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欠收拾》 第一章:全新的世界 “快去禀告灵少主,月姑娘身体有反应了,看来她快醒了!”小樱看见趟在病床上的女子手指头动了一下,激动的尖叫了起来,连忙跑出门外将这个好消息传给巡逻的侍卫。 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顿时挤满了人,房间内不断有丫鬟打着热水来回交替,待郎中给还在昏迷不醒的女子诊完脉后,给自己擦了擦满头的汗,严肃的表情终于点了头,屋内的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修一听见小樱传来的好消息便立即前往主人的书房禀告:“少主,西苑的月姑娘醒了!” 书房内,灵溪懒散的倚坐在威严而华丽的龙腾倚上,手中正拿着一颗黑旗,但迟迟不解下面前的棋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待听到修传来的消息后他才终于落下了手中的这枚黑棋,整盘围棋下来,黑盘全胜。 “醒了就好,命令下人们务必要好好照顾她,不可怠慢!”灵溪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感,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一丝波澜。 “遵命!”修见自家少主没有要移步去西苑的打算,便慢慢的退出书房。 “你是谁,灵溪在哪,我要见他。”苗心月醒来,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灵溪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心里惶恐不安。 小樱被吓到了,这位月姑娘居然直接唤少主的名字,实在是太大胆了,辛亏是她,要是换了别人是要被杀头的,“月姑娘不用怕,我是专门服侍你的丫鬟小樱,灵少主现在在忙公务,我已将你醒来的消息告诉给修侍卫了,估计少主待会就会过来。” 听见这位自称叫小樱的丫鬟说灵溪待会就会过来苗心月这才安心下来,“小樱,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待在这陌生的地方,自己只记得在小木屋外帮灵溪挡了一剑,然后就中毒昏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清楚了。 “月姑娘,这里是南疆外城,你自然是灵少主带回来的,现在你住的地方正是灵少主的府邸。”小樱端来刚熬好的汤药准备让身子非常虚弱的苗心月喝下。 “南疆,我怎么会就到南疆了呢,这岂不是离东延好远,小樱你口中的灵少主莫非就是灵溪?”苗心月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痛要爆炸似的,她想要将谜团解开。 小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来这位月姑娘还并不知道灵少主的真实身份,自己这样一时口误竟说了出来,不知上面知道了,会不会处罚自己,她连忙跪在地板上,“月姑娘,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上面的吩咐要好好的照顾姑娘,要是奴婢哪句话说错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 苗心月见刚刚还在跟自己聊天的小樱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还对自己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着实让她不懂,她连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小樱扶了起来,“你这是为何,我只是问了你一些问题,何必如此惊慌,跪在地上。” 小樱见苗心月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竟下床扶自己起来,不由得感动的哽咽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的对自己这么温柔,“月姑娘,奴婢只是灵府中一个卑贱的下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姑娘真为我好,还请不要再问奴婢这些问题了。” 小樱说完便立即将苗心月扶到了床上,周全地为她盖好了被子,便将刚放在一旁的汤药端了上来,用汤勺盛了些汤药送到苗心月的嘴边:“月姑娘才刚醒来,身体还太虚弱,眼下要紧的是要将身体养好。” 苗心月见对方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好强人所难继续追问,闻到了,浓浓的汤药味,不由得皱了眉头,一脸嫌弃,将嘴巴鼻子紧紧捂住:“快拿走,我自小就不喜欢喝苦的东西,这汤药这么难闻,一看就很难喝。” 小樱见苗心月迟迟不肯喝下汤药,一脸为难的样子:“姑娘,奴婢求你喝下吧,我家主人特意命令我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不喝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奴婢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自己不喝药,小樱居然会受处罚,这是什么破规定,苗心月实在是不忍心便只好捏着鼻子,强忍着不适,喝了口极苦涩的药,刚进入喉咙便因强烈的苦涩给刺激到了,忍不住吐了出来。 苗心月被苦的逼出了眼泪,苦笑道:“小樱你看我实在是对这苦涩味难以下咽,要不你帮我找一些甜的点心,我好混着吃。” “好的,月姑娘,奴婢这就为你去准备些甜的点心,请你稍等。” 苗心月瘫坐在床上,一刻也不想动,她刚刚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那么一大碗苦涩的汤药给喝了下去,望了门外半天还是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灵溪来找自己,她的眼神放空着,没有一点生气,“小樱,灵溪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好想见他呀!”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待会奴婢再去向修侍卫通报,你刚喝下汤药,眼下肯定乏了,说不准你睡醒了,灵少主就来见你了。” 苗心月觉得自己是有些乏了,眼皮开始往下垂,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灵溪的名字,渐渐的便睡着了。 灵溪背对着修,站在湖边喂养着鱼,“她还好吗?” 修侍卫恭敬的禀报道:“启禀少主,月姑娘刚喝下汤药,现已躺下了,只是听小樱说,月姑娘不喜欢苦味,喝药的时候极困难,还是混着甜点才勉强将汤药咽了下去” “马上吩咐郎中给她配置药的时候不许让她喝起来感到苦涩,还有命人多准备些甜品给她送过去。”灵溪又抓了一把鱼饲料撒入湖中。 “少主还有一件事。”修停顿了一下。 “有事就说,我不喜欢磨蹭!” 修看了看主人的背影,顿了顿:“苗姑娘睡觉前还在念着你的名字,她想见你。” 灵溪停下了喂鱼的动作,手停顿在空中,过了好久挥了下手,示意修退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第二章:一切都变了 夜晚,待照看苗心月的下人离开后,灵溪才独自前来看望躺在床上的女孩。 床上的女孩似在做噩梦,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灵溪,灵溪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听见女孩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灵溪动容的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紧紧地握住了苗心月的手,眉头紧皱,妖艳的桃花眼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待天泛白后,他才不舍离去。 苗心月醒来后看了看四周没见到灵溪不由得失了神,“小樱,昨晚我好像见到灵溪了。” 小樱诧异道:“月姑娘你糊涂了,昨晚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根本就没有见到少主。” 苗心月失望的叹了口气:“是吗,我确实糊涂了,可我明明就感觉昨晚灵溪一直在我身旁陪着我。” 见苗心月心情非常忧郁,小樱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明知月姑娘想见少主,怎可说她糊涂呢,“月姑娘,昨晚奴婢虽然一直在门外守着,但中途睡着了,没准儿,灵少主昨晚来过,只是小樱没有看见。” 听见小樱说的话,苗心月心情一下子就顺畅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不会错的,昨晚灵溪一定来过!” 看见苗心月开心的自言自语,小樱不免有些心虚,她根本不相信灵少主昨晚来过,近日府中有好多事物需要灵少主来处理,这段时间灵少主一直在处理公务,根本不可能来这里的。 哪怕自己说的是谎言但只要能让月姑娘开心起来,骗她又有何妨呢? 高兴过后,苗心月看了看窗外:“小樱,你说灵溪什么时候会来见我呢?” 小樱不语,自己只是一介小丫鬟,灵少主的行踪她岂会知晓。 见小樱低头没回答,苗心月也不勉强她,若是灵溪不想来见她,自己又能怎样,小樱又能如何? 罢了:“小樱我一直待在这个房间内,好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这,好吧,最近天气有点凉,我给你多拿几件外套披上。”小樱急忙去给苗心月挑选衣服。 灵溪的府邸大的出奇,苗心月参观了这么久才走到一半,“这府邸好大呀!” “那是自然,相比于外城的府邸,灵少主内城的府邸可是更大更气派呢。”小樱小心地搀扶着苗心月,生怕她摔倒。 “原来南疆还有外城和内城之分,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苗心月停下了脚步看向小樱。 小樱笑了笑:“内城是我们南疆的核心之地,小樱也没有去过,听说里面特别繁荣,主上和大臣都会在里面议事,每次有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灵少主都会去内城办事。” “哦,这样呀,小樱你知道灵溪现在在哪里吗?我想去找他。”苗心月央求着,希望小樱可以带她去见灵溪,灵溪不知为何迟迟不来见她,那么自己就只好主动了。 小樱有点为难,“这,月姑娘不是奴婢不肯,只是灵少主的书房没有腰牌是不能进去的!” “那,那我就只看一下书房在哪,我只是想看一下灵溪经常待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苗心月抱着小樱,向对方撒娇卖萌。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撒起娇来好有诱惑力,小樱感觉心都要融化了,“那我就带你少主的去书房外面看看,可不许进去哦!” 见答应了,苗心月一把拉着小樱的手,“好,我就站在书房外看,我不进去,我很乖的,保证听话!”说完作出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见苗心月一脸听话的样子,小樱也就不推脱了,紧紧的拉着苗心月的手,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月姑娘,你看这就是灵少主的书房,这可是……”小樱见书房就在眼前,急忙跑到苗心月前面介绍道,话才说出一半,看见书房走廊上的情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了。 “小樱你怎么不说话了。”苗心月见小樱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的看着书房方向,便急忙上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书房走廊上,一对登对的佳人正在热情的相拥着,女子长相倾国倾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而男子更不用说像画中仙似的,相貌竟比怀中的美人还要美上好几分,光是那一双妖艳的桃花眼就足以让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灵溪!”苗心月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好厉害,看见灵溪既然抱着别的女子,还用那么温柔的神情看着对方,心不由得好痛好痛。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直呼灵少主的名讳!”不等灵溪作出反应,怀中的女子见有人直呼灵溪的名讳,心里的无名火升了起来。 “灵少主恕罪!云小姐恕罪!月姑娘才刚醒来,不知道南疆的规矩。”小樱见云飞霜发怒了,连忙的跪在地上求饶,给苗心月辩解。 这云飞霜可是云阁主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宠到大,飞扬跋扈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有人得罪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飞霜听到小樱称眼前的女子为月姑娘,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满是轻视的对苗心月上下打量了一番。 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只能说是清秀,让人看起来舒服,就这姿色也敢跟自己抢灵溪,怕是灵溪根本就看不上她。 “哦,这位月姑娘不懂我们南疆的规矩,你个贱婢难道不会教她吗?也是我们南疆的规矩可不是什么乡野俗人想学就能学会的。”云飞飞霜亲昵的挽着灵溪的胳膊,“灵哥哥,你看,飞霜说的对不对呀?” 苗心月看见俩人亲密的样子,真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真快刺瞎了她的双眼。 苗心月只觉得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她冷冷笑道:“是呀,小女子就是一个乡野人,行为举止粗鄙,但我做什么,关你个旁人何事?” “你,灵哥哥,你看这个苗人居然说我是旁人。”云飞霜给苗心月使一个你等着瞧的眼色。 “飞霜,不要闹,你先去书房等我,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去找你。”灵溪摸了摸云飞霜的头,用一种极温柔的语气对着云飞霜说。 以前灵溪也是这样摸头来哄自己的,这种温柔的话语也曾属于过自己,可现在却属于另一个女子! 一切都感到好讽刺,“灵溪,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飞霜准备进书房等灵溪,听苗心月又一次直接喊灵溪的名字心里非常嫉妒,自己都不能直接喊灵溪的名讳,这个山野女子又岂能有资格,“住嘴,灵哥哥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云飞霜怒气冲冲向苗心月方向走去,见势准备掏出手想向苗心月的脸上扇过去,还没赏给对方,那一巴掌就被小樱给接了过去。 此时灵溪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如看戏般,神态若然,只是原本紧握的手像得到了解放般松开了。 “小樱,你没事吧。”苗心月见状去扶小樱,查看小樱的伤势如何。 那一巴掌实在是太用力了,小樱直接被扇倒在地,一半的脸给扇肿了,嘴角还流着血。 “云小姐,月姑娘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任苗心月怎么扶小樱起来,小樱都铁了心的跪在地上求饶。 “贱婢就是贱婢,什么计较与不计较你也配跟我求饶,你这下贱的脸凑过来,还把我的手给弄脏了。”云飞霜嫌弃的拿出上等的手绢不停地擦拭着泛红的手掌。 苗心月看到小樱为自己像云飞霜跪地求饶,心里愧疚,见云飞霜准备向小樱的手踩去,原本就有恨意这下彻底爆发出来啦。 她直接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还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啪!一个响亮干脆的耳光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了。 刚还在得意中的云飞霜此刻阴雨绵绵,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抽搐着,从小到大只有自己打别人,被别人打还是第一次,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红着眼,发狠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你,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就敢打你,这是你应得的,想杀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苗心月见云飞霜像疯了一样,扑向自己,准备再给对方一耳光。 “够了,休要胡闹!”灵溪将发疯的云飞霜搂入自己的怀中,手紧紧的抓住苗心月悬在半空的手,无情的将她甩开。 灵溪本就是习武之人,苗心月身体刚刚恢复没有什么力气,灵溪刚刚的那一甩,直接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伤的不轻。 苗心月撑在地上,猛的吐了一口鲜血,眼睛朦胧的看着灵溪,“你竟为了她如此伤我!” 灵溪一眼也没有看摔倒在地上的苗心月,就好像没有苗心月这个人一样。 直接将正在得意的云飞霜给抱了起来,“云小姐,脸还痛吗?我抱你回书房擦点药,好吗?” 被灵溪抱在怀中的云飞霜脸起了红晕,羞涩的点了头,直接将脸贴在灵溪的胸膛上。 灵溪含情脉脉的抱着云飞霜,接着又冷冷的对着跟在身旁的修命令道:“接下来的事,好好处理!” 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房。 第三章:我不需要怜悯 眼睁睁看见自己心爱的男子抱着别的女人远去,苗心月两行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已紧闭的书房。 “月姑娘少主命令我带你回去,得罪了。”修侍卫将瘫坐在地上的苗心月一把抱了起来,往西苑的路口走去。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苗心月不愿被别人看轻,她觉得修这样做是在可怜自己,她不停地在修的怀中挣扎。 修任由怀中的女子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自己的怀中,到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与习武多年的自己抗衡呢,真是不自量力。 “月姑娘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走动,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任何人清楚,死不了,你要是真为我好就放我下来。”苗心月铁了心要自己走回西苑。 跟在后面的小樱见苗心月嚷嚷着不要修侍卫抱,要自己走回西苑,急得跳脚,“月姑娘你何必为难自己呢,你伤的这么严重,要是出事了,我们该怎么跟灵少主交代。” 小樱的话让苗心月觉得好讽刺,她不由得嘲笑道:“交代,跟灵溪交代什么,我身上的伤全都是出自于他,你觉得他还会关系我的死活吗?” 见苗心月执着要自己走,修侍卫无奈的将怀中的虚弱女子轻轻放下。 府中来往的下人,见到前不久刚醒来的月姑娘带着浑身是血的伤,虚弱的拖着身体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修侍卫和脸肿了一大半,哭成泪人的小樱。 修侍卫跟在苗心月后面,看见她明明支撑不住了还偏要逞强的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在地上,他原以为像她这种弱女子让她走两步就会立刻缴械投降央求自己,到时他再将她抱回西苑即可。 但偏偏,女子看起来柔弱,性子却极刚烈,宁愿自己吃苦头,也不愿别人看轻自己。 苗心月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咬着牙用意念支撑着前进,终是身体太不争气了,一时间脚底踏空,眼前发黑便无意识的闭上了眼。 “月姑娘,你没事吧?”小樱瞧见苗心月的身体左右晃了几下,急忙上前去扶,话刚说出口,修侍卫就已经将苗心月抱了起来。 修侍卫给小樱丢下一句,“你快去请府中的郎中给月姑娘诊脉疗伤。”便大步的朝苗心月住处方向走去。 小樱拼命地往郎中的住处赶,生怕因自己请郎中晚了,而耽误了苗心月治疗的最佳时机,因此一刻也不敢怠慢。 看见郎中往西苑的方向赶去,小樱终于将提到嗓子上的心给放了下来,正准备跟过去,便撞上了带着一大帮仆人的王婆子,顿时心乱如麻,看来今天注定要吃一趟苦了。 正午的太阳光线极毒,稍微被它照在身上便会热的让人发晕,小樱此时正跪在这烈日当空之下,体中的水分也快被蒸发的像具干尸。 掌事的王婆子坐在阴凉处,悠闲地磕着瓜子,看见小樱快支撑不住了,立刻上前将小樱踢倒在地:“死丫头,这就快坚持不住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还敢擅自将那下贱的苗人给带到灵少主书房,竟不知廉耻的打扰了少主与云小姐的好事,真是该死!” 小樱被猛地踢了一脚,差点痛的昏迷了过去,但这点苦比起之前自己所受的苦还不算什么,她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月姑娘才不是下贱之人,她是好人。” 见这小刁奴竟敢反驳自己,王婆子面子上挂不住,直接扯起小樱的头发往墙上撞去,“下贱的奴才,你才跟那贱人几天,翅膀就变硬了,竟然敢跟我对着干,我王婆子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王婆子越说越生气,本就满脸皱纹的脸,发怒的加深了扩皱纹的范围,变得更加的丑陋,“下贱的奴婢,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王婆子的下场,让你生不如死。” 灵溪坐在龙腾椅上,专注的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右手,神情悠悠的听修侍卫的报告。 “少主,我已让郎中给月姑娘诊治了,月姑娘现已无大碍,只需躺在床上静卧几日身体便会自然恢复。” “修,给她身边重新派个机灵点的下人,今天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在出现第二次!”知道苗心月身体已无大碍后,灵溪收回自己悬在半空的右手,端起桌上的浓茶品味了一番。 “遵命,少主我这就去办!” 待修侍卫离去后,灵溪精致的面容终于抽动一下,他隐忍的摸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心,自问道:“我这是动情了吗?” 随后又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南疆大名鼎鼎的灵少主,南疆未来万人敬仰的主上,岂会对一个乡野苗人动心,真是可笑!” 自己之所以心会痛肯定是体内的余毒没有清干净而导致的,明天一定要叫郎中给自己开副调节心绪的药。 苗心月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准确来说自己是被渴醒的,嗓子干的好难受,准备下床倒水喝,身体却动都动不了,各个经脉都在向自己传递罢工的信号。 无奈之下,只好叫人来帮忙,“小樱,你在外面吗?我好渴,想喝口水,但我现在动不了,你可以帮我倒碗水喝吗?” 这么沙哑难听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嗓子中发出来的,着实吓了一跳,看来自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以后可要好好爱惜了。 苗心月接过“小樱”递过来的一大碗温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待肚子鼓起了个小包后才停止继续往体内灌水。 她刚想对“小樱”说声谢谢,便看清楚站在她旁边的女子,不是小樱,只是衣着和体型跟小樱相似,又加上自己刚醒来眼花了,才将她错认为小樱。 苗心月疑惑道:“你是谁,怎么不见小樱人呢?” “月姑娘,我是新派过来伺候你的奴婢,我叫小诺,小樱姐姐被分派到别的院去做事了,以后奴婢就一直伺候你了。”见苗心月发现自己不是小樱后,小诺声音颤抖着一口气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小诺心里极其不愿意过来伺候眼前这位可怜的月姑娘,但没办法谁叫自己倒霉被修侍卫看上给派过来西苑做事了。 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早就被府里面的下人们传开了,这月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深得灵少主的宠爱,竟作死的打扰灵少主和云小姐的好事。 谁知她嫉妒心如此之重还打了云小姐一巴掌,让灵少主动怒将她活生生的往地板上给摔了下去,听说要不是她是苗人的身份,有点利用价值,早就该归西了。 这倒好,她没将自己作死,倒是先将小樱姐姐给害惨了,不知道小樱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没。 小诺越想越害怕,怕自己会被眼前的这个看着善良实则一肚子坏水的蠢女人给害死,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第四章:不自量力 “小诺,你看起来很怕我?”苗心月见小诺跟自己对话的时候,眼睛分明在下意识地躲避自己,不敢跟她对视,整个人都在颤抖,让她实在是莫名其妙。 “不不不,奴婢怎会怕月姑娘呢,月姑娘长得一脸和善,奴婢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奴婢第一次伺候姑娘,怕被姑娘嫌弃所以才紧张过度了。” 小诺被苗心月看透了自己惧怕她的心思,内心惶恐不安,修侍卫离开前曾万分警告过自己要是这月姑娘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了,她这条小命就会不保,小诺惊慌的跪在地上想请求这月姑娘原谅。 苗心月看见小诺像做错事了一样跪在地上,像是在等着自己给她处罚,这让她到为难。 “小诺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跪在地上?” 小诺哽咽道:“月姑娘,奴婢做错事了,让你不开心,请你处置我吧!”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今日栽到这狠毒苗人身上,算自己倒霉,来吧!上苍就让自己死个痛快,下黄泉路上也好给小樱姐姐做个伴。 苗心月无语了,怎么这南疆的人,动不动就下跪,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就要求自己处罚,小樱是这样的,现在这个小诺也这样,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苗心月咳嗽了几下,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对不起,小诺,我不知道我说的哪几句话让你如此害怕,以至于下跪,我请求你可不可以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小诺有些动容,这个苗人竟然对自己说对不起,但一想到小樱姐姐被她害惨了,心中对苗心月起伏的一丝好感,顿时被恨意给压了下去,苗人都是生性狡诈的,她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意图。 见小诺呆呆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纹丝不动,苗心月只好拖着还在发麻的身体,准备下床去扶小诺起来,无奈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失了平衡就木鸡一样的摔倒在地上。 小诺此刻还在想着苗心月这番对自己这么客气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只听得哐当一声,床上的女子竟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摔了下来。 真是要命了! 这要是被修侍卫知道了,自己就完了,“月姑娘你不要紧吧,你可别吓我,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呢?”趁别人没发现自己的失职得赶快将这“害人精”给扶上床。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见你迟迟跪在地上不起来,想去扶你,然后就……”苗心月委屈的挠了挠后脑勺。 因为自己不肯起来,她好心的来扶,结果自己不领情,害她摔倒,小诺心里正在骂天骂地,姑奶奶的,这歹毒的女人好计谋,就这么想害死我! 好啊,比演戏是吧,我小诺可是从小演到大的,小诺马上做出一个很假的哭脸:“月姑娘,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还一边配置自扇耳光的动作。 “别呀,你干嘛又要打自己呢?不是你的错,全都赖我。”苗心月急忙抓住小诺的手,心想着这南疆的人莫非都有自残的倾向。 “月姑娘说的可是真话,你摔倒赖的是你哦,可与我无关。”听“恶毒女”说不赖她,小诺立马就嬉皮笑脸的揉了揉两边发红的脸颊。 苗心月一脸黑线,合着这丫头刚刚是在做戏给自己看呀,亏得自己还满是愧疚呢,罢了,大家都是可怜人,当下还是要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好才行。 “小诺,你可以去郎中那帮我要几根银针吗?” “啊?什么银针呀?”小诺用一种疑狐的眼光看着苗心月,想看清楚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就是,用来扎穴位的银针,你跟郎中说来副东延国的银针,郎中自会明白。”苗心月对着小诺眨着大大的眼睛。 看着“坏女人”对着自己投来无比清澈单纯的眼睛,小诺差一点就相信这是个好人,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本心,大大的掐了自己的胳膊,要不是“坏女人”在这,她痛的差一点就哇哇大哭了。 “行,月姑娘你好好的在床上待着,千万别在动了,奴婢这就去向郎中要什么东延银针。” 小诺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扒着门,看苗心月有没有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要求躺在床上,待看到苗心月一脸微笑的对自己比了个耶,才放心离去。 苗心月又喝了好几口温水,这才有点满血复活的样子,这个新来的小诺挺有趣的,倒是跟自己挺投的来。 屋里实在是无趣的很,眼神便不假思索的瞟向了窗外,看见门外的亭子里有两个老妈子手指头一直指着自己这里的方向。 苗心月的耳朵从小就极好使,能比普通人听的更远些,虽然那两位老妈子离自己有些距离,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内容。 满身是肥肉的老妈子指着苗心月这个方向说道:“我跟你说,我刚刚去给王婆子收拾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专门伺候苗人的小樱姑娘,啧啧啧,太惨了,好端端的一个女孩被绑到铁栏杆上,全身都是血,估计快救不活了。” 另一个瘦的跟骨头一样的老妈子附和道:“是呀,我也瞧见了,那小樱姑娘身上的皮都快干裂了,这不是拜里屋的那个苗人所赐,真是害人精,不知天高地厚竟也敢跟云小姐抢灵少主。” “哎呀,你小声点,没准那山野苗人醒了,她可是连云小姐都敢得罪的,你这话要是被她听见了,有你好受的!”一身肥肉的老妈子示意聊天伙伴小点声。 “你个胖婆子怕什么,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这亭子离那“害人精”住处有一段距离,我就不相信,她耳朵那么好使。” “也是,是我多心了。”说完胖婆子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我竟然连累了小樱,我真是个害人精!”苗心月听完亭子内,两婆子的八卦,内心不停的骂自己,事情是自己闯的,理应自己来承担! 她身体恢复了一些,扶着墙向亭子里说她坏话的俩婆子走去,“你们说的小樱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正在笑疯的俩婆子发觉有人在跟她们说话,俩人同时把头转了过去,只见说话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一身素衣,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倒是清澈无瑕,甚是惹人怜爱。 胖婆子也没多想便告诉了,小樱现在正在何处受罚,俩婆子目送完苗心月离开后,才发觉不对劲,这人不会就是府中一直在传的苗人吧,俩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觉得事情大不妙。 “这可怎么办呀,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呀,你说我俩咋那么笨呢,怎么就告诉她小樱姑娘的去处,真是嘴欠!” “还能怎么办,这苗人可是灵少主特意带回来的,出了事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我看呀还是先将这是告诉伺候她的小诺丫头,那丫头机灵着呢,没准有办法。”胖婆子说完便拉着同伴一起去寻小诺了。 小樱已经被绑在铁杆上,一天一夜了,身上满是鞭打的伤痕,发觉自己快濒临死亡了,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是以这种方式死去,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不过真的好想再见他一眼,但怎么可能。 “哟,瞧这小可怜的样子,下贱的胚子,你们给我看好了,这就是得罪我王婆子的下场,以后要是有人不听话,下场比她还惨,听见了没?” 王婆子当着府中刚来的新人的面来处置小樱,一是为了解小樱冒犯自己的心头之恨,二是为了在新人面前树威风,这样一来以后这府中的下人还敢怎么得罪她! 看着小樱快断气的模样,王婆子指桑骂槐道:“贱奴,要怪就怪你有眼无珠,自以为跟了个好命的主,结果呢,不也是一个下贱的乡村野人,敢跟云小姐作对,真是不自量力,看你可怜,我就好人做到底,给你个痛快!” 王婆子从新仆手里拿起鞭子,正欲往小樱的脑袋上抽过去。 “住手!你要是再敢动一下小樱,我定会对你不客气!”苗心月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幸好自己来得急,要是晚一步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小樱了。 王婆子跟着众人盯着这位女子,看这打扮和模样就是那个山野苗人无疑了。 “啧啧啧,你就是灵少主带回来的山野苗人,我还以为是什么美人呢,今日一见倒是高看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才来府里几天就敢用这样的口气命令我,真是不自量力!”王婆子越看苗心月越看不顺眼。 “来人,把这不自量力的乡野丫头,给我绑了,让她见识见识我们南疆的规矩!” 王婆子命令身旁的下人去绑苗心月,但片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王婆子背后自是有人撑腰,定是不怕得罪苗心月,但府中这些普通的下人背后又没有靠山,哪敢去作死呀。 小樱听见苗心月的声音,微弱的抬起头来,看见苗心月此刻正护在自己前面,被打时没有留眼泪,但现在再也撑不住了,满眼血丝的眼眸流下了泛黄的泪水。 “月姑娘,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你犯不着为了我去得罪王婆子的。”小樱怕苗心月吃亏,劝她尽早离开,知道苗心月有救她的心,自己就知足了。 王婆子看见这一主一仆的模样,讽刺道:“还真是主仆情深呀,真是让人犯恶心,也罢,这些小喽喽不敢碰你,你当真我就没辙了,我亲自动手!” 第五章:无关紧要的人 “少主,探子说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修侍卫恭敬的递上来一份密函,正在等慵懒的躺在凉席上的灵溪过目。 灵溪接过密函,并没有急切的打开密函,而是将它随意的放在木桌上。 “我吩咐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修老实回答道:“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只是月姑娘那边……”话说到一半,修看了眼主人的表情,来判断下一句话是否能继续说出来。 灵溪抬起手来,示意属下不用继续说下去,“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随后灵溪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从竹席上看似慢悠悠走下来,其实每一迈的步伐都踏的深沉而坚定,走到修侍卫的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用一种无关紧要的口吻问道:“你最近好像很关心月儿,两三句话都离不开她呀!” 修侍卫被灵溪说的这些话,吓到了,心咯噔一跳,立刻跪在地上,解释:“少主,修对月姑娘绝无二心,之所以顾忌到月姑娘是因为少主的命令。”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我又没说你喜欢她,你紧张什么?你给我听好了,我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千万不可出纰漏,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去关心。”灵溪打趣的看着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遵命,修明白了。”主人没有说动,他是万不能起来的。 “灵少主!灵少主!求求你救救月姑娘,月姑娘她出事了!” 小诺刚在郎中处拿到了苗心月要的银针,便看见有俩个老婆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她说苗心月单枪匹马的去找王婆子算账,救小樱姐姐去了。 这可让小诺又喜又悲,喜的是这苗人还挺仗义的去救小樱,悲的是她胆子也太大了,竟敢一个人去向王婆子要人。 小诺当下就想到了去找修侍卫,听其他人说修侍卫正在灵少主殿这里汇报事物,她咬了咬牙,壮壮胆就不要命的在殿外,扯着自己的大嗓,拼了命喊着,只希望殿内的人能听的到。 灵溪听见殿外竟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如此打扰他的清净,原本想命令下人,直接将此人立即处死,但却听到了苗心月有威胁,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修,你去跟门卫通报,让外面的人进来。” 小诺战战兢兢的进到高大庄严的殿内,心里骂咧着,还真是托了“坏女人”的福了,有朝一日卑微的自己竟会有机会进入这灵少主的殿内,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诺进入到殿中,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向灵溪行了礼,“奴婢小诺,见过灵少主。” “你刚刚说,月儿出什么事了?”灵溪示意小诺起来,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问小诺,但妖艳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奴婢奉月姑娘之命,前去取她要的东延银针,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听其他人说,月姑娘不知在哪听到,小樱快被王婆子打死的消息,一个人怒气冲冲的找王婆子算账去了。” 小诺带着点哭腔继续说道:“奴婢只是一介丫鬟,自知无法从王婆子手上要回月姑娘,所以才作此下策来冒犯了灵少主的清净,还请灵少主处罚。” 灵溪站在小诺的前面静静的听完她说的事情经过,藏在衣角下的右手正在紧紧地握着,他努力的压制着某股涌上来的情绪。 “走吧,过去看看。”灵溪走出大殿,留下后面两个人互相错愕,两人都以为灵溪不会去处理这点对他来说相当于是芝麻大点的小事,没想到他竟然想都没想就走了。 王婆子本想用鞭子抽打在苗心月的身上的,谁知这苗心月的动作如此迅速,直接将她的鞭子抢了过去,又毫不犹疑狠狠的将一鞭子抽到了自己身上。 王婆子虽然是下人,但自己好歹是一等下人,背后又有人给自己撑腰,所以在这府邸中自己不用做什么粗活,只是管管人而已,身体可娇贵着呢,当苗心月给了自己这一鞭,痛的她直接当众哇哇大叫,满地打滚。 众人看到王婆子这个样子,心里极其痛快,王婆子平时在府中就目中无人,阳奉阴违,同是下人,她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对人百般刁难,府中的下人都是恨透她了。但碍于以后怕她报复,所有人都是憋着笑,在心里偷乐。 “怎么样?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苗心月眼神犀利的看着滚在地上不停地喊痛的王婆子。 王婆子像泥猴子一样趴在地上,用手指,指着苗心月怒吼:“你个下贱的苗人,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背后的靠山是谁吗?待我见到我家主子定要告你打我,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听王婆子说要向她的主子告状,在看戏的吃瓜群众脸上一个个变得惶恐不安,生怕连累到自己。 苗心月不屑的轻笑道:“你的主子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本还想饶过你的,但你这个样子是不知悔改了,竟然你那么喜欢跟你的主子告状,我就成全你,多给你身上增加几道伤,你也好给你家主子拿出点证据,好来收拾我。” 说完苗心月霸气的将鞭子抽在了哭的满脸鼻涕的王婆子身上,苗心月打在王婆子身上的每一鞭,都正中其要害,因此王婆子每受到一鞭便会口吐鲜血,但却迟迟不痛晕过去。 小樱被震惊到了,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睁的大大的,这月姑娘可真大胆竟敢打王婆子,要知道王婆子即使在府里犯了事就连灵少主也不会随意处置她的。 这月姑娘不是寻常人,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发起狠来,竟如此的可怕,小樱见王婆子被打的满身是血,声音越来越微弱,害怕苗心月将人火火打死,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担心道:“月姑娘求你快停下,你在继续打下去,这王婆子怕是会没没命的!” 听了小樱的提醒,苗心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疯狂,看来自己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在了这王婆子的身上,这才停了下来。 她对着小樱回了一个清纯无辜的笑容,“放心吧,我还给她留了口气,她现在想死也死不了,只是会被痛的生不如死!” 苗心月的这个笑让众人错愕,仿佛眼前这个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少女,跟刚刚的那场暴力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哦,对了,谁身上有刀,借我用一用。”苗心月对着一脸茫然的众人和善的说。 一位专门负责杀猪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杀猪刀,递给了苗心月。 苗心月毫不客气的接过杀猪刀,在王婆子面前比划了几下。 王婆子见状吓得尿失禁,“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活不了的。” “是吗?那我到挺想试试的,至少黄泉路上拉了个你做陪伴,至少不孤单。”苗心月拿着杀猪刀离王婆子越来越近。 当众人都以为苗心月要杀了王婆子的时候,女孩却突然转身将绑在小樱身上的麻绳,干净利落地斩断了。 灵溪急匆匆赶到现场,却发现他心里一直担心的女孩非但没受伤,反而把王婆子打的满身是伤,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心里到底是松了口气。 灵溪撇到了那沾满血的鞭子上,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女孩细小的手上,眉头紧皱,明知顾问道:“王婆子身上的伤是你抽的?” 苗心月见到灵溪,心里抽痛了一下,脑中漂浮这着他与别的女子亲密地抱在一起的场景,眼底顿时就起了水雾,为了不让他发现,苗心月没有看他,反而低着头看着地板,就当作是没有灵溪这个人一样。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婆子见灵溪来了,以为是给自己主持公道的,便强忍着伤痛跪在地上诉苦:“灵少主,奴婢冤枉啊,这下贱的苗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将老奴打的遍体鳞伤,你可一定要给奴婢报仇,要好好的抽这贱人的筋,扒她的皮。” 苗心月听这王婆子还不知死改,还敢当面骂她,当下就发怒了,“怎么,打你打的还不够,竟还敢当众诋毁我,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不来招惹我,我至于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吗?” 灵溪看见女孩原本天真无邪的脸上竟沾染了戾气,心里感到害怕了,害怕自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抑制住惊慌的心,用淡漠的语气对着苗心月说:“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是呀,我还真没有闹够呢!” 苗心月原本就一直在调整自己愤怒的心情,偏偏灵溪这样说她,非但没有关心自己不说,还怪自己闹够了没有,当下便控制不住向灵溪身上抽一鞭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看戏当吃瓜群众了,全部人都害怕的跪在地上。这,这苗人竟敢用鞭子抽灵少主,这是嫌命活得长,不想活着了吧! 灵溪手紧握着苗心月抽来的那一鞭,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愤怒,他将鞭子连同苗心月一把拉入怀中,“好玩吗?还想继续吗?” 其实当将鞭子抽过去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后悔了,她看见灵溪那张妖艳的脸上对自己没有半分怒气,心里愧疚就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见怀中的女孩不说话,满是委屈的流着大颗大颗的泪水,灵溪心疼的给她擦去泪水,将苗心月温柔的抱在怀中,往西苑的方向走了。 众人又是一惊,这灵少主竟没有生气,将打伤她的苗人给杀了,反而还将苗人给抱了起来,这真是太不像灵少主以往的风格了。 以前但凡是得罪过灵少主的人,都会被活生生的折磨死,在南疆,灵少主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很多人惧怕他,但如今这苗人竟不怕,还出手打灵少主,实在是勇气可嘉! “” 第六章:你到底爱不爱我 苗心月贪婪的依靠在灵溪的怀中,肉嘟嘟的脸蛋紧贴着宽厚紧实的胸膛,虽隔着好多件衣服但仍然能感受到男人传过来的热体,还伴随着淡淡的含笑花的体香。 此刻苗心月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灵溪抱着云飞霜打伤她的场面,心里顿时就变得酸苦苦了,是呀,他的怀中不单单只属于她,他还曾经给过另一个女子。这样不专属于自己的怀抱,她才不稀罕,哪怕这个人是她最喜欢的灵溪。 苗心月赌气的对着灵溪说:“灵溪,你快放我下来!” 灵溪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将苗心月放下的意思,“怎么了?不想我抱你吗?” “对,我才不想你抱我呢。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苗心月见灵溪迟迟不肯将自己放下来,心一狠,直接露出大牙,狠狠地往灵溪雪白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灵溪只是皱了皱眉头,用手安抚着女孩小脑瓜,温柔着说:“现在消气了没?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抱着你吗?” 苗心月像只炸毛的小野猫,被主人安抚了情绪之后,开始认错,不得不佩服,灵溪撩妹的手段之高,无论灵溪对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但只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甜头,她就会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死皮赖脸的贴在他的身边,这就是灵溪的厉害之处。 “我的气一直都没有消,只要想起你抱过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像我一样躺在你的身上,我就不开心,我就嫉妒的想哭。”苗心月只觉得鼻子好酸,眼睛发红,泪水就又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灵溪被苗心月说的话,给愣住了,平静的湖面振起了波澜,虽不大但却可以扰乱自己的心神,他原以为苗心月这么做,是在怪他,当众打伤她,却没料到,女孩是在怪他,怀中抱过另一个女子,因此是在吃他的醋。 他用手轻轻的托起女孩的脸颊,看着那满脸是泪痕的小肉脸,表现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月儿,你现在哭的好丑,丑的灵溪都不想抱你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苗心月听到灵溪说她哭起来好丑,竟丑的不想抱自己,她看了看那张精致又妖艳的脸上露出一副罕见的嫌弃脸,就像是在嫌弃一只满身肮脏又没人要的小猫。 心里顿时就更委屈了,“我哭起来才不丑呢,你说不想抱我就不抱我了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放我下来。”说完便将满脸是泪水和鼻涕的脸,全部毫不客气地蹭到昂贵的衣服上。 灵溪没有嫌弃,反而将怀中的人儿更加紧紧的拢入自己的怀中,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女孩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人! 苗心月做了个噩梦,她梦见灵溪娶了别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日的坏女人云飞霜,他跟云飞霜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红嫁衣正在入洞房,而自己此刻正在被一帮凶狠的坏人追杀,她拼尽全力喊着灵溪的名字,但无论自己如何撕吼,灵溪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看自己一眼,绝望之下,她跳入万丈深渊的悬崖之下。 苗心月被梦中的场景给吓醒了,待脑袋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给弄湿透了,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 手无意间触摸到了一副温热的肌肤,回头看竟是灵溪睡在了自己的旁边! 灵溪本就长得美艳,睡着的他就更别有一番风味了,这睡相美极了,真让自己欲罢不能,沉迷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她鬼迷心窍般,对这副美体动了色念,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先是摸了这张极有诱惑力的脸颊,在慢慢地往下移动从挺起的喉峰处下滑到那极致迷人的锁骨端,苗心月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再将自己这咸猪手触碰到男人紧致厚实的腹肌上。 察觉到男子原本浅浅有序的睡梦声变得急促而杂乱起来,苗心月抬起来头眼睛正好对上了那副会勾人的桃花眼,苗心月直呼不好,想赶紧将“咸猪手”从男子诱人的腹肌上挪走,但却被对方的玉手给抓个正着。 证据确凿,这下苗心月想赖账是赖不掉了,联想到上一次自己偷摸灵溪馋人的身子,被对方发现后,差点被活活掐死,这次又被发现了,不会又要被掐脖子吧! “月儿,摸够了吗?”灵溪没有生气,非但不掐脖子反而将苗心月温柔的搂入怀中,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苗心月靠在灵溪的胸膛上,由于对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裳,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男子心跳的声音,跳的鲜活而震撼,这是她这辈子昕过最美的声音。 见苗心月此刻正沉迷于自己的身子无法自拔,还露出含羞而甜蜜的笑容,搞得灵溪也沉浸在这甜蜜的笑中失了神。 待他反应过来,女孩正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他,他能从女孩那黑滚滚的眼球上看见自己正倒影在其中,这一次他从未有过如此幸福与满足,女孩的世界只容得下他,而他就是女孩的整个世界! “灵溪,你到底爱不爱我?”苗心月打心底的一直想问灵溪这句话,现在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她是既害怕有期待。 灵溪被苗心月问愣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发觉自从遇到了苗心月,自己就变得莫名其妙了,他不在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当看见苗心月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眼前,那一刻灵溪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害怕这种滋味。 他想应该是爱吧,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以为要永远失去这个女孩的时候感到绝望与无助,但理智告诉自己,他是南疆的强者,不应该继续沉溺在这种感情中迷失自我,趁现在自己还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他必须要狠狠地掐断火苗,因为最强者是不能有任何软肋的!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诉你,不爱。”这份回答,利落而干脆。 灵溪将怀中失神的苗心月轻轻地推开,下了床,背对着苗心月,快速地穿戴一件件价格不菲的衣裳。完毕后,没有一丝的留恋就直直的打开门往外走。 “灵溪,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趁我昏迷带来南疆,又为何今日和我共用一席入寝。”苗心月泪水止不住地流,委屈的梗咽着。 灵溪站在门外定了定身,如往日般,不带一丝情感冷回道:“将你带回南疆只为报你当日救命之恩,至于与你共用一席,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的吗?救命恩人的愿望我灵溪必当会帮你实现。” 不等苗心月回应,灵溪就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门,其实灵溪之所以这么快远离苗心月,是怕苗心月一开口,他就会心软,会就此堕落下去。 苗心月捂着发痛的心,悲愤的哭了起来,哪怕,哪怕灵溪骗她说爱自己,她也可以接受的,并且会沉浸在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肯醒来,但就是这样一个谎言,灵溪都不肯给她,说到底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乡野苗人,竟还想高攀灵溪这样的人,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她忍不住的疯笑了起来,笑的天昏地暗,笑的忘却痛苦。 第七章:我的人你也敢动 “你们放开我,谁要是敢动我,我家主子是不会饶过你们的!”只见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老妇人正被两个高大威猛的将士,从地上将她活生生的给拖到的灵溪面前。 待看清楚,坐在面前的是何人时,刚刚还在吵闹大叫的王婆子立即闭上了嘴,身体颤抖着瘫坐在地上。 灵溪坐在龙腾椅上微闭双眼,似是被王婆子刚刚泼妇般的吵闹给弄醒了,脸上露出一股杀意。 “王婆子,你说我要是现在杀了你,你觉得你家主子会不会替你报仇啊!”灵溪拿着一根羽毛正在逗被关在精美牢笼中的金丝雀。 王婆子见状立马在地上狠狠地对着面前的美男子磕了好几个响头,“灵少主,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啊,还请你看在我家主人的面,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哦,那你告诉我,该看在你家主人哪儿的面子上?”灵溪继续戏弄着笼子里鸟儿,一眼也没有看头被磕出血的王婆子。 “奴婢是灵少君亲自给你挑选伺候你的仆人,少君与少主是亲姐弟,相必当初收下我,也是为了不想让少君担心。”王婆子说完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灵溪放下手中的羽毛,冷冷的看着满身狼狈不堪的王婆子,“过来!” 王婆子惊恐万分,眼瞳扩大好似要爆开一样,一步一步地爬在灵溪的脚下。 “在我府上这么多年了,你该知道,我最不喜欢有人束缚我,少拿阿姐来压我,想要你的命,我随时都可以取。”灵溪直接将王婆子的头重重的踩在地板上。 一时间王婆子凹凸的五官被男人脚上的力道给活生生的踩到压平的。地上留着从王婆子五官处流出来的一大摊红色血迹,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整个屋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而灵溪正享受着这股刺鼻的味道,妖艳的桃花眼正布满腥红的血丝,身上无不在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杀意,他犹如像一个妖孽一样,正在贪婪享受着鲜血的沐浴。 待过瘾后,他嫌弃的将脚底下快闭气的王婆子踢到了另一边,“今日,我就饶你一命,要是以后在擅自主张动我的人,我必取你的贱命!” “你要记住,我的人岂是你敢动的!” “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动少主的人,谢少主饶奴婢一条贱命。”王婆子趴在地上,狂吐鲜血,话语也说的不清楚。 “滚!”灵溪示意侍卫给他重新换了一双干净没有血渍的鞋。 王婆子见今日总算保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快速的以一条狗的模样,疯癫的爬出危险的房间。 “修,月儿那里怎么样了?”提到苗心月灵溪此刻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多了,脸上的寒意也减轻了许多。 “听伺候月姑娘的丫鬟说,少主你走后,月姑娘就一直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任谁劝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修侍卫反复斟酌后,才小心翼翼的说出苗心月的情况。 听到苗心月不吃不喝,灵溪皱了下眉头,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郎中呢?这些人干什么去了!” “已经去找过郎中了,郎中说月姑娘身体是已无大碍,是心里出了问题,用普通的治病方法是治不了的。”修侍卫抬头看着自家少主脸上的反应。 灵溪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传命令下去,吩咐伺候月儿的丫鬟和郎中,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让月儿吃上些食物,要是办不到,那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清净淡雅的屋内,有两个丫鬟和郎中都跪在地上,请求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苗心月吃些东西,在床的旁边放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香气逼人。 “月姑娘,求求你,你就吃一口吧,要是在不进食,你的身子骨会受不了的!”小樱跪在地上满是泪迹,她娇弱的小脸上还残留这前几天被王婆子留下的伤痕。 苗心月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双目如呆泄,正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双眼早已哭的红肿不堪,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小诺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喂,你怎么这样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进食,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被你害死,你要一心求死可以,那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便可,可千王不要拉我们陪你下葬!” “小诺,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月姑娘不敬!”小樱一脸怒气的拉着小诺让她别说话。 小诺再也受不了委屈,扑在小樱的怀中,“姐姐,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命呀,竟然会摊上这个苗人,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吗,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还要拉上我们来陪葬,姐姐我好害怕,我还不想死呢。” 说完,俩个姐妹紧紧抱在互相哭了起来,在场的郎中也快把持不住,伤感了起来。 待小诺哭了好久,她猛然的想到了什么主意,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的说:“修侍卫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你进食,既然你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小诺端起一碗鲜肉粥,手不停的颤抖着,直接将床上受打击的女子拽了起来,将她的嘴撬开,把鲜肉粥粗莽地灌进女孩的喉咙中。 在场的人都被小诺的举动给吓傻了,连忙去阻止女孩疯狂的举动。 “小诺,你疯了,不要命了,竟敢对月姑娘这样!”小樱直接将小诺推开,连忙检查苗心月是否有异样。 “姐姐,我是疯了,反正这苗人是铁了心的要害死我们,那我们还对她客气什么呢?”小诺像疯了般将手中只剩下半碗的粥摔到了地上。 苗心月被强行的灌了半碗粥,有些食物进入了食道中让她无法呼吸,她的整个脸变得通红,脖子冒起了青筋,她吃力的猛拍自己的胸膛,竟从体内吐出一大口黑血。 在场的人见状都下惨了,一位白发郎中惊呼道:“完了,完了,看着月姑娘的状况,怕是命命不久矣,这会我们真的全都得死了!” 小诺被吓得跪在地上,狂哭,“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还在干等着什么!还不快去跟灵少主禀告!”小樱摸着苗心月细小的手,一头栽在床边哭着。 灵溪接到城内的密报,上面说是有大事发生,需火速赶往,他披着黑色的披风,正准备带着修侍卫驾马离府。 “灵少主,月姑娘她,她好像不行了!”一位白头的郎中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禀报,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灵溪听见苗心月出事的消息,脸上露出少有惊慌的表情,想都没想就直奔苗心月的住处去。 看见苗心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灵溪只觉得脚底好软,想要倒下去般,他惊慌的走到苗心月的床边,眼底泛红,手忐忑着抚摸着女孩苍白的脸蛋,心好似被一刀刀割下来般绞痛着。 “月儿,我来看你了。”灵溪的语气中带着些哽咽,他将苗心月抱在怀中,待仔细感受完女孩心脏跳动的声音后,凝重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看了眼地上打碎的鲜粥,心里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将苗心月嘴巴打开,将女孩口中的异物给清理出来,亲自用嘴喂苗心月将清水灌入嘴中清洗杂物。 待清理完苗心月体内的异物后,灵溪又不厌其烦亲自将汤药一口一个喂的灌入苗心月的体内,并在她体内输入了一些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给月儿喂的粥?”灵溪温柔的摸着苗心月渐渐有气血的脸蛋,语气中带着股杀意。 小诺跪在地上,缓慢的抬起绝望的脸。只见灵溪以一种常人看不到的速度瞬间移到了小诺的面前,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全身将她给抬了起来。 “你竟敢伤她!”灵溪越想越害怕,要是自己晚来一步,只怕苗心月的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这个丫鬟差点害死月儿,灵溪周身的杀意就愈加愈浓。 但眼下,他不想在苗心月的跟前杀人,他怕脏了苗心月的屋子,他的月儿必须要干净无瑕,不得被世间的任何污渍给沾染。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关进密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人,待我回来在将她好好处置!” 小诺见状立马吓傻了眼,她绝望的哭着:“灵少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是有意要害月姑娘的!” “她要在继续大吵,直接将她舌头拔了!”灵溪见昏睡的苗心月被尖锐的求饶声给吵到了,头一直在摇晃着,心里的怒气变得更加重了。 “少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修侍卫知道此时不该打扰,但事情紧急,他必须要冒死提醒自家少主有重要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 “好好照顾月儿,在我回来之前,她必须要好好的,要是有任何意外让你们死几百次都不够!” 灵溪不舍的亲吻了一下苗心月的小嘴,而后边不再留恋出了门,快马加鞭的赶往城内。 第八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哎哎哎,别磕着了,这些东西要是给弄坏了,小心丢了你们的脑袋!”王婆子坐在长藤椅上手忙脚乱的指挥府中的下人搬东西。 “我听说云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要来咱们府上住一段时间,说是来城外养病的,咱们今天搬的这些物件都是云府小姐的行李。”说话的丫头趁王婆子走开了,轻声的跟旁边的姐妹说悄悄话。 另一个丫鬟解释道:“那可不是,据说这云府的小姐并不是来养病的,而是特地为了咱们灵少主来的,云阁主有意将云府大小姐许配给咱灵少主,养病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是要让……” “灵少主要娶云大小姐,那,那个苗人怎么办,我听府中人说那苗人可是对灵少主痴心一片,按照云大小姐的这个脾气那个苗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这些事情关我们这些下人什么事,我看那苗人是挺可怜的,一个乡野地区来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云府,那时候有她好受喽!” 苗心月靠在窗前眼神散漫的盯着窗外的景物,她修养了好长时间身体才有所恢复,这是自她记事起生的最严重的一场病了。 “月姑娘,该喝药了。”小樱端着一碗特意加了蜜糖的汤药给苗心月,这是灵溪特别吩咐的,凡事给苗心月调制的药都不许有苦味,这些苗心月都不知道。 苗心月递过汤药,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抿了抿嘴。 “月姑娘可是觉得这汤药苦了,我这就叫小诺去厨房取些蜜饯来。”小樱见苗心月的样子,以为是嫌汤药太苦了。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觉得这药越来越好喝了,像蜜糖一样,你们南疆的汤药都好好喝,我还想喝一碗,还有吗?”苗心月一副享受的样子,回味的舔了舔嘴角的余甜。 小樱看见多日莫不寡言的苗心月竟开口说话了,她笑了笑:“这汤药都是郎中按分量调好的,喝多了不好,姑娘切不可贪喝。” “那,好吧。”苗心月见喝不到好喝的汤药了,有点失望,“那还是给我拿一碟好吃的糕点吧。” “姑娘要吃什么?我这就叫小诺去拿。” “山楂糕有没有,我好久都没有吃山楂了,好怀念呀!”苗心月一想到山楂的味道,吃货本能的属性就上来了,吞了吞口水。 “姑娘请稍等,山楂糕马上就来了。” 苗心月丝毫不顾形象的端着盘子吃山楂糕,她看了眼站在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的小诺,“小诺,接着!”说完便将一块山楂糕向小诺的方向抛了出去。 小诺见苗心月叫自己,慌乱的接过向自己飞来的山楂糕。见苗心月不再看自己,便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几天小诺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苗心月为什么会救自己,当初自己可是差点害死了她,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将自己从折磨中救了出来。 “好吃吗?”苗心月见小诺吃完了一块山楂糕,便又给了一块给小诺,示意对方吃。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我之前那样对你,差点害你……”小诺没有将话说完,便忍不住哽咽了。 “这件事你就不要继续想了,当下你要做的就是该怎样好好活下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南疆对待人命简直像杀鸡杀鸭一样。”苗心月眼色暗了下来。 “吃饱了吗?我这还有呢,我需要你帮我个忙。”苗心月将还剩半盘的山楂糕递到小诺的手上。 “你,你想要我给你帮什么忙?”看着手上半盘的山楂糕,小诺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苗心月不语,一脸坏笑的看着小诺,这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像是掉入陷阱里般。 罕见而昂贵的红木大桌上摆满了一道道奢侈的美味佳肴,看菜种的样品种类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 “灵溪哥哥,霜儿想要喝你那碗血燕窝。”云飞霜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对着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灵溪央求道。 在旁的众人听见云飞霜竟向灵溪索要血燕窝一脸惊呆。在南疆能吃的上血燕窝的人不超过五个人,且都是身份极其尊贵的人,灵溪就是其中一人,要是灵溪将血燕窝给了云飞霜那么就可以断定云飞霜可以准确无疑的就是未来的灵少夫人了。 坐在对面的云飞雪好心的提醒道:“姐姐,血燕窝是主上特地赏赐给灵少主的,你这样做有失礼数。” 云飞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飞雪,随后转眼对着灵溪扮了个温柔可人的模样,“阿雪说的对,血燕窝是灵溪哥哥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才能吃的,霜儿只是听说血燕窝可以有助于美容养颜,才会任性的索要,还请灵溪哥哥不要生霜儿的气。” 灵溪那张妖艳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轻柔的说道:“我哪会生你的气呀,不过是一碗小小的血燕窝,你想要便拿去吧。” 在众人的惊讶下,灵溪优雅的将珍贵的血燕窝移到云飞霜的面前。 看着面前货真价实的血燕窝,云飞霜一脸不敢相信,虽然自己的父亲贵为一阁之主,但却也没有吃到血燕窝的资格,今日要不是沾了灵溪的光,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品尝不到,心里顿时美滋滋。 云飞霜为了凸显自己大家闺秀的模样,并没有急切的吃下自己做梦都想要的血燕窝,而是将它放在一旁,好让大家看她并没有死皮赖脸的求着灵溪,而是灵溪爱惜她才将血燕窝给自己的。 修侍卫从外面进来小声的对灵溪说了些什么,灵溪犹豫了片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叫她进来吧。”说完便自顾自的吃着。 众人好奇的向门外看过去,只见苗心月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待看到云飞霜后在原地停住了,灿烂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饿了没?要一起用膳吗?”灵溪并没有看向苗心月,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跟在身后的小诺听见自家少主这样说,连忙给苗心月找了个座位,为了避免与云飞霜起冲突特意将还在呆着的苗心月给安排在云飞雪的旁边,就是这样的安排还是坐到了云飞霜的对面。 云飞霜见灵溪竟然要让这个山野苗人与自己共用一桌,脸色不由得垮了下来,自己的身份何其尊贵,跟这个苗人共用一桌简直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 她嫌弃的看着坐到她对面的苗心月,想发脾气但眼下灵溪在这,她还要将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给扮演下去。 云飞霜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对着苗心月客气道:“看月妹妹这幅躯体这么瘦弱,怕是从小吃了许多苦,难得吃到这样一桌子美味佳肴,你可要多吃点。” 苗心月并未理会云飞霜对她的讽刺,而是看向灵溪,但灵溪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月妹妹可是对这一桌子菜不满意,到底是吃惯了野菜粗食,嘴巴金贵的很呐,你要是对着一桌子菜不满意我可以叫下人去拿喂猪的野菜做来给你吃。” 云飞霜打趣的看向苗心月,“妹妹觉得可好?” 苗心月握紧了拳头,笑道:“我可没有说想跟猪抢食物,你自己想吃干嘛要拉上我。不过我以前经常给猪做食物,我可以看在灵溪的面子上亲自给你煮,只要是我亲自煮的小猪们都是爱吃的不得了。” 这个苗人竟将自己比作笨猪,云飞霜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在倒流,“妹妹说笑了,看妹妹身体这么虚弱,我这个做姐姐的好似心痛。” “别叫我妹妹,承受不起,上次见面你还说想要杀了我,这次竟说心疼我,你太虚伪了。”苗心月心里极度恶心。 见对方竟这样拆穿自己,不留一点颜面,云飞霜撇了眼旁边的灵溪,怕灵溪对自己厌恶,但那张极度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才松了口气。 云飞霜将血燕窝炫耀般摆到自己的面前,得意的对着苗心月,“血燕窝对身体恢复有极大的益处,尤其是对妹妹你的身体有极好的功效,可惜只有这一份,灵溪哥哥爱惜我将它赏赐给了我。” 听到云飞霜对着苗心月这般炫耀,灵溪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便恢复正常。 “哦,关我什么事。”苗心月并没有如云飞霜预期的那样失落,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云飞霜不死心,又继续自顾自的说:“这血燕窝可是极其珍贵,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品尝的,“普通人”哪怕是见也见不到的。” “妹妹肯定是连闻也没有闻到过吧,我这么关心妹妹的身体,这种上等品自然会与妹妹分享,若是妹妹想要,做姐姐的自然会将这血燕窝让给你了。”云飞霜假装做出一副大方的模样,将血燕窝亲自端到苗心月的面前。 “妹妹不用客气,这是灵溪哥哥特意给我养颜美容的。”云飞霜将“特意”二字加重了读音,目的是为了刺激苗心月,看她还怎么忍。 但云飞霜没有想到的是,苗心月非但没有嫉妒的发狂,反而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竟在她眼皮子下,快速的将那碗极珍贵的血燕窝两三下的给吃入肚中。 苗心月打了个嗝,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样,“多谢了啊,果真如你所说有滋补的功效,我现在顿时感到精力充沛,实在是太好吃了!” 众人看到苗心月竟毫不客气的将云飞霜千辛万苦求来的血燕窝就这样三两下的功夫就给下肚了,心里不免吹嘘了一番,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敢给一个敢要。 云飞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倾国倾城的美貌抽搐起来,她恨不得要撕碎苗心月这张得意的面孔,刚想上前动手,只觉得眼前漆黑,倒在了地上。 第九章:往后日子不好过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一想到那坏女人的模样我就笑得合不融嘴。”苗心月笑的眼泪都留下来了。 小樱给她倒了一杯暖茶,递到她手上,自从听了苗心月把云飞霜给戏弄了,心里就一直在叹气,脸上尽是发愁。 小诺看小樱的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在遗憾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还特地的又神飞色舞的描述了苗心月是如何当着云飞霜的面把那碗血燕窝给吞下肚,云飞霜又是如何晕过去的场景。 “好了,小诺别说了,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议论的!”小樱越听下去,脸色越来越沉,烦躁不安,连忙打断小诺。 苗心月听小樱的语气不太对劲问道:“小樱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经过苗心月的提醒,小诺这才发现小樱的异常,附和道:“是呀姐姐,你怎么了?” 小樱叹了口气:“我没事的,我就是担心如今月姑娘得罪了云大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小樱的提醒让小诺想起来她伺候的这位便宜主刚刚得罪的可是云府的云大小姐,这下愉快的心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但凡是得罪过云大小姐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小诺特别懊恼后悔没有阻止苗心月的作死行为。 小诺拍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都怪这云飞霜平时简直太嚣张了,无法无天,见终于有人敢跟她对着干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哪想去阻止啊,她甚至还嫌欺负的太轻了。 苗心月见这俩位的模样简直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左看看右瞧瞧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副模样。” 小诺想到以后没了好日子,要受罪了,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给苗心月翻了个白眼。 苗心月见小诺不想理她,便转头对着小樱,这下好了小樱也在沉默,这奇怪的气氛让她莫名心虚,“我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扑通一下,小樱又跪在了地上,还顺带着小诺一起,“不,月姑娘什么事也没有做错,都是奴婢的错,没有及时阻止月姑娘,导致云大小姐晕倒了。” “你,你们怎么又跪下来,怎么老是不明白呢,那坏女人之所以晕倒全都是我干的,再说了,我并不感觉我哪里做的不对,是她先惹我的,我只是适当反击了一下而已,好啦,快起来了。” 苗心月轻松的将小诺从地板上扶了起来,待扶小樱起来的时候,发现使了好多的力气,都没有让小樱和地板分离,倒不是苗心月没有力气,实在是小樱明显不愿起来。 小诺见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跪着不是,站着也不是,只好抓着头发,默默做一个安静的木头人。 苗心月无奈,轻声说道:“小樱呐,说吧,你要怎样才起来” “小樱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惹你生气,小樱只希望姑娘以后不再招惹云大小姐了,如今以月姑娘的身份,府中的任何一位贵人都不是姑娘能惹得起的。”小樱说完重重的在地板上磕了一个响头。 苗心月听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她越想开口说话解释,但嘴巴口就像被黏住一般,发不了任何音。 过了好久,房间内一点声音都没有,谁都没有说话,小樱还是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即使腿跪麻了,还是保持着不动。 噗呲一声,顿时苗心月带着心酸的笑声打破了该死的沉浸,“哈哈哈,真是好笑,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 小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吓到了,偷偷与小樱对视,手指悄悄地比划着苗心月,示意苗心月是不是忍受不了小樱给的打击,得了失心疯。 “月姑娘,我刚刚说的话有点重了,但小樱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小樱担心苗心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连忙握着苗心月细小的手腕。 苗心月低头,“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也有我的道理,我不可能会忍受让人任意欺负我的。” 说罢便将小樱扶了起来,“听你们说那个坏女人叫云飞霜,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她呢?” 小樱扭动了下麻木的双腿,“云飞霜小姐,是云府的大小姐,也是云夫人唯一的孩子,云阁主和云夫人从小对她特别宠爱,但凡有得罪过她的人都不会好下场的。” 一想到自己伺候的主人得罪了云飞霜,小樱说的越来越沉重,一点儿都不像在介绍云飞霜的身份,就像是在宣判死刑。 “哎呀,小樱姐姐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别说了,我来跟她说吧。”小诺拍了拍小樱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站在苗心月的面前,张着圆溜溜的大眼,气鼓鼓的说,“反正就是你如今得罪了云大小姐,总之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是没有见识过这云大小姐的手段,但我听府中的婆婆说她心狠手辣折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跟她那张漂亮脸蛋一点儿都不配。” “怕是以后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还这么年轻,都还没碰上个如意郎君,就要这么早去见阎王爷了。” 苗心月见这俩丫头说的就像遗言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俩个呆瓜,怕什么呀,得罪她的是我,又不是你们,她要欺负人,也是来找我呀!” 小诺被苗心月这张天真的脸给气到快喷血了,“拜托,你现在是我们的主子,而我跟小樱姐姐是伺候你的丫鬟,咱仨人是绑在一起的,你惹事了,倒霉的自然是我们了,主人犯事奴婢受罪呀。” 被这话给弄得张大了嘴巴,苗心月捂住夸张的大嘴,吞了下口水,心虚的问:“那如果我不做你们的主子,去别的地方,你们还会因为我受罪吗?” “什么?你,你还嫌我们不够倒霉,竟然还要我们去死!”小诺听苗心月要赶她们走急得跺脚,话中还带着哭腔。 “我没有要赶你们走呀,我只是怕连累你们,而且也没有说要你们去死呀。” 小樱揽着小诺,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月姑娘,忘了跟你说了,在我们南疆像我们这种下等人,一辈子只能任认一个主子,每一个奴婢的胳膊上都会烫着主子特有的印记,以示对主子的忠心,我们都是灵少主的奴婢,现在将我们赏赐给了你,如果你不要我们了,那我跟小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小樱便将右手的长袖衫给撸了起来,露出灵溪府的印记,少女的胳膊上印有像月牙一样红色的花,妖艳的有点渗人,那印记像是被注入某种液体,侵入皮肤和血液,活生生的如从母胎了带来的胎记一样。 “怎么还有这种规定,你们南疆也太可怕了。”苗心月第一次听到这种没有人性可言的规定,对这个地方越来越讨厌了,反正灵溪有了漂亮美人,已经变了心,现在只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 “我们生来就是南疆人,没有可怕之说,一生下来家庭出身就决定了未来,怪就怪在命不好吧。”小樱说完苦笑了一番。 东苑 “气死我了,那个死贱人,竟然不要脸的吃了灵溪哥哥给我的血燕窝!”云飞霜那妖媚的双眼红的发肿,一想到今日之辱,气的狂砸屋内的东西,往日的大家风范荡然无存。 云飞雪跟下人站在云飞霜砸不到的角落,战战兢兢的任由她发脾气,只等气消了才敢说话。 云飞雪虽然是云府的二小姐,但她并不是云夫人所生,在云府里并不受宠,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可怜到做事都要看下人的脸色,说她是云飞霜的贴身丫鬟也不为过。 云飞霜扯着嗓子骂了半天,喉咙都哑了,见一群下人躲在墙角,像个木头人,也不来伺候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烧了起来。 她破骂道:“你们是死了吗,半天也不来伺候我,我云府白养你们这群废物!” 云飞雪急忙吩咐下人去将已备好的热茶拿了过来,自己亲自给云飞霜端了过去,“姐姐消消气,喝口热茶润润嗓子。” 云飞霜待喝完热茶,将空杯子扔到了云飞雪的手上,轻蔑道:“你也配跟我说消消气,你是我什么人?” 她狠狠的捏住了云飞雪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嵌入了雪白的皮肤直至染入红指甲,才将人推倒在地,“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人过了段好日子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可惜呀阴沟里的臭虫永远都除不了身上的肮脏之味。” 云飞雪习惯了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对这脖子上的伤痛早已麻木了,她恭敬的说道,“姐姐放心,妹妹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 云飞霜根本不理她,对着傍边的江婆子问:“那个贱人现在怎么样了,灵哥哥有没有处罚她?” 江婆子怕自家小姐知道灵溪没有处罚苗心月的消息后会再次发脾气,只好将这事给遮掩过去,“奴婢一直待在小姐身边,没有去打听那贱人的消息,不过灵少主向来就特别宠爱小姐您,想必那贱人现在自是不好过。” 为云飞霜捏肩的丫鬟晓春听江婆子这样说不解,早前她就知道了江婆子议论那苗人的事,现在怎么来骗小姐说不知道呢,正打算开口,便见江婆子使了个闭嘴的眼色,她打了个颤,老老实实为云飞霜捏肩。 “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连个贱人的消息都不知道,罢了以灵溪哥哥的手段,这次那贱人可是有的受了。” 云飞霜拿起镜子照着自己这张天姿的容颜,这是一张可以迷倒无数男人的脸。 她越看越陶醉在其中,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后,火气又上来了,“这贱人竟敢如此这样对我,既然不能杀了她,那我就好好的折磨她,让她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第十章:你要记得,这种的滋味 修侍卫静静地等灵溪处理完公文,才开口禀报,“少主,月姑娘那里一切如常,郎中说只要再多调养几日,身体便可痊愈。” 灵溪的手靠在藤椅边上,将半边脸托在手掌中,似是思考了一番问道:“云飞霜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云大小姐自醒过来后,就大发了一场脾气,将屋内的东西都给砸了个七零八落,还说要找月姑娘的麻烦。” 灵溪揉了揉自己那双妖艳的桃花眼,身体疲惫不已,拿起杯子,喝了口浓茶。 见自家少主没有休息的打算,修侍卫连忙问道:“少主,如果云大小姐对月姑娘出手,我们是否要帮月姑娘?” “不必!”男人的语气果断而坚决,不带一丝的情感。 被自家少主的回答给愣到了,修侍卫只好闭口,修一直不理解自家少主的做法,明明很关心苗心月,但却对她若即若离,有时对苗心月的做法很冷漠,但是没办法自己服从的这个人,可是南疆三大少主之首的灵溪,他的任何一个抉择都代表着权利永高于一切。 “这可咋办呀,没想到这云大小姐这么快就有行动了。”小诺被云飞霜的邀请,已经吓得来来回回绕着房间走了不下十圈。 苗心月看小诺绕着弄出了满身汗,“小诺你别转了,我看你再转就快晕过去了。” “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反正今天横竖都是死!”小诺对着苗心月没好气的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苗人就是一个倒霉蛋,谁跟她一起谁就要倒大霉,还是脱好几层皮的那种。 小樱见小诺对苗心月这种态度,不满道:“小诺不得无礼,你的规矩都去那了?我看云大小姐传话丫鬟的态度,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我才不要呢,我昨天将她气成那样,她今天就邀请我去她那,肯定没好事。”苗心月嘟着嘴认真的分析着。 “月姑娘,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要是不去,守在的外面的那些人今天是无任如何都会将我们架过去的。”说完这些小樱也是一脸忧郁。 “这样待会我陪月姑娘一起过去,小诺就待在这里,等我们走后,你马上去请灵少主。” 苗心月手指头抓着自身的衣服布料把玩着,听到灵溪的名字后一愣,随后便将脑袋垂了下去,像一只生了病的呆猫。 东苑 东苑的内景与格调,都比西苑要气派一大截,光是规模就比得上三个西苑,经过这么一对比西苑简直就寒碜可怜。 苗心月倒是不在乎这些身旁之物,但府中之人倒不是这样想,灵溪给她的这些待遇再加上对苗心月醒来之后的种种态度,让旁人都觉得苗心月不受喜爱,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利用完可丢之及弃,因此对苗心月的事情上自然就怠慢了许多。 刚踏进房门,苗心月就闻到一股幽香,是上等的檀香,屋内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名画和陶瓷,云飞霜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南疆第二美人称号的容貌,她的两侧分别站着江婆子和云飞雪,在她的前面有四名丫鬟身体颤抖跪在地板上,脸上布满了淤青。 见苗心月来了,云飞霜放下手中分铜镜,示意丫鬟拿凳子来,让苗心月坐下,她藐视道:“看来我小瞧你了,你倒是挺有胆量的,我都还没出手,你就来了,到底是不经吓还是太轻视我了?” 苗心月脸上难得没有任何表情,“我是不想来的,没办法呀,某个喜欢跟猪抢吃的家伙非求我来,你说,我是不是得赏个脸呀!” “放肆,你个贱人竟敢将我比作那种下贱畜生!”云飞霜生气的将铜镜往苗心月那儿砸了过去,还好苗心月早有准备,及时避开了,要不然她的脸会跟这地上的的铜镜碎片一样伤的四分五裂,毫无对称美观可言。 “哈哈哈哈哈。”苗心月嘲笑起来,“云大小姐,看你这副模样,难道你以为苗某说的是你?实在抱歉,竟然你对号入座了,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云飞霜被气得又差点晕了过去,她握着拳头细长的手指甲入了掌肉里面,都没发觉,“贱人就是粗鄙,连话都说的那么下贱!” 苗心月正想开口反驳,却被小樱及时止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止一个人,可不能冲动了,才没有继续闹起来。 “小姐莫要动气,咱们的正事还没办呢,切不要被这乡野苗人给气昏了脑。”在一旁的江婆子赶紧端来一杯热茶,让云飞霜顺顺气。 待喝了口热茶后,云飞霜才缓过气来,让她这样一个高傲的大小姐心平气和的面对这贱人实在是一种折磨,就好比漂亮脸蛋上被划了一刀一样。 “你可知我叫你过来,是为何?” “为何?你问我干什么,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来猜你的心思。” 云飞霜轻笑,“无聊?我今天就让你看清现实,免得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看看到我这屋内奇珍异宝,要不是因为灵哥哥将你带来南疆,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宝物,哪怕是你现在身上所穿的二等布料都没有资格穿戴。” 苗心月不屑一顾然道:“那又怎样,我才不稀罕这些,你所谓的奇珍异宝在我这就是没有用处的废品垃圾,就算是那瓶瓶罐罐对我来说也只是可以装药材的容器罢了。” “所以啊,乡野人就是这样,没有眼力见儿,贱人,你可要当心了,要是我这任意一件宝物被你打碎了,就算拿你这条贱命来抵都不够份。” 云飞霜随手拿起一件上等的琉璃盏,眼神迷离的在观赏,饶有趣味问苗心月,“我手上的琉璃盏美吗?” 苗心月仔细的观赏后,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想来做这盏琉璃盏的师傅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呈现出这样一个毫无瑕疵完美的作品,出于对工匠师傅的敬意,当即认可,“当然,确实美!” “看来你眼睛没瞎,我可真失望呀!”说完云飞霜手一松,上等的琉璃盏就这样碰地而碎了,一代大师的作品就这样被摔碎了,这可是怎么补都补不过来了。 看着满地的碎片苗心月甚是心疼,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云飞霜放肆的笑着,“这下,你的眼光可真差劲,连这破碎片都说美。”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了,接下来可是真的有意思,你可要记得,这种滋味!”云飞霜对后旁的云飞雪使了个眼色,“动手吧!” 听到命令,云飞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不明情况的苗心月面前,小樱发觉情况不对,想把苗心月护在身后,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卫给按跪在地上,不能动。 “啊!”苗心月被刺疼的叫出了声,昏暗的朦胧散开,这才看清,云飞雪将一根发黑的针扎人自己的体内,看到她的眼底尽是无奈与愧疚,针上带有麻醉药,苗心月脚底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你们四个,还不快动手!”在云飞霜的命令下,跪在地板上的丫鬟才战战兢兢的起来,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丫头,闭上了眼,快速的拿起一件名贵的陶瓷,生生的朝地板上砸下来,其他三个丫鬟见了,也各自效仿,一时间整个屋内都充斥的破碎,撕裂的声音,像是在打架,砸东西一样。 江婆子不等指示,直接将无法反抗的苗心月按跪在地上,等云飞霜发泄。 “啪啪啪!”云飞霜上来就给苗心月三个巴掌,那声音干脆而狠绝,苗心月嘴角被扇的裂开流出了血。 抬起苗心月的下巴,满是嫌弃,“啧啧啧,就你这种货色,也敢跟我抢灵哥哥,你也不照照镜子,跟我斗,你配吗?” 说完将指甲嵌入苗心月的下巴,深入嫩肉中,血液瞬间喷发。 被侍卫按跪在地板上的小樱见了,心疼的大哭,“云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家主子……求求你了!”任凭她如何呼喊求饶,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理她。 在一旁的云飞雪见了于心不忍,“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准备了。” 正尽兴的云飞霜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指甲从苗心月下巴的嫩肉中拔出来。将沾满鲜血的指甲比划着,问满是愤怒的苗心月,“你看,果然有人血涂的指甲比涂任何蔻丹都要美,不过这上面沾的是你的血,我嫌恶心!” 苗心月脸上布满了愤怒,仇恨,恶心,这些情绪随着主人的内心情感交叉着。面部大范围的活动,将手指戳的伤口给再一次裂开,血液就像没有开关一样滴入她雪白的衣裳,因为身上被打入麻药,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凭医者的身份可以断定,这伤口很深,处理的不好,恐会留疤。 想开口叫骂,身体被麻醉完全的给支配了,怎么发声都发不了。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在心中发誓,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十倍,百倍,千倍来奉还! 看见苗心月这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样子,云飞霜心情大爽,她对着身后的丫鬟勾了勾手指,“晓春,去办事吧。” 晓春行了个礼,答:“是,小姐,小春这就去办。”便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屋外。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之下,云飞霜反手就给了云飞雪一巴掌。 云飞雪没有任何防备,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巴掌,险些摔倒在地上,她摸着自己滚烫红肿的脸颊,满眼泪水在打转,“姐姐,你这是为何?” “不是你说的嘛?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准备准备。”云飞霜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掌,虽然打的很过瘾,但毕竟手是自己的,用那么大力也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