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休了你!!》 01穿越 “来人,给她泼点水,让她醒过来,想要装死,没有那么容易。” “哗。”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将用绳索捆绑的人浇醒。过于狼狈。女人那长长的湿发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脸上,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感到了手上的紧扎,她想挣扎,可是却挣不开那紧紧的绳索。 “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做什么?”醒来,发现自己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特别的不安,记忆中,她被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撞上,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害怕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群面目愤怒的人群。 “这里是哪里,当然是柴房了,寇乐儿,难不成,你还以为是皇宫不成。”一张美人的脸孔直视着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吃掉,这女子很美,可是,她却看不到此时的她美在何处。难道是演戏,不可能,她一个流浪的女孩子,哪有这个福份。 而此时,所有的人都穿着长衣,犹如电视上演的古装片一样。正门口放着一张华丽的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华丽的老太太。虽她衣着华丽,却没有任何的高贵气质。室内,没有任何的现代人物,也没有所谓的摄像机。难道,这不是演戏。 “寇乐儿,你装吧,别以为你这副表情我就会放过你。”那一张好看的脸欺了上来,己经接近了她的脸,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从那个女人口中喷出的唾沫星。这样的脸孔,她见的太多了,可是,此时,她却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有了一时的不适应,手依然在后面捆着,她努力的挣扎着,那一股生疼明显的从手腕处传到了她的心脏。她能感受到这种疼,看来,她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生存的希望了。 “瑟儿,继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什么是服从?”门口的老太太向着这个叫瑟儿的女人吩咐到。 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寇乐儿的脸上。她想要避开,可是,奈何身体直直的跪在了那里。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 “你,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寇乐儿开口道,眼神中明显的不满,她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只想知道,瑟儿为什么要打她。 “你少装了,你不认识我,我的夫人大人,你平时不是想整死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装着不认识我了呢,你不被打迷糊了吧。”瑟儿张开了嘴巴,得意的笑着,因为过于得意,脸上的粉末随着她夸张的动作落了下来,原来粉下面并不是太白的肌肤。 “夫人,寇乐儿,我是谁?”乐儿是自己的本名不错,可是自己并不姓寇啊,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自己真的穿越了吧,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啊。 “我的夫人,您不会是真的忘了吧,你可是这座大宅的第一夫人啊?哈哈哈,看来真被打迷糊了。”瑟儿的嘴继续的张着笑。而坐在椅子上的老妇人也开了口。 “瑟儿,继续的打她,我就不信她这个扫把星还有多大的能耐。敢有本事打碎我最喜欢的茶杯,继续打。”老妇人下令,瑟儿继续动手。乐儿又生生的受了一掌,感到自己的脸己经有些麻木了。好像是穿越了,如果是演戏的话,导演此时应该叫停的啊。 乐儿不明白此时的境况,只得学会承受。但是,她并不怕,对付这样的女人,纵然是她跪着,她依然有的是办法。 “奶娘,这女人的脸太硬,您看,把瑟儿的手都打红了,要不,咱换个家伙什吧。”瑟儿回身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身着那个叫奶娘的老妇人撒娇道。 “来,瑟儿,让奶娘看看你的手,就是的,这女人,哎,果真是村妇一个,脸皮都这么厚,瑟儿啊,不如,你换个竹板吧,打坏了手,少爷到时可不喜欢了啊。”奶娘眼角略笑的安慰着眼前这个叫瑟儿的女子。 天呐,换个竹板,寇乐儿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安,先不管这个皮囊长的是什么样子,但是这板子往脸上打也太过惨了吧。不管是演戏还是真的穿越,这板子是定然不能受的。不然,这张小脸就算是国色天香也打得开花了吧。如果这张脸长的难看,那不是越来越难看吗?寇乐儿的心里开始嘀咕了起来。 稍时,一个下人送来了一个泛着青的板子,好像是刚从竹林里取来的一样,上面,还有些许没有退干净的新刺。瑟儿拿在了手里,明显的被那新刺扎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叫,因为,只有这样的板子,才能给眼前跪着的女人一些历害。 看着这个叫瑟儿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寇乐儿的心也提了起来。挨打总得有个理由吧,难不成只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茶杯就要受这么重的刑吗?看来,这个身子的前一个主人是得罪了这个所谓的奶娘,不然,为什么招来这么重的刑。 “等等。瑟儿,你等一下。”为了不挨打,寇乐儿只得用一个小计了。“你说,我打碎了奶娘的茶杯,可是,你们绑也绑了,打也打了,还不该收手吗?” “收手,你以为可以收手了吗?哈哈哈,打你,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得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不然,你会不服的,是不是?”瑟儿明显的被寇乐儿问住了,原来,她从来都是不问的,为什么现在却要问呢,不会是这女人真的被自己打傻了吧。 “你叫我夫人,想必,我的身份也不是一个下人,你们这样打我,难不成就不怕我的相公回来替我出气吗?瑟儿,我想你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你敢和我动手不成。”虽然寇乐儿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相公的存在,但是,叫了夫人了,总得有个男人吧,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利用他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是能少挨打就行。 “你个践女人,你还有胆子提少爷,你以为少爷会为了你来质问我吗,你太高看你自己的,瑟儿,打。”老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不忘向着瑟儿吩咐道,看来,这身体的前主却实是和奶娘有仇啊。 此时,板子就要打到脸上了,寇乐儿只得闭上了脸,不然,她自己怕被这飞来的板子吓坏的。板子越来越近,寇乐儿甚至能感到了板子过来的风声。 “啪。”当众人的眼光随着板子看去的时候,发现,那板子并未落在寇乐儿的脸上,而是,掉在了地上,原来,在此时,寇乐儿站起了身子,重重的用脚踢向了瑟儿的手臂,瑟儿感到了吃痛。快速的扔到了板子,寇乐儿自救。 身上的衣服并不太新,而且上面还有鞭痕。而且还很重,不然,为什么这衣服都被打破了呢,膝跪的己经有些了麻木,全身上下无不是酸痛无比,看来,这非人的折磨己经好久,怪不得这身体的前主人受不住,想必己经被打死了吧,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钻进了这具身体,不然,也得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寇乐儿,你敢还手,你反了不成。”老妇人拍了椅柄,站起了身子,想必是太过于出乎意料,所以,气得有些不轻,也着实有些意外,在平时,这可是没有过的现象啊,今天,难不成这寇乐儿长了胆子,竟敢反抗了。 “我是反了,那又如何。”寇乐儿己经捆绑自己手臂的绳子挣扎开了,她松了松自己纤细手臂。“她叫我夫人,看来,她还是有主仆之分的,但是她竟敢对夫人动手,难道,她就不是反了?”寇乐儿直视着老妇人,好像要用自己的眼神将她烧死。 “奶娘,你要替我作主啊,这女人,把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瑟儿揉着自己的手臂,委屈的向老妇人烧着底火。有一种要把寇乐儿整死的感觉。那是一种多大的仇恨才能引起这样的怒意。 “来人,给我按住她,我就不信她还能反了。”老妇人命令着身旁的一些丫鬟。“不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女人吗,还真是得教训一下。” 看着两个小丫鬟朝着自己的身边走来,寇乐儿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们再绑住自己,否则的话,后面会有更多的苦头。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顾不得身上的生疼。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可是,这是一间柴房,后面堆了太多的柴火,地方太小,她己经无处可退了,只得赌一把了。两个小丫鬟似乎很听主子的话,依然随着寇乐儿的脚步紧逼着,寇乐儿打量着两个并不高大的丫鬟,对会她们两个,好像还不是太难,奈何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小了,也经历了太久的折磨,己经没有太多的力气用来反抗了。 “你们敢,我是夫人,若是和我动了手,以后有你们的好看。”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寇乐儿只得再抬出自己的所谓的夫人的身份,能缓一时总比束手就擒要好的多。 两个丫鬟并没有迟疑不决,看来这个夫人的身份到底还是不管用的,女人,还得靠自己。特别是在此时,寇乐儿才真正感到了权力的可贵啊。 “哼,你还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啊,你以为她们怕你这个夫人的名号啊,给我按住她。”老妇人依然冷哼着,对于寇乐儿的反抗,她太出乎意料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啪啪两下,两个小丫鬟的脸上各挨了一巴掌,寇乐儿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在别人动手之前,自己先动手,纵是下面是火海也只得一搏了,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些,自己的心理才能平衡一些,多年的流浪生活,自己让太多的人欺负过,若不反抗,也许,自己也像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一样,怕是,死了几十次了吧。 “大胆,你还敢还手,反了,反了。”老妇人盯着寇乐儿的手,气得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还手又如何,对于打我的人,我必须要还手。不还,那不是我傻了吗?”寇乐儿依然在反抗,也许是自己的行为真的让老妇人出乎了意料,竟然有了片刻的安静,那两个小丫鬟各自的捂着自己的脸,呆站在了那里。 “奶娘,你看,她真是反了,不如让少爷来教训她吧。”瑟儿依然在旁边出着主意,这个主意不知是好是坏,最起码可以让自己有了休息的时间。 “奶娘,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奶娘,但是,我知道,你也不过是个下人,我虽然是一个不招待见的夫人,但是,我的身份却比你的高,若是你再让人和我动手,那么,我定不会放过你。”身上的疼痛传来,让寇乐儿完全的没有了力气,只得用激将的方法将奶娘吓退的话,不然,今天,自己可是要死第二次呢。 “去,叫人,押她去见少爷,还真反了不成。”奶娘叫道,她的怒火可以将这座柴房燃着。 “不用人押,我不是犯人,本夫人自己走着去。”寇乐儿很快的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可以挨打,但是,绝不可以没有了尊严。“领路吧,我愿受少爷的惩戒。”她镇定的说道。她想看看她的相公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敢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大的罪,让这些下人来欺负他,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寇乐儿拖着那具依然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得都特别的困难,从奶娘坐的椅子边走过,她目不斜视。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杆。一步,一步,过于坚难。 这样的夫人,不做也罢。可是,她不想死,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存,都是她最努力要做的事情。流浪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没有机会流浪。 院落很大,想必是个大户人家,不然,一个奶娘为什么就有这样的气势,但是,这具身体顶的终究是一个夫人的名号,夫人,何其的高贵,可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为什么做夫人做到了 这么的落魄,想必,有着太多的恩恩怨怨吧。奶娘打夫人,天下奇闻啊。 02见他 大厅之中,华丽无比。好像是非一般的华丽人家。大厅的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他白衣飘飘,掩藏不住他那完美的身材。他的眼神凌利,五官俊美,长长的发被一根玉簪盘在了头顶。此时,他正坐在大厅之中看着下面的舞者用那完美的身形演译着的完美舞姿。他的神色安然,好像是任何事情也打扰不到他。 “少爷,少爷。”瑟儿过了正厅之后,快步的朝着这名华美男子飞奔而去,走到他的台阶之下的时候,便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瑟儿,可是奶娘有了什么事情,看你急的。”华美男子起身扶起了倒在他脚下的瑟儿,然后挥手退下了大厅中的莺莺艳艳。 奶娘适时的走进了大厅,当然是在两小丫环的搀扶之下。 “奶娘,你来了。”华美男子快步的走到了奶娘的身边,扶住了她的手。这华美男子便是这府中的少爷,上官绝爱。 “少爷,你可得替我作主啊。少爷。”奶娘说着便哭了起来,不时的用她的手揉着那不出眼泪的眼睛,好像是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奶娘,是何人欺负了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作主,奶娘莫哭。”上官绝爱最看不得眼前的妇人哭了,因为,是这妇人一手将她喂大,对于她,他有一种依赖的情结,好像她就像是她的亲娘一样。 “还不是寇乐儿,她竟然目无长辈,奶娘让我教训她一下,她对我还手不说,还骂奶娘是一个下人,她打了我也就罢了,我必竟是一个下人,可是奶娘己经上了年纪,却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辱骂,气的着实不轻啊,少爷,你一定要替奶娘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女人。”瑟儿将所有的不对全部的推到了寇乐儿的身上,好像有了一种看好戏的感觉。 “又是她,寇乐儿,来人,将她拉上来。”上官绝爱没有再问,只是向下人冷冷的吩咐道,然后,将他手中的妇人扶到了椅子的旁边。坐上了台阶上的华再坐位。 “不用拉,我自己可以上来。”门外,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女音,寇乐儿挺直着腰杆,走进了大厅,冷眼看了一圈,最后将眼神锁定在了台阶椅子上的男子身上,想必这个男子就是这具身体前主人的相公了。果然,一副好相貌,是否,古代的男子都有一张好看的脸孔。 “你,竟然有本事把奶娘气哭。”椅子之上的上官绝爱用他凌利的眼神扫向了大厅的寇乐儿。她的衣服上鞭痕犹在,有了衣不遮体的感觉。但是,她的脸抬得高高的,好像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样。她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而那张本来好看的脸孔也因为太久的折磨而变得过于苍白。 “你就是我的相公。”寇乐儿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倔强的表情。好像,以前从不认识他一样。 “哈哈哈,我就是你的相公,上官绝爱。三年我都不曾见过你,不料想,今日却是这样的一个见面方式。”上官绝爱的笑过于夸张。他起身走下了台阶。走到了寇乐儿的身边,伸手,用他那双大手用力的抬起了寇乐儿的下额。抬得高高的,好像要看清她的脸一样。 “少爷,他故意打碎了奶娘最心爱的茶杯,奶娘教训了她几句。她便口出狂言。动手打了我,你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瑟儿依然燃着底火。 “是不是这样的。”上官绝爱向她问道。好像在向她证实一样。 “是不是这样,你一看便知的。你看我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便知奶娘是不是只是教训了我几句,想来相公你也不是笨人。是对是错,全凭你决定。”寇乐的脸被上官绝爱的手抬了有了疼痛之感,她没有挣扎,只是用她的眼神和上官绝爱的眼睛对视着。 “奶娘就是打了你,你也不该还手。因为,她必竟是奶娘,你有什么资格和她动手。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上官绝爱的眼睛里泛着一种叫作恨的东西,好像要把寇乐儿的下额捏碎一样。 “是的,若是奶娘打了我,我定然不会还手。因为她是长辈,是你的奶娘。可是,这叫瑟儿的却是对我毫不留情。你说,我是不是该还手啊。”她的脸上有着一种不怕的神情。她不相信这样好看的男子会不分青红皂白。 “少爷,我打她是奶娘吩咐的。奶娘上了看纪,而她又皮粗肉厚的,奶娘的身体怕是和她动不了手啊。” “是不是这样的,寇乐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上官绝爱用他的眼神狠狠的看着寇乐儿。“我不是寇乐儿,我是杨乐儿。是与不是,我相信你不是笨人,定有分断。”寇乐儿依然用她的眼睛看着上官绝爱,这样好看的男子纵然是看上几眼也是一种享受。 “哈哈,你不会是忘了你的姓吧。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上官绝爱松开了她的脸,重新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是的,我是没有尊卑之分,可是,他们就有吗?”寇乐儿用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周围的人。“我是你的妻。是你的夫人,纵然我们三年没有见过面了,纵然我并不招你的待见,纵然我打碎了奶娘的茶杯,可我还是夫人。他们这些下人向我动手,难道就有了所谓的尊卑之分吗?你之府中的所谓尊卑之分只是为我一个人设定的吗?”言词过于的犀利。让上官绝爱不得不用不相信的眼光打量着她,当然,那样的眼光里还有着一种叫作好奇的东西。 大厅之中,所有人的眼光全都集在了寇乐儿的身上。好像,她己经换了一个人,原来的她断然是说不这样的长篇大论的。不得己,一切皆是为了自保。 “你就真的想做这个夫人吗?”上官绝爱用他冷冷的眼神扫向寇乐儿。好像在用一切的心机把这样一个倔强的小女人看透一样。 “我不想做,我本不是寇乐儿,我是杨乐儿。如同你能放了我。那我将感激不尽。”寇乐儿抬起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倔强的直视着眼前的好看男子。他虽是这具身体的相公,虽然这具身体己然嫁给了他。可是,那与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他也不是自己要寻的良人,纵然这具身体的女人曾经嫁给了他。可是,嫁的那个人不是杨乐儿,所以,这个男人注定不是属于自己的男人。 “想让我放了你。不可能。我娶了你,你就是我一世的妻子。”上官绝爱的眼神中充满着霸道。不容寇乐儿的反驳。 03激怒 “你若是把我当作了你的妻,就不会让下人来欺负我。你看我如今的样子,有一点你妻的样子吗?若是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碰到了一个犯了重罪的囚犯呢,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我,一个下人都不如。你又有何脸面站在这里说我是你的妻呢。三年你都不曾见我,你都不曾想到我,你保护不了我,不如你就放了我吧。难不成,你娶了我,只是为了折磨我。如是那样的话,我杨乐儿不接受。”寇乐儿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能自由,若是能不挨打,纵是再继续的流浪,她也认了。 “你己嫁与我上官绝爱为妻,我绝不会轻意的放了你的。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爹爹。他作下的事情,你必须要承担。现在不是你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是你没得选择,就像是我当初没得选是一样的。”他的脸上满是恨意,恨不得此时就要寇乐儿的好看,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捏死一样。他的眼神凌利的让寇乐儿有了一种挨刀的感觉了。身体上的折磨自己并不怕,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是要用心折磨自己一样。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寇乐儿,我是杨乐儿,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我,一切的事情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去为任何人做下的任何事情去承担后果。你可以不放了我,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的这群下人来欺负我的。”她的脸扬的高高的。好像是决心己定的样子。 “哈哈哈,你个寇乐儿,和我玩儿,你还太嫩。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张的巧嘴。。继然,你不想受他们的欺负。那么,你就受我的欺负吧。你觉得可好。”眼前的上官绝爱,满眼都是一种叫作折磨的眼神。 “若是,我受折磨你可以快乐的话,那么,就随你吧。若是,你从心里想这么做的话,我也无力反抗。但是,他们。”寇乐儿的手又指向了周围。每指到一处,就会有一人低下那张看好戏的脸。“却是不可以随便对我动手的。若是,有一个人胆敢再和我动手的话,那么,我就杀了他。你的奶娘也算上一个。我拿性命来报复你们这群人。当然,也算你一个。”前世,别人总是欺负自己。因为,自己没有家,也没有权利,也没有太好的经济条件。但是,此世,自己是一个夫人,纵然是只有其名,她也不允许别人这么做的。她的脸上的表情依然倔强。虽然是过于苍白。 上官绝爱不得不重新用自己那高调的眼神看向寇乐儿,难道。她真的不是她吗。是的,她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她是他的女人,纵是有名无实,可是,也注定要一世拴在一起的。他对她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是不是过于不公平呢。 “哈哈哈。原来。你在乎的不是只名,看来,你是想要实的吧。要不,今天,我就让你成为我有名有实的夫人吧。”上官绝爱的眼神中有着不屑,他那俊俏的脸也因为这话而显得特别的兴奋。该死,这样一个倔强而柔弱的女人此时竟然可以调起他的欲望。他明显的感到了心理有一种想法。要得到她。 “我不需要。”寇乐儿当然明白什么叫有名有实,所以。她很快的便选择了那个叫作拒绝的东西。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这样一群人的面前,这样一个社会层次里,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把这话说的这样的光明磊落的。 “该死的,你敢拒绝我。还没有任何的女人敢这么和我上官绝爱说话的。你是我的夫人,只要我喜欢,你随时都得准备献身。”上官绝爱的眼神过于冷,而且,有一种被拒绝后的不悦明显的写在了脸上。 寇乐儿没有被这种冷所吓到。这样的表情,前世,她见得太多了,这样的男人,过于好看,而且,也过于心硬。 “若是我不从呢?”寇乐儿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的倔强,纵是没有反抗的本钱也要拼死一搏。输了也要输得心甘情愿。 “你敢不从?”上官绝爱的眼里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东西,好像,此时他要吃了这个女人一样,这个女人己然不是三年前洞房中的那个女人了,她的眼神里的倔强太过于强大,上官绝爱一时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感觉。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我不愿意,我就可以选择反抗,纵然,你是我的相公,那又如何,我一样可以不放在眼里,”此时,寇乐儿完全以为自己穿越错了地方,若是可以把他激怒,再死一回,说不定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呢,想是这样想,所以,就这么的做了。 嘶。。。。只听得一声响。上官绝爱己飞至了寇乐儿的面前,将她胸前的衣服扯破,寇乐儿甚至没有感到他出手一样,好快,对会一个这样的女人,他竟然用上了轻功。他的手流返在寇乐儿胸前的白皙皮肤前。破了的衣服再也遮不住衣内的肚兜,肚兜下面的美好,好像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想像到的。寇乐儿快速的用手遮住那裸露的肌肤。而,随着这样一个动作,再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这样的场面,太过于诱惑。 瑟儿的脸上出现了非正常的红,她用眼睛看向了厅内的一男一女,恨不得此时露在男人面前的女子是她一样。 “你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是很诱人,比起你的表情,要诱人的太多。”上官绝爱在此时竟然莫名的对眼前的这个伤痕累累的身体有了一种明显的渴望,恨不得此时就要得到她一样,他的眼神过于火热,但是,寇乐儿明白,这是一种叫作俗望的火热。 “我是你的妻,如果,你想把我的身体展现给在场的所有人的话,我可以照作。”寇乐儿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推开他的大手,只是,自顾自的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这衣衫只要一去,那么,她的身体就会完全的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04 此章错误 亲亲们,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这一节发重了,道歉了。。。。 《恶少,休了你!!》04 此章错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恶少,休了你!!》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05 交易 在场的人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后,全都红了脸,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寇乐儿依然在解着腰间的腰带,她的动作轻轻的,好像是在等着上官绝爱叫停,她赌了,赌一个男人气度,任何的男人,都不允许他妻子的身体暴露在外人的面前,纵然,这个妻子只是一个挂名的妻子,不得己,为了不再受欺负,寇乐儿必须要接受这一时的屈辱。 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的打开,衫内的粉色肚兜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动着,而肚兜内的美好也在若隐若现。寇乐儿完全不在意上官绝爱的眼光,好像自己是在作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衣衫终于落地,此时的寇乐儿上身只有一件肚兜遮体,下身是一件白色的长裤。长发将后背的裸露完全的遮住,但是,宽松的外衣一去,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她完美玲珑的身材。特别是站在她前身的上官绝爱,可以将她的美好一览无余。她闭着眼睛,好像是赌输了一样。不,没有输,上官绝爱还没有作出选择。 她的手没有停。伸向了后背。要解开肚兜上面的绳子,这样一解,她就完全的裸露了出来,想遮也遮不住了。此时,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瑟儿看着她的动作。己经完全的接受不了了,她,竟然可以这么的不要脸,当众脱了自己的衣。哪有女人可以这么的大胆。 “你,你,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你竟然可以这么做,太不要脸了。”终于,在她还没有解开绳子的时候,瑟儿发出了这样的一个叫嚣之声。 “贱人,你别忘了,你是下人,你没有资格骂我的,若是再让我听到你骂我一句,你就想想你的那一巴掌。”寇乐儿依然想用刚才的那一掌将她吓退。她不能再受任何人的任何侮辱。 “够了,全都下去。”终于,在寇乐儿完全的解开绳子的时候,上官绝爱适时的开了口,然后,他用一种飞快的速度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眼前这个微裸的女人完全的裹了起来,然后,飞身将寇乐儿抱起放在了大厅之上那个华丽的椅子之上。 “你们都听着,以后,她就是夫人,除了我,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再对她动手,都得规规矩矩的,有个尊卑之分,都听到了没有。”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此时他己经完全的被怀内的女人所吸引,心里有着一团火,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完全的熔化掉。他明白,他此时一定要有一个男人的气度,这个女人竟然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挑战着他的自尊,竟然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挑战着天下男人的自尊,她赢了,用这种方式,是绝对的要赢。 “是,少爷。”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应答着。只有奶娘和瑟儿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个女人己经完全的变了,她好像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人了,她的坚强过于的强硬。她的反抗过于的激烈。 “瑟儿,你听到了没有。”上官绝爱的眼光扫向了瑟儿,好像对她没有任何的回答过于的不满。此时的上官绝爱,完全没有顾及一旁的奶娘,只是用一种可以弑人的眼光看向了瑟儿,这种少爷的威严不许任何人来反抗。此时,在寇乐儿的心里终于明白,她终是用这种方法赢得了尊严。 “是少爷,”无奈,瑟儿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眼光下,她是没有胆量来挑战上官绝爱的。她本想,少爷一定会对这个女人进行惩戒的,没有想到,寇乐儿竟完全的换了一个人,竟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 “奶娘,如果,有一天,她再得罪你了,你可以来向我讨要公道,我对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他在向奶娘做着保证,他的语气,好像也怕惹怒了奶娘一样。“你,以后,不许再对奶娘出言不敬,不然,就没有了今天的好运气了。”他的眼神非常的历害,好像要将这个女人刺透一样,但是,他却是对她作出了保护,以后,没有奶娘的欺负,想必日子会过的好太多。 “少爷,难道,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的算了,难道,我真的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下人吗?”奶娘的眼睛里一颗颗的眼泪掉了下来,适时的,瑟儿扶住了奶娘,用自己的帕子将奶娘的眼泪拭干净。] “奶娘,你回吧,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上官绝爱做着保证,他眼里的火可以将怀中的女人完全的燃尽,灰也不留一把,寇乐儿完全的感到了一种叫作怕的东西,看来,今天,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了,有得就有失,但是,得与失的比例一定不能失调。 “罢了,少爷,我是相信你会公平的处理的。”奶娘在瑟儿的扶下走出了大厅,而那些下人也都尽数的散去了,大厅之上,只有那个穿着内衣的男人,而那张华丽的大椅子上,一件华丽的衣服下的那一个弱小的女人。 他的眼中,有一团火,而她的眼中,却是一块冰。] 他们就这样的对峙着。像是在做着一个心理的较量。他的眼神凌利非常,而她的眼神却是倔强万分。两人,谁都没有任何的退让。怒视正在继续。 “寇乐儿。我的妻。你得到了你要得到的一切,你就要付出。不然,与你得到的不太相符。”上官绝爱那好看的五官出现在了寇乐儿的眼前,他的唇轻轻的动着,牵动着嘴角。好像是在笑一样,只不过,他的笑,有一种恨的情绪在里面。 “我不是寇乐儿,我们没有任何的过节,我想,我们是可以好好相处的。”无奈,此时,她只得向他说明着一切,希望可以在此时完全的功成身退,有些付出,本是自己不愿意的,纵然眼前的那个男人太过于好看,但是,她还是不想。 “好好相处,呵,我们当然要好好相处了,我的夫人,我己经给了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也得给我我想要的一切,这才是我们好好相处的资本。不是吗,我的夫人。”上官绝爱己将束着自己内衣的腰束完全的解开,他俊美的脸孔和精干的胸膛完全的展现在了寇乐儿的面前。此时的寇乐儿太明白他需要什么了,他的欲望己经将他完全的燃烧了起来,任谁在此时也熄灭不了了。 07汤药(上) 醒来之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睁眼之时,寇乐儿便见自己躺在了一张满是红被的大床之上。与昏暗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门紧紧的关着。屋里的黑暗如同深夜色一样,好像也看不出一些什么。她又重新的闭上了双眼,依稀,她记得自己曾在一个男人阴冷的目光中昏了过去,难不成,自己的命好,又穿越了,呵呵,但愿此时能到了一个好人家吧。 寇乐儿双眼微动,好像此时在用力的回忆着什么。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存在,她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想确定自己所处的位子。双眼环视了一圈,胳膊微微的动了一下,却是发现浑身的酸痛,此时的她,竟然抬不起自己的手臂。 她努力的挣扎着,靠着床沿坐了起来,长长的发顺着滑了下来,双目无神,那美好的肌肤再无一点的生气,面色微黄,轻轻的,她低头,顺着长发落下的地方看去,原来,手臂上的伤竟是那样的重,重的可以看到手臂上的血迹犹在。她伸手,抚了上去,想要拭去上面的点点血迹。 看来,一切并未是自己所想的一样,原来,还是那具身体,还是那个人家,男人还会是那个男人,只是,地点变换了一下。挨打的时候是在柴房,被当众破身时是在大厅,拖着这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的地点却是不知道在哪里。 “啊,,,,”手臂上的触痛让她的思想迅速的回来了,她禁不住的轻轻的叫了出口。“好痛” 门吱的一下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约摸二十几岁的姑娘。 “小姐,你可醒来了,吓死春红了。”只见这个叫春红的女子迅速的走到了寇乐儿的床边,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原来受了伤之后,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以把自己折磨的难以承受。随着春红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寇乐儿又止不住的叫了起来,“好痛。”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伤,对不起,对不起。”春红松了自己的手,看着寇乐儿手臂上的伤口,不禁的皱眉。 “春红,你叫春红。”寇乐儿从穿越到此时数听到的这话最好听了,最起码这话里有对自己的关心。所以,在她的心里,她特别的想亲近这样一个人。也好在这个什么人都不认识的环境中能有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虽然不知是真不是真,但是,一时的得到纵是失去了那又如何。 “小姐,你不会是被她们打坏了吧,春红你都不认识了。”春红小心的用手拭上了寇乐儿的前额。此时的她己如同凋谢的落花,再无一点的生气,“还好,没有发烧啊。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啊。” “春红,我今天可能是被吓坏了,就什么也记不得了,你说给我听听吧。”寇乐儿不想向春红解释什么,只是想知道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处境。所以,便搪塞了过去。 “小姐,你不会是失去了记忆吧?”春红伸手又朝着寇乐儿的额上试了试,“你得稍微等一下,我帮你净了身体,然后,在你的伤口上用完了金创药再跟你细说。”春红没有过多理会寇乐儿的话,此时,她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寇乐儿的身体,然后竟自的回身出了门,寇乐儿想要叫住她,张了张口,又咽了下去。是啊,此时,还有什么能比洗一个热水澡更舒服的事情呢。 不多时,春红和另外一个女子各自提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然后,将水倒入了偏间的大沐浴桶之中。 寇乐儿起身,想将那一身的血污洗净,可是,刚下床的时候,便己感到了下体传来的痛感。不得己,她强行的走好脚下的每一步。努力使自己看来不是那样的狼狈,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显得太过于高傲。 大大的沐浴桶里,将寇乐儿那满意是伤的身子显得那样的渺小。温热的水,此时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的埋了进去。水是最柔弱的,寇乐儿好像再也忆不起那种叫作疼痛的东西了,任由这水儿亲吻着她的肌肤。 “小姐十五岁嫁入了上官府中。到现在己经是三年了,少爷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姐,所以,小姐是一个不让人待见的夫人。奶娘本是少爷的奶妈,从小拉把少爷长大,所以少爷很是敬爱,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奶娘老是喜欢***的事情。动不动就要对小姐折磨一通。但是,少爷长年在外,很少回府,所以,也不是太知道的。”春红细细的打理着寇乐儿的长发,将上面的点点血污一点点的清理去,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故事一样,轻轻的向寇乐儿解释着一切。而她的话语中。好像是在为上官绝爱开脱着什么一样。寇乐儿没有打断她的话,任由她说下去。 “我本名叫寇春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平时,也是我在打理小姐的生活,和小姐相依为命啊。”原来是从娘家陪嫁过来的,怪不得这么的亲啊。说的也是,从穿越过来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过的并不好。所以,用上相依为命这个词倒也不是太过份啊。 “但是,小姐今天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这样子。”春红自顾自的说着。手帮着寇乐儿搓着身体上的血迹。“小姐这么美的肌肤,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啊,怪只怪小姐的命不好啊,” “那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呢?”寇乐儿此时特别的想知道这具身体的前主子是一个什么样个性的人。那是一种好奇的心理。 “原来啊。小姐的脾气温顺的不得了,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去争,也不去计较,任凭奶娘的打骂。今天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所以,奶娘就想让少爷教训您呢。”想必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觉得没有什么可争的了吧。三年并未见过自己的夫君,那还有什么可争的呢。再说了,有一句话叫作哀大莫过于心死,心都死了,己然是报着必死的心了,还用得着去争吗? 寇乐儿轻轻的笑了,笑得有一些过于的牵强。她抬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竟然是有了厚厚的老茧,想来也不是什么夫人过的日子,不然,为何这一双本该柔嫩的双手会有这么一层老茧呢。 08汤药(下) “小姐,你今天得罪了奶娘,而少爷又如此的对您,想来,你和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春红有些担心的问道。 “春红,你怕了吗?”没有原由的,寇乐儿就想这么的问上一句。 “春红不怕,春红怕的是小姐再受到伤害。春红怕小姐支持不住啊。想以前,小姐在我寇府之时,过的可是悠越的生活。每日里写诗作画。没曾想,嫁入上官府中三年,小姐洗衣做饭什么都要做,而且,还要受人的刁难。”看来,春红是跟自己的时间久了,没想到在娘家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寇乐儿此时的心己然有了一点的平静,那种醒来之后的倔强己荡然无存。 “夫人,这是少爷吩咐给你的药。”一个小婢进来,手里端了一碗药。没有过多的话语,将药放在了桌子上面。欲退出。 此时的寇乐儿己洗完的澡,长发还湿湿的贴在背上,她身上的伤口己然在春红的帮助下上了药,一时,有了轻松的感觉。 “这是什么药?”她有些好奇。 “回夫人,这是少爷吩咐给您的断子汤。”小婢没有一点的犹豫,迅速的开口回到。 呵呵,果然,寇乐儿端起了药碗,闻到了浓浓的红花的味道,红花的那种奇香,纵是不懂药理的人,也可以闻出几分异样,看着那碗黑黑的汤药。断子汤,好一个断子汤,她没有犹豫,一口喝下,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那酸涩的苦楚一直从口腔流向了胃中。在她的心中漫延了开来。 “你去回少爷,说,我己经将断子汤喝下了,而且是亲眼看着我喝下了,当然,也不要忘了禀报奶娘,让他们都放心。”寇乐儿放下了碗,双目中满是不屑,这药来得太及时了,上官绝爱想得可是真周到。 “是,夫人。”小婢快步的走了出去,好像在逃开一个敌人一样的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险些踢到了门槛。 “小姐,你为什么要喝。这肯定不是少爷的主意,一定是奶娘那个老女人的主意。”春红如同一个想不开的孩子一样问着寇乐儿,“如果小姐有了少爷的孩子,纵然是母凭子贵,小姐也不用再受奶娘的欺负了。 “春红,以防隔墙有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不懂,他本心里无我,是谁的主意己经不重要了,所以谁欺负我不欺负我又与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她的双眸冷冷的盯向迅速出门的粉衣小婢,一时间双眼中竟泛起了点点的坚强,那坚强好像在说着一句话,“我要生存,我要好好的生存。我必须要好好的生存着” “但是,小姐,如果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样了,最好您能为少爷生个小少爷,这样,说不好少爷就会回好好的爱您呢?”春红实再是有些天真,那天真与她的年纪有一些不相符。 “呵呵,春红,断子汤己端了过来,我有拒绝的理由吗?”这话的意思己然很明显的,上官绝爱不同意要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小姐,我懂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春红扶着寇乐儿坐在了那张大红的锦床之上。这样的红色,与这间房子和这间房子的主人形成了强烈的讽刺。而此时,寇乐儿坐在这样一张大床之上,薄纱红幔,雕梁画栋。 寇乐儿的心中,依然显现的是他清冷的双眸,以及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上的阴霾。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和这个男人,他们中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以上官绝爱的家世条件,上无高堂爹娘,下无任何官职。如果不爱,便可以不娶。为何,娶了却又要如此的对待。 09是他 也许是有了上官绝爱的吩咐,府上的人在最近几日再也没有人来落烟阁,只有寇乐儿主仆二人,日子也过的相当的安静。 趁着这难得的清静,寇乐儿仔细的打量了这个落烟阁。这落烟阁四周种满了绿竹,四季常绿,一杆杆的绿竹挺拔秀美,如同十**岁的漫美少女,那招摇的新叶,像是可爱的孩子。人常说,居不可无竹。想必建这园子的主人也是一个相当精致之人。 落烟阁是一个不小的院落,进门是长长的长廊,长廊的两旁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长廊的尽处,有一汪清清的池水,这池子倒不是很大,容得下三四个人洗浴,池子的上方,竟然有一个如同水车一样的东西,同样是用竹子打造。如同现代社会的一个水管子,向着池子流着活水。透过不太深的池水,池子的下方,竟然有几个小孔,难怪这池子如何也流不满,想来,是顺着下方的小孔流了出去。寇乐儿轻探泥中清水,有着淡淡的温度。 池子的不远处,就是落烟阁的主室了。主室相当的讲究,不如其他房子一样讲究着对衬之美,而是以一个另类的建筑风格向外人展现着它的别致。房子的右方,主室的上面,竟然有一个阁楼。雕花配上了梅花,四周都用上好的木柱子搭建,大大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如此一间别致的阁楼,这倒让寇乐儿开了眼,也是这样的一个别样阁楼,将落烟阁的美好尽向世人展示。 轻风吹动那摇摆的新竹,再略微含上一些泥土的清新,都扑入了寇乐儿的鼻中,寇乐儿立于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中,未施任何脂粉的双颊有了康复后的红晕。月芽弯眉,双眸明波流动,若含情,若静思,红唇微启,说不出的优雅清冷。长发随风飘飘,肌肤若雪,她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裙子的腰间坠着点点的流苏,双肩处,绣着几朵顽皮的桃花,细腰不莹一握,粉色的绣花鞋上沾着点点的湿泥,好像一个刚刚踏春归来的少女。一时间,她有些喜欢这里了。喜欢上了这里的安静和清新。 对面的楼上,倚着一个白衣男子,上好的绸衣洁白如雪,不沾一粒的尘土,俊美的五官,如松树一样挺拔的身姿,他的目光盯着落烟阁的女子,此时,他的眼中,己然不是一个女子,一时间,竟有了仙子下凡的感觉,与世无争。 “小姐,该吃饭了。”静思的女子回身,好像是受到了打扰,回神。回到了主室。而此时对面楼上的男子,也回身。 夜,静静的,水池的旁边。寇乐儿去了全身的束缚,将长发盘起,踏入了那池清水,好在天气不是太冷,而那水也泛着淡淡的温热。 经过几天的恢复,寇乐儿的身体己经好了许多,己经没有了那日的难过。 她用那双小手,捧起水中的花瓣,朝着自己美好的肌肤上淋去,在这样的池中洗浴,别有一番感觉。温热的水触上自己的肌肤,她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种安静与美好。 这种美好的安静并未保持太久,终于在感觉到水中的异样之时,她睁开了那微闭的双眸。 “谁?”在她的惊呼中。不知何时,一个人也入了这个池子。在她还未再叫出口之时,己然封上了她的樱唇。辗转流动,竟然不给她以喘息的机会。男人的长舌与寇乐儿的香舌纠结在一起,一进一退,品进她口中的美好。 她挣扎着,欲逃出这个人的手,可是,一切竟然都是无用,自己竟被死死的挤在了池子的角落之中。她的唇,己然被侵入。她的双手,紧紧的扣着来人的肩膀。用力的向外推,她的双腿在水中不安份的挣扎着,惹得水花四起,落在两人的身上。 “夫人,是为夫”轻轻的,在她的发际,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邪昧而动听。好像深夜色中的鹰啼,深长而悠远。 “你。。。想要做什么?”她有些想叫,可是,她却明白,此时,叫却不是最好的办法。 “小姐,小姐。”春红在听到了水池中的响动之后,一路小跑的从主室过来,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朦胧的看到了池中两具纠缠的身体,她欲上前,却被男人吓住。 “滚回去。是本少爷。”男人的口中充满了不悦。命令着将要走过来的春红。“你难不成想看我们夫妻共浴吗?不懂事的东西。” “是,少爷。”春红听见是上官绝爱的口语,无奈只得折回,不望回头看了看池中的寇乐儿,依稀看到她绝望的眼神,春红救不了她,只有关了主室的房门。 宁静又恢复了,好戏依然上演。 “上官绝爱,你,,,”寇乐儿依然在挣扎着,她清楚此时这个男人想要什么,男人的欲望死死的抵住了她的腰间。让她没有退路,只能死死防守。 “夫人,你是本少爷的夫人,本少爷想要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男子继续的进攻,不给寇乐儿一点回气的机会。唇又贴了上来,激烈得不容反抗。 他的双手,在寇乐儿身上上下轻轻的游移着。每到一处,都令寇乐儿有着呼吸困难的感觉。这一时的温柔,好像是一世那样的长久。 “放了我,好吗?”此时,寇乐儿的最后一点意识告诉自己,拒绝他。可是,不知何时,男子身上的外衣己然脱去,飘在了池子的上面。月光之下,寇乐儿竟然清晰的看到了他坦露的胸膛。 “夫人,我们己有过夫妻之实,多一次少一次都没有关系的。你难道不喜欢为夫这样对你吗?”此时的男子温柔之极,让寇乐儿有了失神的感觉。“你脱得这么光在这里洗浴,难不成不是为了为夫,为夫如何能拒绝夫人这一番好意呢。”不知何时,他的唇,轻轻的吻着她红唇。正是这样的一个池中裸浴,才给了他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不用去她身上的束缚了, “啊,,,别。”奈何此时的拒绝好像是变成了邀请。虽然寇乐儿此时也知道,也许,上官绝爱是为了她的身子而来,但是,这样的环境中,自己的付出是否有一定的价值。月光淡撒。情趣依然。 10恩赐 “你,,,过分,,,”良久。寇乐儿的口中,只能飘出这样的话语,此时的她情潮涌动的身体己然背叛了她的心。二十一世纪有话说的好,当强奸不可避免时,就要学会快乐的享受。寇乐儿的脑中此时竟然涌上了这样的念头。 长夜漫漫,。寇乐儿的双颊己然绯红,没有了初次的难受,只有阵阵的欢愉。 不知过了过久,终于,池中的水恢复了平静。可是他,却仍是以那样的姿势搂着她的腰。 “夫人,你好美。”男子低喃。此时的上官绝爱,却是再也看不到了那日的冷淡,有的都是对这具身体的激情。 寇乐儿没有说话,过度的付出让她有了失神的感觉。还有一种叫作温柔的东西。快乐的浪潮尚未完全的退去。他搂了她的细腰,一跃而出,站在池子的边缘。脚轻轻的一动,一条大大的红纱将二人完全的围了起来。 上官绝爱一跃而起,就着墙头。跃向了外面的小路。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寇乐儿着急的问道。此时两人身上未着片缕,只是以一个红纱遮体,任何人撞到,都能看得出什么。 “叫相公。”男子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一时间,竟又吻向了她微肿的红唇。 跃过一道矮墙,到了一个两层的房子前。男子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二楼的阁楼门口。竟然不费一点的力,好像他的怀中并未有一个人儿,而且,这两个人一直都最亲蜜的结合在一起。 “夫人,这是为夫的房间。”上官绝爱那好听的嗓音落入她的心中。他竟然可以将她**裸的挟入他的房间,过了两个邻院,如过无人之境,想来,如果不是深夜,羞也羞死人了。想到这里,寇乐儿的红潮又飞上了脸颊。面色的微红此时如同三月的桃花,美得不可一物。窗外,月儿悄悄隐退。再也不敢看着羞人的一对人儿了。 一夜,不知几次,上官绝爱竟不知疲倦,将她从高山送入大海,又将她从海中捞起,醒来之时,己是日上三杆,身旁的男人,也不知何时便起身了。忆起昨夜的那些场面,寇乐儿脸上竟然荡起了红红的云霞。 前胸,耳畔,锁骨,细颈,无不昭示着昨夜的美好。点点吻迹,将欢爱后的证据完全的记在了她的身上。身体,在他的床上躺着,身旁还有他的温度。还有着他的气息。 她坐起了身子,想找一件遮体的衣服,却发现,这里没有一件衣服。没有一件属于她的衣物。 无奈,她只得叫人。还是那个小婢,听到了她的叫喊之后走进了房间。 “夫人,少爷吩咐,您可以多睡一会儿。”床上,她用被子遮着身体,怕被别人看到那点点红迹。 “我要起了,可是,没有衣服。”她只得开口,睡在他的床上,有一些不太舒服。 “是夫人,欢儿这就将您的衣服拿过来。”欢儿出去,不多时,手中己多了一些衣物,很全,从里到外,一件不少。 很快,衣服被她穿在了身上,欢儿一件件的替她整理好,看到她颈中的红斑,竟也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寇乐儿看着身上这些华美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却是这么的合体。 “回夫人,这是少爷今天吩咐管家让如意楼送来的。如意楼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做衣服的地方了,送来了好多了,都送回落烟阁了。这件,还是少爷亲自为您选的呢。” 看着身上这淡青色的上好绸服,寇乐儿又伸手摸了摸,好光,一夜的付出换来了如此的待遇,想必,这样的付出也是有结果的。是成正比的。寇乐儿冷哼了一下,倒也没有再多问。刚想抬腿。下身便有了微微难受的感觉。 “欢儿,那个呢?”寇乐儿伸手,看着一脸迷茫的欢儿。 “夫人,欢儿不知您说的是哪个啊?”欢儿替她梳理着长长的发,将发梳成了一个夫人头。然后,别上了一根步摇。寇乐儿看着这个金步摇,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想必又是他的恩惠,倒是也没有再问,只是从铜镜中紧紧的盯着欢儿。 “断子汤呢?”她淡淡的说出了口。好像对于这个东西,她本就不在乎。 “这个,少爷没有吩咐,只是吩咐您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别的就没有说什么了?”欢儿如实的回答到。 “嗯,你一会去做一碗送到落烟阁。我想回去了?” “是,夫人。” 看来,这***爱得到的还真不少,下人也越法的听话了。想到这里,寇乐儿直了直身子,下楼。 11夫人(今天二更哟) 从上官绝爱的风雄阁到落烟阁只隔了两个院子,一路走来,下人碰到之时,全是敬重有加,再无那日的横眉怒目,全都低首叫道“夫人好。” 寇乐儿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落烟阁的路有好远好远。她在想,她要如何与上官绝爱相处,从昨夜他的温柔来看,他给了寇乐儿一种错觉,一种美好的错觉,也许这个男人,是值得自己爱的。上官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户,竟然这么的大,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院落都这么的华丽,雕梁画栋,院落小阁,多得数也数不清,好比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华丽宫殿。这上官绝爱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以前要那么的对待这具身体的主人呢。 “贱人,别以为陪少爷睡了一个晚上,你就出人投地了。”听到叫骂之声,寇乐儿看向了来人,原来,是瑟儿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瑟儿气鼓鼓的站在了不远处,朝着寇乐儿吐了口水。此时的瑟儿,如同一个失去男人的小妻子一样,眼神之中,满是敌意。 寇乐儿不想惹事,便不再理她,想从她的身边绕过去。不料,瑟儿竟然一伸脚,想要将她绊倒在地。寇乐儿在瑟儿伸脚之际,竟然像是有预料一样一步也不前行了。只是静静的看瑟儿如何收回她那条腿。 “寇乐儿,你以为少爷要了你,你就是夫人了吗?告诉你,不可能的,你,就是一个陪睡的女人,少爷这样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算哪一个?”瑟儿的言词太过于激动。想来,经过风雄阁的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到了瑟儿这里,己然是绘声绘色了吧。 这样的女人,太过于肤浅,不值一提,寇乐儿不想与她为敌,便轻笑了一下,依然选择了退让,然后,回身,打算从另一条路走过去。 “贱人,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以何资格做夫人?”瑟儿依然在叫嚣着。口气中己无任何的气度。 “啪”一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瑟儿那张不太好看的脸上。“那日,是不是那一巴掌太轻了啊,你竟然不长一点记性。少爷的女人是多了去了,可是,这里面没有一个是你。”对于这样的女人,寇乐儿一向不与为敌,在穿越之前如此,穿越之后依然如此。 “你,,敢打我,我让奶娘剥了你这个贱人的皮。”瑟儿一只手捂着她的脸,另一只手,不忘指着寇乐儿叫道。 “你如果敢再叫我贱人。那么,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喂狗,你信不信?”寇乐儿的脸上表情也变得不好看了,她讨厌这个词,而且讨厌别人用这个词骂自己。“你听着,本夫人就是本夫人,本夫人是少爷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是上官府中唯一的夫人,你若是敢对我不敬,那就家法伺候。”她直了直身子,眼中闪出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几日前,春红给她取来了一个叫作家法的东西,上面清晰的写道,下人若对主人不敬,重杖三十,而后逐出府门。 “谁说自己是夫人啊,我就不信了,家法伺候你说了算吗?”奶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想必是他们设好的局吧。看好戏的人都在暗处躲着吧。 “奶娘。”寇乐儿在看到奶娘之后,还是福了福身,表示着对长辈的敬重。这个老太婆,必竟是上官绝爱的奶娘,应有的理数还是少不了的。 “瑟儿,刚才是不是她打了你?”奶娘看着瑟儿那微肿的左脸,故意的询问道。 “奶娘,你可一定要为瑟儿作主啊,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她可是越来越不把您放眼里放了。”瑟儿哭诉着。 呵呵,这瑟儿可是笨的可以,竟然把自己比作是狗,看来,这智商可不是一般的低啊。 “打回去。”奶娘冷冷的下着命令,她手中的手杖也狠命的点着地,瑟儿在得到这样的命令后,喜喜的就走上前去,准备照着寇乐儿的脸打回去。 那日的场面又回到了现在,好像,自己还是处在那日的境况之中。 “你敢。”寇乐儿冷冷的抬起脸,双眸之中,己然有了气愤,瑟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回身望了望身后的奶娘。 “打。”奶娘的口气十分的坚定,好像打不到寇乐儿就难解她的心头之恨。此时的奶娘哪还有看向上官绝爱的那种慈爱。 “小姐,小姐。”春红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寇乐儿的身旁。护在了寇乐儿的前面。“我们小姐是夫人,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主人,你们不能对她动手的,若是你们要打,就打我吧。”看来春红是见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一心护主,害怕前几日的伤口再回到寇乐儿的身上。 “春红,你退下。”寇乐儿冷冷的吩咐道。然后向前走了一步。“想必少爷那日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我想你们不会忘记的,也不敢忘记的,我是夫人,你们要有尊卑之分,如若谁再对我不敬,小心少爷回来要了你们的命。少爷的命令,谁敢不从。” “好,说的真好,想必有了少爷这个命令,你就打算无法无天了,别以为有少爷的那一句话护着你,你就可以目无尊长了,我偏不信,我打了你少爷还能罚我不成,来人,拉住她们,两个一起打。”奶娘冷冷的吩咐着。瑟儿又伸出了手,这一下竟然落在了春红的脸上。一瞬间,春红的脸上竟然有了五个指迹。看来,下手着实不轻。 “啪”寇乐儿伸出了手,瑟儿没有防备,竟双被寇乐儿打了一掌,那脸上,左右竟上是匀称了。“瑟儿,我己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再跟我动手。” “奶娘,你看。她又打我了。”瑟儿哭哭啼啼朝奶娘走了过去。下人在听了寇乐儿那番话之后,再无一个人敢向前,特别是看到瑟儿一会挨了两巴掌后,也着实不敢再向前了。有种气势压住了他们。 作者语:亲爱的,我己经很努力努力的码字了。求你们多点点,多送花。多收藏了。 12家法 “笨蛋的东西。叫你打个人也不会。要你何用。”奶娘真的生气了。用手指重重的点上了瑟儿的脑袋。“你这个女人,气死我了,等少爷回来,我们再请家法,到时请少爷主持公道。” “奶娘,我有名字,我不叫这个女人,如果,您要是记不住我的名字的话,也可以叫我夫人,放心,我不会逃的,等着少爷回来请家法。春红,我们走。”占了便宜,寇乐儿也不想久待,便领了春红,快步的朝落烟阁走去。 断子汤欢儿己然送了过来,寇乐儿看也没看,便将那汤一口喝干,然后弃了碗。 “夫人,这个断子汤少爷并未吩咐让您喝,您为什么非要喝呢?”欢儿不解,看着落烟阁主室内的寇乐儿一脸气愤的一口喝完,心中有着些许的疑问,难不成,夫人不想为少爷生个孩子吗,这样,可以大大的改善夫人目前的处境。 “欢儿,你不懂,以后,每次你都要为我做一碗断子汤,记住了吗?”寇乐儿轻拭嘴角,汤药的微苦使她皱了皱那好看的双眉。 “是的,夫人。”欢儿退下。 大厅之中,依然是那个华丽的大厅,上官绝爱端坐在那张曾经要了寇乐儿初次的华丽椅子之上,双目神彩奕奕,不像没有休息好之人,他的眼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下面的人群,奶娘,端坐在侧方的桌几之前,下面,下人整整齐齐的站着。而寇乐儿,也同样站在那里,只是站在了下人们的前面。 她一身淡青的素色上好绸衣,还是上官绝爱亲自为她挑选的那件,一排同色系的淡色纽扣像一根柳条一样排了下来,腰间,束了一条细细的腰带,将她的杨柳细腰衬托得十分的丰盈。她上了淡淡的红妆。将昨夜遗下的疲倦之色微微遮掩。双眸依然清丽无比,只是透着一种特别的倔强。 上官绝爱的双目扫过寇乐儿全身,也扫过了所有下人的全身,还有那个无理的瑟儿,以及委屈的奶娘。 她的双眸与他对视,眸中依然清丽,却是有着一种吸引人的倔强,这种倔强吸引着男人的控制,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肌肤如雪,温顺美好。一时间,上官绝爱竟不舍得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请家法。”在上官绝爱冷冷的开口后,管家王叔将一本家法放在了桌子上面。 “读。”上官绝爱再次开口,王叔没有再犹豫,快速的翻开了第一张/ “家法第一条。在上官府之中,男人为天,女人为地,女需要以男人为中心,相夫教子,不得犯七出之罪,否则,便休之。”这一条,好像是寇乐儿没有犯。 “家法第二条。在上官府之中,下人若对主人不敬,上官府可以自行杖罚三十,逐出府门。绝不录用。”好,这一条最好,这一条最能制住瑟儿了。 “家法第三条。。。。。。。”终于,长长的文字念完了,王叔合上了家法,静静的站在上官绝爱的身边。 “奶娘,您今天要我请出家法,家法己然请出来了,您想要说些什么?”上官绝爱满是敬重的语气对奶娘轻语。 “少爷,这家法可不是我要请出来的,是夫人今日当着下人的面出言要请的,还是问问你的好夫人吧?”奶娘直接的把问题扔给了站在那里的寇乐儿。 寇乐儿没有任何的表情,直直的走向了大厅的台阶之上,她的表情十分的严峻,而她的脚步也十分的用力,一步一步,好像在用心走着一样。 “相公,我也是偶然看到了我们的家法,想细细的学习一下,为相公你分担一些家里的事情,想来相公你也是同意的吧。但是,相公,为妻有一些东西没有学习明白,想要相公你指点一下,你可同意?”寇乐儿依然一步一步的上着眼前的台阶,直视着上官绝爱的眼睛,那眼神里有着一种特别的东西,一时,上官绝爱竟然没有看透。她的嗓音如同一个向男人撒娇的小女人,娇柔妩媚。 “家法第二条上面写着,下人若对主人不敬,上官府可以自行杖罚三十,逐出府门,绝不录用,这条,你们都听到了,是不是?”寇乐儿回身,眼睛扫向了下面的众人,凌厉无比,好像要将他们一个个的燃着。而且,在说这话时,她明显的有着严厉,不容侵犯。 上官绝爱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好像要把寇乐儿看穿一样。 “相公,我请问一下,瑟儿,在我们府中,是下人,还是主人?”寇乐儿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上官绝爱,步步紧逼。有着严厉,也有着温柔。 “瑟儿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和少爷一起长大,我视若亲生。”奶娘一看形势对自己无利,所以,急急的回答道。上官绝爱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的精彩的表演,她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上官绝爱的笑意隐隐的出现在了嘴角。 “好一个和少爷一起长大,视若亲生。那管家,我再问,奶娘,在我府中是何职位?是主人,还是下人?”这一问,竟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出了一口的冷气,不知该如何回应今日夫人的这一问。寇乐儿在问这话时,特别的认真,而且,她的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王福。 奶娘气得脸都变了色,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扣向了地面,发出了一个响亮声音。 “这,,,,,”身旁的管家王叔脸色微变,看向上官绝爱,不知如何回答。 13主人 “好,王叔,你回答不上来,那么相公,你可以告诉为妻的吗?”寇乐儿的言词犀利,将目标对准了椅子上面的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的眼神中己然充满了气愤,但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回答为下人,必是伤了奶娘的心,对不起她的一翻养育之恩,若是回答是主人,那么,她的称呼却一直是一个奶娘,并不是以老夫人尊称,而且,奶娘的身份也确实不能定位为主人。想来一定是奶娘又为难了寇乐儿,不然的话,这寇乐儿断不会以家法相逼,如今,想要偏坦奶娘也是不可能的了,上官家的家法在些,纵是他这少爷也不敢不敬啊,三年未见,看来,这寇乐儿竟变成了一个不好惹的主了。 “为夫一直在外奔波,家中的一切事物全都让奶娘和管家打理。并未分过什么主仆,这个问题,我想夫人还是不要过于在意了吧。纵然奶娘不是主人,那么这么多年为上官家,为我也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而我也未曾以仆人的标准要求过奶娘,所以,为夫不好回答。”上官绝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纵是此时,他不想讲道理,可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他也不好过于护着奶娘。 “好,相公,你不好回答,我找人给你回答。管家。我再问,家中的一切事物都是奶娘和管家打理的,那么王叔,我问你,你在上官府中,是主人还是下人。”她的目光又一次的扫向了身旁的王叔。而这一次,好像是非要分出个主仆之分,此时的上官绝爱,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寇乐儿,想要看清她要做些什么。 “回夫人话,王福自是下人,得少爷的关爱和府内下人的敬畏,称我一句王叔。”管家这个己近五十岁的老者,脸上有着经历过事情的沧桑,想来不是泛泛之辈,人情事故,大是大非,还是懂得的,此时当着上官绝爱的面,是根本不敢以主人来称呼自己的,所以,只得实话实说。 “那么,王叔己然说自己是下人了,那么,奶娘,你虽是抚育少爷长大,帮少爷打理一切家内的事物,但是,本夫人,今日也给你一个定义,你并非我上官府中的主人,可对?”寇乐儿此时并不忘将自己的眼睛看向上官绝爱。 “是。”无奈,在气势上己然低了一层,奶娘也便不好再强争什么了。虽是抚育上官绝爱长大成人,但是,下人就是下人,上官家的家法己然将这个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的了。 “那么,瑟儿,虽是你视若亲生,自然也称不上主人了。”寇乐儿定了定神,看来,这戏好往下面唱了,“本夫人是少爷八抬大桥明媒正娶进上官府中的,拜过天地,行过夫妻大礼。入了上官家的家谱。请问王叔,本夫人算是下人还是主人。” “自然是上官家的主人了。” “好,相公,我的问题问完了。”寇乐儿此时走向上官绝爱的身边,上演着一副夫妻恩爱的好场面,王叔适时的在右侧放了一把椅子,夫人也是主人,当然要坐在主位之上了,否则今日这个家法就白请了。 “夫人,你今日三请四请催奶娘向我请家法,难不成,只是为了问这么些无聊的问题吧。”上官绝爱伸手勾住了寇乐儿的下巴,将她那好看的小脸勾到了自己的面前,用那双阴冷的眸子盯着她那美丽的粉脸。好像己然将她看透,这个女人,确实己不再是三年前自己娶的那个素纯之女了。 “相公。”寇乐儿此时的眼中明波流动,再无刚才的倔强,这一句相公软得如同吃了桂花糕一样,入耳三分甜,但是听在上官绝爱的耳里,却是那样的刺耳,而在外人看人,犹如小妻子在向自己的男人撒娇一样。只是撒娇的地点有些不对。 “相公,为妻是这样想的,相公常年在外,不回家中,家务事情不能老是麻烦奶娘处理,而且奶娘现在年事己高,不宜再多操心,若是听了一些下人的鼓动,分不清了事非,不是徒劳无益吗,再说为妻看相公奔波劳累的,也有心为相公分担一些家务,家法第一条不是说了吗,男人为天,女人为地,相公是为妻的天,为妻当然不能让相公有后顾之忧了。”这一席话,得体大方,竟然让上官绝爱挑不出任何的不妥。只得松了寇乐儿的脸,重新的坐回了椅子上面。端端正正。 14握权 “从今日起,上官府中的一切杂事都需向本夫人汇报,需要买什么东西了,买多少,需要请几个下人了,请多少,下人干什么活了,,,,,等等,我家相公挣钱不易,我得为他守好这一切,都听明白了吗?”此时的寇乐儿,完全是一种女主人的气势,而且还是一个为夫君为天的女人。 “回夫人,听明白了。”下人在看到上管绝爱未表明态度,也没有发表什么言论的时候,只得回答。 “王叔,你呢?”寇乐儿的脸上荡起了微笑。 “是夫人,听明白了。”王叔福了福身。 “那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吧。”挥手,散了下人,动作优美之极,眸中尽是无尽风情。 “你,果然不再是她了。”下人退尽之时,上官绝爱顾不得安慰奶娘,便起了身子,站在了寇乐儿的面前,直视她那双此时风情美好的双眸。 寇乐儿起身,伸出素手,将上官绝爱的衣服理了理,拂去了上面的皱褶。“相公,我一切都是为了自保。我要生存。”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说出来之时却是无尽的酸楚,你作为一个相公,无法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必须要自保,我这样做何错之有。而我打的旗号也是为了你上官绝爱,为了你上官府的安宁,你用何理由怪。 “奶娘,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上官绝爱在她的双手落下之时,说出了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意有所指。虽然奶娘是一个下人,但是,却是我上官绝爱的至亲,你管理上官府我不反对,但是绝不可为难了奶娘。你今日抬出了祖宗的家法,我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却容不得你伤了我的至亲。 寇乐儿自然是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她很是感激,上官绝爱的讲理,最起码没有在下人的面前再次伤害她,看来祖宗的家法还是有用的,还是能震住上官绝爱的。 “相公放心,奶娘是相公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而相公却是为妻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于情于理,为妻都会替相公好好孝敬奶娘的。”寇乐儿华服微动,脸上尽是笑意,好像此时她和上官绝爱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说的话句句在理,字字含情,没有任何的漏洞,让你上官绝爱也找不出任何的问题。 三日以来,上官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由王叔向寇乐儿汇报,当然,以寇乐儿前世的管理才能,这点小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处理好的。 这些下人也都是一些明智之人,平时受够了奶娘和瑟儿的辱骂,这夫人突然夺回了一切,自然知道夫人并非简单的人物,纷纷倒戈,向着寇乐儿而来。 上官绝爱出府己然三日,三日以来并未对府中有过任何的联系,寇乐儿一时也有了难得的清静,只要奶娘和瑟儿不找事情,日子也过的相当的安定。 这日,天气微热。落烟阁的院子里又增了几个麻利的下人,春红也清闲了起来,每日都可陪着寇乐儿在上官府中走了几圈。 “小姐,现在的你可真是有本事,几句话下来,我们便不用再受以前的罪了。”春红高兴坏了,恨不得把寇乐儿当女神一样的供起来。 “春红,那可不只是几句话而己,那可是我在赌啊。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就翻不了身了。”寇乐儿喜时不忘忧,那日的一切还如同昨日一样,赌的有些过火了。 “小姐,不会的,少爷现在那么的喜欢您,看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春红口无掩揽,直直的说了出来。 “瞎说,我和他,是不会有喜欢的。”寇乐儿无语,这个问题她不想到,也不愿意去想,顺其自然吧,平心而论,上官绝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但是这个人却不是自己的,而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 “小姐,你看你这么美丽,少爷一定会爱上你的。”春红依然说道,并且不时的往寇乐儿的手中递着可口的香梅。 “爱上,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寇乐儿悠悠的说,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何时就回去了,如果没有了感情,走就走了,若是爱上了,便会受伤。罢了。不去想了。 “为什么,那日,你不将奶娘和瑟儿对您不敬的事情说出来,你看那瑟儿那样的无理,对您大不敬,得好好的治治她。”春红跟在寇乐儿的身后。看着寇乐儿的双眼在花间流落。 “你不懂,不说,意在告诉她们,本夫人不是一个小肚肌肠的人,再说了,那日我们并未输给她们。如果,当日在大厅之上,我将瑟儿辱骂我的话说出来,那少爷一定是以为我要为难他的奶娘了,定然不会将这夫人之权交给我。有些事情,能做,但是不能说。”寇乐儿笑着对春红说。 “春红不懂,但是,春红知道,以前的小姐是没有这心思的。但是现在小姐不一样了。” “春红,以后,我们都不能再受别人的欺负了,我向你保证。”看着单纯的没有任何心机的春红,寇乐儿很容易的想到以前这身体的前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之人,想在这吃人的府中存活下去,想和那多事的瑟儿呆在一起,想奶娘那老谋深算之人共处,也却实是难为了她啊,怪不得她选择了放弃。不过,若是她不选择放弃的话,自己又如何能借用她的身体生存下来呢。 “小姐,我相信你。”春红坚定的点点头。红红的脸上泛着对新生活的希望。 主仆二人没有目的的闲聊着,看着上官府中的花花草草。不时有下人过来打着招呼,需要什么就会有人送过来。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15受伤 傍晚,王叔过来向寇乐儿汇报今日的开支。寇乐儿己知道了上官府中一切开销往来,也对上官绝爱的生意有了一点的了解,原来,上官家主要是以盐业为主,而且也有好多的钱庄生意。看来,这上官绝爱还确实是一把生意上的好手啊。 汇报完了,欲要退下,却被寇乐儿叫住。 “王叔,少爷最近几天去了哪里?”不由的,三天没有见这个男人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寇乐儿却是特别的想问问。 “回夫人,我也不知道,少爷走时没有说。不过。这三年来无论少爷去了哪时,也不会和我们说的,走时说走就走,回来了就回来了。夫人放心,少爷会保护好自己的。”王叔以为寇乐儿是担心上官绝爱,所以,就多说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你忙去吧。从明天开始,府内重要的事务向我汇报,不重要的以前你是如何处理的,以后也如何处理吧。不用天天向我汇报了,知道吗?”寇乐儿庸懒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支着沉重的前额。有些困了。 “这,,,夫人,这不太好吧?那日,,,,”王叔以为她在开玩笑,所以,想确认一下。 “那日的话,是说给有心的人听的。王叔,我信任你,就像是少爷信任你一样。”寇乐儿说道,己然将王福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她一直的管理风格,用到这个世界,用在上官府,想来也是行的通的。 “那,王福先谢过夫人的信任了。定然不负夫人所托的。”王福福了福身子,退出了落烟阁。 深夜时分,一切都宁静了下来。一轮弯月挂在星光点点的天空之中。夜色中的上官府也在薄雾如纱的深夜中多了几分的神秘和悠雅。落烟阁内的嫩竹在微风之中轻轻的摆动着,把这样的夜色中的上官府更增加了几分的美好。 落烟阁主室里,红色幔帐轻轻摆动,幔帐上的铜铃儿也随着窗口进来的微风叮叮的响着。夜**清冷,寇乐儿洗了澡之后便上了阁楼的床上,打算休息。 本来,寇乐儿的床是放在楼下主室里的,但是因为她特别的喜欢这个阁楼,所以就命下人移了上来,在这样一个个阁楼里,她可以轻松的看到窗外的美景,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静静的站在这里,所以,这样的一个阁楼,确实是一个理想的散心环境。 不知过了几时,寇乐儿己微微的有了睡意,这样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棉被将寇乐儿紧紧的环住,一点也感觉不到夜里的清冷。窗外的细风还在微微的吹动。窗子上的纱幔也随风轻轻的摆着。良久,她的眼情终于的闭上,半醒半睡之间,好像是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梦中的寇乐儿,好像是又回到了新世纪一样,那样一个大大的院子里,有着数不清的垂柳,低低的枝条将整个院子显得生机盎然。寇乐儿奔跑在院落里,大叫道。“是的,是的,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别墅,太好了,这是我的了。”院子的尽处,一幢超大的别墅出现在她的面前,典形的中国风格,是她所喜欢的样式。 面前,一个男人拿着大束的玫瑰出现在了她的跟前。“乐儿,别墅是我送你的,喜欢吗?”“喜欢,我喜欢。”寇乐儿高兴的说着。男人又紧跟着说“嫁给我吧,我的乐儿。”寇乐儿此时没有被快乐冲晕,而是坚定的说道。“不,我不嫁你。我不嫁你,不嫁你。” 在这个时候,她醒了过来,本能的直起了身子,“不嫁,不嫁。”嘴里念着这句话醒了过来。此时,她终于真正的清醒了过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睡在自己的身旁,好像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打扰,睡着特别的死。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寇乐儿的思想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哎,你是谁啊?”此时的她紧紧的搂着被子,缩在床的角落里,怯怯的看着旁边的人。她不敢大叫,害怕下人听到了便会冲进来,再说,自己己经是有了老公的男人了,这样床上平白的多了一个人,会叫别人如何的想。 “哎,”她见这个人不回答,便伸手用触了下去,却是发现,这具身体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以前见过一样。如果用一个词语形容的话,那就叫似曾相识。 她又伸手,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没有了知觉。她刚要想叫,却发现这个人开口了。“乐儿,是我,别害怕,我受伤了,快帮我,不要让别人知道。”寇乐儿快速的下了床,将屋里的灯点上,却发现,原来躺在她床上的男人竟然是三日都不曾出现的上官绝爱。 此时的他依然是一身的白衣,皎好的面容在此时显得特别的苍白。而他正以一个极为不正常的姿式躺在床上,他的腰围处,明显的血迹将腰上的白衣浸透。 “你受伤了,”寇乐儿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快速的扶起他的身子,将他侧放在床上,然后,一层层的去了他的衣服。好大的伤口,想必是失了不少的血。 寇乐儿此时己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了,她呆呆的看着那条伤口,以她的医学知识知道,这一定是要缝合的。从伤口的外观来看,血色正常,应该没有中了毒的迹像,但是,因为伤口太长,只上止血药还是不起作用的。 思索了一会儿,她快步的取来了女红筐,从里面找了一根绣针,然后,认上了长长的线,将针放在红烛上灼热以后,轻轻的缝合着上官绝爱的伤口。“你别动,会有一些难受,不过一会儿就好了,伤口太长了,我需要帮你缝合。”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叫一下,依然维持着那个样子,直到寇乐儿最后一针缝完。 16温柔 寇乐儿取来了热水,用干净的布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撒上了金创药。看着血迹渐渐的少了,寇乐儿拭了拭额角的汗迹,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完成这一样的时候,她才发现此时的男人己经睡着了过去,想必是太累了,也可能是伤口太难受,昏了过去。 看着这个和衣而睡的男人,寇乐儿的脸上有了一种担心。他是做什么去了,好端端的受了这样的伤。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一时便消失了,自己和他也只不过是有了几夜的欢愉,为什么要管他的事情呢。虽是这样的想着,但是,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因为,素白的衣服沾了血就不好看了,而且寇乐儿也不愿意他的血将自己的床污染了。 寇乐儿忙了这么一会儿,也有了一点的困意。但是,看着床上的男人,她有了一点的犹豫。虽然两个人是夫妻之名,也有了身体的接触,可是,要她主动上他的床,她还是有一点的羞怯的,但是,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如果,不上这张床,她难不成要坐上一夜吗? 终于,在作了很大的思想争夺后,寇乐儿还是上了床,然后,将身旁的男人用力的翻过来,因为,如果他不侧身睡的话,可能会压到他的伤口。然后帮男人掖好被子之后,她才钻进了被窝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寇乐儿感到有一点热气呵在自己的脑后,然后,一双大手不老实的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她像做梦一样,不愿意醒过来。她能感到自己的内衣一件件的被这双大手剥了下来,然后,自己发热的身体就像是泥鳅一样光光的进入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的手,就像是天使一样,每到一处,尽是美好。 寇乐儿再也抑止不住的响起了美好的低呤。男人也在这样的低呤中加快的自己的行动。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优势。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别,你有伤,不好。”寇乐儿小心的拒绝到,不想,男人抬起好看的双眸。“不碍事的,我会小心的。”此时,男人的眸中,充满着怜爱,也充满着欲望。 “娘子,别怕。”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别,你的左腰处有伤口。”寇乐儿很小心很小心。但是,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点的感觉,但是,稍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点的笑意,他轻轻的拉下了寇乐儿的身体。吻上了她的唇。此时,一室的温馨。满床的凌乱。她的长发散在他的胸前,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脖下。他的唇对着女人的红唇。他的手依然不舍将怀中的女人放下。只是,二人都在沉睡。这一切做得那么的自然。 不知睡了多久,寇乐儿醒来之时,却再也不见身旁的男人,只是床上的凌乱显示着昨晚好像是他来过。 寇乐儿起身,披了外衣,将床上的锦被稍做整理,然后唤了春红,梳洗过后,便下了阁楼。脸上的潮红依然存在着。纵是薄薄的脂粉,依然遮不住那美丽的潮红。 “小姐是越来越美了。”春红看着风情无限的寇乐儿,轻轻的赞美道。 “你个小东西,是越发的招人喜欢了,不过这话,本小姐喜欢听。”寇乐儿笑着回了春红的话。理了理本来就美好的长发,轻轻的走出了落烟阁的大门。 “小姐,你前些日子吩咐他们做的东西做好了。说明天就送过来呢。”春红走在寇乐儿的身后,轻轻的说着。“小姐,你做的那个稀奇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啊?” “呵呵,你是越来越没有管教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啊?”寇乐儿的脸上,强装出了一点的不悦,春红好像看到了寇乐儿的不悦,便也不再开口多问。 不远处,欢儿在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了寇乐儿主仆二人,便微微的下了下身。“夫人,少爷回来了,让你去风雄阁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随在欢儿的身后,寇乐儿便领着春红去了风雄阁。风雄阁的阁楼上,上官绝爱依然是那一身的白衣,身材挺拔美好,根本就看不出昨夜曾经受过伤,他的脸色,依然如同那日初见他时的刚毅。 寇乐儿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站住了,看着这个好像是很寂寞的身影,竟然有了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为何他的身影如此的寂寞,为何他的表情如此的冷清。这样的男人,好想搂入怀中,给他无尽的安慰,此时,寇乐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有那么一种叫作爱情的情愫己然从她的心底升起,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一直也不敢去想的事情。她爱上他了,爱上了她的相公,爱上了她的夫,爱上了她的男人,爱上了这个名字叫作上官绝爱的男人。一切来的那么快,但是,她不得不认输。她己经被这个男人征服了,被这个男人的温柔征服了。 “乐儿,谢谢你”很久,男人回身,将面前这个百媚千娇的女子狠狠的揉在了怀中。他轻吻着她的发,那淡淡的温香直扑他的感官。 “为什么要谢我?”寇乐儿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我是你的妻,我们之间不必言谢的。”男女之间,若是有了身体的接触,便会有融为一体的感觉,纵然是不存在爱情,那么也存在着亲情。亲热这个词真是个好东西,竟然可以,快速的拉近两人的距离。 当寇乐儿说完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上官绝爱的僵直,但是,很快,男人就又恢复了当才的温柔。手抚上了她的发,轻轻的,好像,害怕她落下一根青丝。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此时,那么,寇乐儿愿意没有前世今生,就这样和他相拥一世。与他彼此长发纠缠。唇齿相依。 感情这东西,若是没有爱上,便不在乎,而爱上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而若要放弃却是一辈子的事,有可能,会是几辈子的事。有话说的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此时,寇乐儿的心里,要的可能不是曾经拥有。要的是一世拥有。不是这个男人,是否能给,是否能给的起。 17艳舞 “小姐,您要的东西送来了,你看一下啊。”春红拿着几件好像是衣物的东西。然后递到了寇乐儿的手里,一路走来,哗啦啦的作响。 寇乐儿伸手接过了送过来的东西,细细的打开看了起来,“嗯,做的还可以,想不到这些铜钱上挂些铃铛,效果会这么好,呵呵,”她将打开的东西置在了春红的面前。一条长长的布条,缝了几层,然后上面挂面了铜钱和铃铛。拿起来哗哗的作响。 春红看了看,又摸了摸,然后,又夸张的拿起来晃了晃/“小姐,这东西好看是好看,也蛮有趣的,可是,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看着春红不解的眼神,寇乐儿的眼角明显的有了些笑意。 “你当然不懂了,这个东西是用来跳舞的,你又没有跳过,你当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这个东西式叫作腰链。”寇乐儿笑着去了外衣,将腰链系在了腰间,然后晃动起了自己的腰部,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胸部看起来格外的高挺,四肢如同水蛇一样软,纤腰微动,妩媚诱人。一时间竟然让春红看呆了,不由自主的红了面孔。由于时间久了不活动,而这个身体又不是自己前世的,所以,在几个标准的动作做下了后,寇乐儿的前额上竟有了细细的汗迹。她伸手拭去汗迹。看着惊奇的春红,一脸的雾水。 “小姐,你这是跳的什么啊,我好像以前没有见你跳这样的舞啊?好羞人啊。”春红不解,看着扭动着纤腰做着妩媚动作的寇乐儿,竟然有了羞涩的感觉,这样的动作,在这个时代想必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接受了的啊。所以,不由自主的,春红便脱口而出。 寇乐儿轻笑,心想,你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舞了,这是多少年后才有的东西,若是你见过了,那不是吓人了吗?想到这里,寇乐儿又趁机动了几下。 标准的肚皮舞。曾经,在还没有穿越的时候,寇乐儿是一个小的舞蹈学校的教练,特别是肚皮舞,更是技高一筹。而在有全省的较量中,也是非常有名气的,但是,因为家里穷,也没有钱用来打理上下关系,只得委身在一个小舞蹈学校做教练,以求温饱。想到这里,寇乐儿的心里便有些了不舒服,为了生活,不得己出卖自己的爱好,如此而己,只为生存。 “你当然没有见过了,这是本小姐新创的。”寇乐儿解下了束腰,然后递给了春红,又将那几件衣服放在胸前比了比。然后满意的收了起来。看着寇乐儿拿起了薄纱一样的衣服在身上比来比去,那衣服这里少一块,那里多一块,而且在胸口处还有一些铃铛,穿起来。哗啦啦的响。而且,那薄纱只有一层,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这哪里是衣服,好像是依春楼里的那些女人穿的,不,比依春楼里的那些女人穿的还少。 “小姐,你新创的啊,那你创的这舞蹈叫什么名字啊?”春红的好奇心太重了,依然不死心,追着寇乐儿问道。 “嗯,,”略微一思考,寇乐儿冲口而出。“就叫艳舞吧。” 接连几日,上官绝爱日日与她同榻共眠,当然,每晚定然少不了那几番牵动身心的付出。寇乐儿常常在上官绝爱的身下会想,这个男人,好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也好像对自己的肉体有着无尽的吸引力。不可否认,自己己然爱上了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因为,这个男人虽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无尽的温柔。 “欢儿,可有看见少爷?”这几日,寇乐儿一直在上官绝爱的风雄阁内休息,所以,就顺便把他的伺女也用了。 “回夫人,少爷今天一直在大殿,好像是要有什么贵客来。” “什么贵客?”府上很少出现客人,而今天却是要出现客人了,所以,寇乐儿有一些好奇。“不清楚/”欢儿回答的是事实,上官绝爱做事一向隐蔽,从来不向任何人透露一点的口风,所以,下人更是无从得知的。 “我知道了,春红呢,让她陪我一起去园子里走走吧。”寇乐儿让欢儿差人取来了温水,净面梳理了一番。随后,便由春红和欢儿一起陪着去上官府中的园子里走一走。 此时,己是阳春三月,树绿草青,而各种各样应季的花儿也争相的开放着。这标制着冬日己然过去,想来,会有一个非常可人的好气候。 一朵淡粉色的小花,就着点点露珠,顽强的开放着,那几片奇特的叶子,还有那顽强的花朵,寇乐儿看着就有一种喜爱,此花如同自己,虽然身形不大,气候不宜,却也是顽强的活着,一切皆是为了生存,生存就是为了感受这大自然的安祥与和谐。 她素手轻动,抚上了那顽强开放的小粉花。笑容飞一样的出现在了唇角。 “花儿啊花儿,你这么顽强倔强的生存,是不是只为了看一眼这美好的世界。这样的付出,值吗?”寇乐儿轻轻的说着,长发顺着她弯下的腰落在了花朵之上。此花,就如同长在她的发间一样。说不出的素静与淡然。 “好一个奇女子,竟然同花儿说起了心里话。”寇乐儿直起腰,想要看清来人,寻着这句话的嗓音望去,却是发现一个华丽的贵公子。 彼此相互打量。 男的,悠美挺拔,五官俊逸。好一个人中之杰。眼中,有着的不是如同上官绝爱的清冷,而是,那温柔一笑。竟然,寇乐儿有点儿想要醉倒在这样的男子的双眸之中。 女的,清丽脱俗,肌肤若雪,搭眼一看,便知非一寻常人家女子,没有大家闺秀的娇若,更无小家碧玉的含羞,有的只是更多迷人的气质,此时,一身淡粉色的认裙,竟然与那顽强的小花那样的配对。眸中的清丽,唇角微扬,让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她所吸引。 “你是,。。。”想来,这上官府中也是人口众多,此人能悠然的在府上的花园中出现,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外人,所以,寇乐儿还是很客气的开口问道。如此,才能不失上官夫人的风采。想到此时,寇乐儿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些红晕,想来,不自然的,竟然把自己和上官绝爱联系在了一起,竟然,就这么自然的认同了自己是他的妻。 18若然 “这花儿可真美,如若点缀在小姐的发间,想来别有一番韵味啊。”男人并没有回答寇乐儿的问话,只是顾左右而言它的回了一句。脚步又往前走了几步,好像,要将面前的女人看透一样,这一走近不打紧,眼前的女子清丽之眸,竟一下将他吸引。 “花儿是美,可是,它也是有生命的,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了它求生的欲望。所以,它,断然是不能成为我哗众取宠的牺牲品的。”寇乐儿看他不自报家门,反而话中有了一点轻佻的语气,所以,有些不悦。 “小姐理会错了,在下的意思是,小姐,比这花了不知美了几倍。”男子说的是真心话,犹如他的心情一样。“花儿虽美,却也只是能点缀小姐。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人比花美/”男子所言句句真心实意,寇乐儿竟然不好再驳了他一片赞美自己的好意。 “那先谢谢公子了。”寇乐儿微微一福身,向他行了行礼。 男子也拱手,还了一礼。 “在下,荆若然,请问小姐,可是这上官府中之人?”男子手中折扇挥开,轻轻晃动,寇乐儿的鼻中。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香。 “小女子上官寇氏”寇乐儿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就用了这一含糊的字眼,向眼前的男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上官夫人,失敬失敬。”此时,荆若然的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种叫作失落的东西,原来,她己嫁作人妇,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有着善良的心肠,竟然一下子将他狠狠的吸引了。 “荆公子多礼了。”寇乐儿话一说完。便招呼过来了欢儿,“荆公子相必是上官府的贵客,欢儿,你快去禀报少爷。” “上官夫人不必了,荆某人自己去找上官兄,不打扰上官夫人的兴致了。”男子一拱手,便引了身旁的下人走开了,那一回眸,深深的将这个粉色的女子映入了脑间,一点也不想就这么的走开。 花园的花草很美,但是,寇乐儿此时往这里一站,竟然把它们都比了下去,怪不得,唐朝的杨玉环有着羞花之容,想来,如此形容,也不足以为过。人比花美,花比人娇。 “欢儿,一直都是你服侍着少爷吗?”没有来由的,寇乐儿就这么的问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是的夫人,一直由欢儿服侍少爷的。想来,也有了三年了。”欢儿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能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她只是一个下人,主子问什么,她只需回答就好。 “算来,也是我嫁过来之时,你才入府的。”寇乐儿站在一片池塘的旁边。看着静静的水面,竟然有了想了解他的冲动。 “是”没有过多的言语,更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想来,你对少爷还是了解的,我问你,为何前三年,少爷都不见我呢?”寇乐儿特别的想知道为什么上官绝爱三年都不曾见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总得有个原因吧。 “这个不不太知道,只是听奶娘提起过。老爷过世的时候,把少爷叫到身边,说,一生一世只得取夫人为妻,不得纳妾。不得再娶。” “老爷让少爷这么做的,看来,少爷是不喜欢老爷的安排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在拒绝老爷的安排。”春红有一些的快嘴,自从地位上来之后,她也变得特别的有恃无恐了,所以,一些不经思考的话总是很快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寇乐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湖面。 看来这位上官老爷倒是个迷啊,为什么要对儿子下这样的命令,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自开天辟地至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上官老爷平白的下了这样一道命令,竟然将儿子一世可以妻妾成群的梦想打碎了,怪不得上官绝爱不接受了。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想必也不会接受了。 寇乐儿的眸中,闪过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上官绝爱如此的抗拒自己这个妻子,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是受尽了折磨心死身死,如今,这样对自己柔情万千。不知,这样的幸福能否长长久久的。怕有心生。寇乐儿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好像要跌落池塘之中。 这时,一个美好的身影快速的飞至自己的身边,扶住了那娇柔的身体。一个轻轻的牵动,寇乐儿竟然跌落在了来人的怀中。 抬头,竟然,对上了那双美好的双眸。 “乐儿,别站在水边,不安全。”来人正是上官绝爱,他此时的双目之中,尽是温情,一时,寇乐儿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这样一个男子,叫她如何不爱呢,试问天下的女人,又有哪个可以不爱呢? “相公,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而己,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吗?”坠入情网的女人,总是这样的,寇乐儿己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境,只是想和这样的男子一生一世,轻轻的,靠着他的胸,散发缠着他的脸郏,任谁看了也是男材女貌,佳人一对啊。 吻,轻轻的落下,没有任何的轻佻,只是想尝进她口中的甜美,春红和欢儿此时己然羞红了脸,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看着两人恩爱非常。 19想了 “相公,客人走了?”良久,寇乐儿自上官绝爱的怀中挣扎出来,理了理散去的长发,向着白衣素然的上官绝爱问着。 “夫人如何知道来了客人?”上官绝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是这样的,我一起来,便不见相公,问了欢儿,欢儿说家里要来客人,你要陪客人,所以,我一个人寂寞,便想出来走走,不料,在这里竟然遇到了一位公子,华丽无比,想来便是相公的贵客。而现在相公却是陪在乐儿的身边,想来客人己然是走了。”上官绝爱牵着寇乐儿的手在园子里走着,惊得下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想来,这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少爷如此对待夫人,可真让下人开了眼了。 “那是自然,他不走还不得缠着为夫吗,所以,正事说完便把他撵走了。夫人真是聪明。”上官绝爱轻轻的刮了刮寇乐儿的脸颊,顾不得她己羞红了脸。 二人,就这样的牵着手,在园子中走着。羞得花儿都低下了那好看的花朵。 “夫人,为夫想你了。”上官绝爱深情的低下双眸,看着娇羞的寇乐儿。“夫人,有没有想为夫呢?”上官绝爱深情的眸中此时闪过一点阴冷,只是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寇乐儿看在了眼里。 “想了。”寇乐儿如实的回答,确实,确实是想他了,一秒钟也不愿意和他分开,爱说来就来了,却是谁也把握不住的。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夫人哪里想我了?”此时的问话,竟然让寇乐儿本来就己羞得红透的小脸更加的红了,如同刚刚摘下的红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心里想了。”寇乐儿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心。而且,是很郑重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双眼,郑重的对上了他的双眼,好像要看穿他的心一样,上官绝爱,我寇乐儿是在用心爱着你的,是很用心的,经得起考验的。、 “那就好,就好,就好啊。”上官绝爱回道,一直用了三个就好,寇乐儿不理解他的意思,便是也并未多想。 二人漫无目的。一路走了下去。此时上官绝爱的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相公,我想谢谢你。”寇乐儿没有由来的来了这么一句,竟然,让上官绝爱一脸的雾水。“为什么要谢谢我呢?” 此时的寇乐儿很认真很认真,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命薄吧,如此好的男人,她却是无福消受,让自己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如果,如果,不是自己附上了她的身体,想来,也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我,寇乐儿,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爱上了你,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寇乐儿何德何能,嫁与你为妻,也许,以前,存在着对你的偏见,也许,在心里特别的恨你,可是,那一日,大殿之中,你维护了我,虽然你强要了我,伤了我,但是,最近,你如此对我,让我感受到了爱的存在,所以,你给我的爱大于对我的伤害,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感谢你给我的情意,我记在心里。所以谢谢你。” 听到此处,上官绝爱的心里更加的不是味道了,如此一个善良的女子,如此一个顽皮的女人,如此一个用身心对自己付出的女人,他,能不爱吗,可是,一种爱,他给不起,所以,他不会给的。 他伸手,想将寇乐儿纳入怀中,此时,也只有拥抱才能掩饰他的不安,可是,寇乐儿却是像猫儿一样逃出了他的双手,然后,笑着跑了好远好远,听着那银铃一样的笑,上官绝爱的心又要沦陷了。 他清晰的记得在书房里,那个男子面对着他。冷冷的开口。 “你果然娶了她?”男子的话语冷得让人不能接口,也有着太多的不舍。 “是的,奉了我爹的命,娶了她,如他老人家的愿。”上官绝爱开口道,对于面前男子的冷,他一点也不害怕,并且,话语里还透着一种无奈。 “听说,你三年都并未见她,如今,为什么又要对她这般好?”男人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他此时只想在上官绝爱的口中了解真相。 “她美人一个,我爱美人天经地义,对她恩爱有嘉,夜夜欢爱,难不成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吗?”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绝爱的冷也闪上了脸孔。 当听到夜夜欢爱的词语时,那男子明显的有了一种触动。但是,很快,他便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回复了平静。 “希望你是真心对她的。”男子还是不放心,他好像要证实什么一样。 “荆若然,你过份了,这是我的家事,她是我的妻,我对她好不好与你何干,还劳烦不到你操闲心。”上官绝爱的不悦己然放在了脸上,恨不得将面前的男子撵出上官府,他的妻,过的好不好,自己对她好不好,不必劳烦别的男人操心。 “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对你说,若是你对她不好,我,便会和你抢。我能给她幸福。”荆 若然放下这样的一句话,便闪身出了书房。上官绝爱看着他的身形渐渐的走远,便也出了房门。 这个女人,真的,让自己有了一种叫作牵挂的东西出现。可是,他却是不能爱上她,如果爱上了她。他,会对不起晴儿,晴儿,那个如水一样宁静的女子,才是他一生一世想要娶的妻子,而她寇乐儿,只是误打误撞,走进了自己的生命里,她己然走了进来,就不允许他再走出去。 20小别 夜里,星光淡了下去,风雄阁的大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紧紧的相联,好像,要把彼此吃进心里一样。 “相公,,,,相公。。。。”寇乐儿口中刚飘出这样的轻呤,便被上官绝爱深深的吻住,唇齿相交,激情无限,胴体之上,尽是彼此欢爱的见证,良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乐儿,我最近要出门。看来我们要小别几日了。”寇乐儿的脸依然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寇乐儿披起身旁的薄纱,坐了起来。 “要多久?”对于他的出门,寇乐儿己是见怪不怪了,从管家口中,她己知道,所以,她不愿意问他为什么要出门,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个月。”上官绝爱轻轻的说出口,好像,一个月在他的口中,并不是太长的时间。 “那么久啊。那你一定要小心照顾自己,什么时候走?”寇乐儿的心中尽是不舍,但是,她还是要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想要问一下。 “这么快。”听到一会儿要走,寇乐儿还是惊了一下。但是,在下一秒她己经知道要做什么了。她伸出素手理了理衣服。 “我帮你准备东西。”她要下床,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入了怀中。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出门吗?”上官绝爱的心中己有了不悦。 “相公的事情,都是大事,重要的事,维持上官府这么大的开销,想来是要付出很多的,乐儿能做的只能是尽到妻子的义务,却是不能多问的。再说了,如果相公想跟我说的话,就说了,不想说我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希望相公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家里等着你。”寇乐儿双目中尽是不舍,却是,不能问太多的,女人能做的只有如此了,她只想做他娇小的妻子,不想,约束他。 “那,你会想我吗?”上官绝爱像是要证实些什么,如同孩童一样有着几许的依恋问着寇乐儿。 “会的,我会很用心很用心的想你的。”寇乐儿坚定的回答着。“那,你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吗?” 上官绝爱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一双深情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眼前的娇美女子。 眼前的女子,时而倔强,时而娇小,竟然让上官绝爱有了一些的着迷。他拉过她的身子,脱去了她身上的薄纱,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身体,那高峰,那低谷,竟是这样的让自己流恋。唇,贴着她最美的地方,一遍一遍,不轻不重,直到寇乐儿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一番番激情,一波波冲刺,一遍遍索要,一句句真情。只到寇乐儿再也没有了力气,再也发不出低呤。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此时,他终于发现。他爱的不光是她身体。他爱她的一切。 三更时分,他起身,看着床上可人的女子,竟然有了不舍,凌乱的床单,布满吻迹的胴体,昭示着刚才的火热。 他低唇。吻在了己被他吻肿的唇上,轻轻的。怕会惊醒了床上人儿的美梦。 烛火暗了下去,上官绝爱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乐儿,下一世,请让我十岁的时候遇到你。那时,我一定会好好的怜爱你,一世不与你分开。”出门,上官绝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轻轻的,却还是落在了寇乐儿的耳中,像是做梦。 一切都是现实,只是,床上的人做了梦。这个梦,极美,美的不愿意醒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的时候,寇乐儿便睁开了眼,看到身旁空空的,她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种叫作害怕的东西。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每天睁开眼睛有他在身旁是那么自然的事情。 “春红,春红,欢儿,”她顾不得**的身体,叫来了春红和欢儿。 “小姐。”春红第一个进来,看到寇乐儿那满是红斑的身体,笑着走了过来。 “少爷是什么时候走的?”一开口,看到春红的笑,寇乐儿便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角。 “三更走的。”春红坐在了床沿。“小姐,看来少爷对你不错啊,你还这么的害羞。” “死妮子,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掌你的嘴。”寇乐儿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是和春红开起了玩笑,虽然话说的狠,但是,说出来后,并没有那种语气。 “我的好小姐,看来啊,少爷怕是己经爱上了你。下人在院子里全说开了,说您与少爷夜夜的欢好,恩爱非常,可把奶娘和瑟儿气坏了,呵呵。小姐,我就说,您生得这般的美丽,少爷啊,一定会爱上你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受罪了。”春红依然口无掩揽, “你个死妮子,竟然这样子对我,看来是一人得道,鸡犬生天了。”寇乐儿笑着。脸上掩不住的风情。 “夫人,衣服己备好了,要不要现在起床?”欢儿送来了衣服,放在了床沿上,看着寇乐儿和春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中,尽是羡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主子,对自己就像寇乐儿对春红一样,情同姐妹。虽是照顾少爷,可是,少爷常不在府中,纵是在府中也是话语极少,而府中的那些下人,也不敢轻意和欢儿接近,想来欢儿进府三年多,真正和她交心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能说说体己话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这几日和寇乐儿走得近了,才发现,这夫人竟然也如同小孩子一样,没有心机。虽然有时倔强,但是,全然是为了不再受罪。挣扎着生存。 “好了,现在就起,帮我更衣吧。”倒不是寇乐儿的架子大,实在是这衣服她自己穿不成,一层一层的,要不是找个帮手,怕是,她寇乐儿如何也出不了门。而且,这长发又是如此的难打理,如何理也不听话。 她还记得刚住进落烟阁的时候,她松松的绑了一个马尾。竟然让春红笑了她好几天,所以,后来干脆,春红就替她做了,也难得她省心。 几番打扮,铜镜中竟然出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玉女,肌肤吹弹可破,双目清静安宁。长发高耸,婀娜多姿。说不出的清新,也说不出的美好。脸上红晕依然在,爱意分明,令人浮想翩翩。 如此女子,只得仙界见,凡间,哪得几回闻。二八娇娘美年华,墨发如缎,肤若玉。杨柳身腰,双目含情,用来形容此时的寇乐儿,一点也不为过。 21出府 自从穿越过来,寇乐儿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上官府中活动,而如今,上官绝爱出门办事,只有她一个人在府中,对于喜欢户外活动的寇乐儿来说,唯有出府,才能打发这无聊的一个月。 “小姐,你慢一点儿走。”春红和欢儿跟在后面,有一点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欢儿,掌她的嘴,看她还胡叫。”寇乐儿玩笑着对欢儿说道,也难怪,此时的三人全是男装,如此叫,是有不妥啊。 “错了,错了,该叫公子了。你瞧我的嘴。”春红吐了吐舌头。 “嗯,这还不错。”寇乐儿满意的伸开了手中的折扇,笑着呼扇了几下。虽是男装,依然挡不住她的清丽。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着,任人一看,倒是像哪家的华丽公子出游,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三人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而春红和欢儿倒是常往那些卖胭脂水粉的摊位瞧去,这盒摸一下,那盒碰一下,全然没有男子的风度。 经商的小贩看到两个男人流恋在脂粉摊,心里有了一点的不悦。 “什么世道,男人也爱这脂粉了。”轻轻一言。像是在感叹世风日下。 “要你管。本公子买来送给心上人难道不成。”欢儿此时也恢复了那难得的活泼。跟着寇乐儿久了,竟然也回复了本身该有的十几岁孩子的童真。 “呵呵。”寇乐儿无语,只得领着她们继续的逛。没有一点的目的。 三人来到一座茶楼前,此茶楼装修别致,说不出的韵味,想来这茶楼的主人定是一位风雅之人。 “客官来了,几位?”门口的小二哥热情的招呼,将三人引上了二楼的窗户下面的桌子上。 “小二,来壶碧螺春,本公子要上好的。”三人一落座,寇乐儿就吩咐道。小二哥应了,便下楼去准备了。 此时三人所坐之桌,本是店里最好的地方,可以从窗外看到外面的风景。街上行人走动。小摊小贩在热情的做着自己的买卖,时而走过来几位帅公子,而那些大家小姐却是坐在小轿中透着那一帘子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茶来了,客官慢用。” 寇乐儿合起了折扇,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此时,小二哥一看到桌上的扇子,竟然细看了两眼,寇乐儿也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这柄好扇,是从风雄阁寻来的,当然是上官绝爱常用的。上官绝爱出门,并没有拿走,所以,就被寇乐儿随手取来,当作了女扮男装的道具用了。 三人细品着茶,东南西北的海扯道。 “你们知道吗?在有一个叫唐朝的地方,有一位美人,长得那是超级的好看,有人形容她竟是用羞花来形容。你们想想,把花儿都比下去了,这人还能不美吗。她的相公,本是一代帝王,而且清政,是一位特别有能力的帝王。可是,无耐便碰上了这位叫杨玉环的美人,便沉溺于儿女情长,有诗是这样形容的,自此君王不早朝。你想,为了美人,都不上朝了,这样的爱情,难道不可歌可泣吗?”此时的寇乐儿是说得津津有味。而春红和欢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公子,那君王不上朝了,天下谁来打理啊?”春红关心的更多还是天下,看来这小女子也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识之人啊。 “我也不知道。”寇乐儿不想解释那么多,如若一说下去便再也说不完了。 “公子,这杨玉环真的把花都比下去了吗?”欢儿关心的更是杨玉环的美丽。 “那是自然,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一人。有诗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寇乐儿自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唐朝,所以,对于杨玉环的故事,还是了解的多一些的。 “那现在少爷对夫人不也是独宠一人吗,欢儿也从未见过少爷和别的女人亲热过。”说这话的时候,三人的脸上全部有了红晕。现在三人皆是男装,讨论这样的事情也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欢儿和春红是因为上官绝爱对寇乐儿的好有些过了,所以,才脸红。二八少女,哪有不怀春,更多的是对寇乐儿的羡慕。可是,寇乐儿就不一样了,想到上官绝爱和自己夜夜欢爱,迅速的便红了脸。 “楼主。”正当三人说的开心之时,突然站在寇乐儿面前了一个男子,此男子四十几岁,朝着寇乐儿微微拱身。打了一个辑。 “楼主,”突如其来的一叫,惊得寇乐儿不知所以然,便呆呆的看了看这位男子。眸中尽是不解。 男子看到寇乐儿眸中的不解,又低首看了看桌上的折扇,暗思一下。便开口道。“公子,对不起,在下认错人了,不打扰公子的清静了。”随后便快速的下了茶楼,消失在人群之中。 寇乐儿看了看桌上的折扇,若有所思,想来,这一声楼主全是这折扇引来的,想到此处。寇乐儿便拿起了扇子,快速的走下楼。 22遇刺 春红和欢儿跟在后面,付帐。 “我们回府。”寇乐儿的心中尽是不解,虽如此,她还是感到了事情的可怕。这楼主一职想来不是任何人可以担任的,也不是什么好职位。而且,寇乐儿也明显感到了身后,好像是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在盯着她们。那眼光,灼得人无力反抗。 三人的脚步,走得飞快,如同脚下生风。终于,步入了上官府之中。此时,寇乐儿竟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当晚,寇乐儿还是住在了上官绝爱的风雄阁。因为,她贪恋着上官绝爱的气味,只有在这里,才能安然踏实的入睡。 月黑风高夜,尽是下手时。今晚,风特别的大,打得窗子啪啪的响。春红在关了不知第几次窗的时候,终于也退下休息了,楼下,睡着欢儿。 欢儿一直在楼下的房间里休息,以便夜里对上官绝爱有所照顾,可是,自从夫人入住以后,她便住到了别院。可是,少爷走的时候特别交待,让欢儿还睡入主房,以便照顾夫人。 窗子被人轻轻的推开,轻的和外面的风声鹤唳融为一体。 唰一下,一根白色细线竟然缠上了寇乐儿的脖子。一时的紧致让寇乐儿迅速的从梦中拉回,“啊”的一下叫出了口中。那细线越来越紧,竟然再也没有给寇乐儿叫出口的机会。此时,她的双眼己然爆红,在黑暗中用手紧紧的拉着颈中的细线,她要求生。喊不出口,不见得不可以用脚。 寇乐儿用脚使劲的踢着窗栏,此时,她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求救。 踢床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楼下的欢儿。她只在第一时间便冲上了楼,迅速的燃起了室内的灯。一看一个黑衣人正紧紧的缠着细线,而细线的另一端竟然在寇乐儿的脖子上,她顾不得犹豫,迅速的出手。 黑衣人一看来了人,便松了手中的细线,出手和欢儿对打。 寇乐儿得以出气,起身便叫了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黑衣人听到寇乐儿的叫喊,第一时间,出手,“啪”顺手给了寇乐儿一掌,正中她的心口。寇乐儿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看来,黑衣人的功夫不弱,而欢儿的功夫寇乐儿也没有见过,只见两人交手无数,谁也伤不了谁。欢儿一看寇乐儿口中出血,心中着急,掌下之风呼呼作响。寇乐儿并不知欢儿有如此的功力,也不知这要来对她下手之人是为何人。 黑衣人收起手中的细线,竟然对着欢儿凌利出手,那细线如同银蛇,生生的缠上了欢儿的手臂,再一看,此时的欢儿竟然一只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原来,黑衣人用上了内力,生生的将欢儿的左臂折断。 欢儿的左手己用不上力,可是还在用右手和黑衣人拼命的周旋,可是,己然失去了左手,所以,明显的占了下风。 “夫人,快跑。”此时,欢儿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寇乐儿叫道。 此时的寇乐儿本就没有功夫,此时又吐了血,所以,她抚着胸口,快速的站了起来,下床。无奈,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的手,竟然死死的握住了寇乐儿的细颈,力道一点一点的加大,好像要置寇乐儿于死地。 “救命。”寇乐儿终于挤出了两个字。而此时的欢儿,己然被黑衣人的细线缠住,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寇乐儿此时真的不想死,她拼命的用手打着黑衣人的胳膊,可是,没有一点的作用,颈部是越来越难受,大气也出不了了。此时,寇乐儿多么的想有人能够救自己,因为自己确实是不想死啊。天,造化啊,不能就这样死了吧。 颈上的劲道越来越大,此时,寇乐儿只能往外出气,再也没有了进气的功能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窗外飞身进来了一黄衣男子,看到黑衣人手里的寇乐儿,便狠狠的出手,向他打去,此时黑衣人看到又来了帮手,而窗外此时也响起了管家王叔的的叫声,寇乐儿明显的感到了救星的到来,此时,黑衣人一人难敌四手,终于在黄衣男子的进攻下松了寇乐儿,而这个时候,心口更加的难受,一口污血又吐了出来,看着衣上的污血,寇乐儿回过气之后就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晕倒了。 此时,欢儿着急的用一只手扶住了己然倒地的寇乐儿,大叫,黑衣人看大势己去,便摆脱了黄衣男子的纠缠,跃窗而出。 看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而且此时的寇乐儿也晕倒在地,黄衣男子顾不上男女授授不亲的礼数,一把抱住了晕倒的女人,放在了床上。此时,虽然衣衫尽是污血,可是怀中女人的美好还是被黄衣男子感受到了。轻轻的,再也不敢用一点劲道。 欢儿也坐到了寇乐儿的身旁。哭叫着。“夫人,夫人,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下人们终于上来了,而走在前面的正是管家王叔,随后进来的竟是奶娘和瑟儿。看到房中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和一个黄衣男子,以及地上的凌乱的迹像,任谁一看都知道黄衣男子是为救人而来。 只是此时,瑟儿竟然夸张的叫了起来。“这个女人,真不要脸,竟然勾引来了别的男人,还衣衫不整,枉少爷对她一片真情啊。。。” 明知一切不是这样的,但是王叔终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后跟过来的春红哭着帮寇乐儿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欢儿也很狼狈,从上到下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了,“瑟儿,有刺客,伤了夫人,你竟然敢这样说,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欢儿己然和寇乐儿生出了感情,在这个时候,竟然第一个站出来维护床上的寇乐儿。 “快请大夫,夫人和这位侍女都需要救治。”黄衣男子吩咐道,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下人听到后,全部眼光都看向了奶娘。身体并没有动,也没有人去请大夫。 “如果,等我发第二个命令的话,那么朕就把你们上官府所有的人处死。”黄衣男子自称是朕。而且语气强烈,不许任何人有任何的反抗。 23帝君 室内,一番番的忙碌,欢儿的手臂己经被处理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碍,皮外伤而己。 床上的寇乐儿,此时还在昏迷当中,而那原本粉色的小脸也变得越来的越白。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大夫在把着她的脉搏。 “圣上,情况不大好,老奴也诊不出夫人是什么原因。只是心脉渐细,手掌微寒。看来伤得不轻。”老大夫收了手,起身向黄衣男子报告着。 “下去吧,安排人速速通知上官绝爱。”黄衣男子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渐渐苍白的可人儿。 他便是荆若然,成玉国的帝王。 此时的他,一身的冰冷,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为床上的女子担心。他剑眉微束,在额处结起了一个深深的窝。但是,依然挡不住他的俊美。也挡不住他华贵气质的显出。 床上的寇乐儿,血迹己拭干净,虽然还在昏迷当中,却也是极为平静,根本感觉不到她曾受到过伤害。那一张渐白的小脸,有着说不出的平静,也有着说不出的让人怜惜。 “查出来黑衣人是何方人吗?”荆若然看着身旁的侍卫说道。 “回陛下,因为天黑,我们的人己经追了上去,不料想在城外的五里坡,那黑衣人来了帮手,而且个个是高手,出手狠毒。我们的人难以抵挡。随行的暗夜己悄悄的跟了上去。想查清他们的落脚地,再做打算。”回话的男子名字叫作冷夜,是荆若然的贴身侍卫。 “暗夜追着,我就放心了。此事速速交给断情楼处理,不要显示出我们的身份。”荆若然冷冷的下了命令。 “陛下,我们要不要回宫。”冷夜试探着问。 “暂时不能回。等上官楼主回来了我们再回。”不是他不回,而是此时床上的人儿生死未卜。而当时瑟儿出现时那一眼的狠劲让他看到了,明显的有了担心。 “陛下,怕是有些不妥吧。”冷夜还是很小心的问道,毕竟床上的人可是上官绝爱的人,而此时帝王贴身保护,男女授授不亲,不成体统啊。 “如果我们此时回去了,怕是上官夫人真正就性命不保了。杀手不会要她的命,怕是这上官府上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的。”荆若然安静的回答道,“若是她真的死了,我怕上官绝爱会伤心。”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到了心虚,不知是怕上官绝爱伤心,还是怕自己伤心。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了怜惜之情,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 “属下知道了。”冷夜退至一旁,很快的消失在了荆若然的视线之内。从他那轻轻一闪,便不难看出他的高深功力。 夜,依然冷清,而那狂乱的风此时也知趣的不再刮了,生怕得罪了此时正火气上升的帝王。 荆若然凝视着床上的人儿。那青丝缠着她的脖颈。他伸出手,想帮她理一下那凌乱的发。却不料,从那若现的发间,看到了脖颈的微红,虽是微红,却看是从中看到了那一圈的线迹。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会醒来。 一切皆因修罗。用细细的银线伤人,想这天下间只有修罗门的人可以做到,可以那一根不听话的细线运用的如此灵活,成为伤人的工具。此银线为夺命索。 他扶起她的身子,春红帮衬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寇乐儿那美好的肌肤再添新伤。 “你下去吧。我要为你家夫人运功。”荆若然轻轻的吩咐道。 “陛下,可是不太好。我家小姐在上官府本就小心生存,就算这样和您共处一室,也怕与理不合,再说了,府中人多口杂,怕是会给我家小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春红说的是事实,她不能就这样的把小姐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纵然这个人是一代帝王。 “命都快没有了。还顾及那么多。”荆若然不悦。但是,春红说的有道理。她不能死的,她一定要活着。活着就得减少她的麻烦。 “你守着吧。不可妄动,不可妄语,懂吗?”荆若然上床,不待春红回答,双手己搭上了她的后身,轻轻的运着功。 室内,安静的落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夜色显得那么的漫长,好像再也过不完一样,春红也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的睡去。 天微明,荆若然终于收手,脸上尽现倦色。床上的人儿己有了微微的血色,但是,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撒在了这间向阳面极好的房间里。一时间,将床上晕迷的寇乐儿衬得如同月上的仙子一样。清白的小脸,微白的红唇。还有那散乱的长发。无一,不是一片美好。 床上的锦被将她的身子完全的遮住。但是依然挡不住她有致的身形。 “爷,我们该回宫了。己到了朝会的时间。”冷夜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微倦的荆若然身后。荆若然回首看到了面前的冷夜。眸中尽现无奈。此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舍,此时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不知何时他竟然对这个女子动了情愫。一介帝君,后宫佳丽无尽,不料想却对这样一个己为人妇的女子动了那颗心。本应无情,却再也无法管住自己的心。暗思稍时。 “你去吧,今日的朝会就暂切搁下吧。”无奈,思索了一会,荆若然竟给了冷夜这样一个答案。冷夜无语。 自新帝继位十年来,纵是那时他还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孩子,但是他也没有不上朝会的历史,今日却为了这样一个美华娇娘,要休朝会。这个问题冷夜实再想不出是为什么。难道一代清政的帝君也会为了儿女情长而枉送自己的江山吗。冷夜在此时,知道纵是说什么也动不了面前这个果断男人的决心。所以,他还是退下了,差人去了朝堂。 24修罗 当清晨的第二缕阳光照进屋内的时候,府内明显的有了一些的噪杂。 冷夜吩咐人备了餐。让荆若然吃。但是,他却是吩咐人端了下去。想这个上官府,他荆若然来了无数次,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这个风雄阁。但是,今日却为了上官绝爱的妻子,整整的呆了一夜的时间。他的失落,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他的心疼,也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的。但是,奈何他是一代的帝君,人间的三伦五常他还是懂得的。所以,他的心一直被世俗所牵绊着。不敢跨出她己为人妇的鸿沟。 修罗,该死的修罗。不知上官绝爱何时得罪了修罗门的人,为她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还差一点命入黄泉。 “欢儿,夫人在哪里?”门外响起了上官绝爱的高叫。想必他确实是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的。因为,那个叫月夜的女子在追上他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修罗门人夜入上官府。上官夫人重伤。”只消这一句。他便掉转了马头,也是一夜未眠,连夜奔波。心中的挂牵。不是用任何词语就可以形容出来的。那种牵挂,便他放弃了更重要的事情。 入室,映入眼帘的便是风雄阁外厅内坐着的荆若然。内室。那虚掩的红罗帐内,若隐若现的出现着一具弱小的身子。 “她。如何了?”这话,不像是问人,倒是像问空气。因为,没有具体的所指,也没有任何的语气。他急走几步。撩开了那罗帐,面前。睡着的是他才三天没有看到的女人,她不再是她走时的风华绝代,清丽脱俗。此时的她,那一脸的苍白竟然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他伸手,柔柔的抚上了她的脸。 “修罗夺命索。我己经为她输入了真气,但是,按理说此时己然可以醒过来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她有任何的动静。脉象查不出任何的异常,只是心脉渐细。”荆若然不敢大声,此时的他,纵是寇乐儿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对她有所关心。所以,他的语气更多的是平淡。 上官绝爱伸手,抚去了寇乐儿散去的长发,在那细颈中发现了修罗夺命索留下的痕迹。一种恨,生生的恨从心头升起。那眼神若不是看向她的温柔,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 “若是,修罗夺命索,还要不了她的命,为何不见醒来,想必是另有原因。”上官绝爱细细的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的伤。当他轻轻拉开她的衣领,欲要退下他的肚兜时,才发现,在那两团雪白的正中间,竟然有一个银色的掌印。荆若然站在外室,并没有看到内室的一切。作为她的相公,想着天下间也只有他有权利退去她的肚兜。 “修罗寒心掌。”上官绝爱叫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修罗寒心掌。”荆若然也一跃进了内室。此时,上官绝爱迅速的拉起了锦被,遮住了那美好的身体。纵是她此时昏迷不醒,卧病在床。他也不许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子。 常在江湖走动的人都知,这修罗夺命索和修罗寒心掌的历害。这修罗夺命索本是一根细小的银线,用此索的人内力修为十分的高。能用内力驾驭住细小的银线,使它成为杀人的工具。中了此索的人,需要有高修为内力的人为其护住气管,肺,才不至于断气。而后需用大量的珍贵药才慢慢调理,才有可以有康复。若是,夺命索下的重的话,此人便可以当时毙命。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想来,若不是欢儿及时的上来,这寇乐儿怕是己然黄泉路上清修了。 “她不但中了夺命索,还中了修罗寒心掌,这就是她心脉渐细的原因了。”上官绝爱轻轻的回答到。荆若然能深深的感到他的心痛。“此掌己多年不见,而且若不见外伤,根本断定不了是受了什么伤。” “看来这杀手下手确实是有些狠了啊。是不是你得罪了他们,才至于为乐儿引来这杀身之祸。”荆若然第一个想法就想到了上官绝爱的身上。人人都知,寇乐儿自从嫁与上官绝爱以来,三年未见夫。常常在下人房力做一些苦力,根本没有出府的机会,也不可能得罪任何人,若是,非要给这件事情找一个确切的理由的话,那么一定是上官绝爱了。 “前此日子,我一不小心端了修罗门。”上官绝爱语气淡淡的说着,好像这件事情和他的关系不大。 “你,为什么就没有和我商量一下?”荆若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看来是找着原因了,不然。 “我为什么要和你商量,我们的协定就是,我不管你朝堂上的事,你不管我江湖上的事,我才是断情楼的楼主,我要做什么,也用不着和你商量吧。”上官绝爱的口中尽是不屑,看来,他实在是太不把这成玉国的老一放在眼里了。 “我可能不管你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己经让乐儿受到了伤害。自己做事情为什么就不知道擦干净屁股,惹不尽的麻烦。”荆若然也怒了,自己如何说也是一堂堂的帝君,竟然让他上官绝爱如此的不屑。、 “她是我的夫人,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伤害了我的女人,我要他的命。”他的语气,己是一种冷,还是一种可以要人命的冷。事情他己经做的是够狠的了,杀绝了修罗门的人,不料想还是有了漏网之鱼,而且漏了的,还是一条大鱼。竟然可以同时驾驭修罗夺命索和修罗寒心掌。 “最好,你有能力保护好她。如果保护不了,我可以保护她。”荆若然再也不顾及什么朋友的面子了。他此时,只是不想再让寇乐儿受伤了。 “怕是你没有这个机会。”上官绝爱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尽显一种无奈。也许,此时他说这话时是真心的,也许,他看着床上的娇人儿确实有了保护她的冲动。 25昏迷 荆若然走了,他相信上官绝爱可以好好的怜惜寇乐儿。他在出门之前,回首深深的朝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依然是那一脸病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心,有着不舍,有着怜爱,还有着无尽的牵挂,终于,那一只脚还是出了风雄阁的大门。 大厅之中。上官绝爱己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他较好的面容此时没有一点的喜悦。乐儿伤了,因他而伤,他必须要找出伤害她的人。此时,他的心,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用力的剜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想他走的那一夜,还与她极尽缠绵。回来之时却发现她己生死难料。不知何时,这个清丽的身影己在他的心中扎了根。那么渴望和她在一起。那修罗寒心掌己如打在自己身上一样,他能深深的体会到此时她的疼。 “王叔,最近府中之人可有谁有异样?”想这上官府,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想要查出真正的下手之人,必须从府内动手,上官绝爱清楚的知道这件事需要如何的处理。 “回少爷,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有异样。”王管家己不知多久没有见过少爷有这样的怒气了,说是怒气己经不能完全的形容此时上官绝爱的表情,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种叫作杀气的东西存在着。 “是谁最先通知你夫人遇刺的?”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上官绝爱己有了浮澡之色,恨不得一下就将奸人找出来。 “好像是春红吧。我记得我听到风雄阁有异样。我就赶快的起来了,然后领人前往风雄阁。然后就遇到了春红。不对,是先遇到了瑟儿,瑟儿说好像响动是在落烟阁。我就又领人过去,不料,路上遇到了春红,她哭着说夫人在风雄阁睡。遇到坏人了。那春红己吓得没了样子,只顾拉着我跑。我去的时候。陛下己然在风雄阁的内室了。室内一地的狼籍。欢儿好像也受了重伤。接下来的。想必陛下己经跟您说了。”王管家拭了脸上了汗。上官绝爱看了看他的脸色,想来此时他也不敢说假话。 “瑟儿,先遇到的是瑟儿,是她说夫人在风情阁住的?”上官绝爱的心里己经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直觉好像是这件是和瑟儿有关。但是。此时,他装作没事一样。挥手退了王管家。王管家出门的时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在上官府呆了十几年了,从少爷还是十岁的孩子开始,到如今的帅气男子,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少爷今天这样的表情,想来,这少爷确实是还在为夫人所担心啊。少爷的心己然被夫人紧紧的牵住了啊。 “王叔,王叔/”娇滴滴的瑟儿在王管家走到花园的路上的时候,从他的身后撵了上来。王管家站了下来,看着那个一路跟着他走到这里的瑟儿。 “瑟儿,你有什么事情吗?”一开口,就直接的把话挑明了。对于瑟儿,他一直也没有什么好感。打小就喜欢把脸画的花花的,在少爷的面前嗲嗲的。想要勾引少爷。可是,当少爷娶了那个清丽脱俗的少夫人后,这瑟儿竟然屡次的和少夫人动手。她以为有奶娘为了撑腰,而那少夫人原来又不得少爷的喜爱。 “瞧你说的,王叔,我没有事情就不能叫您了啊,我可是您一小看着长大的啊。如同您的亲女儿一样。”听到这里,王管家撇了撇嘴。但是,不管如何,这瑟儿还是奶娘的贴身丫鬟,他还是顾及那老太太几分薄面的。一种与他的表情极为不相称的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将那几道皱纹显现出来的更加明显。 “你慌着叫着我有什么事啊?快点说,我还得差人去为夫人买药去呢?” “王叔,你看,这奶娘一直视我如亲生,想让我嫁给少爷,可是少爷却娶了寇乐儿,这前三年吧,还好说,这少爷不喜欢她,可是,您看现在,少爷的心全被那个妖精女人牵住了,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啊。王叔,看在一小我就孝敬您的份上,你总得伸手帮帮我吧。”说着,瑟儿的脸上竟然落下了几滴眼泪。看得王叔一愣一愣的。 “我说啊瑟儿,不是王叔不帮你,你也是知道的。老爷临咽气时,还嘱咐少爷,一世只可娶寇家一女为妻,不得再娶。人家少夫人是命定的上官夫人。要我看你就不要再争了。再说了,你看少爷现在一颗心都在少夫人身上,他能要你吗。我看啊,你就好自为之吧/”王管家说完,回身就想走。实是是这一些时间和寇乐儿的配合太美好了,而且,从心底里来说,这寇乐儿不是什么坏人,美丽而和善。是人都会喜欢她的。所以,王管家此时由心底对寇乐儿做了一些的维护。 “王叔,看来,那妖精把你也收买了。”瑟儿不甘心的跺了跺那双穿着绣鞋的脚。 “瑟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一口一个妖精妖精的。再说了,人家是夫人,主仆有别,再说你也是个下人,你要是再对夫人这样侮辱的话,如果让少爷听到了,不打烂你的嘴啊。”王管家也不理会瑟儿此时的无理,只是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话语向她说道。 “王叔。”瑟儿临着王管家走,还心存一线希望。 “记着,可不要再对夫人不敬了。”走了几步,王管家又不忘回身向瑟儿说了一句,然后,才大步的走开。回脸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得意格外的明显。 风雄阁的内室里。一拨拨的大夫进了又出。出了又进,进去的时候都面色平和,出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个的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几乎是小跑着出了上官府。 “笨蛋,就没有一个大夫可以控制住夫人的病情吗?”上官绝爱确实是着急了,两天了,己经两天了,他每天用真气护住寇乐儿的心脉,不让她的心冷下来。可是,治标不治本,眼看着她的体温越来越低。他却是无能为力。 “少爷,城内的大夫都来了一个遍了。您看,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找找看。”王管家小心的问道。 26莫歌 “不用了,”他深知修罗的历害。想要一般的大夫来治这样的伤,怕是他们见也没有见过吧。还谈何医治呢。无奈啊,无奈,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他的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的难受。如果,自此她醒不过来的话。也是因他而死。因为修罗门的人对付的是他上官绝爱,而不是寇乐儿,一种强烈的自责从他的心里涌出。 “来人,备马。”良久,他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清月山,我要去会会那人称怪医的月老儿。”要想救寇乐儿,怕是这世间也只有月老儿一个人了,这月老儿常常出其不意的用药,所以,人称怪医月老儿。他不但用药怪,而且,行事也怪。他的平生有三不救。一是美女不救。二是为恶不作的有钱人不救,三是官家子弟不救。用他的话说。这世间的美女皆是祸水,若是救了,不是为祸人间。让多少男儿为情所困。所以不能救。这有钱人的钱全是天下人的钱,集到他们的手里他们便扬眉吐气,用钱压人,所以,不能救。这官家之人向来官官相护,搜刮人民的钱财,不能救。也正是因为有这三不救,让多少想请他出山的人望而止步啊。 上官绝爱深知这月老儿的三怪,很不幸。寇乐儿也在美女的行列。他不保证这月老儿能救她,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还是要昌险的去一次清月山。哪怕是他不救,他也不能放弃这一线的希望。 “王叔,分配人在夫人的房外小心的伺候着,我去去就回。三天足矣。不许任何人靠近夫人的房间。如果有人胆敢不从,长五。”应他的话语而出来了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在,楼主。” “那么你可以直接的了结了她。”这话像是在说某些人,王管家听到这里,心里也没有来由的动了一下。原来。原来这瑟儿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啊,不然,他也不会动了杀心啊。 原本,上官府是没有几个会功夫的人的,欢儿算是一个,但是,欢儿却不是断情楼的人,只是跟着上官绝爱的时间久了,所以,就教了她一些防身的。而且,自从寇乐儿入住风雄阁后,上官绝爱教欢儿的东西是越来越多的了。原来,他也怕有什么意外。 而长五却是断情楼的人,而且还是断情楼的分支堂主,功夫相当的了得,不在上官绝爱之下,特别是一手的飞刀出神入化。而且,也是上官绝爱颇为相信的人。本来这一次和上官绝爱外出是有任务的。不料,荆若然的人追了上来,所以,上官绝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而长五一听是修罗门的人动的手,也有一些不放心,所以,也一起来了上官府。本来,断情楼是有令的,任何断情楼的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得进入上官府的,而下这命令的正是断情楼的楼主上官绝爱,他是害怕有人会利用和断情楼的恩怨而对上官府动手。上官府是上官老爷上官云霄的毕生心血,所以,上官绝爱不能让在自己的手里出现任何的问题。 为了救寇乐儿,他走了,他此时己经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想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断情绝爱之人,也依然会动心,也依然会为这个清丽倔强的女子去求人。 一来一去,各用一天,在清月山上再呆一天,上官绝爱己将行程排得满满意的,以寇乐儿此时的身体,是可以撑得过三天的。必定自己用护心的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脏。 一行三人。上官绝爱。以及莫歌,莫生。 莫歌和莫生分别是上官绝爱的贴身之人。也是副楼主,位及上官绝爱之下。而长五,长涯,长笑,长诺分别是四堂的堂主。也是断情楼的重要部门。 “楼主,我们己到了清月山的脚下。”终于,勒了马绳莫歌向上官绝爱说道。莫歌本是一位富家小姐,因为家道中落,无以为生。落迫在了大街上卖身为仆。正好被十二岁的上官绝爱看到,便出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下来,暗中送往断情楼,十年下来,当年那个八岁的小女孩也长成了大人,并且,功夫高超,成为了断情楼的副楼主。 莫歌始终冷冷的,多少有些上官绝爱的性格,不爱多说一句话。 “楼主,你看这月老儿还真是怪。竟然在这里竖了这么一块牌子。莫生抢先一步下了马。用手指了指那块怪异的牌子。 “美女不得入内。否则死。”上官绝爱看到这样的标语,心里冷笑了一下,到底是怪医。行为也着实太怪啊。 “看来,这莫歌是要在这里站着了。”莫生轻轻的笑着。而且在笑的时候还不忘掩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有些人,瞎得意,笑就笑吧。掩什么嘴,难不成是怕怪医看到你满嘴的黄牙,”莫歌依然很冷很冷,冷得挖苦人的时候也没有一点的表情。 “你这小妮子,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怪医不许美女人上山。我不让你上山,。不是赞美你是美女吗。你保必这样啊。”莫生确实是有一口的黄牙,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敌手的招。性命难保。找了怪医月老儿才得救,救醒后便有了这一口的黄牙,而每每和莫歌吵嘴,这小妮子都会拿他的黄牙来羞辱一番。这让长生特别的痛苦。 “楼主都没有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干嘛要我在这里站着,你为什么不站着啊?”莫歌很不服气长生。依然对他不加好脸。 “我可是老爷们,又不是美女,这怪医月老儿说是只限美女,又没有说不让老爷们上去。我当然是陪楼主一起上去了。”听着他说话以及他那得意的神色,莫歌特别的气恼,但是,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啊。 “莫歌,莫生,我们一起上去。今日来我们就是为了破着怪医月老儿的怪。多破一项那又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绝爱终于开口了,而且,他的一开口便得到了二人的认同。三人弃了马。从山脚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走到山腰的时候。上官绝爱突然回身问着身后的长歌。 “莫歌,你怕吗?”那眼神有些许的欣赏。所有人都知道月老儿的怪,他说的死就是必死。 “不怕。”莫歌的脸上显示出的是一种无畏。 27月老儿 莫歌理了理有些微乱的碎发,让它们整整齐齐的贴在发边。她的美不同于寇乐儿,寇乐儿的美是清丽倔强,而莫歌的美却是一种胆识。虽同是美人,但是,却也是各有不同。 “能死在楼主的眼前,想必也是一种幸福。”莫歌说的是实话,跟在这样的主子面前己是八年多了,八年间,二人共同习武,共同进步,共同成长,有着太多难忘的岁月,纵是今日死在他的面前,也是一种幸福。为他而死,值了。 “歌,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此时,上官绝爱却是象在给她一个诚诺,一个楼主的诚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诚诺己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叫晴儿的女人。而莫歌,多年来她含情以待,不是上官绝爱看不懂,而是莫歌出现的还是晚了。看着明眸的女子,上官绝爱狠起了心,若是不能给她未来,那么就绝了她的心。 “莫歌,还有我。我也不会让你死的。”莫生此时也站在了她的面前,用一种男人的资态向她保证着。虽然莫生长的并不高大,而且也不算是俊美,他那挺起的胸膛也不够宽大,但是,莫歌还是感动了。 “谢谢你,莫生。”虽然平时两人吵嘴比较多,而且更多的时候是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但是,多年在一起,谁都了解谁的性格,莫生这么正式的在自己面前的要保护自己,还是第一次,所以,莫歌少不了心生感动。 “好了,我们谁都不会死的。此事因为我而起。如果他月老儿不肯出手搭救夫人的话,那么,我断情楼也绝然不是吃素的。我上官绝爱会端了他的清月山。”类乎于挑战,也类乎于保证。寇乐儿那苍白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不得不加快了步子,向山上走去。 此时正是二三月时期,虽然己过了冬季的冷清。四周的树木和小草也争相的活跃了起来,着实是一番美景。想来这怪医月老儿也是一位闲情逸致之人,能在这样的山林中隐居,常年用心研究医术,想必也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莫生,我听说你见过怪医月老儿。”莫歌从不轻意说话,此时,她特别的想了解到怪医月老儿,这样,知己知彼,才能将这怪医顺利的请下山来救治夫人,这样的话,就不会看到上官绝爱难过了。 “见是见过,不过是他见过我而己。”莫生此时也没有了底气。“上一次我来,他救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识。完全的不清醒,而且,我昏迷之前是在断情楼,我醒来的时候也是在断情楼,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怪医月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问我也是白问。”莫生说的是实话。 三人各怀心思,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清月山的山顶,此时,己近晌午时分。太阳洒在山上,微微的有了一点的热意。 “站住,什么人。竟敢有胆上我清月山。还领着一个女人,是不是活够了。”在一个小山坡上,出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他面容清丽。稚气未脱, “麻烦小哥,再下是断情楼楼主上官绝爱。前来拜会怪医月老儿。请通融。”此时,上官绝爱救人心切,竟然也向这难缠的小鬼恭敬了起来。还打了个辑。 “原来是上官楼主。想来也是知道家师的规矩的。美女不得入山门。为什么这里会有美女。”小家伙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是怪医的关门弟子,想来也是见过世面的。在人面前倒也不怕。而且还字字相逼。 “小家伙,谁说她是美女,你看她长得难看的。丑女一个。这样的女人你也能看成是美女。看来你和你师付那老家伙的审美观都出现问题了。”莫生站前一步,脸上含笑,像是在戏弄这小男孩。但是。他却是没有看到此时莫歌的表情。有一种想把他踢下山的冲动。但是为了大局。莫歌虽然冷了冷脸,但是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胡说。眼前的女子绝对是一位美女。你看那长发,那双勾魂双眼。那细长腰身。谁说不是美女。美女上山。只有一死。若想见家师。还是先了断了她再说吧。”小男孩约莫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形灵活,话己说罢,便飞身往莫歌身边扑去。出手狠毒。直想招招制敌。莫歌一闪身。便将男孩完全的纳入了怀中,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身旁的莫生提剑坐在了一块磨平的大石之上,眼角含笑,静观二人的打动。 “小家伙。你不讲道理了不是。”莫歌将小家伙倒提了起来,并且在倒提他之前,己然点住了他身上的十处大穴。 “是你们不讲道理,领美女进我清月山。还动手打人。”孩子毕竟是孩子,在此时还不住口,依然没有一点害怕。此时,虽然他的身体动不了,但是他的嘴还是可以动的啊。 “小家伙,快去叫你师父出来救你啊。要不然,小心眼前的美女把你扔下山去喂狼。”莫生的笑更加的明显了,竟然微微的张开了品。露出了那一口的黄牙。 “莫歌,放了他。我们还指着他见那怪医月老儿呢。”很久没有说话的上官绝爱终于开了口。莫歌一听到上官绝爱的话,便松了手。将男孩放在了地上,并随手解了他身上的穴位。 “小弟弟,我找月老儿有急事。麻烦通报一下。可好。”上官绝爱依然一脸的绅士样,而且,他妄想用这种态度打动男孩的心。 “通报是可以,但是美女还是不能进。不然的话。师父那老家伙会剥了我的皮的。”小男孩还蛮有原则性的,依然坚持着。 “小弟弟放心。有我上官绝爱在。你师付是不敢动你的,你快去通报吧。”上官绝爱己显得有一些的为奈烦了。此时,他全心的担忧着寇乐儿的身体,恨不得把月老儿那老东西绑下山去。但是求人理不可废。他依然维持着他那风格。 “不行。绝对不行。”男孩不为所动,依然保持自己的原则。 28破怪 “小东西,若是你再不去通报,误了我们楼主的事。我便拆了你们这清月山。”莫生实再是没有了那么多的耐性。己然气得不成样子了。手中的剑怀摆弄了三圈了。 “是哪里的狂徒,竟然想拆了我的清月山。”三人闻语看去,不知何时,这山的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阁楼,掩在花花草草中。很难发现。说话的人,就站在阁楼的上面。身材矮小,不用心找,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因为阁楼的栏杆己完全的把他遮住,只有那白发显示出有一个人存在着。 “月老儿。在下上官绝爱,想必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上官绝爱再也没有了对待小男孩的耐心了。话语也有了几分的冷清和不客气。 “上官小子,我这清月山素来就没有什么待客之道。再说了。这进山的规矩想必你也是知的,今日领了个娘们儿来,你还想我以客人之礼对你吗?”近了,大伙才终于看清这月老儿的容貌。实在长的不敢恭维。一张比老树皮还难看的脸。身材矮小。衣不合体,完全是一副丐容。 “师父。我己经跟他们说了,他们非要上来,可是我又打不过他们。”小男孩在月老儿的面前终于低下了脑袋。 “你个笨蛋,我平时让你学功夫,你非不学,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娘们一招制住。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月老儿极不客气的冲小男孩吼道。 “人家才不是小娘们呢,人家是美女。”小男孩轻轻的辩解。听着他那稚嫩的童语,莫歌和莫生竟然都笑了出来。 “行了,你下去把为师的药罐子看好了,三个时辰后熄火。”月老儿朝着这小徒儿叫着。“混小子,看你一无事处,什么时候才能学到真材实学。枉老夫还将你视为关门弟子呢/” 小家伙做了个恶脸。便跑着进了阁楼。 四人各怀心事。像是一场较量,谁也没有先说话。良久,空气好像冻结了,再也感受不到一点活物的气息。 “你这次要我救的人是谁?”开门见山,没有客气。上一次有人拿上官云宵的信物让他救人,他救了,就是莫生。 “上官府的人。”上官绝爱也不客气。没有任何的过多的话语。一切皆缘于救人心切。 “上官府的人多了,男的。女的。老妈子。你要我救的人是谁?”月老儿觉得他的回答过于含糊,便开口要具体的人。 “反正就是上官府的人。你救还是不救?”上官绝爱也着急了。 “你可知老夫有三不救。”月老儿轻轻的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屑。想这上官府的人还能重要到让你上官楼主亲自来到清月山。纵是上次救莫生,也不过是拿了信物差人送来。这一次的这个人。难不成比莫生还重要。 “当然是知。今日上官绝爱就是为了破了你的三怪而来。”上官绝爱己没有耐心了。他要救他。必须要救。 “如你所说的话,要我救的人是上官府的人,那么一定是一个女人了,而你为破我的三怪而来,想必这个女人还是一个绝色美女。”月老儿呵呵的笑着,谁也看不懂他的笑是什么意思。那么轻,那么浅。 “是的。”上官绝爱轻吐二字。 “我若是不救呢?”月老儿就是月老儿,谁都不能轻易破了他的三怪,否则他就不能叫怪医月老儿了,若是没有一点的能力,想必,这么多年来,这三怪也不是轻易就能形成的。那么多人上门求医。如果坚持原则不救的话,那么。招牌也不知被砸了多少次了。 “如果,不救,她死,那么,你也得死。”上官绝爱己然被激怒了,在他的心里,寇乐儿是不能死的,如果她死了,那么,怪医月老儿就要为她陪葬。不够,这清月山上的一草一树都要为了她陪葬。 “她是谁,对你这么重要?”月老儿曾和上官绝爱的父亲上官云宵有些交情,二人曾约定,如果上官云宵有求于月老儿的话,只用差人送了信物。只要不违反三怪,自会上门尽力相救。而此时上官绝爱来到清月山。叫嚣着要破他的三怪,所以他多少有些不悦,而且,要他救的人还是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 “她是我的夫人。我今生唯一能娶的夫人。”上官绝爱咬唇说道。对于上官云宵为他安排的亲事,他本是不同意的,耐何他又遗书,今生只得娶寇氏,不可续娶。为了这难以接受的亲事,他三年未曾见过乐儿,如今,在寇乐儿性命不保之时,他却是不想让她死,因为,若是她死了,他就是寂寞一生了。 “你说的你的夫人,可是绿荷街寇府寇氏。”月老儿好奇了起来,而且眼神里发出了异样的神彩。就从他的这一眼神和这一话语里面,上官绝爱知道,寇乐儿有救了。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呢,是我爹为我定的亲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知道也不稀奇。”上官绝爱的脸抬得高高的。此时。他脸上满是不屑。如若不是因为这份他的不屑。又如何能让这怪医去救寇乐儿呢。 “救她,肯定是要破老夫的三怪,不救,不但你小子不依,想来,那泉下的寇老儿也不会放过老夫啊。罢了,罢了。你小子今日来就是冲着要破我的三怪而来,不如,老夫大度一点,就让你破了去吧。”月老儿挥了挥那脏脏的袖子。“冰凌。取我的东西来。下山救人。” “师父,冰凌也想去。”刚才看药炉的男孩钻了出来,原来,就是这个男孩子,他叫冰凌,好奇怪的名字,却是十分的好听。 “你在家里看家。小心又有什么人来拆了我这清月山。”月老儿的眼光扫向莫生。直羞得莫生低下了脸。再也不说话。“没良心的东西。”月老儿看到这一切后,又补了一句/ 上官绝爱此时心终于松了下来。那清冷又回到了脸上,而此时,脸上的清冷中还有着一种喜悦。她,不用死了。有了月老儿救治,她死不了了。 四人下山,骑了快马。奔向上官府,又是一日一夜。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29迷团 上官府内,还是他走时的一番模样。 风雄阁内。依然躺着她,苍白的面容。好像一点也没有变。只是那时起时伏的心跳证明她还活着。长发微乱。将她的脸色衬得更加的苍白。 当月老儿进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他显出了不屑,这样一个矮小的老人,净身高也不过三尺而己,若不是他那白发,远看真如一孩童一样。 “楼主,他就是月老儿。”长五明显的对眼前的老人有了不相信,也怪,虽然断情楼的人不会以貌取人,但是长五却明显的对他有了不信任。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小老儿,小老儿行医走江湖时,怕是你还在娘怀中吃奶的吧。”月老儿明显的听出了长五对他的不信任。所以,也用了这样的言语来回他。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并没闲着,而是轻轻一投,躲过了所有人的眼光,将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向了长五的腰间。长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你们都下去吧/”上官绝爱欲挥退所有的人,可以让怪医月老儿安心的为寇乐儿诊断。 “不用下去,我一看她的脸色,就知她中了天下第二的修罗。幸得有人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不然,怕是她死了几回了。”月老儿从袖中伸出一根金线,系在了寇乐儿的腕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己安然的坐在了和床榻相差甚远的椅子上,静心的诊起了寇乐儿的病情。直看得长五的表情有了变化,暗暗在心中佩服了起来。多年以来,他就没有见过所谓的金线诊脉,现在却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所以,此时这本来矮小的月老儿确实是有实力让人不能小瞧的啊。 “上官小子,你也太大胆了吧。”良久,月老儿终于收回了手中的金线,不悦的脸向着上官绝爱问道。 “前辈,我并不知你问的是什么意思。”上官绝爱一脸的茫然。想来,这怪医月老儿和自己的父亲还有交情,叫他一句前辈也绝不为过啊。 “你的夫人,己经有人给她解了修罗,你让老夫从这清月山上拉过来,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和表情全部的起了变化。寇乐儿中的修罗有人解了,确实是一个迷团。 “长五,我不在的时间,可有任何人进过这间房。”上官绝爱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想来长五也是尽职尽守之人,而且功夫也不算太差,想要有人从他的眼下进出,绝对是一件难事。 “回楼主,属下这三天以来,一直在夫人的房间外面,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有王管家亲自过问,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人进过这间屋子。”长五也知失守,但是他确实是想不起谁进了这间房。 “你们来看,她的颈间本来有过修罗夺命索的痕迹的,但是,此时己消了一部分,若不是有人上了解药,也不会这么快就消失了一部分的。”月老儿折起了寇乐儿的领口,想让大家看的更真切一点。 上官绝爱凑上前去,握了寇乐儿那己经不太冰冷的手,细细的查看了颈间的勒迹,果然,淡了许多,而,那双三天前还冰冷的手,如今也有了一点的温度,只是那脸色还依然苍白如初。 “果然是好了许多。”上官绝爱轻语,那颗心也由几天前的不安回复到了坦然,她终于死不了了。 “脉象平稳,心跳正常,己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月老儿又伸手在寇乐儿的颈动脉处试了一下,“血气正常。不出一日就可以醒过来了。”下了这样一个定论之后,月老儿终于收起了他那双黑黑的手。 “有劳前辈了。”虽然这样,但是,上官绝爱觉得还是有必要谢一下月老儿的。 “小子,你以为老家伙是为了你才下山的吗?哼,上官老东西的信物他己经用完了。我救她是因为她姓寇,而她正好住在绿荷街。”月老儿向是在诉说什么,勾起了上官绝爱的好奇心,却又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字,那笔快的如同闪电一样,让人看不出他是写字还是划纸。 “这是药方,取了药来磨成面,兑上上好的峰蜜,开水送下。”月老儿人虽怪,但是在救人的时候,却是最正常的,不打一点的诳语。 王管家看了这药方,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药方啊。不用煮,看来,这怪医确实是怪医啊,下药都如此的怪。 月老儿在写下药方之后,径直的下了楼。欲要走,却被长五的惨叫慢下了脚步。 “楼主,我肚子难受。真难受。”长五蹲着身子,用手捂着肚子,脸上的汗也在眨眼的时间落了下来。莫歌看到他难受的表情,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年轻人,以后切记不可以外相取人。老夫我虽生得难看,但是,却是一个下狠手的人,你去喝三碗冰水,自然不碍事了。”人走过远了,却看见他的手在空中一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分到了他的手里,而后,长五的表情就回复的差不多了,再没有那会的难受。 “楼主,此人。若能为我所用。想必断情楼。。。。。”莫生曾经领教过怪医的医术,所以,心里对他甚是敬重,但是,他生是断情楼的人,死是断情楼的鬼。他只能为断情楼谋取利益。 上官绝爱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是上官府。”一句话己将一切点明。这里不是断情楼,断情楼的事情不能在上官府说,这是规矩。本来,他们是都没有机会进入上官府的,若不是修罗门的人伤了寇乐儿,想来,一辈子这些人都不可能在上官府呆这么久。 “到底是谁救了她?”上官绝爱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想这寇乐儿家世清白,本是当朝将军寇思骆之女,从小待字闺中,并未有任何人接触的可能。自从嫁入上官府,三年来未曾出府一步,纵是呆在下人房中做些粗活,也断然不可能结实有可解修罗之人。 “楼主,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们就回断情楼了。”终于,莫歌开了口。 “都去吧。”上官绝爱甚是无力。三日未眠,皆为床上女子,得知她己平安,他的心也放下了,一种掩不住的困意从他的眼皮上出现,挥退了断情楼的人,他难得的安静了下来,想要理清楚所有的事情,耐何因为太困。他竟然挨在寇乐儿的身边睡着了。 室内。他的唇落在她的脸边。他的胳膊紧挨她的身体。若是外人看来,床上睡着的,一定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壁人儿。男的俊,女的娇俏。一室温馨。 30醒来 窗外的阳光直直的透过那漫漫的轻纱射了进来。轻轻照在两人的脸上。寇乐儿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悄然的睁开了那紧闭几天的双眼。悠悠的。有着一种懒散。 她的身体特别的僵硬,她好想动一下。一抬脸,竟然发现了那张在她脸边的俊容。她的轻动终是将上官绝爱扯醒。 “醒了。”他也睁开了眼睛,有一些的吃惊,但是,还是温柔的对她话。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直到她好像己与他熔为一体。 “相公,我渴。”寇乐儿张了张几天都滴水未进的嫩唇。低低的说出了口。她己感到他对自己的情义,这不是一个梦。好像梦中就有这么一个男子,将她纳入怀中,说着对不起,还得她的颈上涂上了治伤的药。那时候,她就想醒来,想看看给他治伤的好看男子是谁,为什么会跟她说对不起。 “来人,水,夫人醒了,要喝水。”此时,上官绝爱放开了寇乐儿,一跃从床上下了去,张口叫着下人送水上来。 寇乐儿此时的心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原来,这般的温情皆是为她。原来,梦中那个治伤的男子也是他。想来他说对不起的原因,定是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她。寇乐儿的笑容在脸上一点一点的出现。莫非他也爱上她了。 春红在最快的时间里冲上了楼,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水,正欲走向床边,却是被上官绝爱夺了过来。“春红,我来。”那好看的俊脸在此时的温柔下,更加美的一发而不可收拾。春红呆了呆眼,这是自从她见到少爷以来,第一次这么轻的和她说话。为什么他会如此,想来,一切都是因为小姐吧。 一杯茶水喝了下去,寇乐儿的嗓子也舒服了好多。春红帮她取了衣服,轻轻的搭在了双肩上,此时,虽为病容,却也是清丽三分,那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 “小姐,你可不知道,这次你受了伤,少爷对你可以关怀备至啊。为你,还去了一次清月山请来了怪医月老儿呢。你看少爷对你多好/”春红自顾自的说话,将寇乐儿洗了脸的水端了下去,室内,只有这两个人存在着。 “谢谢你。”寇乐儿轻轻的说道,虽然他是她的相公,但是此时,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谢谢的。 “我的傻夫人,我是你的相公,谢什么。只要你醒来我就放心了。”上官绝爱坐在了床边。轻轻的拿梳子为她打理那散乱的长发。此时的各种感觉一下子全涌上了寇乐儿的心。在前世,她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多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爱的感觉了。如今,这个男人为了她付出了很多。亲自为她梳发。她哪能不感动。 “相公。”寇乐儿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滴滴的哭泣了起来。“相公,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好,为什么?” “你是我的夫人,要陪我走一世的,我为什么不对你好。”上官绝爱抚了她的肩。用眼睛深深的看向她,那一种情义,足可以溶化太多的人。“对不起,那一日,我不该强占了你。” 寇乐儿终于明白了梦中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一直向自己说对不起,原来,都是因为那一日。 “相公,那一天的事情我己经忘了,我己经不恨你了,你对我的好,足以和那一日抵消了。真的。”寇乐儿努力的表白着。她在此时终于诚认了,她爱上了他,深爱上了,所以,她想要忘记他所有的不好,心中,全然是他的好的存在。 “夫人。起来。穿上衣服。我陪你走走。透透气。”躺了这么多天,寇乐儿也感到是该下去走走了,她穿起了绣花的鞋子,在上官绝爱的半拥半扶下下了床,走出了风雄阁的门。春红跟在他们的后面。以便有什么需要的话及时的吩咐下人去办。 此时的天气己入了阳春四月,微微的暖了一些,所有的青叶都己出现,比那冷冷的冬天要好了太多了。寇乐儿心中暗思,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日子己不算太短了,一个月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的让人害怕,有的让人欢喜。当然,更让人高兴的就是上天在这个世界里赐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外表俊俏。虽人冷却对自己恩情无限。关怀备至。这样的男子,能不哪个女人不动心。 “乐儿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的称呼也由夫人变成了乐儿,这个称呼,寇乐儿着实的喜欢。 “相公,我在想,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寇乐儿好像很无意的提出这个问题。语气中有着可回答也可不回答的意味。 上官绝爱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由得一惊。那种不安很快的就消逝了,任何人也看不出来。俊脸微抬,依然无限怜爱的看着寇乐儿。 “乐儿是一个如此的娇人。有哪个男人不怜,哪个男人不爱。我上官绝爱虽是一介商人,却也难过美人之关。得妇如此,夫何以求。”这话没有点明什么,也没有特别的答应什么。若一听,好像没有什么的表白之处,也没有什么的诚诺之处。但是词里句里皆是情意无限,足以惹乱太多女人的芳心。 手轻轻一拉,寇乐儿便被他实实的纳入了怀中。春红在身后羞得满脸通红,却也是笑意明显。终于,她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少爷一定会爱上小姐的,像小姐这样的娇人美女,能有哪个不爱。但是。她己经明显的感到了寇乐儿的变化,这个女子,从挨打的那次起,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了那种看破红尘的感觉了。更多的是争,是夺。用她自己的话说,一切皆是为了生存。 31瑟儿 瑟儿在听到寇乐儿醒来的时候,脸己经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绿了。 “奶娘。那个女人好命大啊。为什么她打也打不死,杀也杀不死呢?”她的怒意,难以遮掩。“现在少爷还对她那么好,何是,少爷才能娶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他的心。”报怨如此之重。奶娘不由得吸了吸气。 “瑟儿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少爷对你本是无心,但是,我视你若亲生,有心想让你嫁与少爷,可是你自己也得争点气,不要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少爷现在对她的心不是真的,你得有耐心。” “可是,我就是看不得少爷对她好,哪怕是表面的也看不得。”瑟儿依在奶娘的身边,撒着娇。“为了这,我偷偷的将少爷的折扇放在桌上,她出府的时候就随手拿了起来,我料想肯定会有人杀她的,没想到,她还死不了。” “瑟儿。”奶娘的脸上有了怒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爷的断情楼的事情,你不要张扬,你竟然敢把仇敌引到上官府,你不要你的小命了。你想过没有,这次是她寇乐儿,下次,说不好,仇人找的就是你我,甚到会是上官府的全部人。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历害。敢这样,如果,少爷知道了,你想他会放过你吗?”虽然奶娘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妈子,可是她分析的倒也是在情在情,瑟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反对的。 “奶娘,再这样发展下去,怕是我一辈子也得不到少爷了,也难怪,我爹死的早,我是不受人待见啊。要是我亲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瑟儿说着哭着,就好像是倒是她受了委屈一样。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我不怪你就行了啊。”奶娘也没被她哭的没有办法。 “我就知道还是奶娘最关心我了。”瑟儿破嘀为笑, “但是,这一次我不该这么做的。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哎。。。”奶娘还是有些生的气的埋怨着瑟儿。 “奶娘,我做都做了,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想借仇敌的手将她杀了,这样少爷就会,,,,”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奶娘呵住了。 “住口,愚。这样做的结果是,如果有一天少爷不在府中了,那么,我们全府的人都会被人杀了,你做事为什么不用脑子。”瑟儿跟了奶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奶娘发过这么大的火。奶娘是知道上官绝爱这么做的目的的。一切皆是为了己逝老爷的上官府。 “奶娘,”瑟儿实在没话可说了。扭着身子走开了。 奶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想当年,上官云宵生意做的是如日中天。遍地商家。只因风云不测。得罪了帝王,要诸九族。寇府寇三思当年是大将军,和上官云宵亦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为了保全上官府和上官家的唯一的男孩,竟然和上官云宵达成协议,将寇府小姐寇乐儿许给了上官绝爱,而寇三思却亲手向上官云宵下了迷红药。随后向当时的帝郡荆则领罪。被赐死,如此,才保全了上官绝爱的生存。 但是,因为上官绝爱当时年小,不懂这人间的取舍。不明真相,不愿娶寇乐儿,同时也恨寇三思向上官云宵下了杀手,所以,一直不肯娶寇乐儿。直到,迷红药起了作用,上官云宵在死前亲口向上官绝爱下令,这才迫不得己。杀父之仇,仇人之女。他如何才能善待之。 平心而论,寇乐儿确是是一个好女孩儿,对人平和,没有任何的坏心眼。但是。奶娘为了将瑟儿推向夫人的位子,三年以来,一直对寇乐儿这个名存实则不在的夫人不敬。上官绝爱不明真相,可是奶娘却知道这中间的来往情节,为了让寇乐儿给瑟儿挪出位子。她一直做着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这一切,上官绝爱一直不知,他只想为父报仇。 上官府的生意一直还在做着,只不过规模比上官云宵在世时小了许多,而上官绝爱也一直和当今的帝君有所联系。只为报仇的那一个机会。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恨,这些都不是奶娘所愿意看到的,她将上官绝爱奶大,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就,她着实不想他活的太累。虽然这其中的来往上官绝爱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他终是认为,寇三思是为了要上官云宵的命才向上官云宵下药的,所以,他虽人在府中,却任由奶娘和瑟儿欺负寇乐儿。虽然上官绝爱对待奶娘和瑟儿是极好的,给她们主子的待遇,优厚的生活条件。但是,主仆之分的思想一直在禁锢着奶娘的思想,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主子。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主子。有时候,她也想放过寇乐儿。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瑟儿,为了她今生的唯一一个女儿。她只有拼了,只有隐瞒世实的真相了。其实,她活的也累。 接下来的几日时,每日上官绝爱都会陪着寇乐儿一起安睡,一起的散步,当然也会陪她一起用餐。寇乐儿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了,面色也渐渐的红了起来,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更若那五月的红花一样娇人可爱。 有时候,寇乐儿就在想,当初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一直的告诉自己,不许爱上这个冷漠的男人,不许和他发生任何的感情纠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终是一步步的坠入了他的温柔里。如同飞蛾。这也许就是宿命,前世今生的宿命。 而寇乐儿的睡房也正式的由上官绝爱下令,准许寇乐儿由落烟阁入住了风雄阁。也标制着她己经是上官府中最正式最高贵的女主人了。如果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话就会给她名份,给她最好的东西。那么,上官绝爱的这种行为己经完全的昭示他己经爱上了寇乐儿。这是上官府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懂的。 32幸福 又一个月过去了,己由原来的四月无限风光进入了五月。那淡淡的热意己然升起来。寇乐儿的伤己经完全的好了,而且身体也回复到了最佳的状态。听上官绝爱说,他正加派人手寻找修罗门的那个人,好像还没有找到。但是上官府却是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静。 一如一往。上官绝爱在和寇乐儿一起用过餐后,便出府去了,听王叔说,今日从苏城要来一位老板,和上官府有多年的交情。上官绝爱要亲自的接待,才能保证和这位苏城来的客商多多接触,建起良好的生意网络,这对上官家的生意是一个特别好的商机。 寇乐儿闲来无事,便唤来了春红将她的肚皮舞衣服取了出来,径自的穿在了身上。那淡粉色的长裙,短小的围胸,还有满身响当当的铃儿。别有一番风味。 “夫人,这是什么衣服啊,好羞人。”欢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特别的想问一下,好满足她的好奇心。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欢儿的胳膊也好了许多。 “笨蛋欢儿。”春红笑着触了触她的额。“这是小姐新发明的舞,叫作艳舞。我见小姐跳过来着,好看的不得了,不过,就是有些妖媚了。” “呵呵,春红,就你话多。你都不知道,这舞对身体恢复有多好。你瞧我的肉,现在多的身材都要变形了。都是少爷一个劲儿的让我补。你看现在,还能见人吗?”寇乐儿有些幸福,此时的幸福是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的。 “夫人,那是少爷喜欢你,我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任何人有这么好呢。呵呵。夫人,你可是真有福气啊。”欢儿接过来了话,笑着望着寇乐儿。 “我就说过的,我家小姐国色天香,少爷一定会喜欢的。是不是。”春红最近的嘴皮子越来越利了,有些话寇乐儿也只是敢想想,没料到她老是直直的就说出来了。/ “春红,又乱说。”寇乐儿不悦的盯了她一眼。然后,去了绣鞋,在铺了红地毯的地上动作了起来,先伸了伸胳膊,然后又活了活动腿。此时的天气可真好,室外的气温特别的舒服,没有一点的凉意。 “看好了,我现在动我的腰。”寇乐儿摆着八字跨,灵活的扭动着,如同水蛇一样,直把那满身的铃儿晃的哗哗的响。 那响动配着灵活的步子,还有那曼妙的姿态,那夸张的表情。我见犹怜,任何男人都会在此时被这个女人吸引。 一曲终罢。寇乐儿香汗淋漓。春红及时的端来了温水。寇乐儿接下,轻喝了一口。 “夫人跳的可真好看。”欢儿高兴的赞美到。是的,她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胆的东西,从穿着,到步子,哪一样都可以让世俗的眼光杀死人。 “欢儿,感谢你那晚救了我。”寇乐儿不想把感谢的话说的过于的正式。所以,在她喝水的空档终于说了出来。 “夫人说哪里的话,我是上官府的人,我会保到每一个人的。当然,保护夫人,也是我的责任。”欢儿说的是实话,也许上官府的个别人她不想救,但是,这个人是寇乐儿就不行了。虽然相处的日子短暂,但是她己深深的被寇乐儿所吸引了,那一种淡定的心性,随意而安的坚强,血液里的倔强,还有,那天生的善良,无一不吸引着欢儿想要对她亲近。 寇乐儿不太满意欢儿这样的回答,总归是救命之恩,但是,就是因为她是夫人,所以,这种救命之因就被当成了理所当然,这就是封建的社会制度,严格的控制着每一个人的身份地位。 “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寇乐儿这话说的相当的真诚。曾经很少有人对她亲近,春红算一个,如今,又多了一个欢儿,如果,这个世界上她寇乐儿还有什么软肋的话,那么,也许只能是这两人了。 “夫人,不如你再为我们跳一曲吧。”欢儿适时的移了话题,她不想寇乐儿对她有太多的感谢。有言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这个道理吧。 寇乐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开始了一曲。这个曲子,曾经是她的最爱,当然,她也是以这个曲子得了大奖的。这个曲子叫爱你。那美好的步子,抖动的身体,还有那别致的手势,无一不显示出此舞的神致。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一首李清照的词一剪梅慢慢的从寇乐儿的口出诵了出来,也许,这样的词配上这样的舞是不协调的,但是,此时,却是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搭配了。 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响了起来,寇乐儿寻音望去,却是多日不见的荆若然,当然,她也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她的救命恩人中,也有一个他。 “好曲,好词,好舞。”他用了三个好字来形容她的美丽。寇乐儿接过了春红递过来的衣服,披了起来,然后跪下。这是她知道的,在这个时代,见到帝君,是一定要跪的。 “民妇见过陛下,陛下圣安。”寇乐儿想以此种方式来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因为她己明显的感到了荆若然那火一样的目光。 “无趣。”荆若然冷了一下脸,但是随后又恢复了平稳。“上官夫人请起,我今日来上官府并未摆驾,所以不用行此大礼。上官夫人的身体可好了些。” 寇乐儿听出他并未用朕字来形容自己,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想来,他不是以一个帝君的身份来上官府的,也许,他只是上官绝爱的一个朋友而己,如此的简单。 “回荆公子。我的身体己好了许多,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妇人感激不尽。”寇乐儿起身,又向他福了福身。“我家相公今日有生意要谈,不在府中,若是荆公子有事的话,我可以差人去叫。”寇乐儿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孩子,在21世纪的时候就是,现在也依然是。有时候,一个人的身体归属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心,但是,心己决定了归属那么身体自然而然的就随心走了。寇乐儿知道自己沦陷了,为了上官绝爱沦陷了。 “我来上官府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等他也无妨的。”荆若然故作无事的摸了摸手中的折扇。然后继续道。“我刚听上官夫人呤的那道词不错,能念来让我再听一遍吗?” 寇乐儿不能拒绝,又呤了一次。只是,这次,她轻轻的配上了曲子,在21世纪,她就比较喜欢这道歌,所以,唱的是比较接近原唱的。 “好。不错。上官夫人如此才华,竟可以作出如此的词曲。荆某佩服。”此时,在寇乐儿的眼前,他不再是一个帝君。只是一个对诗词颇有研究的人而己,爱才惜才。 平心而论,虽然和荆若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寇乐儿可以明显的感到他有意在亲近自己,那眼神,纵是任何人看到都不想拒绝。从外表上看,他的俊雅不输给上官绝爱。若与上官绝爱相比,荆若然却又比上官绝爱的冷漠多了一份亲切,寇乐儿无法抗拒这份亲切。却不得不接受己为人妇的事实。 33吃味 荆若然的琴,弹的是一绝,他可以记住了一剪梅的旋律,配着寇乐儿的步子,将这原本没有伴奏的肚皮舞演绎的出神入化。 琴,悠扬美好,如歌如诉。融入了一种感情,也融入了一个帝君的无奈。 舞。妖媚动人,如天仙下凡,时而旋转,时而抖动,时而遮面,时而含羞,时而奔放,时而忧愁。这一切,尽入了荆若然的眼中。 一曲己罢。寇乐儿香汗淋漓。她拒绝不了荆若然想要和她一同演绎一剪梅的要求。 “上官夫人跳的真好。”他由衷的赞赏。 “不,是荆公子的琴弹的好。”寇乐儿也由衷的赞赏。 荆若然的眼中,竟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而寇乐儿竟也被这一时的怜惜所打动,这个男人,太了解女人,他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那一眼的深情,足可以打动任何女人的芳心。 长久对视,相对两无语。 “荆公子。不知你这样对着我的女人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上官绝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风雄阁,那一脸的不愉快,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来。 “相公,你回来了。”寇乐儿快步的走了上去。上官绝爱不悦的看了一眼她的装束,伸手解了自己的外衣,披了上去,眼中,尽是怒火。 “上官夫人的舞跳的真好。”没有办法接上官绝爱的话,他只得随口扯了一句。但是。就是这一句也让上官绝爱气得不轻。 “我上官绝爱的女人,当然是好的。不过,比起宫中那三千红妆想必还是差的远,若是你以后想听歌看舞的话,最好回宫中看,我上官府,可是招待不起的。”上官绝爱的怒气己然在空气中爆发了。不知何时,他己经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竟然可以轻易的为这个女人失近控。 “相公,荆公子的琴弹的很好。我很喜欢。他和我只是一时的兴起,并没有什么。”寇乐儿努力的想要解释着什么。 “女人,我的琴弹的也很好,下次,我为你弹,不许别人弹。”他的冷漠中透出了一种温柔。他的胳膊,竟在下一秒将寇乐儿紧紧的圈在了怀中。“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得为我舞。” 他此时的霸道,在荆若然的眼中,竟然那么的刺眼。荆若然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我有事找你谈,在你的书房等你。”也许,此时,走开是对寇乐儿最好的保护。荆若然深知上官绝爱的为人,他的心思,谁也看不透,荆若然此时不想为寇乐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必须的强撑心中的不适,快速的调整自己。 “穿上衣服。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我不喜欢。”上官绝爱接了春红递过来的外衣,细心的帮寇乐儿穿好,这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风雄阁。 寇乐儿心中暗喜。爱情是一种自私的东西,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穿的这样少,在外人面前显露的。 看着上官绝爱越走越远的身影,寇乐儿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叫作甜蜜的东西。以她的感觉,如果一个男人在意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的形象,那就证明这个男人是在意自己的,从心里来说,寇乐儿是希望得到这个男人的在意的。 微微起风,吹来了一点的冷意,寇乐儿不由的缩了缩肩。 “小姐,天冷了,我们也进屋吧。”春红适时的拉回了寇乐儿的思绪,寇乐儿随着春红和欢儿进了风雄阁的内室。 不知何时,风雄阁好像是成了寇乐儿住的地方,虽然,有之前的落烟阁,但是,随着上官绝爱对她越来越好,她的住所己经完全的住在了风雄阁。这样,才能更好的向下人宣告她的夫人身份。当然,奶娘和瑟儿最近也安稳了许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难得的安静。 自从上次上官绝爱不顾一切的找回了月老儿之后,寇乐儿就觉得自己和上官绝爱的心越来越近了,她感动,她庆幸,能遇到这样一个好男人。虽然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和上官绝爱的任何事情,但是,她却是知道,这个男人,还是不坏的,每每从他那执着和热情的眼神中,寇乐儿都能感谢到他的好。如果,人世间可以有天长地久的话,那么,她情愿和他在一起,一世也不分开。 自从遇到了荆若然,他的眼神如同上官绝爱一样,对自己有着无限的倦恋,但是,他的眼神不像是上官绝爱那样的高深,寇乐儿能从上官绝爱的眼神中看出一种叫作真诚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寇乐儿警告自己,不可以三心二意,不可以对别的男人动心,因为她己嫁作人妇,因为,她己经成了上官绝爱的妻,最重要的是因为,她先遇到了上官绝爱,为他付出了自己的爱情,那种付出,太难太难。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愿意把荆若然当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可以进一步的话,那就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纵然他是帝君。 34思念 三日后,上官绝爱又出府了,寇乐儿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是,从那一次他深夜受伤,寇乐儿可以感受到,他,绝不是只是做生意的商人。有些东西,他不愿自己知道,寇乐儿也不想过多的问,只是好好的帮他打理上官府。一个成功男人的身后,一定要有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付出的女人。 “夫人。最近府里的开支都在这里了,你看看。”王叔站在寇乐儿的面前,摊开了几本帐本,寇乐儿素手抬起,一张张的看了起来,帐记得很清楚,都是府里的一些必需品。而且一些大件的东西也曾请示过寇乐儿。很少有额外的开支,寇乐儿翻了一些,便合上了帐本。 “夫人,是这样的,前些天厨房里的下人月娘家里出了事情,她的婆婆过世了,公公也躺在了床上,所以,月娘提出回去住几天,照料一下家里的事情,我便准了,并且给了她五两银子。这件事情,我没有记上帐。”王叔小心的说了出来。 “王叔,做的不错。但是,这些钱理应是上官府出的,因为月娘是上官府的下人,遇到了困难,理所当然上官府出钱,这件事情,就记在帐上了,你去帐房再领些钱,给月娘家里送去吧。”寇乐儿轻轻的说着。一直以来,她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受罪,所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些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去办。” 寇乐儿满意的朝他点了点头。说实话的,王管家还是很可靠的,当然能力也是不错的。在王叔的心里,己深深的被寇乐儿所折服,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当然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对下人那么的体贴细致,对上官府的一切事务处理起来也比较的得心应手,更重要的是她对上官绝爱的心是真的,王叔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不由得也拿对上官绝爱的态度来对寇乐儿了。那种敬重是由心生的。 “还有一件事,瑟儿前些日子在如意楼定了些衣服,帐单己送回来了。钱是不是要付了?”“瑟儿定的衣服,给谁定的?”寇乐儿倒是没有在意,如意楼是城中较大的制衣店,做出来的衣服精美华丽,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消费起的。常常是官家小姐和富家子弟才可以消费得起的,上官府所有的人,只有上官绝爱的衣服在那里做。当然,自从寇乐儿的地位提高后,寇乐儿的衣服也是那里做的。 “是给她自己做的,衣服加个首饰。大约有三千两。”少爷己把上官府的一切交给了寇乐儿,少爷在与不在的时候,寇乐儿都是最大的,所以,这些虽是琐事,但是,王叔觉得还是应该向寇乐儿说明情况的。而且,原来,夫人不是夫人,下人不是下人,没有必要计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上官府己有当家主事之人,所以,虽是琐事,还是得请示一下的。 “什么,这么多?谁准她的做衣服钱要上官府买单的。”寇乐儿受了一点惊。要知道,这些钱可是够上官府十几天的开销了啊,她这么几件衣服,就要花去上官府这么多的钱。怪不得瑟儿每天都是花枝招展的,从来不把寇乐儿放在眼里,原来,花着上官家的钱,还要欺负上官家的夫人,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做,更何况,花别人的钱会不知道心疼的。所以从心里,寇乐儿是很难接受的。而且王叔原来事事都听奶娘的,如今,今昔对比。自然要把这些额外的开销记在帐上的。 “以前,奶娘主理家务的时候,这些钱都是可以记在上官府的帐上的,而且,瑟儿每个月的衣服和脂粉一类的也需要约五千两的银子。少爷也从来没有过问过的。”王叔小心的说道,不忘看了看寇乐儿的表情。 “一个瑟儿,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开销。当我上官府是生钱的金库啊?”寇乐儿明显的气愤。但是,她还是静了下来。 “少爷很少过问府里的事情,而且上官府的生意做的很大,也很忙,少爷很少有时间管这些事情的。一直都是奶娘主事。” “这样吧,你去把这次的帐结了,并且向如意坊的人说清楚,以后,也就是说从下个月开始,瑟儿的衣服钱。我们上官府不付了,如果,她自己需要的话,就从她的工钱里面扣除。”寇乐儿愤愤的合上了书。 “是,夫人。”王叔领命便下去了,寇乐儿叫来了欢儿。 “欢儿,少爷一个月花多少钱做衣服?”寇乐儿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钱有多大的出入,所以想找来一个对比。 “夫人,少爷一个月也顶多用一千两。而且,少爷的衣服一般都是比较好的。” “少爷是这上官府中最大的人,他才用一千两,而这瑟儿竟然可以用这么多,难不成上官府的钱是捡来的不成。”春红在旁边也不满的说着。 “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付了这一次就算了。绝没有下一次了。”寇乐儿感到有一点的头晕,便起身,和衣往内室的床上躺下了。 春红和欢儿看寇乐儿躺下了,便关了门,退了出去。 如果就这样断了瑟儿的开销,想必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总得想个对付的方法吧。瑟儿那么的没有头脑,一定会大吵的。 就这么的想着,寇乐儿的心还是平静不了。 她开始思念他了,虽然他才走了没多久。从欢儿的口中得知,上官绝爱在经营一个杀手组织,名字叫作断情楼。这个组织以杀富济贫而出名。当然也是高手如云。上官绝爱从来没有对寇乐儿说过这些,也没有见过这些断情楼的高手。但是,她却是知道了,上官绝爱每一次的出府都是提着活生生的命出去。能否回来,谁也不确定。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以为他是为了谈生意而出去的,但是,现在知道了,却是多了莫名的担心。 头好晕,却是睡不着。寇乐儿辗转反侧,无奈,又起身。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35紫若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思念一天天的加深着。 如此的日子倒也过的平淡。 欢儿和春红都没有跟着,寇乐儿一个人走在诺大的上官府中。看着一路的花花绿绿,突然发现。天比以往热了几许。自从上次遇刺之后,寇乐儿己不敢再出府了,不过好在上官绝爱说,等他了结了手里的事情,一定陪着寇乐儿出府看看。 一路所行之处,下人皆是笑着弯腰向寇乐儿打招呼。 “夫人好。”寇乐儿在接受另外一个下人的问候之后,终于感到了那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微笑致意。下人看到她那如同春风一样的微笑后,无不心里快乐了许多,看来,这上官府以后终于有当家的主人了,这样的主人还这么好相处,再不是以前那冷冰冰的感觉了。 “求你,不要让我走,我要找彻哥哥。。。。”门外,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站在上官府的门口,哭着求看门的一个小仆。那娇小的脸上满是泪水,却是挡不住她那清丽的肌肤,那双眸子,透出的满是可怜。虽衣着质朴,却难挡那天仙之姿。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这是上官府,府里也没有你要找的你的彻哥哥,你去别处寻寻吧。”小仆一点也不客气,丝毫不怜香惜玉。也难过,这看门的小仆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哪里懂得什么。 “小哥,求你了,我的彻哥哥真的在上官府,求你通报一下吧。”女孩子约有十**年纪,满身的风霜。那软如温玉的嗓音一出,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折服,只是此时,她满身的泥垢,将她完美的姿色一点一点的掩饰了。 “走吧走吧,姑娘。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这个人,我上哪里给你通报啊?”这小仆也确实无奈,只得挥手推了那女子一把。女子没有站稳,竟跌坐在了那里。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春哥。什么事?”看到这里,寇乐儿再也站不住了,她走到门口处,轻轻的开口寻问。 “夫人好。”名唤春哥的小仆朝着寇乐儿弯了弯腰。“回夫人的话,这位女子说是来上官府寻她的彻哥哥。可是,我们上官府中所有的男人我都找了一个遍,根本没有叫彻的人,所以,我让她走。她非说她要找的人就在我们上官府。。。。” 春哥说完,无奈的看了看寇乐儿。 寇乐儿抬脚,出府门,轻轻的扶起了门前跌倒的女子。拉住了她的手。替她拭了拭眼脚的泪水。 “姑娘。疼吗?”没有来由的,寇乐儿有一些的可怜她了。那种流浪的感觉,好像自己前世也有过,虽不知这位女子是什么身份,就从她这一身的装扮,她就没有来由的开始可怜她了。 “嗯。”女子轻轻点头,在寇乐儿的帮助下,起身。“谢谢夫人。” “你要找的人确实是不在我们上官府中。”寇乐儿想了一遍,所有的下人中没有一个叫彻的。 “可是,他说过的,若是寻他,就来上官府。”那女子还是不死心,轻轻的解释着。此时,她的表情没有一点的害怕,只是,冷静,沉着。加确定。 “你确定他是上官府的人?”寇乐儿想再确定一下。寇乐儿完全的被这种自信的感觉吓住了。她的思想有了一些的犹豫。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是的,我为了寻他,己经奔波了三个月了,只知道他在上官府,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女子抬手拭拭了拭脸。接着道:“夫人,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在这个城里也没有任何的亲人,我来到上官府,是着实确定他在上官府的。求夫人收留我吧,让我住下来,慢慢的在府中寻找,他一定会出现的。求你了,夫人。我们是有过约定的,我们是定过终身的。他不会骗我的,求你了夫人,我给你磕头了。”女子终于跪了下去,狠狠的,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我会洗衣,我会做饭,我可以伺候夫人,求夫人,,,” “如果,你确定他是在上官府中的话,你可以在这里慢慢的找。”寇乐儿好想帮助她,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如同她醒来之时,不想受罪,只想找寻一根救命索。好好的生存。 “谢夫人,谢夫人。”女子磕头谢恩。寇乐儿再次扶起了她。这种感谢的方式,好像太重,她寇乐儿,受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寇乐儿触着女子娇小的手,那手如同玉脂一样,没有一点的粗皮,想来定是落难家庭之女。 “紫若睛。”女子轻轻回答。便不再语。低头。 “夫人,夫人。”欢儿一路小跑,像是寻寇乐儿而来,一脸的细汗。 “欢儿,去领睛姑娘去风情阁换洗衣一下,然后,你安排让她住下来,她来寻人,说人在咱们上官府中。以礼相待,直至她找着她要寻的人为止。”寇乐儿将紫若睛推到了欢儿的面前,交待了一番。 “夫人,不太好吧。”欢儿必竟是跟在上官绝爱身边的人,见过一些世面。她看着寇乐儿那不太明白的目光,解释道:“这女子的身份我们并不了解,这样让她入府,会不会?” 欢儿还未说完,就被寇乐儿接了过去。“看这女子清丽脱俗,温柔大方,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欢儿去吧。。。不会有事的。”寇乐儿相信自己的眼光。欢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领着紫若睛去了风睛阁。 上官府中一共有八个阁楼。主阁楼是上官绝爱的风雄阁,偏正阁是寇乐儿的落烟阁,再有就是奶娘的恩风阁,上官绝爱的书房挥墨阁,这四间阁楼相对来说比较华丽,住的都是主子级的人物,当然还有一间客人的阁楼,叫作风情阁,还有下人住的阁楼,仆风阁。另外有两个阁楼己经封了,寇乐儿也不曾进过,听说是上官府的上官老爷上官云宵和夫人的阁楼。 36念君曲 一开始,寇乐儿就没有打算让紫若睛当成是下人,她那样美的一个女子,寇乐儿要以礼相待。所以,便安排她住了风睛阁。 一番打扮后,紫若睛终于在欢儿的引领下来到了落烟阁。 “见过夫人。”紫若睛十分懂礼数,微微一福身。抬头。那眼里竟充满了感激。 好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寇乐儿不由的呆了呆。这样一个清丽脱俗,淡定安然的女子。虽是奔波己久,倦色尽在脸上,却也一点不减她的美好。有话说的好,闭月羞花之容,想必就是形容这般女子的。寇乐儿己忘了回答她,只是看着她那美好的面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拿她与自己相比,自己虽美丽,但是却是可爱之美。贵气沾身。此女子却是如同仙子一样,一尘不染,清丽无比。 “睛姑娘不必客气。”良久,寇乐儿终于回了礼,示意春红取了茶水,放在了紫若睛所坐的椅子旁边的小几上。只见紫若睛抬手拿杯,轻轻的在唇边一沾,便放了下去,那种优雅之感一看便知是大家小姐出身。嫩夷微动。一点也看不出杯中水动。 “若睛再谢夫人的恩情。”她又起身,却被寇乐儿制止。 “若睛小姐不必客气。”寇乐儿己完全的看出了紫若睛的出身高贵,便也不再以姑娘相称,想必落难的小姐也是有自尊的。 “夫人。。。”紫若睛还想再说什么。 “若睛小姐不必再叫我夫人了,我看我们年纪相差无几,不如便以姓名相称吧。我名叫乐儿。以后,我可以就你若睛了。你不是我们上官府的仆人,所以,你就住在风情阁里寻你的彻哥呵吧。若是寻到了,再作打算。”寇乐儿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朋友,她都不知道如何过了这几个月,若不是有春红和欢儿的陪伴,当然,还有上官绝爱的宠爱。 “这不太好吧。”紫若睛还有所顾及。 “不妨事的。”寇乐儿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扶起她。“奔波了这么多天,一定很累了吧,去风情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欢儿。” 待人走后。春红不满意的站在了寇乐儿的身边。 “小姐,你为什么要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入府,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呢?” “看她此时如此可怜,为了爱情如此的执着,我心生感动。再说她一个女子,流落外面,她长的如此好看。如果没有一个立脚之所,怕是命运就要改写了呢。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寇乐儿也要做一些好事啊。” “就你心好,你都忘了瑟儿和奶娘是如何对你的。再说了,你看她长的这么的好看,若是少爷回来了,一不小心看上了,我看你如何是好,到时候有你哭的。”春红说的不无道理,她在替寇乐儿担心。 “什么跟什么啊。若是他真的看上了,说明他不爱我,若是他爱我,纵是天下美女全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寇乐儿是相信爱情的力量的。“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子,那么,我断然不会白白相送的。再说了,相公对我的情意,也不会因为别人女人的出现而出现问题的。”此时的寇乐儿,己完全的被爱情蒙住了双眼。情网这个东西,却是让人难以摆脱。 清晨,天微微泛明。一曲琴悠悠响起。 寇乐儿被这完美的琴音扰了好梦,便披衣坐起。唤来了春红为了穿衣打扮。踏着晨露,寻着琴音,来到了风情阁的外面。 “诱香入骨三分奇,寒月展姿翘首芳。不与群芳争妖定,独在一支为君倾。”紫若睛的软软低语,一个一句皆入了寇乐儿的心中。 “好一个独在一支为君倾,”入了内室,便见紫若睛安然的坐在琴边。 “夫人,扰了你的好梦。”紫若睛依然叫她夫人,向她致意。 寇乐儿走到琴前,用手轻轻的抚上,几响,曲不算曲,调不算调。只得无奈轻笑。 “我能听懂琴意,却不懂这琴该如何才能弹好。”寇乐儿说的是实话,虽然,她有着美好的身段,会跳完美的艳舞。却不懂如何弹琴。 “夫人若是想学,若睛可以教夫人的。”紫若睛也看出了寇乐儿对琴的喜爱。 “不必了,相公说,他弹得一手好琴。我也只是喜听罢了。学,,,我看,就算了。。”寇乐儿含笑拒绝。 “想必夫人很爱你相公吧,相公也很爱夫人。能听得懂琴的人,自是彼此知己。”紫若睛很会说话,说的每一句寇乐儿都觉得十分的中听。 “呵呵,那是自然。”不知何意,寇乐儿有点儿想在这样美丽的女子面前展现自己的幸福。“那若睛的彻哥哥想必也很爱若睛的吧。”说到此处,紫若睛的脸也红了起来。 “夫人说笑了,我如今己不知他身在何处,寻到寻不到还是一说呢。”那种忧伤又摆在了紫若睛的脸上。 “若睛放心,如果他真的在上官府中,一定会找到的。虽然上官府很大,可是,只要是你有信心,不放弃,一定会的。”寇乐儿在摆完自己的幸福后却又有点失望了,这样一个如画一样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伤感,我见犹怜。 “谢夫人。”还是夫人的称呼,寇乐儿己完全的不在意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己,只要是她喜欢,如何叫都行。 “若睛,不如,你将你刚弹的曲子再弹一次,我很喜欢听的。” “好。”紫若睛玉手抚琴,好一曲悠扬的念君曲。寇乐儿听出弹琴之人的思念之心,那种如同梦一样的思念,足可以牵动任何人的心。 37美如莲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风情阁的门外,响起了一个不太合协的女音。不用回身,寇乐儿也知是谁在没有一点气质的吼叫。 “小姐,瑟儿来了。”春红朝门外看了看,发现是瑟儿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了寇乐儿。 “我知道。”紫若睛不明瑟儿的身份,起身从琴旁坐起,站在寇乐儿的旁边。看着瑟儿怒气冲冲的走进风情阁的内室。 瑟儿进房,风风火火,没有一点女人的姿态。寇乐儿看着她那一身华衣贵气,实再有些受不了。 “寇乐儿,这一清早你就和她在这里乱弹琴,你们还让不让睡了?”瑟儿气呼呼的,发型也没有来得及整理的太好。一开口便吼了起来。当她看到紫若睛那美丽的面孔,诱人的身材,一下子竟呆住了。 “瑟儿,这上官府是我寇乐儿是夫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我,什么时候你都得记住自己的身份。”寇乐儿一点也不客气,开始了对瑟儿的指责。“再说了,我上官府的下人皆是一大早起来干活,难不成你瑟儿是个例外,还有心思睡到日上三杆不成。” “你。。。。什么时候领进府里这么一个妖精。”瑟儿满眼皆是不屑,正是这样一个绝色的美女,让她感到了可怕。 “若睛小姐是我的客人,可不是你口里的妖精,你不可以一口一个妖精的称呼,不能失了我们上官府的风范。要不我得请个教习的老师好好的教条教条你吧。”寇乐儿有一些不高兴了。 “昨天我听下人说你捡进府里的一个人,原来也是国色天香美人一个,想来你是怕有一天少爷不要你了,可以找个替补吧。”瑟儿说话的时候依然扬着她那张脸,虽然她算不上美人一个,但是,也还看得过去。今日受了寇乐乐的指责,想必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出言反驳。 “瑟儿小姐,请您不要这样想,我只是一个外人,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夫人相救我感激不尽,断不敢如此,请瑟儿小姐尊重。”紫若睛此时的无助让任何人看见了都有一种可怜的感觉。寇乐儿将她轻轻的拉在身后。 软语一出,瑟儿呆了呆,实在没有什么话再说了。如此天赖之音,听起来静是那么的美好和消火。 “若睛,我们走,不和这样没有教养人说话。”寇乐儿拉了紫若睛就往外走。“我们一起去落烟阁用餐。”欢儿和春红跟在身后,一行人快步走开。再不理无理叫嚣的瑟儿。 “寇乐儿,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你不会放过你的。”身后很远,瑟儿的叫骂还在响起,寇乐儿不理会,一直向前走。瑟儿原来把所有的敌意都放在寇乐儿的身上,如今府中竟又来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想必,少爷的心,一时是不会到自己的身上的。想到这里,瑟儿竟没有来由的失落,掩面哭泣,去找奶娘去了。 “夫人,这瑟儿小姐。。。。”紫若睛有了一些的不安,这叫瑟儿的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对上官府的夫人如此的无理。 “没事的,不用管她的。她只是一个没有风度的女人罢了。兴风作浪,不值一提。”不是寇乐儿小瞧她,只是她知道,但凡是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而且,寇乐儿也不想让紫若睛知道瑟儿的身份,如此的一个刁蛮女子,寇乐儿倒是害怕她会对紫若睛动手。 一餐,倒是简单,吃下来,紫若睛和寇乐儿的感情又精进了不少,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如果说在这一世,寇乐儿有真心朋友的话,那么紫若睛能算是第一个了,虽然欢儿和春红对她照顾有加,但是只是下人,她们都保持着身份的距离,不敢越过。 一天下来,紫若睛和寇乐儿交流了许多。也彼此了解了许多。原来,紫若睛本是一个大家小姐,曾和最心爱的男子阿彻相爱。无奈家道中落,只得投奔远门表亲,奈何表亲不接受,只得回到京城,无处落脚,只好寻着曾经和阿彻相爱的点点滴滴奔上官府而来。 听后,寇乐儿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禁对紫若睛多了一些的同情。 几日下来,紫若睛和寇乐儿过的倒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寇乐儿跳舞,紫若睛抚琴,两人时而作诗,时而一起在上官府游玩。紫若睛也渐渐的开心起来。而两人的默契也更多的显现了出来。紫若睛喜看寇乐儿那美丽的肢体语言,也常常作出好的曲子为其伴奏。 “乐儿,你看,那莲花好美好美。”紫若睛指着池中那一美莲朝寇乐儿挥手。寇乐儿顺手看去,一池莲花,秀而不妖,粉而诱人。着实好看。 “是啊,曾有诗赞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可见这莲的美好之处。”寇乐儿站在池中的亭子子里轻指一朵开得正艳的莲花向紫若睛说道。此时,紫若睛一身青衣,淡定安然,十分的好看,而寇乐儿一身淡粉长衣,腰间松松的系了一根银带。发际缀了一颗粉色的莲花金钗。贵气而不俗气。 “此诗自是好诗。乐儿也是一个相当精致之人。如此出尘脱俗,如这莲花一样美而不妖。”紫若睛说的是实话,却是让寇乐儿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若睛说的哪里话,乐儿再美也不过是上官府的夫人,也再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嫁与相公一世,只得作了上官府的夫人,而若睛就不一样了,那么美丽,天下的才男若是见了若睛,皆会败倒在若睛的裙下。若睛可要好好的挑上一挑了。”寇乐儿和她笑着说话。 “我的心里只有彻哥哥,别人,我怕是接受不了了。”紫若睛脸上闪过一点的忧郁,便再也不开口了。 欢儿看着难得的好气份就这样的消失了,为了活跃气份,便也笑着开了口。 “夫人和小姐自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少爷爱夫人如同珍宝。相必若睛小姐的彻公子也一定会珍爱若睛小姐的。”听到这话紫若睛的心里好受多了。那一闪而过的忧郁随之烟消云散,和寇乐儿一起快乐的游起了上官府的花园。 38赠玉镯 五月一整月己过,府中很是安静。上官绝爱己走了近一个月,中间也没有人让捎个话回来。寇乐儿心里很是惦念。想必上回出去要办的事情因为寇乐儿的遇刺没有办成,这回是要办那件事情去了。寇乐儿知道断情楼的工作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心里不禁的对上官绝爱有了一些担心。这种担心随之就表现在了情绪上面。花园也不常玩了,舞也不常跳了。天气也越来越热,心情也渐渐的低落了起来。 “欢儿,你有没有让王叔打听一下,少爷的事情办完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寇乐儿特别的浮,恨不得此时就得见到上官绝爱。 “夫人,我问过了啊,王叔说也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啊。”欢儿看着寇乐儿那个担心劲,心里特别的不高兴,当然也特别的担心上官绝爱。 “我有些担心他了,我也好想他。”寇乐儿的眼泪竟然出现在了眼眶。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他,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的难受,也这么的幸福。 如果当初,自己不穿越到上官府中,也许就不会爱上上官绝爱,可能一切都是定数,如今自己就这么轻意的爱上了他,爱上了他的好和温柔,虽他对别人那么的冷,却是对自己特别的爱护,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这种感觉,前世没有,今生只是在上官绝爱的身个体会到了。 “少爷快回来了,夫人不要担心了。。好不好?”欢儿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如果你一直这么不开心的话,少爷回来会不高兴的。不如你去找若睛小姐聊聊天吧。”欢儿只得让紫若睛和寇乐儿一起说说话了,这样,日子也许会过的快一点吧。 寇乐儿己经将自己的那颗友情之心完全的交给了紫若睛,一个月以来,两人形影不分,好像是亲姐妹一样。紫若睛也完全的把寇乐儿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两人的友谊也在上官绝爱不在上官府的日子里日渐的深厚了起来。 常言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风和日丽,这一会儿功夫去是下起了零星的小雨。寇乐儿刚刚和紫若睛结束了游玩。一个独坐在落烟阁的阁楼上暗思。突然就这么的落下了雨。寂寞和忧郁随之跟了上来。 天己不太冷,那雨水落在身上,竟有些冰冰冷冷的感觉。寇乐儿弃了油伞。一个人站在阁楼的晾台上就那么的看着远方,看着风雄阁的方向。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那个阁楼的主人暂时不在了,难得的冷清,惹人的思念。 “小姐,小姐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还未见人,春红己经叫着进了屋子。身上明显湿迹。寇乐儿听到叫喊,快速的下了阁楼。 眼前,依然是一身素白的衣服,依然是风度依然,只不过是多了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瞬间,两人双目对视,竟是满满的思念。 “相公,”“乐儿”几乎是同时两人都看到了那种思念感觉,欢儿和春红及时的退出了落烟阁的正室,门轻轻的关上了,那一个有力的双臂将她轻轻的拉入怀中,吻,及时的落下,霸道而清新。 良久,相拥的两人才分开。看着眼前因为思念而精神不振的寇乐儿,上官绝爱的心非常的难受。这种难受是发自内心的。 “乐儿,我想你,好想好想。”上官绝爱是从来不会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的,但是此时,这话却是说的这么的上口,没有一点的犹豫。 “相公,我也想你,也是好想好想。”寇乐儿几分学他的话,又是几分的真心。吻,辗转绵长。时间若能在这一时静止那该有多好。那该有多么的完美。寇乐儿心里是这么的想的,思念这么的折磨人。让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消瘦了这么多。 “有多想?”上官绝爱在心里,此时特别的想问清楚,想这个度数有多高。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很久,寇乐儿的唇中飘出了这一句诗。眼泪像是奔流的河堤一样,开了口便再也收不住了。那华服白衣上面,己沾了点点的泪水。一块一块的。上官绝爱的心疼了,特别的疼。有一些东西注定是给不了的,可是,他却也是沦陷了。 “为什么要淋雨,不怕冷啊。”抚着那湿湿的外衣,上官绝爱特别的爱怜,这样一个俏女人,风情无限,任是天下的男子也不得不爱。他是爱了,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注定给不了。 “心情不好,所以想感受一下那种寂寞的感觉了。”寇乐儿如实的说。 “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想为夫想的了?”看着她那娇憨之态,上官绝爱有些想逗她了。 “是。”寇乐儿坚定的说出了口。“是,就是想你想的了,,为什么你一去那么久,为什么你都不捎个口信回来,为什么你让人家这么想你,为什么,,,?”寇乐儿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低低的哭了起来。 “不是不给你信。我是怕你担心。”怀中的女人,止住了眼泪。笨笨的踮起了脚,红红的唇轻轻的触上了他那冷冷的唇边。 “可否,让我和你一起。我们同生共死。”寇乐儿的爱迷失了,是彻底的迷失了。。。 门外。春红碰到了正好要来找寇乐儿的紫若睛。 “若睛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少爷回来了。正和小姐在一起说话呢。要不您改天再来。”紫若睛听了春红的话,含笑走了。 她终于等到了她的幸福。她的相公回来了。那么,紫若睛你的幸福在哪里。你的彻哥哥在哪里。看到别人的幸福。好朋友的幸福,她奉上自己的真心祝愿。 几天以来。寇乐儿和上官绝爱形影不离。 是夜,冷冷清清,室内尽是温柔。满室尽是欢爱过后的气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暧昧。 上官绝爱感受着这一时间的宁静。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起身,从衣间取出一物。 “乐儿,你看,这是我这次出门办事为你买的玉镯,你喜欢吗?”上官绝爱拉起寇乐儿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那美丽玉镯戴在了她的臂上。 此玉通透亮泽。如同羊脂。一看便是上好的极品。寇乐儿轻抚。心中尽是无限甜蜜。 “一定很贵吧。”这是寇乐儿想到的第一句话。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39长相知 听到这话,上官绝爱竟然有了笑的冲动,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乐儿,送给你的东西,没有贵不贵,只有好不好。今日,我将这玉镯送给你。就代表了你是我的女人,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手的。”拉住她的手,上官绝爱轻轻一吻。用手抚了抚她的脸。 寇乐儿没有什么着以回报,只得轻轻的在他的唇上落上一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依稀记得这诗是一首超级感人的情诗,男女爱情到达极致,相互表达了心意和爱情的境界。此时,寇乐儿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用这样的诗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男人,轻轻的将眼前的女子纳入怀中。 “相公,你可会负我?”寇乐儿抬起她的脸,那双眸如同一池清水一样的清澈。听她这么一问,上官绝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将眼前的女子重新的抱紧。寇乐儿以为,这就是回答,这就是世界最完美的回答。 “相公,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上官绝爱有些惊奇,但是,随自又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只听寇乐儿继续往下说。 “我来自于很多年后,具体是多少年,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叫杨乐儿,是一个舞蹈教练,也就是这个时代所说的先生。反正,我只记得,我被一辆超快的汽车撞上了,然后就附体于寇乐儿的身上。相公,你信吗?”寇乐儿说着的时候,感觉不到上官绝爱在听,便随口问了一句,也难怪,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天方夜谈,对于那个信息不发达,科技不发达,想象力不发达的时代来说,任何人都是不会相信的。 “胡说,哪有这样的事情。”上官绝爱不相信,他是不愿去相信,还是真的不相信,这样的口气,谁也听不出来。 “相公,我不骗你,真的,我真的叫杨乐儿。我的脑子中,没有寇乐儿的记忆,只有杨乐儿的记忆。”上官绝爱不相信,推开了怀中的娇人。 “我还是不相信。”上官绝爱最后下了一个定义。 “无论你相信与否,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管是杨乐儿,还是寇乐儿,都是爱你的女人。纵是寇乐儿坚持不下去,但是还有我杨乐儿接替她来爱你。”深情依然,料想是天下再为绝情的男人,也会被这样的言语所打动吧。 寇乐儿急于表白自己的心情,却不想,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最低下的,却是没有想到,往往在她的深情表白时,并未得到上官绝爱的任何回答。最多,也只是亲蜜的动作。 几日的亲近,几日的缠绵,寇乐儿好像忘了府中还有一个叫紫若睛的女人存在。而紫若睛在上官绝爱在府中的日子里,也并没有去打扰到二人的相处。只不过是瑟儿气不过,鼓气让奶娘去告寇乐儿的状,向上官绝爱说寇乐儿收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府中。 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官绝爱并没有放在心上。纵是她有什么伤害府中之人的想法,也断然是不会实现的,先不说欢儿的功夫不错,就是自从寇乐儿受过伤之后,上官府的府内府外都增加了许多少人力,功夫都是一顶一的。想要伤害到上官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上官绝爱也是一笑而过。 瑟儿无奈,也只得不再纠缠。 天气出奇的好,风和日丽,上官绝爱突然想到,从寇乐儿受伤后,并未出过上官府,看今日天气不错,便吩咐了欢儿了春红,打理了东西,一起和寇乐儿出府游玩。寇乐儿自是高兴,换上了清丽的短衫。配上了简单的发饰,出现在上官绝爱面前的时候,上官绝爱明显的一征,也是,那日娶她之时,她红纱遮面。三年未见,再见之时清丽倔强。从外表看,只知她美若仙子。却不知,还是一个别有风味的小仙子。 一行人备好了东西,便坐上了前往郊区的车马。因为寇乐儿的前身是大家小姐。虽然,寇府是将军府,但是,自小对寇乐儿爱护有加,所以,不会骑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穿越过来的杨乐儿,也不曾有过骑马的经验,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 那车,华丽无比。车外尽是上好的金线织就。而那车,也是用上好之木打造。还有那车帘。无不召示着上官府的实力。 “看,那是上官府的车啊,多好看。”路上的行人纷纷让道,避免得罪了上官府的上官少爷。 “听说,这上官府的少爷娶的可是绿荷街寇府的小姐,我有个远亲在上官府做事,听他回来说,这上官少爷对上官夫人好的不得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窗外,行人议论纷纷,也难怪,上官夫人三年从未出过府,对世人来说,也确实是一个迷啊。 “听说那上官少爷长得十分的帅气,而上官夫人却是非常美丽。这就是天作之合啊。”听着窗外的说话。寇乐儿的心里特别的舒服。而上官绝爱看到此时娇羞的女人,唇角不由得扬起了一点笑意,这个女人,好容易的满足,不过,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是脆弱。 “少爷,到了。”车夫呵住了马。请示上官绝爱。 “乐儿,闭上眼,我要给你个惊喜。”上官绝爱从身后取出了一根布条,生生的将寇乐儿的双眼蒙住。轻轻的。软软的布。让寇乐儿感觉不到一点的不舒服。 寇乐儿听话的扶住了上官绝爱的手。那一时的黑,让她没有了依靠。 上官绝爱下车,将寇乐儿纳入怀中,抱着她下了马车。寇乐儿紧紧的搂着上官绝爱的脖子,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阳刚之气,那样的好闻。可是轻易的勾起她的神轻。 步子轻轻的。平平稳稳。 40相思湖 “到了。”随着上官绝爱的一句话。寇乐儿看到了光明。因为布条系的并不紧,所以,寇乐儿的双眼没有看到光明后的不适应。 “哇,好美。”出现在眼前的是绿树,青草。还有那一汪美丽的湖水,湖的远方,是朝阳。那湖真的好大,竟然看不到边,只能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湖面上时而飞过几只俏皮的小鸟。时而飞过水面,时而飞入那深深的芦苇丛中。 寇乐儿一时有了自由的感觉,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景了。自由的感觉真的真的太好了。 “这湖叫作相思湖。传说有一个女人极爱自己的相公,不料因为征战,她的相公战死沙场,这女子痴心一片,不愿相信她的相公己死,日日来这里看着,盼着,守着,天长日久,泪水竟然流成了这样的一个湖,最好这个刚烈的女子一跃落入了湖中,随她的相公而去,这个故事很多人都知道,无不为这女子的大义而感动,久而久之,这地方竟成了男女表白的地方,乐儿。你看这湖可美。”上官绝爱若有所思的问着寇乐儿。 “好美的湖,还有好凄美的故事,好美的名字。”寇乐儿在此时,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想不到,人间仙境就在眼前。而更想不到,这相思湖竟还有着这么相思的故事。 “乐儿,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也如这个女子一般?”这话问的寇乐儿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寇乐儿一时无法回答。 “呸呸呸,快呸,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拒绝回答。”寇乐儿一脸气乎乎的,拉着上官绝爱的手要他吐,上官绝爱一下子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轻轻的把她拉入怀中。 “我也不过就此一问,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乐儿不许生气了。”上官绝爱轻轻的哄着,下额摩挲在寇乐儿的长发上,那种怜爱,像是要把她吃进心里。 “不管何时,我都不许你说那样的话,我不喜欢听,也不吉利,乐儿想和相公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我不愿做这相思湖的女主角,我只想和相公恩爱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揩老。”像是表白,又像是深情的诚诺,一时竟然让上官绝爱有些无语。 湖水泛着美丽的波纹,寇乐儿有种看到了大海的感觉。清爽,开心。岸上的野草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一种特别美好的感觉让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 “相公,谢谢你。”寇乐儿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兴奋。只得拉住上官绝爱的手跑在湖边,围着那低低的湖沿欢快的跑着。 上官绝爱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陪着她一起跑,直到她的发边有了细细的汗珠。两人才倒在了湖边的草地上。那草软软的。扎在身下竟是那样的舒服。 “乐儿,高兴吗?”不知几时,寇乐儿将要睡着的时候,上官绝爱俯下身子,吻上了她那小小的红唇。 “高兴。”良久,寇乐儿有时间呼吸的时候,终于回了上官绝爱的话。“谢谢你,相公。” 上官绝爱将身边的女人扶起,抚了她的脑袋。如此一个多变的女人,让谁能够不爱。先不说她美若仙子,清丽无比,就是她那与众不同的个性,也想让任何一个男人对她有更多的了解。 “我是你的夫,一世你都不用谢我。也不能恨我。”上官绝爱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有一些孩子气了。从前那冷冷的眼光,再不复出现在他的双眸里。对于面前的女人,他有的只是那种可以醉人的温柔。 寇乐儿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一世都不恨你。无论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只有拥有过你,我便心满意足。”那点点的眼泪,是感动,是付出,还是真诚。 上官绝爱抬手,轻轻的拭过了她眼角的眼泪。吻一点点的落下,将那份感动和坚定一直吞入到了自己的腹中。 旁边,那些开着的小花也含羞的低下了那好看的花朵。几只围花起舞的蝶儿,竟然将上官绝爱与寇乐儿围了起来,不敢打扰如此一副美丽的风景,景再美,也不如这深陷情海的男女美。远看,恩爱的场面。 每日里,上官绝爱都会为寇乐儿弹上一曲特别的好曲,夫妻二人倒也过的开心。 “圣旨到。”一个婉若女人的喊声响起。惊醒了正在和寇乐儿弹琴的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出门,看到来人竟是荆若然身边的内监总管李公公。虽然平时和荆若然没有身份的界限,但是,此时,却是一纸圣旨,是公文。上官绝爱不得不揩寇乐儿一同跪了下来。 “奉天成运,帝君诏日。自若然帝君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子民安居乐业。宫中牡丹园牡丹一夜盛开。帝君感念天恩。特邀请上官府上官夫妇一起来宫中品尝宫中美酒。特此旨意。”上官绝爱叩谢完恩之后,接过了圣旨。“王叔,打谢李公公。”表情十分的冷清,吓得李公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王管家己备好了银子,递入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接过了银子。“谢上官少爷。”便退了出去。那高兴的神采。一点不落的落入了寇乐儿的眼中。到底还是有钱可使鬼推磨啊。上官绝爱倒是没有什么表情,随手将圣旨随便的一扔。 “这荆若然,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心中,疑惑渐起。但是,稍时而己,那冷冷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 第二日,天微微泛明。上官绝爱就起身了,当他看到床上那睡相不太好的女人时,竟然轻轻的笑了。 “乐儿,该起了,今日我们进宫呢,快起来打扮打扮。”那磁性嗓音,好听得让寇乐儿都不想醒来。无奈,因为上官绝爱说,宫中有很多的美人,也有很多的好玩的,好看的,所以,在这种情况的吸引之下,寇乐儿才懒懒的睁开了双眼。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作没有利益,不可早起,想必就是形容此时的寇乐儿的吧。 “相公,早。”寇乐儿的吻轻轻的落在了上官绝爱的唇边。一个标准的现代早安吻。上官绝爱用手摸了摸,笑。想伸手拉住这个女人好好的亲一番,不料,此女己迅速的下了床了,唤着欢儿和春红。两人洗梳完毕, 41帝君妃 还是那一辆华丽的车,寇乐儿己被打扮的特别的美丽,一种贵气浑然天成,一身淡红正装,长发做了一个妇人发型。发上面,缀了一件与身份格外相符的彩蝶金饰。远看那气派也绝然压人三分。 宫门缓缓打开。车内的寇乐儿还没有感到有太久的停留,车,便进了那深宫内院。想来,这上官绝爱和宫内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不然,为何没有任何人的通报,没有任何的通行证,便可以进入这守卫森严的深宫大院。 “上官府上官少爷上官夫人到。”又是一个尖细的叫喊。寇乐儿在上官绝爱的帮扶之下,也下了马车。 男的英俊,女的华丽。上眼一看,便自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寇乐儿抬头,看到了大殿的名字。正雄殿。 台阶约有几十个,一层比一层高。每踏一步上去,寇乐都感到像是入了云端那样。上官绝爱拉着寇乐儿的手,一时也没有松开。必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深宫大院,寇乐儿的手心己泌出了点点的细汗,上官绝爱感到了她的紧张。轻轻的用手指触了触她的手心。那四眸一对,竟是点点的真情。 “草民参加帝君。”“民妇参见帝君。” 上位坐了荆若然。两侧各自坐了两位美丽的女人,因为上官绝爱并不认识这两个女人,所以也没有打招呼,想来也不过是荆若然的哪两个受宠的嫔妃。因为寇乐儿并未听到上官绝爱向别人见礼。 “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向本宫和淑娘娘请安。”左侧的华服女子不满意了。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一个没有大脑不经思考的女子。从现的情形来看,这个女子也是颇得帝君荆若然的喜欢的,不然,为何会坐在他的左侧。 “草民和贱内不过是乡野女子。从未入过宫,自是不知宫内规矩。还请娘娘不要见怪。”此时,上官绝爱竟有了难得的服从。说出的一席话也是低三下四。寇乐儿再也沉不住气了。果然在这个时代,身份的象征是最为重要的。 “民妇自是见识不多。宫内娘娘也多。民妇当然是认不出来。再说了,帝君佳人成群。民妇一时还真认不出各位娘娘的身份。请娘娘们不要见怪。”寇乐儿好像是很服从的样子,低脸的时候,俏皮的朝着上官绝爱眨了眨眼。这一个表情,很自然的落入了荆若然的眼里。 “你,好一个大胆的民妇,竟敢嘲笑本宫。本宫是陛下的妃子,虽然帝君身旁佳人成群,但是能让陛下挂心的倒是没有几个。你一个民妇,看到天子的妃子,竟然可以出言不逊,陛下,你看,这民妇也太没有规矩了吧。”左侧的绿衣娘娘娇嘀嘀的朝正座上的荆若然诉说着。。 荆若然看了看这个不太高兴的女人。推开了了绿衣娘娘的手,表情回复了自然。 “上官少爷和上官夫人从未入过宫,这宫内的规矩自是不知了,绿笑就不要在意了。”荆若然打了个圆场,那位叫绿笑的宫妃虽是不太乐意,便也不在说什么了,但是那怒气自始至终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上官夫人,这位是朕的淑妃。”荆若然指了指坐在右侧,一直没有说话的紫衣女子说道。这淑妃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左侧的宫妃表演,好一个淡定的佳人。 “这位是朕的杨妃。”当荆若然隆重介绍杨妃的时候,这杨妃竟然伸手理了理自己本就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把身子抬了抬,又稳稳的坐好,这是一种气势,她妄想用这种方式打压上官绝爱和寇乐儿的气势。寇乐儿明显的看到了她这种动作。身份,果然是一个不可逾越的东西。 “这上官夫人说话直来直去,倒是没有什么心眼,想到哪里就说到了哪里,也没有什么恶意,我看妹妹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再说,这上官府在我朝中的名气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妹妹和我有幸成为陛下的女人,就应该为天下苍生着想,来人,给上官少爷和上官夫人看座。”一直没有说话的淑妃倒是张了口,一席话是说的大方得体,看你绿笑不过是一个宫妃,人家上官府可是纳税的大户,为天朝出了不少力,你要是再纠缠下去,就无理了。这淑妃笑着看着恩爱有加的上官绝爱夫妇。上官绝爱打了个揖,伸手拉起了一旁寇乐儿的手。站了好久,也跪了好久,终于可以坐下了,寇乐儿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任由上官绝爱牵着自己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少爷和上官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啊。”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淑妃倒是开了口,说的话也是极为中听。寇乐儿听了这话,心里也好了许多。那淑妃满眼都是羡慕。想来后宫佳丽无数,帝君之心又如何可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酸味一时间涌上了淑妃的心里。很快她便平稳了情绪。 “多谢淑妃娘娘夸奖。”寇乐儿己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只是点头向淑妃表示了感谢。从第一直觉来看,这淑妃娘娘定然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那宫妃绿笑个性有些张扬,没有什么心眼,倒是和上官府中的瑟儿有些相象,虽然言语不太好听,但是,寇乐儿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晚上,众人一行在宫中用了膳。定然少不了那些歌舞。盈盈艳艳的,着实不得上官绝爱的喜欢。而荆若然和身旁的两位妃子就不一样了,看得是津津有味味,时而评价着哪一位跳的好一些。 今日来宫中的人数着实不少,达官显贵,富家小姐,诰命夫人,各种各样的人物皆粉墨登场。小姐们穿的是花蝴蝶一样,皆是脂粉遮面,香气四溢。那些夫人们也在用了膳后和各自相识的夫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民间的八卦。谁家的小姐嫁入哪个府了,哪个公子又结了新欢,说的是有味极了。只有寇乐儿和上官绝爱的桌上显得稍为冷清。也难怪,上官绝爱本不是仕途之人,而寇乐儿也极少出上官府,自是没有太多相识之人,不过,京城中还是有很多的人知道上官府的存在的,所以,对上官绝爱和寇乐儿也是礼貌待之。 而淑妃的表现就为高贵一些,上座坐的是气质十分,而杨妃倒是有一点的稚嫩,完全的一股小孩子气息。笑着看着堂下的那些人不出色的表演。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份表现给大家。寇乐儿看了后,倒是有一些想笑的冲动啊。这些女人,为了后位,可以说付出的太多太多啊。 42太后怜 夜己渐深,荆若然安排了上官绝爱夫妇在宫中住上一晚。而太后娘娘也因为听说上官夫人贤良聪明。特别的喜欢,因而宣上官绝爱和寇乐儿于坤仁宫一见。 宫人几经周折,引着上官绝爱和寇乐儿来到了一个清静的院落门口,大大的坤仁宫三个字将这个院落显得特别的高贵。寇乐儿和上官绝爱小心的进入了内室。 室中,那本该深宫中最高贵的地方却不是寇乐儿想象的那个样子。如同佛堂一样干净清新。原来,这太后娘娘也是礼佛之人。 属今日跪的最多了,寇乐儿腿也跪得习惯了。自然而然,又要下跪。却被太后娘娘止下了。这太后娘娘本不是帝君荆若然的亲娘。只因为贤良美名,又得先帝的信任,所以,便在自己下世后将这年轻的帝君托付给了这样一个温顺的女子。荆若然上位后,自然的封为太后,赐号静贤太后。虽然静贤太后不问政事,但是她在这后宫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挑衅的,而正堂上的那些臣子也不敢有所造次。虽然帝君继位多年,也却并没有帝后。 上官绝爱有些搞不懂今日的事情了,一会是帝君荆若然,一会儿又是静贤太后,这些人都在搞些什么名堂呢,而寇乐儿的心中也是嘀咕得不得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上官绝爱虽然多年前曾和太后娘娘有缘见过一面,但是,并未有过多的接触,而自己和荆若然的交往,也完全是因为兄弟情义。多次荆若然要封上官绝爱为官,都被太后娘娘压下了,而上官绝爱对那些官位也并不太乎。 “好一个美人儿啊,上官少爷果然娶了一个如花如玉的妻子。”而对着淡定如湖水的寇乐儿,静贤太后由衷的赞道。 “多谢太后娘娘赞赏。”上官绝爱和寇乐儿同时谢了恩典。听这话的意思是好像静贤太后一直都知道寇乐儿长的十分美丽一样。眼前的静贤太后十分的华丽大方,沉稳端正,静静的坐在上位之上,眼神一直在寇乐儿身上徘徊。手时拿着一串上好的细玉做成的佛珠。 不知是谁先打开了话茬儿。不一会儿,静贤太后和寇乐儿就像是相识多年的亲人一样,想聊甚欢。也许是女人的聊天总是那么的轻易切入主题。 静贤太后一直在和寇乐儿说一些他们夫妻间是否相处融洽之事,上官府有没有什么困难,日子过的如何等等。寇乐儿都是一一作答,满脸的幸福。 当太后问道“上官少爷待夫人可好?” “相公待民妇自是十分好,有劳太后娘娘惦念。”寇乐儿一语说出,羞的不敢再抬头,而上官绝爱明显的不自然摆在了脸上,而且,像是有心事一般。这一切都落入了静贤太后的眼中。她皱了皱眉。 “上官少爷,上官夫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温顺女子。聪明大方,顽皮可爱。上官少爷可要小心珍爱啊。”这话,听起来是十分的中听,像是一位长辈在教小辈为人处事,又像是在下着一个什么样的命令一样,上官绝爱自是知道静贤太后的贤名,所以不敢多说,只是点头,算是信服。 两个女人又是聊了一些的家长里短。说的是十分的亲近。静贤太后竟起身拉起了寇乐儿的手,那种亲近让上官绝爱有些理解不了,难道这就是女人。聊了一会儿的天竟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亲人一样。 “太后娘娘金安。”不多时,一位公公推门进来。“上官少爷上官夫人安好。”公公向寇乐儿和上官绝爱施了礼。 “什么事。”静贤太后那温柔的嗓音响起。那公公才起了身。 “回太后娘娘,上官府来人捎信,说是上官少爷的奶娘突发重病。请上官少爷速速回府。”公公刚刚说完,上官绝爱便站起了身子。 “太后娘娘。就此别过,草民要和夫人一起回府了。”此时上官绝爱的心里好像是起了火。一提到奶娘就好像是揪了心一样。特别的着急。一心想着和寇乐儿速回上官府。 “上官少爷,哀家和上官夫人相聊甚欢,想让她在这坤仁宫中住上一晚。你速回去,料理了家里的事情。明天再来接上官夫人出宫。”静贤太后一听要走,心里有些着急,便开口想让寇乐儿呆在宫中一晚。 “这,,,”上官绝爱有些不愿,但是也不好驳了静贤太后,只好望向了寇乐儿。寇乐儿自是看懂了他的眼神,那种渴望和他在一起的眼神,好像要化了寇乐儿一样。 “相公,你就回去吧。我看太后娘娘十分和蔼。心中特别的喜欢,也想和太后多多相处一下。你回府处理了事情,明天再来接我吧。”寇乐儿自是看出了静贤太后的不舍。那种娘亲的感觉也让她想和太后多呆一会儿。而寇乐儿本也不太喜欢那个奶娘,也想在宫中多玩一会儿。好怀念那种母爱的感觉,所以,就让她为贪恋这种感觉而冷落他一回吧。 上官绝爱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便被静贤太后堵住了。 “难道上官少爷是怕夫人在这坤仁宫里不安全吗?”那眼神十分的凌利,而且竟然有了太后的那种不怒而严的气势。 “草民不敢。”上官绝爱起身,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应下了。 “上官少爷放心,这深宫之中,数哀家最大。这坤仁宫也是安全的很。来人,送上官少爷出宫。”静贤语落,一位公公己麻利的站在了上官绝爱的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乐儿不可扰了太后的清修。为夫明天再来接你。”上官绝爱回身向寇乐儿交待着。然后便出了坤仁宫的宫门。走时,不忘在寇乐儿的额角吻了吻,直看得静贤太后高兴得不得了。看来这两个小娇儿果然十分恩爱啊。 看着上官绝爱走出了宫门,寇乐儿的心也像被牵走了一样,那么的难受。但是看到静贤太后如同娘亲一样的眼光,满是慈爱,便又开心了起来。看着寇乐儿那简单的表情,静贤太后便执了她的手,将她一起拉到了贵妃榻上。两人想聊甚欢。太后娘娘也有了难得的高兴,一个劲的和寇乐儿聊,直到夜色深沉,才沉沉睡去。 43爱与欲 话说上官绝爱一路不敢稍慢。快速的回到了上官府中。 一入府门,并没有发现什么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必竟己是深夜时分,下人己经有一部分休息了。他顾不上修整身体,直奔奶娘的阁楼。下人倒是围了一堆。 看到上官绝爱过来,下人自然的站在了两边。 “少爷,你回来了。”奶娘含笑的望着坐在床边的上官绝爱。也难怪,这孩子是她一手领大的,虽是奶娘,身份差别较大。可是,她却是一手将这个孩子拉把大了,付出了多少的汗水,自是不言而喻啊。 “奶娘,你还好吧?”这一问,难得的温情,也只有奶娘才听过如此。他没有变,依然如同二十年前一样对她依恋。 “也没有什么事情啊,只是偶感风寒,这些下人们放心不过,非要把你叫回来。瞧你,累的,瑟儿,给少爷送杯水。”她还是那样,一直把他放在第一位。伸手,拭去了他额角的细汗。奶娘一直如同他自己的亲娘一样,不,是比那个亲娘更亲他,所以,自小他便愿意和奶娘在一起,如今奶娘老了,他对奶娘的孝心,自是如同对自己的亲娘一个样子的。 瑟儿应了一下。悄悄的退了出去。 稍时,水便送了过来。上官绝爱也确实有些渴了。便接过了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那动作,看起来竟是十分的好看。瑟儿有了一时的入迷,当她看上官绝爱喝了水后,笑容便出现在了脸上。而上官绝爱正关心奶娘的身体,也没有注意瑟儿的笑脸。 一切那么的自然。 “奶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需要什么就安排下人,不可委屈了自己。”上官绝爱依然坐在床榻的边上,紧紧的拉着奶娘的手。极是孝敬。许是下人从来没有见过上官绝爱这么的和气,自从寇乐儿正式成为夫人后,他脸上的笑便多了起来,和气的表情也多了起来,再不是那种冷冷的,可以冻坏人的表情了。人都是可以变的。只是这种变化可以持续多久呢。 “少爷那么的忙。我在府中己十分的好了。这次风寒只是意外,少爷不要挂心。”上官绝爱的心里稍稍的放了下去。身上的汗己渐落。而身体的温度好像并没有下降。他伸手将领口往外拉了拉,这一拉正好落入了瑟儿的眼中。极尽的风情。 “少爷下去休息吧,今日入宫想必也是极累了。又风风火火的回来。”奶娘十分爱怜的语气,使得上官绝爱的心里特别的舒心。许是看到上官绝爱脸上的憔悴之色。奶娘那种母爱的感觉突的升了起来。 “奶娘好生休息。那我下去洗个澡。”上官绝爱待奶娘躺下之后,又细心的掖了掖被角,便引着下人出了恩风阁的门。 一路冷风吹来,上官绝爱倒也不觉得那么的燥了,只是挂念尚在深宫的寇乐儿,挥退了欢儿。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湖边。也许,自己是真心的爱上了寇乐儿,也许,只是一种久违的亲情,再也许,也许没有也许,若不是上一辈子的深恨,想必,寇乐儿这样的美人一入上官府便会让自己爱上她,可是,那一切的恨,让这种爱变得这么的不值一提。 “少爷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入睡。”眼前的女人,在黑夜中并不太看清她的容貌。只是一听嗓音,上官绝爱便知是瑟儿。 “有什么事吗?”对于瑟儿,上官绝爱始终以一种对待小妹的亲情待她。一是自小一起长大,又同是奶娘所领。虽是主仆之分,但是,必竟那个寂寞的童年是和这个女子一起度过的。虽然,长大了以后,她对他有了男女之情,可是。上官绝爱却始终以为她还是那个小妹妹。 “看少爷一个人走在湖边,像是有什么心事,瑟儿放心不下,所以跟过来看看。”瑟儿难得的温顺和乖巧。这种温顺,怕是只有上官绝爱可以看到吧。 “嗯,我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下去休息吧,好生照顾奶娘。”上官绝爱冷冷的吩咐道。但是虽然冷,可是心里的那种燥热还在存在,好想找一个女人发泄一下。但是,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更冷一些。 “是,少爷。”人虽应了,可就是不见脚步有所移动。直到上官绝爱身上的那股子燥热越来越强烈。纵是黑夜,可是瑟儿还是看到了眼里。那笑就那么的出现在了脸上。 “啊。。”瑟儿欲抬脚,却被一块石块绊到。那身子,竟直直的向着湖中落去。上官绝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生生的看着瑟儿落入了湖中。 “瑟儿,莫松手,我救你上来。”上官绝爱伸手拉住了瑟儿的手,那的手那样的凉。直想把他身上的燥热解去。 一用力,一具冷冷的身体落入了上官绝爱的怀中。天气本也不冷,而上官绝爱的身体莫名的燥热。这一拉,竟将瑟儿的身体拉入了自己的怀中,那清凉。好舒服。再不想放手。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上官绝爱静了静思路,可是,什么也记不起了,只想好好的把这清冷的身体纳入怀中。 “少爷,瑟儿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瑟儿再没有少女的娇羞。直直的把自己的艳唇送入了上官绝爱的口中。这种感觉,瑟儿想了好久好久,如今真的出现了,却是那样的渴望,那样的想把眼前的男人拉入自己的心中,瑟儿知道,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妒妇。 上官绝爱己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什么人下了**,不然,为什么会对瑟儿有这么强烈的需要,可是,再清醒的意识也没有此时身体的需要来的强烈。和瑟儿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发现此时的瑟儿会有这么美,她的身材竟也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清凉。身心皆不受控制,一味的想着发泄,想着找到那个出口。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怕是任何人也分不开缠在一起的男女了。这药可真烈,烈的上官绝爱竟然用内力也控制不住。体内热气乱蹿。在这个湖边的树旁,他褪去了瑟儿那湿湿的衣服,折磨人的**,他终是没有把持住自己。 伴随着瑟儿那紧张有致的呼吸,还有那欢爱时的张扬叫声。任谁都知道树下的男女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远处,一双娇艳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活色春宫,像是在看一些无关乎自己的事情,可是细看。纵是黑夜色,那眸中的恨意,竟也是那样的明显。 几分真情,几分的欲望,许是瑟儿对上官绝爱是有真情,而上官绝爱此时这样对她,怕是也只有欲望吧。 44流言乎 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上官绝爱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瑟儿,你过分了。”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责怪,没有温情,瑟儿呆了一下,难怪世人皆说男人无情,刚才还是一湖春色,如今却是形同陌路。 “少爷,瑟儿不懂。”瑟儿此时恁是可怜,刚刚失了处子之身,此时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衣服也没有穿完,却落得这样的责问。 “你给我下了**。迷情。”上官绝爱准确的说了出来,竟惊得瑟儿不知所以了。“你以为你可以瞒得了我。这世个,只有**迷情是无色无味的,纵是有天大的内力也压不下来,唯有男女肌肤相亲。本少爷常走江湖,自然是知道的。回想我一天都在宫中,宫中也无任何的对手,没有人敢下这样的药。回得府中,只喝了一杯你上的茶,身子却是开始发热。不是你,又能是谁。”上官绝爱分析的字字在理,瑟儿不得低头微泣。 “少爷,我的心你可是不知,自打三岁遇上了你,我的一颗心就在了你身上,原指望有一日可以风风光光的嫁与你,不料想,你竟然对我没有一点的情意。看着你和寇乐儿那女人恩爱非常,你可知我的心是什么样子啊。”说到这里,瑟儿竟是泣不成声。 “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你强求又是为何?”上官绝爱冷冷的表情中透出一种怒。 “难道,这些东西就该是她的吗?”瑟儿还不死心,依然在争。 “她也非她,给不了的东西,本少爷绝不多给。” “你可当真是冷血之人,我不信,我不信。”瑟儿上去一把搂住上官绝爱的腰,却被他粗鲁的解下了她的双手。 “瑟儿,你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他再也不理他,大踏步的走了。只让她一个人站在湖边低低哭泣。 “我不后悔,哪怕是与少爷只做一夜夫妻,我也不后悔。”瑟儿尖叫着,有些歇斯底里。一切听入上官绝爱的耳中,却又是那么的平淡。 “知道不,瑟儿昨晚竟然和少爷那个那个了。”上官府的两个小丫鬟走着说着。本来上官府内是没有任何的桃色新闻出现的,可是自从上官绝爱和寇乐儿恩爱后,瑟儿大为满,渐渐的生起了一些事端。 “是的啊,听说,还是在夫人最爱的湖边,好香艳的画面呢,想不到瑟儿竟那么的风骚。”两人走着说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还有别人的存在。 “若夫人知道了,定是会生气的,这瑟儿也太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莫说老爷不同意少爷娶妾,纵是同意了,怕是也轮不到瑟儿啊。” “站住。”春红听到这样的话语,自是吃惊不少。忙唤住了那两个女子。 “春红姐姐。”春红必竟是寇乐儿身边的人,所以,平时在府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春红历目以对,虽然刚才己然听到了说话的内容,但是,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所以想要打听仔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瞎说呢,胡说呢。。。”两个小丫鬟忙反口道。不愿再多说了,一是害怕瑟儿报复,再就是夫人这边也惹不起啊。 “说不说,再不说,小心夫人回来掌你的嘴。”虽然寇乐儿平时在府中特别的温和,但是此时春红觉得还是抬出来夫人的名号压一压也是蛮好的。 “真的没什么,春红姐姐,真的,姐姐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也不过是听到了一些流言,并没有亲眼所见啊。”两人开始有些言语无措了。 “什么叫没什么,你们刚才不正是议论的少爷和我的事情吗?”瑟儿不知何时己站在了春红的身后,那表情,依然那样的张扬。“不就是少爷昨天要了我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 两个小丫鬟看到瑟儿过来,两边都得罪不起,只得快速的走开。 “你,真不要脸。竟趁夫人不在府中做出如此有失妇德的事情,你好不要脸啊。”春红听到这样的话语后,气得着实不轻。 “那有什么,我本来就是和少爷两情相悦的,要了我,也是无可厚非的啊。”瑟儿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那笑,竟是那么的可怜。 “屁话,少爷和你两情相悦,你也不瞧瞧你的那张脸。少爷会看上你。少爷和小姐才是两情相悦,你算是什么东西,无耻小人。不过是流言罢了,我才不会相信少爷会看上你。”春红说完,不再理会她,气呼呼的往落烟阁走去。 “哼。流言,少爷可是在上官府的湖边树下要了我,流言,多少人都看到了,会是流言。你不相信罢了,少爷都没有否认。”瑟儿也在春红走了之后,无奈的向奶娘的恩风阁走去。 “奶娘,你帮我啊,我真是喜欢少爷啊。。求你了奶娘。”瑟儿撒娇道。 “瑟儿啊,不是奶娘说你,你这也做的太过了吧,一个女孩子,你可知失了身是什么样的羞耻。你竟然还四处张扬,你要气死我啊。”奶娘气得直哼哼,却也是无奈,谁让自己平时太纵容她了呢。 “奶娘,我也没有办法了,我爱少爷,我要做这上官府的夫人,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要做。”瑟儿说的绝绝,奶娘也没有办法。“若是,我得不到少爷,我便随了我爹去,谁让我那么早就没了亲爹呢。”瑟儿知道这话管用。所以,真接的就用上了。 “你啊,,,,”奶娘只得哭,如此一个不用脑子的瑟儿,怕是成了这上官府的夫人,又能做得了多久呢。“老爷说了,少爷一世只得娶寇乐儿一人为妻,这可如何办才好啊。这辈子,怕是你做不了上官夫人这个位子啊,也怪我,为什么老是给你这样的希望呢。” “人是活的,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只要有希望,就有实现的那一天。”瑟儿难得此时有这样的自信,想来,她唯一的长处怕就是这份自信了啊,想来,她输之时,也会输在这自信上面。 45风雨前 那一晚,寇乐儿在宫中睡的是实在不安生。一会儿是上官绝爱的笑脸,一会儿是瑟儿的得意,一会儿是奶娘的严肃,一会儿是紫若睛的美眸。醒来,竟然惊得一身的冷汗。 “来人,来人。”天刚蒙蒙亮。寇乐儿便醒来了,随后叫着坤仁宫的宫女。也难怪,昨晚和太后娘娘聊了很久很久,才刚躺下,便觉得梦己经醒来,再也睡不下去了。 由于静贤太后十分的喜欢寇乐儿,也愿意和她多呆一会。二人便在坤仁宫用了早膳。宫中的宫女和太监果然听话,一切将寇乐儿伺候的服服帖帖。竟然比上官府中的春红和欢儿好了太多。 “太后娘娘,民妇想回上官府了。”看着依然对自己亲善有加的静贤太后,寇乐儿实在是不想伤了她的心。昨夜几乎是一夜未睡,眼角有些微微的黑眼圈。而且一直过了早膳时间也不见上官绝爱来接她,不由的有些担心了。 “你这小东西,哀家就知道在宫里啊你怕是住不住了,是想回你的上官府了,还是想你的上官少爷了。”静贤太后趣笑着逗着寇乐儿。 “回太后,自然是放不下府中事务,人家,哪有想他啊。”寇乐儿的脸己若桃花,粉脸含羞,再也不敢看着太后的眼睛。 “你还不承认。昨晚是谁说的想在宫中陪陪这个老太婆呢。现在,才不过一晚上而己,就又出尔反而呢?”静贤太后佯装生气,拉起寇乐儿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轻的拍着。 “太后,,,”寇乐儿再也无语,只得撒着娇。 静贤太后看着眼前的娇小女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上官府的少爷是何德何能,竟然娶了这样一个如花一样的女孩。纵是上官绝爱长的一表人才,纵是上官绝爱才华横溢,纵是上官绝爱对她宠爱万千。可是静贤太后还是觉得配不上她。她如同一个仙子而己,纵是这深宫之中佳丽如云,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她想到了当然的上代帝君荆则,上官云宵,寇三思。也是当年这三个人一手策划了寇乐儿的人生。不知世隔多年,他们的做法是否正确。眼看着前面是一条光明大道,走的是那么的顺利,又有谁知,会不会中间出现坎坷。静贤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料想是自己老了,想的也格外的多了。 “好。好,哀家这就派人送你出宫。怕是你己等不到上官少爷来接你吧。”直到听到这句话,寇乐儿的脸上才微微的有了笑意,她思念他的心是那么的强烈,恨不得这一秒钟也不和他分开。“来人,备车,送上官夫人回府。”静贤太后冷静而温柔的吩咐道。旁边的公公应了,便挥着拂尘退下了。 “孩子,什么时候生个小东西,到时,也领来宫中让哀家看看。”静贤太后总是那么的慈祥。 慈祥的让寇乐儿感到好像就是自己的亲娘一样温暖。 “太后娘娘,这事可遇而不可求,我们还很年轻,会有的,到时,一定让太后娘娘看看,还得劳烦您取名字呢,沾您的太富大贵之气啊。”一席话,说的是让静贤太后心花怒放。 “你这个孩子,总是就是会哄哀家这个老太婆欢心。”两人走着,不觉也快出了坤仁宫的宫门。静贤太后止了步,再深深的看着寇乐儿。 “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若是他待你不好,哀家为你做主。”这话,听在寇乐儿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好久,都没有得到这样的关心了,恍若前世,不,前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如同春风吹在心里,舒服又不做作。 “谢太后娘娘关心,太后娘娘也要保重身体,乐儿会再来看您的。”深深一跪。静贤太后慌忙扶起。“走吧,看你心急的。帝君那边你就不用再去请辞了,哀家会派人通知到的,你就快快回去吧。”静贤太后看出了她的心急,示意身边的太监去正殿通知荆若然。 寇乐儿再施一礼,便随着公公出了坤仁宫的宫门。 身后,静贤太后言道。“哀家受你这一跪,想来也是理所当然。”那眸中,闪过一点的失落。静贤太后虽己是五十几岁的人了,却也不见显老,依然看起来相当的年轻,这些年常伴佛爷身旁,不太过问后宫之事,久而久之,竟形成了悲天悯人的佛爷心肠。 宫中的车马将寇乐儿送到了上官府的门口,一旁的管家王叔便迎了上来。“夫人回府了。”寇乐儿心急,便应了一下,匆匆进府。王叔打赏了宫中的人。便也随着寇乐儿进府了。 府门和风雄阁本也相隔不远,在寇乐儿的心中,却觉得是那么的远,也许是思人心切。那一条条小径竟觉得那样的狭长。 “夫人回来了。”紫若睛坐在花园的凳子上了,旁边放了一杯茶水,想是只为等着寇乐儿而来。看到寇乐儿走了过来,她快速的走到了寇乐儿的身边。 “若睛,”寇乐儿看到她过来了。也高兴的走到她身边。 “看你这么快回府,为何不在宫中多待几日。”紫若睛一脸的关心,那种特有的温顺纵然是寇乐儿身为女人也难以拒绝。 “挂念上官府,挂念相公。”寇乐儿说的是实话,所以,也就没心没肺的说给紫若睛听。一直以来,寇乐儿都将紫若睛当成是自己的知心朋友。“相公回来这几日,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让若睛一个人。” “夫人和少爷自是天生一对。小别胜新婚,若睛可也不好意思打扰呢。”紫若睛掩嘴而笑,像是在嘲笑着寇乐儿。寇乐儿又羞红了脸。 “若晴,你讨打不是。” “夫人,昨晚你不在府中,好像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紫若睛神神秘秘。像是在说一件多么神秘的事情一样。 “什么事?难不成又有刺客入府了,少爷他可曾伤着。”也许是上次遇刺受了惊吓,寇乐儿第一时间想到了刺客的字眼。 “不是,不是,没有那么严重,我听下人说,好像是瑟儿和一个白衣男子在府内的湖中激情欢爱。让为数不少的人看到了。”紫若睛说的更是神秘的不得了,掩面而微笑。。 46风雨中 “什么,瑟儿,可能吗?她有那么的大胆。”听说是瑟儿,寇乐儿不由的吃了一惊。再联想到昨日上官绝爱也是一身白衣。寇乐儿的心竟然有了一点的加速快跳。 “我也不敢相信,瑟儿那么一个嚣张的女人,谁敢要她,再说了,这么大一个上官府,男人是有限的,下人们谁也不敢动瑟儿啊。若是外人来上官府中,怕是也没有那么大胆啊。”紫若睛分析的层次一分一分的深入,好像要让寇乐儿的思想往某处引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寇乐儿的心己被紫若睛所说的话激怒,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绝不是那样的人。绝不是。”以寇乐儿对上官绝爱人品的了解,想这上官绝爱定不会做出这到无理的事情,别说瑟儿他不喜欢,纵是喜欢,他也不会在湖边就要了任何女人。 她飞快的跑了起来,紫若睛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冷笑,那么的得意,就让她们去斗去吧。她要做那得利的渔翁。 那初回府中的快乐心情一点也没有了,点点的泪珠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纵是那一日穿越过来,身体挨了瑟儿打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害怕。脚步飞快,己分不清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身子的原因。寇乐儿重重的跌倒了。手掌破了,膝盖红了。入宫时穿的华美衣服就这样的报销了。 “夫人,你无碍吧。”欢儿正好出了风雄阁的门,看到一身狼狈的寇乐儿,伸手将她扶起。扶入了风雄阁的内室。上官绝爱坐在内室,手中捧了一本书,心续却出现在寇乐儿的身上。“夫人,我帮你止血。”欢儿拿了止血的药。寇乐儿的眼倔强的看着上官绝爱,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伸手,推开了己拉过她手掌的欢儿。春红也要上前。却被欢儿拉住了,无奈只得低低的喊了一声“小姐。”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那个白衣男子是你?”没有任何的语言,寇乐儿直接切入正题。上官绝爱悠闲的放下了书,也冷冷的看着寇乐儿。 “是的。都是真的。”寇乐儿的眼泪在他承认了之后,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再也止不住了。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上官绝爱竟有些于心不忍了,可是,很快他就摆好了自己的架式。“你哭什么哭。本少爷最看不得女人哭的样子了。”任由她伤迹累累的站着。没有了往日的关心,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没有往日的惺惺相惜。有的,只是打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此时的寇乐儿,口中只有质问,恨不得上官绝爱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 “寇乐儿,你听着。你不要以为我给你了宠爱,你就可以无视三纳无常。哪家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唯有我上官绝爱。听了爹的话,只得娶你寇乐儿一人为妻,还不许我纳妾,这也罢了。我无话可说,毕竟是我亲爹。可是,你竟也不知轻重,我不过是和一个女人上了床,你就成这样子了,出口质问我,你说,你可是个妒妇。”上官绝爱所说之话,句句有刺,直扎得寇乐儿喘不过气来,无力的抚向了胸口。 “好啊,你果真是这么想的。你果真是别的男人无二样啊。”寇乐儿再也说不出话了,曾经以为,他,总是一个特别的,总和天下别的男子不同,现在看来,果真一样,果真一样。寇乐儿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有人,上去狠狠的挖了一个坑。不过一夜而己,竟可以将这个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哭泣,己经起不到了作用,看着寇乐儿拭过了眼泪,上官绝爱的心情竟然好了许多。她的倔强,她的坚强。竟深深的吸引着上官绝爱的心。 “我和天下男人一样,爱江山也爱美人。我会听我爹的话,只娶你一个人为妻,绝不纳妾。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不可以有别的女人。你给我本本分分的做好你的上官夫人。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上官绝爱的话让春红和欢儿吓了一跳,果然是天下男子皆无情啊。春红的心也随之紧了起来,慢慢的蹲坐在了地上,是不是她们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样子,她的心里没底了。 “欢儿,春红,送夫人去落烟阁。”眼不见为净。上官绝爱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寇乐儿了。因为看到她这样,他也会疼。目送她的离去,娇小清丽,倔强十分,她还是那个她,只不过,受了打击后,会不会长大。 落烟阁的门儿紧闭,没有往日的欢歌笑语,上官府内的气份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落烟阁比邻的风雄阁也特别的安静,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再不见那轻松快乐的感觉了。 “少爷,夫人己窝在落烟阁里三天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欢儿递上了一杯茶水,小心的看着上官绝爱的脸色。说实话,在欢儿的心中,她还是有点怕上官绝爱的。虽然欢儿照顾他也有一些日子了,可是,她却是看不透他的心,这个男人,把自己隐藏的太深深,深的任何人都看不透。 “不去。”正在看书的上官绝爱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三天以来,虽然他表面上一直在看书,可是他的心却己飞到了落烟阁。她过的如何,会不会很伤心。若是知道今日,那么就不必当初给她那么多的感情。 欢儿不敢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那个心浮气躁的男子。 47责瑟儿 春红出门取水,碰到了同样出门的欢儿。 “夫人如何了?”欢儿有些担心,从最近不多时日的相处,她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可人,淡雅,倔强,刚强的女子了。虽说是主仆关系,却胜如亲姐妹一般。 “不好,不好,欢儿,小姐己坐在屋内三天了,不吃也不喝,只是用被子裹住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我想。小姐这回是抗不过去了。”春红说话的时候,眼泪也掉了下来。一直以来,自从寇乐儿嫁入上官府,她陪嫁了过来,而寇乐儿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如今,寇乐儿如此,怕是,她们共有的明天也就这么的暗淡无光下去。 “也许少爷给夫人倒个歉,夫人也许就会原谅的,是不是?”欢儿还怀有希望。也许,只是小两口因为外人的界入,生了点气。 “小姐反反复复的只说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下去,怕是小姐会受不了的。”春红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若是不给小姐希望,也许她便不会如此的操心。可是,给了小姐希望,就不能再伤了她。”春红虽是陪嫁,可是和寇乐儿如同亲姐妹,是彼此的依靠,可如今,明天又在哪里。 “也不能怪少爷,要怪就怪那个瑟儿,都是她给少爷下了药。。要不,少爷也不会这样的。。那药无色无味,任凭内力也压不住。”欢儿解释到,“你去给夫人解释。好不好。” “原来又是那个瑟儿,她如此做是何居心?”春红和欢儿一向不喜瑟儿,对瑟儿做的这些事,她们都看在了眼里。而瑟儿每每做坏事的时候,她们都提醒了寇乐儿,可是,她全然不当一回事,因为她相信她的相公,相信她的相公不是那样的人。 “我回去了,我得看着小姐。”春红向欢儿告别,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寇乐儿。 “记得向夫人解释一下,说不全是少爷的错。”欢儿不入心的交待着。生怕春红忘了一样。 落烟阁内,一切都依然,如同原来是一样的。 红罗幔帐,铃声响动,随着那清脆的响声,只若是人间仙乐。寇乐儿长发凌乱,双眸无神。空洞的盯着窗外。好像,心死了一样。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子好不好?”春红看着寇乐儿那种表情,心灰意懒。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要求这么的难?”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在问着空气,没有人回答,春红也理解不了。 “小姐,你莫听别人瞎说。少爷是中计了,中了瑟儿的计,她用了迷情。。。。”春红终于有机会将这一切说出来了。 “迷情。。。”寇乐儿像是一下子醒了一样,脑子突然的灵光了起来。 “我听欢儿说,这迷情是江湖第一历害的**,内力压制不住,历害的很,要不然以少爷的功夫和聪明,一定不会中计的。”春红看着寇乐儿有了思想,像是回了神,也兴奋了起来。“这事不能是少爷的错,一切的错都是瑟儿那个**。” “春红,给我更衣,梳洗,让铜铃通知所有的人,去正厅集合。”铜铃是落烟阁的一个丫鬟。从寇乐儿掌管了上官府内所有的事务开始,一直是由铜铃,金铃两个利索的女孩子打理的。 “是,小姐。”春红高兴了起来,寇乐儿醒了,终于醒了。 正厅之中,下人全到了。 奶娘也由着瑟儿扶着进入了大厅,因为身份特殊,落座。寇乐儿身座上位。脸上略有憔悴。虽然,脂粉遮掩,也不难看出着实是伤心了一番。 “不知夫人叫来下人有什么吩咐。”管家王叔小心的问道,虽然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知道寇乐儿己三日未出阁门,但是,却是不知道寇乐儿想要做什么? “瑟儿,你可知罪。”寇乐儿出言狠历,如同审问一个犯人,不,瑟儿就是一个犯人。 “回夫人的话,瑟儿不知。”瑟儿难得的温顺,那语言,轻佻。 “春红,列出她的大罪。”寇乐儿是一个心善之人。以前从来没有这种语气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向少爷下了迷情,用这种手法得到少爷,害得少爷和小姐夫妻感情受损。”春红没有一点的可怜之心,这个女人,终是该死。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少爷喜欢我罢,我也喜欢少爷,我们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瑟儿说这话时,完全顾不得所有的人那看不起的眼光,那种眼光,可以把人鄙视死。 寇乐儿听到这话时,走下了正座,走到瑟儿的身边,围着她看了一圈,直把瑟儿的心里看的毛毛的。实在想不出寇乐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啪,”一掌落在她那张不好看却很张扬的脸上。“好一个不要脸的下人,本夫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之分,什么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贱人。”寇乐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是针对别人。奶娘视你为亲生,为何不好好教教你。 “你。。。”奶娘己经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是针对她的。 “奶娘莫急,瑟儿这贱人不服管教,在我上官府内张扬嚣张,怕是也惹奶娘生气了,今天,本夫人就管管她,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用这些坏心思了。”寇乐儿笑着,笑的都流出了眼泪。春红分不清她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伤心。 “你这个女人,又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瑟儿是一个说话办事极不用脑子的女人,有口无心,什么话不经想便说了出来。 “你敢,你不放过我。。哼。。”寇乐儿重新的回到了座位上。“怕是我不给你不放过我的机会。” 那眼神,冷的可以把瑟儿冻成了冰。 “你用迷情引诱少爷,你目无主人,不分尊卑。花我上官府无数金钱,挥金如土。气势大过我上官府的主子。再说,迷情是江湖中人用的下三流东西。上官府一直清清白白,做正经生意,并无和江湖人有所往来,你竟有这样的药,看来,关系错乱,为了保我上官府所有人的安全,今日,本夫人就好好的治治你。”寇乐儿说话狠历三分,让谁也看不出这还是不是如今上官夫的夫人了。 “王叔,杖责瑟儿三十,撵出上官府,再不录用。”王叔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奶娘,不过,神情还是恢复了以往。 48风雨后 “来人,备杖。打。”王叔一吩咐,便有下人取了刑杖。将瑟儿拉到了刑具前。 “夫人,求你放过她,求你。。”奶娘一下子失了主心骨。因为上官绝爱不在,她和瑟儿平时在府中又不得人心,所以,此时,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竟然屈身向寇乐儿下了跪。 “奶娘。你这又是何必?今日兴好是事情不大,她只向少爷下了药,再不管教,有一日,她会把药下到你的身上。”寇乐儿说这话的时候,奶娘明显的一震。以前瑟儿做错了事,全有奶娘拦着,如今,奶娘己无权,再不管教,怕是,以后,再也没有人管得了了。。这样的事情,有一日说不好真的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啊,,,”瑟儿因疼痛而叫了起来。“寇乐儿,你敢这样对我。你敢打我,你该死。上次,为什么你没有死在那人的手里。你死了,少爷就是我的了,上官府也是我的了。。。” “你做梦,上官府里只能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我寇乐儿。。你果然还不死心。说,上次有人来杀我,是不是你搞出的事情。。”寇乐儿一直疑心这个问题。所以趁机就问了出来。 “那又如何,是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把少爷的折扇放在你的桌上,你会拿吗?这样你都死不了。。。”瑟儿脸己经因为疼痛而变了形,可是。还是嘴很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三十杖终于打完。寇乐儿步步紧逼,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哈哈,为什么,因为我想要你死。这就是原因。”瑟儿狂笑了起来。“若不是你出现在上官府,那么,少爷会是我的,会看我一眼,我也会好好对少爷一辈子,可是,你来了,少爷虽然三年不见你,可是,一见,就爱上了你,对你好,疼你,宠你,给你了一切的好,我呢,,我从三岁和少爷一起长大,把少爷当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到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只是少爷的不屑,只是少爷的讨厌。纵是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认了,必竟,我和他终是做了一回夫妻。。说不好,我的肚子己有了他的血肉。纵是,他不给我名分,我也认了,但是,上官家的孩子不会没有名份的。。。”终于说完了,瑟儿也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死妮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就说句软话,让夫人不要把你送出府,,,,”奶娘怕了,她怕看到寇乐儿那眼神,可以将她和瑟儿的心思完全的看透。。。 “你想要怀上少爷的孩子,不可能,本夫人不会给你机会的。。”寇乐儿静了静,终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说实话,她有些感动了,有些想放过瑟儿了,可是,爱情是自私的,她终是不舍让别人怀上他的孩子,她想要,想要自己为他生个孩子了。“来人,断子汤,灌下去。。。”良久,她左思右想,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夫人,求你了,不要把瑟儿送出府,你知道的,我己将瑟儿视若亲生。奶娘己老了,求求你了,,,”奶娘的头磕的是咚咚响,寇乐儿不忍,扶起了她。 “好,奶娘,我答应你。不过,她以后不可再在府中作怪了,这样会害了她的。知道吗?”寇乐儿一脸冷清,却对奶娘难得的温柔。 “是,谢谢夫人。”奶娘己老了,怕是无力再管教瑟儿了,只得,只得如此了。跪下求夫人放过她。。。为了瑟儿,奶娘竟然放下了自己的尊严。 “我受你这一跪,不送瑟儿出府,待她伤好之时。搬进恩风阁,长待奶娘身旁。不得本人允许,不许出阁门一步。” 一切都己结束。 寇乐儿回到了落烟阁。静神凝思,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 “春红,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该不让瑟儿喝那断子汤,给她一个希望啊。”寇乐儿拿不定主意,只得向春红问道。 “那女人,妄想,小姐这样做也是轻的了,为了上官府的安定,为了少爷和你一世恩爱,你这样做何错之有?若是我,一定让她一辈子见不了少爷。”春红不了解寇乐儿的心。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是啊,”寇乐儿本就善良,杖责瑟儿,也于心不忍。可是,瑟儿也太过了,竟用药害他。竟然想要寇乐儿的命,瑟儿心己不纯,奶娘己管不了她。次次纵容,如不这样,会发展到哪一步,谁能知道。 “瑟儿,不是我的心狠,不是我不让你生下少爷的孩子。你心怀不轨,用心险恶,竟然向少爷下药。而且你明知少爷心中无你,纵是你怀上了孩子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和我争一世,难不成,你要让少爷为难一世,难不成,你要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付出一生。你还年轻,会有明天的。今天的狠毒。一切皆为你明天的幸福。爱情这东西是自私的,这话到我寇乐儿这里也是符合常理的。”她喃喃自语,又有谁懂她的心。三天没有出门,她己想明白了,爱情不过是过眼云烟。自己又算得了上官绝爱的什么人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个情字,害了多少人,都放不下啊。 再见之时,寇乐儿站在上官府的湖边,像是那晚他们香艳画面的地方。那一棵的老树枝繁叶茂,遮住了所有的阳光。不知不觉中,春天己过尽了,天气渐斩的热了起来,衣服也渐渐的穿了少了。湖中,那点点的青荷己然不符季切的开放,花园中的那些花儿也己然枝繁叶茂。 此时的寇乐儿依然一身淡粉色的长衣,有些微薄,腰间系了一条同色的细带。发,因为春红最近学了新的发型,为寇乐儿梳了一个标准的淑女发型。额前的刘海紧紧的贴着她的前额。那美丽的脸上渐显苍白。依然挡不住她那好看的面容。贵气浑然天成。 上官绝爱自从上次出宫以后,言语上刺激了寇乐儿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听说了寇乐儿在正厅将瑟儿杖责三十,他也没有过多的愤怒。因为,这样,才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心中是有他的。也许是伤了她,看着着满脸眼泪的时候,他也曾后悔了,他也想一把好好的抱住她,向她道歉,向她说明自己的不得己,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他的父亲,想到了他父亲临死的时候那充满希望的眼神。那种皎洁眼光中的自信深深的将他刺伤过。也许是有什么目的,但是,若是用自己亲儿子一生的幸福来满足自己的愿望,他上官绝爱接受不了。所以,他要狠狠的折磨寇乐儿,谁让,他的幸福葬送在她寇乐儿的身上。 他此时己然受不了生活中没有寇乐儿的日子,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坚持,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没能让她爱上他,不可能的啊,他表晰的看到了那日她满是泪痕的脸。还有,那颗失落到极致的心。 49深深伤 想到,另外一个女子,睛儿。那温顺如水,从十岁开始和他相遇。两人恩爱十分。不料想,当听说寇乐儿要嫁给他的时候,那个女子就消逝了,那么的决绝,再也不给他一分的希望,所以,他恨她,若不是因为她,那么,晴儿,一定会在他的身边的。他会和她一世都在一起。 “相公。”寇乐儿见他走了过来,依然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发用一个玉扣束在了头顶。那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幕。醉生梦死的他。虽然脸上表现出来了无尽的欢乐,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向世人诉说,他是寂寞的。 “嗯。”他看了寇乐儿一眼,没有过多的回答。也许。大户人家的夫妻相处之道就在这里吧。相敬如宾。爱情这东西是有时限的,如果过了那个恩爱的时间,便会回归平淡。寇乐儿的心中,也知道会有这种平淡,但是,这种平淡却是来的太快了。 “我杖责了瑟儿。”很久,见他没有说话,寇乐儿主动的找了个话题开口。 “打了就打了。你是上官府的当家理事之人。家事随你处理吧。”上官绝爱感到了一种倦。一种特别想逃避的想法。 “相公可是感觉到乐儿处理的不公?”本来寇乐儿就是一个心细之人,如今听他这样说,好像对自己有所不满,因为打了瑟儿他不高兴了。 “没有,你教训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一定要对奶娘好一些。她奶我这么大不容易的。”上官绝爱是怕奶娘伤了心。他侵害了瑟儿,而寇乐儿又打了瑟儿。他是怕奶娘接受不了啊。 “相公,放心。乐儿自有分寸的。”寇乐儿己在心里劝过了自己。不是他的错,可是,有了隔合,再融入就那么的难啊。 只得叹气。他在更多的无语后,也悄悄走远。和她一样,漫无目的。 “相公,今夜。可否为我弹一个曲子?”寇乐儿开口。因为一直听说他的曲子弹的好,而他自己也承认了,可是,从他回到了府中,便没有机会听他弹琴。如今。有了这样的隔合,也许,这会是一个重新复合的机会。 “好。”上官绝爱回答的斩钉截铁。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她终于低头了。虽然错是自己的,可是他却还是想让她先软下来。这个男人。过于的高傲。 上官绝爱的琴弹的自是一绝,比荆若然的要冷了许多。比紫若睛的好刚强了好多。这是寇乐儿听到的最好听的曲子。如同夏日里的一些清冷。听了。舒服太多太多。 寇乐儿原本不太懂琴,只是来到了这个时代,接触的多了。好像也能听懂了一些。 又一曲响起。上官绝爱好像不知疲倦。一曲接了一曲,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寂寞。 这一首,好像很耳熟。那琴音,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寇乐儿心。思念之情如此的深厚,像是对某个女子一样,一遍己罢,不见他歇,又是一遍。 风雄阁外,应起了一呵。随着他的琴调。响起了好听的唱词。 “诱香入骨三分奇,寒月展姿翘首芳。不与群芳争妖定,独在一支为君倾。” 听到这词。他的琴瞬间而停。顾不得正疑惑的寇乐儿,他跑了出去。 寇乐儿跟了上去。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紫若睛,那个她视为朋友的女人,在她相公的怀中,低低的哭泣。上官绝爱紧紧的搂着紫若睛,那眸中,无尽的相思,无尽的思念。好像寇乐儿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空气一样,。 那张吻过她的唇,此时却落在别的女人唇上。 如果说和瑟儿的事情。寇乐儿不介意的话。那是因为错不在他。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此时的寇乐儿亲眼所见他将别的女人搂在怀中,缠绵悱恻的吻着,视她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寇乐儿的心疼极了。她的相公,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亲吻。她却是一个外人。 “睛儿,我找你找的好苦。。。。”直到这时,听到这话,寇乐儿才知道上官绝爱绝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彻哥哥,我也是。我也是。。。。我以为,你真的不要睛儿了。真的不想晴儿了。。。”断断续续的回答。听在寇乐儿的心里。一字一句。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原来啊,原来自己是那个最傻的人。人家有情有义,只有她,该何去何从。。。 “相公,若晴,你们。。。”寇乐儿彻底的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人,一个是自己的相公,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他们搂在一起激吻。她又算什么人。 “她就是晴儿。”看着眼前己面临崩溃的寇乐儿,上官绝爱轻轻的开口,不再注重寇乐儿的心情,一切,在此时上官绝爱的眼中,只有紫若晴。那个深夜梦中他低叫的晴儿,竟然是紫若晴。 “夫人,他就是我要寻找的彻哥哥。”又是一句最平淡的话语,好像话语里也没有她见到上官绝爱的激动,那么的平淡。 此时的寇乐儿,好像是全世界都放弃了她一样,欲哭无泪,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失落来的太快太快,快的寇乐儿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他是我的相公,他叫上官绝爱。”寇乐儿冷冷的看着紫若晴,有些歇斯底里的叫着。 “我是叫上官绝爱,可是我以前叫上官彻。”不等紫若晴有所反应,上官绝爱便开了口,那话里话外,竟全是在维护这个叫紫若晴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寇乐儿的心如同裂了一样,那样的疼。她跑到紫若晴的身边,拉起紫若情的一只手,狠狠的问道。此时的她,只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彻哥哥,夫人弄疼我了。。。”紫若晴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好像是极难受的感觉。上官绝爱伸手,一把推向一寇乐儿,一时间,寇乐儿竟跌坐在了地上。 50玩够了 “相公,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寇乐儿的手因为跌了一下,也划伤了,出现了红红的血迹。此时,她顾不得身体的伤。怀揣最后的一线希望,问着上官绝爱。 “我告诉你寇乐儿,我没有骗你,你听清楚,这就是晴儿,是和我两情相悦的晴儿。”上官绝爱拉起她那只伤了的手,像当时寇乐儿拉紫若晴一样,狠狠的拉着。 “可是,你爱的是她,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要给我那么多难忘的记忆。。。。”寇乐儿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因为,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你又那么的与众不同,所以,拿你来开心一下也无妨。。”上官绝爱的话里,再也找不到那些日子的柔情。 唇咬的泛出了血迹,那疼比不上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是真心对你的,你竟然可以这样的对我。。。。”寇乐儿喃喃道,像是放弃了自己的自尊一样。 “本少爷从一开始就是和你玩儿的,就没有认真的爱过你。是你自己自做多情而己,如今,晴儿回来了,本少爷的心里只有晴儿。你,本少爷玩儿够了。”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绝情,怪不得他叫上官绝爱了。 “彻哥哥,她到底还是你的夫人,你不可以这样对她的。。。”紫若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呢。 “我的心里,只有晴儿,晴儿才是我心中真正的夫人,她,,不过是一个妒妇而己。。。”这就是上官绝爱给她的最后定义,一个妒妇而己。 刚才还是琴曲合谐,刚才寇乐儿才想忘记他和瑟儿的苟合。刚才才见到了紫若晴,如今,一切就都变脸了,一切都又回到了从前。到底,她还是背了一个妒妇的恶名啊。 不知何时,不知是谁先走了,寇乐儿再也没有了站脚的地方。 她只得选择走,选择回到自己的落烟阁。因为,那里才是她真正疗伤的地方。一切来的太快,快的她接受不了。 她不是一个笨人,她知道他夜夜发梦叫的那个女子就叫晴儿,只是她却不知道她叫紫若晴。 她不是一个傻人,他知道她天天提起的男子叫彻哥哥,却不知道他就是他的相公上官绝爱。 “春红,春红。”她哭了,终于哭了。瑟儿和上官绝爱的事情她都没有这么的伤心,此时的心好像是烂了一样。 “小姐,不哭。”春红将她搂在怀中。任凭她的眼泪落在她的身上。“小姐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要窝在心里。”虽然春红略比她大几岁,却也是一个没有经过感情的女人。她的难受。春红是理解不了的。 “诱香入骨三分奇,寒月展姿翘首芳。不与群芳争妖定,独在一支为君倾。原来,只以为她的诗是为她的彻哥哥所做,不料想,她的彻哥哥却是我的相公。如果是瑟儿,我不害怕。因为相公对她无情。可是呢。紫若睛就不一样了。他们有情有意,只有我是外人。只有我啊。。。。。”寇乐儿哭的越来越历害。 “小姐,我一直相信老爷是不会给你选择错夫婿的,以前相信。现在也相信。小姐,我们不要误会了少爷。他们刚刚见面,一定很激动。也许清醒了过来,少爷就会知道他爱的是你的。小姐,你要给少爷时间,给少爷思考的时间,不要妄作决定。好吗?”春红不知如何劝她,只好用这些话来宽宽她的心了。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躺在阁楼里,隔着红幔看着穿外的天空,繁星点点,像是有流星划过,她想许个愿望,却是不想动自己的身子,任由这样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想着。天朦胧亮的时候,她才小睡了一会儿。肿胀的眼袋,憔悴的面容。一切都显示着她的伤心。 “小姐,吃饭吧。”春红看她起床,端了早餐下去。却被寇乐儿推在了一旁。她,实再是没有胃口啊。 “你们吃吧。我不想吃,没有胃口。”寇乐儿有些有气无力。突然上涌的干呕让她扶着门框吐了起来,那种吐,像是要把胆汁也吐出来一样。 春红吓坏了。铜铃和金铃也在听到寇乐儿呕吐的时候,端来了净口水。寇乐儿接过了水,漱了口。没有来由的倦。 上了阁楼,又躺下。 “春红姐,我看八成夫人是有喜了。”金铃把春红拉到一边,轻轻的说着。 “有喜。”春红静静的想着。 “是啊,我没来上官府的时候,我婶娘怀我小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娘说这叫害喜,只有有了孩子的人才是这样的。”金铃好像知道的很多。 基实,寇乐儿何偿不知,因为她是新社会的人。稍微还是有一点医学常识的。月事不来。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原谅上官绝爱和瑟儿的事。都是因为他,因为肚子中的小生命,无论他是男还是女。寇乐儿都不想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得不到父爱。这样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上官绝爱说。却又发生了紫若晴和上官绝爱的事情。 五天了,从上官绝爱和紫若晴见面后,己经有五天寇乐儿都没有见到他了。他要寇乐儿去前厅。寇乐儿让下人回话说是身体不适。就没有去。因为她害怕再见到那两张情深意切的脸,她怕她会哭,会接受不了。 听下人们学来的话,他和她琴瑟合鸣。在风雄阁内天天一起谈诗论曲。一起出行游玩,夜夜欢歌。同榻而眠。向下人高调的宣布了她的身份,要以主人之态待紫若晴。若有不敬,家法惩处。 这话听到寇乐儿这里,想必是加入了不少的夸张成份,可是,此时的寇乐儿却是不再那么的冷静了,纵是有夸张的成分,她也听进去了。她也伤心了。 51一巴掌 “若晴小姐,我们家小姐不太舒服。要不您改日再来吧。”春红在看到紫若晴后,吃了一惊。不过,因为上官绝爱放了话,不可对紫若情不敬。所以,春红只得照办,给她足够的尊敬。 “姐姐不舒服,那我更要看看了。”紫若晴不依,大有不见到寇乐儿不罢休的气度。 “若晴小姐,这样不好吧。”欢儿也打算阻拦。不料紫若晴竟然生气了。而且是出科意料的生气。 “你们是不把彻哥哥的话放在心上了吧,大胆的东西。这上官府里,我哪里都去得的,算上这落烟阁,也是我想来就来的地方,你们两个下人,竟然可以三阻四拦的。”紫若晴的小姐气势端了出来。春红和欢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让她进来吧。”寇乐儿那有气无力的嗓音在室内响起,春红和欢儿不得己才让了路。 “姐姐。。。”紫若晴进屋,向着寇乐儿打了一个福。这是成玉王朝最常见的礼。一般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常用的。寇乐儿抬眸一看,没有起身。她很明白紫若睛的意思。她己不唤她夫人了,只唤她姐姐,想来,她是打算和寇乐儿共伺一夫了吧。 “若晴小姐来落烟阁所为何事?”寇乐儿也不再叫她若晴,因为她己不当她是朋友了,从见看到上官绝爱和她亲吻的时候开始,她在心里己将和紫若晴的界限划清了。她用小姐二字来叫若晴,是让她记清自己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和她共伺一夫的。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今日来是想看看姐姐好不好,听下人说姐姐不太舒服,这会子可好了一点啊?”紫若晴反客为主,竟然自顾自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若晴小姐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叫我夫人吧,好坏我还是上官府根正苗红的夫人,若让下人听到了你这样唤我。怕是不好?”寇乐儿站了起来,坐在了正座,将自己和紫若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紫若晴一征。稍后快速的恢复了表情。 “是,夫人。”这话喊的自是不甘。“夫人,对不起,若晴并不知道少爷便是若晴要找的彻哥哥,真的对不起。。。”那嗓音竟有了哭意。 “是与不是己无所谓了,你己经找到了,不是吗?”紫若晴的脸上分明是装的。寇乐儿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局,一个紫若晴设好的局。等着她跳,她也跳下去了。她面无表情,只等她继续的演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知道了他己有妇,我绝对不会打扰他的。可是,如今,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了他,我却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紫若晴说的是满面泪水,像是谁欺负她了一样。好像是她抢别人的男人还有理了。 寇乐儿无语,也不想再听她解释,看到紫若睛的眼泪,她竟可以不为所动啊。这几天她受的伤害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她都没有时间去接受。若是,还保持着当初没有见他的情况,想必如今自己也不会这么伤心了。 “夫人,求求你,求你让我呆在他的身边。我一定不会破坏你们的幸福的。”边说紫若晴边跪到了寇乐儿的身边。任谁听了这话,看到了这样的情况,都会以为是寇乐儿要赶走紫若晴一样。 “别这样。这个上官府中,他说了算。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看到这样的紫若晴,寇乐儿有些接受不了。可能吗,可能不破坏她的幸福吗? “可是,你才是他的妻子啊,如果你不同意我住在这里,我有什么脸面在上官府生存,夫人,我求求你了,让我默默的爱着他,好不好。。。。”紫若晴跪到了寇乐儿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的腿。 “你不要这样,你松开我,松开我。。”寇乐儿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呼喊着想要挣扎开。春红和欢儿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上来拉着紫若晴,想把她拉起来。 这样的情况就那么巧的落在了上官绝爱的眼中,有些戏剧化。上官绝爱冷眼看着寇乐儿,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扶起了还在跪着的紫若晴。替她温柔的拭去了眼角的眼泪。寇乐儿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啪。”在还未回神的时候,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寇乐儿的脸上。直打的寇乐儿头昏眼花。直直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苍白的脸上,点点的红血,那样的扎眼。 “寇乐儿,我一直以为你心生善良。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没想到,你竟敢对晴儿动手。若是瑟儿,我也不说了,可她,可她是晴儿,这么美丽清纯的女子,你也敢打,还让下人也打她。你。。。果真是个妒妇。。。”没有一点的情面,上官绝爱说的是字字在理。那一掌也落的是清脆干净。 “彻哥哥,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夫人没有动手打我,真的没有,彻哥哥,你误会了?”紫若晴努力的解释着。 “晴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可是,她动手打你就是她的不对。你己为我受了太多的罪。现在,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更不会。。”上官绝爱的温柔好像只对了紫若晴,寇乐儿己经是个多出来的人了。 52死了心 脸,发烧的疼。冷眼看着眼前这样粘乎的两人,寇乐儿竟然有些坦然了。他到底心里没她,他到底不是那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男子。他到底是不相信她的。眼泪己流干,嗓子干涸了,一句话也不想说。 “彻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我这辈子,终是没有爱错人啊。。”当着寇乐儿的面。她又投入了他的怀中。 “你,以后就在这落烟阁时好好反省反省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门一步。”上官绝爱没有一点感情的说着。“以后就由晴儿代你打理上官府吧。” “少爷,这不太好吧,毕竟夫人才是正主子啊。。”看到这种情况,欢儿上前。 “两个不懂事的下人,本少爷做事也要你教吗?刚才,你们和晴儿动手的时候,我都看见了,我还没有说你们的事呢,你们倒是跳出来了。”上官绝爱的眼神冷的叫人害怕。“来人,春红和欢儿目无主子,杖责五十。” 寇乐儿一下子惊了过来。这五十杖欢儿能受得了,必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啊。可是,春红是受不了的,怕这五十杖打了下来,春红的小命就难保了吧。 “不,你不能这样。”寇乐儿哭了起来,想要阻止。可是上官绝爱冷着脸,吩咐了门口的下人。刑具己取了过来。 “小姐,不怕,我和欢儿没有做过,没有和若晴小姐动手,要打,就让少爷打吧。。”春红也死心了,从上官绝爱打了寇乐儿以后,她和欢儿都对上官绝爱死心了。 “上官绝爱,这事和春红欢儿无关,她们都是我吩咐的,你如果非要打,那就打我吧。”寇乐儿一脸的无谓。这个男人。果真够绝情啊。 “好,多打一个也无妨,” 三条长凳。三个女人都趴在那里。寇乐儿抬眸却看到了紫若晴那一闪而过的微笑。 “小姐,夫人。”欢儿和春红同的叫着。“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身为下人,皮精肉厚的,打几下算不了什么。可是夫人你不同,如今。。。”欢儿还要说下去,却被寇乐儿打断了。 “你们在我的眼里,己不是下人。我己经将你们当成了我的好姐妹,我的亲人。别说了,有罪我们一起受。” “彻哥哥,求你不要打夫人她们了。她们真的没有打我。。你就放了她们吧。。”紫若晴拉着上官绝爱的手臂,像是在求,可是任谁都听出来了,那话语里的委屈。好一个演戏的女人,但是在此时上官绝爱的眼中。受委屈的就是她紫若晴。 杖,一下一下的打在三人的屁股上。寇乐儿因疼痛闭上了眼泪,汗水一颗颗的落了下来。欢儿还好一些,必竟有一些功夫。可是春红却是叫了出来。虽然以前也挨过奶娘和瑟儿的打,但是,那却没有这次这么的狠。 “八,九,十。。。”寇乐儿再也受不住了。抬脸。看到上官绝爱的眼睛。“你果然眼里只有她。”这话。竟然让上官绝爱的心冷了一下。 “彻哥哥,求你了,求你放过夫人。。”紫若晴的目的己达到,寇乐儿的脸己变色。她终于站了出来。“彻哥哥,你真的愿我成为这上官府中人人都怕的女人吗?我才见到你,你就为我打了夫人。你怕不以后我在上官府难以立足吗?” 果然,上官绝爱叫人停下了,他可以为紫若晴的一句话改变主意啊。 “罪妇,这次由晴儿求情,就放过了你。若是以后你再胆敢对晴儿动手,决不放过你。我刚才所说的话算数。以后不许你再出落烟阁。”上官绝爱说完这话的时候,轻轻的牵起了紫若晴的手,走出了落烟阁。 一时间,落烟阁的下人都哭了。他们都知道寇乐儿是善良的。从这么久一点一滴的相处,他们己深深的喜欢上了寇乐儿,这么的善良,对下人都十分的好,更不曾打过哪一个下人,当然,瑟儿除外。 “夫人,小心一点。。”金铃和铜铃扶着寇乐儿,让她趴在床上。其他的下人照顾春红和欢儿。金铃小心的掀开了寇乐儿的衣裤。还好,没有出血,只是青紫一片,肿的不像样子了。 “啊。。。”寇乐儿疼的叫了起来。只叫了这一句,然后便闭了嘴,不再发出一句喊声。 金铃也哭了。哭着为寇乐儿上着药。药。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少爷好狠的心。”这是金铃为寇乐儿上完了药,下了阁楼给铜铃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可怜的夫人啊,肚子里还有着个小少爷,还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不让我们跟少爷说,如果跟少爷说了,夫人就不用受这些罪了。”铜铃只有十四五岁,还不了解人世间的大事大非。只是一味的想让寇乐儿母凭子贵。 恩风阁的瑟儿因为寇乐儿的杖责,也没有完全的好起来。听说寇乐儿挨了打,竟然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啊。她也尝尝这杖责的资味好不好受啊。哈哈哈。。。” 奶娘听着瑟儿的笑,看着她张狂的样子,心沉重了起来。一些事情,她也听说了,她在上官府这么多年,原来上官云宵的小妾们争风吃醋,她见的多了,却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小妾能越过如今紫若晴的气势的。况且,她紫若晴妾都不是啊。 此睦的奶娘竟然有了一些担心,是为上官府以后担心,看来,上官府以后的太平日子怕是过到头了吧。 是夜,冷冷的,一阵阵的冷风吹了进来,此时己是八九月的天气了,记忆中今天的秋天似乎是来的格外的早。落叶己有了想要落下的冲动。寇乐儿趴在床上。深深的沉思。好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就这么想着想着,寇乐儿竟然有了迷迷的睡意。不知何时,落烟阁内安静的有些叫人害怕,再不是那个活色生香的风雄阁了,那样的好日子己然到头。 红幔随风微动。床上的那串铜铃叮当作响。一点也影响寇乐儿的睡意。她放弃了,坦然了,今日上官绝爱那冷冷的眼神,那无情的话语深深的伤了她,她是一个妒妇。所以她坦然了。 灯,不知被睡点起,寇乐儿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床前,站着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他高大挺拔,一身黑衣,虽然脸上蒙着面巾,虽然不说话,但是,此时此刻,寇乐和却一点也不害怕,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来了,坐吧。”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们认识了好久一样。 “你不怕我?”黑衣男子倒是随意,走到了椅子的旁边。坐了下去。 “杀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寇乐儿也不怒,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哈哈,你倒是聪明。知道杀你的人是我,你从哪里看出了是我?”这此疑问,他想要打开。 “当夜,杀我之时,你满目怒意,那种狠劲我确实害怕。虽然你蒙着脸,可是,我能从你的双眼中看出你本不是一个坏人。当日救我之时,你与我接触很近。我可以闻到你身上的那种香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椱香花的味道。今夜,当你跃窗而入的时候,我便己闻到了这种味道。”寇乐儿缓缓的道来。 “果真是一个奇女子啊。。。。倒也是聪明,不知今日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这上官绝爱倒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的待你,绝不会让你受这般罪的。”男子的双眸尽是爱慕。真灼的寇乐儿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走,你看来像是一个聪明人,为什么老说胡话呢?”寇乐儿说这话也是意有所指的,当她中了修罗的那一夜,在生死边线徘徊。他给她上了救治修罗夺命索的解药,那时,他不忘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那话,寇乐儿记得清清楚楚。“对不起,我可以爱你吗?” “你如果继续在上官府中呆下去的话,可能性命不保了,今日我让你和我一起走,其实我是想救你一命,难不成你就这样出言冷讽你的救命恩人啊?”此人,倒也是个君子,没有做出任何越距之事。 “我是他的夫人,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与你,与我都不好。”寇乐儿拒绝,而且拒绝的干脆利落。 “你还认他是你的相公,他己有了别的女人,想来此时,他正和别的女人香销一夜吧,对这样的男人心存希望,我看也是枉然了吧。。。”他说的话是否能够刺激到寇乐儿,他也不确定。只是,他此时特别的想要这个女人对上官绝爱死心。 “你走吧,我不想和别人男人议论我的相公。他还没有休我,我还是这上官府的夫人。。”寇乐儿己受到了刺激,她还会被关于上官绝爱的一些桃色新闻所激怒,但是现在她努力的掩饰这样的感觉。 “女人,你会后悔的。”男子看着铁了心的寇乐儿,也不想再说了,必竟此时的她重伤在身,看起来情况不是太好,他着实不想再打扰到她。 53何为爱 临走,他又站住了,“我叫修罗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就尽管开口。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办到的。因为,我欠你的。”没等寇乐儿再开口,男子己飞身出了阁楼。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个女子,太过于倔强。那晚他下手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她眸中那求生的欲望,那为了生存所付出的挣扎。那一掌,他打在了她的胸口。软软的,让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杀错人了。她是个女人,不是上官绝爱。可是想收掌力己来不及了。为此,他后悔,他担心。他用上了修门失传己久的绝学,催眠,催睡了守门的长五,然后进室内救了她。所以,他说他欠她的。 落烟阁己锁了大门,因为上官绝爱有令,要禁了寇乐儿的足,所以,为求清静,寇乐儿便让金铃找来了锁,锁上更保险。 风雄阁的琴瑟之声悠悠的传来,那完美的演绎让寇乐儿自叹不如,那种绵绵的相思,竟让她听到耳中的时候,那么的不安。她承认。她是爱他的,那么那么的爱他。 那诗,也写的那么的动听,不知是紫若晴和上官绝爱是谁所创,那诗,那么的完美,却是不属于寇乐儿。 她想睡,却是无法入眠,别人的幸福本与自己无关。可是,眼前却是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幸福。而这种幸福却与自己有关。 成玉王朝的皇宫中,一片灯火辉煌。歌舞生平的年代,做帝君是最好的事情。不用担心征战,不用担心内忧,不用担心民生问题。只是此时,坐在杨妃寝宫的荆若然好像不是那么的开心。 杨妃摆着那妖艳的身体,薄纱遮体,款款的走来。那身上散发的桂花香吸引着男人的鼻腔,流目微转,眼角含情,她轻轻的坐在了荆若然的身边。用自己那性感的手环着荆若然的脖子,粉嫩脸颊,让人不忍去掐,生怕能掐出了多汁的甘甜。 “陛下,看你今日这么的不快乐,可是有了什么心事?”她并非是不解风情的女子,虽说平时做事有些张扬,可是毕竟是帝君的妃子,诗词歌赋倒也是样样出色,而且,整颗心全系在荆若然的身上。所以,荆若然对她相当的喜欢,这也是她进宫三年一直颇得圣宠的原因。 “绿笑,朕问你,什么是爱?”荆若然有些低沉,只是一杯杯的品着眼前的美酒,对眼前的佳人,却像是没有了那么大的吸引力。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今日为何想起来了问臣妾这样的问题?”绿笑有些不解,这天下的女子都喜爱帝君,从她进宫三年来也并未见过别的男子。她的生命中只有他,所以她便和那天下间最俗的女子一样,爱上了帝君,若说是什么是爱,这东西,她着实是说不清楚的。 “没有什么,只是想起来了,就随口一问。这个问题对于绿笑来说,是不是有些难了。。”他长叹,说不清其中的因由是什么。 “臣妾不知道陛下想听什么,但是臣妾知道。臣妾爱陛下。所以。便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陛下,不会让陛下不高兴,不会让陛下感到烦焖。。。。一生一世心里只为陛下着想,所以臣妾认为,这就是爱,就是臣妾对陛下的爱。。为君生,为君死。”说到激动处,这杨妃绿笑倒也流出了眼泪。 “朕自是知道绿笑对朕的爱意的。绿笑,朕想看你跳舞了,为朕跳上一曲吧。”荆若然不想听她说这个,但是,却是非常的想看跳舞了。 琴声悠扬,杨妃绿笑站在中间,四周围了几个漂亮的舞娘,随着琴声活动着肢体,虽然柔美有加,看在荆若然的眼中,却是像少了点什么一样。他的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个身影。那裸露的衣服,那火热的眼神,那红红的小脸,一直让荆若然挂念。 他不明白。若是上官绝爱爱她的话,就不会折磨她了,真的折磨了,是不是就说明上官绝爱不爱她呢。。。 不知什么时候,杨妃己跳完了,她拭了额角的汗水,挥退了宫人。从后腰将坐在椅子上的荆若然环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贴着男子的身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汗水休香,灌进他的鼻孔中,刺激着他的欲望,这种吸引,像是似曾相识一样。他回身。抱着她的身体。走到了榻边。怀中是何人,他己有些不太清楚了。只是激情之时,他的口中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乐儿,我爱你。”杨妃的身体抖了抖。一时竟有些僵硬了。 杨妃入宫己近三年,当年,她在宫外的郊区游玩,便偶然认识了微服出宫的荆若然,于是乎,荆若然被她那种开怀的笑的所打动,而杨妃本也出身并不算太好。对一身贵服打扮的荆若然自是上心,一心想嫁入大户人家过个好日子就罢了,没想到,那花轿一抬,便将她抬入了深宫之中。因为出身不高贵,这些年来虽然颇得圣宠,但是一直身份地位都在同时入宫的淑妃秋罗之下。 一直以为。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对她的笑容一见倾心的男子,如今却在她的身上叫出了别的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虽然帝王之家想要谁便要谁,想娶谁就娶谁,可是绿笑清楚的知道上官绝爱的身份。他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朝廷的很多税收都是靠上官绝爱提供的,当年,荆若然想要给上官绝爱个大官做,不料静贤太后横加阻拦,也就作罢了。 如今,帝君又看上了那个寇乐儿的女人,那个上官绝爱的夫人。但是绿笑却是不知,这种看上可不看上,而是爱上了。他深深的被寇乐儿的顽强和倔强所吸引,无时无刻不思念着那个清丽完美的娇俏女子。 绿笑的身子。表情,不由得一颤。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4为他孕 上官府中,寇乐儿己有几日没有见过上官绝爱了,在那个男人的心中。她寇乐儿就是一个妒妇,这样的名字压在寇乐儿的身上,有些重。 身体经过多日的调养,己好了许多,可以下床活动了。修罗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寇乐儿送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开始的时候,寇乐儿不同意他为她上药。可是后来。修罗烈竟然点住了她的穴。不顾她恼怒的眼神,生生的退下了她的裤子。那时的寇乐儿竟然有了钻入地缝的感觉。什么跟什么啊,被一个大老爷们在屁股上上药。而且那男人竟然还说了这样的话。 “女人,不要以为你国色天香。本公子可是清心寡欲之人,就凭你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吸引起了本公子的眼睛的。你老实的呆着。不要妄想占本公子的便宜。”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甚至让听人听起来寇乐儿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弃妇一样。 寇乐儿努了努嘴。再不理他了。 看着屁股上那原本美好的肌肤,如今却是一青紫一片,手指轻轻一触,便可以让寇乐儿皱了眉。修罗烈的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几次都有了想去找上官绝爱好好理论一番的冲动。这修罗烈的脑子中完全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一词,任由寇乐儿别扭而委屈的含着眼泪。依然轻轻的为她上了药。 他总是深夜来,来时黑衣淡然,陪着寇乐儿说笑一阵,常用一种调笑的语气问寇乐儿。。 “女人,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寇乐儿也常一笑而过。不知门主可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寇女己有夫,总是利用上官绝爱来拒绝修罗烈的心。倒是修罗烈也看的开,没有更多的言语,但是,不说话也不代表着放弃。 来了就呆一会又匆匆的走了。此时的寇乐儿,常常坐在落烟阁内,静静的打量着阁内的一切,青竹依然,流水依然,阁楼依然。可是。故事却己经变了。 害喜的情况越来越历害了。历害的寇乐儿几天都不想吃一口的东西。好在落烟阁的伙食供应的还不错,下人也因为喜欢寇乐儿,不至于欺负寇乐儿。 听下人说上官绝爱又出府办事了,寇乐儿没有放在心上,这个男人己不是当初对她恩爱有加的男子了。他的出府不是为了自己,而他的心中己再无寇乐儿,所以,寇乐儿强迫自己不为他操心。 一切都变了。自从上官绝爱这次出府后,落烟阁的伙食问题就再不如从前了。以前上官绝爱在府中的时候,虽然不入落烟阁。但是最起码的生活必须还是可以保证的。每天的桌子上面也有几个可口的菜。寇乐儿想吃些什么,下人也会去张罗。如今再不一样了。上官绝爱出府办事,将一切权利下放给了紫若晴。紫若晴便打着为上官家省钱的旗号,扣了落烟阁的一大部分的开销。也历语冲着下人说,如果谁敢将东西偷偷送入落烟阁,便撵出上官府,再不录用。 “小姐,真可气,那个女人也太过份了吧。什么叫府上的开销过大,要节省开支。要节省开支也不能只节省落烟阁的吧。那风情阁里可是一样也没有。恩风阁也没有少什么啊。只有我们这里。你说说这紫若晴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啊,农夫和蛇的故事她有没有听说过啊?”春红实在是受不了。因为,寇乐儿害喜有些严重,想吃些酸梅,去了厨房要,竟然说没有。而且下人们全是见风使舵的主。硬是没有人管这件事情。春红去找管家王叔,王叔也没有表明态度,只是说让春红回去。 “算了春红,不必计较了。谁当家就有这样的权利,以前是奶娘,如今又轮到了紫若晴。寇乐儿难得的平静。她不想争了。一个诺大的上官府,虽然不比宫中,但是生意做的是顺风顺水,根本不用节省什么开支。一切的来缘,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如今这腹中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亏待了他啊。 “小姐,你,,,好像又变了一个人。春红有些接受不了了,以前好强好胜而又倔强的寇乐儿为什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的平静了。 “春红,争来争去,争的还是那个男人的心,想来也无什么的,有他无他我一样过。算了,我现在又不想吃了。”压着那股子想吐的冲动,寇乐儿不得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小姐,我出去一下,看看欢儿有没有办法啊。你这样不吃不喝一直吐都两天了,身子会受不了的,再说了,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少爷呢,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少爷想想啊。”春红说完,便出了落烟阁的门,去找欢儿了。 寇乐儿的纤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是啊,此时肚子里己然有了一个小生命了,虽然他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却是自己的,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不用像担心自己的男人一样,别人也会叫他相公。这个孩子,只是自己的,只有自己一个亲娘。想到这里,寇乐儿的心里胃里都舒服了好多,她端起了几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55修罗烈 阁楼上。寇乐儿坐在阁楼的床上,看着远处的风雄阁。最近难得这样的安静,再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打扰到她的心情。 “哟,坐在这里想我呢?”不用看,寇乐儿也知道来人是谁。修罗烈。这个男子,好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一样,深夜里来,深夜里走。他的面巾不知何时再也不用了,那好看的脸也,还有那儒雅的气质。是女人都会着迷的。寇乐儿并不是一个反对帅哥的女子,所以,对于修罗烈的来去,她并不觉得讨厌。 “谁想你了,你可不要自做多情。”寇乐儿不奈烦的回了他一句。若不是最近有他相陪,日子也许是过的更无趣了。 “想不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本门主也就好了奇了。上官绝爱那小子那么对付你,你为什么就不跟本门主走呢。走了,本门主最起码会对你好的,不会打你的。真的,小乐儿,你要相信我,就跟我走吧。。。”修罗烈最近的话实再是太多了,多的寇乐有些想打他的冲动。 “上官府有的是钱,完全可以给我过好日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寇乐儿的心里还是有希望的,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守着这份感情。哪怕禁足冷阁。他没有给她休书,那证明她还是上官绝爱的妻。 “哼,有钱,我就不信了,要是上官府有钱的话,也不会酸梅也给你买不起吧。还得本门主这个穷人给你送来。。。。”修罗烈从腰间取出一个纸袋,放在了桌子上。 好远,寇乐儿竟然闻到了这种酸酸的味道,她的味口不觉的好了许多。然后走了过去,打开,拿起一颗,含进了嘴里。那感觉,真的好好啊。 “吃了别人买的东西,也不知道说个谢谢。”修罗烈不满的坐在了椅子上,用一种特不满意的眼光看着寇乐儿,真看得她一颗一颗的将酸梅放入口中。 “谢谢。”口中含着酸梅,寇乐儿不清不楚的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什么,没听到,你说的是什么啊?”他不满意了,做了个挖耳夺的动作,示意寇乐儿说的清楚一点,寇乐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手中的酸梅。 “听说你怀孕了?”修罗烈一点也不理会她的白眼,装作没有看到一样,问着。 “是啊?那又如何?”听着他不相信的口气,寇乐儿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听说,听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寇乐儿不会生孩子一样,意有所指。怪不得寇乐儿不给他好眼色。 “他的?”修罗烈一张口,便让寇乐儿哭笑不得,什么叫他的,她是上官绝爱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了,只和他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听这话的口气难不成还是你修罗烈的呢。 修罗烈问的话实在让寇乐儿没有办法回答,只是用心的吃起了酸梅,也不理他了。他看出了寇乐儿的默认,只得作罢。 “酸梅很好吃,你可以走了。”寇乐儿有些累了,也许是吃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心情也好了许多,张嘴便来了个呵欠。 “知道你没有良心,也不能没良心成这样啊。。。”修罗烈不高兴了努了努嘴。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多呆,最重的要是他看到了她的呵欠。 “下次来的时候,再买一些啊。”趁着他飞身出窗口的机会,寇乐儿扔了这样的一句话,便坐到了床沿上。准备入睡。 “哎,小乐儿,我就不明的了,我是你的仆人啊,我凭什么要。。。。”他的不满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寇乐儿堵了回来。 “我不会把你杀错人的事情说出去的。。。”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话,修罗烈只得住口。是啊,自己从来没有杀错人,第一次,这事不能让人说出去的,太没脸了。。 再不好多说什么,修罗烈飞身出了窗口,几大步飞了出去,己飘出了落烟阁。 睡还是睡不着,这腹中的孩子确实是有些折磨人了,感觉着好像是累了,想睡了,可是一躺下,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花落入尘土,情葬入泥染。艳同时凋谢,人随花消亡。花待蕊红碧,何盼人重生?恍然一世间,惜错珍今年。”提笔,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虽然自己的毛笔字写的极是不好,但是此时的寇乐儿还是提笔写了一首这样的诗。这字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倒是也不难看啊。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入睡啊?”欢儿竟然也学会了修罗烈,竟然从窗子中飞了进来。让寇乐儿有了一时的接受不了。 “欢儿不是也没有睡吗?”看着欢儿进来,寇乐儿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看夫人房间的灯还明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为什么不走正门,还非得跳进来啊?”寇乐儿不解。 “欢儿也想走进门啊,可是若晴小姐今天说了,不许任何人接近夫人住的落烟阁,更不要说来看看了,而且少爷走的时候交待了,说是府中一切都听若晴小姐的安排。”欢儿其实是不想说这些的,但是,有些时情不想让寇乐儿知道也很难,她那么的聪明。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寇乐儿的脸上闪过一线无奈的笑。如此,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竟然可以有了上官府至高无尚的权利啊。 “夫人,你要想这办法吧,这个女人,在少爷面前是一个样,在下人面前又是一个样,在奶娘的面前是一个样,在夫人这里又是一个样,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她了。。”欢儿也有些摸不着劲了,如此一个善变的女人,为什么少爷就这么的相信她呢。 “欢儿,不要妄议他人是非啊,人在做,天在看。再说了,若晴小姐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错,顶多只能处她会做人而己,不要胡乱的说她的不好啊。”寇乐儿一直相信紫若晴的,因为这个女人,她把她视为朋友的。所以她不相信。 “夫人,就是善良,就是你爱相信别人。就知道别人好,可是,紫若晴是你捡进府里的,您对她那么的好,她竟然可以做的这么的绝,没良心的人多了,还没有见过像她这么没有良心的。”欢儿为寇乐儿打不平。是啊。她先是伺候上官绝爱,又伺候寇乐儿,如今又伺候紫若晴,但是,真正和她交心的人,却是寇乐儿,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她的感情因素肯定会偏向寇乐儿的。 “欢儿回去吧休息吧,天晚了。”寇乐儿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在这个时代,女人的一生完全都是交给男人的,不是紫若晴如何的喧宾夺主。而是他上官绝爱不为自己做主。要怪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恨他,那个让她爱上了的男子。 “嗯,”欢儿应了一下,然后,她回身上看到了桌子上的小诗。灵机一动。“夫人,可否将这首诗赠予欢儿?” 寇乐儿一看,原来是自己刚提笔写的诗,便应了下,任由欢儿取了。 这一晚,终是睡着了,虽然睡的不是那么的安稳,却终是睡着了。梦中,那个美丽的相思湖畔,那群美好的蝴蝶。那缠绵悱恻的长吻,那定山定水的誓言。恍若昨日,却是只在梦中出现。 56若然情 成玉王朝的宫中。一片安静,侍卫一批批的走来走去,他们在为帝君的安全而努力着。夜己深沉。阵阵的鸟儿嘀叫将这个城显的是特别的诡异。 “参见帝君。”月夜跪在荆若然的膝边。她是荆若然的四个暗卫之一,也是唯一的女人,原来总是贴身保护荆若然的,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她潜入了上官府,做了府内的一名修剪花枝的花娘。为了是保护寇乐儿。 “月夜请起。”荆若然少有的激动,竟然起身扶起了月夜,一时间月夜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陛下。”月夜站好,向荆若然报告着上官府最近的一些事情。“上官府前一些时间来了一个叫作紫若晴的女人,约有二十岁左右。从上官绝爱见了她以后,便对上官夫人换了一个人,而且,还杖责了上官夫人。” “这事我知道了。有没有别的事情啊?”荆若然摆了摆手。 “有,上次,瑟儿向上官绝爱下了迷情,这个点子也是出于紫若晴之手。而且迷情还是由紫若晴提供的。这个女人对上官夫人好像是心怀不轨,有意的让上官少爷对上官夫人动粗。” “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凭着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瑟儿,竟然会有迷情,朕还真不相信。”荆若然此时的淡定绝对的有着一代帝君的气势。 “还有,上官夫人怀孕了,而且,被禁止了足。”月夜犹豫了好久,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她有孩子了?”荆若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是说她喝的有断子汤吗?”帝君荆若然在此时失态了,而且是严重的失态。 “回陛下,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月夜不好打听。”看着帝君如此的失态,月夜倒是真的不知如何去办了。 “你下去吧,继续保护她。”下了这样一个命令,荆若然落莫的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身边的酒杯,一口喝下,这酒,何时变成了苦的。 她有孩子了,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在这个男人要对她下手的时候,不知会不会是好事,也许,这样,她就不用再受伤害了,不会再有伤心的时候了,也许上官绝爱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对她好一点吧。想到这里,荆若然的心又平静了一些。 安排月夜入上官府,只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伤害,但是,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她那样一个娇人儿,是否可以受得起啊。 今晚的酒,像是白水一样,素然无味,越喝就越觉得过于清醒,越喝就越觉得无味,为何就是喝不醉呢。明明喝了不少,却是没有一点的醉意。荆若然真的迷茫了。 他的心丢了,去哪里可以找得回来呢? 落烟阁。 清晨的阳光好像是很温柔。寇乐儿起了床,下了阁楼,有孩子了,又挨了打,皮外伤己好,可是心伤却不是那么好的,那种母爱油然而生,令寇乐儿不得不下决心保护腹中的孩子。断子汤她己好久没有喝过了,主要是她觉得爱一个人就得为他生下一个孩子。而上官绝爱好像也没有明令禁止她不许生下和他的孩子,一切顺其自然,倒也是怀上了,可是如仿看来生这个孩子到底值不值呢。 喝下那清淡的米粥。这米粥清的可以照见人的影子,也无所谓了,至少可以活下去,至少不用再做粗活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至少再不因为任何人挨打了。想到这里,寇乐儿的心里倒也是安然了许多。 “姐姐少有的闲情啊,看来是生活过的太好啊。”不用看,寇乐儿也知道是谁来了,不就是那个当家主事的紫若晴吗?看到寇乐儿坐在落烟阁的竹林里,她出言挖苦道。 “那是自然,当然要有好心情了,若晴小姐这么的有能力,把上官家里里外外打理的非常好,那本夫人自然轻松了许多啊。”寇乐儿没有抬眼看她,那一脸与实际年纪不相符的奸诈,从她入府的第一天,寇乐儿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是,妹妹自然会帮姐姐好好打理上官府的。姐姐就安心的休息吧。。”她倒也不生气,那脸上的笑,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啊/ “若晴小姐,上官府好像只有一位夫人,也没有什么小姐之类的,纵然若晴小姐现在替本夫人打理上官府,顶多也算是个管家吧。”寇乐儿的嘴自是不会吃亏的。抬眸,对上她那双眼睛。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你紫若晴算是什么身份,竟然和我寇乐儿姐妹相称。 “姐姐这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彻哥哥可是很信任我的啊。”紫若晴自顾自的得意了起来。 “那又如何,他再信任你你不过也是一个管家。而我,却是上官府堂堂正正的夫人。”寇乐儿接过了春红替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姐姐啊,要我说,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这夫人以前不受待见,现在还不受待见。。。。我倒是真替姐姐担心啊。。。”说这话的时候,紫若晴的眼里满是不屑。 “本夫人是不受待见,可是再不受待见,本夫人倒还没有见上官绝爱娶过妾呢?”意思紫若晴一听就明了,你就是再招他喜欢,他还给不了你身份,纵然是你想做妾也做不成。 “姐姐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如果说,要是你不在上官府了,那我会不会。。。。”紫若晴看来是心存期望。 “哈哈,我不在上官府了,我是上官府的夫人,我为什么要不在上官府呢,不过话说回来了,纵然是本夫人死了,他上官绝爱也得守着灵牌过一辈子。。”寇乐儿己看出了她的野心,她己然有了杀心啊,看来这个女人定不是简单之人。 “那又如何,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的。。。”紫若晴没有想到在言语上会输给寇乐儿,想来,这寇乐儿并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欺凌的女子了。 “是啊,那你就为他的开心努力吧。我要休息了。春红,送客。。”寇乐儿己知道了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所以不过多的和她再说下去了。 “姐姐这么快就要让我走了啊,我还想多陪姐姐聊会儿呢?”紫若晴领着几个丫头。娇娇的笑着,在她以为,寇乐儿是不敢再和她对阵下去了。 “若晴小姐,麻烦你以后不要和我以姐妹相称了,与理不合。奶娘还得叫我个夫人呢,我看,你的地位倒还真不比奶娘的地位高。”摆了个得意的笑脸,寇乐儿华丽丽的进了正室。直把紫若晴气得眼都绿了。 “我们走。。。”领了下人,气呼呼的出了落烟阁的门。室内,春红几乎要笑晕了。 “小姐,我还真不知你有这口才呢?”春红一边替寇乐儿捶背。一边逗着寇乐儿啊。 “春红,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点,不要授人以口。”这是寇乐儿想了很久后,才叮嘱春红的。 “小姐,为什么,是不是我们要居安思危啊。”春红好像有些聪明了。 “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生存竟然是这么的难啊。以前是,以后还是,这是寇乐儿来到这个世界上领悟到的最深的一句话啊。 57难为她 “奶娘,奶娘,不好了,那个女人又去找夫人的麻烦了。。。”奶娘的丫头丽珠向奶娘报告着。旁边的瑟儿听到了,脸上荡起了笑意。 “哈哈,她自作的,这下有她受的了。。。”瑟儿果真是一个直言直语之人,也就适合在这个上官府生存,若是在深宫内院,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住口。你现在的敌人不是夫人,是紫若晴。。。”奶娘看事倒是看得清楚。寇乐儿虽然打了瑟儿,但是,她做这一切的目的皆是为了教育瑟儿,而那紫若晴虽然对奶娘和瑟儿敬重有加,却是有心眼的人啊。奶娘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她的第一个目标是夫人,若是夫人下去了,那么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你了,然后是我,,,我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啊。。” “奶娘,有那么严重吗?”奶娘很少见的担忧,倒是让瑟儿也担心了起来。不由的感觉到头皮发冷。 “瑟儿,你还小,不懂女人之间的争夺战啊,我们的当务之极,自然是保住夫人。你这夫人的位子,怕是这一辈子也做不了。做不了夫人,不如过个好日子吧。。。”奶娘放手了,彻底的放手了,就是上官绝爱娶了瑟儿那又如何,以瑟儿的气质,这上官府的夫人位子纵然是坐上了,怕也坐不牢啊。 “那我们该如何去办?”大主意还得奶娘拿啊,瑟儿的一切都指着奶娘呢。 “保住夫人。”只有四个字,瑟儿能感受到这四个字的重量。 “为什么?”她不解。 “瑟儿,照我说的做,如果不照我所说的,要不了多久,你我便会彻底的从上官府消失掉。”奶娘看了太多上官云宵的妾们之间的争夺。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必须要放弃啊。 “知道了。。”瑟儿虽然还是不愿意,但是,她还是听奶娘的话的。 “夫人,这是若晴小姐交待的,让您今天做的活儿。。。”紫若晴的小侍女端来了一筐的女红,放在了寇乐儿的面前。“若晴小姐怕您太清闲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想让您活动活动啊。。。” 春红一听,不高兴了,这分明不是欺负人吗,哪有夫人还做针线活呢。。。 寇乐儿抬眼,看到筐里的竟然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图样。而且要绣的活竟然是山水图,没有个三几个月是绣不成的,而且活计复杂,寇乐儿从来没有做过针线活,难度还是比较高的。 “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来帮您绣啊。。”春红一把拿过筐,准备穿针引线。 “春红姐姐,若晴小姐交待了,这活只能由夫人一个人完成。。。”她看话己传到,小心的走开了。平心而论,她还是对寇乐儿这位和气的夫人有所好感的。 “小姐,这不是为难你吗?”春红实在是受不过了,原来是奶娘,现在又是这个紫若晴,小姐什么时候才可以过个好日子啊。。。 “放在那里,一针也不绣。”这是寇乐儿的话,她拿过图纸,放在筐里,扔在了那里,竟自上了阁楼,临走,又不忘交待。“一针也不许给我绣,听到了吗,春红。。” 春红不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寇乐儿的话她还听的,因为,从寇乐儿醒来以后,她就没有再怕过人。。 一天过去了,寇乐儿倒是一针也没有绣,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天,只到黄昏来临。才起床。 “姐姐,起来了啊。。。”一下阁楼,寇乐儿就看到了紫若晴那张笑得认不出自己的脸了。 “若晴小姐有事吗?”也不看她的脸,寇乐儿照样洗脸。最看不起敌人的办法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姐姐今天有没有绣活啊?那高山流水图可是彻哥哥的最爱啊。”来了,又来了,竟然拿上官绝爱压她。 “什么高山流水图了,什么时候相公喜欢那图了。。”寇乐儿会装,装的一点也不比紫若晴差劲。 “就是今天我让我的小丫头送过来的绣品啊,不会是没送到姐姐手里吧。。。”紫若晴眼睛瞅着放在桌子上的绣图。意有所指。 “你说那些东西啊,若晴小姐好有心啊,正好今天本夫人的绣鞋破了,正愁没针线呢,你倒是差人送来了,不错,这管家做的真不错。。。。”她竟然把那女红筐说成是绣鞋的东西,无视紫若晴的命令,倒是真的气坏了紫若晴。 但是紫若晴也不生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姐姐不会是绣图也看不懂吧,别跟我说姐姐不会绣东西。好坏姐姐还是寇府的大小姐呢?”那嗓音,阴阳怪气,如同宫中的李公公一样。 “大胆,敢无视寇府。”春红此话一出,倒是真把紫若晴吓了一跳。寇府寇三思是大将军,颇得先帝的喜爱,在朝中也是说一不二的,虽然人死了,但是余威还在,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评价的。 “春红算了。”寇乐儿毕竟不太了解寇三思,也没有见过他,再说他己经死了,寇乐儿不想利用一个死人来保护自己。 “还是姐姐明理啊。。”紫若晴也不理会春红,竟然又开始针对寇乐儿了。“姐姐,彻哥哥再有几天就回来了,姐姐不想给彻哥哥一个惊喜啊,那高山流水图倒真是彻哥哥的最爱啊。。”这话听起来是为上官绝爱好,实际上只为难为寇乐儿而己。寇乐儿自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倒是也没有计较。 “若晴小姐啊,本夫人就不理解了,你要是相公的妾呢,你可以叫我姐姐。你要是把相公当成是你的哥哥呢,你得叫我嫂嫂啊,你也是大户小姐,不会这点理数也不懂吧,还得本夫人教你。。。”寇乐儿的意思是,你紫若晴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呵呵,一个称呼而己,有什么好计较的,是吧姐姐。姐姐,要是您真的不会绣,不如,若晴找个人好好的教教你啊。。。”很明显,我找个人教你,有你好受的。 58流水图 “教什么啊?”门口,奶娘执着手杖进了阁门。 “奶娘好。”紫若晴福了身子,行了个个礼。奶娘也不理会。走到寇乐儿的身边。低下了身子。“夫人还好吧。。”紫若晴明显的脸上挂不住了,那恨意自嘴角扬起。 “嗯,还好。就是不会绣这些东西。若晴小姐说要找人教我呢。。。”话说的是极尽的温柔。对奶娘,寇乐儿一直觉得她心不坏,而且从上次打了瑟儿以后,奶娘再见寇乐儿也好了许多。 “什么若晴小姐啊,老太太我在上官府呆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上官府有个小姐呢。。。”这话,说的真是绝了。想不到奶娘的嘴也够历害的了。 “奶娘请坐。。”春红扶了奶娘坐在了椅子上。 “奶娘,是这样的,我看夫人不懂绣活,想着找个人指点一下,省得出去了人家笑话我们上官府啊。。。”她倒是真会说,一下就把自己择干净了。 “大胆,什么叫我们上官府,你是上官府的吗?再说了,夫人会不会绣活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让夫人学绣活啊。上官府家大业大,也不指着夫人做个绣活省了费用。你若是想讨好少爷,可以送到绣楼去做,花不了几个钱的,上官府出的起。再说了。夫人身份高贵。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捏针引线的活儿不能让夫人累着了。。。我看。你倒是皮粗肉厚的,这几天去绣了吧。。”奶娘必竟是奶娘,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紫若晴看在上官绝爱的脸面上还是不敢反驳的。 “这。。。”紫若晴还要说话,竟被奶娘接了过去。 “这。。这。。这。。这什么这啊,这高山流水图是少爷最喜欢的图了,你有这心,就得绣。取了东西下去吧。”奶娘的命令紫若晴不敢反驳。竟然取了东西。真走了。 “站住。夫人这几天身体不好,安排厨房里做点好东西送过来。还有啊,一定是上官府最好的。我说紫若晴管家啊,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别往夫人这里老跑。打扰了夫人的清闲,你一个下人担当的起吗?没事就多绣绣这高山流水图。。。”看着紫若晴那气呼呼的眼神。春红高兴极了。 紫若晴只得接了话,福了身。道了声是,便领了下人,出了落烟阁的门。 “奶娘,谢谢你。”寇乐儿没有想到奶娘会在此时来到落烟阁,而且在言语上帮助她,所以,寇乐儿心存感激。 “夫人,不用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必竟您是夫人。”奶娘难得的对寇乐儿这么敬重,倒一时让寇乐儿有些接受不了。 “我这夫人,做的也真是个夫人了啊。。。”寇乐儿长叹。心中像是有无尽的情思,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奶娘自己明白其中的意思,开始是自己欺负她,没有一天的好日子,如今又被禁了足,又来了个少爷的旧爱紫若晴,这日子如何能过的下去啊。 “夫人,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奶娘的眼中,无尽的悔意。一时间倒让寇乐儿不能诚受了。这样一个老人,在给自己低头。善良的因子在寇乐儿身上充分的显露了出来。 “奶娘,我没有这意思,您不要往心里去啊。”寇乐儿走到奶娘的身边,趴在她坐着的腿上,找一找娘亲的感觉。记忆中,自己的妈妈,那个美丽的女人,儿时也曾用心的照顾着自己,只是生不逢时,竟这样的来到了这里。 “夫人,我以后一定会对夫人好的。。。”看到怀中如同自己孩子一样无助的寇乐儿,奶娘只得说了这句话。 好想在奶娘的怀中哭一哭,这样也许会心情好一些吧。但是寇乐儿没有哭,直觉告诉她以后哭的日子还多着呢。。。 就这样和紫若晴天天吵着过日子,也十几天过去了,两天了,都没有再见到紫若晴,寇乐儿心里倒有一些不安了,因为,如果紫若晴不来,就代表着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并没有来看自己,说明,他的心里是否真的就没有了寇乐儿的地位了。 “小姐,少爷回来了。”春红小心的站在寇乐儿的身边说着。“今天去帐房领东西,碰到了欢儿,欢儿说少爷回来三天了。” “我知道。”不待春红再说,寇乐儿便应了过去。 “小姐可真聪明啊。。。” “什么聪明啊,紫若晴三天都不曾来了,她的不来,标志上官绝爱回来了。。。”寇乐儿太了解紫若晴的心思了,她意在得到上官绝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的呆在上官绝爱的身边。如今自己被禁了足,怕是,那个男人天天都和紫若晴在一起呢。心痛的无法呼吸,却是不能说什么,不能做什么,若说了,若做了,便会让别人看不起。 夜了,寇乐儿打算入睡,天气有些冷了,寇乐儿让春红关了窗子,一个人静静的躺在了床上,有了宝宝以后,自己的睡眠质量就好了许多,常常一躺下便可以睡着了。 “少爷,你来了。。。”春红的喊叫有些高,好像故意要让寇乐儿听到一样,寇乐儿没有起身,只是拉了拉床上的锦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她呢。。。。”再没有温柔的嗓音,寇乐儿只听到他用一个她字形容着自己。 春红努了努嘴,指了指阁楼。 不久,寇乐儿便听到了阁楼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佯作睡着,寇乐儿并没有起身,任由他点了灯,静静的坐在床沿。 “你不要再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上官绝爱的声音很冷,冷的如同那天初见他的那样,没有一点的感情成份。 60儿时缘 清晨,春红来帮寇乐儿收拾床铺,发现了上面的点点红迹,脸迅速的变了色。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了寇乐儿的身边。 “小姐,昨晚少爷是不是对你用强了?”看着寇乐儿那失了神的眼睛,春红有些害怕。以寇乐儿的个性,她很少会这样的。“你的肚子,现在还没有问题?” 寇乐儿清楚的知道春红在问着什么。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春红,去请奶娘过来,如果再任由紫若晴胡乱的闹下去的话,我肚中的胎儿迟早不保。”经历了昨夜,她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在这个上官府中,如果依靠不住上官绝爱,就得依靠奶娘了。她要生存,要和腹中的孩子生存下来。 “小姐,我怕你肚子里的小少爷有问题,要不我们找个先生看看吧?请奶娘的事晚会再说,好不好?” “去吧,先请了先生,再去请奶娘。就说我身体有佯,想见见奶娘。”只有这样,寇乐儿才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是的。都是那个蛇一样的女人,这肯定又是她挑拨的,她就不能看你好过一点儿。”春红应下,嘴里嘀咕着便出去了,唤来了铜铃和金铃去安排了。 寇乐儿的心里如同吃了馊饭一样的难受,有一种特别的气体卡在嗓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得自己慢慢的调整。 风雄阁内。两具身体站在院子中。紫若晴一脸的幸福,窝在上官绝爱的怀中。 “彻哥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和你到底是今生无缘啊,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啊,看来老天确实是对我好啊。感谢老天,让我可以和彻哥哥再次相见。”一席话说的是让上官绝爱特别的感动。紧紧的将紫若晴搂入怀中。 “晴儿啊,我找你找的都快没有动力了,我绝望了,所以,我才改了名字叫绝爱。我想这辈子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爱也不需要了。”难得这样的话语,听在紫若晴的心中,是那样的开心。不得不提,上官绝爱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情场高手了,所说出的话不但让寇乐儿无力反抗,就是紫若晴也想在他的怀中过上一世。 “彻哥哥,你说,这辈子我们是不是不会分开了啊?”紫若晴仰起她装扮的过于天真的脸,用一双满是热情的双眼看着上官绝爱,深深的凝视。递上了自己的红唇。 “不会的,我会让你在我的身边,一辈子也不再放手了。” “可是彻哥哥,你的身边有她,你是娶不了我的?我好想要一个家,要一个你和我的家,生一大堆我们的孩子。。。”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像是联想,又像是一种压力。上官绝爱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只得将怀中的紫若晴再搂了搂。 “对不起,虽然我给不了你名份,但是,我会把我的爱给你的。我向你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还是那个善良的晴儿,还是彻哥哥的晴儿。”上官绝爱喃喃的说着,怀中的紫若晴听到后,不由的抽了抽双肩。 “彻哥哥,可是我害怕,害怕别的女人在你的身边,害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娇嘀嘀的语气让男人听了受不了,纵是女人听了也会更怜爱她的。 “放心吧,晴儿,彻哥哥的心中只有你一个,还是当初你认识的彻哥哥,对你,一世都不会不要你的。”上官绝爱说的是实话。 他深深的记得那一年初和紫若晴相遇。相思湖畔,那傍晚的阳光将相思湖装扮的格外的神秘,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草丛中来回的跑着,额上的细汗,湖色的衣服,特别的好看。 她不过十岁,而他也不过十五,她的脚上挂了一串银铃,跑起来的时候叮叮作响。上官绝爱爱极了那叮叮的响声。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子盯着她看,她慢下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她抬起她的脸。盯着他问着。 “我叫上官彻,你又叫什么?”年方十五的上官绝爱对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一眼就看上了,好想好好的对她好。 “凭什么你说了你叫什么,我就要跟你说我叫什么?”女孩子虽小,但是却是格外的动人,说出来的话也是非常的有挑战性,让上官绝爱不由的皱了皱眉。 “因为彻哥哥喜欢你,所以你就要说。”上官绝爱弯下自己还不太高大的身体。伸手拉起了小女孩的手,怜惜的看着她那张好看的稚脸。 “好啊,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小女孩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你住在哪里,我上哪里去找你?”上官绝爱不死心,朝着小女孩跑的方向喊着。 “我脚上的银铃,如果你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我。。。。”女孩子天真的嗓音回荡在上官绝爱的耳边。以至于多年以后还可以忆起那清晰的喊声。 又一个五年,再见紫若晴的时候,她己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女孩了,上官绝爱根本就认不出她了,那精致的脸孔,那变了的嗓音,那优雅的笑容,那得体的动作都不是上官绝爱曾经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女孩,但是,唯有那脚上的一串银铃勾起了上官绝爱的记忆。那铃儿,叮叮作响,一下便将他的记忆拉回。 然后便有了正常的男女相恋,爱的是水深火热。难舍难分。不料,上官云宵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让上官绝爱娶了绿荷街寇府寇三思家的小姐。上官绝爱自是不同意。狠狠的抵抗着,不料,竟然是上官云宵迷红发作的时候,把上官绝爱叫到了身边,最后的一句话竟是要他娶寇乐儿,这一世,还不许纳妾。并且要他下跪发誓,不然绝不闭眼。 紫若晴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接受不了,找到了上官绝爱也不知哭了多少次。而上官绝爱也没有办法,在娶寇乐儿的前几日,还和紫若晴频繁见面。大将军寇三思一怒之下,向静贤太后哭诉。而当时的静贤太后,为了大将军寇三思,竟然让帝君荆若然下旨,将紫若晴的父亲罢免了,并且不许在京中再呆。无奈紫若晴随家人一起投奔远亲,再无音讯。 上官绝爱打听了好久,也没有再找到紫若晴。所以便改了名字,由上官彻换成了上官绝爱。又利用自己的信息网络,创办了断情楼,从此对府中的大将军之女寇乐儿也是不理不闻,真正做起了断情绝爱。 而这时,大将军寇三思也因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久与人世了。寇三思过世后,上官绝爱又不理寇乐儿,娶入府中自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奶娘和瑟儿以为寇乐儿没有了家世,便再也无所顾及,对寇乐儿**再三,非打就骂。直到寇乐儿重生。 有时候,上官绝爱也会反省,这样是不是对寇乐儿不公平,可是,如果不是她嫁入上官府,那么紫若晴就不会走,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便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所以,才让他相思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她该受到的惩罚。因为要娶她,寇三思向上官云宵下了迷红,一种慢性的药,致命的药。这两样的仇恨加起来,足可以要了寇乐儿的命。现在这样对她,还是轻的了,想到了这里,上官绝爱的心里负担也轻松了许多。 61奶娘护 “紫若晴管家。不知你的高山流水图有没有绣好啊?”不知何时,奶娘那不合时宜的话语打断了两个正深思的人。 上官绝爱和紫若晴同时的站了起来。上官绝爱扶了奶娘坐了下来。 “回奶娘,我正在绣呢,还差一点呢?”在上官绝爱的面前,她还是不敢对奶娘有所造次的,所以,只得回话。 “嗯,我说这少爷出去也有些日子了,这么一副少爷最喜欢的高山流水图也没有绣好,你这样的速度可是不行啊。。。”奶娘说出的话里意有所指。让紫若晴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是的,奶娘,我会努力的绣的。”紫若晴看着有些脱不了身,便起身去提来了水壶,倒上了开水。 “你要求夫人三天绣好,可是夫人不会绣,你说你可以教教夫人,没想到你的水平也不高,这么久了还没有绣好啊,想当年,我绣这高山流水图的时候,也不过用了三天。现在找的下人啊,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奶娘好像是说着平话,可是听到上官绝爱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听得上官绝爱不知所云啊。 “若晴再也不敢教夫人了,有时间了若晴好好的跟奶娘学学。。”紫若晴自是聪明之人,说出的话在上官绝爱听来也是十分中听的。 紫若晴递上了茶水。奶娘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这茶好像是不新了啊,上官府什么时候穷成这样了,新茶都喝不起了,少爷啊,是不是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啊?”奶娘放下了茶杯,拉起了上官绝爱的手,竟然略有担心的问了起来。 “最近生意蛮好的啊。也有不少的进项啊。”上官绝爱不明白奶娘为什么要这么的问,端起了刚刚奶娘喝过的茶,喝了一口,确实是旧茶。“晴儿,这是什么原因。。。” “是这样的,彻哥哥,你把这当家理事的大权交给我了,我想着我们上官府的钱也不是捡来的,所以就。。。。” “打住,我说紫若晴管家啊,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什么彻哥哥彻哥哥的。你要叫少爷。这是身份。”奶娘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表情。盯着眼看着紫若晴,“夫人身体不好,少爷让你代为打理上官府,你不要一句一个我们上官府的叫,你就是个管家,还是得有身份地位的。” 紫若晴的脸一下子便变了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奶娘,晴儿不是外人,你不必这样的。”对于眼前的老妇人,上官绝爱实在是不想责备,也不敢责备。他看出了紫若晴的不自然,所以想帮一下她。 “什么不是外人啊,难道我这个老婆子是外人吗,难道夫人是外人吗?”奶娘也动了怒,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了,喘着气说道。“她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目无大小,竟然让夫人天天吃清粥,哼,简直就是越主之辈。我上官府从老爷建府到如今,经历了多少的管家,倒是没有一个管家像紫管家这样,越过了主人,自己吃好的用好的。少爷你说,这样的管家我们上官府能用吗?我看少爷还是及早的打发她出府。说她几句又如何了,我从小拉把你长大,从来没有见你这么护着一个外人的,看来我就是老了啊。” 奶娘也不客气,一一的数落着紫若晴的不是。当然还用上了能让上官绝爱投降的话。 “奶娘和少爷先聊着,若晴先下去了。。。”看着奶娘上了火,而目标又指向了自己,紫若晴只得下去了,想来一定是瑟儿那女人支的招,不然奶娘会这么的针对自己。 “少爷啊,以后少让这个女人来风雄阁,这可是你睡觉的地方,她一个女人来来往往的,若是让下人看到了。传出府外,别人还以为少爷是那些不三不四寻花之人呢?”看着紫若晴走的不远不近了,奶娘对上官绝爱轻轻的说了这样的话,这话,竟是一字不差的让紫若晴听到了,她那个恨啊。。。 那一夜的心身俱痛。深深的刻入了寇乐儿的心中。记忆中自己那低低的恳求。求他放过她。可是他没有,没有给她说出她有了他的孩子的机会,狠狠的要了她,害得她落了红。 这一夜又好像是那么的漫长,风雄阁内依然是欢歌笑语,一阵阵的由秋风送入寇乐儿的耳膜中。 她有些恨他了。可是。她又清晰的忆起,那日在相思湖畔,他说。“乐儿,以后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许恨我。”这样的一句话,她答应了。可是她做不到不恨他。 “走吧,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害的。”修罗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无来由的心疼。湖蓝色的长衣,松松的在腰间系了一下,长发披着,没有打理,那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格外的倦怠。 “你凭什么跟我这样说,我凭什么又要相信你说的话?”对于男人的话,寇乐儿一直是不相信的,再说,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伤了自己,几乎是要了自己的命,而如今又站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保证着会对自己好。这样的话,又有几分相信的价值。 “就凭你现在想保住你腹中的孩子。就凭我想帮助你,就凭我伤了你又救了你,就凭你服用了我给你的凝香。”修罗烈一语中地,看透了寇乐儿的心事。那夜落红之后,寇乐儿服下了修罗烈在伤了她后给她放在手心里的凝香。一共两粒。寇乐儿模糊的听他说,这凝香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求她的命。所以在看见自己落红后,她就没有犹豫,便服下了。 “可是我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想在他的身边生下他的孩子。”寇乐儿抚了抚散开的长发,回首看向了修罗烈。他看着就清彻见底的双眸,那明净的表情,修长的身材,还有那俊逸的五官,完美的气质。任何人看起来都能看出他绝对是一个能让人相信的人。 “你爱他,他却不爱你。他现在正怀中搂着另外一个女人,夜夜欢爱。他有没有想到你,想到你过的好不好。”修罗烈伸手取出了一条床单,展开,原来是那夜寇乐儿落了红的床单。“这就是你爱他要付出的代价,是吗?你可听说过,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涕,你就是那个旧人,他不会真心对你的,你懂吗?”修罗烈拉住她的胳膊,看着寇乐儿的眼睛。想一下子将她骂醒。 “那又如何,他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寇乐儿的心中,还有那么一线的希望。说白了,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了。 “他不会这么对你。你走着看吧,看看会不会这样对你。看你会不会顺利的生下你腹中的孩儿,乐儿,你何必这样。”这个寇乐儿简直是不可救药了,他这样对她,她还不愿意走。修罗烈放下了那沾着血的床单。 “你走吧,你己不欠我的了。虽然你曾经伤过我,但是你欠我的己经还完了,你不必再这样对我。我怕欠你的情我还不起。”寇乐儿终于说出了实情。“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乐儿,为什么?”终于,修罗烈在看不到结果的情况下,飞身出去了。 “我愿意。我愿意他伤害我。因为,一个女人一辈子只会为感情傻那么一回。也让我傻这么一次吧。”这么久了,寇乐儿己然想通了。如果不痛到一定的程度,那又何来的放弃。这己是修罗烈第二次要求寇乐儿和自己走了,可是她还是拒绝了,在她的内心时,她是放不下上官绝爱的啊。 窗畔,还是那么的静,静的没有人会发现窗下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帝君荆若然身旁的月夜。她化妆成一个小丫头,自从寇乐儿遇刺后,便隐藏在上官府做些杂事,己经有好几个月了。 62以子挟 话说上官绝爱和那个紫若晴无视奶娘的话语,依然每天里恩恩爱爱,恨不得把多年都不见的相思补出来。两人一同出行游玩,一起谈诗论画。上官绝爱好像也忘了还有寇乐儿这样一个人存在着。 而奶娘骂了紫若晴后,寇乐儿的待遇也好了许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自己当家理事的时候了,奶娘没事的时候也会来落烟阁小坐。春红和金铃铜铃也变着法子的逗寇乐儿开心。只是欢儿,己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了。听说欢儿还呆在上官绝爱的身边,伺候着上官绝爱和紫若晴。 寇乐儿己无视了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的恩爱,只是小心的护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己经可以感觉到胎动了,那种初为人母的感觉让寇乐儿特别的高兴,恨不得明天就能看到一个小宝宝。 “春红,我想上街上看看,天天呆在上官府有些烦了?”这是这么多天来寇乐儿说的最有生气的一句话了。 “可是小姐,少爷禁了您的足,怕是想要出府有些难度啊?”春红的担心不无道理,上官府中上官绝爱的位子最大,上官绝爱说的话就是圣旨。所以,怕是寇乐儿的愿望很难实现啊。 “我想出去买点以后宝宝用的东西。你也知道的,我不太会女红的,以后宝宝出生了,不能没有衣服穿吧。”这就是寇乐儿的目的。这么的简单啊。她想出府还是有另外的一个目的的,她想为自己找条后路。一条可以让她和春红生活的后路。 “小姐说的也是啊。可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不我去找少爷问问,看看能不能让咱们出去一次啊。”一直以来,寇乐儿都没有机会向上官绝爱说明自己有了孩子的事情。 “也好,不如这样吧,你把少爷请过来,我向他说。” “小姐,怕是不好吧。”想到上官绝爱的绝情,那重重的板子,那点点的落红,着实让春红有些害怕。“要不让奶娘去说吧,少爷还是听奶娘的呢。” 那一日,寇乐儿见到了奶娘。在落烟阁内,是铜铃去请的。 奶娘来的很迟,而且自信满满,想来,她己打算了和寇乐儿联手,可是竟然没有想到,是寇乐儿主动的开口请她。 “奶娘,我想让你保护我。”寇乐儿开门见山。一句话真点睛而去。奶娘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请夫人说说理由。”奶娘虽然己老了,但是绝不是一个笨人,她当初是上官绝爱的娘亲宁露亲自挑选的奶娘。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当然,她把上官绝爱养了这么大,而且还保证了在宁露不在的日子,上官云宵别的小妾一无所出,看来也是一个高人啊。 “前些日子我进宫了,我见到了静贤太后。”寇乐儿好像在说题外话一样,而且此话好像也和现在的话题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当奶娘听到这话时,明显的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肩部。看来是静贤太后这四个字震到了她。 “太后娘娘身体可好?” “太后娘娘身体特别的好,而且对我也是关怀有加,还让我在宫中住了一晚,但是我临出宫的时候,太后娘娘又嘱咐我,让我快一点为上官家生个孩子,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她要给孩子取名字呢。。。。”这话是静贤太后的原话,寇乐儿只不过是重述了一遍,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忘看看奶娘的神情。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吧,奶娘一切都会照夫人的意思办的。”这是奶娘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了少爷的孩子。己经两个多月了,我想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我一个人在府中怕是不能自保,所以请奶娘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伸一把手。再说了,某些人在我上官府上,怕是也会对奶娘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更重要的是会危害上官府一直以来的安静。”寇乐儿不是笨人,她从静贤太后那喜爱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东西。那怜爱的眼神竟然和上官绝爱那么的相象。象的能寇乐儿有了一时的恍惚。 “可是这紫若晴在上官府上,少爷又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拴着,怕是以后这上官府不能安生了啊。”奶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担忧。“那紫若晴是颇有心计的女人,怕是很难对付啊。” “我不需要如何对付她,我只需要保住我腹中的孩子。我的孩子。”这是母爱的最初体现。有了孩子就一定要保护好他。 “上官家的小少爷,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的。”她一直盼望着上官绝爱能有自己的孩子,这样上官府才能后继有人啊。她才能不负宁露夫人的重托。不付上官老爷的信任啊。 “你也看到了,最近我过的特别的不好,我己经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了,己经努力的保护孩子了。少爷还不知道我有了孩子,而且,我敢断定,纵是少爷知道了,紫若晴现在在府上,怕是他也不会让我生下来。”寇乐儿从上官绝爱对紫若晴那两情相悦的感觉中,有些了隐隐的担心。 “少爷不是这样的人。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爱的。你要相信少爷,相信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孩子是上官家的,就一定要生下来。”这是奶娘给上官绝爱的最后结论。“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是啊,他是不会,可是,若是紫若晴给他吹了什么风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中间要是有了一个心计阴险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夫人想要紫若晴出上官府吗?” “谈何容易,纵是她在府外,也一定会兴风作浪的。再说少爷现在的心都在她的身上,让她出府,不可能啊。。” “也是的啊。” “所以我想到了奶娘,我想你一定有办法保住我的,保住孩子的。” “夫人放心,我纵是拼了这一条老命,也会做到的。”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约定。是寇乐儿在上官府上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有了这次的谈话后,奶娘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偏向寇乐儿,当然也算上那一次骂紫若晴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下人那一回。 63太后赏 “宫中有赏。”李公公又来了,没有经过家人的通报,直接来到了正厅。倒是把上官绝爱惊了一跳。 “太后娘娘有赏。赏上官夫人,快请上官夫人出来接东西吧。”李公公持了静贤太后的旨意,说话也不由的硬起来了。 这是这么多日寇乐儿唯一一次出了落烟阁。外面的阳光可是真好。外面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那花园中的花,并没有因为深秋的到来而凋落。依然开得那么的艳。 见到了李公公,寇乐儿屈身一福,算是打了招呼。而奶娘和瑟儿一帮人也在随后到了。太后娘娘赏赐上官夫人,那是上官府多大的荣誉。 李公公打开贴子,然后一干人等跪了下去,高呼太后娘娘千岁。 “上官夫人乖巧可爱,深得太后娘娘喜欢,出宫己有些时日,十分挂念。太后娘娘赏。赏上官夫人绿如意一玫。”李公公边唱边念。“太后娘娘赏,赏上官夫人进宫金腰牌。”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分的贵重的东西。下面的一些是些衣服什么的,但是,宫中的衣服也都是上好的东西。一件件皆是上品。看得春红和一帮下人都直了眼啊。由此也可以看得出太后娘娘对寇乐儿的喜爱。 “上官夫人,快起来谢太后娘娘的天恩吧。太后娘娘这么喜欢你,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多去陪陪她老人家啊。。。“ 上官绝爱不理解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一直冷眼跪在地上,看李公公的行动。 “呕,,,,”寇乐儿难以压住的呕吐,竟然在没有谢了太后娘娘的恩典后表现了出来。她顾不上上官绝爱正跪在她的身边,跑了出去。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靠在门口恶吐了起来。 “夫人身体不适,快请郎中。”这是奶娘叫的第一句话,叫完这句话后。马上起身,扶住了正在吐的寇乐儿。“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给夫人端水来。。。”奶娘朝着身后跪着的紫若晴叫道。 上官绝爱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也有了紧张。她己吐的脸色发白。上官绝爱有些相扶住她的冲动,可是她冷漠的眼神竟然将他拒绝。 今天的郎中来的格外的快,在寇乐儿还没有定神的时候就跑了过来。这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提着个药箱子,额上的汗水透明发亮。 “夫人快坐下来,让李郎中为你瞧瞧啊。”奶娘轻轻的扶了寇乐儿坐下。寇乐儿取了怀中的绢子,轻拭了嘴角,平复着情绪。 宫中的李公公一看寇乐儿这样的架式,心中己明白了三分。宫中多少娘娘,他伺候过多少,他太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因为寇乐儿还没有谢了太后娘娘的恩,所以,他不能走啊。 一刻中之后,李郎中终于收了手,脸上荡起了好看的笑容。 “贺喜夫人,夫人是有了小少爷啊。。。。”此话一出,奶娘就跪在了正厅之中。“谢我上官家的祖宗保佑啊,终于让少爷有后了啊,感谢祖宗们的恩德。。。”口中是念念有词。 “真的,夫人真的有了孩子。。。”上官绝爱也高兴了起来,完全不顾一边紫若晴那气绿了的脸。高兴的拉过了寇乐儿的手。寇乐儿有些不自然,轻轻的抽了回来。不再理他。这个男人,己不是那个自己爱的男人了。上官绝爱一时有了面子上的挂不住。 “回上官少爷,是真的,己近三个月了。。。。不过,上官夫人胎象不太稳,怕是受了身体上的伤害,以后可要好好的休息啊,安心养胎啊。” 上官绝爱算了算,上次强要了寇乐儿的时候,她还见了落红,不想是自己伤害了她啊。。。他的脸上,竟然是一脸的歉意。 “若晴贺姐姐。。。。”紫若晴极想在上官绝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以及自己的好,所以,在上官绝爱拉寇乐儿正没面子的时候,她站了出来。 “上官少爷,这位叫上官夫人姐姐的女子是何人,咱家只知道上官少爷极爱夫人,并不知道上官少爷娶有小妾啊。。。。”李公公这话也说的够直白了,直得紫若晴再也站不住了啊。 “回公公,这位是我的义妹。。。”上官绝爱无话可解,只得用义妹这词来搪塞。 “义妹,义妹的话理应叫上官夫人嫂嫂,这么没有规矩。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上官少爷有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义妹,怕是会不高兴的啊。。。对了,咱家的事也办完了,也该回宫向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负命去了。。。上官夫人,咱家听太后娘娘说,如果您以后有了孩子,太后娘娘要亲自取名字呢,这咱家得回去代上官夫人向太后娘娘要名字呢。。。。” “公公,谢谢了,王叔,送客。”上官绝爱和寇乐儿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倒让李公公笑了一把。这两个人,还是有着心灵相通的地方呢。 李公公的脚格外的快,快的王叔都跟不上了。他怕是要回宫中着急向太后娘娘复命吧。 “夫人,对不起,是为夫不好,不该。。。。。”上官绝爱是想要个孩子了,在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有好几个了,而他还一个也没有,所以,对寇乐儿怀了孩子他还是欣喜的。 “我想最近几天出府走走。”这是寇乐儿最大的愿望。 “好,想去哪里都行。。。只要是夫人想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这话一出,寇乐儿的心就放了下来。这话代表着她又自由了。她可以随意的活动了。 “你们都听着,夫人现在怀了小少爷,夫人想吃什么你们就去办,无论多什么都得买,我上官府有的是钱,听到了没有。都小心的伺候着,如果夫人腹中的小少爷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都小心着你们的命。”奶娘这话说的是不怒自严,像是对着下人说的,也像是对紫若晴说的。 奶娘这一招绝对是妙计啊,竟以这种方式向上官绝爱说寇乐儿怀了孩子,太后娘娘这么喜爱寇乐儿,而且又怀了上官家的孩子。任你上官绝爱再爱紫若晴,紫若晴再挑唆。少爷你也不许动寇乐儿了,想想,你紫若晴有上官绝爱撑腰,我寇乐儿有太后娘娘撑腰,若是你敢动我的孩子,那么就是活够了,太后娘娘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场,看了,竟然像是设计好的,一切按计划行事。 64寻后路 寇乐儿领着欢儿出了上官府的大门。是上官绝爱的意思,因为本来是上官绝爱想陪她去呢,但是,紫若晴发热了,上官绝爱走到大门口又折了回去,只让欢儿嘴着寇乐儿。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也不需要买什么,自从上官绝爱知道了寇乐儿怀了孩子,便安排府里的下人做一些孩子穿的衣服,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无需寇乐儿的吩咐。 “欢儿,我们去租一间房子。。。”这是走了这么久寇乐儿说的第一句话。 “夫人,租房子何用,我们上官府的房子可是多的住也住不完,为什么还要租房子呢?” “我自有我的目的,你领我去便是了。” 走了几圈,终于在和上官府距离较远的地方找下了一间偏宅,这座宅子四周静悄悄的,很少有人来这里。也是城中较为偏僻的角落。寇乐儿就是相中了这样的偏僻。这也是她为自己寻的后路。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许她可以在这里有个落脚之处。用上官府的钱为自己寻后路,寇乐儿显得有些无奈。 打开了门,给房主付了租金,这房子便算是定下了。 寇乐儿和欢儿一起下手将房子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添了一些日常的用品,便锁了门,回了上官府。 “夫人,我看若晴小姐这回发热好像是别有用心啊,什么时候不发,偏偏逢夫人怀孕了她才发,她这热发的也倒是时候。。。”欢儿跟在寇乐儿的身后,轻轻的说道。 “这女人的心,就是海底的针,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了,我只想平安的生下我的孩子,别的与我都无关了。。。” “夫人,你用点心,少爷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不可能的,如果说他和瑟儿在一起,是他中了迷情。那他的发泄只为欲。但是和紫若晴就不一样了,那是心你懂吗?一个人的心是不容易控制住的。。”寇乐儿很平静的回答道。 “可是,那紫若晴不在府上的时候,少爷的心不是在你那里吗?” “不是,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过我这里,只不过是我的希望罢了。他名叫上官绝爱,他只为晴儿绝爱,怕是这辈子我也不会走入他的内心了。”寇乐儿轻叹,这就是命啊,一个人的命,寇乐儿的命己绝,她这个杨乐儿却又延续了寇乐儿的命,这个命会如何的过下去,她实在是不知道啊。 “紫若晴这个女人的心计好像很深很深啊。。。”这是欢儿长久以来和紫若晴呆在一起,总结出来的。 “我的生活中,不需要勾心比计,我只需要平平淡淡的生活,他上官绝爱给不了。。。” “夫人别那么悲观,现在少爷的心好像是又要回到你身边了,你没有看到那天他听说你有了小少爷后的高兴表情。。。” “那不是因为我高兴,而是因为他的孩子。。。我终究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己。。他玩够了,我也累了。。。” 二人随意的聊着,便也进了上官府,门口的春哥开了门,打了辑。 “彻哥哥,听说姐姐上街了?”刚走到花园的门口,便听到了紫若晴和上官绝爱在说话,寇乐儿本也不是偷听人说话的主,但是不巧却是听到了这个人在说自己。所以不由的驻了足。 “是的,和欢儿一起去的。她想买点东西。就随她去了。。。” “彻哥哥,你看姐姐生的那么美,你不怕你不陪着她,会有人对她动心思啊。。。”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可是实在的意义却是在说,小心她给你扣一顶绿帽子。 上官绝爱自是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心里不由的紧了一下,原来,自己是真的在乎她寇乐儿给自己来一顶绿帽子。 “这不是晴儿发热了吗,我想陪着晴儿,我欠晴儿的太多了。。。”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远,寇乐儿己渐渐的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了,只是觉得这个紫若晴太会说话了。 “这个女人,真是爱惹是非,奶娘说的没错,我们上官府怕是有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安定也安定不了了。。。”寇乐儿听完只是淡淡一笑,领着欢儿回到了落烟阁。 阁内,春红己备好了净脸的水,几上摆了几样好点心,寇乐儿净了手,拿起几块含在了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胃口好了许多。己经再不像害喜的时候,什么也吃不下了,一碗清粥都可以续了自己的命。 这一夜,修罗烈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寇乐儿的房间里,像入无人之境,虽然上官府内的守卫森严,却也没有人能发现他。 一身的黑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的高大,更加的完美,那俊雅的五官,一点也不输给上官绝爱。 “看这几天的日子过的不错啊。”修罗烈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没有一点认生的感觉。寇乐儿看也不看他,任由他吃着。 “你来有什么事吗?好像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了。”寇乐儿指的是他杀了她又救了她的事情。 “哟,这是说哪里的话啊,我们之间确实是再不相欠了。但是,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落寞的佳人,没有男人陪。而自己的相公呢,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啊。。。”修罗烈说到这里,用手拉起了窗口的窗帘,透着窗外看到了风雄阁门口的两个人,一个弹,一个唱,好像两人才是真正的夫妻两口。 “这和你有关系吗?”寇乐儿有点想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是这个男人的脸皮非一般的厚,竟然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寇乐儿自是看到了窗外的一幅恩爱的画面。只是她的心经是千孔百疮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实在是无力再难受下去了。 “是和我没关系,但是和你有关系。。。”修罗烈伸出那细长的玉手。抬起寇乐儿的下巴,“前些日子还是一张红艳的娇脸,如今再看,果真是一张弃妇的脸。。。” “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走吧,让人看到了不好。。。。”寇乐儿想划清和他的关系。 65讽刺她 “你放心,你的相公一时三会儿还来不了,我再陪你说说话。。。”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只要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寇乐儿己然习惯了这样的寂寞,一个人的日子,过的也真的是平淡。 “我只是想帮帮你。。。要不,你放弃他,跟我走,去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花花世界,我保证,我绝对会好好的对你,再不要第二个女人。而我也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叫我爹的。。真的。”修罗烈这己经是非真非假的第三次向寇乐儿提这样的话题了。这样的话,说出来类似于保证。 但是寇乐儿摇了摇头,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助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很好,真的。。。” “你明明过的很好,我让你跟我走,你还不走,他有什么好的,他的怀中搂着别的女人,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我就不明白你们女人的想法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管。你走吧,不送。”寇乐儿有意的加得了我自己的这三个字,让修罗烈再也没有往下说话的机会。 无奈,修罗烈只得跃窗而出。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寇乐儿心好像也跟着走了。自己何时能有这种自由,天下之大,任由自己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自己何时能走出这上官府。何时能不再与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这活的这样的压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轻呤这首诗,寇乐儿此时才觉得真正读懂了这首诗的意义。。。。。 “姐姐可好。”一大早,寇乐儿领了春红在花园里走,便看到了也在花园里的紫若晴,本来,寇乐儿是不想与她打照面的,但是,紫若晴却走了上来,直直的来到了寇乐儿的面前。 “若晴小姐,麻烦你叫我家小姐嫂嫂。。。”春红是一个敢于说话的人,她听到紫若晴还不更换称呼,心里己经是十分的不悦了,所以出口提点。 寇乐儿有意的让春红摆了这样的一道,让紫若晴有些难堪。静静的看着紫若晴的表情,那种痛苦。 “嫂,。,,,嫂。。”好久,终于拼完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从紫若晴的口中念出来,显得格外的吃力。 “妹妹。这大清晨的也有闲致来花园里啊。。。本夫人还以为上官府事务颇多,妹妹忙的安不住身了呢。看来,妹妹还是真蛮清闲的啊。。。”笑脸在寇乐儿的脸上荡了起来。 “嫂,,,嫂不是也有这闲情吗。。。。”紫若晴的笑意出现在了脸上,她本也不是一个任人羞辱之人。 寇乐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嫂嫂这肚子里有了宝宝,当然得起来活动活动了,不然以后生的时候不太好生。所以,每天都会出来走走的啊。”紫若晴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了,而她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 “嫂嫂说的是,嫂嫂现在己不是一个人的身体了,还有着上官家香火的使命呢。”说这话的功夫,紫若晴却己然平复了情绪。 “妹妹在我上官府中,生活的可还习惯?若是有哪里过的不舒服的,可以跟嫂嫂说,嫂嫂安排下人去收拾。”寇乐儿以主人自称,在言语上,倒是明显的把紫若晴排挤了出去。 “托嫂嫂的关照,住的还习惯。不敢劳烦嫂嫂操心。”再没有了那些时日当家作主的气质了。她寇乐儿腹中有了孩子,这主子当的是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妹妹是我家相公的义妹,自然也是本夫人的小妹,话说长嫂为母。嫂嫂不操了这心,还怕那些不知轻重的人笑话呢。。。” “那若晴就谢过嫂嫂的关心了。嫂嫂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以上官家的香火为重啊。。。” “嫂嫂最近得多和一些夫人们接触一下,看看东街李家夫人,南街赵家夫人。西街刘家夫人那里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青年才俊,也好给妹妹务色一个,省得人家说嫂嫂不懂情理,误了妹妹的终生大事啊。。。” “谢嫂嫂挂念。。。。这事若晴还不急,看彻哥哥什么意思吧。。。妹妹还要回去绣那高山流水图,不打扰嫂嫂的清静了。。。” 看着紫若晴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春红笑的是脸都变了形。 “小姐,你这一招可真高啊。。。这样的话一出,她紫若晴只有听的份了,那日在李公公的面前,少爷可是只认了她是义妹。。。。” “她本也不是泛泛之辈。想用这话打击住她。怕只是一时的吧。。。”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茂,绿的,红的,黄的。花枝上还沾了几颗露水,寇乐儿折了一支红色的,将花紧紧的握在手中。领着春红向前走去。 “春红,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上官府呆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说的本无意,听到春红的耳里,却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小姐,春红从小便在寇府长大,自认己是寇府一员。从小姐嫁入上官府开始,春红的命就是小姐的了,小姐要去哪里,春红便随了小姐去哪里。决不会让小姐一个人的。。。。”春红生怕寇乐儿不要她一样。紧紧的跟随在寇乐儿的身后。 “若是吃苦呢,春红怕不怕?” “不怕,吃苦算什么,只要能和小姐在一起。只要小姐平平安安的。春红就对得起老爷了。。。是不是小姐不想要春红了。”春红的眼睛里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春红,在我的心中,你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我是不会弃你而去的,你放心吧。”寇乐儿紧握着春红的手,那种姐妹的感情在心中越来越深。本来,寇乐儿是不想在自己的生命中有任何的牵挂的,可是现如今腹中己有了他的孩子,为了孩子,她好想争那么一争。她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幸福的生活。 如果说在这个时空里。寇乐儿生命中有比较重要的人的话,那么首先就是春红,然后是欢儿,再然后,可能就是深宫之中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静贤太后了吧。静贤太后那种母亲的感觉了,是寇乐儿想忘也忘不了的。 66捉奸记 深夜,冷风习习,寇乐儿拉了拉锦被,将自己纳入其中,多少个夜晚,她就这么过来了,好像特别的怀念他的怀,那种温暖的感觉。 “有刺客,有刺客。。。。”夜色中像是这样的叫喊特别的容易吵醒人,寇乐儿起身,站在阁楼上,朝下面张望,那些火把在上官府的院里里绕来绕去,最终到了落烟阁的门口,破门而入。 春红衣衫不整的从内室跑了出来。 “刺客在哪里,刺客在哪里,,小姐,,,对小姐,,小姐还在阁楼上。。。”春红顾不上拿着火把的人群,快速的冲到了落烟阁的阁楼上。 寇乐儿理了理衣衫,看到众人进了落烟阁,也下了阁楼,正好与上楼的春红碰到了一起。结结实实的对磕了个额头。 “有刺客你们不捉刺客来我落烟阁做什么?难不成是刺客跑进了落烟阁?”寇乐儿一看那些拿着火把的下人,便知一切没有那么的简单。 “回夫人,小的们跟随着刺客的影子追进了落烟阁,为了夫人的安全,小的人还是寻一下吧?”一个领头的人叫嚣着,寇乐儿细细一看,以前在上官府中并未发现有此号人物的存在,难不成是紫若晴新安排进来的人。 “王叔可在?”寇乐儿没有看这个人,而是直接的叫了管家。王叔一看寇乐儿脸色不一样,慌忙的站到了前面。 “王叔,他说是跟着刺客的影子进来的,你们就四处查查吧。”对于王叔,寇乐儿是相当的信任。相信王叔也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是的,为了夫人的安全,你们四处好好的看看,省得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危害到了夫人和夫人腹中的小少爷,快点,麻利点的。。。。”王叔借着查人的机会支开了站在一块儿的下人。站到了寇乐儿的身边。 “那个领头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寇乐儿己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想必这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导演出的戏罢了。断情楼的长五和长笑己经几个月的守着落烟阁,每次修罗烈从窗子飞进来的时候,都先用催眠之术将长五和长笑催眠了。 而这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五日前进府的,是若晴小姐找少爷安排的人,说是看这人身世可怜。。。。”接下来说的什么,寇乐儿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人是紫若晴的人。 “管家,你看,后面有人在动?”一个下人跑了过来,向王管家报告着。寇乐儿看了一眼那个人,道。“走,看看去。” 在后面的一间杂房里,是落烟阁主楼的杂房里,竟然真的躺着一个人,借着微微的火光,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寇乐儿闭眼深思。 王叔支使人拉了这个男人。“夫人,刺客找到了。。。。去找少爷看如何定夺。。。” 寇乐儿无语。原来真的有刺客。 三更后的大厅竟然这般的明亮,上官绝爱一身的华服,好像不是睡了又起来的,而是根本就没有睡。寇乐儿坐在上官绝爱左侧的椅子上,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将刺客拉上来。”上官绝爱的嗓音特别的严历,下人们拖着一具黑衣人的身体,将那黑衣人扔在了大厅之中。 “拿水。”有人递上了水盆,一盆冷水从头而下,将黑衣人完全的浇醒。那人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用一双迷糊的双眼看着大厅上的上官绝爱和寇乐儿。 “你为什么要来上官府。。。。为什么又在夫人的杂物间里?”上官绝爱的眼神可以杀死人,所以,当黑衣人看到这样的眼神后,明显的有了害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表情。 “当然是你上官府的夫人约我来着,不然我大半夜不睡觉瞎跑个什么劲啊?”这话一出,倒直是让寇乐儿接受不了,明显的看到了上官绝爱的额头皱了一皱。 “胡说,本夫人从未出过府门,什么时候会认识你?”虽然知道接下来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是寇乐儿还是想看着这戏是如何的演下去的。 “谁说你不认识我啊,上官绝爱不在府中的日子,夜夜不是我陪着你来的吗?要不你的肚子会大起来吗?”那黑衣的男子说的好无耻。那一张脸越发的显得难看,难看的直想叫人打上几掌。 “你放狗屁,本夫人何时认识你?”寇乐儿己经怒火攻心了,这样的陷害太过于牵强。 “你这个女人,我都把你的肚子搞大了,你不谢谢我,反而,,,,这样对我,果真无情无义了,好说坏说我还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呢。。。。。。”寇乐儿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不要污蔑我,就你长的那样儿,本夫人还真瞧不上。。。。”寇乐儿知道,会有人给她一个清白的。 “那你瞧得上什么人?是不是长的好的你就能瞧上了?”上官绝爱不知何时站到了寇乐儿的身边,用一双生硬的手实实的卡住了寇乐儿的下巴,那力道,不轻,竟在寇乐儿的下额处出现了淡淡的红迹。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清白。。。”寇乐儿笑了,那笑过于凄美,有一种花飞花落的淡然。 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了一线的绝望,上官绝爱松了手,松的重重的,寇乐儿显得有些站不稳,跌坐了下去。 “把这个人拉下去,喂狗。。。。”上官绝爱一吩咐,便有人准备动手。 “你这个死女人,枉我为你种上了个种子,你竟然可以这么的对我,*。。。。”这个人死到临头。自不死心。 “彻哥哥,慢着。晴儿有话要说。”紫若晴从外面走了进来。阻止了正欲拉人的下人。“这人说是和嫂嫂有关系,这事关上官家的血统问题,不能轻意的下结论。” 果然,主角上场了。 “这人自称和嫂嫂有关系,而且说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且是彻哥哥不在府中的时候,我认为,有必要查清楚。。。”上官绝爱听到她的话,明显的表情有了变化,寇乐儿轻笑,果然,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便可以拉动他的心。 “如果说这个人自称和妹妹你有关系呢,是不是也得查一查呢?”寇乐儿也不急,因为,这个时候己经不是急的时候了。 “现在他只说和你有关系,而非说和我紫若晴有关系。”果然是一个局啊,一个某人设的局。“现在这个人说的是有板有眼的,我们不能不信,彻哥哥一定要想清楚,不能让上官家的血统不明不白啊。。。”上官绝爱看着眼前的紫若晴,这个女人好像有些陌生了,不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纯真的小女孩了。 “住口,本夫人腹中的孩子自是上官家的,就算是不是,也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操心。长五,长笑,戏看的差不多了,还不下来。。。。。”寇乐儿对着房顶一叫,飞身下来了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便是断情楼的长五和长笑,自从上次寇乐儿遇刺后,他们一直在保护着寇乐儿。当然,这是上官绝爱的命令。 “楼主,夫人。”长五和长笑同时的向上官绝爱和寇乐儿打辑。 “你们跟大伙儿说个明白,本夫人我有没有偷人。” “回楼主,这个人在下午的时候就己经进入了落烟阁。长笑不过用了一点迷香,让他睡了过去,本来他是打算去夫人的阁楼上呢。。。”长五一点一点的解释道。原来,这是一个局,一个长五和长笑可以破的局。 “这下妹妹可以放心了吧,你嫂嫂我可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彻哥哥的事情。我现在困了,要睡了,肚子里的孩子让我不得安生啊。”寇乐儿看戏己经结束了,便打了个呵欠,出了大厅,向落烟阁走去。下巴隐隐有些痛。 “ 一路上,寇乐儿都有些想笑。这样的奸捉的太不成体统了,有些嫩。想想长五和长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什么时候进落烟阁了人都不知道。那不是太有辱断情楼的高手了吗? 不管身后的事情如何处理,随他们去吧。自己反正是累了。得睡了。 深宫之中。月夜飞身入了一座殿门,周周正正的跪在了荆若然的脚边。 “参见陛下。”一身紧身的黑衣将眼前的女子显得更加的妖小,可是,她的实力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小看的。她自小经过大内侍卫的严格训练,轻功和内功都是十分的历害。特别是那一手的暗器使的是非常的好。而且一直跟在荆若然的身边。 “月夜起来吧,最近可有什么事情?”荆若然的眼神中全然是一种担心。荆若然挥退了正在身边伺候着的宫妃绿笑,看着绿笑不高兴的下去,月夜轻轻的叹了叹。 “回陛下,上官夫人好像不是太好,最近有一个人经常从窗口进入上官夫人所住的阁楼,稍时便又飞身而出。属下曾贴近落烟阁的阁楼听过,好像上官夫人也不是很欢迎这个人。。。” “不是听说上官绝爱安排的有人吗?这个人为什么还能越过这么多的高手而成功进入落烟阁?”荆若然十分的不解,什么时候断情楼的人都成为了废人。 “属下也曾探过上官楼主安排的高手,功力不在我之下,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每逢这个人进入落烟阁的时候,这两个高手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是站着,但是没有一点的知觉。”月夜曾探查了长五和长笑的状态。不像是被点了大穴。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人来去去皆无影,常常像是一阵风一样,功夫自是高不可测,属下曾在路上和他交过手,不是他的对手。” “有这样的事,你不是他的对手,那看来他的功夫的确是了得啊。。。” “而且,属下看了看,四周也并没有任何的其他人。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只身前来。有时候会为上官夫人取来一些小东西。。。。。。” “小东西,,什么小东西。”荆若然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最多的是一种酸梅。”月夜如实的回答道。 “她喜欢吃酸梅吗?”荆若然有些激动,完全的不顾及月夜的表情。月夜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荆若然这样的表情。为一个女人的喜好而高兴成这样。 “也不是,平时倒是没有发现上官夫人喜欢吃,只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后,就常吃一些。。。” “是这样的,朕怎么就忘了怀了孩子的人是喜欢吃酸的呢?” “陛下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月夜实再是看不了荆若然一副花痴一样的表情,身为帝君,佳丽无数,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唯独这帝君却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心,还为她费尽心机。安排自己以一个佣人的身份进入上官府。 “没了,你下去吧。”荆若然完全的顾不上看,只是挥了挥手,让月夜退下了。 荆若然的心里完全的失了神,原来她喜欢吃酸梅,这样,下次宣她入宫的时候让她多吃一点,不,最近就让太后宣她入宫。有多久没有见她了,那个黑衣男人老是进她房间,会不会对她。。。。一定要查一下。荆若然就怀着这样的想法,慢慢的进入了梦中。这一夜,他一个人睡,好久都没有一个人睡了,今晚特别的想一个人睡。 “太后娘娘,时间到了,您该休息了。”静贤太后身边的宫女敬业的提醒着正跪在佛堂上念经的太后。 “不忙,哀家再念一会儿。。。”静贤太后挥退了宫女。一身华服,灯光暗淡,将眼前的女人显得更加的华丽。 “求佛祖保佑乐儿,一定生一个大胖的小子,不枉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保佑彻儿一定好好的待她,恩恩爱爱,白发偕老。。。”深夜的安静,将太后的祈祷清晰的传了出去,不巧,正好落入了欲要回宫的杨妃绿笑的耳中。 67淡如水 己不知有多少天了,上官绝爱都和紫若晴在一起,很少再进入落烟阁的门了。 今天的太阳出的不错,寇乐儿起来的有些晚,坐在阁外面的躺椅上悠闲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那些青绿的竹子依然随风摆着,如同她初来到这个世上一样。 “少爷好。”金铃看到了上官绝爱进入了落烟阁,便低身向上官绝爱行了礼。 寇乐儿知他进来了,也没有多说话,闭上了双眼。 “这样的日子好像是很适合你。。。”上官绝爱依然一身白色的衣服,干净的一尘不染。长长的黑发用一个束发给束了起来,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像是很好。 “我也只能过这样的日子。”寇乐儿也不动,任由他从上到下的看着她,虽然小腹己微微的隆起,却更加的昭示了她的美好,那纤纤的身体,那流云一样的发型,还有那不点自红的朱唇,哪一样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你在怪我?”上官绝爱自是听懂了话里的不满。 “不敢,你是我的相公,我的夫。在这个时代里,我不敢多说一句。”寇乐儿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眼。用那朦胧的双眼看着上官绝爱的双眼。“不知相公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这样的话说起来有些牵强。 “不是看过了吗?我好的很,相公请回吧。”寇乐儿不想理他,这个男人,伤她伤的太深太深,先是为了紫若晴打她,后又强要了她,再然后是捉奸事件,依然不相信她。 “你何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上官绝爱愤怒了。“难不成是你的心里有了其他的人?” 寇乐儿看他一眼,看来紫若晴为了得到他,吹了不少的风啊,这样的问题,他竟然可以想出来。但是倔强的性格不允许她向他示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许你的心里有了其他的人,就不许我的心里也有其他人吗?” 上官绝爱又伸手,依然卡住她的下额,昨晚的那个地方,用力的捏了下去。 “是许我的心里有人,不许你的心里有人,你是我的妻,一辈子在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你知道吗?”上官绝爱在最近的日子里总是那么容易的被这个女人激怒,总是那么轻易的向她下手。 眼泪再也不听使唤了。一个劲的流了下来,集在心中这么多日子的委屈终于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心中的那股气体一下子涌了上来。 力道越来越重,直想把寇乐儿的下额捏碎。她伸手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开,可是上官绝爱的怒气一点也没有减,只是重重的捏着。 “听到了没有,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妻,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不能有其他的人,你听到了没有。。。。” 寇乐儿摇了摇头。依然倔强。良久,那双手终于松开,寇乐儿得以呼吸,抚了抚胸口,终于吐出了一口血,还好,这口恶血终于吐出来了。 “你不可以和我动手的。。。因为在你和我的爱情中,是你先有的错。。。”拭了拭嘴角的污血,寇乐儿依然任由眼泪横流。 他己不再关心她了,看着她吐了血,他竟然没有了反应,这男人的心,如果狠起来的话,果然够狠。 “我的爱情己经给了晴儿,我说过多少次了,而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不要以为你有了孩子,我就可以纵容你。我不会的。以后再和晴儿见面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再用嫂嫂的称呼来压她,若不是你,她才是我上官绝爱的夫人。。。。” 原来,他来落烟阁还是为她而来,为那一个称呼而来。 “凭什么?若她是你的义妹,她就得叫我嫂嫂,若是她是你的情人,那么,你上官绝爱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我问你,你想选择哪个?”寇乐儿也怒了,这个男人的心,她不要也罢,要伤就让自己伤的狠一些,这样,以后的日子里她才不会记得他曾经对他的好。 “你,,,学会了用心计?” “是别人教我的。。。在这样的府中呆着,如果不用点心计的话,怕我也活不到现在了。。”有些自嘲的意思。 “哈哈哈,不愧是我上官绝爱的女人,有点聪明啊。。”上官绝爱轻轻的笑了笑。 “是的,你的哪个女人不聪明呢,哪个女人不比我会用心计呢?”这话里意有所指,说的是紫若晴,这样,就又一次的激怒了上官绝爱。 “她是世界上最清纯的女人,容不得你污蔑一分,我不许,你听到了没有?”一听到寇乐儿说紫若晴,上官绝爱就变得像一只鹰,那种保护欲,那么的强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爱,请深爱,若不爱,请放弃。”看到上官绝爱又变了脸,寇乐儿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这个男人的心,怕是不在自己的身上,回身向内室走去,不管独自站在那里的上官绝爱。这个男人,有些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却必有可恨之处。 相思湖畔,冷风习习,依然是那汪清彻的湖水,依然是那一片青草。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二人相偕出游的美好再也显现不出了,只有寇乐儿一个人,依然是湖色的长衫,依然是那飘动的长发。事由心生。 自从紫若晴进了府中,她的脸上就特别的容易挨巴掌,这才几天,像是又回到了从来,梦醒时分,那种恐惧再次出现在寇乐儿的心里。 若是没有给过希望,那便不会爱上,若是给了希望,却又这么的伤害,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到底要如何折磨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乐儿,天冷了。来披件衣服。”身后,一个华服男子,黄色长衫,手中拿了一件披风,不知何站在了寇乐儿的身后。寇乐儿回身,原来是帝君荆若然。 “荆公子的好意,民女心领了,衣服还是不必了吧。。”打量眼前的荆若然,一身便装,一点也不影响他那浑然天成的贵气,完美的五官,那样的明俊,怪不得后宫侍丽无数,心皆系帝君一个之身。 “乐儿何必拒我。。”荆若然的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快,这个女子,将自己隐的太深太深,也许,伤了才知道保护自己,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我见犹怜。 “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有些熟悉。”寇乐儿走了几步,静静的站在湖边。“再说,乐儿一民女,无福消受帝君为我披衣的恩赐。” “我们之间,没有身份的悬殊。我不是帝君,而你也不是上官夫人,你我的相识本就偶然,在我的记忆中,你依然是那个对着花语的娇俏倔强的女子。”身份这个东西过于奇妙。 “荆公子言重了,乐儿只是一介的民女,无缘结识帝君,只有一朋友,荆公子是也。”果然,在荆若然放下身份的同时,寇乐儿也放下了身份。此时的他们,只是朋友,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看着寇乐儿不高兴的表情,荆若然隐隐有些担心,这样的女子没有心计,喜怒哀乐自是表现在脸上。 “心事倒是有一些。。。” “可否说与我来听听?”知道是为了上官绝爱的事情让这个女子伤心,荆若然还是想问问原因,有些话他想从寇乐儿的口中得知。 “是为以后的生计发愁,也许我本不适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一缕的幽魂,附与别人的体上,妄想得到别人的幸福,到底,还不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人生啊,总是个奇怪的东西。” 这样的女子,发出这样的一番感慨,倒真的让荆若然心疼。 “听此话的意思,乐儿对人生绝望了?” “放眼这相思湖,有着感人的故事,有着历史的沧桑,它的命运如今不也是供人游玩而己,有几人曾感叹如此凄美的故事。” “故事只是故事,人生却不是故事。” “但是,人生有时候却如这故事一样的凄美,有可能还不如这故事来的好听。” “生活还很美好,乐儿不可灰心。” 寇乐儿轻笑,回眸之时,那微风吹动了碎发,粘在了嘴角。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坦然的和她谈过心了,自从入了上官府,好像自己的命运就那么的和那个男人缠上了,只是这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良人。 荆若然伸手,轻轻为她扯去。寇乐儿后退。荆若然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要保护她的想法,如若是他最初遇到了她,那么,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这样的忧郁本不该出现在这如花一样的面孔之上。 一种情愫由心而生。 “荆公子可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句淡如水,生生的将此时的空气凝结,然后打散,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不起,我越矩了。”自己的唐突,竟然被她轻轻的点破,没有任何的责怪,只是一句诗,诗中的意思,竟是在点化着荆若然。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舍了一切,只为你快乐,做一个快乐的女子。” “可是,人只有一生,有些选择,身不由己。” 二人皆看向相思湖,湖面非常的平静,静的看不到一点的波动,两人各怀心事,再不言语。 不远处,一双眼睛看着平静的二人。 68计谋乎 到上官府的时候,己是傍晚时分,踏着朝阳出门,踩着晚霞归府。也许只有这样,寇乐儿的心里才能安静一些,不必再看府中的某些人恩恩爱爱。 刚入落烟阁,便看到了内室里站立着一个男子,白衣飘动,紫玉华冠将长发束起,剑眉微敛。一脸的英气,若不是从他双眸散发出来的怒意,任谁都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在等待妻子晚归的男子。那着急的神情,一切恍若昨日。 “今天做什么去了,为何回来的这么晚?”一见到寇乐儿,他张口便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像是质问,又像是关心。 “只不过是出去走走,再说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相公你的关心。”不理他太多,寇乐儿径自走到了脸盆旁边,取清水洗了脸。、 “我是你的相公,我有权利过问你的去处。”终于,他又拿这样的话压她了。 “哼,我不认为你是我的相公,所以,我拒绝回答。”寇乐儿那种倔强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这样的男子,若是放在以前。她会好好的珍惜,可是如今却己是物是人非了。 “你。。。”他紧走几步,来到她的身前,伸手,用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卡住了她的下鄂,还是那个位置,几日前的青紫还未消去。 那种疼痛之感又出现在了寇乐儿的鄂上,她闭眼,不叫痛,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这种痛,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呼吸,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唇边。没一点的怜爱,有的好像都是对寇乐儿的惩罚。 “放开我。你这个无耻小人?”终于有了呼吸的空间,寇乐儿张口便来了这一句。 “你是我的妻,我碰了你,又有何无耻之说?”男人,己不于是当初那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这样的话语听在寇乐儿的心中,犹如刀割。 “若是以爱情来说,你的心里爱的是紫若晴,你对我如此,就证明你是一个滥情之人。若是以家庭地位来说,你是我的相公,却每日里和紫若晴在一起,明目张胆,基于家庭稳定,你就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如此这样的一个人,不是无耻小人,又是什么?”寇乐儿的嘴够利害。她己经被这个男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伤了无数次,她想把这一切发泄出来。 “哈哈,不错,说的真好。我就是一个这样的无耻小人那又如何。总比一些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站在相思湖谈情说爱要好的多。。。” “你,竟然跟踪我?”再次见识了这个男人的无耻,寇乐儿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向他。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权知道你的去向。”上官绝爱回身,以一个修长的后身背向她,不去看她眼神中的绝望。 “那你还说你是我的相公呢,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有妻一族呢?” “我是男人,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顶多会有人说我是多情而己。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嫁入了上官府,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我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若是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被世人骂作是*之妇。。。。”伸手,又卡起了她的下鄂,这个男人,好像对动手上了瘾。寇乐儿一扭身,躲开,没有必要受他的不讲理。 “我纵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也是光明正大,光天化日,朋友而己。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妻,我就管得着。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有些吃醋了。 “你别忘了,我有我的自由,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你己说过,在你的心中,只有紫若晴才是你的夫人,我什么也不是,你无权管我。” “你,胆子好像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和我这样子说话。” “我的胆子从来就没有小过,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若是相公你受不了,大可以给我一纸休书,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忍受我了,光明正大的和你心目中的夫人在一起。。” “你休想,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你纵然是死,也得给我死在上官府。。。。。” “我的命很值钱,我是不会轻易的死的,就算是死了,我与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啪”一掌又落在了寇乐儿的脸上,只打得寇乐儿唇角出血,眼冒金星。一行清泪自眼角落下。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这样对自己,屡次三番的对自己动手,全然不顾自己腹中还有着一个孩子。 “你走吧,落烟阁里不欢迎你,相公你还是去陪你的义妹吧。”不愿与他多说,寇乐儿扭着己经有些发硬的腰上了阁楼。 “你竟敢可以把我撂在这里,一个人休息去。。。”上官绝爱着实的怒了,这个女人何时变成了这样,竟可以无视自己的存在。 “我可没有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可以走的,去陪你的义妹紫若晴。。。。”寇乐儿也不理他,重重的关上了通往阁楼的小门。 上官绝爱看了看己关住的小门,那个清丽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一个小门隔开的便是自己和她的情。她果然是己死心啊。 夜幕之下,月光格外的明亮。 树木无精打采的站立着,没有一点的生气,空气中充满了稀薄的冷气,一点点的升上了眼前女人的身体。 “属下参加门主。”紫若晴一身黑色的衣服,发型也不如往日的艳丽,素面朝天。跪在了一个银色面具的男子面前。 “啪”一掌落在了紫若晴的脸上。重重的,重的紫若睛的身子都倒在了地上。她顾不得身体的倒下,直直的恢复好跪着的姿式。 “你可知本门主为何打你?”银色面具男子语气冷清,有着明显的怒气。 “门主。属下不知,请门主明示。”紫若晴显然是有些委屈,但是她却是敢怒不敢言,依然小心的听着面具男子的语气。 “你可是忘了你入上官府的任务?”面具男子冷冷的问。 “灭门之仇,属下不敢忘。”紫若晴的脸低的更低了,看着眼前男子的脚尖。 “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每日里和上官绝爱恩恩爱爱就是你的行动?” “回门主,属下确实是和他恩恩爱爱,但是属下也由自己的不得己,属下在用另外一种方法让上官绝爱失败。” “起来吧,说说你的另一种办法是什么办法?”面具男子难得的和善的语气,轻轻的扶起了跪在面前的紫若晴。 “属下首先用感情之计让上官绝爱爱上我,爱到无法放弃我的地步,然后,等我用剑刺入他胸口的时候,我再告诉他,我和他只不过是玩玩,只是为了报仇。这样,伤了他的心,又要了他的命,属下想,这世界上还没有任何方法能深深的打垮一个人。”紫若晴见面具男子的心情好了起来,也不由的得意了起来。 “好,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好像伤及了无辜。” “门主指的是,属下不理解。” “本门主指的是上官绝爱的妻子,寇乐儿。” “修罗门满门皆灭,此仇为大仇,伤了一两个的局外人,又有何不可,难不成是门主存在了悲天悯人的佛爷心肠,这可不是门主的作风。”紫若晴一听到他提到了寇乐儿,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她知道在眼前这个男子的心中,什么才是最要的。 “可是,如果伤及了别人,我们纵然为修罗门报了仇,可是,别人也还是会找上修罗门的,我不想惹那么多的事,也不想让太多的人仇视修罗门。那样的话,修罗门最近多年都没有修养生机的稳定了。” “她不过是一个泛泛之辈,一个女人,翻不了天的。可任由她去。”紫若晴完全不把寇乐儿放在眼中。 “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一个女人,可是为修罗门复仇的使命就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敢说,你自己是一个泛泛之辈吗?”一个女人小看一个女人,面具男子着实接受不了,这个女人,太于自信,过于自信的女人就显得张扬了。 “不行,就做了她。。。。”紫若晴咬着下唇,崩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可,不能伤害她。。。。”他回答的有些快,还有些紧张。面具男子此时显得有些失态了。而且还失的很没谱,竟然在自己下属的面前为一个女人,一个别人的妻子失态了。 “门主,你对寇乐儿动心了。。。。”这次,轮到紫若晴失态了,她竟然为了门主对别人动心而失态。 “本门主虽是修罗门的门主,可是也是一个男人,何尝不能对别的女人动心。” “可是门主别忘了灭门的大仇。一切以报仇为重。” “本门主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面具男子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对不起,门主,属下越矩了。。。。。”紫若晴的怀绪低极了,难道,他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他的一番深情吗。为了他,为了修罗门,她可以做到呆在一个不爱的人的身边,并且和这个人恩恩爱爱,每日里思念着修罗烈。可是,他竟然爱上了仇敌的妻子,一个有夫之妇。自己凭长相,凭身材,也算是女中之凤,为何得不到他的怜爱。 “你做好你份内的事情,不可以伤害到她。你记得我们的仇敌是断情楼,是上官绝爱,不是上官府,不是寇乐儿,凡事都要有个度。” “属下听从门主教诲。”紫若晴又跪了下去。她还有希望,若是,她杀了上官绝爱,杀了寇乐儿,她就有重新得到他的决心。 “门主,属下还有一事相求,请门主答应。” “你说吧。” “门主可否摘下你的面具,若晴想一睹门主的风采。”这是紫若晴的愿望,跟在修罗门门主修罗烈身边多年了,她并不曾见到过他的真实面容。 “本来,本门主是不会答应你的。但是,看到你为了修罗门付出那么多,今日本门主就满足你的愿望。可是,不是今日,是你大仇相报之日,本门主为你接风之日,定然摘下面具。” “多谢门主。属下退下了。” 一路之上,脚下格外的轻松。紫若晴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修罗烈肯为自己摘下面具,那就代表着他认同了她。他曾经发下过重誓。若有一天,有一个值得他为其取下面具的女子,那个女子就一定是他的妻子。那时,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了。 修罗烈明白紫若晴的心思。紫若晴跟在他的身边多年,一颗心都在自己的身上。他明白,可是,这男女之情不可施舍,他给不了她。再说,第一个见到他面容的女子己经出现了,他再装下去也无任何的意义。若能以这种方式刺激紫若晴为修罗门手刃仇敌。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69她的心计 “彻哥哥,晴儿想去那相思湖一游。。。不如,彻哥哥陪我。。。”紫若晴依在上官绝爱的怀中,情义绵绵的看着上官绝爱的双眼。 “当然可以,不如,明日,我便陪你一起去啊。。。欢儿,安排王叔,明日备车。”欢儿努了努嘴,去安排了。 自从在落烟阁内。寇乐儿,春红,欢儿三人挨了杖之后,欢儿就更不喜欢紫若晴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太有心计,虽然美艳无双,却是一个蛇蝎女人,不值得任何的接近,奈何,上官绝爱非让自己伺候在她的身边。 “彻哥哥,我觉得这些下人们越来越不喜欢我了,都是因为你太爱我了,为了我,竟然打了嫂嫂,其实,这样不好,晴儿以后不许彻哥哥再为我这样对嫂嫂了。。。。”紫若晴从他的怀中起来,依在花丛中,看着眼前的俊男子。 “哪个下人敢对晴儿不敬,打她是她不好,若是她好了,便不会挨打了。”上官绝爱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恨意,可是,还有着一点的不忍。 “下人自然对我当然敬重啊。嫂嫂也是一个好人,彻哥哥不可这样对她,晴儿愿意和她共侍一夫。。。。晴儿情愿没名没份,只要能和彻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这话一出,竟然让上官绝爱特别的感动。走到紫若晴的身边,又一次搂住了她的细腰。看着她的脸,那细眉。那嫩肤,那红唇,如多年一样,纯净的如同一坛的春水,那样的美好。 “要怪,一切都得怪到她的身上,若不是她,我和你如何能分别这么多年,我如何给不了你名份,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会让她好好的还她爹寇三思欠下的帐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况且他上官绝爱是人,断不会轻意的伤了自己的孩子。 紫若晴唇角扬起了一笑,果然,他是在意她腹中的孩子的,果然,他的心里无她。 “彻哥哥,以前的一切,晴儿都记不得了,晴儿现在只想好好的和彻哥哥在一起。。。。” “对不起,晴儿,让你受罪了。这么多年的分别之苦。相思之情,总得有个人负责吧。。。”上官绝爱的手抚上了紫若晴的脸,轻轻的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晴儿,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爱你的,再不让你受一点的伤害。。。。” “彻哥哥,我也会呆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爱你,不和你分开。。。”二人两拥,女人满脸的眼泪,果然是感人至深。 恰合,天下最大的巧合。 寇乐儿和奶娘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行人,奶娘,还有很久都不曾出了恩风阁大门的瑟儿,也都来了,气势有些强大。 “紫若晴,你好不要脸,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少爷,你太不要脸了。。。。”瑟儿还是那个性格,因为她对上官绝爱有爱,所以,一见到紫若晴呆在上官绝爱的怀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彻哥哥。。。”紫若晴一看,场面不对,拭了拭眼角,躲在了上官绝爱的身后。 “谁许你来这里的,你没有看到我在这里吗?”上官绝爱看在奶娘的面子上,不敢轻易的怪罪。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要知道,我才不会来呢。。。。”寇乐儿刚看到紫若晴呆在他的怀中之时,还有一点的心痛。可是,现在他竟然这样的对她,所以,寇乐儿的心变的淡然了许多。 “那你可以走了。。。。”上官绝爱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这般倔强,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如晴儿温顺,让他看到就有些生气。 “少爷,这是上官府的花园,夫人的腹中又有着小少爷,当然可以四处走走了,想去上官府哪里便去上官府哪里。。。。”奶娘一看紫若晴那种我见犹怜的表情,就有些生气。“是不是有些个别人又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才让少爷责怪夫人呢。” “奶娘,晴儿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这样说晴儿。。。。” “少爷,请你记得老爷临死之前你所发的誓言,虽然老爷是九泉之下不知道了,但是,奶娘我还活着,我得替老爷看着你,看看少爷到底是不是那不孝之子。。。”奶娘的话说的有些狠,有怪紫若晴的意思,也有怪上官绝爱的意思。 “奶娘放心,我会记得我的誓言的。”上官绝爱对奶娘,他实再是不敢顶嘴,只得顺从。 “希望少爷不要忘了,我只是提醒一下。。。。还有,夫人毕竟是我上官府明媒正娶回来的,以后,少爷在下人的面前,还是得注意一下你的说话口气啊,不可动摇夫人的当家主母之位。。。”奶娘真是强,不知何时,寇乐儿发现她的口才越来越长进了。 “是。”上官绝爱扯了紫若晴的手,欲要走开。 “夫人,请这边走,我陪您去湖边走走,对小少爷的成长有好处。。。”上官绝爱一听这话,什么时候奶娘竟然和寇乐儿走的这么近啊。这寇乐儿这么快可以收买了奶娘的心。原来,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个女人的智商吗。上官绝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手抚小肚子的女人,不知何时,她的小腹己微隆了,颇有孕妇的形象了。笑浮现在了上官绝爱的脸上,他都有上前扶她一把的冲动了。 只是此时的紫若晴,满目的仇恨,将目光狠狠的刺向了奶娘。 “奶娘,有些事情我想向您说一下。。。。。”瑟儿拉住了正往前走的奶娘,想说几句体己的话。不料,奶娘扯了她的手,跟上了寇乐儿的步子。 “有什么话是夫人听不得的,瑟儿,夫人才是我们上官府的主子,你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这。。。这。。。。这不好吧。”瑟儿吞吞吐吐的说。 “奶娘,要不你和瑟儿说吧,我先前走几步。。。”寇乐儿自是看懂了瑟儿眼中的无奈和不好意思,所以想往前走几步。但是,这样的事情,寇乐儿越是不想知道,瑟儿就越觉得无法的面对。所以,她扑的一下子跪在了寇乐儿的面前。 “夫人,我有错,你罚我吧。。。”寇乐儿看到瑟儿竟然跪到了自己的面前。难得的这种态度。 “瑟儿,你起来吧,有话慢慢的说,我是不会怪你的。”为了给瑟儿再吃一颗定心丸。寇乐儿伸出了双手将瑟儿扶了起来。“如今,我虽名为上官府的少夫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从紫若晴一进府开始,我们所有人的好日子都到底了,所以,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联合到一起,瑟儿,你有什么错误都是以前的了,我是不会计较的。只要我们以后是一条心。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要一条心。” “夫人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下流的手法来算计少爷的。我真的不该啊。。。。”瑟儿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寇乐儿这次倒是没有劝,这个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为了瑟儿一个女孩家家的面子,她没有向太多的人公布。 “瑟儿,你啊。。。”奶娘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有想到瑟儿竟然有胆子向寇乐儿说了出来,而且还是以认错的方式。 “其实,夫人一直在追问我迷情的来路,我一直没有说。其实,那迷情药根本就不是我的,是紫若晴给我的,而且,是她教我的方法。是她让我让人去宫中通知的少爷回府。谎称奶娘重佯。然后,她教了我迷情的用法。所以,我才和少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夫人。我错了,那一日你打了我之后,我确实是恨你,而且一直都恨你。可是。虽然我对你有恨,你却并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瑟儿的身体拉动着。 “瑟儿,你说,是什么样的眼神?是谁的眼神?”奶娘一听到眼神这两个字就害怕了,以前,也会有一双眼神出现在她的梦中。 “就是刚刚紫若晴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又好像要杀死我。。。。我好害怕,好害怕。。。”瑟儿竟有点失控了。像是疯了一样的扯着寇乐儿的衣服。 “她竟然有这么深的道行。。。。”奶娘也有点怕了。女人最怕用心思于双眼之内,这样的女人有着太深的修为和心计。想来,瑟儿不怕也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计,断然不是上官家的夫人之位这么简单。。。”欢儿不知何时从那花丛中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这样的三个人,颇有一些大侠之风。 “欢儿是什么意思?”寇乐儿一见欢儿来了,心里有了一些的底,毕竟她们三个人全是不懂功夫的人,若是,紫若晴用了别的什么下流的方式,想必三人都会性命不保啊。 “我曾看见过紫若晴深夜出了上官府,而且从她的奔跑方式来看,着实是有着一番功夫底子的,可是她在少爷面前掩藏的那么好,那么的娇小,绝不是为了上官府的夫人之位,怕是另有所图啊。。。”欢儿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么说,这紫若晴也是一个有功夫的人。那么。她在意的会不会是我上官家的银钱之物?”奶娘也有着顾及。上官府的银钱富可敌国,虽然这些年生意规模小了许多,但是,依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可能,如果是只为钱的话,做了上官夫人就可以得到。她不为夫人之位,怕是为了别的。。。。”寇乐儿想了许久,终于说了出来。“难不成,她是为了要我的命。。。。。”说出了这样的话,寇乐儿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 “上次夫人遇刺之时,欢儿曾在那家酒楼的外面。看见过一个小童。那脸,竟然和紫若晴有些想像。。。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她。”欢儿不敢肯定,只是试着回忆道。 70似是温情 “这么说,紫若晴有可能是修罗门的人,如果是修罗门的人,怕就不是为了要我的命,是为了要少爷的命,要少爷的断情楼的命了。。。。。”分析到了这里,寇乐儿才终于分析了出来。 “夫人,那样的话,少爷不是太危险了吗?”奶娘担心的只是上官绝爱。 “欲要对少爷动手,她也不是少爷的对手。”欢儿对上官绝爱的功夫还是相当的自信的,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要不,只那么一不小心,就能端了修罗门吗? “可是就怕她不对少爷动手,而要少爷对她动心。那样,以心伤身。这怕是天下间最最最大的报复了。。。”瑟儿的心就在上官绝爱的身上,她深知动心的伤害有多大。 “纵然是这样,那也是他自找的。”寇乐儿不想可怜他,这样的男子,分不清敌友,分不清是非,分不清好坏,可怜他有什么用处。 “夫人,我们得救少爷啊。。”奶娘拉着寇乐儿的手,求道。 “救他,怕是在救他之前,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不存在了,而我们,也是人家报复他的棋子。” 寇乐儿长叹一口气。再无语。人总是会被情字所伤,她如此,瑟儿如此,难道他上官绝爱就不能被伤吗。只是这伤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却是寇乐儿所不愿意的。 她的命,很值钱的。这是修罗烈说的。 “月夜,可曾查出那紫若晴的身份?”帝君荆若然坐在桌子边,问着一身黑衣的月夜。 “回陛下,己然查出。那紫若晴本是修罗门的一个分支的小门主,因为在上官少爷端了修罗门的那几日。她和修罗门门主修罗烈外出不在门内。现在,回来要找上官少爷复仇了。。。”月夜在上官府内做了一个送茶送水的小侍女。经常得以出入各个阁门,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消息。 “那她在上官府中,上官府不是不安全了吗?还不让上官绝爱迅速杀了她?”荆若然有些不理解。这个女人的身份这么的复杂。还有着要了上官绝爱之命的决心,上官绝爱就没有发现吗? “上官少爷对她是言听计从的。纵然是有人说她是坏人,也不会相信的。更别说让上官少爷杀了她,这种想法都不应该存在。”不知何时,荆若然一代帝君的智商竟这么的肤浅。 “那他这样不是在自寻死路。” “任何人都不会过了情关的,上官少爷也一样。如陛下一样。”月夜的表情变得冷了许多。 “我是过不了啊。”荆若然好想在月夜的话语后面再加上这样的一句话。可是却是无法说出口。月夜跟在他的身边多年,自是知道一代帝君的心中所想,但是像这样直接点出的话题,却是从来都没有敢说过的。 “那上官夫人不是危险了吗?”荆若然的心里只有一个她,上官绝爱的命与自己关系不太大。 “现在上官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后的事情,发展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定的。说不好要不了多久上官少爷就会向上官夫人动杀手的。。。”月夜己然看出了紫若情的动向。只是有一些话,她不想说的太明。 “月夜听令。”荆若然突然的摆出了帝君的架式。“朕命你小心护着上官夫人,保她性命,必要是,可以大开杀戒。”荆若然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纵然是不可避开的要受到伤害。那也要保全了她的性命。 “属下得令。”月夜领了命,退出了宫中。这样的命令,原本她不想领,可是,她却是知道不听圣旨的处罚。她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清晨,寇乐儿刚刚睁开那双眼睛,便被外的的叫喊吸引了出去。 “春红,春红,金铃,铜铃。。。”喊了好久,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只得一个人摸下了阁楼,身上依然着了一件睡时的睡衣,没有梳妆。 “春红,春红。”再叫,还是无人应答。寇乐儿在心中嘀咕,上官府的人都去了哪里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太安静了,今日的上官府着实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刚才的叫喊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时间竟然消失了。 “夫人,您起来了啊?少爷让您前去恩风阁。”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个小童,低首向寇乐儿语道。 “恩风阁,为什么要去恩风阁呢?难不成是出了个么事情吗?”寇乐儿有些摸不着了头脑。再看一身的装扮,素色的睡衣,尚未梳妆,如此一身的打扮,如何往众人的面前站。自从有了孩子,睡觉的时间就增加了许多,像今日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少有。 “你去把春红叫过来,让她帮我换件衣服吧。”寇乐儿伸手想去遮住自己那微起的小腹。看看了自己的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样,确实是不好站在人前。 “少爷说不用了,你直接去恩风阁就行,己经为您备好了需要用的衣服。”小童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寇乐儿就这么华丽丽的穿着睡衣前往恩风阁去了。 “奶娘,您这是为什么啊?”上官绝爱站在奶娘的身前。一眼迷茫的看着奶娘。 “夫人到了。”小童走到了上官绝爱的身边,低语。上官绝爱回眼,一身的素白,那样的清丽。长发未梳,一脸的睡样,像还没有醒过来一样。 “快进来吧,外面的天有些冷。”上官绝爱难得这么温柔的看着寇乐儿。如若不是那种种的隔合,相必,这两位一定是人间最好的伴侣。 “可是夫人只穿了一件睡衣,怕是不妥啊。。。。。”小仆说的有些有气无力,抬眼看了看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走出恩风阁的正门,拉了一把寇乐儿。抚了抚她微乱的发际,这种感觉那么的熟悉。 “让春红和欢儿为你更了衣。。。。。”上官绝爱有些无奈,意料之中,这个小女人,总是穿不好这些长长衫衫。如今下人都在这恩风阁里,竟然衣服都穿不上了。好在自己己吩咐了欢儿为她取了一件。 “谢谢相公。”寇乐儿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在下人面前难看了。想到以前,那种温情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集男人的爱与自己一身,那种感觉。怕是再也找不回来。 71再激怒他 稍时,寇乐儿便换了一个人一样站在了大家的面前。长衫罩住了那美好的身体,发型今日也梳的格外的别致。特别的有气质。抬眼一看恩风阁的人,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儿。。。”好久,上官绝爱终于先开了口。这一句乐儿己记不得他有多久都没有叫了。如今听来,真的有一些生份了。 “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寇乐儿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那些冷漠与淡然。她的心在他的面前,己经死了。纵是他叫的再亲,也无法唤起自己对他的最初的感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奶娘突然把我叫过来,说是要我送瑟儿去寺院出家。”上官绝爱吞吞吐吐。有些不知所以然。 “奶娘,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子啊?”也许是昨日的谈话刺激了奶娘,也许是奶娘也有些害怕了。寇乐儿走到奶娘的身边,接过了旁边侍女的茶水,送往奶娘的嘴边。 “夫人,别人不懂,你还不懂。瑟儿个性张扬,怕是很难在这上官府生存,再说,少爷也不喜欢瑟儿,如果瑟儿还在上官府呆着,怕是会惹了少爷和夫人的误会,那么,我以后去了泉下,如何向老爷交差。少爷,你一定要送瑟儿出家为尼,不然,我就以绝食相抗。。。。”奶娘像是铁了心一样。扭脸看了一眼站在上官绝爱身旁的紫若晴。 “奶娘,纵是您要瑟儿出家为尼,那也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吧,她的生命属于她自己,您不能为她安排一生啊。以前。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您的,但是这一条不行。我不同意。”这是上官绝爱最终的决定。他不同意奶娘这样子做。 “少爷,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答应我。”奶娘推开了[寇乐儿递过来的茶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奶娘,我同意相公的意见,咱们还是问问瑟儿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她还是有选择的权利的。” “乐儿,你劝劝奶娘,不能让奶娘这么做啊?”上官绝爱朝着寇乐儿开口。上官绝爱的心中有着对瑟儿的恨,可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瑟儿的本质并不坏,虽然自己和她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这并不能说是出家就是瑟儿最好的出路。 怪不得,这么一大清早的,所有人都集在了恩风阁。原来,这件事情果真是一件大事啊。奶娘的性格倔强,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回话的机会。上官绝爱此时也显得无能为力了。 “少爷和下人都散了吧,我和奶娘说一会子话。。。。”寇乐儿挥了挥手。上官绝爱一看这样的情况,便挥手让下人退下。然后扯了紫若晴的手,打算走开。 “相公。让欢儿和春红在这里,伺候奶娘喝点水。吃点东西。”寇乐儿实再是无法接受看到上官绝爱和紫若晴在一起恩爱无比的场面。她努力的压下了那种醋意大发的感觉。 春红和欢儿也本不想走。一听到寇乐儿这样子说,便开心的站在了一旁。紫若晴一看见欢儿那高兴的脸色,便有些生气。料想这几个人一定有要事需要商量。 “彻哥哥,我想让欢儿给我去厨房取些东西。不如只让春红在这里吧。。”她竟然开了这口,在这个时候开了这样子的口。“奶娘这里有好多下人呢,都比欢儿有经验。不如换成别人吧?” “这。。。。好,欢儿你随晴儿走吧。。。”上官绝爱想了一下,竟然开口了。 “不行。欢儿必须得在这里。”寇乐儿一看这阵势,这紫若晴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竟然让自己和欢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彻哥哥。。。。若是嫂嫂开了口。那欢儿就。。。。。我差别人去吧,只怕是别人不知我需要什么样的东西。不知我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啊。。。”紫若晴的话说的总是那么的完美。 “你喜欢什么口味又有什么打紧不打紧的。奶娘自小把相公拉扯大,如今想用一个仆人,你竟然就想争。你也太不知高低了吧。纵是你是相公的义妹,纵是奶娘不过是一个下人,可是,本夫人还是上官府的夫人呢。你仗着相公对你的兄妹之情,也有些不知高低了吧。。。”寇乐儿本来就有些生气,看到她如此,所以,在言语上,用词就有些不当了。 “是的,嫂嫂教训的是,晴儿记下了,以后再不敢这样了。。。。”寇乐儿一听,终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来,这紫若晴只为让上官绝爱听到这话啊。 “你记下了最好,有些事情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最好不要做。你可以和我争东西,但是奶娘的,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争。”寇乐儿的怒意出现在了脸上。然后扶起了奶娘,坐在了榻上。你紫若晴喜欢让上官绝爱看戏,我就让他看。 “彻哥哥。嫂嫂教训的极是。晴儿先下去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难得的温顺。 “寇乐儿,你。。。。”上官绝爱又欲要发火,却见寇乐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走到上官绝爱的身边。 “我说相公,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啊,我可是没有得罪你啊。。。我只不过是替奶娘教育一下你的晴妹妹而己啊。奶娘必竟是长辈啊。。。”寇乐儿的脸上的笑格外的夸张,直把上官绝爱气的脸都有些绿了。 “你最好不要老用奶娘压我,我不喜欢。。。”上官绝爱抬手,依然卡住寇乐儿的下鄂,狠狠的抬起了她的脸。寇乐儿有些吃痛。 “那相公你喜欢什么,你喜欢紫若晴你却娶不了她,哈哈哈。。”寇乐儿有意的想激怒上官绝爱,只见上官绝爱的怒气升了起来,放开了正扯着的寇乐儿,然后抬起了另一只手。欲要对着寇乐儿的美颊。 寇乐儿冷笑,知道了他的意图。 “动手吧,你动手的次数越多,我就可以越恨你。”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那一掌落在脸上,好久都没有动静。 “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力。。。。”松开了手,上官绝爱大踏步的走出了恩风阁。甚至都不管紫若晴了。这个女人,太容易让自己生气了。紫若晴跟在了他的身后,叫着上官绝爱,往外面追了上去。 看来,他气的不轻,这是寇乐儿得出的结论。轻笑。紫若晴,我们的比试开始了。 72何谓小三 奶娘这次是铁了心要瑟儿出家。任凭寇乐儿和上官绝爱如何劝说也不为所动,依然坚持要瑟儿出家落发为尼。 瑟儿本人对于这件事情,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倒不是像平时那样张扬了,也是低低的回答了奶娘。“感谢奶娘的照顾,感谢少爷给了瑟儿如此的生活条件,此生,瑟儿己看透了,愿意出家为尼。” 没有几日,瑟儿竟真的在上官绝爱的护送下,去出了一家尼姑庵出了家。 恩风阁内。 “奶娘,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让瑟儿恨我们。。。。”寇乐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奶娘,毕竟,一开始要瑟儿出家是自己的主意。 “不会的,瑟儿毕竟也不太笨的人,她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对她好的。夫人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谋略。。。。” “奶娘过奖了,也不是什么谋略,只是来到了这上官府,就得有自保的本事,如今,我们是一路人,都是为了保命生存,没办法。。。” “这紫若晴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心计。。。”奶娘也有些害怕了。 “我听过欢儿说过一些,怕是她会是修罗门的人。” “修罗门的人,是不是就是上次刺杀你的那个人也是修罗门的人?”奶娘虽然有一些老了,但是并不糊涂。 “对的,就是那个。” “少爷有一次出府,好像就是为了要收拾修罗门的残余分子。。”欢儿接过了话茬子,说了起来。 “有这事吗?”寇乐儿心里有了一些的舒服了,他会为她去杀了修罗门的余孽吗。。。 “是的啊,好像那次的还是一个蛮历害的人物,听说是什么修罗门的门主。。。。” 寇乐儿一听到修罗门的门主,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上官绝爱和修罗烈动过手了,怪不得有一阵子,修罗烈都没有出现了,是不是受了伤,还是有别的事情呢。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来的时候烦他,他不来的时候又有些担心他。想着他曾经对自己的种种好,寇乐儿竟然真的有些担心他了。 紫若晴在上官绝爱走的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落烟阁内。 看着寇乐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脸不荡起了一种轻笑。此时的寇乐儿一身特别宽松的衣服,一个人懒懒的坐在落烟阁内的榻上。双眸四看,根本就没有把紫若晴看在眼里。 “看来你生活的很惬意啊。。。”这次她竟然嫂嫂也不叫了,姐姐也不喊了,直接用一个你字了事。 “我是堂堂上官府的夫人,当然生活的惬意了。不像某些人,一个下人而己,还非得以小三自称,我说紫若晴,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名话,叫作是鸠占鹊巢。” “小三。。。”这可是新社会的新名词,她紫若晴当然没有听说过啊。 “本夫人倒是忘了了,你听不懂小三是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本夫人就解释给你听听吧。在我们家乡,都是一夫一妻的形式啊,你懂不懂一夫一妻。就像是本夫人和少爷一样,少爷一辈子只可以娶本夫人一人。这种形式是合法的。当然,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女人,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的男人,结果,这样的女人就成了小三。这小三这种女人是最见不得人的,犹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叫打,而且,要是放在现在的话,惩罚就得浸猪笼。本夫人这样说,你懂了吧。。。”寇乐儿抚着肚子,笑脸盈盈的看着脸色己经变成了紫色的紫若晴了。 “你胡说,在我和彻哥哥的中间,你才是小三。。。是我先认识的彻哥哥。。。。要说是浸猪笼也得是你。”紫若晴一听这浸猪笼就受不了,在这个时代,只有不忠贞的女人才要受这样的刑罚的。不得不佩服紫若晴在装上的本事。在下人的面前,她的表现很让寇乐儿受用的。 “是本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凭什么是本夫人,本夫人是他上官绝爱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入上官府的,我们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上有先帝君的赐婚,下有上官老爷的遗言。你敢说本夫人是小三,你是对先帝君的不敬就是死罪,若对我公公的不敬上官府就绝对饶不了你,若是针对本夫人的,那就小惩一下。来人,掌她的嘴。。。” 紫若晴一听,这寇乐儿太不像话了,竟然在这个时间对自己动手,仗势的不就是上官绝爱不在府中,而奶娘又和她是一伙的。 “你敢,你不记得彻哥哥上次对你的责罚了。。。。” “可是,他现在不在府中,纵然是他在府中,那又如何,你先是对先帝君不敬,就是死罪,对我公公不敬,上官府也容不得你,对本夫人不敬,本夫人有权利教训教训你。。。。” “欢儿,春红,动手,把上次挨的打打回来。。。。。”欢儿和春红听到寇乐儿竟然让自己打紫若晴,心里都有点害 怕。“小姐。。。这。。。。这不太好吧。。。。”春红有些怯怯的。 “你们不敢打,那本夫人打。。”寇乐儿怒气冲天,走到了紫若晴的身边。 “啪,,,啪,,,啪”三下响响的。好的,打够了,因为上官绝爱因为这个女人,也曾打了自己三巴掌。直看得春红和欢儿睁大了眼,太快了,快的都没有看清,这三下就落在了紫若晴的脸上。 “寇乐儿,你竟敢真的打我了。。。。”紫若晴还有一些不相信。竟然是三下,这么的连贯。她捂住了自己那己经有些略肿的脸,愤怒的看向了寇乐儿。 “打的就是你,那又如何。。。”夹着尾巴做人,她寇乐儿己经做了好久了。 “你不怕彻哥哥回来剥了你的皮。。。。”紫若晴眼中的怒意竟然有种想把寇乐儿燃烧起来。 “怕,若是怕,本夫人就不打你了,哼。”寇乐儿走到了阁楼的楼梯口,欲要上楼。“把紫若晴送回去,没事最好不要多来落烟阁。本夫人不喜欢你。” 紫若晴一看寇乐儿这样目中无人的表情,伸了伸手掌,却又缩了回去。扭身走出了落烟阁的大门。 73夺脸三掌 “哇,小姐,小姐,你刚才太棒了啊。。。。”春红有些夸张的拉着寇乐儿的手。 “要做,就做的狠一点。本小姐从她紫若晴入府挨了少爷三巴掌了,我都给她记着呢,今天还她了。。感觉好舒服,怪不得上爷那样的喜欢对我动手,原来打人的感觉是真的真的蛮好的啊。”寇乐儿这样的一番感慨,竟然让春红有些失落,这可怜的小姐啊。 “那么快,什么时候学的。。。。。”欢儿看着寇乐儿出手的速度,竟然以为她会了功夫。 “去,你们自己看去。。。。”寇乐儿努了努嘴,指向了阁楼的一根柱子。春红和欢儿赶快的跑了过去,竟然发现柱子少了好层的漆。 “小姐,这是。。。。”春红问道。 “那是本小姐睡不着的时候,就把紫若晴当杨柱子打的。然后,少爷和我动手了以后,我把柱子当成少爷打的。就这样。。。。”寇乐儿说的很无辜。 “啊,,,小姐,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你敢打少爷?” “我可没有打他,我只是打了柱子,再说了,我还真的想打他呢?如果此时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像打紫若晴那样,唰唰唰重重的来三下,以解我的心头之恨。也不枉我练了这么久的夺脸三掌。”寇乐儿说着比划着,竟然有点想笑的冲动了,这三下,打的可是真过瘾啊。 “哇。小姐,你还给你的巴掌取了名字啊,叫夺脸三掌。你也太有创意了吧。”春红有些讨好的给寇乐儿端来了茶水,伺候寇乐儿喝下。 “那是当然了,以后,本小姐就好好的练练本小姐的夺脸三掌。争取再打一次,最好捎上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男人上官绝爱。。。。。”听寇乐儿说这话,好像是己将上官绝爱恨入了心里,殊不知,越是恨就越爱的太深太深。 “小姐,,,,夫人。。。。”春红和欢儿同时开口。 是夜。一片冷清,那么的寂静,林中的上动物也都休息的休息。该活动的活动起来。平静的夜里好像也不平静了。 落烟阁内。寇乐儿躺在阁楼的床上。面郏略显红润。朱唇微启。双眸微闭。微角荡起甜甜的微笑。时不时的发出一句呓语。她的睡像,着实不敢恭维。 一身黑衣,一个矫健的身影,不知何时落入了阁楼之上。那身法之轻。没有功夫的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的。如果一个夜游神一般。 双手细而纤长,轻轻的伸出。看着床上那微笑着的红郏,狠意自眸中升起。 那双手并未如想像的落在寇乐儿的颈间。而是被另一双手拉住了。同时,另一双有力的手扯住了这具身体,黑衣人一看来了人,便想出招,无奈,双手被紧紧的扣住,再也没有了还手的机会。另一人拖着他的手。跃窗而出。 不知就这样奔走了多久,来人终于慢下了脚步,眼前,竟然是一片开阔的平原,没有任何的树林,只有地下的青草。 “属下参见门主。”紫若睛跪在了修罗烈的面前。原来,偷入落烟阁之人竟是紫若晴。她对寇乐儿起了杀心。所以,在深夜之中,进入了落烟阁,意图对寇乐儿动手。没有想到,却被修罗烈打断了她的行动。 “啪”一掌正落在了紫若晴的脸上,这一掌如此的狠,竟然将紫若晴的嘴角打出了血迹。紫若晴不由得失了神。修罗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的看着紫若晴。那眼神竟然有了杀了她的冲动。 “门主,你这是为何?属下做错了什么不成?”紫若晴的心里特别的不服气,想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看着修罗烈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光,她倒也不敢多说。 “本门主上次见你的时候,交待了你什么,今晚若不是本门主来的及时,你是否打算要了她的命?”修罗烈说话字字句句,皆说到了紫若晴的心里。 “回门主,她确实是该死,她竟然今天打了我三巴掌。”紫若晴太不服气了,白天的三掌挨的是莫名其妙,自是心中不服,无奈是上官府不在府中,她无法挑事生非。只得记在心里,打算晚上行动。 “愚不可及。你今晚若是杀了她,那么上官绝爱归府,势必要查出她的死因。如今我们修罗门重创尚未恢复,哪再经得起断情楼的摧毁。上官绝爱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心狠不是你所以比及的。”修罗烈冷冷的开口,向紫若晴陈述着其中的历害。 “属下知错,可是属下也是为了完成任务,为我修罗门复仇。”紫若晴站了起来,她认为这个理由一定可以说服修罗烈不再生气。 “本门主自是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而心切,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不可伤及他人。。” “可是那寇乐儿是上官绝爱之妻,算不得他人,当日他断情楼灭我修罗门三百多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有他人所在?”紫若晴这一席话竟听到了修罗烈的心中。只见修罗烈闭上了双眼,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是啊,那一幕他是忘不了的。当他和紫若晴回到修罗门之时,那遍地竟是无数修罗门人的尸体。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无一活口。死状皆十分的难看。想来死前一定是受过极烈的痛苦。更可气的竟是。在一个柱子上,竟订了一个纸条。断情楼为江湖除害,消灭这一群污合之众。这话,竟然这么的讽刺。看在修罗烈的眼中,有了一种想杀人的冲动。那时,他就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到断情楼的楼主上官绝爱,为修罗门这三百多人报仇雪恨。 “本门主说过,不可伤及他人,寇乐儿并非是断情楼的人,纵是和上官绝爱有关系,但也绝不在我们的屠杀之列。”修罗烈努力的回忆那个温顺如水的美丽女子,找出各样的借口为她开脱。 “可是,她却还是他的妻子,只有杀了这个女人,他才能知道自己的痛苦。”紫若晴的恨意无法消失。修罗烈叹气,这个女人,怕是比自己还要狠一些,只是没有那隐让之心。 “可是,上官绝爱并不爱她,他爱的是你。你纵然是杀了寇乐儿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打击。”修罗烈不认同她的看法。 “上官绝爱可能不爱她。但是,上官绝爱一定爱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她死了,就没有了所谓的孩子,那么上官绝爱一定会发疯的。。哈哈哈哈”紫若晴笑了起来,笑的张扬之极,甚到不顾得拭去自己嘴角的血迹。 “好,你这个方法不错。但是,你只准动她腹中的孩子,却是不准伤了她的性命。。。”修罗烈做了一些的让步,毕竟她腹中的孩子,他也不想要。 “门主,你不会是爱上了她吧,为何三番几次的要求我不许伤了她的性命?” “本门主自有本门主的主意,你不需问太多。只要照办就行了。。”修罗烈一阵风的飘走了,再不给紫若晴说话的机会。“门有门规。你最好记得本门主所说的话。”风中,还飘来了他最后的话语。 紫若晴轻哼一下。运气,提身,向着上官府的方向奔去。 74贼喊捉贼 望着上官府的门口越来越近。紫若晴提了一口气,打算跃门而入,不料在入府门的时候,竟然被另一个人缠住了。 “大胆,竟敢深夜入上官府,是不想要命了。。。”来人正是断情楼奉命保护寇乐儿的长五是也。只见他手持着宝剑,一招一招皆十分的凌利,刺向一身黑衣,黑纱蒙面的紫若晴。 紫若晴见长五招招要命,便抽出了腰间的银线与其对打了起来。 “修罗夺命索。。。。”长五惊呼。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你是修罗门的?” “看你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眼力界还不差。。。。”紫若晴捏了嗓音,轻笑着攻打着长五。一招一招,那银钱竟那样的听她的话,直直的刺向长五的脖间,长五一时没有闪过,竟被那修罗夺命索深深的一伤,一时间竟然泌出了血。而在长五回神之际,利剑也在紫若晴的胸前轻划了一道伤口。紫若晴一看自己的身上出了血,也不敢再恋战,便趁着长五回神的时候。飞快的入了府,然后向着落烟阁的方向奔去。长五一看情况不对,以为又要伤害寇乐儿,便也飞身向落烟阁奔去。 此时,落烟阁特别的安静,长五撵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迹象。跃窗而看,却发现寇乐儿躺在床上,睡的特别的安静。 “什么人?”终于,寇乐儿醒了过来,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当时吓了一跳。折身坐了起来。着实也是被最近这些深夜经常入窗的人吓破了胆。 “回夫人,是我,长五。。。”长五无奈,找不到刺客的痕迹。只得收了剑,燃起了阁楼的灯,怕吓着了寇乐儿。 “长五,你为何进我的阁楼,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寇乐儿也是一个警惕之人。怕是上一次的伤害吓怕了吧。 “回夫人,我刚在府门口处遇到了一个刺客,并且与其交了手。见刺客飞入了落烟阁,怕其伤了夫人,所以,便跟随而至此。。。。” “刺客,可还是修罗门之人?”在这些江湖的事情里,寇乐儿好像只知道断情楼和修罗门了,知道自己上次就是被修罗门的掌门修罗烈所伤,难不成长五所说的刺客就是修罗烈。 “回夫人,正是,那来人是用的修罗夺命索,长五己将她打伤。夫人,您可有受到伤害?”长五最担心寇乐儿受到伤害,不然的话,上官绝爱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我没有啊,我睡的好好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任何的事情。。。”寇乐儿披衣坐起,端起了桌上的冷水,轻呤了一口。 “夫人只要没有受到伤害。那长五就放心了。不打扰夫人的休息了,长五继续去追人了。。。。”长五打了个辑。细细的看向了寇乐儿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有伤害的迹象。朝着寇乐儿低了低身。 还未出得了落烟阁的窗口。便听见了有脚步的响声。一步一步,轻飘飘的走了进来。 落烟阁的门外,响起了另外一个女音。“进来了,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原来是紫若晴。她想做什么?她的身后,跟了王叔和一票的家丁。 “嫂嫂好。。。”上了阁楼,紫若晴见了寇乐儿,竟然温顺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了长五的面前。阁楼有些小,一下子上了这么多的人,显得格的人拥挤。 “紫若晴,你这么晚了不睡觉,来到本夫人的房间所为何事啊。还有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忘记了府里谁最大了,本夫人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打扰。。。。”寇乐儿一看来者不善,所以,端起了夫人的架式。 “哟,我的嫂嫂,好像是打扰你睡觉的不是我们这一帮子人吧,瞧。。。他不是也在这儿吗?若说是打扰,怕也是他先打扰吧。。。”长五一听这话说的,怒火冲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但是,长五还是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意。没有发出来。 “你说我想做什么,你深夜不睡觉,竟然呆在嫂嫂的房中。是彻哥哥说要你保护嫂嫂,可是也不至于保护到房间里来啊。若不是你们一直有奸情,就是你长五存心对嫂嫂不敬。。。。”紫若晴说的话是句句凌利。直扎要害之处。 “哈哈哈,紫若晴,你倒是真为本夫人费了心了,先是送个人来落烟阁,你来捉奸,然后是你再来落烟阁为长五堂主安上这样一个罪名,你可真是想得来啊。。。。”寇乐儿一听这话,便知了其中的意思。原来,这紫若晴是想老戏再上演,只不过这回换了个男主角而己。。。 “为了彻哥哥,我当然要守住你的清白了,不然的话上官府未来的主人不是要易了人吗?”这紫若晴竟然说她寇乐儿腹中的孩子不是上官绝爱的。 “看来,你是为报今日的三掌之仇所来啊。我还是低看了你,你的智慧着实是十分的高。只不过,你用错了。。。而且一个计谋用上两次,怕也不是你的风格。来人。本夫人要休息了,送客。”寇乐儿己知了结局。所以,便不再和她缠下去了。 “我走,可以,但是,这个男人却是不能走。来人。绑了,你们这些下人可都看到了,是这长五深夜入了夫人的房间。不知有没有和夫人做那苟且之事。若是彻哥哥回来了问起来,你们正好可以做个证。。。省得到时彻哥哥说我治家不利,我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长五,快走,你不能受之不白之冤。她要对付的人是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能受她的侮辱的。”寇乐儿看出来了她的目的,自然是想长五走了,不能入了这池浑水。 “来吧,绑吧。夫人,我是不会走的,若是走了,便坐实了这通奸的罪名。。。。”长五取了合剑,伸手递给了寇乐儿。“夫人,麻烦夫人为长五保存,长五日后再来取。”长五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寇乐儿,好像在嘱咐着什么事情一样。 寇乐儿接了剑。长五回身。伸出了双手,任由他们绑了个结实。 “来人,先将长五关进柴房。”紫若晴倒还有那气势。命令一些下人将长五送入了柴房,临走的时候,长五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寇乐儿。 75陌路之人 隔日,寇乐儿去了奶娘的恩风阁。 “奶娘,你料想的一切都是对的,她的好戏开始了。。。。”寇乐儿喝了一口杯中的开水,眼神漠然的看向了窗外,那神情,飘呼不定。 “这通奸罪名,竟然敢用两次,她倒也真是大胆,这样的计谋这么的稚嫩,没有经过思考,看来这紫若晴倒是有些心急了。。。”奶娘分析道。平心而论,奶娘若从外表来看,她绝对没有高贵的气质,没有过人的脑子,更没建康的身体,但是,事实确是,奶娘的心思缜密。不然,上官云宵夫妇不会把上官绝爱托付于她。 “明显的栽赃,看来,她确实是有些心急了。。。。”欢儿也说。“那,奶娘,我们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呢?”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静静的等着少爷回来。少爷不是那不分清楚的人,他一定可以看清事实的。”奶娘太过于相信上官绝爱,以至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上官绝爱的身上。这个孩子,是他一小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己的一样,她自是相信他的。 “那,若是相公不和我一条心呢,若是相公定了我通奸的罪名呢?”寇乐儿不敢把这种事情赌在上官绝爱的身上。因为,他不值得自己的相信。 “有我在,少爷一定会相信你的。再说了,紫若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外人,她左右不了上官府的事情的。这点请夫人放心。。。”不知何时,王叔静静的站在了恩风阁的门口。 “王叔,你。。。。”寇乐儿有些奇怪了,王叔一直是很听上官绝爱的话的,一直任有紫若晴差遣的,不然,那些下人也不会有胆绑了长五的。 “夫人,对不起了。让您以前误会了我。其实,老奴自紫若晴入府的时候,便知她不是善类。老奴亲眼看到她把*迷情给了瑟儿,让瑟儿对少爷下手。。。。。” “那你当时为何不阻止啊?”奶娘和欢儿竟然同时说了出来。 “我倒是想阻止啊,可是瑟儿不听我的劝告,非要用这种方法,我无奈,也换不下她手上的东西,只得任由她去了,不过,夫人杖责了瑟儿,倒是对她教育了一番啊。。。。。” “当你当时为何不把紫若晴拉出来啊,这样,至少少爷和夫人也不会因为她一再的生气啊?”欢儿毕竟年纪略小,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总是不经过任何的思考。 “我也没办法啊,我自知会影响到少爷和夫人的感情的,可是这个紫若晴我却是知道的。当年她和少爷的相识,相恋的经过老爷对我说过一些。以至于老爷在临终的时候,还提醒过我一定要小心紫若晴这个女人。她太有心计了,所以,我想把事情能够往后拖一拖,没想到,还是出现了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如今,还是发展成了这样啊。。”原来,管家王叔对她的顺从也是有意的,只是,这个方法有些欠佳了。 该出现的东西始终都要出现的。出现的时间与出现的结果并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寇乐儿是这么想的。 “原来,紫若晴是布了一个局啊,从一开始就布了一个局,她有意的接近我,进入上官府,然后利用我对她的信任和朋友关系,鼓动瑟儿做出那些不上台面的事情。然后由瑟儿担责。好让她坐享渔翁之利。后来,再自己亲自出山。让相公对我有所误会。以至于我们感情失合。。。。。”如此想来,也倒是有一点顺了。。。 “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目标只是为了寇府的夫人位子。。。。”欢儿深思道。 “不像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她好像是修罗门的人,修罗门的目标不是我,一定会是相公。。。。”寇乐儿还叫他相公,这么叫,竟顺口了许多。 “可是伤你的目的是为何?”奶娘也有些不解。 “伤夫人的目的,自是为了让少爷伤心。”局外是王叔是最清楚的。他清楚的看到了上官绝爱对寇乐儿的感情不是假的。“因为,少爷的心里,是有夫人的位子的。。。” “如此说来,倒是也有些顺了。先伤了心,再伤身。少爷,果真在自己的身旁放了一只蝎子。。。”欢儿的双眼之中,尽是无奈,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可以要了少爷的命的。 “在这个上官府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同相公的亲人一般。她的目的,不会只有我自己。”寇乐儿分析道。“瑟儿己经出局,那么,下一个不是我便会是奶娘。。。。一个一个接着来,所以,我们都要小心行事。。。不可落入这个女人的圈套之中。”寇乐儿此时的分析才是最完美的,一件事情,要从它做事的本身来分析才能分析的出来。 “那以后,我们都要更小心了,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那个女人的道的。”奶娘下了最后一定义。 “可是,这通奸之名要如何洗去呢,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王叔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就是就是,敢快想个办法吧?”欢儿也沉不住了气。 “现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我们必须得让另外一个人作证啊?”奶娘的眼里,还有着另外一个人。 “是谁?” “长诺堂主。”奶娘轻轻的吐了出来。“成败就在于此了,如果是长诺出来作证,怕是紫若晴也不好牵强的给夫人定上这通奸罪名。。。” “走一步算一步吧,纵然是坐实了这通奸罪名,我也认了,最起码有机会出了这上官府了。只是,有些对不起长五堂主啊,那么正直刚强的一个男人,却为这事让其受了不白之冤啊。。。”寇乐儿说道。 “我们都不能走,如果,我们走了,那少爷就危险了,所以,夫人,我们一定要救少爷,让少爷看清这个女人的嘴脸。。。”奶娘最担心的果然还是上官绝爱。 “他不是一个笨人,他很聪明的,他不会看不出紫若晴的计俩。只是看他如何处理了,如果他明知还相信,那么,他就该受这一切。。。。与我无关。。。”寇乐儿的表情淡然,看不出一点为上官绝爱担心的样子。 这个男子,怕是只能成为她孩子的爹爹了,她名义上的相公了。两个人的心远了,怕就会成为了那陌路之人了吧。 76烈的目的 深夜,修罗烈又飞身落入了落烟阁。依然是那一身的黑衣,却不再是夜行衣。 一串紫玉玉珠将他的长发束了起来,那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好看。寇乐儿有些失神,直直的看着这个好像是个好人的男子。 “女人,在做什么?”看着床榻边上,独自沉思的寇乐儿,他的心也有些难受了,今日的沉思,不比于以往,以往可能是为了伤心而沉思,今日,却存在着一种希望,是什么让这样的女人曾经走到过绝境。 “你走吧,我这里不太安全,说不好什么时候来个女人,一把捉住了你,把你当成我的奸夫给关起来。。。。”寇乐儿字字句句皆十分的清晰,像是再讽刺着修罗烈。那苍白的脸上,忧郁重重。像是一团黑色的云彩将她的快乐所遮去。 “本门主我来的次数多了,倒真没有见过谁来这里捉过奸,你一说,我还蛮好奇的,不过,纵然是成为了你名义上的奸夫被关了起来,那也是值得的。。。”修罗烈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款款的落座。明明天气己经不热了,他还做了个这么恶心的挥扇动作。而且从他的话语中来说,他好像很乐意做寇乐儿的奸夫。 “不明白你的脑子里都想了什么?开始吧,是想杀我,再然后又救了我,然后天天晚上陪我呆在这阁楼里。再安排我身边个女人来阴谋我,我说修罗烈,你是不是天天闲的没事做了啊,这样消遣我。若是你和上官绝爱有仇,你倒不如去找他杀了他,何必这样?”寇乐儿也不知紫若晴到底是不是修罗门的人,只得用语言来诈他。 “女人,哪个女人啊,你说的是不是上官绝爱的新欢紫若晴啊。。。。。那倒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但是在本门主的心里,她可是不及你的一根小指。哎。若是她能为我修罗门所用那就好了。”修罗烈有意无意的提起了紫若晴。 “为什么?难道她不是你们修罗门的人吗?”紫若晴没有想到上官绝爱竟然就这么的否决了。 “我倒是希望她是呢,如果是她是了,她那么恨你,本门主就利用她对你的恨,让她好好的使用美人计,让上官绝爱把你撵出上官府,然后,我就救你,让你对本门主感激不尽,然后以身相许,多好,也省得了本门主日夜相你,天天晚上偷着来看你。。。。”修罗烈说的是厚言无耻,倒让寇乐儿听的是怒气冲天,直想把那夺脸三掌用在他的身上试试。 “你个小人,这样的办法你都能想出来。。。?你,你,你太不要脸了。。。”寇乐儿的火气太大了,以至于口不择言。 “本门主再小人也比你的上官绝爱好多了,怀中搂着别的女人,让自己的妻子为自己生孩子,而且,还时不时的送过来几个耳光。。。”修罗烈一听不要脸这三个字,脸都气绿了,所以,挑了一些狠话说给寇乐儿听。这寇乐儿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你,,,你,,,你过分了。”寇乐儿一听这话,心里格外的生气,这个男人,太会捡主要的说了。 “女人,你要接受现实,那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要好好的打算自己以后的日子,你看本门主的长相,虽然不是十分的俊美,但是也说的过去吧。虽然不如上官府有钱,但是也不少你花吧,虽然功夫不太高强,但是足护得了你的安全吧。不如,你就跟了本门主吧。。。”这话轻佻的成分太多,寇乐儿竟有些想笑了。 “你呀,就没有一句的正经话,我原本想问问紫若晴是不是你们修罗门的人呢,竟然让你说出了这么多不沾边的话。。。。”看着寇乐儿的心情有些了恢复,修罗烈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这个女人,喜怒都在自己的心里装着。 “说实话啊,这个女人本门主还真不认识。。。不过,就算是认识了,她也代替不了乐儿在我心中的地位,乐儿是不生本门主的气了,本门主对你可是很专情的哟。”修罗烈直接的给否认了,他利用寇乐儿对自己的信任,完全的否认了。 “不认识就算了。夜这么深了,你回吧。。。”寇乐儿打了个呵欠,起身,向修罗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想走,要不再陪你聊一会儿?”修罗烈看着寇乐儿起身上了榻,便欺上了脸,轻轻的在她的脸前问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那个女人再领人来个捉奸记,怕是你也得住在柴房里呢,等我家相公回来了,这么咔的一下子把你解决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寇乐儿的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杀人的动作。娇笑着拉起被子窝了进去。 “就他,怕是没有那个能力啊。。。。”修罗烈有些不屑上官绝爱。看到寇乐儿那窝在被子里的娇小可爱,他抽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窗边。 “你还是怕他的,不然,你不会打算走的。。。”寇乐儿轻笑,闭上了双眼。 修罗烈轻轻一笑,回身,戏笑着看着寇乐儿,“女人,你不用激我。” “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害怕他的话,那么你就去杀了紫若晴,这样,也算是报了上官绝爱灭了你满门的仇,多好。”寇乐儿起身。 “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就凭她是上官绝爱心爱的女人吗?若是那样,我还不如杀了你。。。”修罗烈自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这个女人,说她不聪明不行,她倒是学会给自己下套了。 “我,你纵然是杀了我,对上官绝爱也不会起到一点作用的,因为他不爱我,再说了,你不是杀了我一回吗?” “哈哈,本门主虽然是个江湖中人,却还是有一些规矩的,从来不杀女人,但是,若以比较来说,杀了她不如杀了你好,杀了你上官绝爱一辈子都不敢再娶了,杀了那个女人,那本门主这辈子都没有得到你的机会了。我的目的就是得到你的爱。所以,她我不会杀的,你,我也不会,我不想让你恨我。我的仇人只有上官绝爱。。。。。”修罗烈说完,便飞身出了窗口,窗外,他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显些让他露了马脚。 寇乐儿轻笑,这个男人的理论,好像是从来都不着调。起身,吹了灯,安身躺下。不去再想那么多的杂乱事情。 77化解奸情 天微明,寇乐儿感到了一种冷冷的杀气,虽然她不懂功夫,却也知道这种杀气不是一般的杀气,她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床前的上官绝爱。 “相公回来了。”寇乐儿起身下床,淡淡的阳光己撒进阁楼。借着那微淡的阳光,她看到了上官绝爱脸上的那股怒气,当然,更重的是那股杀气。 男人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英俊,长时间的奔走,并没有让他显得特别的累。 “相公不休息一会儿吗?要不我让人打水过来,相公先洗洗。。。”寇乐儿自是明白他的怒意所在,也一定是紫若晴那个女人挑唆了一切,这个男人,果真还不相信自己。 看着眼前沉着的寇乐儿,上官绝爱的心抽得特别的历害。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容易的让自己生气,那么容易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少爷说吗?”很久,上官绝爱有点受不了她的这份淡然,终于开口说话,那话里满是质问。 “相公想让乐儿给相公说些什么?”寇乐儿不怒反而笑。双眸中依然是那份天然的淡定,乱发未束,脸儿未洗。却不见她有任何的不整之状。 “少给本少爷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少爷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你是本少爷的妻子,你应该知道本少爷问的是什么事情?”上官绝爱的怒意自眸底生起,他想要寇乐儿一个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相公相信乐儿是相公的妻子,那么,就请相公不要再问了,省得伤了我们夫妻间的感情。”话说的虽然好,可是心里却流了一心的眼泪。这夫妻情义,怕是从紫若晴出现在了上官府便己不存在了吧。 “你难道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了吗?”上官绝爱伸手,又捏住了寇乐儿的下鄂,那痛竟有心生,那样的难受。寇乐儿哭了,这次是真的想哭了,这个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相信过自己,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看成是那一个有伤风化的女人。 寇乐儿无语,闭上了双眸,任由他的手在她的下鄂用劲,眼泪如雨般的落下,冲洗着那己渐渐白皙的脸孔。 “我想捏死你。。。。”上官绝爱的话里透着一种杀人的冲动。“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就这样给我一顶绿帽子,你和长五,你竟然是和长五。。。。” “我和长五,什么都没有。。。”寇乐儿不想牵扯上别人,因为长五虽然是受上官绝爱之命保护自己,但是,却是很用心的在保护着自己。 “这就是你的解释,你如何让我相信,如何。。。。。”上官绝爱松了她,她终于给你自己解释了,虽然这个解释不如自己相象的那样完美。 “相信不相信,都随了你。因为你是我的相公,在这个时代里,我的生命任由你处理。。。”寇乐儿想到了死,这是来到这个时代,她每一次想到了以死摆脱现状,因为,和上官绝爱吵架的时候,她不想面对。 “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来人,拖了长五,去正厅集合。。。。。”上官绝爱怒气冲冲,拉了寇乐儿下了阁楼,回神一想,这个女人还只穿了贴身的衣物,便唤来了春红,帮她梳洗。 “长五见过楼主。”看到上官绝爱坐在正厅,表情极不好看,长五自然是看懂了楼主怒气是为何因。长五屈膝一跪。 “长五,你为何深夜入了夫人的阁楼。。。。”上官绝爱很努力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长五跟在他身边己经多年,可是说是为了情楼出生入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他保护上官府的安全。 “回楼主,属下是为刺客而来。。。属下在上官府门口发现了一名刺客,而且从交手的招式来看,定是修罗门之人,因为他使出了修罗压命索。属下一时轻了敌,那刺客直奔落烟阁而去,为了夫人的安全,属下便跃入了夫人的阁楼。。。。” “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你是为捉刺客而入的阁楼。。。。”紫若晴在一边也有些坐不住了,开言问长五。 “我自有方法证明我是为了刺客而入的阁楼。。。。大家请看。。”长五下手揭开了自己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着一道细小的红迹,上官绝爱细看,发现和那日寇乐儿中的招一模一样,确实是修罗门所为。“而且,当晚在和刺客交手的时候,我还伤了那刺客一剑,而属下的身上,也伤着了,我的剑夫人为我保管着,若楼主不信,可取来查看。” 不多时,下人在寇乐儿的指引下,取来了长五的剑。那剑上,果然沾了点点的血迹。 “长五起来吧。”上官绝爱不是笨人,从长五身上的红迹可以看出,长五确实是和修罗门的人动了手,而且,像是昨日的迹象。而那剑上的点点血迹,也像是和人动手之时,划下的。能逃得过长五的伸手的人,怕是也是一个高手吧。 “彻哥哥,可是,那晚,在嫂嫂的阁楼里,晴儿和下人确实是看到嫂嫂衣服不整的坐在榻上,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呢?”紫若晴像是说者无意。而她看到上官绝爱己经相信了长五,便有种想推波助澜的打算。 “紫若晴,难不成你睡到夜半三更的时候还穿的衣冠楚楚的啊,本夫人半夜被刺客吓醒,难不成还得打扮打扮让你来捉奸啊。。。。”寇乐儿出言回了紫若晴。 “嫂嫂,若晴不是这个意思,若晴是怕长五一个下人,会对嫂嫂有不轨之心,若晴也是在为嫂嫂的清白着想,若是长五真的对嫂嫂动了不轨之心,那。。。。”紫若晴说话听起来是像为寇乐儿着想,其实是时时处处的提醒着上官绝爱,长五是一个男人。 “紫小姐,请你放下你的那颗心,我们断情楼之人,在入楼之前,就己发誓,生是断情楼的人,死是断情楼的鬼。唯楼主这命是从。夫人贵为楼主之妻,理应也是我的主子。长五虽然是一介江湖之人,却还是懂得尊卑。夫人就是在下的主子。不敢对主子有任何想法。属下的话讲完了,属下先走了。。。。”长五说完,便拿了剑,回身,想出正厅的门。不再理会紫若晴那不太得意的眼神。长五是奔波江湖之人,自是看得懂紫若晴的那种心计。 走到寇乐儿的身前,打了个揖。“谢夫人替属下保存佩剑。属下告退。” 寇乐儿轻轻一笑。“谢长五堂主多日以来保护本夫人的安全,本夫人谢过了,长五堂主请回。”一言一行,皆是十分的有礼,那高高在上的气质,那温顺的表情,还有那大度的风格,皆在紫若晴之上。有些女人,虽然外表长的美,却不见得有这种气质。 “彻哥哥。”紫若晴双眸一转,便想出了另外的计谋,“对不起,是我误会嫂嫂了,我不是有心的。”说罢,竟然嘀哭了起来,双肩耸动,竟然有些楚楚可怜,上官绝爱自是看不得紫若晴的眼泪,不顾大厅中的众人,竟然将紫若晴纳入了怀中。 “晴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么大的一个上官府,我不在府中,让晴儿替我操心了。”上官绝爱说这话,明显是站到了紫若晴的一边。 寇乐儿无语,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心中自是不好受。而紫若晴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竟然用手搂住了上官绝爱的后腰,完全无视在场的所有人。 “紫若晴管家,你有些喧宾夺主了吧。”奶娘一看这阵势。特别是紫若晴那种装腔作势之调。怒不可言。而且紫若晴充当的不是看好戏的角色,而是推波助澜。 “奶娘,不能这样说晴儿,晴儿这么善良,我们是两情相悦。”上官绝爱一看奶娘办了紫若晴的难看,想替紫若晴说话,却又害怕伤了奶娘的心。所以,只能侧面的说紫若晴如何如何的好。 “少爷,老妇我还没有老到看不懂人心的年纪,这些事情,不用少爷特别的提醒我。”奶娘也没有什么好气,直接的回了上官绝爱。这样的口气,怕是在以往没有的。 “奶娘,我是真心爱彻哥哥的,我想和彻哥哥在一起,我想替他打理好上官府,让他放心的经营上官家的生意。”紫若晴把苗头指向了奶娘,好像全天下她最可怜一样。 “你替?我就问你了,你凭什么替,上官府有上官府的夫人打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深夜入了夫人的阁楼,打扰了夫人的休息,还好没有什么事情,若是影响到了夫人腹中未来的上官家小少爷,你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奶娘也是一个狠角色。陪着上官绝爱长了这么大,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啊。 “奶娘。你不可这样说晴儿?”上官绝爱还是和紫若晴一伙,甚至敢出言顶撞奶娘了。 “少爷,你可别忘了老爷临死的吩咐。若是有一天少爷做错了事情。老妇有权利全权负责处理,如同自己的孩子,打骂随便。”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奶娘便朝着寇乐儿一福身,也不管上官绝爱的表情,拉了寇乐儿出了下厅的大门。紫若晴的钢牙一咬。眼中,尽是狠毒。 这样一场危机,就这样被长五利用上官绝爱对他的信任所化解了。这样的一个紫若晴,竟然就这样的被奶娘辱骂了。 紫若晴气的不得了,这个女人,总是在关口之时可以脱身,看来,她的智慧也是不能小看。 78山雨欲来 下鄂有些疼,不知从何时开始,那青紫竟再也不曾消去,旧伤未好,新伤己上。上官绝爱,果然够狠。 寇乐儿伸手,轻触,这世是伤人手法多少,竟是这种伤法让自己疼的最狠。如同在心中。 “小姐,我们回去吧。回落烟阁。”春红扯了扯寇乐儿。己经出了正厅的大门,春红示意不要再和奶娘一起走下去了。 “好戏结束了,我们当然要回去了。。是吧,奶娘。”寇乐儿轻笑,“奶娘,我先回去了,今晨没有休息好,想再补一会眠呢。。。”福了有些微笨的身子,寇乐儿领了春红,欲要下去。 “乐儿,等我一下,我也是一夜未眠。。。。”上官绝爱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想和寇乐儿一起休息一会儿。紫若晴竟然有些被动的接受了上官绝爱将她怀中推出。眸中尽是失意,还沾着点点的泪光。 “相公还是回风雄阁吧,让若晴义妹为你打点水,沐浴一下吧。乐儿身子不适,不能侍候相公了,相公自便。。。”寇乐儿将他拒之门外。话说完时,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若晴。大意很明显,你不是需要这个男人吗,我给你。 “嫂嫂,这种事情还是您做吧,若晴怕是做不好。。。”紫若晴难得的大方,竟然舍得将上官绝爱往寇乐儿这里推。寇乐儿清晰的记得上次紫若晴将上官绝爱送往落烟阁内所发生的事情。她不允许她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 “义妹以前不是做的很好。相公交给你,嫂嫂我放心。”不再理会她。踏着那软软的绣花鞋,轻飘飘的远去了。 上官绝爱握紧了手,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那椅子,竟然碎了,还是支离破碎。 “彻哥哥,晴儿陪您去休息。”紫若晴再不顾一切的形象,竟然光明正大的拉起了上官绝爱的手,引着上官绝爱往内室走去。上官绝爱被动的接受着紫若晴的拉扯,眼光却一直盯着消失很远的寇乐儿。 “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少爷己经向你服了软,你何必这样啊。。。如果让少爷也去落烟阁,说不好还有机会和少爷和解。”春红有些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寇乐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与上官绝爱修好的机会。 “春红,你没有爱过。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相信我,他只相信紫若晴。纵然是他睡在了我的床上,他叫的还是紫若晴的名字。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紫若晴出府了,我们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恩爱无比,答案否。不会的,他的心里只有紫若晴,不会有我的。再说了,我现在己经有了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一点的伤害。纵然。孩子的爹爹不爱我。。。”寇乐儿抚了抚微突出的小腹,天己有些渐冷了,寇乐儿拉了拉领口的衣脚,加快了脚步。 “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看得出来少爷的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的身影看呢?” “盯着我看不代表他的心里有我,若是他的心里有了我,就不会有紫若晴和他在一起的恩爱场面了,最起码他会顾及我的感受。”走到花园的时候,寇乐儿折了一支开得正艳的粉色的花,轻轻的戴在了发边。 “我不懂你们的情了爱了,但是我知道,小姐生的这样的美丽,一定会幸福的。”春红一直以来都特别的相信寇乐儿。 “幸福对于我来说,有些远吧。生得美丽又如何,美丽的人太多了,怕是驻不进别人的心里吧。”寇乐儿笑了,笑的那样的轻,有些自嘲的意思。 “小姐,你不能这样的没有自信,我是相信小姐的,和小姐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的。”春红轻轻的拉起了寇乐儿的手,和寇乐儿并排走着,一点也不像主仆的关系。 “春红,你看我现在快乐吗?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希望,也许有一天,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快乐,那又如何?”寇乐儿知道对于春红来说,自己就是春红的一切,是春红活着的希望,让自己快乐,也是寇三思吩咐给春红的任务。 “反正春红是知道的,小姐这样的善良,待春红如同亲姐妹一样,春红是会努力的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快乐的。”春红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好像是说也说不完一样。 “傻妞,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了,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快乐起来的。”寇乐儿捏了捏春红的脸。一只手抚向了自己的下鄂,好像是还疼。 “小姐,我给你做碗参汤吧,我看您最近的身体越来的越差了。。。。而且下鄂也青的历害。要不上点药吧。”春红送了寇乐儿回到落烟阁内,服侍寇乐儿上了床。 “嗯,不用上药了,这样我会更清楚的记得他给我的疼痛。我现在不太想喝参汤,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做吧,做完了端过来。别让人打扰了我的清静啊。”寇乐儿躺下后,吩咐春红出去。春红轻轻的关上了门,担心的朝着寇乐儿看了一眼。 21世纪有这样的一句话。若爱请深爱,若不爱请放弃。躺在床上,寇乐儿这么想来想去,上官绝爱如此对自己,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伤心。若是穿越过来的时候,不是他妻子的身份,那么也不会爱上他。可是一切都是自己的命,竟然就这么轻意的将心给了他。 下鄂依然疼痛。寇乐儿不敢用手去摸了。生性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再将自己那些对他的失望牵引出来。 奶娘是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和她这样的约定,会不会引火上身。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竟再也止不住。寇乐儿心中一沉,怕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寇乐儿再也难以安静了下来。仔细的想着事情的点点滴滴。生存,为什么就这么的难。 红幔上面的铃铛叮叮的响着,成了一曲杂乱无章的乐曲。让寇乐儿无来由的心烦意乱。想着上官绝爱和紫若晴是因为银铃相识,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也许是醋意,也许真如上官绝爱所说,是一种嫉妒。寇乐儿一伸手,竟生生的扯了下来,弃在床沿边,没有了那扰乱好眠的噪声,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79奶娘之死 “夫人,夫人,快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金铃没有了平时的稳重,一把推醒了正在睡觉的寇乐儿。 “什么事情?”寇乐儿一看金铃的表情,便怕有心生。 “夫人,不好了,奶娘出事了,在楼下,你快起来看看吧。。。”寇乐儿顾不得穿上外起,起身下了阁楼。 奶娘竟然倒在楼下的地上,双眼泛青,唇角点点的血迹。 寇乐儿一把搂住奶娘倒下的身体,伸手拭去了那点点的血迹。 “奶娘,你莫吓我,这是,这是。。。。”一看便知情况不妙,寇乐儿哭了出来,着急的叫着下人。“快,快去请大夫,快去。。。” “小夫人,不用了。老妇的大限怕是己到了,。。”奶娘咳嗽了起来,又是一口血,吐在了寇乐儿洁白的衣服上。 “奶娘,这是。。。。你别吓我啊。。。”着急中,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奶娘对她的称呼。 “奶娘喝了为您备下的参汤后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夫人,铜铃去通知少爷了。。。。。” “小夫人,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你好好听着。上官府有好多的秘密。我今天要一一的说给你听。上官府的老夫人,也就是少爷的亲娘,叫宁露,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我不知有什么秘密,只知夫人就那么的成了太后。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难事,一定要去找她,让她救你。你知道吗,去的时候,持了这个东西。。她一定会明白的。。”奶娘从怀中拿出一个绣花的荷包,放入了寇乐儿的手中。 “奶娘,奶娘,你不会有事的,你坚持下来,大夫就快来了,你要坚持。。”寇乐儿的眼泪落了下来,人的生命竟这样脆弱。这样的场面,果真是生离死别。 “小夫人,你是一个明大理之人,我知道你有一片善心。瑟儿,是我的亲生女儿。以前为了侍候少爷方便,一直以下人的身份将其留在上官府中。那孩子太过任性,但是没有什么恶意,出家为尼,本不是她的本意,是我强让她出家的。若有一天。这孩子开罪了你,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放。。。放她。。。”气息己有些微断,奶娘还在支撑着。 “奶娘,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的,我以后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妹妹,会的。。。。” “还有,上官府原来很平静的,如今,我又着了别人的道,怕是少爷会怪罪与你的。如果有机会,不要在上官府呆了。。。。。这样,可能会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这样,我去了地下,也好向老爷交待了,也许会保你一命的。。。。” “嗯,奶娘,我找机会,一定会走的。。。。”寇乐儿泣不成音。 “还有,不要恨少爷,他心里真的有你。。。。。。不要恨他。。。。。”又是一个不让恨他的诺言,但是,此时,寇乐儿还是含着眼泪答应了。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做错了,你不要放在心里。。。。”临死之时,奶娘终于知错了,她在向寇乐儿认错。 “奶娘,我不会记在心里的,你放心,,,不会的。。。。”寇乐儿将奶娘的手执在手中,轻轻的握着。 “这样就好,就好,记得,若有命在,必要报仇。报仇。。。。报仇。。。。。”奶娘终于咽气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寇乐儿的手,太重太重。而那报仇的两个字,竟然落在了上官绝爱的耳中。 “奶娘。。。。”上官绝爱扑向奶娘的身边,一把推开了寇乐儿,将奶娘搂在了怀中,使劲的晃着,“奶娘,,奶娘,,” 寇乐儿满眼的眼泪,跪在一边。白色的里衣上尽是沾了湿迹。奶娘临死时的眼神一直在她的心里反复的出现。细回想这次的参汤事件。好像目的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吧。奶娘无意替自己一死。 “彻哥哥,奶娘己经去了,你一定要为奶娘报仇。请彻哥哥节哀。”紫若晴也哭的稀里糊涂的,那感觉就好像是死了她的亲娘一样。 “少爷,大夫到了。。。”下人领了一个大夫,直奔上官绝爱的身边。 上官绝爱一把推开。那难掩的悲伤之色尽现脸上。 “来人,将寇乐儿拖入上官府的地室。。。。”上官绝爱冷冷的吩咐着,几个下人不知所措。 寇乐儿紧紧的盯着上官绝爱的双眼。他还是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大笑,那眼泪也顺着眼角落下。 “上官绝爱。不是我。”那斩钉截铁的话,像是誓言一般。 “拖下去。” “少爷,此事与夫人无关,请少爷明查。。。。”金铃铜铃跪了下来,为寇乐儿求情。 “本少爷的话不说第二次。。你们伺候在她的左右,怕也是同谋吧。把她们都一起关入地室,没有我的吩咐,断水绝粮。。。。”上官绝爱放了奶娘的身子,让其躺在地上。“晴儿,叫下人,为奶娘更衣。。。。”一向坚强的上官绝爱竟然哭了,而且,直直的跪在了奶娘的身边。 “此事与她们无关,如果你还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就请你放过她们。一切我一个人扛。”那样的绝然。硬生生的扯开了小仆拖着的胳膊, “我说过,我的话不说第二次,你若再敢挑战我的耐力,那我就杀了你。”上官绝爱走到她的身边。生生的用手卡住她的下鄂。那样的用力。 “人命关天。怕是你处理不了。如果你真认定是我害了奶娘的性命,就请报官处理,纵是我死。也给我一个清白。”寇乐儿看到自救无望,只得寄托官府。 “我上官府就是官府。拖下去。”再无一句话。 奶娘的身体直直的躺在那里,下人们忙着准备东西。紫若晴也哭哭啼啼的安慰着上官绝爱,要上官绝爱节哀。一切看到寇乐儿的眼里,竟是那样的虚假。 春红,金铃铜铃,还有寇乐儿一起被拖入了一个小院中,打开房门,竟然有一个地下通道,就这么被几个人拖了下去。这个院落,竟是上官绝爱将自己爹爹的住处改造成了,不许下人入内,所以,寇乐儿也是第一次来。当然,这第一次来就关乎性命。 看着里面又阴又潮。黑黑的,到处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味。寇乐儿明白了。原来,这竟然是上官府的地下囚室。 “夫人,我怕。”金铃是第一个叫出来的。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寇乐儿脸上刚刚干去的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这个男人,果真让自己失望。 “小姐,我春红生生死死都要和小姐在一起的,我不怕,真的不怕。”在这几个人中,怕是只有春红看起来好一些。 “少爷吩咐了,不许把她们关在一起,一人一间,隔远一点。。。。”几个仆人,分别的将她们四个送入了囚室。 80莫歌相救 长五知道了寇乐儿被囚禁止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了莫歌,莫歌一直在处理着断情楼的事情,没有理会过上官府。但是这一次,她的心里也抽了起来。她知道,寇乐儿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是真心的爱着上官绝爱的。虽然自己对上官绝爱有心,但是她不并排斥寇乐儿,因为她相信寇乐儿是不会害上官绝爱的。 自从那一次和上官绝爱一起去清月山请月老儿救寇乐儿一事,莫歌就看出了,在上官绝爱的心中,是有寇乐儿的地位的,只是这个紫若晴出现的特别的不是时候,在两情相悦之时,做了一个最不道德的人。破坏别人的夫妻感情。 她来了,第二次来到了上官府中。她不想让上官绝爱做出了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在上官绝爱最不清醒的时候,她要救他一把。 第一次见到了站在上官绝爱身边的紫若晴,四目一相对,她从紫若晴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一种敌意。紫若晴一身素白,面若红花,那盈盈一笑,自是能吸引太多男人的眼光。上官绝爱也是一身的白衣,又目含情的看着身边的紫若晴。 莫歌看懂了。这个紫若晴在上官绝爱的心中有着别人不可替代的地位。 “属下见过楼主。”莫歌对上官绝爱一施礼,并没有在意紫若晴的敌意。 “莫歌不必多礼,来府中所为何事?”上官绝爱并不知莫歌来府中是何用意。但是他却是看懂了莫歌眼中对紫若晴的不屑。 莫歌没有坐下,一眼扫过那个给她送了茶水的紫若晴。 “莫小姐请用水。”紫若晴送来了水,轻轻的放在了莫歌的手中,莫歌浅笑一下,不好拒绝,便接了下去。却并未喝。 “回楼主,属下来上官府中并不是因为断情楼的事情,而是因为上官府的事情。”本来莫歌是不想管上官府的事情的,但是长五将寇乐儿形容的那般的好,那般的善良。所以,她不想让一个善良的女人就这样被紫若晴害死了。 “莫歌,若是为断情楼的事情而来,那本楼主无话可说。但是若是要为上官府的事情而来,那么本少爷倒是觉得你有些多管闲事了。”上官绝爱用本楼主和本少爷两个称呼将上官府和断情楼的事情划得清清楚楚,意思己很明显,若是为了寇乐儿的事情而来,那么我上官府不欢迎。 “回楼主,属下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上官府,一半原因是因为断情楼。”莫歌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自是知道上官绝爱己将这关系划得清楚。 “那你就说吧。” “属下听闻楼主的奶娘过世,特来向奶娘敬香。这是其一。”上官绝爱没有说话,示意莫歌继续说下去。 “其二。前几日,有刺客进入上官府,并与长五交了手,当然,这件事情是楼主处理过的,但是,长五托属下将刺客的事情查了一下,现在向楼主做个汇报。”莫歌很知道上官绝爱的脾气。也知如何顺着他的话说。这样,可以平息他的怒气。 “都查到了些什么?”上官绝爱突然来了兴趣,示意莫歌说下去。 “长五当日说,他用他的剑将刺客所伤。而前些日子,在长涯和修罗烈交手的时候,并未发修罗烈的胸口上有任何的伤迹,所以说,这件事情和修罗烈没有任何的关系。属下派人查了一下,修罗门还有另外一个高手。当然,这个高手也是门主修罗烈的左膀右臂。” “嗯,本楼主也听闻过,修罗门是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存在着。” “根据探子的情报,这个高手可能是一个女人。”莫歌终于说到重点上了。“那一日长五和她动手时,己将她的胸口处划伤。而且,是在上官府中凭空消失的。所以,属下断定,现在这个修罗门的女高手,可能还在上官府中。可能是上官府中的任何一个女人。”莫歌的双眼紧紧的看着紫若晴的表情,生怕错过了一点的机会。 “莫小姐莫不是怀疑上官府里的人了?”紫若晴有些不安了,她在直觉上己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要出现问题,所以,她站了出来。 “我的话己说的很明显了,不是我怀疑,而是这个女高手就在上官府中。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找出来这个人。所以,属下恳求楼主,安排人手查开所有女眷的身体。”莫歌再一跪,“夫人的身体也要检查,当然这位紫小姐的身份也值得怀疑,属下大胆,请楼主下令。”莫歌这一招确实是好招,有些曲线救国的意思了。 如果查出来紫若晴身上有伤,那么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寇乐儿也不再是杀害奶娘的凶手了。这样,就可以救了寇乐儿,救了上官绝爱,寇乐儿就不再受到伤害了。 “嗯,莫歌说的确实不错,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上官绝爱一向在处理问题上,都会过问下属的意见。长五和长涯也都点头示意。表示赞同这个意见。 “彻哥哥,这不好吧。”紫若晴吞吞吐吐。拉拉了上官绝爱的手,表示她不同意这个意见。 “晴儿有什么意见吗?”上官绝爱看着紫若晴的不自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彻哥哥。我的身体外人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不想在外人的面前展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只能让彻哥哥看。”紫若晴低下了娇羞的脸,双眸含情看向了上官绝爱。 无论何时,上官绝爱都拒绝不了紫若晴这种热情的眼神。那眸中的深意,他自是懂得。 “是啊,晴儿是我最亲近的人,不会上修罗门里的人,我相信晴儿。”上官绝爱这一句我相信晴儿,竟然将紫若晴择的那么的干净。 “楼主,这恐怕不好吧。再说,上官府中的所有人都要检查,只要是女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若是您这样的坦护紫小姐,那么,怕是难以服众啊。”长五所说之话,句句含理,竟让上官绝爱无话可说。“再说了,如果不检查的话,怕是难以为夫人昭雪啊。。”长五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一句话激怒了上官绝爱。 他飞身,一脚踢到了长五的身上。长五没有防备挨了一脚,当时吐了口血。 “楼主,你为何向长五堂主动手?”上官绝爱突如其来的暴怒让莫歌特别的生气。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上官绝爱是不会轻意的向任何的下属动手的。 “果然,你们是为这个贱妇来求情的,不要以为本楼主是傻子。”上官绝爱暴怒的原因终于说出来。那脸孔一抽一抽的。好像要剥了寇乐儿的皮。 “楼主,纵是你打死属下,属下还是要说,夫人没有错,也没有动手害奶娘。夫人善良美丽,从属下奉命保护她开始,她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对不起上官府,对不起楼主的事情。”长五顾不得嘴角的血迹,依然在为寇乐儿求情。“有些话,夫人不说出来,我要说出来。夫人对您一片真心,纵然您娶她的时候,你颇为不满,但是三年的夫妻情义,如今夫人又有了您的孩子,如此一个对你真心的女人,你竟然舍得伤害她,将她关入蛇屋。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你现在的心全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楼主,你己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楼主了,你为了紫小姐可以对夫人动手,可以将奶娘之死扣在夫人的身上。您可以和我动手。但是楼主,有些事情做了,是没有回头的机会的。请您三思而后行。长五以性命担保,夫人没有害死奶娘,请楼主明断。” “住嘴,如果你再说一句。那么我就杀了你。全给我回断情楼,事情己然明明白白,本楼主不是笨人。如果谁再为那个贱妇求情,就是谁的死期。”上官绝爱说的决然,莫歌竟然看不到一线可以放了寇乐儿的生机。此时,上官绝爱己然怒了,再说下去,己没有任何的必要了。 “长五,我们下去。”莫歌也生气了,特别是她看到紫若晴窝在上官绝爱的怀中浅笑时,她己知,用这种方法救寇乐儿,怕是难上加难了。所以。为了长五和这些人的性命,只得以退为进了。 听到莫歌发令,长涯便扶了长五走了,紫若晴笑的更灿烂了。 “彻哥哥。我好感动,在这个时候,你还维护我。彻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修罗门的人。真的不是。”紫若晴窝在上官绝爱的怀里,信誓旦旦。 “晴儿,我相信你,你不是。”紫若晴在上官绝爱的眼里,就是那个最完美的女人。 “不,彻哥哥,为了让你放心,我还是有必要明示一下我的清白的。”紫若晴一拉胸前的衣服,竟然露出了大片的洁白肌肤。眼神中竟是那种无限的风情,无尽的蜜意。 “晴儿,你好美。”上官绝爱刚才的怒气因为紫若晴的故意展现而消失的再无踪影。 “彻哥哥,别,奶娘还未安葬。”那一眼的欲望紫若晴自然是看的懂,读的明。 “不妨。”上官绝爱己完全的落入了紫若晴的计谋之中,一步一步的向下陷着。 “彻哥哥,你来检查一下,晴儿的身上有伤吗?”紫若晴扭着小腰向内室走去。上官绝爱笑着跟着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内室便响起了一阵娇滴滴的呼声。 81如此屈辱 小仆一把重推,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寇乐儿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这孩子,怕是她活着的最大希望吧。 室内,一片的潮湿,一捆捆的干草。还泛着点点的潮意,寇乐儿伸手,触了上去。有些扎。 眼泪再一次的湿了脸颊。 想来,来这个世上,是她哭的最多了,为她自己哭,为上官绝爱哭,为命运哭,为奶娘哭,还有这腹中来及不出世的孩子,太多的牵绊。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坐得腰都有些酸了。自己败了,这个男人果然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若是不爱,他为何又不放了自己呢。 外面的哀乐声声作响。打着寇乐儿的心。 “夫人,少爷有请。”看门的仆人不由分说的将寇乐儿拖了出去。直直的拉往了正厅。一路之上,她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一身狼狈。 白色幔布,上官府中这人皆是孝衣。寇乐儿的衣服己脏的看不出了原型。 “少爷,夫人带到。”仆人将寇乐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那正厅之中,放着奶娘的棺木。漆的是华丽大方,正厅的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上官绝爱一身的孝衣,束发用的玉束上,也别了一块白布。奶娘死了,丧事办的如此的隆重,可见上官绝爱对奶娘的敬重与孝心。 “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我上官府的夫人。她的名字叫贱妇。。。”上官绝爱咬紧话语,字字句句,皆落入寇乐儿的心上。这个名字好,寇乐儿听后,哈哈大笑。笑的有些失去了脸上本来就有的苍白。 “啪。”一掌,重重的落在寇乐儿的脸上。寇乐儿没有动。依然笑着,直到眼泪横流。 “贱妇。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敢向奶娘下手,看本少爷今日剥了你的皮。。。”上官绝爱提起倒在地上的寇乐儿,直直的扔向了灵堂的正中。“来人,为这贱妇换上孝衣,本少爷要她为奶娘全孝。” 下人一听,皆愣住。全孝代表什么他们都很清楚,只有自己的亲生爹娘才有全孝的资格。而寇乐儿身为大将军寇三思之女,又颇得太后娘娘的喜欢。在这个时候为奶娘守全孝。不是说明比寇三思将军的身份地位还要高吗。 “少爷,这样不好吧,夫人毕竟是寇府小姐,怕是辱了她的身份。。。”王叔站了出来,这样一个封建的社会,身份地位相当的重要/ “寇三思那个老家伙己死。他己无地位。这贱妇害死了奶娘,理应为奶娘全孝。”上官绝爱的话不容反驳。 “可是少爷。。。。”王叔还要说什么。却被上官绝爱接下来的话吓住了。 “若是谁再敢为这贱妇求情,那么只有一死。” 下人一看上官绝爱如此,也只得取了孝衣,给寇乐儿穿了起来。 “奶娘,我寇乐儿今日为你全孝送殡,不为别的,只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寇乐儿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今日代瑟儿送您出府。。。。望您老一路走好,在天之灵,保佑我和我孩子。保佑乐儿为您报得大仇。”寇乐儿换了孝衣,跪在了奶娘的灵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你还想奶娘保佑你,我看奶娘在九泉之下,怕是也不会放过你的。”紫若晴一身白衣,细看却不是孝衣。 “放不放得我,你说了不算,明人不做暗事,我寇乐儿没有杀奶娘,所以不怕,就怕有些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会有报应的。”寇乐儿此时并不怕紫若晴,只用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紫若晴。 “贱妇,你的嘴巴还是这么历害。本少爷就不信了。”上官绝爱重重的下脚,一脚正中寇乐儿的后身,寇乐儿倒在了地上,小腹差一点就碰到了地面。看来上官绝爱的心中还是有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没有动到她的腹部。寇乐儿冷冷的回眼看着上官绝爱。 “哈哈,上官绝爱,枉奶娘抚育你长大,你还是断情楼的楼主,上官府的少爷,这般不明事理,愚的可以。。。。”寇乐儿彻底的对他绝望了,那一双眸子,深深的盯向上官绝爱。 “奶娘抚育我成人,今日我就要为奶娘报仇。”再一掌落在寇乐儿的脸上,下手那样的重,一时间,寇乐儿的唇角出血。 “枉我对你一片深情,你竟然这样对我,竟然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寇乐儿拭去了嘴角的血迹。 “你伤了彻哥哥最亲的人的生命,你还要解释,你有何解释的。”紫若晴生怕上官绝爱的恨不够深,努力的把一切的罪行推向了寇乐儿。 “我没有,我没有伤奶娘。”寇乐儿起身,那身子竟然有些站不稳。“是谁要了奶娘的命,谁的心里最清楚。” “哼,你故意和奶娘交好,好让奶娘相信了你,然后对你不加防备。喝了你的参汤,死在你的落烟阁。你就是罪大恶极。看你长了一副娇小玲珑的身子,想不到你会有这么恶的心。”紫若晴字字句句。直入上官绝爱的心中。 “那参汤,是春红为我准备的,里面干干净净,怕是一些有心人下了药吧。”寇乐儿无奈。 “你说春红是为你备下的,春红是你的人,难不成春红是想要了你的命,怕是你用这种移花接木的方法。才使得奶娘喝了那参汤,你的心,竟然可以这么狠,可以对这么一个老太太下手。”紫若晴的一席话说的可谓是正义凌然,任谁都反驳不得。 “贱妇,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竟然在参汤内加入了绝命散。你也太胆大了吧。。”上官绝爱此时太过于相信紫若晴,没有了一点的理智。 “我说过,我没有。绝命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们这样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良心可安。上官绝爱。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是你让我失望,贱妇。来人,看住寇乐儿。由她为奶娘全孝,落坟为安。”上官绝爱一下令。下人们便将寇乐儿提了起来,绑在了奶娘的棺木前面的架子上。那四肢再也动不得,只有生生的受着那脚不沾地的苦楚。 “少爷,这事不是夫人做的,请少爷放了夫人。欢儿求少爷了。”欢儿看着己经绑好的寇乐儿,跪在上官绝爱的面前哭求道。 “欢儿,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这一次本少爷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起来吧。” “与其跟着一个不明事理的主子,欢儿不如以死来救夫人。。。。”欢儿哭着看向寇乐儿。“夫人,欢儿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欢儿,不要,不要这样。。。”太多的人为自己付出了,寇乐儿不要欢儿救她。 “得夫人怜爱,欢儿才知人间尚有真情,在你我之间,我欢儿越矩将你视为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为朋友而死,值了。”欢儿大义凌然。怜惜的看向寇乐儿。 欢儿出手了,竟然对上官绝爱出手了。可是她哪里会是上官绝爱的对手,几招下来,便被上官绝爱制住,生生的掐住了欢儿的脖子。 “欢儿,你为了她竟然向本少爷动手,你果真是想死了。。。”上官绝爱狠狠的看着欢儿,松手,一掌打向了欢儿的正胸口处。欢儿没有回神,便晕了过去。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下人拖下去。” “欢儿,欢儿,你这样不值的,欢儿。上官绝爱,紫若晴,你们是会有报应的。上官绝爱,我看错了你,看错了你。。。。”任凭她叫的太历害。上官绝爱依然不为所动。目送送棺木的人抬着棺木,抬着寇乐儿,送往墓地。 那一路的屈辱。那一路的失神。那一路的爱情,如此的洒在了地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受得了的。一路之上。人们乱是指点。有些人还往寇乐儿的脸上砸了烂菜叶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也重重的受了几下。全身上下,无一处是完好之处,那腹中的孩子,怕是很难保住。 寇乐儿想到了游街。一个重罪之人,卖国之人,游街也不过是如此的待遇。她寇乐儿竟然有了这样的待遇。她想笑,却也是再笑不出。这一切,都是上官绝爱所赐。 奶娘的墓地,很是清静,上官绝爱也倒是会选地方,依山伴水,确实很适合奶娘安息。众人将寇乐儿由棺木上放了下来。拉着寇乐儿跪在了墓前,直到那点点的新泥将奶娘的棺木掩埋。才将她拖起。 “紫若晴,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有一日,你必将要还。奶娘,我寇乐儿向你起誓,紫若晴,必须得死。”寇乐儿闭了双眼,任由所有人拿恶语相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她拭去了眼角的湿意。 雷声阵阵,少时,一阵大雨便落了下来,将寇乐儿身上那本就薄薄的衣服彻底的打湿。 发与泥,己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寇乐儿张口,含住那落下的雨水,己两日一曾进米水。今日还是喝个够吧,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报仇。 这屈辱太重太重,重的竟然在寇乐儿心中生了恨意。她开始恨上官绝爱了。开始恨所有的人了,开始恨自己了,若不是自己对他心存幻想。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上官绝爱,你不顾我们的夫妻怀义,你不顾我腹中你的骨血。如此对我,你够断情绝爱了。 82她是谁的 奶娘己然入墓。寇乐儿也被下人送入了府中。还是那间囚室,还是那捆干草。全身湿透,寇乐儿感到了阵阵的冷意。拉开干草,寇乐儿用草将自己围了起来,那冷意越来越强,寇乐儿却想睡,困意上来。眼皮再也睁不动了。 好坏,孩子没有受到伤害,寇乐儿的心便己安了下来。抚了抚被上官绝爱打肿的双脸。寇乐儿再也哭不出来了。沉沉的睡去。梦中,像是有一片花好月圆之景。 正厅之中,竟然来了一行陌路之人。 “上官少爷,听闻你府上的奶娘被夫人所害。本官得到举报,特前来将夫人送入本官的牢中审问,以便找出真正的杀人者,为奶娘报仇。”一位身着朝服的五十岁左右的当官之人,站在正厅之中。 “这事不劳大人费心了,本是家事一桩,再说了,也可能是个误会。本少爷自会处理好的,刘大人请回吧。”上官绝爱话语虽是客气,但是却是明显的对这位刘大人的不屑。 “上官少爷差异。上官府发生的本是命案,所谓国有国家,家有家规,若是别的事情,你家规理,本官定不干涉,但是,有了人命的官司,本官食民之俸禄,还是得为百姓分忧的。”这刘大人说的一席话也是在理。 “刘大人,我府奶娘并非是夫人所害,而是得了病才先逝的。所以,并非人命之案,刘大人请回。”上官绝爱压着怒气,和刘大人周旋。 “上官少爷这样说了,本官也不好再缠,本官会找来证据的。本官听说上官夫人己被上官少爷囚起,本大人劝上官少爷一句,人命关天之事,上官少爷还是少自己为是。告辞。”刘大人气的不得了,拂袖而去。 “不送。”上官绝爱扔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四散。 这一定是荆若然的计谋,妄图用官家手法来把寇乐儿救走。这样的技俩,过于简单。 紫若晴在偏厅听到了上官绝爱的这一席话,嘴角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这一夜,是这么的难过。寇乐儿起热了,全身起身。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杂草丛中,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小腹微隆。她的那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抚着小腹,梦中依然不忘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三天了,上官绝爱果真绝情,他己然让寇乐儿绝水断粮三天了,她那原本就不健康的身子,还怀着孩子,奶娘出殡的那日大雨冲刷,几日以来的滴水不进,支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门口的守门人,不知何时倒下了,一身黑衣入了那黑暗的地下囚室内。他便是修罗烈,他亲眼看到了那一日奶娘出殡时的寇乐儿,轻咬下唇,努力的坚强起来。 一时间,手发热,一股内衣朝着囚室的铁锁打去,铁锁竟然自动弹开。修罗烈推开了囚室的门,入内。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寇乐儿,轻触她的额角,发热了,烛光之下,衣服上尽是点点的血迹。那样的惹眼。 他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打算将她带出囚室。轻抚她额角的乱发,发热的身体蜷在他的怀中。他的唇吻向了寇乐儿的脸。 “对不起,乐儿,让你受罪了。。。。我领你走,领你去过好日子去。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一次,我都要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乐儿,我爱你。”寇乐儿己有些听的不太清了,因为发热使她有些昏沉的入睡了。 修罗烈将寇乐儿那软软的身子纳入怀中,抱着走出了囚室。 “站住,修罗门主,她是我的妻子,你说领她走你就领她走吗?”上官绝爱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上官绝爱右手执剑,站在了囚室的外面,冷眼瞧着修罗烈落在寇乐儿脸上的那一吻,心中竟然有了杀了他的冲动,这个女人是他上官绝爱的,他凭什么吻。 “上官绝爱。。。你布了一个好大的局。。。你料定今日我会来救她。。。”修罗烈己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从上官绝爱的手夺取一个人,有些难。他找了一个略微干净的地方,将寇乐儿轻轻的放下。 “你还算是个男人。本楼主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你修罗门主修罗烈的藏身之处。也没有找到你。从那一日我去清月山请月老儿为寇乐儿奔波,而她身上的掌迹竟然不药而销,我便知道了是你。我寻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你的藏身之处。从种种迹象表明。你不并太远。而你就在我的身边。所以给你布了一个局,引你出现。。。”上官绝爱持了剑,在手里把玩着。 “我到底出现了,不是吗。。。”修罗烈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你出现了,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上官绝爱的脸变了色。 “我纵是没有命在,但是我觉得我也值了,因为我是为她而来。为了心爱的人而来。而你就不同了,用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性命,来吸引一个杀手的出现。你觉得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光明呢。。。。”其实,修罗烈一直都想拿这话骂一次上官绝爱,如果他真的爱寇乐儿,说不准还能把他骂醒呢。 “哈哈哈,修罗烈,你说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但是她是我的妻子,一个贱妇的性命,我是不会在乎的,再说,她杀了我最亲爱的奶娘,纵是以命换命,这也是她所应该付出的。”上官绝爱说的没有一点的感*彩。寇乐儿隐隐的听入耳中。 “凭什么你就能认定一定是寇乐儿杀了奶娘。她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做这事的,你最起码的信任都不给她,不经过调查,直接定了她的罪。你还当她是你的妻子吗。若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又如何,本少爷愿意。只要她一天是我的人,我就有权利摆布她的人生。”上官绝爱自知自己无理,也不想和修罗烈多说。 “上官绝爱,你这么说,这么做,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动手吧。。”修罗烈没有再说话,向上官绝爱动了手。 那一手的修罗压命索和上官绝爱的长剑拼在一起,分不清谁的功夫更高强一点。修罗烈一心挂念躺在地上的寇乐儿,不知她的温度有没有退下一点,不知今日能否将她挟出上官府。。。。如果救不出她,那她安有命在。。。 她是谁的女人。若是上官绝爱的,为何如此对她。若是修罗烈的,却也是无名无份,师出无名。 83逼他救她 很久,剑风落叶,一地的狼藉。满地落叶全化成了碎屑。 上官绝爱手中的剑指向了修罗烈。修罗烈手中的修罗夺命索就那么生生的缠向了上官绝爱的剑梢。 “你输了,修罗门主。”上官绝爱冷冷的向修罗烈。 “上官门主,不见得吧。”说罢修罗烈有意的扯了扯手中的修罗夺命索。那索刚劲有力,像是一时间都要将缠上上官绝爱的脖子。 “那一日,和长五动手的是不是你?是你潜入了我上官府中?”上官绝爱心中有些疑虑。手中的佩剑依然没有放下。甚至想用上内功。 修罗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功力竟然和上官绝爱相差那么一点点。竟然就这么的略微输给了上官绝爱一些。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断情楼可轻易的把修罗门给端了。不过话说,若是自己当日在修罗门,怕他也不好动手,纵是动手了,胜算也不多啊。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划定了是我,如今还多问什么?”修罗烈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怜爱的看了一眼旁边昏睡着的寇乐儿,那苍白的小脸,梦中不安的呓语。那梦中的不稳,正是他所担心的。 上官绝爱知道了修罗烈的担心。他也知道,正是因为修罗烈的心不在。所以,才让他这么快的输给了自己,修罗门门主果然是有些实力的。这修罗烈的功夫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因为地上的这个女人,想必,他不会输。 “是你的话,那么,我就杀了你。。。”上官绝爱清楚的看到了修罗烈眼神中对寇乐儿的怜爱,他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了想法。这个男人不能活。紫若晴不知何时己站在了上官绝爱的对面。静静的看着打着的两个人。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修罗烈也知道了紫若晴的存在。他一回身,竟然将修罗夺命索缠在了紫若晴的脖颈之上。紫若晴竟然配合的啊了一下。眼神慌张的看向了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看在了眼里。紫若晴那夸张的表情,竟然深深的让自己的心痛了起来。 “晴儿。。。”上官绝爱有着急了,却是不敢轻意的动手。 “彻哥哥,救我。。。”紫若晴果然是一个天生的演戏的材料,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牵住上官绝爱的心。她也知道她如何能牵住他的心。 “上官楼主,虽然我用这种方法不是很光明。但是,我是为救人而来,我没有救到。所以,只好借你的爱妾一用。”上官绝爱的脸都变了形。一步也不敢近前。听到修罗烈称呼紫若晴为爱妾,紫若晴的眼神明显的厌恶。“上官楼主,你若想救我手中的这个女人。好好的请个大夫,救了你的夫人,寇乐儿。。。。”修罗烈太过于担心寇乐儿,他可以弃她而去,但是却不能不救她。 “这个自是不劳你费心,你只要放了晴儿就行了。。。。”上官绝爱的慌乱让修罗烈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不在意躺在地上发着热的寇乐儿。 “我不会放她的。我要你救寇乐儿。。。。”此时,就好像寇乐儿不是上官绝爱的女人,而是他修罗烈的女人。还好此时的寇乐儿没有意识,若是有意识了,会不会因为上官绝爱的绝情伤心。自己命都快没有了,还得别人用自己相公心爱女人的生命去逼自己的相公救自己,何等的可悲。 修罗烈挟了紫若晴,飞身一跃而起,他相信,上官绝爱是会救寇乐儿的。 “晴儿,,,你放了晴儿。。。”此时,上官绝爱的眼中,怕是只有紫若晴了吧。他想追,却也是顾及地上的寇乐儿那发热的身子。他在此时想,也许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会在意呢? “少爷,夫人发热了,而且还不轻,得用药。但是,现在夫人的腹中有了小少爷,老夫不敢随意的用药。”李大夫也算是城中知明的大夫了,医术高明。在一些疑难杂症上颇见水平。 “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不用药?”上官绝爱有些想找一点捷径,他不想她死,也不想她腹中的孩子受到伤害。 “有,少爷可以为夫人渡一些内力,这样就可以不用药,不用伤害夫人腹中的孩子。”李大夫也是一个资质颇深的大夫。所有他说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好,本少爷知道了。” “上官少爷切记,要让夫人多喝一些开水,可能是这些天身子拖累坏了,必须要多补水,这样对夫人,对孩子都好。”李大夫再吩咐了一些下人们需要注意的,便随了小仆一起出了落烟阁的门。 上官绝爱纠结了。他挥退了所有的人。静静的坐在了寇乐儿的床边。 床上的这个女人,那美好的脸孔,那淡定的气质,那小女人一样的美好,无不吸引着自己去爱她。对这样一个没有心思的女人,他不能说自己不爱。也不能说自己不恨。想着父亲的死。想想自己的婚姻。和紫若晴多年相思。再想想那个可亲的奶娘。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所赐。 如今她躺在床上,发着热,腹中还怀有自己的孩子。自己按理说是应该救的,可是,紫若晴被人挟走了,生死不知。 静思了一会。上官绝爱还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寇乐儿的肩上,真气慢慢的进入了寇乐儿的身体里。 不知多久,上官绝爱隐隐的感觉到了寇乐儿额上溢出的汗水。他松了手,用被子厚实实的将寇乐儿围了起来。临了,他有些想吻她了,这个女人,在睡着的时候也有本事吸引自己的欲望。 寇乐儿的身体出着细汗,却在梦中叫着冷,那不安的双手,在空中挥动。直到上官绝爱看不过去了,轻轻的捉住。无奈,他去了衣衫。窝进了那厚实实的被子中,又手,从后面捉住了寇乐儿的双手,将她纳入怀中,不知过了多久,竟也沉沉的睡去。 梦中的寇乐儿,好像感受到了一种叫作安全感的东西。梦中有一个人男人拥住了她,那么的温柔,她好像也受用了这种感觉,在这时的怀中再也不想出来。匀匀实实的睡了一夜,那前所未有的平和,再也没有发梦。 84迷情一夜 “谁让你这样害她的?”修罗烈扔了紫若晴,看着她的身体倒了下去。竟然有了一点快意。 “这不是门主的意思吗,用一切方法让上官绝爱伤心?”紫若晴也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 “可是,上官绝爱不爱她,上官绝爱爱的是你。如果你想让上官绝爱伤心,不如你去死,不要再这么折磨她了?”修罗烈有些失态了,竟然一把扯去了脸上的面纱。 紫若晴看到了修罗烈那俊俏的脸孔。起了身子。 “我不会死的,我要为修罗门的门人报仇。”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修罗烈的脸上。那美好的五官,那漂亮的长发,那有型的唇,“门主,今天,你终于让我看到你的真面容了,真好看。。。。。”紫若晴如同一个花痴。 修罗烈一把推开了紫若晴。 “门主,你说过的,你说如果有一天看到你的脸的女子,就是你的妻子,我看到了,是不是?”紫若晴太过于激动了,竟然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是。”修罗烈冷冷的回答了她。 “可是,我确实是看到了你的脸,莫不是她是第一个吗?”紫若晴的脑子很快的便转过来了劲儿,原来,她不是第一个。 “是的,那又如何,我愿意让她看到我的脸,我愿意娶她为妻。。。。”修罗烈一想到寇乐儿倒在地上,那苍白的脸,那发热的额。他就有些失控。不知何时,这个清丽倔强的女子就那么入了他心。那一晚本以为是刺杀上官绝爱,不料她却在上官绝爱的房中。他清晰的记得那一掌打在了她的柔软之上,想收手,却是来不及了。只得生生的伤了她,若不是有伤她在先,那么,他一定会清楚的告诉她。自己爱她。 “可是,他是上官绝爱的妻,你得不到的,你又是何必呢?”紫若晴想用自己的大度换回修罗烈的眼光。 “那又如何,我只愿意她平平安安的。”修罗烈显然有些无奈,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像一句话这么说的,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门主,你不会忘了修罗门的三百多口的人命吧,你竟然爱上了她。她有什么地方好的,值得你一个修罗门的门主为她这样?”紫若晴深切的体会到了那种得不到的感觉。 “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你最好记得你该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修罗烈有些了怒气。什么时候,竟然轮到这个女人管他的事情了。他是门主,做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 “门主,若晴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难道不能看一眼我吗,我是对你真心的。我多想得到你的情,得到你的吻,得到你的爱。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只为让你开心,只为让你幸福。门主,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的真心呢?”紫若晴从未有无的歇斯底里。那么的想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想想上官绝爱,对自己用情至深,什么好的都想给自己。而自己的心,却被眼前的男子牵走了,无法爱上上官绝爱了。 “对不起,若晴,我的心给她了。无法再给你了。”修罗烈深吸了一口气。欲要走。 却被紫若晴一把搂住了后腰。 “门主,我不在乎你的心给了她,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夜的夫妻,我紫若晴也认了,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门主。。。。”紫若晴有些失控了,她竟然用脸贴在了修罗烈的身上,手也紧紧的搂在修罗烈的胸口处。 “放开。”修罗烈冷冷的说道。 “我不,我不放,我不放。”此时,紫若晴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了珠子。嘤嘤的在哭泣。 “你别让我动手。若晴,放开。”修罗烈彻底的怒了,自从知道自己爱上了寇乐儿,他的心和身体都只为她冲动。 “不放。”紫若晴也是倔强的搂着他,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以一个门主的身份命令你。放开。”修罗烈实再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端出了门主的架子。命令她。 “我不放,如果说我违反了命令,那么,请门主了断了我吧。”紫若晴再次哭了起来。修罗烈知道。自己无法对一个女人动手,特别是一个跟在自己身边很久的女人,为自己的修罗门付出了太多的青春,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的感情。那怜惜之心,他还是有的。 “若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修罗烈回身。轻轻的将紫若晴纳入怀中。紫若晴因为这样的一个动作,心中竟喜了一下。 她抬起自己的脸,将自己的红唇紧紧的压在了修罗烈的唇上。舌迅速的进入了修罗烈的口中。全然不顾修罗烈的惊奇。紫若晴何时这样的大胆,难道女人,真的可以为爱放下一切的矜持吗。 修罗烈的思想竟然一时有了空白。紫若晴身上那特有的体香让他一时失了神。竟然有种闻不够的感觉。搂着她的胳膊也不由的用了一把劲。 一把推开己经没有了思想意识的紫若晴。修罗烈努力的想调整自己的情绪,可是在脑海中竟有一种冲动,让自己去吻她,这种冲动这么强烈,修罗烈无法控制。 冲上前,修罗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竟这么的将紫若晴搂入怀中,深深的吻向了她的红唇。紫若晴的低喃在空气中迷漫了开来。 吻,还在持续。修罗烈却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种欲望,竟生生的让自己失了该有的控制,那一种欲望,那么的强烈,着急的想找个出口。 再也控制不住,在这片苍茫的草地上,在这样的夜色下,微风吹起,折磨人的撩拨着修罗烈的意识,欲望。他的手用力的扯去了她的衣服,将紫若晴放在了地上。没有一点的怜爱,只有欲望的出口。 “门主,哪怕是和你只做一夜夫妻,若晴也死而无憾。”紫若晴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努力的用肢体向修罗烈表达着自己的感觉。 良久,修罗烈起身,不再理会那散落一地衣服的紫若晴。悄悄的将自己的衣服拾起。 “紫若晴,这一生,我只要你一次,下次,不要再给我用迷情了。本门主不喜欢。”修罗烈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欲望是从哪里来的了。迷情,紫若晴竟然有胆子给自己的门主用上了迷情。 85恍如噩梦 寇乐儿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己感觉不到了那种倦。 睁眼,好像还是那个落烟阁,只不过是阁楼的门口站了几个仆人,这些仆人的手中都配着剑。寇乐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自己还是那个罪人,还是他眼中的那个罪人。 “你醒了,一觉睡的不错啊?”上官绝爱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寇乐儿的眼前。那一脸的轻视让寇乐儿特别的难以接受。 “自是托了你上官少爷的福气啊,不然的话,我哪有这样的好日子。”寇乐儿还是那样的倔强,虽然是才刚刚醒来,气色太差,语气无力,可是她还是学不会对他屈服。 “哈哈,贱妇,你错了,你可不是托了本少爷的福气,你是托了晴儿的福气,若不是因为她,我对你更是不屑,你不要妄想会有这样的待遇。。。”上官绝爱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她,她会有那么的好心吗?她会救我吗?我不相信,她恨不得我去死,好给你腾了上官夫人这个位子。”寇乐儿轻笑了起来,笑语中尽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的不信任。 “修罗烈挟了晴儿,让我好好的医治你。不然的话就会对晴儿下手。你知道的,晴儿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是不会弃她于不顾的。所以无奈我必须医治你。”上官绝爱伸手抬起寇乐儿的脸,有些用力,好像要将这些恨完全的发泄到寇乐儿的身上。 “哈哈,为了她救我,你大可不必。反正我在你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人,你恨我恨的要死,你完全可以不听修罗烈的话的。再说了,纵然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寇乐儿强挤出了一缕笑容。 “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救你?” 听到这话,寇乐儿有些担心,难不成他救自己是为了那个女人。 上官绝爱自是看懂了寇乐儿眼中的担心。他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使劲的捏向了寇乐儿的脸。 “我要用你的命去换晴儿的命。”这话一出,这样的绝。 寇乐儿的心抖了一下。两行眼泪轻轻的落了下来,自己还会哭,还会为了他的绝情而哭。 “你认为你会换的成功吗?你这么有把握修罗烈会为我而把你的紫若晴送回来。。” “我有的是把握,不然他也不会从囚室中将你救出来。”上官绝爱太聪明了,他一眼可以看出修罗烈对寇乐儿的感情。 “上官绝爱,你松手。”说话间,上官绝爱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寇乐儿己因为疼痛,有些受不了了。所以呼喊了出来。 “你这个贱妇,你还有心,你还知道疼。你害奶娘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奶娘会疼。你下手打晴儿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晴儿也会疼。你做了那么多的狠心的事情,你现在才知道疼了。。”一字一句,皆入了寇乐儿的心中。 “纵是你要我死,可是,你也得听我解释一番吧。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啊?”寇乐儿摆脱了那双下了劲的手,使劲的朝着上官绝爱吼道。 “你用不着解释。在你和晴儿之间,我只会相信晴儿。”上官绝爱扔下了一句话。 “上官绝爱,你会后悔的。有一天,你终究会为你所做的这事情而后悔的。”寇乐儿的眼泪己流干了。流的自己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以后后悔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知道我现在做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后悔的。”上官绝爱回身。欺向了床上的寇乐儿。 “啪。”一掌,重重的落在了上官绝爱的脸上。寇乐儿怒了,重重的给了他一掌。他的目的,实再是太明确了,他想要什么,寇乐儿懂。 上官绝爱抚了抚发热的脸。眼神怒怒的看着眼前的寇乐儿。她总是这般的倔强,倔强的上官绝爱想杀了她。 “贱妇。”再没有一点的怜爱,他生生的剥了她的衣服,不管她微突的小腹,重重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上官绝爱,你不是个人,你竟然可以这么对我,你竟然不顾我的腹中还有着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上官绝爱。”寇乐儿哭叫着,四肢倔强的反抗着。 “哈哈哈,寇乐儿,你不要以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就会怜惜你。不会的,这个孩子我本不想要,但是虎毒不食子。我不会下药让他落了,若是他自然的胎落了,想必就不能怪我了吧。。。”上官绝爱说的话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上官绝爱像一只发了狂的猛兽。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寇乐儿的双手在空中挥动。己完全的绝望,上官绝爱再不怜爱,狠狠的冲进了她的身体,任凭寇乐儿绝望的叫喊。发泄着。 "上官绝爱,你不是人,你竟敢这样对我。你竟敢这样对我。你的心就不是心吗?伤我,你竟可以这么做?”任那无边的绝望漫延在脑海中。眼泪流了满脸。心己在此时死了,死的那样的彻底。一切恍如噩梦。梦那么的长,长的有种希望想要醒过来。 他为了紫若晴,伤了她,狠狠的伤了。 这几日,上官绝爱下令断情楼的所有情报组织,不惜一切的代价都要找到修罗烈和紫若晴,要救出紫若晴。 殊不知他眼中的那个女子,不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女子,她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从她对修罗烈的强吻中,将*迷情送入了修罗烈的口中,这样,她就得到了修罗烈的身体,这样,她以为修罗烈就会爱上了她。 断情楼的实力果然不容小看,只两天,就找到了修罗烈。并且将上官绝爱的话送到了修罗烈的面前。 “不许伤得晴儿一根手指。” 修罗烈和紫若晴本是一伙人,上官绝爱给了他们这样的一个台阶,修罗烈不会不下的,再说,紫若晴的身上还有着更大的使命,不能让她多呆在自己的身边。 当然,修罗烈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要寇乐儿。不然不会放人。” 上官绝爱自是不允许,将自己的夫人拱手相送,怕是江湖中的人不笑得他无脸生存,所以断然拒绝。在断情楼的人和修罗烈动手的时候,修罗烈因为一时的不慎,伤得太重,无奈撇下了紫若晴,独自逃走了。 断情楼的人就是这样将紫若晴救了出来。 86上演春宫 “彻哥哥。”紫若晴娇嘀嘀的扑入了上官绝爱的怀中。那一脸的害怕,让上官绝爱更加的自责。他紧紧的搂着紫若晴,好害怕再一次的失去了她。 终于在这样的相思湖畔,上官绝爱通过分堂的堂主长涯联系到了修罗烈,将紫若晴给救了回来。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彻哥哥,我好害怕,好害怕。”那一脸的狼狈,召示着紫若晴受了不少的罪。上官绝爱更回的自责,有一种想杀了修罗烈的冲动。不对,这一切都是因为寇乐儿而起的,这一切的还让她寇乐儿来还。 “晴儿,不怕,我不是救你来了吗?不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罪了。”上官绝爱保重着,同时更加的怜爱紫若晴了。紫若晴窝在上官绝爱的怀中,轻轻的荡起了嘴角的浅笑。 “彻哥哥,我好想你,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时我就想,我再也不愿意和彻哥哥分开了,我要和彻哥哥一辈子都在一起。”紫若晴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傻子,以后我和别人动手的时候,你不要往前站,知道吗,这样会伤害到你的。”上官绝爱像是在交待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彻哥哥,我错了,人家不是怕你受伤吗?那个人的功夫那么的高强,本来我己经睡下了,可是听到你和他的打斗,我真的好担心你。彻哥哥,我怕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了。。。”紫若晴绝对是演戏中的高手,将这一幕表演的是特别的入戏,上官绝爱无奈,只得再将她紧紧的搂了起来。 “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修罗门的人引到上官府中来啊。长笑,吩咐断情楼的一等一高手,入住上官府,保上官府平安,不能再让修罗门的人有机可乘。”上官绝爱推开了紫若晴的身子,轻轻的执了她的手。“我们回府。”那语调轻的足可以让所有的女人迷醉,为他生,为他死,这般的温柔。 “彻哥哥,谢谢你对我这般的好。”紫若晴抬起她那一张经过装出来的格外天真的脸,一脸的幸福。 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懂,只有上官绝爱一个人看不懂,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对他就是一玫定时的炸弹。 一夜的恩情,换来的是不用去囚室了。 寇乐儿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有些想吃东西了,从有了孩子,过了害喜的时间,就特别的想吃东西。 落烟阁内己没有了其他的下人。只有一些看管寇乐儿的小仆。寇乐儿看着身旁一个个严肃的小仆,无奈的轻笑,想吩咐他们给自己找些吃的,怕是太难。 也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每走一步,小仆就会跟随一步,好像不限制她的自由,又不能逃脱小仆的视线。没有一点的自由。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一身的淡粉长衣,腰间松松的,没有系任何的东西。长发披着,任由清风抚面。那憔悴还在,看起来却是比在囚室里好了太多。 如此的深夜,过于的寂静。寇乐儿开了落烟阁的房门,走了出去。那两个小仆也是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五步之远。 夜色好冷,寇乐儿不由的拉拉了领口,这样是不是可以不让自己周身的热气散发出去。阁内的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如同自己刚刚入住一样,那般的安详。 穿过长廊。走过台阶,不远处就是落烟阁的大门了。突然间,寇乐儿想去那池水一看,那池水中,记下了他和她恩爱的画面。 竹林沙沙作响,那么的宁静。若是放上一张藤椅,在这里小睡片刻,晒着月光,想必也是美事一件。 一阵低低的喘息响在了寇乐儿的耳畔,一听就知是男女欢爱的淫语。但是那样的声音却还是那样的熟悉。寇乐儿想走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好像有那么一种力量牵引着她走过去。 “彻哥哥,你轻一点,轻一点。”一听便知是紫若晴的语调。 “晴儿不喜欢这个样子吗?让我好好的怜爱一下晴儿。。”是上官绝爱的那软入心菲的声音。 脑袋就那么的大了,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寇乐儿有些站不稳了,这对狗男女,竟然欢爱到了落烟阁,这不是羞辱还能是什么。意识一片空白。 再往前走了几步,寇乐儿借着月光,终是看清楚了那两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水中的水花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向外溢着。上官绝爱那么的投入,投入的没有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寇乐儿。 “晴儿,舒服吗?”上官绝爱依然英勇的向水中的紫若晴进攻着。 “好舒服,彻哥哥真棒。。。。有人,彻哥哥有人。。。”紫若晴睁开了那醉生梦生的双眼,竟然看到寇乐儿如同幽灵一般站在岸边。紫若晴慌乱中拉起了岸边的衣服,遮在了她的身体上。 “贱妇,你在看什么?”上官绝爱没有穿衣,手中依然搂着那软如泥一样的紫若晴。 “看戏。”心中那样的难受,却还在话语中表现的那么的淡然,寇乐儿想回身。却是无法挪动脚步。 “好看吗?”上官绝爱放了紫若晴,一个飞身跃上了岸边。 “春宫戏,当然好看,不过主角是你和她了,就不好看了。”寇乐儿如实的回答。一点轻笑自嘴角出现。 “不好看你还看?”上官绝爱走到她的身边,抬起了她那张好看却憔悴的脸。 “撞上的,不想看也行。是你不会挑地方。来到我的落烟阁。”寇乐儿不屑他的怒气,这个男人,如同种马一样,何必为他伤心,为他的不耻行为伤心。 “上官府是我的,我愿意在哪里和谁欢爱就在哪里,本少爷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敢干涉本少爷的意愿。”上官绝爱果真叫上官绝爱,果然是断情绝爱。可是他的爱只为紫若晴而绝。 “那可能是我不会选地方了。不过,从我来到这上官府,我还没有挑选的权利。如若你觉得我打扰了你。那我走了。。。”一脸的淡然与无谓,让上官绝爱有了一些的怒气,这个女人的行为召示着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上官绝爱的位子。可是他不知,寇乐儿的心如同被他狠狠的挖了一下,疼的满腹是血。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想看就让你看到底,不许走。。,”上官绝爱扯了寇乐儿的身体,直直的将她扔到了水中,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啊。”寇乐儿在水中站起了身体。拭了拭眼角的水迹。“那相公,麻烦你继续表演。不过,希望你这次用点心,表演的好一点。”依然是面无表情,好像跟自己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一心的欲望就这么的被这个女人打扰了。上官绝爱特别的难受,无处发泄。好想捉往眼前的女人好好的折磨一番。虽然她的肚子微突,却也不影响她对他的吸引力。那淡红的衣服沾了水后,完前的贴在了她的身上,那样的吸引人。 “彻哥哥。我们走吧,是我们打扰了嫂嫂,不怪嫂嫂的。而且,晴儿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和彻哥哥欢爱。”紫若晴的呼唤唤回了上官绝爱的意识。上官绝爱一看紫若晴那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表情,轻哼一下。扯了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后将紫若晴从水中捞出。不再看寇乐儿一眼。对,寇乐儿是外人,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 “你今晚在水中给我呆一晚上。”上官绝爱再回首看了她一眼。 “彻哥哥,不可,嫂嫂的腹中有你的孩子。”紫若晴努力的表现出了对寇乐儿的关心和不舍。 “那是我的孩子,与他无关。生我与我的孩子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寇乐儿己然明白她的意思,孩子只是她的,若是想利用腹中的孩子让上官绝爱放过她,她做不到。 “我不屑与她的孩子,我只想和晴儿生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晴儿的孩子。。我的孩子,也只配和晴儿生,别的女人,没有这个资格。”上官绝爱大踏步的走开了,不忘用手扯着紫若晴。 “哈哈,上官绝爱,你说的,我的孩子你不屑。你越是不屑我就越要生下来,好好的爱他。你和她的孩子纵是生下了,依然是没名没份。我的才是上官府未来的主子。”寇乐儿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在这样的池水中呆上一夜,怕是自己受得了,腹中的孩子也受不了。 “你能生下来吗?你会有机会生下来吗。像你这样的贱妇,怕是也生不出什么高贵的孩子吧。”上官绝爱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寇乐儿摸到了水池的边缘,一步一步的攀着池沿走到了岸上。她无视他的命令,她也不能听从他的命令,若是就这么的在水中呆上一夜,那本来就生命薄弱的胎儿,怕是一定不保了。为了孩子,为了顺利的生下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 回阁楼内,去了湿衣。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寇乐儿便睡下了。 刚朦胧的入睡,就听到了轻轻的踏步,第一感觉便是有人入了她的阁楼,当意识稍有些清醒的时候,她便感到了身边有人的存在。 87若然的心 “你是谁?”不是那熟悉的香味。寇乐儿感到了异样。自从多次的遇次,让她的睡眠变得非常的敏锐。 “乐儿,是我。”那音调那样的温柔,不是荆若然又能是谁。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荆若然可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 “参见陛下。”寇乐儿速起身。看到了门口处倒在地上的小仆。一代帝君,竟然也学会了跃窗而入的把戏,寇乐儿有些想笑。 “乐儿,不必多礼,你忘了,我们是朋友的。”荆若然扯去了脸上的黑布,坐在了寇乐儿的床沿,看着几日前还红朴朴的小脸变得苍白无力。一种怜惜自心中升起。 “是的,我们是朋友。”寇乐儿感到了久违的温情。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还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紫若晴有意的接近她,让她以为这就是朋友,原来,却是将她利用了。朋友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那么的远。 “乐儿,我要救你出去。给你自由,这里你不能再呆了。”眼神中的怜爱越加的明显,恨不得当时就要给寇乐儿自由。 “不敢劳烦荆公子,纵是救了,怕也是很难,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上官府现在己有了多个的高手守护着。”寇乐儿有些担忧,若想不明不白的出了上官府,不给自己一个交待,怕是一辈子都要被上官绝爱缠上。 “我能进得来,自是想好了后路。我一代帝君,还能怕了他小小的上官府。”荆若然看懂了寇乐儿的担心。 “公子不必为我这般,我只是一介草妇,不值帝君如此对我。再说我在名义上还是上官绝爱的妻子,跟了外人走,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生存。公子若是为我好,就不要再提救我出去的事情了。” “他能救,我为什么不能救。”荆若然己从月夜处得知了修罗烈的行动,他以为在寇乐儿的心中己有了修罗烈的存在。“我可以和他一样这样做的。为你而做。”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好想放下一切,和眼前的女人用心的爱上一场。 “对不起,他救我的时候我在昏迷中,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想必我也会不让他救的。这样救我,与我,与他,与你都没有好处。所以乐儿劝公子还是快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吧。”寇乐儿拒绝。这天下之大,欠什么样的情都不能欠男人的人情,若是欠了,就得用一辈子去还。她寇乐儿怕是这辈子还不起了。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里受罪。如不救你,你还能有活路吗?”荆若然是从心里担心着寇乐儿的。 “纵是死了,也值了,必竟我来过,我爱过了。若是我死不了,还有命在,我就一定要把我所受的屈辱给讨回来。公子,请放心,不用担心乐儿。”寇乐儿想不通寇三思为何要为自己取名乐儿。难不成就是想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快快乐乐吗。可是如今,如那寇三思在世,看到自己女儿如此的模样,怕是后悔了自己给女儿取的名字吧。 “乐儿,不要这么的悲观,想出上官府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一张旨意一下,他上官绝爱就得放人。”荆若然在劝不动她的情况下,只好搬出了地位,让她放心。 “公子,我说过了,不必为乐儿操心。乐儿会为自己打算的。” “可是他这样的伤你,这样的对你。” “无妨,他越是这么做,就让我越对他死心。乐儿的命很值钱的,不会就这么轻意的放弃的。夜色己晚,公子请回。”寇乐儿不想和荆若然再在一起。也许,不定什么时候再上演一出这样那样的捉奸记。自己倒是不怕,可也不能累了其他的人。 “乐儿,我想帮你。让我再呆一会儿,哪怕看到你好,我就知足了。”荆若然多想看着她入睡,多想看看她的睡容。 “公子还是请回吧,如今乐儿是一个是非之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累入公子。公子若不想让乐儿再操心,就听了乐儿的话,回吧。”寇乐儿拒绝的很刚烈。不容荆若然再说话,便起身开了窗子。 荆若然见她确实是真想让自己走,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跃窗而出,恋恋不舍的飞身而去。 门外的两个小仆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我们睡着了,不会吧,竟然会睡着了。我好像不是太困啊,怎的就睡着了呢?”一个小仆悄悄的对着另外一个小仆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睡着了啊,根本就没有睡着。”这个小仆做了一个对杀的手势,另外一个小仆便知趣的不再说话了。如果让上官绝爱知道了他们睡着的事情,怕是就不是杀了他们那么简单吧。 “参见长五堂主。”门外,两个小仆看到了长五提了东西,要进寇乐儿的房间,便跪倒在地。 “嗯,本堂主进去看看夫人,一会儿就出来了。”长五说的是正气,不容小仆的反驳。 “五堂主,少爷有过交待。不让任何人进去,您这样进去了,怕是不好吧。”一个小仆还略有些担心。 “本堂主刚才看到夫人的房间有外人进来,怕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嫌命有些长了?”长五一下子正说中了小仆的心事。再说那一脸的威严,谁看了都会害怕的。小仆也不敢再阴止,只得开了门,放长五进去。 “好香。”长五和小仆缠的时候,寇乐儿便己听到了。长五一进门,寇乐儿便闻到了鸡的味道。长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寇乐儿不要说话。寇乐儿自然是懂得长五的意思,所以便打辑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谢谢。”寇乐儿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长五自是听懂了。 将手中提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长五便退了出去。不用说也知道,那里面放了好东西。是好吃的东西。 原来,长五知道寇乐儿出门是为了寻点东西吃,结果还没有寻到,便看到了一场春宫秀,落了水池不说,还违了命令回来了,喝了点茶水垫垫。长五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便去厨房找了一些能吃的东西,悄悄的送了过来。 关上了门,长五像模像样的走到小仆的身边。“保护好夫人,今天的事情不许外说,还有不许再睡觉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落烟阁。 88夫逼妻反 隔日。上官绝爱来到了落烟阁,在寇乐儿的屋内走了一圈。看着桌子上散放着吃过的食物,上官绝爱捏起了一根碎骨头。 “看来你昨晚吃的好好啊。要不然你会睡的这么香啊,到底是没有听本少爷的命令?”上官绝爱知道寇乐儿不会老实的呆在水中一夜的,但是也没有想到她睡的这么的香。睡得这么的惬意。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夫妻平等。再说了,你的命理不合情不合理,本夫人没有听的必要。”寇乐儿依然保持着最初认识他的倔强。理也不理上官绝爱,完全一别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架式。 “你想理论,那本少爷就给你讲讲什么叫以夫为天。省得你死的不明不白的啊。”上官绝爱自己也感觉不到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控。许是因为这个女人过于倔强。 “那我不才,就与相公理论一下。”寇乐儿坐在床沿,没有一点的害怕。 “呵呵,寇乐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服从吗?”上官绝爱又伸手,抬起寇乐儿的下鄂,有种想捏碎的冲动。这个女人,总是将她最倔强的一面展现给他,轻意的激起他的怒意。 “若说是服从,想必我还真得和相公理论一下。我是大将军寇三思的独女,所以自是将门之后,小姐之身,而相公却是一介商人之子,草民之身。若是以此理论,怕是我比相公的身份地位要高一些。我朝的规矩自是官比民高,民听官言,所以,从这一点来说,相公应该服从于我。”寇乐儿轻轻的说出了这些话,但是她却知道这话的份量。 “那本少爷请问你。若是以我朝的规矩来说。夫为天,妻为地。妻从夫。是不是你就该服从我呢。”上官绝爱狠狠的说着。得意的笑着。 “不错,相公,你说的真好。你可还听过一句话。官逼民反,夫逼妻反。”不知从哪里想来了这样的话,寇乐儿间在此时用上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你想反了?”上官绝爱有些不相信这样的理论,这么的牵强。 “那又如何,本夫人今天就反了。”上官绝爱一听寇乐儿说这话,还自称本夫人,倒是有些想笑了,这个女人,倔强的可爱。 “那你可知对待反民我一般都用什么手法?”上官绝爱戏谑的笑,笑的格外不以为然。 “镇压。”寇乐儿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很对,聪明。来人,将这贱妇送入囚室。”上官绝爱一搓手,这个女人啊,总会将自己送往绝路。 “谢谢。” 上官绝爱有些接受不了谢谢,用眼神示意寇乐儿继续说下去。 “囚室至少比这里干净太多。”寇乐儿的意思很明显。在这里至少不用看你和紫若晴的那些苟且之事。 “好啊,那本少爷就给你一个干净的地方去住。将这贱妇送往蛇屋。”只听这名字就够怕人的,上官绝爱看着寇乐儿的眼神,这次她该怕了吧。 “无所谓,走吧。”寇乐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再和上官绝爱多说,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蛇屋果真是蛇屋,竟然也是在那个院落里,依然是地下室。 小仆发着瑟将寇乐儿送到了门口。 “夫人,你给少爷说说软话,别让少爷把你送进去了,里面太吓人了。”小仆的眼中满是担心,说实话的,从寇乐儿当家理事以来,他己经彻底的被寇乐儿的善良所折服,如今看着她要经历这样的事情,自是担心。 “他会听我说吗?人总归要死的,纵是死在了这蛇屋,也比死在他的面前要强的多。你不必为我担心,纵是死了,也不过是一屡青魂。”寇乐儿己然看淡了生死,如何的死法,她己不在意,那个男人的心要比蛇狠,那个男人,她都不怕。还会怕蛇吗? “开门吧。”一种别有的凌然。 门开了,寇乐儿倒抽了一口冷气,果然是蛇屋啊。迎面而来的湿气让寇乐儿压下了那股想吐的冲动。 一地的小蛇,青的,红的,白的,黑的,黄的,纠缠在一起,有的在地上,有的缠在房顶,有的吸附着墙壁。有的缠着柱子,有的在地上爬行。那样的骇人,那样的令人恶心。寇乐看着这一地的细小的蛇。额上微微出汗。 “夫人,要不小的送你出去吧。别进了。”小仆还有一点的担心,怕寇乐儿受不了。 “你回去吧,我没事。”话说完,便一脚踏入了蛇屋。小仆没有看到,她进屋的时候闭上了双眼。 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了起来。 不知为何,那些小蛇在见到寇乐儿进来之后,先是用一种敌意的眼光扫视着她,然后往她的身上爬去。寇乐儿吓的叫了起来。不料,一时间这些蛇竟然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一直让到了房中唯一的榻上。寇乐儿睁开了双眼,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事情。不过,在稍微定了定神,调整了呼吸之后。她还是顺着那条路走到了榻边,坐了下去。 细看吐着芯子的小蛇,竟然都没有了牙齿。原来,这蛇屋也是心理战术,去了牙齿的小蛇是没有伤人的本事的。看着一条细小的花色小蛇顺着自己的胳膊缠了上去,虽然没有想要咬自己的意图,但是满身的皮肤还是起了疙瘩。 那小蛇好像懂了寇乐儿的害怕一样。用一双特别温和的眼神看着寇乐儿,示意她不要害怕。 只不过寇乐儿有些不懂,为什么这些小蛇要为自己让出一条路呢,看这些蛇也不是受过训的。这只能说这些蛇是有灵性的。可是为什么这些蛇不伤害自己呢,寇乐儿仔细的观察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 心,一阵阵的抽痛着,细回想和上官绝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从来没有答应过自己什么。只是自己一味的认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男人,是自己这辈子可以依靠的男人。没有想到,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而且,这样的失望会来的这么的快。 不再想什么了,也不在顾及身边的恐怖样子。心己死,难道还会怕身体的折磨吗? 一阵困意袭来。寇乐儿看那蛇也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所以安然的睡了下去,明日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 89 贱夫贱妇 在风雄阁的室内。寇乐儿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下人捆着送到了上官绝爱的面前。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琴瑟合谐,美酒相伴。身旁的紫若晴一身的靓衣,眼眸中间,尽是风情。 看着眼前的男女,寇乐儿有些轻松的心态,人,越是想表现什么,就是越缺少什么。紫若晴极力的在寇乐儿和上官绝爱的面前来表现自己和他的恩爱,那说明紫若晴的心中是寂寞的。陪在别的男子身边,当然是寂寞无边。 上官绝爱冷眼看着依然淡定的寇乐儿,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在蛇屋里呆一晚,你还没有死啊?”上官绝爱一张口便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死不了了,不但没有死,而且那些蛇也没有咬我一口。”寇乐儿呼吸了蛇屋外的清新空气,心情自是好了许多。 “是你命大。”上官绝爱依然对她不屑。 “不是我命大,是那些蛇比人的心好。”句句含刺,刺的上官绝爱特别的不舒服。 “在我手里,你的命会很长久的,本少爷会让你的命长久下去的。”上官绝爱狠狠的说着。 “我的命很值钱的,我孩子的命也很值钱,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比你活的还要久。”寇乐儿依然保持着初进屋里时的那种微笑,更刺激的都看过了,还在乎这一点的作戏。虽然说是说这些话无益,但是寇乐儿还是想说出来。 紫若晴走到上官绝爱的身边,扯了扯上官绝爱的手,然后微福身,向寇乐儿施了一礼。作戏吗,当然要做的全一点了。 “嫂,,,,嫂。。”紫若晴刚一张口,便被上官绝爱用口封住了。寇乐儿己看过他们两个理深入的表演,对这个也不在乎了,多看一出又能如何。 “晴儿,你忘了她叫什么了吗?叫她贱妇。。。”上官绝爱满眼尽是对寇乐儿的不屑。 寇乐儿也不生气。虽然身体不自由,她依然笑着看着面前两个表现的人。 “贱妇。。。”紫若晴装作犹豫的样子,小心的叫出了口。 “哈哈,不错,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寇乐儿张扬的笑了,这种张扬在生活中少有。上官绝爱也有些奇怪了。和紫若晴呆了呆神。 “相公为我取的名字,自是好名字了。我很喜欢,想必相公也很喜欢了。是不是?”寇乐儿依然在笑着。示意身旁的人解自己手上的绳子。这些人朝着上官绝爱看了看,见上官绝爱点了点头,便麻利的将寇乐儿的绳子解了来了。 上官绝爱冷哼,真想不懂这个女人的心中想些什么。能做到这样淡定的女人,还真是少有。 寇乐儿用手搓了搓己绑麻木的手,一步步轻轻的走到了紫若晴和上官绝爱的桌子边上,坐上,取了一块点心,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了,体力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从来没有觉得这些点心这么好吃过。。。”寇乐儿轻轻的笑着说。“我得感谢相公为我取了这样的好名字,不然我也没有福气坐在这里和你们这些高人一等的的一起吃点心。”吃法不再优雅。好像是只为活命而吃。 “贱妇,你的吃法好像真的很贱。”上官绝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大家小姐的出身。 “贱夫,在别人吃东西时,你说话是不道德的。”寇乐儿又取了水喝了一口。拭去了嘴角的残物。 “你叫我什么?”上官绝爱听到寇乐儿叫他贱夫,不由得怒了起来,这个女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我叫你贱夫,那又如何。你本来就是贱夫。想我堂堂寇府小姐,落到了被人叫贱妇的命运,你上官绝爱的出身并不比我高贵,你紫若晴的地位也不比我的强大,我是贱妇不错,可是你上官绝爱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妻子,你不是贱夫又是什么?还有你紫若晴,怕是你贱字都不能用了吧。你勾引别人的老公,占了别人的地方,用尽心机,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了吧。”寇乐儿笑了,这是这么多天了,第一次有了解气的感觉。 “当然,贱妇,贱夫,*。都不是什么好称呼。可是不荣幸的是,你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竟在其中。” “彻哥哥,我不是*。。是我先认识你在前的。”紫若晴在上官绝爱的面前,低低哭道。她总是表现的那么不堪一击。上官绝爱搂了搂紫若晴的腰,然后松开,走到了寇乐儿的面前。 “你的嘴,真的好历害。”上官绝爱伸手抬起她的下鄂,冷冷的盯着寇乐儿的脸。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燃着。“你是不是忘了你吃的苦头了。”上官绝爱抬手,重重的落在了寇乐儿脸上了一掌。寇乐儿的身体受不住他的重力。倒在了地上。 寇乐儿绝望,眼眸中尽是狠意。她跪在地上,扯过上官绝爱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口。 “贱妇,你还敢咬我。”上官绝爱抬脚,一脚踢向了寇乐儿的腰。 寇乐儿有些吃痛。 “你一次一次的为了她打我,你这样对我,你就没有一点的心吗?”寇乐儿站了起来,顾不得还在疼痛的腰。“我好后悔我醒来的时候,我便见到了你。那时的你,对我温情无限,而我也以为我找到了今生的最爱。我想和你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上官绝爱。我错了,我错与你相识,我错我认了我的命。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从来不听一句我的解释。你从来就以为错的是我,你没有给过我一次机会。”寇乐儿步步紧逼,反一向不多说话的紫若晴也给震住了。 上官绝爱有了一时的失神,她说的话完全是真的,细想起来,也许,在自己的心中,是有一些她的地位的,自己努力的折磨她,想让她服从自己,可是,从一开始接触她,想用心的爱她到现在,自己是否真的没有给她过一次机会,哪怕是一次解释的机会。 “你恨我,恨寇三思。可是我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寇乐儿。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她原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平静的生活。我想生存,可是在你的上官府中,我生存起来就那么难吗?”寇乐儿己无眼泪,任由自己的心失落到极致。 90荷包求救 寇乐儿回到了那间囚室,最起码在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和春红,金铃铜铃那么的接近。最起码和她们在一起,知道彼此都没有死去。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理会她的断手,她己无力,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不能死,绝不能死。 地上,不知从哪里扔进来了几节竹子。泛着点点的黄。寇乐儿用左手捡起,一点点的手脚并用,终于将竹子折成了一片一片的。她的胳膊必须要固定。不然的话,可能这只手就要彻底的完了。 终于,扯破了里衣,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然后用嘴和左手将右手终于缠好,唇上的点点血迹沾在了那洁白的布条之上。显得那样的别致。 “春红,金铃,铜铃。。。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寇乐儿呼唤着,太久没有了春红她们的消息,寇乐儿不知她们如何了,只好一个劲儿的叫着。 “小姐,小姐。。。。”是春红的声音。寇乐儿知道了春红她们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依着墙壁,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累了,她真的太累太累了。累的想到了就这么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关了几天,下人倒是送来了一些吃的和用的,有时候,还会送来一些的肉菜,不过都深埋在碗底。小仆也示意不让寇乐儿说话,这样的日子,比起前几日要好了许多。不至于在囚室当中,寇乐儿生活的那样的狼狈。寇乐儿此时只能对下人说谢谢。 “夫人,我们知道奶娘的死与您无关。您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呢?”这个送衣服的小仆竟然是原来恩风阁的人。怪不得寇乐儿一眼看到这样的眼熟。 “无所谓的。你们知道与我无关,可是,他认定了是我下的手。我纵是有无数的理由,也说服不了少爷。又何必多言,自讨苦吃。” “少爷何时变得这样的不分是非。”小仆的语气中太多的是无奈,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是奶娘生前用的人?”寇乐儿此时有事求他,所以还要认清他的身份。一再的询问。 “是的,夫人好像不太记得小的了。小的跟着奶娘己经好久了,奶娘待小的也是极好的。小的一直也是奶娘信得过的人。”小仆说话的语气和奶娘的有些象,跟着的主子久了,倒也有一些相象之处。 “小哥。。。”寇乐儿还是很客气的称呼眼前的小仆。郑重的跪在了小仆的面前。 “夫人,小的受不得。”小仆也一下子跪了下来。“夫人不必如此的称呼小的,小的叫李春。小的知道不是夫人害的奶娘,这一切都是一个计谋,一定有一个很有心计的人谋划的,所以,小的打通关系进来,就是想看看夫人还好不好?” “那你看我现在还好吗?命都快没有了。”寇乐儿有些伤感,断臂一晚都在痛。钻心一般。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怕是这一条胳膊就要保不住了。 “夫人,你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去办的。只要能救夫人的命。小的一定皆尽全力为夫人效劳。” “好,李春小哥,我可否托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寇乐儿实在没有一点的办法了,不管是敌是友,也不想再去猜是敌是友了,只能拼死一博了。 “夫人请吩咐,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不问什么事情,也不问多大的事情,就说要尽力而为,想来,奶娘和寇乐儿原来所谋划的一切这个李五都知道。那么此人必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了。寇乐儿的心落了地,小心的向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将奶娘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荷包递给了李五。 “李春,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话,我会没命的,你也会没命的,奶娘的大仇也报不了了。” 小仆郑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寇乐儿跪下了,然后退了出去。 两天了,寇乐好像是己经习惯了这囚室里的日子,虽然经常见不到阳光,虽然没有人和自己说话,虽然没有好的生活条件。但是,寇乐儿的心里依然是十分的清静,最起码不用看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的那种肉麻的关系。 闭上了双眼,胳膊的痛感再次的传来,发热的痛。也许,自己会死在这里,以前的一幕幕恩爱的场面再次出现在眼前。相思湖的美好,风雄阁的缠绵。低低的情话,一切恍若昨日的美梦,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曾再有了,甚到活着的希望也不再有了。 奶娘的死时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了心上,奶娘那枉死的表情,那临走时对世间的不舍,那最后的叮咛,那花白的发,那无助的心,那样的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欢儿吐血的画面也一样的出现在她的心上。欢儿为了救她,为了让她不受那一日的侮辱,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竟然向上官绝爱动手来救自己。如今生死不知,自己若是这么死去了,肯定对不起欢儿为自己的付出。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竟这么做,若是弃她不顾,自己和紫若晴那蛇蝎女人还有分别吗? 自己那一日被下人一步一拖的满身孝衣的场面也出现在了眼前。上一世,纵然是过的穷,但是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这一世,生活条件好了,地位高了,去依然要受那样的屈辱,这一切。皆是因为上官绝爱而赐,那幕后的黑手,紫若晴那充满得意的笑,时时的出现在眼前,寇乐儿不敢忘记。 一幕一幕的出现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扯着那己经撕裂的心。 月夜深夜潜入了囚室,要将寇乐儿带出囚室。此时寇乐儿才知道,在上官府中,竟然还有荆若然的人。对于荆若然的好意。寇乐儿依然是拒绝,理由就是不想牵涉到其他的人,自己和上官绝爱的夫妻问题,若是要解脱也得以自己的方式结束。这样,这辈子就不会再对他心存念想了。 荆若然的心,那火热的眼神,那关怀的情意她不是不明白,修罗烈的心,细心的关怀,为了她而来囚室和上官绝爱对峙。她也明白,只是,如今的自己身心皆伤,腹中还有着未出世的孩子,许不了别人未来,不如就不给他们希望吧。 91断臂情伤 囚室中,一室的阴暗。上官绝爱和紫若晴不知为何竟然想看看寇乐儿的现状,刚入囚室,那一股子的阴暗气息就吓住了紫若晴。她有些不想进去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气味。 上官绝爱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慢下了脚步,等着她跟上来。紫若晴嘴角含笑,紧走了几步。 她一身的华衣,走在上官绝爱的身后,任由上官绝爱冷眼的看着寇乐儿,满脸的污垢,满目的忧伤。一时间,紫若晴竟有些可怜她了。寇乐儿本来就和这事情无关,是自己非把她扯了进来,也许,若是没有自己,她会是一个快乐的小妇人,可是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事情做出来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紫若晴走到上官绝爱的身边。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扯起了上官绝爱的手。在寇乐儿的面前大秀他们的恩爱。 他们又想找个乐子了,想找找寇乐儿的乐子。也许,在生活中,只有折磨寇乐儿,想到以后上官绝爱后悔的眼色,后悔时的状态,紫若晴才能找得到快乐。 寇乐儿的衣服上,己经看不出几日没有洗了,身上的点点伤迹,额边的乱发,上官绝爱有些想去替她理一理的冲动。 “贱妇。这几日过的可好?”上官绝爱在紫若晴的面前,无法表现出他对寇乐儿的心疼。与其让两个女人伤心,不如伤一个吧。所以,他选择了让寇乐儿伤心。 “好不好你就是都看到了,我在哪里都可以生活的很好,不劳贱夫费心。”你对不敬,我何必顾及夫妻情义,再说,你上官绝爱与我己无夫妻情义。 “哈哈哈,你倒是真有种,这样折磨你你都死不了?”上官绝爱在心中其实是不想她死的,可是,话不由的就这么说了。 “我的命很大呢。”寇乐儿说着,不由的用手抚了抚小腹,这就是她活着的希望。 “对,是的,你的命是大着呢,当然,本少爷也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一直到你死的时候。”上官绝爱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抬起了她的脸,静静的看着,然后一用力,手又捏向了她的下鄂,习惯性的疼痛漫延到了脸上,直直的冲击着寇乐儿的大脑。“羞辱你,就是本少爷最大的快乐。” “你一次次的羞辱我,为她,我不记恨,因为你遇到她在先。可是,你竟然被她冲昏了脑袋。竟然将杀了奶娘这样的大错扣到我的身上,不查不问。这么直接的扣在了我的脑袋上。将我关入这囚室中。你这样,对我可公平。” “我亲眼所见,不会错的,奶娘在指着你说报仇,我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上官绝爱在处理别的事情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糊涂过。却在寇乐儿的面前装糊涂。他松了紫若晴的手,走到寇乐儿的身边。“我有时候会说服自己相信你,可是,我爹死的时候的表情一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想要让你死,你懂吗?” “哈哈哈,你只相信你看到的吗?可是看到的也会有出入。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说一下呢,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不相信我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善良的吗?到如今,我寇乐儿,什么也不怨,我只怨我的命不好,让我遇人不淑。你想让我死,可是你为何不一掌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以折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心理变态吗?”寇乐儿有些失控。眼前的男人,虽然如初见他的那般帅气,那般的高贵。依稀记得往日的恩爱,可是,如今的他陌生的她都不敢认了。 “你的命不错,可是注定在我的手里我给你改写了。我不能杀你,你也没犯什么大的过错,我不想因为你的死,和朝廷为敌。”上官绝爱回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身旁衣衫不整的寇乐儿,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 “你一辈子都得生活在我的虐待下,我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是你再无一点用处,也依然生是上官府的人,死是上官府的鬼。”上官绝爱狠狠的表情让寇乐儿害怕。 “不可能,我绝不会任你这样摆布我的命运。我有权利不陪你玩。我要摆脱你的控制。”她依然想活下来,为了腹中那己成形的孩子,她想要活下来。 “哈哈,摆脱我,你想摆脱我吗?不可能,就指修罗烈。不可能。你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他不配拥有我上官绝爱用过的女人。。。也许有一日,我会让你当场看着他是如何死在我面前的。哈哈哈哈”当寇乐儿听到用过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沉重了起来,原来,还有过一线希望,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只是他用过的女人。 “想要他死,你先想想自己是否还有命在。他人那么好,最起码他比你好,他比你有情有义,他比你对我好,天下间,但凡是男人,都比你好。。。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管不了。”寇乐儿咬着下唇。 “我让他死的时候,你就知他有多好了。天下间的男人,你还有多少男人。你记住,只有这一个男人可以做你的夫。”上官绝爱再不给寇乐儿说话的机会。示意下人将寇乐儿拖下去。 “上官绝爱,我不认为你是我的夫。你这么做是会有报应的。”寇乐儿咬了下唇,用力的咬,一直到满唇的腥红。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寇乐儿倔强的站着,任凭下人如何去拉。 “报应,我上官绝爱从来不怕。寇乐儿,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说过的,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纵然是没有晴儿,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上官绝爱说的是轻描淡写。 “那你以前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情,难道?”最害怕的问题,也是寇乐儿一直想要问的。 “哈哈哈,你倒是笨的可爱,贱妇。”上官绝爱挥退了架着寇乐儿的下人。走到寇乐儿的身边,直到那张扬的笑和寇乐儿的脸很近很近。“我从一开始就是和你玩的。我要你爱上我,再无情的折磨你,再抛弃你,这就是我对你好的原因。如今这就是你的结果。” 看着这一张张扬的笑脸,寇乐儿伸出手,再也没有一点的感情。“啪啪啪”三下落在了那张俊美却不好看的脸上。夺脸三掌,终于有机会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寇乐儿认了,纵是这一会儿他杀了她,她也不会后悔她打他三掌的。 “贱妇,你还敢和我动手。”上官绝爱提起寇乐儿的衣领,将她提的和自己一样高。他如何也想不到,寇乐儿的这三掌竟然只能用三个字形容。稳,准,狠。 “因为你打我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我也要打回来,我寇乐儿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也一样。我不会放过你。”听到她这样说,上官绝爱的脸色又变了,怒气涌上了脑门。 胳膊就那么一下子断了,生生的被上官绝爱折断了。那种疼痛像寇乐儿这样没有功夫的人根本就受不了。寇乐儿咬了下唇,血腥再次迷漫了出来。痛,但是不能叫出来。一定要咽下去。 “你真有种,寇乐儿,到底是将门小姐啊,有你爹的样子。”重重的一扔,扔在了地上。 “今日你这样对我,我会记在心里,用心的记在心里。”寇乐儿用左手抬着己经断了的右手,再也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了。“滚出囚室。”因疼痛而出的香汗泌出了额角,她己把自己的银牙咬的生疼。她不想让这两个人看到下一时间她忍受不了的丑态。 “彻哥哥,你不能对嫂嫂这样的,来人,为嫂嫂接胳膊。”一看下人进来了,紫若晴表现的格外的慌乱,好像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她静静的看了一场好戏。而在这场好戏中,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笑。如此说来,她倒真是一个最完美的看客。 “紫若晴,谢谢你的好心。我不稀罕。”痛,真的好痛。“今日我得到的一切,有一天,我一定要在你的身上偿还。紫若晴,枉我当你是我的朋友,知己,姐妹,真心对你,以为你就是我最贴心的姐妹。可没有想到,你的心竟如此的狠,如此的害我。妇人之心,狠过你的真是少有。算我寇乐儿瞎了眼,救了一条蛇一般的女人,还错把她当成朋友。你可知这朋友的份量有多重,想来,今生,你紫若晴再不配和我寇乐儿做朋友了。今日,你们两个,简直给我送了一个天大的礼。” “嫂嫂,我。。。。我。。。。我。。。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嫂嫂,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你向彻哥哥认个错吧。只要彻哥哥愿意,我愿意和你共侍一夫。。。”紫若晴明摆着是在上官绝这面前表现她的大度。 “滚。牙刷与男人,我不与别人共用。谢谢你的好心。我寇乐儿不稀罕。和这个*在一起,上官绝爱,你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的。”寇乐儿绝然看着上官绝爱和紫若晴走出了囚室的大门,没有让下人动手。她想依然保持着最初见到上官绝爱时的那种高贵。恨,可以持续多久,但是,这一时间,她恨上了。想想往日的幸福甜蜜。只不过,花飞花落。恍若隔世。 痛的太久,己然麻木。 92拒不承欢 “夫人,”不知何时,一个小仆开了门,看情况是又来将寇乐儿押往风雄阁见上官绝爱的。 寇乐儿的心没有来由的差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支撑起那无力的身体。 “少爷要见您,您请。”小仆知道寇乐儿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所以,从一看始看管她,就对她格外的客气。 “他要见我,那么就请他来囚室见我吧。我不会去见他的。”寇乐儿一点也不客气,对于上官绝爱,她己死心。心都死了,还害怕何时死在他的手中。纵然是死了,也不过是一缕的幽魂。 “夫人,怕是小的回去给少爷交待不了。夫人还是跟小的一起去吧,到时候,好好和少爷说一下,给您找个先生看看。”小仆己经被这几天上官绝爱的情绪吓坏了。所以还是不惹为妙啊。 “你回去就说,我死了,所以去见不了他了。看先生,那倒不必了,我寇乐儿命大的很,暂时死不了,你就这么回他吧。”寇乐儿继续的躺在地上的干草堆里。对于他上官绝爱的召见,她也是可见可不见。 “夫人,怕是不好吧。”小仆还是有些犹豫。这两个主子,一个易怒,一个倔强,着实不好伺候,特别是这个时候,不敢得罪任何人。少爷自是主子,可是夫人的腹中还有着未来的主子,所以,都得小心的伺候着。 “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你回去跟他说,我不去见他,你强拉我,我要撞死,所以你就无功而返了。”寇乐儿怕小仆回去之后无法交待,所以,给他想出了个这么样的理由。 本来这个小仆对寇乐儿以往待下人和善的态度是非常喜欢的,如今,寇乐儿落到了这一地步,他也不好落井下石。 “那小的回去报告少爷了。”小仆摇着脑袋出去了。心中暗想。 “不知这少爷心中想的是什么,如此一个娇人的夫人不要,非要一个什么有心计的女人。如此对待还尚在腹中的孩子。以少爷平时的作风,看起来也不像个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啊。”不过想归想,事情还得要办的。所以小仆交待了两个守门的人后,便走了出去。 “什么,她敢不来见我?”上官绝爱这会儿气的心都炸了,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吧,还需要自己亲自去请她,她以为她是谁。 茶杯也不知扔了几个了。一地的碎屑,也无人敢去打理。 “夫人看起来情况十分的不好,己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是不是身体受不了了啊。”小仆也不敢多说话,上官绝爱让他看着人,不能逃走,若是这人死了,想必会要他的命的啊。 “一天没吃东西了?为什么?”上官绝爱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这样不吃东西,怕是会对她不好,对她腹中的孩子不好。在没有紫若晴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她那清丽的容貌,那倔强的微笑,那甜甜的嗓音,叫着相公。 “少爷还是去看看夫人吧。。”小仆找了个台阶让上官绝爱下。 “好,那就过去看看。” 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的声音。寇乐儿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自己的情绪。那一脸的清丽倔强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出去。关上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关上了重重的囚室里的门,室内,只有上官绝爱和寇乐儿两个人,寇乐儿躺在草堆里,一眼也不去看上官绝爱,闭目养神,那感觉相当的悠哉。 “你不是死了吗?我看你现在过的舒服极了。。”一眼看到寇乐儿那不算太差的气色,上官绝爱就有些生气了,这个女人,明摆的在戏弄自己。 “你不是有脚吗?也能来这个地方,为什么非要我去呢?”睁开眼,寇乐儿依然无所谓的看着上官绝爱。那一身的白色华服,绣着美丽的图案,朗目俊容。眼前的男子确实是有迷人的本钱。只不过现在在寇乐儿的眼中一文不值。 “嘴巴还是这么历害。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的乖一点呢?”上官绝爱有些生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这种感觉来对待自己呢。 “对不起,我学不会,就像是你上官少爷学不会真心对人一样。”寇乐儿站了起来,她不想在上官绝爱的面前矮他许多。 “你要求我真心对你吗?”上官绝爱冷哼。“哼,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凭什么这么要求?” 寇乐儿一听,便坦然了,有话这么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这个男人的心应该是铁做的,那样的硬,若想唤回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恩爱时分,那己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不能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感情,浪费希望了。 “如果,你今天来还是为了羞辱我而来,那么你请回吧,怕是这里的环境不合适你上官少爷的贵体。”寇乐儿一看他没有什么正事,所以,不想再和他有所谓的口舌之争。 “哼,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上官府的,我愿意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管不着。不过话说回来了,本少爷今天来找你确实是还有一件正事。断情楼的人查了出来,修罗门的一个女的高手就在上官府,你说,是不是你?” “若是我,你安有命在。”寇乐儿不想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只用这话狠狠的搪塞着他。 “那也说不好,你若是爱上了我,不对我下手,那也不一定。”上官绝爱走到寇乐儿的身边,一把抱着了寇乐儿,唇迅速的压上了她的唇。 “滚开,你想得美。若是我有了功夫,想必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的紫若晴,然后是你。省得你穿着人衣不做人事。”寇乐儿推开他,上官绝爱没有想到寇乐儿会这么用力的推开了他。原来,她是不会这样的,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做呢。 “你拒绝我,你可知道,天底下想让我吻的女人多的是,你竟然敢拒绝我?”上官绝爱最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她们是她们,我不稀罕。”寇乐儿回身,以一个修长的身形背对着他,无视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难道你和她们不一样,不都是女人,都喜欢男人这么对你们。”上官绝爱摸了摸自己的唇。表情有些特别的不在乎。 “肤浅。”扔下这样的一句话形容上官绝爱,管他接受了接受不了。 “本少爷今天就肤浅一回,那又如何?”上官绝爱前进几步,生生的将寇乐儿重新拉回怀里,不管她的断臂。 “无赖,枉你还是少爷身份,竟然做出这样的不耻行为?”以为用这样的词语骂他,可以将他骂醒。 “那又如何,本少爷乐意无赖一把。”吻重重的落在寇乐儿的唇上,再无一点的怜爱。 寇乐儿挣扎,这一切来的过于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了。她努力的挣脱他那有力的胳膊,却因为一条手臂动不得,而没有一点的用处。 “上官绝爱,你放开我,放开我。”寇乐儿呼叫着,却是因为身体不适,再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你是本少爷的女人,本少爷什么时候需要你,你就得什么时候做好献身的准备。”上官绝爱的话中霸气太大,大的寇乐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自己终是没有了解过他。如果,他再对自己这么用强,怕是,这腹中的孩子真的就不保了,看着自己的腹部一天天的大了起来,那种爱的情节也就油然而升。 手,轻轻的将胳膊上的布条解开,取出了用来固定胳膊的竹子。用力的抵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处,然后,一脸的淡笑,面对着上官绝爱火热的湿吻。 “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手上用尽了力气,竹子上面的刺深深的扎进了她的手心。一股血从手心处流了出来。 “用这一招吓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有胆子吗?”上官绝爱感受到了她的意图,但是还是不往心里去,他不相信寇乐儿会扎向自己。 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多了一些,那竹子的尖端刺破了那薄薄的衣服。扎进了肉里,明显的感觉到了疼痛。血透过了衣服,渗了出来。 “傻子。”上官绝爱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不舍的松开了寇乐儿。 “走。”寇乐儿吼了起来。眼泪满面。为了保住这最后一点的尊严。自己竟然牺牲了太多。弃了那手中的竹子,重重的坐在了地上,抚上了小腹。 再看一眼她眸中的倔强,上官绝爱终于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囚室的门。 寇乐儿一个人坐在地上,特别的无力,想不到,今日竟然为了腹中的孩子可以安全的生下来,用上了这样的方法。活着,真的就这么难吗?依靠男人活着,是不是更难。丈夫都依靠不住了,以后孩子还能依靠得了吗。女人,这一辈子,真的要为自己活一回吗? “孩子啊,若不是为了你,我怕是活不下去了,我不想让你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就因为娘的没有胆量而死去,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须得活着,看着你一天天的在我的腹中长大,我不能死,还要好好的活着。娘就是再没有能力,也要保你平安的活下去。我可怜的孩子啊。”眼泪落了一地。看着身上的点点伤迹,一条动不得的断臂,还有那刚刚才扎出血的胸口,手心里也尽是血迹。情给了一人,难道注定要心儿碎了一世吗。若是这样,当初又为何要爱上。 93太后惩罚 太后御撵降临上官府上的时候,上官府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一介商家,竟有如此之幸得见太后娘娘天颜。可谓是八百代也没有的殊荣。御撵所到之处,百姓高呼太后娘娘洪福齐天。静贤太后透过窗口,向百姓挥手致意。 御撵上面全用暗红色的细布织就,一看就是江南的上好织品,上面绣了上好的龙凤呈详的图案,那金色蛟龙如同真的一样活跃在那暗红色的布品之上。那彩凤倒也是十分的灵动。像是刚出水而跃上。四角绣了艳丽的牡丹。不细看,那色泽竟新的如同真的一般,还沾了点点的露水。 静贤太后一身华服,贵而不俗,布扣虽多,却分布的特别的均称。此华服也为暗红之色,与轿撵车略为呼应,黑发梳成了一个飞凤形状,上面缀了玉凤步摇。一看就是人间极品。静贤太后下撵之时,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太后娘娘直接踩了他的身子,走下轿去。四周尽是侍卫。太监,宫女一群群的排着整整整齐齐的队伍随太后入了上官府。入府之后,有四个太监又抬来了一顶小撵,跪在太后面前。请太后上撵。所到之处。上官府的所有人尽数下跪。高呼太后娘娘千岁。排场之大,就是历代帝君大婚之时也未有过的。上官绝爱在门口之处,便跪着接驾。王叔和紫若晴跪在上官绝爱的身后,大气也不敢说,话说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草民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等上官绝爱施了礼之后,紫若晴和王管家的额头都没有敢离开过地面。 “上官少爷平身吧。”静贤太后不冷不热的。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上官绝爱,撵就这样从上官绝爱的身旁走过。上官绝爱起身。直直的跟在后面往正厅走去。 进了正厅,一行人落坐,所有的人都站在两边,太后娘娘坐在了首座,放眼下看,直视所有人,特别是看到紫若晴的时候,竟然多看了几眼,直把紫若晴看得头皮发麻。紫若晴心中暗想,这事情惹的可够大的,竟然引来了太后娘娘。 下人递来了茶水。旁边的宫女接了过去。没想到静贤太后脸也没抬。 “倒了,本宫自己有茶水。怕是这上官府的茶水不干净。”轻轻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官绝爱和紫若晴自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宫女又取了从宫里带来的茶水,给静贤太后倒了一杯。静贤太后尝了一口。吐了。扔了茶杯。 “大胆贱人,竟敢欺到主子的头上了,这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本宫不成?你是不是嫌你的命有些长了?”太后娘娘一脸怒意。那宫女马上跪下。 “太后娘娘饶命。请太后娘娘息怒。”那宫女的头磕的啊,直到静贤太后下令好了的时候,才起身。 “上官少爷,本宫来到你这上官府中,为何不见上官夫人出来啊?”静贤太后的目的很是简单。只是为了寇乐儿而来。先前唱的一出,也是为了给紫若晴一个下马威。 “回太后娘娘的话。那贱妇因为涉嫌向奶娘下药,致奶娘身亡。所以被草民关到了囚室。待事情查清之后,送往官府法办。”上官绝爱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他啊敢造次。 “有这事?”静贤太后表现的很是惊奇。“本宫还不知你上官府有这么大的权利,竟敢在府中私设囚室。事关人命,你为何不报官处理?”静贤太后玉面威严。直直盯向了上官绝爱。 “回太后娘娘,主要是这事还没有查清楚。不好报官处理。彻哥哥是想等一切查清楚了再作打算。”紫若晴一见太后发难,竟然站了出来,替上官绝爱辩解。 “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是谁?” “回太后娘娘,我是上官绝爱的义妹。” 静贤太后一见紫若晴站了出来,心中己明白了几分。抬眼向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翘起了那标准的兰花指。扯着尖细的嗓子叫道。 “好一个不懂事的东西。简直太没有规矩了,太后娘娘问话你也敢接,你算什么东西,不知死活。而且还用我字形容。来人,掌嘴二十。” 身旁那个刚才递茶水的小宫女,本来火气也有些大,这会儿一听说要打人呢,慌忙的站了出来,踩着那小脚,走到了紫若晴的前面。伸手就打。 上官绝爱一看这架式,慌忙的站到了紫若晴的前面,挡住了小宫女举起的手。 “太后娘娘,这不太好吧。” “上官少爷,太后娘娘在此,你竟敢如此不敬,莫非你还想违抗太后娘娘的命令不成?”那公公说话自是在理,字字句句直打上官绝爱的软肋。 “太后娘娘息怒,草民并非是这个意思。求太后娘娘看在我义妹年纪太小,不懂理情,您就高抬贵手,放她一次。”上官绝爱在太后面前也不敢造次,只好捡了好听的说。 静贤太后冷哼一下。心中暗想,我还是以你上官绝爱果真是一个断情绝爱之人,原来也非如此,只是看对谁了。我今日非要扯开这紫若晴的面具,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打。”静贤太后将上官绝爱对紫若晴的爱护看在了眼里,冷冷的吩咐了小宫女,示意继续。上官绝爱越是这么的护着紫若晴,静贤太后的心里就越不舒服。 小宫女一得这令,那还了得,伸手向上官绝爱做了个请的手势。啪啪的照着紫若晴的小脸就那么来了二十下,那手力之重,让紫若晴想还又不敢还,生怕坏了自己的大事,上官绝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又怕惹了静贤太后不高兴,否则紫若晴就再也难逃了。 “以后你可要记住了,太后娘娘问谁话,谁就得回答,不问你不要抢着回答。若是抢了,便是犯了错,就要给你长长记性,你听清楚了没有。而且,在回答太后娘娘的问话的时候,不能自称我字,要称奴才。”小宫女的怒气出完,自然也得对紫若晴教育一番。给自己一个出气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回公公,奴才记住了。”紫若晴捂着自己打得红肿的小脸,怯怯的答道,那双目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看向上官绝爱,退在一边,再也不敢多言。 “来人,有请上官夫人。是非曲直,本宫要亲自的问一下。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的事情,竟然要一个堂堂的上官夫人住在囚室里。”静贤太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救寇乐儿而来,自然就提到了主题之上。 下人应了一下,便下去了。静贤太后身边的守卫一排跟在了下人的后面。 94一切澄清 静贤太后坐在正座之下,手中把玩着一串玉珠。时不时的用冷眼看着身边的上官绝爱。眸中尽现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少时,寇乐儿被下人抬了上来,确切的说是用一顶软轿抬了上来。下人放了软轿,寇乐儿己无力下轿。下人们只得上前扶住了寇乐儿。 静贤太后一看寇乐儿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受罪不轻,不然也不会受不了,让下人取了奶娘的荷包来求见自己。 下了软轿,看到了正座之上的静贤太后,寇乐儿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长发凌乱,和眼泪混在一起,沾在那苍白的小脸之上。一条胳膊搭拉着,像是受了极重的大罪。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民妇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寇乐儿欲跪,却被静贤太后一把扶了起来。着实不想再看到她这样的身体受这样的罪。 “孩子,本宫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些罪。”静贤太后看到寇乐儿如今的样子,心中尽是悔意,如果知道这一切,当年自己就不参加那三个男人的计划了。看到如此一个娇小的女子,要受这些子的罪。心中特别的难过。 “谢太后娘娘关怀,乐儿一切还好。”寇乐儿自是知道太后娘娘的关心,虽然自己受了这么多的罪,可是到底是来救她了啊。“太后娘娘,乐儿的侍女春红,金铃铜铃还在囚室中,求太后娘娘救她们。”寇乐儿跪了下去。向静贤太后诉说着。 “乐儿莫慌,本宫今日就是为了奶娘之死而来,想信要不了多久,本宫自会还乐儿一个清白的。”静贤太后扶了寇乐儿,让其安坐在自己的身旁。全然不顾这么多人的眼光。本来寇乐儿还有一些的拘束。但是。静贤太后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 “上官少爷,本来以为乐儿是你的夫人,纵是再大的过错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重的折磨。可是如今,本宫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身的伤迹。这苍白的脸色,你无一点夫妻情义,难不成还不管她腹中上官家的孩子了吗?上官少爷,你太让本宫失望了。”静贤太后一冷脸,看向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也不敢再多说话。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可是太后就是太后,是帝君之娘,这天下之母。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若有一句话不合适,怕是这上官府便有超家的危脸。 “请太后娘娘处罚。”上官绝爱只得跪下。 “处罚是少不了的。本宫自会给你处罚。”静贤太后松了寇乐儿的手,欲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寇乐儿伤到的胳膊。寇乐儿轻轻一叫,便被静贤太后发现。 “来人,宣太医。”静贤太后再也不敢动自己的身子了,生怕牵扯到了寇乐儿身上的伤。 不一会儿,太医便来了,诊断了寇乐儿身上的上,说是胳膊断了,需要接骨。只不过胸口那伤,确没有办法让太医看,所以,寇乐儿努力的掩饰着。 静贤太后一听说胳膊都断了,当时脸就绿了。 “上官绝爱。你,竟然这样对乐儿,好说坏说她还是大将军寇三思之女,将军在世之时,先帝君也得给薄面三分。而且,你们的婚约也是当时先帝君所同意的。如今,寇将军虽死,但是气势还在,你竟然这样对待他的独生女儿,想这寇将军在泉下也不会放过你的。再说了,当年这婚姻先帝君也有参与,你这么做,是不是不满先帝君的安排。来人,将奶娘之死案给我查一下,本宫今日就坐在这里,还寇小姐一个清白,若是本宫发现是有小人作祟。定不轻饶。”静贤太后少有的怒意,吓住了所有的人。 “来人,将乐儿的侍女请上来。细细的将参汤事件给本宫讲一遍。”上官绝爱一听静贤太后竟然对这件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心中暗料不好。想必这上官府中己混入了帝君的人手,不然,为何消息这样灵通。看来,荆若然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 不一会儿,春红,金铃铜铃都从囚室里来到了大厅。跪着向静贤太后施了礼。特别是金铃和铜铃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己吓得全身发抖。 “你们将那天的参汤事件从一开始到结束,说给本宫听。不许有任何的谎言。若是不从实招来,小心你们的狗命。”静贤太后不怒自严,一种特有的气质压倒一切。 “回太后娘娘的话。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日小姐回了落烟阁后,一直说很困,小的就扶小姐上了阁楼,安排小姐睡下。平日里,小姐总喜欢喝一碗参汤。奴婢便和金铃一起到厨房去做。做好回落烟阁的路上的时候,奴婢有些想去方便,便让金铃送去了落烟阁,别的奴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春红说着事情的经过。 “那么,有机会下药的就是金铃了?”静贤太后跟近一步再问。 金铃倒在地上,吓的不轻。 “太后娘娘明查。奴婢纵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夫人待小的格外的好,纵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害夫人的。当日春红姐姐去方便的时候,确实是将参汤交给了奴婢。可是,路上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宵云的奴婢。她就和奴婢聊了一会儿的天,然后奴婢就回了落烟阁。” “太后娘娘,金铃和春红是我的心腹,自然不会害我。”寇乐儿替春红和金铃开脱。 “那你说,是不是这个叫宵云的奴婢最有可能向碗里下药?让宵云上来。”静贤太后问着寇乐儿。 “回太后娘娘的话,宵云五日前因为家中有事,向老奴辞工。己然回家了。”王管家全权代理着上官府里的事情,所以有权利决定下人的去留问题。 “宵云一走,便无对证。上官绝爱。你聪明一世,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处理了,本宫现在有些怀疑你的能力了。”静贤太后对上官绝爱简直是失望透顶。一时间竟直呼其名。 “太后娘娘,草民有错。”上官绝爱无奈,只得认了错,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确实有错。“草民以后一定会严格的彻查,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还有以后,若是再敢有以后,本宫便封了你的上官府,我看是你上官家的实力大,还是我堂堂天朝实力大。” “草民一定按照太后娘娘所言,好好打理上官府的,请太后娘娘放心。” “你是非不分,竟然这样对待上官夫人。看乐儿一身是伤,本宫着实难受,恨不得杀了你,以解心恨,但是本宫今日念你祖上对我朝有功,先帝君和上官云宵也是旧友,便不再说你的责任问题。但是,现在不罚,不代表以后不罚。今日,本宫要求你,将宵云捉回来,一切查清楚,戴罪立功。否则本宫对你不客气。”静贤太后很少生气,如今来了上官府自是为寇乐儿做主。“紫若晴,你一个外人,竟扰得上官府不安宁。处处左右上官绝爱的思路,本宫己有所耳闻。如今寇三思将军己不在世,但是寇府小姐却容不得别人欺负。今日,本宫怜寇府小姐寇乐儿善良有加,身心受伤。所以,要给她个名份。” 众人一听,皆愣住了,上官绝爱和紫若晴也愣住了。寇乐儿坐在那里,也不知静贤太后是什么意思。 “寇乐儿,本宫封你为异姓公主。与帝君若然同辈。我三代无有一位公主。今日,本宫封了你以后,你便是我朝的长公主。此事,等本宫回宫以后,与帝君商议。找个好的封号来。” “谢太后娘娘恩宠。”寇乐儿也有些惊喜。意料之外。兴他上官绝爱有个义妹,爱护有加,当然也兴自己有个义兄不是,这样一来,上官绝爱怕是会老实太多了吧,纵是紫若晴也不敢张扬了吧。 “上官少爷,以后上官夫人就是公主了,你府中人,若是再敢对公主不敬,罪与欺君同等。还有,乐儿的几个下人也放了吧。有必要的话,本宫会让官府中人来查清楚的,上官少爷,你可听清楚了。”静贤太后这话像是在警告上官府的人,也像是在说给紫若晴听。 “是,太后娘娘。” “摆驾回宫。” “谢太后娘娘。”一行人直直的跪了下去,高呼千岁。 “回宫。”一言一出。一行人便起驾回宫了。静贤太后在下人的簇拥下,上了软轿。 走到上官府的大门口处,静贤太后欲要上金辇,突然回身看到了上官府这三个字。脸色一变。 言道。“此府是长公主所住之处,依本宫看这上官府这三个字就不要再用了,帝君若然的字写得不错,不如,本宫抽个时间给他说一下,让他赐给长公主一块门匾吧。就换成长公主府吧。”话一出,便有侍卫得了令,便上去,也不管上官绝爱同不同意,生生的撤了上官府的门牌。这速度,倒是快的可以。三几下,上官府这三个字便落在了地上。 上官绝爱跪在那里,心里那个怒啊,倒也敢怒不敢言,只得看着那些人拆了自己的门牌,想来,当初上官云宵要他保全上官府,终究还是没有保全的了。 95义乐公主 三日之后,寇乐儿的公主封号正式下来。封为义乐长公主。话里意思很明显。以后寇乐儿便和帝君荆若然是兄妹关系了。寇乐儿以后要呼静贤太后为义母了。静贤太后说到做到,竟然真让荆若然题了“长公主府”四个大字。 上官府也正式换成了长公主府。当日,帝君若然的亲笔题字拉到上官府的时候,不,是长公主府的时候,那门前人山人海,全是想一睹帝君的真迹。 寇乐儿在太庙正式受了封,接受了百官的朝见。一身正装的寇乐儿在朝堂之上,特别的显眼。镶金的朝冠。配上暗红的朝服,朝服上面缀了点点的流苏,不失庄重,又有女儿家的娇羞。贵气浑然天成,凤目流转。所到之处皆是威严。 荆若然坐在正位,看着前来谢恩的寇乐儿,心中掩映不住的高兴。终于有了这一天,这样,有了这样一个名份保护着她,怕是她就不用再受罪了吧。上官绝爱也是一身的正服,跟在寇乐儿的身后。 “参见皇兄。皇兄金安。”寇乐儿周周正正的跪了下去,这些理数,全是由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所教。太后娘娘说,入了帝君之家,就应懂得理数。 荆若然一看寇乐儿和上官绝爱都跪下了,荆若然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欺身走下大殿。 寇乐儿抬眼去看,一身黄袍的荆若然此时是那么的俊雅。明眸皓齿。威严不失。眸中尽现一种温情,直直的盯着寇乐儿的脸。她的一举一动,在自己的眼中,都是那么的完美。 寇乐儿不敢接他的眼神。再不敢抬脸去看。那火热的热情,她自然是看得懂。 荆若然倒也不以为意,走到寇乐儿的身边,伸出手,扶了寇乐儿的胳膊。让身边的宫女安排了座位。朗声道。 “长公主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扶起了寇乐儿,才注意到了身边的上官绝爱。“上官少爷也起来吧。”一扶才发现,寇乐儿的胳膊有些发硬,而且一直是抬在胸前的。荆若然心中难受,原来,她真的如太后和月夜所说,胳膊己断。稍有些失神,不过荆若然很快便调整好了。上官绝爱竟可以这样不怜惜她。 “上官少爷,朕的义妹本是寇将军之女,寇将军与我朝有功。虽他己不在世,但是太后娘娘怜爱乐儿,就封为了义乐长公主。以往之事,朕不想再过多的追究。从今日开始,你要好好对待公主,该有的理数一样也不能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你府中人,还像以往一样有恃无恐,怕这国法定容不得。”帝君说出的话,是圣旨,没有人敢不把圣旨放在眼中的。 上官绝爱一语不发,静静的听着荆若然的话,像是没有把他放在眼中。荆若然看到上官绝爱的表情,也不理会。倒是荆若然身边的淑妃开了口。 “上官少爷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陛下不必生气了。义妹这么可爱,上官少爷日后一定会善待的。再说了,义妹现在是长公主,怕是上官少爷也不敢慢待,帝君就不要操人家两口子的心了。”淑妃自是懂得大理之人。虽后宫一直后位空着,但是,淑妃却代为执掌凤印。 倒是杨妃绿笑,与往日格外的不同。笑着起身执了寇乐儿的手。 “妹妹,不知这腹中的小公子有几个月了?”那讨好的表情,让寇乐儿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碍于此时己是公主身份,只得笑着回答了杨妃绿笑的话。 “回杨妃娘娘,己经五个多月了。劳娘娘挂心。”寇乐儿浅笑依然,如三月的春风,落入了荆若然的心中。看到她笑了,他的心里竟然舒服了太多。 “哟,瞧这肚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五个多月的身子了,以后妹妹可得注意了,多吃点好的,都是自家的人,不必娘娘长娘娘短的叫来叫去了,咱们也民间一把,妹妹以后就称呼我为嫂嫂好了,这样称呼,亲切。”话一出,谁都能感到了杨妃对寇乐儿的亲切。但是坐在上位的淑妃有些不乐意了。 “义妹是长公主,嫂嫂这一称呼怕是只能对帝后而言吧。杨妃妹妹和本宫虽同为帝君妃子,但是不见得有这好命吧。”淑妃直接的将杨妃的这席话给否定了。 “淑妃姐姐教训的是,不过,这帝后还不是姐姐。本宫与姐姐位子相当,帝君在此。还劳烦不到姐姐多教育。” “本宫不过是替帝君分些忧,妹妹你也知道的,执掌凤印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后宫之中,自古以来,争压不断,寇乐儿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看到现场表演了。 荆若然的脸越来越黑。这两个女人,太不给自己长脸了,争风吃醋的事情竟然演化到这样的场面中了。 “都给朕住嘴,今日是朕的义妹受封之礼,容不得你们这般没有规矩,若是扫了义妹的兴,都给朕冷宫呆着去。”荆若然没有想到会在寇乐儿的面前这样的没脸,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寇乐儿的。若是能得寇乐儿的爱,一定封她为后。荆若然心中暗想。 “是。”二人不再说话,怕惹了荆若然生气。 “无妨的,嫂嫂们天真可爱,是我朝的福气。皇兄得此夫人,一定要好好珍爱。”寇乐儿想用这种方法来打消荆若然对自己的心意,荆若然自是听懂。 “若是她们都如妹妹一般识大体,那朕就省心了许多啊。再也不用操心后宫的事情了。”有些伤感,话里话外都在表现在寇乐儿在自己的眼中是多么的完美。 上官绝爱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起作用的,冷眼看着一切。他知道此地不能多呆,就温柔的对寇乐儿说。“乐儿,我们先回吧。有时间再来宫中看望帝君。” 寇乐儿也正有走意,见上官绝爱开口要走,便顺水而下。向帝君荆若然叩谢。荆若然也不便再做挽留。便许了,看着上官绝爱牵着寇乐儿的手退下了。 那娇小的身形,有些排斥上官绝爱的牵扯。荆若然想,若是在自己的怀中,她会不会顺从一些。纤纤的玉手,多想能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有些事情,想想也就罢了。在远方静静的看着她能过好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若是她过的不好,他会想办法让她过好。 96善待与她 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一席简单的四碟小菜。两人相对无言。 正面是帝君荆若然,一身华服,只不过色淡了许多。后面是上官绝爱。依然还是他的那白衣飘飘。 “上官兄,来一杯。”荆若然再不是朝堂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了,而上官绝爱也再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草民了。 “荆兄,请。”上官绝爱也不客气,和荆若然重重的碰了一杯。一仰头,二人共同的喝了杯中酒,一滴不剩。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天,两个人相见恨晚,一醉方休,而今天,好像还有那种架式 “哈哈哈,上官兄依然如我初见时的那般爽快。” 荆若然说这话意有所指,当日上官绝爱的父亲上官云宵在迷红发作的最后一些时间里,上官绝爱心中难受,便常来这有悦来客栈喝酒,不料,竟然碰到了和他一样的荆若然。荆若然的父亲荆则帝君也因迷红发作,无可救药,二人竟有些相同之处,推杯换盏,倒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荆兄也是如此。”一壶酒下来,二人己有朦胧的醉意。这女儿红初入口中之时,有些甜美,可是后劲非常的大。这些酒都是荆若然由宫中取出来的,自然是上好的极品。 “上官兄,有一首小诗。不如我们兄弟二人共同分享一下吧。”荆若然自怀中取出一首诗,轻轻的展开,生怕折皱了一样。“上官兄,你看这诗写的可美?” 上官绝爱接过诗文,轻念了出来。 “冷霜割收零叶残,着手试寒窗。别伤谁有愁恨?思对念远连山。痛往已,错今惜,孤身伤。强对他笑,暗流香泪,最断人肠。” “不如上官兄评价一下吧。”荆若然浅笑看向上官绝爱。 “若从笔迹来看,这诗词出自一个女人之手。笔法并不高明,甚至还有一些青嫩。如同初学之人。”上官绝爱也是懂诗词之人,所以,一眼便看出来了诗的作者是一个女人。“从文体上来看。这绝对是一个伤心的女人所作。后几句。痛往已,错今惜,孤身伤。强对他笑,暗流香泪,最断人肠。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失了爱情的女子。此词的作者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有着独到的见解和风情。” “不错,上官兄点评的很是到位。若是上官兄有幸得了这般的女子,会如何待之?”荆若然依然含笑。 “哈哈,荆若此话的意思上官某人听起来很不舒服。那在下倒是想问一句。若荆兄得了此女,会如何待之?”上官绝爱不知荆若然话里有话,一时也不好回答,只想听听荆若然的见解。 “若荆某有幸得此一女子为妻,定要风给风,要雨给雨。一切顺她意而为之。决不会伤了她的心。好好爱她。”荆若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尽现爱意,那么的明显。 “敢问荆兄。后宫佳丽无数,难道就没有一个入了荆兄的高眼吗?”上官绝爱看着荆若然那表情。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些人,自有清丽出众的,却不如这女子十分之一,无欲无求。纵是有入了眼的,也是低眼献媚,想得到我的欢心。若得此女,纵是为知己,也是相当快活的。”荆若然不曾想,自己本来是和上官绝爱谈心的,不料,却让上官绝爱步步紧逼。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了。 “荆兄,我再问。若是此女要你的江山呢,你给还是不给。”上官绝爱想知道荆若然会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江山。如若不放,说的这些都如同一纸空话。不值一提。 “哈哈哈哈。此话问的好。”荆若然端起酒杯,也不让上官绝爱一下,一口喝尽。“若是能和她在一起,纵是舍了江山那又如何。” 荆若然的洒脱,让上官绝爱自叹不如。 “那上官兄呢。若得此女为妻。你会如何待之啊?”荆若然也不放过,依然在逼问上官绝爱。 “我心己有晴儿,晴儿便是我的一切。我不会再为任何女子动容。纵是得了她,在我的眼中,也和平常之女无二样,只不过,若是碰到她在先的话,定然会像对晴儿那般对她的。”一席话听得荆若然倒抽冷气。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果真如此。”荆若然又端起酒杯,和上官绝爱喝了一个。难不成,寇乐儿输了,输给了时间。 “当年,我一见晴儿,便知她是我命中注定要爱上的那个女人,那串脚铃儿,叮咚作响,一下子将我的心拴在了她的身上。她温柔。听话,美丽,大方。她是我妻子的最佳的人选。不料,我爹却非要我娶寇乐儿为妻,还以死相逼。无奈,才取了寇乐儿,晴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弃我而去。我寻了好久好久,终于将晴儿找到。一切都是因为寇乐儿,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思念晴儿这么久。如今,我们终于又走到一起了。我好想好想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晴儿,可是,没办法,寇乐儿才是我的妻。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恨她,你却这么的帮她,太后娘娘这么的护着她呢?给我一个理由。行不行?” “若是你不爱她。我为你作主,休了她,你娶紫若晴。”荆若然一点也不可怜上官绝爱。这一番话终于让荆若然认清了上官绝爱的心。 “不能休,不可休啊。以前她寇小姐的时候,我便努过力。可是后来我爹以死相逼。我还是娶了。再后来,她成了上官夫人,我也努过力,我想爱上她。这样就不会恨她了吧。可是我刚对她有一点爱意,晴儿便回来了。我看不得修罗烈那小子夜夜出入她的阁楼,我看不得她那倔强的眼神,我看不得她对我的不在意,所以,我便狠狠的折磨她,我以为她为服,可是,她太倔强了。不是我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是,我怕她的解释会让我心软。。。”上官绝爱喝的有些多了,一壶壶的酒己被二人喝完。 “这说明你己经爱上了她。只不过你不想面对你对她的爱。” “不全是,我和晴儿是山盟海誓过的。若是我爱上了她,晴儿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所以,纵然是我伤心,也不能让晴儿伤心。” “如果你爱她的话,你就好好对她。如果你继续这样对她的话,那有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为了不让我的兄弟后悔,今日算我求你了,好好对她。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是爱你的。这诗也是她所作,为你所作。”荆若然也有了醉意。这话说的就好像要将寇乐儿托付给别人一般。那样的难受。 “强对他笑,暗流香泪。说是为我而流,可是,那夜夜入了她阁楼的修罗烈,为什么不见她向我说。他们在屋内做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啊。。。”上官绝爱有些伤心,想必他是爱上寇乐儿了吧,不然,为何会有吃醋的感觉呢。 “她是你的妻,你要相信她。再说了,修罗烈功夫高强。她一个小女子如何不让他进入阁楼,而且,你断情楼的高手都阻止不了,她有什么办法。这些都是谁对你所说?”荆若然虽醉意朦胧,但是还略有些清醒。 “晴儿,睛儿跟我说的,天下间只有晴儿是真心对我好的,真心为我着想的。”上官绝爱醉了,是真醉了,不然,他为何看不见寇乐儿的真心。 “上官绝爱,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听紫若晴的,你想啊,她一个娇小的女子,在你不在府中的时候,为什么能知道修罗烈入了乐儿的阁楼。你难道就不会想想吗?再说,乐儿对你一片真心,绝不会做出让你蒙羞之事,这些日子你如此对她,你会后悔的。”上官绝爱不再说,醉眼看着荆若然。 “嗯,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说的好像也有一点道理。”人在喝多的时候,心里是最清楚的。 “伤了什么,也不要伤了爱你的人的心。”荆若然在这一点上就做的非常好,杨妃也好,淑妃也罢,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动她们一下的。一日为自己的女人,终生都要受到自己的珍爱。 “荆兄,你这样劝我对她好,怕是你爱上她了吧。若是你爱上了她,我就要笑你了。她是我的妻,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上官绝爱说的轻轻松松,细看倒也不是醉了。 “她不是物品,任人送来送去。我也不会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法。爱她,只要知道她好就行。”荆若然自是一代帝君,说话办事皆有王者风度。 “你尽心保护她,给她公主之名,难不成就是为了要她过的好吗?”上官绝爱提起另一壶酒,咚咚的喝了几口。“我是不会让她过的好的。她只能是我一个的。就是老死,她也得给我死在上官府中。你有多大的能力保护她,我就有多大的能力见招拆招。再会。荆兄。”扔了酒壶,上官绝爱晃着走出了悦来客栈。 “你,,小人。”荆若然无奈,己然和上官绝爱翻了脸,何必还保持着那初有的风度呢。 “知道你请我喝酒。没有什么好事儿。你的酒真的不好喝。”上官绝爱醉眼朦胧,依然不忘说出了今晚的相见主题。 荆若然看着上官绝爱越走越远。端起酒壶,也狠狠的喝了几口。耳畔像是又听到了那样的一句话。“花儿啊花儿,你说,生存为何就这样的难。” 97 醉后风波 “公主殿下,我要找公主,呵呵,上官府变成了公主府。。。”上官绝爱依然一手拿着壶,一手往恩风阁闯。因为寇乐儿在落烟阁看到了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的激情场面。便不想再回去了。只因为府中暂时没有其他像样的阁楼。所以,寇乐儿便先了恩风阁,她宁愿长伴奶娘的身边。 “小姐,少爷喝多了,非要闯进来。”春红慌张的来到了寇乐儿的床前。 “喝多,他也会喝多吗?来我这里做什么啊?他应该回风雄阁的。不是吗?”寇乐儿本来就在闭眼休息,现在一吵,倒是清醒了过来。 “少爷,少爷,公主在休息呢?你不方便打扰。”金铃和铜铃在一旁拦着。不让上官绝爱入内。 “什么公主啊,不过就是我的女人。我上官绝爱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谁也管不着。”上官绝爱的语言中己无酒意,像是有些在撒泼。 “你今晚有些失态了。”不知何时,寇乐儿移步到上官绝爱的身前,冷冷的朝着他说道。“你的女人太多,是不是多的都摸错门了啊?”这话自是讽刺的意思,任凭上官绝爱喝了不少的酒,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夫人。”上官绝爱的醉意有几分是装出来的。所以,言语之中也显得轻佻了许多。伸手,摸向了寇乐儿的脸。一时,那手感竟那么的好,该死的,这个女人的皮肤竟然可以这么的吸引人。一时的失神。 寇乐儿的身体很快的便避开了他的手,依然是一张拒他与千里之外的表情。 “相公喝多了,还是请回吧。”寇乐儿领了几个小仆人,轻轻的从上官绝爱的身边走了过去,并不理会他太多。自己走回了寝室之中。 上官绝爱落了个老长脸,自然也是十分的无趣,那装了好久的醉意就那么消失了,心中特别的不是味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会向自己服个软呢。比起紫若晴的那般温顺,她,差了好远。可是该死的,在自己微醉的时候,脚步便不受控制的来到了她住的地方,而不是那个自己感觉自己很爱的紫若晴的身边。难道,自己的感情也会变化,也经不起时间的冲刷吗? 夜己深,站在水池边。上官绝爱不顾夜色中的清冷,静静的站在风中沉思。 “彻哥哥。”紫若晴在下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池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搂上了上官绝爱的后腰。 “晴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上官绝爱一看是她,心情越来的沉重了。 “我看彻哥哥还没有回来,所以不放心。就想出来看看。”紫若晴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说的特别的完美。 “难为晴儿了,还要挂念着我。”上官绝爱拉起紫若晴的手,想把她拉在怀中。可是紫若晴竟然也倔强的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然后幽幽开口。 “彻哥哥,我想和样的搂着你,静静的站在你的身后,陪你一起走过。” “晴儿的心,我自是懂得。今生能得晴儿这一知己,死而无憾。”上官绝爱依然看着平静的湖面。任由身后的一团温暖侵着他的身体。 “知己,可是我却是不愿意做你的知己。有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一直和你这样的走下去,任凭什么也得不到,没名没份。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了彻哥哥。我真的做不到了,我害怕你的脚步去她的房间,我害怕你在梦中也叫着她的名字,是整夜整夜的叫。虽然说的尽是一些狠话。可是却代表着你在牵挂着她。”紫若晴又哭了,上官绝爱发现她的眼泪现在己经不太能打动自己的心了。 “傻子。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你可懂。”上官绝爱这次再也不能不去理她了,捧起了她的脸,静静的看着她的眼。 “彻哥哥。对不起。我做不到再陪着你了。我要走了?”紫若晴再狠来一把眼泪。“彻哥哥,今晚陪我最后一晚,明天,可能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紫若晴说的是楚楚可怜,恨不得将自己的表演功夫完全的表演到位。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给我一个理由。是不是那个贱妇逼你了,不要以为她有着什么公主的封号,我就不敢动她了。”上官绝爱有些急切了,那种表情正是紫若晴想要的。 “我想,我己不适合在这里生存了。如今,嫂嫂成了义乐公主。而你。自然而然的成了驸马。那我算什么?一个侍妾都算不上。有时候,我会想,我也要争。可是她处处都有好运,纵是争了,也还是得不到你。虽然,你的心在我这里,可你和她,有一纸婚书,纵是天涯海角,她还是你的妻。而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算,纵是和你有了孩子,也依然不能入了上官家的族谱。彻哥哥,对不起。我想得到你,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可以不计较名份,但是,我得为我腹中的孩子想想未来。。。”紫若晴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但是最后一句却是听入了上官绝爱的心中。 “什么?晴儿,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了?”上官绝爱用急节的眼神看着紫若晴,恨不得她现在就要给自己个说法一样。 “是的。彻哥哥,己经一个多月了。”紫若晴娇羞的低下了她的脸,月光之下,上官绝爱竟然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的淡红。 “因为孩子,你就要弃我而去吗?”上官绝爱有些不相信紫若晴会做这样的选择,他太相信自己在紫若晴心中的地位了。 “是的,我想让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出世。”紫若晴的眼神坚定了起来。“有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成为你的压力。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直到知道我有了孩子,我才知道了我要什么。彻哥哥。一个名份对一个女人很重要的。但是,我不需要。可是孩子就不一样了,我想让他以后可以快乐的成长。。。彻哥哥。求你告诉我,我的这种想法有错吗?” “没错。你要的都没有错。是我错了啊。晴儿,我对不起你。若是说这天下间我上官绝爱尚有对不起的人的话,那么就是晴儿你。我欠你的太多了。。。”上官绝爱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不许走,我不许你走。给我时间,你要的名份,我一定会给你的,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的,晴儿,你要相信我。。好吗?” “嗯,我相信你的,我一直是相信你的,我一辈子都会相信你的。可是彻哥哥,我可以受委屈,可是我的孩子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嫂嫂现在是公主的身份,你就算可以制约住嫂嫂,可是静贤太后呢?我不是一样要受欺负,要看人的脸色啊。”紫若晴又哭了起来。 直到上官绝爱抬起了她的脸,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晴儿,不要走,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对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管,静贤太后虽然是太后娘娘,可是,这必竟是我们的家事,所以,纵然是她有天大的权利,可以保得了寇乐儿,却是没有办法干涉我们的家事。”上官绝爱的话落在了紫若晴的耳里。紫若晴见目的一达到,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彻哥哥,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得罪所有的人,那样晴儿会心里过不去的。”紫若晴又装了起来,对于上官绝爱,她是有中够的信心将他降服,因为他爱她。 “晴儿,不会的,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失去你的日子太难过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在思念你的日子里过着。对不起,纵是天下的人都与我为敌,我也要娶你,而且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火红嫁衣。”上官绝爱说出来的现象是那样的完美,完美到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想嫁给他了。 “不,彻哥哥,纵然是什么也没有,只要和你行过夫妻礼,给孩子一个名份,纵是做妾我也认了。彻哥哥,你不能这样宠我的,我会幸福的晕了的。”紫若晴双手捧着上官绝爱的脸,那感觉。让上官绝爱觉得特别的好。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我最爱的人。”上官绝爱的脸埋在紫若晴的脖子间,直逗得紫若晴娇笑了起来。 “彻哥哥,你好坏,你把人家的脖子呵的痒痒的。”紫若晴娇笑了起来。挣扎着从上官绝爱的怀中起开。“可是,嫂嫂是不会同意你娶我的。静贤太后也不会同意的,还有九泉之下你的爹爹。”紫若晴忧郁了起来,那模样真让上官绝爱可怜。 “若是,寇乐儿死了,那么,一切便会有新的结果了。静贤太后不能不让我娶,我爹纵是在泉下也不会同意上官家绝后的。是不是?”上官绝爱竟然动了杀心。 “彻哥哥,你待我可真好。”说罢,抬脸朝着上官绝爱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娇笑着跑向了远处。 “这个晴儿,还是这么可爱。。。”看着走远的紫若晴,上官绝爱的笑便泛在了脸上,如果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油锅的话,他一定会看也不看的便落了下去。心中,更加的恨寇乐儿了,是她,若不是她,晴儿就不会有想离开自己的想法。 夜色那么的清美。平静的池面。 风雄阁内,满室风景,春情无边,一地的春色。 98我要娶她 隔日,寇乐儿刚睡醒过来,下人送来了吃的,稍用一点过后,便坐在了花园中看那些花花草草。难得的清闲,好久都没有这么惬意过了。寇乐儿的心里说不出的快乐。胳膊在太医的调整之下,也好了许动,竟然可以轻轻的活动了。 “小姐,少爷来了。”春红因为静贤太后的原因,也被放了出来,依然侍候在寇乐儿的身边。 “他来做什么?”寇乐儿难得的清闲心情好像一下子就那么的被破坏了,心中极为的不高兴,虽然,有些时候,自己在心里还会想起他,可是一见到他那害怕人的脸色,就特别的不悦。 “乐儿。。。”上官绝爱己来到了她的身边。站在了她的身旁。 “相公找我有事吗?”寇乐儿依然是不给他任何的好脸色。他有佳人相伴,何必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我找你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寇乐儿一听他说这话,便知不是什么好事。心中己明白了三分。 “若是想纳妾,我准了。”一句话出口,才知自己竟可以说的这么的无所谓。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我不是想纳妾。你知道的,晴儿是不会同意做妾的。”听上官绝爱这口气,倒不是想要商量什么事情而来,而是己经有了最完美的打算。 “那她要是想做夫人的话,你就休了我吧。我同意的。”寇乐儿还是这么的无所谓,竟然激怒了上官绝爱。这个女人,竟然不在意他的夫人之位,这么轻易的就愿意送给别人。一时间,那双手又要抬起。 “上官绝爱,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帝君治你的大罪的话,你最好不要屡次的和我动手,特别是我的下鄂,你不许再碰。”一抬手,寇乐儿便己看出了他的心思。“本宫是公主。”|寇乐儿打算用自己的身份压住他,必竟如今她身怀六甲。她不想再生什么事端。 “你就这么不屑做我的夫人吗?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休了你,难不成是你己经有了别人,己经不在需要我上官府的保护了吗?”上官绝爱又怒了,这个女人的每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就能激起他的怒气。 “哈哈哈,上官绝爱,我试问你一下,从我进了这上官府,你给过我多少的保护。从开始的奶娘和瑟儿,然后又是紫若晴。哪一次她们欺负我的时候,你给过我安慰,你保护过我。我的断臂。那蛇屋,那囚室。我一一的都给你记在了心里。” “你恨我,是不是?所以你不想要这夫人之位吗?”上官绝爱好像听懂了这些意思。 “是的,我是恨你,特别的恨你。恨不得要了你的命,你娶了我,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有时候我就在想,那假意的对我好,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想发泄你心里那变态的不平。做你的夫人,你一天好脸也没有给过我。我寇乐儿这一辈子还真的不稀罕。”话说的那么的绝然。上官绝爱的怒气越来越大,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我没有办法放你自由,因为我爹只让我娶你一个,纳妾都不许。所以,这辈子,你纵是再不满意,也得和我生活在一起了。”上官绝爱冷笑,且笑的是那么的狡诈。 “那不见得。”寇乐儿取了身后的花朵。一点点的揉碎。然后扔向空中。“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玉石俱粉。” “哈哈哈,寇乐儿,你有这个胆量,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当日我娶进府的那个小女人竟然这么的强憾。” “我说过,我不是她。我借了她的身体。重新的活了过来。我不想活在不快乐中。我想重新的和你开始,可是你给了我希望,也让我有了绝望。生存,在上官府生存,就这么的难吗?”这话听起来是在问上官绝爱,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问谁。 “荆若然给了你身份,给了你地位,给了你权利,给了你封号,这样,你不是就不难了吗?这样,你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所以,你逼晴儿离开我。是吗?” “我没有她那样的无耻。”寇乐儿根本不知道上官绝爱说的是什么意思,以为是紫若晴又出什么坏主意了,所以,想也不想便骂了出去。 “你没有权利骂晴儿?”上官绝爱又因为这一句话而站了出来。为了护着他的晴儿,寇乐儿的眼睛有些潮湿了,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为自己,而屡次的站出来。这个男人,终究不是自己的。 “那我有权利做什么?”寇乐儿有些想笑的冲动,上官绝爱规定了她太多没有权利做的事情了。不在乎多这一件。“是不是我有权利给你让位子,好让你娶了新夫人。哟哟哟,我忘了,某些人是只能娶我一个的,不然,就得光棍一辈子了。。。”寇乐儿的笑终于笑了出来,那么的放肆。 上官绝爱看到了寇乐儿笑的样子,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了上来。这个女人,竟然笑的这么的放荡,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只是,他没有看到寇乐儿在笑中隐了的眼泪。那滴在心中的血,是任何人也看不见的。 “我要娶晴儿,违了我父亲的意愿。”这是上官绝爱最后放下的话。“我修书与静贤太后,一定要她下旨赐婚,圣命不可违。纵是我爹在世,也没有办法。”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他绝情,寇乐儿比他还绝情,寇乐儿清楚的知道,若是想放弃一个人,就要表现出对他的不在乎,越是不在乎,就越放的下。 “小姐,你真的不爱少爷了吗?你忘记了奶娘说的话吗?”春红虽然比较恨上官绝爱,对他伤害寇乐儿的事情十分的不满,但是,在那个时代,一夫一妻的事情本来就很少,若是上官绝爱想娶个小妾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若是一个女人被人休了,或是再嫁了,那就不好听了啊。 “若是,我不给他休我的机会,我就先把他休了呢?”寇乐儿此话一出,倒让春红吓的嘴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小姐,啥,你要休少爷?”春红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样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 “那又如何,多大点儿事?”寇乐儿抚上了自己的腹步,迈着小步子,去花园的路上散步去了,再也不管身后的春红了,虽然说心情不是太好受,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会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情绪。 一路的花儿纷芳无比,蝶儿满园尽是,此时,寇乐儿竟然想到了这样的一首诗。梅叠数重, 一纸说离合。逆水行越千尺冷,自是恨随朝暮悔。西风道,古马上。一番在思量,多了寂寞, 廋了红颜。残红霜地胭脂湿。回到房间内,便提笔写了下来。 也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和上官绝爱就真的要到了一纸说离合的地步了。 很快,上官绝爱给静贤太后的赐婚书就下来了,太后不赐婚,原因有三。 其一,寇乐儿为义乐长公主,而上官绝爱却是驸马之身,驸马新娶,必是公主死了以后才能娶。所以,第一条是行不通的。 其二,上官云宵临死之时,有嘱,说是上官绝爱一世只得娶寇乐儿一人为妻,所谓父母之命,帝王家族也不可以随意改动。 其三,义乐公主此时正有身孕,太后娘娘一向十分喜欢她。为照顾其情绪。还是晚晚再说吧。 看到静贤太后这样的回复,上官绝爱扔了旨意的心思都有,可是无奈,还是接下了旨意,谢了静贤太后的恩。 没办法。自己答应紫若晴的事情可能要做不到了。 “彻哥哥,你还是娶不了我。对不对?”紫若晴知道了旨意的内容后,那不高兴的表情便出现在了脸上。那样的失落。上官绝爱想去哄她。却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晴儿,你要给我时间,知道吗?”一心想给她个名份,却还是给不了。无奈,上官绝爱要的只是时间,没有想到静贤太后也不同意。 “彻哥哥,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可是,我这肚子一天天的就要大起来了,未婚先有子,我可不想落人这样的话把子。彻哥哥,对不起。”紫若晴又哭了起来,她很明白如何能让上官绝爱下狠心的。 “晴儿不哭,你一哭,我就害怕了,我就心急了,晴儿,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可以做得到的,你要相信我,给我时间。”搂着紫若晴的肩膀,上官绝爱的心里格外的不是味道。 “彻哥哥,对不起,我给你时间。” “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上官绝爱将怀中的紫若晴搂的更紧了,生怕她一下子就飞了。“是我对不起你啊,娶妻都不能娶自己如意的。真的对不起。” “彻哥哥,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啊?”窝在上官绝爱的怀中,紫若晴还发着感慨,她越是这样,上官绝爱就会越怜惜她。 只不过,她说的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嫁给他这么的难。对,记起来了,寇乐儿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生存为什么就这么的难。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会想起寇乐儿呢。 99奸夫** 寇乐儿一直就喜欢参汤的味道,里面放几颗红枣,再少放些糖,喝起来味道十分的清丽,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可是,自从上次有人用这个做了手脚害了奶娘以后,寇乐儿就再也不喝了,因为,她会想到奶娘,也惧怕了这样的参汤。 这一晚,在恩风阁内,寇乐儿因为身体的不适,小腹有些发热,所以就歇下了,而春红和金铃铜铃害怕寇乐儿深夜醒来会有些饿。所以,便在桌上备了一些点心退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那不安的梦境又出现了。醒来之时,发现己是大汗淋淋,寇乐儿再无睡意。燃起了灯却突然发现,在房间内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言语,只是紧紧的盯着寇乐儿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修罗烈。 “你,好久不见啊?”寇乐儿一见是他,又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所以一张口,便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确实是好久不见,所以今天来见见小乐儿,怕小乐儿将本门主忘了,可是,找了许久,就是找不到小乐儿的住处,可是把本门主急坏了。。”修罗烈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夸张,让寇乐儿有些想笑的感觉。特别是他一口一个小乐儿小乐儿的叫着,真把寇乐儿逗乐了。 “你笑起来好好看。。”修罗烈突然间严肃了起来。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寇乐儿一个劲儿的看,那感觉,真把寇乐儿看羞了,寇乐儿止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修罗烈。 “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我哪里不整齐啊?”寇乐儿看了看自身的穿衣,虽然是睡袍,可是倒也是十分的整齐,没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啊。 “不是,我就是看你挺好看的。”修罗烈也不好意思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过,再看也看不够她的样子。 “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囚室救我?”寇乐儿主动的打破这有些不正常的气份,从重点的说了下去。 “是的,我不想看着你死,所以,我要救你。”修罗烈的目的就是要寇乐儿活着,好好的活着。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不用救我的,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生死由命,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你救了我,我还有欠你的人情,这人世间欠钱好欠物好还。这是欠这人情,我怕是自己这一辈子也还不起啊。”这正是寇乐儿所担心的,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奶娘的她欠了,这辈子都没有还的机会了,欢儿的她欠了,可是,好久都没有欢儿的消息了。还有荆若然,给了自己身份,地位,可是拿什么还呢。还有长五,还有在自己身边暗暗保护自己的月夜,还有那个莫歌。。。一切的一切,终要有还的时候的。 修罗烈看出了寇乐儿的无奈,他起身,轻轻的扯过她的身体。 “小乐儿,你听着,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和什么人情没有任何的关系,真的。你不必心里不高兴,也不必有压力,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不用你还的,而且,我也并没有为你做出什么特别让你高兴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这一辈子都不会。”修罗烈紧紧的看着寇乐儿的眼神,这种表白,很轻意的就会让女人折服的。 “对不起,修罗烈,我真的不想让你这样的冒险救我,那样,我心里会不安的,纵是我活着,知道你受了伤,也会难受的。”寇乐儿将一直以前都想对修罗烈说的话说了出来,也许,只有说出来了,才会安心许多。 “哇,我太高兴了,小乐儿,你说这话是不是你担心我了,是不是?是不是?”修罗烈激动坏了,一个劲的摇着寇乐儿的身体。好像要确认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有些担心你了,那也是看在你陪我走过这么长时间才担心你的,再说了,你挟了紫若晴让上官绝爱来救我,无论如何说,也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若是我再不表示一下我对我救命恩人的担心,那不是再没有人情了吗?”寇乐儿将一切扯得是清清楚楚的,省得修罗烈再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只要你有一点点的担心我,我就高兴。小乐儿,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和你认识了这么久,我一直不敢面对我自己的感情,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纵是做不成夫妻,也要和你做朋友。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来上官绝爱那么的爱你,你也那么的幸福。现在,上官绝爱有了别的女人,不爱你了,那么,我就有权利喜欢你,向你表明我的心意。” 寇乐儿明显的感觉到了修罗烈手上的力量,那力量紧紧的扯着自己,想要将自己扯入他的怀中,一时间,寇乐儿竟然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做出这么多。 一直特别的羡慕上官绝爱对紫若晴的付出,那样的贴心,那样的恩爱,那样的深情无限。可是,回想起来,修罗烈为自己做的并不少。夜夜陪她聊天,看她受罪,几次三番的要将她带出府中。还有,为了救自己,竟然和上官绝爱对峙,并且挟了紫若晴,还受了重伤,这样的付出,天下间,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彼此这么付出的。 想她寇乐儿一介女流,在这个时代无亲无友,能得到这样的怜爱,当真也是十分的幸福。可是,奈何她己心有所属,纵是他伤害了她,她还是他的妻。她给不了他任何的东西。罢了罢了。不去想那么多了。 看着修罗烈那么的快乐,寇乐儿也有些被他感染,不愿意拂去那美好的感觉。轻轻的,他竟然将她拥入怀中。那么的轻,好像她就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 在心中,寇乐儿这么的警告自己,这只是一个朋友间的正常的拥抱。那么的纯洁。没有一点的杂念。 “修罗烈,我答应和你做朋友了。”寇乐儿喃喃的说着,修罗烈为自己付出太多了,如果,这一点要求她都不能答应的话,那不是和上官绝爱一样,无情无爱了吗? “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拥着你,哪怕明天你不见我了,不和我做朋友了,那么,我也认命了,我想静静的感受这一时间的美好。小乐儿,答应我,不要打扰到我。”修罗烈那么的投入,只想好好的眼前这个女人独处。 寇乐儿的双手轻抚了他的后背。拍了拍。如同现代社会的友好拥抱。 其实,远看,这一对佳人也略有些合适,修罗烈那么的高大,而且身手不凡,能保护到寇乐儿,而寇乐儿娇小清丽,自不是一般的凡俗女子。只是,人生本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修罗烈落到了上官绝爱的后面。所以。注定要为自己的感情做一些的努力。 “修罗烈,你记着,我只能答应和你朋友。别的,你就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了。当然,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会想办法偿还的。”寇乐儿不想让修罗烈为她付出的太多。所以。一直强调着偿还的问题。 “乐儿,我不需要你还,真的不需要。”有男人能做到如此,想必这男子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男人了吧。 “大胆奸夫*,竟然在我府中偷情,也太不要脸了吧。”上官绝爱不知何时竟然怒气冲冲的进了恩风阁,一进门,便看到了修罗烈怀中的寇乐儿,怒气自心口燃起,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的两个人。出手那样的快,快的寇乐儿都没有看清。 “乐儿,快闪开。”一看到上官绝爱的怒气,修罗烈自知情况不好。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寇乐儿的安全。 “寇乐儿,我看你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竟然在府中公然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这不是*又是什么,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彻哥哥?”紫若晴不知何时也来了,她总是在上官绝爱的到来之后来看好戏,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哼,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本宫,你是不是记性涨的不够啊?”寇乐儿在紫若晴的面前努力的镇定,其实她所担心的是正在和上官绝爱打斗的修罗烈。他的伤才刚刚好了一点,又是为自己受的伤。如今,要是再受了伤,所是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修罗烈。你快走,不要再受伤。”寇乐儿也不管紫若晴的话了,直想让修罗烈快一点的逃出去。 “乐儿,等我回来救你,我是不会不管你的。”修罗烈己知身体体力定不是上官绝爱的对手,又怕寇乐儿受到伤害,所以,便想一走了之。谁知,上官绝爱竟然也不入过,提剑飞身追了出去。 “紫若晴,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你的目的也绝不是想坐夫人的座位。”寇乐儿看到修罗烈那有把握的眼神,心里也放下了心。看到紫若晴那得意的神色,便知这一切绝不是事出偶然。 “你还不算太笨。”紫若晴见上官绝爱一走,便也放了胆子,本性也露了出来。 “哈哈哈,紫若晴,你相信报应这个词吗?”寇乐儿也不怕上官绝爱回来会用什么招式对付她,只想问清楚紫若晴的目的。 “若说是会有报应,那么上官绝爱就快要得到了,只要你死,这就是他的报应。”紫若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目的,果然是上官绝爱。 100一杯毒酒 一室的凌乱,在紫若晴走后得到了恢复,春红和几个下人将屋内的一切摆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寇乐儿呆呆的坐在内室,再也不想动。 她想不通。为什么修罗烈来了,上官绝爱和紫若晴就知道了呢,修罗烈说他和紫若晴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修罗烈刚才看紫若晴的眼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女人的直觉是那么的准。也许,只能靠这种感觉,她才能打到真正她想知道的答案。 紫若晴事事处处的站在上官绝爱的立场。表面上看是为上官绝爱着想,可实质上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上官绝爱。可是,上官绝爱也非笨人,这点事情就看不出来吗,如果这么没有能力,何来的断情楼。和上官家这么大的家业。 紫若晴那张狂的笑脸出现在了眼前。上官绝爱飞身出去追修罗烈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对自己那关心的眼神,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一个局吗?可是这个局又是谁摆的呢?寇乐儿想不通,一直想不通。 从上官绝爱屡次要至自己于死地的情况来看,这个局的始作俑者绝不会是他。可是,这个局主又能是谁呢。 上官绝爱回来了,他没有问紫若晴的去处。在内室走了一圈之后,打了个响指,示意门外的小仆送来了一壶酒。 “你没有撵上我的奸夫吗?”寇乐儿开口,一看上官绝爱那不太如意的眼神,寇乐儿就知道了结果,修罗烈从他的手中逃走了。 “你倒是大胆啊,有胆子认错。”上官绝爱也不怒,看着她的脸。 “你听清楚了,我可没有认错。我凭什么要向你认错。”寇乐儿依然不服他,任凭他那灼人的眼神要将自己燃化。 “嘴犟的历害。”上官绝爱伸手,抬了她的脸,这一次,他没有用力,只是用心的看着寇乐儿的脸,这张脸上,未施脂粉,看到的,总是出奇的清丽。眼神虽然过于清纯,但是绝不空洞,自己看了太久,可是还没有看够。 “你来这里难不成不问罪的,倒有心情看本夫人的脸色了?”寇乐儿轻笑,这个男人,变化的也太快了,刚才看到修罗烈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满脸的怒意,如今眼神中再无一点的怒象。 “你的罪太多了,本少爷可不想一一的问。本少爷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喝了它。” “喝了它。”一杯酒,被上官绝爱重重的放在一桌子上,摆在寇乐儿的面前。 “毒酒吧。”寇乐儿只看了一眼,便知这酒中一定有问题,所以静静的回答。 “是,喝了这个酒以后,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死了,和奶娘死状有些相像。”上官绝爱一点也不在意。他想用他的不屑来吓住寇乐儿。 “可是我不想死。”寇乐儿取了那酒,刷的一下泼在了最近的地上,一时间,地上起了点点的白沫,有些像砒霜。可是奶娘的死却不是因为砒霜,而是因为绝命散,上官绝爱这么说,是不是这酒中的就是这所谓的夺命散呢。“这酒挺毒的,怕是喝完很快就没有命了吧?” “聪明。喝还是不喝?”上官绝爱己无耐心,他怕寇乐儿去拿那杯酒,可是,又想让她喝下去,如此也在犹豫。当他看到寇乐儿将那酒洒了以后,竟然暗暗的放了心,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一个认命的女人。 “我不喝,我己经说过了,我不想死,所以不喝。”看着上官绝爱又倒了一杯摆在自己的面前,寇乐儿有些怒了,这个男人,难不成真的想让自己死吗? “那给我一个让你活着的理由。”上官绝爱坐了下来。想看看寇乐儿的嘴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其一,本宫是义乐长公主,没有帝君的命令,纵然是我犯了天大的错。任何人也不能让我死。”寇乐儿起身,接过了春红递过来的开水。春红己经吓的脸都白了,接过开水的时候,寇乐儿轻轻的抚了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有意思,接着说。”一直都知道她特别的会说,上官绝爱示意她继续的说下去。/ “其二,本夫人是你的夫人,而且腹中还有了你的孩子。纵是我有天大的罪,该死,可是孩子己快出生,孩子无罪。现在也死不得。” “本少爷亲眼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衣衫不整,所以,本少爷现在怀疑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本少爷的。”上官绝爱一如以前的一样无耻,特别是他现在的无耻表情表现的很到位,寇乐儿看了就想恶心。 “哈哈哈,上官少爷,你这招对我没有用的。天下间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他现在都快出生了,你就算是要否认他,也得等他出生以后再说吧。” “好像听起来有些道理,再说一下你的别的原因。”上官绝爱很想听她说出别的什么新的内容来啊。 “其三,本小姐己答应奶娘,为她老人家报仇。所以,在没有完成她的心愿以前,我是不会轻意的死的。你就死了你的那条心吧。想让我死,为紫若晴腾个位子,你想错了。”提起酒壶,寇乐儿看也不看,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当然,也和那杯酒一样,在地上滋滋的响了好久。 “下面还有没有了?” “有啊。你是为我的奸夫而来,如今你也没有本事捉住我的奸夫,所以,这酒我是不能喝的。再说了,我平白无故的喝了这酒,就是认了罪。我又没有错,我和他也没有任何超越朋友的关系,所以,我不能喝。” “如果,我非要你喝呢,而且是必须要喝呢。虽然本少爷算得上英雄,可是,英雄也有小人的时候,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夫人?”他的脸都要贴到寇乐儿的脸上了,寇乐儿明显的闻到了那股子暧昧的气息。 “你不敢,我好坏还是义乐长公主,你若是不明不白的让我死了,怕是我那义兄也不会放过你的,若是比能力,你可比我的义兄差远了。他有权利,又是帝君,有天下的兵权。想必,要灭一个断情楼也不是太大的难事。”寇乐儿轻飘飘的撂出了这样的话。 “不要跟我提你的那个义兄。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你的义兄对你别有意思吗?你还拿他压我。你以为我会怕吗?”上官绝爱自从那晚上和荆若然喝了酒之后,知道了他的想法,就更对寇乐儿不放心了。 “就兴你有个义妹,天天陪在你的身边,然后还无视别人,恩恩爱爱。就不兴我有个义兄,有个知己吗?再说了,我义兄和我也没有像你和那个*那样,让人恶心。”此时,只有两个人独处,寇乐儿以为自己骂紫若晴是了*后,上官绝爱肯定是要生气的,但是结果却是否的,上官绝爱并没有生气,而且有了微微的笑意。 “听你这话,你是不不吃醋了?是吃我和晴儿的醋了。”上官绝爱好想知道,此时的寇乐儿是不是吃醋了。 “她,一个*,也配让我吃醋。你也太小看本小姐的肚量了。本少姐向来不和*一般见识。”重重的撂了这话,寇乐儿看了看那壶酒落在地上的一地碎屑。 “寇乐儿,说实话,我有些欣赏你了。”上官绝爱走到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依然如此的淡定,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能保持这样的风采。长发做一个飞天的造型,别了静贤太后赐与她的宝玉发钗。华丽而不失大气,优雅十分。长长的粉色长衫,腰间因为小腹的突出而微系了一条丝带。显得身材不是很臃肿。 “谢谢。不用,我也不稀罕。这话你应该对你的紫若晴说,也许她会很喜欢的。”寇乐儿特意的咬了不稀罕这三个字。“时辰不早了,相公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上官绝爱一听寇乐儿下了逐客令。也不愿多呆,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意的激怒自己,而且,现在他也确实是不想让她死,吓吓她,也许会好一些,让她知难而退。 “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喝下的。”上官绝爱重重的说了一句,然后回身欲要走出恩风阁。 一个小仆慌张的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若晴小姐一直吵着肚子难受,要您快回去呢?”上官绝爱一听紫若晴的肚子难受,担心的不得了。正要走,却被寇乐儿的一句话挡住了。 “快去吧,说不定现在你的紫若晴正受罪呢,急需你的安抚呢?”寇乐儿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让上官绝爱的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你给晴儿吃了什么?” “我能给她吃什么啊,我又不是她的厨师。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在我的公主府。她要是死了,我不是还有责任吗?你用你的脚指去想想。说不好,又是她给你上演的计谋呢,你可要小心了,你的晴儿是不是当年你所认识的那个听话的银铃一般的小女孩呢?”寇乐儿说完,明显的看到了上官绝爱的眉心皱了皱。 白色的身形终于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寇乐儿轻轻的笑了起来。不是自己不聪明,而是自己无心害人,可是,防人之心还是得有的。该出手时就要出手。 寇乐儿只不过是吩咐了下人,给紫若晴端了一杯橘子水,然后,又来了一盘上好的,御赐的大虾。听说这两样食物吃了以后,会有一种反应,构成一种特别历害的毒药。使人呕吐,发晕,肚子难受。这样的一种毒药叫作砒霜。 101砒霜之苦 紫若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一个劲儿的扒床沿吐,就没有消停的时间。脸上有着明显的苍白。几个下人在屋里里走着收拾紫若晴吐出的污物。 看着上官绝爱走了过来,紫若晴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满眼尽是希望。上官绝爱快步的走到床沿,不顾一切的拉着紫若晴的手。抚上了她那苍白的小脸。 “晴儿,你这是?”上官绝爱一脸的担忧,一看状态就知道紫若晴的晴况十分的不好。 “彻哥哥,我头痛头晕,还一个劲儿的吐,四肢无力。。。。不想说话,想休息一会儿。”紫若晴这会儿实在是不想说话,只好偏过去了脑袋,闭目养神。 “来人,有没有请大夫?”上官绝爱唤来了身边的小奴婢。 “回少爷的话,己经请过了。也开了药,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都喝了药这么长时间了,小姐还是不见好。而且喝的药也全都吐出来了。”奴婢吓得不轻,一直是她在侍候着紫若晴,如今紫若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怕是难脱干系啊。 “请的哪个大夫啊?” “李大夫。” “李大夫的医术还是可以的。为什么这么小的问题都看不好呢?”上官绝爱有些想不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顶多拉拉肚子就行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么回事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在侍候小姐的生活,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你就不知道了,上官府要你还有什么用啊?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等着本少爷要你的小命,你现在快去通知人找大夫,救不了小姐,你等着看?”上官绝爱狠狠的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又回到床边,坐在了紫若晴的身边,将她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 小奴婢不乐意的下去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埋怨道。 “虽然我是奴婢,可是我现在又没有在上官府当差,我是在长公主府。和上官府有什么关系啊?”这话她倒是没有敢大声说出来,只是轻轻的自言自语。 “小姐,你太聪明了。为什么紫若晴的状况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呢?”春红和金铃的跑到寇乐儿的身旁,向寇乐儿说着外面的最新情况。 “那女人吐的啊,几乎反胆汁都吐出来了。哎呀,在门外我看得是高兴坏了。。。”金铃也高兴的说着。“这下好了,有她受的罪了。看她当初设计害我们那个时候的得意样。也该让她受点罪了。” 寇乐儿一直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两个笑着的女孩子。只是那一缕微笑中,有着些许的无奈。 “春红,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月夜有没有回复。”寇乐儿己不想再做以前那个不反抗的女人了,任由上官绝爱作主,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从他那里得到公平。 “嗯,月夜刚刚让人送来信。说是宵云那贱人己经找到了,可是服药自杀了。但是从她的口中还是得到了有具体价值的东西。那绝命散确实是紫若晴让她下的。而且,她当时不知道那是要命的药,紫若晴让人挟了她的家人,又给她下了药。如今,她的家里人都死了。月夜正在处理后事。好说坏说也给她们找一个栖身之地。” “嗯,月夜做的对。必竟人己经死了。只是这紫若晴的心狠程度,不是我所料到的啊。她竟然杀了宵云的全家。太可怕了?”寇乐儿有些发晕。这个女人的心难不成和上官绝爱一样,都是用铁做的吗? “夫人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休息一下吧。”金铃看出了寇乐儿的身体不适,便说让她稍微的休息一下。 “不,我要去看看紫若晴的样子,她看过我那么多狼狈的惨样,我也去看看她,顺便再送上我的关心。”寇乐儿轻笑了起来,做下的事情都是有报应的,她紫若晴的报应就是如此。 “是小姐,”春红应了一下,替寇乐儿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春红,可有查到欢儿的下落?”寇乐儿有些担心欢儿了,自从上次她因为寇乐儿而向上官绝爱出手,被上官绝爱打成了重伤,扔了出去,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了。寇乐儿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安排了一些人去查了,也没有消息。 “没有,一直没有欢儿的消息。安排查的人还在努力,一有消息就会通知小姐的。”春红看寇乐儿的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话了,扶着寇乐儿往前走着。 再有三个月,寇乐儿就要临盆了。可是那肚子小的根本不像七个月的身子。穿上宽松的长衫竟然可以遮起来。 只不过,寇乐儿的衣服档次规格更高了,所有的衣服都是从宫中送出来了,不是上好的绸质衣服,便是隆重的绣花。寇乐儿喜欢那种素色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淡雅一些。 风雄阁很快就要到了,寇乐儿在春红的帮扶之下。踏进了阁内。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楚楚可怜的紫若晴。还有上官绝爱那紧张的眼神。 紫若晴看到寇乐儿进来,刚张嘴想说话,就哇的吐了起来,正好吐在了上官绝爱的衣服上。 上官绝爱那完美的白衣再也不完美了,沾了污物之后,看起来特别的恶心。寇乐儿掩面而笑。任谁也看不出她心中的快乐。 “哟,这是个什么事情啊?妹妹的喜吐这么历害啊?”寇乐儿装的特别的大度,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得上官绝爱都没法再怒了。“当初我刚有喜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历害啊?” “劳烦嫂嫂关心。”紫若晴一听寇乐儿的话就不是个味儿,只是此时的自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反抗不得,所以不想和她有任何的口舌之争。 “那是自然要关心了。不过,妹妹这样下去倒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嫂嫂把嫂嫂的止吐方法给你用上,可能还会管用的。”寇乐儿知道她中的是砒霜。因为在桔子水中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而大虾和维生素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另外一种物质,叫砒霜。这种药效较小,发作起来和食物中毒是一种情况。在那个时代,那些大夫都是靠诊脉断病,根本没有办法看出病症所在。 “你不会又玩什么花招吧?”上官绝爱一听寇乐儿要给紫若晴施药,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相公放心。本宫当初刚有喜的时候,也是吐的这般历害的。用了这个方法后就好了。而且,这个不用任何的药物。所以,不会对妹妹有所伤害的。”寇乐儿努力的向上官绝爱证明自己的办法好用。 “如何证明?”上官绝爱还是不相信她,不过对于这种不相信,她己经习惯了。 寇乐儿莞乐一笑。走到上官绝爱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紫若晴的小脸,那脸上苍白一片,寇乐儿终于有一些开心了,这个女人会得到她应得的。 “当然本宫先试一下了,好让相公放心。来人,送来两碗盐水。”吩咐了下人,取来了两碗淡盐水。 寇乐儿端起两碗,每碗都喝了一大口。上官绝爱看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应,便吩咐了下人给紫若晴喝了下去。 紫若晴的胃里己吐的空空的,喝了淡盐水之后,舒服了许多。但是此时,寇乐儿却命令下人,让手指伸入紫若晴的喉部,催吐。 上官绝爱静看寇乐儿吩咐下人救治紫若晴,这个女人,过于淡定了,不知是为何? 不多时,紫若晴又开始吐了,而且是吐的比先前更历害了。上官绝爱一看这个情况。伸手卡向了寇乐儿的脖子。那力道之重,让寇乐儿有些出不来气。 “贱人,你竟然想害晴儿?” “害与不害,她自己说了算,你没有权利跟本宫动手。松开。”寇乐儿也不怒,冷眼看着眼前有些失控了的上官绝爱。 “彻哥哥。我感觉好多了,你快松开嫂嫂。”紫若晴终于好多了,看到上官绝爱又和寇乐儿动了手,心中有一些微微的不忍。必竟,是寇乐儿救了自己。 上官绝爱一听紫若晴这么说了,便松了手。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上官绝爱竟然向自己说对不起了,寇乐儿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自己是个好人吗? “不用谢的,必竟义妹就是义妹,本宫可不想让她死了。再说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吗?”寇乐儿说的轻松极了,但是,心里却有股子快意。怪不得紫若晴的复仇心理那么的种,原来,报复真的可以让人这么快乐。 “嫂嫂的这个方法好用极了,可是不知是什么原理啊?” “义妹从身体情况来看是食物中毒。用药是解不了的,只有用这种方法将食物吐出来,将残毒吐出来,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放心吧,妹妹,睡上一会儿,然后再用一次这样的方法。明天喝点稀一点的粥。过几天就差不多了。”扔下这话,寇乐儿再深看一眼上官绝爱。然后,抚了抚自己的小肚子,轻笑一下,便领了下人出了风雄阁的门。 “谢嫂嫂救命之恩。”身后的紫若晴竟然向自己道谢了。 寇乐儿更想笑了。她突然间想到了一句话。如果坏人伪装的好,也可以做好人的。这种感觉超爽啊。 102所谓报应 “小姐,你为什么要救她。你就记不起了那个女人当初让少爷折磨你的时候她的那种得意样,我想起来就来气。”春红略有些不满。不知寇乐儿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女人最好能死了,死了就不再兴风作浪了。 “春红。你知道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寇乐儿对着身旁扶着自己的春红说道。“当然是报仇啊。为了枉死在她手中的那些人报仇。”春红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剥了紫若晴的皮。 “错,让她死了就太便宜她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生不如死。”寇乐儿也狠了起来,学会狠谁不会。若是自己依然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女人,说不定自己的身边还有多少人要因为自己而死呢。而自己的命,想必也不会太长久。 “那小姐的意思是?”春红有些不理解,也难怪,寇乐儿的心思她是理解不了的。 “你看紫若晴刚才难受不难受?”寇乐儿又回来问了春红这个问题。 “她看起来难受极了,有想死的心了吧。” “那是。如果一个月让她难受这么几回。那么她不是更受折磨吗?”寇乐儿终于说了出来。春红也有些理解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让她用这种方法生不如死啊。”春红可是聪明了一回。 “错,不能让她这一种方法,天下害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我要她一一的尝试,哪一种方法都不放过,最后的结局才是让她死。而且不用我们动手,如此一个月来几次。她想活也活不成?” “小姐这招果然高明。”春红拍着寇乐儿的马屁。不过,这确实是很受用。 “只不过是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子,还没有成形就要失去了,如此一来,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她做下的事情,与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能剥压了孩子的生存权啊?”寇乐儿还是心生善良,有些事情注定做不到完全的狠心。 “小姐,你可怜她了?你不能可怜她的。你想想奶娘的死,想想欢儿的伤,想想你还没有好的手臂。。。。你再想想太后娘娘为你的付出。你不能这么就心软了。”春红怕寇乐儿一时心软就放过了紫若晴,所以点了点底火。 “是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是答应过奶娘的,要为她报仇的。不然奶娘在泉下也不会安心的。”长叹一声。寇乐儿再不说话。 “小姐不用自责,这都是她作下的事情,必定要有个报应。”春红将报应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是啊,紫若晴的报应要来了。可是自己呢,自己也要做一些有报应的事情了,不知,自己的报应会何时来呢。 抚了抚小腹。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在这三个月里,把一切事情做一个最好的了结。自己的孩子,是不能生活在仇恨中的。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娘亲为了报仇而做出那样害人的事情。但是,做了就没有收手的机会了。 该安排的事情就要着手了吧。 想起了奶娘临死时候的话。若是有机会,一定要离开上官府。 “大胆的东西,你竟然敢将太后娘娘赐与本宫的珠花扯断,你是何用心?你还想不想活了?”恩风阁内,寇乐儿少有的怒气,指着跪在地上的金铃和铜铃。 “夫人,我们真的是不小心啊?求夫人放过我们。”金铃和铜铃磕头向寇乐儿请罪。 “放过,你们以为这么简单吗?这珠花是太后娘娘赐与本宫的,先不说你们照顾本宫不利,就是将这珠花扯断就能要了你们的命?这样的大罪能是你们担起的吗?”寇乐儿的怒意不像是假的。 春红一看这样的情况,知道寇乐儿怒意不消,所以,她不想金铃和铜铃就这么的受罚。所以站了出来。 “小姐,你就放过她们吧,她们确实是不是有心的?看在平时她们两个对小姐那么的忠心,求小姐了。”春红很少给寇乐儿下跪的,如今这样的情况,竟然也跪下了。 “春红,你不要以为本宫平时将你当成心腹,你就这样没大没小,本宫处置她们,还轮不到你管,看在你多年伺候本宫的份上,今日就不罚你的无理之罪了,如果是你再敢给她们求情,你就和她们一起受罚。”寇乐儿站了起来,取了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下人一看寇乐儿果然是生气了,春红都挨骂了,别人自然不敢上前求情。 “来人,金铃和铜铃做事不小心,扯坏了本宫的珠花。就是对太后娘娘的不敬。掌嘴十下,扔出公主府,以后再不录用。”寇乐儿一脸的怒意,再也没有人敢往前给她们求情。 “夫人,我们错了,求夫人不要让我们走啊?夫人。。。”金铃和铜铃还是一个劲儿的向寇乐儿认错,可是寇乐儿根本不理会。 “这是最轻的处罚,如果你们再多嘴的话,那本宫可就不会给你们这么轻的处罚了。”寇乐儿也不再看她们。 春红在心里不满了起来。这寇乐儿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不是平日里那个善良的女人了,好像心里多了一种狠劲,这种狠劲却是春红不想看到的。 少时,来了两个下人,将金铃和铜铃各掌嘴十下,而且十分的用力。寇乐儿背过去了脸,不敢再看她们挨打的样子,嘴角竟是一种不舍。 “长公主,掌嘴十下己经够了?”下人站了在了寇乐儿的身后,向寇乐儿请示着下一步的行动。 “看你们伺候在本宫面前这么久,本宫还是得在意一点主仆的感情的。”寇乐儿走到金铃铜铃的面前,站定。“春红,你过里间,拿一些银子给她们,让她们走,再也不要在公主府出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伸手,扶起了金铃,顺手将手中的字条递入了她的手中,冲她点了点头。 金铃己感觉到了手中的异样,接上了寇乐儿的眼神,心中己明白了几分,便不再说话,只是还在向寇乐儿求情。 “求夫人放过我们,好吗?以后,我们一定会小心的。一定会的。”寇乐儿再不理会,一把推开了金铃,金铃和铜铃的脸上己经有些微肿了。 “春红,将她们送出府,跟王叔说,就说是本宫的意思。”春红无奈,只得接了寇乐儿的话,给了金铃和铜铃一人一个包袱。将她们送出了府去。 “金铃。为什么小姐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不想你们出府的。。。。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救你们的?”春红有些自责。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原因一样啊。 “春红姐姐不必自责的,夫人必有夫人的用意,以前我们做了再大的错事,夫人都没有骂过我们一句,现在为了一个小小的珠花就这样生气。哎,可是是我们姐妹真的命不好,再没有和春红姐姐共事的机会了。”铜铃接话道。 在铜铃和金铃两个人中,金铃比铜铃机敏多了,虽然是年纪不太大,但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的能力的,这也是寇乐儿一直相信她的原因。而铜铃平时里说话没有什么掩揽。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让她去做的,但是这个女子心机纯净,一直颇得寇乐儿的喜爱。 “少说话。”金铃扯了铜铃一把。春红不明白金铃的意思。 “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个府中呆了,趁机再看一下园子中的美景。这样,以后出去了,也不至于太想我们。”春红有意无意的说着。三个人就这么走着说着,竟然走到了和府门口最近的花园处。 上官绝爱扶着紫若晴正在府中散步,一看到三人中有两个人背包袱,心中有些疑惑,便呵下了她们几个。 “见过少爷。”三人一同向上官绝爱施礼。 “没有看到若晴小姐吗?为何不向她行礼?”上官绝爱有些不高兴了。一看到三个不懂事的东西竟然没有向紫若晴行礼就不高兴了。 “若晴小姐安好。”无奈,三人又向紫若晴施了礼,只不过,这礼施的格外的不情愿。 “你们三个是做什么去啊?”紫若晴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所在说话的语气上还是有一点的力不从心。春红一看到她的这个样子,竟然有些想笑。 “回若晴小姐,奴婢和铜铃一不小心扯坏了夫人的珠花,夫人生气,便让人罚了我们,还要送我们出府。”语气中的委屈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来。 上官绝爱一看到两个人微肿的脸,便知道是受了罚。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寇乐儿一向是对下人爱护有加的,如今却和同自己有过生死之交的下人动手,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就因为这个吗?平日里嫂嫂可不是这样的人啊?”紫若晴也有些搞不懂寇乐儿在做什么了,一向温顺的她,竟然会打下了,还将下人逐出府外。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回若晴小姐的话,可能是确实是我们不好,所以才惹夫人生气的。”金铃一看情况不对,便想拉着铜铃要走。“少爷和小姐散步,我们要走了,少爷和小姐保重。” 可是,上官绝爱却不愿意了。 “站住,本少爷看平日里你们也不是做事不小心的人,不如我去向夫人求个情。让你们还在这里工作。” 铜铃一听还能在这里工作,高兴得不得了。脸上的笑容随后就出现了。 “不敢劳少爷费心。”金铃拒绝道,可是。上官绝爱的语气十分的强势。没有任何回旋的机会。三人只得跟在了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的身后,向恩风阁走去。 103你没有权利 三人跟在上官绝爱的身后,来到了恩风阁。 也没有通过下人的报告。直接的进到了内室。寇乐儿一脸悠然的喝着开水,也不抬眼看他们一眼,这些事情,都是她所料到的。 “见过公主。”在下人的面前,特别是从寇乐儿封为公主以后,上官绝爱见到了她,也得行个礼。 “哟,妹妹有心情来姐姐的恩风阁啊?”寇乐儿一看紫若晴来了,便热情的招呼着,好像她们是亲姐妹一个样,奈何自己的身体不太方便,所以,寇乐儿还是吩咐了下人给紫若晴倒了水。 “谢嫂嫂。”接过了茶水的紫若晴当然也要表一下谢意了。寇乐儿也不管上官绝爱是坐还是站。一看到身后的金铃和铜铃。寇乐儿便怒了起来。 “春红,你这个不会办事的东西,最近一些时间,老惹本宫生气。”那怒意特别的明显,好像己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小姐息怒。是少爷和若晴小姐非让她们回来的,我也没有办法。”春红表现的很是委屈,一听上官绝爱和紫若晴跳出来了,寇乐儿气的更狠了,走到春红的身旁。啪的一巴掌便呼在了春红的脸上,而且下手有些重,室内的那些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响。 “小姐。”春红更加的委屈了,以前寇乐儿是从来没有和自己动过手的,现在,却是动手了,而且还这么的狠。 “没有规矩的东西,本宫还没有说你几句,你竟然敢还嘴了。好坏你也是寇府的陪嫁,这么没有规矩。顶嘴你倒是学会了,好的就不学,今日里本宫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不要以为你是本宫身边的红人,就不用受罚了,你要认清你自己的脸。”寇乐儿说着,不忘看着上官绝爱和紫若晴,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是的,小姐,春红记下了。”春红己知这些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打自己也不是有心的,只是为了杀机敬猴,让紫若晴难堪。 “夫人,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再不惹夫人生气了。”铜铃还是一个劲儿的叫着。越是这样,这戏就越唱的好玩了。 “给我下去,这件事情要是办不好,你就不要再我身边了,我不喜欢笨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不把她们送出府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看着春红重新的领着金铃和铜铃下去了,寇乐儿的心才松了下来。 “你平时的火气可没有这么大的啊?”上官绝爱一看寇乐儿这个样子,心里便不高兴了,自己希望她还能是那个清丽善良的女子,没有想到,一有了权利就彻底的变了样子。 “你平时也没有这么爱管闲事啊。本宫一个堂堂的公主,想处理两个不中用的东西的权利都没有吗?上官绝爱,你要认清自己的脸,是你该管的事情你管,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现在上官府可是叫长公主府。”寇乐儿特意将长公主府这四个字咬的是清清楚楚的。 “你不一样了?”上官绝爱有兴趣的看着寇乐儿,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没有心眼的女子,只不过是,受到的挫折不够而己。 “当然要不一样了,不然,我死了多少次了。当然,这一切还得感谢相公你啊?”寇乐儿说的是轻轻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很重的。 “嫂嫂,彻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紫若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站了出来,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想来也是,中了砒霜还能活下来,那就说明她的命够不错了。 “妹妹,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不劳妹妹费心了。”寇乐儿一下子可将界限划拉了出来,你紫若晴根本就没有权利管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啊。 “寇乐儿,你以为你有了金身,成了公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上官绝爱一看寇乐儿张狂的表情就生气了,这个女人,总是不懂得低调,无论何时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对不起,相公,跟你学的。”寇乐儿轻笑。再不理他。“妹妹近几天身体好多了吧,可不敢吃再腻的东西,要小心照顾自己,以后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啊。”寇乐儿又反过来关心起来紫若晴了,倒让上官绝爱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谢嫂嫂挂念,若晴感激不尽,当然,也要谢谢嫂嫂的救命之恩。” “都是自家的人,不必客气的。嫂嫂关心妹妹是应当的,是吧。相公。”寇乐儿轻笑,扯了紫若晴的手,那白嫩的手指上,看上去那么的水灵,细心的看,却发现在食指的指尖,竟有一圈细累的茧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定是修罗夺命索的环迹,因为,修罗压命索需要指力控制的。 紫若晴,果然是修罗门的人,而且,她就是那个隐在府中的女高手。修罗烈果然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他竟然欺骗了自己。 “谢嫂嫂。时候这么晚了,不打扰嫂嫂休息了。”紫若晴抽了手,便起身要走。“彻哥哥,你陪嫂嫂一会儿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上官绝爱也想和寇乐儿再呆一会儿。所以,便吩咐了下人扶紫若晴回去。 心情,失落了起来,这么细小的原因,上官绝爱竟没有看出来。是他故意装的吗? 所有人都在演戏,而所有的人都将自己当成戏中的主角。紫若晴是,修罗烈是,难不成上官绝爱也是吗? “人都走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上官绝爱看着一脸淡然的寇乐儿,此时,他特别的想了解她。 “我有什么好和你说的,我们之间只有夫妻之名,别的,我想也没有什么了吧。”寇乐儿说的轻松,但是这轻松却是装出来的轻松。每一次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为了保护紫若晴而站出来和自己动手的时候。自己在心里就特别的恨他。可是,如今,他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是恨不起来了。 “不是吧,如果我们只有夫妻之名的话,那他算什么?”他的手指向了寇乐儿那突起的腹部。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内心升起,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亲情吧。 “他和你无关,他是我的。”寇乐儿冷冷的说道。“你不会己经忘了,你本来就不想要他的。” “我一直都没有说要他,只不过,到底还是我的孩子。哎,我也真有运气啊,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晴儿的这个样子了。。。”上官绝爱用这话刺激着寇乐儿,“那个才是我喜欢的孩子。才是上官家的小少爷。” “哼,一个*而己。一个*生的孩子,本宫是不会在意的。纵然是不姓你上官家的姓,我的孩子还可以姓我的姓,照样是公主的公子。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让我的孩子姓你的上官。”话说到这份上了,寇乐儿也不客气啊,啥话狠就说啥。 “便是,他还是我的孩子,身上还流着我的血,还得叫我爹。” “你没有这权利,你的权利你己经放弃了。”寇乐儿重重的说着。 两人的谈话又是一个不欢而散。 “春红姐姐,你说夫人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可是她最喜欢的人啊,从来没有害过她啊。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们啊?”铜铃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越是这样,才能越让所有人信服。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小心夫人还掌你的嘴。”金铃瞪了铜铃一眼。不再说话。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春红一看到了大门口,便和金铃她们分手。看着还在发迷糊的铜铃,金铃拉了一把,这个地方,己经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了。狠心,回身,出了府门。 走了好远,金铃发现没有人跟着自己,也不知下一个去处在哪里,突然间想到了寇乐儿放在自己手中的纸条,便找了一个背身的地方,让铜铃盯着,看看有没有人。 信上,写着如下的几句话。 “金铃铜铃,今天所做一切,皆不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不得己,为了保住你们的命,不再牵扯到无辜。你们去我先前备好的别院,先做安身。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踪迹,切记得自保。这些钱财,是日后的生活所需,找个安全的地方放起来。要不了多久,我和春红也会去找你们的。一定要小心为上,不要轻信任何人。” 看完了信,金铃终于明白了寇乐儿的良苦用心,她己知府中不安全,为了不让自己和铜铃枉死,所以,先把她们送了出来,一切都是在演戏,只为保护她们。 “金铃,信中说了些什么?”铜铃也想看看,可是,金铃以最快的速度将信揉了,吞入腹中。 “哎,你为什么要把夫人的信吃了?” “夫人什么时候给过我们信,我吃了什么,你看到了吗?”铜铃被金铃的深沉吓住了,也不敢再多问。 “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啊?”一向不会担忧的铜铃竟然也担忧了。 “走吧,在郊外,我有个表亲还有间房子,好久没有住人了,我们先去那里过渡一下。”金铃不再多说,拉了铜铃照着寇乐儿信上的地址而去。 104八个月产子 “快,热水。。。。”恩风阁内忙成了一团。所有的人都再听从着产婆的指挥。 “快一点啊,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春红也乱作一团,本来,生产的时间还不到,可是,下午的时候,寇乐儿突然的感觉到了肚子不舒服,然后,就看到下体流出了好多的血。这可吓坏了春红,慌忙的叫来了产婆,当然,这产婆也是信得过的人,还是静贤太后安排过来的。 “让你们去请少爷呢,人死哪里了?”必竟上官绝爱是寇乐儿的相公,在生产问题上,春红自然是拿不定主意。 “回春红姐姐的话,少爷不在府中啊,”去找上官绝爱的人回来了,竟然说上官绝爱不在府中。春红就不明白了,今日的寇乐儿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产婆会说是早产了呢,这个自己实在是想不通。 “快去找啊,务必把少爷找回来。小姐生孩子,他不在,出了问题谁负责啊?”春红也着急了,纵然上官绝爱对寇乐儿无一点的夫妻情义,但是孩子总归还是他的吧。还是上官家的吧。他有义务这个时候守候在寇乐儿的身边。 内室,寇乐儿因为疼痛高一下低一下的叫着,直叫的春红的心里没一点的底儿,想进去看看,又被产婆的人挡在门外。 “我要进去,我必须要进去,我要守着小姐。”春红一把推开了产婆的把门的女仆,直直的冲了进去。寇乐儿躺在床上,两腿被分的开开的,产婆在看着,也是一脸的着急。 “小姐,小姐。。。”春红哭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子竟然被吓住了,寇乐儿的双手被绑在了床沿上,动不得。 “你们为什么要绑着小姐的手。太无礼了?”春红责骂,却被产婆挡了下来。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若是公主的手乱动,伤了腹部,就是不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要是想看着公主的话,就静静的呆在一边,不要影响了我。”产婆也有些生气了,在这个紧要关口,竟然闯进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但是产婆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起来。宫口还没有完全的开放。己经这么久了。产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春红,不要说话,听产婆的。你有话对你说。”寇乐儿深吸了一口气,静了静神。 “今日,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然日子不到,孩子也不会出生的。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要我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你一切都得听我的。知道吗?”寇乐儿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小姐,你不会有事的,我守着你,守着小少爷。”春红一听寇乐儿说这话,有些见不到明天的意思,所以,担心了起来。 “我是不会死的,就怕孩子有事情。你听着,孩子出生以后,都是会哭的。如果不哭的话,就是死婴。在孩子生出来要哭的时候,你一定要捂着他的嘴,让他的哭叫小一点。知道吗?” “小姐,这不行,这会伤了小少爷的。”春红担心了起来。 “放心吧,不会的,别的我己经交待了产婆,你需要做的就是给少爷说,我生了一个死婴。知道吗?”只是为了要保护孩子,俗语说七成八不成,这孩子恰好就怀了八个月。寇乐儿自己也要做好思想准备。 “可是,少爷是不会相信的。”春红还有些担心。 “那就由不得他了,一会儿,太后娘娘要来,一切问题自有太后娘娘出面解决。你不必操太多的心。记得我的话。”寇乐儿存了一些力气。 “公主,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用力。再用力。。。。”就这么一直重复着。 “好了,好了公主,生出来了,是个小少爷,白白胖胖的,只是个子有些小。”产婆刚有些喜,却看到这个孩子出生了不会哭,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寇乐儿己没有一点力气了,迟久的听不到孩子的哭叫,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睁眼一看,那个刚出生的血淋淋的孩子竟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哭的迹象。 心,格的一下陷了进去。 “产婆,快,把孩子倒提起来,打他的屁股。”寇乐儿这一些医学的常识还是用上了。看孩子的面色红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产婆顺势一打。孩子竟然低低的哭了起来,可是只有几声。便再也不哭了,继续的闭着他的眼睛。春红一看这情况,知道就不用再捂孩子的嘴了,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孩子只哭了这几下呢。 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几下孩子的低哭,没有常人家的那般嘹亮。很是低沉。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话,也不敢胡乱的猜想。 在产婆的帮助下,不多时,孩子己经用锦被给裹了起来。放在寇乐儿的身边。一看身边的孩子,小小的皱脸,也不哭,那面容和自己的竟是那么相象,但是,他的鼻子却像极了上官绝爱。孩子很健康。寇乐儿终于放下了心。 寇乐儿看到孩子己经没有事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有人去向上官绝爱报喜了。 “少爷。少爷。夫人生了一个男孩子。一个小少爷。。。”所有的人都着急着去讨赏钱。再也没有人理会寇乐儿和刚出生的孩子了。 一切顺利的进行着。春红去取了红糖水,以便寇乐儿醒来的时候喝。红糖水有活血的功效。产妇服了以后,可以助身体快一点的恢复,好排下身体因生产而有的恶露。 醒来之时,身边的孩子依然不哭,寇乐儿有些害怕了,便用手指轻探孩子的呼吸,这一探寇乐儿便哭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请太医,请太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寇乐儿的呼喊很快的便引来了许多的人,当然静贤太后也在其中。 “快来人。叫太医。乐儿不哭。乐儿不哭。”静贤太后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礼仪。一把搂住了寇乐儿。让其歪倒在她的怀中。看着面色铁青的孩子。静贤太后也嘀哭了起来。这个乐儿为什么命这么不好呢。好不容易的有了盼头。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任谁也接受不了啊。 一番番的忙碌,一番番的救治。这个孩子还是没有救过来。太医也表示了无能为力。寇乐儿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得到这个消息便昏了过去。也是。用心的盼了他这么这么久。没有想到。一出生便没有了活路。所有的希望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寇乐儿再也没有活着的动力了。 “将长公主府的所有人都拿下。一个都不放过。”这回静贤太后是真的怒了。种种迹象表明,寇乐儿提前生产不是正常的现象。肯定是有人用了不光明的手法。才致使孩子一出生便夭折。这其中的是是非非。总该有个了断的时候的。 “太后娘娘息怒。这一切也许不是您想象的样子。我府中的人一向老实为本。不敢做出此等掉脑袋的事情的。”上官绝爱一听要捉了全府中的人。便站出来要保护。哪知静贤太后根本不理会他。硬是将所有人都捉了起来。当然。其中也有紫若晴。 一排排的下人跪在地上。静贤太后冷静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说,你们谁害了公主?公主府内一直是你们这些人伺候,如今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得。若是让本宫查出了是你们所为。必定灭了你们的九族。”直入主题,不再有任何的顾及。下人一看这害公主的罪名着实不小,也没有人敢说话,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太后息怒,这也许不是我府中人所为,您一定要查清楚。”上官绝爱一看静贤太后是真怒了。他的心中有些记挂还在昏迷的寇乐儿。想去看她一眼。 “上官绝爱。你以为你一句话本宫就不怀疑了吗?我告诉你啊,你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本宫不知道。你和你的所谓的义妹关系不清不楚,如今她也怀了身子。你不想乐儿生下孩子,是不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逃干系。”一句话说的上官绝爱竟是无话可说。以前自己是想给紫若晴名份的。可是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必竟孩子是自己的亲生的,说不在意也是瞎话啊。 “太后娘娘,我是有罪。请您看在我是乐儿相公的份上请将这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给太后娘娘和乐儿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若是府中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定不轻放。”有人胆敢害他的孩子,这个人若是找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是上官绝爱此时心中的想法。 “好,有你这一句话本宫就放心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查不出来个所以然,那么,你就等着本宫治你的办事不力之罪吧。摆驾回宫。”静贤太后不想与他再说下去。逼他用心,查出来幕后的主使之人。让他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才是上上这道。 “送太后娘娘。”一行人跪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看静贤太后的金撵如何出的府。这群人,是被吓怕了啊。 105局中局之局 “跪下。”在上官家族的伺堂里。一个女人华丽大方,素衣一身。背对着眼前的上官绝爱。上官绝爱想要看清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是如何也看不清。 而对着列祖列宗。上官绝爱跪下天经地义,自是无话可说。只是眼前的女人实在是过于冷静,语气之强烈,竟然上官绝爱不敢反驳。 “你是谁,为何来我上官家的伺堂。”虽然眼前的女人说话语气强烈,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恶意,上官绝爱自是放下了那戒备之心,周周正正的跪着。 “在你爹的灵前,你不必多言。”女人回身,上官绝爱终于看清了,原来竟是静贤太后。看到静贤太后的面容,姣好的容貌未施一点的脂粉,虽然己约五十岁的年纪,却半点也看不到她的老相,想必,年轻之时定然是一个绝世美人。 “太后娘娘为何在我上官家的伺堂之内?”这是上官绝爱看清她的容貌后问的第一句话。 “想知道吗?”依然没有任何的怜爱。有的只是冷清。 “想知道?”上官绝爱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在静贤太后的面前,他总是无力反抗。无论静贤太后对他用多么不中听的语气,他都不敢反抗。 “我是他的妻子。这就是我为何在上官家伺堂的原因了。”静贤太后用纤纤玉指一指,指向了上官云宵的牌位。 一时间,空气仿佛不再流通。本来就很安静的伺堂里就算是落下一根针也可以听得到。窗外的风沙沙作响,从夹缝中吹来的风,将伺堂内燃着的灵灯吹得东西晃动。 随着静贤太后的动作,从上官云宵的牌位后面,竟然多了一块牌位出来。上面写着几个字。“爱妻上官宁氏露夫人之灵位。” 上官绝爱的思想活络了起来,他想理清脑海中的一切事务,却不知从何开始。 看到了上官绝爱的迷惑不解。静贤太后轻笑。 “你不懂了吧。你以为你的亲娘己死了多年,不是,我没有死,我是进宫去了,我被这个男人送进了宫中。”上官绝爱听着这一切犹如天方夜谈,好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就要出现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爹,为了得到帝位,为了得到江山,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竟然舍得将我送入深宫。以你来威胁我。彻儿啊。你可知娘这些年有多难?”面对着静贤太后无奈的解释,上官绝爱只有细细听的份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不接受这一切的。我不相信你是我娘。”上官绝爱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是你娘,是你亲娘。当年天下初定,荆家坐了江山,你爹看不过。对荆氏江山心存不轨。当时的帝君荆则,坐位二十年无一所出。你爹便联合了几个王爷,想从王爷的孩子中选出一个德才之人继了大位。可是,他们却不知你爹的心思。他偷了王爷的孩子,妄想让你偷梁换柱,坐上帝君保座。”静贤太后静静的说着,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乎自己的事情。 “不可能的,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教导我,要以国家利益为重的,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我不相信。”上官绝爱站了起来,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你不信,我也不信他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不由你相信与否,谁料,荆则看透了你爹的意图,准备坏了他的大计。正好那一年,荆则新娶的小帝后怀了孩子,所以,在压力面前,几个王爷也不敢再说话。静等小帝后生下孩子再做理论,谁知那一年,小帝后竟然生了一个女孩儿。荆则便想出一计,用了偷龙转凤之策。生生说孩子是个男孩,封为太子。这女孩长到五岁的时候,送入帝庙为帝家祈福。十年过后,归来之时,竟然是一个风度偏偏的少年。” “你说的这个少年是荆若然,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女人啊?”上官绝爱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 “若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是寇三思的公子。”静贤太后依然平淡,像是说着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情一样。 “照您这意思来说,寇乐儿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货直价实的公主。”上官绝爱终于想通了。 “对。本来一切与她都无关的。她可以过上自己的公主生活。可是,你爹不知从哪里查到了事情的真相,生生用这个来胁迫荆则。荆则无奈,便和你爹约下了一条不是条约的条约。让真正的公主下嫁与你。你们的孩子,便是下一代的帝君。本来,公主嫁与谁她都是荆则的亲生女儿。她生下的孩子一半流有荆家的血。事关血统。荆则不得不同意,便和你爹还有寇三思三人共同立下了约定。” “您是说,只有我和乐儿的孩子才能是下一代的帝君吗?” “是的。若然只是一个过渡。只有上官家的孩子,以后才能坐定江山。可是你不明事理,竟然对乐儿如此,如今,孩子没有了。乐儿又对你伤心欲绝。你爹的计划就这样终结了。你说,你该跪不该?”静贤太后手指上官云宵。虽然,当年上官云宵怕荆则变卦,才将自己的夫人送入宫中的,也就是宁露。付出了这么多。得到了什么呢? “那我爹身中迷红又如何解释?我却是知道是寇三思下的药。”上官绝爱依然不依不饶,想要问个究竟。 “三个人,在我的注视下,同时服用了迷红。荆则,寇三思,上官云宵。他们每一个都要为他们的计划的保密。”静贤太后很是无奈,她也是参与者。只是她也有些无辜。 “我明白了,从一开始,我,荆若然,寇乐儿都处在一个局中,一个局中局之中。是不是?我们的命运就这么被他们三个人定了下来。”上官绝爱终于理通了。他知道了,原来为什么上官云宵死前要让他娶寇乐儿,一世只许娶她一个人为妻,为了就是和荆家平分江山。而真正与此事无关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寇乐儿。所有的恨,原来都不存在,是自己的亲爹妄想平分荆家的江山。才出此下策的。 “我错了,原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上官绝爱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自己常叹命运的不公平。原来,真正的不公平却是寇乐儿,她一代公主,竟然沦落为自己的妻子,还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是与她无关。她那么善良,如果不知情,如果你好好爱她,你们可能一辈子都会生活在一起的。那么幸福。不会因为任何的欲望而打扰,不像你爹那样,为了后代的江山,牺牲了我。”静贤太后哭了起来。“想见一眼自己的儿子都那么的难。纵然是儿子在自己的眼前,也不得相认。如此,都是你爹作下的。”静贤太后走到上官云宵的牌位前,提起,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上官绝爱也不阻止。因为,宁露为上官家付出的太多了,砸了上官云宵的牌位又有何错。 “我不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你如何证实你所说的是真的。”上官绝爱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这些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如何才能让他相信呢。 “你不相信也无可厚非,打开我的牌位,拆开,你看了里面的画象,自然而然就会明白这一切的。彻儿,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不会骗你的。” 上官绝爱三几下的便拆开了那个厚厚的牌位,如宁露所说,里面竟真的有一幅画像,展开,画中的女人双眸含情,嘴角含笑,华而不欲,妖娆十分。细看,颈中裸露的皮肤上,竟有一只彩蝶胎记,翩然欲飞。那气质那长相,竟和面前的女人十分相象,只是,画中的女人过于年轻而己。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宁露扯开了衣领,果然,看到了那一模一样的彩蝶。再无任何疑问。上官绝爱终是合上了画卷。闭目静思。 “所以,你封了乐儿为公主,只为孩子出生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入宫,然后再实施没有完成的计划。是不是?”上官绝爱说出了自己的相法,好想让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是不得己为之。请你理解。我不能眼看荆家的江山落入外姓手中,好坏乐儿才是根正苗红的继承人。” “我们都入了一个局,可是布局都全死了。我们无路可逃。是不是?”上官绝爱还在逼问着宁露。直到宁露不再正面回答。 “彻儿,可否叫我一句娘亲。”宁露的语气再无刚才那般的强硬,有的,只是一个娘对儿子的呼唤,那样的强烈想听上官绝爱叫一句娘。 “太后娘娘,给我时间接受一切。好吗?”上官绝爱不想伤了她的心,必竟,这一切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而起的,就像是寇乐儿,自己那么对她,到底,这些事情与她并无一点的关系。他己伤了寇乐儿的心,却是不能再伤亲娘的心了。 “也罢,我也不强求。只是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善待乐儿吧。不要再和你爹一样做错事情了,你们的命运在你的手中,不要到悔时方恨当初。好自为之吧。”宁露说完,重新捡起了地上的上官云宵的牌位放了上去,这个男人可以牺牲自己,可是,却如何也不恨他,一切都是因为太过于爱他了。 106如有回头路 一夜未归,上官绝爱就那么守着上官云宵的牌位坐在了那里一夜。那种困惑无处可诉。错了,终究是错了,如何才能求得她的量解。 府中,一切依然安静,并没有因为上官绝爱的消失一夜而有什么样的变化。 就这么一步一步没有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上官绝爱竟然来到了恩风阁。一时间,各种味道涌上了心中。 寇乐儿自生产过后,自己还未进过她的房间,失子之痛,一个刚刚生产过的女人,如何能受得起呢。下人看到他进了恩风阁,想要打招呼,可是被他挥手止住了。 寇乐儿面色苍白的斜卧在床上,有气无力,长发四散,面无任何的表情,没有一点的血色。春红捧了一碗粥坐在床沿,一口一口的往她的嘴中送,只吃了几口,便被寇乐儿挥手退下了。 “小姐,再吃一口,就一小口。好不好?”春红己经低三下四了。眼泪都想要急出来了。 “小姐听话,身子要紧,小少爷没有了,身体好了以后可以再生一个,现在一定要保重身子。”春红说的话倒是句句含理,可是寇乐儿依然不说话,也不理春红,更不动一下,那样的无力,双眸呆而无神。好像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上官绝爱的心紧了起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些对不起寇乐儿,不,更多的是心痛。他好想在此时去抚平她脸上的忧郁,去吻去她嘴角的伤心,没有任何的欲望,只想给她一点安慰,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她的身边,从未走远。 “少爷。”春红看到上官绝爱走了过来,放下碗,施了一礼。 “乐儿如何了?为什么不肯吃东西呢?”明知为什么,他还是想问问,好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三天了,每天只喝一点红糖水,这点粥还是在奴婢的哭声下才肯吃这一点点的,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必定要受不了啊?”春红又哭了起来,自小跟在寇乐儿的身边,她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如今这孩子夭折一事,是谁也不可能代替她的。 上官绝爱示意春红下去,然后端起了放在桌上的碗,坐在了床沿。看着眼前的寇乐儿,依然双目空洞,没有任何的思想意识。 “来,乐儿,再吃一点点。”上官绝爱将粥送到她的唇边,她确是不张嘴,不理他,也不看他,好像眼前根本没有这个人。 “乐儿,听话,只吃一口,算我求你了。”他不敢在她的面前自称相公了,因为,他对她的伤害过于多了。 寇乐儿依然不张口,无奈,上官绝爱放下了碗,用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眼泪就那么的落了下来,沾着凌乱的发,纠缠不清。 “乐儿,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的。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相信我。”寇乐儿还不说话,任凭眼前的上官绝爱说的再好听,她还是不想听,因为,这种时候,想要她相信他,太难太难。 “你就说一句话,就跟我说一句话,好吗?乐儿。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孩子,我们还会有的。而且我保证,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爱你。”这样的诺言,过于空洞,你可以爱寇乐儿一人,也可以爱天下尽数的女子,这样的爱,怕是无法打动她的心。 见她不语,上官绝爱执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这双手竟然瘦成了这个样子。握起来,好像只有骨头一般。心再次疼了起来,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下的。怪得了别人吗? “你说的一切都会是真的吗?”寇乐儿空洞的眼神里突然出现了一点的光彩。上官绝爱好想捉住。 “对,乐儿,都是真的。”上官绝爱终于等到她开口说话了,自然不想放过表现的机会。 “那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可以吗?”手依然握在他的手心,心里依然冰冷没有一点的温度。 “好。什么事情我都帮你做到。好吗?”没有问是什么事情,上官绝爱就一口应了下来。 “杀了紫若晴。你能做到吗?”寇乐儿的双眼中再次出现了一种凌利。 “为什么?”上官绝爱没有想到寇乐儿竟然要求他去做这件事情。 “为难了吗?若我活着。她就必须要死。若是我死了,也必要拉她和我一起死。”寇乐儿狠狠的说着这话,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乐儿,你不再是你了。”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绝爱明显的感觉到了不相信,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的心竟然狠了起来。三年都不曾见她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这般的狠毒。 “哈哈哈。上官绝爱。我确实是不再是我了。我己不是四年前的寇乐儿了,这话我给你说过无数次。可是你不相信,我只想好好的和你生活在一起。彼此信任。可是你给了我什么,给的是无尽的伤痛。在你的心里,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我寇乐儿算你的什么人,你又给过我什么?”一句句的责问,让上官绝爱有口说不出话来。这些都是事实。 “乐儿,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不是吗?” “不可能,我们再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你想左手搂着紫若晴,右手搂着我,重新开始吗?我的孩子己被紫若晴害死了。下一个就会是我。在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若是选了我,你就让她死。你若是选了她,你就结果了我。这样,受伤的只有一个人。你选哪个?”也只有这样,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不过,上官绝爱不会选的,哪一个都不会选的。 “乐儿,这个问题太难。你知道吗?我欠晴儿的太多,我不能不管她的。再说,她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杀她。你呢,原来是我误会了你,所以屡次对你动手。伤了你的心。现在我也绝不能弃了你不顾。再说,曾经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上官绝爱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拿主意,也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女人。 “我的孩子,己被紫若晴杀死了?而且我的孩子和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己经知道你的决定了。你走吧?”寇乐儿抽出了在他手中的手,那手上,还沾有他的点点温度。 “乐儿,晴儿那么善良。我们的孩子绝不是她害死的。我保证。你要相信我。”上官绝爱一看寇乐儿又恢复了刚刚的冰冷。心再次的难过了起来。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女人的喜怒可以牵动了自己的情绪。只是,自己的发现,有些晚了。 “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而你,也从来没有做过值得我相信的事情。”寇乐儿轻拉被角,将自己重新的窝在了被窝当中,背对着他,流了一脸的清泪。 “不要这样对自己。我错了,真的错了。给我个机会。好吗。乐儿。乐儿。。。”任凭上官绝爱再叫,寇乐儿依然不为所动。紧紧的将自己窝在被子中。努力的不听他的呼唤。她怕,怕自己的心会软下来,那么,所付出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你以为你的晴儿还是你当初所认识的那个晴儿吗?你以为我还是你当初所娶的寇乐儿吗?你错了,上官绝爱。我可以容纳所有的女人做你的小妾。但是,却不容纳她。”寇乐儿掀开了被子,对着上官绝爱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心一般。 “为什么?”上官绝爱不解。 “因为你只看到了她的人,却没有看透她的心。她先下药杀了奶娘,然后又嫁祸在我的身上。她算好了时间。你一定会看到一切的。宵云全家也是她害的。可是,你还是相信她。那夜入府和长五交手的人,也是她。还有,屡次给我上演捉奸记的人还是她。她就是那个所谓的修罗门的女高手。你相信她,就放弃了对所有人的信任。所以,我说,你就是世界上最笨的一个人,被爱情冲昏了。你什么都不顾了。你还会顾及到我吗?所以,上官绝爱,我不信任你。只有她死了,你才能让我再次信任。我给过你机会了。你选择了放弃。所以我无话可说。如果,你尚有一点的夫妻情义的话,我求你了,你让我好好的生活,行吗?放了我?”寇乐儿的话里,近乎哀求。这样一个男人,不要也罢。 “乐儿,你说的这些都是没证据的。这样的事实是不能成立的。你给我时间。查清一切。好吗?” “你是查不清的。一辈子都查不清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查。你走吧。上官绝爱,你不是我要的良人。如果可能,请你放我自由。”最后,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可能回到重前的吗?”上官绝爱还心存希望。如果,只有认错就可以化解一切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快快乐乐的。 “对不起,往事难回首。春红,送少爷出去。我要休息了。”再无更多的语言。那种冷淡。任何人都可以看得清。 “少爷。请回。”春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官绝爱只得走了出去。 一阵清风吹过。他的脑子清醒了几许。怪不得世人常说。世间没有回头路。自己的人生,做错了,就再也没有回首的机会了。 看着恩风阁的大门又闭了起来。上官绝爱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伦。 107紫若晴落胎 话说上官绝爱着急忙慌的回到风雄阁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让他吓了一大跳,紫若晴的双腿间有大量的血迹流出。流在那本来色泽很艳丽的衣服上,显得有些吓人,看到上官绝爱过来了,紫若晴躺在床上,高呼救命。上官绝爱飞快的走到她的面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让下人快去请大夫。 李大夫也在适当的时候进来了,一看到紫若晴的现状。便知道是落了胎。 “上官少爷,怕是事情不好,快去请产婆,看小姐这情况,铁定是落了胎。”李大夫此言一出,上官绝爱也不敢大意,必竟这种事情有时候可能会要人命的。此时,他再无对孩子的期望,有的只是对紫若晴的担心。 “彻哥哥,救我,救我,我好难受,我好疼。”此时的紫若晴再也没有装下去的心了。任凭是天下再有忍耐能力的女人,碰到落胎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哭的份了。 “晴儿,不怕,彻哥哥在这里,一会儿产婆就要来了。”上官绝爱一边安慰着紫若晴,一边着急的吩咐下人去请产婆。“你们这帮死人,请个产婆这么的慢。平时白给你们发这么高的工钱了,上官绝爱这会儿是真急了,就算是寇乐儿受了重创的时候,他也没有显得这么的无主。 “彻哥哥,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有了,是不是?”紫若晴这个时候,依然不忘了利用己经没有了的孩子一把。那满脸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有那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让上官绝爱看了以后,说不出的难受,唯有双手上给她更大的力量。安慰她的心。 “以后还会有的,晴儿不要害怕,彻哥哥会陪在你的身边的。”这时候,紫若晴又因一股子的剧痛而尖叫了起来。 “少爷,少爷,产婆来了。”下人终于引来了一个产婆,这老太太约有五十岁左右,己是满头的花白头发,看起来好像是资质很深的样子。 一看到这样的情况,这产婆也吓了一跳,这不是血崩吗?而且这属于小产,不是自己的职业范围内的事情啊,自己只管接生,可是。一看到上官绝爱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她无奈只得往前去啊。 “我说上官少爷啊。民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啊。也不懂小产。要不,您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看了好久,产婆竟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大夫说,这事情归你们产婆管。你又说大夫能治。这到底谁能看?”上官绝爱烦了。不就是一个小产吗?大夫和产婆都看不了。 “上官少爷,我真是看不了。你要是想这么下去,怕是这位小姐的性命就不保了。”产婆说的是实话。血崩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来人,来人。去把全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本少爷请来。若是一个看不了,就吩咐断情楼的人,杀了。所有人看不了。所有人都杀了。” 产婆白了上官绝爱一眼,便晃晃着身子走了,这本来就不关自己的事情。她爱死死去吧。再说,这事情她也根本救不了她了。而且静贤太后有命,不得任何产婆为紫若晴救治。否则以抗旨罪论处。 紫若晴叫的更欢了。谁让她疼呢?没办法。风水轮流转。也该她紫若晴难受一把了吧。 “彻哥哥,救我啊?救我?”紫若晴隐隐听到了产婆的话,那吓的着实是不轻。 “晴儿不怕。彻哥哥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要坚持住。”上官绝爱也是急的一心火。不敢再说什么别的话,只好安慰着紫若晴。 “小姐,如你所料,李大夫把问题推给了产婆,产婆又推给了大夫,现在有精彩的看了。那女人现在躺在床上,叫的是惊天动地的。那血啊,流的止都止不住。。。”春红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应有的报应,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总该让她付出点代价了。 “红花果然是个好东西。”寇乐儿不再多言。轻轻的拿出了一双小鞋子。看了起来。那是一双绣着银边的小鞋。上面绣了乐儿两个字。是寇乐儿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的,现在孩子没有了,只有赌物思人了。那种忧伤,是任何人也体会不出来的。 “小姐,你这办法太好了。在她的菜里加入红花,一次那么一小点点,任谁也尝不出来。一个月了啊,真是度日如年,今日终于看到她的惨样了。”春红太过于高兴,以至于竟然没有看到寇乐儿的忧伤。 “她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在我手里。我要让她自己的人杀了她。让她心爱的男人杀了她。”寇乐儿不敢想起奶娘死时的模样,也不敢想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铁青着脸的样子。那种恨,恨不得食之内,寝其皮。 “对不起,小姐,又让你伤心了。”春红己知她说错了话,紫若晴今日是有些惨,可是再惨也比不过寇乐儿的那种惨。 “春红,收拾东西。我们去看看紫若晴。”寇乐儿话一说完。春红便不乐意了。 “小姐,你是不是还打算像上次一样,去救那个女人。我不同意。”春红孩子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桌子边上,再不理寇乐儿。 “春红。你要向远看,我可是没有那么好心的。我所做的事情定有我的原因。走吧。”春红一听寇乐儿这么说,便起身收拾了寇乐儿的东西。向风雄阁走去。 “公主金安。”刚一入阁门。小仆便跪了一地。所有的大夫也都跪了下来,没有人再理床上叫的历害的紫若晴。 “你身子还没有好,干嘛出来吹风。不多休息一下。”上官绝爱难得的温柔。这种眼神,让寇乐儿不得不多看了两眼。这种眼神。好久都没有看过了。 “都起来了。”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寇乐儿便让他们起来了。“我只是关心妹妹的身体,所以才来看看的。大夫,麻烦问一下。妹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寇乐儿依然表现的特别的好心。让所有的下人一看,便知寇乐儿定是一个特别特别和善的公主。 “回公主的话。现在若晴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从诊断来看,定是误服了红花,才出现的这样的情况,而且红花的用量还不少?”大夫小心的说了出来,不忘看了看寇乐儿和上官绝爱的脸色。 “好大的胆子,谁竟敢用这种方法害了我的孩子。看来这府中一定有小人。等若晴平安了,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上官绝爱一听这样的情况,顿时怒了起来。也顾不得听寇乐儿的话中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倒是以为她真的想通了呢。 “现在的情况不是查出什么小人不小人的问题。而是要救治妹妹为主要的事情。大夫们可有什么良策?”寇乐儿的眼神扫过一屋的大夫。倒是没有一个人敢正儿八经的说出个所以然来。 “嫂嫂,救我。救我?”一看寇乐儿来了。紫若晴叫的更起劲了。她以为,上次寇乐儿救了她,这次也一定还会救她的。 “妹妹别怕。”伸手,扯开那垂着的轻纱,寇乐儿便走了进去。确实。若是和紫若晴没任何的过节的话。寇乐儿一定会可怜她的。那苍白的脸,肢体己无一点的力气。然后就是满床的血迹。下体还有血液在往外流,几个小奴婢无奈的换着一张又一张的床罩。 “什么情况?如何救治?”寇乐儿走了出来,看着一屋的大夫,发问。 “回公主的话,小姐的问题是血崩。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怕是小姐的这一关难过去了。”大夫们一脸的认真,此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的可信度。一听这话,上官绝爱更难受了,己无心顾及身边的寇乐儿了。 “晴儿,晴儿。。”那一句句伤感的呼唤,深深的扎着寇乐儿的心,前不久,坐在自己的床前,他曾也用过这般温柔的声音呼唤过自己。到底,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是比不过紫若晴。 “大夫,麻烦你开一副止血的药。”寇乐儿冷静的吩咐着。“然后再开几副调理的药。春红,跟我进来。止血药要快一点。” 进了内室,寇乐儿一把扯了上官绝爱。“你去吩咐几个年轻力壮的奴婢进来按着她的手和脚。然后,再准备一些干净的衣物。快去。” 上官绝爱看了一眼寇乐儿,不知道她又在想了什么主意,但是,那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相信我,我可以救她一次,也可以再救她一次。我会努力的,因为她还不该死。”寇乐儿不再说别的,只是示意春红打开了东西。原来,竟然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的吸宫器的一个东西。 将吸宫器放入了紫若晴的下体,紫若晴叫了起来,那种疼痛任何人都受不了。一番操作后,寇乐儿长出了一口气。怪不得当年生活条件稍好的时候,自己的妈妈便让自己放弃了学医,而学了舞蹈。原来,做医生真的很累人的。 止血的药送了进来。寇乐儿看下体的出血己不是很多。便料定她安全了。因为,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寇乐儿看紫若晴的下体出血不是很多。便料定胎儿还没有落下来。借助这个工具,将残余的孕囊取了出来,所以,自然而然,血就少了许多。而紫若晴也因此而得救。 108再一番较量 看到紫若晴的状态好了许多,己有些平稳了,上官绝爱的心就放了下来,不再担心。 寇乐儿一脸的细汗。春红体贴的拿着手卷替她拭汗。上官绝爱接过了手卷。轻轻的拭着。寇乐儿感到了异样,回首,竟然看到了上官绝爱。 “乐儿,谢谢你。”这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上官绝爱没有料到寇乐儿会一二再,再二三的救紫若晴,纵然,那一日,她竟然想让自己杀了紫若晴。 没有理他,唤了春红,收拾了工具,寇乐儿就要离开。 “乐儿,回去吧,休息一下,给你一个惊喜。”寇乐儿的身体呆了呆,大踏步的往回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身体,上官绝爱由嘴角笑了起来。料想寇乐儿看到他给她的惊喜,一定会高兴的。 恩风阁内,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刚满月。寇乐儿一进屋,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加紧了脚步,却看到了一个奴婢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孩子。 “公主,这是少爷给你的礼物。”那婴孩见到寇乐儿走了过来,竟然笑了起来。也许是寇乐儿身上那还未散去的奶香味吸引了他吧。 接过了孩子,寇乐儿多日不见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也许,只有此时,才是最开心的。 “公主,少爷己经请好了奶娘。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可爱啊。”奴婢接着说道。细看,这孩子果然长得十分的俊俏,大大的眼睛,红朴朴的小脸,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寇乐儿紧了紧自己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掉下去一样。 “春红,你看这孩子长的可真可爱。”难得的笑容,在此时才真正的显出了母爱的光辉。她好想和所有人分享这种快乐的感觉。 怀中的孩子再次的笑了起来,直把春红逗的也笑了。这孩子,和寇乐儿就有着天生的缘份,任谁也割舍不了。 “小姐,你看这孩子和你多有缘啊。看他笑的好可爱。刚一进屋他还哭着呢,这一会儿,真逗。”春红扶着寇乐儿坐了下来。寇乐儿也轻和着春红的话。 “是啊,这孩子真好看。”怪不得上官绝爱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原来,果真是一个惊喜。 “公主,你看少爷多费心啊,跑了那么多的人家,终是给您找回来了这么一个孩子。”不提上官绝爱就罢。一提寇乐儿便变了脸色。 “不要提他,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奴婢识趣的也不敢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寇乐儿逗着怀中的孩子。 “宝宝,你以后就是我的孩子了。你要喊我娘亲哟。呵呵。”这种快乐,没有人能够理解得了。 “小姐,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春红适时的提醒着。 寇乐儿低思了好久,终于,开口道。“就叫思辰吧。”这样的名字,寇乐儿也说不上含义,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的好听。心中在思念些什么东西,却不知念些什么,犹如天边的星辰那般的远。 “小思辰,你以后就叫小思辰了。”春红用手刮着孩子的小脸,孩子笑的更欢了。 寇乐儿打了一下春红的手。“去,别把孩子的皮肤刮破了。”佯装生气,春红朝着寇乐儿努了努嘴。 “小姐现在就开始偏心了,我不?”春红如孩子一般的可爱,朝着寇乐儿做着鬼脸。 “你别吃醋了,多大的人了。快去,把小思辰的奶娘叫过来。让孩子吃一点儿。”寇乐儿吩咐了春红下去。再不理她佯装不满的可爱样子。 清晨,寇乐儿安顿好了孩子,便和春红一起去了风雄阁。 “小姐,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对紫若晴那么好?”春红必竟是一个心思纯洁的女孩子,不懂寇乐儿在做些什么。 “我对她好吗?”寇乐儿反问道。 “最起码下人看在眼里的,都以为你对她很好。”春红实话实话,这几日里,下人们全知道寇乐儿对紫若晴有多好。 不再说话,寇乐儿自顾自的往前走。 到了风雄阁,寇乐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房中,只有自己和躺在床上的紫若晴。 紫若晴的神色己好的太多。再无那日的难受了。 看到寇乐儿走了进来。紫若晴挣扎着坐了起来。 “嫂嫂。”紫若晴看到寇乐儿后,脸上明显的有着愧疚。也许,在她的心里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害寇乐儿的事情,没有想到,她还能救自己。 寇乐儿也不理她,竟直的坐在了屋内的桌子上。 “妹妹最近几天可好?”寇乐儿端起了桌上的茶,闻了一下,又放下,力道有些重。 “谢嫂嫂的救命之恩。”这话,是紫若晴的真心话,她是真的想谢谢寇乐儿。 “不必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寇乐儿又端起了茶杯。“妹妹喝这红花水还喝得可以吧。”一提红花,紫若晴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的落胎正是因为红花才落的胎。 “你是什么意思?”紫若晴那么的聪明,当然听出了寇乐儿话中的意思。所以,她特别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哈哈哈,我什么意思。我只是问问妹妹这红花水,红花菜好吃不好吃。若是不好吃,那嫂嫂为你换点别的菜。”一语点中。很直接,你这落胎全是因为我给你吃了红花。 “你,是你做的,原来府中的小人就是你?”紫若晴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她的一切好心都是演戏的结果。 “对,是我,确实是我。那又如何?”寇乐儿大方的说了出口。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做的,干嘛不认帐呢。 “那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又为何三番几次的救我?”紫若晴不明白了。太不明白了。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啊。你死了,不是太便宜了你吗?”寇乐儿话一出口,有些飘向远方的感觉,那样的无所谓。 “你想要我活着折磨我,对不对?”紫若晴不算太笨。 “对啊,我就是要你活着,好好的关心你。对你好。只要你病一次,我就救你一次。如何?”寇乐儿张扬的笑了起来,报复可以让人这么的快乐。 “你真狠。”紫若晴有些想杀了她的冲动。可是,却因为四肢无力,无法运功。 “跟你说的,你狠的时候比我狠。你挑拨是非。破坏我和上官绝爱的感情。然后,你又用了绝命散害了奶娘,再然后,你派人杀了宵云一家。你用药害了我的孩子,一笔笔的帐,我是清清楚楚的给你记着呢?你以为,你会用心计,我就不会用了吗?而且我还一定要比你用的好。知道吗?”寇乐儿贴向了她的脸,直看得她的脸发烫。 “寇乐儿,你信不信此时,我一样可以杀了你。”紫若晴那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寇乐儿就这样让自己落了胎。 “我信,我相信你可以杀了我的。真的。”寇乐儿做了一个特别相信的表情,然后又低下脸,双眸盯着紫若晴。“你是修罗门的女高手啊,而且我是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我自然相信你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我是修罗门的人。不过,知道了也好,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紫若晴放下狠话。 那一日,寇乐儿任由修罗烈将自己拉入了怀中,那体香,她是清晰的记住了。在紫若晴的身上,她也闻到了。所以,确定紫若晴便是修罗门的人。修罗烈也是一个骗子,只不过,这个骗子有着一颗怜惜自己的心。 “我正好不想要我的命了,要不我大方一点送给你。不过,要是修罗烈知道了我死在你的手中,怕是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吧。他可是我的奸夫啊。你想想,你杀了他的*,他会善罢干休吗?”寇乐儿格格的笑了起来,那样的动听。 说实话,在紫若晴的心,是怕修罗烈的,只是没有修罗烈的吩咐。自己定然不敢轻意要了寇乐儿的命的。看出了紫若晴的犹豫,寇乐儿更高兴了。 啪,从地上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日为紫若晴清宫用的工具,扔在了地上。 “这个东西,我可是为你做的啊,可是啊,你只用了一次,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下辈子再用吧。”寇乐儿依然浅笑。 “你,果真比我狠。”紫若晴不相信原本那么善良的寇乐儿也会了这样的方法。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紫若晴不得不佩服寇乐儿的聪明。 “我怕你听不懂,我解释给你听啊。女人的身体里有一个器官叫*。我用这个东西,把你的*轻轻的划伤了。不好意思啊,我当时也是为了救你啊,就这么不小心让你生不了孩子了。我的错,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寇乐儿张扬了起来,在这一轮的较量中,自己小胜一把。 紫若晴的脸己经成了猪肝色了,得知自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那种感觉,特别的无助。再无力和寇乐儿吵下去了,她需要休息。 “妹妹好好的照顾自己啊。我看妹妹的脸色不是太佳,和当初姐姐在囚室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姐姐挺过来了,妹妹也要保重啊。姐姐还有事。待姐姐闲了再来看你哟。”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洒脱的走出了风雄阁。 “我一定要你好看。”紫若晴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手紧紧的扯住了身下的床单。 风吹过一阵,想要化解一切的恩仇。可是,却是无用。又一番崭新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109祸及小思辰 紫若晴每日里躺在床上静休。那苍白的脸色己渐渐的红了起来。上官绝爱也抽时间来风雄阁看她。不知从何时起,他的风雄阁己完全的让给了紫若晴。 “小平。最近几天少爷在哪里休息?”躺在床上,紫若晴再也睡不着了。若是说她因为吃醋,那这话谁也不会相信。她是怕在上官绝爱爱上寇乐儿。 “回小姐的话。少爷这几日一直不在府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少爷从来都是这样子的。说走就走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小平以为紫若晴是担心上官绝爱的安全问题呢。 “公主呢?”没有外面的消息,一定很烦的。再说了。这一切的问题都是寇乐儿所为。她自然得关心关心她啊。 “公主在恩风阁逗小少爷呢?”小平回答的特别的爽快。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也难怪。这几日里。下人们都去了恩风阁看过小思辰。无一不被他的可爱所吸引。寇乐儿一向对下人特别的好。所以。自然招人待见。 “哪里来的小少爷。她的孩子不是夭折了吗?”紫若晴觉得自己才睡了几天。这么快她就又生出来一个孩子啊。 “是啊,可能是少爷怕公主寂寞。不知从哪里抱回来了一个。这小少爷长的很好看呢。又特别的可爱。公主喜欢的不得了。特别的亲呢。”小平不由自主的将大家的快乐与紫若晴分享。 紫若晴的脸色变啊变啊,最后终于变成了猪肝色。再也听不尽小平的任何话语。 “出去。你给我出去。”怒了,终于怒了。一个好没有眼色的小平。再也不敢说话,便跑了出去。紫若晴的表情吓坏了她。 好你一个寇乐儿。你给我用了红花。害我落了胎。如今,自己倒是有了一个非亲生的孩子。倒是有人受用你那泛滥成灾的母爱。而我呢,这辈子再也没有了做娘亲的机会。你叫我如何能放得过你。紫若晴越想越生气。 特别是一想到那个落了胎的孩子是他的。那一夜的缠绵,是紫若晴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也不敢忘记的。孩子是她和他一露水夫妻后的结晶,本来若想,有朝一日,报了修罗门的灭门大仇,再有个孩子,修罗烈就不会弃她与不顾的。可是孩子就这么没有了,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没有能力保护好和他的孩子。这个寇乐儿,当真该死。 “小思辰。来。冲娘亲笑一个。”这几日,是寇乐儿最快乐的日子。每日里和下人们一起逗逗不懂事的小思辰,看着小思辰的可爱笑脸。日子也倒是过的充实。有时候甚至会忘了一切的仇恨。会忘了风雄阁内还有一个狠毒的女人。 “小姐,你看,这是我让王管家找人给小少爷做的衣服,你看好看不好看啊?”春红拿着一件浅粉色的婴儿服让寇乐儿看。这婴儿衣服做的真好看。上好的布料。贴在脸上,那么的软。 “嗯,还行。不错。我说让你们再帮小少爷找一个奶娘的事情有没有办好啊?你看我家小思辰越长越大了,一个奶娘都喂不起了。。。。”寇乐儿含着笑脸,吩咐着春红。 “王管家正在找着呢。”春红应着,然后从寇乐儿怀中接过了小思辰。 逗着。“小思辰,小少爷,你以后一定要听小姐的话啊。。。一定要孝顺你的娘亲啊。。。”说这话没有任何的做作,好像,小思辰就是寇乐儿亲生的一般。 寇乐儿听到了这样的话语,心中也舒服了许多。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把那个孩子夺走了,又送来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思辰。想到此处。寇乐儿就又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笑了。也许笑着,就会忘记太多的仇恨。 上官绝爱,躲在暗处,一扇圆门的后面。一个奴婢走了过来,欲要行礼,却被上官绝爱止住。静静的看着她的笑,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快乐。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快乐,这么容易满足。那上扬的唇角。那弯弯的月眉,那可爱的笑脸,还有那善良的心。竟可以让自己这么的着迷。如若以前。自己可以爱上她。那么,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事非非了。可是她却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少爷回来了。”春红不知何时看到了躲着的上官绝爱。嘴巴一松就叫了出来,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绝爱那示意她不要说话的动作。 “嗯,你们都在啊。我只是路过这里,路过,路过。。。”此时的上官绝爱显得有些像初恋的小男人遇着了自己喜欢的女生一样,特别的紧张。“你们玩着,我先走了。”话一出,上官绝爱就后悔了,走,走哪里去呢,这不是自己的家吗。面前的女人可是自己的夫人啊。 春红哈哈的笑了,看到上官绝爱的样子,她实再是受不住了。 “少爷,来,你抱着小少爷。我去给您倒杯水来。看您的脸色不太好,一定是太累了吧。”春红喜欢让上官绝爱和寇乐儿呆在一起。 “来,孩子,让爹看看。嗯。真可爱。”上官绝爱也笑了起来。这种感觉那么的美好,纵是此时怀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一听到上官绝爱让孩子叫自己爹,脸明显的沉了下去,虽然这个孩子是他送给自己的,自己是孩子的娘亲。可是不代表他就可以做孩子的爹。 当时,自己在路上遇到了这么一个弃婴。一看到他那可爱的小脸,上官绝爱便高兴了,心想,这一定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么小就喂不活了,与其让孩子死在这里,自生自灭,倒不如把这孩子带回去,交给寇乐儿,也许她就会从失子的痛苦中走出来。也许就能再看到她的善良与快乐。这一步,上官绝爱走对了。 四目相对,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仿佛在这一时间静止,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平和。一人满目的深情,一人却是怒目相对,没有一点的好脸色。 幸好春红及时过来。手中端着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少爷,我来抱着小少爷,您去喝点儿水。”终于有人打碎了这难受的气份。上官绝爱竟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个底朝天。看样子是好久都没有喝水了,桌上的点心,他也吃了几块,若是以前,寇乐儿定会笑他,如一个饿死鬼托生。如今一看到他的吃相,就想到了那一日自己的断臂之时,他说的一句话。“贱妇,你的吃相真的很贱。” 一种难受的感觉自心中涌起。再无心看他的吃相。寇乐儿一回身,从春红手中接过了小思辰。 “春红,我累了,我们回屋。”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回了屋。春红倒是不好意思就这么让寇乐儿把上官绝爱撂下了,朝着上官绝爱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我们进屋了,你自便。 孩子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任凭寇乐儿和奶娘再哄也哄不住,哪一声都扯动着寇乐儿的心。看着孩子大哭的样子,寇乐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在哪里,他哭的时候有没有人哄着呢。 “来人,快叫大夫。”孩子哭了一会儿后,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片片的红色块块,如同是什么样的东西过敏了一样。这可是急坏了初尝到付出快乐的寇乐儿。 “春红,孩子这是怎么了啊?”在等大夫的时候,寇乐儿一个劲儿的拉着春红问。 “小姐,莫慌,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春红在此时只能给寇乐儿安慰。小思辰寇乐儿才养了几天,便有这么深的感情,看到孩子受罪,哪能心里不疼。 大夫终于来了,一番查看后,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公主,小少爷是中毒了。”这样的结果让寇乐儿无法接受。这么多天了,小思辰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接触最多的就是自己和奶娘。没有任何人有下手的机会。到底会是谁呢?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下,救了小思辰才是最重要的。 “小少爷中的是什么样的毒?”找到了根源,才能救下孩子。 “从身上的斑痕来看,应该是所谓的索命红斑。这种药,药力很强,而且发作较快,但是,拖的时间特别的久。公主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说这种药效持久,让中毒者要受很久的折磨。到最后,红斑烂掉之时,才能要了人的性命。”大夫的一席话让寇乐儿从头怵到了脚。 “小少爷的情况如何?” “小少爷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下毒之人将药用到了小少爷的奶娘身上。小少爷吃了奶娘的奶水后,才吸收了少量的药性。不过,小少爷还是一个婴孩,就这一点药性,就可以受到重创。所以,还请公主尽快想办法。”大夫也不敢乱说。只得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还在哭着的孩子,寇乐儿伸手抱了起来,孩子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娘亲,一个孩子没有保住。如今的精神寄托又要保不住了。 孩子的手脚乱动,嫩嫩的小手划过寇乐儿的脸,清冷的眼泪落在孩子的脸上。小思辰好像感到了寇乐儿的忧伤,一时间,竟然不再哭了。那双小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寇乐儿的脸。好一个灵性的孩子啊。 110求医清月山 “可有解法?”这是寇乐儿最想知道的事情。这事关小思辰的生命。怀中的孩子难得的安静了起来。好像在听着寇乐儿如何的救自己的命。 “有。世上只有一人可解此药。那就是清月山的月老儿。他医术高明,研究过很多的不解之毒。但是,此人行事比较怪异。人称怪医月老儿。此人有三不救,一是美女不救,二为恶之人不救,三是官家子弟不救。公主是官家之人,小少爷自然是官家子弟,怕是他很难相救。”大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清月山与我们相距有多远?”只有问清楚了,才能出发。 “回公主,来回得需要三天的时间。”大夫己然知道了寇乐儿的意思,她这是要上清月山啊。 “那小少爷的身体呢?”再问。 “大约可以撑得去。等我一会开一些药,路上按时给小少爷服用。” “小姐,我听说上次你中了修罗掌的时候,少爷便去了清月山将那月老儿请来过。不如,我们安排人去清月山将那月老儿请来。可好?”春红担心寇乐儿的身体。生产完也不过近三个月的时间,如何能受得了这一路的周车劳累。 “不,那月老儿称为怪医,自然不能得罪。我亲自去,才能显得对他的敬重。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救了小思辰。”寇乐儿说的不无道理,大夫也相当的认同。 “公主,若是那月老儿不救呢?”春红还是有些担心,什么事情都不会照着自己想的意思发展的。想到了坏处,纵是不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若是那月老儿不救我的孩子,我就和孩子一起死在清月山脚下。”寇乐儿此时的意志这么的坚定。让春红的信心也高涨了起来。 “小姐,我陪你去。”春红自告奋勇。 “不,你在府中,让月夜多费点心。看着那个女人,不能让她逃走,等我回来再收拾她。”寇乐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紫若晴做了手脚,如若是她,定然不会放过她。 “是,小姐。”寇乐儿己想得这么周全了,自己还费个什么劲啊。不如听话,说不好不能帮上她。 “公主,不好了,小少爷的奶娘出现了和小少爷一样的情况,不过看情况要比小少爷的严重的多。”一个侍卫进来报告。此人是静贤太后从宫中调出来的,名叫罗定,出宫之时,静贤太后有交待,他只奉寇乐儿的命令。 “大夫,看来你的药要多备一些了。我要带上小少爷的奶娘。”大夫看寇乐儿的眼神不一样,便下去备药去了。 “罗定。你去安排人,给小少爷的奶娘收拾东西。再备几匹快马,我们现在就走。”寇乐儿还是有些能力的。一直在上官绝爱面前示弱,就是为了让他可保护自己,如今,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公主,我怕您的身体不适合骑马。不如我们用马车吧,这样,会好一些。”罗定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不用了,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我不想因为这些原因而让小少爷受罪。春红,你去给小少爷准备衣物,要厚的,隔风的。快一点。” “要不要通知少爷?”春红有些小心的问道。 “不用通知他,让他去陪他的晴儿吧。”语气之中,依然是一种特别的淡然。对他,有他无他己无所谓。 天色己晚,有了淡淡的黑意。风不算太大,秋己过去,渐入冬季。如此的夜晚出行,还是很冷。一切安排得当,一行人就要出发。 “乐儿。你们这是?”上官绝爱不知何时竟然己得知了寇乐儿要出府的消息,迅速的走出了府外,来到了寇乐儿的面前。 “救我儿子。”寇乐儿将我儿子这三个咬的特别的清楚。 “儿子?出了什么事?”上官绝爱想靠近寇乐儿怀中的小思辰,却被寇乐儿一步闪开。 “你在家中照顾好你的晴儿就行了?我和思辰的死活,与你无关。”落下这样一句类于绝交的话语。寇乐儿策马而去。府门口。只有上官绝爱,显得那么的寂寞。这个女人,到底是把自己给排除了出去。‘ 一夜奔波,中午时分,寇乐儿一行己来到了清月山的脚下。 抬眼望去。山中一片茫茫山景。一路的风尘,将寇乐儿原本就苍白的面孔显得更加的苍白。那山脚夫下的字牌格外的醒目。“美女禁止上山,否则死。” 看后,寇乐儿轻轻一笑。看着不太平坦的山路,只得弃了坐骑,步行上山。上山之前,寇乐儿将怀中的小思辰递给了身后的罗定。然后,取了一燃过的树枝,将那燃后的黑灰,一点点的研碎,匀匀的遮在了脸上。细看,竟是真难看了几分。 “上山。”身后的几个小仆,将小思辰的奶娘抬了起来,一行人,便上了清月山。 山腰之处,睡着了一位小男孩儿,这小男孩就是当日的冰凌,败在了莫歌手中的冰凌。 寇乐儿走了过去,看着眼前小男孩儿不太好看的睡相,轻轻的笑了,天气己有些微冷,这个男孩儿竟然只穿了薄薄的衣服。寇乐儿怜爱的取下了自己的白色披风,不顾罗定的阻拦,披在了躺着的冰凌自上。 冰凌许是睡的太过于沉稳,竟没有发现有这么一行人就这么华丽丽的上了清月山。 几间不太华丽的房子,有着很浓重的药味。寇乐儿皱了眉头。从罗定的怀中接过了小思辰。抚去了小思辰脸上的尘迹,轻轻的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这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为了他也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己将他视为自己的孩子,不舍得他受到一点的伤害。 “好大的气势啊?这么多的人,怕是我这清月山得扩建扩建了?”不知何时,月老儿人未到,声先到,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五短的身材,稀少的白发,那一身衣服,像是多年己经没有清洗,己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寇乐儿来不及细细打量眼前的月老儿,将怀中的孩子交给身后的罗定。生生的跪了下去。 “求前辈救我的孩子。”无过多的话语。寇乐儿心中着急的是救小思辰。 “小夫人请起。”月老儿一看寇乐儿是为救人而来,而且不像那些财大气粗,无一点道理之人,便也不好再责怪了,伸手,扶起了跪着的寇乐儿。 寇乐儿不起,道。“前辈先答应我救了我的孩子再说,不然,我寇乐儿是不会起来的。” 月老儿一听寇乐儿的名字,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看透了寇乐儿脸上的灰迹,便伸手扶了起来。 “起来了,你的孩子我定然会救的。”不再说话,直接从罗定的手中接过了小思辰,去了内室。那深沉,让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些的不解。 等待的时间如此的漫长。寇乐儿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可是如今,却走来走去,心再也安不下来。 “公主请放心。月老儿前辈是一高人,定会救了小少爷的。”罗定实在是不想看到寇乐儿这样的样子。没有了府中之时的淡然,显得那样的心慌。 寇乐儿嗯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她也想自己能够安静下来,最起码心中不是这么的害怕,己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她不想小思辰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一切本不该小思辰受的,皆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思及此时,那眼泪就又想落下。 “还你的衣服。”冰凌飞跑着入了屋中,将寇乐儿的披风放在了寇乐儿的手中。 “你知道是我的衣服?”看到眼前这个明俊的少年,寇乐儿不禁的好奇了起来,好一个秀气的小少年。那眼中的目光,竟是那般的灵秀。 “当然是你的了。一行人中,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她。”冰凌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奶娘,又看向了寇乐儿。“另一个当然是你了,她躺在那里不会动。而且这衣服色彩这么的艳丽,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冰凌的表情特奇怪,好像是在说着一句话。我这般聪明,你可不能小瞧我。 寇乐儿看到他的表情,不禁的笑了起来。 “小弟弟,你好聪明哟。”这是这么多天来难得的笑容。在府中,她是没有这么轻快的笑容的,不敢这样笑,自然是也笑不出来。 “我当然聪明,若不是我装睡,你能这么快的来到山中,怕是也要和我纠缠好久才能上来。”冰凌的表情,让寇乐儿不解。看到寇乐儿不理解,冰凌的自信又回到了脸上。“我是看你脸上的表情不一般,那样的忧郁,好像当年我姐姐把我送到清月山时的表情一样。”话只说了一半,冰凌便不再说下去了。 寇乐儿还想问,却看到内室的门开了。只有打住,向月老儿的身边走去,脸上,尽是担心,担心着小思辰的安危。 “乐儿,放心吧,己无大碍。”月老儿从旁边的盆中,净了净手。寇乐儿因为心急小思辰,也没有注意到,月老儿竟直接的称呼上了她的名字。 “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寇乐儿一听小思辰己无大碍,心就放下了一大半,最想表达的就是向月老儿致谢。 “有我师父出手,什么样的病都能看得了。”冰凌特别的自信月老儿的医术,所以,自豪的抬起了那秀气的小脸。 “多嘴。我让你去守山,你竟然睡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待会儿再修理你。”冰凌没有想到本想拍拍月老儿的马屁,没想到竟让月老儿训了一次。收回了那得意的表情。安静了下来。 111月老儿之迷 稍一会儿,冰凌取来了茶水,给月老儿和寇乐儿倒上了。其他的一行人倒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前辈。请问我儿子的情况如何?”坐定,寇乐儿着急的问月老儿思辰的情况。 “情况不太好,还好你们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三天,怕是老夫也无回天之力了。”月老儿说的是实情,他深知索命红斑的历害。“不过,现在倒是好了,我己把他放在了我做的药汤中,怕是没有三几个月的浴汤治法,他是不会好过来的。” 寇乐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这个女人够狠。 “前辈。我儿子的奶娘如今也是这样的情况。不知前辈可否伸手一救?”寇乐儿自知奶娘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样的罪。所以一定要救她的。 月老儿抬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奶娘,心中己明白了几分,再看寇乐儿那一脸焦急的神情,这个孩子,依然如当年一样的善良,自己纵是铁一般的心肠,怕是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也许,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为之付出的人了吧。 “也罢,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你把奶娘也放在这里吧。这样,也好给孩子一个照应。”月老儿总算是松了口,寇乐儿长出了一口气。 “那多谢前辈了。”寇乐儿无以为报,只是说着感谢的话。虽然知道月老儿被人称作是怪医,但是却没有想到对自己的要求他会这么快的就答应了,没有任何的不高兴。 “不必言谢。不过,小思辰必须要在我这里呆上两年。作为我救他的报酬。”月老儿喝了一口水,看向了寇乐儿。果然,他的目的提出来了。寇乐儿深吸一口冷气。定了定神。 “为什么?不是三个月就行了吗?前辈为何要让我儿子呆在这里两年?”寇乐儿不知月老儿此话是什么意思。再说了,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放在一个老人这里两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是需要三个月,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月老儿救人是有要求的,我救了他,他必须要对我付出点什么?”月老儿并不觉得要求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为他做点什么这要求有些过份。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如果是放在前辈这里两年,怕是会为前辈增加太多的麻烦。若是前辈真的需要什么的话,那么乐儿愿意替儿子来做。”月老儿自是一个不为金钱财物所能打动之人。他要的是什么,寇乐儿实在是想不明白。 “乐儿,伯伯不需要你为伯伯做些什么?”月老儿终于坐不住了,看到寇乐儿那无所适从的表情,他的心里难过了起来。这个孩子,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挂牵。 “伯伯?什么意思?”寇乐儿更加的不理解了,凭空来了一个伯伯。“谢前辈抬爱。能称呼前辈一句伯伯,怕是乐儿几世修来的福气吧。”寇乐儿以为月老儿对自己是一种抬爱。 “你们退下吧。我有事要与乐儿说。”月老儿此时,竟然有了一种天生的威严。一行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在寇乐儿使了眼色之后,就退了下去。 “乐儿,我是你的伯伯,是你的亲伯伯。”月老儿的眼睛有了一些的潮湿。 “你也姓寇?”寇乐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也姓寇。 “不是,我姓荆。”月老儿站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他叫荆越,当年,他还很年轻,他助弟弟荆则做了帝君之后,便一心想着入山隐姓埋名。他的弟弟荆则天下初定。而他因为身材短小,又对朝堂之事没有什么兴趣,便舍了王爷的位子,来这清月山隐姓埋名,多年以来潜心修学,终于做了一名神医。 一日他的弟弟亲自来了一次清月山。将那个还是女扮男装,不足五岁的公主乐儿交与他。并且,言道,有人看上了他的帝君之位,因为他无帝子。求荆越出山护他帝君之位的周全。而且,当年,荆则己看破了上官云宵的不轨之心。 当年的乐儿,那般的娇小,一身男装的装扮,但是双目中却透着难得的灵气,那样的安静。荆越一眼看到,就特别的喜欢,许是因为血亲的原因吧。 荆越多年以来,和大将军寇三思素来交好,自是相信寇三思的为人,二人经过一番密谋,终于想出一条妙计。就是以桃代理,让寇三思的公子代替乐儿做帝子,而乐儿交与寇三思抚育。但是,上官云宵并非等闲之辈。竟然跟随荆则也来到了清月山。听到了他们二人所有的谈话。 当上官云宵笑着推开房门之时,竟让荆越吓了一跳。荆越速出手,和上官云宵打了起来,一阵风起云涌,自有高手决斗的气势。那上官云宵功夫特别的强,深不可测,荆越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几局下来,却也是只输了三招。正是这三招,让上官云宵得到了说话的主动权。 他指着乐儿公主言道。“我要让她做我的儿媳妇,我要让我的孙子做下下一代的帝君。” 荆则爱女心切。当然不同意。他将乐儿搂入自己的怀中,亲吻着,生怕下一时就再也看不到乐儿一般。 “若是你不同意,我就把你们刚才所说的话让天下人尽知,而且最先知道的还是那几位有野心的王爷。”上官云宵己被那所谓的帝君之位牢牢的吸引,自己坐不上了,不打紧。让儿子坐,儿子坐不上了,还有孙子坐。而且,乐儿公主自是帝家血统,生的孩子自是帝家之后,与情于理,一切都不容荆则再多言语。 于是,荆越叫来了大将军寇三思,在荆越的见证下,三人立了一条不是条约的条约,最后,有重要的一条就是,三人要尽全力保得荆氏的江山。 当荆则将手中的爱女与寇三思交换时,看到乐儿那可怜的眼神。荆则有所牵挂。所以,当着上官云宵和寇三思的面,加了一条。上官云宵的儿子上官彻这一世只许娶乐儿一人为妻,不可纳妾。没想到,上官云宵竟然同意了。那些,比得了日后上官家的帝君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寇三思,本是一位大将军,对帝君之位本不在意。如今在自己不同意的情况下,签了这样的一份条约。一直被封建思想所缠的他,终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为帝君的事实,又怕自己百年之后,无力的将荆家王朝归还于荆则。便提议,三人一同让荆越为其配上一味药,可以慢慢的让生命终结,这样,就不用担心荆氏王朝归还不了,也防得上官云宵再有别的不轨之心。若是上官云宵不答应。这合约就不算数。那寇三思也将用尽全力,保得荆氏王朝的安稳。 上官云宵不是笨人,他一个人功夫虽然了得。自是比不上寇三思手中的军权。想了一通之后,竟然应了下来。如此,一个改变寇乐儿和上官绝爱人生的条约就出世了。 而荆越,在三人死后。一直小心的护在寇乐儿的身边。不敢说出一切。如今,寇乐儿终于有了儿子,荆越觉得也适时候让荆若然退位归还真正的荆氏王朝了。 可是,一切,一切都是为何?人算不如天算,他荆越算了这么久,竟然是输了。这个孩子,非寇乐儿亲生。 寇乐儿听了这样的一席回忆,竟然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果然,如自己所料,一切都是一个局,这个局主,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养父。还有一个竟然是自己的公公。而自己的伯伯,竟也参与其中,做了这个局的见证人。但是,此时的寇乐儿却非是当初的寇乐儿了,她借用了她的身体,那就代表着,她成了这个局中的棋子。 太可怕了,一切都太可怕了。寇乐儿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小思辰不是我自己的亲生孩子。”寇乐儿终于说了出来。她不想,她不想小思辰因为这帝君之位便如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一样,改了一生。 “为什么?我可是听得宁露跟我说的,你有了,你有了孩子,为什么?”月老儿没有想到,他救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外孙。 “是的,是生下来了。可是,孩子不知去了哪里?”寇乐儿终于说了实话。在她的意识中。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死。因为,那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她虽然很累。还是用心的看了,孩子很好,绝然不会突然而死的。而且,自己的孩子脖子中有一条细记,如同一条小蛇一般。而那个断了气的孩子并没有。 “他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是他却给了我做娘亲的快乐。我的那个孩子,不知去了哪里,这依然是一个局,可是我却猜不到,这一个新开的局,到底谁才是局主。”寇乐儿有些失神,作为一个娘亲,她是失职的,因为,她不会功夫,她没有依靠,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她的儿子日后就是荆氏王朝的帝君。一切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戏开始唱了,虽然寇乐儿不知道是谁开了这样的一出戏,但是,她却是想要看看这个开戏的人是什么目的,就做了这样的打算,要陪这个开戏之人好好的唱下去。 112放心的托付 寇乐儿沉默了,天下没有哪一个娘亲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自从自己的孩子消失了以后,一切都成了一个迷,自己日思夜想,都想不到孩子的去处。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也表明,也许,她的孩子还活着。 “你确定我的外孙还活着?”月老儿好像看到了一线的希望。那眼中也泛起了点点的希望。 寇乐儿点了点头。 “那好,乐儿,原来的那一局算是结束了,这一局又开始了。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和他们周旋下去了。我的小外孙,我一定要寻回来。”月老儿下定了决心,他荆家的子孙,不许出任何的问题。 “伯伯。”寇乐儿扑入了月老儿的怀中。多日的委屈在这一时间全部的倒了出来。虽然,前世自己和这一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这一世,也许,这个向材短小的老人,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吧。 “好孩子。将小思辰放在这里两年吧。也算是伯伯为你尽的一点心。伯伯会照顾好他的。你就放心吧。在伯伯这时,小思辰许是会更安全一点。你给伯伯两年的时候,一定找到我的小外孙,还我荆氏王朝一个纯正血统的帝君。”月老儿狠狠的说着。 “好,伯伯,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这算是我们的约定。”寇乐儿的眼泪己不再落了,有了一个亲人和自己并肩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嗯。放心。一定会的。”月老儿看到寇乐儿一时间充满着希望的双眸,那种自信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如同十几年前时,那个年轻的自己。 “可是,江湖中有一个叫作修罗门的,而且,他们的人中功夫个个不错,我怀疑孩子的失踪与他们有关。而且,在我府中,一个叫紫若晴的女人,屡次用计谋暗算与我,而且小思辰这一次出事情,我觉得也与她有关系。所以,伯伯还是多多关注一下,从此下手最好。”寇乐儿将自己的思路全向月老儿说了出来。 “修罗门,他们还不是伯伯的对手。你放心吧。伯伯会查清的。你就在府中静候伯伯的消息吧。” “可是小思辰?”寇乐儿还是担心小思辰。 “放心,两年以后,还我侄女儿一个完整的,健康的小宝宝。”月老儿难得的高兴。这种幸福的感觉。这辈子只体验了这一次。月老儿此时想用后半辈子一直看着她幸福。 寇乐儿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的好看。这一笑不打紧,竟然顺势倒在了地上。 月老儿快速的抬起了她的手,轻触她的胳膊,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累了。所以,她想睡了,安心的睡了。 醒来之时,己是第二日了,寇乐儿一睁眼,便看到了冰凌坐在自己的床前。这冰凌一脸的稚气,双手托着脸,静静的看着寇乐儿的睡相。 寇乐儿一脸的不好意思。摸了自己的眼睛。再看一眼面前的冰凌,那认真的表情,让她不禁止莞然一笑。 “小冰凌,你看什么啊看?不会是姐姐的睡相不好吧?”寇乐儿一看这个可爱的男孩,想到那日他对月老儿又爱又怕的那种感觉,就感到特别的可笑。 “才不是呢,姐姐睡的安静极了。我还生怕打扰了姐姐呢。”冰凌一看寇乐儿醒来了。便起身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了寇乐儿。此时,寇乐儿还真的感觉到了口渴,便轻轻的喝了一口。 “那你为什么要呆在我的身边,不出去玩一会儿呢?”寇乐儿感到特别的奇怪。 “师父说了,要我守在姐姐的身边,等姐姐一醒就要把茶端给姐姐。我怕我一出去玩儿,就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醒了,误了姐姐喝茶的时间,怕是师父又要修理我了。”冰凌说的这话,有几分是真,还有几分是假。 “茶?”寇乐儿看了看手中的茶杯,不些不理解。 “师父平时那么的小气,这次,竟然把他珍藏了多年的老参都用上了,说是要给姐姐补补血气。这老参百年才成就一支。对女人补气血特别的有好处。炖了整整一个晚上呢。师父亲自守在火炉的旁边。为姐姐做的参茶。”冰凌一口气说完。 寇乐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喝这茶的时候,感到了一种特别的怪味,原来,里而是掺了别的东西啊。 “傻孩子,那你这么呆在姐姐的床前,就不累吗?”冰凌的执着。让寇乐儿格外的感动。 “才不呢,姐姐长的那么美丽,我越看越喜欢。哪能感觉到累呢?”这话一出。给寇乐儿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凌这孩子,怕是在这山上呆久了,寂寞坏了。 “你还这么小,哪里懂什么美丽不美丽的啊。你先出去一下,我要起床了。”虽然冰凌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是在那个时代。男孩子在这个时候,都可以定亲了,而且,寇乐儿的年纪也比他大不了几岁的。 “那姐姐,如果以后冰凌娶亲了,也娶一个像姐姐这般美丽的女子,然后生一个像小思辰一样可爱的孩子。”冰凌说完这话,便跳着出去了。 直让寇乐儿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冰凌,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 小思辰还在内室做药浴。 从送来清月山的时候开始。寇乐儿就再没有看到过他了。 得到月老儿的允许后,寇乐儿进了内室。看到这样的一幕。奶娘的怀中,托着小恩辰,两人坐在一个大盆中,做药浴。小恩辰太小,不能一个人呆在水里面。这样的方式,便是十分的完美。 小思辰难得的安静,匀匀的睡在奶娘的怀中。奶娘看到寇乐儿走了进来,便想起身向寇乐儿行礼。寇乐儿一把拉着奶娘,让她重新的坐了下来。 看着小思辰可爱的小脸,安然的睡相,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小嘴还在吮吸着什么,时而脸上还会露出可爱的笑容。 也正是这个孩子存在的三个月时间里,让寇乐儿有了一种做娘亲的感觉,才能弥补自己孩子不在身边的那种可怜和寂寞。小思辰,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如今,这么小,却要受这样的大罪。想到此处,寇乐儿不由得心酸。 “孩子,放心,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今日所受之罪,有一天,一定要让她还的。”虽然不想将孩子领入这无边的仇恨当中。可是,寇乐儿还是无法排解自己的心情。这种恨,己在心里扎下了根。 再一次用手轻轻的触了孩子的小脸。明天,自己就要舍他而去。那种思子之心,如何才能得以平复。 “好好的照顾小少爷,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知道吗?”寇乐儿交待着奶娘。 “是的,公主,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的。您也要照顾好您自己的身子。”从做了小恩辰的奶娘开始,寇乐儿对于自己的关照,那是无法形容的,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却不得顶着公主的名号,在府中挣扎着,原因只有一个,只为生存。多了一些的善良,便会多出一点的牵挂。这是奶娘所能看到的。 “嗯,你一切都要听从神医的话。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再叮嘱一句,寇乐儿狠了狠心,走出了内室,出门之时,己是满脸的眼泪。 次日,寇乐儿一行人打算下山。 “伯伯,小思辰我就托付给你了。” “乐儿放心吧。有我在,孩子就没有问题。”月老儿向寇乐儿保证着,面对自己的亲人,寇乐儿哪能不相信呢。 心放到了肚子中,寇乐儿定了定神,郑得的向月老儿跪了下去,月老儿也不阻止,只是适时的伸手扶起了寇乐儿。 起身的时候,寇乐儿有些站不稳。 罗定扶了寇乐儿,最近她的身子总是那么的轻,好像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一样。 “谢谢。”寇乐儿看向罗定,一行人向月老儿致意,然后下山。 山间的微风抚向脸颊,好像特别的美好。寇乐儿心情好了许多,下山的时候,一直在欣赏着清月山的美景。月老儿可真是会选地方,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怕是许多人倒是想在这里住下呢,修身养性。 “公主,您看山下,好像有一队人。”由于相隔的太远,罗定也有些略微的看不清楚,只好凭着感觉向寇乐儿报告。 寇乐儿细看,果然,像是一队人。还有车马的存在。 寇乐儿的脚步没有任何的犹豫,一直向山下走去。 “公主,属下看,还是先派个人下山打探一下对方是敌是友再下山也不迟吧。”作为一名侍卫,罗定清楚在此时自己要做些什么。 “你是怕你对付不了他们吗?”寇乐儿看向罗定。他是静贤太后的人,想必功夫底子不差,对付这么几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对付这几个人,怕是没有问题,只是担心公主。”罗定说出了自己的犹豫。 “不碍事的。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若是他们是坏人,你只管动手便好,不用管我的。再说了,在这清月山脚下,还没有人敢在这里向我动手。下山。”寇乐儿脚步一直往前走着,罗定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手,让下人跟了上来。 月老儿的清月山。自是没有人敢轻易的动手。 113我等你回家 近了,越来越近。罗定己看清楚了,那一队人,为首的,一身的白衣,看起来有点像上官绝爱。若是上官绝爱,罗定就不用担心了,细看,果然是,罗定的心,终于放回了腹中。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下,果然,是上官绝爱。 白衣飘动,一脸的焦急,怕是等了许久了吧。 “乐儿,你终于下山了。”此话一出,上官绝爱就有些后悔了,这话代表了很深的意思,难道是自己嫌等的时间长了。 寇乐儿没有理他。径直的走到了山脚下的一块牌子面前。看到上面写着“美女禁止止入内。违者死。”寇乐儿笑了起来。 “罗定。我命令你,安排人,把这个牌子拆了,送到山上去。”寇乐儿的意思很明显。我己入得了山上,你这话就说的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以后还要来山上,不想因为这话而扫了兴致。 罗定应了一下,然后安排人动起了手。 寇乐儿的眼光游动,向山上看去,那上面,有着自己的牵挂。小思辰,他还那么的小。 “乐儿,这动不得,你可知道月老儿人称怪医。不可动了他的东西。惹怒了他,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啊。”上官绝爱倒是不担心月老儿找事,担心的就是月老儿会找寇乐儿的事情。 “你来做什么?”寇乐儿看了一眼上官绝爱。眼中对他尽是敌意。 “我等你回家,”上官绝爱只得如实的说来。他就跟在她的身后,一前一后来的清月山。他担心她了,开始明显的担心她了。这个女人在府外说的一席话,深深的扎伤了他的心。 “我看不是吧。我想你是来打听小思辰还有没有命在吧?”寇乐儿一看到眼前的上官绝爱,便想起了紫若晴。他一定是紫若晴让来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是很喜欢小思辰的。”上官绝爱努力的解释着,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对一个女人做一个解释需要花这么多的心思。 “托紫若晴的福气。小思辰很好。你回去回了那个女人,我和她势不两立。”看着小思辰受罪时的表情,寇乐儿的心就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乐儿,这事不是晴儿做的,我己问过了她。不是她做的,你要相信。” “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你让我相信什么,是相信她,还是相信你。你们两个人中间,有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的相信呢。”寇乐儿将自己的脸靠近上官绝爱的脸,那一脸的迷茫。“自己的男人都不值得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乐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思辰受到了伤害,晴儿也是十分的担心,吵着要一起来,我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就没有让她来。你看,她确实是真心的,你不要以这种敌意的眼光看她。”上官绝爱这话说的十分的中肯,任何人听了以后,都会相信的。 寇乐儿大笑。“你相信她,我却不相信她的善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不相信。”寇乐儿笑后,看着眼前的上官绝爱,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说的那般的绝然。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相信紫若晴,怕是,这一辈子他的心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上了。希望己破灭多时。 “乐儿。。。。”上官绝爱还想说什么,寇乐儿却再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回身,坐进了上官绝爱备好的车中。朝着窗口叫道。 “罗定,我们回府。”不理会罗定的目光。 以罗定对她的了解,想她一定会坐上官绝爱的车的,没想到,她竟然坐了上去。 这车是公主府的,她寇乐儿身为公主,自是坐得。 罗定坐上了车,挥退了马夫。自己亲自驾车。 上官绝爱无所适从,这个女人,竟然坐上了自己的车,把自己一个人撂在了这里。但是,上官绝爱却不敢再多想了,她,己非当日自己娶的那个她,做出了如此奇怪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想的呢。 看着寇乐儿的车远去。上官绝爱一跃上了马,飞奔撵上。 车里,特别的舒适,有厚厚的垫子,还着一床被子,生活所需品也备的特别的全,而罗定驾车也驾的特别的稳当,晃晃悠悠中,寇乐儿竟有了一点的倦意,终于,拉过了被子,披在了身上,沉沉的睡去了。 “乐儿,乐儿,你渴不渴啊?”一路走来,上官绝爱看寇乐儿一直没有说话,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和隔着车的帘子,向寇乐儿轻语。 寇乐儿正在好眠,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自是听不到上官绝爱说了些什么。 “乐儿,乐儿,你累不累?”见寇乐儿不语,上官绝爱有些着急,又加大了语调,说了一次不着边的话。 寇乐儿听到了他的叫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他只是问自己累不累,有些烦躁,轻轻的扯了被子,再闭上了双眼。不理会他。 “别走了,先停下。”上官绝爱一看寇乐儿不理会他,还以为寇乐儿身体不适,出了什么事呢。 罗定吓住了车,看向上官绝爱。 “上官少爷有什么事吗?”罗定看向了上官绝爱。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想不透,你说在府中之时,也没见他对公主这般上心,如今出了府门,倒是前撵后追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一个关心妻子的好男人。 “我看乐儿一直没有说话,我担心她。”上官绝爱下了马。径直走到车边,欲掀车帘。 里面,寇乐儿感到了车的不前,直起了身子,刚一坐起,便看到了伸过来的一双大手。 “乐儿,你没事吧?”上官绝爱诧意寇乐儿坐着围着被子。 寇乐儿睡眼惺忪,怒气由心中激起。 “上官绝爱,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虽然情绪不佳,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一看上官绝爱的那种讨好的眼神,寇乐儿倒不舍得再说难听的话。 “嗯,我怕你累着了,车里面备的有水,若是渴了就喝,还有点心,都在那里放着呢?”生怕寇乐儿不领自己的好意,上官绝爱努力的表现着自己的细心。 “我都看到了。”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寇乐儿又拉被躺下,“行车吧,我想快一点回到府中。”寇乐儿此话让上官绝爱看到了希望,以为她是挂念府中的温暖,却不知寇乐儿是别有打算。想尽快的回去和紫若晴算上一笔帐。 一路之上,上官绝爱倒是有些讨好罗定,因为罗定是静贤太后的人,所以不听上官绝爱的指派,再一个,上官绝爱虽为江湖中人,而罗定也非一般的高手,也称得上是英雄,自是惺惺相惜。罗定对上官绝爱的问话倒也是十分的客气。 上官绝爱一路不听寇乐儿提起小思辰的事情,想向罗定打听,罗定又一直不说什么,真让上官绝爱着急,虽然小思辰非他亲生孩子,但是寇乐儿喜欢,因为这个孩子,他从寇乐儿的脸上看到了太多幸福的笑脸。所以,自是不舍得小思辰出现什么问题。 路上,有家客栈,天色己晚。因为归府之事也不太急,所以上官绝爱向罗定提议在此住上一晚,客栈倒也不小,不算档次不高之地。 罗定拿不定主意,只得请示寇乐儿。寇乐儿躺在车上也确实有些累了,再一个,难得的出府,回府又没有什么关紧的事情,所以便应了下来。 寇乐儿下了车,上官绝爱便向前,一把扶住,这个女人,何时身体变得如此,像是经不得一点的风霜。 二人先踏入店中,一时间,竟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男的英俊,女的娇俏,外人一看,自是佳人一对。上官绝爱想牵住寇乐儿的手,却被寇乐儿轻轻拂去。罗定看出了寇乐儿的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多说话,人家是夫妻,他又管得了什么呢? “小二哥,给我家公子和夫人来一间上房。其他的人两人一间,你看人数,安排吧。”因为客栈地处偏僻,很少来这么多的人,所以,一时间,小二笑开了眼,接过了罗定手中的银子,忙着收拾了一张桌子。而罗定称呼寇乐儿为夫人,称上官绝爱为公子,倒是让上官绝爱的心情好了许多,这样说明,在外人的眼中,寇乐儿还是自己的妻子。虽然寇乐儿对自己冷眼相待,但是在下人眼中,自己还是她的相公。这样,也不至于太失脸面。 “公子夫人少坐。小的这就去安排。”小二又送来了一壶水,笑着下去安排房间了。 “乐儿,你清瘦了许多。”看着安静的寇乐儿,上官绝爱不禁的有一些的心痛。原来那种开心的笑脸再也出现不到她的脸上了。 “与你何干?”寇乐儿不冷不热,竟然不想和上官绝爱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这茶是店家赠送,自然不属于上品。可是,寇乐儿竟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许是,这才是平常人家该过的日子,该有的心境吧。 上官绝爱自讨没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寇乐儿冷冷的眼神所拒绝。 114你是我的妻 邻桌,坐了三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桌上放着佩剑,满桌的狼籍。酒杯东倒西歪,像是经过了一场历害的酒战。 其中一个人,嘴里啃着一块肉,面相十分的挣拧,黑黑的脸上,含着一种特恶心的笑容,看着寇乐儿冷眼对上官绝爱。大有调戏寇乐儿一番的感觉。 酒菜上桌,寇乐儿也不管上官绝爱,径自的拿起了筷子,捡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细细的吃了起来。那小心的模样,一看自己是教养的人家出身。浅笑挂在脸上,像是对这几味菜特别的喜欢。 “乐儿,来吃块肉,你瞧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得好好的补补。”上官绝爱的这话自是透着真心,只是寇乐儿依然不领他的情而己。 看也不看,依然低脸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乐儿,喝口水。”上官绝爱净是照顾着寇乐儿了,自己倒是没有吃多少。上官绝爱自己也想不透,不知何时,竟是这般的在意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己多日没有这般自然的吃过饭了。 “乐儿,乐儿。。。”寇乐儿实在是受不了他过多的关心了,这个男人如今的表现,看在自己的眼里,倒是有一种作戏的感觉了。 “你能不能不打扰我,让我好好的吃点东西。”寇乐儿不悦,放下了筷子。 “我说这位公子啊,你家小娘子不喜欢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对她,你就不要自讨没趣了。”旁边的那个啃肉的男子实在是受不了寇乐儿对他的感官刺激,不怕死的站了起来,而且还特别没脸的坐到了寇乐儿的身边,也就是上官绝爱的对面。 上官绝爱无语,寇乐儿也无语,罗定看到主子都没有多说,自然也是无语,只是将手中的佩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小娘子是否喜欢像爷一样的男子,粗犷有力,保你能春宵一度,不会失望。”那男人说话间,手竟然想伸到寇乐儿的脸上摸一把。后面桌子上坐的两个人也围了上来,听得那男人如此说话,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是啊,小娘子,不如让我们大哥陪你玩一把,哈哈。大哥陪你过了,还有二哥和小弟的,保你满意,如何?”上官绝爱的脸己变了色,但是寇乐儿很从容,竟然多出了几分微笑,但是,那笑中却像是藏了一把利剑。 “啪啪啪”三下,特别利索的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寇乐儿抽回来了手,用力的甩着,这压脸三掌只给两个人用过,如今,倒没有想到用到了第三个人的脸上。罗定笑了,这个女人,不是俗人。 那自称大哥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大笑。 “小娘子果然不同凡响,这三掌打得爷心里舒服极了。”再看向寇乐儿,依然一脸的镇定,“爷就喜欢小娘子这样的人,外表娇柔,内心强大,好极了。” “哈哈,大哥,这可是个烈女,你小心骑了?”那个自称小弟的也没有一点的怒样,一脸的坏笑,静看他的大哥如何的处理。 “小娘子,你这相公果然一无事处,不过一个读书人而己,不如你跟爷一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晚上还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真的。。。” 说着,他那双恶心人的手竟然想落在寇乐儿的脸上。上官绝爱再也坐不住了,那冷眼,可以将这个男人冰冻。在他的手伸出的一时间,上官绝爱拾起桌上的筷子,运起了功力,直直的朝着那男人的手打了过去。一时间,那筷子竟如同飞镖一样好用,生生的将男人的手穿透,血四处溅去,竟然一滴也没有落在寇乐儿的脸上。 对于这样的场面。寇乐儿虽然没有见过,却也是不惊不慌。因为。上官绝爱的狠她自是见识过的,所以,心平气和,格外的淡然。 “啊”那男人大叫,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受伤的手,脸因为疼痛而有所变形。 另外两个人因为看到大哥受伤,都纷纷的提起了手中的武器。想要和上官绝爱动手。上官绝爱看也不看他一眼。竟然轻语的问寇乐儿。“乐儿,你别害怕,有我在。” 寇乐儿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不乐意了,什么叫有你在。原来有你在的时候,我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吗。你现在做了一点,就努力的在我的面前表现,我寇乐儿不领你的情。 心思表现在脸上,寇乐儿也不理他,竟然低下了脸,端起了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 “看到了没有,人家小娘子不领你的情啊,你就不要再自做多情了。小娘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像大爷这样爷们的,手都这样了,也不叫一下的人。是不是?”那男人还不死心,有一句话说的好,*熏心,果然如此啊。 “对啊,大爷,我就是喜欢像这样的人,多有本事?不像这个人一样,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无情无义的小人。大爷,你要是打败了他,我就跟你走,保你以后过得舒舒服服的。。。。”寇乐儿轻轻一笑,竟然脱口说出了这样的话,上官绝爱有些不相信,抬脸望向她,此时的寇乐儿虽然过于苍白,却也是十分的迷人,那樱桃小口,那眸中的风情,自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的。 罗定看着寇乐儿的样子,有些想笑,跟了她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自知她不是一般的水性扬花之人,这话一出,再看上官绝爱的脸色,用意十分的简单。罗定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寇乐儿如何的表演。 寇乐儿站起身子,直想倒在那个男人的怀中。那个男人,也顾不得手上的难受,竟然伸手想去搂着寇乐儿的腰。上官绝爱眼中的火更加的历害了。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出手,生生的将那个男人的胳膊摘去。没有用任何的武器。只是用了手上的力气,再加一点的内力。那男人这回再也不说没有事了。直接躺到了地上,啊啊的叫了起来。 那两个人一看大哥受了那样的伤,自然不敢对眼前的男人小气,直接抄了剑,向上官绝爱刺来,上管绝爱一手拾起一支筷子,生生的将两人的眼睛刺瞎。一时间,三人同时的倒在了地上,各自叫喊了起来。 “大侠,请放过小的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强势,一时间,三个人如同失了心一样,跪在地上求着上官绝爱。上官绝爱就这么一出手,便让三人知道碰到了强敌,再不敢造次了。 上官绝爱看也不看,只是紧紧的盯着寇乐儿,那淡然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看也不看他,他想找到和她对视的感觉。奈何寇乐儿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长发微乱,用手轻抚去,上官绝爱好像找到了那时在相思湖时的感觉。顾不得旁人还在,竟然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寇乐儿挣扎。微怒。 “上官绝爱,你放手。”寇乐儿推他,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确实是有失大礼。寇乐儿推了几次之后,不见上官绝爱有任何的反应,却是也不再动了。 “乐儿,你是我的妻,不管到何时,你都是我的妻。”满口,竟然还是那种让人一听便害怕的霸道。 “你说的真好听,我是你的妻,那紫若晴是你的什么呢?”一句冷语,将上官绝爱拉回了现实中,是的,这确实是一个特别难以解决的问题,寇乐儿和紫若晴竟然是水火难相融,他不知道她们的心中想的是什么。 “乐儿,不提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不提她好吗?”上官绝爱看不得寇乐儿用这样的冷语问向他,因为他无话可说,一切都是事实。 “在我的面前,不提她,在她的面前,不提我,你果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你可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的我,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一块鸡肋而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守在这样的你的身边,我不如放弃。”寇乐儿也不看他的表情,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开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若是我跟了他,最起码他会守在我的身边,纵是天涯海角,也会爱我一时,纵是不爱我了,也会放过我。而你,我却不愿这样,曾经我的付出,一切的一切,恍如做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这话过于伤感。直扎着上官绝爱的心如同秋叶一般凋零。 上官绝爱看向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那火气,直想完全的发在他们的身上。那三个男人看到上官绝爱出手如此的狠,再想想他的名字叫上官绝爱,己联想到他是断情楼的楼主,那样的身份,纵是谁也惹不起。己经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多说话。而此时看到寇乐儿指向了地上的男人,上官绝爱又出手。 几下子的功夫。三个人的功夫竟然尽失,“记住,她寇乐儿是我上官绝爱的女人,是断情楼的楼主夫人,一生都是。若是,任何人胆敢动她的心思。那么,今日你们的一切就是旁人的下场。”气无处可出,只得出在了这三个无赖的身上。 寇乐儿也不理,只是走到了罗定的身边。 “罗定,送我上楼,我要休息。” 目送寇乐儿上楼,上官绝爱的心中趋向平静。这个女人,利用了别的男人给自己上了一课。 115同床两无言 夜深了,点点的冷风吹在了站在窗口的寇乐儿身上,寇乐儿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长发己放下,任凭四散在肩上。那淡淡的红唇,欲语还休。如仙子一般,站于窗前,忧感四起,轻吟, 夜深沉,冷萧萧,暗香流动佳人苦笑。 心中寂,无人晓,小楼空空愈发寂了。 小窗轩,独依靠,望月轻叹真情何踪。 披长发,理思绪,爱恋满心期望如潮。 回转身,倾诉怨,一朝相知忘却何朝。 吟罢,却又淡笑,这又是为何,难道自己对他还是有情,不是说过吗?自己的心己死,为何看到他如此关怀自己,却又动了心。难不成,这就是缘份。 这是一间上好的房间,上好的桌椅,还有看着就很舒服的木床,那木床上,竟也吊了几颗铃铛。风吹进来的时候,也会轻轻作响。很是好听。浅红的被子,暗红的枕头。 寇乐儿关了窗子,走到了床榻前,去了披风,将自己深深的窝在了被子中。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受到一种温暖。 睁着眼睛,却不想入睡,那以前的种种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幕一幕。那样的真实。自己的孩子,还有小思辰,如今,他们两个,也许是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儿子不知去向,甚到自己都没有记清他的脸,小思辰的身体也不佳,还需要再受三个月的药浴之苦。如此一切,皆是因紫若晴而起。紫若晴这么做,赌的就是上官绝爱对她的爱,而自己,又拿什么和紫若晴争斗呢。 在自己还没有睡着的时候,门响了。寇乐儿本也躺的不稳,如今听到门响,就精神了起来,明知罗定在门外为自己守夜,是可以睡得安心的。生人是进不得自己的屋中的。 坐了起来,紧紧的看向门口。他来了,果真来了。而且还醉得一塌糊涂。那满身的酒气,从门口就飘了过来。刺激着寇乐儿的感官。 寇乐儿下床,燃起了油灯。看清了走进来的人。 他依然白衣飘动,修长的身躯,如那日初识一般,眸中,尽是火热的爱恋。依然是一张冷脸,上面泛着点点的浅红,许是酒的原因吧,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帅气,双眼迷离。唇形性感。看着燃灯的寇乐儿,他一把搂在了怀中。虽然有些微醉,可是他也看出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那种安然,那种踏实,那种渴望,在他的心中涌起。 “松手,你有自己的房间。”寇乐儿挣扎着。 “别,罗定只定了这一间双人床的房间,我无处可去。。。”越是醉就醉清醒,他清醒的知道他想要些什么,他想和寇乐儿呆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起。 “房间没有了可以再定。”寇乐儿从他的怀中挣脱开,然后去开门。“罗定。” “你别去了,罗定我让他休息了。”上官绝爱坐了下来,端起寇乐儿用过的水杯就喝了起来。不提罗定还好,一提罗定上官绝爱的心里就不好受,看着寇乐儿在自己的面前对罗定那么的信任,心里就不舒服,好坏自己才是她的相公,如今这样看来,倒是那个所谓的侍卫更让她安心。 “你凭什么支使我的人?我才是他的主子。”寇乐儿不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竟这样。随意的把自己的人打发走。再说了,罗定可是只奉自己的命令的。上官绝爱有本事让他支使走。寇乐儿还真不信了。 “你又凭什么不让我睡在这里?我才是你的相公。”上官绝爱醉语相向,一点也不在意寇乐儿的不满。那些罗定确实有些不好搞定,任凭上官绝爱说什么也不走,最后上官绝爱无奈了,说了一句。“罗侍卫,你不会有听墙角的爱好吧?”罗定一脸红色,竟然就那么的下去了。虽然,静贤太后交待了,只能服从寇乐儿的命令,但是,好坏人家是夫妻,人家恩爱他还是阻止不了的。再说了,夫妻房中秘语,自己哪敢听。 看着罗定下去了,上官绝爱才笑着推开了门。 上官绝爱轻笑,不理会寇乐儿的疑惑。 “那好,你睡在这里吧。我出去睡,行了吧?”寇乐儿看他醉成这样,也不好计较,只取了放在榻边的外衣,披上,欲要出去。 上官绝爱看寇乐儿玩真的了,不敢再惹她生气了,不然,今晚自己还真和她睡不成一张床了。醉意也不明显了。 “乐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想好好的和你说说话,别的什么也不做?行了吧?”上官绝爱有些可怜的拉起了寇乐儿的手,轻轻的捏在了手心中。这双手,没有一点的肉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把她伤的再也胖不起来了。心宽体胖,怕是寇乐儿这辈子也胖不起来了。 “你和我,己无话可说?”寇乐儿再次挣扎,上官绝爱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执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那一线冰冷。 “不,你和我,有太多的话题可说。乐儿,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没有任何别的话语,此时,只有说对不起,才能弥补自己在心中对她的亏欠。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寇乐儿还是拒绝。不与他多说一句。 “乐儿,我喝多了,让我和你呆在一起吧。我好想听到你再叫我相公。”这话是真心的,那一句句相公,叫得人心都醉了。只是,原来,自己没有珍惜,如今,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一句话,竟深深的扎进了寇乐儿的心中,往事如烟,一切如常。只不过,如今经历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他们还能不能回去。 寇乐儿任凭自己的手呆在他的脸上,不想再去想什么,那热乎乎的皮肤灼着她的细指。一直流到了她的心里。良久,上官绝爱终于放了她的手,紧紧的盯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清丽的双眸飘移不定,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不能安全的放在这里呢? “乐儿。。。乐儿。。。。乐儿。。。”上官绝爱醉眼朦胧的叫着,好想一直这么叫下去。寇乐儿听他一直这么叫着,断断续续。好像要把寇乐儿的名字记在心中一样。 “你一直叫我做什么?”再也听不进去了,寇乐儿出言阻止。 “我只是想这么叫下去。真好听。”上官绝爱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有些像小孩子一样,向大人撒娇。身子依在寇乐儿的身上。额角放在她散乱的长发上,呼吸着从她发上发出的香味。 “好了,你醉了,睡吧。。”寇乐儿也不想再和一个醉语之人缠下去,只得收了自己的心气,轻语的哄着他。一切若能回到以前,许是两个人会有更多的交心之语,而如今,却再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平和,寇乐儿的心,己完全的将上官绝爱排在外面。任凭他如何扣门,也不为所动。难道,真的不为所动吗? 寇乐儿看他己有了睡意,起身,将他扶在怀中,往床前走去。 虽然不想管他,可是在他说了这么多的醉语之后,寇乐儿还是动了侧隐之心。 他的身子高大,她的身子娇小,寇乐儿扶着他,本来就是一个挑战。无奈,还得用尽全力,将他扶到了床上。上官绝爱倒也不是真困,也没有睡着。装醉看着她如何去扶自己这具身体,倒也没有把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终于将他放在床上,也不理会他没有睡好,拉过了被子,搭在了他的胸前。刚一弯腰,她就被他快速的拉到了怀中。随之而来的,是那温柔而细碎的乱吻,分不清是吻了唇还是脸,只知道,现在的她就在怀中。 “乐儿,我爱你。”从来没有对寇乐儿说过爱,如今,醉生梦死的时候,竟然说了出来,寇乐儿有些想哭的冲动,这爱,许是来的太迟了。心中有些不舍拒绝他的吻。若是能回到当初,若是能回到以前的恩爱。一切也只是也许罢了。 “也许,这话来得有些晚了?”寇乐儿在心中暗思,若是没有一切,没有紫若晴,自己会为这话而高兴,可是,如今己物是人非,这话说出来了,对自己还有多大的意义。 在那一时间的恍惚间,寇乐儿竟然被上官绝爱强有力的胳膊拉进了怀中,一起落到了床中的锦被里面。 贪恋他的怀,那样的舒服,那样的安全。寇乐儿不想再去多想,纵是明天分手,也要把持住这最后的一点温柔。 吻还在继续,寇乐儿己无力挣脱。纵是再恨他,此时,也不想推开他冲动的身体。也许,她还在爱着他。一朝相知忘却何朝。 双眼,闭上,任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那句句表白,那深深爱恋,那般般真情,不舍放弃。 “春宵一度,相公可还会如当初一样爱我。”寇乐儿的眼泪流了一枕,却被他全然吮去,吸进了心里。 窗外的细风吹着窗帘,却一点也吹不醒床上的两具身躯,那点点的美好,像是昨天一样,又回到了寇乐儿的心中。人生若只是初相识。人生若只是相爱的两个人,人生若能一路平坦走过,许是,会恩爱一世,浪漫一生。 月儿偷偷的隔窗望着这迟到的温情,不敢打扰。油灯自己燃尽了灯油。悄无息的灭了下去。 116我绝不罢休 隔日,回到上官府的时候,天色己蒙蒙的发黑,上官绝爱和寇乐和一行人回到府门口的时候,紫若晴和一行下人正在那里等候,看到上官绝爱归来,紫若晴很快的从眼里挤出了眼泪,一脸楚楚可怜的窝进了上官绝爱的怀中。 上官绝爱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时间,再无昨晚的温顺,生生的从上官绝爱身边挤了过去。上官绝爱一看寇乐儿的脸色不好,有意的推开了紫若晴,紫若晴倒是诧异上官绝爱的冷淡。不自然的又扑入他的怀中。 “晴儿,”上官绝爱不好意思伤害紫若晴,便再次的推开了她。“府外有些冷,我们还是速回府中吧。”看着寇乐儿不悦的进了府门,上官绝爱着急的想随寇乐儿一同进府。 正厅之中。寇乐儿因为一路的劳累,有些微微的倦意。 这个正厅,依然是十分的华丽,依然是那个宽大的座椅,此时的寇乐儿坐在椅子之上,目光环视着四周,虽然是有些累,但是依然要将她的架子给端起来。 环视四周,安然坐下,那种气质让所有的人有了一种特别害怕的感觉。此时的寇乐儿,果然将公主的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说,你们是谁对小思辰的奶娘下了药?”也不多问,寇乐儿将眼神紧紧的盯在了紫若晴的身上,紫若晴抬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直视着寇乐儿,没有一点的害怕,相反的,在紫若晴的双眸之中竟还有着一种不服,一种兴灾乐祸的感觉。 看到紫若晴这样的表情,寇乐儿的心中特别的不舒服,她好想好想伸出自己的手,在紫若晴的脸上狠狠的来这么一下。不过,在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是紫若晴下的手的话,寇乐儿还不想与她动手,她想拆开紫若晴的真面目,让上官绝爱看清楚。 上官绝爱冷眼看着一切。好像不明白寇乐儿为何要这样做,这种气势,一看就让人害怕。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她高兴,只要可以解了她的恨,为小思辰报了仇敌,纵是死了那么一两个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他竟也安心了许多。 “回公主,小的们不知道。”所有的人口气一致。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寇乐儿己知是这样的结果,寇乐儿轻笑。心中暗道:“紫若晴啊,紫若晴,这一场戏的主角是你,下一步就该收拾你了。” “罗定,将那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拖上来。”一脸的威严,寇乐儿冷冷的吩咐着罗定,罗定小跑下去,不一会,就将紫若晴的侍女给拖了上来。 那小侍女,一身的血迹,。一脸的害怕,特别是在看到寇乐儿以后,那种害怕由心中出现。不顾身体还被绳索绑着,一下子竟然跪在了地上。 “请公主放过奴婢,奴婢不是有心害小公子的,请公主开恩。”那奴婢一下子吓慌了神,再不敢多说什么。 “不是你?那是谁?你不是有意的,那谁才是有意的那个人?”寇乐儿直入主题,根本不给小奴婢反应的时间。 “彻哥哥,嫂嫂是有意将一切证明指向我,不是我。虽然说她是我的侍女,但是我却是绝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请彻哥哥相信我。”紫若晴的反应有些快了,让上官绝爱不由的起了疑心。 “若晴妹妹,本宫倒是没有说你是害我孩子的人,你慌个什么劲儿?”寇乐儿一看紫若晴跳了出来,有一种想笑的感觉,紫若晴啊,是不是你从落了胎后就变得有些笨了呢。 “她是我的侍女,但是只是生活中服侍我,嫂嫂将她绑了来,不是意有所指吗?一切的证明都指各了她的主子我。。。” “哈哈,你还是很聪明的,今天我放这一句明话,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寇乐儿倒不想多和她说,想尽快的了结这一些事情,因为看到小思辰受罪,她的心里特别的难受,一看真正的主子跳了出来,自然不想放过。 “你本是意有所指,那又何必将侍女绑了来指认我呢,不如就来个不讲理的,直接把我给拉出来得了,何必费了这么多的心。”紫若晴等的就是寇乐儿稳不住自己。 寇乐儿轻笑,看向了那个小侍女。“你,说出来具体的过程?” 那小奴婢一听寇乐儿这般的问,便也不敢不说。 “回公主的话,是这样的情况,那一日,您刚从若晴小姐的房间里过来,奴婢去看小姐,发现小姐的情绪比较低落,便想安慰小姐一下。结果小姐说了,说想吃一点小公子奶娘常吃的猪脚,我便去了恩风阁取。去取的时候,小姐说让我加点料放入猪脚中,可以增加猪脚的味道,说是加完了让我拿回来她服用。后来,我倒是照小姐所说的加入了,结果,奶娘见了之后特别的好奇,非要尝尝不可。我想她是小公子的奶娘,也不敢不让她吃。她吃了一个后,我就将这些取了回来。以为小姐会吃,结果小姐又全让我埋了去了。后来我便听说了小公子出了事情,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说出来。”小奴婢陈述完了,再不敢看向寇乐儿,倒是紫若晴,依然是一脸无所畏的样子。好像这事情虽然与她有关,但是,她却不是有心的,纵是想给她安上罪名,怕是也没有那么的容易。 “若晴妹妹,你倒是解释一下那点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加了你又不吃呢?”寇乐儿有的是把握。要让紫若晴说出来一切。 没想到,紫若晴突然间变了脸,竟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直直的扑入了上官绝爱的怀中,断断续续的说道。 “彻哥哥,都是晴儿的错,是晴儿不好。。。”这话听起来是诚认了一切,寇乐儿却不以为然,紫若晴这样的招式用的多了,又何必在意她多用一次呢。 上官绝爱一看紫若晴哭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好受了,但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紫若晴,在她没有解释清楚之前,上官绝爱还是无法偏坦她的,那个孩子,是乐儿用心的来爱着的。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好好的护着紫若晴的,但是,那天,他说了他爱寇乐儿,若是爱了,就给一个爱的样子出来让寇乐儿看看。 “彻哥哥,我错了,我不敢再有死的想法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以后又不会生育了,我总觉得呆在你的身边,成了你的拖累,所以,那天,我情绪低落,便想到了死。可是,当我的侍女将东西端了过来的时候,我却又没有了勇气,我害怕,如果我死了,你一个人要寂寞的活在世上,那样我纵是死了,纵是解脱了,也还是在担心你过的好不好。所以,我又让侍女将那猪脚埋了,彻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弃你而去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紫若晴哭的是梨花带雨,任谁一看,也不舍得不去怜爱她。 “好了,晴儿,我知道了,错不在你,错在我没有关心到你。你不要再哭了。”看着怀中的紫若晴这般的模样,上官绝爱也难受了起来。 “紫若晴,你少找理由,本宫可不是你的彻哥哥,不会让你骗了的。你想死,死的方法多了,用砒霜,直接服药,你为什么非要吃小思辰奶娘喜欢吃的猪脚呢,这一切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寇乐儿步步紧逼,不给上官绝爱怜惜她的机会。 “嫂嫂,我那会儿是真的想吃猪脚,将死的人了,难道自己想吃什么也完成不了吗?我只想做一个没有遗憾的死人。这样,黄泉路上我再也不遗憾了。。。”紫若晴说出的理由太牵强,但是,上官绝爱却相信了,他没有办法不去相信一个和自己多年感情的女人。 “乐儿,不要说了,我相信睛儿不是有意的。”他终于还是站出来维护她了,寇乐儿哈哈的笑起来了,直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上官绝爱啊,你说爱我,可是一见到她,你就将所有的心都投入在了她的身上,你的眼中可还有我吗。 拭去了眼角的眼泪,寇乐儿走了下去。一把将紫若晴从上官绝爱的怀中拉了出来。 “紫若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窝在我的男人的怀中,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若是,你不要你的这张脸了,今天,便由我给你撕了去。”寇乐儿伸手,便落在了紫若晴脸上重重的一巴掌,紫若晴好像己有了预料,也不反抗,任由寇乐儿扯着她的衣服。 寇乐儿再动手,紫若晴依然不动,只是向后退缩着向上官绝爱的怀中窝去。 上官绝爱一看这种架式,生怕寇乐儿伤了紫若晴,便将紫若晴护在了身后,自己用身体挡在了她的前面。 “乐儿。晴儿己经解释了,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是无意的伤了小思辰,请你放过她吧。”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上官绝爱有意的不去伤害寇乐儿。 “你信她,我却是不信,我是不会罢休的。”寇乐儿一看目的己然达到,再也没有去理论的必要了,便扔下这样一句冷冷的话语,回身,领了下人,出了大厅。 走到门后,又回身。“将这个侍女送到恩风阁。从此紫若晴不用侍女,她不是我公主府中的主子。” 117飞身那一脚 今冬的雪,好像来的特别的是时候,总是在寇乐儿心情不好的时候,气候也配合着寇乐儿的情绪变化而变化。寇乐儿轻叹,今冬的雪,好像与21世纪的并无不同。只不过是,那个时候,纵然自己过的很清贫,但是也不至于有这样的伤感,那时的拼劲,如今何去了。过于淡然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 雪儿一小片一小片的落在地下,稍时便化了去。看着那完美的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了地上,然后再化成雪水,寇乐儿没有来由的感伤了起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的人生犹如这落了地的雪花一般,不知何时就要化水入地。 寇乐儿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花,室内燃起了炉火,特别的温暖。没有穿太厚的衣服。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寇乐儿不喜欢那种厚厚的,笨笨的感觉了。身边没有了小思辰,好像是时间也过的特别的漫长了起来。 因为太久都没有跳过肚皮舞了,寇乐儿想活动一下,便取了衣服和铃铛。想要活动活动。 春红正巧从外面取水过来,一看寇乐儿的架式,便想打趣寇乐儿几句。可是一看到寇乐儿那失落的双眸,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放了水,帮寇乐儿将那些衣服理好。 一招一式,皆没有因为太久的演练而生份,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迹。眼神时而忧郁,时而开明,那软软的肢体,好像是在诉说着一种别样的人生。 “小姐跳的还是那么好看。”春红静静的看着寇乐儿跳了好久,看到那脚步和肢体慢下来的时候,终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寇乐儿确是看起来格外的不好,她止了脚步,坐在了榻上,轻轻的说道。 “好看又如何?这个世上,还真没有一个值得我为其跳舞的人出现。”这话一出口,那一种阴冷和寂寞便随之漫延了开来。 “小姐不要难过了。这话听得那么的伤感。我希望小姐还是原来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姐,无所忧郁。”春红递了茶水,寇乐儿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光了。 春红又要去倒,却被寇乐儿止住。 “春红,给我换衣服,没事情我就去找点事情来做。”春红不理解寇乐儿想做些什么,但是依然听话的去帮寇乐儿换装。 不久,寇乐儿己经褪下了那些衣服,周周正正的穿上了衣服,厚厚实实的。棉衣有些略微的笨重,像极了一个大熊猫一样。寇乐儿轻笑,想拒绝那厚厚的衣服,春红却是不依,非要寇乐儿穿上。那件浇粉色的短袄,配上厚实的棉裤。棉袄正边,配着厚厚的浅蓝流苏。好像这个时代特别流行流苏一般。发被整理的特别的好看,扎了一个上好的蝶髻,高贵却不失灵气。寇乐儿出了门口的时候,明显的感到了冷,她将衣服领口的扣子扣上,然后踏出了门口。那种感觉,出了屋门才知道,原来穿的多了,是那么的踏实。 绣花鞋上沾尽了点点的雪花,一脚一脚踩上去,有些滑。寇乐儿大步的走着,倒是吓坏了跟在身后的春红。直跟在后嘱咐寇乐儿要慢一点。 寇乐儿也不理,直奔目的地而去。风雄阁,很快就出现在了寇乐儿的眼前。还是那个老样子,只不过是在点点的落雪之下,显得更为雄伟。门前的长青树还是一样的表绿,只不过被点点的雪花所掩。 门自然而开,紫若晴出现在了门口。好像特别的平静,没有一点的忧郁。 “来了。”对于寇乐儿的到来,紫若晴一点也不奇怪。好像她可以预料到一样。 寇乐儿也不接话,只是伸手挥退了春红,任由自己一个人走进风雄阁。 “小姐。”春红有些担心,生怕紫若晴会对寇乐儿下手。寇乐儿回身,给了春红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走了进去。 门重重的关上,里面有了一时的寂静。 “你有胆子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紫若晴娇笑,轻眼看向寇乐儿。 “你杀了我。你敢吗?”寇乐儿也不怕,抖落了身上散落的雪花。并不在意紫若晴的话语。“你若是有心现在杀我,怕是我己经活不到现在了。”联想到紫若晴对小思辰的下手,以及上官绝爱奶娘的死状,寇乐儿在心里也是有一点害怕的。 “若是我现在真的要杀你呢?”一时间,紫若晴从一个浅笑的脸变成了怒意满脸的恶女人。 “你不敢,他会杀了你的。”寇乐儿大笑了起来。那一脸的自信,让紫若晴特别的不安。 “他,上官绝爱吗?”紫若晴第一个就想到了上官绝爱。因为他是她的夫。 “不,是修罗烈。”寇乐儿平静了下来,将修罗烈这三个字重重的咬了一次,撂在了紫若晴的面前。“也许,你现在杀了我。只有修罗烈一个人想杀你。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杀你。他我指的是上官绝爱。” “他会吗?他的心在我这里。若是你说修罗烈会杀我,我还相信,但是他不可能。我是她的女人。。。” “那他是你的男人吗?”寇乐儿直接的打断了紫若晴的话。将口中的这话说的重重的。 紫若晴不语,眼神有些游动。是啊,自己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不是自己心中的男人。他有一天一定会清醒过来的,那时,不是他死便是自己死。若是有一天上官绝爱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能否对得起他的一番情义,若是,自己死在了他的手中,那么自己对得起修罗门的三百多条人命吗?这个问题,一直缠着她,缠了好久。 看到了紫若晴的犹豫,寇乐儿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敢对我下手的,现在不敢,以后也不敢。纵是你想对我下手,你也没有机会的。”寇乐儿走到她的身边。围着她走了一圈。 “我身边有的是高手,凭你,罗定你都对付不了。”不是寇乐儿小看她,而是寇乐儿了解罗定的伸手而己。 “如果,我现在动手杀了你呢?大不了我用我自己的生命向你陪葬。”紫若晴己被寇乐儿的这种自信吓怕了,她想动手了。 “那你就杀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太久了。再说,奶娘死在了你的手中。我儿子也是你做的,还有小思辰,一笔笔的帐过于血腥。太多的人因为我的这条性命枉死在你的手,若是我的一死,能换来你的收手,那我死了也值了。”不知因为什么,寇乐儿此时特别的想死在紫若晴的手中。若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能让上官绝爱看清紫若晴的嘴脸,也不失为好事一件。 紫若晴的双手真的伸向了寇乐儿的脖子之间,她用了些功夫。 一时间,寇乐儿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只是那双手松开了,松的有些让寇乐儿感到茫然。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寇乐儿的手,寇乐儿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手中,有一把尖刀,尖刀之上,有着点点的血迹,紫若晴的小腹上,有点点的血迹浸出。那尖刀的方向,正好对着紫若晴的小腹。那样子,任谁一看就是寇乐儿在对紫若晴动手,而且是致命的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推开了,上官绝爱走了进来。他看到了如此的架式。 飞身,欺近两人的身畔,一脚踢向了寇乐儿,那脚力有些重,寇乐儿直接的飞了出去,落在了椅子上,那椅子竟然碎了一地,由此可看,那脚力有多重。 “晴儿,你没事吧?”顾不得寇乐儿,他竟然先关心那个演戏的紫若晴。“晴儿,你别吓我,别吓我。。。”看紫若晴一只手抚着腹部。冷眼看着血由着手指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彻哥哥,我没事,不要担心我。这事不能怪嫂嫂,是我不懂事,又惹生气了。彻哥哥对不起,又给你招来麻烦了。”她还在装。眼神投向寇乐儿的时候,尽是一种得意。寇乐儿太小瞧了紫若晴的本事了,这样一间屋子,在这里,她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只不过是用了这样的方式。 “晴儿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寇乐儿躺在碎椅子上,腰咯的特受,全身的不适从一点发了出来。生疼的身子让寇乐儿再也站不起来了。几日前还是那般的温柔,可是如今,却是飞身一脚,还用上了功夫。听着他对别人的蜜语,心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看到了紫若晴事情不大,又细细的查看了伤口,再紫若晴的再三要求下,安罟好了紫若晴,上官绝爱才起身看向了寇乐儿。 寇乐儿己经挣扎着坐了起来。那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平静,好像这一切都是料到的一样。再无任何的争执。这个男人,到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对不起。”再无任何话。只是轻轻的对寇乐儿说对不起。寇乐儿笑了,是开心的笑了。“我看你拿着尖刀指着晴儿,我担心。。。所以?” “你相信你看到的。所以。你不必多解释。这一脚,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寇乐儿无话可说,眸中只有笑了,这样的笑过于凄凉。过于无奈。这个男人,那么的聪明,却是没有心。不是没有心,却是心在别人的身上。那一夜的我爱你,怕是自己做梦的吧。寇乐儿安慰着自己。 118我己还了你 “罗定。”寇乐儿对着门外叫了一句。罗定总是在她需要的时间出现,可是这一次,有了自己的吩咐,罗定也是不敢进来的. 当听到寇乐儿叫自己的时候,罗定应语而出,一看寇乐儿坐在地上,发边微乱,一地的碎椅,顾不得许多,竟向前伸手将寇乐儿抱了起来。不顾上官绝爱的眼神,将寇乐儿放在另一张完好的椅子上。怀中的女人太轻太轻。轻的好像没有了一点的肉质。那瑟瑟的身体就窝在罗定的怀中。好想找到一根救命的草根。再也不放开一般. 那身体的疼痛,己算不得了什么,心中,才伤得更深.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一眼就己看明白了一切。紫若晴满手是血,虽然那伤口并不太大,被上官绝爱安放在怀中。而一旁的寇乐儿跌在地上,地上弃了一把尖刀。寇乐儿这般的娇小,是不可能用这样的一把刀来伤害任何人的。那委屈己然驻进了心里。 “还不算太迟。”寇乐儿的身体己完全的不听自己的了,那样的难受,那一脚,那一跌,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对于杀我的人,你有什么行动?”寇乐儿问向罗定。眼中尽是可悲。 “自是要了他的命。”罗定也不含糊。虽然他是太后指在寇乐儿身边的人,但是,一直以来,寇乐儿的为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只看紫若晴一眼,便知不是什么省力的货色。 “那就动手吧。对我的相公动手。”寇乐儿忍受着难以承受的巨痛。吩咐着罗定。 罗定呆了呆神。没想到竟是上官绝爱对寇乐儿动了手,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是。”罗定有些怒了,这个男人,倒真是一个笨家伙,三番几次的伤害一个善良的女人。“上官少爷,得罪了。出手吧。”罗定倒也不做作,他来真的了,他抽了手中的剑。指向了上官绝爱,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等着上官绝爱出手。 上官绝爱没有料到寇乐儿竟然吩咐了罗定向自己动手,看来,刚才的那一脚果真是伤了她的心,难道这中间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看到的。如若自己看到的是事实,自己打了寇乐儿就不算错,可是如今的情况,好像是自己错了。不然,寇乐儿她是不会命人向自己动手的。 “乐儿,我是不会和你的人动手的。若是,你想要解气的话,就让罗定动手吧。”错了,一切都错了,自己还有再动手的权利吗,天下所有的人都帮着她,这不明示着她的为人吗?为什么自己总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看来,这一次,又是自己错了吗? “罗定,他不动手,你先动。”寇乐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吩咐着罗定。 “回公主,罗定是不会在上官少爷不动手的情况下动手的。罗定要让上官少爷知道,罗定有足够的能务保护公主的安全。任何人想要伤害公主,都要过了罗定的这一关。还有,上官少爷不还手,罗定占了便宜又如何,非英雄而己。所以,上官少爷,为了不让罗定为难,请你出手,也不失了罗定的英雄身份。”一席话。竟让上官绝爱说的再无话可说。 “好,果然是一个侠意的男人。太后娘娘果然没有选错人啊。”英雄自是相惜,可是,上官绝爱却不能算是一个英雄。寇乐儿很是得意罗定能有这样一番的见解,比某些人强多了。 “乐儿,我说过,我是不会还手的,若是你让罗定杀了我,可以解了你对我伤害你的所有恨意,那么我情愿你杀了我。”上官绝爱面对罗定的剑峰所指,依然不动,霎有死在剑下的气势。而此时,这话说出来才更有男人的气势。 “公主,您看?”罗定拿不定主意,只好回首看向了寇乐儿。 寇乐儿己知上官绝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为了那晚的,他所说的爱她。可是这是爱吗? 静静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罗定的身边。那一步一步都过于艰难。 紫若晴冷冷的看着寇乐儿走的每一步,那里面有着多大的仇恨。那一个小小的伤口,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一件事儿,可是,那一脚对于寇乐儿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来说,那该有多重呢。 任谁都可以想得到。 轻轻的夺过罗定手中的剑。指向上官绝爱。 “你不是说,你不会还手的吗?”寇乐儿用力的提起了剑,直直的指向了上官绝爱。那眸中的恨意,特别的明显。 “我是不会还手的。”上官绝爱闭上了眼睛,他欠她的太多了。那一脚本是无意所踢,如今,想要挽回己是不可能的了。 剑一点点的接近着上官绝爱的身体。 寇乐儿的心也冷了起来,犹豫了起来,手也开始抖动了起来。心依然是狠不下来。不知何时,也不知所为何因,竟然从她的嘴角泌出了血迹。那是因为刚才重重的一脚,可能是伤及了内脏,经过寇乐儿的这些稍微的活动。所以血来的有些迟了。寇乐儿的心也冷了。 在紫若晴和她之间,他依然选择了紫若晴。那么自己又算得上是什么呢?是她的什么什么。 犹豫的时间。那剑生生的刺进了上官绝爱的身体。寇乐儿本来手上就没有什么力气,所以这一剑并刺得不太深。 一旁的紫若晴好戏看得差不多了,也终于该有她表现的机会了。 她猛的一把推开了寇乐儿,任由寇乐儿再次跌坐在地上。然后,扶住了上官绝爱,细细的看着他受伤的左肩。那般的深情,那般的用心。 “彻哥哥。你这又是何必?一切为了晴儿值得吗?”那眼泪任哪个男子都能化在里面。一世也不想出来。 罗定一看寇乐儿再次跌坐在了地上,那怒由心起,不顾得去扶寇乐儿,竟生生的一掌打向了紫若晴。紫若晴飞身而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话说这个女人,他己经看不顺眼了太久。 看着罗定向紫若晴动手,上官绝爱再不能不给自己还手的机会了。 “罗定,你竟敢伤了晴儿?”怒罢。出手和罗定纠缠了起来。两个人的手中都没有任何的武器。只是生生的拼着力气。上官绝爱的功夫自是高强,虽然受了一点的小伤,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行动。而罗定,也是功夫过人,和上官绝爱缠了好久,依然没有胜算。 寇乐儿跌坐在了地上,双目中再无眼泪,看来,一切都是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了。 “紫若晴,你真聪明。你知道你动了我,罗定肯定要打回去,而上官绝爱自是不会弃你不管。哈哈哈。你利用了上官绝爱的感情,来看一出好戏。果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是吧?”寇乐儿也不再多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了刚才跳舞用的衣服,走到内室换了下来。 唇边点点的血迹。那少得可怜的衣服,还有。那晃着就会响的腰链。 “上官绝爱,今日我做妻子的为你一舞。你可要看清了。也许,今世,你再也没有这样的福气了。”寇乐儿看着罗定的胜算不大,所以,想尽办法分散上官绝爱的注意力。 站在椅子上,寇乐儿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踩着小小的界面活络着自己的身体。那身姿。不必看就知道,定是非常的美好。美好之中,尚存着一种绝然。 “为了她,你选择了我,为了她,你放弃了我。为了她,你伤害了我。为了她,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这不是诗的诗,不是表白的表白,不是怒言的怒言,一字一句皆入了上官绝爱的心里,那舞姿凄美的绝然。 “乐儿,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和晴儿自小一起长大,我眼看着她为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所以,我不舍她再因为我受到伤害。。。”上官绝爱一心不能几用,又能回答寇乐儿的话,又要应付罗定的出招,当然,还抽出时间来看寇乐儿那凄美的舞蹈。 “上官少爷,得罪了。。。。”罗定竟然扣住了上官绝爱的脖子,若是手上稍一用劲,便可将上官绝爱的性命夺去。 “罗大侠功夫自是高强。”上官绝爱输得心服口服。寇乐儿分散他注意力的做法,果然好用。 寇乐儿的身子依然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旋转着,引诱着所有人的目光,椅子有些微微的晃动,却也不敢轻易的倒下去。 “乐儿,小心。。”上官绝爱虽然人在罗定的手中扣着,心却不是担心受伤的紫若晴,而是满心满眼皆是寇乐儿那小小的身子。 紫若晴不知何时,也不哭了,竟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切她己看得明白,原来,寇乐儿真的驻进了他的心里,那这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她就是以自己的存在来告诉上官绝爱。他的心里是有寇乐儿的,如今,这样的目的,己然很明确,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她要要了寇乐儿的性命。就像寇乐儿所说的,和她一起死吧。纵然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修罗烈的心中依然存在着这个女人。也许自己死了,为修罗门死了,修罗烈才会忆起和自己的一夜美好。罢了,得不到他的心,就做一个让他最惦念的人吧。 119发断情己了 寇乐儿的脚终于不再动了。因为她累了,她舞不出了。静静的站在那张椅子上。冷眼看向上官绝爱. “你娶我时,本不想娶.娶了之后你又不爱,你不爱还不放弃.我活着好累好累.奶娘为了我能在这个世上生存,死了.宵云为了让我不死,死了全家.为了来之不易的小生命,我付出了太多,可是我的儿子还是夭折了,还有,小思辰,我以为我能保护得了他,没有想到他也因为我而受罪.还有金铃铜铃.还有春红,哪一个都受到过我的牵连.我活着太难太难.而他们,我也不想让他们因受累.你己有了紫若晴,看你们这般相爱,我很高兴,所以,我退出,给你一个娶她的机会.所以,今日我做了这样选择,希望可以满足了你的心意.” 伸手轻轻的从发际里面。抽出了一把剪刀。原来,她的发,做成那样的造型,是有所目的的。发顺着散落了下来。散散的披在了肩膀。寇乐儿也不看,任由自己手取了几缕,生生的剪了下去。 “乐儿,不要。”上官绝爱不理解寇乐儿要做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在这个时代发就是女人的一切希望,若是落了发,那将代表了什么。淑女多长发,儿郎尽追求。 “公主。”罗定再也顾不得手中的上官绝爱了,手松了,放开了他。上官绝爱想到走寇乐儿的身边阻止,可是己经太晚了。那发执在寇乐儿的手中。 “你心中有她,我便成全与你。你爹不许你休妻。可是我爹并未不许我休夫。今日我寇乐儿学古人割袍断义,割发断情。上官绝爱与寇乐儿,从今日开始,再无夫妻之意。自今日之后,男婚女嫁,再与彼此无关。”狠狠的撂下了这话,上官绝爱听在了心里,那心如滴了血一样难受,原来一直以为不在乎。到了此时,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乎。寇乐儿跳下了椅子,口中默念。“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屡青丝断情根。一曲舞罢心己寒,自此萧郎是路人。”乱发随着她手的挥动,落在地上,一根一根,再无怜惜。 “乐儿,你这是何必,何必?我己经打算和你好好的生活了?你为什么无视我的改变?”上官绝爱伤心己透。不知如何再去开口。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寇乐儿冷冷的回答。身体己然受不住了,那样过多的体力付出。己超出了她的诚受落围。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紫若晴有了一时间的犹豫。可是,依然还要出手。修罗夺命索。自她的手中而出。那一条银色的细线,悄悄的重重的缠在了寇乐儿的脖子上。那是一条白天看不出的来的细线,所以,上官绝爱和罗定谁也没有注意到。 上官绝爱扑到了寇乐儿的身边,接住了她快要倒地的身体。紫若晴生怕上官绝爱看出来了,然后又悄悄的收手。那银线上,她用了一种江湖中较为历害的药,那是一种可以夺去寇乐儿生命的药。 “乐儿,乐儿。。。。”上官绝爱高呼寇乐儿,一种特别的不舍的感觉自他的心中跃起。她终于还是放弃了他,她终于还是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婚她的追求。她终于还是死心了,她终于还是没有希望了。 “彻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的。”此时的紫若晴己经可以完全的不用再装下去了。可是她还是装了,因为她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办法,退而求其次,己经得不到修罗烈的心了,而上官绝爱又对自己那么的好。而此时,身边己经没有了寇乐儿,想了好久,她终于拿定了主意,呆在上官绝爱的身边也不错。必竟他与自己相识多年,人又长的玉树临风,功夫高强,也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 上官绝爱想阻止罗定的行动。他不想看到寇乐儿窝在别的男人的怀中,纵然她刺了他一剑。但是,他还是觉得她是他的妻。 走到罗定的身前,欲要挡下罗定前进的脚步。 “上官少爷,我家公主己将所有的事情说明,你与她再无任何的关系。”罗定推开了上官绝爱,怀中窝着昏睡着的寇乐儿。“春红,快。公主晕倒了。” 春红本来就是外面等着寇乐儿,一听罗定叫自己,很快的冲了进去,一地的凌乱,还有寇乐儿己无血色的小脸,娇小的被罗定托在怀中。 “小姐,小姐,你可不能死啊。。。”春红担心寇乐儿,哭了起来,然后再看上官绝爱,那一身的血迹,还有紫若晴,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眼神在此时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春红的眼神,绝对可以把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狠狠的杀死。顾不得太多。春红取来了寇乐儿的衣服,将她围了起来。担心自心底而发。 “紫若晴,你会得到报应的。”春红怒视了紫若晴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报应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高的可信度吗? “罗定,小姐和他是否己经说清楚了?”春红还是不放心,虽然知道了一点寇乐儿的计划。但是依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担心。 罗定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可以按计划行动了. 上官绝爱冷眼看着罗定春红一起出了风雄阁的门,他却不敢阻止。因为寇乐儿在刚才己经绝然的剥夺了自己的资格. 雪依然在下着。寇乐儿却没有醒来的迹象。按照寇乐儿的安排,在她昏倒了之后,要到郊外她找的房子那里。她弃了上官绝爱,弃了所谓的公主府。弃了所有人,只为得到一方的净土。 床的四周,围了好几个人。 金铃,铜铃。欢儿,罗定。春红。他们几个人中,无一不是用一种担心的神色看着床上的寇乐儿。 原来,欢儿那一日为寇乐儿求情被上官绝爱伤了以后,便找了机会出了上官府。在无处可去的时候,想到了寇乐儿在这里租的房子,便来了。没有想到,过了没有几天,金铃和铜铃也来了。问明了一切以后,欢儿更是佩服寇乐儿的计划,所以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了下来,等着寇乐儿的到来。 令三人没有想到的是,寇乐儿竟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到了这里。想必是她的心累了,不想再和紫若晴比了,也或许是她真的放弃了上官绝爱。 “罗定,小姐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春红不放心的问着罗定。 罗定细看春红,虽然她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她和寇乐儿的感情己绝然不是主子和下人的感情了,那是一种亲情,一种舍弃不了的亲情。 “放心吧,公主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罗定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里也不太安心,寇乐儿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而且己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那种担心,特别的令人害怕。 “可是,我还是担心小姐。”春红有些想哭了,为什么好人就没有一个好一点的命呢,为什么寇乐儿的人生如此的崎岖。 “春红,别怕,夫人不会有事的。”欢儿的伤也好了。她走到春红的身边,环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担心。 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担心。想想寇乐儿以前对她们的好,哪一个没有受过寇乐儿的恩。在寇乐儿的眼里,她们都是姐妹,并没有因为出身的不同,而受到不一样的待遇,平等,在这个时代是那样的让人眼谗。可是她们却得到了。 “欢儿,以后不能叫小姐夫人了,你们也随了我的称呼吧,叫小姐吧,她和那个华丽的上官府己没有关系了。”说这话的时候春红多少有些伤感。这是寇三思大将军给寇乐儿定下的婚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寇乐儿休夫了,而且做的那样决绝,那样的个性,那样的与众不同。休夫,这个字眼,没有人可以接受得了,但是她寇乐儿却这么做了。 “可是小姐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们也不能这么等下去吧。”金铃也一直在担心着,只是她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她的担心后,让所有人的更加的不安。 “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大夫看一下?”春红试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我们出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去向,若是这样请大夫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紫若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怕她再对公主下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罗定是这些人中唯一的男人,所以说出的话自是有份量的。 “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看着小姐躺在这里啊?若是小姐醒不过来了?”春红对寇乐儿的心,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 “呸呸呸。小姐一定会醒过来的。”铜铃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心计,但是,她却不愿听到任何人说寇乐儿醒不过来的话。那样过于不吉利。 “我有办法了。”欢儿的眼神一动。突然跑了出去,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有了什么想法。 不多时。欢儿怀中多了一个孩子。 春红和罗定诧异了,再看看欢儿,那样的镇定,而且眼神中还有着一种笑意。 “来,小公子,来看看你的娘亲,你快点哭啊,哭了也许娘亲就会快一点醒过来了。”欢儿叫怀中的孩子小公子,更是令所有的人不解。 怀中的那个男婴。大大的眼睛,神情中有着和寇乐儿几分的相象,而细看,却又有着不同。孩子好像听懂了春红的话,竟哇的一下哭了起来。欢儿把孩子放在了寇乐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寇乐儿的表情。 120白发一夜生 稍一会儿,便看到了寇乐儿的脸上出现了着急的神色,可是,一下子,便又消失了。她没有醒,纵是用孩子来叫她,她也不想醒来。 “许是小姐累了,想多睡一会儿。”春红试着自己的猜想。“可是这孩子又是如何得来的,他并不是小思辰啊。欢儿,你从哪里找来的孩子?”春红更加想不通了。 将孩子重新的纳入怀中,欢儿的脸笑得更加的好看了。 “他是小姐的孩子。不信你们看?”欢儿将孩子的领口折起,那里,竟然有一条小蛇的胎记。春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对,这是小姐的孩子,孩子出生的时候,我看了,脖子间就是有一条小蛇。。”春红高兴了起来,好像己经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她着急的从欢儿的怀中接过孩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公主的孩子为什么在你这里。不是己经夭折了吗?”罗定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而且,从寇乐儿平时的表情和说话的态度来看,寇乐儿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 “那一天,我本来入府去看看小姐,没料到,我去的时候,小姐己经生完了小公子,睡下了,我再细看小公子的神色,有些与众不同,他不哭,也不吃,而且特别的精神。正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桌上放了一碗的参汤,我打算静静的等着小姐醒来,然后和她说几句话。喂她喝下参汤。可是,我又想到,少爷的奶娘正是死在了参汤之上,所以,小心的用银针试探了一下,没有想到的是,里面果然有药,银针变黑了。”欢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了春红。 寇乐儿的一切生活都是春红打理的,参汤里面有人下药,春红竟然不知道,这不是她的失职吗? “这汤是我做的,根本不可能有东西。而且,我当日是打算等小姐醒来的,没有想到,静贤太后来到了府中,我们所有的人都去接驾去了。”春红有所不知,也正是她们接驾的工夫,才好让欢儿又出府,去捡了一名死婴,换走了寇乐儿的孩子。 “那你为什么要将小公子偷出来呢?”春红有些生气了。这样让寇乐儿担心了好久好久。“你不知道小姐一直很伤心吗?一直担心小公子的安全吗?” “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是小姐还没有醒过来。而且小公子又小,若是真有人对小公子下手,哪小公子还有生还的可能吗?我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也是为了小姐好,虽然她一时担心,总比一世伤痛要好的多。而且,如今,小公子也这般的可爱。小姐又自由了,还有什么不好?”欢儿说出了自己的理论。 “也是啊,欢儿做得也对,那个府中,有着紫若晴的存在,自是安定不了。多一个人的存在,就让公主多了一份担心,与其让伤心一世,不如伤心一时吧。”罗定有些感慨。 “可是,小姐又能什么时候醒来呢?”春红有些感慨,将怀中的孩子紧在了怀中。生怕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样。 “天晚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春红陪小姐。”欢儿自春红的手中接过孩子,示意他们都出去。罗定倒是收到了眼神指示。看向了春红,春红依然一脸的不开心。 “春红,我们出去走走吧。”罗定有些担心这个女孩子了。虽然她的外表不是很出众。但是她的心足以打动任何人。 欢儿好像从罗定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将孩子放在了寇乐儿的身边。推了一把春红。 “春红,快去快去。这么好的良宵美景。出去散个心,也许心情会好起来的。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照顾。”欢儿笑的是别有用意,只说的罗定和春红都不好意思了。罗定走了一步,提前出了门口。 欢儿看春红红了脸,又推了春红一把。“快去吧。” 春红这才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了欢儿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光,那般的美好。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点点的星星环在她的周围。雪还没有化。月光撒在雪上,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春红和罗定并排走在雪上,雪地之上,吱吱作响。 “你对公主的心,可真好。”罗定无话可说,只好提及了这事。 “那是,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一直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妹。常想起小时候和小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时候的小姐无忧无虑,而我也特别的快乐。看到小姐的快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可是如今,没有想到的是。小姐会受到这样的磨难。”春红感叹。无奈的用手指纂着自己的衣角。 “你对公主这般好。可是,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命运。”罗定好像无意的这样问道。 “当然是小姐在哪里。春红就在哪里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小姐分开。”春红说的也是实话,从小进了寇府开始,寇三思便一直告诉自己,寇乐儿就是她的主子,一辈子的主子。 “那你是不要嫁人了?”罗定有些失落。从小他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和春红相处的日子不多,他却感受到了春红的细心。他娘临死的时候嘱咐过他。娶妻一定要娶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所以,在他的心中。他相中了春红。可是春红却活的没有自我。 “你我皆是下人,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生活。下人的命运有主子由主子决定,这点你是应该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春红拒绝了他,不接受他的好意。 “若是主子同意了呢?多一个下人照顾主子不是更好吗?”罗定想深入的接近春红,愿意接受她的思想。 “你不懂小姐,小姐不愿意我一辈子做她的下人,她对我好,若是我真的有了心爱的男人。她不会让我呆在她的身边的。可是,我不舍得和小姐分开,她的命运对她不公平,我要好好的照顾她。”春红说完这话的时候。更扭身回了房间。那吱吱的脚步响声让罗定的思绪拉回。 静静的站在雪地之上。罗定那般的安然。若是能得了这样一位女子为妻。一辈子不相弃,那是再好不过的生活了。 “来人,快来人。”寇乐儿的房间内,欢儿迅速的开了门,叫着门外的人。 罗定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看到的却是一番特别刺眼的情况。 寇乐儿的发。一缕缕的白了。由发根至发梢,点点成雪。白的那样刺眼。可是寇乐儿好像还是睡的那般的安然,没有任任醒来的迹象。 罗定不懂医,欢儿更不懂,寇乐儿身边的孩子哭了起来,哭的那样的历害。欢儿不敢去哄,也不想去哄。许是母子连心。这孩子,竟然随着寇乐儿的白发,哭了起来。 春红,也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动了。 “快去。备车,清月山。”罗定在第一时间有了思想,有了意识,寇乐儿这是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 如此的时间,偏远的郊区,找车怕是不好找。而且,一行人中,女子较多。雪又太厚。如何才能送寇乐儿去清月山呢。 一身白影,闪入了房间。 “你是谁?”罗定迅速的将春红和欢儿护在了身后。站在了寇乐儿的床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修罗烈。 “如果,你们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就让我看看再说。”修罗烈好看的五官,那让人信服的话语,正说中了所有的人的心事。为了寇乐儿,必须要让他。 不再理会所有人。修罗烈推开了罗定,直接的坐在了寇乐儿的床前。捏住了寇乐儿的手腕。一番诊量之后。修罗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修罗门主。小姐什么情况?”春红第一个问。她是知道修罗烈的。而罗定在听到修罗门主的时候,也放松了警惕。 “身体己基本无碍。”修罗烈那失望的眼神盯了少一会儿之后,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所有人的人心都放松了。只要她无事就好。 “可是她的白发?”欢儿轻轻问。生怕扰了寇乐儿的美梦。 “心己死,梦己绝,伤心而至。”修罗烈没有说实话。因为,这两样的药均是出自于修罗门。他给了她救命的药。而紫若晴却给她下了要命的药。这两样药溶在一起,本是可是相解的。只是寇乐儿身体不好。心己伤透,所以,在双重的压力之下。自然白发。 这样的理由。足以让所有人信服。 “备一点参汤吧。也许明天,她就可以醒过来了。”修罗烈的心己沉重了起来。不知她明天醒来的时候,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若是没有自己先前给她的解药。怕是如今,她的命己然不存在了吧。一切皆由自己而起。自己不该因为自己的复仇计划而让她牵联其中。 “你确定?”罗定不是不相信修罗烈的为人,只是因为他不相信修罗门,修罗门的紫若晴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放心。若是明晨她醒不过来。我和大家一起去清月山找月老儿救她。”修罗烈那般的坚定,再让任何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切都静了下来,床上的寇乐儿依然安然。 121帮我杀了她 修罗烈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孩子也和欢儿一起下去了。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他和睡着的寇乐儿。罗定有些不放心,所以,站在了门外。悄悄的守着。 修罗烈坐在寇乐儿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小心的抚着她的白发。生怕惊醒了她的好梦,那般的小心。一种怜惜自心底而起。 “乐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现在,他只能说对不起了。因为,若不是因为他的仇恨,紫若晴也不会入了上官府,也不会造出这么多的是非。也不会让她有今天的满头白发。 修罗夺命索还是在她的脖间有了细小的红迹。他看出来了,这是紫若睛的手法。轻触那红迹上面,还有碎了药的药香。 自怀中取出了一小瓶的药水。他轻轻的洒在了她有伤处。不一会儿,那红迹就下去了。 一夜他都未眠。守在她的身边一夜。默默的看着她的睡脸,不敢有一点的杂念。那苍白的小脸,和那白发溶为一体。将人衬托的愈加的楚楚可怜。 他睡着了,守着她,捉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脸,安稳的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寇乐儿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眼。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睡眼惺松,第一眼便看到了身边的修罗烈。手,想动,却被他紧紧的捉住。抽动手的时候,将修罗烈惊醒。 “乐儿,你醒了,终于醒了。”修罗烈难掩自己内心的激动。他料定了,料定寇乐儿会在日出时分醒过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寇乐儿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搞不明白为什么修罗烈此时才出现,而且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从你们出府,我一直是跟在你的身后的,看着你不醒,我慌了,所以回了修罗门的分门,取了一些东西,还好,都用上了。”修罗烈是取了那药水,可以去掉修罗夺命索的药水。他不想让寇乐儿知道,她的伤有修罗门的功劳。 “我的伤己经好了。你可以走了。”寇乐儿不再理他,起身披上了外衣,然后开门。罗定依然还在门外守着。看到寇乐儿起来了,一时也比较激动。 春红也起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寇乐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扑入寇乐儿的怀中。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春红紧紧的环住了寇乐儿的腰,生怕她再睡过去一样。寇乐儿轻笑,春红哪里都好,就是一看到自己受了伤害的时候,总是会哭。 “没事了,春红,你快点去打点水,我想洗洗脸,还有,我有些渴了。”两日昏睡,都没有喝过一口水,这时候也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还真是有点渴了。 “嗯。”春红应了一下,快速的去给寇乐儿打水了。 欢儿也出来了,她的怀中,有着一个孩子。 “欢儿,你的怀中可是小思辰。”寇乐儿第一反应就是小思辰,因为她在梦中好像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喊,那时她就特别的想醒过来,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醒不过来。只好又睡了去。 “小姐,哪里是小思辰,你细看看?”欢儿将孩子送到了寇乐儿的怀中,任由她细细的端详。 那眼睛,那神色,根本不是小思辰。寇乐儿实再是想不出来。可是怀中的孩子看到她了以后,竟然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和上官绝爱有几分相像,寇乐儿一下子打了一个激灵。她伸出手,轻轻的揭开了孩子的领口。果然那一条淡青色的小蛇胎记在那里。 “他是我的孩子?他不是被修罗门的人抢走的?”寇乐儿喜极而悲,竟然将脸窝在了孩子的衣服上,哭了起来,她吻着孩子娇嫩的小脸,好像如何也爱不够一样,如何也看不够。她欠这个孩子太多了,她保护不了他的安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安然的在这个世下生存着。这个孩子,从他出生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一眼的母子情缘,如今一朝相见,如何不让人高兴呢。 看着寇乐儿的高兴,欢儿主动的解了她的疑惑。寇乐儿听了一切的原因后。开心的笑了,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找了这么久,消失了这么久的欢儿,竟然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消息。 “谢谢你。欢儿,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有机会,今生定然报答你的大恩。”寇乐儿屈膝要跪下,却被欢儿扶了起来。 “小姐,你不必这样,你若是这样,欢儿不敢面对。和小姐的相识,自是知遇知恩,虽然欢儿身为下人,却长胆将小姐视为欢儿的朋友,为朋友做一些事情,何来言谢,何来报答?”欢儿也哭了,为寇乐儿这种幸福而哭。 “欢儿我是真心想谢谢你的。”寇乐儿如何也不想放开自己手中的孩子,这个孩子过于可怜,若不是欢儿将他偷了出来。怕是他也要成为一个牺牲品,怕是出不了那个高高的府门了。 “小姐真的不用谢我。我愿意为小姐付出一切。”欢儿高兴极了。能看到寇乐儿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孩子好像不太习惯寇乐儿的怀抱,那样的紧,伸手,去寻欢儿,因为欢儿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不由自主的就对欢儿有了一种依赖。这样的感觉放在哪个娘亲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寇乐儿竟然那样的平淡。欢儿伸手接过孩子,哄着。 寇乐儿看到了眼中。多一个人爱自己的孩子,那不是更好吗? “欢儿,我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寇乐儿想谢谢欢儿,却不知要以何种方式,看着自己的孩子白白胖胖的。那样的可爱。只有用这一种方式来感谢欢儿了。 “小姐,和我不客气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欢儿哄着孩子的同时,也接下了寇乐儿的话。寇乐儿己经被初来的喜悦而冲晕,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长发己然变白,披在自己的身下。 “不如,我们二人义结为金兰。可好?”怕欢儿会不同意,寇乐儿试探的问着欢儿。 “小姐。”欢儿跪在了地上。太过于激动。“对不起,欢儿身份太低,无法和小姐相提并论。如果因为小公子喜欢我,而让小姐抬爱了欢儿,欢儿受之有愧。但是,欢儿还是非常感谢小姐对欢儿的好,欢儿会守在小姐和小公子的身边的,绝不敢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小姐的这个想法还是作罢吧。” 所有人都不明白,欢儿为什么要拒绝寇乐儿的提议,这么好的一个提议,她竟然拒绝了。 “欢儿,我说过的,我们之间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别的。再说我们如今的这种现状,怕是不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可以计较的了。”寇乐儿轻语。 “虽然小姐一时的失意,并不代表着地位也失去了。小姐还是天朝的义乐长公主,那个上官府,不过是小姐弃了的东西,小姐身份高贵。不必如此失意的。”罗定不认同寇乐儿的说法,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如何也不能逾越的。 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修罗烈的存在了,倒是让修罗烈特别的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只有听的份了。 “乐儿,不是渴了吗?不是要洗洗吗?还是洗过了,再提这回事吧。”一切都因为修罗烈的一场话而收场。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寇乐儿好像现在特别的反感修罗烈。不想再看到他。虽然他玉树临风,对自己温柔有加,却是不是自己的良人。而且,寇乐儿不喜欢别人对她的欺骗,特别是她自认为是朋友的欺骗。 “乐儿,我看你平安了再走。”修罗烈还是很平淡,好像他的脸皮很厚一般。他己经习惯了寇乐儿的逐客令。所以,他不会轻易走的。 “我现在己经很平安了。只要没有你出现的地方,就很平安。”寇乐儿回身进了屋中,所有的人都跟了进来,外面的雪己经开始化了,有了明显的清冷。 “乐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记得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修罗烈心中自是明白为什么寇乐儿越来越反感自己了,一切都是因为紫若晴的复仇计划。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走吧。”寇乐儿不再多说。身子飘过铜镜面前,却发现了镜中的那个白发飘飞的自己。一种接受不了的现实浮现在了心中。寇乐儿紧紧的握着落下来的白色长发。那断发犹在。 “我的发?”寇乐儿的反应是众人己经可以料到的,但是寇乐儿的反应没有也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痛苦。没有眼泪,也没有大哭大叫的反应。 “有人向你下了药。”修罗烈有些平淡的说出了这话,寇乐儿听在了心中。己是明白了几分,下药的人是她,紫若晴。也许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想让自己死。 “是她。还好,她没有要了我的命,因为,我提前就服用了你给我的宁香。”是的,第一次对她下手的人是修罗烈。那三粒药也是他给自己用来保命的药,没想到,终是用上了,救了命,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给你的宁香。终是保护了你。”修罗烈淡淡的说,他的脸上有着几分的落寞。如果,没有仇恨的存在,也许,寇乐儿会爱上自己对她的付出。可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寇乐儿弃了长发,莞然一笑。所有的人都捉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这样的笑,让修罗烈紧张了起来。 “你想不想让我原谅你?”寇乐儿走到他的身边,轻笑。 修罗烈点了点头。那样的坚定。 “帮我杀了她。” 122学会利用人 修罗烈有了一时的落寞。他修长的身体站在屋中。不敢直视寇乐儿的双眼,寇乐儿一看他的犹豫。便收起了那本来就很牵强的笑容。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见我了。”寇乐儿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淡,对于他,就将他视于一个不相识的人而己。不是她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来逼他做某些事情,只是因为她对那个女人的恨意过深。自己己然想到了放弃。想到了不再去管任何人的死活,只要自己平安就好,可是那个女人却不让自己好过,还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曾经在奶娘临死的时候向奶娘保证过,要了紫若晴的性命的。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放弃比较好。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放弃也这样的困难。自己放弃了复仇就等于是放弃了生命。 “乐儿,你让我想想。”修罗烈无法苟同寇乐儿的话,只得拖着时间。他不想让寇乐儿以为自己舍不得杀了紫若晴,只是。还不是时候。只有另外一个人死了。他才能心安,他才能绝了紫若晴。也许,那个人真的死了,寇乐儿才会重新的将她的感情投入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等了那么久,如何能轻易的放弃布置好的局。一切。还真的不是时候。 时间。想要在这一会儿静止。所有的人都想打破这种宁静。可是又无话可说。 “走。”寇乐儿不再多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背影。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凄冷。修罗烈看到了她在回身的时候。眼角落下的眼泪。伴随着无尽的冷清,还有无尽的忧伤。像是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一样。 “乐儿,我答应你。”修罗烈实在无法看到寇乐儿的眼泪。若是看到了她的眼泪还能那么的平淡的话,那他修罗烈就不能叫修罗烈了,他也应该叫修罗绝爱了。那散落的白发让他没有来由的怜爱她了。她的喜就是自己的喜,她的乐就是自己的乐。她的悲就是自己的悲,她的不快乐就是自己的不快乐。所以,为了能让她开心,为了能让她放开一切。修罗烈答应了。 “谢谢。若是你现在不想杀她。我也理解。但是,你必须要去揭开一切的真相。让上官绝爱看清紫若晴的真面目。我不想因为你杀了紫若晴以后,上官绝爱再无休止的向你寻仇。”任白发披在肩上。寇乐儿也不理会。再回身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她的眼泪。 “乐儿,你是在关心我?”修罗烈没有想到寇乐儿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表现她对自己的关心。那种激动。那种快乐。他期盼了好久好久。 “不是关心你,而是因为,你还不能死。若是你死了,也得死在我的手中。”寇乐儿这话的深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得明白。修罗烈也一样没有听明白。他只是认为,许是在寇乐儿的心中。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吧。 “乐儿,我愿意你快乐。为了你的快乐,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我己经伤害了你太多。所以。给我机会,我要弥补。”修罗烈说完。收回了对寇乐儿的怜惜目光。然后走出了门外,这个地方不是他应该再呆的地方了。再呆下去,怕是自己真的就不知道该以何种的相处方式来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学会利用男人。紫若晴会,她寇乐儿也会。 寇乐儿从欢儿的手中接过孩子,任如何看也看不够。从前一直以为这个小生命不在人世了。没有想到,他还活得好好的。 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寇乐儿和怀中的孩子显得那么的安静。孩子的一脸的娇嫩皮肤,看来欢儿着实是将孩子照顾的不错。太多的惊喜让寇乐儿一时难以接受。 春红过来帮寇乐儿打理她的长发。她却是拒绝,任由披在肩上。 “小姐,我还是用布帮你遮一下吧。”春红不知道为什么寇乐儿不愿意遮住自己的长发。 “不了,白就白了,也许这样的话,才能少了太多的是非。遮了反而有人认识,不遮也就没有人认识了。如此自在逍遥的生活,多好。是不是?”寇乐儿轻笑,依然哼着口中的曲子。 “小姐今天想吃些什么?”春红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寇乐儿的生活,如今这一问倒是真的问住了寇乐儿。己经许多不知道自己想吃些什么了,若不是孩子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有这么欢儿,这么淡然的时光。 “无所谓的。不过,还是清淡的一点较好。”寇乐儿笑着用手摸着孩子的脸,直逗得孩子咯咯作笑。“罗定呢?”半天都没有见到罗定的人了,寇乐儿有些不经意的提了起来。 “他出去了。家里的东西不多了。他去买一些回来。”春红又取了开水。想让寇乐儿喝,可是寇乐儿轻轻的拒绝,一口也喝不下去。 苍白的皮肤配上白的如雪的长发。在这里的阳光下,是那么的显眼。苍白的有些可怜,只是那贵气依然不曾失去。 “小姐,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罗定不知何时己经回来了。他回来也没有走前门,而是提了那么多的东西从后门走了进来。看着罗定有些神秘的样子,寇乐儿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就那般的困难。 “什么事情?”看到寇乐儿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罗定倒是真的不想再说了。 “是这样的,我在买东西的时候,顺便去城里的茶社中打听了一下。结果是,公主府被封了。”罗定说话的时候,一直担心的看着寇乐儿。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封了就封了吧,与我们可有关系。”寇乐儿本来己经站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坐了下去。孩子在她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地位。若是不打扰了她和孩子的清静,别的事情与自己何干呢。 “可是封的理由很奇怪。说是上官少爷勾结他人,欲要谋害长公主。幸好帝君发现的及时,阻止了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至使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令太后娘娘伤心欲绝。上官少爷对公主不利,就是犯了欺君大罪;所以,和紫若晴一起关在了天牢之中,等候发落。” 罗定说完了,寇乐儿也听完了。依然没有一点的表情,怀中的孩子也依然安静,吮吸着寇乐儿的小手指。寇乐儿还是轻笑,她的眼中只有孩子。 “荆若然跳了出来。罗定。你有没有将我们的住的地方报告给太后娘娘?”寇乐儿像是无意的提起,但是事实上,罗定却以为是寇乐儿对自己的不信任。自己从太后娘娘将自己赐给寇乐儿的时候,便视寇乐儿为自己的主子,而且,寇乐儿的善良,寇乐儿的平静,寇乐儿对下人相处的平等。无一不吸引着自己。 “没有。小姐不相信我?”罗定没有想到寇乐儿会对自己不相信。 “我是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也不会将我们这一行人的生命交给你保护。”罗定听出了这话的沉重,也深深的体会到了寇乐儿的无奈。紫若晴向她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下手,不得己,先是金铃铜铃送了出来。然后是欢儿又将自己的的孩子偷了出来。若是撵春红走,怕紫若晴生出疑心。所以要了罗定保护着自己和春红。一切看着像是风平浪静了,不知风平浪静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小姐,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该去哪里吧。”罗定终于把自己为什么走后门进来的理由说给了寇乐儿。他多走了好多的路,才把那几个人给甩开了。 寇乐儿沉思了一会儿。 “罗定,备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出发。把买的东西拿上。”寇乐儿吩咐春红叫来了欢儿。然后将孩子递给欢儿。吩咐欢儿将孩子的衣服和褥子拿上。不可委屈了孩子。 罗定去备了车。春红帮着寇乐儿打理。本欲将她的白发掩起来。寇乐儿却是不同意。生生的露在了外面。只是用了一方黑帕,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那么的神秘。许是这样,怕是再相识的人也认不出来自己了。 金铃和铜铃都收拾好了东西。罗定把买来的车放在了门口。 春红扶着寇乐儿,欢儿的怀中有着孩子。一行人欲要上车。可是罗定去犹豫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也难怪,做为车夫。主人不吩咐要去的地方,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啊。 寇乐儿轻笑。“我们去接小思辰。”此话一出。春红最先红了眼。一直以为。寇乐儿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后,就会忘了那个小公子,没有想到的是,寇乐儿一直没有忘记。 在寇乐儿的心中。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此地己不宜久呆,三个月的时间己过,想必小思辰的身体己好。自己以后要去哪里流浪,好像没有任何人知道。若是因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就放弃了小思辰。怕是她做不到。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知道小思辰过的是否还好,小思辰是一定要呆在自己的身边的。和月老儿的两年约定。就算结束了吧。 123荆若然随行 “去接小思辰,哪能没有我的出现。”一身的黄衫,没有一点厚实的感觉。荆若然在此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没有一个随从。只有他自己。罗定看到荆若然的时候,明显的惊了一下。倒是寇乐儿,没有太大的意外。 玉树临风。大约说的便是这样的男子。 罗定领着大家跪下。寇乐儿倒是安然,没有行礼,只是静静的看着荆若然那笑笑的表情。 “走吧。我陪你去。”荆若然温柔的可怕。他随意的执起了寇乐儿的手。好像是寇乐儿是他的女人那般的随便。没有任何的做作。只有平淡。 “怕是不好吧。义兄身为一国帝君,哪可轻易的放下江山不要。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呢。再说我此去,是回还是不回,都没有个定数,所以,义兄还是回去吧,我们几人去就可以了。”寇乐儿己在前夜和大家说了知心的话,若是谁想走,便可以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是所有的人都不同意,说是要跟在寇乐儿的身边。春红不走,罗定自然舍弃不下。所以,就这样大家便成了一家人,不可分开的一家人。 “江山。我本不爱,谁坐都无关紧要。我对权利这东西不在乎的。倒是你,让我担心不下。不要拒绝我了。为红妆一笑,弃了江山又如何。我愿意陪你一起浪迹天涯。”荆若然有些恳求的和寇乐儿说着话。为了她。放弃江山。放弃一切。可能吗? 寇乐儿还是不说话,感动着荆若然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只是随意的让他牵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放在了车里。车内相当的舒适,相当的华丽。一应俱全。任何东西都有。 罗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了如此好的车。本来寇乐儿就有些不相信,直到荆若然的出现。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在他的视线内。从未消失。 春红和欢儿领着铜铃金铃坐在了后面的车上。而罗定为寇乐儿和荆若然赶车。 车内。荆若然依然笑着看着寇乐儿,取下了她遮面用的黑帕。再看那满头的白发。苍白的脸色不见一点笑意。那心中的忧愁。像是无人可懂。她本应该有一个好的生活的,如今佳人落于此种境地,着实可怜。心中更多的是怜爱。这个女人,自己用心的保护着,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周全。 “白发。有什么好看的。”看到荆若然盯着自己的白发看,寇乐儿倒是显得格外的淡然。虽然自己不太介意这白发。可是,却不愿意别人多看。特别是荆若然。她明白荆若然对自己的付出。那是一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想不欠他的人情,却还是欠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还不清了。 “你知道,我不在意的。”荆若然说的倒是淡然,好像是寇乐儿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我有说过要你在意吗?”不知为什么,寇乐儿最近的火气略有些大。可能是因为白发的原因吧。自己的男人都不值得相信,这世上还有可以让之相信的人吗。拒绝是自己的唯一本能。 “我愿意在意你的一切。”荆若然将坐在他身边的寇乐儿拥入怀中。将脸埋入了他的发间,细细的闻着她的发香。虽然白发,却是还有一种奇香存在。 “你别这样。我不知道要如何还你了。我欠你的太多。”寇乐儿不太喜欢他这样的感伤。好像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你不用还的。我是你的义兄。我有义务为你做些什么的。”荆若然觉得自己的付出理所当然。“可是我却不愿意仅仅只做你的义兄。我想做你的男人。一辈子呵护着你。”荆若然将胳膊略微用了一些劲儿,将她紧紧的圈在了自己的怀内。 “可是你身不由己。你与我本不是一路之人,又何来一辈子呵护我的说法。”寇乐儿自是明了荆若然的心情。可是有些东西,给不了就不会轻易的答应。这样恋着他的怀,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一时的寂寞。 “放弃一切,呆在你的身边,便可以一世的呵护你。”这样的回答过于沉重,寇乐儿不知道再如何接话,只是静静的陷入了沉思。这样的好感,她不敢接受。 想想那个男人。那个她曾经的夫。寇乐儿再也不能以这种方式占有他的怀了。轻轻的挣扎出来。自己坐好。软软的在榻。寇乐儿靠在窗口。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这样的无意,却勾起了荆若然的好奇。 “为何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将上官绝爱关入天牢。”静默了许多。荆若然终是稳不下来了。 “你是帝君,关了他是理所当然。理由合适。所以。天下人自是无话可说。”寇乐儿这话听在荆若然的心里,是那么的不好听。她己休夫。难道她的心里还有他。 “关他,是因为怕他来找你。”荆若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己从月夜的报告中。知道了上官绝爱对寇乐儿的心。以自己对上官绝爱的了解。若是发现了心中爱的是她。那么必然,天涯海角都会寻她的。自己不能让上官绝爱再找到她。 “他是不会来找我的。我们己无任何情义。再说了。他找我不找我,和义兄你怕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吧。而且我们的事情己了结。纵是他再找我,也不过是师出无名罢了。”寇乐儿自知是他在作怪,却也是不点破,默默的守着自己的心。 荆若然见寇乐儿的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喜欢听她的笑语,喜欢看她的快乐,如今却不再是这样的情况了。这般的忧伤,不是他想看到的。 马车在吱吱的走着,因为路上的积雪未化,所以走得有些慢。走了半天的时间,才出了城没有多远。 “你这样出来了,那么江山谁打理?”寇乐儿知道荆若然并未有帝后。这天下大事,不必想自是落到了静贤太后的身上。 “爱谁谁?只要不是我就行。”荆若然太累。管理一个天下着实累。再说身边围着两个天天争风吃醋的女人。也实在是不好过。顾了这个,失了那个,顾了那个,就失去了权利的中心。天天为了国事操牢。自然是十分的累。特别喜欢和寇乐儿的相处,那般的轻松。不为国事家事天下事,只为一种没有来由的平淡。 “那杨妃和淑妃呢?如何安排她们?”寇乐儿想知道荆若然对待女人的态度。 “她们本是政治世界的牺牲品。有我没我。她们一样的生存。”对于淑妃,荆若然根本就没有爱情,只是为了江山稳定而服从了静贤太后的安排,而娶了她。而杨妃,自是还是有几分上心的,只是,这种上心,却是比不了寇乐儿的一笑一颦。 “这样对她们公平吗?”寇乐儿突然间提到了公平这个字眼,倒是让自己和荆若然都不能接受。 荆若然没有回答,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问题。生存本来就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只要活着,平静的活着就是一种公平。而杨妃和淑妃活得更为华丽,还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不公平啊。 寇乐儿拉了拉衣服,有些冷了。不知不觉己经走了这么久。一路之上,两个人倒是没有谈太多的问题,更多的时候,是荆若然取了一本书,静静的看着。可是细看,却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寇乐儿的脸上。略去她那白发。她还是可人儿一个,纵是加上了那白发,又能如何呢。她依然是她,还是他所认识的寇乐儿。 路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庵。庵在雪中己显得不是那么的显眼,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庵里有着一群的尼姑。听说春红说过,这个庵里有着一个旧人。所以,在这里,寇乐儿呵住了罗定,要去庵中投宿一晚。荆若然本想止住,可是一想到四处无人家可以投宿,恰好这里可以落脚,这里看起来倒也安静。只是害怕寇乐儿的安全出了问题,但一想到自己和罗定的身手,想害寇乐儿之人,怕是没有了生还可能。因此便也默认了寇乐儿的想法。 山脚之下。依然点点积雪。远看,此山好像与世隔绝。少有人烟。也许是这般的清静,感染了寇乐儿的情绪。又深沉了许多。一路之个,枝枝叉叉。皆是干黄。是冬日的凄冷,夺去了本该春意无边的美景。 车马弃在了路边。这里少有人烟。想也没有人会偷的。 走了几步,寇乐儿便有一些跟不上了,虽然荆若然一直执着她的手,拉着她前进,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累。所以一步也不再前行了,荆若然看着她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红晕,有些看呆了。这个女子,何时都是一篇美好的风景。 无奈,天己渐黑。荆若然笑着看向了寇乐儿。此时的寇乐儿,真的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是一个撒娇的孩子。四目相对,寇乐儿的眸中有着一种意思。“我就不想走了。”那种气势,还那么的强烈。荆若然也不气,松了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搂入了怀中。不顾太多人的目光。 打横将寇乐儿抱在了怀中。寇乐儿也不拒绝,因为体力使然,自己根本上不去这座山。倒是难为了他。自己逼着他要他扛着自己上去。 124瑟儿的放弃 到了庵门口,荆若然轻轻的将寇乐儿放在了地上,荆若然好像没有因为寇乐儿而显得累。好像,寇乐儿就是他甜蜜的负担一般。 寇乐儿笑了,这么的轻快。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两个人不是夫妻,却是过于的亲近。许是因为荆若然所说的那话。为了红妆一笑,舍了天下又能如何。那种感动,由心而生,自是上官绝爱所不能相比的。 荆若然从怀中取出了方帕,帮寇乐儿遮在了脸上。她的容颜自是国色天香,却不想让任何人都看了去。他害怕别人看到她的白发,会让她的心里不舒服。 庵门吱的一下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位小尼。 “打扰师付了,天色己晚,我和我夫人一行人想在这里安歇,不知可否?”荆若然那种斯文,自是得到了小尼的欢心。寇乐儿有些不悦,他竟然自称自己是他的夫人。看到她反抗的眼神。荆若然偷笑。这种感觉太好。 而一听到有夫人相随,小尼随之又变得客气了起来。细细的看了几眼寇乐儿,那白发,如此的显眼。 “小师付不敢做主,请施主稍等一时,问了师太再做决定吧。”两人又关了庵门,然后便进去了。 “小姐,这庵里也真怪,什么事都要师太做决定。”春红怀中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哄着。孩子许是有些累了。一直在哭着。寇乐儿有些担心,从春红的怀中接了过去。悄悄的哄着。 “那是自然,哪一家都会有个当家主事的。国家的是帝君,府中的是老爷。这庵中的也只能是师太了。”寇乐儿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着荆若然。荆若然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神色。他的眼中,只有寇乐儿。她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的美好。特别是她哄孩子的时候,特别的好看。 稍时,小尼便开门出来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行人跟在小尼的身后,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此庵。这个庵名叫静心庵。想来为什么要叫静心庵,怕是也有一定的说法吧。寇乐儿无心思想这些,跟随着荆若然的脚步,进了内室。 一间不算大的房间,是静心庵的主室。一个约五十岁的老尼坐在那里,素气的尼服,又目有神。特别是在看到寇乐儿怀中的孩子时,明显的神情一紧。荆若然看到了她的异样。老尼看到了一行人走了进来,随之起身。 “打扰师付了。”寇乐儿将孩子递给了春红。朝着老尼福了身子。算是见了礼。 “施主多礼。各位请坐。”吩咐了手边的小尼送来了茶水,一人一杯。荆若然和寇乐儿自是坐在了和老尼最近的位子之处。 “天晚至此,无处可去。想在庵中借宿一晚。打扰了师付的清静。还望师付海涵。”一看气势,便知这老尼非一般人的气质。所以,荆若然以礼相待。 那老尼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小庵路远地僻,自是很少有人来借宿。今日贵人来到。自是欢迎。粗茶淡水,还望不弃为好。”老尼特地的点了点贵人两字,直听得寇乐儿云里雾里。荆若然倒是听得懂了。所以也不再多说。 “贫尼法号静心。施主们叫我静心师太便好。”一直没有机会自我介绍,得了个机会,静心太后便报了自己的法号。原来如此,这静心庵的名字想必也是由此而得吧。 “在下和夫人路过此地,想来庵中控望一位故人。不知静心师太可好安排?”荆若然自知寇乐儿上山的目的,所以便提了出来。 静心师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多了一种特别的惊奇。庵中,还有她们的故人。 看到出了静心师太的疑惑。寇乐儿轻笑,取了茶水,喝了一口。 “她的俗家名字叫作瑟儿。和我本是自家姐妹。” 静贤太后听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那好,各位稍等一时,菜己备好了。不如吃了之后,再去相见。贫尼这就去找找这位俗名瑟儿的人去。各位。失陪。”看着别的小师付将菜端了出来。而静心又着急的退了下去。荆若然有些不放心了。他示意罗定跟出去看看。 欢儿天生多疑,她从发间取出了一根银针。各个菜挨着试了一遍。这个动作,倒是让旁边的小尼有些不悦了。什么意思吗? “欢儿。你做什么?”寇乐儿自是看到了小尼的不悦,所以呵住了欢儿。欢儿也不听寇乐儿的,依然我行我素,将菜挨个试完了,才退下了。以前在上官府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的小心寇乐儿的生活。现在依然是。只不过是她没有想到,这里自是人间的一方净土。这种方式用在这里,怕是不合适的。 “算了,乐儿,不必介意的,欢儿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荆若然看到了寇乐儿也不是有意的责怪欢儿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寇乐儿自是懂得人世间的险恶的。 “小师付,我这小妹不懂道理,不必记在心中。”寇乐儿起身。轻轻的走到了小尼的身边,面纱依然遮在脸上。那小尼有些想掀开的冲动。她着实想看看眼前的这个白发女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可以得到这样帅气的男子为夫。但是,想归想,必竟是出家之人,虽有怀春心理,却还是以理相待。 “施主不必在意,请施主用餐。”小师付说完,便退了下去。 一行人在小尼退下后。开始用餐。 夜己深沉。终于,在一个房间里,寇乐儿见到了瑟儿。不,是无忧师太。 寇乐儿依然是黑帕遮面。瑟儿看不到她的脸,四目相对,眼神相交,哪能只是相识这般简单。 看着寇乐儿的一头白发。瑟儿有些不敢相信。 黑帕寇乐儿轻轻的取下,露出了她的脸。瑟儿看着,依然是那般的年轻。只不脸上有了一种苍桑。 “你的发为何白了?”瑟儿的眼神有些清冷,从这话一出口,寇乐儿就知道了。瑟儿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张扬的瑟儿了。她学会了太多。 “争夺战的牺牲品。不值一提。”寇乐儿轻轻的说着。这些事情,己是以前的事情。何必再掂念呢。当然是不值一提了。 “你输了,输给了紫若晴。这好像是不是你的作风。”瑟儿轻笑,那尼袍好像也将她衬得素气了起来。清丽了许多。 “输便是输。有什么作风不作风。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得到。”寇乐儿无奈的笑。然后取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我娘呢?她还好吗?”瑟儿一听到争夺战的牺牲品的时候,第一次主动的想到了奶娘。也是第一次称奶娘为她的娘。虽然奶娘是她的亲娘。可是。这些年,为了上官府,为了上官绝爱。奶娘付出了太多。一心想要自己坐人夫人的宝座,可是自己没有能耐,也没有那个命,不过。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纵是一夜的夫妻。那又如何。 “奶娘在一处安山静水的地方。过的相当的平静。没有人敢去打扰。”寇乐儿等待着瑟儿像以前那样的发狂。可是,却没有等到。 “她终是选择了她的忠诚。”瑟儿说的那般的平淡。瑟儿听懂了寇乐儿的意思。没有人敢去打扰是什么意思。她瑟儿己不再是当日的瑟儿了。 “是的,她为了她的忠诚,枉送了性命,瑟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奶娘。”寇乐深知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她只能以此种方式向瑟儿赔罪。 “贫尼己不叫瑟儿了,请施主叫贫尼无忧。”瑟儿倒是认真了起来。 “当日奶娘和我商议,只是送你来这里静心,并不是代表着你一定要出家。今日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你还俗的。和我们生活一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勾心论计了。”寇乐儿时常都怀着一颗善心,却不知别人接不接受她的安排。 “娘己死了。没有人再帮我了。我需要的东西也得不到了。你都得不到了。我还争个什么劲啊。没有了还俗的理由,所以,在这静心庵中。做一个静心师太也是好事一件。”寇乐儿没有想到瑟儿会选择了放弃。纵是她可以放弃世间的华美生活,却也不能放弃她对上官绝爱的爱情。 “你不爱他了?”寇乐儿想以瑟儿对上官绝爱的感情来唤回瑟儿的意识,可是瑟儿终不为所动,依然没有回答。 “爱己失,恨己失。我只想平淡的生活,与经书相伴。他与我前世的感情己至此结束。不是有缘人,所以,注定不能争到底的。我放弃。也请施主你好自为之。”寇乐儿想也没有想到,瑟儿短短这些时日,竟会有这样的修为,不可不叹服啊。 “若是这样,我也不便强求,无忧师太安睡吧。”瑟儿能有这样的一番心境,寇乐儿自是高兴,可是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修为。因为。她的红尘俗事还有太多需要了断。 出了瑟儿的屋门,寇乐儿的心中轻了许多。又是一个看开的人。上官绝爱,你这一世,注定得不到真情了。瑟儿都可以放弃你。还有谁会对你真心呢?外面的风有些清冷,寇乐儿拉了拉外衣,却没有想到,在风中。发现了一个人的存在。 他不是荆若然,还能是谁? 125诺言兑现时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看到荆若然,寇乐儿有些奇怪。在风中等着她,好像也不是荆若然的作风。 “怕你出问题,所以出来看看。”荆若然说的是实话。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想到她以前和瑟儿的过节,不关心也不行啊。 “我不是好好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睡吧。”寇乐儿很感激他的关心,那样的细致。因为这静心庵自是一个清静之地,所以,每个人一间房子,因为孩子和欢儿睡的时间久了,所以,依然有欢儿照顾孩子。 “嗯,我想先送你回房,然后我再去睡。”荆若然说的真诚,因为,他担心她。是真心的担心她。她己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所以。荆若然自认,他是有权利追求她的。 “嗯。”寇乐儿也不拒绝。一直对荆若然都不是那么的反感,所以,寇乐儿也不会轻易的拒绝他的好。纵是拒绝了。荆若然还是一样的付出。 荆若然还是那般随意的执着她的手。轻轻的握在心中。寇乐儿可以感受到他给她的温热。 风冷冷的吹在两人的脸上,荆若然有了一种错觉。不如就这样执起她的手,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平平淡淡,安安然然相处。多好。 月光格外的明亮,撒在地上,撒在二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的长。 送寇乐儿到了房间门口,荆若然止住了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荆若然上前一步,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尽是她的美好。那白发,挡不住荆若然对她的情义。 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额上一吻。寇乐儿没有拒绝。如此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她何以拒绝呢。 “我看着你进屋。睡吧。”吻罢,荆若然倒是有了一点不好意思。梦中的女人,就在身边,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对她有任何的想法。也不敢对她有任何的想法。怕会污了她的圣洁。 寇乐儿自是懂了荆若然的意思。所以扭身,回屋,关了门。靠在门前,寇乐儿静静的,靠在门上,心中,五味杂陈。如此利用这样一个男人,自己和别人还有什么两样。感情这东西。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荆若然能清晰的从窗纸中看到了她的身形。她没有动。而他也不想走开。 汗水,静静的淌了下来。寇乐儿的身体不是一般的难受。难道,难道瑟儿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难道瑟儿竟然对自己下了手,不可能。寇乐儿不愿意相信,明知他就在外面。却不能叫他。却不能让他担心。 身体弯了下去。那小腹没有来由的扭成了一团。 荆若然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听到她的叫喊,也不敢茂然的进去。 “若然,救我。救我。。。”终于寇乐儿叫了出来。她支持不下去了。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而己。难以忍受。 荆若然听到寇乐儿求救之后,迅速的冲了进去。 寇乐儿己经窝成了一团,倒在了地上。刚才还是那般的轻松。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荆若然第一时间将她搂在怀中。 “哪里不舒服?乐儿,你说,哪里不舒服?”荆若然的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己顾不得太多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他所看到的。就是寇乐儿的小腹之上一片青紫。 “我难受。”寇乐儿*自口中而出。脸上一片汗迹。如同水洗了一般。荆若然的心跟着紧张了起来。 “乐儿,别怕,有我在。你要坚持下去。”此话一出,但见寇乐儿的唇角竟然溢出了血迹。 “来人,来人。。。”荆若然此时那般的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己悄然的驻进了他的心中。 四下之人。皆己出来,春红和欢儿看到寇乐儿的样子,也不敢近前。罗定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了什么。 “阿弥陀佛。”静心师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中。看着一脸汗迹,难受非常的寇乐儿。她由了最初的平静。 “你这个死老尼,你竟敢这样对我家小家?”春红一看到寇乐儿这个样子,也顾不得了许多,在这里,寇乐儿只吃了斋菜,并没有吃别的什么东西。所以理所当然,一切的问题根结都在静心师太那里。 “春红,住口,不可对师太不敬。”寇乐儿呵住了春红。她知道的,斋菜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出在了那杯茶水里。那茶是瑟儿的茶。 “师太可懂医,求师太救救她?”此时的荆若然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他不懂医,若是还那般的高高在上,怕是寇乐儿真的就没有救了,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没有那种气势了。 “困果报应而己。”静心师太倒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淡定,好像是这事情与她无关一样。“无忧,你来。” 瑟儿亲眼看到了寇乐儿的那种表情。虽然长发己然不在,却是依然有着那种最初寇乐儿见她之时的那种不甘。 寇乐儿懂了,原来,她并没有放弃。 “为何?”见到瑟儿,寇乐儿只是轻轻的问道。 “不为何。”瑟儿倒也是平静的回答。 “为他?”寇乐儿再问,瑟儿不语,一切显而易见,不必言明。 “若是你今天死在了我的手中。你会不会让他们为你报仇?”瑟儿一问,倒是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报仇。那是不可能的,我会亲手结果了你。”荆若然第一个回答,那种严历,让所有人感受到了一种帝君的霸气。 寇乐儿伸手,复上了荆若然的唇。“若然,别说话。”这般亲呢的称呼,好像寇乐儿从来没有有过的,纵是对上官绝爱,也不曾有过这种亲热的感觉。荆若然听在了心里,狠狠的吮吸着她的手指。 “听着,若是我今日死了,你们任何人都不可以找无忧师太的麻烦。”寇乐儿己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犹如生孩子时那般的难受。小腹坠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下体流出来一样。“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你来找我寻仇,我来找你报复,何时才能是个结局。若是我死了,可以令瑟儿安心的话,那么我就死。” 这条命,在这里活着这么难,任谁都想拿去,不如自己倒是大方一把,谁要就给谁吧。 “无忧,你可懂了?这人世间的许多大事大非都不是任由一个人所选择的。你若是放不下过去,那么你就还俗。若是你还了俗,那么,你害了寇施主这事一定会有人找你麻烦的。无忧,我赐你法号无忧,只是为了让你忘记一切的忧愁,静心我佛。没想到你还暗存害人之心,放不下过往。若是这样,你不如还俗罢。寇施主一介女流,尚可做到放下仇恨,为何你不可?”静心师太说的句句真诚,直视了瑟儿的心,瑟儿一下子跪倒在地。 “师父,无忧错了。无忧不愿还俗。无忧喜爱这山野清静之地。与寇施主的过往,无忧己然放下,再不再提了。”瑟儿的眼中流露出了真诚,寇乐儿看在了眼里,喜在了心里,这静心师太,着实给所有的人上了一课。 “你们的事情是你们的,但是乐儿她不是你们上课的工具,我只要乐儿好好的,只要乐儿好好的。”荆若然的怒意满脸,心中只有寇乐儿的安危。 “施主请放心,寇师主并无大碍。贫尼看寇师主脸色苍白,气血不活,定是生产后照顾不周所出现的状况。贫尼只是在茶水中加了一些活血调经之药。伤不了寇施主的身体。一会儿便会好了。”听静心师太这般说,所有人的心才算放下。 瑟儿看着静心师太。心中一种释然。 原来,静心师太给自己的并非是害人之药。所以,这么放心的让寇乐儿服下,若是那是一杯可要人命的药。静心师太是不会给自己的。也怪自己心存仇恨,竟有了杀寇乐儿之心。一切听天有命,皆是定数而己。 “若是这药真是要命之药,如今你己身死。请问你,是否可以不让所有人找我寻仇?”瑟儿还在问寇乐儿这些不知所以的问题。 寇乐儿的小腹,己轻了许多。她倒在荆若然的怀中,忍着那痛,挤出了一点无奈的笑容。 “瑟儿,在奶娘死的时候,我曾答应过她。若是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害我的事情,我看在奶娘的面子上,也会放过你的。纵然你今天给我的是要我命的药,我也绝不会记恨你一点。奶娘为我付出了生命,我将生命还于她的女儿。正好扯平。再说,我寇乐儿在此世也不过是一缕青魂,死活与他人无关。”寇乐儿说完这话,抬眼碰上了荆若然的双眼,那眼中的深情,像是听不到她所说的话一般。 “我懂了,我放弃。可怜少爷如今在深牢之中,不知死活。若是,帝君肯往开一面,放了少爷,那瑟儿亦安心修行。做一个真正的无忧之人。”瑟儿说罢,走到荆若然的身边,深深一跪。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心存害了乐儿之心,我一切都可以答应你。”荆若然看着从前嚣张的瑟儿,如今竟这一番知礼。心也放下了几许。 “谢谢。无忧告退。”瑟儿说完,紧了紧上身的淡青佛衣,拂门而去。 126 和你天涯随 荆若然坐在寇乐儿的身边,整整一夜都不曾合眼。净看着睡梦中的她,那般的安然,好像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一样,对自己无一点的介心。 荆若然的心中说不上的快乐。她终于不再拒绝自己了,可是不拒绝也不代表着接受。在寇乐儿的心中,依然把他当成是最安全的屏障。虽是这样,也让荆若然高兴。 想想最初,自己费心皆力,将月夜安排在上官府当差,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将罗定明着送与她作侍卫,后来,她生子之时,他本想去看她。可是怕这流言世俗,影响了她的清誉。再后来,她断发出府,他跟随之至。看到她对修罗烈的无情,他的心中着实高兴。但是真正见她的时候,却是发现她一满头白发,如此可怜。 一桩一桩,一幕一幕,出现在了眼前。荆若然的唇角荡起了难以捉摸的笑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与自己有缘,为了让她生存的容易一些,自己着实付出了太多,如今,终于看到自己的付出将有回报的时候,哪能不高兴,不过话说回来了,纵然没有回报。他也不后悔自己的付出。 夜半,寇乐儿醒来,看到床着的荆若然。依然含笑看着自己,一种非正常的红晕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寇乐儿可以明显得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用心,纵是自己雪发满肩。纵是自己苍白无力,这个男人依然用他那好看的双眼深情的望着自己,自己倒是有何德何能,可以让帝君为自己如此付出。 “看什么?”寇乐儿娇呵,实在是受不了他火热的眼神。 “看你。真好看。”荆若然的深情好像是就在脸上,无限的对着寇乐儿发挥。 “哪有,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寇乐儿起身,靠在床栏上,小腹一股温热,比先前舒服了许多。而且,手掌和肚子也不再感觉到冷了。想来这静心师太的活血调经药倒是好用。而且,也可以一眼看出,静心师太定然非泛泛之辈。 “无论你有几个孩子,无论你成了什么样,在若然的心中,你依然是那个初识的乐儿,人比花美,面比花娇。”荆若然起身坐在了床沿,顺手将寇乐儿的身子搂在了怀中。大手拂着她的白发,那般怜爱。 窝在荆若然的怀中,特别的踏实。也觉得自己特别的安全,不是因为他是帝君,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一番深情。 “你为何答应要放了他?”寇乐儿轻问,抬脸看着荆若然的脸。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己经放下了仇恨,自然也放得下感情,若是我再关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几日以来,你一直不问他的事情,说明你心中己无他了,我何必再害怕他会跳出来夺你。”荆若然的心中自是明白寇乐儿指的他是谁。“若是能放了他,让无忧可以安心修行,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可以不必答应无忧的。”寇乐儿知道,是因为自己,荆若然才答应放了上官绝爱的。因为他害怕无忧会再次向自己下手。 “答应无忧,你可以安心。我为何不答应。”话语虽然不多,可是寇乐儿还是能从这话中品出荆若然为自己的付出,再不敢说出过多的言语,两个人静静的靠在一起,没有欲望的纠缠,只为平静中的相互取悦,这种感觉,太美太美。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荆若然打破了这些平静,轻轻的问道。 “无处可去。”寇乐儿不知要去哪里,所以也只有实话实说。 “不如跟我回宫,你坐我的帝后。”荆若然的心中自然放不下天下之位,不是因为他过于喜爱权利,而是因为自己的责任。 “你知的,我不在意这些,我不会进宫的。也不会做你的帝后。”寇乐儿自他的怀中挣扎出来,“你也不可以为了我放弃太多,明知没有什么结果,而我们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不会给你任何的诚诺。将我送至清月山后,你还是回宫吧。天下需要你。”寇乐儿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荆若然成为一个放弃天下的无道之君。 “那又何妨。纵是没有诚诺,我也愿与你天涯相随。朝堂的事情,自有太后安排。多一个我少一个我,并无太大的关系。”荆若然回答的倒也是真诚,虽然多年来自己为了天下付出很多,但是真正的实权却握在静贤太后的手中。娶了杨妃倒是可以让自己快活了一时,可是娶淑妃却是自己不乐意的事情,而帝后之位多年无人,也是静贤太后的意思。 “她们会记恨我的。”寇乐儿有些担心杨妃和淑妃了,那般豆寇年华的女子,可能面临的会是老死后宫的待遇。红妆青春有限,自己不可这般。 “给得了她们华丽的生活,却一世终难投入真情,若是我不这般选择,我怕这一辈子,我都难以安心。乐儿,不要拒绝我与你的相伴,我心中只有你。愿与你天涯海角。”荆若然说的自然是真心话。这般境地,如此的一个深情男子,寇乐儿无法理直气壮的拒绝,只有挣脱了他的怀,拉了被子又躺下。 “累了,我睡了,你也回屋睡吧,不用守着我。”寇乐儿实在不愿意让别人的男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再说了,自己欠荆若然的己经太多了,不好再相欠。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荆若然又帮寇乐儿拉了拉被子,伸手抚了她的脸。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长出了一口气。 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只是不舍寇乐儿一个人在红尘中无主的游荡。得到了她,就是一世的幸福,幸福就在眼前,荆若然不舍放弃。 荆若然心中也想了许多,自己再不会回朝堂,那静贤太后就真的坐不住了,己几次三番的托人送信,要自己回去,可是自己却是真的放不下寇乐儿。 依关床栏。他就这样眯了一夜。闻着她的体香,那样的好闻,却不敢对她有任何的不轨之举。这就是荆若然对寇乐儿的心,纯洁得如一纸白纸。 清晨起来的时候,寇乐儿发现自己竟突然间来了月事。许是因为静心师太下的药的作用吧,身体竟然轻快了起来,脸上也发现了点点红晕,虽是配着那白白的发,竟然更加的好看了。、 寇乐儿一起床就被荆若然紧紧的盯着,寇乐儿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眼神,只得用方帕将脸重新的蒙起。荆若然感受到了寇乐儿的不好意思。只得收回了自己的眼光,不好意思的轻笑了起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餐厅,一群小尼己用过了餐,正三三两两的向门外走去。见寇乐儿和荆若然过来,自动的让开了一条小路,寇乐儿轻笑,自然的放开了荆若然握着自己的手,笑着进了餐厅。 淡淡的素粥,青青的素菜,两人吃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出来之时,太阳己经高照。寇乐儿有些不敢直视强直的阳光,伸手将眼睛挡了起来。本来是打算要下山的,可是因为昨晚寇乐儿的异样,荆若然放心不下,要多住一天。而静心师太也十分的好客,不愿寇乐儿那样的身体上路。所以,圣情难却,寇乐儿只得答应多休息一日。 两人一起,去看了山间的点点白雪,那种浪漫的感觉,无人可及,寇乐儿明显得感到了荆若然的细心,不,是对自己用心的细心。 回到静心庵的时候,己是日落时分。 初踏入正禅室的时候,荆若然和寇乐儿意然同时吓了一跳,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是当朝的静贤太后。 看到寇乐儿进了屋中。静贤太后收起了自己懒散的眼光,眼中竟然有点点的喜光出现。可是,当她一眼扫向寇乐儿的白发时,眸中却又出现了一种难以让人相信的怀疑。可是,那根根白发就在,容不得任何人不去相信。 “乐儿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康。”寇乐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行礼。 不料,静贤太后竟然走了下来,一把握住了寇乐儿的玉手。放在掌中细看。多日不见这孩子,倒是真的很想,只是接受不了她的变化。竟然对自己生份了几许。 “母后。您如何得知孩儿的去处的?”荆若然没有想到静贤太后可以这么快的找到自己,心中有一种失落。 放了寇乐儿的手,静贤太后看向了一旁的荆若然。看向他时,荆若然感到了静贤太后的苍老,那般的无助。一时间,荆若然竟然有些心软了。 “帝君。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做事还要母亲操心,你打算让我这个老人家操心到什么时候,我己经不年轻了,不想再操任何的心了。”静贤太后的眼中,明显得有着一种落寞。 一个女人,撑了这么久了,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轻松的时候,竟然又发生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帝君无缘消失,义公主无故出逃,一切的一切,都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可是。荆若然竟然借口都不给她一个,任由自己来去自由,将重重的江山放在了她一个妇人的肩上. 127若然的真情 “母后,对不起,我也是无奈而为之,是有些苍促了。”听到静贤太后责备的话语。荆若然无话可说。自己肩上的重任,自己自是清楚,可是,一听到寇乐儿出走的消息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宁可舍了江山,也不舍寇乐儿过的不好。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做事不细细的掂量一下呢。”看着荆若然己失了那初有的锐气,静贤太后竟不舍得再训他了。这若然,为了不属于自己的江山,也真的是付出了太多。 “乐儿,你身体最近可好。”看向寇乐儿,静贤太后又回复了那种特别慈爱的眼神,寇乐儿顾不得再行任何理数,将脸上的黑帕取掉。将一张素脸,展现在了静贤太后的面前。 “托太后娘娘的福,乐儿的身体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寇乐儿说这话意在提醒静贤太后,她不想再回到任何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了,她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好了,就好,乐儿,跟我回宫吧。回宫了,一定可以让你快乐的生活的。”静贤太后的心中跟明镜一个样,若是寇乐儿不回去,怕是荆若然也不会回去。如果乐儿消失了,那上官绝爱的孩子这一辈子也没有坐在帝位的可能了。为了上官云宵的那个愿望,她付出了太多。真累。 “太后娘娘,乐儿是不会去深宫中的。那个地方不合适我。我只想过快乐的生活。和我们两个孩子在一起。”寇乐儿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的看了看静贤太后的表情,也正是正个时候,欢儿和春红推门而入,那怀中,不正是寇乐儿的孩子。 孩子许是受不了这般的空气气份,竟然哭了起来。 静贤太后好像听到了一股子特别亲近的哭叫之声音,犹如她的彻儿当年那般。那样的好听。 “他是你的孩子?”见到寇乐儿默认了,静贤太后一把从欢儿的怀中接过了孩子,一把把的摸在孩子那稚嫩的脸上。那感觉。好像如何也看不够一样。 “像,太像了,和彻儿小时候长得太像了。。。”顾不得眼前的荆若然,静贤太后竟喃喃低语寇乐儿自是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彻儿是谁,不过。荆若然却不明白。“是谁救了这个孩子?” “回太后娘娘,是奴婢。”欢儿跪倒在地,一脸的无畏,不因太后娘娘的高兴而有任何的激动表情。静太后倒是多看了她几眼,眸中,竟多出了几份赞许。 “谢谢你。”静贤太后说的倒是十分的真诚。令欢儿无话可说。 “母后,那彻儿是谁?可是我的小名?”荆若然看着静贤太后那么的喜欢寇乐儿的孩子,也有一些高兴,最起码这样就可以代表着,自己在不放弃帝君之位的前提下,静贤太后准许自己给寇乐儿一个名份。 “你们都出去。”太后指着一行的下人,在场的只有寇乐儿,荆若然,静心师太。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欢儿。本来欢儿要下去的,却被静贤太后拦了下来。 等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以后,静贤太后才将怀中的孩子依依不舍的交给了寇乐儿,寇乐儿的脸上出现着安然的笑容,看着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的小手抚在寇乐儿的脸上,竟是那般的舒服。寇乐儿用嘴巴去吻着孩子伸出来的手儿,母子两人那样的开心。 空气中,一时有了一种安静得可怕的气份。 “都坐吧。”静贤太后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静。 静心师太依言坐了下来。寇乐儿倒是也没有多想,怀中搂着娇儿也坐了下来,倒是欢儿有了一时的不安。站在了寇乐儿的身边。 “公主,请受民妇一礼。”突然静贤太后跪在了寇乐儿的眼前,寇乐儿己知了所有事情的原委,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介意。只是将手中的孩子递与了欢儿,然后轻轻的,欲要扶起跪着的静贤太后。 荆若然特别的不理解,一个堂堂的太后,跪在了那里,向一个民女自称民妇。一时之间,他的眼中闪过了太多的无措。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依礼也是乐儿向你行礼,你为何?”荆若然的不解一时间变成了质问,质问着静贤太后。 “太后娘娘请起,乐儿受不起。”乐儿还是扶着还在跪着的静贤太后,可是无奈,静贤太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任凭寇乐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拉她。 “乐儿,我有罪。我们上官家的欠你太多,今日,老妇人一跪,希望你可以不记一切。”静贤太后说的话在荆若然和欢儿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来的母后会是上官家的人。不过,他天生有着沉稳的性子,静观事态的发展。 静心师太倒是显得平淡。手中拈着佛珠,不动也不语。 “以前的事情己经过去了,我是不会介意的,再者说了,以前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是非面前,我们都应该放下以前,重新开始。太后娘娘请起吧。以地位来说,你是太后,我是公主,理应我向你施礼,从人伦来说。你是我的前婆婆,我是你的前儿媳,我也应该向你施礼,从江山大义来说,你替我父守了这么多年的江山。荆氏的天下,平安无比,所以,我也应该向你施礼。你就请起来吧。”寇乐儿说了这么多,终于,才将静贤太后拉了起来。 “什么?你和我是兄妹。不可能的?”荆若然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解释,因为寇乐儿说的是我们荆氏的天下,那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又是谁呢?天呐,这个事实太不能让人接受了。 “她不是你的妹妹。若然。”静贤太后站了起来,看着己经理不清思路的荆若然,轻轻的开口。那语中,藏有太多不可说出的秘密。可能在今天就要真相大白了。 “善恶终有时,一报还一报,这一切都是要结束的时候了。”静心师太此时倒显得那么的沉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所云。 “她是公主。是我天朝唯一的帝君血亲。她才是帝君之位的真正继承人。”静贤太后站在了场子的中间,看着荆若然,认真的说着。 荆若然也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呢喃着。“她是帝君之位的继承者,那我是什么?我是谁呢?”荆若然真的理不清事情的每一步了,往下,他不知道要该如何去走了。 “事实真相是。我是真正的公主。而你是寇三思大将军的儿子。我的名字应该叫荆乐儿,而你的名字应该叫寇若然。”寇乐儿有些想笑的看着荆若然的不正常。也是,任谁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都接受不了的。“而她是,上官绝爱的母亲,宁露。这静贤师太,若是我没有猜错,就是寇三思的夫人宁霜。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静心师太听到寇乐儿这般说话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坐不稳了。己经太久没有人提起她的俗名了,如今,自己的俗名出现在一个这么小的小辈的口中,她还是有些诧异。 “你为何知道贫尼的俗名?”静心师太终于坐不住了,张口问着寇乐儿。 “其一,在我在上官府的时候,听奶娘提起过。宁露夫人有一位亲妹妹叫宁霜。宁霜多年前己落发为尼。而瑟儿出家在此处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你的照料,不会有什么别的差错。再一个,你与宁露夫人面象几乎一模一样,任谁一看都有此感,第三,我们此行静心庵,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静贤太后能这么快的找到我们,不是您通风报信又是何人?由此三条可见,你与宁露太后关系不一般,所以,这宁霜的前身也非你莫属了。而你三番几次要我和若然多住几天,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思儿心切,纵是你己出家为尼,忘了前尘俗事,你终究忘记不了你的儿子?所以你不是宁露又能是谁呢?”寇乐儿说的字字太理,静贤太后和静心师太倒是无言以对。 “没有发现,乐儿竟是如此的聪明。果真是帝君家的血统啊。”静贤太后无言以对,如此而说。 “那你现在说出来一切又是为何?不会是只因为我要舍弃了江山。与乐儿天涯相随吗?”荆若然听到寇乐儿不是自己的妹妹,己不想再追究自己的身份问题。难怪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对静心师太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原来终是母子心心相通。 “你舍弃了江山,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本来就不该扛此大任的,只是造化弄人。改写了你的命运啊?”静贤太后感叹。 “那我正好可以不要这所谓的江山,然后和乐儿一起隐在山林之中,那也快活。”一听这样,荆若然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只要能和乐儿在一起。那么。他是谁的儿子,要不要江山。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感受荆若然的真情,寇乐儿无言以对。这样一个帝君,坐了这么多年的帝位,竟然只有这么简单的想法,只是想和自己在一起。这样的感情,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回应不了啊。若是回应不了,不如就死了他的念想。 128又一个新局 “若是你不想坐帝位,那么必须要有一个人接替你。”静贤太后终于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而且,在她说出来后,她竟然轻松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乐儿就行,我还想和乐儿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呢?其他的,任谁坐都行。”荆若然说的倒是轻松,也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竟然走上前去,拉起了寇乐儿的手,寇乐儿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 “若然,你要记得,这江山是我荆家的,我不可能不管江山的,你作为一代的帝君。虽然你无意帝位,但是这是你的责任,你不可为了自己的快活,而弃了天下的百姓。”寇乐儿说的话有些重,她将责任都说了出来,荆若然无言反驳。 “可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荆家子孙,做了一时的帝位又有什么意思呢?”荆若然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不放自己的自由,非要用这么一个什么烂位子来拴住自己的身体。 “你己经坐帝君这么多年了,爱民如子,自是清正,但是,你又没有想过,你一消失,我如何对天下的人交待。你若是想走,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可退位。”静贤太后的心中十分的沉重,这样就让荆若然让了位子,怕是也是她极为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为了那该死的上官云宵,她做这一切也不得己。 “那您说我该如何去办,写一封退位昭书不就行了?”荆若然想的倒是简单,为了能和寇乐儿在一起,写了那退位昭书也无妨。 “你看得有些简单了,你必须选一位太子,这样才名正言顺。”寇乐儿提醒他道。她己知道了事结注定要发展的结果,倒不如提醒他一下。 静心师太依然拈着手中的佛珠,静听着大家的谈话。欢儿倒是像是听到了最大的希奇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我又没有儿子,纵是有儿子了,也不属于荆家的孩子,自是没有福份坐上这帝君之位,我己占了人家的位子这么久,是该还了的。”荆若然想的倒是开,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替身而感到有任何的压力,他现在只想快一点将位子还给人家,这样他就自由了。 “现场不是有一个吗?”静心师太说起来的时候,倒是无意的提起,事实上,她一直想说话,却没有适当的说话时间,也是因为荆若然的这一问,她才提了起来。 “对啊,乐儿了孩子自然是荆家的孩子,我若是将这帝君之位让给了乐儿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可是,这天下人认同这名正言顺吗?”荆若然问道。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这一切事情都由别人替你我想过了,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是吗,静贤太后?”寇乐儿直视静贤太后,这个女人,十分的聪明,她自是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一切她己经策划好了。在自己才有喜的时候,己经安排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是的,乐儿,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静贤太后说的好像是很无奈。确实,她真的无奈,因为她自己的命运她都把握不好,又何来把握别人的命运呢。只不过,自己也是一颗棋子。被人利用罢了,只是她愿意被那个男人利用。 “说出你的计划吧。”寇乐儿己知计划的内容,但是她还是愿意去听听静贤太后是不是这般安排的。 “若然跟我回宫,然后,孩子随行。就说是若然在外面找别人生的。因为杨妃和淑妃一直无所出,所以,这样也名正言顺。本来,我打算将孩子交由淑妃的,因为淑妃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乐意抚育。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因为眼前有一个人比淑妃更合适。”静贤太后看着寇乐儿。 “那不可。小姐是不能进宫的。那里不合适她,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生活。在那个上官府都让小姐受了太多的罪,我是不会同意小姐进宫的。”欢儿一直不愿意寇乐儿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如今刚出泥潭,却又要入深坑。她自是不同意。 寇乐儿没有说话,轻笑,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她知道,静贤太后品中那个要进宫的人绝对不是自己。 “若是我要你代替乐儿进宫。你会同意吗?”静贤太后看着欢儿,那眼中竟是一种信任。一种格外的信任。因为,她看到欢儿对自己的孙子那般的好,这样一个爱他的女子守在他的身边,比什么能让自己更放心呢。就如同当年,上官云宵非要自己进宫看着荆则是一个道理,因为信任,因为自己爱上官云宵。如此而己。 “我?”这下轮到欢儿惊讶了。 “对,就是你。我给你帝后之位,将来就是太后。这不是很好吗?你利用你的后位来保护我的孙子,保护乐儿的孩子,也不枉了你们主仆情深。”静贤太后说的倒是轻松。甚至没有看到寇乐儿的怒意。 “你们凭什么可以左右别人的命运?”寇乐儿冷冷的说道。不顾所有的人的眼光,终于发火了,荆若然竟然有些害怕寇乐儿的发火了。 “不是我左右别人的命运,是你我的命运皆被别人左右。我也不想住在深宫这中,看着那些女人为了权利而付出太多。可是这是我的命,我不得己而为之。就像是你,本来是公主的身份,却落到了受罪的份上,难道就是你所愿意的吗?”静贤太后落眼泪了,这么久了,终是第一次看到静贤太后落眼泪。荆若然的心里自是不好受。说什么她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走到静贤太后的身边,荆若然环住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再哭了。那华美的脸上点点的眼泪,我见犹怜。静心师太一看到荆若然那般的对待静贤太后,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自己的儿子,与自己都没有这般的亲近。也是,怪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照顾到他。又能怪谁呢。 “若是为了小姐和小公子,欢儿愿意入宫。”本来,寇乐儿没有想到欢儿会答应,可是事实是欢儿答应了,欢儿竟然为了自己答应了。 “欢儿,你不能答应。你不属于那个地方,你要快乐的生活,那里是深宫,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我不许你的命运被别人左右。”寇乐儿站起身来,拉着欢儿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着。 将手中的孩子一把交给了荆若然。 “这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了,你要好好的对他。”欢儿好像是替寇乐儿做了一个决定。再也不看寇乐儿的表情,直直的走到静贤太后的身边。 跪下,那样的真诚。 “太后娘娘。欢儿愿意入宫照顾小公子。是真心话。只是欢儿身份太低,纵是母凭子荣,也难得担当后位。而众位妃子更是不会信服,所以,这后位欢儿怕是做不了的,不如给欢儿一个侍女的身份,让欢儿好好的照顾小公子就行了。欢儿还会一些功夫,自是不许旁人伤害了小公子。小姐,你就放心吧。欢儿是真心喜欢小公子的,入宫也不是为了小姐,而是为了小公子。”说罢,欢儿朝着寇乐儿磕头。直磕得寇乐儿心中不是味道,也跪在了欢儿的面前。 “谢谢我的好妹妹,为姐姐做的这一切。若有来生,寇乐儿定当大力回报。为仆为奴,定报欢儿的大恩。”说罢,重重的给欢儿嗑了一个响头。 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荆若然再看怀中的孩子,那孩子好像那般的有灵气,竟然冲着荆若然咯呼的笑了起来,那笑,一直笑到了荆若然的心窝之中。 “欢儿,你不必担心你的身份。这个问题不是任何问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大将军寇三思的义女了,是义乐长公主的姐妹,这样的身份,自然高贵无比,帝后之位,定能胜任。”静贤太后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 寇乐儿己无力回天,因为这件事情的主始者并不是自己,虽然自己身为真正的公主,却是没有任何的权利,帝王之家想做的事情,当然有足够的办法可以做得到。不是自己所能阻止的,只是自己亲眼看到别人布了一个局,自己却也是局中的棋子,可怕的是自己还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好姐妹搭了进去。当然,还有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好男人。只是自己真的不适合那个深宫,自己己是弃妇的身份,也无法再入那个深宫。 任眼中的眼泪横流。扶起了对跪的欢儿,寇乐儿的心中五味杂陈。 “若然,明日跟我回宫,欢儿和孩子随行。回去先封欢儿为帝后。封孩子为太子,三年以后,你便可自由,弃了帝君之位,随你去哪里。”静贤太后说的轻松,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己然将荆若然弃出大局。纵是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奈而为之。抬眼,对上寇乐儿的目光,她自然明白,寇乐儿读懂了她的眼神交流。只要她拒绝荆若然,那么,荆若然就会为朝凤王朝创造一个平安的天下。 “我怕乐儿等不得我三年。”荆若然在此时,眼中还尽是寇乐儿一个人的存在。只是若然的心,寇乐儿哪能不懂,可是,该拒绝的还是要拒绝的。寇乐儿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直视荆若然那深情的眼神。 一个新局,就要开始,只是,寇乐儿却无力将这个局打破,眼睁睁的看着它开始。 129伤了他的心 轻笑,寇乐儿将那缕断发放了下来,雪白的刺眼。 “若然,你听着。我如今是弃妇身份,何德何能,让你一介帝君为之动心。你有担天下的责任。我不能拖了你的腿。你可懂?纵是三年以后,你来去自由,我依然不可能接受你的。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好好的将我们的兄妹之情保持下去。有些东西,得到了反而不如得不到的好。我将我的好姐妹和儿子全托付给你了。希望你善待之。”寇乐儿说的轻松,听在荆若然的心中,却是坠了重重的铁块,让荆若然无法呼吸。 她拒绝他了,而且拒绝的这样死。竟然一辈子都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乐儿,为什么要这样?”数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最多,而数这件事情自己最接受不了。荆若然的心滴着血。他执着寇乐儿的手,用力的握着,害怕下一秒就再也握不到了。 “你与我本不是一路之人,而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寇乐儿了,我愿意平平淡淡的生活。若然,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敢打扰。你有你的淑妃和可爱的杨妃,我更不能打扰,我占用了你的真情,我会良心不安的。请放手。”抽出自己的手,接过孩子,寇乐儿的眼泪依然流着,那样的无助,自己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更无法左右自己孩子的命运,生存就是如此,太难太难。 “乐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有爱上过我?”这话,荆若然想了太久,他觉得应该在一个特别好的环境中问寇乐儿,只是现在太过于无奈。 “对不起。若然哥哥。”寇乐儿开门,怀中抱着孩子,出门而去。双目中尽是眼泪,谁说她无情,只是有些感情注定不能接受,如此的爱意,她不可受之。 荆若然的心碎了一地。一句对不起,竟然让他所有的梦想全之破碎。再也没有回复的可能。 “阿弥陀佛。男女之事来去皆随缘。请施主看开而行。红尘之事,自有定数。不是你的,终究强求不来。”静心师太说的特别的轻松。但是她的心中却特别的不是味道,自己的孩子伤心,天下间又有哪个母亲不难过的。只有静心师太。她可以看得这么开,因为,她非红尘中人,俗事是打扰不了她的。话说。真的打扰不到她吗?若是打扰不到,她又为何要来这个静心庵呢? 荆若然再无话可说,只是任自己沉默了下去,静心师太走到他的身边。将那一双素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安慰,只是这样的母爱和荆若然太远。荆若然抬眼望她,却不想再说过多的话语,任由静心师太在心中一个人挣扎。 当夜,寇乐儿和欢儿同处一室。 此时的欢儿经过仔细的打扮过后,倒是有几分不一般的出众,好像这个女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深宫而出现。细看眼前的欢儿,那眸间的风情,竟如同杨妃一般迷人,而那种自信竟然和淑妃相像。 面前,摆放着一个香坛,坛里,有着三根黄香,一室的烟雾。寇乐儿将自己也细细的打扮了一番,二人,终有一些姐妹花的样子。 并肩同跪,寇乐儿向着苍天起誓言。 “我寇乐儿今日与寇欢儿结为姐妹,寇欢儿为姐,寇乐儿为妹,今世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言,天地不容。”寇乐儿将手中的黄香送入香坛。回身看着欢儿。 “我寇欢儿今日与寇乐儿结为姐妹,寇欢儿为姐,寇乐儿为妹,今世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言,天地不容。”欢儿将手中的黄香也送入香坛,二人相视一笑。 因为欢儿多年前与家人失散,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所以只得借用了寇乐儿的姓氏,与其结为姐妹,如同一来,二人倒是平等了许多,再无为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为题,阻止她入主东宫。 “姐姐。”寇乐儿叫的倒是真诚,两人倒是真有一些缘份,让春红比了比年纪,欢儿竟然还真的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天,所以,自然而然,欢儿为姐,乐儿为妹。 “妹妹。”欢儿一辈子怕是也不敢想,自己会和寇乐儿结为姐妹,更可怕是自己就要进入那个深宫之中了,而且还是帝后的位子。 “姐姐,我就将孩子托付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像保护我一般保护他。”寇乐儿的双眸有些微潮,因为身份入出身不是自己想如何选择就能选择的,就像是自己一样,无力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做出一些根本的选择,无法选择好的,就给他最安全的吧。 “妹妹放心,此生,姐姐只会有一个孩子,我一定会尽我全部的精力保证他的平安,保护他的周全,保得他的江山。”欢儿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寇乐儿的手,好像如何也表不清自己的清白一般。 “入主后宫,一定要记得以德服人,不可太过于张扬,步步小心,以自身的安全为重。”寇乐儿生怕欢儿入宫后应付不过来,所以小心的叮嘱着。 “放心,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的,保护了你的孩子,保全你的男人。”欢儿说这话的时候,眸中有着一种失落,寇乐儿自是看懂了这样的失落,她清言道。 “若然只是我的哥哥,我从来不敢对他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但是我却是能相信若然,因为他所做的,所说的,完全都是为了我好,就像是你一般,虽然我们认识的日子并不长久,但是,却是那么的心心相通,可是,我却如何也对若然有不了那样的男女之情,从一开始便是,许是因为我的心中己然有了他的存在,纵然是他伤我太深,我依然对他有所惦念。若然是一个可以让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所以你选择了他,我为你高兴,也为他高兴,好好的照顾他,他一定可以将眼光收回来,放在你的身上。我与他,此世绝不可能。”寇乐儿读懂了欢儿的担心。 也是,这个男人长久以来伴随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恩情无限,而自己却可以轻易的看出欢儿的眸中对他的深情,许是以前因为身份,因为地位,但是现在的一切己不再是从前了,她有权利去爱任何一个男人,纵然是权利无边的帝君。 也许,只有这样说,自己的孩子这一世才是安全的。 “他的眼中,怕是不会有我的存在,所以,我不敢侈求。只想一心的扑在孩子的身上,好好的照顾他,为我朝造出一个下一世的明君。”欢儿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但是很多事情也倒是看得开,用寇乐儿的话说,怕是涉世未深吧。 “有些东西,付出是不要求回报的。你要知道,只要你对他好,他的心终有回来的那一天,也许他为了我做出了放弃一切的打算,但是我却是绝然不能成为那个罪人的。”寇乐儿倒是有些点化欢儿的意思了,欢儿聪明无比,当然听得懂,只得应了下来。 男人和女人中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小三,而是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有多深。 荆若然站在门外,几次想推门进去问问寇乐儿,为何要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纵然是不爱自己,也不能为自己找任何的下家,他有些怒了,这个女人为何总是伤自己呢,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狠。但是,一切终究都是自己所愿,又能怪得了谁呢。 窗外的冷风,吹着荆若然那好看的脸孔,那样的失落,他的心,己在认识的那一日里,悄悄的交给了寇乐儿,只是因为世俗的观念,他一直不敢公开的向她表白,如今终于有要会了,可是她却不要。 一个人独自走在风中,回忆着和寇乐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手那样的软,她的心那样的纯净,她的一笑都那般的风情,只是,她到底还是和自己无缘。 一个人爱一个人。也是不需要回报的,再想起她的那句话,荆若然倒是有一些淡然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都是自己情愿的,寇乐儿不接受,又如何能因此而去失落呢,可能是自己的付出还不够吧。看着她的白发,那般的让人可怜。可是她却又不轻易说出自己的不易,只是一个人独自扛着。 她的孩子做了将来的帝君,她的姐妹做了自己和帝后,相信,她非是她愿意看到的,荆氏的江山,她一个女流之辈尚知珍惜,为何自己不懂得大事大非呢,想到了这里,荆若然的心越加的坦然了,她想自己做一个有好的帝君,自己如她所愿,好好的爱她的孩子,将他的孩子抚育长大,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为荆氏的天下了力,到了那时。等天下间的事情太平了以后,自己再去陪她天涯海角,怕是那时,她便不会再拒绝自己了吧。而且,她也没有了再拒绝的理由了。 心中有了希望,走路都轻松了几许。淡然的笑容出现在了荆若然的脸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无边的落寞。 终于。自己还是要回去的,还是要挂着一个面具回去啊。无奈。 130寇欢儿封后 十几个大臣。齐齐的跪在静贤太后的膝下,要求静贤太后收回成命。 事情是这样的。静贤太后一回宫,便和帝君商量了一下,下旨立寇欢儿为后。谁知旨意一下,竟然成了这样的场面。先不说那杨妃绿笑哭着去找荆若然。就是一向冷静的淑妃也发动了家族的势力,要求收回旨意。 所以,这一行大臣便是这样的结果。纷纷上书,要求撤旨。 静贤太后身着暗红色的朝服,用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榻上的茶杯。那样的平静,甚至发都没有因为她的手动而有所影响。依然那样的高贵。依然那样的淡然。 “说说你们要求撤旨的理由?”静贤太后看着跪着的一帮子老家伙,低眼轻看,一个人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清楚吗? “回太后娘娘,这寇欢儿出身不名,这么突然的就要成为帝后,怕是难以服众,若是真要策封的话,不如先封个妃子来当。”说这话的是朝中的一品相爷王迁,自是淑妃娘娘家的金牌后盾。一般在朝中,只要是他反对的事情,他会想尽办法来阻止。荆若然一直想动他,却是因 为手中有着大权,而让荆若然思量了好久。再一个,淑妃一直在暗地里运作着要成为帝后的事情。而他,自是淑妃的长辈。 “谁说寇欢儿出身不名。寇欢儿是义乐长公主的金兰姐妹,自是己故寇三思将军的义女,谁说她出身不名?”静贤太后凌眼一扫,这样的气势,竟然让王迁有些害怕。这么多年了,在静贤太后的表情里,他看到的都是和气,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她的怒意。 “太后娘娘,这寇欢儿虽是身份高贵,但是,必竟一开始就要封为帝后,怕是后宫之中的所有妃子难以信服,所以,请太后娘娘三思。”另外一个人,自是杨妃绿笑新笼络住的亲信,所以,自然会替杨妃说话,只不过话说出来的有一些的婉转。 “难以信服?怕是有个别有心之人难以信服吧?”静贤太后端起茶水,轻喝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那发上的金步摇竟然一动。那王迁看到杨妃的人吃了枪,心里特别的高兴,笑容轻轻的荡在了脸上。 “来人,将小太子送过来。”静贤太后轻轻言语,身边的小宫女下去宣了旨。一行人一听说平白的出现了一个小太子,脸色都变了。 不一会儿,寇乐儿的孩子在奶娘的护送下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当然,身后跟着寇欢儿。 “这就是我朝未来的天子,你们都看清楚了。”小太子安然的窝在静贤太后的怀中,许是因为血亲,他和静贤太后表现的格外的亲热。“你们还不快参见未来的帝后。”静贤太后的话语之中,尽是严肃。 “参见寇小姐。”欢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一行老家伙跪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都起来吧。欢儿受不起各位的大礼。”那帝后的感觉,像是天生一般。 “帝君和寇小姐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因为帝君不知寇小姐是寇小姐,而寇小姐也不知帝君是帝君。所以,一年没有见面,谁知再次相见,寇小姐己为帝君生下了小太子,帝君与本宫感念寇小姐可以为我朝付出这么多,而且小太子又是聪明可爱,而我朝尚无帝后,所以,所以,本宫才出面,给寇小姐和小太子一个交待,以慰大将军寇三思在天之灵。各位可还有话说。”静贤太后也不看跪着的一行人,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太后娘娘,此语一出,怕是没有人不服了,必竟寇小姐是第一个为我朝生下太子之人。所以,这帝后之位非寇小姐莫属了。”静贤太后也有心腹,这位就是右相,和左相王迁一直水火不容。所以,深得帝君和太后的信任。 “那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静贤太后见右相出来说话了,心中轻了许多。 “太后娘娘,难道您都不想想,寇小姐初来,就做帝后,怕是难以服众。”另外一个人也站了出来,他是一个中间派,曾经和大将军寇三思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他说的话自然也格外有深意。 “服众,有什么众可服?多年前,本宫便说过,谁若为我朝生下太子,谁定是帝后之人选,可是,这淑妃入宫三年,可有生下孩子,莫说是太子了,纵是生下一个公主,本宫也可以为她说话,还有那杨妃,入宫也两年了,肚子有动静吗?是她们一个个的不争气,现下还出来指手画脚的,难不成我天朝的未来就要放在她们手中吗?若是她们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本宫是不是还要再去选个合适的太子人选呢?”静贤太后说出的话自是份量极重,所说之言,皆是事实,众人还有何可反驳的。 众人面面相对,再无言语,如此事实面前,也只得如此了,默认而己。 “本宫今日代帝君下旨,一月以后,有一个良日,举行封后大礼,而再后的一个月,还有一个良日,举行策封太子的大礼,为了保证帝后和小太子的安全,所以,在封后大礼还未举行之时,小太子和帝后皆入住本宫的宫中。你们在最近一个月里,安排好帝后的寝宫,要拿出我们天朝的气势,知道吗?你们都下去吧,着手安排去吧。” 众人只得行礼,一个个的下去了,有的欢,有的喜,有的悲,有的怒。一个人的脸,就是一场戏,不知输在了哪里,原来所有的投注,尽数全失。却不知输在了哪里。 一个月以后,朝凤王朝举行了封后大礼,那华丽的场面,让天下百姓为之欢呼,代表了朝凤王朝的实力不容任何人小看。 荆若然握着欢儿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伺堂,向先帝们求福,以正欢儿的身份,那华服,那凤冠,像是为她人所备,如今却穿在了欢儿的身上,那淡定的气质也略微和她相同,却说不出在哪里。 荆若然的手心,出了好多的汗迹,欢儿握着的时候,心中有了一种特别的兴奋。但是,她清楚自己进宫是做什么的,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少了几分激动。 红烛罗帐,床榻之上坐着顶着凤冠的欢儿,己经坐了几个时辰了,两个人竟然是相对无言。荆若然也不动,欢儿更不动,手中的如意苹果己不知握了多久。洞房花烛本来令人激动,但是此时,天下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却是相对两无言,不知接下来要该如何发展下去。 荆若然的眼中,尽是那白发的乐儿,细看,欢儿竟无一处与她相象。但是那种淡然的气质,却让荆若然一直想着她。这样,心中也有所惦念。 她此时,过的还好吗?一夜就这样对坐了过去。 寇欢儿一脸的华丽之气,接受各宫的朝见。脸上有着一种倦意。当然,主要的还是淑妃和杨妃。 “帝后娘娘安好。”一行人跪在寇欢儿的面前。因为和寇乐儿呆的过于久了,所以,欢儿的身上自然的有了寇乐儿的气息。举手之间,皆是那般的相象。 杨妃看着帝后娘娘的举止,好像是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令帝君夜夜入梦之分唤着的女人。己经不知去向,为何见到了寇欢儿之时,在她的心中却有了一种的害怕呢? “各位姐姐妹妹起来吧。”欢儿没有起身,因为她深深的记得自己才是这个深宫的正主,沉沉的凤印。就握在自己的手中,同样的,自己的命运也从今天之起,交给了这座深宫,还有那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进入勾心谋计的生活中了。 “赐茶。”欢儿朝着宫女吩咐着,宫女行了礼,便下去取茶水了。 热情的看着在座的两位妃子,欢儿的心却是那般的冷静。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怕是她要用心的和这些女人好好的相处了。 “贺喜帝后姐姐。”对于杨妃那张扬的称呼,寇欢儿也不怒,论年纪,自然是杨妃略大一些,论资历,还是她大,她这般称呼自己,听起来是对自己的敬重,其实是在显示着一些东西,好像欢儿长的比她老一样。 淑妃轻笑,一直以来不把杨妃当成个对手,就是因为她的张扬。 “妹妹同喜。”欢儿这一句妹妹一叫倒是让杨妃坐不住了,这不是明显的拿着地位压人吗,这帝后也太不识抬举了,自己这般叫她,她竟然是顺着接受了,而且,还特意的将头顶的凤冠正了正,以显示自己的地位。寇乐儿在欢儿进宫的前夜,己向欢儿交待了许多,如何去做好这个帝后,欢儿学的非常的快,而且做的非常的好。 淑妃一听,自己帝后非一般的人才,所以,自然小心了许多,她本心思缜密,绝不可落人把柄,所以,很快便称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其实是回去找人商量对策去了。 杨妃看淑妃走了,所以也向欢儿言道,要陪陪淑妃,所以也下去了,欢儿看着二人远去的躺在影,轻笑。原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寇乐儿的那句话说的最好,生存,为何就这般的难呢? 131紫若晴是谁 没有几天,朝凤王朝又举行了策封太子的大礼,同样的华丽,只是,在举行大礼的时候,怀中的孩子过于安静,让荆若然深深的看了几眼,他这么小,竟如他的娘亲一样的淡然。有他陪在身边,想必日子会过的快一点吧。 牢中的上官绝爱,也在封了太子而大赦天下之时,得以出狱,平白的坐了几个月的牢,没有任何人向他解释什么。他也不想出去。因为他想在牢中好好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所做的那一切,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在监狱的门口,他看到了紫若晴,这个女人还是那般的可爱。她见到他出来,淡淡一笑,窝进了他的怀中,上官绝爱轻轻的将她推开。细细打量她的一切,她面色红润,好像没有因为坐牢而显得特别的苍白,要比在上官府中还好一点。 “彻哥哥,我们去哪里?”紫若晴看着眼前的上官绝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一生都要交给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当初的火热,那双眸游动,找不着着陆点。 他己无府,上官府己被帝君下令封了,只等义乐长公主回来之时才可再开。 “我在郊区还有个别院,我们先去那里落脚吧。”上官绝爱不再多说话,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面,任由紫若晴跟在他的身后,拉开一些距离。 路上,要经过相思湖,那湖面好像己被这清冷的冬天而感染,一点波浪也没有,任由冷风吹过,依然波澜不惊。他的心中,想起了那日和寇乐儿一起出游的场面,那时的寇乐儿那样的开心,人和心全是自己的,可是今时今日,自己己然不能再看到寇乐儿那可爱的笑脸,那开心的模样,还有自己吻她之时的那般深情。 一树一木,皆有情。可是,自己竟不如那一树一木,己无感情。 夜里,他的怀中,躺着紫若晴,紫若晴的小心轻轻的划过他身体的每一方肌肤,那样的性感,微红的唇,好像是在向着他召唤。他不是一个圣人,他不可以无动于衷,可是,如今,却好像只为发泄着什么一样,在紫若晴的身体上尽情的发泄着。紫若晴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样,却不说话,嘴角泛起了可怕的笑容。 “上官绝爱,只这一夜吧,这一夜,我紫若晴便要和你做个了结。”紫若晴闭眼,受用着上官绝爱给她的快感,可是她的思想意识是却是有着另外一个想法,是上官绝爱看不透的想法。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红幔轻动,两具身体依靠在一起,可是心却越来的越远。 紫若晴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任由发泄过后的上官绝爱躺在床上闭眼静思,等紫若晴穿好了以后,上官绝爱才得以看到。 “晴儿,你要出去吗?”看紫若晴穿的那样整齐,上官绝爱有所不解。 “不是出去,是我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可以跟你说的。”紫若晴娇笑,将身体靠在了上官绝爱的怀中,朝着他的唇,轻轻一吻,手中,放着一把小小的尖刀。只需她一用力,上官绝爱的命就会不保了,上官绝爱看着眸中突然冷了起来的紫若晴,感到了不一样,当他有所防备之时,那尖刀己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腹中,那般的用力,没有一点的情义。 看着上官绝爱那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紫若晴笑了起来,那笑意那般的明显,上官绝爱顾不得自己没有一件衣服,向紫若晴出手,没有想到,紫若晴己不是他初识的那个可爱的晴儿了,只见她的素手一挥,修罗夺命索紧紧的缠上了他的颈,就如同那日缠上寇乐儿的颈一般的用力。 “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上官绝爱的腹部血迹横流,脸色也因为修罗夺命索而显得通红,他也算是一介高手,如今却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女人,她要自己的命,不然的话,她不会在他的菜中加上了软骨散。他己吃了出来,但是,他想知道紫若晴接下来要做什么。如今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为了修罗门三百多口的人命?为了和他远走高飞,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紫若晴满脸的怒意,恨不得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你是修罗门的人,你扮了晴儿的样子,就是为了要一步步的接近我,然后再要了我的命,你知我对晴儿的感情,你竟然这样利用我,修罗晴。。。。”上官绝爱一切都明白,只是他不舍得将和他的晴儿长的一模一样的修罗晴杀了。 修罗晴,本是和修罗烈一样,为修罗老门主的孩子,只不过修罗晴是亲生的,而修罗烈却是从小捡来的,修罗晴自小对修罗烈一番感情,可是修罗烈却不是很喜欢她。她的眸中,显示了太多的欲望,是修罗烈所不能满足的。 一次的拒绝,一次次的接近,落花有意,而流水却无情。 修罗门三百多口的人命,深深的记在了修罗晴的脑中,为了报仇,她将自己易成了紫若晴的样子,然后将紫若晴杀害,一步步的设计走入上官府中,一步步的迷惑着上官绝爱的内心,一步步的用计,想让上官绝爱伤心至死。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她才得以下手。因为那个男人说,只要她杀了上官绝爱,便和她一起天涯海角,不再乎她这一辈子也生不了孩子,这样的诚诺,过于诱惑。所以,她一定要做。 “是,那又如何,一场戏而己,只到了散场的时候了,上官绝爱,你的死期到了。”说完这话,修罗晴是笑的诧紫嫣红,眸中,一点也记不得上官绝爱曾经对她的好了。若说是上官绝爱断情绝爱,倒不是说此时的修罗晴才是一个没有一点爱的人,她的手中,那银线,那般的用力,己勒入了上官绝爱的肉中。 上官绝爱闭眼,他用不上一点的力了,静待死时的到来。 门外,莫歌提剑,冲了进来,一看到这般的情况,恨意四下而出,不待修罗晴有还手的机会,生生的砍断了修罗晴的手臂。那血喷在了上官绝爱的脸上,热热的。上官绝爱得以出了口气,静静的看着莫歌和修罗晴缠在了一起。 莫歌的功夫,要比修罗晴高出了太多,而修罗晴又因为有了断臂,所以,自然是占了下风,一时之间,竟难以应付,被莫歌生生的按在了手上。 “哈哈哈。。。”紫若晴狂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害怕,生与死之间,她选择了死,因为,她知道,纵是她杀了上官绝爱,修罗烈也不会要自己的,因为那一夜他是那般说的,此世,只此一夜,他们己无缘份,他还给她希望,只不过是为了要用自己的这张脸,和那个紫若晴长的一模一样的脸而己。 “修罗晴,你终不是紫若晴。你不及她的百分之一。”这是上官绝爱看到修罗晴被莫歌按住了后的第一句话。那紫若晴那般的善良,那般的可爱,可是她所能比的,自己和她,如同农夫和蛇,自己真心待她,而她却是这般回报自己,这一切的因果是非,又能怪谁呢? “我是不是她,可是,你也不是他,不会让我爱上的,你对我修罗门那样,三百多口,一个都没有了,全死在了你的手下,这仇。我不可不报的。再说,你的妻子寇乐儿用红花害我落胎,让我一辈子也做不了母亲。正当我想着报仇的方法时,她却自动消失,这仇我不算在你的身上又能算在谁的身上呢?”修罗晴心中那个恨,终于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说出来以后竟也轻松了几许。 “乐儿啊,我错了,真的错了。”上官绝爱心中那个悔啊,恨不得回到当初,好好的和寇乐儿在一起,最起码她对自己是真心的,她不会用这种方法要了自己的命。心中,想到的更多竟是她的好,多希望可以见到她啊,可是自从那日她出府之后,他安排了太多的人去查,终是没有找到她的形迹。 “楼主,如何处理她。”莫歌看到了上官绝爱终于有了悔意,也有些可怜他了。 “卖入青楼,去了她的功夫,一世要她为娼。”上官绝爱狠狠的说道,对于女人,对于伤害自己的女人,他从来不会这般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却不想杀了修罗晴。因为,他想要她活着,看着她没有人样的活着。 “是。”莫歌点住了修罗晴的大穴,提了她便要出门。 “上官绝爱,你杀了我吧。何必这样折磨我。”修罗晴一听要将自己卖入妓院,再看看自己血流如注的断臂。不由的害怕了起来。 “拖下去。”上官绝爱就是上官绝爱,他容不得任何的女人伤害他。他己经给了紫若晴太多的机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斩断你的手吗?”路上,莫歌问着紫若晴,紫若晴因为手臂的原因,脸色己白。没有答话的机会。“因为,你的现在令我想到了夫人当日的断臂,所幸,她的胳膊还能好,而你,我要你一辈子记得她断臂时所诚受的苦。”莫歌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的开心。等有机会了,她一定要对寇乐儿说,她便是那个当年在她身后捡了她的脚铃的女子。 132她输在了哪 他的血流着。伤口太深太深,深得他己经没有了意识。有点晕眩,那清晰的视线中,竟是寇乐儿的身影。依然那样的动人,她朝着他娇笑着。他也笑,他伸手,想捉住她的手,可是一时间,寇乐儿就又这么消失了。任他再也捉不到了。 他晕了,真正的晕了。 一树桃花落在了地上,他的手中,牵着寇乐儿的手,那么的美好,四目相对,情深意重。 桃花散落在了寇乐儿的发间,那般的美好,寇乐儿的粉红色的衣服己与桃花溶为一体,那样的好看。人比花美,花无人娇。他伸手,将寇乐儿发间的桃花摘去,突然之间,寇乐儿的眼中流出了眼泪,那样的可怜,他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寇乐儿回身,走了好远,他本能的跟了上去,却是看到了一个清丽的身形,点点断发,散落在地。 “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缕青丝断情根,一曲舞罢心已寒,自此萧郎是路人.”这首诗这般的伤感,却是寇乐儿所做。上官绝爱跟着寇乐儿脚步,哪里还见她的人,有的,只是那一地的落发。 “乐儿,乐儿不要走。。。”莫歌坐在他的床前,听到了他的叫喊,双手挥在空中,却是不见他醒来,口中叫着寇乐儿的名字,那样的可怜。 “楼主,楼主。”莫歌的手伸向了上官绝爱的额角,却发现他热的出奇,莫歌取来了冷水,湿了帕子,放在了上官绝爱的额上。 他的这一梦,做了太久太久。梦中,尽是那个粉装的女子,时而娇笑,时而落眼泪,时而开心,时而悲伤,一切皆是因为他,他伤了她。她走了,怕是这一世再也没有和他重逢的机会了吧。 “我要喝水。”不知何时,上官绝爱自己醒了过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莫歌,他叫了起来,意识还不算太清醒。 “好的,我就去给你端去。”莫歌一听到他说话,便快速的去端水去了。 水送了过来。莫歌一小勺一小勺的送到上官绝爱的口中,喝了几口,嗓子己经不太干了,他清醒了意识,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小腹疼的历害,所以也就作罢。 “是不是还不舒服,大夫说很快就要好了。不过,你要多休息,多躺躺。”莫哥知道他不会轻意说出来自己不舒服的,而且就凭他现在的样子,也应该多休息。 “她有消息了吗?”强坐了起来,他看着莫歌问道,莫歌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无奈,莫歌还是摇了摇自己的头。再无语。 在莫歌将修罗晴交给长五再回来看到上官绝爱的时候,他己经全身软了下来,没有一点的力气了,但是强撑着,他对莫歌说,发动所有的人手,去找寇乐儿。 莫歌画了寇乐儿的画象,交给了断情楼的人。断情楼是全国最大的情报组织机关,没有找不到的人。但是经过断情楼两天的努力,还是没有任何一点寇乐儿的消息。难不成这寇乐儿是人间消失了。莫歌也想不明白。 “她是故意不让我的到她的,想来我也真将她伤的够狠了。”上官绝爱轻笑,他的笑中有着太多的无奈,而且那种失落也与他的年纪不相符。 “修罗晴呢?楼主真的打算让她在青楼一辈子吗?”莫歌一想到修罗晴,就想到了紫若晴那个可爱的女孩子,那时候,上官绝爱对紫若晴用情至深,没有想到的是,竟是这种深情,那别人有机可用,竟然这样一步一步的接近上官绝爱,还好,没有要了他的命。 “暂时不用管她,看好她,不让修罗烈有机会救走她。尽了全力,去寻到乐儿。知道吗?”他身体动不成,所以,他只好安排莫歌如此做了。 莫歌画的寇乐儿的画象,十分的象,特别是那淡然的眼神。只是,画中的女子是长长的黑发,而此时的寇乐儿己全然换了一个模样,纵是她素言走在大街上,断情楼的人也不会将她认出来的。 “楼主,修罗烈还活着,如何对付他?”莫歌看到上官绝爱伤心的样子,己不想再伤他的心,虽然心中对他有气,但是他必竟是楼主。 莫歌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官绝爱的功夫深不可测,却被修罗晴伤的这么狠,难道,真的是所谓的男欢女爱害死人吗?爱情这个东西,直到失去了,才会发现她的珍贵吧。此时的上官绝爱就是这样的。 怡红院内,修罗晴己被打的不成样子,她坐在柴房中,确切的说是半坐在柴堆上,没有一点的力气,苍白而无力,比起来当时在囚室中的寇乐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甚到说还要差很多,最起码寇乐儿当时还可以用身上的衣服将断臂捆起来。她身上点点的血迹,那断臂也没有人给她管,任由那血肉露在外面。样子十分怕人。 外面,酒歌笑语。听起来十分的热闹。可是现在的她却是那么的落迫。她在心中期望着修罗烈能来,可是己经三天了,也不见修罗烈的身影。是不是因为她没有能杀了上官绝爱他生气了呢,修罗晴不敢想。可是她己经尽力了啊。 这时的女人最可悲,为了一个男人的爱而活着,她想到了死,可是她却不能死,她要保存她的生命,杀了寇乐儿,也许只有这样,修罗烈才不会再惦记她。 门外,响起了不规矩的脚步动响。修罗晴的意识己然不清晰,但是她还是听出了,那脚步是属于谁的,他终于来了。 “门主,你终于来了。。。”修罗烈进来的时候,着实的费了一番的功夫,因为,这里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断情楼出洞了所有的高手,将一个个的高手催眠,还真是费了一番的功夫。 “你还好吗?”修罗烈不用看,就知道修罗晴现在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对于这么一个尽心尽力为自己付出的女人,明知自己欠她,可是,还是不能对她有任何的可怜的想法。 “那门主说我好不好?”修罗晴浅笑,己无昨日的风采,太多的无奈。“门主是来救我的吗?”有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希望他的心中有她。 “你让我失望了?”这是修罗烈说的话,许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才会坦然一点,才能找到不救她的理由。 “我还有机会。只要我活着。”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越怕他失望,他还是失望了。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你死。”修罗烈轻语。他答应了寇乐儿,要亲手杀了修罗晴。但是,这个亲手,他却是不能做的,毕竟,在名义上,他还是修罗晴的哥哥,在道义上,自己必竟与他夫妻一夜,在修罗门内,修罗晴还是自己人,不是他下不了手,是因为顾及太多太多。 “是寇乐儿吧。”修罗晴一猜就中。这样的问题,纵是不用想也能猜中。“哈哈哈。”修罗晴笑的有些绝望,她最想做的就是让上官绝爱亲手杀了寇乐儿,让最爱的男人对她下手,她死的一定很难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寇乐儿就要做到了,她也要自己最爱的男人杀了自己,为了别的女人。可悲啊。。。“那门主为何不动手?”修罗晴想要知道修罗烈犹豫的原因。最起码纵是自己死了,也要死的明白。若是自己死不了,一定要向寇乐儿索命。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向你动手的。”在修罗烈的心中,她只是妹妹,哪怕是,她和他有过夫妻之实,也终究是妹妹,那寇乐儿呢,还是他人之妇,如今又是弃女之身,他都能对她死心榻地的。她,究竟输在了哪里。 “她哪里好?”纵是死了,也要问明白,否则不能安然。 “她的双眸,特别的清丽。她的感情,特别的干净,她的心,特别的纯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所没有的,和她在一起,没有报仇,没有心计,我格外的轻松。”原来的修罗烈就是特别的放纵的一个人,感情从来不知掩饰,可是如今,眸中却有了深深的忧郁。为谁,可想而知。 “我呢?我可是从小和你的感情,我从小心里就有你,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太多,你难道就无视一个爱你的女人吗?门主。寇乐儿再好,可是她的心中的男人不是你。你不会走进她的心的。”修罗晴打算用言语来刺激修罗烈,奈何修罗烈依然不为所动。 “我愿意。只要她高兴,我愿意她不爱我。”修罗烈对寇乐儿用情太深,怕是无法收回啊。 “你愿意,愿意她的身边有着别的男人?”修罗晴轻笑。爱情这个东西,果然伤人。 “是的,我愿意,就如同上官绝爱愿意为你付出一样。”修罗烈如此一回答,倒是让修罗晴接受不了,更多的是后悔,如果知道今日的结果,那么她愿意选择呆在上官绝爱的身边,哪怕自己只是真正的紫若晴的一个替身。可是今日什么都没有了。 “烈,你伤了我。”这是修罗晴第一次这般的称呼修罗烈,多少日做梦,一直想用这个称呼来叫他,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怕他生气,如今,己没有了脸面,他生气又能如何。 “对不起,是你先伤了她。”修罗烈扔下了一个小药盒,欲走,却又止住了脚步,回身说道。“这是上好的药物,可是治你的伤,也可以帮你恢复一些功夫,但是,若是想恢复到以前的水平,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是你弃了我,还是修罗门弃了我?”修罗晴不死心,她明知的,她是老门主的女儿,修罗门的人定然不会不管她的。是修罗烈不救自己,不是修罗门。 133是谁弃了谁 修罗晴的心都碎了,身伤不怕,怕的是心也伤了,修罗烈果然给了她一个最好的礼物。 他走了,真的弃了她而走,任由她呆在怡红院的柴房中。面临着接客,这一辈子就真的要做一个*了,这个男人真的无情,就如当初上官绝爱对待寇乐儿一样的无情。 修罗晴的眼泪落了一脸,那断臂真的好难受,可是又如何能比得了她的心里难受呢。 寇乐儿,如若我得以活命,那么今生今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她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寇乐儿一行人来到清月山下的时候,发现山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特别的安静。寇乐儿看了罗定一眼,罗定飞身上了山,却发现山上一人也没有,只取了一张纸条下来了。 那字条上聊聊数笔,细看竟是月老儿的字迹。 “乐儿,我己和小思辰,冰凌三人去了东海,我知你定然会寻到这里来的,为了小思辰的安全,我必须撤出清月山。你来东海寻我,切记要一个人,伯伯。” 看完之后,寇乐儿静了一下,将手中的字条折好,放入了怀中。 “小姐,我刚上山的时候,发现山上有打过的迹象,非常的凌乱。”罗定己从现场的情况看了出来,那一地的狂乱,定是高手交战过后的场面。 “会不会是修罗门的人?”寇乐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修罗门,这修罗烈真的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自己原谅他了吗? “不是的,因为从江湖中散布出来的消息不难看去,断情楼又发动了一番对断情楼的狠攻,可能一切没有那么的简单,再说了,修罗门里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若说是有一两个高手的话,怕是也只有修罗烈了,可是修罗烈没有分身之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罗定的分析很有道理,修罗烈己答应了寇乐儿要去杀了紫若晴的,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会是谁?”寇乐儿深思,那白发随着轻风飞动着,那样的不安,心中满是对小思辰的挂念。 “怕是只有找到了月老儿才能问得清楚吧?”罗定轻轻的说道,东海距这里不是一里两里,还要过江,而且在海面上也至少要行十天才能到达,这一去,怕是会有去无回。 “那我去东海找伯伯去。”寇乐儿这么的坚定,坚定的春红不敢出言去阻拦,那一路的风险,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到的。 经过了三日的思考和春红的劝说,并没有说动寇乐儿不去东海,寇乐儿还是决定了要去东海寻到月老儿,而且还是舍弃了所有的人,只身一人前往,任凭罗定和春红说破了嘴,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江边,春意己显,而江面,好像那样的平静,没有一点的风浪。 清风拂起寇乐儿的面纱,一身浅色的长衣将她美好的身材遮去。白发依然那样的显眼,她只用了一根金钗将那白发轻轻一束,却也是那般的优美,轻风吹来,那白发,竟随风飘扬了起来。 “春红,罗定,送君送到此吧,前面己至江边,你们回去吧,回去了以后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寇乐儿不顾自己的白发飘在唇边,握住了春红的手,那般的不舍,她是了解春红的心的,若不是自己不同意春红和罗定和自己一起,怕是春红死也要随在自己的身边。 春红还是一脸的眼泪。那般的不舍,从小就和寇乐儿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如今,寇乐儿去哪里都不和自己说,只是那一日将自己的手送到了罗定的手中,要求罗定一世不许放开。罗定坚定的接受了,这样一个令自己心仪的女子,他哪舍得放手呢。 从数月前,寇乐儿就从罗定的眼神中看出了罗定对待春红的情意。若是自己非要领了春红走,怕是春红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和这个男人相交了,为了春红的幸福。她情愿一个人天涯海角,春红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小姐一路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小姐的,一直等到小姐回来。”春红的眼泪滴滴的落在寇乐儿的手上,直哭得寇乐儿不舍得和她分开。 “春红,你的生命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为我做这做那,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不必为我操太多的心,但是我们主仆一场,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好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你们也要保重,好好的过日子。”寇乐儿安慰春红,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要说的话,在前一日己经说完了,此时再说,怕是显得自己有些罗嗦了。 “嗯,小姐,我不舍得你。”春红还哭,把寇乐儿的心都哭软了。 “春红,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但是我不能放弃了小思辰,他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了。”亲生的孩子送进宫了,这一辈子怕是也没有机会见到了,所以,她把全部的爱都送给了小思辰,她哪里可以不去管小思辰呢。春红不明白她的心,但是罗定一定是明白的。 “那小姐,你等找着了小少爷以后,一定要回来找我们,我们就住在这里,哪也不去,静等你的归来。”春红也不敢再孩子气了,生怕她的这一不舍,让寇乐儿行路的时候放心不下她,在和寇乐儿的相处中,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下人。 “春红,罗定,有时间的话去看看金铃和铜铃,不可让她们受了罪。”金铃和铜铃在寇乐儿和罗定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小小的绣店。铜铃的绣功自是一绝,所以,糊口还不是难事。 “会的,公主放心,罗定一定保护好她们,不让她们受了委屈。”罗定以一个男人的口气向寇乐儿保证着。那保证,那样的真实。 “还有,你们不可以在这里等我,你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不可露了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找我的话,那么你们就说我己经死了,绝不能说出我的下落,是为你们好,也是为我好。”寇乐儿最后交待着。 罗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春红也好像有点明白了,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伤得太深,就不知还有什么好的方法来忘记过去,逃避可能就是寇乐儿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她和上官绝爱之间的是是非非,一下子竟然清晰的出现在了寇乐儿的眼前,那美好的相思湖,那深吻,那彼此的喜欢,那真心的负出,在此看来,不过都是做戏而己,只不过是寇乐儿有些入戏了,入的还是无可自拔,等她想明白收手的时候,一切却不如当初的那般收放自如。 他说一辈子都不会弃了自己的,可是如今,谁弃了谁也说不清,爱情这个东西,果真是有是非因果的。 寇乐儿一把松开了春红紧紧拉着自己的手,接过了罗定手中的行李,上了船。站在船上,她的双眸四处张望,像是等待着某人的到来,却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终是失望,寇乐儿扭身欲进入船舱,一阵风刮来,竟然让她有些站不稳,看来风和日丽的天气也不定是平静的。 回身之时,那白发散开了,那长发上的发钗竟然落在了水中,那白发一时间四处飞扬。遮住了寇乐儿的双眼,分不清是眼泪还是白发了,竟将寇乐儿显得那样的苍老。那样的无奈。 船一路走去,向着远方,张开了那大大的帆。速度那么的快。 远处,来了一个男子,他跑得很快,脚下生风,却如何也撵不上那开走的船。他一步步的快速跳进水中,想捉住那最后一线的生机,却奈何人力终不敌风力,那船顺风而下,消失得那样的快,船本无情,可是人呢,难道人也没有感情吗? “乐儿。。。。乐儿。。。”他的叫喊,天下人都听得见,只是他却是听不清,他不知他在叫谁,也不知他该如何去做。他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入了她的心,因为他答应了她的事情,他没有做到,修罗晴还活着,他下不了手。 他不顾水中的冰冷,一下子潜了进去,直让春红的心揪在了一起,这个男人是脑子出了问题吗,到底在做什么。罗定紧紧的捉着春红的手,不动,静静的看着潜下水的修罗烈。 稍时,修罗烈终于出了水面,春红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的游到岸边。然后松开了手,好像手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般,春红走到他的身边,想到看个明白,原来修罗烈自水中摸出了那一根金钗,是寇乐儿落在水中的金钗,只见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脸上有着笑容,那般的开心,不顾自己一身的湿水,笑着走开了。 春红和罗定看着修罗烈越来越远的身影。罗定深思了起来,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此话一出,春红有些不悦。“小姐自是美人,可是他们却都不是英雄。” “那夫人,请问一下,我是英雄吗?”罗定特别的想知道自己在春红心中的份量,奈何春红怒意己来,冲着罗定说了一句。“走了回家打柴了。” 扭着小腰,走在了前面,罗定看着春红的身影,轻笑。快速的跟在了后面。 134她唤她婆婆 经过了三日的时间,寇乐儿终于从江的一面渡到了另外一面,有人说,风景这边独好,可是寇乐儿却没有感到一点的好,因为,三日的渡江行动让她的身体诚受了平时难以诚受的折磨,可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小思辰。 在江的另一面,有一个小镇,一个特别小的小镇,人口也不过有几百人,却是过的平静安然。在等待去东海的时间里,寇乐儿一直在这个小镇里小住。 她所租住的这个客栈有着一个特别俗气的名字,叫作悦来客栈。这悦来客栈本是属于一个夫妻店,没有小二,也没有厨师。老板娘就是小二,而她家男人就是厨师。有生意来了就做,若是没有生意,也不少这几个钱。 这是一幢二层的小楼,楼上是客房,楼下可以用餐,倒是相当的别致,也相当的平静,寇乐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在楼上的客房里,有一间风景格外的好,可以看到东海的风景。 在楼上,稍微的梳洗了以后,寇乐儿便下了楼。 寇乐儿己换了另外一件衣服,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上绣着几朵淡粉色的桃花,那白发己被她打理了起来,而那美丽的面孔,也被那一方黑帕遮住,外人是看不出她的年纪的。黑帕的下方,依然是点点的流苏,轻风拂动,那般的好看。 “客人,请问今晚吃些什么?”问话的是客栈的老板娘,一个外表妖娆,却十分平静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作春嫂,她的脸上有着一种与她的形象与众不同的淡然。寇乐儿一时间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小镇,这般的干净,没有一点的压力,人与人之间这样的平等。 寇乐儿白发,那黑帕遮脸,她实在是看不出寇乐儿的年纪,所以不敢以任何的称呼来称呼寇乐儿,只得用客人代替,寇乐儿也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 “全凭老板娘做主,家常便菜就好。”来这里的客人,大都都是为了等去东海的客船,而且因为去东海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店家和客人常在一个锅里吃菜。因为寇乐儿出发之时,罗定己为她备下不少的银两,足够她一路行程的需要。 老板娘下了楼去,不忘再回眼看了寇乐儿一眼,白发和她本不相宜,那悦耳的嗓音一听便知是出自二八娇娘的口中,却无奈,这二八娇娘自是一副老太太的形象,实在是天理不公。 从寇乐儿的走路身形,己然可以看出她的年轻。 “请问老板娘,这去东海的客船还得需要再等多久?”己经住了三天了,可是一只船也没有见过,所以,寇乐儿想要问一下。 “可能还得两日吧,这几天海上的风浪较大,许是路上会误了一些的时辰。”看多了等待的人,所以老板娘倒也不沉得寇乐儿这一问有什么不妥,见寇乐儿应了一下,想是听到了,老板娘就扭着她的水桶腰下了楼。寇乐儿轻笑,这个女人,虽然妖娆,看起来却也是好看。 寇乐儿坐在临窗的阁楼中,望着远处的东海,东海可真是大啊,好像是看不到它的边迹,那海上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任谁也不知这浪花是从何处而来,又能到何处而去。浪花落在沙滩上,好像找到了归处,有了一时间的平稳。 寇乐儿的心里不敢想了,她不敢想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自己与以前己有了一个天差地别的变化,如今,找到了小思辰,找到了伯伯,自己的时天又会何去何从。她无法预知。 “相公,来了客人,快下楼来。”老板娘春嫂那高调的叫喊响了起来。那老公倒是小跑的跑了下去,对于他媳妇的命令,他向来都是以服从为主的。 寇乐儿倒是没有在意,依然紧盯着那美丽的东海,好像要将她读懂看透。 晚间吃饭的时候,在桌上,寇乐儿竟然发现了两个妙龄的少女。那少女竟然用白纱遮面,好像是和自己一般的平静,只不过是身体看起来不太好,身边的少女一直在细心的照顾着她。 因为寇乐儿面拂黑帕,吃饭并不是很方便,所以寇乐儿取了菜,便要上楼自己去吃,不料这个身体不太好的少女竟然喊住了自己。 “婆婆,为何上去,不如坐下来一起吃吧。”那如黄莺一般的话语一出口,竟有甜三分的感觉,听到她唤自己婆婆,寇乐儿有些想笑,但是她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脚放慢了速度,不说话,依然往楼上走去。 “都是往东海去的,不如一相随,坐下来一起认识认识,也好路上有个照应。”那老板娘春嫂倒是想让寇乐儿和这两位少女一路相行,先不说寇乐儿的年纪有多大,就是看那小小的身体,怕是了难以诚受这十几日以来的行程,多两个人为伴,倒是安全了许多,路上有个照应。 寇乐儿不领情,端了菜,径直上了楼。 另外一个少女一看寇乐儿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的怒意,十分的不悦,想要开口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却被另外一个女子的眼神吓住,再不敢说。 “清儿,我们吃吧。别人有别人的自由。”说话的正是那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女子,她一般浅色的衣服,淡绿惹人怜,就看这穿着,和寇乐儿也有着几分的相像。 那名唤作清儿的女子,不悦的坐了下来,然后低脸吃起了自己的菜,不时的往自己的主子碗里送些可口的东西。 老板娘春嫂平日里闲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她很少有时间八卦,今天一看店中竟然来了三个人入住,而且入住的租金都不少,看来都是身份不一般的女人,所以,她想充分的发挥自己的八卦水平,问出点什么,以后也能和自己的相公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提提。 “敢问小姐,为何以白纱遮面。”春嫂在吃了一半的时候,终于开了口。那绿衣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拂至一边去的面纱重新的理好,回脸看向了春嫂。 “老板娘有所不知,小女子的长相十分的可怕,所以,不敢以真正的面目示人。”任谁一听这个理由绝对的不成立,只听这说话的气势,也不像是长相不好之人,再说了,透过那薄薄的面纱,下面可以隐隐的看到她那平洁的皮肤。 “我家小姐自是天香国色,这此去东海,一路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我家小姐的周全,一定要小心的遮起来了。”那叫清儿的女子好像特别的容易发怒,而且也特别爱抢话,生怕她家的小姐受了一点的委屈了。 “清儿,又胡说不是。”绿衣女子倒是有些平淡,没有将春嫂的问话放在心里。“敢问老板娘,那位婆婆为何以黑纱遮面?”别人问过了自己,她倒是想问问别人,看寇乐儿那身形,也不像是年老之人,刚叫了婆婆后,又看了她的走姿,竟然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我也不知道,从这位客人入住本小店开始,己经三天了,她只是吃饭的时候下来,也不多说话,常一个人呆在房间中,静静的等待,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因为她从不下来,我与她也并没有什么太深入的交往,所以,不知她的年纪,只见她的白发。在清晨的时候,她会请我帮她打理一下。想来也是大家小姐出身,不然,为何自己的长发都不会打理呢?”这绿衣女子听着老板娘的分析,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的道理。 “小姐,你若是想看她的脸,那我就把她提下来,扯了她的面纱,好好的让你看看。”那唤作清儿的女子,个性特别的张扬,而且,每一句话好像都是为了她的小姐着想一般。 “清儿,不可无理。这样,婆婆可能会生气的。”因为没有别的称呼,所以这小姐还是决定要以婆婆之称来称呼寇乐儿。 “请问小姐如何称呼?”因为店里多了两个人,再一个个的叫客人,怕是难以分清,所以老板娘倒是想给她们安个称呼。 “我家小姐姓紫,你就叫紫小姐吧。”清儿说话的嗓音格外的大,在楼上的寇乐儿都可以听得清楚。寇乐儿一听到姓紫,一时间有了恍惚,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天下间姓紫的人多了去了,自己何必在意。 “老板娘,这去东海的船还要几日,我们去东海是有急事要办,可是误不得呢?”这紫小姐倒是着急的知道如何才能快速的到达东海。 “我说紫小姐啊,这几天海上的风浪过大,怕是不能准点的,你就耐心的等吧,楼上的那位己等了三天了。急是急不得的。”看着大伙吃完了,老板娘麻利的收拾了桌子,她的相公倒是也不多说话,迅速的接了春嫂手中的活计干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相公这么的好,春嫂由心里乐了起来。 “相公,我去楼上收拾了就下来,顺便替这两位小姐安排了房间。最近几天的客人少,你收拾了下面,就关了门,回房休息吧。”春嫂笑着引着这两位少女上楼,身子经过她相公身边的时候,竟然不忘用腰轻轻的朝着他相公的腰上撞了一下。 那男人一看自己婆娘的风骚样子,自知晚上一定有好戏,便加快了手上的活计,笑着去关门了。 135她是敌是友 清儿看到这样的阵势,知两人是在打情骂俏,所以脸一红,便张口道。“你这老板娘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自己男人亲热回屋去,干嘛在我们面前不知礼数。” 春嫂笑了笑,倒是也不以为意。扭着腰,上了楼,这主仆两人紧跟在身后。 她们两个的房间,和寇乐儿相隔,但是风景就没有寇乐儿的好了,清儿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小姐的示意之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主仆两人住在一间房子中,很快的洗了洗。 屋内,那紫小姐去了她的面纱,脸上竟然有一片暗红色的伤迹,猛一看,竟是那样的吓人。 她的脸,好像不如她的心那样的可人。 “小姐不必担心,只要我们找到了怪医月老儿,就一定可以将小姐脸上的伤看好的,到时候小姐又恢复了美丽的样子。”清儿看到了小姐的不高兴,所以出言安慰道。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只不过,这怪医行事比较怪异,怕是我们找到了他,他也不一定会医我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伤好与不好,我己不在意,若非是你非逼我前来,我定然不想受这样的大罪。”看来这紫小姐倒也是一个看得开的人,无意自己的外表。 房间的隔音效果格外的好,所以寇乐儿可以清楚的听到主仆二人的谈话,原来,她们竟是冲着自己的伯伯前来的。寇乐儿轻轻一笑,伸手想要去掉自己的方帕,又一想,便和衣睡下了。 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然,寇乐儿竟然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的时候,便在屋内随意的洗梳了之后,便打算叫春嫂帮忙自己梳理长发。 披着白发,挂着面纱,寇乐儿下楼去找春嫂,没想春嫂竟然去外在买菜去了,寇乐儿有些失望,又折身上楼。却遇到了下楼的主仆两人。 “婆婆可是自己不会梳发,不如让清儿代劳。。”这紫小姐一下子看出了寇乐儿心意,便想着帮她一把,寇乐儿的眼神有一些的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清儿有些不悦,但是紫小姐示意了,她也没有办法,便跟着寇乐儿去了寇乐儿的房中。寇乐儿依然挂着面纱,坐在铜镜之前。看着清儿在她的身后忙来忙去,不多一时,竟然有了一个好看的发型,寇乐儿特别的满意,她的手,那样的轻,竟如同春红一样。 起身,寇乐儿走到床前,从被子下面取出了一只好看的发饰,递到了清儿的手中。 “谢谢,无意为报,愿你喜欢。”还没有听到寇乐儿说话之时,清儿己明白了寇乐儿的意思,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寇乐儿说话,那嗓音竟也那么的好听,如同天赖。 “无需言谢的,你的东西,我绝对不能收,举手之劳。”清儿以为寇乐儿会是一个哑子,没有想到,竟然不是,为她梳发的时候,发现她的发梢之处,竟然匀匀的有一些黑发,看来,这白发也并非是先天而白的。 “婆婆还是收回吧,我们一路往东海而去,路上少不了彼此照应,不需要这个东西的。”紫小姐不知何时竟然也来到了房间,将东西递还到寇乐儿的手中,坚决不收,寇乐儿看她们也确实没有收下的意思,只好又放了起来。 门外,春嫂叫了起来。 “客人,客人,你们都快下来,船来了,大约一个时辰后走,快吃饭,然后收拾了东西,我送你们去海边。”春嫂这老板娘着实当的好,她去了海边,却发现去东海的船竟然提前来了,便火速的回来通知她们三人。 一听到船来了,寇乐儿的心也踏实了许多,等了三天了,终于等到了。 “两位也快去收拾吧,不要误了时辰。”见她们两人还不走,寇乐儿便提示道。清儿折身回了房间,那紫小姐倒是没有动,因为,那本不是她所该管的事情。 看着寇乐儿慌张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倒有想上前帮一把的冲动,可是刚摸到寇乐儿的东西,寇乐儿便直起了身子。 “不敢劳烦小姐,这些事情我可以做到的。”看到寇乐儿拒绝了自己,紫小姐也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笑了笑,便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寇乐儿的房间门,寇乐儿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打了一个结实的包袱.便下了楼。 那主仆二人在寇乐儿下楼之后没有多久,便也下了楼,老板娘春嫂己张罗了一桌子的菜。 寇乐儿坐了下来,拂开自己的面纱,随意的吃了起来。一餐吃得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寇乐儿在吃完之后。问春嫂。 “老板娘,可有将我需要的东西备好。”春嫂应了一下,小跑的下去了。取出了一个袋子,交给了寇乐儿。 “备好了,怕你急着要,昨天就备好了。”寇乐儿道了谢谢,这老板娘倒是一个腿脚快的人。 海边的风浪有些大,船上几个大汉在心碌着,一个叫喊高过一个。 “哎,把帆上的绳子递过来,这回是顺风,回去可以提前两天到家呢,都麻利着点。”说话的人,有一定的指挥力度,寇乐儿搭眼一看,便知定是船老大。春嫂将三人送到了吊桥上,看着三人上了船。 “还没有人了?没有了就走了?”因为风太大,所以人不多,一共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己,女人就更少了,兴许有三五个。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再有就是满头白发的寇乐儿,和紫小姐主仆了,船老大进了里面,清点了人数,便折身走了出去。 渡海的价钱是透明的,无论是人多人少,都是那样的行情,只不过是人少的时候,有钱的人就要多了一点了,没钱的也就无所谓了。在一行人中,寇乐儿不知自己是否是属于有钱人,看紫小姐主仆二人放了两锭银锭,寇乐儿竟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金锭交给了前来收钱的人。那人看寇乐儿给了一颗金锭,特别的高兴,不忘道了一句谢谢。 寇乐儿摸了怀中的钱,己没有太多了。对于钱,她向来不在意的,去了东海就可以找到月老儿,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不如捐给了这船上,也愿自己可以平平安安的。 终于,不知等了多少,船终于出发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慢,可是一到深水区的时候,竟然那样的快,这船本是大船,常年来往于东海和这渡江小镇之间,条件自然不差。 一个人一张小床,寇乐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闭上了双眼,感受船行的速度。 “婆婆,喝点水吧。”不知过了多久,这紫小姐竟然端来一碗热水,寇乐儿起身,看着真诚的紫小姐,不知这热水是该接还是不该接,话说还真是有点口渴了。 紫小姐看着寇乐儿的神情,点了点头,示意寇乐儿还有,让寇乐儿接下。 “谢谢。”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细听倒有几分的沧桑,如同一个婆婆的感觉。寇乐儿倒是没有过于在意,接下了那一碗水,拂开了面纱,喝了起来。喝罢,才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是敌还是友呢,就这样喝了她的水。必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看着寇乐儿喝了下去,隔着面纱,紫小姐笑了起来,那样的真诚,也显得略有些可爱了。 “小姐,只有那一碗热水,还是我们高价向他们买的,你给了婆婆,你喝什么呢?”清儿站在她家小姐的身旁,略有些不悦。 “无妨的,我们可以再向他们买的,你听婆婆说话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紫小姐浅笑,倒是不以为意。 “不好意思,我不知,要不。。。”寇乐儿倒是想找一个理由,重新买来一碗水,还给紫小姐,不料紫小姐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寇乐儿的话。 “我们一路相伴,自是有缘,一碗水而己,婆婆何必在意。”然后,她起身,将空碗从寇乐儿的手中接了过来,递给了清儿,清儿恼怒的扭身而出。紫小姐还是不在意,笑了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寇乐儿看到清儿的模样,倒有些想起了春红,这清儿,和春红倒是那般的相像,什么事情都是先想到自己的主子,看到寇乐儿也释然了,紫小姐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寇乐儿聊了起来。 “婆婆一人去东海是寻亲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我去寻找我的儿子。”实话实说,好像谎言对于寇乐儿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婆婆的儿子可真是有福气,让您这么远的来寻他,有这样一个娘亲,自是他的幸福。”幸福不幸福寇乐儿不敢说,但是在她的心中,此时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儿子,真正让她挂心的,却是那个曾经与她日夜相伴的小思辰。 “一路相伴,感谢紫小姐的照顾,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寇乐儿知道紫小姐去东海的目的,所以,也不便说的过于明显,因为她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让别人知道,就是这般,隐姓埋名,倒也自在。 经过了一夜的行路,己漂泊在了茫茫的东海之上,寇乐儿清晨起身的时候,将自己随身所拿的干粮吃了一些,然后便出了船舱,站在了所谓的甲板之上,欣赏着这茫茫东海的壮丽风光。 想到了李后主李煜的词,便随口呤了起来。 “春花秋月几时有,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只呤了这几句,听意境倒也是不错。 136有人调戏她 “婆婆呤的诗,真是一首好诗。”正静静的感受着一个人独处的美好之时,这紫小姐倒是好像是无处不在一样,又出现在了寇乐儿的身后。 一句句的婆婆听得寇不儿倒是真像是老了许多一般。 “一首诗,一个伤感之人所做。”怕是李后主李煜说出来她紫小姐也不明白,所以寇乐儿只用一个伤感之人来代替了李煜。李煜这样的才子,怕是很难形容出他的才性。 “这个伤感之可是婆婆的朋友?”这个女人,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 “我无福气,何以成为这样一个人的朋友,他的境界如此之高,而且,他做这首诗之时,己不再是一个国家的君主,这种伤感,我何以可以体会到呢?”一直就比较喜欢李煜。一直也比较喜欢看他的作品,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却和一个不知李煜的人聊起了李煜。 “听婆婆此语,好像婆婆倒是一个有故事之人。”这紫小姐倒也不笨,她可以轻易的了解到寇乐儿的内心。 “人生短短数年,每一个人都有故事,若非小姐没有故事,为何还用白纱遮面,岂不是自欺欺人。”寇乐儿不是笨人,她知道紫小姐对自己有着好奇之心,自己何尝不是对这样一个热情的女子有着好奇之心,只是常语所言,好奇之心害死人,这不该了解的东西还是不了解为好。 “婆婆自是一人好人,那紫儿便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婆婆听听吧。”原来这紫小姐的名字叫作紫儿,听起来倒是也中听了许多。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一个长得几乎让这紫小姐的青春全部的付出。 她从小有一个青梅相交的相好之人,那人长得玉树临风。气质非常,却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必须要娶一个大家的小姐,他无奈,拒绝不得。只得将实情告之的紫儿,两个人相拥而哭。他大婚的那一日,她选择了逃避,听着他家里面入洞房的叫嚣结束后。紫儿便和家人一起踏上了去外地的路程,并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为了他的幸福,一世都不再相见。没有想到的是,在两年前,遇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相像的女子,两人心意相通,惺惺相惜,在自己说了自己那美好的感情后,这女子更是日日相伴与自己的身旁,若是外人看来,犹如一对亲生姐妹一般要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那个女人,却拿了利剑,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刺了上去,并非为要自己的性命,因为伤了自己的容颜。 伤好之后,本以为只有一道伤迹,没有想到的是,那剑上却是碎了一种毒药.天长日久,这脸上的伤迹便会越来越大,严重的影响到了美观。只要一上街,便会有人说自己是妖,为了自己不再受到歧视。清儿竟然托人打听到怪医月老儿的下落,非要和自己一起去东海求医,自己本是一个小女子,而清儿却有一身好的功夫,无奈,只得随清儿前来。 她的故事说完了,寇乐儿静了一下,好像这样的故事和另外一个版本有些相同,却又说不出哪里有类同之处。 “那个男人呢,一直没有寻找你的下落吗?”寇乐儿关心的自己那个男人,他己娶了妻子,是否还会对自己的青梅女友有所感情。 “找了,听清儿捎回来的消息所说,很多人都在找我,为了不打扰他的幸福,为了不打扰他的生活,当然也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他的夫人的幸福,我无奈而避之,三年都不曾出过我所住的那个小院。只为断绝我对他的思念,也为了断绝他对我的寻找。”紫小姐所说出来的话语,那样的无奈,果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这般的女子,怕是天下也不多见了。 “情字自是伤人,没有想到紫小姐竟有这样的心胸,实为佩服。”寇乐儿只有感叹,若是那上官府中的紫若晴也有这样的胸怀,怕是自己也流落不到这东海之上了。 “爱就爱了,爱在心中,何必要相处呢。倒是婆婆,我有一些好奇,可否将自己的事情告之紫儿一二。” “我啊,春花秋月己过,往事不想再提,紫小姐还是不必多问了吧。”一提到这个紫字,寇乐儿的心中竟有多少的疑问,可是她却不想再深究下去,生怕打破了这日出之时的平静。 太阳一点一点的从海的那一边慢慢走了出来,如同一个怀春的少女,那样的妩媚动情,寇乐儿的双眸,不舍得将视线移开,再看一眼身边的紫小姐,倒是有一种平淡,如同自己一般。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看着紫小姐的忧郁之色,寇乐儿竟不舍得不在理会她了,这样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心中的结应有多深。 “婆婆,我多想与他回到当初。纵是如今这样的结果,我也一样,一样会选择与他相爱。我不后悔。”没有来由的,紫小姐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情字害人,果真害人,明知得不到,还不舍放弃,天下的男女,果真都难以过得了这个情关。 寇乐儿轻叹。 “如果有机会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会不会回去?”寇乐儿想知道她的答案,也想知道她口中的答案,是否与自己的相同。 “回得了过去,却回不了当初。”紫小姐的这一句话寇乐儿算是听明白了,回不去了,终是回不去了。 自己也己然没有了回去的退路。 太阳一点点的出来了,照在两位面纱遮面的女子脸上,一个平静,另一个忧郁。 “吃饭了。”船老大叫了起来,寇乐儿不知,在这船上,竟然可以吃到热呼呼的菜。 一条长桌上,有几个可口的小菜,当然,还配上了热呼呼的汤。 “没有想到,在这里还可以吃得上这么可口的小菜,爽啊。”旁边,一个帅气的男子竟然感叹了起来,也是,在这里,吃到这样的菜,果然非同一般。 “小姐,坐下来。吃点吧。”清儿体贴的将椅子拉好,扶着紫小姐坐了下来。在坐下来的时候,紫小姐回身看到了还没有落座的寇乐儿,随之又起身。走到了寇乐儿的身边。 “婆婆,您先坐吧。”这紫小姐的理数还真是不少,将寇乐儿照顾得无微不至。寇乐儿有些难以接受,原来只有春红这般对自己的时候,自己才能接受得那么坦然。而如今换成了别的人,她在心理上就非常的难以接受。 “谢谢紫小姐。”坐好了以后,寇乐儿朝着紫小姐笑了笑,倒是清儿又开始不乐意了,自己好不容易给小姐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位子,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小姐又将这样的好位子让给了别人。 “小妞儿还挺知礼的啊,心是不错,不知你的外表有没有你的心那般的好。不如让小爷看上一眼。如何?”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狂妄的年轻男子,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但是从话说间便知道这人一定是一个常常入得花丛的男子。说话间。他的手己经伸到了紫小姐的脸边,想要伸手去扯开她的面纱。 紫小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想躲开他的脏手,清儿护主心切。一横步挡在了紫小姐的面前,任何话也没有说,只是出手,狠狠的向那狂妄的男子送出了一掌。那男子躲闪不得,竟生生的受了清儿一掌。好在清儿出手不是太狠,那男人也没有伤得太重。 “哪里来的狂妄的家伙,竟然敢对我家小姐无礼,看我今天教训你。”清儿说话的功夫,又向那男子出手,那男子和清儿就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打了起来。 船上的空间那么的小,自是有看笑话的人,所有的人都在看,只有紫小姐在一旁轻轻的提醒着清儿,一定要小心。 清儿的伸手也相当的不错,不出几招的功夫,那个男子便输在了清儿的手中。看着清儿几招便将那男子制服,寇乐儿提在心口的心终于安然的落地了。 “自己的水平什么样,自己不清楚,还敢对我家小姐不敬,今日我就替我家小姐收拾了你,好好的教训你,小子,等我把你扔进江里再说吧。”清儿说话间,竟然真的提着那男子往外面走去,好像真的有要将那男子扔入江中的架式。 “小姐,放过在下吧,我不是有心的,我错了,请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求你了,那男子再无那会儿的张狂了,真低首向清儿求饶。 “向我说对不起,你要向我家小姐说对不起,而且还得下跪叫她三句亲姑奶奶,然后我就放了你。”清儿这话一出,四下的人全部都笑了,就算是那个老太太和那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也笑得不知所以。 “这这这。。。。”那男子这会儿顾及起了自己的面子。有些犹豫不决。谁知那船老大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看着清儿手中的那个男子,大笑了起来。 “没一点的水平,还调戏人家的小姐,如今落了这样的下场。我看你就如了人家小娘子的愿吧。哈哈哈。”这船老大也不过是四十岁左右,说出来的话竟是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在场的人笑得更欢了。 清儿听这船老大叫她小娘子,一点也不生气。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男子更没有了脸,在众人的起哄之下,竟然红了脸。 137一见钟情为红颜 寇乐儿一看那男子的样子,也轻笑了起来,调戏别人的时候,没有见他这么害怕,倒是现在害怕得不知所以,还会红脸,果真是可笑之极啊。 “你说,你是照做还是不照做?”清儿一看他的样子,特别的恶心,手上用了劲,使劲的捏着他的胳膊。容不得他一点点的反抗。 “求求你了,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照做,照做还不行吗?”他的那个样子,自然又是惹了大伙的一阵笑意。 “清儿,算了吧。得罪一个敌人,不如多交一个朋友。我们本是一路相行之人,自是有缘。不可太过份了。”紫小姐的心果然善良,一路所做之事,哪一件都是善事,寇乐儿听到她这样的话,终于回过了眼神,细细的打量了她。 双眸清丽,双颊美好,皮肤若霜,自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若不是知她的脸上有伤迹,寇乐儿真想扯开她的面纱,细细的打量一下她的美好容颜。 “小姐,你总是这么善良,也罢,我见这样的情况倒是见多了。”听到小姐开了口,这清儿也不好再捏着人家的胳膊了,一用劲,将手中的男子放了开来,那男子重重的跌坐在了地板之上,衣服上沾了几许的脏迹。 那白衣男子,没有说话,看着倒地男子的狼狈样子,轻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的动了筷子,吃了起来。也不理会旁人的存在。 船老大看着好戏看完了,也拂开了门上的帘子,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不忘回身看了寇乐儿一眼,正好寇乐儿也回身看他,四目相对,寇乐儿竟然看出了他眼中的几许深意。 简单的吃了一些之后,寇乐儿走到了外面,此时的太阳有了几许温暖。懒懒的洒在海面上,那轻风吹着寇乐儿的凌乱的发,那白发在风中,略有些伤感。 “你果然是一个聪丽的女子。”说话的正是刚才的船老大,他相信寇乐儿可以看得懂他的眼神,他想和寇乐儿聊一聊。 “不知船老大找我有何事情?我的费用可是交得不够?”寇乐儿实在是想不出他找她出来的理由,想来二人的关系也不过就是船老大和客人的关系罢了。 “小姐是一个大方的人,给的银钱也够多。但是我找你是因为别的事情。”船老大说的话让寇乐儿有些摸不着方向了,自己在这里也没有认识过几个人,何来的别的事情。难不成自己是坐上了黑船,这船老大想打劫不成。可是,若说是打劫的话,那紫小姐也不是穷人,还有那白衣公子也非是一般寻常之人,断然不会只打劫自己啊。 “别的事情?我与你有别的事情吗?”分不清他是敌是友,寇乐儿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属下断情楼东海阁阁主常水,参见楼主夫人。”说罢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寇乐儿面前,竟那么的周正。 “常阁主怕是认错人了吧?”寇乐儿看着他跪倒在地上,也不伸手去扶他,若是扶了他,那就代表自己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任由他跪着吧。 “我曾在上官府有幸目睹过夫人的面容,夫人的那一双眼睛,我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若说是常水认错了人,那是不可能的。”常水还在强调自己没有认错人,尽管寇乐儿不诚认,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的。 那一双忧郁而深沉的双眸,他如何能看得错,纵是她现在一头的白发,他也依然认定她就是楼主夫人。 “我当船老大给人家使个眼色是所为何事。原来是跪在这里认干娘呢。”说这话的,竟是刚才的白衣男子。他的表情,有些特别的奇怪。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断情楼的常阁主跪在这里是所为何事,因为人家己经明摆的说了,自己不是他的楼主夫人。 “偷听是小人所做的事情,非是你江湖一盗的水准。”看着外人走了过来,常水站了起来,也用不好听的语气回敬着他。 “哎,首先说明白了,本盗侠可非是偷听,而是经过了这里,想来看看风光,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不过,看这婆婆满头的白发,认你做干儿子也是可以的,哈哈哈。。。”原来,他就是有名的江湖一资林风,话说这天下间,就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他也要去东海,不知所为何事? “你,小人,你来我东海所为何事?难不成想落入这大海之中,再不回去了?”常水说话也不好听,一出言便要人家死。 寇乐儿的心中有了疑团,但是她也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听着两个大男子说这样的话,也确实有些无聊,回身要进入船中,己然放弃了天下间所有的事情,又何必踏入别人的争夺之中呢。 经过盗侠的身边,没有想到这盗侠竟然伸手将寇乐儿的黑帕扯去,那速度那样的快,快的寇乐儿根本就没有发现。而常水想出手的时候,也己经晚了,寇乐儿那清丽的容颜竟一下子展现在了盗侠林风的面前。 空气仿佛在这一时间静止,眼前的林风竟然用一种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寇乐儿的绝世容颜。白白的肌肤,那弯弯的秀眉,红红的嫩唇欲语还休,如同一幅画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世无争,平静如水,怕是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将寇乐儿的美完全的展现出来了。 “美,真美。”林风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子,纵是那深宫的妃子他都曾经看到过,却是没有见过这般脱俗的女子。若不是她的一头白发,谁敢将她视为一个婆婆级的人物。看来,自己也有眼拙的时候。 “没有想到江湖一盗也有失礼的时候。”寇乐儿从他的手中夺过那一方黑帕,重新的围在了脸上,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没有想到,那林风竟不是一般的大胆,伸手拉住了寇乐儿胳膊。寇乐儿一再挣脱,却是挣脱不开他的手。 “放手,这不是你一个大侠应该做的事情。。。”寇乐儿无语了,这一张脸,到底还是引得了他人的不轨,虽然此时常水认定了自己是楼主夫人,却是要从江湖一盗的手中挣脱,也不是易事,红颜祸水,这话竟这么的有道理。 “在这里,没有大侠,只有一个对小姐存有爱慕之心的男子。”林风说的倒是轻松,而寇乐儿听着,就觉得是如同听瞎话一样,世间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还是这男子流浪花丛,过于高看自己了。 “你的爱慕,可真是够贱的。”寇乐儿再用力,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却不料林风紧了紧自己手,竟然将寇乐儿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小姐,我的感情不贱,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相信我。”林风说的是有点真诚,可是寇乐儿却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的开心,自己一头白发,不知何去何从,竟惹来了一介盗侠的爱慕,着实是该笑啊。 “放了我。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寇乐儿实在是不愿这样的就跌入了别的男子的怀中,纵然这个男子是一个超级的大帅哥,玉树临风,用在他的身上那样的贴切。 “相信我,我的真诚在以后。”他的眼神,竟然那么的投入,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常风一看这样的情况,断情楼的楼主夫人竟然被江湖一盗调戏了,若是日后说了出去,怕是断情楼就再也没有脸在江湖上混了。 断情楼下属四个堂,而四个堂下面,每个分堂又有四个阁,然后阁的下面才是情报组织的具体收集者,若是寇乐儿没有猜错的话,这常水阁主怕是属于堂主长诺的手下吧。 常水快速的出手,虽然他是有一些的功夫底子的,但是江湖一盗本也不是浪得虚名.在常水出手的一时间,这林风竟然也出手了,在他出手的同时,竟然稳稳的将寇乐扶在了旁边。生怕两个人的打动伤了寇乐儿。 寇乐儿站在那里,不知所以,也不以为然,虽然两个人的动手皆是因为自己,可是自己要他们打架了吗?寇乐儿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这天下间但凡是有一点功夫的人就那么的爱打架呢,上官绝爱是,修罗烈是,这江湖一盗和常风阁主也是。想不通。 “你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了?”清儿扶着紫小姐走了出来。听到外面的响动,里面竟哗啦啦的出来了一群人,看来,上得这条船的人,皆不是一般人,没有一个不爱看热闹的,也没有一个害怕别人的事情波及了自己的。 看着一群看好戏的人,寇乐儿也不想多说,别人打架与自己无关。 “婆婆,你一直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紫小姐看寇乐儿刚刚走了出来,以为是有事和船老大商量,没有想到却看到了船老大和别人打了起来,所有的不解,怕是也只有问寇乐儿了。 “不许叫她婆婆。她没有那么老。”江湖一盗林风在和常水动手的时候,也不忘记对紫小姐的称呼不满意,纵是分了神,也要提醒紫小姐。 “哈,婆婆,不会是因为你吧?”清儿还是叫寇乐儿婆婆,寇乐儿不以为然,淡然一笑,依然看着两个人动手。 “啪。”一巴掌落在了清儿的脸上,江湖一盗就是江湖一盗,和别人打架的功夫,还有能力再赏观看的人一巴掌。 “说过了不许叫她婆婆,你还叫,该打。”林风打完了,不忘说了说理由。 138流水无情何以堪 “你凭什么打我?我叫的是她又不是你。”清儿大叫,太没有天理了,自己不过是叫了句婆婆,竟然被人打了。她提了手中的剑,冲了上去,竟然和常水成为搭档,向着林风动手。 “清儿,快住手。”任凭紫小姐再不满意,此时所喊的话也随着被风刮走了,清儿是听不到的。 想不通道不明的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看着越战越勇的三人,寇乐儿和紫小姐都不知些什么了。本来,以常水的伸手是不足和和江湖一盗林风交手的,但是加了清儿就不一样了,清儿虽然是一个仆人,但是她常年行走在江湖之上,为了保护主子,自是经过了一番的磨砺,出手相当的不错。 江湖一盗的水平自不是一般的水平。他的轻功相当的了得。飞来飞去,一会儿踩在船沿上,一会儿落在桅杆上,清儿和常水奈何不了他。他笑着,笑得那么的张扬,在那笑脸相向的地方,竟然是寇乐儿的所处之地。 寇乐儿不喜欢他的这样的姿态,犹如初识修罗烈的时候,那般的讨厌。虽然,他看起来要比修罗烈单纯了太多。 回身,再不去看这无谓的打斗。没有一点的新意,这样的场面,不适合自己的淡然。 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寇乐儿闭上了双眸,天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的太多,而与自己有关的也太多,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走了这么远,竟然还有认识自己的人,这断情楼的实力究竟有多大呢? 江湖一盗来到这东海又所为何事?清月山住的好好的,又是何人敢将清月山造成那般的模样。月老儿的功夫不低,又为何来到这东海,难不成,真的出现了什么高手,月老儿看了都得逃的高手吗? 想了很久,终是剪不断,理还乱,突然间想到了一句话,说得那般的伤感。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诗说的真好。闭上了双眼,唯有安睡,才能将心中对小思辰和月老儿的挂念降到最低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有了响动之声。寇乐儿心想,这回总该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吧,没有想到,林风竟然来到了她的床前,双目紧紧的盯着寇乐儿的睡相,虽然只能看到她的双眼,这样,也就知足了。 “打够了?”寇乐儿感受到了身旁存在的旁人,知道定然是林风。若不是他,还有谁能有这样快的速度呢? “不是,是他们不禁止打,全被我打败了。”林风说的倒是轻松,好像没有听明白寇乐儿话中的意思。 “哟,那看来您的水平挺高的。”寇乐儿出言。话中有着几许特别无聊的成份。 “你就不问问他们现在在哪里?”好像林风特别在意自己在寇乐儿面前的成就感,有些显摆的意思。 “和我有关吗?”寇乐儿还是不睁眼,神情特别的坦然,虽然常水是因为自己才和林风动的手,但是不代表着林风就能将常水扔进海中。他能这样问,说明常水是安全的。若是常水不安全了,怕是这十几个人哪一个都不会安全的。 “是没关系。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听听。我把她们两个吊到了桅杆上。”林风笑嘻嘻的坐在了寇乐儿的床边,没有想到寇乐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和林风保持了距离。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寇乐儿突如其来的这一骂,倒是骂晕了林风。林风有些疑问的看着寇乐儿,眼神中尽是不解。“你把船老大吊在了桅杆上,你来指挥船去东海啊。海下面浅水的地方,可是有樵石什么的?你要是不想死在这海上喂鱼吃,你就快点把他们放下来。” 寇乐儿确实做不到淡然了,因为现在的行程和月老儿所说的那个地方还远着呢,若是真的出个什么意外,怕是自己一辈子都再没有机会见到小思辰了,当然,还有那个在深宫中的孩子。 “嗯,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去把他们放下来。若是他们再不听话,我还把他们吊起来。”寇乐儿听罢,心里就嘀咕了起来,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二十好几了,就没有正形呢,跟个孩子一般可爱。 断情楼 莫歌和莫生站在上官绝爱的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人呢,找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消息,我就不知道你们天天是做什么吃的。”上官绝爱的怒气特别的大,无处可泄,只得将这一股子的怒气撒在了莫歌和莫生的身上。他依然是一身的白衣,满脸的憔悴。可是,如今却没有人再看懂他的憔悴,纵是看懂了,也不会有人心碎的,唯有她,可是她逃了。 “我们发动了断情楼所有的人找,可是没有一点的消息。”莫歌也有一肚子的怒意,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尽了力,以断情楼的实力,想要找到一个人太容易了,没有想到,这么久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点寇乐儿的消息。 “去了清月山没有?”上官绝爱这话一出,莫生倒抽一口冷气,这楼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笨了,清月山是肯定要去的。可是看到的情况是不是要给楼主报告一下呢。 思来想去,莫生以为,还是说了的好。 “属下去过了清月山,好像清月山出了什么事情?月老儿和小公子都不见了,而且是一室的狼藉,好像是经过了恶战。”莫生的这话一出,倒是轮到上官绝爱担心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清月山动手。不知我的女人和清月山有关系吗?”这话说的这么自然,他的女人,莫歌吐了吐气。 “好像公主和您没有关系了。公主己休夫了。。。”莫歌说出了这话以后,才感到了上官绝爱可以要了人命的眼神。无奈,话己经说出来了,莫歌就等着上官绝爱的眼神将自己杀死。 “多话,要你找人,要你管本楼主的事情了吗?”上官绝爱无言以对,是啊,寇乐儿己休了自己,怕是自己视她为自己的女人,她也不会将自己视为她的男人了。 “属下领命,找人。”莫生这会儿倒是眼色活了起来。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楼主呢。 其实,看到上官绝爱伤好了之后日日以酒为伴,莫歌的心里也特别的难受,可是又找不到寇乐儿,也只由让他与酒为伴了。 寇乐儿如同人间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有一点的踪迹。 上官绝爱依稀记得那一晚,他手持寇乐儿的断发入宫见了荆若然,没有想到的是荆若然竟然和自己翻了脸,那一脸的怒意,恨不得将自己杀死,问他寇乐儿的下落,他竟一脸的迷茫,答不知。 两个人怒目相对,就要动手,没有想到的是,欢儿竟然来了,看到上官绝爱那焦急的眼神,欢儿也不知如何安慰,平时里上官绝爱待自己还是不错的,看到如今他的模样,那几近发狂的状态,欢儿竟无法再去责备他了。 “妹妹不想再见到你,所以你还是不用再费心力了。她与你己无关系。”欢儿将寇乐儿和他的关系生生的扯断。 “妹妹?你们什么时候竟以姐妹相称了?”上官绝爱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许是因为那天牢呆的太久了,世间的太多变化他都不知了。 “上官少爷,欢儿现在是我的帝后,你也得叫她一句帝后娘娘,不要以你你你的唤来唤去。”为了显示欢儿的身份,荆若然还特意的将欢儿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直看得上官绝爱云里雾里的,这欢儿,什么时候竟然吊上了帝君,还混了个帝后。想不明白。 当欢儿感受到了荆若然的怀抱时,不由的红了脸,进宫多日。嫁与他多日,今日还是第一次这般的亲近,也许寇乐儿说的是对的,只要你对他好,就没有捂不热的心,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怕是这个人也是断情绝爱了。 不再理会上官绝爱的怒意,这一切都是他所作下的,怪不得别人。 那一夜。上官绝爱坐在奶娘的坟前,喝得一塌糊涂。醉得找不着了自己,口中念的尽是寇乐儿的名字。 事到如今,他才可以感知得到,寇乐儿在他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这个淡然无求的女子,己驻进了他的心中太久太久。只不过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 有些失落,再没有当初华丽公子的样子了。那酒,一点一点的酒在奶娘的坟上,那阴冷的风,让人有些害怕的感觉。可是他不怕,因为他的心是真的己死了。他对不起奶娘,对不起瑟儿,对不起寇乐儿,也对不起自己己经失去的孩子,更对不起小思辰,当然,还有那己消失年都不曾再见的紫若晴。 原来,自己不喜欢上官云宵为自己安排下的婚姻,但是无奈而娶了,伤了紫若晴那个如水一般的女子。后来,自己明知入府的紫若晴不是真的紫若晴,但是为了报复寇乐儿,他选择了装下去,结果,伤了寇乐儿之后,才知她是没错的。再后来。再后来明知那个紫若晴不是真的,还任由着她伤了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谁才是值得自己去信任的那个人。 可是当一切都看明白的时候,那过往的感情己然不再存在,落花无情何以堪。 139道不同不相为谋 终于,经过十几天的水路行驶,寇乐儿终于来到了东海。那一片茫茫的水中,竟然存在着一方净土,那么的小,却是那么的安然。 一路之上,林风对她的照顾十分的周到,一会儿是热水,一会儿是热菜,真整得寇乐儿特别别的不安。几次想要拒绝他,奈何他那真诚的眼神。所以就这么一路受用着他的照顾。 倒是清儿时不时的送给林风几个白眼,但是林风看得多了,倒是也习惯了许多。很多人想不明白。看这白发的婆波年纪好像己经不小了,为何招了这么一个俊秀的男子为其跑着跑后呢。倒是常水,虽然技不如人,但是一路之人,也是冷眼看着林风对寇乐儿的照顾。 下船之时,寇乐儿的全身己没有了任何的力,那黑纱,遮着她秀气的小脸,那长长的白发任由她披着,凌乱无比,却显示出了她别样的风情。 “敢问小姐,下一站要往哪里去?”在没有人的地方,林风拦住了寇乐儿,那架式,好像有一种要和寇乐儿一起天涯海角的阵势。奈何寇乐儿的心己格外的平静,怕是经不起一点的风霜了。 “我自有我的去处,你不必管我。还有,我们虽然是一路相行来到这东海小镇,我很感谢你一路对我的照顾,但是不代表着你就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所以请你让开。”寇乐儿一点也不客气,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来到这种地方,我怕你出什么问题,正好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陪你一程,帮你安排好了,再做计较。”林风显得特别的真诚,可是寇乐儿没有忘记自己要和所有的男人保持距离。所以,依然是拒绝。 “小姐,你瞧,那里有一个贱人,非要拦着人家的去路,好像他跟人家关系挺好一样。”清儿虽然被林风绑在了桅杆上,但是,那一张凌利的小嘴依然不害怕他。 林风听到这样的话以后,回脸一看,竟然看到了紫小姐主仆二人,说实话,他对紫小姐的感觉蛮好的,只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小侍女。真是没有一点的办法,若说是把她扔进海里吧,她又没有那么大的罪,若说是不理她吧,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口,她对他讽刺漫骂几句。 “你是不是还想被吊在桅杆上啊,这次我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放你下来的。”林风也不想多理她,有言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呸。”清儿更是不敢听他这提这件事情,所以只得白了他一眼,做了一个啐的动作。 “清儿,不可无理。”紫小姐看到这事态要是再发展下去,肯定又要看打架了,所以及时的出言制止了清儿。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是小女子管教不言,得罪了。”紫小姐朝着林风施了一礼,这次倒是轮到林风不好意思了。 “小姐言重了。”这话说的倒是中听,客客气气的。 寇乐儿也没有时间听他们客气了,理了理凌乱的白发,又紧了紧脸上的黑帕,抬脚便要走,却被林风抢先一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说的你可听心里去了,我要和你一起,我要陪着你。”林风有些失控了,从一路相伴的这十几天,他的心己贴在了她的身上。好想每日里对着她那不遮黑帕的素脸,一直认认真真的看下去。可是也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公子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寇乐儿说的是轻轻巧巧的,好像一切真的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然后抬脚,推开了林风的身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夫人,你需要办什么事情,交待一下小的就行了,何必非要自己来这么远呢?”自从看了寇乐儿的真容后。常水更加确定寇乐儿就是他断情楼的楼主夫人了,而且从总部送来消息,说是楼主夫人凭空消失了,要断情楼的所有人都要以找夫人为大事。如今这个女子与夫人那般的相像,只不过是一头的白发将她的绝代风华所掩去。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你们的夫人,常阁主想是认错人了。”寇乐儿还是否认,真不得不佩服这常水的脸力,这么容易就认出来了自己,想来自己真的是那么的别致吗。走远的时候,寇乐儿依然不忘轻笑。 突然,她止下了脚夫步,这紫小姐主仆两人是为了寻月老儿求医而来,以月老儿的个性,定然不会轻易的施救,看在这紫小姐一路之上对自己照顾得那么周到的份上,不如帮她一把吧。 “紫儿,若是求医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难事,可是找我帮你。”她又走了回来,走到了紫小姐的身边,握住了紫小姐的双手,贴在她的发边轻轻的说着。话音很小,小的只有紫小姐一个人可以听得到。 “谢谢。”紫小姐唯有感谢的份了。天下间的所有人都知道怪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到他出手救自己,定是难事,如今有人可以帮自己,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看着寇乐儿的身影走远,紫小姐也握了清儿的手,向前走去,月老儿在哪里,还需探子的回报。 林风站在那里,想她的那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什么是道同呢,她是指表面的意思呢,还是有更深的意思呢。 常水也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可能啊,自己会认错人。她的那一双眼睛那么的特别,任谁看了一眼,都会记住一辈子的,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不诚认,不诚认也就罢了,这消息也不能轻易的送到断情楼总部,若是真的不是,那么自己的压力就大了。所以,只好作罢,去将他的船重新放个地方。 这回,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回了。 站在小镇的另一方,一个清静的海边,寇乐儿依然是长发凌乱,落在风中。那浅红的披风好像是挡不住海上的冷气,她感到了一种特别的清冷。 海面不平静,一浪高过一浪,她的心也若有所思。很快就可以看到小思辰了,他过的好还是不好,伯伯又为什么非要来到这个地方,遇到了什么事情吗?太多的问题缠在她的心中。许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一个答案了。 他是否还好?是否和他的紫若晴过着快活的日子,没有了自己的存在,想必他过的过于开心吧。 茫茫的东海,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划断了。 一切都己失去了。如过眼云烟。再无回去的可能。 不知站了多久,太阳己渐渐的西下,寇乐儿感觉到了困,这样静思的时间,竟然维持了一整天,这般的安静淡然怕是最适合自己的生活了。 “你是谁?为何站在这里站了一整天,你不累吗?”身后,响起了一个清丽的男孩子的嗓音。寇乐儿回身。那黑帕依然挡在她的脸上。这不是冰凌又是谁呢? 几个月不见,他又长高了许多,穿的衣服也好看了许多,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真的是一个小小的俊公子了。一天一个样子,那高高的个子,竟与初见他时不像是同一个人。 “冰凌,是我啊。我是姐姐啊。。”寇乐儿生怕自己的白发会吓到冰凌,飞快的去掉了那一方黑帕,冰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终于认了出来。 “姐姐,为什么你的长发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多的疑问了,怕是寇乐儿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此话说来话长,伯伯在哪里,还好吗?小思辰也还好吗?”寇乐儿太渴望见到小思辰了,那个孩子从刚一出生就在自己的怀中成长,那么小的一个人,这么久都没有见了,不知他还认不认得出自己,不知他还喜不喜欢在自己的怀中安睡。 “都好呢。姐姐,我领你去见师父去,小思辰好着呢,都快会说话了。。”是啊,一别将近一年的时间,小思辰也快足岁了,是到了说话的时候了。 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加快,冰凌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姐姐,不好了,你领来了陌生人。”冰凌明知寇乐儿是一个人来的,不会有别的人,可是身后去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响动的动静,而且,以冰凌的听力来判断,这个人还不是个一般的高手。 “我?”寇乐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林风。这江湖一盗来这东海不知所为何事,一路之上又对自己纠缠不休,不知是敌是友。“冰凌,有没有其它的路可以回到你们的住处,我们来一个藏猫猫的游戏,把跟在身后的人甩掉。” 冰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往左边的胡同里走,走了约摸二里地的功夫,就会有一个出口,到时候,你出口向右拐,再走几步,就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向右边的胡同里走,到时候,我在这时等你,然后我们一路拉开距离。若是能明显的感到那个人不是善类的话,你就发这颗烟雾弹,师父看到了,一定会来救你的。”寇乐儿不得不佩服冰凌的心细,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孩子,竟有这样的智慧,他日定然有一番作为。 寇乐儿点了点头。然后接下了冰凌手中的烟雾弹。然后向左边的胡同走去。 “姐姐小心。”冰凌说完这话,就向右边的胡同里走去了。 140如此可怜为哪般 “出来吧,不用跟了。”寇乐儿己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是谁,所以她慢下了脚步,静等那个人的出现。 出乎意料的是,出现的人并非是江湖一盗林风,竟然是清儿,那个清丽的身形,一出现,便让寇乐儿觉得有些可怕,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打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清儿说的倒是直接。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寇乐儿浅笑,将脸上的面纱扯去。当清儿看到她清丽美好的面容时,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一路上叫的婆婆竟然是这么年轻美丽的一个女子,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叫她婆婆是自己的错误了。 “我以为你是断情楼的人,因为我好像听到了常水叫你楼主夫人。不过,现在我的猜测还是不错的,你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看到了她的面容之后,清儿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想法了,看来自己常年行走江湖,还是有一定的识别能力的。 “我说过,常水认错人了,我和断情楼没有任何的关系。”寇乐儿依然否认,是的,她己和上官绝爱恩断义绝了,自是和断情楼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她和上官绝爱还有夫妻关系,那断情楼也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真的没有关系吗?从你的白发我就可以看出你有太多的故事了。”清儿自是聪明,但是这个时候的寇乐儿要比她聪明太多了。 “这你也能看出来吗?你倒是希望我有太多的故事吗?”寇乐儿反问,她不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但是若是聪明的人找上门来,她绝对不会将聪明人推在门外的。 “这是你的事情,但是你给我家小姐说,若是看伤需要你帮忙的话,你可以提供帮助,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的,我家小姐的伤只有怪医月老儿可以看好的。你是否和月老儿有什么交情?” 寇乐儿轻笑,这个女子太过于聪明了,不该是仆人的出身,她应该是个小姐的命。 “我只是说,若是需要我的帮忙,我可以尽一分力,并不代表我和怪医有什么交情。若是你们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收回我所说的话,你的目的若是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就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寇乐儿继续往前走,生怕冰凌等自己太久,而发慌。 清儿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话,所以不罢休,竟然挡住了寇乐儿往前去的路,也不说让开,寇乐儿冷着脸看着清儿。 “让开。”寇乐儿冷冷开口,她不喜欢这样就被人缠上了,还真想找一方净土呢,可是这世间竟没有净土的存在。 “我要你说清楚。”清儿也不退让,只是一看着寇乐儿。 “她不想说,就不说,你何必为难她?”冰凌许是不放心寇乐儿,竟然跟了上来,在这里竟然发现了清儿挡着寇乐儿的路,还追问她什么,当时就不高兴了,上前去,一把推开了清儿。 “冰凌,不可无理,我们走。”寇乐儿生怕冰凌和清儿动手,清儿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冰凌不是林风,他不一定有实力和清儿动手的。 “姐姐,不怕。我们走。”冰凌自己懂得寇乐儿的担心,所以挡在寇乐儿身前,护着寇乐儿走开,清儿一看来了帮手,虽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儿,但是从说话的口气来听,不一定是没有实力的人,再说了她做这一切事情紫小姐全然不知情的,若是她回去晚了,让自家小姐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交待了。 看着两个人走远,一拐就进了另一条胡同。再找就看不见人影了,清儿在心中才觉得这个东海小镇的奇怪之处。 许是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求医,也不一定能求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师父。你看谁来了?”还没有进门,冰凌就叫了起来,怪医月老儿正在逗着怀中的小思辰,一看到寇乐儿走了进来,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当看到寇乐儿那一头的白发时,却又一惊,心口处竟然隐隐的难受了起来。 这个傻孩子,终是无力自保啊,一切皆因为她善良。 看到了月老儿,寇乐儿自是高兴,也顾不得自己的风尘仆仆,一把将小思辰搂入了怀中,那孩子竟然轻轻的笑了,看来,在他的意识中。还没有将寇乐儿忘却。 亲人相见,自是高兴,寇乐儿将一切都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月老儿。月老儿听了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找,还找,我就信了,这么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上官绝爱的火气特别的大。从找不到她开始,他就难以安心了,夜夜入梦的竟是她可爱的笑脸,真诚的爱意,如此,哪能安眠呢。 “是。”莫生接了令就下去了。 “楼主,东海阁捎来消息,说是见到了一个女子,和夫人的模样有点像,但是,却又不是夫人。”莫歌适时的走了进来,看着上官绝爱那失望的表情,她实在是不想再这么让他折磨自己了。 “哪里不像?”上官绝爱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捉到了一棵救命的草。 “拒说那女子一头的白发。”莫歌犹豫不决的说了出来,再看上官绝爱的表情,明显的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在部肌肉。 “不会是她的,她是一头梳顺的黑发,那般的诱人。”上官绝爱的脸上好像出现了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那样的可人。 “那就不用再具体的查了。”莫歌以为他是这个意思,所以欲要下去。 “不,宁可错杀三百,不可放过一个,一定要查。” “那哪何去查?”莫歌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去东海。现在就安排。”也许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他的眼神,那样的渴望,那样的祈盼。 “楼主,修罗晴要见你。”一个分管青楼的堂主走了进来,向他报告着。 “好,我正好想见见这个贱女人。”上官绝爱竟然用贱字来形容修罗晴了。曾经他口中的晴儿竟全然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以为他可以捂热她的心,纵然她只是一个替身,没有想到,农夫和蛇的故事就上演在他的身上。 青楼内,点点的红纱,如同妖娆的少女,吸引着男子的进入。一股子气味从房间内涌了出来,好像是交欢后的气味。上官绝爱没有止住脚步,轻拂红纱进入了内室。 床上,一具具裸体纠缠在一起,有着男子粗重的呼吸,也有着女子妖媚的*。顺着*看去,上官绝爱终于看到了修罗晴,她挥动着自己的一节断臂,快乐的叫着。 “楼主,你看。伺候她的还可以吗?每天给她服用三次的春香散。就是这个样子了。这女人,浪的历害,几个男人都收拾不住她,这不,给她多加了几个。”分堂的堂主小心的对着上官绝爱说。 上官绝爱知道,春香散是妓院里常用的*,力量非常的大,普通的女人,一天服用一次就会失去太多的力气,没有想到的是,修罗晴长期用药,这种药,一次竟然对她的效果不明显,所以就多用了两次。 看着修罗红那醉生梦死,迷乱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上官绝爱。一眼也不敢放开。 “你如愿了,如此对我,你可安心。”修罗晴虽然身体上特别的兴奋,但是她却是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无法让自己的*止住,但是却想让上官绝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贱人,你此时是不是特别的快乐,不然,我再叫他们多加几个人?”上官绝爱一把握住了她那支断臂,用一把的力气,修罗晴感受到了他的用力。笑了起来。 “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你若是在意我了,正好此时满足我。好不好?”双眸发出炽热的情欲,引诱着上官绝爱。推开身上的男子,她紧紧的缠在了上官绝爱的身上。 上官绝爱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当然,还有床上那几个等着看春宫图的烂交的男子。上官绝爱冷冷的哼了一下,一把将修罗晴扔在了床上。 指着她的脸。 “贱人,你还想要引诱我。我跟你说,不可能了,本少爷嫌你脏。太脏。”上官绝爱的脸色都变了,脸上尽是对修罗红的不屑,若不是当初,她这般的风骚,许是自己还不会要了她的身体。 “我就是脏啊,我这脏也是你所赐的,寇乐儿干净,给你生了一个死孩子,可是,你还是找不到她了。我纵是脏,可是我还是在你的眼皮下面脏。”修罗晴有些失控了,在她的双眸中,那么的无助,上官绝爱竟然有些可怜她了。 “你,不配提她。”上官绝爱回身。抬起修罗晴那张因为情欲而折磨的变形的脸。你若知如今的结果,又何必当初呢。 如今的可怜又为哪般。 朝着那个堂主做了一个上的手势。上官绝爱出了那间房间,将一切的脏都关进了那间屋子。 然后,几个人又一次的按住了修罗晴,在她的身上发泄了起来,直到她的惨叫响了起来。上官绝爱才跺着脚步下了楼。也许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自己为寇乐儿报了仇吧。 141解铃还需系铃人 “求神医为小女子治伤。”终于,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寇乐儿听到了门外清儿的叫门声。 她终于找来了,本来自己是可以为她指路的,但是想到月老儿的规矩,寇乐儿还是没有说出来。 “姐姐,师父,外面有两个女子求医。”冰凌快速的回到了屋内。寇乐儿正在哄怀中的小思辰,将孩子递给奶娘,寇乐儿起身。 “冰凌,去将她们请进来吧。”在家人的面前,寇乐儿不需要用黑帕再去迹面了。 月老儿见寇乐儿如此的说,心想一定与寇乐儿相识,便点了点头,令冰凌去开门了。 稍时,紫小姐在清儿的陪同下,进到了内室。 一眼,便认出了寇乐儿。紫小姐的眼中尽是惊奇。 “婆婆,是你。”紫小姐还是有点诧异。虽然知道寇乐儿的黑帕下一定有所秘密,却不知寇乐儿的秘密却是如此的惊人,那淡然的表情,那清丽的脸孔,那诱人的红唇,女子看了也会喜欢,怪不得所谓的江湖一盗林风也为之动心了。 “紫小姐还叫我婆婆?”寇乐儿轻笑,自己哪有一点婆婆的样子呢。 “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婆婆,没有想到,你这和美丽。”紫小姐笑道,笑中尽是真诚。 “乐儿,你认识他们?”月老儿就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没有想到,这样的称呼却是吓到了自己。 “伯伯,我们是一路相伴之人,一路之个,小姐对我十分的关照,还希望伯伯能够往开一面,为紫小姐治伤。不要再为所谓的怪医之名而为难了紫小姐。”寇乐儿笑着走到月老儿的身边,体贴的为他捏起了肩膀。 “多谢姐姐。”紫小姐这时才明白了,为什么寇乐儿会轻轻的附在自的耳边说了那样的话,原来是有目的的。 “紫小姐为人善良,我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当然的。感谢紫小姐的一路照顾。”寇乐儿说的也是真诚。 “哪还有什么怪医的称号啊,上官绝爱那小子将老夫的规矩坏完了,而你这个小东西又将老夫的牌子扔了,现在还有什么呢?”月老儿有些无奈,真是夫妻两个啊,都让人不省心。 “伯伯又提他。不理你了。”寇乐儿佯装自气,月老儿指着她笑。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了。” 面纱之下,紫小姐的脸色变了变,却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也许,这天下之间,一个姓氏的人太多了,别人的男人姓上官许是和自己的上官不是一个人呢。 “小姐,取了面纱吧。”月老儿净了手,向紫小姐吩咐道,紫小姐看了看屋里的人,然后轻轻的把面纱扯下。寇乐儿看到的却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只不过左脸上多了一块如掌一般大的胎记,细看却又不是,那一块红色的伤迹足以将她所有的美丽遮去。 “这是她伤的?”寇乐儿问,明知是,还要多此一问。 紫小姐不语,无奈,有些话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 “那个贱女人,我家小姐一知将她视为朋友,没有想到她却如此的对待我家的小姐,若是让我碰到了她,我一定要了她的命。”清儿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寇乐儿的脸色。寇乐儿无语,心中己是清了大半。 “伯伯,你看紫小姐的伤可有救?”寇乐儿看到月老儿的神情紧张,以为是没有了救,所以不放心,便开口询问。 “在别人看来,也许没救,但是在我看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月老儿摸过了紫小姐的伤口后,又重新的净了手。修罗门的手法,月老儿见的多了。 “那请伯伯为紫小姐诊伤。”寇乐儿一跪,直看得紫小姐一楞一楞的。为什么她要下跪下求月老儿为自己诊伤呢? “乐儿起来吧。我会为她治伤的。”月老儿怜爱的将寇乐儿扶起,心中特别的不舒服,这个孩子,总是那么的善良。她难道不知这伤下的是一个什么人吗?是她的情敌,是她的那个男人心中思念的女子。 “谢伯伯。” “姐姐,你为何要这般?难道你就是她?”紫小姐也不是特别笨的人,她己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常阁主口中叫的楼主夫人就是她,她就是上官彻的结发夫妻,也就是那个抢了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她就是那个寇府的小姐。原来,一切竟是这般原因。 她便是真的紫若晴,那个让上官绝爱放心不下的女子,夜夜入梦时分所叫的晴儿就是她。 “你就是寇乐儿?”紫若晴的表现让寇乐儿有些措手不及,原来,这紫小姐也是这般的冰雪聪明啊。 “是的,我就是那个抢了你男人的女子。”寇乐儿的回答特别的直接,倒是让紫若晴也有些接受不了了,本来,她是恨她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为了自己脸上的伤迹,下跪向月老儿求情。这一切的中间,还能有恨吗? “如果是你为了赎罪,那么我不接受你的好意。”紫若晴也是一个有气节的女子,不然的话为什么她顶着伤迹一年也不说去清月山求月老儿救自己呢。 “我凭什么赎罪呢?我何罪之有呢?我求伯伯救你,是因为感谢你的一路照顾,并非是我欠了你的什么?”寇乐儿走到她的身边,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和修罗晴是那么的想象,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两个人,但是,还有一点,那便是紫若晴的脖子处有一颗大大的伤迹,而修罗晴是没有的。这伤迹一看就是多年形成的伤,她不信上官绝爱会认不出来。 “嫁与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一头白发可曾后悔?”紫若晴看寇乐儿这般的看着自己,特别的想知道寇乐儿的想法。 “那你爱上了一个不娶你的男人,你可曾后悔?”寇乐儿针锋相对,不给任何紫若晴走进自己内心世界的想法。 “不悔,死而无悔。”紫若晴说的那般的绝决。 “若是给你机会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可回去?”寇乐儿太想知道她的想法了,若是以前,紫若晴肯定会与他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的,但是现在经历了太多,她想知道紫若晴的想法。 “许是会吧。”紫若晴想了想后,闭着眼睛回答,作出这个决定太难,她己思念了这么多年,不想再这么思念下去了。 “那么你就回去吧。也许他会对你好的。解铃还需系铃人。给他一个幸福的生活吧。”寇乐儿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可怜他了,可怜那个伤得自己太重的男人了。 寇乐儿轻笑,不再问,也不再回答。“伯伯,你可以为她开药了,紫小姐保重,再会。”扭身,上了阁楼。 在这个小镇里,有一条小河,河水特别的清澈,可以看到水中的水草,寇乐儿常拿了衣服来这个地方清洗。喜欢上了这一条可爱的小河。 今天的河水,流的有些急,在寇乐儿一眨眼的功夫,衣服竟然顺着水流漂向了下游,寇乐儿慌了神,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小绣鞋,一脚跳入了河中,奋力的去追着衣服,眼看着衣服顺着水流越飘越远。寇乐儿这才有些着急了。 这件衣服,是她从上官府出来时拿出来的,也是那日上官绝爱命人送与她的。纵然是情己不在,她却不舍将这件衣服弃之,最起码代表了曾经的爱情,曾经的甜美。 “哎,你的衣服在这里呢?”当寇乐儿有些失望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河对面的林风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挑着自己的衣服,脸上有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正看着寇乐儿的无措。他依然一身的得体白衣。寇乐儿看到了他的白衣,竟然想到了那个男人了,那个男人,也喜欢一尘不然的白色。只不过己时过境迁,自己与他再无关系。 “快还我。”寇乐儿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伸手从棍子上面取下了自己的衣服,便往岸上走了过去。 “我救了你的衣服,你也不谢谢我。”林风飞身跃过了小河,挡住了寇乐儿的去路,细细的看着她美好的容颜,再不舍移开自己的目光。这个女子哪里都是好的,那修长的身体,那清丽的脸孔,那可爱的性子,还有那淡雅的气质,无一不吸引着他。 “谢谢。”你要我谢你,我便谢了,寇乐儿扭身,端了自己的东西,就要回去。 “我找了你好久,总算是找到了你,这次,我不会再轻意的让你从我的眼前消失,你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林风说的很是真诚,却无法打动寇乐儿的心。 “我和你有关系吗?”寇乐儿抬脸,用一种特别烦的眼神看着林风,这个男人,确实与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 “以后慢慢的,我们就会有关系了。”林风依然笑,唇角上扬,那么的自信。 “我想我们根本没有以后。”寇乐儿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大踏步的向远处走去,微风抚动着她的白发,让她感觉到了自由后的快乐。就算是风中,也沾有快乐儿味道。 “笨女人,你不要逃,你是逃不掉的,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的,你这一辈子,我是要定了。”林风冲着寇乐儿的身影叫道。 寇乐儿轻笑,天下间的男子,是否都是如此的自信。上官绝爱是。荆若然是。修罗烈是,现在这个林风也是。 142旧人相见多无奈 林风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蝿一样,到处要找到寇乐儿,因为他收到了一张图,上面的模样,如同寇乐儿的一样,而且那满头的白发也那么的醒目。断情楼是一个比较大的情报组织,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实力。被这样的一个组织盯上,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联想起那一日,在船上,常水跪在她的面前,叫着她楼主夫人,林风好像有了一点的头绪,难不成,她便是传说中的断情楼的楼主夫人。 终于,在那个小院的门口,他听到了紫若晴主仆的声音。没有打任何的招呼,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温馨的画面,一个白发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孩子呀呀学语,而紫若晴和清儿则正在逗着寇乐儿怀中的孩子。 因为紫若晴面部的伤迹过于大,而且时间也比较久,月老儿需要多一些的时间来配解药,她们主仆无处可去,所以也暂借这个小院落脚。 寇乐儿与她们主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多说话,也不多照顾,她们想吃什么厨房中有,没有了在船上那些时日的客气,任由她们自便。 “我可找到你了。”林风着急的神情浮现在了脸上。那一丝担心,任谁都可以看得出。 “什么事情?你来做什么?”清儿没有给林风一点的好脸色,林风也不理会清儿,谁让这女孩子没有一点的见识,以为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冲她而来的。 “我又不找你,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林风的说话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江湖高手,说的不好听一点,有时候就像是一个痞子。 清儿不满意的瞪着她的眼,生怕林风会对紫若晴做出点什么一样。林风轻笑,跨过了两个人的身影,直接的走到了寇乐儿面前。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有人找你,我看是来者不善。”林风说着,拿出了手中的画,交给了寇乐儿,寇乐儿一看那画,便知事情不妙,那画上,竟是自己,那一日想思湖游玩之时的笑,竟然被他凭着记忆画了下来。 “与我无关。”寇乐儿弃了画,平静了情绪,免得被别人看出了端倪。 “可是这画上明明就是你,你为什么说与你无关呢?”林风不明白寇乐儿为什么装下去,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说了与我无关,就是与我无送。你不要管我的事情,”寇乐儿没有给他什么好脸,对于男人,她己经死心了,她不会轻易的接受任何男人的好意的。 “我只不过是关心你。我说过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关心你的。”林风努力的表现自己的真心,好像寇乐儿就是他的全部一样。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小院太小,容不下你的出现。不送了。”寇乐儿抱了孩子,冷冷的拒绝着林风。林风好像被寇乐儿一下子隔在了世外,没有任何走进她的心里的可能。 抱了孩子,回身进入屋内,直奔月老儿的诊室。她逃了这么久,好想有一个安静的地方。 如此这般的和月老儿说了一番,月老儿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深夜,几个人吃过了晚饭以后,寇乐儿哄了怀中的孩子,上楼休息去了,楼下,只有月老儿和紫若晴主个三人。 “紫小姐,这是你的药,我己配了三副。方子我己经给你写好了,你照药方服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要不了多久,你脸上的红迹就会消失了。”月老儿将手中的药交与了紫若晴的手中。 “谢谢您,前辈。”紫若晴深深的跪了下去。朝着月老儿磕了几个头。月老儿也没有扶她,静静的受了她的几个大礼。 “你不用谢我,你应该感谢乐儿。”月老儿轻轻的说,“我们最近有些事情,需要离开东海小镇,紫小姐就请自便吧。”月老儿下了逐客令。好在说的是十分的客气,紫若晴和清儿还可以接受得了。 “再谢前辈为我治伤。”紫若晴又说。然后再跪,却被月老儿扶起。 “乐儿和你算是有缘人,就不必谢了,你不欠我什么,你欠乐儿的人情。”月老儿说完,回身也上了楼,只剩下紫若晴主仆。 清晨,寇乐陪同着紫若晴主仆走向东海岸边。 “多谢姐姐。”紫若晴特别的无语,只能向寇乐儿道谢了。 “紫小姐不必客气,我们一路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寇乐儿并不以为自己就应该去接受她的谢意。 “但是还要谢谢姐姐的,姐姐的这个人情若晴是欠定了。”紫若晴长叹,清儿跟着紫若晴的身后,拎着她们的行李。 “你不欠我的,这些都是我应该还给你的。”寇乐儿在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欠了紫若晴的。原来自己真心的对待那个紫若晴,没有想到那个紫若晴却是假的,她上当了,而且是真的上当了,那么上官绝爱呢,他是真的上了当吗? “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若不是当初是我先遇到了他,也许你和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紫若晴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的真诚,遇到是一个很美丽的词。但是,寇乐儿和他的婚姻却是多年前就有了,若说是介入,也是她介入了别人的婚姻,并且以先遇到这个词,恨了寇乐儿多年。 寇乐儿深深的体会到了,为什么上官绝爱多年以来都对紫若晴念念不忘,原来她是真好,比那个紫若晴要好多了。 “我们的故事,本来就是一个不好的故事,没有一个好的开始,注定也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那一日,我断发休夫时就说过,自些萧郎是路人,如今的我与他己是一个路人了,再没有什么可能了。若是有一天若晴遇到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爱他,再不可轻易的逃走了。”寇乐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心虚,因为她的心中还有他的存在,纵然是他伤害自己太深。 “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代你好好的爱他,再不让他感受到寂寞。”紫若晴轻轻的说,脸上己没有了伤迹,她再爱他的时候,就不会感到自卑了。 这么多年了,她多想在自己扛不过去思念的时候,去找他,可是,一想到脸上的伤迹,她就没有了勇气。也那么的英俊,是否能接受她的丑陋呢。 “瞧,他来了,好好把握以后的日子吧。”寇乐儿抬手,指向了海边。上官绝爱一身白色的衣服,潇洒的从船上走了下来。那脸上竟是惦念,那样的憔悴。憔悴的寇乐儿都有些担心他了。他就在眼前,而她却将他指给了别人。 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寇乐儿有走向他身边的冲动,再看看紫若晴,何尝不是与自己一样。那么的期盼。 紫若晴还是不放心,她看到了寇乐儿眸中对那个男子的思念。 “姐姐真的放弃了吗?”紫若晴再问,好想把这个纠结的问题问个清楚。 “放弃了,好好回到他的身边吧。”寇乐儿伸手,将紫若晴的面纱扯了去,露出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这张脸,绝对可以颠倒众生。上官绝爱一直心中有她的存在,那么,真的她回到了他的身边,一定可以让他幸福的,再不用因为思念而夜夜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 “谢谢姐姐的成全。若晴可是又欠了姐姐一个人情。”紫若晴巧笑。眸中尽是开心。 “去吧,别让他等久了。”寇乐儿看着紫若晴笑着飞奔到了海边,找到了那个男子,四目相对之时,那种惊讶全然的落在了寇乐儿的眸中。 “彻哥哥,若晴好想你。”紫若晴的脚步落在了不远处的上官绝爱身上。上官绝爱的眸中也尽是不解,竟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晴儿,那个真正的晴儿。 紫若晴飞奔,一下子扑到了上官绝爱的怀中。上官绝爱犹豫了一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后腰。眼神却游移到了远方,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在哪里呢? 与紫若晴的相见,自是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得意,可是他的心却不是如此。 “晴儿,我好想你。”上官绝爱回神,悄悄的在紫若晴的耳边说道。这一句是真心话,是他真正想说的话。同时手将她的腰环得更紧更紧。 “彻哥哥,我也好想好想你。”紫若晴感到太幸福了,眸中流出了眼泪。那般的动情。 远处的寇乐儿看到这样的一番情景,轻笑一下,笑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她费心尽力的想将他从别的女人心中抢回来,没有料到,自己没有那个本事,选择了放弃,如今,又费心尽力的将他推向别的女人怀中。 那一夜的我爱你这句话,可是真的吗?寇乐儿问自己,也问他。可是他却无法回答。 “彻哥哥,你可是为了寻我而来?”紫若晴必竟己经几年没有见到他了,如今再看到他的人,虽然他的热情还在,但是却不知,他的心是否还在自己的身上。 “嗯。”上官绝爱回答的含含糊糊,只嗯了一下,紫若晴分不清是真是假。努起了嘴巴。 上官绝爱看出了她的不高兴。 “当然是为了寻你而来的,不然,你以为还有其他的人有这个福分吗?”上官绝爱违心了,他不想说出他不是为了她而来的,他怕自己再伤了一个女人的真心。 143街头相见双不识 “彻哥哥。我想你.”紫若晴说完,把自己火热的双唇印在了上官绝爱的唇上,上官绝爱显然接受不了她的热情。一把推开了紫若晴。再看紫若晴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的不乐意,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了,他竟然拒绝自己吻他。 “晴儿,有人看,没一样姑娘家家的样子。”紫若晴不明白,什么时候上官绝爱竟然变得这般的娇羞了,和寇乐儿那样的相似,再不张扬了。 紫若晴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彻哥哥,我不是想你吗?你以前是从来不懂拒绝我的。”紫若晴还是不满意上官绝爱的回答。 上官绝爱的眼光四处游动,没有再看紫若晴,他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熟悉的味道,自风中飘来,好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寇乐儿站在街角,眼泪不能控制的落了下来,说好了不再为他哭的,可是还是哭了,看到他的幸福就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的幸福吻着他,她的心碎了一地。 “刚才说的那么大度,现在却又躲在这里哭,你有意思没意思.”林风自街角的另一边走了过来,看到寇乐儿的掩面,也不安慰,只是冷语讽刺了一番,原来,她心中有他人的存在,怪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真诚。 寇乐儿也不语,只是伸头小心的看向了外面。外面的风景过于美丽,可是自己己经做了选择了,将紫若晴推了出去,自己也没有再回头的余地了。 “如果你现在走出去,也许是另外的一番情景,你选择哪个?”林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一样,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哪个选择都己不重要,我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寇乐儿的心己死了好久好久,得到了他的人,依然得不到他的心,两个人不能相知相惜,要这样的感情有何用。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她寇乐儿从来不做无用的功。 “那就擦干了你的眼泪。不用这么可怜,别人是看不到的。”林风依然冷冷的说着,这个女人,和自己初识时完全是两个人。那时的淡然。好像是都不存在了,只有现在这个眼泪横流,可怜巴巴的女人。 林风说的话自然有道理,虽然听得冷冷的,但是寇乐儿还是听在了心里。凭心而论,许是自己爱他太多了,多的自己都不知如何去恨他了。 听话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眼泪。 林风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块方帕,将她的白发遮了起来。那是一方淡紫色的方帕,围在了头上,犹如外族异类之人。 “抬起你的脸。”林风还是一脸的冷相,命令着寇乐儿,寇乐儿不知他想做什么。只是听话的抬起了自己的脸。 林风用一根画笔,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寇乐儿只是觉得脸上有些异样,稍时,等自己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时候,己是另外一番的情况。原来,林风竟然懂得印度的化妆技术。出现在镜中的自己,竟然是一副典型的印度少女的风采。 “你看现在的你,多好看。”林风看着眼前的寇乐儿,若不是脸上那点点的忧伤,她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纵是这点忧伤,也一点不影响她的美好。 细看镜中的自己,长发全部被束在了紫帕之中,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白发,那脸上,贴了闪闪的金片,那画笔,将自己涂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如同一个妖艳的少女,任谁也看不出自己是谁了。 “谢谢你。”寇乐儿以为他这样做,就是怕上官绝爱认出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林风竟然有更大胆的想法。 “你现在走出去,以这样的形象,看他认不认得出你.”林风的眼神中,有着几许的鼓励。林风不想让她存在任何的遗憾。 “现在吗?出去又有什么意思?我看还是罢了?”寇乐儿不想这样的冒险。 “现在走出去,若是他认出了你,若是他还你,他便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和你一生一世,若是他认不出你,只有怀中的娇人儿,那你也不后悔你所做的选择,这样的男人,留恋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本不属于你的。”林风一点一点的解释。寇乐儿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样有意义吗?”寇乐儿不相信林风这样的解释,因为冒险本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有意义,相信我。走出去。”林风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了街角。 这是一方特别小镇子,也是人间的一方净土。 街上人来人往,虽然不算是多,但是奇装异服的却是不少,谁也不会注意到人群中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寇乐儿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没有料到街角的林风却一个劲儿的朝自己挥手,意思很明了,应该相信他的化妆技术。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样的情况,她以手遮面,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异样的。 他和紫若晴从岸边走来,有说有笑,但更多的却是紫若晴说,他笑。 “彻哥哥,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做梦想,吃饭想,睡觉想,没有一时不想你的。”紫若晴环着上官绝爱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吱吱喳喳的。 “我相信晴儿对我的情义。”上官绝爱没有多说,他是有心事的。他的心里一直在担心着另外一个人,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彻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紫若晴在心里特别的害怕,虽然说寇乐儿己经放弃了,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说,上官绝爱却是没有放弃。 “休整一下我们就走。”上官绝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敷衍。他没有办法跟紫若晴说,他是为寻找寇乐儿而来,那个他曾经的妻。 紫若晴这下放心了,只要在这里呆不了太久,那么他就没有机会找到寇乐儿,和寇乐儿的几日相处,己从寇乐儿的口中得知了他们中间的事情,寇乐儿把他休了,他成了一个弃夫,自己在这个时候重新的去爱他,他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近了,越来越近了,寇乐儿修然的走着自己的步子,没有刻意的去看他们,那种心酸的感觉,只在自己的心中出现,决不表现在脸上。 “彻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呢?”紫若晴依然沉浸在这捡来的幸福中。修罗晴代自己撵走了寇乐儿,鱼蚌相争,鱼翁得利,她紫若晴就是真正的渔翁。 “若是不想你,会来这么远的地方找你吗?我的傻姑娘。”上官绝爱回身,照着紫若晴的鼻子,轻轻的刮了下去,紫若晴娇笑着,窝进了他的怀中。 原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自己,自己也不过是为她人作了嫁衣,寇乐儿轻笑,更大胆的走向了他的身边。 紫若晴看到了她,这个妖艳的女子,穿的竟是和寇乐儿出门时一样的衣服,她紧张了起来,她会不会就是寇乐儿,再看她的眼神,竟是那样的忧郁,是她,从她的眼神中,紫若晴就认出了是她。她想做什么呢? 和他擦肩而过,只是这一过,却错过了。他没有认出她。 走过他身边的时间是那样的长,那熟悉的味道,竟然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当他想仔细的去看的时候,却被紫若晴拉着跑得远远的。 “彻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去看人家的姑娘,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乐意了。”紫若晴娇笑着责怪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的眼神,还是落在那个清丽的身影之上,虽然,她的面容特别的妖艳,但是她的身形却不如她的面相那般。这个身影。好像是她的,可是细看却又不是。 “彻哥哥,你学坏了,你还盯着看啊?”这次,紫若晴是真的不高兴了,竟然落下了眼泪。她知道,不论何时,上官绝爱都不爱看她哭的样子。紫若晴还是非常的自信这一点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好了,好了,晴儿不要哭了,彻哥哥不看就是了。最看不得的就是晴儿的眼泪。”看到紫若晴真的生气了,上官绝爱便放弃了搜寻那身影的机会。 寇乐儿的心都碎了,碎得怕是再也难以复全了,他最看不了紫若晴的眼泪,那自己的呢,是不是就不怜惜了,是从来都不曾怜惜过。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他却没有认出她,世间最远的距离是什么,是和心爱的人擦肩而过,他却没有认出自己。难道自己和他的距离,真的就这么的划开了吗? 街角,寇乐儿再也没有了哭泣的理由。 “死心了吧?”林风这次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冷了,他知她心中一定很难受,所以,尽量不再刺激她。 “嗯。”寇乐儿嗯了一下,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林风轻轻的执起了她的手,她的手那样的柔软,那样的光滑,却被别人轻意的放弃了,本来,自己也不愿意她这么一赌的,但是为了让她死心,他还是支持她这么做,而且还做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以后,不要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别人都是有目的的。”走着走着,林风却突然间这么说了一句话,他相信寇乐儿是能听得懂的。 他都能清晰的听到紫若晴的娇怨,何况是近在他身边的寇乐儿呢,她自然是听到了紫若晴的话,自然看到了紫若晴所做的事情。 原来,在爱情面前,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谁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自私的,她太高估紫若晴的善良了。 她又和他错过了,擦肩而过双不识,这样的结局,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144佳人入怀却非她 深宫之中。月色怡人,那样的好看。 月光照在屋内,也是那样的动人。动人的让人分不清是人美还是酒美了。 寇欢儿坐在自己的床前,己经三个月了,他夜夜宿在她的床上,却与他保持了不该保持的距离。 欢儿己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着了薄薄的内衣,衣内的风景,自是美好,可是看在荆若然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平淡,穿衣与不穿衣,根本吸引不了他的眼光,他喜欢的是她的气质,虽然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喜欢。 外人在宫中说,帝后娘娘夜夜承欢,怕是不久又要为帝家开枝散叶了,可是欢儿却是清楚,这样相处,纵是三年,纵是三世,也没有开枝散叶的机会了。 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口中倒酒。好像那己不是酒了,是茶水。 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欢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起身走到荆若然的身边,伸手轻触了他的脸,己经三个月了,每个夜晚,他都会呆在自己的宫中,与自己相处在一起,却绝然不做任何的事情,他的心意,欢儿知道。 “帝君想喝点茶水吗?”欢儿轻问,生怕打扰了微醉闭目养神的荆若然。这个男子,这样的好看,秀眉之间英气逼人。脸孔那般的好看,就好像是一个神仙一样。此时他己醉了,醉倒在了这样的酒中。黄色的长衫他己穿得没有了形体,斜坐在椅子上。依然闭着双眼。 “叫我若然。”荆若然的眼神迷离。眼中尽是那个白发的女子,那样的淡然,欢儿的身上有着她的气质,所以,他愿意呆在欢儿的身边,哪怕是寂寞相处,也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若然。”欢儿轻叫,然后将温热的茶水送到了荆若然的唇边,他却不张口,这样亲呢的称呼,在欢儿的口中叫出来,还是第一次。 “喂我。”荆若然虽然没有喝太多的酒,但是他却醉人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倒在了那一方温顺之中。她的淡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学得来的。 欢儿惊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虽然己嫁给了他三个月了,可是三个月,自己和他最近的距离也就是偶然的肢体碰触,如今他要自己喂他。 “口对口的喂我。”荆若然看出了她的犹豫,醉眼朦肬的提示道。 欢儿喝了一口茶,轻轻的送到了他的唇边,他的嘴角,依然沾着酒气,刚一碰到他的唇,便招来了他火热的吻,那样的霸道。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欢儿发出了低喃,这样的感觉,是自己做梦盼了多少回的,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真的实现了。 “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仙子一般,让我不敢对你有任何的心思。”吻着欢儿的耳唇,荆若然轻轻的低语道。 这一句。欢儿算是听懂了,她的眼泪横流,而她却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因为这是一次可以跟他溶为一体的机会。 “我不是就在你的身边吗?我不是仙子,我只是你的女人。”欢儿附和他的话语,生怕他突然间就要醒过来一样,那种害怕使她的心揪得更紧了。 “我爱你,那么的爱你。你知道吗?”荆若然怕是真的醉了,分不清他身下的人是谁了,他的温柔,只可以对一个人有的。 “我知道,知道,我也爱你。”欢儿把握着这随时就来到的幸福机会。这个男人,人中之龙,自己是他的帝后。她不想一辈子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纵是一夜,也心满意足。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锁骨上,一路向下,欢儿清楚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没有拒绝,任由着他的索取。 春宵自是一夜,而这一夜,欢儿得到了应该得到的,可是,也有了明显的失落。他的心中,她是最重的。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替身而己。 漫漫一夜,他沉沉睡去,而寇欢儿却一夜未眠。 佳人入怀却非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却是自己所选择的。 “彻哥哥,我们何时走呢?”紫若晴倒在上官绝爱的怀中,抬起那张绝世容颜的小脸,一脸天真的看着上官绝爱。上官绝爱轻轻的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出去。 “再等等吧。”上官绝爱长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这么不舍得离开这个可爱的地方。这里山明水净,处于东海之中,自是一方上好的净土。若是能在这里长住,想必一定可以有一个好的心情,脱离了俗事的纷争。 紫若晴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他的心,果然己不是多年前自己初识的那颗心了,谁偷走了她的心,紫若晴的心中有一杆称。 “彻哥哥。你何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我?”紫若晴过于不满上官绝爱的冷淡了。己经这么几日了,他与自己的交流只是表面的,再也找不到多年前的心灵相通了。 “晴儿,你知道的,这辈子我都给不了你名份的?”上官绝爱静了心以后,郑重的回答着紫若晴,只需要这一句,紫若晴就知道上官绝爱拒绝了她。 “为什么?”紫若晴不死心,想当年,他誓要娶她的心那样的坚决,如今自己己不再年轻,多希望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可是他却不娶了。 “我是有妻的,我这一辈子也只能有一个女人,就是寇乐儿。”上官绝爱好像想通了许多。这一世能得寇乐儿这般的佳人为妻,自己己心满意足了,何必再要求那么多呢?女人的心,终究都是一张薄纸,捅了上去,就会有一个洞,自己现在无法将心再分给别的女人了,纵然寇乐儿不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己决然的休了你,你又何必再挂念她呢?”紫若晴说的自是有点道理。可是,这其中的恩怨是非,她是理解不了的。 “笑话,这天下之间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再说了,她说休我也不过是她一个人之词,我还没有同意,我们之间有婚书,却没有休书,所以,她就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上官绝爱好像有些不讲道理了,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学男子的作风。生生的把自己给休了。 “怕也是你一厢情愿吧。”紫若晴难得对上官绝爱用上这样的话语,在她的心中,上官绝爱一直是一个值得深爱的男子,没有想到此时,她竟然对自己的爱情失望了,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是值还是不值呢。 “我欠她的太多,纵是如今的我一厢情愿,我也认了。”从未有过的失望表现在了上官绝爱的脸上,他的神情那样的庄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脸上也己有了淡淡的忧郁。如同寇乐儿脸上的愁云一般。 “彻哥哥,你这样下去会很痛苦的。”紫若晴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必竟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自己深爱的,多年都没有变化过的。看着他好看的脸上无尽的忧郁,她的心感到了一种彻底的疼痛。好想去用任何一种方式帮他分担了他的不快乐,可是又不知从哪里下手。 “对不起,晴儿,你想要的这一世我怕是给不了你了.”再一次的长叹。上官绝爱显得有些无奈。多年前,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娶眼前的女子为妻。没有想到的是,时过境迁,阴差阳错的娶了别人,现如今,这个女人求自己娶她的时候,自己都不能下定决心,这是为何,难不成真的是寇乐儿在自己的心中扎根太深了。 “你若是给不了我。那你为何又不远万里的来找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紫若晴的脸色一个大变,那张好看的脸完全的变了形,这样一个结果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也不是她所能接受得了的。 “晴儿,伤了你,我心里不安。”这就是上官绝爱给她的理由,一个不心安就可以将她打发了,这样的结果,是那样的残忍。 “你心不安?好一个完美的理由,一个心不安就将我打发了。我记得你和我有过花前月下,有过非伊不娶的誓言。今日,你竟可以将你对我的感情,划为一个心不安就要有所了结了。难道是我看错你了吗?还是你从根本上就己经断情绝爱了。”紫若晴哭诉着指责着上官绝爱。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敢这么做了吧。 “晴儿,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什么。所以必须要绝了你的念想。”也许,这话才是上官绝爱真正想说给紫若晴的话,给不了她什么? “那你能给我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做我的男人。这样的要求也这么难吗?”紫若晴在这时才真正的了解了上官绝爱的内心。他不要她了,多年的感情,多年的情义都不存在了。 “晴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我会用尽我的一世,将你好好的照顾。”这是上官绝爱唯一可以承诺她的,也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不,我只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紫若晴从上官绝爱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尽情的呼吸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和多年前的一样好闻。 “晴儿,放开我。我是你哥哥。”上官绝爱抽了她的手,不再理会满是眼泪的她,大踏步的出了房间。 145人生若只是初见 三年后,在一个清静的小镇中。上演了这样的一幕。 “小思辰,来让爷爷亲一个。”月老儿逗着小思辰。说罢,搂过小思辰,要用他硬硬的胡子扎他,小思辰一把推开他的脸,正是学语之时,“爷爷扎我,不要亲,不要爷爷亲小思辰。我要娘亲。”孩子娇笑着跑开。 月老儿此时真正的感觉到了幸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孝顺的女儿,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日子更幸福呢。只是寇乐儿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陪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自己有一天老了,死了,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去过呢? 想及此时,月老儿又想到了当年在东海小镇的那一幕。 真正的紫若晴前来求医,自己本想不救,可是寇乐儿求自己这她治伤,感谢她的一路照顾,月老儿也没有办法,只得帮紫若晴查了伤,配了药。然后放话江湖,从此再不医任何人了。自此月老儿在江湖中消失。 断情楼的人一次一次的来到东海小镇,要找出那个白发女子,无处可藏之时,月老儿只得领着寇乐儿,小思辰还有冰凌来到了另外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清静的清月山,想必没有人打扰了吧。一路之上,寇乐儿都是黑纱遮面,黑纱遮发,所以倒也是安全的来到了清月山脚下的一个小镇里,从此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断情楼的人还是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楼主夫人,多年了,依然不曾放弃。为了躲开那个男人,寇乐儿无奈妆成了一个老妇人的模样,才安全的躲了三年。 只是当夜深人静时,隔着窗子,月老儿都会看到寇乐儿静思的模样,是思谁,他的心里也不清楚。只是更加的可怜寇乐儿了,三年了,他都没有办法找出可以让寇乐儿白发恢复正常的药物,看着她如此的过了多年。 月夜,寇乐儿坐在窗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己三年了,这长发依然如同当日白时一般,没有变黑的迹象了。 她清晰的记得那一日,东海渡江小镇里,那个客栈旁,他依然白衣,帅气无比,只是那眸中多了几许的失落。她与他并肩走过,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他没有认出她。而她也不给他认出自己的机会,就那么的错过。 “乐儿,你在想什么?”林风不知何时的又来到了寇乐儿窗前,站在窗台处看着静思的寇乐儿。三年了,林风随她了三年,住在她的隔壁,陪着她一起渡过了三年的时光。三年里,无微不至的关心,无尽的付出,她哪能看不明白,只是,她一直回避,一直拒绝,一直不给他靠近自己心里的理由。 寇乐儿放下梳子。 “没有想什么?”开了门,请他进屋。一直以来的以礼相待,倒是让林风和寇乐儿之间陌生了许多。 “乐儿,这个地方不再安全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去换另外一个清静的地方。”接触的多了,林风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寇乐儿事情,而且,常在江湖行走的他,自然有一些的社会关系,所以,能很快的掌握到断情楼的信息,今日刚从一个江湖朋友的口中得知,要不了多久,断情楼的楼主便会来到这个地方,找他失去的妻子。 “躲了这么多年,还要躲。”寇乐儿累了,她没有想到,上官绝爱会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寻到自己,坚持三年,也许自己是应该感动一把,也许自己应该给他个机会。可是一想到以前的种种事迹,她就有些害怕,怕得不知如何是好。额上出现了点点的汗迹。林风感知到了她的紧张。 “乐儿,别怕,我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林风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那么的自然。寇乐儿没有拒绝,靠在了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好闻气息。 回想起自己所认识的三个男人。 上官绝爱,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可是却那般的对她,在她爱上他的时候,却重重的伤害了她。那些风霜雪月,那些过往故事,如何可以让她放得下呢。 荆若然,那个安静淡然的男子,对自己的一腔真情,有时候自己就想,是不是接纳了他呢,纵然自己不爱他,可是他却是爱自己的,也许和他在一起会幸福,但是,她还是拒绝了他,她不希望这个男人因为她而弃了天下。 修罗烈,她一直视为朋友,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朋友,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她的这个朋友把她踩在了脚下,作为了复仇之路的垫脚石。她接受不了。所以,朋友都没得做了。 三年来,林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与他走过了太多的欢儿悲伤。 月老儿也一直在劝她。林风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如自己的后半生就交给林风吧。她犹豫了许多。也许今晚便要给他一个答复了吧。 “乐儿,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看到更多的还是你的不快乐,我好想让你快乐起来,做一个真正的乐儿啊。”林风怜惜的拂了她的白发,那么的自然。好像是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一样。 他记得三年前认识她的时候。那么的美好一个女子,却顶了满头的白发。爱上她,却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最初的那个相识。她的淡然,她的无求,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 为了她,他放弃了江湖,住在她的隔壁。陪着她一同看日出日落,纵是这样,他也没有要求过她为自己做些什么,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就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 “我己经很快乐儿了,有小思辰在我的身边叫着娘亲,有伯伯关心,有冰凌这样可人的弟弟,还有这样照顾我的知己,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快乐的。真的。”寇乐儿想让林风放心。她不想让林风为自己操太多的心了。 “乐儿啊,你总是这么让人怜惜。”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心。林风将寇乐儿拉入怀中,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宫中。在帝后住的华月宫。荆若然和寇欢儿两人相对无言。 “欢儿,我和太后娘娘约定的三年期限好像己经到了。”良久,荆若然终于开口了,为了乐儿的一句话,想让自己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帝君,自己生生的将自己困在了这个宫里三年。如今,三年的时间,扫清了乱臣贼子。安定了天下,为小太子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你真的决定放弃了帝位吗?”欢儿以为,三年了,他己经可以忘记了以前的以前。寇乐儿就说过,只有你对他好,就没有捂不热的心。三年的相处,她己将自己的全部感情寄托放在了他的身上,没有想到,他己为自己想好了后路。 “还没有决定,可是我有这个打算。”荆若然回身,不敢看到欢儿那失望的眼神。虽然说欢儿的出身低下,因为寇乐儿的孩子才安稳的坐上了帝后之位。但是三年以来,欢儿对他的心,他何尝是看不出。 “放弃了帝位就意味着放弃了一切,放弃了杨妃和淑妃,放弃了太后,放弃了江山,放弃了可爱的小太子,当然,你也放弃了我。”欢儿的眼角落下了眼泪。荆若然的心,三年前她就看出来了,可是,寇乐儿劝她,只要她努力,就有收获。虽然和他三年的夫妻了,可是她还是没有走进他的内心。 “欢儿,对不起,给我时间。”欢儿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在理,自己的心不是一块钢铁,有灵知的。可是他就是放不下那个女子,如不一般淡然,那笑脸,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三年了,时间还短吗?我问你,在你的心中,可有我和女儿的存在?”是啊,荆若然的心里不好受了起来。去年,欢儿才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那么的漂亮。如今才一岁多一点的帝女,常常窝在他的怀中,叫着父皇。看着那可爱的小脸,如同初识寇乐儿时的快乐。 自己对不起欢儿,对不起淑妃,也对不起杨妃。可是那又能如何,在自己的心中,始终是她最重最重。 “人生若只是初见。”无奈,荆若然呤出了这样的一句诗。初见,多美。花儿啊花儿,你说生存为什么就这么难呢。这句话会一直响在他的心中。 月夜收集回来的确切消失,寇乐儿就住在清月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中,满头的银发,常伴随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俊俏公子,不知是何身份。月夜能够收集回来的消息,怕是断情楼的人也可以收集回来吧。所以,他不放心了,他不放心寇乐儿再回到上官绝爱的身边。 “初见是美,可是,你只记得与她的初见,却记不得和欢儿的初见了。”以前,欢儿是从来不吃醋的,可是现在,欢儿却吃她的醋了,自己用心爱了三年的男人,心却是还在她的身上。她如何能不吃醋呢。 “欢儿,我想去看看她。只是看看。”放不下,也许就该见见她吧。三年的时间太久了,不知她过的好还是不好。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吧。 “好,你说了只是看看。我相信你。我会和儿子女儿一起等着你回来的。”他是一代帝君,说话自然算话,欢儿退让了,看看也好,这样就可以安心的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吧。 147仇人相见眼分红 寇乐儿一身的紫衣,依然是那一头白发,这么多年了,在月老儿的精心调理之下,竟然没有再变黑的可能。 本来寇乐儿也无意自己的白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集市之上,异常的热闹。 这个小镇之上,逢初一和十五都有一次大的集市,供小镇的居民往来采购,以满足小镇居民的生活需求。虽然小镇不算是很大,但是,因为一个月只有两次的买卖易物的时间,所以人来人往,也特别的热闹。 寇乐儿用紫帕遮了自己的白发,手中提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菜篮子,选购着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物品。在一个卖脂粉的摊位之前,寇乐儿慢下了自己的脚步。 己记不得有多少年了,自己竟然都再没有用过这样的东西了。 “小姐,快选一些吧,虽然说小店店面较小,可是东西却是好的。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快马送过来的。都是京城中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家用的。像小姐这般国色天香,如果用了我的脂粉,打扮了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小贩的嘴特别的历害,话说的也格外的中听,寇乐儿都有些动心了,拿起了这个看看,又拿起了那个瞧瞧。 小贩一见这个架式,也看出了寇乐儿心中的犹豫,为了让寇乐儿买下他的脂粉,他更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顺手取了一盒上好的红粉,涂在了自己的手上。 “小姐,你看,我这脂粉多好,不伤皮肤,用了之后,你的皮肤会更加的水灵的。”寇乐儿听了他的介绍后,浅笑。 伸手,取了一盒,又仔细的看了起来。 “小姐,这一盒不错的.”小贩将自己最好的脂粉递给了寇乐儿。“小姐,用不了几个钱的,才五文钱。” “嗯,确实不错的。我再瞧一下。” “好的,您瞧了,挑一个您最喜欢的。好吗?”小贩的手不停的忙碌着,生怕寇乐儿一个不高兴,就不要了他的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寇乐儿手中塞着他最好的东西。看寇乐儿的打扮,一定不是穷人家的女人,所以,这些东西自然是买得起的。 “你不用介绍了,她不需要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桑的女音。直渗得寇乐儿的头皮发麻。她不敢转身。 “你这女人也真是的,看你长的那么的好看,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不着调调。人家小姐长的那么的漂亮,擦了脂粉会更美的。我看你倒是不会说话,出来就打扰了人家的生意。真是一个乌鸦嘴。”小贩碎了一口,不高兴的看着身后的女人。看得出寇乐儿己不想再买他的脂粉了,所以低头的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说她不需要,她就是不需要。”身后的女人,并不在意小贩对她的不满,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寇乐儿的身边。 寇乐儿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只从声音便可以听得出身后的女人是谁。纵然是多年没见,她也知道是谁。她没有死。修罗烈骗了自己。 修罗晴一步一步的走到寇乐儿的身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寇乐儿的身体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竹篮顺势的落在了地上。显然,她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害怕了,你也会害怕。”扳回她的身子,对着她的那一张素脸,修罗晴张扬和笑了起来。那笑声,特别的可怕。 “怕你,我会怕吗?”寇乐儿轻笑,依然是当初初识的淡然。虽然寇乐儿不相信修罗晴会这么快的找到自己,从林风的口中,她己得知了修罗晴的情况,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这么快的逃出断情楼的掌控。 “你不怕我,为什么又躲在这里这么久呢?”修罗晴依然张扬,她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抽搐着,无法忘记自己在青楼的一幕一幕。 “躲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怕你,是因为不想见到你。”寇乐儿的表情没有因为修罗晴的步步紧逼而有所改变。 “为什么?”虽然多年没有见到寇乐儿,但是,修罗晴自信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的心那么的善良,她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阴谋诡计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和她有关。 “因为我怕我见到你的时候,会克制不住自己而杀了你。”寇乐儿轻笑。捏起小贩放在台面上的脂粉,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寇乐儿,我不相信你会下得去手。而且,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杀了我。”修罗晴还是如当初的那样聪明,而且特别的自信。 “多年未见,人都是会变的。我有足够要杀你的理由,我为什么下不去手呢?”寇乐儿轻笑,从衣中取出了一锭银钱,放在了小贩的手中,以算是赔付了小贩的脂粉,小贩喜笑颜开的接受了寇乐儿的钱。然后又去忙自己的生意了。 “什么理由?”修罗晴好像是得了健忘症。那么多年的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记不得了吗?还是故意否认,然后心安理得的来找寇乐儿的麻烦呢? “你鸠占鹊巢。然后用尽心机,害人无数。你不该死吗?”小贩听寇乐儿这么说的时候,明显的害怕了起来。 “我说两位,小店里来来往往的要做生意,你们两个在这里谈论着生的死的,人命的什么的,你们还让不让小店做生意了呢?” 修罗晴听到小贩不满意了,便笑了笑。 “寇乐儿,你有胆子和我一起找个地方了结吗?”修罗晴的眼中尽是不屑。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寇乐儿的胆子。 “有何不敢?你说去哪里?”将地上的竹篮用力的踩了踩,寇乐儿跟随着修罗晴的脚步,走了出去。 天渐渐的暗了下去。月老儿的怀中还抱着小思辰,小思辰窝在月老儿的怀中,揪着他那稀疏的胡子。 天己经有些晚了,寇乐儿出去赶集还没归来,冰凌也焦噪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师父,我想去找找姐姐。”冰凌实在是坐不住了。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好吧,你去集市看看也好。”月老儿也不安心了,坐不住了,吩咐着冰凌前去找寇乐儿。这集市离家很近的,约摸一晌饭的功夫,便可以到家的,可是,如今己经是这个点了,寇乐儿还没有回来,月老儿和冰凌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镇的另外一面靠山的地方,有一方清净的树林,寇乐儿和修罗晴就那么的站在了那里,好久好久,四目相对,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 因为多年前,上官绝爱命人废了修罗晴的功夫,而且还去了她的手臂。虽然得到了修罗烈的治伤良药。恢复了一点的功夫,也算不是什么高手了。只是她的心计还是依然那般,毒如蛇蝎。 “寇乐儿,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是如何过的吗?”修罗晴最见不得的就是寇乐儿的这般淡然,好像在她的眸中,再也没有过害怕。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青楼中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就后怕。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为了就是找她复仇。 “和我何干?你不是还没有死吗?”寇乐儿依然不在意修罗晴的任何表情,因为她不害怕她,从来都不害怕。 “我那时候就想到了死,夜夜的*,夜夜的多少个男人在我的身上寻欢。若不是想着你还活着,若不是想着我要留命来杀了你,我绝不会活着的。”修罗晴的眸中,有了伤感,但是更多的却是仇恨。 “那也是你自作的。”寇乐儿依然不在意。修罗晴对她的恨不少,但是她对修罗晴的恨又能少到哪里去呢。 “是我自作的,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官绝爱作的。”修罗晴对上官绝爱的恨太多太多了。为的就是修罗门的灭门仇恨。 “那是你和他的事情,与我有关吗?”寇乐儿不想任何的仇恨牵扯在自己的身上,她只想和月老儿,冰凌,小思辰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 “是的,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可是另外一件事情却与你有关系。”寇乐儿不知道接下来修罗晴要说什么,以往的事情,谁是谁非她的心中是非常的清楚的,看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修罗晴,她己不想有太多的仇恨了. “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寇乐儿否认,那些俗事她不想与自己有关。 “与你当然有关。你把他的心偷走了,我虽然与他一夜的夫妻,却一世也不能得到他的心,而你呢,虽然是一个有妇之夫,但是他依然为你动心。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那么用心的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呢,你竟然给我下了红花,让我们的孩子自然的流掉了,你可知道你做这一切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孩子,只不过是个孩子,只不是一个与这世俗无关的孩子。”修罗晴痛苦的哭了起来,那种感觉那样的无助。“当日,他在青楼里找到了我,他却没有救我,因为,他答应了你,要我的性命,可是他终是下不了手。终还是顾得那一夜的夫妻恩情。可是与你在一起,可是一夜的夫妻恩情都没有。可是,他的心却还在你那里。” “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寇乐儿从修罗晴的眸中看到了杀意。看到了一种想要她性命的杀意。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 “寇乐儿,我想,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我才能不再恨你。”修罗晴的功夫,自是可以要了寇乐儿的性命。 “我就在这里,你动手吧。”时间己经不多了,啰嗦了这么多。她知道修罗晴的耐性不会这么长。 148饶你一命恩怨消 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树林之中的鸟儿都安歇了,微风吹动着树枝,落叶沙沙的作响,那样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害怕的杀气。逼得寇乐儿喘不过气来。 回想起以前的一幕一幕,仿佛如同昨日发生的一切,一件件的出现在寇乐儿的面前。那荷塘前的交欢,那囚室中的青蛇,那断臂时的痛楚。奶娘死在自己怀中的无助,那日被绑墓棺上的无助,满街人扔臭鸡蛋时的可怕。将自己亲生孩子送入深宫时的无奈。 静止,一切仿佛就静止在了那一刻。 出手,扔索。一切比起当年,她生疏了太多。 索生生的缠上了寇乐儿的颈子,寇乐儿依然没有躲。也不想躲,一切都会在今日有一个解脱。 寇乐儿闭上了双眼,静等死亡的到来。 必竟,修罗晴是一个失去功夫多年的女人,纵是今日练成了一些的皮毛功夫,但是依然不能在下手的一刹那要去寇乐儿的生命。 “啪。”一把利剑飞了过来,生生的斩断了修罗晴手中的银色丝线,修罗夺命索,就在那么一瞬间断了下来。 一只手掌,狠狠的打在了修罗晴的前胸。她吐出了一口鲜血。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一头的长发,稀稀落落的散在了地上。 寇乐儿在一瞬间,晕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闭着眼睛,她也知道是谁。江湖一盗林风是也。 “对不起,乐儿,我来晚了,让你受罪了。”林风呼在她耳边的热气,那么的好闻,寇乐儿一时间有了晕眩,这几年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会适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谢你。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寇乐儿想找一个他们心意相通的理由,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他的爱意。 “我清晨,跟着你出的门,我就去沐浴的功夫,便再也找不到你了。我找遍了满条的街,终于在脂粉店找到了你的菜篮子。而且菜篮子己有了裂痕。我知道是你出了事情。便问了店家你的去处。店家向我指了你的去处,我找了好久,终于在这个林子里找到了你。对不起,乐儿,我来晚了.”他的唇,轻轻的落在了寇乐儿的脸上。缠发的紫布就那么的落了下来。随意的搭在林风的胳膊上。 “寇乐儿,你好幸运。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样子,都会有男人这般的对你倾心,为你这般的付出。”林风的一掌,己打伤了修罗晴,而且伤的不轻。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林风接过了修罗晴的话语,顾不得看修罗晴的眼神,他又将那柔美的眼神送给了寇乐儿。“她清丽,可然,淡然无求,心地善良。纵是她一头的白发,也依然挡不住她的风采。她的美,值得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倾心。”林风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寇乐儿的长发,那般的爱怜。 “林风,我有那么好吗?”寇乐儿轻笑,和他在一起的安然,踏实,如同过日子一般,任谁也不能轻易的拒绝。 “有。你在我的心中,一直是那么的好,如同初识的那般。”林风轻笑,将虚弱的寇乐儿轻轻的纳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娇小,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胖不起来呢? “哈哈哈,你来就是让我看你们恩爱的吗?”修罗晴笑,顾不得拭去唇边的血迹,扶着树根站了起来。 “修罗晴,这么多年了,我己经不恨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寇乐儿不理解,为什么女人的仇恨可以保持这么多年呢。同为女人,自己己经不恨了,为什么她还要恨呢? “我恨你是有原因的,因为你把我男人的心抢走了,你先是抢了修罗烈的,然后是上官绝爱的,他们一个个的都将你藏在心中,不舍得伤你一下,可是我呢?我虽然表面风光,可是,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呢?”修罗晴依然笑,风将她稀落落的长发吹得散散的,这么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服用了那么多的*,落发还是轻的,幸好她还有命在,若是她不报复,那么,她苟活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的日子是你所选择的,你选择了就要付出付价,你今日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何必怨恨他人的呢?”寇乐儿以为,感化一个人要比杀了一个人好。 “寇乐儿,你看看我的发,如今稀稀落落的,还有几根。你仔细看看啊?”扯着她的长发,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寇乐儿面前。寇乐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发间的空隙。确实没有几根了。 “那又如何。你看看我的发,白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是也一样过来了吗?而且我这白发也是拜你所赐。”寇乐儿知道长发在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重要性,但是呢,自己白发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为什么修罗晴就看不开呢? “可是,让我如此几根长发,我不如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修罗晴己经绝望了。 “好死不如坏活着。你还是活着吧。”寇乐儿起身,将修罗晴扶了起来。 “可是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上。”修罗晴真的绝望了,这么多年被仇恨围着,如今,想要放弃,想要收手,那多么的难啊。 “可是我从来不杀人的。”寇乐儿重新的回到了林风的身旁,回身,牵上了林风的手,欲要走出树林。 “乐儿,你真的不想杀她吗?如果你不想动手的话,那么我可以替你了结了她,也省得她活得这么的不开心。”林风轻轻的拍了拍寇乐儿的手,示意她再思考一下。 “放了她吧。我不想让她死在我的心中,她有她的去路。”寇乐儿轻言,然后潇洒的走去,放下了一切,就轻松了许多,何必在意过去呢,把握现在的淡然,不是会过的更好吗? “好,我听乐儿的。”林风一直把寇乐儿的话语视为自己的最高命令,寇乐儿不许,他自然不多勉强。 “我们走。修罗晴,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一切,今天不要你的命,就是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你会过的很幸福的。如果你要还是这样纠缠下去的话,纵然是我不杀你,那么有一日,也必定有人会取了你的性命。”寇乐儿所说的话过于的潇洒。紫衣飘在风中,那么的好看,不张扬,不做作。 林风取了林中的一枝野花。放在鼻间闻了闻,然后,送到了寇乐儿的手中。 寇乐儿接了过来,轻轻别在了发间。笑着看着林风。他的一番情义,她哪能不知呢。 “乐儿,这花配你,真好看。” 淡粉色的小花,开在寇乐儿的额角,确实是好看了许多。那份淡然,那样的好看。 “寇乐儿,你不要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放过你,我就会感激你的。”修罗晴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她的笑叫,随着微风吹向了林中。 “随你。”寇乐儿依然是那一份淡然,淡的林风都有所不适应了。 “姐姐,你去了哪里,让我好找。”街角,寇乐儿和林风碰到了前来寻找寇乐儿的冰凌,冰凌那一张着急的脸孔,让林风的心里醋醋的。 “没事的,我不过是和乐儿一起去林中散了散步啊。”林风抢先一步回答着冰凌。可是冰凌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一脸担心的看着寇乐儿。 “冰凌,姐姐没事,我们回家吧。”寇乐儿不理林风了,因为冰凌对林风有敌意,她不想让林风为难,也不想让冰凌为难。 “以后你少拉我姐姐到处走。出了问题你可以承担吗?”冰凌不高兴的看着林风,好像林风就是一个抢了自己东西的邻居少年一般,那种自私随意的挂在脸上。 “走了,冰凌,真是一个小孩子。”寇乐儿拉着冰凌的手,冰凌不高兴的跟着寇乐儿的脚步走了。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林风没好气的冲着冰凌吐了吐舌头。 “姐姐,你以后不要随意的和他一起出去了。”走着走着,冰凌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啊?”寇乐儿不明白,平时的冰凌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但是今天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啊、 “我不喜欢姐姐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一下子被寇乐儿问的没有话说了,冰凌不高兴的往前走了一步。 “可是姐姐年纪都这么大了,总得找个男人照顾姐姐吧。”寇乐儿轻轻的说着,好像没有在意到冰凌的心意。 “我也可以照顾姐姐的。”冰凌慢了一步,等着寇乐儿撵上了自己的脚步,然后郑重的握起了寇乐儿的手。 “可是,姐姐要找的是一个可以相依一辈子的男人,一辈子照顾姐姐。”寇乐儿一直把冰凌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年的孩子己经长大了,己经是一个小伙子了,他的心里,己懂得了什么叫感情的。 “我可以一辈子照顾姐姐的。”冰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寇乐儿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想什么呢?小家伙。你可是我弟弟的。走了,回家了,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不要想那么多。快走了,伯伯会着急的。”寇乐儿不再理会冰凌,抬脚就走了,冰凌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街上,不知如何是好。他太小了,小到不理解寇乐儿的心思了。 149请君怜惜眼前人 自从修罗晴出现在了这个小镇以后,月老儿非常的担心,生怕哪一天寇乐儿再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修罗晴,会对她有所不利。所以月老儿吩咐了冰凌,只要寇乐儿一出门,便随时的保护在寇乐儿的身旁。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冰凌看着寇乐儿端了满满的一盆衣服,平时在附近的河边就可以清洗的,但是今天寇乐儿却是舍近求远,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了这条小何边。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哪有这么不安全。”寇乐儿知道让一个男孩陪着自己端着衣服走来走去的。肯定是不愿意的。 “我才不呢。我要陪在你的身边。我喜欢看你干活的样子。”冰凌的手中拿着一棵说不上名的野草,叨在嘴角,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寇乐儿在河边一下一下的洗着自己的衣服,冰凌也不帮忙,只是那样的看着。 “我洗衣服,有什么可看的啊。你快回去吧.”寇乐儿回身,走到冰凌的身边,伸手从他嘴角取下了那颗草,扔在了地上。“含着棵草,跟个浪荡公子一样,一点样子都没有。”寇乐儿娇怨。 “姐姐,我才不是什么浪荡公子呢,我多好了,是不是?”冰凌含笑,走到寇乐儿的洗衣盆旁边,抓住了寇乐儿还没有洗完的衣服,扔在河水中一个劲儿的冲了起来。 “冰凌,我还没有洗净呢?你干嘛呢?”寇乐儿一看冰凌就知道他帮上了倒忙,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夺过被他冲过的衣服,重新的洗了起来。 “姐姐,我想帮你的忙。”冰凌好像是特别的委屈,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寇乐儿,寇乐儿伸出她湿湿的手指,戳在了冰凌的额上,冰凌顺势的倒在了地上。 “你起来,躺地上衣服脏了还得我洗,你这个死小子,一点也不爱惜我的劳动成果。”寇乐儿一看他的扮像,那样的可爱,所以忍不住的逗了逗他。 “好了,好了,我起来。姐姐,你洗吧,我去那边树根歪一下去。”冰凌实在是不想再看寇乐儿洗衣服了,自己也帮不上忙,看她那么的辛苦,想帮一下竟然还帮了倒忙,不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的干活,干完了可以早一点回去。 骄阳当头。寇乐儿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三年了,她己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样的平淡。有一个老人可以孝顺。有一个小儿在自己的膝下承欢,这样的日子,安定而且平静。 最后一件衣服洗完的时候。寇乐儿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脸,然后去下了自己缠发的头巾,从水中看了自己的倒影。一头的白发,一脸的轻松。这白发伴随了自己三年,三年了,自己己接受了自己白发的现实。 那张素脸,还是那样的可爱。三年了,竟然没有一点的改变,脸上还没有一点的瑕疵。依然清丽无比。依然让人看了动心三分。虽然膝下己有了三岁的娇儿小思辰。可是依然也不影响她的美好。 “是谁?出来?”冰凌有一点警觉。发现了不远处有了异样,跟着月老儿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所以能力还是不错的。 一身淡黄色的衣服,修长的身材,英俊的脸孔,有神的表情。一个男子从不远处的树丛之中走了出来,竟自的走到了河边。 冰凌一看,知道了这男子的目标就是寇乐儿,他飞身到了寇乐儿的身边,护在了寇乐儿身前,寇乐儿轻轻的将冰凌从自己的面前推了出去。“冰凌,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我的。” “是的,我一辈子也不会伤害她的。”男子走到了寇乐儿的身边,轻轻的捉住了寇乐儿的手,寇乐儿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若然哥哥,你,还是没有变。”他的脸还是那样的好看,他的眼神中还是只有自己。 “跟我走走。可好?”荆若然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然后拉起了她的手,就要走。 “姐姐,你要和他去哪里?”冰凌拉起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拖着不让寇乐儿走。 “冰凌,你回去吧,去和伯伯说,我只是和一个认识的人出去了。让他不要担心。”寇乐儿抽出了自己手,轻轻的对着冰凌说着。 “你快去快回,不可太晚了。”冰凌特别的讨厌这些男人如此的对待寇乐儿,为什么,为什么寇乐儿一直把自己当成弟弟看呢,自己己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小孩子了。 “嗯。”冲着冰凌点了点头,寇乐儿任由荆若然牵着她的手,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荆若然轻轻的理着寇乐儿的长发,还是如同春雪一样的白。他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散发理好,挽了一个很好看的发形,然后,扭过寇乐儿的身子,与寇乐儿四目相对。 “你,还是那样的好看。”轻轻的,他将寇乐儿拥入怀中,紧紧的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你也没有变。我这一头的白发,有什么好看的。”寇乐儿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男人的体温。 “在我的心中,乐儿一直就是最好看的。”荆若然,怜爱的摸着寇乐儿的长发,心中无比的踏实,自己找了她三年,还是没有找到,最近月夜才有了她的消息,顾不得朝中的大事,顾不得所有的人,顾不得宫中的一切,他来了,只为见她一面,看她过的好不好。如今,一切都成为现实了。她就在自己的怀中。 三年了,在寇乐儿看来。三年过同过眼的云烟。可是在荆若然看来,却是那么的漫长。 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荆若然好想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就这样拥着她过上一世。 终于,荆若然推开了她的身子。 “乐儿,我好想你。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荆若然的眼中,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的真诚。 “好,过的特别的好。有劳你的挂念了.”寇乐儿轻笑,她说的话都是事实,这些年她过的确实是好。平静而安然,没有纷争,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柴米油烟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 “好就行,好我就放心了。”重新将寇乐儿拥入怀中,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容易让自己动情,纵是三年没有见了,可是一看到她竟然还是有着那种最初初识的冲动。 “谢谢你的挂念。”寇乐儿伸手抚向了他的后背,这个男人,这么的优秀,可是自己对他的感情却是永远都是亲人,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荆若然的吻落在了寇乐儿的唇角,寇乐儿没有拒绝。看到寇乐儿没有拒绝,荆若然更进了一步,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那样的柔软,那样的香甜。荆若然仿佛如同喝醉酒了一般,欲罢不能。 寇乐儿感受到了荆若然的不一样,她伸手推开了荆若然。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向了荆若然,这个男人,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给他的错觉。其实在自己的心中,他一直就是一个哥哥,他不可能是他的男人的。 “若然哥哥,你越矩了.”寇乐儿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向了荆若然,这个男子,从来没有对自己这般过的。 “乐儿,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了,对不起。”荆若然没有想到的是,寇乐儿竟然因为这一个吻,对自己有了看法,可是他实在是情不自禁啊,思念了三年,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她了,多想吻她啊。 荆若然不敢相信,寇乐儿会拒绝自己,这就代表着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 “若然哥哥,欢儿和孩子还好吗?”寇乐儿心中挂念的是自己那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孩子,她是狠心,狠心的将他送到了深宫,可是。若是不将他送到深宫,那么,太后娘娘定然不会罢休,而自己就再也无法摆脱上官绝爱,为了一切,她狠心的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最好的姐妹送到了宫中。 “孩子很好,我为他取名荆思。欢儿也还好。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很可爱。”荆若然娓娓道来,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与自己并无关系,也只有在说到孩子的时候,才可以从他的唇角看到一点的笑容。 “她们好了,我也就好了。”寇乐儿所说之话意有所指,听到欢儿为荆若然生了一个女儿,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但是对欢儿也更加的内疚了。荆若然的心在自己的身上,三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那么欢儿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到哪里。自己让欢儿一个人住在那深宫之中,用心的付出,却是得不到回报。 “她们是她们,而你却是你。你在我的心中依然是当初的那个你,那样的可爱,我随时都会为之心动。”荆若然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寇乐儿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明知道,寇乐儿是不会接受的,但是他还是想说给她听。哪怕是她的拒绝。 “若然哥哥,你和我本来就没有可能,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归宿,我们终是两个陌路之人,我会一辈子将你放在心中,做我永远的哥哥。若然哥哥,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省得伯伯担心,你还快回宫去吧。我只想过回我平静的日子,与名利无关的平静日子。”寇乐儿想知道的事情己经完全的知道了,所以她的心放回了肚子中,平静的离开。 “乐儿,我爱你,用心的爱着你。”虽然明知她会拒绝,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若然哥哥,请你怜惜眼前人。”寇乐儿走了不远,才悠悠的对着荆若然开口。 150金兰姐妹为情忧 寇乐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树林。满地的落叶,一脸的沧桑。 寇乐儿知他会来。一定会来的。 因为三日前,她见到了一个她一直想要见到的人,欢儿。 欢儿比三年前华丽多了,那么的华贵。长长的乌发散落在她的肩头。眸中含笑,唇角轻扬。比起三年前,也丰韵了几许。 她扑入寇乐儿的怀中,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滴在寇乐儿的颈窝,一种凉凉的感觉自寇乐儿的心底升起。她伸手,抚上了欢儿的肩头。 “小姐,我好想你。”她还是唤她为小姐,虽然,欢儿己贵为帝后,可是在寇乐儿的面前,她始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跟随在寇乐儿身边的小奴。虽然,她如今的身份要比寇乐儿高上几许,可是天生的自卑却充斥在心中,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解脱。 “欢儿,我也好想你。”感念欢儿为自己的那些付出,寇乐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孩子在深宫之中,金兰姐妹也在深宫之中,他们生死未卜,不知如何生活,寇乐儿哪能不惦念。 “小姐,我把孩子养的是白白胖胖的,特别的像你,现在都会叫我母后了,而且学业也特别的好,师付经常的夸奖他呢。而且太后娘娘也特别的喜爱。大伙都说,孩子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明君的。”欢儿高兴的向寇乐儿诉说着荆思的事情,那个小荆思,是寇乐儿心中最深的惦念。 荆若然将孩子取名为荆思,寇乐儿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只不过是不点破而己。如今欢儿来到了这个地方,说明自己己经快暴露了,这个地方,不是久待之地。 “谢谢欢儿.”寇乐儿不叫她帝后,只是叫她欢儿,这一对金兰姐妹,怕是也只有此时,才是真正的交心之时。 “小姐这几看这的可还好?”寇乐儿消失了三年,三年来,不光是断情楼的人在找,帝君的人也在找,帝后的人也在找。修罗晴和修罗烈也在找。 只不过,看是谁下手最快了。 “过的很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小思辰伴在我的身边,日子过的倒也是安稳平静,呆在这山中小镇,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日子也倒是过的快乐。”寇乐儿扶起怀中的欢儿,轻轻的说道,眼中含着一种怜惜的笑意。 “知小姐过的好,欢儿倒也是放心了。”欢儿长叹。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落。 “他待你可好?”寇乐儿轻问,她想问这个问题己经太久了。可是无法开口,因为她深知那个男人的心在自己的身上。欢儿过的好不好,从她的语气中便可以轻易的得知。 “他待我相敬如宾。”一个词语,相敬如宾道出了欢儿的心声,有着几许的奈,也有着几许的伤悲。相敬如宾虽然听起来好听。却不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说明了她与荆若然之间的心那般的远。远的如同宾客一般。 “相敬如宾,也是不错的日子。”寇乐儿无奈,她可以管得了自己的心,却是管不了别人的心。自己的心己死了,没有给过任何人的希望,可是,她却不能灭了别人的希望。 “小姐,欢儿可否求你一件事情?”欢儿跪在了寇乐儿的面前,这一跪,让寇乐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理解欢儿的意思,这一跪简直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寇乐儿不知如何去接触。一个一个的都出现了,先是修罗晴,然后是欢儿,再下一个会是谁呢? “欢儿先起来吧。”寇乐儿深思了一下,自然知道欢儿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想点破,她以为欢儿在深宫之中呆了那么的多年,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的,原来,这个欢儿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的聪明,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 “小姐若是不答应欢儿,欢儿就跪死在这里,绝不起来。”欢儿的话语中有着无尽的无奈,那般的下贱。 “我知你想要说的是什么?”寇乐儿走到欢儿的面前,轻轻的将她扶起。“我答应你了。”听到寇乐儿答应了下来,欢儿才起来了。 白色的裙角沾了地上的泥土。星星点点的。 “小姐还是那般的聪明。”欢儿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开心的欢儿,入宫三年,她保持着高高在上的位子,无时不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合常理。那么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几时可以这么轻松的活着。 “我会拒绝他的,如同三年前一样的拒绝他。欢儿,你放心吧。”寇乐儿给欢儿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欢儿那开心的笑容,寇乐儿感受到了一种可悲,欢儿终究还是不能脱俗,入了深宫,终是为了那一个男人而活,为他喜而喜,为他悲而悲。 “欢儿再谢小姐。”欢儿再次落下了眼泪。她知道自己让寇乐儿失望了。为了一个男人,她低三下四,这不是贱又是什么呢?虽然这个男人坐拥天下,身为一代帝君。可是她却是得不到他的心。 “欢儿,你走吧。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寇乐儿起身。回身之际,她却重重的跪在了欢儿的面前。 “欢儿,我将我的孩子交给了你了。请你照顾好他。我会照你所想的去做的。”跪完后,不等欢儿的回答,寇乐儿起身,离开。 欢儿的眼泪落了一地,她无奈,看着寇乐儿的身影消失,那么的清丽。虽然一身的布衣,依然挡不住她天生的贵气。这是欢儿一辈子都无法追上去的。 “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欢儿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给你这么来一个交易的。”欢儿的心沉了下去。她在深宫三年,己学会了运用计谋,没有想到,今日却将计谋有在了寇乐儿的身上,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姐妹,给了自己荣华富贵的恩人身上。 屋内,寇乐儿和月老儿收拾了一切的东西。这个小镇,因为修罗晴的出现,也因为欢儿的出现,怕是不会再安静下去了,所以冠乐儿和月老儿商量了之后,决意领着小思辰和冰凌再去寻一方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存。 “姐姐,这么多年了,我们为什么要搬来搬去呢?”冰凌不理解寇乐儿的想法,她的白发,她都不去在意,却是在意这小镇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冰凌,我也实属无奈,我只想和你们安静的生活在一起。”寇乐儿没有停止自己手中的活计,麻利的收拾着小思辰和冰凌的衣物,那手上,己经明显的有了精糙的感觉。 “逃终究不是个办法?我们能逃到哪里。乐儿,伯伯己经老了,实在是不想来回的搬家了。”月老儿长叹,人上了年纪,就不愿意来回的折腾了。想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和孩子们呆在一起,不理会江湖中的事情,静静的安享天伦之乐。 “可是不逃,我们呆坐在这里,又有惹不完的麻烦。安静了这么多年,我己经害怕了麻烦.”寇乐儿不再收拾了,安静的坐在床沿,小思辰爬在了床沿,顺着寇乐儿的身体,窝进了寇乐儿的怀中,寇乐儿抚着怀中的小思辰。 “娘亲,小思辰也不想来回的搬家,小思辰喜欢这个小镇。”小思辰己经将近四岁了,说话己是说得特别的完美,而且还不知道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月老儿不愿意搬家,小思辰也跟着说了起来。 爱怜的摸着孩子的脑袋,寇乐儿静思了好久。 “小思辰听话,娘亲有娘亲的打算。让娘亲好好想想.”孩子只是孩子,他不会了解大人是什么想法的。 “娘亲,我们不搬家,小思辰跟爷爷最亲了,爷爷不想搬家,小思辰也不搬家。”小思辰自顾自的说着,够着了寇乐儿的脸蛋,啪啪的亲了两口。 寇乐儿轻笑,照着小思辰的脸蛋儿,也回亲了两口。再一看月老儿的模样,寇乐儿就在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不搬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姐姐,我们不搬家了吧。冰凌己经长大了,冰凌可以保护姐姐和师父。”冰凌自告奋勇,颇有一番男子汉大丈夫的风范了。 “舅舅最偏心,舅舅就不保护小思辰。”小思辰不乐意了,嘴巴撅得老长老长,冰凌看了一眼,这个孩子,平素里都让师父给宠坏了,也没见师父对自己这么好了。 “小思辰不怕,爷爷保护小思辰。”月老儿一看小思辰不高兴了,伸手从寇乐儿的怀中接过了小思辰,放在了怀中高兴的哄着。 “爷爷,爷爷小思辰长大了保护爷爷。不让爷爷搬家了。”小思辰的话无意,听在寇乐儿的心中却是那么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瞎说了,我们不搬家了还不行。”寇乐儿巧笑,这个孩子,也过于聪明了吧。 “娘亲,爷爷真的不喜欢搬家。小思辰不愿意爷爷难受。”小思辰捉着月老儿短短的胡须。轻轻的拉扯着,直逗得月老儿呵呵的笑着。 “好了,你快下来吧,这么大的个子了,别累着爷爷了。伯伯,你放他下来吧。别累着了。”寇乐儿接过小思辰,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扶着月老儿坐了下来。 三年前,有一高人欲要血洗清月山。幸好月老儿有先见之明,安排了冰凌带着小思辰下山。自己一个人和那高人一决高下,虽然那高人和月老儿打了个平手,但是双方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月老儿也是伤及了原气。多年都没有恢复,无奈才和冰凌小思辰去了东海。然后,在那里等到了寻找而来的寇乐儿。 151斯人己逝心不在 小思辰正是学语之时,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是十分的可爱。 “娘亲,娘亲。你看,我看到了一个比爷爷还老的爷爷。”寇乐儿不明白小思辰在说什么?因为在这小河边,只有她和小思辰两个人,自己正在洗衣服,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来过啊。 “傻孩子,你看到什么了呢?”小思辰捏着寇乐儿的衣角,不松手,非要寇乐儿和自己一起的看看去。 “娘亲,老爷爷就在那里,不信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绝不骗你的。”小思辰说的非常的诚恳,而且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小洼水。 寇乐儿有些迷茫,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水里有什么人啊,再说了,也就那么一小洼的水,也藏不住什么人啊。 小思辰不依,非要拉着寇乐儿的手去看看,寇乐儿没有办法,只得起身,随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然后,牵过了小思辰的小手,顺着他手指指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走到,寇乐儿就笑了起来,而且有些笑诧了气,这孩子,他竟然叫着河里的一个王八为老爷爷,而且还说这王八比月老儿还老,这不是明显的在骂月老儿吗? “娘亲,你笑什么呢?它真的比爷爷还老呢?爷爷说了,要叫每一个白胡子的人都要叫爷爷,爷爷今年六十岁了,而且王八爷爷说是千年的,那它不是比爷爷还老吗?所以我不是也得叫他叫爷爷吗?娘亲你说对吗?”小思辰还是不死心,顾不得寇乐儿的笑,一直劲儿的解释着。 “好儿子,这是骂人的,你若是要爷爷听到了,爷爷非得打你的屁股不行?”寇乐儿蹲下了身子,摸着小思辰洁白的小脸,爱怜的抚摸着。 “娘亲,可是为什么呢?这都是爷爷说的.”真是想不通他的罗辑,孩子们的心性都是这么的单纯。单纯的分不出好坏。 好儿子,听娘亲给你解释,它呢是动物。人是人,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所以,我们不能拿动物和人进行相比较的,那样就是对人的不尊重。娘亲常给你说,不可以不礼貌。如果你在爷爷面前这样说了,那就是你对爷爷不理貌,爷爷会不高兴的。”寇乐儿牵着小思辰,又去了刚才洗衣服的地方,然后,掬起河中的清水,为小思辰静了静脸。谁说孩子不是亲生的就养不成自己的,你看这小思辰,竟然和寇乐儿有了一些相像之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寇乐儿的韵味。 “嗯,娘亲,我知道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跟爷爷说的,若是爷爷知道了小思辰不礼貌的话,爷爷会不教小思辰医术的。”小思辰从小对医学非常的有兴趣,而且得了月老儿这样的一代名医教导,医术更是了得,小小的年纪就学了很多的东西。而且,每当小思辰不听话的时候,月老儿就以不教他医术为借口,对他进行惩罚,而且小思辰也特别的受用,为了学医术,总是老老实实的听月老儿的话。 “好的,我不说,但是小思辰以后不可以不问就乱说话,知道吗?”寇乐儿轻笑。抚上了小思辰的额角。 “娘亲,为什么我们一起去学堂的所有小朋友都有爹爹。为什么我没有呢?”孩子大了,很多的事情都知道了,以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可是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了,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小思辰是娘亲的孩子。所以没有爹爹。”寇乐儿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而且孩子还太小,她总不能给孩子说他爹被她休了吧。 “娘亲骗人,先生说,每个孩子都有爹和娘的。为什么我只有娘亲,没有爹爹呢?”小思辰学到了东西。所以,他知道的多了,寇乐儿不想用谎话来骗他。但是他还是太小,总不能给他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吧,再说了,故事终究有穿帮的那一天,一个环缠着一个环,总有一天环会断的。 “小思辰当然也有爹,只不过是他己经过世多年了。”寇乐儿起身,不敢面对小思辰的眼睛,这样一个孩子,她不想骗他。 “那娘亲是因为思念爹爹而白发的吗?”小思辰的一个问题又来了,过往的恩怨事非,寇乐儿不想忆想,可是小思辰只是个孩子,他又懂得什么呢? 寇乐儿没有说话,只是回到了河边,却洗衣服了,眼泪落了下来。 “娘亲,小思辰以后一定好好的学习医术,将娘亲的白发变成黑发。”小思辰走到寇乐儿的身后,轻轻的摸着寇乐儿散落下来的白发。 寇乐儿将小思辰搂入怀中,爱怜的抚着他的后背,这个孩子如此的可人,如此用心的学习医术,竟然是为了要将自己的白发医黑。这么小就有这样的一片孝心,如此的招人喜爱。 “娘亲,不哭。爹爹不在了,小思辰一定好好的照顾娘亲,不让娘亲再伤心了。”孩子的话这样的真诚,天真的让寇乐儿无法的应答。 “好,娘亲为小思辰好好的活着.”直到现在寇乐儿才发现生命如此的可贵。原来总想着别人想要自己的命,便任由别人取了去,不曾想,原来生命也有可贵的时候。可贵到自己到如今才发现活着真好。 “如果以后小思辰将娘亲的白发医好了,那娘亲是不是又恢复了以往的绝代风华。”寇乐儿看着怀中的孩子,这么的小,竟然学会用成语了,而且还用上了绝代风华,看来这教习先生还是不错的啊。 “是林风叔叔这么说的,他说娘亲如此的美丽,黑发之时,一定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所以我就学了来了.”小思辰笑着跑出了寇乐儿的怀中,寇乐儿轻笑。林风对待自己心意自己自然是懂得的,但是,自己有小思辰在身边,还有月老儿需要照顾,更多的是最近那一些前尘旧事都寻了来,不能因为自己而牵累了林风。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有心的好人,只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与他终身相托。事非之人,终得等事非了过之后,才可以再做打算吧。 “姐姐好快乐的日子。”在寇乐儿洗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小思辰,没有想到的是,在一小会儿之后,小思辰竟然被一个女人牵着手走了过来。 她,寇乐儿是不会忘记的,因为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竟然在最近几天都出现了。 紫若晴。她一身的白衣,发上还别了一条白色的丝帕,这与一向喜爱紫衣的她颇为不相像。寇乐儿一看是她,起身,收拾了水中的衣服。 “好久不见,紫儿过的也还不错。”寇乐儿所说这话并非是没有任何的根据。看紫若晴一脸的红光,一定在上官府中吃的好住的好,自然是不错的。 “人面自然不错,可是人心却己是千孔百疮。”紫若晴轻笑,脸上的肌肉也动了起来,细看她的眉梢竟然有了几道细纹。岁月催人老。她果真是过的不好。 “此话如何来讲。你得到了你的男人。两人朝夕相伴,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呢?”寇乐儿不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盯着她的眼睛细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真正的紫若晴并非是等闲之辈,虽然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有加,可是并不见得她就是一个善良之人。 “好是好。可是好和好不同。”紫若晴的脸上,有着失落,再不如当日她亲眼看到她们相吻时的欣喜。 “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应该开心。也不枉我对你们的深深祝福。”只要他过的好。自己又何必在意他是和谁过的呢?寇乐儿平静了情绪,依然平淡的看着紫若晴,她的平淡,己修炼了多年。 “姐姐,对不起,”又是一跪,这几天来,朝自己下跪的人太多了,先是欢儿,再是紫若晴,一个个的为着男人的爱情而来,这又是何必呢? “紫儿请起,有话就直说吧,不必跪来跪去的。”寇乐儿没有扶她,因为那个男人不值得自己为他付出,所以自然不扶。 “姐姐,真的对不起,你将他托付与我,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他。他。。。他。。。”紫若晴接连几个他字,就是吐不出下面的话来,寇乐儿有些着急。自己着急的时候,就代表着自己的心中还有他的存在。 “他如何了?与我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寇乐儿说的轻松。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激动,但是话语里却是依然强硬。任谁一听就好像是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可是细看她的表情,却又有着那么一种叫作动容的东西。 “他。。。他先去了。。。”紫若晴说这话的时候,己是满脸的眼泪,这个先字,不管是哪个先,都不是什么好词。 寇乐儿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任由地上冰冷的石块咯着自己的肌肤,他先去了,是去了哪里。还是那个仙,升天的那个仙。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照顾好他。从去年开始,他就开始咯血,可能是太过于思念姐姐的原因吧。我安排人一方面寻找姐姐,一方面找大夫,可是还是没有将他救过来。姐姐,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有负于你。”紫若晴跪着行到了寇乐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打着自己的身体。 “你为什么可以死?为什么?你还没有等到我报付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死?谁许你死的。”寇乐儿放声大哭,这么多年了。她己经不恨他了,因为如果对一个人的爱多于恨的话,那这样的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沦了下去,斯人己逝心己死。 152如此痛苦是何因 她的脸上,太多的失望。她不想上官绝爱死。若是他活着,自己可以想一千条的理由来恨她,可是他死了,自己还有恨他的理由吗? 他不能死,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她的报复。他为什么就可以这么死去呢。这样的伤害,比当日他对寇乐儿的伤害要深的多。 紫若晴带着眼泪的脸上出现一种不易察觉的冷笑,寇乐儿听到他的死讯竟然有这样的感觉,看来自己的这一步棋还是走对了的。 她的心中,是恨他的,不然为什么要哭着说报复上官绝爱呢? 寇乐儿以为自己的心死了。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可是她还是哭了,因为他而哭。 “姐姐,不必如此的伤心。他心中有你存在,比我强太多了。”紫若晴的脸上含着眼泪,她伤的不是身,是心。 那个男人,自从她入了上官府后开始,就再也没有了多年前的亲近,自己虽然得到了他的人,日日相伴,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对外也称她只是他的妹妹,多年失散,终是找了回来。 对她来说,那是最令她失望的事情,本来以为,找到了他便可以和他相依一辈子,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她的感觉,己不再是当年对她的你情我情。 虽然人在一起,却也是心如陌路,无奈,无奈。 寇乐儿伤心欲绝。可是她还是注意到了紫若晴脸上的冷笑。斜眼一看,寇乐儿就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她一身的孝衣,可是面色微红,双眼有神,哪像是刚刚经过丧事的人,再说了,她深爱着上官绝爱,若是上官绝爱真死了,她断然不会有如此的神情,眼神闪烁,一看都是不常用心计之人。 原来,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原来,再纯洁的女人,也会因为爱而用上计谋。修罗晴是,紫若晴是,欢儿也是。 小思辰扑入寇乐儿的怀中。 “娘亲,娘亲,不哭,不哭,你要是哭的话小思辰也会哭的,娘亲不哭了。”小思辰摸着寇乐儿脸上的眼泪,一股爱怜自心中升起。 “我儿,我们走。”寇乐儿起身,搂着小思辰,向远去走去。 “姐姐,他死了,你只为他伤心一时吗?”紫若晴不甘心,她想知道寇乐儿心中的想法。因为这关系到她以后的幸福。记得多年以前,她曾经也这么问过寇乐儿,是不是己然对她死心。可是看着她一系列的表现,她虽然不见他,但是她的心中还有他。 “你还想让我为他伤心一世吗?”寇乐儿不冷不热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扯了小思辰的手,远远的走了。 紫若晴清晰的记得那一日。 花园中的百花齐放,好一个美景良宵。紫若晴与上官绝爱对坐在花园中。桌上美酒美菜。两人把酒言欢。 酒己至三巡。上官绝爱的脸上己经有了微醉的感觉。而紫若晴也喝的有些多了,她的手轻轻的伸到了上官绝爱的脸上,抚着他眉梢的皱纹,不知何时,这个男人的脸上竟然有了皱纹。 “晴儿,你是我的妹妹,男女有别,还是不要这般亲近吧。”上官绝爱伸手,轻轻的将她的手推开,就这样的拒绝了她。 “可是,彻哥哥,我清晰的记得我们相爱的日子。那时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不是我的哥哥,我们相爱的那般的自由。可是如今,我成了你的妹妹,你成了我的亲哥哥,我们再也没有了相爱的理由。”紫若晴端起桌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寇乐儿,因为他说,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寇乐儿,纵是她死了,她也只是一他一辈子的妻子。而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有这样一个妻子。 “那己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给不了你名份,所以,还是不要给你希望的好。”上官绝爱起身,看着高挂在天空的月儿。一腔的思念,何处发泄,酒是个好东西,却也是不能因为酒而发生太多的事情,他己断情绝爱,绝不伤了太多的人。 “彻哥哥,我不要名份,我只要你爱我。好吗?我不在意你的心中有他。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好好的陪着你。我不要任何的名份,也不要任何的诺言,我只要你怜惜眼前人。可好?”紫若晴伸手,从上官绝爱的后腰缠上了。贴在他的后背。感受他的温暖。 “对不起,晴儿,我做不到了。你只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以后只能有亲情。”上官绝爱伸手,将她的胳膊生生的扯开。身体也跃了出去,保持了和紫若晴之间的距离。 “彻哥哥?你真的就不要我吗?我与你失散了三年,你的心中都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回来了三年,还是没有能拉回你的心。果真是造化弄人。”紫若晴欲哭无眼泪。那眸中的失意,许是只能在上官绝爱面前借酒发泄了。 “晴儿,我对不起她,己然不能再对不起你了。三年了,哥哥替你寻了无数的男子,你一个也相不中。你竟然这般不了解哥哥的心。” “你把我往外推,我偏不如你的意。”紫若晴大笑了起来,那笑竟然那样的冷,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对自己,若是不爱自己,为什么寻了三年,都不放弃,可是,寻了回来又不爱,难道只其中真的只是他口中说的责任吗? “晴儿,你知道吗?在这个湖边,我曾经被那个修罗晴下了*,然后伤害了我的一个妹妹,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可是我却是无情,我给不了她什么,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出家。还有修罗晴,她以你的脸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对你那时还有情义,我与她夜夜欢歌,故意让她伤害了乐儿,最后在乐儿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她不是你。她舍得伤害我,而你却是不舍得的。我一怒之下,将她送往了青楼,折磨她。还有乐儿,她与我一片真情,我却以为,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伤得她体无完肤。她走了,我才发现我爱的是她。而且是那么的爱着她。”上官绝爱说的话语,好像就是在诉说着一个平静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却是自己而己。 “我说过了,彻哥哥,我不在意的,我不在意名份,我也不在意你的心中有她。”紫若晴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最下贱的,为了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多年的爱恋,竟然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可是我在意。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一个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瑟儿出家,修罗晴成了娼妓,乐儿身心俱伤,黑发变白丝,而你也是这般的痛苦。我断情绝爱,断然不能再误了你的青春,晴儿,听话,听哥哥的话,找一个好的男子,嫁了吧。”上官绝爱此时真的好无奈。寇乐儿己经白发了。她的心中只有他的存在,那么,相爱的人不能相守,不如就给她一颗真心吧。 “彻哥哥,你找了她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出现。纵是你给她一颗真心,她还是不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说过的,怜惜眼前人。可好?”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晴儿,收心吧,我的心只有一颗,我己经悄不知觉的给了乐儿,给不了你了。三年前,我以为我还爱你,可是你回来了这么久了,我却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上官绝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许是因为酒后的原因吧。 “可是,当年东海你找到我的时候,你说你还是爱我的。”旧事得提,还能有多少的意义呢? “晴儿。那日我是为了寻她而去,可是却意想不到,阴差阳错,却找到了你,我没有办法,为了不伤你的心,我只好说是为了寻你而来。”上官绝爱终于说出了实话,说了出来之后,就轻松了太多。 “你认为你对她的心意有几分?”紫若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 “十分。我十分的心意都在她的身上。”上官绝爱说的那样的轻松,若不是紫若晴的一番情义,那么,他一定在此时好好的和紫若晴说说心里话,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十分的情义,可是她与你擦肩而过,你却没有认出她?”紫若晴借着酒意,轻笑,眼中尽是对上官绝爱的嘲讽。 “她可以在人堆里一眼就看到我,而我却认不出她。说明她爱我比我爱她要多一点,我何其的有幸,能得那样一个女子为妻,所以,我更不能付她了,纵是海角天涯,也要找到她,好好的爱她。后半生,我一定要我爱她比她爱我多一点。补偿她的付出。” “可悲。果然可悲。”紫若晴想不到的是,上官绝爱竟然可以找到这么烂的一个借口。他爱她。爱到心里去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我不觉得可悲。寻她就是我现在最开心的事情了。”上官绝爱轻笑,无奈,果然可悲。 “她哪里好?”紫若晴不死心。她好想知道,寇乐儿是哪一点吸引了他的眼光,让他可以放弃昔日的青梅竹马。 “我不知道她哪里好。我只知道我爱她。这就足够了。爱一个人,是不会注意到她的好坏的。”酒意己去,上官绝爱踏着月光而归,今日,一些话说了出来,竟然可以这么的轻松。 “啊。。。。”紫若晴大叫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痛苦全部的发泄出来。脸己变形,因为酒意也特别的明显了。她哭了,早该哭了。 “寇乐儿,我得不到他的心,我让你得不到他的人。纵然是他的心中有你,我也不许。不许.”紫若晴在心中狠狠的发誓。 153重披嫁衣为他人 夜色朦胧,在小树林边上。寇乐儿一身的浅衣,站在林边。林中的微风吹起了她散开的长发,任由那白发飘散在风中。 林风站在她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深深的埋在了寇乐儿的颈窝,呼吸着她好闻的体香。一股淡淡的桅子花香扑入了她的鼻间。 “乐儿,若是能和你天天这样就好了。”林风长叹,明知寇乐儿不会答应的,但是他还是有这样的奢望。 “你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寇乐儿回身,那长长的发扫过林风的脸颊,几分酥麻自林风的心底生起。 “想.”林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说,他的眼神那样的清澈,如同一汪清沏的湖水。可以看到湖底的一切风光。那样的真诚,那样的淡然。 “那你就回去准备聘礼吧。三媒六礼,一样也不得少。”寇乐儿轻笑,那淡然的眼神,让林风一惊。 三年了,和她在一起三年了,她去哪里,他就跟在哪里,关心她的生活,关爱她的家人,关心她的一切,如今终是要有回报了。 “好,我明天就准备,明天就去你家向你提亲。”林风高兴得站也不是,笑也不是。乐也不是,只是紧紧的拉着寇乐儿的手,轻轻的放在嘴上吻着。那样的快活。 “明天,明天不行,有些仓促了,你得选个好日子,看个吉时,然后去我家向我伯伯求亲。”寇乐儿提醒着林风,草草的将自己嫁了,可不是她寇乐儿的初衷。 “是是是,乐儿说的极有道理。”林风将寇乐儿一把搂入怀中,笑得更是开心了。 感受着怀中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林风只顾得高兴,却没有注意到寇乐儿的失落。 寇乐儿的心,一点点的沉沦,感受着林风的快乐。 不知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什么快乐的事情。从一醒来就在受刑。然后是一切的一切。那么的伤。自己从来就没有高兴过,而真正高兴的日子,想必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恩爱快乐吧,虽然那一切都那么的短暂,都是那么的虚假。可是,她还是不能忘记。 回去,寇乐儿向月老儿说明了要嫁给林风的消息。月老儿听后十分的高兴。这个寇乐儿,看了她这么多年,终是有了自己想要嫁的人啊。 “姐姐,你不能嫁给他。”这次,站出来阻止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刚刚成年的冰凌。看着他着急的神色,寇乐儿一点也不理会。这个冰凌,从一开始成长,身边就没有别的女子,对自己有一些非分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为了他可以健康的成长下去,她必须要嫁人。 “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呢?”寇乐儿反问冰凌,将手中冰凌的衣服理好,然后放在了他的床上。这个冰凌,自己照顾了三年,从十五岁照顾到十八岁,在自己的眼中,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虽然自己并没有比他大上几岁。 “姐姐不可对不起自己的心。自己心中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呢?如果说是为了还恩情,你也必以身相许,你的一辈子那么的长,你为什么就确定他是你的幸福呢?”冰凌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但是他所说的话始终也打动不了寇乐儿的心。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确定他不是我的幸福呢?”寇乐儿还反问。自己好不容易下了这样的决心,绝不允许冰凌用这么一个小小的理由就给打破了。 “因为小思辰?因为小思辰不喜欢他?”冰凌说出的理由根本就不是个理由,寇乐儿也想到了他会用小思辰来阻止自己。 “小思辰还小,他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的喜欢就是他的喜欢。”寇乐儿不再理会冰凌,走出他的房间。 “可是,姐姐,我不想你嫁给他。你知道吗?”冰凌有些想要哭出来的感觉了。他终于如实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却要嫁人了,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寇乐儿听到冰凌这样说,然后回身,走到冰凌的身边,然后,伸手,整了整冰凌的衣服,紧紧的将领口给他拉好,然后,又抻去了他衣服上的摺皱。 这个孩子,自己初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是东海之行之后,他就长成了一个大人,时时处处的照顾着自己和小思辰,月老儿的功夫己大不如前,所以,冰凌就负责起了保护大家的责任。看着如今的他,完全的一副为情所伤的表情。 “冰凌,你知道吗?姐姐永远都是姐姐,弟弟也永远都是弟弟。”寇乐儿这一句话明显的拒绝了冰凌,当然也不许他有任何的想法,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此美好的年好,她如何忍心让他把一切的感情都用在自己的身上。他还这么的小,自己也断然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可是,姐姐,你并非是我的亲姐姐,我也并非是你的亲弟弟。”冰凌依然不死心,伸手将寇乐儿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火热的又唇印上了寇乐儿的唇上。那样的霸道。直吻得寇乐儿无力的反抗,呼吸不了。 伸手,啪的一下落在了冰凌脸上一巴掌。那一掌有些重,冰凌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特别红的指印。冰凌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眼不相信的看着寇乐儿。 “冰凌,我是你的姐姐,你越矩了。”寇乐儿也不心疼他,因为,一直自己都那么的照顾他,那么的关心他。可是如今他却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强吻了自己,如果自己现在不打醒他,那么以后,他也许会做出更过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寇乐儿绝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乐儿,我不想你嫁给他。我要你嫁给我。”冰凌松了寇乐儿的胳膊,一把再将她搂入怀中。“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人间最美丽的女子,那时候,我恨不得自己快一点的长大,然后可以守在你的身边,再不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我长的是那样的慢,你还是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与你是分不开的了,我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关心你,就害怕有人再伤害到你。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的照顾,为的就是可以给你更多的保护。姐姐,有你我好幸福好幸福。”冰凌满脸的眼泪,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撒娇一样。 “冰凌,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弟弟,你莫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寇乐儿伸手,拭去了他眼角的眼泪。回身。出了他的房间,不再给他一点的想法。 “姐姐。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我吗?”冰凌自信在寇乐儿的心中是有自己的位子的,但是没有想到寇乐儿会将自己拒绝的那么的果断,一点的机会也不会留给自己。 “冰凌,我会嫁给他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然,我们做姐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冰凌,我希望你可以管好你自己的心。”寇乐儿再不看他。任由自己一头的白发飘散在风中。斯人听闻己去,却不知是真去还是假去。 自己必须要嫁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断了那些男人的想法。为了自己在深宫中的孩子,她必须要让荆若然死心。为了自己能够安全的生活,自己必须要断了修罗烈的心。为了不再过那么争来抢去,为了一个男人的爱而活着,自己也必须要让上官绝爱死心。这样,才能少了更多的是非,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人间的净土上好好的生存,安心的过日子。生存本来就太难,若是被太多的事事非非所缠绕,那么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开心而言呢。 冰凌还这么的小,他对自己的照顾自己能不知道吗?只不过。自己的心只有一颗,给了别人就再也给不了他了。而且,她自知,自己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如何能配得上冰凌呢。 再说了,嫁与了林风,也是不错的生活,最起码在林风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地位,不然为何三年来,他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这样的执着,也太难得,自己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只有以身相许吧。 “乐儿,你真的打算要嫁给林风吗?”月老儿虽然不知道寇乐儿为什么要选择嫁给林风,但是月老儿却是知道,在寇乐儿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林风的地位。 “是的,伯伯,我己经决定了。”寇乐儿也回答的过于果断。月老儿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后悔了,若不是自己当年和那一帮老家伙们轻易的决定了寇乐儿的命运,也许她会活的很好,也会很开心,也就不会有这一头的白发,但是,她不埋怨任何人,依然小心的照顾着自己,这样的修为,怕是天下间任何一个人也不曾有过的。那样的淡然。 “乐儿啊,记得,下辈子,一定不要投生在帝王家。找一个寻常的百姓家,好好的生活。不要再让别人左右了你的命动。”月老儿的无奈,寇乐儿自然是听得懂,但是她轻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伯伯,对自己那么的好,己经弥补了左右自己命运的事实。 “伯伯,我能有你这样一个可亲的伯伯,就是我的幸福。我从来不觉得我的命运是被人左右的,纵是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这个人也是我自己。”为了让月老儿心中的那股内疚烟消云散,寇乐儿只得将所有的错误,全部的揽在自己的身上。 154一波未平一波起 大红的嫁衣,红红的锦被,纯金的凤冠,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东西。虽然在这个小地方,但是一看就知道林风是用了心的来安排这一切的。寇乐儿的心有些退缩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寇乐儿看着床上的一切东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这样,就这样就轻易的将自己托付了别人。 “姐姐,你确定你这样的选择你不会后悔?”冰凌的心落到了海底,再也提不起一点的劲了。她就这样的将自己拒绝。 “世上没有后悔的路。冰凌,你今天看到的这一切都非我所愿,我无法选择的。”寇乐儿长叹。语气中有着太多的无奈。 “那姐姐可以不必如此的。冰凌愿意和姐姐一起天涯海角的。只要姐姐放弃今天的一切。”冰凌好像从寇乐儿的话中又看出了希望,那股子烈火燃烧的那样激烈。 “不可能的。冰凌,你若是感念和姐姐相处的点点滴滴,你就去帮姐姐办一件事情去吧。”寇乐儿示意冰凌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 冰凌听了寇乐儿的话,不住的点头,然后喜知颜开的闪身出去了。 宫中。寇欢儿立在自己的宫殿门口。 她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她以为她是安全的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和自己争荆若然了。 “姐姐别来无恙啊。”杨妃绿笑不知何时走到了欢儿的身边,然后跪下身子,向欢儿周周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 欢儿一身的华服,贵重的后冠,华丽无比,脸上荡着无边的笑意。杨妃看到她的笑,心里轻松了一下,三年了,她从来没有在寇欢儿的脸上看到如此不设防备的笑容,也许,是在敌人最开心的时候,才可以放松自己的警惕。如此说来,这不就是自己下手的一个好时机吗? “妹妹不必多礼了,我们姐妹多年,共同侍候帝君。妹妹请起吧。”欢儿难得的开心,伸手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绿笑。绿笑也笑得是风情无比,然后,顺势站了起来。 “看起来姐姐的心情不错啊。”近三年来,杨妃绿笑一直和欢儿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三年来,荆若然夜夜宿于欢儿的宫中。而杨妃和淑妃均没有这样的福气,纵是想见到荆若然一面,都是那么的难。 “心情确实是不错的,小太子学习又长进了,而小公主也是那么的可爱,姐姐所有的心愿都实现了,哪能不高兴啊。”欢儿看着不怀好意的绿笑,心中冷笑,绿笑啊绿笑,你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你竟然上了别人的当,来老虎的嘴里拔牙来了。 “那妹妹恭喜姐姐为荆氏的天下添了如此的福气,真是祖宗保佑啊。”绿笑的话里听不出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但是欢儿却是知道她是不会这么好心的来给自己道喜的。 “妹妹说的自然是不错的。以后我们荆氏的天下还要靠妹妹们呢,多为我朝多添子孙。”欢儿依然是十分的淡然,多年的宫廷生活,己然练就了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了。 绿笑的脸一阵红一阵的白。寇欢儿,你倒是真会装啊,这天下间有谁不知道,你霸了帝君,哪有别的妃子的一点好处。如此下来,别说是生孩子了,怕是有命长寿,也得老死在这深宫肉院了。 “妹妹领了姐姐的好意了。妹妹也祝愿姐姐一直能这么有福气下去。”绿笑的话里有话。说得欢儿心里有一些的不踏实了。难不成是这绿笑要对自己动手,可是,想来她也是无权无势的人,这样做,怕是以卵击石,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自然是想得明白的。难不成是有了帮手,想到了这里,欢儿的心里明显的动了一下。原来,这杨妃和淑妃己经联了手了,要对付自己呢。 自己必须要小心了。 “妹妹此话如何讲。难不成你怀疑我天朝不能长治久安下去?”欢儿也捡了得点的说下去。若是你杨妃胆敢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今日里纵是我要了你的命,天下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样我就断了你淑妃的手了。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是有别的话要对姐姐说。姐姐请附耳过来。”绿笑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阴险。欢儿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的身边,附上了自己的耳朵。 绿笑趴在欢儿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然后轻轻的掩上了自己的嘴巴。听到了她说的这一席话,欢儿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做的这么绝密的事情,只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看到欢儿那不淡定的表情,绿笑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情简直是太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人,帝后寇欢儿聪明无比,又深得帝君宠爱,其子又是当朝的太子,去年又刚刚为帝君生下一个小公主。那势头是如日中天。而这淑妃家世显赫,族人掌握了天朝大部分的兵权,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如果要是斗争下去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无子而终。为了自己的命运,她必须要拼一把。 所以,她让一个秘密成为了一个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然后挑动淑妃和帝后间的斗争,不管她们中间哪一方失利了,都对自己无害。顶多自己还做回那个有口无心的宫妃。可是如果一成功,那就不一样了,自己就可以成为荆若然最信任的人,以后说不好还有机会做帝后呢。那么自己的这一世不就改写了吗? 翌日,朝堂之上。 荆若然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俯视下面的一切。看着一个个大臣的模样,这些人,和自己斗争了太多年,纵是自己闭着眼睛,也知道他们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想想自己霸占了荆家的天下己经太久了,是该还给他们的时候了。是这个帝位对自己的吸引力不够,还是因为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丽女子呢。想到了这里,荆若然有了一时的失神,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出神,近两年来,是越来越多了。 “帝君有旨。有本起奏,无本退朝。”一个小宫人尖细的嗓子叫了起来。众大臣都站在大殿的两旁,诚惶诚恐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君。虽然他过于年轻,但是这些年以一些意想不到的手段,取得了天下人的信任,夺得了大权。如今,这些大臣们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纵是他三月不理朝政,也依然会是风调雨顺。 “启奏帝君,老臣有事。”一个年约五旬的大人跪了下来,他看起来还不算是太老,但是那一脸的胳腮胡子将他衬托的过于老成了。 荆若然睁开了自己的眼情,看到了司徒大人跪在了地上,这个司徒大人,是有了名的直肠子,想到哪里定然说到哪里,每一句话都有着不一般的份量,所以只要司徒大人开口,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而且,这司徒大人特别的有才华,荆若然曾在朝堂上夸他,说他是自己的魏征,可见荆若然对他的器重。 “司徒大人有什么事情,说吧。”荆若然正了正自己的坐姿,用一种特别欣赏的眼神看向了他。 “谢圣上。”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自己的衣服,然后张口道来。“有人传言,说当今太子非帝君的亲生儿子,寇后许是犯了欺君的大罪,这事关我朝的血统问题,老臣以为马虎不得,所以,冒死向圣上禀明一切。”说罢,司徒大人又跪了下来。 荆若然的眼神特别的吓人,他以一种要人命的眼神看向了下面的一行大臣。众人受不了他的眼神,然后,纷纷的跪了下来,口中道。“老臣有罪。” “这一切不过是空穴来风,不足为信,这太子实为朕的亲生儿子,若是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太后,她可以证实一切的。”荆若然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动摇太子的地位,这样的方法,也太可怕了,怕是有人想拆了这个局啊。 “回圣上,太后娘娘的证言,怕是也难以让天下人信服,为了能给太子一个明确的身份,也为了还寇后的一个清白,老臣以为,不如圣上和太子来一个滴血认亲,如此一来,天下人就再也没有话可说了。”司徒大人怕是这次成了别人的棋子,他本无心关心此事的,但是,若是和荆氏王朝有关的问题,他一向是不会放过的,特别是有人怀疑太子的身份。事情要比荆若然想像的要严重的多了。 “大胆,你们一个个的还想不想要你们的项上人头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方式来怀疑下一任的帝君。”荆若然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大的让所有人都不敢出气了。 “圣上,老臣以为,这天下人的怀疑不是没有原因的,为了让堵住他们的口,老臣以为,司徒大人的说法还是可行的。”又一个人发言了,荆若然看向了他,以为是谁,原来,还是淑妃的杰作,因为说的话人,正是淑妃的亲娘舅。 “你们,一个个。想造反不成,朕说他是朕的亲生儿子,太子就是朕的亲生儿子,你们,竟然想逼朕不成?”荆若然没有想到这次淑妃竟然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请帝君滴血认亲,以证实太子的身份。”一行人竟然异口同声,霎有逼君的架子。 “你们。。。”指着下面的一行人,荆若然再也说不出什么了,这样的架式,是他继位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若是滴血认亲的话,那么太子一定会露出马脚的,一切公诸于天下的时候,怕是朝凤王朝就再也归不了荆氏统治了,而这太子和寇欢儿也将死无葬身之地了,荆若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155鹫蚌相争谁得利 荆若然的额上出了点点的汗水,那一帮大臣跪在那里,誓不罢休。 “你们,真是无可救药,非要管朕的家事,你们别以为你们心里想什么,朕不知道。你们为谁,朕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不要自作聪明了。都退下吧。”荆若然不想理会,挥了手,欲要下朝。 “请帝君三思。”那一行人依然不放行,荆若然想下朝都没有办法。 君臣就那样的对峙着。 “帝君。”不知何时,静贤太后走了进来,她依然美丽,仪态十分,身后跟着几个宫人。暗红的正装,发上别了一个上好的金步摇,一点也看出她己是五十几岁的人了。 “太后娘娘圣安。”一行人,老老实实的给静贤太后叩拜着。 “各位都起身吧。”上了台上,静贤太后紧紧的挨着荆若然坐了下来。扫视了下面的一群人。 “本来,我朝祖宗规矩,后宫是不得干政的,但是后宫的主人是寇后,你们怀疑她生的儿子非是真正的荆家骨血,本来,这属于我们的家事,但是,你们既然提出来了,那么本宫就给你们一个答复。” “太后娘娘英名。”这淑妃的亲娘舅脸上也高兴了起来,好像他己经捉到了把柄,看到了胜利的结果。 “嗯,本宫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你们说是滴血认亲,本宫准了,正好也看看这太子是不是帝君的血肉,是不是正宗的荆家子孙,也堵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静贤太后说的话那么的有份量,听得荆若然是一楞一楞的。 “母后,这样怕是不好吧。这样会不会伤了寇后的心。”荆若然如此提醒,就是害怕出了不必要的结果。 “帝君放心吧。本宫一定会给寇后一个交待的。”静贤太后注意到了荆若然的紧张,示意他保持平静。 “那一切就依了你们吧。”荆若然显得有些无奈,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他是一点的底都没有。大不了,如果真的验出来了,他也会舍命保了太子和寇欢儿的安全,因为这是他对某一人的诚诺。 “帝君圣明。”一行人的高呼圣明,这样的马屁也拍的太到位了吧。 “不过,本宫还有话说,你们说太子可能不是荆氏的子孙,若是要滴血认亲的话,本宫认为,还是取了先帝的遗骨更有说服力。帝君若然从小怕血,有晕血的毛病,为了不危害他的身体,所以,若是认亲,那就用先帝的,让太子的血滴在先滴的骨头上,看能不是能溶了,若是能溶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有什么话可说?”静贤太后本来就是比较威严的,此话一出,还搬出了先帝。所以这些人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的。纷纷的默认了。 “刘太医,本宫说的话可符合医学常理。”静贤太后问着太医院的首席的太医,他说的话也是相当有份量的。 “回太后娘娘,如此甚好,如果相溶了,说明太子就是荆氏子孙的。”刘太医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的。所以,一看大臣们没话说了,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好,就这样吧,刘太医,你着手安排吧.”静贤太后不懂这些细节的内容,所以要刘太医安排,这样也更具有说服力。 “可是太后娘娘,先帝爷己安眠很久,若是打扰,怕是不好吧。”这司徒大人,果真考滤的周全,这一点静贤太后都没有想到。 “他还安眠个什么劲啊,现在都有人怀疑到他的子孙的血统问题了。为了我荆氏的安定,他安定不得的。”众所周知的,先帝在世时,和静贤太后夫妻情深,一路相伴,所以,先帝对静贤太后是又怕又爱,所以,纵然静贤太后说出了这样的话,也没有人敢指责她的不对。 “可是,谁人去取先帝的遗骨呢?”这淑妃的亲娘舅生怕出了什么变数,这样就对自己的外甥女太不利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一定要找出一个特别信得过的人选。 “老夫去取。”从外面又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荆则的堂弟,现如今的四王爷,己归隐田园了多年,轻易不理朝政的。 “四王爷。”众人纷纷献礼。 “为了我荆氏的正统子孙,老夫去取先帝的遗骨。若是有人不相信老夫,可随老夫一起去。”四王爷说话时,看向了淑妃的亲娘舅。他随之低下了自己的头。 “四王爷,老臣随你去。”说话的依然是司徒大人,这正好,司徒大人刚正不阿,而四王爷是正统的皇室血亲,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怕是天下人都得信服了,别说玩什么可怜的把戏了。 “那就有劳四王爷了。”静贤太后看着四王爷,眼神里满是感激,是静贤太后飞鸽传书,才招来了他。若不是他的出现,怕是这次倒真是遇到难题了啊。 “皇嫂多礼了,为了我荆氏的安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四王爷朝着静贤太后施礼。 滴血认亲的那日,所有的大臣都恭敬的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的出现,所有的人心都揪的紧紧的,只有静贤太后的神情自若,胸有成竹。而荆若然和欢儿的表情也轻松了几许。 “太子,你怕不怕?”问话的是四王爷,他的手中牵着荆思的小手,荆思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他的手还那么的小,小的四王爷都不舍得划开。 面前放着先帝的骨头。腐迹特别的明显。 “我不怕。我是太子,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我会怕吗?”荆思的话一说出来,大臣们纷纷无话可说,这孩子,太有帝君的气势了。 “好。那四爷爷就下刀了。”四王爷一看荆思的架式,就知道将来一定是一个有能力的帝君,有荆家的子孙的气势。 “好,划吧。”荆思此话一说。静贤太后笑了起来,这孩子,太有胆识了。 他的双眼,没有闭上,静静的看着四王爷在他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那样的看着刀子生生的划入了他的肉中。那叫一个淡定。 那鲜红的血落在了骨头上,众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生怕出现了一点的问题。所有人的眼情都盯得大大的。 血一点一点的溶入了骨头之中。四王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静贤太后又笑了,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欢儿的表情也放松了,是特别的放松。所有大臣也无话可说了,倒是淑妃的亲娘舅,有些意料之外,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本太子说过,本太子就是将来的帝君,如今你们眼见为实,可见是我正经的荆氏子孙。是吧,皇奶奶。”荆思得意了起来,而且那么的开心。他用眼神看向了静贤太后。 “思儿说的对,以后不许再有人说思儿不是真正的太子了。”静贤太后一向喜欢荆思,简直看成了自己的命根子。所以,说话做事自然向着荆思。 “母后。我会保护你的,不许任何人再抵毁你的清誉的.”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那么的小,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然后,扑入了欢儿的怀中,小心的安慰着欢儿。 “嗯,我儿长大了,懂事了。”欢儿无话可说,只是看着怀中的娇儿,那样的可爱,如同一个小大人一样的懂事。他的身上,有着太多寇乐儿的气质,那份淡然,那份霸气。无人可及,生来就是帝王的命相。 “都是母后管教有方。”末了,不忘再拍欢儿的马屁,欢儿轻笑,将荆思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起身,颇有一副母仪天下的大方。 “你们都看到了,太子是真正的荆氏子孙,你们乱听风雨,竟然怀疑本宫,但是念在你们也是为了我朝的安定,本宫此次就不计较了,若是再有什么人挑拨是非,那么本宫下次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们。”都表演结束了,也该是欢儿上场了,所以,她凌言利语的说了一番,然后,向静贤太后和四王爷施了礼,牵了荆思小手,走下了高台。 “寇后生了一个聪明的太子,是我荆氏的功臣。你们这下无话可说了吧。”静贤太后高兴了起来,这样的一场危机就那么的化解了。她长长的出一口气。本来也是,荆思是荆则的亲外孙,他们的血液自然是相溶的。 “都散了吧,以后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了,而且,此次的事情,要彻查,查出来那个生事非的人,定斩不饶。司徒大人,这件事情你去办吧。”荆若然不想再理会这些事情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后宫的一些争风吃醋的小事,才引来了今天的大事。 “臣领旨。”司徒大人跪了下去,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是他的拿手好戏。 走到淑妃亲娘舅的身边时,荆思不走了,他挣脱了欢儿的手,走到了他的身边,撩起了自己的金丝玉袍,抬脚,狠狠的朝着他的腿上踢了上去。 “本太子以为,这一切都是有人主谋的,要不是这样,本太子也不会受了这样的伤害。你给我等着。等我当上了帝君,第一个就是要杀了你。”荆思的字字句句落入了他的耳中。 “思儿,不可无礼,大人这样,也是为了我朝的正经血统考滤的,他没错的。错就在于某些人生不出荆氏的孩子。所以,嫉妒你了。”欢儿轻笑,白了他一眼,然后牵了荆思的小手华丽丽的走了下去。 “帝后娘娘英名。”再无话可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淑妃的亲娘舅倒是无话可说了,只得低下了头,向欢儿和荆思施礼。 杨妃,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这一场是寇欢儿胜利了,那么,以后她在寇欢儿的面前就是有功之人了,可怜那淑妃,怕是以后就要在冷宫呆着了,而且荆思说的那一席话,所有的人都听在了耳里,这淑妃的家族,以后怕是要结束了。 156以子挟母果受用 “你放开我。你这个死妖精,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太子。”修罗晴的怀中,挟了荆思,在那晃晃荡荡的马车中,来回的颠簸着。 “太子,我这里没有太子,你要是还想活命的话,你就好好的闭上你的嘴巴。”修罗晴己经十再没有办法了。因为这个孩子太过于聪明了。从一开始挟了他出宫,他的嘴就没有停过。虽然一路之上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是他却是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 “死女人,死妖精。你敢动本太子一根手指头试试?”荆思也不害怕,虽然被蒙着双眼,但是他依然可以想像得到她面前的女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脸色。 “闭上你的嘴,若是再骂一句,我现在就缝上了你的嘴。”修罗晴真的怒了,她没有想到寇乐儿的孩子会这么的聪明。好不容易,躲过了层层的守卫才将他挟了出来,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路之上就这么轻易的识破了自己是个女人。 “你要想让我闭上嘴也好。但是你必须要跟我说,你把我挟出来是什么目的。”荆思虽然不过四岁多一点,但是却是绝顶的聪明,所说出来的话竟然如同大人一样,看事条理清楚,让修罗晴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只有五岁。 “我自有我的用处。”修罗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虽然她还是那般的美丽,但是,她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与正常人不相同的黄色,许是多年来在青楼中被人强服了太多的*的原因吧。 荆思也不再说话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挟了自己,是什么目的。 车经过了几天的行程,终于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镇之上。这时,修罗晴才将荆思从车上抱了下来,刚一入修罗晴的怀中,荆思那不老实的手就在修罗晴的胸上摸了一把。 “死女人,你现在知道本太子为什么知道你是女人了吧。”说这话的时候,荆思的脸上笑意明显,大有调戏修罗晴的意思。 “你这个死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色,等你一会儿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凭你也想占老娘的便宜。”修罗晴狠狠的照着荆思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荆思一伸手,一把将自己脸上的蒙眼晴的黑布扯了下去,照着修罗晴的脸上,小手一挥。也啪的重重的来了一下,但是,终究是小孩子,那满眼的怒意,让修罗晴感到了一种害怕。 “你个死女人,本太子摸你的软软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太子。敢打本太子,本太子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的打。”修罗晴摸了摸自己微疼的脸,一脸的怒意。静静的听着荆思的话,这孩子,果真够狠,和上官绝爱一样的狠。不愧是他的孩子。 “你小子,你要是不老实,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小心你的小命。”修罗晴也不再理会他,只是用了一根细细的小绳子将荆思的手捆在了自己的手上。 “切。本太子会怕你。”荆思依然不理她,看着她扯着手上的绳子,笨笨的拖着自己往前走去。荆思的小脸歇愣着看着修罗晴,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修罗晴回头看了看他,浅笑,轻轻的荡在了脸上。一会,会让你看一出上好的戏码。 “乐儿,是你吗?”寇乐儿本来在街上买菜,提了重重一篮子的青菜,正往前走,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在叫自己,而且,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是当年的修罗烈在叫她。 轻轻的摇头,寇乐儿无奈,一切己经过去了,恍如隔世。 抬起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重重的菜篮子己经将她累弯了脸,而且脸上也出了细细的汗水。 “乐儿,乐儿。”身后的叫声又叫了起来,而且在话语中明显的有着一丝的惊喜和奢望。是在叫自己,寇乐儿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将菜篮子放在了地上。 一个男子,在一瞬间将自己搂入了怀中,那样的迫切。他的体味,竟然就是修罗烈当年的体味,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点也没有改变,他还是喜欢这个味道。 “乐儿,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修罗烈表情,那样的激动,甚到还落下了点点的眼泪。他的胳膊越来越紧,咂得寇乐儿无法的呼吸。 “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我说过的,你答应我的事情若是没有办法完成的话,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的。”寇乐儿推开了他,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将他推得远远的。深深的呼吸着难得的自由空气。 他们一个个都出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纵是自己如此的隐藏,还是躲藏不起。 “对不起,乐儿,对于她,我真的无法下手。”修罗烈低下了自己的脸,那么的无语,他是无脸,因为他当年己经答应了寇乐儿,要杀了修罗晴的,可是到了下手的时候,他却是下不了手了,他没有办法下手,纵然不是因为她与自己兄妹一场,也看在她为修罗门付出了那么多而不忍。 “那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而我也不会再见你了。”寇乐儿重新的提起自己的菜篮子,然后起身,迈开了自己的脚步,眼中尽是无情。 “乐儿,乐儿,求你不要走,这么多年来,我找你费尽了心机,你就不能可怜我一次,让我好好的和你说说话吗?”修罗烈的思念之情,完全的表现在了自己脸上,那么的渴望。寇乐儿变了,变得如此的绝情。她可是对上官绝爱恨不起,可以不要求上官绝爱做些什么,但是对于自己,她始终不能释怀。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利用了她,所以她恨自己也无可厚非,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的,又怪得了谁呢? “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寇乐儿还要往前走,却是听到了另外一个与时间地点都不太和谐的声音。 “是,你确实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的。”修罗晴格外的得意,那么的高兴。虽然上一次,自己的功夫不及林风,败在了林风的手中,没有要了寇乐儿的命,但是看到她这样子快活的活着,她的心中那样的不平衡。 “你终于出现了。”对于修罗晴的出现,寇乐儿并不奇怪。若是没有修罗晴的指引,修罗烈如何能这么快的找到自己。戏要开始了,总有一个人去敲响铜锣的。而修罗晴就是那个铜锣手。寇乐儿回身,却是看到修罗晴的手中扯着一个几岁大的孩童,看那孩子,却是那样的委屈,从穿着来看,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更不可能是修罗晴的孩子,因为那一日,是寇乐儿亲手剥去了她做母亲的资格。 “对于我的出现,你是不应该觉得意外。因为你可以想像得到的,我从来不会放弃要了你的命的。”修罗晴冷笑,她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寇乐儿,若不是她,自己能会失去了自己和他的孩子,若不是寇乐儿,她如何能在青楼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果然还是不死心,天不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寇乐儿轻语。一点也不将修罗晴的手段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事情,她看的太多了。 “想要我死,就怕是你没有这个本事了。”修罗晴紧紧的扯了扯自己手中的绳子,将荆思的小胳膊重重的拉了很高。荆思感觉到了肢体的疼痛。咬着牙叫了起来。 “你这个死女人,坏女人,死妖精。”荆思又骂了起来,言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恨意,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这么远的来到这个地方,路上受尽了罪,还要受这个女人的折磨。 “小孩子,你说话为什么这么没有素质,完全没有一点当朝太子的样子,这以后的帝君之位,怕是你没有机会坐了。”修罗晴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明意,但是听到寇乐儿的耳中,却明显的让自己的心头一震。 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他己经长这么高了,怪不得看着他那么的熟悉,他和上官绝爱长得太像了,那股子聪明劲儿和眸中的淡然,却是那么像自己。她好想,好想冲上去好好的摸摸孩子的嫩脸,好想亲吻他柔软的肌肤。 可是她必须要忍住,不然会给荆思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些都是寇乐儿必须要为他做到的,也是自己唯一可以保全他的。 “你想做什么?”寇乐儿平静了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威胁,果真受用。 “哈哈哈”修罗晴笑的那样的张扬,“寇乐儿,你果真还是那样的聪明,如同当年一样的聪明。”对于寇乐儿的聪明,如果不是她太过于聪明,怕是当年她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中了。 “过奖了,我的聪明,不及你的一半,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寇乐儿知道她是用荆思的命来威胁自己的就范。如今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拼死一搏,护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周全。 “晴儿,这么多年了,你终究还是不放手,你应该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修罗烈想以这种怀柔的方法来感化修罗晴收手,可是奈何,修罗晴己被仇恨冲晕了头脑。 “我放下仇恨,我放不下。她不是想让我死在你的手中吗?可是她没有这个机会了。同样是女人,我与你一夜夫妻,你对我竟无一点的爱意,倒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给你过希望,可是你却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修罗烈我恨你,所以,我要让你心爱的女人,死在你眼前,让你活着也要难受的活着。”修罗晴叫嚣了起来,她的情绪影响了她的动作,她狠狠的扯动着手中的绳子,让小荆思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孩子。”看到荆思痛苦的表情,寇乐儿失神的叫了起来 157此生爱过亦无憾 “寇乐儿,你也会心疼啊?”修罗晴的表情,明显的是一种报复后的快乐。快乐的有些变态了。 “天下间,所有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没有人会不心疼的,只有你,你不会,因为你无心。”寇乐儿轻轻的语道,对于自己的生命,她一直想珍惜,可是奈何天不遂人愿,自己终究是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 “是的,我是无心,因为我的心己经死了,在我的孩子被你下了红花之后,我的心就死了,这一世,我只能与仇恨相伴了,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放我的性命,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怜闽我,你是因为想让我死在他的手中.”修罗晴虽然长发只有零散的一小部分了,可是她依然聪明如常。 “你也很聪明,所以你想到了我的软处。”寇乐儿承认。 “寇乐儿,今天我就要让你死。而且,我要你死在你自己的手中。”修罗晴的目的那样的明显,她从袖中扔下了一把刀,咣铛一下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叮的响声。 “这把刀不错。能死在这把刀下,我也无所谓了。”寇乐儿轻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刀,在自己的颈间比划着。“但愿你还是一个可信之人。”寇乐儿的话中之意,修罗晴自然是听得懂的。 “放心,我的仇人,只是你寇乐儿,与他人无关。”修罗晴算是给寇乐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乐儿,不要,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个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用你的命换他的命呢?”修罗烈太不明白了,他真的理解不了为什么寇乐儿为什么会爱心泛滥。 “这人世间的事情,有因就有果。我与这孩子,也是因果关系。若是,我死了之后,修罗晴不放过这孩子,请你一定要救了这个孩子。算我最后一次要求你为我做事了。”寇乐儿闭眼,她的孩子不可以死的,母子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这个男人,若是一开始遇到的时候,他没有利用她,那么,也许自己会爱上他,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轻松。她好想要这种轻松,长存与他们之间。可是,逝雪深,凝香远,回得了过去,却回不了从前。 “乐儿,不要?”修罗烈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被寇乐儿拿到了脖子间。 “笨女人,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荆思必竟是一个孩子,他的心智还远远不及大人,所以有些事情,纵然是他看了,却是看不懂,但是他的心意却明显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能死,不能因为自己而死。 “孩子,你不小,不知道人世间的常情伦理。我救你,许是因为我们有缘吧。看着你这么小,这么可爱,我就放心了。孩子,你要记住,活在这个世上,一定不要让敌人掌握住自己的缺点。掌握住自己的软处。你要记好。将来做一个明君,好好治理天下。”寇乐儿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给自己的孩子上一课。没有要求,只有付出。 “那照这么说来,本太子就是你的软处了?”荆思不死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平白了成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软处了。 寇乐儿闭眼,任由自己的双眼充满眼泪。肆意横流。 钢刀一寸一寸的划向了自己的颈间,那鲜红的血迹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微微的,一点一点的打湿了她的衣服,那样的红,红的让修罗烈的心都揪了起来。她还是如同当年一样,那样的善良,善良的可以为一个不相干的孩子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本太子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软处。”突然,荆思双眸一转,伸手从他的小袖中取出一把尖刀,生生的扎入了修罗晴的腹部,然后,拴在他的手上的绳索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断了,修罗晴蹲在地下,看着眸中流露狠意的荆思。 大笑。“你,果然够狠,不愧是他的儿子,和他一样的狠。”修罗晴的双眼流露出了一种特别安然的笑意。 身体软软的滑落在地上,绝望的眼神看着寇乐儿,虽然她满身是血,可是,她还是赢了,因为她还有命在,自己却是没有命了。 “晴儿。”看着修罗晴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修罗烈动了策隐之心。 “对于想杀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的。”荆思小小的年纪,却说出了如此狠的话,听在寇乐儿的耳中,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的儿子,过小的承担了一个未来帝君的责任。 “好,这样,人就可以坐拥天下,成为一个明君了。”修罗晴含笑,再看寇乐儿。“寇乐儿,你天生的好命,我好嫉妒你。好嫉妒。” “放下一切,你可以活得很开心的,我曾经就说过,饶你一命,你我恩怨己消。可是你放不下,这样的结局,也是你的结果。”寇乐儿拭去了自己脖间的鲜血,抬眼看着修罗晴。 修罗晴伸手,示意修罗烈走到她的身边。 “烈哥哥。”修罗晴的手紧紧的索住的修罗烈的手,那样的绝望。“烈哥哥,你可知道,当年你被我父亲领回家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那个时候,你是那样的好看,你唤我妹妹,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可是你一直将我视我妹妹。烈哥哥,我爱你,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和你一夜夫妻时的快乐,虽然我的手法有些不光明,但是,我是真的快乐,烈哥哥,我真的不想做你的妹妹,真的不想。” “晴儿,对不起,你只是我的妹妹,我做不到把你视我的女人。我只有一颗心,我己给了别人,却是容不下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其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修罗烈如何能再伤了她的心呢。 “烈哥哥,我爱你。我对不起寇乐儿,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你的爱,当我收了我感情,打算和上官绝爱好好的过日子的时候,你却给了我希望,让我对上官绝爱动手。我做了,所以我任上官绝爱罚我。可是你不救我。”修罗晴的眼角的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落,落得寇乐儿也不想再恨她了。 “晴儿,对不起,我答应了乐儿,要你的性命,我不想杀你,我却也不能救你。”他到此时,心中还是以寇乐儿为重。修罗晴彻底的绝望了。 “你后悔吗?”寇乐儿顾不得自己脖间的伤迹,走到修罗晴的身边。她的眸中,己无恨意。 “不后悔,此生爱过亦无悔。”修罗晴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知道爱一个人是幸福的。 “烈哥哥,你最后抱我一次吧。好吗?”修罗晴绝望的哀求着,修罗烈无语,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也算是满足了她最后一个心愿吧。 终于,修罗晴含着遗憾闭上了她的眼睛,在修罗烈的怀中。再也不会醒来了。 “来。”荆思,从手中取了一方手帕,递到了寇乐儿的面前。“扎起来吧,我没有软处,以后也不会成为任何的软处。今日,谢谢你以性命救我。”荆思虽然很小,但是说出来的话,特别的有深意,他的眸中,有几许的关心,也有几许的感谢,但是更多的却是迷茫,为什么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却有着那么亲近的感觉。 “谢谢。”寇乐儿接过荆思手中的方帕,蹲下自己的身子,将荆思深深的搂入自己的怀中,大人们的恩怨好像己经要结束了,可是,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还不是相见而不敢相认,这么可爱的孩子,他这么的有心计,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若不是没有办法,自己也不会亲手将他送入那个争斗复杂的宫中,过早的有了一个未来帝君的负担。 她的怀中,那样的安然,荆思不想躲开,生生的窝在她的怀中,吸取着她的气息,这种气息的感觉,叫娘。 寇乐儿清晰的记得,那一日,自己要逃出上官府,可是静贤太后不同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是静贤太后想找到自己,又有何难,自己的生命,还有小思辰的生命,还有这个亲生儿子的生命,怕是都难以保全。为了一个万全之计,她不得己答应了和静贤太后的交换条件。 荆思入宫,静贤太后放了寇乐儿和小思辰,并保证不打扰他们的清净。 静贤太后找一个爱荆思的人选,好好的保证荆思的安全,和荆思以后的帝位。 就这样,她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入了宫。 “孩子。”寇乐儿无语,只是轻轻的搂着他小小的身子,这样的温馨,能多有一时就多有一时。 “为什么你对我的呼唤这么的亲近?”荆思的小脑袋中,有着太多的疑问,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这是他在他母后那里从来没有过的亲近。 “孩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寇乐儿依然哭泣,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看到她的孩子了,这样的盼望,太久太久。 “你为什么对不起我呢?”小荆思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会对不起自己呢? “世间的事情,你明白的还太少,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寇乐儿轻笑,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荆思小小的脖颈间。 “那我就快快的长大,明白你心中的想法。好吗?”荆思的话语,过于的可爱。伸开他的小手,他抚去了寇乐儿脖间的白发,拿起帕子,然后,轻轻的绕上了寇乐儿的脖子。 “我帮你扎上,这样你就不痛了。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荆思轻轻的贴在寇乐儿的耳边说着。寇乐儿感到了一种幸福。 158太子真颜几人见 修罗烈脸上几多的伤感,他不能不感叹,修罗晴,这个他一直视为妹妹的女人,却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自己,包括自己的生命。 自己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 他轻轻的将修罗晴放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特别的多,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看到了荆思将那把刀扎进了修罗晴的腹部,人围了一圏,静观事态的发展。 “官府来人了,都快让开。”不知道是人群中的哪一个人叫了一声,所有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让那些官兵走了进来。 “都站到一边,快去捉拿凶手。”一个好像是捕快的人叫了一句,命令一下,所有的官兵迅速的将四个人围在一个圈子内。寇乐儿紧紧的搂着荆思,将她围在自己的身后,如同一只老鹰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说,你们谁是凶手?”那捕快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修罗晴,细看,这个女人,他记得那么的清楚,曾经在青楼中,还和自己逍遥快活过呢,不过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没有想到她己经死了。 “是那小孩儿。”所有人都将目标指向了荆思,那捕快也将目标锁定了寇乐儿身后的荆思身上,他伸手,一把拖过荆思,重重的扔在地上。 “你这么小,就有这么狠的心,竟然可以下手杀人,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样的罪?”那捕快怒目而视,有一种现在就要杀了荆思的冲动,寇乐儿一下子扑到了荆思的身上。 “大人,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事实上,是我杀了这个女人,他还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的。”寇乐儿明显的爱护又让荆思的心重重的疼了一下,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母后曾经这样保护过自己,是在淑妃要将自己推下河的时候,母后不要命的救出了自己。 “乐儿,他伤了人,就要承担责任,虽然他还小,但是你和他并不相识,你不必为他求情的,晴儿是有错,但是她可以死在你的手中,但是却不能死在他人的手中。”修罗烈一脸的伤感,这个时候,死离生别,他才能感到自己欠了修罗晴太多太多。 “你闭上你的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寇乐儿因为脖子上的伤迹,己经失去了太多的体力,那苍白的小脸也更加的苍白了。 荆思倒是也不害怕,起身,然后扶起了倒在寇乐儿,然后还干净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然后对视着寇乐儿的眼睛。轻轻的说道。“姨姨,你好像我的母亲。”说者无意,但是听者却是有心,那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这个小子,胆子倒是不小,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的啊?”那捕快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荆思,好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珍宝。 “我是挺有种的,你推倒了我,你是要付出代价的。”荆思冷笑,一点也不像几岁的孩子,那样的聪灵。双眸中尽是不屑,他越是这样的不屑,让那捕快越不舒服,这个孩子,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他再伸手,一把拖住了荆思的领口,一股子轻笑从他的心中发出。 “小子,和我作对没有什么好处的。你信不信,本捕快可以就地处决了你?”他满口都是自信,那样的自信,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从这话中也可以看出他平时的样子,这样了结一个生命,那不是草歼人命又是什么呢? “松开你的手,你再不松开的话,我就剁了去。”荆思的狠意从心底升起。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的对待他,这个捕快,怕是真的活腻了吧。 “呵,小子,你的口气倒是不小,那么本捕快就看看,你是如何要剁了本捕快的手的。”明显的不信任,明显的嘲笑。 荆思到底是荆思,这么多年来,欢儿教了他太多自保的手法,这一个捕快看是五大三粗的,却不见得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只是一瞬间,众人没有看到荆思是如何出的手,只是看到那捕快的手腕就那么断了。 “孩子。不可?”寇乐儿失神,这个孩子的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么快的就将一个壮年的男子废了去。 “我娘说过,对于威胁我的人,从来不能下轻手,因为你下了轻手,别人就会要了你的命,这就是大自然间的生存规律。”荆思轻笑,算是回答了所有的人,他小小的年纪,竟有这样的功夫修为。 “你娘教你的?为什么?捕快是官府中人啊?”寇乐儿拉着荆思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这是他自取的,怪不得别人,我己经提醒过了。”荆思也不害怕,伸手收回了自己的作案工作,原来,是一串银色的铁燎,约有一尺长,闪耀着亮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而且比较便揩,没有想到,荆思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 “你这个小子,真狠,来人,给我拿下。要了一人命,还伤了朝中的捕快,交府台大人处理。”那捕快抱着自己的断臂,痛苦的脸都己经变了形,不知如何承受这股子痛,从行动上来看,他还倒真是一个硬汉子,硬是没有叫一句疼。 “不许,我不许。”寇乐儿将孩子护在身后。虽然他犯了错,但是他还是自己的孩子,他杀了修罗晴,因为修罗晴该死,他伤了捕快,是因为捕快对他不敬,他有理由来惩罚他们。 “你让开。乐儿,这孩子己然失了心性,如果不法办的话,后果不能设想。”修罗烈从来没有对寇乐儿如此的粗鲁过,这次,他却一把将寇乐儿扯开,然后紧紧的禁锢着她,不许她站在荆思的身前。 “修罗烈,你放开我,我必须要保护这个孩子。”寇乐儿不顾颈上的伤,死死的在修罗烈怀中挣扎着,奈何修罗烈就是不放心,霎有要将她禁锢到底的冲动。 “不放,我不放。”看着她的挣扎,无奈之时,竟然咬上了他圈着她的手,修罗烈强忍着疼痛,一点也不为所动,依然静待事情的发展,两个人走到荆思的身边,拔出了自己的刀,要强行的绑了荆思。 “修罗烈,若是这个孩子出了事情,那么我寇乐儿发誓一定要了你的命。”寇乐儿从来没有对修罗烈说过如此狠的话,此话一出,修罗烈的心竟然落了下去,自己爱了她这么久,还不如一个不曾谋过面的孩子,难道,在她的心中,从来没有过自己的位子,哪怕是一个朋友的位子,他的心冷了,无奈的放开了寇乐儿,然后看着她跑到荆思的面前,将荆思护了起来。 他一直听荆思自称本太子,那么荆思是太子的话,那么就是荆若然的孩子,她如此的保护着荆若然的孩子,难不成是她的心中爱的那个人是荆若然。修罗烈的思路好像有点理清了,他无奈,仰天长叹。 怪不得荆思小小的年纪说话如此的凌人。这此官府的人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呢,先不说修罗晴有意要了寇乐儿的命该死,纵是她从宫中将一代太子挟了出来就该死,这样的大罪,谁又敢为她站出来说话呢? 修罗烈无奈,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修罗晴将心给了自己,自己却将心给了寇乐儿,而寇乐儿却将心给了荆若然,如此一个复杂的关系,他理不清了。他没有机会了,没有一点接近她的机会了,不如放弃吧,也许放弃了她才可以过的幸福。 回身,抱了修罗晴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人群外走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他却哭了,眼泪落在修罗晴的脸上,和她的眼泪溶为一体。自己要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放弃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放弃她,那么的不舍,自己纵是做不到也要做。 “乐儿,保重,你我缘份至此了。”修罗烈好像是在交待临终的遗言一般,几许的伤感,更多的无奈,还有无尽的不舍。 “你要去哪里?”此话一出,寇乐儿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问他做什么,自己和他本是两路人,路终之时,终有分手之日。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葬了她,她一辈子追求的都是得不到的东西,死了一定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心养性,来世做一个善良的人,好好的生活,不再卷入事非圈中。”修罗烈说的那么的平淡,那么的坦然,许是没有了修罗晴,他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是对不起修罗晴的,给她的目标那么的远,让她一直追不上。 “此意甚好。”寇乐儿看着他们远处,才发现自己和荆思处在了一个包围圈内。 “姨姨,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对我?”荆思的问题太多了,他特别的想知道自己和寇乐儿是什么关系。 “我和你娘是故人,所以我要保护你。”寇乐儿轻轻的道,“大人,他还是孩子,有错的是我,不该让他伤了你,请你治我的罪。” “好,两个一起带走。”终于,那个断臂的捕快下了令,一行人就要伸手。 “你们谁敢。”荆思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令牌,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一个金黄的令牌,上面写着几个字,“太子印” 看到这几个字,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包括那些老百姓,那捕快先是一惊,然后,也跪在了地上,他的额上出了很多的汗水。 一直都知道,朝中的太子出了宫,不知去向,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不要命的撞上了这个太子,还冒犯了他,自己还有命在吗? 百姓喜,喜的是终于见到了太子的真面目,捕快们忧,忧的是冒犯了太子自己还有命在吗? 159送子回宫多无奈 大堂之上,荆思小小的身子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有些够不着桌子。 他是伤了人,可是他是太子,他没有罪,下面哗啦啦的跪了一群的人。他是太子如何?在寇乐儿的眼中,他不过是他的儿子而己。 “府台大人,请你将太子送入宫中。”寇乐儿有礼,浅浅的朝着府台大人打揖。 “请放心,下官一定将太子安全送入宫中。”不知寇乐儿的身份,但是她和太子在一起,又舍命保护太子,一定不是普通的人,所以那府台大人还是十分的有礼,不敢得罪。 “本太子现在不回宫。”荆思不乐意了,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自己还没有玩够,又如何能回去呢,再说,有好多的事情他需要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回宫中呢? “太子听话,你要是不回去,你的父皇和母后会着急的,你总不希望他们来找你吧?”寇乐儿出言安慰道,不知道荆思的小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可是姨姨,我想和你呆在一起。”这时的荆思,怕是恢复了一点孩子的心性,说不上来为什么,在他的心中,好想好想和寇乐儿在一起,那般亲近的感觉。他走下堂去,窝在寇乐儿的怀中,那般的可爱,好像就这么一直依偎下去。 “若是有机会的话,姨姨会去看你的,你要听话,知道吗?”寇乐儿也是不舍,这样一个孩子,在深宫中过早的成长成为了一个狠心之人,自己有命生他,却是没有命教育他,虽然不舍,他还是要回宫的。有些局,既然自己参与了,就要让这个局好好的演绎下去。 “乐儿,我可找到你了。你还好吗?”林风手中牵着小思辰,出现在了正厅之中,上去,一把握住了寇乐儿的手。好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看着寇乐儿脖间的点点血迹,以及那一方锦帕之下的红迹,不难想像,寇乐儿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但是林风没有多问,因为寇乐儿一直不喜欢自己问她太多的事情,只要知道她安好,就好了,寂静相处,这是寇乐儿对他们之间的感觉所下的定义。 找了她那么久,终于找到她了,他不舍得再问她什么了。 “娘亲,你受伤了,是谁伤害了你?”看着寇乐儿苍白的脸,小思辰的心明显的痛了起来,他还那么的小,不过是和荆思是一个年纪而己。 “小思辰放心,娘亲没事了。”寇乐儿微笑的看着小思辰,那满眼的慈爱,让荆思有些吃醋的感觉了。他好想她的慈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伤她之人,己被本太子就地正法了。”荆思说的是轻描淡写的,原来,她是有儿子的,怪不得她会舍命来保护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个做了母亲之人的本能而己。 “你是太子?”林风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是当朝的太子,想当年他入宫行盗之时,见过了宫中太多的人,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认识了寇乐儿,他的生命就完全的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愿意守在寇乐儿的身边,淡然的相处。 “对,本宫就是太子,她身上的伤也是因为本太子而起。”荆思还是那样的平淡,林风细看,竟然在荆思的身上看到了寇乐儿的气质,他的脑子哗的一下子乱了起来。 “娘亲,你所受之伤真的是因为他而被人伤害的吗?”小思辰不死心,为什么他的娘亲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而受到伤害呢。 “本太子己经说过了,就是因为本太子而起的,你还问?真没有见过你这么笨蛋的人。”荆思的眼中,明显的是对小思辰的看不起。 “你竟敢出口伤人,你才是笨蛋,让我的娘亲受到伤害。”小思辰也不客气,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太子,骂了自己就要骂回去。 “你敢骂本太子是笨蛋,你是不是活够了?”荆思的语气,明显的愤怒,若是在平常,也不过是两个孩子间的吵闹而己,如今,却用上了生死的语气。 “小思辰住口。”寇乐儿轻呵小思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不舍责怪荆思,他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她欠他却是太多,她又以何种理由来责骂他呢。 看着寇乐儿阻止了小思辰,荆思的眼中明显的得意. “太子还是请回宫吧。我和我的未婚夫不日就要大婚了,还望太子回宫之后将此事细讲与你的母后听。请她安心。”寇乐儿的话中意有所指。再不去看荆思那可爱的小脸,她俯身,牵起小思辰的手,走出了门外。 许是这样,便可以给欢儿吃上一颗定心丸。多年不见,己是物是人非。 “姨姨,我不想回宫,我想和你在一起。”在寇乐儿跨出府门的那一刻,荆思对着寇乐儿的身影叫着,那么的不舍。 “孩子,听话,回宫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寇乐儿的眼泪落了一地,那样的伤感,自己的眼泪,绝不能让他看到了,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他。她的孩子,她的亲生孩子,从他的一出生,自己就没有给过他太多的爱,如今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还要狠心送他入宫,这就是他的命,也是自己的命。无奈而为之。 “府台大人,派人通知宫中的父皇和母后。就说本太子喜欢上了这个小镇,想在这里多呆几天,让他们放心吧。”荆思那么小的年纪,竟然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料理清楚,府台大人在听到他这么安排之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来,我朝要有一位明君出世了,要迎来盛世太平之年了。 “太子,臣以为不妥。听说帝后娘娘因为思念太子,己经病倒了,我看太子还是速速回宫吧。”府台大人跪下,劝着荆思。 “母后病了?”荆思的眼中,满是不信,以寇欢儿的身体,绝不会轻易的病倒的,以她的个性,她一定会满天下的找自己,这个府台大人,一定是想快速的入宫领赏,看自己的年纪小,用这样的借口来骗自己的吧。 “府台,你可知,母后一直是十分的疼爱我的,若是知道我在你这里受到了你手下捕快的不敬,怕是你有十条性命也难消母后的心头之气。”荆思威胁他了,府台大人轻易的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了。这么小的年纪。就看穿了自己一把年纪所撒的谎,看来,这荆思果然不是一般的常人啊。 “这个。。。?”府台大人犹豫,若是宫中之人知道太子在自己这里,而自己又不送太子回宫的话,怕是自己也吃不了啊。 “你不用害怕,到时本太子回宫时,亲自给母后一个解释,不会牵连你的。你就照我说的办就是了。”荆思的话语哆哆逼人,没有任何可以让府台大人反驳的地方。只好应了下来,走出了正厅。 160前尘往事终了时 娘亲为什么要哭?”小思辰抬脸,看着满脸眼泪的寇乐儿,他太不理解了,寇乐儿的眼泪从他记事开始,就很少见到,没有想到,今日看到另外一个孩子,还有那孩子的呼叫之声,自己的娘亲竟然哭了。 “娘亲没有哭,只不过是沙子进了眼睛。”寇乐儿强笑,那种难掩的痛苦出现在了她那苍白的脸上。 “乐儿,想哭就找个地方好好的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林风抚上了她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林风,你不问问是为什么吗?”寇乐儿不知道林风是以什么心境来陪她走过了这三年,三年中只要是自己做的事情,林风从来都不问,不问她的过去,不问她的原因,只是默默的相守。静静的关心,这份情意,她怕是只有用后半辈子才能还清了吧。 “不问,若是你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林风自信,他了解寇乐儿的心,因为,在他的心中,寇乐儿做什么事情一定有原因的,不需要自己去问。 “谢谢。”寇乐儿无语,这样一个男子,纵是自己给了他婚姻,也无法给他爱情,因为她的爱情己死了。 “林风叔叔要不了多久,就成了小思辰的爹爹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说小思辰是没有爹的孩子了。”小思辰特别的高兴。林风也被他感染了,伸手,将他抱了起来,骑在自己的脖间,远看,特别美好的一家三口的图画。 寇乐儿轻笑,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自己能否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小院落之中,尽是喜气,红红的丝绸将这个简陋的小院落打扮的多了几分喜气,月老儿坐在门前的矮凳之上,朝着门外看去。 每天里,看着寇乐儿出出入入,有着盼着她归家的欣喜。 自己老了,白发己是满头了,身体也不再灵活,以前的好多事情己记不住了,有了寇乐儿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小思辰那可爱的孩子,他己不愿在江湖中来回的奔波,看到寇乐儿快乐而平静的生活,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快乐之事了,可是有一些事情放在他的心中己有多年,他放不下。他和寇乐儿一样,都在逃避,可是,一些事情注定了,就逃不了了,为了给寇乐儿一个安定的生活,所以他决定不再逃了。 冰凌己经长大了,得到了自己的真传,无论是在医术还是功夫方面,都己经是一个一流的高手了,有冰凌和林风在寇乐儿的身边守护着,自己己力不从心了,有些事情,怕是需要了结了。 他的目光,失神,他也不算太老,不过六十多岁,却是如同风中的枯树,再也难以发芽了。这样安然的日子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不短,可是也不长,他多想这份安然可以顺利的走下去。 “月老儿,小日子过的多好啊?”不用看,月老儿也知是谁。他找来了,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还没有死?”月老儿没有睁眼,这个仇人,找了他太多年,现在找到了自己,还不算是太晚,因为自己还有力气和他再战一把。 “说的哪里话,你不死,我敢轻易的死吗?”那老人也是花白的头发,不理会月老儿的闭目养神,径直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月老儿的对面。好像两个人就是多年未见过面的老友,那样的亲切。 “我还死不了。就是老担心你,会不会被你的仇家所害了。这样,我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对手了。”月老儿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的自信,虽然功夫己不及以前了,但是气势还是不能丢的。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明显的是对对手的不屑。 “哈哈哈,上次我荡平了清月山,你没有死,就是你命长了,这次,怕是你没有命再活了吧。”那老人也依然在笑,好像是己经习惯了月老儿这样的大言不惭。 “不要提清月山的那件事,你也没有占到便宜。”月老儿说的是事实。 两个老人四目相对,往事渐渐的出现在了眼前。 这个老人,就是修罗门的上一任门主,也就是修罗晴的父亲,修罗红阳。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修炼一门天下间至寒的功夫,不料走火入魔,被修罗门的人送往清月山。本来,怪医月老儿医人就有三怪,而当时的刚搭上修罗红阳的脉,他就感到了不对。再一细探,却发现这是一门怡害江湖的怪学,所以,月老儿在暗地里,用上了上好的毒药,以毒攻毒,化解了修罗红阳的绝学,谁知那修罗红阳竟然怀恨在心,不感念月老儿救了他的性命,在自己的身体恢复之后,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养子修罗烈,对外宣称他己死了,然后闭关,静身的恢复自己的功夫。 谁料,多年以来,竟然再也没有办法恢复那古怪的功夫了,所以,心中对月老儿十分的恨,总想着报仇。 机会终于来了,得知月老儿的救了一个小孩子,而且这个小孩子还是义乐长公主的孩子,便以此种借口,兴师清月山,大骂月老儿不守诚信,他的三怪,官家子弟不救,却救了长公主的孩子,所以,修罗红阳和月老儿在清月山一战。 当时的月老儿身体还算是不错,所以和他一战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心中顾及小思辰和冰凌,在失神之下,中了修罗红阳的利招,损失了不少的内力,一夜的恶战。而那修罗红阳也因为受到了月老儿的重创,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月老儿害怕他再为祸清月山,自己保不了小思辰和冰凌的性命,便仓促的逃离了清月山,去了东海避难。等来了寇乐儿与他会合,多年来,寇乐儿和冰凌一直追问所谓的那个高手是何许人也,他一直避而不答,就怕这件事情对他们引起不必要的伤害。 没有想到的是,三年了,他竟然还不放弃。 “你藏的可真深啊,害得老夫找了你三年,还真不好找。”修罗红阳冷笑,他越是逃,就越证明他害怕自己,他没有自信,这也是他为什么再次来找月老儿的原因了。若不是月老儿对他用毒药。他如今可能就己经成为天下间的霸主了,也不会让断情楼有机可乘,灭了修罗门的全门。 这仇皆是因他而起,如何能不报呢? “天下间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你当年的野心我己看穿,所以给你用了那样的药。我月老儿也是不得己而为之的。”月老儿也有私心。 “你不就怕我练成了绝学,掌握了江湖,夺了你家的帝君之位吗?”修罗红阳安能不知月老儿就是当朝的嫡亲王爷,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愿意自己家的王朝被他人取代。 “是的,朝凤王朝是荆氏的,任何人也不能夺走,我是荆氏子孙,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我朝的稳定,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日子。”这就是月老儿的私心。他果真是不得己而为之的。 “哈哈哈,你是荆氏的子孙,可是你却没有命坐在那帝位,等老夫今日杀了你,然后再去杀了当朝的帝君,老夫照样可以一统天下,不过是晚了几年而己。”修罗红阳大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的奸诈。 “想杀我,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月老儿不屑的轻笑。这种安然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自己是那么的不舍。逃不是办法,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高手过招,不需刀剑。 月老儿的眼睛猛睁,突然间像看轻了十岁,飞身,提脚,运掌,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在空中来了一个完美的轻燕俯冲式,对准了修罗红阳的身体。重重的落了下去。 那修罗红阳也不是一个吃素之人,这么多年闭门修武,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三年前和他打了个平手,这次说什么也要胜出他一筹。 两人来来回回的打着,院中的一切杂物都飞了起来,盘旋在空中,没有落地的时候,掌风灵动,两人死死的缠在一起。对掌之时。四目眼中尽是平淡。 “月老儿,你还如当年一样,功夫了得。”修罗红阳对着月老儿的眼睛,一时也不敢放松,生怕月老儿的内力击中自己。 “修罗门主也还是不差,看来果然是潜心修武了,不过,这上好的功夫却没有用在正地方了。”月老儿轻笑。 “老夫做事,不需要你一个矮子来评价。纵然你拥有可以让天下间所有女子为之动心的容貌,也依然阻挡不了老夫杀你的决心。”修罗红阳轻笑,多少年了,月老儿用一张丑陋人皮面具遮了他的真面目,也够难为他了。 伸出另外一只手,生生的将月老儿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堪比女人还俊秀几分的绝世面孔。 俊目,细肤,嫩脸,如不细看,果真是一女子之容,颠倒众生,却又刚毅十分,纵是天下间的男子见了,也会为之动容。 当年,修罗红阳就是自己在月老儿为自己医病之时,看穿了他脸上的面具,伸手,扯下,见过月老儿的真容,没有想到,这辈子,月老儿的真容没有几个人看过,而他却看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看不够。 扯下面具之时,正好林风和寇乐儿进入院中。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 “伯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寇乐儿也不敢相信,在月老儿的人皮面具之下,竟是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孔。和自己的有着几分的相像。 “乐儿,远一点。不要伤了你和小思辰。”出言提醒,这是月老儿唯一能做的了。 161无牵有挂难闭目 “伯伯。”寇乐儿顾不得欣赏月老儿的绝世容貌,一心想扑上去,救下月老儿,月老儿的脸色己变得苍白,那修罗红阳也好不到哪里去,脸己然变形,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不舍得从月老儿的脸上移开。 “乐儿,不可.”林风上去,快速的拉回了欲上前去的寇乐儿,林风的心中十分的清楚,高手间的过招,往往不需要刀锋剑雨。内力的拼斗才是最上成的功夫。 “林风,松开我,我要去救伯伯。”寇乐儿使劲的挣扎。 “乐儿,不行你这样会害死前辈的。”林风仍然死死的拉着寇乐儿,生怕她扑了上去后,会使正在拼内力的两个人受到外力的冲撞,而导致两人的共亡。 “可是,我不能看着伯伯这个样子,我要救他,林风,你帮我,帮我救下伯伯,他的身体己不好了,求你了林风。”寇乐儿又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哭的次数是那么的多,多的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多的眼泪是从何而来了。 “乐儿,冷静,冷静,我们静观下面的情况,不可轻易的乱动,知道吗?”林风也无奈。 “你是谁?你为什么穿着爷爷的衣服?”小思辰一眼的好奇,盯着两个人,不知道两个人那样手掌相对是什么意思。 “小思辰,我就是爷爷,你听话,不要靠近,知道吗?”月老儿一心挂念着寇乐儿和小思辰,一分神,竟然体内受到了修罗红阳的进攻。 “月老儿,你分心了。”修罗红阳轻笑,若不是他的分心,自己也不分占了上风的。 “我有牵挂,当然要分心,不过纵然是分心了,也照样可以对付你的。”月老儿依然是对他不屑。 “你是爷爷。我听出来了,你就是爷爷,可是你为什么长的那么好看呢,和娘亲一样的好看。”小思辰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好像是在听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也不明白大人间的纠缠。 “小思辰,不可向前。”林风一手拖着寇乐儿,却没有注意到小思辰,小思辰一脚上去,踢向了修罗红阳。 “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要打爷爷?”这一踢不打紧,小思辰竟然沾在了修罗红阳的腿上,随着小思辰的大叫,一股股的内衣顺着修罗红阳的腿进入了小思辰的体内,因为小思辰的没有任何的功夫,也没有内力,根本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大叫了起来。 “小思辰。”寇乐儿高呼,却无奈被林风紧紧的扯住,动也动不了。林风将她挟在怀中,不让她冲动。 修罗红阳和月老儿两个人明显的抖动了起来,身体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没有想到,两个人上乘的功夫竟然全被小思辰吸收了,天下之大,还没有这种奇闻。若是有一点内力的人,许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小思辰没有一点的内力,竟然能将两个人的功夫化为己有。 “小思辰,快撒手。”月老儿己知坏了大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小思辰竟然将两个人的功夫全部的吸收了。他担心小思辰,伸脚,一脚将小思辰踢了出去,接着修罗红阳和月老儿两个人同时的吐出了血,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谁也不再坚持了,修罗红阳的发一时间也白了。好像老了二十岁。而月老儿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发也变得全白了,只是那个秀脸,还是显示着他的好看。 两个人倒在地上,看着对方,生怕对方再出招。 “伯伯。”寇乐儿顾不上小思辰,一下子扑到了月老儿的身上,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乐儿,伯伯没事,真的没事,快去看看小思辰。”在月老儿的心中,小思辰的生命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他养了小思辰这么多年,己将小思辰视为自己的希望。 “爷爷,我没事。”小思辰松开了林风拉着自己的手,一下子跳到了寇乐儿和月老儿的身边,那一跳,竟然让林风看傻了眼,果然,小思辰是得到强大的内力啊,不然这轻轻一跳竟然和可以和自己多年的功夫相比了。 “好孩子,没事就好。”月老儿想伸手,去摸一下小思辰的脸,可是奈何,如何也抬不起那一双沉重的手了。寇乐儿看出了月老儿的想法,拉过小思辰,小思辰跪在月老儿的身旁,伸手摸向了月老儿的脸。 “爷爷,你受伤了吗?让小思辰为你把把脉。”小思辰得到了月老儿药理学真传,小小的年纪己懂得了不少的知识。 “好孩子,爷爷没有受伤,爷爷只是累了。小思辰不要说话,让爷爷跟娘亲说几句话。”月老儿安慰着小思辰,然后抬眼,看向了同样倒在自己身边的修罗红阳。修罗红阳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看起来那样的老。 “你不是累了,你是快要死了吧?”修罗红阳轻笑,月老儿还能说个临终的遗言,自己说遗言的机会也没有了。“快一点说你的遗言吧,省得死了以后想说都没有得说了。” “坏人,爷爷是不会死的。你是个坏人。”小思辰站了起来,狠劲儿的踢着修罗红阳。 “你小子,不知一点的好歹,算起来,老夫也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了,必生所学,全部交给你这个小子了,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修罗红阳无奈了,这就是缘份,没有想到自己的必生功力竟然交给了这样一个几岁的孩子,他还那么的小,小到不辩是非,自己就这么要死了,终是终结之时啊。 “小思辰,不可对他无理。”月老儿轻笑,“你个修罗红阳,这就是你的命,你算来算去,没有想到我的孙子将你的功夫全部的收纳了吧。” “这是我的命,和你无关。”修罗红阳也不怒了,这时候说出的话显得有些无奈了。“本来我还指望将我的这一生经学交给我的养子呢,以光大修罗门,没有想到啊,阴差阳错啊,阴差阳错啊。罢了,罢了,我就将修罗门的下一代掌门之位传给你这个小娃娃吧。”修罗红阳无奈,从自己的和上取下了一颗蓝色的戒指,拉起小思辰的手,想要戴上去。 可是他己经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了,根本就够不着小思辰的手。 “小思辰,回来.”寇乐儿命令着小思辰回到自己的身边,如果自己料想的不错的话,那么这个修罗红阳就是修罗门的上一代门主,也就是修罗烈的养父,也是修罗晴的亲生父亲,不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更不能接受了他修罗门掌门的职位。 “乐儿,没事的,让小思辰接了去吧,这样也算是让这个老家伙安心了。”月老儿是懂他的,不然,为什么两个人将要在同一日里西去呢。修罗红阳找了他这么久,不是为了寻仇,只是想再看看月老儿那一张绝世的脸。 “接了你就是我修罗门的下一代掌门了。”修罗红阳将戒指放在了小思辰的手心,然后将他的手握紧,“孩子,你要亲手将的掩埋了,知道吗?我这一生没有任何牵挂了,只是牵挂我那苦命的小女儿,不知她如今可好?”人之将死,世间的一些俗事还是放不下的。 “你说的可是修罗晴?”寇乐儿己经知道了他是谁,所以直截了当的将修罗晴的名字提了出来。 “你认识我的女儿?”修罗红阳看向寇乐儿,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口口声声叫着月老儿伯伯的女子,原来,她和自己的女儿还是旧识,这么多年不问世间之事,就是不想再和尘世有任何的瓜葛,没有想到,到终了,还是放不下女儿。 “她很好,前辈安心的去吧。”寇乐儿不想他带着遗憾而死,所以,欺骗了他。 “乐儿,我的命己不长了。”月老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伯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寇乐儿又哭了起来,亲人的离开,怕是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了,这个与她相伴三年的伯伯,就要和她分开了,在这个人世间,她还有什么人呢? “听着,我有几件事情要交待你,第一,你要好好的将小思辰抚养成人,要教他走正道。” “嗯,我听着呢,我知道,我一定会的,伯伯请放心吧。” “第二件,把我荆家的帝君之位稳好,不许任何人有可乘之机,我们每一个荆家人,都有责任保护我朝的安稳。记下。”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一定要让真正的荆家血脉坐在帝君之位,也就是说,荆思的太子之位,要寇乐儿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何护好。寇乐儿知道月老儿这几年为什么活得这么开心了,因为他没有保护荆氏王朝安稳的压力了。 第三件,嫁给林风,好好的过日子,林风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知道吗?”月老儿说完这话的时候,将寇乐儿的手交到了林风的手中。 “伯伯,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乐儿的,一辈子定不相弃。”林风郑重的跪下,真到看到月老儿的微笑。 “好的。还有一件事,乐儿,你附耳过来。”这件事情显得有些重要,寇乐儿将自己的脸附向了月老儿的嘴边。 “若是你有机会见到了宁露,你要跟她说,我对她的心,一如当初遇见她那般,从未有过改变。”说完这话的时候,月老儿那好看的脸上出现了眼泪。 寇乐儿终是明白了月老儿为何一生不娶的原因了,不是因为他难看,而是因为他的心中有她人的存在,这个人,还和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乐儿,你能答应我吗?”月老儿怕她不答应,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寇乐儿,寇乐儿的眼泪落在了月老儿的脸上。 162花飞花落情依然 月老儿的眼前,浮现了宁露入宫时的样子。 花园旁,她一身红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轻叫,王爷安好。那一句问候,深入了他的心,一辈子也拔不出来了。 那朵朵的落花落在了她的发间,那时的她那样的诱人,肌肤如雪,体态轻盈,双目含笑,娇而不妖,一时定格在了月老儿的心间。 月老儿取了花园中的一枝红花,送到了她的手中。 “你长的真好看。”宁露接过那朵花,放在鼻间,闭上了双眼,轻轻的嗅着花儿的芳香,然后,别在了发间。 “谢王爷。”月老儿看呆了,这样的一个美人,若是自己为她扯下自己的面具,她会不会不在意自己的身高。会不会爱上他呢。 怀着希望的一夜。月老儿彻夜难安。 第二日她成了他的皇嫂,没有任何的机会,但是他还是爱上了她,爱得不可自拔,然后一个人去了清月山,发誓再也不进宫中。他做到了,可是他的心意,那个叫宁露的女人知道吗? 月老儿的双眼,殷切的期盼。寇乐儿不忍。 为了宁露,为了初识的美好,月老儿竟然答应了那么一个荒唐的局,并且为那个局伤了太多的人,可是他不后悔,他只有努力的挽救着一切,努力的补偿着寇乐儿失去的东西。这些年,他活的好累好累。只有在想到她的时候。他才会开心的笑着。 寇乐儿努力的点着头,答应了月老儿。这其中的情由,又有几人可懂呢?可是她必须要答应,她不想月老儿在九泉之下难安。 “我一定做到,一定。”寇乐儿的眼泪落在了月老儿的脸上。 “乐儿,不哭,你笑着让伯伯看看。伯伯想你后半辈子一直笑下去,再也不哭。”月老儿在看到寇乐儿脸上挤出的微笑之后,安心了许多。 月老儿笑了,眼神四散。花飞花落,年年夕夕。他对她的情依然,依然不变。 “你不可死在我的前面,我要你和我一起死。”修罗红阳看着月老儿的样子,己知他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可是自己呢,怕是也撑不了太久了。 “修罗红阳,你今日要和我一起赴那奈何桥了。”月老儿笑的那样的可怜,他竟然和一个有着断袖之坯的男人一起命赴黄泉了。 “月老儿,和你同日死,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真容开始,我就觉得这一辈子,我一定要与你纠缠到底。我找你,并非是因为你向我下了药,毁了我的功夫,我是想再看到你的脸,你那好看的脸。”修罗红阳笑的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快活,月老儿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显得那样的轻,没有一点的欲望。 “可是,我非断袖之人。你的大方向错了。”月老儿的笑那样的无奈,自己的这一张脸,终是一张害人的脸,太过妖孽了。 “无妨,只要可以和你死在一起,无憾了。”修罗红阳长叹。为了月老儿,他不理会修罗门的死活,才让断情楼有机可乘。可是终是花飞花落,没有任何的结果,可是他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修罗红阳,你失去的太多了,你没有情义,你活的不如我。我有我的侄女守在身边,有我的孙子承欢膝下。这三年,我过的很开心。”月老儿给自己的生命下了一个定义。这三年,有寇乐儿和小思辰的陪伴,他过的开心。 伸手,摸向了寇乐儿的脸,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在笑声断下之时,他的手垂了下去,再也摸不到他亲爱的侄女儿的脸了,他有牵有挂,却不是不得己要走了,月老儿的眼再也没有闭上。 “月老儿,你等我。”修罗红阳也再说不出话了,那一双殷切的眼睛看向月老儿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一点的灵动。他怕自己在奈何桥上见不到月老儿。 他们都去了。 “伯伯。”寇乐儿高呼。小思辰也跪在了月老儿身体旁边,紧紧的执着月老儿的手。 “娘亲,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的真脸,爷爷长的真好看,和娘亲一样好看。”小思辰不懂得人间的生离死别。 “别吵,小思辰,爷爷困了,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他,好吗?”林风哄着小思辰,怕他的童言再刺激了寇乐儿。 小思辰郑重的点了点头。再不敢多言语。 院落中的树上飘下片片的落叶,盖在了月老儿的身上,终于他的眼睛闭上了,怀着对平淡生活的向往,他的眼睛终是闭上了。 “伯伯,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乐儿还没有孝敬你呢,乐儿好想陪在你的身边。伯伯。”寇乐儿接受不了现实,也因为才受了伤,终于休力不支,倒在了月老儿的身边。 林风闻声托住了寇乐儿的身体,寇乐儿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林风的怀中。林风托着她的身体,她太弱了,弱得没有了一点重的感觉。林风哭了,为了寇乐儿哭了。 “乐儿,我一定要让你的下辈子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再不能哭了。” 月老儿被寇乐儿葬在了一个依山伴水的地方,风景秀丽。 寇乐儿也将修罗红阳葬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如他所愿,是小思辰自己动手埋的土。虽然和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必竟是小思辰接受了他的掌门戒指。寇乐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履行诺言的。自己的儿子杀了他的女儿,他又落得这样的下场,出于人道主意,自己也该将他葬了。 三个人,跪在了那里。冰凌,小思辰,寇乐儿,以后的日子就要三个人相依为命了。林风蹲在不远处,为月老儿烧着冥币。 “师父,你放心,冰凌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不让姐姐受到一点的委屈。你就安心的走吧。”冰凌向月老儿的坟墓磕着头。这一辈子,冰凌没有机会报答月老儿的养育之恩了。只有将月老儿的牵挂好好的照顾好,也算是报了他的大恩了吧。 “娘亲,爷爷去了哪里?”小思辰不懂死的意义,他一身的孝衣,抬着眼,看寇乐儿的眼神。寇乐儿的眼神,有些淡然,经过了三天,她的情绪己回复了平静。 她抚了小思辰的额头。将他搂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答道。 “爷爷去了天堂。”只有这样回答,她才能让小思辰不再去追问什么是死了。 “天堂远吗?爷爷要多久回啊?”他不知死,自然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死。 “天堂好远好远,爷爷去了就不回来了。”寇乐儿的眼泪轻落。 “那爷爷为什么要去天堂呢?和小思辰呆在一起不好吗?是不是小思辰不听话,老拔爷爷的胡子,让爷爷生气了。”小思辰仰脸,一脸的委屈,是不是爷爷生气了,才去了天堂呢? “天堂里有好多的花儿,开的特别的好看。爷爷喜欢那里的花儿,所以想去看看。不是因为不喜欢小思辰,知道吗?在爷爷的心中,小思辰一直是那个听话的孩子,一直是爷爷最心爱的宝贝。所以小思辰要一直听话下去,知道吗?” “嗯,”小思辰好像是听懂了,他用力的点着自己的头。“爷爷,小思辰也会保护好娘亲和舅舅的,好好的听娘亲的话,爷爷就安心的去天堂看花儿去吧。”小思辰现学现用。然后也学着冰凌的样子,在月老儿的墓前磕了几个头。那样的真诚。 寇乐儿爱怜的抚上了小思辰的头。也许,这个坟前,还应该有另外的一个孩子存在着,才是人间最完美的事情吧。 “乐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林风伸手,拉起了跪着的寇乐儿,小思辰也被寇乐儿拉了起来。 “林风。对不起,怕是我们的婚期要错后了。”寇乐儿只能说对不起了,因为月老儿的死,不得己而要往后拖的,最起码,她要为月老儿做了百天的葬礼吧,做为女儿,她是要穿孝衣一百天的。 “无妨的,乐儿,我知道的。我不会在意的,只要能和你这样的相处,早一日嫁我,晚一日嫁我,我是不在意的。”林风知道寇乐儿的为难,他只想她过的好好的,不在意她是不是嫁与他。 “谢谢。”寇乐儿轻轻的道谢。 林风听着她的谢谢,突然间感觉到,她一直是将自己拒在心门之外的,答应了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她想摆脱某些事情,是因为她想给小思辰一个家了。林风有些犹豫。 “乐儿,嫁给我你为难吗?”没有理由的,林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寇乐儿抬眼,看着林风的表情,他的眼神有着几许的失落,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 “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若是为难了,我一定选择不嫁的,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你放心吧。”寇乐儿的肯定,给林风吃了一颗定心丸。 “对不起,乐儿,我多心了。我们回去吧。”林风知道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压得寇乐儿喘不出气了,自己的这一问,定然是不合理的。 “姐姐,我们回家吧。”冰凌本来就接受不了月老儿的突然离去,但是他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可以担当的男人了,他不能倒下,看到林风这么问了一句。令寇乐儿本来就失落的心更加的失落了,冰凌狠狠的瞪了林风一眼,从他的手中夺过寇乐儿的手,看着她的眼泪,他有些怜惜她。 不再理会林风。牵了寇乐儿和小思辰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寇乐儿回头。看到了月老儿坟前还未燃完的烧纸散发出阵阵的青烟。眸中含着眼泪,跟随着冰凌的脚步。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163君情妾心下世还 “父皇,就是那个姨姨救了我?” 小院中,寇乐儿突然听到了一个格外清丽的童音。正在做菜的她,起身,出了自家的小院,突然间看到了荆若然和小荆思,惊讶有心中升起。 他依然是那样的帅气,只是眉目之间多了几分的沧桑。 “好久不见,乐儿别来无恙?”荆若然看着寇乐儿,他也特别的惊讶,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寇乐儿,自上次一别,己有数月,从她的面相来看,她憔悴了许多,没有了那些时日的开心。 “还好。有劳你的挂念。”寇乐儿生生的将他拒在了心门外,也没有让他进院。 “胡说,这姨姨最近可不好了?她家死人了。”荆思叫着,最近一些时日,他一直呆在这个小镇里,亲眼看到了寇乐儿的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乐儿,你为什么不愿意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呢?”荆若然有些想不通了,为什么寇乐儿一直将自己拒在心门之外,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出现的晚了吗?可是自己也并没有晚太久啊。 “对不起,若然哥哥。你只是我的哥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寇乐儿紧紧的盯着荆若然的眼睛,还是拒绝着他的关心。 “乐儿,你叫我哥哥了,我就不能任你在这里受罪,你跟我回宫,我给你一个安乐的生活,你不可再这样下去了,我看了心疼。”荆若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寇乐儿的手,霎有强迫她的意味。 “荆若然,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喜欢这里。”寇乐儿挣开了荆若然的手,然后回身,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在这样一个清静的小院中。有粉色的桃花,还有雪白的梨花,香气四溢。让人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院中,整整齐齐的,一看女主人就是一个十分勤劳的人。 荆若然跟随着寇乐儿的脚步,看着寇乐儿发间的那朵白色小花,不难看出,一定是月老儿仙去了,荆若然没有再说什么,牵着荆思小手,进入了院中,随意的坐在了院中的凳子上。 “父皇,我知道姨姨为什么不跟我们走?”荆思一直很聪明,但是寇乐儿以为,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不至于可以看透自己的内心。 “你说给父皇听听?”荆若然的脸上马上好看了起来,看到荆思,他的心就莫名的软了起来,这个孩子,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给了自己太多的快乐。 “因为姨姨要嫁人了。”荆思话语一出。寇乐儿和荆若然都惊了一下。 荆若然的眼睛中明显的是不相信,他放在怀中的荆思,伸手扳过了寇乐儿的双肩。 “乐儿,我要你告诉我,思儿说的是不是真的?”荆若然不相信,他要这话从寇乐儿的口中亲自的说出来,不然他是不会相信的。 “孩子,你去屋里小思辰玩儿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你父皇说。”寇乐儿想打发孩子回避一下,因为有很多事情孩子们是不能听的。 “我不想去,我想和姨姨在一起。”荆思也撒起了娇,扯着寇乐儿的双手一下子也不舍得松开。 “好孩子,听话,一会儿姨姨陪你玩儿。好吗?”寇乐儿蹲下了身子,然后照着荆思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 荆思看到寇乐儿给了自己诚诺,笑着跳着进屋里去找小思辰了,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叫着姨姨娘亲的孩子。 “感谢你将孩子照顾的这么的好.”在他的面前,寇乐儿总是觉得矮了几分,因为自己将孩子交给了他,为了自己的快活,放弃了自己亲生孩子,为了那一个局,为了将那个局演下去。她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都是取所需而己,你不用道谢的。”荆若然说的这话也是有他的用意的,自己为了可以得到自由,接受了静贤太后的建议,画了一个局,自己跳了进去,一跳就再无抽身的机会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感谢你的,因为那是我的孩子。”荆若然的情,寇乐儿注定是要欠下去了,只不过是欠多欠少的问题。 “不用感谢我的,乐儿,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愿意做一些让你开心的事情,你让我回去坐上帝君的位子,我听话,回了,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是从心里喜欢小荆思的,因为他在我面前跳着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我就会想到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愿意为你这么做。”荆若然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对她的心,一目了然。 “若然哥哥,你不能这么想的,你与我从未开始过。所以自然也谈不上结束,我们之间,所有的不过是兄妹之情,感谢你为荆家守了这么久的江山。”寇乐儿己拒绝过他多少次了。可是他还是学不会放弃。 “江山,我本不在意的,我在意的是你的心。乐儿,我还是那句话,我愿与你天涯相随。”荆若然一脸的深情,紧紧的盯着寇乐儿的又眸。 上次在尼姑庵中之时,若不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也许,他和寇乐儿也会有一些故事发生,也许会一直走下去。可是一切都是两个人的命,这两个人终是没有缘份。 “若然哥哥,我要嫁人了。你祝褔我吧。好吗?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寇乐儿无法对视荆若然的眼神。以前是,现在还是。 “你的心中还有他?”荆若然以为,在寇乐儿心中的那个男子,一定是上官绝爱,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嫁人。 “他活时,我与他没有关系,他死了,我更不可能与他有一点的关系。”寇乐儿轻言,好像在诉说着很久以前的故事。 “他死了,谁跟你说的他死了。他就那么轻易的死吗?”荆若然笑,在寇乐儿的面前。他学不会的就是欺骗,一定是有人跟寇乐儿说了一些不着边的话,不然寇乐儿是不会轻易的嫁人的,若是能用他打消了冠乐儿嫁人的想法,那不妨就将他拉出来利用一下吧。 “生与死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嫁人了。”寇乐儿还是不在意。她一直就知道紫若晴在骗她的,目的和欢儿的是一样一样的,都是让她远离自己的男人。 “你要嫁的那个人是谁?”荆若然太想见到这个幸福的男人了。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寇乐儿了,所以,最起码,他可以将寇乐儿放心托付给别的男人。 “是我。林风见过帝君。”林风一早就出现在了小院的门口。他听到了荆若然与寇乐儿的谈话内容。他想出现,可是他又想知道寇乐儿是不是真心的想嫁给自己呢,所以,他忍了好久,当听到荆若然的问话时,他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原来值得乐儿托付终身之人就是你堂堂的江湖一盗林风。”荆若然一直知道近几年了江湖一盗林风退隐江湖,没有想到的却是和寇乐儿在一起,还将成为寇乐儿的相公了。那种醋的感觉由心升起,若是知道这样,当初自己就死守在寇乐儿的身边,许是自己就可以得到佳人的相伴了。 “不敢当,林风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山野草民,而且是一个即将成为新郎的草民,还请帝君您大人大量,还我们一个安静的生活。”林风所说之话意有所指,意思是寇乐儿就要嫁给我为妻了,你还是绝了对她的念想吧,好好的回你的深宫,过你的快乐日子吧。 “请你好好的照顾她,不然,我是不会轻易的罢休的。”荆若然自是听懂了林风话中的意思,但是为了寇乐儿,他不会轻易的退缩的,为了寇乐儿以后能过的好一点。从来没有说过狠话的荆若然再也顾不得自己帝君的形象了。 “劳烦您的操心,怕是您这辈子没有机会了。”林风傲气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给寇乐儿一个幸福快乐的日子。 “乐儿,保重,那哥哥先回了。”招呼过来了荆思,荆若然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看,他不愿意接受寇乐儿就这么的嫁人了。 “若然哥哥。你的心意,乐儿知道,今生无缘。下一世,乐儿一定好好报答你所为我做出的一切。”唯有这一句话,才能表现出寇乐儿的心意,看着荆若然对荆思的怜爱,寇乐儿总是觉得自己欠了荆若然什么。 “乐儿,我们走了。希望我们下世有缘。君情妾心下世还。我们做个约定吧。”荆若然走到寇乐儿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也许这一辈子就是最后一次了。 “谢谢。”这是一个朋友间的拥抱。林风无话可说。他们相约了下世,自己就好好的把握今生吧。下一世,那都是空口无凭的话。 “乐儿,他发疯了一样的找你。你好自为之吧。”将走,荆若然又在她的耳边放下了这么一句话。荆若然不想寇乐儿嫁给林风。所以他用上官绝爱将她的心拉回。 寇乐儿自是懂得荆若然口中的他是何许人也。寇乐儿轻笑,心中却泛起了无边的海波。再也平静不起来了。 “姨姨,你说陪我玩的。什么时候?”荆思的小脸抬得高高的。好想得到寇乐儿的回答。 寇乐儿俯身。将荆思纳入怀中。想好好的怜爱一番。这个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思儿,不着急,过些天,我们一起来参加姨姨的婚礼。到时候,有很多好玩的。你也可以再和小思辰玩了。”荆若然起身,抱起了荆思。不待寇乐儿的回答,便逃也似的出了那个小院。 164红妆白发自相宜 荆若然站在窗前。他深深呼吸,却是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起来。 取笔,写了聊聊的几个小字,绑在了一只雪白的信鸽的腿上,然后又取下。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作出了决定。看着信鸽远远的飞走了。 “父皇。”荆思站在门外,看到了荆若然的一切行动。 “来,进来。” 荆若然看着进来的小荆思,心里一下子好像有了主意。也许自己也可以利用荆思一把,拉回寇乐儿的心。可是再一想。荆思不过是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是不能利用的,很快。荆若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自己没有勇气,不是舍不得天下,而是舍不得让她伤心。舍不得让她的希望落空。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了。 将荆思搂在自己的怀中。荆若然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她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的孩子却将要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这许是另外的一种幸福。何必强求呢。 是夜。三分的清冷。细风轻打着窗子。 春红和寇乐儿睡在一张床上,那样的亲近,好像是又回到了在上官府的日子。 三年来,春红一直和寇乐儿保持着联系,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却是那么的亲近。近日,寇乐儿写信告诉春红要自己要嫁人了,所以春红和罗定便揩了自己的孩子来到了这个小镇里。 相见的喜悦,好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明日,寇乐儿就要成为他人之妇,灯己熄了,但是寇乐儿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桌子上放的大红嫁衣和重重的凤冠。 “小姐,你真的打算要嫁吗?”春红听到了寇乐儿的长叹。她忍了几忍,还是将自己的话问了出来了。 “我有什么不嫁的理由吗?还是我有什么退路呢?林风那么的好。我不能不嫁。”寇乐儿在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了。月老儿的遗言说是让她嫁给林风,好好的过日子,因为林风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小姐,你一定要找好你自己的路,不管是对是错,春红都支持你的。”平心而论,寇乐儿一直是春红的牵挂。春红嫁给罗定三年了,有了自己可爱的小女儿,可是虽然自己生活的平静,却依然牵挂着命运多折的寇乐儿。 “好的,春红,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一早起来梳妆呢。”寇乐儿翻了个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春红的话了。 听着春红问自己的话,寇乐儿的心就再也难平静了,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呢。 三更时分,春红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寇乐儿却是辗转难眠。明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她不敢想,自己的这一生,选择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还好吗?冰凌回来打探的消息,他一切都好,很平安。发动了所有的人,在找自己。而且冰凌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那个真正的紫若晴,还是鹫蚌相争的得利者。 门外,有人轻轻的将门栓拨开了,寇乐儿没有动身,轻晰的听到了门栓响的动静。她微闭双眼,佯装熟睡,并且发出了轻轻的呼吸。 有人,用剑挑向了她的下额,冷冷的,剑锋接近她的下额的时候,她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来人的意思很明显,要让她看清楚是谁动的手。 春红一挥手,将室内的油灯燃起。那速度,是相当的快。 跟一个高手生活在了一起三年,并非一点功夫也不懂,最起码还要会一些救命的本事吧。 “紫若晴。”春红在来人将面纱扯去时,看到了紫若晴的脸,她不是紫若晴又能是谁呢? 她的剑,依然挑在寇乐儿那张好看的脸上,白发,整整齐齐的贴在寇乐儿的肩上。 “春红,她非你认识的紫若晴,她是真的紫若晴。”寇乐儿看着紫若晴那张此时不太好看的脸,嫉妒和仇恨充满了她的脸。 “对,我非你所认识的紫若晴。”紫若晴的语气中充满了轻屑。 “小姐,我不明白?”这些年,一直和罗定过着平淡的日子,很少理会江湖间的事情,没有想到,太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原来那个在上官府的女人叫修罗晴,她和紫若晴长的一模一样。也正是因为紫若晴,她才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上官府,给我带来了那么多别致的生活。不一样的经历。而且,她一点伤害也没有受到,修罗晴代她去死了,她还是上官绝爱心中那个完美的女神,这个计划,多好。”寇乐儿轻笑。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跳了出来。那样的及时,但是她们都有一个目的,都是为情出现的。 紫若晴的脸,依然挑在寇乐儿的脸上,一刻也没有分开,纵是寇乐儿动了自己的身子,依然紧紧的贴着她的下额。 “寇乐儿,你绝然聪明,若是没有他的存在,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紫若晴下剑的时候,明显的有了犹豫。寇乐儿的淡然,让她不敢下手,生怕中间有什么变数。 “可能吗?我会和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成为朋友吗?”寇乐儿轻视她。因为一个太有心计的女人,她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感情。寇乐儿所言,意有所指。 “是的,当年,我利用修罗晴的复仇心理,一步一步的和她成为了朋友,然后,让她进入了上官府,我不想,不想在彻哥哥的心中成为一个太有心计,太恶毒的女人,所以,我没有退路,因为我恨你,恨你抢了我的他?在爱情的世界里,是没有朋友存在的。”紫若晴隐藏的时间太久了,久的她都快忘记自己的仇恨了。 “我都知道了。紫若晴,我明天就要嫁人了,我成不了你的威胁,所以,你不必用剑指着我的脸,因为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夫也不喜欢。”寇乐儿抬手,轻轻的将她的剑划向了旁边,可是,剑锋还是在寇乐儿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日,我求伯伯救的竟然是一条蛇。” “哈哈,随你如何说吧。虽然,你在表面上威胁不了我,但是,你在他的心里却严重的威胁到了我的地位,所以你必须要死。”紫若晴得不到他的心,所以,己将所有的怨气化成了对寇乐儿的仇恨。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他的人,我己经交给了你,至于他的心我是管不了的。”寇乐儿轻笑,女人啊,女人,终是没有办法脱俗。 “可是我想得到他的心。”紫若晴的剑轻轻的刺入了寇乐儿的下巴,血流了出来。春红欲上前,却被寇乐儿的又眸阻止。 “这样,他只会和你越来越远。”寇乐儿还是浅笑,如同多年前在船上碰到她的浅笑一般,笑的那样的平淡。任血迹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晴儿,你到底还是伤了她?”上官绝爱,推门,看到了紫若晴的剑,也看到了寇乐儿的伤。他出手,那样的迅速,用一颗小小的石子,将紫若晴的剑打落在了地上,清清脆脆的发出了一声铛的响声。 “彻哥哥。”紫若晴的心迷茫了,自己做的事情,这么的周全,为什么他还是知道了呢,而且就在自己要得手的时候,他出现在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展现在了上官绝爱的面前。 三年了,三年都没有见到她了,上官绝爱的眼光流落在寇乐儿的脸上,她的脸还是那样的好看,那一头的白发,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还是那样的好看。 寇乐儿的心快速的跳动了起来,难掩的激动,这种感觉,好多年都没有了,只有相思湖的那日,才会有如此的感觉。直觉和心都在告诉着自己,她的心里还在爱着他,而且是深深的爱着,爱到不舍得忘记,不舍得放弃。 两人,四目相对。两无言,思念写满了双眸。寇乐儿别过去脸,走到春红的身边,拉起榻上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乐儿,对不起,让你受到伤害了。”上官绝爱想走到寇乐儿的身边,好想好好的抱抱她,吻吻她的脸,好好的怜爱她。可是,寇乐儿的眼神那样的坚决,坚决到不给他一点的希望。 “彻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因为太爱你了。”紫若晴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用自己的可怜来求他,还有呆在他身边的机会。纵是没有希望,没有想爱,只要可以呆在他身边就好了。 上官绝爱看也不看她一眼,伸手。一掌,重重的落在了紫若晴的脸上。 “彻哥哥,你舍得打我?舍得为了她打我?”紫若晴捂着自己那张脸,指迹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是那么的委屈,上官绝爱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她是我的妻,你伤了她,就要付出代价,纵然你是我的妹妹。”上官绝爱看也不看她一眼,在他的眼中,此时,只有寇乐儿的样子,好像是一辈子也看不够她那可爱的模样。 “上官绝爱,错了,那己是过去式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把你的绝情强扯到我的身上,因为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夫也不喜欢。”寇乐儿将未婚夫这三个字咬得格外的清晰。清晰的听到上官绝爱耳中的时候,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你是我的妻,你不许嫁他人。”上官绝爱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要嫁了,强行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狠狠的呼吸着她的体味,行为,有些失控。好像是失去了多年的珍宝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放手,你个无耻的狂徒。”寇乐儿狠狠的打着他的身子,妄想从他的怀中挣扎出去。 “我不放手,我放了手你就要嫁给别人了,我不许,不许,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终于,憋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上官绝爱的心中轻了许多。 “你放手,我明天就要嫁人了,我希望你洒脱一点,和你的紫若晴好好的生活,而我此生再也不会与你成为同路中人,上官绝爱,你好自为之吧。”寇乐儿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重重的。如同多年前他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一样。 “你打吧,乐儿,只要你可以解气,随你打,我找到了你,就不会再轻易的放手了。乐儿,你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是爱你的,天下间,真正令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女人。”上官绝爱狠狠的搂着她,寇乐儿听到这话时,却是无力反抗。 “彻哥哥,那我呢,我算什么?”紫若晴倒在地上,一切都结束了,结束的那样突然,自己的一切就那么生生的剥离在了上官绝爱的面前。 “你以前是我的妹妹,现在你伤了她,你与我再无一点兄妹情义,你好自为之吧。”上官绝爱冷冷的出口,手上的劲道,依然一点也没有松。 紫若晴提了地上的剑,有气无力。输了全部,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呢?踉跄的出了房门。 “小姐,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春红识趣,她知道,在寇乐儿的心中,还是有上官绝爱的位子的,纵是她要嫁人了,也应该好好的选择一下自己以后的路。 “春红,别走,我们己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上官绝爱,你放手。别让我继续恨你。”寇乐儿说完这话的时候,上官绝爱松开了他搂着寇乐儿的手。是的,爱她,就要给她最大的尊重,自己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希望还不算太晚。 “小姐。”春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到上官绝爱那样的可怜,春红是做不到这样的狠心,许是她理解不了寇乐儿的心吧。 “春红,帮我梳妆吧,时候不早了,我就要嫁人了。”寇乐儿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摩缩着上面的胭脂香粉,还有那鲜红的嫁衣。一切就昭示着明天她的大喜之日。 “小姐。”春红不忍,不忍让上官绝爱看着寇乐儿就这么的嫁人了。 “上官少爷,不送了,我明日就要嫁人了,你呆在我的房中也不太好,请便吧。”寇乐儿下了逐客令。上官绝爱不得不走出这间充满着她的气息的房间。 “乐儿,我不会放弃你的,这一辈子,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妻。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补偿你所失去的,一定。我上官绝爱向你起誓。” “走。”寇乐儿大叫,行为有些失控。 关门之时,寇乐儿的眼泪,落在了脂粉盒上。脂粉落在了地上,撒了一地,像极了残落的朝阳。 华丽的红装,重重的金冠将她的白发遮掩,美好的妆粉,贵而不俗。柳眉轻描,朱唇微红。她依然漂亮,春红用自己的巧手将她打扮成了一个天下最美的新娘子。只是脸上的那一条血迹,蜿蜒的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用脂粉是如何也遮不住的。 白发,红妆,自相宜。清眸,血迹,亦无妨。 165成婚行礼受人阻 平静,一切都太平静了,平静的春红都有些受不了。 上官绝爱就这么的放弃了吗?春红想不通。这也不是上官绝爱的作风啊。虽然他伤过寇乐儿,但是春红还是希望寇乐儿能和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人生一世短短几十个春秋。如何能作践自己呢。 林风一身的红装,更加的帅气了。他小心而郑重的走着脚下的每一步。扯了一条大红的绸带,一端在寇乐儿的手中,一端在他的手中。他的脸上,笑的那样的开心。 寇乐儿红纱遮面,没有人看到她的脸。 小思辰跟在她的身后,笑着跳着。 “舅舅,娘亲要嫁人了,小思辰就要有爹爹了,舅舅,你高兴吗?”小思辰天真的看着冰凌那张不太好看的脸。冰凌也没有好气,但是在寇乐儿的婚礼之上,他还是表现的过于平静了。她要嫁人了,自己不能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但是不代表他的心中就没有她的地位了,只要她开心,只要自己能时时的看到她,这样他就知足了。 “小思辰别闹了。”冰凌只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新人迈大门,事事大顺。”一个浓妆艳抹的媒婆,扶着寇乐儿,在寇乐儿进入第一道门的时候,她大喊着,好像成亲的人是她一样,那样的开心。不过,收了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也是她的宗旨啊。 “娘子小心了。”林风牵着红绸,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寇乐儿的身上。 “小娘子,你这相公可是不错哟,对你这么的好。”媒婆的唇凑近了寇乐儿的耳边,轻轻的来了这么一句。寇乐儿听到后,心依然平静。好像成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新人上红绸。相亲相爱走到头。”脚己踏上了红地毯。媒婆扶着寇乐儿的手却一下也不敢松,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钱,当然要周到一点了。 “娘子。”林风恨不得多叫几句,让所有的人都听到,经过了拜花堂,他们就是彻底的夫妻了。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以为寇乐儿会变,没有想到,寇乐儿还是坚持要嫁给他。他何其有幸呢? “新人堂前站,子子孙孙落满殿。”媒婆此话一出,林风的脸笑得更加好看了。 “圣旨到。” 正在行礼之初,该出现的终究是出现了。圣旨的出现,代表着荆若然的出现。寇乐儿红纱下面的表情动了动。他不是己经将自己视为妹妹了,为什么,出来阻止的人应该不是他啊。 不是荆若然,又该是谁呢?寇乐儿的心又难受了起来,难不成自己竟然期盼着他的出现。 “义乐长公主,接旨吧。圣上有旨,义乐长公主成婚之时,帝君特别高兴,特赐还义乐长公主府,以便义乐长公主的长期居住。”将上官府赐还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就是他的贺礼吗? “谢帝君长兄。”寇乐儿还是跪下了,虽然她不明白荆若然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接受下来了,那个地方,是她的伤心之地,她是不会轻易的忘记的。 “长公主,现在这长公主府,可不是以前的上官府了,帝君为了长公主,可是费了一番的心思啊,希望长公主不要拂了帝君的美意了啊。”那公公笑的那样的好看,一脸的女人媚态。 “公公辛苦了。”林风知道荆若然是什么意思。知道荆若然对寇乐儿的一番真情,虽然,他没有办法去断绝荆若然对寇乐儿的心思,但是他一定要绝了荆若然对寇乐儿的惦念。 “公公,你回去回了若然哥哥吧。我和我的夫君以后想必就要浪迹天涯了,那个华丽的长公主府,怕是我接受不了,所以,还请若然哥哥收回成命吧。”寇乐儿想也不想,就那么的拒绝了,她不能再给自己机会回到那个华丽的府中,如同一个金丝的牢笼,困住了自己的翅膀。 “长公主,这不好吧。”公公没有想到寇乐儿会拒绝,竟然拒绝的这么的干脆。 “公公若是想看我们的成婚大礼,就请便,若是不想看,就回去吧,”林风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林风这时候终于看清了寇乐儿嫁他的决心,寇乐儿的这一番坚定,他如何能不为她坚起一面高墙呢。他是她的男人。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为她扛起来的。 “媒婆,婚礼可以开始了。”寇乐儿起身,回到堂前。 “新人下跪。” 林风和寇乐儿双双的跪在了堂前,准备拜天地。 “乐儿。不可。”上官绝爱还是来了,在她们准备行大礼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依然一身的白衣,脸那样的憔悴。寇乐儿隔着厚厚的面纱,清晰的看到了他的失落。 “上官楼主,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在下的婚礼了。”林风松了红绸,走到了上官绝爱的面前,脸上依然荡着那好看的笑容,可是在他的眸间,却没一点的底气。 “我的妻子要嫁人了,我能不来吗?”上官绝爱对于林风的话,一点的好气也没有,在他的心中,寇乐儿就是他的妻。 “上官楼主怕是记性不好了吧?乐儿是我的妻子,与上官楼主的事情己经过去式了,请上官楼主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否则在下是不会客气的。”林风自然明白上官绝爱的意思。 “当日,是乐儿休夫,我并没有认同,所以她还是我的妻,请林大侠通融,不要做了那个夺人之妻的小人。”上官绝爱也不客气,冷冷的回着林风。他的眼,却是落在寇乐儿的身上。 “你。。。。”林风不悦,却是无话可回。 “林大侠还是往开一面。放了我的妻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上官绝爱轻笑,眸间几许的失落,他没有把握寇乐儿会跟他走,但是他却有信心志在必得。 “林某久经江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与乐儿多年前就己夫无情,妻无义了。如今,她己将成为我的妻子,你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简直把断情楼的脸丢完了。”林风不客气,剑眉一挑,冷冷的看着上官绝爱。 上官绝爱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却是依然保持着他最英俊的资态,那张好看的脸上,布满了愁云。 “我与她是先帝君赐婚,有婚书为证,你不可娶她的。”上官绝爱没有办法。只得搬出了先帝来强压之。 “我与她也是三媒六聘,名媒正娶的。”林风也不相让。虽然他知道上官绝爱一向的行事作风,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不能让的。 两人,谁也不退让。四目相对,根本没有一个怕字存在。 出手,就在一瞬间。 林风出手了,他特别看不怪上官绝爱那张自信的脸,自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要自己的未婚妻。一掌重重的落在了上官绝爱的胸口之上。上官绝爱没有躲,生生的受了他一掌,污血自口中而出。吐在了鲜红的地毯之上。 “上官绝爱,你为什么不还手?”林风没有想到上官绝爱竟这么的受了他一掌,林风的一向行事作风就是绝不和不还手之人动手,没有想到上官绝爱一个堂堂的高手,竟然在此时,这样的隐忍。 “这一掌,我受了,我感谢你照顾了我的妻子三年。”上官绝爱轻拭嘴角的残血,一眼深情的看向了寇乐儿,那种温柔,如同当年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寇乐儿的心中。她的心,不由的跟着上官绝爱的眼神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甩头,努力的忘却,今日自己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上官少爷,你不必如此,请回吧。”寇乐儿还是拒绝,拒绝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勾起自己的回忆,这样的温柔,太迟太迟。 “上官绝爱。你回吧。我的未婚妻不喜欢你。”林风知道寇乐儿难以面对他。他的眼神,可以将寇乐儿的心溶了去。他不能,不能给上官绝爱机会的。 “我不。乐儿,我今日一定要你原谅我。否则我不会轻易的离开。”上官绝爱终于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己经原谅你了,请你不要打扰我成亲的良辰吉日。”寇乐儿回身,周周正正的跪了下去。不理会他。 “乐儿,我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一定好好的对待你。”上官绝爱得寸进尺了。他以为,寇乐儿的原谅代表了什么。 “上官绝爱,你听懂乐儿的意思没有,她在说,她虽然原谅你了,却是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她的相公是我,是我,你明白吗?”林风起身,两次走到上官绝爱的面前,狠劲儿的戳着上官绝爱的胸口,说着。 上官绝爱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伸手,拂去了林风那过于恼恨的手指,他恨林风,恨林风为什么要和他抢寇乐儿,明知寇乐儿的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一二再,再而三的提醒着寇乐儿,这是他和寇乐儿的婚礼呢? “林大侠,我敬你,是因为感谢你守在乐儿身边三年来对乐儿和我孩子的照顾,但是并不代表着你可以随意的侮辱我的人格,在这个世界上,怕是我只会为乐儿这样了,你,我是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抢走乐儿的。你应该懂的。” “上官绝爱,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若是你想得到乐儿,我们就来一场男人间的方式决斗。出手吧。”林风好想和他好好的打一架,好想知道为什么在寇乐儿的心中就是忘不了他的存在,纵然是他伤她太深。 出手,再没有任何的顾及,也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时间,偌大的结婚礼堂就变成狼籍一片。两条飞舞的身形缠在一起,招招致命。 166无心有眼作何用 上官绝爱伤了,因为他先前受了林风一掌。那一掌,林风用了八成的功力。一个大侠的八成功力,可想而知。 上官绝爱依然和他缠在一起,隔着面纱,寇乐儿可以清晰的看到上官绝爱处在了下风,她的心还会痛,揪在一起的痛。抚上自己的胸口。她大口的喘着粗气。 “娘亲,你不舒服吗?”小思辰跪到寇乐儿的身边,抚着她的胸口,替她顺气。 “小思辰,娘亲没事,你退到一边去。别伤了你了。”寇乐儿将小思辰推向一边,自己站了起来。 “娘亲,哪个才是我真正的爹爹。”小思辰不懂,为什么上官绝爱要说自己是他的孩子呢? “小思辰,哪个都不是你的爹。你小心看戏就行了。”冰凌一把拉过了小思辰,将他窝在自己的怀中,时候己到了,寇乐儿选择的时候就要到了,冰凌不想小思辰成为寇乐儿选择时的顾及。 寇乐儿站在两个怒视的人中间,两人同时收手,生怕伤了寇乐儿。 “乐儿,你又是何必,待我杀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以解了你的心头之恨。”林风话说是为自己报仇,却是对上官绝爱充满了恨意,自己的幸福,怕是要坏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 “凭你的修为,怕是伤不了我,我顾及乐儿,不然绝不会轻易的收手。”上官绝爱此时的心中是真正的顾及寇乐儿了,他害怕看到寇乐儿眼泪,害怕看到寇乐儿的伤心,当然,他更舍不得寇乐儿嫁为他人之妇,他必须争取。 “我不是物品,强者可以取之。”寇乐儿冷语一出,两人同时呆住,他们都顾着自己心中的仇恨,却没有想到寇乐儿的心意。 “乐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的把握,我向你保证。”上官绝爱跪了,跪在了寇乐儿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只要能拉回她的心,自己跪了又何妨呢。他的手,紧紧的拉着寇乐儿的手,一分也不愿意松开。 寇乐儿使劲的挣脱了上官绝爱的手,给了他一个清丽的背影。再不看他。 伸手,将林风的喜服整好,然后一点一点的打平。浅笑,却掩不去她心中的痛苦。 “相公,吉时己到,我们快拜堂吧。”寇乐儿出言了,好像着急嫁人一样。 林风没有再理会上官绝爱,回到寇乐儿的身边。 “上官楼主好自为之吧。”再跪之时,林风扔出了这样一句话。林风的心不平静了,不敢再轻易的喜悦了,他心里没底,不知这成亲之礼还能不能顺利的行下去了。 “乐儿,不可?”对于寇乐儿,上官绝爱不想勉强。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又不能这样抢走了她,寇乐儿恨他,他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恨下去。 “新人拜天地。福气贵气满天地。”媒婆的心里没底了,这事情还真没有见过,不过,人家主家说要拜了,她喊喊又如何呢? “乐儿,对不起,为夫的我有眼无珠,失了一个娇妻。今日我便舍了这一只眼睛,以还我妻的委屈。有眼无珠,要它何用。”在寇乐儿与林风磕头之际,上官绝爱的一只眼珠,沾着血迹,落到了寇乐儿的膝边。寇乐儿隔着面纱,清楚的看到了那颗沾着血迹的眼珠。 血顺着他好看的脸流了下来。男人自古流血不流泪。上官绝爱用流血来换来寇乐儿的回头。 寇乐儿的身一颤。媒婆哪见过这样的阵式,吓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了。 “这。。。这。。。。这。。。” “彻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嫁人了,你还样子来作践自己。”紫若晴不知何时来到了现场。她失声痛苦。上官绝爱越是表现的在乎寇乐儿,她的心就越难受。这样的结局不是她能想到的。 “乐儿,我对不起你,所以,今日我用我的眼来给你送贺礼。送你的一拜之礼。”上官绝爱看到了寇乐儿的不舍,也看到了昨晚落在脂粉盒中的眼泪。他知,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的,她还是爱他的。若是爱,就不会舍得心爱的人受伤。 “上官楼主,你竟然可以这样?你这叫强抢他人之妻。”林风跳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上官绝爱竟然用自残来让寇乐儿回心转意。 “心是根本,眼本无用,上官少爷。请放手。”寇乐儿低语,她的心沉了下来,下面,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能感觉到她的心在疼。如同别人拿了钢刀剜了一样。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却是如何也不能落下来。 “乐儿,你还是不原谅我?”上官绝爱没有想到寇乐儿会不为之所动。罢了自己做错了,凭什么让寇乐儿原谅呢。看着她要嫁作他人之妇,他还活着有什么用呢? “王媒婆,下面的大礼如何走?”寇乐儿没有回答上官绝爱的话,只是冷冷的问着媒婆。但是她的声音明显的变了样。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她怕再晚一点的话,她的心就会飞到他的身边,看他的伤情。 “小姐,要不你再想想?”春红感到了寇乐儿的异样。她快步的走到寇乐儿的身边。拉着寇乐儿的手,轻轻的问道。 “相公,是不是该拜高堂了?”寇乐儿的心乱了,乱了她都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收场了。 “乐儿,你还有回头的机会?你可想好了?”林风看到了寇乐儿的难过。他不想就这样娶了她,虽然她嫁他的心那样的坚定。可是,她还是为别的男人动了情绪。 “相公莫非是不想娶我了?”寇乐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嗓音。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一点,快乐一点儿。林风又跪下。周周正正的和寇乐儿拜了高堂,对着月老儿的灵牌,郑得的磕了磕自己的头。 “乐儿将成为他人之妇,我心己死,要心何用。乐儿嫁人之日,便是我上官绝爱断命之时。”上官绝爱又是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左胸,没有一点的犹豫,既然寇乐儿嫁给他人的心那样的坚定,不如自己就舍了自己的性命。赌一把。 “上官绝爱,你逼人太甚。”林风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在跪着的时候,他看到了寇乐儿落在衣服上的眼泪,到底,在她的心中,上官绝爱是最重的。她嫁给他,却还在为别人哭泣。 “彻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紫若晴扑到上官绝爱的身边,慌乱的找着手帕,想捂住上官绝爱流出的血。可是被上官绝爱重重的推了出去。 “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用你管。若不是为了你,乐儿也不会这么的恨我,晴儿,走吧,以后,好好的生活,我的心给了寇乐儿,这一世,我只能是寇乐儿的男人了。”上官绝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他要死在寇乐儿的婚礼。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再牵挂下去了,就不用再思念她了。 “彻哥哥?”紫若晴大呼。 “林大侠,对不起,在下打扰了你的婚礼。”这时候,上官绝爱才向林风道歉,他只是打扰了别人的婚礼吗?林风苦笑。 “舅舅,这人快死了,这一刀好像很历害的。”小思辰看着上官绝爱的刀伤,知道不轻。冰凌也知道的,但是此时,却是没有他说话的机会的。 “对啊。你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一刀的位子不是位子,照你爷爷医书上说的,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这么流下去的话,一定会出人命的。”冰凌说的轻轻的,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可是话语却落在寇乐儿的心间。 “上官兄,你这是何必,乐儿就要嫁人了,你何必这样做呢?你真的打算把这条生命放在这里吗?”荆若然也出现了,一个个都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是有备而来,都是备着上官绝爱的生命而来的。 “父皇,这人好可怜。”荆思看着血流不止的上官绝爱。心中很不平静,这个人,为什么要在姨姨的婚礼上这样呢。血浓于水,怕是就是这个道理吧。 “思儿,这是姨姨的婚礼,我们不能说话的。”荆若然一个思儿思儿的叫着,好像提醒着寇乐儿,这个男人是她孩子的亲爹。她不可以这么狠心的。自己得不到她,却也不许她嫁一个不爱的男人。她的心中,谁最重,荆若然知道。 可是寇乐儿明知这是一个局,一个上官绝爱和荆若然布置好的局,先是荆若然下旨赐了长公主府,就是为了让自己想起曾经在府中的恩爱。然后上官绝爱出现,以命来逼自己,明知是局,可是她还心甘情愿的上当,还会为上官绝爱揪心的疼。他没有了眼睛,他以后如何看路着。他的那一刀重不重呢?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呢? 眼泪落了下来,膝前的地,己湿了,可是她不能后退,这样。她就伤了林风了,她就对不起林风对她多年的付出。多年的默默相守。 “相公,我们该行交拜之礼了。”寇乐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话说出的时候,己有了明显的哭意。再也无法掩饰,再也无法控制。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他的行为,却是让寇乐儿没有想到的,也不敢想。 “乐儿,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哭着嫁给我。乐儿,对不起,这一世,我们是无缘做夫妻了。”此时,寇乐儿没有退缩,林风却是退缩了。寇乐儿不爱自己,她爱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167我欲与她长相知 此时的寇乐儿,己是满面的眼泪,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法保证自己的思想意识不去关心满身上伤的上官绝爱。 但是林风的话她听在了心中。林风退让了,林风不娶她了。 她无话可说,自己的眼泪己将自己全部的出卖,纵是有万语千言,怕是也无法挽回自己心。她无语,对于林风,怕是她这辈子注定要亏欠了。 林风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的面纱拂起,伸手抚上了她脸上的伤迹。 “乐儿,你知道这辈子我最害怕什么吗?”林风的言语无尽的温柔。好像要将一辈子的温存在此时完全的表现出来。 寇乐儿依旧满脸的眼泪,她无话可说,寂静的听着林风的表达。 林风的手,仿佛是一块干净的布,将她脸上的眼泪全部的拭去,一点一点的溶进她的心中。他的手好轻好轻,划过她脸的时候,她竟感觉不到一点的异样。 “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哭。他没有出现的时候,你总是开心的看着我笑,我不管你的笑容中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但是你笑了,可是他一出现,你就会哭,我看到你的眼泪就是锥心的疼。乐儿,对不起,今日我还幻想你是我的妻,是那个可以陪我一生一世的女人,可是我错了,我报的希望太大,我忽视了你心中的情感,今日,我不能娶你了,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哭着嫁给我。”林风的言语那样的真诚,也道出了寇乐儿的心声。 “林风,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寇乐儿低语,用那一双清可见底的双眸看着林风,她是铁了心的要嫁了,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将她出卖。 林风轻轻的将她纳入怀中,好像要将她揉碎了装进自己的心中。 “乐儿,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吧。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忧郁的眼神开始,我就打定注意,要在你的身边一辈子,再不许你出现那种忧郁的感觉。可是我还是走不进你的心里,我败给了上官绝爱,输了你,就是输了此生我的全部。”林风掉眼泪了,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一个流连江湖的风云人物,他却哭了,为了爱情哭了。 “林风,感谢你三年来对我的不离不弃,乐儿此生无以报答,下一辈子也不能报答了。”寇乐儿清晰的记得自己己将自己的下一辈子许给了荆若然,负了林风。注定要负三世了。 “我的傻乐儿,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报答的,若是你因为完全的报答而嫁给了我,我更不能娶娶你,答应我,以后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再也不能哭了,知道吗?”林风抬起她的脸,深深的凝视,这辈子,可能这次,是他唯一再深看她的机会了吧。 再次将寇乐儿深深的纳入怀中,林风的眼泪落在了寇乐儿的颈间,温热,寇乐儿有了一丝的不舍,必定是三年的相处,他这样的关心自己,自己终是要负他而去了。 两人挨的那么的近,大红的喜服,看似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如今却无法善终。 “娘亲,娘亲,你真的不嫁给林风叔叔了吗?”小思辰拉着寇乐儿的一只手,用一种不能相信的眼神看着寇乐儿。 “小思辰,你不要逼你娘亲,你娘亲有自己的幸福。林叔叔做不成你的爹爹了,但是林叔叔一定会保护你的。”林风俯身,将小思辰抱了起来。多年以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抱着小思辰,牵着寇乐儿的手,一起漫步人生路,可是一瞬间的选择就会决定一生。 “林风,对不起。”寇乐儿无话可说,她抬眼看着上官绝爱,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己然仓白,他那失了一只眼珠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寇乐儿,好像在说着,“快回来,乐儿,我不可失去你。” “乐儿,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娶你了,不是你不嫁我了。所以,是我对不起你,在爱情的世界里,你不可轻易的将自己的一生交给别人,你爱他,就和他好好的生活吧,以他今天的行动来看,在他的心中,还是爱你的。”林风牵起寇乐儿的手,将她的手放入了上官绝爱的手中。 “谢谢。林大侠。”上官绝爱感动了,感动林风的爱情可以如此的伟大,自己做不到放手,但是林风做到了。 “好好的对乐儿,若是以后我再听说你让乐儿哭了,下次,我就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林风狠狠的向着上官绝爱说到。好像是将自己的至爱交与了另外的人,却又不舍得至爱受到一点的伤害。 “放心吧,此生,乐儿将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上官绝爱一世的珍爱。我对她的爱,一定要比你对他的爱多的多。”上官绝爱的伤口,还在孱孱的流着血,寇乐儿满脸的不舍,却又不能表达些什么。 “但愿你说到做到。”荆若然也站了出来,他等了这么久,为上官绝爱再次来追求寇乐儿付出那么多,就是想让上官绝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得不到寇乐儿的心,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为寇乐儿付出。“若是你再伤了乐儿,怕是我也不能饶了你。” “冰凌,你快来看看他的伤吧。”寇乐儿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脸越来的越苍白了,她不能让他血流如河。 “是的,姐姐。”冰凌好像有了准备一样,迅速的上前,将上官绝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上官绝爱的手紧紧的握着寇乐儿的手,失而复得的珍宝终是回来了,这么的不易。 “乐儿,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的。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上官绝爱此时的身子太弱太弱。弱得不能再说一句话。 “把你的命好好的存着,我可不希望你死,我要把你欠我的全部的讨回来。”寇乐儿依旧是满脸的眼泪,她紧紧的拉着上官绝爱的手,生怕他会在这一瞬间就那么的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上官绝爱的脸上,出现了轻松的笑容。 “彻哥哥,我怎么办呢?你和她在一起了,我该何去何从呢?”紫若晴的声音是这个时候最不合时宜的声音。她的声音中略有几分的哭意,那楚楚动人的感觉,我见犹怜。 冰凌不顾上官绝爱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好,起身,快步的走到紫若晴的身边,照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啪啪的来了两下,直把紫若晴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个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我己经调查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修罗晴是你的人,你假意和修罗晴交好,利用她来接近上官府,然后,让她来对付姐姐,你知道上官绝爱定然不会放过她,结果如你所料,你好坐享渔翁之利,如今,你得到了什么呢?”冰凌的气不打一处来,所有的一切,他上次出去己调查好了,正是因为调查此事,他才错失了月老儿的归西之日。 “晴儿,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和乐儿是一世的夫妻,我的心己给了乐儿,再容不下其他的人,你好自为之吧。”上官绝爱说话的声音己是有气无力,再也不想给紫若晴多说什么。在他的心中,他情愿紫若晴还是那个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好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惦念初识之时和紫若晴的情义,才一直没将一切说出来。 “彻哥哥,但是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修罗晴失控,她清楚,在冰凌的面前,在林风的面前,在荆若然的面前,她是如何也不可能动寇乐儿的,也动不了寇乐儿,她紧握的双手松开了,无力的垂了下来。 自古成王败寇,她就是那个寇。 寇乐儿走到紫若晴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 “紫儿,我年长你一岁,作为一个比你大的女人,我交待你几句话,在感情面前,不可能有一点的欺骗,你从布局开始,你就失去了一切,有心计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感情,我好想和你回到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唤我婆婆的感觉那般的自然。”寇乐儿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对于紫若晴,她不能恨,因为是自己抢了本该是她的东西。要恨,也是她恨自己。 “乐儿,你对待敌人,不可这么的心善。”林风走到寇乐儿的面前,再次执起了她的双手,柔弱无骨,惹人怜爱。 “她不是敌人,她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如水一般的清纯。”寇乐儿还是坚持她的意见,不再多说话了。 “乐儿,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我可以吻你一下吗?”林风小心的问道,直到看到寇乐儿那自然而放松的表情时,他才轻轻的拂了她面前的红纱,照着她的额角小心的吻了上去。轻轻的,只一下,如同晴蜒点水一般。 “谢谢。”寇乐儿将他的吻视为朋友间最平淡的吻,己无夫妻之缘,只好选择做朋友了。 “乐儿,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如水一般的修罗晴。”林风松了寇乐儿,快速的点了紫若晴的穴道,然后,顺势将己然昏迷的紫若晴接入了怀中。 “林风。”寇乐儿还欲说什么,却被林风的眼神拒绝。 “乐儿,不要给我任何的希望,我会好好的生活,也会好好的想你。”林风的深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挟了紫若晴,林风飞身出了那个布满喜字的礼堂,自己的婚礼就这么的被自己所放弃了。 远处,飘来了林风的诗。如同人间的仙乐,那样的好听,却又有着无尽的伤感。 我欲与她长相知。也动拙笔书劣诗。 诗发孤独无友处。诗发寂寞相思时。 人生寂寞非我意。她笑我喜自相宜。 来生若有有缘时。舍了江湖不相弃。 林风的诗,又让她满脸的失落,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负了。 168花好月圆终有时(大结局) 喜堂之上,依然是一片的狼籍。寇乐儿己无心再去看了,她的心里,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 她原以为,上官绝爱对她不会有爱,却是没有想到,上官绝爱竟然可以为她舍了自己的生活,情由心生,爱有心起,凡事终究是逃过过心。 她的手,依然紧紧的握在他的心中,他不放,她也不去挣扎。多年的情仇恩怨怕是在这一时间都解开了。 “小思辰,我是你的爹爹。”上官绝爱有气无力,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拉过了小思辰,小思辰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是上演的是哪一出。 小思辰看着寇乐儿,寇乐儿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爹爹。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呢,好多人都嘲笑我没有爹爹呢。”孩子毕竟是孩子,他所说的话直打上官绝爱的心窝。他无法回答,大人的问题不可牵扯到孩子。 “小思辰,爹保证,以后一定守在你们的身边。再也不让任何人嘲笑我的小思辰没有爹了,好吗?”上官绝爱的眼中,尽是这个可爱的孩子。 “父皇,我们走吧,这一切己和我们没有了关系,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不知为什么,荆思一看到寇乐儿和上官绝爱,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特别的吃醋小思辰可以在寇乐儿的面前,叫着娘亲。 “孩子,等一下。”寇乐儿走到他的身边,伸手,从自己的脖间取出了一方玉。是上好的天山雪脂玉,也是月老儿给她的传家之宝,给了荆思,也算是了了月老儿的一片心意。 “不可,姨姨,母后有教导过我,不可轻易的收了别人的东西,特别是这么贵重的,更是收不得。”荆思自小生活在宫中,见过了太多的奇珍异宝,一眼便可看出寇乐儿手中的一方玉的价值,所以,他不收。 “收了吧,好好的保存,一定要记得姨姨说过的话,做一个明君。”寇乐儿将玉伸到了荆思的面前,荆思依然不收,寇乐儿无奈,看向了荆若然。直到荆若然的眼神示意,他才小心的收下。 “思儿,跪下,给姨姨磕个头,我们就要回宫了。”荆若然知道寇乐儿牵挂着孩子,所以让孩子给她磕个头,以表示孝心。 荆思看向了荆若然,但是他还是听话照做了。寇乐儿看到荆思这样的听话,这样的懂事,掩面哭泣了起来。 “若然哥哥,请转告静贤太后,月老儿有话交与她。我己写好了,就在纸上,请若然哥哥费些心了。”寇乐儿只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才可以安心。她己负了林风,却不想再负了月老儿的心意。所以,她必须要将话捎给静贤太后。 然后背向了荆思。荆若然牵了荆思的手,走了出去。好远好远,荆思还在回头看着室内的一切。 “姐姐,快来,上官楼主怕是不行了。”冰凌无法控制住上官绝爱身上的伤口,那血还在向外流着。寇乐儿顾不得几许,生生的将他伤口前的衣服扯去。然后吩咐冰凌用上上好的止血药,然后,用烧红了的银针,将那伤口一点点的缝了起来。 上官绝爱昏倒了,他安心的睡着了。他知道,寇乐儿回来了。自己有赎罪的机会了。 梦中。依然是那一夜,他为自己缝伤的场景。 月夜出现在了寇乐儿的面前。床上躺着尚未醒来的上官绝爱。 月夜本是荆若然的人,她得知寇乐儿回到了长公主府,便来找寇乐儿一叙。 “公主,多年不见了。”月夜没有行礼。她特别的想在今晚和寇乐儿平静的一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更没有压力。 “是多年不见了,不过己是物是人非了。”寇乐儿轻笑,她指的是自己的白发。 月夜淡然一笑。 “公主依然国色天香,纵是白发,也影响不到公主的倾城之资。”月夜说的是实话,这么多年了,她亲眼看到荆若然为寇乐儿付出的一切一切,若非她有着过人之处,哪能吸引得了天下的九王帝尊。 “月夜今晚来找我,不是为了来赞美我的吧。”寇乐儿知她有事,如是自己料想得不错的话,一定是为了荆若然。 但是寇乐儿失算了,月夜来不是为了荆若然。她是为了自己。 月夜伸手,从自己的掌中滑出了一串银铃,正好正个铃铛,若是寇乐儿记不错话,这是紫若晴的东西。 “这和我有关系吗?”寇乐儿不理解月夜的意思。 “这是公主的东西。”月夜的话语一出,寇乐儿倒是一惊。也难怪,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记忆她不曾有过,但是己然用了她的身体,就代她好好的活下去。 “说来听听。”寇乐儿心中的迷团太多太多了。多得她无法解开。 “多年以前,我在一个尼庵中学艺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儿,她的脚上挂着一串很好看的铃铛,我特别的喜欢,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将她的铃铛偷走了。后来,我和一个书香的女子结实,然后结拜了金兰,这个东西我就送与了她。”月夜不用再说,寇乐儿也知道了结局是什么。那个月夜的姐妹,就是紫若晴。 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解来,原来和上官绝爱最先相识的人竟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她嫁与上官绝爱,也是有情有义,只不过是上官绝爱将她人误认为她。就有了这样的一段故事,果然是造化弄人啊。 “公主,你可以恨我的,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若不是我,也不会让你和上官少爷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也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罪。对不起。”月夜长跪在寇乐儿的面前,寇乐儿没有伸手扶,只是走进了内室,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上官绝爱。 “月夜,你走吧。我不会恨你的。”内室传来了寇乐儿的声音。若是没有月夜,也许上官绝爱会好好的对待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但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却是受不了上官绝爱的绝情,香水玉殒了。自己接替她活了下来,活出了她后半辈子的精彩。 良久,月夜将那一串脚铃放在了桌上,然后默然离开。 三个月之后,上官绝爱的身体己康复的差不多了。他可以行走了,寇乐儿扶着他在花园中小坐,荆若然也关实费了一番心思,这一切的一切,己与自己在上官府中时再不是一个样子了。风雄阁的位子换成了花园,所有的禁室都没有了,改造成了一片茫茫的湖水。院中,只有一处主室,取名归心楼。 意思很明显,上官绝爱断情绝爱了,所以要找个楼将他的心圈起来。荆若然用这个楼,换了整个断情楼,此楼彼楼,换来换去,怕是荆若然的利益要大于上官绝爱,可是,断情楼的楼主却是小小的荆思。荆若然在用着自己的方式为荆思打造一片天地。果然用心良苦。 “乐儿,我的眼睛没有了,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上官绝爱做事的时候没有想到今日的担心,但是做过之后却后悔了,自己的一颗眼睛没有了,以后如何能给她指路呢,如何能护她的周全呢? “我会的。”寇乐儿话语一出,上官绝爱的心冷了。他没有想到寇乐儿会这么的回答。“若是我没有一头白发的时候,我一定会的,但是现在,我不会。” 直到听到寇乐儿这最后的回答,上官绝爱的心才高兴了起来。她白发,自己瞎眼,当真是扯平了。 “只有一只眼睛也好,我就用这一只眼睛看你一辈子,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上官绝爱最近变得矫情了许多。好像,如何在寇乐儿的面前也表明不了自己的真心一样。努力的表现着,就是害怕寇乐儿再一次离自己而去,个中的想法,怕是只有上官绝爱可以体会到了。上官绝爱伸手,紧紧的拉着寇乐儿的小手,那样的霸道。 “断情楼给了荆若然,你会不会后悔?”寇乐儿知道荆若然的意思,所以她想知道上官绝爱的想法。 “我儿子的,和我的,是一样的。”上官绝爱轻笑,原来,他己知道荆思就是自己和寇乐儿的孩子了,怪不得会那样的慷慨。 “娘亲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啊?”小思辰小跑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上官绝爱的怀中,撞得上官绝爱的胸口有一点的微疼,但是他还是开心的将小思辰搂了起来,这个孩子,给了他太多的快乐。 “我们在想,什么时候给小思辰生个小妹妹,你说好不好啊?”上官绝爱看向了寇乐儿,寇乐儿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可人,当时就红了起来。 “好啊,如果我有了小妹妹,我一定好好的爱她,就像爹爹爱娘亲一个样子。我还要娶她,一点也不让她伤心。”童言无忌。当时上官绝爱就无话可说了,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再也答不上来了,看向寇乐儿时,寇乐儿一脸的坏笑,个中意思很是明显,叫你胡言乱语,自己收场。 “那个,那个?”上官绝爱那个了半天,还是没有那个出来什么话。 “不和爹爹说了,我问小妹妹就行。”小思辰跑出上官绝爱的怀中。伸手折了一把花儿,然后又来到寇乐儿的面前。 “娘亲娘亲,如果我用花儿哄小妹妹,她会不会答应让我娶她呢?”又来了,上官绝爱好无语,但是,这次是问的寇乐儿,上官绝爱也不说话,一脸的坏笑看着寇乐儿如何回答。 “如是妹妹同意了,娘亲就让妹妹嫁给你。”寇乐儿轻答,小思辰得到了完美的答案。跳着跑开了。 “乐儿,什么时候我们生个女儿呢?”上官绝爱一脸的坏笑,一点也不记得自己还是有伤之人。寇乐儿没有理他。面色微红的看着他。“我看就现在吧。”上官绝爱又补一句. “怕是你想让自己再有三个月起不了床了。”寇乐儿讽刺。 “乐儿,你要相信你相公的身体。”上官绝爱此时好像是好了一样。跟着寇乐儿的脚步追了上去。 “谁是我相公,我己休夫了,若是想娶我,良辰吉日。三媒六聘,凤冦霞披,大红花轿。夫妻拜堂,一样也不能少。” “是是是。为夫我一定照办,绝不让乐儿受了委屈。”上官绝爱追上了寇乐儿,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双手摩挲着寇乐儿的后腰,依然那样的纤细,如同三月的春柳,让自己如何也爱不够。 “乐儿,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好好的补偿你。”上官绝爱的誓言,听在寇乐儿的耳中是那般的动听。 “我不是真正的寇乐儿,我是杨乐儿,你也依然会好好的对我吗?”有些话,寇乐儿己说了好多遍了,奈何上官绝爱就是不相信,现在,不合时宜的她又说了出来。 “我不管你是杨乐儿还是寇乐儿,总之,你都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的爱你的,我爱的只有乐儿,一个属于我的乐儿。乐儿,我爱你。”上官绝爱吻上了她的红唇。那么的轻,轻的生怕她承受不了。 “此乐儿非彼乐儿。”寇乐儿拒绝道,因为,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思维活在上官绝爱的心中。 “我爱的是你,杨乐儿,我一直相信,你不是寇乐儿,因为寇乐儿的生命不如你活得精彩。也不会有你活得快乐。”上官绝爱终于诚认了,他爱的是杨乐儿,是这个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她那好看的脸上荡起了片片的红云,他爱的是杨乐儿,不是嫁与她的寇乐儿。 “那我所要求的你可以答应吗?”寇乐儿指的是三媒六聘。 “得一乐儿为妻,定驻以金屋藏之。放心,夫必完成。”再次吻上她的红唇,这次却是霸道了,不许她的后退,品尝着她口中的甘甜。 “爹爹和娘亲玩亲亲。好羞啊。”小思辰不知何时跳了出来,捂了自己的眼睛嘲笑着他们,寇乐儿赶快的挣扎出了上官绝爱的怀抱。 “你个臭小子,净打扰了爹的美事,看我不收拾你。”上官绝爱追了地去。小思辰跳着跑开了。 身后,夕阳一片一片,将三个人的身子拉得好长好长。幸福就从此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