女,我惦记你不是一两天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坏了我的好事。” 周胖子朝着简艾扑去,丁喜看到简艾想要推开对方,但手抬起一半,就耷拉下来。 周胖子现在是精虫上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撕”的一声,简艾无袖小衫破了个口子。 看到这一幕,丁喜怒从心起:“妈个蛋,我自己合法的老婆,我还没咋样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头猪来拱白菜了。” “砰!”丁喜再没丝毫的犹豫,破门而入。 不等周胖子作出反应,丁喜抄起桌子上还剩大半的红酒瓶,轮圆膀子,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草·你大爷的,敢动你爹的女人!” “砰!” 酒瓶碎成了渣儿,周胖子的脑袋开了花,满头鲜血的瘫倒在地上。 丁喜哪还顾得上他的死活,抱起简艾撒腿就跑。 至于郝茜,丁喜没法管,也不想管。 丁喜今晚喝了不少,此时酒气上涌,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抱着简艾健步如飞,冲出了酒吧,朝着停车场跑去。 把简艾放在保时捷后座,丁喜发动车子准备马上离开,他知道左岸酒吧有不少看场子的保安,趁他们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得赶快逃走。 可此时简艾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丢下她!” “管好你自己!”丁喜知道简艾指的是郝茜,他继续发动车子,牙根儿不想去救她。 在他眼里,郝茜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货,多这一次想必她也不会在乎。 “去把她抱出来!”简艾的声音绵软,口气却很坚定。 “你这是在命令我?”丁喜心中有一丝不悦,扭头看向躺在后座的简艾。 两人的目光相撞,谁都不想退让。 对视了大约十秒后,从简艾的嘴里艰难的吐出四个字:“算我求你!” 丁喜没有想到简艾为了郝茜这种女人竟会求自己,叹息了一声,再次冲进左岸酒吧。 他心里已经想好,如果保安已经发现了包厢里的情况,自己绝对不会涉险,立马退出去带简艾离开。 丁喜跑到了包厢门口,朝里看了一眼,郝茜躺倒在沙发上,周胖子还在血泊中,一切如旧。 居然还没被发现,真是祸害活千年,丁喜又看了一眼郝茜,无奈的走过去,抱着她扭头就跑。 回到车上,丁喜把郝茜也放在了后排,看着简艾的身体好像很憋屈,便想给她换个舒服的姿势。 当抱起她的时候,简艾随礼含糊不清的嘤咛了一声,勾的丁喜心里痒痒的。 刚才由于事态紧急,他紧张的没有心思想顾忌其他,现在才感受到什么是软玉温香。 他顿时感觉血脉喷张,脑子都停滞下来。 “草,这种桥段不是应该用春·药嘛,周胖子用的什么破玩意儿。” 丁喜美人在怀,竟有些埋怨周胖子,心想他可能用的是速效安·定之类的东西,要不简艾现在不是这个反应,应该央求着亲热才对。 “你在干嘛?”没想到这时候,简艾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没事了?”丁喜趁她现在还在迷糊,立刻岔开了话。 “好多了!我刚才就抿了一小口。” 简艾对周胖子这种猥琐的丑货当然没有好感,刚才也是挪不开面子,象征性的浅尝辄止,所以药·物摄入的极少,很快就缓了过来。 “周胖子怎么样了?”丁喜在包厢里给周胖子开瓢的时候,她意识还清醒,觉得丁喜那一下挺狠的,她看着都觉得疼。 被简艾这么一提醒,丁喜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下很猛,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他又想起回去抱郝茜时,周胖子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胆寒,心想“那货不会挂了吧?” 前面听简艾和周胖子的对话,周胖子的姐夫应该是个很牛b的人物。 如果他挂了的话,估计就算是简艾也帮不了自己,肯定要去坐牢。 只要人不死,自己又算是见义勇为,以简艾的能量,丁喜猜想大概不会有什么事。 “应该,大概,或许,没事吧······”丁喜回答的含糊其辞,说实话,他自己也确定不了。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简艾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春光乍泄,屁股还被丁喜的手托着,小脸一红,羞恼喊道:“还不放我下来!” 丁喜“哦”了一声,松开双手。 “你坐副驾驶去,我来开。”简艾觉得自己被丁喜趁火打劫吃了豆腐,心里的谢意顿时荡然无存,一把将丁喜推下车。 “他们在这里,别让人跑了!”就在这时,酒吧方向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 丁喜寻循声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手上拎着家伙,正朝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010 第二灵魂,觉醒! http://.biquxs.info/

“你赶快去驾驶位开车,我去拖住他们!”丁喜赶紧关上车门嘱咐简艾。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指望两个女人吧。 要男人是干嘛的?关键的时候就得干。 丁喜顿时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豪情,关上车门,用手拢了拢刚帅气没几天的发型,大步朝前方迈去。 “哦,你尽量拖久一点。”简艾没有下车,直接从后座爬到了驾驶位上,摇开车窗,嘱咐丁喜。 听了这话,丁喜险些栽倒,心想“这娘们儿心够狠的,按照套路走,关心下我,能死啊?!” 才走出几十步,丁喜就被群穿黑西装的汉子给围住,粗略目测,只少有十四五人,个个手上拿着甩棍,恶狠狠的瞪着丁喜。 他就像掉入狼群里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撕成碎片。 丁喜紧张的冷汗直流,别说对方有十几个人,对于这些把干架当饭吃的老手,他是一个都干不过啊。 “怎么办?怎么办?”丁喜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手心沁出的汗水都够洗个草莓了。 “草泥马!小子刚才挺嚣张呀,妈的,现在你在给老·子牛b一个看看。” 正在丁喜六神无主硬挺的时候,人群里走出个头捂毛巾的矮胖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目露凶光的盯着丁喜,正是周胖子。 “握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看见周胖子没挂,丁喜居然有些欣慰,看来不用坐牢了。 同时他也十分佩服周胖子的抗击打能力,瞧人家这身体素质,杠杠的,简直就是金刚葫芦再世。 丁喜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久出才归的亲人,这无厘头的喜感,把周胖子吓了一跳。 周胖子愕然的看着丁喜,心想这小子神经不正常吧?老·子是来干死你的,你兴奋你妹呀。 就在他愣神时,简艾的红色保时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收费护栏,拐上了大路。 丁喜见简艾脱险,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同时心里又有点凉凉,暗自yy“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婆,你不仗义呀!” “妈的,耍我?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负责!” 周胖子沉默了几秒钟,确定丁喜没有帮手,又见简艾她们逃脱,感觉自己被耍了,把手一挥吼道:“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负责!” “等等!”丁喜吼得声音比周胖子还大。 “你特么又怎么了?” 人往往都这样,本来就是直接开整的节奏,但只要是对方说出“等等”这两个字,十有八九都会暂停手上的动作,听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周胖子把头上的毛巾一扔,又从手下那里换了条新的,两眼一眯,问道:“你特么还有什么话说?遗言我可不负责处理。” “你想多了,我就想问问你买保险没有?”丁喜满脸轻松的笑道。 就在刚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他感觉神识里的第二盏灯马上就要亮了,而且脑海中出现了个腿跨骏马,手拿方天画戟的英俊男子。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还用问,这第二个将要觉醒的灵魂,妥妥就是吕布呀! 一吕二赵三典韦,有三国中单挑王附体,干你们这群渣渣,还不是跟放个屁一样简单。 丁喜之所以要拖延时间,就是在等待明灯完全亮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错的。 现在是时候了,明灯在神识中大放光亮。 不等周胖子回答,丁喜大喊一声:“干什么?干你!”,右拳紧握,人已经向风一样的冲了过去。 几乎没有时差,0.1秒之后,他的下巴已经撞在了周胖子的脑袋上,紧握的拳头都没来得及挥出去。 周胖子“哎呦!”一声,刚换上的白毛巾霎时变的殷红。 他底下的那群保安也都吃惊的张开了嘴巴,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快的速度,简直是非人类啊! 可人有这么干架的么,拿下巴壳撞人家脑袋? 丁喜捂着酸麻的下巴,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速度能有这么快。 惊讶之余,他又有些不满意,按照吕布的战力,自己应该能把对方轰出几十米去才对,就算是镶进某堵墙里也不奇怪。 不想连拳头都没轰出去,失败。 没事,失败是成功他娘,再来! “你们一起上吧,要不太麻烦!”丁喜退后几步,朝还没来得及换上第三块毛巾的周胖子,以及保安们勾勾手指,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黑衣保安们大眼瞪小眼,呆在原地没动,手上的甩棍是甩开了,但被丁喜的气势镇住,都在等着同伴们先上。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刚才丁喜的表现太过雷人,谁也不想做那只小鸟。 他们不知道丁喜此刻也是慌的一批。 啥情况? 丁喜一击得手后,识海里明灯上的名字已经浮现——赤兔马。 坑爹啊,原本以为觉醒的是吕布吕奉先,没想到居然是他胯下的坐骑。 怪不得力量不行,只是把周胖子撞了个头晕而已,空有速度。 大起大落太快,可狠话已经放出,就这样逃跑认怂? 对,认怂!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跑得是孬种!”丁喜一声怪叫,摆开架势,一副随时会再次冲击的姿态,把周胖子那群人骇的连连后退,还有人双手捂住了脑袋。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再次傻眼。 丁喜很有气势的怒吼过后,勾子插箭,扭头就跑。 这家伙真的,跑了? 真特么的步摇碧莲啊! 周胖子等人经过几秒的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切”了一声,朝丁喜逃跑的方向齐齐伸出中指。 丁喜跑了,周胖子也终于换上了第三块白毛巾。 由于跑的太投入,丁喜居然忘记了打车,十几公里的路程,他完全腿儿着回的房子,也没觉得累,看来赤兔马的灵魂不光只有短板。 进了家门,他见客厅的灯还亮着,简艾半卧在沙发上等着她。 “那个女人回了?丁喜擦了擦汗,问简艾。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觉得郝茜就是个祸害,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 简艾“嗯”了一声,问:“你刚才怎么想的?他们那么多人,就不害怕么?” 这娘们儿还算有点良心。 丁喜心想,草,能不怕么?要不你去试试。 嘴上却故作轻松的装逼说:“做男人就要像茶壶,就算火烧屁·股,也要潇洒的吹着口哨。” 丁喜对自己拽出这句话很满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我特么真有才! “没受伤?过来,让我看看!” “额?!”简艾突然间的温柔,让丁喜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 简艾捧着丁喜的脸看了足有一分钟,确定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把他的脸一掌推开:“还是那张讨厌的脸,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句看似挤兑的话,让丁喜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觉得这女人嘴硬心软,而且好像慢慢开始在乎自己了,以后有戏。 此刻,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几公分,丁喜甚至可以清晰嗅到简艾呼出来的香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呵气如兰吧。”丁喜暗叹。 简艾浑身散发出的女人香,搞得他心猿意马,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忽然神是鬼差的冒出一句;“滚·床单不?!” “滚!” “好勒!” 终于让老·子等到今天了,就是被打残也值啊。 丁喜得到简艾的回应,欣喜若狂的开始解皮带,嘴巴也朝简艾明艳莹润的嘴唇贴了过去 “啪!”突然他感到左脸一阵疼痛,接着耳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怒喝:“我是叫你滚!” 妈个蛋,晚上才冒死救了她,现在就这样对我,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不就么么哒嘛,你神经太大条了吧,作为我英雄救美的奖励都不行?”丁喜揉着脸嘀咕着。 “说,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跟踪我?”简艾用指着丁喜的鼻尖质问道。 “老·子闲得蛋痛去跟踪你,真以为自己是太阳哈,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冒死救了你,刚进门就给我一耳光,有病啊你!” “幸好周胖子没挂,要不老·子还得坐牢,我真特么贱,没事儿装什么英雄,就应该看着周胖子得逞,再用手机录个视频做纪念······” 啪! 丁喜的话还没说完,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无耻!”简艾骂了一句,然后起身扭头就走。 “靠!”看着简艾离开的背影,丁喜一阵郁闷。 一分钟内挨了二记耳光,还不能打回去,真他妈憋屈,只好大骂一声:“白眼狼!蛇精病!” “再喊一句,扣你三个月薪水!”简艾走到主卧门口,听到丁喜的喊叫声,转头朝着他瞪了过来,恶狠狠的威胁道。 听到要扣三个月的工资,丁喜马上乖乖闭嘴,那可是十五万,足够买一辆科鲁兹了,要是真扣掉,他得心疼的肝颤。 “你还没说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简艾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丁喜撇了撇嘴,说:“还真是巧合······” 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再三强调自己单纯是去钓妹子的,根本不知道她也会去哪里,但是隐瞒了葛明玉的名字。 简艾“哼”了一声,又问:“听你刚才的意思,周胖子没事了?” “昂,出了点血,全身零件完好,前面还吵吵着要干死我呢!”丁喜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还挺走运的,恭喜!”简艾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才是事情的根源好不好?丁喜伸着脖子冲着门大喊:“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我说你是不是该给个百八十万的感谢我?!” 011 姐就喜欢你切肉的样子 http://.biquxs.info/

简艾房门紧闭,躺在床上玩起了消消乐,再没搭理丁喜。 丁喜也不想继续留在客厅自讨没趣,拖着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才和简艾短暂的亲密接触,让他有种初恋的感觉。 抬起胳膊闻了闻,上面好像还残留着简艾的味道。 “唉,仔细想想她也是个不错的女人,要是不和郝茜那些人厮混就好了。” 丁喜叹了口气。 郝茜这个名字,让他一下想起要账的事情没办,瞧今天的状况,简艾和郝茜这俩人明显还没断。 不过自己也没帮简艾伺候那个张姐,算是扯平了。 郝茜的那笔钱该咋要呢? 她哥可是个滚刀肉,还挺横,贸然上门岂不是找打? 丁喜想了想,觉得办事之前,还是有必要支会简艾一声,便给她发了条微信:救命钱就不要了,郝茜的事你真别掺和,要不我很难办。 简艾很快回复:你爱咋办咋办! 这意思是······同意了?! 他放下手机,寻思着得要找个比郝茜他哥还横的,要不镇不住呀!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丁喜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想起,自己还真认识这么个不要命的人。 上午起来,丁喜见简艾的房门还关着,估摸着她还在睡觉,想必昨晚被吓得不轻,毕竟再强势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丁喜没有去打扰她,洗漱过后,悄悄的出了门。 他要去光华市场去找那个,一旦发起疯来就不要命人,左棠。 正值秋老虎的时节,不过才十点多,热辣辣阳光就洒遍银城的每个角落。 然而,毒辣的阳光并没有影响到光华市场的生意。 左棠的摊位设在光华市场入口,这地儿前后各有一座四层高的小楼。 不只挡住了毒辣的阳光,楼间的穿堂微风,还会带来些许凉意。 凡是走到这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停下来,凉快一下,顺带着从临近的摊位买些东西。 尤其是在看到左棠那张爽朗清凉的笑脸时,都会觉得心中的燥热消散了许多。 人但凡心情一爽,掏钱包的动作就会轻松一些。 左棠的生意,也自然比其他摊位要好上一些。 当然,常来关照他这种帅哥生意的,多半都是女人。 光华市场的人都戏称他为少妇之友。 “小棠哥,我又来照顾你生意了,来上一斤二两牛肉,要腱子肉,一点肥的都不能带哦。” 这会儿就有个三十出头的丰·满少妇,嗲声嗲气的盯着左棠这枚小鲜肉。 仿佛恨不得把左棠也当成块牛肉,连骨带肉都吞到肚子里。 左棠退伍回来,在光华市场已经混了小一年,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女人。 说实话,女人的长相最多算是中等偏上,可身材实在是好到爆表,再加上敢穿敢露,是众多老光棍们脑子里yy的对象。 就算是左棠,也曾幻想过能有这样一个女人给他暖床。 想归想,即便这女人隔三差五的来撩他,可他还是不敢冲冠一怒就拔枪,拱了这棵大白菜。 因为女人的老公赵大锤,不是一般人。 赵大锤是屠宰场的老油条,在光华市场里很有些名头,是个令人谈之色变的人物。 左棠自问不惧他,但也不愿为了撩个二手货,而惹祸上身。 有那闲心,还不如去趟花街,三百大洋啥都搞定了。 敬鬼神而远之,左棠不经意的扫过顾家嫂子身上的重点,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对面熟食摊,说:“赵嫂,就别消遣兄弟我了,这大热天的,让我消停消停,你不如去照顾照顾别家生意。” 赵嫂的耳朵自动过滤了他的话,腰身还有意无意的左右扭动,嗲声道:“小棠哥,你都好久没对我施展绝技了,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根本不行……” “噗”! 左棠把刚喝进嘴里的可乐,一口喷了出来。 对这个经常来撩拨自己的女人,他实在是无语,皱着脑门说:“你好好说,什么叫对你施展绝技?咱俩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左棠见周围人越聚越多,几乎要将市场门口塞满。 他管不了女人这张嘴,只能让这事快点结束。 此时,丁喜也混在人群当中,双手插兜,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不过左棠并没发现他。 左棠朝众人点头讪笑,也不解释,盯着铁钩上的牛肉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上扬,问赵嫂“你确定要一斤二两?” 赵嫂点了点头说:“最好切成片,省得我回家还得沾手。” 左棠从铁钩上取下早就瞧好的一块,“哐当”一声仍在肉案上。 取出一把尖头杀猪刀,潇洒的在手中旋转几圈圈,握住刀柄后一刀朝牛肉劈下。 “咚!” 刀将牛肉分成一大一小两半,刀身镶入肉案里“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停。 左棠从案板下拿出个塑料袋,把小的那半肉装进去,上秤一称。 一斤二两,不多不少! 看热闹的的人不约而同的鼓掌叫好,都称赞他的刀法神乎其技。 左棠笑着朝众人拱手手说,大家见笑了。 他把朔料袋递给赵嫂,“谢谢惠顾,三十六块八毛,给三十五就行了。现在切片,吃的时候口感不好,您还是回家自己切吧。” “啧啧,姐就喜欢你切肉的样子,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那么耀眼,拉风,专业!” 赵嫂拽了拽快要撑裂的露脐t恤,从爱马屎的a货小包里,掏出张五十的递过去,“别找了,姐能看到你出刀就满足了。” 说罢,她也不等左棠回应,就扭着水蛇腰,摆摆手走了。 赵嫂前脚刚走,众人还没完全散去,丁喜就瞧见三个光膀子汉子,风风火火的朝这边奔来。 领头的一脸络腮胡,神似水浒中的蒋门神,他就是赵嫂的老公,赵大锤。 看这架势,来人绝对是冲着左棠啊。 丁喜知道真正的热闹,这才开始。 左棠马上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脚底抹油,从市场后门溜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这种事隔三差五的时有发生,赵大锤在气头上找不到他。 第二天再见面,他不过是冷哼着骂几句粗话就消停了,两人从没有大打出手过。 可今天有些不同,左棠脚步刚动,十几米开外赵大锤就叫骂道:“小兔崽子,你今天敢走,我就把你摊子拆了!” 一听这话,左棠果然不动了。 肉摊可是他的饭碗,再说他也厌倦了这种事情,想要来个一劳永逸。 他点了支烟,慵懒的看向赵大锤:“我说赵大锤,这都多少次了,你管不住自己老婆,可我能管得住自己,你闲得蛋疼,总来我这儿找事儿,有劲么?当是小屁孩儿撒尿和泥呢,想来就来。” “我去你妈的,你小子胆儿肥了,敢和老子这样说话,我他妈弄死你!” 赵大锤快步冲上来,一巴掌抽向左棠的脸。 左棠身子微微一侧,干净利落的躲了过去。 只听“兹拉”一声,他转身就把半支烟碾在赵大锤的脖子上。 赵大锤“哎呦”一声,捂住了脖子。 左棠摇摇头,一脸无奈。 “这都好几年了,咱们今天就把事情掰扯清楚,你门两口子能不能别来玩我?“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心眼儿还没针鼻儿大,你老婆就来我这买个肉,还说是带给你回去下酒的,跟我有个毛钱关系,你不嫌烦啊?!” “你他妈说的倒是好听,市场里有谁不知道你们两那点破事儿,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赵大锤满脸通红,从背后掏出一柄斧子,朝着左棠肩膀抡了过去。 “草!”左棠没想到赵大锤这次还玩真的,他右手急速抓出,牢牢捏住赵大锤拿斧子的左腕,右腿膝盖嘭的顶在他肚子上。 这一膝盖下去,赵大锤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本能的蹲下身去,却被左棠顺势一脚踢个正着,霎时鼻子流出两条红河,人跌坐出去好几米远。 “马勒戈壁的,小兔崽子你敢下狠手,老子今天非得劈了你。” 赵大锤膀大腰圆,这一撞并没让他失去战斗力,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悍的劲儿。 他很快起身,手在脸上随便一抹,整张脸看起来血呲呼啦的。 朝同来的三个汉子一挥手,三人都拎着寒光闪闪的斧子,一起朝着左棠砍去。 “妈个蛋的,真是一群疯狗!”左棠向后退出两步,拿起案板上的杀猪刀,迎了上去。 只是眨眼得功夫,空气中瞬时划过六道光亮。 赵大锤三人腿上的长裤,已经变成了裤衩。 这六刀又快又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人咂舌。 左棠上去对着赵大锤又是凌空一脚,正好踹在他的下巴上。 赵大锤整个人都被这一脚踹飞,如死猪般跌落在地上。 这还没完,左棠不再给对方半点机会,紧跟着冲过去,一脚踩在赵大锤的脸上,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从鼻子里慢悠悠的喷出两股白烟。 “要么继续,要么滚,不过得提醒你们,我下一刀砍的就不是裤子了。” 说完,他这才把脚移开。 赵大锤哪儿还敢跟他叫板,艰难的爬起来,连斧子都顾不上捡,灰溜溜的捂着大腿,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精彩,精彩!身手比以前还要好!”丁喜鼓着掌从人堆中钻了出来,笑嘻嘻的跟左棠打着招呼。 “小棠,别来无恙啊!” 012 善良也得带着锋芒 http://.biquxs.info/

“丁喜?” 左棠看清来人是丁喜,微微有些惊讶,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他把手中的杀猪刀往案板上一插,还是那个慵懒的调调:“我还能咋变?复员后干老爹的老本行呗。咋了,来还钱的?” 丁喜笑笑,心想这家伙还是从前那尿性,见面一准先得提钱。 “草,不至于吧你,一百块也能记八年?给你五百,不用找了。”丁喜笑骂一句,掏出五张红票,拍在案板上。 两人是发小,虽然不在一个家属院住,但从小学到高中,他们一直是同班同学。 直到上高二那年,左棠当兵为止。 那时候,左棠老爹开着肉铺,手上活钱多,对左棠这个老来子出手尤其大方,零花钱那都是成百上千的给,他在班上是个名副其实土财主。 丁喜可就惨了,老爹失踪,老娘那时精神虽然还算正常,但身子骨不行,只能干在单位干一些杂活,当然,工资拿的也是最低的。 在左棠当兵前几个月,俩人学会了吸烟,丁喜没钱买呀,都是跟着左棠蹭。 那时候都小啊,对这些事儿还挺较真的。 日子一长,左棠不干了,就开始给丁喜记账。 期间,左棠没遍数的要,丁喜就无数次的赖。 截止到左棠带着大红花,坐上大卡车的那一刻,丁喜刚好欠他一百块。 丁喜挤兑左棠把这事儿记得清楚,他自己又何时忘记过? 记住这一百块,也就等于忘不了这个人,忘不了那份情谊。 左棠抓起案板上的钱,对着阳光一张一张的比对,嘴上还不停的絮叨:“现在这年头,物价飞涨,钱都不当钱花,你给我五百,我也没占你便宜。” 丁喜一脸鄙视的说:“再别看了,刚从atm机取的,假不了。” 左棠也不搭理他,一丝不苟的检查完钞票,装进了口袋后,才开腔问道:“你找我准没好事,说说吧,这次怎么帮你?” 丁喜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先带你去买身行头,路上说。” 左棠这才瞅见丁喜是一身的名牌,调侃道:“呦吼,混大发了呀,那这行头我得要。” 左棠心中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他隐隐发觉这次见面,丁喜不但嘴巴变6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 去商场的路上,丁喜把要账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左棠如负重任的呼出一口气:“就这点儿屁事儿啊,没问题,我还以为你要求我替你当爹呢。” “去你大爷的!”丁喜搡了他一把,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商场。 还是在阿玛尼专卖,丁喜给左棠选了套同款西装,只是颜色比自己的略深。 左棠还在超市买了把小刀,他刀耍习惯了,杀猪刀太不方便随身携带。 吃午饭时,丁喜制定了方案,决定自己唱白脸,左棠唱红脸。 其实他就没指望郝茜能拿出一百万来,真实的目标是郝茜家的房产证。 他觉得认为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同情她。 善良也是要带着锋芒的,一味地善良那叫窝囊。 郝茜家住的是银城最早开发的那几批商品房,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但还是挺值钱的。 丁喜来过两次,都没上楼,但知道确切的地址。 两人到了郝茜家门口,丁喜伸手敲门,骨节都敲疼了,里面也没人应声。 “家里没人?不应该啊。” 丁喜和郝茜认识四年,交往也有一年多,对她家里的情况有所了解。 郝茜也是个单亲家庭,老爹郝祥云退休已有几年,哥哥郝斌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子。 今儿是周日,现在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儿,家里应该有人才对。 “哐,哐!”丁喜还在踌躇,左棠可没那耐心,直接上脚猛踹。 丁喜瞅了一眼左棠“你干嘛?” “干嘛?要账啊。”左棠回了一句,又是哐哐两脚。 “现在是和谐社会,要账也得文明。”丁喜说。 “我们特么是来要账的,又不是来送温暖的,文明顶个屁用!”左棠没好气的说。 丁喜一想也对,反正现在自己和郝茜之间,就单纯是那一百万的联系,剩下的毛关系也没有。 他往后退后两步,卯足力气,就是一记飞腿,震得老式防盗门的门框上掉下一层尘土。 “妈的,大白天的,催命呢!找谁?”里面终于有了回应,带着满满的起床气,听声音应该是郝斌。 左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丁喜一竖大拇指:“你比我猛!” 这时房子里又没了声音,丁喜估摸着郝斌这会儿应该从猫眼里,往外看着呢。 既然这样,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我们是来要账的!”丁喜喊得很大声,整个楼层都能听得到,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人! “我们家谁欠钱了?”屋里再次传出郝斌的声音。 “你妹!” 左棠嘴里蹦出的这两个字很有喜感。 “家里没人!”郝斌不难烦的又是一声喊叫。 “草,没人,里面是狗在叫么?”左棠抬腿又是两脚。 “握草,你们还没完没了,真当老子怕了你们?!”话音才落,门便开了。 郝斌穿着大裤衩,黑色二条背心,插着腰,指着门外的两人骂道:“小b崽子骂谁呢?” “小b崽子骂你呢!”现在的丁喜绝不可能在嘴上吃亏,没动脑子就回了过去。 郝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草,他妈跟我玩文字游戏,老子不吃这一套,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混哪里的······” 他打开门,踹向丁喜。 脚才抬起来,人就被左棠一拳干倒,晕了过去。 两人把郝斌拖房子,左棠白了丁喜一眼,指着郝斌不屑的问:“喜哥,我的亲哥,这货,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难搞的滚刀肉?”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丁喜听郝茜说过郝斌的那些“英雄事迹”,当时感觉此人是那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种人物,牛b的不要不要的,没想到本尊这么弱鸡。 是传言太不靠谱,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丁喜也很懊恼,早知道郝斌这么怂包,自己一个人来不够了。 “人都被你干晕了,还咋弄?”丁喜收起心思扭头问左棠。 左棠也不吭声,从厨房打了盆凉水,全都便宜了躺在地上的郝斌。 丁喜刚才受到左堂的启发,又在郝斌肚子上补了几脚。 简单粗暴,切实管用。 郝斌立刻醒了。 这小子估计还懵着呢。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是谁泼的水,是谁踢得我?” 丁喜和左棠对视一眼,达成共识,都觉得这货不是真横,是真虎。 丁喜都被他气乐了“踢你的是你爷爷我!”然后又一指左棠“泼水的是你棠叔!” 左棠朝丁喜头上拍了一掌,笑骂一句:“你现在这张嘴哈,连兄弟的便宜都占,想要做我爹咋了?” “我劝你们赶快滚,我大哥可是东城的赵德柱。”郝斌记吃不记打,人都这样了,这嘴还硬着呢。 别说,这个赵德柱丁喜还真知道,确实是个牛人。 城东的游戏厅都是他开的,每个规模都不小,财大气粗,在银城道上的地位比沈冲差不了多少。 可他赵德柱手下的人多了,认得你郝斌是个鸟? 丁喜这个合情合理的想法,在不久后,却给他带来一场不大不小的祸事,当然这是后话。 “别跟我们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说的那个姓赵的,我特么不认识,要么还钱,要么······” 左棠话没说完,右手突然一挥,刚买的那把小刀飞刺进了侧面的墙里,刀尖上居然还扎着一只小强。 尼玛,小左飞刀啊。 这一手让丁喜颇感意外。 而赵德柱,彻底吓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侧墙,也不知道是在看刀,还是在看刀尖上的小强。 “这不算啥,我最拿手的是蒙眼飞刀,你家里有苹果么?”左棠走过去把刀拔下来吹了吹,然后扭头问郝斌。 听话听音,郝斌明白左棠话中的意思,这苹果肯定得是他顶着啊。 丁喜看火候到了,趁热打铁道:“其实我们也没非要你还钱,你把房产证给我们,再签一个过户协议就行,或者告诉我们郝茜人在哪儿也可以。” “她节假日都会在小区广场喂狗,房产证上也在她那儿,谁欠的钱你们找谁去,和我没关系。” 郝斌这次倒是痛快,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简艾卖了个一干二净。 “早说不就得了,真特么费劲。”左棠再也不想和郝斌bb,拉着丁喜出了门。 丁喜心中竟有点为郝茜感到悲哀,这就是她的亲人,她的亲哥哥? 小区面积不大,丁喜他们很快就找到郝斌所说的那个小广场。 可能是物业不给力的缘故,广场上面长了不少杂草,掩盖了原本的真实面貌。 尽管是周日,也没几个人。 丁喜一眼就从中寻到了郝茜的踪影,只是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郝茜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淡蓝色的百褶裙,很清纯。 她身边围着一群脏兮兮的狗狗,而她却一点儿也不嫌弃它们,手里拿着狗粮半蹲着,叫着每条狗的名字,是那么快乐。 丁喜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当距离不足五米的时候,郝茜也发现了他。 可在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惊讶和慌张。 她站起来撒完剩下的口粮,对着那群狗说:“你们乖乖自己吃哦,姐姐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然后转身淡然的对丁喜说:“你是来帮冲浪信贷要账的吧,跟我走吧。” 丁喜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她去哪儿? 简艾头都没回,只说了两个字:“还账!” 经过左棠身边的时候,左棠朝丁喜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丁喜摆摆手轻声回答说,没事儿。 没想到郝茜又把丁喜带回了家。 丁喜发现郝斌已经不在了。 “跑的还真他妈快!”丁喜在心中冷笑。 郝茜的闺房很整洁,空气中还散发着清香,和房子整体的凌乱显得格格不入。 当郝茜关上房门的时候,丁喜感到有些局促。 “你要干嘛?”丁喜突然发现不知何时郝茜已经脱掉了上身的t恤。 郝茜惨然一笑“还账啊!”她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013 人呐,有许多事都不是自己的初衷 http://.biquxs.info/

这是要主动献身的节奏? 丁喜没想到郝茜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还账,一时间有些茫然。 房间的门窗紧闭,阳光透过淡粉的窗帘照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几个暗黄的光晕,屋子里充斥着少女闺房特有的气味。 郝茜的身材也很有料,虽然不如简艾那么完美,也不像葛明玉那么撩人,但熟悉的青春气息,还是让丁喜产生一种冲动。 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两种念头,就好比一正一邪两个小人在干架,邪恶的那个怂恿他上,正义的那个提醒他撤。 “叮咚!”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将他从意乱情迷中解放出来。 微信是简艾发来的:晚上早点回家。 简单的六个字,却包含着无数种可能。 丁喜心头一甜,脸上浮现出笑意。 他不再纠结,装起手机对郝茜说:“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咱们有事说事。” 郝茜冷笑一声,盯着丁喜,暗淡的眸子中尽是嘲弄:“怎么?嫌我脏?我要说我现在还是处,你信么?其实熊出墨在那方面不行的。” 她有些伤感的顿了顿:“人呐,有许多事都不是自己的初衷。” 这话触到丁喜的心弦,他联想到一个小故事。 说是有个人的宠物鱼死了,他准备把它火葬,不一会儿火堆上就冒出烤鱼的香味,于是那个人又拿来两罐啤酒······ 简艾看着丁喜杵在哪儿不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激将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简艾的老公,又和沈冲打得火热,怎么?就这点能耐?还以为你终于像个男人了呢,原来还是怂货一个。” 这话要是换到从前,丁喜肯定受不了,但现在他早就习惯了韦小宝的套路,怎么会上当。 虽有些怜悯她,可一想起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心肠立马又硬了起来。 “你用不着激我,是不是男人我老婆说的算,你,没有发言权!你现在要是拿不出,就提供个还款方案。” “说了啊,用我的人还,和简艾一个待遇,一次一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你打个八折,还完为止。” “我知道你在打我家房产证的主意,实话跟你说,证早就抵押给别人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把我卖了我也没意见。” 说完她斜倚在床上,拿了条毯子盖住双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女人不讲理,丁喜有办法。 他知道郝茜是个戏精,但觉得她这次可能说的还真是实话,想了想问道:“你把证抵押给谁了?” “周胖子!” 听见郝茜吐出的三个字,丁喜心中苦笑,怎么又是他? 才发生过冲突,难道这么快又要杠上? 原本郝茜喂流浪狗的举动已经打动了丁喜,准备给她宽限些日子,但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 心想,“你可怜是你的事情,欠了我的良心债,我就一定得收回来。” 他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走过去一把扯掉郝茜腿上的毛毯说:“那我就先把利息收回来,不用你打折。” 丁喜的动作很粗鲁,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把当初所受的屈辱全都发·泄在了郝茜身上······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丁喜穿上衣服,看了眼床上的落红,心中有些惊讶,可话语依旧冰冷。 “行了,证的事我来办,拿回来的话,证上的名字得变更成我的,你们家只有居住权。还有,以后你必须随叫随到。” 说着拉开卧室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郝茜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情绪复杂,流出两行泪水。 路过客厅时,丁喜发现在凉台上摞了很多酒瓶,就跟个小型酒吧似的,也不知道是郝祥云还是郝斌喝的。 他摇摇头,出了郝家。 “小伙子,你是郝茜的男朋友?” 才下了一层,丁喜就碰见了郝祥云,两眼通红,像是一夜没睡。 以前郝茜给他看过全家福,所以他认识。 郝祥云的话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回答说:“叔叔,我们只是同学。” 郝祥云摆摆手说:“不管什么关系啦,反正是认识嘛,想追就追,我绝对支持,我闺女也算是漂亮啦。” “对了,你身上装钱了没?” 丁喜一愣,出于礼貌,本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郝祥云炮语连珠来了这么一出。 “有啊,怎么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老头儿要借钱。 他拿出钱包,在郝祥云贪婪目光的注视下,掏出一千块给他,然后飞快的下楼。 这个没人味儿的地方让他窒息,一刻都不想停留。 “呸,抠门儿,就这还想追我闺女?还是小熊大方。”身后传来了郝祥云的声音。 丁喜心中冷笑,随你挤兑吧,一千块就拿下你闺女的一血,很便宜。 左棠蹲在楼下抽烟,见丁喜出来,站起身急切问道“怎么样,搞定没有?” “搞定了,但与钱无关。” 左棠挠了挠头,一脸问号。 丁喜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他胳膊一拽“走,找个地方喝酒去!” 反正时间还早,如果简艾真有那个意思,也得等晚上,天黑才好办事。 “庄严你回来联系了没?那小子现在干嘛呢?” “刚回来的时候,见过一次,那货警校毕业,本来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又被人顶了。”左棠回答说。 两个人喝酒最没意思,经常会出现尬聊的局面。 尤其是喝啤酒,如果其中一个去了厕所,另一个就开始无休止的等待。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庄严叫上,尽管他以前和丁喜一个德行,是个次次不掏钱的主儿。 不同的是,那时丁喜没钱,而庄严有钱。 左棠给庄严打了个电话,手机里机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的提示音。 “草,换号了!”左棠挂了电话,骂了一句。 “他家住地税小区,也在城东,离这儿不算远,咱们走着去就行。”丁喜拍拍左棠的肩膀说。 聊着三个人上学时的糗事,两人一点也不觉得累,而且速度不慢,再拐两个弯儿就能到地税小区。 “尼玛,老子让你买烟,是给你脸,懂?” “说过了,我没钱!” “啪,啪!” “刁哥,这种不识抬举的傻b,就得收拾!” 在丁喜他们就要拐进第一个弯儿的时候,前方被遮挡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还掺杂着扇耳光的声音。 “快点!”丁喜拽着左棠就准备往前跑。 “干嘛?和咱们又没关系,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丁喜这一拽没把左棠拉动。 他知道以左棠的性格,对自己的事能忍就人,别人的事能不管就绝对不管。 所以他也不啰嗦,急速说道:“被打的人,我认识!” 丁喜现在对声音的辨识度很高,一耳就听出被打的人,是李姨的儿子李中秋。 李姨一家,住在十月厂附近的造纸厂家属院,日子过得虽紧巴,但一家老小都是忠厚的实诚人,对人和善。 就算没有上次在银都酒店酒店帮他解围的事,丁喜也不会对李中秋的事袖手旁观。 他觉得真正的强者,就应该帮着弱者,干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者。 “那这事儿得管!”说着左棠反过来拉着丁喜,朝前方奔去。 丁喜看见李中秋的时候,他正被两个人打,拳打脚踢的那种。 李中秋蹲在墙边抱着头,眼神闪烁着愤怒和不甘,却不敢还手。 丁喜仔细一看,为首的那个是东城的混混小刁,他曾在酒吧见过几次。 此人据说是赵德柱最信任的手下,在小混混中有点名气。 当然,如果只是小刁,李中秋不一定买账。 李中秋从小就开始干重活,虽瘦但有力气,真打起来,小刁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小刁的老大是赵德柱,那是李中秋万万不敢得罪的。 丁喜急忙跑了过去,笑呵呵的喊道:“刁哥,咋的了这是?咋揍起中秋了呢?” 小刁知道丁喜和沈冲认识,得卖他点面子,何况丁喜是笑着说话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小刁也笑道:“丁喜呀!怎么?这个人你认识?” 丁喜笑道:“我朋友,关系还挺好的,挺老实一人,算了吧!” 小刁一听,也顺坡下驴了,手一指李中秋,十分装b的来了一句:“算你小子走运,有人帮你说情,去买两条烟来,这事就算了。” 一般混混都这样,生事后要些好处也就算了。 本来小刁和李中秋没仇没怨的,丁喜这么一说情,自然也是按照这个套路。 如果李中秋去买了这两包烟,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可倔强的李中秋来了一句:“我没钱!” 李中秋说他没钱,丁喜信。 李姨早就下岗,这几年一直干着保洁,很不稳定。 她老公虽然在职,可单位也不景气,经常拖欠工资。 两口子孩子又多,李中秋是老大,下面还有一弟一妹,都是上学花钱的年龄。 要不李姨这个当娘的,也舍不得让李中秋在工地上当小工。 丁喜信,小刁不信啊! 他以为李中秋还是嘴硬,立刻将脸沉了下来,眼一翻道:“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给丁喜面子······” 丁喜打断小刁的话笑道:“刁哥,他家的情况我知道,是真没钱,要不这样,烟,我去给你买。” 按理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刁要真想给丁喜面子,这钱当然不会要,找个台阶下就算了。 可小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但没答应,还伸手将袖子卷了起来对丁喜说:“不是哥不给你面子,这小子不上道,没你事儿了,我今天不把他的屎打出来,我小刁也别混了!” 说着话,巴掌就伸了出去。 丁喜当然不能让他打,急忙站在中间一拦,说:“刁哥,别介啊,咱们有话好商量。” 光顾着拦了,他却忘了小刁的手已经伸出来了,脑子打铁,也没来及躲。 “啪”的一声,丁喜被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脸。 打人不打脸,这个气,现在的丁喜能受得了? 气氛顿时凝固,在场的人全都一愣。 014 佩奇,长能耐了是吧? http://.biquxs.info/

李中秋没想到丁喜会替自己挨一巴掌,丁喜自己也没想到会挨一巴掌,小刁根本没想打丁喜,打了丁喜后也愣住了。 他们愣住了,有个人却没发愣,左棠。 左棠跳起来从后面就是一脚,直接把小刁踹翻在地。 接着上去就是一阵猛踢,一边踢还一边骂:“草!给你点b脸了是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左棠对待事情的态度,一向是息事宁人,只要别人不惹毛他,他还是很能忍的。 对待朋友却十分义气,尤其是对丁喜。 可一发起狠来,完全是个疯子,两眼冒光,整个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每一脚都朝小刁的脑袋上招呼,几脚下去,小刁变成了猪头。 小刁的那个跟班儿,被左棠的狠劲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倒是丁喜赶忙拦住了左棠,不然左棠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左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丁喜知道啊。 先不提小刁的老大赵德柱是跟沈冲他们级别的,就单单是小刁在道上的人际关系,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惹得起的。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左棠被拦,小刁得空爬了起来,手一指左棠骂道:“你特么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小刁嘴里放着狠话,人却开溜了。 他心里清楚,真要打起来,自己这边两个人都不一定能干过一个左棠,更别提对方是三个人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溜了。 其实小刁还是高估了自己这边的战力,他要是见过光华市场那一幕,保准在左棠刚冒泡的时候,他就麻溜儿撤了。 本来男人之间,发生点摩擦也不算啥大事,再见面称兄道弟,一起喝大酒的都有的是。 可事坏在小刁这句狠话上了! 被打撂狠话,是混混的习惯,可左棠却当真了。 他一听小刁说这事还没完,生怕他以后会对丁喜不利,立马急眼了。 两条胳膊往外一撑,一下挣脱了丁喜,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朝着小刁砸了过去,骂道:“还他妈装b,弄不死你!” 左棠是谁?小左飞刀啊,手上换了家伙什,照样有准头。 砖头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小刁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流淌了一脸。 小刁转头看了左棠一眼“你他妈死定了!”,说罢顺着刚才的方向跑远了。 左棠还想再追,又被丁喜拦住了。 毕竟小刁是赵德柱的人,得罪狠了,以后没法打圆场,他也不想为这点事麻烦沈冲。 男人还是要靠自己,动不动就找强援,那和没断奶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小刁逃跑后,丁喜问李中秋,小刁为什么打他。 李中秋将事情一说,丁喜觉得根本不叫个事儿。 两人面对面路过,小刁故意撞了一下李中秋,还回过头找李中秋的麻烦,这不明摆这欺负老实人嘛。 丁喜本来还觉得刚才左棠下手有点重,听李中秋这么一说,也觉得小刁该打。 他对李中秋说:“中秋,人善被人欺,你力气也不小,以后再碰见这种事,千万别犯怂,再说还有我们呢。” 丁喜一改先前的态度,一则是因为觉得小刁太欺负人,二则是上午打了赵斌,下午又给小刁开了瓢,赵德柱是铁定得罪下了。 他有点郁闷,先是周胖子,又是赵德柱,自己在两天之内,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两个牛人都给得罪了呢? 三人正说着话,左棠的手机响了,是庄严回过来的。 原来他根本没有换号,只是奇葩的把通话的等待背景音乐,换成了空号提示音,刚才在睡觉,没及时接听而已。 左棠在电话里把庄严一顿数落,然后让他赶快过来。 庄严家离这儿没几步路,不一会儿,人就到了。 这货是白面书生型的,还带着眼睛,看起来挺斯文。 四个人商量好去哪儿喝酒的问题,就顺着小刁逃跑的方向,出了巷子。 谁知刚到巷口就遇见了小刁,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人。 要说小刁这货也有点狠劲儿,伤口都没包扎,就带着人回来报复了。 刚才被左棠踢过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又淌了一脸的血,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狭路相逢,四人都是一怔。 但丁喜的反应很快,看见对方人数众多,一下按住左棠掏刀的手,低声道:“你快跑!” 他十分清楚,除了左棠,小刁和他们三人并没有仇。 要较起真来,自己和李中秋还特么是受害者呢。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 可他万万没有到,自己三个字刚出口,庄严却一下蹿了出去。 指着小刁骂道:“孙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带那么多人想干嘛?还真他妈把自己当黑涩会的了。” “看你这幅二师兄的样子,还不赶快去修理修理,跑出来现什么眼?” 小刁见庄严是个眼镜,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上去就是一巴掌。 要不是工作被人顶了,庄严现在就是专门抓小刁这些人的,哪能吃得了这亏,当下就和小刁扭打在了一起。 李中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他家里穷,打了人怕是连医药费都赔不起,所以平时就算是受了欺负,也只能忍让。 可穷困并不能完全摧毁一个男人血性! 见别人都在为自己扛雷,他立刻朝小刁冲了过去。 小刁带的那群人,一看自己老大吃亏,呼啦啦的压了上来,丁喜他们顿时处了下风。 小刁占了优势,这会儿又装起了逼:“几个小崽子,他妈的想死吗,学人家出来架梁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刁爷的梁子是你们结的起的?”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随着一阵手机里传来的歌声,一个近两米的壮汉闪亮登场,还自带bgm。 “呦,我当时谁这么牛b呢,这不是小刁嘛,跟几个小朋友装起爷了,出息了啊!” 等看清楚来人,小刁忽然就不牛b不起来了。 丁喜却乐了。 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个人,冲浪信贷公司专门负责要账的铁雷,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 如果非得給郭浪沈冲那帮人排个座次,铁雷稳坐第三把交椅,他也是十月厂出来的子弟,以前还拿过省级散打亚军,战斗力比左棠都要高一个等级。 说来也巧,他今天要账的对象也在这附近,这不刚收回欠款,就碰见了丁喜这档子事。 小刁虽然打心眼里害怕铁雷,但当着众多小弟的面,怎么也得强装一下。 他装起胆子小声说:“雷哥,这可是在东城,闲事好像不该你管吧,丁喜你可以带走,但其他三个得留下。” 小刁知道丁喜和沈冲铁雷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想卖个面子,不想却说错了话。 他这句话在铁雷耳看来无异于挑衅。 “什么叫可是在东城?我是个守法公民,你给我说说哪儿我不能去?” 铁雷本想把丁喜几个人带走就结了,也不至于过分得罪赵德柱,没想到小刁这么不长眼,开口就是句他听不顺耳的话。 “你就不怕我们柱子哥······” 小刁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铁雷按住了脖子,一把提了起来“佩奇,长能耐了是吧,拿赵光头吓唬我?!” 铁雷也真是个性,别人手机听歌都带个耳机,可他偏不,就爱用功放。 这时手机里刚好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别说还真的应景儿。 小刁的手下原本就畏惧铁雷,这下更是被他这手老鹰抓小鸡,吓得一动不敢动,哪里还顾得上小刁。 “雷······雷哥,我······我错了,你放手,会死人的。” 小刁被铁雷铁钳般的大手抓得透不过气来,憋得满脸通红,和猪腰子一样,连忙求饶。 铁雷见震慑效果已经达到,便把他扔在一边。 小刁喘着粗气爬起来,带着小弟悄悄溜了。 “雷哥,真是谢谢你了!”丁喜走过来和铁雷握手。 铁雷摆摆手说,谢就不用了,请我喝大酒就行。 这正中丁喜下怀,他们原本就是准备去喝酒的。 经过刚才一战,几个年轻人都是热血沸腾。 尤其是李中秋,显得很是激动,手甚至还有些兴奋的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打架,却让他有种瘾的感觉,似乎能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脑后。 丁喜原想找个好一点儿的酒店招待铁雷,可铁雷不挑这个,非要去大排档,丁喜拗不过,只好同意。 酒菜上齐,大家碰过一轮后,铁雷提出要分桌做。 说丁喜他们聊的那些直播啊游戏呀,自己听不懂。 丁喜也不好勉强。 分桌后,丁喜四人还没聊多久,就有三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调侃道“呦,这不是丁公子嘛,够有钱的啊,上次那两万块付的挺痛快吧?!” 丁喜抬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熊出墨。 真是瞌睡送来个枕头,丁喜微微一笑说:老天还真长眼,原本想明天再虐你,没想到你自己先舔着b脸来送死了。” 015 吊打熊出墨 http://.biquxs.info/

见丁喜一副嚣张的样子,熊出墨还没吭声,他旁边的一个汉子就抢先开了腔:“小崽子,挺拽哈,敢这么和我表哥说话,活腻歪了吧。” 熊出墨见表弟主动帮腔,觉得很有面子的介绍道:“这两个是我表弟,安泉涛和毕匀涛,跟着咱东城大佬赵德柱大哥混的。” 这话说的中气十足,搞得赵德柱是他爹一样。 丁喜淡淡“哦”了一声,打量着这两个人,看着面熟。 他突然想起,那天和熊出墨在银都酒店吃饭的,其中就有他们两个。 熊出墨的两个表弟,此时也有意把摇杆挺得笔直,得意洋洋俯视着丁喜几人,好像跟着赵德柱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丁喜简直是无奈了,东城怎么是个人就跟他提赵德柱,很光荣么? 嘴快的庄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熊出墨三人放声大笑:“这名字起的好,怪不得敢这么牛b,原来是两个套套啊。” 被他这么一闹,丁喜他们连同旁边的几桌客人,也都反应过来谐音的问题,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你妹!”两个套套面子挂不住了,挥拳向丁喜和庄严砸去。 结果一个被左棠一拳放倒,另一个也被李中秋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铁雷那桌人此刻也都站了起来,拉开一副随时助阵的架势。 其实两个套套根本不认识赵德柱,他们只是跟小刁有些交情,便自动把自己当成了赵德柱的人。 狐假虎威而已。 既然不认识赵德柱,那就更没可能认识铁雷了。 见丁喜这边人多,看起来还都不是善茬,心里已经慌了神,但又不肯轻易认怂。 毕匀涛试了试,见挣脱不开李中秋的手,扫视了丁喜他们一眼用上激将法“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又扭头对熊出墨喊道:“表哥,叫人!” 熊出墨能叫谁?当然是小刁。 他拿出手机给小刁拨了过去:“喂,刁哥么?我是小熊,遇到点事儿·······” 他把情况介绍了个仔细,最后还不忘拍怕马屁,说有刁哥出马,分分钟就能搞定。 可偏偏忘了提丁喜的名字。 小刁这会儿正愁没地儿撒气呢,挂了电话,闷酒也不喝了,开车拉着人就朝大排档气势汹汹的驶来。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你们先把人放开。”熊出墨挂了电话,扶起毕匀涛,对丁喜说。 丁喜扬了扬头,示意李中秋放开毕匀涛。 毕匀涛揉了揉被捏红的腕子,和熊出墨两人走到路边等着迎接小刁。 铁雷到丁喜桌上搬了把椅子坐下,跟四人碰了一杯说,拍着丁喜肩膀说:“喜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丁喜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点兴奋,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六七辆打着大灯汉兰达齐刷刷的停在了路边,很是拉风。 小刁下车很有气势的问熊出墨他们,人在哪里? 熊出墨三人朝大排档指了一下,带着小刁一群人,走了过去。 有胆小的食客,看这阵势,吓得急忙躲到一旁。 一群人呼拉拉的把丁喜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看是谁那么牛b,敢欺负我刁爷的朋友。” 小刁拨开人群走出来,正准备习惯性的装b,忽然瞧见铁塔般的铁雷,坐在丁喜身旁,正玩味的看着自己。 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暗骂“熊出墨你们这群二货,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这群煞星。”,随即满脸堆笑,朝铁雷点头哈腰打招呼:“这么巧,雷哥,您也在这吃着呢?” 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铁雷不屑的冷哼一声:“还真是巧,我当他们能请来那尊大佛呢,原来是你这个佩奇。” 小刁哪敢还嘴,开溜都来不及呢。 讪笑一声:“雷哥又说笑了,我是和兄弟们来宵夜的,您误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您慢用。” 说完他就准备脚底抹油。 谁知刚转身就被铁雷叫住。 “想走?还没给我这几个小兄弟打招呼呢。” “喜哥,秋哥······” 小刁这回学乖了,恭敬的把哥叫了个遍。 铁雷这才满意的说了声,滚吧! 小刁像得到了特赦,带着人就跑。 熊出墨上去还想说些什么,被他一脚踢开,吼道:“你他妈以后招子擦亮点,别再来烦老子。” 熊出墨三人眼见小刁都怕丁喜他们,再不敢继续叫板,想浑水摸鱼,跟着小刁他们开溜,却被丁喜一句“滚过来!”吓了一跳。 下一秒精彩了,他还真就是滚着过去的。 “呦,丁喜,养了个好孙子啊,还不快给压岁钱?”左棠作为丁喜神一样的队友,在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时刻,怎能不帮腔。 丁喜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个钢镚,扔到地上,叫熊出墨拿去。 “让喜哥破费了!”熊出墨听话的捡起硬币,朝着丁喜鞠了一躬。 “喜哥也是你叫的,叫爷!”丁喜不依不饶。 比起郝茜,他更痛恨熊出墨,郝茜背叛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熊出墨绝对是柿子专拣软的捏,故意虐他。 “老子现在就是颗铜豌豆,叫你好好捏。”丁喜心里感到无比痛快。 “喜爷,没事的话我就先撤了?!”熊出墨小心翼翼的问,唯恐话哪句话说的不对激怒丁喜。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叫你走了?给兄弟们敬酒。”丁喜一脸轻蔑的神情,都没拿正眼瞧他。 “应该的,应该的!”熊出墨连声答应着倒满一杯啤酒,就要从丁喜开始敬酒。 “你也是个男人?用瓶子吹!”丁喜夹了颗花生放嘴里,漫不经心的挖苦道。 一瓶啤酒650ml,能倒四杯。 丁喜他们加上铁雷的人总共有十一个,那可就是四十多杯。 熊出墨盯着满桌的酒瓶,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还没开喝就条件反射的打起了饱嗝。 “咋的了,不给面子?”旁边的左棠催促道。 熊出墨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了,只好硬着头皮拿起酒瓶,挨个敬酒。 在喝到第七瓶的时候,酒已经翻到嗓子眼了,他开始一个劲的干呕。 丁喜坏笑着站起来,把他脖子一搂,”小熊,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胃咋那么小?来,我帮帮你。” 不等熊出墨回答,他朝着熊出墨的肚子就是两记狠拳。 熊出墨立马来了个现场直播,“哇哇”吐了一地。 “不用谢我,你可以继续了。”丁喜坐回到椅子上,幸灾乐祸的欣赏着熊出墨的狼狈相。 “喜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不,两百万。”熊出墨伸出两个指头。 “我自己的东西,我会亲手拿回来,喝!”丁喜根本不吃他这套。 熊出墨偷瞄了一眼,见丁喜那帮人都在盯着自己。 仿佛他要是不听话,立马就会被群殴的体无完肤。 死就死吧,先过了这关再说,熊出墨把心一横。 他中间又吐了两次,硬是被逼的把十一瓶酒都喝完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可以滚了!”丁喜也玩累了,和大家又碰了一杯,然后瞥了一眼熊出墨。 熊出墨生怕丁喜再出什么幺蛾子整治自己,心一直悬着呢。 听到丁喜终于肯放自己走了,长吁一口气,也没仔细琢磨他的话,连忙招呼两个套套架着自己狼狈离开。 走出好几十米还心有余悸的回头望望,生怕丁喜再追过来。 见丁喜还在原位坐着,他悬着的心才完全放回肚子里。 可等熊出墨刚回头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后背被人一拍。 他扭头想看个究竟,正对上丁喜那张笑脸。 这是什么速度?鬼么? 熊出墨骇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别害怕嘛,我是想友情提示你一下,回去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抓紧点儿时间。” 丁喜笑嘻嘻的说完,闪身又回到原位。 左棠等人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纷纷问他是不是学了什么高深武功。 七个灵魂的事太过雷人,丁喜也没法和他们解释,索性顺坡下驴,点头说自己跟一个老乞丐学的凌波微步。 左棠很是羡慕的说让他有空教教自己。 机灵的庄严却皱起眉头问:“凌波微步不是逍遥派的么?” 左棠替丁喜做了回答,他一拍庄严的脑袋说:“你四不四洒?天下武功,殊途同归。这都不懂?” 这话听得丁喜一个劲的只想笑,左棠这家伙脑子可真单纯。 经过一天的剧烈运动,丁喜也累了,坐了一会儿便和众人告辞,回到家中。 进了家门,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看见简艾,敲了敲卧室门也没人答应。 嘟囔了一句“让别人早点回来,自己却不在家。”,丁喜便失落的回到自己卧室。 累了一天,他也懒得洗漱,正准备脱衣服睡觉,忽然发现床上摆着几个服装袋。 分别打开一看,是身崭新的行头,从鞋子到衬衣再到西装,应有尽有,全是大牌。 丁喜一边臭美的试着新衣,一边咧嘴傻笑,心想这妞还挺细,以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 虽然今晚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那种幸福,可丁喜还是十分高兴,因为简艾的心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刚刚是试完衣服,他就收到简艾的微信:我去机场接我妈了,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啊?素未谋面的丈母娘要来了? 016 完结 http://.biquxs.info/

偷东西的就是贼,这当然没错,可我想告诉大家,真正的贼,借的是势,定的是局,盗的是人心。 我就是这样一个贼。 事儿要从我十六岁那年说起,千禧年的钟声刚敲过没两天,我们村就遭了灾,泥石流。 等救援部队赶到时,全家五口就剩我一个喘气的,我是被兵哥哥从稀泥堆里刨出来的,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三天三夜没说话。 “没了,都没了,奶奶没了,爸妈没了,妹妹也没了??????都没了”这是我得救后说的第一句话,对严磊说的,那个救我的兵哥哥。 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得了魔怔,要送我去市里的精神病院,被严磊劝阻,他说我这是短时间自闭,多和我说说话,慢慢会好起来的。 过了两天,我和几个境况相同的孩子被送到了县福利院,由他们暂时代为照顾,说是正在联系我们的其他亲属,有愿意收养的过几天会被接走。 我在福利院呆了有半个多月,期间严磊几乎天天来看我,每次都不空手,又是点心又是糖果,还给我讲他在部队上的事情,我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话也多了。 要知道他抢险的第一线离福利院可有十几里地,来回就是三十多里,灾后还没通车,他就这么每天腿儿着来腿儿着走,一直到他们部队抢险任务结束。 当时我觉得严磊对我尤其好,是出自施救者对被救者的特殊感情,后来才知道另有隐情。 严磊他们部队撤离那天,我抱着他的腰,哭得像个泪人。 家逢突变,我已经把这个恩人当做亲人。 他不停地安慰我,说以后还能再见,临走时给我留了张寸照,戎装。 几年后,我果然又和严磊重逢,可我们都没想到,他留给我的那张照片,后来会成为他灵堂前的遗照。 严磊走后没几天,和我一起的孩子都陆续被他们的亲属接走,最后只剩我一人。 我爸妈都是独苗儿,外公外婆又死的早,家里压根儿就没什么正经亲戚。 在院方反复询问下,我终于想起还有个堂叔在北方的阳城,院长听后,乐的屁颠屁颠的就去找人联系。 电话是堂婶接的,开始坚决不同意,当院方说有八万抚恤金时,她态度360度大转弯,并表明希望我立刻动身的愿望,我能感受到千里之外,她眼中狼一样的神采。 在堂婶的催促下,第二天我就搭上了北上阳城的火车。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政府本来要给存折,可我执拗的非要换成现金,现在想来,可能由于刚失去亲人,想要拼命抓住所拥有的吧。 院长把我送到站台,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装钱的书包看好,可我还是在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把钱丢了。 这里就要提到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许满风,后来还成了我师父。 当时我打开包发现里面除了换洗衣服,空空如也,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许满风出现了,他头戴礼帽,身着黑色风衣,打扮的有些复古,重点是他手里拿着我丢的八万块钱。 他把钱往简易餐桌上一拍,在我对面的空位坐下,笑着说我年纪不大,胆子挺肥,敢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现金上路。 原本我有些警惕,可转念一想,钱都是别人找回的,还能图我什么? “你怎么找回来的?我往书包里装着钱好奇的问,八万块钱失而复得,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 他诡谲一笑,用了句武侠小说里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个回答让我诧异,小声问他:“你也是个小偷?” 许满风却回答说自己是个贼。 我纳闷了,问他这有什么不同,他说,小偷无道,眼里只有黄白之物,而真正的贼,借的是势,盗的是心。 虽然没太听懂,但我隐隐感觉他是个高人。 没聊几句,就见四五个人呼啦呼啦的朝我们这边挤来,站在了许满风身后,领头的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半大老头,眼神阴鹜,其他几个看起来也不像善茬儿。 山羊胡子身后的小个子朝许满风一指“就是他!” 这个人我有印象,上午一直在旁边蹭来蹭去的套近乎,我看他长相猥琐,就没搭理,看来偷我钱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阵仗明显是小个子吃了亏,带人来找后账的。我把书包牢牢抱在怀里,正准备起身找乘警,坐我对面的许满风好似看穿我的动机,微微摇头,示意我别乱动。 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像在装大头,我也多了些底气,揪着心坐着静观事态的发展。 上羊胡子一拱手,说:“排琴,我这并肩子刚跳上板儿,红货被你砸了响窑?(朋友,我这个兄弟刚入行,到手的钱被你拿走了?)” 许满风“咦”了一声回过头去,也朝对方拱了拱手说:“排琴,红货怎科子太岁减着,老荣挖绝后杵,空子。(朋友,钱是这个孩子的,全部都偷走,不讲江湖道义。)他说的时候指了指我。 上羊胡子一怔,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尊敬,一竖大拇指:“并肩子老海,满春满典,我是个半开眼的,可是风字万儿么?(兄弟是个懂道理的老江湖,我懂的不多,你是不是姓马?)” 许满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山羊胡子脸色一变,又拱了拱手,说了声得罪,一招手就要带着几个人走。 小个子好像很不甘心,盯着我怀里的书包,拉住山羊胡子的胳膊低声问:“老大,真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他是??????”山羊胡子脸一沉,凑近小个子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个子的脸顿时脸色煞白,急匆匆的拉着山羊胡子离开了。 这就完了?还以为要干仗呢,没想到两个人叽里呱啦对了几句鸟语,事情就解决了,而且这帮人在对完话后,好像还挺害怕这个许满风的。 不管怎么样,有惊无险总归是好事,我长吁一口气,问许满风,他们刚才都说的什么,怎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许满风给我说他们刚才说的是春典,也就是江湖行话,又给我解释了一遍其中的意思。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问他,你不说叫许满风么,怎么山羊胡子问你是不是姓马,你还默认了。 许满风站起来,掏出包烟,认真的说“蜂马燕雀,有时‘马’代表的不仅仅是个姓氏。”说完就去了吸烟区。 蜂马燕雀,到底什么意思呢?我琢磨着许满风的话?????? 等他抽完烟回来,我几次想问他,都被他岔开话题,他给我讲了许多有意思的故事,或新奇,或刺激,都那么真实,我听得入了迷,也就忘了这个茬。 不知不觉到了阳城火车站,分手的时候我竟有些不舍,楼满风说了句和严磊同样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他丢给我一个金属物件,帅气的捏了捏帽檐,转身离去“这东西你留着,能用得着。”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怔,感觉这个看起来还不到四十的男人,似乎身上藏着数不清的秘密。 他留给我的是枚银戒指,刻着匹奔腾的骏马,看着并没什么特别,但透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我把戒指套在左手的食指上,顺便看了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晚上九点,可堂叔他们并没有来接我,那时手机还没普及,我找了个电话亭,给堂叔家座机拨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有了火车上的教训,我怕再出什么意外,只好咬咬牙,按前两天堂婶给我的住址打车找了过去。 不知是堂叔家离火车站确实远,还是司机欺生有意兜圈子,到了目的地,一看计价器,一百多块,心疼的我肝颤儿。 北方的气候不比老家,二月还是干冷干冷的,我从行李箱里翻出运动夹克套上,这件耐克还是妈妈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的礼物,我一直都没舍得穿。 睹物思人,看着陌生的街道,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挂在脸颊,说不出的冰冷。 进了堂叔家的筒子楼,找到门牌,我擦擦眼泪调整好情绪,正准备敲门,房里传出一样的声音。 更多的是身体和床板碰撞的声音。 我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在门口等吧。 没想到等了半个多钟头,里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我心想堂叔都四十挂零的人了,身体可真好。 又等了十多分钟,饥寒交迫的我终于失去耐性,正准备再敲门,门开了,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胖子先是一愣,然后黑着脸审视着我,问我找谁。 我比他更楞,六岁时我见过堂叔,不是这个模样,难道去韩国整容了?不对呀,整容哪有人往丑里整的?????? 我正心思着要不要回答胖子的问话,一个穿着宽大睡袍的女人喊着“谁呀谁呀”走到门口。 她见我背着书包,提着行李,马上满脸堆笑的解释“你是喜子吧?我是你堂婶,这是你隔壁王叔,来打酱油的,不不,是来是来??????是来聊天的。” “对对,我是来找金莲聊天的。”王胖子连忙附和着,帮我把行李提进屋。 靠!当我傻缺啊,聊天聊到床上去了?别说我在门口听了半天墙根,就是这谎话编的也不顺溜,你们做俯卧撑管我屁事。 我除了心里有点替表叔不值外,脸上并没什么反应,应付她两句,便问堂叔去哪了? 堂婶回答说堂叔在附近街角开了个修自行车、配锁的摊位,一般要十一点才能回来。 王胖子见缝插针,丢下句“不影响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我心中暗骂,狗屁的一家人。 这个所谓的堂婶叫西门金莲,是个二婚头,还带着个比我大半岁的儿子。 也是堂叔条件不好,长相一般还下了岗,就是有点手艺,修个小物件还过得去,要不也不会摊上西门金莲这个二手货。 堂婶满脸堆笑的洗了苹果让我吃,我说火车上刚吃过饭不饿,哪能不饿呢?我是嫌脏,再说她也不是真心的。 见我不吃,她也没再客气,自己抓起一个,“咯吱咯吱”啃起来,边啃边问我抚恤金的事情,一看就没憋好屁。 我懒得搭理她,说这事等堂叔回来再说,她还想再说什么,门外传来掏钥匙的“叮当”声。我以为是堂叔提前回来,起身向门口望去。 开门的是个留扫帚头的半大小子,上身套着校服,下面却穿了条黑色皮裤,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妈,妈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