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寻心》
大幕起
崇山峻岭间,山高林密,阳光都无法照进。
方圆数十里竟也无一人烟。
无兽吼鸟鸣,亦无飞虫鼠蚁。
整个密林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任何的生灵。
不远处的小溪缓缓流动,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水中鱼儿悄悄的瑟缩在石缝间,不敢出去游荡,仿佛这林间有什么大恐怖。
……
…………
金乌西垂,玉兔也悄悄露出了小脑袋,悄悄张望着,林间依旧寂静无声,萧瑟寂寥。
随着金乌回归汤谷,林间彻底陷入黑暗,一些原本在白天就是黑暗的角落里不时的闪烁着明亮的光点。
这些亮点,一会幽绿,一会幽蓝,一会猩红,更是让原本就瘆人的密林看起来更加恐怖,诡异。
“嚯!”
“咖嚓!”
“嚯!”“咖嚓!”
“……”
随着密林换上银色的睡袍,林间不断的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时要是有人路过,估计会被吓得精神分裂吧!
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挖坑时掀土的声音呢?
在这深山老林里挖坑的不可能是挖房地基吧?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盗墓!
可是这深山老林的,谁家吃饱了撑的会把人埋这?
就算是王侯将相的墓,也得埋在有人烟的地方吧!
有了人烟,守墓人才能生存下去,就算没有人烟,守墓人也不可能离的太远。
不然没人守墓,被人盗了都不知道,怎么行?
噗!
一个小土包上一只手突然伸出,带起无数土块。
感情这不是盗墓是尸变?
打野九叔,下单四目,辅助茅山明,中单茅坚,上单屠龙。
阵容完美,上!
绝不能让僵尸危害人间!
至于人怎么来?
作者赶紧空降,赶紧的!
(卑微作者:马上好!)
天空突然昏暗下来,林间狂风大作一只只躲在黑暗中的蝙蝠,潜伏于树枝上,与树枝融为一体的毒蛇……
无数的,白天不曾出现的动物被吹的飞出了黑暗。
“啪!”
“哎呀!”
风停了,树林再次恢复了安静。
嗯?活人?
一一棵树的树枝不堪重负,被吹断,席卷而下,狠狠抽在那伸出的那只手上。
“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就挖累了想歇歇,至于吗?贼老天!”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狠狠朝小土包边劈去似要将这个挑衅天威的逆贼灰飞烟灭。
你想干什么?
这个声音不存在于天地间,却响彻万物生灵心间。
一时间无数小动物从睡梦中惊醒,开始疯狂逃窜,原本敌视的无数动物现在却汇聚在一起带起阵阵浓烟四处乱窜。
无数的人从床上掉下,摔醒,又窜上床,被子蒙住头,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座隐于山间的恢宏大殿内,无数人汇聚在一起,讨论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
一白发绿衣的老者淡定的说了一句无忧,就让众人散去。
再众人离去后,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表情,眉头紧锁,眼中凝重无比。
一座阴森恐怖的山谷中,一群背上有着无数字体的黑色怪物恭卫着一个长相妖异,分不出男女的人,那个人凝视着一个方向冷冷的吐出一句:“那个时间又来人了吗?”
手一挥,一股紫色的光波扩散,随着光波的扩散那些身上纹着文字的黑色怪物纷纷倒下,身上也汇聚出一股股紫色的能量汇聚到了那人身上。
“真是美味啊!”
感叹一句,那人就离开了那个地方,而地上的怪物尸体,也慢慢融化成黑色液体,渗透入地底,不一会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天:“卧槽!怎么又是这种狗东西!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闪电也极速偏离轨道,狠狠劈在了小土包旁。
“轰隆!”
地表被轰出一个大洞,洞开不断的,有规律的闪着亮光。
“卧槽!”
小土包里,突然窜出一个脑袋震惊的看着面前不远处闪着光的大洞,怔住了。
他为了那玩意儿在这累死累活的挖了半天的坟,都还没挖到,就这么简单的得到了?
老子果然是天命之人!连盗个墓都能让老天相助!
“宿主要点脸行不,要不是我去跟衪讲了讲道理,刚刚那闪电劈的就是你了!”
“还有我们是来挖埋在地底,未现世的宝贝的是寻宝!不是盗墓贼!”
“啥?我问你墓里是不是有宝贝?”
“是!”
“那墓是不是埋在地里?”
“墓也可以埋在水底!”
“宝贝不可以在水里?”
“……”
那玩意儿不说话了,小土包里的人也不打算就此停下,一边爬出土包,一边在心里说道:“你看这墓埋在地里,宝贝也是埋地里,而墓里经常有宝贝,宝贝却根本不可能有墓,我们来寻宝不就是来盗墓的?”
“…………”
mmp他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好丢面子的说。
要不直接弄死这玩意,重新去找个宿主吧!
虽然这种还未在万界形成投影的初生真灵稀少无比,但万界又不是没有。
但它的能量已经不多了,只能在破一界了,要是没有足够的因果线,它任何敢去夺取万千世界生灵的气运?
恐怕它刚刚过去,就被那些世界的天道给灭杀了。
至于刚刚那祂,不过一区区世界之灵罢了,连小千世界都算不上,也就比洞天福地强一点罢了,随手可以抹去。
虽然它也有无数的宝物可以破界,但它也只是个打工的怎么敢公物私用。
以前也有前辈做过假公济私这种事,但下场太过恐怖凄惨了,从那以后它们是真的不敢……
就在它纠结着要不要弄死这玩意的时候,这人已经来到了洞口。
看着这一会蓝一会绿,一会红,一会又白,一会又黄的洞。
他咽了咽口水,往下看去只见洞内另有天地,洞口下又是一个大洞,足足四五个足球场大小。
中央有一朵火焰无物而燃,时蓝时绿时红时白时黄,显然刚刚的光芒就是这朵火焰发出的。
他从洞口轻轻一跃,落在地。底,缓缓向着火焰靠近。
随着靠近,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站在火焰面前,他左手心向上一托,手中出现一块紫色的菱晶体。
此物甫一出现,火焰时间爆发力量,一时间一股炙热而又寒冷,毁灭又生机勃勃,厚重感十足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
紫色菱晶也紫芒大盛,一股包含阴暗,暴戾、贪婪,妒忌,毁灭,掠夺的负面情绪的力量也涌入他的身体。
以他的身体为战场,两股力量在他的体内胶着,碰撞。
“噗嗤!”
“呵!哈!”
他的身体裂出了无数道裂痕,不断的往体外渗透出血。
血水不断的滴落,汇聚在脚下,慢慢的往四周流散。
强忍着被撕裂的痛苦,他艰难的张开因痛苦,而狠狠咬在一起的嘴巴向着火焰吞去。
同时左手狠狠的往自己心口拍去,他不要命了吗?
要知道那菱形晶体还在他左手里呢!
“噗!”
晶体被拍入了胸口,他因剧痛,无法在站立,直接向前倒去,张着的嘴刚好将火焰吞下。
“系统看你的了!”
轻轻嘀喃了一句,他就失去了意识。
他遭受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也有灵魂上的创伤。
他不是初生的小孩子,灵魂早以不在纯净,肉体也在浊世浸泡二十余年,早筋脉就被堵塞了。
z现在他的肉体和灵魂,被不断的撕裂,重组,洗涤……
就像是一口布被人用刀刮上一遍,然后撕碎,又缝起来,又刮,又撕,又缝……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保护费
“卧槽你大爷!”
系统现在特别的想哭。
他不过是沉思了一小会儿,这瘪犊子玩意儿,就这么把那玩意吞了。
纯净的载体,没有任何污浊,最原始的载体,才能完美承接这两股力量,并让他们融合成一股新的力量。
可你吞之前不应该把一身内力化了吗?
你这么搞是想自杀吗?
就算你想死,你跟我说一声我还不会成全你?
现在好了,老子还在你灵魂里,你要是死了,我特么也就只剩半条命了。
我和你是上辈子有仇还是咋滴!这么玩我。
内心疯狂的咒骂着,手上动作也不慢,只只见那人灵魂深处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在光的照耀下,那人体内的两股力量仿佛被人摁住了脑袋,牵着脖子顺着既定的轨迹开始运行。
随着两股力量的运行,在那人体内开始形成一个小小的阴阳鱼图案缓缓转动,随着两股力量的运转越来越大,转的也是越来越快。
“草!给爹老实点!”
随着一声怒吼,光芒越发强盛,阴阳图也越转越慢,图案也越来越小,慢慢被挤入了那人的眉心,渗入灵魂……
然后……
然后那人就炸了……
“我日!”
爆开的红色雾气中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大白球闪现,爆发着强烈的霞光。
“唉~”
幽幽一叹,大光球沉寂了下去。
兄弟!兄弟!
“谁?”
一个光球从一个伟岸男子身体里飞出,那一瞬间整个天地瞬间被禁止,一切的一切都停在了原地。
有的地方无数的鸟儿停留在空中,有的地方一滴滴雨滴也停在了半空……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部正在播放的电视剧,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轰~
天空突然裂开一道裂缝,一只眼睛透过裂缝俯瞰大地,如神明巡视众生。
哼!区区一小千世界的天道,安敢如此!
声音响彻天地,但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那裂缝中的眼睛突然,发出一声如同瓷器破碎的脆响,慢慢布满裂痕……
嗡~
裂缝瞬间合上,仿佛从未出现过,刚刚的眼睛不过是一个幻想。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借点东西。
你又把宿主玩炸了?
这次是他自己准备的炸药包,我只是负责点火……
“呵呵!”
“这次过后我们之间的交情也尽了,下次,下次你再来就是送上门的口粮了!”
“我知道!”
一道玄奥无比的神光划破天际而去,在天边留下一个破洞,从洞口看去那天的外边就是无尽的星辰海,那神光飞驰,星辰海中无数的斑点亮起。
仔细一看让人倒吸一口冷气,那竟然是无数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像蜂窝一样,不!蜂窝至少是有规律的排列,那些眼睛却是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在一看居然全都是一只眼睛,没有身体没有头颅,甚至连脸都没有,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只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那些眼睛看着飞驰的神光,都流露出贪婪的欲望,纷纷想要将其拦下,可突然它们慢慢的由最初的贪婪变的震惊,然后变得恐惧……
仿佛一阵风吹过一个个斑点迅速的熄灭,仿佛那是什么大恐怖一般。
后面的场景已经看不到了,因为那个大洞已经愈合了。
算你们识趣!
发出一声明明冷意十足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感情的冷哼,光球缓缓沉入了那伟岸男子的身体之中。
jl6730005876491下一次再碰上你,你的本源归我了!
在它回到男子的身体里后,悬在死刑犯脑袋上的大刀继续砍下,随着鲜血的飙升,一切的一切回到了原先的轨迹上又开始前行。
没有任何生灵记得那一幕,也没有生灵能发现。
而这方世界天空之外,一只布满裂痕,裂痕上流淌着紫色“血液”的眼睛阴冷的看着曾经被打破的地方久久凝视……
但一条漆黑的大河上,却有一道声音荡漾——呵!这些东西还真是够猖狂的!
声音激起河面波动,无数生灵还什么都不知就在瞬间被毁灭。
哼!
看到无数生灵的陨灭,河流上游穿来一声冷哼,扩散到一半的水波平息。。。
这条河有个名字叫时间长河,一个小小的波澜,毁灭的生灵根本不可记。
而能以一个声音就能搅起长河波澜的人物,那又是怎样的存在?
他们又是些什么人?
是历史中引导天下的玩弄苍生的万古黑手吗?
亦或是背后守护苍生的救世主?
还是……
一道神光打破天空,投入地底,沉寂的光球再度发出强烈的光芒。
一个小光点被点亮,然后又一个小光点被点亮,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无数的小光点出现,然后慢慢凝聚,一个透明虚影被构造出来。
接着虚慢慢凝实,一个婴儿慢慢成型。
不一会婴儿彻底成型,光球也变得有些透明停下了发光。
婴儿在光球停止发光后,悠悠转醒,眼珠子一转,四下一瞟,眼神瞬间呆滞无光。
片刻后恶狠狠的看向了面前浮在空中的大光球。
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刀子,光球已经不知道被削成什么样了。
看什么看!
能量不够了,只能做成这样,有本事你自己活过来别让我救啊!
要想清楚现在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婴儿眼珠子一转,瞬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挂机他现在特别狠尾椎太短,不能摇一摇……
看着面前讨好自己的小屁孩,光球十分无良的笑了。
婴儿十分的羞耻,但还是继续摆出那讨好的笑颜。
没办法他一个新生儿,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就算了,可他不仅在深山老林还深埋地底,也是系统爸爸不管他,他估计都等不到豺狼虎豹来吃他就先饿死了。
想想不仅会饿死,而且死了之后可能还要被喂狗(狗是狼训化来的,所以说喂狗没毛病。)想想就刺激……
什么你说我舔系统?我现在是个婴儿,身体是系统造的,难道我叫它爹有错?
系统总不可能是母的吧!
就算系统是母的,大不了我改口叫妈就是了!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系统是男是女,是雌是雄?
还有我这身体系统是这么造出来的?
难道是系统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我是不是应该叫妈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光球前出现了一个洞口,看着这个洞他瞬间知道系统打算离开这个世界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都穿越两个世界了能不熟悉吗?
不待他反应,系统瞬间进入他的身体待着他冲入了那个黑色的洞,一道彩色能量也紧随其后的跟进了洞中,冲入了他的身体,扎入了他的识海。
识海受到冲击,他瞬间晕了过去。
系统为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要是出手,他就得陷入沉睡中,他沉睡后这小子到了那个世界要是掉在深山老林里怎么办?
他死不要紧但不要连累它啊!
而且他也没在那股能量上感到恶意,估计是那世界之灵被吓到了给的“保护费”。
看着黑洞消失,一股莫名的力量降临世间,所有生灵都忘记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黑暗中一个冥冥中的意志大骂道:“艹他大爷的!是那个混蛋说的系统之间是不断的相互吞噬的!不可能存在结盟的!你他娘来看看那是啥!!!”
给你一切
正所谓乌云能避日,长安……咳,咳串题了。。。
小河涓涓细流绵绵不绝,一条鱼儿调皮的窜出水面,带起朵朵水花,又钻入水中激起圈圈波浪荡漾开来,让整条河水充满了活力,生机勃勃。
这时一个一个衣着破破烂烂,满脸黑灰的小姑凉跌跌撞撞的闯入了这唯美的画卷。
小姑娘跌倒在河边,没有重新爬起来,反倒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河边,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水,往嘴边送去。
她低下头刚要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无力的垂下,水重新撒入河中,除溅起点点波澜,证明它曾经离开过,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啊!!!”
仰头尖叫一声,小姑娘把头按入双臂,失声痛哭,嚎叫着。
不一会,似是哭累了,重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原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红肿的像两个大核桃,双目空洞无神,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
这是一个人绝望到极致的表情,她经历了什么,竟然让这么一个本该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的花一样的年纪的小姑娘,对生活失去希望。
“爹!娘!小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可是不断的念叨重复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神随着念叨,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暗淡,直至黯然失色,,充满了死意。。。
突然她随手抓起河边一块鹅暖石的就往脑袋上砸去,眼看一条还未来得及绽放美丽幼小的生命即将凋零,说时迟那时快,只闻一声:
“小丫头切莫动手!”
一道白光打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瞬间动弹不得,石头已经印在了脑门上,要是这白光在晚上一丢丢,这小姑娘也就该重新去找孟婆唠唠嗑了。
呼~
一道长长的呼气声传来,小姑娘又重新可以动了,被手上的力道推的一个后仰,差点又摔一下,急忙俩手往后一撑,才避免了后脑勺跟河床亲吻。
小姑娘茫然的转动了一下脑袋,然后——
“啊!!!!!!!!”
晕了过去……
额~~
一个大光球在小姑娘头顶上空明灭了一下,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
在白光的沐浴下,小姑娘不一会儿就悠悠转醒,。。
“啊!!!!!”
“啊!!!!”
停“!事不过三啊!你要是再叫,老子就把你卖百花楼去!”
听到这一威胁,小姑娘瞬间闭嘴,还用两只沾满了污泥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虽然她不知道百花楼是什么,但能被眼前这个“怪物”用来威胁自己的,对它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它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它来说都不是是什么好地方的地方,对她来说绝对是是人间炼狱。
她才不傻呢!
她机智的一批!
嗯~
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威胁所做出行为的小姑娘,光球满意的笑了。
虽然看不出来……
它是真的满意,当初它带着这一任宿主刚刚穿越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为了更好,更便宜的学习武功。
这个不良宿主居然把魔爪伸向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
让那小萝莉背出无数武功秘籍,如果那小萝莉不从,就威胁要把她卖百花楼去!
还特么百试百灵!让它丧失了无数黑下......向宿主伸出援手,再宿主练残缺武功时走火入魔时纠正宿主的合理收费机会!
天!那个世界的武功,它那都有!
而且还是全本,不存在什么误差,也不存在什么残缺!
可它的宿主为了省那么一点点“小钱”,居然把魔爪伸向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
虽然那小萝莉未来在那个世界被人称为活秘籍,但你也是未来啊!
就为了省那么一点点“小钱”,它那个衣冠禽兽的宿主,居然宁愿费力八十的,去跋山涉水的到处找武功秘籍,去向一个小孩子暗下毒手,宁愿自己苦读佛经道经,死记硬背天下武学,自己补全残缺武功秘籍,也不再他这里买。
这个混蛋!
不就是比回收价高了十二倍嘛!
它可是良心商家,换了别的系统回收能给你钱?就算给,到时候随便改个名字替换掉你的奖励包,那你还不哭晕在厕所?
唉~它为什么当初就没想到这么干呢?
狗宿主还不乖乖把气运值老老实实交出来!
现在这么干好像也不晚呀……
这么想着,它对小姑娘问道:“这附近可有人烟?”
小姑娘小心翼翼放下双手,挤出一个自认为甜美的笑容道:“一个时辰前,不远处还有一个村庄……”
话没说完,小姑娘就把小脑袋埋在了双臂间,又哭了起来……
得,来晚了!
看着面前小姑娘破破烂烂衣服上,那明显被火烧焦的痕迹它不难判断出这小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它还是不死心的问了问。
现在它要是有脸,绝对会非常的难看,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可以安置狗宿主的地方,等它重新被启动,估计已经被“回炉重造”过了。
已经不是它了……
抹除灵智,重新启灵,同一个身体,不同的思想、意志……
不!
它不要!
看着面前依旧再痛苦的小姑娘,它决定赌一次……
“小丫头,本座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你好像是要寻短见吧!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卧槽!狗宿主!害人不浅啊!要是这小丫头被自己这么一刺激跟自个玩命,不肯按它设想的去做,他俩就真的死定了。
它咋没管住嘴呢?
平时跟狗宿主,这么挤兑是挺开心的,但这个时候它是想哭......
“爹死了!娘死了!弟弟死了!所以人都死了!我杀的!”
平静的说着小姑娘手指上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
莫不是个变态……
“”
决定赌一把的它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它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只能看宿主的了。
“你想死就是因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失去了一切?好拿我给你亲人,给你一个家,给你~一切~”
继续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一个俩三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小姑娘将其抱入怀中。
“这就是向你询问问题的酬劳~”
随着漫长的尾音,光球化做点点荧光消散,,大部分坠入河流合为一体,有一些飘落在小男孩额头,缓缓消散……
我是那个村的村长,我叫王富贵!
酬劳,呵呵!
这么个怪物会这么好心?
明明就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居然给报酬……
这小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也是个怪物吧~
小姑娘心乱如麻,不知是该直接将这孩子顺手溺死在旁边的河里,还是该怎么办?
如果她那么做了,刚刚那个怪物又该怎么对她,死她不怕,可生不如死她不想尝试。
她完全相信对方可以轻易的做到。
怎么办?
内心挣扎很久,小姑娘做出了选择,她将小孩子往河中放去,心想:她已经是个怪物了,不能再养出一个祸害了。
这时小孩眼皮微歙,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小孩子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考量了四周的环境,把目光投向了小姑娘。
似是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是自己的救星,看向小姑娘目光中透着一丝恳求。
小姑娘心头一颤,收回了双手,将小孩抱入怀中。
“一个祸害,一个怪物,相依为命也挺好的,不是么?”
她好像明白了那怪物为什么把这小怪物交给她了。
怪物不就应该和怪物待在一起,报团取暖吗?
小怪物跟小怪物真是绝配啊!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今后我唯一的亲人!”
“不管你未来是想为祸天下也好,屠戮众生也罢,只要...只要别离开我就好!”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你了……”
将小孩举到面前,跟自己对视,声音带着一丝的乞求道:“求你~”
不知道小孩是不是听懂了,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哀伤,三分同情,三分怜悯,目光十分的复杂,根本就不像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小孩皱皱的小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在小姑娘期盼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小脑袋。
“噗嗤!”
小姑娘噗笑一声,将小孩重新拥入怀中,用脏兮兮的小脸在他脸上蹭了蹭。
目光微滞的嘟囔道:“你原来真的真是个小怪物!”
“不过也好,怪物应该伤害不了怪物吧!”
“我叫焰灵姬,是一个会放火的...唔...妖精,你叫什么?”
小姑娘皱着眉说出了父亲对自己的称呼,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妖精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孩横了她一眼,她从那个眼神中居然看见了鄙夷的意味,她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鄙视了!!!
小孩继续斜视着她,小姑娘,不!应该说焰灵姬在主角的鄙夷下终于回个神,尴尬的挠了挠头。抱着主角去找人去了。
太尴尬了,就算这小家伙是个小怪物,但也改变不了他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的事实。
她居然会指望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是被门夹了脑袋吗?
居然会做出这种失心疯的举动。
为了找回场子,她决定——
“既然你现在没法说自己的名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取一个吧!”
“这世间最尊贵之人莫过于王,你就以此为姓吧!”
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孩瞳孔瞬间收缩,内心疯狂祈祷起来,卧槽!该不会是那个名字吧!!!
不要啊!
耶稣基督,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地藏王,太上老君,元始天尊……
内心疯狂的念叨着在这诸天万界赫赫有名的大神的名字。
不管是谁一定要保佑我不要被叫那个名字……
九天荡魔祖师,极北真武大帝,东海分水将军保佑……
等等!东海分水将军是谁?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焰灵姬的取名也步入尾声。
“世间之人来这世上走一遭,所求不过一个财字,你就姓王名富好了。”
王富?旺夫?
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男的!是男的!男的!
小孩瞪大了眼睛,决定就算是拼着身体留下暗伤也一定要告诉这小丫头自己到底是叫什么!
就听见焰灵姬接着道:“可是王富又不太好听,富一般都跟权贵离不开,那你就叫王富贵好了!!”
王富贵一咬牙,可始挣扎,想告诉这小丫头自己的名字。
可焰灵姬使劲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撸狗一样,道:“看来你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啊!我真是个起名天才!”
何止是天才,简直是旷古奇才!
双手疯狂飞舞,双爪不断的合握反复,仿佛在抓什么一样。
看王富贵的动作焰灵姬读懂了他的意思:“你对这个名字不满意?”
嗯!嗯!嗯!
王富贵疯狂的点头,他不想当村长!一点也不想!
焰灵姬腾出一只手,不断的对面前的客气抓握,这可把王富贵吓了一跳。
我去!你该不会是想着怎么虐待我,让我接受你取的名字吧!
卧槽!你可是国民女神,无数宅男屌丝的梦想,你可不能破坏你的形象啊!
“我懂了!”
你懂?你懂什么了?
“你是想说男儿在世当掌不世之权,对不对?”
所以……
“你想叫王权富贵对不对?”
我……王富贵诧异的看着焰灵姬,她咋知道这个名字的?难不成……
想到对方曾自称妖精,她不会是妖仙姐姐吧!可王权富贵好像跟妖仙姐姐不是一对啊……
看到王富贵怔住的表情,焰灵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唉~这个名字可是很容易被砍死的!
她从小的教育告诉她,这个名字不能叫,她想劝王富贵改变主意,却又想到,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的想法,她真的要阻止吗?
而且这小家伙可是个怪物,一个可能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怪物,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些凡人的制约。
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估计他长大后,绝对是个绝世大妖魔。
“你要叫这个名字也可以,但必须是你有自保之力之后才行,不然很容易被剁碎了喂狗的。”
嚯!还吓唬小爷!真当小爷是吓大的不成?
不过……
有些大佬现在他还真惹不起,而且,这个时代王权至上,他要是在发育起来之前叫这个名字估计是死定了。
“看着小家伙点了点头后”焰灵姬道:“好!那在你有能叫这个名字的本事前,你以后就叫富贵了!”
“……”
我是那个村的村长,我叫王富贵,我们村是个虔诚的村庄,不说了我得在山神祭祀前弄件新衣服去,王富贵来给村长我做件衣服,来了王富贵……
我来求包养
“嘭!”
“啊呀!”
一道人影被火光裹挟着摔出大门,一个单手托着火焰的小姑娘缓缓走进门来。
数位举着长矛的士兵,面色惶恐的缓缓后退。
那位同袍不是第一个被打飞的了,不仅门外躺了一地,他们身后还也躺着好几个呢!
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虽说这样有些丢脸,但总比被打个半死强多了。
啪!啪!啪!
三声掌声响起,士兵们回头一看,默默的让出一条通道,一个气质邪魅的俊俏男子走了出来,其身上还缠着数根铁链,端是野蛮暴戾恣睢。
“你很不错!够照顾跟着本太子!”
“我只是想养活弟弟!”
言外之意就是我只是想找个稳定的饭票,不是来当你奴才的。
对面前人这高高在上的姿态,焰灵姬十分的不爽,太子...这一个半月的赶路里,她可是被自己这个便宜弟弟给熏陶的差不多了。
我等生来自由人,谁敢高高在上?
据这个便宜弟弟说他曾经可是弄死过好几个王呢!
区区太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好吧~_~!身为他的姐姐,她跟不能给他丢脸了。
这一个半月,便宜弟弟明天一刻钟的教导,她现在开始非常厉害的。
虽然面前这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但她如果付出一定的代价,干掉他不难!
这才是她刚刚敢那么跟他说话的底气。
嗯?
那自称太子的人听到焰灵姬不屑一顾的话语,本能的眉头咬起,在百越之地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除了他的父王可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说话。
刚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有了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力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就感觉到一股饿寒从脚心直上后脑。
感觉就像被一头恶狼从背后盯上了他,不!盯上他的东西比狼可怕太多了!
而且这股注视来自前方——
再向焰灵姬看去,不知她的肩膀上何时多出了一个小号的脑袋—……
紫色的瞳孔如同深源,这一眼,那位太子殿下就陷了进去。
黑暗、杀戮、贪婪、毁灭、恐惧、仇恨……
无数的负面情绪将他淹没,他疯狂挣扎,却不断的被侵蚀,神智的不断沦丧让他绝望……
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光,然后光变成了光柱,不断的膨胀、扩散破碎了黑暗的世界……
他眼神重新恢复光亮,在看到焰灵姬肩膀上的第二个脑袋还在,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第二个脑袋,而是一个被焰灵姬背在背上的小屁孩。
这小屁孩刚刚突然把脑袋搁在焰灵姬的肩膀上,可是把那些士兵们吓了一跳,都往后缩了一下。
只是刚刚太子好像走神了,没发现他们的举动。
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太子居然往后退了半步!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居然被吓到了!
只是这反应有些慢。
不过也让他们的心里安慰了不少。
什么?我胆小?连太子都被吓到了,怎么能说是胆小呢?没晕那都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强了!
太子不着痕迹的往四周扫了扫,发现居然没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又往自己身边两个奇人看去,顿时感觉遍体生寒。
开玩笑,他刚刚的小动作虽然隐蔽,但这些士兵可是一直看着他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要是让他知道他们这些人看到了太子的糗样,他们还要不要这饭碗了?还要不要脑袋了?
演得一个比一个还真,仿佛刚刚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敢战之士。
这一演更是让太子对焰灵姬姐弟忌惮万分。
会放火的奇人异士,不算什么,他手下不仅有刀枪不入的“石头精”,还有玩弄尸体的变态……这么说自己的手下是不是不太好?
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就能打几十人,那将来岂不是万人敌?
就算将来是万人敌,但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能打几十个人,但能打几百个吗?
不为他所用,那必为他所毁!
可她背上那个小娃娃,却能在这无数士兵的保护下,以及在他眼中已经非常不错的两位奇人的看护下差点取了他的性命。
这不由的让他心底发寒,一个小娃娃就这么可怕,那这个娃娃的姐姐又怎么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模样?
“既然入了我天泽的麾下,那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抚养他长大成人,也是我的事!”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个太子莫不是别人冒充的?
“这样最好!”
说着焰灵姬就向太子府后院走去。
天泽,急忙让驱尸魔去给焰灵姬俩姐弟安排住处。
“主人,这……”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来到天泽身边,盯着焰灵姬离去的背影阴沉的开口,这个对主人不敬的小丫头让他很是不爽,只要天泽一声令下,他晚上就去取了她的项上人头。
可他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看见焰灵姬背上背着的的小娃娃转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漏出了森白的牙齿……
他心底一寒连忙低下头不敢在看,天泽也被这个笑容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儿,天泽问道:“百毒王,你有什么事么?”
“啊?”
被天泽叫到,百毒王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头,道:“太子我们招收奇人异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来投的人虽有一些小手段,可大多数都上不得台面,是不是……”
对于找焰灵姬姐弟的麻烦,他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怎么可能以大欺小的去欺负小辈呢?
“停下吧!能招收到这么一对姐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那些招收的手下,还得在挑一次,我这不养废物!”
“这事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声音是越来越缥缈,原来天泽在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门口,亲自去下达停止招收奇人异士的命令去了。
要是再招来这么一对祖宗,他还活不活了?
百毒王也赶往了,前段时间招收的奇人异士所居住的院子,这些人参差不齐,他得去淘汰一些废物,为天泽选出真正有能力的属下。
没有被淘汰的人才有资格在天泽手底下做事!
至于淘汰下来的废物,这段时间太子府对他们的供养,也该拿回来。
废物也是有废物的价值的,废物利用一下,让他炼出一些对天泽有用的蛊或毒。
这是他们最后的价值。
被淘汰后不是一个离开太子府,去另谋出路吗?
别傻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是奴隶制高峰的战国!
从他们入了太子府的那一天,那一刻,他们的命就只属于天泽!
想走?可以!
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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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光明好似奢华。
突然黑暗中点点荧光亮起,照亮了四周,一个黑袍人仰首望着头顶星空,默然不语。
“将早已移位的星辰隐匿,在原本的位置上布下虚影,让人无法察觉变动的未来……好大的手笔!要不是我天天观测天下大势,还真不能发现!”
“是鬼谷子那老东西么?不!如果是前几任鬼谷子我还信,但这一任...呵呵!”
某正钓鱼的老头专心致志的看着湖面,突然鱼线动了,他知道鱼儿上钩了,握紧鱼竿气沉丹田……
阿丘!
揉揉鼻子嘀咕一句谁念叨老夫?
再回首...我鱼竿呢?!
“是北冥子吗?道家无为,天宗更是讲究超然世外,最不可能这么做的就是他了!”
某山洞里,一打坐老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远方,继续闭上了眼睛冥想。
“是荀子?人性本恶,倒是真可能是他!”
正在讲课的荀子心有所感顿了一顿,继续授课。
“那会不会是楚南公?”
一正在深山老林撵兔子的大胖子,脚步一顿,掏出一册竹简警惕的看向四周,见好像没有危险,继续追赶那没有乘机溜走的傻兔子去了。
沉思的黑袍人突然感觉浑身汗毛炸立,心神颤抖,这是被凶兽盯上的感觉!
来者不可力敌!
一个老驴打滚,向旁边滚去,可身体一僵,就动弹不得。
这不是点穴!
黑袍人瞳孔猛的一缩,这是什么武功,没有任何的真气流转,就能控制了他!
而且他虽然动弹不得,却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并未被封锁,周身要穴也未曾被点。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体内磅礴的真气,他现在是真的心底发寒。
未知往往代表着致命,现在他充分的理解了这句话。
桀桀!
一声怪叫传来,他眼珠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向他袭来……
不一会,黑袍人从地上爬起来,隐藏在黑暗中的眉毛微微上挑,他刚刚是怎么了?
嗯?
我在这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该去教阴阳术了……
一根巨型石柱顶端上,一个大大石字上锁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
石柱四周漂浮着无数的文字,一个小童,从石字上跃至石柱上,地地面钻出一个大水珠落在他手中,他手中白光一闪而过,就把水珠捏碎。
黑袍人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新来的荧离还在门外等我呢!得赶紧去安排他!
嗯!让他和东君好好交流一下。
话说我阴阳家有这个职位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石柱上,小童手上白雾消散,一个大水珠出现,往地下一扔,水珠刚刚碰到地面就消失不见,地面也没有被打湿的痕迹。
“编故事可真累啊!”
说着双手在空中一拉,一个紫色的漩涡出现,小童直接跳入其中,消失不见。
漩涡在他进入的瞬间,也关闭了。
恢宏大殿外,小童出现在那,一位好红衣少女见到小童出现,连忙跑过来:“小秋你没事!成功了没?”
“成功那是必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就好!”
少女拍了拍已经初具规模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开始提心吊胆好一阵,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阴阳家,要是弟弟没成功他俩肯定死的非常惨。
这两人就是焰灵姬与无耻之徒二人组。
至于他们为什么在这,就得说一说韩安这个不要脸的了。
韩安跟百越王是结拜兄弟,可这家伙不仅下毒暗算百越王,弄合伙楚国项家,一起攻灭百越。
被韩安设计陷害,失去太子之位的天泽,聚拢五万残兵拼死抵抗。
焰灵姬则在他的好弟弟,冷言秋的英明指导下,准备捐躯卫国,然后……跑了……
人活着才有希望,她只有先强大起来才有可能保住自己国家。
现在的她实力不济,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不过是送人头,但如果等她强大起来,能够以一己之力左右天下,到时候她说天下以百越为尊,天下谁敢不从?
只是到时候她就跟百越绑在一起了,只能捐躯卫国了。
这就是她跑的理由。
毕竟她也是吃了天泽三年饭的人,可做不出来恩将仇报的事,她可是为了帮天泽把自己都卖给阴阳家了。
牺牲大了去了,绝不是因为冷言秋说阴阳家有可以让人青春永驻的秘籍。
跟不是因为那一句:“你这么漂亮,要是被抓住了肯定会被当成宠物养在笼子里的。”
她可是精忠报国焰灵姬,怎么可能是那么肤浅的人!
……
…………
一个小院里,焰灵姬看着面前的衣服山,仰首望天,欲哭无泪,她为什么就信了臭弟弟的鬼话?
恶狠狠的搓着手中的衣服,仿佛这就是冷言秋。
一精致房间里,一八九岁的女孩,看着面前萌萌的小男孩,脸上漏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东皇大人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跑来跟她说阴阳家的弟子太多了,房间有些不够,让这新任的荧惑跟自己挤一挤。
阴阳家人很多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阴阳家有一半的房间都是空着的!
在她看来东皇大人,找这么个笨拙的理由,让这小屁孩跟自己住一间屋子,纯粹就是不想带小孩!
你不想带孩子就不能随便找个长老吗?给我算什么事?我也还是个孩子!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罢了。
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却道天凉好个秋!我叫冷言秋!”
“呀!”焱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么有诗意的名字,怎么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感觉不那么对味呢!
“我叫……”
“焱妃,又或者绯烟,阴阳家现任东君。”
“嗯!”焱妃柳眉一皱,这小屁孩感觉有些不简单啊!
“别那么惊讶,身为阴阳家的二把手,清楚了解阴阳家的每一个人,这只是基本操作。”
拉过一个凳子,冷言秋,跳上去微微一笑道。
“二把手?”
“就是说在阴阳家除了东皇大人,我最大!”
“呵!”
“嗨!你不信!”
“呵!呵!”
“东皇大人是我叔!”
“……”
难怪会多出来这么一个从未有过的位置,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
至于被扔去当杂役的某人,冷言秋表示通往长老的道路上,永远布满荆棘,要是不经历一点苦难,怎么让人信服?
绝对不是报复这三年来焰灵姬的撸狗生涯!
剧情即将开始
“呲呛!”
“叮!”
一位黑衣人长剑出鞘直取中门,却不想对方竟只是竖起长剑,就挡住了自己。
瞳孔一缩,黑衣人抽身后退,撒出一包石灰粉,头也不回的就跑。
身后传来一阵强风,然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刺杀?”
说着,原先与黑袍人对峙的人把手中长剑往后一抛,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身体向一边的宫殿走去。
长剑飞过高墙,被一个紫色的圈吞噬,消失不见,这一幕被一个一直站在屋顶的白袍冷冽青年尽收眼底,嘴巴微张,震惊不已。
“吱呀~”
推开门,殿内一个头戴冠冕的黑袍青年开口问道:“解决了吗?先生?”
四周略显昏暗的灯火下,一位舞勺之年的少年走进了宫殿,对着青年点点头。
“明明盖首席能解决,为什么要我出手,不会显的小题大做?”
“鬼谷一门名冠天下的乃纵横之术,阴阳家却……”
说到这青年就不在说了。
少年点点头,确实鬼谷之前给世人的感觉都是谋略无双,让天下人都忽略了其武功。
阴阳家却是以奇诡强的武学名传天下。
而且时不时地还装神弄鬼,让世人皆以为阴阳家强的天下无双,虽然这是事实。
但他还是感到一阵不爽!
“鬼谷纵横剑术不比我阴阳家的阴阳术差,接下来就靠他保护你了。”
“先生要去哪?”
“我得提前去韩国布局,不然你到了那边太被动。”
青年身体一僵,有些僵硬的笑着说道:“先生说笑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更有古语:君子不立危墙。我怎么……”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手里的五蠹放下?”
“咳!”
轻咳一声,青年肃穆道:“先生,这韩非虽有才,但也可能只是纸上谈兵,我怎会……”
“所以他是真才实学,你还就一定会到韩国。”
你这么老打断我说话是不是不太好?
没等他继续腹诽就听见少年继续道:“不管到时候韩非是不是真才实学,你都必须离开咸阳,去外边走一遭。”
青年皱眉问道:“为何?”
“咸阳之中你只有大义,没有根基,虽说朝中武将大多忠于大秦,但他们却不一定会帮你。”
“文官们更是一群墙头草,现在吕不韦势大,他们忠于吕不韦,当你真正亲政,他们自然会为你所用。”
“那不是很好?”
“咸阳守卫军都是吕不韦的人,你还觉得好?”
青年恍然:“先生是说我应当从边关带军回来,以武力……”
青年没说完,少年就摇摇头打断了他:“那样你就失了大义,我让你去边关,只是制造一种,边关兵权以尽握在手中的假象,让他们心生忌惮,拖一下时间,随便挖掘一些久居人下的大才……”
“原来如此!”
“那未来政之社稷与安危就在此托付先生了。”青年起身施以一礼。
少年坦然受之,身型一闪,消失不见。
……
…………
“咯吱、咯吱……”
一辆驴车缓慢的行于山间,车上一位少年躺在板车上,高举酒壶,银河惊落,好不惬意。
“唔~”
用袖口擦了擦嘴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卧槽!这特么哪?”
他不是在官道上的吗?怎么跑深山老林里了?
驾车的那小姑娘呢?
感觉腿有些麻,低头一看,一个有紫色头发的小丫头爬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有些欲哭无泪,他离开秦国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太乙山。
完成了东皇太一交给他的任务——把这个小衣,未来的少司命给绑了。
现在的少司命还是那对黑白并蒂莲,但下一任的少司命就已经被选好了。
不得不承认,阴阳家还真是残酷。
把这小丫头绑来,他没有像原剧那般封印她的记忆。
结果这小丫头时时刻刻想着逃跑,被他不知抓了几次。
现在他烦了,干脆在驴车上睡了一觉。
这小丫头居然不跑了,不仅不跑了,还把他驴车给赶离了官道,跑这深山老林里了。
要是时间拖久了,剧情正式开始他都还没到新郑,那就舒服了……
要知道他离开秦国的时候,韩非就已经离开桑海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韩非恐怕已经回到韩国了吧?
漏出一个苦笑,使劲揪了揪小女孩可爱的小脸蛋:“不让你跑你偏要跑,让你跑,你又不跑,还坑我,我和你是不是有仇?”
被揪的生疼的小女孩醒了过来,使劲拍这冷言秋的手。
怒声道:“你从哥哥身边把我偷出来,害我跟哥哥分开难道不是仇?”
额~
冷言秋一怔,道:“瞎说!我哪偷了,我那是强抢!”
小衣拍打的动作一滞:“你抢我干嘛?”
“嘿嘿!”
冷言秋放开小衣的脸蛋,双手摊开问:“你看我这衣着打扮像什么?”
小衣仔细观察一下,道:“衣着华丽,布料昂贵,像个富家少爷,可这跟你强抢我有什么关系?”
冷言秋嘴角微扬,半是讥诮,半是邪魅。
“富家公子强抢民女你说我想做什么?”
“啊!!”
小衣想到了某无良长老吓唬自己时说的那些话,登时双手抱胸,往车头缩了缩畏声道:“你、你别过来!放过我好不好?”
“嘿嘿!给你机会让你跑你不跑,现在想走?完了!”
“之前一直在官道上,人来人往,想做点什么不方便,现在嘛!桀桀!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你别哭啊!”
冷言秋刚刚准备发出狂笑,小衣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从未哄过孩子的冷言秋今天**了……
想抱住小衣,却招来一阵拳踢脚打,虽然不痛,但还是很烦……
“哭什么哭!在哭就把你卖百花楼去!”
嘶~
刚刚说完小衣一口咬在了冷言秋的手臂上,虽然这小丫头安静了下来,但他如果知道会是这么个几个,他一定会让这丫头接着哭下去……
不一会小衣放开了冷言秋,躲到一角悄悄的抹着泪,冷言秋撸起袖子一看,眼角直抽。
这小丫头片子属狗的吧!
都出血了!
伤口绿光盈盈,不一会绿光消散,伤口恢复如初。
“话说你为什么不跑?”
“车太高了我下不去。”
“……”
吱呀,吱呀~
“别生气了小丫头!来尝一个,新鲜的野果。”
驴车上,好不容易让小衣相信了他是在吓唬她的冷言秋正一脸讨好的递着一个青枣。
虽然小衣相信了他,但是又对他吓唬她这件事生起了气。
压根不理他。
这不,恶着肚子也把脑袋扭到一边,看都不看冷言秋举着的青枣一眼。
我没封印你的记忆,相当于救了你哥一命啊!给个面子行不行?
系统苏醒
“啊~”
一赤裸着上身的青年倒了倒酒壶,发现已经空了。
哼了一声使劲往前一扔,
“砰!”
却不想砸在了树干上,弹了回来,青年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就被砸晕了……
“你不打算救救他?”
小衣拽了拽冷言秋的衣角,说到。
在树林子里转了半天,已经有些饿的冷言秋闻见了烤鱼的香味,丢下驴车,抱着小衣就顺着香味跑去,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你这么善良怎么不去?”
“哥哥不让我跟傻子玩,说容易传染!”
冷言秋闻言一窒,好理直气壮!你怕被传染,我就不怕背传染?捞起小衣,飞身靠近青年,然后一脚把青年踢河里去了……
“呜呜~咳咳~”
掉入水中,青年马上就被呛醒了,冷言秋抓起晾在架子上的衣服甩过去缴住青年腰身将其拽了上来。r
然后心安理得的拿起火堆上的烤鱼,撕下来一块尝了尝,发现已经可以吃了,就递给了小衣。
“这位兄台,可是心志有损?”
“啊?”
刚刚缓过来的青年一脸懵然,冷言秋又接着道:“如果兄台心志成熟怎会被……”
说道这,冷言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瞟一眼地上的酒壶,然后看着面前的青年。
其言语以不言而喻。
“嘿嘿~”青年只是干笑着不回答,眼珠子不停的转,思考着任何转移话题。
““咴……””
这时一匹白马走了过来,青年急忙靠拢过去,准备用这马了结束话题,这一番动作让冷言秋眼睛一亮,手指微弹。
马儿脑袋狠狠一晃,将青年推至河边。
“哎!哎哎~”
一阵手舞足蹈,青年稳住了身子,不待他重新走过来,冷言秋右脚一推。
青年所站位置就这么垮了,重新落入河中。
“扑通、扑通……救命啊!救命!我不会游泳!救……”
“看来兄台是真的心志有缺!”
“你!”
见冷言秋不仅不救自己还在岸上说风凉话,青年怒从心起,噌的从河中站起,指着冷言秋怒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落水了你不救我也就罢了!你干嘛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对于青年的指责冷言秋毫不在意,摇了摇头捡起一根树枝,叉起刚刚因为青年落水,慌不择路借力水花跳上岸的鱼儿,走回火堆边,专心致志的烤起鱼来。
小衣则专心致志的对付着手中的烤鱼。
“你——”
见冷言秋不搭理自己,青年还想在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的手臂一愣,再低头一看。
好尴尬的说。。。
“原来这河不深啊!呵~呵~”
想爬上去,感觉眼睛一黑,手一拉手上多了一件衣服。
“刚刚救你,你衣服掉地上了,你得重新洗一下了。”
可我怎么看见是你处理完鱼鳞,用来擦手弄脏的?
“火好像小了...”
听见冷言秋低语一声,手一招,树林中就飞来许多树枝落在他脚边。
这是威胁吧?肯定是!
我堂堂儒家门生,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向恶势力低头!
这么想着青年,就弯下腰洗起了衣服……
他不是怂!
早晚都要洗的嘛!现在洗了晚上说不定就干了,不然今天晚上想冷死?
再说了他顺便还要捉鱼呢!要不是那小女孩吃了他的鱼,他又不能跟小孩子计较,而且肚子也饿了,他一定……一定跟这混蛋好好讲讲道理!
这个时候小衣已经吃完了鱼,可怜巴巴的盯着冷言秋手中的烤鱼。
“喂!你既然已经在河里了那就顺便帮我抓两条,谢谢!”
青年洗衣服的动作一滞,这是把我当下人了吗?
“今天晚上我保你平安无事!”
深山老林里夜晚永远是最危险的。
两条鱼换一个护卫,不亏!
青年衣服也不洗了,赶忙抓起鱼了。
“还有一会才好,等一下。”
对小衣温柔的说了一句,冷言秋专心致志的烤起了鱼了。
…………
入夜,看着已经准备在树上就寝的兄妹二人,韩非羡慕的紧。
晚上了,这树林子里狼可是非常多的,不说狼,其他有危险的野物也很多。
但他知道,这位冷兄是不可能让他和他们挤一挤的。
只好走到白马身边自言自语:“马兄,今晚我俩要报团取暖……”
“嘭!”
没等韩非说完,白马一个后踢,韩非就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呱噪!”
树上的冷言秋淡然的收回手,将肚子上的“取暖炉”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
眼前看动漫的时候觉得韩非跟马儿说话是乐观开朗,他不觉得奇怪。
现在他只感觉韩非脑子肯定有病!
因为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孤独,他会国的路上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跟马儿说说话解解闷没什么。
可现在不同,有了他和小衣这么两个大活人相伴,居然不找他们说话,去跟马说,不是有病是什么?
韩非:要不是冷兄人如其名,我怎么可能……我真的有病!我要是没病怎么可能会去学法家那一套!要知道我师父荀子可是儒家的掌门人!而且我要是没病怎么可能会做出抨击儒学那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冷兄刀剑无眼,能不能把刀放下……(别喷!天行九歌里,韩非确实是节操碎了一地……)
“唉~”
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到吃饭时,得知青年就是韩非时!他的内心真是累啊!
韩非回国至少要三个月,而他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还能和韩非碰上。
而且从韩非口中得知,这里韩国依旧有一个多月的路程,他就莫名的尴尬。
他居然一直都走错了路!
要是他没碰上韩非,非跑齐国去不可,到时候……
不敢想象!
“宿主是不是发现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系统你醒了!!”
“不然你以为闹鬼呢?不过狗宿主,你运气可真牛掰!居然能控制了一位陨落大罗的投影,掠夺其残留的气运,我还真没办法醒这么快!”
大罗?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敢叫那个名字,还没有被其他妖族大能清算?”
“不得不承认宿主的运气,这么快就即将拥有自己的世界!”
“嗯?”
冷言秋嘴角一抽,感觉自己已经把未来冲击大罗的气运都用光了。
深呼吸一口气,:“打开我的属性版。”
“宿主我是真的不想时刻提醒你是个穷逼加弱鸡!”
“不对!说你穷比,已经不太合适了,但说你弱鸡,依旧是在侮辱弱鸡!”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道:“打开属性版!”
面前出现了一个只有他才看得见的屏幕:
姓名:冷言秋
性别:男、公、雄(想用那个随看的人)
种族:现在是人,未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神通:知道剧情算不算预知未来,不算就没有。
寿命:未知(身为系统拥有者,不能超脱干脆自己自灭神魂算了。)
气运:1234(系统复苏用了点,又有强迫症,就帮宿主花了点,宿主一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冷言秋:我敢吗?)
实力:武道先天下品(初临炼精化气)依旧是个侮辱弱鸡这个词的弱鸡。
天行中武者的修行境界分别是后天、先天、天人,他现在的实力可是这十多年的苦修成果。
另外还有上一个世界夺取的东西,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他也不知道。
“系统这初临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虽然有练气化神的修为,但实力却跟炼炼精化气巅峰差不多,简单来说就是境界不稳随时可能倒退!”
“哦!可是……”
“你另一股力量如果换算成那个世界的体系就是无极之上!”
听了系统的解释,冷言秋接着看下去
物品:承影剑、悲酥清风、焱妃的肚兜、系统帮宿主买的(……)
看到焱妃二字,冷言秋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手中火焰飞腾,将其燃为灰烬,准备跟系统狡辩,看到系统给自己买的东西眼睛里冒出火光,可看见后面的那一行字眼光暗淡下去……
玉无忧的期待
大雪皑皑,一脚踩下没入膝盖。
扒着一棵棵“雪树”,慢慢的走着。
“系统我就这么跑这来,那边真的不会出什么事?”
“宿主放心好了,向那种压根没有天道存在的世界,我强行接管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坐标记住了吗?”
“那可是宿主你未来的主世界,我怎么可能忘?”
“嗯~那就好!”
这就是我们的主角,至于他为什么在这就要从昨天晚上,系统苏醒说起了。
“宿主你现在已经富了,应该大力花钱,要知道钱不好越花越少,只会越花越多!”
冷言秋冷笑一声没接话,开玩笑想当初他拼死拼活的穿了两个世界,扣去成本才得了五十点的气运值。
如今身价上千,怎么可能轻易的花出去?
一道破界符就要二十五点气运值,这还是他唯一买得起的东西。
想当初他第一次逛系统商城,第一个看到的商品:
诛仙剑(仿制品)100000
当时他忍不住问了句:“没正品吗?”
系统回答:“要是你能打得过灵宝天尊,我也能卖真品!”
这该死的狗系统居然怂恿他这个三好青年去抢劫!
这能忍?
然后他愤怒的浏览一遍后发现,系统买的这些东除了破界符与破界令外,就一件镇店之宝,人参果……的叶子是正品外,其他的都特么是群假货!
这些假货居然还跟后世那样分出了档次:
真仿:除了材料不一样,其他方面跟原版一毛一样,跟原装货一个价!
高仿:从外貌看一模一样,只要不上手谁也看不出来,比真货底一个百分点。
低仿:看样子像,实际上功能可能会比原版多一些,买了就是赚到了,比真货底两个百分点。
山寨:看起来和原版一模一样,甚至比原版卖相还要好,就是经常失灵,使用全靠运气,商家特别提醒,运气不好的人记得使用前买好棺材,诚惠三百气运值。
当时看的他的心哇凉哇凉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连棺材都买不起!
昨夜他居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道有些残破的破界令。
居然只要十点气运值!
要知道这破界令可是比破界符高级多了!
破界符一般只适用于破除小千世界以下的世界壁障,而且还不确定后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一般都是那种拥有世界之灵的小世界,属于洞天福地一级,勉强保本。
要是后面是小千世界,就可以小赚一笔,何为小千世界,能存在仙的世界就是。
当然也可能是那种连天地意志都没有的虚界,连路费都不一定能凑出来。
而破界令,那可是能破除中千世界与大千世界的世界壁障的好宝贝。
何为中千?
可容不朽方成中千!
不朽,即金性不朽,吾道不枯!能存在金仙的世界就是中千世界。
大千世界最弱的也能容纳数位大罗金仙,强大的可容纳混元强者。
当然要是去了这种世界,估计天道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大老抓去切片了吧?
当时他看见这个破界令,小心肝都差点跳出来。
虽然会很危险,但回报也会很大,怎么办要不要堵一把?
“一分钱一分货,便宜肯定没好货!宿主冷静!”
顿时,他直接买下破界令。
平常这狗系统每天挂在嘴里的一直都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居然能说出“便宜没好货”!这种话,肯定是狗系统刚刚醒来,脑子迷糊写错了标价,正准备蒙混过关。
他怎么能错失良机,他果断买了。
“系统我要是现在去了那个世界,这边……”
“不得不说狗宿主运气真是牛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天道,本系统可以强行接管一段时间放心好了!”
“没有天道?”
“据我刚刚观测,这个世界好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天道被人干掉了。”
“被干掉了天道,那这个世界不应该慢慢消散吗?怎么……”
“天道虽亡,但天道权柄还在!”
“天道权柄还在!也就是说……”
“只要有人重新执掌天道权柄,那他就会成为新的天道。”
“所以你说我即将拥有自己的世界,就是让我抢夺天道权柄,让它成为我的主世界?”
“没错!”
“那天道权柄你知道在哪?”
“宿主不是已经有猜测了吗?”
“苍龙七宿吗?”
“系统我要使用破界令!”
然后
冷言秋就在这爬雪山了。
爬了不知多久,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铠甲的人跌跌撞撞的向他走来。
那人碰上他先是一愣,然后拔剑,准备砍他。
冷言秋直接一个飞踹,就把这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家伙踹飞。
将雪砸出一个人型的坑。
由于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冷言秋没有下杀手。
但让那人疼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过去拎着那人的脖子拎起来,那人对他哼了几个字就晕了。
冷言秋好尴尬的说。
从这个人已经有些破碎,沾满了鲜血的铠甲看来,这家伙一定是非常的紧张的。
才会一看到自己拔剑就砍,这他很理解,所以才没下杀手也没打断这混蛋的肋骨。
但这家伙居然晕了!
本来就被他吓一跳,又被他踹了一脚,他真的不好意思往这人脸上泼冷水。
直接拖着他的脚就继续爬山。
不一会就看见一个身着火狐裘肩膀上:站着一直松鼠的少女,从远处走来。
“姑娘此处可有安置之地?”
“哦~公子跟我来!”
额~晕了的那人眼睛眯开一跳缝,只觉得头重脚轻,看不清前方,依稀看见一抹红衣……
然后撞树上又晕了……
被冷言秋问道,少女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在前方引路,带着冷言秋前往了一个附近的山洞。
进入山洞,冷言秋凭借着极高的内功为男子吊起小命,准备去附近找郎中。
少女拦住了他:“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位武林高手啊!”
“人命关天,别……”
少女从一只松鼠身上拔下一根毛,毛发时间变成了金针,少女紧接着就蹲下为那男子施针。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冷言秋闭上了嘴。
不仅仅是少女取毛化针的手法震慑了他,还有系统居然跟他说那松鼠居然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精怪!
要是有修行的法门,就会成妖!
这可吓了他一跳,别看阴阳术跟仙法差不多,但它依旧是武功,你武功在怎么高,也打不过这些妖魔鬼怪啊!
早知道这世界这么危险,他就不应该贪小便宜的!
等少女施完针,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将针扎会松鼠身上,重新变成毛发后,对冷言秋问道:“我叫雪缇兰,你叫什么名字?”
冷言秋只感觉一道惊雷劈中脑门。
但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平静的说道:“却道天凉好个秋!在下冷言秋!”
“好有诗意的名字。”
少女脱下身上的火狐裘衣,披在地上男子身上。
对冷言秋道:“就这么躺地上对他的身体不太好,我们去捡点树枝吧!”
“好!”
临到洞口,冷言秋叫住了少女,解下外袍,只留一件里衣,披在少女身上。
“你这样不……”
“我有内功护体,寒暑不侵!”
我就蹭蹭
轻轻放下怀中少女,冷言秋手指一搓,一道小小的火苗出现,往堆好的树枝上一甩,一个小篝火就这样燃起了。
一旁的雪缇兰一愣,怎么回事?
她火折子还没找到呢!火怎么就着了?而且看样子已经烧了许久……
“他们这么躺着怪可怜的,我去给他们找一点驱寒的药材!”
“我跟你去吧!,这冰天雪地的,你一个弱女子不安全!”
随手填了几个柴火,就跟上了雪缇兰。
看着前方有些火急火燎的雪缇兰,冷言秋的目光十分复杂,半是追忆半是哀伤,同时夹杂着悔恨。
在得知她的名字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了。
“哥哥你这次回来多久啊?”
“七天。”
“啊!才这么点时间啊!”
“任务有些多……”
不等他说完,妹妹就往他怀里塞了一本书。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妹妹嘟起嘴吧,气哼哼的说道:“怎么?让你给我讲睡前故事你还不乐意?”
回忆道到这里,冷言秋就不再回忆下去。
他不知道妹妹后来知道他‘叛国’的消息,会是怎么样的哀伤。
在妹妹的眼中他一直是一个在平静湖面下阻拦暗流的无名英雄。
可要是她知道了他‘叛国’潜逃,她该多么伤心……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可心头依旧如同被刀子捅了一刀,还转了几圈那般的疼。
“系统我还能回去吗?”
他不仅想照顾妹妹,更想把那群陷害他的国贼绳之以法。
“看你运气喽!”
扫了一眼无数的破界令与破界符,强忍下买下无数,碰碰运气的想法。
接着跟上了雪缇兰,他被这狗系统给坑了!
他就说破界令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比破界符还便宜!
这不,这方世界虽然神异,但依旧连回本都是问题!
大千世界气运钟爱之人,也不过百万点。
中千世界十万封顶,小千世界万点。
洞天福地虽然气运比大、中、小千世界多,却跟这些等级世界的气运没法比!
一千洞天气运,才抵大千世界一点气运。
这个世界是一个介于虚界和洞天之间的世界。
虚界,有生无灵。
生灵无数,却无天地之灵管束,调节。
这种世界不是在世界本源消耗殆净重归混沌,就是被众生无休止的汲取,枯竭而毁灭。
洞天,天地有灵性,定天数以束万族。
这方世界出现了占卜,说明天地有灵,但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就跟他说这个世界的天地之灵还处于凝聚状态,可以放心的搞事情。
他现在得捞一万的洞天气运,才能回本。
但这洞天,天地赋予每个生灵的气运也不会超过一百,这这么搞?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国有国运啊!”
冷言秋被这么一提醒,就准备离开,一国气运可比个人多的多,这方世界有十国,去当国师可比跟这些天地主角抢光环安全多了。
他可是阴阳家的人,装神弄鬼什么的,太在行了。
准备跟雪缇兰告别,就看见前面有个穿着金甲,拎着大刀,骑着一匹狼的姑娘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五姐!”
“那什么,刚刚有个身受重伤的人我给救了,你这么光明磊落,应该不会欺负残废吧?”
雪浅央一怔,然后看了看时不时瞟一眼身后男子的九妹,刚要说话。
就看见自己的目标,沧澜国洛冰辰,护着一位少女走了出来。
这白痴居然还敢对他拔剑!
雪缇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揽下了救洛冰辰的事,就是害怕五姐迁怒,冷言秋,可现在洛冰辰这么一来,就不会让五姐有追问的兴趣。
…………
玄鸟泽
“朕就在这等着爱卿功成归来!”
再文武百官的送行下,冷言秋唉声叹气的出发了。
他那日离开雪衣国,跑到玄鸟泽装神弄鬼糊弄一番,国师没弄到,反而成了丞相。
肩负两国联姻的重任,他踏上了去雪衣国求婚的征程。
他知道很想对老皇帝说一句:“你都一个土埋脖子的人了,怎么还忍心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但他不能怎么说,于是委婉的说道:“若此事能成雪衣国,最有可能嫁的就是三公主雪苏兰,但其命带火煞……”
“爱卿身为朝中重臣,岂可妖言惑众!还是说爱卿根本就是金玉其外?”
就这样冷言秋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为了不失去这丞相之职,失去这个窃取国运的地位,他去了。
良心?当初他的战友被他救下的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用微型炸弹炸的到处都是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它挖出来喂狗了!
“王爷你这是……”
洛庚将捉到的鲤鱼,放进白瓷鱼缸里,转身对冷言秋道:“冷丞相,我只是想这雪苏兰人人都知道其带火煞,却无一人想到为其化解,若我等以此物为由,说为其化解火煞,必然让其心神摇曳,到时候凭借着丞相的三寸不烂之舌必然成功!”
还别说,原著这货就是这么成功的祸害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让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守了活寡,最后还把人家收入房中了。
“水克火,雪为冰,其效远超于水,到时候雪皇用这个借口拒绝怎么办?”
“这……”他确实没想过。
“所以破局之法就在这……”
洛庚顺着冷言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红鲤鱼正在鱼缸里悠哉悠哉的游动着……
呈上国书,冷言秋从洛庚手中接过一个白瓷水缸,捧着水缸,对雪皇不卑不亢道:“听闻三皇女,命中带着火煞,小臣特意寻来了这鲤中之王,龙鲤,望能化去三皇女命中的火煞。”
就这样,冷言秋为老皇帝娶回了他的小娇妻。
可惜,这龙鲤似乎没什么用。
大婚当夜,刚刚才开始婚宴,太子造反,老皇帝气急,一口气没喘上来……
第二年,新皇外出打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自己的肋骨刺破心脏……时年洛庚在宗室的扶持下摄政玄鸟泽,冷言秋领花流国丞相,兼职羽沙国国师。
年末又领云阳国国师,上任时,因赶路随手拍飞了挡路斗殴的蟊贼,自此西戎国武林传出——谪仙不出,魔头称尊的传说。
夫君,从了我吧!
ps:三千多的大章,头疼。
“话说你们知道雪衣国吗?对,就是位居七洲大陆最北、神秘气息最浓的那个,他们那里的皇族婴儿一出生就放到神殿里,由神兽陪伴着长大,因此多有异能……”
“话说你们知道辰王吗?对,就是我大沧澜国那位唯一的异姓王爷,前不久强抢民女被人挂在城门上的那个!各位都知道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抢民女,被路过的大侠随手教训了一下,才被挂在城门上,你们知道为何那位大侠不惜得罪王爷也要替那位民女出头吗?那民女是什么身份,和那位大侠又是什么关系吗?”
人头涌动的人群中有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总不会是雪衣国的公主来了我沧澜国,刚好被王爷强抢,随行护卫愤而出手吧?”
“对!也错!”台上粉衣少年将手中茶杯斜下去用力往桌上一搁,击出啪的一记清脆的声响,“王爷欲强抢之人却是雪衣国公主,但出手之人并非随行护卫,而是一位侠肝义胆的大侠!”
“哗!”人们顿时两眼发绿光,王爷多年不娶,他们都认为其有断背之志,前些天居然当街强抢民女,还被行侠仗义的大侠给打了!
这可是大新闻!
粉衣少女看着台下众人一脸八卦之色,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了——邪肆王爷逼良为娼,单纯皇女得觅良人。要听的赶紧挑个好位子坐稳了!”
“不对啊!被逼良为娼怎么还能觅良人了?你该不会是瞎编吧?”
“英雄救美,美人不该以身相许吗?”
“噗!”
不同于旁人的连忙找位子入坐,一位站在门口,靠着门框饮酒的白发戴面罩的侠客一口酒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台子上的粉衣少女。
掌柜的恶狠狠的瞪了侠客一眼,继续去卖瓜子了。
这混蛋,不知道我这是茶楼吗?
听白书就算了,还在门口喝酒,你是对面酒楼派来捣乱的吗?
要不是你是我摇钱树的朋友,我非赶人不可。
醉春楼,沧澜国皇都的一家酒楼,而粉衣少女则是这家茶楼高价聘请的说书人。
老板在大堂内给少女搭了个约莫三人高的竹台,少女明天挑一个时辰坐在上面说书,为茶楼招揽顾客,也通过这种耍嘴皮子的方式来赚取自己跑路的盘缠,也顺便赚取两人的饭钱。
看着台上已经沉迷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女,门口的侠客陷入了深思——他是不是压根就不应该管她?
那天他赶路时,破上了有人强抢民女本来他是不愿意管的,可系统对他说:这丫头片子是这方世界的主角之一,与她结因果可以加大夺取气运……
然后秉着行侠仗义的高尚品质,他从楼顶飞身而下给了辰王一记断子绝孙脚,虽手打翻几个辰王的狗腿子,把他挂在城门上,趁着所有人去救他,他就施施然的带着这少女走了……
至于为什么没被通缉,他当天夜里,就去跟沧澜皇帝讲了讲道理,皇帝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表示这是辰王有错在先,不会追究责任的。
然后让人洗了洗地,准备宴请冷言秋,但他拒绝了。
可这小丫头就这么缠上他了,他算不算自找麻烦?
掀起面具一角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语:“没道理啊?我可是用了……”
每错这位侠客就是主角,冷言秋。
那天他是准备去往雪衣国,雪衣青岭神殿的,世界之灵已经开始产生,那么就代表天道权柄的显化,由于这雪衣青岭的种种神奇,他就准备去看看,然后……由系统出手将这个世界化成他个人的小世界。
想到这他的心就一阵滴血!
这个奸商,没在元炁和零术上坑到自己,居然在这么点小事上摆了自己一道。
就这么个出手一次,就把自己给掏空了,就剩了给他三百点气运值,刚好够买指定破界令。
指定破界令是由系统记录了坐标制造的破界令,指定前往一个世界。
这下又回解放前了……
要是知道了他的气运值之所以才堪堪破千是因为系统坑了他……
“后来呢?”
“快讲啊……”
“那九皇女是不是跟救下他的侠客归隐山岭了?”
“说呀……”
“后来啊……”
后来那位单纯皇女和她的神兽就沦落到在茶楼以说书为生了,至于那个木头——
少女将眼光向门口低着头喝酒的侠客撇去,
冷言秋回过神,一抬头,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移开目光,一人是不敢,一人是羞涩。
少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在扯点什么,话到嘴边却被一道阴森森的低沉嗓音抢断:“后来?后来他们就被本王捉回府去,夜夜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女霍地转头看去,只见一群护卫正一字排开将醉春楼的大门堵死,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胆小如鼠!”
门口靠着门框的慵懒侠客,双目一凛,手中酒壶抛出往楼外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侠客靠在门框上的身影逐渐虚幻,直至消散。
护卫后的一名骑在白马上的玉冠錦袍男子瞳孔猛然一缩,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就看见。
身边多了一个人,然后胸口一疼飞身而起,砸入西侧的丽春院中,引起一阵鸡飞狗跳……
“呃啊~”
这时护卫们惑向前扑,或后飞,或高跳,或……
不一而僦,纷纷摔倒在地,捂腿的捂腿,捂胳膊的捂胳膊,还有按着胸口死咳的还有直接晕了的……
冷言秋自马头上收回腿,身型一闪,来到了大堂内淡然道:“走了……你还想等着他叫更多人来抓我们?”
“哦~哦!”
原本还在放花痴的雪缇兰手脚并用的爬下竹台,小跑着向冷言秋跑去。
等快走近,又跑到掌柜的旁边跟他要起了工钱。
看的冷言秋额头直冒青筋,不过他没说什么,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是常事!
绝对不是被人给偷了包,他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会栽在这种小世界!
皇宫,太和殿屋顶上冷言秋看着抱着一包袱铜板傻笑的雪缇兰,眼神冲满了鄙夷。
“你那什么眼神啊?本公主自离家之后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钱……”
“你继承两个‘前夫’的遗产居然还这么穷?”
“那两个穷鬼别提!就那么点遗产我为他们办完后事后不仅没剩还贴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嫁了两次?”
“斯基大人说的。”
雪缇兰眼含杀气的看向了肩上的松鼠,松鼠无视了她的眼神,直接就跳到了冷言秋的肩上,同时对雪缇兰做了个鬼脸。
“那...我嫁人那是有原因的,我……”
“以义迫人,趁火打劫之辈,死有余辜!”
“哈!”
原本焦急解释的雪缇兰一愣,冷言秋一把攥住肩头的松鼠,递到了她的面前。
雪缇兰接过松鼠,藏在背后恶狠狠的揪着斯基大人的尾巴,喜滋滋的说道:“这算不算口是心非?”
冷言秋没回答,丢下一句:“在这等我!”
就去跟皇后谈谈心去了,不一会就带回了一位发丝凌乱,面色苍白姿色平平无奇的女子,身上还多了一个包袱。
雪缇兰有些出神,你不是说来跟皇后谈谈心,解决一下辰王的麻烦吗?怎么还带回来怎么个丑女人?而且还带个包袱?你们是打算私奔吗?
‘宝贝这不是你前几年救的那个山民之女吗?’
听到斯基大人的话,凝神一看,嚯!还真是!
冷言秋揽住雪缇兰芊芊细腰,揪着那女子衣领飞身而起,三个起落就已经来到了辰王府。
看见已经回到府内的洛冰辰,冷言秋一脚把救出的女子踢到他怀中,冷声道:“你要的人!事已了!要是再纠缠,我不介意杀一个异姓王!相信皇帝会很乐意的!”
说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然后脸色十分难看的走进了一家客栈,他在店小二那鄙夷加恶心的眼神中开了一间房。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位九皇女的身体那么差,居然...居然吐了!
虽然他的速度快是快了一点,但你吐也跟我说一下啊!
这么吐我身上算什么事?
刚刚雪缇兰脸色绯红,时不时的干呕,还有她吐自己身上的东西,这些联系在一起......
他只希望店小二不要去报官,不然……他的脸真的是丢到异世界了。
想想未来某一天——
“唉~你们知道冷xxxx还弱小的时候干过什么恶事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冷xxxxx是那么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
“你还别不信!据我爷爷的爷爷家的二表哥的四大姑,七大婶,十六姨家隔壁的郭大侠的三侄子的七表妹的姨丈的结义兄弟讲,冷xxxx曾经捡过尸!”
“什么?这……”
这么相信他好想死,怎么办?我现在去杀人灭口还来得及吗?
探知一开,找到了!
正在后厨处理王八的店小二被王八咬住了手指,店小二惨叫一声,蹿起,撞到炉子,后退扑在了砧板上,剁猪头的厨子没收住手,斧头落下……
“目睹”这一场悲剧的冷言秋目瞪口呆。
我没动手你们信吗?
然后用铺盖卷起雪缇兰从穿口飞出了客栈,去隔壁开房去了……
玉兔东升,斯基大人在皇宫屋顶上张开嘴,对着月亮吞吐月华,如果雪缇兰在的话一定会听见那非人的咆哮:
主母,你把我忘了!!!!!
我好难(二合一)
“嘤~”
轻咛一声,雪缇兰揉了揉眼睛,撑起身来,感觉身上凉凉的。
凉?
惊得猛地睁开睡眼,双手上下一抹……再往四周看去,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完了!
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过她毕竟是个医生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不就是被人吃干抹净了嘛!
不就是被人卷走了一身物品,连衣服都不给她留嘛!
有什么大不了!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她居然有些想笑,可眼睛里雾水上涌,落泪……
无声的哭了一会,把被子一蒙住头睡觉。
不去想那些伤心事。
可借助月光,依旧能看到被子一抖一抖的。
房梁上的冷言秋重新躺了下去,这姑娘有病吧!好好的哭什么?
……
…………
“喔喔喔~”
随着客栈后院的鸡鸣,冷言秋睁开眼,轻轻跃下房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润润嗓子。
然后走近床边。
看着雪缇兰有些红肿的双眼,嘴角微微抽了抽,这是哭了多久?
轻轻关上门,冷言秋也悄悄跑路了……
金乌西坠,雪缇兰再次醒来,抬起手揉……
嘶!
好疼哦~
昨天晚上哭得狠了,现在眼睛碰一下都疼的不行。
没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快速好起来,得好好养养了。
嗯?好香!
一转头就看见正举着筷子,准备夹菜的的冷言秋,正直愣愣的看着她。
她好像还没穿衣服……
没等她尖叫,冷言秋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房门,徒留一个在桌面上打转的饭碗,顺带着还拿走了一碟小菜……
让她哭笑不得。
然后看见床边摆着一套衣物,心情瞬间好多了,起身准备穿衣,站起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等她穿戴好,才回过神,昨天真是亏大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我哭什么哭?
懊恼的扒着饭,用手撕下一条鸡腿恶狠狠g的啃着像是要将昨晚流失的补回去。
额~噎着了!
拿起茶壶就直接往嘴里灌,真可谓是一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绿林好汉,跟什么端庄典雅的公主完全不搭!
你是土匪的压寨夫人吧!
雪缇兰表示你饿上将近两天一夜试试!看你能不能保持端庄典雅!
屋顶,冷言秋端着碟子弹起一颗花生米,仰首接住,咀嚼两下,拎起酒坛喝上一口……
“他大爷的!谁偷了大爷的花生米?”
“这位爷!别生气!回头我给你补上!小二再给……握草!谁!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酒!”
掌柜的先向客人告罪,准备让小二再给上一碟花生米,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一回头就看见他刚刚放在柜台上的酒不见了,他刚刚才搬出来的啊!
嚎了一嗓子,只能自认倒霉了,毕竟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只有那些武艺高强的江湖人了。
个个高来高去的,行事随心,想讨酒钱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人站他面前他也不敢要啊!
万一人家连棺材钱一起给怎么办?
“啪!”
“偷鸡摸狗之辈!别让洒家碰上你,不然非把你皮给扒……哎呀~”
大汉突然倒地一定银子滑到了掌柜的脚下,同时大汉一口血喷在地上,夹杂着好几颗牙齿……
看到大汉突然倒地的一幕,吃饭的众人,都往一旁退了退,菜还没上来的人也悄悄的往外面摸去。
准备进来的人被这么一吓上也悄悄溜走了……
原来那位丢了花生米的大汉,将手中长刀拍在桌子上恶声道,结果被不知哪飞来一定银子给砸倒在地,痛苦的捂着嘴,在地上扭来扭去,显然是个铁憨憨,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他的花生米和掌柜的的酒,那在江湖中也是一方高手,他居然还敢挑衅。
这不冷言秋不仅付上了花生米的钱,还有他的医药费。
“咚!”
就在掌柜的因为出了这种事,悄悄走了的客人,以及直接擦肩而过的生意感到心痛不已时。
身后一声脆响,柜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三对玉钗。
“好功夫!”
一位坐在角落吃面的带斗笠的剑客大喝一声,起身向着柜台走去。
围观群众随着他的前进方向,让出一条路,再他过去后又合拢。
剑客到了柜台,拔起三支玉钗,看了看被插出的洞,又打量了一下手中玉钗。
递给掌柜的,说道:“这位掌柜的,你运气可真好!居然碰上了一位武林名宿,不然你今天的损失可就是白白的喽!”
“啊?”
掌柜的一愣连忙问:“此话何出?”
剑客呵呵一笑道:“这三支玉钗扎入柜台只发出一声,这说明施力者对自身真气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地步,武功已经出神入化。”
“而且这玉簪每一支都不下于千两白银。”
屋顶上原本以为这人起了贪念准备出手给他个教训的冷言秋默默的将一支金凤簪收了回去。
“武功出神入化者,武林晓楚比比皆是,但大多都不富裕,这么贵重的东西可做不到说扔就扔。”
“唯有那已经名满一方的武林名宿才不会缺这种黄白之物。”
“原来如此!”
周围人听剑客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就是这样。
平时他们见过的那些行侠仗义的大侠,确实不会这样。
就算打坏东西也只是赔偿那一物的价钱,怎么可能管你一天的损失?
所以刚刚出手之人绝对是武林名宿,而且还是名声极大的那种,不然怎么可能随身携带着价值上千两的玉簪,而且还不是一支。
冷言秋:当然不止一支!当初我在皇宫可是抓了一把呢!
“在下浪子剑客奥力给,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剑客边说边向四周抱拳行礼。
屋顶上,冷言秋一口酒喷了出去,然后强行运功压制肺腑。
好一会才缓过来,这个名字太累人了!
急忙收回了探知,压制感知。
心情十分荡漾。
奥利给!这是他穿越第二个世界时知道的名词。
那个世界,娱乐十分发达,各种小说、电影、动漫、音乐层出不穷。
像秦时明月,就是在那个世界看到的。他花了整整五年才看光了所有已有的经典电影、小说、动漫,听完了大部分的音乐,在他离开之后又产生了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场疫情过去了没?
那个世界他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足了吧!
系统说过,那是一个特殊的世界。
这诸天世界,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一成不变的,他们是围绕着一个奇点转动的,只是因为一起在流动,而且速度极其缓慢,才让人有一种他们是在一个固定位置的错觉。
而那个世界就是无数世界流转的中心,每个世界的过去未来都会被那个世界的某一个生灵无意间的以灵魂投影进去,然后记录下来。
无数已经消失的世界,也能在它那里找到存在过的证明。
他就像一个数据库一样记录着诸天的一切……
那里没有任何超凡的力量,但超凡的力量也进不去。
那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庆幸自己是个侮辱弱鸡这个词的弱鸡。
虽然他在那个世界没有得到任何利益,还差点连肾都卖给系统。
但他是真的想回去,他想知道圣墟的结局……
唉~想那么多干嘛?
先谢谢怎么回家吧!妹妹还等着他整个呢!
一口气喝完了酒,一个后靠,就掉了下去,到二楼时,手指勾住窗棂,翻身而入。
独留一只金毛“耗子”,在屋顶吃着花生米,时不时舔一下酒坛,欣赏月牙。
回到房间,桌上摆着饭菜,雪缇兰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醒了!”
“嗯!”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冷言秋步伐微微一顿,快步到桌边坐下,端起碗,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
他是真的饿了,花生米可不顶饱!
什么?你说他不是带了一碟菜吗?
咳咳、走的急了,就拿了个空盘子,他冷言秋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去舔盘子?
这才有了上面那一幕。
“我衣服你脱的?”
冷言秋吃饭的动作一顿,要不要这么直接?
不是说古代姑娘们都特别含蓄的吗?
来!站出来!我保证只打断你第三条腿!
“你吐的一身,那衣服没法穿了,你又昏迷不醒,去请人,我怕被人报官,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我保证是闭着眼……”
还没等他说完,雪缇兰就打断道:“你是闭着眼,但你却把我摸了个遍!别狡辩!你没摸,这衣服怎么可能这么合身,就跟去定做一般?”
冷言秋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我没摸,我是用探知把你全部看光,测出了你的身材,才去定做的?”
“你待如何?”
“如何?你毁我清白,你居然问我要如何?你……”
“待到了雪衣国,我就去提亲!”
冷言秋急忙制止话题,跟女人胡搅蛮缠他可不在行。
而且他还理亏在先,要是被雪缇兰惹恼了,一巴掌拍死她,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真的吗?”
雪缇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些天她各种死缠烂打的,冷言秋都对她不屑一顾,现在这么容易的就成了?
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梦中。
冷言秋没回答,只是白了她一眼,继续吃饭。
“嘿嘿~”
见状雪缇兰就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冷言秋傻笑,引来阵阵白眼。
没想到她单相思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也喜欢她,这让她可是开心不已。
哎~他傲娇的样子真有爱!
四年了,自当年雪岭中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世界里就多了他。
在他说他要去雪衣国提亲时,她的心如同雪衣青岭上骄阳初升时,那一缕缕撒向山间的阳光,暖暖的。
可他好像是个白身啊!
虽然她不介意,可她可不确定父皇母后不会介意啊!
父皇母后那么疼我应该会以我的幸福为重的!
可这句话她自己都不信!
疼她?那她是怎么么流落街头,以说书为生的?
以她的幸福为重?想了想被为了钱而卖掉的八妹,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可能在两位至亲眼里估计也不怎么重要。
对了!
“你不是一贫如洗吗?怎么会有那么一大包金子?”
这家伙之前可是被她养着的,他有什么钱?
“咳咳!那啥!我不一代大侠么?劫富济贫有什么问题?_??”
冷言秋,正喝茶时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说道。
“劫富济贫,那……”雪缇兰看着丢在床脚的包袱说的,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冷言秋已经知道了下半句。
然后十分理所应当的说道:“之前的我还不够穷?”
雪缇兰无言以对,谁让他说的是真的呢?
没想到自己的意中人居然是个这样劫富济贫的‘大侠’,他就没被官府通缉过?
父皇母后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可怎么办?
看着从欢喜变得忧愁的雪缇兰,冷言秋总感觉自己好像亏了,这女人绝对脑子有病!
可这种时代,被人毁去清白的姑娘想嫁人可是很难的,就算嫁,也只能是为妾。
妻为主,妾为奴……
他要是不要她,她的未来可就是地狱了!全然忘记了雪缇兰还是个公主的事。。。
唉!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呢?
突然他想起来他去雪衣国要做的那件事,可能会让他和雪缇兰之间的事直接黄了,这可怎么办?
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心情有些复杂。
该死的聂北!有钱了不起吗?
想了想自己这几天因为钱袋被人偷……被他施舍时一不小心花光了,病了都没钱去看,吃起了软饭……
得出一个结论,有钱还真是了不起!
想想当初没穿越的时候,他可是堂堂神州大地龙组的组长,什么时候缺过钱?
哪怕穿越了,还带着个拖油瓶!他依旧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劫富济贫,潇洒恣意!
什么时候缺过钱?
雪缇兰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她为了开阔思路,经常看的话本里,应对这种情况的桥段。
她决定试一把,毕竟话本来源于生活,万一成功了呢?
说干就干!
“啪!呛踉踉……”
可惜了(依旧三千)
两眼无神的望着床帐,冷言秋感觉有些郁闷。
他这是被逆推了?!!!
他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当初他还没穿越的时候,他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时刻平息着激荡的风云。
没那个时间去谈恋爱。
穿越后他身上没有了那种责任,但身边又跟着一个拖油瓶,还有一大票“追随者”紧跟他的步伐,根本就没机会。
第二个世界,他又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能不能回去,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辜负了好几个好女孩,想去放松放松吧,国家打击的比较严,他在那个世界的身份又是法律的执行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第三个世界,根本就没来得及去,自己就没了……
第四个世界……身体不给力,想去都不行……
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为了回本而努力,就在三个月前某人求他办事,请他去体验体验异域风情。
他还没开始呢!就让人给砸了,而且还是用的乌龟!
他想跟那人理论理论,结果又被砸了,让他顶了好几天的熊猫眼,后来他抓了那人,让她赔偿他的医药费。
结果这人也是个不讲究的,半夜又药迷晕了所有人,还在他脸上画了个王八,然后跑了……
这让他的脸往哪搁啊?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他还没成仙呢!居然敢这么漂!
他这些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磨炼出来谨小慎微已经因为穿越后的顺风顺水消失殆尽了吗?
要知道当初七仙女还能被一放牛娃给偷了衣服呢!
他一个凡境的渣渣怎么就这么飘?
言归正传
成功破掉苦练三辈子的童子功,冷言秋这心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一条官道上,一白发少年,背着一位身着粉衣的少女在踽踽独行,肩头还趴着一只松鼠……
“斯基大人,你太重了,还不赶紧下去为夫君减轻压力!”
温柔的为冷言秋擦去额前的汗水,雪缇兰对趴在冷言秋肩头的松鼠命令道。
“你比我重怎么不下去?”
松鼠对雪缇兰吼了一声,就跳了下去,它知道,既然雪缇兰开口了,那就证明它离被扔下去已经不远了。
与其让雪缇兰动手,不如它自己下去,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但它还是要问一下,以求它的主人能想起以前的时光对它好一点,但它注定是失望的。
“夫君背我是浪漫,背个你算什么?夫君你还是放……”
“你身娇体软的,我可舍不得让你受这个苦。”
冷言秋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狂呼:各位土匪强盗,响马们,快来啊!没看见我们穿这么好,绝对是匹肥羊!快来劫啊!
你以前他有病是不是?
哪个脑子正常的会希望有人来抢劫他?
但——
“夫君,这不义之财还是还回去吧!”
“这不是……”
“夫君你有这一身武功,在这七洲十国内,随便一国皆可拾一将位,何必偷鸡摸狗呢?”
这是发生在三天前的事。
因为媳妇的管教,冷言秋这三天内不仅没去劫富济贫,还把之前劫富济贫得来的财务还了回去,导致他又双脚赶路,还背着雪缇兰赶了一天的路。
已经非常的靠近沧澜国的边境了,可这一路上都没有碰上任何剪径的。
这让他很伤心,没有误入歧途的坏人,他怎么能引人向善?他怎么能让人回头是岸?怎么对得起人生导师的称呼?怎么才能收取教育费?
靠吃软饭?
得了吧!他胃没毛病!
就算他吃软饭,就靠雪缇兰那几吊铜钱?能吃几天?再加上住店的钱,估计也就几天的功夫,就没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这么背着她,一辆驴车也要三两银子呢!怎么办?
难道他这位一等一的大高手,江湖上的谪仙,要沦落到去卖艺吗?
胸口碎大石他也不会啊!翻跟斗,耍花枪,舞剑……他学的是杀人技,不是表演用的花架子,估计他敢耍就会被请吃牢饭了。
“姑娘,我看你这手相,发现姑娘你绝非凡品,必是人间极品!这……”
一座小城内,冷言秋拉着一位小娘子的纤纤玉手有模有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不一会小娘子面色绯红的离开了,冷言秋的手里多了三两碎银。
他确实没有去街头卖艺,他直接就去坑蒙拐骗了,顺带着占占便宜……
刚刚骗……开导了一位钻牛角尖的小娘子,冷言秋继续在大街上巡视着猎物。
他没像其他算命的那样,摆个小摊,或竖一长幡,满大街吆喝,只是在背上贴了个阴阳图,手上拿了一支拂尘,沾上了白色长眉,配上这满头寒霜,以及少年容颜,倒是有一种返老还童、童颜鹤发的仙风道骨模样,挺唬人的……
这时一眉头紧促的妇人,心不在焉从旁边经过,冷言秋眼前一亮,伸出手把拂尘拦在了妇人的面前。
“这位夫人请留步!”
妇人一惊,看拦住自己的是一位童颜鹤发的白衣道长,原本还以为遇上什么纨绔子弟的她,悬着的心放下,问:“道长为何拦下我?”
冷言秋将拂尘往手上一搭,掐着道诀道:“贫道与施主有缘,以在此恭候多时了……”
“别信他!这老道士在这转悠一早上了!刚刚还对柳家小娘动手动脚的,根本就是个骗子!”
旁边一个买牛肉的屠夫开口道,引得周围行人对冷言秋指指点点。
斜眯着看了眼屠夫,冷言秋不屑道:“你个买猪肉的,有何面目诬陷老夫?”
“啊!他不是买牛肉的吗?”妇人惊道。
行人看了看屠夫摊上吊着的牛肉,纷纷开口指责道。
“你这老道,是老眼昏花了吗?这分明是牛肉!”
“就是就是!你这老道是根本就没见过牛肉吧!”
……
看着已经被千夫所指的冷言秋,屠夫原本还想怒骂的话语咽了回去,幸灾乐祸的看起了戏。
冷言秋对此更是不屑,居然不乘机对他落井下石,将他彻底的打落尘埃,这人绝对是个傻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公然诬蔑他人,是不将我沧澜国律法放在眼里了吗?拉他去见官!”
“对!拉他去见官!”
“走!”
见冷言秋淡定自若的无视了他们的指责,围观群众怒了。
如果你在我们的指责下,自知理亏走了,我们也就当这事过去了。
但你这么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也就算了,还是不是的漏出不屑的神色,不拉你去见官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肆意宰杀耕牛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
冷言秋的质问让准备拉扯他的几人停下了动作,纷纷望向了屠夫。
屠夫一慌大叫着:“我家牛昨天难产死了,我才拿出来买的,我跟官府报备过的!”
“那你是买这牛肉几年了?有不少人给你经常宣传,你在街坊邻居里的口碑居然这么好?从不缺斤少两不说,还经常的多送!”冷言秋不慌不忙的插了句。
“嘿!我在这买了三年的牛肉,不仅价格便宜,还时不时地给熟人多送一点,口碑当然好了!”屠夫自得的笑着说道。
“哦!你已经买了三年了……嘶~”不轻不淡的说了一句,又倒吸一口冷气,那表情甚是夸张。
围观群众都盯上了屠夫,他们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个意思——你是程咬金吗?家里的牛会自杀?
虽然他们不知道程咬金是谁,但我就想这么写!
屠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双眼空洞六神无主。
偶尔死一头牛,还可以理解,但连续死上三年的牛绝对是犯法的。刚刚反应激烈的几位群众悄悄完后退了退,低着头准备开遛。
不遛等着被当同党去吃白饭啊!
冷言秋从容不迫的从勾上去下一大条“牛”肉扔,进一旁卖鱼老头的莲叶铺置的鱼缸中。
泡了一会,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有些浑浊,一条条鱼儿游过去吞吐起来。
这一幕人围观群众纷纷围了上去,一刻钟后,冷言秋捞出“牛肉”,只见原本鲜黄的牛肉已经变得白净。
“猪肉在牛精里浸泡一段时间,自然就会被染的和牛肉一般颜色……”
冷言秋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叫到:“什么?我就说牛怎么可能长肥膘!二狗子你……呃……”
人群中有一人气愤的指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说了一半说不出话了。
原来屠夫见他们都去围观猪肉漂白去了,就打算乘机逃跑,结果跟准备偷溜的几位热心群众碰在一起。
然后他被几位准备将功补过的围观群众狠狠的打了一顿。
“刚刚误会了道长请见谅,我们要压这人去见官,就不招待道长了,待带他见官后,我等一点好好感谢道长为我们揪出这个害群之马!”
随意客套一句,那几位热心群众就压着屠夫小跑着走了。
非常害怕被秋后算账。
人群也上来感谢起了冷言秋。
冷言秋看着被压走的屠夫暗道一声可惜!
这可是个人才啊!
专业神棍上线
没有专业的设备,没有专业的知识,在这么一个落后的年代居然能提炼出牛精来造假。
这真人才啊!
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要是你不揭穿贫道,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可你偏偏要砸贫道饭碗,那就休怪贫道无情了。
望着被拖走的屠夫,冷言秋在心底感叹一番,一脸温和的跟道歉的人**涉着。
等忽悠走最后一个道歉的人,冷言秋已经是口干舌燥,脸皮僵硬了。
想揉一揉僵硬的脸庞,看到原本即将被他忽悠的妇人居然还在旁边等着,原本举起来的手顺势抚摸起了拂尘。
“夫人现在贫道凡事已了,可以继续说你的事情了。”
“道长拦下民妇,不知有何赐教?”
冷言秋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高深莫测道:“赐教不敢当,只是贫道掐指一算,算到我与施主有缘,特来次等候。”
“贫道看贵人眉宇间红光泛发,却颇有些霉气,恐是家中生有不测之事……”
妇人先是面露惊色,然后恢复平静,语气恭敬的道:“道长所言正是,奴家正是因家中之事所烦愁。”
“容贫道算上一算。”冷言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眯眯的说着,说完眼一闭,有模有样的掐起手指,口中振振有词。
不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眼中金光闪动,三个呼吸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黑色的瞳孔。
这一异像让妇人更是深信不疑,觉得自己是碰上真正的得道高人。
“贵人所忧愁之事,乃家中长辈患病之事吧!”
“老神仙算的真准,奴家正是为家中老母所愁...奴家老母去年不知为何中了邪性,整日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还望先生指点迷津,让老母早日摆脱邪祟!”
看看,称呼从道长变成老神仙了,彻底被忽悠瘸了!
其实这不难猜测。
一个成了家的女人,气色红润有光泽,体态丰韵的女人,一看就是经常被滋润。心中忧愁肯定跟丈夫不举无关。
面带忧色必是为儿女所忧,眉间带愁必为父母所愁。
此女眉间的愁绪让他确定了是家里的老人家出了问题。
老人家能出什么问题?当然是生病啦!
原本准备散去的行人因为一来一往的对话,又重新聚拢过来。
“贫道本就是为你而来,自当为你消灾解难。”
冷言秋自袖口中,取出他从一位同行那借来的朱笔,以白露欺霜真气凝聚出冰碗放在地上。
这一手让围观众人真以为仙人下凡了。
撒入碾碎的朱砂,抽出一张黄纸,似觉得不妥又收了回去。
拿出一个遁甲图,辅在地上,看了看天,收起图纸,换个位置,重新拿出黄纸,这时冰碗已经开始融化了,朱砂已经不冰水浸泡。
提笔在冰碗里搅了搅,将黄纸抛至空中用元炁禁锢住开始书写。
“活神仙呐!”
“仙人临尘阿!”
看得所有人两眼放光,在私底下小声的交谈着。
不一会符话好了,如果英叔在此,一定会跟冷言秋拼命。
好家伙居然敢偷学我茅山道法,竟然还堂而皇之的用出来,真当我茅山无人不成?
不错,冷言秋写的就是英叔常用的“大将军到此”符。
写完这一道符,冷言秋又拿出一张白纸(别问我这怎么来的),写到酸枣仁、菊花、桂圆、枸杞芽……
完了翻过来,在背面画了一个后世的八卦图。
老人家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开这种静气凝神的药最合适不过了。
写完,手指一搓,一道火苗出现,手一扬,小火变大火,燃尽了他借来的道具。
什么?这是要还的,你去问问他们知道我借了吗?
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那不就是我的东西,我烧我的东西怎么了?肿么了⊙?⊙!
“此为镇宅除祟,此为去邪养生,不可混为一谈。”将符纸交到妇人手中,冷言秋嘱咐道。
“镇宅除祟的贴在大门正中,去邪养神的,你按照上面所写,备上辅助之物碾成粉末,揉成药丸,每个三钱,一日三服,一次三粒,不可空腹服用!”
“多谢老神仙!”
“不必谢我。”
冷言秋面带惭愧的说道。
妇人一愣,连忙问道:“老神仙何出此言?您出手救家母于危难,我如何能不谢?”说着躬身一礼。
冷言秋侧了侧身,避开这一礼,不仅是受之有愧,这老人家出现这种情况,本就是大限将至,他又不能救人家,这样白白受人一礼,结下因果,他可不想给人打白工。
“你真的不必谢我,我救不了你母亲。”
“啊!怎么会?”妇人惊呼一声,连忙把符纸句到面前,“这符……”
“邪祟可除,但老夫人被邪气入体被伤了根基,虽然可以被符箓去除邪气,但损失的元气是补不回来了。”
“年老体衰者终究是比不上年轻人……”
冷言秋虽然没明说,但依旧透露出一个意思,母亲所剩时日不多了。
“虽然不能让老夫人康复如初,但我依旧能为其延寿三五载。”看着失魂落魄的妇人,冷言秋不忍道。
“老神仙你乃是神仙中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妇人希翼的看着冷言秋问道。
“可我依旧不是仙!”言下之意他也是个凡人,面对妇人希翼的目光,冷言秋残忍的拒绝道,他确实没那个本事。
是啊!超凡者在怎么不凡依旧是人。
人怎可逆天?
“难为道长了!”
妇人酸涩的说道。
从荷包里取出一支簪子,就将荷包给了冷言秋。
转身离去,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着。
“等等!”
听到身后的叫声,妇人一顿,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抿了抿嘴唇,准备将其交给冷言秋。
谁知冷言秋摇了摇头,:“夫人误会了,我只是……”
从荷包里随意的抽了一张银票,就将荷包还给了妇人。
“吾只取一部分,以了结因果,要是多拿,反而不美!”
说着身形慢慢变淡,然后消失不见,这让原本打算等他给妇人算完后找他算一算的众人一阵慌乱g。
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
在一个小巷子里,拔掉粘上的眉毛,聚起水属性元炁,凝聚出水,洗了一把脸,恢复本来面目,撕下阴阳图,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冷言秋跪倒在地死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悔啊!!!!
“宿主,你欠下别人因果不会折损你的气运。”
“怎么说?”
“系统只认进不认出,到了我嘴里的饭,居然想让我吐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系统的话让他犹如醍醐灌顶,然后……
他跪了,他心痛,他好想剁手!
他第一次离发家致富那么近,却被他一手推开,他……
ps:咳咳!有错别字帮忙指出来一下谢谢!
长路漫漫
“这位客官,慢走!下次存钱一定要找我们雍记钱庄……”
“下次取钱我一定找雍记钱庄。”
小二哥的脸彻底的黑了。
冷言秋掂量着手里的包袱,心里喜滋滋的。
可一想到自己失去了那么一大笔钱,心里依旧如同被扎了一刀。
随随便便的拉一张银票,就有五百两的面值,整整一荷包那得多少?
慢悠悠的走到城西,路上顺道买了几个包子,抱着去找媳妇去了。
“大爷,你按药方上的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可不要……”
看着为人把脉治病的娇妻,冷言秋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在他坚持不懈的劝说下,雪缇兰终于不在“不务正业”。
放弃了说书人这个没‘钱’途的职业,重新做起了本职工作——医生。
“啊~是你呀!”
专心为一位老婆婆把脉的雪缇兰被人温柔的擦去额头的细汗,顿时一惊定睛一看发现是冷言秋,冲他温婉一笑,又专心的为老婆婆把起脉来。
“大娘你这是胃寒,以后可不要随意吃冷了的食物了……”
“唉~”
轻叹一声,冷言秋放下包子柔声道:“你已经一早上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我来就行。”
嘱咐完老婆婆一些注意事项,收下诊金,准备为下一位看病的雪缇兰闻言,怀疑的看着冷言秋——你是想草菅人命吗?
“自古以来,医武不分家,这么些小毛病我还是能行的。”
这不是假话,当初第一次穿越的时候,他在绑……帮助一位离家出走的少女归家路上,可是自学成才的把自己逼得学会了一身精湛医术。
没办法,小姑娘身娇体弱的,随随便便就发烧感冒,再加上一群“追随者”为了让他“完美无缺”经常下毒来逼迫他学习医术,。t
他想不精湛都不行,毕竟他还不想那么早就去跟阎王爷喝茶,毕竟人家也没请他不是。
雪缇兰迟疑一下,把位置让给了冷言秋,抱着纸袋,到旁边啃起了馒头,一早上没吃东西她是真的饿了,要不是某只松鼠“携款潜逃”她也不会在这太阳底下烤着了,茶楼里说书它不香?阴凉不说,还能喝喝茶,尝尝糕点,何必来受这个罪。
冷言秋理了理衣袖,坐下,温文尔雅的问道:“兄台……”
“啪!”
雪缇兰被突然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差点噎住。
看着被眼前青年拍在小案上的宝剑,冷言秋眉头一跳,小子你是活腻歪了?
“这是酬劳……”
说了句有头没尾的话,青年拉开肩头的衣服,漏出已经溃烂的伤口。
得!又是一个逞凶斗狠的家伙!
伸手使劲按了按青年的伤口,流出白稠的脓水,青年眉头皱了皱,随即平缓下来。
冷言秋点了点头,不知是对这伤口已经有了方法,还是对青年的表现。
“呛~”
手指勾着剑穗,将剑拉出,握住剑柄就往青年肩头砍去。
由于他的动作太快,青年只看见模糊的虚影,但凭借着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反应,在剑鸣之时一拍小案就要往后飞。
怎料,冷言秋用脚伸过案底,踏住了板凳,青年被绊倒在地,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感觉胳膊一疼,一大块血肉已经被砍了下来。
鲜血飞溅……没有的事。
血才刚刚流出来,冷言秋就已经熟练的为青年封住了穴道,止住了鲜血。
“呵~你这运气可真好,只是伤口溃烂,没有得破伤风,不然神仙难救。现在我把你腐烂的肉切下来,再把这刀山该为烫伤,你回去用獾油抹一抹就好。”
他这不仅仅是说给青年听的,也是说给围观的人听的。
刚刚他动手,已经有好几个人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准备去报官了,要是不解释一下,他今晚就的住处就有着落了,而且还是免费的,一辈子的那种。
“多谢!”
青年爬起来抱拳一礼,目光敬畏又疑惑的道谢,就凭刚刚止血那一手,冷言秋在江湖就一定是一位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刀伤如何能再变成烫伤?。
“不用谢,待会你别恨我就好。”冷言秋温柔的笑着,可却让青年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突然他看见冷言秋身后冒起了青烟……
然后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听着落泪,见者心寒。
不知为何,冷言秋持在手里的宝剑遍体通红,犹如刚从锻炉中取出一般,温度高的可怕,刚刚那青烟就是剑柄被高温点燃所起。
冷言秋乘着青年目光被青烟所吸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他一元炁加热的宝剑直接烙在了青年伤口。
那叫一个疼啊……
继青年之后,又接了数位病人,乘着午饭时间,大家都去吃饭去了,冷言秋抓住机会,拉上雪缇兰,就跑了。
没办法,当时他们为了生计,诊金定的有点低,在加上医术高超,很多贪便宜的人就来了,有病的太少,大部分只是来检查一下身体健康,这个时代可没有体检费一说,没赚多少。
偏偏在冷言秋出手后,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就围了上来,莺莺燕燕的也是在不跑,他的腰可就不行了。
“掌柜的,这宝剑你给掌掌眼,给个价。”某当铺里,一青年将一柄宝剑递给了掌柜的道。
“刃寒如霜,淬火不错三十两。”随意的看了看宝剑,掌柜的说道。
“行!当了!死当!”
掌柜的眼睛里闪过精光,想再压一压价格,可注意到青年眼睛里闪烁的寒芒,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将话咽回了嘴里。
取出三十两给了青年。
青年点过钱签了当契,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当铺里传出一声怒吼。因为这剑柄居然被烧过,而且剑身更是被重新熔铸过。
这怪不得冷言秋,不说剑本身就是奇铁锻造,削铁如泥,不低于百两纹银,剑鞘更是梨花木塑造,剑柄乃紫檀木,这黑心老板居然只给三十两。
而且居然还打算在坑他一下,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于是他就这略施手段,将剑身的表面给熔了。
就看这掌柜的识不识货了,不然……
赶起了马车,上路了,他还要去见老丈人呢!
“夫君那位公子的伤,其实刮掉腐肉,用药敷就好了,为什么……”
“他吓到你了!”
果然是这样,雪缇兰心里甜甜的,放下了车帘。
他得专心赶车,她不能去给他添乱,还有那只“耗子”别再让她看见,不然...我拔光它的毛!
“宿主系统空间租用只需三百气运值一个月,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然后到了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借你那九出八十归的钱贷了对不对?”
“宿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凭咱俩的关系九出十八归就好了。”
“……”
厚颜无耻之徒
“吱~”
“斯基大人,半月未见,甚是想念啊!”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粉衣少女正虐待着一只松鼠,各种揉捏拉扯,松鼠惨叫连连。
冷言秋靠在车轩上,喝着酒,半眯着眼看着媳妇虐待小动物。
虽然他知道,这“耗子”偷钱肯定是被人指使,而且还是雪衣国皇室的人,但就凭它背主的行为,就一个煲汤!
可媳妇不让,不然他还真想在尝尝那让人怀念的味道,虽然当初他吃的是烤的。
“九妹,别欺负它了……”一位温雅男子拉住了雪缇兰的手。
雪缇兰现在明白了,难怪自家神兽居然学会携款潜逃了,感情是自己腹黑大皇兄指使的。
冷言秋收回了酒壶,不急不缓的走到了雪缇兰身旁,将她拉到身后略带不满的开口道:“她可是你亲妹妹你……”
“擅自做出这种事,不给她点惩罚怎么说的过去。”
“呃……”冷言秋微微有些尴尬,貌似她那么做好像是为了他。
突然腰间传来一股巨力,冷言秋被雪缇兰推到了身后。
“大皇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雪无溯轻笑一声,道:“就算是他的主意,我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你说对吗?——冷国师,或者冷丞相!”
“国师?丞相?你不是说你是流民吗?”雪缇兰狐疑的看着冷言秋,她与他的相遇该不会是一场骗局吧?
“我说过那是国际公民,不是流民!”
“不都一样吗?”
“流民指的是一国流离失所的百姓,国际公民是指不属于任何国家,却对任何国家服务的人。”
冷言秋费心解释道。
“这就是你骗走我三妹的理由?”
大舅哥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骗你三妹了?我怎么不知道?
雪缇兰闻言急忙道:“大皇兄,三姐不是在玄鸟泽做太皇太后吗?”这俩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吧?
“我与三皇女不过一面之缘,何来骗之一说?”
“若不是你,我三妹会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太子这是想陷我于不忠?”冷言秋脸一寒,沉声质问道。
那老皇帝是被他儿子气死的关我甚事?你这么说是想干嘛!想让我在玄鸟泽混不下去?
“苏蓝是为你才去的玄鸟泽,你不知道?”雪无溯没好气的说道:“还是你假装看不出来?”
“这...一见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里……”
实在想不出什么说辞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想反驳,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就是因为看出来了雪苏蓝,对他的感情,他才离开玄鸟泽,到处招摇撞骗。
毕竟他是臣子,她却是太皇太后,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大条了,他虽在此界无敌,但依旧架不住人家人多。
而且要是知道干了什么,估计他也该人人喊打了。
“哼!”雪无溯看他默然不语的样子,心头怒火中烧,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才是重点,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冷言秋与雪缇兰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冷言秋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雪缇兰一会看看冷言秋,以后低着头走路,心里五味杂陈。
没带他们去宫门,而是绕了几圈,从一小门带着他们进了御花园。
不一会就看到了在浇花的雪皇,。
“小九回来了?”
“嗯~”
雪缇兰忐忑不安的应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母后想你了,去看看她吧!”
不待雪缇兰有所反应,雪无溯就拉着她走了,她被拉走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冷言秋,偏偏冷言秋没回头看她一下。
在雪缇兰两人走后,雪皇没有跟冷言秋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浇着花,冷言秋也没开口,安静的蹵立在一旁。
良久
“你到底是什么人?”
雪皇打破了沉静,目光冷冽的扫视着冷言秋。
“在你与缇兰混在一起时,我派人调查过你,发现你第一次出现是在五年前,突然出现在雪衣青岭中,在这之前这七洲十国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看来雪皇还是明白久安必危的道理的。”
冷言秋淡笑着回答道。
这天下十国之所以还是十国,是因为雪衣国需要他们的存在,雪衣国早就有了一统七洲大陆的实力,就是因为久安必危,其余九国不过是被其用来督促自己的棋子而已。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不过一区区寻路人。”
“寻路人?”
雪皇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想了想那些有关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那些情报。
御空而行、无中生有、祁雨……
再联想到他说的寻路,双目喷火,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冷言秋已经被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你个为老不尊的混蛋!居然敢糟蹋了朕的女儿,你真是无法无天!”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不知如何得罪了岳丈,居然如此折辱小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雪皇咬牙切齿的骂道。
冷言秋有些傻眼,他干嘛了?要被这么骂?不就拐了你一个女儿嘛!至于吗?
等等!
貌似那个三皇女……
好吧!你尽管骂,我忍着就是了……
“你们这些求仙问道的人,童颜鹤发该不会真的就以为自己是真的年轻了吧!”看冷言秋沉默,雪皇以为自己说对了让他羞愧难当,说的更加起劲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冷言秋眼底闪过了然之色,一副无辜样子的开口说道:“求仙问道那是天宗的事,跟我没关系啊!至于头发,我这是天生的啊!”
“……”雪皇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抓住了冷言秋透露的信息——天宗。
“天宗是什么?”
冷言秋嘴角微微一勾,心道:鱼儿上钩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道:“岳父可知海外到底有多广阔?”
雪皇双目一凝:“你是说……”
“知道了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
…………
最终,冷言秋成功拿下岳父,被安置在了宫外客栈。
按雪皇的话来说就是,未正式成婚之前他们是不能在见面了。
这样正好,省了冷言秋许多麻烦。
夜晚,琼勾高照。
一道黑影摸上了雪衣神殿,立于神殿顶端,俯瞰大地。
一片片的瓦片成漩涡型覆盖住了主殿,一座座的偏殿间,一道道屋檐环环相扣,错综复杂的交替着,编织出一个玄秘的图案。
“系统,这好像是个阵法啊!我该怎么破?”
“这是天然形成的大阵,用来隐藏天道权柄的,就凭你?”
“不进去你这么帮我炼化天道权柄?”
“简单!放血就好了!”
“!!?”
没错!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主角。
秉着自己死了谁给系统打工的原则,冷言秋割破手腕,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尖顶流下,半个时辰后经过雨槽连通整个雪衣神殿的屋顶,也有一些滴在地面上,顺着砖缝,流动,一个隐藏在砖缝里的图案被浸染。
失血过多的冷言秋已经摇摇欲坠,已经是全靠着超凡的意志强撑着了。
看着已经被汇聚出来的隐藏图案,冷言秋苍白的嘴唇咧开,挤出一抹微笑。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作者君脑洞太小,想不出这样恢宏的场面,请各位看官自行脑补,在评论区补充出来!
回归(三千二大章)
这个世界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可捞,我就潦草结尾了,抱歉!当然在秦统六国后,它还是会出现的。
……
花开十里不多,却依旧染红了玉琼城。
这一日,冷言秋在迷迷糊糊间,被人洗澡,换上红衣带去了皇宫。
还未完全炼化天道权柄雏形,整个人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要不然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给他换上衣服。
那一日,满城红霞飞舞,冷言秋摇摇晃晃的被人推上了八抬大轿。
满城欢庆间,唢呐吹响,敲锣打鼓的迎入皇宫,客栈老板在接亲的人走后,也提遛的跑了,连客栈都不要了。
反正昨天夜里他已经让一家老小卷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为什么跑?
他昨天接受了雪皇的旨意,再冷言秋房外吹了半宿的迷烟,就连房间里的蜡烛里都下了迷药。
看冷言秋能迷迷糊糊的样子,肯定是中招了,今天晚上过后驸马没得跑了,这对普通人家可谓是一步登天。
但他高升了,客栈老板就倒霉了,试问天下男子有谁能接受得了如女子般出嫁?
反正有没有人接受得了,总之他这个“帮凶”肯定是得玩完了。
至于雪皇为什么怎么做,七洲大陆没有人知道,他女儿很愁嫁?不可能的,雪衣国可是七洲第一大国,第一强国,谁不想做雪皇的乘龙快婿?
没人能想到雪皇这么做是为了拉拢冷言秋,想不到吧!
已经能将天下十国为棋子的,雪皇也有拉拢人的时候,其实雪皇本来也不想的。
让我们回到一天前,那一个在御花园的谈话——
“在那一块大陆,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
面对雪皇的疑问,冷言秋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天下有百宗,其中一门有十万弟子,我所属不过一家三脉之一。”
这可把雪皇吓了一跳,一个宗门就有十万弟子,而且不知是最强还是最弱。
如果是前者,他都准备上国书投降了,最弱的都有十万弟子,百来个跟加强大的宗门,还有一个能压服这些宗门的绝世帝国,根本就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好个屁!最强的宗门都有十万弟子,最弱的也至少有几千人吧!
就算整合整个七洲大陆也就有一战之力吧!
至于冷言秋骗他,这根本就不可能!
通过一些情报,他了解到冷言秋的强大,可以说是人间之神,怎么可能会屑于说谎?
似是看出了雪皇心中所想,冷言秋道:“那一门只是人最多而已,岳丈不用担心,综合实力也就前十吧!”
这让雪皇松了一口气,要是每个宗门都这么强,他就得当俊杰了,现在么,皇帝不好么?
冷言秋下一句话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我所效力的那个国家可战之军也就八十万左右吧!算上影密卫和罗网,也就百来万吧!”
冷言秋没撒谎,虽然影密卫还没组建,但以后肯定是要组建的,还有那不知人数的罗网。
这两个组织,里面的人弱的也应该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吧!
再算上那些顶级高手,以一敌百也是小意思。
说百来万他还觉得有些低估了呢。
然后第三天,冷言秋醒来发现自己左拥右抱,左侧是已经熟知深浅的雪缇兰,右边是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雪苏蓝。
她不应该在玄鸟泽吗?
刚刚苏醒的冷言秋,经过一瞬间的慌乱就镇静下来,他知道雪皇的心思,这种即成全女儿又能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事换了他也会做,说不定还送点宝贝什么的。
嗯~
看着面色红得滴血的二女不断颤动的睫毛,冷言秋笑了笑,身形消失不见。
二女睁开眼睛对视,目光复杂。
再出现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内,把正批奏折的雪皇给吓了一跳。
别误会,他没看见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冷言秋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顺手拿了衣服穿上了。
“怎么不多休息会?”
雪皇恢复平静,关心的问道。
“我该走了,她们那边就拜托岳丈了。”
雪皇眉头一皱,语气不爽的说道:“怎么?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对于雪皇的质问,冷言秋淡然一笑::“我有我的担子,这次出来的够久了。”
“何时归来?”
“长则三年,短则数月。”
开玩笑,这个世界已经成为我的内天地了,我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未落,人以不在。
“你若敢食言,朕就是拼着国破人亡也让你付出代价!”
可惜冷言秋已经听不见了。
冷言秋用零术噬,传送到雪衣国一座边境城内,找到粮行,收购了大量的玉米、土豆、地瓜……
没办法这些东西秦时没有,他只能从这个世界带了,至于向系统买?
这狗系统知道他需要这些东西,一颗玉米一千气运值。
他当初质问系统,为什么这么贵,系统反问他你难道是一根苞谷的埋下去?
这让他无言以对。
他又骂系统这不是抢人嘛!
系统说:“不错!我就是抢!有本事你去跟别人买啊!”
现在冷言秋很得意,这些东西带回秦时,推动历史进程,收拢天地间散落的气运,又是一大比收入!
系统冷眼旁观,他才坑了一大笔不久,看不上这些“残羹剩饭”。
你问他该怎么带回去,噬可是自成空间的,怎么带不回去?
至于之前为什么不用来装钱,这绝对是主角智商欠费,绝对不是作者忘记了,各位看官一定要相信我!
“系统回去了!”
一个幽黑的漩涡出现在小巷里,冷言秋从容的走了进去。
漩涡瞬间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也是这一刻,(雪衣国宫门内逗世界)虫不鸣,犬不吠。
大海汹涌的波涛,升起却没有落下,橿谷国,一支射向白狐的利箭停在了白狐一尺之外……
整个天地间的事物,就好像一部正在放映的dvd,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不暂停,以后主角去哪度假,作者又该怎么水字数?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喝!
冷言秋刚刚跨过漩涡,一只乌鸦差点装他脸上,后退一步,发现乌鸦是停在半空的,随手发出一道起劲,直接将其打飞。
然后,看了看四周,地上的火堆,依旧在燃烧,只是火焰没有再跳动。
韩非依旧靠着大树昏迷,被他小衣也还是趴在树杈上。
一切如旧。
跳上树杈,抱起自己的暖炉,躺好,在心底说道:“系统恢复时间吧!”
下一瞬,天地间充满了虫鸣蛙叫,火光闪烁起来。
闭上眼睛,默念打开属性版
姓名:冷言秋
种族:现在还是人
神通:小有所成的极阴之灵与极阳之炁、一个规则技
寿命:未知(拥有系统还不能超脱干脆自裁吧!)
气运值:零
实力:天人四劫(炼虚合道)
不成仙终是尘埃,努力向蝼蚁前进吧!
物品:承影剑
规则技,大罗取天地法则制造的神通,对感悟了法则的金仙无效,但对金仙之下的人绝对无敌。
是系统对他帮助系统提前苏醒的奖励,特意从大老板那进的。
可这个大写的零,还用红色字体标记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提醒我就是个穷逼?
“没错!”
冷言秋直接点了自己的睡穴,他怕再清醒一会,会忍不住自残。
对系统发脾气可不就是自残。
至于今天受的心理创伤,接下来不是要跟韩非一路吗?
有这么个工具人,发泄发泄就好了。
天,依旧昏沉,韩非作死的在冷言秋与自己之间比划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记得昨天冷言秋明明只到他的胸口,今天怎么就跟他一般高了?眼中带火的冷言秋二话不说一脚踹倒韩非。
“哎呦!”
韩非揉着腰爬起来,哀怨的瞅了冷言秋一眼,拍拍灰,就跑去牵马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相处,对于冷言秋,他已经十分了解,这是一个能动手就绝对不会动嘴的人。
再废话可能会挨打。
“我的剑呢?”
韩非围着马转起了圈,他记得老师给他的剑,他挂在了马背上的,怎么不见了。
找了一会,没找到,狐疑的看向了冷言秋。
冷言秋探知一开,在湖底发现了一个剑匣,里面有一股强大的杀气,以及一股锋锐之感。
随即,一手蒙住小衣的眼睛,直接一脚踢在韩非胸口,将他踢入河中。
“呃~”
扑通~
摔入湖中,韩非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之后,恼羞成怒准备杀人灭口吧?
咚!
后背撞在一硬物上,呛了一口水,伸手摸去,发现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
“哗~”
钻出水面,怀里多了一个剑匣,急忙打开,里面装着一柄拼接起来的碎剑。
合上剑匣,冲冷言秋尴尬一笑:“此物乃家师所赠,刚刚非失礼了,对不住冷兄!”
冷言秋,没理他,默默的生火去了。
“冷兄,还真是非常人啊……”韩非尴尬的爬上了岸。
原本因为冷言秋自称是她哥哥而不爽的小衣,看到了冷言秋的“残忍”手段,安安静静的,帮冷言秋添起了柴火。
“冷兄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这马好像是我的。”
道上,冷言秋抱着小衣坐在马上,韩非背着逆鳞,牵着马,苦哈哈的说道。
冷言秋也觉得这么欺负韩非不太好,扔下一句:在这等我。
就感应着自己留下的印记,找去。
黄昏时分,韩非止不住的搓着根本时,冷言秋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头驴……
第二天,韩非骑着驴,冷言秋骑着白马抱着小衣上路了……
韩非,卒,本书完
(今天说好了休息的,结果被喊去加班了,求安慰x﹏xx﹏x)
“我回来了,想见我,或者是不想见我的人,终归是再见面了!啊呀……”
“你个白痴,想感染风寒是吧!”
韩国关外,一袭月白儒袍的韩非,顶着大雨,坐在驴背上,盯着略显破败的城墙良久,感叹一句,潇洒无比。
可惜,帅不过三秒,就让躲在城门下的冷言秋用一个泥丸子给打落在地,溅了一身的泥水。
你说你,下这么大的雨,不避一避就算了,还在雨中沉思,自言自语。
你不感冒,我家小衣还怕呢!
“冷兄,我好歹也是一个公子啊!给点面子啊!”
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句,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翻身上驴,慢悠悠的开始前进。
这一路上,冷言秋一直在欺负他,这都到了他的国家了,居然还这样。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还不是蛇呢!
虽然韩王不怎么重视他,可他依旧是韩国的公子,代表了韩国的颜面。
他就不怕被数万大军围剿?哪怕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军队的围剿,这人是头铁么?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自从冷言秋将一伙眼瞎的山贼,冻成冰雕打碎,弄的满地都是之后,他对冷言秋的态度就是逆来顺受间,保留一丁点儿的尊严。
很卑微是吧!
如果你经历过,一群多达百十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组成的山贼,向你冲杀过来的时候。
瀚海阑干百丈冰。
直接都冻成冰雕,栩栩如生,就像是上了色的雕像,然后又被人一拳一个的打成齑粉,随风飘散,融入泥土……
没疯已经是他心灵强悍了,怎么敢得罪他?
这么凶残的一个人会顾忌他的身份?
别开玩笑了,他都还真
只是个公子,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那种,那些王都能被人杀了,他一个无权无势、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公子,杀起来更没有任何的顾忌。
再说了,要是韩王就算真的问罪冷言秋,他往其他国家一躲,韩王敢去要人么?
想到这,韩非再一次为韩国的弱小感到悲哀。
却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改变韩国的决心。
这些天的欺负他可不是白受的,冷兄,你也该干点什么了!
韩非眼光深邃的看着前面骑马的冷言秋。
冷言秋感觉到心底有些发毛,不动声色的打开探知,在四周没有任何的敌人。
心底有些不爽,正要收回时,感知到韩非那“垂涎三尺”的目光。
伸手就是一挥,一道气劲带着大量的雨水砸在韩非胸口。
“扑通~
哎呦~冷兄为何打我?”
韩非为了不再次“惨遭毒手”,十分干脆的半躺在地上,揉着胸口,委屈的说道。
“因为你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
韩非有些心虚的回道:“你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就确定我有不好的想法?”
冷言秋将小衣往怀里藏了藏,目光“真诚”的说道:“你的眼神不太对!”
“咧?”
不顾有些傻眼的韩非,冷言秋策马奔腾向城内奔去,他总不能跟韩非说,我只是心里不爽,单纯的拿你撒气吧!
“这都能看出来!冷兄,我现在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目光探究的看了看冷言秋即将消失的背影,爬上驴背:“驴兄走吧!我可不想在这吹冷风……唉~驴兄你去哪?你走错了……”
韩非不想吹冷风,驴还不想淋雨呢!
直接带着韩非躲回了门洞里,说什么也不走了,打它就踹,根本就不带鸟韩非的。
“冷兄你快回来救救我啊~”
第二天一早,舒舒服服睡一晚的冷言秋爬起来,感应一下留在韩非身上的标记,准备去找他接着上路。
然后……
“卧槽!这是读书读傻了吗?在城门那凑合了一晚上!难道骂人也能把人骂傻了不成?”
“噹!”
开门下楼一气呵成,正睡眼朦胧的拆着门板的店小二只听见“砰!”的一声。
原本在门框上的门板已经破碎,一半落在店里,一半飞到了大街上。
瞬间清醒,只觉得血气上涌,头昏眼花……
然后眼前多了一张脸……
不待他尖叫,那张人脸已经消失不见,耳边回荡着一句:“小二往天字三号房,添一桶热水,损失算我账上!)”
这是遇上鬼了吗?
腿脚发软的去烧水去了……
不多时,冷言秋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个“冰人”。
城洞那虽然避雨,但灌风依旧十分的冷,冷彻刺骨,刮一宿的冷风,居然没死,不得不感叹韩非的命大
发现水还没好,直接去了后厨,直接把韩非扔锅里了。
然后使劲的添柴……
“好暖活呀……”
感觉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韩非惬意的睁开眸子,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在往浴汤里添加香料……
香料不是在洗之前加的吗?还有这“叮叮噹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发现不对劲的韩非回过神来,窜直了身子,往右边看去。
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剁鸡的剁鸡,切菜的切菜……
他这是在做梦吗?
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响起,他往左边看去,一个垫着脚才有灶台裹着头巾的小孩忙着给旁边的锅里加作料呢!
咚!
一个竹筒括在了他这一灶台上,他低头看了看,这是盐?
在他惊悚的目光下,小孩挑出几勺,又去了下一个灶台。
他昨天被冷死了?
他已经转世完了?
他连这辈子是鸡是鸭,还是鱼都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又死了?
他估计是史上死的最可笑的一位公子了吧!
这也太惨了吧?
这么想着,韩非嚎啕大哭起来。
做菜的厨子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韩非看去,这一看呆若木鸡,连手中的菜刀掉了都不知道。
整个厨房里一时间,只有被火焰燃烧,柴火不断炸开的声音在响起。
“额嘞个亲娘嘞!这锅里咋还有个大活人?”
“咋⊙?⊙?掌柜的准备开黑店了?”
“誰把这妊扔进去得?”
“不关我事,这都是掌柜的主意……
”
片刻回过神来的厨子门慌了,质问的、推卸责任的、关注点不在正路上的,应有尽有,真可畏是“鸡飞狗跳”。
这不是驴,是夫诸!
“哥哥!”
“红莲!”
“你终于回来了。”
“哥哥,想死我了。”
“既然这么想我,要不要亲亲我啊!”
韩非一脸温柔的对着红莲道,眼眸里的笑意快溢出来。
“要!要!要!”
红莲说着,就踮起脚尖往韩非光洁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傻瓜,我是开玩笑的!”
“你怎么还来真的?”
韩非笑着,一脸无奈的看着红莲,眼睛里尽是宠溺。
“那当然是真的!”
“你看看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呢!”
听到韩非这么说,红莲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在大街上。
“看什么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红莲耍着小性子,对周围悄悄偷看的路人怒吼道。-
“瞎看什么!就不怕我戳瞎你的眼珠子!”
“红莲公主,小人不敢!”
一个老百姓慌忙跪倒在红莲公主面前,诚惶诚恐的说道。
“把眼睛闭上!”红莲命令道。
“你们也是!通通闭上眼睛!谁敢睁眼就挖眼珠!”
红莲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的对周围的百姓说道。
闻言,周围百姓都被吓得跪俯在地,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
见到如此场景,韩非连忙说道:“喂!喂喂!她开玩笑的……”
“才不是呢!”
“唉!你干嘛呢!我让你走了吗?”
看戏剧已经快落幕的冷言秋,牵着小衣,拉上自己的驴就准备走。
却不想被红莲给叫住了,没有任何紧张的转过身,直面红莲。
倒是小衣被红莲公主吓到了,一直用一只手捂着眼睛,害怕被挖了眼珠。
“红莲!”
先略带斥责的叫了红莲一声,韩非施一礼,道:“抱歉冷兄,我妹妹年幼无知……”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残忍?”
难道不是吗?韩非目光凝重的看着冷言秋,如果冷言秋出手,那他……
“你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我实在是忍不住!”
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冷言秋,儒雅一笑说道:“请问红莲公主,你去了其他国家会听从其他国家君主的话吗?”
“不会!”
红莲不假思索的说道,她可以去了其他国家,会遵守其他国家的法律。
但她不会听其他君主的话,尊法是礼,尊其他的君王就是叛国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是韩国人?”
“当然!”
“可我也不是君王啊!”
“红莲!”
看红莲口无遮拦的,韩非急忙制止她说下去。
“呵~”
冷言秋没在说话,瞟了某俩个偷窥狂一眼,对韩非抱拳,:“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韩非我们就此别过。”
“唉~唉~这就走了~”
不走,留这吹风啊!
他还要去做一单大生意呢!
“哥哥,他是谁呀?”
“一个迷。”
“迷?”
“不说他了,红莲,我们走吧!好久没回家了,想念得紧啊!”
“你是想宫里的美酒吧!哼!”
…………
“红莲,这些年你还好么?”
“哥哥你去桑海那么久,读什么破书,都没人陪我玩了。”
红莲嘟着嘴,委屈巴巴的接着说道“而且还玩失踪,派了好几支队伍去迎接你都没找到。”
“哎~我喜欢清净”
“你喜欢清净?我看你就是躲哪里去喝酒去了吧?”
“身上一股酒味,多久没洗澡了?”
“昨天我可是在锅里洗了个彻彻底底的澡!”
“锅里?”
“咳、咳、这是个意外……”
“对了哥哥你怎么就穿着一件里衣啊?”
“咳咳!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新郑现在真的变得有趣了”
“哦?”
“这是一个高手,很强的高手。”
一道窗口,一白发男子对一紫发妖娆美人如是说道。
……
……
“你以为这是一头普通的蠢驴,你错了!”
“它乃上古异兽,夫诸!”
啪!
一个大屋子里冷言秋拍开自己的驴伸过来够他手里青草的脑袋,一脸认真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
男子看了看倒在个个角落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的属下,非常爽快的让扶着因激动,到腿软的自己的两个完好无损的属下去付钱,买下了这头驴...夫诸。
“三百金?”
看着手里的小包金币,冷言秋皱了皱眉头。
“这可是夫诸,你觉得他就值三百金?”
“这位爷,我们就这么多了……”
递钱给冷言秋的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同时悄悄的往后挪着,身怕,冷言秋给自己也来上一巴掌。
“哥哥我饿了!”
小衣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肚子说道。
昨天,付了房钱饭菜钱,以及被韩非毁掉的粥钱,赔偿了破碎的门板。
冷言秋和韩非的钱,那是一个子都没了,他强行扒了韩非的外衣换了一个饼,就一直撑到现在,小衣饿了也是正常。
“也罢,这驴...额,夫诸与你有缘,我就不强求了。”
这缘我不要行吗?毒蝎子欲哭无泪。
冷言秋哼着小曲,抱起小衣,就出了毒蝎堂的大门。
待他走了一会,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墨鸦!让将军替我们报仇啊!”
毒蝎子,恨声道。
“是,是。”
几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毒蝎堂。
“不管你是谁,今日之辱我毒蝎子记下了,来日必还……”
“死驴你想去……”
“砰!”
驴子想走,毒蝎子追上去,一掌拍在驴屁股上,驴子一个后踢……
嗯~
你的兄弟们都躺下了,你一个人站着多不好。
毒蝎子就这么光荣的晕了过去……
“咴嘿嘿……”
踢晕毒蝎子,驴子撒欢的跑了出去……
对于毒蝎堂,发生的一切,不知,亦不在乎的冷言秋,抱着小衣走进了一家“饭馆”。
“这位客人,我看你面生得紧,怕是第一次来我们紫兰轩吧!”踏入“饭馆”之后,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迎了上来。
“嗯!我来做一件生意!”冷言秋对女子道。
“呵呵~”娇笑一声,女子纤手,轻捂红唇,放下柔夷,对着冷言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客人可真会说笑,哪位客人来紫兰轩,不是‘做生意的’哈哈~”
冷言秋见她不信,将一直沉默不语的小衣抱起来递到了女子的面前……
小衣眨巴着如梦的紫色眼瞳,纯真又可爱,再加上一脸的茫然之色,简直萌死个人。
“你~认真的?”
女子迟疑一小会,试探着问道。
冷言秋点点头:“太能吃了,养不起了。”
小衣眨了眨眼睛,我吃得多吗?
想了想那一大块饼子,有三分之二都进了自己的肚子,确实是吃得多。
养不起了?
想起了小灵经常说的,“以后我要是养不起你了,我就卖了你!好给自己娶媳妇儿!”
她瞬间明白了,这个坏蛋是要卖了她!
瞬间泪崩!
还是卖了吧!
紫兰轩,上房里,冷言秋盘膝坐在案前,喝上一口酒,吃上一口小菜,悠闲自乐。
小衣蹲在一旁,无声的哭泣着,不时的抹上一把眼泪。
她没有吵闹,没有怒骂。
有的只是默默承受。
她知道,所谓的反抗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不过是生活的助兴剂。
她也反抗不了,只能默默承受,又眼泪来表示自己的不屈。
“就是公子你要跟我紫兰轩做生意?”一位妖娆的紫衣美人,拉开厢房的门,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吧嗒!
“不错!”
冷言秋放下筷子,淡然的看着紫女,开口道:“不知这货色,能值多少?”
“嗯~不错的小丫头,明眸皓齿,肤白如昔,不过……值多少那得看公子你的了。”
伸手挑起,小衣的下巴,观察了一下说道。
“真是稀奇,别人做生意都是不断的压价,到了紫女姑娘这怎么就变成让我随便出了?”
冷言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玩味的说道。
“谁让公子这单生意的回报实在是太让小娘子心动呢!不过……”
紫女说到这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公子值不值得紫兰轩冒这个险了!”
话音未落,紫女的身型已经退到了门口,一抹寒光划破虚影直刺冷言秋面门。
“有趣!”
面对可能将自己劈成两半的寒芒,冷言秋缓缓抬起左手,伸出俩根手指轻轻一夹。
就如同是被放到他手指间一般,那寒光就这么的被夹住了。
这是一柄非常奇特的剑,剑身一侧如鲨鱼的牙齿一般,全是剑齿。
持剑之人是一位白发玄服青年,此时他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很吃惊?”
冷言秋淡然一笑,放开了鲨齿。
“你刚刚是打算用这把‘大梳子’给我梳头吗?”
原本已经准备停手的卫庄,登时怒了。
“是啊!”
当头劈下,冷言秋呵呵一笑,抬手,随意地屈指一弹,就好像卫庄刻意送上门去,弹在了剑身上,剑身上传来巨大的力量让卫庄措手不及。
不过他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转身就化力量为己用,向冷言秋狠狠的削去。
呛~
剑在冷言秋腰身三寸开外,好似砍在了金属上一般,巨大的反震之力,直接震裂了卫庄的虎口,鲜血顺着剑锋流淌滴落下来。
想来,不只是虎口崩裂,就连胳膊也受伤了。
“清醒了?”
“没想到堂堂天人合一的高手居然会跟我做生意!”
卫庄冷冷的回了一句,直接跪坐下来,可刚一坐下,他的脸色就黑如锅底。
冷言秋打了个哈哈,不紧不慢的该盘膝,为跪坐。
这才让卫庄的脸色好看了些。
紫女则去安慰,一直在哭的小衣去了。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让紫兰轩为你抵挡一二,以你得实力,这韩国可没人留得住你。”
我去这么快就暴露了?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鬼谷弟子都这么恐怖的吗?
可是对比盖聂,这卫庄不可能这么厉害啊?
淡定的喝上一盅,才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虽强,却也无法保身边的人万全。”
“所以,你这是打算让紫兰轩为你清理一些杂鱼,在不到一柱香内就能把紫兰轩的实力摸清,你身后的势力也不比紫兰轩弱何必找上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你先看了看那丫头做什么?咱们是不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紫兰轩很难查?我打了个地痞流氓就知道了。”
“谁?”
“不知道,不过他家好像叫七绝堂?”
“……那是我的人!”
“哦~抱歉了!”脸上毫无歉意。
他们说话间,紫女跑去安慰小衣了,小孩子可比这个人好忽悠多了。
“小妹妹,你跟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这么关心你呀?”
“关心我?”小衣停下哭泣,努力睁着,因为哭泣而红肿,只能睁开一条缝的眼睛。
“对!”不知是为了套出冷言秋的来历,还是散发母爱,紫女对小衣格外的温柔。
“你可知,你们早上强买强卖的是什么人?那是毒蝎堂,是将军府的爪牙。”
“得罪了他们就相当于是得罪了韩国的大将军姬无夜,他把你‘卖’给我就是为了一人抗下所有……”
我有这么好心?我怎么不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嬴政啊!
冷言秋不管心里面是怎样的惊涛骇浪,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的情绪波动,就好像紫女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他确实是准备把小衣卖了的,一直养着小衣,他估计很快就会露宿街头了。
至于这是首领,东皇太一点名要的人……
等嬴政忽悠韩非不成,走的时候就像在天宗的时候,麻袋一套,扛着走不就好了。
不过现在么……
看着小衣望向他的眼神不在有之前的怨恨,与仇视,反而多了一抹亲切。
他就任由紫女胡说八道了。
“哥哥,你真的不是真心的想卖掉小衣?”
小衣没理会,紫女的旁敲侧击,目光希翼的看着冷言秋。
感受到小衣那一声哥哥里的真情实意,冷言秋的心一颤,他回想起心底最深处的悸拗。
“你可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卖了你呢!这世间如果有什么能让你离开我身边,那就是我已经躺在乱葬岗了!”
“哥哥!”
小衣抿了抿嘴,扑进了冷言秋的怀里,再次哭了起来。
“别哭了,哭太多会变丑的!到时候就不可爱了。”
“嗯!”
冷言秋,温柔的扶住小衣的脑袋,用袖口擦去了她的眼泪,凝聚元炁汇聚在双手,覆盖住小衣的双眼。
不一会,拿开后,小衣的眼睛恢复了原样。
冷言秋抱起小衣,将她交个紫女,“帮我照顾一下小衣,我可以为你们出手一次。”
说着向窗边走去,他刚刚又探知感知了一下,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果然在找自己,得去解决一下。
“你打算去哪?”
“去看看这韩国所谓的百年最强之将的风采,顺便跟他讲一讲道理。”
“姬无夜莽夫一个,哪里来的风采?倒是你,打算跟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讲道理,你不觉得这是在对牛弹琴?”
走到窗户边的冷言秋,停下了脚步,没回头,只留下一句:“我的道理跟紫女姑娘理解的不一样,我的理,是物理!”
就跳窗而出。
“物理?”紫女疑惑的看向了喝酒的卫庄。
“这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由强者制定的,而强者……”
说了一半,卫庄就接着喝酒去了。
紫女已经明白了,物理、物理通武力嘛!
“你们这些高手都不喜欢走门的吗?”
我不走门那是为了保持神秘感,怎么知道那家伙是为什么?
没说话接着喝酒。
“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武功上看,我所熟悉的诸子百家里,没有任何一家的真气是那样的。”
“从为人处世上,我只能猜测出,他是当世显学之一”
“我们这么讨论他真的没事么?”
紫女看着怀里的小衣,问道。
“你曾在意过蝼蚁的意见吗?”
又灌了一口酒,卫庄沉声道:“终有一天,他会因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此乃白虎
“将军来喝嘛~”
“哈哈~美人,我要你喂我!”
“讨厌啦~”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含上一口酒,向一一脸凶横的男人亲去……
“嗯~果然是好酒!”
“啪!”
“什么人!”
就在男人准备“跋山涉水”时,门被人一脚踹开。
男子一声怒喝,一把推开了怀中美人,向来人。
发现是一不修边幅的白发男子,而且还有一头独特的白发。
“哟~你卫庄不好好的待在紫兰轩,跑我将军府干嘛来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落在了来人的身后。
“在下只是想要跟将军谈一比交易。”
“哦!说来听听。”
来人从背后拿出一只白猫,抚摸了一下道:“将军乃韩国百年来的最强之将,然,为将者必染杀伐,此乃圣兽白虎,生而掌杀,特来卖与将军。”
“卫庄你是专门来挑衅我的么?如果是,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怒火!”
姬无夜都被气笑了,目光森然的看着“卫庄”,墨鸦和白凤已经悄悄捏住了羽刃,只要姬无夜一声令下就让“卫庄”身死当场。
“卫庄”看了看手中因为怕它的叫声破坏了自己的声音从而被他点了穴的猫咪。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在哪出的错了。
“稍等啊!”
说着,身形一动,在墨鸦极速放大的瞳孔倒映里快速靠近,下意识的把羽刃扔了出去,刚刚脱手,又被塞回手中。
“不要乱扔东西,这样是不文明的,而且还容易砸到小朋友,就算没砸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嘛!”
将羽刃还给墨鸦,说教了几句又抱着毛走了。
留下墨鸦唇齿微起,怔在原地。
白凤完全没看清“卫庄是怎么出手的”,他原本以为墨鸦就已经够快的了,现在又遇上一个更快的,他被打击的有些自闭。
姬无夜则是瞳孔微缩,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攥,这是什么意思?来亮亮肌肉,警告一下自己?
不待他发怒,“卫庄”又回来了,这次白猫的脑袋上多了一个王字,隔着这么远,都还能看到上面有液体流动的样子,显然是刚刚画上的。
“看!我没骗你吧!它真的是圣兽白虎!将军你觉得值多少?”
“来人呐!给我杀了他,本将军要把他碎尸万段!”
一时间,护卫们鱼贯而入,将“卫庄”团团围住。
“看来还是得好好讲一讲道理啊!”
随手把猫一抛,化作虚影游蹿在人群中。
一脚踢飞一个,一肘顶在一人胸口砸飞一人,又拉住一个人刺来的长矛,使劲一甩,砸倒两人,靠近了墨鸦二人。
一记撩阴腿解决了愣神的墨鸦,扣住白凤的脖子对着护卫们砸了过去。
“吃我一刀!”
“卫庄”在这大发神威时,姬无夜瞅准机会,就是一刀劈来。
“卫庄”往后一退,姬无夜没有劈中,手腕磕在了“卫庄”的肩上。
吃痛之下放开了手里的刀,“卫庄”一脚踢中刀身,飞出去砍在了一人的脖子上,这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卡在了人家脖子上。
发出“嗬赤嗬赤的呻吟”。
这边“卫庄”就手拉着姬无夜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咚”的一声,姬无夜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卫庄”又是一脚剁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咔嚓
胸骨裂了……
姬无夜发出一声闷哼,强忍着疼痛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快点!慢了的老子弄死他!”
还准备冲上来的护卫,听到这话,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拖起地上躺着的袍泽就下去了。
白凤搀扶着墨鸦也下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往里看了一眼。
“这位前辈可以放开我了吗?”
见姬无夜如此懂事,冷言秋移开了自己的脚。
姬无夜撑着地爬了起来,没有揉一下胸口,他能坐上这大将军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蠢货。
刚刚“卫庄”那一脚,直接就破了他的硬功,震裂了他的胸口,却未曾伤及他的肺腑,说明这人的实力高的恐怕,对真气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的地步。
他可是先天下品的高手,而且还是最难缠的横炼高手,这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打破他的肉身,他至少是先天上品的高手,还是那种顶尖的距离天人合一就差一线的高手!而且这人根本就不打算杀他,他只能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了。
这人根本就不是卫庄,要是卫庄有如此实力,他的脑袋早就没了。
“嘶~敢问阁下是什么人?找姬某何事?”举手抱拳,疼得姬无夜倒吸一口冷气,但他还是中规中矩的说完了。
“我?区区一个普通人罢了,找你的原因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偶得一圣兽想献与将军l。”
你就是缺钱了,顾忌脸面不好意思强抢,就打算强买强卖吧!
你这样好像更丢脸?
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确是:“刚刚是姬某有眼无珠,没有认出这神兽,来人给前辈送上三...万金!”
“孺子可教!”
冷言秋跟着还在打摆子的墨鸦去领钱去了,他没有跟姬无夜讨价还价。
他知道这是姬无夜所能接受的最大损失,他要是讨价还价,那他所要面对的就是韩国的数万大军的围攻了。
在冷言秋出门之后,姬无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拎起白猫就直接揉成了肉团,鲜血溅了一脸。
“啊!”
听到一声尖叫,姬无夜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位置走去。
“砰!”
推倒了屏风,看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美人,他缓缓走了过去。
“将军不要!不要!”
“啊!!!”
当天晚上,一具具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边冷言秋喜滋滋的扛着一箱钱,走出了将军府,对于毒蝎子的报复,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的老大都被自己讹……是自己的交易伙伴,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弟来跟自己翻脸。
到时候听到这相同的手法,瞬间就会想到自己,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得遭罪是因为毒蝎子的拱窜,到时候,乱葬岗的豺狼们,又多了几天的口粮了。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发家致富”了,我真有“做生意”的天赋。
这么想着,冷言秋嘴角弯弯,眼里止不住的得意。
转入了一个小巷子。
“人呢?”
白凤绕到巷子的出口,却没有看到人,跑进巷子查看,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生意鬼才
“砰!”
“这是?”
看着放到地上的箱子,紫女虽然已经心有所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跟姬无夜做生意赚的,还别说这姬无夜真不愧是韩国百年来的最强之将!我跟他讲了讲道理,他自觉理亏,先是跟我非常有诚意的道歉,说这是给我的赔礼,硬是塞给我,不要都不行!”
“盛情难却之下我……唉~你们别走啊!接着听我编……”
(冷言秋:我的人设崩塌了……)
接下来,为了还“人情”,冷言秋住进了紫兰水,让小衣跟着紫女玩,自己跟弄玉探讨琴艺去了。
看的紫女是眼泛杀气,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几个窟窿,可惜只能想想了。
她和卫庄联手都打不过他,只转而求其次,给小衣灌输冷言秋不是个好东西的理念,可惜小衣早就被紫女带上了歧途,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弄玉姑娘,你这琴艺比那旷修也差不了多少了。”
为冷言秋斟上一杯酒,弄玉才道:“冷公子过誉了,小女子怎比得上旷修大师。”
“姑娘过谦了……紫女姑娘,你就这么不放心在下?”
吱~
被发现,紫女也丝毫不虚,直接推门而入,这是她家她为什么要心虚?
“公子的人品请恕紫女实在是不敢放心.”
“怎么?紫女姑娘这是见不得冷某跟其他女子接近吗?”
冷言秋站起来围着紫女转了一圈,说道:“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紫女姑娘就对在下心动了,我这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不过你长的还算不错,。”在紫女脸上抚摸着道:“勉强配得上我第十三房小妾!”
“畋”
直视着紫女,抬手夹住了偷袭的赤练剑,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道:“紫女姑娘这是打算跟冷某调情吗?”
“放开紫女姐姐!”
弄玉举起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长剑,往冷言秋的后背刺了过来。
冷言秋夹住赤练剑尖的手一抖,赤练剑身甩动,直接抽打在弄玉胸口。
弄玉痛呼一声,被打到在地,晕了过去。
“弄玉!姓冷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咖嚓!
没回答紫女,从紫女手中夺下赤练剑,收拢剑身,放在桌案上,冷言秋走到窗边,双手放在窗棂上,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表面上纸醉金迷,一副堂皇盛世的模样,可谁又看到了这曾华丽外衣下的黑暗。”
“殍蛾遍地,千里露盈骨。”
“整个世界的底层人早以绝望、麻木……”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冷言秋侧过头道:“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夕阳的余晖映得他的脸颊通红,而暖心,这一幕让紫女怔了怔,,心底居然觉得他不是在说笑。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又……”
“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个能在群狼环绕的新郑里,以女子之身建起这偌大的紫兰轩,紫女的能力会弱吗?
“就凭我们两个?”
紫女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她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像失了智一样的觉得他能做到,居然就这么答应下来。
冷言秋愣了一下,他刚刚可什么都没做,没想到紫女那么一个精明的人,居然会答应。
转过头,接着欣赏起日落道:“所以我才来。”
“为了韩非?”
“这只是其中之一。”
“嗯?”
“一位求贤若渴的人要来了……”
这是一个大消息,紫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她知道冷言秋不会说。
她得去跟卫庄商量商量他们接下来对冷言秋的态度了。
“我这就让人给公子送上酒菜,公子慢慢享用,我就先下去了毕竟弄玉身娇体弱的,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
“日出与日落乃天地间最美的两道美景,想来紫女姑娘却从未留意过,这城中日落,虽不及海上夕阳,却也别有一番景色,紫女姑娘不如趁此良辰,与我一观。”
紫女准备离开时,冷言秋邀请到。
想到小时行商的父亲经常对自己说,海边的日落,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她也曾心心念念,经常在山巅看日落。
后来家道中落,她就一直在江湖里闯荡,就再也没去看过日落,哪怕后来建了这紫兰轩,也没看过一次。
再没有离去的意思,走到冷言秋身边,看起了那如火的暮阳,眼中闪过一抹追忆,脑海里回放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何时褪去了妖娆,气质变得小家碧玉。
这如邻家女孩的模样,让冷言秋看直了眼,紫女眼中的风景是夕阳,冷言秋眼里的风景是她。
金乌彻底坠下西山,紫女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眼下的紫纹,被泪水冲掉,给紫女的脸庞染了色。
“唉~”
冷言秋哀叹一声,抬起袖子给紫女擦起了眼泪。
这是他唯一的衣服啊!弄脏了都没得换的。
感觉到脸上的触感,紫女愣愣得看着为她擦脸的冷言秋。
“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难受得很,现在哭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想看琼勾!”
“……”
搂着紫女的纤腰,翻身上了屋顶,坐下,贴紧了紫女。
紫女蹙眉,冷冷的看着冷言秋希望他给一个解释。
耸了耸肩,冷言秋道:“怕你累着,借个肩膀给你。”
紫女微微一笑,将螓首靠在了冷言秋的肩膀上,看起了正缓缓东升的玉兔……
话说我们可怜的弄玉姑娘,她在地上躺了好久,刚刚醒来就看见冷言秋搂着紫女翻出了紫兰轩连满爬起来去找卫庄去了,在她的意识里,除了卫庄没有人能救紫女。
“卫庄大人,紫女姐姐被冷公子掳走了!”
卫庄闻言,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抄起架上的鲨齿就翻窗而出。
“卫庄大人,我还没说他们是往哪走的呢!”
弄玉只好在卫庄房间里等待。
……
过了一会儿,卫庄再次回来了。
“卫庄大人,紫女姐姐……”
“她没事!”
冷冷的回了弄玉一句,放好鲨齿,就跪坐在那一言不发。
弄玉也不敢在多言只能悄悄退了下去,卫庄都说没事了,肯定没事。
只是卫庄大人的脸色好难看啊!
…………
卫庄翻出紫兰轩,四周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冷言秋的踪迹,就准备回去问问,再接着追,刚一回头就看到紫兰轩屋顶上,相依在一起的俩人。
当时就黑了脸,没吃夜宵的他感觉肚子里好撑,气呼呼的就回了紫兰轩。
女儿家嘛!
“卖烧饼了,热乎乎,的烧饼……”
“新鲜的水果,卖新鲜的水果喽…客人你要几斤?我卖的可便宜了,才……”
“咛~”
伴随着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一声充满诱惑的嘤咛,紫女睡眼惺忪的自冷言秋肩上抬起头来,抬起手遮挡刺眼的红光。
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霎时间寒风刺骨,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低头看去,发现是一件月白外袍。
转眼看去,冷言秋正双目紧闭,坐在一旁只穿着里衣。
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夜,还穿了男人的衣服。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紫女早以习惯了逢场作戏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女儿家的羞红。
手撑着屋顶就打算趁着冷言秋没醒,逃离这个地方。
“日出很美的,你不打算看看?”
刚刚没走出三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
冷言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待紫女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也对,在这看的确不太适合,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捞起衣服,随意的搭在身上,搂住紫女纤腰,被吓了一跳的紫女也不含糊直接一胳膊肘就拐在冷言秋脸上。
“你想干什么!”
“碍手碍脚!”
点了紫女的穴道,施展月逐,在屋顶腾挪,因速度太快,吹得紫女睁不开眼,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
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新郑城外一座山上。
紫女突然感觉到身体能动了,耳边传一阵热风,就听见。
“睁开眼睛吧!在这看风景是最好的。”
放开紫女,冷言秋将外袍垫在了崖边,自己先坐了上去,两条腿在崖边悠哉悠哉的晃荡起来,欣赏起了日出。
紫女一阵迟疑,才走到冷言秋身边坐下。
缓呼间,天地相连的地方,那淡红色的朝霞,浸染了周围的白云,一顶红红的小毡帽戴在了远处的山顶上。
为远处的山峰,树梢披上了红丝绸。
渐渐地,太阳完全出来了,一朵极薄的白云企图遮住太阳,此时此刻,太阳好像一位蒙着丝巾的天仙悄悄地下凡了。
随着太阳缓缓的升空,金黄色的圣辉撒向大地,让灰蒙蒙的世界愈发生机。
这么美的日出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有些小感动的看向了身边的冷言秋,发现他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紫女疑惑的说道,肚子不舒服,你捂脸?
想到之前,自己给过他一手肘,瞬间明白了。
男人嘛!总是好面子的。
看了看垫在身下的衣服,见到那淡紫色的袖口,紫女柔声道:
“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帮你洗了吧!”
“啊!”
冷言秋闻声,抬起头,欲言又止的说道:“不用了吧!,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
“噗嗤!”
“笑什么!”
紫女捂着嘴依旧在轻笑,她平时绝对不会这样的,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
冷言秋现在,一半脸高高肿起,宛若被马蜂蛰了一口。
人模猪头,十分的搞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是笑你的脸!”紫女玉指挑起冷言秋的下巴,用调戏的口吻说道:“只是没想到,言行举止皆透露着花丛老手气息的冷大花花公子,居然会有这情窦初开的一面!”
冷言秋斜撑着身子,咽了咽口水道:“情窦初开说的是女人好不好,我,我可是男人!”
“是是是!”
紫女一副认同的模样,然后语气一转:“是春心萌动的男孩!”
随后抽走了冷言秋垫在身下的的衣服,倏然冷言秋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呵呵……”
紫女娇笑着离开了。
待紫女走远,冷言秋迅速将手伸到屁股下,掏出一物往远处扔去。
“格老子的,糟心地玩意儿,这怎么会有尖石头!”
冷言秋揉着某个部位,缓缓的站了起来。
……
紫女刚一回紫兰轩,弄玉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拉住了她左右查看。
“紫女姐姐你没事吧!”
“你这小傻瓜,我能有什么事?”紫女又葱指点了一下弄玉的小脑袋,接着有些心疼的抚上了弄玉的眼睑。
“倒是你,一夜没睡,很难受吧!”
“没有,我……”
“先去休息去吧!,听话!”
听到紫女不容置疑的语气,弄玉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楼上。
紫女抱着冷言秋的外袍去了后院,路过厨房听到里面,红愉正在教人做菜。
紫兰轩什么时候来新人了?
疑惑的走进了厨房,发现红愉在教一个紫发小姑娘做菜呢!
小女孩太矮了,只能站在凳子上翻炒锅里的菜(秦时那么离谱得不仅有了丝袜,再多个炒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紫色的衣裙上,布满了污渍。
“火大的时候,菜要翻炒的快一点,对就是这样……”
红愉在一旁指导着,待菜炒好,用筷子夹上一点尝了尝,然后扭头对小衣道:“你好像没放盐吧?”
“做菜要放盐?”
“对啊!这是基本常识,你怎么都不知道?”
“哥哥平时做饭也没放过呀!”
嗯!平时都是在深山老林里钻,吃得大多数都是野果,确实没放过盐!
“噗!”
“紫女姐姐!”
两萝莉转过头,发现紫女正在门口看着她们,同时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紫女来到小衣面前,想掏出手帕为她擦拭黑漆漆的小脸,掏了一会没找到,就用冷言秋的外袍给小衣擦拭。
反正都要洗的,又是为他妹妹擦的,想来冷言秋应该不会介意。
“看你这脏的,赶紧把衣服换下来,正好我帮你哥哥洗衣服,顺便帮你的也洗了。”
红愉,张大了嘴巴,她没听错吧!紫女姐姐居然要帮人洗衣服,还是个男人!
小衣则是拉住了紫女的手,她刚刚就觉得这衣服眼熟了,现在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冷言秋的。
“紫女姐姐,你把衣服洗了,我哥哥怎么办?”小衣一脸担忧的问道,压根没想冷言秋的衣服怎么会在紫女的手中。
“你...哥哥就一件衣服?”紫女疑惑的问道。
“嗯~”小衣害怕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之前她为了逃跑可是将冷言秋的衣服全给扔了。
导致冷言秋抓到她后,一直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没人看,我害什么臊。这是冷言秋的原话。
这也为他们接下来一直在深山老林里晃荡,直至遇上韩非埋下了原因。
只是她刚刚总感觉紫女姐姐的眼神里有一股杀气,有点小害怕。
“难怪他会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紫女嘟喃着说道:“不过,害羞的样子可做不得假。”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冷言秋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欲望,反而有着一抹紧张。
“红愉,你去张裁缝那给冷公子定制一套衣服,大小……”看着手中的外袍,紫女说出了冷言秋的身材。
红愉的嘴巴这下彻底合不上了。
“紫女姐姐怎么这么清楚……”
“喊什么姐姐,叫嫂子!”
小衣疑惑的问道,话还没完全说出来,红愉就纠正到。
“胡说什么!”
紫女羞红了脸,:“这衣服也交给你洗了,算做是你乱说话的惩罚!”
将衣服扔给红愉,紫女就离开了后厨。
“都脸红了,还嘴硬,紫女姐姐真是口是心非。”
“红愉姐姐,紫女姐姐真的是我嫂子?”
“当然啦!”
“可我看紫女姐姐好像不是这样认为的啊?”
“紫女姐姐,那是口是心非,别看紫女姐姐无疑高强,和谁都能谈笑风生,她也毕竟是个女儿家脸皮薄,也是正常的!”
女儿家?小衣用探究的眼光看向了红愉。
“你这小妮子,这什么眼神?”
这下红愉脸红了,哪有女儿家跟人谈论这些羞人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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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就不更了,明天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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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ps:三千五,精力有限先写这么多了,缺的明天补上。
天有不测风云,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傍晚时已经乌云密布,不多时下起了滂沱大雨。
新郑,城郊。
此时夜以渐深,大雨滂沱,一支兵马押送着车队,在俩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往前驶去。
“两位王爷有令,我等押送军饷前去边关,军情紧急。”
“必须冒雨前行,且不得多点火把,防遭贼人!”
霎时,队伍前凭空冒出几十个手持兵刃,身着战衣铠甲,双眼冒着绿火,双腿悬空的人,其面目想象一下任老太爷刚刚出棺的样子……
“鬼……鬼兵……这是鬼兵借到……”
一个士兵发着胆颤的音色,浑身颤栗的说道。
士兵们纷纷拔箭射击,但那些人不躲不避的往前行去,任由箭矢穿过他们的身体,箭矢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好像不对哈!人家是用飘的,根本就不用脚……
只见那些箭矢穿过他们的身体,压根没有给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士兵们更加慌乱了。
慌乱间,两位领头人,“不经意间”看了军饷一眼,慌张道:“军饷……”
“军饷在变少!”
这时,鬼兵们化做黑雾,消失不见。
“快打开看看!”
“刺啦……”
划破一个个袋子,里面的黄金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消失了,仿佛变成了水‘流’走了。
“这...这...这......”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所以士兵们,心中惊恐万分,两个领头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彼此一眼,同时面漏慌张惊恐之色……
“这么拙劣的表演,有必要看的这么津津入味的吗?”
某个阴暗处,感觉雨雨水不再打在身上的紫女正疑惑之际,听到耳边的话语,心地惊恐交加电闪雷鸣。
手中赤练瞬间往身后划去,人极速往前冲。
啪!
身形一闪,躲过赤练锋芒,拉住紫女手腕,一拽,满香入怀,幽香若兰。
“怎么?打算谋杀亲夫?”
深深吸了一看起,调戏道。
原本看到是熟人,已经安静下来的紫女登时怒了,玉足一抬……
“啪嗒!”
雨伞落地,冷言秋跪在了地上忏悔着自己的罪行……
现实中,冷言秋夹住了紫女偷袭的大长腿,笑道:“别害羞嘛!早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冷公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小肚鸡肠,与我一弱女子为难?”
“如果紫女姑娘都是弱女子的话,那这世界大多数女侠,岂不是羞愧难当的要隐姓埋名?”
调侃了一句,冷言秋放开了紫女,专心致志撑起了伞,看起了谷中戏剧的收场。
“刚刚那是……”
紫女却盯着一个方向询问道,她只注意到了一抹黑影,以她的实力,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这就得问问旁边这位“一贫如洗”的天人合一境的高手了。
“紫女姐姐这样的‘弱女子’,独自一人行动,当然少不了让人牵肠挂肚。”
说着话语一转,将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才是你想找的人。”
顺着冷言秋的目光看去,紫女什么也没看见,倒是在树间见了一个鸟窝。
“你这是在消遣我?”
“往往跟死亡相伴的鸟儿,便是它了。
”
“与死亡相伴~”
紫女细细回味着这一句话,不一会儿眼里精光闪烁,她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冷言秋嘴角含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紫女姑娘,你把伞拿了我怎么办?”
“这好像是我紫兰轩的伞吧!”
“是啊!在下一贫如洗,实在是买不起……”
“你从将军府抗回来的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额~”
冷言秋说不出来了,他干嘛那么手贱,非要炫耀一下呢!
“明明有钱,却在我紫兰轩白吃白喝白住,甚至白玩!这就算了,可你就这么看着我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你怎么红口白牙的就污人清白!”冷言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着实被气的不轻。
白吃白喝他认了,白玩,他想人家也不乐意啊!
“污你清白?你敢说你不是在我一出来就跟着的!”
紫女此时此刻,眼中已有杀气凛冽。
冷言秋只感觉头皮一阵发凉,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不是……回紫兰轩取伞不也得花时间么……”
“哼!”紫女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就自个淋着回去吧!”
说完,扭着腰肢走了,没有半点留念。
冷言秋无语望天,任雨水在脸色胡乱的拍打,良久,吐出一句:“孔夫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的是太对了!你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宿主是不是感到心情烦闷啊!要不要我带你去放松一下!”
“卧槽!系统你这么久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宿主放心,如果有生命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放弃你的,我的安危不用你担心!”
“……”
狗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拆了它!
“你刚刚说要带哥去放松放松,去洗头还是……”
“宿主你人长得美,心里想的更美!”
“我平时放松都只能读春秋,你居然想去送温暖,是不是太过分了!”
“咳咳!那你说的放松是?”
“报仇!”
“报仇?”
……
…………
周围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丝亮光,远处星星点点,无数的斑点布满了整个世界。
这幅场景,冷言秋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依旧感到无比的震撼。
每当看见无数星辰被自己甩在身后,脚下已经星河。
星河滚滚,起伏间无数世界毁灭,也有世界立于浪花上,亘古不变。
无数暗礁沉寂在河底,暗流涌动,无数世界破灭,亿万万生灵破灭,化做养分被暗礁吸收成长。
这条河是命运长河。
命运缥缈,终归有迹可循。
时间虚幻,自始只知其存。
屹立时间长河之上,金性不朽与天地同存的金仙。
跳出时间,不存过去,不见未来,可一掌时间大道的大罗。
以及那超脱于时间长河之上的混元,这些对冷言秋来说都是只可遥望其背的存在,。
但他有系统,让他在入道前便可观命运长河,照系统的说法,这命运长河,唯有仙才能在其中窥伺,以谋求未来一线。
这上面不知横亘着多少强者,而他,只要不作妖,没有人会在意。
毕竟系统这种东西,背后不是一方大千世界的天道,就是一位混元境强者。
大家都知道其是为了后面的人打工的,根本就不敢惹。
惹了后者还好说,往无尽混沌一躲,他就没辙了,混沌无边无际,,其中世界无数,鬼知道他躲哪去了?一个一个世界的搜,普通的世界无所谓,要是惹上了大千世界,那就凉凉了。
混沌之中不记年,你或许感觉就只搜了一会,人家就变得跟你一样强了,或者身死道消……
这岂不是很尴尬。
惹了前者,一个完整的大千世界,可能会被好几位混元,或几百位大罗群殴,这谁惹得起?
这就让仙人间有了个不成文的约定,系统拥有者一盖不能招惹,如果其不知死活的挑衅,可以弄死!
后面这点是大千世界的天道以及无数混元共同约定的,毕竟有些系统拥有者,他们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以为有了系统就可以艹天艹地艹空气。
对一切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别说其他人,就是系统的制作者,都想捏死。
当然有一些人,比较聪明,时刻能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对。
这种人,人人都喜欢。
“就是这个世界了!”
一股伟力从冷言秋身上爆发出来,无数神光照耀,一颗泡泡被从星辰海中摘出,无尽伟力下布满了裂痕。
其中一头遮天蔽日的巨鸟,化做血雾,一个光球冲了出来,击破了系统的禁锢。t
身体由系统操控,这一切,冷言秋都只是像一位过客,站在场外观看。
“呵!想走!”
一道赤红色神光出冷言秋身上发出,锁定了光球。
光球左挪右移,绕圈,上下翻飞,在一颗颗星辰中闪躲。
任光球怎么闪躲都没用,它和神光间的距离依旧在缓缓接近,不知过了多久,冷言秋只觉得远处的星河发出了一道强光,一个巨大的星环正不断的扩展,不多时将他吞了进去。
“哈哈……”
强光尽去,冷言秋的眼睛重新看见了世界。
系统在他脑海之中一直在狂笑,吵得他头痛欲裂。
“系统,不就干掉一个仇人嘛!有那么高兴的吗?”
“你不懂!这王八蛋当年敢抢老子,现在老子终于抢回来了!”
“老子终于不用全卖山寨货了,一些缺失的功能也都回来了,而且还多了几个!”
“是吗?多了那些功能,说来听听!”
“恢复了等级提升奖励,签到,成就,任务发布等功能,多了抽奖,衍化炉,世界描点仇恨值等功能。”
“抽奖,跟世界描点我能懂,这衍化炉……”仇恨值功能应该是跟那系统抢的,顾名思义收集仇恨值的
“推演升级功法的!而且还能炼丹!宿主没有其他疑问了?”
“哦~~那系统你解释解释,以前你打不过它,现在怎么就能秒杀它了呢?”
以前能被一个自己秒杀的货色抢了,这货以前绝对弱的一批!
“宿主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可是宰相肚量,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之前系统沉睡,需要大量的气运值来恢复……”
“嗯!我知道!“”
“那个时候意识比较模糊,一不小心就吸多了……”
“……”
短暂的沉默后,冷言秋咆哮到:“狗系统,给老子死出来!老子要和你决一死战!”
““宿主冷静一下,就算你死了系统有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你冷静冷静!””
“……”
冷言秋:我弱就没人权了吗?
再次穿越(二千九)
“宿主,别生气了嘛!”
“滚开!”
“一件后天灵宝,外加送你一道破界符,去其他世界回回本怎么样?”
“好!”
接受了系统的赔偿,冷言秋深吸一口气,说道:“打开属性板面。”
姓名:冷言秋
种族:现在还是人
实力:你自己什么样,还没点必数!
神通:极阳之炁,极阴之灵,一个规则技(宿主现在没有踏入修仙一图,无法使用此技能)
气运值:四百点
仇恨值:无
物品:承影剑,破界符,玥茗扇
任务:无
系统板面变化不少,少了寿命这一条,多了仇恨值,与任务两个。
取出玥茗扇,打开,一面伊人丹青,做倒茶之姿。
一面星空缭绕,赋山河美景鸿城。
“系统这扇子有什么作用?”
“人物图,请君品茗可纳人入内,千重幻境,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一面锦绣河山,内藏洞天,可纳万物,是一个储物宝贝,也可以以山河镇压敌人,,其上星空乃是一座大阵,可化千山万岳,其他的功能得你自己摸索,毕竟这玩意是我接收人家遗产得来的,我也不清楚。”
“……”
对于系统的不靠谱,冷言秋有了更深的了解。
把扇子收回系统空间,拿出破界符准备穿越。
“系统,秦时世界你接管一下。”
“没问题,系统诚洁为您服务!”
冷言秋听到这话顿感不妙,急忙打开系统版面,果然,气运值少了一百。
“狗系统,你个死奸商!”
“有本事你别用啊!”
“……”
不再理会系统,手中的破界符发出一阵玄奥的神光,一个空间裂缝出现。
冷言秋在跨进去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系统问道,这次他可没卖伪劣产品,可他的心底怎么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系统,为什么别人家的系统对于掠夺气运时有通知,你就没有呢?”
果然!k
看来他要失去黑……合法收税的权利了。
“你又没让我通知你啊!”
“那从现在开始,每次掠夺到气运,你就通知我!”
“没问题,包月费,诚惠三十点气运值。”
“你上辈子是在某动上班的吧!”
“爱开不开!”
我忍!等我实力强大了,非把你压着打一顿!
气呼呼的跨入了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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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叽!”
再次踩死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冷言秋崩溃了!
“狗系统!你特么的每次都把我扔深山老林里,就不能开在有人烟的地方吗?,这都一整天了!天都黑了,不知道晚上的山上很危险吗?”
“宿主你就那么想死?”
“咋嘚?还说不得了?”
“宿主你要想清楚,你在这个世界是没有户籍的,就一黑户,能偷渡过来就不错了。”
“要是直接出现在闹市,你怕是想第一时间就让天道察觉,然后清理掉了。”
“……”冷言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虽然想反驳,但找不到理由。
得,您厉害!我闭嘴!
“宿主你抬头往天上看,有惊喜哟!”
“不就北斗七星嘛!我又没迷路,这算哪……草!狗系统你确定这是惊喜,不是惊吓!”
“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系统贱贱的笑了。
冷言秋看到了什么,让他惊恐至此?
来我们镜头抬高。
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绽放无尽星辉,圆月被一道人影划破,随即恢复平静,犹如湖面。
单单如此还不足以让冷言秋惊恐,必境轻功高手也能做到这一点。
可那人脚下有一抹寒光闪烁,凭借多年的练武经验,冷言秋十分清楚那是兵刃的反光。
那人在御剑飞行!
这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他,冷言秋,虽说是一位行走诸天的旅行者,掌握无数秘术,镇世武学。
以及接近仙法的阴阳术,还有偏玄幻的元炁,零力。
但他依旧是练武的,练武的跟修仙的打……
系统这是打算弄死他好找下一个宿主吗?
就在他心念百转千回时,遍体生寒,浑身汗毛炸立。
凭借本能的往旁边一滚,还是慢了,左手手臂被划破,鲜血直流,冷言秋跳到了一颗一人环抱的大树上瞟了一眼,还好只是被划破,没有被扯掉皮肉,只是这上面的黑气让他皱起了眉头。
黑气在仙侠世界里,永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看面前的偷袭他的怪物,这是一个人?
不!已经不是人了!
一脸的腐肉,其中还有某种虫子在涌动,一些恶臭的液体顺着嘴角低落在地,发出阵阵恶臭。
“这下麻烦了。”
“吼!”
面前的怪物嘶吼一声,向冷言秋扑来,冷言秋向后一倒浑身黄光一闪,缩进了土里。
“嘭”
直噗过去的怪物,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收力,直接将巨树拦腰撞断,落地还在冷言秋遁地的地方砸出了一个深坑。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树林间此起彼伏的嘶吼。
原本还想偷袭一下,找一找场子的冷言秋,迅速的遁地逃走了。
只是一个他还能拼一拼,可听那声音,至少不下十五只怪物,他怎么拼,他又不是傻子。
所以他果断的遁地,朝着先前那人御剑飞行的方向跑了。
正在地底极速前进的冷言秋,再次浑身发寒,探知往后一探,发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往前冲去。
后面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正在后面穷追不舍,所过之地,一道道凹痕出现在地表,一个‘地道’出现。
“卧槽!我这是什么运气?刚甩了一个,又来一只,还是个会遁地的!”
“宿主,你先前看见的那个御剑的人就在前面!”
探知往上,果然,那人正悠哉悠哉的御剑呢!
呵!看小爷给你找点事做!
眼眸变得幽紫,一个零煞破土而出。
“哼!”
没等零煞靠近,御剑男子冷哼一声,飞剑自脚下飞入手中,对零煞,挥斩一道紫色的剑光划破夜空,劈开了零煞,一道紫色的波动扩散,大树树摇曳,惊起飞鸟无数。
男子低头巡视,一眼就看到了那不断塌陷的痕迹。
手一挥又是一道剑光。
“嘭!”
“吼!”
剑光斩在地面炸开,泛起一阵烟尘,一道黑影咆哮着冲出烟尘,向高空的男子冲去。
“孽障!今日留你不得!”
怒喝一声提剑运气,与黑影战在了一处。
“小伙子加油!我看好你!最后能把那只人型怪物也灭了,给小爷报仇!”
“如果你不幸牺牲,等我修仙成功一定为你报仇雪恨!”
冷言秋一边在心底说着,一边迅速的逃离。
至于身后的战斗,他才不会傻傻的去观战呢!
这俩他谁也惹不起,不管谁赢了,最后肯定都不会放过他的。
什么,你说他干嘛不用汰的零术跑?前文出现过,但不同的世界规则不同,时灵时不灵的也就……常态嘛!毕竟还能用还是作者给他开了外挂了。
后边与黑影交战的男子正在暗暗叫苦,他发誓如果碰上那个祸水东引的混蛋一定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地上那长长的凹痕,说明这玩意儿是在追逐着某样东西。
他是给人挡祸了。
刺啦……
就在男子心神飘忽之际,胸口不黑影划破了一道口子,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被开肠破肚了。
“好胆!我要你死!”
…………
……
另一边,冷言秋终于找到了人烟,但他手上的伤也严重了。
他这一路上,一直用元炁将那黑气限制在伤口处。
可这一路上的逃亡,使他不能全心全意的控制元炁,黑气有些扩散。
手臂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纹路,这是他的血管。
伤口已经漆黑一片,一滴滴的黑血不断的顺着指尖滴落,凡是被鲜血沾染的花草瞬间枯死。
“这什么狗东西!”
这一路上,伤口无法止血,流了一路的血,他的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无力。
为了活下去,冷言秋取出了系统里的承影剑,这是一柄没有剑身只有剑柄的剑。
注入内力,一道三指宽的幽蓝的透明剑身出现。l
原本他也有一柄承影,在秦时得了这把剑,他想收入系统空间,系统告知,非系统出品的东西,收入系统空间是要付费的。
他就用这把剑砍断了另一把承影,通过控诉系统卖假货来取得了承影的“居住权”。
“抱歉!自你跟了我就一直蒙尘!”
抚摸着剑身,冷言秋歉意的说道。
吟~
承影发出一声剑鸣,算做回应。
冷言秋微微一笑,握紧了剑柄,眼神变得凌厉。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向受伤的左手挥剑砍去……
这是要断臂求存?
逃脱
“噗嗤~”
“噗~”
长剑划破肌肤,削下大片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血水喷涌而出,三尺有余。
收回承影,再次在胸口,手臂上点了几下,终于是止血了。
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明亮,路上行人不多,感觉进了小镇,他得赶紧找个地方包扎伤口。
要是感染了,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好心人会救自己。
这可是将人的欲望放大无数倍的修仙世界,杀人越货那是常态,好人早做化肥了。
在小巷子里,东走西顾an,终于在一个脏乱差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间无人的房子。
说是房子也是抬举它了。
靠墙两个泥堆上搭着几棵树枝,上面铺了一层毛草,里面垫着一些稻草。
总感觉是个狗窝……
本来冷言秋是不想住这的,可一路上失血过多,早就头晕目眩的他,能在巷子里穿梭,就已经是凭借着超凡的毅力了。
一直没找到藏身之所的他,看到这个“房子”时的第一念头就是嫌弃。
可是,身体在他刚刚看到这“藏身之所”时,精神的一瞬间的松懈,就已经不听使唤了。
直接就倒地不起了。
咬了一口舌头,回复一点精力,右手小臂用力,扒拉着地砖缝隙缓缓的向着小屋爬去。
“嗬~”
粗重的喘息着,指头传来的痛感让他痛彻心扉,好几次想放弃,但他不能,如果就这么躺在这种地方,被送到官府,他绝对是九死一生。
八成会被扔大街上,生死有命,一成的可能会被“废物利用”填充业绩。
至于那一生,他不敢赌,不敢把自己的命交给天意。
“唉~可惜我没嘴,不然看苦情剧怎么能少了爆米花呢!”这是系统的感叹,当然冷言秋听不到,不然又该恼了。
“砰”
抓住泥堆一角,使出吃奶的劲用力一拉,这个人都被“拖了”进去。
然后他晕了……
鬼知道这狗窝是谁搭的,这么浅,冷言秋因为用力过猛,撞墙上了。
现实版的哐哐撞大墙。
“幸好,我没嘴,不然指定给噎死……”
系统幽幽的说道。
……
……
“嘶~”
翻了个身,倒吸一口凉气,冷言秋瞬间睁开眼。
眼睛一转,衣服已经被磨破了,膝盖,胸口,尽是红肿一片,左右双臂都已经被裹上了一层白布,右手手指依旧裸露在外,鲜血淋漓,指甲破裂血肉模糊。
再看了看这包扎手法……
估计帮他处理伤口的人,也没学过,只是这布料上的纹路很熟悉。
不对啊!
这就是是我的衣服!
再看有些昏暗的四周,门口那有一个小黑影,正蹲在那,头不断的起伏着,不知在干嘛!
“哎~”
“呀!你醒了!”那黑影听见冷言秋发出的声音,转过头,露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脸,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了进来。
这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我一回来就看见你晕在我家,你又受了重伤,我就帮你处理了伤口……”
原本看冷言秋醒来,十分开心的小孩,说道为冷言秋处理伤口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有些害怕的看着冷言秋。
虽然他只是个没见识的小乞丐,无法分辨那衣服到底值多少,可从那衣服的漂亮程度上看,这衣服肯定非常的昂贵。
要知道一件最差的成品衣服,可是值百文钱的。
平日里,他就从那包子铺偷个两文钱的包子,都被老板撵上三条街,要是被追上了,就被打个半死。
他现在可是撕了一件,最少价值百文的衣服。
他不会打死他吧?
“哈~”似看出了小男孩心里的想法,冷言秋淡然一笑,说道:“小兄弟可是救了我呢!我怎么会对小兄弟不利。”
“可...可那是百多文的……”
“那衣服也不过区区三十两文银罢了!”
“三十两!”小孩惊叫一声“怎么那么贵!?”
“那可是加了北海冰蚕丝制成的,当然贵你可知这冰蚕丝有多难抽?”
小孩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冷言秋,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冰蚕吐丝,三年才一次,而且量少易断,本不是制衣的最佳蚕丝,可其却有防寒予暖的作用,穿着极其舒适,深受贵族追捧。”
“贵族又不缺钱,自然就贵了!怎么不说话?被惊呆了?”看着面前目光呆滞的小孩,冷言秋不由问道。
“啊?”小孩回过神来,急忙地下头,刚刚实在是太丢人了,嘴里回道:“没!只是没想到,衣服也能那么贵!”
“贵?”冷言秋惊讶了,“你管这叫贵?那你把那些几百纹银,甚至数百黄金的衣服放哪了?”
“啊!”
一时间小孩沉默了,过了一会小孩严肃的看着冷言秋开口道:“这衣服,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
“你还想以后?”
“你...想做什么?”小孩被冷言秋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做什么?”冷言秋森然一笑,:“三十两,看你这个样子也赔不起,干脆把你自己卖给我好了,这样至少还不会饿死!”
初闻,小孩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睛里都快冒出了火光,听了后半句,他松开了拳头,他的眼睛湿润了。
“...谢...谢……”他哽咽着说道,他不是傻子,冷言秋这是对他好。
“切~”对小孩的道谢,冷言秋不屑一顾,他得疗伤了,不然就凭这简单的包扎,最后肯定还是死路一条。
这个世道人人都是艰难的活着,他们不会去多管闲事,不会在意不相干的人的死活。
像小孩这样的乞丐还有不少,可他们都死了。
夺去他们生命的,不是谲异,也不是疾病,是天!是本应向他们伸出援手的同类!
碰上了寒冬,无数乞丐被冷死,他也是自己搭了一个“家”才幸免于难。
这是天收。
找不到吃的,去偷东西,被当场打死,或打断手脚后饿死。
或者运气不好,遇上了世家的纨绔子弟,以看放狗咬死乞丐取乐,或着折磨乞丐寻求快乐……
这些同类在他们这种人眼里,还不如那些豺狼虎豹呢!至少它们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从冷言秋能穿几十两银子的衣服看来,他绝对非富即贵。
冷言秋卖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拖油瓶,这对他就是天大的恩赐!
“嗯!”
突然一阵强光照来,小孩抬手遮住了眼,一会儿后,指缝张开一点,他的眼睛徒然大睁!
冷言秋身上神光流转,七彩闪耀,映得小屋霞光十色,似神物出世。
“修...修仙者!”
低呼一声,小孩急忙跑出小屋,此时天已经暗了,五光十色的小屋显得特别显眼。
仿佛成了天地的中心。
小孩急忙将,小巷里无数的垃圾堆在了屋顶,搬来一片片破瓦,将门口堵起,塞上漏洞。
见小屋不再漏出一点霞光,小孩松了口气,瘫倒在地大口呼吸。
父母在世时,他曾经听父母讲过,修仙界内弱肉强食,杀人夺宝时常发生。
像他这位老板,这样的重伤人士,是几乎所有修士的最爱。
而老板,居然这么慌不择路的躲进了他的家,肯定是被人追杀,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必死无疑,他也死定了!
“等等!修仙的会不会被闷死啊?”
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然后爬起来,飞快的跑出巷子,去寻找竹筒了。
不一会他回来了,把竹筒捅就小屋,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开心的笑了起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不一会他又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的自语道:“今晚我睡哪啊!”
冷言秋:我现在自杀还来不来得及?
“呼~”
疗了一夜的伤,冷言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入眼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我疗伤的时间用了一天一夜?可我怎么觉得才一个晚上啊?难道……
想到了某种可能,冷言秋惊呼:“我瞎了!”
没想到昨天那黑气居然这么可怕,都砍了自己一刀,居然还能把自己弄瞎了。
要是当时自己稍稍犹豫一下,会不会直接死翘翘?
想到这,冷言秋不由对自己的当时的当机立断感到庆幸。
不就是眼瞎了嘛!
人生在世,除死无大祸,不就是瞎个眼嘛!
他可是有系统的……
想到系统,冷言秋的心里顿时没了底气,小心翼翼的在心底问道:
“系统,眼瞎你能治吗?”
“嗯~当然能!”
冷言秋一喜,可系统下一句让他心凉了半截。
“我被人打残以前当然可以!”
不对啊!
突然冷言秋从失落中反应过来,系统不是已经报仇了吗?怎么可能不行!想到这他怒声质问道:
“系统你耍我?”
“怎么可能呢?你想想,我当初要不是被人打残了,就凭那废物怎么可能抢得了我?它要是有那个本事,还能让我给跑了?”
“这样啊!”
“系统当初你是怎么被人给打残的?”
“宿主你这是打算嘲笑系统,揭系统伤疤?”
“不是!我就想问问,评估一下你仇人的实力,日后好为你报仇雪恨!”
莫得办法,他现在跟系统是一伙的,要是不打听清楚系统仇人的底细,要是哪天不明不白就死了,他不冤死?
打听清楚了系统仇人的底细,他就可以选择是站系统这边帮它报仇,来喝喝汤水。
还是,现在就和系统撇清关系。
反正他现在是在修仙世界,他已经有机会踏入修仙之路,等他得证仙道,s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嗯~”
不知是不是被人把脑子一起给打坏了,智商不足。
还是被冷言秋,义正言辞,情深意切的鬼话连篇所骗……打动,系统沉吟一阵,说出了他被打残的经过。
“不知是多少年以前,当初我漫游诸天,寻找合适的宿主,路过一个残破的大千世界,当时我刚刚破开世界屏障,进去,不知道是运气不太好,还是干的坏事太多。
”
“刚刚跨出空间隧道,就被一阵强大的法则波动扫到,也不知道是哪两个缺德玩意儿,堵在路口干仗!”说道这,系统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激动,愤慨。
“老子不过就是路过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也没得罪,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就特么的一人一巴掌把老子拍飞了!”
“你说这两个混蛋,是不是不是人!”
“没错!这俩混蛋,实在是不是人!打架就打架呗!怎么能伤及无辜呢!”
冷言秋义愤填膺的说道。
“系统你告诉我,这两个混蛋是谁,以后我强大了,帮你拍死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不知道?”
“嗯!当时命都快没了,谁会傻不愣登的去问人家叫什么?”
听到系统理直气壮的话,冷言秋嘴角抽了抽,心里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是这狗系统惹的仇人呢!
要是人家杀过来了,系统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他肯定是死定了。
现在知道了,系统所谓的仇人,是他单方面的,就好办多了,可劲的拍胸脯保证帮他报仇,刷系统的好感,可劲儿的捞好处就是。
反正系统都打不过的人,他去了肯定也是歇菜,吹吹牛人家也不一定会计较……
“对了,我跑的时候听见了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后面还有个唯什么来着,我当时只顾着逃命,没听清,这也是个线索!”
冷言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在心底暗骂起了喊口号的那个混蛋,你说你砍人就砍人呗!喊什么口号?是怕人家找不到你报仇吗?
不过这口号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儿听过?
冷言秋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对了,我逃命的路上,碰上个拿钟的装逼犯,要不是那混蛋趁我不备,重伤之际,偷袭我,打坏了我大部分的功能,才让那小瘪三有了可乘之机!要不然就凭那废物,怎么可能抢得了我!”系突然又说道。
冷言秋无语了=_=,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这得做了多少缺德事,才能遭这样的报应?
冷言秋自此对系统戒备了起来,他当初刚绑定系统时,系统说过他是系统的地七十二个主人,在他之前的七十一个前宿主,没一个成功活过一百岁的。
他刻意的跟系统套近乎,在他可劲儿的忽悠下,系统曾透露它曾经为了破除宿主活不过百岁的魔咒它刻意找过一个九十九岁,就差三天就满一百岁的老人。
结果……
老人没想到,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临了临了还能有这样的大机遇,狂笑不止,十分钟后……
乐死了……
之后系统就找上了他这个倒霉蛋……
“你说打你的哪个装逼犯,怎么装了?”
“呵!那混蛋,实力不咋滴,装逼却很在行!换了打残我的那俩货,随便一个,都能一个眼神湮灭他!”系统十分气愤的说道,似对自己载在这种小角色的手里,心里十分的不畅快。
“那他到底怎么装逼了?”冷言秋越来越好奇了。
“实力不咋滴!居然还敢说什么,仙路尽头谁为峰,一遇无始道成空!你说他是不是很能装?,额……宿主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你抖什么?”
“系统啊!你看人家也不是故意打的你,要不我们就这么算了……”
“宿主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冷言秋双目含泪,望天而流,当初刚刚绑定系统时,他问过系统的名字。
犹记得当年系统沉吟一阵跟他说道:“亘古悠悠岁月如流,名字~吾早已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世人皆称吾为系统。”
以前听着这话还觉得高深莫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样的吧!
说着仙路尽头谁为峰,一遇无始道成空。
用钟的,这不就是无始大帝吗?
一个破碎的世界,两位绝世高手激烈对决,其中一个还喊着,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唯……唯什么,当然是唯我荒天帝啊!
这系统要么不惹事,一惹就是捅破天,这俩货他谁也惹不起啊!
喂!系统供应商吗?他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他要杀谁?
窸窸窣窣。
嗯~
一阵搬东西的声音传来,冷言秋停下哄系统的弱智行为(刚刚他的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系统不理他了。),看向了黑暗的四周,一道暗淡的光亮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破洞,一张病态般苍白的小脸出现在洞口,看见冷言秋明亮的招子,绽放出笑颜。
“老板你醒啦!!等等我这就把这些东西挪开!”
“不用那么麻烦,你躲开!”
小孩衣言躲到了一旁,冷言秋对着前面拍出真气雄厚的一掌,只听砰!的一声,堵住门口的不明杂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暴力推开。
撞在了另一面墙上。
“咔哒!”
“唲~”
墙后,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腰,痛苦的呻吟着,心里现在:“这床特么九手的吧!该死的王老汉居然骗我!”
……
……
面色依旧苍白的(失血过多造成的,不是肾亏!))冷言秋走出小屋,不远处的天空昏暗,依旧星光闪烁,东方已经如雨后放晴,天空已经微微亮起。
黎明时分吗?
将手上的布条掀开一角,手臂已经结痂了,失去的血肉已经长回来了,只待结痂脱落,就能完全康复。
冷言秋嘴角微微勾起,这极阳之炁与极阴之力还是挺好用的嘛!
“老板,昨天你疗伤时,霞光弥漫,我……”
这时,小孩上前解释起了,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听完他的话,这让冷言秋明白了为何一醒来,会是一片漆黑。
“是我考虑不当!多谢了!”
揉着小孩的脑子,冷言秋郑重的道谢。
“不...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这必须谢!
冷言秋在心里郑重说道,他本来只想给这个小孩一场泼天富贵的,但现在他觉定,他要赐他一世尊荣!
别怀疑,虽说这是修仙世界,他的实力虽然只是有些偏玄幻,并非真正的高手。
但要送一个普通人,一个凡夫俗子,一场富贵,他还是能办到的。
现在他想送其,一世尊荣,虽然暂时做不到,但并不代表未来做不到,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虽然现在系统不怎么理自己。
倏然,
咕~
一声肚子的抗议,打破了沉静。
小孩捂着肚子害羞的低下了脑袋。
冷言秋轻轻一笑,手向腰间摸去,不料摸了个空,眉头锁起,双手在腰间摸索了一阵。
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现在他恐怕养不活这小屁孩了,他可能连自个都养不活了。
他的钱袋子,在昨天晚上的逃亡里,不知道掉哪去了。
这时,小孩也抬起脑袋看着他。
霎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咳、咳...”假咳几声,缓和气氛,冷言秋柔声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老板,我叫魏婴!”小孩笑着回答道:“我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今天的伙食我……”
小孩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他讨生活的心得,丝毫没有提及冷言秋刚才的动作。
被人追杀丢了钱财,这戏文里经常说。
他才不会傻傻的去提呢!老板这么大个子,跑的肯定比他快多了!拿的也肯定比他多!以后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停!”
就在魏婴讲的正起劲时,冷言秋打断了他。
“咳咳...魏婴啊!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去讨饭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额……
魏婴先是一脸的迷茫,不讨饭,他们今天吃啥?
听到下半句,顿时精神一振。
对啊!老板他可是堂堂修仙者,怎么可能去乞讨?怎么可能没有生存之道?
冷言秋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瞬间跌倒谷底……
“这样,你拿个碗,我拿着笛子……”
这不还是讨饭吗?
老板你怕不是修的假仙!
(冷言秋:魏婴,你错了!我修的不是假仙!是压根就没修!)
魏婴失望的低下了头,看来今天会不会饿肚子,还是得看他的。
这么想着魏婴感觉肩上沉甸甸的,那是责任!是两条人命!
……
……
不多时,在镇外竹林里,冷言秋已经做好了一支竹笛。
他之前一直跟弄玉探讨的可不止是琴艺,所有的音律都有涉及,在加上身为一个气质与外貌并重的阴阳家弟子,他怎么可能不通音律,当时焱妃为了让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丧心病狂的专门去绑...请了无数大师来,那段日子简直让他想了却此生……
“不就是讨生活吗?这能难道我?只是……”看了看身上的‘破布条’冷言秋唉叹一声,仰躺在地上:“回去后,这可怎么跟紫女解释啊!”
呜~~……
咔咔哒哒哒
啪啪啪啪啪啪……
“谢谢!谢谢捧场!”
在冷言秋一曲充满婉转、壮阔、弘大、慨叹...的波澜壮阔的曲子后,听众没纷纷向魏婴手中的小破碗里扔进了无数的铜钱。
这小屁孩,止不住的道谢,冷言秋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一直保持着抱拳的动作。
“老板!你看!”
一会儿后,魏婴头顶着碗,拎着一个包袱拉了拉冷言秋的衣角,冷言秋才抬起头来,没看魏婴拎着的包袱,往四周看去。
嘴角,微微上扬,讥讽一笑,取下魏婴头上的碗,揉着魏婴的小脑袋说道:“走喽!回去数钱去!”
“嗯!”
魏婴重重的点了点头,小跑着往家赶去,冷言秋看着他逐渐消失的瘦小背影,冷冷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是刺骨如寒春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
见魏婴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冷言秋不仅没跟上去,反而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他得先找家裁缝铺,好好的修一修这破碎的衣服,不然到时候回去,可有他受的。
当然,也得买几件衣服,不然以后打架把衣服彻底的打坏了,可就没法补了。
现在的衣服不过是被撕成了布条,用精湛的技术,修上纹饰还是能接起来的,要是彻底碎了……
紫女的火气可能会有点大。
……
……
“修个衣服你要四百文!”你怎么不去抢!
听到裁缝给出的价格,冷言秋惊呼道,不过还是理智的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公子,我这也不算多,你看你这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
裁缝抓起起冷言秋给他的一团破布,示意冷言秋自己看看。
“这样啊~”
碗里才不过三百多文,不够啊!
沉吟片刻,冷言秋脸色一寒,眼睛里闪着噬人的光芒,寒声道:“老板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后来!”
说完转身一跃,飞上了对面茶楼的屋顶,往魏婴的家,赶去……
在他走后,裁缝,胆战心惊的坐在了位置上,不再接任何的生意。
他刚刚从冷言秋的话里听到了杀意,他根本就不敢做别人的生意,万一这位爷,回来后看到不高兴了,直接宰了自己,怎么办?
刚刚那位爷,一直盯着碗看,难道是钱不够,他要去杀人越货……
他这算不算指使?
想到这裁缝感觉自己的裤子好像有一股暖流流动……
阳间道不好走吗?
哃!
小跑着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小巷子里,实在是没有力气的魏婴扔下了包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鼓鼓的包袱,魏婴开心的笑着道:
“有了这些钱,就可以……”
“就可以潇洒好长一段时间了!”
被人接了话的魏婴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巷子口被几个人堵住了。
这些人他还都认识,不就是镇上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吗?
他们怎么来这了?
看着面前这些人如饿狼般盯着自己的眼神,魏婴不由缩了缩身子。
见魏婴这懦弱的表现,几个地痞流氓相视一笑,紧接着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魏婴身前的包袱。
魏婴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急忙把包袱拉到了身后用弱小的身躯遮挡,仿佛这样这些人就发现不了包袱。
“小乞丐!识相的赶紧把包袱交出来,不然……”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凶恶的说道,说着还揉了揉拳头,一副你敢不给,我就要你好看的模样。
“二狗子,怎么说话呢!”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对开口威胁的年轻人呵斥道:“你这么说,搞得我们好像是强盗似的!”
转过头对魏婴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微笑,循循善诱道:“小弟弟,你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却拥有这么多的钱,要不是遇上哥几个,你今天可就危险了!”
“是呀是呀!”
“每错!要不是哥几个心善,压根就不会管你到时候……唲~”有俩人人适时附和道,一人还做了个被掐住脖子的动作,使劲的翻着白眼,一副窒息的模样。
“你这么小,却拥有自己守护不了的东西,这可是一场大祸!”横肉壮汉也恐吓道。
“不如哥几个替你保管一下,咱哥几个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我们肯定会还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逼近魏婴,魏婴不断的后退,直到身后的包袱抵在了墙上,才停下了脚步。
“嘿嘿!”壮汉一只手拍着魏婴的肩膀,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咱哥几个的信誉你是信得过的吧!,来把包袱给我!”
一边向魏婴身后的包袱抓去。
“啊呀呀~”
“扑通!”
“嘶~狗崽子,你特么属狗的啊!都见血了!”
就在壮汉的手抓住包袱时,魏婴拉住了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壮汉吃痛之下,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魏婴打倒在地。
壮汉看了看手臂,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印,俩虎牙的位置已经是两个小洞,流出了鲜红的血珠。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壮汉抬起脚,狠狠地往魏婴脑袋上跺去。
倒在地上的魏婴,脑袋昏沉沉的,根本就做不出躲避的动作,但只是简单的动一下还是可以的,但他却没有挣扎,他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要是被踏实了,这么一个小孩子……
“阿爹、啊娘!我来找你们了……”
嘴角掀起一抹解脱的笑容,魏婴也不做闪躲,闭上了眼睛,安然赴黄泉……
“呲~”
“啊!!!”
“这、这、这~”
“什么人!”
一声非人的惨叫,突破天际,魏婴被泼在脸上的滚烫液体气醒。。
不带这么侮辱人的!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一声非人的惨叫。
愤怒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鲜红的‘湖面’。
啊!
眼睛转动,湖面上站了一个穿着染有黑斑白衣的白发男子,一脚隔断湖面。
明明气质若谪仙临尘,却在这血湖的映衬下,如同人间凶魔!
“连我的人都敢动!你们是觉得这阳间道不好走,打算去踏阴阳路了吗?”冷言秋语气冰冷的说道,眼中寒芒闪烁不定。
“别、别以为放句狠话我们就会怕你!”一个流氓输人不输阵的喊道。
“就是!哥几个!他就一个人,我们可是五个人,看这小子衣服布料不错,弄死这小子扒下来也能换不少钱呢!!”那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如是说道,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身边的几人有模学样的也捡了根棍子在手里,没捡到棍子的,也拎了个石头在手里。
“兄弟们!上!”
不知谁喊了一句,几个人向冷言秋冲了上去。
“不知所谓!”
冷哼一声,一脚将被自己切断了一条腿的壮汉踢了过去,撞倒俩人后撞在了另一堵墙上,生死不知。
没料到这个变故的几人愣了一下,冷言秋抓住这个空挡,快速靠近其中一人,抓住其手里的棍子,使劲一拉,在其被拉到冷言秋周身时,一胳膊肘打在其脖子上。
受此重创,这人松开了抓紧棍子的手,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脖子,不断的口吐鲜血,挣扎着……
“呀~”
冷言秋身侧一人大喝一声,将棍子往冷言秋脑袋上横扫过来,另一人也举着石头往他脑袋上砸去。
冷言秋脑袋一缩,那人就一棍将另一人手里的石头抽飞,手掌鲜血淋漓,嚎叫着后退。
冷言秋也一棍捅在拿棍那人的裆下,瞬间让其失去反抗能力,趴在了地上。
嗯!
眼神撇到那两个被壮汉撞倒的两人居然打算趁此机会逃跑。
冷言秋双目一凛,一棍抽飞一个石头,然后像投标枪一般,将木棍投掷了出去。
“咚!”
“轰~”
石头直接砸在了那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头上,顿时就如同开了花一般,由于花粉过剩,白色的花粉被被石头这么一砸,漫天飞舞,夹杂着花朵的汁液,引人瞩目……
一人被木棍穿胸而过,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冷言秋没在看一眼,走到魏婴面前,看着他因充血而变得青肿的侧脸,眉头轻轻一挑,将他抱在怀里运起木属性元炁,为他揉起了脸。
一刻钟后,魏婴的脸消肿,但他却因为冷言秋揉脸时用的力气太大,再加上见了血的惊吓,已经晕了过去。
一把抓起魏婴外衣充当的临时包袱,冷言秋向小巷外走去,在路过那断腿壮汉身边时,冷言秋蹲下身,伸出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脉搏,发现还有微弱的跳动。
手腕顿时一翻。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壮汉就愉快的去跟阎王爷聊天去了。
愿你来世能做个好人,阿门!
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提着包袱,抱着魏婴,冷言秋离开了‘‘作案现场’。
在冷言秋的身影从巷子拐角处消失时,一直趴在地上装死的另一个人,连忙爬了起来。
跑到了魏婴的小窝旁,准备踩着这小屋,翻墙离开。
一个助跑,一脚踏在小屋墙上起跳,双手扒拉到墙檐,腰身用力翻过了小巷墙头……
趁火打劫
装死躲过一劫的汉子,爬上来,往四周看了看,一个助跑,一脚蹬在小屋墙上飞起,双手撑着墙头就翻了上去。
“嗖~”
身体凌空时一道破空声传来,汉子只觉得脑门一疼,手一软直接就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落地,就没了声响,双目突出,有血泪流出,竟是死不瞑目。
眉间有一红色的肿瘤,中间有一条缝隙,似那是一只未睁开的眼睛。
“一文钱买你们几个人渣的命,似乎有些亏了……”
一道缥缈的声音回荡在尸体上空,犹如灵异……
嗯!
刺眼的红光,让少年无法继续贪睡,发出一声不适的呻吟,抬起手抵挡火红的夕阳。
对了!他好像刚刚好像被人救了。
少年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就要翻身下床。
“虽然我帮你推宫活穴,让你脸上的红肿消散,但你脑袋所受的震荡,还是静养才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年转首,一位白发男子正在屋子中间,品着香茗,夕阳的余晖撒在他脸上,为他披上了面纱,一袭蓝衣镶金色纹路的衣服反射的阳光,犹如散发着的圣辉,倒是有一种仙人临尘的既视感。,
少年停下了起身动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老板?”
“不是我,还有谁会管你?”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少年边走边说道。
走到床边,冷言秋伸出双手,按着魏婴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现在身体还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
“老板,对不起!我太没用了!给你惹麻烦了!”魏婴低垂着眼帘,十分黯然的说道。
“嗨!不是说过让你叫我老大的嘛!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呵!他们居然敢欺负我的人,只能说明他们病的不轻!”
“他们病了?”
“嗯!他们确实病了,而且治这种病,我可是专业的!”
“什么病啊?”
“投错胎!”
“……”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老板你对我可真好!”不一会儿,魏婴率先打破了沉静。
“说了叫老大!”冷言秋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我小弟,我对你好,那是理所应当的!”
魏婴眼眶湿润的说道:“老大……”
“叮!收主角为小弟,掠夺气运120!”
冷言秋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奋!没想到随便捡个人养着玩都能捡个主角!好开心!
“……我饿了!”
“……”
冷言秋强忍下,一巴掌拍死这糟心玩意儿的冲动。
你说说你,堂堂主角,之前喊老子那么多声老板,没一句真心实意的,现在就为了那么几口吃食居然直接尊严都不要了,直接喊老大,身为主角的骨气呢?
淡定的回到桌边,倒上一杯茶轻轻抿上一口,声音有些气虚的说道:“你那地方不能待了,而且还身受重伤,我到这家客栈开了间房,去给你请了大夫……然后没钱了!”
魏婴????
老大你不是说我脸上的伤是你推宫活穴治的吗?
怎么现在就是去请的大夫了?
突然他发现冷言秋好似跟早上有些不同,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衣服变成了完好的,而且款式也不一样了。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十分合身的精美衣服宛如量身定做的一般,眼睛里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呲~”
抬头看见冷言秋又倒了一杯水,魏婴大叫到:
“老大,给我留点!”
夜,深了,月儿扒着云朵悄悄的露出半个小脑袋,悄悄的观望着大地上的一切。
小镇外的树林里一片,寂静,一只只油绿的灯笼,明灭闪烁,时不时地移动一下,似要照亮四周……
“好饿啊~~”
客栈内,个个房间都已经熄灯,客人们都已经沉沉睡去,只有冷言秋与魏婴的那一间屋子依旧有呻吟传出。
“赶快睡觉吧!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冷言秋安慰一句,再次趴在桌子上准备进入梦乡。
“老大~我饿的睡不着啊!”
冷言秋眉头一挑,爬起来,走到床边道:“睡不着?这还不简单?我帮你!”
“嗯?老大……”魏婴刚想问冷言秋怎么帮他入睡,冷言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如闪电的出手敲在了魏婴的脖子上。z魏婴直接晕了过去。
“这不就行了!碍事!”
魏婴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冷言秋翻窗而出,不知去了哪?
……
……
“格喔喔~”
“嘶~”
听见鸡鸣,凭借着多年乞讨生涯的习惯,魏婴瞬间睁开眼睛,就直接起身,结果酸痛的脖子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又躺了回去。
躺在床上,魏婴揉着鼻子,抱怨起了冷言秋。
“老大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什么东西这么...咕噜……香!”
一阵勾人的香味,让他停下了吐槽,一个包子出现在眼前,咽了口口水,吐出一个香字。
包子就被塞在了他的嘴里。
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是下手轻一点,你就不是醒了才痛,而是痛得一晚上睡不着了!”
冷言秋说完放开塞魏婴嘴里的包子,走到桌子那,往茶盘里放下两个包子,也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啃了起来。
魏婴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嘴里的包子,穿上鞋子跑的冷言秋身边坐下,刚一张嘴,冷言秋就眼疾手快的拿了一个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山人自有妙计!无需多问!”
冷言秋堵住魏婴的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专心致志的对付起了手里的包子。
魏婴知道了冷言秋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就老老实实的拿下嘴里的包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还别说,这包子还是很不错的,刚刚囫囵吞枣的没尝出味来,着实可惜!
他没发现冷言秋淡然的眼神里有几分无奈。
让我们回到昨天晚上。
————倒带中……………………
冷言秋打晕魏婴后,从窗口翻身而出,顺着屋顶摸黑回到了魏婴的家的巷子里。
到了那,一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这里够偏僻。
尸体都还在,找到了被自己用铜钱打死的那人,扣出其脑门上的铜钱。
噗!
血花飞溅,差点喷了他一身。
还好身手敏捷的躲过了。
再次翻身上墙,一路顺着房顶往客栈赶去。
这一路上,一直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探知一开,发现身后有一个煞气凛然,凶戾无比的阴影跟着自己。
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这是修仙世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不再是一句空话。
“系统来一张灭魂符!”
“三百点气运值,谢谢惠顾!”
“卧槽!不是才三十点吗!你这是趁火打劫!”
“嫌贵?宿主可以不买!但如果你不买,可能就要去跟孟婆聊天了。”
“这么公道的价格!我当然买!”
“交易完成,谢谢惠顾!”
符咒出现在手中,冷言秋带着愤恨的往身后拍去。
鬼魂躲避不及,直接被中,符咒瞬间燃烧起来,鬼魂在不断的嚎叫中化为灰烬。
“真是便宜你了!”
冷言秋看着被符咒烧毁的鬼魂,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有你个趁火打劫的混蛋!早晚有一天……”
“下次卖二十倍!”
“……”
发家致富
“系统,就算抢也不是你这样抢的!”
“抢得就是你!有本事你别找本系统啊!”
“瞧您这话说的,什么抢不抢的?咱这关系,我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
“孺子可教也!”
“……”
冷言秋紧了紧拳头,松开在心底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让它嚣张嚣张,
老祖宗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几年你且看他!
等他强大起来,非把这混蛋当工具人使唤,一定把这混蛋压榨的干干净净!
经过一番心理,安慰冷言秋继续往客栈赶去。
一路上探知一直开着,一旦在碰上那种情况,直接开噬跑路!
“系统你知道,那东西怎么会盯上我吗?”
心情平复后,冷言秋对系统询问道,那东西一直跟着他,居然没去跟那个打更的,这让他很疑惑。
“宿主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难道……”冷言秋眉头锁起,凝声道:“是那个时候?”
他在扣钱的时候,就感觉心底一阵发毛,那时,地上那眼睛流血的尸体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他更是一阵后怕。
“系统……”
“那些人就这一个变厉鬼了,”系统沉声劝诫道:“宿主你以后注意点,要杀就直接点不要在折磨这些人的心灵了。”
“这可是有鬼怪的修仙世界,横死的人怨念深重,这些由绝望中见到光,在从,希望的光被掐灭,从绝境的救赎再到绝望死去,这种人的怨气是最重的,不仅可能会变鬼,还可能会尸变!”
“就凭现在的你,对上这种东西只有死路一条。”
“……谢谢!”冷言秋先是沉默一瞬,然后郑重道谢道:“有了你的提醒,我将避免无数的麻烦,谢谢!”
“只是这么嘴上说说,也太没诚意了,来点气运值表示表示吧!”
“你也知道是嘴上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
哈!
突然,冷言秋强行止住前行的脚步,一个鹞子翻身,落下墙头。
“又被追杀了?”
系统疑惑的问道,同时向四周感应,却什么都没发现……
卧槽!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狗宿主你就为了这么一个铜板!“”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俗话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你要是过上我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估计比我还不堪!”
“我会穷困潦倒?宿主你在想屁吃!”
又真气捞起水沟里的铜钱,蒸干上面的污水,在衣服上擦了擦,塞怀里。
毫不在意的怼了系统一句,无视了系统的鄙夷,纵身一跃,再次飞上屋顶,快速的往客栈赶去。
一路上,冷言秋一直没收回探知,一路上到是捡了不少的铜板,不知被系统鄙夷了多少次。
“宿主,你这算不算是丢脸丢到突破天际!毕竟这是异世界,真的是‘破天’了!”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客栈,就在冷言秋准备翻窗户进去的时候系统冷不丁的问道。
“系统,脸这玩意儿你回收吗?”冷言秋没回答系统的问题,反而问道。
“系统没有回收功能!”
“那不就结了!”冷言秋拍了一下手道:“脸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卖又卖不出去!系统你也不要,我不赶紧丢了,难道还准备当传家宝啊!”
“……”
“虽然知道你是在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但我为什么会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没理会系统的吐槽,冷言秋翻窗入屋,回桌子那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拿着捡来的钱,冷言秋买了好几个肉包子,回了客栈。
……
……
“魏婴,赶紧吃!吃完老大带你赚钱去!”
见魏婴吃完,冷言秋拿起茶盘里最后一个包子直接塞他嘴里,如是说道。
一口咬下,冷言秋咀嚼的动作微微一滞,悄悄的瞄一眼已经空无一物的手,心底微微有些小后悔。
伤心之下,顿觉如同嚼蜡,直接咽下了包子。
“咳、咳……”
赶紧倒上一杯水喝下,幸好早上出去买包子时让店小二给续了一壶茶,不然他就得成史上第一个被噎死的穿越者了。
s到时候,就真的是名传万古了……
“老大……”魏婴拿下嘴里的包子,想递给冷言秋。
用茶水顺了喉的冷言秋,抵住魏婴的手,用力往魏婴的方向上推,包子重新塞进了魏婴的嘴里。
“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冷言秋温柔的笑着说道:“再说了,凭你老大我的本事,难不成还能被饿着?”
魏婴的眼眶湿润了,低着头,轻轻的抽噎着,啃起了包子。
趁着魏婴低头吃包子的时间,冷言秋手上绿色的元炁涌动,不一会,一个罗盘出现。
左右翻看一番,冷言秋对自己的作品赶到很满意。
“老大,这是?”
冷言秋从罗盘上移开目光,魏婴已经吃完了包子,顶着红红的眼睛对冷言秋手中的罗盘好奇的问道。
“魏婴啊!你不是人吧!”
“啊?”
“你养过兔子吗?”
“没养过,但见过。”
冷言秋凑近了魏婴,声音低沉的说的:“兔子的眼睛才是红色的,魏婴你的眼睛也是,我想吃烤兔子了~”
红眼睛=兔子?
老大想吃烤兔子。
?
扑通!
魏婴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却被凳子给绊倒了。
顾不上喊疼,没有爬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嘴里喊着:“别...别吃我,我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全是骨头!”
“哈哈……”
看着魏婴这一脸惊恐万分的模样,鼻子一抽一抽,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冷言秋十分无良的笑了。
“老大!!!”
发现自己被吓唬了的魏婴,脸色羞红的怒吼了一声,气鼓鼓的看着冷言秋。着。
“走喽!老大带你发财去了!”
拦腰抱起小正太,客栈通道上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冷言秋就快速的飞奔出了客栈。
“奇了怪了,这客栈里居然会起风?”
“是啊!平时也就下午那会风大的时间段,会有风吹进来,这个时候你说会不会是……”
“嘘~慎言!”
……
一个时辰后,魏婴再次脱下了衣服充当临时的包袱,跟在冷言秋屁股后头不断的接钱……
冷言秋制作了一个罗盘,把探知术融入其中,哪有掉落的钱,其就指向哪里。
这一个时辰里,冷言秋带着魏婴已经逛了不少地方,这里捡一文,那里捡一文,有时候也能捡俩三文。有一会居然还捡了三两碎银……
冷言秋从此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呸!
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坦途!
他没对我做什么吧?
“这罗盘就送你了,就当是离别礼物了。”冷言秋一脸不爽的将罗盘放在魏婴的手里,帮他握紧。
“老大~”魏婴潸然泪下。
“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做此女儿姿态?”
“老大我才三尺三~哎呦!”
冷言秋一巴掌印在魏婴头上,恨铁不成钢的怒声道:“矮你还有理了!”
“咳、咳……”
身后一身紫袍的男子,咳嗽了几声,告诉冷言秋差不多就行了,你在这么点时间里就已经打了他不少次了,我这个正牌长辈都还没打过呢!
冷言秋背过身去,慢慢往远处走去,声音却在魏婴的耳边响起:“小子,这个姓江的,本事还像那么一回事,好好的跟着学,以后才能跟得上我,我可不要拖油瓶!”
看似缓慢的步伐,却好似缩地成寸的神通一般,仅仅三步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最奇特的是,居然没撞到一个人。
正为离别伤感的魏婴,听到冷言秋的话,连忙擦掉眼泪,抬起头准备再和冷言秋说会话的他,刚刚抬起头,发现冷言秋已经不在他的面前了。
急忙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冷言秋的身影,连忙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紫袍男子,目露期待,期望他能告诉自己老大去哪了。
可男子压根没看他,一直低头沉思。
这是哪家仙门的术法?
竟如此厉害,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法力运行的痕迹,他所的隐世仙门可没有一家能对得上的。
“江叔叔~”
感觉有人拉他的衣角,低头看了过去,发现是魏婴……(自己想去我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而冷言秋现在已经不顾真气的消耗,疯狂施展轻功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宿主可以了,你已经跑了一百多多里了!”
“啊!是吗?”
冷言秋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到:“我怎么就捡了这么个玩意儿?”
“不就一个小拖油瓶吗?宿主你至于?”
“你一个没性别的球,怎么可能懂?对了系统,那小子没趁我睡着,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睡觉时刻开探知,他一小屁孩能对你做什么?”
“对哦~~”
……
……
今夜星光闪闪,月牙给树林披上了银霜,为湖面擦上了脂粉,为大地上的一切充了个皮肤。。。总感觉这形容是不是有点不对。
“客官慢走……”
“掌柜的你人不错,下次我还来你这!”
钱庄老板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欢迎下次光临!”
心里想的却是:你特么下次不要来了!长了个人样不干人事的混蛋!
谁见过去钱庄不是去存钱,而是去兑钱的?
你要是把你存的兑现,那没什么说的。
可你不仅没存过,还扛了一麻袋大小不一的铜钱,来兑银子,这可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虽说铜钱能换银子,可一般来讲,谁特么的会用银子换铜钱!
就算换,准备的那也是大小一样的铜钱。
可这王八蛋呢?扛了一麻袋大小不一的铜板来。
这可让他忙坏了,从上午一直算到半夜,肩膀酸了不算,手指都被算珠给磨秃噜皮了。
大小不一折现的就不一样,就等于是要用无数的算法来演算g。
他当时气得想把冷言秋给赶出去,可耐不住冷言秋喊了句:“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岐山温氏?”
倾时间,他就将冷言秋奉为上宾。
没办法,普通人可能只是知道岐山温氏,是百家仙门中的四大世家之一。
可他们这些开钱庄的,背后都是仙门,怎么可能不了解岐山温氏的真正地位。
岐山温氏不仅仅是四大仙门之首,更是天下第一的仙门世家,其对天下仙门,那可是俯视的存在。
他们这种小家族,怎么敢说看不起岐山温氏!
怕不是想灭族哟!
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哪怕被人欺负上门,他也只能受着!
一边,冷言秋正和魏婴趴床上数着银子呢!
“四百一十两,四百一十一两……”
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的魏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冷言秋则在心里暗暗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换成金子呢?这么多,拿着多碍事啊!
至于他冒充别人,拉虎皮唱大戏,坑蒙拐骗。
冷言秋表示,这都是基本操作,至于事后会不会被岐山温氏清算。
人家都是天下第一的势力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小气呢?
不就借你家名头用用,又没什么损失,用不着追杀我吧?
而且,那老板被他敲诈的事敢跟岐山温氏说吗?
说了,人家指不定还以为他在污蔑呢!一刀砍了他的可能性可是非常大的。
他当时在客栈大堂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人提起岐山温氏,那可是畏之如虎。
他才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冒充,不然他还是很年轻的……
“老大你那罗盘真厉害!居然能找钱,肯定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器吧!”
突然魏婴,对冷言秋好奇的问道,眼睛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
冷言秋温和一笑,从腰间掏出罗盘说道:“它叫来钱!除了找钱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咕噜~咕噜~”魏婴脸色羞红的捂住了肚子,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冷言秋听到了。
冷言秋见魏婴这可爱的动作,哈哈一笑,领着他下去吃东西去了。一会儿后,
楼下,客栈大堂里,冷言秋看着狼吞虎咽的魏婴,摇摇头,呵呵一笑,为他卷起差点拖到汤里的袖子。
柔声道:“慢点,别吃那么急,没人跟你抢,这样容易噎着!”
“嗯~好胆!”
突然冷言秋一声大喝,手腕一翻,握住了一把剑柄,向魏婴挥去,一道剑气,突破长空。
扑通!
啊!!!!
接连劈开三张桌子,才消散,饭菜撒了一地。
魏婴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懵圈的坐在板凳上,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二人。
这位帅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吃饭的客人们尖叫着跑出客栈,掌柜的悄悄的被身子缩回了柜台下。
小二跑进了后厨,澎砰两声关上了厨房的门。
楼上的客人想下来查看,却被冷言秋再次斩出一道剑气给吓了回去。
这时冷言秋才看向跟自己对峙的人,一袭紫衣,丰神如玉,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随和之感。
举着剑柄,冷言秋寒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对面那人,眼神奇怪的盯着冷言秋那只有剑柄的剑,一言不发。
“不说,那就打到你说!”
“嗡~”
随着内力的注入,淡蓝色的透明剑身出现,承影——亮剑!
冷言秋身形一颤,紫衣男子神色一惊,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剑横在脖子旁。
“叮!”
突然冷言秋的身影出现在男子一侧,承影刺在了男子的剑身上,发出一声脆鸣。
冷言秋见一击不成抽剑回身,准备再次动手,突然魏婴的一声大喊:“江叔叔!”
冷言秋停下的动作,疑惑的看着魏婴重复道:“叔?叔叔?”
魏婴点了点头,小跑着跳到了那位被他称为叔叔的男子怀里,哭着喊道:“江叔叔!我...我爹娘,都不在了……呜呜……”
“我都知道了。”拍着魏婴的背,男子柔和的说道,然后看着冷言秋,说道:“不知这位兄弟是出自哪个仙门?手段如此神异,我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法力波动。”
“……”
恕不招待衣冠不整人士
一个桥洞口,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匍匐在地,脑袋抵着地面,前方有一破碗,少年高呼:各位走过路过的小姐姐小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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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官道上,一蓝衣镶嵌金色纹路的公子,边走边举着个坛子往着嘴里倒着浑浊的液体。
突然公子哥眼睛里闪过亮光,放下了举着的坛子。
“呸、呸呸!终于到了!”
看着城门上古体的愉阳二字,冷言秋露出开心的笑容,将手里的坛子随便一扔,“啪嚓!”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道路上。,
“这浑酒一股子土腥味,真难受,现在终于可以喝好酒了,美酒我来啦!!!”
冷言秋狼嚎着向城内奔去,靠近城门事,被一位老大妈拦住了。
冷言秋向城内冲去,突然一把扫把横在了他的面前。
“给老娘滚回去!”
冷言秋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除了脖子全是腰的大妈拦住了自己。
“这位大婶,何故拦住在下去路?又为何辱骂于我?”
冷言秋语气不爽的问道,同时左手揉起了右手的手腕,似只要这位大妈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让这泼妇知道知道什么叫精神小伙不能惹!
“说话文绉绉的,欺负老娘没读过书啊!大婶?谁是大婶啊!”老大妈说着就举起扫把,直接招呼起了冷言秋。
冷言秋看着往自己脑袋袭来的扫把,眼底寒芒闪烁,真气运转与双臂,打算给这倚老卖老的泼妇一点教训。
可老大妈下一句话不仅让他散去了真气,心中也不敢在有什么教训人的心思,一门的躲闪起来。
“老娘还是个正经的黄花大闺女,哪来你这么大的侄子!你这辱人清白的小畜生,给老娘死来!”
正准备还击的冷言秋闻言连忙散去真气,手忙脚乱的躲起了老大妈的攻势。
毕竟这是他理亏,这可是古代社会,每一位女子都视名节为性命,清白被辱,女子通常会以死全名节,他确实是差点酿成大错了。
只是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年龄都嫁不出去的女人?
随即他想到了一名传千古的大人物——姜尚,姜子牙。
那位愿者上钩的姜太公,他就释然了。
那位大神可是娶了一个六十八岁高龄黄花大闺女的大人物……
“不是,大娘……”
“大娘?老娘很老吗?看打!”
我去,你那已经花白的云鬓,还不够明显吗?
脚步挪移,再次躲过横扫来的扫把,冷言秋连连开口道:
“小姐,小姐刚刚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你个头!”
老大妈手中的扫把再次劈下,没中,气喘吁吁的杵着扫把,对冷言秋破口大骂,她现在是看明白了,这小子一直把她当猴耍,她根本就不可能碰到其衣角一下。
“你个小瘪犊子,老娘一早上好不容易才扫出来的大街,你一来就直接往上面扔罐子,是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你个乌龟王八生的鳖孙……”
眼见这泼妇越骂越起劲,引得周围的行人都停下脚步来看戏,甚至有几个不明所以的人已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冷言秋二话不说,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坛碎片,挤开人群就往城里跑去。
“小王八蛋,你别走,再来跟老娘大战三百回合!”
见冷言秋没有回嘴,直接挤开人群就跑了,那泼妇还以为冷言秋是怕了她,追出来挑衅道。
却不知是谁绊了她一下,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爬在了地上。
泼妇怒气冲冲的爬起来,转过身对着人群吼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杂碎,敢绊老娘,给老娘站出来!”
人群往后退了一步,开始吵闹起来,相互指责,显然没有人愿意得罪这泼妇。
“好啊!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要是……”
见没人承认,泼妇用手指着人群口中口吐芬芳,还没等她放完狠话,突然脚腕一疼,跪了下去。
泼妇低头看去,不知怎么滴,脚裸出现了一个洞,不断的有鲜血涌动出来,脑袋缓缓靠近,她居然通过脚裸上那个洞看到了地面……
啊!!!!!
仿佛后知后觉般,泼妇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嚎叫声响彻天际,让人听到了真觉得后背发凉。
刚刚看戏的人们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幕,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鬼啊!!大家快跑!”
人群一哄而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每个人虽是往不同的方向跑,却都会经过那泼妇躺的地方,有的人直接踩着泼妇跑了,有的人被其他人携带着,或是被推开,都会往那泼妇身上提上一脚……
冷言秋在城内看着城门口的闹剧,不屑的笑了笑,扔掉了手里抱着的酒坛碎片。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大步流星的往不远处,一家酒楼走去。
斜阳西沉。
褪去了白天刺眼的光芒,收敛了中午那烫人的灼热静谧中,闲出一份如水的柔美。
“扑通~”
随着重物落水溅起的水花,在夕阳金灿灿的余晖照耀下,犹如一朵金莲绽放于河面上。
冷言秋收回扔掷的动作,起身翻回护栏内侧,趴在桥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眉宇间尽是忿忿不平之色。
“什么破规矩!恕不接待衣冠不整人士!这是哪个混蛋定的规矩!”
今天他在整个城里转了一天,每家客栈,酒楼,饭店,都去了,可还没进门呢!
就让店小二给拦住了,直接就不让进。
说什么,城主府有规定,不允许接待衣冠不整的人。
他说:“我明明穿戴整洁的呀!为什么不让我进?”
店小二十分礼貌的对他说道:“这位客官,您是穿戴整洁了,可您这头发……”
头发,头发怎么了?我披头散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滴?虽然我正准备吃……
偏偏人家都十分的有礼貌,他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对人家发脾气。
只能讪讪然的离开了,他不用回头都能觉察到身后店小二奇怪的眼神。
之后他就亲自去取了吃食,给了钱的,来着桥上边吃边思考人生,一个下午人来人往,估计他又一次在不知不觉中出名了……
你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束发进店里去吃?,没办法他又不会束发!
当初第一次穿越,他绑了个拖油瓶,生活一直都有人在打理。
穿越秦时,先有焰灵姬照料,后有焱妃照顾,哪怕露宿山林,依旧由小衣照顾着起居,,到了韩国,又由紫兰轩的仆人照料,根本就没动过手,一直都是在享受…………
从来没有想过会栽在这种地方啊~
“咕噜咕噜~”
突然一道混合着咽口水的肚子叫,引起了冷言秋的注意,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桥头有一个头上插根草,衣衫褴褛的小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放在桥墩上的残羹冷炙两眼放光……
复仇的希望
唔~咳、咳……
冷言秋拍着小男孩的背,略带责备的说道:“都说了,慢点,别噎着了,你不信,现在可不噎着了!”
这小男孩与冷言秋并称观霞桥百年难见的两大风景。
桥上吃饭,桥头跪买。
小男孩在这跪了一天了,桥头河堤上那已经干固的泥痕,以及小男孩身上的泥渍,wy无一不说明,这一天小男孩是怎么度过的。
实在是让人心疼。
小男孩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没理会冷言秋,继续吃起了冷言秋的残羹冷炙。
见小男孩这样的表现,冷言秋叹了一口气。
他能说什么?不能!
只能说一句——
这种世道,乱世人不如狗啊!
遥想当初他穿越之前,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场景,穿越之后每次看见乱世之景,他都会想去改变,可惜一己之力如何能平天下呢?
他曾经是一位军人,保卫国家,守一方平安是他的职责。
在那一个世界,他却认知了自己是多么的弱小,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可施。
看着自己的异乡同胞们,饱受乱世摧残,却无能为力。
他的心真的很痛,他不是没有尝试着去改变,可是那个世界的君主根本就不支持他,甚至把他当成疯子,驱逐,流放,甚至还要将他送于敌国,以换取和平。
他的心从那一刻凉了,k他曾以为他的心从那一刻已经死了。
可自从,他在秦时,他见到了那只存于史书中的荒古盈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
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依旧是热的,哪怕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世界,哪怕这个世界的历史正处于他曾经的世界历史的一段。
那也不是他的世界,可越是告诫自己他的心越痛,后来他去见了那位在这另外一个世界上的千古一帝,那位让整个帝国只因他一人而存的绝世帝王。
万幸!
这一位帝王,哪怕和他熟悉的那位有所偏差,可他们的野心志向,都是一致的。
天下苦战乱以久,该修生养息了!
这个世界太吵了,只需要他一个人的声音就够了!
万幸,这一位帝王他敢用他,信任他,任他施为。
只因他的一句:“王上,吾可助秦统六国!”
,
原本他以为,他只会对那些异世同胞的悲凉,心有悸动。
可现在他依旧动了恻隐之心,看来他的心还没死,只是被被捅了一刀而已……
唉~
看了看吃完了残羹冷炙,就开始舔盘子的小男孩,冷言秋哀叹一声就准备离开。
他还要找住的地方呢!
“喂!”
就在他刚刚走出三步时,小男孩叫住了他。
“怎么有事?”
冷言秋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看到你在屋顶上飞,你是一位仙人对不对?”
冷言秋转过身,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纠正道:“会飞檐走壁的可不一定是仙!”
“你能帮我报仇吗?”
“……”冷言秋:你小子根本就没在听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报仇?你可知买凶杀人可是犯法的!而且你买凶杀人,连报酬都不准备,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报酬,我有!我这条命够吗?”
“哈哈……”冷言秋笑着拍了拍小男孩的脸道:“这世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更何况你一个拖油瓶!”
“那你要什么?”小男孩盯着冷言秋目光炯炯的问道。
冷言秋眉头轻轻一挑,这小兔崽子是盯上他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连命都不要,也要报仇?
不想无缘无故扯上什么恩怨的冷言秋想了想昔日的魏婴。
对小男孩说道:“这个世界上,无论让别人做什么都是要给报酬的!报酬嘛!就是钱!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想让我为你报仇!可以啊!只要你能拿出三百两、不!三十两!只
要三十两银子,我就给你报仇!”
“不过嘛!”
冷言秋站起来围着小男孩走了一圈,略带讥讽的说道:“就你这样子的小乞丐,这辈子能见过一两白银,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报仇?想想就行了!”
说完,冷言秋的身体慢慢虚幻起来,不一会就消失在原地。
原本已经被冷言秋打击的感觉报仇无望,心灰意冷的小男孩,看见冷言秋离开的手段,心中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仙人!这一定是仙人!
他感觉,要是冷言秋出手,他姐姐的仇一定能报!
三十两白银,他知道这是仙人怜惜给他的机会,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机会。
要是错过了,他这一生都没法报仇了!
仙人啊!,那是不染红尘,超凡脱俗的!
若不是怜惜自己,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来着浑浊凡世,以区区黄白之物,就供他驱使?
想到这,小男孩连忙爬起来向着大街上跌跌撞撞的跑去,他得去乞讨,去筹钱!他要报仇。
!
,另一边,不知因为自己离开的方式让小男孩彻底坚定了只有他能帮自己的信念的冷言秋于城西找到了一间隍城庙走进去,嗯~香火不错嘛!
庙里,大院里没有任何的花草树木,地面铺满了青砖。
院子中间有一三足大鼎,插满了一头黑,的红色小棍。
其中还有几根长短不一的小红棍,上面有一段是白色,由一点赤红隔开。
这是一炉香!
从这满院的青砖以及那被香插满了的香炉来看,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吃所烦恼了。
“这位公子是来上香的吗?”
这时一位面容慈祥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
“你是?”
冷言秋疑惑的问道。
“我是这隍城庙的庙祝!”老人笑着问道:“公子你是来上香的吗?”
冷言秋露出一个非常善意的笑容道:“不是!我是来借宿的!”
老人慈祥的脸一黑,沉声问道:“公子是开玩笑的吧?”
“不!本公子从来不开玩笑!”
老人的脸这下子差点黑了,怒气冲冲的吼出了一个字“滚!”.
…………
……
半个时辰后,隍城庙大殿沉重的大门打开,鼻青脸肿的庙祝将冷言秋毕恭毕敬的请了进去,冷言秋一进去,就直接坐在城隍像前的供桌上,随手手拿起一个供果y塞嘴里咬上一口。
“使不得啊!城隍爷会怪罪的!”庙祝惊恐的大叫着。
冷言秋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石像罢了,怕什么?”
实际上,在进入隍城庙前他已经问过系统了,这个世界是没有城隍这种神的,他供果可以大胆放心的吃。
只是这死要钱的系统,居然收了他二十点的气运值,太过分了!
温馨时刻
“公子,你这样是会触怒神明,会招致灾祸的!”老庙祝哭丧着脸劝道,别以为他是老好人,担心冷言秋的安危。
他是这个隍城庙的庙祝,如果真的有神明怪罪于冒犯祗的冷言秋,那他这个在一旁观的“手下”能讨得了好?
“嘿!”
这什么话?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
冷言秋黑着脸,举手欲打,老庙祝连忙抱着脑袋缩到了屋内一角,蹲了一会,预料中的暴揍没有到来,
悄悄抬起头,偷偷的往供桌上看去,冷言秋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老庙祝站起身来,小心的四处张望,一只鸡腿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啊!”
“吃吗?”
转眼看去,冷言秋正一手递着一个鸡腿给他,一手拿着一只烧鸡啃着。
这本来就是我买来吃的,怎么可能不吃!
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这位爷的“道理”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听的。
接过冷言秋递来的鸡腿背过身去,蹲在墙角吃了起来。
你要问他眼中为什么饱含热泪,那是因为他对这鸡爱的深沉!
我的鸡啊!
看着老庙祝那凄凉,孤苦的背影,冷言秋再一次的感觉道了已经被他买掉的良心。
再次扯下一只鸡腿,向老庙祝走去,到了老庙祝的身后,冷言秋看了看手里的烧鸡,又扯了一对鸡翅膀,又手背拍了拍老庙祝的肩膀。
老庙祝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膀,目光后移,就看见了冷言秋的笑颜。
第一次有人抢他的东西,还会还给他,老庙祝眼睛不由湿润了几分,接过鸡腿鸡翅膀,低声对冷言秋说了声谢谢。
冷言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走道一旁啃起了烧鸡。
“砰!”
突然,隍城庙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没进殿就大喊着。
“李老头!咋兄弟们的晚饭准备好了没?”
在他们跨进殿门前,冷言秋,一个飞身就纵到了横梁上,坐下,看他们想做什么。
老庙祝连忙把鸡腿鸡翅膀塞进袖子,跑到供案边,弯下腰,从案下拉出了一小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大鱼大肉,嚯!还有俩小坛酒呢!
“算你识相!”
先前开口吼老庙祝的那人说了一句,就招呼着其他人,准备开吃。
老庙祝显然对这些人的做风习以为常,悄悄的往殿外褪去。
等等!
突然有一个汉子叫住了他,那汉子走道老庙祝身边,拽出老庙祝藏在袖子的的手臂。
“李老头你可不老实啊!来!让爷看看藏了什么好东西!”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吃食,你不能抢!”
正当着梁上君子的冷言秋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手里的烧鸡不香了。
老庙祝慌忙挣扎着,可他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家,怎么能比得上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呢?
不一会就被汉子推倒在地,夺走了手里的鸡腿,鸡翅膀!
“嘿嘿!李老头,你还挺会享受的嘛!,不过现在归爷了哈哈……”
“哈哈哈哈……”
其身后的几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汉子洋洋得意的将鸡腿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老庙祝眼眶含泪,伏着身子,无声抽噎起来。
嗖!
一声破空声响起,紧接着有不断的挣扎声传来,老庙祝抬起头来,就看见刚刚欺负他的那汉子一经被冷言秋掐着脖子提在了半空。
“爷?你是谁的爷?”
冷言秋不屑的问道。
“嗬~哈~”
被掐住脖子的汉子当然不能回答,只能不断的掰着冷言秋掐住他脖子的手,两条腿不断的乱蹬蹬着。
“上!”
那几个跟着汉子来这隍城庙抢吃混喝的无赖,对视一眼,相继向冷言秋冲了过来。
对于这些人送人头的行为,冷言秋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脚勾起掉在地上,被汉子啃了一口的鸡腿,塞到汉子嘴里,使劲一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顿时汉子飞出了大殿,一路上喷出一股红流。
踹飞汉子的同时,冷言秋一个躬身躲开身后两人打来的拳头,身体往后一缩,直起身,在两人刚刚转身转道一半时,冷言秋的双拳就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肋骨上。
顿时惨叫一声,摔在了大殿门口。
又是一个侧身,一条腿就从冷言秋胸口划过,冷言秋抓住其脚裸,一肘击在其膝盖上。
咖嚓!
随着一声脆响,那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冷言秋放开他的腿,这人就抱着腿在地上蜷缩着,嘴里不断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冷言秋无视了充斥大殿的哀嚎,极其冷漠的说道:“我数三个数,要是数完,我还能看见你们,你们就该‘重新做人’了!”
说到重新做人四字时,冷言秋的发音刻意的加重了。
没给几人反应的时间,冷言秋直接一个二字就直接说出了口。
至于一,在他刚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无声的数掉了!
听到了如同夺命的数字响起,门口躺着的两人,直接爬起来就跑了。
殿内,刚刚还在嚎叫的那人,也是直接爬起来,一只腿一蹦一蹦的跳走了,一条腿居然能跟上人家两条腿的人,毅力不错啊!
不过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冷言秋走出大殿,打算扔一下“垃圾”,可院内出来一滩红色的液体,就空无一物。
“呵呵!跑的倒挺快!”
……
回到殿内,冷言秋就看见老庙祝,蹲在一个墙角头不断的抖动着。
冷言秋走过去一看,他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老庙祝没做什么,就是在啃着鸡翅膀,前面一张油纸上摆放着他扔在了地上的被啃了几口的烧鸡。
地上还有一小堆鸡皮,想来那是沾了灰的地方吧!
“你回来啦!”老庙祝看见冷言秋,顿时惊喜的叫到,又指着油纸上的烧鸡说道:“这东西掉地上脏了,不能吃了。”
“那桌子上的菜,那些人还没动过呢!”老庙祝见冷言秋不说话,跑过去,端起个小碗,跑到冷言秋身边,道:“虽然烧鸡没了,你看这还有鸡汤呢!”
见冷言秋还是不说话,老庙祝又指着小桌子说道:“要是你不喜欢,那还有鱼,还有虾!有馍馍……”
没等他接着说下去,冷言秋就拉住了他的手,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只想吃烧鸡!”
老庙祝沉默一瞬,摸了摸浑身上下最终从怀里掏出一支断簪,说道:“等会,我马上去给你买。”
说着就要往外走,冷言秋拦下他,依旧冰冷的说道:“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吗?何必去买?”
在老庙祝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冷言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烧鸡扯下一块就要往嘴了送去。
“公子,那东西脏了……不能吃了...”老庙祝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老庙祝的话,让冷言秋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将鸡肉往嘴里送去,咀嚼了一下咽到肚子里,冷冷的吐出一句:“味道还不错!老头,你还不去吃?你一个身弱体虚的老人家,不用大鱼大肉补补,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我可不会你收尸!”
呋!
老庙祝吸了吸鼻子,泪痕不知何时又爬上了他的脸颊。
哽咽着说道,走道桌子边,直接坐在地上,没用筷子,直接上手,抓起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哭。
多少年了?他最后一次被人关心,好像还是三十年前儿子还没给人做了修行路上的踏脚石的时候吧?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酒坛,抬眼往去,冷言秋抱着另外一坛酒站在他面前。
“有菜无酒怎么行?”
他的脑海里曾经也有一个穿着蓝衣的年轻人,拎着一个酒坛站在他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道:“爹!光吃肉怎么行?有酒有肉才够味嘛!来一坛!”
老庙祝接过冷言秋递来的酒坛,直接就对着嘴灌了起来。
不一会就喝关了一小酒,直接摔了酒坛,抱着冷言秋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冷言秋不能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起了小酒。
今天的月光依旧是那样的皎洁,隍城庙内哭声怮恸天际。
殿内明明哭的伤心欲绝,可画面这么看都给人一种温馨之感。
ps:原本打算三千字的,可写到这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有两千八,请诸君笑纳,评鉴!
当然依旧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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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上门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尤其是正午时分,火辣辣的阳光打在人身上,犹如无数的蚂蚁在啃咬,难受极了。
为了生计,无数的商贩也只能顶着酷暑,在烈日当空下依旧坚持着。
这个时候,平时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e未时才有人上街。
可今天早晨,不知哪来了个小乞丐到处给人磕头乞求施舍,喏现在他就在一鱼摊前磕头呢!
“求求你了,给我一点钱吧!”
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
“唉~我说你这孩子,你都这样求了一早上了,你腰间的小袋子都鼓鼓的了,何必还要这样呢?”
渔贩扶起小乞丐,为他抹了把早一破开的脑门流下的血水,有些怜悯的说道:“要是你有什么亲人得了重病,你一早上求的钱也是绝对够的了,也是你在这样下去,不消说给家里人治病,就连你自个儿都活不了!”
“不够!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钱!”小男孩如是说道,根本就没把渔贩的话听进去。
“唉~”渔贩再次哀叹一声,问道:“你需要多少钱?连命都不要了!”
“三十两银子,爷!我就差三文钱,就有二两银子了,你能给我三文吗?求你了!”
说着小乞丐又砰砰磕了两个头。
“这……”渔贩迟疑起来,三文钱而已,他不是给不起,但这小乞丐缺的是这三文钱吗?
他缺的是那二十八两!
这个世道,莫说一个乞丐,就是一户殷实家庭,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三十两白银。
这小乞丐的亲人可以说是没救了。
可看着面前年岁跟自己孩子差不多的小乞丐,渔贩没忍心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只是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一脸肉疼的塞在了小男孩怀里。
“赶紧跑吧!那些收保护费的无赖就要来了,到时候这钱你一文都别想保住!”
小乞丐又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就直接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说张二狗,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与其这么竹篮打水,还不如直接给我呢!我还能给你几个鸡蛋!”
一旁的鸡贩忍不住对渔贩说了一句。
渔贩没看他,视线一直注视着小乞丐离开的方向,直到小乞丐的背影消失不见,渔贩才说了句:“我知道那一两银子改变不了什么,但这样至少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鸡贩闻言,身形一僵,随即苦笑起来。
“老板,来条鱼!”
“好嘞!您看哪条合适?”
有人来买鱼,渔贩连忙招呼起来。7
…………
小乞丐离开集市后,躲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解开腰间的布袋,将银子塞了进去,系好。
呢喃道:“还差二十七两三文。”
将袋子刨个坑埋了,拿着一个破碗,就向街上走去。
只是他现在这个形象……
“求求你给我……”
“哪来的乞丐,真晦气,赶紧走开!”
“求……”
“死乞丐滚开,别挡路!”
“求求你……”
“……”
通过原模原样的配方,冷言秋带着老庙祝去钱庄去了,在钱庄门口看见了这一幕,他没有去接近小乞丐,只是目光在其身上流转一下,就带着老庙祝换钱去了。
在闹市上晃荡了一上午,小乞丐来到了观霞桥头,看着那半遮着面孔,如同姑娘害羞脸蛋的夕阳。
被夕阳余晖遮去脸上的血迹,看起来不在狰狞。
小乞丐看着手中破碗里躺着的那三个铜钱,只觉得人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绝望。
一两银子一千文,他今天就渔贩给了他一两,路上捡了半两碎银,那天喝水掉河里捡了一两,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有四两。
他可不觉得他能每天都这么好运连连,怎么办?
突然他想到了上午碰上冷言秋,他去的那个地方。
他觉得,这或许是仙人给的一种提示!
……
……
噹!噹!噹!
三声锣响,一位打更人走在早已无人的街道上大声吆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汪,汪……”
街道两旁,传出几声后劲不足的犬吠,显然,狗也困了。
打更人苦笑着骂了句,麻蛋,老子这苦命的!
就接着上路了,城南城西都已经打了,他还要去城北,城东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噹!噹!噹!
在他走后,他原本停留的地方,后面一家客栈门口,一只血肉翻滚的爪子拍在了墙角……
……
打更声音渐渐消失,隍城庙厢房内,睡在两张桌子拼接起来的简易床上的冷言秋睁开了双眼。
哃!
吱呀~
桌子发出移位的响声,冷言秋已经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怎么了?”
床上被惊醒的老庙祝坐起身来对已经跨出房门的冷言秋问道。
“待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不然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冷言秋就往院内走去。
“咚!”
身后的房门,自行关上,老庙祝连忙爬起来,衣服也没穿的爬趴在门上,戳破窗户纸,向外看去。
冷言秋来到院子里,双目如刀的看着庙门,身上乳白色的炁可是绽放,其中隐隐有紫霞闪烁。
“咔嚓咔嚓”
挠门声不断的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进来。
“宿主,那玩意虽然不是鬼魂,但也不是你能对付的,一道镇尸符,一百三十点气运值,谢绝还价!”
“呵!只有肉身,我就不信不能打的它身形俱灭!)”
“……”
怎么感觉宿主的智商突然在线了呢?不应该啊!我当时为宿主重塑肉身的时候可是特意的……
砰!
在冷言秋与系统交谈的时候,庙门被门外的那东西给挠破了一个大洞,从洞里钻进来一个身材“娇小”皮开肉绽的玩意儿。
这面相,比他在那森林里遇上的那个可丑多了。
冷言秋准备先下手为强,一鼓作气的解决了它,双腿用力就准备冲过去。
可接下来那玩意儿的动作直接让冷言秋岔气,差点摔了一跤。
只见那玩意儿,没对冷言秋动手,直接两只爪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一阵搅和,拉出几块东西,做出一个递的动作。
这是要给我?
冷言秋懵了,然后他在玩意儿血红的眼睛里居然看见了人性化的希翼!
没错!就是希翼!
冷言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接过了那玩意儿给他的东西,由于血遮盖了本来模样,冷言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那玩意儿见冷言秋接过了他的东西,居然嘴角扭动,咧开到牙根,这是一个令人惊悚的笑容。
冷言秋依旧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怪物,,在探知的感应下,冷言秋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这几块东西居然是银子,居然有四十多两白银。
“嗬~嗬~”
突然面前的怪物不断的喷出腥气,似乎在焦急的催促,一只爪子不断的指指银子又指指庙门,似乎希望他出去。
冷言秋这时才注意到,这玩意身上的气息居然有些熟悉。
然后开始用探知感应它本来的面目,十息后,冷言秋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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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犹如破烂风箱的嗓子不对非常骇人的声音,不断的“手舞足蹈”催促着冷言秋。
他这是从哪弄来的?
冷言秋瞪大了眼睛,眼中说不出的复杂,不知是震惊还是哀伤,又或是惊叹……
突然他觉得这些钱有些眼熟。
难道是……那个地方
冷言秋有了一个猜测,今天他去钱庄时,好像碰上他了。
他的死,就是因为这袋子钱?这算不算他害了他?
他当时只是想让他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啊!
冷言秋扯下衣袖包裹好银子,缓缓举起手来,俩指并拢,抵在其眉间。
“你、你的仇,我帮你报了!”
嗖!
一道紫色光束自剑指上爆射,击穿怪物的脑袋,连带着本就破碎的大门又多了一个洞。
怪物倒了下去,冷言秋在它倒地前,将它抱起,往大殿走去,到了大殿,一把扫掉供桌上的东西,将怀中尸体放下。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庙祝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进来问道。
“老头……”
噗!老庙祝接住了冷言秋抛来的东西。
冷言秋头也不回的将那个小包裹扔给了老庙祝,说道:“带上所以的钱,感觉离开这,越远越好!”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老庙祝不明所以的问道。
“现在没事,等会就有事了!”
话音未落,人已不知去向,老庙祝大喊:“公子!公子!……”
没得到回应,老庙祝急忙离开了大殿,先去了厢房收拾了细软,以及部分换洗一物,就庙外跑去,跑到门口,打开门,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跑回了大殿,抗去供桌上的尸体,再次向小庙外跑去……
……
……
“小畜生,居然敢来我这偷东西,不知道这是严家的钱庄门吗?”一个相貌平平,脸上有一个大痦子的男人,按着一个小乞丐,将其按跪在地恶狠狠的骂着。
“我需要钱!求求你给我二十八两吧!我可以把命给你!”
“嘿!你觉得就你那贱命能值二十八两?就一百文我都觉得跪!”说着抄手欲打。
“停!”
这一个錦袍青年叫住了他。
“少爷...”
“啊~”
就在男子准备回礼时,小乞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似的挣扎起来。
砰砰!
“给我老实点!”
可却被痦子男两拳打趴在地,口鼻流血,再也爬不起来。
“哟~这是跟本公子有仇啊!”青年来到小乞丐身边蹲下来,又手挑起了小乞丐的脑袋,笑问道:“来告诉我,我是哪天不小心踹了令尊,还是打了令堂?或者辱了汝家阿姊~”
听到青年说道阿姊两个字,小乞丐目露凶光,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暴起,一口咬住了青年的手腕。
“啊!!”
青年吃痛之下,抄起柜台边的砚台,狠狠地往小乞丐的脑袋上砸去。
连砸几下小乞丐松了口,青年连忙查看被手腕,发现多了一圈渗着血珠的红印。
“少爷没事吧!”刚刚被小乞丐吓到的痦子男回过神来,连忙关心道。
“啪!”
“老子向没事的样子吗?”青年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怒吼道。
“妈的!小王八蛋!”
就在他们说话间,小乞丐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到了柜台那,抓起银定就往嘴里塞去。
青年连忙一脚踹飞他,可小乞丐硬是捂着嘴将那三个多的银锭给塞进了肚子里。
倒在地上不到的吐着血,见这一幕青年知道这小乞丐是活不成了。
冷哼一声,对痦子男吩咐道:“这小畜生居然想拿那些银子买他的命,本公子心善,就成全他了。”
“不过~也得给他长个教训,下辈子不要在偷鸡摸狗了,你懂了吗?”说着冷冷斜视痦子男。
痦子男,咬咬牙,应了一声是拖着小乞丐往后院去了。
青年也在这一刻化作点点荧辉消散。
冷言秋站在柜台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金光内潋,眼睛慢慢恢复正常。
“心善?本公子的心更善!”
钱庄后院,痦子男正睡的香甜,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生硬的掰开了嘴,痦子男被惊醒,睁开眼没有在四周看见任何人,窗口一直大开。
突然他的瞳孔极速放大,一枚枚银锭从窗口飞了进来……
砰~
一声巨响,钱庄的门板被人拦腰踢断,飞出了钱庄。
冷言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在他走出钱庄的一时间,钱庄就被大火覆盖,火舌舔舐着天空,照得四周犹如白昼。
“他去过那个地方!”
冷言秋通过探知,感应到,那边的小巷子里,小乞丐停留过。
冷言秋走进小巷子,来到巷子尽头,看着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石头笑了笑,一脚踢开石头手掌摊开,地表炸开,一个布袋窜进了冷言秋的手掌。
冷言秋打开看了看,面色彻底的阴沉下去。
这袋子里装的除了几块碎银,全是铜钱。
“走水啦!救火啊!”
听着不断传来的救火呼吁声,冷言秋一跃上了墙壁,去追寻小乞丐的气息,找出他所有的仇家,给他一一报仇!
……
……
追寻着小乞丐的气息,冷言秋来到了城东的东坊。
看着脏乱烘臭的东坊,冷言秋本能的蹙起了眉头。
太阳东升,冷言秋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东坊。
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看着进入东坊的冷言秋,都躲在暗处议论纷纷。
“这小白脸哪来的?看这衣服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吧!”
“之前肯定是,现在可就不一定囖!”
“怎么说?”
“你看,他虽然衣着华丽,,但衣服的一只袖子不见了,肩膀处还有断口,胸口处还有血迹,肯定是刚刚家破人亡的公子哥!”
“这么说来,我们抢了他的衣服,应该能换点钱吧?”
“只抢衣服不抢钱?”
“你似不似撒?他都来这了除了衣服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抢的?”
“有啊!这小白脸长得还不错要是买给青楼~听说那些富家公子就好这一口~”
“哈哈~说的是……”
“啪!啪!”
“哎呦~我的牙~”
不知怎么回事,两个议论纷纷的乞丐突然倒在地上,其他乞丐连忙上前查看,发现是两个铜板,打掉了这两个人的牙。
顿时知道了冷言秋不好惹,快速的散开了。
本来他们对冷言秋的议论就已经让冷言秋很不爽了,这些人居然还打算把他买进青楼做压!
没直接拎着剑一路砍过去,只是打掉他们的牙,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更何况他还给了医药费。
再次绕开地上一坨坨的“烤红薯”,冷言秋终于走进了一座废墟。
摸了摸墙上搭着的木头,染黑了手指,他断定这废墟刚刚形成不就,或许这就是小乞丐要他报的仇。
脚下一个金色的八卦扩散开来,废墟恢复了小破屋的样子,一位青年,从门口出来,穿过冷言秋离去。
冷言秋挑了挑眉头,又是这家伙!
突然,一个乞丐摸进了屋里,屋子里传出求饶声,冷言秋就准备进去看看,可他刚刚抬起脚又放下,转过头,发现又一群乞丐猩红着双眼摸了过来,待前面的乞丐出来了就进去一个,出来一个进去一个。
冷言秋走进去,发现这些人真的是猪狗不如,一个又一个的在此行龌龊之事!
冷言秋注视的屋内一角的杂物堆在不断的颤抖,冷言秋走过去蹲下,从缝隙里看过去,发现里面又是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双让冷言秋都心颤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包含的不再是乞丐们的欲望,而是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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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边无声哭泣一边往小屋里搬着易燃物的小男孩,冷言秋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笑了,笑的很悲伤。
“哄~”
随着小男孩点燃了干草,火势迅速蔓延,不一会就爬满了整个小屋。
“二两半四百九十八文,我不知道那混蛋家有多少人,但这里的六十七个畜生的命,我就先替你收了!”
冷言秋话音落下,熊熊烈焰慢慢变得虚幻,不知是不是错觉,小男孩在消失前似乎看了冷言秋一眼。
……
砰!
两个乞丐被踹倒在地,两枚铜钱自他们胸口飞出,从下巴刺穿脑袋,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这可不只是医药费,也是买命钱!还差六十五个!”
一袭蓝衣走过。
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那一袭蓝衣犹如鬼魅,流窜于整个东坊之间,不时的就有一个或两个至三个乞丐倒在了东坊的个个角落里。
不是被铜钱穿脑,也是被铜钱穿胸。
死的不能再死。
快日落时,一袭蓝衣立于东坊前,呢喃道:“还差一个,到底在哪呢?”
“什么还差一个?是不是钱呀?小哥要不我给你?”一个乞丐凑到冷言秋身边对他说道:“只要你能渡过这难关,日后提兄弟一把就行!怎么样?”
冷言秋皱眉看去,准备驱赶这个烦人的家伙,这一看就愣住了。
在看了看这家伙手里的破碗,以及他是从外面回来的,顿时明白了。
笑着对其说道:“不了!现在一个都不缺了!”
“噢!n那恭喜公子……”
咚!
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眉间有一抹细长的朱砂痣。
“杀人啦!杀……”
周围看见这一幕的几人,大叫着准备四散而逃,冷言秋手指凌空虚点数下,几人便动弹不得的留在了原地,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冷言秋手上绿藤缭绕,有一个是一个的给捆了起来,找了个小房间扔了进去,布下结界,六个时辰后自行散开。
就离开,去寻找那位“严公子”去了。
……
……
城西一间面馆内,零零散散的几位食客看见了不断靠近的冷言秋,连忙结账走人,哪怕面还没端上来的也是如此。
老板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就退回了后厨。
“这位客官,小,小店打烊了!如果想吃宵夜就请去别家吧?”店小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冷言秋说道。
“怎么?早不打烊晚不打烊,偏偏我来了就打烊,这是不欢迎我?”冷言秋冷漠的看着店小二,看得他豆大的冷汗不断的自脑门上划落。
大哥!就你这一胸口的血迹,谁家敢招呼你!
“怎,怎么会呢?爷!您的到来使小店蓬荜生辉,令……”
“这些场面话就不要说了!”没让店小二继续提心吊胆,冷言秋打断他,十分冷漠的问道:“我就想问问这愉阳有几个严家?公子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又是哪家?”
“爷~”店小二还没怎么说呢,一道气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好了在开口!”
“爷!我们愉阳就一个严家,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公子也只有严家二公子,严忔!”
“赏你的!”冷言秋不疑有他,直接散了气刃,扔给他二两半碎银,就走了,他可不信,一个普通人能在生命威胁下说谎。
“他这是要去找严家的麻烦吗?”店小二慌忙接住了冷言秋扔来的银子,喃喃一句,跑出了面馆,他要回家收拾细软跑路,要是这位爷失败了,他也是会倒霉的。
……
砰!
一拳,暴力破门。
“什么人?居然敢来严府闹事”几个家丁拎着木棍,冲了出来遥遥指着来人
嗖!嗖!
一枚枚铜钱破空袭来,几个家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阁下,是何人?为何找上我严家?”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对冷言秋抱拳问道。
“接了个生意,取你家公子狗命!”
“那人给你多少钱?我严家出双倍,你去把他人头带来!”
这时一位相貌逶迤的中年,自房间里走出喊到,脚步虚浮面色苍白
,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样子。
身后跟着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赫然就是严忔,身后几个衣衫不整的丫鬟从房间里跑出来,躲去了后院。
冷言秋满头黑线,这两父子可真会玩,在大厅里……
嗡~
冷言秋脚下一个光圈扩散出去,严家上空多了一个金色的罩子,可从街道上看去,严家依旧是大门紧闭的模样。
“结界?”肾虚男皱着眉头,说道:“公子这是不打算善了了?”
冷言秋没说话,抬手,蓝光乍现,一柄三指宽的透明蓝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哼!既然如此,就让老夫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了!”
严启手一招,一柄仙剑刺破重重窗户,墙壁,落在了他的手里。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直接一个突刺,来的冷言秋身前,手中长剑就往冷言秋脑袋削去。
对于削来的长剑,冷言秋丝毫都不慌张,甚至有点想笑,你一个法师,居然跟一个战士硬碰硬,出门带脑子了吗?
对付这种酒色之徒,他连剑都不需要用,剑负身后。
脑袋一偏,躲过削来的仙剑,一脚踢在严启胸口,被踹退的严启,捂着胸口,脸上升起一抹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健康不少。
严启暴怒,他堂堂一个金丹高手,居然被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给踢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哇呀呀啊~”
怪叫一声又向冷言秋扑去,一阵狂劈乱砍,皆被冷言秋闪过。
就怎么毫无章法的乱砍,居然想伤到他,这是想屁吃!
渐渐的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严启,劈开的速度慢了下来,冷言秋抓住机会。
一个侧身,躲过严启劈下的剑势,顺势抓住严启持剑的手腕使劲一拧,抬膝一顶。
咔嚓!
“啊!”
严启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被冷言秋顶断了。
冷言秋五指成抓往严启脑袋上抓去,耳边传来破空声,连忙一个后躬,一柄飞剑擦着他的鼻子射入了身后的假山上。
“轰~”
假山瞬间炸开,喷了冷言秋一身的灰。
冷言秋回头看去,飞剑正回道严忔的手里
。
老管家有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人人手持飞剑,对他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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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父亲,我可以给你留全尸!”严忔居高临下,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到。
这个逼,我给满分!
“你、你个逆子!”
趴在地上的严启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严忔道。
冷言秋没再给这两父子演苦情剧的机会,一剑枭首了严启。
“你该死!”
严忔一声暴喝,飞身下台阶,当头一剑劈下。
冷言秋一个转身躲过,一剑挥去,严忔提剑挡住,冷言秋再次变招,一式澄江如练,严忔后退躲开,直接斩出一道剑气。
冷言秋也急忙一个上撩,划出剑气,他的剑气与严忔的剑气相碰,一触即溃连忙倒退,“轰~”
严忔的剑气轰在他前面,斩出一道深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人家用的是灵力,你用真气当然会这样!”系懒羊羊的回答道。
“什么意思?”冷言秋皱眉问道。
“理论上你比他强,可惜你们所使用的能量不同。
灵力所蕴含的能量是真气的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你应该庆幸,要是那家伙看你施展结界,还以为你是什么绝世高人,跟你玩剑术,不然人家一个大招你就要秒跪了”
“所以他这是质量战胜数量!”冷言秋恍然大悟,自动忽略了系统说自己会秒跪的事。。
扫了眼四周不断围上来的严家弟子,暗道: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呛!
又一次架住严忔砍来的剑刃,冷言秋浑身冒起了紫雾。
严忔抽剑离去,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这是什么术法?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只见地面出现一个个白色的字符,一个个黑色的怪物从地下爬出来,脑袋上顶着个金色的小圈。
“啊~这~
“这什么、什么怪物!”
一个个围上来的严家弟子被吓了一跳,不断的后退着。
严忔更是直接躲在了管家的背后,露出脑袋偷偷看着面前的一切。
”
咻、咻咻咻~
怪物没脑袋一仰,一个紫色光球出现在头顶,使劲一甩脑袋,一个个的光球砸向严家弟子。
砰!砰!
有的光球被人一剑劈开,有的却是被击中打飞,吐血倒地不起。
呀!
严忔一剑劈开一个光球,冲到一个怪物身边一剑划过怪物的腰身。
怪物脑袋上的光圈暗了暗,倒地不起。h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效仿,一个个的怪物被长剑划过、刺穿身体倒在了地上。
“这玩意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严忔一脚踏在一个怪物尸体上对冷言秋叫嚣道:“杂碎,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今天本公子必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冷言秋不屑的翘起了嘴角,管家看见这一幕,心道一声不好。
急忙对严忔大喊:“公子快跑!”
“什么?”严忔不明所以的回头问道,这一回头没看见脚下怪物脑袋上的圆圈再次明亮起来……
“啊~这这些东西……”
“杀、杀不死!”
站在怪物们“尸体”间的严家弟子看着慢慢爬起来的怪物们,惊慌失措的开始后退。
没有杀入战圈的严家弟子们,个个都是神情一肃,握着剑的手都在不断的差点,心里可没表面上那么淡定。
“啊~”看见身后那些弟子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以及那些慢慢爬起来的‘尸体’,严忔口齿微开僵硬的转头往身下看去,一个紫色的光球迅速的在他的视野里放大……
“公子!”管家悲哀的大吼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断的流泪,老爷死了,还有少爷能撑起一片天,现在少爷也死了,严家就散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一个怪物往一个弟子身上扑去,弟子挥剑,却仿佛没有任何阻挡般,怪物扑在那弟子身上就消失不见,不!应该说是相融!就如同一滴水滴入一杯水一般的融合在了一起。
那弟子就此倒地,一个个怪物也扑向了站在它们之间的严家弟子。
与先前那弟子一般无二,怪物们也跟他们融为一体,弟子们都倒地不起。
扑空的几个怪物,此时也将看向了那些不远处围着他们的严家弟子。
这些人早就被刚才的一幕给吓破了胆,怎么敢让这些东西靠近,慌忙后退。
此时,那些倒地的弟子们一个个的爬了起来,垂着脑袋,向其他弟子看见。。
怪物们也没有阻拦,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
“二’、二狗,你没事吧?”一个在台阶上的弟子对靠近的弟子间的一个熟人问道。
那人没回答,来到刚刚出声的那人身边,双手搭在了出声那人的肩上。
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好友。
吼!
“好友”抬起头发出一声兽吼,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的好友,脸色晦暗,双眼无瞳,脑袋上还有一个金色的圈。
那人还想反抗,可刚刚的愣神已经让他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大脑已经严重缺氧,手臂早以使不上劲了,只能慢慢的感受着生命的流失。
就在那人抬头时,一个个重新爬起来的弟子们,就冲向了那些后面的弟子。
扑倒,掐脖子,上口撕咬。
严家弟子们不断的慌乱嚎叫着反击,这个一剑把被控制的昔日同门给枭首,那个把被控制的弟子跟与其缠斗的同门给劈成两半,或是被掐断了脖子,被啃咬得面目全非……
乱做一团,最让他们绝望的是,被他们干掉的同门尸体旁,一个个字符重新,那些怪物再次出现,然后又有同门被控制着扑向了他们……
“歪门邪道,你这歪门邪道真是该死!”
那管家怒吼了一声,拔身而起手中长剑挥下,一道剑气化做匹炼,划破长空袭向冷言秋。
冷言秋也斩出一道剑气,结果不言而喻,他的剑气与管家的剑气一触即溃,一个老驴打滚,躲过了管家的剑气。
轰~
嘶~
滚到一旁的冷言秋倒吸一口凉气,手往背上摸了一把,满是血迹。
速度还是慢了。
咻~
破空声袭来,管家操纵着飞剑,向冷言秋袭来。
冷言秋一个铁板桥躲过,剑拐了一个弯又飞回来。
鹞子翻身,狗抢屎,……在管家飞剑的逼迫下,冷言秋不断的左腾右挪间做出各种高难度,或者不雅的动作。
“宿主要不要我帮你干掉他,只需要一点点出手费怎么样?”
你就不觉得太安静了?
“宿主,要不要我帮你干掉他,优惠价,只需要一百点气运值哟!”
对于系统的趁火打劫,冷言秋习以为常,没有理会系统一个闪身再次躲过飞剑,往管家所在冲去。
“老头,你这是恨我吗?你不应该恨我,应该感谢我!要是其他人对付你们,可就不是这么仁慈了!”
管家眼睛都气炸了,这混蛋,杀了自己的老爷,少爷,还有数十弟子,居然还有脸说是仁慈。
手中法诀再次一变,又是数把飞剑飞出。
叮!恭喜宿主,xxx因宿主厚颜无耻的言行,对宿主恨之入骨,获得一百点仇恨值!
冷言秋眼角一抽,想问问系统他怎么就厚颜无耻了,结果就是这么一小小的分神,一柄飞剑自肋下穿过划破了衣服,冷言秋本能的将身体往旁边一缩,直接撞上了一柄飞剑。
噗嗤!
利刃入体,刺穿了整个肩膀,剧痛之下手一松放开承影。
承影在脱离手掌之时,没有了内力的输入,剑身消失,只留下一个剑柄落地。
“哈哈!看你还不死!”
管家见到冷言秋受伤,大为兴奋,手诀再次一边,又是几柄飞剑从地上飞出,直奔冷言秋而去。
肩膀被刺穿冷言秋疼的龇牙咧嘴,摸了摸腋下,还好只是被划破了皮肤,不碍事。
回过头,再次看着飞来几柄飞剑,牙一咬,一手握住肩头剑柄使劲一拔。
噗呲,一道血箭从肩头射出,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掰住肩身。
啪嚓嚓!
内力崩碎剑身,唰唰!几声,碎片迎上了飞来的飞剑,传来叮叮当当的几声金属交击声。
碎剑没有起任何的作用,只是让飞剑的轨迹稍微偏了一点就被击飞。
但,这就是冷言秋想要的结果!
这次的飞剑可不只是管家重新从前面飞来的这几把,还有原先就一直追逐他的那几把也转过头飞回来了。
他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了,现在这一波飞剑被碎剑打偏了轨迹,刚好!
冷言秋脚尖轻点地面,的身子横在半空,躲过一把身后的飞剑,脑袋微缩,腰身一扭,摆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
两柄飞剑自其腰身上下交错而过,一柄于颈间划过,带起一跳红线(猪脚没被抹脖子,只是擦破皮了),一柄贴着太阳穴过去了,给冷言秋免费做了个发型,一缕缕银霜飘落在地。
突然冷言秋觉得跨下一凉,一柄飞剑从大腿根穿过,我滴个娘,差点就可以去接替赵高了!!!
吟~
管家见冷言秋避开了所以的飞剑,跳下台阶,一脚勾起一把被遗弃在地的飞剑向冷言秋掷去。
冷言秋现在在半空中,毫无借力之地,根本就不能躲开。
只能竭力的扭动身体,以求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噗嗤!
长剑入体,将冷言秋给带了出去,钉在了墙上。
噗!
冷言秋握着肚子上的剑柄,吐出一口鲜血,披头散发,腋下,肩膀的衣服已经被鲜血给染红,看起来凄惨无比。
“噗嗤!”
随手从一具尸体上拔起一把长剑,缓缓的向冷言秋走去。
“现在你没办法,躲了吧!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哈哈哈……”
对于死亡的威胁冷言秋熟视无睹,哈哈大笑起来。
管家停在了院里中间,怒吼:“死到临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冷言秋不屑的看着他,讥讽的说道:“你不觉得现在太安静了吗?”
管家这时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此起彼伏的喊杀,哀嚎,声怎么都没有了?
急忙转身一看,一张张沾满了血水的脸央入视野,一双双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睛,看的他心底直发寒,四周扫视一圈,已经没有他严家弟子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地的残肢断臂……
管家没打算继续杀冷言秋给严家父子报仇,仇是严家的,命是他自己的!
手中长剑飘在地面,一脚踏上,就往天上飞去,跟一群被操控的傀儡拼命,他不傻,就算他杀光了这些傀儡,可还有一大群的怪物呢?他想活!
看着御剑飞向高空的管家,冷言秋不屑的笑了。
砰!
严府的天空荡漾起一圈金色的波纹,成球型扩散开来。
管家掉了下来,砸破了大厅的屋顶,落进了屋子。冷言秋手一挥,一大群傀儡们,走进了严家客厅,“砰!!!”
起先还有一两个傀儡撞破窗户飞出来,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客厅里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噗!
扑通!
冷言秋忍痛拔出插在肚子上的长剑,直接摔在地上。
用剑撑着,身体,靠在墙边。
身边不断的有黑色的液体底下冒出来,一滩滩黑水上漂浮着白色的字符。
一个个脑袋上有个圆圈,遍体通黑,纹着白色文字的怪物从底下爬出来。
“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怪物们脑袋上的圆圈闪了闪,一个个,爬墙的爬墙,翻窗的翻窗,从屋顶,从客厅,向严家后院冲去。
不一会,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后院传来,尖叫里冲满了恐惧。
渐渐的尖叫,变成了哀嚎,然后再到各种恶毒的咒骂。
可惜这些正在前院,包扎着自己的冷言秋可听不见。
严府外,依旧是那般的寂静,仿佛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噹!噹!噹!噹!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再次路过严府,因为结界的缘故,严府在他眼里依旧是往常的模样。
一边敲着这今天晚上最后一次的更,一边往家赶去,熬了一宿了,他也得回去睡觉啊!
包扎完伤口,身上的衣服再次破破烂烂的,冷言秋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得准备一些绷带在身上了。
拿着把自己钉在墙上的剑,杵着站起来,一歪一倒的往后院走去。
路过客厅,随意的瞟了眼,地上的管家尸首,闭上了眼睛。
严府上空的结界变成了网状,慢慢的收拢,穿过了重重围墙,屋顶,缩到了冷言秋的体内。
冷言秋出现睁开眼睛,出了客厅,直奔一间屋子。
进去,来到床铺前,这床居然是个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掀开被子,使劲掰了一下床头。
卡擦卡擦,
机关转动,一条通道出现在炕上…………
骄阳东升,满身血迹的冷言秋靠在隍城庙门口的墙上睡着了。
不是他想睡,而是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硬挺着在严家宝库里刮地三尺。
然后还强行运功,飞檐走壁,能挺着意识模糊的来到隍城庙就已经很不错了。
来到隍城庙墙头,失血过多造成的头昏眼花,一个没踩稳,就摔下来直接脑袋着地晕在了墙角。
这时一道人影遮住了照射在冷言秋脸上的阳光……
无标题章节
“咳、咳、咳……”
刚刚恢复一点意识的冷言秋瞬间感觉到浑身上下撕裂般的剧痛,意识瞬间清明。
警惕的扫向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熟悉的屋子里这是哪?
满脑子的疑问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老人身上,一切的疑问都烟消云散。
嘴角掀起一抹微小的弧度,挂上了温馨的微笑。
“系统,来颗疗伤的丹药。”
“宿主你在想屁吃!”
“这没有那没有,你算什么系统!”
“……”
怼完系统,冷言秋看向了窗外,那高挂半空的琼勾。
睡觉不关窗,这老头还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啊!着凉了怎么办?
心里这么想着,冷言秋赏起月,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月牙也这么美呢?
好吧~_~!他就是疼的睡不着,给自己找点事做。
“宿主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学一下修仙功法,化武为仙,这样以后就不会在跟别人战斗时吃亏了。”
系统看着冷言秋不断的对月色龇牙咧嘴的破坏着美景,很是不爽的提醒道。
“对啊!不过系统,我不用自废武功重修吗?”
“什么?在拥有本系统的时候你居然还想着自废武功,宿主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冷言秋:mmp,要不是你那么不靠谱,我至于这样?
冷言秋打开噬,取出一册竹简,摊开在身上,一排排金色的文字悬浮在竹册上空~强忍住杀猪般的嚎叫,冷言秋慢慢的看了起来。
“修混沌,敛百川,纳以五期,聚食天地精…………”
一边看着,一边修行,在系统的帮助下一身磅礴的真气,与元炁,零力,慢慢聚合,转化为灵力。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冷言秋结束了转换,睁开眼睛,就看见老庙祝一脸担忧的蹲在床前,看着他。
“公子你醒了!,饿不饿啊?这是我熬的粥,趁热喝对身体恢复有好处。”老庙祝看冷言秋醒来,十分的高兴,捧着自己熬的粥,端在冷言秋面前,用调羹舀起一匙,吹了吹,送到冷言秋嘴边。
冷言秋强忍着剧痛,撑起身子接过了碗跟调羹,笑着道:“本应该是我这个晚辈来照顾你这位老人家的,怎么还让你照顾上了?这像什么话?”
本不想将碗给冷言秋的老庙祝见他这么说,也只好放任自流了。
“那你慢慢喝着,我去给你煎药了。”
说着老庙祝起身就走。
冷言秋想到了刺鼻难闻,难喝的中药,身子猛然一直想叫住老庙祝,可这一动,疼得他是龇牙咧嘴,偏偏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老庙祝,冷言秋只觉得舌头都在发苦。
可偏偏,他想早日康复,还只能靠那些中药。
眼眶里,饱含热泪的一口闷了手中的热粥,把碗放在一边,闭目继续转化起了体内的元炁以及零力,他可不想一喝就喝上十天半个月的中药。
那种日子,想想都觉得是地狱!
玉兔东升,冷言秋终于转化完毕,踏上修行之路。
系统打开个人属性版s
在心底说完,冷言秋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透明属性版面。
姓名:冷言秋
种族:现在还是人,以后会是啥,咱有不知道。
实力:筑基初期(炼神反虚)
气运值:137(一颗疗伤药,包你百病全消,现只需一百三十点,宿主不考虑考虑?)
(冷言秋:我情愿在床上多躺两天。)
仇恨值:100(这我可没黑你的,仇恨值必须是对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才能获得的)
神通:两仪之辉(阴阳法则交汇所成,万界均有阴阳,可免除一定的规则压制),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半神通未卜先知(因为只是熟知剧情所以算半个)
冷言秋看到这,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来到这个世界,他许许多多的技能都没法使用了,这个两仪之辉来的真是时候。
还有这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以前没有法力,无法使用,现在又多了一个逃……战略性撤退的方法。
功法:诸暨功(术阶八品)、万叶飞花流(术阶八品)、魂兮龙游(术阶六品)、白露欺霜(术阶八品)……
看着功法一栏多出来的一堆功法,冷言秋疑惑的问道:“系统这些以前不是没有的吗?”
“宿主要知道,诸天万界,修仙才是正途,以前宿主炼武,把这些本就不是很高档次的功法给拉低成了不入流,所以才不显示。”
“那这术阶是什么意思?”
“诸天万界的功法太多太杂,诸天门就把所有的功法分成了三阶二十七品,道法术三阶每阶九品,术为凡境修士所用,法为仙所掌,道,圣人之所存……”
一边听着系统的科普,一边看起了系统界面。
物品:承影剑,玥茗扇(宿主,你总把噬但随身空间也不是个办法,系统空间出租,只要100仇恨值一个月,考虑考虑?)
冷言秋:系统你上辈子是不是穷鬼啊?这么死要钱!
“系统,您给解释解释,这实力是怎么回事?”
第七套广播体操
“系统,麻烦您给解释解释,这筑基初期后边的炼神反虚是什么鬼?”
冷言秋皮笑肉不笑的对系统问道。
“宿主你是傻子吗?这就是说你平时是筑基初期,实际上是炼神反虚的凡境大修士!”
“嗯?怎么说?”
“宿主现在修的是现在的洪荒之主………所创的金丹大道,而炼神反虚是一位陨落的绝世的法。”
“现在宿主也就相当于炼精化气阶段也可称为百日筑基。”
“金丹大道跟洪荒法哪个墙?”这话一出口,冷言秋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丢人丢到家了。
“宿主你是弱智?”
系统鄙视?_?`了冷言秋一句,调出一个界面——
练气、筑基、金丹——炼精化气。
元婴、元神、洞虚——炼气化神。
化神、渡劫、大乘——炼神反虚。
人仙——炼虚合道
地仙
天仙
真仙
玄仙——金仙
金仙——太乙金仙
大罗金仙
准圣(混元金仙)
圣人(混元大罗金仙)
天道圣人(混元无极金仙)
“这是修行的境界,望之后宿主不要迷茫。
”
冷言秋抽搐着嘴角说道:“系统你就不怕我好高就远,迷失道心吗?”
“我去⊙?⊙!完了这茬了?怎么办?怎么办?”
明明慌得一批,系统依旧十分孤傲的说道:“身为我的宿主,你不可能那么差劲,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这都要夸一下自己?
“不是,系统,我一最少也是化神级别的大佬,怎么可能平时只有筑基初期的实力?就算是爆种也没这么夸张的吧!你是不是标错了?”
“你引动天道之力不就是了?”
“天道之力?那是啥?那玩意我怎么不知道我有?”
“你不是夺取了一个世界的天道权柄吗?你现在就相当于一个世界的天道,天道之力就是你借用世界的力量!懂?”
“哦~”冷言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一会儿又大惊小怪的叫道:“不对啊!我明明跟一金丹高手打的有来有回的,我转化成修士后,修为居然会缩水!这怎么回事?”
“铁矿变成铁哪有不缩水的?你当初上学到底有没有学过物理!”系统怒吼道。
冷言秋有些尴尬的说道:“那啥~读书的时候光顾着看春秋,古龙、金庸、去了没注意听……”
“那你怎么记得那么多古诗词古文的!!!”
“不背完,老师不让回家啊!”
“啊!!!!”
如果有桌子,系统觉得它一定会用脑袋给它开个瓢。
“妈的!有事你现在也给老子憋着!老子要睡觉!再敢吵吵,信不信以后买东西少了三十倍你买不了!!!”
你又不是人,甚至连个动物都算不上,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吗?
冷言秋最终还是没作死的说出这句话。
准备关闭系统界面,突然他注意到系统界面右下角有一个炉子模样的标识。
这好像是可以升级推衍功法的衍化炉,来魔道世界前他听系统提过一嘴。
点开,一排字出现在眼前——
功法为柴,气运为燃,著天地理法,成旷古之书。
很霸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
将从严家抢来的诸暨功投入,然后加入北冥神功,占星律,皇天后土,万叶飞花流……
在加入各种功法时,冷言秋完全没注意到,系统界面上那个炉子标识在加人第一道功法时变得通红,气运值也在不断的减少着,开始了倒计时……
加完了自己毕生所学,冷言秋在界面上找起了启动按钮,可怎么也找不到。
不由失望的说道:“果然是个样子货吗?系统依旧那么不靠谱……”
某小心眼的系统:明知道我不需要休息,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说我坏话,专业团队——不行!请专业团队要花钱的,我请不起,还是自己来好了—……
叮!恭喜宿主,第一次使用衍道炉,成功推演出术阶三品功法一本。
我好像没启动那炉子吧?这功法哪来的?
不经意间瞟到气运值一栏,冷言秋的眼睛差点瞪出来。
气运值三个字后面,又是一个大写的零,而且是醒目的红色字体。
“卧槽!什么时候的时!”
“宿主使用的时候都不看说明书的吗?”
“那玩意有说明书?”
“怎么没有?”
说着,衍道炉慢慢的转了个身,背后刻着一行字——一经投入功法,衍道自启,焚功法,燃气运,以书天地至理!
冷言秋看得是心都在滴血,这痕迹是刚刚刻上去的吧!
刻痕那么的明亮,旁边的还长着铜锈呢!
看来,自己的气运值又被系统给黑了。
意念一动,取出刚刚推演融合的功法,一本线装书籍出现在冷言秋手中,冷言秋撑起身子靠在床沿看了起来,这可是术阶三品的功法,系统也不算太坑。
哪怕是必须童子身才能炼,他也认了。只希望,不要刚刚开篇,央入眼帘的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让男人痛彻心扉的字眼就行。
可刚刚一开篇,冷言秋就傻眼了,上面写到,中学生第七套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往后翻了翻,嚯!还带图的。
合起书籍,看了看封面,冷言秋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书封上有十七个大字——全国中小学生第七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系统……”
失心疯
“戏哃尼徂徕,捞仔妖或尼评了!”(现在的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劲了,就这么点小小的打击都受不了,小时候我妈妈每次都为我保管压岁钱,我都没这么夸张t﹏t)
啧啧~这被气的音都发不准了。
系统虽然心底幸灾乐祸,但依旧一副疑惑的口气问道:“宿主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他……熬~”
冷言秋愤怒的把手中的书一摔,然后,忘了自己身受重伤的他痛彻心扉……
一只手连忙伸进被子里摸住了伤口,只是他在这动作连连,却没有注意到窗上那一人型黑影。
“哈哈哈~宿主你是跟白痴待久了被传染了吗?哈哈哈……”
等系统笑够了,冷言秋的脸已经比锅底还黑了。
“抱歉啊!昨天跟几个朋友打麻将,一时迷糊,给发错了,我现在马上给你换……卧槽!你气运值怎么见地了?!”系统原本漫不经心的语气,在扫到冷言秋属性气运值一栏时,十分激动的爆了粗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气运值见底了。
冷言秋现在的脸已经阴沉的可以滴水了。
“不过没关系,一百仇恨值,可以换成10点气运值,买那本广播体操指导书绰绰有余了!”
话音刚落,冷言秋的手上就又多了一本线装书,仇恨值也瞬间清零。
冷言秋的表情也从愤怒转为平静,接着,他的脸色居然挂满了感激之色。
“系统你的做事方法真是太公道了!等我发达了,我一定好好回报你!”
“宿主你这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怎么会呢?当初如果不是系统你,我早就被人剁碎喂鱼了,哪有如今的多姿多彩?”
“如此大恩,不做牛做马怎么能还?请千万不要把我当人看,不然我会于心不安的!”
看着冷言秋那充满真挚的眼神,以及那虔诚的表情,系统居然破天荒的有了一丝愧疚感。
系统:“……”我这么欺负一个老实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宿主,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冷言秋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被子上多了出一个红色的斑点,不断的扩大。
冷言秋一直放在被子里手直接掀开被子,大腿上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不断的出绷带上挤出来一个个红色的水珠,汇聚起来滴在床上。
“系统我可以赊账吗?不带利息的那种!”
一卷绷带以一条缝合线出现在冷言秋的面前。
“十点气运值,一……三个月内还上二分利,三个月后,九分利。”
咕噜,冷言秋将带着血腥味的口水咽下去,道:“可以!”
见冷言秋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系统也对冷言秋先前的说词信了七分。
看在你这么老实份上,以后就少坑你一点了。
唉~
哀叹一声,冷言秋解下腿上的绷带,顿时血如涌柱,急忙在大腿上点了几个要穴,暂时止血,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合起伤口。
缝合完毕取出系统给的疗伤服下,这药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闻起来刺鼻无比,吃到嘴里生硬得很,味道更是怪异难以下咽。
想着过期药,也是药,总得有点药效吧!
强忍着那刺鼻怪异的味道,冷言秋使劲几下嚼碎药丸,拿起床头的茶壶就直接灌,借着茶水咽下去。
不一会,就感觉浑身发痒,冷言秋急忙问:“系统你这药不会是过期了吧!我怎么这么痒?”
“你伤口开始复原,没有这种sao痒的感觉吗?这是正常反应。”
“可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
冷言秋现在只觉得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浑身上下奇痒无比,接下来该不会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痒起来吧?。
“宿主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便宜无好货这个道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好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以免你以后上当受骗!”
冷言秋:“……”
你个有人样不干人事的!不对!你好像也没个人样啊?
冷言秋果断的闭上了嘴,与其在系统那找罪受,还不如闭上眼睛慢慢“享受”,这样至少心灵上不会受到创伤。
一个时辰后,冷言秋晕了过去,这非人的折磨,他实在是扛不住了。
待第二天早上,冷言秋醒来,就看见房间里贴满了“黄纸”,纸上画慢了鬼画符。
“叮铃铃~”
随着一声摇铃声,冷言秋的注意力被吸引,看向了房间里穿着黄袍,一手持桃木,一手摇铃,口中振振有词,不断的耍着杂耍的老庙祝一脸懵逼。
不一会儿,老庙祝跳累了,双手杵膝,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去邪之术完全没用,看,看来不是中邪!”
“中邪?谁中邪?”冷言秋一脸迷茫的看着老庙祝,希望他能给他解释一下。
老庙祝,突然来到冷言秋面前,手中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只碗端到冷言秋面前。
那刺鼻的味道告诉冷言秋,那是一碗中药,超苦的那种。
“这是?”
“公子这是静气安神的药。”
静气安神?他好像是受伤了吧?不是精神萎靡!
“噗!哈哈哈……”
脑海里传来系统那欢快的笑声,冷言秋不解的问道:“系统你笑什么?”
“昨天你一直跟本系统大呼小叫的,可没在心里说……”
所以他昨天什么都看见了?
冷言秋只感觉满头黑线——这老头是觉得我精神失常了吗?
这么想着冷言秋对老庙祝说道:“我没疯,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老庙祝点点头表示他信了。
冷言秋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就把人搂住了脖子,扣着嘴。
一大股刺鼻的味道靠近,紧接着嘴里就跟被塞了只黄连似的,苦得冷言秋眼泪花都出来了。
手脚都被苦软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庙祝:全天下得了失心疯的人,都说自己没疯,公子你都跟那些疯子说着一样的话了,还说自己没疯,看来病的不清啊!
话说回来,这治疗失心疯的药,是不是光熬黄莲就可以了?
重拾老本行
三个月后,江北之地,清河聂氏治下,一座小城里。
有一老一少蹲在街角,目光流连于对面的流云疏。
“瓴老~~”
少年收回目光,灼灼其神的看着被他称为瓴老的老头。
老头见少年灼热的眼神,连忙将腰间的钱袋扯下,塞进怀里,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看着少年。
“…………”
啪嗒~
一位少女自跑流云疏里到少年面前拉过少年的手,将几个铜钱拍在他手心,羞红着小脸,跑了回去。
少年抬头看去,二楼窗口有一面容姣好的女子,聚扇半掩娇容,看着他。
几个意思?把我当乞丐了?少年脸色一沉,手上感觉又被人拍了一下,急忙看去,手掌里哪还有钱的影子。
再转首,老者正往一个小袋子里塞着什么。
“瓴老,我们不是乞丐!”
少年对老者怒斥道。
“五文钱不是钱?”老者对少年的愤怒,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少爷是有本事的人你将来取妻,总不能取个村姑吧!大户人家的聘礼可不比平民百姓,咱要积少成多。”
少年:“……”我能说我已经取了吗?
“哈哈哈……”某个无良奸商,早就在少年脑海中笑开了花。
少年仰首望天,竟是无语凝噎,他真的好后悔!
当初他烧钱庄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拿一点呢?他脑袋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居然啥好处都没捞!
没错!这少年就是偶们的主角,冷言秋,跟老庙祝组合。
毕竟冷言秋做下那灭人满门的惨案,肯定是不能在那呆了,老庙祝私藏包庇他,肯定也不能留在那。
在冷言秋发现自己可以下床走动了,就带着老庙祝趁着天黑跑路了。
顺带着给老庙祝取了个名字司空瓴,谁让老庙祝说他没有名字的,摆明了不想说,又不能老头老头的叫吧!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愉阳的人,人傻钱多,钱丢了也不在意,三个月的时间,冷言秋和,司空瓴一路上捡的钱居然还不如愉阳一个时辰捡的,再加上,冷言秋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财务就被司空瓴给接管了,美名其曰年轻人哪懂什么节约。
然后……
然后他们就露宿街头了。
咕~
摸了摸肚子,司空瓴见状递过来一个被啃了一半的冷馒头。
冷言秋的脸彻底青了,这是他啃的第几天冷馒头了?他现在的身体才十八岁啊!!!
他要长身体,他要吃肉!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长幡,上书铁口直断。
眼神往下,一个白袍书生,正摆着小摊,盘膝而坐。
说是小摊其实就是往身前铺了一块方形白布罢了。
现在的同行都这么不敬业的吗?你都摆算命的摊了,好歹也放个罗盘什么的,就算不摆,也好歹穿一件道袍啊!
一副书生打扮,摊上就这么一块白布一看就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上门?
这么想着,冷言秋接过司空瓴递来的冷馒头,啃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那算命书生。
这馒头哪天的啊?怎么这么硬!!!
,
不一会,就到中午了,艳阳高照,书生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收起地上的白布,杵着挂幡的杆子就准备走人了。
显然饿一上午,坚持不住得去找点吃食了。
冷言秋见此,招呼了一声,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破碗放在跟前的司空瓴就准备跟上。
“你带这破碗干嘛?”
见司空瓴跟上还不忘了带上这破碗,冷言秋不由问道。
“啊?不是换个地方接着……”见冷言秋逐渐眯起的眼睛,司空瓴把要饭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讪讪的笑着。
冷言秋哼了一声,接着在人群里追起了已经快要消失的书生。
“唉~”司空瓴哀叹道:“少爷,不用去了吧?他都那么惨了,说不定咱还得搭点什么……”
可已经走远的冷言秋压根就没听见这句话,司空瓴无奈?_?`,只能跟了上去。
……
……
不一会儿,一个无人小巷冷言秋已经换了一身白衣,手里拎着挂有铁口直断的长幡走出了。身后跟着,不断抚摸钱袋,一脸为难的司空瓴。
“记住了我跟你说的啊!咱们俩今天能不能吃顿好的,就看你的了!”冷言秋回过头对身后的司空瓴嘱咐道。
司空瓴一脸复杂的点了点头,冷言秋见此,也就去找人“借”道具去了。
待冷言秋走了后,司空瓴才一脸肉疼的惜声道:“我就说咱肯定得贴点什么,钱袋现在直接缩水了一般,往后少夫人怕是没着落了……我还想找个老伴儿呢……”
一边碎碎念,一边往说好的汇合地点走去。
身后巷子里,只有一身里衣的书生倒在地上,脑袋旁边还有一小堆铜钱……
……
……
街上,一群人不断的聚集在在一起走动,时不时的还指指点点,人群中,一位银霜披肩,眉间一点朱砂,眉目如画,玉树临风的少年,手持一杆长幡,上书铁口直断,一袭白衣无风自动,仙意渺渺颇有一种返老还童的得道高人的既视感。
只是这字……歪歪扭扭的,三岁小孩都比这上面写的好...让人总感觉这是个骗子……
没办法,时间仓促他去哪找人代笔啊……
无视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群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银发少年,取出一块白色方布铺在地上,盘膝而坐。
众人将少年围了起来,不断的窃窃私语,不只因为那铁口直断的长幡,还因为地上那写满了天干地支的白布。
对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少年根本就没有在意,又没吆喝自己都会些什么,与往常那些算命的根本就不一样。
似乎这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仙长……”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上前问道,话才刚刚开口,就听见少年说道。
“我只是一个穷算命的当不起仙长之撑。”
“那,前辈打算算什么?”那人又问。
“那得看有缘人算什么。”
“有缘人?”
少年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似是在等待他口中的有缘人。
其实,他一直漏着一条缝,在人群里寻找着猎物,以及他的“托”。
没错!这就是重拾老本行的冷言秋,他现在正在寻找被他安排当托的司空瓴,好衬托得他是一位超脱世外的绝世高人。
然后……经历过信息大爆炸茶毒的各位一个就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冷言秋已经是满头大汗,不是热的是慌的。
周围的人是越来越多,可却迟迟不见司空瓴的到来,能不慌吗?
虽然他真的会算命,可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压根就感应不到天道的好吗?
无法感应天道,就没办法观测天道运行的轨迹,他怎么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给这些人编的什么命?
就是能感应到,他也不敢算啊!
他在这个世界就一黑户,你见过哪个偷渡客敢明目张胆的进警察局的?
他要是敢去沟通这个世界的天道,指定被人道毁灭。
所以
司空瓴你特么的到底在哪?
自欺欺人
左等右等,一直没发现司空瓴的身影,冷言秋内心深处交集不已,连忙放开探知……
元炁渗入地下,扩散出去,不过三息的时间,也就一眨眼,冷言秋的额头就已是青筋暴起。
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睛依旧紧闭。
他居然感知道,司空瓴一直在人群后面时不时地张望,压根就没有过来的意思。
不由以探知传音催促道,可司空瓴居然跟他来了句骗人是不对的,他的良心过不去。
卧槽!你tm跟老子满地找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要把捡的不义之财还给失主?
这个时候装什么老实人!!!
“宿主,一大波气运值来袭,你一定要忽悠,啊不!是一定要接住!”
突然系统冷不丁的出声。
冷言秋睁开眼,不知何时,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来到了冷言秋的面前,看见冷言秋睁开了眼睛,连忙低下头就准备往回跑。
刚刚跑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只见人群中一位面容刚毅的青年正为他做出打气的动作。
小男孩,转过身对冷言秋有些怯懦的说道:“那个...前辈……能为我算算……”
“不必如此,本君就是在等你。”冷言秋展颜一笑,开玩笑!系统都说了你身上有大气运,怎么能去算别人呢?
不过人家长辈在,而且看起来不怎么好忽悠,这可如何是好?
“啊?等...等我?”小男孩不可置信的说道。
“对!”
冷言秋说着抬起手就要往小男孩脑袋上摸去,小孩不由缩了一下身子准备躲开,可这一挪,却发现抽不动身子。低头一看,腰身以下都消失不见了,被一个紫色的光圈吞噬。
“呜~大哥~”吓得小男孩直接哭了起来。
而他口中的大哥,人群中为他打气的青年,拎着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大刀,在那紫色刚刚吞噬到小男孩脚裸时就已经冲了过来。
待他冲到冷言秋身边时,冷言秋已经裹挟着小男孩不知去了何处。
“啊!敢在我聂明玦面前绑走我弟弟,是欺我清河聂氏无人吗?要是我弟弟出来什么事!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听到男子是清河聂氏的人,吃瓜群众们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一时间大街上被搅得鸡飞狗跳,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人啊!”看着散在人群里保护的弟子,像呆头鹅一般的站在原地,聂明玦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
“噢~哦哦!”
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几名弟子纷纷御剑飞走,热闹的街道彻底空了下来。
只余下聂明玦一个人,眼中冒火的站着,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究竟是谁……”
一边,冷言秋抱着小男孩坐在一处房顶上,笑的十分和善的对小男孩说道:“小弟弟,你可以说出你想算什么了。”
“我,我不算了行吗?你把我放了吧!”小男孩略带哭腔的说道。
“当然~不行!”冷言秋依旧笑得人畜无害,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就……“如果你不算,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这里不算高,摔是摔不死的,但摔个残废,在床上躺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你应该不想下半辈子只能趴在窗口看窗外,这一生再也没有享受奔跑……”
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就大喊着:“算!我算!”
“那你算什么?风水、运势,还是姻缘?”
“这几个是什么意思,他们拆开我懂,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
“风水就是给你选一个好墓地啊!”冷言秋依旧微笑着解释道:“运势就是算你哪天死,姻缘就是算你哪天成亲。”
风水一般确实就是找坟地的,姻缘算的是意中人,可这运势,一般都是算升官发财,或祸福旦夕,可冷言秋一直觉得人生在世除死无大祸,不死就是大福。
所以在他看来,运势就是算什么时候死,没毛病。
“我还有得选吗?”小男孩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好奇了,不好奇大哥就不会鼓励他上前问,不上前,他怎么会被一个疯子绑架?
没错!在他看来,冷言秋就是一个疯子,别人绑架不是要财,就是受人指使。
可这人绑架了他,不要财,也不虐待他,就问他算不算,不算就弄死他,算又给你一些不正常的选项,正常一点的——他一个小屁孩算姻缘压根就不正常好吧~_~~_~!
“算姻缘!”
冷言秋表情瞬间凝固,不是因为小男孩的选择,而是系统发任务了。
叮~发布主线任务:撮合聂怀桑和江厌离,成功:奖励神秘礼物??一个。
支线任务:忽悠~——培养自己的势力,一团笼罩在仙门百家头上的阴影。奖励,僵尸先生旅游票(含返程)。
发布完任务,一直悬在系统头顶的规则之间消失不见。
系统想擦擦汗,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没手,也不会流汗……
刚刚这小屁孩才说了算姻缘,系统就给他来了个这样的任务,显然这小屁孩肯定就是那个差点把自己家族玩没的聂怀桑,聂导演了。
虽然没显示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可以冷言秋对狗系统的了解,肯定是不知道在哪阴着呢!。
可他该怎么撮合一下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呢?
冷言秋只能问道:“系统你有望阳天吗?”
“系统商城里你自己不会去找吗?”
“问你不是更方便吗?”
“……”
系统内视一圈,那一堆懒得整理的“遗产”什么语言精通,小雨伞,卫生纸,老鼠药,不锈钢盆……
一大堆的垃圾,它无语了?他接收的可能不是遗产,是垃圾场!
然后一个酒坛子被扔进了系统空间。
“……”
虽然你是作……
(某人举着笔,对着小本本准备写些什么。)
大佬惹不起!
十分自然的扣了冷言秋最后的三点气运值,将酒存入系统空间。
冷言秋嘴角抽了抽,他这累死累活三个月才骗了这么点气运值,就这么没了!
“宿主,这望阳天是由烈阳藤酿的,有致幻的作用,是一种毒酒!你要它干嘛?”
“望阳天,会让服用着对一件事深信不疑,当做毕生信念,坚信无比,我用来坚信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我要不要告诉他,任务失败是不会有惩罚的?唉~当时怎么就用力过猛,把惩罚机制给打坏了呢?
望阳天
“小怀桑,你要记住,你的意中人是一位温柔贤淑善良的女子,她没有倾绝天下的容颜,也没有冠绝当世的天赋,有的不过是一副中人之姿的皮囊,以及那平平无奇的天赋。”
“不过,却能烧得这天下间最美味的莲藕排骨汤。”
聂氏宗门前冷言秋摸着聂怀桑的小脑袋说道。
这个时间点,所有的聂氏弟子都被聂明玦撒出去找聂怀桑去了,冷言秋这才敢大摇大摆的上门前来。
“知道了前辈,不过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
“什么问题?”
“那就是我的意中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出生了没?叫什么?多大了?”
聂怀桑一边整理着被冷言秋揉乱的头发一边问道。
冷言秋的笑容瞬间凝固,小屁孩你这是压根就没信吧!!!!
“她呀!应该是云梦江氏之人,几岁,这还真不好说,具体叫什么……”冷言秋摸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要是连这个都能算到,早成仙了,还来这红尘浊浪做甚?”
“还要你该回去了,不然你家里人该着急了!对了这望阳天就送你了!”
“哦!”
聂怀桑抱着一个酒坛子就往聂氏宗内跑去,到门口聂怀桑转过头对冷言秋喊到:“前辈,下次你就不要摸胡子了,不然很容易被当成骗子,容易挨打的!”
喊完,就低着头一路跑了进去,冷言秋在外面,抚须的动作瞬间一僵。
“好小子!要不是你哥没把所有人撒出去,我一定把你清河聂氏宝库连着地砖都给你搬走了!”
在心底放了放狠话,冷言秋脚下一个紫圈缓缓吞噬了他。
不一会,城外河边,一个紫圈出现,冷言秋从其中跳出。
四周看了看,走到城门不远处一颗一人粗细的柳树下。
一掌拍在正探头探脑,猥琐无比的司空瓴肩头。
吓得他好险没直接窜出去。
“呼~公子你出来了!?”稳住身形回过头,发现是冷言秋,顿时长输一口气,然后惊喜的问道。
没搭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头,十分自然的从司空瓴怀里掏出一个馒头,走回护城河边,坐下,一边欣赏着日落,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想着:要是这河里有鱼就好了。
司空瓴对于冷言秋没甩了自己,十分开心的笑了笑,捧着一个馒头也来到冷言秋身边坐下,顺便献上一小坛子美酒。
冷言秋对他笑了一下,接过酒坛,拿掉封口,直接就来了个对瓶吹……
至于司空瓴为什么在这?还不是冷言秋准备拐走聂怀桑时,传音让司空瓴在这城外等他,他之所以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司空瓴。
还是因为这两仪之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免疫世界规则压制。
让他得自侠岚世界天道“保护费”的零术——噬,从原本只能充当随身空间,偶然性的可以使用一下的传送阵,变得可以在方圆四百里范围内随意传送。
其他不能使用的功夫、侠岚术、零术都可以使用了。
“系统打……”
“艹!你他娘的滚开!捞仔不想跟你说话!”
“奸诈狡猾,卑鄙无耻之徒!”
“……”
见系统口吐芬芳,冷言秋也就很从心的没去招惹它。
毕竟,一个被打击的自闭的人砸要包容。
望阳天,由一种有毒的药草酿成的酒,有致幻的功效,长期服用,可令人对一印象深刻的事,深信不疑。
系统现在正为它失去了一次敲竹杠的机会,正伤心难过,他要是偏往枪口上撞,那不是送上门的出气筒吗?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
“瓴老菁华赋炼得如何?”
突然,冷言秋对司空瓴问道。
“额~”司空瓴愣了一瞬,回答道:“不知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感觉到上面所说的什么灵气,公子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司空瓴最后一句有些垂头丧气,冷言秋忍不住皱了皱眉。
司空瓴,人已经老了,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想要在修行上有所成就,真的很难。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他一起修行,应该是他不忍看到这孤苦伶仃的老头死吧!
唉~他这该死的恻隐之心。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让司空瓴修行,当然方法一定是我能承担的。”
“宿主今天忽悠聂怀桑时得的那三十点气运值……”
听着系统没说完的话,冷言秋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缺牙老头,正对着自己搓着大拇指与食指。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
“都是你的了!”
“交易成功谢谢惠顾!”扣了冷言秋的气运值,系统对冷言秋说道:“其实宿主你自己可以让这老头瞬间成为一位元婴级别的高手的。”
“这怎么可能!!”
“爷!您可是一位天道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动用世界之力对司空瓴在不损伤根基的情况下进行灌顶啊!”
“也就是说,我刚刚的‘钱’白花了?”
“难道宿主有把握在自行摸索的情况下,能保证不会把司空瓴给撑爆?”
“……”
碗摆好了,人也跪好了,脑袋也抵在地上了。
“求各位老爷们的推荐票啊!!”
我怀孕了……
“嘶~公子轻点~人家疼~”
听着司空瓴那令人遐想连连的话语,冷言秋打了个冷颤,浑身长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疼得司空瓴嗷嗷直叫。
别误会,他正在为司空瓴老头,接骨呢!
“咖嚓~”
一声脆响,司空瓴的手彻底脱臼了……
“嗷呜~公子你行不行啊~哎哟~”
“抱歉啊!太久没接骨,手生疏了,不过你放心,这可是我被追杀多年的经验,练就的手艺,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来——再试一次!”
……
……
“公子,我好像怀孕了……”一间破庙里,盘膝而坐的司空瓴一脸灰败之色,眼里尽是死意的对冷言秋说道。
他司空瓴,堂堂七尺男儿,七十来岁的老大爷,一位超龄处男,居然怀孕了!
这让他怎么活下去?
他已经准备跟公子交代交代后事,就在这破庙了却此生。
冷言秋闻言先是脸色胀得通红,然后满地的打滚,泪流满面,他是憋的。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司空瓴慌乱的爬过去,查看冷言秋的状态,他一个男人怀孕已经够离奇够倒霉的了,公子可别无缘无故的在出什么事啊!
“哈哈哈…………”
最后冷言秋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时间震耳欲聋的猪笑声爆发出来,震落破庙无数灰尘……
司空瓴顿时间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希望,抬头打量着房梁,似乎在找哪根合适挂麻绳……
不过我一个人下去是不是太孤单了……
盯着依旧满地打滚,不断发出猪笑声的冷言秋,如是想到。
冷言秋只觉得身体莫名一寒,停下了笑声,站起来考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司空瓴的身上……
“所以说,老头子我已经是一位元婴期的绝世高手了?”司空瓴听完冷言秋的解释,依旧不敢置信的道。
“那是自然!不过,把元婴当怀孕,你可真是万古独一份啊’哈哈哈哈哈……”
司空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成了元婴期的大高手,我应该好好感谢公子,做牛做马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可现在为什么我就是想给他做顿饭,拌上几斤耗子药呢……
难道我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司空瓴开始了怀疑人生。
……
……
昨天晚上,冷言秋让司空瓴盘膝而坐于身前,冷言秋按系统指示,放开周身气机,神念合一,勾连九州大陆。
随着冷言秋神念的进入雪衣世界,不在是那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模样。
海水不断的翻腾,扑倒岸边一座座房屋,淹没一座座城池。飓风横行,拔起一棵棵参天古木,推动成片的房屋。
这一切的灾难,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恐慌,人们依旧像一个个木偶般,仿佛没有生命,也感知不到一切,随波逐流……
山林里的动物们也如同石化般的停滞着,
仿佛一切的生命都失去了灵魂……
天地间,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机被抽离,树木绿的发黑的叶子慢慢的变得葱绿,明明更加生机勃勃的颜色,却怎么看都有一种病态的感觉……
突然如同时光倒流一般,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只是这苍茫的生机依旧给人病态的感觉。
外界,一股股神秘玄奥的气机自冷言秋的手掌透入司空瓴的百合穴,顺经络而下,游遍全身,洗经伐髓。
最后聚集在,司空瓴的丹田,汇集气海,压缩成台。
不断的猝练,打压,最终铸就灵台道基,架接天地桥梁接引天地灵气汇聚成一个五颜六色的气团。
进过不断的挤压锻造,猝练,只留下一颗龙眼大小的金丹。
整个过程里,司空瓴经络不断的被挤爆,又被修复,几经反复,筋脉被
道基如同祭坛形状,源源不断的汲取散落在四肢百骸的灵力,猝练着一颗金丹,不一会儿,在冷言秋源源不断的供应下,金丹炸裂,一个金色小人钻出来,元婴成!
原本以为铸就绝顶道要耗费良多,冷言秋抽取了大量的天地元气,结果就用了不到一成的天地元气,就这么成了?
“系统你不是说铸就绝世道基很耗费天地元气的吗?”
“我也没想到你就给他铸了个绝世道基,就给个一色金丹啊!”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抽取的天地元气我用不了,还又舍不得……”
“对了!我用不上,不代表别人用不上,我可以用来组建自己的势力啊!”
“宿主居然智商上线了!可喜可贺!”
冷言秋原本带有少许得意的脸瞬间僵了,他有智商下线的时候吗?
难道这些年的风平浪静,真的让我放松了吗?
不一会,司空瓴就说出了那惊世骇俗的,虎狼之词……
在冷言秋解释了司空瓴不是怀孕是成为了元婴高手后,是当世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时,某个被人欺负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就想遨游天地之间……
撞塌了屋顶,差点连带着冷言秋一起给活埋了……
要不是冷言秋身手不凡,在庙顶倒塌那一刻,直接从墙上的一个大洞跳了出去(不是撞破墙壁出去的,跟后面墙壁倒塌,压到了司空瓴老头没有一点关系!哥!我已经帮你解释过了,刀可以放下了吗?),在他跳出去的一瞬间,破庙轰然倒塌,情急之下只能就地一滚,。
待再爬起身来,破庙早就没有了踪影,只留一地的滚滚滚浓烟,以及烟尘中那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冷言秋只好一边施展雄厚的法力驱散烟尘,一边搬开倒塌的横梁,碎瓦,寻找被活埋的司空瓴。
堂堂元婴期高手,应该不会被闷死吧?
待挖出司空瓴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看着面前不断喊疼的司空瓴,冷言秋只觉得心头隐隐作痛。
看看人家原本还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现在一朝顿悟,瞬结元婴。
再看看自己……
还是个筑基小修士,到底谁才是穿越者?
全然忘记了,这个元婴是自己造的……
司空瓴的道基是一座祭坛,是一种绝世道基,可祭炼九色金丹,是一种无上秒法。
可冷言秋急于求成,硬是把人家给废了,九色变一色,希望到时候司空瓴见识上涨不会跟他算账,不过魔道世界好像人人结的都是一色金丹……
冷言秋的道基是一座莲台,上有九孔,一个孔里有一色气团,这是菁华赋里记载的无敌道基,用来孕育九转金丹的。
别人就一颗金丹,他要结九颗,这还不算完,孕养九颗,碎丹合一,再孕养八颗,然后又碎丹合一,再孕养七颗,以此类推……
冷言秋要孕养四十五次丹,碎丹合一八次,然后再九丹合一成就无上金丹。
逆下伐上,丹结几转可逆几小境界征伐,可牛批了。
可,这菁华赋靠不靠谱他也不知道,不过毕竟是燃烧气运铸就的功法,应该不会是坑吧?
夕阳下的奔跑
原本还想在水几章,写一写主角在魔道的布局,可有人私信我是不想看我水了,让我直接进入主题,咱就直接剧情开始了哈!
以下正文
时光荏苒,如那指尖流沙,转眼间随风消散。
江南,某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依江而建靠近湖边的一家酒楼,位置极好,在那二楼一坐,一边喝着小酒,品尝着特色小菜,一边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在此还能观那潮起潮落,特别是日落,煞是好看!
此时,酒楼三楼的雅间内一白发蓝衣的青年,倚窗观潮。
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深邃的目光,五官精致,貌如冠玉。
三千银霜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倒是为他平添几分潇洒不羁。
英俊的外表引得路过的姑娘媳妇时不时地侧目,让许多男子暗骂一声小白脸儿。
似是听到了四周的暗骂,青年半是讥诮,半是不屑的笑了。
举起手中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平添几分魅惑,夕阳余晖为他渡上了一层圣辉,本该是极美的画卷,却被眉宇间略带的一丝忧愁破坏,。
让人忍不住想为他抚平,这一次不只是女人的想法。
“水行渊已经出现了,证明离剧情正式开始已经不远了,最多也就七八天的时间。”
“我该怎么去忽悠聂怀桑呢?”
这些年里,冷言秋不仅‘人造’隐世仙门,布局未来,还一直寻找机会去给聂怀桑打‘基础’。
可人家有一位严兄——聂明玦,看的特别严,他一直没办法靠近。
唉~这魔道世界怎么连个托梦术都没有,要不然,他冷言秋还用怎么被动?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冷言秋听到聂家二公子准备酿一直“人生”酒。
他就知道他的机来了,然后买了一批烈阳藤给聂家,再药材里藏了几个侠岚术,方便引导聂怀桑走向“正道”。
顺便为自己赚点传……势力的运转经费。
“今晚,应该就是岐山温氏把水行渊赶到下游碧灵湖的日子了,过几天,就可以看看这些年服用望阳天的功效了,如果效果显著……嘿嘿……”
再回首,冷言秋傻眼了——我
的饭菜呢?
这莫不是一家黑店,怎么光上盘子不上菜呢?还有一壶酒。
嘻~~
一整整舔舐的声音传来,冷言秋心底多了个不愿想象的画面。
僵硬的转过脑袋,果然!只要是能给他丢脸的事,这老头绝对会不顾场面,不留余力的去做。
再看看桌子上那油埕瓦亮的碟子,盘子,冷言秋痛苦的捂着脸,十分无奈的说道:“瓴老,我们真的不是乞丐,没必要这样!”
正舔盘子的司空瓴闻言,动作一顿,放下盘子说道:“咱确实不是乞丐,只是比乞丐还穷而已……”
说完接着捧着盘子舔了起来。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酒杯出现一跳裂痕,幸好冷言秋及时收力,要不然就碎了,碎了他可赔不起。
别人组建势力,都是赚的盆满钵满,怎么他冷言秋组建势力就是赔的倾家荡产呢?
还没穿越前,他是抵挡暗流的坚石,脑袋拿根草系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过的那是相当恣意,可惜每次就月初潇洒几天,然后二十多天蹲食堂……
穿越后,进入诸天缝隙,那个万一的虚影世界,诸天的投影在你都能看得见,结果自己把自己活成了屌丝……
再次穿越,心中热血高涨,一心想把这个即将颓废的国家拉回正轨……愣是搏了一个补丁朝议的名声。
文不行,那他就从武吧!结果皇帝就给了他一个仁勇校尉的官职,让他自行招兵,。
他又把所有的房屋地契给卖了,凑了三百人的乌合之众去抗辽,结果道上人给面子,不要军饷自备盔甲刀剑的来参加他的队伍,收失地三百里,去时三百乌合之众,回时七万百战精锐。
结果差点丢了脑袋……
雪衣世界,他曾数国为相,多国官拜国师,却过的穷困潦倒,这个咱没什么说的毕竟百官之首,得以身作则不是。
秦时世界,为了给未来的始皇帝拉拢班底,打造“利刃”,他一直都在“输出”,没有“回复”。
要不是阴阳家家大业大,他估计已经被逐出阴阳家了……
,来到魔道世界后,未来应对这个世界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人造”隐世仙门,为了让这些“隐世仙门”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他一直为他们增添底蕴。
然后……
他现在确实是比乞丐还穷,毕竟人家乞丐那破碗了时不时地还有几个铜钱。
他能不能吃饭,一直都是靠运气——捡钱!
去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去抢?他好不容易才拼出来的好名声怎么能这么毁了?
劫富济贫?可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恶霸?无中生有这种事他的骄傲是不允许的。
打家劫舍他不想,坑蒙拐骗又有一个猪队友,他也好无奈的。
思来想去他能做的好像只有捡钱了,不用违法乱纪,也不用担心被猪队友坑,简直完美!
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这玩意看运气……
至于吃软饭,冷言秋摸了摸自己的脸,嗯!应该可以富可敌国吧!
可惜,他不是那种人。
锵!
司空瓴放下盘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用目光询问冷言秋他是不是再点一桌。
“……”他都只喝了一杯酒,你居然还想再来一桌!
真以为他们有钱啊!!!
一口闷了酒壶里的酒,站起身,径直下楼去了,司空瓴见状连忙跟上。
下了楼,冷言秋先是去后厨拎了只烧鸡,一边吃着一边去柜台那!
看的掌柜的那叫一个眼皮直跳,这位爷!我知道你放荡不羁爱自由,可你这样放浪形骸吓跑了客人怎么办?
看您这衣着,也看不上咱这点小钱,赔偿一点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掌柜的你这还缺洗碗的吗?”
“好嘞!客官,您点了一壶天子笑,酥麻鸡一盘、驴肉火烧……”突然掌柜的表情一顿,有些僵硬的笑着问道:“客官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这还缺洗碗的吗?”
掌柜的再次打量了冷言秋一番,衣着华丽,布料昂贵,再往身后看去,司空瓴这时也靠了过来。
身后还有老仆相随,这不就是一个富家公……难道富家前还要加一个落魄二字?
掌柜的瞬间阴沉着脸问道:“客官真的不是在说笑?”
“我怎么会骗你,我可是出了名的诚实可靠小郎君!”冷言秋头也不抬的说道,他还要吃鸡呢!忙不过来。
“那我去后厨看看,有没有空缺,再回复公子。”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人也开始从柜台走出。
“呜呜呜~”去吧!去吧!
在掌柜的掀开后厨门帘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冷言秋急忙招呼司空瓴一声:“风紧!扯呼!”
一马当先的往酒楼外跑去,司空瓴紧随其后。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一群举着木棍的小二从后厨冲出来,其中还有几个厨子拎着菜刀。
“妈的!吃霸王餐吃到老子头上了!今天非把你没剁碎了喂狗!”
“掌柜的你这就不讲究了,我都说了,帮你洗碗还债了你居然还打算砍我!”
“屁!你就说想找一个管吃管住的地方!”
“……”
一群人你追我赶,在夕阳下奔跑,那是他们无悔的青春……
碗摆好了,人也跪好了,生吸一口,一脑门磕地上,大喊:“求推荐票啊!!!!!!”
嘶~脑门好疼~
流浪
三天后,一条河上,一位老叟撑竹筏载着一白发美男游与河上。
“慢点~船太快我这酒容易撒了~”
唉~司空瓴叹息一声,自家公子哪哪都好就是爱喝酒这一点改不了。
之前他也告诫过,可公子就是我行我素,声称:哥喝的不是酒,是人生的辛酸苦辣!
言而总之,歪理邪说一大堆,说得他差点找不到北。
水行渊于昨天晚上已经到了碧灵湖,估摸着魏无羡他们最多也就三天后就会到。
冷言秋现在是一点也不急,就他们现在这速度,傍晚时分就能到了,到时候……没地方住不说,也没地方吃东西。
现在这么慢悠悠的,饿了就从河里抓一条又大又肥的鱼,用元炁烤着吃,还不用担心那玩意儿偷袭,多舒服!
“瓴老,到时候遇上我小弟了,咱就借机去云梦做客,到时候你可得注意点……”说着,冷言秋散去手上火属性元炁,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司空瓴。
“唔~工资溺风箱,呕不会……”
“食不言寝不语!嘴里吃着东西就别说话!”
唉~
冷言秋一边吃着鱼,一边回想着原著,他记得,这水行渊之患,也是一方大妖了,想要解决掉,需要先将其封印,然后抽干湖水,暴晒湖床三年。
他可不想在这混三年,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带的够久的了。
当然也有其他的方法,那就是以绝对的实力,直接打散它!
用神念看了看丹田里那一红三黄的四颗金丹……他觉得跟魏无羡修习一下鬼道,直接将它吞了更保险一些,不仅永远的根除了危害,还能增强自己的实力。
但,他要怎么忽悠呢?伤脑筋啊!
突然冷言秋神情恍惚了一下,他怎么总想着忽悠呢?难道是坑蒙拐……做人生导师,做太久,连自己都当真了吗?
探知,直接窥探他的记忆不是更好吗?
……
……
金乌西沉,残阳如火,染红的整个小镇,如同焰中世界般迷人。
“公子,我们今晚还是在这河面漂吗?”
“……”
“你是觉得水行渊杀的人还不够,咱俩上去凑个数?”
见冷言秋面色不善,司空瓴弱弱的说道:“咱不是没钱么……”
“我们以前睡大街还少了吗?”
“可咱被子已经让公子你给当了,买酒了……”
“咳咳、……”冷言秋假咳两声,急忙转移话题,:“我们可以找个破庙凑合凑合,或者去客栈‘借宿’一下。”
“公子这酒还是戒了吧!喝酒不仅误事还伤身,特别是这个肾……”
司空瓴话还没说完就被冷言秋打断道:“烟养魂,酒养神,烟酒齐到夜销魂,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
说完不等司空瓴再说什么,飞身而出,一套轻功水上漂,踏着湖面就往岸边去了,岸边为数不多的几个艄公,抚掌叫好,赞一声好功夫。
独留司空瓴一人在风中凌乱,他很老吗?,他今年才七十二岁,按元婴千年寿元来算,他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怎么就不懂年轻人了?怎么就……
好像他还真不懂!
淦!
一招御杆飞行,脚踏船杆往岸边飞去可惜这些人居然都被冷言秋吸引走了目光,没办法欣赏老夫英俊潇洒的身姿了。
来到岸边暗叹一声,扔掉竹竿,司空瓴快步跟上冷言秋,一起去寻找落脚之处了。
他可不行去“借宿”,然后第二天一早又不人拎着木棍追得满大街跑……
三个时辰后,小镇东南角,一间破庙内,巨大佛像前,一堆篝火照亮了昏暗的四周,冷言秋在火堆外用瓦片围了一个“小灶”,防止晚上风太大,吹出来火星点燃了破庙,把他和司空瓴二人变得跟现在他手里的鱼一样……
“瓴老,柴火不够了,你再去拆一点椽条下来!”
靠着柱子假寐的司空瓴闻言,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屋顶那四四方方,可观漫天星辰的“破洞”,有些担忧的说道:“公子这庙顶不能再拆了,不然今天晚上要是下起了雨,咱可怎么办?”
“那你想吃生肉,还是半生不熟的肉?”
“你不是会放火的法术吗?”
“难道一直释放法术不需要考虑法力够不够吗?”
“……”
最终,司空瓴没有再拆破庙的屋顶,也没有选择吃生鱼片,而是直接用仙剑将大殿的顶梁柱给,削下来一部分给冷言秋面前的篝火里,。。。。。。。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在耳边,不一会儿,大雨刷刷的下了起来,躲在佛像合实的佛掌下,冷言秋与司空瓴面面相觑呃……
“瓴老,你可真是厉害啊!怎么这种事你都能算到……”
冷言秋双手抱臂,颇为咬牙切齿的说道。
“公子,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真的会下雨啊……”司空瓴可怜兮兮的说道,他也不知道这老天爷的脸会变得这么快。
唉~冷言秋盯着头顶的巨大佛掌眼睛里似有眼泪打转,你说说别人穿越,不是直接就是王公贵族,就是落魄富家少爷,脑瓜子一转,各种文抄公,就千古之才名。
再不济,也是玻璃造纸信手拈来,可他呢?
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追杀的路上,或者街头坑蒙拐骗……
想制造造玻璃发家致富,可他就知道玻璃是沙子制造的,根本就不知道具体过程。
在刚刚穿越那会,他一直不是直谏顶撞皇帝,就是忙着带兵根本没时间研究。来到秦时,他借阴阳家的势力,研究玻璃,三年才成功,可烧出来的玻璃有很多的气泡,根本就没法用。
制造出来,却没法卖出去,谁能理解他的痛苦。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系统苏醒前一年,终于制出了真品,可某个知道了琉璃真正的成本,为了更好的装神弄鬼,琉璃不对外经贸,先把阴阳家装饰的富丽堂皇。
用一堆沙子换金灿灿的金子他不香吗?
他那时候真想把某首领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瓴老有手帕吗?”
“怎么了?公子,你要手帕干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布团。
“不用了!我只是眼睛里进灰尘了,揉揉就好!”冷言秋推开司空瓴递手帕的手,用袖口揉着眼睛说道。
无标题章节
今天感冒十分的不舒服,就先更六百字,其他的明天早上补上。
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半夜雨停了,可寒风四起,更是冷澈骨髓。
“今晚必是一个不眠夜啊!”
司空瓴扯了扯湿漉漉的裤脚说道,虽然他们在佛像下避雨,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淋湿了一半的衣服。
他也是真够蠢的,拆窗户,拆门不好吗?好端端的拆什么屋顶呢?
旁边的冷言秋斜睥了他一眼,浑身冒出红色的雾气,不一会儿,雾气散开,冷言秋的衣服已经重新变得干燥。
司空瓴看得是目瞪口呆:“公子,你有这招怎么不早用?要是早点使出来,我们以前不就可以专门给人烘干衣服赚钱了吗?”
“……”
冷言秋翻了个白眼,手上元炁聚集,一手拍在司空瓴肩头为他驱寒,烘干。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本来他拿元炁装神弄鬼的晃点人,烤鱼,已经很过分了,要是再这么干,他还真怕侠岚世界的天道气不过,直接跑过来干掉他。
话说回来,今天晚上的月色怎么如此的萧瑟?
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碰上自家小弟了,他是不是得换一身行头。
冷言秋收回手掌,往司空瓴腰间看去。
司空瓴原本还在疑惑,衣服还没干透,冷言秋怎么就收手了呢?
顺着冷言秋的目光,司空瓴低头就看见了腰间的钱袋,再抬头看到冷言秋眼底的一丝热切。
急忙捂着钱袋,一个起落,就落在了房梁上,直勾勾的盯着冷言秋,仿佛在说,想打我钱的主意没门!
滴、滴、滴……
房梁上不断的滴着水滴,落在司空瓴脑袋上,顺着发梢滑入衣襟,浸湿了一片。
呼~
一阵风吹过,司空瓴只觉得浑身好似被针扎一样,特别是湿透的地方,感觉就好似被“烧红的铁块烫到”一般,钻心的疼。
下面冷言秋见此微微一笑手掌一摊,一团元炁浮现,轻轻一口吹散。
……
司空瓴蹲在佛像下惬意的睡去,冷言秋在一旁扒着袋子数着明天应该动用的资金。
开始(三千三九)
砰!
又一朵水花炸开,冷言秋随手拍散漫天飞舞的水珠,,看着脚下的湖面眉头紧锁。
“还真是够麻烦的啊!”冷言秋一个纵身躲过水下射出的黑色藤蔓,落在飞剑上,呢喃道:“就凭我现在金丹期的实力,想解决这玩意儿难度还是挺大的。”
至于借助司空瓴元婴期的实力,冷言秋压根就没想过,早在他修成一转金丹期时候,一只手就能把司空瓴按在地上摩擦了,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司空瓴又能有什么办法?
砰!
一声破水声传来,数十棵一人粗的藤蔓向冷言秋席卷而来。
“哼!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虽然这么说着,可冷言秋却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看着藤蔓将他包裹起来,一点一点的收缩。
嗡~
突然一阵火红色的光芒,自藤蔓中透出,嗡的一声,一股赤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上接天际,下沉湖底。
小镇数里外,一群从衣着,服饰上看属于数方势力组成的御剑飞行的修士看到那通天的光柱,顿时都大惊失色,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兄长,这是?”一位蓝衣头带抹额,身背长琴的俊俏公子对身边一位同样蓝衣,,头佩抹额的人问道。
“快速前进,这水碧灵湖鬼祟之事可能有变。”
“是!”这人似乎是这些人的领头,他一声令下,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全心全意的赶路。
……
“吼~~”
水行渊发出一声痛苦嘶吼,迅速的收缩,想要脱离这个地方。
“来都来了,就不多带一会儿?这要是说出去,世人岂不误会我待客之道?”
冷言秋淡淡的声音从光柱内传来,同时光柱极速下降,波~
一股赤红色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数息间就覆盖了整个湖面。
赤红色的波澜,扩散到岸边,人们还以为是发大水了,小镇上一片慌乱,各种推搡,谩骂,人性的一面展露无疑。
,可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谁喊的发大潮?瞎了你的狗眼!”
人们停下脚步,向湖面看去,此时碧灵湖,风平浪静,干净的湖面如同一面镜子,倒映出小镇的热闹与古朴。
“谁乱喊啊?有没有公德心啊?啊!”
“就是就是,这么骗人肯定生儿子没**!”
“……”
小镇居民都骂骂咧咧的回到了日常生活中。
不一会儿,街上重新响起了叫卖声,各大酒楼里各种吆喝此起彼伏起来。
某处楼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浑浊却闪着精光的眸子,正担忧的看着碧灵湖湖心,在那他关心的人还在湖面屹立着。
“各位,我家公子正在碧灵湖解决水行渊,现在不方便让你们过去。”
蓝曦臣一行人刚刚进入小镇,就被司空瓴给拦住了。
“老伯,不知你家公子是?”蓝曦臣上前抱拳问道。
“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送了太微剑君的名号!”司空瓴淡淡的说道。
闻言蓝曦臣与蓝忘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不是普通的邪祟,居然是水行渊!
司空瓴话音刚落,蓝曦臣身后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居然是太微剑君!”
“嘶~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碰上太微剑君主!”
“是啊!那可是能把元婴老祖级的强者压着打的天骄啊!居然能在这碰上。”
“据说七年前太微剑君就已经结丹了,也不知道,现如今是不是已经进入元婴期了。”。
不学无术的某人又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紫衣少年问道:“这太微剑君是谁呀?很有名吗?”
少年皱了皱眉,就没有其他动作,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同伴的不靠谱。为他普及道:“太微剑君,自十年前突然出现,以筑基初期的实力挑了一个有金丹坐镇的小家族,一夜成名。”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也不知道他要道哪去,似乎漫无目的的在九州游荡,遇邪诛邪,遇鬼杀鬼。”
“如果遇上仙门世家欺辱百姓,他也会打抱不平,因此他在民间拥有着很高的声望。”
说完,紫衣少年略带责备的对身边的少年说道:“魏无羡你好歹也是我云梦的大师兄,就算平时不怎么关心外界的事,好歹这种世人皆知的事你也应该清楚一些吧!”
“嘿!我已经是云梦的大师兄了,要是还把你这江家未来宗主的事给做了,虞夫人还不打死我。”魏无羡半开玩笑的说道。
“话说,那什么太微剑君,能以散修的身份做到这一步,看来本领不小啊!”
“谁跟你说他是散修?”江澄看着不远处正不断下降缩小的赤红色光柱,对魏无羡说道:“听阿爹说,那太微剑君似乎是出自一个隐世仙门。”
“哦~”
这世间的修仙门派可不止表面上的仙门百家,还有数不清的隐世仙门。
每年都能听到哪个仙门有几个隐世仙门的入世弟子加入,可像太微剑君这么本领高强的人都的没几个。
隐世仙门,这是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强大吗o
“老伯,不如你为我们引路,我们去帮助太微剑君,虽然我等帮不上什么忙,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蓝曦臣说道。
“这……”司空瓴迟疑不定,突然他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转身在前方带路。
“前辈请等一下!”
叫停司空瓴后,蓝曦臣御剑来到魏无羡身边说道。
“怀桑你不能御剑,此去可能有危险我们无法照顾到你,你就在这等我们吧!”
“好的!蓝大公子。”
一位与魏无羡共乘一剑,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少年被蓝曦臣安置到了小镇外。
来到碧灵湖边,只见湖面红色的波澜不断的荡漾,化成无数的细线,慢慢的结网。
.“这是……”蓝二哥有个好习惯,不懂的就问。
“这是我家公子的阵法,用来解决水行渊带来的水鬼的。”司空瓴解释道。
来到碧灵湖中心,魏无羡看到那立于湖上的身影愣住了,三千银霜随意的披在身后,一身绘满金色纹路的蓝衣,是他么?
“见过太微剑君。”在蓝曦臣的带领下,所有人跟冷言秋打了声招呼,只有魏无羡没有出声。
江澄见魏无羡的居然在这种时候走神,有些恼怒的用手捅了捅他。
“是你吗?”没理会江澄的动作,魏无羡对冷言秋问道,言语间略带期盼。
“怎么?才十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没回答魏无羡的疑问,冷言秋笑着反问道,并转过身来。
“老大!!”看到那期挂以久的面庞,魏无羡直接就打算飞奔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御剑的状态。
“啊~”
乐极生悲,刚刚从飞剑上踏出,魏无羡就直接摔了下去,直完湖里掉。
“魏婴!”离他最近的江澄也没来得及救他,连衣角都没拉到,只来得及大叫一声,。
冷言秋看到这一幕,眼角一抽,这么蠢的人也能做主角,这个世界的天道是得多蠢啊!
虽然心里百念横生,但冷言秋依旧以极快的速度掐出法诀,一柄飞剑赶在魏无羡落水前接住了他。
以及失去魏无羡控制差点落入水中的“随便”。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
对冷言秋似关心似责怪的话,魏无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江澄连忙御剑赶到魏无羡身边,查看一番后,确定魏无羡没有任何损伤,对冷言秋道谢。
蓝曦臣兄弟二人,也上前为魏无羡道谢。
冷言秋表示:“魏无羡是我小弟,我救他是理所应当的,你们不用道谢。”
“能做这种人的老大,估计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这时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场面顿时一静。
往声源看去,只见金子轩以一种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这边。
“金孔雀,你什么意思!?”魏无羡怒喝一声,就要冲过去,给他一点教训,江澄拦住了他:“魏婴冷静一下,现在可是光天化日……”
“金子轩,你过了!”蓝二哥哥,冷冷的说道,蓝曦臣没有阻止,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对金子轩有些不满。
冷言秋呵呵一笑,目光冷冽的向金子轩扫去。
金子轩原本还同样不甘示弱的用眼光迎了上去,可刚刚接触他就后悔了。
那根本就不是看活人的目光,阴冷晦暗,如刀似电,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尽是杀伐之意,他这是把自己但死人了吗?他是要杀我?
随后,金子轩感觉身体一沉,一股无形的压力出现在他的身上,同时一个骷髅头向他吞噬而来。
吓得他往身旁就是一个老驴打滚,直接从飞剑上掉了下去,冷言秋嘴角微微勾起,他这一身杀气可不是这种温室里的花朵能承受得起。
手掌微动,一条红色链条从手心窜出,飞快的绑在了金子轩的腰间,然后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态捆绑好挂在了脚下飞剑上。
“呜呜呜~”
为了不想听金子轩获救后对他感恩戴德的话,冷言秋顺带着还堵上了他的嘴。
当初他在那一个世界,领兵作战,每次可都是亲自上阵砍杀了不知多少人,仔细算下来至少也有万人了,金子轩一个温室里的花骨朵,怎么能承受得起杀气的摧残,如果金子轩是个普通人的话,就不只是出现幻觉了,而是直接疯掉了。
“太微剑君,金子轩只是言语不敬,小惩大诫一番就可以了,还请剑君手下留情。”
蓝曦臣这时候站出来为金子轩求情道。
“唉~”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魏婴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
老大我刚刚可是准备为你抱不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没理会魏无羡这个戏精,冷言秋躬身提起剑上的链条,一个猛力摔给了蓝曦臣。
蓝曦臣接过金子轩在他张口之际捂住了他的嘴,不给他发表然后感恩言论的机会,对冷言秋抱以歉意的微笑就拉着他御剑飞远一点做起了思想工作。
无垠
御剑来到碧灵湖上空,看着赤红色蛛网下疯狂扭动的黑色藤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真是水行渊啊!”
被做完思想工作并借了一柄飞剑的金子轩,看着在那赤红蛛网下不断挣扎的水行渊,握紧了拳头,他居然讽刺能以一己之力困住水行渊的人,沽名钓誉。
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幸好太微剑君心胸宽广,要不然他恐怕没好日子过。
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一直低头凝视着水行渊的男人,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愤然。
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转过了头,或许在这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这个“跳梁小丑”吧!
对于他这种骄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无视。
可偏偏这个人,他却是真的连让他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冷公子你这是准备封印水行渊了吗?”跟在冷言秋身边的蓝曦臣对冷言秋问到。
“不!我并不打算封印它!”
“可是……”蓝曦臣皱起了眉头,水行渊乃是一方大妖,想要彻底解决,必须得先将其封印,然后抽干周围水域,暴晒河床三年,如果不封印,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只能让其继续为祸一方。
冷言秋说不准备封印它,是打算跟温氏一般,将其赶去其他仙门的治下。
如此行经,这太微剑君,也是沽名钓誉之辈吧!
蓝湛也对冷言秋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似看出了蓝曦臣与蓝忘机的想法,冷言秋呵呵一笑道:“你们以为我是准备跟岐山温氏一样,把它赶去其他仙门的地盘,以此来博取名声?”
“难道不是吗?”性情耿直的蓝忘机直接质问道。
“蓝湛!”蓝曦臣扯了扯蓝忘机的衣袖,他从冷言秋的话里听出来冷言秋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这个意向。
冷言秋对于蓝忘机的质问根本就不在意,笑着问道:“你们可知这镇子有多少人是靠着这碧灵湖为生的?”
众人答不上来。
“不知道?我告诉你们,这个镇子上所有人都靠着这湖生活。”
“要是抽干了碧灵湖,并暴晒三年湖底,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这镇上要遭受数年的灾荒,数年的食不果腹,数年的白骨露于野……”
“不应该是三年吗?就三年的时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金子轩问道,他们除去水行渊,也不过需要爆晒三年的湖底,三年过后把水引回来不就好了吗?
“你家莲池里一灌上水就有鱼有莲花?”冷言秋鄙夷的看着金子轩指着小镇道:“三年,对你这种有家族养着的公子哥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他们是什么?是平头百姓!是养活你这种公子哥的平头百姓!他们没有人给他们种粮,相反他们还得给你这种不知柴米贵的白痴送粮,寻求庇护!”
“没有这碧灵湖,就代表他们没办法给上面的人上供,就没法得到庇护,鬼怪来了,他们只有闭目等死的份!”
“不说鬼怪,没有任何收获的三年,你知道这些人会有多少人死于饥寒?”
“我……”
金子轩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掉了下去,站稳还沉默了。没在接着说话,。
吼~
水行渊发出一声嘶吼,在湖面掀起数尺巨浪,尽数被赤红色渔网束缚回去,期间无数水鬼被渔网切碎,灰飞烟灭。
原来不知何时,覆盖在碧灵湖表面的蛛网,不断的收缩,将整个碧灵湖的水鬼都逼到了湖中心,活动空间被压缩,后路被切断,水行渊感到了危险,急忙想撕碎已经缩成渔网的元炁结界,可付出了数十炮灰水鬼,却没有给其造成一丝一毫的破损。
冷言秋屈指一弹,数道赤红色的光团射入湖底,渔网上红光暴涨,染红了这百丈湖水。
御剑就往回飞去。
“老大,你这是不准备管了吗?”
听到魏无羡的话,冷言秋停下身,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白眼,道:“我现在又没办法解决他,不去想办法,难道像个傻子似的在着干看着?”
“也是哈!”魏无羡尴尬的挠了挠头,御剑过去,拽住冷言秋的手就走。
“老大我知道一家酒馆的酒非常不错咱们边喝边想。”
“魏婴等等我!”
看着离去的几人,蓝曦臣与蓝忘机对视一眼。
“太微剑君还真是非常人啊!”
“魏无羡太没规没矩了。”
咱两的关注点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蓝曦臣无奈的摇了摇头,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随即离去,蓝忘机与几位姑苏蓝氏的弟子跟上,金子轩不知何时悄咪咪的走了。
不一会儿,就只余司空瓴一个孤寡老人在半空看着水行渊,防止意外发生。
“唉~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关爱老人,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虽然这么说,司空瓴浑浊的眼睛此时正泛着精光。
“那个穿金色衣服的小子,看上去那么豪气,他的剑应该值不少吧!”
“等公子忽悠走他们,到时候,把那剑一捞……嘿嘿!发财了!”
“只是哭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饿着肚子还要干活嚛……”
小镇上,一家小酒馆内,魏无羡率先打开一坛酒,给冷言秋倒上:“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这酒香,我就觉得是好酒,现在我十分肯定这就是好酒,老大尝尝!”
把酒碗往冷言秋身前一推,就给江澄倒酒。
这“放荡不羁”的行为,看得江澄脸上都躁得慌,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非跟魏无羡好好讲讲“道理”。
这一波操作看到蓝忘机是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魏无羡。
“这里不是云深不知处,就不用那么注重规矩。”蓝曦臣对蓝湛说了一句,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招呼小二点了几个小菜。
其余弟子见状也有模有样的找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有几个胆大的还点上了几壶小酒。
可看着面色难看立在门口的蓝忘机,都不敢动筷子,蓝曦臣对自己这个被老爷子教得有些死板的弟弟也感到无奈。
“先吃吧!想来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肚子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说。”
这时冷言秋说道,蓝忘机才面色稍缓的坐到了蓝曦臣身边。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
也不知是否是真的饿了,坐下后所有人都默默的吃起了饭,当然某人自然是除外的。蓝家两位公子那叫一个斯文儒雅,将食不言寝不语的修养发挥的浑然天成。
就连随行的弟子在这两人的影响下,都不由默默的吃东西,没有交谈一句。
冷言秋他们这一桌,根本就不知道规矩为何物的魏无羡,一直拉着冷言秋诉说着多年的思念之情,以及他在云梦莲花坞的生活的点点滴滴。
冷言秋一直抱以微笑,倾听着他的诉说,时不时地夹一筷子来缓解饥饿。
此时此刻,冷言秋内心里,一株绿色的植物不知不觉生长出来,恨不得给魏无羡的嘴缝上。
看不出他现在非常饿吗?谁想听你在这东拉西扯的!
冷言秋此时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干嘛给自己竖个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的马甲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高冷腹黑他不香吗?
他很想让魏无羡闭嘴,好安心填饱肚子,可偏偏要维持人设,只能在这耐心倾听。
同时对江澄这位云梦江氏的少宗主,十分的看不上。
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看不出他不想听魏无羡废话吗?
不帮忙解围就算了,你跑去跟蓝家两公子挤一挤,算怎么回事?给我腾地方啊!
这也不能怪江澄,冷言秋对他来说可是非常熟悉的陌生人了。
从小就听魏无羡念叨着这位老大,能不熟悉吗?
这两人刚一坐下就如若无人的聊起了分开后的点点滴滴,根本就不在意其他人的存在。
这让他总有一种多余的尴尬,而且他看这两人分别多年,重新相聚肯定有许多的话说,他总得给人家腾地方吧!
于是他就去跟蓝家二位公子凑合凑合囖。
在魏无羡的叽叽歪歪中,冷言秋悄咪咪的解决了满桌子的菜,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倾听着。
咕噜噜~
正对冷言秋滔滔不绝说着他怎么在莲花坞捉鱼摸虾,打山鸡的魏无羡肚子一阵闹腾。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对冷言秋哈哈笑着说道:“抱歉啊!老大,太久没见我,一时没忍住,话多了……”
看着桌上不知何时变成了残羹剩饭的饭菜,魏无羡心里十分愧疚。
看来老大是真的饿了,我还一直……
“原本处理水行渊,应该先封印,在打散其怨气,抽干湖水,暴晒湖底三年,可太微……”
“蓝公子客气了,叫我言秋即可。”冷言秋对蓝曦臣抱歉说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蓝曦臣对冷言秋执礼道。
“就言,言秋公子所说,如果将这碧灵湖抽干三年,那依靠碧灵湖生存的百姓,将会出现生计问题。我们……”
看着渐渐步入正题的众人,魏无羡也只好揉了揉肚子,无精打采的爬在桌子上,神游天外。
……
咕~咕噜~
小镇外,聂怀桑蹲着路边,望眼欲穿的看着小镇。
“蓝二公子,魏婴……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看着已经平复许久的天空,聂怀桑思虑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来,抬腿就要往小镇里走去。
他宁可被鬼祟害死,也不行就这么窝囊的饿死。
刚刚跨出一步……聂怀桑就摔倒在地~脸着地。
蹲太久,腿麻了……
阴阳互生
众人沉沉睡去后,魏无羡悄悄的扒开窗户,翻了出去。
看着房顶上,冷言秋一人对月独酌,看起来孤单无比。
嗖~
“老大,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魏无羡来到冷言秋身边坐下,抢过冷言秋手里的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口。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我陪你!”
冷言秋淡然一笑,“你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
“嗨!这么说见外了不是?”
“找我有什么事?”
魏婴脸色一僵,随即带着哭腔道:“什……什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喝喝酒?老大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t_t唔……”
“你什么心思都写脸上了,我怎么不知道?”冷言秋甩了个不屑的眼神给魏婴。
小样儿!给我来这套!
魏婴摸了摸脸,茫然的说道:“这么明显的吗?”
冷言秋抢回酒坛喝了一口,慵懒的说道:“什么事?赶紧说,不说就赶紧走,别打扰我,正烦着呢!”
“那个~老大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犹豫一会,魏无羡吞吞吐吐的问道。
冷言秋先是身躯一震,然后转过头,嘴角勾起,心道:“鱼儿上钩了。”
晃着手道:“没了!”
“老大你明明就有,不然你不会这个样子!”
“告诉我好不好?”
冷言秋一副为难的样子,眉头都快拧成疙瘩,“挣扎一会儿”冷言秋对魏无羡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太过惊世骇俗了!你听完可能会把我当疯子吧!”
“不会!永远不会!”魏婴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这可是他的老大,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我这个办法就是以怨治怨!”
魏婴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冷言秋见此,苦笑着说道:“现在你也觉得我是疯子了吧?”
“不!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老大你居然跟我一样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
“你也有这种想法?”冷言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魏婴,不敢置信的说道。
“嗯!我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了。”魏婴点点头说道:“我一直都在想人既然可以吸收灵气为己用,怨气也是气,能否也为人所用,所以……
”
挠了挠头,魏婴接着说道:“我就自创了一些,吸纳炼化怨气的方法,可又害怕被说是邪魔外道根本就没试过,根本就不知道靠不靠谱……”
“感情你是想拿我做小白鼠啊!
”
“没有!我没想过!”
说着魏无羡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
看魏无羡那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冷言秋笑着安抚道:“好了逗你玩呢!”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做着炼化这怨气的方法的实验,可到如今也只是能运用入体的怨气,根本就做不到自主吸纳……”
这些年,自负不弱于人的冷言秋,一直都在立志于创出一部自己的魔道功法。
可经过无数次的实验,他也只能做到不被怨气的副作用影响到的运用侵入身体的怨气,就行控制凶尸。
这还是他被无数凶尸给伤过,跟频繁出入怨气冲天之地被怨气侵体的经验才做到的。
他也试过吸纳怨气入体,可怨气一入体,就跟灵力发生冲突,相互排斥,碰撞甚至发生爆炸,要不是他吸得少,估计他这一身修为肯定得废了。
所以他才来了这,想看看魏无羡这天道私生子能不能给他一点惊喜。
炼化怨气
““老大你去哪里?””见冷言秋起身准备离开,魏无羡不由问道。
“我突然想通了一点,如果能行,炼化怨气也就成了。”冷言秋招来一柄飞剑,踏上,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魏无羡也急忙御剑跟上。
……
白日里,就算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显得阴森无比的碧灵湖,此时波光粼粼,随着水波荡漾的结界网,如同倒映了两岸万家灯火,煞是好看。
这一幕司空瓴没心思去欣赏,他饿了,饿很久了,很饿很饿了。
“公子,你终于来跟我换岗了!”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人影,司空瓴十分开心。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喃喃道:“好了好了!公子来了,马上就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了。”
“瓴老,我准备再试试炼化怨气为己用,你为我护法!”冷言秋随口吩咐一下就急冲冲的落在了湖面,盘膝坐在飞剑,浮在距离湖面三指高的地方。
闭上双眼,开始吸纳怨气。
司空瓴看着已经开始炼化怨气的冷言秋,沮丧的飞到一旁为他护法。
饿了一天,半滴米水未进,原本冷言秋来了,他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去吃饭了,没想到还有挨饿。又飞了一天,要不是他是元婴高手,估计已经法力耗尽掉湖里淹死了。
不一会儿,魏无羡也赶到了,见冷言秋依旧开始,悄悄靠近司空瓴身边,问道:“老大怎么样了?”
司空瓴瞟了一眼他,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等着吧!”
魏婴也知道此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跟司空瓴一起在一边等着。
封闭泥丸,护住灵台清明,防止走火入魔,封住少海,通里,神门,护住心脉,然后引怨气入体,经少冲过青光,进入神藏,鸠尾,玉堂,紫宫,一个小周天,炼化入膻中。
然后慢慢扩散至四肢百骸,经各处要穴,都十分的顺利,在经过命门时,冷言秋紧张得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挪,生怕与灵力发生冲突,导致自己成了残废。
还好没有发生任何事,,顺利的通过了命门,过神厥,关元都非常顺利,开始运行大周天。
这让冷言秋松了口气,只要一个大周天运行成功,那就说明,这事成了,日后一曲陈情招万鬼的就是他了。
可怨气在靠近天灵穴时,突然暴动,疯狂的往回撤走,逆行筋脉往神藏穴里钻去。怨气在冷言秋的身体里开始窜动,冷言秋顿时感觉浑身上下被撕裂般的痛苦,仿佛有无数的小刀在筋脉里肆意的划过,进入神藏。
原本看着冷言秋身上不断冒出滚滚黑气,魏无羡就有些担忧,看着冷言秋平静的脸,又把心放回肚子里,突然冷言秋一声闷哼,碧灵湖湖面的怨气疯狂的钻入冷言秋体内,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想过去帮忙,水行渊也在这个时候暴动了,几次猛烈的撞击,冷言秋布下的结界网可是破碎,为了不然这东西跑出来让冷言秋陷入物万劫不复的境地,只好跟司空瓴一起加固结界,在心里为冷言秋祈祷,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
吼……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行渊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刺啦一声水面的赤红色网罩破碎,无数黑色细线向魏无羡两人袭去。
司空瓴仗着强横的修为,直接用仙剑劈散了飞向他的丝线,魏婴可就没怎么幸运了。
勉强抵挡了大部分袭击的丝线,可还是有那么几丝扎入了他的身体。
“啊~”
魏婴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从飞剑上掉了下去这东西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却是纯粹的怨气,一个纯正的修仙者,被怨气侵体,这这种痛苦就跟走火入魔的时侯一样的难受。
司空瓴,在他即将掉入水中前,及时抓住了,把他往臂下一夹,就准备去酒冷言秋。
接下来这一幕直接让他愣住了。
只见水行渊突破结界后,就从四面八方掀起数丈高的巨浪向冷言秋席卷而去,同时无数由怨气凝聚而成的黑色藤蔓从冷言秋下方水域钻出,捆住了他。
想就这么淹死他,可它的藤蔓刚刚触碰到冷言秋就被一股吸力给拉扯住,粘在冷言秋身上。
如同猫闻到鱼腥味般,它体内的怨气仿佛拥有了“生命”,疯狂的“逃离”它,向冷言秋的身体里钻去。
它没有办法阻止,甚至因为冷言秋的汲取,想挣扎都做不到,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身躯不断的缩小,变成最纯粹的怨气,顺着藤蔓进入冷言秋的身体。
随着碧灵湖里的怨气被抽走,一只只被水行渊携带的水鬼也灰飞烟灭,黑色的藤蔓也不断的变细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随着怨气的消散,碧灵湖恢复了原貌,清澈见底,鱼儿在水面荡起道道波澜,根本看不出这曾经有一方大妖曾在这里驻足。
“老大他这是成功了吗?”
听到耳边的话语,司空瓴回过神来,看了看脸上半是痛苦,半是担忧的魏无羡。
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是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让他们感觉遍体生寒,这是对危险的感知,是生物的本能。
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冷言秋不知何时站起来,盯着他们,一双眼睛猩红,阴冷暴戾的看着他们。
“老大(公子)你怎么了?”他们都被冷言秋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都颤抖着声音说道。
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人,是一只有着千年修为的凶尸,厉鬼,凶灵……
随时都有可能被撕得粉碎。
邀请
天边的明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一抹如火的骄阳爬上了山脉,漏出半个红通通的小脸,不知是不是累的。
蓝曦臣,蓝忘机,江澄相继醒来,发现冷言秋与魏无羡不见了踪影,正准备出去寻找。
就看到披霞戴露的,冷言秋魏无羡,司空瓴三人踏着光辉过来。
“看来是我等杞人忧天了,瓴老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冷公子经验丰富,魏公子也是颇为不凡,看来这水行渊必然已经被解决了吧!”蓝曦臣轻笑一声,指着不断靠近的三人如是说道。
看着三人的身影,江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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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被我吃了
来的时候御剑,回去你们坐船,脑子不好使吧?
出了水溪镇,冷言秋坐在一艘i小船上怀疑人生,一旁的蓝曦臣对冷言秋说道:“来的时候,时间紧迫,就只好御剑赶路,现在水行渊以除,到是不用那么着急,慢慢走就行。”
“蓝公子,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冷言秋为了转移话题问道。
“忘了什么?不应该啊!请冷公子示下!”蓝曦臣思考一阵,确信自己确实没漏什么,但为以防万一,还是对冷言秋问道。
“你就不觉得少了个人?”他可不是单纯的转移话题,在冷言秋的记忆里,原著中除水行渊的时候聂怀桑可是来了的,难道他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故事性?
“遭了!我把聂怀桑公子给忘了!!”经冷言秋这么一提醒,蓝曦臣终于想到了被他安排在镇外的聂怀桑,顾不得u跟冷言秋告辞,直接御剑就离开了。
“二弟,你带他们回去,我去接聂公子!”
蓝忘机闻言,身形一滞,聂怀桑没跟上吗?
随即每条船都去看了一下,还真没找着聂怀桑。
“蓝二公子,发生什么事了?”最后一条船上,金子轩对正在愣神的蓝忘机问道。
“蓝湛出什么事了?你刚刚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魏无羡这时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江澄。
“没什么,聂怀桑没上船而已,我们在这等他们一会吧!”
聂怀桑没上船,这怎么……好像还真是。
众人先是环顾一圈,才不得不承认他们把聂怀桑给忘了事实。
“魏无羡你不是聂怀桑的朋友吗?他不见了你居然都没发现?”金子轩对魏无羡嘲讽道:“这就是云梦江氏对朋友的做风吗?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你!”魏无羡一听就想都手,被身边的江澄给拦了下来。
见此,金子轩还想再说点什么,蓝忘机警告道:“金公子,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哼!”被警告的金子轩哼了一声回了船内,江澄对蓝忘机道了一声谢,就拉着一脸不爽的魏无羡离开了。
“唉~我还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呢!真可惜!”最前面那条船里,眼泛金光的冷言秋收回了手里的瓜子,眼睛也恢复了紫眸,他现在为了不吓到别人,得一直运转着零力,保持着紫眸的样子。
“这炼化怨气的漏洞什么时候可以补全啊!!!”
……
水溪镇,平时人来人往的街头此刻人们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围着叽叽喳喳如同麻雀演唱会般的吵闹。
人群中,一褐袍男子正抱着一白衣俊朗青年的大腿嚎啕大哭……
哄好了哭泣的男子,白袍男抓住他的肩头御剑乘风归去。
某一天河面上,看着天边不断靠近的一个巨大黑影,魏无羡跑到了冷言秋的船上,对他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大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停在这吗?”
“你们把清河聂家宗主的弟弟聂怀桑给忘了。”没给他嘚瑟的机会,冷言秋直截了当的说道。
魏无羡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冷言秋。
没理这家伙,冷言秋继续喝着从客栈顺来的酒。
唯美酒与佳人不可辜负!
“老大,你知道吗?那家伙就是个怪胎!”魏无羡没在纠结之前的尴尬,对冷言秋说道:“别人喝酒都喜欢甘醇香烈的酒,那家伙居然和那又苦又涩的浑酒,还说什么喝的不是酒是人生!”
“老大你说他怪不怪!”
冷言秋趁着魏无羡说话的功夫悄悄的把手里的酒给换了,递给他。
“还是老大了解我!”魏无羡满心欢喜的接过满满的灌了一口,酒水刚刚入口,就一口喷了出去。
呸!擦了擦嘴,魏无羡一脸苦色的问道:“老大你这酒坏了吧?又苦又涩不说,还有股酸味。”
“辛酸苦涩。”没搭理他,冷言秋走出船舱,仰首望天,回过头看着魏无羡笑着说道:“这不就是人生吗?”
听冷言秋也这么说,魏无羡又狠狠灌了一口,这次他没吐出来,皱着眉咽了下去,品味一下,疑惑的对冷言秋问道:“我怎么尝不出来人生的味道?”还是感觉这酒馊了。
冷言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用一种沧桑的口气说道:“人生本就是一种酒,有了故事的发酵,它才甘醇入口。”
“保持好现在吧!小子,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尝出人生的味道!”
拿过魏无羡手中的酒坛,走到船边坐下,两条腿耷拉在船外,闭上眼睛举起酒坛,酒水倾斜而下,一半进了冷言秋的口中,大部分顺着脖子浸湿了衣襟……
魏无羡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以前他只觉得这么喝酒是潇洒不羁,现在看怎么都觉得是一种对世事无常的辛酸与无奈,是他的错觉吗?
……
另一边蓝曦臣也带着聂怀桑回来了,将其交给了与他关系不错的江澄后就去找冷言秋表达谢意,如果不是他的提醒,他姑苏蓝氏与清河聂氏的关系可就复杂了。
对于冷言秋是这么知道聂怀桑的存在的,他没有任何的疑问,毕竟在镇外拦住他们的司空瓴不可能什么都不跟冷言秋说吧。
也还好他没把聂怀桑带过去,不然,冷言秋接下来可就不好忽悠了。
看着眼前布满了一整面墙壁的规矩,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冷言秋眼角抽了抽,只感觉头皮发麻。
他原本以为小圣贤庄的规矩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这云深不知处更恐怖,他应该把荀子颜路那家伙拉过来,看下次他还敢不敢在跟他提规矩,提礼仪……
当然这种事他也就想想,穿越可是他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让人发现知道呢?
“蓝二公子,你们家的规矩可真多啊!”
“多吗?”蓝忘机看了看石壁上所刻的规矩轻蹙眉头,他还觉得应该再添上几条,好好治治魏婴那家伙呢!
自回了姑苏后就一直面如死灰,靠在江澄肩头,如同烂泥般的魏无羡突然直起了身子,四处张望,他刚刚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仿佛有什么人对他产生了恶意,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
这就成仙了?
“我姑苏的规矩繁杂许多,还……”蓝忘机对冷言秋施以一礼说道,还没说完就让冷言秋打断了。
“我知道客随主便,既然我来了云深不知处,就一定回遵守这的规矩的。”说着冷言秋解下了腰间的酒壶,一脸不舍的递给了一旁的蓝氏弟子。
“多谢!”蓝忘机再次施礼。
为了接下来好忽悠聂怀桑还有江澄与魏无羡,冷言秋这次可受大罪了!
魏无羡聂怀桑,江澄,你们可得给力些啊!不然哥哥我可就白受罪了。
待蓝湛走远,魏无羡悄悄靠过了顶了顶冷言秋的肩膀问道:“老大你来云深不知处干嘛?这的人规矩多脾气怪,你瞧那蓝湛,冷得不像话,若靠近他三尺,非给自己冻死不可!”
远处蓝忘机的身影一顿,握紧了双手,注意到这的冷言秋没理会魏无羡,悄悄挪了挪脚步。
“老大你这是?”魏无羡看着不断的挪着脚步离开自己的冷言秋不明所以的问道,还是江澄仗义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指了指他右后方。
魏无羡转他看了看拍他肩头的江澄,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央入眼帘的是蓝湛那阴沉得如同滴水的面庞。
“咿~呀呀~”
差点给魏无羡给吓趴下,连连后退数步,转头看去江澄已经跟冷言秋走到远处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的对四处指指点点,一副主人热情好客的模样。
“靠⊙?⊙!老大,江澄,你们两个不仗义啊!两个没义气的家伙!”
在心中吐槽一句,转过头,对蓝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蓝湛你这么,这么看着我干嘛?”
“魏公子上次被罚抄书,好像还没抄完,现在还不跟我去藏书阁继续受罚”蓝忘机沉声道。
“啊?上次不是已经抄完了吗?蓝湛上次可是你亲自检查的!”
“哦?可蓝某怎么没有见过魏公子抄的书呢?”蓝忘机冷冷一笑说道。
“蓝湛!你这是诬陷我!”反应过激的魏无羡一把掐住蓝忘机的肩头吼道。
“蓝某自回去领罚,倒是魏公子你,书没抄完还敢溜出来四处闲逛,可是要翻倍的。”
“啊!!”顾不得再跟蓝忘机计较,魏无羡怪叫一声,拔腿就往藏书阁跑去,声音远远传来:“老大等我抄完书,就回来为你好好介绍一下这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看着跑了的魏无羡感觉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继续招待冷言秋,转身就走没走多远就弯腰行礼。
蓝曦臣跟在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身后走来,看到孤身在此行礼的蓝忘机问不由道:“二弟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待冷公子的吗?你怎么?”
“兄长与叔父来的正好,忘机正准备去刑罚堂领罚,可能不能继续招待冷公子了。”蓝忘机面色平静的说道,仿佛他不是去受罚,是去监督别人受罚的。
“你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领罚?”蓝启仁问道,这个子侄他可是十分了解的,让他触犯蓝氏家规比杀了他还难,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领罚,估计又是被魏婴那个顽劣不堪的家伙给牵连了。
蓝忘机没说什么只是再次行了一礼,就走了。
做客云梦
告别了蓝氏众人,冷言秋与司空瓴两人跟着江枫眠一起去云梦莲花坞做客。
云梦莲湖中,一艘船缓缓而行,向着渡口驶去。
渡口上,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妙龄女子站在那,长发飘飘看着远处,不知是在等待着何人。
“这不是大小姐吗?要不要尝尝今天刚摘的瓜?”一位挑着担子,体态偏胖的老伯问道。
江厌离转过身来,语气和善笑着说道:“谢谢老伯的心意了!”
还未等木船来到渡口,魏无羡就发现了在渡口等待着众人
的江厌离,急忙跑到船头,招着手大叫:“师姐,师姐我回来啦!!!”
木船来到渡口,还没完全停稳,魏无羡直接跳上了渡口,引起船身一番动荡。
上了岸的魏无羡急忙向江厌离跑去,看着莽撞如孩童的魏无羡,江厌离笑道:“阿羡,慢点,别摔着了!”
魏无羡快步跑到江厌离身边带着浓浓的思念道“:师姐我可想死你了!嘿嘿……”
看着魏无羡的傻样,江厌离捂着嘴笑道:“不是说听学一年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是因为我太想师姐了!”魏无羡摸着头道。
“就你嘴甜!”江厌离笑道。
“嘿嘿!师姐我想喝莲藕排骨汤,”魏无羡道。
“已经顿上了。”江厌离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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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你离我远点!
魏无羡与江厌离聊了好一会儿,冷言秋与司空瓴在江澄的带领下才来到岸上。
“这魏无羡……”看着如孩童般的魏无羡,江澄感到十分的无奈,身为主人却抛下客人跑了,要不是他与魏无羡从小一起长大,还以为他是故意落人面子呢!
想到这,江澄有些歉意的对冷言秋道:“冷公子魏无羡他就这样,别……”
“江少宗主多虑了,这小屁孩我还能不了解?”冷言秋笑着说道,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无可奈何。
见冷言秋如此心胸开阔,江澄暗松了一口气,不免对冷言秋暗暗钦佩。
“阿澄,这二位是?”见江澄领着两个陌生人过来,江厌离疑惑的问道。
“师姐,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老大,同时也是百家闻名的太微剑君哦!”不待江澄回答,魏无羡就跑过去拉着冷言秋的手介绍道。
冷言秋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魏无羡拉着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手,悄悄的往后挪了挪脚步。
魏无羡压根就没发现冷言秋的小动作接着对江厌离介绍道:“至于这位老伯是司空瓴,是老大的家仆。”
“后面还有一个,是清河聂氏的,叫聂怀桑!”
原本对冷言秋的小动作看到眼里,心底有些微紧的江澄闻得此言好悬没直接一脚给魏无羡踹莲湖里,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介绍人家的吗?
“阿羡!”江厌离不悦的皱眉道。
“好啦好啦!师姐我错了嘛!”自知失言的魏无羡急忙认错道。
看魏无羡如此,江厌离也没在说什么,叫江澄领着冷言秋他们进去,自己去后面接聂怀桑去了。
“你就是聂怀桑聂公子吧!我可是对你久仰大名了!”
“啊!江,江师姐听说过我?”
“是啊!听阿羡提起过你,你是……”
“这小子怎么连场面话都听不出来啊!”走在前面的魏无羡听见后面传来的交谈,有些不悦的说道。
“得了吧你!要不是你这不会说话的混蛋,阿姐有必要去跟他客套?还有路上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
“江少宗主,过来一下,”没让江澄接着抱怨,冷言秋就把他拉到一边问道:“江公子,你老实告诉我,魏无羡这些年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啊?
江澄一愣,魏无羡这些年有不出格的时候?应该有吧?
见江澄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冷言秋贴近他耳朵耳语一阵。
“这怎么可能!”江澄听完冷言秋的虎狼之词,直接大叫着跳了起来。
周围几人都对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阿澄,什么不可能?”江厌离问道。
“江公子,你刚刚喊什么不可能?”这是跟过来的聂怀桑。
“是啊!江澄你刚刚鬼叫什么?”
突然魏无羡凑近问道,吓得江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还有及时稳住了,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十分淡定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冷公子刚才跟我说,这次我们闯的祸爹不可能惩罚我们,说不定还会夸奖我们。”
“这怎么可能,老大你没骗我吧?”魏无羡说着就朝冷言秋靠了过去,结果靠在了一脸懵圈的司空瓴身上。
冷言秋则十分淡然的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带路走:“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又不是江宗主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澄连忙快步跟上,跑到冷言秋身边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那什么占星律靠不靠谱?”
“我阴阳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你说靠不靠谱?”冷言秋头也不回的回道。
原来你出自阴阳家啊!这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仙门百家谁都知道冷言秋出自隐世仙门,可谁也不知道其出自哪个隐世仙门。
现在他就知道了,这莫名让他有些兴奋。
不过,他说阴阳家就是靠这吃饭的,那……
回头撇了一眼,在后面不明所以挠脑袋,的魏无羡,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跑着跟上已经快走远的冷言秋。
“冷公子你不认识路,等等我!”
前因
“老神仙?”
在冷言秋即将离开云深不知处时,聂怀桑终于鼓足勇气,不确定的对冷言秋问道。
“我还以为你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认出我呢!”冷言秋淡笑着回道。
“真是你啊!”明显,聂怀桑有些激动。
“老神仙,你不是跟我说我未来的意中人无绝世之貌,亦无惊世之天赋,莲藕排骨汤做的很拿手吗?”
“嗯!是这样。”
“可,她已经有婚约了啊!”
“很快就没了!”
“可我也不一定喜欢她啊!”
“嗯?”冷言秋皱了皱眉头,望阳天失效了?不应该啊?
冷言秋一把揽过聂怀桑的肩头,将他拉到一边,诱惑道:“你跟江姑娘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喜现在不喜欢,不代表将来不喜欢。”
“可,可是……”
“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的,上天安排的最大,你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不如跟着我去云梦看看,说不定你就跟江小姐一见钟情了呢?”
这么一说,聂怀桑有些心动了,冷言秋趁热打铁把他忽悠上船还给蓝启仁去了个纸鹤信,帮其请假,至于蓝启仁批不批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只是负责通知一下,反正聂怀桑都已经上了他的船,还能跑回去不成?
聂怀桑回去后会不会被蓝启仁喊家长,被聂明玦揍,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事事顺心?
这么点小波折他相信聂怀桑能抗过去。
“老大你把这家伙带上,干嘛?”
不止魏无羡,江澄也疑惑的看着冷言秋,船头看风景的司空瓴也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出了这种事你师姐的婚约还能继续?”冷言秋白了魏无羡一眼。
“没了就没了,那金子轩根本就配不上师姐!”不说还好,说起来魏无羡又是一阵气愤。
江澄面色也不太好看。
“那是你觉得,仙门百家的那些人可不会这么想!”
“这……”魏无羡说不出话了,仙门百家的那些人只会觉得是自己师姐资质平庸根本配不上金子轩。
“所以我才忽悠……撮合聂怀桑去云梦提亲。”差点说漏嘴的冷言秋连忙改口道。
“为什么?”魏无羡不解的问道。
“魏婴,你以后还是好好读书吧!”冷言秋有些无奈的劝道。
“啊?”挠挠头,魏无羡不明所以的去想,冷言秋这么说的原因。
“所以,如果这时候有一不弱与兰陵金氏的仙门上门提亲,到时候不仅不会有损阿姐的名节,还能落了兰陵金氏的颜面。”
没等魏无羡想出个所以然,江澄就接上冷言秋的话说到。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可让这家伙做我姐夫……”看了眼船尾,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畏畏缩缩的聂怀桑,江澄接着说道:“我有些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将就一下不就好了?”
“阿姐(师姐)的未来怎么能将就!”魏无羡与江澄同时吼道,,把船尾的聂怀桑给吓了一跳。
“怎么就不能将就了?来我跟你们说道说道!”
冷言秋一把勾过江澄的脑袋,说道:“你看聂怀桑这性格,唯唯诺诺的一看就好欺负,你姐姐嫁过去肯定不会受欺负。”
一脸嫌弃的推开靠过来的魏无羡,接着对江澄忽悠道:“而且就算你阿姐受了欺负也不要紧。”
什么叫不要紧?江澄刚想发作就听见冷言秋道:“以我对聂宗主的了解,要是聂怀桑敢欺负自己媳妇,都不待你说什么,他就能把他抽个半死,而且如果是聂怀桑的不是你动手教训他,还不用担心两家关系恶化,这种好事上哪找你说是吧?”
听到,阿姐受了欺负,他可以教训姐夫,还不用担心过云梦招来敌人,江澄勉强的点了点头,心底对阿姐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一旁的魏无羡更是点头如捣蒜。
见此冷言秋笑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也!
船头,司空瓴使劲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刚才听见的狗屁倒灶给掏出来。
船尾,聂怀桑则是身体一颤,四周看了看仿佛刚刚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就这么,聂怀桑也被冷言秋忽悠上了贼船。
而另一边,没前往云深不知处接江澄与魏无羡的江枫眠,此刻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满脸淤青,任由一位白发老老翁给他的手臂加上了夹板。
震惊!云梦江氏宗主,堂堂金丹后期大修士,居然断手断脚的躺在了床上,造成这一凶案的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我们把目光投回江宗主刚刚接到江澄与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挑衅滋事的消息那一刻。
那一天阳光正好,云梦的弟子们都在校场上挥洒着汗水,哪怕是顶着炎炎烈日,也没有一个人喊热,没有一个人喊累。
都在辛勤的修炼着,可谓是朝气蓬勃,一副欣欣向荣之景,江枫眠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弟子挥汗如雨的修炼,看他们修炼如此刻苦,老怀欣慰的笑了。
当然要是能和三娘一起在校场边的凉亭里,一起喝着茶,一起欣赏弟子们这欣欣向荣的一面就更好了。
校场边的凉亭内,虞夫人时不时地抿一口茶,凌厉的眼神从场上刻苦的弟子们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扫过,根本没看江枫眠一眼。
江宗主的心声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这时一只纸鹤飞来,江枫眠伸手一接,纸鹤瞬化书信,打开一看,眉头锁起。
自家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似乎是在外面闯祸了,他得去帮他们镇住场子,不然金光善那家伙的底线实在是不敢恭维。
刚走到台边,虞夫人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江枫眠转过身笑着说道:“无羡他们在外面惹了点小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小麻烦?什么麻烦小到让你这江宗主出面?我看看!”虞夫人上前两步,直视着江枫眠说道。
原本还是敷衍一下的江枫眠顿时感觉被堵了般,说不出话来,只得递出了手里的信。
虞夫人接过一看,顿时蹙起了眉头,手上使劲,把书信给揉成了一团。
“这个魏无羡!碰上不好好修炼,到处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外面也不知道收敛?打了金子轩不说,还连累为他说情的太微剑君,这混小子!”
言语间虽是尽是对魏无羡的数落,却字里行间的透着关心,以及担忧。
打了金子轩容易恶了江氏与金氏的关系现在相比于连累了帮忙说好话的太微剑动,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前者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矛盾,到时候让魏婴道个歉就好了,可后者,那太微剑君可是有着不下任何一方宗主实力的高手,而且在散修中的声望颇高,他本来是为魏婴求情,却被连累赶出了云深不知处,落了面子,要是因此迁怒于他,他们云梦可不一定保得了魏无羡。
心底思绪回转万千,虞夫人对江枫眠道:“你快点去云深不知处吧!姿态可以适量的放……算了你用平常心去给人家道歉就好了。”
说着,板过江枫眠的身体,推了他一把催促道。
在她眼里,江枫眠平时已经温柔的有些懦弱了,要是在放低姿态,说不定仙门百家还以为他们云梦江氏软弱可欺呢!
不
被推了一把的,江枫眠有些无奈的想道:我就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浑然忘记了自己早就已经在高台边缘了,就那么一步跨了出去,然后场面一片混乱。
“不好宗主摔下来了!!”
“师父!!”
“江枫眠!!”
……
三个时辰后,一封恳请冷言秋护送江澄与魏无羡,以及邀请冷言秋到云梦做客的书信从莲花坞飞去了云深不知处。
别有所图
察觉会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魏无羡连忙拉着江澄溜了,放弃了虞夫人“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准备去迎接“真枪实弹”真可谓是真男人。
拉着江澄没跑多远,在一处走廊处江澄一把拽住了魏无羡。
“魏婴,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你难道就真想让师姐的未来将就?”魏无羡又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江澄。
“魏无羡,你想说什么?”江澄沉声道,双手交替着揉着手腕,仿佛在说:你要是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就让你好看!
“真笨!”魏无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明明就有最好的,干嘛非要将就?”
“最好的?”江澄一愣,“你是说~他?”
“没错!跟聂怀桑比起来,老大是不是好了几百倍了”
“可,我们连他的来路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想把阿姐……如果真成了阿姐受欺负你能给阿姐出头吗?”
“仙门百家的仙子谁不是对老大心有仰慕?与其从零开始,不如就这个基础撮合老大和师姐更容易些。”
“你们不知道阿离的未婚夫是金子轩吗?”
“啊!?”魏无羡与江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首看去,居然是虞夫人!
“夫,夫人!”
“娘~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们两个小子在这密谋将阿离跟其他人撮合,至我江氏于无信之地!”虞夫人十分生气的说道。
“阿娘,你是不知道那金子轩在云深不知处是怎么说姐姐的!”
“是啊!虞夫人,金子轩根本就配不上师姐!”
“……”
就这样,魏无羡跟江澄开始我一言你一语的说起了金子轩对江厌离的轻蔑与侮辱,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
“这么说,金子轩还真不是阿离良配!”虞夫人听完,沉吟一阵有些生气的说道。
“所以你们就被那个聂怀桑给骗过来,跟阿离相处?”
“虞夫人,其实聂怀桑也只是个幌子而已,我真正想撮合的是老大跟师姐。”魏无羡急忙说道。
“老大?”虞夫人疑惑的问道。
“就是我小时候收留我的那个人,也就是现在天下闻名遐迩的太微剑君。”魏无羡略带得意的笑着说道,仿佛他才是那个天下扬名的人。
虞夫人思考一阵,说道:“那这件事就教给你了,你能保证办到吗?”
“当然!”魏无羡拍着胸脯保证道:“为了师姐的幸福,我一定会成功的!倒是师姐的婚约……”
“我明天去兰陵金氏一趟!”
“虞夫人英明!”
“英明那还用你说,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你们现在就跟我去受罚吧!”
“啊!!!”
没给这两个家伙在逍遥下去的机会,一手揪一人的耳朵给拉着走了。
“疼疼疼...虞夫人轻点啊……”
虞夫人经过深思熟虑同意了魏无羡的行为,从魏无羡与江澄的讲述中,她知道了金子轩对自家宝贝女儿的看不上,心底十分气愤。
魏无羡说他可以撮合冷言秋与江厌离后,她心动了,从冷言秋在仙门百家以及民间的口碑,如果女儿跟了他,以后也不会受委屈。
更重要的是,冷言秋这个人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仙门百家之一,个人实力高强,再加上身后疑似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隐世仙门,要是能与其结姻,那对云梦江氏有是有好处的。
既能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又能给云梦拉拢一位强有力的盟友,还能凭借冷言秋的威望招收一些有实力的散修强大自身,这是一桩只赚不赔的买卖。
可就算是这样,魏无羡与江澄的惩罚依旧逃不了。
在魏无羡跟江澄被虞夫人揪住耳朵离开后,走廊一个拐角处,江厌离双手捂脸,靠在墙上,耳朵尖鲜红如血。
“阿娘怎么跟阿羡他们讨论这么羞人的事啊!!!”声若蚊吟……
渐渐地江厌离放下了手臂,低着头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小阿娘就告诉她,她未来的夫君是兰陵金氏的金子轩,她自小就对金子轩抱有期待。
可今天,她不过是出来的晚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魏无羡他们说,金子轩对自己的种种看不上,心就好似被人揪了一般的疼,后面又听到,魏无羡想撮合自己跟冷言秋,顿时害羞不已。
一个连自幼便定下的另一半,都嫌弃自己的天赋,羞辱自己,那人更是名满天下,估计更加的看不上自己吧?
等阿羡的意图被他看穿,或许会受到更大的侮辱吧?
想着,江厌离自嘲的笑了一下,温柔的笑颜再次绽放,挂着那仿佛能治愈心灵的笑,向会客厅走。
……
回到会客厅,往主位上看了一眼,江厌离悄悄的离开了,不一会儿重新回来,手中端着个托盘。
看到端着茶水进来的江厌离,江枫眠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居然忘记让人上茶了,还好阿离回来了。
“冷公子,阿爹请用茶!”江厌离,放下托盘,先给冷言秋与江枫眠一人端上一杯香茗。
然后给坐在一旁,坐立不安的聂怀桑送上一杯,“聂公子请用茶!”
“谢...谢谢!”
江厌离对明显有些拘束的聂怀桑温柔一笑,然后给司空瓴送上了最后一杯茶水。
“司...”江厌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司空瓴,喊名字显得太不尊重人了。
看出了江厌离的苦恼,司空瓴笑着接过江厌离手中的茶杯,慈祥的说道:“江小姐喊我瓴老就好。”
“嗯。”
点点头江厌离退到了一边。
主位上江枫眠对冷言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端起茶杯抿一口。
“请!”
冷言秋也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放下,江枫眠也放下了茶杯。
聂怀桑与司空瓴也相继的抿上一口放下。
“多谢冷公子一路上护送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了。”
“哎~江宗主可别这么说,令公子跟魏婴还是不错的。”
客套寒暄完,江枫眠看向了聂怀桑,注意到江枫眠的视线,聂怀桑变得正襟危坐。
“不知聂公子来我云梦所为何事?”
“啊?)”突然被江枫眠问道的聂怀桑,先是一惊,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是来跟你女儿相亲的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样没有不说,人家江厌离现在婚约还没解除呢?
“聂公子听闻,云梦莲花坞乃是天下第一的美景,又逢我要护送令公子回来,特地跟着来见识见识莲花坞之美的。”
看聂怀桑那“没出息”的样,冷言秋只好再次出口相助。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聂怀桑急忙说道。
“原来如此!”江枫眠有些狐疑的在冷言秋与聂怀桑之间来回游动,虽然聂怀桑一脸紧张,可他还是看不出什么,只好说道:“我云梦的景色不敢说是天下最美,但也是天下一绝,聂公子就在我云梦住上几日,明日我让江澄带着聂公子好好看看我云梦的美景。”
“江少宗主不过是一少年郎,正是青春躁动的年华,恐怕不会注意这些风雅之事。”冷言秋又说道。
“那冷公子觉得谁合适?”江枫眠问道。
“令媛温柔静惠,可担此任。”
江枫眠再次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可又不知道冷言秋在算计什么,总不可能是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吧?
自己女儿既没有天下无双的美貌,更没有绝世惊纶的天赋,怎么可能有人图谋她?
“阿爹,既然聂公子有此雅兴,女儿就带他逛一逛云梦吧!”江厌离笑着说道:“冷言秋虽行走天下,想必也没见过我云梦的风景吧?”
“???”
咋还带上我了呢?
沉吟一声,冷言秋执礼道:“那我接下来就叨扰了。”
听冷言秋也打算在云梦小住几日,江枫眠道:“怎么会呢?以冷公子与阿羡的关系,我云梦永远欢迎冷公子的到来”
从小缺爱
江厌离带着冷言秋他们下去,给他们安排住处后,江枫眠一脸沉重的坐在那。
他不知道冷言秋对云梦有着什么算计,但他云梦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以冷言秋在天下散修间的号召力,只怕云梦要实力大跌。
到时候虎视鹰伺间,恐怕云梦未来的日子要难过了。
“,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江枫眠眼底以尽是担忧,又夹杂着几丝坚定。
“冷公子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阿离在好好陪着你们逛一逛这莲花坞。”
厢房内,江厌离站在门口对冷言秋笑道。
冷言秋施以一礼“麻烦江小姐了。”
江厌离娇笑一声,欠身离开。
冷言秋回了房间坐在床上修炼起来,至于聂怀桑跟司空瓴,这两个人就住在他左右,却一进屋就直接上床躺好了,仿佛非常累一样,差点气死他。
江厌离之所以主动开口留下冷言秋是因为虞夫人已经同意了魏无羡的计划,她不开口,虞夫人也会想办法把冷言秋给留下来,然后魏无羡跟江澄会不断的给她和冷言秋制造这样。
与其被人摆布,不如自己主动促进,至少这是自己自愿的,相比于完全不了解的聂怀桑,她更想看看冷言秋是否真的像人们口中的那般。
凉凉
“冷公子,昨夜休息的怎么样?”
门外,江厌离带着温柔的笑容,款款而来,冷言笑道:“还好,云梦江氏床很舒服,睡得很香
。”
“江、江小姐。”这时,聂怀桑回来了,有些腼腆的叫道。
“聂公子,也醒啦!正好,清晨的莲湖日出,十分的美丽,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着,江厌离看向了冷言秋。
“嗯!嗯!日出很美我正想去看看呢!”聂怀桑使劲的点着头说道。
冷言秋:我说,人家根本没没打算搭理你,你干嘛那么起劲?
“好啊!佳人有约,岂可辜负?”冷言秋站起身做出请的动作道:“就劳烦江小姐。”
“冷公子快别这么说。”江厌离笑着说道:“以冷公子对阿羡的恩情,这么点小事都说是劳烦,那岂不是折煞我了?”
“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聂公子,瓴老我们走吧,待会太阳升起来就看不到日出了。”江厌离对冷言秋娇笑一声,转过头对聂怀桑跟司空瓴喊道。
莲湖上,一艘乌蓬游荡在荷叶间,一只芊白如玉的手掌从乌蓬中伸出抓住一个莲蓬,拨出饱满的莲子,就放开了莲蓬。
“冷公子,聂公子,瓴老,快来尝尝这莲子。”江厌离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躺着一颗颗坚挺饱满的莲子。
“多谢,江小姐了,老头子我就不客气了。”司空瓴说着就伸手抓起几颗莲子,剥开表面翠绿的外衣,将雪白的果肉送进嘴里。
“麻烦江小姐了。”冷言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手上动作是一点不慢,抓了一大把,自己留下一部分,大半都塞给了聂怀桑。
“谢,谢谢江小姐!”手忙脚乱的道了身谢,聂怀桑拨开莲子就往嘴里丢去,还一边吃一边嘟喃着好吃。
冷言秋看得是眼角直抽,这家伙难怪后来智商上线了,也是孤身一人,感情这是把情商给砍了加在智商上了。
冷言秋不急不缓的,剥开一个莲子尝了尝。
“莲叶的清香中带着甘甜,这莲子很美味,让人回味无穷。”说着还对聂怀桑施了个眼神。
聂怀桑接受到冷言秋的示意,连忙迎合道:“是极是极!”
我了个大***是让你夸一夸人家的莲子,你附和我干嘛?
你带脑子了没?还是我暗示的不太明显?就算我暗示的不太明显,可知道此行目的的你,应该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怎么着,媳妇不想要了?还是跟魏无羡呆太久,已经有了断背之志?
想到这,冷言秋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悄悄挪了一小步,稍稍远离了聂怀桑。
一年后,天下有实力的仙门百家的弟子们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在清淡盛会上大展身手,声名远扬。
原本正准备偷溜进去的冷言秋,居然被送岐山温氏上了观看请柬这让他很是意外!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散修,别说是去观看盛会,就是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想想自己在天下散修间的号召力,也就释然了。
突然冷言秋眉头轻轻一挑,屈指一躺,一抹匹练激射而出,奔向窗外。
咣!
一抹亮眼的剑光闪烁,劈散了冷言秋的匹炼荡起一阵波澜。
司空瓴警惕的看向窗外,手中长剑拔出三寸
“你就这么欢迎我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破碎的窗口传来。
“智商低你怎么来了?”冷言秋嘴角一勾,淡笑道。
清淡盛会
为了暮溪山下,屠戮玄武身下的那把冲满了怨气与死气的锈剑,冷言秋放任温晁带着仙门百家的弟子到处夜猎。
为的就是让他们去找到那东西,然后他去将其斩杀,顺便取一下那把凶剑,炼一把鬼道法宝。
为了未来能够操纵万千凶尸戾魂,为了体验体验一曲陈情招万鬼的风采,死上个把人算什么?
这几天冷言秋带着阴阳家弟子远远吊在温晁他们身后,看着这混蛋到处抢夺他人功绩,却一直没找到那东西所在的地方。
冷言秋都怀疑是不是魏无羡没修鬼道,那玩意他已经碰不上了?
《诸天寻心》清淡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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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们配吗?
“开阵~”话音刚落封印石林凶灵靶的阵法迅速的打开。
“石林内置箭靶千术,凶灵靶百数,中凶灵靶多着胜,射空,射错者,升黑焰退场……”
“入场……”
随后百家弟子扬着旗帜,架起长弓跟着队伍向石林内走去。
“父亲,我也入场去了!”温晁对温若寒弯腰施礼道。
“去吧!”
得了温若寒允许,温晁缓缓的退下,往靶场而去。
等弟子们全部入场,金光善就一脸奉承的对温若寒问道:“温宗主,这位白夫人是?”
“她是我新婚夫人,来自泉阳白氏。”温若寒对金光善介绍道,同时手指在四位宗主身上一一划过“凝芷,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兰陵金氏的宗主金光善,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姑苏……”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比较有出息的乡下孩子啊!”温若寒介绍完,白芷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本就对温若寒无礼动作给气的不轻的几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炸了。
“啪!”脾气最火爆的聂明玦一拍桌子站起来,对温若寒怒吼道:“什么泉阳白氏,压根就没听过,姓温的,你找这么个女人编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仙门来侮辱我们是想和我们四大仙门开战吗?”
此话一出,其余几位宗主也站了起来,来到聂明玦身边,就连金光善也不例外,他一直热脸贴冷屁股,怎么可能没点怨言,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泉阳白氏是隐世仙门,内有至少五位元婴坐镇,你们这些家里一个元婴都没有的乡下孩子自然没听过,你们没见过世面我不怪你们。”没等温若寒开口,白芷就淡淡的说道,掀起面纱一角,浅尝一口香茗,蹙起黛眉转头对一个弟子吩咐道:“这茶不行,你去给我送一套茶具过来。”
那弟子迅速领命下去了,要不是温若寒早就吩咐过,在岐山温氏白芷说的话就是他说的,借这弟子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听到白芷说白氏是隐世仙门,门内有至少五个元婴坐镇,金光善就悄悄的挪回了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自己的位置就在聂明玦旁边,不然可就不好把自己摘出来了。
“白夫人,刚刚是我等失态了,还望夫人不计前嫌。”蓝启仁供手说道。
“白夫人,刚刚是在下无知,还望白夫人宽宏大量。”江枫眠也抱拳说到。
“白...白夫人,聂某人今天喝了假酒……刚刚又突发失心疯,还,还望……”聂明玦脸色通红的说道,不知是因为温晁那杯酒的后劲,还是为自己的言不由衷。
“我岐山温氏的酒会是假的?”,白芷清冷的声音响起,聂明玦的脸色顿时煞白。
这时,白芷要的茶具来了,白芷便开始摆弄起来,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要害怕,我说了,不会跟你们这种乡下孩子一般见识的。”
就在冷言秋快要放弃准备自己去找的时候,一个弟子来报,说明天,温晁明天准备带着仙门百家的弟子去寻找传说中的屠戮玄武。
冷言秋乐了,这算不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当即下令,继续密切监视,只要他们找到屠戮玄武就立即来报。
然后悠然自得其乐的躺在树杈上,闭目养神。
仁慈的误解
“在下东海阴阳家,天下行走冷言秋是也,当然你们也可以称我为太微剑君。”冷言秋对几人抱拳微笑着说道。
“什么!你就是名扬天下的那个太微剑君!”聂明玦大惊之下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几人说了句抱歉又坐下。
在场的几人都十分的好奇聂明玦干嘛那么大反应,碍于冷言秋在场不方便去打听,低头喝茶。
聂明玦现在的心很乱,回去是不是再打一顿弟弟,那天聂怀桑被冷言秋忽悠跟着去了云梦,被云深不知处除名,可是把他气得够呛,他当时就打算去找冷言秋算账了,可又不知道上哪找人,此事就此搁置了。
现在想想幸好没去,不然清河聂氏恐怕已经除名了吧?
不过撇了身边的蓝启仁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想笑。
看着时不时瞄一眼自己,脸上憋得难看的表情,蓝启仁顿时脸黑了。
“区区初入金丹修为,就可代表阴阳家行走天下,你们阴阳家这是落寞了吗?”这时一个白发老人出现在白芷身后,对冷言秋出言讥讽道。
他刚刚察看了一下冷言秋的修为,发现只是金丹期,并且气息有些不稳,明显是最近才踏入金丹期,这才出言挑衅。
在他开来,曾经凌驾于一众仙门,只比他白氏强那么一点点的阴阳家,现在已经没落了。
毕竟,八年前就是筑基后期,整整八年才结丹,这种天赋都哪里充门面,阴阳家真是没落了。
至于一年前,一己之力解决水行渊?估计是门中长辈出手,为其造势罢了,想到这老者冷笑连连。
其他四人都震惊无比的看着冷言秋,他现在才结丹,那解决水行渊时他岂不是才筑基?!可筑基其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水行渊。
想到冷言秋身后那让白芷都必须正视的隐世仙门,几人都和温若寒,白芷以及她身后的老头一样对冷言秋偷去的鄙夷的目光。
唯独江枫眠十分不解的看着冷言秋,冷言秋来他云梦做客时,他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冷言秋绝不在他之下,甚至更强,可现在冷言秋这分明刚刚结丹的气息让他不禁惊愕,他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就老眼昏花了?
冷言秋听到老者的讥讽,送到嘴边的茶,顿时停住,脸上再无和煦笑容。
反手把茶杯往身后一丢,砰的一脚踏在桌子上,向老者冲去。
老者看到冷言秋向自己冲来,冷笑一声,就开始掐诀准备施展高超的术法,劈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小“金丹”废物。
可手诀还没掐完,就让冷言秋给攥住了手一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老者张口欲呼痛楚,冷言秋又是一手肘顶在其喉结上,又是咔嚓一声脆响,把他什么声音都打了回去。
一个膝顶,老者一口鲜血喷在了白芷微侧的脸上,大部分都喷在后脑,让她转头的动作一滞。
啪嗒!茶杯此时才摔在地面,茶水四溅,引得四周站岗的温氏弟子纷纷侧目,往大殿看来。
“咔嚓!”
“噗嗤!”
冷言秋在顶得老者弯腰时,五指呈抓,抓住老者脊梁骨,一拧,咔嚓一声脆响,使劲一抽,一股喷泉喷涌而出,放开老者微微后退一步躲开泉水,就是一脚把老者踹飞出去。
砰!重物落地,老者落地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仰躺在地面嘴里不断的喷着鲜血,发出嗬赤嗬赤的响声。
咣当!
随手扔掉手里红白相间的短棍,,哪起白芷身前的茶壶,开始冲手上沾染的不明液体。
“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居然敢挑衅阴阳家!”
冷言秋说话间四周看到大殿上情况不对的温氏弟子赶紧跑过来,包围了冷言秋。
“退下!你们冲进来想造反吗?赶紧给我滚!”温若寒大吼道,别人不知道那老头的实力他还能不知道?
这两天是白氏宗主派来保护白芷的,这位可是元婴中期的绝世大高手,就这么被人给杀了,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要是激怒冷言秋,他对自己发难,他这初入元婴的大修士,岂不是死翘翘了?
他可是元婴期的高手,有千年的时光去享受,可不行才半百之年就翘辫子。
因此看到弟子围住了冷言秋,急忙呵斥自家弟子赶紧滚。
温氏弟子们相互看了看,不明白宗主怎么会放过挑衅温氏之人,不过,虽然疑惑他们也不敢问,默默的离开,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看台下,跟着自家宗主来的其他仙门百家的弟子看到看台上的一幕还以为有人要遭了呢?只是不知是哪家仙门的宗主,却不想看到了温若寒认怂的一幕,一时间议论纷纷。
冷言秋自始至终都没看那些人一眼,对白芷问道:“是不是你给他的勇气,或者是泉阳白氏才是他敢挑衅阴阳家的底气。”
“不!不!不!”白芷被吓得连说三个不字,“他,他脑子不好使,行走大人,这不关我事啊!”
没搭理白芷,冷言秋拿起白芷泡好却还没喝的茶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挑衅阴阳家,死路一条,冷某仁慈,小惩大诫一番便罢,好自为之。”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细细的品起了茶。
再看地上躺着的老者一眼,确实还活着,可...再瞄了地上被冷言秋扔着的短棍,几人都打了个寒颤。
这下子,其他几人都被吓得不清,一个能把元婴按在地上摩擦的金丹,阴阳家都这么恐怖的吗?
太微剑君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这分明是个暴虐狂魔,他们以前真的认识他吗?江枫眠跟蓝启仁陷入反思。
喝完茶,看几人那怕怕的目光,冷言秋倍感无聊,就直接走了,这清淡盛会他早就知道结果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他不走温若寒怎么嚣张得起来,日后怎么敢再设立监察寮?
他一走,几人都松了口气,白芷连忙让人把那老头抬了下去,她也跟着离开了。
只留温若寒在那陪着其他几位宗主。
没了冷言秋,清淡盛会如原剧情一般进行,温氏依旧是没有人进前三甲,温若寒恼怒下下令设立监察寮,让仙门百家嫡系弟子前往岐山进行管教。
如原剧情一般,仙门百家弟子被温晁收了仙剑,然后各种羞辱谩骂。
同时带着仙门百家弟子去夜猎,不给他们分发武器,赤手空拳上阵,然后在他们把凶灵,妖物拖得将死,他在出手抢夺,到处炫耀他的功绩,诸弟子敢怒不敢言。
又是一天羞辱,温氏弟子将百家弟子如同家禽般赶进屋子后结束。
翌日,众人又是大清早的就被温氏家仆给赶了出来,如同家禽一般的被赶往了新的夜猎地点。
此次的夜猎地点名为暮溪山。
山间树木遮天蔽日,蛇虫鼠蚁遍寻不见,有些地方树木繁茂,抬头不见天日。
越是深入山林,越是显的寂静阴暗,此时此刻鸟鸣兽吼显得突兀无比。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与一条小溪相遇,溪水淙淙,还有几片枫叶随波逐流的飘零,别有一番风味。
溪声枫味,无形间将这段时间的压抑冲淡了几分,前方竟然还传来几声咯咯吱吱的微小嬉笑声。
……
我是好人
暮溪山,一片竹林中,魏无羡几人与聂怀桑小声交谈着些什么。
“什么!?云深不知处被烧了!?”魏无羡有些震惊道。
“不要偷懒!仔细找!”温氏仆人喊道。
“对了,蓝宗主他也重伤了!”聂怀桑躲在树后说道。
“这些温狗,作恶多端丧尽天良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对了!蓝湛的腿也跟他们有关?”魏无羡问道。
魏无羡仔细想想,这些天蓝湛除了被温晁责骂外,确实很少走动,总是要么坐着,要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嗯!”聂怀桑点点头说道:“那天,温旭他们要烧云深不知处,蓝湛拦在前面,被温旭的几个手下围攻,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
“哦!”魏无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奇怪的问:“怀桑你不是也被赶出云深不知处了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大哥,我是自己跑了的,不是跟你一样被赶出去的。
可这话他能说吗?不能!
无奈叹息一声,抬头望天,有些怀疑人生的说道:“不知道我大哥脑袋抽了什么风,我好不容易才不用去遭罪,我大哥硬是上门赔礼把我重新塞了回去,我怀疑我可能隔壁老王家的孩子。”
江澄与魏无羡听了目露同情的看着他,魏无羡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安慰安慰他,一名温氏弟子大喊:“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不许偷懒!赶紧仔细找!”
魏无羡几人连忙作鸟兽散,没走两步,魏无羡仿佛想起了什么,朝蓝湛走去。
江澄拉住了他:“魏无羡,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别人的闲事?”
“第一,这事不闲,第二有些事总要人管!”魏无羡道。
“魏无羡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江澄你放开我!”
“不行!”
正在二人争执之际,一名娇美少女走来,正是温晁的侍女,王灵娇。
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烙铁,王灵娇,灵力低微无法配上仙剑,只能拿着温氏特制的烙铁,这种烙铁不需要到火里烧,直接往人身上一按便是一个疼得人死去活来的烙印。
王灵娇拿着它,威风凛凛的呵斥道:“都散开了找,温小公子要猎的妖兽洞口就在附近,要是耽误了温小公子夜猎,有你们好看的。”
如今这世道,一个靠爬床上位的侍女,居然都能站在众仙门百家中心弟子头上得意忘形,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众人心里可谓是怒火丛生,可偏偏却不敢表露出来,憋屈至极。
“你就让她横吧!别惹她,那烙铁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那玩意儿贴在身上,就是一个印子,要是伤到要害还容易损伤脉络,咱们就避一避吧!”聂怀桑不知何时又跑的魏无羡身后出言提醒道。
魏无羡跟江澄听到聂怀桑的话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声尖叫从树林中传来。
“请你不要这样,温公子……”少女略带哭腔的哀求道。
“不要这样?是不要拉小手啊,还是不要看小脸蛋啊!嘿嘿……”温晁十分猥琐的笑道,说着还动起了手。
没等江澄反应过来,魏无羡就冲了出去对着温晁脸上就是一拳。
“哎呦!”捂着脸后退一步,放开了拉着的少女,转头看去,发现是魏无羡。
当即怒吼道:“魏婴你是想造反吗?居然敢打我!”
“哪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一位前辈说的十分有道理,‘欺辱妇孺者,猪狗不如,当杀!’我已经是看在温公子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哪个狗屁前辈说的!”
“呀!”魏无羡故作惊叹,:“温公子,你怎么能骂自己祖宗呢?”
“我...祖宗?”温晁十分奇怪,他怎么就骂自己祖宗了?
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一本“温氏先贤语录”道:“就是你温氏的一位先辈说的呀!温公子该不会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祖宗说的话吧?”
“怎么可能!”温晁瞬间跳脚,叫到。
“对了!你家还有一个老祖宗说过,不敬师长者怎么着来着?我记不得了,我查查看!”说着魏无羡还翻起了书,一副真的要看看的模样。
“唉唉唉~...”温晁连忙一把合上了魏无羡手里的“温氏先贤语录”道:“记不得还不赶紧去背,我说过我温氏先贤之语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背得出来,魏无羡你是不是皮痒了?要不是看你顺眼我非揍你不可。赶紧去背,待会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的。”把书塞回魏无羡怀里,放了几句话后,温晁连忙走了,开玩笑他也不记得那些嗝屁的老东西说了什么,要是这个二愣子又当真再揍自己,可就亏了,人家是按自己老祖宗的话行事,他总不能也揍人家吧。
他要是敢这么做,一顶不敬祖宗的帽子就会戴他脑袋上,到时候他父亲...……
想想那个场景,他就浑身一抖,觉得天上的太阳也不在那么热了……
可惜他没看一眼那本“温氏先贤语录”,不然……场面肯定极度精彩。待温晁走后,地上的少女才起来跟魏无羡道谢。
“小女子罗青羊,小名绵绵多谢公子解围。”
“你叫绵绵啊!我叫远道。”
“远道?好奇怪的名字?”
这时蓝湛路过,对魏无羡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耻!”
罗青羊疑惑的看了看蓝湛,她觉得这个叫远道的人挺好的啊?怎么这个人会说他无耻?
“因为,绵绵思远道啊!”没理会蓝湛的嘲讽,魏无羡凑到正在思索的罗青羊耳边说道。
“谁……”罗青羊脸色一红刚准备反驳,可能是没塞紧,那本“温氏先贤语录”从魏无羡怀里掉了出来,这时还好巧不巧的吹来一阵风,把书吹开。
被书落地的声响给吸引的罗青羊,低头看去刚好看到了书的内容。
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推了魏无羡一把大骂:“登徒子!!!”
脸色通红的跑远了。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魏无羡对她的背影伸出手,无力的喊道:“我...真的是好人……”
星辰
就在魏无羡准备追上去解释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找到了!”
魏无羡不得不过去集合。
……
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洞,藏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榕树下。
他们刚才一直没找到是因为,这个地洞很小不过丈许见方,二是洞口被一些粗大纠结的藤蔓编织的大网给遮住了其上还有一些枯枝落叶,泥土沙石,隐蔽非常。
扒开泥土,斩断藤蔓,这个黑黝黝,阴森森的洞穴就暴露出来。
洞口通往深不见底的地底,投一块石子下去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声息。
洞口藤蔓顺着洞壁生长,宛若幼子手腕,十分结实。
百家弟子拉着藤蔓,顺着洞壁向着那
深不见底的地洞,缓缓向下而去。
“小心点!”“抓稳了!”这样的话语不断的从一众百家弟子口中传出。
这一切,都被一双藏在一棵大树树叶中的眼睛窥视着,待他们全都下去,只留几人在地面守着后,那双眼睛闭了起来,不!是消失了。
“好无聊啊!,这些人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啊!”
暮溪山,一个不知名的小山谷里,有一群白衣人在那里驻扎,其中一位白衣男子抱怨道。
“在他们身后都跟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这么会儿就等不了了?”一位似乎是领头的白发蓝衣人说道。
“行走大人,咱都在山林子里转悠一个多月了,能不急吗?他们真的能找得到?”
“星辰就是这么说的!”
动手
洞口,有四人站岗,远处树林中同意有数位温氏弟子在周围巡视着。
“咖嚓……”
一片小灌木丛一阵抖动,两个温氏弟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对视一眼拔出长剑悄悄摸近。
靠近灌木丛,其中一个温氏弟子用手中长剑,轻轻拨开灌木看了看,什么都发现,心底松了口气,转过头却不见了同伴。
顿时心底一惊,连忙退了几步靠近了灌木丛,眼睛一直盯着原本的背后。
树林依旧是那么的静谧,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可现在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恐怖。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退了几步,靠在了灌木上,这是灌木丛中身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裸,那人一惊,想要呼唤其他同伴,却被直接拽倒拖进了灌木丛。
附近有两个,被那人倒地的声音吸引,连忙跑过来查看。
一个温氏弟子跑过来时,头顶茂密的树枝中突然伸下一双手卡住脖子拉了上去。
另一人想要高呼,吸引其他温氏弟子的注意,刚一张口身边一棵树后就冒出个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拉到怀里一肘打在他肚子上,放到在地拖回了树后。
……
不一会儿,有几人感觉不对劲了,他们巡视的范围不是很大不到一盏茶的功法就会碰上,可现在至少一刻钟了都没遇上,这是出事了!
意识到不对劲,几人连忙往洞口跑去,他们大部分人都在下面,到了那危机就会小很多。
可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是不是太晚了?
赶回去的路上,几根大木棍迎面而来,啪,啪!又放到几人。
“恩~”
洞口的四人被远处的巨大声响吸引,个个都把长剑把出,警惕的看着异响发出的方向。
声后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榕树上,有两个人悄悄的爬了下来…………
放到四人,那两个阴阳家弟子,对着不远处的树林招了招手,嗖嗖几声,树林里就窜出一群人来。
“熊大熊二,王武王六,你们四个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下去。”
被冷言秋点到的四人点点头,一人飞身上树,一人蹿入一旁的灌木丛中,一人一个扫腿扬起地上的落叶,趴下,待树叶重新落下,已经覆盖了他的身体,再也看不出什么。
冷言秋眼角一抽,这人脑子有病吧!路口这么大堆树叶谁看不出来有问题?_??
最后一人看到了冷言秋的面部表情,原本已经身体半蹲,伸出的腿迅速收回,一把探入树叶,来起前面那一人的脚,扭头就跑,拉着他去了小树林……
“……”
众人无奈,只能先帮这两憨货收拾痕迹再下去。
……
洞底,被赶下来的一众仙门百家弟子,在这个百丈宽,十余丈高的地穴里,已经摸黑走了许久,温氏众人则打着火把跟在后面。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个深潭处,以无前路。
与其说是一个潭倒不如说是一个小湖,可到了这,所要猎的对象依旧没有出现,仙门弟子们都有些茫然无措。
“温公子,你至少得告诉我们,要猎的是什么妖兽吧!这样我们也好合力应对。”金子轩道。
“呵!我再说一次!我下令,你执行。你不过是我手底下的修士而已,少给我指手画脚!赶紧去找!”温晁不屑的撇了撇嘴,对金子轩警告道。
金子轩握紧了拳头,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可……想到身后的兰陵金氏,想到父亲的千叮咛万嘱咐,只好忍下,走开,去寻找那妖兽。
下来许久,那妖物一直没有出现,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仙门百家弟子都疑心重重,提心吊胆,心神紧绷。
“这是要猎什么妖兽啊?都下来一个时辰了,还没出现!”聂怀桑再人群中,忧心忡忡的说道。
“但愿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吧!”江澄也是面露担忧的说道。
许久没有等到预期的妖兽出现,温晁有些急躁。
“这些蠢货,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找到?那个谁,赶紧抓个人吊起来放血,把那玩意儿,给我引出来!”骂了几句,温晁突然想起来,阴煞,邪祟,都是嗜血成性的邪物,闻到了血气肯定会出现。
王灵娇随即应了声,随意指着一名少女道:“就她吧!”
这名少女就是,刚才被魏无羡解围的罗青羊,突然被点到的她有些懵,愣在原地。
王灵娇这看似随意一指,其实酝酿很久了。
这些仙门世家,送来的大多数都是少女,只有个别数的少女,温晁时不时地就往她们身上瞅。
特别是这个绵绵,样貌尚可,温晁多次对她动手动脚的揩油,她只能忍气吞声。王灵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绵绵一反应过来,真的指的是她,满是惊恐的连连后退。
温晁见王灵娇指的这名少女,面容不错,有些可惜:“她?要不换一个?”
王灵娇用她的凶器,夹住温晁的胳膊,娇声道:“怎么?你是舍不得吗?”
“怎么会?”温晁看了看绵绵,发现她不是四大仙门的嫡系门生,****着挑起王灵娇的下巴道:“我怎么会舍不得呢?随便你,娇娇说了算。”
随即转过头对一个温氏弟子吩咐道:“还不快点把她绑了!
”
绵绵听到温晁的话后,心想被抓去反血,肯定有去无回,开始仓皇逃窜,随便找了个弟子躲在他身后。
“谁敢护他,我让他今天出不了这个洞口!”温晁威胁道。
原本站在绵绵身前的蓝氏弟子,听到温晁的威胁,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将绵绵暴露出来。
绵绵见那弟子躲开,急忙准备再寻找藏身之处,转身没跑两步,众人都急忙后退,生怕耽搁了温氏弟子抓绵绵被温晁给记上。
众人如同躲瘟神般躲绵绵时,有两人岿然不动,绵绵连忙躲到了他们身后。这两人就是蓝忘机跟金子轩。
上去抓绵绵的温氏弟子见两人拦着,呵斥道:“一边去,别挡着!)”
见这两个似乎有些头铁,温晁警告道:“哟呵!你们两个杵那干嘛?想英雄救美啊!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你们最好别掺和,要不然你们两家的人今天就不用回去了,不要自找麻烦!”
无标
“怎么?想造反哪!我劝你们最好把那丫头给帮了,不然哼哼……”
蓝忘机跟金子轩依旧不为所动,站在原地。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原来,还是那名胆小怕事的弟子,出手抓住了绵绵。
蓝忘机一滞,他不敢相信蓝氏弟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旋即打出一道灵力。
灵力正中那弟子正面,狠狠砸在石壁上,溅起一阵灰尘。
“想不到这金子轩居然还有几分胆色嘛!”魏无羡有些意外的说到,江澄点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这温晁额头青筋暴起,:“反了你们了!给我杀!”
听到命令的温氏弟子们纷纷提剑向蓝忘机跟金子轩杀去。
蓝忘机跟金子轩好歹也是仙门百家有名的公子,怎么可能会被岐山温氏的普通弟子斩杀呢?哪怕他们没有仙剑在手,更何况还有他们本宗的弟子帮忙。
一时间,洞内剑光闪烁,被收了仙剑的百家弟子,见有人领头,纷纷御起灵力攻向了温氏弟子。
看到混乱的场面,温晁更加愤怒,拔出腰间仙剑,大喝:“什么东西!杀!给我杀!全杀喽!”
请个假
今晚跟几个兄弟出去潇洒潇洒,就不更新了,明天更改本章内容。这样明天就相当于双更开心不!
我猜你们一定很开心,要不打个商量,我从明天开始两天一更怎么样?
如果收藏破百,就恢复一天一更,破五百一天二更,破一千……天黑了该做梦了。
反正已经九十九个人,你们随便就拉一个人给我刷一下流量好了。至于那一百万收藏……很不巧我就是那第一百个人……所以我就不算术了。
《诸天寻心》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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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
噗呲嗤,顶住水住的温逐流被水柱的冲击力给顶得不断后退,被卸去力道的水,脱离水柱,撒在地面上,冲去了温逐流被推着后退留下的痕迹留下一道水痕。
突然,温逐流感觉脚好像碰到了一个支撑点,心底顿觉不妙,眼角余光看去,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恐怕就是为你写的吧!!!”
这一切看起来漫长,其实也不过瞬息时间。
温逐流全力施为的化丹手瞬间告破,整个人被水柱拍倒在地,压在了温晁身上。
扑通~
“唉~~唔,咳咳咳……”被温逐流压到了温晁,本能的睁开嘴呼痛,却被灌了一嘴的水差点被呛死,差点肺都给咳出来。
他身上的温逐流在倒地后,瞬间反手撑地用胸口硬接了还有一半的水柱,胸腔发出咔咔的脆响,想来,不是胸骨碎了,就是肋骨断了,就连他的手腕也是咔嚓一声脱臼,骨折了,这才压在了温晁身上,又被这反冲力,一荡,本就被水柱给震到了肺腑的温逐流,瞬间一口老血喷出来,喷得老高了。
血水染红了,水柱散开后的水渍,看起来就像倒在了血泊里,正咳嗽的温晁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变成红色的,顿时吓得把咳嗽给吞回了肚子里。
回首望去,温逐流倒在血泊里,顿时吓傻了。
这时,屠戮玄武再次把脑袋沉入潭中,温晁身体一颤,连滚带爬的就往回跑。
“撤!赶紧撤!”
没有人听他的,哪怕是那些温氏弟子,见屠戮玄武再次将脑袋埋进水潭都被吓得连忙找地方躲藏。
八千五大章
见温晁不回答他的问题冷言秋也没在追问,他看见了几个熟人,得去打个招呼去。
“温小公子,你可得给奴家做主啊!他们居然打我……”王灵娇,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出嘴里的布条,爬起就朝温晁跑去,边跑,边哭诉道。
呵!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冷言秋眼睛危险的一眯,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脚尖勾起一块落石,踢向了奔跑着的王灵娇。
“啊!”
奔跑着的王灵娇只觉得腿弯一痛,跌倒在地,疼痛一阵阵的袭来,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渐渐的,裙摆被染红,可见冷言秋那石子的威力。
本想上前道谢的绵绵,看到这凶残的一幕,顿时被吓得立在原地,六神无主。
“我说了,敢把它拿出来,我就把你喂王八。”
冷言秋慢慢的向王灵娇走去,一边走,一边无奈的说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你,可奈何你自己作死,而我又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为了不失信于人,我只会拿你喂王八了。”
说着,冷言秋还摇了摇头,一副我本良人,奈何你苦苦相逼的模样。
痛苦折磨得神智有些不清醒的王灵娇,只顾着痛哼,根本就没听进去冷言秋的话。
这也让冷言秋少了许多麻烦,不然到时她挣扎起来,一副强抢民女的既视感,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捞起她的腰身就往水潭走去,到了潭边直接扔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上来阻拦,魏无羡也没有上前与冷言秋相认,这是冷言秋传音让他这么做的,他不明白,但老大怎么说他怎么做,他相信冷言秋不会害他。
一众仙门弟子早就想弄死这个靠爬床,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侍女了,要不是担心其背后的岐山温氏,她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现在有人要杀她,他们脑子让狗吃了才会跳出来阻止。
只是,岐山温氏的弟子就这么看着吗?
众人疑惑的往温氏弟子躲藏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温狗早跑了,难怪温晁一直躲在洞口,不敢过来。
扑通~
随着入水,潭水的冰冷,与窒息,让王灵娇瞬间清醒,疯狂的挣扎起来,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血液迅速的溶解在水里,并快速的往四周扩散开来。
本已经重新沉睡的屠戮玄武闻到水中浓浓的血腥味,马上重新睁开眼睛,破水而出,脑袋刚刚浮出水面,就看见一个金色的小点迅速靠近,砰!
一声金属交鸣声传开,屠戮玄武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重新沉回水中,晃了晃巨大的脑袋,荡起道道波澜,再次破水而出。
盯着岸边一个白毛虫子,巨大的兽瞳中杀气四溢。
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冷言秋藏在身后狂揉的拳头松开,身上金光大放,飞身就是一脚踢去,屠戮玄武如同蛇身的脖子三百六十度一扭环了一个圈,躲过了冷言秋的一脚。
冷言秋就这么擦着屠戮玄武的皮肤落在了它的背上。
屠戮玄武的龟背上,坑坑洼洼的不说,还有不少的青苔,冷言秋落下直接滑倒了,滚了好几圈,扣住了龟甲上的纹路才停下。
冷言秋刚刚停下翻滚的身体,就想站起来,不想又被滑倒,一身蓝衣,变成了黑衣,屠戮玄武看到冷言秋狼狈一幕,没有攻击,眼底尽是戏谑,猫抓老鼠般的戏谑。
冷言秋一直都注意着屠戮玄武的动向,看它一直不攻击自己,只是眼神有些人性化……
我这是让一头王八给鄙视了?,注意到这大王八眼底的戏谑,冷言秋嘴角狠狠一抽,扣着龟甲上的纹路缓缓蹲起身来。
眼光向四周撇去,一个石头后面,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动作。
冷言秋咧嘴一笑,这畜生刚刚鄙视老子,现在就送你归西!
“我是来送万宗大会的请柬的。”王权至上从怀中掏出一本烫金请柬道。
“万宗大会?”江枫眠和虞夫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知道对方也没听说过后,顿时用目光向王权至上询问道。
魏无羡跟江澄也是对视一眼,看向了王权至上,期待他的解惑。
江厌离则是全程全神贯注的看着王权至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刚刚说了什么。
“万宗大会,乃是仙门千年一次的盛事,这一次轮到我阴阳家举办。”
王权至上轻呷一口香茗,对江枫眠他们解释道。
对他们的疑惑,他觉得十分的正常,这盛事千年一次,要是江枫眠他们这些“世俗人”都知道的话那就不正常了。,毕竟这盛事,千年一次,这千年间足以让世间沧海化桑田,哪怕是仙门也不会例外,顶多就是撑得时间久一点。
口
“王权公子,我云梦江氏,立宗不过数百年,这千年一次的盛事从未参加过,不知到时需要准备些什么?”江枫眠对王权至上问道。
“不用准备什么,只需要到场就行。”王权至上淡然的说道,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万宗大会,千年一次,只要想参加的仙门都可以去,这请柬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嗯?”江枫眠跟虞夫人都十分的疑惑,请柬只是走个过场,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夜猎都还要有请柬才能参加呢!
似是知道他们的疑惑,王权至上回头解释一句:“万宗大会乃整个修仙界的盛事,要是有了门槛,它如何能揽阔整个修仙界,请柬那只是对实力的一种认可。”
哦~江枫眠释然。
“我还要去给其他仙门送请柬,就不多留了。江宗主万宗大会见。”
说完,没等江枫眠客套挽留,直接御剑而去,在他走后,三十道剑光闪烁而起,追随而去。
征集一下意见
主角身为诸天旅人,怎么可以不去万界导师那里打卡呢?就是不知道各位看官老爷喜欢小说版的,还是电影版的。
如果是电影版的,大家介不介意主角多一个炮架,或者多一个人生导师(二选一)。
如果是小说版,我可能会忍不住把经典写得只剩片名,里面的秋生文才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真的超想弄死他们两。
《诸天寻心》征集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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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
“呵!够劲!”
冷言秋擦去嘴角刚刚被怨气冲击,腑脏震动吐出的血液。
看着前方,被锈剑吸来形成的黑色漩涡,皱了皱眉,这下玩大了。
本来锈剑就被泡在尸堆中年岁不知几许,包含的怨气冲天煞地,他又将水潭中所有的怨气引入其中,却不加以炼化。
现在这锈剑解开封印反倒大力吸取起乱葬岗这成千上百年积累的怨气。
要是真的炼出了,那鬼道灵兵,他恐怕掌控不了,会成为兵奴。
怎么办?
要不要放弃,随便拿点材料炼治?
可这剑还未加以炼制,就已经如此,要是练成魔兵,必是绝世凶兵,要是掌控在手……
“宿主,这么畏首畏尾的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冷言秋内心不断挣扎之际,系统突然出声道。
这一句让冷言秋回想起了,练武时的他。
武之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初他练武时都只知一往直前,这么现在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见冷言秋眼底挣扎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系统又说道:“早就让你不要搞什么黑幕了,心思多了,心就不纯粹,容易三心二意,当然我不是说心机重不好,只是不要想太多,修道者,最忌讳的就是想太多。”
“想的多了,就容易怕这怕那,没了与天争渡的勇气,那你如何得见大道?”
“系统谢谢了。”
“客气了,你可是我宿主啊!不过,你可别一根筋啊!”
对于系统最后一句话,冷言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打不过还往上冲!”
“宿主想通了就好,心理辅导费五百气运值,欢迎下次光临!”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
莫名其妙的,系统居然破天荒的来开导他,他差点忍不住放弃了强大后的第二意愿。
既然系统不行承他的情,只想跟他交易,那他干掉系统的时候可就没什么负担了。
干掉系统后,他要不要去跟荒说说,他帮他干掉了一大堆潜在敌人,你要不要把他化自在法给我表示感谢?
应该不会被当成蛇精病,一巴掌拍死吧?
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的臆想赶出去i,冷言秋看着前方的漩涡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不就是比魏无羡练成阴虎符的难度上升了一点吗?,魏无羡能成功,我不就比他困难一点,我就不行?”
冷言秋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有些癫狂的笑道:“我冷言秋不弱于人!!!”
双手猛然挥动,打出一道阴火,全身法力灌出,疯狂的结印,阴火暴涨,直接包裹了整个怨气漩涡。
漩涡的吸力被隔断,四周被吸来的怨气,开始在四周飘散。
冷言秋反打手印,阴火也将他包裹了进去。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霞刺破火焰,将黑暗的乱葬岗照亮。
“快看那是什么?”
乱葬岗三十里外,一直观察着乱葬岗的阴阳家弟子们看到了,那强烈的光霞,先是不明所以,紧接着反应过来,那是冷言秋在练器。
不用任何人吩咐,每个人都自觉的分开,包围了整个乱葬岗,开始布阵,占据三十六个方位,布下隐匿大阵,以及结界,让人从外看乱葬岗与往常别无二致。。
七人在乱葬岗百里范围内,开始巡视,无论是人还是邪祟,只要有靠近乱葬岗的意图,那就杀!
事关重大,冷言秋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阻断锈剑对外界怨气的吸取,以阴火淬炼,同时锤炼自身精血,在锈剑被炼化成铁水时打入。
哪怕是重新祭炼承影剑,他都没这么大出血过。
要是这样炼出来的法宝,还是无法掌控他就真的哭死了。
手上法诀再次变换,冷言秋因失去精血变得苍白的脸,现在竟出现几许病态。
空中被阴火包裹的液体也开始随着冷言秋的手诀,变换着形状。
“分!”
随着冷言秋的一声低喝,液体一分为二,看着小小的两坨液体,冷言秋挑了挑眉,继续释放着阴火,一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矿石。
脸上漏出一丝苦笑,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炼器,还敢一心二用,我恐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随手打出阴火,开始提炼矿石,同时引动一小部分锈剑铁水,加入其中。
他得让锈剑保持液体状态,不然胚胎成型就前功尽弃了。
这边提炼的矿石又不包含怨气,他又腾不出手来为其注入怨气,只能这么做,来让其潜移默化下,包含怨气特性。
不然到时融合,炼器材料属性相斥……那就真的该跟阎王爷喝茶了。
时间荏苒,如白驹过隙。
七天的时间悄然而去,乱葬岗外的三十六名弟子们已经是摇摇欲坠,连续七天六夜,不眠不休的输送法力维持着隐匿大阵,哪怕他们皆是金丹期大修士,也抗不住了。
原本刚开始他们还一并开启结界,可才三个时辰,他们就撑不住了,不得不关掉结界,只维持着隐匿大。
哪怕隐匿大阵的消耗极小,可也架不住长时间不停的输出。
幸好有七个“太阳能移动充电宝”,给他们源源不断的“充电”,不然他们早就撑不住了。
说起来这七个难兄难弟才是真的哭,又是当厨子,又是但保姆,又是当“充电宝”,别人吃饭,他们还得上去顶岗,一圈下来差点累死,万幸他们可是小憩一会儿,不然说什么也不干了,哪怕这是对阴阳家千秋万代一本万利的事也不干!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一个摇摇欲坠的阴阳家弟子,嘟喃着,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这一倒,天幕一阵晃荡,大阵差点散开。
其他方位的弟子们咬牙加大输出,才保持大阵不溃。
一片密林中正在生火的几人见到这一幕,疲惫不堪的撑起身子,分开朝自己负责送饭的弟子所在而去。
三个时辰后,乱葬岗半遮半露,浮现出来,远处,还撑着的弟子只有十三人。
此刻乱葬岗上空,形成了一个黑色的龙卷,席卷着天空黑色的乌云。
这是冷言秋即将成功的征兆,不然不会如此狂暴吸取乱葬岗怨气,他们更加要坚守住,不能在这最后关头走漏了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乱葬岗上空的乌云消散,早已不见天日多年的乱葬岗有阳光照射而入。
看到这一幕,十三位弟子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倒地不起。
乱葬岗内,心神紧绷七天的冷言秋紧闭双目,半个身子埋在骨渣子里,沉眠。
辟谷丹?有这玩意?(2750)
皎月当空,为大地撒上了银霜,仿佛冬至,落下的皑皑白雪,四野一片寂静。
无虫鸣之声,更无飞鸟皎洁身姿。
好吧~_~——事实上,是阴阳家弟子封锁乱葬岗时,把方圆百里之内的活物都给清理得差不多了。
邪祟,凶灵,恶煞,自然是主要清理对象,再加上乱葬岗内的凶尸厉魂都被冷言秋给当成辅助材料直接给炼了。
造成了眼前这一副寂寥之景,骨头渣子里冷言秋睡得很安详,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泛起淡淡的光晕,好似仙人沉眠。
乱葬岗外,光秃秃的荒芜土地上,相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一个,或者两个身穿白色素衣的人躺在地上,呈圆形分布,有的呼噜震天响,有的悄无声息。
若不是这些天他们将乱葬岗周边方圆百里内的生灵,邪祟,凶灵,驱逐,捕杀,,恐怕这些人已经没几个是完整的了。
换句话说,就是,小伙死的年轻了……
话说,就七个人,是怎么把方圆百里内,一切有威胁的东西驱逐,灭杀的?
作者君:我说可以就可以,笔杆子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这七天里被殃及池鱼的无辜生灵,邪祟,凶灵……(nihaonb……)
……
娇媚的阳光照射进乱葬岗,驱逐了终年不退的黑暗,山谷,贪婪的呼吸着清澈的空气,贪婪的享受着,温暖,璀璨的阳光。
日头逐渐高起,温度逐渐提高,山谷依旧不愿放开这滚烫的光明……好吧~_~!!主要是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阳光……躲不了……
万宗大会开始
一月的时光,转瞬即逝,云梦江氏,在江枫眠的带领下,举宗前去参加,千年盛事——万宗大会。
其实,他是怕了,准备跑路。
云梦江氏,一月前,被岐山温氏突袭,损失惨重,弟子百不存一,要是带着宗内精英弟子前去,温氏乘机偷袭怎么办?
几十人的宗门,那还叫宗门吗?
所以,江枫眠经过深思熟虑,以及跟熊二深入讨论之后,当即拍案决定,举宗前去,反正现在云梦江氏,加上阴阳家留下的弟子,满打满算才三千出头,人真心不多。
同时,江枫眠也是准备用魏无羡跟冷言秋的情分,看能不能让冷言秋帮帮忙,让云梦成为阴阳家的附属仙门。
“唉~”看着不断蹬船的江氏弟子,江枫眠无奈叹了口气。
想他云梦江氏,仙门百家四大家族之一,何等尊荣,可现在居然要上赶着去给别人当小弟,这真的不是在说笑?
突然,江枫眠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抬头就看到了,一脸关切的虞夫人。
江枫眠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抬起另一只手握上了虞夫人的纤手,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冤家路窄
经过十二日的航行,云梦江氏终于来到了东海的渡口。
此刻距离万宗大会真正开始还有一个半月,万宗大会,提前两个月广而告之,一个月的时间用来传遍天下,一个月的时间用来等待着参会宗门的到来。
就在这渡口这上,而大比,却是要阴阳家的人带领才能进入大比之地。
这次的万宗大会在阴阳家举行,阴阳家可不在陆地上,乃是在海外……
船才刚刚靠岸,魏无羡就拉着江澄跑了出去,这些天,一直在船上,哪也不能去。他可被憋坏了。
现在当然得好好逛一逛,江澄也有这个意思,可又放不开,被魏无羡拉着,正好半推半就的被拉着出去。
此时的海边,热闹无比,满港口都有穿着各式各样宗门服饰的人交错穿插于港口。
“江澄你快看,这客栈,这饭店好神奇哦!”
魏无羡拉着江澄,一脸惊奇的指着不远处的大船怪叫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魏无羡你没见过……还真没见过……”
原本正在打量四周的江澄,被魏无羡这么一拽,语气十分不爽的说到。
他是云梦江氏的少宗主,云梦本就在江南鱼米之乡,多湖少陆,生在水边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奇海边是怎样的风景。
正四处观察之际,突然被打断,被拉着看一艘大船,怎么能不恼,他又不是没见过。
可细看之下才发现这船的与众不同,顿时惊讶万分。
这是一艘停靠在港口的巨型帆船,船舱被打开一个大口子,搭上船板,就成了一家海上饭馆,并且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旁边是一艘巨无霸,前面的帆船饭馆,跟它比也小了许多,加上船帆也不过堪堪达到其甲板,与帆船饭馆一样,船舱开口子,只不过它的桅杆是放下的,桅杆很长超出船身一截,挂着一布幡,上书鱼来客栈。
异界版海景总统套房,是冷言秋决定编造这个弥天大谎时,就下令建造的,它不是正儿八经的船,只是有船的外表,其实他就是一栋海景别墅,分了很多房间,可以在窗口看海景。
下午还可以上甲板,看日落,晚上观月深受老年夫妻的热爱……
至于为什么没年轻人……年轻人几乎都被冷言秋给拐走了…………
这种船,海边有很多,是冷言秋专门建造,来宰羊的……可惜这里是海边没羊,闲置了许久。
现在羊羔们终于来了,怎么能不宰上一刀呢?
许多的“隐世仙门”,因为知道这些船是阴阳家派来的,都住了进去,没办法没人家带路连阴阳家都去不了,怎么参加万宗大会?不去参加是想告诉别人自己家没人了吗?
所以哪怕是被但冤大头老实人,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不忍?
直接在他们开船后跟在后面不就行了?
他们刚来就发现这些船加固了可以抵御风浪的阵法,要是上面增加了隐匿阵法他们跟谁去?
……
魏无羡跟江澄经过起初的震惊后,分头开始游逛起来。
不一会儿又聚在一起,他们可不是真的出来玩的,现在想知道的知道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碰面后,就朝着云梦江氏所在回去,没走几步,江澄一把拉住了魏无羡,魏无羡刚想问什么,就看见江澄不太好看的脸色。
怎么说呢?给人一种有些龇牙欲裂的感觉。
魏无羡寻着江澄的目光看去,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恨意滔天,仿佛有无穷业火要把他们焚为灰烬。
又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邪恶,恐怖,暴戾恣睢。
魏无羡被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闭上眼睛摇摇头再看,是一对黄昏恋的夫妻,在一个首饰摊前女子再挑选心仪的首饰。
丈夫则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要靠目光让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魏无羡心都凉了半截,不为别的,这人可是温若寒,温氏的宗主,温晁的爹老子,跟他们可是有杀子之仇的。
在这碰上,他们今天看来是不用想着回去了。
对峙了半天,温若寒也不见动作,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江澄与魏无羡对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依旧不过放松,警惕的盯着温若寒,慢慢的往后退,等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连忙转身跑,头也不回。
温若寒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拳头紧握,捏得咔咔作响,可愣就是不出手。
身为人父,看着杀子帮凶就在自己面前晃悠,他怎么没半点想法?
可在江澄注意到他们前,白芷就发现了江澄他们,并警告他,在这紧要关头,他不许节外生枝,不然她现在就可以废了他。
若不是为了攀上白氏,他又怎么可能把把柄交托,任人t要挟呢?
看着依旧在挑选首饰的白芷,温若寒问道:“真的能扳倒……”
“你是在质疑我泉阳白氏的实力吗?”没等温若寒完全问出口,白芷就转头盯着他问道。
温若寒沉默,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质疑,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些隐世仙门出现的似乎太假了,可又事实摆在眼前,,他在接触到白氏氏就调查过,白氏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家族,连个金丹期都没有,可实际上,何止金丹期,就连元婴表面上都有五位。
一些个记录在他温氏密案中的隐世仙门,他也曾经去拜访过,可偏偏被告知其已经被历史碾成尘埃了。
可他爷爷还曾经去拜访过……
这过世界似乎变了,仿佛以前的世界是虚假的一般,没有半点真实。
白芷看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对她身后的家族没信心,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泉阳白氏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更何况,此事也不只是我白氏的意思,阴阳家必亡,到时那些人你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温若寒自是真的她说的是哪些人,将白芷搂进怀中,默然不语。
白芷也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不说话,一双秋水剪的眸子,露出了丝丝不屑,不知是对谁?
误会
“呼,呼……”
魏无羡跟江澄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双手杵膝,喘着粗气,不断的四周观望。
“还好没,没追来!呼~这家伙可真能忍!”
话还没说完,江澄就给了魏无羡一拳。
“说什么呢你?非常希望那家伙追过来是不是?你就那么想死?”
魏无羡自知说错了话,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就准备绕过这个话题。
“我们还是感觉去通知江叔叔他们吧!不然他们没准备,到时碰上就麻烦了!”
“说的也是,还不快走!”
……
回到云梦江氏的船队,江澄与魏无羡找到江枫眠,将他们碰上了温若寒的事一说。
江枫眠连忙让他们给他仔细说说,一定要仔细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江澄跟魏无羡就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江枫眠说了。
江枫眠听完,沉吟一阵说道:“不用太担心,他不敢对我们出手。”
江澄跟魏无羡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江枫眠为什么这么说。
江枫眠解释道:“温若寒在不确定我们跟阴阳家是什么关系前是绝对不敢动我们的。”
在魏无羡说道,温若寒见了他们二人,只是对他们龇牙欲裂,怒目而视,泉阳白氏的白芷却仿佛全然不知的在挑选首饰,温若寒也不出声提醒她。
他就知道温若寒不会对他们出手,或者根本就不敢。
窥一斑,而知全貌。
从温若寒对有杀子之仇的仇人不敢出手报仇,从白芷的隐声匿形,他看出了阴阳家的强大。
比泉阳白氏强大数倍,甚至是冠绝天下……
实力对等下,杀子之仇早就能引起两大仙门不死不休的战争。
哪怕不是亲子,也至少会出手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教训,这涉及到了脸面问题。
可白芷不说为温若寒出头,就连出言质问都不敢。
由此可见,泉阳白氏不止是弱了阴阳家一筹,是根本就无法匹敌。
一个拥有至少五位元婴坐镇的家族,居然被人打了脸却不敢还手,阴阳家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坐镇元婴是十位,还是更多?
他云梦不过是四位金丹后期坐镇的“小家族”,真的能靠上这以金丹为兵的“巨无霸”吗?
想到这,江枫眠目光复杂的看向了魏无羡。
魏无羡被江枫眠看的心情沉重,江澄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他们不明白江枫眠明明不甘,不情愿去给人做附庸,可偏偏还上上赶着去。
虞夫人捏紧了拳头,又松开,紧抿嘴唇。
当初清淡盛会,四大家族离开岐山后都派出弟子前去泉阳打探,带回来了一个虚假情报,泉阳是有一个姓白的家族,不过不是什么大族。
只是有个半步金丹老头坐镇的小家族,这让他们对温氏嗤笑不已,还以为是温氏编造个谎言来吓唬他们。
可不久后谁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被人拜山了。
泉阳白氏,一共四位元婴同一天共拜四大家族山门。
把他们吓坏了,之后温氏说要代他们教化弟子,没人敢说什么,乖乖就范,可不知为何云深不知处会被烧了……
没人敢问,怕被温氏上门定罪灭门吞并。
温氏本就有元婴坐镇,再加上突破的温若寒,以及白氏暴露的五位元婴。
整整七位元婴!
天下谁能阻挡?
可现在他居然发现阴阳家居然比他认为实力已经是当世绝巅的泉阳白氏之上。
他绑上阴阳家的船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如果无法绑上阴阳家的战船,江氏将覆灭与旦夕之间。
所以哪怕要强如虞夫人,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她不怕死,江枫眠怕吗?不!他不怕!可她们不是一个人。
“阿羡,此次我云梦江氏的生死存亡就寄托在你手上了。”
“江叔叔……”魏无羡叫了江枫眠一声,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低着头出了船舱。
唉~
叹了口气,对江澄问道:“阿澄,跟我说说你们此次出去打探到了些什么?”
江澄就把自己在渡口所打探的消息一一告诉江枫眠。
江枫眠听了,忍不住叹息到:“阴阳家还真是够神秘的,居然连其所在都无人知晓。”
“宗主!有四艘大海船朝我们冲了过来了。”
这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高声叫道。
“跟我出去看看吧!希望不要是……”
江枫眠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就率先走出了船舱。
虽然江枫眠的话没说明,可虞夫人跟江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
跟在江枫眠身后走了出去。
熊二在船刚刚靠岸时,就已经不知去向,那些阴阳家的弟子可不会听他们的。
江氏的船,都是小船,不然也形成不了巨大的船队,在不断靠近他们的四艘巨船前,可以说是一叶扁舟。
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那高达数丈的巨船,江枫眠也不由紧了紧拳头,又松开。
抱拳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若是我云梦江氏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阴阳家弟子见江氏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全都神情怪异。
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领头的一艘船上传来一声:“这才一个时辰未见江宗主就不认得在下了?”
嗯?
江枫眠疑惑的看去,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个白衣男子从巨船跃下,御剑至江枫眠身前,云梦弟子纷纷拔剑指向了熊二。
这下子阴阳家弟子彻底忍不了了,纷纷爆笑开来。
熊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有心想质问,可一想到笑眯眯的冷言秋顿时重新挂上笑颜。
对江枫眠调侃道:“江宗主你我才分别不过一个时辰,你就把在下给忘了?”
江氏弟子发现是虚惊一场,纷纷收回了配剑。
江枫眠抱拳道:“抱歉,熊兄,我这些弟子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这才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怀。”
“怎会?如此才是常情,若他们不这般我都要建议江宗主遣散他们了。”
笑着对江枫眠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而后说道:“江宗主我阴阳家有规定,不允许外来船只入内,还请江宗主移步”
我请个假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就不更新了,还望大家谅解,明天保证三更奉上。
加上今天的,四更。明天保证结束魔道,保证主角遭雷劈。准备迎接不良人。
不过我还是准备挣扎一下,明天正常更新可以吗?,求求你们了o>_诸天寻心》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海难
在他们争吵间,又飞来几只纸鹤,落下,有几人捡起来看了看,纷纷大喊:
“哎呀!昨天吃坏肚子了,诸位我去去就来……”
“我嫂子生孩子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哥们有儿子了,我得去庆祝一下……”
有三人喊着自己的理由逃似的离开,留下被他们内容深远的借口震惊的众人。
先前最早想开溜两位老者,乘着这个机会,悄悄的溜了。
俩人摸出虚幻的小山谷,向远处的树林飞去,一头扎进枝叶茂盛的树冠。
哎哟!
一声痛哼,以及扑通扑通的几声,树下多了几个,揉胸口揉脑袋的老头。
重新爬起来,相互拱了拱手,又重新飞回树上。
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心照不宣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好,没必要说穿。
毕竟大家都打着同一个目的,结果没出来前,没必要弄得不愉快。
海边,赶来参加万宗大会的人已经全部上船,三十四艘巨船全部塞得满满当当,依旧有不少人没上船。
没上船的人开始焦躁起来,对阴阳家开始了不满的叫嚷,没喊几声,就看见远方又来了几艘船。
高空巡视的灰袍老者不屑的瞥了眼下方的人群,真当他们是白在这的?
待人全部上船,确认后留在海岸上的都是百姓后,红袍老者一挥衣袖,大喝:
“启航~~”
……
黑暗笼罩着,这个世界,一团团幽绿的阴火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
冷言秋推倒一个青年,手上多了一颗赤红色的珠子,手上还一并捏着三颗金珠。
“天赋不错,你们十二人真不愧是我找寻许久才找到的鼎炉。”
被冷言秋推倒的青年用一种憎恨,不解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大师兄。
听他的意思,其他几位师兄弟都跟自己一样被大师兄掏出了金丹?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大师兄是那么的正直,善良,怎么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难道他之前都是装的不成?
冷言秋拨出一颗金丹打入地上青年的丹田,迅速化剑指点在其眉心,青年眼神一阵迷离,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冷言秋才重新站起来。
“别怪我,我至少还给你们保留了修为……”
“金丹九转,有了你们的贡献我可以很快达到第七转,到时候又能平添几分胜算了……”
“只是……”冷言秋看着手上这枚赤红色的金丹,喃喃道:“我好像没那么多时间去强化自己了……”
修炼菁华赋独特的蕴丹法,是可以相互吞噬对方金丹来增强自身的。
冷言秋当时组建“隐世仙门”时,选了十二个天赋最好的人来修行这套秘法。
其中以被他推倒的师弟为最,金丹一转,后又结三枚金丹,向着第二转进发。
其他人最强不过金丹八结,平均都处在金丹五结上。
由于这些人分处不同的“隐世仙门”,冷言秋为了收取他们身上的金丹,可是费力不少,今天才回到阴阳家。
被他取了金丹的人他都给他们留下了一颗金丹保住修为,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影响,如果有,那就是战力若了些,并不影响修为。
这些人在被冷言秋取掉金丹后,被他修改了记忆,不会再修仙他让他们修行的秘术。
不会对他们之后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影响。
走出密室,抬头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天空,冷言秋微微出神,这些年他花费气运值让系统帮忙,缔造了这个空前强大的“盛世”。
现在居然玩脱了,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已经笑得满地打滚。
“魏无羡啊!你好端端的收留我干嘛?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坑你了……”
抱怨一句,取出血魂旗,御剑朝漆黑的天幕冲去,他得去做他该做的了。
敢背叛我?
呵呵!
想多了你们,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享受了十年的绝世尊荣,现在是不是该还一下你们借出去的东西?
不多,就为我征战到神形俱灭就好!
……
海上漂泊了三日,船停了,所有参加万宗大会的仙门都排了几个弟子去甲板是看看。
为什么不一起去?
人那么多,甲板就那么大一点怎么可能站得下?
只能派几个代表出来打探打探情况了。
江澄带着几个弟子来到了甲板上,放眼望去,依旧是汪洋大海,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停下。
要知道,他们这艘船上的物资已经快消耗光了。
他们都这样,其他的船也好不到哪去,要是还不到阴阳家驻地,恐怕这些人要翻天了。
“少宗主,快看好大一条蛇啊!”
凝视海面,思考是不是阴阳家的补给船快来了,准备在这交接的江澄被耳边的惊叹声惊醒,回过神来。
发现身边的人都乱做一团,对着海面指指点点,有少数人则脸色巨变御剑腾空而起,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顺着他们慌乱的视线看去,远方海面有一条巨大的白蛇窜了过来。
扑通扑通~
刚刚御剑飞起的那些人突然像下饺子似的掉下来砸到了一片人,引起阵阵痛呼。
“哎哟~你们干嘛呢?不会御剑就不要飞好不好。
”
“什么不会飞,这船上布有禁制,飞不出去。”
砸了人的修士,面对受害人的指责,大声辩解道。
“那你们好端端的飞什么?”
“海啸来了不飞等死啊!”
“什么!”
……
这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巨大水浪声传来,众人的目光被吸引,顿时有不少人被吓得摊倒在地。
那是什么白蛇,分明是数十丈高的海浪拍过来了。
有不少人再次御剑飞行,都被禁制反弹,摔回了甲板上。
“快打开禁制,快啊!”所有人大喊到。
船舱里的人,不明所以,待甲板上的消息传来,个个都惊慌失措。
消息一层层的传递下去,向船底的“控制室”传去。
等消息传到时,海浪已经来到了船前,期间不是没有人想要击破禁制飞出去。
可没有人成功。
这些被派来的弟子,最强不过金丹期的修为,而且还不多,怎么可能打破这不止一个元婴高手加固过的禁制呢?
在甲板上的弟子的绝望中,帆船上层人的恶毒咒骂里,下二层的茫然无措中。
船身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后失重感随后即至……
以
咳咳!抱歉没想到这几天会这么忙,干扰了大家的正常阅读十分抱歉。
明天就轻松了,接下来几天每天两更,就当是这几天的补偿了。
《诸天寻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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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
手中血魂旗,无风自动,舞荡间,道道怨气黑雾散发出来,笼照了这一片海域。
隐世仙门联军顿时紧张不已,一具具凶尸从黑雾里冲出来,掉进了海水中。
凶尸没有沉下去,浮在海面是,露着脑袋朝着隐世仙门联军吼叫,游着过去拆起了他们的船。
这一副画面,如同煮汤圆一般,一个个搓好了的汤圆放进锅里,扔下拍碎的红糖。
大块的红糖一时化不开,汤圆在沸腾的锅里滚动,一点一点的沾走红糖……
《诸天寻心》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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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来都来了,不喝口茶在走?”
明明很客气的话语,在这鬼蜮一般的海面上,却如同厉鬼勾魂般摄人心魄。
隐世仙门联军的老祖们,回头看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喊住他们的居然是个邪修,还是个不一般的邪修。
在他们的认知里,邪修一般都只是控鬼,炼鬼,以生人取魄炼兵,像这人之间操控万鬼万尸的,还真没见过,刚刚听他的意思,这是他地盘?
他们的计划该不会已经被阴阳家知道了,截下他们弟子发来的情报,换了内容在给他们发来,好让他们跟这种凶人死磕吧!mmp,阴阳家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
一声惊叫仿佛后知后觉般,惊醒了联军弟子们。被无数的凶尸围困的联军弟子回过神,齐齐往甲板中间退了退,惊慌失措之下不少人被推倒在甲板上,被同门给踩着过去。
“慌什么!他就一个人!”白银见联军弟子们如此不堪,已经被吓破了胆,当即怒喝一声。
其他仙门的老祖,或面无表情,或面露不屑,或表情凶狠……不约而同的拔出了手中的配剑。
他们都听懂了白银的言外之意,他就一个人,咱们一起上,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他。
他们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决定一起出手,对方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敢叫住他们,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至少单打独斗肯定能带走他们中的一个。
他们谁也不想做那个倒霉蛋,只好麻烦这位小兄弟死一下了。
什么!你说他只是想单纯的请我们喝茶,我们却要杀人家太不厚道了!
你请人喝茶会让一群死人去请吗?请人喝茶会叫一群会把别人撕个粉碎的怪物去吗?
是不是撒?
至于以理服人——跟疯子讲道理有用吗?
这些邪修,修邪煞之气,邪气侵体造成精神错乱是必然的,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联军老祖们虽然都拔出了配剑,但却没一个上去动手的反而一个个的相互看来看去。
大概半分钟,所有的老祖们确认过眼神,齐刷刷的朝后面侯着伺候他们的弟子们看去。
只见一个灰袍老者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众弟子中。
感受到老祖们投来的凛冽目光,一众弟子压下心底的惊慌,默默分开,朝两边挪了挪。
灰袍老者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顿时展现在一众老祖的眼里。
灰袍老者重新睁开微眯的眼睛,发现面前居然无人遮挡,不着痕迹的瞥了瞥两侧。
看到缩到两边看风景的弟子们心底恼怒暗骂两句,不待心底情绪反应到脸上,一众老者冷冽寒风般的目光就让他牙齿一咬,大喝一声:
“好小子,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你有何本领!”
举剑,带起一道长虹,就朝着王权至上袭杀而去。
太特么欺负人了,实力强,了不起啊!
带着满腔怒火,灰袍老者发出了十二分的力朝着王权至上刺去。
冲出去的这位老者,他们家就他一个元婴,而且还是在等待着万宗大会时突破的,是整个联军老祖中最弱的存在。
仙门也是最弱的,他不去谁去。
剑峰带起长虹,朝着王权至上袭杀而去,王权至上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就那样平淡的看着长虹刺来。
见王权至上一副被吓傻,不敢动弹的模样,船上联军老祖们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嘲讽不屑的笑容。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以他们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灰袍老者这一击是动用了全力的。
就这小子?不到而立之年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接得住?这个岁数能有金丹中期就已经顶天了。
哪怕灰袍老者是最弱的元婴,那也是元婴,跟金丹是天壤之别,这小子想活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接下来这一幕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砰!
一声巨响传来,不远处的一搜船身破了个大洞慢慢的沉没了。
不少联军弟子纷纷御剑凌空,大部分的联军弟子却没来得及逃出,被沉船带进了海里。
海面上的凶尸,一个个像看到了诱饵的鱼,扑腾着朝沉船的地方游去。
王权至上见状,就直接把手里的血魂旗扔进了海里。
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数十个呼吸后,扑腾着朝沉船游过去的凶尸安静下来,仿佛真正的死尸一般漂浮在海面上。
“这位道友,不知为何拦住我等?”
白银对王权至上执了个平辈礼,笑容有些僵硬的问道。
刚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灰袍老者的剑虹靠近王权至上三丈之内,王权至上动了。
就好像随手拍灰尘一般,随意的甩甩手,就把灰袍老者给拍飞了。此刻他只有一个感觉,此人不在我这下。
所以他才会对王权至上另眼相待。
其实灰袍老者刚刚突破,就被拉来参加攻打阴阳家的联军了,还没有完全掌握自身实力。
全力出手根本就刹不住,王权至上看出这一点,直接推了他一把,没直接跟他硬抗,只是顺水推舟的给他加把劲,顺带着让他偏离既定轨道而已……
灰袍老者本来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全部实力,王权至上有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就更加控制不住。
连攻击方向都没办法控制,自己击沉了自己家的船。
要是换了其他人,他可就没这个本事了,还真得感谢这些人的配合。
“不为何!刚刚就说了我想请你们喝茶而已。”a
王权至上笑着举起一个茶壶道。
白银低头看了看海面,又看向了王权至上。
王权至上见此笑着反问道:“如果我不展示一点手腕,你们会跟我好好说话?”
白银沉默,王权至上说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话说魔道祖师里有标点符号吗?)。
对此王权至上早有预料,但没解释,笑而不语的朝沉船方向看去。
白银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着沉船看去,身后的一众老祖也挪动眼睛看去……
沉入海中的联军弟子们,游上海面御剑朝附近的船上飞去,海面上的凶尸仿佛真的只是尸体,对一个个浮出水面的联军弟子视而不见。
老祖们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可是我的客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呢?”
混战。
趁着给这些人倒茶的时间,水中的水鬼越来越多,等仙门联军一部分人茶饱水足,再次巡视四周时,发现海浪好像可以拍到甲板上,这海浪好大啊!可海上一直风平浪静的,怎么可能起大浪呢,走进看了看已经快够到甲板的海平面得出一个结论——海水涨潮了。
不对啊!涨潮不是海边才有的吗?
这海上怎么涨潮?
有弟子揉了揉眼睛,探出半个身子,向海面探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幻觉。
手掌触碰到冰冷的海水,顿时心底惊慌不已,这不是幻觉!
刚想像身边的弟子示警,就感觉有人一把拽住了自己的手掌,惊叫刚刚来到喉咙,就被灌进的海水给淹没……
“怎么回事!”
身边的弟子见了,连忙趴到围杆上朝海里看去,却看到一双浮肿苍白的手臂向自己的脑袋抓来。
“啊~~~”
一时间惊叫声,此起彼伏,得了一壶壶茶水正在痛饮的联军老祖们连忙放下水壶,看去只看到了弟子掉进海里的一幕。
翻脸无情
“什么!王富贵你究竟想做什么!”一众老祖愤怒的拔剑再次围住了王权至上。
王权至上非常淡定,仿佛被剑指着的不是他,放下茶壶,在手心随意画了几笔,。
十分淡然的问道:“我想做什么?还不明显吗?”
“你!”白银气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跟他废什么话!抓住他还怕这些鬼东西不走?”灰袍老者喊道,人却不着痕迹的往后缩去。
其他老祖听到他的话,对视一眼,纷纷运起灵力,就朝着王权至上攻去。
一时间,王权至上被封死了四周,死位老祖主攻,其他老祖掠阵,无处可逃。
一个后伸,躲过一人扫来的利剑,一腿踢在其脖子上,又是一个后仰在避开一击,还没等他缓过来身侧又被一间劈来……可畏险象环生。
另一边,一名弟子一剑劈开爬上船的凶尸,却被凶尸给拽住了配剑给带了下去。
也有人对着海面狂放剑气,炸起朵朵浪花,然并卵。
有了海水的阻隔,收效甚微,甚至只是把凶尸推开点,或者被浪花翻滚带入海中,不一会儿又浮起来,毫无杀伤力可言。
“看我的!”有弟子气急,灵力不要钱的注入仙剑,一剑劈下,斩出数丈米巨浪,待浪花平息,残肢断骸漂浮不定,凶尸早已不知所踪。
弟子们见有效,纷纷效仿,砰砰砰……
无数浪花炸起,带起无数残肢漂浮在海面上,也有本事被浪花带到了船上,“泼”了弟子们一身。
一截柔软的条状物落在了一名弟子的脑袋上,他拿下来一看,顿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头一歪就吐了起来,手中的东西随手甩了出去,扔给了一位非同门的人脸上,。
那人一看,顿时也吐了,,吐了几口举剑就朝着元凶砍去。
那人也是个不讲究的,见有人要砍自己,直接跟身边的兄弟招呼一声一起冲了过去,几下就把别人打倒在地,刚准备嘲讽两句,就被人从身后劈了一剑,毕竟人家也不是一个人。
只是这一剑,直接将这件事变了味。
两个仙门的弟子直接就相互厮杀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几个仙门的火拼。
这年头谁还没几个朋友了,看这架势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这个老祖被踢出来,那个老祖就补进去,被踢出来的老祖就在一旁掠阵,寻找着入阵擒敌。
所有的老祖都打定了主意,要生擒王权至上,都没动用法术,联军弟子们,又在忙着抵抗无时无刻不想爬上船的凶尸,在海面上掀起阵阵狂澜,渐渐的海浪越来越大,甚至还翻起了红浪……
身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彩的王权至上再次格开一位老祖刺来的剑峰,在也支撑不住,被一个老祖势大力沉的一剑劈得,单膝跪地,老祖的剑依旧砍进了他的肩膀。
其他人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人朝着王权至上的左手刺去,一人朝着王权至上另一边肩头砍去。
一人朝着王权至上苦苦支撑的一条腿削去,一人则朝着他跪下的那一条腿跺去。
咖嚓!
千钧一发之际甲板崩碎,王权至上扑通一声落进了海里,一众老祖急忙御剑飞上了高空,转眼看去,他们的船都被水鬼跟凶尸给撕碎,再无栖身之地,他们想回去都不可能了……
“啊!!!”
海下,魏无羡赤目欲裂,浑身黑气缭绕宛若恶鬼,发出一声怒吼,手中法诀极速变换,血魂旗再次释放诡异的红光,一圈一圈扩散。
咔嚓咔嚓……
此刻的凶尸水鬼,已经不再袭击联军弟子,转而拆起了较大的船板,。
这是不打算给他们留活路了?
联军老祖们跟一众弟子顿时龇牙欲裂,神色焦急的开始疯狂释放剑气,击杀凶尸以及水鬼,在击杀水鬼的同时也会把船的残骸给击碎,不是弟子也因此被身边的师兄给赏了一耳光。
劈碎些许残骸后,联军老祖已经弟子们,都不在直接发出剑气,都是选择御剑靠近后用灵力击杀,虽然消耗大了些许,可要是把这最后的残骸给击碎了,他们就真的得全死在海上了。
在击杀凶尸跟水鬼的时候有不是人飞得低了被水鬼扑进海里,但终究是少数。
水鬼跟凶尸都不会飞,联军弟子利用这个优势,外加有一群“天花板”很快就清理出一大片领域,收拢了许多大的船只残骸,修为低下的联军弟子们落了上去。
握着避水珠藏在海里的王权至上看的那叫一个心急如焚,要是让这些人成功收拢了船只残骸,损失将会降低不少,这可跟预期不一样。
咬咬牙,向海面游去,路上随手拍开几只不长眼的水鬼,暗叹一句,还是修为太差了。
随即一想魏无羡不过是修炼鬼道不足一月,能把这些鬼东西控制住就很不错了,想完全掌控还是得差一点时间。
悄悄在海面露出一个脑袋,瞄了瞄,见联军老祖们正忙着到处杀水鬼,联军中烦是达到金丹期的弟子尽皆是在满天飞,到处收拢船只残骸,安置修为低下的联军弟子。
阴险一笑,重新浅了下去,借着海水的掩护朝着木板群游去。
“嘶~”
游走时,依旧小心观察四周的王权至上脚上忽然一痛,回头就看见一只水鬼在撕扯着自己的大腿,反手一剑挥去将其斩杀,却也带起一阵尹红的水雾,许多的水鬼凶尸被血腥味吸引,朝着他游了过来。
随手点了穴止血,不顾被发现的危险,运用灵力,双腿一蹬,蹿出数米远。
不一会儿就摆脱了水鬼,来到了木板群下,心中感慨万千:“冷言秋我终归是不如你。”
手搭在木板底,灵力汇聚……
砰!
木板炸碎,许多联军弟子掉了下来,王权至上赶紧往深了游,而后朝着其他的木板游去。
木板炸碎,掉进海里的联军弟子落海后惊慌失措,胡乱挥舞着双臂朝海面游去,愣是没一个人发现王权至上的身影。
今天休息
今天终于休息了,晚些更新,放心一定会写的
《诸天寻心》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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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
卧槽居然欠了这么多
《诸天寻心》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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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明天一定写
《诸天寻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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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抱歉
明天我休息今晚好好睡觉明天熬夜苦战,争取一下全部补上外加加更
《诸天寻心》还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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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
抱歉又食言了,希望不会胖死o>_诸天寻心》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再次说一声抱歉
明天一定恢复正式更新,如果不能就祝我有情人终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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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人<
对不起>人<,今天没感觉,不来电
《诸天寻心》对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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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
怎么欠了这么多,呜呜x﹏x呜呜,
《诸天寻心》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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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欠
前面欠的多了,现在天天忙着补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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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日子
啊!!!!!!!
《诸天寻心》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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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啊啊啊啊啊
《诸天寻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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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短急个求
正常更新是肯定会的,不过得等我把前面欠的补好,在这我跟各位书友道个歉,这几天你们就去隔壁玩玩吧!
这书咱先养一养,一段时间后看就会非常的爽!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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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今天接着欠,越欠越多了,我可能补不上了,要不,这些我砍了,你们就全当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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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人生短短急个求
放心吧!一定能补上的,前面的已经决定一千一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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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要不大家去隔壁吧!我想去宫里谋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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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
在欠一天,呜呜x﹏x欠太多了,我想去宫里伺候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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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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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回来了
明天正式恢复更新,4千一章,,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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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艳阳天
一夜的奔逃,所有人都扒拉着木块浮在海面上休息,眼睛半睁半闭,神经紧绷。
所有的老祖不在保持什么风范,直接爬在木板上闭眼休息。
昨夜他们再甩掉“鲨鱼”后,刚刚紧绷的心神放松一下,又遇上了一大群鲨鱼。
这些畜生简直欺人太甚。!
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何时被人如此欺负过,所以,为了争一口气,他们跟鲨鱼殊死搏斗,在他们干掉三五头鲨鱼后,阴阳家那些阴货偷袭了他们。
这些人阴险至极,没杀人,专门拆木板,这就导致了他们有不少弟子在休息时被海浪给冲走,生死不明,凶多吉少。
偏偏他们还没留下任何一个阴阳家弟子,阴阳家弟子太鸡贼,他们去围攻,就往水里钻,然后从其他地方冒出来继续拆木板,让他们无可奈何。
恨的咬牙切齿。
被袭击了几次,他们学聪明了,全部飞上天空,盯着水面,阴阳家弟子就算水性在好,不需要换气吗?
回来了
“凶尸啊!!”
终究有人发现了“冰雹”的真实身份,顿时惊叫一声,连忙唤出仙剑,御剑上空。
绝大部分人反应过来,急忙御剑飞空,少部分人却因为好奇冰雹,命丧当场。
有人刚刚御剑升空,来不级飞高就被凶尸拽着脚给拽下了海,一声惨叫过后,海水再次被染红。
“吼!”
一只近乎千年修为的凶尸,双臂猛锤海面,腾空而起,直扑已经幸运起飞的联军弟子。
“去你丫的!”
一名联军弟子,一把扒拉自己前面的师兄弟,一脸狰狞的将自己的师兄推向了扑来的凶尸,借着反作用力向高处飞去。
那师兄只来得及向他投去怨恨的眼神,就被身后的凶尸给啃住脖子,扑通一声坠进海里。
那弟子却没回头看一眼,只想感觉逃离这冲满危险的海面,奋力向高处飞去,却被天降凶尸砸中,带着不甘与惨叫,落进海中,带起一片殷红……
一时间这样的场景顿时比比皆是。
上一次,有一众老祖压着自然没有表现出来,可这次,因为白银的错误引导,联军老祖们,现在都还在海里憋气,躲冰雹,自然没办法去看管门下弟子。
人性的丑陋顿时显露无遗……
月痕初照
咳咳!先占个位置,明天改,本章绝不少于三千字,如果少了我就让主角修炼葵花宝典……
《诸天寻心》月痕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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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
“好暗啊!”
“是啊!感觉就好像黑夜一样,要不是这满天星光,还有这么多的发光珊瑚,肯定寸步难行。”
“娘嘞!这不是在做梦吧!好美啊!”
……
无数仙门弟子,看着四周的美景不断的发出各种感叹。
天空黑漆漆的,有无数的光点点缀成星空,犹如璀璨星河。
地面上铺着的是被打磨平滑的礁石,上面凿刻出纹路使人能站稳,路边有一珠珠发光的珊瑚充当照明的路灯。
路旁有一条四尺宽的小河,河底有许多会发光的石头,让人可以看清其中游来游去,千奇百怪的鱼儿。
“唉……怎么碰不到水压?”
不知是哪一个宗门的女弟子,见水中鱼儿美丽,想捞起来看看,蹲下伸手却没办法伸进水里。
手指碰到冰凉的水面,一点波澜绽开,就被无形的屏障给阻拦了,水下的鱼儿也没有被惊走,仿佛根本就没收到任何的影响。
“阴阳家建于海底,要是不把海水隔绝,海底岂能活人?这河不过是为了美观才留下的而已。”
引导他们,的阴阳家弟子淡淡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人群一阵哗然。
“师姐,你要是想抓鱼儿,待万宗大会结束后,咱们多留几天,我去跟老大拿几个避水珠,到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跟你说这海中的奇珍异兽可比陆上的多多了……”
见也想去捞河中鱼儿,听到了那人的话眼神有些暗淡的江厌离,魏无羡便开口道,而且看到师姐眼神重新放光更是滔滔不绝起来……乐极生悲。
“魏无羡,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第一次来阴阳家,怎么就这么熟呢?”
虞夫人发出了致命一击,听到虞夫人的质问,以及江枫眠探究的眼神,还有江澄,江厌离怀疑的目光,魏无羡顿时如鲠在咽。
可他不能说,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狡辩,只能沉默。
他的沉默,让江枫眠,虞夫人也没追问,可他们对他投去了失望的目光。
魏无羡见他们都这么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江厌离跟江澄也对他投来了质问失望的眼神。
没在说什么,也没那个心思,转身就跟上了前面带路的阴阳家弟子,魏无羡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在他们走出数步,魏无羡突然嘶哑着说道:“江叔叔,虞夫人,师姐,江澄,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万宗大会之后我会告诉你们一切。”
江枫眠身子顿了顿,回头道:“还不跟上,我可不会再像你小时候那样哄你吃饭了。”w
魏无羡咧嘴一笑,快步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一行人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只是无形间多了些疏离,不知魏无羡坦白后是会彻底决裂,形同陌路还是和好如初,更胜以往?
贪念
阴阳家的食堂,就好似外界的客栈有三层,一楼除了大门,几乎密不透风,二楼三楼,皆无外墙,有扶手围护,接连着座椅,吃完饭的弟子还可以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下,从高空俯瞰阴阳家的风景。ct
这样的建筑原本是只有一座的现在它不在是唯一……
众人到了阴阳家的弟子食堂外,此时的食堂已经是人山人海。
“我阴阳家与外界不同,所有人都是在一个地方,一楼是取餐处。”
“门口有餐盘,筷子,汤勺,进去后自取,去前面的餐柜前挑选自己喜欢的菜食,让负责打餐的弟子打给你们,能吃多少就打多少,我阴阳家建于海底,粮食补充不易……”
对于那位领路弟子一番介绍的话,许多百家的弟子已经在窃窃私语,这么新颖的进餐方式对他们可是非常的有吸引力。
对于对方说的不能浪费食物,他们也是深以为然,不仅仅是为了面子也为了自己他们都不可能浪费粮食的。
阴阳家建在海底,粮食的补充不易以是必然,要是他们还像在自家宗门那样,到时候饿着了自己那就好笑了……
心思各异
待那弟子介绍完,所有人鱼贯而入,进入餐厅后顿时被里面豪无人性的装潢给震惊了。
餐厅很宽阔,餐厅中央有一盏调灯,绽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地面被由一层水晶铺就,倒映出五颜六色的虹斑。
餐厅内更是布满了各种透明透明的餐桌,椅子,五彩的虹斑在上面流转让餐厅冲满了神秘而优雅的格调……
这么多的水晶桌椅,要是雕成各种装饰,首饰,那得是多少钱……
这是所有前来的人的心生,在心底默默的算了算,要不联合起来抢上一把!
这一想法一出,很多人眼睛都红了,见众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一众负责引路打饭的阴阳家弟子默默的放出了自己的气势。
感受到阴阳家弟子身上那压迫的气势,大家都冷静了不少。
同知并引路的阴阳家弟子再加上负责打饭的其他阴阳家弟子不过百来人,却没有一个处于金丹之下的。
阴阳家真是强!
这还只是餐厅,阴阳家这么大的一座海底城,又有多少人?
那些长老又是什么实力?
轰……
一道无形的气浪自后厨袭来,修为低下的百家弟子被推倒在地,不少宗主也差点被推倒。
隐世仙门的老祖护住了门下弟子可却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后厨虽然被隔开,但也不过是被一道巨大厚重的“水晶”给隔开,餐厅里依旧可以看到后厨。
后厨的三个厨子正控制着菜刀不断的剖开鱼腹,处理着鱼儿,根本就不看他们。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狼狈就是这三个人造成的。
可却没人敢说什么,隐世仙门的老祖们在大家都开始用餐后悄悄的摸出了餐厅,去给自家的宗门传递信息去了。
敲你妹!
而立之年的元婴,一次就三个,还穿着阴阳家的弟子服,弟子都这么强了,长老总不可能用金丹凑数吧!
鬼知道阴阳家有多少老怪物,白家想死就让他们去,他们可不想给人陪葬。
至于会不会是阴阳家的老怪物假扮的?
王权至上就已经是最好的占据了还怀疑个屁!
餐厅里的一众仙门百家弟子,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开始井然有序的排起队伍去打饭。
对众人的识趣,阴阳家弟子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谁也没当回事,对将死之人与朋友得宽容些。
后面排队的有些无聊,不一会儿一个个都好似土包子进城一样,就连那些后面悄悄摸进来的老祖也是一样,东看西看的,时不时还上手摸摸。
餐厅里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到云梦江氏,谁让魏无羡可以带他们走后门先进去呢?
只是……
“怎么还是鱼……”已经快十天,虽然每天都不重样,可他还是要吐了。
好怀念吃流食的日子……
突然魏无羡有些同情的看着打菜的弟子,天天吃鱼,偶尔吃饭真是同情他们。
“老李啊~今天有龟汤吗……”
“好多鱼啊~以前在莲花坞也吃过不少,可就是没吃过跟阴阳家一样的一条鱼,……”
江澄揉了揉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回味的说道。
云梦多川泽,在莲花坞中鱼可是常菜,。
从小到大不知吃过多少,可今天这一顿早餐,他就见到了不下百种,可惜肚子不够大,不然他肯定全部都尝一遍。
一想到那些五颜六色的鱼,还有那些长满了触手的怪鱼,他又有了食欲,又想站起来去打,肚子有点疼,又坐下了。
不行,吃太多,得缓缓,不然待会走不了可就丢脸了。
大比前夕
海蓝色的天空中一群群的鱼儿,成群结队游过,犹如盛夏傍晚的蚊群一般,密密麻麻。yq
突然十数条巨大的鱼从鱼群中穿插,折返,搅乱了整个鱼群,又到了深海霸主们的进餐时间了。
看着身边的师兄弟都一脸惊奇的望着天空鲨鱼们“吃饭”,魏无羡撇撇嘴,悄悄的往后面跑去。
这场景,这才哪到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要是看见那鲸鱼,还不得摔满地的牙?
刚刚的早餐他可是一口没吃,刚刚冷言秋差人给他来了口信,说给他留了海王八,他得去尝尝,随便给师姐带点。
。
“非要如此?”
墨轩亭,那已经喷薄了近十年的喷泉已旧在喷涌,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莲独立其中。
王权至上抱着剑靠在柱子上,面无表情的对端坐亭中,身边漂浮旋转着一百零八颗金珠的白发男子问道。
“天命难违,我已经逆天而行,如果不一举成功,阴阳家将万劫不复。”
身边漂浮的珠子停下旋转,滞留在口中,冷言秋站起来,转头说道:“况且这也关系到我阴阳家的未来。”我不能辜负他们。
后半句冷言秋没有说出来。
他并不是非要如此,只是不得不这么做,阴阳家由他一手打造,整个宗门的气运都系在他身上,要是他走了用不了几年,甚至只需数月,阴阳家必亡,他可是说过许人一世尊荣的,怎可食言?
王权至上没在说什么,转身径直离开。
唉~
冷言秋无奈吐了口气,又再次坐下闭上眼睛,身边的珠子再次旋转起来。
六十四条命啊~
……
咚~~
又是一道沉重而悠长的钟声,原本正在房中调息的阴阳家弟子齐齐睁开了双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正在阴阳家四处观光游览的仙门百家弟子也被附近的阴阳家弟子给叫住,带着他们去往大比的地方。
各大仙门的宗主,也在一群执勤弟子的带领下朝着大比之地而去。
对此各大仙门纷纷愤恨不以。
……
“小兄弟,我家老祖此刻没跟我们在一起,待我派弟子前去寻找,找到之后在去可行?”
“郁宗主,您可以先带着门下弟子与我一同前往,你家老祖我可拜托同门代为寻找,届时你家老祖自会去寻你们。”
“可是……”
“难道郁宗主觉得你门下弟子能比我阴阳家弟子更熟悉阴阳家?”
面对这弟子似笑非笑的反问,郁宗主暗怒不以,在心底怒喝:阴阳家合该当灭!
面上却不得不点头答应,心底也暗暗着急,阴阳家虽强却不自傲。
门下弟子怎可能如此目中无人,以往常来往,更不可能如此羞辱他郁家。
如此反常,恐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此刻恐怕老祖已经是遭遇不测,甚至是身后宗门……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整个隐世仙门中上演。
除了极个别的仙门,有阴阳家长老接待,其余仙门尽都是在焦急与惶恐中前往大比之地。
未来阴阳家前,他们还觉得集他们十数家仙门的力量,可以覆灭阴阳家。
可今天早上的一幕,已经完全击溃了他们心中的底气。
不说那在他们宗门中被视若珍宝,在阴阳家却只能沦为壁灯的数十件法器。
就但看那食堂七个达到了元婴期的弟子以及传讯,打饭,洗碗,扫地三百余金丹期弟子。
管中窥豹,不外如是。
他们就已经可以想象到阴阳家的底蕴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到了现在他们见过的阴阳家长老也才一白衣老者,其他人根本就没见到。
这些长老去了哪?
越是想,隐世仙门的人就越是恐惧,就这样怀揣着喘喘不安的心,跟着前来接引的阴阳家弟子前往了大比之地。
万宗大会大比之地,其实就是阴阳家海底城边界处的一个海沟。
阴阳家的海底城原本并不是这么宽广,起初只有百米方圆,后来经过近十年的扩展,建设才有了这恢宏的海底城。
这个海沟是近几年被扩进结界的,根本就没来打理过,此刻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此刻,魏无羡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海沟的崖边,江氏弟子都跟他隔了好大一段距离,目光愤恨的看着他。
魏无羡看着江澄,师姐,江宗主虞夫人都目带审视疏离的看着自己。
心中一片苦涩。
自己作的,在苦也得受着。
这还得从钟声响起那一刻说起。
咚~~沉重而悠长的钟声响起,魏无羡便十分兴奋的叫上了江氏的弟子们,一起前往大比之地,还让江澄去通知江枫眠他们。
江枫眠一听,这不是胡闹么!急忙赶来阻止。
可魏无羡胆子忒大,直接带着师弟们御剑而起。
起先师弟们不敢,可见阴阳家的人没说什么,也跟着御剑飞行。
其他仙门的弟子见了,也想效仿,刚刚起飞就被阴阳家弟子以不敬为由给打落。
云梦江氏跟阴阳家的关系,各大仙门也是知道一点,自知在人家地盘上敢怒不敢言,纷纷在心底大骂,面上却丝毫不显。
江氏某几个守规矩的人,只能悲催的在后面一路狂奔追赶。
一路到了边界,发现是这么荒凉的地方,顿觉不省心的大弟子又胡闹戏耍了整个宗门。
当即呵斥了几句,就要带着弟子们往回走。
魏无羡连忙拉住江枫眠,几番保证,才让江枫眠停下先看看再说。
结果不言而喻,随着一个个仙门在阴阳家弟子的带路下,接踵而至江氏弟子看魏无羡的眼神变了,缓缓与他划清了界限。
看着愤恨的瞪着自己的师弟们,以及一同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江枫眠虞夫人。
魏无羡只想问一句:江叔叔咱们江氏有几斤几两,师弟们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再看到师姐江厌离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魏无羡顿时眼眸一暗,低下了头,暗自神伤。
还是欠
今天再欠一更,我已经在努力补之前欠下的了,抱歉抱歉!放了大家这么多次,我感觉我十分的对不起大家。
大家可以尽情的口吐芬芳,我绝对不还嘴,只要不在背后砖头伺候就好……
《诸天寻心》还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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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这份礼物诸位可还喜欢?”
王权至上淡淡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那不是一颗颗的人头,而是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宝物。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大声质问,同时运转灵力运行周身,防备被突袭,顺带着准备随时可以动手。
看这一运转灵力就大感不妙,起先灵力运行周天,还算正常,可刚刚运行了一个周天,周身灵力就好似遇上了猫的老鼠,一股脑的缩回了丹田气海之中,差点冲碎气海成了个废人。
气海震荡造成的剧痛直接让那人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他这还算好的只是想防备,那些打算先下手为强的金丹修士被这么一冲金丹直接龟裂。
个个口吐鲜血,抚胸倒地,仙门百家弟子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手中仙剑都掉地上还不自知。
被自家长辈不满的横了一眼,才慌忙捡起,腿抖如筛糠。
“各位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封灵阵。”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瓴老笑着说道,阴暗的海底本就光线不好,配上一脸的褶子,怎么看怎么吓人。
“我阴阳家布下此阵,不过是不想让诸位太过激动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而已。”我们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
你敢不敢把这阵法撤了?
还有那些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阴阳家弟子手中寒芒阵阵的仙剑,怎么看都不是想为我们好。
等等他们在御剑!
很快仙门百家弟子们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脚下有封灵阵,根本没办法调动灵气,根本就不可能御剑,而距离他们不过十余布开外的阴阳家弟子却可以。
也就是说封灵阵的范围并不大,他们完全可以冲出去教他们做人。
很快,就有一群靠近阴阳家弟子的仙门弟子向阵外冲去,阴阳家弟子们看着他们的行动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反而都不约而同的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砰砰砰砰!
一阵撞击声传来,想要冲出阵法的仙门弟子都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哀嚎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的师兄弟们惊恐万状。
“是结界!”
……
眼见无法逃离,仙门弟子们个个都慌了神,声音嘈杂不断。
瓴老看着乱做一团的仙门弟子,不屑的笑了笑,泪花都笑出来了。
“阴阳家这是想与天下为敌吗?”
仙门中有人怒吼,可没人在意。瓴老示意让王权至上来接手,他拉起袖子退到一边擦起了眼泪。
“我阴阳家欲立仙督,监察仙门百家,至于具体监察什么,稍后自有弟子为你们解答,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我……”
噗!噗!嗤!噗!
刚有人想反对,就被阴阳家弟子一剑枭首,血溅如泉涌。
一时间人头滚滚,原本拥挤的人群一下子空出了大片。
“阴阳家如此霸道行事,就不怕我等一众仙门联合讨伐你们吗?”
温若寒不敢置信的喊道,他知道阴阳家敢这么做根本就不可能会忌惮天下仙门的联合,甚至是毫不在意。
可他怎能心甘,他不惜俯首,不惜自折傲骨,不惜自甘下贱的去给人做家臣,赘婿,不惜去给人做狗。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借泉阳白氏的势,做跳板,真真正正的将天下仙门踩在脚下!
可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如水中倒影一般,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怕与不怕,尔堪何为?”
王权至上冷冰冰的说道。
“我阴阳家,欲立仙督,监察仙门百家,尔等可服?”
“这天下仙门各自为政,互相攻伐,天下久苦,阴阳家欲统天下,乃众望所归,我金陵金氏愿全力支持。”
金光善十分熟练地使出了看家本领,天地为之一静,一众仙门鄙夷的看着他。
性格暴躁的聂明玦被聂怀桑死死的抱着,怎么也摔不开,哪怕胳膊已经被牙齿挂得鲜血淋漓。
“濮阳郁氏愿尊阴阳家之命!”
“阳羡林氏愿以阴阳家为尊。”
“太原……”
“……”
经过短暂的寂静后,一个个仙门开始争先恐后的表起了忠心。
也是此刻,冥冥之中,一种不可言说的能量朝着东海汇聚而来。
同时东海之上乌云密布,遮去了骄阳,万里晴空顿时昏昏沉沉,时不时地有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
海面上有一小亭漂浮,明明是无根浮萍,任海浪如何拍击也触动不了分毫。
一道人影盘膝坐在亭顶,电闪雷鸣之下缓缓睁开双眼,一道红光自紫眸中闪过。
“开始了~~”
呜呜
越欠越多了,好想哭,你们谁的肩膀借我用用……呜呜呜……臭男人就不要来了我要香喷喷的小姐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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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咳咳!今天还是欠更,是不是很想打我?我就喜欢你们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千万别顺着网线过来砍我,各位大佬跪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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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今天还是欠更,明天一定补上,抱歉!抱歉!大家也可以去隔壁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合胃口的书。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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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又有三个人收藏了这本书,烦闷了一天的心情好了不少,明天我老老实实的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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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题
这章还是欠更,放心好了我会慢慢补上的,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的,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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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
唉~今天又是欠更的一天,好开心!看到这一章是不是很想打我?来吧!
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制裁!能不能不动手动脚?就动口。。。(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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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位
咳咳!欠的有点多,我会慢慢补上的不用担心我不补,毕竟我是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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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问题
什么时候恢复更新?这是个问题,(>_<)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明天再休息一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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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
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有人的捧个人场,没人的也捧个鬼场,求推荐,求收藏。
催更的话记得,焚香沐浴斋戒。催更烧纸,加更挖坟。无事莫烦,有事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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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个更
反正都拖这么久,再拖几天也没人介意吧?还有没有人看呐?出来吱个声,我想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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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咳咳!滋,现赋闲在家,重启更新,以渡白日,望诸位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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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膏药
“呵~我还以为你还要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呢!”
海面上,波涛汹涌,各种狂涛骇浪,小小的亭子,如无根浮萍,随时都可能被毁灭,可却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静立于海面,无可撼动。
呜~
似被他轻视的话语所激怒,顿时海面上狂风怒号,电闪雷鸣。
轰隆隆!!!
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的裂缝,万千雷霆汇聚,凝聚出一只竖起的眼珠。
至高的意志瞬间降临,亭子被压迫的咔嚓作响,一道道细小烟尘飘起。
冷言秋对这一切宛若未觉,淡笑着拿起腿上横放的剑站起来,淡然一笑。
“怎么还生气了呢?我这都还没做什么呢?你要生气也要等我做了之后在生气啊!”
闻言,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珠瞬间染上了一丝怒意,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就朝着冷言秋落去。
锵~~
冷言秋瞬间拔剑,一道银白匹炼迎着紫色闪电就劈了过去。
一声轰鸣,一阵巨大的气浪拍在海面上,一圈巨浪扩散开来,亭子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炸碎,碎片到处飞舞,打的冷言秋生疼。
“呦,恼羞成怒了这是?”
冷言秋依旧面带微笑,心底:系统不要太贪心,要是把气运全卷走了祇会跟我们不死不休的!
“摸到它底线的时候我自然会收手,你再撑一会儿。”
“靠!”
空!!
天空的裂缝突然扩大一倍有余,一道黑色雷霆落下,速度之快让冷言秋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能举剑立于身前,全力调动全身灵力硬抗。
崩~
啪嗒嗒~
冷言秋抽走灵力,亭子没有了灵力的维护瞬间倒塌,冷言秋也被瞬息而至的雷霆打进了海中。
溅起一大朵水花,过了一会儿,冷言秋再次浮出水面,抱上一根亭子的柱子,紧紧盯着天上那俯瞰苍生的眼眸。
身边的海水开始泛红,时不时的窜起丝丝电流。
“系统,赶紧来帮忙,不然你就得换宿主了。”
“那感情好啊^o^~!”
“!!!!”冷言秋
“哈哈!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弃你于不顾?”要是你在死了我就得被回炉重造了,不然还轮得到它来?
谁也不希望总有一个每天想着怎么背刺自己的手下活的好好的。
“这家伙可真是小气,我也没拿多少啊!”系统说着,慢慢的从冷言秋身体里飘了出来。
冷言秋有些无语,就好像你被人堵在小道道里,把你扒得就剩一条底裤,人家还说你小气……
在看见系统的那一瞬间,那原本漠视一切的无情天眼,出现了一丝恐惧,之后化为ie愤怒。
“宿主,你调动小世界的力量,我动用系统本源,一起干趴它,然后咱两一起继承它的遗产。”
“好!”
说着冷言秋的身上一股莫名的气势涌出,系统光球身上的光芒也开始耀眼起来,刺得眼睛生疼。
天空之上的眼睛,看到冷言秋的反应眼中再无愤怒之色,被一股决绝之色替代。
麻袋!
现在天道都跟系统同流合污来欺压同类了吗?
查无此人
全身气势调达顶端,怒喝一声:
“一起上!!!”
好。
系统十分高冷的回了一个字,它现在可是全神贯注盯着天上那只天道化身的眼睛,能抽空回话是非常不容易的。
呜~~
天道之眼被激怒了,乌云消散,,天空变得虚幻起来,明明没有了乌云,晴空万里,可却如同夜晚般,看到了漫天星辰,唯独不见皎月。
若非此刻是白昼,还以为已经是夜晚了呢。
“你疯了吗?居然直接抽调世界本源!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系统惊恐的叫道。
世界本源是世界形成后,演化万物的力量,同时也是世界存在的根基。
没有本源就不会有生灵出现,也不会衍生世界意志,更不可能出现天道。
消耗世界本源,就跟消耗世界的寿命一般。
这小世界的神祇居然要跟他玩命!
不就抢你点气运你至于吗?几十万年后又不是恢复不了。
现在它想走只能……
系统惊慌失措得朝着冷言秋飞去,它似乎想逃回冷言秋的身体里,和冷言秋一起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
就在它飞到一半的时候,冷言秋拿出月茗扇对着它扇了一把。
扇风化做巨峰直接砸在系统脸上。
巨峰贴脸很疼吧?
系统本就离冷言秋不过十余步的距离,刚刚飞过去,就让冷言秋扇出的巨岳给顶飞。
趁着这个机会,冷言秋撕开破界符,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被破界符撕开的裂缝。
被巨峰顶飞的系统,好不容易顶住了山峰的撞击,就看到了这让它龇牙欲裂的一幕。
它能说什么?
不愧是我看中的宿主,居然跟我想一块去了!!?
接下来要独自面对一个被气到想要同归于尽的天道的可是它,它为什么要为这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高兴??
哗啦哗啦……
没了后续力量的山峰掉到了海里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一道道海浪呼啸着朝四面八方扑去。
系统僵硬的扭动着身子,转身看着几乎已经贴着自己的天道之眼,干巴巴的问道:“喳,扎七十四个误会,喔可以解释……”
天道之眼周身雷霆流转,电得系统话都说不清,可它还是想捶死挣扎一下。
被掠夺来的气运全都在冷言秋那个载体上,它说自己是被迫的,天道之眼应该会信吧?
应,应该会信吧?
看着慢慢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雷霆,系统默默的给自己打了个气。
大哥别介啊!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一急,说吐噜嘴了……
“大锅,别介啊!,我是不会还你的!”
“轰轰轰轰……”
一声声炸雷响彻云霄……
……
……
轰~~
一座山峰落下,砸毁阴阳家数十间房屋,带起一股浑浊气浪向四周袭去……
……
第二天,众人从地面爬起,揉了揉酸痛的身体,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谁能想到他们昨天居然被吓晕了,而且阴阳家居然没管他们,就这么让他们躺在地上过了一夜!!
难受
前面编的太离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让我想想该怎么编
《诸天寻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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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不是不想写,主要是皮痒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诸天寻心》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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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昏暗的底下宫殿,在一支支燃着幽蓝色火焰蜡烛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
在加上宫殿中央独坐着一个白衣人影,喝着冒热气的不明液体,怎么看怎么怕。
“哒哒哒~”
一阵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个少年穿进宫殿,扑到白衣人面前,大口的喘着气。
“我又没催你,干嘛跑那么快?”
“我~我问了很多人,他们,他们都,都……”
少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问题,还没说完白衣人就接过话道。
“他们都不记得冷言秋?”
少年点了点头。
白衣人淡漠的说道:“这很正常。”
“!??”
白衣人无视了少年震惊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逆天者必为天所遗……”
随着白衣人的讲述,整个宫殿瞬时暗了下去,一些荧光慢慢璀璨,变成一副星空影像。
阴阳家有一门绝学,名为占星律,观天象以知命运。
我们一直超然世外,如同神灵般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千百轮回,看万物生死,看命运多舛……
手掌一翻,斗转星移,星象万变。
我们自以为看透了命运,跳出命数,自以为从此可以操纵命运,干涉别人的一生。
可没想到我们不过是命运的旁观者,我们没办法改变他人,甚至连我们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控制……
这世间最大的绝望莫过于,明知必死,却不得不去,无法回避,无法逃离……
天衍四九,遁一。
我们这一辈出了一个妖孽,他是阴阳家千百年来天赋最高的人,有望……成……仙!
在所有的人都已经绝望,已经准备苟活十年,安安心心等死之际,他站了出来。
他知命,却不信命。
他想为阴阳家争一线,他想去跟那至高无上的天,争一争。
他去了红尘,想去寻那一线生机。
这一去,他寻到了,他找到了这一世的气运之子。
原本只需杀了他,就能让天地间聚拢的气运重新散开,便可保百年安定可这人于他有恩,他下不了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只图一时安稳,不如谋划千年不朽。
他背负了那个人的命运,以自身为容器,聚揽天下气运,然后再辉去其七二分还于天下,一分留在阴阳家。
这样占据天下绝大部分气运的阴阳家就不会被天所舍弃,还会得到加持,变得更加强盛。
而,逆天而行者,必造天谴。
他又以自身为容器聚揽天下气运于身,毁去气运,等于毁去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是必死的,以死换我们生,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必将铭记。
天可容不下一个忤逆他的人被人敬仰,感恩……
故事讲完了,星影消散,烛火重燃,少年不知何时开始哭泣,早已泪流满面。
白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拉过少年的手塞给了他。
“这是他为你背负的命运,现在就你我二人记得他了,你要是敢望了他……”
白衣人说道这话语一顿,原本淡漠的语气变得森寒:“你敢忘了他,天上地下绝无你所容之地!!!”
说完他撒手就走,他得去陪媳妇儿去了,才懒得跟个男的讲故事。
兄弟给自己介绍的媳妇儿还真是温柔贤惠,自己这颗冰心都裂开了。
兄弟?
兄弟!!
肏!
这地下怎么也有风,沙子都眯眼睛了!!!
揉着被风沙眯到的眼睛,白衣人走的更快了。
身后的少年,默默的翻完了整本书后泣不成声。
“老大……”
第二天,到了仙门百家离去的时候,一艘艘巨轮,破海而出,在与王权至上以及阴阳家一众长老告别后,在一众阴阳家长老御剑送行下纷纷驾驶着巨船离开。
船尾,魏无羡看着海面上多出的那个小岛上的孤亭,有些羡慕的说道:“蓝二哥哥,你看,阴阳家的人每天都可以在海面上看朝起朝落,好幸福哦~”
蓝忘机因为那一声蓝二哥哥,红透了耳尖,不知怎么回事,昨日魏无羡就缠上了他,连离开都没跟云梦江氏一起云梦江氏也没来找他。
这样也好,他就可以把他带回云深不知处藏起来了。
孤岛孤亭,一人独饮,别有一番滋味。
亭中,王权至上咽下一口酒,笑了,笑容十分僵硬。
他总算是知道冷言秋为什么喜欢喝这种酒了。
虽然醇香
你真没干过?
今天上星耀一了,今晚奋斗一晚上王者,明天补上,两章,六千字。
《诸天寻心》你真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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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孙贼
泾阳县那个村,一片小树林中,一个骨瘦如柴,面色如枯槁的白发老头,端着一个豁口占了四分之一的破碗,神色凝重,眼底有着挣扎之色。
突然,他闭上眼睛,端起破碗猛地灌了一口,皱着眉喝光了碗中黑色不明液体。
随手放下碗,脸上浮现一抹忧伤,他好像被人养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把一锅野菜煮的又苦又涩,酸中带辣,还有点咸~又稠又糊的……
虽然他做的饭没多好吃,但也不至于直接成黑暗料理。
托腮沉思,他得想想上一次都收做饭是多少年前,好像也有几十年了……
没错就是我!本书主角,因为被单身狗作者嫉妒,强行安排了一个越阶使用灵宝被抽干浑身灵力气血,以及部分寿元,变成干尸然后穿越到了棺材里陪着一个男人躺了两年的剧情……
轰隆!!!
题外话就不提了,咱先回归正题。
冷言秋抚平久违的黑发,凝聚一团清水洗去一脸焦黑。
起身一脚踢飞从墓地捡来的半个坛子,撒了一地的黑色汤汁。
朝着村子慢慢的挪去,他得去给自己找几个家人,
不然他可能会把自己给真的养进棺材……啊不!最大的可能是被自己养成狗粮……
至于为什么要挪,咳!强行使用灵宝一声灵力,气血被抽干连带着一身血肉也跟着没了,他现在就一副皮包骨头,随时都可能散架,原地去世。
最可惜的还是他那三百多年的寿元……
三个月后,泾阳南市,一个小摊点上。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拿着一把板斧,煞有其事地介绍着:“此乃周文王亲手使用过的黄钺,黄钺,你们知道吗?古时帝王赐给转事攻伐的大臣的仪仗,有了这东西,在那时候可是相当于兵符……”
“死老头,我看你东西不是西周的也不是东周的是上周的吧!”
一道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冷言秋一怔。
出声的是一名豆蔻少女,她见冷言秋愣住,只道古代人不知道什么是上周,这会估计还在想上周指周朝哪个时期呢!
便再次开口怒喝:“你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做种下作勾当!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被少女这么一闹,原本只有十余人围着的摊点顿时吸引了四周的目光,不一会儿就被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些看不到的还点着脚,或者双手撑着前面人的肩膀够着脑袋看,古人看热闹的热情比后世只强不弱,不然李二杀兄逼父咋天下皆知的,总不可能是他到处说吧。
“你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就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如此咒骂一个老人家!”围在摊点的人中一少年对少女指责道,今天刚开张可不能让这女人给搅黄了。
被少年这么一说,人们才仔细打量了少女的外貌。
弯眉红唇,杏眼桃腮,容颜艳丽,一身骄艳红衣,犹如初绽的鲜荷,娇羞又妩媚。
众人一滞,随后窃窃私语,不知是点评少女外貌,还是信了少年之言,揣度其品性。
“哼!这老头,三天前在我家铺子买了一套茶杯,下午就拆散,装作汉室御用给买了出去,现在人都找到我家去了。”
“要是人家没找上门,我都不知道这老头的心肝这么黑,十三文的进价,三百两买出去,老头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家良心都离家出走几十年了,你居然见过它?!它还好吗?”
回神的冷言秋这会正瞪着指责少女的少年,这孙子还真是个孙子!怎么就让人家给找上门了,他不是说了不要用一家的茶碗吗?
这王八蛋居然图省事,居然全在一家买的,这下坏事了。
注意力不集中的他听道少女的质问,下意识回怼。
这下众人直接知道了事情真相,好家伙!狡辩都不屑于,直接就承认了,这是把他们当傻子,连骗都懒得骗。
话一出口冷言秋就知道要遭,扔下昨天刚打好的斧子,就要溜,一直盯着他的少女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上来就打算给他来一套擒拿,。
结果可想而知,冷言秋成功跨界转型,从骗子变成了绑匪,借住自己临时搭的小摊跃上屋顶就开跑。
“不好!那老骗子要跑还绑了那小娘子!”
众人大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当街绑架,当他们不存在啊!
人群中有几个劲装男子,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准备抓住这个道德败坏的老骗子,还人间一片祥和。
这时冷言秋突然大喊一声:“孙贼!拦住他们,干完这票,爷爷带你去醉竹苑耍!!!”
准备追上的几人顿时停在屋顶,这老头居然有同伙。
“……”少年:爷爷你是不是想换孙子了。
少年聪明的没站出来,继续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这时那几人顿时明白自己被唬了,可冷言秋轻功太好,这么几息时间,已经翻过几条街,翻身落进小巷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人那几人想喊人帮忙阻截都来不及。
“唉~这小姑娘真可怜,人家被骗了,找上门索赔,来找这老骗子理论,居然还被绑了。”
“是啊,也不知道这小娘子出没出阁,要是没出阁这以后可怎么找婆家,要是出了阁,出了这趟事,估计以后在夫家也不好过了。”
“嘿!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似的。”
“你不懂,要是这小娘子没出阁,她要是能回来,我去提亲聘礼都省了,说不定嫁妆还要大赚!!”
“我怎么没想到……”
“我们不应该先去报官吗?”见画风越来越清奇诡异,少年不由出言纠正。
众人顿首,对啊!人命关天!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衙门,县太守,都差点缩桌子底下去,还以为又是流民暴乱,要来砸衙门呢!
如果冷言秋没走,而是悄悄的回来,估计会直接一石子渡孙子入轮回。
这时他已经出了泾阳城,躲在城外山上,一片小树林中。
来了,逃了。
我叫林子兮,我现在慌得一批。
我是一名美食博主,父母早亡只留下一笔让我一身衣食无忧的财产,没有亲戚父母孤儿院长大,十六岁辍学走遍祖国欲各地尝遍大江南北的美食。
三十三岁那年我穿越了,来到了大唐,那个如梦似幻的大唐。
魂穿到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少女身上,而且还有一个穿越者标配——系统!
只是这个系统从我穿越来那一天起,就好像死机了,进度条都卡在99%一年多了。
魂穿的这个人跟我前世少女时代一模一样,就是可惜被一个叫袁天罡的大佬批命活不过十八岁。
这老头就是个骗子,原主连芨茾礼都没活到就没了好吗?
现在我又觉得大佬就是大佬,恐怖如斯。
今年我十七岁生辰刚过一月,家里人就被人骗了,父亲,妹妹,二叔,四姨,买了六个汉朝的御用茶杯,我看了杯底的标签,知道这是我卖出去的,十三文……
一千八百两又买了回来,我一气之下单枪匹马的就去找那个骗子算账了。
我为什么知道他在哪?昨天刚在我家铺子里打了一把斧子,现在正在叫卖。
后来我被绑票了。我跟着家里护卫学了两年的武功,虽不入品,但飞檐走壁还是洒洒水的。
可见骗子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我大意了没用全力,怕打死人。
现在我被他绑到了城外小树林中,他折了一根树枝正在挖坑,他是要埋了我吗?
他都不问问我家里给不给得起赎金吗?
哦!我好像看到他脸了我现在理解……个鬼啊!!!
问!怎么才能让被人质看到脸的绑匪放过人质,在线的,十万火急!
“滴……文明建设系统绑定中……”
系统!!!
一年了,你终于苏醒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真是太感动了。
“绑定成功,文才系统很高兴为您服务!”
“系统,救命啊!你家宿主要被人埋了!!!”
林子兮面上毫无波澜,心底兴奋的尖叫道。
“宿主莫急,小场面,待我发放新手礼包,你就可以反过来埋了他了。”
听道林子兮那一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的语气,系统暗自点头。果然,前辈们说的不错,绑定宿主后,不要第一时间出现,要在宿主面临绝境时,在出手拯救宿主于危难之间。
宿主必然全心全意的相信系统,并心甘情愿的给系统压榨驱使。
“系统赶紧把新手礼包给我,我先收拾了这老骗子,咱们再详谈你的功能作用。”
“滴,新手礼包发……”
文才系统扫描了一下冷言秋,就准备给林子兮发放可以把冷言秋吊起来打的物品。
可一看冷言秋的实力评估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在林子兮的灵魂深处,一本发着光的书看着面前虚拟界面上对冷言秋的实力评估,瑟瑟发抖。
那是一个大大的仙字,至于后面括号里的重伤两个字被其自动无视了。
这不是一个武侠位面怎么随便遇上个绑架会是个仙人,谁家仙人会去绑架一个凡人?
这人怎么看都是仙风道骨的正派人……它看到冷言秋皮肤下漆黑的怨气,以及眼底那嗜血暴戾的魔意彻底沉默了。
林子兮也被冷言秋的突然转身给吓了一跳,而且冷言秋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顿时慌了,这老东西该不会是想先那啥她吧!对自己的外貌她还是很自信的。
“系统,你赶紧把新手礼包给我啊!!”
“宿主莫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系统尽力的平复着语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啰嗦!!”
没搭理林子兮的埋怨,系统继续问道:“宿主你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大佬啊?就那中在神话小说里,还有历史上都很厉害,很有名的那种。”
“这里是大唐啊!牛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系统的小心脏瞬间凉了半截。
“那你有什么听过袁守城?殷开山是不是有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叫陈光蕊的……”
“什么鬼?郧国公啥时候有女儿了?陈光蕊不唐僧他爹吗?”
“原来你都不认识啊……”系统悄悄吐了口气,可没吐一半又咽回去,差点噎着,这人怎么直勾勾的盯着宿主看,莫不是发现宿主了……
“当然不认识,不过袁天罡倒是给我批过命说我活不过十八岁……”
“!!!!”这什么时候的事?它怎么不知道?
袁天罡什么时候来过?难道我刚来就被发现了,大佬就等着我现身,好名正言顺的干掉我?
慌乱的系统,全然忘记这是袁天罡在原主刚出生时给批的了。
“宿主自求多福吧!”
系统说完瞬间脱离,钻进林子兮身后树里,撕开一道裂缝瞬间逃走……
好好的武侠世界,怎么就成西游了,它怎么这么倒霉,在那些大佬出手前它得赶紧溜,宿主就当是给那些大佬的交代了,一个异世界的灵魂,他们应该会感兴趣的,应该不会追着它不放吧……
系统树里撕裂空间直接让树干炸裂,那刺耳的声音一下子让冷言秋警觉起来。
他原本只是点了林子兮的穴道,可林子兮却不哭不闹的,一点都不像个被绑架的人,就算是后世来的,心理素质也不可能这么强吧?这让他很奇怪,不由得观察起来。
可林子兮身后的树却突然炸开一道裂缝,冷言秋瞬间后退一步,运转灵力防备起来。
林子兮呆滞一瞬,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冷言秋有些傻眼,不是,你被绑了都没哭,怎么树炸裂反倒哭了?你是打算表演反差萌吗?
哭着让人心烦,万一招来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冷言秋上前准备点她哑穴,林子兮见他过来,以为他要对她伸出魔爪了。
顿时破口大骂:“我日你仙人,你个老变态,老不死的,居然想糟蹋我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该遭雷劈!你个挨千刀的,你……”
咔嚓一声,冷言秋卸了她的下巴,一切污言秽语戛然而止,世界顿时清明……
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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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噼啪,噼啪……”
冷言秋时不时的往火坑里扔几根柴火助涨火势,一边取暖一边等着孙子。
从下午,到现在玉兔东升,整整四个多时辰了,那小子居然还没来,该不会被抓了吧?
真希望被判重一点,直接去充军,这样也能有个差事,不至于整天坑蒙拐骗,不务正业。
林子兮,可怜巴巴望着冷言秋的后背,她现在是又冷又饿。
被绑之前,为了找冷言秋算账她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找上门,到现在已经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是开春,夜i里还是非常冷的。
她在被绑一个时辰后就已经自我安慰好了,大不了再穿一次能咋滴?
总不能饿着肚子吧?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冷言秋,期待这个老不死的怜香惜玉一下,给她口吃的,可没想到这家伙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想喊,下巴还让他给下了,还给塞上了。
“咕噜噜……”
这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可惜冷言秋依旧不为所动的继续烤火。
饿了我就要给你吃的,想啥呢?能不能有点人质的觉悟?我都还饿着呢!
突然,冷言秋轻轻一跃跳到了树上,林子兮焦急的转着眼珠子,冷言秋就跟没看见一样的蹲在树杈上。
不一会儿,树林外钻进一个人来,林子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狼。
冷言秋悄悄的从树上落下来,直接砸翻来人,林子兮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黄泉路上不孤单……
“你小子居然敢吃独食!”一声恼怒的嘶吼响起。
“我想着三叔公你身手不凡,怎么着也不可能亏待自己,就没给你带,你也用不着揍我啊!”
林子兮睁开眼,就看到冷言秋重新烤起了火,还有一个少年揉着脸跟腰,一脸讨好地往他身边凑去。
冷言秋一脚踢开少年,深吸一口气吐出,淡淡的说道:“这次就算了,先回家,记得处理干净些。”
一身的脂粉香,回去就等着让你娘打死吧!!!
少年闻言脸色一僵,旋即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痛楚连忙说道:“三叔公,这可是一条人命,我们可不能……”
说到一半,冷言秋扫了他一眼,少年顿时哑口无声,僵硬的走向了林子兮。
林子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莹光滑落。在冷言秋说处理干净的时候她就已经绝望了。
听道脚步的靠近,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人,可看见面前少年的面容不由一滞,旋即大恨,目光如同猝了毒。
原本只是想记仇人是谁,来世复仇,却没想到是白天指责自己的那个少年,顿时怒火中烧,看来这小子就是这老头的孙子,要不是他拦住了想施救的路人,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下场。
少年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恨意,身体一颤,心一狠一把掐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
冷言秋飞起就是一脚,淦!老子是让你把人送回去,没让你杀人灭口!
少年滚了几圈捂着肩膀,低着脑袋站了起来,一抹怒怨自眼底闪过。
冷言秋踢倒少年后,一个手刀劈在林子兮脖子上,林子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冷言秋背过手站起身,冷喝:“蠢货!我是让你把人送回去,别让人发现,你怎么就能想到杀人灭口上去……”
“城门已经关了。”
“……先回去吧!”冷言秋只能这么说道。
“那她……”少年看了看少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我把她扔树上,明天她就自己回去了。”
“可是……”她明天回去了,一个姑娘家该怎么解释?
“她上有守宫砂。”知道少年心中所想的冷言秋淡定的说道。
这可是唐朝,又不是宋明,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贞洁就寻死腻活的?
顶多就是婆家难找了点,更何况她还点了守宫砂。
嗯?
守宫砂?
冷言秋和少年十分默契的回头看向熟睡的少女。
得!这女的也不是啥好鸟!不然怎么可能还没嫁出去?
冷言秋弯腰抱起少女,一股处子幽香直钻鼻口,冷言秋轻嗅几下,跳上树杈,安置好林子兮,把她下巴复位,就撕了她的袖子,把她固定好就下去了。
“走吧!”
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少年羡慕的看着那逐渐融入黑暗的身影,摇了摇头,找了几把枯草,绑在一根木棍上制作一个简易的火把,开始了回家之旅。
当然,走之前不忘了把火堆给埋了,要是半夜起风点燃了整个树林,他就真的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了。
可怜某个逃过烤全羊的人,却逃不过半夜冷醒,顶着风霜回家,却在城门口吹了一夜风,回家就病了,被灌了三天苦药,只能不停的咒骂那两个骗子加绑匪的混蛋。
回到那个村,冷言秋直奔村东头的一家茅草屋,那是沈家给他居住的地方。
旁边是一座有着二楼的茅草屋大院,三厢房。
这是沈家,他得先去说一下亲爱的孙子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吧!
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唇角微微勾起,私房钱有了。
哟!大侄子在呢!有好戏看了。
等少年回到家,没敢敲门,直接翻墙而入,一个转身,就看到几个人影站在院子里,吓得转头撞墙上,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就让人拽着衣领给拽进了屋子。
蜡烛被点燃,昏暗的烛光照亮屋子,看着老父亲那愤怒的脸庞,沈浪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他这次没去斗鸡遛狗,没去赌场,更没去村北刘寡妇家扒窗子,大人这是怒什么。
沈父看儿子这么熟练,更是恼火,手往沈浪衣襟里一掏,果然抓出一个青色的肚兜。
沈浪瞪大了眼睛,他上次从李婶家偷的不是已经悄悄烧了吗?这是哪来的?
“麻袋!平时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就算了,好不容易赚点钱,你居然去逛窑子!行啊!小浪子,居然会飃了啊!”
“大人我没有啊!我只是去喝了点酒,什么也没做啊!”
“你还真去了!!!”
“啊……”
听着隔壁美妙的催眠曲,冷言秋满意的笑了,连带着手里的罗卜也甜了不少,希望明天不会拉肚子吧……
要遭
“小郎君,今年已经是你最后的期限了,你要是还不成婚到时候可就是衙门强给你塞人了,倒是是丑是美,是瘸是瞎,是老是幼,是贤良淑德,还是市井泼妇就只能你自己受着了。”
一位差爷拍了拍冷言秋的肩,一脸怜悯的把他送出了门。
在他看来,冷言秋指定是得让他们来安排婚姻大事了,比较白发之人多被视为不详,他有生有异象,谁家会把闺女嫁给他?
冷言秋无神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十分滴落,好几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好心疼,。
每次自己一有钱肯定出事都已经习惯了,可那么一大笔钱丢了,还是很心痛的。
只是一想到将要娶媳妇儿了,又是一阵淡疼。
他能说自己已经娶了吗?
麻袋!李二这王八犊子,自己炼铜还强迫其他人炼铜,规定女子十三而嫁,男子十五而娶,二十不娶还特么的要吃牢饭,十七不嫁要么出家,要么随便给你塞人,其间还要交罚金。
这坟里埋的这两年,我tm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好端端的干嘛去报备入户呢?
买不了房就买不了房呗!大不了山上搭个草棚暂时用用,劳资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伤好了,回家陪老婆他不舒服吗?
干嘛给自己个找罪受。
这会儿,他是真的想穿回一个时辰前给自己一耳瓜子。
直接说逃难失散了,能怎么滴?偏偏说未婚!。
钱还没捂热就没了不说,就他这满头白发,在正经历史里怎么找媳妇?
咕噜噜~~
在冷言秋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
想了想昨晚啃的苦萝卜,还有那草席,突然想到,这个时代嫁女都喜欢搭上丰厚的嫁妆……
哪怕塞给我的是个肥婆我也忍了!
转身走进县衙,绕过一众府吏,一脸谄媚的找到太守。
“那个太守老爷,这都最后一年了,这罚金你看是不是可以退给我?万一这次真的找着了,我总得下聘不是?”
“就你这未老先衰的模样也能找着媳妇?”
心上被扎了一刀,冷言秋依旧保持微笑,继续跟太守扯皮。
其实这罚金退不退的冷言秋根本就不在意,只是现在街上人有点多,要是现在回去,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受多少非议多少怪异的眼神。
早知道办个户籍,会被拖到这个时间他就直接贴上胡子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门都不敢出。
一盏茶时间后,冷言秋慢慢走在了大街,周围的人,在他靠近时纷纷散开,硬生生给他搞出了一个一丈三的移动隔离区。
默默观察着四周,人人如避瘟神的躲着他,在背后小声议论他的白发紫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悠悠的继续走着,总能碰上一个对自己的白发不是感到恐惧,而是好奇的少女,倒是后……
停步蹙眉转身,央入眼帘的是一张洁白如皎月的俏脸,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家丁模样的人。
我去!该不会遇上什么胆大妄为的纨绔想来个火烧妖孽吧?
看那几人脚步轻盈,呼吸沉稳身手必然不差,他伤还没好,够呛,不过应该能跑。
不过,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姑娘跟着在下做甚?”
“没啥!看你的背影像极了我一个长辈,想跟你打个招呼。”
冷言秋的脸微微一僵,他是被嘲讽了吧?
哇噻噻~白发的小帅哥啊!这紫瞳简直美炸了!
这种神颜,怎么就被当做妖邪呢!谪仙还差不多!
少女这么想着,把藏在身后的菜刀悄悄递给了身后的家丁,家丁接过菜刀,小跑着跑到不远处的鱼摊还给了老板。
“姑娘,长辈之间的恩怨应当由长辈们解决,你一个小辈就不要差手了。”最主要的是别认错人。
冷言秋从走开的家丁身上收回目光,对着少女说到。
“什么长辈,就一个不知廉耻的老骗子!”
少女被冷言秋说的有些气恼,撇嘴道。
嗯???
仔细端详一下,冷言秋整个人都不好了。
问
你抢了一个人,并且绑了她,之后你被她带人给堵街上了怎么办?_??
经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冷言秋就调整过来,那他他可是易了容的他可不信她能认出来。
只是——
姑娘你脸红什么?
无标题章节
没穿越前,玩手机总能刷到公交车痴汉的新闻,时不时地还能耳闻痴女。
可,活了几辈子,猥琐大叔到是见了不少,女流氓还真没见过。
不是小家碧玉,就是温婉可人,就是那几个不正经的历史也只是耳闻,没想到今生居然有幸能遇到。
看着眼角余光里,带着一群人鬼头鬼脑的跟着自己的少女,冷言秋微微叹一声气,继续当做没发现。
他这一路钻了好几个小胡同,居然都不动手,难道是想在城外?
一上来就野战,古人玩的是真刺激!
这么想着,冷言秋抬脚就踏上了偏僻小路,打算再给身后人一次机会。
她不动手,他怎么好意思动手?
…………
那个村
那个村村口,冷言秋木着个脸扫了一眼举个树杈在头,自以为伪装的十分精妙的某人,面无表情的进村。
林子兮正准备悄悄跟进,却看到自己带出来的护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子。
喂!你们这样会吓到小哥哥的!
刚准备喊住他们,一个老伯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关切的对她道:“闺女儿,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来告诉大伯,是在哪走散的,大伯陪着你去找找……”
你这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林子兮一脸懵逼:“……”
无标题章节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在一众村民万分不舍,依依惜别的相送下,冷言秋沉默不语的离开那个村,去另谋生路。
不就是想吃软饭吗?你们至于连夜跑路吗?跑就算还把房子给卖了,就不能直接便宜我吗?
果然还是不正经的历史好啊!白发异瞳那是一种异域风情,不是灾祸,不详,不会被视为灾星降世。
先想想该怎么解决温饱吧!
至于吃住,零术空间里还是很多的。
而且~~这磨人的麻衣终于可以不用穿了^_^!
算是个安慰吧!
这么想着,冷言秋走上了偏僻小道,打算换了衣服在进城。
……
“卖糖葫芦咯!”
“卖糖葫芦咯~”
“新鲜出炉的桃花酥……客官尝尝?”
“……”
这次换了一身行头终于没被人围观,驱赶舒服……
冷言秋走在大街上,目不转睛的走着,却用余光细细打量着四周店铺。
“额~唲~”
突然一个满脸污垢,头发都打结的哑巴,乞丐一瘸一拐的来到他跟前,不断的朝着他递着手中的破碗。
冷言秋脸色微微一僵,一身八卦白衣不染纤尘,在加上这一身淡漠出尘的气质以及一头银霜。
怎么看都像是个童颜鹤发的道家高人,你个乞丐跟出家人要钱,不厚道啊!
仔细端详一下乞丐的脖子,在看了看他的装束,发现乞丐衣服上那几个洞破的很整齐,而且还是布的再往那微跛的脚看一眼,...。
然后,
冷言秋从他递来的碗里抓起了那三个大钱,对乞丐稽首道谢,一步跨出却以在三丈之外,十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乞丐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大喊:“你个妖道,连乞丐的钱也抢!!!”
亏你还是穿着锦稠道衣,根本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佛祖是不会原谅你的!(冷言秋:阁下可是眼有疾,如若不要可送所需之人。)
喊完后,乞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瘸了退瞬间痊愈,撒丫子就跑,刚刚冲出一段就让“古道热肠”的百姓给拦住了。
“好你个萧魂淡,老子早就看出你有问题了,你果然是装的。”
“萧魂淡,你这些年装瘸装哑,老娘可怜你,白让你吃了三年豆腐,没想到你居然是装的!”
“……”
“……”
一时间,群情激奋,这三年,萧魂淡装哑装瘸,各种姿势卖惨博同情,在西市蹭吃蹭喝,有时连拿带揣小日子过得可舒心了。
现在嘛~过去有多快乐,今后就有多痛苦。
他已经被一众“古道热肠”的百姓压着去了衙门,很不巧的是太守刚刚上任时,他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太守软轿钱,太守见他可怜给了他不少的银钱……
这小老弟也不知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多去其他地方走走说不定房产田产都有好几处了,怎么可能只是不愁吃喝?
姑娘请自重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适合宰羊。
泾阳不愧是要城,东南西北四市尽皆繁华,擦肩接踵,当然这也不是每天都这样,除了一些重要节日外,大多时候都是大小猫三两只,既不萧索,也不繁华。
春社将近,百姓祈年,这才满街店铺生意兴隆,街上人满为患。
冷言秋躲在阴凉的墙角,看着白衣上的漆黑污渍,眉头紧皱。
春社前的半月是农民最清闲的时候,无论手上有什么活计都会放下,前来采购,准备过节。
他倒是忘了,这个时代的有钱人,在这时候是不会上街的,都是让下人采买,或者让商行直接送货上门。
这怎么搞?这衣服可是他好不容易扒了一个道家弟子才有的,现在脏了上哪换?
没这衣服,估计他又要被这些被时代束缚的百姓绑起来烧了……
就在冷言秋,思索着今天该去哪凑合一晚上时,一群官差围住了他,其中一个拿着一张画像对着他比了比收好。
“就是他,带走!”
话落两个络腮胡汉子就直接架住了他,冷言秋冷冷的盯着被两个大汉手上汗渍浸黑了的地方,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自然是有的。”拿着画像的那人冷笑一声,“啪!”
打开画像指着上面的人对冷言秋道:“对你这种人王法就没有,看看这是不是你!”
冷言秋看了看那画像,~嘶~一个长了三根毛的大饼,被厨师恶作剧般控了三个洞,在中间还割了一刀……这画的究竟是何方妖孽……
再往上看,画像上方那两个隶书字体他还是认识的,——悬赏。
这是哪位仁兄,长的如此清新脱俗,不知犯了何罪,居然值十贯,要是我认识就好了……
冷言秋内心吐槽之际,那人又收了画像,对冷言秋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带走!”
啥意思?你说我是那丑,逼?你什么眼……
“不是!差爷,那人不是我!你抓错人了!我……”
没人听冷言秋解释,直接架着他就走,一路上有官差开路,倒是不在拥挤,可冷言秋并不想要。
一路上冷言秋都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也不挣扎,那领头还看了他几眼。
冷言秋不是不想挣扎,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混蛋绝对是来找他茬的,根本就不是眼瞎。
他只是来看看,是不是如他所想,不然他怎好为民除害?当然,报酬这种东西他还是要收的,比如他刚刚顺手牵羊拿的几个钱袋。
可怜这几个蠢货还不知道……
半路上,冷言秋黑了脸,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最近又遭天灾,刚好自己又在这,被绑去烧了,祭祀上苍,祈求上天垂怜的吗?
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啦菜市口,或者城门口?
来到城中富丽繁华的权贵庄园来干嘛?
待到一家气派府邸前,领头官差上前敲门,冷言秋看了一眼门牌,嗯~不认识。
不过,门前放石狮子,不是一般的权贵啊
请假
此书成绩不太好,先暂停三天,开了本新书,想看的可以去看看。当然这本书是不会太监的,(小声哔哔:要不是开书时嘴贱,我立刻引刀自宫。
)以后就固定两天一更了,如果等不了的请出门右转,——洪荒关系户真心好看。
等你们都走了,我就可以愉快的进宫了,我二舅姥爷的西厂总管还等着我继承呢!
!!
《诸天寻心》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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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船已经到湖中心了
春日的清晨依旧寒冷,冷言秋打开房门,一股寒风袭来,原本昏沉沉头脑瞬间清醒,找上婢女要了撮青盐,就去洗漱了。
不得不说,这眼虽然一股子土腥味儿,也比那破柳叶舒服多了。
洗漱完,就有婢女来领着他去吃早餐,可这方向似乎不太对。
婢女领着他往后宅去了,到了一间屋子,看屋内装潢应该是女子闺房。
冷言秋眼角又是一抽,虽然他很自信狗系统给自己造的模样,但也不至于人脸都不要了的倒贴吧?
转身就要走,婢女拦住他道:“公子,我家小姐已经在屋内备好早餐,就等您了。”
“我一个女子,出入后宅,以是无礼,怎可在进妇人闺房。”冷言秋仿佛一个斯文儒生一般,摇着头拒绝。
可婢女,却直接拽住他的衣袖,淡笑道:“公子请进。”
冷言秋又准备以于礼不合,继续拒绝,婢女淡然说道:“若公子执意不进,奴婢之后喊人了。”
“……”
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婢女手里扯回衣袖,瞪她一眼抬脚进屋,婢女就跟没看见他不爽的眼神,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一进屋就看见林子兮坐在桌前,一副端庄得体,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看到冷言秋进来,起身福身一礼:“公子请坐!”
冷言秋回礼,微微侧身有些不悦的说道:“姑娘身为女子,怎可于闺房会客,跟何况还是男子,这于……”
“公子如此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见冷言秋还在这跟她装,林子兮不准备陪他演下去了。
接着演,谁给她片酬啊?
“小姐此言何意?”
冷言秋一脸愠怒的质问道:“小生也是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你怎可用戏子来羞辱于我!?”
“读书人,就公子这天生异象有哪位夫子敢教?”林子兮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笑吟吟的说道。
见冷言秋又要开口,她递给冷言秋一本书。
“既然你说你是读书人,那你倒是给我读读这什么写了些什么?”
“……”
冷言秋看着那一路路规规整整的古体隶书,沉默无言。
古体楷书他都学了三年,才勉勉强强认全,除此之外就是那学了十年还写得歪七扭八的小篆,这隶书还真没学过。
要是凭借数十年的文学常识,凭借相近之处倒是能勉强认出来几个字,可让他读。
他还真得承认自己就是个文盲。
“不会吧?堂堂读书人,居然连诗集都读不出来?那你倒是背几首啊!万一蒙对了呢?”
林子兮笑着揶揄道,冷言秋一阵气结。
直接走过去坐下,扫了一眼桌上,六个馒头,两碗小米粥,两碟咸菜。
你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小姐,早餐就这?
见冷言秋冷着个脸坐了下来,林子兮也没在刺激,拿起筷子插起一个馒头递到冷言秋嘴边:“尝尝?”
冷言秋接过筷子,拔下馒头,就这咸菜吃了起来,林子兮莞尔一笑,也开始享用。
一顿早餐,宾主尽欢(表面上)。
吃过早餐,冷言秋就被林子兮拉着去泾阳湖参加诗会了。
冷言秋想以自己文盲为由拒绝。
“公子谈吐不凡,怎可妄自菲薄?”
冷言秋:“……”
到了泾阳湖,可能是来的太早,除了湖面还未飘散的雾气,就再无他物。
“看来我们来的太早了,不如公子随我游湖,即可游览湖面风光,也可等人。”
说着林子兮拉着冷言秋就朝湖边停着的几艘小船走去。
身边跟随的侍女,小斯居然没一个跟上来。
到了湖边,冷言秋指着不远处的走廊道:“走廊上也可以观湖景,乏了还可以在亭子里歇歇,就不用划船了吧!”
“公子是晕船?”
……
看着卖力划船的林子兮,冷言秋看她的目光越发怪异,这绝对是个痴女!
为了得到自己,居然连自己展示男儿风范的机会都不给。
到了湖中心,林子兮扔掉了船桨,这操作……
“公子,我心悦于你。”
“林小姐……”
“公子可要想好了在回答,我们现在可是在湖中心。”
林子兮笑嘻嘻的,拿出一尺来长的匕首开始削苹果。
双重威胁就有用了?冷言秋冷笑一声,柔声细语:“林小姐,小生不才,粗通水性,而且自小异于常人,为保自身也是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
说着拿过林子兮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掰“咔嚓”一声脆响,匕首便一分两半。
随手扔掉刀尖,把刀柄那部分重新塞回林子兮手里。
林子兮轻笑一声,继续用半截匕首削好苹果,一分为二,塞一半给冷言秋嘴里,附耳轻言:“公子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刚开始,是喜欢冷言秋的颜,就如她与父母说的一般,想临死之前风流一把。
没想到,冷言秋一个在这个时代被人视为不详的人,不仅能谈吐自如,貌似武功还很高强。
她现在还真对他起了几分兴趣了。
叮~检测到可绑定宿主,文抄公系统绑定中...30%%...50%...70%...绑定成功。
正在扫描宿主具体信息,扫描成功。
正在扫描宿主当前生活环境……宿主当前生存环境以超过系统上限,系统解绑中……
林子兮:这啥情况?
恢复一部分伤势的冷言秋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能量,灵识铺展也只来得及看到部分空间合拢的残影。
这是...系统?
冷言秋皱起了眉头,林子兮耸拉着脑袋,想不明白系统怎么都这样,来了又走把她当什么了?
不管了,还是美男重要。
“冷公子我心悦于你,不知公子可愿入赘我林家?”
“身为七尺男儿,怎可上门入赘?!!”冷言秋怒道。
“我下嫁可只有三十抬嫁妆,公子入赘林家一半就是你的了,公子真的不入赘?”
“……”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心里怎么想的,冷言秋不在乎,拉起林子兮的玉手放在心口,含情脉脉道:“林小姐,自上次在街上遇见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你,我愿意入赘林家。”
林子兮“害羞”的低下头,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果然,无论在哪,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有公子如此美人,黄泉路上必然赏心悦目!
林子兮螓首轻靠在冷言秋胸膛,嘴角的讽刺变成幸福的微笑。
“遭了,我扔了船桨,我们可怎么回去?”
“莫慌!”冷言秋揽住林子兮腰肢,一脚蹬在船沿,飞身而起。
“林小姐可是忘了,小生,武艺不俗?”
脚尖在湖面几个轻点,就落到了湖边。
林子兮在冷言秋落地那一刻第一次感受飞翔的兴奋,也瞬间没了,皱起了眉头。
这人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啊!
世有谪仙
回去的路上,冷言秋被林子兮给拽上了同一辆马车,车内布置很豪华前半部分放有一张小桌,上面放着几盘瓜果,还有几具茶具,后面的座位很宽铺有软垫,可卧可坐。
而自己那一辆,实木座位,还窄……
这么一对比,冷言秋果断上车。
端坐在小桌前,林子兮倒了一杯热茶,冷言秋扫了一眼,茶壶下的是蜂窝煤吧?!
难怪这么暖和!你这挂开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子兮剥开一个橘子摘下来一瓣递到冷言秋嘴边。
“这辆马车,可是我亲手设计,花重金打造的,既不颠簸,也不沉闷,冬暖夏凉。”
冷言秋也没客气,直接一口就吃了,林子兮快速的收回手,藏进袖子里,手帕死命的擦着。
暗骂:这斯文败类,之前不是装得挺像回事么!这会就原形毕露了,要是三年前,姑奶奶非送你进宫不可!
看着眼前少女满面娇羞,眼底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恼意,冷言秋有些想笑。
抬手勾起少女的下巴,与其对视,少女再也保持不了娇羞模样,直接一巴掌就呼过来,冷言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拽,林子兮本能的身体前倾。
冷言秋迅速贴近她耳边,在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吹了口热气,耳语一句就放开她,拿起她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慢条斯理的吃着,眯着眼睛仿佛格外享受。
林子兮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贝齿轻咬嘴唇,从红透了的耳尖看,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身高不够,就不要穿低胸装了,小山包跟雪峰没有可比性!”
“……...流氓~”
良久
林子兮轻若蚊吟的吐出两个字,此刻她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脸色红润,眉眼妩媚,若是忽略掉眼底的火焰,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薄。
看着林子兮明明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风情万种,倾心以待的模样,冷言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玩具。
冷言秋再次贴近,林子兮想要避开,又不想弱了气势,僵硬着身子,看着冷言秋向自己靠近。
在两人鼻尖将要碰上时,冷言秋停住了。
“小姐挑火,却不灭可真是坏透了。”
“你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挑过火!”
早就被惹恼的林子兮听到冷言秋的话,瞬间炸了,连淑女都不装了,直接爆粗口。
幸好冷言秋及时后仰,不然得喷一脸口水。
林子兮的来历
“这位……”
袁天罡他们刚走,林钰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虚笑的对冷言秋拱手询问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父亲!!”林子兮惊叫一声,连忙扶住林钰,然后她就被带倒了。
没事吃那么多干嘛?母上大人真遭罪!
爬起来,拽了拽林钰,回头喊道:“还愣着干嘛!?来扶……我爹……”
不知何时,林家的下人倒了一地,再转头一看,街上也倒了一片看热闹的百姓。
“你在看什么?”
“啊!!”
冷不丁的声音在林子兮耳边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林子兮吓得一跳,踩到林钰的大腿,摔了一跤,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嘶~”
滚到地上的林子兮连忙爬起来,衣服摩擦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最少也得卡秃噜皮了。
没等她检查伤口情况,就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是你自己说,还是被我严刑逼供?”
“说,说什么?”林子兮看着近乎瞬移到自己面前的冷言秋,结巴的说道。
“呵!”冷言秋冷笑一声,手指一搓,一道幽蓝色的火苗燃起。
“死到临头不自知,你这妖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就是不知道等这三昧真火烧到你还能如此硬气!”
“哈哈哈哈~”林子兮听了冷言秋的说辞,一阵捧腹大笑,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就这?就这?这么大点火,连,连点烟,我,我都怕它点不着,你还想用它烧~我……”
倏然间,冷言秋手上的小火苗突然喷起三丈之高,吓得林子兮一个烧字音调变形,。
卧槽!
你这孙贼不讲武德!
说好的练武,我都已经准备好去雇几个高手了,没想到,泥踏马居然修仙!
冷静,冷静!
遇事不要慌!
这可是古代,一个有武功的时代,龙虎山g都有人放电了,现在多一个玩火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林子兮就这样安慰着自己,还没等心情平复,就看见整个天地以冷言秋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白两色向四周扩散。
扑通
林子兮十分果断的跪了。
“这位先长,你都不问,我怎么知道我该说什么?”
冷言秋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为什么引渡这么个货色过来干嘛?
图她凝聚天地气运,那不应该托生皇室,或前朝,区区商贾之家?
图她才华横溢,来了一年多了一句唐诗宋词都没流出过,典型的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让她推动世界进程,推广各种美食,酿葡萄酒搞饥饿营销勾当搭权贵这能推动个求!
不管内心如何吐槽,冷言秋依旧冷着个脸,阴恻恻地说道:“比如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这具身体的主人去了哪?”
嗯?
靠!敢唬老娘!站起来就指着冷言秋破口大骂:“你个土贼!耍两手魔术就想骗老娘!我日个仙人板板,格……啊~……”
指着冷言秋那只手从手腕处断开,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再不老实交代,先剁了你五肢,再抽筋扒皮挫骨扬灰,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冷言秋冷漠的说道。
“我,我说。”
话音刚落,冷言秋手一挥,林子兮断掉的手掌就重新长出来,林子兮不可置信的看着重新长出来的手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五指再握了握,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她告诉自己刚刚的是幻觉,可手腕处的痛感清楚的提醒着自己那不是幻觉。
虽然魂穿这种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可她都来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也没听见哪有仙人斩妖除魔啊!
这不就是个武侠位面么?
低头往断手掉落的地方看去,一只断掌就躺在那。
“现在可以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底细了?”冷言秋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靠!正骨一次至少收二十文,林家家大业大收二十两没问题,亏大了!
“仙长饶命啊!我也不想来这地方的!”
被冷言秋提醒,回神的林子兮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起来。
一千年以后的某一天,林子兮上辈子正好到华山游玩,趁着导游不注意,偷偷溜到落雁峰南侧拍照留念,竟无意撞到一位青衣道人在崖边舞剑,剑法稀松平常,却带起整整劲风,搅起飞沙无数。
剑舞停,风止沙落。
“小丫头,崖边危险,你快快回去的好。”老道人,头发灰白,满脸都是时间留下的沟壑,看起来已经年近古稀,却站得笔直,宽大的道袍被风吹动,负剑身后迎风而立,真·世外高人。
苍老的声音,让入迷的林子兮回了神,急忙跑过去崇拜无比的对老道人道:“道长你刚刚是在练武吗?能不能教教我?我觉得我肯定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对于林子兮的请求,老道先是认认真真的看了看林子兮,还掰开她的嘴看了看牙口(有一种看驴生法的既视感)一脸沉重的对林子兮说道:“老夫修道千余年,从未见过天赋如此……”
“是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千古奇才?”见老道一阵沉吟不语,林子兮接过话说了下去。
至于老道吹牛活了千年,看在他准备教自己绝世武功的份上就不拆穿了。
“确实是闻所未闻的废柴……”
林子兮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
“死老道,你特么涮老娘玩!!”
对林子兮暴怒的唾骂,老道抚须微微一笑:“老夫陈抟,修道多年,所谓武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年轻人,要相信科学。”
言罢,就从山崖跳了下去。
林子兮大惊失色,连忙扑过去拉他,虽然老道涮了她,可她也不能看着人家自杀不管啊!
可能是冲得太猛,没刹住,不仅没拉到老道,哪怕是一件衣角,她还是跟着摔了下去。
落到崖底之前,她清楚的看到老道脚踏飞剑,御剑乘风而去,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在她落地之前,一种绿色健康的植物长满了她的内心。
财神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每年总有那么几个舍身救人,被某司机送上穿越的末班车。
也总有那么几个夜猫子,几天几夜不睡觉,不知不觉中偷渡去异界。
还有某些看小说总爱较真,看到忿忿不平之处,就喜欢砸键盘,然后扫倒水杯把自己送走的。
还有……
你这死法很清奇,跟我穷了几辈子的理由一样清奇。
“所以,你是后世之人?”
“嗯嗯嗯!”
林子兮疯狂的点头,生怕慢了,这位修仙大佬把自己当成什么妖孽夺舍人身,灭了人家神魂,给自己来一套豪华雷霆套餐那就惨了。
这时,街上有一顶软轿,被抬着缓缓向林府走来。
林子兮吓得睁大了眼睛,惊恐万状,这是她便宜母亲的轿子,一年多的关怀备至,她真的将其当成了亲生母亲。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夺了她女儿肉身的孤魂野鬼……
“区区凡人,还进不了我的结界。”
看出林子兮的惊惧,冷言秋出声道。
而林子兮又再次怀疑起自己被耍了,你不是说凡人进不来吗?,那这轿子是怎么进来的?轿子,轿子……
林子兮双臂一软,爬在了地上。
软轿来到冷言秋结界边缘,轿夫跟几个丫鬟直接拐个弯就走了,仿佛府门在另一边,可轿子却直接穿过结界直接飘了过来,一起一伏的,仿佛有看不见的人在抬轿。
可走掉的轿夫,明明也抬着一顶轿子……
轿子慢慢的朝着林子兮靠近,随着轿子越来越近,林子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轿子最终停在了她身前一丈的地方,帘子被一直粗大的手从里面掀开,一个带着乌纱帽圆滚滚的脑袋钻了出来。
轿子里的人,钻出轿子身体出来一半就卡住了,那人似乎习以为常,双手撑住轿子抬杆,使劲一挣,咔嚓一声脆响,他就出来了。
离得不算远,林子兮清楚的看见轿门两边微微变形了。
轰!
地面一颤,把林子兮给吓一跳,这人是得有多胖啊~
五短身材,混体通圆,属于那种低头完全看不见脚,躺下起不来的那种人,两腮都快拖到肩膀,四个下巴,完全看不出是睁眼还是闭眼。
真有人能胖成这样……
“小姑娘,别怕,我看到你家周围百米都变成了黑白两色,想来是遇上麻烦了,跟我说说我给你解决。”
“肉山”说话了,声音一点也不油腻,还有一股子霸气侧漏的味道。
“问她做甚?直接问我就好了!!!”
冷言秋咬牙切齿的出声涮存在感,纵横诸天这么多年了居然被人无视了!
“肉山”这才转头看了过来,这些年香火太旺盛,导致他又胖了不少,眼睛都只能睁开一条缝,冷言秋不出声他还没发现有个人呢!
至于这么看见林子兮的,停在她面前只是个巧合,要不是摔倒了还真没看见她!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怎么感觉这灵魂气息有点熟悉呢?
看到冷言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个结界是他布下的了,可冷言秋的灵魂气息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难道他给这人的上辈子送给财运?这就说得通了,只是这人身上怎么有他下的破财咒?这玩意不应该是穷鬼下的吗?怎么会有我的法力?
没等他想明白,一只砂锅大的拳头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这熟悉的一幕,熟悉的感觉。
“我草泥马,原来是你个狗玩意儿!!”
话才刚说完,脸上就被印了四十码的鞋印,虽然伤不了自己,可侮辱性极强。
码德,这凡人是仗着自己不能随意杀害凡灵,就肆无忌惮啊!!
不对!
这是灵力!他不是凡人!
反应过来的“肉山”顿时怒了,抬手就准备碾死这个蝼蚁。
手刚刚抬起来,他又停住了。
这小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还有修为在身,这又是一个武侠世界。
靠!
这是哪位道友的棋子!快来给贫道赔礼道歉!
愣神之间有被冷言秋提了几脚,“肉山”在心底衡量一番,觉得还是不得罪冷言秋身后的执棋人,这种投子诸天的大能最少都是大罗,能交好就不得罪。
谁还没几个朋友,没个家长了,等摸清了底细再决定是敌是友。
手上掐诀,一股灵光没入冷言秋周身,却如泥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可他依旧在冷言秋灵魂深处找到了系统存在过的痕迹,还有……天道的气息。
我去!
这小子背景不一般!要是老师没禁足,看老子不灭了你!
手上再次变换手诀,“肉山就消失不见”连带着那轿子也消失了。
冷言秋才松了一口气,后背都被汗水打湿,刚刚被灵光击中,冷言秋就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威势锁定了自己,仿佛随时都会化为飞灰。
哪怕开了大号!
索性,那人突然走了,不然冷言秋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冲动了,可他一想到自己这近百年的穷困潦倒,从一个五好青年,正直坦荡的铁血军人,变成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五毒俱全的社会毒瘤,还是想再揍他一顿。
“刚刚那人是谁啊?”
突然,林子兮克服恐惧,对冷言秋询问道。
“财神!”
“财神爷啊!财……”
天!财神爷被人给打了!
我还不知死活的围观了!
我离破产还远吗?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破产,林子兮直接晕了过去。
冷言秋皱了皱眉,这样也好,方便自己收拾残局。
冷言秋的过往
“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本次列车已到站,祝您旅途愉快!”
火车站口,靳平川看着鱼贯而出的人流,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三年多了,终于再次回家了。
鬼门关前晃荡了四个多月,愣是没进去,才有了现在这半月的假期。
多年未归,不知道妈妈跟妹妹还认不认得出自己,这么想着不由摸了摸额头的几条“蜈蚣纹身”。
不由的有些头疼,该怎么跟妈妈解释,都怪指导员。
原本一头飘逸的长发,离开部队前非让剪了,连遮丑都刘海都不让留。
要不先去理发店,接上?
把行军包往肩头一搭,慢悠悠的去找地铁站了,一路上打量着四周多出来的房子店铺,不由三年不归变化真大。
到了地铁站,还没等下去,一辆奥迪就以极快的速度冲来,一个漂亮的漂移,从身边绕过,刺耳的刹车声刮得耳朵生疼,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火炮震天的战场,那炮弹在耳边炸开也是这般的呱噪。
橡胶在地面摩擦产生的焦臭,钻入鼻孔,让他皱起了眉头,这味道着实勾起了他某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车门打开,一对年轻的男女下车,男人一下车弯腰捡了一个钱包,他打开看了看,一脸欢喜的藏进衣服内部口袋,拍了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瞧有没有人注意到。
他的作为,让身为军人的靳平川感到不适,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他没说什么,人生百态,各有各的活法,不能强求人人跟自己一样。
这时奥迪车后门有一条粗大的腿从车门伸出来。
靳平川的手默默摸上了后腰,非凡者,禁止在凡俗展现自己的能力,这是虽无明文规定,却也是约定俗成。
这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绝非善类。
终于一个穿着复古红袍,头戴官帽的胖子穿过了奥迪车门,走了下来没走几步就做在了地上气喘吁吁。
轰!
隔着数米之远,靳平川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动,这人得多胖,真担心他能不能站起来。
那边,从奥迪车下来的男女,正在一边腻歪着,说着一大堆微甜的情话。
全然没看见那胖子,周围赶地铁的人来来去去,从胖子身边经过,却都没理睬过。
看来这胖子,有一些手段,放在后腰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只是,这两人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啊!那女的要去外地,不去火车站,不去机场,来地铁站?
“我改了他的导航,对他来说,这就是火车站。”
靳平川四下看了看,周围的人来去匆匆根本就没人停下跟他说话。
“别看了,是我在跟你说话。”
靳平川循声看去,发现是那胖子,胖子对他笑了笑,眼睛都看不见,好似弥勒佛。
这么做,万一人家有重要事情耽误了怎么办?
“不来这他怎么捡那个钱包,怎么平白多了万多雪花银?更何况离火车站也就六百米,跑着三分钟就到了,耽误不了。”似看出靳平川心中所想,胖子笑着说道。
靳平川表情凝重的看着胖子,从军数年,他早就习惯了将一切情绪掩藏,常年瘫着个脸,就算是测谎仪都无法鉴别他话语的真伪,这个胖子却能轻易地说出他心中所想,不简单啊!
“背我!”胖子一脸微笑的对
靳平川命令道。
靳平川冷冷的看着胖子,胖子依旧一脸微笑,仿佛没有注意到靳平川眼底的寒冰。
虽然对胖子命令的语气很不爽,可身为人民子弟兵的靳平川,在心底叹一声气,还是放下行军包走上前背起了胖子。
身为军人的责任感,告诉他不能对需要帮助的人民无数,面前这个胖子连行动都困难,要是自己不帮忙,估计他显露身形又该上头条了。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国家,现在他能解决就解决吧!
顺便试试能不能把他拉进军队里。
只是在他背起胖子后,从身边路过的人都绕着他走,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靳平川被看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背着胖子拖着行军包,朝着通道走去。
“小伙子,你能背上老夫,那是祖坟上冒青烟,十八辈祖宗修来的福气。”
我还要拉拢他,忍住现在不能摔,等他进部队再好好炮制。
“我跟你讲,你今今后富甲一方肯定非常的庆幸今天做的决定。”
“你脑袋就拿根草系着,绑裤腰带上过日子,能挣多少?,今天这么一背,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比你那些整天在鬼门关前晃悠的兄弟是不是舒服多了?”
“y……”
“……”
这胖子自打上了他的背,就一直哔哔赖赖,靳平川还能忍,他都已经算好把人来进队伍,怎么帮他减肥了。
可这混蛋居然转头就数落起了他战友,言语间满是嫌弃,这是彻底忍不了了。
背着胖子就朝着无人的角落走去,走到阴暗的角落,确定这是监控盲区,就直接把胖子从背上扔了出去。
砰!咚咚~
地面又是一颤,这次直接把靳平川都从地上震起一小段,大概离地三厘米左右。
旁边的垃圾桶都被震倒了,里面的纸巾,饮料瓶撒了一地,靳平川回头看了看,大家都忙着上车,压根没人回头看,很安全。
“尔欲何为?!”
听到胖子愤怒的质问,靳平川捡起地上的垃圾桶,直接罩在胖子脑袋上就是一顿暴揍。
打完还踹了两脚,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行军包一背,就潇洒的走了。
等买票的时候,发现行军包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钱包不翼而飞。
居然还有人敢撩虎须,当时他那脸臭得,要不是休假期间,他都想带着人把地铁站围了,好好教育一下那偷包的贼。
自从那天起,靳平川就好像被诅咒了一般,有钱必丢,存卡里必有黑客盗刷他的账户,还带组团的……
直到他被炸成渣渣,绑定系统,才知道那是财神。
“宿主,等你死了,我跟财神关系恢复了,一定给你投个大富大贵的胎!”
现在想想,系统可真敢吹,它敢重新在财神面前吗?
“嗯~”
一声妩媚的嘤咛,将冷言秋的思绪拉了回来。
眼望长生路
“醒啦!”
“嗯~嗯?”
林子兮原本还朦胧的双眼瞬间睁大,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了一段,拉开了跟冷言秋的距离。
冷言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林子兮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天地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本倒地的人也都重新站起来了,可却都双眼紧闭,自家的府门大开,有几个粗使婆子扫着院子,却没看大门这边一眼,一切又是那么的诡异。
看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滴妈呀!
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那宛若睿智的操作,林子兮捂住了脸埋进怀里,恨不能提刀砍死作者。(作者:劳资给了片酬的!!!)
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胳膊,抬头就看见冷言秋帅气的脸庞,三千银丝仙气缭绕,一对妖异的紫眸平添邪魅,直击心灵。
砰砰砰!
心脏又再巨烈的跳动,哪怕他刚刚差点杀了自己,可看见这张脸依旧控制不住的心动。
拉起林子兮,冷言秋还贴心的为她拍了拍灰尘,林子兮低着头,耳尖红得要滴血似的。
上辈子敢伸咸猪手占她便宜的人,一般都被她打进医院了,为此她不得不做起了美食博主,来赚医药费,不然就父母留下的那点钱经得住她几次赔的。
可现在她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占便宜了,不仅不敢还手,心底居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没理会林子兮为什么脸红,大中午的,她在太阳底下都晒快三小时了,没中暑就很不错了。
直接就朝着林府走去,随着冷言秋跨过府门站在门外的人都睁开眼睛面面相觑。
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了?,百姓们一边打着招呼,互相询问着怎么会来这,一边簇拥着离去。
林钰皱着眉,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看到林子兮也就放弃了思索。
现在女儿的事最重要。
“宝贝女儿,听说你看上了一个男人,还带回家了,不知是何等俊廖?”
虽是在问林子兮,林钰的眼睛却是在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冷言秋所乘坐的马车。
林子兮带着温婉可人的微笑说道:“爹爹看什么呢?人早进去了?”
林钰皱眉,对冷言秋如此无礼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悦,回头看去,只见到一个笔直的背影,以及那醒目的白发。
“子兮你不再考虑考虑?如此教养怎可入我林家祖坟?”所谓知女莫若父,林子兮最初的打算他可是一清二楚。
嗯!
灾星嘛!出了什么意外,皆大欢喜的事。
“爹爹,此非女儿下嫁,而是高攀了呢!”林子兮没回答林钰的问题,反而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钰看冷言秋背影的眼神也从不喜,变成探究,林子兮自小就聪慧敏捷,从不无矢放地,他或许真的有非常之处。
一个不详之人,能安然活到现在,或许就是自身特异,这人必是身怀绝技。
回到自己昨夜住下的屋子,冷言秋坐在桌边让丫鬟上一壶茶,等丫鬟泡好茶回来,林子兮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放下就行,你先下去吧!”
丫鬟为难的看向林子兮,林子兮开口道:“你先去门外侯着,有事我会喊你!”
丫鬟这才福身退去了门外,冷言秋随手布下结界,才给林子兮倒上一杯清茶,然后给自己倒一杯,轻抿一口。
“既已无事,明日我就会离开,你既然占了别人的肉身,就替她好好的看看这繁华盛世吧!”
“我消息都放出来了,上仙要是突然消失,小女子还怎么嫁得出去?”林子兮放下茶杯,朱唇轻启,从容不迫的问道。
若不是感觉到桌子轻微的抖动,差点就信了!
“就算我不走,你就有人愿意娶?”
林子兮的脸瞬间僵硬,大唐女子十三而嫁,就算没出嫁,也已经定下婚约,她都快十八了别说有人上门提亲,就是她想倒贴都没人愿意娶。
不为别的,就为袁大佬给她批的命,谁会愿意娶一个注定活不过十八的女子为妻,就算愿意,那也是看上了她的嫁妆,她才不要将就。
可女子未嫁而亡,不得入祖坟,她可不想被埋到乱葬岗,所以才准备找个合眼的,没想到这一找……
“上仙乃福德真仙,肯定不会看着小女子,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对吧!”林子兮眼角微红,双眸带上一层水雾,可怜兮兮的问道。
“会!”
林子兮呆住了,这什么人啊!她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口扶风柳腰,大长腿的顶级大美人都这么可怜兮兮的跟你说话了,你总该怜香惜玉了吧!
你这什么回答?修仙又不是修佛,你至于吗?
林子兮紧抿朱唇,轻轻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了。”
失魂落魄的起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冷言秋清冷的声音。
“我会多留一些时日,你自可放心。”
“好!”林子兮略带哭腔的回应,头也不回的跑了,她在不跑真的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冷言秋慢悠悠的饮尽杯中茶水,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
林府莲湖亭中,冷言秋正提笔为林子兮的妹妹,林语兮绘丹青,林子兮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上仙你看!”林子兮笑吟吟从背后拿出几张写有良配二字的红纸,“这是我这几天跑遍了泾阳周边各大寺院,各大高僧给的姻缘符。”
说完一脸羞涩的低下头,林语兮不住的捂脸,以前那个美丽端庄温柔善良,内敛含蓄的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哪个和尚画符用红纸?而且还就写两字?
冷言秋冷冰冰的扫了林子兮一眼,转身就走。
“怎么就生气了呢?”几天的相处,林子兮也摸清了冷言秋一些习惯才敢这般放肆。
这番作派定是生气无疑,可这几天她也不是没跟冷言秋表白过,只不过没这次大胆而已。
“姐,虽然冷公子人不错,才学也实属顶尖,可他终究是个不详之人,跟我们可是一路的!。”林语兮想劝林子兮回心转意,要不是这些天林家都没发生什么事,她还真不敢跟冷言秋接触,更别说让他为自己作画了,可万一跟姐姐一结合,连累到林家该怎么办?
才学?他一个老古董懂个屁!要不是本小姐教他,他还在那干瞪呢!林子兮翻了个白眼,拉过林语兮的手,满是无奈的说道:“啊语,我与他皆是不详之人,除了他还有谁会真心待我?”
林语兮反握紧林子兮的手,眼中尽是心疼。
林子兮面含微笑的拍了拍林语兮的手,眼底一片平静。
要是她跟冷言秋一样的霉运傍身,要是母亲在家中没有话语权,估计原身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庵堂,或者早就失足落水了。
这些神仙下凡,怎么都喜欢弄个天煞孤星的命运啊!
等等!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他是神仙,肯定是道士啊!身上都还穿着道教的八卦衣呢!她跑去佛门求姻缘……
嗯?
突然她注意到冷言秋未完成的画作,这绘画手法……
人性
翌日,冷言秋于竹林之中舞剑,林子兮又兴冲冲地跑过来。
“上仙,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城外白云观求签,你看!”说着递过来一张红纸。
冷言秋轻轻一瞟,这么敷衍我吗?明明就是昨天那一沓里抽的。
“你还是尽快寻一良配,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
说完,腰身一转,一剑扫开落下的竹叶,又是一撩,以叶为敌,继续练剑。
“在我心里,除了上仙,无人在是我的良人,我穿越千年的时空,或许就是为了遇见你……”林子兮深情款款的说道,一双秋水剪眸,深情脉脉的注视着冷言秋。
冷言秋挽了个剑花负剑而立,扭头对林子兮说道:“你我无缘,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得,你已经有了他人所未有的,何必在奢求?”
林子兮沉默一瞬,眼底出现愤恨不平之色。
“你一个修者,说出来命由天定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是!你是得道成仙了,可你未成仙之前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若你真的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修仙?为什么还要成仙?你凭什么就否定我?”
她这口怨,已经堵在心里很久了,从她摔下崖底,看见那人御风而走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怨了。
明明救一救她,对那人不过是挥一挥衣袖的事,可那人却直接无视了她。
有怨,可她不恨,天下熙攘皆为利而往,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早就看透了,哪怕是所谓的血脉至亲,也不过是利益的捆绑。
前世的她,要是没决然辍学,接手父母留下来的一切,那些所谓的亲戚早就以监护人的身份把父母留下的财产瓜分的干干净净。
她不怨,这不过是人之本性而已!她唯一的怨,就是那个道人,她摔下山崖是因为他,可他却可看都不看她一眼。
凭什么!大家最初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你就能视我为尘芥?
现在,她不过是想求一个长生久视罢了,也被人直言与之无缘,命中注定不可强求。
凭什么?!
冷言秋虽然没开探知,可还是看出了林子兮心中所念,暗自摇摇头。
那人若真的不管她,她又如何来的此地?
“有时候,平淡才是最好。”随意的扫了一眼竹林外,冷言秋手中利剑画散作星星点点消散,转身就走。
林子兮满面都是不平,气恼的跺跺脚追了上去,她决定的事出来不会改变!
有时风平浪静的平淡才是最好,波澜壮阔的旅途,虽充满刺激,却也有风险相伴,稍有不慎曝尸荒野不过常态。
竹林外,林子兮追着冷言秋离开,一个穿着蓝色广袖群的明媚少女走进了竹林,半是惊半是喜的朝着冷言秋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走几步,少女就好像撞到了墙一般,捂着脑袋后退,然后惊恐的睁大双眼,飞快的转身逃走,哪怕被群子绊倒,也顾不得查看,直接爬起来接着跑。
一口气跑回了自己房间,林语兮捂着胸口爬在床上喘着粗气,表情惊惧又夹杂着喜色。
惊的是自己姐姐可能已经不是自己的姐姐了,她早就觉得林子兮不对劲了,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惧的是,刚才她想跟上林子兮看看能否再听到些什么,却被人警告了。
冷言秋的声音直接就在脑海中炸响,而不是在耳边回荡,更恐怖的是冷言秋话语中的内容。
喜的是冷言秋居然是传说中的仙人,她林家居然有仙缘!林子兮那个灾星居然死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最开始,她是被冷言秋的话给吓到了,可现在冷静下来,仙长说林子兮没有仙缘,虽然自己偷听被发现,被警告了一番,可仙长没说他她与仙无言啊!
这么想想,她还真得谢谢她的姐姐了,哦~不!应该是占了姐姐肉身的孤魂野鬼!
既然占了姐姐的肉身,那帮我获得仙缘就当是占用姐姐肉身的报酬吧!
想着,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突然感觉一直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搓了搓双臂,大清早的真是冷,还是把门关上。
嗯?
天怎么黑了?
不知不觉中,房间已经一片昏暗,屋外漆黑一片,林语兮一边在心底责怪下人怎么还不点灯,一边摸索着朝门口走去,准备喊人来伺候。
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见门外多了两个慢慢靠近的红点,林语兮停下了脚步。
过了一会,红点飘进了屋,林语兮才看清一个人的轮廓。
“你想吓死本小姐吗?还不,不……不要!啊!!!!”林语兮气得发起了脾气可等看清来人的相貌,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来人双目猩红,面容干枯如木,裂开道道口子,漆黑的腐肉翻滚,指甲尖而长,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这分明就是一具尸体,一具会动的尸体!
林语兮这时想起冷言秋的话:你要是起什么小心思,鬼差会找你谈谈心的。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冷言秋在对她说:你不乖哦!
“放...放过我……偷听”
争上一争
中午,林子兮一脸郁闷的爬在凉亭的石桌上,漫不经心的剥着瓜子,都剥了一小堆了,也么没注意到。
“林姐姐,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啊?可以和我说说吗?”
清脆如黄鹂的嗓音响起,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也不嫌弃就往嘴里放。
看着面前的瓜子小山突然没了一半,林子兮转头就看见一个清丽脱俗的翠衣少女,吃着自己剥的瓜子笑嘻嘻的看着她。
“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不照样没辙?”双手一搭下巴磕着手臂,继续神游天外。
“不就是个男人吗?我怎么就没办法呢?”少女坐到林子兮右边石凳,笑着戳了戳林子兮的脸蛋。
“别闹!”林子兮扫开少女作怪的小手,白了她一眼。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听说你为了个男人,到处跑寺院捐香火钱,就为让住持把所有的签都换成天定良缘。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啊!”
怎么传的这么快?我两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吧?林子兮悄悄的把脑袋埋进胳膊里,不想让好友看见脸上的尴尬!
“哟!你还搁这不好意思上了?你说你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急着送人?你就不能来找我,我求求父王让他给那人施压,他敢不娶你吗?何必如此轻贱自己?”见林子兮把脑袋埋进胳膊里,少女还以为她被自己当面指出心思,害羞了,继续喋喋不休的说教起来。
“你以为我没想过?他都是我让人绑来的,可他就是宁死不从,我能怎么办?”林子兮重新把脑袋放着胳膊上,一脸无奈的说道。
姐妹,你可真猛!
少女也是没想到,以自己小姐妹这身家,这相貌,这身段,居然还有不动心!
虽说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不愿娶,可只要林子兮愿意下嫁,还是有大把的人愿意娶的。
据王府调查来看,这小子的家境应该是那种听见有富家小姐下嫁,哪怕是接盘也是上赶着的那种!
怎么会拒绝呢?
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愿去想了,毕竟这种事她也没经历过,不能给出太多意见,只能靠林子兮自己去摸索了。
“对了!林姐姐,兕子过会儿也要来,你准备准备迎接!”
“什么!那小家伙也要来!”林子兮猛地站起来,显然被惊得不轻。
“她身体不好,乱跑什么呀!”
“她也是关心你嘛!我来的时候就遇上了,等孙神医为她针灸完,就过来了。”
林子兮一边跟少女说着话,一边去准备迎接他们口中的兕子去了。
少女名叫李雪雁,河间郡王李孝恭之女,当初林子兮刚刚穿越过来,发现这个世界有武功存在,乐呵呵的跟着家中客卿学了三个月。
因为对武功的好奇,还有少年时的武侠梦,林子兮十分下苦功,三个月炼得有模有样。
一天出门,就碰上了强人劫道,被劫的就是李雪雁,不知是何原因,她出门居然没带侍卫,才遭此难,林子兮刚学有所成正好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拔刀相助,结果她也被绑了……
就这样,在土匪窝的柴房里,她跟李雪雁聊了一个晚上,俩人十分的投缘,哪怕太阳都从窗户照进来,依旧意犹未尽,若不是李孝恭一脚踹开了房门,她们估计都还能接着聊下去。
被解救的林子兮,经过事后的交谈才知道,原来李孝恭找这伙土匪很久了。
可这些人狡猾得很,待一个地方绝对不会超过四个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李孝恭很是头疼,最后才想出了让自己女儿做诱饵的办法,没想到林子兮居然还上去送菜。
后来李雪雁就经常来找林子兮玩,林家借此靠上河间王府这颗大树,之后林子兮酿的葡萄酒成功,有河间王府做后盾,进行捆绑销售,只送不卖,为林家拉拢了不少人脉,这才让林家挤进了勋贵的圈子。
记得林子兮在跟李雪雁打好关系之后,曾问过,你父亲就不能让手底下的人去吗?干嘛派你去!她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她还记得李雪雁是这么回答的。
“陛下在旁边听着呢!父亲得表现出皇家子弟的担当……”
李二怎么会到这?林子兮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跟一个村野郎中高谈阔论,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拉住了手。
那老道带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他对林子兮一些超时代的言谈惊为天人。
她对医术独到的见解,让老道叹为观止,想把她介绍去太医院给宫里的贵人服务。
她:我就是个嘴强王者,嘴上说说而已,实际行动你是想让我草菅人命吗?
后来知道老道叫孙思毅后,她差点当场石化,谢绝了药王的好意后,从此她低调了许多,时词会上就充当听众,诗她是会背,可那些意境她怎么说得出来?
万一被人拆穿了,名声扫地,在这个名声比命重要的时代,名声臭了可如何活得下去。
可不知怎地,被药王带在身边,方便随时诊治的晋阳公主居然粘上了她。
初始,她觉得交好晋阳公主,对自己有好处,才对其百般关照,后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小丫头了。
如今已是贞观十五年初了,来年好友就该入藏了,小兕子还有三年的活头了。
就算是不为自己,她也必须绑上冷言秋的船。
只是该如何才能让冷言秋插手人间之事呢?
一路上,林子兮的眸子一直明灭不定,李雪雁,看得出她有心事,无关于男女之情,可林子兮却不跟她说,她想为林子兮开解都做不到。
唉~
只能暗暗吐了口气,这个交心的朋友好像跟自己有隔阂了,以后会越来越远吗?
她有些担忧,
请假
昨天通宵到今天一点多,现在都是头昏脑涨的,就不更新了,明天补上,三章或者六千大章,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哈!
《诸天寻心》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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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坑惨了
派人通知了林钰,林子兮就跟李雪雁先去门前等候了。
林钰也是知道兕子的身份,跟着她来的贵人肯定也是非尊即贵,绝对不能怠慢,当即吩咐下去,人下人清道,自己则去后院找上夫人前去迎接。
到了门口,林府前已经被林家下人们给用人墙隔离开了,被阻拦的百姓站在四周看起了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林家这是要来什么大人物。
也有人想到了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来到林府门口的事,又跟身边的人探讨起来。
不多时,远远的就看到两顶轿子被抬着向林府行来,林语兮与冷言秋却还没到门口迎接,林钰暗暗皱眉,让管家急忙去拦住,千万不要再过来了,同时对冷言秋也生了几分恨意,什么身怀绝技,这些天怎么逼都不露分毫,估计是女儿为了让自己同意此事胡编乱造的吧?。
轿子都是四抬,抬轿的皆是青壮,不仅如此,轿子后边还跟着数十带刀护卫,举止如一,步伐沉稳,浑身带着一股煞气,绝对是上过战场的精兵。
最前面那一顶轿子身旁边跟着的貌似管家的人,一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四周,身边还跟着两个道人。
后边那一顶轿子更是奇特,旁边也跟着一位穿着补丁道袍,白发苍苍的的道人,骑马与轿子并肩而行。
那人林钰认识,跟着晋阳公主来过林府几次,乃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
他跟着的那一顶轿子里面坐的必然是晋阳公主,那前面那顶轿子里的人,身份已不言而喻了。
林钰狠狠咽了口口水,只期望管家一定要找到,拦住那分不清时势的孽女,还有冷言秋那个灾星。
没来碰上那灾星前自己两个女儿,都是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可碰上这个灾星,一个仿佛猪油蒙了心,一个居然做出这种拎不清轻重缓急的事来。
林家若能平安度过此劫难,他一定要把那妖孽绑起来烧死!
轿子还为停下,那管家模样的人靠近轿子仿佛得到了什么吩咐,招来一个随从耳语一番,随从快步跑向林钰等人。
见有人过来,林钰正准备施礼,随从就说道:“我家主人只是出门游玩,听闻林家主为人热情好客乐善好施,林家小姐毓秀慧中,学究天人,特来拜访,冒昧打扰还请勿见怪!”
这是对林家的行为不喜了,林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道:
“不打扰,不打扰!”
同时挥手让夫人,还有林子兮回去,感觉自己好像办了坏事的李雪雁,连忙拉着林子兮跟林夫人回府,虽不知那位为何来此,但接下来的事不是她们能参与的。q
离开了前院,李雪雁就拉着林夫人去往后院找冷言秋去了,林子兮拉都来不住。
“子兮姐姐抢回来的那个相公她还没见过呢!想必林夫人也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间绝色,才能让林姐姐如此倾心。”
林夫人确实好奇不已,林子兮抢回来一个男人这她是知道的,可她没见过。
林钰跟她说那人非是良配,一直都在想怎么赶走冷言秋,无论是安排下人怎么出言不逊,讥讽于他,冷言秋都置若罔闻,这人她很是不喜。
再加上林子兮没皮没脸的倒贴,这几天都把林家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冷言秋却一直不知好歹的拒绝。
这更是惹恼了林夫人,她都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怎么顺了女儿的心意,待女儿殡天再让冷言秋殉葬了。
现在去看看也无妨,这人以后是要进林家祖坟的,可得去认认人。
林子兮在后面急得抓狂,这人她一个都打不得骂不得的,只能用温和的方式阻拦,可根本拦不住。
要不是一个是这具身体的老娘,一个是让她以商户女的身份跻身勋贵圈子的大腿她非给他们一人一巴掌不可。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乱惹,无知者无畏?
靠!
要是惹怒了那混蛋,一巴掌呼过来,别说棺材,墓地都给你省了!!!
后院竹林之中,冷言秋盘膝而坐,吐纳天地灵气,周身形成一个小旋风竹叶纷飞环绕,察觉到有人靠近双手迅速结印,周身劲风撒去,竹叶打着弯缓缓飘落下来,散功完毕!
冷言秋起身走到石桌旁挥袖扫落上面的落叶,拿起早已冷却的茶壶,放好四个茶杯,一手轻托壶底。
等李雪雁与林夫人走进竹林,茶壶刚好沸腾,沸腾的茶水自壶口倾斜而下,依次倒进杯中。
冷言秋换了个方向正对着林夫人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下自顾自的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嗯!还是酒好喝。
林夫人跟李雪雁微微皱眉,这人怎么回事?就算喧宾夺主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娘亲,雪雁走啊!喝茶去!”
林子兮仿佛根本就没看出来林夫人与李雪雁眉宇间的不喜之色,推搡着她们坐下,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杯茶。
自己也拿起一杯抿了一口,见她们无动于衷,冷言秋又在那自顾自的品茶,只能连忙打圆场:“你们也尝尝,这茶可好了,醇香浓郁……”
林夫人跟李雪雁这才轻抿一口茶水,算是给林子兮面子,只是这茶却仿佛刚刚才泡好的一般烫嘴得紧。
林夫人跟李雪雁喝了一口茶,就放那不动了,冷言秋依旧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林夫人不说话,李雪雁平时很闹腾的一个人,也安安静静的,冷言秋还是那副淡漠的面孔,场面一度宁静。
只好硬着头皮,在林夫人震惊与李雪雁诧异的目光下,扣下茶壶盖子放到自己茶杯下面。
冷言秋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林子兮身形顿时一僵,茶经是宋朝编著的,这个老古董至少是秦末汉初时期的人,好像根本不懂……
我了了个大艹!!!
此时突然感觉嘴里火辣辣的,白皙的手掌变得通红,刚刚太紧张居然没感觉到。
你们被茶水烫到了干嘛不给我个提示,害得我跟个傻子似的!
特别是你!
茶是现泡的,不知道说说下嘛!!?
林子兮恶狠狠的瞪着冷言秋,冷言秋横了她一眼,林子兮瞬间露出一个讨好地笑容:“茶水这么烫有没有烫到?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喊郎中?”
冷言秋眉头一挑,呵!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变着法的损自己,随意的扫一眼林夫人,嘴角微微勾起,不过你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两个人呢!
林子兮看到冷言秋嘴角的弧度,心底咯噔一下,用眼角余光看去,就看见自己母上大人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凉凉!她的耳朵!她的手!又要遭受磨难了!
眼睛微微转动,就看见李雪雁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以及那震惊不已的表情。
完了!她的人设啊!!!!她万事不存于心,眼里尽是万里繁花的高大上人设崩塌了!!!
“千年灵芝或者人参,或者其他百年以上的药材,有多少给我多少就行了!”
突然冷言秋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她顿时抓狂,差点直接喊出来,可身边还有人,只能强行忍下。
“是你求我的,老夫可不是慈善家!”
嗯⊙?⊙!
林子兮震惊的看着冷言秋,冷言秋的声音继续在她脑海中响起:“我不过是扫了一边你的记忆罢了!不过你上辈子身材真好!”
一句话,让林子兮耳根子都红了,仿佛要滴血一般,林夫人看到这两人居然当她不存在的眉目传情,脸色更黑了,李雪雁的小嘴张得更大了。
要不是林夫人跟李雪雁还在一旁看着,林子兮都不想管能不能打得过,直接就扑上去咬她了。
只能低头暗自磨牙,只是看着身前的一马平川,再想想上辈子低头都看不见脚尖的雄伟,情绪低落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自己怎样开发,就是开发不起来。
砰!!!
一声巨响吓得林子兮差点跌倒在地,抬头就看见林夫人饱含水雾的双眼,林子兮知道林夫人是对自己的轻贱感到心疼,只能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伸手轻轻扯了扯林夫人的衣角。
林夫人眼中的水雾更多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李雪雁已经目瞪口呆,难以想象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温婉可人的林夫人生起气来能这么凶。
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回头就看到冷言秋拿着帕子给自己擦嘴角,想来是刚刚看到平时端庄大气,又带着英姿飒爽的林姐姐卑微一面太过震惊,嘴巴张大了,口水流出来……
又想到冷言秋是林子兮的心上人,还与自己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而且还看见了那羞人的一幕,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一把抢过冷言秋的手帕,红着脸躲到了一边背对着冷言秋,自己擦起嘴角。
林夫人看到这一幕,伸出一只手指着冷言秋嘴唇不断颤抖,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当着自己,跟女儿的面,调戏女儿闺中密友,而且还是女儿给递的帕子,这让她能说什么?林子兮的不争气真的是把她气得够呛。
林子兮依旧保持着递东西的动作,脑袋低垂,恨不得缩回肚子里,不就是语言挤兑你几句,你有必要这么坑我?
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升天,我该怎么办?
他何时变了?
“吼~”
就在林夫人被冷言秋和林子兮气得胸闷气短快要晕厥之际,一声龙吼震得几人头脑发昏。
一阵狂风席卷着落叶,向着竹林拍来,冷言秋周身荡起一阵劲风,将狂风抵挡开来,被风卷起的落叶直接拍了林夫人满脸。
林子兮被气得脸色发青,却偏偏又不敢发作,林夫人眼中的水雾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李雪雁诧异的看着冷言秋,不敢相信这是面前这个温雅恬静的人做出来的,连满头的落叶都没管。
冷言秋只是喉结动了动,就继续饮茶,喝了一口才看见杯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竹叶。
随手倒掉茶水,手一挥,林子兮几人杯中茶水就自己从杯中飞出,落在竹林中,冷言秋不知从哪又拿出四个杯子,一一倒上茶水,又给林子兮几人杯中续上茶水,再次自顾自的品茶。
李雪雁眼神惊奇,小小一个茶壶居然能倒上十二杯茶水,而且她刚刚居然还看到了茶壶在冷言秋手上沸腾,这番手段果然非常人!
刚刚的狂风,在她们看来就是大一点的风,可在冷言秋眼里,却是一只夹杂着金光的虚影巨抓,朝着他拍来,若不是自己身上突然升起金黑交织的蛟龙虚影迎了上去,他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咽口血就行了。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圣主不乘危而徼幸,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指尖微不可查的划了几下,万里无云的天空很突兀的聚集了一朵乌云,这朵乌云很奇特,只笼罩了林府上空,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林府外,看到林府上空不断下雨的乌云,院子里都是水汪汪的一片,林府外仅一墙之隔的道路上却依旧太阳高照,这一奇景看得周围百姓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林府之内,李世明护着兕子,快步朝竹林之中跑去,袁天罡李淳风紧随其后,李君羡稍慢半步,林钰跟在后边一把抹脸一边小跑着,正值壮年的他居然还跑不过近乎人瑞的孙思邈。
竹林中,瓢泼大雨落下,打得竹林嚓嚓作响,可却没有一星半点落在林中几人身上。
哪怕地上已经蓄起了积水,可以石桌为中心方圆一丈三内,地面依旧干燥如初。
林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自己还没睡醒,神情有些恍惚,李雪雁则是感到震撼无比。
唯有林子兮,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唯一不变的就是眼底的渴望。
这时李世民狼狈的闯进了竹林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跑到了无雨的范围,身上的青衫完全湿透,贴在身上,正在往下滴着水。
袁天罡李淳风几人紧随其后的进来,李君羡跟孙思邈看到林中的一幕不敢置信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好似被雨水迷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幕。
看着几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冷言秋心情极好的剑指一化,暴雨骤然停止。
再不停,李世民身上盘旋的金龙虚影又要扑上来了。
李世民一进来,放下抱着的晋阳公主,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冷言秋,冷言秋挥动剑指的一幕自然看在眼中,也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服,当即摆手就要下拜,可却怎么也弯不了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乃天命所归,天!不可逆!”
就在李世民不断想要下拜之时冷言秋淡漠的话语穿进了他的耳朵。
李世民涣然抬头,他刚刚观察周围时就看见了石桌上那七杯热气腾腾的茶,其中四杯水面与杯口平齐,再联想将入竹林之时突然到来的暴雨,他心中就有了猜测。
再看到冷言秋挥手间就让风雨退去,他就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才急忙要拜。
可……
“仙长,真的不能通融通融?”李世民略带乞求的问道。
“我非冥府之人,自然管不到!”冷言秋不近人情的回应道。
李世民作揖一拜,身上的金龙虚影对冷言秋吼了吼,他就失魂落魄的牵着兕子走了。
小兕子,乖巧的被牵着,一步三回头看看林子兮,又看看李雪雁,希望他们给自己一点提示,可二人都心绪不宁,根本就没注意到。
袁天罡李淳风,孙思邈对冷言秋做了个稽首,也跟着李世民离开,李君羡虽不明所以,也对着冷言秋抱拳离开。
林钰这时才赶到,李世民往外走,看都没看他一眼,其他人就更不会理他。
林钰不明所以,连忙跑进竹林,四下一扫就看见石桌上那四杯倒满了的茶,气得指着冷言秋就要大骂,被林子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连忙把他拖走
我愿以命换她生
天然居,泾阳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楼,门前一副妙联让其在周边地界,乃至长安都是闻名遐迩。
“客居天然上,居然天上客。”
一楼为酒肆饭馆,主要面向平民商旅之客。e
二楼主要是雅间,乡绅豪富所钟。
三楼,提供笔墨纸砚,各类名贵茶叶,主要租借于文人墨客,舞文弄墨,卖弄文采,最是赚钱。
今日又是诗会至,林子兮面无表情的坐在角落,听着众人附庸风雅,面前的瓜果茶水碰都不碰一下。
林语兮跟其他小姐,坐在别处幕帘后,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这边,然后快速别开目光,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自那天过后,醒来的林语兮,只要有冷言秋的地方就不会靠近,就算靠近,那也是三丈开外时刻关注着,生怕冷言秋一个不顺心就让鬼差把她拖走。
跟林子兮坐在一起的冷言秋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年轻俊廖,在那谈古论今,吟诗奏对。
时不时的还问问林子兮,觉得此人可还行?
每问一次,林子兮的脸就黑上一分。
这段时间以来,她各种花式表白,各种白给倒贴,死缠烂打,冷言秋就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劝她莫要在浪费时间,他非良人。
她发现这糟老头子似乎是修仙修得七情尽断,美人计用不了,干脆利落的纳首拜师。
可……
“老夫修行多年,还从未见过天资如此废柴之人!”冷言秋把她摸了个遍如是说。
她:“……”
讲真,要不是她脱光钻冷言秋被子过,她还真以为这老头人面兽心了。
她好歹是个穿越者,怎么可能会是废柴,万一是这老头老眼昏花没认出来自己的隐藏体质呢?
冷言秋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道:“老夫比始皇还要小几岁,你觉得我这年纪很大?”
那确实不大,比起后世神话里的那些动辄成千上万年修行的仙人,九百多岁根本就是个稚童。
这下她无话可说了,转念一想,虽然她是个穿越的,可她是魂穿!
肉身又不是自己的,原主天赋差,那不代表她就差啊!
于是又旁敲侧击的,打探起鬼修的修行方法。l
冷言秋指了指地面:“你下去之后自己问,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修士!当然你也可以去问乱葬岗的那些,至于能不能回来,就看你命大不大了。”
她:…………
之后,冷言秋为了早点摆脱她,直接拉着她去城门口,蹲在点评路过的各种男子。
害得现在满城都知道,她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急得都跑城门口准备绑人了。
吓得城中,所有年轻俊廖愣是不敢再出门。
倒是有一些泼皮无赖找上门,不过都被便宜老爹一个个的打断腿扔出去了。
她也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子,不得出门,愣是被关了整整三十七天!!
天!如果我有罪请直接把我扔十八层地狱里!不是让我穿越过来受这人折磨!!!
上辈子,她也没造什么孽啊!怎么就英年早逝,又穿越碰上这么个极品!!!
“那人叫马周,你说他是不是未来的大唐宰相啊!”
“马周三年前就已经是中书舍人了。”
林子兮嘴皮都没动,声音却穿了过来,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哦!可惜了!”冷言秋感叹一声,继续欣赏起了各色才子的佳作。
林子兮咬牙,要不是打不过,要不是不确定这王八蛋跟底下有没有关系,哪怕命不要了都得吐他一脸吐沫,再给他来一巴掌。
周围的小姐们,看着不断跟林子兮搭话,林子兮毫不理睬,脸色还不断难看的冷言秋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哪怕冷言秋出门前特意把自己一头醒目的白发弄成了黑色,已旧阻止不了别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汇聚。
他实在是太特立独行了。
帘幕之后,是女子观赏,鉴析才子诗作,挑选良人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不去前面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吟诗作对,却跑这来跟女子幽会。
林子兮自甘下贱的事她们也听说了,可眼前所见,明明就是冷言秋这不要脸的死缠烂打的缠上了林子兮。
可怜林大小姐,命不好就算了,怎么还摊上这事了?
想到进几日的风闻风语,感觉也是这泼皮无赖想要逼林家嫁女所造的谣吧!
想着顿时又对林子兮同情几分,至于林家为什么不对冷言秋下手?区区商贾,再有钱又能如何?
更何况,林子兮还有袁天罡的批命在身,估计在家里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周围人的目光,冷言秋仿佛感受不到,等诗会结束,林子兮气呼呼的起身就走,一点礼仪都没有,冷言秋不紧不慢的追了出去。
留下林语兮一人,他们低头,赔礼,收到一堆的同情理解。
还有人想为林子兮抱不平,要对付冷言秋,被林语兮擦着额头的冷汗一一劝阻。
言语间透露着冷言秋的背景不一般,大家惹不起。
众人一想,林子兮的好友李雪雁,可是河间郡王的郡主,却依旧只能任冷言秋欺辱林子兮,此人背后还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只能悻悻作罢。
回到林府,李明达居然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一看到林子兮,迈动着小短腿跑过去,扑进怀里,可是诉说着思念之情。
感觉自己不太适合这种时候出现,冷言秋身形一动,就到了屋顶上,几个闪烁,就到了竹林。
刚刚落下,就有个老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声音闷响,没有用内力护体。
这可是石板铺就的小路,这么跪下去就不怕把膝盖骨砸碎了?
定睛一看,是药王孙思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的?
“你为何在此?”
“我来时,询问了冷府下人,得知上仙喜欢在竹林之中饮茶舞剑,就在这等着了。”孙思邈解释一句,就狠狠地把脑袋磕在地上高喊:“还请上仙垂怜!还请上仙垂怜……”
一边喊一边磕头,磕到第四个就这么也磕不下去了,抬头惊喜的望向冷言秋:“上仙同意小老儿所求了?!”
额头上鲜血淋漓,流下的血液淌边了脸颊,配上苍老的容颜,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
“回去吧!你为我道门中人,应知顺其自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莫要强求!”冷言秋摇摇头,绕过孙思邈继续往竹林之中走去。
路过他身边,衣袖一挥,孙思邈脸上的鲜血消散不见,额头的伤口也结上了血痂。
冷言秋想继续走,孙思邈一把拉住了他的腿。
“上仙,我愿一命换一命,可好?”
教徒
翌日,孙思邈不告而别,留下李明达于林府,拜于冷言秋座下。
三日后,孙思邈被李世民派遣督建公主陵寝,而后李世民不顾群臣反对,哪怕被魏喷子给骂得狗血淋头依旧下旨加封孙思邈为应国公,树碑立传。
也有人欲死谏,被李二直接夷族,三族流放,朝堂之上顿时赞声一片。
声称药王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德高望重德才兼备,当是如此,圣人争乃千古名君也!
哪怕头铁如魏征,也沉默无声,他是头贴,但不是傻,小公主李明达一直跟着孙思邈学医自救,这他是知道的,如今公主改换门庭拜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门下,孙思邈自请修建公主陵寝。
李二不仅没生气,反而欣喜万分的同意,而后孙思邈高升。
这一切都是自公子拜在那人门下造成的,或许他得去见见这个人。
林府,竹林中,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值金乌西沉之际,此刻的晚风最是寒冷。
李明达双目紧闭,盘坐在林间,周围插着四面小旗散发出淡淡的关辉。
她一身雪白一群,早就因中午的暴晒而被汗书浸透,一阵晚风吹过,冻得瑟瑟发抖,原本苍白无力的小脸,此刻病态尽显。
惨败的嘴唇更是出现丝丝龟裂,从早上紫气东升之时,冷言秋布下聚灵阵,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盘坐到现在。
哪怕屁股被硌得生疼,双腿酸痛难耐,也不曾抱怨一声,只是问:“师父我还是没感觉到灵气,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中午烈阳高照,中暑晕倒了几次,醒来连忙对冷言秋认错n然后重新盘坐继续感悟天地灵气。
其实,她不用这么拼命的,引起入体可以徐徐渐进,但冷言秋的世界不多了。
自那日,他身上的多国国运自主护体,打退李二身上的气运金龙后,他就察觉到,这天地之间有一股力量在搜寻着什么。
他知道,这方天地已经察觉到他了,正在寻找,驱逐,甚至是毁灭他。
他现在有林子兮身上的气运相护,一时半会祇一时半会找不上来,但终归还是会找到他的。
至于李明达会不会因为身体薄弱,一个没挺住死了,呵!那是她命该如此,怪不得他。
相反她应该感激他,若不是他她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当然,不管李明达能不能活,孙思邈的灵魂他依旧要,这么个人才就此埋没太过可惜了,大不了到时候把李明达的灵魂一起勾走就是。
这老头学医学疯了,李明达他老子都没说什么,他就想一命换一命,你才养她几年?
当时,听到孙思邈说要一命换一命时,冷言秋嘲讽的想到。
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苟到不得不离开的冷言秋当即决定,要救李明达,跟孙思邈谈妥条件,要他的灵魂,才肯出手。
孙思邈只是犹豫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这才有了他收徒李明达,孙思邈自请修陵寝的事。
至于为什么要灵魂,他的世界终归是要成为修仙世界的,到时正邪两道一起,那么多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里,总是要有那么几个真君子的。
在旁边看了李明达一天了,他确定这是一个好苗子,或许他是真的得收个徒弟。
突然,氤氲雾气在李明达头顶升腾而起,冷言秋嘴角微微勾起,他的便宜小徒弟天赋貌似很高啊!
或许,他应该停一停,先去把自己不知不觉间消失情感的事查一查。
最好能找到那狗系统,这样一切问题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冷言秋眼底一道戾芒闪过,目光转为平静——李明达已经睁开了眼睛。
“师父,我感觉到了,周身游离着一些很温暖,很舒服的气,我可以把他们吸进身体里!”
小丫头软糯的嗓音g透着兴奋,让人忍不住愉悦。
“不过就是引起入体而已,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刚刚踏入修行得意个什么!”
冷言秋起身淡淡呵斥一句,打出一道元炁,转身离开。
李明达看到冷言秋刚刚还在训诫自己,这会却突然对自己动手,呆呆的坐在那,不知所措,元炁一经靠近,就附在她身上,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
小丫头好奇的看着这一幕,等身上的元炁消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扯过衣袖使劲嗅了嗅却无半点异味,被习习晚风吹得冰冷的身体也暖洋洋的。
咦?!小丫头突然兴奋的站起来跳了跳,她的腿不酸了,小pp也不痛了。
“待会先喝点粥,再吃饭,不要吃太饱,早点休息,明天我教你术法咒术!”冷言秋的声音远远传来。
看着冷言秋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微微眯起。
这就是话本子里常说的面冷心热?师父原来是个老傲娇嘻嘻!
(傲娇?不存在的!他只是为她疏导一下身体里的灵气,让它们全部聚集到了下身,进行恢复,要是没聚灵阵,就这么稀薄的灵力,明天,李明达就别想站起来了。)
冷言秋出了竹林,林钰就急忙一瘸一拐的跑了进去,看到活生生的李明达,才松了口气。
自得知,冷言秋让那病秧子公主在雾深露重的竹林里打坐,连忙就要去阻止,到了竹林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拦住了,只能在外面一直站到了现在。
期间也让下人去四周看过,也是进不去,只能一直在这等,林夫人来劝,他不听,还说妇道人家懂什么?
然后……
就他一个人在守着,其他人都让林夫人叫走了……第
李明达礼貌的朝他问声好,就离开了,虽然肉体的疲劳已经消除,可精神上的疲劳却依旧存在,她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觉,至于肚子,随便吃点糕点垫吧垫吧就行了!
看着李明达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一点也不像往常小步微挪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还在不断发抖的腿,打坐晒太阳还能强身健体?林钰摸着下巴想自己明天要不也晒一晒?
第二天,他也清晨就起来,来竹林中打坐,冷言秋怪异的看了看他,换个地方继续教徒弟。
中午,林钰被晒晕,被抬回屋林夫人以为他脑子出问题,找了无数郎中前来给他看病。
之后林钰就喝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苦药,在床上躺了三天……
水章节
贞观十六年秋,河溢,水淹洛阳,漳州河决,水患严重,徐戴奉命治理。
八月廿十一,晋阳公主薨殁,由应国公孙思邈悄然下葬,回宫复命,自尽于太极殿外,自此无人知陵寝所在。
……
公主薨了!还是死在自己家,林钰得知此事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傍晚醒来遣散家中奴仆,就地等死。
林夫人几欲昏厥,林钰跟林语兮先后昏厥,不得不强行撑着,照顾而人。
林子兮在一旁没心没肺的跟冷言秋说笑,硬生生气的林夫人胸口气闷,吐了一口闷血。
“这口血吐出来对她有好处,不用担心。”林子兮吓得要蹿出去找大夫,冷言秋拦住她出言道。
林子兮闻言,又重新坐了回去,敛眉含笑为冷言秋斟茶。
林夫人失望的看了林子兮一眼,捂着胸口走了。
林子兮余光看着林夫人有些萧索的背影,美目流转着担忧,。
“做任何事都要专心,分神只会搅得一团糟。”
林子兮回头,就看见了一桌的水,茶杯还是干的。
连忙放下茶壶,拿起帕子就去擦,结果被烫到手连忙缩回来,轻轻允许被烫到的手指。
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冷言秋皱了皱眉,手一挥,桌上便再无半滴茶水。
提起茶壶,茶水瞬间沸腾,为林子兮倒上一杯,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林子兮心不在焉的拿过茶杯,举再身前,眼神飘忽不定。
要是平时看见这一幕,她肯定拉着冷言秋问东问西,水怎么就开了呀?是武功还是法术?茶壶里的水都被我倒了,你是怎么把水弄进去的?
现在却安静如鸡,拿着茶杯磕在嘴边半响也不见动静。
啧啧,刚才不是还一脸平静的跟自己谈笑风生,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不就死了个公主吗?是不是真死还两说呢?至于这么震惊?
你要是知道我当着政哥的面拿传国玉玺砸核桃,传国玉玺还是政哥笑着递过来的,还不得吓得原地去世?
苏然那时候传国玉玺还叫和氏璧,不过他这么干,政哥还会拿它做玉玺吗?
冷言秋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
傍晚,林钰从床榻上醒来,痛苦的又闭上眼睛,一想到他昏迷前听到的消息,顿时蒙上被子躲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噩梦?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天满贵渭怎么可能会早夭?
他不信!他要赶紧睡着,兴许还能接上……接个毛线!!!!
回去被灭九族吗?!!
一脚踢开被子爬起来,匆忙穿戴好,就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他必须去确定一下,那是不是梦,毕竟太过真实了。
刚拉开房门,就看见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把他的房间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人都面带惊惧的表情,眼底是压不住的惶恐不安。
林钰闭了闭眼睛,
看来那是真的,不是梦。
挥挥手,让众人散了,趁着百骑还没来,先走吧,到时候不要被连累了。
被雇来的下人在消息传开之后就跑了,签了活契的人,也被家里人拿着全部家当,以及部分借贷给赎走了。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奴。
“尔等的卖身契自行去夫人那领,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再给你们一人发些钱银,好安家立命,散了吧!”林钰紧闭着双眼揉着眉心,语气悲凉的说道。
一众奴仆双眼一红,跪下身结结实实的磕起了响头,一时间砰砰声响成一片。
“散了吧!”林钰转身进屋,关上房门,紧靠着滑坐在地,一脸的颓然。
门外的奴仆也渐渐停止了磕头,抬起头,许多人的额头都留下了血水。
就算没流血的,额头也是高高鼓起一个红色大包,没有人上演一场主仆情深,默默的离开去找林夫人了。
地面上斑斑点点的红印,似在记录着刚刚的一切。
紧紧三个时辰,偌大一个林府,顿时清清凉凉,刚刚醒来的林语兮得知父亲遣散了家中奴仆顿时又晕厥过去。
林夫人发放完一众仆人的遣散费,卖,身契书看着空荡荡的林府脸上写了落寞与沧桑。
看着另一边心不在焉的林子兮,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欣慰,看到依旧在云淡风轻的喝茶的冷言秋顿时怒上心头。
“我林家就要家破人亡了,上仙还真是好雅兴!”
林夫人的怒然出声,可把林子兮吓一跳连忙就要打圆场,还没张嘴就被林夫人给吼了。
“林子兮你给我闭嘴!”吼完林子兮,林夫人转头对冷言秋冷声道:“如今我林家也要家破人亡了,上仙还不打算离开?我林家已经没办法继续供奉上仙了!”
“世事无常,谁又敢说必然?”冷言秋转着茶杯把玩,淡然的说道。
林子兮瞪大了眼睛,看着冷言秋:你不是说万事天定,不可更改吗?怎么这会就世事无常,万事不是必然了?
合着就对我是命由天定?!!
“你!”林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拂袖离去,还没到门口就碰上了刚进来的林钰。
“夫人来得正好,可愿陪我走走。”林钰语气平淡的说道,脸上一副从容的模样,若不是眼里的血丝,还真以为他根本就没被影响呢!
“好!”林夫人看到林钰瞬间红了眼,泪水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林钰上前拉起她的手,两人仿佛回到了儿时,手来拉手跑了出去。
林子兮看着二人到了此刻,依旧真挚如初的感情,眼底尽是羡艳。
古代的女子,夫妻相敬如宾,已是佳话,像自己母亲这般无后院姨娘侍妾阴私,夫独爱一人的女子,可谓少有。
这泾阳城里,不知多少女子羡慕,她还以为这件事会让父母间的感情出现裂痕。
毕竟这事一定程度上是自己引起的,要不是她招惹了这尊大神……
现在看来,父母之间的感情仿佛还升华了,若此劫一过,他们必将更加恩爱,至死不渝。
可惜,过不去了……
看了看身边的冷言秋,第一次怀疑这是个假神仙。
冷言秋无视了她的目光,伸了个懒腰,就回去修炼了,再有四个月伤势就痊愈了,到时割波韭菜再走吧!
别等了
滋今,天有不测风雨,其夹冰,回家途中,不胜被袭,头青脸肿,现以就医,不宜更新,此事明日再议!
《诸天寻心》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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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
七天过去了,林钰依旧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难以想象,“玩”死了个公主,自己居然没被夷三族,还能好端端的活着,简直他mua就像做梦一样。
这七天林府一直大开府门,就等着官府来拿人,去菜市场砍头了。
周边邻居连夜搬走,就怕被牵连,为了不让官府认为他们密谋出逃,连上街买菜都不去了,就靠着米饭米粥度日,也许是死到临头看开了,林钰跟林夫人倒是吃得香睡的香,啥毛病都没有。
林子兮反倒瘦了不少,林语兮成天自己吓自己,每次一醒就晕,要不是林子兮天天喂粥,早没了。
唯一让林钰气愤的就是那些总是喜欢跟他“借”钱的“绿林豪杰”,这段时间居然没一个来的。
嘿!平日里,三丈高墙,半个时辰一个轮转的巡逻,都拦不住你们,现在人都撤了,门也开了,你们怎么就不来了。
(众蟊贼:谁不知道你家就要被抄了,这又不是群雄逐鹿的时候,谁敢偷皇帝?)
这七天,冷言秋不进半颗米粒,就在那竹林,房间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在屋里睡觉,就是竹林喝茶打坐。
就这样还能生龙活虎的,武功高强之人,可短时间内,不进米水,这他知道,可这也是在吃饱的情况下,可以三天不吃饭。
算算冷言秋已经多久没吃过饭了?这一算林钰都,吓到了。从他进林府的那一天起就好像没吃过了吧?
可看着林夫人跟林子兮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冷言秋就应该不吃东西,哪怕刚刚苏醒,一脸病态的林语兮也是如此。
林钰总感觉她们有事瞒着自己,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他可是一家之主,媳妇和女儿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很没面子的好吗?
其实,冷言秋并不是不吃,只是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吃,当然,不是从厨房偷的,是从外面“买”的,他给了钱的,吓得包子铺老板都差点关门跑路了,要不是冷言秋威胁不准走,已及把几个道士,和尚给埋土里就露个脑袋晒了一天,,老板早带着老婆孩子远走他乡了。3
嗯!钱是林府的,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前提他得有钱!
至于用林家的钱很不厚道?等他一走,他住过的房间,打坐的竹林,凭林子兮这个后世灵魂,还不能赚到钱?
凭什么赚钱?就凭他是仙,甭管他是不是真的,李二已经信了,他就是仙!
一个包子一文钱,一天也就十个包子,十文钱也就是一个大钱,一千个大钱就等于一贯。
作为仙人曾经驻留之地,观光一次百文钱,摸一下一贯钱,留宿一晚沾沾仙气百两纹银,可持续操作数十年之久。
嘶~这么一想,亏大了!要不要现在就去把林家库房搬空?
正打算着让林家救济一下自己的冷言秋突然感觉有人走进了林府,灵识扫过去,嗯!熟人!就不在多管。
看来李二是真的信了,不会牵连林家了。
林府,大堂中,林钰,看着面前站了一大片的人,热泪盈眶。
“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老爷你说的什么话?这也是我们的家,不回来,能去哪?”陪着林子兮去那个村找冷言秋的年长护卫,回道。
“好,好!这几天累了吧!,还没吃饭吧?先把东西放下,随便挑间屋子睡一觉,到时我叫你们起来吃饭!”身为主人的他,本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可是,这些人离开林府却没走,而是一直在周边晃悠,是不是的还从林府门口经过。
每次他半夜睡不着起来,四处溜达,总能听见墙外,半夜传来的磨刀声,起初听到还被吓得半死,以为朝廷终于派人来了,结果只是磨了一阵刀就没了声响,没冲进来抓人,第二天又听见磨刀声,忍不住好奇的他,搬来梯子,爬上墙头,就看见林府旁边的小巷子里,铺满了铺盖,妇孺都在睡觉,男人们在一旁守着一块磨石,轮流磨着自己手上的刀,各式各样,鱼刀,菜刀,柴刀,还有一些生锈的朴刀,。
当时他的眼睛就红了,不过是一群贱籍奴仆,不过是一群低三下四的奴……
“老爷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主子给我们下人做饭呢?!”年长护卫,连忙说道:“您啊!生来富贵,这些天担惊受怕的,肯定受了不少苦,先去歇息去吧!”
“我……”还不等林钰再说什么,护卫就跑开了,招呼着一起回来的人,妇孺打扫房间,男子扫院,该去采买的采买,另外还派了几个人去接出去采买的夫人小姐。
林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哪来的风,吹得眼睛进了沙,赶紧擦了擦。
大不走出家门,朝着太守府走去,现在林家没倒,太守必然认为林家背后不止河间王府,跟林侍郎,那么太守必然会给他一个极大的面子。
不到一个时辰,几日无人打理,掉满了落叶的院子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房间里的灰尘,走廊上的蛛丝,也被弄得一尘不染。
有了几分颓然的林府,重新焕发光彩。
林夫人跟林子兮刚回来,上门的宾客就络绎不绝,忙得不可开交,更多的人想拜访冷言秋这个“玩”死公主,还能安然无事的人。
都被林夫人不动声色,一一挡了回去,当然也有一些想仗着身后势力强,逼的。
都被一阵穿堂风,直接吹到了自己家,整个人都懵了,接着后怕不以。
坊间也没有任何的谣言流传,经历过的人都十分默契的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哪怕坊间有一丁点流传的迹象,都联手压下。
当然这是后话。
下午,林钰抱着一大摞厚厚的文书回来了,门房连忙上千接过,林钰吩咐分发下去,府里每人都有一份。
就东倒西歪的朝着里面走去,他把府中回来的下人良籍办好,就急匆匆回来了,饭都没吃,也没让送,现在老后悔了,不过又能收一波心,值了!
门房想扶他,被他推开,说发这东西要紧!等他走后,门房好奇的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他不识字,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哪里重要了?
一路上遇上不少人,要扶他,他不让,反而让其去门房那取东西。
很多人来到门房这儿,看着门房怀里的一摞文书,都是一脸懵逼,他们都不识字啊!
根本就不敢乱动,有机灵的连忙去找来哪年长护卫。
护卫一看,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老胡这是甚么?你倒是说啊!”
“这是良籍文书,有了这个我们以后都不在是奴仆了,是良民!!咱们的儿女以后都是良家子了!!!”护卫激动地大喊道。
人群顿时安静,只有风儿还在喧闹,之后不知谁喊了一声:“老爷大恩!”
“老爷大恩呐!”
“老爷大恩!”
……
一时间众人齐声高呼,吓飞了屋顶停留的鸟儿,幸好林府周边的人都搬走了,不然又是一场围观议论。
算计
贞观十五年,正月,唐太宗对吐蕃三番五次的劫掠烦不胜烦,无奈只能以和亲之策安抚拉拢,封任城王王,李道宗次女李雪雁为文成公主,进藏和亲……
“砰!”
冷言秋紧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还好行动迅捷,捞起桌上的油纸包着烧鸡就从窗户扔了出去,一只衣袖擦了擦嘴,一只把桌面扫了一把,顺带着拿起一个茶杯放到嘴边,整个过程不足喘息。
林子兮闯入房间,冷言秋刚好放下茶杯,一副刚刚在饮茶的淡然模样,高人风范尽显。
林子兮冲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口中高呼:“仙人还请助我!!”
以首贴地,就这么匍跪在冷言秋身边。
“你不过一个过客,何必在意别人的人生?”冷言秋淡漠的说道。
“那仙长可知,如果开了这个先河,会造成怎样的后宫吗?”林子兮猛地抬头,直直的看着冷言秋,目光炳然。
“此乃天道轮转,天命所定,天,不可逆!”
“若天不可逆,那我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林子兮也不跪了,直接站起来,冷声讥讽道:“可能是某个人实力太差,才口口声声天命不可逆吧!”
“……”
你一个被天道来过来推动世界的工具人,肉身与灵魂不融,等你这肉身崩溃,就是个魂飞魄散的命,跟我这跩那样?
手一挥,林子兮就被他扔了出去,砸在屋外走廊上,砰!门又关上了。
林子兮顾不得身体的伤痛,连忙爬起来,扑到冷言秋房门上,拼命的拍门。
她来的时候就想过,先求,若冷言秋不答应,就用激将法,可没想到冷言秋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把她扔门外了。
拍打一阵,她也放弃了,这人根本就没有心!她还以为这么久的相处,至少会买个面子给她,哪怕只是让李二换个和亲的人也好啊!
或许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消遣的活玩意儿吧!
李雪雁,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友,在她眼中,她从未见到对自己有一丝的厌恶,哪怕是母亲,对她百般宠爱,可眼底始终带着一丝散不去的害怕。
父亲虽然对她的笑,始终不达眼底,妹妹看似与自己亲密无间,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唯有这个好友,对自己是真正的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待她,可她既如此待我,我自投桃报李。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坊间,放各种对李雪雁不好的流言蜚语,到处花钱打点,为其他宗室女造势,传播才名
留下笔墨
贞观十五年,正月初八,文成公主奉命和亲进藏,和亲队伍自大安宫掖门出,太宗于长安西城之上遥送,忽,黑云压城电闪雷鸣,犹如天怒,有仙御剑北来,后御剑乘风而去,自此蕃夷百年臣……
“族兄且放心,有我李孝恭在,必抱侄女一路平安!”掖门外,李孝恭对李道宗如是说道。
李道宗扯着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点头致意,双腿轻夹马腹走到文成公主车架一侧,对此李孝恭没有半分不满,打马走开巡视周围。
等李道宗两父女说了一会儿话,才过来让队伍启程。
一路上,街道两旁尽是百姓围观,他们看向文成公主车架的目光感激夹杂着羞愧。
吐蕃蛮夷之地,不通教化不知礼仪,常常袭扰松州边界,让大唐烦不胜烦。
这么多年来,面对吐蕃袭扰劫掠,大唐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可是每次出兵进入吐蕃境内,军队就会出现大规模的胸闷气短,恶心呕吐,严重者直接当场昏迷。
几次出征就此不了了之,只能每次面对吐蕃来袭,只能被动还击。
为边境安宁,只能无奈和亲,没有人喜欢战争,没有人想死,死的还是毫无意义的那种。
百姓对文成公主和亲之事,感情极其复杂。
小半个时辰后,车队终于出了长安城,李二就站在城楼上看着车队出城。
更确切的说,是看着城外官道上已经矗立许久的倩影。
“停下!”
官道上,面对徐徐而来的车队,一袭青衣不避不让,李孝恭恼怒的喊停车队,准备让身边的侍卫把人拖走,若不是今天乃黄道吉日,他必让车队直接碾过。
“王叔勿恼,此乃我密友,待我与她说几句话可好?”李雪雁掀开车帘问道。
让你跟她说几句话?前几天怎么不说,偏偏要来拦路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李孝恭微恼的看了李雪雁一眼,转头略带恳求的看向城楼上目送车队的李二。
出乎意料的,李二居然朝他点了点头,这是同意了?我们之间好像没默契到这种地步吧?
还是说……
李孝恭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车队前方的林子兮一眼,对李雪雁道:“不可太久。”
“多谢王叔!”李雪雁欣喜道谢,起身下了车架,随行侍女赶忙来扶,下车后先对城楼上的李二行了一礼,才提着裙摆朝林子兮跑去,侍女想为她拎群摆,都被她喝退。
“林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了呢!”跑到林子兮面前,张口就是这一句。
林子兮朱唇微噏,却说不出半分话语,最终只是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在这个视名声大于命的时代,人家全心全意的信任她,败坏自己名声,到头来却什么作用都没有,人家还对她没有半分怨怼,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想过很多,有怨毒咒骂她的,也有直接把她格杀当场,却唯独没有想过,李雪雁仍待她如旧。
“林姐姐何出此言?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吗?”李雪雁含笑道。
我不仅没帮上忙,还坑了你,你还要跟我说谢谢?是因为要远嫁番外,焦急得脑子坏掉了?
看着林子兮震惊的眼神,李雪雁轻笑:“虽然结果未曾改变,但林姐姐至少努力过了呀!林姐姐你说过的,努力过的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直接就放弃的失败,努力过才不会有遗憾,直接放弃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林姐姐当时说的那么洒脱,怎么真的碰上了却反而放不下了呢?”
因为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林子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苦笑一声:“可我终究是毁了你的名声,你真的不怨我。”
“怨你做什么?德才兼备之时是我,声名狼藉之时亦是我,命中所带,这是我的命如何能怨别人?”李雪雁眼帘微垂,柔声依旧。
“命中注定么?”林子兮低着头喃喃一句,如果一切都是早已注定,那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又有何意义?
城楼上,李二看着突然被乌云所覆盖的天空,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身边的袁天罡李淳风二人,表情凝重。
天,怒了!
开个单章
今天家里有事,忙不过来,就不更新了,明天两更,我保证,现在这么晚了,睡吧!
另外,明天这个位面就结束了,接下来去天龙逛个十几章,简单交代一下冷言秋的过去,以及穿越的初心,之后就是不良人,剧透一下,想象一下当政哥这位千古一帝有了大帅这位执棋天下的肱骨辅佐,,大秦会是什么样子?
之后是雪中,你们说,柿子那么美,穿上女装能不能进胭脂评?
夫子既然要化月,那不如给主角用用,反正也是造福苍生,哪个世界造福苍生不是造福苍生?
后面嘛!
你们说,在某学历造假即将上车前,主角突然出现,被车撞,当个老爷爷好不好?
又或者,刚走出空间门,就碰上某人独断万古,好巧不巧站在剑峰之下……
结束
冷言秋御剑乘风而去,身后万千雷蛇狂舞,追随而去,所到之处万民跪拜,留下渡劫飞升的传说。
三个月后,一群脏乱不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只披着几条破布,如同未开化的野人快马加鞭的冲到了长安城之下,使劲拽住缰绳勒停马儿,就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些人有十数众,一声污秽不说,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骚臭味,周围赶路的人都捏着鼻子让开,停下的马儿皆是皮包骨,臀部鲜血淋漓,不知这一路上这些人为了赶路,让马儿遭了多少罪?
在地上喘息了半刻,这群人一碌骨爬起来,就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十分的用力,城门口顿时一阵啪啪声,再抬头,额头已经红肿。
在这些人到来之时,就已经让人去报信的都尉,以及四周已经悄悄戒备的士兵,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搞不清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时间,这群怪人就越过他们直奔城内,待他们反应过来要追,就看见这些人又跪了下来使劲磕了个头,爬起来再跑一段,又跪下磕头,又跑又磕,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这人一多,就有人发现这些人磕头是十分有规律的,跑十步,必定停下叩首。
近百人,自入城起便十步一叩首,千古奇观,千古奇闻啊!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街上人满为患,只不过大家都是站在街道两旁,因为这些人一边叩首一边赶去的方向是皇宫,没哪个想死的会去前头拦着。
结果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路挤到了皇宫门口,直到宿武卫大将军带着人赶到,一众百姓才知道这些人是吐蕃的皇帝跟大臣,还有不少人死路上了呢!
只是,吐蕃不是经常跟大唐打仗的吗?
就算是吐蕃战败,来朝见,也用不着皇帝亲自来吧?而且还行此大理?
这边宿武卫大将军,好说歹说,都要直接上手绑了,这些吐蕃人就是不跟他走,愣是一脸恐惧的坚持要磕头到皇宫,他想强行拖走,这些人还直接跟他拔刀。
要不是皇命在身,以他的性子才不会管这些蛮夷,说不定还抓把瓜子跟后边看热闹呢!
想展现一下,大唐的大国风范,这群人还不领情,非要自己找罪受,他才不伺候,当即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往后倒去,身边的人急忙扶住了他,他对扶住自己的人眨了眨眼睛,那人瞬间明了,口中大喊着郎中,拉着几个扶着将军朝着不远处的杂货铺跑去,不一会儿,有几个身材怪异的人,一人拿着一小袋瓜子,钻进了人群。
金乌西垂之际,李二都已经昏昏欲睡,百官个个心慌肚燥,东倒西歪,小黄门才姗姗来迟。
“陛下,吐蕃君臣以至宫门。”
“宣!另,允其宫中纵马,让其速速上殿!”
小黄门闻言惊得差点摔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去,发现李二似乎不是在说笑,再看了看殿上的各位大臣,特别是御史门,当即被吓了一跳。
大臣门个个对他怒目而视,眼底尽是催促与不耐,他按下心底惶恐,连忙应旨而出,出了殿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明白今天的大臣门究竟是怎么了?
要是以前,陛下敢说这话,魏大人早就骂得陛下磨刀了……
魏征:老夫从早上站到现在,滴水未进,李二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还偏偏要彰显大国礼仪,愣是要等着,要不是不想饿死,我特么不喷死他!
还有,老匹夫!让你去请人竟敢玩忽职守,明天我必参你!!!
“……”
宫门外,松赞干布摸去遮蔽了眼睛的血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从长安城门口到皇宫,要不是他武艺高强,还真坚持不下来。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是头晕目眩,浑身因运功过度,酸痛无比,视线里整个天地都在摇晃,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要就此躺下休息,可他——不敢!
幸好,皇帝准他骑马入宫门,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能坚持下去。
他骑马在宫中奔走,一路惊掉了一地的眼球,但他毫不在意,只想尽快对天可汗跪下宣誓,乞求皇帝的宽恕。
吐蕃百官皆有罪,可百姓都是无辜的……
宫门口,见松赞干布走了,那些没跟着宿武卫大将军开溜的士兵们都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没钱出医药费棺材钱了,不过朝廷应该会给他们报销的吧?
这时,宿武卫大将军突然搂住了几人的肩膀,
“兄弟们,有钱可是要一起赚的啊!”
草席充棺材,商陆冒人参,你们也不想想这种回扣是你们能吃的吗?
要不是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过,老子先扒了你们的皮!
松赞干布上了殿,直接就开始疯狂的磕头,嘴里大喊着:“求天可汗宽恕吐蕃,求天可汗宽恕吐蕃……”
这一手,直接看呆了所有人,一时间整个大殿就只能听见砰砰的磕头声。
“松攒且先停下,你为何说,要朕,宽恕吐蕃?”
松赞干布,停下磕头的动作,跪得笔直,张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急得开始双手不断的比划,额头流下的鲜血,随着激烈的动作甩得到处都是,身边的大臣不由向两边挤了挤。
见松赞干布如此,李二接着说道:“不着急,慢慢说。”
“天可汗,求您下旨,宽恕吐蕃,发动战争是我不对,与……与……,不要……”
松赞干布发现只要自己想要说出有关此事的话,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急得不可开交,额头的鲜血再次模糊了视线,顿时一滞,旋即就沾着血,要在地上写下来,可才刚刚写到若是天可汗不宽恕吐蕃,后面的字就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
想要直接写是冷言秋胁迫,却也写不了,只要一触及此事,手就好像失去了控制,就好似它根本就不属于他。
急得他都快哭了,此时李二仿佛看出了什么,顿时开口:“朕恕吐蕃无罪!”
松赞干布闻言,顿时泪流满面,俯首在地,大声道:“吐蕃自此永为唐臣。”
……
此时此刻,冷言秋正站在武川城外,遥望着雁门的方向。
“时隔七十载,又临雁门关,不知还有几人忆我寒无衣!”
无标题章节
咔嚓咔嚓......
冷言秋行走在一片残垣断壁之中,脚下脆响不断,不知是枯草还是碎骨。
终于,他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双眼放着金光,这次他看到了身边一个个快要消散的虚影,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眼中金光消散,虚影消失不见,取出噬魂旗插在地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噬魂旗无风自动,飘荡起来,旗身上殷红的纹路如同血脉一般开始流动。
武川,曾经的军工重镇,也是他二十万兄弟枉死之地,如今,魂兮归来。
用噬魂旗聚敛在这里战死进五十万的英魂,冷言秋心神沉进了小世界,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嗡!
雪衣世界的时间再次凝固,一张巨脸出现在天空,日月为目俯视着某个山林之中,一个布满了裂纹,不断泄露着白色雾气的球。
“宿主,你可是让我一番好找啊!”
光球恨恨出声,可还不待它再言,天空白云汇聚成一只巨大的拳头径直砸下。
轰!
原本有形无质的白云,这一刻坚不可摧,直接把整个山林砸成了巨坑,却偏偏没有任何造成山体的倒塌。
白云巨拳消散,光球飘出了坑洞,整个球体已经如同被裹上了一层蛛网,仿佛轻轻一碰几乎崩散。
“你怎么敢?”
光球不敢置信的吼到,似不敢相信冷言秋居然真的会对自己出手。
嗡!
天空再次由白云凝聚了一双大手,直接就朝着光球抓来,光球剧烈的颤抖。
它想逃,冷言秋又强了,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它上次就把那洗小世界天道给拼成了重伤,又被冷言秋一击打得濒死,这次的攻击明显更强,要是被打到,那就是必死无疑。
可,它完全被压制了,根本就躲不了。
只能焦急的大喊:“你疯了吗?你不想回去了?你不想你妈妈,不想你妹妹吗?只有我知道你来自哪里,只有我能帮你!你不能杀我!!”
回家,洗刷冤屈,照顾母亲和妹妹,是冷言秋的执念,也是它一直以来,各种威胁压榨冷言秋的底气,可惜……
“母亲的音容笑貌,早已在记忆中模糊,妹妹我也记不清她叫什么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
天空的巨脸突然说道,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开一合间,无数星辰闪耀。
光球一滞,随后自嘲:“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它助冷言秋夺取这个世界,炼化天道权柄,天道,哪怕再弱,也是一界至高!怎么可能被区区凡灵炼化!?
它帮他为的就是天道潜移默化的同化冷言秋,以此消除冷言秋那可笑的大义。
这样才能让冷言秋完美的发挥他的天赋,让他成为一个毫无感情的修行机器,好为它复仇。
可它失算了,冷言秋被天道影响,失去情感之后,居然把自己的执念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哪怕,那是支撑着他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执念。
不过,它的运气还可以!
若冷言秋完全被同化了,那刚刚就不会和他说那句话,更不会停手的,它还有机会……
系统又找上门了
分出一魂凝练天道之后,雪衣世界再次恢复运转,冷言秋站在城门外,看着天空时不时有人御剑飞过,失笑摇头内心有些感慨。
遥想当年,他拿百步飞剑冒充御剑飞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称尊做祖的一天。
一步踏出,就跨越了空间,直接就进了御花园中,花苑旁的凉亭中,雪苏蓝伸出半个身子作摘花的动作,雪缇兰在后面描绘丹青。
多年不见,冷言秋的内心有些小激动,悄然走至雪缇兰身后,看到她所做的画,呼吸一滞,面上有些哭笑不得。
画上的女子曲线玲珑,身材极好,可那脸却偏偏至有雪苏蓝三分之像,剩下的七分尽是男儿阳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可
那七分,是他的!
“三姐你干嘛过来啊!,我还没画好呢!”在雪缇兰惊呼中,雪苏蓝快步跑过来,直接扑了过来。
雪缇兰不明就里,站起身就要接,不料雪苏蓝直接绕过了她朝她身后扑去。
雪缇兰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兰兰,我回来了!”
雪缇兰瞬间红了眼,飞扑过去,捧住冷言秋的脸摸了摸,发现不是幻觉,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
想要投进冷言秋的怀抱,却发现冷言秋的腰身被雪苏蓝给抱的死死的,无奈只能搂住冷言秋的脖子嚎啕大哭。
抱着冷言秋腰身的雪苏蓝,默默无声的流着泪,明明她也是他的妻子,可他却只看见了妹妹。
闭了闭眼,挤出剩余的眼泪,悄然放开了冷言秋,退开身来,雪缇兰被冷言秋紧紧拥入怀中。
雪苏蓝站在那里看着冷言秋与雪缇兰的久别重逢,连自己站到了一旁却也看不到,愈发觉得自己就好似一个外人。
紧咬牙关,转身就走,到了御花园外,回首望去,冷言秋依旧在跟雪缇兰诉说衷肠,顿时只觉得口腔内一片腥甜,惨然一笑,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自冷言秋吞了魔道世界近乎九成的气运之后,雪衣世界就晋升了小洞天。
一时间灵气暴涨,他只好对这方世界做出了一些调整,必然扩大一下地壳版图,安排几个修仙门派什么的。
他现在是玄极宗的掌教,上次离去就是为了继承掌教之位,丢下新婚娇妻三年之久。
他现在就在编自己继承掌教的过程是如何的惊险刺激,他又是各种积极应变化险为夷……
整整一个时辰的口若悬河,口干舌燥的他才发现雪苏蓝不见了。
“兰兰你有看见...苏蓝去哪了吗?”
“咦?姐姐刚刚还在这的呀!怎么就不见了?””雪缇兰疑惑的说道,旋即想到了什么,急忙推着冷言秋让他去找雪苏蓝。
“遭了,你快去找姐姐,万一她想不开就不好了!”
“快去啊!”
被雪缇兰推着的冷言秋松了口气,急忙去找雪苏蓝去了,再不去脑子不够使了。
看着冷言秋远去的身影,雪缇兰目光复杂。
姐姐和她一起嫁给冷言秋,是雪皇的决定,根本就不是姐姐能决定的,可偏偏新婚第二天,冷言秋就走了,却不见一语道别。
姐姐一直以为是冷言秋对雪皇把她塞给他是十分不愿意的,这才如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此时他终于回来了,却只顾着跟自己诉说相思之苦,这在她看来就是莫大的羞辱吧!
把冷言秋推给雪苏蓝,雪缇兰怎么可能心甘?只是万一雪苏蓝想不开怎么办?
那是她姐姐啊!
雪缇兰失魂落魄的蹲下身,抱住了双膝,脸上十分委屈:“叫你去,你就去,就不能再哄哄我?混蛋……”
“宝贝,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本兽要他好看!”这时,一直大尾巴的耗子蹿上了雪缇兰的肩头,口吐人言。
雪缇兰抬手抚摸着耗子金黄的皮毛,牵强的笑道:“没有人欺负我,是夫君回来了我太高兴了!”
“原来是主母回来了,宝贝以后你就不用悄悄躲在被子里的哭了!”
听到主母二字,雪缇兰的笑容自然了许多,:“以后不要在说这两个字了,小心被烤着吃了,灵兽肉对修士可是大补……
”
……
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压抑的哭声,冷言秋此刻内心十分复杂。
当年谋划玄鸟泽丞相的位置,他针对雪苏蓝的内心深处的渴望定下了谋划,成功的拿到了那个位置。
后来,她成了太皇太后,经常召他入后宫,弄得前朝百官个个看他不顺眼,正好他图谋的东西已经加身,也就顺水推舟的让那些人扳倒了他。
可,谁能想到,雪皇会把她在自己跟雪缇兰成婚之时一起塞过来呢?
虽然是她求的雪皇……
可明明当初他也就只是说了一番话而已,之后在玄鸟泽更是恪守君臣之礼,男女大防,他也明确表示过对她无感。
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闭着眼使劲揉了揉眉心,就推开门,进去了。
“谁?”
纱幔之后,雪苏蓝惊觉的坐起,声音沙哑的问道。
冷言秋本就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多年厮杀,早就对血腥味敏感无比,他刚刚进门居然闻到了,不是月事,这股血腥味非常的淡,是从床头传来的...
下一刻,冷言秋直接掀起幔,在雪苏蓝的惊呼中,将她拉进坏里,手上青雾缭绕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为她治疗着口腔内的伤口。
整个过程,雪苏蓝都是呆呆的看着冷言秋,直到冷言秋将手放下,她才回过神,:“你不陪着妹妹,怎么来找我了?”
冷言秋没有回答,只是起身离去,雪苏蓝低垂着螓首,泪水再次上涌。
突然冷言秋停下身,语气似是无奈的说道:“我是你夫君,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的?”
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一心挂念着去秦楼楚馆,看一看这失传多年的文化,却偏偏一直不能如愿,可偏偏却娶了两个老婆,秦时好像还有一个未婚的,一个知己……他终究还是堕落了……
他走后,雪苏蓝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只是这次的哭声换成了笑,她终是守得云开,此生不枉……
之后冷言秋去找了,雪皇将一部普通的修行功法交给了他。
雪皇激动的接过,手都在抖,长生啊!多少代帝王的渴求,哪怕他雪衣国得天独厚,每一个皇族子弟都有灵兽傍身,可依旧低了修行者一头,有了此功法,他雪衣国总算有了跟那些人对话的资格了。
雪皇还在激动,冷言秋就给他泼起了冷水。
“此功法只能保证让你们踏入修行之路,想要走的更远,还得有高深的功法。”
“贤胥,你y……”
“这已经是我尽的最大努力了,岳丈修行界并不止我玄极宗一派!”不等雪皇把话完全说出来,冷言秋就把他嘴堵上了,顺带拿出一个小袋子。
“而且,之后其余九国我也会送去此物,最多就是把给他们的修行资源扣下一半给雪衣国。”
听到这话,雪皇已经浑浊的双眼再次闪起了精光。
冷言秋放下储物袋,就要离开,雪皇叫住他:“贤胥难得回来,就不去看看缇兰她们,她们可是很想你的!”
“已经见过了,我不喜欢离别就不去告别了,岳丈代为转告一下,我还需与一众宗门继续周旋此事,最多一年半载必归,让他们不必心悠!”
说完腾空而起,直接撞破屋顶离开,雪皇心情复杂……
武川,冷言秋睁开了眼,此刻噬魂旗已经不在飘荡,四下虫鸣不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狼嚎……
无题
云中城南武庙内,冷言秋紫目含泪的抚摸着面前高立供台上,等人身高的雕塑久久失神。
最终靠在身后,被自己推开贴在墙上的殿门上,缓缓滑坐在地,双目失神。
他回来的意义何在?
啊?哈哈哈……
供台上的石雕极尽怪异,没有上色,明明一袭儒裳,却单手提着一柄鬼头大刀,石雕面容清秀却不失刚毅之气,描绘的本应是文武双全的儒将,却偏偏又是个光头和尚,石雕一手还托着一木制灵位,上书寒无衣之灵位。
此时不过三更天,正是夜深梦好之时,他意识自雪衣世界回归,就一路御剑来到了云中城,遇上更夫,更夫跪拜,正好询问了一下今夕何夕。
更夫的回答,让他差点没绷住,详细询问之后,这个人就六神无主,恍恍惚惚的来到了此地武庙。
看到了,那个他来到此世之后,把他带上这个时代舞台的人,自他“死”后为他亲手雕刻送进武庙的雕塑。
他可是光禄大夫,一个读了半辈子书的人,难以相信他是怎么把这么大块石头给雕出来的,虽说是真的丑……
他为那赵煦小儿做了那么多,甚至还带兵收回丢失百年的燕云十六州其三。
当年若非那小儿强令他撤军,又让道朔州,借西夏辽国之手欲除他,何至于朔,寰,应,三州得而复失,又怎会连累雁门十三万守军惨死。
哲宗杀他,不过预料之中,但他早就算好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北逐辽人之后的事。
偏偏,那赵煦小儿看似英主,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狭隘小人!
哪怕他死了,还给他降成了朝奉郎,竟敢如此辱他!竟是为了报他阻拦哲宗长生成仙之路,多么可笑!
可偏偏他回来的,太晚了……
如今已是崇宁元年距离哲宗病逝已有一年,没有了他在一旁的劝谏阻拦,赵煦各种狂吃“金丹”,愣还是把自己毒死了,他的到来就是为了给那王八蛋加上延续一年的寿命吗?
这时,通往大殿后面的帘子被掀开,一个头发乱糟糟,只是披了件外袍的老头托着盏灯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上香啊?就不能明天来么?”老头打了个哈欠,大大咧咧的说道。
“老师……”
相认
“嘿!”老头嗤笑一声,倾斜蜡烛往供桌上滴了两滴蜡,把蜡烛放上去立好,转身上前几步胳膊搭在冷言秋肩头,问道:“这位老哥,看你这满头的白发,说不定年纪比我还大,你叫我老师好意思吗?”
冷言秋看着老头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登时呆住了。
老头见冷言秋一副“震惊”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到:“怎么?以为随便易个容就忽悠我?你好歹把头发染一染好吧?”
冷言秋转首看着老者,张口欲言又被老头打断。
“怎么还想狡辩一下?老汉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来跟老汉攀关系的,一个月至少三四个,你算是这些年里来的所有人中,易容术最好的了!”
“不过你们是没见过我徒弟的易容术,那才叫真正千人千貌!”
说着老头直接上手扯起了冷言秋的脸,此时冷言秋正被老者的自称给整的风中凌乱,压根就没注意到,等脸被扯得生疼才回过神来!
“奇怪,怎么扯不下来?”老头扯了一会儿冷言秋的脸,发现扯不下来,就准备回屋去取徒弟留下来的秘药,他今天非把这人拆穿不可,一天天就总想着走捷径,现在连自己的好梦都敢打扰。
徒弟说过,睡眠不足容易短命,你们这是在谋杀知不知道!!!!
回神的冷言秋一把拽住了转身的老头,略带着哭腔的喊道:“师父,是我啊!我是无衣啊!”
老者身形一滞,随后直接甩开冷言秋的手,气冲冲的走进了大殿后面,冷言秋顿时懵了?
这是啥反应啊?
你不应该颤抖着手抚上我的脸,哭着喊:“你真的是无衣吗?”
咋回事?
随即,冷言秋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失策啊!
他现在跟当初长的王权不一样啊!
刚刚打完自己,就看见一根棍子直捣自己面门,急忙一个后弓躲过,却不想棍子也顺势敲了下来,连忙转身躲过,脚步亲点地面一下划到了殿门,被门槛绊到,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扣住了门框。
不待站稳,又是一棍直捣面门,冷言秋一把抓住木棍看去,原来都手的是老头。
“老师你这是做甚?”
“还叫我老师?丫的,一把年纪了还不学好,整天变着花样的来跟老子套近乎,不就是为那火铳的秘技么?老子早说了,那是我徒弟弄出来的,老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搞,你他妈不信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冒充我徒弟鬼上身,我他妈……”
虽然老头一直在说着大中华的优美语言,冷言秋还是听懂了。
有一个为老不尊死不要脸的人,为了当初他制造出火铳的秘术,缠上了教自己诗书礼仪的老师,老师这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人了。
顿时哭笑不得,感情您老现在这身手是打那人打出来了,当即松开了抓着棍子的手,并且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老师,你是读书人,别张口就骂娘,这样不文雅……”
话还没说完,老头手中的棍子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冷言秋只好闭嘴低头,老老实实的挨打。
“wqnmlgb的,这是哪个孙子,把我温润尔雅的老师,气的都口吐芬芳了!还害老子挨这顿打!等老子澄清了,老子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灵魂抽出来点灯,烧他个几百年!!!!”
看着毫不反抗,老老实实挨揍的冷言秋,老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并不妨碍老头继续加大输出,这几年来,这王八蛋三天两头的烦自己,偏偏他还要估计他的身份不能得罪太狠。
现在有这机会,不好好出一口恶气,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受到的骚扰。
一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骚扰,老头心底的怨气顿时被激发了。
“§≌≮巛∈……”
顿时妙语连发,字字诛鸡,舌灿莲花,愣是把冷言秋从出生给问候到了下辈子。
幸好老头还是有一点君子风度的,没辱及仙先人……
冷言秋暗感庆幸,还好就教了这老头一句经典国骂,这老头以前就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臭儒,顶天了就再加一句彼其娘之……
但他还是忍不住对那个惹了老头的人,一阵咬牙切齿,。
“我rnm……”
然后冷言秋一边挨着打,一边对那个人的全家女性,开始了慢长的问候之旅。
“呼~呼~……”
终归还是年纪大了,不一会儿,老头就杵着木棍,扶着腰,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冷言秋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凳子放下,扶着老头做下,轻轻的抚着老头的背给他顺着气。
“我说你,怎么...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老头看着冷言秋依旧细腻雪白的皮肤,喘着粗气不解的问道。
“……”
我刚刚用灵气护住了周身,这么说你会不会以为我是癔症了?
一阵沉吟,冷言秋十分肯定的说到:“你也没用多大力,我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事?”
老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瞪了一会冷言秋才收回目光。
“说吧!你到底是谁?找老汉我有什么目的?”
“老师你不觉得我是一直骚扰你的人了?”
“老夫虽然眼花了,但还没瞎!”老头听见冷言秋的话翻了个白眼。
虽然他一开始觉得冷言秋是那人,可他动手打他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那个老混蛋都不知道被自己打了多少次了,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
但,他这么多年的恶气总得出一出吧?
“…………”
“我就是寒无衣啊!”
老头再次恶狠狠的瞪来:“我警告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啊!”
见老头还是不信自己,冷言秋只好凑近老头耳边低语几句,老头瞬间红了脸,一蹦三尺高,大叫:“胡说八道,这是谁造的谣!”
“不是谣言,是我亲眼所见!”
老头的脸更红了,喃喃问道:“你真是寒儿?”
“老师你还是不信我啊?那要不要我在说一些劲爆的?比如某为老不尊的夜会……”冷言秋笑道。
“竖子!你竟敢假死多年,还不告诉为师,害为师伤心已久,现在一回来就戳老师痛处,着实讨打!”
冷言秋话还没说完,老头再次提棍打来。
“老师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是天龙
“逆徒竟敢揭为师老底,实在该打!”
老头大喝一声再次举棒就打,看似用尽了全力,可手中木棍还未打到冷言秋就已经失了力气,只是轻轻贴在冷言秋衣服上。
老头愤怒的表情也跨了下去,木棍一扔,死死的抱住了冷言秋,紧咬牙关,止不住的的哽咽。
冷言秋张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想拍打老头的背安抚,可他的辈分实在是不太合适。
张口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闭上嘴,放下手,沉默以待。
老头哽咽一会儿,才放开冷言秋转过身,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擦了擦眼睛才转过来,怎么这样的又抹了抹眼眶。
“这武庙该修葺一下了,刚刚都有灰尘落进眼里了。”
“嗯!”冷言秋肯定的点了点头,读书人都好面子,除了韩非那货。
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顺着卢華的话说就行了,就好比当年这老头六十好几的人还尿床,被自己给撞见了,要不是自己机灵说他是夜里渴了,起来喝水由于光线太暗,不小心把水撒冷,他就不可能有入朝为官的机会,而是被朝廷下海捕文书了。
别问为什么,一个无业游民跑到一个光禄大夫家里能做什么好事?
这也是冷言秋在卢華耳边耳语几句,卢華就相信了他的原因,因为这事除了他俩谁也不知道!
卢華一直都认为冷言秋已经死了,现在冷言秋换了一张脸回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冷言秋当年与卢華感情还是很好的,亦师亦友,更多的是感激,虽然卢華有些迂腐,可若非卢華在朝堂为他极力周旋,他根本就不可能收服燕云三州,甚至连施展抱负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贬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在加上,他已经近四十多年没见过卢華了,心情十分的激动,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时间,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人,只能相顾无言。
“老师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孑然一身?”最终还是冷言秋打破了沉默。
“嗐!我都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怎么能去祸害人家芳华正茂的姑娘呢?”卢華一拍大腿说到。
冷言秋围着他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看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为老不尊假正经的老头会说这种话。
“你这什么眼神!”被冷言秋这么一打量,卢華当场炸毛:“当初要不是为了阻止你带头败坏军纪,我会进青楼!”
“可当初,是我把你从青楼救走的!”为此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早已失传的文化。
后面的话,冷言秋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要是他说出来,卢華肯定会说他有辱斯文,然后来着他来个彻夜长谈,什么是君子之道。
他现在年纪大了,熬夜跟庆幸激动很容易导致猝死的,自己还是不要气他的好。
卢華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当初冷言秋刚刚掌兵,不思严律己身,为手下士兵做个榜样,军饷刚刚到手就带着几个亲兵要上青楼,他听到这个那叫一个急。
毕竟大宋本就军事薄弱,军备沉亢,要是再来个军纪涣散那还得了!
急匆匆的跑去了,他们要去的那家青楼,要堵冷言秋,可一进去……
一群莺莺燕燕,四下环绕,轻纱薄衣,半遮半掩的引人浮想联翩,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闭上了眼睛,却不想脂粉的香味扰乱了他的思绪,不知所云,不知所言……
最后他是被冷言秋给抗出去的,一世清名尽毁……
“这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怎么还提?你不说说你是怎么从那场战争里活下来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卢華眼见无法辩驳,直接揭过此事,直接问起了冷言秋当年的事,这些年去了哪?又做了什么?
“老师今天天色已晚,您还是先休息吧!明天我在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没想到多年不见,卢華的脸皮居然厚了不少,冷言秋只好先哄他去休息。
这次的相遇实在是太过匆忙,他又因为见到故人太过欢喜,忘了编故事了。
不过好在,他在回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想好了他“死了”这几年的故事大纲,现在只需要敲定一些细节,就可以了。
三更半夜的,突然被吵醒,卢華确实是困的不行,刚刚又是大怒大喜的,精神还是有些憔悴了。
便点了点头,就要朝后面走去,刚迈一步,又转身从供台上取了三柱香交给冷言秋。
“武庙外跪着的那个家伙,你出去的时候给他上柱香吧!毕竟他也可以说是被你给害了的!”说完卢華就回了后面补觉去了。
冷言秋退出大殿,转身朝着庙门口的跪像走去,身后的殿门随着他的远去缓缓关上。
走到武庙门口,轻叹一声举着手里的香,对着跪像拜了三拜,每拜一下,香便燃一柱,三拜后又手扇灭香头的火焰,蹲下把香插在跪像面前。
“何苦?”
冷言秋对着跪像问道,显然跪像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再次叹了一声气,拿出噬魂旗一招,一道虚幻的影子从跪像里拉扯出来,钻进了噬魂旗中。
“自古忠良难善终啊!”
跪在这里的人,叫陆怀安,曾经的开封府伊,四品大员。
曾经,冷言秋初入朝堂,饱含一腔热血,看不惯朝廷上的苍蝇苟苟,又不善言辞不知变通,可没少得罪人。
其中,以陆怀安为最,没少拿软刀子捅他,愣是把冷言秋这愣头青的铁头给削软了。
后来冷言秋掌军,悄悄研发火铳,收复燕云一州之后,这人就上书皇帝让冷言秋把火铳的制造图纸献给朝廷,加强整个大宋军队的战斗力。当时可把冷言秋给气得半死。
朝堂之上,那些人是个什么德性,这王八犊子不知道?
要是他交上去了,真的是增强大宋军队的战斗力?不是增强契丹人的战斗力?
冷言秋只能强行下令销毁所有火铳图纸,并且收缴所有现有火铳,除了战时绝不动用一支。
并且还把所有参与制造的工匠给拉去充了军,只要一打战就让他们先顶上去。
为此,他可是愧疚不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他每次发的俸禄都会直接给他们的家人送去,这也算是一点安慰了。
就是整个军营的人都对他打秋风充满了怨念……
冷言秋拒绝上交火铳图纸不说,还毁去图纸,并且防贼一样的防着朝廷的举动,可是惹恼了不少人,一时间各种口诛笔伐,但,没人敢给冷言秋扣上反贼的帽子。
只能对冷言秋的军饷钱粮,各种克扣,好几次冷言秋都是打着保家卫国的旗号跟各大武林帮派要过钱。
要不是顾及着名声,他都想抢少林寺了,还好想到了天龙二挂,这才连续割了三年的韭菜……
今天给自己上香,明天是不是要给自己扫墓?
“喔~喔~”
一声鸡鸣,冷言秋睁开了双眼,浑身灵力运转一荡,震飞一身寒露,起身朝着武庙内走去。
提上水桶,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此时月亮已经沉落,启明星刚刚升起,天地间还是一片昏暗,没有几个人。
不少人家都有一个青壮男子,打开门,挑着水桶出了门往水井赶去。
一路上,冷言秋拎着一只桶的样子不断吸引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的目光。
到了井边,原本要打水的人,直接给冷言秋让路,还有人接过他的水桶,道一声:
“大爷我帮你!”
冷言秋:“……”
帮冷言秋打好了水,还让冷言秋带路,要给他送回去。
“那你的水呢?不打了?”
“我身强力壮的,待会回来打也是一样的!”
帮冷言秋打水的人,挠了挠后脑勺,十分憨厚的笑了。
冷言秋提起他的一对水桶直接扔进了井里,那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爷你这是做甚?”
旁边来打水的人,也相继蹙眉,对冷言秋投来了斥责的目光。
冷言秋冲他笑了笑,走到井边伸手一抓,一只桶飞了上来,再换一手一抓,同样飞上来一只桶。
冷言秋放下两桶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塞进那人怀中,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桶,慢慢的走了。
待他走了几步,被他刚刚的手段震住的众人回过神,转身看去,却已经看不到冷言秋的身影。
那憨厚青年从怀中掏出那本书,欲要还给冷言秋,可四下哪里还有冷言秋的身影。
察觉到周围火热的目光,急忙把书塞进怀里,挑起水跑了。
周围的几人,只能按下心底的火热,开始打水,那是那位老人给他的,他们能如何,要是他们刚才表现出来一点的贪欲,恐怕以这些江湖人的性子,恐怕几人都落不着好。
只能在心底懊悔,为何刚刚上前的不是自己。
那边,青年挑着水一路狂奔回家,一挑水只剩下半桶多一点,把水倒进缸中,急忙掏出冷言秋塞给他的书,看了看,虽然他识字却也不多,刚好能认出书名——《玉账经》。
“这好像是本经书?”青年嘀咕了一声,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就急忙合上,连忙脱下衣服包起来,挪桌子垫板凳的,藏上了房梁。
做完这一切,他跳下桌子到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忘了关门,急忙跑去关上门,跑回来取下衣服,把书拿出来,跑进屋藏到了被褥下。
随后看着妻子的睡颜又觉得还是不妥当,拿出书又跑进厨房,挪开水缸抄起菜刀,开始在厨房里刨洞。
一阵砰砰沙沙的声音,吵醒了家人,看到他在厨房刨洞还以为他鬼上身了呢!
最后,青年被家人拦下情急之下,把书塞进了裤裆,才没被家里人发现。
几经解释,才算是让家里人相信自己没疯,家里人被吵醒也就没睡回笼觉,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又给了青年机会,再次挪开水缸,继续刨洞,把书放进洞中,把水缸再次挪回原位,青年靠着水缸,慢慢的滑坐地上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依旧能感觉到心跳如擂鼓的响声,怎么也慢不下来。
没办法,谁让他看到了那书的作者是寒无衣呢?他看到了那三个字就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了。
一个能把丢失近百年的燕云十六州收服其三的人,一个每缝作战,必有风雷相住的人,他所著之书能简单得了么?
这头,冷言秋一步便是数丈,仅仅几个跨步就到了武庙,为卢華烧好了洗脸水,摘了几片柳叶放好,取了一撮茶叶在火上炙烤至发黄,放进茶壶,加入清水,两指一搓一道火苗出现,就这么提着茶壶,开始煮茶。
不一会儿,水便开了,冷言秋收了火,倒上两杯热茶,茶香四溢,卢華刚好掀开帘子走出,看到了冷言秋已经为他备好的一切,欣慰的笑了,开始洗漱。
洗漱完,拿起一杯茶,饮上一口,茶香清醇,唇齿留香,回味悠长,卢華又是一笑……
“喔~喔~喔~”
“喔~喔~”
“……”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鸡鸣在城中四处响起,一缕阳光照进了云中城,此时竟有不少人来武庙上香了。
这些人真是奇怪武庙那么多先贤不拜,全来拜冷言秋的像。
冷言秋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拜,他不过是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其三,最后更是丢了,相当于啥也没干,还白白害死了近五十万的大好儿郎。
他们怎么还能这样?
“这位老丈你也是来给寒骠骑上香的吗?”
冷言秋此刻非常想打死这个多事的混蛋,他都站了这么久了,显然不是上香的,可他能说吗?
只能点了点头,那人居然把他自己的香塞给他,还非常客气的给他让出了团铺,还非常热心的跟后面排队的人说道:“你们看,这位老丈一把年纪了,还来给寒骠骑上香,也挺不容易的,他都在这站了那么久了,我们就先让他上吧!他已经不是青壮了,要是站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办啊?”
“是啊!就让老丈先来吧!”
“没错!就让老丈先来,咱门都是身强力壮的,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
后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让冷言秋先来。
“……”
老子用得着你们让!
冷言秋在那热心肠的人帮助下,十分“开心”的给自己上了香。
一旁的卢華憋
人在大宋,就要给自己上香
午时,太阳正中,晒得地面地气直冒,这么热的天,人们居然还成群结队往武川,一路上人潮滚滚,看得冷言秋直皱眉头。
那边可是边关,一群老百姓跑那做什么?
这是觉得大宋挺不住了,准备先投降了?
可,少数人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一样?而且,昨晚云中的驻军还悄咪咪的开拔了,这是边关告急?
边关烽火都没燃,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应该啊?
暗自思索着发生什么了的冷言秋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快要消失在人潮中的卢華越来越黑的脸色。
彼其娘之……
早上感慨一下过往被怼了一顿,心情就不是很好,一路上热了个半死,里衣都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顾及君子礼仪,又不能脱下外衣,看着身边的冷言秋一脸的轻松写意,如闲庭漫步般的走着,汗都没一滴。
现在还直接用内力挤开身边的人走到了前边,也不知道帮自己一下,会武功了不起啊!!!
出于对怨气的敏感,冷言秋一个回头就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卢華幽幽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抽,又挤开人群往回走,惹来一片的怒骂。
挤到卢華身边,看着卢華给自己摆的臭脸,冷言秋适时露出讨好的笑容。
“哼!”
卢華发出重重的鼻音,示意冷言秋开路滴干活!
冷言秋笑着在前面用灵力排开身边的人,对怒目而视的人露出歉意的微笑。
走了一会儿,冷言秋回头问道:“老师,平时官道上都这么挤的吗?”就跟城里过年似的。
“也没有,这几年就这两天挤,哪怕是新正都不如这几条官道热闹。”
“这几条?意思是这几年的这个时候,边关都会十分的热闹,而且,不止此处有此奇景?”
“嗯!”卢華点了点头。
“那这是为什么呢?我看大家去的方向好像是武川,武川不是已经荒废了吗?这么还有这么多人去,而且还要挑这个时候,是武川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吗?”冷言秋再次问道。
“你不记得了?”卢華眼神奇怪的看着冷言秋反问道。
“我知道?”冷言秋皱眉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卢華避开了这个问题,笑得十分诡异。
冷言秋还想再问。
卢華直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冷言秋只好作罢,只能向周围的人打听,可是,无论他问谁都会招致对方怒目而视,破口大骂,甚至还带上周围的人一起,骂他没良心……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就要动手打他,还好被第一个人怒目后,冷言秋就一直顶着卫庄的脸了,不然还真不敢继续问。
之后,他更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可偏偏这样还是能招来别人白眼狼,忘恩负义的骂声,魏无羡的脸也不能用了。
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卢華一起驱动小二轮……
别问为什么不坐马车,不御剑。
两字,没钱,一个字穷!
还御剑,这不摆明了告诉世界意志,我是非法偷渡,快来逮我!
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至少伤好之前是这样,至于伤什么时候好……
冷言秋离开大唐的时候,是被那个位面的天道给撵狗似的撵走了,导致本来还没好利索的伤又加重了,跟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刚的话三七开吧!
反正肯定打不过,能苟就苟吧!
至于为什么不用轻功,这是武侠世界会轻功正常得很,可冷言秋都修仙去了,还练武,太掉价了……
一天后,皎玉升空,武川三十里开外,冷言秋的目光透过长长的人型长龙,看到了那正被人祭拜坟墓墓体浑圆高一丈三,赑屃驮碑高一丈,上书寒无衣之墓五个大字映入眼帘,震得冷言秋好似五雷轰顶,之后就只感头皮发麻。
因为,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那是他数十万兄弟的祭日,他如何能忘,如何敢忘?他怎敢忘?
一直剧烈的愧疚与后悔,冷言秋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毕竟这种事还没穿越前他就司空见惯了,再加上数十载的磋磨,除了刚刚一开始想起来的时候情绪起伏比较大,现在就平淡了许多,再没有最初的悲痛欲绝。
只是现在,他一想到,卢華来着他来这看自己被万民上香祭拜,冷言秋就感觉怪怪的。
谁让自己没死呢?
而且还站现场了,倒时大家都上香祭拜了,自己是给自己上香呢?还是不上呢?
上吧,过不了自己这关,不上吧,周围这数万百姓到时会怎么说自己,会不会有几个激进人物,对自己动手,他到时能还手不?
要不他现在悄悄的溜吧!
不着痕迹的瞥一眼,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卢華,不由暗骂一声:死老头,怎么还是这么小心眼子!难怪单身半辈子,希望你下辈子直接做主持!
冷言秋的眉头深深皱起,十分苦恼:
怎么办呢?
跑得及时,不用上香
“我人在这,那坟里埋的是谁?”
“???”
冷言秋的疑问,招来了卢華看傻子的眼神。
“汝可闻衣冠冢之说!??!”
老子没跟你讲过?!
冷言秋嘴角狠狠一抽,他居然忘了这茬,属实不该啊!
“可是,老师我自知配不上如此殊荣,更配不上这万民敬仰,他们为何……”
“燕云十六州丢了近百年,那里生活的百姓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官军收复燕云大地。”
“在加上朝廷年年对关外蛮夷上交巨额的岁币,百姓的负担不是一般的大,特别是边关百姓,每年都要忍受异族劫掠,可谓苦不堪言。”
“当年你帮助哲宗皇帝,亲政夺权整肃超纲,清除了大量尸素位餐,欺压鱼肉百姓的狗官,西征西夏北上燕云,南战吐蕃,七年不成对外朝贡,保了大宋境内七年的河清海晏,杀得多少外族闻风丧胆,不敢再扰我大宋百姓安宁。”
“自武川一役,你手底下二十背嵬军覆灭,朝廷加大了对外的岁币朝贡,才免去边疆刀兵之祸。”
“百姓的生活陷入比以前还要水深火热的困苦,与你‘在世’时的河清海晏,外敌畏惧两相比较,百姓对你的感激怀念,敬仰之情,被无限放大了……”
说到这,卢華停了自己的滔滔不绝,疑惑的朝身边看了看,再扫视了四周,有些瞠目结舌。
自己嘴叭叭在这说了半天,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啊!?
我把这些事说是身边这个人做的,你们就不能愤怒一下?不质问?
你们不质问,我怎么好说出他就是寒无衣呢?
你们就一点都不想驱逐契丹,不想恢复我汉家天下敬畏的无上荣耀吗?
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是装模作样????
看着激动得面红耳赤,就要怒声叱问的卢華,冷言秋急忙撤掉了结界。
一个老大哥,注意到了卢華愤怒的模样,走过来拍了拍卢華的肩膀。
“这位老兄,你也是从南边过来祭拜寒骠骑,寒问之的吧!我跟你说,那不是寒骠骑的墓,只是个衣冠冢,当时我们大宋的军队赶到战场的时候,西夏和辽国正收拢残兵撤退呢!”
“我们的军队追了一段,就折回来清扫战场,清点了尸体,没对上几百人呢!说不定当时寒骠骑是率兵突围了呢!别太激愤,早晚有一天,寒骠骑会回来,带领我们,再次把这些契丹狗,杀回草原的!”
当时朝廷来清理过战场,那为何还武川是遍地荒骨!??
冷言秋对老哥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冷言秋汴京人士,这位乃我我同窗好友,卢華。”
卢華怒瞪冷言秋这个逆徒,好友?咋⊙?⊙?想跟为师平起平坐啊?
“幸会!”老哥同样回礼道:“这位兄台叫卢華,敢问可是寒骠骑之师,前光禄大夫卢華?”。
卢華刚张口要承认,却不想冷言秋替他回道:“非也!不过同名同姓罢了,能与寒骠骑之师同姓实乃与有荣焉!”
“原来如此!”白世镜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知老哥是从何处得知如此内情的?我二人十分好奇,毕竟寒骠骑未死,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冷言秋笑问。
“我乃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是也!”白世镜负手而立,一副高人风范的做派,要是衣服穿好一点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派头……
“他是丐帮的长老,那他说寒骠骑没死的消息是真的了?”
“那肯定!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分舵遍布天下,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消息的!”
“是啊!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总不能张口就来的胡说八道吧!”
“……”
“……”
此时虽然地域空旷,但人与人之间相隔的也不是太远,他们的交谈自然被周围的人听见了。
一时间,以他们为中心,一道无形的嘈杂人声扩散,不一会儿,整个荒原上,人声鼎沸。
见场面失控,冷言秋站出来说到:“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声音不大,却在整个荒原上,所有人的耳边响起,瞬间万籁俱寂。
白世镜额头留下道道冷汗,表情凝重,如此手段,只怕是帮主都未必能做到,这是一个绝顶高手,还好刚才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悄悄的抹了把汗,就看见冷言秋看着自己,腿一软一个趔趄差点直接跪下了。
“你说寒骠骑未死,可有凭证?”冷言秋问道。
“没,没有!”
“那你怎么就敢说的如此肯定?”冷言秋淡淡的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白世镜,急得都快哭了,这些老怪物一个塞一个脾气古怪,要是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应该会被一巴掌拍死吧?
帮主对不住了!反正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就再对不起你一次也没什么!!
“是我家帮主!”
“是我家帮主说的,他说寒骠骑不一定死了,让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来武川看看,要是寒骠骑真的没死,肯定会来武川祭拜这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到时候就让我把寒骠骑请回去……”
在白世镜说话的时候,卢華恶狠狠的看着冷言秋,好似在说:你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连祭拜都不曾来过。
冷言秋面上不动声色,内心苦涩,他不是不想来,是来不了。
在卢華看来,冷言秋能死里逃生,完全是手底下的弟兄们拿命拼出来一条血路,保他活命,他数年未曾来祭拜过就算了,居然连祭日都给忘了,端是不当人子!!!
“那你等到了吗?”
“没有!这五年来,我每年都来,从来都没有遇上过!”
你每年都来,也是每年都来,怎么没有见过你?
突然,卢華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每次都是一个人来,每次注意的都是身有残疾的人,或者面容有损之人?”
“是啊!”白世镜点头,“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没考虑过,他易容了吗?”
冷言秋内心一滞,不愧是我的好老师,都帮我找好理由了,到时都不用担心别人问为什么没来祭拜自己的弟兄了。
“...这,多谢前辈提醒!”白世镜确实没想到,被卢華这么一说,当即拜谢,并决定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带几个易容高手来。
见白世镜拜谢,卢華下意识的就要回礼,却被冷言秋拉住了。
“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家帮主,寒无衣已死,今后不必在寻了!”随即,冷言秋扫了一眼周围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百姓一眼,接着说道:“还有,以后你们都不要来祭拜寒无衣了,他不配你们的敬重与敬仰!”
说完,直接提着卢華,也不管啥逼格了,直接运起弃用多年的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数里开外,几声微不可闻的怒骂,在人群中响起。
紧接着,无数声怒骂响起,如同江里的浪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突然,从冷言秋提着卢華离开后就呆愣原地的白世镜,大吼一声:“寒骠骑,你真的要弃我大宋江山于不顾吗?”
霎时间,所有的怒骂都消失了,天地一片寂静。
原来那人就是寒无衣寒骠骑啊!
大宋万民心中的霍骠骑在世,寒问之。
他说他不配我们敬重,不配我们敬仰,他不愿再为我大宋征战沙场了吗?
武川一役,也让这位曾经战无不胜的战神丧胆了吗?
你真是第一次?我怎么感觉你很熟练?
“听说了吗?寒骠骑真的没死,现身武川了!”
“你听谁说的?”
“嗐!你居然还不知道,消息从边关传过来,现在都传开了!”
“这怎么可能?寒骠骑都音信全无五年之久了,大家不都默认……”
酒馆里面,东南角靠近楼梯一桌,坐着两个老头,一个头发花白双眼有些浑浊,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对坐的老人。
对面坐着的老头,三千银霜随意的披在肩头背影消瘦,看起来年纪应该比对面的老者要大上些,却偏偏有着一副青年的面孔,还有着一对紫色的异瞳,十分的神异。
这位童颜鹤发的老者,正不疾不徐的喝着酒,脚边已经摆了三个酒坛了。
“唉~别总喝酒啊!吃菜吃菜!”卢華叹了口气,连声道,夹了一筷子桌上的菜扒了一口饭动作一滞,饭菜都凉了。
冷言秋喝酒的动作一顿,还是将酒一饮而尽,再次为自己倒上。
万民期望他做霍骠骑,可惜他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这很难受。
他不是不想为这个民族尽一份力,血犹热心已寒。
卢華看着冷言秋这个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扒着饭。
他不知道这个弟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更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知道,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不在是当年空有一腔报国志,却不得其门的侠盗了。
从与冷言秋的第一次接触起,他就看见了他眼底那历经世事的沧桑。
明明尚不足而立之年,却给他一种历经世事沧桑的沉淀之感。
他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苦吧?
就这么一顿饭而已,两个人却一直吃到了店家打烊,前来催促二人离开,二人才惊醒。
卢華看着桌上那几乎没动过的菜,面色如菜放下碗对掌柜的执礼,就掩面小跑出了酒馆。
冷言秋看着卢華跑掉的背影目露怪异,就一碗饭他是怎么从中午扒拉到快子时的?
抱起酒坛,酒水倾泻而下,一点没洒的进了冷言秋腹中,擦了擦嘴问:“多少钱?”
“客官你喝的酒是上好的高粱酒,七十文一坛,青菜汤一碗,白水豆腐两碟,粉蒸排骨一份,豆角炒肉……”
“一共四百七十五文钱,我给您抹个零头凑个整数,就给四吊钱就行!”
冷言秋看了看桌边那八个酒坛子,在看了看自己刚刚放桌上的酒坛,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嘴缝上。
但还是在,掌柜的一脸殷切的微笑下,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有些后悔装那么多粮食,怎么就不装点金银?哪怕装些铜板也可以啊!!!
然后一脸微笑的对老板问道:“掌柜的你这还缺人吗?”
“客官何出此言?”掌柜的依旧面带微笑。
“在下出门太急没带够钱财,不知可否打个折?实在不行在下可以做工还债!”冷言秋微微拱手道。
掌柜的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冷言秋一番,眯起眼睛笑道:“那请客官稍等一会儿,我去拿一下算盘。”
“自无不可!”
见冷言秋答应,掌柜的转身离开,冷言秋不禁感叹:还是古人好,都不问问我有多少钱就去取算了,待会知道自己没钱,应该不会……你拿算盘去厨房?!!
大感不妙的冷言秋,不动声色的朝门口退去,刚退几步,掌柜的就带着几个活计抄着扁担,拿着菜刀一脸狰狞的冲了过来。
冷言秋一个后缩,躲过关门的跑堂小二的突袭,跳出酒馆,顺带着把门板拉过来,卡上了门框,转身就越上屋顶,就看见在一边街口,卢華在探头探脑的观望,又越下屋顶,身影如鬼魅般在半空消散,再出现已经到了卢華身后,一边拖住卢華后衣领就跑。
“站住别跑!站住!”
这时,酒馆的门板被拆下,掌柜的带着活计没冲了出来,挥舞着菜刀扁担,火钳,穷追不舍……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小巷子里冷言秋紧紧捂着卢華的嘴,靠着墙,侧头看着掌柜的带着一众活计走远。长输一口气,放开卢華不悦的问道:“老师虽然吃霸王餐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没钱吗?等我有钱了肯定会还的,你至于一路上挣扎个不停,支支吾吾的吗?”
“我只是想跟你说我鞋掉了……”
“鞋掉了重新买不就行了吗?就这么大点事你……”
“我钱在鞋里!”
气氛突然凝固,一时间,尽只闻二人喘息声。
“你有钱你跑个铲铲!”
“你有钱就晓不得嗦一哈子,老子还削跑!”
“老子……”
面对冷言秋的怒吼,卢華只能面色尴尬的听着。
等冷言秋平静下来,才开口问道:“寒儿,你不是很有钱吗?怎么突然没钱了?”
冷言秋一窒,他能说他们一路走来,花的钱都是自己跟人“借”的吗?
他“借”钱的那些人,一身血煞之气缭绕,更有不少人怨孽缠身,他跟这些人“借”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这话能说出来吗?
“钱袋丢了!”
卢華点头,自己这个弟子人品才华样样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跟钱有仇,要是不那么惦记着感受悠久的风月文化,他一定很欣慰。
“徒儿啊~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财运太衰败,为师都被你牵连了?”卢華蹲下身,一脸忧愁的说到。
“怎么可能呢?要是能影响旁人,早就影响了,怎么可能今天才影响到?”冷言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到。
要是关系不好就好了,不然根本就做不到心无波澜。
“对了,咱这顿欠了多少饭钱?为师虽然把银票丢了,但还是有点散碎银两的。”
说着卢華脱下了另外一只鞋,掏出半两碎银。
“四百七十五文钱掌柜的心……老师你这是做甚?”冷言秋还没把掌柜的给他们抹去了后面的只需给四百文就行了,就看见卢華把碎银往鞋里一扔,飞速的套上了鞋。
“咳!原本我们是能付钱的,但是要不是他们追逐,我们也不会把钱弄丢了,依我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彼其娘之!
他才刚刚丢了五两银子,现在你跟我说,我最多也就剩个二十几文,说什么也不干!
要是他没被抄家前,区区几百文算什么,他可以直接给他四百两银子。
可现在,他连给人家抄书的墨石都买不起,都住到庙里了,要不是与冷言秋重逢,他都是顿顿野菜就香灰,时不时的偷快坏掉的贡品。
日子过的是相当的凄凉,现在有人想掏空他,怎么肯呢?
“话说,我们明天吃什么?”
……
第二天
热闹非凡的集市上,冷言秋面无举着一个布番,开始了一天的算命之旅。
下午手工的时候,卢華好奇的问道:“寒儿你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怎么感觉你熟练的紧呢?”
“……”
我都故意好几次差点被拆穿,你怎么还是看出来了?
杏子林
三个月后,关于寒骠骑现身的风波渐渐平息,西夏,吐蕃,以及辽国,还是派遣了诸多武士进入了中原腹地……
三个月的磕磕绊绊,冷言秋带着卢華这个累赘,总算是完好无损的进了苏州。
“老师,走快一点,不然去迟了可就不太好了!”
催促了声卢華,冷言秋也不在意周围的人的目光,直接抱起卢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卢華默默的捂住了脸,这是他最后为自己留下的一点尊严。
杏子林事件,已经到了尾声。
“你...你干什嘛?!?!”
“乔帮主,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来定是要报你杀父杀母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就不必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名字,老衲实在是不愿让乔帮主知道,老衲也曾参预伏杀令尊令堂之事,一切罪孽老衲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乔帮主还请动手吧!”
乔峰见他垂眉地目,容色慈悲庄严,虽是心中悲愤,却也不有肃然起敬。
“是真是假,我现在尚且不知,杀你不急于一时。”说着,虎目转向赵钱孙,赵钱孙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不错!此事我也参与了,这账算我一份,你几时喜欢,便几时动手就是。”
谭公大声道:“乔帮主还请三思而行才好,倘若引起胡汉战争,整个中原武林豪杰,都将与你为敌!”赵钱孙,虽是他情敌,此时谭公却开口相助。
我非良人
“她是公子的夫人——王语嫣!”
闻得此言,卢華直接拽掉了自己的胡子,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被阿紫拉过来,以经盘发作妇人打扮的王语嫣。
王语嫣被卢華看得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一双小手不自觉的绞着裙摆。
这一低头,让卢華看清了她头上插着的发簪,顿时怒气冲冲转头的转头,对冷言秋恶狠狠的骂道:“畜生!简直不当人子!”
这发簪卢華可为是记忆犹新,他犹记得,那是当年冷言秋帮助哲宗皇帝掌权之后,欲弃笔从戎收复河山,辞官入江湖习武之后的某天,突然跑回来跟他借钱。
对于这个弟子居然会跟自己借钱,卢華那是相当稀奇,就询问冷言秋借钱想干嘛?同时言明:要是飃堵,分文没有!
冷言秋跟他说,不是这个,是想送一个姑娘一件礼物,苦于自己与钱财无缘才求到他门上
.卢華当时就来劲了,自己这个徒弟都快二十有三了,还未成家,朝中各位官员,京都大小勋贵富商均为冷言秋说过媒,却都被冷言秋一口回绝,要不是他护着,说不定哪天晚上走着走着就走护城河里去了。
眼看冷言秋一步步走向而立之年,却还身边没个知冷热的人,愁掉了他不少头发,突然的宝贝乖徒儿终于开窍了,他自然是上了心。
这簪子可是他带着冷言秋去亲自挑的,冷言秋拿到了之后就说了一句钱先欠着,日后再慢慢还,就跑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那位让冷言秋动了心的女子。
现在见到了,那叫一个气啊!
这少女怎么看也不过豆蔻年华,五年才多大?十二三岁吧!
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而且还连名分都不给人家,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畜生?
在场之人,除了阿紫阿朱阿碧几女,其他人的目光都是变了又变,风波恶包不同想到此来的另一个又是一阵气结。
冷言秋自始至终都是眸光复杂而深邃的看着王语嫣。
“这位老伯,你与卢阁老一同而来,岂不知非礼勿视之言?”段誉此刻是再也忍不了了,但还是说的比较委婉。
这一开口,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给引了冷言秋的身上,见冷言秋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语嫣,乔峰大步上前,来到冷言秋面前语气不善的警告道:“这位先生孔孟之书可是忘了?”
却感到身边有风抚过,只见冷言秋的身形慢慢虚幻,急忙转身,就看见冷言秋出现在王语嫣身前,二人相距不过一拳。
乔峰登时大怒,便是一掌打来,却又中途收了力道,该掌为抓,不想冷言秋头都没回家直接抓住了手腕。
顿时大惊,连忙一掌挥,却听见冷言秋轻道一声:“何苦?”
硬生生的止住了手掌,停在冷言秋耳边半寸,手掌带起的劲风吹得冷言秋的头发乱舞,乔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能为你妻,一生之幸,不苦!”
这是乔峰住手的原因,从这句话,他知道了冷言秋面前的人是谁,拼着武功尽废,甚至是生命危险也撤回了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
此刻他的左手到整个左肩酸痛无比,如万千蚂蚁噬咬,又如钢刀刮骨,额头不禁冒出了斗大的汗水,依旧不吭一声。
有暖流自右手流入奇经八脉朝着左手断掉的经脉流去,一寸寸肌肤都犹如小虫子在皮肤下爬动,奇痒难耐。
他知道这是冷言秋在为自己疗伤,不发一言的开始运转内功开始配合着冷言秋,却发现自己运行一个大周天比平常运转一个大周天快了百倍,紧紧一个呼吸就已经运行了三个大周天,内息壮大了一倍,真气比以往更加精粹。
不待继续运功,冷言秋就放开了他的手,之后默默退开。
“你我……”
王语嫣抬起玉手捂住了冷言秋的嘴,红着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委屈巴巴又满是惶恐的质问:“你就这么想甩开我!”
看到冷言秋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冷言秋的气质很熟悉,那种眼神似乎在哪见过,等冷言秋开口时,他的声音,就让她十分怀疑,直到冷言秋问她:“何苦?”
她就知道了,是他!因为,冷言秋曾经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那时她小,回答不上来,现在她有了答案。
可是,这个负心汉还是想丢下自己一个人。
冷言秋只能无奈的拿下王语嫣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他只是想来看看她,却不想被认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个小女孩陷得更深了。
王语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带着哭腔喊道:“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你的未来还很长,目光不应该为我而停留,你以后总会遇上更好的。我非良人”一如当年,还是那么的铁石心肠。
只是这次,当年的稚童变成了少女,不再抓着自己的衣角,而是抓住了自己的手,而且……她习武了。
后天一品,不折不扣的练武奇才,若非是世界等级太低,她现在或许已是天人。
但那又如何,当年不过是一场误会,早该结束了,灵力一震,震开王语嫣的小手,同时手握剑指往后一递,点了穴道,一个闪身抓住卢華就提着他的肩膀,就走了。
快道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看道那一闪而逝的背影。
身后传来王语嫣嘶声裂肺的吼叫,冷言秋也只是微微一顿,就继续离开,手上的卢華想要挣脱,就点了穴道,防止被他之乎者也的问候自己,干脆把哑穴也给点上了。
一路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再嘈杂的声音也抵不过心底的乱麻。
聊聊?
乔峰的到来,让阿紫回神,脸色顿时肃穆,冷冽道:“乔大侠,我家公子让我转告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报仇此乃大孝,他不阻你,若敢牵连无辜……”不等阿紫说完,乔峰急忙说道:“还请阿紫姑娘放心,我乔峰是顶天立地大好男儿,绝不会牵连无辜!”
“乔帮主的为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如今我已经见到我家公子了,就不打扰贵帮了,就此告辞!”阿紫抱拳行礼,身形飘逸转瞬之间再次进入杏子林中。
此刻丐帮的各位长老才将将来到,看到遍地躺的西夏人,都是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发现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外表不见一丝伤痕,唯有鼻孔中溜出两道热血,扒开眼皮整个眼珠都是血红的。
《诸天寻心》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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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不可忤!
萧远山走了,走的很愤懑,带着满腔的怒火。
说要告诉他,他的大仇人是谁的是冷言秋,满嘴时机未到的还是冷言秋。
摆明了就是把自己耍着玩,动了几次手,都是直接一招被擒,最后他想明白了,这人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之所以找上了他,应该是看上了他前大辽珊军总教头的身份!
萧远山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回到大辽,虽不可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但依旧是位高权重。
凭借萧太后对自己信任,自己想做点什么轻而易举。
显然,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萧远山,在国与家之间,选了后者。
老实说,萧远山可能想的有点多了。
冷言秋纯粹就是不想看乔峰那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汉子,一个心系天下的真正大侠,不要落得如此下场。
也算是他心底对自己在此世遭遇的不忿罢了。
看着萧远山走远,冷言秋才解开了卢華的穴道,卢華刚一恢复行动能力,就开始对冷言秋拳打脚踢。
虽然冷言秋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还是挺烦的,干脆又把卢華穴道给封上了。
然后在其侧颈一点……
“寒无衣!你个畜…呜…呜……”果不其然,卢華开口就要用亲切的语气问候冷言秋,身为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怎么能让老师先问候你呢?冷言秋眼疾手快的就捂住了卢華的嘴巴,将一切的话语全部挡了回去。
“老师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冷言秋温和的语气,让卢華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就好似在说:“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欸~说起来,这一切都怪老师你呀!”冷言秋叹一声气说道,语气满满的无奈。
卢華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冷言秋。
“老师你还别不信!”冷言秋放开捂着卢華嘴巴的手,拿出一口帕子轻轻擦拭着卢華的口水,接着说道:“当初我只是觉得,把人家给抓来跟着我风餐露宿四五个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充当小丫鬟照顾我起居,还要每天背跟着武功秘籍给我听,有些过意不去,想送她几件小玩意儿,补偿补偿!”
“我又对该送人家姑娘些什么礼物才算是道歉,而又不会逾矩,不甚了解,所以才找老师你帮忙,可是老师你,居然让我送簪子!”
“我不懂送簪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你还不懂吗?”
说道这,冷言秋言语间透露着愤怒,就因为那个簪子,原本畏他如虎的小丫头居然在自己送他回家的时候红着脸问他婚期能不能定在及笄的时候,她现在还小。
当时给冷言秋累的是外焦里嫩,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是十分保守矜持的吗?
啊呸!
我在想什么?吾志同曹贼!
啊呸!
尼玛!她还是个小萝莉啊!三年起步的啊!!!!
这个时代好像没人管…冷言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把一切的龌龊给打出了脑海,一低头,就看见王语嫣那一脸彷徨,不知所措的模样。
一双灵动的眼睛,红通通的,白皙软嫩的小手,捧住他的脸颊,为他轻轻揉着被打了一巴掌的的右脸。
“别伤害自己,是我的不好!你要是喜欢,我们今晚就成亲!”
“……”
最后,冷言秋是怎么忽悠的,他已经记不得,只记得自己貌似跑去跟李青萝提亲了,好像还放倒了整个曼陀山庄的婢女还有慕容家的两个家臣,把婚期给定在了王语兮桃李之年。
当时想着,小丫头片子,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好像原著里面,王语嫣喜欢慕容复一样,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接触过几个男人。
接触最多的就是慕容家的四大家臣以及慕容复,四个毫不掩饰各自那样这样的缺点的老男人,跟刻意塑造的丰神俊逸的小年轻,两相比较,自然就喜欢上了慕容复。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把人给绑出去了一趟,带着王语嫣见识了方圆八百里的风土人情,勾起了她对外界的向往。
回去之后,冷言秋还把阿紫给支出来找她姐姐了,顺便给她安排了个任务,多带王语嫣出去玩玩,多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大宋的大好儿郎。
见的人多了,或许她就会知道,她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好友之间的欢喜而已。
说不定,想起冷言秋拿她当丫鬟,各种使唤的日子,还会恨上自己也说不定。
只是没想到,刚刚把阿紫支出去,自己就带兵去了宿州,然后,就没然后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王语嫣听到自己的“死讯”,居然会为自己守孝!
为次,四年来跟是没踏出曼陀山庄一步,加上被自己安排过去的阿紫,经常的独自一人黯然魂殇,回忆着跟冷言秋生活的点点滴滴,王语嫣就在一旁听着。。
到现在冷言秋都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把王语嫣从曼陀山庄套了麻袋给偷出去的。
是自己让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做起了丫鬟,洗衣做饭,揉肩捏腿捶背。
都这么欺负她了,她怎么反倒对自己一往情深了?
嘶~难倒她有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见冷言秋突然不说话了,眼神飘忽涣散,一脸沉浸的模样。
卢華更气了。
“呵呵~呵呵呵~~难道金贴是我给你合的,婚约是我给你定的?”卢華冷笑着说道,脸上虽然带着笑,却让人一阵森寒。
从回忆里醒来的,冷言秋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回来,还真怪不得卢華,甚至还要感谢他。
虽然冷言秋早就把面皮给剥下来卖了,但对卢華,脸皮还是比城墙拐角还厚那么亿丢丢。
“老师你看,月亮都那么高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避风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呵呵~那丫头看起来不过破瓜之岁,跟你定亲的时候不是碧玉年货,就是金钗之年,你平时不少总说这样是不人道的吗?对女童下手,简直禽兽不如!对十三而嫁这一条律令不是各种抨击的吗?怎么你还……”
“老师,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弄宵夜?”
“寒无衣我告诉你,别想转移话题!还有!你居然敢这样对为师,你这是欺师灭祖知不知道!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尊师重道的吗?”
“什么?你要吃野猪!老师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居然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打野猪给你打牙祭,你倒不如直接说,让我给野猪打打牙祭!”
冷言秋怒目圆睁,面红耳赤的喘着粗气,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卢華,仿佛刚刚卢華真的说了什么剜心之言。
卢華气的面色涨红,憋了半响,最终挤出一句:“彼欲寻彼母亡呼!!”
“……”
最终,冷言秋直接重新给卢華点上了哑穴。
“老师,你怎么可以口吐不雅之言?曾几何时,你总是说我有辱斯文,怎么现在你也……”冷言秋摇了摇头,没接着说下去,看向卢華的眼神透露着痛惜。
“………………
”虽然口不能言,卢華还是在心底各种问候冷言秋的家人,这种不虚宣之于口的情况,卢華不再恪守君子之仪,怎么心情畅快,怎么顺嘴怎么来,骂起来果然比之乎者也的爽!。
可惜,这个逆徒听不见!
全然不知,冷言秋几次注意到他那不太对的眼神,差点都忍不住直接卸了他下巴,要不是他已经把卢華个这样了,再过分一点,就真的欺师灭祖了,若不是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丁点的污点,他还真不介意送这个对自己来说几十年不见的老师一程!。
可看着卢華那愈发怪异的眼神,冷言秋越来越忍耐不住,干脆直接一个手刀,顿时整个世界一片祥和……
翌日清晨,启明星刚刚亮起,冷言秋就一把拽起还在昏睡的卢華,朝着擂鼓山进发。
他可不是贪图无崖子那七十年的功力,他自己就有近两百年的功力,现在还该修仙了,区区内力真气,还真不放在眼里。
但,截断天龙二挂之一的虚竹,起飞的机缘,断去他的天命,又是一大比进账!
哪怕不用来提升实力,就是注入小世界,也能掠夺一定的世界本源,小世界又能更进一步,他也能变得更前,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逍遥派,那么大一个家业,让那狗和尚给败了,还不如让自己继承,,并发扬光大!相信逍遥子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这边,见王语嫣哭了一阵,又要去找冷言秋,段誉忍不住道:“王夫人,寒无衣如此薄情寡性,你又是何必苦苦留恋?”
阿紫眸色顿时狠戾,手腕一翻就是几枚毒针射去,段誉急忙施展凌波微步躲开,却不想一只纤瘦小手印在了胸膛,顿时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摔在三丈之外!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对自己出手的那人。
“段皇子,夫君如何对我,那也是家事,不容外人置喙,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就饶你一次,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听着那与软糯声音不符的霸道话语,段誉看着那依旧是天仙之颜色的女子,却觉得十分陌生。
“我们走!”王语嫣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率先走了,阿朱与阿碧对视一眼紧紧跟上。
“啧啧!你小子真是命好!”包不同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波恶给拉走了。
阿紫阴冷的盯着段誉看了一阵,才不甘的离开。
无标题章节
擂鼓山中聋哑谷,全身瘫痪无崖子。
貌似恶鬼不要紧,只要能进神功传!
此时,想要参加珍珑棋局的各路江湖豪杰还在赶来的路上,冷言秋就提溜着卢華来到了此地,没惊动任何人,悄悄潜入了无崖子挺尸的石室。
“足下何故到此?”无崖子悄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冷言秋,惊骇道。
虽然他是瘫了,但不是废了,一身功力之雄厚也是当世顶尖一流,这世间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而不被察觉,当世绝无仅有。
只希望莫要是逍遥门人……
然后,他就看见冷言秋手腕一翻,北冥真气跃然掌上,虽似是而非,但身为逍遥派的掌门人,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北冥神功。
虽然眼前这人施展出来的与自己所修炼的北冥神功形似而神无,或许是眼前这人,偶然间得到了琅嬛福地里的武功秘籍。
而自己已经四十多年没回去过了,李秋水或许多年前也离开了吧!
无人打量琅嬛福地,此人无意间进入其中,得到了或许多是残缺不全的。
其他的武功秘籍怎么样了,他不知道,而这北冥神功,必定残缺却被眼前之人补全,才会有这似是而非的样子吧?
“来吧!”无崖子半是不甘,半是解脱的说了一句,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个修习了北冥神功的人,突然重新在此,其目的不言而喻,只可惜……
冷言秋的手覆上无崖子头顶时,无崖子只觉得浑身一轻,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终是解脱了!
可是,他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却没有感到身体里的内力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反而还有一股与内力炳然不同的力量顺着百会穴,朝着四肢百骸涌去。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暖洋洋的,一些筋脉堵塞之处还被打通,让自己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这股力量居然在经过自己碎裂的骨骼时,居然慢慢的融进了里面,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无崖子发现那些裂开的骨骼居然在慢慢愈合,破碎的骨骼也在慢慢黏合。
若非先天宗师已经可以内视,他或许这一生都看不到这神迹一般的一幕。
发现冷言秋是在为自己疗伤,虽然想不通冷言秋为什么这么做,但无崖子还是开始运起全身功力,配合起来。
无他,只为了再一次站起来,再一次的接受大地的厚重。
这一疗伤,就是小半个月,群雄皆至聋哑谷,欲破珍珑棋局,这一次不止天龙二挂来了,还有乔峰也来了,不!现在应该叫他萧峰!
有了白世镜与全冠清伏首指认,以及冷言秋和萧远山亲切友好的交流,萧峰虽是失去了丐帮帮主的位置,但也洗去了嫌疑,也没有了坑儿能手给泼的脏水,哪怕有人对其契丹人身世颇有微词,却也依旧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只是阿朱好像没和他看对眼~~~
在一众豪杰到来钱,卢華再次穿的人模……仪表堂堂,一身青色山居服,倒是有了几分往昔的风采。
那年,他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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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寻心》那年,他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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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怪凉凉
见卢華一直拉着慕容复跟萧峰两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打算理她一下。
王语嫣最终咬破了嘴唇,面色苍白的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有泪珠从脸颊滚落,行走间被衣带撞碎。
这一幕,只有段誉看到了,他没有声张,只是乘着其他人被卢華的奇怪表现吸引,悄悄的跟上了离去的王语嫣。
趁虚而入虽是趁人之危,可是偌不如此行径,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拥她入怀的机会了!
石室中,为无崖子专心续接碎骨的冷言秋睁开了眼,一道金芒钻进地面消失不见。
《诸天寻心》丁老怪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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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与我无关
“阿紫,看来这些年你没有偷懒,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八荒劲,。”
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紫瞬间从阿朱的怀里滑出来,低头浅笑,含羞带怯地说道:“公子,阿紫一直都很勤奋的,怎么可能会偷懒呢?”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冷言秋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人大了,确实得给点面子。
“萧峰,你想知道一切,就去少林吧!那有你想找的答案。”
“寒……”
“世间已无寒无衣,唤我言秋,或者冷公子即可!”冷言秋道。
“冷...冷公子,我已经去过少林了,我恩师他不肯告诉我!还是你亲口跟我说一下吧!萧峰拜谢!”说着萧峰就要跪下,双膝弯下,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好男儿顶天立地,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岂可轻易向他人下跪!”冷言秋冷喝一声,见萧峰放弃下跪之后,柔声道:“你上了少林,只需要跟你父亲说一声,仇人乃是多年同窗,你父亲就会带着你去报仇雪恨了!”
“寒...冷公子,你说我父亲就在少林?那这些年他怎么不与我相认?他知道仇人是谁,为何不去报仇?他……”萧峰闻言,立马就跟机关枪一样的问个不停。
“停!停!停!你父亲之前跟你仇人不是同窗,是他去到少林之后才做的同窗!其他的就不要问了,问我也不知道!”
见冷言秋不愿再多说,萧峰也不好再问,就准备告辞,去少林,去找萧远山。
却感觉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转头就看见慕容复眼睛睁得老大,下巴都快拖地上的模样。
顿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走来一对抱在男女,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做法虽不符礼法,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等等!
那女的好像是王语嫣王姑娘,那男的,银发紫眸,丰神俊逸,这不是冷言秋吗?
急忙转头看去,就在自己身侧,冷言秋朝他笑了笑,吓得萧峰倒退一步,凝眸看了看冷言秋,有影子,转头看向另一边,神情一窒,抬手揉揉眼睛,再看,又揉了揉再看,果然是我眼花了!
“好了!你刚刚确实是眼花了,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冷言秋拿出一个钱袋塞进卢華的手里说道:“老师,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就此别过了!”
往慕容复怀里塞了个枕头,又给风波恶,包不同一人送了一小坛提纯过的高粱,给萧峰送了个音响。
给阿碧送了一把焦尾(从李二皇宫顺的),给阿朱送了一把绕梁(从弄玉那顺的)。
到阿紫,冷言秋拿出了当初随手装的糖葫芦,阿紫撅起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冷言秋把糖葫芦叼在嘴里,又拿出了胜邪,阿紫开心的接过,却拿不走,使劲抽了几下,才从冷言秋手里拿走。
冷言秋刚想说跟阿紫换换,就被一个白衣少女穿过,开始虚幻消散。
少女爬起来,也不顾一身的狼狈,四下张望冷言秋的身影。
冷言秋的身影出现在石室之前,身边多了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
冷言秋抬手一点,一点金光飞逝,击中王语嫣的额头,王语嫣顿时昏厥倒地。
阿紫急忙上前扶起王语嫣,探了探鼻息,才松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冷言秋。
冷言秋眼睑低垂,遮去眼底的失落伤心之色,对他们拱了拱手,笑道:“山高水长,江湖路远,就此别过,再无相会!”
“寒无衣你什么意思?”卢華一声暴喝,怒瞪着冷言秋。
“自面意思!”冷言秋笑容不变的回道。
“你!你是要弃大宋万万里河山于不顾吗?”
冷言秋没有回答,只是摇头轻笑:“老师,你总是忧国忧民,可第一时间想到的却还是,这大宋的江山,不是这天下黎民!”
“大宋江山和大宋百姓有何区别?我看你就是被那些草原蛮子给吓破了胆!”卢華胸口距离起伏,显然被吓得不轻。
“老师你错了!江山是赵家朝廷的,天下才是百姓的!”冷言秋还是淡淡的说道。
“混账,岂敢直呼天家国姓!”卢華气的手都在抖。
冷言秋没有再言语,只是朝着卢華盈盈一拜,谢过当年的举荐提携之恩。
“寒...冷公子,请容我说一句。”这时萧峰放弃了摆弄手中,貌似墨家机关的黑色小盒子,对冷言秋拱手道:“虽然我萧峰是契丹人,但也做了近三十年的汉人,若是冷公子就此隐世,到时辽国大军南下,大宋如何能抵挡,就算能挡住辽国的铁蹄,依旧免不了生灵涂炭。”
“若是公子坐镇大宋,大辽又如何敢犯我大宋,至少可保大宋二十年的安宁,还请公子考虑考虑!”
“这天下终究还是赵家的天下,某不过一介卑贱武夫,如何能保得了?”冷言秋的声音不由带上了一丝悲呛。
萧峰顿时无言以对,对面那人的结局近在眼前,早就证明了这个天下他管不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得寸进尺了?
冷言秋拿着一个小酒坛仰头就往嘴里倒,边倒边走,一步便是三丈,三步之后,纵身一跃,跳上了谷顶,脚下连踏,几个起落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王语嫣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阿紫,身边还站了个老人,老人还一脸怜爱的看着自己。
见自己醒来,老人笑得慈祥,:“乖外孙,叫外公!
”
““……””
“轰隆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天雷炸响,却不见一朵乌云
……
看着头顶破碎的天空,冷言秋的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还是让她死的太轻了!”
这个她,自然是叶二娘,冷言秋虽给她定下了上少林的期限,可不是真的就要让她上少林。
殉情自杀那么舒服的死法她可不配!
冷言秋在她的背上刻下了招阴符,叶二娘每天都会玩死一个婴儿,本就有无数,游魂缠身,他再给她加上个招阴符,呵呵!不知万鬼噬魂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看着已经慢慢显现出来世界意志,冷言秋再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坛往身后一扔,对天空竖起了一个友好的国际手势。
咔!
一道惊雷划过,冷言秋已不知所踪。
惆怅的天道(三千字)
随着嗡的一声,无极之渊的封印被解开了,一道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天空都染成了紫色,假叶猖狂的大笑着飞向紫色光柱……
于此同时,天际有紫色雷霆闪烁,轰的一声劈进了幽天殿,将屋顶直接开了道天窗。
四周巡逻的侠岚,迅速赶去,直接子言昏倒在大殿一角,这是遭天谴了?
冷言秋捂着胸口,走在皥天殿的走廊上,周围巡逻的人都好像没看见他,一般。
突然,应该驼背的白发老姬出现冷言秋前面,注视着他。
冷言秋也没在意,直接绕过她,朝前走去,却被老姬给拽住了,冷言秋回头就看见老姬一脸愠怒的看着自己。
嗯!最老,实力最强的女侠岚,看来你就是钟葵了!
冷言秋先是一诧,顿时笑了,钟葵见冷言秋笑了,顿觉不妙,撒手就要后退,却被冷言秋反手扣住了手腕,一拳打过去,却被冷言秋攥紧了拳头。
同时,一股阴邪,凶戾的黑气顺着双手蔓延而来,急忙一脚踹过去,想把冷言秋踹开,咚的一声,脚都麻了,感觉就好像没有使用元炁,直接踹了一堵墙一样。
“啊~”
怨气涌进她的大脑,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实在是太痛苦了,那种灵魂被撕碎的痛楚,难以忍受!
可,如此撕心裂肺的嘶吼,却没有引起周围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有几人从冷言秋身边走过时,一人捅了痛另一个人的胳膊,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后背发凉的感觉,就好像周围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盯着我?”
“别说,还真有!”另一人停下回头,就要跟同伴讲述下,自己的感觉。
最后面的一人,使劲推推了他们一把,不满的说道:“行了!一天天的!疑神疑鬼,那不过是场穿堂风而已!这是玖宫岭,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被人混进来!”
“说的也是!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走走!走!”
等他们俩向前走了,那人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慢慢的朝俩人走去的方向退走。
他们走远后,冷言秋将钟葵靠着着栏杆放下,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道水蓝色的空间门。
果然,在这个世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体内的力量,根本就不需要顾虑阴阳失衡。
踏脚踏进了跃空之门,刚刚踏出跃空之门,就看见面前也有一道跃空之门,破阵正把山鬼谣往里面塞呢!
急忙一个瞬移,来到破阵身后一脚踢过去,破阵一个扭身后撤居然只是擦到了衣服,冷言秋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虽然破阵躲了过去,可山鬼谣也被冷言秋抓在了手里。
手微微上抬,山鬼谣的身体随着冷言秋的动作缓缓浮其,平躺在空中,冷言秋在山鬼谣胸口上,五指弯曲一抓,一颗外貌酷似铃铛的神坠,从
山鬼谣胸口飞出,被冷言秋抓在手中。
“嘭!嘭嘭!嘭……”
穷奇一看是来帮自己的,又继续锤起了,困住自己的结界,几拳下去结界就发出咔咔几声脆响,布满了裂痕,三枚神坠是一样,通体裂纹,处于破碎的边缘。
穷奇再一次挥拳,冷言秋挥手收走了神坠,穷奇一个趔趄稳住了身子,不满的皱起眉头。
“破阵统领,你们快走!”天净沙一声暴喝,浑身爆发赤红的元炁冲向了冷言秋。
冷言秋嘴角微动,一个闪身就到了穷奇身前,一掌印在穷奇胸口手感不错!
一道紫色的巨大兽性虚影从墨夷的身体里被击飞出去,墨夷倒进了冷言秋怀里。
与此同时,天净沙也冲出了平台,朝着无尽之渊掉了下去。
冷言秋抱着墨夷,轻轻的放在地上,辗迟这时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这一幕,焦急又虚弱的喊道:“姐姐……”
一道道紫色的零力,开始朝着他涌去……
冷言秋没管这些,将三颗濒临破碎的神坠放进平台上的凹槽中,同时挥袖扫飞弋痕夕,浮丘二人,一手顶住了破阵的拳头。
轰!
一道紫色的气浪朝着远方阔去,把刚刚爬上来的天净沙给吹了下去。
抓住破阵的拳头,一勾拉过破阵,破阵借机一拳打来,冷言秋偏头躲过,破阵就此一个回旋踢,冷言秋侧弯腰躲过,抬手就在破阵腿上推了一下,让他再转了一圈。
趁着这个机会,又把自己刚刚抢来的神坠全放进了平台凹槽中,嗡!
又是一道紫色的气浪阔散,从无极之渊刚刚升上来的紫雾被这么一吹,顿时将整个无极之渊拉进了紫色的雾海。
再次爬上来的天净沙又被推了下去,还好这次他抓住了平台的边缘,不用再辛辛苦苦,小心翼翼的攀爬了。
轰隆一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无极之渊下传来,扩散出去的紫色雾气翻腾着,争先恐后的朝着无极之渊涌去,差点把天净沙手给拉断了。
不一会儿,吸力消失了,天净沙松了一口气,刚爬上来半个身子,一股劲风带着他飞上了天空,在半空飞舞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紫色的巨大野兽。
虎生双翼,头顶犄角,这就是穷奇吗?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因为他已经摔晕了。
穷奇飞上天空,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这是自由的气息!
还没等她吸够,就看见一个人踏空而来,一步一波澜,就好像在水面上行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在水面上行走。
“人类!你救了我,我允许你选一个喜欢的死法!”穷奇嗡声道,原本她还想看在冷言秋放自己出来的份上,收他做奴仆。
没想到冷言秋居然敢打扰自己感受自由的气息,简直罪无可恕!
“本君还差一个坐骑,我看你挺不错的!”
“你说什么!”穷奇瞪大了血红色的兽瞳,杀意充斥整个眼神。
“你是跟我走?还是打到服?”冷言秋淡淡的接着问道,好似穷奇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所谓问话,不过是走个过场。
穷奇咧嘴笑了,露出那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泽。
赤红的眼睛凶光一闪,直接就朝着冷言秋拍了过去,锋利的爪子从冷言秋身上划过,把冷言秋给切割成了几段。
“不对!”穷奇眉头皱起,露出人性化的凝重,她的爪子划过冷言秋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触感。
显然,冷言秋躲过了她的攻击,果不其然,冷言秋的声音变得虚幻,慢慢的消失了。
穷奇感觉脑袋一沉,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直接砸在了地面,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
“服了没?”冷言秋收回拳头,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笑吟吟的问道。
穷奇把埋在土里的脑袋抬起,对着冷言秋龇了龇牙,冷言秋抬手就是一拳。
砰!
穷奇一个后翻摔倒,扬起一阵尘土,冷言秋走上她的肚皮,依旧笑问:“服了没?”
穷奇张口就喷出一道紫色的射线,冷言秋闪身躲过,来到她的脑袋边,就是一脚。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冷言秋不入尘埃,这次不再带有笑意,言简意赅:“服?”
穷奇这次不打了,直接煽动着翅膀就飞,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冷言秋眼底闪过可惜之色,手掐剑指,一柄幽蓝色的剑出现在脚下,一道流光过后。
冷言秋瞬息而至穷奇前方,手握悦神,一剑斩下,暗红色的剑气,擦着穷奇的侧脸飞过,刮掉了一侧的毛,翅膀下方被划破鲜血直流。
轰!
剑气没入下方迷雾森林,劈出了数百米的沟壑,穷奇咽了口口水,问道:“包吃包住吗?”
“……包!而且管饱!”冷言秋沉默一瞬,说道。
然后,穷奇十分开心的缩小了身体,落在了冷言秋肩头,身子一抖犄角跟翅膀都缩了回去。
没了翅膀跟犄角,还缩小了身体的穷奇,就好像一只黑色的土狗,而且还是一只掉毛的土狗!
冷言秋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但还是没杀了穷奇,直接取走本源。
取出破界符,打开空间通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言秋走后,他站的地方有一只竖眼,击碎空间出现,眼神慈爱的看着空间通道的关闭。
儿啊!为父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随后眼珠下垂,俯瞰着下方正在讨论着冷言秋压着穷奇打一幕的一众侠岚。
有些头疼接下来的剧本该怎么编?
这些穿越者,每次来都只拿东西不办事!每次都给自己留一堆烂摊子,还不准自己讲道理!给它那顿打啊~~
老大我也想抽烟……
你终于回来了!
“小二!来两屉包子!一壶茶!”
一间建在一棵六人合抱的巨大桃花树下乡野小店迎来了一位带着孩子公子。
公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紫眸妖异,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头银霜随意的披散肩头,温雅而不羁。
就是肩头顿了一直黑色的土狗,那土狗还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包子,兴奋的吐着舌头。
公子给身边的白衣女孩夹了一个包子,肩头的土狗,趁机朝桌上的包子扑去,公子反手一敲将土狗打翻在地,滚了几个圈。
公子夹起一个包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动作优雅,身边的女孩小口,小口的吃着,尽显女子含蓄。
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瞟一眼,那毫无规矩的土狗。
土狗扬着头,盯了一会儿,公子还是优雅的吃着东西,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土狗。
土狗把头偏向一边,爬在地上,一张狗脸上居然人性化的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一对乌紫的眼睛,出现了泪花。
大骗子!
挖了一上午的坟,你居然都不给我吃东西!
当初谁说的包吃包住,量大管饱的!
骗子!
毫无疑问,这位白发公子,就是冷言秋,身边的女孩就是晋阳公主,李明达了!
至于土狗,自然是穷奇。
对于穷奇的委屈,冷言秋也不在乎,反正待会哄哄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狗的缘故,这三天,总感觉穷奇的智商不在线,就好像是被自己锤……穿越的时候落下了脑子……
“小二,来壶茶!”
一位劲装美女走来,坐在冷言秋的邻桌,放下小巧的包袱,准备歇歇脚。
突然美女捏住了琼鼻,目露恶心,厌恶的皱起了鼻子,目光不善的朝味道的源头看去。
冷言秋抬袖挡住了口鼻,目露震惊,身边的李明达也是一样,一张明艳的小脸皱成一团。
猴头,香肠嘴,满脸痘痘,长相猥琐,称得上一句獐头鼠目,敲个二郎腿,一手还在脚丫里扣着,嘴里发出不堪入耳的呻吟。
这些,凭冷言秋多年的见识,最多就是皱一下眉头而已,丐帮那些人多是如此。
只是,你特么扣完了脚丫还放到鼻子下闻闻,然后摆出一脸陶醉的样子是什么鬼?
饶是冷言秋见惯了人生百态,这种奇葩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是不想给小徒弟留下什么阴影,直接就一筷筒甩过去,给他换个种族了!
这个位面这三百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回来就是李唐灭亡八年之后,五代十国应该已经兴起了才对。
可偏偏没有,而且本应是最早立朝的几大政权,除了梁国,晋歧国,居然还沿用唐朝年号。
若大个江湖,由玄冥教,幻音坊,通文馆三大势力鼎力,他去挖徒弟的坟时还碰上了御灵团,听闻塞北还有鸣凤阁……
他初听闻,还以为系统耍自己呢!
要不是刨了徒弟坟,看到那熟悉的封印阵,还真就以为是自己跑错世界了。
“怎么?你一直看着哥哥的脚是对它有兴趣吗?”浪里花得意洋洋的说调戏道:“还是说小妹妹你喜欢上哥哥我了?”
“无耻之尤!”甲轩冷声骂道。
转过身不再看这个猥琐邋遢的矮穷矬。
可浪里花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她呢?
起身上前,一双脏兮兮的爪子,搭上了甲轩的肩头……
(接下来一段,就直接跳过,不水字数,就当快进了!)
不想养了
“嗬嗬嗬……”一阵怪异的大笑后,神秘人低头看着身前的长方形物体,低声道:“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随后一边扯掉长方形物体上盖着的红色布匹,那被红布所遮盖的,居然是一口冒着寒气的冰棺!
冰棺纯净如水晶般透明,棺中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明艳女子。
女子正值妙龄,螓首娥眉,肤若凝脂,玉肢修长,可惜是座平原……
面色红润有光泽,黛眉微蹙,似是有所烦心,宛若生人,让人看了不由放缓动作,放低声音,唯恐惊扰佳人清梦。
神秘人撑着冰棺,慢慢俯身贴近,如情人痴情一般喃喃低语:“他会来找你的吧?他会来的!一定会!”
似是在诉说,又似是在自语。
“他会来的……”
“唉~”密室外一个画着两个红腮,做伶人装扮的人,幽幽一叹。
又来了,这十年来,他都不知道听大帅对着那冰棺中的女子,自言自语多少次。
不良人,乃是由太宗皇帝一手建立的,由不良帅直属,负责监察百官,刺探敌情,专为皇帝一人负责。
自太宗皇帝起,每一任不良帅,就不以真面目示人,皆是佩斗笠戴铁面着黑衣,无名无姓亦无性,皆以不良帅称之!
而那冰棺中的女子,据说曾有仙缘,有仙临尘,言:三百年后,渡其成仙!
虽说三百年前有传闻有仙谪凡,收复吐蕃,令其万世为唐臣。
史书亦有记载,可太宗之书何以信?
吐蕃朝唐,乃是高宗皇帝谴金城公主入藏,哪来吐蕃朝唐?
可偏偏历代不良帅,就因为一个传说,夜夜的站在那口冰棺前守候着,时时刻刻都在等待着仙人的到来。
不良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不良帅换了一个又一个,不变的只有不良人的标志,不良帅的服饰,以及那冰棺中的女子。
直到十年前,昭宗皇帝被俘,大唐江山彻底陷入风雨飘摇中,这一代的不良帅,这位抚养他长大的首领,疯魔了。
他不再跟之前的历代不良帅一样,站在冰棺前,宁静的注视着棺中女子。
而是走上前,俯身贴在冰棺上,如情人一般浓浓低语:“他就要回来了对不对?他会来找你的对不对?他会来的!一定会!”
有时候他真的想上前,告诉不良帅,仙人不会来了!
就算来了,那也不会是来找一具尸体!
可他怎么敢说?
不良帅已经把复唐的希望,九成九都压在了虚无缥缈的仙人身上,他又怎么敢去戳破,那一场美梦?0
“唉~”
幽幽一叹,若世间真的有仙,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历代不良帅的赤忱真心。
世间有仙,那怎会看那凶人黄巢逞凶,又怎会看天下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易子而食,荒骨露盈野?
世间无仙?还是苍天无眼?
如今,不良帅听闻公主陵寝被盗,公主玉身失踪,不下令彻查,找回公主遗骸,居然还再对着冰棺中的女子发疯。
这李唐的天下终究还是完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次不良帅说的话已经不一样了……
河阳城外,百里处,一片树林里,一个看起来不足金钗之年的少女,手中拿着一节青竹,在林中上蹿下跳,左躲右闪,飞快的朝前遁走,口中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痛呼,身后有一白衣公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虽是走,一步却是十余丈,将无数树木甩至身后,每跨一步,公子都会摘一片树叶,往前一扔,前方的少女,多是银牙紧咬,每一次都会挥舞着青竹抵挡,却总是十落九空,不少次都被树叶打得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们身边,总一直土狗悠哉悠哉的在周围扑着蝴蝶,诡异的是每一次二人飞快的从土狗身边掠过,不一会儿,土狗就会出现在他们前面扑蝴蝶。
如此诡异的一幕,伴随了他们一路,却没有让二人受到任何的惊吓,就好似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土狗扑蝴蝶的一幕。
不用说,这就是冷言秋、李明达、穷奇,二人一狗组合。
此时,他们正朝着恶人谷,万雄帮赶去,为什么去万雄帮?
你不知道养个徒弟很费“钱”的吗?
万雄帮帮主余万雄,一个活了四百多年,长得跟小山似的,脑袋像个洋葱,还吃人,估计就是个洋葱成精。
正好,杀了取妖丹给小徒弟修炼用。
什么?万一杀错了怎么办?
没事!就全当是为民除害了!!
而且余万雄背后的那棵树,它还会说话,要是这还不是妖精,那就没折了!
至于之前跟冷言秋闹脾气的穷奇为什么还跟着,那是因为——
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土狗没跟上,冷言秋头也不回的喝道:“傻狗!还不跟上!”(好不容易装的高人型象,一回头不就崩了吗?)
你居然叫我傻狗!??!!!
穷奇登时怒了,冲着冷言秋的背影龇牙咧嘴,后腿用力一蹬,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朝着冷言秋扑了过去。
然后……
“汪!”
穷奇叼着一个包子,蹲在冷言秋手边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其实狗叫声,也是非常具有震慑力的,绝对不是为了包子!
冷言秋再次惆怅,明明一切都按自己所想的进行,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早知道就不锤脑袋了,他宁可跟那阴险的穷奇虚与委蛇,也不想养这么一条傻狗。
然后拉着李明达离开了,李明达不时回头观望,直至看不到那乡野小店后,才神色忧心的对冷言秋叫了一声师父。
冷言秋笑了笑,拉着李明达继续往前走,李明达抿了抿唇,低下头任由冷言秋牵着走了。
开玩笑,冷言秋是什么人?浪里花是什么人?
虽然冷言秋那一拳没打死他,但也震断了浪里花的几条肾行筋脉,为他割以永治!
浪里花从此不需要在担忧会染上花柳的困扰,即让广大妇女群众安全,也让浪里花安心。
浪里花不给他送锦旗都对不起他了!
唉~冷言秋真是个好人!
当然,虽然小徒弟对师父不信任,冷言秋也不可能小肚鸡肠的去计较,还十分大度的要训练小徒弟的实战能力……
仙?魔?
第二天下午,夕阳的余晖为整片森林披上了红衣,冷言秋立于山巅,俯瞰着山谷里,正在吃着不怎么食物的万雄帮,帮众,以及山谷正中,靠着一棵好似小山的枯树,啃食着属下的余万雄,目光森然。
他就那么站在山巅,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下山的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漆黑的影子里,时不时的有一只只苍白,或乌青的手伸出来,疯狂的挥舞,就好像是有人要挣扎着爬出来。
穷奇变成的土狗,趴在地上,一对爪子捂住了眼睛,屁股撅得老高……
冷言秋怀里还抱着熟睡的李明达,轻轻为其揉着手臂上的红肿与乌紫之处。
睡梦中的李明达,额头出了一层细汗,黛眉紧蹙,好似睡梦中也是痛楚。
冷言秋不由放轻了力道,至于为什么不用灵力疗伤?
接下来这个徒弟还是不是徒弟都难说,怎么可能会为她浪费?
“咕咕咕……”
“哇~哇~”
“扑哧嗖嗖嗖……”
一阵鸟啼,引来乌鸦的合唱,可能是乌鸦唱的太难听,直接把群鸟吓飞了。
“这死乌鸦,正他妈晦气!”
山谷里,有万雄帮的帮众抱怨道。
山巅,冷言秋嘴角弯曲,笑得冷意森然,拿起小徒弟的青竹,一抹,一排孔洞就出现在青竹一侧,变成了竹笛。
冷言秋轻柔的将小徒弟放在地上,贴心的扫了扫沙石,才把小徒弟放平。
站起身来,拿起刚做的竹笛,放在嘴边,“呜溜溜,啾……”
一阵刺耳而阴寒的笛声悠扬响起,谷中的万雄帮帮众,捂住了耳朵,大怒:“这是哪个龟孙吹的?不会就他娘的别吹!难听死了!!”
余万雄双眼充斥着怒火,转动硕大无比的脑袋四下张望,想要吃了瞎吹笛子的那个人。
万雄帮寨门的帮众,虽然也听见了那刺耳的笛声,也只是抱怨一下是哪个混蛋找死,便不在关注。
反正他们离得远,又听不清,最多就是觉得难听了点。
一想到里面那些人,被这噪音折磨,顿时心情舒畅了几许,顿觉其实出来吹冷风其实也挺不错的。
“那几个人站住!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往里闯?”
有几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的人,低着头朝着万雄帮走来。
几个万雄帮的守门小喽啰,顿时捏着鼻子后退脚步,大声呵斥道。
nnd!
这么臭!是掉粪坑里了吗?
他们见过不知多少难民,向怎么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臭气熏天的,还是第一次见!
连把他们抓住,充当粮食的欲望都没有了,甚至以后都不想再抓那些难民了。
可是,这几个人却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还是一直在往前走。
一个小头目顿时怒了,抄起长矛,上前几步,一矛刺进了一个难民的身体,将其挑了起来,摔在地上,用长矛将其狠狠钉在地上。
转过身,看着其他的难民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难民们露出他期待的惊恐万状的表情,更没有失声尖叫,反而无视了他,继续向前,朝着万雄帮的寨子前进。
怎么回事?
我杀人了啊!
你们都不害怕的吗?
还是你们都不想活了?一心求死。
“啊!!!!”
就在小头目疑惑不结的时候,时候传来了好几身,惊恐痛苦的惨叫。
小头目转身看去,就看见,跟自己一块守门的几个小喽啰,都被一个,两个难民给抱住了,这些难民如同野兽一把,抱着几个喽啰就考试撕咬,吞食血肉,弄的整个人都鲜血淋漓。
这真的是难民?
突然,一只冰冷惨白的手抓住了小头目的胳膊,小头目惊慌失措的回头,就看见一张腐烂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见那种腐脸上蠕动的蛆虫。
这是一具腐尸,他还看到,这具腐尸是由一根木杆撑着站起来的,木杆的另一头,就握在自己手上,从腐尸胸膛里伸出来……
“鬼……”
小头目惊恐呼叫,才刚刚喊出一个字,就被腐尸一口咬住喉咙,扑到在地。
刺啦!
“嗤~”
他的脖子被腐尸撕下来一块肉,滚烫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在地面汇聚了一滩……
小头目顿时目光开始涣散,隐隐约约,他好似看到了远处还有几个“难民”,正在靠近……
食人多年,如今也轮到他上餐桌了,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这是小头目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早晚找回场子!
“你觉得,我是仙?还是魔?”
冷言秋回头,轻笑着问道。
笑容和煦,眸光似有星河,端的是温润如玉,好一个谦谦君子。
若忽略其身后的炼狱,真可撑得上一句谪仙。
冷言秋笑得很自然,声音平缓而温雅,就好似身后的惨剧,并不是他一手促成的。
李明达,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布满了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咽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缓缓的跪下,伏首在地,声音颤抖:“师父是仙是魔,弟子不知,但弟子%能活命至今,全是师父所赐,恩同再造。”
“若师父是仙,弟子愿随师父济世苍生,若师父为魔,弟子愿做师父手中的刀,为师父戮尽苍生!”
而师父你杀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再称之为人,他们才是魔,师父你是仙!
李明达跪伏在地,一直不曾起身,冷言秋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语。
半响,冷言秋转身一挥衣袖,李明达顿时被一股柔风从地上扶起。
“随不知,你这番话有几分是真,但我信了!”
冷言秋微微侧头,柔声道:“你以后就喊我师尊吧!”
转头,声音再次变得冷淡:“还有,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哪怕是我!我不喜欢!”
看着冷言秋的背影,李明达抿唇,偷偷的笑了。
她好像被认可了,那是不是可以求师尊,放了师父?
李明达水润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冷言秋突然回头说道:“乖乖徒儿,姓孙的那老头可没死!当然要是你还继续喊他师父,他就真的得死一死了!”
李明达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冷言秋。
“我可没威胁你!只是对某人抢我徒弟的行为有些不爽罢了!”
李明达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看着冷言秋。
“乖乖徒儿,我可没读你的心,是你自己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这可不能怪我!”
李明达继续以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
“虽然你是公主,可你被李二保护的太好了,根本就管理不好面部表情……”
“哼!”
李明达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转过身,蹲在地上,丢起了小石子。
冷言秋发自内心的的笑了,总算有点徒弟的样子了,不然总是像个侍女的样子,像什么话?
而且,正好,接着余万雄,以及万雄帮众人,告诉小徒弟一个道理:师父从不轻易杀人,一旦动手,必是对方死有余辜。
既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能让小徒弟从今往后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哪怕以后自己真的迷失自我,滥杀无辜,小徒弟也能给自己找理由。
我特娘的真是个天才!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响,
冷言秋连忙打开空间,取出破界符就要跑,突然感觉脸上一凉,抹了一把,发现是水。
抬头,就看见细蒙蒙的小雨纷纷扰扰的飞落……
这些狗天道,都快把自己劈出心理阴影了!
收回破界符,走到李明达身边,弯腰去拉,李明达却挣开了他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转了回去。
“……”
他是不是有些玩过火了?把恬静懂事的小徒弟给气成这样了。
“咳咳!为师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好不好?”冷言秋假咳一声,轻柔地说道。
哼!
李明达又是一身娇哼,鼓着腮帮子,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冷言秋,冷言秋嘴角微微上扬。
小徒弟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想自己哄哄她而已,哄孩子而已,嘛!他最在行了,没什么是一串糖葫芦……
刚刚看了那种,画面,这个时候拿糖葫芦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且,那一大扎的糖葫芦,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了,还能吃吗?
想到不久前,他还给阿紫送了一根,不由庆幸,还好她没接!
剧情进行中
“方圆十里之内,必有敌情!”一个扎着鸡尾发型的,妖娆男子,爬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十里之内,我看是十米之内吧!”一个袒胸露乳,张着一脸络腮胡的胖子,用粗矿的声音说道,身后还跟了穿着一黑一白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噗嗤!”
坐着树梢上看戏的李明达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忙捂住嘴巴,悄悄的看向身边的冷言秋。
“没事儿,想笑就笑出来吧!反正他们也听不见!”
听到冷言秋的话,想到这几天,师尊带着她跟在这几个人身后,看戏,每次都忍笑忍得那么辛苦,师尊却从来没有提醒过她,反儿还在一旁看自己憋笑,憋得脸颊通红,看的津津有味,真是坏死了!
不由幽怨的看着冷言秋,冷言秋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上演的精彩好戏,根本就不愿搭理李明达的目光。
“看戏,看戏!”
冷言秋之前不提醒,就只是觉得看小徒弟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很可爱???,才故意不提醒,怎么可能跟李明达明说?
……
剑庐上空,冷言秋御风停滞空中,李明达坐在悦神上,脱掉了绣鞋,白嫩粉润的小脚丫在空中欢快的荡漾,低头看着下方,感觉十分的惊奇。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在天上飞,但之前一直都是被冷言秋抱在怀里,自然比不上自己御空的兴奋。
虽然这次的剑,也是冷言秋帮她御的。
剑庐火光冲天,李星云因为陆林轩的“死”,怒火攻心,不再保留实力,全力爆发之下,居然把四大阎君一一打败,甚至还将蒋元信的一只手给打断,最后还是不敌四大阎君联手,浑身筋脉寸断,晕倒在地,性命垂危,危在旦夕。
四大阎君,皆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只知道跟他们硬碰硬,要是按刚才那不要命的打法,只盯着他们其中一个出手,他们虽然能杀了李星云,但至少四大阎君得去其二。
“大哥,既然这小子被抓住了,那小丫头又没什么用处,反正是活不成了,不如让我和三哥趁热乐呵乐呵?”蒋元信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你这样了,怎么还忘不了这口?”蒋仁杰皱了皱眉头。
蒋元信,只是嘿嘿一笑,蒋仁杰无奈道:“好!不过你们动作可要快些!”
说完就,跟蒋崇德一起架起李星云就朝剑庐外走去。
蒋玄礼跟蒋元信对视一眼同时猥琐一笑,贪婪,淫秽的目光朝地上的陆林轩看去。
蒋玄礼搓着手,走近陆林轩,伸出爪子就朝,陆林轩胸口抓去,蒋元信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朝着陆林轩走去。
就在蒋玄礼的爪子快要碰到陆林轩时,一支晋星刺突然飞出,刺穿了蒋玄礼的太阳穴!
砰!
“三哥!”
“三弟!”
“三弟!”
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其他几位阎君的注意力,一回头就看见蒋玄礼脑袋上插着一根暗器,倒地不起,顿时悲呼出声。
“啊!”
蒋仁杰痛呼一声,手上顿时金色内力暴涨,带起一道幻影,就朝着抱起陆林轩的张子凡冲去,几个身穿白袍带着白脸面具的人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身前。
“挡我者死!”
蒋仁杰一声怒吼,排除内力雄厚的几掌,几个白袍人瞬间被打飞,在地上滚了几圈,便生死不知。
“拦住他!”
张子凡微微侧头,冷漠的吩咐道,剩下的白袍人,对视一眼,朝着蒋仁杰就冲了上去,张子凡则趁机带着陆林轩离开了。
蒋仁杰又杀了几个通文馆门徒,突然听道蒋元信大喊一声:“大哥,接着!”
就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顿时转身接住了一个人,后退三步,卸去力道,一看居然是李星云,再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弟已经被人双手剪在身后,脖子上被架了两三把剑。
这是一群女人,一群穿着淡紫衣裙,脸戴面纱的女人!
“没想到,你们幻音坊也来凑热闹,这龙泉宝藏的吸引力还真是大啊!”
蒋仁杰沉声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他堂堂昭圣阎君也有做婵的一天!
“蒋仁杰,拿你两个弟弟换李星云,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姬如雪见抢夺李星云失败,但好歹抓住了蒋仁杰的两个弟弟,连忙出声道。
“可以!一起放人!”
蒋仁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弟弟了,不能再失去其他几个兄弟。
“好,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交换!”
“一”
“二”
“三”
蒋仁杰往李星云身上加持些许内力,推了一掌,李星云就好似还有意识一般的朝,姬如雪走去,两个幻音坊侍女急忙上千扶住。
姬如雪这边,给了幻音坊侍女一个眼神,侍女顿时往蒋崇德,蒋元信背后一推,二位阎君踉跄着被推到了蒋仁杰身边才稳住了身形。
“昭圣阎君果然守信,在下就此告辞,期待下次合作!”姬如雪对蒋仁杰宝剑执礼,慢慢的向后退去,蒋仁杰就这么看着她们离开,不发一言,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大哥,我们就这么让她们把李星云给带走了?”蒋元信问。
“不然呢?”蒋仁杰瞪了蒋元信一眼恨恨的道:“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冥帝解释吧!”
山顶某处偷偷观察的上官云阙,悄然跟上了幻音坊离开的队伍,独留阳叔子一人,呆呆的看着火光冲天的剑庐,不知在想什么。
“明知必死,你为什么还要接那个任务?”
“什么人?!”平淡温雅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惊醒了阳叔子,阳叔子回身喝问,同时脚尖轻点地面,如鹤展翅,倒飞出去,落到了剑庐前,警惕的看向山顶,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你是再找我吗?”
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阳叔子,回头,就看见一个白发紫眸的俊郎男子,嘴角含笑看着自己。
待看清冷言秋的面容,顿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人,他认识!!!
我是不是又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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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明天要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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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这么扣的
“小二来一碗素面!”
一家面馆内,冷言秋掏出二枚铜钱拍在桌子上吆喝道。
店小二迅速的应了一声,急忙走过来收走了铜板,走后,忍不住在背后对冷言秋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冷言秋自然是察觉到了,依旧神色自然无波的拉着愣神的李明达坐下,从筷筒里抽出筷子拿好。
不一会儿,他点的素面就被店小二端了上来,放下两碗面,店小二就要走,冷言秋叫住他:“小儿哥,你看我们着老的老,小的小,这素面实在是不太好吃,能不能送点咸菜?”
店小儿,忍不住对冷言秋翻了个白眼,眼中尽是不屑与鄙夷,刚要开口刺他几句,掌柜的拦住了他,并吩咐他给冷言秋这一桌送上一碟咸菜,外加一碗辣椒面。
“小二,去给这位老人家和小姐送上一碟咸菜,跟一碗辣椒面,让他们吃得合口些。”
店小二心有不甘的想说什么,掌柜的有说道:“去吧!谁都有家道中落的一天,就当结个善缘吧!”
店小二这才下去,冷言秋对掌柜的道谢,掌柜的对冷言秋笑了笑,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待店小二,把咸菜辣椒面送上,还是忍不住瞪了冷言秋一眼才离开,对此冷言秋一笑了之。
他也不想这么扣的好不好,实在是那群地痞流氓不给力啊!
七八个人,他也就搜到了这么两个铜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有脸做地痞无赖的。
见李明达还在失神,冷言秋用筷子轻敲了她一下,
“哎呀!”
李明达吃痛出声,一对灵动的眼睛带上了水雾,委屈的看着冷言秋,不明白为什么打她。
冷言秋挑了一坨辣子面,在面碗里拌了拌,才轻声道:“吃饭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李明达看了看面前的素面,从筷筒抽了一双筷子,夹起一根面条,有些漫不经心的吸着。
看得冷言秋直挑眉。
“不要总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仙人,仙人,不也沾了一个人嘛?”
闻言,李明达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冷言秋,眼中有光在汇聚。
冷言秋伸手把贴在她鼻梁上的面条拿下,塞进她的嘴里,轻笑:“你这是打算拿鼻子吃面条,还是鼻子在跟你抢食?”
李明达只感觉自己的温软上被一阵微凉抚过,有些失神,忽闻冷言秋此言。
顿时埋首,把整个脑袋都要埋进面碗,吸溜吸溜的吃着面条,耳朵红的快滴血。
冷言秋轻笑两声,挑起一撮咸菜放进面碗里拌了拌,挑起一束面条送进口中,果然比自己煮的好吃多了。
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除了泡面外,再也煮不了如此美味的面条了?
今晚去哪住?总不能去破庙寄宿,跟那些乞丐挤一挤吧?
他是无所谓,可小徒弟可是个女孩子,以前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住客栈都是委屈了……
总不能继续去捡钱吧?
他这个师父在徒弟面前还是要那么一点点脸的……
靠!
这收个徒弟居然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这买卖死亏!
淦!!!
冷言秋的面上还是平和自然,可淡淡的忧伤还是萦绕心间~~
突然冷言秋的余光看到李明达已经喝完了面汤,放下碗,意犹未尽的悄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似是害怕被人看到刚刚的一幕。
要不还是去丽春院问问,把徒弟给买了吧!
昨天下定决心要放弃的想法,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
洛阳城头,冷言秋注视着一道矮小的身影,拖着一个女人,闯进了洛阳城,守门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询问刚刚是不是看见一道怪风吹了过去。
“乖徒儿,时机以到,今晚你就可以看到故人了!”
冷言秋注视着那道身影消失,揉了揉李明达的脑袋,柔声说到。
李明达达的小脸上冲满了笑意与憧憬,还有一丝害怕。
冷言秋说的故人,自然是不良帅,也就是袁天罡。
三百年前的大唐国师,身为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之一,李明达对袁天罡不可谓不熟悉。
可,这都已经三百年了,人心易变,与袁天罡的见面会是何种场面,她不知道。
是继续把她当做尊贵无双的公主效忠,还是视她为帝路上最大的阻碍呢?
她不敢说袁天罡依旧对大唐忠心耿耿,因为大唐灭亡之时,不良人何在?
她又不敢只言袁天罡不忠,因为,他依旧想要扶持李唐后裔,复辟大唐。
她对袁天罡的感观可谓是十分复杂,所以,在藏兵谷之时,慢慢可以去见上一见的,她却选择了跟着冷言秋离开。
这已经是冷言秋在洛阳住的第十三天了,要是今晚还蹲不到朱友珪出去逮人回来,冷言秋都想干脆的去洗劫大梁国库了。
总去百官家里打秋风实在不是个事啊!
要是被徒弟给发现了那还得了?他得脸可就真的没了。
为了忽悠小徒弟,他还得到处找那些地痞无赖,为了保住自己在徒弟面前的高风亮节,恩怨分明的一面,还不能直接上去就揍。
总是拿着小徒弟的容颜,已经一些小术的诱惑,让他们先心生歹意,才好顺理成章的“借”钱,如此频繁几次,小徒弟都有所怀疑了。
当个师父真难,还好不是卢華那种负责的老师,不然非得累死。
不过,
冷言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肆意的笑容。
大帅,你可得把我的东西还我了,不然你的李星云,就可能要分八段了。
夜晚降临,昏暗的焦兰殿内,朱温坐在龙椅上,双目圆睁,,布满了血丝,快要凸出来,眼角有血泪滴落。
高台之下,躺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娇媚女子,大殿中间,还躺着一个红发男子,面对殿们而倒,似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杀害。
冷言秋看着本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巡逻对时刻环绕的焦兰殿周围,感叹一声:“为父报仇,真是个大孝子啊!”
只身潜入不良人内部,尽然还混上了二把手的位置,都快取缔不良帅了,这朱友珪倒也是个人才。
冷言秋很怀疑,袁天罡杀朱友珪,根本就不是因为朱友珪是大唐复辟上的拦路虎,而是因为他严重威胁到了袁天罡在不良人中的地位。
拜见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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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寻心》拜见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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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不是非你不可
“太宗皇帝嫡派子孙,昭宗李晔之子,李星云拜见老祖宗!!!”
“师哥你……”
李星云也跪了下来一声高呼,陆林轩惊讶地捂住了小嘴,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星云。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师哥没有节操,可就这么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就跪下来高喊“老祖宗”,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算那个被叫做不良帅的神秘人是三百年前的袁天罡,你就丝毫都不怀疑这是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怎么看都最多只是一位金钗少女,怎么可能是三百年前的人物??
李明达听见这一声“老祖宗”,嘴角狠狠一扯,干脆无视了李星云,迈着莲步就朝着袁天罡走去。
还在房顶上时,看不出什么,可她一踏出屋檐,一脚踩在空中,虚空泛起阵阵涟漪,一步步向前,蓝色涟漪绽放,犹如步步生莲,好像踏想一座拱桥走到袁天罡面前,刚好与袁天罡对视(好矮~)
陆林轩揉了揉眼睛,再看,顿时捂住了小嘴,怔怔的看着。
李星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神色呆滞的喃喃道:“传说居然是真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其他不配拥有姓名的龙套都看呆了,妙玄天,玄净天都震惊的合不上小嘴,上官云阙就那么半跪在地上,捂着腰,张大了嘴边,看着这一幕。
温韬走的早,没看见……
“不可能!这不可能!世上怎会有……”
“呱噪!”
朱友珪癫狂的咆哮,李明达冷哼一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内力运转,朱友珪就诡异的浮了起来,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打掉什么,嘴巴张得老大,漆黑的眼球凸出,诡异无比。
更诡异的是,朱友珪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双手抱着自己头,慢慢的扭动,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错位声,朱友珪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在转动着脑袋,双脚已经无力地垂着,手依旧在转动着头颅,就好像这一双手已经不是他的了。
李明达的眼底闪过不忍,嘴唇微翕动,却还是忍住了,还好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朱友珪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她。
朱友珪明显已经死了,可双臂还在用力转动着脑袋,直到整个脑袋都被掰了一个大转弯,双臂才停下转动脑袋,朱友珪顿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吓得近处的几个不良人猛的朝后一退,撞得身后的人朝后退了半步。
“公主殿下,您真的走上了那条路?”袁天罡惊喜的问,虽然那张可怖的脸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可一双冷厉的眼眸,还是透露着喜悦。
李明达没有回答,只是用淡漠的语气问道:“袁天罡你觉得我比武周如何?”
“殿下你想称帝?!!!”袁天罡惊呼!
“怎么?她武曌能做,我李明达就不行?”李明达冷笑着道,随即将目光投向还在喃喃自语的李星云:“还是袁天罡你觉得,这摊烂泥才是你心中最合适的天子?”
袁天罡急忙俯首高呼不敢,回过神的李星云,连忙跪走上前,俯身叩首:“老祖宗,你要这皇位只管拿去,只求你救救我师父!!”
陆林轩瞪大了眼睛,师父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何能救?只怕是传说中的仙人才能起死回生吧!
想到仙人,陆林轩想起了袁天罡刚刚称那少女什么?
晋阳公主!!!
那个传说中,有仙人临尘收徒,紧紧修道一年就羽化登仙的晋阳公主!!!
可她不是死了吗?她小时候还跟着父亲去给这位公主扫过墓呢!!!
这人怎么可能是晋阳公主?!!?
所有露脸的人都呆立当场,不敢置信,没资格露脸的龙套门除了几个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人,还站着其他人都跪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单膝跪地,而是俯首叩头。
……
李明达被李星云的话给气笑了,伸出葱白玉指点去,一道身影闪身至李星云身前挡住,轰的一声,一道强劲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拍去,飞沙走石,吹得十丈之内的人东倒西歪,睁不开眼。
等气浪过去,只见本跪在地上的袁天罡站在李星云身前,身前是一堵浑厚的气罡,中心有一点凹陷泛着冰蓝幽光,似有什么东西要刺进气罡之中。
“殿下请息怒!”
看着挡在李星云身前的袁天罡,李明达双眸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中指慢慢伸直,二指并成剑指,朝前再次一点。
袁天罡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伟力给推了出去,撞掉了龙形石雕,尘雾迷漫。
“大帅!”
上官云阙焦急的叫出声,李明达侧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在
吱声。
看着一脸呆滞的李星云,李明达眸光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李星云,你以为我李唐的皇位非你不可吗?”李明达冷冷的说了一声,便不在看他,再次迈着莲步,步步生莲的走了。
看着李明达飞走的身影,李星云依旧是呆呆傻傻的看着。
飞上了焦兰殿屋顶,冷言秋朝着李明达招了招手,李明达双颊微微一红,低头快步走过去。
“注意看脚下,不要摔倒了。”
李明达来到冷言秋身边,冷言秋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轻笑道:“做的不错,比我想的好多了。”
李明达抬起明媚的小脸,对着冷言秋笑了笑又低下了脑袋。
冷言秋不禁感叹:果然皇家子弟,没有谁是真正单纯的
风雨飘摇
“这世界总有那么些人,聪明绝世,却在某些地方,不知变通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愚蠢至极,傻得让人敬佩。”看着下方还在思索着李明达此举何意的袁天罡,冷言秋如是说道。
哪怕已经百余年过去,曾经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他依旧记得那一声“诸君,臣尽力了!”
一声尽力,道尽了他的无奈,也道尽了他对大唐的忠心耿耿,冷言秋目光转向还呆呆跪着原地的李星云,不禁摇了摇头:这摊烂泥属实不配!
“师父是说,国师是霍司马那样的权臣?”虽是疑问,李明达却说的极为肯定。
冷言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踏步离开,李明达紧随其后,这一次脚下涟漪变成了幽紫色,一只漆黑的土狗跟在他们身后,目光幽幽,李明达对它投去歉意的目光。
冷言秋拿出一个肉包,土狗顿时人性化的眯起了眼睛,飞扑过去叼走肉包,卧在空中吃得欢快,什么怨气都没了。
冷言秋再次日常后悔……
无标题章节
静夜楼台空烦恼,何处醉寄逍遥……串台了……玉蟾登空,百娃齐鸣,又是丰收好使劲,借着月色迅速着田间的作物,佃农粗糙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田间有阴影掠过,佃农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以为是只大鸟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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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寂寥,卷起枯叶,吹起遍地荒凉。
看见远方迎着斜阳袅袅升起的炊烟,李明达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一路飞来所见,城内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城外却是遍地流民,个个皮包骨头,挖草充饥,甚至还有人啃树皮,一门之隔就是天堂地狱之别。
像这种乡野小村,居然会有炊烟袅袅,实在是好奇。
一路上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村落,可大多都是破败不堪的,人烟全无,只有大些,靠近城镇的村子才能零星见到几束炊烟。
哪有这种几乎家家都有炊烟升起的景象。
最可悲的是,她明明是大唐的公主,却连救济一下流民都没那个资格——没钱!
她都是靠着师父养的,为了她,堂堂仙尊居然都去打家劫舍了,虽然劫的都是一些强盗剪径的强人……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多给自己陪葬一点吗?
摸了摸小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冷言秋,冷言秋御剑下落,停在村口。
拿出五枚铜钱,想了想又收回两个,交给李明达并嘱咐道:“买碗米……清粥就行了,不要买其他东西。”
“哦!”李明达委屈的抿了抿唇转身朝着村落里走去,走得慢极,侧着耳,可惜她的希望注定只是希望,冷言秋完全没有叫住她的打算,反而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冷言秋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虽然只是清粥配野菜,但也比那些流民好多了。”
或者说,如今的世道好多了,要是隔黄巢起义的时候,易子而食不过常态,流亡途中的流民更是不敢熟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完全闭上了,可能再睁眼就是身边人的火架上了。
相比于以前那人吃人的世道,现在那些流民只是啃树皮挖草根,人性未泯,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来到这歧国境内,不过是经过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十来户人家,居然家家都能起炉灶,虽然吃的也不过清粥,但也比其他诸侯国治下的百姓过得好上太多了,进入歧国近百里未曾见流民。
又过了一会儿,李明达回来了,低着头弱弱的叫了一声师尊,冷言秋微微颔首:“今夜就不休息了,明日进了凤翔城在休息。”
李明达乖巧的应下,冷言秋唤出悦神,踏上飞剑,李明达跟上,冷言秋手掐剑诀,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整个小村再次恢复了宁静,几缕尘埃的消散
找到
“哗~哗……”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屏风之上是氤氲水气,屏风上人影婀娜曼妙,那一声声的水响,不难猜测屏风后是怎样的美景,可惜无缘一见……
砰的一声,浴室的似被狂风推开窗户被推开,屏风顿时炸响,向前飞出,咚的一声好似撞到了一堵墙,被弹到了一边。
一个绝色女子走出,仅一块浴巾裹住胸脯,遮住下身,刚刚出浴的粉嫩肌肤上还有着水珠,一头如瀑黑发披斜遮住香肩。
修长圆润的大腿,如藕玉臂,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脚丫踩在木质地板上,神色半是羞恼,半是凝重看着三丈之外的白发青年。
“阁下为何深夜闯入我幻音坊?”
面对女帝的质问,冷言秋根本不做理会,径直向前走去,女帝眼底怒色闪过,不动声色的朝身边侍候的女婢使了个眼神。
两个女婢对视一眼,面色一哭,同时握拳朝冷言秋冲了上去,能侍候在女帝身边的侍女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不过瞬息便来到冷言秋身前,一左一右朝冷言秋攻去。
冷言秋就好似完全看不见她们一样,继续朝前走去,女帝皱起了眉头,突然两人的拳头一转,都打在了对方脸上,顿时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女帝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发黑,这两个人,若今日能退敌,必将她们千刀万剐!
看着冷言秋越来越近,女帝面色凝重,悄悄握起玉拳,全力运转幻音诀,等冷言秋走近三步之内她动了,紫色的内力带起残影朝冷言秋脑袋打去,冷言秋微微偏头躲过,女帝化拳为肘朝着冷言秋的脸拐去。
冷言秋一缩脑袋躲过,朝女帝背后推了一把,女帝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再回首看到冷言秋朝着自己的衣服走去,顿时不敢再动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虽然刚刚的短暂交手,没有任何声势浩大的动静,也没有威势摄人的内力比拼,可她已经用上了全力,那一拳寻常大天位别说仓促硬接,就是出其不意的挨上一下,也得重伤。
可偏偏这人却躲过了,躲的如此轻松。
这人比她强上太多了,根本不是她所能匹敌的,而且她对他下了杀手,他只是躲而不攻,足以说明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她可不想把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给搞成敌人,最好是能拉拢他。
冷言秋走到因为屏风被击飞而掉在地上的衣服旁,手指微曲,衣服顿时飞起,被抓在手中。
女帝的面色红润,看不出是因为刚刚出浴,还是羞怒,玉拳捏得咔咔作响。
冷言秋对女帝刀子似的目光熟视无睹,慢条斯理的翻着女帝的衣服,身后女帝的眼神再次冷了几分。
终于,冷言秋在找到一块玉佩时,嘴角微微上扬,女帝的顿时满脸复杂。
这块玉是当初她微服出巡,查访手下官员之时,路遇强人劫道,随手灭了几个悍匪,救下一个商人所赠。
据那商人所说,此玉乃是祖上所传,传说是仙人下凡赐下的宝物,念及她的救命之恩,特意转送给她。
女帝:我就呵呵!
一块不纯,杂沁极多的还有裂纹的破玉,丢大街上都不一定有人捡的烂玉,也配说是仙人赐宝?
救命之恩就如此忽悠?真不愧是奸商!
她当时就要捏碎玉佩,然后给商人一点颜色看看,可怎么也捏不碎,要知道她可是堂堂大天位,区区一块玉石而已,就算是黄金也能被捏变形。
怎么可能奈何不得一块小小的玉佩?
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件至宝,就算不是仙人所赠,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旋即便朝商人道谢。
可是她将此玉带在身边三年多了,也没看出什么,她也找了不少的工匠,道士,都解不开此玉,也找不出这玉所隐藏的秘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无奈只能挂在脖子上,充当护心镜用。
就这么个玩意都有人来抢?抢我不是更好?
“师尊,这个姐姐就是子兮姐姐吗?”
一道软糯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帝一惊,急忙转头,一个红衣少女,正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久别的故人。
只是这一身衣服的制式……
女帝黛眉微蹙,看着少女的着装,陷入了思索。
少女的衣服款式,和李唐皇室的衣服很像却也不像,是错觉吗?
“她并不是!”
冷言秋扬了扬手中玉佩,一脸无奈的说到:“林子兮在这呢!”
“啊?”
李明达小口微张,十分震惊。
冷言秋摇了摇头,就将手中玉佩甩了出去。
玉佩是一青一墨两条游鱼,各衔一尾,扣在一起,浑然一体,就好像是一块玉石上雕刻出来的一样。
被冷言秋甩出去后,玉佩没有摔在地上碎掉,而是缓缓朝着游鱼相反的方向转动,慢慢的分开一个太极图虚影出现,并缓缓凝实,变大缓缓向高处升起。
一道虚幻的人人影,在太极图的投射下缓缓出现……
看着缓缓出现的女子虚影,冷言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当初他留下这块玉佩,是想让林子兮死后陪葬,凝聚灵识不散,让其帮助她聚灵重归肉身,从而死而复生。
没想到,这货的玉身被袁天罡给刨了,在终南山他就发现了,可找遍了整个藏兵谷他也没找到玉佩。
只好准备在焦兰殿锤他一顿,然后直接搜魂,救了林子兮之后教会她修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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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颜
一阵阴风吹过,卷起纱幔,房间烛火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风停了,烛火稳定下来燃得更旺啊,只是烛火变成了幽绿之色,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诡异。
李明达悄悄抱住了冷言秋的大腿,拉过他的衣袖挡在身前,露出半个脑袋悄悄的偷瞄着。
女帝咽了咽口水,但也仅限于此,她也做了多年的岐王,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景虽诡异摄人,却还吓不住她。
女子身影缓缓凝实,一道娇小的身影浮现,双马尾柔顺而直长,垂过腰际。
标准的汤圆脸,白皙软糯,一双水灵的大眼闪动着狡黠的目光,樱色唇瓣水润光泽,一袭洁白的百褶裙堪堪只到大腿,还有那白丝……纯,而欲。
四尺三寸的身高,简直就是个合法,萝~莉~。
特别是那欲突破天际的雪峰,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好久没见过这种着装了……
压下心中的惊喜,淡然道:“我当初留下玉佩,是要护住你魂魄,慢慢契合肉身,夺天地精华造化,从而逆转阴阳,一举得长生造化踏入仙路。”
“可你怎么就走上了鬼修的路子?虽然达道了另类长生的效果,可想以鬼体成仙,若无无量功德护身,是不可能度过致阳天际的,跟何况鬼物成仙,要面对的最低都是六九天劫,你是无论如何都渡不过去的。”
“那黑白无常怎么……”
“你个孤魂野鬼能跟人家比吗?”
一句话,萝莉瞬间扑过来抱住了冷言秋的大腿撒起了娇:“人家不要魂飞魄散!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嘤嘤嘤……”
“撒...闭嘴不许嘤嘤嘤,否则休怪老夫毫无君子风范!”原本想让林子兮起来好好说话的,听到嗲声嗲气的一声嘤嘤嘤,不由打了个寒颤,冷然道。
要不是顾及到为人师表的形象,早一脚踹下去了。
“哦!”
林子兮应了一声,爬起来,一脸幽怨的盯着冷言秋,仿佛在说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颇有几分看负心人的样子。
冷言秋直接无视了她的眼神,朝着小腿直打颤的女帝看去……
李明达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惊讶,她冷言秋的话中她听出了这个抱着冷言秋大腿,没皮没脸的就是她的子兮姐姐,可她记得子兮姐姐张的不是这般模样啊!
“子兮姐姐是你吗?”
林子兮揉着李明达的小脑袋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到道:“是,也不是。”
苍白如玉的手上传来的阵阵阴气,让李明达身子颤了颤,听到林子兮的话,不解的抬头看去,只看见了高耸的峰峦,顿时抿了抿唇角……
“我师徒二人欲借王府修行一段时日,不知岐王可否应允?”
“啊?上仙啃光临寒舍实乃小王荣幸!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上仙?”女帝拱手稍稍一顿,随即释然。
“本君冷言秋,此乃劣徒李明达,这是……”冷言秋指着李明达介绍道,同时看了一眼林子兮。
“我叫凤倾颜。”林子兮会意,浅笑道。
跑路
映红桃花朵朵,少女闭眼一袭红衣站在树下,两相辉应意境唯美。
一阵清风拂过,漫天花雨落下,绚丽浪漫,少女双目徒然睁开,一柄木剑从袖口滑落,握在手中,一剑上撩,剑未至,一瓣花瓣就一分为二。
少女挽剑澄江如练,扫过朵朵花瓣尽数一分为二,一试碧海升云卷起地面落花,落花翩翩随剑而舞,一道粉红卷风离地起。
少女舞剑不似男儿刚猛杀伐,温柔婉转,不失冷冽,煞是好看。
剑美,人亦美。
拿起石桌上的酒杯,还未酌饮,一道气浪呼啸而过,吹起鬓角,花卷冲天起,打掉了无数桃花,只留枝头三两朵,漫天飞舞着大雪,这桃林竟有了寒梅的美意。
吹了一口气,将差点飞入杯中的花瓣碎片吹走,细细品尝美酒。
少女小跑着过来,木剑藏于袖中,眉宇满是期待之色。
喝完杯中酒,冷言秋不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对少女的肯定,还是对美酒的满足。
一朵桃花落下,冷言秋推出手中的酒杯到少女身前,桃花刚好飘落进去。
少女顿时低下了头,眉宇间期许尽去,换上了失落。
冷言秋起身离去,原本坐的地方留下了一柄剑,少女拿起,要奉还,还未开口,冷言秋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以后你就拿它练吧!”
少女一喜,拔剑出鞘,剑长三尺宽二指,剑身平缓无纹,剑格前刻有两个难看的小篆——悦神。
少女抱着剑左右转了转身子,喜上眉梢,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石桌旁拿着酒壶的着高冠抹胸裙的英武女子,看着已经星星点点的桃花高山起伏,脸上有些不太好,教徒弟就教徒弟,动她的花干嘛?
她种了多少年?就为了每年这时候那满园桃红,花雨漫步,你就这么给我毁了!!
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寒意袭来,少女连忙举剑,戒备朝四周看去,就看见脸色不好的高冠女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秃了不少的桃林,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收剑入鞘,脚下轻点,荡荡一朵花浪,出现在数丈之外,又是一步再次将地上的碎花荡起,步步生莲。
看着少女踏着玄异的步伐离去女帝气愤得要死。
这师徒二人一鬼,一年来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她还跟个丫鬟似的时时伺候着。
不仅没学到一招半式,还听了不少云里雾里的话,差点把自己给搞走火入魔了。
特别是李明达三百多年的老怪物,全长脸皮上了!要不是打不过一定把他们撵出去!
特别是哪个老东西,什么谪仙,色仙还差不多。
一想起冷言秋,就忍不住想到一年前第一次见面,霞飞双颊。
堪堪一握就好,不会浪费布料……这种虎狼之词哪是仙人能说出口的?
特别是刚刚,李明达舞剑时,虽然冷言秋在看,可她却依旧注意到冷言秋的余光在她修长玉颈到玉润处来回扫动。
红着脸暗啐一口,惆怅的坐下,仰起头,举起酒壶,一道水流注入到嘴里,一口咽下,有晶莹水珠从唇角滑落,大拇指抹去……
某处乡野客栈里,冷言秋十分淡定地放下了竖起的耳朵,现在他确定了,自己真的走错路了,麻蛋!卖老子假地图的混蛋,等我回去了一定送你蹲大狱!
李明达将小脸埋在面碗里,也不吃就那么抿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身边的凤倾颜仗着除了冷言秋师徒没人能看见自己,早就笑开了花,冷言秋不动声色的拿筷子蘸了蘸面汤,画了一张符,一甩筷子,凤倾颜顿时没了声。
凤倾颜面色一滞,怒上眉心,冷言秋扫了他一眼,顿时怒意全无,眨巴一下湿漉漉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冷言秋。
“掌柜的结账!”
“客官,您这一桌一共五百两!”
“五百两!不过就两碗没盐还难吃得要死的清汤面而已!”不等冷言秋出声,李明达就惊呼出声。
“这可是乱世,粮食自然是贵一些的,而且你们居然只动过一筷子,我自然是要给你们个教训的。”掌柜的看了李明达一眼淡淡说道。
“哼!”一个食客怒拍桌面而起,义愤填膺:“你们这对爷孙,从你们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们了,看你们衣着必是锦衣玉食之辈,从不体人间疾苦,你们可知就这碗难吃的清汤面,是外边多少人……”
“所以,他敲诈我们,你也是认同的?”冷言秋轻笑,打断了他继续义正言辞。
“额……”
食客一噎,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往常他们故意把东西弄得难以下咽,等过往商客厌恶不食时,掌柜的敲诈,他再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说,那些人大部分都会痛痛快快的就把钱给了,他们再还回去一半,人家也就不会跟他们拼命,也不会去检举。
如果有人不识相,他们只要从桌子下抽出刀来,他们也会老老实实的给钱,而且还是全部家当,他们平时最喜欢这类人。
今天着实是有些蒙圈了,冷言秋没说不给也没有给的意思,看样子似乎还想跟自己讲道理。
听到客栈里没了声音,在外扮作来往旅客的人,不在转圈圈纷纷抄起家伙涌了进来。
小小的客栈一时间人满为患,冲进来的人高举着武器,看着还坐在桌子上喝茶,手在桌下摸着武器的同伴们,两相对望气氛有些凝固。
拿着账簿的青年无语的捂住了额头,这些人,这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他们是黑店吗?
他堂堂探花,怎么就带出来这种蠢货?
“不好!那老小子跑了!”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闻声望去,哪还有冷言秋的身影。
“卧槽!老子的钱包!”
又是一声惊呼,众人下意识的一摸腰间,不约而同身体一僵。
“天杀的老贼!”
“追!他带着个孩子肯定走不了多远!”
……
一众贯匪抄着家伙,叫嚷着要把冷言秋挫骨扬灰,追了出去。
身后账房先生哎哎几声,都没叫住。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咱们的钱袋,肯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就你们这群半吊子怎么敢的啊?
平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过往商客旅人,是不是让你们飘了?
账房青年果断提起衣摆,噔噔上楼,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燃鹅
冷言秋就在楼上……
侯咩咩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客栈二楼,李明达对冷言秋如是问道。
冷言秋答:“修行之人不可乱造杀孽,不然会有业力,阻隔修行之路的。如果他们作恶多端,冤孽缠身,杀了也就杀了,还能功德无量,可他们身上怨煞之气不重,真正的该死之人也就几人,为了这么点小事造下这近百的杀孽,为修行添上重重阻碍,不值当!”
要不是需要注意为人师表,不想被你这小丫头认为为师是嗜杀成性之徒,就凭他们想抢我钱这一点,不把他们挫骨扬灰就不错了!
随手推开一间房门,将李明达放下,就要去教那些人好好的重新做人,一抬头就看见房间里一个大大的浴桶里,一个紫发少女正愣愣的看着自己,重重水雾间半露不露的朦胧,很有吸引力。
眼神有些失望的从只露出个肩膀在桶沿上的少女身上收回,笑着拱手致歉:“抱歉姑娘,在下走错屋子了,可惜在下天生眼盲,无法欣赏如此风景!”
说完抱出李明达,关上门,就看到李明达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糟糕!皮过头了!
李明达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都是震惊之色,她知道这个师父不靠谱,没想到不仅不靠谱,还一点都不正经,穿的倒是仙风道骨,她怕不是拜了个假仙!
窥探到李明达心中所想,冷言秋很想说一句:徒儿啊!为师自然不是假仙,我还没成仙呢!
当然,这话自然是不可能对李明达说出来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要说点什么,突然挑眉朝楼梯看去,账房先生正噔噔上楼呢!
还差几步就能上二楼,脚步声戛然而止,冷言秋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急忙转身扶住扶手,就要往下跳,还不等翻过去,就被冷言秋拉住了肩膀,动作顿时僵住。
把腿从扶手上缓缓放下,转过身,对冷言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冷言秋一个手刀打晕,拎着衣领给拉上了楼。
无
嘎~嘎~嘎……
看着树梢发出鸭叫的黑老哇,冷言秋默默放下了剑指。
这玩意有病,吃了容易影响智商,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柔声道:“乖,再忍忍,这东西不能吃!”
李明达连忙点了点小脑袋,这东西真的吃不得!
某个女鬼撇了撇嘴,早说了乌鸦那玩意不能吃,你还不信!
似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让冷言秋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手一翻顿时将其收进了腰间玉佩,若无其事的朝前走了,小徒弟急忙跟上。
一年后,某处山谷间,红衣少女举剑,剑尖有一一滴水珠,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终于微风拂过,吹来几片落叶,有一片朝着少女额前飘去。
少女后退一步猛荡剑身,水珠震飞,化作水雾从落叶身上穿插而过,整个叶面被水雾击碎,只留下一副叶茎。
少女微微一笑纯净如莲,冷言秋微微点头,将手中的信鸽往身边一递:“拿起炖了吧!明天我们也该离开了!”
他已经浪费太久了,能教的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教了,带着徒弟看了一年的红尘,问心一年,剩下的就是时间的积累,无需在教什么了。
他要去见一些人,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一道黑烟冒出,化作一个jk萝莉,接住鸽子,一脸惊讶:“不跟凤翔那边联系了?”
冷言秋斜了她一眼睨:“我飞剑传书不比这鸟安全,比这鸟快?”
凤倾颜:“……上仙,此言有辱斯文。”
“汝莫智忧?”
“……”仙风道骨的脸上怎么就长了张嘴?
并指为剑,削下一节树枝,隔空刻字,随后随意一甩,树枝化作流光飞远,消失在天际。
凤倾颜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双手飞舞,鸽毛满天飞,冷言秋回头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关注,望向远方。
“袁天罡,希望你的诛仙计划,可不要让我失望,一个一个的找那些家伙实在是太废力了……”
众星云集
“明明是你们求着我来的,却又偏偏要赶我走,跟千年前,你们那愚昧的先辈一样,让人恶心!”
冷言秋对跪伏在地的众人如是道。
…………
李阿斗跟李星云僵持不下之时,袁天罡终于带着十二侗的人来了。
看到袁天罡的那一刻,终于“醒悟”的李克用一拍扶手,冷哼一声道:“大帅好大的能耐,拿一个‘仙人降世’的名头,就骗得本王心甘情愿的给你养蛊,真是好本事!”
“呵呵~晋王是觉得本帅在欺骗你?”
袁天罡笑道。
“难道不是?”
面对李克用的反唇相讥,袁天罡毫不理会,而是抬头看着天际朗声道:“上仙都来这么久了,不出来见见?”
真不愧是活了三百年的老妖怪,居然能猜到自己已经到了许久。
“不急,人还没到齐呢!”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响彻朱雀门前,前来此地的诸侯,那脑袋跟陀螺似的乱转,却看不到是何处发出的声音,而晋王以及十二侗的一众高手,具是瞳孔骤缩。警惕的看向四周。
“何方宵小,竟敢在此装神弄鬼还不滚...啊……”
李克用还未吼完,座下轮椅就四分五裂,整个人都砸进土里,埋到胸口两条腿搭在肩头,哀嚎声声,双掌拍击地面破土而出,落地却直接跪了下去,即将扑到,急忙双掌撑住,趴在了地上。
腿弯处鲜血潺潺如流水,看样子是真的残了。
嗬嗬嗬……
伴随着几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李克用四肢诡异地扭曲,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来,好像还有什么也被吐了出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不少人腿都软了,哪怕如李嗣源这般隐忍不发之人也忍不住色变。
跟随袁天罡而来的那些人,却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好似习以为常。
…………
欺负人
雪山自长安外三十里处停下,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皮衣,头戴两个鹰爪头饰的狠戾女子走出,身边跟着奇形怪状的三男两女五个人,还有一堆小喽啰。
另一边,一个肉山和尚带着一群俊男美女出现,那两个丑八怪不知去了哪里。
还有一男一女组合到来,男滴俊俏有神,披着破烂棉袄,女的文静,一头短发略显含蓄。
“娘娘腔,你看那人,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陆林轩扒拉一下上官云阙,指着朱雀说道。
“别乱说,我家可就我一根独苗,哪来的这种奇形怪状?”上官云阙拍了一下陆林轩,一脸娇嗔。
“一根独苗?那你可真是大不孝啊!”
……
朱雀听到有人调侃他,一脸愤怒的转头,就看见了上官云阙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心生不悦:“你的脸,让我很不开心!”
噌!
手上臂刃弹出三道利刃,朱雀舔了一下刀口,一脸邪笑着朝上官云阙走去。
见朱雀脸色不对,上官云阙好心提醒:“你的刀上没涂毒吧?”
朱雀愣了愣,看了看臂刀,又看了看上官云阙,抬起手还没说什么,倒地不起。
“……”
这么个小插曲没有引起任何人都注意,相比起这个,他们更担心那个所谓“仙人”。
“如今人已到齐,上仙还不出来见见吗?”
“不急不急!还有人!”
听到了冷言秋的回答,袁天罡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视线在一众诸侯身上扫过,这不是都在……女帝怎么没来?还有……岐王!
这时,一道紫影极速朝着这边掠来,不一会就到了朱雀门前,荡起一道沉埃。
“这么大的事任何能少了我歧国?”
尘烟散去,应该头戴高管,眼生双色的帅哥出现。
“岐王,你终于来了!”袁天罡话音刚落,不等李茂贞跟他演上一段,冷言秋就在上空显露身际,如此出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冷言秋普一出现,就有一大股黑烟醺来,等黑烟来到近前,这分明就是一大群虫子啊!
随手打了个响指,所有虫子灰飞烟灭,刚刚烧了虫子,袁天罡就来到了近前,势大力沉的一脚就踹了过来,冷言秋想躲,却发现一股诡异的力量作用在身上,似乎想要控制他。
低头看去,有几个娆疆之人正在玩弄一个诡异的娃娃,砰!
冷言秋被踢下高空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巨大的沉浪掀起,遮挡了他的狼狈。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李明达看着手里的西瓜,突然成了个空壳,冷言秋正站在一旁拿竹签子一块一块插着瓜瓤吃的津津有味,顿时委屈极了。
被小徒弟怎么一叫,冷言秋顿时将目光注意到正飘在空中看戏的某阿飘身上。
“……”
凤倾颜默默地取出另外半个西瓜,递给了李明达,李明达十分开心的接了过去,吸了吸鼻子,笑嘻嘻的挖了一勺送进嘴里,脸上满是享受。
冷言秋不忍直视的移开目光,他有点不敢相信,刚刚那个鼻涕虫,是自己那乖巧懂事,软萌可欺的小徒弟。
心情不好的他,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好过,随手就往,爬在坑里的分身里送了把灵力。
不良人完
看着被袁天罡从天上踢到地上,砸起一阵灰尘的仙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尘埃散去,一道人影笔直的站在那,扭了扭,辈子发出咔咔的声音。
轻嘲:“就这么点力气没吃饭?”
哼!
一声冷哼,袁天罡身形爆动,直接来到冷言秋头顶,速度极快,快到残影差点都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一拳砸下,轰的一声,气浪席卷,以冷言秋为中心,地面下陷了一截,气浪席卷,诸侯们人仰马翻,十二侗与御灵团,以及戎武山几大高手还有通文馆,玄冥教的高手,都被这一强大的气浪给震退了数步,实力稍弱一点的直接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冷言秋用两根手指顶住了袁天罡的拳头,将其整个人举起,来了个单手倒立。
“呵呵!就这?”
冷言秋话音刚落,就被身后一股巨力击飞,余光瞟到,那是一个蓝发白衣的青年。
不等落地,那个胖和尚,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一对肉掌狠狠拍在了胸口,顿时被打上了高空。
十二侗主,一起出手,这个一拳,那个一脚,这个一掌顺带着下点毒,那个一肘,顺带着下点蛊……
一人一下,把冷言秋从高空击落,狠狠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灰尘四射。
“这就是仙人?这也太弱了吧?大帅你是不是太胆小了?”
十二侗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原本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看来,刚刚能够玩弄晋王,不过是仗着一些鬼蜮伎俩罢了,这人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不良帅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带着斗笠面具的不良帅,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坑洞中一动不动的冷言秋。
好似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还是三百年前那一场,不过是春秋大梦,不过是复唐执念衍生的臆想。
就在此时,躺在坑里冷言秋化作一摊水,渗入底下。
这是!
不等不良帅做出反应,一股强大的压力,再一次将所有人压跪在地。
“陪你们玩玩,你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艰难抬头,看到了凭空而立的冷言秋。
“心情好的时候,我乐意陪你们玩玩,现在我心情很不好,那只能玩玩你们了!”
言罢,屈指一勾,众人不由自主的起身,手指伸平,往前一推。
众人开始相互攻击,相互厮杀,一脸惶恐。
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疲倦,不知痛苦的攻击别人,也被别人攻击。
明明他们才是身体的主人却只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旁观。
唯一一个没有被控制的,只有大帅,冷言秋来到他身前站定,说道:“我要你去辅佐一位雄主。”
“不去!”
“我只需要把你送到他的身边,你自然就会按我所想的去做!”
“你就那么自信?”
冷言秋一拳轰在虚空,虚空破碎一个漆黑的通道开启,直接拎起袁天罡的衣领就把他扔了进去。
“你们被命运安排,而我安排命运!”
旋即,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紫雷闪烁,挥手将吃瓜看戏的两人扔进通道,冷笑一声,腾空而起直入云霄,引上了那闪烁着雷霆的雷云。
而在他上天后,两男两女,靠近了通道,两位男子对视一眼,便跳了进去,身后的两位女子,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通道。
之后通道关闭。
回归
韩王宫,冷言秋径直朝着韩王寝宫走去,路过的士兵保持着前进的动作一动不动,依旧是那幅被暂停的画面。
找到正在大殿上无能狂怒,让张良祖父,张开地,负责鬼兵一案的韩王安,直接探寻了他的记忆,找到属于韩国的苍龙七宿铜盒,就回了紫兰轩,开始炼化权柄。
在他回到紫兰轩之后,这一方天地再次恢复了运转,商贩又开始叫卖,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闭关结束,手指一划虚空,就有一道裂缝出现,将铜盒扔进去,悄无声息地将已经空了的铜盒给送了回去。
刚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打开了,紫女扭着妖娆的身段走进来,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你们这些高手,就不能走门吗?”
“走门并不能体现出我高手的风范!”
紫女一愣,旋即笑道:“我说你那么一个冷清的人,怎么会跟九公子那样一个不着调的人相熟,原来都是装的啊!”
“九公子?我跟韩非不熟!”
“你果然跟他是好友。”
冷言秋微微皱眉问道:“何出此言?”
“九公子说,如果我说他跟你是朋友,你一定会矢口否认,而且我可没说这个九公子是韩国的九公子!”紫女微笑道。
“这里是韩国,若是其他国家的公子,必然会加上他的国家,而不是直接称呼为九公子,而且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大名,在诸子百家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还不承认?
紫女挑了挑眉,接着说道:“那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九公子一起进城的,而且相谈甚欢。”
“……”
紫女依旧笑得妩媚,冷言秋注目而视,相视许久,冷言秋叹息一声道:“他以我的名义赊欠了多少酒钱。”
“不多,就一年而已,花不了多少钱。”
冷言秋闻言噌的就站了起来,心念一动就锁定了正在给张开地装杯的韩非。
走到门口,想了想在紫女疑惑的目光下,又走到窗边翻了下去。
伸出窗口,看到冷言秋已经走进了后厨,紫女急忙去找韩非通风报信。
要是晚了,她这紫兰轩可就开不下去了,卫庄的谋划也就成了一场空。
“好!只要你能够查清此案,老夫便举荐你为司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将张开地送走,紫女便走了进来,娇声道:“九公子,你确定那是你朋友?”
“嗯?哦!你说冷兄啊!我们自然是很好的朋友……”韩非先是一愣略加思索便想到了紫女说的是谁,当即笑道。
话未说完就被紫女给打断:“他已经提着刀,在赶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门就被推开了,一阵风过,冷言秋已经将菜刀给架在韩非脖子上了。
“韩非你是不是特别想死!老子成全你!”
“冷兄冷静,冷静!刀剑无眼。”韩非讪笑着将脖子上的菜刀给推开,本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的冷言秋顺势放下了手,冷声道:“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能让相信的理由,不然……”
非
“若非如此,冷兄怎么会与我想见呢?”韩非倒上了一杯兰花酿,推到冷言秋面前,笑道:“这紫兰轩的佳酿味道很是独特,冷兄尝尝?”
“有事说事!要是再给我拐弯抹角的,老子就把你给丢出去!”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跟我装蒜,这不是诚心找骂嘛?
韩非灿若桃花的笑容出现一瞬的僵硬,很快便被他给盖了过去,笑道:“冷兄,非之所想,你是知道的,可想要去实现就必须进入官场,而这个机会已经出现,我虽有其智却无其力,还请冷兄助我一助,待非功成之日必以国礼待之。”
说道这,韩非收起了笑容,脸色一正,郑重其事的对冷言秋施以大礼。
直起身,已经不见了冷言秋的身影,视线一扫就注意到已经站在了门口的冷言秋。
“我似乎并不是你计划中最好的盟友。”
“阴阳家妖惑护法,难道还比不上鬼谷传人吗?”
韩非依旧笑得温和,只是这分笑容之下藏着多少谋算就不得而知了。
“你打碎的那壶酒,你自己赔!”冷言秋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就不去猜了,如今不再被天道影响,事事上心还不得烦死?
“那冷兄可是答应了?”韩非一对桃花眼顿时一凉,笑容更甚几分。
“你来之前,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冷言秋并没有正面回答,转身便走,路过卫庄身边时,卫庄冰冷的声音传来。
“堂堂阴阳家妖惑,也有求于人的时候吗?”
“我没有求,是雇佣,谁让我手底下缺人呢?我可是付了钱的,你可不要随便污蔑我的名声。”,根本就没有跟卫庄扯皮的意思,冷言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回答暂住的房间,往塌上一躺,看着屋顶有些无聊,便指使道:“系统,给大爷上本小说,还有本大爷的狗,你也给我找过来!”
一本印着《雪中悍刀行》的书出现在冷言秋手中,一个光球自胸口飞出,摇摇晃晃的从窗口飞了出去。
奶奶个腿的,明明自己心念一动就能弄到自己身边,居然还让自己去找,等着!
总有一天坑死你!。!
……
“九公子还真是交友甚广,连堂堂阴阳家妖惑护法都能说的上话,也难怪有胆子贬低鬼谷。”
“难道非说的不是实话?”面对卫庄的冷嘲,韩非笑着反驳道。
再次添上一杯酒水,背对着卫庄说道:“但拥有一件独一无二的货物时,待价而沽是正确的做法,可如果出现了同等价位的物品,甚至远甚之,那待价而沽就是愚蠢的做法了,卫庄兄!”说完拿起酒杯朝卫庄一敬,一饮而尽,静静看着卫庄,目光含笑。
卫庄呵的一声冷笑,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停住。
“九公子身为王族应该带足了酒钱吧?可不要做出有损王族威名的事!”
“不是,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小心眼呢?紫女姑娘我今天没带多少钱,不知可否宽限几日,我便让人送来?”
紫女微微一笑:“九公子是打算以物抵押,还是打欠条呢?”
“当然是打欠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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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阿言,阿言眼睛一亮,欢喜结果,小心翼翼地咬下一个吃到嘴里,顿时幸福的眯起了眼。
等这个糖葫芦咽下,顿时带着哭腔喊道:“阿娘~酒窝~”
正提剑跟玄翦对峙的惊鲵顿时一个横眉扫来,阿言脖子一缩,还是拉起冷言秋的手搭在肩膀上,带着哭腔的喊道:“阿娘酒窝~”
做生意要诚信,这是言秋哥哥教的,而且儒家那些书生也说人无信不立,母亲应该不会怪我吧?
这么想着,阿言又美滋滋的吃了一口演戏报酬。
看到另一个小丫头正眼巴巴的望着阿言手上的糖葫芦,冷言秋嘴角上翘,又递给了小丫头一串,小丫头十分开心的吃了起来,小阿言,看着这一幕呆愣了一瞬,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
冷言秋嘴角一抽,无语凝噎,感觉将阿言的手拉过,将糖葫芦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即将出口的哭声。
“冷公子,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紫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冷言秋转过头微微一笑:“怎么,紫女姑娘可是觉得在下太过卑鄙?”
“……”
这段时间以来,韩非各种邀请,甚至是将各种流沙的谋划毫不避讳的讲给了冷言秋,冷言秋依旧不答应加入流沙,唯一一次出手,就是抓了两只小鸟,还是因为他不太会带孩子才抓的。
带孩子他倒是会,就是容易养歪了而已……
就在嬴政来到新郑后,更是直接消失,如今他们计划好把嬴政送出韩国后,更是在关键时刻把人给拦了回来。
带着他们在这紫兰轩看戏,让韩非带着李斯跟嬴政入宫见韩王安,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只要诏令一下,虽然夜幕不会再参与围杀,甚至还要保护嬴政,可是这无疑会让嬴政在秦国的朝堂上处于劣势,为亲政增加不少难度。
这样无疑会让秦国内斗再次拉长,为韩国争取一些时间,这让韩非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精诚所至冷言秋终于被他所打动。
而嬴政却对这一切一直都是一副旁观者的样子,他相信冷言秋,亦如当年继位之时,冷言秋带着他出宫收老将王龁之心时一般。
一切摆在明面上后,韩王安被吓了个半死,设宴款待了嬴政,勒令白亦非率领白甲兵护送,韩非于城门处送别,刚一转身就感觉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正在府中书房读书的张良,突然一阵风过将灯吹灭,一股棍子藏于风中,直接命中脑门被敲晕了。
韩王宫内,正百无聊赖荡秋千的某公主,突然被套了麻袋,不等尖叫就被打晕拖走了。
紫兰轩内,正擦拭着鲨齿的某人,一只手悄悄接近了他,眼角一瞥,挥剑便砍……然后他也晕了脑门上多了个手掌印。
某位寡妇,某位美人也是同一时间失踪了,连带着的还有某夫人。
如此惊天大案,在新郑引起了轩然大波,韩王安震怒,要治司寇的罪,然后才发现,新任司寇他滴儿好像也是失踪人口……
暂止
“念端大师这是要去哪里?”
函谷关外,寒无衣肩头扛着一个麻袋对正将徒弟护在身后的念端似笑非笑。
“出门散步,这就回去了。”对于这个悄咪咪跑去镜湖医庄,把自己师徒二人给套了麻袋,强行绑到秦国效力的混蛋,念端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没想到,秦王也会在此,她不过区区一届医师,居然能能令这样的人亲自来堵,该说是荣幸之至么?
“自然是值得的,有先生相助我大秦的将士死伤率将大大降低,一统六国的步伐也会加快,念端大师过于自谦了。”看出念端的想法,嬴政上前一步说道,当然如果肩头没扛着一个麻袋的话就更好了。
冷言秋刚要说点什么,就看见远处有一团火朝着这边飞驰而来,急忙将麻袋扔给了盖聂,将小衣塞给了惊鲵,留下一句:“老夫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撕开空间就溜了,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众人惊讶得合不上嘴巴。
一团火,来到众人面前化作一个妩媚多姿的女人,身姿高挑,丰腴完美。
“见过王上,不知我弟弟去了何处?”焰灵姬行礼道。
“免礼!”嬴政略显疑惑道:“不知姑娘的弟弟是?”
“就是王上亲封的国师,冷言秋。”
闻言众人惊奇的开始打量起焰灵姬,因为看起来冷言秋明显比焰灵姬还有大一点,怎么可能是姐弟,兄妹还差不多。
倒是惊鲵跟田言淡定了许多,可接下来焰灵姬的一句话,瞬间让她们不淡定了。
“王上你也真是的,我弟弟虽然实力高强,你派他去办些事也是无可厚非的,可你怎么能派他去那种地方呢?他今年才十三岁啊!”
啪嗒!
田言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嬴政黑了脸,他就说冷言秋怎么突然跑了,感情是……
而撕破空间,降临到了一方世界的,寒无衣拍了拍胸脯,长输一口气。
好险,避开了大型社死现场。
编不下去
好吧!其实是我不想写了,想看雪中的请转战另外一本吧!我到那边去写,三开实在是太累了,还容易写串了。
《诸天寻心》编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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