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再婚当天,二叔一夜未眠!》 第1章 猝不及防的身份转变 “夫人,你已经在镜子前坐了一上午了,少夫人那儿还得你去主持啊!” 云若拂:……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成了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婆母,她十五岁嫁来李家,日日晨昏定省不说,孝敬婆母,伺候夫君,哪一日不是小心翼翼的,可不管她做得再多,都不得婆母的待见,嫁过来不过一年,便郁郁而终了,甚至在她油尽灯枯之时,还亲耳听到,待她死后,婆母就要大张旗鼓的将娘家的侄女接进来给夫君做继室。 自己也正是听到这句,杀人诛心的话,被活生生的气死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都已经死了,可在睁开眼,却不知怎的,她成了婆母,看着铜镜中一脸刻薄相的妇人,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她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以她婆母的身份活着,还是不幸,竟要以气死自己的凶手活着。 固然她命不久矣,但她的死,她那婆母难辞其咎,如果不是这一年来对自己打压,处处排挤,自己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油尽灯枯。 “夫人,纵然你不喜欢少夫人,可少爷在得了消息后,不日就要抵达京城,最起码你好歹也装一装,你也知道平日里少爷跟少夫人很是恩爱,要是被少爷发现少夫人的死因,难保不会与你反目啊。” 听到这话,云若拂满脸怒容的瞪了身旁伺候的婆子。 “连嬷嬷你还有脸说这话!你明知道少爷跟少夫人恩爱,那你为何总要挑拨离间,如果不是你到处搬弄是非,虞荞又怎么会死?你个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就为虎作伥是吧?如今人都死了,你倒是学会假惺惺了!” 要说,云若拂在这个府里,最恨的是谁,那第一个就是连嬷嬷,她仗着是婆母的奶娘,平日里没少阳奉阴违,以往更是不将她这少夫人,放在眼中,她婆母固然可恶,难道这老奴就安好心了? 别以为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外乎就是想着,府里少夫人没了,那她女儿就能有机会上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夫人,奴婢这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啊!” 连嬷嬷也没有想到,这夫人竟然会将少夫人的死,归咎在她身上,当下她就慌了,就算她平日里有公报私仇的心思,但她也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的,不然等少爷回来了,还不得活剐了她啊! “好你个不知尊卑的老奴,如今连我都敢攀咬了,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于仁慈了,才会让你目无尊卑,没大没小!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好好反省反省!” 既然如今她成了她婆母,那不就证明,她婆母不在了,既然她婆母都不在了,那她自然要将以往欺辱她的人一一清算。 “夫人!奴婢是真的知错了,求你开恩啊!” 连嬷嬷也没有想到,这夫人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以往这夫人可是对她青睐有加的,怎么就受了风病了一场,就跟以往大相径庭了呢? 云若拂在处置了这喜欢尽谗言的恶仆后,她来到了灵堂,当看到灵堂放置的棺椁时,她心里五味杂陈极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 “夫人!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下人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进来,若是以往云若拂,在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会慌乱,毕竟心虚,可眼下的云若拂却是满脸期待,毕竟那毕竟是她已有小半年没有见过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了。 “都滚开!荞儿!荞儿!” 当看到神情憔悴,衣服皱皱巴巴跑进来的少年时,云若拂一下子就落泪了,若是以往,她早就欣喜若狂的跑上去了,眼下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做出格的事情来。 一时间灵堂里传来李玉棠痛彻心扉的声音。 “玉、玉棠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得朝前看!” 最后还是云若拂强忍住内心的悲痛,走上去想将人给搀扶起来。 “你走开!我出门前!荞儿还是好好的,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养着,三五年都不会有事,为什么我只不过外出半年荞儿就没了!娘你到底对荞儿做了什么!” “我、我……” 一声娘,让云若拂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想说,她就是虞荞,可、可眼下她却连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了。 原来悲痛到一定程度,是真的说不出任何话的。 “少爷你怎么能这般跟夫人说话呢,少夫人的死,跟夫人没关系啊,你不能将怒火都迁怒到夫人身上!” 一旁的下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这府里是夫人当家,少夫人已经不在了,夫人可不能在出任何事,不然这府里上下岂不是乱套了。 “对不起娘,我刚刚说话着实有些重了,你让我跟荞儿单独待会儿。” 听到下人的话,李玉棠这才清醒几分,不管怎么说孝为大,他作为小辈,就是在愤怒,也不能迁怒在他母亲身上。 云若拂:…… 自从她成了云若拂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跟他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也罢!就当虞荞死了吧,从今以后,她将作为云若拂活着。 有了这个认知后,云若拂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毕竟她不过十六岁,可接下来,为了不让人发现破绽,她只能装三十五的云若拂。 毕竟她如今是侯夫人了,将来会有很多宴会是需要她出面的,若是不装的像一点,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在她淡定的给自己下葬后,自己那个“儿子”,因此深受打击,如今竟一蹶不振起来,看着他日渐颓废下去,云若拂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毕竟家里的爵位是世袭下来的,按道理说,老侯爷去世,那作为世子的李玉棠就应该承爵才对,可这老侯爷都已经去世好几年了,陛下的旨意迟迟不下来,怕是动了见爵位收回去的心思,若府里之人在不作为的话,那他们侯府的荣光就要到尽头了。 第2章 婆母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没等这云若拂想出怎么让李玉棠振作起来,这府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姑母,兰兰听说表哥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撮合我跟表哥啊?” 云若拂看着眼前这个精心打扮的小姑娘,她心里没由来一阵烦闷,这就是她婆母,之前物色好的人选云依兰,李玉棠的表妹,以前她还是虞荞时,她就三天两头往这府里跑,更是对她没啥尊重,如今这府里刚办完丧事,她倒是巴巴跑上门了,真是半点都不知羞。 见她一上来就挽着自己手臂撒娇,云若拂略带嫌弃的将手抽出来。 “兰兰啊,你家里都没教过你规矩的吗?你表哥刚丧妻,你就马不停蹄的想嫁进来,怎么你是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吗?” “只不过是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表哥有什么不能娶的?在说了如今这虞荞不在了,那表哥身边总的有人伺候不是?” 云若拂在听到这话,她整个人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云依兰竟然这般厚颜无耻。 “姑母你好端端的拍桌子做什么啊?吓我一跳!” 云依兰也没有想到她姑母会突然生那么大的气,她也吓到了。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表嫂刚下葬,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嫁进来,就算你看不上你表嫂,那你想过你表哥有这心思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姑母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整个侯府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你是想毁了我们整个侯府吗?” 如今的侯府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侯府了,早已经失了圣心,若在被陛下抓到错处,从而将爵位收回去,那就真的全完了,她就想不通了,这云家好歹也是京中大户人家,云太傅那么厉害的人,是怎么有那么一个愚蠢的孙女的? 满脑子都只是情啊爱的,她有向大局考虑过吗? 固然府里将来是会娶少夫人回来,可就她这脑子,能挑起大梁吗? 娶妻娶贤,娶对了人,你祖孙三代都轻松,娶错了人,祖孙三代都遭殃!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般没有头脑之人进侯府大门的! “哪有姑母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我又不是虞荞活着时候嫁进来的,外人能说啥?” “你给我闭嘴!” 云若拂简直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实在是没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打了过去。 “姑母你竟然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了!我眼下不想看到你!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来府上了。” 她从来没那么想揍一个人,简直是愚不可及!说她蠢都是抬举她了! “不来就不来!” 云依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会儿也闹脾气了,气鼓鼓的跑回家了,而对于云若拂这态度的转变,一旁伺候的婢女很是不解。 “夫人,平日里你那么疼表小姐,这次怎么舍得下那么重的手?” “怎么我如今做什么,还得跟你们汇报不成?”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以后把嘴给我闭上!” 云若拂自然也知道,打了这云依兰,后面肯定还有麻烦,但刚那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乏了,无事别来打扰我!” 不知道是刚接管这副身体不久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时常会头疼的不行,每天她都需要躺一两个时辰才能缓解。 回到房间后,她像是下意识的被什么指引一般,在一众画卷中抽出一卷画像出来,可当她看到画像上的人之后,差点没把她吓死! “这这这!” 这画卷上的人怎么不是老侯爷?她这婆母偷偷私藏男人的画像,这要是被人发现,她的名声指定毁了。 如果不是接管这副身体后,云若拂怎么也想不到,她婆母竟然龌龊的心思,那可是老侯爷的亲弟弟,李玉棠的亲二叔李睿泽啊。 她婆母私藏二叔的画像,难不成…… 想到这儿,云若拂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之前她之所以没敢动这屋里的任何东西,是秉着对死者的敬畏之心,可现在在得知这个惊天大瓜后,她得赶紧将屋里的证据找出来,不然等哪天被下人看到,回头她就真的是有口难言,毕竟她婆母是不在了,但她却被留下来收拾烂摊子了。 找了好半天,云若拂这才翻出一个上着锁的木盒子,这木盒子被藏的这般隐蔽,想来是她婆母极为看重的东西。 云若拂又是好一阵找寻后,这才在梳妆盒的夹层里找到一把钥匙,想来应该是开这木盒子上面的锁的。 打开了这个木盒子,她这才发现里面放着的一大叠书信,看这厚度,起码有几百封呢。 当她随手打开几封后,看到上面的内容,差点没被吓死。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 光是草草看了几封,云若拂都是看的面红耳热,匆匆将这些书信重新锁起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平日里还算端庄持重的婆母,私底下竟然写了那么多,哪怕是一些无法寄出去的书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之处。 这这这!若是让外人得知,寡嫂惦记小叔子,这流言蜚语还不得传的整个京中都是,婆母不要脸面,她还要脸面呢,如今她是用她婆母的身份活着,不行!这些书信绝对不能留着,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想到这儿,云若拂赶紧将这些书信连同那卷画像都给烧了,甚至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找来了原先伺候婆母的大丫鬟,青萝、碧萝探探她们的口风,看她们知不知道,婆母平日里的那点小心思,在得知她们不曾看过那画跟书信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若拂在发现婆母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后,甚至将她婆母的东西都给处理了,就是怕哪天从那些东西里又找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 第3章 她的死另有蹊跷? 这边云若拂还没消化这个惊天大瓜,没几天这李睿泽就回府了。 “二、二叔你回来了?” 看着突然回来的李睿泽,云若拂一想到前两天从婆母屋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这会儿她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嫂子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收起来,我是看在大哥的面,不与你计较。” 李睿泽看着眼下这云若拂脸上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心慌意乱,他很是厌恶。 这几年他不是不知道他这寡嫂存了什么心思,故而他特意搬了出去,这次要不是为了侄儿前来,他根本不会回来。 “二叔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克尽本分,绝不逾越雷池一步。” 哪怕眼下是换了一副身体,可云若拂还是本能的畏惧这李睿泽的,虽然眼下她的身份是他寡嫂,但他毕竟是她敬重的那个二叔。 李睿泽:……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云若拂奇奇怪怪的,但他不想去细想那么多。 “玉棠呢?他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在军中谋了一个差事,没有命令,谁让他私自回来的,他是想因为一己之私让陛下怪罪整个侯府吗?” 虞荞的事,他听说了,在他印象里,那是个心地善良且温淑贤良的女子,他也很惋惜她早逝,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不是? 为了一个女人,就不管不顾了,真丢他们李家的人。 “二叔教训的是,玉棠这事的确做的不对,我马上就让人去叫他。” “不用!我亲自去!就是拎,我也要将这兔崽子给拎回去!” 说完就疾步离开了,直到他彻底走远后,云若拂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叔身上的气场是越来越强了,说话间压迫感满满。 李玉棠这会儿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但李睿泽可不惯着他,打晕直接带走,看着他这彪悍的举动,云若拂都不敢凑近。 送走这对叔侄后,云若拂的嫂子上门了,毕竟之前云若拂失控打了她女儿一巴掌,这会儿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刚来到客厅,就看到眼前的妇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来怒斥道: “好你个云若拂,真以为当了这劳子的侯夫人,就连娘家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如今是长本事了啊,连我女儿都敢打,你如今连我这个嫂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天不给个满意的交代,我让你侯府不得安生!” “嫂子你先消消气!” 这个小云氏,那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泼辣,当初也是凭借这骨子泼辣劲,强硬嫁到太傅府,连她婆母都要退让三分之人,云若拂也有些发怵,但眼下已经兵临城下,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消什么气!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侯夫人你就高枕无忧了,你家侯爷都死多少年了,陛下迟迟不让你儿子袭爵,朝堂上要没有我们云府的帮衬,我看你这个侯夫人也快要做到头了。” 这也是小云氏这般有恃无恐的原因,就算这小姑子姓云又怎么样,到底是外嫁女,哪里比的上她这个嫁进来的媳妇地位高。 按道理说,这爵位是世袭制,老侯爷没了理应让世子继承,可这老侯爷都死多少年了,承爵的圣旨还没下来,明眼人都知道,陛下怕是有想法了,这种时候,哪怕贵为侯夫人的云若拂,也只能向娘家求助。 若不是她女儿喜欢这个外甥,刚好她又看中侯夫人这个位置,放眼京中,多少人踏破门槛都想求娶她女儿呢。 “嫂子说的是,这件事我的确做的不对,不该在气头上就对兰兰动手,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跟兰兰道歉,让玉棠承袭爵位的事,还的确得劳烦父亲跟兄长。” 没办法,眼下这小云氏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侯府眼下就是个花架子,外表看着好看,可内里已经空了,因爵位迟迟不下来,以往好多跟侯府交好的,如今也都疏远了,云若拂知道不能在任由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侯府就完了。 “哼!这还差不多,小妹啊,我要不是看在兰兰真心喜欢玉棠那孩子的份上,我都不愿意管这些,玉棠那孩子拎不清,你这个当娘的可不能糊涂啊,如今你那儿媳虞荞都死了,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兰兰跟玉棠的婚事了?” 敲打这云若拂后,小云氏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毕竟谁不想亲上加亲,更何况嫁给自己人,总比嫁给外人靠谱的多吧? “嫂子我知道你一向关心兰兰跟玉棠的婚事,我那儿媳虽然不在了,但眼下就商讨这事,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云氏这话,云若拂内心是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她幸亏是换了一具身体活着,不然她怕是要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怒骂这娘俩几句,也忒不要脸了,哪有人家前脚死,后脚就将女儿嫁进来的,这不清楚的,还以为是侯府半分礼数都没有,以后让京中众人怎么看待她们侯府啊。 “怎么!你还瞧不上我家兰兰啊!云若拂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说世子夫人这个位置只会留给我家兰兰的?现在变卦了?” “不是……” “哼!你这会儿那么稀罕你那个儿媳妇,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嫂子你误会了,这不是虞荞刚下葬,她以往的旧物都还来不及清理,这会儿让兰兰进门,难免会让她染上晦气,等过一两个月,府里晦气散的差不多了,我立马就带玉棠登门下聘,你看这样成吗?而且兰兰是我侄女,我能委屈她吗?这缝制嫁衣什么的不得需要时间吗?” 为了稳定眼前的小云氏,云若拂自然是好话都说尽了,这才勉强稳住了她。 “这还差不多,那小妹你可要早点将这府晦气的东西处理了,回头我们兰兰好进门。” “理应如此” “这就对了,虞荞早该腾地了,小妹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啊!” 小云氏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云若拂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死,另有隐情? “嫂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谢我什么?” “少来!你心里不跟明镜似得吗?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云若拂:…… 如果她不是死于消香玉损,那就是有人加害,凶手是谁? 她婆母? 还是眼前的小云氏? 还是她两一块合谋害死她的? 这件事她得查清楚。 第4章 侯府的刁奴 “小妹,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人都死了,这会儿你知道悔了?倒是衬托出我不是人了,可你别忘了,你曾经做的那些事!” 小云氏在见到小姑子突然沉默下来时,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那外甥对虞荞有很深的感情,万一回头她外甥追究起来,要是这小姑子为了维护二人的母子之人,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她头上,那回头等她女儿进了这侯府大门,外甥万一将气都撒在女儿身上怎么办?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小云氏自然就毫不留情的揭穿这一切,让她这小姑子带着罪恶心活着,既然进了这个大染缸,那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嫂子你多虑了,你一向知道我不是很满意虞荞这个儿媳,再说了也是她福薄,受不住我们这侯府的福气。” 云若拂眼下虽然有了怀疑,但碍于没有证据,且如今侯府这处境,不宜跟这云家闹掰,只有麻痹住对方,那回头才能找到她想要的真相。 身份互换后,云若拂知道,她再不能在任性妄为,不然这后果不是她一己之力能承担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晦气!兰兰那边你回头亲自上门去哄哄,你也知道那丫头死心眼一根筋,你之前那般对她,她只会认为,你不认可她这个儿媳了,从小到大,那丫头眼里只有玉棠这孩子,小妹啊,都是当娘的,你该懂得这为娘的难处。” 听着这小云氏半是低头半是威胁的话,云若拂知道,要是不依了她的话照做,回头出了这门,谁知道这小云氏会做出什么让她就范的事来,倒不如顺势答应下来,也好暗中顺藤摸瓜,从云依兰嘴中问出她的死,是否跟她们母子有关。 “这事的确是我这个当长辈的做的不对,是该给兰兰道个歉,这样我安顿好府里事务,就回云府好好跟兰兰道歉,回头啊,在将她接来府中小住一段时日,嫂子觉得我这安排可还妥当?” 眼下的云若拂表现出对小云氏那叫一个顺从,看她这个表现,小云氏很是满意。 但小云氏离开后,云若拂心里装满了心事。 “你们这是做什么?” 在看到府中众人,将她生前的旧物通通从屋里拿出来后,她不由得皱紧眉头,她同小云氏话是那么一说,可她没有吩咐,府里谁敢造次,都拿她这个侯夫人当摆设吗? “回夫人的话,是管嬷嬷吩咐了,将少夫人旧物通通处理了,还说是夫人你说的。” “岂有此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都先给我住手,把管嬷嬷给我叫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适应侯夫人这个身份,很多事情难免顾及不到,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容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管嬷嬷,是侯府老人了,仗着自己在侯府待的时间长,又得婆母的赏识,做了这内管家,以往对她多是阳奉阴违的,如今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了,侯府是死了一个少夫人,但侯夫人还在呢,几时轮得到她一个下人指手画脚了。 看来这侯府里的一些害群之马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她可不是圣人,过去那些曾狐假虎威为难过她的人,就算暂时稳定侯府,她不会动,但如果是那些自己找死的,她没理由放过。 “哎哟,夫人你怎么来这儿了,这地多晦气啊,还有你们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搬个东西怎么磨磨唧唧的,还不快将少夫人这些遗物处理了,万一过了病气给夫人可如何是好!” 就在云若拂在院子里等着管嬷嬷到来时,谁曾想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人还没到跟前呢,倒先使唤上了。 看着管嬷嬷,这毫不掩饰的拉踩,云若拂怎么看怎么气不顺。 不管怎么样,死去的虞荞那也曾是侯府的少夫人,是她的主子,就算不受婆母的待见,那也不是她一介奴婢能拉踩的,她算什么东西!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 管嬷嬷慢悠悠的走过来时,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动静,她也有些恼怒起来,心想这些小蹄子反了天了,想来是平日里对她们太好了,都不听使唤了。 “管嬷嬷你好大的威风啊,就是不知道谁才是侯府的主人呢?” 看着管嬷嬷当着她的面,都敢对一旁的小丫头子动手动脚的,云若拂的怒气蹭蹭往上涨,欺上瞒下、作威作福,啥恶都让她一人给占了,真当她死人不成? “夫人瞧你这说的,这府中谁不知道你才是侯府的主人啊,这些小蹄子就是命贱,不上手教训,一个个都把眼睛放到天上去了,老奴这是替夫人你管教她们啊!” 看着一脸谄媚,笑得满脸褶皱的管嬷嬷凑到跟前来,云若拂实在忍不下去了,当下就甩了她一巴掌。 “夫人你为何打我?是不是这些小蹄子背地里说我不是?我就说她们不是好东西,看我不打死她们!” “我们什么都没说啊,管嬷嬷饶了我们吧!” 看着这老奴将怒气都撒在一旁的小丫鬟身上,云若拂当即让人将她给绑了。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我,你们这些……” “你若在废话,我当即就让人打断你的双腿,拔了牙口,若在不老实,便再又饿上几天,就是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能撑得了几时!” 原本还闹得很凶的管嬷嬷,在听到这番话后,是彻底安静了下来,虽然平日里她作威作福惯了,但她清楚,那个时候夫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看夫人这口吻像是来真的,她也发怵起来。 在被按跪在地上时,她心虚的不敢抬头,脑子里都在思索,莫不是她私下里办的那些事被夫人知道了? 那要不然夫人怎么会一上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再她信任,反而还是这番架势。 到底是几十年的人精,短短几秒就察觉出行事不对,这会儿赶紧低头认错,找补救的法子。 第5章 怒火中烧 “夫人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老奴保证再次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为侯府辛苦多年的份上……” “打住!管嬷嬷这话说的我都糊涂了,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管嬷嬷一听到这话,心里立马就咯噔起来,心想完了,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就在她刚想开口打算将刚刚的话给圆回来时,云若拂已经不想在听她说什么呢,毕竟她为非作歹几十年,想抓她的错处实在是太容易了。 刚好她瞧她最不顺眼,就拿她开刀吧。 “把这婆子的嘴给我堵住,她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辜负我对她的信任,去她的屋里搜一下,我到要看看,这个老奴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是” 而被五花大绑的管嬷嬷,一听到这夫人要去搜她住的地方,她拼命挣扎起来,似乎是想要解释,可她眼下的任何举动,在云若拂看来都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在从这管嬷嬷的屋里搜出来一百两银票以及几十两碎银子,还有一些值钱的物件。 “夫人,这些都是从管嬷嬷屋里搜出来的,除了这些,还有些物件,奴婢瞧着眼熟,好像是已逝少夫人的东西。” “什么?” 好你个老刁奴,她的东西也敢惦记,就不怕午夜梦回时,她会去找她吗? 云若拂看着从管嬷嬷屋里搜出来的物件,没有一件是她这个身份该有的东西。 有些或许是从库房偷拿的,也可能会是她婆母打赏的,这些她都不管,但当看到她的东西出现在她屋里时,她只觉得气血翻涌。 以往她没怎么关注她的东西都缺了什么,但当看到这里面的物件里,有她半年前就丢的后,她这才格外的愤怒,这个老刁奴到底偷拿了她多少东西。 “去问清楚,那老刁奴到底拿了多少东西,剩下的东西又去哪儿了,但凡她敢隐瞒一点,那就打到她说为止!” 在云若拂强硬态度下,府里的下人谁也不敢在包庇这管嬷嬷,下手那叫一个狠,一把老骨头的管嬷嬷,哪里受得了这个罪,很快就一五一十的吐了个干净。 “卖了?她哪来的权利处置这些东西,将这个监守自盗老刁奴送到官府去,找不回这些被她卖掉的这些东西,她就死在官府好了。” 云若拂之所以没在当面审问这管嬷嬷,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弄死这老刁奴。 其他东西找不回来也便罢了,可那同心玉是当初李玉棠送她的定情之物,这老东西趁她刚死,就从她屋里顺走了,这一点她绝不能容忍。 “去警告那老刁奴的家人,东西不仅要找回来,还要完整无缺的找回来,尤其是那块同心玉,磕了碰了,我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夫人息怒,我们这就去传达你的话!” 那么多天来,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云若拂发那么大的火,一个个也都胆战心惊起来,生怕她将怒火迁怒在她们身上。 索性那块同心玉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不然也只怕没那么容易找回来。 “夫人,这玉看起来成色一般,你为何这般在乎?” 青萝不懂,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为何会惹的夫人大发雷霆。 “闭嘴!出去!” “是” 就算这是一块普通的玉,可对于她来说那都是意义非凡的,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前程往事、昔日旧人她只能选择放下,这块玉就当留给她做个念想吧,只有看到这块玉,她才想起,她曾作为虞荞活过。 也是在看到这块玉后,她在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不懂上苍为何跟她开这种玩笑,既然让她活了下来,又为什么让她以婆母云若拂的身份活下来,是生生断了她所有念想啊。 屋外守着的青萝、碧萝在听到屋里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二人很是担心,但又怕贸然闯进去会遭到训斥,故而只能干看着。 “青萝你觉不觉得夫人这段时间来很是奇怪,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你说夫人这是怎么了啊?” “碧萝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打听,夫人如何行事,都不是我们做奴婢该知道的,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本分就是了。” 作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青萝碧萝自然是能第一时间差不得到夫人的不对劲,但她们不敢深想,也不敢去猜测,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夫人伺候好。 大哭一场后,云若拂将情绪收敛了起来,她知道,如今的她不能在小孩子心性了,她是侯府主母,每天还有那么多事等着她处理呢,她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在将府里上上下下整顿一番后,她备上了厚礼去了云府,毕竟她没忘记,小云氏之前那番话,她说她的死跟她婆母脱不了关系,可惜现在她婆母不在了,自己没办法去当面对峙,那她就只能从云家调查起。 云依兰是小云氏最宠爱的女儿,这其中是小云氏跟她婆母合谋还是云依兰也参与了,她得调查清楚,她……虞荞总不能不清不白的就死了吧。 “姑母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说再也不想看到我吗?” 云依兰在看到她姑母那么快上门后,内心很是雀跃,但一想到她姑母曾经为了一个死人凶她,她想着这次不能轻易就原谅她姑母。 “兰兰还同姑母置气呢?” “哼!” “姑母也很后悔上次动手打了你,你也知道偌大的侯府都靠我一个人搭理,再加上那是府中又刚办了丧事,姑母劳累过度,脾气也就不太好,是姑母的错,你就原谅姑母这一回可好?” 云若拂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放低身段来哄这曾将她视为情敌的云依兰,除了无奈下,她只能哄着。 “既然姑母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姑母就该让表哥早早将我娶回去,到时候有我替姑母分担,姑母也不用那么累了。” 本来还想在装一装的云依兰,在听到她姑母这话,赶紧顺着话接。 云若拂:…… 听到这话,她也一脸的无奈。 第6章 矛头指向竟然身边人 “兰兰,上次你娘回来没跟你说清楚吗?眼下这时机不合适,再说了玉棠人也不在京城,贸然将他叫回来,会惹陛下不高兴的,这事急不得,反正如今侯府少夫人的位置空出来了,你还怕谁跟你抢不成?” “可是……” “虞荞这个劲敌都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你回头想去侯府小住,我是欢迎的,你是我的侄女,你的婚事那能马虎吗?这纳吉下聘都有讲究的。” “那我就听姑母你的,明儿个我就让人收拾东西,我搬去侯府住,这样表哥回来,第一个就能看到我了。” 云依兰虽然很想立马就嫁过去,但连她爹娘跟姑母都反复劝她这事不能操之过急,那她就在等等吧。 反正虞荞也死了,她就不相信,她跟表哥十几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在看到云依兰那信誓旦旦的神情,云若拂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这丫头好骗。 见这云依兰眼下这毫无防备的模样,云若拂想着可以套套她的话了,如果她真的参与了,那她就总有说漏嘴的时候。 “兰兰啊,你为何对虞荞那么讨厌啊?是因为单纯讨厌她嫁给你了表哥,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我讨厌她不是应该的吗?从小我跟表哥一块长大,十几年的情谊,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那嫁给表哥的就是我了,若不是我去年尚未及笄,哪有她钻空子的机会!” 说到这个,云依兰就是一肚子的气,明明从小到大两家长辈就说了,长大后她会嫁给表哥的,可她虞荞凭什么嫁进来,也不知道她给表哥下了什么迷魂药,只不过是见她一面,就对其念念不忘,肯定是使了下作的手段! 云若拂暗中观察着云依兰的一举一动,眼下除了发现这云依兰眼睛里满是愤怒,她没找到一丝恨意。 难不成她怀疑错对象了?她的死真的跟她没关系? “兰兰,就因为这事,你不会对虞荞心生恨意,趁她生病的时候对她做了点什么吧?” 云若拂看似开玩笑的说道,实则目光紧盯着云依兰,生怕错过一点。 “姑母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虞荞自己是个病秧子,关我什么事,我倒是想对她做点什么,她自己不争气啊,哼!像她这种抢了别人幸福的人,老天爷也要收她!” 云若拂:…… 听到这话云若拂心里咯噔一下,云依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有了这发现后,云若拂将内心的恐慌强压下来,眼下的她绝不能自乱阵脚,只有足够冷静,才能让她得知隐藏的真相。 “兰兰为何这样说?虽然虞荞是不得你的喜欢,她也不在了,但你何必还对一个死人斤斤计较啊。” 故作镇定的云若拂借着喝茶,让自己看起来并无异样。 只有她越是漫不经心的口吻,那才能引云依兰豪不设防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姑母我跟你说啊,虞荞身体不好是她自己作的!” “自己作的?” “对啊!我以前不是瞧她不顺眼嘛,我就总想去找她麻烦,她不痛快我就高兴,好几次我都发现她身边的婢女,熬滋汤时,总是粗心大意的往汤里放了一些寒凉的食材,我娘可说了,女子这寒凉之物吃多了,对身体可不好,她自己管不住,活该身体不好!” “我什么时候……竟有这种事?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呢?” 在听到云依兰这话时,云若拂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不是虞荞而是云若拂,又生生改了话。 “姑母你不也一向不喜欢虞荞嘛,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她管不住自己,吃坏了肚子我巴不得呢!” 云依兰这会儿没有察觉到她姑母脸色不对,还一个劲洋洋得意的说道: “姑母我跟你说,这虞荞讨厌,她身边的婢女也不是啥东西,你说一个奴婢整天涂脂抹粉做什么,那身上的香味都快溢出二里地了,反正每次我闻了,鼻子总有些不舒服。” “香?你是说书香还是粉黛?” 她记得以前伺候在她身边的婢女,除了娘家陪嫁带来的,只有这二人身上会抹香粉。 “谁知道谁是谁,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姑母不提这个了,表哥这次出门,啥时候回来啊?上次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他就又走了。” 眼下云若拂思绪全乱了,本来她就是带着怀疑的态度来的云府,以为她的死或多或少跟云家母女有关,可眼下矛头却指向她身边的婢女。 云依兰这会儿倒是说出了她从前不曾发现的点,且她以往每次月事过后,身体都会特别虚,的确是会熬补气血的滋补汤喝,可那方子一直都是从娘家带来的,且一直都是按照大夫说的熬,几时汤中被加了寒凉的食材? 这事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的确从来没怀疑过这事,如果她的吃食真的被动了手脚的话,那她自从嫁到侯府后,身体慢慢一天天体弱也有迹可循了。 想到这儿,云若拂脸都苍白起来。 “姑母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那么差?是近日操劳过度了吗?” 云依兰喋喋不休好一会儿,见她姑母一点回应都没有,余光一瞟,这才发现她姑母脸色很差。 “想来是有些” “姑母你真是太辛苦了,兰兰一会儿跟你回去替你管家吧,你放心,我在家里,祖母平日里都有教我,这样有人替你分担一二,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云依兰是真怕这会儿她姑母身体有个什么好歹,回头她表哥回来肯定会怪罪她没照顾好姑母的。 “也好,那就辛苦兰兰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替姑母分忧,兰兰一点都不辛苦。” 在云依兰看来,她姑母同意她的建议,是对她信任的表现。 而云若拂之所以同意下来,是想通过这云依兰指出,当初是谁动了她的滋补汤。 “兰兰这丫头,真是有了婆家忘了娘家,这还没嫁过去了,就巴巴跑去伺候别人了。” 小云氏得知女儿跟小姑子回侯府后,不由得酸溜溜的说道。 第7章 丫鬟跑了 “你这叫说的什么话,什么婆家娘家?这兰兰还没有嫁人,你说这话被人听到了,不怕人笑话你?” “夫君,我就是、就是……” “好了!若拂是兰兰的姑母,她接兰兰去小住一段时日有何不可?再说了咱两家之间本就该多走动走动!” 云御书一介大男人,到底不像小云氏这妇道人家般,整天将小辈的婚事挂在嘴上,虽然他也喜闻乐见促成这事,但他可没昏头,这外甥没亲自上门提亲前,那他就只是他舅舅,其他的一概不谈。 “是,夫君我知道说错话了,我就是担心兰兰。” “有什么好担心的,兰兰将来是要做一家主母的,她不能一辈子在你庇护下不长大,适当的放手,才是对她好,若拂是我妹妹,虽然性子有些拧巴,但她作为兰兰的姑母还能害她不成?不该操心的你别瞎操心。” 云御书就是觉得妻子眼界太低了,很多时候看问题只看表面,她只知道不让女儿吃亏,可具体怎么才能让女儿不吃亏,她是半点脑子不动! 只知道让女儿尽快嫁到侯府去,可她有没有想过,侯府刚逢丧事,这会儿谈论这事合适吗?也不怪他妹妹当时会那般生气。 云御书作为太傅长子,入朝为官多年,要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他也不可能深得陛下重用,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得知女儿在妹妹那受欺负后,在了解来龙去脉后,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替女儿出头。 往小了说,这是两个孩子的婚事,往大了说,就是云府跟侯府两家体面的事,处理不好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切都听夫君的!” 别看小云氏在外人面前强势,可在自家丈夫面前,她也得低眉顺从。 云府有云御书这个明事理的人镇压着,小云氏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云依兰急于表现自己,甚至来不及收拾包袱就跟她姑母回了侯府。 来到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接过她姑母手上的担子,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姑母你且放心,这管家之道,兰兰一直有用心学的,保证不会给你丢脸的。” 云若拂看着她上来就将侯府众人安排的井然有序的,她这才发现以往都小瞧她了。 以往只以为她蠢得不堪大任,没想到除了感情上意气用事,这后宅之道学的是真不错,看的出来她从小就被当做主母来培养。 “兰兰有心了,姑母看了都自愧不如。” 这句话,云若拂是真心的,若换做以往的她,都不一定能将驭人之术运用的那么好,不仅手段干净利落,也没多余的心慈手软,这是她这个知县之女所不能比的。 “嘿嘿,难得姑母你夸我,对了虞荞身边那两婢女怎么不见?姑母是嫌她们晦气打发出府了?” 云依兰在将所有人集中将活重新分配后,很快她就发现这侯府少了一两个人。 “你说谁不见了?” “就虞荞身边那喜欢涂脂抹粉的婢女啊,不是姑母赶出去的吗?好啊!那就是擅自离岗,奴婢没有主家的允许,谁允许她们跑的,这可是重罪,得抓回来!这点小事姑母你就交给兰兰来办就好了。” 直到云依兰提醒,云若拂这才想起有一两天没看到这两丫头了,她明明记得头几天这二人还在府中的,那个时候她抽不开身,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安顿好二人,结果就这转身的功夫,人不见了? 如果一个人不见,或许是真的情有可原,可如今是二人双双不见,云若拂一想到之前从云依兰那里听到的话,她才刚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二人身上,二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很难说服她,二人是真的没鬼。 想到这儿,云若拂心中仿佛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当下立马派人去将二人给抓回来。 同时,她也来到了二人住的屋子,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留下的蛛丝马迹。 如果当初她刚重生那会儿,便怀疑自己死有蹊跷,她还能命人去翻找当初她用过的碗筷吃食以及用的物件,如今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收拾的那么干净?” “姑母你来这下人的屋里作甚?莫不是你怀疑她两携款潜逃?那这二人可谓是罪加一等,要不报官?有这个偷盗罪的名头,就是她们逃到天涯海角,也得乖乖伏诛!” 云依兰本来就讨厌这虞荞,如今发现她的婢女不老实,那她可乐坏了,为了将来不留余地抹黑虞荞,这会儿不管花多大功夫,她都要将这二人抓回来。 “报!立刻报官!让人去虞家看看,二人有没有回去过!” 这会儿云若拂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二人一定暗中做了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要真的行的正,又怎么会想着逃! 这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她生平从未无人结怨,甚至在嫁到侯府后也鲜少出门,怎的无缘无故就有人要害她,她到要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可越等下去,她就越心烦意燥,毕竟两个大活人就跟从这世上消失了般,这怎么不让云若拂有种被耍的错觉。 “姑母,既然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那就回头慢慢找,你就不必为了这事忧心了,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云依兰是也不明白,就算虞荞的那个两个婢女真的偷了侯府里的东西,她姑母也不至于被气成这样啊,竟接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兰兰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啊。” 那怎么能不重要呢,若真是二人密谋害死她的,那她二人就是害死她的凶手,若背后有人指使,那幕后指使又是谁? 本是一件看似寻常的小事,如今却复杂起来,甚至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不得不让她觉得细思极恐。 一般人谋财害命求的是财,那她二人害她所求为何? 凡事都要讲动机吧? 但凡给她一个真相,她的死是因为何?她都能安心许多,不像现在,时至今日,她的死至今是个谜团,且她也隐隐有些不安,她也不知她在不安什么? 第8章 世子被罚 在找不到这二人后,云若拂不死心的去查这二人私底下都跟哪些人有来往,可奇怪的是,就跟二人这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她什么都找不到,甚至二人私下往来干干净净。 这雁过拔毛,兽走留痕,这太不对劲了,就像被人精心处理过一样,所以这背后替二人善后的到底是何人? 一想到这儿,云若拂总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就好像她的命运被谁暗中操控一样。 就在云若拂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时,很快后面有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在等着她。 “你说什么?世子怎么了?” “夫人,世子在军中出事了!” 当听到下人火急火燎来禀告这事时,云若拂一下子就慌了神,当下没站住,踉跄了起来,若不是身边有婢女扶住,她只怕整个人已经摔在地上了。 “你讲清楚,世子在军中出了什么事,不是有二爷看着吗?”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在收到信,第一时间就来禀告夫人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具体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就自乱阵脚了,真是给侯府丢人。 对!眼下她得冷静,一来是她不知道军中如今是何情况,二来京城离军营相隔甚远,她就是在着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三来就是再不济军中还有二叔在,他作为长辈是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 对!眼下她得在京城稳住局面,说不定外面的人,这会儿还指不定怎么看她们侯府的笑话呢,所以她不仅不能自乱阵脚,还得稳住侯府上下,私下在去打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知道事情期末,才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夫人恕罪,实在是世子、世子……” “世子好好的在军中任职呢,在胡乱造谣,信不信我让人绞了你的舌头,若世子真的出事了,二爷不可能不书信回来,外面的传闻,皆是空穴来风,做不得真!” “是,那……” “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平日里该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 云若拂好不容易将府中下人给稳定好,谁料云依兰这丫头在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不淡定起来,若不是她拦着,只怕她会弄的世人皆知。 “姑母,这表哥出事了,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要我说,表哥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去军营里当差,就留在京城做他的世子不好吗?如今这情况,我们在京中也只能干着离!不行!我要赶到表哥身边去!” 云依兰越想越焦急,当下就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都要赶去军营。 “稍安勿躁,那军营哪里是我们妇道人家能去的地方,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玉棠在军中并非孤身一人,有他二叔看着,真出了事,他二叔会来书信的,至今我都非要收到任何书信,想来并无大碍,你若真的不管不顾的闯到军营里去,那才是害了玉棠。” 她如何不急,可她如今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她个人,是整个侯府,军营重地是能随便闯的吗? 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反而罪加一等,那才是给玉棠添乱,谁知道这四处散步谣言的那人,是何居心,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那我们就真的不管不顾吗?万一表哥真的遇上事了怎么办?这京城离军营相隔甚远,若真的需要帮助呢?” 云依兰这会儿也是关心则乱,平日里的冷静全无。 “这事由我们出面不合适,这样你随我回云府一趟,问问你爹没有呀办法暗地里打听玉棠那边的消息,他到底是混迹官场,这方面比我们有主意。” 若不是她需要留下来,稳定侯府,她是真想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才好安心。 “对!我爹肯定有办法打听这件事的真假,那姑母我们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找我爹帮忙。” 经过提醒,云依兰这会儿也想到她爹来了,二人迅速的回了云府。 “若拂、兰兰你二人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去打听玉棠那边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若拂你切不可表现出任何异常来,如今这京城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呢。” 云御书在得知自家小妹的来意后,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那一切就有劳兄长了!” 云若拂见这玉棠舅舅从容淡定的神色,她也渐渐心安了些,毕竟她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婆母孤儿寡母能将侯府撑到今天,除了二叔李睿泽的不争不抢,更有这玉棠舅舅的帮扶。 “若拂,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性子平和了些,跟脱胎换骨般,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那么多年了,你总算成长起来了,侯府还得靠你撑着呢。” 云若拂:…… 这话问的她心虚极了,她这哪里是什么脱胎换骨,分明就是换了个人,她不是她婆母,而是儿媳,这玉棠舅舅目光毒辣,她真的很怕会露馅啊。 对于云御书的这番话,云若拂只能以笑回应,她怕一次多说多错,万一被发现她是冒名顶替的,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有云御书出手帮忙,云若拂很快就便得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上次李玉棠擅自偷跑回来,虽然及时被李睿泽给带了回去,可军中有看不惯他的人,暗地里告发了他,许是正好碰到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事就严重了,不仅被打了五十军棍,还被停职了。 “玉棠这孩子做事太冲动了,若拂这次等他回来了,你可要好好说说他,如今只是因为这点小事,陛下罚了也便罢了,可如果一旦有人拿这事做文章,那袭爵的事,还不知道等到哪年,若吃吃不能袭爵,你母子二人在侯府的地位就危险了。” 云御书一直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暗中在整他外甥,毕竟他外甥在军中挂的不过是个虚职,且当时那种情况,外甥回来奔丧,也是情有可原。 这种事情,其他人也不是没干过,怎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到了他外甥这儿就严重啊,不仅被罚了一顿,该惹的陛下震怒,甚至停了他的职,让其回家反省,怎么看怎么古怪。 第9章 一门之隔,一世之隔 “多谢兄长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若拂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要是在捅出什么篓子来的话,说不定陛下真的会拿她们侯府开刀。 “玉棠这孩子想来没两天就到京城了,等他回来后,一定要让他谨言慎行,万事等这次风头过了再说,我也会侧面给你探听一下这朝堂的动向。” 有些话云御书不好明说,毕竟擅自揣度君心是大忌,若是哪天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有心替自家妹妹侧面探听陛下的口风,但他也不能明说出来,为官多年,这其中的忌讳,云御书还是懂得的。 “如此就有劳兄长费心了!” 云若拂在得知这玉棠舅舅这般上心,她也安心不少,毕竟有人帮忙,总比一个人苦撑要强的多。 在从云御书那里得了消息后,云若拂便安心在侯府中等着李玉棠的归来,甚至在考虑到他在军中被杖责后,只怕他伤势未愈,提前就将大夫安置在了府中。 饶是云若拂心里做足了准备,可真当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怎会伤得这般严重?这中途没有给世子看过大夫吗?” 云若拂在看到李玉棠面色苍白,血色全无被抬进府里时,一时间差点没稳住神情。 “回夫人的话,世子在军中被杖责后,连夜往回赶,中途也给世子上了几次药,奈何舟车劳顿,世子根本就没休息好,所以世子的伤势迟迟不见好转。” “你们!算了!回头在找你们算账!” 听到这话,云若拂当下是气得不行,气这些下人没好好照顾李玉棠,但理智告诉她,眼下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给李玉棠治伤才是头等大事。 在她赶紧将大夫找去给李玉棠看伤后,她也跟了上去,可刚走到屋门口,看着婢女抱着血衣以及一盆盆血水从屋里走出来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目眩。 “屋里什么情况?这、这些是?” 云若拂不敢问,这些血是不是都是李玉棠的,这一刻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夫人,这些都是世子的血,大夫说世子伤口裂开了,这会儿正在给世子重新包扎呢。”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大夫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莫耽误大夫给世子看诊!” 好半天云若拂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撑着让精神,在吩咐了这些婢女后,她本想进屋,可刚一只脚跨过门槛,她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里挣扎片刻,她还是决定退了出来。 如今她不再是虞荞,不在是他的妻,断不可在向以往那般不避嫌,这会儿大夫在给他处理伤口,她进去不合适。 云若拂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哪怕这会儿内心担心的都要落泪了,她也只能生生忍住进屋的心。 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门框上,指甲在门框上掐住一道道划痕。 “姑母!姑母!我听说表哥受伤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闻讯赶来的云依兰,在看到站在门口的姑母,这会儿她也是焦急万分。 “兰兰,你表哥在屋里,你替我去看看他吧,记得别打扰到大夫,好吗?” “姑母为何不同我一块进去?明明你也很担心表哥?” 云依兰这会儿有些不太懂,明明她姑母这会儿看起来担心她表哥都快哭出来了,都来到房门外了,为什么就是不进去? “兰兰,求你代我去看看你表哥成吗?” 云若拂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这一刻她语气卑微极了,如果不是别无他法,她不会那么卑微的去求一个人。 看似只有一门之隔,可她却再也没办法走到李玉棠的跟前了,她怕她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她会彻底失控,一旦她有任何出格的行为,那将对他对整个侯府,都是污点,以后在没办法在京中立足。 “好,那姑母我先进去了,回头告诉你表哥的情况。” 云依兰在看到她姑母眼下一副快要碎掉的模样,她也不免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她只当是她姑母见不得她表哥如今这伤痕累累的模样,并不做他想。 等云依兰进屋后,云若拂情绪彻底克制不住了,泪顺着眼角掉了下来,怕自己的呜咽声太大引来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她不得不用力咬住手臂,直到情绪被彻底压制住,她这才松开。 此刻她仿若看不到鲜血淋漓的手臂般,她麻木般擦干眼角的泪,时不时抬头望天,直到眼泪彻底不会流后,她这才将情绪收敛起来,将众人召集起来。 “接下来世子的吃食定要格外注意,绝不能马虎,还有为了避免将世子的吃食与其他人混淆,接下来一个月府里都以清淡为主,世子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目的去惊扰了世子休息,否则家规处置,另外这阵子侯府谢绝见客,若若有人打着探望世子的名头上门,都一律回绝,任何人都不能私底下议论世子,否则别怪我严惩不贷!” 云若拂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不少人来看她们侯府的笑话,甚至会以打探的名义,来这侯府,为了不让她们那些闲言碎语传到李玉棠耳中,从而影响到他的休息,云若拂将府中众人召集在一块,事先交代她们。 “是,一切谨记夫人的安排。” “行了,该什么就做什么去,只要天没塌下来,侯府秩序就不能乱。” 这次李玉棠不仅是被陛下罚了,还被勒令带伤加急赶回来,府里的下人难免会背后议论纷纷,为了不让流言从府中传出去给侯府造成影响,她必须提前敲打敲打众人。 “夫人你受伤了?得赶紧包扎。” 待众人散去,一旁的青萝在看到自家夫人那还在滴血的手臂时,她也慌了,心想夫人这会儿怎么跟没有知觉一样,都伤成这样了,还跟没事人一样,要是不及时处理,落下旧疾可如何是好。 直到这时,云若拂这才仿佛有了痛觉般,看向被自己咬伤的手臂。 第10章 诛心为上 “夫人是谁将你伤得这般严重?” 青萝在给她家夫人上药的时候,看着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她都有些不忍直视。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是了,问那么多作甚?” 对于这事,云若拂不想提起。 眼下只有让她时时刻刻体会到疼,她才能保持清醒,不做混事,这不仅仅是警醒自己,也是在惩罚自己,若一味地沉浸在过去的感情中,那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在将伤口包扎好后,她估算着时间,这才去问了大夫,如今李玉棠的伤势。 对于云若拂来说,只有她没有亲眼看到对方伤到何种地步,那她内心始终都是有侥幸心理的,总觉得对方很快就能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失态。 毕竟人在失控情况下,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万一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不择言说出了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话,那很快关于侯府的传闻会一最快的速度传便整个京城。 到时候不仅她会被唾弃,就是李玉棠也没法做人了。 “夫人不必担心,世子并无内伤,均为外伤,眼下失血过多,乃伤口多次裂开所致,只要休养得当,世子年轻气盛,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生气。” “这样啊,那就有劳大夫,这段时间对世子多加照顾,回头我带侯府定重金酬谢于你。” 在得知李玉棠没有生命之忧后,云若拂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刚刚没有冲动的闯进去,不然以当时那种状况,她肯定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就算当时她能克制自己不说一个字,可神情是作不了假的。 世子被罚,自然第一时间就引得京中其他人注意力,有好奇来探口风的,也有来看热闹的,更有甚者动机不纯的,一时间冷寂多时的侯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如果不是云若拂提前安排下去,只怕这会儿侯府是忙得不可开交。 其他人她可以找理由推脱拒绝,但在面对皇室宗亲时,明知对方有意上门羞辱,这会儿云若拂也只能隐忍接待。 “哟!侯夫人本宫怎么听说你那儿子不仅搞砸了差事,还被陛下狠狠的责罚一顿,听说他被送回来时,就剩下一口气了,本宫瞅着你儿子这身子骨也不怎么样嘛,本宫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 “泰安公主说的是,我家玉棠的确身子骨比以往差了一些,这次也的确是做错了事。” 一看到这冷嘲热讽的泰安公主,云若拂只觉得头疼不已,侯府跟她结怨已深,当初她在嫁进来后,也偶遇过几次,不过她那时便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后来她才从李玉棠口中得知,原来这泰安公主年轻的时候,看中了老侯爷,本是想招老侯爷为婿,但被老侯爷拒绝了,为此她就对侯府带有很深的成见。 后来她女儿濮阳郡主又喜欢上了李玉棠,想嫁进侯府,谁知道李玉棠最后宁愿娶了知县之女也不愿意娶濮阳郡主,最后濮阳郡主伤心下,另嫁他人,最终难产而亡。 从此,泰安公主便恨上了侯府,平日里冷嘲热讽不说,如今见侯府有了落难趋势,更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哼!要以本宫之意,陛下还是罚的太轻了,既然不好好当差,那就应该重重责罚,撤销他世子之位,也算是让他长长教训。” 泰安公主内心那叫一个恨啊,心想当初要不是这李玉棠不识好歹,拒绝了她女儿,她女儿又怎么会被陛下赐婚给别人,那后面也不会郁结于心,导致难产而亡,他们侯府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军中那些废物,怎么就没有将这李玉棠给打死呢,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在泰安公主看来,侯府只有彻底倒了,李玉棠这小子跟他父亲死了,她心里这口气才能平息。 “公主,虽然玉棠是有错在先,但这件事陛下都已经不追究了,你总不能替陛下做决定吧?” 云若拂是知道这泰安公主不待见侯府,可濮阳郡主的死也不是李玉棠造成的,她没必要将恨都发泄在他身上。 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她事事顺着她,但不代表她们侯府就任由她欺负,撤不撤销世子之位,这事只有陛下才能做决定,哪怕她贵为公主,但也无权做主。 “云若拂你竟然忤逆本宫?简直是放肆!信不信本宫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泰安公主,这会儿在看到有人不将她放在眼里后,她只觉得被人驳了颜面,当下就大怒起来。 “公主哪怕是千金之躯,但也不能不讲道理,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莫非公主是觉得,自己能替陛下做决定不成? 还是公主觉得,陛下当初的决定不圣明?我家玉棠的世子之位是陛下亲封的,撤不撤销陛下都没有发话,公主这手未免有些伸得太长了?” 不是她想跟泰安公主结仇,实在是她如今都骑到她们侯府头上来了,她若在不发一言,莫不是真的以为她们侯府都是软柿子不成? “好你个云若拂,如今你倒是伶牙俐齿了,不过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本宫听闻李睿泽在军中又立了大功,陛下很是看重,世子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做一辈子世子不成?本宫到要看看最后这爵位会落到谁头上!” 泰安这会儿是气得牙痒痒,若是别人,她早叫人收拾一顿了,可云若拂到底是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她不好直接让下人对她动手,但她转念一想,既然不能对这云若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诛心的话同样能对她造成不小的伤害。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公主操心了。” “只是家事?本宫瞧着那李睿泽,颇有当年老侯爷的风范,你猜若是老侯爷还健在,是会选择你家侯爷还是选择这个同样优秀的次子呢?” 云若拂:…… “本宫觉得这李睿泽才貌出众,又深得陛下信任,不比你那废物儿子强多了,说起来本宫是真欣赏他呢,回头本宫还真的跟陛下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毕竟能者多劳,那爵位也是有能力得之不是?” 见云若拂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一丝丝起伏,泰安公主只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她不高兴,那谁也别想好过。 第11章 世子危矣 “公主要是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如今侯府还有要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恕招待不周!”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泰安公主今天来,就是故意让她不好过的,既然跟她没有何解的余地,那她也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不然自己受气不说,还在她身上讨不到一点好。 “哼!本宫就看你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泰安公主在见到成功气到这云若拂后,她也不打算久待,毕竟她跟云若拂交锋那么久以来,也没真正意义上的讨到什么好。 在她离开后,云若拂只觉得心梗的不行,她用手捂了一会儿胸口后,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侯府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尽要将府里的大小琐事处理好,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甚至在面对对方各种嘲讽奚落后,还得努力维持侯府的体面,若心宽倒也还好,就怕心不宽,恐不是长寿之相。 也难怪之前婆婆看起来总是一副刻薄相,跟像泰安公主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不仅不能让对方踩到侯府头上来,又还要十分侯府的体面,这太难了。 “夫人你消消气,没准这公主就是随口一说呢,世子是陛下亲封的,陛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废了呢。” 青萝在看到这夫人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她赶紧宽慰道,但她这话不仅没有宽慰到这夫人,反而夫人在听到她这番话,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最近有没有收到关于二爷那边的消息?” “听说二爷最近在军中立了大功,陛下特意招他回京受赏呢,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外面就有些流言,夫人你该不会是怀疑二爷真的会跟世子抢爵位吧?” 云若拂:…… 泰安公主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如今侯府除了李玉棠这个世子外,男丁就只剩下李睿泽这个长辈。 且他说是长辈,可眼下也只不过快到而立之年,除去嫡子这个身份,自身也挺优秀,甚至在外人看来,他的能力还在李玉棠之上,陛下那么多年迟迟不让李玉棠袭爵,是不是也有这意味在其中呢? 若在以往,云若拂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毕竟在她看来,这李睿泽是长辈,他断然是不可能跟自己侄儿整爵位的,可刚刚泰安公主那番话,让她不得不多心,毕竟真要算起来的话,他李睿泽是有完全有可能争取这爵位的。 不!眼下她怎能因为对方气头上的一句话就胡思乱想呢,这捕风捉影的事,最忌讳的就是猜忌,一旦她有了这个想法,万一回头被李睿泽知道了,若对方明明没有这个心思,那在得知她的猜忌后,会不会影响他叔侄二人的感情呢? 云若拂知道眼下她才是最不能意气用事之人,一旦她做错了决定,那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对!她得保持绝对冷静的心看待事物。 “我几时说过这话?没影的事不要乱说,既然二爷不日便要回京了,那赶紧将二爷的院子给收拾出来,别等人回来了,才匆匆忙忙做这事。” 云若拂此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她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只有外人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那她才不会轻易被她们给带歪。 起初云若拂也是说出自己不多想的,可很快府里发生的事情,就不得不让她留个心眼。 “姑母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表哥吧,表哥他、表哥他呜呜呜~” 自从在泰安公主来府上嘲讽一番后,没两天云若拂就看到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云依兰跑来找她,看着她迟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云若拂的心也一瞬间揪了起来。 “玉棠怎么了?兰兰你别顾着哭,你倒是说啊?” 这两天她虽然在操持着府里大小的事务,可她有空还是会去看这李玉棠的伤势的,大夫也说他在慢慢康复中,如今在看到云依兰这个举动,云若拂也有片刻慌了神。 “表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大夫说、大夫说表哥只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两天大夫不是一直都说,玉棠是在慢慢恢复中吗?”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云若拂大脑空白起来,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放下就质疑起云依兰这话的真实性来。 “姑母,兰兰哪里敢骗你,你快去瞧瞧表哥一眼吧,前两天表哥还能吃一些东西,今早他就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会儿云若拂只觉得脑子里乱嗡嗡的,她压根就听不进云依兰的任何话,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李玉棠的院子里。 在来到放门口时,她仅仅犹豫一秒钟就果断的进了屋里。 “大夫,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进屋,云若拂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她就意识到不好,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赶紧来到这床前,这才发现大夫竟然在给昏迷的李玉棠喂血,看到这一幕她也傻眼了。 她以往哪里看过这样的诊治手法,潜意识是想阻止,生怕这大夫会害了这李玉棠,可理智又将她给紧紧拉住,并告诉她,如果此时打断大夫,万一错过最佳治疗时间,那便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世子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如今手脚都已经开始发凉,在不及时救治,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世子将回天无术。” 大夫在给这李玉棠喂完碗中的血后,这才抽空回答云若拂的问题。 “怎么会失血过多呢?这两天我一直有按大夫交代的给世子进补,怎么还会失血过多呢?” “这一点也正是我所好奇的地方,按道理说,世子在得到精心的照顾下,理当慢慢好起来才是,难不成是世子伤口愈合慢导致的?” 大夫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病因,不过他刚刚给这李玉棠检查了一番,发现本该结痂的伤口,还跟最开始一样,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这点,才导致这李玉棠失血过多的。 可不对啊!就算伤口恢复慢,那也不是造成失血过多的理由啊? 第12章 千钧一发之际 “我不要猜测的答案,大夫你最好尽快将缘由找出来,我是敬重你,才将你奉为座上宾,吃穿用度都是以最好的招待,但你也不要让我质疑你的医术,大夫你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听到这大夫用不确定的语气,云若拂当下就怒了,他作为医者,诊断病情怎么可以用不确定的语气呢?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质疑他能力不行? 不怪云若拂会这般想,实在是从一开始这大夫就告诉她,李玉棠是外伤且容易治,这几天来,也一直在回复她说正在好转中,她信了,可如今呢? 伤势不仅没有一点好转,甚至状态更加差了,李玉棠是侯府世子,更是侯府的未来的希望,他要是有个意外,那毁掉的将是整个侯府。 “我一定谨记夫人的话,尽心尽力治好世子。” 在云若拂这带着震慑力的语气下,大夫也倍感压力,且如果这次他失手了,估计他这辈子的医者生涯也将断送了,自然也不敢在马虎。 因李玉棠伤势加重,云若拂也不得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来,更是又重新从外面找了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这李玉棠治病,甚至从熬的每一种药,喂给李玉棠的每一口水,云若拂都是要先过目后,确保没问题,这才给李玉棠服用的。 哪怕她将所有好药都用上,自己花重金购买滋补气血的补品都给这李玉棠炖上,甚至大夫也是一天给李玉棠从一天三碗血,变成一天九碗血,都改变不了,李玉棠是血过多的事实,甚至接下来情况更加恶劣了。 每天喂进去的血,不仅在身体里一点存不住,反而到了第二天缺的更严重了,也是在这个情况下,外面流传起了李玉棠喝人血,吃人肉的传闻。 流言一夜之间便已是传便了大街小巷,一时间引得京城众人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认定李玉棠是吃人的怪物,都纷纷围住侯府,妄图将李玉棠给活活烧死。 “姑母,门外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了,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将表哥烧死,这可怎么办啊?” 一开始人少的时候,云若拂还能让府中下人驱赶,可这些人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更像有组织有预谋般,打算利用流言,逼死李玉棠。 甚至这一系列的事情就仿佛是在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样,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压根就来不及反应。 “不是让下人将他们驱散了吗?既然这些百姓这般愚昧无知,那就不用在顾及他们了,让下人用武力将他们驱散!”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若拂这边还没有查到是谁在四处散布流言,百姓就如同被谁煽风点火般聚集在侯府门口,为了这事,云若拂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合过眼了。 “他们人数太多了,就算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派出去,都不一定后够用,且他们这会儿好像打算硬闯进来。” “什么!谁给他们的胆子闯侯府,不知死活!让下人把能带的家伙事都带上,我看谁敢冲上来送死!” 本就好几天没合眼,心情焦躁,这会儿又得知这些百姓作死的行为,云若拂心里一下子就生出一股戾气,大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姑母你等等我!” 云依兰看着她姑母怒气腾腾的往大门走去,她也赶紧跟了上去。 “大伙儿一块冲上去,今天一定要将这个吃人的怪物给抓起来,不然京中只怕永无宁日!” “我看谁敢!侯府门前,岂容尔等造次!” 别看云若拂平日里说话声音不大且温温柔柔的,可这会儿她这话好像有穿透力般,原本还蠢蠢欲动的百姓,在看到她走出来后,也都瞬间安静下来。 “这可是陛下亲封的侯府,你们不过是一群平民,没有允许,擅自闯入侯府,那就是不把陛下放下眼中,我就是将你们都杀了,那也是正当防卫,想想你们的家人,若因为你们的愚蠢而遭到连累的话,你们确定要试试吗?” 为了震慑这些来闹事的百姓,云若拂可是让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拿上护刀、棍棒,甚至是府里的厨子,都提着菜刀一块出来了,见她这个阵仗,原本还轰闹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到底是百姓,民不与官斗,当听到云若拂的这番话,在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怯场了,就在云若拂即将劝退他们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带头高喊了起来。 “别听这女人啰嗦,她儿子是怪物,京中每天有那么多人失踪,肯定跟她逃不了关系,不将这怪物除掉,那回头怪物来吃我们家人怎么办!大伙儿一块杀进去!” 人群中带头喊出这句话的人,不仅再一次点燃大伙的斗志,甚至他还主动向云若拂出手。 云若拂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准狠的朝她头上砸来,一阵目眩后,鲜血滴在她的睫毛上,随后落到衣服上。 当她看到做到脚边的石子,又快速的看往人群里。 目光在从人群扫过后,肯定就锁定一人,在看到对方脸上挂着那得逞的坏笑后,她一眼就可以肯定,今天这些百姓就是他怂恿来着,他才是始作俑者。 “给我将此人拿下!” “大伙还愣着做什么,等着这女人将我们都杀干净拿去为怪物吗?别怂!我们人多势众,杀了这女人在去烧死府里的那个怪物世子!” 人群的男人,在看到云若拂一眼就分辨出是他在挑事,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在他的叫嚣下其余百姓也纷纷被他影响到,不要命般冲了上来。 一时间现场现入混战中,就在这些百姓即将突破云若拂的防线,闯入府中时,空气冲传来一声箭鸣声,一支利箭从人群中穿过,直直插到侯府的大门上。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随着一阵阵马蹄声响起,众人满脸懵的朝后看去。 “大伙别停下,他们都是一伙的!” 人群里挑唆的男人在看到马背上的男人后,心想要坏事,但眼下气氛都烘托在这儿,他还是决定利用这些愚昧无知的百姓闹事。 然他话刚说完,一支利箭只查他的胸口,直到他倒在地上后,众人都犹如惊弓之鸟,散开来。 “若再敢闹事,格杀勿论!” 有了这个出头鸟的下场,其他人也都纷纷害怕了,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眼神里止不住的惊恐。 第13章 莫不是有人暗中加害? 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云若拂看向前来救场的男人,此刻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 二叔? 是二叔回来了? 当认出来人是李玉棠的二叔李睿泽后,云若拂这会儿再也坚持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姑母!姑母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兰兰啊!” 李睿泽在听到云依兰这话后,才将注意力放下已经昏厥过去的云若拂身上,在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后,一想到刚才那番场景,他目光沉了下来。 “将这些人都先抓起来,审出幕后之人。” “是!” 李睿泽虽然知道眼前这些不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也猜到他们是受人蛊惑才来侯府闹事的,但都是成年人,做错事就得承担相应的惩罚,虽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但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审得将来他们又轻易就被人怂恿来闹事。 “饶命啊大人!” 对于他们求饶的话,李睿泽都懒得看一眼,看着这会儿侯府一众下人乱做一团,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走了过来淡定的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夫人抬进府,找大夫给她看看!” “都听二爷的,快快将夫人抬回府中。” 众人在看到李睿泽回来后,一下子仿佛找到主心骨般,从刚才的六神无主到现在的井然有序,只需要李睿泽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搞定了。 云若拂再次醒来后,发现是在自己房中,头火辣辣并伴随着阵痛,她用手摸了一下,只摸到厚厚的布条,看来是在刚才的骚动中被人砸破了头。 对了! 她想起来了,在她昏厥过去前,她好像看到玉棠二叔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艰难的从床下走了下来,若真是他回来了,那府中好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你还伤着呢?快回去躺着。” 青萝在看到这夫人踉跄的从屋里走出来时,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药碗,赶紧去扶住这夫人。 “这都不过是小伤不碍事,对了,二爷是不是回来了?” “是,二爷回来了,刚刚多亏有二爷,才能及时将那些刁民给治住。” “二爷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如今这局面,很明显是有人做局,云若拂知道,仅凭她这点道行,哪怕能看出是有人要害侯府,可她也不一定能将幕后之人给抓出来,所以眼下她迫切的需要找帮手,而李睿泽回来的正好,他在军中多年,又年长于她,看待的人和物与她比起来只多不少,所以眼下她只能求助于他。 “二叔回来了,今日之事多亏二叔出手解围。” 哪怕眼下云若拂成了李睿泽的寡嫂,但在面对她时,她还是忍不住会当他是长辈,虽李玉棠叫他二叔。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是侯府一份子,看在已故大哥跟玉棠的份上,我都不会置之不理,嫂子既然有伤在身,那接下来这段时间便安心养伤即可。” 对于云若拂的话,李睿泽虽然疑惑她为何突然改口这般叫他了,但他也懒得多想,眼下他主要将重心都放在侄儿跟追查流言一事。 按道理说,李睿泽是应该半个月后才回京城的,可当他得知京城这边情况不容乐观时,他便决定提前回京,一方面是害怕他这个嫂子对侄儿的溺爱,导致将侄儿养废了,二来是这次陛下震怒,若侄儿在不想办法改变陛下对他的看法,那将来不利于侯府的发展。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刚准备出发,就收到关于侄儿谣言四起的消息,他当下就嗅出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心想侄儿八成是着了谁的道,于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只是不曾想京城这边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二叔,这次的谣言定是有人设局害玉棠,今天百姓聚众闹事,就是有人指使的,二叔可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有玉棠的伤,他在军中除了外伤,可还有其他的伤?” “嫂子这话何意?” “玉棠自从被送回来后,他的伤势就不曾好转过,不仅如此,还越治越严重了。” “那传闻是怎么回事?为何都说玉棠食人血?” 李睿泽总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云若拂脱不了关系,谣言或许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并非空穴来风,定是这云若拂做了什么,才会让人抓到把柄,从而夸大其词的造谣。 “玉棠身子每况愈下,且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血过多,没办法为了保住玉棠的性命,我只好听从大夫的建议,给玉棠喂人血,续着他的性命,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知怎的就被有心之人传成外面说的那样。” 云若拂一开始并不认可大夫的建议,她总觉得这法子太过于不同寻常,她本身是接受不了的,可在看到李玉棠越发冰冷的身体以及毫无血色的脸色时,她只得同意了下来。 “那嫂子可因为这事滥杀人命?” “怎会!我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那些人血我都是征求府中下人的同意,事后还重金酬谢她们过的,且每次取血有度,是断断不会影响他人性命的!” 云若拂在看到李睿泽用质问般的神情看向自己时,她赶紧替自己辩解,她又不是那种毫无任性的恶人,是断然不会做出让良心不安的事情来的。 “那看来就是府中下人口风不严紧,以至于让外人知道了,从而编造流言,玉棠除了在军中受了五十军棍,并无其他伤,以他的身板,五十军棍纵使会皮开肉绽,但休养几个月,是不会伤及元气的。” “那玉棠他怎会……” 既然不会伤及元气,可眼下李玉棠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如果不是外伤造成的,那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加害下毒手呢? 很显然李睿泽也跟云若拂想到一块去了,他快速来到侄儿的屋中,当看着眼前这显得有些陌生的侄儿,当下他就愣住了。 短短不过月余的时间,他这侄儿怎么就变成这样? 第14章 还请二叔稳住手 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李玉棠,李睿泽也不由得愣住了。 甚至他刚走进屋里,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散不开血腥味。 “不是说玉棠伤势迟迟未见好,为何让他这般躺着?” 屋里的味道冲刺着李睿泽整个鼻腔,让他很是不适,但眼下他的目光却落到床上侄儿身上,余光在瞥见跟进来的云若拂后,他冷声质问出来。 本来这侄儿伤就在臀上,天天让他这般躺着,伤口能愈合才怪。 “不对啊!明明之前都是给玉棠喂了药跟血后,都是让他趴着睡的,定是那帮下人偷懒不用心!” 云若拂在进了屋后,第一时间也是被李睿泽这句话给问懵了,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当看到李玉棠如今的睡姿后,她胸腔里更是有一团火气。 想不到在她再三叮嘱下,竟然还有人敢对她的话阳奉阴违,难怪李玉棠的伤口迟迟不见好,她一直怀疑大夫是不是没用心,不曾想不用心的倒是她府里的人,看来她真的是太过于仁慈了,以至于有人敢在她眼皮子手下搞小动作。 眼下李睿泽懒得在同这云若拂说道,在他看来她若真的是用心,压根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走上去打算将侄儿给翻过来,也省得压到伤口,可当看到侄儿衣服上被血浸湿后,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情况怎么跟刚受罚完一样。 “嫂子近来有关注过玉棠的伤口吗?” “啊这、这我也不方便啊,我都是听大夫跟伺候玉棠的下人嘴里得知,情况不算好。” 冷不丁的被李睿泽问了那么一句,云若拂当下就羞得脸红了起来,心想且不说这男女有别,就是眼下这身份也不合规矩啊,就是当初她还是虞荞时,也没那么直白的扒人裤子看人腚啊! “行了!你先出去吧,让人带一套干净的衣物进来。” 李睿泽这会儿实在是嫌弃云若拂嫌弃的紧,他都不知道她一大把年纪了,脸上为啥会有这种小女儿家般的神态,果真一如既往的让他讨厌。 此刻李睿泽内心对这云若拂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矫揉造作! 果然在侄儿不能独当一面时,他是万万不能让她跟侄儿接触太多,省的一棵好苗子都被她给毁了。 李睿泽这会儿就没啥可忌讳的,趁着给侄儿换衣物的空隙,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侄儿的伤势。 他发现虽然这侄儿被人照顾的很好,但伤势一直尚未结痂,不仅如此,甚至微微有泛红更有溃烂的迹象,看到这一幕,李睿泽眉头紧锁,要是他在晚来几天,他这个侄儿就是侥幸活了下来,只怕也要身有缺陷,一旦被陛下知道了,不仅不能袭爵,只怕这个世子之位都被得收回去。 毕竟本朝律法规定,身有缺陷者,不得入朝为官。 他就不应该对云若拂那个女人抱有期望,自己儿子都不上心,他这个侄儿能长那么大,属实不容易。 李睿泽当务之急就是要将侄儿的伤口重新处理,随后在找出侄儿失血过多的根本原因,其次才是去抓散布流言的幕后黑手。 “姑母!姑母不好了!李二叔他、他要对表哥动手!” 这边憋着一肚子气,准备将这段时间伺候李玉棠的云若拂都抓起来处罚时,云依兰这会儿跟丢了魂般咋咋呼呼跑来拉着她就走。 “兰兰你好歹是名门贵女出身,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处事不惊,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这丫头刚夸她两天,结果又原形毕露了,没看到她正在忙着吗? 这些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下人不处理,那今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姑母,眼下事关表哥安危,我也顾不上什么了,你快速阻止李二叔吧,我刚才听说,李二叔要割表哥的肉呢,表哥如今这情况,哪里能受这种罪啊!” “什么割肉?你说清楚?” “就是要割表哥身上的肉,姑母你说李二叔他是不是疯了?难不成他也听信了外面的传闻,也将表哥当做怪物看待不成?” 云依兰只不过是路过听下人随口说了一句,关心则乱的她,哪里还来得及仔细去听,赶紧将找她姑母这个救兵去了。 “怎么会这样?” 虽然这会儿云若拂也是听的一头雾水,但她乍一惊在听到这个消息,她难免也有些担心起来,不管真假,她都要去看看。 等她来到李玉棠的屋里时,她就看到婢女不断的在屋里进进出出,在看到那一盆盆的血水,她心想这玉棠二叔莫不是是来真的,当下就快步走了进去。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表哥!” 当看到李睿泽握在手里的匕首时,云若拂心当下就噗通噗通的跳到嗓子眼来,心想他到底要做什么啊?李玉棠如今这般虚弱,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 “无关人等立马给我出去!” 李睿泽不悦的瞪了二人一眼,心想这二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放任她二人留在屋里,只怕会影响到他。 “可、可是……” 云依兰一下子就被李睿泽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兰兰你先出去等着,有什么情况我一会儿会叫你的。” “姑母你可一定不能不管表哥啊!” “放心!快出去吧。” 虽然云若拂眼下不知道这李睿泽要做什么,但眼下若她跟云依兰敢影响到他,他丝毫不怀疑他会不会直接叫人将她二人给丢出去,为了解他具体要做什么,她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叔这会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一旁待着!莫要影响到我!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丢出去!” 李睿泽见云若拂不肯离开,他也没强制赶她出去,于是云若拂被叫到一旁的屏风后坐着等待。 “夫人别担心,爷这是替世子处理伤口,需将世子表面溃烂的伤口剔除干净,伤口才能愈合的快。” 为防止云若拂中途捣乱,李睿泽的侍卫将实情告知她,就是希望她不要拖后腿。 云若拂坐在屏风后不知是突然想到什么,她不由得对屏风后的李睿泽喊道: “二叔还请剃匀称些,免得有损美观!” 听到这话,正在剃腐肉的李睿泽手一抖,差点没削掉他侄儿半个腚下来。 “闭嘴!在废话,明风丢她出去!” 第15章 这就是一场针对侯府的局 听到李睿泽这话,云若拂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那她也是好心提醒啊,毕竟伤在那种地方,万一剃的不均匀,那回头肉长出来不也是坑坑洼洼的,回头等李玉棠醒过来,得知自己跟寻常人不一样,他定是不能接受的。 毕竟他是那么一个翩翩少年郎,要是有一个不完美的腚,这多受打击啊。 不过有一说一,这伤口上的腐肉被削下来后,得需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啊? 想到这儿,她略有些好奇的往屏风后看了看,可这屏风密不透风,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婢女将一盆盆的血水给端出去,甚至她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闷哼声。 这李玉棠二叔怎么手段比大夫看起来还要残忍些,李玉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是活生生的被疼醒片刻,她都不敢想象现场得有多血腥。 待在屋里的所有人这会儿都是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就生怕惊动了这李睿泽,从而影响到他手上的动作。 李睿泽之所以不让大夫动手,而选择亲自动手,一来在军中这种刮骨剔肉的事情见的多了,这法子也是跟军医常用的,虽然过程看着有些血腥,但立竿见影,不会扩大伤口面积,还能促进伤口快速愈合。 二来是这法子是军中常用,寻常大夫不一定会,真交给他们来做,也不见得他们手法熟练,他这侄儿毕竟是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那定然要讲究一个美观,毕竟腚这种东西吧,虽然平日里有衣物遮挡不会露在外面,但其形状还是能隔着衣物凸显出来的,若真的处理不好,那只怕比毁容还严重。 在漫长的等待后,李睿泽总算是将侄儿的伤口处理好。 “从今天起,玉棠的饮食起居,都归我管,在他伤势彻底未痊愈前,不许任何人插手他的事,包括嫂子你!” 李睿泽在净手后,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对云若拂说道,毕竟他不放心将人交给她。 “有二叔照顾玉棠,我自是感激不尽的,一切全凭二叔做主,我没意见。” 这是多不信任她啊,她承认她有些时候,处理事情是有些不恰当,但能不能不要将她看成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 “既如此,那嫂子你可以离开了。” 云若拂被毫不留情的给赶了出来。 等她确定李玉棠有李睿泽护着后,这会儿她便专心来收拾这些阳奉阴违的下人。 “夫人饶命啊,我们真没有对世子不敬啊!” “没有?事到如今你们还死鸭子嘴硬,世子至今未醒,都是你们的错!” 她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让她们以为,哪怕她们犯下这种弥天大祸,她也会轻易饶过她们? “说吧!是谁让你们那么做的?说出实情,我或许还能让你们少受点罪,不然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们一程!” 云若拂左思右想后,还是觉得要是这些人幕后没人指使,她们定不敢有那么大的胆子,明明之前她就说的很清楚了,一旦世子有任何问题,她们的小命不保,可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还敢顶风作案,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若是以前,她不会轻易怀疑是什么阴谋论,可自从这次流言四起,以及百姓被煽动来侯府闹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未免看起来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一件事可以说是凑巧发生的,但那么多凑巧凑在一块,那便就是阴谋的酝酿。 甚至她都怀疑,最开始从她的死,在到书香粉黛这二人的消失,再到李玉棠被人揭发被陛下惩罚,到如今的局面,看似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细细想来,这些都是可以串联起来的。 如果李玉棠当初不是得知她的死讯,那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从军营赶回京城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以婆母当初那般不待见她的情况下,不可能她前脚不在,后脚就通知了远在军中的李玉棠。 不对!以军营到京城的路程,李玉棠不可能那么及时的就赶回来,并且还能成功的赶上给她下葬,除非有人一早就告诉他这个消息,从而扰乱他的心。 可她头七都还没过,李玉棠就赶回了京城,就是在兵贵神速,他也不可能在一两天里就赶回来,除非有人一早就告诉她不在的噩耗,可那个时候她明明还在人世啊! 想到这儿,云若拂只觉得细思极恐,如果有人想以她的死将李玉棠给骗回来,再结合如今发生的事情,有可能她的死只是幕后黑手顺便造成的,为的就是要将李玉棠引回来,那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侯府? 想到这儿,云若拂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其中环环相扣,多么精心巧妙啊,如果不是她幸运以婆母的身份活了下来,她压根就不会联想到这一点。 想通这一点后,她看到这些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下人,目光冰冷起来,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渗透进侯府来?侯府如今有多少是他们的眼线? “不说是吧?拖下去给我打到她们肯招为止!” 虽然她很讨厌屈打成招,但有些人生来就是贱皮子,不吃一番苦头是学不会服软的。 既然得知这就是这个巨大的局,云若拂赶紧回了云家,将这一切都告知云家人,毕竟如今她所有的依仗都来源于云家,且有云太傅跟云御书在,定能给她出出主意。 “若拂,这件事你可有凭据?” “父亲!兄长!近日来的种种,还不能证明背地里有人算计侯府吗?” “且虞荞刚嫁到侯府来时,身体可没有任何旧疾,怎么就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香消玉殒?” “纵然这里面有我不待见的原因在,但你二位想想,她刚死没两天玉棠就回来了,那么是谁提前告诉他这个噩耗的?” “还有就拿这次说事,玉棠怎么就被人污蔑成喝人血、食人肉的怪物?区区百姓就敢来侯府闹事,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敢公然跟权贵作对吗?” 在云若拂这般调理分析下,云太傅跟云御书都沉默了下来,这一切的确是太过于巧合了,巧合到哪里都透着不对劲。 第16章 如今也让她做回打秋风的人 “这事的确透露着古怪,那若拂你心里可有怀疑的目标吗?” 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他们云家跟侯府算是绑在一块了,若是现在有人要对付侯府的话,一旦他们这个时候坐视不理,那回头等到了他们云府需要帮助的话,那回头可就少了一个助力。 “这些年,自从侯爷不在了后,以往络绎不绝的侯府日渐冷清起来,为了不招惹是非,侯府从未主动招惹仇敌,要说看不惯侯府的,也就是泰安公主,毕竟因濮阳的死结下了梁子,这些年逮到机会就是冷嘲热讽一顿,但……” 云若拂说着说着,她就想到上次跟泰安公主见了一面,不欢而散后,她也迟疑起来了,以泰安公主对侯府的恨意,这其中八成不会有她手笔吧? “若拂,凡事可要将证据,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当得谨言慎行,毕竟泰安公主出身皇室,若回头真惹恼了她,也将是个大麻烦。” 云太傅在听到小女儿这番话后,他皱眉警醒道,到底是皇家的人,可不是他们作为臣子可随意攀咬的,更何况他也是清楚,这泰安公主对侯府的敌意源于何。 “父亲你这话说的不对!若这件事背后真的有泰安公主推波助澜的话,那我们就不能忍气吞声,生在皇家又怎么样?这并不是她仗势欺人的理由。” 云若拂很意外云御书这番话,在她看来云太傅的态度是打算保守起见外,大概云家其他人都让她不要去招惹公主,可当听到云御书这不畏强权的话,她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谁说文臣没有只会向强权妥协,身子骨不硬,那都只是片面之词。 “那依兄长之见该当如何?” “若拂,如今你是侯府主母,遇上这事是退是进取决于你自己,旁人又怎可左右你的态度?你这话莫不是问反了?” 被云御书这般反问,云若拂愣住了,她要如何?那自然是将幕后真凶抓出来,一味地忍气吞声,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眼界也该有所改变。 以往的她只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后宅小媳妇,凡事以和为贵,为的就是不挑起纷争,让夫家为难,可如今的她是侯府主母,是整个侯府的主心骨,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侯府的态度。 她若退一步,别人将欺三步,若不想成为他人打压的对象,那就只能让自身强大,只有站在不败之地,才不会畏惧阴沟里的臭老鼠。 “那还用说,如今人家都算计到家门口了,难不成还真要打开门让外人将家产抢了去不成?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 说到最后云若拂目光坚定,没了之前的种种顾虑。 “好!这才是我云家儿女,若拂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为兄给你撑腰,天一时半会儿塌不下来。” 云御书发现他这个妹妹是真的成长起来了,真是难得啊,在她这把年纪后,还能在她身上看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冲劲,仿佛一瞬间,他好像看到眼前的妹妹,不再是那个自哀自怨的侯门怨妇,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姑娘。 是他错觉吗?他发现她这个妹妹面相都开始变了? “既然你两兄妹都有主意,那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不要跟皇家正面起冲突,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 云太傅纵横官场大半生,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他不屑去理会那些腌臜事,但他也不会眼睁睁的自家人别人给欺负了。 “还愣着做什么,父亲都发话了,有啥需要,都尽管提出来,回头可不见得父亲会搭理你。” 云御书见愣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云若拂,笑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云若拂。 “啊?喔!是这样的,玉棠的身体迟迟不见好,我想去请一下赛医仙前辈出手,但他那个人吧,喜好美酒佳酿,我记得父亲多年前曾得友人送过一坛玉液琼浆,不知父亲可否忍痛割爱?” 云若拂庆幸自己记忆还算不错,当初虽然婆母不待见她,但也没在明面上让她难堪过,这云府她是来过几回的,对于云府众人的爱好性格她都是听李玉棠说起过的,如今她来都来了,正好想起有那么一个事。 云太傅在听到小女儿这话,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几眼,一脸的纠结,良久后不耐烦的冲她摆摆手。 云若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事何意。 “还愣着做什么,晚了父亲可就反悔了。” 在云御书的提醒下,云若拂赶紧命人去给她拿酒去了。 “这丫头你就惯着她吧!” 云太傅一脸肉疼的对儿子说道。 “父亲,难道不是你先惯着的?没你的首肯,谁敢动你的东西?” 云御书也是一脸的好笑。 “若拂这孩子,大半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如今玉棠这事,怕也是让她担心坏了,回头你去向你那些同僚暗中打探打探这件事是不是有泰安公主动的手脚,回头我写个折子让陛下也约束一下,就是皇室公主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啊!” “父亲刚你可不是这态度啊?你这莫不是最近听戏听多了,都学会变脸了?” “滚滚滚!看到你就来气!都是当爹的人了,还那么不稳重!” 云太傅没好气的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后,甩袖走开了。 云家的其他人,虽不是位高权重,但护犊子这块没得说,别看平日里他们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个看戏的局外人,可若真的有人敢惹到他们头上来,那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云若拂拿了酒便打算离开,谁知道这垂花门还没走出去呢,就被云老夫人带人给截了回去。 “你这丫头,如今也学了那圣人,三遇家门不入是吧?都回家了都不来看看我这老婆子,怎么是嫌弃我这老婆子给你丢人了不成?” 被云老夫人给逮回去的云若拂,此刻心虚的紧,她是知道这云老夫人是最疼爱婆母的,若跟她接触过多,她怕会露出破绽,自然就避免跟她过多接触。 第17章 我与二叔所见略同 “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这个老婆子不成?走近点!” 见云若拂那始终保持三米远的距离,云老夫人不乐意了,她带着不悦的语气冲这云若拂招招手。 云若拂见躲不掉,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走了上去。 云家其他人她都可以做到从容应对,唯有这看似慈祥的云老夫人,她始终带着敬畏,总觉得这老夫人看着慈祥,实则很是威严。 云老夫人在看清楚女儿这张脸后,一瞬间就泪眼婆娑起来,伸出去的手也是颤颤巍巍的,目光专注的摸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 云若拂眼下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不太明白这云老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只得站在原地看着任由这云老夫人抚摸着她的脸庞。 “也好!也好!” 良久之后,云老夫人才说了这句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云若拂这会儿是听的一头雾水,想了片刻后,她还是小声询问起来: “母亲这是何意?” “既然来都来了,府里不差你这顿饭,不管你急着去做什么,先留下来陪我把膳用了,你总不赶这点时间吧?” “一切都听母亲的。” 不知为何,在对上云老夫人这目光时,云若拂总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让她浑身不自在,自然眼下云老夫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毕竟她又不是她婆母,且云老夫人最是熟悉她婆母的,要是她随心而动的话,保不好会被看穿,到时候她只怕是真的没办法解释这一切了。 好在云老夫人神色照旧,也好像没看出这云若拂的不自在般,在拉着她用了膳后,说了会儿话就放她离开了。 “若拂啊,你记住,不管你现在是谁,这儿始终是你的家,以后有空多回来陪陪我,若你在躲着,下次我直接让人将你从侯府薅回来,知道了吗?” “母亲放心,以后我定会时常回来的。” 云若拂被说的那叫一个无地自容啊,在草草应付后,她便快速离开了。 直到离开云府好一会儿后,她这才觉得心口舒服多了,她是真羡慕婆母啊,她的家人对她都挺好,不像她,从出嫁到她死去,她的家人始终都没有来过京城,更别说写封书信来拜访过。 云若拂将脑海里这失落的情绪赶紧甩出去,眼下可没时间给她伤感悲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看着手里的玉液琼浆,云若拂觉得请赛医仙上门这事刻不容缓,但她一想到目前云依兰那丫头还在府里,一想到她那只要关于李玉棠就乱了分寸的性子,她在准备出门前得先嘱咐她两句,免得她这小脾气一上来,跟李睿泽吵起来,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云依兰本来还不依不饶的,不过在听到是事关她表哥安危的事后,她也老实了下来。 而那些被严刑拷打的下人,也都纷纷受不了苦该招的都招了,她们的确很大一部分人是冤枉的,只有极小部分人被人收买。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但她们粗心大意是真,云若拂也是不敢在留她们了,但凡她们做事在认真点,李玉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在将她们发卖后,云若拂根据被收买的下人交代下,继续追查下去,毕竟这件事不能就那么算了。 在部署好这一切后,她则带上这玉液琼浆去请赛医仙出山去了。 “二叔?那么巧,你也是来请赛医仙的?” 赛医仙就住在这京城里,只不过他住的这地方比较偏僻,且他这不仅胡同多,路还狭窄,马车压根就到不了家门口,所以最后的一段路程,云若拂得徒步前往。 只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下马车进了胡同后不久,就遇上李睿泽,在看到他手里抱着的酒坛子后,云若拂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你这是?” “我是来请赛医仙的,玉棠症状着实古怪,寻常大夫根本就拿他没辙,我偶然间听闻京城有隐世名医,故而来请他出山,不曾想倒是于二叔想的不谋而合。” 云若拂这话倒是真的,她以前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也是刚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不就想来碰碰运气,若她早知道有那么一号人,不管花费多大功夫,她都会想办法将人请出山的。 云若拂打心眼里佩服着李睿泽,明明他才刚回来,就瞧出了不对劲之处。 李睿泽:…… 听到云若拂这带着讨好的语气,李睿泽就是白眼都懒得给一个。 早有这觉悟,他侄儿能拖到这般严重,他是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还是他侄儿命大。 云若拂在李睿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也猜到他不待见自己,也都安静了下来。 “青萝、碧萝你二人回马车上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若拂知道,越是有名气的大夫,越是规矩多,也越不把她们这些权贵放在眼中,那自然不能像寻常那般端着态度,之所以一开始带上这两个丫头,一来是她不熟悉这巷子里的地形,二来也是担心一个人不安全,如今有李睿泽同行,且他都是孤身一人前往,他一个长辈都能做到,那她又怎好在他面前端架子呢。 “可是夫人你一人去安全吗?” “碧萝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还有二爷吗?能有什么危险,行了你两别废话了,赶紧回去!” 云若拂见这会儿李睿泽都快走得没影了,她不在废话,赶紧抱着这坛玉液琼浆就追了上去。 李睿泽不仅长得人高马大的,腿还长,云若拂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追上,等来到这赛医仙的家门前,她额头冒出不少细汗,在她微喘的间隙,李睿泽敲响了赛医仙的大门。 “谁啊?” 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眼神微眯的老者出现在二人眼帘。 “想必您就是赛医仙赛前辈吧,晚辈李睿泽特意前来拜访,还望前辈医者仁心,随晚辈出门看诊。” 李睿泽在看到对方后,态度很是诚恳,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穿的简陋而轻视对方。 “有趣啊,这来找我看病的人不少,小两口一块来的可不多见!” 小老头上下打量二人一眼,在看到二人怀里皆抱着个酒坛子后,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笑眯眯的打趣起来。 第18章 能让神医皱眉,可见是疑难杂症 “前辈你误会了,这是我嫂子,今日我是特意为了我侄儿来求前辈的。” 李睿泽在说这句话时,虽然面上没多大表情,但他额头跳动的青筋,看的出来他可不觉得这个是好听的玩笑话。 “对!这位是我家二叔,前辈你莫误会了!” 云若拂也是被这赛医仙的话给惊到了,心想他是不是眼拙啊,她如果没记错,她婆母好像是要比这二叔大上几岁,怎么能误会成这般离谱。 “哟!你二人这称呼可真有意思,一个口口声声说对方是自己嫂子,一个却称呼对方是二叔,现在叔嫂都那么称呼了?” 赛医仙才不相信这二人的鬼话呢,他看人几十年了,这二人可不实诚啊,他一双慧眼如炬,岂是他二人这点道行就能骗的了的。 李睿泽这会儿怒气已经上来了,但一想到他们李家就那么一个独苗苗了,他只得一忍再忍,毕竟出一口气简单,但要是耽误了侄儿的治疗,那才是终生遗憾。 “一个称谓罢了,前辈真多想了。” “对啊!前辈我是虽我儿称呼的,既然是我儿的二叔,那我随我儿叫一声二叔有何不可,你就莫要打趣了,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请前辈的,还望前辈能看在我们一片赤诚的份上,随我们一遭,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将终生不忘!” 云若拂这会儿自然也是有些不悦了,但眼下是在有求于人,她也不能明着跟这人计较。 “想请我出马可以啊,那就要看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 赛医仙也不是那种看不懂脸色的小老头,在看到二人脸色微变之后,他也收起了自己那不着调的一面,毕竟谁会跟美酒佳酿过不去呢。 “想来前辈阅酒无数,晚辈带的应能勉强入前辈的眼。” 李睿泽见这赛医仙总算正经了点,他也不在废话,打开酒坛子上的封布,霎那间酒香就飘了出来,勾得赛医仙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精神了。 “这酒、这酒光是闻着就烈得不行,这是素有烈酒著称的美人香,好酒啊!我在京城那么多年也没喝过几坛,好酒!好酒!” 赛医仙虽然是个医者,但嗜酒如命,如今已然练就光闻味便能准确无误的猜到是什么酒了。 留下他兴高采烈想把酒接过来时,余光放在了云若拂身上,不等她有所反应,自己先拿了过来。 “这又是啥酒?” 在嘀咕间就揭开了酒盖子,这次的酒香不像刚才那般酒香扑鼻,气味很淡,但空气中却有一股甜香,赛医仙当下就忍不住喝了一口。 “口齿绵香,回味幽甜,这是玉液琼浆啊,今天小老头我收获不错啊,赚了赚了!” 说完生怕李睿泽反悔似得将他手里的酒坛子也给夺了过来,跟稀罕啥宝贝似得,抱回了屋里。 这…… 云若拂在看到这赛医仙的举动,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就在她准备询问身旁的李睿泽时,下一秒就看到原本已经进了屋里又走出来的赛医仙,只不过这个时候,他身上带了个小木箱。 看到这儿,云若拂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李睿泽这般镇定自若,原来是他知道这赛医仙收了酒就代表同意下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看诊吗?赶紧的,我还急着回来品酒呢。” 赛医仙在看到对方轻易就能拿出两种不多见的美酒后,便猜到对方身份地位不低,且看在这两坛酒的份上,他就走一趟,毕竟今后他要是还想喝好酒,还得指望别人给他送呢,对于这种有实力的人,他一般也好说话。 来到侯府后,赛医仙在看到屋里躺着的人后,他略带赞赏的看了站在一旁的李睿泽。 “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嘛,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赛医仙在揭开李玉棠的被子后,这才发现这床与寻常的床不同,中间有块位置是镂空的,且他还猜到,镂空那部分,就是这少年的伤口处。 这样躺着不仅不会压迫伤口,还能有利于伤口的愈合,尤其是对于这种昏迷多时的患者,很是有用。 “我在军中多年,故而见的多了,便也就会了,敢问前辈,我这侄儿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检查过,他的伤口不是至使他昏厥的主要原因,可他也没有中毒,身体怎么会虚弱如此,且不同寻常的是,我侄儿他每天都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哪怕是用大夫说的法子,给他喂血,也于事无补,前辈见多识广,还劳请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睿泽是知道侄儿这身体一向没什么毛病的,且也不是生来就体弱之人,不至于五十军棍就要了他的命,可自从他受罚后,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下来,他知道不对劲,可却找不出源头来,故而才想请这赛医仙来看看具体是什么原因。 “失血过多?从这面相看起来的确像气血尽失的样子。” 赛医仙原本以为是这床上的少年生来体弱,如今在听到李睿泽这番话后,他面色凝重起来,在将他上下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不妥的地方。 而在看到他陷入沉思的时间越来越久后,一旁的云若拂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心想这赛医仙素有神医的名号,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的话,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救这李玉棠。 “这样吧,先给他多喂些温盐水,越咸越好,多喂些!” “前辈可是看出什么了?” “先照我说的话做,我自有我的道理。” 赛医仙在前前后后检查好几遍这李玉棠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从他脉向来看,很是微弱,但又乱七八糟的,这种情况他也是少见。 将脑子里这些年看过的疑难杂症都想过一遍后,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得先试探一下,一旦证实如他想的那样,那他就好对症下药了。 “好,我马上去安排。” 云若拂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尝试一下。 第19章 身体里的东西 在赛医仙的要求下,云若拂让婢女给这李玉棠喂了几盅的温盐水,直到看到这李玉棠的肚子被撑大后,赛医仙才让婢女停手。 但这还没有结束,赛医仙更是吩咐婢女将这李玉棠的衣物褪去,将他放在支架上,点燃了艾草,让李玉棠一丝不挂的熏着。 当然这个场面不宜美观,云若拂是被直接叫回避的,她也只是从婢女口中得知个大概情况,那叫个担惊受怕,若不是想着李睿泽在场,她只怕真的会忍不住冲进去对这赛医仙大骂一句庸医。 看着屋里乌烟瘴气的,云若拂在屋外等的心焦不已,心想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啊。 “姑母,这你是从哪里请来的庸医啊?我听下人说,表哥被他当做酱板鸭般放在架子上熏着,还喂了表哥好多齁盐水,这是打算将表哥先腌后熏吗?回头真要是熏成了酱板鸭,那、那可如何是好?” 她那么玉树临风的表哥啊,才不会被熏得乌漆嘛黑的吧? “兰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给你表哥治病呢,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可是……” “算了!你不许待在这里,等回头有消息了,我在派人去通知你,你先回去。” “我不!我那么优秀的表哥怎么能被这般折辱,我这就去让那个庸医好看!” “胡闹!来人将这表小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本来这会儿云若拂就因为担心而焦急来回踱步,这会儿在看到这云依兰使小性子还想来搞破坏,她当下也是恼了,为了防止她乱来,赶紧命人将她给关起来。 “姑母你不能关着我,我要救表哥于水火之中!大胆奴才,谁允许你们碰我的!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云依兰的声音彻底在空气中消失,云若拂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屋里李玉棠被熏了一个时辰后,赛医仙总算是怕人将这些艾草给撤了去,就在她准备进屋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不见还没踏进房门就被李睿泽给拦下来了。 “二叔这是作甚?我关心玉棠的情况,如今我跟他是母子,你不能阻止我关心他!” 这被熏了那么久,云若拂也担心李玉棠的安危,每次她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什么情况,每次她刚相信,后脚那些人都骗她,所以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亲眼看一眼。 “如今玉棠衣不蔽体的,嫂子你不宜进去。” “可、可是我实在担心玉棠的身体。” “一切有我在,还请你回避!” “可是、可是……” 门被毫不留情的给关上了,云若拂只能眼巴巴的贴在门上,试图想听到点屋里的动静。 屋里这会儿只剩下李睿泽跟赛医仙,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甚至李睿泽在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时,他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 “安静!” 赛医仙在看到李玉棠身体里游走的东西,他也不由得眉头紧皱,虽然原先有了猜测,可他也没有想到这情况会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再去将温盐水端来,另外再给我拿个空盆来,里面当盐,越快越好,否则你侄儿身体里这些东西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赛医仙看着这会儿正在李玉棠身体里蛄蛹的东西,他也只觉得头大,这东西怎么繁殖的那么快,要是他在晚来两天,那这些东西就要破体而出了,到底是谁出那么恶毒的招,太缺德了。 云若拂在看到李睿泽打开门后,她刚想走上去问情况怎么样了,谁知道李睿泽就吩咐她去准备温盐水跟一盆盐,虽然她很不理解,但还是尽快让下人将这两样东西给带了过来。 “前辈你要的东西拿来了,要怎么做?” “继续给他喂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停。” 昏迷的李玉棠不会张口,喂水也有些困难,但眼下他肚子里的这些东西,是最讨厌盐水的,只有不停的喂他温盐水,才能逼得他体内的那些东西从身体里爬出来。 而赛医仙则是用刀在李玉棠的左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在施针护住李玉棠五脏六腑,确保那些东西在被温盐水稀释的血中快速从伤口处跑出来。 当李睿泽在看到拇指大的虫子从他侄儿身体里钻出来后,他不由得眉心一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就好恶心。 “继续不停的喂,对了每隔一刻钟就给他喂一颗护心丹,注意不要碰到这些虫子,否则被它钻到身体里,就跟他一个下场。” 看着这碧绿碧绿的肉虫子,赛医仙也是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它们暂时被困在盐中,但并不会很快死去,这种东西,哪怕是晒干研磨成粉末,但在接触鲜血后,很容易复活,处理起来麻烦的很。 赛医仙也很清楚,李玉棠这身体,撑不了多久,一旦他身体里的血被放干了,那就是将这些东西从身体里排干净了,也回天无术了。 “前辈,我儿玉棠他怎么样了?” 在看到赛医仙从屋里出来后,她忐忑的心达到了顶峰,很怕他带给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放心吧,等他将身体里的东西排干净就没事了,但他如今的身子恐怕撑不了多久,需要时时给他喂血,避免身体里的血流干,赶快去找人备血,早点送来。” “唉!我马上去!我能再问前辈一句,玉棠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吗?” “是血蛭,那东西是鲜血为食,繁殖速度快,你儿子这个情况,可见是中招多时,没一两个时辰怕是排不干净,且需要多次复排,但先撑过眼下这关在说吧。” 赛医仙心想幸亏他提前让人会给这李玉棠喂了不少温盐水,以至于让血蛭不在活跃,不然能不能将人救下来是真不好说。 “对了!让人将屋里盆里装着的血蛭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记住且不可接触到,这玩意会钻人皮肤。” “好!” 一开始听到血蛭云若拂还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可当她看到被端到院子里晒着还在蛄蛹的血蛭,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当她从赛医仙口中得知,血蛭这东西最开始只有芝麻粒大时,看着如今一个个如同吸满水,有拇指大小后,她便只觉得这东西可怕的不行。 据说这还不是它们最大的时候,只要血给够,还能继续长大。 第20章 半路杀出的承安伯 在给李玉棠初步将这些血蛭给排出来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就醒了过来。 “玉棠你醒了?” “水、水……” 李玉棠这会儿只觉得口渴难耐,就好像倒在沙漠里渴了很久一样。 “青萝快去请一下赛医仙,问问他是否可以给世子喝点水。” 在看到赛医仙的本事后,云若拂自然是将他的话都牢里在心,生怕因为一个小小的疏漏反而害了李玉棠。 好在赛医仙说了喂水没问题。 “不够,我还要喝!” 区区几杯水,压根就解不了李玉棠的渴,他还想喝很多的水,甚至他更想将自己泡在水缸里喝个够。 “不行,玉棠你眼下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喝太多的水,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的。” 本来他就刚清醒过来,要是任由他来,哪怕就是将他肚子撑爆了,他也不一定会解渴。 云若拂也不想这般虐待他的,但她也是为了他好。 “娘,可我眼下真的好难受,你就在给我喝一点水吧。” 李玉棠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不管喝了多少水,他始终是干涸的,甚至这会儿一致渴到忘了身体其他的疼。 “你真不能在喝了,坚持一下,大夫说了,你只要坚持这两天,你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看着李玉棠这饱受折磨的样子,云若拂也是心如刀绞,但她知道,不该心软的时候,就绝不能心软,不然只会是害了他。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她赶紧离开李玉棠的屋子,这两天教给李睿泽来照顾他。 看到李玉棠脱险之后,那这会儿云若拂也腾出时间来了,毕竟根据那些下人交代下,她还得继续追查下去。 她们侯府只是人丁稀少,不代表她们就肯认下这个哑巴亏。 在查下去后,让她意外的是,暗中害人跟散步谣言的竟然是两波人,且这其中还不包括暗中对李玉棠下了血蛭这种歹毒之物幕后之人。 当顺藤摸瓜查到这两波幕后黑手后,云若拂只觉得是在意料之中,又觉得诧异不已。 觉得意料之中,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以侯府跟泰安公主结下的梁子,如今侯府落难,她会跳出来踩上一脚,这实在是太正常了,但让她诧异不已的还是,暗中买通她府中下人的竟然是来自承安伯爵府,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她眼里闪过几分茫然。 在她的印象里,不管是以往结怨的对象里,还是以往来往的对象里,都没有任何跟承安伯爵府有过来往,甚至从老侯爷去世后,两家都没有见过面。 “青萝,你可让人查清楚了,真的是承安伯爵府的人出手收买府中的那些人?” “回夫人的话,奴婢刚查出来时,也觉得不可能,又小心翼翼的查了好几遍,据那些被我们抓到的人说,就是承安伯爵府,让他们这么做的。” 青萝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时,她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了不搞错,她是复查了好几遍,这才决定来禀告她家夫人的。 “那就奇了怪了,承安伯又不住在京城,两家又没有来往跟过节,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让他们专挑这个节骨眼来报复侯府?” 这一点才是云若拂最奇怪的一点,明明承安伯都不住在京城,那他府里的人,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找人来报复李玉棠呢? 动机是什么?这样做对他们有何好处? 真要论起来,她们镇南侯府在爵位上可是要大于承安伯爵府的,李玉棠是世子,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暂时还没有袭爵,但有眼力见的都不会想跟他作对,更别说暗中针对他,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不成? 思来想去云若拂还是决定去问问李睿泽军营中,是否有承安伯一族的子弟,如果是军营中就有私人恩怨,那这一点就说的通了。 “承安伯?没有!军营里没有承安伯一族的子弟,为何会突然提到承安伯?” 李睿泽对于云若拂突然提起承安伯来,他很是差异,毕竟在他看来,承安伯一家不住在京城,按道理云若拂不应该跟其有接触才是。 “这两天我在追查暗中加害玉棠跟散布谣言的幕后黑手,调查出来的结果,分别跟承安伯爵府还有泰安公主有关,泰安公主素来跟侯府不合,前阵子在侯府吃了闭门羹,想将怒气撒在玉棠上,这也能合情合理,但我想不通的是,承安伯爵府的人,为何会买通府中下人暗害玉棠?” “对于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来问问,玉棠在军中,是否跟承安伯爵府族中子弟结怨?” 毕竟在李玉棠在军中的那段日子,云若拂不了解,也无从得知,她只能来求问这李睿泽这个知情人。 “没有!承安伯当年在被陛下降侯为伯后,就带着族人搬离了京城,据说去一个苦寒之地,这些年一直都很低调,军中并无承安伯族中之人,你说这次加害玉棠有他们的手笔?血蛭是他们放在玉棠身上的?” 李睿泽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侄儿这次受难有承安伯爵府的算计。 “血蛭目前我还没有查到是谁放的,不过造成玉棠伤口迟迟没法愈合却是承安伯爵府干的。” 说到这儿,云若拂只觉得很头疼,今年侯府是遭遇了什么多灾多难年吗?先是府中少夫人被害死啊,随后世子又被多人算计,那接下来又会是侯府谁倒霉? 这的确是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我收到一个消息,承安伯不久就要带着妻女回京了,原本还不觉得怎么,不过暗算玉棠有他们一份后,那他们回京,就不是表面那么单纯了。 “承安伯要回来了?” 那么巧吗?前脚刚算计她们侯府,后脚就这般兴师动众回来了,他们不是搬离京城了吗?这次回来暗地里又在算计什么呢? “嫂子回头倒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跟他们接触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眼下他们不在京城,可以先暂时放一下,倒是泰安公主这边,你打算怎么做?” 第21章 把事情闹大 “泰安公主虽位高权重,但这并不是她随意加害玉棠的理由,如果不是她暗中叫人散布谣言,那又怎么会有人敢来侯府门前闹事,如果不是二叔赶回来的及时,那玉棠还指不定被他们怎么样呢,哪怕她是公主,我也会跟她对抗到底,既然她不顾体面,那来而不往非礼也。” 妄图利用谣言来伤害人,那凭什么就只能她能用,她同样也可以利用谣言里反击回去。 她就不相信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泰安公主这行事做派,她还能一辈子没点腌臜事不成? 若她敢死抓着侯府不放,那她同样还可以让云太傅先言官写弹劾她的折子,她就不信了,就算她是皇家公主,当一桩桩一件件丑闻暴露在大众视野里,陛下还能当做视而不见? 就是皇家也是要脸面的吧? “这阵子玉棠就有劳二叔你照顾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二叔便交由我来处理就好。” 毕竟这二叔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像这种勾心斗角之事,着实是不该将他牵扯进来,但她就不同了,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她不介意来做这个小人。 云若拂的动作也快,一边找人暗中收集这泰安公主的秘辛,一边去求云太傅帮忙,甚至她还花了重金找散布在京中每个角落里的乞丐将这些秘辛给散布开来。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不需要求证,且京中之人大多也是热衷于听这种秘辛,只不过一夜之间,流言四起,甚至比当初散布李玉棠是吃人的怪物还要凶猛,气得泰安公主当下就坐不住了。 “云若拂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算计本宫!” 在云若拂出门去药铺给李玉棠买补品时,谁知道这泰安公主直接杀了过来,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怒骂这云若拂,还当众扇了她一巴掌,可谓是将嚣张跋扈演绎的淋漓尽致。 泰安公主这一巴掌用足了力,再加上云若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下就被扇翻在地上。 当下半张脸就肿了起来,都说打人不打脸,辱人不带祖宗,可这下泰安公主是半点脸面都没有给云若拂留,她好歹也是个侯夫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今天云若拂只要敢忍下这口气,那回头是个人都敢骑到她头上来拉屎撒尿了。 她不仅不能退,反而还要赢,不然她输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连带着侯府的脸面都会被践踏。 “公主还请手下留情,我家夫人哪里得罪了公主,你要这般羞辱于她?” 青萝碧萝一见到这状况,除了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一边将她家夫人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控诉这泰安公主的暴行,至于周围其他的人,都纷纷停下来看好戏,甚至原本在附近首饰店闲逛的贵妇人,在听到这边动静后,也都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哪来的贱婢,也敢跟本公主顶嘴,拖出去乱棍打死!” “公主便是在身份金贵,也不能胡乱草菅人命,且你欺辱我就算了,为何还要打杀我身边的婢女?” “纵使你在身份高贵,可我家侯爷也是陛下亲封的镇南侯,纵使我家侯爷不在了,陛下都没这般折辱过我!” “如今我被公主当众羞辱,其次是有愧我家侯爷,今日我就随了我家侯爷而去,省的公主在以羞辱我的名义在践踏我们侯府!” 云若拂在被扶起来后,她没有选择硬刚,毕竟一旦真的跟这泰安公主吵起来,回头真闹到陛下跟前,为了皇家颜面,陛下也只会让她息事宁人,可若她将这皇家颜面架在火上烤,她就不相信陛下还能轻松揭过。 “夫人你等等奴婢啊!奴婢没有护好你,有愧侯爷的嘱托,奴婢随你一块去找侯府谢罪!” 在看到自家夫人当下就要撞向一旁的柱子时,青萝碧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家夫人的用意,一边飞快的跑上去拽住她家夫人,一边高喊要自裁谢罪。 泰安公主也被云若拂整这一出给吓傻眼了,在她看来云若拂不像那种抹不开脸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一个巴掌就寻死觅活的。 她本是借着在气头上收拾她一顿给她长个教训,可谁知道事情竟然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别拦着我!是我对不起侯爷,是我给侯爷丢人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啊!侯爷!我这就来找你!” 说完云若拂暗中掐了青萝一把,示意她放手,吃痛的青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家夫人就那么水灵灵的撞了上去,当下把一旁的碧萝都看呆了。 碧萝:不是!你咋没拦住啊?夫人万一真想不开怎么办? 青萝:她不是故意的,刚刚夫人掐了她一下。 看着撞倒在地上的夫人,青萝也愣住了,下一秒哭得那叫真情流露。 “夫人啊!你怎么就丢下奴婢了,你等等奴婢啊!” 在这两个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云若拂的眼珠子转了一下。 她当然是没打算真寻死,只不过是想把事情给闹大,所以刚才她看上去撞得挺狠的,但到了最后还是收了力,虽然额头是有些疼,但还不至于昏厥过去,见这两丫头哭了半天没动静,她又暗中掐了其中一人一下。 她装晕不是让这两丫头给她哭丧的,得有人将这事捅出去,闹得沸沸扬扬才好。 被掐的碧萝有片刻的反应不过来,不过下一秒她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这泰安公主怒斥道: “公主好狠的心,竟然逼死了我家夫人,奴婢这就去找太傅跟云大人,让他二人给我家夫人向陛下讨一个说法。” 说完飞快跑出人群,等泰安公主反应过来时,压根就追不上了,而留在原地的青萝则是护好她家夫人的“尸首”,但凡有人敢靠近一步,她就跟她们拼命。 云太傅在得知自己小女儿在大庭广众被逼死后,哪怕是失态,跑的踉踉跄跄他都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若拂啊!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为父就你一个女儿啊!公主你好狠的心,竟然逼死我女儿,老臣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给我女儿讨个说法!” 说完不给泰安公主说句话的功夫,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第22章 画风突变 一路上云若拂都能感受到云太傅的愤怒跟悲伤,甚至因为担心过度,还不曾仔细辨别就真的以为这云若拂被泰安公主给逼死了,在马车里的时候,云太傅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最后都把云若拂给整心虚了。 “父亲我没事……” 这一刻云若拂就跟做错事的孩子般,睁开眼坐起来后,不仅不敢直视这云太傅的目光,声音也越发小声。 对于这云若拂突然“诈尸”的行为,云太傅明显短时间内没反应过来,他呆愣的好几秒后,情绪从悲伤立马转化成恼羞成怒。 “胡闹!” 云太傅这会儿是在气头上的,本想大声呵斥,但又怕动静太大,让外面的人听到,他又赶紧压低了声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活了几十年,竟然也有被戏弄的一天,体面了半辈子,结果被小女儿这般捉弄,他今天真是将老脸都给丢尽了。 “父亲息怒,我也不是故意闹这出的,实在是今天泰安公主来势汹汹,我总不能跟她直接扭打起来吧,不然回头我不仅受了气,还一切过错都归咎在我的头上。” 云若拂也知道她这个行为并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但这方法粗暴有效啊。 “这泰安公主简直是欺人太甚,既然一点礼数都没有,那还是重新学学礼数为好。” 云太傅在看到小女儿那肿起的半张脸后,内心再大的怒气也消了,他云家的人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没那么欺负人的。 “为父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一会儿将一切都交给为父,你只需要来时什么样,一会儿面见陛下就怎么样就是了。” “多谢父亲!” 云若拂本以为会遭到训斥一番,但她没有想到云太傅竟这般护犊子,且都不问缘由就全力支持她,这是她原先那个冰冷且满是规矩的家所感受不到的。 云太傅不愧是文官,哪怕泰安公主先他一步到了陛下跟前恶人先告状,可云太傅丝毫不带怕的,愣是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泰安公主怼得无话可说,甚至在他的控诉下,坐在龙椅上的陛下也只觉得颜面无存。 “陛下,臣就那么一个女儿,可怜她早年丧夫,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福还没有享一天,一把年纪了个还要被泰安公主这般羞辱。” “就是随便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打人不打脸,何况我女儿她都这把岁数了,陛下若是觉得镇南侯不在了,要将爵位收回去,我家若拂也不是那种贪恋荣华富贵的。” “只要陛下开口,她就是双手捧着也要将爵位归还给陛下,用不着让泰安公主这般来羞辱她啊。” “太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朕……” “陛下啊!臣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不求能得陛下赏识,只求家人平安,如今我女儿身为侯夫人都能被这般欺辱,被逼得寻了短见,我今后还有何颜面说能护住家人这话,索性也不用公主挨个出手了,还请陛下将臣一家罢免,臣带着妻儿回祖上老家了此残生,从此不在惹人嫌。” “太傅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朕知道这次让你受委屈了,这些年你功不可没,江山社稷不能没有你,朕也不能没有你,皇子公主们也不能没有你啊!” 本来皇帝在看到这云太傅哭哭啼啼来告状他就只觉得头疼不已,还没想好怎么安抚他呢,谁知道这云太傅越发变本加厉了,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云太傅勤勤恳恳,尽职尽责,那在百官之中口碑是一等一的好,若没有重大过错,就将他给罢免了,那回头让文武百官怎么看待他这个帝王? “太傅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本宫几时要你女儿的命了?分明是她自己要寻死觅活的!” 泰安公主也被云太傅这番话给气的不轻,在任由他胡扯下,那她就真的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哪有人这般不要脸的,当着正主的面就胡乱编排她。 “你给朕闭嘴!你还嫌不够添乱吗?” 皇帝这会儿目光凌厉的瞪了泰安一眼,心想她怎么那么蠢,看不出来眼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吗? 他这是在给她擦屁股,一点眼力见没有,还要来火上浇油,蠢货! 原本要被陛下给扶起来的云太傅,见这泰安公主口气还那么嚣张,他索性也不要脸面了,干脆在地上滚了起来。 “陛下你就成全臣吧,既然公主都这般不待见臣一家了,臣自己会走,还请陛下下旨罢免臣一家的官职,给臣留最后一点体面吧?”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陛下跟泰安公主也没想到,这云太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做出这种撒泼打滚的事情来,着实是让人惊掉下巴。 而被安置在一旁躺尸的云若拂,在看到云太傅就那么丝滑的在地上打滚,她内心震惊不已。 “太傅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你先给朕起来!” “除非陛下答应臣,否则臣绝不起来!” 接下来这画面十分搞笑,陛下加上身边几个伺候的太监都试图将这云太傅给抓起来,可云太傅这会儿就跟滑不溜秋的泥鳅般,到处滚,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一群人愣是没将他给抓起来。 看到这一幕,云若拂很是努力的憋笑,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云太傅不仅口舌了得,这撒泼打滚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啊,这会儿她憋笑憋的肚子疼。 许是憋的有些严重了,她的身体都有轻微抖动,而面色铁青的泰安公主,余光在扫过来后,当下就暴怒起来。 “好你个云过拂,你竟然敢装死陷害本宫,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本来泰安公主就被云太傅整的一肚子气,这会儿她才不管自己是眼花了,还是看到这云若拂是在装死,不出这口恶气,她心中就是不痛快。 “公主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妹都已经被你逼了寻短见,难不成你还想连她的尸首都不放过?你有什么气,冲我撒,别对我小妹动手!” 就那么关键的时候,云御书就那么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时间卡的刚刚好,这让泰安公主怀疑,他们父子是不是故意的。 第23章 泰安受罚 不愧是父子,云御书一个滑跪直接护到云若拂跟前,挡住了泰安公主,甚至他这动作过于丝滑,让陛下都无从下手,怪罪他未经允许就擅自闯进来的罪。 “陛下,千错万错臣愿一人承担,臣的父亲年事已高,要砍就砍臣的头吧,还请陛下放过臣的家里人。” “云爱卿你这事做什么,朕几时说要问罪于你们云家了?赶紧将你父亲扶起来!金銮殿上,成何体统!” 抓了半天的云太傅,皇帝这会儿也有些气喘吁吁,干脆放弃了,让云御书这个儿子来将他老子给扶起来。 而云御书见事情差不多了,也不敢在胡闹下去,赶紧上前将自家父亲给扶了起来。 “陛下~” “行了!你父子二人不就是想替镇南侯夫人做主嘛,这事的确是泰安的错,从即日起,泰安被禁足于公主府三月,另择日朕会让礼仪嬷嬷上门,重新教导泰安,让她重新将皇家礼仪学好,这惩罚太傅你可还满意?” “臣……” “你若是再像刚才那般,朕立马下令让镇南侯夫人跟镇南侯合葬!” 为了防止这云家父子在不依不饶,陛下直接断了二人后路。 他可不信这云若拂真的死了,若人真的死了,他父子二人不急着给她准备身后事,还跑来皇宫讨公道,那才让人觉得反常呢。 “皇兄!” “你给朕住嘴!真是越发没规矩!这次再不给朕好好学,你就一辈子别出公主府!” 泰安见云家父子在一阵闹之后,不仅没有任何惩罚,反而她还被罚的那么严重,这让她怎么甘心,可这会儿陛下正在气头上,且如果不罚她,云家父子也会不依不饶的,为此就是泰安公主就是在有意见,她也只能含泪咽下去。 “多谢陛下,谢主隆恩!” 父子二人在听到陛下这话后,哪里还敢在作妖,跪下来谢恩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云若拂给带出了宫,就生怕走慢了一步,回头陛下真的就下旨让她跟镇南侯合葬了。 到时候就真的是追随侯爷去了,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父亲看不出来啊,你教导了我半辈子,总是将体面挂在嘴上,今天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云御死都没有想到,他这快年过花甲的父亲,还有这等撒泼的本事,他活了快四十年,都不曾见他这般能豁出去护他一次,这心偏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今天的举动也着实让我震惊啊,平日里总把高风亮节,文人风骨自持的你,跪得那叫一个利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云家出了一个软骨头呢!” 哪怕是两父子,私底下也大多是针峰对麦芒,互相揭短。 坐到一旁的云若拂觉得,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她出气的话,那这二人定不会委屈自己做这般折辱自己的事,一瞬间她只觉得好生愧疚。 “父亲、兄长,对不起啊,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泰安公主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也是该让她受点教训了,你今天都被她逼到那个份上,这不是你的错。” “对啊若拂,你要记住,就算你是出嫁女,你的身后也还有云府给你撑腰,我跟父亲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外人欺负呢。” 云御书也能理解自家小妹啊,处境,丈夫死的早,儿子又尚且不能担大任,她这个侯夫人,除了名头好听,就什么也没有。 “这两天你先在家里住着,省的被有心人看到,又胡乱造谣,玉棠二叔不是回来了嘛,府里有他镇着,不会出什么乱子。” 云御书想了想,此刻让自家小妹回侯府时机不太合适,毕竟刚可是好多人得知她被泰安公主逼到寻了短见,没道理下一秒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回侯府了,陛下猜到她没事是一回事,可被人揭发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总不能让陛下没面子不是?普天之下谁敢让天子没颜面,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嘛。 “对!这事就听你兄长的,再说了你母亲也想念你的紧,这段日子你就回府里陪陪她,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 “好,都听父亲跟兄长的。” 云若拂也觉得二人的担心并无道理,这次她虽然是让泰安公主受了罚,但同时也让陛下下不来台,若这两天她还敢大摇大摆的话,说不定陛下下次就找个由头来收拾她了。 正好,她趁这几天,查一查这血蛭的来源,毕竟这东西可不常见,且她还从赛医仙的口中得知,血蛭可入药,尤其是这种通身碧绿碧绿的这种血蛭又被叫做蛭皇,是血蛭里吸食鲜血最厉害的,但同时药用价值也是最高的,且这种东西格外稀有,可不是一般药铺卖得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能买到这血蛭的人定是非富即贵,且从赛医仙话的可以得知,蛭皇一般都是用做药材,且它们生命力顽强,哪怕是晒干研磨成粉末都还有可能活着,就是要拿来入药,也还需要三蒸三晒,最后以盐水冲兑才可入药。 目前她怀疑,买这蛭皇的人,肯定也很清楚这蛭皇不易杀,哪怕他最开始是需要这蛭皇入药,但他只需要少一个步骤,那都能让蛭皇活下来,若在偷偷的掺杂在饮用的水跟食物中,很难会被人发现的。 可见这人其心之险恶,手段之狠毒,如果不是有幸遇到赛医仙这种神医,寻常大夫哪里能想的到会是这东西在作祟。 回到云府后,云若拂就以惊吓为由,让身边的青萝去替她抓几副安神汤回来,顺便在让青萝暗中打听一下,近一年来,都有谁花重金购买了这蛭皇。 可一番探查下来,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难不成是我方向想岔了?这东西不是从京城的药铺弄到的?这样青萝你再去打听打听这蛭皇产地哪里,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将近几年买过这蛭皇的人都记下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查!” 青萝也知道这东西把世子害的不浅,不把这幕后黑手给抓出来,若回头这人在故技重施来害人可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将人给抓到。 第24章 承安伯夫人的请帖 还没等这件事有一个头绪,这承安伯就进京了,甚至前脚刚到京城,后脚就广发请帖,邀请这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妇齐聚一堂,明面说的是,拜访各位,暗地里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 “这承安伯夫人倒是挺会做人的,这才刚在京城落脚,就马不停蹄的举办了这个宴会,据说这京城有头有脑的人家都请了,那场面定是热闹极了。” 小云氏在收到请帖后,她倒是不怎么愿意去参加这劳子宴会,要知道这承安伯当年可是被陛下降侯为伯,又被陛下赶到据说是一个苦寒之地的地方,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得了陛下的准许,携一家老小重新回京城。 像他这种日渐落魄的伯爵府,这次的宴会,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拜访大家,实则是想来攀关系。 “既然人家已经把请帖送来了,那回头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回头你带着兰兰同若拂一块去参加宴会,兰兰如今大了,这待人接物这一块也该让她学着点了。” 云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这小云氏很是看不上这承安伯夫人办的这场宴会,虽然她们云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做那种拿乔的人家,且也趁这个机会,一来是让孙女见见世面,多跟京城的那些贵妇贵女多接触接触,二来也是让这小云氏带着小女儿,跟京中那些贵妇们多交谈交谈。 毕竟这侯府的现状也不是很好,想当初侯府风光的时候,那每天上门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可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京中那些势利眼,莫不是真的以为,这外孙撑不起侯府,侯府就要没落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人母,她又怎么能看着作为儿女的,深陷泥潭而不伸手呢。 “母亲说的是,回头我就带着兰兰好好去见见世面。” 被敲打后,小云氏也老实了,对她来说,只要是对女儿有帮助的宴会,哪怕她在不感兴趣,为了女儿她都会说服自己去参加。 “若拂,回头你照看着点你嫂子跟兰兰,虽然你是小的,但你嫂子是个冲动的性子,很容易就跟人起冲突,你性子沉稳,回头多看着点二人。” 小云氏一听到婆母这话,她又不乐意了,心想她哪里冲动了,再说了她一个当嫂子的还要被小姑子给管着,那回头还不得被人笑话啊。 就在她打算反驳时,在婆母一个眼神扫过来后,她立马就化身成鹌鹑。 没办法,她就是天生惧怕这婆母,她总觉得婆母,平日里哪怕不动怒,也是威严的。 “母亲放心,回头我听嫂子的话,顾好兰兰,定不会失了云府的礼数。” 云若拂在看到这一幕,她也只觉得好笑,私底下看到小云氏总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哪怕如此强势的她也有畏惧的克星。 “小妹说的对,母亲你就别担心了。” 云若拂这话深得小云氏的心,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笑意。 云老夫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儿媳虽然不是她最为理想的,但好在这十几年都没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小女儿如今倒是有眼力见多了,想来这二人是不会在起什么争执。 “小妹啊,你说这承安伯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一回来就搞那么大的动作,那么多人,她巴结的过来吗?” 从云老夫人哪里离开后,小云氏将心里的疑问都对这云若拂说了出来,毕竟要举办那么一场盛大的宴会,那可是需要花很多钱的,不是说这些年承安伯一家在那苦寒之地,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这一下子怎么能掏的出那么多钱来办宴会,以后日子不过了? “就像嫂子你说的那样,人那么多,承安伯夫人肯定是都巴结不完的,但若没有这次的宴会,又怎么会有想要巴结的对象呢,只怕她实在广撒网,至于要网什么鱼,那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云若拂能明白承安伯夫人下的是什么棋,毕竟她们侯府跟她们情况也差不多,这次她且先观望观望,若这次承安伯夫人成功了,那回头她也效仿她试试,毕竟侯府也有好久都没举办什么热闹点的宴会了。 她记得,刚跟李玉棠成亲时,陛下只是让人送来一些贺礼,甚至婚礼当天,皇家都没几个人到场,导致那天京城好多官员家眷也只是匆匆送了礼便离开了,后面见侯府不在深得陛下眷顾,也都找理由慢慢疏远了她们侯府。 婆母之所以不待见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能给李玉棠带来助力,不仅如此,在某种程度上,反而还成了拖累,哪怕这些事情李玉棠从来没有怪过她,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侯府当前的局势,但她那个时候还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出,侯府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也只有真的当家做主后,她才发现事实远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一想到侯府的那堆账本,云若拂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侯府除了一些田地铺子几个庄子外,并没有格外的收入,侯府上下又那么多张嘴,每天的开销都跟大,甚至因婆母的不管,助长了侯府不少蛀虫的滋生,她们为了捞油水,不惜做假账来蒙混过关,侯府如今都快成一个空架子了。 如今又还遇上李玉棠被暗算这事,追查真相是需要花钱的,甚至当初她死的真相,书香粉黛这二人的失踪,诸多事情堆在了一块压在她身上,云若拂只觉得头疼极了。 索性这段时间她将云依兰这丫头接到侯府小住,在管家算账这方面,自己是不如她的,有她帮忙,她多时也觉得轻松多了。 有她在,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会儿她也明白,当初婆母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将那丫头娶回侯府了,除了她们之间的姑侄之情外,家世上还能帮到李玉棠,不仅如此,云依兰也还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这样的儿媳谁不想要啊。 第25章 有种小孩强装大人的既视感 要不怎么说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呢,当初想不通的话,如今成了当事人,她也就全明白了。 云若拂一想到她在家中时,父母交给她的那些,如今看来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等回头她抽出一些时间了,还是得从头在学一遍,免得回头人家笑话她,一个侯夫人,还不如一个小辈,要是她真的丢这个人,只怕她能将她婆母从地底气活来跟她抢这副身体。 “小妹你想什么呢?怎么喊你半天的都不吱声?” “嫂子你说什么,我在听着呢。” 云若拂在意识到自己走神后,赶紧重新打起精神来,毕竟小云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回头真要是得罪她了,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母亲让我两去参加成安伯夫人的宴会,那肯定是打了让我照顾你的主意,将来咱们也会是一家人,我听兰兰说,你们侯府都快入不敷出了,这是不是真的啊?” “这……” “一家人面前,不用遮遮掩掩,这可不行啊,将来我家兰兰嫁过去可不是去吃苦的,你们侯府目前的窘迫的先想办法解决。” “嫂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云若拂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了,毕竟侯府眼下是真的窘迫,且她在管家这一块,也还是个生手,哪有小云氏这个管了十几年的家的老手熟练,对于她不熟悉的领域,她还是愿意听取经验的。 “我的建议就是侯府最快找一个生钱的法子,毕竟玉棠还没法袭爵,这俸禄自然也就拿不了,光出不进可不行啊,你们侯府庄子田铺也没多少吧?靠这收上来的租金也只能是解燃眉之急,还是得另辟蹊径。” 如果只是作为妯娌的嫂子跟小姑子这层关系,小云氏懒得去过问那么多,可若是要作为姻亲关系的话,那她就不得不多费心思,毕竟谁能忍心看到精心养大的女儿去夫家受罪啊。 “生钱的法子?我也不会做买卖啊。” 这是说到云若拂的短板了,她对于这一块不擅长啊。 毕竟她前十五年里是养在深闺中,出嫁的一年里,婆母也没放权让她管家,出嫁前,她一直遵循着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 “笨啊你!像我们这种人家,谁亲自下场去做生意啊,贾商乃是下九流,是上不得台面的,向我们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家,不需要像那些满身铜臭的贾商那般去赚那一分两分的碎银子,我们只需要用我们的身份,让下面的人,去替我们做这些事就好了。” “还能这样?” “不是!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何时变得这般没有见识的?你好歹是的侯夫人,这会儿怎么跟个见识浅薄的小门小户般?以后在外人面前将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收起来,像我们这种人家,就是不懂,也不能在人前表露出我们的不足之处,你知道吗?” 小云氏只觉得如今这小姑子虽然有眼力见多了,但人也傻了,怎么啥也不知道的样子,让她有一种,在教女儿的错觉,可她跟小姑子就悬殊一两岁,她咋会有这种认知呢? 糟糕!露馅了! 云若拂这会儿也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只活了十六年,这让她怎么装出有三十多年经验的老成来?她该如何圆回去,才能让这小云氏不会怀疑她啊? 就在她内心急的不行的时候,好在小云氏也没有细想下去。 “想来你也是因为玉棠而忧思过重,瞧你脑子都不转动了,眼前咱们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借承安伯夫人这个宴会,借花献佛,去接触我们想接触的人,户部侍郎的夫人,据说在这一块是行家,你回头跟她搞好关系,让她带带你,这做买卖虽然复杂,但有熟人带,也简单的很,你提前去打听好,户部侍郎夫人的喜好,回头能用的上。” 别看小云氏平日里咋咋呼呼,一副很强势的样子,可她毕竟是太常令的女儿,尚未出嫁前,家里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培养她,自然可不是那种只会琴棋书画那种表面的功夫的女子。 “多谢嫂子提点,我这就去打听。” 云若拂是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讲究啊,怪不得这京城的贵妇们没事就爱办办宴会、喝喝茶,感情人家不是单纯的闲聊,看来她还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云若拂为了防止自己忘记,甚至还专门找个本子给记下来,甚至她私底下还去打探了,像京中这些世家贵女在待字闺中时一般都学的什么,她总要有所了解,不然哪天露馅了可怎么办。 她只是知县之女,那见识以及能学到的东西都很有限。 于是乎她白天装稳重的侯夫人,晚上她就闷头恶补自己落下的这些知识,每天睡的很晚,导致她白天状态都不怎么好。 “姑母,你是不是担心表哥的身体啊?你且放心,表哥他这次是真在慢慢好起来了,你不用担心。” 在去赴宴那天,云依兰在看到她姑母眼下的青影很重,还以为这段时间,她姑母是因为没法回侯府而担心她表哥睡的不好,故而赶紧开导她姑母。 云若拂:…… 她这阵子哪里腾的出时间来担心李玉棠啊,她这状态不好,是因为她每天晚上要补的东西太多了,为了不在承安伯夫人的宴会上露出端倪,她每天都补到三更半夜,每天睡不足两个时辰。 “那就好!那就好!有玉棠二叔在,我相信玉棠能很快好起来的” 有李睿泽那么靠谱的一个人在,她有啥可担心的,接下来她该担自己吧,一会儿在宴会上,她该怎么一一将人认出来呢? 直到上了马车要去赴宴,云若拂这才想起来,嫁过来那么久,好多城有头有脸的贵妇她有一大半不认识,若是虞荞不认识那也情有可原,可她如今是镇南侯夫人啊,她怎么可能会连那些人都不认识,万一她等会儿真的叫不出那些人的名字来,那对方还不得认为她鼻孔朝天,傲慢的不行啊? 想到这儿,云若拂都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将上面的人一个个再认一遍,可如今她跟小云氏母女坐在一个马车里,这又不方便拿出来啊。 云若拂也没有想到,像这种大型宴会,承安伯夫人不怯场,她反而先怯场了。 第26章 交锋 “行了,兰兰既然你姑母没有休息好,就让她小憩一下,免得一会儿到了宴会上状态不佳。” 小云氏也没有想到这关键时候,小姑子还跟她整这一出,既然出门在外嘛,她这个做长嫂的,自然是要多照顾着点的,这才不辜负婆母出门前的嘱咐。 “多谢嫂子体恤。” “抓紧时间眯会儿吧!” 小云氏其实很不理解,在出门前,这婆母特意将她单独叫到一旁嘱咐让她今天在这宴会上多带带这小姑子。 尤其着重的强调让她务必带着这小姑子将宴会上的人都认一遍,这小姑子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京城上下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偏偏婆母反而要着重强调这一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她可不敢忤逆婆母,不然回头婆母有的是法子治她。 既然她是做长嫂的,这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帮这小姑子就等于是在提前帮女儿了,如今她这般费劲吧啦的帮助小姑子跟京中的贵妇交好,回头她若是再敢给她女儿气受,她非撕了她不可。 等到了承安伯府上,看似以云若拂这个侯夫人带着云家母女,可实际上却是小云氏气场强大的带着这对姑侄。 “小妹你这做什么呢,上来跟我一块!你一个侯夫人哪能跟兰兰一个小辈并排走?” 下了马车后,小云氏就冲这站位做出了指导,小云氏的丈夫,只不过是国子监祭酒,从身份上来说,远没有一个侯爷位份大,哪怕镇南侯死了多年,可云若拂这个侯夫人,那可是陛下都承认的,按照尊卑来站位的话,理应是小云氏站在云若拂身侧,云依兰这个小辈紧随其后。 她们一家人的时候,那想怎么站都可以,可要是在外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那站位就是彰显身份的象征,如果本末倒置了,那不是就证明这侯府没落了。 小云氏今天来赴宴就两件事,一是来给小姑子撑场子的,二是带女儿见见世面,这总不能在进门第一步就被人看轻了去吧? “记住!你是镇南侯夫人,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你越是贵气得体,京中那些势利眼,越会觉得侯府深受陛下器重,介时自会有人上赶着巴结你,像这种彰显身份的宴会,站位也很重要,你跟一个晚辈站一块像什么样?” “嫂子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嗯,且不可在出错了,拿出你的底气来,一会儿可莫在出差错了,咱们进去吧。” 见小姑子孺子可教后,小云氏满意的点点头,甚至为了给小姑子撑排场,不仅在进门跨门槛的时候慢半步,就是进了府里后,她也不是跟这小姑子并排走,而是故意拉开小半步的距离来。 她们来的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正好这会儿现场也有一些宾客到场了。 “千盼万盼,总算是将侯夫人你给盼来了。” 就在她们在带路的婢女在绕了一圈长廊后,来到承安伯府上的后花园带客的地方,还不等她们好好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这时走廊尽头,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一脸热切的走了上来。 就在云若拂还在思索,对方是哪家夫人时,就听到一旁的笑云氏打趣道: “伯夫人如今眼里只看得见我这侯夫人妹妹了啊,看来这些年,我的确是见老了,以至于让伯夫人都认不出来了。” “哎哟!这不是云夫人嘛,瞧你这话说的,是我的不是,是我的怠慢了,但天地良心啊,我可不是有意怠慢的,实在是如今你比按从前越发美丽动人了,我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来,莫见怪!莫见怪啊!” 承安伯夫人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生怕这小云氏因为这次而记恨上了她,虽然她丈夫不是位高权贵之辈,但她毕竟是太傅的儿媳,太常令的女儿,丈夫更是掌管着国子监的夫子们。 国子监那可是什么地方? 那里不仅仅是皇子公主们念书的地方,更是京中世家权贵上学的地方,这次她举办这个宴会,其实也是有巴结她的意味,毕竟这国子监每年入学名额就那么几个,她们承安伯府想要京城立足下去,那家中子弟就得想办法入国子监念书。 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被皇子公主们选中当伴读,攀上了这层关系,将来对府里助力颇大啊。 “伯夫人不必紧张,我嫂子她这人啊,就是喜欢幽默风趣,你能邀请我二人前来,我们很是欢喜呢,一别多年,伯夫人如今可还安好啊?” 云若拂在小云氏的提醒下,她已然知道了对方身份,如今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故而她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让别人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哎呀!劳烦侯夫人挂念,我一切都好,侯夫人近来可好啊?这我听闻……” “我自然是一切安好的,伯夫人刚来京城是听了什么吗?近来这京城不是风平浪静的吗?难不成是多了什么我不知道小道消息?” 一见这承安伯夫人想打听她府上的事情,云若拂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咬死京城近来风平浪静后,识趣的人都知道该避开话题,若非要刨根问底,那就真的是不会做人了。 “害!我刚回到这京城,我哪里知道这京城有什么小道消息啊,正好还有人还没来,二人随也去凉亭吃茶等等其他人吧。” 见云若拂滴水不漏的将她的话还堵了回来,承安伯夫人只能笑笑就揭过这个话题,毕竟她初来乍到,总不能刚见面就把对方得罪了,毕竟还有小云氏在呢,若是得罪了这云若拂,回头她还怎么同小云氏交好啊。 “也好!我见亭中有几位老熟人,嫂子我们正好也去见见吧?” “还真是!今天也是见了伯夫人你的光,才能将我们都凑一块,不然这平日里想凑一块见见还真不一定能凑齐呢。” 对于云若拂的反应,小云氏是满意的。 第27章 女人之间的宴会可不是单纯的吃茶唠嗑 她还以为小姑子这些年性子孤僻,跟人打交道这方面会吃亏,故而出门前婆母这才特意嘱咐她呢,看来是她多想了。 “好,二位请随我来!” 伯夫人笑着将二人往亭子那边引,脸上虽还带着笑,但内心却已经琢磨起来了。 不是都说这些年来,这镇南侯已经不得陛下看重,陛下有动了削爵的念头,所以导致这云若拂被京中贵妇们疏远,她人也一副冷漠刻薄吗? 可刚刚同她交谈中,她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她打探到的那样啊,莫不是她消息有误? 虽然这会儿承安伯夫人心里有疑惑,但她不会傻到当着正主的面表现出来。 来到凉亭中时,看着一张张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脸,云若拂脑子有片刻空白,但她此刻就是很慌乱,也不能表面出来,只能面带微笑的冲众人打了一声招呼。 “诸位好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侯夫人好!” 碍于身份,原本还坐着的三人,在见到云若拂同她们打了招呼后,也都纷纷站起来礼貌的回了礼。 “哎哟喂!今天储夫人这头上的点翠着实好看啊,是哪家首饰店出品的?回头我也去瞧瞧看,你家大人不亏是在户部任职,瞧这豪横的手笔,着实是让我等好生羡慕啊。” 随着小云氏走上去交谈,云若拂一瞬间就将目光放在这满头珠翠的贵妇身上。 原来她就是户部侍郎的夫人啊,据小云氏说,她名下有不少铺子,怪不得整个人看起来就一股豪横气呢。 “云夫人瞧你又说笑了,我可没拿我家大人一分钱,我不是最近捣鼓了几个小铺子玩玩嘛,小赚了一些,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要真说起羡慕啊,我还得羡慕你呢,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每天在家无所事事的,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想送他入学堂,免得被别人带坏了,你看你有没有好的推荐?” 储夫人虽然是在场几人中,穿戴最为豪横的,但这年头光有钱有什么用啊,所以她的烦恼是钱也解决不了的。 这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出息啊,尤其是为了有一个好的前程,那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 国子监那是人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她也想把她那个吊儿郎当儿子给送进去,能不能学到东西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去结识到京中有学识、有本事的伙伴,要是能在皇子们面前露露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国子监的考试严格,且入学名额有限,她就是手里有大把银子,她也没地方塞啊,这不是听说承安伯夫人举办的这个宴会,小云氏可能会参加,不然她忙着赚钱都来不及,哪里有多余的时间来参加啊。 “这个令郎人中龙凤,必定是可造之材,储夫人还担心他没去处吗?” 这会儿的小云氏只能装聋作哑,她可不敢乱应什么,她知道她丈夫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却起关键性的作用,她要是天天给她丈夫挖坑的话,总有一天她会被丈夫所厌弃的。 她也很明白,储夫人之所以那么亲近她,都是有所图谋,但她又何尝不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无利可图,谁没事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这吃茶唠嗑上啊。 想要她给对方做出承诺,那就得等价交换,只有筹码够了,她才会考虑这件事。 “唉!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为人父母的,哪会不一样儿女有一个好的前程呢,回头云夫人得空啊,还请多去我府上坐坐。” “行!没问题!你若有时间啊,也来我府上坐坐啊,回头我也跟你取取经,看着你每天摆弄那铺子日赚斗金,我也是眼馋的紧呢。” 在场的其他人就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都不点破,面上挂着得体的笑。 其实她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参加这种宴会是很无趣的,但为了各自心中的小算盘,她们又不得不来,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参加这种宴会,除了能进行利益互换外,还能套取有用的信息。 这同样也是她们必上的一门的课,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定是离不开一个贤内助的。 普通男人的妻子,或许只需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就行了,但她们这种有身份地位的贵妇们却还要学交际,学会资源互换的同时为自家丈夫探取消息。 毕竟很多风吹草动一开始不是从同僚那里得知,就有可能是自家夫人在从各夫人口中得知。 寒暄了好一会儿,小云氏跟储夫人之间的交锋这才告一段落。 “钱夫人一段时间不见,你是越发容光焕发了,最近是用了什么美颜膏啊?回头推给我试试,你可不常出来走动啊,要我说你家大人把你看的太严了点吧?最近私底下没偷偷写谁的折子吧?有我家夫君的吗?” “云夫人瞧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夫君哪有这个胆子啊,在说了他当初还是太傅的学生呢,怎么会参太傅长子呢?” 喔!这个钱夫人的丈夫是谏言官,虽然官职不大,但确是文武百官平日里看了都要害怕的存在,毕竟惹了这位,管你什么官职,通通一顿参,可以说除了陛下外,谏言官谁都不畏惧。 “我就随口一说,回头要真有,偷偷跟我说一声,我好规劝规劝我家夫君,这位夫人有点陌生啊?” 当小云氏目光扫到最后一位贵妇人后,她眼里不免有一丝疑惑,心想这人好像不是圈子里经常打交道的。 “云夫人觉得陌生也正常,我也刚随夫君来京城,说起来我夫君还是李将军的副将,今日有幸得承安伯夫人邀请,对了出门前,我夫君还让我代他向侯夫人你问好呢,不知李将军近来可还好啊?” 嗯?二叔的副将的夫人?难怪大家都觉得眼生呢。 在京城贵妇的圈子分为两派,一派是文官家眷一半是武将家眷,且因为朝堂上,文官跟武将互相看不惯,故而他们的夫人,也大多不来往。 “他一切安好,劳烦挂念,不知夫人贵姓啊?” “我家夫君姓随。” “随夫人好。” 一般女子出嫁随夫姓,故而大多是自报家门报的都是自家夫君的姓氏。 第28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大家也别光站着了,看着都怪累的,不然这样,大家都先入坐吧,等其他人到齐。” 承安伯夫人见本来是她的主场,如今却被这云若拂给抢了风头,心想这可不成啊,若被她将风头给抢了去,那她费那么大的功夫办这个宴会,岂不是给他人做嫁人。 “既然伯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客随主便,都听主家的安排。” 云若拂不清楚这承安伯夫人,今天这个宴会具体等的是谁,不过她也不打算出风头,今天过来主要是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回头她才有由头将大家聚在一块。 毕竟私底下关系没那么好的话,单独邀请他人,人家不一定会受邀,但要是以举办宴会的形式的话,那多少都会给些面子的。 “这位想来就是云大小姐吧?出落得真水灵啊,为了避免你无聊,我特意安排了府中的姑娘招待你,想来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也有话题聊。” 承安伯夫人在跟一众贵妇寒暄后,她自然也不会冷落一旁的云依兰,毕竟要想跟云家搞好关系,除了她们大人需要努力外,那小辈也是需要争取的,毕竟让府中的姑娘们跟她结识,那将来就是议亲也是有好处的。 “兰兰啊,想来你一个小姑娘跟我们这帮大人也说不上什么话,去结交结交新朋友,一会儿我跟你姑母忙完了,会来找你的。” 小云氏只得承伯夫人此举动机不纯,但她本来今天就是让女儿来见见世面的,所以不管是别有用心接近她女儿也好,还是单纯想跟她女儿交好,她都不能拘着,只有不断的积累经验,将来才能独挡一面。 “那娘,姑母我一会儿过来。” 云依兰见自己在这儿也说不上话,还不如四处去走走呢。 云若拂笑着同这丫头点点头后,转头就嘱咐了这碧萝什么,得了吩咐的碧萝,随着云依兰离开了。 自从得知承安伯府上有人对李玉棠下黑手后,云若拂今天来赴宴,她都是多几个心眼的,自然不会让云依兰独自离开她的视线,万一她在这承安伯府上出了点什么状况,回头她可怎么跟云家交代,毕竟人是跟着她出来的,那她就得护好那丫头的安全。 “伯爷身体不太好吗?我瞧着气色不怎么好啊?” 等到人来齐了之后,云若拂一一行人被请到正厅,中途在跟准备出门的承安伯路过打过照面后,云若拂似乎闻到了这承安伯身上有一股药草味,一般药草味除了大夫,那就只有病中需要喝药之人才会有。 “没有啊,侯夫人你看错了吧?我家伯爷身体好着呢,你是怎么瞧出来他身体不太好的?” “是吗?那想来是我瞧岔了。” 这承安伯身体不好就身体不好嘛,又不是什么大事,需要这般遮遮掩掩的吗? 这个承安伯府上果然有秘密,如果承安伯真的有病在身,那他会不会是谋害李玉棠之人呢? 且他如今的身份,想买那种东西,也不是没可能,更何况她查了,京城近一两年来,没有人购买后蛭皇那种东西,那这东西就有可能不是从京城带来的,且承安伯一家之前也不住在京城,承安伯嫌疑很大啊。 毕竟用蛭皇那种东西入药,一般的病情也用不上啊,除非是什么隐疾,又或者是不同寻常的病,才可能会用的上蛭皇这种又毒又能入药的东西。 云若拂在瞧了这看似一点破绽都没有的承安伯夫人后,看似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 “我倒是忘了,伯夫人这些年你们一家都是住在哪个地方来着?那儿可有什么特产吗?” “侯夫人怎的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不过是一个偏远之地,不值得一提的。” “害!伯夫人这有啥不能说的,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不是?你就同我们说说呗?” 等人来齐后,人群里有些才二十来岁的贵妇,一听到这话,也着实是来了心思。 “是啊!是啊!伯夫人同我们说说呗,要是哪天我们不走运,被发配到那儿去了,也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听到发配二人,承安伯夫人脸色微微有些不太好,看的出来,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小媳妇的话,她一家可不是犯错发配的,是她家伯爷得了陛下的旨意去接管那个地方的,不过十几年没来京城,这京城的小媳妇们,怎么就变的那么讨厌了。 云若拂也没有想到,这当下京中的小媳妇一个比一个能说,且丝毫不用顾及对方的身份,那真的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啊,看到承安伯夫人那越发笑僵的脸,她也很想笑,不过当着大家的面,她总不能做那种带头笑的吧? 不然第二天还不得传出她带头嘲笑承安伯夫人的传闻。 假意性的打算喝口茶掩饰,可茶刚递到嘴边,她又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将茶放了回去。 这出门在外,她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尤其是像这种入口的东西,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或者放心的人跟前,能尽量不入口就尽量不入口,不然回头出了事,她还能去找谁。 “侯夫人,这茶你怎么不喝啊?莫不是嫌弃承安伯府上的茶叶不好喝?想来也是,你在京城锦衣玉食的,这天天喝的都是上好的茶叶,又怎么会看得上承安伯夫人府上的粗茶呢?” 听到这刺耳的话,云若拂抬头看了过去,她当是谁呢,原来是泰安公主的儿媳邹氏啊,她婆母因为她被禁足了,如今这是找她来撒气不成? “侯夫人这些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想来也是瞧不上我府上的茶,这也是情有可原嘛。” 承安伯夫人被邹氏这话说的也是有些不悦了,说话也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起来。 云若拂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她本意是来交朋友的,要是任由这邹氏抹黑她,回头她还不得被京城的贵妇孤立啊,那怎么行? “伯夫人莫恼,我不是嫌你这府上的茶不好,实在是前两天我吃坏了肚子。” 第29章 嫂子,让我来! “小妹,这啥时候的事情啊?府中的下人竟敢这般糊弄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看我回去不发卖了他们,这玩忽职守都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小云氏一听到小姑子这话,顿时她就怒了,心想在她的管家下,竟然还敢有下人以次充好,这次只是小姑子中招,那回头要是他们也这般糊弄她可怎么得行? 婆母让她管家,不就是看中她治家有方嘛,要是她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回头婆母对她不信任可怎么办? “嫂子你先别生气,不是府中的下人,是我在外面吃茶的时候,着了他们的道,你且放心,你治家有方,府中下人都是本本分分做事,不会有偷奸耍滑之辈。” “这样啊,不对啊!你几时又出门了?这些天你不是一直待在府中?你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了?” 见这小云氏要拆她的台,云若拂连忙给她使眼色,好在这小云氏说话虽然快人快语,但也不是那种看不懂眼色之人。 “是啊,就偷偷出门一次,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用那不干净的水泡的茶,结果喝了,肚子就直闹腾,后来大夫说,是因为我吃了那不干净的水,那水中的虫子在我腹中作怪呢,至今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侯夫人你说的是真的?那水中真的有虫子啊?” “真有啊,不然我怎么会肚子疼了好几天呢,也幸亏是大夫发现的早,不然这些虫子说不定就在我身体里住下了,更可怕的是,指不定哪天就从我身体里钻出来了呢。” “天啊!怎么会那么可怕啊!那侯夫人你如今身体里的虫子除干净了吗?” 在坐的各位,除了一些年长的还能稍微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外,那些年轻的小媳妇,一个个都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仿佛这云若拂是说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当然处理好了,幸亏我偶遇一神医,不仅一眼就看出我的病症来,还将我的身体给治好了,不然我今天哪里还能来赴宴呢,伯夫人你别见怪,我真不是嫌弃你这茶不好,是我之前真的被折腾怕了,现在看到这茶水都有应激反应了。” “呵呵~是吗?那确实是一件让人觉得害怕的事呢。” 承安伯夫人总觉得这话像是云若拂故意说给她听的,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表达什么? 云若拂见从这承安伯夫人脸上看不出心虚的神色来,心想莫不是她想岔了?下血蛭这事不是他们承安伯府上干的? “那只能说明侯夫人你是该有这一劫,你要是不乱在外面吃东西,又怎么会吃到不干净的茶水呢,如今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得学会管好自己,不然指不定哪天啊,你就栽了进去。” 邹氏见眼下有那么多人关心着云若拂,她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因为她害的她婆母被禁足,这些天来,她又怎么会天天被婆母磋磨,这一切都怪她,她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侯夫人,被她婆母教训了一顿,那受着就是了,竟然还闹到了陛下跟前,都是她的错,才害的她的日子不好过,她不好过,那她今天也别想好过。 就因为这事,邹氏对云若拂敌意特别大,似乎见不得她好过般,非要说一些话刺激她的话出来,这没脑子的样子,让在场其他人都有些反感。 虽然侯府不像以往那般风光了,但她邹氏只不过是泰安公主的儿媳,又不是公主,有什么资格当面让这云若拂难堪的,如今泰安公主都已经被禁足了,她莫不是也想学泰安公主那般嚣张跋扈吧? 人家泰安公主是有嚣张的资本,她有啥啊? 在场众人此刻分为两派,一派是看不上邹氏这作死的行为,一派是秉着看热闹的原则,毕竟她们也想知道,云若拂这个侯夫人是怎么回击的,如果这次她云若拂忍了,那回头她们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那么尊敬她呢? “邹氏你怎么说话的?泰安公主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看来不仅仅是你婆母礼仪没学好,你是不是也要回去重新学一下礼仪?” 小云氏早就看这邹氏不顺眼了,本想忍她三分,让她见好就收,谁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她手一下子就痒痒了,她这个暴脾气一上来,不打一两个人,那怎么能止痒。 “小云氏你得意什么?你丈夫不过是一个芝麻小官,你还冲我嚷嚷上了!信不信我回头让我夫君到陛下面前参你丈夫一本!” “怕你不成!尽管去!就你那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丈夫,也就你当个宝,京城有几个人看的上他啊?别的公主的儿子都被陛下封了郡王,你丈夫呢?除了一个空有一副皮囊还有啥啊?” 小云氏怼回去还不算,蹭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态,如果不是云若拂抓的及时,这会儿邹氏脸上已经多了几个大耳巴子。 “小妹你别拦我!这种人不好好收拾一下,是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嫂子这事因我而起,又怎么能让你动手呢,你且坐着,我今天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这个邹氏太过分了,小云氏怎么也算是长辈了,她就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出来,是一点不给她留脸面啊,那她今天就好好教教她,在长辈面前该怎么做一个晚辈。 “你行吗?” 小云氏听到小姑子要自己出手,她很是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就小姑子这若不经风的身板,她怕是连骂人的话都不会吧,怎么看她都不是这邹氏的对手。 “包你满意的!” “那好!不行叫我!” 看在小姑子的面子上,小云氏这才重新坐了回去,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云若拂走到这邹氏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侯夫人我就怕你!” 哪怕气氛都到了这一步了,邹氏眼里依旧是挑衅的目光,在她看来这云若拂就是这个软柿子,压根不敢对她做什么。 “既然你都说我是侯夫人了,你怕不怕我,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的是,我不怕你!”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泼在了邹氏的脸上。 “啊!” 在邹氏失声尖叫时,云若拂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小云氏跟前,用脚将她踹跪在地上。 “小云氏也是你能叫的,给我嫂子道歉!”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直接将在场众人都惊住了。 第30章 我赌你明知我是下套,但你不会拒绝! “凭什么!” 见邹氏都这样了,还在逞强,云若拂也不在惯着她。 “就凭我嫂子跟你婆母是一辈人,你说回头我要是将这件事禀告给陛下,你看陛下是替你做主还是替我嫂子做主,台阶已经给你了,别给脸不要脸,我记得泰安公主脾气不太好,万一她觉得是时候该给自家儿子换个儿媳,以她的性子,那绝对是做的出来的。” 云若拂这话也让邹氏害怕起来,毕竟她最是自家婆母是什么性子,回头真捅到她跟前了,这给她长脸也便罢了,可要是给她丢脸,她是真的能做出休弃她的事情来。 咱们来日方长,这笔账她记下了。 “对不起云夫人,是我年幼无知冒犯了你,还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次吧。” 邹氏看清楚形式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认错。 “今天我就看在众人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这次是年幼无知,下次在犯的话,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要按小云氏的性子,在没有彻底出气前,她是不会就那么算了的,不过她也知道,收拾人有的是机会,今天到底是在承安伯夫人的宴会上,闹的太难堪,搅了今天的宴会,回头还给她带来负面影响,她才不会做那么没脑子的事情呢。 不过小姑子今天这一手,着实让她有些意外,既然她在外人面前都那么维护她,那她也不能让她在这次宴会上留下不好的名声,这亲人之间嘛,都是要相互体谅的。 “诸位莫怕,平日里我这小妹性子最是柔和的,要不是今天被气到了,定也是断然不会动手的,刚刚咱说道哪儿了?咱们继续。” 对于小云氏的话,大家都只是讪讪的笑,至于有没有真的将这话当真,那可就真的不清楚了。 而宴会被这番搅乱后,大家也都兴致缺缺,聊的无非就是一些琐事,待宴会结束后,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储夫人请稍等片刻!” “侯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储夫人在看到叫住自己的是云若拂后,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心想自己跟侯府素来没什么交集,她这会儿叫住自己作甚? “我素闻储夫人对字画感兴趣,不知是否有幸改天请储夫人上门一叙呢?” 在经过小云氏提点后,云若拂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这些日子来,她不仅打探到储夫人对字画喜爱,她甚至还打听到了,储夫人的女儿似乎钟情于李睿泽。 如今这李睿泽也到了而立之年,且他至今也尚未娶妻子,既然要振兴侯府,那他是否也要出一份力? 若这身边有一个知冷暖贴心之人,于他于侯府都是好事。 且介于婆母之前对他的那点心思,以至于他至今对自己存有偏见,待他成亲了,或许他就能慢慢对自己改变看法了。 且跟储夫人成了姻亲,那两家就可谓是绑在一块了,到时候自己再去请教她,不怕她还不带自己玩。 “还是别了吧,我一介妇道人家,也就浅浅认了两个字,对字画这块,不甚精通。” 储夫人不知道这云若拂主动凑近是想做什么,但她目前不想跟她有太多的过节。 “储夫人别急着拒绝,我瞧着这天色好了,侯府也是另一番春色,听闻储小姐近来一直郁郁寡欢,想来若是来侯府走动一二,没准这心情就好起来了。” “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请储夫人赏赏我府中景色罢了,这花开正艳,也得有人赏不是?至于最后花落谁家,那还不是看折花之人是谁吗?储夫人你说呢?”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自从这储小姐见了这李睿泽一面后,便相思成疾,小女儿家的心事嘛,她懂! 谁年轻的时候,不曾倾慕过英雄呢,且李睿泽虽年纪不小了,但他长不差,再加上这几年在军中磨炼,身材健硕,五官端正,且又没什么不良嗜好,这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妇,谁还不曾为他着迷过呢。 能将她婆母那般高傲之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能没点过人的本事吗? “储夫人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回去可以问问储小姐,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心思,我在府中静候佳音,对了!景色虽好,但也有时节性的,错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云若拂这话看似是让储夫人考虑,实则在兜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就她女儿如今对李睿泽相思成疾的严重性,若在拖下去,若李睿泽成家了,那才是真的断了她的念想,若因为这事而郁郁而终,储夫人只怕会后悔终生,她相信聪明如她,定会答应下来的。 “多谢侯夫人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此,那我便在府中等着储夫人到来,回见!” 在看到云若拂离开后,储夫人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了,对方这是吃准啊她不会拒绝,甚至还得知她女儿痴恋李睿泽的事情,她到底想做什么啊? 明知道前方是个坑,但储夫人还不得不跳,只因想到自家女儿近来的状况,她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儿女债!儿女债啊! 而云若拂心知自己也是时候回侯府了,虽然云府不会赶她走,但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哪有长时间待在娘家,而无视度夫家的。 且要邀这储夫人上门,回头她府中的有景色招待吧,万一李睿泽冷不丁的又跑回了军营,那她不成骗子了,回头储夫人上了她这次的当,以后哪里还肯信她。 回到侯府,她这才发现侯府鸡飞狗跳的。 “怎么了这是?” 她只不过才几天没回来,这侯府怎么就成这样了,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夫人你总算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世子吧。” “世子又怎么了?难不成伤势又恶化了?” 不应该啊!哪怕她这段时间不在府中,可有李睿泽在,若情况真的不对劲,他会第一时间请赛医仙的。 “不是!世子他要将府中一众下人都给发卖了。” 第31章 狠起来她连自己都不放过 “有这事?我去看看!” 在她印象里,李玉棠是一个谦逊有礼,性子温和之人,当初从成婚到她“病逝”前,他从未与她红过脸,对待下人也多是宽厚,如今又受什么刺激了,竟要将府中的下人都发卖了。 发卖下人不是不可以,但总得有一个由头,不然侯府动静那么大,外面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揣度呢。 “滚!你们都给我滚!通通给我滚出侯府!” “世子你息怒啊!” 来到后院,大老远的就听到这李玉棠的声音,云若拂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这都是怎么了?我才几天不在府中,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就惹了世子不开心,一个个胆子都肥了?” “冤枉啊夫人,不是奴婢们要惹怒世子,世子是因为少夫人的东西不见了,这才大发雷霆的!” 这跪在院子里的一众婢女,也只觉得挺冤枉的,明明她们都是按主子的吩咐行事,怎么回头被问责的却是她们。 “行了!这里都用不上你们了,你们都先下去,青萝、碧萝你二人去督促她们将府上的活干好。” “夫人你一个人能行吗?世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万一……” “没有万一!我是他娘,难不成他还要将怒火迁怒在我身上不成?” 当初是他娘子时,他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他娘,他还能做出忤逆孝道的事情来不成? 之所以将她们屏退,也是不希望她们看到李玉棠那不堪的一面。 “是!” 在所有人都离开院子后,云若拂这才进了屋里,谁知道她脚刚跨进门槛,脚边就砸来一个玉盏。 “你这是做什么?想我早死就给我扔准点!” “娘你回来了,荞儿的那些东西呢?” “我让人给扔了!” “谁让你未经我的允许就动荞儿的东西的?人都不在了,你还这般看不惯吗?就连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你也给扔了,你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李玉棠在听到他娘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他顿时就炸了,他娘真的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啊! “是!我就是残忍了,李玉棠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侯府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不想着怎么振兴侯府,一天天的为一个女人伤感悲秋,迟早有一天你这个世子之位都会被人给夺了去!” “我不在乎!我连心爱女人都保不住,这个世子做着还有什么意思,谁要谁拿去好了!” 听到他如此丧气的话,云若拂也火了,走上去就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试图让他清醒点。 “李玉棠你如今这模样太让我失望了,若虞荞看到你如今这颓废的一幕,她也会对你失望透顶的,你不做这个世子,回头侯府被他人霸占了,身无分文后,连给虞荞烧纸的钱都没有,你想让她在地府也被瞧不起吗?” “让她被一众鬼嘲笑自己嫁了个窝囊废丈夫吗?你是不是想让她做鬼都抬不起头?你就不怕她哪天死不瞑目吗?” 若是以往的云若拂对这一块是忌讳的,如今重生到她婆母身上,如此离奇的事情都让她遇上了,她对鬼神之说,也就不畏惧了。 不知道是这巴掌将李玉棠打醒了,还是他真的怕虞荞死后被其他鬼歧视,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一天天在这里要死要活的,正合别人的意呢,想想这段时间来你受的算计,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要是连侯府都保不住的话,信不信改天就有人去将虞荞挖坟掘墓!你记住,只有你越发强大,你才能护住你想要的一切,侯府不能毁在我两手里,不然我两就是李家的罪人!” 不管她是作为曾经的虞荞还是如今的云若拂,嫁入李家,那就是受李家祖宗的庇护,承李家香火,若祖上基业真的断送在她二人手里,那她将来又该如何去像李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对不起娘,是我让你操心了!” 这会儿李玉棠也逐渐冷静下来了,理智也在线了,自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玉棠你是侯府的未来,更是侯府的希望,若是虞荞还在,她也希望你将侯府发扬光大,不在儿女情长,她那么以你引以为傲,你忍心让她失望吗?这一世你跟她是有缘无分,那是上天注定了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你得越会往前看,你得学会成长!” 说着说着云若拂自己先哭了起来。 是啊!一开始她也埋怨上天的不公,甚至对她太苛刻了,难道她就一直要带着往日的情分将自己困住一辈子吗? 自哀自怨如果有用的话?那她早做了,可事实证明,没用! 人只有不断的往前走,才能得到成长,人生在世,哪能没有遗憾,遗憾才是常态,所以她们的学会放下!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挑起大梁来的,绝对不会在消沉下去。” 不知道为何,李玉棠仿佛间好像透过他娘看到了心爱之人,看着她那般悲伤的看着自己,心一阵阵的揪痛,或许是他错了,他不应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日子里。 “真知道错了?那你以虞荞起誓,你若是再犯糊涂,拎不清的话,就让虞荞遭受五雷轰顶,死后都不得安生!” “娘!” “你发誓!” 那么久了,李玉棠一直沉浸在过去中始终走不出来,不给他下一剂猛药,他这病情总是反反复复的。 “这誓言太毒了,且荞儿都已经不在了,娘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 李玉棠也想不通他娘为什么会这般咄咄逼人。 “不发誓是吧!那好!我在此发誓!若今后你李玉棠在走不出来,那我就亲自带人去将虞荞挫骨扬灰!” “娘!” “叫我娘也没用!毒誓已发!我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保不保的住虞荞的坟,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说完云若拂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直到走远后,她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自己挖自己的坟,这得多丧天良啊,以她跟李玉棠往日的情分,他应该不会让她亲自动手吧? 罪过!罪过啊! 第32章 她还小,怂点也正常 稳住了李玉棠后,云若拂这才想到,她似乎有件事忘了很久,自己要是在不处理的话,那回头时间久了,她该忘了。 算计她侯府的人,泰安公主如今已经被禁足公主府了,但承安伯府上,如今却是载歌载舞的,既然她目前找不到是谁动的手脚,那就将这账算在整个承安伯府上好了。 “青萝你来一下。” “夫人你有何吩咐?” “既然承安伯一家回京城长住了,那我们也适当关心关心,我瞧着对方府上冷冷清清的,这偌大京城的热闹,也该分他们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奴婢大概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青萝被她家夫人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家夫人说的热闹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结合之前她查到的那些消息,她好像明白了这所谓的热闹是什么。 “青萝啊,怎么说这侯爷跟承安伯都是同僚,尽管侯爷不在了,但我会秉承侯爷遗愿,做好地主之谊,我可是非常关系承安伯一家,你懂我此刻的心吗?” 在青萝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云若拂叫住她又补了一句。 “奴婢明白,定会让承安伯府上事无巨细,第一时间让夫人知道。” “很好,深得我心,不愧是跟了我那么久。” 云若拂是对婆母身边的这两个大丫头是很满意的,不仅很有眼力见,还头脑灵活,很多事一点就通,省了她不少力呢。 “碧萝那丫头呢?一会儿去将她喊过来,我有话问她。” 在交代完这件事后,云若拂自然就是要做下一件事了,毕竟留给她偷懒的时间不多了。 趁年轻多做点事,也不至于晚年凄凉。 “夫人你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吗?” 被传话后的碧萝一句小跑过来,生怕会耽误一分一秒的功夫。 “也没什么大事,去二爷院子里看看,他回来有一阵子了,是否住的还习惯,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问问中秋佳节,有什么额外需求没有。” “夫人,距离中秋还有两个来月,那么早就准备会不会……” “早吗?” 对于碧萝的疑惑,云若拂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不早了!奴婢这就去问!” 看懂自家夫人的眼神后,碧萝就赶紧去做事。 云若拂自然是知道眼下离中秋还远着呢,但她前脚已经放话出去了,李睿泽接下来的几个月,如果不是朝廷那边的调动,她自然要将人给留下来。 他若不在,那搭的台子岂不是没人唱戏? 如今为了侯府,云若拂是什么都算计上了,且据她所知,储小姐蕙质兰心,是个不错的人选,若真成了,于两家都有利。 再说了放眼京中,有谁到他这般年纪还未成家的,他若一天不成家,那侯府怎么能壮大起来呢? 一个家族想要壮大,除了能力出众,更多的是需要有足够多的人手。 云若拂内心刚这般想,她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总觉得有一股阴寒的冷风刮过,她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无变化。 奇怪!没风啊!那她怎么会觉得身后凉凉的? 不会是她想给这二叔拉郎配,引起地下婆母的不满了吧? 一想到这儿,云若拂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环顾一下四周后,确定并无异样,她这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还是去给婆母上柱香解释解释吧。 别看云若拂上一秒对鬼神之说不相信,可这会儿她又被吓到了,怂怂的往祠堂跑了去。 “婆母勿怪!我并非存心给你添堵,实在是为了侯府,为了二叔的幸福,我才出此下策,你得理解理解我啊,你也不希望二叔这辈子孑然一身吧?” 借着婆母的身份活下来后,为了表示对婆母的尊敬,云若拂特意放了一块空白的牌位供奉在祠堂。 虽然曾经她对婆母是有怨言的,但死者为大,她也总不好跟死人斤斤计较吧? 云若拂絮絮叨叨了一通,又觉得不妥,这祠堂里毕竟还供奉着李家列祖列宗,尤其是当着老侯爷的牌位说这个也不妥,万一到了下面老侯爷得知婆母这为人不齿的秘密,跟婆母计较怎么办。 回头他两夫妻在下面不合,那婆母还不得恨死她,她可不想日日梦魇。 “列祖列宗在上,刚刚我都是胡说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侯爷你更是别跟我一个晚辈一般见识,你且放心,我会跟二叔一起督促玉棠将侯府发扬光大的,你在下面切勿动气啊!” 上了香,云若拂飞快的跑了出去,全然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为了逃避责罚,以为只要溜得够快,就能躲过一劫一样。 不料她刚从祠堂出来就碰上了前来找她的李睿泽,在走到走廊尽头时,看着突然出现的李睿泽,可把她吓得不轻,就在要摔的时候,好在这次李睿泽不在无动于衷,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被扶住的那一刻,云若拂第一反应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扭头看了看身后,确定后面啥都没有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让她刚刚在祠堂闯祸来着,她是真怕老侯爷跟婆母追过来找她算账啊。 “多谢二叔!” “嫂子这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以至于连路都走不稳?” 李睿泽将人扶稳后,立马就松了手,看着云若拂此刻这怪异的举动,他重新审视了一下她。 他发现不过一段日子不见,她似乎变了很多,人似乎有活力不少,也不会用他厌恶的目光盯他,这让他在面对他时,心情平缓了不少。 “没、怎会!我没干坏事!” 惊慌失措下,云若拂情绪掩饰不好,看到她这样,李睿泽下意识的皱眉。 “嫂子好歹是一府主母,还需端庄稳重才是!” “是!二叔说的是!” 云若拂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调整过来。 “二叔来找我是有事?” 云若拂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走路没声,但想来,她在这碰到他,应该不是偶遇,毕竟这二叔可不屑浪费时间在这上,那就只有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第33章 包坑二叔的 “我倒是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二叔为何这般问?” 这碧萝刚刚是怎么问的啊,别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吧? 云若拂这会儿显得有些心虚,目光都不敢跟对方对视。 “你心里很清楚,别整那些小动作,你记住,我之所以搬回来住,是因为玉棠还不能独当一面,为了防止他被小人算计,我这才暂时住在侯府,若嫂子你私底下在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回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云若拂:…… 这婆母以前都做过什么啊,引得这二叔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她也没想做什么啊,她只是想给他牵个姻缘罢了,这也不算小动作吧? 看着李睿泽离开的背景,云若拂叹了一口气,这个主母不好当! 虽然被李睿泽警告了一番,但从他的话里,云若拂也听出来了,短时间内他是不搬出侯府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放心多了。 而储夫人登门比她预想的还要早,她以为像她看穿她的小把戏后,怎么也要矜持几天,谁知道第三天一大早就登门了,倒是还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来那么早?” 正要用早膳的云若拂,在听到下人的禀告后,她看着桌上的早膳,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将早膳给撤了下去,毕竟哪有让客人等着主人家的道理,尤其这贵客还是她想尽办法求来的,那可不能怠慢了。 “储夫人早啊,这大早上的,下人一个个倦怠,还请你不要怪罪我招待不周啊!” “怎么会呢,原也是我的错,按道理说应该先递拜帖才在上门的,是我的不是,还忘侯夫人不要怪罪我这无礼的因为才是。” 储夫人也知道自己此举不妥,哪有一大早就上人家家里来的,但她也是没办法了,这女儿在家里闹的凶,虽然她育有二子一女,但平日里对女人也多为娇纵,这才让她有了拿捏她的由头。 “怎么会,储夫人能登门,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这位便是令千金吧?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啊。” “淑娴啊,还愣着做什么?快见过侯夫人啊!” 储夫人在见到女儿这会儿没反应的模样,赶紧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她。 “淑娴见过侯夫人,夫人安好!” “好好好!真是个标致的美人,我是越看越喜欢,就是不知道将来谁家儿郎有福气娶了你。” 储淑娴在听到云若拂的打趣后,也不由得红了脸。 “二位还不曾用过早膳吧?正好我让下人去准备。” “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用过了。” 储夫人可做不到那么厚脸皮,连连拒绝了。 “这来的路上可有很长一定距离呢,定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在用点,等我们用完早膳,我在带你们好好参观参观,那会儿子,玉棠二叔应该也该带着玉棠回府了。” “李将军一大早出门了?” “淑娴!” 储夫人没想到这女儿这般不懂规矩,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的,真是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 储淑娴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也赶紧低下头,双手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她不会第一次来就被这侯夫人讨厌啊吧? 大家都是过来人,云若拂哪里不懂这储淑娴的心情,她倒是挺喜欢她这真性情的一面,总比那种口腹蜜剑的好相处多了。 “这玉棠二叔嫌玉棠身子骨差,这不天天带着他晨起强身健体呢。” “是这样啊,那世子身体可好多了?我听闻前段时间世子不小心伤了,我府中还有两根成色不错的人参,还忘侯夫人不要嫌弃。” “有劳储夫人挂念,都好了,都说客随主便,二位也别推辞了,同我一块用膳,就这样决定了。” 要不说还是这储夫人会做人,明知道李玉棠是怎么伤,却故意说是不小心啊,还送了两根千年人参来,这一根就是价值不菲,一下子还送的两根,出手可谓是阔气的不行,若有这种人家联姻,那对侯府是大有帮助啊。 看到储夫人这“诚意满满”的探望后,云若拂笑的那叫一个真诚。 在用早膳时,云若拂也嘱咐青萝去找找外出的叔侄,让早点回来。 一开始李玉棠在听到他娘这番嘱咐后,他是不解的,但他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忤逆他娘,于是找个理由就带着他二叔回府了。 “玉棠回来了,快去梳洗一番,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两个人。” “好……” “记得一会儿带上你二叔!” 李玉棠:? 这他娘到底想做什么啊? 见李玉棠满脸不解的模样,她示意这李玉棠朝一旁凉亭里坐着的储夫人母女看过去,并对他用眼神示意,李玉棠就是再也明白过来他娘想干什么了。 “好!” 李玉棠心想他二叔都这把年纪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既然他娘有心牵线搭桥,那他也乐得配合,省的她娘一天天的不高兴,就琢磨着挖坟掘墓这事。 李睿泽搞不清楚这母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是不甚愿意搭理的,奈何这李玉棠跟个小孩子似得扒着他。 “二叔,你一天天的也没事干,且这侯府你也好久不住,那有些地方你都陌生了吧?我今天带你转转!” “你小子编瞎话也要换个由头。,我从小到侯府长大,这侯府里的一砖一瓦我只怕比你还要清楚,还有我都在侯府住那么久了,你莫不是记性不好?” “哎呀!二叔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但总之你就跟我转转就是了!” 李玉棠说不过他二叔,但他是小辈啊,他能耍赖啊,他就不信他二叔能对他这个唯一的侄儿冷漠无情! “你……,算了就同你去转转!” 李睿泽本想说都成家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可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了,他就不往他心窝子上捅刀子了。 当被带到这云若拂面前时,李睿泽脸就沉了下来,他就知道她不会安分,果然这段时间的安静只是错觉,她到底要干嘛啊她? 第34章 不经意的小细节差点暴露了 “玉棠、二叔,这是户部侍郎的夫人,储夫人跟储小姐,得知玉棠受伤,特意前来探望的。” “淑娴见过世子跟李将军!” “储夫人、储夫人好,多谢关心!” 都是过来人,在看到储淑娴这目光恨不得都落在他二叔身上,他哪里不懂,这储淑娴只怕是芳心暗许,就是不知道他二叔领不领情了。 甚至为了不 这么多年,他凭借着吹嘘东老将军如何欣赏自己,在军营中也算混得如鱼得水。 人这一生很难遇到几次贵人,只要能抓住一次,几乎就可以改变一生。 这些项目倒是有同时比赛的,不过这也不要紧,也就是相隔几分钟而已,只要给风清调一下,倒是能够将比赛的项目调开。 而在抄家大行动中,朱明也发现了苏门答腊岛竟然富庶到了这个地步,在他的印象中认为这无非就是化外蛮夷之地,而且这里的平民平日就以野果为食也不至于饿死,所以丧失了很多的进取心。 接触的时间越久,易洋也便觉得这个自己即将要投效的人之深不可测,也便越发的肯定起自己的选择来。 秦海对沈梦的医术非常有信心,所以对这份药房丝毫没有怀疑。他拿着药方立刻去了药店,买齐所需要的药材后就回到了玉龙岛1号楼,在厨房里忙乎了起来。 至于六耳猕猴,伽罗和血月剑主都看不出玄机,只是微笑致意,绝对猜不到六耳猕猴的真正身份。 “那也比某些人占着国家的粮食,却不为国家办事要强!”涂蒙针锋相对道。 自己妹妹喜欢上了别人,甚至就要在父亲的指派下嫁给古锋,这让龙坤十分的不爽。 这并不难,饕冈本来就是堕落魔龙,体内留着魔血,跟半魔神厮杀到癫狂,才会陷入魔化状态无法自拔。 叶灵灵低下头,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做简单的山妹子,不出来上大学,不碰上田家的任何人。 “狄仁杰如今就在都江堰,如果殿下去了……岂不是很有可能他们碰面?”苏宏晖提醒着权善才说道。 杨彪和袁子厚看着火山将崩的舒语默,又对对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今天咱们就试试,我还就不信了,总不能草原就他们说了算,权毅跟无法无天准备好了吗?”李弘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旁边的花孟,然后接过夏至手里的一个大喇叭。 冷弥浅身上的阴灵之气太过庞大,所以他也不敢确保自己种下的禁术会在什么时候失效。 翠都山赛道,是圣唐开发建设,身为圣唐二公子的唐亚,是这里最资深的赛车手,对赛道的每一个转弯,每一个坡度,都了若指掌。 但必须要知道的是,纲手的收获绝非是“能感应到自然能量的存在”那么简单。 当然,体液也有优劣之分,要是拿游戏来说的话,缺钱的男性魔术师甚至会贩卖自己的精华。 虽然她的确答应过莫哥只见祁天浩一面,虽然她的确很讨厌很讨厌那位大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知道了那位大叔就是祁天浩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丝好复杂好复杂的情绪。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色的气息窜过天际,稳稳落在了古凡的身旁,黑气褪尽,露出的正是一身黑色战袍,满头银发的萧亟天。 最先发话的很有派头的老者却是神情冷漠,若有若无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随后才将目光紧紧盯向姬发。 第35章 进入主题 “真没事吗?不必勉强自己!” “没事!不用管我!” 想来是他花眼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在他娘身上看到虞荞的影子呢,真是邪门了。 不过他娘不是不会下棋的吗? 在清醒过来后,李玉棠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在他刚准备出声提醒后,下一秒就看到她娘落子了。 李玉棠本以为他娘会跟他一样,在他 九轮烈阳形成的阵法之中,两条巨龙腾飞着,金色的龙魂直冲向黑色的龙魂,刹那间,黑色与金色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而金龙的威势越来越大,不多时便将黑色的龙魂直逼角落。 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解轩握紧手中的p90,宗师级的枪械使用技能让解轩控制这把杀人兵器如同控制自己的手指一般灵活准确,血脉相连。 众混混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面角上的垂涎之色,愈发浓烈。 有句话叫作,如果事情有可能向好的方向发展,也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那么几乎可以肯定会朝着后者的方向大踏步前进。 蒙天三人走了颇久,他们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宫殿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宫,里面的分岔路口几乎处处都是。 他出手很简单,不过是非常基本的定身法,这也是他为数不多掌握的道法。 “随便。”林风随意的回答着,无所事事的看了一眼下面正在训练的营区,让人看起来林风好像根本就没有把比赛射击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一样。 话说,慕晚晴虽然没有真正的跟楚天突破最后的界限,但是慕晚晴刚才确实也感到有些累了呢。 其实宗门为沁攸提供的两份地心髓玉和九份可以炼制超品灵宝的同一种水属性炼材的价值完全超过了沁攸为宗门提供的物品价值。 对于密境的第一层,已经有了足够多筑基丹的沁攸并不想多呆,三人这次的目标就是进入第三层,能够得到灵珠的机会虽然只有十个,但沁攸三人也想去尝试一下。 至于真正的精英全留在大明,或者一些在国内混着不安全的家伙也拿着大把的钱在大明买房产定居大明,这里是世界最大最安全,也最富裕的国家,在这里他们的一切都有保障,所以他们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就为留在大明。 刚踏进门,便看到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护工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我以为你很清楚‘知道太多就是危险’这句话!”“叮”的一声,一枚款式相同的金币再次被刘宏弹到了酒馆老板面前,叫他手忙脚乱的接。 哪怕光是享受分红,每年的收益都是以百亿计算,有那种身价,每年拿出一部分钱做慈善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尔等和我外公宁家并无来往交际,今天是我外公大寿的日子倒是不好把尔等往外赶,你们进去给我外公祝寿请安吧。”秦尘如是处理道。 就在这寂静的气氛之中,外面又进来几个吃饭的学校老师,而当中一人却是眼前一亮,显然是认出了唐雨柔。 八十三军的炮火在冰原上疯狂的倾泻,然而在绚烂的炮火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被碾压的命运。 陈总管不懂医理,他认为贵的东西必定是好的,既然大夫说有用,那就必定有用。 张坚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而随着他的气势攀升,凡间也终于开始出现崩塌的征兆。 第36章 她要去“主持公道” “如果只是这事,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家,自然是不用亲自下场去沾染那些铜臭味的,但我们能用自己的身份,给一些没有背景的商贩做庇护,然后坐等分账就是了,若是侯夫人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话,那回头我给你引荐引荐一两个靠谱的商贩。” 储夫人吃不准这云若拂这话是真是假,不过既然她都那么说了,那 仲宇轩带着叶正风和天妙刚刚朝着天欲神宗的方向飞的时候,叶正风身体却突然一颤,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然后一口逆血顿时便喷了出来,身上的气息也都瞬间降低了下来。 落在那等柔嫩的脸庞上,后果,叶寒不敢想。但是,脑海却是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想必之前也没少打,不然不会这么放肆,心中隐隐作痛起来,而脸上的冷意则是愈发浓郁了。 姜哲元现在真的要死了,但是还拼命要姜大河来求凌渡宇。姜哲元还是没有弄明白,凌渡宇为什么不救他。 陈铮看他只是失血过多,并非伤及心脏等要害之处,心中松了口气。凝聚一道劲力,在莫离胸口附近的连点数下,禁闭了他的血管,止住了鲜血。 如今天下大乱,诸候割据,军阀混战。袁氏名义上是平安郡之主,实则一半权利被滦河剑派所控。 到这时,秦冥才难得地给了对手一个夸奖,他提着金蓝宝剑,高举过头顶,然后极其流畅地舞动了起来,让剑气在周身散逸出去。 就在这时候那赤雷霆突然双眼射出一道雷霆匹练,直射王大牛而来。 一名元神境客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无形无质的压力,在心头蔓延开来。 第二天石磊一家回去了,他们刚刚走掉。凌渡宇就准备去仙界看看去。没等凌渡宇出发,就有人过来找他。 “说说你这半年多都在外面干嘛,怎么也不联系我?”张远霄问。 虽说现在沈清秋的身份背景越来越扑朔迷离,但他不认为秦家和沈清秋有必要关联。 「没问题!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陆兄弟都邀请我了,我自然要去。 经过昨天的谈话,李长远知道杨浩的目标是进入帝都大学,觉得他并没有打算走职业道路。 梦里,钱杰如一条毒蛇般向她扑了过来,将她缠绕,最终让她窒息。 说实话,他一心想的都是手术肯定会成功,然后清莲出国,他和溪溪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当年的那一战,始终历历在目。蚩尤的惊世战力,远超世人想象。唯有亲身经历,方知其魔威浩荡。就在那危急关头,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将潇湘四祖包裹。他们借助着宝图之力,这才破碎虚空,并安然回到了潇湘秘境。 因嗜血秘法之故,猴皇孙齐天才能在天尊境八重天,便拥有了匹敌妖皇与凤皇的实力。 任沧海如果没脸没皮的,一心去欺负后辈。纵然剑长歌亲临,恐怕也奈何不得他。毕竟他打不过剑长歌,也绝对可以全身而退。到了那个时候,他绝对可以将佛门道宗的弟子,给杀的一干二净。 刚好博恩正愁着6环法术太少,白捡一个现成的法术把他乐坏了。 厉净泽处理的方法非常好,他没有假装没听见,而是对着发生源的方向淡淡的点头示意感谢。 沙奎杰因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咯吱响,眼中闪过一道道寒芒,很好,真的很好,知道了领导身份,还这样。 第37章 这行动力杠杠的 云若拂是着实被眼前这个体态过于丰腴的女人给震惊到了,但一想到她这会儿是来做什么的,她一秒钟就将情绪收拾好。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先起来在说,这口口声声让我给你做主,你也得说出来是什么事,我才能知道能不能给你做主啊。” “侯夫人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见云若拂想要多管闲 方才羽佳下楼来,已经把外面的卷帘门放下来锁好,店门也已经关上。 简直了,说梁深脸大就算了,还说的这么有道理,梁深不好找他麻烦了。 很多驻守在冥河两岸的鬼兵鬼将都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敌军。只有一些存活了数百年的鬼,才见识过这种规模的大军压境。 他没有考虑到,生物还有临死反扑的一面,这算是考虑到了未来,没有考虑到当前吗? 反正他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不妨在临死前,享受一下当初那些蝼蚁在自己面前感受过的绝望吧。 尽管这些老者身穿中山装,但沈以彤的爷爷的眼睛就如同一道利剑一般,似要将周尧给洞穿一般。 你要问我是谁,我是修仙界的舵主,玄幻篇的班头,虾兵蟹将见了我得喊我爹,鲤鱼黄鳝碰上我也得喊声叔,吾乃派派河水晶宫三把手老鳖钟丞相是也。 门要被敲掉了,这很不礼貌的敲门方式,令恒一恨不得拿锅铲打人。 因为接下来,他们要问鼎神界,做出万年以来,最为轰动的一件事。 他唯一觉得有些可惜的,就是这江心别院的灵气充沛,而且纯粹,跟市区里有天壤之别。 之所以戴面具,是因为她考虑到在这个年代,许多大清的人养活自个都成问题。 当然不是因为他被绑得英姿飒爽,而是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想必全都被他听在耳里。 震爆弹爆炸的声音似乎并不大,却让人在瞬间双耳失聪;强光一闪而过,却宛若铺开一片白茫茫的幕布,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王峰再次身形一闪,就到了洪七的身边,对着他的脑袋就是轻轻一脚。 一束强力的念动力立刻轰射而出,同时空间亦是扭曲起来,抵消掉了魔龙的咆哮引起的空间波动。可是下一刻,魔龙猛然挥振双翼,巨大的躯体立刻轰撞而来——完全没有丝毫的花巧,只是纯粹的力量冲击而已。 “对,一起的,你给我们安排一个大点的包间。”王锋点了下头。 这人考虑了片刻,竟然答应了,报了一个账号,余德政连忙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在接触到这股温暖之意的同时,尼尔惊讶地发觉,直到刚才还一直轰击着斗气屏障的黑炎炮,竟然就这么消散了。不仅如此,甚至就连自己的伤势,以及连续高强度作战带来的疲倦之意,都仿佛得到了某种治愈一样。 他什么都没透漏,只是下令:将索额图过于亲近的同党诛杀、圈禁、流放。至于索额图的子孙,全部被革职,两个儿子被处死。 “走吧。”冷千千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去,横竖都是死,抗旨不尊是死,医不好是死,不如看淡一些,努力将徐淼医好。 回到了l市,陆子谦似乎是没有理由继续跟着傅容希,而且他似乎是重要的事情要做,陆子谦也就自觉地离开了。回到这个久居的城市,还真有一种想念的感觉,回来时就通知了訾维,訾维早早的就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他了。 第38章 警告 从传旨太监语气里的轻哼声,看的出来,这陛下对于承安伯府上的做所作为挺失望的。 “镇南侯夫人也在啊!咱家这厢有礼了!” “公公好,我也是路过,见承安伯夫人好像遇上一点麻烦了,故而过来看看。” 承安伯夫人:…… 什么路过,分明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一直从中作梗,哪里会让外人看笑话 按照正常情况,那批老式武器和弹药是不可能用得上的,最后只能到了年限之后将其销毁。 却无人有丝毫的开口的意思,火影世界别的不说,至少在这忠诚方面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龙苑虽在诛天宫的庇护下存在了五百多年,可比起魔域诸王数万年的根基,实在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存在。 秦念接过相框,只见照片上站着年轻时候的赵爷爷和爸妈,爸妈手牵着手,手里还拿着结婚证,笑得很是美满。 终于到了191号毛料,卜旭目光如电,远远看去,心里终于踏实下来。 她来的匆匆现在什么药草都没准备,否则还是药浴最有用,这会儿她顾不得其他,运气灵气在秦青后背意图想将她体内的尸虫直接逼出来。 吃早饭的时候,卜旭恢复了正常,和杨方正随意闲聊几句,约定了下午投标的时候会全程陪同。 祁家晚辈没听说过天师、丹药师这些,可不代表祁家长辈不知道这事,光是祁家同龙虎山合作的事情,他们就知道一些,也知道天师的神秘。 幸好李御厨这会儿端着一盘一盘的菜过来,迟殊颜原本还想着叫醒朱总助,可又怕他瞧见这些菜这情景直接吓晕过去。 那种还没有进化出智慧出来的怪物,开门可从来不会像人类那般温柔,只会直接将铁门撞破或者撕裂。 他们原本还是井而有序守护阵型,在李寺他们见缝插针的偷袭下,此刻已经是被彻底破坏了,就算两家合到一起也是防不住这漫天的攻击了。 这样的消耗对任何一个高手来说,都是极其伤身。但是想到是为了陛下,他便觉值了。 之后王秋梅又简单说了下介绍的保姆情况,基本符合程蔓的要求,不过她这几天有点忙,没时间面试,就把见面时间定到了下周一。 要知道,即便是苏凝自成的一方空间,以渡天鸦的契瞳乌鸦,都能够将其窥破,看到里面究竟是何场景。但如今,契瞳乌鸦居然无法窥破这魔雾。 但是看到被黄金刺中之后,那黑色的人影竟然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而且是在慢慢的消散。 随着人口增加,没有特殊情况,房子肯定会不够住,为了增加房间,住户会对房子进行各种改造。 阮棠本来对于师尊这条老牛吃嫩草就有些看不惯,但知道自己管不着,也就当没看见。 领头者本来是想要拒绝他,此时虽然脑子迷迷糊糊,而且脑中就如同是坛浆糊,但他也知道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但就在此时变故陡生,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海盗却捂着脖子轰然倒地。 废除刘辩是李儒和董卓所商量出的一条计策,这个计策就像是指鹿为马一般,可以轻易地将朝中大臣分出阵营。 萧山看着面前恭敬的中年人,正是傅见智的管家朱元,萧山微微一笑随意的说道,而后和朱元神秘地对视了一眼,便随朱元一起走进了傅公馆。 第39章 杀人诛心谁不会 承安伯被云若拂这番话说得不自然的避开她的视线,而云若拂也将他这举动给看到了眼中,对他此刻的行为很是鄙夷。 “孬种!” 敢做不敢当的玩意! 亏他还是堂堂大男人,竟也学起了后宅妇人的这些手段,如今她都直接挑明了,他竟也不敢承认,不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是什么? “云若拂你够了!我家伯 “这就是融合起来的力量吗?不错,比原来力量的强很多!”看着自己破坏的一幅惨景,孟霸天吟吟笑道。 “醒了?”罗志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罗鼎兴连忙转头,这看到坐在墓碑前的罗志源。他手里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笑着看着自己,只是那眼中没有任何笑意,而是透着无尽的冷酷。 一声嘹亮的鹰啼盖过所有狮鹫的啼声,一只近十丈的巨鹰卷着呼呼风声急速飞向天山兽穴,所有狮鹫对着巨鹰俯首称臣。 所以不论幼弟跟着李隆基一起如何循循善诱,苦苦相劝,崔湜始终顾左右而言他,绝无松口。足足半个时辰过后,李隆基终于放弃,让崔湜回去了。 两只巨虎,一瞬间被孟霸天秒杀,这般实力,纵然是很多战师巅峰的强者也不一定可以做到,但是孟霸天紧紧凭借着一段战师的实力就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这两只妖兽,足以看出孟霸天实力多强悍。 这一别,我和陈识又整整一个礼拜没见过面,他也不来找陈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至于上次在居酒屋他要和我说的事我也在qq上问过,但他始终没回复我,倒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发过来给我。 于是陈湘提出带我去楼上听,江湖的一层是没有座位的,二层会安排很少几个卡座,但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虽然叶辰自诩实力不弱,但是面对华夏如此多的名门大派,众多的宗师强者,依然要示弱。 “喂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李嘉宇的声音突然出现,众人回头,果然见到李嘉宇刚刚推门进了包厢。 夜天轻蔑的说道,言语间,开膛手杰克的名号,他并没有放在眼中。 “呵呵!红娘你看周围是不是很熟悉?”叶道天指了指周围的草原嘴角翘起笑着对红娘说到。 “你到底要干什么嘛!”终于装不下去的郎思雨有些恼火地吼了起来。 由于方信拿的是木剑,无法硬撼严俨的玄铁重剑,就挽了一个剑花,把木剑搭在了玄铁重剑的剑背上,如同丝萝之缠乔木。 “没事了。”张叶帆点点头肯定说道,那老头是一个传奇境的高手,他把他给救醒了,他也没多大事情了,他只是被血魔给吸收鲜血而已,之后,则完全没有什么事情,他可以自己恢复。 为首的一个黑大壮男人站在林禾的前面,冲着那几个喋喋不休地人说道。 闻言,不少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而齐萌秀眉微皱,莫远的阻挠未免有些太过于明显。 其实,年号玺羅,并不是像大臣们猜测的那样,寓意着皇权尊贵。 那香居内正与洛诗老祖徒儿交换修炼心得的青年,直觉的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青年不禁停止交流向后看去,可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怎么会呢?你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林沐晨认真的道。 楼兰玟被猛然出现的莫九卿吓了一跳,万幸莫九卿已经接住了她手中的青瓷碗,若是这血撒了就可惜了。 第40章 全力支持 云若拂从承安伯府那离开时脑子里闪过的念头。 当然了她一旦真的下定决心报复承安伯,那势必会有很多人无辜受到牵连,有可能一辈子的仕途都给毁了,可若她不忍心,那回头等承安伯缓过劲来,她侯府上下何尝不是大多数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既然他们受承安伯府上的恩惠,享了半生荣华富贵,那如今承安伯造的孽,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再装吗?”舒夜冷笑,看云未央的目光除了冷,还是冷,再无一丝温情。失去了“花未央”的光环,他看她就如看敌人一样。冷漠,疏离,甚至,挟着杀意。 “还记得在戈壁的那些刺客嘛?”秦陌寒环顾了一下周围,沉声问道。 “当初对我苍天宗动手的除了这些人外壳还有其他人?”王羽那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这声音是那么的突兀,让在外面的八族仙人都感觉到莫名的心寒,此人是谁? “好!”秋林点点头,抱住了舒夜。然后便感觉到黑雾缠得更紧,如有绳索缚住。 失败后的刀仔回到家里淋雨,龙九也陪着淋雨,大雨淋在龙九身上,那种朦胧美感让不少观众大饱眼福。 如今秋收已经过了,天气慢慢开始转冷,第一场大雪昨天开始就纷纷而下,但是可以发现,大多数京城的百姓已经不怕寒冷了,为什么呢?看着满京城绿色的军大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朱厚照这时很期待地看着弘治,没想到弘治面色一板“你添什么乱,好好在京城带着,明年开春就要大婚了,还是没个像样。”朱厚照立马变成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只能羡慕地看着朱厚炜。 “绝对没有问题,你的面子必须给,何况还有两个龙头!”说完这句话,陈容美立刻着手安排。 秦齐的武功仅次于秦陌寒,可不是他们能比敌的,别说十八人,一百八都干不过。 到时候还不如拿着明心石让明心石的力量镇压欲望之力,那他们还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呢。 唐龙就在他前面五米远处,已经停了下来,而且,已经转身面对着他。 顾眠顿时感到羞窘,垂下眼帘,想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季灵川只是单纯住在这里照顾她?明明刚才他们差点因为一个吻擦枪走火。 “好。”允语终于如释重负一般,脸上绽开轻笑,终于可以办正事了。 楚寒递给他一块肉,他先是看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夺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其实他已经饿的不行了,刚刚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唐龙虽然并不希望做什么大侠,然而此时,看着眼前这一家人这么看重死神,他心里也是不免有些得意。 白河平原是雪光帝国屏障,出了白河平原,就是光明帝国范围,埃力克断定他们不敢在光明帝国逗留,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推断,目的地十有八九是魔兽森林,因此对天使下达指令,若失去目标,直接前往魔兽森林截击。 主神空间里有一个面板,上面挂着宿主的积分排名和单个位面获得积分排名。 楚寒示意他们不要动手,所以他们也就忍住了,结果被卸了兵器,五花大绑的带进了半兽人的基地。 “这罗杰真的这样厉害!”一直在酒馆里面喝酒的客人,也被大叔讲解罗杰的故事喜迎了过来。 第41章 像二叔借点人手 “这想法可以,但毕竟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可要耽误不少功夫,且就侯府目前的情况,派出去的人可靠吗?” 云御书一想到之前这承安伯不在京城都能收买侯府的下人做出加害外甥的事情来,虽听说经此一遭后,自家妹妹将侯府上下整顿了一下,但毕竟从人伢子手里新买的下人时间过短,是否忠心也还不能确定啊。 “这 等老师念叨完一通话,通知大家可以吃了,所有人就开始到处走动。 很显然,上古之神们不停的筹备着反攻的计划,他们一点一点的消磨泰坦众神安置在艾泽拉斯内部的泰坦防御装置。 之前他确实纠结于贝利亚,但慢慢的也想明白了,拉色防卫队要维护宇宙和平,需要的是一个领导者,而不是一个最强者。 顾见骊将仔细挑选的牙雕和玉雕摆放好。至于她亲手做的那套衣服已经让丫鬟送到了父亲的寝屋里。 李健真没想到,爱丽丝那直逼红色的感知力,竟然会用在这样的地方。 杰洛特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莱卡斯看过去。莱卡斯下意识转头,却见是西里斯走了进来,对着那正在扫地的老板娘屁股就是一抓,而后还在自己的酒糟鼻前迷恋的嗅了嗅。这举动无疑是引来老板娘一阵喝骂。 “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于暴风城的统帅,安度因·洛萨。”罗杰斯来到科林的房间,他向科林介绍说。 莫名其妙的心痛与酸楚填满了艾萨拉的内心,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奥蕾莉亚,她发现奥蕾莉亚和她一样,面色相同。 穆琼一开始得知希望月报编辑部被砸的消息的时候,还想着这可能是霍英自己动的手,就为了嫁祸给日本人,现在却不确定了。 玲珑点头,最近在马车里头的休息,十分不好,马车里头即使条件不错,但始终不是休息的好环境。她每天都睡得不太好,现在终于躺在床上,才稍微的好受一点。 回到房间,白焱看着顾自宽衣解带的玲珑,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床边。 本来,林辰和吴天宇他们,见到这个不着条的年轻司机上来后,是不准备怎么搭理他的,他的这种性格,总会让人觉得他说话不可靠。 她静立了半晌,最后放弃了,干脆道:“你睡了三天……”她是很识时务的,既然穿帮了,就只得承认了,但愿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罪魁祸首指不上,谢琳和姜泽就只能将所有的帐算在他们头上了。 “我直接去第一医馆那边找她吧,我这事比较复杂,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赵家族长犹豫了一会,也是和守门弟子道了别,转身离去。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蔚蓝先是建立了镖局,再是拓展商行贯通南北东西,如今四国皆有渗透,银子可谓是大把大把赚,如此,在牯牛山后山豢养些私兵又有什么稀奇? 一直在一旁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的赫连峻,却是一头雾水,什么起死回生,什么金莲,什么圣兽的,还真是有点玄了。 众多仙人虽然是在说秦寿,却都是一脸的笑容,显然他们骨子里还是十分赞同秦寿这一闹的。 顿时,一阵淡淡的白色光芒就散发了出来,然后被那灵魂体给吸收,虽然能量很微弱,但是也勉强拉住了他消散的脚步。 兰兰早就被牛世子这阵子迷的神魂颠倒了,听说牛世子想要带她回京城镇国公府,兰兰哪里还记得等到结婚后才能做那种事?被牛世子哄着骗着吃了个干净。 第42章 穷亲戚上门 “行!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事关侯府安危的事,我定不会马虎。” “多谢二叔的支持!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练武了。” “对了娘,过几天就是爹的祭辰,我今年族中会来人,要不然今年爹的祭辰还是我来全权主持吧?” 李玉棠知道他娘一向不待见族中的旁支,以往每到他爹的祭辰,他娘总是会不高兴,而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对了,现在我就把你的奖励给你,你帮助我们击杀了魔兽指挥官,让我们免于灾难,你拯救了我们所有的人,因此这份奖励你一定要收下!”老村长诚恳的说道。 月儿听完心中澎湃,表面上还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和大家打着招呼。 然而当他真正成为这个组织的首领之一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感觉完全是错的,而且错的有点离谱。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么说,你见过他了?”刑风惊讶地问道,大姐则紧紧握住我的手。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特殊的气味,我给他递去了餐巾纸,他接过去擦了擦嘴巴之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拿着垃圾桶一溜烟跑下了楼倒掉后,这才上来。 共工大战祝融,这算不算是兄弟相残?两位若都是如同传说中那样,是盘古的肉~身所化,那绝对可以说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了。 千百条章鱼触手般的枝干直直甩向古逍遥,他被逼得连连后退,看着云罗双目赤红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了一阵惧意,狂风卷起,竟和云罗不相上下。 讲真,林超的菜做的真不错,和外面买来的似的,确实挺好吃的。 我盯着眼前各方面都如此出色的他,西装和衬衫下的那颗心却是越来越让人难懂。 “艾瑞克你太冲动了,你这样杀了冈格罗先生,可是会彻底卷入吸血鬼一族的内斗之中的……”微胖男子叹气道。 英子不留短短刘海,头发长长,披在两颊,试图挡去暗青。可因为胎记太大,左眼,鼻梁,左颧骨都被色泽覆盖,长发也遮不了多少。明明发怒的双眸光芒四射,明明就有俏丽的鼻子和漂亮的唇型,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他的身旁,冰绡的步履轻盈,如鸿雁一般走在他的身边,却是默默不生,看样子丝毫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暗黑突刺打了下去,这家伙的血条当即被一招打空,化成了一道白光飘走了,临死前丢下了一件皮甲,捡起來一看,沒想到是一件好东西。 “那位前辈竟然能深入地下破坏封印,真是修为通天,神通广大,不知道那位前辈尊姓大名,我等好上前拜见。”其中一个老者恭敬的说道。 那可是神的灵魂,也是神,虽然没有了身体,不过精神攻击肯定很强。 “既然不认识,那就别理他了。”易修不搭理醉汉,带着天行走了。 待得秦扬上了青云山,看到了那所谓的“茶园”,这才有些哑然,眼前出现的,明明是一些高大的松树嘛,这是怎么个意思? “嘿嘿,我就要吊你胃口。现在就来中和步行街,你知道不来的后果吧?哈哈…”奸笑一声的袁茵很无情的挂了电话。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气温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升高,空气中的水分在不断释放自己灼热能量的日头烘烤下被蒸发得所剩无几。 与里奥瑞克商议过。科斯加帝国这次进军,是要趁凯顿王国失去核心领导之际,尽可能地多占一些领地,同时也尽可能地将刚刚整编的军队完全控制在手,并给新近建起的军队一些实战地经验。 第43章 私下的小心思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侯夫人啊!” 见她们一个劲的想让小辈在云若拂面前露脸,云若拂也懒得搭理她们,随便找个借口就将她们给打发下去了。 “诸位舟车劳顿赶路也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将屋子收拾出来了,先下去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说。” “唉!我们都听侯夫人的。” 她们本以为今年 “能吗?”温星余明明知道不可能排第一,可是她还是无比幼稚的问出这句话。 李三欲正闭眼等死的时候,一阵大风袭来,死神居然镰刀一顿,身形一阵模糊,之后又凝实,足足等了几个呼吸李三欲也没有等到死亡临近的那一刻,不由慢慢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死神。 他像是一个神一样,会预测,会判断,还会杀死比他大几十倍的生物,这一路来几乎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东西,无论那有多可怕。 洛止盈有燕秉这个神级导演保驾护航,就算演技中规中矩,在娱乐圈的资源,也是级演员都攀附不上的。 一辆辆警车停在了夜魂的大门口,接着那个被称为“曹局长”的那个男子就从车里走了出来,接着一个个警察也都从车里钻了出来,向曹局长身边靠去。 不仅仅如此,月家还带着大量修炼之人来到秘境,给任何人提升修炼的机会。 “砰一身闷响!”剑气落在了他的腹部,他涨实的腹部如同水一般软,紧接着凹陷了下去,剑气似乎要划破他的身躯直接化为两段。可是并没有如此,剑气就如同木棒捅进了牛皮一般怎么都捅不破。 艾莫走在街道上面,听着街道上面的交流声,得知了昨天晚上皇城之中的居民们损失非常的大,艾莫也不能不叹息,因为这些行动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是不会走漏消息的,居民们没有一丝的防备。 扣完后武切维奇表情十分的放松,这个球太舒服了!顺势拿到球后直接扣篮入筐是那么的自然~指向沃特福德那里后武切维奇开始跑动了起来准备回防了。 “做好防守!随时准备着反击!”孙大黑也拍拍手,冲着自己的队友喊道。 他如此淡定沉稳,惹的箫阳微微挑眉,心说慕容家的继承人,果然城府够深、深藏不露。 “这里面便是地窖入口么?”直到走到这里,两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一口气,萧逸开口问道。 “结束了。”埃修注视着最后一名弩手被一箭射下城墙,放下了手中的黑铁投矛。至始至终,他的神情都平静,乃至于冷淡,让人怀疑他体内是否真的存在所谓的血性。 正幽怨的担心起自己命运来的陆逍遥,恍恍惚惚的跟着一路前行。 那日宴会上,因为他的先发制人,慕容桦并没有任何举动,按说既然他已经公布了与罗茗娇的关系,慕容桦该就此收手,可事实是,他与罗茗娇的关系,只在报道上昙花一现,便沉寂了下去。 萧逸环扫众人一眼,也未见他如何闪避,青云子那一招竟然走空,而且他一个踉跄人也几乎栽倒。 香江的霓虹往往会亮整晚,特别是在铜锣湾这里,只不过,身处这个地方并不会欣赏太多的夜景,因为你就是夜景的一部分。 虽然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如此大嫂将这个事情给搞出来了,然后以此还对付刘明超,那社团可怎么搞这位新近蹿起的阿超呢? 第44章 这丫头啊…… 其他两家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都互相暗地里贬低对方,想方设法想攀上这侯府,可她们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云若拂看出来了,没等她们有所行动,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眼看着这老侯爷的祭辰马上就到了,可她们如今却被困在这个院子里都出不会,这会儿都急得上火了,也都先将对方的成见放下,赶紧聚在一块想办法呢。 他们的确是这个宇宙的第一道光与暗,但却不是这个宇宙自己诞生的光与暗。 不然,她一个在宗内寻常的弟子,冷不丁一下制作出了多张九品符箓,又或仙符,还跟不要钱一样砸人,实在是骇人听闻。 玫瑰花束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仿佛每一片花瓣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些蜜桃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构成了一个浪漫的心形。每一朵花都显得那么鲜艳欲滴。 在众人羡艳的眼神下,王大爷收货秦淮的微信,端着包子落座9号桌。 放在天衣五,这属于二十年前的老古董,但在地球上,这玩意却是当前极为时髦的按键手机。 塔尔塔罗斯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因为永恒核心,竟与他们一族的能量核心波长极为酷似。 一声巨大的叹息声在空间中响起,所有的人的心脏都为之停跳了一瞬。 1分钟后,陈惠红身边围满了等待包子出锅,抢第一手热乎包子的学生们。 这里的老板和伙计不再是主仆关系,而是雇佣关系,不得无故克扣月钱,互相尊重,保障被雇佣人的安全等等,都是写进新城法律中的。 多次强大的紫色天雷让尹俊枫承受不住,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正在此时,虹霓元府再次在尹俊枫身体内飞速游走起来,并不断与身体水乳交融。而作为主心骨的另一团七彩虹芒汇聚丹田,迅速壮大,形成一个七彩的元府。 这时,西门麟佳经过明夕的那一声提醒后,也终于是神经才反应过来。 可以说,陈星宇使出的剑法不要说跟他本就大成的恐怖拳脚功夫相比。 “放心王爷,今后火帝学院就是咱们五院之首。”陈青山相当光棍,马上表态表示认同了。 所以在战斗来临之前,陈星宇觉得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次移民卢知县也算是大力支持了,搜集了大约200辆的马车借给水陆营,加上从皇庄里带来的,凑够了250辆,但是对于3000户人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不过朱厚照已经派人去汶上皇庄,让他们再组织马车前来。 云墨的手有些凉,他已经在别的屋子沐浴过,身上带着熟悉的青竹淡香。 他担心的对象当然不是宋婉儿,反而是自己身边的这两位“狐朋狗友”,他们在京都横行惯了,真要遇上宋婉儿,被欺负的人是谁,还真是不好说。 “你传信回来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在什么地方?”武王妃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家儿子,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明夕对自己捡来的这块大宝贝一直都很满意,也很期待的,现在终于让天岚发挥应该有的光芒,明夕自己也是特有成就感的。 而阮月怜一身青绿色的清丹宗精美衣衫,将她的娇躯紧紧的包裹,束带缩腰,更凸显出她诱人的身姿,可是对方脸上还是一副僵硬的样子,似乎带着面具一般,完全无法看出相貌,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第45章 这是要搞事情的前奏 就像这丫头不也一根筋非李玉棠不可嘛,而侯府是她们此生能接触到的唯一权贵,哪怕地位不对等,她们也会想尽办法攀爬。 “那姑母既然知道她们的心思,为什么不赶她们走?难道你想看表哥被她们算计吗?” “兰兰啊,人生在世,皆有诸多不得已,这出了门就是大街,每天来往行人那么多,且人家又是以祭奠你姑父的 他白眼上翻,“扑通”一声,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人也昏厥了过去。 突然目光落在最前排的花瓶之上,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法力。 肖土点点头,刚要把手机放回口袋,手机瞬间又响作了起来,来电显示却是御姐医生林离了。 本来就浑身无力,被丁奕一吻,我只感觉头晕目眩,全部的精力只能勉强维持意识,因为我不想再像六年前那样丢人的在他的吻中昏睡过去,所以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抱着我深吻。 “不,我永远成为不了最美的新娘,因为不管是在你,还是在大师兄的眼中,唐幽幽才是最美的!”莫訫在心里哭声道,但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 随着这名佣兵的呐喊,所有的士兵也全都疯狂的呐喊起来,可是这一次确实不是拼命所能弥补的差距,此次魔物大军在众多神级,王神级魔物的带领下压向魔雨碍口。 已经进了十月,井水冰寒刺骨,却无法减轻手上的刺痛,只期望不要出现烫伤就万幸了。 但是云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大魏帝国的军队,在云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大魏帝国的皇帝曹天颐终于发现了云影身上的闪光点,于是把他留了下来,充入了自己的智囊团。 看到他冲过来,陈少明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估计着张诗琪的体能还能支撑多久,同时也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从那枪声响起后,外面就混乱了起来,他需要援军,所以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外面那些保镖身上了。 根本不需要方萍英出声,他就知道该该做什么,什么东西该怎么弄。 “你别问她,我只问你,五殿下送给我的东西是不是被你扣下了。”苏星星恶狠狠的道了一声,将自己的丫鬟给挡住。 林瑟瑟坐在车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从反光镜里,看到郁唯锦回到了疗养楼。有她照顾冷熙哲,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过到家里之后,我和瑶瑶却谁都没有胃口,所以早餐也没人吃。 秦齐从漠北回来总要经过天井关,两人也算是故识,而且,秦齐每次过关,都会送点好东西给他,他也从不刁难的放行,两人也算有点交情。 “哼,武院方面即将得到消息,不久就会有二步甚至三步天尊杀到,你还是想着怎么逃跑吧。”阿牧等人也不甘示弱。 “有吗?”四喜说着抽了抽鼻子,然后把我的胳膊拉到他跟前用鼻子闻了闻。 既然没有搞死大将军,那么,就应该摸下大将军的毛,顺便拉拢下大将军。 陈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如果手头上有把刀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捅进他们的身躯里,可是他又没这胆量,看到他们俩腿就先软了,哪里还有勇气做一丝反抗呢?怪就怪自己逆来顺受惯了。 于是乎,一干人等在苏可的带领下来到了篮球场地,这是一块由10个篮球场拼成的大场地,若是放在课外活动时间,这里到处都是学生在挥洒着汗水,但由于此刻是下午第一节课,所以场地里除了五班之外空无一人。 第46章 人在心虚时,总是会装作很忙 “那就什么不管吗?万一她们不知廉耻的缠上表哥怎么办?” 表哥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如果她们没有出错,我又怎么有理由赶她们走呢?” “这样啊,那姑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盯紧她们的,只要她们犯错,那就将她们统统赶出去!” 一说到这个,云依兰也来了 之前和几大神帝对话的时候,云天已经推算出来,利用无尽之力,消耗自己的寿命,可以模拟出一些大人的气息,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他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先将这些神帝震慑住,在想办法离开。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清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就交个钱吗?怎么这么慢呢? 另外一位男子,身高。接近八尺,看起来较为年轻些,目光凌厉的很。他目光环顾前方的鲨鱼部队,都不由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实力显然也很强大。 转瞬,燕倾辰忽而一个转身,把墨绾离抵在温泉池的池壁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贴上她的绯色唇瓣。 齐‘玉’漱无法,只好照办,既然三位太上长老都这样说了,那她也不好违逆三人的意思。 对方的话有些焦急,其实他本想说是来接凤少主的,只是因传闻凤敞故支才硬生生将嘴边的话改掉。 吾梅从晕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舂背着,两人交流一阵,这才有些适应飞头鬼这个老鬼。 “爸,这个问题我刚刚和我妈都已经讨论过了,所以你待会问我妈就行了。”清心说着就要往出走。 呼唤了好一阵子,发现那属于自己的灵魂并没有什么变化,萧秋雨有些失望,但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怕死的精神一直支持着他,不抛弃,不放弃,这就是他强大的一面。 不过在末世之后,这个情况却改观了不少,能够在末世中成功存活下来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是老实人的,除非是那些觉醒了厉害超能的觉醒者,要不然普通人想要活下来那就是只有靠自身的眼力劲了。 老杜开口了,马龙顿时感觉沉甸甸的。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兄弟们的家人。 路边的石头上,赢三嘴里叼着草,双手枕在脑下,目光斜视着马龙道。 “我来吧!”花生忽从碧游手中抢过铜锣,像个树墩子一样扎起了马步。 酒精容易麻醉人的神经,但是更能刺激人的荷尔蒙。被夜莺深情的一吻带动,余超双臂用力,抱着夜莺的身体就滚到了床里面。 战王墓以武君居多,武师数量很少,即便有武师去了也只能浑水摸鱼讨不到什么好,没有武君的战斗力是不可能在战王墓抢到好东西的。 高婷婷和许晴、苏媚儿她们都是闺蜜,自然是帮着我们的,要把胡雷轰出去。 到最后,至尊龙骨和苏晨之间出现了一座金色乔梁,这实质化的桥梁便是能量速度提升到极致的表现。 但无论陆栖还是水栖,萤火虫都对环境要求非常高,不能有丝毫的污染,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天然、纯洁的生物。 这人像条蚯蚓一样,在地上来回蠕动着,一边伸出双手,一边喉咙里还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哑声。 “不打了?”周围的人面面相窥,他们可期待一场好戏呢,怎么忽然之间就不打了呢? 原来是仵作验伤,将尸体翻了过来。那龚元和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嘴也张着,鼻孔有血溢出流了满脸,样子有些狰狞,胸前大片的血把衣衫都浸透了,似乎还在往外渗着。 第47章 此路不通,咱就换一条 “侯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绿茵刚刚是给想给侯爷上香的,只不过不小心摔了,她不是故意的。” 李二家的也没想到,她这侄女长得如花似玉的,眼看着她要摔了,这世子跟李家的二叔不仅没一个人扶她,反而还飞快的躲开了。 “我问这个了吗?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若在整这些有的没的,来年你们也不用来 风夫人倒是想为自己儿子辩解两句,可是她儿子的尿性她比谁都清楚,说没事,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这一刻,他眼底却都是笑意,至少,他死的时候,抱着他的人是苍云。 他现在只有做唐纵的司机跟着一起过来,才不会被怀疑,可是却不能长期留下,实在是郁闷。 他真的很希望她留下来陪着自己,哪怕只是陪她说说话,或者陪她吵吵架,他心已足矣。 一阵触动之后,她回过头来再一次回头认真看了鲁毅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不妥。 又过了几天,联盟飞鹰传信,说佐助前进了很长的距离,应该是要和鼬决战了,纲手立刻派人叫来了卡卡西班的4人。 由于现在的佐助尚未恢复,施放天照对他的身体照成了极大地负担。 “尚普兰”湖怪如同变色龙,皮肤能变成黑色、灰色、褐色、苔绿色、红铜色及其它颜色,长度在10到187英尺之间,背上有多个类似驼峰的隆起或盘卷,头上长着角和鬃毛,眼睛闪闪发光,其颚同短吻鳄的几乎一样。 帝释天瞬间收回惊目诀,他手一招一道水龙就从大佛脚下冲天而起,随着他的嘎嘎怪笑。水龙瞬间化成冰龙张牙舞爪地向陈默极速冲来。 呃,假如每个犯人都能让他瞄准超过三十秒以上才开始逃跑,距离全都设定在十五米内,也许周末也能成为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为什么?不让这个阵法完成,之前赵信也是这样,难道你之前见过这个阵法?”芝芝追问道。 就在罗门正在赶路之中,虚空中裂开一个大洞,自己追赶的目标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由于太突然所以罗门显得有些慌张,急忙作出防御姿势。 你妹的,忙着灭火抽不出人手?你们还能不能找个更蹩脚的理由出来? 木啸天选择了天玄洞府。洞府当中就一间密室,但里面的灵气却是外面的好几倍。密室周边有风水阵加持,更好的柔和灵气,使其更加精纯。 稍稍一愣,风之叹息没想到话题就这么被转到了自己这边。本来她打算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说话就是,毕竟比起慕风林然来说,自己太对不起黑耀了,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能跟他们说上话。 现在在大多数人眼中,并不像柳道飞自己认为的那样,boa才是一流的明星,他柳道飞还才不过刚上道而已。 看着一切都顺利进行,接到命令的咒术班和警卫队长也开始了行动,带着人维持秩序逐渐从大厅往最后圣地走去。 房中有些暗,没有掌灯,平时这个时候会有中军骑将士点上蜡烛风灯,但今天似乎忘了。 对于柳道飞的事,金成俊也是不会多问的,况且,这部电影他也是投资了一半。 叶起摸不准道玄的心思,更不敢妄自揣测这超级大能的想法,于是也安静了下来。 “潘辰少将,海军总部来电。”维尔戈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个电话虫。 第48章 场面太过于吓人 云若拂将画抱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李睿泽抱着一个姑娘回了府中,且见他神色匆匆叫下人去叫大夫时,云若拂也是感觉到意外。 不是说这二叔向来不近女色吗?那他现在这是? 许是鲜少在李睿泽脸上看到紧张的神色,云若拂画也来不及放下也跟了过去。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二爷带回来的这女子是谁?” 看着逃避的背影,叶摇可本来很是平静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这样的叶景实在太可疑了,像她家现在的情况,又不像以前缺钱,还要去靠卖菜方而过活。 走过不算太长的红地毯,在尽头的签名墙上签下名字,李天泽和斯蒂芬妮又一起接受大家羡慕的关注,才离开红地毯。 马特哈迪慷慨激昂,就在现场观众又要高呼英雄马特时,现场的音乐响起。 按说对于修士来说,没必要睡觉,在修炼的过程当中,灵力也就满足了身体的新陈代谢,甚至比睡觉还要恢复得好。 就是他,为了侵占亚斯兰大陆的资源,奴役亚斯兰大陆的人民,下达了整个魔界征兵备战的命令。 夜光初次和他接触,对这人也没什么看法,一番接触下来,金太旭给夜光留下的印象还算比较好,挺礼貌,挺阳光。 东西可能在队长身上,暂时只是一个猜测,也可能是在最强的人身上,或者保命手段最高的人身上,总之都有可能。 本来夜光是想让她在晚一点,吃点饭在走的,但是飞机航班就那么几班,飞机又不等人,想着柳池烟要饿肚子,夜光有点心疼她,然后也有点怪自己矫情,干嘛非让她晚点走,正好现在卡在了饭点,不上不下的。 而且周蚩还知道其他魔君的弱点,只是被周蚩暗暗记在了心里,等到需要的时候,这些就是他暗算魔君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们忽略了李天泽手中的铁椅,在他们冲向自己时,李天泽用铁椅拍打在两人身上。 景炎淡淡一笑,看来这一个飞鞋真的很不错!如果是飞刀,估计狙击手耶卡斯早就去阎王殿和王老吉去了!他很好奇为什么摸慕容芊雪那部位能看到黑暗中狙击手的存在? “怎么不行!老炎去吧去吧!”傲天连忙说道!好似巴不得景炎去。 “你好,我叫埃蒙德。”一名有着金色卷发的俊美青年正站在光线暗淡的客厅中,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赛罗王国将军服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赛罗王国北方军区司令弗朗哥上将。 高玉杰指挥着拥有aip系统的1085号潜艇采取同样八节的低速,跟在波士顿舰队后面已经一一夜了,期间他曾经冒险放出一个通讯浮标,用超长波无线电与其他潜艇联络,召集了不少伙伴。 看着这样的沐清雅,端木凌煜甚至有些生气,生气她如此美丽,完美的犹如不存于世一般,让他心中时时刻刻苦的牵挂着,生怕她被人多看了一眼,嫉恨别人痴迷她的美。 与此同时,一通秘密的电话也悄悄地打到了这些贵宾当中的一人。 我心想真是晦气,能把窃听器装进我身体里的,那绝对是在我昏迷的期间,不然我是绝对会发现的。 仍旧还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少爷的声音,她想少爷是不是喝醉才来这里找她的。 对方使用的是狙击枪,而且还安上了消音器,这样让景炎有些为难,现在是夜晚,这里有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只要那个狙击手不开枪,他就无法定位狙击手的位置。 第49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抱歉!让二叔看笑话了,我这会儿着实有些失态。” 云若拂在恢复理智后,也觉得她如今这模样实在是太过于没出息了,连这点小场面都能被吓住。 她甚至在想,如果是她婆母的话,想来在看到刚刚那种场面也应该是镇定自若吧,毕竟她做了那么多年府侯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己眼下着实是有些丢人。 不过,地狱三头犬的阵法被破,仅剩的那两名姬家修者哪里还敢在这地穴中停留,抱着那个老三的无头尸体便退出了地穴。 李清也皱了起眉头,他这炮管的材料已经用的极多,如果只能发五六炮就要停下了等炮管冷却,那么这尊大炮也只是看起来骇人,并没有什么实战意义。 城池上直接明目张胆的写着魔道宗门的名字,来来往往的人流倒是不少,看起来竟然也不比其他地方缺少人气。 青龙戟被龙行舞动的虎虎生风,将射来的无数雪刃抵挡在外,真可谓密不透风。 沐成风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他身体里有一股血液直冲脑门顶,那身体里的悸动,对于他来说,是最致命的。 蓦然,他察觉到了一丝震动,然后就是浩瀚的神威源源不断,甚至激起了魔神之躯的本能反应。 精灵领主看起来和一般的人类老人没什么两样,双眼浑浊,白发苍苍,皮肤皱缩着,低斜着脑袋看着白狼,似乎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双属于精灵的尖耳朵向下垂着,这是老到一定地步的精灵才有的特征。 “何燕琪。”何燕琪走上前去,何燕琪保持着正常的呼吸频率,但,依旧还是可以从她双手的微微颤抖看出她的紧张。 蓝子悦突的睁开,脑海里再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走了,她才会放心,如果哪天她突然要回了她的身体,那她的两个宝贝就危险了,还是走了的好,不要怪她自私,她真的放心不下她的两个宝贝。 此时,大力火炎锤已升入一千米天空,化作一颗闪亮的明星点缀在空中并继续上升着。它此时已经不释放热量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凛然一惊!对呀,自远古时代,到上古洪荒,直至我存在的后世,虽然遇到过无数强者,甚至神祗,但却是真正未曾遇到过一名帝阶强者? 沃班很吃惊,咒力涌动一秒进入战斗阶段,虽然没感应到权能的气息,意味着教主是试探自己,可武侠王的招式岂能大意轻敌,她罗濠二百多年来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每天每天,他都能梦到那个让他心动人,但是等梦醒来,就只有自己浑身是汗地坐在床-上。失望是有的,但是绝望,还差点。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赫连驰还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心内微微有些慌‘乱’,向外望去,果然看到了眸光清寒的莫涟漪。 “刚才,都有谁喊跪下了?”叶向晨轻声说道,锐利如剑的眼睛扫视着四周,跟他目光接触的外宗弟子都不由心里一寒,退后了一步。 他给我的关爱,一直不声不响。可等我反应过来,总是大痛大伤。 一句话,反反复复的萦绕在景向阳的耳边,像魔咒般,挥之不去。 我瞪大眼睛,猛地低头,果真发现自己那元神在他那霜衣映衬下洒着淡紫色的光,不仔细瞧还真是看不出来,又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陡然转冰的眸子,直觉沁骨冰寒。 第48章 挑唆 “东西再好,也是死物,正所谓千人千色,这世上从来都只有物迁就人的,还从来没听谁说过,委屈自己去迁就物的,看来承安伯夫人你离开京城太久了,这想法都有些固步自封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回头同外人说起,恐会有人笑话你啊。” 对于承安伯夫人的咄咄逼人,云若拂是一点都不带她的,她不会以为,只要 顾烟飞被她带到了镜子前坐下,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一个有着一双耳朵的假发往自己头上戴时,终于忍不住伸手阻止了。 直到收回手,她才一下清醒了许多,见易轩也沒有过多的反应,转移了视线。 蚩焱见她心口不一,当下笑道,却不知滋味好是不好,可否一试? “是不是他们认为我不配?就如你说的那样,格格不入,但是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我不懂,也不明白,我很想问,但是怕引起围观,所以我还是算了,是因为我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上官傲吃着羊肉串问道。 “不对,傲天哥哥告诉过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持清醒。”已经深陷入迷幻之中的宝贝儿突然想起了傲天,这顿时让他有些清醒,他再次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可是现在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迷幻着。 “徒儿一直以为师父事事皆知的嘛。”唐梦亦是笑,这个师父只教她武功,从不教她用毒,只告诉她事,从不亲自帮她。 最终的决定,宁洛和涟俏守着出口,困在乌有,而这出口,永不封闭。 慕斯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低头问道,便看到她的脸色瞬息万变着,很是难看,带些惊疑不定。 楼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朝下游行驶而去,西界里的鬼差照旧执行着差事,将为数不多的暂留之人悄然送出西界。 于是在马路上,就见到一个穿着礼服,疯跑着的姑娘,她跑的很急,竟然忘记了打车,就这样一直不停滴跑了下去。 紧接着,有一个不明物体,个头庞大,完完全全将人压在身影下的一条大鲨鱼,从万丈湖中腾水而出。 不行就从农耕时代直接往社会主义迈进,穿越前的大炎华可是能让世界畏惧的存在。 说着两行热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也确实是值得让人高兴。 当时的陈浩然并没有把林洛雪当成异性,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好朋友而已。 曹格深邃眼眸凌厉目光加深了几分,原本好好的气氛被讨厌的情敌之声音打断了。 看着顶上几乎是流着口水在向自己靠近当中的螳螂精,又奈何自己身形被缚,身上还似压着千斤巨石般无法动弹,不知的心,瞬间就沉溺了下去。 张焕连忙称是,以为杨云说的是凉州是大唐的防线,没有把事情往石油方面想,更何况唐朝人也不认识石油。 只见这是一副一家三口画像,背景很奇怪,花花绿绿,建筑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高又大又奇怪。 虽然二人同样都是面瘫脸,但这丝毫不影响忘真对姜辛怿显露出敌意。 邓悬壶见此,冷哼一声,带着百名太医欲要离开,今天丢人丢的够了,再不走只会留下来为人耻笑。 男人着,邱沫熙顿时笑道:“我的公司是你们接手就接手的,白日做梦也要靠谱点,请你们回去吧,告诉厉家老二,别做梦了。”邱沫熙硬气道。 第51章 看似碰瓷,实则是个局 “既然碰巧遇到了,那一块吧?” “好” 因承安伯夫人刚刚那般不讨人喜欢的话,本来只打算寒暄两句的二人,这会儿竟也看对眼了,走到了一块去。 “既然……” “承安伯夫人想来最近挺忙的,这府中有喜事,想来要置办的东西也不少,既然如此,那我跟世子夫人就不打扰了。” 承安伯夫人这 “……”林晓虎顿时愣住了,这位大老板,连神龙凤凰都能召唤出来的‘神仙’,那些信徒口中的上帝,有长生药好像还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的事情。 在风雨晨看不见的地方,数道黑影从交缠的状态分离了,看来是分出了胜负,或者达到了目的。 将菜单拿到手里,风雨晨扫了一眼,其中主要的料理也就几道,属于川菜中比较出名的,制作过程并不繁杂,唯一考究的便是火候的掌控。 火焰恶魔的生命值已经降到了1o%的警戒线,这警戒线,既是胜利的希望,又有可能是梦魇的开始。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尤其是大明这个时候,还是需要有耐心,刮骨疗毒。 接下来,杨逍在漫威世界抢占了阿斯加德的几个星球,利用奇瑞塔人和克里帝国的科技,大肆扩充星际舰队,仙界的资源也源源不断地输入漫威主世界。 有门!他们本来就是被风雨晨桌上的料理吸引,想吃的也是这些料理,听到负责人这么说,几人都点了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啥事没有了。 大家都看得真切,唐瑜在品尝风雨晨料理的时候,只是了一会儿呆,对这位的料理也没做出中肯的点评。 虎啸山林、震慑天下、让不长眼的人自动躲避才是他想要的,至少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两条修长的美腿非常的诱人,丰腴的臀部被长裙包裹出了一道半月形的弧线,看起来就像是两瓣桃子一样。 听完自己堂哥的话,陈宇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能稍稍放下一些了,刚刚在高铁上,他就一直担心他大伯会突然撒手人寰,毕竟心肌梗塞突发的致死率还是相当高的。 这估计就是为什么同为桂西人的班长大人情愿在网上买也不吃食堂螺狮粉的原因了。 来到楼下后,陈宇像往常一样朝着“炼工厂”健身房走去,但走着走着,陈宇转身换了一个方向。 老……衲作为团队领导,鸡蛋里随便挑根骨头,还不把你折腾的欲仙欲死? 他们不在乎萧九月在学习和工作当中,背后所付出的努力,他们只在乎萧九月能否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努力的样子。 已经苦追了两天两夜的山阳伯,此时就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死死的提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彻底杀死这四只怪物。 白林看着上课都变得认真的刘宇,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随即转头回到讲台上,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到了课程上面。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后,李沐阳看到了车斗里坐着三名脏兮兮的孩童。 而七八只修罗神扑在富贵身后,将他皮肉撕开,骨头咬碎,但富贵的伤势在迅速痊愈、复原。 厂长没有辜负沈浪的信任,只是稍微错愕之后就果断选择闪现跟上。 华平阳就是要他吐血,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才不会坐着等岛国人对付自己。 “哈哈,好,那你准备写什么?你总不会写华光头到此一游吧?暂时我还不能和他们直接对决。”华平阳说。 第52章 有什么话,去说给官府听 果然这等地剑已是通灵,对于自身的痛苦已经完全能够感知,待得卓天靠近时,便想寻求他的帮助。 李逸仔细想了想,五色魔人的出现,血神子的出现,无一不表明,丹武大陆即将发生一场大劫难,也许,圣兽传人的出现,就是代替圣兽,守护大陆。 卓天脸容冷肃,古波不惊,不停地融合着身体内的两道奇异能量。 昨天自己亲自把关,就算张龙张虎毒素已解,但是起码也得休息十天半个月,但是今天这么一看,天庭饱满,面色红润,生龙活虎,哪里有半点受过伤的模样。 随着云瑶的出现,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包括敏夫人。 在白苏雨感觉自己被人拎起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她看见有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搀着她的胳膊,与其说是搀着,倒不如说是抬着,只是悬空的不是很明显。 司徒千辰和华月的目光都落在如意的身上,虽然她戴着面纱,但仍然能想象到,她那甜甜的笑意。 而此时,太后娘娘正躺在建章宫的凉椅上,闭着眼睛,由锦绣在身边打扇,享受着丝丝凉风。 到时候头顶上一个“1”,后面加了一串“0”的十万个积分,招摇过市,就是个最大的宝藏,估计所有人都会想要将他杀死。 夜色已深,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可是有一抹身影似乎在不远处等了很久。 一声干脆的大刀交接之声,莫耀祥不动如山,连脸色都没有变化一分。褚瑜却是接连倒退数步,口中大喷一口鲜血,就连手中的刀也断成了两段,只留带柄的断刀还被她仅仅的握在手中。 先前亲人造反,家人并没有反对,就是想给孩子留条生路。但此刻赵逸执掌乾坤,剿灭太行山黑山军也并非困难。再者说就算是于毒能躲过赵逸大军的这次围剿,下一次呢?他们可不想亲人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诗瑶,你为什要骗我?”水曦之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诗瑶,他用一种极度委屈而悲伤的眼神看着诗瑶。 事实上,她有想过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来。其实她完全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将二人引到无人的角落,或是亲手干掉,或是借由异兽的手来处理,绝对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让人连追查都牵连不到自己身上来。 沉吟了半晌,老者突然出声,干瘦的五指紧握,仿佛想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位是褚瑜少校,她的一些事迹,不用我说,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了吧?”顾明若向自己阵前的新兵们介绍着褚瑜。 正此时,一男子身着妖冶红衣跨进了大院内,他衣袂飘飘,手持紫竹骨折扇,眉眼上飞,倒是有些风流。 可是真要让李东说为什么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感觉这里存放着这么多尸体必然有一定的用意。但这个用意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雷千琉是看上了凝儿不假,但他此行的最主要目的,还是和风国联姻。在看出了自己绝对娶不到凝儿的情况下,未免惹恼了父皇,自然会见好就收,娶到一个未央宫公主回去就罢了。 无尽黑雾蔓延,在阴九玄火热的目光中,逐渐凝实为了一个浑身被黑色甲胄包裹的壮汉,壮汉身高百丈,有着一头血发,似一道血河瀑布,源源不绝的血液在其中流淌。 想想这货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海路,如今又有运河的存在,那苗人风进入燕京的最后一个阻碍也消失,谁都无法阻拦他踏入燕京。 “导演,我认输了,放我回去睡觉吧。”程贺更是准备转身就走。 当然,实际上没有那么凶残的,这其中的也有诸多的限制,也只有勿弗子自己清楚。 “哼,以为在老夫面前躲躲藏藏就有用吗?”清苍河冷哼了声,手中长剑一挑,一道剑光便砸向了杀戮领域的边缘。 精英门的真正门主,一身修为已达到后天九重,是第四层生存空间当之无愧的老大。看着一脸颓废的吴锋,吴峥猛地上前,一巴掌将之抽飞,惨叫声中砸在墙上。 “那,那木木要是答应和我吃饭,我就不会来找她了。”那个男人面色微红,但依旧说着自己的“理由”。 纵使是如今的大陆,百里世家作为超级势力,依旧能够位列前十五之内。 直到最后,玄铁与红铁最终成为了一体时,他才停止了锤炼。中间为了保持红铁的柔软度,还要不停的进行加热,洛天终于体会到这炼器的不易,果真是比炼丹累人。 杀人,毁尸灭迹……他们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收拾战利品,衣服、武器、食物,以及配置好的营养液。 石易深知,血污真君和枉死魔尊的手段之利害,只怕是伤势已经恢复,魔域十地连同,没有任何人能够制约血污真君了。 立刻之间,刘剑飞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下子坠入到了一片时空乱流之中,耳边不断地传来一阵一阵的嗡嗡之声,而且,他的眼前,也不断地显现出一种眼花缭乱的纷乱景象。 第53章 论说话的艺术 雪牡丹只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倒是让左思诗记仇了起来,总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和阡墨尘共处一室,洛绮凝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尴尬的神情,看起来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头可不是这样,人家心里早已经波澜起伏了。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翁锐已经不能自已,趴在地上就给天枢老人磕头,他知道,只要师父能管这事,就一定能把他们一家人给救出来。 这两人有点打哑谜的味道,别人听不太明白,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翁老将军对当年的事还是有点不能释怀,但平阳公主却明白的告诉他是有功的,但这事要处理好就不能硬来,只要现场不搞僵就还有余地。 但不得不说,这些纵横在网络上的天才大神,有时候还真的情商堪忧。 老人讲到这里,郑青还在认真的听,而翁锐已经不由自主的摸着他的身体和翻看着他的手臂,似乎在寻找这什么。 风雪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君曦这样一副样子躺在软榻上,像是被什么难住了一般。而屋内,那一直旁的安吉上,放着两个茶杯。想来是有人来过了。 孙庸在想,以两位师兄的能耐,要想留住维迦和司徒横并不是很困难,这些人能够走脱,说明翁师兄并不想抓他们,不抓却要急急赶过去,还把那里砸了个稀巴烂,他这是要做什么? “终究是我先欠她的……”而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是谁的声音在说话? 不过,现在这个苦差事落到了维克托的身上,他只能打起精神,一切的结果都需要等到他和地检署的卡兰德拉检察官谈过之后才能揭晓。 损了两句,远远的看到艾慕的身影,便不管暴躁的司君昊,直接挂断电话。 此话一出,周围的战士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老唐,老唐不禁怔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何尝不在问这个问题? “过奖,吴魏若能一直和平共处,在下便心满意足,不敢邀功。”殷戈止拱手。 单景炎自言自语地说着,云七夕的脑海里回到了七夕节的那个晚上。他在送给她那个玉簪之前,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那一天他说出这话时,很开心,不像此刻这般忧郁难过。 一路望眼欲穿的到了天海集团,她忙不迭的跑下车,甚至来不及把钱给司机师傅。 果然,阿朗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见到云七夕出现,他眼中闪过惊愕。 轰轰~!一片炫光闪烁,一座巨大的天门虚影从空中落下,直接将东海数千万妖军,十几位妖神被砸的崩碎碎尸,化作血雨浇灌在东海之上,偿还整个东海这次劫难。 这个地方是监狱的大厅,大厅是犯人自由活动的地方,而大厅里现在挤满了各种肤色,各种民族的犯人。 尽管样式不太好看,口感也比前世的硬了不少,不过好在里面的营养均衡,不但有肉类的脂肪和蛋白质,还有奶粉、葡萄糖的加持补充,就算硬一点也不打紧,毕竟这种野战压缩干粮除了干嚼外,还以用开水溶解了当粥喝。 “高层的那几位难道就没有大局观?他们都接受了柏毅的建议,你这老家伙还有这么固执的?”军备首长抿了口茶水淡淡道。 “就一枪,就一枪,不管怎么样都不试了!”他暗暗宽慰着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伤害还不知道,这心理上的折磨就够呛了,他自问没有一刻悍匪的心,干出这悍匪才能干出的来事情,也太出了他的心理底线了。 现在,刘零ncer这家伙的实力不仅达到了自己的预期评估,甚至还要远远过,怎能不见猎心喜?怎能不用其来锻炼一下自己的用剑技术? 用外面的雷光剑招阻截游丝回归招魂杆,截在半路,进行疯狂绞杀,这一番杀戮直杀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土龙死不瞑目,嘴巴张得大大的,但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张五常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一时间也是鸦雀无声。 “问得好,这正是许许多多高手的疑惑。传言,这是一尊古圣人的修炼洞府,也有传言,这修炼洞府是修建在一个魔神洞窟之上,镇压着传说中的蝙蝠魔神!”丽娘托着宝莲灯,给林天解说蝙蝠洞的来历。 听到这声音,众人先是一愣,就要寻找那人在哪杀人灭口,却突然见到一只飞萤径直飞了过来,死冥龙王略有一愣,开口道。 “我不就想想吗?!难倒你就不喜欢!”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了头,一旁的人笑作一团。 两人走路的姿态大相径庭,简直就不像一对,虽然不像一对,但是御枫觉着非常温馨,他的心希望找到归宿,有一个停泊的港湾。 第54章 好在目的达成 就因为云若拂的这番话,沐世子夫人后来又找了个雅间同她聊了许久,毕竟这出门在外,就得论拜师的重要性。 就好比当今丞相门生三千,虽不是个个都有大出息,但只要拜师成功了,将来要想做什么,有这一纸引荐信,那在别人还在苦等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云太傅父子在京城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但因为不 “中国艺人评级榜单?”杨帆歪着脑袋,打量着一旁的王睿,轻声的说道。 “王妃姐姐。”萧明秀高兴的上前去挽蓝漓的胳膊,蓝漓却微微一欠身,躲了开去。 贾清旭陷入了沉思,另外一边,叶逍遥却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好说好说,在我手下,没准他们将来会成为一方帝者,你们凤族好久都没有出现帝级强者了吧?”叶逍遥淡淡的说道。 还好,施暴者是他喜欢的人,虽然心里不爽,但生米已经煮成了爆米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所以,她才没在镇上说出俩人关系让他给自己撑腰,而是偷偷摸摸的溜了。 “好吧,那就让我来帮你好好计划一下!”雪梅点点头,随即眼珠连连直转。 江灵鱼的手掌和向健柏的接触到了一起,突然的,江灵鱼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人只有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的情况下才会讲究起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来。 关南晴着急忙慌的从江灵鱼的怀中离开,随着关南晴的离开,江灵鱼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 没想到鸿钧道祖的神魂会突然与自己失去联系,太上老君大怒,神力疯狂燃烧,无数炼魂突然停止攻击,哀嚎声响成一片。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情况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如此一来,罗修便也彻底的死心了。 而听到雷霆大帝的这番话之后,无论是吞天魔帝还是萧玉都齐齐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当中满是询问的神色,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一脸诧异的看着雷霆大帝。 赛季还剩6场比赛,两队相同的战绩让东部的季后赛局势再次多变了起来。 “哼!求你?你也配!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天路!一!你自己老老实实告诉我!二!我唤醒主宰意识,让他告诉我!”张铭冷冽的说道。 “哼,我那欺负人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只好自己确认咯!说不说,不说我真的自己确认了!”卡尔玛坏笑着对着安妮说道。 果然,并非武功高就能解出的,他们两人也都是绝世高手,看了四十年,不一样没有解开其中玄妙。 等到中午时候,有消息传来,乙字擂台比试结束,四王府举荐的金轮法王胜出。 等瑞克神父利用手上有限的资源,为新落成的教堂进行过一场祝圣仪式之后,候锐的日子仿佛就回到了从前、没有那些暴徒跑来袭击之前,每天也就是作为瑞克神父的助手存在,然后就是拿出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发呆。 就算如此,王子豪也认为方天海绝不会将多余的门票赠送给苏凡。 楚梧听见她的话,心里多了几分心疼,就算楚楚是这次事情吃亏的人,那还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另一边,林毅离开潮汐城千里后,直接将玄魄牌取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重水已经迫不及待了。 弟弟沈辞看向沈落的目光躲躲闪闪,竟和那些下人神sè有些相似。 第55章 云家父女的日常相处模式 随后火凤,不应该叫血凤仰头发出无声的鸣叫,虽然没有声音但一股暴戾的气势隐隐传出。 众人这才知道,陈乔山竟然花七十万买了首歌,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休斯的声音压住了全场所有其他人的。之前在那里议论的法师和学徒们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他。 “看起来,场景是在鼓励大家结盟协作。”王洛看到盟约的条件后,啧啧赞叹道。 这边的声音未落,虚拟页面中,又是两个通讯提示传来,颜静宸瞬间点开。 惊吓中,回身一看,居然是从未见过的恐怖妖兽,夏茹丽吓得花颜失色,开始飞奔着朝特优生部赶去。 见邓永贤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陈乔山也没了兴致,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虽然还没到视金钱如无物的境界,但十万二十万的,还真不是太看在眼里。 一丁点儿的力量,一丁点儿的虚空残留都无法感受到,甚至都分辨不出周围的冰雾是否只是被扭曲的现实。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己所效忠的洛伦·都灵是个情绪极其内敛,同时非常谨慎的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有在关键时刻…或者说他非常没把握的时候…才会出现较强的情绪波动。 加上展慕斯跟希尔顿有一腿的绯闻不绝于耳,整个联盟的球员都知道展慕斯是这个赛季极具话题的新秀。 “钟局,我已经派探员去交涉过,但他们不听!还能怎么制止?现在只有戚长胜能镇得住他!”魏华勇是第三行星舰队出了名的刺头将军,根本没把安全局放在眼里,他的事情别人没法管。 东方默离开后,房间内的岳冥宇神情突然间冷了下来,眼神中那一股杀意让人看得很是心惊。 “你疯了!”栾校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平时虽然有些思维跟自己不一样,但也算能聊的过去,可是今天他这个样子就跟一个疯子一样,根本就不能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这个锻造师至少曾经锻造过半神器,否则不可能将破损的散发古器融合。 他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此刻也没什么人给他解围,只能兀自无地自容。 她的人生似乎已经就这样安定下来了,没有了宫衡,没有了萧凤亭,无关情爱,回到了正常的道路。 “五星级酒店嘛,有桑拿,有按摩,还有特殊服务,你懂的。”展慕斯笑着说道。 五爪麻花病毒发作具有区域性,一个侦测点中招青青团队立即就能知道大概的位置,有了侦测木马比以前高效多了,绝对好过追着网络新闻看。 纪吾看着激射向自己的蓝色大剑还有那看起来威势骇人的黑色大印,面色陡然就是一白,但随后他就又是咬牙开始催动那红幡黑旗两件灵器,施放出无数的红光丝线和大股黑色浓雾,去缠困那蓝色巨剑和包裹那黑色大印。 “飞儿,我定不会让战乱再持续下去的,你相信我。”阿翔扳住凤于飞的肩膀,很是认真的说道。 “真的,到时候我们幽泉圣域禁忌一破,圣子便可率领我们幽泉圣域的圣兵们,一路南下,扫平障碍,一统河山。”国师有些激动的说道。 罗行木竟然躲避罗猎的目光,显然被罗猎说中。颜天心悄悄牵了牵罗猎的衣袖,低声道:“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你千万不要下去……”她也不知为何,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无法描摹的恐惧。 “按规矩,伤好后自去行堂令罚。”贤王不怒自威。他淡然然的语气中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手只是区区一人,那种大范围杀伤性法术纯粹是浪费真元,只要在关键点取得关键突破,就能赢得胜利,所以最朴实无华的招式,反而最实用。 花了足足5天的时间,3号别墅内的大棚才是做得出来,林峰没有让朱德华他们走,而是让他们前往了11号别墅,在那里造一个更大的大棚。 高明的心近期一直在飘浮,却又没有选择好新的方向,所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苏菡毕竟还年轻,如果有合适的职业,倒不妨考虑重新选择。多几次选择,人生也许就多几次机会。 重装强袭自由高达机体两侧的肩膀上,则是仿造了高达00的设计,架装了两个外形像太阳炉一样的核动力反应炉,配合背部四支机械翼中间的那个主要核动力反应炉一起出力,为机体带来了强大的推进力与光束输出力度。 林峰顿时清醒了,奋力的挣扎,但是这粗麻绳把他绑了足足三四圈根本动弹不了。 而此时,柳如烟带着弑月行会大军,天凌雪带着天盛豪一派的大军,从两个方向,朝着白日门城“遗址”赶了过来。 厉宸给宫恩恩拿了水,本来就搭着床边边坐,就这么被宫恩恩一脚直接给踹地上去了。 第56章 女大不中留 云若拂其实也不确定这云御书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怕她一上来就让他收下这李玉棠,别到时候落了个适得其反,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先试探性的问问,不管怎么说这李玉棠总归是他外甥,想来若是让他指点一二的话,这他用不好意思推辞吧? “玉棠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你娘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云御书在听到自家妹 并且她有次还吐槽说:她是最没用的一个穿越者,现代人回古代可以很yy,但她从北宋穿越过来之后又不会武功,只能让她在初期像个弱智一样、什么卵用没有。 第二天一早,夏禹便朝着报社赶去,路过报亭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摞报纸,边走边看。 而杨凡跟他说了,一定要得到第一名,然后把那一亿奖金拿到手。 使馆影业根据市场反馈的数据进行了预测,这部无脑血腥恐怖片最终的北美票房达到3000万美元不成问题,全球票房也有希望维持在5000万美元以上。 玛日蒂娜还说,昨天那几组不多的镜头大约耗资27万英镑啥啥的。 回想她命悬一线的时候,那可真是比她自己命悬一线的感觉还难受。 那冷漠的眼睑有片刻呆滞,复而又有些疑惑,中了自己花毒的二人,怎么还有这么大潜力,斗得这般凶狠? 也是全球唯一的轿车和卡车全面集成燃油存储和传送系统供应商。 肥肠是早上买肉时候送的,也许是这年头大多数的人都嫌弃肥肠脏不干净,几乎没有几个肯买。 康妮不认识白人男子,却认识温子仁,昨晚她也在宴会厅现场,知道罗南与这人聊了相当长时间。 红|唇微微扬起,手软软地搭上了白明川的肩,却是干脆利落地将他推开,自己正面面对酆矢。 虽然宋大中对他们下了禁口令,并编了一个理由给他们的糊弄了过去,但他自己都知道这个理由是多么的不靠谱。 顾少泽回想上次在家里的派对上见到顾婷婷,似乎听季芯澄提过她有些瘦了。 并且有时候大地和天空的高山还会连接,大地上的植物和天空垂下来的植物遮盖了视野,根本看不远。 不知道为啥,苏白感觉紫玉有点不对劲,它居然从头到尾都在认真的训练,居然没有任何抱怨和偷懒,难道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 初瑟在欣赏了一会儿以后,就握住了剑柄,十分利落又漂亮地挽了一个剑花,秀了几招。 地面之上的落桃叶被这两道剑气卷起,像是两条枯叶所化的长龙一般,轰击向周正。 没办法,李星河把那十架全息影像无人机开启了自动探索功能,这也是防止黄宝石一号虫洞那边也有人知道并会使用宇宙海黑洞系统,虽然可能性非常低,但也并不是没有。 一路上还算安全,两人虽然劳累,但也并没有遭受过比较大的危机,也算是一一都挺过来了。终于两人又一次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嘤嘤狐它们的经历了这么多时光,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更加深沉稳定。 “咦?”没有丝毫疼痛,反而安稳的落在地面,地狱天堂的转换只在一瞬。当郝坚再次挣开眼时,面前出现的是一位背生双翼,浑身散发金色光芒的人物。 当龙阳停止修炼,寻找食物的时候,他对着一汪清泉,惊诧不已。饿了,龙阳好像并不觉的那么饿;渴了,好似也没那么渴。大山内的孩子,天然的使然,龙阳就去找吃的,找喝的。可找到山间的清泉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第57章 云老夫人反常的举止 云御书在女儿出去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甚至目光时不时落在外甥身上。 “这兰兰就是长大了,那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没忘这玉棠爱吃什么,平日里怎么不见这丫头这般挂念我。” 听到云御书这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云若拂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兄长莫担心,玉棠都记得的,你且放心。” 李玉棠 如同之前把庄园主人常呆着的起居室,所在走廊留到最后打扫,这一次,被宝贝的留到最后打扫的,换成了主人的起居室。 “她不会一路冲关一路劈,一路劈完一路捡吧?”不知道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地狱火恶魔的深渊火种里萃取出來的力量。让楚天轻松地一举突破到魂醒四重的地步。 陈冬抓着郭锡豪的腿,祈求着郭锡豪,希望郭锡豪不要做什么不好的事。 雪华宫招收弟子,只招收水属性灵根起码一品以上的水属性天才。这样严苛的条件下筛选出来的弟子本来就很少了,现在再加上未收服玄冰不得出师的条件,终于导致,在中州行走的雪华宫弟子,没有一个是弱者。 就在刘洋用枪指着计算机面前的人威胁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自己的身后响起。 中州早就抢疯。简直一罐难求。地下市场价格就被炒高四五倍都严重缺货。普通人哪里有机会品尝。 斗法拼的就是修士对自己主规则的领悟程度。林风现在的情况的话,参与斗法环节,除了让别人笑话,不会又其他的结果。林风很明智的没有参与这个项目。 尤其,这两人都是灵王境中的超级强者,细微的差距,都会被对手抓住,然后将它无限地放大,而龙惊天因为圣赐塔的战败,导致内心对自我的怀疑,间接让龙惊天的内心不够坚强,所以,蔺无双的强大,才会让他显得失态。 这幅场景,从局外来看,就像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巨人冲上来参加战斗,但是才刚刚到达战场的边缘,便被敌人隐蔽的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顿时打乱了这个巨人所有的节奏。 周九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旁边那棵松树,徐老下意识的也往松树那边看了一眼。 冒险者的坐骑很差,移动速较慢,要在规定的时间赶到双子城,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 比起外界,圣界对他的吸引力无疑要大得多,他更愿意留在圣界之中。 “我从未背弃光明,是光明背弃了我。”巴尔平静开口,他拥有兰洛特的全部记忆,自然清楚兰洛特叛离骑士团,失去信仰,从而堕落为黑骑士的全部过程。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到这种米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倒是经常吃到。 随从立刻给丁叔传讯。后者收到后,叫他们守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 说话间,沈云第二遍也看完了。他请云景道长进屋细品这份密报。 王易化身赶紧去了附近的派出所,花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查出,任庆华与任庆于是双胞胎兄弟,不过一个于十七年前死去,一个是二年前死去。 话音刚落,巴尔右手猛地收紧,雷彻尔身上接连闪过几道光华,应该都是保命道具。可这也不过,让他多活了那么一刹那。 毕竟凰无夜手里的大杀器,除了前面之外,就极阳神火和极阴神火最为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