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 三国篇 第一章 任红昌 【新书求收藏】 189年春 晴空万里,微风习习,蜿蜒崎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前面,一名大概四十左右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对着身前的棕色马不断吆喝,在官道上向前行驶。 男人身着朴素,深灰色布衣上有着些许布丁,但男人那强壮得体魄,却显得更有男子气概。最引人注目的是,男人的腰上配着一把长刀,刀鞘却很精美,在这个非和平的年代,拥有着一把佩刀的人,定不是普通人家。 再看这辆马车,做工精美,华丽优雅,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才能够拥有的。 而马车之内,被遮的严严实实,只是偶尔传来一名女子的叹息声。 “唆…” 忽然,一支利箭从官道一旁飞出,恰好射到马车之前。 “吁吁吁……”男人立马控制住马的惊慌,停了下来。 正当男人皱眉之间,官道两旁突然串出二十来人将马车团团围住。来人皆是手握刀剑,一脸横肉,看样子凶神恶煞。 “陆叔,怎么回事?”马车停留之际,车内的人亦是察觉到不对劲,便向赶马车的男人询问道。 听到马车里面传来的悦耳的年轻女子声音,陆叔按住腰上的佩刀,道:“小姐,麻烦了,怕是遇上贼人了,你先别出来。” 顿时,车内传来一声惊吓。 “啊?完了完了,小姐,这兵荒马乱的,这可怎么办才好?”车内又传来一位丫鬟的声音。 “嘘……” 马车内尽显一片恐吓,而马车外面得众人却不为之所动,将马车围的死死的,很明显来者不善。 “在下陆有泉,雍州人士,此次乃是前往洛阳定居,还请各位英雄豪杰成全。”陆叔对众人拱手道。 “哟,路过这条路的不是去洛阳的大户人家还能有谁?陆有泉,没听说过。”众人之中,最前面的一位和陆叔差不多年纪的大汉说了一句,大汉满脸黑胡子,他和其他人一样,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不过很明显,他是这群人得头儿。黑胡子大汉又拿起手中的大砍刀对着陆叔,继续道:“老子也不管你是谁,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别跟我说你不懂。” 陆叔挺久了一下,便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币,直接扔向黑胡子大汉,道,“英雄,我懂,给,还请放行。” 黑胡子大汉接过袋子,掂量掂量一下,忽然笑了,“哟呵,还挺懂规矩的。”他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弟兄们,给我杀,男的直接杀了,女的留着咱们回山寨开荤。” 还没等众人开打,所以人突然感觉有些异样。这所谓得异样,众人也说不出来由,就感觉头晕目眩,有种想吐的感觉。 忽然,除了马车里面得人,其他人仿佛看到马车的正前方,也就是马的脑袋面前,空间忽然扭曲了。每个人看到这里,居然看到那个地方歪歪扭扭的,不由得让人怀疑自己得眼睛出了问题,连忙揉了揉。 “我草,我去尼玛的周书雅,敢把老子当小白鼠做实验,早知道就不来科研所工作了,玛德,亏大发了,老子好难受啊!” 扭曲空间传来一名男子的叫骂声。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马车前的空地之上,突然凭空多了一名男子,男子与众人大有不同,且不说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他居然一头的短发,而且这穿着上,这居然是一套现代风格的工作服。 此时短发男子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看向前方时,正好看到马的脑袋,而这匹马亦是对着他大眼瞪小眼。 “哎呀我去!”短发男子看到马脑袋,顿时吓了一跳。而他的举动,亦是把周围人吓了一跳,不管是周围得贼人,还是陆叔,都拿着刀指对着他。 这时,短发男子才缓缓看向周围,发现周围大汉皆是古代穿着,自言自语道,“还真穿越了?不会是假的吧?这周书雅她奶奶的,还真行啊,居然真的成功了,把我给穿越了过来。诺贝尔奖肯定有她了?”男子正在感叹着,这周书雅怎么就这么有才干呢!都是大学同学,这人比人,气死人。 “不对!”正当短发男子感叹之际,“玛德,我真的来到了古代,没有她我怎么回去啊!” 短发男子忽然又伤感起来,爹啊妈啊!儿子对不起你们啊!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你……究竟……究竟是何方妖人?”一旁,黑胡子大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怪,拿着大砍刀哆哆嗦嗦的询问道。 “呃……”短发男子转过头看向黑胡子大汉,喃喃道,“我不算这个时空的人,可他们能看到我,我还以为我完全不能干涉这里的一切呢!” “咳咳…”该怎么解释呢?短发男子心里暗自想着,看着来人不善,还都拿着刀指着我,玛德,必须得吓一吓你们,于是他一声怒喝,“大胆,见到本仙人还不通通跪下?莫非是想命丧于此?” 随后,众人皆是一阵哆嗦,开始犹豫不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黑胡子大汉犹豫了一下,拱手道,“不知仙人驾到,还请见谅,在下黑胡子刘酒,告退。” 黑胡子刘酒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说完,便示意了一下周围众人,立马撤退。 待众人走后,马车前面的陆叔连忙下车,对着短发男子拱手道,“多谢仙人救命之恩,在下陆有泉,雍州人士,此次前往洛阳定居,不料路上遇到此番贼人,若非遇到仙人,恐怕吾等都要命丧于此。” 原来是遇上了打劫啊!没想到我还误打误撞救了他们。 短发男子并没有做出回应,而且走到陆叔面前,摸了摸他的肩膀。我去,我能摸到他,看来我还真是能够干涉这里的一切,我在这个时空不是只是一个影子,而且真真切切的一个人。 “咳咳……”陆叔扭了扭身子,好想有点尴尬。 “哦,我知道了,在下李玉竹。”短发男子学着陆叔拱手道。“本仙人长期闭关,敢问今年是哪一年?” “中平六年。”陆叔答道。 “额,那当今皇帝是谁?”李玉竹想了想,中平六年到底是哪一年?我去,历史没学好,条条大路都不通啊!想想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哪一个不是研究历史,把历史搞得透彻的老妖怪,然后穿越到古代,建功立业,妻妾成群。玛德,我除了搞科研,其他还会啥呢?悲剧啊! “当今圣上乃是刘宏。”说着此人的时候,陆叔满脸的不屑,好似对这个皇帝有极大的不满。 刘宏?汉灵帝刘宏?玛德,东汉末年?我去,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穿越到和平年代?玛德,在这个乱世,别把小命给丢了!难怪一来这里就遇到山贼。 “陆叔,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正当李玉竹苦恼之际,马车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小姐,没事了,多亏这位李仙人相救,才得以平安。”陆叔听到女子的询问,便回答道。 说完,马车的帘子被缓缓拉起,一位妙龄少女被一个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 李玉竹一看,心里顿时汹涌澎湃,哎呀我去,刚来到这世界就遇到如此漂亮的美女。 妙龄少女估计十八岁左右,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眼里透露着一丝清纯的气质,皮肤白皙如水,没有一点瑕疵,如果放到现代随随便便秒杀那些一线明星。 少女走下马车,对李玉竹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此人奇装异服,但面容还算清秀,应当不是奸邪之人。 于是少女对着李玉竹缓缓行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妾身姓任,名红昌,此次前往洛阳,盘缠不多,若是公子不嫌弃,妾身回到洛阳之后,一定倾囊相授,以感谢公子之恩。” “额,无妨,无妨。”李玉竹面对如此美女,还是多少有点窘迫,不知所措。 “李仙人,不若你与我们同行前去洛阳?”陆叔想了想,如果这位仙人能一起同行,路上倒也安全了不少。 “也好也好!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还不如听他们安排,何况路上还有任红昌这个美女作陪,何乐而不为呢? “李仙人?”任红昌听到陆叔的称呼,有些不解的看着李玉竹。 陆叔正准备解释一到,李玉竹便抢说道,“不过是会一些把戏而已!”说完,便毫不客气的走上了马车,留着余下三人满脸疑惑。 “小姐,奴婢看此人定是某异族人士,虽然救了我们一次,但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好。”一旁的丫鬟对着任红昌谨慎道。 “小玉不得无礼!小心招来祸端!”任红昌立马呵斥了一下小玉。 待李玉竹走进马车之内,找了个最中间的位置坐下。马车之内空间挺大的,最令李玉竹兴奋的是,还存留着少女般的淡淡香气,让他回味无穷。 随后,任红昌和丫鬟小玉也进了马车,而陆叔则是在前面赶车。 李玉竹打量着两个少女,任红昌不必说,十足的美女,而丫鬟小玉,刚刚还没仔细看,也同样是个美女,虽然没有任红昌那样惊艳,但同样也是五官端正,而且胸前的那一波巨大无比。 眼看着李玉竹正色眯眯的看着她们,小玉一脸的娇羞,而任红昌亦是觉得有些无礼,便只能找个话题聊着,“不知公子何许人也?” “额,山野村夫而已,早年不曾出世。”李玉竹想了想。 “想来公子懂得仙法,定非寻常人,不知公子将来欲要何为?如今汉室倾覆,乱世之中,正需要公子这般奇人,乃解救天下苍生是已。”任红昌缓缓说道。 说得李玉竹有些惭愧,在这东汉末年,确实可以称之为乱世,可自己又有何才能?我去,有点打脸啊! “我不过是懂得一些把戏而已,任小姐高看在下了!大汉凋零,自有它的命数,非我们这些人能够决定的。”李玉竹只能摆了摆手,惭愧惭愧。 “李公子所言极是。哎!”任红昌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妾身本是雍州人士,家父本在雍州为官,恰逢朝廷打压黄巾叛贼,牵连甚广,家父不幸有所牵连,前不久刚刚过世。”说着,任红昌的美眸里泪水奔涌,让李玉竹看着好生心疼。 “任小姐莫要难过,还请节哀顺变!”李玉竹轻声安慰,倒也令任红昌更加难过,直接哭了出来! “小姐……”旁边得丫鬟也是快要哭了出来,出声安慰道。 看着两个美人在自己面前低声落泪,李玉竹有些无奈,略表示微微歉意,然后说道,“我去看看陆叔!” 从马车之内出来后,陆叔亦是听到两女的啜泣声,便与他说道,“李公子勿怪!我家小姐也是苦命人,若非任家在洛阳还有一处宅子,恐怕我们都没有落脚处,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李玉竹有些感慨,乱世之中,苦命人还真是不少,任红昌应该还算幸运的吧!刚刚她说的黄巾叛贼,恐怕就是东汉末年的黄巾军吧!也就是黄巾起义,这可是三国演义里面得开端啊! 不过朝廷在镇压黄巾军,任家受到了牵连,任红昌父亲刚刚过世,恐怕牵连也不是很广,不然任红昌怕也是要连坐,还不可能前往洛阳定居。 话说,黄巾起义最后还是被镇压了,不过这也只是乱世的一个开端,哎,没想到穿越过来,一来就遇到打仗,真是不幸啊! 一路上,李玉竹和陆叔倒是相谈甚欢,还借了陆叔一套古装的衣服,虽然布丁很多,但凭借他本人的清秀面貌,看着倒颇为英俊,模样打扮和陆叔很相似,只是他没有佩刀。 李玉竹虽然没有佩刀,但他的腰上,也是配了一把武器。说起这把武器,这可是李玉竹从现代带过来得唯一东西——激光枪。这把激光枪,可不是普通的激光枪,即便是现代,可能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把,发明人乃是李玉竹的大学同学,也是同事,周书雅。 对于周书雅这个女人,李玉竹有些不喜欢,就说这把激光枪吧!它采用的原理是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可以产生一种射线,破坏力极强,可以让大片的蛋白质分子在几万分之一秒内直接变性,破坏力极强。 而发现这种射线的人——周书雅,只告诉了李玉竹一个人。 当李玉竹亲眼见识了这种射线之后,直接惊呼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发现获得诺贝尔奖。 然而,周书雅只是淡淡道,“李玉竹,我的这项发现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并不打算将这种射线公之于众。还请你保密!” “为什么呀?你难道不想获得诺贝尔奖?” “比起这个奖,我更看重这种射线,我称之为周氏射线,它的破坏力极强,如果公之于众,国家,甚至国际上,都会禁用周氏射线,最多运用于军事上,而我们,也不能使用。而如果我们将周氏射线保密,那么使用权只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没有人可以约束我们,不是吗?” “……” “我打算制造一把利用周氏射线的武器,我需要你的帮助!” …… 就这样,李玉竹腰上的这把激光枪就是这样来的,而且还配有指纹识别,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可以使用,一个就是李玉竹,另一个是周书雅。 在进行时空穿梭的实验之前,周书雅提醒李玉竹,让他把这把激光枪带上。 …… 看了看腰上的激光枪,其实也不过手枪大小,被麻绳捆在了自己腰上,李玉竹摇了摇头,不在去想那个令自己有点讨厌的女子。 “陆叔,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抵达洛阳?”李玉竹问道。 “半月左右吧!” 一路上,李玉竹跟着任家三人一起吃干粮,这也倒是让他感到幸运,如若不然,自己怕是要被饿死。晚上,则是和陆叔一起在马车外面躺着睡,毕竟马车里面还要睡着两个女人,这也是李玉竹最难受的地方,想想自己在现代,睡在软软绵绵的床垫上,那滋味,和现在完全不在一个调上。偶尔路过客栈,那便舒服很多。 许久之后,李玉竹也与三人熟络了起来,倒也不像之前那般生分,甚至还和陆叔开起玩笑了来。 “要知道,我家小姐在雍州得时候,多少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为之钦慕啊!哈哈哈……”陆叔有时会低声和李玉竹夸赞小姐如何如何…… “当年,任家老爷对我陆有泉有救命之恩,这些年也没亏待过我,任家遭难之时,家中好多人都弃之而去,但我一定要追随小姐,一定不让她受欺负。”陆叔也会同李玉竹聊一些家常。 这也让李玉竹对大家都有好感,毕竟,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才能看出真心之人。 三国篇 第二章 吕布想搞我 【求收藏】 初春里,艳阳高照,不过这天气却不显炎热。 官道上,陆叔驾驭着那匹红棕色的马,不紧不慢地行驶着。李玉竹也是坐在一旁,看着周围得山山水水,景色宜人,令他不由得感叹,这古代的空气质量是真的好,完全不用担心空气中有雾霾啥的。 由于关系也越来越熟络,李玉竹便不好摆什么仙人的架子,反而令他与任红昌男女有别,所以不好再经常和两个女人同坐在马车里面,这还让他有点失落,不过也没啥,反正天天都能看到两个惊艳艳的美人。 “吁吁吁……玉竹小兄弟,前面好像有人?”正当李玉竹失神之际,陆叔看向前方官道上的空地。 “噢?”李玉竹行了这么久的路,一般都没碰到过什么人,便道,“我们小心些!”李玉竹其实没啥害怕的,就算再遇到之前的那伙山贼,他也不在怕的,毕竟他手中可是有现代武器在手。 “嗯……”陆叔继续驾着马车缓缓行驶。 走近了些,两人才看到前面官道上的空地之上,有着大约一百左右的官兵正在歇息,打着篝火,看样子大家应该是刚刚吃过午饭。 而这时,这些官兵也注意到了马车。 “哟,有人路过,玛德,咱们走了这些天,好久都没遇到过人了。” “是啊!该死叛贼,害我们到处追寻,找了半天也没遇到,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小声点,骑都尉就在后边,别抱怨了!” “都说这附近黄巾叛贼很多,我们在这地方转悠了好半天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你们说这马车会不会有问题啊?” “有可能。” 众位穿着官兵服装的汉子们讨论道,待马车渐渐靠近的时候,最前面的一个高个子官兵便指着驾车的陆叔,呵斥道,“大胆刁民,我等奉皇命在此地搜寻黄巾叛贼,还不下马接受检查。” 听着高个子官兵的呵斥声,李玉竹有些不悦,而陆叔则是对着官兵们拱手好言好语道,“草民陆有泉见过诸位官爷,我乃雍州任府护卫,马车内只有我家未出阁的小姐和其丫鬟。并无贼人!” “还有女人?”高个子官兵不由得笑了,然后指着李玉竹问道,“那他呢?” 李玉竹皱了皱眉,当听到未出阁得小姐之时,他便察觉到这些官兵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一丝丝猥琐,有些甚至一直盯着马车之内眺望。再加上这个高个子官兵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哎,麻烦了! “这位小兄弟乃是我好友之子,乃随我们一同前往洛阳定居。”陆叔恭敬道。 “好友的儿子?”高个子官兵瞥了瞥李玉竹,嘲讽道,“我看不像吧!连头发都没有,必有隐情,估计是黄巾叛贼,来人,把这辆马车给我拿下!” 陆叔大惊。 马车之内得任红昌亦是遭受到了惊吓,虽然没有看到马车外的场景,可听得陆叔的对话就可以看出,这些官兵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想到某种可能,尤其是车内得两个女子,任红昌和小玉皆是脸上惨白。 “小姐……”小玉拉着任红昌得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就快要哭出来了一般。 正当高个子官兵旁边的两个手下准备动手之时,一声清脆的少年声音传来。 “诸位未免有些过分了吧!这般欺压百姓,难道我们大汉没有王法了吗?”其实拥有激光枪的李玉竹并不怕这些官兵,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 “哈哈哈……”这话一出,却引来了众人得嘲笑。 “玉竹小兄弟不可对官爷如此无礼!”陆叔也是劝解道。 “你们是百姓吗?我看你们就是黄巾叛贼,给我上,把这两个男的杀了。”高个子官兵笑了笑,随即一脸狠色的说道。 “聒噪。”忽然,诸位官兵的后方传来一声呵斥。 听得这声呵斥声,众人立马停止了行动,连忙向两旁让开路来,都是满脸的笑意。 虽说这些官兵表面上笑着,可心里却很鄙夷,尤其是这位高个子官兵,想来到嘴的肉恐怕会被这位骑都尉给抢了。 陆叔和李玉竹看向前方,只见一个白色帐篷,而下一秒就看着一青年男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青年男子脸色微红,长长的头发不整,凌乱不堪,上身赤裸,焦黄的肤色尽显勇猛精进的男子气概,带着微微醉意。 而随着男子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女子,女子二十多岁,不算太年轻,也不算老,面容姣好,有些妩媚,而她身上的青色衣裙亦是有些不整,其胸前的衣领更是歪歪扭扭,麦黄色的肌肤若隐若现,更让其他官兵眼红的,还数她那不小的乳沟。 青年男子站在前面,而他身后的女子,则是紧跟着,不难猜出,他俩刚刚或许还在帐篷里面饮酒欢乐来着。 “到底怎么回事?王副将。”青年男子有些怒意,不善的问道。 刚刚一脸凶神恶煞得高个子官兵,这时弓着腰来到青年男子的面前,一脸的谄媚说道,“禀报骑都尉,我等刚刚看到一辆马车,马车上其中一人有些怀疑,居然留着一头短发,我怀疑可能与黄巾叛贼有关,因此想将他们拿下!还请骑都尉做主。” 青年男子甩了甩他的长发,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李玉竹,颇为有趣的笑道,“他们说你是黄巾叛贼,你不说点什么吗?” 李玉竹也正盯着面前这位青年男子,给他的感觉,面前的他人高马大,肤色焦黄,应该是常年在外征战的结果,但他那犀利的眼神以及时时刻刻都散发的那种干净利落的气质,倒也是有种飘逸的模样,与一般的油光满面大汉不同。 其实对他来说,真不是怕这些人,但是他觉得能不使用激光枪的话,就不用吧! “在下李玉竹,不是黄巾叛贼。”李玉竹暗想,面前这位骑都尉应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不做多解释或许能让他看着更舒服一点,便不再多说什么。 “有何证据?”骑都尉笑了笑,低沉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那又有何证据说我是黄巾叛贼呢?我不过只是同好友一起路过此地,便说我是叛贼,好生无礼!” “说得不错。”骑都尉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了对着王副将道,“把他留下来吧,放其他人走!” 说完,骑都尉便转过身来,一把搂过身旁的那个妖艳女人,邪手直接伸进了她的乳沟里,然后缓缓走进之前得白色帐篷里面。 王副将本想提醒一下这个好色的骑都尉,马车里面可是有两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啊!不过他想了想,如果提醒了,自己也得不到,肯定会被骑都尉霸占,倒不如当他们走,我得不到,也不让你得到。 于是,王副将看向李玉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玉竹想了想,对着陆叔说道,“陆叔,你们先去洛阳,我之后如果没有去处了就去找你们,到时候你们可别把我拒之门外啊!” “这……”陆叔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有些惭愧。 “没事的!”李玉竹拍了拍陆叔的肩膀,便走下马车,对着王副将走去。 …… 待陆叔驾着马车走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再看看一旁王副将的不善目光,心里有些好笑,自己可能打破了他得美梦。 “你给我老实点。去一旁待着,别碍着我的眼。” “……”李玉竹心想,你不就是不爽吗?老子就要碍着你眼了,你能怎样?话说那骑都尉想干嘛?感觉那个男人妖里妖气的。 李玉竹被带到大家休息的一个角落,也就两名官兵守着,其实大家都没注意他,也都没有怀疑他真的是黄巾叛贼。 原因就是,李玉竹给人有种小白脸的感觉,以他那眉清目秀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在军营里经历了浴血奋战的人呢!大家都只当是王副将小肚鸡肠而已,不过,没人多说什么。 不久,李玉竹发现了一件事。 说是朝廷派骑都尉来搜寻黄巾军叛贼余孽,可事实上是,骑都尉带着大家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欢作乐了起来,只是偶尔派几人到四处走走,做做样子。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骑都尉都这么慵懒,下面的人亦是如此,就当是走马观花一般。这就让李玉竹不得不感叹,东汉王朝的腐败不堪。 也因此,李玉竹在这里无聊的呆了大半天。直到夜里,李玉竹才被骑都尉想起,被派人带到白天的那个白色帐篷里。 带路的官兵带着他来到帐篷外,道,“就是这里!骑都尉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伸了个懒腰,不管李玉竹有没有听到,就朝着外面走去。 还没接近帐篷,李玉竹就听到里面的女人的嬉笑声,想来应该就是白天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了吧! 哎!真是败坏风俗,这样的人也能当骑都尉。不过说着,在李玉竹看来,这位年轻的骑都尉虽然好色了点,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透露着一抹英气,看起来应该也不会是寻常官兵。 待李玉竹打开帐篷之后,里面得嬉笑声便立刻停止住了,紧接着李玉竹就看到了一幕香艳的画面:妩媚动人的女人坐在了年轻男子的腿上,左边的青色衣衫已经自白白嫩嫩的香肩滑下,而胸前的左边巨峰直接映入眼帘。而女子正拖着酒杯,正与袒胸露乳的年轻男子进酒颜笑。 我去,李玉竹连忙转过头去,非礼勿视。 而当事人骑都尉先是一怒,待看到是李玉竹之后,脸色才开始缓解过来。而怀里的女子则是一脸娇羞,低声喊到,“吕大人……” “原来是你!”骑都尉看着李玉竹,“看过来!” 李玉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来,此时见到女人整理好衣衫之后,才淡淡释然开来,道,“骑都尉,你找我?” 骑都尉点了点头,也不说过,直愣愣的盯着李玉竹看,看了许久,眼中的目光不断变化着! 我去,他想干嘛?感觉这样一直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李玉竹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有着不好的预感。 “你且把衣物脱掉!”许久之后,骑都尉的声音饭饭响起。 “额!”李玉竹愣了一下,脱衣服?什么鬼?他不会是……我去,他想搞我?玛德,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怀里抱着女人还想看男人脱衣服得人,比那些变态……还要变态。 见李玉竹没动,“呵呵!无妨,只是我吕布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像你这般完美无瑕的男人,只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对你像对阿蕊这样,产生……兴趣。” 兴趣尼玛,我草,你是吕布。 李玉竹惊了,这人居然是吕布。小时候没少看三国演义,听说吕布英勇无比,号称“飞将吕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我去,原来吕布吕奉先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变态啊! “吕大人……”怀中的阿蕊也是愣了半天,没想到吕布此时此刻居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但又不敢得罪他,只能不由得娇哼了一声。 “你若是脱了衣物,我便把阿蕊赏给你!”见李玉竹还没动手,便又开口道。 赏尼玛,士可杀不可辱……不对,士不可杀也不可辱。李玉竹已经在心底咒骂吕布一万遍了。 “恕在下无能为力!”虽然心里骂了他一万遍,但李玉竹还是个礼貌的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便说了一句无能为力,如果你想来强的,那我就要改变历史,之后三国演义里面再也没有吕布这号人了。 “哦?”吕布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很少有人拒绝我啊!虽然我现在还是小小的骑都尉,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人上人,待我叱咤风云之时……” 我去,你别说了,这般豪言壮语,你不会想把推到我当成你的人生目标吧!李玉竹看了看吕布,心里有些作呕。玛德,老天是把我穿越过来恶心我的吗? “额,你且退下吧!”吕布说着说着,也感觉自己有些上头了,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 李玉竹几乎是跑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帐篷里了。 刚刚跑出来,就看见王副将和另一个官兵走了过来。李玉竹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看见男人了,至少现在是这种感觉。 “王副将好啊!”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打了声招呼。 “哼!”王副将只是这般回应。 李玉竹也没管他,他不给自己好脸色,自己也没必要去管他,于是径直走了出去,故作傲慢,气的王副将真想一刀砍了他。 …… 回到自己待的地方,李玉竹决定了,半夜必须逃了,他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儿了。万一吕布哪天心平不好,爆了自己的菊花,自己干脆死了算了。 而自己,其实白天已经养精蓄锐了许久,精力充沛。毕竟自己在这里无聊了半天,啥都缺,就是不缺睡觉,再加上自己曾是熬夜小王子,所以越是到夜里越是经历旺盛。 “玛德,运气怎么这么差!遇到个变态……” 此时,夜已经入了三更,值守李玉竹的有两人,不过已经瘫在旁边睡得死死的。唯有官道上有着四五人还在值守。 “虽然我有把握在不惊动别人得情况下,直接用激光枪杀了他们。”不过,这有些残忍。 “哎,算了,等等吧!” 李玉竹便再一旁假寐,顺便听听几人聊的什么! “听说之前围剿黄巾叛贼的皇甫嵩被免职了!” “皇甫将军一生光明磊落,没想到竟落到这般田地,哎!” “没办法,这些年皇帝老儿昏庸无道……” “嘘,小点声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烂在心里吧!” “是啊是啊!小心别点了脑袋!” “嘁,我可没说假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年代,出科黄巾叛贼在,西北的,凉州也发生了叛乱。” “也是,凉州那边比我们还惨。” “南边的州牧也是,现在对朝廷的命令不管不问,哎!” “大汉衰退已成必然。” “听说羽林郎董卓马上就要回京了,如今凉州叛乱未平,亏他还是朝廷大将,居然回京保命!” “这不是废话,这些上面的没一个好东西。” “哎!玛德,说那么多叹气话干嘛?我先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日子好好过就行了!” “我也睡了睡了,他娘的,搜了好几天啥也没有!” “不是有一个短发怪人吗?搞我叫李玉竹,我去看看,如果他睡了我们也睡吧,也不怕他逃走。这兵荒马乱的。” 说完,那个官兵也是朝着李玉竹这个方向望了望,根本没打算过来看看。害李玉竹登了老半天也不见来人。 我草,白等了。 过了一会儿,李玉竹便起身来,逃走的时候顺便摸了原本值守他得那两个官兵身上的钱两,然后才安然的离开。 ps:仙人掌想告诉广大读者朋友们,这部小说可能刚刚看起有点无聊,等后面就好啦,绝对爽歪歪滴! 三国篇 第三章 原来你是貂蝉 【求收藏】 洛方镇,这是离大汉首都最近的一个小镇,从这里一路走过去,只需半日左右的路程。 也正因为这个镇离洛阳很近,所以其规模不小,很多全国各地来的前往首都洛阳的商客,官人等等,都会路过此地,因此这里的交通便利,人来人往,乃是少有的繁华地带。 镇上,路边的一个小饭局的角落里,李玉竹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米饭,因为一路过来所剩钱两不多,只要了一碗大米饭和一小盘咸菜。 “哎!人家穿越过来不是建功立业大富大贵,就是妻妾成群子孙万代,而我穿越过来只能过这种苦逼日子!我%#*#**……#%##……” 李玉竹又在心里咒骂了周书雅一番,最后却只迎来了店小二的鄙夷不屑的目光。 李玉竹一开始知道,自己这个穷鬼已经被店小二拉入了黑名单,因为他可能是第一位来这个店里却只点了一碗白米饭的客人。 其实李玉竹来这个地方吃饭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打听打听吕布的消息,因为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些商客居多,消息传来传去,也只有这里,才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董卓马上就可以平反凉州扰乱,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己班师回朝了!” 李玉竹听到一个商人说起,便静下心来仔细听听,毕竟董卓他在三国演义里可是知道,那是一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奸人。 “这董将军可是真够厉害的,我听说之前朝廷派皇甫嵩去剿灭叛贼,都是无功而返。我听说刚刚董将军已经大捷,只差一步就可以收回凉州。” “狗屁不通,我看是他想早点返回朝廷领功论赏吧!” “哎!董卓班师回朝,不知道朝廷何时才能收回凉州啊!” …… 李玉竹听了老半天,大家讨论的结果都是董卓班师回朝的事,根本没有半点关于吕布的消息。 有些人认为董卓是个好人,有才能,有些人则是认为他贪功,是个奸臣,各有各的看法。不过李玉竹觉得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半点儿关系。 仓促地啃完白米饭,李玉竹又在店小二的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中,付完钱走人。 “玛德,太丢人了!”李玉竹感觉脸上绯红,自己在现代可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半日之后,已经接近傍晚,李玉竹才走到洛阳城的西门口。 西门口有一队身着铠甲的官兵值守,另有两名官兵正对着来来往往的人进行排查。 “官爷,不知新北街四路的院子怎么走?”在排查李玉竹的时候,便想起任红昌和陆叔说过,他们在洛阳城有一处宅子,他们也将在那里定居。 “往这边直走再右拐就是了!咦,你腰上的这是什么东西?”官兵指了指李玉竹腰上的小小的激光枪。 我去,不会要被没收了吧!这可不行,我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来。 李玉竹连忙道,“官爷,这是小人用来挠痒痒用的小物件,官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这把激光枪其实也就手枪大小,李玉竹可不敢说这是比刀剑还厉害的武器。 官兵点了点头,直接放他过去。李玉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玉竹来到任家的小院子里,天已经黑了。刚刚走进院子,就看见陆叔正在清理打扫这个院子。 “陆叔,许久不见!” “哈哈哈,原来是玉竹小兄弟啊!来来来,快进来。”陆叔很热情,直接把他拉进院子里坐下。 “当日一别,不知骑都尉有没有为难你。”陆叔开口问的自然是吕布当日留下李玉竹的事。 “陆叔不必放在心上,已经没事了!”其实李玉竹也犹豫过要不要来洛阳,不过他觉得那天只是吕布一时兴起,转过头可能就忘了,再加上自己无亲无故,只好来投奔任家了。 “呵呵呵!看来玉竹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知玉竹小兄弟打算来洛阳做什么?”李玉竹笑了笑。 我去,我……对啊,自己与任家非亲非故,难道自己也要厚着脸皮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对啊,你们不是要报恩的吗? 李玉竹脸色一红,心不在焉的说道:“我此番前来洛阳,也正是想谋个差事,为今后的日子有个着落吧!对了,任小姐呢?不在家中吗?” 陆叔一听,“玉竹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初来洛阳城,前些日子去拜访任老爷生前的故友,也就是当今司徒王允王老爷,没想到与王老爷一见如故,便认了王老爷为义父,因此小姐便留在了司徒府邸中,小玉也跟着一起去了。” 司徒王允?李玉竹可是听说过这个大人物的,在三国演义里,王允密谋利用他的义女貂蝉刺杀董卓。 我去,任红昌这小妞牛逼啊!认了个大官做父亲,还与历史上的四大美女貂蝉做姐妹。玛德,美女一家亲啊! 陆叔继续说着,“我本来也要去司徒府邸做事的,可小姐念这个院子毕竟是任老爷生前留下的,便时常让我过来打理一下。” “此外,小姐还念着玉竹小兄弟的恩情,如果万一玉竹小兄弟要来洛阳城谋事,也好有个落脚处。” “玉竹小兄弟暂且站在此处安心住下吧!” 李玉竹点了点头,“那便多谢任小姐和陆叔了。” 说着,李玉竹感觉自己脸上无光,玛德自己脸皮太厚了。 夜晚,洛阳城里,司徒府邸。 月光倾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中月亮的倒影,也是摇摇欲坠。一处亭子之中,传来一声声清脆婉转的琴音。 任红昌这个美丽的十八岁花季少女,正在这里抚弦弄琴,婉转动听的琴音随着她那纤细的玉指,连连跳动。 此时,一位比陆叔年纪稍稍大点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待美妙琴音结束以后,方才点了点头,“此曲甚好!没想到貂蝉还精通音律。” 任红昌起身微微行礼,“义父说笑了,女儿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只是闲来无事,摆弄摆弄这亭中之琴而已!”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对了,貂蝉,今日你家院子来了客人,听下人说是位短发男子,不知是何人?” 任红昌脸色一红,“他叫李玉竹,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洛阳。” 司徒王允饶有兴趣地抚了抚灰白胡须,“哦?” 任红昌解释道:“女儿前些时候来洛阳的路上,碰到了打劫杀人的贼人,得亏遇到李公子相助,喝退贼人!” “虽然李公子武艺并不出色,但想来应是口舌比较厉害,直接将贼人吓跑。之后李公子便与我们一同前来洛阳。” “不过在路上又遇到了骑都尉,硬是要说李公子是黄巾叛贼,还把他给扣押了下来,好生无礼!” “不过现在想来,清者自清,李公子自然无事。” “嗯!”司徒王允虽然点了点头,不过心里所不以为然,这个年代被人喊了一声叛贼,就会立马被官府通缉,怎会无厘头的放你回去呢?不过在他眼里,自己女儿过于单纯了,“骑都尉?想来好像是并州刺史丁原门下吕布,此人我之前也听说过,英勇善战。” “对了,义父,如若李公子前来洛阳谋事的话,还请义父帮衬着些。李公子虽无名无利,但女儿与他有过些许言语,察觉他目光长远,见识颇多,且品性端正,乃是可造之材!”任红昌虽然不是很看好李玉竹,但觉得还是可以帮他说说话,毕竟他初来乍到,有个门路总归是好的。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说。 …… 在李玉竹来到洛阳的第二日,洛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今皇帝刘宏驾崩了! 今天,举国悼念。 此时,洛阳城皇宫的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百官皆是身着白袍,低着头,满目怆然涕下。 大殿的最上边,那把用黄金雕刻出来的金碧龙椅,亦是空空如也! 而在金碧龙椅一旁,正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美妇人。美妇人凤袍加身,即便没有刻意的去化妆,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妩媚动人的面容,不过此时她的头上裹着一条白色丝带,以悼念皇帝刘宏的驾崩。 中常侍张让,片刻之后,上前进言:“皇后,陛下驾崩,乃国之悲痛,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后亲自下懿旨,令太子刘协继位。” 大将军何进看了一下美妇人,说道:“启禀皇后,如今西北战乱频繁,南方各州亦是蠢蠢欲动,而太子如今尚未成年,此时继位实有不妥。” 张让看了看何进:“正是因为如今国事堪忧,朝廷上下理应齐心共同进退,吾等定当尽心辅佐少帝。” 何进力争:“太子年少,若是犯错且执意行事理当何如?” “够了!”眼看着自家弟弟和张让愈争愈勇,何皇后连忙呵斥道。“此时事关我大汉命数,非尔等在朝堂之上争辩即可。”何皇后皱了皱眉,上朝之前,他的弟弟何进便和她说过,只要太子不立,她便可以亲政理朝,到时候大汉就是他们何家的天下了,而且这也是皇子刘辩继位的唯一机会。 何进为自家姐姐分析,何皇后之子刘辩不得刘宏恩宠,而刘宏更是立刘协为太子,而如今两位皇子尚且年幼,刘辩也才刚刚成年,只要何皇后亲政,再加上太傅袁隗、大将军袁绍等人的辅佐朝政,到时候拉拢百官,必定能为刘辩继位定下基础,到时候大汉不就在自家手中了吗? 如此一来,她未尝不希望这样,可如今看这形势并非如此。 何皇后转过头来,看向文武百官:“众卿家意欲何如?” 太傅袁隗道:“老臣以为太子年幼,不若太后代为打理朝政,继位之事,待太子成年之后,再行。” 站在中常侍张让这一边的赵忠连忙道:“万万不可!大汉乃是陛下的大汉,若皇后亲政,岂不是说大汉改姓何了吗?” 张让立即跪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后下懿旨,令太子继位。” 随后,站在张让这边的大多数官员也跟着下跪。 “你们这是要逼宫吗?”何进暴怒,呵斥道。 张让看了一下何进:“如今大汉无君,何来逼宫,倒是某些奸人想趁机夺取我大汉江山。” “你……” “好了!”何皇后看见半数的官员已经下跪,突然感觉压力巨大,毕竟自己只是一女子而已。她这是看向司徒王允:“司徒意下何如?” 司徒王允是属于那种两边都不靠的人,他见何皇后把问题抛给了自己,犹豫了一下,说道:“启禀太后,老臣以为,太子年幼,不适合继位,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若是亲政也会引来猜忌,不若令刚刚成年的大皇子刘辩代理朝政。此乃老臣愚见,还请恕罪。” 王允想着还是保留中立,既不得罪皇后这边,也不得罪太子刘协这边。不过,他想不到的是,刘辩亲政,难道不会在朝中拉帮结派吗?只要他有手段,他完全可以在太子刘协继位之前,铲除异己,到时候刘协还不得乖乖让出皇位。 听得这个回答,何皇后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有多高兴,自己的儿子亲政,那岂不是离皇位越来越近了。 张让等人虽有不甘,但谁让决策权在皇后手中呢,皇后已然做出了退让,自己只有尽心辅佐刘协,等待他羽翼丰满之时。 “那就依司徒王允所言,即可下懿旨。退朝。” …… 皇帝驾崩,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但这些于李玉竹来说,都没关系,此时的他正躺在任家的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吹着小曲儿,唱着当今的网红歌曲。 与他来说,他不过是这个时空得一个过客,他并不想过多的去干涉这个世界,万一来个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那他的罪过就大了。即便他再也回不去了,他也就想着就这么……厚着脸皮混吃等死。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马上想到了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周书雅,那个把他当小白鼠做实验,亲自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却不把他带回去的漂亮女人。 当然,也有可能她还是女孩。周书雅是他大学同学,家里超级有钱,十足的富婆,他俩认识了好久,貌似还是个性冷淡,学生时代也没听说过她跟哪个男生有染。毕业后,她更是忙于工作,几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实验室里。 久而久之,周书雅在李玉竹心里已然成了一个怪人。 想到这里,李玉竹摇了摇头。 “不想她了,还是想想今后怎么混饭吃吧!别来到这里给饿死了!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 “李公子可真是说笑了!既然来到洛阳,怎么可能会挨饿呢?” 正当李玉竹叹气之前,任红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诶……任小姐,你怎么来了?”李玉竹连忙起身,面色尴尬的笑道。毕竟在美女面前如此落魄,李玉竹感觉再一次的丢人了。哎!穿越太难了,尽是丢人。 任小姐月牙弯弯,抿嘴一笑,“询问便听闻李公子已经来到了洛阳,今日自然是要来亲自感谢一下李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 李玉竹打量了一番任红昌,她依旧是那个美若天仙的花季少女,不仅人美声甜脾气还好,又善解人意。 “呵呵呵!”李玉竹尴尬的笑了笑,“任小姐说笑了,倒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收留之恩,若不是任小姐就我在此地,昨夜我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任红昌看了看李玉竹,察觉此人谦卑有礼,说道:“听陆叔说李公子想来洛阳谋事?” 李玉竹点了点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总得找点闲差混口饭吃呗!不过不急!我也听说了今日之事,皇帝驾崩,恐怕这些时候也没那么容易。” 李玉竹摇了摇头,一副这自己好难的表情。 不过他并没有想让任红昌帮忙得意思,他可不想当小白脸。不过任红昌看着他的表情,却不似他心中所想,想来自己也应该帮帮他把! “李公子莫要担忧此事,昨夜我已经与义父谈起你,我便与他说道过此事,想来是今日朝中剧变,耽搁了。不过今日我回去再与义父说说。”任红昌想了想,说道。 李玉竹惊讶道:“你说了?” 任红昌点了点头。 李玉竹皱紧眉头,其实他不想参与进司徒王允的事情中,因为他知道,王允后来会密谋杀死董卓,三国演义里面说是王允后来看不了大汉百姓遭受苦难自杀而死,想来历史上应该是被董卓余党给害的,但不管怎样,李玉竹都不想参与进来。 不过他想了想,现在离那个时候还有两三年,大不了过一段时间直接离开洛阳,去找我孔先生谈谈理想啥的,不香吗? “李公子难道不想吗?还是怪妾身自作主张,惹得李公子不高兴了?”任红昌看到李玉竹邹着眉头,不由得问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任小姐勿要多想,能为司徒王允王大人办事,李某倍感荣幸。”李玉竹自然不能惹面前这位美女不高兴,别把关系给搞砸了,连这个院子都没得住了。 看着李玉竹笑着,任红昌才点了点头,抿嘴一笑。 “不知任小姐可曾见过司徒王大人的其他义女?”李玉竹问道,他还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蝉。 “额……”任红昌愣了一下,“义父只有我一个义女,未曾有过其他女儿。” “啊?”李玉竹也是一愣,“难道你就是貂蝉?” 三国篇 第四章 我真的没有才能啊 “难道你就是貂蝉?”李玉竹震惊道,他有些欲哭无泪,没找到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蝉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现代的屌丝遇到了当红的一线女明星一样。 任红昌脸色一红,低着头没看李玉竹,低声道:“李公子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额……”李玉竹这才反应过来,想来貂蝉居然是她的闺名,应该只有家人才这么称呼,完了,暴露了…… “咳咳……我……本仙掐指一算,就算到了。” “噗呲……”任红昌忍俊不禁,笑道:“李公子莫要打笑妾身了!” 看着眼前的微笑略显风情的女子,李玉竹也只是尴尬一笑。 闲聊了一会儿,任红昌又带着小玉和陆叔回到司徒府,只剩下李玉竹一人留在院子里暗自感慨。 …… 翌日,正当大汉的满朝文武百官正当人心惶惶之时,一道懿旨传来。 至此,大皇子刘辩受封为弘农怀王,代替年幼太子刘协打理朝政,何皇后与太傅何隗辅佐之。 先皇刘宏,谥号孝灵皇帝,史称汉灵帝。 此时,洛阳城里阴雨连绵不断,灰色云层高低起伏,透露着一丝丝阴暗光线。 大将军何进来到一处大殿之前,等待着面见自己的亲姐姐,何皇后。 许久之后,一位花甲之年的青色衣服的老人踱步走了过来:“大将军,皇后娘娘正在里面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听到这声妖里妖气的尖锐声音,何进笑了笑,拱手道:“有劳景公公了!” 说完,何进便一如既往地径直走进殿中。 “姐姐,张让他们太可恶了,竟然公然在朝堂上和我们作对。”前脚刚刚踏过门槛,何进便抱怨道。 何皇后皱了皱眉,小声呵斥道,“小点声,别被人给听到了。” “怕什么,这紫宁殿都是姐姐的人。”虽然这样说着,何进还是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安心对着姐姐说道。 “姐姐勿要担忧,张让赵忠等人不过是仰仗姐夫之前的恩宠,不过现在姐夫去世了,凭一个尚且年幼的刘协翻不起多大的浪的。” 何皇后想了想,还是担忧道:“自古皇帝驾崩后,太子理所应当的继位,只怕久了,会遭来祸端。” 何皇后虽然女子,可她并不是很有能力之人,不然,刘宏当初就不会立之前的一个美人的儿子为太子。而何皇后能一直立在皇后这个高高的位置之上,与大将军何进密切相关。很多事情何皇后拿不准得,都会请教自己的这个亲弟弟。 “放心吧!我已经叮嘱过太傅袁隗了,最近他辅佐刘辩侄儿的时候,会帮他除去几个张让那边的人。我想,不出一个月,我保证让侄儿登基,姐姐你就等着当太后吧!”何进信心满满的对着何皇后说道。 “这……”何皇后不知是喜,还是忧,犹豫道:“希望如此吧!” “对了,姐姐,凉州刺史董卓可能很快就要回洛阳了!到时候姐姐记得提醒一下侄儿,记得提前拉拢一下他。” “董卓?”何皇后想了想,“他不是在平叛凉州之乱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弟弟听说董卓用兵如神,刚刚大捷,想来凉州很快就能收回,倒也不用他这位大人物了!再加上陛下驾崩,董卓自然希望回洛阳亲自手掌兵权。不过姐姐不必担心,兵权一直在弟弟手中,到时候还请姐姐多赏赐一些钱帛与他,尽量拉拢吧!” “嗯,我会注意的。” “既然如此,那弟弟就先告退了。”说完,何进便拱手行礼,踏出了紫宁殿。 …… 与此同时,赵忠也来到中常侍张让这里来了。 “张老,虽然今日朝堂上我们力争让太子登基,落到现在这般模样,可时局依旧对我们不利啊!”赵忠对着张让说道。 “吾等确实无可奈何,太子年幼,我们尽量为他争取一下吧!”张让轻抚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不过,何进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张老这是何意?现在刘辩代替太子亲政,只怕时间已久,朝堂之上皆是向着刘辩倾倒,到时候就怕为时已晚,你我皆是对不起陛下之嘱托啊。”赵忠有些苦逼的说道,因为一旦站错位置,就是万劫不复。 可刘宏在世之时,一直宠幸的是太子刘协,而不是大皇子刘辩。张让和赵忠是刘宏最信任的两人,他便在过世之前嘱咐过他们俩,一定要护着太子殿下,力保他顺利登基。 “呵呵呵……你怕了?”张让眯了眯眼,笑着说道:“董卓不是快回洛阳了吗?” …… 对于李玉竹来说,今天又是闲着的一天。好在任家有许多笔墨,他没事拿来写写字啥的打发时间。 其实汉朝最初主要是篆书,不过东汉以后,隶书成为了主流,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楷书,草书,行书也相继萌芽。李玉竹这个时候,主要还是以隶书为主。 李玉竹以前学过书法,但是不精。因此他连着写了好多字,用隶书写出来,自己都决定烂的不行。 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我当初为啥都没学点什么呢?我可能是最悲催得一个穿越者吧!”李玉竹万分感慨,好生羡慕以前大学时候看的那些穿越网文里的男主角啊。 这时,李玉竹看到陆叔从外面走了过来。 陆叔也是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玉竹写字。他是一介武夫,看不懂,但也是因为看不懂,所以才觉得李玉竹——好牛逼哦! “没想到玉竹小兄弟居然识字,原来你是个读书人。”陆叔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字,横看竖看,夸赞了起来。 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果然如此。 李玉竹有些尴尬道:“陆叔说笑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写的难看。” 而陆叔确只当他是谦虚罢了! “对了,陆叔,你过来有事吗?”李玉竹问道。 陆叔这才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司徒大人想见你。” 李玉竹大惊,王允想见我干嘛?可我只想见你女儿貂蝉啊! “司徒大人找我干嘛?”李玉竹想了想,问道。 “我只是过来带玉竹小兄弟过去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陆叔摸了摸后脑门,笑道。 于是,李玉竹便跟着陆叔来到了司徒府。 远远望着诺大的司徒府邸,给李玉竹的第一印象便是气派,不禁让他感叹一下,不愧是司徒府邸,光是大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司徒府”三个大字,就明显存在一股浩然之气。 踏过司徒府大门口,越往里,越显优雅,假山假水,花草怡人,大大小小的小阁楼,悠长的长亭,错落有致。放在现代,恐怕就算是专业得园林规划设计师也弄不出这样的府邸。 怪不得任红昌会把自家的院子就给他,自己搬进一个这么好的住处,李玉竹暗自心想。 路过长廊,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下人微微行礼,也没做多说,便各自行事。 陆叔把李玉竹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此时司徒王允正坐在房间的正前方,而任红昌正在为其备茶。 “老爷,李公子来了。”陆叔说了一句,待王允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李玉竹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草民李玉竹,见过王大人!” 司徒王允苍老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坐吧!不用拘束!” 李玉竹中规中矩地坐下,格外的低调。其实他并不想与这些大官有什么接触,毕竟干嘛他们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万一之后牵连到自己可就亏大了。 “貂蝉,给客人备茶吧!”司徒王允说道,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李玉竹,“前些天一直听得貂蝉唠叨,说李公子大才,颇有远谋,今日一见,倒觉得李公子谦卑有礼,识大体啊!” 我去,不愧是混官场的,拍马屁都不打草稿啊!貂蝉也是……净给我整些事来。“承蒙王大人和任小姐高看在下了,草民年少不才,实乃平庸之辈,岂敢在大人面前谈远谋,论品性,在下只不过是平日喜欢与任小姐谈谈家常而已!”李玉竹尽量把自己弄得卑微一点。 其实这几日,任红昌只要一有空,便会经常来找李玉竹聊聊家常,说这说那的,比如在洛阳有什么困难啊,也会诉说自己的一些家常。当然,李玉竹扪心自问,也不会觉得这位美眉喜欢上了自己。 只是有一点李玉竹没有想到,李玉竹对人的态度其实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李玉竹毕竟是受到了现代教育,至少知道男女平等,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在不知不觉中,任红昌就感觉在与李玉竹的交谈中,非常轻松,一点也不压抑。 在任红昌得世界里,在同等地位得男子中,自己只是个小女人,别人也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而对于下人来说,就比如陆叔,始终地位有差别,任红昌总不可能跑去与陆叔交心吧!因此,任红昌是真心把李玉竹当做一个朋友,甚至知己来看。 “呵呵呵……”司徒王允只是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任红昌。 “李公子可是过于谦虚了!妾身每次遇到李公子,李公子都平易近人,但却格外低调,想来是因为李公子心有抱负,却无缘得以实现,欲做到与世无争的境界吧!” 我……我要哭了。不带这样夸人的吧!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恭维我,还是与你们有何愁何怨,你们这样玩我? “……”李玉竹欲哭无泪,他还看到司徒王允居然跟着点头,好像也是这么赞同一样,先让他也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不过接下来任红昌说了一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妾身可是见过李公子前些天所作的诗呢!” “妾身当时虽然只是瞥了一眼李公子所作之诗,虽字句写得有些不规整,但妾身看到这首诗的内容之时,可是着实吓了一跳啊!” “妾身虽只读了一遍,却已然牢记于心。”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妾身愚钝,虽知晓这首诗在其规格之上,与众人所作之诗大有不同,甚至不能算作一首诗。” “但其中文笔华美,合辙押韵,其中的意境很是复杂,想必即使是文学大家,也不能将其研究透彻,因此妾身已然认为,李公子乃是一位放浪不羁的大才子。” 任红昌缓缓说道,口齿伶俐,脚趾说得李玉竹目瞪口呆。 何止是目瞪口呆,李玉竹感觉自己已经登上了天堂,玛德,这不是我的诗啊!这可是诗仙李白的杰作啊! 李玉竹有些苦恼,有些懊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陆叔不识字就算了,没想到还被任红昌这个美女给发现了,虽然你是美女,但我真的不想在你面前装逼啊! 完了完了,自己已经彻底改变历史了。 李玉竹的内心此时是崩溃的,好想脑部充血过多,失效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任红昌可没管李玉竹此时此刻的心情,继续说道:“对于这首诗的意蕴,妾身还想向李公子请教,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额……”李玉竹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这……这首诗不是我写的。” “嗯?”任红昌脸色一变。 “此诗乃是一名名叫李白的诗人所作!”李玉竹继续解释道,玛德,既然你们要玩,那我来个移花接木,而且这本就是事实嘛!哈哈哈…… 任红昌心里有些不甘:“不知道这位李白,是哪里人士?可曾在朝中任职?想来诗中那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位诗人理应是朝堂中人的吧。” 我去,貂蝉,我跟你有仇吗?虽然我们不是同根生,但是相煎何太急啊! “我亦不是朝堂众人,何以见得这首诗是我所做?”说完,李玉竹有些后悔了,就好像一个小偷说东西不是我偷的,然后别人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偷的,然后小偷反过来耍无赖的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 但任红昌却是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但她仍然睁大眼睛一直盯着李玉竹,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时,司徒王允劝说道:“呵呵呵……二位不必争辩了!就此作罢!” 借此,任红昌才安静下来。 司徒王允抿了一口茶,向着李玉竹问道:“我听闻李公子在来洛阳的路上,被骑都尉吕布当做叛贼给扣押了,不知道是如何脱身的呢?” 李玉竹心里大惊,完了,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就算是逃犯吧! ps:各位读者朋友们,从现在开始,主角光环要来了,哈哈哈!希望大家喜欢,求推荐求推荐!谢谢 三国篇 第五章 都想拉拢董卓 【求收藏】 “不知李公子是如何脱身的?” 司徒王允的话在耳边响起,李玉竹顿时大惊,他有一点没想到,自己大摇大摆的从吕布手中逃了出来,虽然那些官兵玩忽职守,但他也算是逃犯啊! 李玉竹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呵呵呵……就是趁那些官兵晚上睡着了,然后正大光明地走出来的。”李玉竹说得很轻松,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噗呲……”任红昌立马笑了笑,“李公子又说笑了,岂能这般容易?” 而司徒王允这是愣了愣,眯着眼睛看了看李玉竹,顿了一下:“那李公子可曾知道,李公子可为,已经触犯了我大汉刑法?” 果然,李玉竹感觉自己要完了。 李玉竹看向司徒王允:“司徒大人,您可知当日草民之所见,实在令人心寒啊!” 也不管司徒王允和任红昌是什么表情,李玉竹只能再次转移话题。 “司徒大人不知,朝廷派遣骑都尉吕布将军带兵清理黄巾叛贼余孽,可事实上是,吕布带着一名女子到山中,安营扎寨,整日饮酒作乐!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而他下面的那些官兵,个个懒惰成性,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跑到其他地方做做样子,这着实令草民感叹,大汉官员之颓废,实乃大汉之危已。” 司徒王允脸色变了变,皱着那灰白色的眉头,额头上的几条纹线愈来愈粗大,待李玉竹说完之后,便道:“李公子此言颇为偏激了。”他想了想:“不过若论起官员之事,我大汉确实有很多好逸恶劳之辈。” “可即便如此,李公子莫非真的私逃出来的?”任红昌突然插话道。 我去,果然是克星啊!你别哪壶不提开哪壶,我醉了。我们上辈子有何仇怨,你要如此相逼。 李玉竹嘴角一时抽搐,旋即大笑:“哈哈哈……那草民只能等着入狱罢了!” 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心里其实李玉竹很是叫冤枉啊! 不过接下来司徒王允可算是为他说了句好话:“如果吕布真这么荒诞,想来他也不会这么早回到洛阳,朝廷自会惩戒他,李公子莫要担心,正如小女所说,清者自清!” 李玉竹连连点头,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哎,我太难了吧! 没过多久,李玉竹便告辞回到任家的院子里,任红昌亲自送其到门口。 待他走后,任红昌回来对着司徒王允问道:“义父可认为那首诗是否为李公子所写?” 司徒王允想了想:“此诗虽无规无距,但可以看出作诗之人大才,豪放不羁,很难让人相信竟是一名二十左右得年轻男子所作。并且其中所抒发的情感,亦应当是经历了万般挫折之后的那种失意的感觉,不太像这么年轻的他。” 忽然,司徒王允又笑了笑:“呵呵呵……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却依旧觉得,这首诗该是李公子所作。” 闻言,任红昌灿烂一笑。 …… 两天后,洛阳又来了一件大事,凉州刺史董卓班师回朝了。 浩浩汤汤的军队,路过洛阳城那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气势汹汹,势如破竹! 而在最前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着银色盔甲,骑着一起红棕色的烈马,在前方领着队伍。男人面带微笑,眼里容纳着许多英气。 这是董卓。 董卓从洛阳城西门,一口气直接来到了皇宫。 此时的皇宫门前,已经等待了很多官员,咋一看,大批官员则是分了两部分,一部分站在中常侍张让这边,另一部分则是现在了大将军何进这边,当然,两边的最前边,则是站着一个十八岁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身着大黄袍,衣冠整洁干净,眉清目秀,始终掩盖不住他那一脸的兴奋。 待董卓来到皇宫门前,立即下马,走到这名十八岁的年轻男子面前,跪下叩首:“臣董卓,今日班师回朝,叩见殿下。” 刘辩赶紧将董卓扶起来:“大将军不必行此大礼,我早就听闻大将军在凉州时,用兵如神,英勇善战,实乃国之栋梁啊!想必收复凉州,指日可待!” 董卓看了看这位如此年轻的刘辩,早已知晓朝中的局势,目前就是他代替太子亲政。他点了点头,说道:“启禀殿下,我在回洛阳的路上,已经收到麾下的包副将的来信,凉州在三日前便已经收复,想必今日或者明日,朝廷就能够收到消息。清剿凉州叛贼指日可待!” 顿时,满朝文武百官皆是大喜,面面相觑。 “真的。”年少的刘辩亦是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凉州收复,想必清剿凉州叛贼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了,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 这时,何进上前道:“殿下,董将军乃国之栋梁,有有此番军功,臣以为应当赐官封赏,以犒劳董将军的如此大功啊!” 张让一看,亦是言道:“殿下,臣以为确实应该为董将军进行封赏。董将军为大汉浴血奋战,不辞辛苦,实乃我大汉之兴隆啊!” 董卓一听,便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微微一笑。看来两人都有极力拉拢自己的意思啊! “那是自然……”刘辩点了点头,“那董将军回返宫里就任相国一职,赐郿候爵位。” 闻言,董卓便叩首谢恩。 待刘辩带着满朝百官回朝堂之时。何进便来到董卓面前,言道:“董将军客卫是大汉之忠臣良将,将军在外浴血奋战之时,我也是百般想念将军啊!如今已经回到洛阳,不若到我府上一叙,定当为董将军……相国大人接风洗尘,不知相国大人可否赏脸?” 董卓哈哈大笑:“那是自然,董卓刚刚回到洛阳,确实应当向何大人请教请教宫中事务,好让我竭力为大汉尽忠尽孝!” “哈哈哈……如此甚好!”何进大笑道。 而张让看着这一幕,则是面色愈加阴冷,手中握紧了拳头,片刻之后,又释然开来,微微一笑。 …… 翌日,赵忠慌慌张张的来找到张让。 “张大人,大事不好。” 张让看着赵忠那紧张的面孔,问道:“赵大人,何事令你如此慌忙?” 赵忠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之时,才对着张让小声说道:“那董卓董相国,昨日回洛阳刚刚受赏,今日何进便邀请他到大将军府一叙,结果董相国就直接去了,我担心董卓已经导向了他们那边啊!” 闻言,张让笑了笑:“此时我早就已经知晓了!” “啊!”赵忠大惊:“张大人已经想好对策了?” “放心,董卓绝不会站到何进那边,他必为吾等所用!”张让信心满满的说道。然后又对着赵忠说道:“还请赵大人去通知安国将军晋阳侯张扬过来一趟。我定会让他说服董相国。” “好。”赵忠一向听从张让的安排,因为在他眼里,张让极为聪慧,计谋颇多,自己当初能够得到刘宏的赏识,也与他密切相关,不过此时他还是问道:“为何张大人如此确信董卓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张让笑了笑:“其一,太子刘协乃是董夫人所养,与董卓本就颇有渊源。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董卓手握凉州兵权,何进手握洛阳兵权,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要我们承诺,待绊倒何进之后,将何进手中的兵权交于他,即便何进与何太后唆使刘辩极力拉拢董卓,但他们也还是小看了长年在外打仗的董卓对兵权的渴望。其三,太子继位,不正是理所应当的吗?而董卓今天拜访何进,不过是何进昨日苦苦相邀,董相国他本身为的不就是名和利吗?但这些名,利,再与兵权相比,完全不堪一击。” 赵忠大惊:“张大人所言极是,真是句句戳心啊!那我就放心了!” 张让继续道:“晋阳侯张扬本就为安国将军,乃朝中一位威望颇高的武将,与我等极力支持太子刘协,若是让他去说服董卓,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赵忠释然:“张大人真乃神人也!赵某佩服!我这就前去晋阳侯府,与张侯爷说道说道。” 张让笑着点头示意。 …… 这些天,李玉竹依旧很闲,但他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任大美女上门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以往任红昌是隔两天来任家院子一趟,但最近她是天天都来,但李玉竹还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人,这本就是任家的院子。 李玉竹不知道的是,李玉竹见过司徒王允的那天之后,任红昌这位大美女仍旧不甘心,便动用这司徒王允的关系,查了天下到底有没有李白这个人! 最终结果是:当然有叫李白的人,不过要么就是山野村夫不识字的,要么就是干苦力活的野夫,没有一个是可能写出这首诗的人。 于是,任红昌便认为李玉竹是个低调的大才人,品性也极为和善,不禁对他大有好感。 也是因为任红昌太闲了,最近天天跑到李玉竹面前问道:“这句诗何解?那句呢?” 对此,李玉竹也是无可奈何。但他确实是不想和任红昌有太多的接触,即便任红昌很美,原因有两个:其一,他担心司徒王允最后会找上他,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把小命儿给丢了,李玉竹还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其二,任红昌就是貂蝉,是历史中的人物,李玉竹不想去改变历史,万一发生了蝴蝶效应,影响到自己的祖先,那岂不是自己就没了,会不会凭空消失呢?李玉竹可说不准。 但是任红昌可不知道李玉竹心中所想,果然,她今天又来了! “李公子今日精神有些萎靡,想来是坐夜睡得不好?”任红昌看着有些精神不振的李玉竹,担心的问道。 李玉竹这几天确实没睡好:“无妨,不知任小姐今日来找在下,是不是对那首李白的诗还有不解?” 任红昌有些无奈,她知道李玉竹始终不肯承认那首诗就是他作的,当下她点了点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一句,在妾身看来,意气豪爽,声调高亢,想来诗人应是高度乐观之人,可妾身又觉得诗人许是平生不得以施展胸中抱负的缘由,因而心中充满悲愤情感,妾身愚钝,不知此句诗到底是为了体现诗人的乐观,还是悲愤?” 李玉竹点了点头,这位历史上的貂蝉大美女,不愧是一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诗词也颇有自己的一分见解。 “哈哈哈……”李玉竹不是文学家,他也只是知道这首《将进酒》的字面意思,到底是乐观,还是悲愤,只能再穿越到唐朝去问李白了。 李玉竹笑了笑:“既有诗人乐观心情,也有悲愤之感吧!” “李公子何以见得呢?”任红昌其实已经猜到李玉竹会这么说,因为这些天李玉竹总是喜欢似笑非笑的岔开话题。 李玉竹想了想,简单的说道:“可能李白他是在极度的悲愤之中,心生了乐观心态吧!又或者是李白想用这种乐观精神来麻痹他心中的悲愤。” 任红昌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想来李公子认为应是悲愤之感更为合理。” 李玉竹被面前这个美女盯得有些发热,点了点头,道:“真悲愤,假乐观。” 看到李玉竹被自己盯着,有些手足无措,任红昌笑了笑:“那李公子现在是否有过这种悲愤的心情?想来李公子大才,本应是大汉国之栋梁,可如今却无人问津。” 又来。李玉竹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啊。 “哈哈哈……”李玉竹笑了笑,“任小姐说笑了!李某不才,得任小姐的赏识,实乃荣幸。不过我真的不想去参合朝廷之事,只愿能够谋个闲差事,混吃混喝便好。” “李公子真是与众不同!那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中,可是藏着千金呢!李公子可还想骗人家,说自己只想混吃混喝?实在是可恶至极!”任红昌翘着脸皮,娇哼的埋怨道。 看着面前这位貂蝉美女有些小生气的样子,李玉竹真的是心辕马意。玛德,这太有杀伤力了,如果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还真踏马的把持不住啊! 想了想,还是迎合一下面前这位美女吧!不然怕她会一直纠缠着这个话题。 李玉竹拿起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是金子总会发光。 任红昌站在李玉竹的旁边,低头看向李玉竹所写:“是金子总会发光!” “李公子每次所言可真是令妾身钦佩不已!” “哈哈哈……”李玉竹嗅了嗅离自己很近的女子体香,香气扑鼻,沁入心脾,令他心头一阵撼动,旋即摇了摇头,暗自骂了一下自己,太罪恶了。 “不过……”任红昌抬起头来看向李玉竹,嘟着嘴说道:“李公子的字……真烂。” “……” “哈哈哈……”任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女子笑声。 三国篇 第六章 怕误了她的终生大事 这已经是董卓回到洛阳的第五天了。 艳阳高照,这日洛阳城里依旧和往常一样热闹,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店铺之中也是时常传来一阵喧哗。 尤其是洛阳城东边的一座府邸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而且经常会有着一些达官贵人前来拜访。 相国府,也就是董卓的府邸。 “原来是晋阳侯张侯爷前来我相国府,董某未能出门迎接,实在是不好意思。”董卓对着面前的四十多岁的张扬说道。 张扬乃是晋阳侯兼安国将军,刘宏在位之时,他的名声在朝堂之内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最重要一点,他的功名爵位,既是靠着父辈传承,也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拼出来的,没有谁敢不服。 张扬和张让一样,刘宏在位时,对其极为信任,并时常让他教导太子刘协,也算是刘宏专门为刘协所留下来的臣子,因此张扬也是极为支持太子刘协的。 “董相国现在可是大汉的顶梁柱,张某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又岂能让董相国出门相迎。”张扬拱手道。 董卓笑了笑:“不知道张侯爷来我相国府有何事?如若有什么需要,董某一定竭力相助!还望张侯爷明示!” 张扬点了点头,不愧是通威武将出省的人,说话直接了当,他很是喜欢这种风格:“昨日我听说相国大人前些天受何大将军的盛情,在他的府上坐了整整一天的客,不知道当日何大将军与相国大人有何要闻所谈,不若告知一下张某。张某定当感激不尽!” 哪里整整一天?董卓暗自咒骂了一下张扬,想套我话就明说,非要编个这个理由来新出话题。 其实张扬也知道,说待了整整一天肯定是假的,他也不信,可若是不这么把何进邀请董卓的这件事说得离谱一点,自己怎么好过问其他隐秘的事呢! “张侯爷说笑了!哪里待了一整天!董某只不过是去大将军府吃了个午饭,聊了聊家常而已!”董卓说道,“只是何大将军在我临走之时,给了我些许的钱财,原本我想拒绝的,可无奈何大将军过于热情,我若是不收便立刻给我翻脸,无奈之下董某只当何大将军义薄云天,视钱财如粪土罢了。” 张扬假装一怒:“原来如此,许是我府上那些下人闲言碎语,污蔑了相国大人,张某回去定要好好惩治一番。” 董卓笑了笑,不做多说,知道是演戏,也不揭穿,做人不能太不给人面子。 张扬又继续说道:“如今朝堂之上,可算是党派之争,尤为激烈啊!不知相国大人有何打算!” “噢?”董卓心想,正题来了,“愿闻其详!” 张扬喝了一杯热茶,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董卓拱手道:“不久前陛下驾崩,理应太子继位登基,可大将军何进联合何皇后将太子软禁起来,不让其打理朝政,而且让何皇后的儿子刘辩来打理朝中事务,实乃欺君之罪!” “此事慎言!”董卓轻声说道。 “不用。”张扬拿出了一代武将的气势,直接一挥手,打断董卓,继续说道:“我乃正义直言,不必避讳。” 张扬继续道:“昔日陛下喜爱太子刘协,亲自对我等朝之重臣嘱托过,定要在将来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 “而今不料大将军何进仗着自己手中掌握洛阳兵权,竟行欺君之事,不知相国大人是否也会与吾等一样,共同竭力扳倒罪臣何进,收回洛阳兵权,以助太子殿下登基。” 听到这里,董卓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有想到,张让等人局势如此胆大,支持太子刘协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扳倒何进,收回洛阳兵权。不过……收回洛阳兵权?董卓有些心动。 “此事……”董卓停顿了一下,“此事恐怕有些难啊!” 张扬有些激动的说道:“只要我等与相国大人勠力同心,敢问这世上还有和难事?相国大人在凉州之时,用兵如神,英勇无比,大破凉州叛贼,收复凉州,而昔日我在北方与羌胡数战,皆是大获全胜!你我携手,还怕了他何进不成?” “可是……那何进毕竟手握洛阳兵权,如若我们扳倒了他,那洛阳兵权应当由个人来掌握?此事事关我大汉得江山社稷,切不可大意,若是处理不当,兵权被小人拿去,岂不是遗祸万年啊,你我皆是对不起先皇。”董卓笑眯眯的看着张扬,一副你懂的样子。 “哈哈哈……此事相国大人不必担心,我来之前,中常侍张让张大人就已经嘱咐过我,若是相国大人愿意协助太子殿下夺回皇位,兵权自然是交给相国大人您啊!只要有相国大人在,量其他人也不敢心生觊觎。”张扬也知道董卓渴望兵权,但如果他愿意扳倒何进,顺利让太子刘协登基,那将兵权给他又如何! 而且董卓现在在朝中颇有威望,若是他掌握兵权,别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看来这事儿稳了。 “既然如此,那董某必定竭力支持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从小就是由董夫人养大,说起来董夫人还是我的姑姑呢!既如此,我理应希望太子殿下顺利登基。” 张扬点了点头,既然事情已经办好,他已然安心,便与董卓闲聊了一会,问候一下他在洛阳住的还习惯不习惯什么的。 不久,张扬要辞退,董卓就亲自送张扬到门口,直到他远去之后,董卓才回去。 洛阳城虽然一朝的首都,可说大也并不大。城内何处都安插着每一股势力的眼线,所以张扬拜访董卓的消息如之前何进邀请董卓入客的消息一样,瞬间传满了每个官员耳中。 而何皇后虽然在一般待在后宫之内,但此事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很快,他便听得一位宫女汇报此事。 待听完宫女的汇报,何皇后皱紧眉头:“快传大将军何进,本宫有事找他。” “等等,再宣太傅袁隗过来……” 太傅袁隗是何皇后的儿子刘辩的师父,从小便与刘辩亲近,这些日子刘辩打理朝政他也没少帮忙。此时事关重大,所以何皇后也将其找来,共同商议对策。 待何进和袁隗来到紫宁殿后,何皇后立马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何进与袁隗皆不奇怪,很显然两人早已听说了此事。 “姐姐不必惊慌,张扬不过是拜访一下董相国,未必是董卓倒戈相向。”何进安慰了一下姐姐。 “可本宫就是担心啊!今日张扬去相国府之前,赵忠去找过他,想必他是受了张让所托,让张扬去拉拢董卓。万一董卓倒向了张让他们,局势可对我们不利啊!”何皇后还是担心道。 “拉拢是必然,但董卓未必会向着张让他们,而且我们可是许了他大量的好处,他好歹也是个相国,应是不会如此贪婪之人。”何进说道。 何皇后又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张让等人极力支持太子刘协,而刘协从小就是董美人养大的,而董美人乃是董卓的姑姑,我又听说董卓与太子刘协的关系很好。” 何进与袁隗脸色一变,皱了皱眉,这层关系他们两个男人确实没想到。毕竟刘协当初乃是王美人所生,最后由董美人所养。不管是王美人还是董美人,当初都独得皇帝刘宏的恩宠。 此时何进脸色一横,有些怒意,道:“即便如此,我还怕了他董卓不可?他手掌凉州兵权,我手握洛阳兵权,不相上下,他难道还想对洛阳用兵?我就不信他还敢把这个洛阳翻了不成!” 何皇后和太傅袁隗点了点头,确实,何进手握洛阳兵权,而董卓如果背叛自己,毕竟凉州离洛阳颇远,若真较起真来,董卓本人还在洛阳城内呢! 太傅袁隗建议道:“老夫以为,为了保险起见,我回去还是与河北的大将军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书信一封,让他们时刻关注董卓的凉州军队的动向,以免过于被动。” 何皇后点了点头:“对!大将军袁绍虽然远在河北任职,但他与弟弟你当年也曾一同征战多年,同封为大将军,是你多年好友,而且极力支持辩儿!而且袁氏兄弟乃是太傅的远亲,如此甚好。” “好。”何进点点头,“那就有劳太傅了。” “小事一桩。”袁隗笑道:“袁氏兄弟与老夫本就是远亲,又与大将军关系甚好,想来定会鼎力相助,老夫这就告辞,回去便写书信。” 说完,太傅袁隗和大将军何进便辞退紫宁殿,各自行事。 …… 司徒府。 司徒王允眯了眯眼睛,皱起眉头,脸色十分苍白无力,让他那本就苍老的面孔,更显年老。 任红昌缓缓走了过来,为司徒王允备茶! “义父应当注意些身子,不知今日是为了何事而烦忧?”任红昌看着义父这般模样,不由得担心道。 “哎!”司徒王允叹了一口气:“想我大汉泱泱大国,而今日朝堂上尽是乌烟瘴气,朝臣拉帮结派,皇室内部不合,西北凉州叛乱尚且未平,北方羌胡虎视眈眈,南方势力相互排挤。” 任红昌早已猜到应是朝中之事令其操劳,也深知自己身为女子,不便过问。 想到此处,任红昌在想,若是李玉竹的话,定会与她诉说一番,甚至寻求她的意见。因为她知道,李玉竹这个人,从来没有男尊女卑过,也从来没有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态度。 “貂蝉!”司徒王允喊了她一句。 “嗯?”正想着某个男儿而大神的任红昌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微红,咬了咬那红色透亮的嘴唇。 “这几日朝中事物繁忙,但义父确是听闻貂蝉你最近天天都去找那李家公子。”司徒王允面色不变的说道,虽说他不讨厌李玉竹,但这也是涉及到司徒家的名声,他还是提醒道。 “义父,女儿最近只是对作诗略感兴趣,每次前去我家院子找李公子都是去做学问,未曾做过其他事!”任红昌虽是这样说,但她脸色早已滚烫绯红,就好像一个学生被老师逮到早恋一样。 司徒王允看在眼里,但还是点点头,“你去将李家公子叫来,义父也是许久不见他,想与他好好聊聊。” 任红昌娇躯一颤,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到:“义父找他何事?” 司徒王允瞥了她一眼,笑了笑:“从他那首诗中便可知道李家公子应是和放浪不羁的性格,若是身处朝堂之上,定不会有所成就,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这种人,总归是有所与众不同的!我想问问他对于朝中之事怎么看。” 任红昌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去让陆叔前去叫他。”说完,便立刻朝着房间之外走去。 司徒王允看着那道纤细优雅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好像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对于司徒王允找上李玉竹的事,李玉竹本身是很惊讶的,除了那一次,李玉竹都在也没有和王允接触过,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让他过去。 这是李玉竹第二次来到司徒府,熟悉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不由得让他再次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 很快,李玉竹便来到了司徒王允的面前,拱手行礼:“草民李玉竹见过司徒大人。” 王允挥了挥手,示意让其坐下。 “貂蝉,你去把亭中的那抚琴搬来,我好些天都没听你露一手了!”司徒王允笑了笑。 李玉竹有些奇怪,问道:“不知司徒大人叫草民过来所为何事?” 司徒王允笑了笑,不语。 李玉竹顿时懵了,究竟是什么情况!把我叫过来听琴?还不回我话?我去,你不想理我别叫我来啊!我巴不得和你离得远远的。 司徒王允也不管李玉竹心中有没有把自己骂了个底朝天,只是安心的等待任红昌将琴抱了过来,好像就只是想听琴而已! 开始了。 任红昌开始弹奏…… 李玉竹以前只知道搞科研,自然不懂音律,所以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听了一会,便开始无聊地想打哈欠,但是又不好意思,一是司徒王允还在旁边,你难道还想打哈欠谁开不成?二是因为这毕竟是任红昌亲手弹奏,不能不给美女面子吧! 终于,撑到了结束。 李玉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捂住自己口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刚打完哈欠,就发现任红昌和司徒王允正看着自己。玛德,又尴尬了! “李公子貌似对小女所奏之曲并不太感兴趣?”司徒王允问道。 李玉竹没有看向任红昌,但依然已经感受到她那有些埋怨的目光和些许生气的美颜,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草民才识浅陋,不懂音律。” “呵呵呵……”司徒王允点了点头,觉得李玉竹还算实诚:“小女任红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我义女,但她乃是我至交好友之女,我待她有如亲生女儿一般。” 李玉竹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却说了一句:关我屁事。 “小女所弹奏之曲,虽不若高山流水,但在这洛阳城,虽未曾与人交流,也想来也算是难逢对手。” “任小姐的才学实在是令在下佩服。”李玉竹跟着附和道。 “呵呵,李公子今日可算是幸运的了,早知道小女一般可不会在别人面前摆弄她的琴艺,要知道她来洛阳这段时间,就连我也只听过一次而已!” 闻言,任红昌脸色一红,不自然的就低着头看向琴弦。 司徒王允继续说道:“近些日子,小女热衷于吟诗作诗,我听闻她最近好像时常都去请教李公子有关这方面的学问,所以今日便请李公子过来,代小女向公子道声谢,真是有劳李公子了。” 李玉竹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哪里哪里,任小姐才学已在我之上,何来请教一说,我们俩不过是喜欢一起探讨诗中之意罢了!” 不知为何,李玉竹嗅到了一丝危险。 “如此甚好!”司徒王允点了点头:“哎……小女今年十八,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只是如今朝堂混乱不堪,百姓民不聊生,不敢轻易为她许一门婚事,可老夫就怕耽误了她的终生大事啊!不知李公子意下何如?” 三国篇 第七章 我们算是朋友吧【求收藏】 “……小女今年十八,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只是如今朝堂混乱不堪,百姓民不聊生,不敢轻易为她许一门婚事,可老夫就怕耽误了她的终生大事啊!不知李公子意下何如?”司徒王允两眼一眯,瞥了瞥李玉竹,然后盯着自家女儿看着,一副假忧愁的面色露了出来。 李玉竹内心有点骇然,这司徒王允不会是有病吧!把这事儿拿出来跟我商量,我和你不熟…… “义父叫李公子过来不是想问他朝中之事吗?为何提起了女儿的婚事?”任红昌连忙插嘴道。她亦有些惊愕,婀娜动人又大方得体的娇躯有些颤抖的说着。 “呵呵呵……也是,差点忘了,看来义父有些老糊涂了!”司徒王允拍了拍额头。 李玉竹暗自骂了一下王允,玛德,好假。分明就是有意而为之。 “司徒大人说笑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小姐的婚事理应由司徒大人做主。” 司徒王允笑了笑:“也对,看来李公子也是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哎!看来老夫还得多操劳操劳!” 李玉竹一听,火药味十足。 我去,我算是明白了,他这是在警告我?他怕我把他的漂亮女儿给拐跑了,所以就是在等我说这句话,好警告我貂蝉的婚事由他做主,我不能干涉!我去,老阴比。劳资何时想过要拐你女儿了? “义父……”听到王允所说之话,任红昌有些不情愿,便喊了他一声。 “呵呵呵……是老夫唐突了!”司徒王允又继续说道:“对了,李公子可知道前段时间董卓回洛阳了?” 李玉竹点了点头。其实这些日子李玉竹经常到外面去闲逛,就是想打听打听朝堂之事,毕竟现在朝廷风云变幻,多留意留意里面的情况也是好的,至少如果打起仗来自己好提前避免。 “那李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司徒王允现在对于朝堂之上的瞬息万变有些无可奈何,但他知道一切都来源于董卓回来了,这也导致何进一派与张让一派的平衡失效。 李玉竹想了想:“董卓回洛阳,百害无一利。”他知道,虽然三国演义很多戏份都是假的,但至少还是没有彻彻底底的改变历史,所以他对董卓,甚至后面的王允密谋刺杀董卓的事还是了解的。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何以见得!” 待看到司徒王允点头之后,李玉竹暗自窃喜,看来王允果然很不喜欢董卓这个人物啊!三国演义里边这一点是没错的。 “其一,于西北凉州叛乱而言,董卓刚刚大捷,理应对其乘胜追击,但他却因为贪功而早早地回到洛阳,放任凉州不管,即便如今凉州已收复,但凉州叛贼余孽依旧强盛,他们夺回凉州是迟早的事。” 司徒王允皱了皱眉,觉得李玉竹说得严重了。而李玉竹也不管他是如何表情,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现在把董卓说得是一个千古罪人来,司徒王允也不会过于反对。虽然,董卓现在还没有彻底掌权,但李玉竹可是知道后面的董卓会是个什么样子。 “其二,于大汉朝廷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之前朝廷众臣分为三党,张让一党支持太子刘协,何进一党支持大皇子刘辩,其他人例如像司徒大人您这样正直之人,则是保持中立。董卓此人虽有战功,但生性贪婪,必然不会保持中立,因此必然会选择另外两党,如此一来,必然会使这两党的势力失去平衡,恐会有多少人为此血流成河。”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老夫就是担心于此啊!” 李玉竹继续说道:“其三,于天下而言,最为致命。如今大汉王朝的威信已经不若当年,先是黄巾起义,后是凉州起义,而南北诸多势力之中,河北袁绍、淮南袁术、江东的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等诸多势力,此时虽然没有像凉州一样揭竿而起,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大汉的臣子,但也处于隔岸观火的状态,如若大汉因为党争而失势,那必然会导致天下大乱,群众割据一方的局面,此时,大汉就已经名存实亡。” 任红昌此时虽然离李玉竹隔得挺远,但他所说的话依旧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她有些骇然,呼吸也是有些急促,平日里那个经常与她在那个院子里说笑的男人,此时此刻所说的话,令她着实有些震撼。 “如此说来,我大汉将亡已!”司徒王允皱了皱眉。 其实不然,董卓现在还没有得势,如果现在把董卓给杀了,货物还能拖一拖,如果董卓一旦得势,以他那残暴不仁的性格,天下必然大乱。李玉竹此时不知司徒王允的话是否为问句,他便没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当然,他也不想,因为他并不想改变历史的进程,以免引发蝴蝶效应。 司徒王允思考了许久,然后看向李玉竹:“李公子今日所言可要切忌,勿要传入他人耳中,以免被小人抓住把柄!毕竟此言于我大汉江山而言,实为不妥,恐有人会认为是危言耸听!” 李玉竹点了点头:“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我还想多活几天,不用你提醒我! 不久,李玉竹便打算辞退了! 而这时司徒王允居然破天荒的让任红昌送他出门,这让李玉竹好些奇怪,刚刚还不是怕我把你女儿给拐跑了吗?现在怎么还专门让她接近我?难道是我刚刚说的好,让你回心转意了,想把女儿嫁给我?我还不要呢! 想来想去也就算了,先是陪着任红昌将琴抱回亭中,然后才准备离开。 “妾身一直都没想到,李公子居然如此深谋远虑,今日一听闻公子所言,实在是佩服至极!”路上,任红昌就找上话题闲聊。 “许是我想多了吧!”李玉竹笑了笑,不过心里却是窃喜,毕竟我读过三国演义的嘛!信不信我还能算到你以后…… 额……李玉竹想到这里,他知道,三国演义里面得貂蝉身世极为悲惨,这令他不由得黯然失色。 “李公子莫不是因为这样,才不愿入朝为官?”任红昌又问道。 李玉竹此时情绪有些低落,因为她突然想到,面前这个单纯善良的美丽少女,过不了多久便会遭遇一场很不幸的密谋之中,他有些心疼她,毕竟如今两人几乎天天见面,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知己。 “李公子?”任红昌不知道李玉竹心中所想,看见他一时失神了,便喊了一下他。 “额……”李玉竹回过神来,看向了面前这位五官精美绝伦,皮肤白嫩的玉美人,脸色一红:“不好意思,走神了?” 任红昌抿嘴一笑,越显风情。 嗅了嗅身旁这位大美女娇躯之中传来的少女的淡淡体香,李玉竹心辕马意的问了一句:“任小姐,我们……算是朋友吧!” 任红昌娇躯一颤,美眸流转,精致的小脸上脸色不断变幻,低声道:“自然。” 听得那低沉沙哑却沁人心脾的回答,李玉竹暗自想着:如果有机会救一救她吧! …… 这几日,董卓除了每日正常上朝以外,其他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谋划如何扳倒何进。 可是令他为难的是,何进也不是说扳倒就扳倒的,毕竟他手掌洛阳大半兵权,若是用强的话,谁干的过他?再加上背后有何皇后和刘辩,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办。 于是今日,董卓亲自来到晋阳侯府,同时一道约了张让、赵忠等人,共同商议此事。 “张大人,此事还是有些难办啊!毕竟何进手握洛阳兵权,如若强行逼迫他,恐会生出一些变故,这可如何是好?”董卓其实是最着急的,因为他最想早点拿到洛阳兵权,毕竟到那时,自己手中的权力才真正强大。 张让、赵忠等人沉默,这个确实难办! “哎!凉州如今叛贼未清剿干净,短时间也抽不出兵力前来洛阳,更何谈与何进一争高下!”张扬也是探了探头。 张让沉思了片刻:“相国大人不必着急,我立马写信给并州刺史丁原,丁将军麾下有一名勇将,名为张辽,据说此人武功高强,在战场上亦是以一敌百,若是丁将军派遣此人来到洛阳,必定能够祝我们一臂之力。” “可即便张辽此人能够以一敌百,那何进可是手握洛阳兵权,拥有数万军队在此。”董卓还是担心道。 张让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谁说我要与这数万军队抗衡?” “此话何意?”董卓不解的问道。 “只要何进一死,即便有何太后阻拦,洛阳兵权除了董相国,还有谁能够胜任于此?” 闻言,董卓与张扬沉默不语,仔细思考。 赵忠则是问道:“张大人此意是:刺杀何进?” 张让点了点头。 赵忠大惊,心中不断暗叹张让得胆子真大:“可若是事情败露?” “哼!”董卓也是冷哼一声:“败露了又何妨?何进已死,还有何人与我们作对,太傅袁隗等人不过是些文官,何皇后一介女流之辈,而刘辩,尚未继位登基,且刚刚成年,朝中威信不足,敢问朝中还有何人能与我等争锋?” 张扬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今日回去就与丁原丁将军书信一封,还请他派遣张辽勇士前来相助!”张让说道。 “好,那我等就只等张辽这位奇人前来洛阳了!”董卓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落下,心中可算是释然了,高兴的说道。 “呵呵呵……” 众人皆是微微一笑:奸笑。 …… 何进本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些人列入了必死名单了,他此时来到了紫宁殿。 “弟弟,我的探子来报,今日董卓又与张让等人秘密会见!也不知他们那群恶贼商量些个什么?”何皇后见到弟弟何进来到了紫宁殿,便直接开口说道。 “嗯……”大将军何进点了点头,显然此诗他也已经知道了,便带着一起怒意,说道:“这几日,董卓这狗贼对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想必确实已经投靠了张让他们。” 何皇后有些恼怒:“此人怎可这样?也不知道张让他们许了他什么好处?弟弟有何打算?” “哼……”何进对于董卓得背叛,也是有些生气:“不管许了多少好处,董卓已经是我们得敌人了!是敌人,那便必须除掉!” “弟弟有何计策?”何皇后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她一介女流之辈,对于这些谋划还是有些吃力的,所以他很想听听弟弟的想发。 “董卓身为相国,又刚刚封为郿候,手握凉州兵权,此时凉州还在围剿叛贼,若此时对他下手,恐对凉州战事不利,更何况我虽有洛阳兵权,但若是在洛阳直接主动用兵的话,实为不妥。”何进思索了一下,分析道。 “那这可如何是好?”何皇后一听,皱起了她那细细的眉毛,不免的担心问道。 “哎!”何进叹了一口气:“等等吧!” 此时何进只说了一句等等吧! “对了,辩儿最近怎么样了?”何进又问道,毕竟他这个侄儿可是托付着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啊! “太傅袁隗最近一直在教导他如何处理朝政,一切都还顺利。”何皇后停顿了一下:“只是,近些时候辩儿有些沉迷于美色,每天晚上都叫了好几名宫女前去,我有些担心他的身子。” 闻言,何进却是哈哈大笑:“姐姐对此不必担忧,辩儿刚刚成年,必然对此有些欢喜,只要他没有荒乱朝政,误了国家大事便好。” 何皇后点了点头:“想来他毕竟已经成年,我倒也没过多约束他,他终究是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的。” 对此,何进也笑了笑,双手表示同意。或许他心里还想着,下次去见刘辩的时候,要不要物色几名好看的女子前去,毕竟,男人本色嘛! 随后,与何皇后又聊了一些家常和无关紧要的事情,何进便向她行礼辞退了。 ps:各位读者朋友们!!!仙人掌也想尽量写的与历史相像,但毕竟是小说嘛,为了剧情有点修改,还请大家见谅哈见谅哈!仙人掌也尽量多更一些。另外,求推荐!求推荐!求推荐!重要的话说三遍啦!谢谢! 三国篇 第八章 老头子扬三笑 【求收藏】 洛阳城里,暗流涌动。 这几天里,城里都下着小雨。而任家的院子,就显得格外的寂静,李玉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继续练字。 自从上次被任红昌嘲笑了一番,李玉竹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练字,绝不能在美女面前,把脸给丢尽了。 也正是连着连着几天的阴雨天气,任红昌都没能再来这里,与他共同探讨“学问”。而在这位美女没来的日子,李玉竹竟是有些想念她了,倒也不是喜欢上了她,只是觉得没她在的时间里,有些无聊罢了,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 李玉竹练字的时候,他现在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样不小心,把将进酒给写了出来,所以他也没有再写诗,而是写日记。 第一个日记: “今天,我把房间3整理了一下,按照现代化的风格,主要采用了中式田园风格,选用木、石、藤、竹、织物等天然材料装饰,软装饰上用的藤制品,有绿色盆栽、瓷器、陶器等摆设。 嗯,还可以,虽说我个人喜欢欧式风格,追求一种更安逸、舒适的生活氛围。但是,可惜没有那些材料。 不过,即便如此,任家的几个房间都已经被我整理得有模有样!不知道任大美女下次看到是否会喜欢。” 第二个日记: “昨天我把房间换了一种风格,这是室内,那么今天准备整理一下室外吧!院子里面特别杂乱,有很多杂物,我把那些不用的杂物都扔到了院子外面,不想因为他们影响了整个室外环境,想想任大美女所住的司徒府,那真的可以算作一个景区了! 对于室外,我模仿了一下日式风格,虽然不能做到绝对相像,但也能做个八九不离十。 我冒着雨去外面搬了一块大石头,以这个大石头为中心,留一个圆形的空地,准备后面用来养一下花花草草,而在这个空地之外,围绕着他一圈圈的铺地板,额,好吧!没有地板,就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用篱笆围绕起来而已!” 第三个日记: “房间和院子都处理的差不多,嗯,还差那个院子的门,太难看了,影响美观,重新修改。 我出去走了好远的地方才找到一些竹子,我砍了几根大小相同的,准备带回去做门,但我这时突然想到,我可以在院子里种一些青竹,那岂不是更有意境?任大美女应该会喜欢,哈哈哈! 于是我说干就干,有搬了几个小一点的竹子回去,种下。” 第四个日记: “新家装修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任大美女肯定会喜欢的!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家里的米不多了!我又没有经济来源,而且我已经给任家当小白脸当了这么久,好意思吗我! 于是,我下定决心了,明天一定要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第五个日记: “……” 好吧,今天就是第五天,毕竟啥都还没做,所以还没来得及写。 也正是第五天,天气转晴,李玉竹出了家门,准备去找工作养自己糊口。 李玉竹出了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伸了一个懒腰,便朝着城中心走去。 说是去找工作,其实就是去找活干,不过现在这年代可不比现代,就算你空有一身力气,还不一定能找到活儿,毕竟,现在这年代商业经济不发达,没有太多的需求。 李玉竹在街上逛了大半天,也没看到哪里需要人前去帮忙,活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搞累了。 正午的时候,李玉竹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快饿扁的肚子,可自己兜里又没钱财,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打道回府! 哎!真是悲催的人生啊!为什么我穿越过来这么苦逼呢?想想他曾经看过的那些穿越网文,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来着! 在回去的路上,李玉竹忽然看到一个摆在路边的茶馆,那摆茶馆的是个老头子,花甲之年,身着朴素无华的灰色单衣,但身子骨挺拔,精神抖擞,一点儿都不像个老人一般,甚至貌似有着一股仙风道人的感觉。 此时小茶馆空无一人,想来生意不好,应该不贵,大不了给他讲讲价! “老爷子,一杯茶水多少钱?”李玉竹走上前去。 老头子睁开眼,看了看李玉竹,摇了摇头:“喝杯茶水还要问价!穷鬼一个。”说完,老头子便闭上眼,好似在打瞌睡,但他依旧笔直而坐,也不太想。 李玉竹脸色一红,玛德,这是在鄙视我!他摸了摸口袋,就还剩下大概二十文钱,这些都还是那日从那群官兵手中逃走时,顺手摸的。当然,李玉竹现在自然不会再做行窃之事,毕竟当日实属无奈,并且那群官兵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二十文钱,还是他这阵子除了买米买菜等必需品之外,省吃俭用剩下来的,虽然此时他肚子确实有些饿,但还能忍忍。玛德,我太惨了,玩穿越一点也不好。 李玉竹摇了摇头,正准备转头离开,谁知那老头子传开了一句话。 “如果没钱,可试试与老夫对弈一局,赢了,自便,输了,也请自便,但劳烦赐老夫一个字。”老头子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围棋! “一个字?”李玉竹很是疑惑,这老头发什么神经,究竟是有病?还是那种隐居于此的大人物?一般就这两种情况了! “老夫这儿有笔有墨,赐什么字全凭你自己做主。” 老头子说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不禁让李玉竹有些好奇,下一局,反正自己也不亏。 就算他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丢脸就丢脸吧!自己现在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好!”李玉竹点了点头:“还请老爷子赐教。” 李玉竹坐下之后,老头子才睁开眼,很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不由得让李玉竹心里一顿鄙夷,这幅模样自己在电视剧里见多了,甚至电视里的那些演员,气质都比面前这个老头子高上一等。 对于下围棋,李玉竹还是会的,他是大学时候的移门校选修课上学的,说起来,这里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李玉竹的心里忽然浮现了一名女子,周书雅。 李玉竹摇了摇头,不再去回想往事,专心与老头子下棋。 许久之后。 “心中可是有心事?”老头子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 李玉竹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想起了曾经的一番往事,心中不免有些痛处。” 确实,李玉竹已经尽力不去回想自己当初上校选修课的那段时间,但是,越是这样,越不能自拔! 他心痛,很想哭,想大哭。 闻言,老头子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拿起一枚棋子,落子。 “我输了……”李玉竹心情有些低落,下了这么久,他现在就是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公子下棋中规中矩,很有章法,想必应是用心钻研过的,乃是爱棋之人,只是今日,想来心头有些浮躁!”老头子评价道,说话依旧是那副样子,既不高傲自大,也不虚情假意。 “老爷子所言极是!晚辈今日受教了!”李玉竹不知为何,之前明明觉得这老头子有些做作,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的,确实极为真诚的态度,这让他不由得对老头子有了些许改观。 “嗯!茶水在茶壶里,自己倒。” 李玉竹摇了摇头:“晚辈此时已无心情品茶,多谢老爷子了!” “呵呵呵……”老头子第一次笑了笑:“那还请公子赐字!” 李玉竹来到笔墨之前,拿起笔沉思了片刻,却是忽然犹豫了,一时竟不知写上什么才好。 之前李玉竹想的是,不管怎么样,都能要杯茶水喝,而赐字,随便写一个字就行了!可现在,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茶水不想喝了,赐字,字有那么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赐哪一个字才好。 “呵呵呵……”老头子又笑了一下,建议道:“既然公子不知赐何字,那不若饮了此茶,再作一番思忖。” “也好。”李玉竹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倒了一杯茶在杯里。 看向杯中茶,茶水渣子很多,香味极淡,想来也不是好茶。 “公子乃性情中人,品茶,不应看茶之好坏,就好比品人生,亦不在于看人生旅途是否顺心顺意,老夫在此地论棋艺之道,亦不在于论对弈之输赢,因此,不论是输是赢,来者皆可在老夫这儿自便。” “老夫想送公子一句话:往事悠悠,转瞬即逝,人还是应该向前看!” 李玉竹点了点头,突然心头一震:“多谢老爷子了,我想好了,我要赐的,不止一个字。” 说完,李玉竹左手托起茶杯,右手拿起笔,在纸上用他那比较生硬的笔画写下:往事多烦忧,一笑解千愁! 写完,笔落。李玉竹端起手中之茶,一饮而尽! “哈哈哈……”老头子大笑:“好一个往事多烦忧,一笑解千愁啊!” “哈哈哈…”李玉竹也是一笑,对着老头子拱手道:“晚辈今日受教了,不知老爷子名讳!晚辈定当终生铭记。” “老夫扬三笑,想必今后还会与公子再见面的!”老头子对着李玉竹拱手道,显然,他已经将李玉竹当做同辈之人看待了。 忘年之交!李玉竹心头冒出了这个词语,便道:“晚辈铭记在心,那就先行告退了。” 老头子扬三笑点了点头。 李玉竹便行礼告退了。 李玉竹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肚子还是很饿,但此时他心情格外的舒畅,依旧大步的迈着步子,愉快的走着。 路上,李玉竹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在这个时代找不到工作,这很显然,但是自己可以创业啊! 李玉竹突然豁然开朗,自己真是读书读笨了,只知道毕业后可以更好的找工作,完全都没考虑过自己创业,所以一开始都没朝这个方向想。 玛德,自己怎么没早些想到呢? 好,那确定了创业,那应当是如何创业呢?自己搞个小发明,然后拿去卖?嗯,做什么好呢?玛德,我做什么好了?这个年代能做啥,科技都不发达…… 我去尼玛的,苍天啊!为神马啊?你把劳资穿越过来,除了我这个人,其他啥也没带过来,而且我这个人,还要吃饭啊!你这么乱搞,也不怕把我饿死! 好吧!饿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怎么这么悲催! 诶,不对,我也可以做生意,我可以开茶馆啊! 对对对,我可以在任家院子开茶馆。 我前几天刚刚才把任家院子重新装修好,那可是我按照现代风格来装修的,在这个年代可算是独一无二的。 任家一共六间房,三间稍微宽一点的,另外三间比较窄,对,到时候我可以搞个拍卖的形式,一天只接待五六个客户,但必须加价,我也不必挣太多钱,只需要养自己能够糊口就行。 对了,院子还是任小姐的,到时候与她商量商量,可以分红给她。 甚至还可以拉她一起投资,毕竟自己身上啥也没有,开茶馆可还是需要成本的。啥茶叶啊都是需要钱的,而且到时候可以搞个宣传,那也是需要宣传费的。 还有,我不会茶艺,这两天可以去找任小姐学一学。 嗯嗯……差不多就这样吧! 哈哈哈,我真是天才啊! ps:各位读者朋友们!仙人掌想在这儿解释一下,因为读者朋友们可能会觉得这一章老头子扬三笑的剧情可能有一点云里雾里。 首先说一下主角的人设,主角是一个敢爱敢恨、十分感性的人,在现代社会中,他十分相信爱情,他相信他能够拥有一份纯洁无瑕的爱情,他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奋不顾身去做到一切,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在爱情里面,做一些的伤不起。他在现代社会中,虽然不是视金钱如粪土,但也算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他生活在一个很理想的世界。 仙人掌再说说这个老头子扬三笑,为什么要把他写出来呢?这必然会有其中的道理!因为他算是主角在这个时空的引路人吧,反正后面他还会出现。 最后仙人掌还想说一下,像主角这样的人,其实现实中是有的,他们一般都生活在理想世界里,在做事方面上,有一些冲动,有时候也不计后果,但内心从来都不压抑,想到什么都可以释放情绪,仙人掌是很喜欢这样的人了!当然,各有各的看法,仙人掌觉得很多人应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吧? 三国篇 第九章 玉竹苑 【新书求收藏】 李玉竹此时心中已然大好,仿佛云开雾散,初见阳光的那种感觉,因为他找到了他的创业大计!即便不能发财致富,那也至少能够解决掉他目前的燃眉之急,如若不然,恐怕他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李玉竹步伐轻盈的朝着任家院子走去,心中尽是在盘算着如何与任家小姐商量来着,而当他回到院子之时,竟发现任红昌已然在院子中央等待着他。 经过他好几天的精心装修,院子里的环境已经今非昔比。任红昌那淡雅朴素的身影在院中浮动,两旁的嫩竹正好衬映她清纯唯美的气质,院子中央的圆形空地,很是宽敞,本就让人视野开阔,再加上美人如画,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陆叔和小玉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门口等候,可两人依旧被任家院子的格局美景所打动!两人正伸长脖子,仔细观察里边的变化。 李玉竹暗自笑了笑:惊讶了吧!这可是现代的室内设计,是一门很是高深的文学,嘿嘿嘿! 李玉竹带着笑意逐渐走近,这时,陆叔和小玉这才发现,连忙相互行礼。 “李公子,我家小姐在里边等候你呢!”小玉高兴的说道。很明显,她也被任家院子的变化所惊讶。 “嗯……有劳小玉和陆叔了!”李玉竹每次见到两人,皆是拱手行礼。 而每次两人都是大惊失色,陆叔倒还好,尤其是小玉,这个丫鬟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之类的话。在两人眼中,他们俩不过是下人,而且如今在司徒府上,更加的看重规矩,早知道,这个年代,不懂规矩的下人,可谓是后果极为凄惨,毕竟,他的一切都是主人说了算。 李玉竹打量了一下小玉,她的年龄比任红昌应该还要小两岁,虽然她的模样比不上任红昌那般精美无暇,到也算是五官端正。最让李玉竹满意的是,这小妞的身材发育得真不错,前凸后翘,在现代人看来,可算是一个十足的美女,身子若是高一点,去当个健身教练啥得,怕是立马能够获得百万粉丝。 李玉竹没有停留,直接走向院子中央,面向了那位时时刻刻都能让他心辕马意的任家小姐。 “李公子可谓是颇有闲情雅致!几日不见,这家院子已然变化如此之大。”任红昌率先开口。 “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李某不过是闲来无事,略微修改了一下这院子里的格局罢了!”虽是这么谦虚地说,但李玉竹内心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本来妾身此次前来,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李公子,可如今被这院子的氛围所折服,实在是心情格外的舒适啊!”任红昌围绕着院子中央的空地转了一圈。 “必出我打算种一些花花草草。”李玉竹解释道。 任红昌点了点头,看样子她也猜出来了:“等下回去我便让下人从府上准备一些花卉,明日亲自给李公子送来!” “有劳任小姐了。” 闻言,任红昌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了李玉竹,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略显风情,她露出了那洁白娇小的玉齿,抿嘴一笑:“李公子此时可是真心如此称呼妾身的?” “额……”李玉竹愣了一下。 “哈哈哈……”随即,任红昌笑了笑:“妾身刚刚可是看了房间内,李公子所写的文章,竟称呼妾身为……为……”任红昌脸色滚烫,一时说不出来了,便嘟着她那红润的嘴唇,说道:“李公子真是好生无礼!” 李玉竹一愣……怪不得她知道这个地方是用来种花的,原来是偷看了我的日记啊! 额,我好像称面前这位美女为……任大美女!哈哈哈,原来如此。 李玉竹看着任红昌那有些略微生气的面孔不禁摸了摸鼻子,写小妞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吗?别人的日记偷看也就算了,还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李玉竹窘促的说道:“额……这不是在夸你吗,任大美女!” 看着他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任红昌脸色更加红润了,狡黠一笑:“你还说……” 李玉竹心头一颤,春心微微荡漾,玛德,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女人,太有杀伤力了! 李玉竹岔开话题:“对了,任小姐,李某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心生一主意,想与任小姐商量商量!” 任红昌有些埋怨李玉竹老是喜欢岔开话题,便有些生气地说道:“李公子且说。” “想必任小姐也应该知道,李某最近实在是闲来无事,因此将任家院子修整了一番,想在此地开一个茶馆,一来打发些时间,二来可以结识一些洛阳人士,三来可以挣点小钱,维持生计。” 任红昌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放心地说道:“本来这家院子就是留给李公子的,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吧!” “不不不……”李玉竹摇了摇头:“院子既然是任小姐的,那李某就不能独占于此,若是李某赚了些钱,必有任小姐一份。” 任红昌本想摇头拒绝,但李玉竹又继续说道:“但是此事不急,李某不懂茶艺之道,想来这几日还想向任小姐请教请教。” 任红昌一听,连忙笑着点头:“如此甚好!今日我回去便准备准备,明日再带着茶叶过来,好与李公子说道说道。” 李玉竹大喜,干的漂亮,还能白嫖一些茶叶,怕也是只有这小妞才干的出这么傻的事了,回头赚了钱还是好好感谢感谢他。 “那便多谢任小姐了!” 任红昌笑了笑,美眸流转,沉思了片刻:“李公子既然要开茶馆,可曾想好为茶馆取什么名字了吗?” “额……”李玉竹愣了片刻,这个自己确实没想到:“未曾想过。任小姐有个主意?” 任红昌想了想:“若此处开茶馆,地处偏远,起初应当少有人问津,但这里亦是有其好处,宁静悠远,环境优美,可让饮茶者心旷神怡。” “而若是取名的话,应当与其他茶馆有所不同,方可吸引茶客前来,因此,不若以“苑”字定名?” 李玉竹点了点头,心中大喜:“好,“茶苑”,如此甚好!” 任红昌继续说道:“此处挺远,格局新颖出众。”她看了看两旁栽着的嫩竹,不走说道:“两侧又有竹树相衬,竹本就意蕴高洁正直之意,不若以竹取名,想来李公子之名,极为合适,因此,妾身建议,取名为“玉竹茶苑”。” “玉竹茶苑!”李玉竹犹豫了一下,用自己的名字取名,未免有些高调了吧! “李公子可是认为妾身所言,不是很满意?”任红昌也是察觉到了他有些犹豫不决,便开口问道。 “以我之名而命之,是否显得有些高调了!” “李公子若是想将茶苑生意做好,不高调行事,如何让众人知晓,这儿有一茶苑呢?”任红昌笑道,对于李玉竹的低调,她已经不见怪了。 “任小姐所言极是,那便就叫玉竹茶苑了吧!”最后,李玉竹肯定道。 闻言,任红昌抿嘴一笑,两颗小小的酒窝印在了她那纯白透亮的容颜之上,再加上那红润的小嘴,不由得又让李玉竹的心跳加速了数倍! “既然如此,今后李公子便是玉竹茶苑的苑主了,还请李苑主对妾身多多关照。”任红昌微微一笑,对着李玉竹打趣道。 而李玉竹则是尴尬一笑,眼观鼻,鼻观心,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有些想歪了,关照,如何关照,在床上关照可以吗?想到此处,玛德,太罪恶了。 他摇了摇头:“任小姐说笑了!” …… 夜晚,悄无声息地来临,皎洁的月亮也默默地爬到了天上,将一缕缕月光挥洒倒洛阳城。 而顺着月光的指引,董卓来到了皇宫之内,几乎是跑着来到了张让的面前。 许是他最近这几天沉迷于美色酒肉,身体有些发虚,已经不在像当初他从凉州回来时那般强健有力了,因此小跑了一会,便大汗淋漓,走到张让面前,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壶,狂饮不止。 张让皱了皱眉:“相国大人何事慌慌张张?” “出大事了!”董卓喘了一口气:“凉州失守了!” “什么?”张让大惊道,脸色有些铁青。 “我的凉州密探来报,三日前凉州叛贼再次攻入凉州,并且一举拿下。恐怕此事明日,最多后日就要传入洛阳了。”董卓现在是极为慌张,因为他是之前是凉州刺史,而且手握凉州兵权,如果凉州被占,相当于他手中的兵权名存实亡,而且最重要的是,何进现在完全有理由将他赶出洛阳。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且不说相国大人手中的凉州兵权受损,恐怕朝中的何进等人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对相国大人可是极为不利啊!”张让分析道。 “这可如何是好?”董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现在真的火上浇油,心急如焚! “如此看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张让思考了片刻,然后对着董卓说道。 董卓虽是内心焦急,但听到张让所说,问道:“张大人此话怎讲?” 张让看了看董卓:“此事若是传到洛阳,何进何皇后等人一定会为难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在朝中的威望也将一落千丈,他们必定会借着让你带兵收复凉州得里有,将您赶出洛阳,如此一来,对我们则是极为不利!” “但是,只要我们除掉何进,相国大人手掌洛阳兵权之后,形势便不一样了,因此我们只希望张辽早点前来洛阳,刺杀何进。” “而在张辽未来洛阳之前,相国大人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离开洛阳,不然即便张辽来了,也是无用。” 董卓点了点头,赞同道:“张大人放心!” “只是此事若是传到洛阳,相国大人的压力就会倍增,如若刘辩和何皇后下旨,让你前去凉州,到时候还请相国大人想办法搪塞过去。”张让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称病,不再上朝,只能张辽来了洛阳再说。”董卓思忖片刻,想到了这个办法。 “不可。”张让直接否决:“如若这样,相国大人在朝中的威望还没等拿到洛阳兵权便一落千丈!到时候即便除掉何进,对于相国大人夺掉洛阳兵权实为不利,必定会有多数人反对。” 董卓皱了皱眉,有些为难:“那依张大人之意,董某该如何?” 张让低着头,想了想:“即便凉州失守,董卓依旧要在朝中建立起大将之风的威望,为除掉何进后夺掉洛阳兵权做准备。” “而如若让相国大人前去凉州带兵打仗,那相国大人大可在朝堂之上,将此事接下来便是,而且要接的豪爽一点,做做样子,让朝廷反对我们的人看看,相国大人是何等的威风。” “当然,接下此事,并不是真的要去,到时候相国大人再找个理由,比如想在朝中挑选一些名将一同前去等等,推脱下去,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拖到张辽抵达洛阳便可。” “如此一来,相国大人既不失信于朝廷,我们的大计也能顺利进行,岂不快哉!而那张辽前来之后,我们便立马准备动手!” 张让时不时的抚了抚他那灰白的胡须,不慌不乱的说道。 董卓大喜,张让所说之法与他来说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他也不会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而且自己迟早都可以拿到洛阳兵权。 “张大人所言极是,董某实在是佩服!”董卓促进感叹道! “相国大人谬赞啦!今后还望相国大人在朝中多多支持!”张让笑了笑,在他看来,董卓已经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了,帮他,亦是帮自己。 “一定,一定,能与张大人一起谋事,实乃董某的荣幸啊!”董卓也是哈哈大笑,原本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非常不利得困境,而张让随随便便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得办法来,这让他也着实感叹……张让确实足智多谋啊! 既然办法得到了解决,董卓也就释然了,便立即起身告退! 高高兴兴的从皇宫出来,董卓立马对着停在宫外许久的马车说了一句:“打道回府”。于是,他便很快的回到了相国府。 而就在董卓刚刚踏进相国府的大门,他的一位下人便跑到董卓得身边,跟着他一同进去这种高大威严却是有些昏暗阴冷的府邸。 回头看着相国府的大门被几名门卫给缓缓的关闭之后,董卓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盯着身旁的那位下人,声音冷冷地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下人答道:“回禀老爷,闲的已经查清楚了,昨日老爷遇见的那位妇女乃是城南的一位卖豆腐的妻子,今年二十五岁,娘家人也只是普通人家。” “哦?普通人家的?她还不错。”董卓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邪魅,还有点猥琐。 “老爷,小的今日午时自作主张,已经将那妇人掳了过来,现在被我关在了府内,还请大人今晚可以去查看查看!”下人也是一脸猥琐得笑道。 “哦?”闻言,董卓脸上尽显兴奋,欲望和快乐已经充满了他的脑海,但还是问道:“处理得干净吗?” “大人放心,买豆腐的那家,男人和孩子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只剩这位妇女还在府里,若是大人喜欢,可以一直留着。”下人笑了笑,他将此时处理的干干净净,因为他知道,自家老爷就是有这种癖好,尽喜欢这些有夫之妇。 而昨日,董卓上完早朝回来得路上,不小心见到这位卖豆腐的女人,不由得心生歹意,立刻派他前去把这个女人的所有情报,全都打听一下。 虽然说只让他打听打听,但其中的意思,他不用想就明白。自己可是一个非常称职得下人! 闻言,董卓那贪婪好色的目光再也不加掩饰,直接猥琐一笑:“为何要等到晚上,我现在就去查看查看。这种有夫之妇,白天才更好看一些。” “老爷所言极是,奴才这就带老爷前去,老爷这边请!”那位下人立马迎合道,然后指了指方向。 片刻之后,偌大的相国府内,传来了一声声女子的惨叫,而在这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男人的猥琐笑声。 三国篇 第十章 正义的董卓【求收藏】 董卓去见张让的第二日,凉州失陷的消息,果然传到了洛阳,顿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有的人不禁感慨,先有黄巾起义,后有凉州揭竿而起,这大汉江山怕是已经倾覆,恐会有亡国的征兆,但只是感想却不敢言。 有的人却是窃喜,心想凉州失陷,恐怕董卓怕是要担当很大的责任,想你董卓风光一时,现在怕是会被百官弹劾到流鼻涕吧! 而有的人,却是有些惊慌与后悔,凉州失陷,董卓必定在朝堂之上失势,那我们这些与董卓交好的人,怕也是日子不好过啊!早知道当初就不站在他这一边了,完了完了,站错位了。 众人皆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但此时朝堂之上,却是没有一个人闹出动静来,党争之人依旧安安静静的站位,只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早,大将军何进便受到了凉州失陷得消息,他便立马起身,踏步有如飞燕的冲出了大将军府,大喊一声:“来人,备马,我要入宫!” 很快,马车便赶到了皇宫,身为武将的何进一跃而起,跳下了马车,然后直愣愣地闯了进去。留下守卫一阵感叹:敢这么张狂地闯入皇宫的人,怕也是只有大将军何进了! 何进小跑到了紫宁殿:“姐姐,好消息!好消息!今日上朝之时,定是我们铲除董卓这狗贼的大好时机。” 何皇后本来还因为何进如此莽撞而生气,但听得何进所言之时,也是一惊,问道:“弟弟,究竟发生了何事?” 何进来到紫宁殿的桌子旁,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今早传来密报,凉州失陷了!” “什么?”何皇后大惊,皱了皱眉:“凉州失陷,乃是叛贼重创我大汉江山,实在是有损我大汉之威?为何你如此高兴?” 大将军何进看了看姐姐,笑道:“姐姐不想想,董卓为何会在朝堂之上得势,不就是因为平叛凉州有功吗?如今这功劳没了,我们还可以定他有罪,于我等而言,不是正到好处吗?” “虽说如此……可……”何皇后犹豫了一下:“凉州毕竟是我大汉江山啊!” “诶!姐姐此言差矣!”看到姐姐有些心软,何进便劝道:“董卓虽是贪功好利,但在带兵打仗上,还是略有建树的,我们此次正好先定他有罪,然后再派他前去凉州,带兵一举平叛反贼,戴罪立功。” “而此时,董卓已不在洛阳,那张让等人犹如断了一支臂膀,我们对付起他们来也就更容易一些,不是吗?” 听得弟弟所言,何皇后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既能收回凉州,还可以在董卓回来之前,打压张让等人。最好让辩儿顺利登基,如此一来,就算董卓日后戴罪立功回来后,也早已于事无补了!” “姐姐此言一语中的!所以今日开朝之时,姐姐切忌,一定要把董卓赶出洛阳。”何进拍了一个巴掌,很是激动的大叫道。 此时他是真的非常兴奋,凉州失陷,这件事他也是没算到的,如此一来,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此次必定要重创张让一党。 “没问题!我等下就与辩儿说道,今日上朝一定让他董卓滚回凉州。”何皇后最后也表示非常赞同。 …… 司徒府。 此时,司徒王允正独自在房间内平静的坐着。他得手里,拿着一封密函,而上面的内容,除了凉州失陷一事还能有什么! 王允深吸了一口气,凉州,真的失陷了! 他不禁想到了之前那个在他面前对于董卓班师回朝之事侃侃而谈少年,果真如他预料一般,董卓回来以后,凉州便陷入了非常凶险的地步! 这于凉州,于朝廷,于大汉王朝,果真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暗自想到:李玉竹,确实如同小女貂蝉所说一般,是个人才!深谋远虑,料事如神!在这方面,老夫到还真是不如他啊! 不知怎滴,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义女,好些天都没见了吧!去见一见! 他想了想,便撑着他那年迈伛偻的身体,朝着屋外走去。 外面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当然,这应该也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场景吧! 他路过那幽静深远的长廊,还有那独立于香气四溢的荷花池之上的亭子,来到了司徒府的西厢房,这里是任红昌所居住的地方。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任红昌的人,于是便找来一个丫鬟问道:“小姐去哪儿了?” 丫鬟说:“小姐今日带了些花卉苗子和一些茶叶,去了新北街四路的任家院子。想来应该是和往常一样去找李公子讨论学问去了,就是不知道小姐她带这些东西干嘛?” 闻言,司徒王允皱了皱眉,旋即又叹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也逐渐释然! 哎!女大不中留啊! 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老爷,大殿下与何皇后传所有官员一同入宫,今日上朝,不允许任何人迟到或者不去。” “必须去吗?看来他们是狠了心的要闹出大动静。”司徒王允听闻后,不由得叹息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备马吧!” …… 朝堂之上,一位年轻少年,正襟危坐于大殿内得金碧龙椅之上,而在他的面前,也是大汉王朝的文武百官。 当然,除了这些男人之外,大殿之内,何皇后也正坐在金碧龙椅稍稍靠下一点的椅子上。平日如果没有重要得事,何皇后也不会亲自上早朝,但今日却是不一样,她担心年少的刘辩,压不住董卓此人,便在太傅袁隗和大将军何进得建议下,来到了这里听政。 “诸位朝臣,今日上朝,可有什么大事?”刘辩那稚嫩少年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闻言,大将军何进连忙上前:“启禀大皇子,凉州战事来报,凉州叛贼于四日前,轮番进攻我大汉凉州城,当日正午之时,凉州城已被攻破!” “什么?”刘辩大叫道:“为何如此?” 何进冷笑了一声:“此时可还要问问董相国,他当初可是连退凉州叛贼,可如今回到了洛阳,凉州战事却接连败退。” 董卓此时面不改色,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把何进的讽刺放在心上。 刘辩转过头来,看向了董卓,问道:“董相国,你可知此事?” 董卓这时才瞥了一眼何进,说道:“回禀大皇子,臣今早已知此事。但凉州离洛阳颇远,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容有半点的疏忽,但臣也想知道,凉州将士究竟是如何被叛贼给击败?” “此言差矣!董相国手握凉州兵权,凉州将士皆是直接听命与您,若是董相国就这样将此事撇开,又怎叫我等大汉朝臣信服与您呢?”何进一听,想来应该是董卓是想撇开此事,便立马说道,不让其有任何退路。 “哼,何大将军也是一名武将,可曾知道战场之上,是何等的凶险,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董相国此时离凉州如此之远,若是何大将军硬要将此事说成是董相国之错的话,是否与武将的身份有些不符?”晋阳候张扬见到何进紧紧咬着董卓不放,便立刻怼道。 “你……”何进没想到张扬如此不给面子,便怒道:“难道张侯爷认为董相国不应担当此责任,还是认为我大汉江山已经不重要了?凉州可以不要了?” “好了,诸位不用争吵了!”刘辩虽然年少,但还是想到此时不应该任由他们争吵。 “大皇子说言极是,如今我大汉内忧外患,本就不该再起内讧。”何皇后点了点头,对着自己儿子表示同意,然后看向董卓:“不知董相国可有何计策来应对凉州战事?” 董卓思忖片刻,便铿锵有力的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臣自从知晓凉州沦陷之后,便暗自悔过,若是当初我仍然坚守凉州,没有回到洛阳受赏,又岂会让那凉州叛贼所得逞。由此观之,其实何大将军不说,我也自知惭愧,所以还请大皇子和皇后娘娘下旨,让董某带兵前去凉州支援,争取早日还我大汉江山的完璧。” 此话一出,朝堂之内鸦雀无声。 不管是何进,还是何皇后,都没有想到董卓竟然主动离开洛阳,带兵前去凉州。本来何皇后还想着,董卓一旦推卸责任,自己必须要表现得如何强势,就连她准备如何训斥董卓的话都已经想好了,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将董卓赶出洛阳。 可现在,她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反而董卓自己也主动请缨,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自己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董卓的威胁自然也就没有了。 难道,董卓这个时候良心发现,觉得内心愧疚,真的想去收复凉州?这有点不太可能啊! 不管怎样,董卓离开洛阳了就好。真是伤脑筋。 为此,何皇后大喜,刘辩也是愣了愣,旋即他便夸赞道:“董相国不愧为我大汉的顶梁柱啊!深厚仁义,敢于担当。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洛阳等候董将军的凯旋归来了!到时候定要为您举办朝宴,以犒劳董将军。” …… 朝堂之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影响不到洛阳城的普通百姓,因此,玉竹苑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此时,陆叔拿着许多的花卉苗子,正在整理分类。而任红昌和小玉,则是现在一旁,与李玉竹说道:“李公子对于这些花草,不知会如何移植进去?” 李玉竹摇了摇头:“直接进去栽吧!”说着李玉竹挽起了袖子,拿起几株花卉苗子和一把铁铲,然后来到院子中央的那块圆形空地,开始刨土,挖坑,土壤已经提前被他湿润了,所以再把花卉苗子放了进去并不是很困难,然后他再埋土,将花卉的根部覆盖上。 一株下来,耗费了三五分钟的时间,于是陆叔见此,也进去帮忙,与李玉竹一同栽花。 而任红昌犹豫了一会,便红着脸说道:“我也来帮忙!” 小玉大惊:“小姐不可!这是下人才干的事!” 任红昌摇了摇头:“有何不可?不过是栽些花卉而已,李公子就能做,我为何不能?” 说完,她就也挽起了她那淡红色衣裙的袖口,露出了如玉一般光滑的手臂,低身拿起了几株,也走了进去。 小玉此时无可奈何,自家小姐都已经干活了,自己哪敢还在一旁看热闹,便跟在任红昌后面一起帮帮忙。 “任小姐,这株高一点,放中间,不然会显得参差不齐。” “小玉,你这株好歪啊!” “哈哈哈……” 就这样,四人其乐融融,仿佛此时已经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了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平等”两个字,正体现在了这里。 任红昌此时,已经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这种亲自动手的那种愉悦感,已经令她对李玉竹和玉竹苑的好感又高了不少,她坚信,李玉竹一定会是一个给她带来快乐的人! 半个多时辰以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四人看着这些已经栽好的花卉,皆是会心一笑,这便是他们的劳动成果。劳动是一个人的权利,所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劳动会创造价值,因此劳动也使人快乐。 一个热爱劳动的人,令别人喜欢,也会受别人尊敬。 “小姐,快去洗洗吧!”小玉忽然看到任红昌手中的泥土,便赶紧提醒道。 “嗯嗯!我们一起吧!”任红昌此时心情大好。 李玉竹和陆叔也是相视一笑,好久都没这么尽兴了! 收拾完之后,任红昌便走了过来:“李公子近几日可要好好学习一下茶艺之道了,虽然开茶苑不必过于精通,便至少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应该会一点。” 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还请任小姐教导在下了!” 任红昌脸色一红,答应道:“好。”随后又问道:“不知李公子打算何时开业?” 李玉竹想了想:“就这几天吧!我还想早点挣些钱,到时候还可以请司徒大人前来坐坐,为小店增些人气!” 李玉竹想过,玉竹苑地处偏僻,应该少有人来饮茶,而一般来的,都是为了图个宁静致远的环境,而这些人,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如果能让司徒王允来为玉竹苑做做宣传,一定能更快让那些人知道,又这么一个地方。 “这我可不帮你!!!”任红昌没想到李玉竹第一个居然打到了她义父头上,她可不好去说,本来司徒王允好像就有些误会啥的,想到这里,她那精致美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些红晕。 “哈哈哈……”李玉竹笑了笑,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去请司徒大人……到时候还希望任小姐也能来!” “我来干嘛?”任红昌不解的问道。 “多来一个人,我就多赚一点钱嘛!” “你居然打主意到我的头上了!真是……见财眼开……” “哈哈哈……” ps:仙人掌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有啥错误还请大家指证指证,多多批评。 三国篇 第十一章 张辽来洛阳了【求收藏】 在凉州沦陷的消息传到洛阳的时候,朝廷众臣皆是一阵惊恐。 文官大都是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凉州叛贼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势如破竹的攻到洛阳城来。而武将则是日夜担忧,害怕自己被大皇子和何皇后派去前线打仗,最后惨败,落得个身死异地,还会遭来个无能的庸才之名。 而此时董卓主动请缨,无疑是让那些皱紧眉头的大臣们,皆是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让他们内心之中,对董卓产生了一丝丝感激之意。 因此,董卓此时在朝中的威望直线上升,就算之前站在董卓对立面的那些大臣们,也暗自对董卓竖起了大拇指:董相国此举,乃是就大汉于水火之中啊! 而董卓本人,在那日上朝之后的第二天,董卓并没有直接前去兵营调兵遣将,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大将军府。 对于董卓出乎意料的到来,何进皱了皱眉,警惕问道:“董将军出兵在即,不知今日来我大将军府有何贵干?” 董卓哈哈大笑:“哈哈哈……何大将军此言倒是有些生疏了,你我皆为武将,为我大汉浴血奋战多年,难道还不能来看望一下何大将军吗?” 何进顿时心生疑惑,不知道董卓这葫芦里卖了些什么药:“董将军说笑了,何某并无此意。只是董将军出征在即,理应前去兵营才是。” “无妨,无妨。”董卓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道:“距离上次前来大将军府,已经好些时日了吧!那还是我刚刚回到洛阳的时候,当初董某可是与何大将军相谈甚欢!” 何进此时更加疑惑了,当初他却是邀董卓来过自己府上,不过后来因为董卓基本上投靠了张让一党,之后两人除了朝堂之上,便再无往来了,而此时董卓提起此事,必定是别有用意,但他却还是想不明白董卓到底想干嘛! “呵呵呵……”见何进不再出声,董卓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后来董某实在惭愧,竟是老糊涂了,居然与张让一等人越走越近,导致与大将军的关系日益疏浅,实在是老夫之过错啊!” 额,他是想言和?想投靠我们了?何进此时心头一阵鄙夷,你董卓现在后悔了吧,被迫必须返回凉州打仗舒服么? 当然,落井下石的话何进此时当然不会说出口,毕竟董卓目前还掌握着凉州兵权,朝中威望颇高,马上还要前去凉州为大汉带兵打仗,此时还不好得罪,何况他有意和好,正所谓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 于是何进笑了笑:“董将军此言差矣!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众多,难免会有在一些小事上出现不合的情况,但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在努力为我大汉尽心效力,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何大将军所言极是,董某也为之前所做之事而感到后悔,若是当初我不回洛阳,继续在凉州身先士卒,想必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吧!哎……”董卓长叹了一口气。 “董将军不必介怀,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便兵败人亡,而董将军回到洛阳,也未尝是一件坏事,关键还在于董将军之后的大展身手了。若是董将军下次凯旋归来,那可一定要来我府上坐一坐啊!”何进想了想,董卓毕竟位高权重,若是能拉来就拉来吧!反正自己不吃亏,当然,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也还是要小心为上。 “哈哈哈……”董卓大笑:“一定,一定,那董某便提前谢过大将军了。” 闲聊了一阵,董卓便告退了。 董卓走后,何进感叹道:“张让啊张让,敢和我作对,要不了多久你就完蛋了,哈哈哈……” …… 翌日,董卓居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大将军府。 对于董卓的再次到来,何进心中有些疑惑,直到董卓说明了来意之后,才开始释然。 “早就知道何大将军足智多谋,用兵如神,董某今日前来,是想将我心中的破敌计策,拿来与何大将军商讨一番,以防战场上有所失误。”董卓见到何进还有些怀疑,便将他的来意直接说明。 而何进此时皱了皱眉,说道:“董将军请说。” “凉州战事如今凶险万分,凉州已破,西海、酒泉、张掖、武威、敦煌等五郡皆以被攻占,只剩金城和西平两郡苦苦坚守。而此时凉州叛贼正集中兵力进攻我方金城,想来是因为西平地势险要,往西便是西羌之地,若是强行攻占,必定破敌一千,自损八百,而若是抢先攻占我金城,那西平便孤立无援,不攻自破,更何况金城人口众多,交通便利,与西平相比,可谓是极其富饶之地,若是先行攻占,还能补充兵力,这可是一举两得啊!”董卓对于凉州战事分析的头头是道。 而何进此时惊呼:“没想到这凉州叛贼如此狡诈,不知董将军可有何计策?” 董卓笑了笑:“金城毕竟是我大汉富饶之地,兵力还算强健,想来凉州叛贼想要攻破,还是需要些时日,而董某想的是,凉州境内金城与武威两郡离雍州颇为相近,何不向雍州求助,从雍州出发,直攻叛贼的武威郡。” 何进疑惑地问道:“为何不是金城,此时理应是金城战事吃紧。” 董卓笑了笑:“正是因为金城战事吃紧,凉州叛贼的兵力必定集中在了金城,而此时的威武,想来兵力疲乏,我为何不趁虚而入,一举攻破威武郡,再立马西进,与西平来个里应外合,必能重创凉州叛贼。” 何进这时才恍然大悟,称赞道:“原来如此,董将军真是深有谋略啊!若是如此,在趁胜追击,收复凉州,指日可待啊!”何进此时非常高兴,他有一点还是没看错,董卓此人在军事上确实是个人才,若是这样,不仅能够收复凉州,而且董卓还有可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真是妙不可言啊! “哈哈哈……”董卓也是大笑:“看来大将军也是极为赞同,那董某就如此作战,不过此乃军事要密,还请何大将军定要保密才是。” 何进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此时事关重大,不会外传,何某就只等董将军凯旋归来了。” “既然如此,那董某便告辞了,明日就带兵出发,前往雍州。”说完,董卓便辞退了。 …… 与此同时,董卓在这两天光明正大的连续两拜何进大将军府,也是在朝中传开了,这不由得让众人吃了一惊。 若是董卓拜会了一次,众人就有些好奇了,好奇彼此不对付的他们交谈了些什么。而若是董卓这两天没有去找张让,而是两次去找何进,这就让众人的好奇转变成了怀疑,怀疑董卓是否因为即将带兵出征,而倒向了何进等人。 而在董卓第二次拜访何进的这天,洛阳城来了一位新客。 此时,洛阳城南门口。 一男子手握银色长矛,牵着一匹黄棕色烈马,正准备进城门。男子身着朴素,但其实也并不是普通人的衣着,身高比一般人高了一个头,块头很粗壮,肤色焦黄,不算英俊,但脸上极为干净,眼中透露着些许深邃的目光,想来也是一位雄姿英发的男人。 “进城不可携带兵刃。”看到男人准备进城,城门的守卫立马将他拦住,警惕的说道。 男子看了看守卫,微微一愣,有些不喜地从怀里拿出一块铜制令牌,呵斥道:“大胆,我乃并州刺史丁原部下,卫将军张辽是也!” 看到了张辽手中的铜制令牌,那名守卫顿时吓破了胆,连忙跪倒低声道:“小的该死,不知是卫将军前来,还望卫将军恕罪。” 张辽这才点了点头,本想打这守卫一顿,但又想到他来洛阳之前,丁原告知他来到洛阳千万要低调行事,认真做好张让所吩咐的事情,待事情办完之后,立马返回并州,连张让都不要见了,以防生事。 丁原并没有告诉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大概也猜到了,应该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 想到这里,张辽头也不回,径直走进城内,留得其他守卫面面相觑。 …… 对于董卓两次拜会何进这件事,很多人不解,其中也包括赵忠和张扬。 张扬虽然有些不解,但身为武将的他心思并没有那么重,想来董卓应该是有关于凉州战事有关的紧急事吧!他心中非常遗憾,张辽还没来,董卓便要离开洛阳了,到时候就算张辽刺杀了何进,估计也没有人能够拿的下他手中的洛阳兵权,到时候估计还会被何皇后抢去。哎!也不知道张让到底还会不会进行这次刺杀。 而赵忠心中略微有些气恼,他没有张扬那般豁达,只想着如若董卓真的投靠了张让一等人,那对于我们这边可是极为不利啊! 于是,赵忠产生了怀疑之后,便立刻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张让。 赵忠一到张让所在的房间,看到里面并不是只有张让一人,还有一位下人。但他想了想,这人应该是张让的下人,便直接开口向他质问董卓:“张大人,你可知董卓此人这两日所做之事?” 闻言,那位下人则是转过头来盯着赵忠,他脸上和眼里充满了极其的不满。 张让则是笑了笑:“呵呵呵……赵大人不要着急。你可知此人是谁?” 赵忠愣了愣,看向站在一旁正有些不善的盯着自己的那位下人,不解地摇了摇头。 “小人陈贵,是董相国府上的人,这两日负责替我家老爷传话。”陈贵想了想,不过赵忠是谁,最起码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便立刻拱手答道。 原来,此人便是前几日帮董卓掳了那名卖豆腐的良家妇女的人,他叫陈贵,在相国府上做事,深得董卓的心,而且他经常找来一些美女、妇人献给董卓,可能也正是他可以满足董卓内心的欲望的缘故吧,他现在已经成为了董卓的心腹。 “董卓的人?”此时赵忠更加理解了,董卓这两天都去找大将军何进了,为何他府上的下人却来了张让这儿? “呵呵呵……”张让站起来拍了拍赵忠的肩膀:“赵大人可知,董相国近来的所作所为,乃是与我商量了之后,方才行事的。” “啊?”赵忠大惊道:“为何?” “难道赵大人真的希望董相国这么快就离开洛阳了吗?”张让反问道。 “这……”赵忠顿时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道:“难道张大人和董相国此时正是在拖延时间,一直拖到张辽将军来洛阳。” 张让笑了笑,对着赵忠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便笑着说道:“何进一倒,何皇后便会失势,大皇子刘辩不过是一小儿,到时候就是我们权倾朝野之时,如此一来,太子登基便不再是难事。” 赵忠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担心了。” 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名下人,进来后便对着张让跪道:“禀报张大人,门外有一名自称张辽的人求见。” 闻言,张让看向赵忠和陈贵,笑了笑:“看来,已经万事具备了。” 陈贵对着张让拱手道:“那我立即回府,将此事告知我家老爷。” 张让说道:“嗯……你再问问相国大人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贵点了点头:“那边告辞了。”说完,便立刻辞退了。 …… 洛阳城,司徒府。 司徒王允此时正独自坐在房间之内,他饮了一杯清茶,不由得皱了皱眉;“董卓此人贪婪狡诈,此时出兵在即,多次出现在何大将军的府上,他到底想干嘛?” 对于董卓两拜大将军府的事,司徒王允也已经知晓,但他实在是看不懂的董卓此举,莫非他真的投靠向了何进?可这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而正当司徒王允正在想着董卓的事,一位下人便走了进来:“老爷,与小姐经常来往了李家公子送来一张请帖。” “请帖?”司徒王允皱了皱眉,尤其是他看到下人手中的请帖,竟是如此的简陋,若不是听说是李玉竹送来的,他可能会立马打发掉。当然,如果真不是李玉竹送来的,恐怕他府上的下人便会直接将其打发掉,王允怕是相见也见不到了。 不过,司徒王允虽然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过那张简陋的请帖。 片刻之后,司徒王允暗自喃喃道:“玉竹苑?” 随后,司徒王允又问道:“小姐在哪儿。” 下人恭敬的答道:“回禀老爷,小姐现在应该就在外面,刚刚若不是小姐说话,小人见到这样简陋的请帖,怕是会立马打发掉。” 闻言,司徒王允暗自苦笑,旋即抬头说道:“备马吧!我和小姐出去一下。” “是。” …… 三国篇 第十二章 第一位客人【求收藏】 就在司徒王允收到李玉竹的请帖之后,他也没做多少犹豫,直接备马,带着任红昌前往新北街四路的任家院子。 而此时,马车之中的任红昌内心则是有些忐忑,因为刚刚她的义父,也就是司徒王允,面无表情的来到她面前,跟她说要带她出去走走。 虽然她也知道,义父应该就是收到李玉竹的邀请,前去玉竹苑做客,但她的内心之中,依旧感到非常不安。 该死的李玉竹,竟然来请义父也不早点提醒提醒我。任红昌有些气恼,前天她听得李玉竹准备邀请司徒王允的时候,到也没多在意,但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小心脏不知怎地,老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司徒府离玉竹苑并不是太远,片刻之后,司徒王允和任红昌便来到了玉竹苑。 刚下马车,司徒王允就已经被这玉竹苑的环境给震撼到了,任家院子他之前还是来过一两次的,那时不过只是洛阳城里一家再没有比它更普通的院子。 而如今,他虽是隔着一定距离,却是已经看到,那玉竹苑的门,应该是用普普通通的竹子编织而成,但那上面的竹纹,确实非常独特精致。再往里面一看,一个小小的院子居然给了他一种开阔的视野,两边的竹树摇摇晃晃,隐隐绰绰,尽显一片绿意,让人心头不由得安逸起来。最让司徒王允惊讶的是,这家小院的格局更加特别,难怪这么狭小的空间确实能给人呈现出一种开阔的感受,原来是院子里的这般独特的格局所带来的感觉。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瞥了任红昌一眼:“确实有点意思。” 任红昌则是抿嘴一笑,看到自己义父还是蛮欣赏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里边也有她的功劳。 而当司徒王允慢慢走进玉竹苑,也是连连点头:“这般格局,确实新颖独特,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这时,李玉竹本在清理房间内的茶叶,当听到外边的动静时,便立马赶了出来。 “司徒大人这么快就来了,欢迎欢迎啊!”李玉竹一脸笑意的说道,当他看向司徒王允的时候,仿佛正盯着自己的一个大财主。 “李公子的邀请,老夫自然不能推脱。”司徒王允摆了摆手,他对李玉竹这个人还是有好感的,更何况……旋即他看向了旁边有些站立不安的任红昌:“再加上小女非常想来,老夫便索性带她来看看。” 当看到李玉竹偷来了一幕感激的目光的时候,任红昌脸上已经绯红了,而她那羞涩的面容,又让她感到有些心虚,导致她那脸上的红晕更是久久不散,她已经全然忘记去想为何义父要拿自己当挡箭牌。 “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司徒大人和任小姐快里边请,李某这就去备茶。” 片刻之后,三人皆在一个房间里面坐下。 “李公子的玉竹苑,确实不错,虽地处偏远,但也正是如此,才能让人享受到这样宁静的心境。”李玉竹在给司徒王允倒茶的时候,王允评价道。 “司徒大人不愧是慧眼识珠啊!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玉竹苑能否为大家所知晓,就得看今日司徒大人对此茶苑的评价了。”说着,李玉竹也不忘了让王允为自己多做多做宣传。 “呵呵呵……”司徒王允立马就知道李玉竹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那老夫今日定要好好品一品这玉竹苑的茶了。” 此时,李玉竹正在为任红昌倒茶,没想到这小妮子脸又红了,他看了看低着头的任红昌,不由得笑了笑,这和之前自己见到的任家小姐截然不同啊! “义父,品茶其实很大程度上还在于品茶时的心境。”任红昌也不知道为何,每次同时面对李玉竹和义父的时候,自己脸上都有些滚烫,为了不免尴尬,她开口说了一句,不过说完,自己又后悔了…… “呵呵呵……”司徒王允笑了笑,不为自己女儿的话在说什么,便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说道:“其实老夫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想与李公子聊一聊。” 任红昌一听,心里不由得一紧。 而李玉竹则是笑道:“不知司徒大人想与在下说些什么?” “李公子可曾记得,当初老夫可问过董卓回到洛阳的事。”司徒王允想了想,说道。 闻言,任红昌这位美女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李玉竹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想和司徒王允讨论起朝廷的事,但是,若是司徒王允主动问起来,他也不好装疯卖傻,毕竟,自己这玉竹苑今后可还要依仗着这位司徒大人呢! “那李公子可是知道董卓近来的所作所为!”司徒王允又问道。 李玉竹心里暗骂了一顿:尼玛的,劳资是真的不想知道,可董卓最近已经成为了洛阳城的头等话题,就算不想知道,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啊! “有些少许听闻。”对此,李玉竹有些欲哭无泪。 “老夫想听听李公子的想法。”司徒王允也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李玉竹的回答一定会给他带来一定惊喜,因此,他眼中尽显期待之色。 李玉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董卓不会离开洛阳。” 司徒王允心头一凝;“为何?” 《三国演义》里面说的,你信吗?虽然他也不太确定为什么,但《三国演义》里面的董卓最后可是权倾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直到最后被面前的王允刺杀掉,董卓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洛阳。 当然,李玉竹可不能这么说,他言道:“董卓昔日背叛何进转而投向张让的时候,应该就是看中了何进手里的兵权。而以董卓贪婪残暴的性格,兵权没有到手,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那李公子如何看待董卓近来两拜大将军府之事。”李玉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其实在内心中,他也极其认为董卓此举,一定另有所图。 “两拜又如何?就算是三拜,也依旧改变不了董卓这个人。我虽然想不到董卓现在到底想干嘛,但我知道,他此时此刻,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在拖延时间。”李玉竹分析道,这是一般的电视剧的正常套路。 “拖延时间?”司徒王允大惊,为何自己没有想到。 李玉竹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而且是为了某种目的。我猜的话,董卓张让等人马上就会有大动作了,朝廷很可能会因此发生一场很大的变动。因为董卓这个时候越是反常,那他……就越……可怕。” 司徒王允面色一凝,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不过想来也对,董卓此时在拖延时间,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 当然,此时王允也绝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也没有了喝茶的兴致了。 “既然如此,老夫想回去琢磨琢磨此事,李公子,老夫先告辞了。”说完,他看向任红昌:“你呢?” 任红昌愣了片刻,最后低下头小声说道:“女儿才刚刚到这儿,要不义父先行回去,女儿还想与李公子讨论一下茶道。” 闻言,司徒王允点了点头,便朝着外边走去。 待王允走后,李玉竹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不知今日任小姐想跟在下如何商讨茶道。” “懒得跟你说。”任红昌翘着她那温玉般的鼻子,对着李玉竹埋怨道:“你邀请我义父过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今天真是……尴尬。” “额……”李玉竹愣了愣:“那日你不是说不帮我吗?” “你还说。”任红昌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那请帖,要不是我,早就被我家下人给扔了。” “不会吧!我看你家下人挺好的啊!”李玉竹一脸无辜的表情。 闻言,任红昌气的咬了咬牙:“我义父好歹也是朝廷众臣,平时收到的请帖哪一个不是表面极为精致华丽的。我想这几年中能把两张纸叠一下,在配上你那硬邦邦的字当做请帖送到司徒府来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了。” “……”李玉竹一阵无语,不由得喃喃道:“我要是有钱,也不会这么寒酸。” “所以你还是应该提前和我说一下。”任红昌还不忘挖苦李玉竹一下:“我刚刚突然想到,之前我就觉得这里总是缺了点啥,知道刚刚我才想到。” “缺了啥?”李玉竹疑惑道。 任红昌狡黠的一笑,问道:“别人家开店,可是有匾?不然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这里叫玉竹苑?” 闻言,李玉竹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垂丧着脸说道:“可是有一个现实问题,我没钱。” “……”任红昌秀气的嫩颜之上,顿时铁青:“其实我也没想过要去找块匾来,你自己写一个名字不久好了吗?” “额……”李玉竹有些无语。 “或者你再写一首诗。”任红昌又想了想。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我不会作诗啊! “嘿嘿嘿,这才是我留下来的理由嘛!” “啊?”李玉竹更加疑惑了。 “你字那么烂,就知道你不会写,我来教你写。”任红昌淡淡一笑。 “……” 我去,太丢人了,被美女嫌弃了。 …… 翌日下午,洛阳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董卓第三次拜访大将军府了。 董卓上午是去了趟兵营,然后就说了几句无伤痛痒的话,便离去了,而他去的方向,正式大将军府。 若是李玉竹这个时候知道了,必定破口大骂:我去,这也能蒙对,还真去了第三次。 此时,大将军府里。 何进皱了皱眉,面对董卓的第三次到访,有些反感道:“董将军不是今日要出征了吗?不知董将军今日前来,又有何要事相商吗?” 董卓略显惭愧地说到:“实不相瞒,董某今日前去兵营里看了看,这才发现我大汉将士真是威武本色啊!” 何进眉头一紧:“此话何意?” “呵呵呵……没什么意思。”董卓笑了笑,感叹道:“就是想感叹一下,很多人都觉得我大汉倾覆,已无精锐,先是有黄巾起义,后是有凉州起义,很多人感叹我大汉气数已尽了。” 何进正当发怒,可董卓却是继续说道:“其实……本来今日我就要带兵出征的,但昨日夜晚太傅袁隗派人来到了我府上。” “嗯?他派人去找你干嘛?”何进非常疑惑地问道。 “何大将军为何不亲自去问一下袁太傅呢?”董卓面带笑意的反问道。 何进这时脸色一变,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董卓,很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结果却令他遗憾,董卓的始终保持一脸笑意,但这不是那种带有善意的笑,而是一种——惨笑,这令何进有点瘆得慌。 “我可愿与何大将军一同前往袁太傅的府上,当面与他对峙,不知何大将军意下如何?”见到大将军何进并没有说话,董卓继续劝说道。 此时,何进有些犹豫了,他这边没有受到太傅袁隗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对董卓说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董卓所言是否是真的。 “董将军今日前来,到底是何意?”何进想了想,方才董卓正说着有人感叹大汉气数已尽?莫非指的就是袁隗?可是无缘无故,袁隗为何这么说,平日里看起来他挺老实的,这一点他还是实在想不通。 董卓依旧还是笑着说道:“我说了,还请何大将军与我一同去见一见袁太傅,就知道答案了。” 见到董卓还是依旧坚持,何进皱紧了眉头,虽然感觉这件事有问题,可是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说道:“好,那我便随你去一趟。” 何进想了想,就算他董卓和袁隗都想耍花招,那也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袁隗这个时候若是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如此甚好,那便请吧!”董卓面不改色的说道。 于是,何进与董卓两人便带着各自的随从,一同踏出了大将军府的大门。 而此时,大将军府门口的那条街尾之上,是一间茶房。茶房的二楼,靠着窗口的这边,此时正坐着三人正在饮茶。 不过,说是饮茶,倒不如说是观望。因为三人虽然端着茶杯,但却是一直盯着大将军府的门口,直到董卓和大将军何进一同从大门口出来,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鱼已经上钩了。”张让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跟上他们。”一旁的张辽说道。 待到张让点了点头,张辽这才缓缓退出了茶房。 三国篇 第十三章 刺杀何进【新书求收藏】 洛阳城,作为东汉的首都,其繁华程度自然是位列全国之首。城内的人来人往,交通也是四通八达,卖猪肉的,卖一些小玩意儿的等等,还有茶馆、客栈、饭局等等,各种各样得店铺也是在城内的大街小巷里不断喧哗吆喝着。 而就在傍晚时分,洛阳城内的大街上,两辆马车在城内的街上先后行驶着。 前面的那一辆,坐着大将军何进,除了一辆赶马车的车夫以外,还跟着六名随从,这是他如同往日一般的出行队伍,而这六个人,是他从洛阳军队里边精挑细选出来六名将士,当然,也并不算是精英,不过他们对何进的忠诚,必然是绝对的。 而董卓这边,除了车夫以外,还有四名随从,不过这四名随从,在气势上完全比不了何进的人,不过想来董卓此时也并不在乎。平时他出行所带的护卫,并不只有这么一点人,只是今日,他并不需要他们来碍事。 太傅袁隗的府邸,坐落在北街五龙路的末尾地段,离何进的大将军府算是挺远的,因此何进与董卓出发后,一直拐了又拐,过了许久,来到了新北街四路。 …… 茶馆里,张辽走后,房间内只剩下张让和赵忠两人。 房间里边宽敞无比,赵忠一手托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其实我还有一些地方不太理解,为何张大人要想方设法的让董相国去接近何大将军?” 张让笑了笑:“想必赵大人已经知道,我们刺杀何进的计策了吧!何进手握洛阳兵权,一代武将,即便我们有武艺高强、凶猛无比的张辽,想要刺杀也并不容易,而在他府上刺杀,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就算张辽在大将军府刺杀成功了,还有机会逃走吗?” 赵忠点了点头:“那我们要将何进引到何处?” “从大将军府到太傅袁隗的府邸,途中会经过新北街四路的那条街道。那个地方在洛阳城内算是一个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吧!”张让说道:“但何进此人生性警惕,所以若是想把何进引出来,并且引到这新北街四路来,也并不容易。” 赵忠点了点头,喝了一杯茶,等着张让接下来的解释。 “但大将军何进此人虽为武将,但或许是他本身有着外戚的身份吧!有些敏感,所以他非常害怕被人在背后戳他脊骨,所以平日里他的行事极为谨慎,这也正好导致了他生性猜忌,他不希望自己身后的人存有异心。” “所以刚刚董相国进去,只要微微暗示一下,这太傅袁隗有问题,即便何进不相信董相国,也必然对太傅袁隗产生猜疑之心,把他引出来便不再是难事。” 赵忠点了点头:“想不到张大人对何进此人这般了解,赵某佩服,佩服啊。” “呵呵呵……”张让笑了笑:“敌人嘛!自然要做些功夫。”随后,他端起手中的茶水,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董相国近几日三次拜会大将军府,也是有着此目的,董相国这两日暗地里与我们保持联系,却在表面上尽量与何进示好,何进即便不可能完全相信董相国,但至少也会认为,董卓认怂了,我也就快要赢了,这必然会让身为武将的他在内心中不知不觉的就被快要胜利的虚荣心所影响,他不会允许这个时候太傅袁隗给他唱反调。” “再有就是,董相国若是想要拖到张辽来洛阳,自然要不断找借口拖延时间。而若是董相国什么也不做,必然会引来何进等人的鄙夷和猜忌,恐怕何皇后和大皇子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董相国,而且这样也会有损董相国在朝中的威望,对他后面接过洛阳兵权极为不利。而董相国三次拜访大将军府,不仅堵住了何进的嘴,还堵住了那些与我们作对的人的嘴,也不会对董相国的威望有损,这岂不是更妙吗?” 赵忠点了点头,感叹道:“一来可以引出何进,二来可以拖延时间,拖到张辽来洛阳,三来又不损董相国在朝廷的威望,方便董相国接手洛阳兵权,四来还能堵住众人的嘴。哈哈哈……张大人,此举简直就是一举四得啊!”他不禁拍手叫道。 “呵呵呵……”张让也是笑了笑:“现在,我们就只等张辽的好消息了。” 说完,张让看向了远方的蔚蓝色天空,不禁若有所思,很快,他就可以扳倒何进了,这份喜悦感,就仿佛远处的天空那般辽阔。 …… 李玉竹现在有些烦闷,昨日司徒王允来过一次之后,今日便是一个客人就没有了,虽然这也是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内心还是有些失望。 “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正在无精打采的拿着扫把,清扫着他的玉竹苑。 这是,院子外面好像传来了一阵赶马车的声音。 “莫非是要来客人了?难道王允这老家伙还真的这么快为我宣传了一波?”想到这里,李玉竹猛的将扫把一扔,直接跑到了院子门口,准备热烈欢迎一番。 而此时,大将军何进的马车正在前面带路,只是还没到玉竹苑的时候,那车夫突然发现,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吁吁吁……”车夫赶紧停了下来,看了看面前的人,他并不认识张辽,所以并不知道面前之人到底是谁。 张辽此时依旧昨日那般朴素的穿着,左手握着一把深红色长弓,右手三把利箭正好夹在他的几根手指之间,拳头微握,利箭顺势而下,笔直的宛若三根平行直线一般。而他背后,则是背着一把银色长矛,这正是他那天进城所带着的长矛。 “快滚,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马车之上的车夫立马狠声呵斥道。 张辽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他,面无表情。 闻言,何进的六名随从立马拔刀,警惕的看着张辽。 “怎么回事?”何进此时也是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便赶紧询问道。 “大将军,有人带着兵器拦住了去路。”车夫回答道。 “嗯?”何进突然感觉有点不对,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眼便瞧见了那张辽凶煞的目光,待他看向周围的环境之后,确保了来人只有他面前的这一个的时候,便松了一口气,问道:“来者何人?” 作为一名刺客,张辽的逼格装的还不错,他就淡淡的说了一句:“来杀你的人。” 说完,张辽就立马大步上前,双脚形成弓步,将三根利箭迅速靠在了弓弦之上,对准了何进。 何进顿时大惊,嘲讽道:“一人就敢来刺杀我,不自量力,给我上。” 说完,何进的六名随从中,便有四名挥着手中的长刀,迅速向着张辽奔去。 而张辽反应更快,直接将对着何进的三只利箭转过来指向了这四人,然后拉弓,只听见他那左手的弓箭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咻咻咻……”三箭齐发,而就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每一支箭都正中一个人的眉头,顿时,本来正在向前冲的三人突然犹如一只被踢回去的兔子一般,向后方爆射回去,倒地之后,之间这三人的眉头直冒鲜血,同时也失去了知觉,身亡。 除开这三人之外,另外一人则是挑了一个空隙直逼张辽。眼看着离张辽越来越近,他就越来越兴奋,若是能斩掉张辽的首级,何进必定会重赏自己,到时候加官进爵就不再不是梦了。 张辽瞧见笑意愈加明显的来人,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将手中的弓箭迅速扔掉,右手握住他那背上的银色长矛,此时对方的到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了,只是他面色一凝,身子一转,直接躲了过去,然后他顺势将背上的银色长矛一挥,便出现在了他的前面,而这时他再对着刚刚拿着刀砍向自己的敌人的腹部一刺。 “好快。”对面那人一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被张辽的银色长矛刺穿了身体。 随后,张辽将手中长矛一扭,对方的鲜血便喷涌而出,径直射向了张辽的脸上。 “噗通……”随着张辽收回银色长矛,那人便直接跪倒在地,然后缓缓倒地。 “这……”此时的何进大惊,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厉害,几个呼吸之间,自己的四个随从便双双丧命于此,他有些站不住了,连忙跳下了马车,对着仅剩下来的两个随从和车夫喊道:“你们两个……还有你……快给我上。”说完,何进便朝着后面跑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将这剩下的三人拿去当炮灰,他只要自己能活着就好。 “董将军,有刺客。”何进对着董卓的马车喊道:“快去报官,快去找人来。” 然而,后面董卓的马车并没有人回应,仿佛是一辆空空的马车一样,而董卓的车夫,那四名随从,皆是面无表情,仿佛都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个情况了一般。 何进又是一惊:对啊,刚刚杀人的时候为何董卓这边没有人过来问一下?莫非他们早已知晓此时,又或者此事本身就与他们有关。此时,何进面色铁青,他又想到这几日董卓的所作所为,还有今日董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董卓算计好了的。 但此时张辽可不会等他想到这么多,他右手托起银色长矛,快步的跑到何进的两名随从面前,只听见那根长矛在地上路过的“滋滋滋……”的声音,还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对面的两名随从面对来势汹汹的张辽,正准备拿起手中的刀准备抵抗,可是刚刚与那杆银色长矛一拼,两人皆是感受到了自己手臂之上的颤抖,心中不由得一凝:他的力量好大,他的速度好快,他的银色长矛……好重。 一击下来,何进两名随从手中的刀皆是被张辽击飞,而张辽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手中的银色长矛来了个横扫。 “噗呲……”银色长矛便在片刻之间,在两名随从的勃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印,顿时鲜血狂飙,两人也应声而倒。 只剩最后那一名车夫,而他则是被吓傻了,直接蹲在了马车旁边,双手抱着头低声地重复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而张辽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再次向着马车后面的何进杀去。 何进也没想到,自己的人连一个照面都没活下来,他此刻的眼中尽显恐惧。 “董将军……救我……”何进有些慌乱,他此时还是对着董卓抱有一丝丝的期望:“救我……” 何进来到董卓的马车之上,正准备掀开帘子的时候,马车之内突然伸出一只脚来,又把何进踢了下去:“何大将军以为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谁能救你?” 董卓的声音在何进耳中突然想起,这不由得让他大惊:“董卓,你怎能如此对我。”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你……”何进这时面如死灰,转过头来,却发现张辽已经在他面前了:“我……” 何进还没说完,就看见一杆银色长矛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径直刺中自己的心脏之处。 “噗呲……”长矛收回,何进同时应声而倒。 看了看鲜血涌流不止的何进,董卓的脸色逐渐笑开了起来,随后又对着张辽说道:“卫将军果真是勇猛无敌啊!” 满脸鲜血的张辽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那我便先走了,直接离开洛阳。告辞。” 说完,张辽便立马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张辽在路过何进马车旁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银色长矛一挥,将何进的车夫的脑袋直接砍下。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擦了擦,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一匹红棕色烈马不知从何处跑来,张辽直接上马,径直朝着洛阳城外奔去。 看着张辽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董卓不禁感叹道:“哎……真羡慕丁原,要是我也能有如此凶猛的部下就好了……” 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那几个随从说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你们等上一刻钟之后,立马去官府报官,说有刺客刺杀了大将军何进,听明白了吗?” 几位随从连连点头,想来也是吓得不轻,手里也捏了不少冷汗。 董卓说完,便缓缓走向了何进的尸体,他弯过身来,俯身在何进的尸体上摸索着什么。 不久,董卓便从何进的身上摸出一块铜制的兵符,他不禁笑道::“哈哈哈……何进啊何进,这洛阳的兵权你无福享受,就让我来代替你的位置吧!” 而此时,躲在不远处的玉竹苑门口的李玉竹则是目瞪口呆。两只眼睛视力五点零的他,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三国篇 第十四章 采菊东篱下【求收藏】 李玉竹此时内心极其的震撼,他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在现代社会,人权至上,谁也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而去杀人,那可是犯法的。当然,这里也犯法,但是这里有比法律更厉害的东西。 而他现在,却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杀人事件,虽然自己离得远远的,而且那杀人的“罪犯”也已经早早离去,但他依旧有些后怕,毕竟,那个人可是一连杀了八个人,而且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此时已经不敢再多项,直接跑到屋子里躲了起来,认真思考着这一切: 我只听见后来被杀的那个人一直在喊董将军,莫非是董卓?若是董卓的话,那被杀之人又是谁呢?想来那刺客最后还与董卓说了几句话,应该是一伙的,那么这就是一场密谋刺杀,董卓先将人引了出来,然后再派人拦截。嗯……应该就是这样了,那被杀之人,恐怕就是大将军何进了,难怪董卓最近如此反常,总是去找何进套近乎。哎…… 李玉竹不敢再想,他现在还在想要不要去和司徒王允说一下此事,但刚有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了:不行,我不能改变历史,以免产生蝴蝶效应,而且,万一司徒王允傻愣愣的要去告发董卓,说不定还要我去当证人,一个不小心就要掉小命儿的。 李玉竹摇了摇头,对啊!自己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为什么要去干涉那么多呢?自己安安稳稳的好好活着,不去惹是生非就好。 想到这里,李玉竹便不再多想。 …… 而此时,朝廷已经沸腾了。 紫宁殿。 何皇后有些坐立不安,在她那精美万分且风情万种的面容之上,尽显哀愁之色。就在刚刚他听说自己的亲弟弟,大将军何进在洛阳城内被一名刺客刺杀身亡后,她那柔软的娇躯一颤,整个身子差点倒了下去。 这是,一名少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母后,母后,儿臣刚刚听说……舅舅……舅舅他……” 大皇子刘辩径直跑到了何皇后面前,有些面带哭色,有些焦急地喊道。 何皇后转过头来,终于她忍不住了,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呜呜呜……” 见此,刚刚成年的刘辩也是感受到头顶之上的压力,眼泪在他那稚嫩的眼眶之中不断流转,险些流了下来。 刘辩这是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虽然没有了舅舅这个大靠山在背后撑腰,但此时自己经历了这次惨痛,或许自己才能够真正的长大,他看了看自己怀中痛哭的母后,顿时有些心疼,母后毕竟还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她最后还得靠我啊! 因此,他对着怀里的母后安慰道:“母后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何皇后抽噎了一下:“皇儿,母后好后悔,早知道就不去争那些权和利了,我们母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就好了。” 何皇后确实有些后悔了,现在弟弟已经死了,想想就知道是张让一党干的好事,自己以前也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胆大,如此的丧心病狂,而且,何进已死,他们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去争那些东西啊! 而大皇子刘辩却是摇了摇头,虽然他好年少,但也是处理朝政了好些时间,也逐渐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此时放手,就等同于向张让等人低了头,那岂不是自己就被一个宦官所拿捏了吗?虽然失去了舅舅,但也未必不能一争,毕竟,自己的那个太子弟弟,如今才是个七岁稚童,就算张让想支持他登基,也会收到很多阻拦。 “不,母后。”刘辩此时有一中自己已经成熟的感觉:“我们必须争,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的太子弟弟现在尚且年幼,张让等人就是觉得他好拿捏,必定会想方设法让他登基,那是朝中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而在这之前,他们必定先要除掉我们,若是我们不去争,那必死无疑。” “啊……”何皇后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儿子竟是说出了如此胆大的话,她一直以为刘辩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而现在,好像这个在自己眼中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更何况,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何皇后点了点头:“皇儿此言有理,那我必定在背后鼎力相助,就算我那弟弟没了,张让也休想得逞。” “对,即便舅舅没了,朝中依旧还有很多人站在我们这边。”刘辩点了点头:“他们杀我舅舅,此仇我必定要报。” “嗯。”何皇后表示赞同,随后她又说道:“弟弟被害,想必对方是看中了弟弟手中的洛阳兵权,我们必须赶紧把弟弟手中的兵权拿回来,避免落入贼人手中。” 刘辩微微颔首:“那我这就去传文武百官觐见,今日必定要拿回洛阳兵权。” 说完,他便开始行动了。 …… 大将军何进惨遭刺杀,满朝文武百官皆是为之震惊。 司徒府。 司徒王允此时非常苦恼,他没想到张让一党竟然会有如此的大动作,直接选择杀人,而且还是在洛阳城内杀人。 哎!这是他突然想起昨日去玉竹苑的时候,李玉竹那小子说过,张让、董卓必定会有大动作。 看来,他又说中了! 突然,他突然想起,玉竹苑所在的位置,不就是新北街四路吗?而今日大将军何进遇刺,同样也是……新北街四路。 这么巧? 想到此处,司徒王允立马走出房间:“来人备马,再帮我约一下太尉张温,我们一同前去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商讨要事。” 太尉张温,也是朝中一名重臣,同时,他与司徒王允一样,既不是大皇子刘辩一党,也不是太子刘协一党,而是保持中立。 而他同时也是司徒王允的好友,两人这些年基本上都是经常在一起探讨国家大事,或者谈谈朝中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能是因为站队一样的原因吧,两人对于朝中之事几乎是无话不谈,而且最后也总能达到一致的意见。 …… 与此同时,李玉竹正心有余悸的练字呢!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今日所看到的事,但……好像很难做到。 李玉竹想了想,今日怕是不会有客人了,所以他便不再有心思去摆弄茶叶了。 他突然想起昨日,任红昌教他写字的场景。 李玉竹本身是会写一些小篆的,但是,就是写的太烂,所以昨天在任红昌这位美女老师的教导下,“玉竹苑”这三个字,依旧写得很烂很烂,更别谈任大美女还想让他写一首诗呢!所以昨日,任红昌是在被李玉竹这个笨学生给气的抓狂的心态下,打道回府的。 而此时,李玉竹正拿着面前的任红昌任大美女留下来的“玉竹苑”三个字,他摆在面前,然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模仿。 “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书法这东西,当初为什么我就没有好好学呢?还是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天赋啊!” 李玉竹自嘲了一下,随机看向了窗外,他知道,此时皇宫里面,甚至整个洛阳城,都已经闹腾地鸡飞狗跳了,而且他现在所处的这条街外面,现在正徘徊着好多的人,想来应该就是来处理何进尸体的人吧! 外面的吵杂,此时正和这玉竹苑里面的宁静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而对于李玉竹来说,外面的事,也与他无关。 突然,李玉竹心里面还真冒出了一首诗来,于是他拿起笔,也不管字迹如何,直接写道: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饮酒》 写完,李玉竹看了看这首诗,或许现在我的境遇与陶渊明先生差不多吧!但是他可比我有才了,我就是一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好菜啊! 忽然,李玉竹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些声响,便走出了房间。 刚刚走出房间,李玉竹便瞧见了司徒王允的目光,两眼交错,尤其是他看到司徒王允背后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李玉竹连忙小跑了过去,心里却想着:生意来了,哈哈哈! “司徒大人,昨日一别,小子对您可是甚是想念啊!”李玉竹对着司徒王允笑着说道,但目光确实撇了撇他背后的那人,特别想知道他会不会是自己今后的大金主呢! 此时,司徒王允背后的张温,正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 “呵呵呵,王兄,此处环境确实是别具一格,独领风骚啊!”张温看了看玉竹苑的格局,不禁称赞道。 李玉竹心中大呼:不错啊!有眼光,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想法! “张兄此言确实有些道理。”司徒王允笑了笑,好像对于张温的惊讶并不感到意外,昨天自己不也是这般感受吗? “李公子,这位是太尉张温张大人。”司徒王允知道李玉竹心中所想,便开口介绍道,然后又转过身来对着张温说道:“张兄,这小子是这玉竹苑的主人家,李玉竹。” 闻言,李玉竹暗想着:原来是太尉啊!这可是大官啊!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李玉竹连忙对着张温行礼:“小子李玉竹,见过太尉大人。” “呵呵呵……”张温脾气和司徒王允一样好,摆了摆手:“李公子真是聪慧过人啊!这玉竹苑,今日一见,着实令老夫震惊。” “太尉大人谬赞了,两位大人还请进房坐坐,小子这就为您们备茶。”李玉竹笑了笑,便立刻请面前的两位金主进去坐坐。 待两位缓缓走进了房间,李玉竹赶紧来到玉竹苑的最边上的那个小房间,因为这个房间比较小,所以他就把这个小房间作为贮藏室,专门用来储备物品。 很快,李玉竹便准备还茶水,来到了司徒王允两人的房间,不过当他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便震惊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糟老头子居然拿着他刚刚写的那首陶渊明的诗,正在仔细观摩。 待司徒王允发现他端着茶水站在门前之时,便带着笑意地说道:“看来李公子最近又出新诗了!” 什么叫“又”,他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玛德,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写下这首诗才来…… 李玉竹面色有些难看,无可奈何的转移话题,道:“两位大人,茶水好了,我这就为你们倒。” 说完,李玉竹便为两人倒茶。 司徒王允扶了扶他那灰白的胡须,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他已经认定了李玉竹的性子,格外的低调,而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性子,既然李玉竹不想高调行事,那自己不就不去吹捧他。 但太尉张温却没想到那么多,他今日也是与李玉竹第一次相见,不甚了解,于是他便看向李玉竹:“没想到李公子年纪轻轻,可才学颇高,竟是做出如此有意境,有灵魂的诗来。” 李玉竹笑了笑,他不太好反驳,毕竟司徒王允就在旁边,上次他已经说了那首《将进酒》不是他本人所作,而若是今日又是这般说法,怕是会给司徒王允留下一个“做作”的印象。 见李玉竹也不说什么,张温继续道:“这首诗的前四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正好可以说明此时此刻这玉竹苑的情形,外面的喧嚣吵杂,与这玉竹苑里面的宁静致远,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真可谓是妙不可言啊!” 张温喝了一杯茶,继续道:“而后面的这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更是神了,这采菊时悠然自得的心境,仿佛已经达到了‘无我之境’的这般意趣,若是将此句诗传出,必然会流传千古,成为脍炙人口都千古名句啊!” 闻言,李玉竹大惊,赶紧说道:“太尉大人,不可不可。” “嗯?”张温有些疑惑。 李玉竹连忙解释道:“这首诗是小子随意所作,不得其真意,再加上小子心性平淡,不愿与外界,尤其是权贵之人有过多的牵连,小子只想在玉竹苑安心品茶,只图个清静悠闲罢了!还望太尉大人千万不要将这首诗流传下去。”李玉竹非常非常诚恳的说道,他不想就因为这首诗,而让自己改变了历史。 张温愣了片刻,随即转过头来看向司徒王允,而王允却是正在饮茶,不再理会他。 片刻之后,张温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罢!只是可惜了李公子这一身的才华。”不过他心里头确实暗自惊叹:难怪司徒王允会这般重视一个小辈,还专门带自己来到了这个玉竹苑。 “呵呵呵……”这时司徒王允笑了笑:“张兄不必可惜,李公子之前可是说过一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金玉良言来的。” 李玉竹真想破口大骂:任红昌,你这娘们小妞居然还把这句话透露给了这老东西。 三国篇 第十五章 袁隗变卦?【求收藏】 洛阳城,玉竹苑。 院子里一阵微风飘过,两边的嫩竹摇摇欲坠,仿佛正伴随着淡淡优雅的花香正在翩翩起舞。 房间之内,李玉竹正抱着茶壶,一脸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老头子。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当太尉张温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神,随机便大笑道:“哈哈哈……李公子竟是有着如此豁达的胸怀,就怕是老夫也自叹不如啊!” 李玉竹心里苦笑:您真的误会了。 接着,太尉张温又继续道:“老夫也是个爱才之人,李公子若是不嫌弃,可愿来我太尉府做事?” “额……”李玉竹一惊,连忙拒绝道:“承蒙太尉大人夸赞,小子在此多谢太尉大人的好意了,只是小子性格固执,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就不去叨唠太尉大人了,不然恐会在您府内得罪些人。” 闻言,张温扭过头来,看向了司徒王允,他有些看不懂李玉竹了,明明心有大抱负,却不愿抓紧机会去实现。 而司徒王允也是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别看我,我也不懂的表情。 “呵呵呵……”张温笑了笑,他确实是个惜才之人,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强求,不过若是日后李公子愿意来我太尉府,老夫必定亲自相迎。” 见此,李玉竹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司徒王允见闲聊完了,便轻轻抿了一口清茶,然后对着李玉竹问道:“今日李公子可曾听闻过什么大事吗?” 闻言,李玉竹心头一凝,心想:不会是今天自己看到的那件刺杀事件吧!没想到王允这么快就过来了,速度可真快啊!男人不应该这么“快”的。 李玉竹犹豫了一下,但就是这点短暂的犹豫之色,已然落入了司徒王允的眼中。 “小子在这玉竹苑中,只管饮茶写诗,不曾过问这院外之事。” 对于此番回答,王允早有预料,于是他又说道:“昨日李公子与我说道,近几日来董卓行事反常,可越是这样,恐怕他就越会有大动作。” “噢?”听到此处,张温脸上也是显现出一抹惊讶,问道:“李公子可知今日董卓与大将军何进一同在这玉竹苑之外的不远处,遭到贼人刺杀,何大将军不幸身亡?” “有所耳闻,但不甚详细。”李玉竹有些模模糊糊地回答道,他和以往一样,不太想牵扯进这些事来。 “那李公子可是认为,此事究竟是何人谋划的?”司徒王允继续问道。 “小子不敢随意猜测。”其实这明明就很明显,当然是董卓和张让谋划的这场刺杀,想来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得逞了。 “李公子但说无妨,我与王兄乃是至交,绝对是靠得住的人。”张温这时安慰道。 李玉竹见到司徒王允也是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想了想,司徒王允也是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果然他都信任太尉张温,那自己也没什么顾忌了,于是他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子认为,此事与董卓、张让等人定脱不了干系。进来董卓三拜大将军府,有意示好,不过是觉得大将军府守卫深严,所以想将大将军何进引诱出大将军府,以好行事。而此时定有张让在其中谋划,安排人手。” “那他们图的什么?”司徒王允问道。毕竟,买通刺客杀人这件事,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此乃下下策,一旦事发,便将身败名裂。 “想来应该是为了何大将军手中的洛阳兵权吧!”李玉竹叹了一口气,不禁想到这些人啊!太歹毒了,要是放到现代去,即便你是再大的官,都要把牢底坐穿。 “兵权?”张温大惊失色,而司徒王允则是早有意料。 随后,张温有些叹息道:“没想到董卓如今这般猖獗,竟敢这般行事,老夫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啊!” 李玉竹点了点头,心头有些疑惑,什么叫看走了眼?难道这张温与董卓以前还有故事?但他便不再多说。只是他心里有些好奇,因为一提到董卓,太尉张温的脸上就会流露出一种苦涩的表情,好像其中真有什么隐情一般。 就在三人沉思了一会,房间外就来人了。 “两位大人,大皇子来人通知,所有文武百官全部觐见,一律不得推脱。” …… 偌大的宫殿,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沉闷的味道,殿中安静得如同死灰一般。 大皇子刘辩坐在最上面的金碧龙椅之上,此时他面无表情,只是脸上略显苍白。 和往日一样,何皇后依旧坐在皇位的下方,此时她那精美绝伦风情万种的美颜之上,透露着一丝丝的憔悴不安。 “董将军。”大皇子刘辩喊了一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董卓立马治罪。 董卓早有预料,直接上前:“臣在。” “本皇子刚刚听闻,大将军何进与你一起在洛阳城内的新北街四路遭遇贼人刺杀,可有此事?”大皇子刘辩不太喜欢磨磨唧唧,直奔主题。 董卓点了点头:“回禀大皇子,确有此事。” 随后,安静而又沉寂的大殿之中,董卓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那刺客十分凶猛,眨眼间便杀一人,一连杀了八人才离开,臣也只是当时运气较好,当时马车在后面,以至于那刺客还没来得及杀我便直接跑了。即便如此,臣心里此时还有些后怕,始终心有余悸。” “那可曾查到是何人所为,刺客姓甚名甚,哪里人士?以及……”刘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直愣愣的盯着董卓道:“以及……何人主谋?” 董卓顿了顿:“臣在那刺客逃走之后,就立马让下人去通知官府,随后我又去禀报了中常侍张让张大人,于是张大人便立马派人封锁了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以防贼人逃走。”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一顿惊愕。 董卓的这句话,貌似颇有深意,他在遭遇此事之后,立马禀报的是中常侍张让,而不是其他人,这就不免让众人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张让主谋策划的。 但是,没人敢这么说,毕竟何进已死,朝堂之上的两方势力已经失去了平衡,大家都是时候重新站位了,这个时候可不适合去得罪任何一方。 张让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他们俩之前说好的,董卓若是想拿到兵权,就必须在众人面前建立一个很大的威望,因此,今日之事董卓很有可能脱不了干系,于是他就让董卓尽量把这件事的重心转移到他张让的身上来。 毕竟,张让与董卓不同,董卓是近来才兴起的,成名不过三五年,而张让不同,自从先皇刘宏登基以来,张让便一直深受皇宠,在朝中的地位屈指可数,后台够硬,再怎么也不是董卓这个新人所能与之相比的。 因此,张让即便怎么被打压,但是在这里永远也打压不下去,因为那是对先皇不敬,你敢吗?而董卓就不一样,若是一旦引起公愤,可能直接就下台了。 这时,中常侍张让立马上前:“启禀大皇子,臣一听说此事,便立马派人前去搜寻那刺客,只是晚了一步,那刺客已经逃出了洛阳城外。” “什么?”大皇子刘辩大惊,他心里一阵忧愁,就凭董卓和张让的说辞,好像两人真的与此事无关一样,这让的他不禁皱了皱眉,此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何皇后看向自己正在发愁的儿子,不禁摇了摇头,儿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于是她扭过头来,美目看向董卓:“董将军,请问你为何要与何大将军前去新北街四路,要知道,那里地处偏僻,人口稀少,而何大将军若是待在府中,也就不会被刺客有机可乘,所以……不会是董将军刻意将何大将军引出大将军府的吧!何况,近几日董将军三次拜访大将军府,与何大将军有意示好,莫非……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此时董卓正在感叹大皇子的年少无知,结果突然被这么一问,也着实愣了片刻:好吧!大皇子的确还太嫩了点儿,但他还有何皇后这个女人撑着,哎! 董卓心里叹了一口气,便回答道:“皇后娘娘可是冤枉臣了,这几日臣三拜大将军府,乃是因为出征在即,相与何大将军商讨商讨凉州战事,研究战术,最后臣与何大将军相谈甚欢,如若知己一般,而近日,何大将军便是想将我引荐给袁太傅,让臣与之相交,做个朋友,此事袁太傅也是知晓的。于是今日我们从大将军府前往袁太傅的府邸之时,必然会经过这新北街四路。” “啊……”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低声细语。而作为当事人的太傅袁隗听到此话,身体不禁微微一颤,脸上有些苦涩 大皇子刘辩一惊,立马问道:“袁太傅,可有此事?” 太傅袁隗犹豫了一下:“确有此事。何大将军确实与老臣言过,希望老臣与董将军交好。” 顿时,太傅袁隗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天霹雳砸中大殿之内的所有人。 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辩有些骇然,这太傅袁隗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没错,这绝对没错,他曾经是刘辩的老师,与刘辩交好,并且往日的种种,都已经明确了太傅袁隗是站在大皇子刘辩这边的。而他此时的这番话,足以说明,他和董卓已经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董卓所说的就是真的,那么刺杀何进的这件事,确实与他董卓无关。 那为何董卓一遇到此时,就立马禀报了中常侍张让,而不是直接传到宫里,告诉何皇后或者袁太傅呢? 此时,朝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想,有的甚至认为,太傅袁隗因为何进已死,想重新站位,这也不由得让那些本就站不稳的人,更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到底是否该重新站位呢? 相比众位大臣的疑惑,何皇后与大皇子刘辩也是有些惊愕,但脸上皆是一番苦涩。 这时,中常侍张让又站了出来:“大皇子,皇后娘娘,何大将军惨遭贼人杀害,臣等也是为之深感悲痛,还请两位节哀顺便。但是,此时并非是大皇子和皇后娘娘的哀痛之时,何大将军死后,洛阳兵权此时便无人掌握,长久下去,恐会生出一些不好的变动,此事,还请大皇子和皇后娘娘定夺。” 闻言,大皇子刘辩与何皇后皆是心头一凝,面色有些铁青,先不管董卓现在怎样,但此时的张让定不会轻易地放手,果然是主意打到了何大将军手中的兵权来了。 “那依张大人所言,兵权理应交于何人手中?”大皇子刘辩还没说话,何皇后便直接问向了张让。 “此事,臣不敢参与。”张让想了想,又说道:“不知袁太傅有何意见?” 张让觉得,朝中武将,他肯定支持董卓掌权,但是如果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大多数人会认为他与董卓相互勾结,这对董卓掌权极为不利,而若是从太傅袁隗口中说出来,那就截然不同了。 而此时,大殿之内的所有目光皆是聚集在了太傅袁隗身上,这让的他有一点的不适应,但他想了想,说道:“老臣以为,朝中唯有董卓董将军才能堪此大任。” 顿时,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大皇子和何皇后皆是大惊失色,这是他们还在猜想,要么是董卓投靠了他们,要么就是太傅袁隗倒向了张让等人。 就是这个时候,很多大臣都几乎已经定论了,想到近几日董卓三拜大将军府,再想到今日太傅袁隗的表现,很有可能就是董卓再次变卦,投向了何进一党,然后张让却因此密谋刺杀了何进,杀鸡儆猴,这让董卓又不得不向张让示好,出了事立马去跟他汇报。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啊! 当然,这个也只是一些大臣的猜测罢了! “为何?”大皇子刘辩问道,他还是有些信任太傅袁隗的,毕竟自他亲政以来,都是袁隗在他身旁仔细进行指导,格外的亲近。 太傅袁隗想了想,脸上有些苦涩,说道:“董将军文韬武略,身居相国,拜为郿候,曾经屡次获得军功,为我大汉将士所信服,因此,朝中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说到此处,很多人点了点头,其实董卓确实很有才华,尤其是在打仗方面,之前的黄巾之乱,现在的凉州叛乱,董卓都是表现优异。 就在这时,董卓突然上前:“回禀大皇子和皇后娘娘,其实,何大将军在他的随从与刺客拼命之时,将他手中的兵符交给了臣,并与臣说道,那刺客想必是他家的仇人,不会轻易放过他,若是他不幸遇害,还请臣暂时帮他打理军中事物,以防我大汉会因此引来祸乱。” 说完,董卓便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铜制兵符。 三国篇 第十六章 董卓来做客了 洛阳城,皇宫。 大殿之内,董卓的声音在里面缓缓响起,仿佛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稳稳的锁住了所有人的灵魂,让这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可怕。 “回禀大皇子和皇后娘娘,其实,何大将军在他的随从与刺客拼命之时,将他手中的兵符交给了臣,并与臣说道,那刺客想必是他家的仇人,不会轻易放过他,若是他不幸遇害,还请臣暂时帮他打理军中事物,以防我大汉会因此引来祸乱。” 说完,董卓便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铜制兵符。 “什么?”大皇子刘辩和何皇后大惊失色,没想到洛阳的兵符已经到了董卓的手中。 何皇后此时一脸的死灰,在她那妩媚的容颜之上,尽是难以置信,她很想哭出来,此刻他心中所想:完了完了,大势已去了…… 而大皇子刘辩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算是明白了,这朝堂之上,远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他刚刚还自以为自己应该长大了,即便没有了舅舅,自己也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自己只要小心一点,便也不怕张让一党。 可是,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不管是董卓,还是中常侍张让,又或者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恩师——太傅袁隗,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他此时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的胸前,令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何皇后,却发现她也是如同自己一般,好像软弱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随后,大皇子刘辩转过头来,看向了司徒王允:“不知司徒大人以为如何?” 司徒王允此时有些苦恼,董卓现在接受洛阳兵权基本上已经是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性,因为朝中已经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更何况何进死前也是这么交代的,虽然这个可能只是董卓的一面之词,但也没有证据可以反驳董卓啊! 司徒王允想了想,回答道:“老臣以为,可让董将军暂管洛阳兵权,以三个月为期限,如若到时处理军中事务并无不妥之处,并且朝中还没有人更比董将军合适这个权力,那到时候就让董将军掌握兵权吧!” 大皇子刘辩一听,不禁眼前一亮,这样做的话,自己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也许还能有转机,他看向旁边的何皇后,待她点了点头,便说道:“那就依司徒大人所言吧!还请董将军好好打理军中的那些事务,到时候本皇子必定好好赏你。” 闻言,董卓心中一喜,虽然只是暂代,那也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这三个月一到,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了。 “臣谢过大皇子。”董卓还是恭敬的说道。 这时,中常侍张让突然说道:“既然董将军现在执掌洛阳兵权,那自然是不好再去凉州平剿叛贼,还请大皇子另派人前去凉州。” “啊……”大皇子刘辩愣了愣,他顿时恍然大悟,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也从她的脸上看出了那一抹惊醒,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董卓当初会主动请缨?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肯定去不了,若是主动请缨还能收获人心。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近来董卓的行事如此反常?为何他们现在也是这般的有恃无恐,而且还这般的光明正大的拿到了何进的兵权? 原来,自从凉州沦陷,直到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自从他们打算将董卓赶出洛阳之时,大将军何进的死就已经注定了。 这个时候,大皇子刘辩和何皇后才意识到,他们输了,输的很彻底,输的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输了。 大皇子的身躯微微颤抖,额头上有着那些许汗珠在他那白皙的皮肤上悄悄滑过,他现在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太可怕了! 张让、董卓……你们简直就是毒蛇。 刘辩在心中呐喊,但他却感觉非常无力,他发现自己在张让等人面前,依旧还只是一个孩子,甚至孩子都不如。 “依臣看,不若让皇甫嵩将军前去。”此时,张让的声音又在大殿之中缓缓响起。 “皇……皇甫嵩?”大皇子刘辩现在状态一点也不好,说话略微有些颤抖:“皇甫将军现在在哪儿?” “回禀大皇子,皇甫嵩去年因平剿黄巾叛贼不力,被先皇贬出了洛阳,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何不将其派去凉州,领兵打仗?”张让继续说道,没有一个人插话。 其实他举荐皇甫嵩,还是董卓的主意,毕竟自己再怎么争,那也是大汉的江山,绝不会放任不管,再加上皇甫嵩曾经平剿过黄巾叛贼,虽然失败了,但也是有过经验,若是董卓不去,那么皇甫嵩,就是最好的人选。 刘辩现在有些崩溃了,尤其是看到他的敌人,中常侍张让还在朝堂之上这般侃侃而谈,因此,眼神有些疲乏的他挥了挥手:“那便依张大人所言,退朝吧!” 说完,刘辩就率先离去,他现在只想冷静冷静。 待他离开以后,大殿之内的众人也就纷纷离去。 …… 最后,只剩下太傅袁隗和中常侍张让两人。 “张大人,你究竟何时才肯放过我的妻儿啊?”太傅袁隗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张让只是笑了笑:“袁太傅放心,您的妻儿正好好的,这两日吃得好,睡得好,没有受到半点儿的委屈,今晚我就专门派人送她们回去。” 原来,就在董卓第一次拜访何进的当天,太傅袁隗那日上完朝回到家中,竟发现家里的妻子、女儿还有一个还差一岁就成年的儿子不见了,他只有三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在洛阳,而自己又格外得疼爱他的这个小儿子,而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人便来到了他的面前,说是只要最近这几日别乱走动,只要在关键时候帮董卓一把,张大人必定会放了所有人。 这时,袁隗害怕极了,他只是一个文官,何曾见过这种情况,无奈之下,他只能按照来人所说的照办了。 这也因此,刚刚在朝堂之上,被董卓突然一问,自己也只能那般做。 闻言,袁隗面色依旧铁青:“那还请张大人信守承诺,老夫今日必定在家中等候他们回来。” 说完,袁隗便不再理会张让,便径直踏出了这座宽阔的宫殿。 …… 夜晚,月亮缓缓在天空之中升起,为整个洛阳城撒下了几抹淡淡月辉。 月光之下,太傅袁隗正在自己的府邸门口,焦急地等待。 许久之后,一辆那车缓缓行驶过来,恰好停在了袁隗的旁边。 “下去吧!”赶马的车夫对着马车里面说道。 随后,马车之内缓缓走下来一名老夫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同时还牵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三人此时皆是满脸的恐惧,待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自家的时候,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袁隗。 “爹爹……” “老爷……” 三人皆是哭了出来,直奔太傅袁隗。 待马车渐渐走后,袁隗这才放松了开来,同时又看向自己面前的妻子,突然“啪”的一声,袁隗直接扇了她一耳光,然后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已经陷我于不义,为了救你们,我……我……”袁隗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时那名老夫人则是捂着自己那刚刚被打的脸庞,哭道:“老爷,我也不知道是为何?那日有人骗我们说是您的同僚,邀请我们前去做客,说是老爷您也在,妾身哪里知道这些啊,还以为是老爷的指示,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被带了过去。” “你……”太傅袁隗真的生气了,没想到张让如此的卑鄙,竟然对他的家人动手,此仇不报,我袁隗誓不为人。 随后,他又缓和了些,问道:“你们没受什么委屈吧?” 老夫人回答道:“没有,他们待我们挺好的。” 这时,那个年轻少年突然插了一句:“他们对我挺好的,还给我买了些小玩意儿,可以没有带回来……” 听得这话,老夫人赶紧拉了拉自己儿子。 而袁隗也是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儿子,哎!他还是太天真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晚我要待在书房,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太傅袁隗说了一句,便径直走了进去。 很快,太傅袁隗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拿起笔,沉思了片刻:如今何进已死,朝中已经无人能够制衡张让。张让此人卑鄙无耻,居然……哎!只能向我汝南袁氏同宗的袁绍求助了,现在,恐怕也只有他才能为何大将军报仇,为我袁隗今日所受的耻辱报仇。 想到此处,袁隗也不犹豫,直接开始给远在河北的袁绍写信。 …… 董卓今日早早的回到了相国府。 他很开心,今天他已经得愿以偿的拿到了洛阳的兵权。 如今他可是既有凉州兵权,又有洛阳兵权,在整个大汉王朝,军事力量他必然排在了前三,虽然如今因为凉州沦陷,他手中的凉州兵力并没有当初那般强盛,但好歹也是集合了一州之力的兵力,即便失势,也绝不能小觑。 此时,陈贵站在他的面前:“老爷,小的刚刚从张大人那里得到消息,张辽将军已经离开洛阳了,现在怕是快要平阳了。” 董卓也是一惊:“这么快,这才半日,他便已经快到达平阳了。” 陈贵附和道:“听说张辽将军英勇无比,他的那匹马,也是日行千里的宝马,据说在军中名为‘迷踪马’。” “哦?”董卓也是来了一抹兴趣:“张辽将军确实乃是一位奇人,那日我见他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便将何进等八个人直接杀死,要是常人,谁能做到这一点。” 陈贵也是连忙点了点头称是。 “所以我还是真羡慕丁原啊!能有如此猛将。”董卓不禁羡慕道:“这样的人,真是可遇不可求。” “对了,老爷。”面前的陈贵突然说道:“小的今日听说,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两人,在何进死后,去过一趟新北街四路,据说是在一家茶苑里饮茶聊天,但是却不知聊了些什么?” 闻言,董卓沉思了片刻:“饮茶聊天?这个时间点,你觉得会只是饮茶聊天?” “老爷说得对,要不小的去那家茶苑查一查,万一他们两人在私底下密谋这些什么?”陈贵有继续说道。 “去茶苑又能查出些什么?”董卓笑了笑,有些不屑的问道:“如果真有什么,你觉得你一个下人,敢去查两位朝中重臣?” 陈贵一听,连忙说道:“小的不敢。” 董卓这是绕有深意的看向陈贵:“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忠心,想助我铲除异己,但是今日我要告诉你,在我董卓这里,谁都可以动,唯独张老绝对不可动。听到了吗?” 陈贵连忙点头称是。张老?哪个张老?难道是太尉张温? 这就让陈贵心中一惊,不免有些好奇,这个太尉张温和自家的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连现在权势这么大的董卓,都要称他为“张老”。 因此,此时张温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刻入了陈贵的心中。 “不过,明日你陪我去这家茶苑看一看吧!”片刻之后,董卓想了想,对着陈贵说道。 “是。” …… 翌日,清晨。 玉竹苑。 早上的空气格外新鲜,院子里的嫩竹也是越来越坚韧,中间的花卉也是逐渐飘散出淡淡花香,李玉竹一早起来,便沉浸在了院子里。 李玉竹来到了玉竹苑门口,看了看门口的那“玉竹苑”这三个字,不由得有些苦笑,自己亲手写的这个“招牌”,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看了看外面,昨日刺杀事件已经结束了,这条新北街四路的街道上,又恢复的往日的宁静。 李玉竹逐渐沿着这条街道上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锻炼锻炼身体,争取以后都经常来跑跑步,反正自己有的是空闲时间,何不坚持锻炼锻炼,把自己身体给养好,嗯,最好是能有像张辽那样的力量。 说起来,他昨日还亲眼见到了张辽的勇猛,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力量是可以强悍到如此地步,要是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可能也是因为受了张辽的影响,所以他萌生出了一个想健身的想法。于是,就在这新北街的几个大街小巷,李玉竹便开始跑起步来。 除了跑步,我大学还学过太极,没事还可以打打太极啥的,李玉竹边跑边想着。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李玉竹才跑了回来。 但是他却是愣了一下,因为在他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而玉竹苑的门也被打开了。 难道又有客人了。 想到此处,李玉竹立马上前跑去,但就在他进门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在了他的眼前。 这道身影李玉竹很熟悉,因为他昨日才刚刚见过,只不过是偷偷看见的。 李玉竹心里一惊:董卓怎么来了? 三国篇 第十七章 任红昌的邀请【求收藏】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内心十分忐忑,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董卓居然会找上他,而且还来的这么突然。 这个时候,董卓也看到了李玉竹,便向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李玉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即便他是一个历史上罪大恶极、残暴无比的人。 李玉竹这时便走了过去,恭敬地说道:“不知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见谅。里面请,小子这就去为您备茶。”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董卓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而他身旁的陈贵则是留在了门外。 片刻之后,李玉竹准备好茶水,来到董卓的身旁,不紧不慢地为他倒茶。 “这院子不错,你建的?”董卓突然问了一句。 李玉竹连忙答道:“是的,小子也是前不久才新生灵感,觉得这样的格局更加的别具一格。” “嗯。”董卓点了点头:“你这家玉竹苑,营业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李玉竹不敢隐瞒,直接说道。 “才第三天啊?”董卓思索了片刻:“之前可有多少人来过?” 这是在审问,李玉竹想到。可是他为什么要来审问我呢?我得罪他了?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吧! 李玉竹想了一会,不能不说,但也不能多说,不然小命不保啊! 于是他说道:“来过两人。” “何人?”董卓几乎没有犹豫的问道。 “抱歉!”李玉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不太好告诉您,毕竟来我玉竹苑的人,享受的是清净,来人不管身处地位有多高,手中权力有多大,家中钱帛有多丰厚,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一闲人而已!外界的任何纷纷扰扰,都与我玉竹苑无关,还请大人恕在下无可奉告!” 闻言,董卓皱了皱眉,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李玉竹这个时候也不敢犹豫,直接撒谎道。 “你猜猜?”董卓笑了笑。 “不猜。”李玉竹其实现在内心慌得一批,但也只能装着很淡定的模样:“我说了,这里是玉竹苑,与外界无关!”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你很有趣。” 李玉竹不再说话,鬼稀罕你这么夸我?李玉竹一直在忍,一直再装。 “我叫董卓,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而我今天来这儿,只是因为这玉竹苑之前来过的两个客人,与我有些关系。”董卓也不管李玉竹什么表情,他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不会为难你,但我要告诉你,每天你这儿来了多少人,来的是谁,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之前的那两位客人与你有着什么关系,但是,不要想着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于我不利的东西,如若不然,我决留不得你。” 李玉竹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慌乱,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随后,董卓又说道:“当然,你也要知道,我是想保护你,才跟你说这些警告的言语,如果是其他人,我也懒得说。” 李玉竹心里顿时一阵无语,难道你警告我,威胁我,我还要对你心存感激?果然是董卓啊!不愧于你这个遗臭万年的名字了。 说完,董卓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又说道:“相比于茶,我还是更喜欢酒,也罢,既然来了,就喝完吧!” 董卓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喝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李玉竹也是耐心的将董卓送到门口,眼看着董卓正准备离去,李玉竹冒着头便将他喊住:“董大人,您还未给钱!” 董卓一愣,而他旁边的陈贵就直接呵斥道:“我家老爷来你这儿喝茶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要钱?”说着,陈贵便想要动手,却被董卓拦住了。 “你确定你打算向我要钱?”董卓直视着李玉竹,脸上也没有生气,但依旧有一种强势的意味。 李玉竹为了掩饰自己的骇然,就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微笑。他微笑这说道:“之前来过的两位大人,都给了钱的。” 闻言,董卓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过头来对着陈贵说道:“给吧!” 说完,陈贵便拿出一袋钱币,扔给了李玉竹,这比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给的钱多得多。 李玉竹大喜,果然是有钱人啊!已经全然忘记之前的忐忑不安,果然,钱能使人高兴,使人心安。 …… 下午的时候,任红昌来了! 此时李玉竹正在房间内数钱,在汉朝,通用的钱币是五铢钱,这个年代的五铢钱,是非常珍惜的,这三日,玉竹苑也是每天都来客人,而且都是有钱人,可把李玉竹给乐坏了,以至于任红昌悄悄的走进房间都不知道。 看着李玉竹数钱的那傻乎乎的样子,任红昌不禁一笑:“没想到李公子竟然也会为财而如此兴奋啊!” “额……”李玉竹这才发现任红昌就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脑门,笑道:“任小姐说笑了!你来的时候也不提前说一声,李某也好出门迎接。” “谁稀罕呢!”任红昌娇嗔道,随后将她那温玉般的手伸向了李玉竹:“拿来!” 李玉竹以为是要钱,不禁有些不舍的说道:“虽然答应了你会分红,但是这才三天,咱们挣得也不多。” “你……”任红昌有些抓狂,将那精致娇嫩的脸皮一翘,红润的嘴唇一嘟,埋怨道:“我说的是你前天写的那首诗,我要看看原版的。” 闻言,李玉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诗啊!我就说嘛,你也不差钱。 李玉竹只好将他那写的字迹很渣渣很渣渣的诗给了她,而这位任大美女一拿到手,便坐到一旁仔细读着。 李玉竹把钱仔细收好,然后看向任红昌。说起来,认真看书的女人很美,那么认真读书的美女,那自然是美中之美。 任红昌不愧是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她是那种天生的美,一副绝美精致的容颜,肌肤白雪无暇宛若碧玉,娇嫩的小脸如凝脂,朱唇微启,皓齿微露,而此时李玉竹的眼中,更美丽的还是她那近乎完美曲线的婀娜身姿,她那正坐着看诗的娇躯俨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首诗……”任红昌读了许久,抬起头来正准备夸赞李玉竹一番,却是迎来了他那眼红的目光,俏脸一红,连忙撇过头去:“李公子为何如此无礼的看着人家。” 也不知是从何开始,任红昌早已不对着李玉竹自称妾身了,要么自称我,要么自称人家。 “额……咕噜……”李玉竹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由得微笑道:“不好意思。” 顿时,屋内变得安静了。 李玉竹与任红昌皆是沉闷着,虽然两人都已经意识到这一刻的尴尬情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怎地,两人皆是知道此情此景,实为不妥,但谁都不愿打破这样一个……一个暧昧的空间。 李玉竹不敢再盯着任红昌,任红昌也不敢看向李玉竹。此刻的任红昌,心如乱麻,注意力已经完全离开了手中的诗中。 片刻之后。 “咳……”李玉竹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说道:“刚刚任小姐想要说些什么来着?” 任红昌这时也反应过来,但却是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想要问啥,犹豫了一会儿,便直接说道:“本来这次前来,是想请李公子明日上午前来司徒府。” “额……去干嘛?”李玉竹问道。 “我的一个好姐妹要来我家做客,她家……”任红昌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家家教极严,未出阁的女子是很少出门的,不像我这般……当然,我也只是经常来玉竹苑罢了。”任红昌红着脸解释道。 “我这姐妹从小琴棋书画着实了得,而且她与我一样,酷爱诗文,有一次我去他家,不小心将你的那首《将进酒》的诗文透露给了她,所以……所以她就非常想见一见李公子,所以好不容易她才有机会出来找我一次,她便特别让我来邀请你一下,还希望到时候你能去。” “额……”李玉竹不禁失笑道:“没想到我居然也有粉丝?”可是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啊! “粉丝?”任红昌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不禁疑惑道:“不知,李公子所言的‘粉丝’为何物?” “哈哈哈……粉丝就是……”李玉竹想了想,还真不好解释:“就比如我非常非常的崇拜、喜欢你唱的歌,或者跳的舞,又或者是你弹的琴等等,然后对你心生仰慕之情,这样的话,我就是你的粉丝了。” 闻言,任红昌小脸一红,低着头有些埋怨道:“李公子才不是人家的粉丝呢!当初我弹琴的时候,你老是想打瞌睡。” “呵呵呵……”李玉竹则是尴尬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她便起身离开。 任红昌也不知怎么的,她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就连李玉竹想将她送到门口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她感觉今天来到玉竹苑极为糟糕,不知道以后是否该不该来了,但若是不来,她忽然心里就冒出了不舍二字。 李玉竹还没反应过来,任红昌已经离开自己的眼底了。他不禁暗自懊悔:罪过啊!自己在想写什么啊! …… 河北,袁府。 袁家是东汉名门,几代人入朝为官,其名声在河北一带极为显赫。 此时,袁府里面的一间大厅里,坐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衣着华丽,淡蓝色衣服紧紧有条的贴在身上,外面还披着一件长长的披风,略显英姿,意气风发。 “没想到洛阳城居然发生此等大事,来人,传我弟弟过来。”袁绍看了看手中的信函,皱了皱眉,随机吩咐道。 片刻之后,屋外进来一名与袁绍身形样貌颇为相似的男子,不过他没有戴着披风。 “哥,你找我?”袁术问道。 袁绍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叔父在朝中寄过来的信,你看吧!” 袁术接过来看了看,片刻之后,他便大怒的叫道:“岂有此理,张让这个死宦官,居然在洛阳为非作歹,为了让董卓拿到洛阳兵权,竟然暗地刺杀何大将军,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掳走叔父家眷,以此胁迫叔父。” 袁绍点了点头:“叔父写此信,便是让我们为他报仇,尤其是张让,欺我袁氏族人。” “那还等什么,哥,你从河北带兵,我回淮南带兵,杀向洛阳。”袁术此时大怒,没管那么多,这些心底话直接说出口来。 “放肆!”袁绍批评了一下袁术:“你怎么能这般做事顾头不顾尾,我们去了洛阳,那我们袁家怎么办,淮南怎么办?要是别人趁虚而入,我们袁家这么大的嘉业就毁了,更何况董卓现在手掌洛阳、凉州两地兵权,你以为我们打得过吗?” 听到袁绍的分析,袁术这才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办啊?难道就让那张让欺我袁氏族人?我们就这么忍?” “当然不能忍让。”袁绍想了想,说道:“我们不能都去洛阳,弟弟你先会淮南镇守,同时密切关注我河北袁家这边的情况,如有不测,你也好应付,我带上河北半数兵马前去洛阳。” “半数怎够?”袁术大惊,如果全军出动,那还有能力与洛阳打上一打,但如果半数的话,必输无疑啊! 袁绍想了想,说道:“我此番前去洛阳,并非出兵,只是借势而已,我要让朝中所有人知道,我们袁家可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我不与董卓对战,我只要张让的狗命。我想,以董卓的立场来看,一边是一个压制自己的宦官,另一个则是兵临城下的大将军,你觉得董卓会选谁?” 袁术听此,笑了笑:“当然是哥哥你了,如此一来,对于董卓来说,没了张让,那他在朝中岂不是更加强势,他当然愿意帮助哥哥了。” “也不一定,不过我们也只能赌一赌了,如果赌赢了,那我袁氏之耻就可洗去,如果赌输了,那我此番前去就危险了。”袁绍想了想,说道。 “啊?”袁术大惊。 而袁绍随后笑道:“所以弟弟你一定要好好镇守我袁家,做事决不可再如今这般鲁莽了。” “哥哥。”袁术有些感动。 兄弟俩的父亲早逝,袁术是袁绍亲自带大的,袁家也是袁绍一人独自撑着,因此,袁绍对于袁术来说,如兄如父,而此时听得哥哥此话,袁术内心不免有些感动,于是他便坚定的说道:“哥哥,如若你此番遭遇不测,那我必定带领我们袁氏一族,杀向洛阳,为哥哥你偿命。” 闻言,袁绍却是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弟弟还是不够稳重啊! 三国篇 第十八章 张家有女张秋月 翌日,清晨,玉竹苑里花香四溢。 李玉竹早早地来到玉竹苑的门口,然后开始如同昨日那般的跑步健身,既然昨天开始决定健身,那就要坚持下去,虽说想要像张辽那样很难,但是李玉竹还是幻想着自己能够像他那样,因为他小时候也特别崇拜那些《三国演义》、《水浒传》里面的英雄人物。 等到回到院子之时,他又打了一边太极拳,也没花多少时间,因为大学的时候,他也只学了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因为当时学校要求也不高,所以李玉竹也没有继续下去,跑去学习其他的拳法。 打一套太极下来,不过也只花了五六分钟,随后他就回到屋子里吃了点粗茶淡饭。 然后他整理了整理衣着,这让他不免心中一阵感慨:“过几天去买一件新衣服,太寒酸了,怎么好意思去见人,罢了!”他穿的是之前陆叔留下来的衣服,而且他身上的这件还有一个布丁,毕竟陆叔也只是一个下人,自然不会穿的太好。 一切就绪,准备出发,前往司徒府。 对于昨日任大美女的盛大邀请,李玉竹当然不会拒绝,毕竟他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小迷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好不好看,因此他的心中还是略微有些期待,虽然他认为他来到这个时空,不太想与这个世界产生过多的交际,但是倒也不至于失去了人的基本“功能”,毕竟,他也是男人嘛!对美女还是抱有一种欣赏的态度,就好像对任红昌一样。 很快,李玉竹就徒步来到了司徒府大门口,因为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之前来过好几次的,所以大门口前的家丁认得他,并没有因为他穿的朴素还带布丁而怠慢他。 “李家公子来了!没想到小姐还邀请了李公子,快快快……里边请。”家丁走了过来,对着李玉竹很是热情道。 李玉竹有些疑惑,问道:“难道任小姐还邀请了其他人吗?” 对于李玉竹,这名家丁很是客气,毕竟他不只是与自家小姐关系很好,好像与司徒老爷关系也非比寻常,而且按照他这个年纪来说,说不定以后还会是自家姑爷,那到时候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因此家丁笑了笑:“李公子难道不知道吗?今天是我家小姐十八岁生辰,所以老爷邀请了太尉张大人和尚书令士孙大人两家一同前来祝贺。” “额……今天是任小姐的生辰?太尉大人也要来吗?”李玉竹惊到,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任大美女的生日,可是自己什么也没准备啊!还有那个士孙大人,这又是哪个人物? “李公子难道不知道此事吗?”家丁也是停下来奇怪的问道,同时也感叹道没想到李玉竹竟然连太尉大人都认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李家公子看着穿的一般,没想到还认识这么多的大人物,说不定还真有会成为我家姑爷的可能呢。 “昨日任小姐来玉竹苑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这些,只是邀请我过来,我竟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我可什么也没准备啊!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进去了。”李玉竹有些犹豫,到底进不进去丢人呢!有点伤脑筋啊! “额……没事,李公子,既然昨日小姐邀请了你,自然有她的用意,李公子不必多想。”家丁也是尴尬了一下,但还是一副老好人语气对着李玉竹说道。 而就正在此时,司徒府的门前,又迎来了一辆马车。 李玉竹转过头来看了看这辆马车,倒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见过,但他此时还在为送任红昌什么礼而发恼,一时也想不起是谁的马车。 随后,待到张温就从马车之内走了下来,李玉竹才知道原来是太尉府的人来了。 随后,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位夫人和一名与任大美女年纪相仿的妙龄少女。 那位夫人不必说,与张温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他夫人,而这妙龄少女,李玉竹则不禁咂了咂嘴,少女一身淡黄色长裙,嫩颜雪润娇美,红润的朱唇鲜艳欲滴,秀气的瑶鼻娇俏,美眸流转如同一滩晶莹的泉水,清澈透亮,楚楚动人。 李玉竹觉得,自己从现代穿越过来,见过的女人不多,也就那几位,最美的当然要数任红昌,其次,恐怕就是这位妙龄少女了。 “呵呵呵……没想到李公子也来了!”太尉张温此时也看到了李玉竹,笑着说道。 “晚辈见过太尉大人。”李玉竹恭敬地行礼。 “不必多礼!”张温轻声道,很是和蔼,他是一个爱才之人,李玉竹大才,他当然甚是欢喜,甚至还希望李玉竹能够去他府上做事。待他身后的夫人和妙龄少女走了过来,张温便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我夫人,那是小女张秋凡。” 李玉竹连忙微微行礼:“晚辈李玉竹,见过张夫人,见过张小姐。” 张夫人原本还很好奇自家老爷到底是在和谁打招呼,可当他见到李玉竹穿着朴素,身上还有布丁,想来也并非富贵人家,旋即也就失去了兴趣,但是既然自家老爷介绍了,便也只好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倒是张秋凡这妮子,美眸睁得大大的,仔细打量了李玉竹一番:“李公子莫不就是《将进酒》和《饮酒》这两首诗的主人?原来李公子果真如同红昌姐姐所说那般,淡泊名利,心胸豁达啊!连来参加她的生辰宴会都这般朴素。” “额……”李玉竹点了点头,心中想着,看来任红昌所说之人就是她了,他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迷妹居然就是张温的女儿,看她那模样,确实很美,但应该也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他看了看张温,谁知张温却是笑了笑:“小女秋凡素来喜欢诗文,李公子又大才,有机会可来我府上,对其指点一二。” 李玉竹笑了笑,不再多说,张温的意思有点不明不白,他不会是为了想把我招到府上,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色相吧! “太尉大人您也来了,原来您也与李公子认识,都快里边请吧!”这时,家丁赶紧过来,邀请大家进门。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李玉竹没办法,哎!待会送任大美女什么做生日礼物呢?我太难了,啥也没准备。 …… 李玉竹跟着太尉府的张家众人,来到了司徒府的大厅之中。 此时,大厅内已经有两人落座,其中一人就是司徒王允,他坐在最前方的位置,而另一人,与王允年纪相仿,李玉竹想来,应该就是之前那名家丁所说的尚书令大人吧!而此时任红昌则是站在司徒王允的旁边。 “哟……张兄也来了。”尚书令士孙瑞连忙站起来,对着张温拱手道。 “士孙兄,有礼了。呵呵呵……”太尉张温也是笑道。 “哈哈哈……我们三人好久都没一起聚过了。”司徒王允笑了笑:“今天若不是小女十八岁生辰,怕也是请不到你们这两个老家伙。” “哪里哪里……” 其实,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经常见到,而尚书令士孙瑞平时过于繁忙,倒是很少见,不过三人都是多年好友,难得这么一次齐聚,皆是非常欢喜。 几位大人物此刻还在寒暄,李玉竹张秋凡这些晚辈自然是插不上话。 不过他倒是看向了司徒王允旁边的任红昌,与她对视了一样,好像在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今天你生日啊?害我什么也没准备。 不过任红昌却是转了转她那晶莹透亮的美眸,俏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在说啥,我听不到。最后就是是气的李玉竹心里痒痒的。 而小美女张秋凡则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狡黠的笑了笑,她那娇小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三人寒暄之后,今天的生日寿星任红昌才走了出来,向着太尉张温和他夫人行礼道:“红昌见过张叔,见过张姨。” 张温笑了笑:“红昌果真是美丽动人,温婉舒雅啊!王兄可算是收了个好女儿啊!我想我那丫头……秋月,快来见过王叔和士孙叔。” 被张温这老父亲说了一通的张秋月有些不满,但还走轻轻走了过去:“秋月也见过王叔,士孙叔。” 随后,司徒王允笑着看向了李玉竹。 李玉竹顿时一愣,只能也跟着上前:“晚辈李玉竹见过司徒大人,尚书令大人。” 李玉竹这身朴素且带了个布丁的衣着打扮,在几人面前自然有些显眼,不过好在几人都比较随和,也没太过于注意。 见到士孙瑞有些疑惑,司徒王允笑了笑:“李公子乃是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的主人家,与小女关系甚好,有机会我也带士孙兄去玉竹苑喝喝茶。” 士孙瑞点了点头,倒是不以为然。 随后,大家便以此落座。 因为李玉竹是跟着太尉张温一同进来,又是晚辈,所以就按照顺序,挨着张秋月坐了下来,而这小妮子也是古灵精怪,时不时的打量着向李玉竹。 李玉竹坐下之后,就不断有下人送菜上来,这不禁让他有些心动,这还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这般丰厚的美味佳肴,要知道,他现在是一个穷人,每天粗茶淡饭,之前那段时间还差一点吃不起饭了。所以,一开宴,他便立马动嘴,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张秋月,则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这李家公子果然……果然有些个性啊!她原本以为,李玉竹是一位简朴有度、风度翩翩、气度非凡的英俊公子哥,但现在看来,感她觉自己的人生观遭受到了欺骗。 “诸位大人今日能来司徒府为红昌庆生,红昌在此感激不尽,想为各位抚琴一曲,献丑了!” 说完,任红昌便抱起之前弹过的琴,轻声弹奏。众人皆是称好。 就在任红昌抚琴间,她下意识的往李玉竹那边瞥了瞥,竟是发现这家伙还在不停地吃东西,不禁有些懊恼,难道自己亲手所弹奏的琴曲,就那么的不好听吗? 不久,曲终。 任红昌动了动她那婀娜的娇躯,行礼之后,缓缓退下。 “呵呵呵……红昌的琴艺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果真是精彩绝伦啊!”士孙瑞笑了笑,称赞道。 “是啊!此曲听完,老夫心头立刻舒畅了不少,可见是有沁人心脾之功效,实在是令人惊叹!”张温也是附和道。 “咳咳咳……”李玉竹听到此话,有些想笑,但是有不敢笑,导致口中的食物潜入咽喉,不免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先是听得两位老友的夸赞,司徒王允还准备笑着点头呢!结果被李玉竹这一声咳嗽给打断了。他脸色顿时一变,胡子都有些翘起来了。 “哈哈哈……”张秋月却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洁白的皓齿露了出来,格外亮丽。只不过被张温那严厉的眼神一撇,便立马变成了“窈窕淑女”。 任红昌小脸一红,但却没有生气,只是她那嘟起来的红润小嘴上,已经露出了不满。 “此子好生无礼!哼……”士孙瑞看了看李玉竹,在他看来李玉竹感觉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 待李玉竹咳嗽了几声之后,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不礼貌,便尴尬一笑:“任小姐的琴曲着实令在下有些惊叹,把我都弄咳嗽了。” “呵呵呵……”司徒王允有些生气,但为了缓解尴尬,就笑了笑:“李公子果真是性情中人,上次听小女抚琴是想打瞌睡,这次则是一直吃食物,此番性格,不愧是能写出《将进酒》那般豪放不羁的诗文啊!” “王叔。”张秋月忽然狡黠的说道:“不若让李公子为红昌姐姐作诗一首吧!” “如此甚好!”王允此时也正有此意,也算是惩罚一下这个晚辈吧!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李玉竹有些欲哭无泪啊!他看了看任红昌,发现她那眼中竟然是有些期待。我……我哪里会作诗啊? 此时,众人皆是看向他,李玉竹只能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去,我还知道那些诗呢?《静夜思》?《游子吟》?自己背过的诗那么多,但是怎么想也没啥感觉啊!啊啊啊啊……内心快疯了! “老爷。”忽然,门外传来了家丁的声音。 “何事?”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司徒王允问道。 “董卓董相国就在门外,说是想祝贺小姐。” 顿时,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三国篇 第十九章 不请自来 【求收藏啊】 “老爷,董卓董相国正在门外等候!”司徒府的家丁说道。 众人皆是大惊,董卓这个人,现在大家没有谁不认识,他跟着张让合力将曾经的大将军何进密谋害死,这件事朝廷之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但是,最令众人想不通的是,为何此时董卓来到了这里。 李玉竹也是一愣,本来这个时候正是他绞尽脑汁作诗的时候,董卓的到来反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是他却是开心不起来。 闻言,司徒王允看了看士孙瑞和张温两位好友,随机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红昌,你带着张夫人和秋月到内院去吧!”他又看了看李玉竹,本想叫他也跟着一起去,但是又摇了摇头,自家内院住着的都是家里的一些女眷,李玉竹一个外人实在不太好进去,所以就留下来吧! 待几个女人离去之后,司徒王允才对着家丁说道:“去请董相国进来吧!” 片刻之后,董卓果然径直来到了客厅之内,只是,他与往常不同,平日里董卓走路就是趾高气扬的,而今日,却是表现得谦谦有礼。 董卓进来之后,似乎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来到太尉张温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道:“董卓见过张老,自从当年雁门郡一别,多年没见,甚是想念。” 太尉张温一愣,却是有些讽刺道:“张某如今哪敢被董相国惦记!再说了,我们在朝堂之上不是天天见吗?哪来的想念?”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对董卓说话,李玉竹估计肯定会当场被董卓痛骂,然后事后就被莫名其妙的死掉,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董卓居然没有一点生气。 “呵呵呵……张老说笑了!”董卓笑了笑:“本来我也是想早些时候去太尉府拜会张老的,但每次前去的时候,张老又恰恰不在府内,董卓只好无功而返!而在朝堂之上,公事繁忙,不太好叙叙旧!” 张温笑了笑,不再多说,究竟是公事繁忙,还是因为你干的那些好事,不好面对我吧! 这时,司徒王允也走了过来,对着董卓说道:“董相国,既然来了,还请就坐。” 董卓这才看了看客厅,司徒王允,尚书令士孙瑞,太尉张温,果然都在啊!咦!还有这小子! 董卓绕有深意的看了看李玉竹,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玉竹苑的人也来了? 其实今日董卓没打算来的,只是听得他家下人说道,尚书令和太尉都一同前往了司徒府,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他就想来看看,而是,太尉张温也在这儿,自己曾经去找过他好多次,可惜每次都闭门不出,而这次,正是他见到张温的好时机!于是,他就来了。 “敢问司徒大人,不知张老和尚书令大人今日一同前往司徒府做客,不知道是何缘故?”董卓坐下之后,直接问到。 司徒王允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就邀请两位老友前来叙叙旧。” “哦。”董卓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不知这位玉竹苑的公子为何也来了?” 李玉竹脸色顿时一凝,不自然的看向了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这时犹豫了一下,却是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搪塞回去。 太尉张温看了看司徒王允的犹豫之色,便说道:“李公子是老夫邀请过来的!” 随后,他又看向董卓:“李公子才学颇厚,且品质高洁,淡泊名利,着实令老夫所敬佩,如今这世道,像李公子这般的人已经不多了。”张温其实是在讽刺董卓,用李玉竹的品行端正来对比一下他的阴险狡诈。 这句话一出,李玉竹有些脸红,但此时他也听出了张温的意思,这让他有些担心,太尉张温这样说道,是有些打董卓的脸的,董卓会不会就因为这样而把他除掉,李玉竹可不想死啊! “张老惜才,董卓感同身受,当初若不是有张老提携,董卓也不会有今日!所以董卓其实一直在找机会感谢一下张老。”董卓并没有因为太尉张温的讽刺而生气,反而充满了对他感激之意。 李玉竹这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怪不得董卓对张温如此恭敬,即便是遭受了冷眼相待,也依旧保持着对张温的诚恳态度。 其实,在早年间,董卓那时还是雁门郡的一个小人物,不是出自名门,也未拥有家财万贯,也没有交情至深的好友,而那个时候,张温是雁门郡的太守。 董卓先是投奔到雁门郡的一个叫谢桥的长史门下,却不得赏识,只待了半个月就被“请”了出来,后来他又在一个县里面拜入一个叫陈太的县令门下,刚刚开始还好,但是后来陈太陈县令出了点事,就把董卓拿去抵罪,最后此事被雁门郡太守张温平反。 事后,张温比较惜才,看董卓此人还不错,就留在身边尽力培养。后来张温又被派去打仗,也把董卓带着一起,并亲自传他兵法,亲自教导他在战场上如何作战等等。 之后,董卓也是在战场上屡次建立军功,一步一步走到了凉州刺史的位置,后来张温也是升官了,回到洛阳任职太尉。 只是后来董卓回到洛阳,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这令太尉张温极为不喜,尤其是他与中常侍张让等人竟然密谋刺杀大将军何进,这让张温对董卓更加大失所望,总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到不管怎样,其实在董卓心中,太尉张温对于他来说,如师如父。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张温接纳了他,也慢慢培养他,这才造就了今日的董卓,即便张温现在不喜欢自己如此贪功逐利,但还是得对着张温保持一种谦卑的态度。 “不敢。”太尉张温说了一句,然后又继续说道:“董相国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追求过来的。老夫当初的教导,不过是作为一名上级对下级的指引。”哎!太尉张温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可以当初没有一直指引下去,不然你也不会这般贪慕名利。 “呵呵呵……不知董相国今日前来我司徒府,有何贵干?”虽然大致了解董卓与太尉张温的关系,但这些与他司徒王允无关,所以他还是问道董卓。 “并无大事!”董卓轻松的说了一句,然后面不改色的说道:“其实今日前来,董某本就是想来见一见张老,然后顺便可以的话,我想与司徒大人商量商量有关大皇子亲政的事情。” 大皇子亲政的事?董卓难道要插手了?想道此处,司徒王允,太尉张温,尚书令士孙瑞皆是脸色一变,尤其是张温,董卓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果董卓越是祸乱朝政,他就越是自责,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一般。 司徒王允也是一惊:“董相国这是何意?难道大皇子做错了什么事了吗?” “自然是没有。”董卓笑了笑,继续说道:“大皇子可是皇室中人,拥有我大汉皇室血脉,我作为臣子,岂敢说他做错事?只是我觉得大皇子刚刚成年不久,一切事宜主要是太傅袁隗实际操办,董某觉得此举实为不妥。” 听到此处,李玉竹心中不禁冷笑,把袁隗换成你可还会不妥?当然,他肯定不会说出口,现在这个场面,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啊!他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嘴巴,最好是睡着了,不然,小心董卓灭你口,把小命给丢了。 “噢……”司徒王允不禁冷笑道:“那董相国的意思是?” “呵呵呵……司徒大人是知道的,自先皇驾崩以来,朝中众臣分为两党,分别支持太子殿下和大皇子,而如今大皇子亲政,而辅政之人,竟是亲近大皇子一党的袁隗,这着实有些令人担忧啊!因此,我觉得应该换个人辅政为好!”董卓笑了笑,直接挑明了说。 “董相国是想除掉袁隗?但此事与我们无关,还请……”司徒王允本想拒绝,因为董卓此时肯定没安好心,他想除掉袁隗,那换谁来?他董卓吗?还是中常侍张让?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可是,董卓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司徒大人莫要着急,我只是觉得换个人辅政或许更好,就比如司徒大人您啊!” “我……”司徒王允实在是没有想到董卓会举荐他,早知道,他可是中立派的啊!是想跟我拉好关系吗? 随后,司徒王允摇了摇头,说道:“王某才学短浅,无力担当此任。”司徒王允看不出董卓此举到底为何?但他实在是不想参合此事,自己保持中立的态度挺好的。 “呵呵呵……”董卓见司徒王允回答的如此干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强求:“既然这样,司徒大人还是考虑考虑吧!此事不急!司徒大人也不用着急回答我。” 说完,董卓又起身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张老,董卓就先告退了!” 于是,董卓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之内,除了李玉竹,剩下的三人皆是面面相觑,沉默不语,可能还在回味之前董卓所说的话!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这间大厅,只是,聊聊传来了一声声吃东西的稀碎的声音。 三人皆是一看,李玉竹在董卓走后,又开始吃起东西了来,什么鸡腿啊,鱼肉啊!不吃白不吃,平时他都吃不到这些东西,如果想要拥有一个强魄的身体,李玉竹觉得营养也很重要!因此,其他的还管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则是有些惊愕,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态竟是如此的好,到了这个时候还吃的下这么多东西。 但那尚书令士孙瑞也是有些愠怒,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这晚辈岂能如此无礼!” “额……”李玉竹感到有点无辜,吃东西怎么了,犯法吗?不过他还是略微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三位大人了!那三位你们先忙,小的先告退了!” 李玉竹想了想,反正也吃饱了,于是便起身来准备离开,可就在离开之时,忽然转过头来:“对了,刚刚好像不是要让我作诗吗?我突然想起来了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小子就将此诗送给任小姐吧!不知几位大人觉得如何?” 说完,李玉竹心中暗自对李白说了一句对不起,又用你的诗了。然后他也不管面前三人是何表情,便大步向前离开了。 ……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刘辩正坐在一个茶几旁批阅奏折,偶尔发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 此时他觉得非常困乏,这两日太傅袁隗总是称病,不来宫里协助他处理这些公务,而何皇后自从上次洛阳兵权被董卓拿去之后,便是整日以泪洗面,每天躲在紫宁殿里哭泣。 因此他也没有办法,朝中的文武百官递来的这么多奏折,现在竟是通通都落到了他的面前,虽然他也不想管这些东西,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舅舅就这么的遭遇谋害身亡,刘辩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他觉得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知了,他要保护自己的母后,保护生他养他的母亲。 所以,刘辩就每日坐在这里批阅奏折,尽量快一点熟悉这些政务。 这时,一位年纪颇老的公公走了过来,俯身对着大皇子刘辩说道:“启禀大皇子,老奴又去催了一下袁太傅,可他还是称病不起,来不了了。” 大皇子刘辩有些生气:“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就算他已经投靠了张让,为何也不来见一见我?难道不敢了吗?” 见到刘辩生气了,身旁的公公连忙跪下:“大皇子息怒,要不老奴再去催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老奴就不走了,一直等到袁太傅出面为止!” 闻言,大皇子刘辩有些无奈了挥了挥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 见此,这位老公公赶紧退下了!自己的主子生气的时候,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不出现,所以他早就想不呆在这儿了。 这时,屋内又只剩下大皇子刘辩一个人,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么多奏折,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无奈之下,大皇子刘辩又只能缓缓坐下,拿起了之前放下的那篇奏折,继续打开看了起来。 …… 仙人掌谢谢大家的点击,收藏,推荐票,真的谢谢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仙人掌定不负众望的,加油! 三国篇 第二十章 《赠美人》 【求收藏】 玉竹苑! 今日任红昌早早地来到了这里!这个时候李玉竹还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此时的她身着烟霞色妆花团云纹撒花裙,白雪粉嫩的肌肤晶莹剔透,一见到李玉竹,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丝红晕。 “李公子可是在打拳?”任红昌不知道太极,只见他在那儿缓慢挥舞着拳脚,奇怪的问道。 李玉竹这时才发现任红昌的到来,旋即笑着点了点头:“闲来无事,锻炼锻炼!”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打拳的,如此缓慢,若真是遇到敌人的话,可还有用?”任红昌不解的问道。 闻言,李玉竹摇了摇头:“只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没打算要去与他人争斗!” 李玉竹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又继续问道:“任小姐今日这么早就来玉竹苑,可是有什么要事?” “自从昨日宴会结束之后,听到义父说了李公子所作之诗后,我就想早早的过来问问,为何此诗写的如此之华美,可却为何偏偏没有题目?”任红昌俏脸之上,略显红晕,自从听了这首诗以后,昨夜她便夜不能寐,内心之中的激动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今天早上她只是随意的吃了一点,便带着小玉和陆叔来到了这里!此时,小玉两人都在玉竹苑的门外! “题目?”李玉竹犹豫了一下,这首诗是李白哥哥写的,李玉竹之所以还记得,还是因为他曾经追女生写情书的时候,还专门去百度搜过的,这才知道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首描写女人的诗! 但是若说题目的话,李玉竹还真是忘了,昨日李玉竹还是趁着董卓与司徒王允三人谈话的时候,才努力回想起这首诗来的! “李某当时并没有想过这首诗的题目,不过既然任小姐提起,那便称叫做《赠美人》吧!”李玉竹想了想,随便说道。 顿时,任红昌那精致的小脸霎时变得绯红,娇嫩的美眸不断流转,在李玉竹眼中,尽显风情! “红昌......那便在这里谢过李公子了!”任红昌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那砰砰砰砰跳动的心脏,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仿佛要挣破牢笼一般! 李玉竹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这般的撩妹子,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呵呵呵......任小姐里面坐坐吧!”李玉竹这才发现,两人此时还站在玉竹苑的院子中! “李公子还请稍等,我去拿个东西!”任红昌说完,便微微小跑了出去。 片刻,任红昌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件紫色的衣袍,虽然此时正叠在了任红昌的玉手之中,但李玉竹也能够感受到,这件衣服......不便宜! “这是我昨日用府里剩下的布料,为李公子做了一件衣服,以感谢赠诗之情!还请李公子去试一试合不合适!”任红昌非常高兴的说道! “额......”李玉竹这时突然想到,这小妞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这不是电视剧里的通用剧情吗?千金大小姐对某个穷小子情有独钟,又是陪聊的,又是送东西的!最后穷小子逆袭? “任小姐慷慨大方令李某佩服,但此礼过于贵重,李某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还请任小姐收回!”李玉竹想了想,偶尔撩撩还可以,可是涉及到金钱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小白脸儿了!所以他决定还是拒绝道。 “啊?”任红昌没想到李玉竹会拒绝,自己高高兴兴为他做的衣服,他理应高兴才是,所以任红昌顿时手足无措,低声细语:“李公子不必介怀的!”她不想收回,但是作为一名女子,任红昌脸皮是挺薄的,因此,她把衣服抱在了怀中,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一会儿,任红昌脸色涨红,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玲珑泪珠,竟然在李玉竹的惊愕之下,划过了她那娇俏的脸庞! 李玉竹惊了!他没想到任红昌直接哭了起来,这令他倒还有一些尴尬! “任小姐,你先别哭!”李玉竹突然想到,或许这是在古代吧!封建社会没那么开放,人也就没那么豁达! “要不我拿去试一试吧!” ...... 洛阳城,太尉府。 “爹爹,你就让我去嘛!”太尉府的一座庭院内,楚楚动人艳比花娇的张秋月正对着自己那古板的老父亲撒娇道。 “不可。女孩子家的,还未出阁,哪能随意乱串门,还是去一男子家中。”太尉张温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爹爹,你不也说过李公子才学深厚,女儿只是想明日去与他交流交流学问!何必如此忌讳呢!”张秋月还是不依不饶的看向张温。 原来,昨日因为董卓的到来,打乱了整个宴会,所以张秋月这小丫头并没有亲耳听到李玉竹说出的那首没有题目的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还是之后听司徒王允这三个老家伙说起的,当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张秋月和任红昌两人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任红昌,她没想到李玉竹真的写了首诗送给自己,而是这首诗,很美,不只是意境很美,词汇也很美,所展现的那种女子的美,亦是如此。 而张秋月呢!当听到此诗的时候,满眼的嫉妒之色,但这并不是她亲耳听到的,所以他还是有些怀疑的成分,不过不管怎样,她现在突然好想去那玉竹苑看一看,听说那里非常独特,自家爹爹都去过,还说那里的环境格局都别具一格,独领风骚!这不由得让她更想去了,所以一大清早便求着爹爹想去一次,只要爹爹同意了,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了! 太尉张温抬起头来,睿智的桃花眼看向了自己女儿:“那又如何?女儿家终究是女儿家!” “爹爹......呜呜呜......”说着说着,张秋月突然低下头,双手捂着眼睛,开始呜咽了起来,不过,由于低着头,正好掩饰了她那没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泪花儿的美眸。 “你......成何体统......你可是要丢尽我张家的脸面啊!”太尉张温看着自己那哭哭滴滴的女儿,又有些不忍道。 “呜呜呜......呜呜呜......”听得此话,低着头的张秋月嘴角一弯,忽然哭的又更加大声了。 “你......哎!罢了罢了!去吧去吧!不过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明日去的时候记得把凝儿那丫头也带上,玉竹苑就在新北街四路,别找错了啊!”太尉张温有些恼火,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这丫头怎么突然跑过来捣乱,真是的! 哎!女大不中留!看样子得找个机会给她说门亲!张温突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嗯......我知道了......谢谢爹爹......”张秋月得了便宜还卖乖,扭过头来不让自家爹爹看到她那满怀笑容,娇嫩无比的俏脸! ...... ...... 董卓今日一早便来到了中常侍张让这儿。 “张大人,这几日不了,您越发的清朗了啊!”董卓见到张让,此刻正满怀欣喜的抿了一口清茶! “呵呵呵......相国大人说笑了,何进已除,外戚一党就已经凋零,我等自然是心无大患啊!”张让笑了笑,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兴奋了,但依旧笑的非常灿烂! “是啊!”董卓笑着点了点头:“我前几日去了趟司徒府。” “司徒府?”张让愣了愣,不解的问道:“去司徒府干什么?” “张大人可知,袁太傅近来的情况?”董卓笑着问道! “据说是称病不能上早朝,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出去!”张让想了想,对于太傅袁隗现在的情况,他有让人去打听过,所以又继续说道:“想来是他自己内心有愧,不敢于面对刘辩吧!毕竟那日在朝堂之上,他可是背叛了刘辩和何皇后啊!” “正是如此!”董卓点了点头:“所以现在太傅袁隗称病不理朝政,我又听说何皇后近来整日在紫宁殿哭哭滴滴的,因此,朝中之事现在几乎全都压在了大皇子刘辩身上,以他那点精力和水平,我看是熬不了几天,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辅佐他打理朝政的人!” 张让听到此处,问道:“难道这个人就是司徒王允?” “正是!”董卓肯定道:“张大人,你想想,外戚一党已经不成气候,基本没了,只剩下我们和一直保持中立的司徒王允一等人!而大皇子刘辩肯定不会选择我们,如此一来,那便非司徒王允不可了!而我们,只需要对司徒王允进行拉拢,那到时候刘辩就更加孤立无援,太子殿下登基之事,不就可以提前了吗?” 张让思忖了片刻:“话虽如此,司徒王允他好拉拢吗?他这几年可是一直保持中立,从没动摇过!” 董卓笑了笑:“正是因为他保持中立,我们更得拉拢了!即便不能拉拢成为朋友,那也尽量示好,不要成为敌人,不是吗?” 闻言,张让点了点头:“哈哈哈......相国大人办事,张某就是放心!你我二人今日已经称霸大汉朝堂,就等于这大汉江山,由你我二人共享,我们一文一武,真是上天注定的安排啊!” 董卓大笑道:“张大人此言一语中的,我们必定齐心协力,共享这大好河山!” 董卓话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不免有些鄙夷不屑: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共享么?可是我想独享! “那明日早朝之上,我们这样......” ...... 翌日,晴空万里! 洛阳城,皇宫。 朝堂之上,大殿前,大皇子刘辩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那金碧龙椅之上,只是旁边,已经不再有何皇后的那道倩影! 而下面,中常侍张让和相国董卓站在最前面,其他人,则是跟在其后面各自站好! “今日袁太傅依旧称病吗?”大皇子刘辩看了看下面的身影,依旧没有看到太傅袁隗在其中。 董卓这时上前说道:“启禀大皇子,臣今日上朝,必要弹劾太傅袁隗,他近来好几日都称病不起,不理朝政,可若是长此以往,那他身上的担子,又该如何?” 大皇子刘辩皱了皱眉,问道:“可袁太傅若是真的生病,又岂能让他带病上朝,这样岂不是会寒了我大汉文武百官的心吗?” 董卓又继续道:“既然如此,袁太傅可以称病不理朝政,那还请大皇子将他身上的担子给出来,让他人代之效劳!” 闻言,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董卓这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头,他也正好有此意,只是一直还在犹豫人选,毕竟太傅袁隗的责任是辅佐他打理朝政,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下决定! “那不知董相国可有合适人选来辅佐我处理朝中大小事务?”刘辩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但他已经决定,董卓所推荐的人,他一定不选。 董卓道:“臣以为......中常侍张让,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辅佐先皇打理朝政!” 闻言,一旁的司徒王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董卓会推荐他呢!如果是那样,自己还得编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过去!只是,随后董卓有说了一句话,令他脸色铁青! “司徒大人觉得如何?”董卓的声音随后响起! 司徒王允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自己如果说合适,那岂不是就让董卓等人得逞了?如果是不合适,那此时大皇子刘辩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估计自己是逃不掉的! “老臣以为,张大人诸事繁忙,不宜担任此等大事!”最后,司徒王允还是选择了阻止董卓的阴谋! 说完,他就立刻看到了董卓那轻微的笑容,他顿时有些怀疑,自己上当了!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那就还请司徒大人日后前来辅佐我处理朝堂之事吧!司徒大人,可还行?” 果然! 司徒王允身躯微微颤抖,自己果然入坑了,董卓张让根本没打算要领这个差事,只是想借此让他引起大皇子刘辩的注意力! “臣......遵旨!”司徒王允有些苦涩的说道!同时,他也不禁感叹道,董卓和张让的阴险,又或者说起聪明过人!仅仅是一些细节问题,都可能让对手处于失败状态的前奏!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今后就拜托司徒大人了!”大皇子刘辩大笑道! 从今以后,自己终于再也不用那么累了,晚上可以陪陪宫里的那几个美女了!想到此处,刘辩不禁有些兴奋。 ...... 仙人掌先谢谢各位的点击和推荐啦,真的谢谢!仙人掌最近好事太多,哈哈哈,更得有点慢啊,抱歉抱歉! 三国篇 第二十一章 秋月来玉竹【求收藏】 洛阳城内,尽显繁华! 洛阳是东汉王朝的首都,其繁华程度自然位列全国前列,白日里,城中热热闹闹的,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旁尽是古色古香的角楼建筑,偶尔有风铃清脆的声音响起。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声,叫卖声,响成一片。 而此时,大街上出现了一位活泼开朗的少女,少女身着碧色缕金裙装,容颜娇媚绝伦,嫣然一笑倾城,宛如这大街之上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少女背后,跟着一个大概十四五岁还未成年丫鬟! “小姐小姐......你别跑太快了......”丫鬟凝儿实在是跟不上这个活蹦乱跳的少女,一直在后面喊到! 而这名好似绝美月光的少女依旧嘻嘻哈哈的在大街上跳来跳去,并没有因为凝儿的声音而停止她的欢快步伐,她好像对外面的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似的! 终于,凝儿追上了这位张家小姐:“小姐,你说我们坐马车多好的啊!我们走过去太累了!”凝儿年纪稍小,也没有张秋月这般灵活,不由得抱怨道。 而张秋月则是微露出她那洁白无瑕的皓齿,笑道:“马车哪有走路有意思啊!” “那小姐你也别走太快了,凝儿追不上!”凝儿依旧苦叫道,她是张秋月从小的玩伴兼丫鬟,因此与张秋月相处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客气! 张秋月也没有把她当做丫鬟来对待,但是此时,她总觉得这个丫鬟有点吵,令她十分不喜,她好不容易说动自己那呆板的老父亲,才能够出来一次,实在有些不想因为这个儿时玩伴扫了兴趣。 于是,她美眸一转,对着凝儿说道:“凝儿,我这个时候也累了,你帮我去买些糕点,我在这儿等你!” 凝儿脸色一变,低着头无辜的说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很少出府,不知道哪儿有糕点!”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你就沿着这条路,左转后,再右转,然后再左转,有一家糕点店,门牌可能有点小,你多找找......啊哟,我太累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其实张秋月也是很少出门,对城内也不是很熟悉,她所说的那家糕点,当然也并不存在,她只是随口一说,想把凝儿骗走! “左转......右转......再左转,嗯嗯,我记住了,那小姐你就在这儿等我!”凝儿将这个地方的方向记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嗯......你记得啊!那家店不是很大,你要多找找才能找到!不急......慢慢找!我就在这儿等你!”张秋月狡黠一笑,对着凝儿再次强调! “嗯嗯......”凝儿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立马朝着张秋月所说的方向跑去! 而待凝儿走后,张秋月立马转过头来:“终于把她弄走了,凝儿太碍事儿了!真好......呵哈哈......” 张秋月成功将凝儿骗走之后,便朝着玉竹苑的方向,蹦蹦跳跳的奔去! 可是她没有发现,此时就在她的不远处,一名男子正两眼深邃的看着她,而待她走后,便悄悄的跟上了! ...... 玉竹苑。 此时,院子中央的各种各样的花卉正鲜艳绽放,颜色各异,小巧玲珑,透露着些许泼泼洒洒的气息。 两边的嫩竹,迎着微风,在这玉竹苑中飘来飘去,仿佛一只只小精灵一般! 李玉竹正看着面前的这套新衣服,就是昨日任红昌送来的这件,他当场试了试,还真的挺合身的,而是穿着蛮舒服,想来任红昌为了这件衣服,也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 “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有些感觉,任红昌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吧!可是......这让他有犹豫,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到底会不会对自己的那个时空产生影响啊?他担心自己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会产生连锁反应,也就是蝴蝶效应,最后历史线就彻底被他改变了! 毕竟,他现在所接触的人,董卓,司徒王允,貂蝉,还有吕布,哪一个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也是关键人物! “李公子为何叹气啊?”突然,一声娇俏玲珑的声音突然在李玉竹耳边响起! 李玉竹转过头来,竟是发现张秋月已经出现在门口!而是只是她一人! 他有些惊讶:“张小姐今日居然来我玉竹苑做客了!真是稀客,快,请坐,李某这就去备茶!” 李玉竹正准备去备茶,却是被张秋月一把拦下:“不用,我不是来喝茶的!” “额......”李玉竹一听,有些不可以的问道:“那张小姐在这儿坐一坐,给钱吗?” “你......”张秋月一听,不禁有些嘟了嘟她那精致的俏脸,有些生气道:“你个贪财鬼!” 李玉竹笑了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张秋月左右摇晃着打量着房间,随后来到了李玉竹刚刚坐下的位置,一眼就盯上了那件紫色衣服! “咦......这件衣服做的可真好!”张秋月连忙将紫色衣服拿了起来,细细打量! “张小姐......”李玉竹有些不舍,不太愿意让张秋月摆弄任红昌送给他的衣服。 “小气鬼,我看看又怎么了?”张秋月也不管他,依旧拿着手中的衣服仔细打量:“这衣服布料很好,而是十分名贵,足以证明做这件衣服的良苦用心啊!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的吧?” 随后,她又狡黠的娇笑道:“想必是别人送的吧!嗯......我猜......是红昌姐姐吧!” 闻言,李玉竹有些无语,这时什么剧情?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哈哈哈......我一猜就猜出来了!天底下也就只有红昌姐姐这般,才对玉竹哥哥这般仰慕!” 李玉竹一愣,玉竹哥哥?顿时他身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这张秋月是自来熟吗? “你说......红昌姐姐......是不是喜欢你啊?” “咳咳咳......”李玉竹顿时有些忍不住了:“张小姐,还请......对任小姐......尊重一些!”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张秋月立马张开红唇一时大笑!随后又说到:“对了,上次你写了首诗给红昌姐姐,那首诗写的真美,有题目吗?” 又问名字,李玉竹有些无语,随机说道:“当时李某未曾想过做何题目,但昨日任小姐来的时候,也是问了同样的问题,所以李某就随意想了一个,题为《赠美人》!” “《赠美人》?玉竹哥哥可真是会逗女人开心!”张秋月的脸上略显醋意,幽幽道:“不若玉竹哥哥也为我作首诗吧!” “......”李玉竹有些无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张秋月就是一个一根筋啊! “张小姐见笑了,李某才学识浅,哪能为张小姐面前献丑!”李玉竹还是委婉拒绝了! “你......为什么?难道我就没有红昌姐姐没吗?你今天必须给我写一首也叫《赠美人》的诗!”谁知张秋月却是娇喝道! “不写!”李玉竹懒得跟她说什么委婉的话了,直接拒绝道。 “你......”张秋月眉头一紧,随后又面带微笑的撒娇道:“玉竹哥哥!你最好啦!给我写一首吧!”说着,张秋月就将她那大大的眼睛对准了李玉竹! “......”李玉竹瞥了一眼她那俏嘟嘟的小脸,还有那双晶莹透亮的美眸。 “如果你不写,那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 张秋月继续她那强有力的并且极具杀伤力的撒娇卖萌! “随便!”说完,李玉竹便不再理她。 对于这种小妞,李玉竹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从张秋月手中拿过衣服,继续叠好,准备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哦噢......我明白了,你也喜欢红昌姐姐,对不对?”张秋月有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 “可是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的哦,你得加倍努力啊!需不需要我帮你啊!” “......” “你怎么不说话?” “......” 而就在此时,玉竹苑门外! 一群身着麻衣的大汉已经来到了门口! 而为首的,正是那相国府上董卓身边的红人,陈贵! 陈贵小声的对众人说道:“你们听清楚了,那屋里面有个女的,长得可水灵了!待会你们进去,直接把她给带走!然后带回去献给老爷,老爷要是舒服了,我们就有的赏了,听清楚了吗?” 陈贵并不打算亲自动手,因为里面的李玉竹好像见过自己一面,以防留下什么对相国府不好的名声,他还是让面前这几个人去办事。 一名大汉说道:“里面好像还有个男的!怎么办!” 对此,陈贵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玉竹苑的主人家是个男的,而是上次董卓还来过,不过这小子有点不识相,居然还很董卓要钱!他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所以,他想了想,说道:“如果他当做啥也没有,咱也别管他,掳了那女的就走,如果他敢反抗,那就打一顿,一起掳了吧!妈的,还找老爷的茬,简直活腻了!” “嗯!”众人皆是点了点头。 ...... 洛阳,长乐宫。 长乐宫,是汉朝的太子寝宫,一般太子没什么要事的话,基本上都是待在长乐宫的! 而当今的太子刘协,刚好七岁,正是长期居住在此处!现在是上午,此时原本应该是由太师正在为太子刘协做学问!但是自从大皇子刘辩亲政了以后,便撤去了太师,只留了几个太监跟着刘协玩耍! 而此时,亦是如此!七岁的刘协正和几个太监比赛踢毽子,有时候传来一阵阵孩童的欢笑声! 刘协虽说只有七岁,可是长相俊美,奶白奶白的脸庞清秀至极,可能也正是如此,当初他才深受他的父亲刘宏宠爱吧! 但此时,中常侍张让忽然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正陪着太子刘协一起玩耍的几个太监,便对着他们不善的说道:“给我出去!” 顿时,几个太监吓得直哆嗦,赶紧慌乱的逃了出去! 而正在玩耍的刘协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张大人,你也来了!是来陪我玩的吗?我现在踢毽子非常厉害的哦,那几位公公都踢不赢我!” 中常侍张让看了看太子刘协,有些皱了皱眉:“太子殿下,我已经给你找来了太师,以后这个时候,你可得跟着太师好好做学问,不久后等你登基,可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太子刘协愣了一愣:“做学问?我不想!” 张让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玩性比较大,也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跟他劝解道:“太子殿下,你以后可是要登基的,这个天下以后可都是你的了!你若是不好好跟着太师学,那今后怎么去打理天下大事呢?” “登基?就是当皇帝吗?” “对啊!先皇驾崩,朝廷之事本就应该由太子您做主,可是你现在还年幼,所以被那大皇子给先行找了机会,现在朝中所有事情都是听大皇子的!如果将来您登基了,所有人就都得听你的了!” “啥都听我的吗?” “那是当然,你可是未来的皇上,天下的主人!所以你在这之前,一定要做好学问,以便于你早一点登基!” “哦......原来是这样!只要我做了学问,那我就可以早点当皇上啊!” “正是如此!” “那既然这样,你赶紧去帮我把太师请上来吧!我之前好像有个太师,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不会是嫌我太笨了吧!”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聪慧过人,是他们的错,他们犯错,就拿去惩罚了!” 说完,张让就对着长乐宫的大门口挥了挥手,说道:“李太师,快请进来吧!” 随后,一名花甲老人身着朝服缓缓走了进来。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张大人!” 太子刘协点了点头,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对着李太师说道:“李太师对吧!那以后是不是就是你来给我做学问?” 李太师没有迟疑:“回禀太子殿下,是的!太子殿下聪慧敏捷,一看就是天选之子,将来必定大才!我大汉复兴,指日可待啊!” 一旁的张让点了点头,他觉得李太师这老头挺会说话的,就是太能说,所以就把他举荐为太师,然后用来给太子刘协当老师! 毕竟,太子刘协年幼,理应好好学习,不能一直做个废物太子! ps:仙人掌跪求大家的推荐票,也谢谢大家的点击和推荐,我也继续保持每天一更的进度,等考试完,争取每天两更或三更,加油! 三国篇 第二十二章 希望能活下去吧 玉竹苑。 李玉竹将任红昌送他的衣服专门找了一个盒子给装起来,以免被弄坏了,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穿吧! 而娇小玲珑的张秋月则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苦苦哀求着:“玉竹哥哥,你为什么对红昌姐姐那么好?就不能为我也写一首吗?” “不能!” “为什么啊?” “没心情!” 李玉竹是真的快要没耐心了,这个张秋月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直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现在都快有些动摇了,要不要随便给他写一首? “玉竹哥哥,你看看我嘛!我美不美?你看我这么漂亮,一定就有心情了!”张秋月依旧不依不饶。 而李玉竹这时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怒视着她,吼道:“你一点都不美!” “你......”张秋月一愣,他没想到李玉竹这么强硬,对于她自己的美貌,她还是颇有自信的,虽然说她也承认任红昌也很漂亮,但两个人并不是一种风格的! 任红昌温柔体贴,五官精美绝伦,窈窕淑女月貌花容,仙姿玉色惠质兰心,浑身待着一种优雅的气质。而张秋月也是娇小玲珑,活泼可爱,妍姿俏丽惠心纨质,宛若一只小精灵一般,是一个典型小萝莉的气质! 李玉竹此时正怒视着她,突然,他察觉到门外玉竹苑门外有动静,貌似有好些人的脚步声,而是是朝里面赶来的! 于是他一把拉过娇小玲珑的张秋月:“给我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李玉竹便迅速走出房间。 一出来,迎面而来的却是八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大汉,哥哥面带愠怒,极为不善! 众人见到了李玉竹,便是停了下来! “诸位好汉,不知来我玉竹苑所为何事?”李玉竹知道来者不善,但还是能避免纠纷的话就避免。 “小子,将将里面的女孩交出来,我们就当只是路过!”现在最前面的,离李玉竹最近的那名大汉说道。 李玉竹有些皱了皱眉,这是想劫色?还是太尉府张家的仇人?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会有这种抢人的事发生! “好汉,不知里面的张小姐与你们有何恩怨?若是在下能为你们调解调解,这将是一件好事!”虽然说李玉竹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劫色,但李玉竹还是劝解道。 “玉竹哥哥,怎么了嘛?”这时,房间里面的张秋月走了出来! 而对面的人一见到张秋月,顿时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赶紧将这个小妞抢走,我们也好交差!玛德,这小妞不错,真够水灵儿的!”这时,另外一人猥琐的一笑,便对着最前面的那名大汉说道。 “啊......”闻言,张秋月顿时一慌,这些人好像都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连忙躲到了李玉竹身后! “给我上!把这小妞给带走。” 老大发话了,于是这八个粗布麻衣大汉立马蜂拥而上,李玉竹大惊,连忙将张秋月护在身后。 李玉竹经过这几天的锻炼,身体也是变好了些,但依旧是寡不敌众! 前面来了两人,直接拖住李玉竹,另外两人则是对着他拳脚相加,又捶又踢,顿时李玉竹感受到了身上的剧痛,脸上,手臂上皆是出现了多处淤青。 而张秋月这边,粗布麻衣大汉更是轻松,两个人直接将这个软弱无力的娇小玲珑女孩按住,另外两个人则是拿出麻绳出来,将少女的手脚皆是使劲捆绑住。 “救命......呜呜呜......” 张秋月本想叫着,结果立马被塞住了红润的小嘴! “走,快走!别闹出大动静了!” 将张秋月捆绑之后,那伙人的头儿直接说道。 “好!” 随后,那正在殴打李玉竹的四人也是停了下来,一把扯过李玉竹的衣襟,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墙上!随后赶紧撤出玉竹苑大门! 此时,李玉竹的头上也已经出现了多处淤青和破皮,但他刚刚被摔在了墙门上时,就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他心里想着,张秋月绝对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太尉张温会不会找我的麻烦不说,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因此,他什么也没想,直接追了上去! 许是他每天早上晨跑,所以跑起来比那几个抬着被捆绑的张秋月的粗布麻衣大汉快了不少。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竟敢抢人!难道大汉没有律法了?”李玉竹一边追着,还一边大叫,希望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老大,那小子不识趣,怎么办?”一个大汉对着他们的头说道。 “把他也绑了,堵住嘴,玛德!”大汉头儿也怕遭来更多人的旁观,因为此时他已经看到前面好像有些人正望着这边,只是也只是望着,袖手旁观! 说完,另外四人又跑了回去,直接将李玉竹绊倒在地! “尼玛的!”李玉竹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后迎接他的,又是拳打脚踢,一阵之后,李玉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块巨大石头给压住了,然后手脚开始被一些麻绳给摩擦,片刻之后,他便被绑的死死的! “玛德,堵上他的嘴!” “呜呜呜......”李玉竹顿时感觉完了完了! 他暗自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难道被打晕了?什么都没想直接冲了出来,可惜没有带上激光枪! 他暗自懊悔,他把自己唯一从现代带过来的激光枪,偷偷的藏在了玉竹苑的一个隐秘地方,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般不会用的上! 结果,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待在身上! 随后,两个粗布麻衣大汉就将他拖着走,与张秋月一起!拖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之上! “给我扔进去!”大汉头儿说了一句。 于是,被捆绑住的李玉竹和张秋月便被直接扔到了马车之内! ...... 而就在李玉竹追了出去之后不久,玉竹苑迎来了一个小女孩! “小姐真可恶!明明就是想把我骗走,她明明知道我不识路,害我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里!” 凝儿看了看门口的“玉竹苑”这三个很烂很烂的丑字,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小姐......小姐......”凝儿喊了两声:“我是凝儿!” 但是依旧没有人应声! 这时,凝儿忽然慌了! “小姐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凝儿立马跑了进去,挨个挨个房间的找了好几遍,因为害怕自家这个调皮的小姐躲猫猫故意不出来,所以凝儿连那些细小隐秘的角落也挨个翻了一遍! “遭了......小姐不见了......”凝儿脸色顿时惨白,她把小姐弄丢了,要是小姐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自己就算十条小命也不够赔啊!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于是,既然玉竹苑里面没有,那必然在外面,凝儿这个小丫头便跑了出去,在外面大喊大叫。 不久之后,凝儿来到了新北街的一家人户大喊叫到,结果那户人家忽然出来了一个妇人! “小姑娘,你在找你家的小姐,是不是只是如果新北街四路啊?”那妇人说道。 凝儿一听,大喜:“对对对,她是去过新北街四路,大姨,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谁知那妇人立马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遗憾道:“还真是,太可怜了!我一刻钟以前,我看到那个女孩和一名男子,被一群人给绑架绑上了一辆马车,现在恐怕也不知道已经被劫走了好远!真是可怜啊!哎!这世道变了,一点也不太平......大白天的居然还有人绑架......哎......” 那妇人一连感叹了好几声。 而凝儿听到此处,霎时间感觉自己快要晕了,急忙哭叫道:“小姐......小姐......我要回去禀报老爷......呜呜呜......我也完了......” 于是,凝儿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到太尉府,几乎是半刻都没有停歇! “老夫人......老......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凝儿一回到太尉府,便立即找向了张夫人。 闻言,张夫人皱了皱眉,她觉得,作为一个下人,平日里丫鬟没有个丫鬟样的,如今还大喊大叫的,这是把太尉府当成什么了? 于是她便呵斥道:“死丫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还在这儿大喊大叫!” 而凝儿一听,便哭了起来:“呜呜呜......老夫人,小姐被人绑架了!” “什么?”张夫人大惊失色,顿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片刻之后,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凝儿便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张夫人越听,越是担忧:“快,赶紧去把老爷叫回来!快去......还有,找几个下人快去周围帮忙找找,四处问问,看看贼人去了何处?” “是是是......”周围的下人连忙点头,迅速行动了起来! 顿时,整个太尉府都像炸了锅一样,个个焦急万分! 大概一刻钟之后,太尉张温回来了! 此时他脸色极为愤怒,面色通红,就连衣襟有些凌乱也没有去管,直接踏进门,就大喊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全部细节!” 凝儿此时也是受到了惊吓,再说看了看张夫人那哀痛欲绝的表情之后,连忙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回禀老爷,今日我陪小姐前去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半路的时候,小姐把我骗去买糕点,结果自己却独自跑去了玉竹苑,凝儿本就不怎么识路,所以花了好些时间才找到新北街那里去,结果我在玉竹苑一个人都没看到,所以四处打听之后,才听说小姐和一名男子被一群贼人掳上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不知所踪,凝儿不敢说谎,就赶紧跑了回来,向老夫人禀报此事......呜呜呜......”凝儿说着说着,也是哭了起来! “呜呜呜......老爷,你可得把秋月找回来啊!他可是咱们得亲生女儿啊......呜呜呜......”张夫人又听了一遍自己女儿的经历,不禁又哭了出来,便向自己的丈夫哭道。 “嗯......你们不用担心,贼人劫走秋月估计是冲着我来的,或者是想要财,暂时应该不会伤到秋月,我立马亲自去官府派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想来李家公子也被掳了去,希望他能够照应一下秋月,哎......昨日就不该答应秋月去找他!真是!” 说完,安抚了一下家中的女眷,太尉张温就立马踏出了太尉府,到处走通关系,找人四处询问消息! ...... 而李玉竹这边,李玉竹和张秋月依旧还被捆绑在马车之内,也不知道马车到底行驶向了何处! 李玉竹还是很懊悔,他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把激光枪带上,不然自己也不至于遭受如此的凶险和殴打! 他忍着脸上和身上的疼痛,扭过头来看向了紧靠在自己旁边的张秋月,她至少没受到皮肉之苦,但此时她的脸上,尽是惊恐! 也确实是为难她了!张秋月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何时遭受过如此的待遇,更让人难受的是,接下来面对的,也许会更加痛苦百倍!越是这般等待,张秋月那粉嫩的俏脸就更加惨白! 两人皆是被堵住了嘴巴,不能说话,但是李玉竹也尽量的向旁边的张秋月眼神示意,传递自己温暖的目光,安慰着她:别怕! 这是,一直愣住的张秋月才回过神儿来,看到了李玉竹那温和的目光,才渐渐缓了过来,虽然依旧很害怕,害怕自己被带去何地,害怕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伤害!但此时此刻,李玉竹就在她的身旁,依旧能让她安心不少,与其说是安心,倒也不如说是感动!各种各样的情感在张秋月的脑海中交织在了一起,于是,她将自己那娇小玲珑的头,紧紧地靠在了李玉竹的肩上。 感受着这位少女突然传递过来的体温,李玉竹也是微微一愣,心头不知道浮现了什么样的心情! 希望我们两个都还能活下去吧! ps:求推荐求推荐! 三国篇 第二十三章 把事情闹大【求收藏】 此时此刻,太尉府的众人皆是焦头烂额,纷纷派出下人出去打听消息。 而太尉张温,这时已经离开了太尉府,他直接来到了司州武库。 洛阳城是整个大汉的首都。大汉的行政区域原本分为十三州,而到了东汉末年的时候,将凉州境地的部分区域划为了凉州与雍州,所以现在是东汉十四周。 而在东汉十四州之内,洛阳城便就是在司州的中心位,也算是全国政治的中心位。而司州武库,是洛阳城内执金吾的办公之处,主要负责皇宫以外的戒司以及京师之内的治安,下面的官员大约有一千人! 因此,太尉张温首先来到了司州武库,因为这里办事的人多,官位又不大,只要吩咐一句,所有人立马就去办事,绝不敢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太尉张温一到司州武库,门口的守卫便立马上前,笑嘻嘻的说道:“太尉大人,您来了?” “我找执金吾薛灌。”太尉张温此时心情不好,直接说了一句,便往司州武库里面闯去! 而守卫自然是不敢拦下张温,同时还笑道:“执金吾薛大人就在里面,快请!”谁知他刚刚说完,却发现张温已经踏进了司州武库的大门,再一晃眼,自己已经看不到了!他不由得纳闷了:“太尉大人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而司州武库里面,此时的执金吾薛灌正在审阅桌上之前成上来各种暗报! “嘎吱!”突然,执金吾薛灌忽然发现门被打开了,正准备责备下人不明事理的他,忽然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太尉张温。 他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太尉大人,薛灌不知您的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 “别给我扯那么多!”太尉张温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赶紧派人出去,把司州武库里面的所有人,都派出去,找我家女儿秋月!快,不得迟疑!” 太尉张温几乎是直接命令的语气对着薛灌,但薛灌却是不敢反驳,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张温比自己官大好几级呢! 看到张温那着急的面孔,执金吾薛灌不由得问道:“太尉大人,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哼......”太尉张温冷哼了一声:“今日我的女儿,张秋月,在洛阳城境内,新北街四路被一伙人给劫了,此时生死未卜!还不快去。” “什么?”执金吾薛灌也是一惊,脸色大变,连忙说道:“竟有此等大事,我立马派人,到洛阳挨家挨户的搜,一定将张小姐找回来!” 说完,执金吾薛灌就准备出门,抢劫、绑架这样的事,已经很大了,更何况被绑的人还是太尉家的千金大小姐,如果自己这事办不好,那丢了官职都算是小事,说不定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等等!”太尉张温又叫住了执金吾薛灌,又说到:“给我准备笔墨,我要亲自上书皇宫,禀报大皇子此事!” 闻言,执金吾薛灌内心骇然,看来这太尉张温已经铁定了心思要将此事闹大,还要闹到皇宫去!这让他有些苦不堪言,管理洛阳治安本就是他的职责,现在这事儿还闹到了皇宫去,那自己就难逃其咎了。 虽然说他是这么想,但还是依旧恭恭敬敬的给张温备好了笔墨,这才出去安排人手,既然此事已经闹大,就只能尽力去做好此事,若是自己能找回张家千金,说不定自己不仅没罪,还有功呢! 待执金吾薛灌走后,太尉张温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拿起笔,以他最快的写字速度,一点一份奏章,然后起身,走向了皇宫! ......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刘辩此时正坐在寝宫之内批阅奏折,而他的旁边,只有司徒王允一人! 自从司徒王允接过了太傅袁隗的工作之后,他便经常到这里来,协助大皇子刘辩,处理这些繁琐的朝政之事! 忽然,一位公公跑了进来,低着头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司徒大人,太尉大人正在门外等候,说是有要事启奏!” “张太尉?”大皇子刘辩一愣,随后说道:“快请他进来吧!” “是!”这位公公连忙答到,然后便缓缓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太尉张温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立马跪下:“还请大皇子替老臣做主啊!”说完,他便磕了一个响头! 大皇子刘辩和司徒王允皆是一愣,皱了皱眉,估计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刘辩问道:“还请张太尉仔细说来!” 这时,太尉张温便从怀里拿出他刚刚写的奏章,递给了大皇子刘辩:“还请大皇子为老臣做主!老臣老年得女,视她为心肝,若是老臣找不回她,老臣就只求一死,去那下面陪我女儿啊!” “什么?”大皇子刘辩和司徒王允皆是大惊失色,不知是何事让太尉张温要求死?大皇子刘辩接过奏章,快速看了一遍。 片刻之后,刘辩将奏章递给了司徒王允,转过头来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岂有此理,到底是何贼人,居然在我洛阳城里绑架妇孺,实不可忍,来人,速传董相国,还有司空杨彪,前来觐见!” 随后,又转过头来安慰张温道:“此事,事关我大汉朝廷之威严,我必定严厉处办此事,还请张太尉切莫慌了阵脚,中了那贼人的圈套!” “是啊!张兄,秋月那丫头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有事的!”司徒王允也是安慰道!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其实刚刚他说自己要去寻死,倒也是有些托大了,主要是为了将此时闹大,好引起大家的重视罢了! ...... 而此时的李玉竹和张秋月,度过了艰难的等待,马车终于停下了! 李玉竹此时迷迷糊糊的,不过依旧还是能听清楚外面人的对话! “好了,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到时候老爷赏赐下来了,我给你们送过去,你们这几天暂时躲一躲!”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李玉竹耳边响起! 这声音,好熟悉,但是就是记不起是谁来了!为什么?绑架我们的人我见过?难道不只是冲着张秋月来的?这人的声音好熟悉,我肯定在哪儿见过! “好勒!贵哥,那小妞老爷享受过了之后,能否也让我们哥俩也分点汤水!我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妞啊!”另一个人笑着说道! “到时候看吧!如果老爷喜欢,就会就在身边一段时间,如果不喜欢,到时候你们再来!”那道令李玉竹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闻言,正靠在李玉竹肩上的张秋月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她听到了这些人的对话,眼泪汪汪,直接从美眸中流了下来,顺着她那娇美的脸颊,落到了李玉竹的肩上! “快走吧!”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于是,李玉竹便听到了那些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此时,马车之外的陈贵,也是看着那群粗布麻衣大汉们逐渐离去,这才奸邪的笑了笑! 此时,马车正停在相国府的大门口,陈贵今日将张秋月绑了过来,自然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与一般的胭脂素粉截然不同,毕竟张秋月那娇美的气质,一般人也是做不出来的! 而陈贵,他也是今日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张秋月和凝儿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的,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张秋月竟然主动将凝儿支走,就剩她一个人,这不正好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吗? 想到此处,陈贵心中不由得乐了,这次的这个女人真是漂亮,老爷的赏赐肯定不少! 于是,陈贵便直接掀开马车上的帘子! 李玉竹和张秋月也是一愣,张秋月连忙缩着身子朝李玉竹的身边挤,脸色十分慌张! 而李玉竹,则是非常吃惊!他迅速回忆自己见到的人,很快便想到那日,董卓第一次来玉竹苑的时候,董卓离去之时,并不打算给钱,但是在李玉竹的要求下,董卓便让这个人给了他一大袋钱! 这人是董卓的人!遭了! 看着李玉竹和张秋月大惊失色,陈贵则是笑道:“李玉竹对吧?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今日落到了我的手上!” “砰......”陈贵对着李玉竹的脸,狠狠地锤了一拳! 李玉竹想说话,但此时他和张秋月的嘴都已经被堵上了,连一个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上次我就看你不爽了,还敢问我家老爷要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日你必定活不了,等老爷回来,你就死定了!”陈贵面色有些狰狞,随后他又转向正害怕至极的张秋月,说道:“今晚你若是把老爷伺候爽了,今后就有你的荣华富贵了!如果干的不好,我就把你扔给我拿着弟兄们轮上了!听到了没有?” 陈贵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直接抓起张秋月的头发,大声吼道! 张秋月害怕极了,身体直哆嗦,眼泪已经将她的衣襟染湿了! “就知道哭!”陈贵又骂了一句,这才走下马车,然后对着相国府门口的两名护卫说道:“你们两个,过来,把这男的扔进柴房,女的送进老爷的房间!” ...... ...... 此时,洛阳皇宫内! 董卓与一名男人并排走进了大皇子所在的殿中。此时大皇子刘辩,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三人都还在。 而董卓身边的这个男人,身材结实有力,身着玄青色天香绢锦衣,走起路来从容不迫,定力非凡! 司空杨彪!乃是与司徒王允齐名并价的朝中重臣,本来之前也和司徒王允一样,在朝廷结党斗争的过程中,保持中立,但是,近来他却是与董卓越走越近! 当然,司空杨彪并没有公开自己的站位,他还算机灵,董卓得势,就与他走近些,若是失势,自己便远离一些,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董相国,司空大人,你们来了!”大皇子刘辩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与董卓一伙人共事,但是没办法,很多权力都在他们手中,遇到事情只能大伙一起想办法! “不知大皇子如此急急忙忙的召我等前来,是有何重要之事?”董卓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而大皇子刘辩也没有什么需要犹豫的,便转过头来与司徒王允示意了一下! 司徒王允便将手中太尉张温的奏章递了过去! 董卓与司空杨彪两人先后看了一下,皆是大惊!尤其是董卓,立马暴怒:“我等必须将这些胆大包天的贼人绳之以法!” 司空杨彪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董卓又转过头看向此时正面色发愁的太尉张温,安慰道:“张老,你大可放心,我立马就派人去找,如果还是找不到,我便调集军队,把洛阳周边的那些地方挨个挨个的搜遍!” 对此,太尉张温有些皱眉,虽说他也想要将此时闹大,但也不至于调集军队吧!如果一旦调集军队,恐怕会扰得多少人不得安宁!不过他又想到董卓此举,也是为了他好,便也不多说! 大皇子刘辩也是说道:“董相国不可莽撞,我看,你们现在分别派人去找,先从洛阳开始,如果洛阳没有,那就往洛阳以外去找!” 董卓点了点头,虽然他一直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大皇子,因为总觉得他平时老是在针对自己,再加上中常侍张让的影响,大皇子刘辩也经常不给他好脸色看,但今日此事,两人的意见却是相同! 董卓说道:“好,我门正好四人,我们就从城中心开始,如果洛阳没有,就往外搜去!” 太尉张温,司徒王允,司空杨彪皆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往西搜去!” “我往东!” “北边交给我!” “我就去南边吧!” ...... 就这样,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洛阳城突然就变得沸腾起来了! 众多官兵,以及朝中大臣府上的家丁,下人,守卫,皆是依照指令在城里面挨家挨户的搜寻张秋月的下落! 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普通的商户人家,务农人家,皆是没有放过,必须接受搜寻,否则便按照大汉律法处置! ...... 而此时,董卓回到了相国府! 这次他是真的用心去找人了,毕竟太尉张温与他来说,如父如师,若是当初没有他的指引,自己到现在可能还在遭受被人排挤的境地,因此,只要是张温的事,那就是他董卓的事! 而他现在回到相国府,主要是因为之前派去的人手有些不够了,他准备将府里的下人也安排出去! 董卓刚来到相国府,陈贵笑嘻嘻的便立马迎了上来! ps:求推荐推荐推荐! 三国篇 第二十四章 残忍的一幕【求收藏】 洛阳城,相国府! 董卓现在很愤怒,他自认为他把太尉张温看得极为重要,如父如师,但是依旧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张温动手,在他看来,这次动手的人极有可能是朝中之人!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是谁! 他已经在城里找了一个多时辰了,竟然还是没有找到,于是他想回来再多派些人手,刚到相国府,他就看见陈贵面带着笑容弓着腰跑了后来! “老爷,您回来了!”陈贵笑嘻嘻的说道! “嗯......回来多派些人手出去一下!”董卓没好气的说道! “是发生什么大事?”陈贵好奇的问道! “哼!”董卓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居然敢动张老的人!”说着,董卓便已经踏进了相国府大门! 陈贵一惊,张老?太尉府的张温?他没想到张温在自家老爷心中,如此的重要! 不过随即,他又猥琐的笑道:“对了,老爷,小的为老爷准备一个美女,还请老爷今晚去看一看!” “哦......”董卓随便回答了一声,对于这种事他见怪不怪了,毕竟陈贵过几天就会给他送来一个女的,不过此时他显然没有心情去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处理! 见董卓并没有提起多大兴趣,陈贵又笑道:“对了,老爷,今日我把这位美女请来的时候,有个男的一直在阻拦我们,所以我们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带了回来,任凭老爷处置!” “嗯?还有男的?”董卓有些嫌弃陈贵办事一点都不干净,居然还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训斥陈贵,直接说了一句:“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以后做事干净点,别给我弄出一些伤我名声的事!” “是是是!”陈贵连忙答应道,其实他也想过直接杀了李玉竹,但是他又一想,这小子上次还敢问自家老爷要钱,肯定一定得罪了自家老爷,所以若是老爷知道他已经落到我们的手中,必定会很开心! 想到此处,陈贵又说到:“老爷!其实那男的就是上次去新北街四路玉竹苑那家的人!上次还管您要钱的!” “什么?”董卓大惊,是李玉竹?董卓皱了皱眉,怎么把李玉竹给牵扯进来了!陈贵他们抓一个女的,而李玉竹却是要阻拦,难道这女的是他的相好? 李玉竹是张老看中的人,不好杀的!董卓脑海里迅速走了一个念头! 而陈贵一听,以为是董卓有些惊讶,想来自家老爷肯定会奖赏他的! “李玉竹?这个人不能杀!”董卓有说了一句! “什么?”陈贵一愣,莫非老爷是想好好折磨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哼,好啊!谁让你当初敢问老爷要钱的!后悔了吧! “走!先带我去看看那男的!” 董卓下了命令,陈贵便立马在前面引路,将董卓带到了相国府西边的一处柴房! 这个柴房可以算是相国府最狭小的地方了,而是最脏,是不是还会“嗡嗡嗡”的飞出几只蚊子来,令董卓有些皱了皱眉! 而李玉竹,他现在手脚身体都被绑的死死的,嘴巴也被堵上了,脸上的淤青就像青苔一样长在了脸上,额头上的伤口,隐隐间还有些许鲜血流了出来! 李玉竹本来是要昏昏欲睡的,可他一看到董卓的到来,立马提了一百倍的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用着一种警惕的眼神看向董卓! 而董卓一见李玉竹的模样,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丝丝怒火,旋即对着陈贵说道:“大胆,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李公子,还不快松绑!” 而陈贵和李玉竹解释一愣! 李玉竹以为,董卓现在过来,应该是过来杀他的,毕竟,想董卓这样残暴不仁,遗祸万年的人,杀人灭口的事,应该做了不少吧! 而陈贵这边,更是纳闷了,自家老爷不应该是对李玉竹恨之痛骨的吗?怎么还要给他松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李公子松绑!”董卓又对着陈贵呵斥道了一次! 于是,陈贵连忙给李玉竹解开绳子,并且去掉口中的塞子! 一会儿,李玉竹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抖了抖他那酸痛的身体,便立马看向董卓,有些不善的问道::“你们把张小姐带到哪里去了?” 闻言,董卓有些疑惑,张小姐?难道就是陈贵掳回来那个美女?张小姐,张小姐,姓张? 顿时,想到某种可能,董卓大惊失色,立马看向了身后的陈贵,眼睛像是要喷火了一样,愤怒充满了他的眼眶,伴随着目光来到了陈贵这里! “李公子所说的张小姐,可是太尉府的张小姐?张老的千金?”董卓有些愠怒的说道! 闻言,陈贵大惊失色,张小姐?太尉府千金?刚刚老爷说有人敢动太尉府的人,难道就是自己,他在看了看自家老爷那已经喷火的目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喉咙,脸色惨白! “自然就是张太尉家的千金!”李玉竹有些疑惑的看着董卓与陈贵的二人戏,这是什么情况?董卓好像生气了? “啪......”一听到李玉竹的回答,董卓立马就转过身来,直接给了陈贵一巴掌,怒喝道:“看你干的好事!” 董卓内心怒火攻心,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令陈贵感到十分可怕! 陈贵连忙跪了下来:“老爷,老爷,小的不知道那女的就是张老的千金啊!”他声音有些颤抖,他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犯了大错了! 董卓立马又踢了一脚陈贵:“你这个狗奴才!” 见此,李玉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这个架势,绑架张秋月这件事应该是陈贵这个下人自作主张办的,董卓应该不知晓,而是现在董卓好像还挺向着太尉张温的,想来应该没事了! “李公子,实在抱歉,你现在没事吧!”董卓身为一个相国,这么向李玉竹道歉,他觉得还是已经够了! 没事个屁!劳资一身都是伤,要不我打你一顿试试! 不过他还是不敢这么说,只是低声说道:“快带我去见张小姐!” 董卓点了点头,随后又踢了陈贵一脚,鼓着双眼,怒火冲天地呵斥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张小姐她没事!”陈贵连忙站了起来,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李玉竹和张秋月被绑了过来,李玉竹被扔到了柴房,而张秋月则是被带到了董卓晚上睡觉的房间,那是相国府的内院,基本上都是董卓的女人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李玉竹跟着两人,路过了好几条走廊,拐了好几个弯,才来到了董卓的房间! 此时,陈贵为两人打开了房门,房门是被锁住的,就是以防张秋月逃走! 而房门一开,李玉竹便看到了张秋月,此时的张秋月正躺在了门口,浑身被绑的死死的,就连额头上还肿了好大一块! 想来,是张秋月被关在这个房间,一直挣扎到门口,却发现门口已经牢牢的被锁住了,她还用额头去撞过房间门,却是依旧无可挽回这被锁的死死的房间! 李玉竹一见到张秋月,发现她躺在了门口,一动也不动,吓得他连忙跑了过去:“张小姐,张小姐......” 李玉竹一边帮她松绑,一边试着叫醒张秋月! 片刻之后,张秋月身上的绳子才被解开,这让李玉竹有些愤怒,实在是绑的太紧了,人家还是个十六七岁女孩! “张小姐......张小姐......你快醒醒!”李玉竹又按了按张秋月的人中,使劲的喊着张秋月! 而董卓这边,他又踢了陈贵一脚,怒喝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这个狗奴才!直到打死为止!” 于是,门外又来了几个看家护卫,按照董卓的指示,直接按着陈贵殴打,打的他苦苦求饶! 这时,张秋月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当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李玉竹那比较熟悉的脸! “玉竹哥哥!”张秋月虚弱的叫了一声! “张小姐......没事了!”见到怀中的少女醒来,李玉竹也是松了一口气! 董卓在一旁,看到张秋月慢慢醒来,也同样是松了一口气! “秋月啊,你没事就好啦!”董卓笑嘻嘻的对着张秋月说道。 闻言,张秋月犹如寒蝉鸣泣一般,脸色惨白的看向了董卓,她不认识董卓,但她刚刚受到了惊吓,此时除了李玉竹,她都是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身子,往李玉竹身边又靠了靠! “呵呵呵......秋月没事就好!我是你董叔叔!叫我董叔就行。”然后董卓又转过头来,看向了正在挨打的陈贵:“秋月,就是这个狗奴才,瞎了狗眼今天才抓的你,你看我把他的狗眼挖出来!” 说完,他又对着那几个下人大声的说道:“给我挖,把眼珠子挖出来!” 于是,就在李玉竹和张秋月的面前,几个人就将陈贵的眼珠子扣了出来...... “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陈贵惨叫,他的叫声震耳欲聋,直接震到了李玉竹和张秋月! 张秋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她就看到陈贵那人的眼睛,被人直接用手,深刻进去,然后再一扯......她脸色惨白,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血腥的场面! “噗呲......噗呲......” “啊啊啊......”陈贵依旧还在惨叫! 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恶心,他没想到董卓和这些人居然如此的恶心,竟然这般残忍,这简直不把人当人啊! 此时,陈贵已经痛晕过去了!他的脸上全是血,头上还有两个模模糊糊的血窟窿! “再把他的四肢给我砍了!”董卓继续说道!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命令道! 随后,令李玉竹有些作呕的一面又来了! 那陈贵的手,脚,皆是被砍了下来...... 李玉竹此时真的想吐,而待他正准备扭过头来之前,她看到了张秋月那张惨白的脸! 张秋月此时浑身哆嗦,双手一直攥着李玉竹的衣襟,她那双秀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陈贵那已经被五马分尸的尸体!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李玉竹也是一愣,连忙伸出手来,将张秋月的两只眼睛蒙住! 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来说,太可怕了!顿时,李玉竹有些心疼怀里的女孩,她明明是太尉府的千金大小姐,虽然有些爱胡闹,但是心性善良,而现在她所遭遇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超出了她的世界观! “好了好了......把他的尸体给我扔出去埋了吧!”许久之后,董卓这才吩咐道! “秋月啊,李公子,你看我这样处理,你们可算是解气?”转过头来,董卓便笑着对两人说道! “......”李玉竹一阵无语,你太可怕了! 而张秋月则是根本没听进去,依旧被李玉竹蒙着双眼,攥紧了李玉竹,浑身直哆嗦! “呵呵呵......”见两人都没有回答,董卓只是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想来秋月和李公子都累了,我这就派马车送秋月回太尉府!” “不用了!”李玉竹直接说道,坐董卓的车,他有些不放心!“我们自己走回去!” 说完,李玉竹便站了起来,拉着张秋月正欲往外走去,结果他发现张秋月根本没动,他看了看她,发现她一直愣住了,面无表色,脸上惨白,毫无血丝! “张小姐......”李玉竹叫了一声,结果只见张秋月一下子晕了过去! “张小姐......” “秋月......” 李玉竹和董卓皆是一愣,见此,董卓正要上前去抱住张秋月,不过李玉竹立马瞪了董卓一眼! “你......”董卓也是有些生气! “我现在立马送张小姐回太尉府,她已经在相国府收了惊吓,我不想让她还呆在这里!”说完,李玉竹便背起张秋月那柔软的身体,迅速的往外走去! 董卓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怒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随后,他又说道:“你们赶紧的,悄悄的跟上,千万别让他们出事了!否则你们跟陈贵一个下场......” ...... ps:仙人掌有话要说,求收藏啊求收藏!求推荐啊求推荐!谢谢!求月票票 三国篇 第二十五章 失心疯 【求收藏】 傍晚时分的洛阳城,格外的清净。 李玉竹背着张秋月,从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中,迅速穿过! 说起来好笑,大街上此时还有好多人正在搜寻张秋月的下落,但张秋月这个千金大小姐,家教很严,基本上很少出门,所以这些还在大街上正在搜寻这个大小姐的人们,竟然还在那里看了看浑身是伤的李玉竹,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有的人还扬言这个背着昏迷不醒的女人的李玉竹,怕是一个人贩子,应该赶紧去报给官府,可是,说是这么说,可却没有一个人行动! 于是,他们就当是看稀奇一般,见李玉竹路过后,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扰民! 李玉竹身上虽然有伤,但好在张秋月个子娇小,不重,所以李玉竹背着这妮子,马不停息的跑回到太尉府! 太尉府,此时男丁大都派出去找人去了,只剩下一些丫鬟和张夫人! 李玉竹背着张秋月,一到太尉府,竟发现一个守门的都没有,不禁骂道:“玛德,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累死我了!” 说完,李玉竹还是将背上的玉美人背了进去! “你......你是谁?......啊......小姐!是小姐!”突然一个丫鬟看见了李玉竹,对于这个陌生人,他立马惊讶的询问,可当她看到背后的张秋月之时,更是大惊! “老夫人......老夫人......小姐回来了!” 丫鬟大叫道! 李玉竹有些纳闷了:你倒是来帮我接一下人啊!没看到我背的够喘的吗? 很快,张夫人便好了出来,一看到李玉竹背上的张秋月,立马又大哭一场:“秋月......你可担心死娘了......呜呜呜......” 李玉竹这才将背上的这个张家大小姐给递给了旁边的一个丫鬟! “快去叫老爷回来!”张夫人又对一个丫鬟说道! 随后,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面带哭色的问道:“李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秋月她怎么晕倒了?” 李玉竹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收了惊吓,现在需要休息休息,不过最好还是找个大夫来看一看!” 张夫人点了点头,又连忙对着一个丫头说道:“快去,把曲大夫找来!” 接下来的事,李玉竹没有跟张夫人说太多,而且这个女的也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在张夫人看来,此事李玉竹也应该负些责任,毕竟人是在玉竹苑丢的,而是,李玉竹比较穷,张夫人是知道的,所以张夫人一直看不太起他! 对于张夫人的态度,李玉竹不瘟不火,他只是随便的敷衍道!毕竟,这个涉及到董卓的事,还是太尉张温更有商量的资格! “张夫人不必过于紧张,如今张小姐回来了,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至于其他事,我会全部告诉张太尉的!”李玉竹不想回答张夫人这样那样的问题,他现在心情也不好,直接这样说道! “你......”张夫人则是大为不喜,心想你一个要被还摆什么架子! 张夫人虽是不喜,但李玉竹既然说了会全权告诉太尉张温,那她也不好再去过问! 于是,李玉竹就在这太尉府的客厅里,坐等太尉张温的到来,身旁只有一个年轻的丫鬟,就是凝儿,正在给他倒茶水! “李公子!”凝儿叫了一下李玉竹! “嗯?”李玉竹皱了皱眉,他现在就像安安静静的缓一会儿,怎么现在连丫鬟都来打扰我! “我......其实今天是我和小姐一起来找你的,结果小姐把我骗走了,我......又不识路......所以......所以才害得小姐......呜呜呜......”说着说着,凝儿便哭了出来! “哦!”李玉竹对此没有怀疑,张秋月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想问......小姐她没事吧?”凝儿哭了一会儿,又问道。 “应该没事!她只是收了惊吓!”李玉竹摇了摇头,今天张秋月确实见了很多不该见的东西,毕竟那些东西在他眼中都有些作呕!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姐......她那种......那样的......没事吧!”凝儿突然说道,但却是有点支支吾吾的说道! “额......”李玉竹算是明白了!不禁笑道:“当然没事!” 闻言,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 不久之后,太尉张温回来了! 太尉张温一回到家门,便直接来到了客厅,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我听说了!你是从相国府回来的?”还没等李玉竹开口,太尉张温便直接说道。 李玉竹不禁苦笑了一阵,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太尉大人,今日在玉竹苑来劫人便是董卓手下的人,名为陈贵!” “陈贵?”太尉张温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这个人! “陈贵这人,经常会给董卓找一些良家妇女或者一些好看的女人,有时候会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强掳女人回来,献给董卓!”李玉竹继续说道!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太尉张温大叫道,脸上有些难看,他的胡子几乎都快飘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陈贵在董卓手下,如此受宠的缘故吧!今日他便是在大街上见到了张小姐,顿时心生歹意!不过他是瞒着董卓做的,时候董卓发现了掳来的女子就是张小姐,他便发怒,并且在我和张小姐面前,亲手杀了陈贵!这也是为什么张小姐昏迷的原因,应该是被吓着了!”李玉竹继续为张温说道! “董卓......”太尉张温此时怒火冲天,他恨不得立马将董卓碎尸万段! 但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着李玉竹和和气气的说道:“你也受伤了,赶紧回去吧!顺便去找个大夫看看伤口!”张温刚刚看到李玉竹的时候,便是发现了他脸上的伤,想必身上还有! “好的!”李玉竹回答了一声,但心底所说:我没钱治病啊!你报销不? 于是,李玉竹便离开了太尉府,直接回到玉竹苑去! 让他去找大夫,他可舍不得,好不容易赚了一点,怎么可能就这样花出去! 李玉竹来到玉竹苑,却是在这里发现了一个人......任红昌在这儿等他! 玉竹苑里因为上午的打斗,此时就显得有些凌乱,因此,小玉正在一旁清理着! 而任红昌,则是现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她那清雅秀丽的身姿伫立在玉竹苑门口,天香国色,楚楚动人,身着弹墨烟纱单罗纱,待看到李玉竹的身影后,嫣然一笑,仿佛花中仙子一般! 李玉竹看着那正在门口久久站立的任红昌,心头不由得一甜,朝她挥了挥手! 任红昌连忙赶过来:“你没事吧?” “哈哈哈......哪有事啊?”李玉竹也不知怎么地,就是说出了这句打肿脸充胖子的话! 任红昌看了看李玉竹脸上的伤,脸色有些不好:“你怎么能这么鲁莽!怎么能跟绑匪争斗不休呢?” 被人关心的滋味真好!李玉竹感叹了一下,说道:“你都知道了?” “大致知道了,就是具体情况还不知!不过这事闹的满城风雨的,一听到消息,义父立马就派人前去太尉府了!”任红昌说道。 李玉竹点了点头,现在恐怕董卓也亲自备上了好大的一份赔礼,去了太尉府吧! “快进去吧!我带了些疗伤药过来,我给你擦擦!”任红昌说完,就直接拉着李玉竹往里面走! 擦药......李玉竹愣了一下!这......是不是有些暧昧了?哈哈哈......可以可以! 李玉竹心头一乐,很是期待! 正在打理院子的小玉,忽然回过头来,恰好看见此时任红昌正拉着李玉竹的手,往里面走来! 非礼勿视!小玉连忙撇过头来,待任红昌将李玉竹拉进房间后,小玉这才往那边瞄了瞄,嘴角微微上扬,这才继续打理着这个宁静祥和的院子! 房间内,任红昌脸色绯红!这还是她第一次与李玉竹发生了肢体接触,像牵手这样的事情,她当然和李玉竹的想的很不一样,李玉竹在现代,和女生牵手还是挺正常的,但是这可是在封建社会,她刚刚也只是一时心切,这才拉住了李玉竹的手往里面走! 不过,虽然任红昌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但她依旧用行动掩饰着! 任红昌拿出一瓶药来,略微有点紧张的在李玉竹的脸上擦着! 看着这个有些害羞的任大美女,李玉竹也没多想什么,只管好好享受着任红昌的玉手,为自己慢慢擦药! 屋内氛围格外和谐! ...... 而与之相比,太尉府现在的氛围则是格外紧张了! 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皆是在一个房间外面等待着!在其身后,则是大批太尉府的家眷! 张温现在的脸色很是紧张,皱着眉头在门外走来走去!而司徒王允则是要稳重一些,但同样也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两个字! “曲大夫还没出来啊?”太尉张温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担心房间里面的张秋月,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张兄,你也别过于紧张了,秋月那姑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司徒王允也是在一旁尽力的安慰道! 这时,凝儿忽然从房间里面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凝儿,秋月她......怎么样了?”太尉张温连忙问道! “老爷......”凝儿脸色有些苍白,但比较之前的她,现在还是有些放松了些:“老爷。小姐她醒了......” 顿时,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自己周围的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但是......老爷你还是亲自进去看看吧!”话还没说完,凝儿又这么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闻言,太尉张温的心中顿时一提,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太尉张温连忙走了进去! “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张温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女儿那口齿不清,略微有些惊恐的声音! “秋月......”太尉张温连忙喊了一声! 张秋月没有回他!依旧说道:“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太尉张温走了进去,此时张夫人还面带哭色的抱着张秋月! 此时的张秋月脸色极为难看,面无血色,头发凌乱,嘴角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这时,太尉张温看向了一旁的一个花甲老人,问道:“曲大夫,怎么样了?” 曲大夫面色也是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回禀太尉大人,令千金应该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因此丧失了心智,脑海里只有那副恐怖的画面!” “什么?什么意思啊?”太尉张温顿时慌了,失了心智?这算什么病,能不能治? “太尉大人,令千金......恐怕......恐怕......今后变成一个痴人!”曲大夫有些不好的说道。 “痴人?你是说秋月她疯了?”太尉张温顿时内心骇然,待看到曲大夫点了点头之后,他也是有些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扭过头来,他看了看那个正躺在张夫人怀中的张秋月,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此时的她,依旧面无血色,嘴里始终喃喃着:“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片刻之后,太尉张温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缓缓来到了自己女儿的面前! 他轻轻摸了摸张秋月那既冰冷又暖和的俏脸,但是她却是完全没有知觉! 顿时张温鼻子一酸,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老爷......”张夫人也是痛苦无比,看着泪水不止的太尉张温,她亦是痛哭流涕! “秋月!我是爹爹啊!”太尉张温还是抱着一丝丝幻想,叫了叫张秋月! 可是,张秋月依旧低声喃喃道:“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的血......还有手......还有脚......” ...... ps: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谢谢大家了! 三国篇 第二十六章 袁绍来了 【求收藏】 洛阳城,玉竹苑。 玉竹苑里,小玉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将整个院子打扫得恢复如初了!这个时候,天也差不多快黑了,于是她有些内心忐忑的看了看任红昌所在的房间的门! 房间的门依旧还是关着的,这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是看见任红昌是拉着李玉竹的手跑了进去,关系极为密切和暧昧,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里面做些什么!自己若是此时进去叫她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呀! 因此,小玉内心是非常犹豫的,她害怕叫了会得罪她的小姐,可是不叫吧,又感觉不太好!毕竟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哎!真够伤脑筋的! 不过,正在小玉踌躇不前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李玉竹送着任红昌缓缓走了出来! “李公子不用相送了,红昌也是来过多次了!”任红昌对着李玉竹,温柔的说道! 李玉竹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小玉,连忙感谢道:“多谢小玉姑娘为玉竹清理院子了!” 小玉大惊,连忙说道:“李公子太客气了,这是下人们该做的!” 小玉可受不起李玉竹的道谢,她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她就只知道多做事,不要偷懒,才有饭吃!不然,若是惹得主人家不高兴了,自己就只有乖乖等着饿死! 任红昌也是微微一笑,她知道李玉竹这个人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知道小玉身为一个丫鬟的地位,也不做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李玉竹几眼,然后缓缓朝着玉竹苑外面走去! 李玉竹也是有些不舍,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和任红昌待在一起,心里就特别踏实,若是不见她,心里就难免有些......忧虑! 我......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李玉竹扪心自问,但又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自己在任红昌的世界里,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这也倒是个问题! 旋即,李玉竹摇了摇头,想不通的事情,就放下吧!于是他就立即转身,回到房间中去了! ...... 任红昌回到司徒府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落幕,夜色逐渐迎来,朦朦胧胧的黄昏渐渐消散,远处的天空,略显灰白! 任红昌回到司徒府,谁知自己的义父,司徒王允,正在府里面等着她! “听说李公子受伤了?”司徒王允不经意的问道,面无表色! “嗯,受了一些皮外伤,女儿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任红昌回答道,随后又说道:“李公子勤俭节约,不愿去看大夫,所以女儿才主动帮他清理了一下,现在应该已无大碍!” 闻言,司徒王允点了点头,片刻之后,皱着眉头又说道:“明日你去看一看秋月吧!” 任红昌还不知道张秋月这个美人胚子已经换了失心疯,以为司徒王允只是让她去安慰安慰她,毕竟她今日和李玉竹一起被绑架,想必也没比李玉竹好多少。 “是!”任红昌规规矩矩的答道。 “哎......”司徒王允叹了一口气:“秋月那丫头还真是可怜啊!” 随后,司徒王允又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对着任红昌说道:“红昌啊!今年你十八了吧?” “嗯!”任红昌有些奇怪! “是时候该给你找个婆家了!”司徒王允面色如土,有些无力的说道! “啊?”任红昌大惊,脸色苍白,连忙说道:“女儿愿意一直陪在义父身边,侍奉义父,终身不嫁!” “胡闹!”司徒王允呵斥了她一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到了该嫁的年龄,岂能有不嫁的道理!” 司徒王允没有看着任红昌那倔强的精致俏脸,犹豫了片刻,又说道:“秋月那丫头若是早早嫁人,有个男人给他护着,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做义父的我又岂能不担忧你的安危啊!” 司徒王允又说了一句,她也是害怕任红昌落得跟张秋月一个下场,毕竟任红昌也是貌美如花,是个男人见了都喜欢的大美女,若是日后被一些心怀恶意的歹人看见了,恐怕又会落到像今天这样的局面,更何况,今日之事,那歹人还没得逞,只是,张秋月还是疯了!被吓疯了! “义父......”任红昌又喊了一句:“女儿不想嫁人!”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自己的婚事,任红昌的脑海里,就逐渐浮出了李玉竹的画面! “哼!”司徒王允冷哼了一声:“你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私自做主!” 顿时,任红昌脸色惨白,看来义父是真的铁了心的要把自己嫁出去!怎么办? “可惜!洛阳城里面的这些贵族子弟,个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也难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夫婿!”司徒王允又想了想! 任红昌一听,便立即说道:“义父若是真的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那女儿想着,这未来的夫婿,女儿并不一定非要那些贵族子弟,他们懒惰成性,怕是日后若是招惹祸端,女儿可不想因此受牵连!” “哦?你的意思是你有人选了?”司徒王允有些饶有兴趣的问道。 “女儿......女儿没有......”任红昌脸色一红,低着头,却是有些口齿不清,随后又说道:“但女儿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一个谦卑有礼,德才兼备,家境并不一定要有多好,但是只要能够真心待女儿的人!” 闻言,司徒王允立刻就想到了那新北街四路玉竹苑的李玉竹,看来,女儿近来经常去玉竹苑,恐怕并不是探讨学问这般简单了吧! 其实对于李玉竹这个人,司徒王允还是挺看好的,心胸豁达,彬彬有礼,可惜,就是太穷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家境?家境若是不好,三媒六聘的媒钱和聘礼都没有,怎么迎娶你?” “额......”任红昌脸色有些尴尬,是啊!义父这点说的没错,李玉竹的话,现在自己都快没钱吃饭了,那还有钱娶妻啊! “那女儿也想找一个能够真心待我的男人当夫婿,我想,若是他能够真心对我好,即便现在家境不好,但只要他能够为了我,努力奋斗,也未尝不可!”任红昌已经挑明了,就算李玉竹现在没钱,没势,但是日后可不一定会这样,说不定为了我,奋发图强,出人头地并不在话下! 闻言,司徒王允笑了笑:“那就再等等吧!如果他不久后,依旧这般穷困潦倒,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既然都这样说了,司徒王允也就直接挑明了,一切就看他李玉竹的造化了,如果他不行,那就换个人吧!到时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而任红昌一听,心头不禁一乐,看来自己和李玉竹还是有机会的嘛!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任红昌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直接辞退了!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司徒王允不禁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太尉府的时候,光线明亮,宽阔无比的太尉府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夫人已经一宿没睡了!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从张秋月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秋月睡着了吗?”门外,同样占了一夜的太尉张温见到张夫人缓缓走了出来,连忙轻声的问道! “睡着了,一直不停地念叨了一晚上,这才累的睡下了!”张夫人轻轻的说了一句,昨天张秋月收了惊吓,患了失心疯,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看到的场景,因此她只能在一旁一直安慰了一晚上,张秋月这才睡下!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又轻声说道:“夫人辛苦了,你也赶紧去休息休息吧!” “这哪有辛苦啊!秋月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只是看到她这样子,我心痛啊!”张夫人不禁又抽噎了一下! 闻言,太尉张温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朝着外面走去! “老爷这是去哪儿?”张夫人也知道张温也是一晚上没睡觉,现在又要往外跑,不禁问道。 “哼!自然是去找董卓算账!”说完,太尉张温便坚定的大步离开,心中已经盘算好要如何将这件事情闹大,并且一定要让董卓这个险恶之人为之付出严重代价! 然而,太尉张温还没有走出家门,一个下人便匆匆赶来了! 这个下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刚刚走进门来,正好撞见了自家老爷! “老爷......老爷,董相国董卓正在门外等候!”下人看了看太尉张温的脸色,这才说道。 “董卓?他来的正好,我还准备找他呢!”一听董卓就在门外,太尉张温怒喝道。 “他在门外还带了很多的钱财和布匹,说是来赔礼的!”下人又连忙说道! “哼......那又有何用?”说完,太尉张温便立即向外面走去! “董卓,你这杂碎在哪儿!”还没踏出太尉府的大门,太尉张温便大叫道! 闻言,大门口董卓也是一愣,不过一想到是张温本人,脸色便立即释然开来! “张老!董卓这是来向您和秋月赔礼的!”董卓立刻向太尉张温鞠躬行礼,表示歉意! “赔个屁?赔了就能让我女儿恢复过来?”说完,太尉张温便立马来到董卓面前! “啪!” 太尉张温突然扇了他一耳光。 顿时,众人皆是懵了! 尤其是董卓身后的人,现在这个时候,朝堂上即便是中常侍张让也不敢打董卓的耳光,毕竟董卓现在手握洛阳兵权,就好比当初的大将军何进一样,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太尉张温便是直接过来扇了他一耳光,虽说太尉张温的官职也挺高的,但未免也有些猖獗了吧! “张老......”董卓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生硬疼痛的脸庞,脸上有些愠怒,但依旧还是没有反手回去!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张让,或者是大皇子刘辩,他也一定要打回去,但太尉张温不同,并不是说他的权位有多高,而是他......对自己有恩,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董卓! “今日之事,是董卓错了,因此董卓特意备上厚礼,特来赔罪!”董卓尽量让自己的态度保持谦卑,这让他身后的人为之一怔,自己那威名远扬的相国府老爷,居然面对张温的时候如此低调! “哼......你他娘的,这些东西能把秋月还回来吗?”太尉张温一想到自己女儿现在犯了失心疯,一直疯疯癫癫的,不由得又对他骂到! “额......”董卓也是一愣,问道:“我记得秋月离开相国府的时候,还没事的?”他一听到太尉张温说还不回他女儿的话,还立即以为张秋月出了事! “都是因为你,秋月她现在已经疯了,看你干的好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出来!”太尉张温一想到当初的陈年往事,想到董卓还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如今却害得自己女儿患了失心疯,不由得有些伤感。 而董卓一听,张秋月居然疯了!他也是着实吓了一跳,难怪太尉张温如此生气,不怪他,这时,他还有些同情张秋月那丫头,还对自己有一点点的自责! 片刻之后,太尉张温又狠色的说道:“此事,我定要在朝堂之上如实禀报,我定要你董卓付出代价!” 闻言,董卓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太尉张温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忽然,一个官兵突然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这里! 看这名官兵的穿着,他应该是城门口的守卫,也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慌张! 这名官兵来到董卓和太尉张温的面前,立马单膝下跪:“禀报相国大人,太尉大人,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慌张?”董卓怒道,他在面对张温的时候,和声和气,但是面对这名不相干的有没啥权势的官兵也是没有好脸色! “回禀相国大人,河北的袁绍,此时集结了大批军马,正在东门口叫嚣,扬言要为之前的大将军何进报仇雪恨!”官兵说道! “什么?这是要造反?”董卓一愣,立即骂道。 太尉张温也是一愣,袁绍此时不声不响的在东门口集结大批军马,难道是要造反?这是要打仗的节奏! “袁绍带了多少兵马?”太尉张温谨慎的问道! ps:仙人掌又来了,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啊! 三国篇 第二十七章 袁隗终于出现了 “袁绍带了多少兵马?”太尉张温谨慎的问道! 闻言,董卓也是转过头来,看向了那名官兵。 “属下没有细数,但想来应该七八千左右!”官兵想了想,咬了一口牙说道! “哼......七八千?也敢来攻打洛阳!袁绍莫不是糊涂了?”董卓冷笑了一声! 忽然,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位身着深紫色织锦缎夹袍的公公跑来!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谢公公迅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董卓说道:“相国大人,中常侍张大人派我过来请您一去!” “张大人?”董卓笑了笑,现在袁绍带着大批军马气势汹汹的来道洛阳,扬言要为何进报仇,诛杀张让,看来张让现在也等不及了! “董相国!”这时,太尉张温喊了一下董卓,董卓毕竟是他带出来的,他不太想董卓与张让长期勾结在一起,虽说他现在狠急了董卓,但是凡事也得以大局为重,袁绍带军前来攻城,而董卓手握洛阳兵权,此时只有董卓能够率领三军,与袁绍进行抵抗! 太尉张温想了想,家事事小,国事事大,张秋月的问题,秋后算账也未尝不可! 太尉张温喊了他一句,意思就是不希望董卓再与中常侍张让有什么勾结,做出一些有伤大汉的事! 董卓也是看了看太尉张温,刚刚他叫的那声“董相国”,语气温和,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当初张温亲自教导他的语气一般,顿时让他怔了怔! “相国大人......”突然,外面又有人叫了一声董卓! 董卓一看,来人是大皇子刘辩身边的一位下人! 下人也是匆匆忙忙来到了董卓面前:“相国大人,大皇子殿下请你入宫一趟,商量袁绍来袭之事!” 大皇子刘辩也派人来了!董卓想了想,也没觉得意外,虽然他与大皇子刘辩一向不合,但是此事事关洛阳安危,即便是刘辩,身为大皇子,现在又亲自打理朝政,面对袁绍的突如其来,也不得不做点事情!而他自己手握洛阳兵权,刘辩自然要派人前来找他! 董卓犹豫了片刻,到底是去中常侍张让那里,还是去大皇子刘辩那里? 忽然,他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哈哈哈......”董卓笑了笑,然后对着大皇子刘辩派来的那名下人,说道:“既然是大皇子殿下邀请我前去商量国事,自然不可怠慢!还请带路!” 说完,他又看向了谢公公:“谢公公,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你回去告诉张大人,董卓先去宫里安排安排事物,时候再去亲自拜访张大人!”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一愣,董卓一向是站在中常侍张让这边的,怎么现在却是直接拒绝了中常侍张让? 谢公公也是有些尴尬,被当场拒绝的滋味儿不太好受,更让他为难的,是如何去给自家大人说道啊! 董卓没管谢公公心里的感受,对着太尉张温缓缓行礼,然后就跟着大皇子刘辩派来的那位下人走了出去! 看着董卓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尉张温心里顿时一阵苦涩,他本来是要来找董卓算账的,结果突然杀出来个袁绍,使得董卓的地位顿时提高了不少,他也不敢现在明目张胆的跑去跟董卓大呼大叫,毕竟,现在整个洛阳城,就需要董卓来支撑! ...... 董卓一直跟着那位下人来到了宫里,应该是之前大皇子刘辩下过命令,所以他一路上连任何请示或者盘问都没遇到! 董卓来到大皇子刘辩所在的寝宫,大殿之内只有他一个人,此时司徒王允并不在,可能是被大皇子刘辩故意撇开的吧! “董相国,你来了!”大皇子刘辩一看到董卓,脸上也并没有显示多大的喜悦,淡淡的说道。 “拜见大皇子殿下!”董卓微微行礼! “董相国应该也知道袁绍竟然来袭的事了吧?”大皇子刘辩问道。 “知道!”董卓干脆利落的答道。 “那董相国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董卓想了想:“万事当以和为贵!此仗,应当和解!” “和解?”大皇子刘辩皱紧了眉头,和解?袁绍的军队不过七八千,董卓现在手握洛阳兵权,随随便便的都能够击退,如果和解,岂不是灭了自己威风,涨了他人志气! 董卓点了点头:“还请大皇子听臣分析: 其一,此时我大汉凉州兵起,正是我大汉战事的关键时候,若此时洛阳打起仗来,恐怕会让我大汉凉州将士顾此失彼,若是影响了我们凉州收复大计,即便击退了袁绍,也得不偿失! 其二,袁绍此人大才,而今只带了七八千军队,就来攻打我洛阳,实为不智,显然,袁绍也并没有打仗的意思,他此举不过是为了大将军何进报仇罢了!而是他还扬言要诛杀中常侍张让,这不正是他来此的目的吗?既然袁绍都不想打,我们为什么要打? 其三,如今我大汉倾颓,威严凋零,而袁绍此人,在河北一带颇有威望,其弟袁术,在淮南一带亦是如此,而当今我朝太傅袁隗袁大人,也正是袁绍的叔父,袁氏一族势大,若是能加之安抚,必能为我大汉所用,将来为我大汉效力,岂不是正好? 其四,战争之事,终归是劳财伤命,我大汉近来国库空虚,而凉州正起战事,所洛阳也打起仗来,百姓苦不堪言,实在是有违大汉的先祖啊!” 闻言,大皇子刘辩也点了点头,他突然我想起了太傅袁隗,这些日子一直称病不起,他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可是......”大皇子又想了想,继续说道:“袁绍扬言要杀中常侍张让,难道我们就这么让他杀了?再说张让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其五了。 其五,中常侍张让深得先皇厚爱,在朝中拉帮结派,如今朝中大半官员皆是听命于他,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宦官,如今却干扰朝政,平时别人根本就动不了他,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袁绍带兵前来攻打洛阳,为的就是杀张让一人,我们为什么要去拿诸多将士的性命,去换一个对我大汉朝廷不利的人呢?” 闻言,大皇子刘辩大惊,董卓不是中常侍张让的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出这般话来? “董相国此言有理,但是......董相国不是与张让等人颇为交好的吗?”大皇子刘辩问道!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说道:“大皇子殿下说笑了,我与中常侍张让不过是私下见过几次而已!此人谋害大将军何进,朝堂之人都有目共睹,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个宦官,不好掌握朝政,所以这才尽力拉拢臣罢了!如此之人,董卓岂会与他同伍?” “额......”大皇子刘辩心里一顿鄙视。 “袁绍将军一向是支持大皇子殿下您登基的!”董卓这时又说了一句! “嗯?”大皇子刘辩不解,为何董卓这样说了一句! “呵呵呵......大皇子殿下见笑了,臣今日便把心中所想全部告知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年少,完全不适合打理朝政,而大皇子殿下您,亲政许久,将我大汉打理的紧紧有条,实乃一明君之举,本应该早早登基的,无奈中常侍张让等人一直阻拦。在此,董卓向大皇子殿下保证,只要张让一除,立马支持大皇子殿下登基!” “什么?”大皇子刘辩大惊,他不是没有想过登基,可是张让确实是一大阻力,只要他不肯,朝中大多数官员都不会应允,那自己还登个毛线基。 但是董卓现在竟然要......要支持自己登基! 大皇子刘辩狐疑不决:“董相国的话,让我如何相信?”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大皇子殿下,您拥有皇室血脉,登基自然是理所应当,而董卓不过朝中一官员,一生所求,最多不过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果大皇子殿下登基,臣必当尽心辅佐,以光复我大汉天下!当然,只要张让一除,我等便好与障碍了!” “哈哈哈......如果董相国能助我登基,我必定让你成为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大皇子刘辩大笑道! 对啊!不管如何,董卓没有皇室血脉,所求的,顶多也只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为什么自己不能给他呢?他好我也好,岂不美哉! “不过......”大皇子刘辩又说道:“那我那太子弟弟应当如何?董相国难道不知道,他与你可是颇有渊源啊!”大皇子刘辩突然看向董卓!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确实,刘协这孩子,我也是喜欢的很啊!我姑姑对他也是宠爱有加,所以,还请大皇子殿下封他做一个空闲王爷,不要让他来这勾心斗角的朝廷之中,就让他好好享受这一生吧!” 闻言,大皇子刘辩心中一动,如此一来,自己坐上皇位的事情,就稳妥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董相国说好了,齐力除掉张让!共谋大业!” “好!”董卓大笑道! 然而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位公公,他不紧不慢的来到大皇子刘辩面前,跪下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袁太傅求见!” 闻言,董卓和大皇子刘辩皆是一惊! 董卓心里暗叫不好,他此时刚刚和大皇子殿下商议好,如果太傅袁隗此时来横插一杠子,那岂不是计划就泡汤了? 毕竟,他与太傅袁隗并不对付,没有大仇,也有小怨,看来,待会儿只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中常侍张让的身上了! 董卓心里顿时大惊,而大皇子刘辩也是不一样,他此时有喜有忧! 太傅袁隗是大皇子刘辩的老师,对刘辩恩重如山,而是之前大皇子亲政之时,刘辩啥都不知道,都是太傅袁隗一步一步教他的!而且这些年来太傅袁隗一直对他忠心耿耿,除了那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在朝堂之上,太傅袁隗公然背叛自己,所以这也是大皇子刘辩忧的地方,不知道太傅袁隗现在是什么态度! 而那之后,太傅袁隗便是一直称病不起,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给刘辩一个很好的解释! 而如今他来了,大皇子刘辩自然不会怠慢自己曾经的老师,连忙说道:“快请,快请袁太傅进来!” “是!” 那位老公公退下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太傅袁隗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 他一点都没变,虽说已经年老了,但看着依旧很精神,这让董卓和大皇子不禁一感慨,看来之前太傅袁隗果然是装病的! 太傅袁隗进来之后,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大皇子旁边的董卓,不禁一愣:大皇子殿下和董卓怎么会在一起?而是还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心中颇多疑问,但太傅袁隗确实不好多说什么,一来到大皇子刘辩面前,便立马跪下,哭道:“臣拜见大皇子殿下,老臣真是有愧于大皇子啊!” 大皇子刘辩一惊,太傅袁隗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连忙俯身将他扶起来:“袁太傅不必行此大礼,毕竟你伤病刚刚好转!” 太傅袁隗脸色有些尴尬,不禁看了看一旁的董卓! “呵呵呵......”董卓淡淡一笑:“袁太傅不必在意,董卓刚刚已经和大皇子殿下商议许久,如今已经是一个阵营的人了!” 闻言,太傅袁隗大惊,心中不免有些鄙夷不屑,你董卓真是墙头草,哪边强你就倒向哪边! 这时,大皇子刘辩也是说道:“是啊!袁太傅不必见外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听到大皇子刘辩都已经发话了,太傅袁隗也不再多想,便立即说道:“老臣真是对大皇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深感愧疚啊!” “哦?”大皇子刘辩疑惑道:“还请太傅袁隗细说一下!” 太傅袁隗看了看旁边的董卓,说道:“大将军何进去世以后,老臣本应该力挺大皇子殿下的,可是那日在上朝之前,贼人张让来到我的面前,跟老臣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大皇子刘辩大惊,连忙问道! 而一旁的董卓,则是内心非常担忧,也不知道张让有没有把事情推到他的头上,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现在可就麻烦了! “他说,......” ps:仙人掌真的谢谢各位书友们的点击,评论,推荐,仙人掌也会不负众望,一定会好好写的,谢谢支持,另外,仙人掌想求求月票!!! 三国篇 第二十八章 再见扬三笑【求收藏】 那日! 大将军何进竟然在洛阳城里面被刺杀身亡,再加上近来中常侍张让和董卓的行为轨迹,这件事必定和他们有关! 太傅袁隗暗自想到,如今朝廷之中,司徒王允,太尉张温,司空杨彪,皆是保持中立态度,而如今大将军何进被刺杀,大皇子刘辩的地位岌岌可危,自己若是不做一点什么来反抗一下中常侍张让,那大皇子必定失势,自己当初对大皇子刘辩的栽培,可就白费了! 于是,太傅袁隗一听说此事,便建议大皇子刘辩马上召开朝会,一定要在中常侍张让等人崛起之前,将其嚣张气焰灭一灭! 因此,太傅袁隗早早的来到了宫殿之外,正准备踏进宫殿大门之时,忽然有个人拦在了他前面! 太傅袁隗抬起头,看了看中常侍张让,有些警惕的问道:“张大人拦住老臣,这是何意?” 中常侍张让笑了笑,说道:“袁太傅如今深得大皇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信任,但是不知今日上朝,袁太傅是否会偏向于他们?” 这不是废话吗?太傅袁隗内心喃喃道,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睁着眼睛死死的看向了中常侍张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大人莫不是怕了?” “呵呵呵......”中常侍张让笑了笑,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戏谑,继续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为何要怕,只是......” “只是什么?”太傅袁隗皱紧了眉头! “只是......我觉得袁太傅还是要为你的妻儿着想啊!”说完,中常侍张让从怀里掏出了一条腰带,拿到了太傅袁隗的面前。 太傅袁隗一看,心中不觉得一惊,他看了看那条腰带,这分明就是他那还未成年的小儿子的! 顿时,太傅袁隗心中慌乱如麻,按照中常侍张让的意思,他的妻儿皆是被掳了去,张让想以此来要挟他! 他又想到了大将军何进在洛阳城里被刺杀,张让现在连这种事都敢做,那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张大人想怎样?”太傅袁隗脸色有些苍白,无力的问道! “呵呵呵......待会朝堂之上,还望袁太傅助董相国拿到大将军何进生前的洛阳兵权!”说完,中常侍张让便拉起袁太傅的手,并将手中的腰带放到了他的手上! 然后,他便转头朝中大殿之内走去! ...... “岂有此理!张让怎能如此卑鄙无耻!”听到此处,大皇子刘辩顿时火气上来了,不由得骂到! 董卓闻言,则是着实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太傅袁隗还不知道,是他当初向中常侍张让建议的,要想拿到兵权,一定要让太傅袁隗松口,而若是想要他就这么轻易的松口,只能拿他的家人来以此胁迫! 既然太傅袁隗没有过于针对他,那董卓便放心了,于是他就厚着脸皮,怒道:“张让怎能如此?当初为了拉拢我,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还好我明智,如今已经站到了大皇子殿下这边来,不然怕是要同流合污了!” 闻言,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皆是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太傅袁隗本来对董卓还是有一些意见的,但又一想到,他现在投靠了大皇子殿下,那么必定也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自己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去得罪这样的一位盟友! “老臣心中真是对大皇子殿下深感歉意啊!所以之后老臣再也无颜面对大皇子殿下你了!只能称病不起,还望殿下勿怪!”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了,太傅袁隗也没有再挤兑董卓的意思了!只是自己深感惭愧! “袁太傅不必在意,我也是能够明白您的苦衷!”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他什么,毕竟现在他的角度去想,当时除了那样,也实在是没办法,总不能那着自己妻儿的性命去赌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老臣在事后私下写信给了袁绍,我们本是同宗之人,他还叫我一声叔父,所以我就让他一定要为叔父我报仇啊!此事还请大皇子成全!”太傅袁隗直接坦白了,袁绍是他找来的,就是为了除掉中常侍张让! “既然如此,袁绍也已经来了,那我们就不能让他才来,我们必需要抓住这个机会,除掉张让!”大皇子点了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闻言,董卓和太傅袁隗皆是点了点头! ...... ...... 洛阳城,新北街,玉竹苑! 又是一个清晨! 这已经是李玉竹回到玉竹苑的第二天了! 新的一天,自然是有新的开始! 虽然身上依旧还有一点小伤,但都是皮外伤,有些淤青罢了!当然,脸上的小伤依旧没好,这让李玉竹有些埋怨,这些人打人为什么要打脸啊!一点也不尊重对手! 李玉竹起来之后,依旧先是去晨跑了一番! 此时,玉竹苑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般景象,幽幽绿竹,淡淡花香,精致而别有一番风味的院子,无一不透露出李玉竹那豁达开朗的心情! 晨跑完之后,李玉竹也是一如既往地来到院子里,开始打太极二十四式! 这次的事件让李玉竹对武学有了更深的欲望,如果昨日他有张辽那般的勇猛,一人单那八人,完全没问题,分分钟搞定他们! 可是,他除了这个大学体育课学到的太极二十四式以外,什么也不会啊! 李玉竹有些苦闷,早知道以前还报一个跆拳道的培训班啥的,练练武,防身用!可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李玉竹打了一遍太极,但觉得不满意,又连续打了好几遍! 然而,就在他打太极拳的时候,玉竹苑的门外,竟是忽然来了一名老人! 老人看了看正在玉竹苑打拳的李玉竹,不免皱紧了眉头,低头思索了许久! 待李玉竹打完太极拳以后,正准备回房间休息休息,但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兄弟这是在打算?” 闻言,李玉竹一回头,顿时发现了那名离自己不远的老人! 李玉竹一见到他,不由得一喜:“扬老先生,您来了?” 扬三笑微笑着看了看李玉竹,他今日和之前一样,依旧穿着那件朴素的灰色大衣,但始终有些一股精神抖擞的气质在他身上! “呵呵呵......”扬三笑笑了笑,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住这儿!这地方倒是个好地方啊!” 扬三笑也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顿时有些惊讶这里的格局,这里的布置,都是格外的与众不同,颇有风范! “扬老先生能来玉竹苑,是玉竹的福气,还请进来坐坐!”李玉竹对于这个扬三笑,还是颇有好感的,虽然这个人行事有些独特,有些奇怪,但他所说的话,却是非常有道理!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玉竹当时没有去多想,但他回来以后,突然发现,在他与扬三笑交流的整个过程中,这位扬老先生......好像一共只笑了三下!这......不会是巧合吧! 总之,李玉竹不管怎么说,还是对他挺有好感的,也对他颇为尊敬! 扬三笑来到玉竹苑的院子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是点了点头,笑道:“这里环境不错啊!” 闻言,李玉竹也是微微一笑! “小兄弟刚刚可是在打拳?”忽然,扬三笑问道! 李玉竹点了点头,尴尬道:“小子不过是瞎练练而已,而是并不实用!” 确实,太极拳是中国武术的一种,归类为内家拳,是在明朝万历年间被人发明的,是属于那种内家高手使用的拳法,是需要多年的积累,不断打磨才能真正练成气候! 而现在的李玉竹,恐怕连新手都算不上吧,顶多算是一个绣花枕头,拿来看看还可以,若是拿去实战,不过是被人拿去当靶子打而已,还以柔克刚,自己还没柔起来,就被秒杀了! “呵呵呵......李公子倒是谦虚了,老夫方才看了小兄弟打拳,虽是气虚不稳,难以掌控,但此套拳法,却是掩盖不住它的含蓄内敛、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颇有意境,不知可有名号?”扬三笑对太极拳评价道! “此乃“太极拳”,是我曾经的一好友教我的,说是可以强身健体用!”对于扬三笑的吹捧,李玉竹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太极拳是中华民族辩证的理论思维与武术、艺术、引导术、中医等的完美结合,扬三笑对此有这样的评价,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但他不好说这是怎么来的,毕竟这可是他在现代学的,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对着扬三笑说道! 闻言,扬三笑点了点头:“此拳法颇为精妙,但深奥难解,需要长期的磨炼才能真正有所成就,而李公子这样空空如也的练着,实在无趣,不如老夫陪你练练?” “这......不太好吧!”李玉竹想了想,毕竟人家是一个花甲老人,自己跟他打架,不丢人吗? “哈哈哈......来,我们试一试,谁输了谁请喝茶!”扬三笑倒是爽快,直接对着李玉竹说道! 既然扬老先生都这么说了,李玉竹便抱着一个试一试的态度去陪他练一练,只是想着一定要让着这位老先生,不然万一把他给伤着了,自己就麻烦了! “那小子就失礼了!”李玉竹想了想,拱手道! 李玉竹其实根本不会什么招式,但他觉得,对付一个花甲老人,他不过是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够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扬三笑一出手,竟然也是与太极拳有些相同之处,只见他双手缓缓挥舞,李玉竹愣了愣! 难道太极拳在东汉就已经被发明出来了?还是这位扬老先生刚刚看了我一遍,就学会了?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扬三笑架着他那龙腾虎跃般的气势,缓缓的来到了李玉竹面前! 李玉竹一愣,扬老先生的动作看似缓慢,但却是快到至极! 他一见到扬老先生右手已经砍了过来,就连忙用左手去挡,但是两手碰撞之时,李玉竹有些吃痛,也不知道为什么,扬老先生那看似没有多大力的手臂,却是能让他感到钻心刺骨的痛! 而此时,扬老先生并没有停止进攻,左腿一跨,来到李玉竹的后面,左手也顺势按到了李玉竹的肩膀上,一扳! 顿时,李玉竹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直接翻到在地! 一招! 不过五秒的时间! 李玉竹便摔倒在地! 而是对面还只是一个花甲老人! 当然,这个时候,李玉竹可没把扬三笑当做一个花甲老人了! 李玉竹的左手还有些吃痛,便忍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着脸看向扬三笑!太丢人了吧!我......果然太废了!挣钱也挣不到,打架也打不过,我还是那些网文中搞穿过的主角吗?玛德,太悲催了! “扬老先生真厉害!”李玉竹不得不承认,扬三笑不管是从速度,力量,招式,都显出了大家风范! “呵呵呵......小兄弟不必在意,老夫练拳已有五十载!与你完全不同,你不过才练几天罢了,而且你那拳法虽是精妙绝伦,但是缺少了扎实的基础,便毫无作用!”扬三笑笑了笑,并没有对李玉竹之前的自大而感到不妥! “刚刚看扬老先生的姿势,像极了太极拳,难道扬老先生也学过这种拳法?”李玉竹想了想,他还是想问清楚,历史上这太极拳不是来自于明朝万历年间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呵呵呵......”扬三笑笑着说道:“老夫所练之拳,自然不是小兄弟所说的太极拳,但是却是有些相似之处!” 闻言,李玉竹大惊,原来如此,没找到这个年代竟然有这样的奇人! 他连忙追问道:“不知扬老先生所练之拳,名字叫什么?” 扬三笑饶有深意的看向了李玉竹:“此拳与太极拳有些雷同,名为“阴阳”!” “阴阳!”李玉竹大惊,这名字,有点强悍啊,根据这名字就可以看出,阴阳调和,想来确是与太极拳一般,应该也是以柔克刚,而是应当是属于内家武功! ps:仙人掌今天期末考试了,祝我今天一切顺利,一切顺利,一切顺利,最后再求推荐,求月票,谢谢各位书友。 三国篇 第二十九章 原来是袁隗【求收藏】 “阴阳?”李玉竹一愣,有些疑惑,怎么还有这种拳法,而是还这么像太极! “呵呵呵......”扬老先生笑了笑,看了看满脸疑惑的李玉竹,又继续说道:“其实也不能完全叫做阴阳吧!其实,老夫是阴阳学派的传人!” 闻言,李玉竹大惊失色,心中顿时波涛汹涌澎湃,阴阳家?虽说李玉竹对历史并不是很了解,但对阴阳家还有有所印象! 在中国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人们的思想和文化已经达到了巅峰,据说是历史上最辉煌灿烂、群星闪耀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出现了诸子百家彼此诘难,相互争鸣,盛况空前的局面!各种思想学术流派显露出各自的锋芒,历史上堪称其成就与同期的古希腊文化交相辉映! 儒家、墨家、道家、法家、兵家、纵横家、阴阳家......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其他学派,像儒家这样的,不必多说大家都清楚,但阴阳家这一学派,在那个时候并不出名,但其在中国思想发展的重要性,则是具体化了自然世界对与人事的影响!这种思想,在黄历、农书、农历里都能看到! 李玉竹眨了眨眼,低着头沉思想着,不过,那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后来秦始皇统一了全国,建立秦朝,就极力打压各个学派,而到了汉朝,更是独尊儒术,其他学派皆是逐渐被湮灭! 历史上阴阳家在西汉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消灭了啊!为什么? 想到这里,李玉竹连忙抬起头来,看向了扬三笑,眼里透露出了疑惑之色。 随即,扬老先生也是笑着说道:“小兄弟可是在想,阴阳家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吗?老夫莫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李玉竹连忙摇了摇头:“小子不敢!” 见此,扬老先生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阴阳家确实是没落了,昔日先祖邹子建立阴阳学派,曾一度达到百家前列,可以先祖仙逝之后,后辈们却未能将阳阳家发扬光大,而在西汉之时,我派更是惨不忍睹,屡屡遭受打压,而现在传到了我这一代,只是有老夫一人罢了!” “一个人?”李玉竹愣了愣,看来这扬老先生应该没有说谎,虽然说历史上说阴阳家灭绝于西汉,但是只要不说,谁又能知道谁是阴阳家的人呢? “其实也不能算是只有老夫一个人,老夫之前本是有一名弟子的,可惜......”扬老先生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可惜我那弟子性子高傲,曾经得罪过一个大人物,后来被流放到别处去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 李玉竹点了点头,他觉得扬老先生作为阴阳家的传人,自然是想将阴阳家的本事传授出去,虽说不求发扬光大,但至少不会断了香火! “这些事不提也罢!”扬三笑又看了看李玉竹,说道:“小兄弟今日所展示的太极拳,则是与我们阴阳家的阴阳拳法极为相似,方才老夫在外面看了许久,对此拳法颇为欣赏,但是......” “但是什么?”李玉竹忽然问道! “但是,这种内家拳法,需要长期的积累才行,或许等小兄弟到了老夫这个年龄的时候,才会略有小成!” “额......”李玉竹顿时哑口无言,其实他也知道,他就这么连太极拳,其实毫无作用,完全拿不到台面上,更别说实战了! 就像昨日,他被那群人打的时候,自己什么招式都施展不出来,直接被按倒在地,被人家“啪啪啪”的打! “不过......老夫倒是知道有种办法能让小兄弟的拳法在短时间内有所提升!”似乎是见到李玉竹有一些失望之色,扬老先生便笑着说了一句! “什么办法?”听到扬三笑说道此处,李玉竹眼前一亮,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办法,能够快速练就一身武功,那自己岂不是能够迅速和那张辽一样了! “实战!”扬老先生直接得说了两个字,然后才缓缓解释道:“小兄弟这拳法颇为精妙,但若是单单这么练,只会是枯燥乏味,毫无作用,而若是经历一番实战,将这套拳法加以实用,必能在短时间内有所成就!” 听到此处,李玉竹点了点头,但是又想了想,苦笑着说道:“老先生说的没错,但是我又去哪里找人实战啊?难道去大街上找人打架吗?” “呵呵呵......若是小兄弟不嫌弃,老夫倒是愿意陪小兄弟平时练一练!”扬老先生倒是没作多想,直接说道! “真的?”李玉竹心头一乐,旋即对着他感谢道:“那小子就多谢老先生了!” “呵呵呵......无妨,老夫也是闲来无事,对你这小家伙但是挺喜欢的!”扬三笑笑了笑,他确实挺喜欢李玉竹的,尤其是上次他说的那句“往事多烦忧,一笑解千愁”的话,他觉得李玉竹与他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 玉竹苑里的平静,并没有带到外面来! 外面的洛阳城,此时依旧暗流涌动! 中常侍张让此时正皱紧了眉头,听得面前的谢公公的禀报,他那脸上的难堪,始终掩盖不了他的愤怒! “回禀张大人,那董卓竟然公然挑衅我,还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实在可气啊!”谢公公在中常侍张让面前,还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但张让却是并没有回应他,在他看来,董卓此时不见他,而去见了大皇子刘辩,极有可能已经倒向了刘辩那边,如此的话,自己现在正处在了一个极为不利的境地! 面对身前的谢公公,他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谢公公在遭受了董卓的冷眼相待以后,自然对他报以怨恨! 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熟人! 中常侍赵忠慌慌张张的跑到张让面前,喘了一口气急忙说道:“张大人,我听说......我听说董卓有意倒向大皇子刘辩那边?” 看到中常侍赵忠来了,张让看了看谢公公,示意了一下! 谢公公不敢怠慢,看到张让那不以为然的面孔,直接低着头,缓缓退出房间! 张让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中常侍赵忠的肩膀,肯定的说道:“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也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中常侍张让也是生性多疑,虽然董卓只是拒绝了他的邀请而已,但他心中已经不把董卓看做自己人了! “啊......哎......都怪我们,现在把董卓这个白眼狼给培养起来了!当初他背叛何进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赵忠有些脸色苦闷,不由得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董卓居然是这种阴险狡诈、出尔反尔之人!”张让对于董卓的此举也是有些气恼。 不过,随后张让便安慰道:“不过赵大人也不必惊慌,袁绍此番气势汹汹的来洛阳,大皇子刘辩他们也不一定会买账!” “可是,张大人难道不知道,兵权已经掌握在董卓的手里,董卓既然倒向了大皇子刘辩,那势必会想着如何除掉我们,而这次恰好是他最方便除掉我们的时候,而我们也因为袁绍的到来,必定势弱啊!”赵忠知道张让只是安慰自己,因为张让的心思,比谁都重,不然也混不到今天,而张让刚刚说的那句话,不过是安慰安慰他罢了! “就算如此,我张让也是他们想除就除的吗?”张让顿时大叫一声,继续说道:“我张让好歹也是先皇最器重之人,岂能让一个小贼说杀就杀!” 赵忠明显已经感受到了张让的愠怒,他额头不禁冒出了些冷汗!因为他知道,这种愠怒,正是在掩盖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因此,赵忠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看了看面前这个有些战战兢兢的赵忠,张让暂时平静了下来,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声对着赵忠说道:“赵大人不必惊慌,此事也并不是没有回转之地!” 闻言,赵忠愣了愣,问道:“张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我们还要去拉拢董卓?” 赵忠有些疑惑,像董卓这样喜欢出尔反尔的阴险之人,跟谁在一起谁就会倒霉,因为一个不小心他就把你给卖了,任谁都不愿意在与他为伍! “自然不是!董卓此时阴险无比,再与他站在一起,就怕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推向了悬崖!”张让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说道:“虽然董卓现在倒向了大皇子刘辩,但是朝中大臣依旧有很多正依附着我们,只要我们躲过了袁绍这一劫,那我们就完全有机会扳倒董卓,架空大皇子!” “那究竟如何躲过袁绍此人呢?我听闻他可是扬言一定要除掉您啊!”赵忠继续问道! “呵呵呵......袁绍为什么回来?说到底,还不是跟太傅袁隗有关吗?”张让又看了看赵忠那怀疑的脸色,随即又说道:“我想,那太傅袁隗正是袁绍的叔父,上次我劫了他的妻儿,逼他成就了董卓,因此他便怀恨于我吧! 这也难怪为什么他这些日子一直称病不起,原来是私下写信给了袁绍,他是袁绍的叔父,自然便是想让袁绍来洛阳助他报仇,所以,这一切都是太傅袁隗的计划!” “啊......”赵忠有些惊愕,他没想到这一切的安排,竟然是一个好些日子没上过朝的老头静心谋划出来的! 张让又继续说道:“过于太傅袁隗也早就已经算好了董卓这个人,董卓既然已经拿到了洛阳兵权,如今在洛阳城里,让他处处受到限制的,自然是我这个亲手造就他的人了,而袁绍带兵一来,正是除掉我的最好时机,董卓也就必然会倒向大皇子刘辩,转而与我对立!所以,我想董卓现在在大皇子刘辩那儿,不用废一言一语,就可以立马与太傅袁隗达成共识!毕竟他们现在都有心笼络对方!” “张大人说了半天,还不是在说我们的困境,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啊?”赵忠一听,虽然他知道此时张让心中可能已经有了计策,但是他很想知道靠不靠谱! “呵呵呵......赵大人别急!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的局面,都是太傅袁隗计划好了的,只要我们算准了这个人,自然是有办法躲过此劫!”张让笑着说道,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丝阴狠,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躲过袁绍这一关,他必定要好好报复这些人:董卓,袁隗,刘辩,还有袁绍,即便你袁绍远在河北,我也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大人的意思是?难道我们还要绑架太傅袁隗的妻儿一次?”赵忠听到张让的话,有些不解,针对太傅袁隗吗?如何针对,难道又要来一次绑架? “当然不可能!若是此时再行绑架之事,恐怕会引起公愤,到时候那些朝臣估计各个都怕我,还会助我?”张让直接否定了赵忠的想法,然后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太傅袁隗此人这次虽然如此算计良苦,精心策划了这件大事,但是他毕竟太老了,为人做事极为呆板!虽然他依附于大皇子刘辩,只是因为他是大皇子的老师而已,但他之前一直都是先皇所器重的大臣之一,所以,就是他支持大皇子,也绝不会向太子殿下动手,只要我们好好利用一下太子殿下,此事,就可解!” “如何利用?”赵忠又问道! “袁绍只是扬言要杀我一人,我只要这些日子与太子殿下同进同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料想他太傅袁隗也不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与我动手!”中常侍张让笑了笑! “可是......这样的话,张大人也不能天天待在长乐宫啊!您早晚总要出来的啊!”赵忠又说道! “呵呵呵......只要袁绍一走,我就没事了,你想想,袁绍带着大批军马前来洛阳,这些将士吃什么喝什么!只要待他们粮草殆尽,袁绍也不得不退军,所以我只要待在长乐宫,好好哄着太子殿下就好了!” 闻言,赵忠心中一怔,确实啊!袁绍带着这么多人,自然不可久留,只要他们粮草一旦殆尽,也不得不退军啊! 赵忠心头一乐,只要张让不死,那他就有依靠的人了!自己的命就不会轻易的掌握在一个不熟悉的人的手里! ps:今天仙人掌继续考试,不管怎样,仙人掌都会持续更新的,所以还是大家推荐一波,求一下月票,谢谢啦! 三国篇 第三十章 不能算我命 【求收藏】 洛阳城,东门。 东门之外,辽阔无垠的大地之上,排列着千军万马,各个将士皆是身披铠甲,正视前方,其气势犹如雷电交加一般令人惊悚害怕。 而在这些军队的最前面,身着淡黄色铠甲的袁绍,正骑着一匹棕色骏马,左手牵着马绳,右手握着一把银色宝剑。 银色宝剑光亮如雪,乃是他长年陪在身边的佩剑,名为“思召”!这把宝剑,或许在洛阳并不出名,但是在河北,还有着一个关于思召剑的传言: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 天下有一宝刀,也有一宝剑,闻名于天下!据说,这一宝刀名为七星宝刀,是西汉的一名叫“七星”的瞎子在做梦的时候打造而成,当然,这只是传言!哪有人在做梦的时候跑去打铁铸刀的啊!不过,这把被后人尊称为“七星”的宝刀,其锋利程度闻名与整个大汉王朝! 七星宝刀流传下来的传说,很是离奇,已经成为了大汉的众多武器之中的标杆!所以在河北,就有人喜欢将自己的武器与七星宝刀想比,但是,能够真正与七星宝刀想比,并且为众人所信服的,恐怕只有袁绍手中的这把名为“思召”的宝剑了! 这把思召剑,在袁绍手中,屡次建立军功。袁绍拿着他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气势如虹,也因此从未败过!当然,袁绍能有如今这样的成就,除了跟思召剑有关,与他本人也是有很大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在河北,“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的传言,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此时,袁绍骑着他的骏马,手里自然是窝着他那闻名远扬的思召剑! 袁绍直视洛阳东门城墙之上,眼光犹如毒舌一般,犀利的看向守卫洛阳城的将士! “河北袁绍,请见张让狗贼!”袁绍这时举起他的拿把思召剑,对准了东门之上的城墙,顿时一抹白光闪过其身后的众多将士的眼中,但并没有影响他们那豪迈的身姿! 而那城墙之上,却只是一些将士,死死的盯住袁绍,不敢回话,也不敢松懈,只能乖乖的等皇宫里的大人物出来,才能够下决定! 对此,袁绍也没有气恼,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如何骂张让,这场仗也是十有八九打不起来的,就算打起来,他输得可能性极低! 随后,他不见回应,便转过头对着他旁边的一位将士说道:“给我骂,指着张让骂,骂的他全家祖宗十八代!” “是!”那位将士回答了一声,则是没有多少犹豫,便对着洛阳城那紧闭着的东门,大声骂道:“那狗粮养大的张让,?#......@*#%$” “%%#?*%$......” ...... 洛阳东门的城墙之前,听得这极其嚣张跋扈的叫骂声,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下面也只骂了中常侍张让一人,而中常侍张让这个宦官,与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完全不熟,骂了就骂了吧! “张大人也不来吗?他被骂的这般模样!”其中一个将士说道! “我猜不回来了,毕竟这架势,怕是要开战了!” “哎......没想到这袁绍居然一声不响的就来攻城,搞得我们也措手不及啊!” “这张大人到底干了些什么,让这位袁将军这般记恨!” “也许是干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吧!我跟你说啊,这种宦官,最不是好东西了,哪能像我们这样天天为大汉拼杀现场......” “嘘......这种话可不要多说!” “呵......反正他也听不到,嘿嘿嘿......” 对于下面的叫骂,城墙之上的将士们皆是不好轻举妄动,甚至开始了闲聊! ...... 直到正午时刻,这样的僵持才被打破! 因为这个时候,董卓终于来了! 董卓手握洛阳兵权,洛阳的所有兵力皆可轻易调遣!因此,这些将士们,皆是对他唯命是从,见他一来,立马浑身抖擞,打起精神来了! 跟着董卓来的,还有太傅袁隗,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此时董卓与太傅袁隗并排而走,惹得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两人同时来到了城墙之上,董卓看了看下面的手握银色常见的袁绍,然后扭过头问了一句:“这里情况怎么样?” “回禀相国大人,袁绍只是命人在下面叫嚣,叫骂......叫骂中常侍张大人,但并没有进攻的意思!”离董卓最近的一名将士回答道。 董卓点了点头,与太傅袁隗对视了一眼,意料之中的事情! 于是董卓又看向了下方的袁绍,大声问道:“袁绍将军,不知今日你来洛阳城,有何贵干?” 董卓和太傅袁隗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袁绍的注意,他一开始也有些惊讶于他叔父竟然与董卓走的那么近,但是看到两人这个样子,应该也不是对头吧! “哈哈哈......董相国终于来了,听闻张让那狗贼趁我袁氏一族远在河北淮南一带,就在朝中欺压我的族人,还行绑架我袁氏同宗之人的事情,所以我袁绍今日,便是来讨他狗命!否则......不死不休!”袁绍不愧是一代将才,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时刻透露着一股雄霸之气,仿佛一头雄狮的怒吼,在众人耳中响起! “竟还有此事?我大汉王朝泱泱大国,以法治国,还有人会在我洛阳城里行如此恶毒之事?袁绍将军莫不是在说笑吗?”董卓假装怀疑着说道。 “哈哈哈......董相国不信吗?可否问问我叔父?可是确有此事?”袁绍冷笑道! 董卓这时转过头来,看了看太傅袁隗,见得他微微点头后,便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袁绍将军与我等亲自一叙!” 袁绍皱了皱眉,他不太了解董卓这个人,毕竟,他们基本上没见过几面,所以他看了看董卓旁边的太傅袁隗,只见他点头示意! “那好,那就请开城门,我袁绍便与你一叙!”袁绍说道。 闻言,董卓便下令:“开城门吧!放他进来!再给我安排一辆马车,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与袁绍将军、太傅大人,共同商议大事!” “开城门!”董卓一下令,便有人大吼道!随后,洛阳城东门口的那道宽大的护城门,便是缓缓打开! “嘎吱......” 待护城门一打开,袁绍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众将士听令,原地歇息,不得轻举妄动!” 之后他便骑着他那匹棕色的骏马,拿着他那闻名遐迩的思召剑,缓缓朝着城内行驶了进去! 而在城内,董卓和太傅袁隗正在门口等待着他! 袁绍一进城门,便立即跳下马来,收回思召宝剑,对着太傅袁隗行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虽然袁绍与太傅袁隗的血缘关系并不亲,但按照辈分,他确实该叫太傅袁隗一声叔父! 太傅袁隗也是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指着董卓说道:“这位是董卓董相国,这次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闻言,袁绍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了,助我们一臂之力,自然是指除掉中常侍张让,为大将军何进报仇雪恨一事。 袁绍点了点头,对着董卓拱手道:“董相国好!” 他与董卓并不是上下级关系,虽说董卓确实官位比他高,权力比他大,但并不是直属关系,而是他平时远在河北,声名远扬,略有傲气,也确实不想面对着董卓,显示自己势弱!所以只好说了一句好! 董卓也并没有未此生气,而是笑了笑:“呵呵呵......袁绍将军果然是一代枭雄,气宇不凡啊!走,我带你们去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地方,详细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 太傅袁隗和袁绍皆是点了点头,这城门口,确实不是商议大事的地方! 于是,三人便上了一辆马车,缓缓朝着洛阳城中央驶去! 而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那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 ...... 洛阳城,玉竹苑。 此时,扬三笑正在亲身指导李玉竹练武! 当然,与其说是练武,倒不如说是李玉竹正在挨打! “第四食:左右搂膝拗步。”李玉竹按照太极拳的招式,对着扬三笑发起进攻。 可惜,扬三笑只是稍微撤了一下身子,李玉竹便是扑了一个空,险些摔倒!而这时,扬三笑也没有留情,趁着他身体不稳之时,一掌对着他的后背劈了下去! “嘭......”李玉竹顿时栽倒在地,应声而响! “招式不能按照其顺序一招一招的打,若是这样,便失去了意义,敌人很容易在你动手之前躲开,你要学会灵活运用!”扬三笑笑了笑,用心指导着李玉竹,为他讲解着。 李玉竹点了点头,暗自叫苦:灵活运用,灵活运用,灵活运用......说的好容易,可是做起来太难了! “扬老,您这功夫是练了多久啊?”李玉竹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由得好奇问道! “呵呵呵......我们阴阳家的绝学可多着呢!各门绝技相互勾连,交错影响,学起来倒是比你这太极拳快了不少!你现在所练的太极拳,虽然颇为精妙,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属于内家武功,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淀,才能有所提升!我这么陪你练着,也总比你每天都那么胡乱练练有用的多!”扬三笑吹了吹他那灰白的长胡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李玉竹叹了一口气: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还是我太笨了? 李玉竹自嘲了一下,正准备继续练武,谁知扬三笑接下来说了一句令李玉竹有些又惊又喜的话! “你可否愿意做我阴阳家的传人?做我的弟子?”扬三笑的声音在李玉竹耳中淡淡地响起! 李玉竹大惊,连忙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花甲老人,脸上不禁显露出有一些惊讶之色! “我......我可以吗?”李玉竹自认为自己资质平凡,武学平庸,而现在居然被扬三笑给看上了,顿时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呵......你是不是很奇怪,老夫为什么要找上你?”扬三笑笑了笑,一眼就看出了李玉竹心中的疑惑! 李玉竹点了点头,惭愧的说道:“小子不才,怎么入得了老先生的法眼,怕是日后会令老先生有所失望啊!” “呵呵呵......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阴阳家绝学众多,其中有一绝学,名为《阴阳神相术》,讲究命理之事,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之!” “而老夫第一次见到小兄弟之时,便是从相貌,骨格,神气,五官,六府,五岳等方面观之,再看五行,算阴阳,并且用阴阳神相来给小兄弟的命理推算了一番!” 扬三笑讲了大半天理论知识,令的李玉竹似懂非懂的转了转脑袋瓜子,最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算命啊! 李玉竹连忙问道:“那老先生推算的结果如何?” 闻言,扬三笑愣了一下,旋即缓缓摇了摇头。 “我的命不好?”李玉竹惊道,他知道自己是个穿越之人,扬老先生摇头,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扬三笑依旧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这才老脸一红,说道:“老夫不论是从那一方面观察,还是看五行,算阴阳,依旧是推算不出小兄弟的任何命理之事!就连最简单的三相命通也看不出来!” “额......”李玉竹一顿无语,原来是算不出来啊!但此时他却没有怀疑这位扬老先生是个江湖骗子,毕竟,阴阳家的传人,可不是吹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秦时明月那部动漫,里面可是把阴阳家写成神了! ps:新的一天,求月票票啊! 三国篇 第三十一章 功亏一篑?【求收藏】 阴阳家,盛行于战国末期到汉初。 阴阳家是震惊于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哲学流派,邹衍是创始人。 阴阳家的学问被称为“阴阳说”,其核心内容是“阴阳五行”,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哲学思维之一。 阴阳家思想将数术思想与阴阳五行学说相结合,并进一步发展,建构了规模宏大的宇宙图式。 阴阳家的众多弟子中,个个目光长远,才学深厚,文韬武略。文,讲究哲学思想,善于变通,钻研命理之事;武,精通阴阳太极,以内家武功为主,外功为辅。 而扬三笑,身为阴阳家这一代的唯一传人,自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阴阳家的大部分绝学,可是在第一次遇到李玉竹之后,却观不出他的任何命理! 所以当时他就有意留下了李玉竹,并与他下棋送字,最后李玉竹却是说出了一句“往事多烦忧,一笑解千愁”的豪迈言语,这让他更加喜欢李玉竹这个小伙子了! 而就在今日,扬三笑不小心路过玉竹苑,竟发现李玉竹就住在这儿,所以便仔细大量了一下李玉竹,这才惊讶于他所练的太极拳,与自家阴阳绝学极为相似! 扬三笑在早年也曾带过一个弟子,那位弟子天资聪慧,骨骼惊奇,不论是文采,还是功夫,都是极为的出色,但是他心高气傲,所以在他学有所成之后不久,便是离开了扬三笑,出去历练一番! 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扬三笑只是听说,他的这位弟子曾经得罪过一个大人物,然后就被流放到了边疆,至于是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因此,之前的弟子失去了踪迹,扬三笑如今又看到了李玉竹,就有了想收李玉竹为弟子的想法,好让阴阳家的绝学不被遗忘于历史之上! 此时,宁静祥和的玉竹苑里! “扬老可知为何推算不出晚辈的命理?”李玉竹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位扬老先生,按理来说应该是位大神级的人物啊,难道是因为他是穿越之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缘故? “老夫也不知,反正就是推算不出!”扬三笑有些尴尬道。 毕竟扬三笑现在是这一代的阴阳家的唯一传人,却是推算不出一个人的任何命理,就连一点简单的也算不出,这不由得令他有些尴尬! 李玉竹笑了笑,沉思了片刻,然后突然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了扬三笑,忽然单膝下跪,说道:“承蒙扬老看得起晚辈,晚辈愿意拜在扬老门下,加入到阴阳家之中!” “嗯......”扬三笑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扬三笑突然面色一凝,突然说道:“你这儿来人了,还不是简单的人物!” “额......”李玉竹还没反应过来,扬三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拜师一事不急,等你有空了来南门口的那家小茶间来找我!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扬三笑便是没有半刻的犹豫,直接朝着玉竹苑外面走去! 李玉竹有些惊愕,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扬三笑便是大步飞健,踏着轻盈的脚步,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扬三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李玉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尽显疑惑之色! 直到一辆马车缓缓行驶来到了玉竹苑门口,李玉竹这才反应过来! 见到有客人前来,李玉竹连忙上前,但是待看到第一位下车的人之后,他立马愣住了! 因为这第一位下车的,便是董卓! “呵呵呵......李公子,董某又来劳烦你了!”董卓笑了笑,对着李玉竹说道。昨日陈贵误打误撞将他绑架了去,算是有些得罪人家,更何况李玉竹是太尉张温所看中的人,所以董卓对他还算客气! 李玉竹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也不管董卓要做些什么,他就立即说道:“玉竹苑不欢迎你!” 说完,李玉竹便立即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董卓叫住了李玉竹,继续说道:“董某今日前来只是邀了人来此饮茶叙事,还请李公子不要因为之前的误会,而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说完,马车之上的太傅袁隗和袁绍也缓缓下了车! 李玉竹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太傅袁隗他还没见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不用想,估计也是个大官,毕竟能和董卓同坐一辆马车的人,都不是啥龙套! 而李玉竹又看了看袁绍,袁绍的年纪大约才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英气十足,那一张帅气英俊的脸庞,潇洒逼人。 李玉竹有些犹豫了,他不怕得罪董卓,毕竟董卓有愧于他,但另外两人就不一样了,一旦都得罪之后,那自己很容易死翘翘啊! 最后,他挣扎了一番,还是妥协了,说道:“诸位请进,我这就去为你们备茶!” 说完,李玉竹便转过身来,直接去准备茶水了! “这年轻人是谁?”就在李玉竹打量太傅袁隗和袁绍之时,两人也在看他,这不由得让他们俩有些奇怪,为何董卓还要对他如此客客气气的! “呵呵呵......一个朋友的朋友,为人性格有些孤僻,无妨,我们进去一叙!”董卓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两人笑了笑! 闻言,太傅袁隗和袁绍将士皆是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董卓如此说道,他们也没有反驳什么,反倒是觉得李玉竹是自己人,那他们就放心了! 于是,两人便跟着董卓走了进去! 太傅袁隗和袁绍一进来,便是被玉竹苑的景色和格局所震惊到了! “没想到洛阳城还有如此雅兴的地方,我算是白在洛阳待了这么多年了!”太傅袁隗感叹道! “难道这院子里的格局,便是刚刚那位小兄弟打建的?”袁绍看向了董卓,问道。 “呵呵呵......自然,李公子可是一位天资聪慧,才学深厚之人!”董卓夸奖了李玉竹一番,其实他并不是很了解李玉竹,但是既然能够得到太尉张温的肯定,那必然不是平庸之人!所以就顺着太傅袁隗和袁绍的话,接了下去! 片刻之后,三人在玉竹苑里的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房间落座! 李玉竹给众人倒茶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说话,很显然,三人一会儿所要讨论的话,并不想让李玉竹听到! 李玉竹也很识趣,倒完茶水之后,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待他退出去之后,董卓这才缓缓端起了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然后说道:“不知两位可有何计策用来除掉张让啊?” 袁绍说道:“我既然带兵前来,自然是用强的,大不了我直接带兵进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闻言,董卓皱了皱眉。 “不可鲁莽!”太傅袁隗也是立马否决,喊道:“此举万万不可,你带兵进城,董相国也是带兵守城,若是轻易地放你们进来,可是陷董相国于何地?而且你这次前来,虽说是为大将军何进报仇,除掉张让,但是在洛阳城内的所有人看来,还有在大皇子殿下看来,其实是来攻打洛阳城的!他人岂能让你轻易的进来?” “呵呵呵......袁太傅也不必动怒,其实杀张让并不难,也不需要袁绍将军亲自动手,我的手下可是有着洛阳的所有兵力,我可以随时调遣,前去诛杀张让!”董卓顿时感觉,袁绍这个人,性格刚烈,英勇无比,战场上想来应该是个大将军风范,可惜为人处世有些鲁莽激进了! 太傅袁隗也是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直接去把他杀了就可以了!反正我们占领了优势,又怕些什么?”袁绍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那还在这儿商讨些什么,不就是浪费时间吗?他爱惜自己的手下,现在他的将士还在城门外晒着太阳,若是能够早早的将此事情了结,自己也能早点回河北去! “如果这般容易的话,叔父我又岂会让你来洛阳!”太傅袁隗有些埋怨他这个侄儿,在这件事上,怎么会如此莽撞! 其实,袁绍本来就是一个性格粗鲁,不擅长思考的人,他现在能有今天的成就,那还是他爱惜他的手下,对待他们就像对待自己一样,毫不吝啬,所以也就有很多谋士甘愿终生追随于他,经常为他出谋划策! 这时,袁绍才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随后又问道:“叔父这是何意?” “中常侍张让毕竟是先皇最宠爱的人,而且如今在朝中势力极大,包揽了半数的官员,你觉得这些官员会让我们轻易的去把张让给杀了?”太傅袁隗解释道! 这时,董卓又插了一句:“而且,我们来的时候,就听到下人来报,中常侍张让已经躲到了长乐宫,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寝宫,岂能由这些将士们随意闯进去?”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袁绍想了想,难道真的就这样让张让这个宦官继续逍遥下去,指不定明天还会欺负到我们袁氏一族的头上! “也不尽然!”太傅袁隗肯定道:“跟随着张让的大多数官员当中,就数晋阳侯张扬为首!他的势力极大,只要我们将他拿掉,就轻松很多了!” 董卓这时才想起,他已经好久都没怎么见过晋阳侯张扬了,他还记得当初张让就是派他前来相国府做说客的! 当初他本来还想投奔大将军何进的门下的,但是那日晋阳侯张扬前来说服他,言语铿锵有力,气质非凡,很有魄力! 晋阳侯张扬确实是个人才!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拦住晋阳侯张扬,你们前去诛杀张让!”董卓说了一句,心想,他也该去见见张扬了! “噢......”太傅袁隗看了看董卓,问道:“董相国可是有把握拦住晋阳侯张扬?” “呵呵呵......我也是好久没见到晋阳侯张扬了,我可以拖住他一些时候,只要他不出现,张让身边的其他大部分官员也不会轻易的出面,毕竟,洛阳城外,可还是又袁绍将军的大军正在围堵着。也许可能会有一小部分人会找出来反对,到时候你们只管解决了便是,我大汉......实在不缺这几个人!”董卓笑了笑,随后脸上便显露出了一抹阴狠,似乎死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那晋阳侯张扬那边,就拜托董相国多拖住他一阵,好让我们有多些时间行事!” 董卓点了点头,一副定不负你所望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拿着思召剑,冲进长乐宫,砍下张让的狗头!”袁绍拿起手中的银色宝剑,横向一挥,颇为潇洒地说道! “不可如此行事!”太傅袁隗直接拒绝道! “叔父,为什么?”袁绍又有些疑惑了,顿时问道! “此时张让正在长乐宫里躲着,长乐宫乃是太子殿下的寝宫,若是我们这样直接进去杀人,可还有理?”太傅袁隗没好气的问道! “额......那他要是一直不出来,难道我们要一直等下去吗!”袁绍愣了愣,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有太子殿下在一旁,确实不太好杀张让!”太傅袁隗也是皱了皱眉头,额头上那几条枯树一般的皱纹隐隐浮现出来! “这可不行,我的将士们还在城门之外暴晒太阳之下,再说我们只带了半月的粮草,我们顶多只有半月的时间,难道这半个月之内,张让他不出来,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就这么灰头灰脑的回河北去?岂不是让人耻笑吗?”袁绍脸色涨红,他有些微怒,因为他知道他的叔父,太傅袁隗,只要还有太子刘协在,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杀进去! “......”听到侄儿袁绍的连翻细问,太傅袁隗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毕竟在他看来,毕竟太子殿下,有些皇室血脉,虽说他一直站在大皇子刘辩这边,但是他也绝不会对太子刘协下手! 因为,如果在长乐宫,他带着一大伙人前去诛杀张让,太子殿下刘协必定会有所阻拦,且不说会不会伤到太子殿下,就说这样的行为,也算是违背了大汉皇室的意愿,这让他十分对不起先皇刘宏啊! 太傅袁隗,他支持大皇子刘辩,但太子殿下亦是皇室中人,有着皇室的血脉,袁隗,就得敬重太子殿下! 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吗? ps:最近好多地方都在下暴雨啊,但是仙人掌这儿好闷,好难受,但是不管怎样,更新是一定的,加油!求月票,求收藏! 三国篇 第三十二章 达成协议 【求收藏】 洛阳城,玉竹苑! 此时正值仲夏,但在洛阳城里,却并不显得有多炎热,尤其是像玉竹苑这样的地方,偶尔还能飘过一阵微风,让人心旷神怡! 微风轻轻,正好掠过玉竹苑两旁的小竹林,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是不是还飞来一两只小虫子,发出了“嗡嗡嗡”的作响!这让得正处于夏季的玉竹苑,更加生趣动人,令人神往已久! 而这个时候,李玉竹正坐在玉竹苑的门口,嘴里叼着一根不长不短的青色野草,时不时地望向了玉竹苑里面的房间! 董卓等人已经进入了好久,也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大事?还有,另外两个人他还从来没见过,到底会是谁呢?想来应该也是什么大人物吧! 想这种大人物的聊天,李玉竹不敢离得太近,他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万一他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严重的事,要是里面的这几个人要非要杀他灭口,那事情就麻烦了,他不想惹是生非。 毕竟,虽然他有一把杀人利器,但也绝不可能面对千军万马去厮杀!因此,他还是不惹事好一点。 一般电视剧的剧情,路人永远过得最久! 他还是安安心心的当一个路人吧! 随后,李玉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董卓来的时候乘的那辆马车,马车很宽大,比他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见到的任红昌的马车还打,里面应该能够容纳四五个人吧! 此时,那位为董卓等人赶马车的车夫,正坐在马车前打盹,他的脑袋时不时地往下面掉了一截,就好像老母鸡啄食一般,这让得李玉竹有些好笑! 这时,李玉竹依旧叼着那根已经被他咀嚼烂了的青草根,缓缓朝着那位正在打盹的车夫走过去! 一见有人走了过来,车夫立马提起了十倍的精神,连忙朝着李玉竹看去! 车夫一见李玉竹,便对着他憨憨一笑,他认得李玉竹的,毕竟昨日李玉竹才从相国府大闹了一番,出门的时候,这位车夫恰好见过李玉竹! “呵呵呵......原来是李公子啊!”虽然不知道这位李公子到底是何底细,但昨日董卓说的那句:千万别让他们出事,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和陈贵一样! 因此,车夫则是对李玉竹更加恭恭敬敬了。 李玉竹也是笑了笑,对着他拱手道:“这位大哥,叫我玉竹便好!” 谁知车夫立马惊了,连忙摆手道:“小人不敢,不敢,不敢!李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呵......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董相国在里面和那两位大人聊了这么久,我也不好接近,所以闲来无事,找大哥您说说话儿!”李玉竹随便地说道,眼角也不经意地撇了一下这位车夫! 闻言,这位车夫深感同道中人啊,他也是因为董卓几人在里面商议了好久,特别无聊,这才有些打盹,没想到这位李公子也是一样,顿时车夫感到与李玉竹有些同病相怜! “李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老爷正在和那两位大人商议一件很重要的事!”同样也是无聊至极,所以车夫也很乐意与李玉竹展开聊天模式! “噢?很重要的事?大哥可否说来听听!”李玉竹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好满足满足这位车夫的虚荣心,让他继续说下去! 车夫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李公子可是知道那两位大人是谁吗?” 李玉竹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很想知道的样子! 车夫一看到李玉竹那满怀期待的样子,便笑着缓缓说道:“那两位大人,年纪大的那位,就是太傅袁隗,当今大皇子殿下身边的红人,而另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就是袁绍!” “袁绍?”李玉竹大惊,他当然知道袁绍是谁,在《三国演义》里面,袁绍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三国时期,有些众多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其中最为著名的战争之一,就得数官渡之战了。而那著名的官渡之战,便是袁绍和曹操打出来的,虽然袁绍最后兵败,客死他乡,但是谱写在了历史上的人物,谁不知道袁绍就是一位极为勇猛的枭雄啊! 此时李玉竹内心极为骇然! “李公子可是认得袁绍将军?”见到李玉竹如此反应,车夫也是有些纳闷,便连忙问道。 “额......呵呵呵......以前就听说过袁绍将军的大名,没想到今日就这样见到了,所以才这般的不可思议!”李玉竹连忙笑道。 车夫点了点头,评价道:“袁绍将军此人确实威名远扬,只是李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袁绍将军不是一个人来的洛阳,他说带着他的七千大军来的,此时已经堵在了东门口!” “啊?”李玉竹又是大惊,带了七千大军来洛阳,这是要打仗的节奏?历史上好像也没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吧!李玉竹记得好像是汉献帝刘协在位的时候,才打起来的啊! “嘿嘿嘿......李公子不必担心,虽然袁绍将军来势汹汹,但是应该并没有打仗的意思,我家老爷不正是正在跟他商议吗?”车夫笑了笑,以为李玉竹怕了,就连忙继续说道:“其实,袁绍将军来洛阳,便是扬言要诛杀中常侍张让,估计此时他们正在商议此时!” 诛杀张让?李玉竹有些迷糊了!董卓不是跟张让一头的吗?这会儿难道董卓又翻脸了? 想到这里,李玉竹大感不好,若是张让被董卓给除掉了,那岂不是离董卓权倾朝野的时候更近了一步,那到时候就是这些黎明百姓的悲哀了! 说不定还会牵扯到自己啊! 李玉竹此时内心有些小犹豫,他顿时萌生出了阻止这件事的想法,毕竟,若是能够阻止董卓权倾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必然会是一件功劳。 可是,这样就......已经改变了历史啊!李玉竹并不想改变历史,甚至都不想去干涉这些历史上的人物,万一起了连锁反应,说不定自己活着活着突然一下子就没了。 哎!纠结了! 李玉竹内心有些挣扎,但随后一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布衣,就算自己想去阻止,又能有何作为呢? 李玉竹不禁自嘲了一番,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董卓三人正缓缓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见此,李玉竹连忙转过去走了几步,让开路来。 “呵呵呵......李公子,今日多谢贵茶苑了!”董卓在路过李玉竹的时候,突然递给了他一个钱袋! 李玉竹掂量了一下,心想:还不少呢!你懂我今日怎么这么大方了? “多谢董相国了,慢走!”虽然他不喜欢董卓,但是送过来的钱嘛,不要白不要! 董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做犹豫,直接上了马车! 随后,太傅袁隗和袁绍也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李玉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袁绍,顿时觉得他果然气宇非凡啊,尤其是他的那把佩剑,是有些帅的过分了!不禁让他好生羡慕。 待董卓等人离开后,李玉竹又陷入了纠结之中,这件事他到底该不该干涉呢? 他心里非常不希望董卓的阴谋诡计得逞,他真的很想阻止董卓,但是,他现在有的,只有那把他从现代带过来的激光枪,就已经别无其他了。 李玉竹自然不会想到去用激光枪,激光枪的事情,他不愿意暴露太多,万一被有心人给发现了,那岂不是完了! 忽然,李玉竹想到了一个人,他顿时豁然开朗,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于是李玉竹便关好玉竹苑的大门,直接走了出去。 他去的方向,是司徒府! ...... 而董卓离开玉竹苑了之后,过了不久,直接来到了东门口! 这时,三人就直接下车了来。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回去!”袁绍说了一句,他毕竟是带着七千将士一起来的,他自然是要回到城外驻扎的。 董卓和太傅袁隗点了点头。 董卓说道:“袁绍将军放心,计划已成,我待会就安排下去,明日一早,就放你们进城。”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多谢董相国了!” 说完,袁绍不做犹豫,直接朝着城外走去。 袁绍走后,太傅袁隗便对着董卓说道:“董相国,既然此事已定,那我现在就回去禀报给大皇子殿下。” 董卓笑着点头,笑道:“呵呵呵......那便有劳袁太傅了,也替我向大皇子殿下问好!” “呵呵呵......告辞!”太傅袁隗也是笑了笑,两眼稍稍一眯,显露出来的尽是奸邪之意! 待太傅袁隗也走了之后,便只剩下董卓一人了。 董卓一个人的时候,他便喜欢思考,他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有种感觉,太傅袁隗觉得非常的不简单。 董卓感觉自己正在被太傅袁隗给利用了,太傅袁隗或许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选择投奔大皇子殿下,而且还会帮着他一起除掉中常侍张让。 董卓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傅袁隗的计划,他就想除掉张让。 随后,董卓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彰显了淡淡笑意:“不管是利用,还是被利用,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袁隗,总有一天我也一样会把你给踩在脚下!” 董卓知道,除掉张让以后,大皇子殿下最倚重的,也不会是他,而是太傅袁隗。 他还是不能得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但是,除掉了张让,就离那个位置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因此,即便是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走,我要去一趟皇陵!” 董卓忽然对着车夫说了一句。 皇陵! 董卓知道,若是真想除掉张让,他就必须得去一趟皇陵,把那个人,给请出来! ...... 就在董卓和太傅袁隗等人离开玉竹苑不久,李玉竹便是打定了主意,打算将此事告知司徒王允,至于此事的定夺,还是交给这个大人物来吧! 毕竟,他什么也干涉不了! 但是,令李玉竹有些惊愕的是,司徒王允此时并不在司徒府。 “额......司徒大人不要府上吗?”对于司徒王允不在司徒府上,李玉竹是没想到的,于是面对他面前的家丁,他有些错愕地问道。 家丁也是抱有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李公子,老爷确实是不在府上!” “那你可知司徒大人现在正在何处,我找他真的有事。”李玉竹还是不甘地问道。 “额......”家丁愣了愣,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老爷但是有的很匆忙,小的确实不知道,要不我去帮您问一问小姐吧!” “任小姐在家?”李玉竹一想到任红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昨日亲手为他擦药的场景,心头不禁微微一颤。 “嗯,小姐就在家中。”家丁回答道。 李玉竹其实还是挺想去见一见任红昌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就是很想,但总是下不了决定。 或许,他有些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任红昌的世界里吧!任红昌有自己的一个人生,但他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她人生中,不会有他。 越是这般想,李玉竹越觉得愧疚,反正他和任红昌都不会有结果的,那还去打扰人家干嘛?以后......或许还是和她接触少一点吧! “不用了,我此番前来,主要是找司徒大人的,既然他不在,那我便告辞了。” 李玉竹对着司徒府的家丁说道,然后立即就转身离开,弄得这个不明不白的家丁有些惊愕! 家丁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李玉竹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找他家老爷到底有何事?如今这世道啊!太乱了,他看不懂。 ...... 其实,此时的司徒王允,确实是不在司徒府,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从今天早上开始,董卓拒绝了张让的邀请,去见了大皇子刘辩,然后又和太傅袁隗一起去洛阳城东门,面见了袁绍,后来又亲自将袁绍迎接进了城,私下商议了好长一段时间! 从董卓这有些让人琢磨不定的行迹来看,司徒王允其实已经猜出了:董卓极有可能会对中常侍张让下手。 司徒王允不傻,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估计和大皇子刘辩,太傅袁隗一等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便在此时找上了一个人。 ps:求月票票,求推荐推荐,仙人掌在此谢过啦! 三国篇 第三十三章 拜访晋阳侯【求收藏】 大汉王朝。 司徒王允,相国董卓,太傅袁隗,太尉张温,司空杨彪。 这五人便是如今的朝堂之上,最为关键的五位朝之重臣,几乎算是朝廷的五虎,当然在这之前,董卓的这个位置是属于大将军何进的,不过后来中常侍张让帮他拿到了洛阳兵权,董卓自然是因此取代他大将军何进的位置。 而这五人,原本上董卓支持太子刘协,与中常侍张让一伙,太傅袁隗支持大皇子刘辩,与何皇后一伙,而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以及司空杨彪皆是保持中立,但是由于董卓的崛起,司空杨彪与董卓就逐渐熟络了起来! 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董卓此时已经背叛了中常侍张让,倒向了大皇子刘辩。 对此,司徒王允也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他也没想到,董卓竟然在袁绍来临之时,突然变卦,打的张让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王允仔细分析了现在的局势,他有些苦恼,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他现在帮着大皇子刘辩处理朝政,但是今日大皇子却是告知他不用进宫了,想必,此时他正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吧! 看来,这个大皇子刘辩也不简单,不是一个安分之人啊! 司徒王允是有些苦恼,因此想找人商议一番,但此时的太尉张温,家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剧变,秋月那丫头都已经患了失心疯了,整日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所以他不太好去找太尉张温。 于是,司徒王允就找上了他的另一个好友——尚书令士孙瑞。 尚书令士孙瑞是属于平时非常忙的人,但此时司徒王允亲自找上门来了,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接待一下这个至交好友。 一处宁静的茶间,两人坐了下来。 其实司徒王允也考虑过去玉竹苑的,但是尚书令士孙瑞过于繁忙,所以就此作罢了。 “王兄,今日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尚书令士孙瑞饮了一小口淡茶,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哎......”司徒王允则是皱紧了眉头,眉须缓缓翘起来,说道:“自然是朝中之事。” “王兄请说。”尚书令士孙瑞这些时日,自从先皇刘宏驾崩以后,就留存下来了很多事,这几日他就在处理先皇刘宏的诏命章奏,大皇子刘辩命他记录下来,载入史册。 “士孙兄可知道袁绍此时正在洛阳城东门之外?”司徒王允问道。 “有所耳闻,但是听说袁绍也只带了七千人马,我们又有何惧?”尚书令士孙瑞点了点头,他当时听说了此时,也是不禁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想,袁绍也不是傻子,想来这场仗应该也是打不起来的。 “那士孙兄可是知道,今日董卓的所为,想来应该也是欲要与袁绍等人勾结,准备除掉中常侍张让。”司徒王允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言,尚书令士孙瑞也是沉思了片刻,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 尚书令士孙瑞说道:“王兄可是在担心,若是董卓此事得逞,必定会与太傅袁隗两人权倾朝野?” 司徒王允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若是到了董卓权倾朝野之时,凭借董卓的狼子野心,极有可能祸乱朝纲,于大汉王朝极为不利。 司徒王允说道:“士孙兄想想,当初董卓此人为了拿到洛阳兵权,勾结中常侍张让,谋杀大将军何进,而现在他又欲勾结太傅袁隗和袁绍,准备诛杀张让,如此心性之人,若是权倾朝野,必定会成为我大汉之隐患啊!” “而且,今日他想诛杀中常侍张让,明日他可能就想除掉太傅袁隗,难道我的你就要任他逍遥法外,而置之不理吗?” 听到此处,尚书令士孙瑞也是皱了皱眉头,司徒王允此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尚书令士孙瑞也是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中常侍张让此人......哎......” 他本来想说,张让这个宦官,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话到嘴边,也不好说出来。 司徒王允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待他想到董卓的意图之后,也并没有采取措施,而是想找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士孙兄的意思是,我们对于张让此人,不用理会?”司徒王允问道。 “中常侍张让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尚书令士孙瑞直接说了一句。 闻言,司徒王允顿时点了点头,是啊!中常侍张让虽然不怎么参与朝政,但是他却笼络了朝中大部分官员,若是他就这么好杀的话,那他张让就不是那位曾经深得先皇宠爱的张让吗? “士孙兄所言极是!哎......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司徒王允又叹了口气,虽然他官至司徒,可仍然对着朝中之事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最后他们到底鹿死谁手,只希望以后对我大汉有利就好。”尚书令士孙瑞也是无可奈何。 司徒王允也是点了点头,不管结果如何,只希望这些人,能够真心为大汉王朝着想。 于是,司徒王允又与尚书令士孙瑞聊了聊家常,便起身离开了。 ...... 翌日。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洛阳城外,袁绍大军依旧如昨天那般在城门之外叫嚣,气势如虹,让那些城墙之上的洛阳将士们愤愤不平,很想与之一战。 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也因此不敢随意出手,这没有什么原因,只有:军令如山! 同样的,袁绍大军也只是叫嚣而已,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上午时分,太傅袁隗便早早的来到东门口,将袁绍悄悄地接了进去。 至于他们两个去了何处,别人也不敢过问,但是如果董卓看到了的话,自然是知道,因为他们的目的地,董卓昨天才去过,就是——皇陵。 ...... 而董卓这边,他也是早早的来到了晋阳侯府。 晋阳侯府,离皇宫还算比较远的,倒是离董卓的相国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所以董卓来到这里,也并没有花上多少时间。 晋阳侯张扬,曾经先皇刘宏在世之时,他当年可是以为叱咤风云的人物,当年北方羌胡来袭之时,大汉王朝屡战屡败,也不知道派了多少大将前去,最后的结果不是战死,就是被掳了去,那一段时间,整个大汉王朝士气低落,却没有人敢找出来逞英雄。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扬站了出来,当然他还没有封侯,只是担任洛阳校尉一职,虽然列为武将,但是却是偏向于文官的范畴,只是经常和一些武将打交道罢了! 但是张扬此人却是不同于其他武将,他文武双全,熟读兵法,专研了许多领兵之法,担心我官职不高,虽说父辈都是朝中大臣,但自己却一直没有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当时张扬站出来的时候,朝堂之上有不少人对其嘲讽讥笑,说你一个小小校尉也好意思找出来,你不知道那些前后左右将军、四征将军,甚至还有一个卫将军都束手无措,你又有何能耐? 但是,当时的中常侍张让却不这么想,他对皇帝陛下刘宏说,大汉王朝与北方羌胡的战事接连失利,如果校尉张扬大才,能够打胜仗,那便自然是很好,如果输了,这场战事也必定需要有人来背锅,而之前那些战败的大将军们,哪一个不是被皇帝陛下刘宏亲自封候拜将了的,如果让他们背锅,岂不是在打刘宏自己的脸吗?所以也不好让他们背锅,而张扬这个人,用来背锅正好合适,因此,不管校尉张扬究竟在战场上是胜还是败,对于皇帝陛下刘宏来说,都不亏啊! 也因此,张扬这才得到了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场战事,自然是大获全胜。 最后张扬还亲自将羌胡的一个部落首领给活捉了,其结果是他们直接投降,并赔偿了好多的金钱和物资,以求换回他们这个首领。 对此,皇帝陛下刘宏龙颜大悦,在张扬班师回朝之时,亲自来到城外迎接,这让得张扬在朝堂之上的地位顿时大增。 回来之后,张扬就直接封侯,拜为晋阳侯,赏赐了好多的金银财宝...... 事后,张扬也对中常侍张让报以感激,因为如果没有中常侍张让,那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晋阳侯张扬了。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中常侍张让只是一个宦官,但晋阳侯张扬始终站在了他这一党,再加上先皇刘宏对他有恩,所以他也是极力支持太子殿下刘协。 此时,董卓也已经来到了晋阳侯府门口。 “相国大人,请进吧!老爷就在大厅等你。”晋阳侯府的一位家丁对着董卓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董卓应了一声,大步流星的向着这个宽阔而又宏大的晋阳侯府的大门走了进去。 一路上,家丁领着董卓直接来到了大厅。 大厅之中,晋阳侯张扬正坐在正中央,见到董卓的到来,他脸上有些愠怒,鼻子坚挺,额头上的皱纹遍布宛如一根根细蛇一样。 “不知相国大人今日来我晋阳侯府有何贵干?”晋阳侯张扬也是已经听说董卓有意倒向大皇子刘辩,这让他有些愤怒,但是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他也不好直接骂道。 “呵呵呵......”董卓初来乍到,对着晋阳侯张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自然是商讨如何应对袁绍此事!” 闻言,晋阳侯张扬皱了皱眉头,不禁反问道:“难道董相国此时不应该是与袁绍和袁太傅等人一起商讨如何对付我等一事吗?” 晋阳侯有些讽刺的语气,因为他听说了董卓昨日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没有把中常侍张让放在眼里,害得张让不得不躲进了长乐宫避难。 “晋阳侯此话可是有些折煞董某了!”董卓依旧保持脸上的微笑,说道:“昨日我确实是去见了大皇子殿下和袁绍,不过我这也是为了中常侍张让张大人着想啊!” “此话何意?”晋阳侯听得董卓此话,有些不理解,难道对张让不理不睬,不管死活,也是为了他好? “其实,我早已派人前去禀报张大人此时,并且也已经与他谈好了一切有关此事的所有事情,晋阳侯你想一想,袁绍此时来势汹汹,其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张大人,而我与张大人早已看破一切,也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董卓缓缓说道。 “什么?”晋阳侯张扬大惊失色,虽然不清楚董卓所说是真是假,但也着实令他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究竟是何应对之策?” “呵呵呵......董某昨日去东门口已经观望过,袁绍带了七千左右的大军前来,但是粮草却只带了半月的数量,只要我们拖上一周袁绍也只能无功而返,毕竟,他如果要硬打的话,必败无疑,不过只是想吓一下张大人罢了!而如今,张大人已经前去长乐宫,那里有太子殿下在,太傅袁隗绝不敢动手,所以......我们只需要拖上半个月,一切就结束了。”董卓现在中常侍张让的角度上说着,因为中常侍张让的一举一动,也已经直接说明了他这么做的原因,董卓也不难猜到。 闻言,晋阳侯点了点头,但是还是质疑道:“董相国又如何让张某相信你的今日所言?” “呵呵呵......难道晋阳侯不知道吗?董某今日的成就,全都是张大人所相助得来的,如不是张大人,董某现在如何能手握洛阳兵权?难道晋阳侯认为董某就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董卓面无表色,一脸严肃地质问晋阳侯张扬。 闻言,晋阳侯张扬顿时一愣,他没想到董卓居然会这么质问他,这让他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起。 也不等晋阳侯张扬说些什么,董卓继续说道:“晋阳侯也是与董某一样。昔日晋阳侯受恩与张大人,这些年来晋阳侯对张大人的忠诚,朝堂之上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今日董某也是普通昔日的晋阳侯一般,难道晋阳侯这样还不相信董某吗?” “额......”晋阳侯一顿无语,按道理来说董卓确实说的没错,于情于理,董卓好像应该都不会背叛中常侍张让的,就比如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ps:仙人掌又来求月票,求推荐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三国篇 第三十四章 少年荀攸 【求收藏】 洛阳城,晋阳侯府。 面对董卓的声情并茂的诉说道,晋阳侯张扬脸上微微动容,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也是逐渐释然开来,他此时也是有些相信了。 “既然如此,那张某便信了董相国所言,但,今日我依旧要去一趟长乐宫,亲自去看一下张大人和太子殿下。”晋阳侯张扬虽然已经有些相信了,但心中的怀疑依旧还在,所以最好还是亲自去找中常侍张让问一下。 “呵呵呵......晋阳侯别急,我此时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董卓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晋阳侯张扬顿时大为不解,也不知道董卓今日为何前来。 “董某此时正是受中常侍张大人之托,前来阻止晋阳侯您前去长乐宫的......” 闻言,晋阳侯张扬脸色顿时大变! ...... 洛阳城里的一大早上,除了董卓已经来到了晋阳侯府,朝堂之中的众人皆是正在纷纷行动。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 ...... 上午,太傅袁隗亲自来到东门口将袁绍以及一些袁氏家族的亲信带进了洛阳城,直奔长乐宫的消息,已经在整个洛阳传开了...... 此时的洛阳,就如同一个油锅一般,一开始原本是安安静静的,可一旦沸腾起来,绝对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这个时候的安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知道有多少股暗流正在不断涌动,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 ...... 洛阳荀府。 洛阳荀家,曾经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荀家的先祖的功劳无可厚非,个个才能出众,文韬武略,并且深受大汉王朝每一任皇帝的厚爱,可谓是光辉夺目的一个大家族。 而当今荀家家主,荀彧,年少时便是以文采过人,深受先皇刘宏的宠爱,以二十三岁的年纪便官至九卿,如今任太常一职。 说起荀家,洛阳城里的王公贵族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荀彧少年时便被称为“王佐之才”,而是他的祖父荀淑知名当世,一代天骄,号为“神君”,他有八个儿子,个个人才辈出,号称“八龙”,皆是深得皇帝陛下的宠爱。 而且,荀彧的父亲荀琨曾经任职济南相,他的叔父荀爽也曾经任职司空,也就是如今大汉王朝朝堂之上的司空杨彪的位置,皆是朝中位列前茅的重臣。 但是就在此时,如此光荣辉煌腾达的荀府,确实陷入了一片深深的纠结之中。 荀府的大厅之上,太常荀彧身着玄青色直裰,头上梳着他那平时上朝的束发,面容之上的麦黄色肌肤,以及他那快要翘起来的小胡子,皆是显露出了一番纠结之色。 太常荀彧在朝中一向是支持太子刘协的,这与荀家世世代代深受每一任皇帝的厚待密切相关,再加上太子刘协本就是皇帝的继承人,可以过于年少了,现在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稚子,因此太常荀彧不能好好的辅佐他。 但不管怎样,刘协是太子,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如今太傅袁隗,带着袁绍一行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奔向了长乐宫,其目的完全不用想,肯定是朝着中常侍张让去的。 如果中常侍张让一除,那太子殿下刘协就如同一个被太傅袁隗一等人操纵的傀儡,时时刻刻都有被废掉的可能。 这一点,是他荀彧不愿看到的一幕。 荀彧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径直唱着大厅之外走去。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一名少年便将他看了下来。 少年睿智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丝黯然,温文尔雅的神色有些人玉树临风,他长的极为俊俏,皮肤犹如一个女人的雪白一般,平平的瓜子脸,翘鼻略微突出,宛若一个皮肤白皙细腻的美女一般。 少年身材高挑秀雅,身着一件青色天香的绢袍子,此时正直盯着欲要出门的荀彧,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叔父,你做好决定了?” 太常荀彧也是微微一愣,虽是面带微笑,可却在面前的少年眼中看来,确实一脸苦涩,他回答道:“嗯。” “可叔父要知道,一旦去了长乐宫,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少年还是缓缓劝说道。 “知道。”太常荀彧简单的回答道,他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这个侄儿。 “叔父还要知道,一旦去了长乐宫,就代表了整个荀家,也去了那里!” 闻言,太常荀彧愣了愣,是啊!这是一场赌注,如果张让赢了,那他们荀家也会跟着继续光荣下去,可一旦输了,荀家便是会遭到太傅袁隗和大皇子刘辩的疯狂报复,荀家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太常荀彧点了点头,还是坚持道:“太子殿下本就是皇位的继承人,本就应该在先皇驾崩之时顺利登基,可大皇子刘辩、太傅袁隗一等人,确实生生的排挤太子殿下,如今还要对着中常侍张让张大人下狠手,我荀家承蒙大汉几代天子的厚爱,才能有今日之辉煌,而如今我大汉垂危,太子殿下身处困境,我荀家又岂能坐视不理!” 太常荀彧还有一点没说,其实他也是有一点点的私心的,那就是方面他父亲荀琨,与当时朝中的中常侍唐衡交好,并且两家结为亲家,荀彧此时的妻子,正是中常侍唐衡的女儿,而中常侍唐衡,当年就处在如今的张让这个位置。 中常侍张让,便是当年唐衡一手带出来的。 因此,太常荀彧便是与中常侍张让,有了一段不清不楚的渊源,自始至终都站在了一起,在背后鼎力支持太子刘协。 此时,少年看了看太常荀彧,他知道了,此刻的叔父,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长乐宫一趟,自己就算为了荀家,极力阻止,又有何用呢? 少年与太常荀彧不同,他虽然年纪不过十六岁,但心性早已成熟,他熟读诗书,兵法,从小便是文采奕奕,他的这个叔父曾经就说过,未来的他,一定成就非凡。 可是,此时的他,虽然也是知道荀家一向支持太子殿下刘协,但他并不主张为了这个年幼的太子殿下,而把整个荀家给赌了进去。 少年看了看自家叔父,这才缓缓侧着身子,站到了一旁,把门口给太常荀彧让了出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叔父请便吧!” 太常荀彧也是看了看自己的侄儿,他一向将面前这位少年,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培养,甚至待他比自己亲儿子还要好,因为他如同方面的自己一样,年少有为,颇有文采,甚至比当年的自己更胜一筹。 太常荀彧温柔的看向少年,缓缓说道:“荀攸,如果叔父此次一去不回,你便带着荀家,回颍川去吧!那里是我们荀家的根源之处,如果我赌输了,这个家就要靠你支撑起来了!” 少年荀攸听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感动,脑海之中迅速回想起他这个叔父,曾经是多么的疼爱自己啊! 荀攸孩童的时候,叔父第一次教他写字,写不好还要打他,但当他写好了第一个字的时候,却是使劲抱着他亲来亲去。 荀攸还记得他小时候写好的第一篇文章,一直写到晚上才写好,拿去给叔父看的时候,叔父便是立马点起灯来,一连读了好几遍,并且在第二天给他讲了好多的不足之处,给他作了好长时间的讲解。 ...... 想起这些的点点滴滴,十六岁的少年荀攸,顿时热泪盈眶,他知道,自己叔父的几个儿子皆是平庸之辈,所以叔父便把振兴荀家的重任完完全全的交付到了他的身上。 “叔父,侄儿在家中一定等你回来!”少年荀攸看了看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叔父,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闻言,太常荀彧拍了拍少年荀攸的肩膀,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叔父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少年荀攸那白皙如雪的脸颊之上,忽然划过一滴滴眼泪。 荀攸虽然年少,但他是个聪明人,他几乎已经算出了叔父此次前去长乐宫的结果。 恐怕,下次见到叔父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 洛阳城,皇宫,紫宁殿。 作为一代皇后的寝宫,紫宁殿内部的豪华自然是不容置疑,宽阔的大殿之内,所需要的配置皆是应有尽有。 但此时这座寝宫的主人——何皇后,却并不为之高兴。 自从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弟弟,大将军何进被刺杀以后,何皇后整日在这紫宁殿里以泪洗面,伺候她的丫鬟们每天都能听到她的抽噎声。 也该,大皇子刘辩也来安慰过母亲好几次,虽然也有些好转,但何皇后依旧是整日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的。 所以因此,之后大皇子刘辩就很少来找他的母亲了,毕竟,朝堂之上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更何况来了也没多大作用。 不过,今日,大皇子刘辩却是意外地来到了紫宁殿。 还没等丫鬟前来禀报,大皇子刘辩就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并且大声叫道:“母后......母后......好消息!好消息!” 闻言,何皇后美眸流转了一下,旋即又陷入了哀痛之中,现在自己弟弟都自己被刺杀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恐怕又只是跑来安慰一番罢了。 但是,随后自己儿子的一句话顿时惊到了她。 “母后,今日你一定要帮我一次,这是我们扳倒张让的绝佳机会!”大皇子刘辩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在何皇后耳边响起。 “扳倒张让?”顿时,何皇后大惊,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连忙站起来:“皇儿,你所说的可是真话?” “哈哈哈......母后或许还不知道这几日洛阳城里发生的事吧!待儿臣一路上好好与你说说,但现在,还请母后移驾到长乐宫!” “今日,定要让他张让......血债血偿!” 看着自家儿子那深邃而又阴冷的目光,何皇后顿时有种感慨,这太像他那已逝的弟弟了,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于是,何皇后微微颔首,她那晶莹剔透的美眸之中,顿时湿润了,被一层晶亮透明的泪花所包裹,在配上她那美妇人一样的容颜,更显风情万种! “好,母后今后一定对皇儿你鼎力相助!” 看了自己儿子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但却已经有了更加深层的心机,何皇后颇为感触,不禁对着他铿锵有力的说道。 ...... 洛阳城内,暗流涌动,风起云涌,暴雨将至! 皇陵。 大汉王朝历代皇帝陛下驾崩之后,其尸体皆是被移葬到了皇陵之中。 因此,皇陵代表了大汉王朝历代祖先的灵魂归所之处,而且皇陵之外,有着大汉王朝特定的守卫值守,除了一些大人物之外,一般人是靠近不了这里的。 历代皇帝死后,其后宫里的妃嫔们,除了皇位继承人的身后或者抚养的妃嫔可以继续享受宫里的锦衣玉食之外,其他的妃嫔,地位低的便是与皇帝陛下直接陪葬,可谓是最为凄惨的结果,而若是这些妃嫔平时地位比较高,生前也特别独得皇帝陛下的恩宠,那么便是可以为皇陵之中,为那已经死去的皇帝守墓,虽然平日里粗茶淡饭,没有宫里那般享受日子,但至少可以想想清福,一辈子可以不担忧吃穿,也算是比较好一点的待遇了。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妃嫔们,老是喜欢在皇帝陛下面前争宠,这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此时,皇陵的冷清,已经渗透进了那冰冷的大理石雕之上。 皇陵门口的石雕,刻了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而石狮子的一旁,则是笔直地站立着两排挺拔的守卫。 两排的守卫一动也不动,和那两只石狮子仿佛一样似的,都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皇陵门口,与以往的不同。 因为这里除了两排守卫,还多了一辆马车,马车高大无比,看着就很豪华,想来也应该是洛阳城里的大户人家才用的上的一辆,而马车的一旁,站着一个粗壮的车夫,此时的车夫正低着头,面无表色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就在这皇陵的里面,一个与何皇后年纪差不多大的美丽女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ps:仙人掌今天最后一堂考试,一起加油啊! 三国篇 第三十五章 忽悠张扬 洛阳城,皇陵。 皇陵的大门口,值守的侍卫整齐地排列在两排,门口之外,是一片宽阔的场地。 此时的皇陵的门口面前,还停留了一辆宽大的马车,还有一位身材略微粗壮的车夫。 这时,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美妇人从皇陵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美妇人垂鬟分肖髻,精致的容颜,皮肤白嫩细腻,淡淡微红的细唇,略显朴素,虽然没有那种妖艳之美,但却时时刻刻都透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 她妍姿俏丽似月里嫦娥,身着黑色蝴蝶纹立领小华衣,包裹着她那婀娜摇晃的细腰与滚圆翘臀,走起路来摇晃着她那诱人的身材,着实会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但此时周围人却是没有人敢抬起头来看向她。 美妇人缓缓来到皇陵门口的马车前。 见此,粗壮车夫连忙低着头,弓着腰,迅速对着美妇人直接跪下,称呼了一声:“董夫人。” 美妇人美眸撇了一下这名车夫,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走吧!带我前去长乐宫。” ...... 洛阳城,晋阳侯府。 晋阳侯府之外,街道极为冷清,不见路上人影,只是晋阳侯府的门口上,有些五六个身穿着粗布衣服的大汉,正在门外闲逛着。 这几个粗布衣服大汉在门口晃来晃去的,但时而眼里露出一抹精光,仔细打量着周围是否有人来过。 因为,他们此刻来到这里之前,他们接受到一道命令:秘密行事,驱散与晋阳侯府的无关人等,抓捕硬要闯晋阳侯府的任何人! 对于这道命令,他们无条件遵从,因为,他们虽然身穿着身上的粗布衣服,但其实他们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下命令之人,正是他们的上级——董卓,一个掌握整个洛阳兵权的人。 而此时晋阳侯府外,大街之上的行人,早就已经被他们驱赶跑了,毫无一人在这里逗留,除了他们几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穿出一人来。 来人看着应当是一名家丁,不过却是不知道是哪家派来的。 几个粗布衣服大汉一见到这名家丁,就连忙越了上去。 “你是何人?竟敢来晋阳侯府!”最前面的一个粗布衣服大汉语气颇为不善的对着这名家丁吼道。 “啊?”家丁顿时一愣,他还以为这几人应该是晋阳侯府里的伙计,于是他便低着腰笑道:“几位大哥,我是荀府的家丁,现在受太常荀彧荀大人所托,前来拜见一下晋阳侯张扬张侯爷,有事告之,还请几位大哥通融一下。” “噢......”粗布衣服大汉绕有意思的笑了笑:“到底有什么事啊?与我等说道说道,我再去禀报一下侯爷。” 闻言,家丁顿时脸色大变,听这几名粗布衣服大汉的语气,颇为不善,好像并不是晋阳侯府的人。 家丁心头一惊,硬着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让小人见一下张侯爷,我定会亲自禀报他!” “不行,快滚吧!”粗布衣服大汉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朝着他回了回头,驱赶着说道。 “这......恐怕不妥,还请几位大哥麻烦让我见一下张侯爷。”家丁脸色惨白,铁青的脸庞对着粗布衣服大汉,坚持地说道。 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太常荀彧派他前来,请晋阳侯张扬一同前往长乐宫,与张让一等人一同对抗太傅袁隗和袁绍。 而如今他却被拦在了门外,他绝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复命,毕竟,这可是耽误了太常荀彧,也就是自家老爷的头等大事,只怕老爷一生气,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闻言,最前面的那个粗布衣服大汉面色一凝,眼里尽显一抹狠色,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的意思是,你想硬闯晋阳侯府?” “这......”这名家丁一下子被面前之人所表现的气势所吓到了。 家丁顿时犹豫了,但面前的粗布衣服大汉们却没有任何犹豫,毕竟,他们可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军人,在战场上,任何事都迟疑不得,所以他们的表现一点也不像这名家丁。 顿时,两个大汉直接上前,一人一个侧身扣押,直接将这名家丁按在了地上。 家丁也是大惊失色,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句话都还没说,就直接被对方控制住,这时,他真的怕了。 “几位大哥,大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离开,还是几位大哥大爷手下留情啊......”家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几乎是哭着说道。 “哼......现在想离开了?没门!给我带走。” 于是,这名运气真心不好的家丁,直接被拖走了,至于拖到了哪里去?他也不知道,因为这几名粗布衣服大汉劲道很大,直接拽着他抗在了肩膀之上,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有些想让他呕吐,哪里还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晋阳侯府之外的这个小插曲,自然是被这几名粗布衣服大汉的军人给处理的非常安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晋阳侯府里面的所有人。 晋阳侯府之内,董卓还在与晋阳侯张扬商议是否去一趟长乐宫的事情。 “董某此时正是受中常侍张大人之托,前来阻止晋阳侯您前去长乐宫的。”董卓面无表色,缓缓地对着晋阳侯张扬说道。 闻言,晋阳侯张扬皱了皱眉头,对此他颇为的不解,自从董卓前面那样的说道,他几乎是已经相信了董卓,毕竟,董卓与他有些同样的经历,皆是收到了中常侍张让的厚待,才有了今日,于是,他相信董卓会与他一样,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中常侍张让这边的。 但现在董卓说的这句话,却是令他非常不解,于是他看了看面前的董卓,疑惑道:“董相国为何这样说?” 似乎知道晋阳侯张扬的疑惑,董卓轻笑了一下,反问道:“晋阳侯张扬觉得太傅袁隗是何种人?” “额......太傅袁隗?”晋阳侯张扬想了想,说道:“本以为他进来称病不起,还以为他老了,身不从心,并没有太多的心机,可如今看来,恰恰相反,太傅袁隗此人颇有谋略,是我们的大敌。” 董卓点了点头,笑道:“张侯爷真是一语中的,先前张大人也是这般与我说的,不过,他的意思是,太傅袁隗确实精明一世,深谋远虑,但是,有一点张侯爷确实说对了。” “愿闻其详。”虽然不知道董卓为什么要提太傅袁隗,但太傅袁隗是自己的敌人,这或许就是与中常侍张让有关。 “他老了。”董卓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太傅袁隗很精明,心思缜密,但是就是老了,他一生为大汉王朝呕心沥血,辅佐先皇尽心尽力,因此,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大汉王朝的,虽然他一向支持大皇子刘辩,但太子殿下也是先皇的亲儿子,拥有着皇室血脉,而太傅袁隗如今的行事作风,是断然不会对着太子殿下下手,也不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做一些有违我大汉王朝明理之事,这也是为何张大人如今会躲到长乐宫去的原因。” 对此,晋阳侯张扬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毕竟这个谁都看得出来,不然中常侍张让也不会躲到长乐宫去。 董卓继续说道:“张侯爷可是知道,为何这两日我与张大人几乎没有来往过?” 闻言,晋阳侯也不做多想,直接问道:“为何?” “呵呵呵......”董卓笑了笑:“因为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而张大人又身为一名宦官,难免容易遭到他人非议,而我手握整个洛阳兵权,乃一武将,若是与张大人有的过于接近,怕是会有人认为张大人密谋逆反之事。 而如今袁绍这人来势汹汹,更不能让他抓到任何把柄,以防他为了让太傅袁隗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前去长乐宫直接抓人,所以张大人便让我们这些武将与他离得稍微远一点,以免引来祸端。 这也是为何张大人要让我前来阻止张侯爷前去长乐宫,因为张侯爷,也是一名武将!” 董卓对着晋阳侯张扬侃侃而谈,言语铿锵有力,若是放到先带来,恐怕一定会获得一个诺贝尔表演奖吧!还有那些影帝啥的称号等等,也必定非他莫属。 ...... 而此时此刻,皇宫门前。 太常荀彧正在焦急等待着,此时他的身旁还有好几人,皆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身穿着大汉王朝最常见的官服。 太常荀彧忽然问向身旁的一个下人:“张侯爷还没请来吗?” “荀大人,小邢已经去了,按道理现在应该回来了,可能是遇上什么事了吧!”下人恭敬的回道。 “哼......他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太常荀彧有些恼火,现在形势非常紧急,他的那名家丁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这......太常大人,张侯爷不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顿时,一旁的人发现形势不对,晋阳侯张扬不来,那他们这些小官瞎起什么哄啊!哪里还有胆量去与太傅袁隗争斗?顿时有些事就有些打退堂鼓了,于是便有一个官员问道。 闻言,太常荀彧也是看出了有些人已经心生退意,顿时心头一沉,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既然张侯爷还没来,但我们已经通知过去了,恐怕也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下,我等先行前去长乐宫,拖延至张侯爷前来,诸位看来如何?” “这......”听到太常荀彧的话,顿时一些人便是犹豫了。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极有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前程,若是一个不慎,那边是万劫不复啊! “不若太常大人先行前去长乐宫,我等在此等候张侯爷前来,也好迎接一下他!”突然,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员厚着脸皮说道。 他觉得,他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不想就在这里给白白断送了,如果有晋阳侯张扬的话,即便没能阻止太傅袁隗的阴谋,至少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论罪处理,不会有所牵连,毕竟,晋阳侯张扬的爵位摆在那儿的,那可是先皇亲赐下来的,即便是大皇子刘辩,也不敢亲自动他。 “你......”太常荀彧顿时大怒,对着他吼道:“在场的哪位曾经不是深受先皇的厚待,张大人的支持,才有的如今的地步,我们若是不能鼎力支持太子殿下,怎么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皇?怎么对得起现在尚且年幼的太子殿下?怎么对得起你们自己的良心? 如今太傅袁隗狼子野心,欲要废除太子殿下,改立大皇子殿下为储君,将来还要夺得皇位,难道诸位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不付诸于行动?”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皇宫之外鸦雀无声,也许是大家都感到愧疚,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太常荀彧继续说道:“但至少我荀彧不会是这样,就算是身死异处,我也一定要保全年幼的太子殿下,尽心辅佐他,将来定要光复我大汉王朝。” 说完,太常荀彧面色一凝,看向了那不远处的皇宫,再次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就去长乐宫,一定要与张大人和太子殿下共同进退,你们当中如果愿意谨遵先皇遗愿,将来尽力辅佐太子殿下,以光复我大汉天下,欲要成为我大汉天下顶梁柱的人,现在就请跟我一同前去吧!” 太常荀彧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人不和他一同去长乐宫,于是委婉的说了一下,若是事成,太子殿下未来必定会重用于他,未来一片光明! 他说完,便直接径直朝着皇宫里面走去。 皇宫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阻拦,毕竟太常荀彧,可是九卿之一啊!还有谁不认识? 而太常荀彧之后,众人一顿犹豫之色,踌躇不前,但最终还是有着四人缓缓站了出来,紧紧地跟在了太常荀彧之后,走向了皇宫之内。 而其他人,皆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哑口无言,面色有些尴尬,最后停顿了一阵子,才一边摇了摇头,一边各回各家的散去。 跟在太常荀彧身后的四人,则是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四人。 ps:谢谢大家的点击,仙人掌马上要加倍努力了。。 三国篇 第三十六章 针锋相对 上午的天空,一阵晴朗,令人不由得心情舒畅万分。 而与之相比,天空之下的洛阳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是透露着一股阴凉的意味。 太常荀彧带着议郎郑泰、何颙等四人,一同迅速的来到了长乐宫。 此时,长乐宫内,中常侍张让还在陪着太子殿下刘协踢毽子,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那位为他们端茶倒水的谢公公。 “哈哈哈......张大人,你也太逊了吧!”七岁的太子殿下刘协看到自己踢毽子赢了,就连忙大笑地嘲笑中常侍张让。 而中常侍张让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还是太子殿下厉害。” “哈哈哈......”太子殿下刘协大笑,顿时感觉自己膨胀了不少,笑道:“那可是,书上不是说了吗?只要勤加苦练,必定会有所成就,最近我除了上课,就全部在练习踢毽子了。”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将来定会是我大汉王朝的一代明君!”闻言,中常侍张让也没有责怪什么,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确实聪慧过人,虽然喜欢贪玩,但好歹也没到耽误学业。 “呵......你老是这么说。”太子殿下刘协顿时有些无趣,听得身边人奉承阿谀多了,已经习以为常,他就觉得没意思了,所以有些抱怨的说道。 对此,中常侍张让也是厚着脸皮,微微一笑。 忽然,门外进来了一位公公,一进来便对着太子殿下刘协和中常侍张让说道:“太子殿下,张大人,太常大人还有几位议郎、侍中大人正在门外等候,说是想见一下张大人。” “啊?什么事啊?”太子刘协听到又有人来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忽然问道。 “额......想来应该是朝中之事吧!太子殿下先玩会儿,我去去就来。”中常侍张让也是一愣,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啥来,就直接对着太子刘协说道。 说完,中常侍张让便径直走了出去。 留下太子刘协一人,还有那位正端着茶水的谢公公,此时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太子刘协,仿佛可以随时伺候的样子。 太子刘协忽然望向谢公公,问道:“谢公公,太师教过我,宦官好像不能参与朝堂之事,你可知为何张大人屡屡与朝中之人你切来往?” 一听到此话,谢公公身子一抖,差点直接将手中的茶水打翻掉,待他稳住身子之后,连忙下跪,低着头不敢看向太子刘协,答道:“老奴也不知,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闻言,太子刘协又感到有些无趣,所有人每次都是这样的,他总感觉自己一直被瞒着,始终看不透身边的这些人。 生在帝王家,这种猜忌,不知不觉从小就培养起来了吧! 长乐宫门外。 中常侍张让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只见太常荀彧,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皆是站在了一起。 几人与中常侍张让颇为相熟,张让一看到他们,也是缓缓一笑,打着招呼道:“几位大人近来可好啊?” 太常荀彧答道:“张大人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太傅袁隗已经亲自去东门,把袁绍一等人接进了洛阳城,此刻正在往长乐宫赶来,我等一听说此事,便立马前来,就算身死也定要保护张大人和太子殿下的安危。” 闻言,中常侍张让顿时皱了皱眉,大脑迅速浮现了太常荀彧所描述的场面,他顿时脸色大变,嗓子突然变得有些干哑,说道:“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袁隗这人啊。” 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没想到居然行动这么快,这才袁绍来的第二天。 “此事恐怕已经在城内传遍了,个个都是惊慌惊恐,因此我们五人连忙赶来,还请张大人想个应对之策。”太常荀彧说道,他也在尽力表达自己的忠心赤胆,一定会站在太子殿下和张让这边。 “嗯......”中常侍张让点了点头,随后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只有你们五人?张侯爷呢?” 中常侍张让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到时候他背后有些晋阳侯,还有一大批朝中重臣,就算大皇子刘辩亲自前来发难,也得掂量掂量这件事的轻重。 “哼......”一旁的议郎郑泰冷哼了一声,说道:“张侯爷也不知道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其他人见张侯爷没来,就退缩了,不敢来!” 其他几人也是点了点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自然必须得始终站在中常侍张让这边,而是一定要表现的忠心耿耿,这样说不定才能有机会被看到,未来也许还会因此升官发财。 闻言,中常侍张让脸色却是铁青,晋阳侯张扬没来,那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光靠眼前的这五个人,恐怕压不住太傅袁隗啊! 但是,中常侍张让却不好这么说,于是他笑着说道:“你们现在跟我一同去见太子殿下,待会记得一定要好好说话,争取招他欢喜。” 中常侍张让笑了笑,看来如今只能靠太子刘协来压住太傅袁隗一等人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年幼的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他们走进长乐宫,太傅袁隗一行人就疾步如飞而来。 太傅袁隗面色从容,毕竟他也是在官场上立足了几十年的人了,他此时眼光颇为凝重,一直死盯着他眼前的,中常侍张让。 太傅袁隗背后,袁绍也是紧跟其上,此时的他,手握思召剑的剑鞘,略带英气的脸上透露出了一抹阴狠。 而两人的后面,则是一大批侍卫,大约一百多人,个个健步如飞,身强体壮,紧紧地跟着袁氏的两人。 正当中常侍张让几人准备回到长乐宫之内的时候,却是瞧见了这一群来势汹汹,极为不善的人群。 一群人一见到这上百号的人,顿时大惊,莫非太傅袁隗和袁绍这般胆大如斗,直接杀进长乐宫来了吗? 中常侍张让稍微好点,这种场面,紧靠这一百来人,还压不住他,他自认为太傅袁隗绝不敢就凭借着这人,就敢来杀他! “袁太傅!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想谋杀太子殿下?”还没待太傅袁隗等人走近,中常侍张让就大喊一声。 闻言,太傅袁隗停了下来,怒吼道:“我等前来拜访一下太子殿下,有事请奏。” 听到此处,中常侍张让身后的太常荀彧一等人皆是一愣,有事请奏?还是和太子殿下?这是什么路数? 中常侍张让也是一怔,旋即笑了笑:“袁太傅想要请奏太子殿下,还带了这般阵容,莫不是想要逼迫太子殿下承认什么,没想到袁太傅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你可别忘了,太子殿下可是皇室中人,是我大汉王朝的储君,可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玩偶,即便你袁太傅带了这么多人,我等也必定与你力争到底。” 中常侍张让直接给太傅袁隗扣了一顶大帽子,也将这个大帽子说成事实,同时,也是在提醒一下,太子刘协的身份。 “呵呵呵......我等今日请奏之事,便是需要这般阵容,还请张大人让开!”太傅袁隗笑了笑,不卑不亢,依旧走上前说道。 “不知袁太傅是有何事请奏太子殿下?如今可是大皇子殿下亲政,难道现在出了连大皇子殿下都解决不了的事?”中常侍拦住了太傅袁隗,不解的问道。 “张大人莫不是忘了,宦官不允许参政,你这话问的,可是触犯了我大汉列祖列宗的禁忌啊!”太傅袁隗语气轻蔑,眼中展露出了一丝丝不屑,缓缓说道。 “你......”中常侍张让顿时哑口无言,确实,他现在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形势,自己更不应该多问这些朝堂之上,不然很容易烙下把柄,但是,随意他转头一想,笑了笑,说道:“呵呵呵......是张让的错,多谢袁太傅的提醒。” “但是......”中常侍张让继续说道:“袁太傅莫不是忘了,您身后的这位,河北的袁绍将军,此时正派了大批军马前来攻打洛阳城,而如今您却私自将他带入了洛阳城,这等举措,恐怕有失妥当,怕是会有人认为袁太傅心怀不轨,勾结自家侄儿欲要推翻我大汉王朝......此等罪名,怕是会以谋逆处置。” “哈哈哈......张让你也太能扯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谋逆了?我是带了大批军队前来,但是可没有要谋反啊!你这可是欲加之罪,陷害于我。”袁绍一点也没怕张让,他甚至还有一点瞧不起这个张让,只会耍一些嘴皮子,用点歹毒手段,不像他这名武将。 而太傅袁隗则是皱了皱眉,他并不是因为中常侍张让的挖坑而皱眉,而是感觉,自己的这个侄儿,一介武夫,在这个乱世之中,如此没头没脑的,说的话也是这般口无遮拦,这样行事是真的很危险。 但是,这个时候不容他多想,毕竟面前的中常侍张让还正盯着自己,他笑了笑:“张大人真是会开玩笑,谋逆之罪也敢这般随意的说出来,这般胆识与深思熟虑,老夫自愧不如啊!” 随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此事我等已经禀报过大皇子殿下了,也正是他指示我等前来请奏一下太子殿下,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储君,而此事事关重大,大皇子殿下不好轻率的做决定,毕竟这可是有关我大汉王朝安危之事。因此,难道张大人还会认为,这是大皇子殿下要谋反吗?” 闻言,中常侍张让皱紧了眉头,太傅袁隗这般说来,完全是反过来讽刺他自己,他刚刚说太傅袁隗和袁绍要谋反,但马上太傅袁隗又说他觉得是大皇子刘辩在谋反,这个可是完全不同啊! 如果中常侍张让说太傅袁隗谋反,这个只能成为弹劾,但是若是说皇室中人要谋反,这个性质可不一样,任谁都会认为他心中有鬼,怕是最后连自己都难保。 看了看中常侍张让那铁青的脸庞,太傅袁隗笑了笑,继续说道:“大皇子殿下和太子殿下,可是亲兄弟,乃是皇室中人,拥有着皇室,又怎会做出于我大汉不利之事!又何谈谋反一事?还请张大人不要妄加猜测,以免惹祸上身。” 听到此处,中常侍张让脸上铁青,面容极为难堪,却是不好再说些什么。 “先皇在位之事,张大人尽心尽力辅佐先皇,肝脑涂地,呕心沥血,可未曾有过半点儿异心,如今他也是为了我大汉王朝安危找想,袁太傅却是这般诋毁,微妙有些有失身份。”太常荀彧在中常侍张让的身后,帮衬着他,对着太傅袁隗说道。 太傅袁隗看了看身后的太常荀彧,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暗想着:没想到太常荀彧也来了,此人也是非常棘手,不过好在他没有晋阳侯张扬那般难对付。 “呵呵呵......原来是荀太常,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了,刚刚还没仔细看,也不知道今日荀太常前来找上张大人,不知道是有何事?莫非是来与张大人商讨朝政之事?”太傅袁隗面带微笑,没有一丝的伪装。 “......”太常荀彧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自己刚刚一开口,就被太傅袁隗抓住了把柄,甚至还牵连到了中常侍张让,这让他不由得看向了张让。 而中常侍张让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与太傅袁隗争辩,因为自己这边本身就身处劣势。 无奈之下,太常荀彧只能退后一步,不再多说什么。 “呵呵呵......既然如此,张大人还请让开路来,我等这就去请奏太子殿下。”太傅袁隗笑了笑,对着中常侍张让一等人,有些傲慢的说道。 但中常侍张让却是选择了忍让,当前的形势看来,只能暂避交锋,只要保住了性命,待袁绍一走,他必定会报复回来。 于是,中常侍张让缓缓转过身来,咬着牙让出路来,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此后他便与袁家——誓不两立。 ps:这一段快结束了,仙人掌也好累啊!主角怎么还没升级啊,哈哈哈马上,马上安排。 三国篇 第三十七章 张让势弱 洛阳城,长乐宫门口。 中常侍张让为了暂避锋芒,只好为太傅袁隗和袁绍两人让出了路来,而其身后的百多位侍卫也是停留在了门外。 太傅袁隗和袁绍两人迈着脚步,朝着长乐宫里面走去,而在随后,中常侍张让带着太常荀彧等四人也一同跟了上去,想去看看到底太傅袁隗肚子里卖着什么关子,若是对自己不利,那自己也提前知道,以防措手不及。 而对于他们的跟随,太傅袁隗则是一脸不屑,也不阻拦,依旧大步向前。 袁绍则是怔了怔,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与鄙夷。 长乐宫之内,太子刘协刚刚还因为中常侍张让的离去而昏昏欲睡,毕竟这两天张让来到了长乐宫,也给他带来了好多的乐趣,总是给他想出了好多的新鲜玩意儿,基本上都是自己以前从未听说的东西。 因此,中常侍张让刚刚离开后,太子刘协也觉得有些玩累了,正开始打起盹来,而一旁的谢公公也是小心翼翼地待在了一旁,不敢出声,以防打扰到太子殿下。 但是,太子刘协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太傅袁隗忽然走了进来,让的他吃了一惊。 太子刘协本来想怪罪与他的时候,竟是发现了跟在太傅袁隗后面的,竟然还有一大群人,其中也包括了中常侍张让。 太子刘协非常年幼,很少参与朝堂之事,因此很多官员都不认识,这些人当中,除了中常侍张让,就只认得太傅袁隗了。 “你们这是干嘛?我准备休息了!”太子刘协有些不情愿的问道,他还小,一看到来人这么多,还是表现得有些慌乱了,于是便赶紧问道。 “回禀太子殿下,老臣有事想启奏殿下,因此才不得已前来叨扰,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太傅袁隗立马下跪,恭敬的说道。 闻言,太子刘协顿时有些慌了神,一听说有事请奏他,他想着自己虽然是储君,但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于是他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太傅......究竟......有什么事要来跟我请奏啊?” 这时,太傅袁隗面色一凝,抬起头来将他那深邃的目光移向了中常侍张让,铿锵有力地说道:“老臣要弹劾中常侍张让。” “你说什么?”闻言,中常侍张让也是一怒,顿时发出了一声干涸的声音,质问太傅袁隗。 但袁隗好歹也是一名资深的老官员了,而是职位颇高,算是朝中五虎之一,因此面对中常侍张让没有半点惧意,立刻说道:“中常侍张让,屡次犯我大汉王朝天威,触碰大汉王朝律法,其心有异,理当惩以大戒。” “这......”太子刘协没想到太傅袁隗刚刚一来,长乐宫便充满了火药味,但他还是向着中常侍张让的,毕竟中常侍张让这两天陪他玩的那么高兴,于是他那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缓缓响起:“太傅,你这是有什么凭借?这么说张大人呢?” “回禀太子殿下,老臣已将张让的罪名整理成奏折,并且理了两份,其中一份已经交给了大皇子殿下,另一份,老臣正准备给太子殿下呢!”太傅袁隗说完,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的黑字清晰可见,可以看出,太傅袁隗为此准备了不少心思。 “真是可笑至极!”这是,中常侍张让连忙对着太子刘协说道:“还请太子殿下勿要中了这个乱臣贼子的阴谋,如今大皇子殿下代替殿下您亲政,这种弹劾其他官员的奏折,理应交给大皇子殿下才是,而袁隗竟然直接交到了您这里,可谓是对我大汉不忠,恐怕是心怀不轨,有意祸乱朝纲,还请太子殿下勿要轻信于他。” 太子刘协正准备接过太傅袁隗的奏折,可现在又突然听到了中常侍张让的警告,不由得转了转脑筋,犹豫了片刻。 他暗自想着:朝堂之上有哥哥帮我,长乐宫又张大人陪我玩,那袁隗到底是来这里干嘛的?难道他真的心怀鬼胎?嗯......不管如何,张大人不能出事,不然就没人陪我玩了。 想到此处,太子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张大人此言有理,我又怎能轻信于他人所言,不过我也认识太傅,不若此事就此作罢,这奏折我不看也罢,只要今后你们两不想干,别再平白增添事端了。” 他毕竟年幼,想着怎么解决起来简单,就怎么办,不过这也只是他知道七岁孩童的想法罢了。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还请袁太傅早些回去,尽心为我大汉王朝尽效犬马之劳。”说完,中常侍张让立马上前,从太傅袁隗手中夺取那份奏折,然后当着太子刘协的面,张牙舞爪的直接将其撕毁。 看到此举,太傅袁隗不喜不怒,而身后的袁绍则是双眼怒视着中常侍张让,右手按住思召剑的剑鞘,欲要上前,但是却是被太傅袁隗给拦下了。 太傅袁隗向着袁绍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可是长乐宫,大汉王朝每一任太子殿下的寝宫,这里绝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张大人如此看也不看,就将老臣的奏折直接撕毁,莫不是心虚了?”太傅袁隗没有像太子刘协说的那样退下,而是返回来把矛头对准中常侍张让,因为太子刘协尚且年幼,他也不敢或许挤兑他,但张让却是不一样。 “哈哈哈......”中常侍张让笑了笑,说道:“袁太傅,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份有些太子殿下已经说了,不看也罢!难道袁太傅还是想挑起争端?又或者......你是在指太子殿下心虚?” 太子刘协一听,完全没有听出来什么东西,只知道中常侍张让说的有些道理,顿时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于是太子刘协便恼羞成怒的说道:“袁太傅,你可别得寸进尺,张大人曾经可是我父皇身边的红人,现在对我也是尽心尽力,你就别栽赃嫁祸给他了,给我退下吧。” 太傅袁隗一看到太子刘协那稚嫩的脸庞之上,出现了一丝丝怒意,不由得心头一颤,但还是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老臣前来之时,早已将另一份有些递交给了大皇子殿下,想必他此时正在来长乐宫的路上,何不等大皇子来了,秉公处理此事?” “啊?大哥......也来了?”太子刘协一惊,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在他脑海里,大哥刘辩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令人敬仰的样子。 但是他不知怎么的,从某个时候开始,他就感觉,他的这位大哥,对他这个弟弟忽然变得不冷不热的,他也知道,父皇驾崩之后,本来应该他继承皇位,直接登基做皇帝,但是由于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于是他的这位大哥便代替他打理朝政。 其实,私下里中常侍张让对他说了很多有关于他的坏话,比如大皇子刘辩要夺他皇位什么的,但是他也并没有完全那么听进去了,他觉得,大哥毕竟是大哥,而是如今也并没有想张让说的那样,夺走了他的皇位,而是安分守己的帮他处理这些琐事,这让他还有些感激他大哥刘辩。 但是,他这种小孩子的想法,也并没有对中常侍张让说过,毕竟他也知道张让经常说他坏话,他担心要是这么说了,会把张让搞生气了,早已他不陪自己玩了怎么办? 因此,有些事情太子刘协还是私自压在心里的,并没有向中常侍张让完全坦白。 而如今听得自己大哥要来了,太子刘协心里头也是又忧又喜,忧则是代表这件复杂的让他头疼的事情,肯定不会这样草草了事,喜也是他也好久没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了,也不知道如今他还会不会陪自己玩。 闻言,中常侍张让脸色有些变了变,大皇子刘辩这时候过来,对他确实不利,毕竟大皇子刘辩可不会像太子刘协这么好忽悠。 于是,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太常荀彧,目光扫向他,而太常荀彧也在这个时候看向了他,旋即对他点了点头示意。 片刻之后,长乐宫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哈哈哈......怎么这么热闹?弟弟,你这长乐宫今日可算是好久都没来过这么多人吧!” 声音之后,大皇子刘辩就缓缓走了进来。 这时,中常侍张让一等人脸色惨白,他们并不是因为大皇子刘辩的到来而惊悚,而是因为......大皇子刘辩身后,还有一位尊贵华美优雅的美妇人。 美妇人身着深黄色刺绣综裙,做工十分精美,再加上她那头上梳着的凤冠,配上她那绝美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容颜,显得无比高贵冷艳。 大皇子刘辩一踏进长乐宫,便是让到一边来,为这位美妇人让开路来。 而就在这时,长乐宫里面的,除了太子刘协,其他人皆是纷纷对着这位美妇人下跪道:“见过皇后娘娘!” 而太子刘协也是连忙站了起来,小跑到何皇后的身前,鞠躬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 太子刘协还是知道礼数的,毕竟这位漂亮的美妇人,正是当前的皇后娘娘,而自己身为太子,大汉王朝的储君,虽然不用下跪,但还是要鞠躬行礼表示礼节。 何皇后本来前一阵子以泪洗面习惯了,但是此时此刻的她,一下子拿出了她所有的气势和威严,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亲生儿子的未来,母凭子贵,只要是对他儿子刘辩有利的,她就一定要去做。 何皇后扫视了众人,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傅袁隗,才缓缓地说道:“都平身吧。” 随后,她手中忽然拿起了一张白纸,这正是太傅袁隗所写的那份奏折。 “哀家听闻,袁太傅今日闹出了一件大事出来,所以就找上了辩儿,和他一同来到了这里,确实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挺热闹的啊!”何皇后看了看众人,然后又继续说道:“荀太常也来了,还有郑议郎,呵呵呵......确实够热闹的啊!” 闻言,太常荀彧大惊失色,旋即说道:“我等本来是前来与张大人聊一聊家常,没想到竟然偶遇此事。” 太常荀彧知道,宦官不能参政,虽然这是大汉先祖们定下的规矩,但是到了目前,宦官参与朝堂之事,已经不在少数了,就比如先皇刘宏在世的时候,中常侍唐衡也是在朝中一手遮天,但皇帝陛下刘宏却是不管不问,甚至还默许了这件事。 但是太常荀彧这个风口浪尖上,他可不敢被别人拿住把柄,自然也不会道出与中常侍张让勾结,参与朝政。这样的话,只会让张让陷于更加不利的处境。 “只是聊聊家常吗?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太常荀彧一说完,袁绍就接过话来,冷笑了一声,便是直接讽刺道。 闻言,何皇后看了看袁绍,点了点头,笑道:“想必这位便是袁绍将军吧!早就听闻将军和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曾是军中同僚,一同征战沙场,如今看来,袁绍将军果真是意气风发,飒爽英姿,将来必定会是我大汉王朝的一代枭雄。” 袁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何皇后,顿时脸色有些微红,连忙低下头来,憨憨地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虽然袁绍也只看了何皇后一眼,但就是那一眼,也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袁绍二十七八岁左右,见过了很多女子,其中漂亮的也不少,但是像何皇后这样,虽然比自己大了四五岁,但是她那精美绝伦的容颜,着实令他心头颤了一颤,再加上,何皇后这个时候的那种威严,更加让袁绍心里无比的憧憬与向往。 而正当袁绍为何皇后这样绝美的美妇人失神之时,何皇后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家儿子,说道:“那依辩儿看来,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闻言,大皇子刘辩上前了一步,看向了太傅袁隗,问道:“还请袁太傅将张大人的罪行一一道出来,至于是否属实,还应当做进一步的调查。” ps:大家好啊!新的一天开始了,仙人掌非常感谢大家的点击,推荐,还有月票,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仙人掌,加油! 三国篇 第三十八章 弹劾张让 洛阳城,长乐宫。 大皇子刘辩上前了一步,看向了太傅袁隗,问道:“还请袁太傅将张大人的罪行一一道出来,至于是否属实,还应当做进一步的调查。” 这时,除了尚且年幼的太子刘协,其他人皆是早已看出,大皇子刘辩的这番话,已经偏向了太傅袁隗。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回禀大皇子殿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老臣前些日子称病不起,不敢再来朝堂之上,便是因为中常侍张让先前为了打压大将军何进,便是掳走了老臣的家中妻儿,老臣实在是无奈之举,才不敢在明面上与他作对,因此才不得已称病不起,让司徒王允分出身来协助大皇子殿下打理朝政。” “呵呵呵......袁太傅,此话可是要讲证据,如果拿不出证据来,我可是也要弹劾你。”中常侍张让也是一惊,连忙干笑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时,太傅袁隗也是生气了,毕竟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压抑太久了,于是他也怒道:“证据?我家妻儿都可以为此作证,若不是现在我的侄儿袁绍来了洛阳,老夫恐怕连这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是张让的罪行之一,胁迫大汉王朝官员家属,天理不容。其二,中常侍张让身为一宦官,却是不理会我大汉先祖定下来的规律,暗自参与朝堂之事,与朝中众多官员拉帮结派,勾结在一起,祸乱朝纲。” 说着,太傅袁隗便是看向了中常侍张让背后的太常荀彧等人,说道:“张让身后的这些人,想必也是脱不了干系吧!” 闻言,不仅是中常侍张让,就连身后的荀彧、郑泰一等人也是一愣,脸色有些难堪。 “袁太傅未免有些托大了吧!难道与张大人聊些家常,与他见一面,就可以说是宦官乱政了吗?那我还听说早年先皇在世之时,张大人与袁太傅你,也是有过交谈,莫非你那个时候也是与宦官勾结,拉帮结派?”太常荀彧直接将太傅袁隗给怼了回去。 “老臣只求问心无愧,却与荀太常有所不同,荀太常明知道今日老臣会前来弹劾中常侍张让,却是急急忙忙地,先于老臣来到了长乐宫,这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太傅袁隗面对太常荀彧也丝毫没有忐忑,毕竟对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常,岂能和自己相比较。 “问心无愧?那我也可以说自己问心无愧,太傅大人说了半天,可曾拿出过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你家中的妻儿可算不了证据,谁知道有没有事先被你说动了的。”太常荀彧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他毕竟早年就已经闻名于整个颍川,如今面对这个官位比自己大很多的太傅袁隗,在气势上也丝毫不弱于他。 “哈哈哈......荀太常暂且听老臣说完,中常侍张让的罪行可不止这一星半点儿。”太傅袁隗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辩说道:“大将军何进在新北街四路被刺杀一案,老臣在私下暗自调查过,大将军遇刺的前一天,并州刺史丁原麾下的一员猛将——张辽,恰好来到了洛阳,那日,他带着兵器直接入城,本来城门的守卫将其拦下,可发现他竟然是并州的卫将军张辽,无奈之下,守卫只能将其放入城中,而根据老臣的调查,张辽此人一进城,便是直接去见了中常侍张让。”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虽然大家早有预感,大将军何进被刺杀,肯定跟中常侍张让脱不了干系,但无奈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如今,太傅袁隗竟然调查到了这里,想必也是有了证据吧!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何皇后了,大将军何进是她的亲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而且一心一意为着他这个姐姐找想,大将军何进被刺杀以后,她这个姐姐可是整日以泪洗面,为其哀痛。 而如今却是一听说这个案子忽然有了眉目,她不禁内心波涛汹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弟弟报仇。 何皇后美眸深邃,皮肤白皙细腻光滑透亮的脸上微微有些怒意,这样的她,再加上她那婀娜多姿、前凸后翘的身材,实在是让他更显风情万种,宛若一个生了怨气的美妇人一般。 一旁的袁绍撇了一下何皇后,心头顿时有些心花怒放,不禁让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何皇后旋即开口问道:“太傅大人,此话当真?” “老臣不敢妄言,那日值守城门的守卫可以作证。”太傅袁隗铿锵有力的说道。 “呵呵呵......袁太傅此言,可是在说我指使张辽将军,刺杀的大将军何进?那我便是要问问,又有何人亲眼见过是张辽刺杀的大将军?那日张辽不过是受了并州刺史丁原的委托,带了一封信亲自交给了我。而我与丁原丁大人素有交情,难道这又有何不可?此事中常侍赵忠赵大人可以为我作证。”中常侍张让没有丝毫慌乱,说完,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然后缓缓翻开,继续说道:“这封信是丁大人问候我身体的状况,这一年来我身体一直不好,诸位不信,可以看看。” 闻言,太傅袁隗则是愣了一愣,心中不禁大骂道:好你个张让,老奸巨猾,这你也提前想好了,还想那一封假信搪塞过去! “哼......信可以伪造,但我调查到,大将军被刺杀一日,正好是张辽来洛阳的第二天,而大将军被刺杀的时间,正好是张辽离开洛阳的时间,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太傅继续说道,他就不信了,中常侍张让还能一直编下去吗? “额......如此说来,确实挺巧的,那日卫将军张辽前来送信,本来想当日就离开的,但是我心存感激,便硬是邀他到家中做客,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凑巧,早知道当日就不留卫将军了,这样就不会被袁太傅所误会......哎......”中常侍张让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的说道。 不过这一丝丝后悔,在太傅袁隗和何皇后一等人看来,实在是......太演了...... “哼......张大人可真是巧舌如簧,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即便如此,张大人依然是有所嫌疑。”太傅袁隗对着何皇后说道:“老臣请求皇后娘娘,将中常侍张让扣押起来,单独审问,必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 闻言,中常侍张让一等人大惊失色,扣押起来,这恐怕没那么简单,一旦被扣押起来,恐怕就是有死无生了。 毕竟被关在牢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人给害死了,最后太傅到时候就随便说一句:这是个意外,然后就可以不了了之了,最后审判的结果,谁还会为一个死人辩解呢? “哼......太傅大人这是想将我也同样暗地里刺杀掉吗?先是说了一大堆诋毁我的话,然后又想将我单独扣押起来,到时候恐怕我是连命都没了。”说完,中常侍张让连忙看向了太子刘协,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 还是七岁的太子刘协并不太懂中常侍张让目光所含的意义,但他想到,如果中常侍张让被扣押起来了,那岂不是就没人陪自己玩了,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太子刘协就连忙说道:“张大人此言有理,此举实为不妥,我看袁太傅还是先找足了证据,再说也不迟啊!” “弟弟,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此事事关我大汉王朝律法的威严,如若张让触碰了法律,又岂能让他如此的逍遥法外?”大皇子刘辩立马劝说道,对于他这个弟弟,大皇子刘辩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毕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只是一个孩童而已。 “额......这样啊!”太子刘协没想到自己哥哥竟然反对他,于是他转了转他那幼小透亮的眼珠子,聪慧的脑袋瓜子疯狂运转,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张大人关在这长乐宫吧!从今以后,张大人不得踏出长乐宫半步,直到大家查出真相,如何?” 闻言,太傅袁隗皱了皱眉,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七岁大小的稚子,竟然如此难缠。 一旁的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辩也是微微皱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目前人家是储君,而是这样的话,也算是限制了中常侍张让的自由,也不觉得不妥。 可他们哪里知道,太子刘协也只是想多留中常侍张让在长乐宫多待几天,好陪他多玩一玩,因为每次张让来的时候,都能带一些新鲜的东西来,这让他每次都十分高兴。 “这......”太傅袁隗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恐怕不妥。” “这又有什么不妥呢?”太子刘协一听,脸上极为不乐的表情直接露了出来。 太傅袁隗脸上有些难堪,连忙扭过头来看向了大皇子刘辩,因为他知道现在太子刘协已经非常不爽他了,他如果再顶撞的话,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大皇子刘辩也是面色一凝,旋即对着他的弟弟太子刘协说道:“弟弟或许有所不知,中常侍张让张大人,今日绝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长乐宫了,今日他必须离开。” 闻言,众人皆是满脸的疑惑之色,为什么啊?人家张让待在这长乐宫,可又碍着你什么了? 最不能理解的,便是太子刘协了,一听到哥哥的声音,他看了一下中常侍张让,立马就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问道:“为什么啊?张大人为什么不能留下长乐宫?” “如若太傅袁隗所说并非虚假,那张大人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人,宦官乱政,绑架官僚家属,威胁大汉王朝命官,密谋刺杀大汉王朝大将军,这些罪名加起来,又岂能让张大人单独和弟弟你待在一起。弟弟你身为大汉王朝的储君,将来必定要撑起整个大汉天下,为了你的安危,我们绝不能让你陷于如此险恶之人手中。”大皇子刘辩侃侃而谈,好像已经跟中常侍张让定了罪一般,同时也说的让大家没有什么理由来反对。 是啊!不管中常侍张让是否有罪,但至少是有嫌疑的,这样的人,又怎能天天和大汉王朝的储君待在一起,万一太子刘协出了什么问题,那不仅是大汉王朝的损失,而是还会影响到大汉的威名。 为此,中常侍张让背后忽然竖起了一把冷汗,他不停地看向了太子刘协,毕竟现在他可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太子刘协也是看到了他传递过来的目光,于是他咬着牙点了点头:“张大人平日待我很好,又怎么会对我不利呢?而是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就对张大人亲口说过,将来一定要好好辅佐我,这个可是我亲耳听到父皇说过的。” 闻言,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面色皆是一凝,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才七岁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将他父皇搬了出来。 此刻,心里最凌乱的,也是何皇后,她现在也是看出来了,日后这个七岁的太子刘协如果真的成长了起来,必定会成为她儿子的大敌,因此,最好是在他成长起来之前,要么夺得皇位,要么......也必须要让他没有拿到皇位的命。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殿下还比较年幼,还不懂得贼人的心思,这也不奇怪,但是我等可不能任由太子殿下胡来。”这时候,何皇后站了出来,淡淡地说道。 “你......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和张大人在一起。”太子刘协忽然叫道,眼泪汪汪,就快要哭了出来。 但是,何皇后却并没有为之动容,精致妩媚的容颜之上,不显同情之色。 “皇后娘娘,此举恐怕有事妥当,您这般言语,完全就是没有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就算是年幼,也必须尊重他。”这是,太常荀彧又说道。 “对对对,我好歹也是个太子殿下,你们怎么能不尊重我的立场啊,你们......你们真是太可恶了。”太子刘协大声叫道,脸上的表情极为不满。 听到了太子刘协的大声叫喊,众人皆是一片沉默,面无表色。毕竟,太子殿下发怒,他们又岂能不尊重。 于是,诺大的长乐宫之内,顿时寂静的有些可怕,就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女人温柔祥和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僵持。 “协儿,你最近还好吗?” ps:快了快了,主角正在成长中,请稍等。哈哈哈,仙人掌自己也感觉现在写的有点拖,不过接下来的进度就悄悄快一点,加油加油! 三国篇 第三十九章 董夫人到来 洛阳城,长乐宫。 “协儿,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道优雅女子传来的声音,声音略微带着一点干哑哽咽之色,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而这时,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皆是早有预料一般,直接让开路来,而何皇后并没有退让,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了从长乐宫外面缓缓走进来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向她点了点头。 女人走了进来,待众人看清了她的面容之后,顿时让中常侍张让一等人脸色惨白。 这个女人,是一位和何皇后差不多年龄的美妇人,也正是先前刚刚从皇陵里走出来的那位美妇人——董夫人。 董夫人没有何皇后那般高贵,因此穿不了难道华丽的凤袍,也戴不了金碧辉煌的凤冠,只是身着一件黑色锦绣大长裙,边围上的蕾丝花边,做工精美,虽不能说是堂皇富丽的穿着,但也略显优雅。 她微红的嘴唇,白皙细腻光滑的脸颊,乌黑亮丽的大眼睛,俏眉缓缓舒展,三千黑发随意而下,那种美,让人妙不可言。 当然,最让董夫人显得美丽的,是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但婀娜多彩的身姿,完全不逊色那些正处于花季的少女。她的身材至上而下,先有胸前的巨峰,中间那纤细的腰围,再加上那滚圆的翘臀,倘若放到外面大街上,必然会惹来无数男子的无限遐想。 但是,这里是皇宫,长乐宫,这里的规矩,由不得任何人冒犯,因此,董夫人一进来,众人并没有两只眼睛死盯着她那娇娜的身姿看,而是低着头,微微行礼。 董夫人一进来,中常侍张让,太常荀彧一等人皆是脸色惨白,如果说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辩来了,他们会有所忌惮,但是董夫人来了,那必定就不一样了。 因为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太子刘协当初是由王夫人所生的,但是王夫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因此太子刘协后来是由董夫人从小带大的。 先皇刘宏早先对王夫人宠爱有加,因此格外的疼爱太子刘协,后来王夫人死后,刘宏又宠幸了董夫人,因此,刘宏更加的喜欢太子刘协了,所以就封他做了太子,而且董夫人当时的地位,仅次于何皇后。 后来先皇刘宏驾崩,后宫基本上只留了何皇后把持,其他人基本上都去了皇陵,为刘宏守灵。 而今日,董夫人再次现身,中常侍张让不用想,肯定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因为,他可没有去邀请过董夫人过来,很显然,必定是大皇子这边的人请来的。 顿时,中常侍张让恍然大悟,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目前还没有在场的一个人——董卓。 他知道,他此刻眼前的董夫人,正是相国董卓的亲姑姑,只有董卓去请她的话,才极有可能请得动来。 想到此处,中常侍张让仿佛在做梦一般,他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自己还是被阴了,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 与他所想的不一样的太子刘协,一见到董夫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立马眼前一亮,立马跳了起来,大喊道:“二娘,你终于来看我了!” 太子刘协连忙来到了董夫人身前,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大腿,有些哽咽着说道:“二娘,我好想你,父皇驾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呜呜呜......” 董夫人也是两眼微红,脸上的心疼尽是显露出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太子刘协的小脑袋,她也是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滴眼泪。 毕竟,这孩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小时候天天喝着她的奶,天天要她抱着,难道乖巧的一个孩子。 可惜先皇刘宏驾崩以后,她没有像何皇后那样的身价,母凭子贵,可太子刘协终究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也只能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去皇陵为刘宏守灵。 去皇陵守灵,其实由于她之前深得先皇刘宏的恩宠,所以大家对她也是极为尊重,没有让他受苦受累,但是毕竟是去守灵的,所以每日粗茶淡饭,衣着朴素,总归是不如在皇宫里的那般锦衣玉食来得好。 而就在昨天,他的侄儿董卓前来找上了他,说是只要帮太傅袁隗一把,大皇子殿下就承诺,恢复她原来的生活,不用每日每夜的那么枯燥无味。 而是,董卓还跟他说,如果不这么做,太子刘协极有可能很危险,大皇子刘辩如今得势,朝中好几位大臣都向着他,因此,如果顺从的话,他也承诺,对太子刘协封王封侯,而如果反对的话,太子刘协毕竟年幼,根本不是大皇子刘辩的对手。 董夫人哪里知道朝中如今是何形势,听得董卓这么一说,便是信以为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想天天守着皇陵,总算有机会出去过那锦绣华丽的日子了。 因此,在董卓的劝说下,董夫人决定帮太傅袁隗和大皇子刘辩一把。 “二娘也是想协儿想的紧啊!”董夫人抚摸了一下太子刘协那稚嫩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二娘......”太子刘协从小就把董夫人当做自己的亲娘,而且如今,他尚且也才是一个七岁大小的孩童,因此,一见到董夫人,便是立马开始温存于董夫人那祥和的母爱当中。 “呵呵呵......董妹妹与太子殿下许久未见,倒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二位情同母子,难舍难分,这次董妹妹见到了太子殿下,何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何皇后一见到太子殿下的小孩子模样,顿时心中大喜,便是笑着面对董夫人和太子刘协说道。 “那便多谢皇后娘娘了!”董夫人听得何皇后开口了,连忙松开怀里的太子刘协,对着何皇后行礼答道。 “太子殿下......”中常侍张让连忙叫了一声太子刘协。 而这时太子刘协才意识到,现在中常侍张让还在这里呢!于是他看向了他的二娘,也就是董夫人,之前太子刘协是一个人,所以这才经常听从中常侍张让的话,但如今不同了,他的二娘来了,因此他便将董夫人当做自己的主心骨。 董夫人看了看年幼的刘协,她知道这个时候中常侍张让想利用他,好来对付大皇子刘辩,于是她便安慰道:“协儿,倘若张大人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又有何惧呢?而且你现在还小,不必理会朝堂之事,有大皇子殿下在呢,他肯定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如果是听到其他人所言,太子刘协不一定会信,但是这种话是出自于他二娘口中,那他便必定信以为真。 因此,太子刘协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今日二娘就带我出去玩玩吧,协儿可是好久都没和二娘一起玩了。” 董夫人看了一下何皇后,待何皇后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她才答道:“好,那二娘这就带你出长乐宫,去外面玩。” 说完,董夫人便迅速拉着太子刘协小跑出了长乐宫,也没再等中常侍张让多说一句话。 而中常侍张让这边,众人皆是战战兢兢,面色极其难看,因为他们看到太子刘协那渐行渐远的幼小背影,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一切都完了。 中常侍张让有些苦涩,有些恐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呵......张大人。”太子刘协走后不到一刻钟,太傅袁隗便是首先笑了笑,然后对着中常侍张让喊了一声。 中常侍张让内心有些黯然,他几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自己是逃不掉了,因为长乐宫门外,还有上百名侍卫等着他。 他进来之前,太傅袁隗就说过,他今日所请奏之事,便是能用得着这些侍卫。看来,太傅袁隗并不想就他一条活路啊! 见到中常侍张让一句话也不说,太傅袁隗得意地笑了笑::“呵呵呵......张大人当初掳我妻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落到我手中这么一天?” 中常侍张让依旧不语。 而他身后的太常荀彧却是上前,怒气冲冲地说道:“袁太傅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今日还要强行将我们谋杀了吗?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耻笑?成王败寇,张大人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倒是你们这几个人,太常荀彧,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我奉劝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傅袁隗丝毫没有把太常荀彧的话放在眼里,而是将站在他对立面的这几人,挨个挨个的点了出来。 “哼......识时务?我还不信了,我们这五位朝廷命官,难道太傅大人今日要将我们通通暗杀掉吗?我看你今后如何坐镇朝堂之上。”太常荀彧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他知道,他已经赌输了,但依旧还是硬气地说道。 “呵呵呵......那你们呢?”太傅袁隗并没有理会几乎快要疯癫的太常荀彧,而是直接问过后面的议郎郑泰一等人。 闻言,四人皆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迅速上前,面带惶恐之色,内心极为凌乱。 思虑了片刻,四人上前,直接向着何皇后,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噗通的跪下:“我等今日只是来与中常侍张让叙旧的,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我等不甘与之为伍,绝不参与此事。” 听到四人的背叛,中常侍张让深呼吸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也根本不奢求这几人能为他死心塌地的忠诚。 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中不免有些苦涩,毕竟他们几人曾经都是自己所看中的人啊,不然他们便不会跟着太常荀彧来到这长乐宫。 “你们......你们......”太常荀彧气急败坏,有些想骂这四人,但好歹大家毕竟都是同僚,骂起来也不太好看,而是这个时候太常荀彧也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哈哈哈......如此甚好。”太傅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便转过身来,缓缓地来到了大皇子刘辩面前,直接跪下开口道:“启禀大皇子殿下,经过老臣的彻查,老臣之前所弹劾中常侍张让的几种罪行,通通属实,还请大皇子下令,诛杀中常侍张让,而且太常荀彧从中知情不报,必有异心,还请大皇子殿下定要严惩不贷。” 大皇子刘辩也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来人,先将太常荀彧扣押起来,等处理好张让一案之后,在做决断。” 大皇子刘辩想着,毕竟荀彧身为太常,位列九卿之一,不太好就这么把他给杀了,但是,张让今日必须死。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有愧于先皇啊......”太常荀彧此时此刻也是一脸的失望之色,只是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 待他说完,长乐宫内便是进来了两名侍卫,直接将他带走了。 太常荀彧离走之前,还回过头来,不忍的看了看中常侍张让,只见他脸色苍白无力,惨不忍睹,但此时的他,也是无能为力。 待太常荀彧离开以后,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中常侍张让,如今的张让,犹如一只落单的绵羊,而他的周围却是一大群豺狼正围着他。 “母后,接下来的事,要不就交给我和太傅大人和袁绍将军吧,你先行回紫宁殿去,这边事情完了之后我就去找你。”大皇子刘辩轻声地对着何皇后说道,因为接下来的一幕,他并不太想让自己的母后所看到。 何皇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她也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于是答应道:“那母后便听辩儿的,这就回去。” 于是,何皇后也是最后看了一眼中常侍张让,或许这将是她看到的最后一眼吧!不过她此时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她终于可以为自己那死去的弟弟报仇了。 何皇后撇了一下张让,便也不再停留,直接径直朝着长乐宫外面缓缓走去。 望着何皇后那婀娜多姿、体态轻盈的背影,袁绍再次吞咽了一抹口水,眼巴巴地看着何皇后离去,心中则是百般地不舍。 何皇后一离开,中常侍张让就仿佛看到了下一刻的自己,于是他不禁惨笑了起来: “哈哈哈......” 三国篇 第四十章 拜师【求收藏】 洛阳城,长乐宫。 “哈哈哈......哈哈哈......” 长乐宫里的一声声中常侍张让的惨笑忽然响起,然而大厅之中的其他人,却是面带着微笑,自始至终的看着他。 “来人。”大皇子刘辩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一瞬间,事先安排好的那些守在长乐宫外面的侍卫立马冲了进来,在长乐宫里面围成了一个大圈,将中常侍张让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如此的架势,中常侍张让脸上一片惨白,不禁惨笑道:“你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张让便迅速来到一名侍卫面前,直接抽起他的刀,然后对准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太傅袁隗和大皇子刘辩,笑道:“是我输了,但我张让,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让你们的下场,和今日的我一模一样......哈哈哈......” 说完,中常侍张让两手一用力,那柄刀口直接刺向了自己胸口。 “呲......” 这柄刀直接刺穿张让的身体,顿时鲜血顺着这柄刀,缓缓留下,最后滴落在了这长乐宫的地上。 “噗通......” 随后,中常侍张让应声而倒。 而现在他面前的,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面色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 ...... 皇宫里发生的事,自然是只在皇宫范围里面,并没有过于影响到洛阳城里面的其他百姓,毕竟,死一个中常侍张让,抓一个太常荀彧,对于这个腐朽的大汉王朝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因此,此时的洛阳城里,依旧如往常一般,不算有多热闹,但也不冷清,城内的大街小巷,也是能够看到多多少少、来来往往的人影。 玉竹苑。 李玉竹一大早上起来,便是格外的兴奋与激动,因为他决定今日要去见一个人——扬三笑,他要去拜他为师。 这么优秀的一名便宜师父,不要白不要啊!人家可是阴阳家的传人,那自己拜师了,岂不是也成了阴阳家的传人,那自己可就威风了。 一想到这里,李玉竹心头便是一阵窃喜,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他不太清楚古代,也就是这个时候,拜师的礼仪到底如何,但是起码得尊重应该还是有的,因此,他拿出了那件之前任红昌送他的那件衣服。 这件衣服,李玉竹一直保存的非常好,毕竟这件衣服,是任红昌这位大美女亲自为自己做的,李玉竹一直想着,如果没什么重要的机会的话,他肯定舍不得穿这件衣服。 李玉竹打开衣服,这是一件华丽的紫色玉锦大衣。 在汉朝,很多人都对颜色极其崇拜,也因此,颜色也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自秦朝以来,秦始皇酷爱黑色,因此黑色变成了皇帝的专用颜色,秦始皇所穿的衣服龙袍,基本上都是黑色的。 到了汉朝,汉高祖刘邦又喜欢黄色,因此黄色也成了皇家的代表颜色,而大汉王朝经历了几十代的传承,红色也逐渐高贵了起来。 因此,到了现在,黑色,黄色,红色三种颜色极为尊贵,基本上都是那些王公贵族所用的颜色。当然,也有例外,就比如当年的那些抗击匈奴的大汉将士们,也是因为功勋卓越,所以在出战的时候,也身穿红色战甲。 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是不允许使用这三种颜色,若是大家都随意使用这些颜色,那便是不尊重这些颜色,恐怕会被直接抓起来。 因此,相对于这三种颜色,紫色在大汉王朝里面,也算是一种比较高雅的颜色了,尤其是那些拥有着才子佳话的读书人,一般都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而任红昌在做这件衣服的时候,必定也是用了心的,布料的质量非常好,让这件衣服的颜色看起来朴素而又高雅,做工精美,裁缝也非常细致,完全是一件美好的艺术品。这也是为什么李玉竹一直舍不得穿了。 今天李玉竹决定要去拜师,他就想着,不去穿这件衣服去,以表示自己对扬老先生的敬仰。 于是,李玉竹便迅速换好了衣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皱褶之处,此刻的他,超级想找到一面镜子,看一看此时此刻如此帅气精神的他。 不过,大汉王朝是没有镜子的,这个时候镜子还没有发明出来,但是已经有铜镜了,然而铜镜的造价非常高,一般都是那些贵族之中才能用的上的,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 李玉竹摸了摸自己那白皙细腻的脸庞,心想着:自己本来就那么帅,再加上这么漂亮的衣服,如果让我去拍古装剧,肯定能吸收一大波粉丝。 想到此处,李玉竹傻傻地笑了笑,然后便起身走出了玉竹苑,前往扬三笑老先生的住处去。 扬三笑说他住在南门口附近,离新北街四路不近,但也不算远,李玉竹左拐右拐,大概花了二十来分钟,这才来到了南门口。 南门口是洛阳城最为偏僻的一个城门,主要原因是因为南门的外面,大概五里路的地方,是一个非常深的大峡谷,地势险要,深不见底,特别不利于信息的传递和货物的运送,因此,这里几乎是少有人在。 但毕竟这里可是洛阳城,是整个大汉王朝的经济,文化和政治的中心地带,因此南门口虽然比较偏僻,但守在南门口这里的守卫,一个都没少。 不过这些守卫此时个个无精打采,毕竟,经过南门口的人少之又少,众名守卫不过只是完成任务罢了,因此站在一旁,要么打盹,打完聊着天。 李玉竹来到这里,竟然发现南门口最近的那条街上,大大小小有些好几户人家,但是这些人家都是非常穷困潦倒的人家。 毕竟如果是玉竹苑地处偏僻,那么这南门一带,更是穷乡僻壤了,玉竹苑是因为这个院子在新北街四路的最边上,这才比较偏僻,但是南门一带,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算得上穷乡僻野,普遍都很穷困。 而南门口的这条街上,也是最靠近南门口的那里,正好有一间小茶馆。 小茶馆没有什么名字,也非常简陋,就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什么烧茶,理茶啊等等,都在这一个房间。 这也难怪,扬三笑有时候才去其他地方,人流量稍微多一点的,摆着茶间,维持生计。 其实李玉竹特别好奇,扬三笑其实也算是个有才华的人,虽说阴阳家传人的身份有些刺眼,但是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所以凭借他的能力,完全不至于落到过这种地方的生活。 而且,李玉竹也很好奇,扬三笑当初有一个弟子,只是听说为人孤僻,恃才傲物,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才被贬了出去。 而且,对于这件事,扬三笑应该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想必当时应该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当时这件大事,应该影响了扬三笑之后的整个心性,不过,这一切暂时与他无关,日后或许自然会清楚。 当下之急,还是赶紧抱上扬三笑的大腿吧! 李玉竹来到这间小茶馆门口,往里面一瞧,此时的扬三笑正坐在一把稍微破烂的椅子上,正在看书。 其实,书在大汉王朝是非常贵的,基本上平民根本就买不起。因为汉代是造纸术刚刚发明出来的一个时期,但工业、手工业并不发达,因此,一般都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纸张。 不过,扬三笑此时看的书,明显不是他买的,因为这本书已经非常破旧了,纸页已经有些泛黄,想来应该是传承下来的书籍。 此时的扬三笑,左手正拿着那本书仔细阅读,右手也是轻轻端起旁边桌上的一个茶杯,细细品茶。 李玉竹刚刚来到门口,这时扬三笑也是发现了李玉竹,随机他那老脸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本和茶杯,轻声地说道:“来了!” 李玉竹迅速地走了进来,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扬三笑恭敬的行礼,说道:“玉竹今日前来,是想拜扬老为师。” 闻言,扬三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是逐渐显露了出来:“哈哈哈......老夫就是喜欢你这样坦率的后辈,来,不必有那些繁文缛节,敬一杯茶,就算是进了我们阴阳家的师门了!” 见到扬三笑开怀大笑,李玉竹也是心头一乐,连忙上前跪下,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完,他便磕了一个头。 李玉竹确实是不知道大汉王朝这个时期的拜师礼节,为表示诚意,他就学着以前看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对着扬三笑跪下磕了一个头。 见此,扬三笑笑了笑,其实大汉王朝的拜师之礼,一是先拜师祖,也就是阴阳家的列祖列宗,但是阴阳家的没落,如今连一个灵牌都没有,也只好就此作罢。二是拜师父,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这个环节,李玉竹自然是不懂的,因此他也就点了点头,也不过于在意,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不被那些礼节所约束的人。当然,拜师之礼还有第三项,那就是师父训话。 因此,扬三笑低下身子,将李玉竹扶了起来,和蔼的笑了笑:“呵呵呵......徒儿,既然拜了师,那今后,我们就以师徒相称。” “好的,师父!”李玉竹连忙叫道。 “呵呵呵......现在,我就来给你讲一讲我们阴阳家的家训吧! 我们阴阳家自战国时期,由先祖邹衍开创,盛行于当时,只是到了秦朝以后,阴阳家逐渐没落,尤其是到了大汉时期,大汉高祖皇帝独尊儒术,极力打压其他流派,因此,我们阴阳家几乎已经灭绝。 而我,如今是阴阳家这一代的唯一传人,我也不求要将阴阳家发扬光大,闻名于天下,只希望我们阴阳家的学派绝学,不失传便好。 现在,你也是阴阳家的弟子,身为阴阳家人,你必须遵守阴阳家家训,不得有违法犯忌的行为,不能丢了我们自家的颜面。 接下来,我说一说阴阳家家训: 第一:言则忠信,行则笃敬...... ...... ......” 扬三笑给李玉竹讲着阴阳家的家训,而李玉竹也是仔细的听着,虽然他肯定也背不住这些比较生硬拗口的规矩,但大致上他还是知道,因为这些家训都是围绕着“忠信”、“义”、“仁”、“和”等等方面来说的,毕竟李玉竹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这些道理非常容易理解,因此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扬三笑才慢慢训话完毕。 扬三笑见到李玉竹认真的听训,顿时满怀笑意的问道:“徒儿,我们阴阳家传人,个个文韬武略,今后你除了练武,还要精通阴阳家的绝学,术法等等。” 李玉竹点了点头:“是。” “武功这方面,我们阴阳家的阴阳,也就是之前你看到我所施展的那些,总共分为阴阳应象,阴阳离合,阴阳别,太阴阳明,阴阳类,阴阳清浊,阴阳系日月,阴阳二十五八大类,其中包括拳法,剑法,刀法,枪法以及身法。若是你样样精通,我敢保证,你必定武功闻名于天下。 而学术方面,文学著作颇多,但主要以阴阳五行最为著名,其结合了术数与五行学说,解说可整个自然现象的成因及其变化法则。对你今后,也是极为有用的。” 闻言,李玉竹想了想:这就是算命的嘛!顿时他心头有喜有悲,他对算命一事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想必这个不会太简单,自己今后有超多的苦吃了。 “好了,今日你也入了我阴阳家的家门,师父也与你讲了这么久的家训,想必你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以后,你每天早上也不用去跑步什么的,我每天早上会去找你,教你一些武功,然后再与你讲学,花上你半天时间,之后你爱干嘛就干嘛去,我也不管你。”扬三笑摆了摆手,便与李玉竹说道。 李玉竹虽然心中叫苦,但也不敢说出来,连忙答应道。 三国篇 第四十一章 任红昌来访 洛阳城,玉竹苑。 盛夏时节,但这个时候阴云密布,仿佛一层黑布一样,遮挡住了不少阳光。不过,也正是如此,厚厚的云层之间,却是有着些许光线刺穿了下来,格外的耀眼。 而此时的玉竹苑,虽然没有强烈的太阳照射,但也不算太阴暗,依旧明亮宽敞。 偶尔三两只红色蜻蜓,一上一下的飞舞起来,钻进了玉竹苑里,飞过那庭院中间花园之中,上蹿下跳,随后又飞到庭院两旁的嫩竹林之中。 最后,蜻蜓还从一名女子身旁经过。女子此时正停留在庭院的中央,身着淡红色毓秀长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像极了一位绝世独立,羽化登仙的仙女。 任红昌本来是想来找李玉竹的,不过她没想到李玉竹没在,因此正在这里等候。 玉竹苑门口,此刻停留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边,陆叔和小玉也在外面等候着,两人依旧和往常一般,陆叔身体很是健壮,强硬,毕竟曾经是任家的护卫。 而一旁的小玉,也是格外的清新脱俗,身材前凸后翘,宛若一个玉玲珑一样,让人雅观可赏。 而李玉竹刚刚回到玉竹苑,便是发现了正背对着他的陆叔和小玉,一猜便是知道了任红昌已经来了。 他连忙打着招呼道:“陆叔,小玉,你们来了。” 闻言,两人这才回过头来,见到了李玉竹,不过却是非常惊讶李玉竹今日的穿着,因为此时他穿的,正是任红昌送他的衣服。 这件衣服的来历,小玉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小玉眼珠子一转,调皮地笑着说道:“李公子,我叫小姐来了,正在里面等候。” 小玉知道,自家小姐如今和李家公子暧昧不清,上次她可是亲眼看见任红昌拉着李玉竹的手,进了一个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而是此刻李玉竹身上穿的,正是自家小姐亲自做的衣服,其内在含义不言而喻。 李玉竹看了看小玉那甜甜的嬉笑,精致的小脸蛋上,有着两个淡淡的酒窝,非常精巧佳丽,这让李玉竹不禁感叹了一下,如果小玉不是一个丫鬟出身,恐怕也会倾国倾城吧!可惜这个面带,下人始终是下人,连谈美论美的资格都没有。 他点了点头,微笑示意,然后缓缓朝着玉竹苑里面走去。 而此时玉竹苑里的任红昌,也是发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了李玉竹已经回来了。 顿时她的心头猛然一颤,捏紧了手指,脸色有些紧张。她刚刚来的时候,是怀着一个非常美好的心情,可如今马上就要见到李玉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丝丝紧张之色。 待李玉竹走了进来,任红昌立马回过头来,美眸流转,微笑着看着李玉竹。 “任小姐好。”李玉竹倒是挺自然的对着任红昌说道。 “额......李公子好。”任红昌现在一看到李玉竹,就想到前天和义父顶嘴,而顶嘴之后,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意识到了,她是喜欢李玉竹的。 而现在,她内心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定,又看到了李玉竹此时正穿着她亲自为他做的衣服,她就更加慌张了。 “呵呵呵......”李玉竹似乎也是看到脸色微红的任红昌,场面着实有些尴尬,尤其是发现,自己正穿着对方送他的新衣服。 因此,李玉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今日去拜访我的师父,因此穿着任小姐送我的衣服。” 说完,李玉竹两手张开,在任红昌面前转了一圈,笑着说道:“衣服非常合身,真是谢谢任小姐了。” 任红昌则是脸色一红,微微一笑:“李公子喜欢,那人家就放心了!” 李玉竹脸皮也是有点薄,毕竟自己白嫖了人家这么好的一件衣服,不免有一些尴尬。 “对了,不知任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吗?”李玉竹连忙岔开话题,不在围绕着自己身上这件衣服继续尴尬下去。 “此次前来,主要是想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任红昌走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李玉竹脸上的伤口。 李玉竹脸上的伤口其实已经结疤了,也正在逐渐愈合身上的伤也是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毕竟年轻人嘛!李玉竹还算身强体壮的。 “多谢任小姐牵挂了,差不多没什么大碍了。”李玉竹答道。 “嗯,都已经结疤了,应该快好了。”任红昌也是点了点头,柔情似水的看着李玉竹脸上的疤痕。 “那些人真是可恶至极,竟然在洛阳城当众行绑架之事。”任红昌又抱怨了一句。 “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如今大汉倾覆,早就已经没有往日的威严了。” “方才李公子刚刚说,方才去拜见了师父,不知李公子的师父是哪里人士?也在洛阳城吗?”任红昌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师父他老人家主要南门口,平时很少出来见人的。”李玉竹没有细说,毕竟扬三笑是阴阳家传人,如果身份被传开了的话,恐怕会遭来祸端,毕竟大汉王朝独尊儒术,对于其他学派,也是非常的挤兑。 而任红昌面色一凝,她也知道李玉竹并不想谈这件事,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李玉竹现在凭空多了一个南门口的师父,当初李玉竹初次来到洛阳城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此事,不过她也是善解人意,既然李玉竹不想说,她也不便多问。 不过任红昌觉得,李玉竹大才,深谋远虑,诗才出众,想必他那位师父,也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吧!有时间可以去采访一下这位老先生,毕竟,是李玉竹的长辈。 于是她夸赞道:“李公子大才,想必你的师父他也是位颇有才学的人吧!” 闻言,李玉竹笑着点了点头,自己那白嫖来的便宜师父,却是是个人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为人颇有个性,让人看了就决定定不会是一般人。 “师父他老人家确实很厉害。” 这时,任红昌已经彻底认为,李玉竹并不太想在他师父这方面多交谈了,随即任红昌咬了一下牙,对着李玉竹问道:“听闻前日,李公子来过司徒府,说是有要事须告知义父,可惜当日义父去拜访尚书令大人去了,因此没能与李公子一见。” 闻言,李玉竹这才想起,前天太傅袁隗和袁绍,还有董卓来过玉竹苑密谋,应该是要对中常侍张让下手吧!当时他还想着要不要去告诉一下司徒王允,可惜当时司徒王允并不在司徒府,因此给错过了,之后李玉竹都快忘了这事。 “呵呵呵......当时确实是有些事想告知司徒大人的,可是当时他没在,后来我又一想,也没什么,不提也罢!”李玉竹笑了笑。 “当时李公子可是知道,我就在府内,你当时大可让我转告一下义父。”任红昌笑着说道,但是她那秀气的小脸之上,还是多了一份埋怨之色。 闻言,李玉竹笑了笑,其实当时他还是有意要避开任红昌的,先不说他们两个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再说了,这朝堂之上的事,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她,说白了,她并不是很想任红昌如同历史上的一样,被当做一颗棋子送给了董卓,最后以悲惨的结局收尾。 李玉竹看了看任红昌,她那精致白皙细腻的容颜,美眸之中泛起亮光,格外的透亮,还有她那翘鼻,匀称的犹如一个俊俏的小仙子一般,红唇妩媚,皓齿微露,宛若天仙。 他顿时被任红昌的美色给迷住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无瑕的女子,相比于现代的那些一线明星,任红昌不论是从身材样貌,还是气质风度,都毫不逊色。 任红昌的身材,也是丝毫不弱于她的面貌,淡红色的毓秀长裙包裹着她的完美的娇躯,胸前的巨峰非常饱满,细长的红色腰带围在她那纤细的腰上,丰盈滚圆的翘臀,再配合她那长长的大长腿,即便被长裙完全的遮住了,但依旧显露出她的魅惑。 李玉竹愣了愣,眼睛不禁直盯着任红昌的俏脸,这让任红昌脸色忽然大红,同样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咳......”片刻之后,任红昌脸上的红晕已经绯红,不由得提醒了一下李玉竹,其实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她知道,李玉竹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对他还是有一些影响力,那自己便是更加自信了。 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把自己心爱的男人迷住,这也是一种......成就吧! “额......”李玉竹回过神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己面对任红昌走神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更加尴尬了,因此捎了捎后脑勺。 “额......对了,任小姐,不知道张家小姐如今怎么样了,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通病吧,总是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讨论别的女人,用以掩饰自己的窘境。 但是任红昌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虽然李玉竹只是随便一问,因为他和张秋月一共就见了两次而已,但是任红昌一听到张秋月的情况,顿时心神有些低落。 她脸色忽然有些苍白无力,对着李玉竹说道:“李公子应该还不知道吧,秋月妹妹那日醒来之后,便是......便是已经疯了,如今口齿不清,两眼无神,听着让人好生心疼。” “啊?疯了......”李玉竹大惊失色,他和太尉府并没有什么联系,因此也不知道张秋月的情况,而现在一听说她竟然如此悲惨,也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嗯,我义父和我说的,我也正打算待会儿前去看望一下秋月妹妹,要不李公子也一起吧!”任红昌想着邀请一下李玉竹也一同前去太尉府,毕竟她还想着与他多带一阵子。 李玉竹想了想,他和张秋月虽然也只见过两次面,但也算是有了生死之交,当然,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张秋月的话,想来应该也不会牵扯到李玉竹。 “那好,我也去看看张小姐吧!我与她也算是共同经历了一番生死大劫。”李玉竹最后点了点头,同意道。 闻言,任红昌大喜,那就一起上马车吧,正好我们也可以捎你一段。 “多谢了!”说完,李玉竹便陪同任小姐坐上了她们的马车。 马车和往常一样,陆叔驾着马车,车内小玉陪着李玉竹和任红昌两人。 本来在这个年代,未出阁的女子与一名无关的男子共乘一辆马车,就是有些不合规矩,更何况还单独乘马车,因此,小玉便也是坐了进来,陪着自家小姐。 其实李玉竹和任红昌初次见面的时候,任红昌陪着李玉竹一起乘坐马车,自然是因为李玉竹救了她们,对她们有大恩,所以当时并没有避嫌,但如今不一样了,毕竟现在任红昌住在司徒府,有关司徒府的颜面,再加上洛阳城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看见。 其实说白了,小玉在马车里面,就是充当一个电灯泡的作用,如果被传了出去,小玉还可以作证自家小姐和李玉竹的清白。 一路上,任红昌和李玉竹闲聊着一些有关于玉竹苑的事情。 尤其是问到玉竹苑如今的生意问题,李玉竹白脸一红,脸色有些难堪。 前日太傅袁隗和袁绍,还有董卓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当然,李玉竹现在还不知道现在皇宫里面发生的事,若是知道了,便是知道原因了。 毕竟,玉竹苑的顾客对象,基本上都是那些达官贵人,而如今朝堂之上正一团糟,所以朝堂之上的那些官人们,那会有时间来玉竹苑饮茶聊天的啊! 对此,李玉竹尚且还不知道原因,都已经无可奈何了,不过好像前几次的客人给的钱两还不少,至少可以撑过这一段时间,但是想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任红昌则是安慰着他,不用过于心切,慢慢来,因此,这也让李玉竹心头一暖。 三国篇 第四十二章 胡闹的张夫人 洛阳城,太尉府。 任红昌邀请李玉竹与她一同前去看望已经患了失心疯的张秋月,她是处于一片好心的,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便会后悔这次的邀请吧! ...... 陆叔驾着马车,很快的来到了太尉府。 此时的太尉府,远远望去那块气势宏博牌匾,就已经看出了里面透露出来的悲凉气息。 此刻,大汉王朝的朝堂剧变,太尉张温并不在府里,而是去处理那些公务去了。 但也因此,太尉府的守卫如今个个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然若是被府里面的张夫人看见,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或许正是自己女儿出了事,张夫人格外的生气,因此对府里的下人就更加严厉,尤其是这些守护太尉府的护卫们,虽然张秋月的事情并没有他们的过错,但张夫人依旧将责任怪罪于他们办事不力的缘由上。 因此,若是他们有一点的松懈怠慢,张夫人便是直接对着他们怒骂着,丝毫不顾及他们的颜面,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管办好事便是。 这时,马车停在了太尉府的门口。 门口的守卫也是认得这是司徒府的马车,以为是司徒王允来了,于是一名守卫连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不过走下马车的,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而是任红昌与小玉先后走下了马车,然后李玉竹也跟着下来了。 这时,陆叔对着那名守卫说道:“我家小姐是张小姐的好友,因此与李公子一同前来看望一下张小姐。” 守卫面色有些难堪的回答道:“还请李公子和任小姐稍等一下,我先去请示一下夫人。” 随后,他又补充道:“实在不好意思,就是因为小姐的事,所以夫人特别敏感,所以我还是先去请示一下夫人吧!” 这时,任红昌说道:“快去吧,我们就在门口先等一下。” “多谢任小姐。”守卫顿时大喜,其实平时任红昌若是要来太尉府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进去就好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同,所以他也是有些怕任红昌会因此生气,毕竟任红昌也是司徒王允的义女,其地位和他家的小姐一样,若是就因此得罪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那自己可真够倒霉的。因此,守卫连忙小跑了进去,前去请示张夫人。 而太尉府里面,张夫人刚刚从张秋月的房间里面出来,她面色如土,仿佛经历了地狱般的绝望一般。 其实现在张秋月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再疯疯癫癫、断断续续地说那些令她恐惧的话,但依旧还是整日呆若木鸡,仿佛失了魂一般,脑子一片空白,问她什么也不回答,就连吃饭也要有人喂她。 因此,刚刚张夫人也是亲自喂她喝了一点汤药,这才缓缓走出了张秋月的房间,这时门口的凝儿这才面露憔悴的小跑了过来。 “夫人。”凝儿喊了一声张夫人。 “你这死丫头,还不赶紧进去照顾小姐,下次手脚慢了,我就把你拿去卖了。”张夫人最近情绪特别不好,动不动就想着骂人,而这些下人们,自然变成了让她受气的对象。 “是......是......”凝儿脸色一变,虽然心里有些委屈,但却不敢有所顶撞,赶紧低着头朝着张秋月的房间跑去。 “跑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死啊!这么慌慌张张的怎么照顾秋月。”张夫人又忍不住骂了凝儿一句。 凝儿那娇小的身姿一颤,连忙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向着张夫人行了一个礼,然后这才轻轻地走向自家小姐的房间。 但还没等凝儿踏进房间,门口的守卫就来了。 守卫小走到张夫人面前,立马低着腰,轻声地说道:“夫人,司徒府的任小姐和玉竹苑的李公子前来看望一下小姐,现在他们就在大门外,还请您指示一下......” “指示什么?”还没等守卫说完,张夫人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李玉竹来了?那天还算他跑的快,不然我还要去找他麻烦呢!当初要不是他,秋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张夫人一直不太喜欢李玉竹,在她看来,李玉竹根本就是一个穷小子,那玉竹苑也没挣到什么钱,居然跟司徒王允拉上关系,恐怕是一个小有野心、心怀不轨的人,想来应该就是想借着司徒王允的名声耀武扬威吧。 “走,今日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乡巴佬。”张夫人一脸怒气,嘴角一撇,出口成脏,仿佛一个毒辣的泼妇一般。 而这时,正准备进门的凝儿也是听到了这些话,她也是知道李玉竹来看自家小姐了。 凝儿与张夫人想的不同,她觉得,如果那天没有李玉竹的话,可能张秋月已经惨遭毒手了,甚至已经回不来了。 若是自家小姐回不来,那她这个丫鬟就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恐怕等待她的,要么就是被拿去卖了,如果卖不出去,就是直接被乱棍打死,因为她知道,多一张嘴,就得多一个饭碗,对于太尉府来说,只会是徒增负担。而且,恐怕到时候张夫人还会将责任怪罪于她,也许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 这也没办法,因为古代就是这样,封建思想在人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虽然没有奴隶制难道残酷,但下人们始终是下人,生死大权就已经掌握在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这个社会不像现代社会这样,只要有一张手,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因为这个时候商业不发达,就业率几乎为零,你到了外面,就算是你有力气可以干累活脏活,但是恐怕也没有人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因为吃一碗饭,比起这些脏活累活更重要。 所以因此,李玉竹将张秋月救了下来,对于凝儿来说,比救了她自己还要重要,如今的李玉竹仿佛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因此,当听得张夫人准备去找李玉竹的麻烦的时候,凝儿脸色顿时惨白,心里非常为李玉竹感到担心,但是她却无可奈何。 于是,凝儿也只得缓缓有进张秋月的房间,此时的张秋月,正坐在床上,因为现在这个时节正值盛夏,虽然没有烈日炎炎似火烧,但是这天气还是挺热的。 因此张秋月只穿了一件白色锦缎素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披头散发,两眼无光,就跟失了魂魄一样。 她面色也是有些憔悴,想来最近睡得特别少,眼角微微红肿,面色苍白,但依旧改变不了她那白皙透亮的小脸蛋儿,微微红唇,没有之前那般红润,但那种朴素之美,显露无疑,皓齿贝白,微微张露,即便经历了一番折磨,但还是能够看出来她还是一位小美人胚子。 凝儿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小姐如今的惨淡模样,凝儿美眸一红,泪珠打转,随后她便拿起桌上的一把圆形扇子,坐到床上来,轻轻地为张秋月扇着凉风。 “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凝儿红着眼睛,对着张秋月轻声问了一句。 但结果也在凝儿的意料之中,张秋月并没有理会他,依旧是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有的也只是她那轻微的呼吸声。 “小姐,你可一定要醒来啊!你要是醒不来,夫人肯定会怪我的,到时候凝儿就惨了!”凝儿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轻轻地为张秋月扇风。 “对了,小姐,你知道吗?李公子就在外面,夫人现在肯定在教训他,凝儿好担心李公子啊!”凝儿对着张秋月继续倾诉道。 谁知一提到李公子,张秋月的身子忽然一颤,嘴里忽然说了一句:“李公子......玉竹哥哥......” 闻言,凝儿大喜,连忙惊讶的问道:“小姐,你能说话了?” 凝儿摇了摇张秋月那娇小的身子,而张秋月这才缓了过来,但是已经两眼无神地说道:“玉竹哥哥......玉竹哥哥......” “小姐......小姐......你等一下,李公子就在府门在,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让李公子来看看你!”凝儿非常高兴,她没想到张秋月居然这个时候还记得李家公子,说不定让她见上一见,自家小姐说不定就好了。 她正准备下床,去门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张夫人,可是一旁的张秋月却是抢先一步跳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冲了出去。 “哎呀......小姐,你等等我!”凝儿顿时慌了,张秋月现在连衣服都没怎么打理好,鞋子也没穿,若是就这样跑出去,可能会扫了太尉府的颜面,到时候也不知道张夫人会不会怪罪与她,因此她也连忙跟了出去,想要拦住张秋月。 可是,凭借凝儿那娇小的身体,根本跑不过张秋月。 ...... 而张夫人这边。 守卫领着张夫人来到了太尉府的门口,这时的任红昌、李玉竹以及小玉陆叔四人还在门口等待着那名守卫的讯息。 可李玉竹等人却是没想到,直接迎来了张夫人。只见那张夫人皱紧了眉头,一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嫉恶如仇的表情。 李玉竹看了看任红昌,两人相视点头,正准备上前问候一下张夫人,谁知张夫人刚刚踏出太尉府的大门,便是怒气冲冲的喊到:“来人,给我把李玉竹这个乡巴佬给抓起来。” 闻言,众人皆是一阵惊愕,除了刚刚进去报告的那名守卫,正在低着头默默不语,其他人皆是脑子一片空白,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玉竹一听,也是不禁愣住了,不过他此刻也是发现了张夫人的不善目光,顿时后退了一步,说道:“张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哼......”谁知张夫人老脸一横,直接骂到:“就是你这个混小子害得我家秋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抓起来。”张夫人见到自家的守卫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便是又对着他们大吼大叫。 闻言,李玉竹这才明白,原来张夫人是将张秋月的事情怪在了他的头上,这让他不禁有些无语,不过转头一想,确实,如果张秋月当时不去找他,那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张秋月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李玉竹还是有些不高兴,张夫人这是要将他抓起来,打一顿?这他可不乐意。 “你们这些吃了我太尉府的狗奴才,现在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还不给我动手,如果在不动手,我就把你们逐出太尉府。”张夫人见到门口的这些守卫,个个面面相觑,一直迟迟没有动手,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就更加凶狠的骂了他们,并且威胁道。 这时,几个守卫顿时一惊,他们并不想被逐出太尉府,这可是他们吃饭的饭碗儿,因为在这个年代,如果丢了饭碗,除了死路一条,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 虽然他们也觉得张夫人有些过了头,但毕竟人家是他们的主人家他们也只得听从,于是五个守卫立马上前。 不过这五个人却是一下子被任红昌给拦住了。 任红昌扭动着她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李玉竹前面,对着张夫人说道:“张夫人,我们今天只是来看望一下秋月妹妹,秋月妹妹的事情真的怪不得李公子,还请张夫人不要与他计较。” “计较?哼......计较也算是便宜他了,他就知道穷小子,一百个他都不够赔我家秋月。任小姐,我尊你是司徒王允的义女,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替你义父好好教训你。”张夫人直接恶语相向,面对着如此美貌动人的任红昌,依旧老脸一横,粗鄙地拿司徒王允威胁道。 “张夫人,秋月妹妹的事情真的怪不了李公子。”任红昌并没有因为张夫人拿出司徒王允的身份而有所忌惮,依旧还是坚持说道。 因为司徒王家与太尉张家不同,太尉张温在家教方面极为苛刻,对女儿的限制非常严,上次若不是他对李玉竹颇为赞赏,他也不会同意张秋月前去玉竹苑。但是司徒王家却是不同,司徒王允是在晚年收的这个义女,对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过多约束,而司徒王允与任红昌,是处在一个比较温和的父女氛围当中,因此,任红昌并不是很害怕司徒王允会因此而责备她。 三国篇 第四十三章 张秋月的变化 洛阳城,太尉府。 渐渐的,太尉府的门口的人影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只是来看戏的,毕竟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太尉府,也不知道是何人敢在这里撒野,还惹得太尉府的张夫人如此生气。 虽然前来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但挡在李玉竹前面的大美女任红昌,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现在十分看不惯张夫人的言语举止。 张夫人好歹也是太尉张温的结发夫妻,是朝中大臣的夫人,怎能这般无礼,好像一个街头卖菜的泼辣的小寡妇一般。 “张夫人,秋月妹妹的事情真的怪不了李公子。”任红昌并没有因为张夫人拿出司徒王允的身份而有所忌惮,依旧还是坚持说道。 “看来你这丫头铁了心的要护着这个乡巴佬,别以为换了一身衣服我就不知道他就是个穷小子,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反正今天我就要代替你义父好好教训教训你。”毒辣的语气刚刚说完,张夫人便立马上前,右手轻轻抬起,正准备扇任红昌一耳光。 好在李玉竹也是害怕任红昌会有所危险,因此时刻注意着,正当张夫人要扇中任红昌的精致小脸时,他一把拉住任红昌那细软的手臂,往后一扯。 任红昌的整个娇躯便是朝着后面的李玉竹身上一倒,随后李玉竹便是用另一只手环住了她那纤细的腰间,抱住了她。 娇躯入怀,这还是李玉竹第一次与任红昌这位大美女接触的这么近。李玉竹揽住任红昌的小蛮腰,不免也是触碰到了她那滚圆丰盈的小翘臀,柔软光滑的触感传到了李玉竹身上。 任红昌娇躯往后一倒,虽然被李玉竹给拉住了,但还是有些不稳,于是李玉竹便用另一只手托起了任红昌的香肩,因此,此刻他们两个的画面格外的暧昧。 任红昌整个身体基本上就被李玉竹环抱住了,而李玉竹嗅着她那少女的淡淡体香,不禁失神了片刻,有些舍不得松开。 而任红昌也是一紧张,第一次与自己心爱的男子亲密接触,就好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 “好啊!你这对奸夫淫妇,来呀!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打死......”张夫人有些气急败坏,也不管任红昌到底是什么身份,直接命令身后的守卫,将李玉竹和任红昌打死。 而身后的守卫们已经被警告过一次,这次也不敢有所迟疑,不过他们想着,也就装装样子,也不会真的打死人,可能自家张夫人也只是恼羞成怒罢了! 这时,一旁的小玉则是吓坏了,立马上前,跑到了任红昌面前来,娇气的小面瞅了一眼此刻正把任红昌抱在怀里的李玉竹。 李玉竹这才发现了小玉的“警告”,最后嗅了嗅任红昌身上的少女香味儿,才连忙松开怀里的花季少女。 任红昌此时精致的小脸已经绯红,连忙拉住身旁的小玉,往她身上挤了挤,好像要故意远离李玉竹一样。 然而这时,那五个守卫也是已经上前,不过这个时候,却是被一个人一把拦住了。 陆叔本来就是任红昌的护卫,自然不容许自家小姐受伤,因此,看到张夫人要打任红昌的时候,他便是准备上前,好在李玉竹及时拉住了任红昌,但他也是时刻关注着其他人,尤其是对他们造成威胁的这几名太尉府的守卫。 五名守卫一见到陆叔,因此旁边的两人正准备绕过陆叔,对李玉竹和任红昌动手,不过他们却是小看了陆叔的身手。 陆叔右手一伸,直接抓住了一名守卫的肩膀,然后一扭,借着这份力量一下子跃到了另一个守卫的旁边。 陆叔一只脚勾住他的小腿,然后用力向后一扯,手上的力气也是尽数用上,于是,就在这一瞬间,这两名守卫直接翻倒在地。 “啊......” 两名守卫应声而倒,而陆叔也是没有给他们机会,一脚一个,直接将他们踢了回去,正好踢到了张夫人的面前。 “啊......”张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随机大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用的东西,给我打......打他们!你们吃的可是太尉府的饭,还不动手做事?” 张夫人已经气急败坏了,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管,直接大喊大叫的对着另外几名守卫骂道。 但这剩下的几名守卫也不是傻子,也是知道陆叔的身手不凡,恐怕难以对付,一时间都没敢动手。 因为这个时候张夫人面前的两个守卫还在地上哀嚎着,看来陆叔下手也不轻啊,招招击中他们的要害。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狗东西......竟然吃了饭不做事......你们......气死我了......”张夫人这个时候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了,恨不得将李玉竹和任红昌剥皮抽筋拔骨。 随后,张夫人见到自己的这几个没什么用的守卫,也是火气上来了。 “呸......狗奴才!”张夫人直接朝着他们吐了一滩口水,然后抬起头来,大喊道:“诸位乡亲们,你们看看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现在还来我太尉府闹事,还打伤了我府上的护卫......” 张夫人见到打不过,那就骂吧!只要自己心里解气就好,而是还要当着大家的面骂他们两个。 “这男的就是个穷小子,别看他现在穿的有模有样,其实就是个乡巴佬,到处勾搭良家妇女......” “这女的也是,是司徒府的任红昌,自己亲爹死了就立马认了别人做爹,一看就是攀附权贵,不知羞耻......” ...... 张夫人骂的极为难听,几乎能想到的都骂了出来。 而周围的人,不清不楚的也摸出了个大概,也是认出了任红昌是司徒王允义女的身份,再加上刚刚李玉竹和任红昌那暧昧的举止,因此众人不由得对着任红昌指指点点。 “这就是司徒王允王大人的义女,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哎!也是太年轻了,难免会做错什么不当之处,也是苦了司徒大人的一番好名声。” “话说这男的也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任大小姐还真是好看,适合美人胚子,没想到这么水灵......”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司徒府的千金。” “不过她也真是,为了攀附权贵,居然刚刚死了亲爹,还去认别人做爹......”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啊......” “那些少男少女老想着书上的爱情,竟然全然不顾我大汉的礼节......” “实在是伤风败俗......” “就是因为有这种奸夫淫妇,我大汉王朝才会如此倾颓!” “也不知道司徒大人怎么看此事,恐怕颜面都快丢尽了吧!” “哼......司徒大人一向公正廉洁奉公,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毁他声明。” “也不知道现在还闹到了太尉府上,他们该如何收场。” ...... 听得周围人议论纷纷,张夫人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道:“大家看看他们两个,看着郎才女貌,实际上门不当,户不对,只能私底下干一些龌龊之事。” 闻言,李玉竹有些恼火,脸色铁青,他很想冲上去揍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一顿,但他还是没有动手,他知道,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只是来看望一下张秋月的,可如今却闹到了这一步,事情已经闹大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 而任红昌这边,她内心没有李玉竹那么强硬,当听到大家对她议论纷纷的时候,就已经眼角一红,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了出来。 一旁的小玉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秀气的小脸上,泪珠一滴滴划过,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任红昌对名声还是挺看重的,尤其是司徒府的名声,她不怕自己的贞洁一败涂地,毕竟她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可是司徒府的名声就不一样,她不能容忍自己玷污了司徒府的名声,也不能玷污了自己义父的名声。 这也因此,任红昌这才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内心的柔弱挡不住她的崩溃。 李玉竹也是看到了身旁的任红昌的状态,他看了看她的精致绝美的脸颊之上,一滴滴泪水缓缓落下,沿着她那娇俏可爱的嘴角,划过白皙细腻嫩嫩的下巴,在滴落到地上。 但此时李玉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现在去安慰她,恐怕会将那些嫌疑搞成实锤,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深知舆论的强大破坏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灵。 陆叔这个时候也是有些为难,若是大家的话,他还能帮点忙,但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地方,因此也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然而就在这时,正当大家对着任红昌指指点点的时候,太尉府里面有跑出来了一个人,而是还做了一个令人十分惊讶的举措。 这个时候,张秋月已经跑了出来,凝儿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本来是想拦住张秋月的,但是娇小的凝儿根本跑不过她。 张秋月此时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脸上这儿一缕,那儿一缕,显得乱糟糟的。更让人吃惊的是,她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毓秀素衣,这只算是女子衣服的最里面的内衣。 汉朝的衣服,一般情况下分为三层,外衣,中衣以及内衣。不过这个时候的内衣并不是现代的那种比基尼胸罩或者内裤啥的,而是真真切切的衣服,只是一般都是白色的,没有什么花样,而是较为宽松,柔软。而中衣与内衣差不多,但是就有了一些颜色与花纹,一般绣有各种各样的纹路用来装饰。而外衣,则是分为上衣和下裳,并且用腰带束裹。 而现在,张秋月穿着内衣就直接跑了出来,虽然此时的内衣也是将她裹得差不多了,但是那宽松的白衣,基本上透露出了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 一般女子这样跑出来,也是有失风俗大雅的,因此,张夫人顿时脸色铁青,刚刚她还骂任红昌和李玉竹败坏风气,可如今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而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 然而,更令她惊讶得气吐血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张秋月有些神志不清的跑了出来,直接越过张夫人以及太尉府的众人,径直跑到李玉竹的面前,一边跑还一边低声喊着:“玉竹哥哥......玉竹哥哥......” 随后,张秋月一下子撞进了李玉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美人入怀,李玉竹也是一愣,顿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来着,不过他只感受到,张秋月那温软如玉的娇躯,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他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少女的体温,能嗅到她那淡淡体香,是与任红昌并不一样的香味儿。 这样的怀抱,有过于刚刚与任红昌的身体接触,他甚至还贴切的感受到张秋月那胸前的那两团柔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对此,一旁的任红昌本来还在低声哭泣,可却看到这一幕,忽然鼻子一酸,立马撇过头去,躲到了小玉的身后。 小玉也是着实吓了一跳,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 而张秋月本来,紧紧地抱着李玉竹,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李玉竹那秀气白皙的脸庞,顿时鼻子一酸,哭了出来:“玉竹哥哥......我好害怕......那个人的血,还有......尸体......呜呜呜......我好害怕......” 闻言,李玉竹顿时绷紧的心忽然融化了,他不禁有些感慨,张秋月原本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千金大小姐,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如今确实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仿佛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令他有些心疼。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张秋月娇小玲珑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ps:仙人掌真的感谢大家之前点击和推荐,现在已经到月底了,仙人掌觉得从下个月开始,每天更两章,哈哈哈,加油!!! 三国篇 第四十四章 被气晕了 【求收藏】 洛阳城,太尉府。 太尉府的门口,人影众多,基本上个个都仿佛还在看戏一样,时不时还交头接耳的评论几下。 “那不是太尉府的千金张小姐吗?” “是啊!怎么这么邋遢?” “最重要的是......她......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我去,这穷小子牛逼啊,同时勾搭上司徒府和太尉府的千金啊!” “哈哈哈......这事可就闹大了!” “也不知道太尉大人会怎么想,听说太尉张大人在家中教养极为苛刻,没想到他教导出来的女儿......哎......” “小声点儿......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太尉府的千金大小姐,小心你小命不保。” “嘿嘿嘿......最搞笑的是这位张夫人,也不知道她现在作何感想?” “走吧走吧!赶紧走,小心待会儿她发起飙来我们都受不住啊!” “呵呵呵,怕什么,咱们人多眼杂,小声点儿便是。” ...... 此时的张夫人,脸色铁青,呼吸急促的快要窒息了一般,面色极为难堪,毕竟这是被当众打脸。 方才她还在对着任红昌恶语相向,而现在,又落到了自己女儿败坏风气的一幕了。这让她不由得又对李玉竹产生了极其地怨恨,此时她好想当场就把李玉竹给杀死。 这时,凝儿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张夫人的面前,急促地说道:“夫人......夫人......小姐她好像有意识了,好像已经好了!” 闻言,张夫人大惊失色,她连忙转过头来,看向了那个正依偎在李玉竹怀里哭哭啼啼的女儿。 对啊!她认得李玉竹,说明已经好了,她之前连我都不认得,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张夫人心想着,顿时心里有些欢喜,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女儿好好的就没事了。 于是,张夫人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也是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李玉竹面前。 她拉了拉自己女儿的衣袖,温柔轻声地喊了一下她:“秋月,秋月。”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张秋月哭着鼻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夫人,连忙后退了两步,紧紧地攥着李玉竹的手臂,躲在了他的身后,小声地说道:“你......你是谁啊?” 张秋月的声音微微颤抖,双眼之中尽显恐惧之色,这让周围的众人好奇不已! “秋月......你不记得娘了吗?我是娘啊!”听到张秋月的问题,张夫人立即慌了神,这个样子,好像自己女儿已经不认得自己了,这让她感到了一丝丝害怕。 “你......”张秋月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句,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人了,除了李玉竹。 “玉竹哥哥,他们是谁?”张秋月战战兢兢地对着李玉竹问道。 这时,李玉竹这才渐渐明白,好像张秋月就只认得自己,其他人都已经不认识了。 “小姐,小姐,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凝儿这时也走上前来,对着张秋月哭道。 闻言,张秋月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李玉竹,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李玉竹一个人值得她信任。 此时张秋月把李玉竹攥的更紧了,隔着张秋月那薄薄的白色毓秀内衣,李玉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肌肤,传递过来的,还有她那淡淡的体温。 李玉竹有些无奈,他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自己当时不过是陪着她走了一趟鬼门关,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狗血的剧情。 但是不管怎么样,李玉竹这个时候还是挺心疼张秋月的,明明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却被整成了这幅模样。 “哎......”李玉竹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对着张秋月说道:“张小姐,她们都是你的亲人,对你非常好的亲人,这里就是你家。” 李玉竹不喜欢张夫人,因此看也不看她,也懒得介绍她,直接对着张秋月这样说道。 随后,他有指了指一旁正满脸醋意的任红昌,说道:“这位是你的好姐妹,司徒府的任小姐。” 李玉竹细心地和张秋月说道,然而张秋月始终一脸的茫然,除了李玉竹,其他人谁也不记得了,而且她也只记得她叫李玉竹叫玉竹哥哥,除了这个,脑海里就只剩下那副惨不忍睹,血流满面的一幕。 这时,张夫人忽然感到了心痛,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亲生女儿啊!如今却是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难道这十几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张夫人心头一痛,一下子晕了过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叫道:“夫人......” “张姨。”虽然刚刚张夫人对着任红昌恶语相向,使劲辱骂,但是任红昌一见到张夫人晕了过去,也是一惊,她本来就心软,连忙上前将张夫人扶了起来。 一旁的凝儿也是一样,和任红昌一人一边共同将张夫人搀扶着。 “快去找曲大夫,快让他过来。”凝儿连忙对着一旁的守卫喊到。 守卫一听,也是慌了神,连忙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跑去请曲大夫过来。 然后,任红昌与凝儿便是将张夫人扶了进去,而李玉竹在外面愣了愣!经过刚刚的事情,李玉竹实在是有些讨厌张夫人,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进去,可是身旁还有一个张秋月。 李玉竹转过头来,看了看娇小玲珑的张秋月,只见她神色茫然,六神无主,只是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 李玉竹叹了一口气,哎......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长辈,她那么侮辱我和任红昌,事后还是交给太尉张温来解决,到时候张温肯定不会偏袒她妻子吧。 于是,李玉竹便拍了拍着张秋月的那双嫩滑细腻的玉手,一股丝滑柔软的触感立马传到了李玉竹身上,顿时让他心头一阵舒服,然后李玉竹便是牵着她缓缓朝着太尉府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门口的守卫可不敢再拦住他了,其实他们本来也不想去拦,刚刚也实在是迫于张夫人的威胁,而如今李玉竹还带着张秋月,他们自然不敢去拦他们自家的小姐。 于是,几人都走了进去,只剩下陆叔和小玉,陆叔将马车停留在了一旁,而小玉则是回到了马车之中,一起慢慢等带着任红昌和李玉竹。 ...... 洛阳城,皇宫。 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可以改变整个大汉王朝命运的事,那就是权力滔天的中常侍张让,被袁绍给当场杀了。 当然,除了这件大事之外,还有一件小事,那就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太常荀彧被没有没有原有的关进了大牢,不过这件事几乎没有多少人在意。 其实中常侍张让是在大家逼迫的情形下自杀身亡的,而是大皇子刘辩当时也在场,然而事后大皇子与太傅袁隗和袁绍商量了一番,准备演一出戏给众人看。 因此,大皇子刘辩立即召集所有朝臣,准备共同来商议一下,如何来“处罚”袁绍这个杀人凶手。 这个时候中常侍张让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大家耳中,因此大皇子此举有些令众人实为不解,究竟又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所有朝臣都集中起来商议。 不过疑惑归疑惑,众人还是早早地来到了皇宫,在大殿之上静候等待。 晋阳侯张扬与相国董卓也是一起来了,他们这也才是刚刚从晋阳侯府出来,便是收到了通知,于是便一同前往皇宫。 这个时候,大皇子刘辩搀扶着何皇后缓缓走进了大殿。 待大皇子刘辩与何皇后落座以后,朝议正式开始。 “诸位大臣,今日皇宫里面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大皇子刘辩脸色极为沉重,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今日早些时候,中常侍张大人,在长乐宫被罪臣袁绍当场杀害了。” 闻言,朝堂之上皆是一阵惶恐之色,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最为惊讶的人,莫过于晋阳侯张扬了,他此时脸色铁青,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袁绍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直接去了长乐宫下如此狠手。 不对,董卓不是说太傅袁隗不敢这么做么?有点不对,看大皇子刘辩这个样子,想必这件事他也参与了进来,还有何皇后,何皇后之前不是一直待在紫宁殿的吗?今日却是来听朝了,恐怕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随后,他又转过头来看向董卓,似乎是察觉到了,董卓也转过投来回应了一下,面带不解,但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色。 不过现在不管如何,晋阳侯张扬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基本上已成定局,毕竟中常侍张让已经死了,就算把袁绍给杀了也没有用了,先前跟着他混的那些朝臣估计已经但想到大皇子刘辩这边,这让他也是有些为难,而若是大皇子刘辩等人想要保住袁绍,也并非难事。 但是,他一想到如今尚且年幼的太子刘协,他不禁心头一颤,于是他上前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那么罪犯袁绍如今现在何处?” ps:新的一个月,新的开始,仙人掌觉得每天两更了,一起加油哈!求月票,书捧场,求推荐,求点击,在此谢过大家。 三国篇 第四十五章 真诚道歉 【求收藏】 洛阳城,皇宫。 晋阳侯张扬淡淡而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似乎直指袁绍,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启禀大皇子殿下,那么罪犯袁绍如今现在何处?” 然后,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愿。 “哼......如此凶险之人,自然是被我关押了起来。”大皇子刘辩如此说道,但心里却是想着,袁绍此时正被他请到了他自己的寝宫,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也算是被我扣押了起来吧。 “那不知大皇子殿下将如何处置罪犯袁绍。”晋阳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便先除掉袁绍,为张大人先报仇吧。 闻言,太傅袁隗站了出来:“张侯爷,这件事情大皇子殿下必能妥善处理好,张侯爷难道是在质问殿下吗?” “呵呵呵......袁太傅,谁不知道袁绍是你的亲侄儿,我就担心有人徇私枉法,到时候惹来众人议论纷纷。”晋阳侯张扬笑了笑。 “袁绍是我侄儿没错,但张侯爷恐怕还不知道我侄儿为什么要诛杀张让吧!”太傅袁隗并没有因此而势弱,而是直接反问道。 闻言,晋阳侯张扬一下子犹豫了起来,他知道,中常侍张让为了支持太子刘协,也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中他知道的一件事,那便是密谋刺杀大将军何进,就凭借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五马分尸了,更何况宦官不能参政,而中常侍张让屡屡触碰这一条铁律。 想到此处,晋阳侯顿时犹豫了,不在回答太傅袁隗的问题。 然而太傅袁隗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立马继续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老臣正要弹劾已经死去的中常侍张让,今日所弹劾的奏折也是已经交给了皇后娘娘,还请大皇子殿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 “噢?”大皇子刘辩假装不知此事,连忙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何皇后。 为此,何皇后也是从身后缓缓拿出了一本奏折,面无表情的说道:“哎......本想着中常侍张让已经死了,便不再计较,不过既然太傅大人执意要提起此事,那我便将中常侍张让的罪行一一道来。” 说完,她的玉手便将奏折缓缓打开,红唇蠕动,皓齿微露,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中常侍张让有如下罪行: 其一,绑架朝中重臣家属...... ......” 于是,何皇后便是将太傅袁隗之前在长乐宫里,所说的一切缓缓在这朝堂之上一一道来。 她每说一项罪行,皆是让的朝堂之上的众人心头一紧,包括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他们也是实在没想到,中常侍张让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何皇后说的每一样罪行,哪一个不是杀头的大罪。 下面的晋阳侯张扬也是一愣,他清楚张让的为人,虽然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但是想来如果真有这些事情的话,张让也是干的出来的。 这时,他才真的感觉好苦逼,他也知道中常侍张让所做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为了太子刘协,但做这些事情的手段,也确实是在大汉王朝不容许的。 待何皇后将这份奏折上的内容一一念完之后,便是看了看下面的众人,开口道:“张让所做之事,简直天理不容,法律难依,哀家认为袁绍杀了他,也是为我大汉王朝除了一害,理应当做些赏赐。” “不可!”晋阳侯一听,连忙说道:“这些罪行又有何证据来证明,这不过是袁太傅一人的说辞罢了,说不定他早就与袁绍相互勾结,如若这般赏赐,不加以严惩,实为不妥,难以维护我大汉的威严。” “好了!”大皇子刘辩大喊一声,让后继续说道:“张让是什么人,在场的诸位都清楚的很,不用多说了,就凭他身为一个宦官,却屡屡参与朝政之事,就已经足以治他于死罪。” 说完,他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袁绍将军,诛杀罪犯张让,虽然有功,但此举也是极为不妥,因此,就此作罢!不奖,也不罚!” “殿下,不可啊!”晋阳侯张扬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了,我意已决,就这样吧!”大皇子无奈的摊了摊手,便是不想再因为晋阳侯张扬而做出改变。 闻言,晋阳侯张扬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他仍然心有不甘,难道太子刘协这一党,就这么完了吗? 无可奈何之下,晋阳侯张扬也只得退了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他只能从长计议了,绝不可如此的鲁莽,于是他便开始沉默,不再多说。 “启禀大皇子殿下,老臣也有一事要启奏。”就在众人沉默寡言之时,太尉张温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大皇子刘辩一见到有人打破了这一时的宁静,连忙开口道:“不知太尉大人有何事启奏。” 闻言,太尉张温双手一挥,然后直接跪下,狠狠地对着大皇子刘辩磕了一个头,然后跪着说道:“老臣也要弹劾一个人,那便是相国董卓。” 闻言,一旁的董卓身子一颤,顿时知道太尉张温所指的是什么事,因为除了他的女儿张秋月这件事以外,太尉张温又怎么会行如此大礼。 不过董卓此时也是哑口无言,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而是最后还将张秋月给弄疯了,如果是其他人还好,董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内疚,但是这件事却是发生在了太尉张温身上,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太尉张温,那就是董卓的逆鳞。 张温的女儿张秋月,现在也是董卓的逆鳞。 然后触碰到这片逆鳞的,却是董卓他自己,这让他好生无奈,也不知道该做如何是好。 听到此处,大皇子刘辩虽然不知道太尉张温为何要弹劾董卓,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些为难了。 太尉张温一向秉公办事,公正廉洁,是大汉的一名口碑极好的朝之重臣。而另一边的董卓,手握洛阳兵权,掌握了整个洛阳城的安慰,而且最重要的是,董卓这才刚刚与他示好,这......着实有些令他为难。 但是,太尉张温已经开了口,他也只好问道:“那请问太尉大人,究竟是何缘故?” “回禀大皇子殿下,张老所言,确为董卓的过错,董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董卓没等太尉张温说出来,直接开口道。 “这......”大皇子刘辩也是一愣,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董卓居然主动认错?这让他也是有些好奇,很是想知道董卓与太尉张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董卓居然直接承认错误,这么坦率地直接承担责任,这让他不禁对董卓的行为有些肯定,心里顿时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其实说实话,张秋月的事情,董卓原本是不知道的,都是他的那个叫陈贵的下人干的好事,误打误撞找上了张秋月,后来董卓知道了,非但没有如陈贵所愿,而是将陈贵当场分尸,为张秋月报仇。 虽然这样的手段,太尉张温并不是很认同,但是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董卓从内心里没有对自己女儿有过任何想法。 随后,太尉张温又看了看一旁的司徒王允,才发现司徒王允也正看着自己,而是还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将此事说出来。 最后,太尉张温便是叹了一口气,对着大皇子刘辩说道:“既然董相国如此坦诚相对,那张某这次便不与之计较,不过还请董相国收敛收敛,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见到了太尉张温的警告,董卓心中大喜,这么说来,太尉张温应该是原谅自己了,这让他心头顿时多了一丝温暖,仿佛回到了当年张温亲自教导他时的那种感觉。 “多谢张老教诲,董卓一定铭记于心,不会再有下次了。”董卓一脸严肃,极为真诚的说道。 闻言,太尉张温这才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便是皆大欢喜。董相国与张太尉皆是我大汉的顶梁柱,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自然是以和为贵,我也相信,有了二位的齐心协力,我大汉复兴之时,便指日可待了!”大皇子刘辩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朝堂之上不便过问此事,也只好作罢,说了一些比较好听的话。 最后,大皇子退朝之时,说了一句:“明日上朝,我把袁绍将军也请来吧!毕竟他也是我大汉的臣子,难得来洛阳一趟,还请他上朝一叙。” 退朝之后,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并排着离开了大殿。 一路上,太尉张温十分的好奇,为什么当时司徒王允想要阻止他弹劾董卓,但太尉张温这个时候也不太方便过问,毕竟这还没有走出皇宫呢! 不过,就在此时,司徒王允却是率先开了口:“张兄是否很疑惑,刚刚为何我不想让你继续下去。” 闻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我知道王兄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愿闻其详。” ps:来了来了,今天第二更。 三国篇 第四十六章 张温回府 【求收藏】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我知道王兄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愿闻其详。” 对于自己这个多年的好友,太尉张温也是非常信任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两门一直能够同起同坐,如今都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因此司徒王允也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闻言,司徒王允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太尉张温:“张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秋月那丫头,我也是喜欢的很,但是如今朝局动荡,大皇子殿下刚刚说的那句确实没错,你与董卓现在都是朝中重臣,大汉王朝你们两个谁也缺不了,而是现在,袁绍大军还要东门之外,而董卓手握洛阳兵权,如今除了他,就没人能够保证洛阳的安危。”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他也是想到了的,所以也因此,他刚刚并没有在朝堂之上过于为难董卓。 而司徒王允继续说道:“从中常侍张让被刺杀一事来说,太傅袁隗,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心思缜密,深谋远虑,如果你与董卓对立,即便将董卓打压了下去,也恐怕袁隗此人有异心,再与袁绍两人来个里应外合,大汉便是只有亡国之倾向,而若是你与董卓对立,董卓压你一头,恐怕原本跟在中常侍张让的一群官员,大部分都会投靠董卓或者太傅袁隗,便不会像你我这样洁身自好,保持中立了!因此,不管如何,对我大汉王朝皆是不利。” 听到司徒王允这么分析,太尉张温这才恍然大悟,司徒王允所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太傅袁隗这个人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而他的侄儿袁绍与袁术,都是一代将领,领兵打仗精明能干,若是他们袁家有了野心,大汉王朝确实是招架不住。 于是太尉张温当下点了点头:“王兄所言极是,刚刚多谢王兄提醒,若是刚刚我一意孤行,恐怕会良成大错。” 闻言,司徒王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如今的形势,董卓至关重要,整个大汉,至少洛阳城,少的了谁也绝对少不了董卓。不过我也是理解你,秋月的事,我想过一阵便会好起来的。” 听得自己好友的安慰,太尉张温的内心这才稍微有些感受,希望吧!希望秋月能够早点好起来! 对此,太尉张温哀痛也嘀咕了一句:“秋月那丫头真的是命苦啊!” 闻言,司徒王允也是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态度就是,客观的说,董卓这个人确实非常重要,即便他的心性有些不正,但好歹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不然他怎么会领兵打仗这么多年,就混到了如今的地步,如果太尉张温能够对他加以诱导,让他成为一个国之栋梁也并非不可,因为他也知道太尉张温和董卓的渊源。 就在这时,正当司徒王允与太尉张温交谈之时,刚刚走出朝堂的董卓便是迎了过来。 董卓此时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一副非常哀痛的模样,待走近了之后,便开口说道:“张老,秋月目前情况如何了?” 一听到董卓的声音,太尉张温看见一撇,冷声说道:“哼......与你无关!” 闻言,董卓并没有显露出一点儿不悦,而是极为真诚地说道:“张老,您是董卓一生中最敬仰的人,秋月的事情,董卓也内心十分愧疚,到事已至此,董卓只想做一些事情来弥补弥补秋月,再报答张老您啊!董卓也在这里保证,今后绝对不会让人再碰她一根汗毛。” 看着董卓那真诚的样子,太尉张温的脸色不禁有些动容,但还是拉不下见面来说些好话,便只好说道:“你若是能好好为大汉王朝效力,对大汉天威忠诚,别再干那些不是人干的事,那便是报答我了。” 闻言,董卓如同一个罪犯出狱了一般,如罪释放,连忙诚恳的说道:“董卓必定谨记张老今日所言。” 闻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便与司徒王允对视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董卓又上前跟着,说道:“张老,董卓今日想去看望一下秋月,看一下她这两日的情况。” 对此,太尉张温皱了皱眉,嘴角微微往下一拉,本想着开口拒绝,但董卓接下来却是说了一句让他哑口无言。 “张老,其实董卓这两日已经派了许多人去寻找明医,只想能够早日治好秋月,所以今日想去看望一下她的情况。” 闻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已经并不担心董卓会做出对秋月不利的事情了,而现在他还在寻找名医,说明他也确实是为秋月找想。 太尉张温沉思了一下,这才同意道:“那好吧!” 于是,董卓便是跟在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的后面,缓缓走出了皇宫。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人刚刚踏出皇宫的宫门,一个下人便是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这名下人看着模样,恰好就是太尉府的下人,正是刚刚遇到李玉竹和任红昌两个人,然后前去禀报张夫人的那名守卫。 守卫一见到太尉张温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慌慌张张的对着太尉张温说道:“老爷,老爷,家里出事了!” 太尉张温一听,心头顿时一紧,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问道:“究竟是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夫人她晕倒了!”守卫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太尉张温脸色一惊,张夫人可是自己的结发夫妻啊,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对了,小姐也好了,已经不疯了,可......可就是......”守卫平时不结巴的,可现在在皇宫门前,心里一紧张,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可是什么?”太尉张温有些愠怒,太尉府出了事,这个下人连话都说不清楚。 “可是小姐她......她好像失忆了!”守卫其实也不太清楚张秋月的具体情况,因此他还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失忆。 “什么?失忆?”太尉张温老脸顿时显得苍白无力,感觉瞬间老了好几岁。 “快......备车......回府上去!”太尉张温已经等不及了,只想早点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 ...... 太尉府。 偌大的太尉府,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夹杂着一缕缕沉闷的气息,令得整个太尉府都显得十分压抑。 而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之下,张夫人所在的房间之外院子里,停留着非常多的人。 除了太尉府的众人之外,李玉竹和任红昌也在其中。 此时任红昌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李玉竹的旁边,她身材婀娜纤细,堪称完美,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已经非常出众了,就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而李玉竹的另一边,一脸茫然的张秋月正紧紧的攥着李玉竹的胳膊,而是她还不敢看向任何人,就好像一只走进了老虎洞里的兔子一样,胆战心惊,只是把李玉竹当做自己的顶梁柱一般。 张秋月与李玉竹如此的亲密接触,其他人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太尉张温平时虽然对张秋月极为严格,但是却是最宠她的,张夫人也是同样如此。 只是,一旁的任红昌心中却是极为的惴惴不安,每次她眼角一撇,就看到张秋月正亲密地拉着李玉竹,这让她的鼻子一酸,心中极为不舒服。 不过,虽然如此,任红昌却是不好说出来,毕竟张秋月如今的情况有所不同,她刚刚从癫疯的状态恢复过来,又处于失忆状态,如此可怜动人的秋月妹妹,她也是有些不忍,也是只好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不过心中却是一直在埋怨李玉竹。 而李玉竹此时也是有些懊恼,但他却是不知道任红昌心中所想,他还在盼望着,太尉张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他也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太尉张温一回来,就把一直攥着自己的张秋月送到他手上,然后就开溜。 就在这时,张夫人的房间门打开了,曲大夫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到曲大夫,便是有人开口问道:“曲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哎......”曲大夫叹了一口气:“已经无大碍了,应该是这几日或许劳累,今日又受到了刺激,因此才会忍不住晕厥了过去。我已经开了一份方子,你们赶紧去抓药,给张夫人补一补。” 说完,曲大夫便是拿着一张白纸,上着写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与剂量。 随后,一名丫鬟就连忙接过药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准备抓药。 随后,曲大夫便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张秋月,他还准备上前给张秋月看一看,但又瞧见这丫头紧张的很,旋即又止住了脚步,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等太尉大人回来后再说吧!” 不久,太尉张温便是赶了回来。 太尉张温一下马车,便是直接奔向了太尉府的里面,小跑了进去。而在他身后的司徒王允和董卓也是一愣,旋即也是跟了上去。 ps:仙人掌真心感谢各位的支持,但是最近点击量越来越少了,仙人掌看着好心疼,求各位多推荐推荐,在此感谢。 三国篇 第四十七章 被美女抱了【求收藏】 太尉府。 太尉张温一回到自己的府邸,便是直接冲了进去,而身后的司徒王允和董卓也是紧跟其后。 太尉府的一个小庭院里,众人忽然瞧见了太尉张温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连忙喊了一声:“老爷,您回来了!” 于是,众人皆是看向了太尉张温。 太尉张温就是太尉府的顶梁柱,整个家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其实如果这个太尉府没有了张夫人,那其实还好,但是如果没有了太尉张温,那整个太尉府就是真的垮了。 这个时代,足以体现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因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思想潮流中,男人,才能拥有社会地位。 太尉张温跑了进来,二话没说,直接看向了曲大夫,紧急地问道:“曲大夫,夫人怎么样?” 曲大夫也是谨慎的立马答道:“回禀老爷,夫人应该已无大碍了,我已经开了方子,让下人们去抓药了,只是现在还有些劳累,就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闻言,太尉张温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就在这时,司徒王允和董卓也是走了进来。 “义父!”一瞧见了司徒王允,任红昌立马喊了一声。 “红昌,你怎么在这儿?”司徒王允也是有一番好奇,为何自己的义女任红昌也在这里,随后他目光又一扫,竟然发现李玉竹也在这里,这让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而司徒王允背后的董卓,也是发现了任红昌,顿时,董卓整个人都快飘了,她只看了任红昌一眼,便已经被她的姿色给迷住了。 董卓望了一眼任红昌,看见她那精致绝美的容颜,美眸流转,秀发拂过,微红的嘴唇,皓齿微露,纤细的身姿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材仿佛一朵水仙花一般。 “义父,女儿和李公子一同前来看望秋月妹妹,竟然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任红昌轻声细语地回答道。 这时,李玉竹也是朝着司徒王允的方向看了看,便是立即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打了一下招呼。 随后,李玉竹便是看到了董卓那色眯眯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一旁任红昌。 顿时,李玉竹心中骇然,他知道,历史上就是董卓毁了貂蝉这个人,而如今董卓第一次见到任红昌,便是对着她色眯眯的看,这让他不由得为任红昌有些担心。 这时,李玉竹便是上前一步,我给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董卓的目光,因为他实在是不想任红昌这位纯洁善良的美女,被这个残暴无比的董卓给亵渎了。 李玉竹当即问候到:“晚辈李玉竹见过司徒大人,太尉大人。” 闻言,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皆是点了点头。 而司徒王允身后的董卓也是一愣,他本来还在欣赏着任红昌的美,结果就被李玉竹这小子给挡住了,不免的有些失望。 而就在这时,李玉竹身后的张秋月立马上前,继续攥紧了李玉竹的胳膊。 这一幕,一下子落到了太尉张温的眼中,他顿时一怒,对着张秋月骂道:“秋月!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拉着李公子,还不快放开。” “啊......玉竹哥哥......”张秋月一听,也是知道太尉张温是冲着自己说的,连忙吓得大叫了一声,脸色惨白,一下子躲到了李玉竹的身后,不敢再看向太尉张温。 见此,李玉竹立马解释道:“太尉大人息怒,息怒,张小姐现在已经失忆了,不怪他,如今只认得我。” 闻言,太尉张温这才想起,刚刚好像自家的下人好像说过,张秋月已经失忆了,而现在怎么又只认得李玉竹一个人,难道就是因为李玉竹就过他? 太尉张温看了看脸色惨白,身体被吓的微微颤抖的张秋月,不禁鼻子一酸,上前了一步,走向了张秋月,一改刚刚的怒气,轻声地说道:“秋月,秋月,那你还记得爹爹吗?”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一走近张秋月,张秋月便又往李玉竹的身后躲了躲,她的玉手又将李玉竹攥的更紧了。 李玉竹胳膊上有些吃痛,连忙轻轻拍了拍张秋月那小巧玲珑的玉手,安慰道:“张小姐别怕,这位就是你的爹爹,你还记得吗?” 听得李玉竹那温柔体贴的声音,张秋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太尉张温,随后立马又退后了两步,然后对着李玉竹使劲摇头。 “这......”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张秋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好歹自己也是她的亲爹啊! 随后,太尉张温转过头来,看向了曲大夫,问道:“曲大夫,你知道这种病情吗?” 闻言,曲大夫也是竖起了冷汗,他治过无数的病症,但是唯独没有治过别人的脑子啊!这种脑子出了问题的事,他也是那些没办法。 不过,曲大夫也是行医多年,便没有迟疑的答道:“回禀老爷,小姐之前患了失心疯,而如今失心疯好了,却又失忆了,我想,小姐现在应该是心病,只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自然应该就会有所好转。” 曲大夫没有直接说可以恢复过来,直说有所好转,这其实也是在给他自己就一条后路,到时候只要有一点作用,那就不是他的锅了。 听到此话,太尉张温也是微微有了好转,他很庆幸自己听到的是这种好话,而不是那种永远不可能恢复的悲催结果,所以便是有些相信曲大夫所说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就依曲大夫所说,以后这内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谁也不许打扰秋月在这儿修养。”太尉张温点了点头,然后有对着其他人说:“诸位都散了吧!现在都请出去一下。” 于是,司徒王允便是领着任红昌,准备与太尉张温道别。 而李玉竹也是发现那董卓有意无意的都在瞥了任红昌两眼,虽然他知道有司徒王允在,董卓也不敢做些什么,但这也让李玉竹极为不爽,于是想跟着任红昌一起出门。 因此,李玉竹便对着太尉张温拱手道:“太尉大人,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太尉张温微微点头示意,不再多说,显然他似乎对刚刚李玉竹和张秋月亲密地接触有些抵触。 李玉竹也不管这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张秋月却是一把将他拉住:“玉竹哥哥......不要扔下我......” 张秋月略微带着哭泣的声音在李玉竹耳边响起,这让得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心疼,他感受着张秋月那光滑细腻的玉手所带来的触感,他也是只能温柔地对着张秋月说道:“张小姐,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要住在这里,但我不行。” “不要......”谁知张秋月却是直接哭了出来,苦苦哀求道:“不要......我不要和玉竹哥哥分开......呜呜呜......” 这让李玉竹有些汗颜,这妮子难道已经赖上我了?不行,我不属于这个时空,还是不要去骚扰你们这些美女了,就算要骚扰,那也一定是任大美女。 李玉竹当下直接甩开张秋月的手,狠声地说道:“张小姐,请自重。” “不要......不要......”谁知张秋月不依不饶,接下来竟然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张秋月为了拦住李玉竹,竟然直接抱住了他。 被美女抱住,李玉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张秋月那温软的娇躯,娇躯紧贴着这里的身体,李玉竹还能问道张秋月那沁人心脾的淡淡体香,以及,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张秋月这个小美女胸前的那两团柔软,不禁让他称赞了一声:好大,好软。 然而,随后李玉竹便是发现了太尉张温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已经他气的够呛的老脸。 一旁的司徒王允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张秋月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了李玉竹这个男人。 而内心最为汹涌的,则是任红昌,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正被另一个女人所抱着,而且那个女人之前还是自己的好姐妹,这让她着实有些受不了,心中难免有着一些醋意。 “你们......你们......”太尉张温两眼喷火,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一向看中家教,去如今自己的女儿竟然当场做出如此令人羞耻的事情,这让他实在是有些情何以堪。 “李......玉......竹......”太尉张温喊了一声李玉竹,他知道现在自己女儿的病情,但是李玉竹不一样,李玉竹可还是个正常人,正常男人。 他生怕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给玷污了,就是李玉竹有才华,有能力,那也不行,起码也得三媒六聘什么的,自己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女儿做出什么有伤太尉府脸面的事情。 ps:今天第二更,求大家推荐,求大家月票,求大家点击,仙人掌感激不尽。 三国篇 第四十八章 误会 洛阳城,太尉府。 “李......玉......竹......”太尉张温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但还是咬着牙喊了李玉竹一句。 张秋月现在做出了一件令他感到十分羞耻的事情,但又由于张秋月现在的状况,因此她没有错,那么,错就肯定在了李玉竹身上。 太尉张温认为,自己女儿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而李玉竹却是不一样,明知道这样做有伤太尉府的颜面,他还来找张秋月,实在是可恶至极。当然,这也是因为太尉张温现在正处于发怒的时候,因此才会这般想。 李玉竹也是感受到了太尉张温那如同火山爆发,岩浆四射的目光,他顿时被吓了一跳,心头一凝,然后目光坚定地推开了正抱着自己的张秋月,然后对着太尉张温尴尬道:“太尉大人,这......不关小人的事啊!” “哼......不管你的事?你这个臭小子竟然勾引我女儿,实在是......实在是......”顿时太尉张温老脸一红,他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无赖,明明就是自己女儿主动去抱李玉竹的,这让他有些尴尬。 不过,李玉竹刚刚推开张秋月,而胆战心惊的张秋月小美女顿时以为李玉竹不要他了,不禁美眸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低落:“玉竹哥哥......不要扔下我......” 看着这位可怜兮兮的张秋月,李玉竹和太尉张温皆是有些心疼,毕竟如此娇小可爱并且漂亮纯洁的小美女,而是还是有病在身,现在又这样可怜巴巴的落泪,这让谁看了也是有些不舍。 太尉张温毕竟是为有头有脸的人,此时他也不好拉下脸面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 然而李玉竹却是想了想,便是伸过手去拍了拍张秋月那娇小玲珑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张小姐,没事的,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不要......我不要离开玉竹哥哥......”张秋月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着李玉竹撒娇道,随后又是攥紧了李玉竹的胳膊。 而太尉张温,见到李玉竹对着自己女儿如此亲昵地行为,简直是怒不可言,只能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生着闷气。 顿时,场面就尴尬下来了,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的张秋月,就好像众星捧月一般,如此让人心疼的小美女,谁也不忍看她伤心落泪,可是李玉竹又和太尉府非亲非故,于是众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董卓忽然站了出来,微笑着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张老,依我看,曲大夫说秋月不是正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吗,我看玉竹苑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那里地势偏僻,来往人也比较少,更何况玉竹苑的环境也是极好,说不定对秋月的病情还会有所好转!” 闻言,李玉竹大惊失色,心脏顿时猛的一跳,董卓这话的意思是想把张秋月带到玉竹苑去住,那自己呢?有两种可能,要么被赶出去,太尉府随意给他找个地方住,要么就是太尉府把玉竹苑买下来,又或者是......一起同居? 不过是什么样的可能,李玉竹都不太愿意,因为玉竹苑是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就算自己不是为了挣钱,那也是有感情的啊!而如果同居的话......李玉竹不知怎么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任红昌,同居的话如果是任红昌那也还好,他对这个张秋月是实在没有兴趣啊! “这......”太尉张温也是一听,不禁犹豫了,他知道玉竹苑的环境不错,可是如果让自己女儿去那里养病的话,安全问题得不到保证,而且......张秋月是个女儿家,又怎么能去和一名男子住在一起,于是当下说道:“此事恐怕不妥。” 闻言,董卓似乎也是有所预料,便又开口说道:“其实我看,秋月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李公子才能出众,秋月又可爱动人,实在是郎才女貌啊!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美好的姻缘,而且张老放心,今日开始,我便会去和司空杨彪杨大人商量一下,加紧洛阳城内的治安问题,尤其是新北街那一带,不仅让那里安静不吵杂,而且安全又可靠。” 其实董卓心里非常明白,太尉张温是一个极其注重脸面的人,是绝对不会做一些有伤太尉府名声的事情,而刚刚张秋月当众去抱住李玉竹,实在是有损太尉府的名声,因此,太尉张温极有可能在为张秋月选婿上,把李玉竹给考虑进去,因此,董卓便想着讨好一下太尉张温,促进促进这一段美好的姻缘,更何况太尉张温其实也是挺看重李玉竹这个人的,因此董卓这才这样说道。 而董卓不愧是个非常了解太尉张温的人,他心中所想的,正好迎合了太尉张温的想法。看这个样子,自己女儿好像很喜欢李玉竹,而李玉竹又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而且还不惜危险去救过张秋月一次,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在这个年代实在不多了,只是李玉竹无官无爵,只是一介布衣。 因此,太尉张温还是有些一些犹豫,于是他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说道:“李公子,你可愿意来我太尉府上做事?” 其实太尉张温是想着,如果李玉竹愿意来他这里做事,那自己就可以帮衬一下,给他一个小的官职,然后看他日后的发展,若是可以的话,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也未尝不可。 然而,就在太尉张温问了李玉竹这么一句,在其他人看来,皆是一阵骇然,看来太尉张温真是是有心促成这两个年轻人的姻缘。 为此,董卓笑了笑,看来他猜对了,自己赌赢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太尉张温就离自己更近了,毕竟,当年的张温对董卓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董卓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谢太尉张温。 然而,一边的任红昌却是脸色惨白,心里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咬她一般,她实在需要忍受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却在跟别人谈婚论嫁,但她却不能做些什么,于是她用那祈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义父——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也是非常惊讶于太尉张温所做的决定,不过这是太尉府的家事,自己根本就无权干涉,随后他也是看到了任红昌那苦苦哀求的目光,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任红昌不要为此冲动。 见此,任红昌心如刀割,眼睛微微一红,泪水在美眸之中不停打转,仿佛一个娇滴滴的伤心美人一般,可她却是对于此事实在无可奈何。 而就在众人都是看明白了一切的这时,当事人李玉竹却是没有看明白,他压根就没想过太尉张温会让自己女儿跟自己同居,因此他暗自想着:太尉张温问我要不要来太尉府做事?恐怕他是想让我住到太尉府来吧,好让张秋月住到玉竹苑去。 因此,李玉竹在心里还暗自骂了太尉张温一句,但他却是不敢明着与太尉张温抗衡,毕竟太尉张温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要了自己小命。 虽然李玉竹有些不舍玉竹苑,但相比于自己的小命来说,玉竹苑就不那么重要了,因此,李玉竹便是只好勉强地说道:“晚辈......愿意......” 闻言,一边的任红昌一下子脸色苍白,身子忍不住猛的一颤,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随后她便独自朝着太尉府的外面跑了出去。 一旁的司徒王允看着任红昌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也是有些不舒服,但也只好叹了一口气。 任红昌的离去,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包括李玉竹在内,自始至终也是没有发现任红昌的任何表情。 “呵呵呵......”听到李玉竹的答应,太尉张温便是笑了起来,只要李玉竹愿意来他这里做事,那他便有机会出人头地,于是他继续说道:“那就好,不过近些日子朝中事务繁杂,等过些时日再给你安排一份差事。” 闻言,李玉竹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也正常,毕竟即便是太尉张温这样大的官,在这个年代想要随随便便找一份差事,也并非那么容易。 随后太尉张温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玉竹你便先带着秋月去玉竹苑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吧,记得把凝儿也带上,安排一下府上的马车送你们回去,以后秋月就要劳烦你照顾了。” 太尉张温直接把对李玉竹的称呼都改了,很是亲切地说道。 听此,李玉竹大惊失色,这可不是他所预料的那样啊!这......太尉张温的意思是,自己要和张秋月同居玉竹苑?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诸位就先回去吧!”太尉张温觉得这个院子的人太多了,自己夫人刚刚晕倒,和秋月一样需要静养,于是便是将众人遣散开来。 ps: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仙人掌已更新,求推荐,求打赏,求点击,求月票。谢谢。 三国篇 第四十九章 悲伤的任红昌 太尉府。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诸位就先回去吧!”太尉张温对着众人说道。 既然主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司徒王允也是不好再做停留,当下就对着太尉张温告别道:“张兄,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司徒王允虽然知道任红昌此刻的心情,但他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这已经算是太尉府的家事了,不管怎样都不是他应该去管的,因此也就只能作罢。 “嗯,有劳王兄还专门来一趟了。”太尉张温也是回道。 “告辞。”于是,司徒王允便立即转身离去。 而此时,李玉竹朝着司徒王允那边望去,竟然没有看到任红昌本人,这便让他不禁有些失望了起来。 待司徒王允走后,董卓也是起身告退了。 片刻之后,众人皆是散去。 然而李玉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按照太尉张温的意思,把此刻正拉着他的张秋月以及她的丫鬟凝儿带到玉竹苑去住,对此,李玉竹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且,李玉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太尉张温虽然让他到太尉府这边来做事,但是还是没让他离开玉竹苑,也就是说,他不怕自己玷污了自己女儿的清白? 于是,众人离开以后,李玉竹便是走上前,对着太尉张温问道:“太尉大人,那接下来?” “呵呵呵......”太尉张温笑了笑:“马车就在门外,你且带着秋月和凝儿过去,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们的。” “额......”李玉竹顿时哑口无言。 “还有什么问题吗?”太尉张温见到李玉竹还犹豫不决,不禁轻声问道。 “那个......太尉大人,你看......张秋月这段时间要住玉竹苑的话,而玉竹苑最近的收入不是很好,那您看,您是不是可以......”李玉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你......”太尉张温突然脸色一变:原来这臭小子是想要钱啊! ...... 回玉竹苑的路上! 马车上,李玉竹正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惊喜。 盒子里装的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五铢钱,都是他向太尉张温那里要来的。毕竟,这段时间张秋月要住在玉竹苑,那她和凝儿的生活费啊什么的,自己可没那么多钱来供养她们。 而一旁的张秋月,也是没有像之前那般一直攥着他,不过也是在一旁,一直盯着满怀笑意的李玉竹,她也是满脸的满足感。 凝儿也在一旁,不过她却是不敢说一句话,因为她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面前的李玉竹,极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姑爷。 ...... 而另一边,任红昌与司徒王允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司徒王允此刻有些烦躁,因为一路上,坐在他对面的任红昌,一直在哭哭滴滴的。 此时的任红昌,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伤脑,她全身无力的瘫坐在马车中,美眸之中尽是泪水,精致的小脸也是被拉的很长,一滴滴眼泪在上面缓缓划过,路过她那原本涂的红红的嘴唇,再从她那两边娇艳欲滴的嘴角流到光滑娇嫩的下巴上。 此时的任红昌仿佛一朵泡在水里的鲜花一般,随后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容,但依旧没有失掉她那该有的美丽,极为的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好了,犯不着为此哭得这般厉害。”司徒王允没想到任红昌居然对李玉竹这般情深,虽然她只是自己的义女,但他待任红昌简直比一般的子女还要好,因此这时安慰道。 “呜呜呜......”不安慰还好,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地流泪,可司徒王允一安慰,任红昌便是忍不住哭了出家:“义父又不是不知道,张叔这明显就是要把秋月妹妹嫁给李公子。” “哎!那又如何?这件事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更何况,这毕竟是太尉府的家事,我也不好参与进去。”司徒王允无奈地说道。 闻言,任红昌不禁又失声地哭泣着。 “哎!红昌,这只能说你们两个有缘无分,你放心,义父答应你,一定会找一个比李玉竹更好的公子......”司徒王允原本是想着安慰任红昌,不过却是一下子被任红昌给打断了。 “义父!”任红昌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女儿现在不想谈婚论嫁,以后义父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说完,任红昌便是撇过头去,仍然低声啜泣起来。 “哎......”司徒王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件事对任红昌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任红昌不太乐意,但他作为长辈,自然要为任红昌挑选一个良辰佳婿。 于是,司徒王允暗自盘算着,到底哪家的公子比较合适。 然而在任红昌心里,她原本就已经认定了李玉竹,一定要嫁给他,可是如今这个情况,这让她不得不再次考虑一下。 任红昌基本上已经很明确自己喜欢李玉竹,但是她不知道李玉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他是否喜欢自己?如果李玉竹喜欢自己,那就算去与他私奔,那她任红昌也愿意。 但是,任红昌又有一些担心,万一这只是她个人的一厢情愿,李玉竹并不是很喜欢自己,那可怎么办啊?因此,当下能够挽回地,那便是她必须要试探出李玉竹是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他是否也想自己一样,深爱着自己。 想到这里,任红昌便是停顿了一下,不再啜泣,她摸了摸自己那娇嫩的小脸,将泪水缓缓擦去,心中也已经下定决心,下次去玉竹苑,一定要弄清楚李玉竹是否喜欢自己。 见此,司徒王允还以为任红昌已经想开了,不由得扶了扶自己那灰白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 洛阳城,荀家。 一个安静的房间里面,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抹淡淡冷清,而在这一抹冷清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丝忧伤。 偌大的房间之内十分空荡,一名非常俊俏的少年郎正坐在一把花雕椅子上,少年脸上的皮肤白皙,白净的鼻子微微翘起,平平的瓜子脸形状,仿佛一名女子一般细腻,不过这张俊郎的脸上,少年却是皱紧了眉头,略显忧色。 十六岁的少年荀攸,此刻面色凝重,因为他知道,叔父荀彧已经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恐怕已经......出事了。 少年荀攸捏紧了拳头,细长白嫩的手指逐渐用力,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感。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跑进来了一名男子。 男子与荀攸长得有些相似,但是面相却是比荀攸粗糙了许多,而且年龄大概二十多岁,这正是已经二十来岁的荀粲。 荀粲是太常荀彧的儿子,荀攸的堂兄,不过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语,天资平平,因为虽是荀攸的兄长,但在荀家的地位远远不如少年荀攸。 荀粲如今二十岁了,但是因为能力不够,因此身为太常荀彧的儿子,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官职,便只好在家里帮着打理一点事务,如今他也已经娶了妻子,过着极其普通的生活。 荀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便是对着荀攸大声说道:“堂弟,堂弟,出大事了!” 闻言,荀攸其实早有预料,他皱紧了眉头,缓缓开口道:“有叔父的消息了吗?” 荀粲也没想到自己堂弟也是知道此事,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因为他的这位堂弟从小就有着“天才”的名号,而且从小到大给荀粲的感觉就是,堂弟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渐渐的,其实荀粲就已经把荀攸当做这个家的下一任家主,即便他现在才十六岁,因此他得到了自己父亲的消息后,连忙跑来与荀攸商量。 荀粲回答道:“我刚刚去打听了,据说父亲被判了勾结宦官,祸乱朝纲的罪名,不过至于怎么处置还没下定论。” 闻言,荀攸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是微微张开他那秀气的小嘴,开口道:“叔父此次凶多吉少,我们应当早做准备。” “是啊是啊!堂弟,平时你主意挺多的,我就想来问问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才好?”荀粲有些焦急的看向荀攸。 “其实叔父前去长乐宫之前就与我说过,如果他一去不回,便让我们赶紧离开洛阳,回到颍川去,毕竟那里是我荀家的列祖列宗所在地。”荀攸缓缓说道。 “啊......父亲他......早就知道可能有危险,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啊?那堂弟,我们现在就立刻回颍川吗?”荀粲顿时有些慌了,急忙问道。 对此,少年荀攸偏过头来,镇定的目光投向自己堂哥,沉吟不语了片刻之后,便坚定地说道:“堂兄,你马上就带着嫂子,还有荀家的所有家室,马上收拾......” ps:今天第二更,加油。求推荐啊求月票,仙人掌太累了。 三国篇 第五十章 荀攸的行动 洛阳城,荀府。 “堂兄,你马上就带着嫂子,还有荀家的所有家室,马上收拾收拾,带些比较重要的东西,今天就离开洛阳,回颍川去。”少年荀攸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之内缓缓响起。 “啊?那堂弟你不跟我们一起回颍川吗?”荀粲一听,好像堂弟荀攸并不打算跟自己一块回去。 “你们回去吧!就让几个比较忠心的护卫留下来便好,我会想办法把叔父救出来。”荀攸捏紧了拳头,眼神里一抹深邃的精光闪过,坚定地说道。 “啊?可是堂弟你不回去的话,我......我怕我......能力不够,使我们荀家越来越没落。”荀粲有些惭愧的说道,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父亲不在,那荀攸便是家主,而如果荀攸也不在,那整个荀家恐怕就六神无主了。 “堂兄!”荀攸喊了一声,继续说道:“堂兄要记得,堂兄姓荀,是荀氏一族之人,流淌着我们荀家的血脉,荀家没有弱者,我相信堂兄。” “啊?这......”荀粲顿时感觉肩膀上沉重了许多,这股突如其来的沉重感,让他倍感压力,仿佛自己要被压垮了一般。 “哎......”荀攸本想着给自己堂兄打打气,谁知道他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他便安慰道:“堂兄尽管放心,你们到了颍川,只要不招惹是非,低调行事,只要保证我荀家香火不断,血脉相传便可。我如果救出了叔父,就立马和他一起回颍川找你去。” 闻言,荀粲这才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去通知大家收拾收拾,今天就回颍川,我们一定等你们回来。” “嗯,去吧!”荀攸也是点了点头。 待荀粲走后,荀攸这才抬起了他那俊俏的脸庞,两只明亮清澈的眼睛望向了门外,望向了自己堂兄刚刚离去的方向,低声喃喃道:“如果我也失败了,就希望你们能在颍川安安稳稳的过这一辈子吧!” 随后,荀攸又低声自言自语道:“叔父,如果你遭遇不测,我一定会让太傅袁隗,还有董卓那个阴险之人,去给你......陪葬。” ...... 不到半个时辰,荀粲还有他的妻子,以及一些有些荀家血脉的同宗之人,都已经收拾完毕了。 这时,荀攸来到荀府门口,将荀粲一行人送到门口。 荀粲带着他的妻子站在了荀攸面前,他的妻子和他一样,是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女人,规规矩矩地跟在丈夫荀粲身后。 荀粲对着堂弟告别道:“堂弟,我们这就回颍川了,堂弟一切保重。” 荀攸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堂兄,到了颍川,一定记得低调一点,毕竟叔父现在在洛阳犯了事,可能会有人借此针对荀家,堂兄切记一定不要鲁莽行事,凡事都等我和叔父平安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闻言,荀粲点了点头:“堂弟放心吧,最重要的是堂弟在洛阳,一定要小心啊!我把秦叔他们几个留了下来,他们都是父亲身边的好手。” “嗯,多谢堂兄了,那我就送到这儿了。”荀攸想了想,有秦叔这几个人在,行事可能就会方便一点。 “嗯,保重!” “保重!” 看着荀府的众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荀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着不知道要与堂兄再次相见,是要等到何年何月!也有可能,再也见不了了! 荀攸叹了一口气,便转过身来,看向了他面前的六名护卫。 六名护卫中,为首的便是秦叔。 秦叔,原名秦材,大概四十多岁,大概是从十多岁的时候就住在荀府,如今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对荀家一向忠心耿耿,而且他的身手矫健敏捷,早年学过一些功夫,之前也一直帮着太常荀彧做过很多事情。 而秦叔身后的五人,也是在荀家非常可靠的护卫,身手很好,而且又忠心。 见到荀攸转过头来,秦叔立马神色严峻地问道:“少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荀攸想了想,开口道:“不急,行事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你们现在就跟往常一样,就当堂兄他们还没有回颍川,各自做好各自的事,等我准备准备。” “好,一切都听少爷的!”秦叔点了点头,虽然他面前的这位少年仅仅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但大家都知道,荀攸颇有才能,行事谨慎,深谋远虑,深得众人信任。 “嗯。”荀攸应了一声,然后便径直走进了荀府。 荀攸踏进荀府大门,也没做停留,直接来到平时太常荀彧在家里办公的地方。 太常荀彧,毕竟位列九卿之一,要知道,虽然如今的东汉王朝已经衰颓,但毕竟政治制度是沿袭的西汉王朝,因此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制度并没有改变。 而太常荀彧作为九卿之一,也算是朝中大臣,因此他所遗留下来的那些公文,奏折等等,对于现在的荀攸来说,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因此,如果荀攸想要救出太常荀彧,翻看这些荀彧所遗留下来的公文,奏折等等,也许会查出一些线索或者有用的信息,尤其是有关于太傅袁隗和相国董卓的信息。 而荀攸刚刚送走了自己的堂兄,便是直接来到这里,开始翻阅叔父的这些东西。如果在这里面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荀攸也打算在慢慢来,毕竟他也知道,想要救出太常荀彧,并非那么容易。 ...... 洛阳城,玉竹苑。 从太尉府里一路赶着马车回来,这一天也是把李玉竹折腾得够累的,毕竟他先是去拜访了他的师父扬三笑,随后又遇到了这些事情,也着实把他搞得心累。 终于,马车来到了玉竹苑。 李玉竹便是率先跳下马车,随后,张秋月和凝儿也是走下马车。 张秋月一见到玉竹苑,便是心情特别好,毕竟她现在也知道,李玉竹就是住这儿的,只要李玉竹不扔下她,那她的内心就安稳了许多。 而她现在又看到了玉竹苑如此的别致,脸上也逐渐露出了那迷人的微笑。这个时候的张秋月,身上披了一件淡黄色的外衣,不过她并没有着装梳洗,因为在在太尉府里她一直胆战心惊,那种状态实在是不便于换装梳洗一下。 不过,即便现在的张秋月,身披淡黄色长衣,黑色的发丝也是有些凌乱,但这并不影响张秋月的美色。 她那白皙细腻的脸蛋儿,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翘鼻可爱动人,淡淡红唇洁白皓齿,极为的美丽漂亮。 一想到这位小美女马上就要与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天天都能见面,李玉竹心头也是一颤。 而一旁的凝儿却是有些拘谨,她不过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小丫头,一身淡紫色的朴素连衣裙,娇小可爱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出来,凝儿如今只是年龄有些小,但也足以看出她也是个小美女。 李玉竹跳下马车,就转过头来对着赶马车的车夫拱了拱手,道了声谢。 而那车夫也是一惊,连忙说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事,既然将李公子和小姐平安送到了这里,那我现在就回去跟老爷复命了。” 车夫一见到李玉竹跟自己行礼,不禁一下子慌了神,毕竟这位李公子,极有可能会是自己将来的姑爷,即便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但自家老爷也说过,要让他来太尉府做事,那肯定日后飞黄腾达,绝对不是梦想。 “嗯,有劳了。”李玉竹对着车夫说道。 听到李玉竹回答,车夫这才缓缓离开。 这时,李玉竹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凝儿说道:“凝儿,我们先去收拾一下我原本住的那个房间,那房间比较宽敞,就给张小姐住吧!你就住她旁边的那个房间,我们现在就去收拾收拾,收拾完了,你就赶紧给张小姐梳洗一下吧!” “嗯嗯,李公子,交给我去收拾吧!”凝儿一说完,便直接跑了过去,开始收拾起来了。 李玉竹一见到凝儿这么勤快,心中便是有些大喜,看来有个丫鬟还是不错的,那些繁琐的家务活,总算有人可以为他代劳了。 于是,李玉竹看向了张秋月,谁知张秋月一下马车,也是一直跟着李玉竹的旁边,寸步不离,生怕李玉竹会把她给丢了一样。 见此,李玉竹温柔地对着张秋月笑了笑:“张小姐,你今后就在这儿住下吧!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直接和我说,或者跟凝儿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闻言,张秋月甜甜一笑,红唇蠕动,皓齿微露,用她那甜美的声音开口道:“谢谢玉竹哥哥。” “应该的,张小姐。”李玉竹心中诽谤了一下,谁让你爹有钱呢!给我了一大笔钱,若是被我私吞了,恐怕不太好。随后李玉竹又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嗯嗯......”张秋月甜甜的一笑,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而李玉竹则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ps:太难了,太难了,最近这数据太难了,拜托大家的点击,求推荐啊求月票,拜托大家了 三国篇 第五十一章 开始同居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带着张秋月和凝儿回到玉竹苑,便是开始收拾起来了。 凝儿虽然才十四五岁,但是非常勤快,一进玉竹苑的大门,便是立马跑向了李玉竹的房间。 房间很好找,因为刚刚李玉竹说过,最宽敞的房间,是打算换成张秋月的房间。 于是凝儿便开始整理房间里的东西,打算将李玉竹的用品都搬走,然后换成女性的用品。 李玉竹正准备去帮忙的,可凝儿却是一把拦住了他,凝儿说:“李公子,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就好啦!我很会做家务的。” 凝儿其实是想在李玉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太尉张温肯把自己女儿,也就是凝儿的主子,交给李玉竹手中,也算是极其的信任,极有可能是把他当做张家女婿来对待的。 因此,说不定不久后,李玉竹便是凝儿的主子,这个时候凝儿当然希望能够在跟着李玉竹之前就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且最重要的是,凝儿是从小跟着张秋月的,而且年龄也比张秋月要小几岁,所以如果张秋月要出嫁的话,那么陪嫁丫头肯定就是凝儿了。 在古代的婚姻制度当中,尤其是在一些贵族,富人,也就是有能力供养奴隶的家族之中,也就是买得起下人和丫鬟的家中都会有陪嫁丫头一说。 也就是说,如果张秋月要嫁给李玉竹,那凭借太尉府的能力,自然也会选择一个一个丫鬟来作为陪嫁丫头,而凝儿与张秋月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感情比较深厚,因此凝儿成为陪嫁丫头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两百,因为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丫鬟了。 而且凝儿也知道,太尉张温有意扶持李玉竹,那将来李玉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穷困潦倒,而如果现在凝儿就在李玉竹心中留下了好印象,说不定到时候凝儿就有机会成为通房丫头。 其实陪嫁丫头的意思就是,陪嫁过去照顾自家小姐,不让自家小姐受到欺负,而且还能帮着自家小姐做一些事情,毕竟陪嫁丫头与自家小姐比较亲,比较忠心。 而若是陪嫁丫头做的好的话,深得姑爷喜欢,那就有可能成为通房丫头。所谓的通房丫头,其实就相当于妾,但是地位比妾要低一点,毕竟原本只是一个丫头,而且还和自家小姐共享一个男人,其地位自然不可能太高。但即便如此,通房丫头也算是非常好了,因为成了通房丫头,那便是走了名分,有了地位,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一个丫鬟或者下人。而不像普通丫头那样,没有任何地位,只要主人不喜欢,随时都可能把她给扔了或者卖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凝儿这才想着要极力讨好李玉竹,当然,李玉竹自然不清楚凝儿的心思。 因此,李玉竹还是说道:“没事,反正我们现在都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互相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闻言,娇小可爱的凝儿脸色微微一红,尤其是听到李玉竹说的那个“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凝儿顿时面色潮红,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成为通房丫头,不免有些娇羞。 见此,李玉竹有些尴尬起来,他不知道原因,难道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害羞的吗?说几句话就开始脸红了? “不用了,李公子,都交给凝儿来做吧!”凝儿此时面色潮红,连忙低下头装作掩饰,低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闻言,李玉竹犹豫了一下,便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现在去看看张小姐。” 说完,李玉竹便转头离开,他实在不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毕竟孤男寡女,而且凝儿还一脸娇羞的模样,万一被别人看到,还会以为自己在骚扰她,而且,在继续这样的话,恐怕收拾半天也收拾不出个啥名堂来。 李玉竹来到院子里,此时的张秋月正蹲在玉竹苑的小院子中央,正仔细打量着中间的那一片鲜花。 一看到李玉竹出来了,张秋月立马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甜甜一笑倾国倾城,问道:“玉竹哥哥,你养的蔷蘼和茉莉真好看,闻着好香啊!” 蔷蘼,也就是蔷薇花,在古代,蔷薇花被称作蔷蘼,是在汉朝前期就已经被用作观赏的一种花卉,因为其花样众多,而且极为美丽,花香诱人,深受汉朝时期人们的喜爱。 而茉莉花,是西汉时期的一些胡人从西方传入大汉王朝的,与蔷薇花有一些相似之处,芳香浓郁清香,美丽自然而又美好。 现在这个时节,正好是这两种花盛放的时候,因此张秋月这个爱花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被这些清新脱俗的蔷蘼和茉莉花卉所迷住了。 李玉竹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两种花都是花中比较漂亮的花卉,而且花香四溢,其花香浓,清,远,久,而且看着就让人感到清新自然。” 张秋月听到了此话,不禁甜美的一笑,淡淡的微笑在配合上她那绝美娇俏的容颜,在加上她那身后的大片蔷薇花和茉莉花,宛然成了一副令人心动的画面。 看到这里,李玉竹不禁想到,要是任红昌也站在这里,那她岂不是会更加漂亮。 而且他想到,这一大片的花卉,都是任红昌送来的,于是她不禁说了一句:“其实,蔷薇花的寓意是人们对爱情的憧憬,对爱人的思念,她代表着神圣的爱情。” 说到这里,李玉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了任红昌的影子,那道绝美的身影,精致的容颜。 然而,这句话在张秋月听到,不禁又是误会了起来,她还以为李玉竹这些话正是对着她说的,因此脸色顿时变得绯红,在这么浪漫的情形下,她只好低下头掩饰道:“那茉莉花呢?李公子可是茉莉花代表着什么?” 闻言,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张秋月那身下的大片花卉,说道:“茉莉花的花语是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质朴、玲珑、迷人,有的人认为,茉莉花也代表着爱情,但也有人认为,茉莉代表着纯洁的友谊。” 闻言,张秋月顿时有些好奇了,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些花语,她只知道这些花非常漂亮,用作观赏的价值非常高,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两种花蕴含着这么美丽的含义。 于是,她不禁问到:“玉竹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额......”李玉竹顿时不知所言,他总不能说这些东西都是现代里面非常常见的东西吧!犹豫了一下,李玉竹只好随意说道:“之前在一本书上见过,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本书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哦。”张秋月顿时有些失望了,她原本还想看一看李玉竹所说的那本书呢! “对了。”李玉竹突然问到:“张小姐,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闻言,张秋月身子一颤,看向了李玉竹,思考了片刻以后,还是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开口道:“玉竹哥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为什么你记得我啊?”李玉竹一直都非常好奇,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张秋月会只记得自己,而把其他人都给忘记了。 “额......其实......我也不记得玉竹哥哥以前的事。”张秋月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 “啊?” 一见到李玉竹那满脸疑惑的表情,张秋月又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只知道我之前叫玉竹哥哥为玉竹哥哥,但是之前和玉竹哥哥有过什么经历,也是不记得了,只是之前我有些恍惚,脑海中只有我叫玉竹哥哥的声音,这才......这才知道你的,不过,我知道,玉竹哥哥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一定会对我很好。” 说到最后,张秋月又是甜美的一笑。 这一幕,李玉竹顿时有些感动了,他感觉现在的张秋月真的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只要谁对她好,她就相信谁,但也正是这样,张秋月更有可能遭遇谋害。 于是,李玉竹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纯洁的少女,让她就这么一直快乐下去。 “嗯,张小姐就暂且现在玉竹苑安心住下,一会儿等凝儿收拾好了,让她照看你,我出去帮你拿药,顺便去买一只鸡回来,给你补一补。”李玉竹想着,既然太尉张温给了他那么多钱,自己也不会亏待了他女儿,该喝的药不能停,该补的营养也不能缺。 “嗯嗯,谢谢玉竹哥哥,我的名字叫张秋月,以后玉竹哥哥就叫我秋月就好啦!”张秋月开心的说道,她觉得这里确实比住在太尉府好很多,不仅人少安静,而且环境格调也很美,最重要的是,她身旁还有自己喜欢的人,这让她感到非常高兴。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秋月了。”李玉竹也是微微一笑,毕竟他们现在住的这么近,总不能老是张小姐张小姐的叫,过于生疏了。 ps:又是第二更,求推荐啊,帮仙人掌多宣传宣传,求月票,谢谢啦? 三国篇 第五十二章 南中来的陆伟 傍晚时分,李玉竹已经从玉竹苑出来了,他先是拿着从太尉府给他的药房,先去了一趟曲家药铺给张秋月抓药。 曲家药铺,自然是曲大夫所开的药铺,曲大夫是太尉府专门聘请一名大夫,但是曲大夫医术高超,在整个洛阳城里也是非常出名。 他跟其他大夫不一样,其他大夫基本上只管看病,不做其他的。而曲大夫则是除了看病,还亲自打理了一件药房,也就是曲家药铺。 当然,这曲家药铺之前也是得到了太尉府的支持,不然以曲大夫这位虽然有些名声,但是无官无爵的也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开药铺。 太尉府之所以会支持曲大夫开药房,那也是因为太尉张温觉得,一名好的医者,除了学会了已有的医术以外,还应该不断向前发展,不能止步不前,而是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 而这样的话,让曲大夫亲自开个药房,用来平时研究研究药理啥的,平时那些琐事,太尉府有时候也会亲自派人过去打理。 太尉张温这样的思想,其实已经超前了很多,毕竟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能想到这一点的,并且赋予实施的人,实在不多。 过于也正因此,曲大夫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了,经常会有一些达官贵人,富人去找曲大夫看病。 而李玉竹此时刚刚来到曲家药铺,此时的曲大夫还正在配药,至于配的什么药,李玉竹自然不是很清楚。 “曲大夫,现在很忙吗?”李玉竹问道。 闻言,曲大夫这才抬起头来,一看到来人是李玉竹,就连忙站了起来:“原来是李公子,不忙不忙,李公子应该是来给小姐拿药的吧!” 曲大夫很是热情,毕竟上午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这位面前的李公子,他也是知道的,太尉张温极为看中,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太尉府的姑爷。毕竟,太尉张温可从来没有这样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放到一个男人家里去,即便是去安心养病。 对此,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他手中的方子,正准备递给他:“那便有劳曲大夫了。” 而曲大夫却是挥了挥手,笑道:“不用不用,这药方子就是我开的,我依然记得,李公子暂且稍等一下。” “那好。”李玉竹说完,曲大夫就开始抓药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曲家药铺外面进来了一名年轻男子。男子应该比李玉竹还要大上两岁,应该二十四左右,也算是比较年轻的了。 他一脸焦黄,皮肤黝黑,鼻子坚挺,但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时刻刻都透露出来了一丝丝英气,让的李玉竹感受到,十分雄厚的气质。 男子缓缓走了进来,直接对着正在抓药的曲大夫说道:“曲大夫,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我需要的哪几种药材?” 听到这名男子那粗犷的声音,曲大夫猛的一回头,凝视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没有。” 然而,男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开口说道:“曲大夫,这已经是我来的第五次了,那些药材我真的很需要。” “哼......”曲大夫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来十次也是一样,没有就是没有,你要的那些东西我这里不卖。”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洛阳城谁不知道曲家药铺的药材种类最多,资源丰富,我要的那些都不常见,只有你这儿才可能会有,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没有就是没有,以后你也别来了,那些东西我也不会去进货,所以以后也没有。”曲大夫依旧拒绝道,然后又转过身来为李玉竹抓药。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你开药房不就是为了卖药赚钱吗?我现在要买药,你怎能不卖我,价格多少都不是问题!”年轻男子也是有些火了,毕竟这已经是他来的第六次了,而曲大夫依旧不卖他药。 “哼......”曲大夫头也不回,一边抓药一边说道:“我卖的,是良心药,不用来干坏事,你要是不服就去官府告我吧,我也不惧。” 闻言,一听说让他去官府告曲大夫,年轻男子也是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沉默了片刻以后,说道:“曲大夫,我抓的药绝对不是用来做坏事的,我向你保证。” “我不管你保证不保证,反正我是不敢卖了,赶紧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了。”曲大夫还是那般态度,现在也开始催他离开了。 年轻男子看了看曲大夫,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意看了一眼李玉竹,便只好缓缓转头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曲大夫将他所抓的药开始打包了起来,李玉竹这才开始不经意的谈起他有关于刚刚那人的事。 因为李玉竹感觉,刚刚那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应该并不是一个如同曲大夫所说的那般行为不轨,许是因为知觉吧,李玉竹便是对他有些感兴趣。 “刚刚那人看着好奇怪。”李玉竹说道。 闻言,曲大夫冷笑了一声:“那小子叫陆伟,来自南中最南边的一带,据说是永昌郡那边的一个小地方,不过那穷乡僻野出来的地方,都不是啥好东西。” “额......为何这么说?”李玉竹很是好奇,南中一带,好像就是现代的云南那一块,这也难怪他长得这般黝黑发亮,不过气质但是不错,眼里始终保持一抹英气。 “额......”对于这个问题,曲大夫先是犹豫了一下,思考了片刻,不过最后还是说道:“李公子可知道他到我这儿来买的什么药吗?” 还没等李玉竹问道,曲大夫又开始说道:“他要买的,是千金子、天南星、甘遂、仙茅、罂粟壳等等,这些可都是些具有毒性的药材,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我凭借他所需要的剂量来看,肯定是要用来制造毒药。” 闻言,李玉竹大惊失色:“毒药?” 曲大夫点了点头,连忙小声说道:“此事还请李公子不要声张,我也是见这小子可怜,据说这小子之前在南中走投无路,最后被大鸿胪梁健大人给看中,这才收留了他,留在身边当了个太行的职位,我也正是因此没有声张出去,毕竟他也算是个小官。” “还有这事?”李玉竹这个时候便是非常好奇。 曲大夫见到李玉竹这么好奇,不免摇了摇头说:“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李公子不要去沾惹他的事,我怕到时候他要是做了什么犯了事,别牵连到李公子了。” 闻言,李玉竹笑了笑:“曲大夫说到了,玉竹也只是好奇了一下,不会去招惹是非的。” 见此,曲大夫便是点了点头,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此甚好,李公子日后有老爷的支持,想必定会飞黄腾达,到时候还请李公子照料照料小店。” “额......好的,好的,告辞!”曲大夫的这句话让李玉竹有些措手不及。 于是李玉竹便连忙离开了。 离开曲家药铺,李玉竹便是来到了一条市街里,非常心疼地去买了一只大乌鸡,这才迅速地赶回玉竹苑去。 ...... 而另一边,陆伟离开了曲家药铺,一脸失望的沮丧表情,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陆伟现在虽然在大鸿胪梁健手下当了个小官,但他的俸禄基本上都花在了买药材这方面去了,因此来洛阳了四五年,都没能住上一个好一点的房子。 他的住处看起来特别寒酸,是一条街道的末尾处,十分狭小,连一个房间都算不上,就像是一户人家旁边的小厕所一样,而陆伟却是在这里足足住了四五年。 对此,陆伟也觉得无可奈何,因为他的所有俸禄都花在买药材上面,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来到洛阳,是要干一件大事的,而他能够想到做这件事情的办法,那就是炼毒,也就是炼制毒药。 更何况,陆伟原本来自南中最南边的一个大姓氏族,虽然这个大姓氏族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但他们氏族遗留下来的绝学,那就是炼毒。因此,陆伟想要重振他们家族,也需要将他们家族所传承下来的炼毒本事学个精通才好。 在东汉时期,南中一带,就是秦朝时期的西南夷一带,也就是现代的贵州南部,四川西南部,还有云南这边,其实和洛阳这边不一样,他们那边刚刚从奴隶制度过度到封建制度,还没有像大汉王朝这么先进。 南中一带主要就是一些大姓氏族,也就相当于洛阳这边的贵族等等,统治着各自的领地。 虽然汉朝也在南中一带设置了地理区域划分,也安排了一些官员前去镇守,不过随着东汉时期的没落,这些官员一点儿震慑力都没有,还不如这些大姓氏族势力。 陆伟的家族原本也是属于大姓氏族,可以后来遭遇了一些事情,最后家破人亡。 这也因此,陆伟一直就想着一定要重振他们陆氏一族,所以他来到了洛阳。 ps:陆伟已经出现,这个角色会很牛逼的哈,哈哈哈,喜欢这本书的求推荐啊 三国篇 第五十三章 做鸡 洛阳城。 陆伟此时非常的郁闷,他那黝黑的长脸也是拉的更长了,嘴角向下微微一撇,像极了一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孩子。 他正准备回到他的那间小房子去,脑海中还要思考,到底该如何弄到那几味罕见的名贵药材呢! 正是因为他此刻边走边思考,走在街头的时候却并没有注意到,他那街尾处的小房子面前,此刻正站立着一个四十多岁粗壮男人。 而就在他走近的时候,这才发现有个人正拦在了他的家门口,顿时陆伟一阵警惕,一只手连忙摸了摸他袖口下面的一包粉末。 “你是谁?”陆伟一脸严肃,两只鼓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叔,警惕的对着他说道。 他袖口下的那包粉末,正是他所研制的一种身外毒药,虽然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一旦敌人的眼睛沾了一点儿,就会瞬间失明,这也是陆伟用来防身用的。 “呵呵呵......陆公子不要激动,我是荀府的一名护卫,姓秦名材,你叫我秦叔便可。”秦叔温和的说道。 “荀府?我和你们不熟,来找我干嘛?”陆伟跟着大鸿胪梁健手下办事,也是见过几次太常荀彧的,不过他觉得自己和荀府并不是很熟。 “陆公子不要紧张,我来是奉我家少爷之命,想约陆公子到我们府上一叙。”秦叔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家少爷?”闻言,陆伟不禁有些疑惑,他回想起来,好像有一次跟着大鸿胪梁健去一家酒馆吃饭,好像见过一次荀府的少爷,印象还是挺深刻的,那个少爷长得可漂亮了,皮肤白的简直就像个女人一般,好像叫荀攸。 “是的,我家少爷说了,他也许可以和你合作一番。”秦叔又继续说道。 “合作?”陆伟此时满脸的疑问,他连这个荀家少爷现在多大了都不知道,想来应该才十六岁大小吧!这么小还谈合作?于是他不禁问道:“是什么合作?”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陆公子到了荀府一问少爷便知。”秦叔想了想,他也确实不太清楚。 合作什么?陆伟此刻心想着,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仅仅只是跟在大鸿胪梁健背后的一个小官而已,能有什么合作的......不对,难道......是我来洛阳的目的? 陆伟忽然又想起,早上他好像听说了,朝堂之上的太傅袁隗已经将中常侍张让给除掉了,而且还把当时竭力阻止此事的太常荀彧给抓了,不过好像现在还没有牵连到整个荀府,这么说来,荀府现在就是这个小少爷掌事,而且他的目的也肯定是......救出太常荀彧,对付太傅袁隗。 想到某种可能,陆伟心中不由得一惊,暗自思忖了一下,最后还是对着秦叔说道:“那有劳你带路了。” 于是,秦叔便带着陆伟缓缓离开了这间小房子,前去了荀府。 ...... 洛阳城,太尉府。 傍晚时分,张夫人也是缓缓醒了过来,一旁的太尉张温顿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老爷,秋月呢?”张夫人一醒来,便是向着太尉张温问道自己女儿的事。 太尉张温在张夫人的床边缓缓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秋月已经好了,不过已经失忆了,他只认得玉竹,所以我便派人送她和凝儿到玉竹苑修养一段时间。” 闻言,张夫人一惊,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老爷你是说......秋月现在在李家小儿那里?”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秋月现在胆战心惊的,见了谁都怕,只相信玉竹,再加上玉竹苑那儿环境不错,曲大夫说了要让她修养一段时间,所以就去了玉竹苑,我们有时间就去那儿看看秋月去。” “可是......可是......秋月还未出阁,这恐怕有伤她的名声啊!”张夫人心如刀割,他一直瞧不起李玉竹,因此非常不愿意自己女儿与他有所来往,可是这个决定是自家老爷做的,她也不敢反对,但是还是说道。 “哼......名声?那丫头要是知道名声的话,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抱一个男人了!”对此,太尉张温不禁有些生气。 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便又继续说着:“不过我看玉竹他人还不错,如果秋月跟了他以后应该也不会吃亏。” “什么?”张夫人大惊失色,内心骇然,有些鄙夷地问道:“老爷,你怎么能把秋月给许配给那穷小子呢?你也知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他就是一个穷小子。” 闻言,太尉张温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玉竹他现在确实是无官无职,但我也曾和王兄议论过,此子目光长远,深谋远虑,而且才华横溢,所以过一阵我就会扶持他一下,让他入朝为官。” “啊?”张夫人没想到自家老爷忽然对李玉竹这么好了,她不禁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是老爷,你也知道,秋月一直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啊,我看那李家小儿天天围在那任红昌的周围,我怕他是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够了,你也不想想,你以为王兄是傻子吗?”一听到自己夫人正在诋毁李玉竹,太尉张温不禁怒了。 “好了,这件事我也自己决定了,秋月我也自己送过去了,她在那边总比在这儿看你哭哭滴滴的好,你早点休息吧,我去书房看看。”太尉张温有些不赖烦了,直接起身离开。 留的张夫人一人躺在床上怄气,如果不是这个家是由太尉张温做主,她恐怕一醒过来就立刻派人前去玉竹苑把张秋月给接回来。 ...... 而这时,李玉竹已经提着张秋月的药那那只颇贵的大乌鸡回到了玉竹苑。 这只大乌鸡实在是太贵了,若不是李玉竹从太尉张温那儿要来了一盒子的五铢钱,恐怕他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只鸡。 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到了这里,他才知道,汉朝的鸡非常昂贵,比羊肉,猪肉,狗肉还要贵,因为汉朝时期大家都不太懂养鸡的方法,人们都是采用放养的方式,但是又加上原本就没有什么饲料用来喂鸡,因此鸡的肉长得非常慢,所以鸡肉便是卖的特别贵。 其实在汉朝,吃肉也是有讲究的,肉中最好的便是牛肉,但是牛肉只能有皇帝才能吃,而且大汉王朝有规定,平民不得杀牛,杀牛是犯法的,毕竟,这个时期农业不发达,还得靠牛种田呢! 其次就是羊肉了,然后再其次就是猪肉,狗肉鱼肉等等。而对于鸡肉,当时的鸡也只是卖的比较贵而已,大概是猪肉的四倍左右,这已经能够体现出鸡肉的地位,一般人根本就吃不起,所以这次李玉竹还算是沾了张秋月的光,能够吃一回鸡肉了。 一回到玉竹苑,李玉竹便是发现张秋月正在门口等候着他,就好像一个小媳妇儿在等她男人一般,这不由得让李玉竹有些意外。 而一旁的凝儿也是跟在她身后,眼睛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张秋月,因为她现在实在是不敢再让张秋月出事了,她要紧紧地盯着自家小姐。 “玉竹哥哥,你回来了。”张秋月一见到李玉竹,便是上前喊到,一脸的惊喜与甜美。 此时的张秋月已经梳洗完了,丢掉了之前的邋遢,如今的她,又回到了当初李玉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身着淡黄色锦绣连衣裙,皓齿明眸,明亮透彻,绝美可爱的小脸光滑细腻,如玉一般的肌肤完美无暇,微微红唇小嘴,动人心弦。 她那淡黄色的连衣裙包裹的身材亦是非常亮眼,胸前的两团巨峰高高凸起,纤细的小蛮腰勾勒出了她那完美的身材曲线,还有她那翘翘的臀部亦是丰腴饱满。 李玉竹想着,张秋月的姿色恐怕唯有她见过的任红昌才能够与之想比吧!不愧是太尉府的千金大小姐,却是够漂亮。 “嗯,你们饿了吗?我去给你们炖鸡吃。”李玉竹提了提他手中的大乌鸡,这是买来的鸡,买的时候就已经把鸡杀了。 谁知这时凝儿连忙上前:“公子,我去给你们做鸡给你们吃!” “做......做鸡?”闻言,李玉竹顿时嘴角一顿抽搐,脑海里立刻想到了某种邪恶的画面。于是他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吧!” “啊?”凝儿顿时一愣,不由得有些疑惑道:“公子会做鸡?还是凝儿来做吧!” “噗呲......”李玉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哪有抢着做“鸡”的啊! “玉竹哥哥你笑什么?”张秋月这时与凝儿都是非常疑惑的看着正在偷笑的李玉竹。 顿时,李玉竹感觉有些尴尬了起来,他总不可能对着她们两个说此“鸡”非彼“鸡”,毕竟他们又不懂他所说的“鸡”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李玉竹整理好自己的面容后,这才开口说道。 ps:今天又是第二更,加油,求推荐,求月票,求点击 三国篇 第五十四章 南中往事 有关于做“鸡”的话题,李玉竹自然是无法跟面前的张秋月和凝儿解释,他总不好直接跟她们说“鸡”就是指的妓女吧! 而且就算跟她们说了,她们也不知道妓女是个啥,因为在汉朝,妓女的发展还没有完善好。 其实,妓女是从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一直发展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很完善。这个时期的妓院不叫做妓院,而是叫做“章台”。一般的像洛阳城这样的大都市,都会有一条叫章台街的街道,也叫章街,是一个大多数的歌妓、舞女都汇集在这个地方,章街里面有很多妓馆,也就是这些歌妓、舞女的住处。 当然,也并非这些歌妓、舞女都是提供性服务的,大多数还是只卖艺不卖身,只是有一些少数经常在外面招摇过市女子,才会提供那种服务,从而赚取利润。 不管怎样,李玉竹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对面前的这两个单纯可爱的少女讲起来不太好,于是他捎了捎后脑勺,对着他们说道:“好了好了,也没啥好笑的,还是我去炖鸡汤吧,凝儿,你去帮秋月熬药吧!” 对此,张秋月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但凝儿却是连忙积极的接过李玉竹手中的药材,迅速地开始行动起来了。 李玉竹之所以要亲自去炖鸡,也并非是自己有多勤快,而且他怕凝儿做的不好,比较这在这个年代,不仅鸡肉很贵,而且能够用的食材也少,如果做的不好的话,那整锅的鸡肉便是浪费了。 而凝儿才十四五岁,年龄尚小,而且她在太尉府从小就是陪着张秋月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基本上没动过什么厨房,如果这个时候让她来做,李玉竹肯定得担忧这只鸡会做成什么样子。 而李玉竹不一样,他虽然说在现在没有非常高的厨艺,但好歹做过很多美食的,即便没有丰富的食材,做不了顶级的好菜,但至少也不会太难吃。 因此,李玉竹这才开始准备......做“鸡”。 ...... 与此同时,陆伟跟着秦叔来到了荀府。 刚刚踏进荀府,陆伟便是发现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是如此的安静,而就在这一片安静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沉闷。 踏进荀府的大门,踩着平整的地板,秦叔和陆伟一路上没做任何的停留,直接来到了荀攸所在的房间。 秦叔这时对着陆伟说道:“陆公子,我家少爷正在房间里等你,我就不进去了。” 待陆伟缓缓点了点头之后,秦叔便缓缓退下。 陆伟看了看刚刚秦叔所指的房间,便是直接走上前去,踏进了房门。 一进房门,他便是看到了一个十六岁大小的少年背影,陆伟知道,他就是荀府的少爷荀攸。 荀攸此时正背对着陆伟,而听到动静后,也是连忙转过头来,看了看对方。 四目对视,两人皆是一笑。 “陆公子!” “荀少爷!” 两人皆是对着对方行了一个礼。 随后,陆伟便是率先开口问道:“荀少爷,不知今日你把我请过来,所谓何事?” 陆伟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名肌肤雪白粉嫩的少年,如同在看一名女子一般眼热,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看上了荀攸的面貌,而且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十六岁的温柔少年郎,非常的不简单。 “呵呵呵......秦叔应该与你说过,我是想找陆公子合作一下。”荀攸没有因为陆伟的直视而为之动容,而且面无表色的回答到。 “所以我想知道,你想和我合作什么?”陆伟直接问道,他是一个比较爽快的人,只要对自己无害的话,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陆公子先别着急,暂且听我细细说来。”荀攸于是又缓缓说道:“我叔父曾经为朝廷编著过史书,曾记载过,十一年前南中有好几个大姓氏族发生叛乱一事,只因当时永昌郡守贪婪无厌,剥削压迫各少数民族人民,强行收税,无故提升粮食价格,因此以南中大姓陆氏一族为首的部分大姓氏族,在永昌、云南一带发生叛乱,最后还掳走了永昌郡郡守。不知,陆公子可是知道此事?” 闻言,陆伟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心中已经波涛汹涌,他不知道荀攸现在提起此事到底是何种目的。 “荀少爷这是何意?”陆伟有些警惕地说道,他心中骇然,若是此事被他人知晓,恐怕便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陆公子不用担心,荀攸并无恶意。”荀彧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据我叔父记载,当时朝廷是采用了当今的朝之重臣,太傅袁隗的计策,也就是“反间”的谋略进行镇压叛乱者。” “当时朝廷有意扶持大姓爨氏一族,因此在太傅袁隗的建议下,暗中派兵前去南中,与爨氏一族里应外合,最后叛乱者惨败,大姓陆氏一族全部被斩。而在这之后,爨氏一族却是猛然崛起,如今已经是南中大姓氏族中,势力位居首位。” 听到此处,陆伟面色忽然有些不屑,因此鄙夷地说道:“荀少爷就只知道这些?那不知今日叫我来,又有何事要合作?” 叫道陆伟那黝黑的脸拉的长长的,一脸的鄙夷之色,荀攸则是笑了笑,缓缓说道:“其实,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其实史书记载并非确切,毕竟史书是要留给后人看的,自然是挑一些好的来写,而一些比较污浊之事,则是能免则免,得过且过。” “噢?那当时的真相又是什么?”听到此处,陆伟皱紧的眉头才开始释然,听这个语气,似乎荀攸并没有想以此来要挟他的意思。 “呵呵呵......那可是些说不得的话,说了或者是听了可都是会杀头的。”荀攸不经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陆伟吓唬道。 而陆伟看着面前这个尚且还未成年的荀攸,这句话从他口中说了出来,不禁有些好笑。 “哈哈哈......荀少爷尽管说,我陆伟还是靠得住的,不会乱嚼嘴根子,我对天发誓。”陆伟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荀攸今日便与陆公子畅谈一番。陆公子暂且等一下,我这就让秦叔准备酒菜,我们坐下慢慢聊。”荀攸那少年稚嫩的模样,却是如此豪气干云的说道,不禁让陆伟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陆伟这时还是对荀攸挺感兴趣的,当下就说道:“那便多谢荀少爷了。” 于是,荀攸便是出门安排了一下,然后便带着陆伟出了门,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逐渐走向荀府的内院。 原本荀府的内院一般都是荀氏众多家眷才能居住或走动的地方,但如今情况却是不同,因此荀攸便带着陆伟来到内院的一处小亭子。 经过一条长廊,来到写出幽静深远的小亭子。亭子四周,除了那条长廊以外,皆是被一潭湖水环绕,湖水清澈平静,毫无波澜,生长着一些稀稀疏疏的水草在里面。 傍晚的黄昏,此刻正好印在湖水表面之上,与那波光粼粼的泛起白光交相辉映,更加显得这里的宁静致远的环境。 荀攸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荀府内院这里的环境独特,并且以防隔墙有耳,而这里,因为四面湖水环绕,便不会出现这种大意的情形,毕竟,他们将要交谈的话,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地方不错。”陆伟看了看这里的环境,不禁开口称赞道,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有钱就是好啊!吃的穿的住的完全都不用愁。 “陆公子请坐。”荀攸笑了笑,指了一下亭子中央的一处小桌子。 于是,两人便在小桌子旁坐下,随后,秦叔缓缓走了过来,将端过来的一些酒菜缓缓放下,然后再轻轻地退下去。 待秦叔退下之后,荀攸便亲自为陆伟倒了一杯热酒,端到陆伟的面前,然后举着自己的酒杯,说道:“陆公子,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荀攸便是自顾自地将自己手中的杯中酒一饮而尽,饮过之后,这才发现陆伟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怎么?难道以陆公子的一身毒术,还怕荀攸下毒?”荀攸笑了笑,问道。 “哈哈哈......不是,只是觉得荀少爷的言行举止,似乎与你的年龄不太相符啊!”陆伟笑了笑,正如荀攸所言,自己的家族曾经是炼毒世家,以荀攸的能力,难道还能在他面前下毒而不被发现? 陆伟自认为,自己如今对家族一脉相承下来的陆氏毒术,学得并不是百分精通,但对于一些混合在酒水中的毒药来说,他还是了如指掌的,只要他稍微的摇一摇,闻一闻,便能够说出隐藏在酒水中的毒药的成分。 于是,陆伟这时便也如同荀攸方才一样,直接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他不信荀攸会在这时候会对他下毒。 然而,就在他酒入豪肠之后,感受到体内肠肚一暖,陆伟立马竖起了汗毛,心中不由得一惊,顿时两眼微张,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美如冠玉好似女子一般的荀攸。 ps:求月票,求推荐,求点击。仙人掌在此谢过各位啦。 三国篇 第五十五章 十一年前的真相 就在酒入豪肠之后,感受到体内肠肚一暖,陆伟立马竖起了汗毛,心中不由得一惊,顿时两眼微张,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美如冠玉好似女子一般的荀攸。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毒?”陆伟心中骇然,他刚刚就在不经意间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自己方才不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会炼毒了吗。 “呵呵呵......陆公子不用这么谨慎地看着我,荀攸欲要邀请陆公子前来荀府做客,自然是做了一些准备的。”荀攸淡淡一笑,肌肤如雪面容精美的他,顿时变得风情了起来,这让陆伟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女子了。 “那不知荀少爷还做了哪些准备?可否先告知一下,不然我面对荀少爷的时候,又会显得我过于谨慎了。”陆伟略微有些生气,毕竟他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给调查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非常可怕,说不定自己哪天被别人给偷偷地gg了,他可能那个时候连什么人、什么原因都不知道。 “陆公子也是说的严重了,荀攸也只不过先前在叔父那里得知十一年前南中叛乱一事以外,又听说陆公子曾经来自永昌郡,由于家道中落,四处流浪,四年前来到洛阳城,才被大鸿胪梁健梁大人所看中,因此在他手中干了两年事,这才授予太行一职位。”荀攸缓缓地说道,语气不紧不慢,声音细腻温润,颇为稚嫩。 “就这些?”陆伟不是很相信,毕竟凭这些还不足以知道他的炼毒的本事。 “呵呵呵......正是因为这些,所以我便让秦叔他们去查了一下,竟然发现陆公子最近一直出入于洛阳城赫赫有名的曲家药铺。这就让荀攸有些好奇了,为什么陆公子屡次被曲家药铺的掌柜曲大夫给赶了出来,但是又屡次前去曲家药铺闹腾呢?”荀攸面带微笑,看着面前那皮肤黝黑的陆伟。 “那荀少爷觉得我这是为何?”陆伟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个大概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闻言,荀攸想了想,这才继续缓缓地说道:“洛阳城里,曲大夫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为人忠厚仁义,医术高明,按道理来说,陆公子若是想要买些什么药材,曲大夫不会这般拒绝你数次,除非......陆公子所需要的药材,在第一时间里就被医术高超的曲大夫给识破了,而曲大夫宅心仁厚,想必这些药材,恐怕并不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是用来行一些伤人不利己之事,所以曲大夫才会屡次拒绝陆公子。而且正是这样,陆公子所需要的药材恐怕也是极为罕见的吧!不然,也不会也纠缠与曲家药铺,荀攸也是听说,曲家药铺的药材资源极为丰富。” 闻言,此时的陆伟心中顿时有些恐惧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小瞧了面前的这个少年郎,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只是小瞧了人家,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 亏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智商还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这也让他非常惊讶,仅仅凭借这些,荀攸便是已经推断出他会炼毒一事,然而,接下来荀攸说的话,更是让陆伟百口莫辩,面对他心中只有“佩服”这两个字。 荀攸继续说道:“而荀攸又查到,十一年前,永昌郡叛乱的主谋——大姓陆氏一族,正好是以炼毒而出名,再加上陆公子也正好姓陆,这其中的联系,以及陆公子的身份,那么荀攸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陆伟心中一惊。 荀攸能够推断出刚才的那些,那么这一点微妙的联系,他又怎么可能推断不出来呢? ...... 确实,陆伟便是十一年前,被大汉朝廷镇压下去的南中叛乱家族——大姓陆氏一族的唯一幸存者。 那一年,陆伟才十三岁。 陆伟从小就是一个向往远方、喜欢冒险的小孩,他的一直有一个理想,那就是踏遍整个天下,走遍天涯海角。 而就在他十三岁的那一年,原本大姓豪族出生的他,原本可以衣食无忧的,可是他的父亲,实在是看不下去永昌百姓的苦难,而反观永昌郡的郡守,整日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因此,陆伟的父亲决定放手一搏,率先起义,领导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抗大汉王朝的起义运动。 当时的陆伟可谓是激动万分,他早就想借此机会走出永昌一带,走出南中一带,去那遥远的中土,去看一看那外面的花花世界,去瞧一瞧那大汉王朝的皇帝跟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当时他的父亲担心他的安危,因此便把他困在了大姓陆氏家中。 然而,这一小小的阻拦,也始终阻止不了一个向往外面世界的小孩,当时的陆伟凭借自己天赋异禀的炼毒绝学,直接很快地就将看住他的守卫毒倒了,然后一个人便是逃了出来,一个人一直逃到了云南一带。 也正是因此,陆伟这才逃过了一劫。等他听说起义军惨败的消息之后,他就立马赶回了永昌,不过此时的永昌,已经再无曾经辉煌的大姓陆氏一族。 经过几经辗转以后,陆伟这才找到了他们家族一脉相承下来的陆氏毒术,他立誓定要复兴大姓陆氏一族,弘扬陆氏毒术,为他的族人,报仇雪恨。 ...... 回想起他所经历的种种磨难,还有他的家人,他们家族曾经的辉煌,以及那还在逍遥法外的仇人,陆伟眼中不禁有些红润了起来,不过荀攸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陆伟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哭出来。 片刻之后,陆伟定了定心神,看向了荀攸,开口说道:“荀少爷既然心中已有定论,那为何不去官服告发我?想必荀少爷也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吧!” 荀攸看了看眼睛略微有些微红地陆伟,不禁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先让荀攸说一下荀攸的立场吧!我知道陆公子曾经必然有所经历,但我相信陆公子今后必定会实现心中所想,而且......荀攸愿意祝陆公子一臂之力。” 闻言,陆伟心中顿时有些凌乱,他平时觉得自己已经把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郎才是真的可怕,他有些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因为这样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很容易......把命给丢了。 “荀攸知道,陆公子现在还不会就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因为在这样的乱世......信任......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 好了,此事先不提,我们再谈一谈十一年前的那场起义吧!”荀攸停了一下,然后独自的倒了一杯酒,再次饮尽,然后这才继续说道:“史书上记载,十一年前,朝廷有意扶持大姓爨氏一族,因此在太傅袁隗的建议下,暗中派兵前去南中,与爨氏一族里应外合,最后起义者惨败,大姓陆氏一族全部被斩。 然而,荀攸所知道的真相并非是这样的,叔父当时在记载这段往事的时候,曾经与我提起过,当时的朝廷并非是如此的支持大姓爨氏一族,大多数官员都屡次弹劾当时的永昌郡守,理由是他欺压百姓,贪婪成性,祸乱永昌。 然而就在这之前,永昌郡守向朝中的太傅袁隗贡献了大批从永昌百姓那儿搜缴出来奇珍异宝,太傅袁隗收了好处,自然会替人消灾,他背地里联合南中大姓爨氏一族,私自派出一些大汉王朝的军马前去剿灭大姓陆氏一族,最后救出了永昌郡守。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太傅袁隗当时是大皇子刘辩的老师,灵帝刘宏因此迁怒于大皇子刘辩,而更加的宠爱于当今的太子殿下。 不过,事后这件事也算是圆满结束,而太傅袁隗位于三公之首,位高权重,叔父这才不得已将史书内容如此写道。” “啪!”闻言,陆伟怒火攻心,直接猛的一拍桌子,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他也猜到了大概,大姓爨氏一族的突然崛起,肯定与太傅袁隗有关,这也是他来洛阳城调查这件十一年前的往事的原因。 而如今陆伟亲耳听到了这件事的经过,便是有些确信,自己来洛阳调查的方向是对的了,因此他极为生气,他恨此时势大力强的南中大姓爨氏一族,他恨太傅袁隗,如果当时不是太傅袁隗收了永昌郡守的好处,他的家人就不会死,大姓陆氏一族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恨...... 他立过誓,一定要为他的族人报仇。 此时,他非常愤怒,黝黑的长脸再次拉的很长,眼角越来越红,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路过脸颊,下巴,在滴落到地上。 随后,陆伟生气地便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满满的热酒,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ps:今天第二更,加油!求月票,求推荐,求点击! 三国篇 第五十六章 合作愉快 洛阳城,荀府。 荀府深处,长长的走廊上面,朴素无华却又深远,直通那座小小的亭子。 亭子并不是很大,但是此时却是显得格外的宽敞,因为四面都是平静的湖水,映衬着中央的这座小亭子,给人一种开阔的视野,因此即便亭子只有那狭小的空间,却依然令人舒畅。 湖水清澈平静,里面的水草稀稀疏疏地生长着,好像在奋力拼搏,努力挣脱湖水的束缚。平静无波澜的湖面,偶尔会飞来一两只蜻蜓,用他们那细长细长的尾巴轻轻地点了点湖面,然后迅速飞到另一边,继续点水,将那宛若一面镜子的湖面荡漾其处处细小的涟漪,看起来纯净自然,美丽动人。 亭子之上,陆伟一脸的悲愤表情,将他那原本就长长的脸拉得更长了,眼里的英气十足,开始独自一杯一杯复一杯地饮酒。 而正坐在对面的荀攸看着,也是非常怅然,脸色也并不好看,于是他开口说道:“陆公子可是知道,荀攸叔父的事情?” “愿闻其详。”陆伟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说实在的他并不想听,但他也知道,今日是来谈合作的,现在合作还没谈,那便先依着面前这位少年郎。 闻言,荀攸并没有生气,而且开口说道:“十一年前的事情结束后,灵帝刘宏便是更加宠爱太子刘协,因此当时不久后便是他立他为太子,灵帝刘宏驾崩以后,叔父便是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殿下,可没想到太傅袁隗狼子野心,欲要诱导大皇子刘辩夺得皇位,因此便狠下杀手,与袁绍、董卓勾结,将中常侍张让张大人逼死在了长乐宫,同时抓走了叔父,导致叔父至今生死未卜,因此,荀攸心中亦是如同陆公子这般,犹如刀割针刺,悲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啊!” 听到此处,陆伟有些惊讶万分,他也是听说过太常荀彧犯了事,被抓了起来,但没想到也是因为得罪了太傅袁隗,这让他有些同情了起来。 “呵呵呵......看来你我也是同病相怜啊!荀少爷,你这最后这一句话可是说得不对。”陆伟笑了笑,他本就是一名目光长远,内心豁达之人,如此悲愤欲绝的情形下,他还是笑了笑,开口说道。 “噢?哪里不对?”荀攸也是换了一脸绕有兴趣的表情,立马说道。 “你我并非无可奈何。”陆伟侃侃而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继续说道:“我今日不过二十四,你差不多才十六,我们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年轻,而太傅袁隗......不过是已过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只要我们齐心合力,又怎会怕他这个老头子。” “齐心合力......哈哈哈哈......既然如此......”荀攸也是大笑了起来,然后又给陆伟倒了一杯热酒,然后举起杯来说道:“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陆伟也不做迟疑,直接端起那杯热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荀攸亦是如此,一饮而尽。 随后,陆伟站了起来,转过头去,忽然看向了远方:“荀少爷也知道,我若是想扳倒南中大姓爨氏一族,就必须先除掉太傅袁隗。” “嗯,如今的太傅袁隗正是大姓爨氏一族的后背,因此我们暂时的首要目标,就是除掉太傅袁隗。”荀攸点了点头。 陆伟望向远方的天空,那里的黄昏,一片赤红,霞光仿佛他心中的那道曙光,冉冉升起,不由得让他心头一暖。 “我的仇人是太傅袁隗,你的仇人除了他,应该还有董卓吧!我会帮你的。”陆伟诚恳的对着他此时身后依然还坐着的少年郎说道。 “还有爨氏一族,若是我们成功以后,救出了我叔父,我就陪你一同前往益州,去南中助你一臂之力。”荀攸也是这样说道。 如今天下分十四州,南中一带便是属于益州境内的最南边,荀攸知道,除掉了太傅袁隗,陆伟接下来便会前往南中对付南中大姓爨氏一族,那自己也会前去助他。 “哈哈哈......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陆伟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荀攸,说道:“荀少爷如今可有什么计划?” 对此,荀攸沉思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如今的朝局大势已定,中常侍张让一死太子殿下必定会孤立无援。” “不是还有晋阳侯吗?”陆伟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行,但朝中各个党羽他还是知道的,晋阳侯张扬的爵位是灵帝刘宏亲自赏赐的,即便是大皇子也不可能废掉。 一听到陆伟谈到晋阳侯,荀攸不由得摇了摇头:“晋阳侯张扬空有爵位在身,可却没有实际的实权,比不了太傅袁隗和董卓。” 闻言,陆伟也是点了点头,问道:“那荀少爷的意思是?” “荀攸觉得,或许明日袁绍上朝之时就会提出来,让大皇子刘辩登基。”荀攸低着头想了想。 “啊?这么快?”陆伟一听,也是大惊失色,嘴角一阵抽搐。 “没办法,毕竟太子殿下大势已去,但毕竟还是太子,理应顺利继承皇位,可以他太年幼了。 而如果大皇子想要夺位的话,只能乘着袁绍大军压制洛阳的时候,起到一个如果不从,那便开战的目的,这样才能震慑众人。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袁绍大军不可能长期在洛阳东门之外驻扎营地,毕竟粮草有限,因此他们最多停留两周的时间,而在如此紧迫的时间之内,大皇子刘辩等人必然会想着早早动手,先拿到皇位再说。” 听得荀攸分析得头头是道,陆伟内心是真的佩服眼前的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郎,他的心思简直犹如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大汉王朝的皇位由谁继承与我无关,我只要太傅袁隗和董卓去死。”陆伟想了想,不管是大皇子刘辩还是太子刘协继承皇位,都与他无关,毕竟这谁继位都影响不了太傅袁隗和董卓。 “陆公子说的没错,但是,大皇子刘辩一旦继位,最得势的就是太傅袁隗和董卓,然而一山不容二虎,朝中又会分位两派。”说到这里,荀攸看了看陆伟,问道:“陆公子觉得谁最后会赢?” 闻言,陆伟心中也没做多想直接说道:“当然是太傅袁隗,他是大皇子刘辩的老师,与刘辩亲近那么多,而董卓刚刚回到洛阳不久,只是一个新兴势力罢了!” “不然!”荀攸直接否决道:“如果是在以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大皇子刘辩肯定会支持太傅袁隗,但如今却是有所不同。” “啊?”陆伟心头一惊,这怎么可能?太傅袁隗鼎力支持大皇子刘辩多年,难道有大皇子刘辩的支持,太傅袁隗还斗不过董卓? “确实会有所不同。 其一,原本大皇子刘辩对太傅袁隗有所依靠,是因为他需要太傅袁隗辅政,然而之前太傅袁隗一直称病不起,这件事便落在了司徒王允的身上了。而经历了诛杀中常侍张让一事之后,太傅袁隗那隐忍的心性与沉重的心思已经显露出来,大皇子刘辩不是一个傻子,待着这样一个隐秘的人身边,他肯定不会放心。因此,太傅袁隗对于大皇子刘辩来说,已经没用了。 其二,太傅袁隗出自袁氏一族,其中的袁绍、袁术才能出众,其带领的军队气势如虹,独占鳌头,而且这次袁绍一声不响地就带兵来洛阳,如果袁氏一族有异心,与太傅袁隗里应外合,你觉得大皇子刘辩会这样任人宰割吗?” 闻言,陆伟心头顿时感觉有些发凉,荀攸说的没错,他说太傅袁隗斗不过董卓,并不是太傅袁隗不厉害,而是有些厉害过头了,这让大皇子刘辩也会不得不防。 而荀攸继续说道:“其三,相国董卓手握洛阳兵权,是保护洛阳城的最大倚重,而且董卓背后没有人,早年的董卓只是一个小角色,后来还是太尉张温的提拔,这才渐渐崛起的,因此,相比于内心深不见底的太傅袁隗,董卓更有利于大皇子刘辩巩固皇位。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董卓手握洛阳兵权,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缺少,但就是不能缺了董卓这个人。” “这么说来,大皇子刘辩当上了皇帝以后,势必会倒向董卓一方。”听到荀攸的分析,陆伟渐渐说道。 “所以,我们到时候便可以利用董卓,先除掉太傅袁隗,然后再来对付董卓。”随后,陆伟便是立马就想到了荀攸此时的意图。 “陆公子所言极是,而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推董卓一把,把太傅袁隗率先除掉。”荀攸点了点头,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举很妙啊!哈哈哈......”陆伟一想到不久就可以除掉太傅袁隗,为他的族人亲人报仇雪恨,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丝笑容。 “陆公子切莫大意,此事还需谨慎。”见到陆伟如此开怀大笑,荀攸便是提醒道。 “荀少爷就请放心吧!” 三国篇 第五十七章 夜雨哭声 洛阳城,玉竹苑。 此时已经刚刚入夜,天空泛起若隐若现的黑幕,一颗圆月正隐隐的浮现其中,烟云密布其上,为大地撒下一粒粒沉重的疲惫感。 玉竹苑中,满天飞舞着一只只红色、黄色的蜻蜓,一直在相互围绕着转圈子,仿佛在欢乐,又仿佛在哀鸣,臂膀的颤动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庭院之中的蔷蘼与茉莉也是逐渐萎靡不振,悄悄地低下了他们在白天努力绽放的花朵,两边的嫩竹也是在温柔的微风之中,摇摇晃晃。 “开饭咯!”忽然,李玉竹的声音响起。 因为今日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收拾的比较晚,因此今日吃完饭比较晚。 李玉竹炖的鸡肉也是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因此一旁的张秋月与凝儿也是复习饿的咕噜咕噜的响,不过张秋月还好,她喝了大碗的药,因此并不是很饿,只是闻着那浓郁的鸡肉香味儿,有些馋嘴。 而凝儿却是饿的不行,毕竟她今日干了很多事,而且一直挨饿到现在,一听得开饭了,心中不由得一喜。 “太好了,小姐。”凝儿惊喜的叫道。 随后,李玉竹便是端起了一锅鸡肉汤,放在了桌子之前,凝儿也是摆放了碗筷。 “开吃吧!”李玉竹搓了搓手,直接对着两人道,他也是好久都没开荤了。 “嗯嗯......”张秋月也是非常惊喜,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但此时李玉竹却是发现,一旁的凝儿却还是站着,不过眼睛却是直愣愣地盯着锅里的鸡肉汤,嘴角的口水微微流露。 “凝儿一起来吃啊!”李玉竹也没做多想,直接喊了一句。 闻言,凝儿摸了摸嘴角的口水,顿时后退了一步,脸色神态皆是有些慌张地说道:“李公子,小姐......你们......你们吃完我再吃。” “额......”李玉竹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规矩,随后他便看了看面前的张秋月,竟是发现张秋月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难道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规矩,下人不能上桌?不能和主人家一起吃饭? 缓了片刻之后,继续站了起来,对着凝儿说道:“凝儿,这里不是太尉府,玉竹苑有玉竹苑的规矩,你今天也累了那么久,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闻言,凝儿又退了一步,脸色顿时由慌张变成了惊吓,她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凝儿不要,还是你们吃完在吃吧!” 凝儿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清澈明亮的美眸瞥了瞥还坐着的张秋月,毕竟张秋月才是她的主子,她没发话,凝儿不好做出什么有违规矩的事情来。 这时,张秋月也是看了过来,蠕动着她那微红湿润的小嘴,开口说道:“凝儿,坐下来一起吃吧!玉竹哥哥都说了,你还不听话。” 闻言,李玉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想因此而把张秋月给得罪了,毕竟今天凝儿帮忙做了很多事情,先是收拾了那么多,后面又给张秋月熬药,最后还端碗拿筷的,如果这样的话还只能吃一些剩菜剩饭,那李玉竹就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于是,李玉竹直接拉起凝儿的小手,来到桌子前一起坐了下来。 凝儿此时胆战心惊,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一样,不知所措。 “来,快吃吧!”李玉竹给凝儿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她的碗里,轻声安慰道。 凝儿又是一惊,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低着头,手机捧着自己的小碗,等李玉竹和张秋月开口吃了起来后,才开始慢慢细嚼慢咽的吃饭。 一旁的张秋月默不作声,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封建思想在她心里也是已经根深蒂固,在她眼中,凝儿确实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完全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坐一张桌子上。 不过,既然李玉竹都发话了,说玉竹苑不是太尉府,那她自然也不好去反对李玉竹。于是她也只好不再说话,摸摸地吃了起来。 因此,张秋月来玉竹苑的第一顿饭,就是这么的沉默,但是李玉竹相信,只要她们习惯了,一切都没事了。 吃过晚饭之后,凝儿便是迅速地起身前去洗刷碗筷。 之后,三人便是随意聊了聊,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准备上床睡觉。 而凝儿睡觉前,也是小心翼翼地来到张秋月的房间看了一下,确保张秋月的房门没问题之后,这才安心地回去睡觉了。 ...... 夜中,暴雨忽来。 蜻蜓成群飞,天要下大雨。 夜晚的暴雨犹如滔滔江水一样倾覆而下,猛烈地敲击在玉竹苑里的房顶上,发出了“轰轰轰”的声响。 暴雨之下,偶尔传来一声声雷鸣,猛烈地在整个洛阳城内呐喊着,令人毛骨悚然。 李玉竹半夜里也是被这声声雷鸣惊醒,顿时感到有些凉意,望了望窗外的倾盆大雨,于是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见到屋外的雨水渐渐打落进了屋里来。 于是李玉竹连忙将窗户关上,心想着不知道秋月、凝儿她们有没有关窗户,于是李玉竹便打开门,缓缓走向了一旁的房间。 张秋月的房间在李玉竹和凝儿的中间,因此走近了之后,李玉竹发现两人的窗口皆是紧紧关闭,这才放心了下来。 而就在李玉竹正准备转身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听见那下雨的“沙沙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李玉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仔细一听,还真有女子的哭声。 李玉竹一惊,背后的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在这暴雨倾盆的气候,突然传来了哭声,着实的把李玉竹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顺着哭声找去,竟是来到了凝儿的房间,李玉竹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来应该就是凝儿在哭了。 李玉竹一时心软,想着进去安慰一下,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里面的凝儿顿时一惊,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待看到是李玉竹之后,这才赶紧摸了摸眼泪,叫了一声:“李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李玉竹突然想到,这么晚跑到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去又有些不妥,于是赶紧退了一步,来到门外的屋檐下。 凝儿这时也是赶紧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慌张失措地问道:“李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凝儿做错了什么?” “额......”李玉竹没有想到,凝儿一出来就直接问这个问题,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门窗关好了没,就听到你在房间里哭了。” 这时,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凝儿打扰到李公子了。” “没......”李玉竹有些汗颜,凝儿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实在是太低了,于是他摸了摸凝儿的小脑袋,在屋檐下随意坐了下来:“凝儿,你在哭什么啊?” 被轻轻拍了一下脑袋,凝儿小脸一红,心里顿时温暖了许多,于是也蹲了下来,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凝儿......凝儿只是觉得,凝儿好久没有上桌子吃饭了,今天......今天......呜呜呜......” 看着凝儿那哽咽的模样,李玉竹心中顿时感觉有些刺痛,凝儿这才十四五岁,放到现在也还行读初中的年纪,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是正承受着这么严重的封建思想的毒害。 “凝儿放心吧!玉竹苑不是太尉府,以后凝儿可以天天和今日一样,与我们同吃同住,你不用太过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最不喜欢那些东西了。”李玉竹盯着凝儿安慰道。 闻言,凝儿心头顿时一暖,确实,她只感觉李玉竹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五六岁时就被卖到了太尉府的,用来陪伴张秋月。而自己五六岁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不过,自己应该也有亲人吧,想自家小姐一样,有一位父亲,有一位母亲。 想到这里,凝儿不禁泪水花花,止不住地往下掉,哽咽的对着李玉竹说道:“李公子对凝儿实在是太好了,凝儿......实在是无以回报。” “额......”李玉竹不禁笑了笑,自己不过是让她放下这些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繁文缛节而已,竟然说得无以回报,这着实让他有些不禁好笑。 “其实呢!凝儿,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我眼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一切都平等,毕竟大家都是人,都有思想。”李玉竹想了想,她觉得凝儿只是一个小女孩,她不想这个小女孩一直被这封建思想给毒害了。 “啊?这怎么行?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乱套了吗?”凝儿一惊,连忙说道。 “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凝儿的小脑袋,说道:“好了,凝儿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嗯嗯......” 李玉竹看了看已经走进房门的凝儿,这才转身缓缓离开。 而就在李玉竹离开以后,凝儿旁边的房间内,正躺在床上的张秋月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三国篇 第五十八章 第一天上课 翌日,一整夜的暴雨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如昨夜那般凶猛。 玉竹苑里,李玉竹从客厅里出来,从屋檐下看向庭院之中,他有些心疼那中央的那些蔷蘼和茉莉,但此时他也无可奈何。 客厅里,张秋月与凝儿还在皱紧了眉头,一边抱怨着这鬼天气,一边仔细打量着这玉竹苑里的各种东西。 她们毕竟才来没到一天,对玉竹苑难免还是有着一些生疏。 李玉竹回过头来,看向了房间,此时张秋月还嘟着个小嘴儿,对着李玉竹抱怨着:“玉竹哥哥,这雨还得下多久啊?” 对此,李玉竹表示有些无奈,他也不喜欢下雨天气,什么都干不了,尤其是在这个讯息通信都不发达的年代,一到下雨就只能干坐着了。 李玉竹顿时有些怀念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还有着手机可以玩,没事看看小说,刷刷抖音微博,玩玩游戏,与现在相比,日子过得巴适得很。 然而就在这时,玉竹苑门外出现了一个戴斗笠穿着蓑衣的人迅速走了进来。 顿时,李玉竹一惊,心头一下子升起了一抹疑惑之色,而待来人走进了之后,李玉竹这才发现,来人正是他的师父扬三笑。 李玉竹这才想起,昨天早晨拜了师以后,师父扬三笑便是说过,以后的上午便是会来对他进行教学,传授阴阳家的绝学。 想到此处,李玉竹不禁暗骂了自己一番,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说到:“师父,您来了!” 李玉竹接过扬三笑的斗笠和蓑衣,然后挂在了一面墙上,随后扬三笑便是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笑着说道:“一点小雨罢了,师父想了想,还是来一趟,找你唠唠嗑吧!” 闻言,李玉竹点了点头:“师父,快请进。” “哟......你这儿还有人啊!”扬三笑还没进去,便是从外面瞧见了屋内的张秋月和凝儿。 “嗯。”李玉竹跟着扬三笑走进了客厅,便是对着张秋月说道:“秋月,你先起来,我师父来了,让师父坐坐。” 其实屋里有很多椅子,但是此时张秋月所坐的那把比较宽大,深红色的木料比较罕见,位置也比较靠中,一看便知道这把椅子很是贵重。 “无妨无妨。”扬三笑倒是没有多介意,直接随意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见此,李玉竹也是无可奈何,便对着师父扬三笑介绍道:“师父,这是太尉府的千金,张秋月张小姐,你称呼她秋月就好。” 随后又对着张秋月介绍着:“秋月,这是我师父,扬老。” 张秋月对此也是有些好奇,打量了一下扬三笑,连忙站起来对着他行了一个礼:“秋月见过扬老。” 虽然扬三笑身着朴素无华,甚至还有一点破烂不堪,但是毕竟李玉竹称呼他为师父,相比扬三笑也是有其过人之处,因此张秋月想着也是恭敬地对待他。 而扬三笑看了看张秋月,也是抱有善意的笑了笑:“原来是太尉张府的千金啊,早就听说过太尉大人清明廉洁,爱民如子,没想到他的千金也是这般知书达理,风姿绰约。” 随后,扬三笑有偏过头来看着李玉竹,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戏谑:“你小子好福气!” “额......”李玉竹顿时哑口无言,连忙尴尬地解释道:“师父,你那个误会,秋月她是抱病在身,来我玉竹苑修养修养。” “呵呵呵......”扬三笑却是摇了摇头,不在这方面多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道:“本来今日是想着给你露两手,带你入阴阳应象的门槛,不料今日这天气却是这天气。” “额......”李玉竹愣了愣,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对武学挺憧憬的,尤其是见了张辽那样的厉害人物,自己心中非常羡慕得很啊。 “不过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传你《阴阳三命》的第一篇吧!你看如何?”扬三笑说道。 闻言,李玉竹心中不由得一喜,这应该就是算命吧!那可是中华民族的玄学啊,若是自己学会了,就可以学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网络小说里面的那些主角,遇到了美女就给她算一算,然后说一句:美女,你命里缺我啊! 对此,李玉竹心头一乐,连忙答应道:“徒儿听从师父安排。” “那行,我们找个单独的房间。” “多谢师父。” 于是,李玉竹便领着扬三笑去了玉竹苑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那里比较清净,至少不会被张秋月和凝儿给打扰到。 两人走后,便是留下满脸疑惑的张秋月和凝儿。 凝儿娥眉一挑,转动着她那乌黑亮丽的美眸,问向自家小姐:“小姐,你说什么是《阴阳三命》啊?” 张秋月也是满脸疑惑,翘着她那红润温湿的小嘴说道:“许是什么不常见的学问吧!” 张秋月却是不知道阴阳家这一学派,先不说她此时有些失忆,就算是没有,那也不一定知道这些东西。因为她从小就没有读过史书,小时候读的都是一些《女戒》、《女论语》、《内训》以及《女范捷录》这一类的书,等她稍稍大一点,就是学一些琴棋书画,后来略微涉及到了一点诗文。而对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的阴阳家,自然是没有接触到。 “对了,之前好像玉竹哥哥作了几首诗,你还记得吗?”张秋月突然想到,她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李玉竹会作诗,于是便对着凝儿问道。 “啊?凝儿识字不多,只记得有一首听起来很奇怪,叫什么黄河之水天上来,听着就让凝儿觉得非常......非常......厉害。”凝儿从小就是丫鬟,根本没有资格去识字读书,只是偶尔见到张秋月写字,偷偷学了个把汉字而已。 “黄河之水天上来?”张秋月一惊,这一句算不得上是一首诗,但是能写出这样的句子的人,相比心中的抱负必定不小,而且心性是如此的豁达开朗。 “对了,凝儿,你现在能识多少字?”想了一下,张秋月便是摇了摇头,忽然对着凝儿问道。 “啊?凝儿......凝儿没有学过字。”凝儿害怕张秋月知道她在趁她小时候学习的时候自己也在偷学,连忙说道。 “没学过啊!那......我教你。”张秋月忽然甜甜的一笑,绝世精美的小脸上出现了两个可爱动人的小酒窝。 顿时,凝儿顿时吓了一跳,对于张秋月的这个要求,她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起来:“小姐......这......” “没事,反正这里也不是太尉府,我们也像玉竹哥哥那样,不用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张秋月站了起来,拉起了凝儿的小手,仿佛一个姐姐对着自己妹妹的语气说道:“来,我教你,就当是打发打发时间。” 于是,李玉竹便是从李玉竹那儿找出了一些笔墨出来,这些笔墨明显已经有了一些年代了,不过没关系,正好用来练字也不会觉得可惜。 ...... “......阴阳家以十干十二支分为五行,因日与天会而为,岁月与日会而为,月日有三十时有十二,以人生年月日时所得干支,立为四柱以推一生吉凶,亦理之自然者也。......” 屋子里,扬三笑讲课的声音一直在李玉竹耳边响起,不过,李玉竹实在是很难听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禁有些打起了哈欠来。 “玉竹,你可是听懂了?”见到李玉竹有些无精打采,扬三笑忽然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师父,这......师父的学问实在是有些奥涩难懂,徒儿......有些听不懂。”李玉竹只好连连叫苦,他顿时有些后悔当初高中的语文没有学好,对于这些文言文,他仿佛已经飞到了云霄之外。 “哎......看来你还是比较崇尚武学,对着文学这方面,你的资质确实不若你的那位师兄啊!”扬三笑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强求李玉竹一定要学好阴阳家的所有东西,然后把阴阳家发扬光大,他只是真心在为李玉竹好,只要学的东西对李玉竹有用就好。 “师父......那......师兄现在在何处?”李玉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呵,恐怕你早就想问了吧!”扬三笑倒是笑了笑,直接开口戳穿了李玉竹心中的想法。 闻言,李玉竹也是有些尴尬地捎了捎后脑勺,脸色一红。 “呵呵呵......说起你那位师兄啊,是真的天资聪慧,骨骼惊奇,文韬武略,不过他比你大多了,现在应该有三十了吧,我教什么,他一学就懂,而且甚至还自行创造发明,所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就是他脾气不好,做事一点儿也没有分寸,当时得罪了一个大人物,现在也不知道流放到哪里去了,哎......”一想起自己的曾经的弟子,扬三笑还是有些心痛的感觉。 三国篇 第五十九章 悲催的将士们 洛阳城,玉竹苑。 “师父,那师兄他叫什么啊?”李玉竹对于他的这位犹如传说一般的师兄,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感。 “额......你师兄那个人......过于神秘,就连师父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姓黄,因为性子过于高傲自大,很早就跟他家里闹翻了,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流浪,自称‘龙临’。”扬三笑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师父,连自己曾经的徒弟的名字都不知道,说出来有些丢人。 “龙临?这么帅?”李玉竹一惊,不禁感叹道,他这位师兄果然是一名奇人,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还起了一个这么威风的名字。 龙临,意欲龙临天下,四海皆服。 “嗯,你师兄确实是位奇人,当年在我手中所学,就已有超过我的迹象,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龙临他早就是一位独领风骚的大家了,可惜他性子确实不太好,不然我怎么会直到现在都还没听说过他的名号。”扬三笑感叹道。 “嗯。”李玉竹点了点头,毕竟敢自称是龙的人,想必现在已经能力通天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对了,师父,您不是说当年师兄得罪过一个大人物吗?那是谁啊?”李玉竹突然想到,之前一直听说自己的师兄被流放出了洛阳城,因此他也很好奇这件事。 闻言,扬三笑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灰白的眉毛向上一挑,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精光,沉思了片刻之后,扬三笑换换摇头,开口道:“算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必记在心里,你还是好好学学本事吧,争取像你师兄那样,虽然他确实天资聪慧,但是他的勤奋师父也是看在眼里的。” 见到师父扬三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玉竹也没做多问,但心中的疑虑却是更加的旺盛,不过,他也不好强求,便只好就此作罢! “好了,我再与你讲一下,稍微简单一点地给你讲吧。 王氏以春属木而土何在,不知五行旺相死休囚各主,其当时不当时用事不用事而言,非为春木旺而土则无。 十干十二支错综,为六十甲子周而复始不假安排,即造化之所在也。 非为今日属木,明日属火,便非天道之自然。 ......” 李玉竹听的模模糊糊,只记得一些大概,他觉得就算是让历史学家来听,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听得懂。 古代的教学方式和现代差别非常大,现代主要培养的是一种学习思维,是人文培养和科学培养的结合,注重全面发展。 而古代的教育方式,则是显得有点落后了,就好像李玉竹小时候读过的一篇语文课文,叫《不懂就要问》,那里面的先生教书,就是叫学生怎么读,回读了之后,还是读,只要读多了,自己就能够理解了。 可以想象,古代的教育方式确实存在很多的弊端。就像现在的扬三笑,主要就是给李玉竹念书,念了之后,然后也不做多详细的解释,除非李玉竹认真听了,有不懂的地方直接问。 毕竟,像李玉竹那位名叫“龙临”的师兄这样的天才并不多,因此古代的学生也确实是经常在吃苦中欲罢不能。 ......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大灾大难,对农家来说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但是,对于驻扎在洛阳城东门的袁绍大军来说,确实一场极其凶猛的天灾。 昨夜风雨大作,雷电交加,袁绍带来的七千人马,可谓是处境艰难。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天气,因此防雨装置并不是非常齐全。 七千多人,帐篷等等基本上都不够,昨晚几乎是一个帐篷挤下了好多人,最后还是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淋了一整夜的雨,觉没睡好,还有很多将士因此生病了。 而且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也实在是太多了,就比如他们的吃喝拉撒。吃的这一方面,他们必须保证粮草没事,因此大多数帐篷都用在了粮草这边,而且还要轮流派人值班,这些值守的将士是百分百的必须淋雨。 再说他们的拉撒,小便但还好,但是七千多人的大便怎么处理呢?古代打仗,一般都会在下风口处设有便池,专门用于提供将士们拉粑粑的场所。 可是,如今大雨连连,谁还会淋着雨、光着屁股去拉粑粑的,因此众人也只好憋着,到了第二天好多人肚子开始不舒服,开始便秘。而且最严重的是,大雨冲进了便池,便池里面的脏东西也是溢了出来。 因此,酝酿了好几天的便池里的精华便是冲了出来,甚至有些已经被冲到了将士们的帐篷之上,在这种情况下,细菌极易感染,卫生条件极差的情况下,正好迎合了瘟疫发生的条件,古代战争中会经常出现瘟疫的情况,正是这个原因。 当然,此时的袁绍大军还不至于发生瘟疫,但依旧是苦不堪言,发烧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些病人又需要大量的医药,这着实不是一场贵重的费用支出。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缓解如今的现状,那便是打仗。打输了,那就输了呗,古代吃败仗是很常见的事,毕竟打仗嘛,总有一方会输。但是打赢了的话,那么他们便是可以进城抢物资,抢钱财,抢女人,抢地盘......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赌局。 此时,袁绍大军的一个帐篷里,里面站满了将士们,不过相比于其他帐篷,很明显这里好很多了。 因为这里是袁绍大军的军官们专属的一个帐篷。 为首的有三个人,除去这三人最靠边的那人,其其余两人皆是身躯魁梧,身上的肌肉非常完美。其中一个是校尉,姓陈,另一个是监军,姓刘,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下的将领。 而这第三个人,名为许攸,年龄大约四十左右,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身穿盔甲,而且身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袍,有一种儒雅的亲和感。许攸与其他人不同,他是一名谋士,是袁绍经常带在身边的一名军事。 “陈校尉,刘监军,你们快拿拿主意吧!” “对啊!将士们发烧感冒的人才一上午又多了十几名。”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大将军进了洛阳城,现在里面的情况还未知,怎么办啊?” ...... 众人议论纷纷,陈校尉和刘监军也是面带难色,此时他们也陷于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境地。 袁绍现在还在洛阳城,没有他的命令,这场仗打不起来,而且就算打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赢,先不说现在袁绍大军的状态不好,就算没有这场雨也不一定打得过。 可是不打的话,恐怕军中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最后若是处置不当的话,恐怕会爆发瘟疫,到时候恐怕就更糟糕了。 如今的情形是打也打不得,退也退不得的进退两难的境况。 面对众人的疑虑与提问,陈校尉和刘监军也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一会儿,也是在无可奈何,刘监军便转过头来问许攸:“许军师,你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闻言,许攸摇了摇头,脸色也是有些发愁:“军令如山,大将军没回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大将军待众人来洛阳的目的,只是想压一压皇宫的那些朝臣,并非是真的想打仗。” “啊?如果不打仗那我们来干嘛?”突然,一名将领突然说了一句,他一直就抱有非常大的怨气,如今听得被派遣到洛阳来,本来还想着跟着大将军建功立业,如今却只是拿来做做样子,因此不免抱怨了一下。 “大胆。”谁知听了这句话,陈校尉怒喝了一声:“大将军的行动岂是你能猜测质疑的?” 顿时,众人介绍哑口无言,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 而就在这安静地帐篷内,只能听到外面的下雨声以及里面的人群呼吸声的时候,许攸还是站了出来,说道:“诸位将士暂且稍安勿躁,军令如山,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我们不敢贸然攻城,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可以缓解一下目前军中的困境。”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刘监军立马闻到:“许军师,你有什么办法?” “就目前形式来看,军中目前最严重的两个问题,一是将士们发烧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二是军中的卫生问题。 因此,我建议大雨一停,立马派两人乔装打扮,绕道而行,从南门口进城买药,毕竟我们驻扎在东门口,虽然没有堵住城门,但若是被人发现了,必然会遭人耻笑。 而且,我们虽然不能攻城,但是大雨一停,立马改变我们军中的列阵,将战线往外一直拉长,以一百人为一伍,大约七十伍,以直线排列,毕竟我们现在不打仗,也不用担心敌人偷袭的情况,每一伍隔一百五十米,先清理场地,在安排驻扎。 如此将将士们分散开来,以防便池里的脏东西引发瘟疫等情况,若是一旦爆发瘟疫,我们也不至于损失惨重。” 三国篇 第六十章 落井下石 许攸缓缓地说道,既然他们不能改变军令,那他们就改变自己。他们可以改变列阵,将将士们一一分散开来,以此舒缓军中的卫生条件,以防造成更大的损失。 “许军师所言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可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军中粮草又该如何?”陈校尉想了想,行军打仗,粮草先行,如此安排大军列阵的话,队伍实在太长,粮草则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陈校尉所虑确实极为重要,粮草的解决办法有两种。 一是按照每一伍平均分配,不过如此的话,容易造成每一伍所吃的粮食不均的情况,并且如此分配较为反锁,后期军中可能会出现争执。 第二种办法则是集中囤积粮草,建议安排在列阵中间的位置,每一伍每日专门派人前去认领,但如此的话,弊端则是在于,大多数人离粮草有些远,若是敌人针对粮草来袭,恐怕我们便会陷于更加艰难的困境。”许攸缓缓地对着众人分析道。 “额......按许军师的意思,应该倾向于第二种办法吧!”刘监军听了许攸的话,不禁也是点了点头。 “嗯,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场仗几乎是打不起来的,我们只要撑到大将军回来就好了。”许攸点了点头,其实众人也都知道,这场仗根本毫无意义,只是用来给袁绍撑场子的,洛阳城的大军也不可能率先对着他们进攻,这样的话,对洛阳城皇宫里面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我同意许军师的办法,陈校尉意下如何?”刘监军点了点头,同意道。 “我也同意。”陈校尉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等大雨一停,我们就立刻行动起来。” “是!” 如今有了解决办法,众人心头也是将沉重地心逐渐放下,毕竟这总比之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的多。 ......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影响了整个袁绍大军,同时也影响了大汉王朝的众多官员。 对于所有官员来说,这种天气他们是非常不乐意的,因为即便是任何的天灾,暴雨暴雪,冰雹地震,他们都必须要去上朝。 在古代,文武百官还是很辛苦的。别的不说,就拿上朝来说吧,简直就是“起得比鸡早”。这是因为,古代上朝时间一般都很早,大概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而且更重要的是,所有官员都不能迟到一分钟,他们对于迟到的惩罚,可不是像现代那样扣点工资,而且直接对着官员进行人身攻击,打得你屁股开花。 当时,到了东汉末年,皇室衰微,大汉王朝天威倾颓,一些权位稍稍高一点的官员就迟到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事,而如果是像太傅袁隗这样的朝之重臣,偶尔不来一次只需要跟皇帝说一下也没事。 因此,现在上朝,自然是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上朝时间也推迟了好久。 但是今日的上朝,与平日不一样。因为袁绍来了,袁绍之前被封为大将军,虽然不若当初的大将军何进,但也是一名手中掌握大批军马的大将军。 其实如果是平时袁绍来洛阳朝见的时候,众人也不一定会这样重视,但此时众人都知道,洛阳城的东门在,袁绍大军此刻正在那里驻扎着,他们可以不用在意袁绍,但这七千袁绍大军,任谁也不敢忽视。 此时,皇宫大殿之内。 大皇子刘辩正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金碧龙椅之上,此刻的他神色自若,那掩饰不住的欣喜使得他显得更为稚嫩年轻。 一旁的何皇后却是稍稍比大皇子刘辩更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此刻精美绝伦的面容之上面无表色,看不出是否欣喜,是否紧张。 而金碧龙椅之下,诸位朝臣皆是战战兢兢地矗立着,不敢有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宛若一个个雕塑一般。 而袁绍此时正在其中,他此时依旧身着一身盔甲,仿佛一名经历了浴血奋战之后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一般。 袁绍偶尔瞥了一瞥正垂坐在大皇子刘辩旁边的何皇后,心头不禁微微一颤。他立马上前,对着大皇子刘辩跪下,拱手道:“臣袁绍自河北来到洛阳,前来朝见大皇子殿下,祝大皇子殿下千秋万代。” “呵呵呵......大将军快快请起。”大皇子刘辩笑了笑,脸上不免流露出了万分欣喜,毕竟他如今还是比较年轻,自然不像太傅袁隗那样是个经历多年的老筋骨,他又说道:“大将军一路奔波劳累,甚为辛苦啊!” 袁绍缓缓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开口道:“臣为大汉操练军马,未曾有过辛苦,辛苦的是那些守卫我大汉边疆,为我大汉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袁大将军果然义薄云天,不肯居功,实乃我大汉将军之楷模啊!”这时,一旁的董卓开口称赞道。 “哈哈哈......董相国说的没错,我大汉能有大将军这样的将才,实在是如虎添翼。”大皇子刘辩也是附和着。 闻言,袁绍听了也是心头一阵舒服,不由得偷偷地偏过头来看了看那位此刻还在正襟危坐的何皇后。随后又对着大皇子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臣此番带军前来,原本还想着让大皇子殿下审阅一番我大汉的将士们,是何等的威武雄壮,可惜了今日的这场暴雨,因此臣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袁绍这么说着,自然是想打消其他朝臣以为他袁绍带着大批军马前来洛阳城,来势汹汹的认为。 当然,虽然他这么说着,其他人心中却是不免有些鄙夷,谁还不知道他来洛阳城,不就是为了打压之前的中常侍张让么。 不过,众人虽然心里明白,但是却是不好言明,毕竟现在谁敢去惹袁绍啊。 唯一心头有些疑惑的是晋阳候张扬。张扬昨日听闻中常侍张让的死讯之后,心中是有百般的后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认命。不过好在他以为董卓依旧和他一起的,支持的始终是太子刘协。 而如今看到董卓却是在不断迎合着大皇子刘辩与袁绍,顿时让他心里头有些疑惑,难道董卓在中常侍张让死后,准备投靠敌人了? 但此时晋阳候虽是心中疑惑,但是却没有多做什么言语,毕竟如今大势已去,只能静观其变了。 “呵呵呵......无妨,无妨,我相信大将军,大将军英明神武,相必手底下所带领的将士,也是如此骁勇善战。”大皇子刘辩笑了笑,对于这个他并不是有多在意。 “启禀大皇子殿下,臣此次前来洛阳,其实还有一事,相与殿下,还有诸位朝臣一同商量一下。”袁绍目不转睛的盯着大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噢?大将军尽管说来听听。”大皇子刘辩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今日上朝之前,他便早就与袁绍商量过了,今天一定要把登基一是确定下来。 “谢大皇子。”袁绍继续说道:“如今大汉天下日益倾颓,各州牧愈发强大,也已经逐渐形成自己的势力,南中大姓氏族也纷纷建立部曲,拥有了自己的军队,再加上先有黄巾叛乱,如今又有凉州叛乱,而且此时凉州战事一直停滞不前。如此景象,实乃我大汉王朝之不堪啊! 然而我在河北一带,可曾听到有人这样说过,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大汉王朝如今却是如此,让远在凉州的战士们还不知道自己效忠的是何人,大汉诸多势力亦是如此。 而如今太子殿下尚且年幼,身边又无辅佐之人,而大皇子殿下您,先皇驾崩以来,亲理朝政,事事处理地如此妥当,实乃一明君之行。 因此,臣在此恳请大皇子殿下,能够早日登基,继承皇位,统率天下各州牧,督导凉州战事。” 袁绍说的侃侃而谈,而其他朝臣却是默不作声,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件事迟早就要来的,毕竟现在中常侍张让已经死了,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够再与大皇子刘辩一党进行抗衡。 更何况,这件事是由袁绍提出来的,人家现在还有七千大军在东门口驻扎着,谁还敢在他面前造次。 但是,脸色微微动容的晋阳候张扬却是心头一颤,他知道此时袁绍等人正趁着中常侍张让死后落井下石,直接扶持大皇子刘辩登基继承皇位。 大皇子虽然非常高兴,但也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自己想当皇帝想得心切,于是对着下面的众臣问道:“大将军分析我大汉王朝的形势,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如今我毕竟只是代替我弟弟亲政,若是如此行为,恐有不妥,不知其他诸位大臣意下如何?” 闻言,感受到了大皇子刘辩那稚嫩的目光扫了过来,除了太傅袁隗,董卓一等人,其他朝臣皆是战战兢兢,不知道此时究竟该如何作答,尤其是之前支持太子刘协的官员,脸上更是显露出一抹纠结之色。 三国篇 第六十一章 刘辩的不安 洛阳城,皇宫。 宽敞而又十分安静地大殿之内,透露着一丝丝沉闷之色,每一个细小的空间之内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慌乱的气息。 “不知其他众臣意下如何啊?”大皇子那清脆而又微微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破空而来,让的众人皆是一抹凝重。 随后,太傅袁隗站了出来,开口说道:“臣以为,大皇子殿下德才兼备,亲臣爱民,实乃一明君之天选之子,臣也附议。” 闻言,众人心中不由得非常鄙夷,你和袁绍是亲叔侄,站在同一条船上,穿着同一条内裤,当然会支持袁绍啦。 不过,太傅袁隗站出来了之后,董卓也是立马上前说道:“凉州战事一直吃紧,臣也同意袁大将军所言,若是大汉王朝一再无主,恐怕军心不稳,臣也附议。” 董卓这话一出,晋阳候张扬脸色一变,心中不由得暗自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极为鄙视这个墙头草。 同时,太尉张温嘴角也是一顿抽搐,看着董卓的的目光中夹杂了一丝丝失望之色。 随后,司空杨彪也是站了出来,开口说道:“董相国所言极是,为了大汉王朝,还请大皇子殿下接受天命,光复我大汉天下,臣也附议。”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公认的朝中五虎的太傅袁隗,司空杨彪以及相国董卓,皆是已经发话了,公开表示支持大皇子刘辩,如今只剩下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了。 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也是面色凝重,如今这形势,恐怕大局已定了,毕竟中常侍张让已经死了,朝中再无能与太傅袁隗一党抗衡的人了。 许是感受到了周围人逐渐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尉张温也是不禁身子一颤,缓缓偏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这时也看向了太尉张温,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于是,太尉张温便是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些多多少少原本就支持大皇子刘辩的官员也是缓缓上前说了一句:“臣附议。” 随后,就连一些原本跟着中常侍张让一伙的官员也是逐渐开始站出来附和着。 见此,晋阳候张扬面色极其难看,他已经这个时候知道大局已定了,就算自己现在阻拦也是无济于事。 但是晋阳候张扬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问道:“臣想请问一下大皇子殿下,如若你一旦登基,那么将会如何安排太子殿下呢?如今太子殿下尚且年幼,先皇对他宠爱有加,臣不希望先皇对他的宠爱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了。” 晋阳候张扬想着,就算如今已经争不过大皇子刘辩了,但他还是想要保住太子刘协,毕竟万一大皇子刘辩起了什么歪心思,要对年幼的刘协下手,那才是真的有愧于先皇刘宏啊! 闻言,大皇子刘辩看了看晋阳候张扬一眼,心中有些嘲讽,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晋阳候张扬已经认怂了,因此便开口说道:“承蒙诸位朝臣的爱戴,刘辩在此感激不尽。但正如大家所说,大汉王朝日益倾颓,为了匡扶汉室,壮我大汉天下,我也一定竭尽我所能,好好守好先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而晋阳候张侯爷所言,弟弟乃是我的亲兄弟,我也会像父皇那样宠爱于他,待我登基之时,他必封王。” 刘协可以直接封王!这种待遇已经很不错了,封王可是比那些爵位好的多,封王就是可以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军队,完全都靠自己的能力发展。 听到此处,晋阳候张扬也是放下了心来,他知道此时大局已定,只要他守好太子刘协就已经算是对得起先皇刘宏对他的恩情了。 其实,大皇子刘辩还真的没有要对自己弟弟动手的心思,毕竟如今的太子刘协,还只是一个只知道玩耍的七岁小孩子而已。 又是等了片刻之后,大皇子刘辩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便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听大家的,暂且顶替我弟弟继承皇位,愿我大汉王朝能够早日恢复光荣兴旺。” “恭贺大皇子殿下!” 随后,大皇子刘辩便是看到了朝堂之上众人的祝贺之色,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大喜。 而他一旁的何皇后此时也是面带微笑,她知道,她马上就可以升级了,因此也是轻轻蠕动着她那红润娇羞的红唇,皓齿微露,精致的五官之上面带笑容,已是风情万种。 而朝堂之上,唯有一个人此时正不禁感叹何皇后的美,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美,这个人便是袁绍,袁绍偶尔瞥了瞥何皇后,但也是不敢直视她,因此袁绍的举动并未有人发现。 “多谢诸位大臣了,不知诸位可是有想过登基的时日问题?”随后,大皇子刘辩便是对着众人问道。 古代信奉鬼神,因此每一个皇帝登基,都会谨遵神的旨意,顺应天时地利,如此一来才能得到神的庇佑。 因此,大皇子刘辩如若想登基的话,也还是需要找一个良辰吉日,算好时间,进行登基仪式。 这时,似乎早有预料的太傅袁隗站了出来,开口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六日后乃是高祖皇帝的生辰,正好此时遇到此时殿下正要登基,岂不是天赐良机,沾沾先祖的好运,以光复我大汉天下。”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六日后举办登基仪式,正好碰上大汉高祖皇帝的生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旁的袁绍也是一惊,低着头想了想,六天时间,他的军队想来应该能够撑住,毕竟他们的粮草可是差不多能够支撑足足半月时间。 大皇子刘辩也是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倒也不错,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毕竟自己离登基还需要等上这六天时间,唯恐会有什么变数。 然而就在这时,董卓突然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臣觉得这个时间有点不妥。”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将目光转向了董卓,尤其是太傅袁隗,脸上悄悄有些不喜之色。 然而董卓却是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而且继续说道:“如今凉州战事持续不断,这对于我大汉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变数,因此臣希望你能够尽早登基继承皇位,好让我大汉边疆将士们安下心来尽心为我大汉效力,因此臣以为,三日后比较合适,这两日让祭祀尽快做准备。” 董卓从刚刚大皇子刘辩的脸色就已经看出,他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这个年轻的大皇子是想早早地继承皇位,毕竟如果是他,他也想早点登基,以防变故。 而且他也不傻,如今的他虽然导向了大皇子刘辩这边,但这边还有一个太傅袁隗,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虽然现在司空杨彪基本上与他逐渐走进,但太傅袁隗毕竟身出袁氏一族,不仅背后有袁绍袁术这样的大将,而且早年一直站在了大皇子刘辩这边,同时还是大皇子刘辩的老师。 这便让他如今的情形着实有点有点尴尬,也不知道大皇子刘辩如今到底是否会信任自己。因此,他只能尽量的去迎合这个年轻的大皇子殿下的心思了。 太傅袁隗一听到董卓的话,脸上有些不喜,毕竟他所提出来的最佳登基时间是六日后,而如今却是有人反驳他,这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再加上自己已经把中常侍张让除掉了,这种优越感让他觉得,整个朝堂之上,不应该会有人如此的反对他。 因此,太傅袁隗立马说道:“董相国不仅手握洛阳兵权,还亲自掌握了凉州兵权,自然是事事都是以凉州战事看的颇重,但可曾想过登基一事,需要顺应天时,若是得不到神的庇佑恩典,董相国可是知道后果?” 这是,坐在上面金碧龙椅的大皇子刘辩皱了皱眉,在这一方面他是非常希望如同董卓说的那样,越快登基越好,但此时太傅袁隗不仅横中插了一刀,还隐隐的有种逼迫的意思。 董卓看了看上面的大皇子刘辩,心中想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便就此作罢!于是他不再说话,也没有理会太傅袁隗的质问。 而这一幕让众人看来,着实有些惊讶。似乎是董卓现在也是有些畏惧太傅袁隗了,这不禁让众人有些感慨,太傅袁隗如今的威望恐怕朝中已经无人能与之媲美了。 正如董卓心中所想的那样,大皇子刘辩皱了皱眉头,撇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何皇后,他这时才意识到,太傅袁隗的震慑力,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这......好像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再加上袁绍也在这里......大皇子刘辩内心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丝丝不安。 而此时的何皇后也是感受到了这样的意味,不禁对着大皇子刘辩摇了摇头。 于是,大皇子刘辩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照袁太傅所言,六日后举行登基仪式。” 三国篇 第六十二章 真正的阴阳家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刘辩自然是希望如同董卓所说的那样,准备一下就直接登基,以防不测。 但就目前这样的形势来看,似乎董卓现在好像被太傅袁隗压制住了一样,因此大皇子刘辩也只能按照太傅袁隗所说的一样,六日后在举行登基仪式。 不过此时的大皇子刘辩内心已经开始逐渐担忧和不安了起来,毕竟如今的太傅袁隗势大力沉,而且无人能敌,背后又有袁氏一族的袁绍和袁术,如果他一旦有异心,废除年幼的他自己坐上皇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上从中常侍张让的这件事情上,太傅袁隗懂得隐忍,懂得利用形势,利用袁绍的威压把董卓给推了过来,这足以说明了太傅袁隗的这个人,非常的不简单。 朝堂之上,大皇子刘辩看了看众人,心中顿时的担忧不禁更加厉害了,因为历史上,也就是大汉王朝的历史上,王莽乱政,最后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大汉王朝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外戚大臣王莽,因为在朝中势力滔天,最后竟然直接废除了大汉的皇帝,自立为新皇帝,抢了大汉十六年的江山,好在后来刘辩的先祖们又经历了浴血奋战,将汉室皇位夺了回来。 想到此处,大皇子刘辩背后竖起了一抹凉意,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此时就这么定了,准备登基仪式一事,就交给张太尉,如何?” 太尉张温一愣,他没想到大皇子刘辩直接点了他的名字,不禁上前了一步,开口道:“臣领旨。” 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他原本是想将此时交给太傅袁隗的,但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压一下太傅袁隗,哪里还敢重用于他。 而董卓这个人,大皇子刘辩还是有点不放心,司空杨彪又和董卓走得那么近,因此两人都不太合适。 而司徒王允,大皇子刘辩想着,就算太傅袁隗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称病不起,他也不敢用太傅袁隗了,那么辅佐他打理朝政的事情,还是交给司徒王允吧!这让他放心一点,毕竟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这么些年一直保持中立,在官场上名声又好,一个去负责登基一事,一个辅佐他大家朝政,相比于两三几个人来说,放心了很多。 “嗯,那便有劳张太尉了。”随后,大皇子刘辩又看向了司徒王允,开口道:“司徒王大人,近来我还需要你陪同我打理朝中诸多事务,所以明日记得早点来宫里。” 闻言,大部分官员皆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何大皇子刘辩这个时候专门强调了一下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 但董卓和太傅袁隗这几个老筋骨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大皇子刘辩心中所想。 为此,董卓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年轻的大皇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自己不过是稍微表现得有些式微,大皇子刘辩便是这样直接表现了出来。因此,董卓偏过头去看了看太傅袁隗,只见他面色有些凝重,想来太傅袁隗也是知道了大皇子刘辩心中所想。 董卓叹了一口气,这大皇子就这么直接忽视太傅袁隗,不就是直接得罪了他吗? 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好事。 因此,董卓不由得心头一笑。 而此时的大皇子并没有去理会太傅袁隗那铁青的面孔,而是直接说了一句:“诸位大臣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退朝吧!” 于是,大皇子面色有些憔悴的缓缓走出了大殿。 随后,众人也是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太傅袁隗看了看大皇子刘辩离开的地方,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缓缓走向了自己的侄儿袁绍面前,低声道:“侄儿,近些时候低调行事一些。” “啊?”袁绍身为一武将,自然没有太傅袁隗那么心细,也没有察觉到大皇子刘辩心中所想,因此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剩下的这几天记得低调一点就行了。”太傅袁隗虽然察觉到了大皇子刘辩的担忧,但他想了想,毕竟他是大皇子刘辩的老师,这么多年一直在背后支持他,就算如今他势力已经大的威胁到了大皇子刘辩,相比刘辩也不会过于打压他,只要自己保持低调就行了。 “好,听叔父的。”袁绍也没做多想,毕竟自己来洛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 退朝之后。 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一如既往地并排行走着。 “张兄,看来这两日你有的忙了,呵呵呵......”司徒王允打趣道,他自然是指这两日太尉张温要准备大皇子刘辩登基一事。 “哎......我倒是没想到大皇子殿下居然将这事交给了我,我还以为会是袁太傅呢!”太尉张温摇了摇头,他想到毕竟太傅袁隗与大皇子刘辩最为亲近,应该会将这事交给他来着,因此他确实是没有想到。 “呵呵呵......我们这大皇子也不简单啊!”司徒王允其实也大概猜出了其中的联系,不过他也不做多说,随后便与太尉张温说道:“此时暴雨竟然已经停了。” “停了也好,我一会儿去趟玉竹苑看看秋月,然后再回府,王兄你去吗?”太尉张温问道,虽然张秋月昨天才去玉竹苑,但这才过了一日,他便是有些想他的女儿了,毕竟张秋月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啊! “额......张兄不会是想给李玉竹找点事情做吧?”司徒王允一听,便是猜到了太尉张温的意图。 “哈哈哈......还是王兄懂我,现在我不是有事忙起来了吗?有机会就提携提携一下这个年轻人吧!”太尉张温狡黠的一笑,如同一只非常精明的老狐狸一般。 “呵呵呵......如此也好,我便与你一同去看一看秋月吧!”司徒王允笑了笑,便是对着太尉张温笑着说道,其实他也对李玉竹比较感兴趣。 这时,司徒王允突然想到自己家里的任红昌,想必现在还在以泪洗面吧,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走出这件事来。 本来司徒王允还想着早点给她找一个夫家,但又一想到任红昌此时的状态,想了想还是后面再说吧! 于是,两人便是乘着马车,行驶在了前往玉竹苑的路上。 ...... 此时的玉竹苑里,大雨已经渐渐停歇。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清新的爽朗气息,格外的让人感觉到舒服。 因此,张秋月立马就带着凝儿,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来到了玉竹苑的庭院中感受着这美好的新鲜空气。 “凝儿,我们快一起帮玉竹哥哥清理一下院子吧!”张秋月看了看庭院中那凌乱的垃圾,大部分是那些被狂风卷过来的树叶,还有一些院子里面的竹叶。 “小姐,不可不可......我来就行了。”凝儿一听,怎么能让自家小姐来打扫卫生,连忙神色慌张地开口道。 看了看一旁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的凝儿,张秋月甜甜地一笑:“没事,我就想帮帮玉竹哥哥,我们一起来。” 见到实在是劝不动自家小姐,凝儿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赶紧拿起扫帚,迅速地扫了起来。 而此时的李玉竹,还在和扬三笑正在屋子里探讨学问。 李玉竹一直以为,扬三笑要教自己的是如何给别人去算命,但听了这么久的教导,他这才发现,阴阳家的学问完全不只于他那简简单单的认知。 他之前以为,他要学的应该就是给人家看八字,推算命理,或者看看风水啥的。然而如今听了一上午的课,虽然懵懵懂懂的,但也是大概了解了阴阳家。 阴阳家的绝学主要是有“阴阳说“和“五行说“。 所谓的“阴阳说”,是把“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是用来解释构成世界的概念,正所谓道生阳,阳生阴,阴阳生八卦,太极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而“五行说”,则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不断循环变化“的理论发展出“五行相生相克“的理念。研究阴阳五行说,能从天体的运行的计算来制订历法,掌握世间万象。到后来,发展出专门研究天体运行规律的“天文家“、研究历法的“历数家“后与“五行家“相结合。 因此,说的简单一点,也就是说阴阳家是专门搞科研的,可能对于这个年代的科学发展来说,阴阳家已经非常成熟了。 当然,由“阴阳说”与“五行说”延伸出来的,也是有很多的算命的知识,不过今天这一上午的时间,自然是还没有涉及到。 不过就算如此,李玉竹心中便是非常惊叹,尤其是阴阳家对于天文方面所做出的贡献,已经非常接近于现代的观念了。或许这也因此,阴阳家在天文历算上,在现代也是出了名的著作。 “好了,今日就上到这儿吧!”扬三笑讲了一上午的学,也是有些累了,便开口说道。 三国篇 第六十三章 扬三笑的态度 洛阳城,玉竹苑。 “好了,今日就上到这儿吧!我也疲了,出去歇息歇息吧。”房间内,扬三笑轻轻地抚了抚双眼旁的太阳穴,轻声说道。 “嗯,师父先歇息一下,我这就去准备午饭,待会儿一起用餐吧。”李玉竹点了点头,便是想留着扬三笑吃午饭,便是开口邀请道。 “嗯。”扬三笑笑着开口答应道,随后便是起身离开房间,而李玉竹也是跟在身后。 出来之时,张秋月与凝儿也是差不多已经将院子清理干净了,这也是将李玉竹着实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张秋月这位千金大小姐居然拿着扫帚扫地,这可不得了,万一被太尉张温那老家伙看到了恐怕会是暴跳如雷。 “秋月,你怎么扫起地来了?”李玉竹连忙问道。 然而,张秋月嫣然一笑,正要回答李玉竹,却是被玉竹苑门外的另一个人抢先一步开了口大喊道:“秋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道略微有些怒意的声音,自然是来自太尉张温。此时,正当李玉竹与扬三笑走出房间之时,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恰好也是从玉竹苑外面走了进来。 太尉张温一见到张秋月此时正拿着一个扫帚,回到屋檐下去,身上还沾了一点点污渍,宛若一个丫头片子一般。顿时他便是有些怒意,连忙上前说道:“你个死丫头,好好的琴棋书画,绣花针线不做,偏偏去干些下人做的事。” “太尉大人息怒息怒,秋月他不过是静养了一天,身子好了很多,这才想着动手活动活动身子骨。”李玉竹一见到太尉张温对着张秋月训斥道,而张秋月仿佛也是被吓坏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尉张温,他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安慰道。 闻言,一听到自己女儿身子有所好转,太尉张温果然心头一震,看了看紧张地躲到了李玉竹身后的张秋月,也是点了点头,心想着都能那些扫帚扫地了,想必这玉竹苑果然对自家女儿的病情有所作用,不禁还是有些欢喜。 不过,太尉张温又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骂道:“你小子也是够可以的啊,把我女儿当佣人使唤,还给你清理院子?” “额......”对此,李玉竹也是无言以对,看了看正低着头躲在自己身后的张秋月,还有那一旁早就已经被吓得直哆嗦的凝儿,不禁岔开话题问道:“呵呵呵......太尉大人,司徒大人今日到访,还请进屋,玉竹这就去给你准备茶水。” “哼......”太尉张温对着李玉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便是偏过头来看向此时正战战兢兢的张秋月:“秋月,咱们进屋去。” 闻言,张秋月却是退后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看向太尉张温。 “额......” 见此,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张秋月。 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张秋月抬起她那精致秀气的小脸,神色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太尉张温,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父亲那和蔼可亲的面孔,顿时心头一暖,但还是不敢上前,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了李玉竹。 “额......”李玉竹顿时欲哭无泪,连忙拍了拍张秋月那柔软的香肩,安慰道:“没事,他是你爹爹,平日里最疼你了,去吧!” “嗯。”张秋月这才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幕让太尉张温看着心里只咬牙,心里不知道已经又把李玉竹这个臭小子骂了千百遍。 于是,太尉张温便是带着张秋月进了一个平时用于接待的房间,而这之后,司徒王允也是比较识趣,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父女俩联络感情。 司徒王允走到李玉竹的面前:“玉竹啊,你这儿可是有客?” 原来,太尉张温一踏进玉竹苑,便是将心思全都集中在了张秋月身上,以至于凝儿和扬三笑都是直接忽略过了,但是司徒王允并没有。 凝儿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但是扬三笑,司徒王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司徒王允老眼毒辣,自然是没有因为他身着朴素无华而轻视,反而扬三笑给他了一种说不出、看不透的感觉。 这时,李玉竹这才发现,司徒王允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师父扬三笑,连忙对着他介绍道:“司徒大人,这位是我的师父,扬老。” 随后,有对着扬三笑介绍道:“师父,这位是司徒王允王大人。” 闻言,扬三笑看了看司徒王允,面无表色,不惊不喜地拱手道:“草民,见过王大人。” “呵呵呵......扬老不必多礼,既然是玉竹的师父,想必也是以为才学颇高的大能人,若是有时间可来我司徒府做客啊!” 对于司徒王允的热情,扬三笑并没有表示有多高兴,而且非常不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说道:“玉竹,既然你这儿有客人,那我明日再来罢!” “额......”李玉竹一愣,看这个样子,似乎自己师父对于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的到来并不是很喜欢,这让他倒是有一点好奇,但也没做强求,连忙说道:“那好吧!师父我送送你。” 说完,李玉竹看了看司徒王允,待他点了点头以后,便是陪着扬三笑一同朝着玉竹苑的门外走去。 而司徒王允,也是看了看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低声喃喃自语:“这扬老?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随后,他便是抱着有些怀疑的心思,然后缓缓看向了太尉张温与张秋月此时正在寒暄的屋子里,之后便是笔直地站立着,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父女俩。 一旁的凝儿自然是不敢和司徒王允站在一起,而且连忙让他帮李玉竹准备茶叶。 而另一边,李玉竹陪同扬三笑来到了门口。 “就送到门口吧,师父我知道怎么回去!”扬三笑豁达地开口说道。 而李玉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师父,你之前认识司徒大人吗?” 闻言,扬三笑愣了一愣,同样也是陷入了一丝丝犹豫。 片刻之后,扬三笑这才笑了笑:“之前有件事,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我只是个小人物,他自然不记得我了,好了,这些往事不提也罢!” 对此,李玉竹见到师父并不想说起,便也是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那好吧,师父一路上小心一点。” “呵呵呵......走啦!”扬三笑笑了笑,拍了拍李玉竹那坚实的肩膀,然后径直向前离开。 待扬三笑渐渐离去,李玉竹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朝着玉竹苑里面走去。 李玉竹刚刚走进院子,便是看到了司徒王允。此时的他似乎正等待着李玉竹解释一般,见此,李玉竹也是一愣,连忙上前。 “司徒大人,我师父就是这个性子。”李玉竹解释道,他生怕刚刚扬三笑的举动得罪了面前这位官大死人的司徒王允。 “呵呵呵......无妨,只是想到玉竹你年纪轻轻便是有些如此的文采,想必你的师父也是才能出众吧,有机会倒是想结识一番。”司徒王允笑了笑,很是随意的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不善交际,也只是偶尔来玉竹苑与我唠叨一下,司徒大人不必挂在心上。”李玉竹想了想,按照刚刚师父那态度,自然是不希望能够和司徒王允这些大官走得太近,因此便这么说道。 司徒王允自然是理会了其中的意思,便不在多想,笑了笑:“也罢,走吧,我们进去,张兄今日找你还有一点事情要吩咐于你。” “额......什么事啊?”李玉竹一听,也是一愣,不禁好奇地问道。 “进去再说吧。”司徒王允摆了摆手,毕竟这是太尉张温的私事,他也不好提前插手,万一之后太尉张温又反悔了呢。 “可我还要去备茶。”李玉竹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去准备茶水。 “无碍,反正我们也本来就不是来喝茶的,刚刚我看凝儿去弄了,你且随我先进去吧!”司徒王允劝说道。 “那......好吧!”见此,李玉竹也是只好听从司徒王允的吩咐,跟着他一同走进了房间。 ...... 房间内,太尉张温正陪着自己的女儿张秋月并排坐着,问这问那的也不停歇。 “秋月,你还记得你娘吗?” “你娘小时候最疼你了......” “爹小时候对你可是非常严格呢!要不然这个玉竹苑的环境比较好,对你的病情有好处,爹爹才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住在玉竹那臭小子这里来。” “昨天你在这儿吃的啥?要不要爹爹以后给你送吃的过来。” “等晚点我派人从府里带些《女训》、《女论语》的书过来,你多看看书,别去做那些累人的活!” “......” 总之,平时面对自己女儿只有严厉的一面的太尉张温,这个时候顿时变得像一个婆子一样,话多的不得了,而且总是唠叨的不停。 第六十四章 生闷气的张温 洛阳城,玉竹苑。 对于面前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唠叨个不停的爹爹,张秋月即便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此刻也是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一丝丝关切。 但此时她也只是愣愣地盯着太尉张温,并没有开口答话,毕竟现在的她胆子还是有点小。 这时,司徒王允和李玉竹便是缓缓走了进来。 太尉张温看了看司徒王允,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李玉竹轻声地骂道:“臭小子,你不是去给我弄茶水了吗?弄来了吗?” “额......”李玉竹一愣,他没想到一进来太尉张温便是问他这事儿,于是他不禁将目光转移向了司徒王允,向他求助的眼神好像在说:快帮我解释解释,刚刚可是你不让我去备茶的。 谁知司徒王允也好像个老顽童似的,瞥了一眼李玉竹,便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幕简直快让李玉竹有些发狂,心中不由得痛骂了司徒王允这个老匹夫一顿,这才不到两分钟就把自己给卖了。 “额......我刚刚好像看到凝儿去弄了,我们就先等等吧!”李玉竹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凝儿是秋月的丫鬟,岂能让你这家伙随随便便指使。”太尉张温一听,便是没好气地说道,他现在是有一点口渴了,本还想着李玉竹进来会带着茶水过来,却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也不靠谱。 “太尉大人说的是。”李玉竹心头一阵抽搐,这个问题都是司徒王允这老家伙带出来的,是他骗自己太尉张温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来喝茶水的。 “对了,听司徒大人刚刚说起,太尉大人是找晚辈有事情吩咐,不知是何事?”李玉竹忽然岔开话题,直接问道。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一愣,看了看一旁的司徒王允,然后转过头来笑了笑:“玉竹,你近来可有无什么要事在忙?” “额......”李玉竹暗自想着,不会是有什么差事要找上他吧!于是他便如实回答道:“每日上午我会向我的师父探讨一下学问,下午的话就无事了。” “你有师父?”太尉张温一听,也是一愣,他满脸的问号都写着:你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个师父来了?不过他随后又一想,李玉竹文采过人,又待人以礼,有个师父也不足为奇。 “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位便是晚辈的师父,刚刚我才把他送走。”李玉竹点了点头,这件事也没什么要隐瞒的,只要自己不说出他是阴阳家的人,那边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闻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便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明后天午时过后,直接来一趟皇宫吧!到时候我把你接进去见识见识,如果我出来的晚了,许是有什么耽搁了,你就等等吧!” “啊?去皇宫干啥?”李玉竹大惊失色,不禁叫到。 太尉张温要带自己去皇宫?这是什么操作,皇宫那可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去的,虽说以太尉张温的能力,带一个人进去也不是困难的问题,但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将他带进去,万一有什么麻烦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去干嘛? 太尉张温看了看李玉竹,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大皇子殿下六日后登基,今日上朝的时候,他把登基仪式之前的所有准备都交给了我来负责,因此这两日我就有的忙了,到时候你也去见识见识,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出出主意,然后我再去给你谋个差事,也好以后有能力养活一家人啊!” 太尉张温说道此处,不禁看了看面前的张秋月,如果李玉竹依旧还是在这个小小的玉竹苑待着,即便他很有才华,他也不放心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他。 “额......大皇子殿下要登基了?”李玉竹内心有些骇然,他没想到最后还是大皇子刘辩赢了,既然他赢了,那想必中常侍张让也就输了。这种事情,输了的下场可不会很好,估计现在已经走在了黄泉路上了。 “嗯。”对于这件事,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始终保持一个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因此他也没有非常抵触这件事情。 “额......那我去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啊?”李玉竹有些疑惑,为什么太尉张温要把自己给带上呢? “学习。”太尉张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那稍微有些愠怒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再给你走后门,让你去见识见识朝中的一些官员,拓展拓展你的人脉圈子。 “额......”李玉竹顿时感觉脑袋有点大了,不是看着太尉张温那“你懂的”的眼神,又想到之前太尉张温说了要提携提携一下他,这样想来的话也是,太尉张温带他去皇宫里走一走,不仅可以增长一下见识,而且还可以认识认识一些官员,多少还是有些好处的。 “那好吧!”李玉竹答应道。 “看你那什么表情。”太尉张温不禁有些抱怨,不过老脸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一会儿我回府派人送些东西过来,把家里的秋月的那些书啊,针线啊什么的,都带过来,以后秋月在这儿少让她干些脏活累活。” 闻言,李玉竹也是只能苦笑地点了点头。 “还有啊,秋月最近正在养身子,以后每到吃饭的点儿,我会派人提前给你们送过来,你们也别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尉张温又继续说道。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也是正常百姓家吃的啊!自己家吃的自然是不能和你们太尉府的相比。 李玉竹心里一阵嘀咕,要知道,在汉代,农业并不是很发达,洛阳这一代主要是吃的小米,水稻是东南亚那边才生产的,目前还没有传到洛阳这边来。因此主食是小米,而且寻常百姓家吃的小米还不是很纯净,或多或少还掺杂着一些其他渣子。 不过,李玉竹转过头一想,这也没什么不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自己还能蹭点好吃的,于是当下点了点头。 这时,凝儿端着茶水慢慢地走了进来。 正准备给众人倒的时候,太尉张温脸色一怒,低声骂道:“不喝了,我要回去了。” 闻言,凝儿差点直接将茶水给打翻了,她还不知道到底哪里惹自家老爷不高兴了。 其实,太尉张温也是有点闹情绪,他来的时候其实是把李玉竹当成自己女婿来看待的,结果他居然不给自己亲自弄茶水,而且让凝儿来弄,虽然他现在有些口渴,但总感觉老脸挂不住,直接说了一句不喝了。 众人也是一惊,满脸的疑惑直接显露在脸上。 司徒王允也是一愣,但看到太尉张温那微红的老脸,不禁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笑着说道:“玉竹,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辞了。” 此时,李玉竹还有些摸不住头脑,最后也只能面带尴尬地把送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到门口,将其送出了玉竹苑。 ...... ...... 洛阳城,紫宁殿。 此时的何皇后在退朝之后,回到紫宁殿的时候,脸上格外的兴奋。 她看了看这宽敞的紫宁殿,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万千,她在这紫宁殿里面已经住了十几年了,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入宫,直接做了太子妃,之后汉灵帝刘宏继位到现在,她就是一直住在这里。 但她此时此刻知道,不久之后她便要离开这里了,她将成为皇太后,六日后自己儿子登基以后,所有人见了她,都得行跪安之礼,尊称一声“太后娘娘”。 因此,她此时心中的喜悦几乎是已经达到了天上,身后的丫鬟们自然也是颇为高兴。 何皇后此时回到紫宁殿,安安静静的坐下,还在回味刚刚上朝之时的愉悦感。 而就在这时,大皇子刘辩紧跟着就小走了进来。 顿时令得何皇后眉头一皱,美眸流转之间缓缓问道:“皇儿,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母后这儿了,你现在不应该会寝殿批阅奏折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大皇子刘辩脸上的不安,何皇后也是一愣,这马上就要当皇帝了,自己儿子怎么还一副哭丧着脸来到自己母后这儿。 “母后,孩儿......孩儿觉得有些惶恐不安。”大皇子刘辩皱着眉头对着自己母后说道,不管如何,自己的母后肯定不会背叛自己,毕竟虎毒不食子,何皇后与他可是真正的母子关系。 “皇儿这是何意?”一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何皇后的脸上也是逐渐浮现出一缕缕疑惑之色,连忙问道。 “母后觉得,袁太傅此人如何?”大皇子刘辩也是在自己母亲旁边坐了下来,正色地问道。 “袁太傅?”一听到谈起袁太傅,何皇后脸色也是不解之色更加浓郁:“袁太傅怎么了?他不是一向支持你吗?而且你从小到大,袁太傅可是对你没有二心啊!” 第六十五章 复仇的开始 洛阳城,紫宁殿。 “你从小到大,袁太傅一直对你可是没有二心的啊!” 何皇后那妩媚动听的声音在这个空旷而又优雅的大殿之中缓缓响起,着实令得整个紫宁殿更加美妙了一般。 闻言,大皇子刘辩看着自己母后的那张精美的瓜子脸,缓缓说道:“那是曾经,在除掉中常侍张让这件事情上,袁隗他不也是没有和我们商量一下吗?这足以体现他的城府之深。”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快袁太傅,他的家人受到了胁迫,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到袁绍将军前来。”何皇后依旧有些不解,不管怎么说她是知道太傅袁隗是看着自己儿子长大的,她实在是没有理由去怀疑他。 “正是因为有袁绍,孩儿才这么不安的。”大皇子刘辩突然说道:“母后,你想一想,或许袁太傅本无二心,可是袁绍呢?袁术呢?要知道袁太傅的背后,是整个袁氏这样的一个名门望族,在河北,淮南这次颇有威望。” 随后,大皇子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浮现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太傅袁隗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很多朝臣都在逐渐向他靠拢,而袁绍、袁术两人在司隶之外,麾下的部曲十分强大,威望也是异常颇高,谁又能保证他们二人不会联合太傅袁隗,再次一同带兵前来洛阳城,与袁隗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们母子也只能任人宰割。毕竟这样的事情,袁绍又不是不敢,毕竟现在东门之外还有他的七千兵马驻扎着。即便太傅袁隗没有二心,但如今的他却是有这个能力,母后,我们不得不防啊!” 听到自己儿子这样的分析,何皇后的背后也是竖起了一抹冷汗,自己儿子说的没错,即便太傅袁隗没有这个心思,但他却是有这个能力,倘若他哪天不高兴了,直接废了大皇子刘辩,杀了她自己,也没人能够阻止得了。 “这......”何皇后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母后,如今朝中能够真正制衡太傅袁隗的,或许也只有相国董卓了,可是你看今日上朝的时候,相国董卓面对太傅袁隗的时候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认怂了,因此孩儿这才想来与母后说道说道,哎......”大皇子刘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局势,看似对他来说非常得势,马上就能够做皇帝了,然而别人可不知道,有个人却是随时都可以把他这个皇帝给废了,再自己当皇帝。 “袁太傅应该不会这么做吧!”何皇后也是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母后可别忘了,我们大汉王朝历史上可是有过这样的先例,罪臣王莽乱政,差一点整个天下都要改姓王的了!所幸我先祖最后还是夺回了天下,孩儿就怕......就怕他袁隗最后如王莽一样......”大皇子此时提起了王莽,心中极为苦涩。 “啊?”何皇后也是一惊,心中顿时也是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史书上看到过王莽这个人,此时又突然联想到太傅袁隗,心头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皇儿打算如何是好?”何皇后连忙问道。 “哎......此事孩儿也无可奈何,接下来只能慢慢地往相国董卓这边倾斜一点,希望他能够制衡一下太傅袁隗了。”大皇子叹了一口气,对此,他确实是无可奈何,人家太傅袁隗现在就是势大力大,背后还有靠山,他又能如何,总不能直接把他杀了吧,到时候袁绍、袁术惹急了,恐怕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因此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董卓了。 “可是......董卓此人可靠吗?母后总觉得他就是一个奸邪小人,听说他这人极为贪财好色。”一听到董卓这个人,何皇后不免有些鄙夷。之前为了拉拢他,她才建议自己儿子好好待他,结果后来他又投靠了中常侍张让一伙,如今又导向了自己这方,这样的行为让她很是不喜欢。 对此,大皇子刘辩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说道:“董卓此人虽说是有些粗鄙,但他毫无背景,如今的地位也是他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在一些方面,尤其是打仗这方面,总归还是有一些才能得。而且,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所求的顶多也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由此观之他倒是不想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大皇子一想到之前董卓对他说过的话,是啊!他不就是想要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吗?自己给他又如何,只要他能够帮助自己,扫除自己的威胁就好。 于是,大皇子刘辩心中便是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要站到董卓这一边了。 ...... ...... 洛阳城,荀府。 荀府门口,值守的如今也只有两人了,但太常荀彧被抓一事,再也无人提起,好像是所有人都已经把他遗忘了一样。 也正是因此,荀府还是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并无异样,也没有人知道荀府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前往颍川去了。 此时,陆伟来到荀府的大门口前,看了看门口的两名值守的护卫,上前说道:“在下陆伟,有事想见一下荀府少爷,还望通知一下。” 一名护卫看了看陆伟,连忙开口道:“陆公子,少爷吩咐过,您来了直接进去便好了,少爷一般都要老地方等着你。” 闻言,陆伟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荀攸这家伙这个时候正在等着他,而且还是老地方,陆伟想了想,应该就是值得那个内院偏僻的亭子。 那个亭子确实很好,四周都是湖水,可以防止隔墙有耳,在那里谈话最不容易被别人偷听到。 因此,陆伟点了点头,对着这名护卫拱了拱手:“多谢了。” “不敢,不敢。”护卫自然是受不起,连忙弓下腰行礼。 见此,陆伟不再理会,直接大步向前,踏进了荀府的大门。 荀府的里面依旧和上次一样,荀府冷冷清清的,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想来陆伟也是能够猜得出来,大部分人都已经暗地里离开洛阳了吧!毕竟这样的情况,离开最好,只是苦了荀攸这个少年郎了,如果太常荀彧的担子都抗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对此,陆伟也是有些感慨,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家世非常悲惨,可自己如今还是撑了过来,现在的荀攸虽然比自己好了一点,但也好不了哪里去,他此时的压力必定巨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有整个荀府在拖着他,他还在救出自己叔父,恐怕这比登天还难。 想着想着,陆伟便是已经来到了内院的这条长廊之上。 他一眼望去,眼中也是浮现出了一副淡雅的画面。 画中的主角是一名大约十六岁的少年郎,身着一袭白衣,正襟危坐于一座亭子之上,抬头望向了远方,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亭子周围的湖水,安静地躺在上面,表面如同一面镜子,毫无半点儿的波澜。 陆伟看了看这幅儒雅的画面,然后径直穿过这条长廊,来到了荀攸面前,缓缓坐下。 “荀少爷知道我今日要来?”陆伟刚刚坐下,便直接问道。 “呵呵呵......想必今日陆公子应该就能够听到一些令人窒息的消息,也必定会来荀攸这儿说道说道,因此荀攸便只好在这里等待陆公子了。”荀攸笑了笑,将他那张美如女子一般白皙的脸对准了陆伟,开口说道。 “那看来我今日算是白来了,想来大皇子刘辩六日后登基一事,荀少爷已经知道了。”陆伟不禁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极为感慨,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合作,倒显得自己有些愚蠢了。 “也不尽然,陆公子难道不想听听荀攸的计划吗?”荀攸也是缓缓摇了摇头,对着陆伟说道。 “有计划了?”闻言,陆伟心头一震,连忙看向荀攸,开口问道:“什么计划?快说来听听!” “我们只要做到两件事,太傅袁隗必定在半月之内身死异处。其中一件我已经让秦叔去办了,秦叔是我府上最得力的一名老手,他做事我很放心。”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陆伟,随后又继续说道:“但另外一件事,虽然近来荀府的人办事在外极其低调,但仍然有不少人认识荀府的人,但未免到时候事后被人察觉此事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因此也只能拜托陆公子去办了。” 陆伟一听,心中便是有些着急,若是能够除掉太傅袁隗,那相当于就除掉了南中最强大姓氏族爨氏一族的后盾力量,到时候他回到南中报复爨氏一族成功的可能性起码提升了一半。 毕竟,大姓爨氏一族背后的靠山没有了,如果有人要针对他们,朝廷至少不会再有太傅袁隗这样的人从中操控了,那已经就是南中内部的事情。 这......是陆伟复仇的开始。 第六十六章 思召剑无双 66 洛阳城,荀府。 幽静的荀府内院,一座四面被毫无波澜的湖水环绕的一座亭子,宛若一副花卷一般,格外的宁静悠远。 “怕有人故意而为之?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到荀攸的说道,陆伟有些疑惑。 “呵呵呵......陆公子可曾听说过在河北一带,有一句‘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的传闻?”荀攸那白皙如雪的脸蛋微微动容,淡淡一笑地说道。 “‘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这句话可是指的是传说中的七星宝刀?”陆伟一听,对于这句话的前半句,他大概还是能够猜到,毕竟传说中的七星宝刀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据说只有天下之主才能拥有的。 闻言,荀攸点了点头,微红的嘴唇缓缓蠕动:“陆公子所说的没错。传说中有一把宝刀,名为七星宝刀,宝刀一出,四海皆归,得之则得天下也!是为天下之主才能拿的起的一把宝刀。不过如今却是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随后,陆伟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然而在河北一带,却是出现了‘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这样的传闻,据说河北一带有一把宝剑,名为思召剑,其锋芒程度堪比七星宝刀,甚至更为锋利,曾经有一人拿着这把思召剑,在战场上奋力厮杀,领兵前行,至今未有过一场败仗。” “这么厉害?”陆伟也是一惊,他只听说过七星宝刀,但七星宝刀至今还未出世,也未曾有人真正见过,可这把思召剑却是不同,是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虽然荀攸未曾亲眼见过这把思召剑,但是其名声却是没有虚言,因为这把剑一出鞘,确确实实没有一次失败的经历。”荀攸笑了笑,然后对着陆伟问道:“陆公子可知,如今这把思召剑的主人是谁?” “额......能有如此威名,再加上是河北一带,莫非......莫非正是袁绍?”陆伟想了想,没有迟疑地猜测道。 “嗯。”荀攸也是直接应声肯定道:“而且如今袁绍的这把思召剑正在他的手中,而这次又恰好碰上了大皇子刘辩登基,真是天助我等啊。” “额......荀少爷这是什么意思?”陆伟还是有些想不到,袁绍手中的这把思召剑与大皇子刘辩登基一事,又有何关联? “不久你便会知道的。”荀攸淡淡的一笑,似乎是在卖关子一样,随后又说道:“陆公子,荀攸需要拜托你做的这件事便是与这把思召剑有关,还请陆公子听荀攸细细道来......” ...... ...... 洛阳城,司徒府。 司徒王允与太尉张温从玉竹苑出来,便是分开驾着马车行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刚刚走下马车的司徒王允,看了看自己府邸上的“司徒府”的牌匾,不禁有些感慨,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司徒王允一路来到任红昌的房间,他敲了敲门,然后便是直接踏了进去。 里面的任红昌也是一惊,连忙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义父,手中的针线活连忙躲了躲,似乎并不太想让司徒王允看到。 “红昌,你这是......”司徒王允一眼就看出来了,此时的任红昌正在做一件衣服,紫色的布料细细碎碎地摆在了桌上。 桌上还有一件一惊做好了的紫色大衣,似乎......和之前她送给李玉竹的那件衣服有些相似。 “义父......您回来了。”任红昌嗓子有些干哑,仿佛一个很久没说过话的人,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红昌,你这是给谁做的衣服?”司徒王允缓缓走到任红昌的桌子前,拿起了那件已经做好了的衣服,撑开看了看,心中顿时不禁有些苦涩。 “女儿只是想练习练习这些针线活,以后若是嫁给了夫家,这才有拿得出手的手艺。这些衣服,等以后女儿想送谁就送谁。”任红昌脸色有些憔悴,开口解释道。 看了看任红昌那张苍白无力的脸,还有她那双微微有些臃肿的美眸,司徒王允也是能够猜到,近些时候自己女儿没少哭过。 心头顿时有些伤感,随后他便问道:“小玉呢?怎么没见到她?” “我让她去帮我买一些布料去了。”任红昌规规矩矩地回答道,便是不在多说。 闻言,司徒王允仿佛觉得,自己和任红昌之间,一下子有了隔阂了起来。虽然他们的关系只是义父义女,但任红昌是他挚友的女儿,又如此听话乖巧,司徒王允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女儿,因此便是将她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可是,或许任红昌还在埋怨他吧!但他对于李玉竹和张秋月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张秋月的父亲可是堂堂的太尉大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多年交好,总不能连个女婿也要跟他抢吧!如若是这样的话,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一旁看笑话。 旋即摇了摇头,司徒王允看了看任红昌,然后试探性地说道:“六日后大皇子刘辩登基,让你张叔去主持登基之前的事宜,我刚刚也和你张叔去了趟玉竹苑,他已经让李玉竹明日跟他一起去皇宫里面处理一些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提携一下李玉竹了,所以你最近也不要去玉竹苑了,去了李玉竹也不一定会在。” 闻言,任红昌那丰腴的娇躯猛然一颤,然后立马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义父:“义父......说的......可是真的?” “嗯。”司徒王允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李玉竹和秋月那丫头在玉竹苑住的也挺好的,刚刚去的时候,那丫头还在帮着李玉竹干活呢!看样子秋月也是放得下脸面,不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 司徒王允一直在刺激任红昌,他此时此刻所说的这些话,是想彻底打消任红昌的念头,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她现在做的这些衣服,和李玉竹那日穿的,不管是样式、布料、大小都极为类似,因此恐怕都是给李玉竹那小子做的衣服吧! 他没想到自己女儿如今陷得如此之深,不过他却是不能够理解自己女儿的心思,毕竟自己女儿之前见过几个同龄的男人,却始终不如和李玉竹在一起的轻松自在,这让任红昌更加确信自己深爱着李玉竹。 而此时的任红昌,当听到自己义父的话,也明白司徒王允的意思,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的在美眸之中流转,然后低落了下来,说着她那精美绝伦的脸颊,落到了地上。 “义父,女儿有些累了。”任红昌偏过头去,尽量不让司徒王允看见她的泪水。 “哎......红昌,你应该知道义父的意思,天下男子多的是,比他好的也肯定有。”司徒王允叹了一口气,轻声劝着说道。 “义父......您还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吗?女儿哪怕今后一直陪着义父身边,也不想再嫁人了。”任红昌咬了咬嘴唇,语气强硬地说道。 “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迟早就是要嫁人的,这些日子还是先让你冷静冷静吧!等你日后想通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婚事。”说完,司徒王允便再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任红昌,这才缓缓离开房间。 只留下任红昌一人,在屋里面呆呆的哭泣。 此时的任红昌,仿佛一个正在哭泣的玉美人一般,坐在桌子旁边,依旧能够体现出她那婀娜丰腴的娇躯,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貌,不停唉声叹气的,令人非常怜惜。 过了一会儿,小玉从外面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小玉这几天也是知道自家小姐心情非常不好,也经常偷偷地一个人独自落泪,因此任红昌让她去买一些布料,她便是快去快回,以防自家小姐会出什么幺蛾子事。 而她一走进房间,便是一眼就瞧见了正在哭泣的任红昌,连忙小走上前,将买来的布料放到了桌上,然后立马来到任红昌面前。 小玉脸色也是有些慌张,有些支支吾吾地安慰道:“小姐......小姐,别哭了。” 任红昌抬起头来,看了看小玉,便是立马迎了上去,靠在了小玉的胸前,放声大哭了出来。 小玉娇躯一颤,只感受到自己胸前顿时一沉,差点站不住脚倒了下去。 小玉是个身材极好的小美女,胸前的巨峰极为硕大,但她此时却是不敢多出一个动作,似乎也是知道自家小姐此时心情极为不好,犹豫了好久,这才缓缓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任红昌的香肩:“小姐......你别哭了,再哭小玉也要哭了。” 小玉那祈求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此刻正趴在自己身上的,可是自己的主子啊!自己主子这么伤心,她也是有些战战兢兢。 第六十七章 任红昌的倔强 洛阳城,司徒府。 “小姐......小姐......你别哭了,再哭小玉也要哭了。” 任红昌的房间里,小玉唉声地祈求道。 似乎是听到了小玉的声音,任红昌这才抬起头来,望着此时战战兢兢的小玉,开口问道:“小玉,你觉得李公子他好吗?” 闻言,小玉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她哪里不知道自家小姐这几天那么伤心,不正是因为李玉竹的吗。 可是,小玉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李公子......李公子挺好的,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看着就很和气。” “是啊!他待谁都很和气。”任红昌面带哭色地说道。 思忖了片刻,任红昌突然站了起来,立马对着小玉说道:“小玉,我要去玉竹苑,我现在就要去。” “啊?可是小姐,现在已经快傍晚了,我们去的话可能天就要黑了。”小玉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而此时去的话,回来的时候恐怕就要天黑了。 “没事,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李公子明天就要去皇宫了,还有,暂时不要让义父知道,我们走着去。”任红昌担心李玉竹明天要跟着太尉张温前去皇宫,恐怕自己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到李玉竹了,而且如果坐马车前去的话,她害怕到时候自己义父会有所阻拦。 因此,她想着,就算走过去了时间太晚了也没事,哪怕是天黑了也不怕,她只想见到李玉竹,亲口问出他的心声,她相信李玉竹不过只是见了张秋月两三次而已,而自己之前却是几乎天天都能见面,而且每次李玉竹看她那种眼神,有时候还会看痴的。 就算她们去了玉竹苑,那时天就已经黑了也没事,毕竟玉竹苑以前本来就是自己家里的房产,就算住在那里也不怕。 更何况,她还想看看李玉竹和张秋月究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没有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啊?可是......小姐......”小玉还是有些惊慌,毕竟这件事还不能告诉老爷,而且步行到玉竹苑的话,恐怕刚刚到达那里就已经天黑了。 “小玉。”任红昌愣了她一眼,脸上多出了一丝丝埋怨:“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我已经不能再等了。” 听到这话,小玉更是慌了,这下她可不敢不去,毕竟任红昌是自己的主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自己就相当于已经没了主子,很有可能就会被拿去卖了,而且这是对自己主子不忠,别人只要听说了,恐怕也不会善待她。 毕竟在这个社会,下人自己也觉得就算是自己出事,也不能让自家主子出事。 小玉这才连忙点了点头,要是自己不去,恐怕自己以后就别想在任红昌面前呆着了。 “那好,我们赶紧出发。”任红昌见到小玉同意了,连忙说道。 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任红昌忽然想起了桌上的那件已经做好了的衣服,于是她又回头抱起了那件紫色大衣,然后便领着小玉急急忙忙地前往玉竹苑去了。 ...... ...... 洛阳城,玉竹苑。 此时的李玉竹,完全没有意料到此时此刻的任红昌的来临,他刚刚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凝儿便是领着饭碗拿去洗刷去了。 而张秋月原本是想着来陪着李玉竹,毕竟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做些啥,不过李玉竹却是拒绝了,他现在还有事,今天他师父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本书,至于是什么书,自然是与阴阳家有关的书籍吧! 里面的东西本来就十分生涩难懂,他不想张秋月此刻去打扰他,毕竟现在天还亮着,要是天黑了可就不行,毕竟这时的他也买不起油灯,晚上是看不了书的。 于是他便便让张秋月自己去写写字啥的,不要影响到他。而张秋月也是非常知趣,没有一直纠缠李玉竹,这让李玉竹感觉还是有些喜欢的,作为男人他就喜欢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漂亮女人。 于是,李玉竹便是拿起上午扬三笑留下的那本书。 书本纸张比较陈旧,封面都是有些焦黄。想来制作这本书也不容易,要知道造纸术是西汉时期才发明的,到目前为止造纸术并不完善,因此纸张便是非常昂贵。 而且,阴阳家的著作是春秋战国时期鼎盛的,那个时候都没有纸张来记载,想必这些东西能够传承到现在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啊。 这时,李玉竹缓缓打开书本,这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 当人在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就会流逝的飞快。 就好像李玉竹这样,这才没过多久,天色就已经渐渐落幕,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李玉竹也只好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走出了房间。 天色逐渐暗淡无光,此时的张秋月和凝儿正在院子里嬉笑着,也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在说些什么。 李玉竹伸了伸懒腰,然后走上前去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去歇息吧!” 张秋月一看到李玉竹走了出来,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惊喜:“玉竹哥哥,你出来了。我爹爹......明日是不是要带你去皇宫啊?” “额......”李玉竹点了点头,说道:“太尉大人跟我说过,怎么了?” 闻言,张秋月那娇俏的小脸蛋儿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晕。 许是张秋月今天对凝儿的态度有所改变,还亲自教她写字,这让凝儿也是非常欢喜,就在刚刚两个女孩讨论到这件事,凝儿便是和自家小姐说道,老爷可能是想把她许配给李玉竹。 这话一出,张秋月那粉红粉红的小脸蛋顿时有些红晕,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却是知道李玉竹对自己的好,她也很喜欢李玉竹,包括和李玉竹在一起的时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心中顿时有些开心了起来。 “没......没......”张秋月扭过头来看了看凝儿,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李玉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两人,竟是发现这两个女孩皆是满脸潮红,抿着诱人的红润小嘴微微一笑。 “你们两个不会有事瞒着我吧?”李玉竹开口问道。 而就在这时,玉竹苑的门口忽然传出了一点点动静。 三人朝着那里一看,竟是发现了任红昌和小玉已经来到了玉竹苑。 “任小姐,你怎么现在来了?”李玉竹心头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任红昌这个时候,天都快黑了居然才来到玉竹苑。 此时的张秋月和凝儿也是一惊,脸色顿时变了变。 张秋月知道任红昌这个人,是与自己关系很好的好姐妹,但她也是听说过她与李玉竹的关系也是非常要好,而且......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她感觉到了任红昌对自己的威胁,即便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凝儿脸色也是有些难堪,她是在为自家小姐有些担忧,毕竟这个时候天都快黑了,任红昌还来找李玉竹,恐怕其中有猫腻啊。如果李玉竹就这么给抢走了,那小姐岂不是名声也败坏了,说不定以后还嫁不出去了,那自己的未来也会变成一个未知数。 而任红昌这边,她脸上有些苦涩,毕竟此刻她是亲眼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正在与别的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还是自己曾经的好姐妹,这让她心头着实有些难受。 “李公子,红昌今日前来,是有事想与你单独说道。”虽然此时她的到来领大家都有些疑惑,但任红昌也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她硬着头皮直接走上前去,对着李玉竹开口说道。 “额......”李玉竹一愣,虽然天色逐渐暗淡,但他依旧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任红昌那红红的美眸,似乎好像哭过,连忙说道:“那好,任小姐里面请,凝儿,去准备一下灯火吧!” “不用了。”任红昌突然说道,把大家都是一惊,随后她便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突兀了,连忙解释道:“我想与李公子单独谈谈,我去准备吧。” 于是,任红昌便不顾大家的眼光,直接走上前去。 玉竹苑原本就是任家的宅子,因此任红昌很是熟悉,迅速的先来一盏油灯,然后点燃缓缓走进了一个房间。 李玉竹也没做犹豫,也是跟在她的身后缓缓走了进去。 因此,院子里的剩下的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张秋月和凝儿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小玉,那眼神里好像在问道:你家小姐找李玉竹想干嘛? 而小玉也是比较聪明,直接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沉默是金。 ps:在这里,有关于前面的内容,仙人掌想普及一下司隶的东西。司隶,东汉末年天下分为十四州,就比如凉州,并州,益州等等,而其中首都洛阳所在的一个州称为司隶州,也叫司隶,就相当于一个州的地位。 仙人掌自己解释的,可能有点通俗,不官方哈,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第六十八章 司徒王允担忧 洛阳城,司徒府。 此时夜色已经来临,天空之中除了那一鼎饱满的月亮正在散发着缕缕光辉,其他地方尽是一片漆黑。 司徒府的大厅里,此时司徒王允正襟危坐在大厅上方,脸上的麦黄色皮肤一愣一愣的,仿佛在抽搐一般。 他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名下人呕吼道:“小姐是何时不见的?” 而面前的几名下人也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回禀老爷,是老爷回府不久后,小玉刚刚回来,小姐就说小玉买的布料有问题,她要那些布料去找那商家换一换,结果就一直没有回来。” “那赶紧去那商家那里问一问,一定给我找到小姐。”司徒王允有些后怕,他心中也是有些怀疑任红昌和小玉已经前去玉竹苑找李玉竹了,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可就遭了。 毕竟,张秋月就是前车之鉴。司徒王允非常害怕任红昌这个时候落得跟张秋月一个下场,又或者......比她更惨。 “是是是......”下人们哪敢犹豫,连忙匆匆地跑了出去。 “老爷。”几名下人走了出去之后,司徒府的一名姓陈的管家便是来到了司徒王允的面前,低声说道:“老爷,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在传一些疯言疯语,其中就有小姐和玉竹苑的李公子的一些不雅之事,你说小姐会不会是去了玉竹苑啊?” 陈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几天外面确实在传着很多谣言,尤其是任红昌与李玉竹不守男女规矩,偷偷在玉竹苑私通,干着一些龌龊的事。 而且李玉竹还和太尉府的千金张秋月有染,还在太尉府门口当众搂搂抱抱的。 这些事情大家自然是不敢在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这两个大人物的面前讨论,但是在私下里却是议论纷纷。 闻言,司徒王允皱了皱眉,开口道:“胡说八道,是谁在乱嚼嘴根子?” “老爷息怒息怒,这些都是外面那些闲人野人无聊的时候说起,老爷不必放在心上。”陈管家哪里还敢再说下去,连忙低声安慰道。 “哼......让下边人嘴巴放紧点儿,别把这事儿传到了张兄嘴里,张兄已经把李玉竹当做自己女婿来对待了,他可是极其注重脸面的人,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会影响我们张、王两家的关系,知道了吗?”司徒王允想了想,觉得这事一定不要传到太尉张温耳朵里去,毕竟这事情可不是太好看。 “是是是,老爷放心,我肯定让那些杂人闭上嘴巴,不过......”说道此处,陈管家突然犹豫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本就有些心烦,便直接开口说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 “是,不过就是这件事太尉府的张夫人也有所参与。”陈管家停顿了一下,连忙继续说道:“老爷应该也知道,之前小姐和玉竹苑的李公子一同前去看望张家小姐的时候,当时的张夫人可是极其地羞辱小姐和李公子,而且还是当众羞辱,说了好多难听的话。似乎张夫人并不喜欢李公子,而且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传到太尉大人的耳中,这个小的也说不准。” 一提到张夫人,司徒王允也是皱了皱眉,他也是知道,有关于李玉竹和自己女儿的不好的传闻,大多数都是因为张夫人才引起的。 陈管家或许能够封住一下下人的嘴,但是地位比他好的,他也不好去阻止,毕竟这件事可能已经私下里传遍了整个洛阳城,只是没人敢拿他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闹事。 因此,一想到张夫人那张嘴脸,司徒王允不禁有些厌恶,便开口道:“此事就这样吧,张夫人毕竟是张兄的结发妻子,此事休要再提,若是张兄后面发现了,再说吧!” “是。”陈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要真正地将这些疯言疯语给禁止了,他还做不到,没那资格,毕竟洛阳城里有好多地位比他高的人,难道自己也要去封他们的口吗? “对了,给我备辆马车,我还是去玉竹苑看一看。”司徒王允想了想,还是说道,虽然如今天色已晚,但还是有必要去确认一下任红昌到底是不是在玉竹苑,万一真出了事呢?那可不好。 “是,我这就去准备。”陈管家不做犹豫,直接去安排了。 ...... ......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跟着任红昌来到了房间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微弱的灯光在桌上闪烁着,仿佛一直细小的萤火虫一般,给房间内的少男少女更加增添一抹靓丽。 “任小姐,你没事吧?”李玉竹率先开口问道。他看到任红昌那有些红肿的眼睛以及吗憔悴的脸色,着实有些令他心疼。 “我......”一见到李玉竹,任红昌便是有些哽咽了起来,突然泪水一下子止不住的落下。 “任小姐,你怎么了?”虽然灯光微弱昏暗,但李玉竹还是能够确认任红昌的哭泣。 于是他连忙上前,有些不忍,便立即轻声地问道。 “李公子......李公子这两日与......秋月妹妹......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你作何感想?”任红昌原本以为自己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该怎么说,可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啊?这......”李玉竹顿时哑口无言,任红昌一开口便是质问他对于和张秋月这个小美女同居的感想,这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听闻,太尉府的张叔明日要带你去皇宫,有意提携你,还打算日后将秋月妹妹许配给你。”说完,任红昌连忙呼了一口气,她说到这里,李玉竹应该能够明白她的心意了。 “啊?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一个穷小子,太尉大人看的起我这才打算提携提携我,在这之前太尉大人就好几次想让我去他府上做事的,任小姐不要误会啊!”李玉竹连忙解释道,随后又接着说道:“任小姐真的不要误会啊,我和秋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和她不可能的。” 李玉竹想了想,一是自己对张秋月没有兴趣,二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因此,自己绝对不会和张秋月发生那种关系。 两个人做做朋友就好了。 “秋月?”任红昌一愣,她没想到李玉竹竟是这么亲昵地称呼张秋月,心头顿时一顿酸意:“可是大家都认为,李公子与秋月妹妹两情相悦,如今又同住一个屋檐下。” “额......秋月来这儿是养病的,等她病一好,我便送她回去。”李玉竹想了想,开口说道。 确实,对于他来说,张秋月的到来对于他这个单身多年的单身狗来说,还是有些乐趣的,毕竟和美女同居也是一件不错的体验,但是李玉竹打心里的还是觉得不会和张秋月发生什么关系。 毕竟,李玉竹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吧!李玉竹至今,他还抱有幻想,自己能够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他是一个相信爱的人。 闻言,一听到等张秋月病一好便送她回去,任红昌心头顿时一喜,抬起头来忽然看向了李玉竹。 “李公子是不喜欢秋月妹妹吗?”任红昌一件喜色地看着李玉竹。 而李玉竹也是一直盯着任红昌那精美的小脸:“额......我们只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任红昌止住了泪水,听到这句话,她心中的石头就已经彻底放下了,看来李玉竹对于张秋月并没有想过那种占有的想法,这就够了。 她相信李玉竹,就是相信李玉竹,也没有什么理由。 忽然,任红昌突然猛的向前,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李玉竹。 “额......” 娇躯入怀,李玉竹心头一愣,随后便是感受到了任红昌那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身上的那一份美妙的触感。 李玉竹毕竟是一个常年的单身狗,他对任红昌是有好感的,因此任红昌的主动投怀送抱,他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推开。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任红昌越抱越紧,这让他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美女那胸前的巨峰,紧紧地挤压在了自己胸膛上。 嗅了嗅怀中少女的体香,李玉竹顿时感觉飘飘欲仙,心头的涟漪已经翻涌成波涛骇浪,心头的加速感让他身子为微微颤抖。 此刻,房间内流露出了一丝丝微妙的氛围。 许久之后,李玉竹虽然很是不舍,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妥,于是他按住任红昌那两边非常柔软的香肩。 正准备推开的时候,任红昌那楚楚动人的声音突然想起:“李公子,其实红昌......” ps:男女主角总算要开始了,仙人掌写着写着也是很激动啊! 现在仙人掌再给大家普及一下前面的一个问题,就是部曲,在东汉末年的时候,因为当时的农业工业不发达,而且诸多势力豪强也是有了自己的军队。 这些军队便叫做部曲。部曲的军人们,如果有战争那便是去打仗,如果不打仗,便脱下盔甲去种地或者干其他事情。 就比如袁绍的军队,都叫做部曲。因为按道理来说,袁绍并不像董卓那样,拥有军队名不正言不顺,只是自己势力太大,别人管不了,属于一方豪强,因此他的军队其实叫做部曲。 第六十九章 张秋月晕倒 洛阳城,玉竹苑。 灯火细微昏暗的房间里,情窦初开的少女紧紧地抱住李玉竹,越抱越紧,十分害怕突然就这这么失去了一样。 任红昌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胆,虽然有些羞耻,但对她来说却是非常的激动与舒畅,这种感觉已经令她无法自拔了。 此时,李玉竹的双手按住少女的香肩,正准备推开少女的时候,而少女那轻微颤抖的声音忽然想起。 “李公子,其实......其实红昌心里,一直爱慕着李公子,红昌发誓,这辈子非李公子不嫁。” 说完,任红昌仿佛如罪释放了一般,将这句心里话说了出来,便安安静静地埋在了李玉竹的怀里。 而李玉竹,心中的感受却是恰恰相反,此时的他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非他不嫁!这句话突然被听到,而且还是对自己说的,李玉竹顿时有些心头顿时旖旎。 他也曾幻想过自己能有一份爱情,能有一份百年之后入土的时候,他也能铭记于心的爱情。 他对任红昌也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在之前的朝夕相处中,不管是任红昌的美貌,还是性情,都非常的体贴入微,善良大方。 可这也只是好感而已,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他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再加上任红昌又是大名鼎鼎的貂蝉,历史中的人物,如果自己和她发展下去,岂不是改变了历史,很有可能还会发生蝴蝶效应,到时候历史的走向彻底改变,将来还会不会有自己呢! 这还说不定。 因此,李玉竹想了想,虽然自己也很想脱单一下,也比较喜欢任红昌这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可是还是决定拒绝。 于是他准备推开任红昌。 然而任红昌却是把他抱的死死的。 似乎是察觉到李玉竹的动作,任红昌也是有些慌张,连忙说道:“红昌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跟着李公子,如若不果,红昌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心了。” 任红昌害怕李玉竹拒绝,她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爱李玉竹,爱的特别深刻,毕竟作为少女的她,心思就是那样的单纯,那样的无暇。 任红昌抱的更紧了,虽然李玉竹也确实能够用力将怀中的少女推开,但或许内心深处也不想吧!再加上任红昌说的那样,貌似要寻死一般,这也着实把李玉竹吓了一跳。 他再次感受了一下怀中的少女紧贴的体温,心中忽然一紧:既然任红昌对自己如此,那自己为何不能冲动一回呢? 于是,他此时正靠在少女香肩上的双手缓缓往下,一下子揽住了任红昌那丰腴饱满的翘臀以及她那纤细的小蛮腰,也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搂在怀里。 顿时感受到了李玉竹的回应,任红昌心头也是一颤,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慌乱,刚刚还是自己主动的,可现在却是有些惶恐了。 “李公子......”任红昌轻轻地叫了一声。 而李玉竹听到任红昌那有些娇俏的声音,便是将怀中的温柔女子抱的更紧了。 “玉竹哥哥......” 然后就在这时,门外的张秋月忽然闯了进来。 张秋月原本一直在门外等候着,但她的好奇心最后还是使她来到了门口处,竟然发现门没有锁。 其实任红昌和李玉竹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再加上两人进来的时候,又比较紧张,而且若是锁门的话,用会有一点不好的影响,因此门也只是关了过去,并没有锁住。 而张秋月一看到门没有锁,便是犹豫了一下。就轻轻地闯了进去。 结果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进来便看到了李玉竹和任红昌两个人正亲密地搂抱在了一起。 此时的张秋月,心中极为恼怒,酸酸的醋意顿时在脑海里升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盯着两人。 李玉竹和任红昌也是大惊失色,连忙互相松开对方,然后相互都好像是要撇开对方一样,然后同时开口道: “秋月......” “秋月妹妹......” 随后,两人顿时尴尬了起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任红昌便是低下头来,而李玉竹看了看张秋月,便只好转开话题问道:“秋月,你怎么进来了?” 然而此时的张秋月依然还陷在了极其惊讶之中,两只漂亮的大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李玉竹和任红昌,那小小的樱桃小嘴也是张得大大的,脸上尽显吃惊之色。 随后,张秋月忽然感觉脑袋顿时一疼,她连忙抱住脑袋,脸上的痛苦也是逐渐突显了出来。 这一幕,李玉竹和任红昌也是一惊,两人连忙上前将她一左一右的扶起来。 “秋月,你怎么了?”李玉竹轻声地安慰道,此刻的他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抹冷汗,如果张秋月在玉竹苑出了事,那自己几个脑袋也不够赔啊! 任红昌也是一惊,如果张秋月此时出了事,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先不说她是自己的好姐妹,就算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张秋月出事。 “好疼......脑袋好疼......”张秋月此时什么也没有理会,只知道抱紧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按住自己疼痛的地方。 忽然,张秋月那柔软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美眸也是缓缓地闭了上去,昏迷了。 顿时,李玉竹和任红昌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堪了起来。 “我先扶她去床上。”说完,李玉竹便是连忙把张秋月公主抱了起来,迅速往张秋月的房间奔去,任红昌也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小姐......”门外的凝儿忽然看到李玉竹抱着自家小姐忽然跑了出来,顿时见到昏迷不醒的张秋月,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叫了一声。 随后,李玉竹来到张秋月的房间里的床边,将她缓缓放下,还顺带着一边摇着张秋月的身体,一边喊了几声:“秋月......秋月......你醒一醒!” “小姐,小姐......”凝儿一等人这时也是跑了进来,连忙问道:“李公子,我家小姐怎么回事啊?” 凝儿知道自家小姐身体不好,而且还失忆了,而且她也没看到刚刚李玉竹和任红昌的那一幕,因此还以为是自家小姐犯病了。 李玉竹转过头来看了看凝儿,又看了看一旁的任红昌,他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自己和任红昌的行为把张秋月给吓着了,毕竟在这样的封建社会,未婚男女怎么能够楼楼抱抱呢!因此,李玉竹有些自责。 任红昌也是有些自责,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己,张秋月应该也是喜欢李玉竹的,所以刚刚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受到了打击,然后情绪激动,一下子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最后情况会是如何? 见到李玉竹没有说话,凝儿顿时感觉有些不安,连忙哭了出来:“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李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李玉竹想了想,便是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这儿守着,我这就去找曲大夫过来一趟,给秋月看一看。” “可是......天都已经黑了,你赶过去的话曲大夫恐怕也已经休息了。”凝儿还是有些悲观地说道。 “曲大夫人挺好的,而且还是秋月,他肯定会来的,你们就先在这儿守着,我这就去找曲大夫。”说着,李玉竹便是起身,连忙赶往曲家药铺。 虽然曲大夫是太尉府的座上名医,但他也有自己的药房要打理,因此一般都是住在曲家药铺的。 李玉竹走后,剩下的几个女子便是安静了起来。 凝儿至始至终都待在张秋月的床边,不停地低声抽泣起来。 而小玉则是站在了此时非常自责的任红昌旁边,同样是不敢出声。 任红昌此时非常自责,她顿时有些后悔这么晚来到了玉竹苑,可是,她刚刚也感受到了李玉竹的回应,再加上李玉竹说过,等张秋月病好了就送她回去,想来李玉竹心中是有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任红昌心中还是有些开心,但她又看到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秋月,她又陷入了自责之中。 房间中的几人就这么安静地等待,可是,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最先等来的,并不是李玉竹,而且脸色有些担忧的司徒王允。 此时,司徒王允已经走下马车,往玉竹苑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还点着灯火,便是连忙小跑了进去。 而任红昌和小玉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本还以为是李玉竹,而当她们家走到门口,竟然瞧见了司徒王允,在一片漆黑中小跑了过来。 任红昌与小玉皆是大惊失色,任红昌喊到:“义父?” 此时的司徒王允也是发现了任红昌的身影,心头顿时大怒,便对着她吼道:“红昌,你果然在这儿。” 对于这时自己义父那快要发飙的语气,任红昌并没过于的动容,只是对着司徒王允平淡的微微点了点头。 第七十章 张秋月恢复了 洛阳城,玉竹苑。 其实任红昌一开始做好了打算,她来玉竹苑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李玉竹是否也喜欢自己,不管最后自己义父发现后会如何的生气,也不管最后司徒王允会如何的骂自己,或者打自己等等,她只要目的达到了,那就够了,即便被打被骂也认了。 事实上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因此虽然此时司徒王允突然出现在了玉竹苑,让任红昌也是一惊,但是并没有或许垂丧,因为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红昌,你果然在这里!”司徒王允一看到任红昌,便是大声叫道。 这一次,司徒王允真的有些怒了,毕竟任红昌此举不仅败坏风气,影响司徒府的名声,而且还会可能让她自己陷入自己危险的处境。 就比如这次私自来到玉竹苑,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因此,司徒王允也是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任红昌还好好打骂一顿,好让她死了李玉竹这条心。 “义父,你怎么来了?”任红昌想了想,轻声问道。 司徒王允一听,立马大声吼道:“你说我怎么来了?你胆子越来越大,迟早要出问题,赶紧跟我回去!” 随后,司徒王允径直走进了房间,四周望了望,竟是没有发现一个男人,便连忙对着任红昌没好气地道:“那小子哪儿去了?” 闻言,任红昌看了看自己义父,然后苦涩地说道:“秋月妹妹突然晕倒了,李公子现在已经去找曲大夫了。” 司徒王允顿时一愣,这才发现房间里面的床上,张秋月此时正躺在上面。 这时,司徒王允一听说张秋月已经晕倒了,这才熄掉了怒火,连忙对着任红昌问道:“红昌,秋月这丫头怎么了?” 忽然感受到义父的语气顿时有所好转,任红昌顿时心头一想,想来义父如今的怒气恐怕也会被张秋月这件事给熄灭了吧! 任红昌想了想,总不能将自己和李玉竹孤男寡女在房间里面搂搂抱抱,把张秋月给刺激了吧!于是她也只好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示意并不清楚这件事。 闻言,司徒王允顿时一急,连忙又问道:“那李玉竹去找曲大夫多久了?秋月他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任红昌答道:“回禀义父,李公子已经去了多时了,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这件事比较紧急,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张叔。” “嗯。”司徒王允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还是等曲大夫来了看看秋月的情况再说吧!” 于是,原本已经做好打算的准备痛骂任红昌一顿,结果却是被张秋月这件事给搅黄了,这让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司徒王允也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张秋月的事情更重要,自己的家事后面再说吧! 于是,整个房间顿时又陷入了沉默不语的氛围,几人皆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 片刻之后,令众人十分意想不到的是,张秋月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赢了!”似乎是察觉到自家小姐缓缓睁开了眼睛,凝儿连忙惊呼道。 而这时,司徒王允和任红昌也是一惊,连忙走近了些看着张秋月。 而张秋月本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她那双透亮的眼睛,然后抬起手拍了拍自己那有些头疼的后脑勺。 随后她便是察觉到众人皆是看着她,顿时让她有一点的不适应。 张秋月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看凝儿,然后又看了看司徒王允,随后又看向了任红昌。就在她看到了任红昌的时候,顿时身子一颤,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过来,张秋月看向了司徒王允,礼貌地说道:“王叔怎么也来了,秋月来给你请安。” 说完,张秋月便是想着要起床下来,不过却是被司徒王允挥了挥手拒绝了:“不用不用,秋月,你好好歇息着,别起来了。” 司徒王允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这个小姑娘还这么站起来给他行礼。 “是啊!秋月妹妹,身子最重要。”一旁的任红昌也是劝解道。 闻言,一听到任红昌的声音,张秋月顿时有些不悦,脸色苍白如纸,并没有理会任红昌的话。 “诶,小姐,你记得司徒大人了?”这时,凝儿突然发现到,刚刚自家小姐喊的是“王叔”,这不就意味着自家小姐已经恢复了记忆吗?于是她连忙又说道:“小姐,你能记起以前的事了吗?” 闻言,司徒王允和任红昌也是一愣,对啊!不会张秋月这就恢复了记忆吧! 于是两人也是非常稀奇地看着张秋月。 而这是的张秋月想了想,美眸流转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凝儿,我记得。” 张秋月没有多说,但她也是已经记起了曾经的事情了,当然,她还瞥过眼睛看了一眼任红昌,刚刚她在那个房间看到的那一幕,她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此时张秋月自然是知道,这有关任红昌和李玉竹的名声,她也实在是不好说开了。 不过最让她纠结的是,如今自己的父亲,太尉张温,几乎已经将李玉竹当做自己的女婿一样对待了,她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 可是李玉竹如今似乎和任红昌有过一丢丢的不正经,这让她很是苦恼。 刚刚那一幕,李玉竹和任红昌搂搂抱抱在一起,很是亲密,而张秋月一想到这一幕,心中就出现了一丝丝酸意。 毕竟这一阵子和李玉竹相处的时候,她是非常喜欢李玉竹的,而且之前李玉竹还舍身救过自己,在自己心中简直就是一个大英雄。 而且他很不一样,就像昨天晚上暴雨的时候,他亲自对凝儿说的那些话,着实令她有些震撼。毕竟这种思想在封建社会,平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 但是他却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能够吸引到她张秋月的人。 只是......啊啊啊......张秋月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没想到李玉竹喜欢的竟是自己的好姐妹任红昌,她心里非常又酸又苦,却又无从说起。 而就在张秋月胡思乱想的时候,任红昌心中也是非常凌乱,她也知道刚刚张秋月看她的那种眼神,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她能够察觉到张秋月对于她的威胁。 这让她也是有些心烦意燥,毕竟她们都曾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而如今却是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恐怕今后的剧情会越来越狗血。 也正是张秋月和任红昌的沉默,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一句话,沉默是金,就在此时。 ...... 片刻之后,李玉竹这才带着曲大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李玉竹到曲家药铺的时候,曲大夫正准备就寝呢,这让李玉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当李玉竹说明了来意之后,曲大夫这才发现事情的重大。 毕竟曲大夫当初就是太尉张温给捧起来的,自己的曲家药铺还需要太尉张温的支持,因此这个时候张秋月出了事,那即便他是已经睡下了,也必须得前去看一看。 不然的话,他就真的对不起太尉张温对他的恩惠。 于是,曲大夫便是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然后跟着李玉竹来到了玉竹苑。 李玉竹刚到玉竹苑,便是发现了司徒王允的马车,这着实的让他吓了一跳。 这大晚上的,任红昌跑过来跟自己吐露心扉,而且自己和任红昌这位天资绝伦的美女还在房间里搂搂抱抱的。 而这之后,她家长就来了,这让李玉竹有些心虚。 这就好像学生时代时,他跟一个妹子早恋,结果被家长发现了,因此家长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感觉,似乎很是尴尬。 不过李玉竹也没有过多迟疑,毕竟张秋月的事情最要紧,这个时候不是拖延时间就能够解决问题的,如果是暴雨,他也阻止不了。 于是李玉竹连忙带着曲大夫迅速地奔向了张秋月的房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张秋月居然已经醒了,而且当他和曲大夫走进来的时候,张秋月居然睁着她那双雪亮无暇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玉竹看了看,随后又好像有些生闷气地撇开了脑袋。 “这......”李玉竹也是一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王允来了,而且张秋月也已经好了。 “李公子,曲大夫,你们来了。”凝儿一见到两人,便是惊喜地说道:“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姐已经醒了,而且还恢复了记忆,以前的事情都能够想起来了。” 看向凝儿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李玉竹这才点了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便转过头来看向了曲大夫:“曲大夫,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而曲大夫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无妨,无妨,如若小姐真的没事了那就便好,我再给她把把脉看看,等明日我送些补药过来,给小姐补补身子。” 第七十一章 你们不合适 洛阳城,玉竹苑。 夜晚,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能够听到外面的某种虫子的声音。 许久之后,曲大夫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我刚刚已经给小姐把过脉了,已经没有大碍,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够恢复如初了,明日我再派人送些药过来,给小姐补一补。” 闻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李玉竹点了点头,感谢道:“麻烦曲大夫了,这么晚还把你叫过来。” 曲大夫笑了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药箱,然后起身说道:“无事,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小姐没事就好,不过我觉得这个好消息明天可要早点去告知老爷,让他高兴高兴,呵呵呵......” “嗯。”李玉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我送你回去吧,曲大夫。” 不过曲大夫却是笑着拒绝道:“没事,李公子你还是多陪陪小姐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还是我让下人送曲大夫回去吧,李玉竹你留下,我还有点事跟你说。”突然,司徒王允的声音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众人皆是一愣。 这个时候曲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司徒王允,还有任红昌都在房间里面,他是认识任红昌的,那可是司徒王允最喜欢的义女,极其疼爱的很啊!没想到居然这么晚了还在李玉竹这儿。 想到这儿,曲大夫连忙点了点头,不敢再多想,对着司徒王允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那就多谢司徒大人了。” “无妨,今夜你也辛苦了。”司徒王允点了点头,面无表色的说道。 这个时候,李玉竹和任红昌也是一愣,司徒王允有话要对李玉竹说,这让两人也是一惊,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待曲大夫离开以后,司徒王允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了李玉竹,然后直接下命令一样的说道:“我们换个房间好好谈谈吧!” 闻言,李玉竹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是跟着司徒王允走了出去。 而余下的任红昌则是痴痴傻傻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精美绝伦的小脸上尽显她的担忧。 而正躺在床上的张秋月,看着这一切也是有些复杂之色。 她知道李玉竹和任红昌应该有些私情,不然任红昌也不会大晚上的跑过来找李玉竹,想来这件事应该被司徒王允发现了,因此特别生气,即便是大晚上的也找了过来。 而且还是直接带走李玉竹单独谈话,把任红昌撇开。 张秋月此时的复杂心情,是因为她觉得可能司徒王允就是来阻止他们两个的,心中还是有点高兴的意味,但是她又担心司徒王允会不会过于生气,然后两这件事怪罪于李玉竹,会不会对李玉竹有所不利。 因此,张秋月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但是一想到李玉竹心中喜欢的应该是任红昌,这让张秋月的心里有些酸楚,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论家世背景比李玉竹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论姿色也绝对与任红昌不相上下,可是李玉竹却是喜欢上了任红昌,这让她有些酸酸的味道。 片刻之后,张秋月忽然对着凝儿说道:“凝儿,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我想回家。” 人在外面,一旦受挫,就想着要回到家里,因为只有家里才能够给她一种安全感。 但凝儿一听,顿时一愣:“啊?小姐......我们现在回家......会太尉府?” 张秋月不禁有些恼怒,有些骄横地说道:“不是太尉府还是哪里?你这两天在这里呆习惯了啊!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 “啊......哦哦......”凝儿一听到自家小姐有些生气的感觉,就立马回应道。 而一旁的任红昌,美眸不经意的扫过那已经恢复过来的张秋月,想了片刻:“秋月妹妹,现在天色已晚,还是不要着急回去,等李公子回来再说吧!” 闻言,张秋月也是看了看任红昌,原本她们两个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的,可现在,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尴尬。 张秋月此时不想理会任红昌,但思忖了一下,还是说道:“红昌姐姐就不怕等玉竹哥哥回来了之后,不想让我走,就一直挽留我怎么办?” “额......”任红昌顿时脸色微微一红,非常尴尬的看着张秋月,心中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个小妮子妹妹此时此刻正在醋意大发,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毕竟,按照李玉竹的性格,自然不会让她这么晚就离开,万一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凭借太尉张温那样疼爱张秋月的程度,恐怕十个李玉竹都不够赔。 但是任红昌也不好就这样回答她,毕竟如果回答了,那就是赞同李玉竹应该挽留张秋月,但她心里却是不一样任红昌就这么待在玉竹苑。 如果张秋月想走,那她任红昌肯定双手双脚赞成,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是影响不好,二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擦出了爱情的火花,那绝对是任红昌不愿意看到的。 而张秋月此时看到任红昌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心中便是有些欢喜,看来任红昌这位漂亮姐姐也是有短板的啊! 张秋月一乐,便是对着凝儿继续说道:“凝儿,快帮我收拾去吧!” “嗯嗯。”凝儿虽然感觉看到任红昌和自家小姐非常奇怪,但是她不知道任红昌喜欢李玉竹,所以虽然奇怪,但却是不清楚缘由,也只好听从张秋月的,开始忙里忙外收拾收拾东西去了。 ...... 而另一半,李玉竹跟随着司徒王允也是来到了刚刚的那个房间。 一走进房间,李玉竹额头上便是冷汗直冒,因为这个房间,就是刚刚任红昌与他吐露心扉的地方,不久前他还和司徒王允的女儿在这里搂搂抱抱的。 而现在,人家老爹就已经找上门来了,着实有些尴尬,脸上的复杂也是有些突兀,不过好在这里灯光昏暗,想来司徒王允应该也发现不了李玉竹此时的窘境。 待两人不说一句话地缓缓走进房间,司徒王允这才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凝视着李玉竹。 而李玉竹也是尴尬的看着这个胡须灰白的中年大爷,笑道:“晚辈不知,司徒大人此次单独召见晚辈,是有何事需要告知的吗?” “哼......”见到李玉竹率先开口,司徒王允冷哼了一声,然后这才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应该明白红昌对你的心意吧。” 闻言,一见到司徒王允开门见山,李玉竹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和任小姐相识许久,情投意合,还望司徒大人成全。” 李玉竹想着,他刚刚就已经冲动了一回,那现在就再冲动一下吧,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呢! 就是任红昌就是历史上的貂蝉,也许这么做他会改变历史,但是他此时并没有想到那么多,毕竟刚刚任红昌对他说过:非他不嫁。 而且,任红昌是抱着很大的勇气来个自己袒露心扉,在封建社会能做到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多,一般都是那种性子比较刚烈的女子。 更何况,李玉竹也喜欢她。 “成全?”司徒王允大叫了一声,然后呼了一口气,故意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然后说大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成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连三媒六聘都准备不了,还何谈婚娶。” 司徒王允直接没好气地对着李玉竹骂道,觉得他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李玉竹也是一愣,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没有考虑到的,先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点,光是三媒六聘他都买不起。 他只是一个平民,没有爵位、官职等等加身,他有怎么可能娶到任红昌呢? 这只不过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也不难想,李玉竹也是知道,在现代结婚的压力是多么的巨大,要考虑买房买车,带孩子,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成家。 这时,李玉竹就在想,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社会都是这样残忍,你必须往上爬。 你只有不断的往上爬,才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拴住你喜欢的人,因为物质决定一切。不管是哪个年代,钱总是一个让人疯狂的东西。 “司徒王允这一点还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候风风光光的来向你迎亲。”李玉竹思忖了片刻,认清了现实,便对着司徒王允坚定的说道。 “哼......出人头地?难道我要等上你十年八年,才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想的真是天真。”对于李玉竹的承诺,司徒王允不是一个傻子,他并没有相信,而是继续地讽刺道:“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我会带着红昌回去,你跟她不合适,我也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第七十二章 逼迫 洛阳城,玉竹苑。 “你们两个......不合适!” 司徒王允淡淡的声音在房间之内响起,犹如一声惊雷在房间中响起。 李玉竹这才恍然大悟,就好像刚刚被惊醒一般,司徒王允说的没错,他和任红昌......不合适。 任红昌是谁?如果放到现代有谁不知道貂蝉这样的一个人,而他自己呢,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人能够记住他的普通人。 不仅是在现代不合适,在如今的这个年代也同样不合适,人家可是司徒府的千金,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介布衣,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或许吧!”李玉竹这时有些垂头丧气,不禁低声说了一句。 这一幕也同样是落在了司徒王允的眼中,虽然他也是有些不忍,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不得不这样做:“玉竹,你很有才能,而且张兄也很赏识你,你以后还是好好的跟着他做事,以后必定有所作为。” 司徒王允先是安慰道随后又说道:“但......你和红昌,真的不合适,至少我是不会赞同你们的,你若是为她找想,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吧,等过一阵子,她也会渐渐忘了你,对你的心思也会逐渐淡了下来,以后再经常到司徒府来做客吧!” 司徒王允的话已经表示地很清楚了,就是他不看好,而且也不同意,还在警告他以后不要在去司徒府了,不要再和他女儿纠缠不清,如果你以后有出息的话,有了一定的地位,才能进司徒府的大门。 当然,这或许就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定那个时候任红昌早已嫁人。 司徒王允说完,便是挥了挥衣袖,然后昂着胸膛踏出了房门,留下李玉竹一个人暗自思考。 ...... 司徒王允再此来到张秋月的房间,一进门便是直接走向了任红昌的面前。 “红昌,我们回去吧!”司徒王允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喜是怒,以及心中所想。 任红昌也是一愣,她很想知道刚刚自己义父和李玉竹交谈了些什么,李玉竹现在还在房间里干嘛?怎么没有和司徒王允一起回来。 “义父,李公子他......” “我们回去吧!” 任红昌本想问一问李玉竹此时的情况,但却是直接被司徒王允给打断了。 这个时候,任红昌也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义父已经发怒了,虽然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生气,但她知道,此时的司徒王允很危险。 “女儿想问问李公子他......” “我说......”司徒王允将声音抬了抬,再次打断任红昌的话,继续说道:“我们回去。” 一听到司徒王允的声音逐渐变大,房间里的几个女子也是吓了一跳。 就连张秋月也是被吓着了,他一点也没想到平时一脸和蔼、沉稳的司徒王允,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 而正在收拾东西的凝儿也是被吓得止住了手,一脸惊恐地看着司徒王允。 任红昌,以及身后的小玉,也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任红昌愣住了,她知道这一次她应该把自己义父惹恼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义父气还消不了。 “可是,女儿想见一下李公子。”但是,任红昌也是一个比较固执的女子,毕竟十八岁的少女,多少还是有点冲动的,虽然明知道这样只会更加惹恼义父,但她还是坚持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此时,司徒王允看了看任红昌,眉头皱的仿佛两个疙瘩,便是怒气的说道:“小玉,带小姐回去。如果小姐再敢反抗,明天我就把这玉竹苑给烧了,就算你张叔要阻拦也没用。” 司徒王允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说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而且我可能也不知道,烧的是房子,还是人。” 说完,司徒王允便是直接踏出了房间,回到了玉竹苑外面的马车里等着任红昌,他倒要看看自己女儿还敢不敢这么违抗自己的意愿。 而就在司徒王允一踏出房门,任红昌顿时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小姐......”身后的小玉也是惊呆了,连忙将自家小姐扶了起来。 “小玉......我们......我们怎么办啊?”任红昌一下子哭了出来,心中的痛,仿佛就像一万根针在扎一样,眼泪汪汪的直流下来。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老爷可是司徒大人,就算杀一个人也没人敢抓他......就算是为了李公子,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小玉也是快要哭了出来,她比任红昌还要害怕司徒王允,毕竟再怎么说任红昌也是他的义女,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下人,她当然是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不要搞得父女决裂开来。 “这......”任红昌脸上尽显犹豫之色,片刻之后,也只好拉着小玉,缓缓地扭过头看了张秋月一眼。 张秋月此时也是一愣,她在一旁一直都关注着任红昌,同为女人,她也是能够理解任红昌此时的悲伤。 张秋月突然有些可怜任红昌了,任红昌虽然得到了李玉竹的心,可却是得不到他的人,这简直就是一场活生生的悲剧啊!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庆幸,她的爹爹张温虽然平时对她非常严厉,家教也特别规矩,但是太尉张温更加的惜才,他看中人才,只要李玉竹有才,他就喜欢。 而且,现在这个形势,似乎自己的爹爹还有意将自己许配给李玉竹,这想想就让张秋月感到兴奋。 任红昌眼含泪水地看了张秋月一眼,顿时低下头,在小玉扶着的状态下缓缓走出了玉竹苑。 ...... 任红昌走后,张秋月和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的那个氛围,实在是太吓人,太压抑了,她们两个少女完完全全的被司徒王允这股气势给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阵,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凝儿突然对着张秋月说了一句,她此时也是有些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 而此时的张秋月没有说话,低着头正在沉思着。 过了好一阵,张秋月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凝儿,说道:“凝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是我最信任、最亲的丫鬟,对吧?” 凝儿也是一愣,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刚刚在思考了些什么,连忙开口道:“对啊!小姐对我也可好了,尤其是我们来了玉竹苑,小姐还亲自教凝儿写字,凝儿一定会跟着小姐一辈子的。” “那当然咯,凝儿你过来。”张秋月突然将凝儿拉到自己的床边,让她坐下,然后这才轻轻地跟她说道:“凝儿,我问你啊,你觉得李公子怎么样?” “啊?”凝儿一愣,她没想到自家小姐会这么问,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就是......就是......”张秋月也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之后又继续说着:“凝儿,你将来肯定会给我做陪嫁丫鬟,对吧!而且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对我有这么忠诚,我也一定会让你做通房丫头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李公子如何?” 闻言,凝儿顿时小脸变得绯红,她其实也只比张秋月小一岁,而张秋月不过也才十五岁,在现代也不过读初中的年龄,因此两个小女孩对于这种事情都是顿时变得小脸通红。 其实古代的通房丫头大多数是由自己夫人决定的,因为在一个封建家庭里,夫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更加的吸引自己的丈夫,就会安排一个通房丫头来伺候他。 同时,通房丫头还兼备着做自己的眼线,防止其他女人来勾引一家男人,因此,在选择通房丫头这一方面上,第一是要忠心,第二才是姿色的问题。 而且凝儿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她的姿色也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最重要的是,凝儿是从小就跟着张秋月的,是她从小的玩伴,是绝对的忠诚。 因此凝儿如果想要找通房丫头的话,自然是找凝儿了。 不过虽然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张秋月这还是第一次对凝儿谈起此事,毕竟说起这件事也是有些害羞的。 “啊......小姐,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凝儿脸色绯红,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向自家小姐。 而张秋月却是一把拉住她,说道:“我就问问你觉得李公子这个男人如何?你快说呀!” 张秋月也是有一点急,虽然这种事情也是有些令人羞耻,但她却是很想知道凝儿的看法。 “凝儿觉得,李公子挺好的......对小姐和......凝儿都挺好的。”凝儿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但她的意思,也是已经很明显了。 听到凝儿我的话,张秋月忽然眼前一亮,心头顿时一喜。 “东西都放着吧,我们不回去了。” 第七十三章 传闻四起 洛阳城,玉竹苑。 昏暗的房间里,就在任红昌一等人走了之后,又只剩下张秋月和凝儿两名少女。 张秋月此时最担心的还是她心中的玉竹哥哥了,毕竟刚刚司徒王允表现得那么强势,而李玉竹至今没有回到这里来。 她有些担心司徒王允说了一些打击他的话,更何况,刚刚司徒王允威胁任红昌,是拿李玉竹的性命拿来威胁的,这让张秋月很是担心李玉竹。 “凝儿,把东西都放好吧,我去看看玉竹哥哥。”说完,张秋月立马跳下了床。 “诶......小姐,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凝儿一惊,连忙提醒道。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张秋月下了床以后,直接说道,然后也没管身后的凝儿有多担心,就直接奔向了李玉竹所在的房间。 张秋月刚刚走进房间,就看见了李玉竹,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立马红着脸,连忙又退了出去。 “玉竹哥哥!”张秋月叫了一声,因为她刚刚看到了一幕令人羞耻的画面。 此时的李玉竹也是一愣,因为他正在......脱衣服。 张秋月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好刚刚脱掉上衣,赤裸的上半身直接被张秋月给看见了,然后李玉竹一回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他只瞧见张秋月脸色突然变得绯红,然后就跑了出去。 之后,李玉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迅速换了一件衣服。 衣服自然是任红昌留下来吧那件衣服,任红昌来的时候便是抱着这件淡紫色衣服,但是后来两人单独谈话的时候,她便直接放在了一把椅子上,犹豫灯光微弱,李玉竹也是事后才发现的。 李玉竹觉得,他可能和任红昌再也没有可能了吧!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以及椅子上的衣服,正是任红昌在他这里留下来的两样东西,还比较实用。 一想到任红昌,李玉竹顿时心里有些刺痛,于是他便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决定试一试。 结果正好被张秋月给闯了进来,作为一个现代人,李玉竹觉得也没什么,但是张秋月就不同了,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对此,李玉竹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换好衣服之后,李玉竹便是叫道:“秋月,我穿好了。” 当门外的张秋月听到了李玉竹的声音,这才红着脸缓缓走了进来。 “玉竹哥哥,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换衣服啊。”张秋月有些抱怨道,毕竟刚刚那一幕着实令她有些尴尬。 “额......这件衣服是任小姐留下来的,这......应该是她最后......送给我的东西吧,我就想着试一下。”李玉竹想了想,有些伤感地说道。 张秋月这时也是感受到了李玉竹此时的心情,这令她真的有些酸楚楚的,毕竟自己喜欢的李玉竹此刻正在为别的女人而伤感。 而且,张秋月这才发现,原本李玉竹身上穿的那件紫色衣服竟然也是任红昌送的,怪不得李玉竹对任红昌也是有些感情的,想来两人之前的关系确实很密切......密切到......搂搂抱抱的地步。 只是可惜,似乎他们俩好像没啥缘分。 一想到这里,张秋月心情这才好了一点,便是对着李玉竹笑着说道:“没事啊,玉竹哥哥,明天我也来给你做一件衣服。” 看着张秋月那漂亮的笑容,李玉竹心头顿时感觉到了两个字:纯真。 不过随即他就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不麻烦秋月了。” 闻言,张秋月却是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缺代任红昌在李玉竹心中的位置。 “对了,玉竹哥哥,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拿去给凝儿洗一洗。”说完,张秋月立马蹦蹦跳跳地抱起桌上的衣服,然后迅速地跑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张秋月也是回头一笑,对着李玉竹提醒道:“天色不早了,扬老明早不是要来吗?玉竹哥哥早点歇息吧!” 闻言,李玉竹这才想起来,明天上午还要上功课,下午还得去找太尉张温一趟,忙的很啊! 李玉竹点了点头,心想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经过司徒王允的提醒,李玉竹这才聊聊明白,如果自己现在势大力大,与司徒府门当户对,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因此,李玉竹渐渐下定决心,在尽可能不改变历史的情况下,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 ...... 翌日。 洛阳城,玉竹苑。 这是暴雨过后的第二天,晴朗的天空蓝天白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令人心头一悦。 扬三笑一如昨天那样来到了玉竹苑,李玉竹也是对他极为恭敬,而且他也是知道的,今天扬三笑终于要教他武功了。 这令他非常激动万分。 “玉竹,今日天气不错,我便教教你我们阴阳家的一门身法绝技。”院子里,李玉竹专门为师父扬三笑准备了一把椅子,张秋月便是坐在椅子上对着李玉竹说道。 “身法绝技?”李玉竹一听,自然是非常感兴趣,他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的玄幻小说,里面的主角一般都会有什么身法的技能,在关键时刻都能派上用场的。 “嗯,这个身法绝技,名为阴阳应象,其实在我们阴阳家,这也就是最基础的一门绝学。 所以谓阴阳应象,即顺应周围环境,做出自身的本能反应,从而达到逃离或者反击的效果。 这在我们阴阳家,是最基本的武学要求,主要是让你看清敌我形势差距,分析并推算结果,这就是阴阳应象。 如果你想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这一步你是必须要学的,而且非常实用,以后你若是打不过,还可以通过阴阳应象逃跑,是吧!” 扬三笑缓缓地跟李玉竹解释道,一脸的自豪感,毕竟这可是阴阳家的先祖们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结晶啊,扬三笑每次想到这里,内心之中便是极其的自豪。 “嗯嗯......”李玉竹也是连忙点头,这话师父说的确实没错,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就跑,这是必须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便教教你。”扬三笑见到李玉竹也是一脸兴奋,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你要记住,阴阳应象有两个关键的地方。” “一是,要顺应周围环境。” “二是,结合自身优势的协调。” “我看你身子骨还不错......” ...... 就这样,扬三笑则是一步一步地教导着李玉竹,这为他今后的武学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李玉竹也是非常用心,或许是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他,知道一心用在学习上吧,又或许是他本身就对武学有些浓厚的兴趣,尤其是看到了张辽那样的猛人,实在是令他心生羡慕。 ...... ...... 而洛阳城,随着第二天的到来,人们也是逐渐热闹起来了,人们彼此交谈着,打闹着,议论纷纷。 然而,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个口,将一个非常令人感兴趣的话题说了出来。 这个令很多人感兴趣的话题,正是远在河北的一个传闻。 “诶!你们听说了吗?就是有关于思召剑的事。” “当然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如今已经被穿得沸沸扬扬了。” “呵呵呵......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啧啧啧,那袁绍也是好福气。” “嘁......你怕是不知道吧,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想想,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那七星宝刀是什么刀,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那可是只有天子才能拿的起的一把刀,可现在又出了一把思召剑,还在袁绍手中,这岂不是意味着袁绍好比天子了吗?” “我去,我话你也敢说。” “就跟兄弟们说说而已,不要外传啊!” “这么说来的话,其实袁绍这个人还真是凶猛,居然他拿着思召剑,至今还未有一场败仗。” “袁绍这人却是是大才啊!” “可是五日后大皇子殿下就要登基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么一个事来。” “哎!是啊,如果我是大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啊!” “但是我听说袁绍还有他的叔父太傅袁隗,可是对大皇子殿下一向忠心耿耿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傅袁隗自然是,但是袁绍嘛,谁能肯定呢?毕竟他远在河北,动点小心思谁也不知道。” “你们少说几句吧!这些事要是传了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哎!放心吧,这些事都是我们哥俩私下说的,你不知道现在这个洛阳城谁都不在讨论这事,早就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你们还别说,这事儿是真的,我一个堂兄刚刚从河北回来,他就知道在河北,有这么一个传闻,而且基本上大多数人都知道。” 第七十四章 宫门前的偶遇 洛阳城。 短短的半天时间,“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私底下在各自传着。 因为没有一个人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将这个传闻拿到明面上来,不过,众人皆是知道,纸是永远也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这个传闻也会传到皇宫里去的,不管是谁传进去的,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不过,就算是众人都不敢将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件事却是已经传到了洛阳城里各个大大小小的官员里。 当然,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是不容易发现下面的事情,因此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是不包括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这些朝之重臣。 此时的司徒王允,还在陪着大皇子刘辩批阅奏折,因为大皇子刘辩已经对太傅袁隗产生了猜忌,自然不会将之前应该太傅袁隗的所做的事情再交给他,毕竟还是司徒王允这样的人比较好一点。 而太尉张温,自然是还在公里筹备大皇子刘辩的登基仪式,同样是脚不停歇的安排着各项大小事务。 ...... 洛阳城,相国府。 今日朝中没有什么大事,因此董卓并没有去皇宫,再加上前几日的操劳,终于把中常侍张让给出掉了。 这也因此,董卓如今行事,是处在了和太傅袁隗同样的地位,就再也不需要在看张让的脸色了,这一结果让他顿时心中一高兴,因此昨天一回到相国府,便是找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开始了轮番上阵。 经过一整夜的操劳,当然,真正操劳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董卓在床上一直睡到了午时。 午时的时候,董卓这才悠悠醒来。 一醒过来便是一手抱着一名女子,在她们赤裸的柔软身体上不断摸索,而这三名女子却是战战兢兢,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只能任由董卓摆布。 董卓一醒过来,就看着这三名赤裸女子,邪恶的嘴脸痴痴的望着她们,还对着那名没有抱着的女子命令道:“九儿,去给我把酒拿过来,看着你们就想喝酒。” 同在一张床上的九儿一听,连忙赤裸着身体下了床,然后走到房间内的桌子旁边,端起酒壶与酒杯,这才来到了董卓的身边。 “快,给我倒酒。” 董卓的语气几乎是命令的,但是九儿却是不敢不从,只能听着董卓的话,慢慢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下人的声音。 “老爷,老爷,大皇子殿下派人来了。” 董卓原本对这名下人有些愠怒,但又一想到是大皇子刘辩派来的人,想来应该也是正是,便只好放下刚刚拿起的酒杯。 “马上来。”董卓对着外面说道。 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三名年轻漂亮的赤裸女子,最后便是又在她们的身上使劲摸了摸,这才缓缓走下床去。 “你们快来给我穿衣服。” ...... 在三个赤裸女子的伺候下,董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便是前往了自家府邸的正厅。 董卓一看,来的人正是大皇子身后的一名下人,之前袁绍刚刚来到洛阳的时候,大皇子也是让这名下人赶过来通知他的。 董卓一看到这名下人,便是直接开口问道:“不知大皇子殿下此次派你过来,是有何事?” 下人原本是想自己先开口的,没想到董卓比自己还要着急,便是说道:“回禀相国大人,其实大皇子殿下是想邀请您去宫里与他一叙,至于究竟是何事,那就不去奴才该知道的了。” 闻言,董卓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在猜测,相比大皇子刘辩如今对太傅袁隗的猜忌已经越来越重了,恐怕这次邀请他前去,目的并不是简单地一叙。 恐怕另有目的。 虽然董卓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自然是不会直接表现出来,于是他便很随意地说道:“那好,我准备一下就进宫,麻烦了。” “哪里哪里。”下人连忙恭敬地行礼,他那里敢受得起董卓的这一句“麻烦”。 董卓点了点头,便去换了一套衣服,吃了一点东西,毕竟他这也才刚刚起床,再加上昨夜的操劳过度,董卓还是需要补一点营养的。 随后,他这才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向着皇宫前行。 ...... 正当马车行驶到皇宫门口的时候,董卓恰好在这里遇上了两名故人:太尉张温与李玉竹。 这时的李玉竹,也是刚刚好从玉竹苑赶过来,竟没想到太尉张温就已经在皇宫门口等候着自己了。 李玉竹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太尉张温,一想到让这个老头多等了一阵子,李玉竹便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拱手道:“不好意思,太尉大人,让您久等了。” 而太尉张温也是有些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你这小子也是够准时的啊,说好的午时,就偏偏午时才到,也不知道早一点到,害我这把老骨头在这儿多等了你一刻钟了。” 听着太尉张温那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抱怨,李玉竹这才是心头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说道:“多谢太尉大人了,晚辈其实还有一件好事要与太尉大人说呢!” 李玉竹想了想,张秋月恢复记忆的这件事恐怕太尉张温还不知道吧,若是自己将这件事告知与他,说不定也能令他高兴高兴。 见到太尉张温那祥的地面孔露出了微笑,微微地点了点头,李玉竹正准备说出来,却是没想到一下子被刚刚走下马车的董卓给打断了。 “张老,您也在这儿啊!”董卓刚刚走下马车,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皇宫门口的太尉张温与李玉竹。 随后,董卓有看向了李玉竹,笑着说道:“李公子也来了。” 闻言,李玉竹也是瞧了瞧董卓,但太尉张温似乎对董卓并不感冒,有些淡淡的说道:“今日应该不用上朝吧!董相国此时进宫是有何事?” 对此,董卓已经习惯了太尉张温对自己的态度,不悲不喜的说道:“大皇子殿下有事找我,我便只好马不停歇地赶了过来,没找到在这里与张老和李公子偶遇了,我们便一同进去吧!” 听到董卓的邀请,太尉张温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便是直接转过头来率先踏进了宫门。 随后,董卓与李玉竹也是紧紧地跟上。 三人行走在冰冷的光滑石板之上,一开始安安静静的并无一个人开口。 片刻之后,董卓率先问了起来:“不知张老今日带李公子进宫,是为何事呢?” 其实,董卓一直很好奇,他在这里偶遇太尉张温并不算太好奇,但遇到了李玉竹却是令他非常疑惑,李玉竹不过只是一介布衣,可能稍稍有些才能入得了太尉张温的法眼,又怎么可能进的来皇宫呢。 “大皇子殿下不是让我去负责五日后的登基仪式吗?我也是有些老了,玉竹在我身边也能帮我不少忙,我便让他一同前来。”太尉张温没有掩饰,他就是要告诉众人,李玉竹的背后的靠山就是他。 因为太尉张温知道,李玉竹有这个能力,他非常愿意去捧他,当然,如果李玉竹没有什么才华的话,他自然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哦?”董卓也是没想到太尉张温竟是这么说道,这让他顿时回想起了他当年的场景。 当年的董卓,平平无奇,几次拜入好几个人的门下,却是惨遭排挤,不过就在那个时候,是太尉张温站了出来。 太尉张温不顾别人的非议,接纳了董卓,并且亲自教导他、培养他,因此才会有了如今的他。 每次一想到这里,董卓便是会感慨万分,心中对太尉张温的敬仰也变更加浓厚了。 此时的董卓,发现李玉竹就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 他猜测,那日李玉竹不顾一切的也要向自己讨要茶水费费用,想必李玉竹的性格比较执拗,这样的性格应该犹如当初的自己,如果拜入他人门下必定会心有不甘。 而太尉张温不一样,太尉张温看重的是李玉竹的才华,因此又如同当初一样,不顾一切的培养他,尽量让他的才华为大汉王朝所用。 想到这里,董卓便是对李玉竹又萌生了一点好感,这才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张老眼光精明深远,想必李公子必定有所过人之处,待会遇见大皇子殿下,我也一定为他美言几句。” 察觉到太尉张温想要提携一下李玉竹,董卓想着也同样帮他一把。 闻言,太尉张温扭过头来看了看董卓,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以后还得看玉竹的造化,你也不必刻意这么做。” 董卓思忖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太尉张温的拒绝而感到有所生气。 不过,他却是已经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在大皇子刘辩面前替李玉竹说一些话。 “对了,玉竹,你刚刚好像要说什么好事来着,现在说说吧!”太尉张温忽然想起,刚刚李玉竹好像有话要说来着,一转眼就给忘了。 第七十五章 许了你这个心愿 洛阳城,皇宫。 刚刚经过一场大雨的洗刷,皇宫里面的大道之上,光滑的石板上,干净亮堂,没有一丝的瑕疵。 “对了,玉竹,你刚刚好像要说什么好事来着,现在说说吧!” 太尉张温的声音淡淡的在他们三人中响起。 李玉竹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紧跟着太尉张温,一边偏过头来对着他说道:“昨天晚上,秋月的记忆已经恢复过来了,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早上曲大夫也派人送了一些静养的中药过来,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秋月就没事了。” 闻言,太尉张温顿时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惊喜地看向了李玉竹,脸上尽显喜色,连忙问道:“真的吗?太好了......哈哈哈......” 太尉张温此时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有多高兴,尽管在这皇宫之中,也是尽情的朗朗大笑出声来。 一旁的董卓也是一惊,心中也是一喜,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要占很大的责任。 因此如今一听到张秋月的消息,董卓也是一愣,但又发现这是个好消息,不禁也笑道:“秋月已经好了,这是是好事啊,恭喜张老了。” 闻言,太尉张温一听到董卓的祝贺,顿时一脸的黑线,就连一旁的李玉竹见状,也是颇为尴尬不已。 “哼......确实是好事。”太尉张温冷哼了一声,毕竟这一切缘由都是因为董卓,而如今这董卓居然当着他的面对他便是祝贺,这让他心里刚刚升起的高兴顿时变得有些恼怒。 见状,董卓刚刚说完,自己也是有些尴尬,面色铁青。 “额......为何此事是昨晚李公子率先得知,而不是张老呢?”现在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董卓便是岔开话题,突然问道。 闻言,李玉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这件事传了出去,似乎对张秋月以及太尉府的名声不太好,因此他直接看向了太尉张温。 而太尉张温也是他察觉到了李玉竹的目光,也没多少犹豫,直接说道:“前几日我把秋月送到玉竹苑去静养一段时间,曲大夫说那里有利于秋月的病情。” 对于李玉竹心中所想,太尉张温并不是有很多的介意,毕竟他已经将李玉竹当做自己的女婿来培养了,虽然这一切并没有经过李玉竹的同意。 但是这句话,传到了董卓的耳中,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非常清楚太尉张温是一个极其看重脸面的人,而如今居然将自己的女儿直接送到了一个男人居住的地方,这......似乎里面有点猫腻。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想来太尉张温已经默许了,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李玉竹了,再加上此时此刻太尉张温正打算提携提携李玉竹,这不正好是应证了张秋月和李玉竹两个年轻人的婚娶了吗? 这时,董卓才渐渐意识到李玉竹在太尉张温心中的地位,而且李玉竹不久的将来还会是太尉张温的女婿。 看来,自己一定要帮着张老,好好提携李玉竹一番。 董卓暗自想道。 董卓的心中所想,太尉张温与李玉竹自然是不知道的,带三人一同走完了该有的路程,董卓便是向着两人辞去,踏上了前往大皇子刘辩的寝宫的路上。 ...... 董卓一路来到大皇子刘辩的寝宫,此时,寝宫内并非大皇子刘辩一人,因为司徒王允也在这里。 “大皇子殿下,董相国此时就在门外侯着,可否立即请他进来。”一位下人恭敬地对着大皇子刘辩跪着说道。 大皇子刘辩一听,脸色顿时一喜,但随后又看了看一旁正在翻阅大量奏折的司徒王允,顿时皱了皱眉,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司徒大人,董相国今日有事找我商议一下,你看......要不我这就让人把这些有些送到你府上去。” 闻言,司徒王允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大皇子刘辩,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毕竟人家是大皇子殿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便麻烦大皇子殿下了。” “诶......哪里哪里!是我疏忽了,倒是多谢司徒大人如此的为我大汉王朝操劳,我在这里必须得跟您道声谢。” 大皇子刘辩有些尴尬地说道,但其实,他此举正是故意做给司徒王允看的。 大皇子刘辩虽然刚刚成年不久,但也算是已经成年了,毕竟在这古代,一个男人当家的比较的早,因此大皇子也算是有些成熟,再加上身为皇室中人,需要时时刻刻戒备着,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他们刘家的江山,因此他的心机稍微重了一点。 此时的大皇子刘辩已经彻底不敢再相信太傅袁隗了,因此也只好将自己稍稍挪到董卓这一方来,但昨日董卓的表现,在面对太傅袁隗的时候,却是有些怂了。 这让大皇子刘辩更加的忌惮太傅袁隗,同时,更加的偏向董卓这一方了。 而光靠董卓一个人还远远不够,他希望如今保持中立的两个朝中重臣,也就是太尉张温与司徒王允两个人,也都支持他。 因此他才会将登基仪式这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太尉张温做,等完事之后一定加以奖赏,而司徒王允,大皇子刘辩则是更加的想要拉拢。 毕竟司徒王允协助他辅政了这么久,虽然一直保持中立,但彼此也是亲近了不少。 而这次,在司徒王允正在陪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他把董卓叫了过来,就是有意做给司徒王允看的。 他要告诉司徒王允,虽然大家把中常侍张让一党给扳倒了,到如今的朝堂之上,依旧波涛汹涌,有分成了太傅袁隗一党和董卓一党,而他大皇子刘辩,也就是即将要登基做皇帝的他,是支持董卓一党的。 大皇子刘辩也是想暗示司徒王允一番,如今的朝堂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大将军何进一党和中常侍张让一党了,你司徒王允也免不了要站位的。 不过,司徒王允却是并没有理会到大皇子刘辩所想的点上来,在他看来,大皇子刘辩又要和董卓暗地里密谋着什么,想必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王允心中一阵鄙夷,但并没有显示在脸上,而且面无表色地说道:“大皇子殿下严重了,为大汉王朝效力,为大皇子殿下分忧,是臣之本分。” 听到这话,大皇子刘辩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司徒王允确实是公正不阿,极其的清正廉洁,不愧是在朝中屹立多年的朝之重臣。 “既然殿下还有要是,那老臣就先行告退。”司徒王允缓缓站起身来,跟大皇子刘辩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待大皇子刘辩微微点头之后,这才缓缓离开。 ...... 片刻之后,大皇子命人将桌上的奏折都清理干净之后,便是通知让董卓进来。 董卓进来以后,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年轻的大皇子刘辩,也是微微一笑,行礼说道:“臣董卓,见过大皇子殿下。” “诶......此处也没有外人,董相国不必如此拘束。”大皇子连忙挥了挥手,对着董卓说道。 “呵呵呵......大皇子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五日后就该称您为陛下了,该有的礼数自然是必须要有。”董卓笑道,然后随意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登基......”大皇子刘辩若有所思地说了一两个字,然后对着董卓摇了摇头,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称帝之后,恐怕朝中依旧会有人对我这个皇帝无所畏惧啊!” 闻言,董卓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大皇子刘辩,他自然是已经知道他所说的那“有人”是指的谁了,想来出了太傅袁隗,又有何人呢? 而此时,既然大皇子刘辩都已经将这句话说给董卓听了,董卓自然是心领神会,旋即沉声道:“又有何人竟敢如此,恐怕此人其心有异,我董卓必定鼎力支持大皇子殿下,还望大皇子殿下不必有所顾虑。” 董卓此时已经摆明了立场,虽然两人都没有提出太傅袁隗这个名字,但两人似乎都已经心有灵犀,都已经将他看做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大皇子刘辩一听,立马开怀大笑:“哈哈哈......董相国若能如此,那本皇子就放心了!” 随后,大皇子喝了一口茶,然后又继续说道:“董相国可曾还记得,我们在联手共同对付中常侍张让的时候,你可曾说过,你想要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闻言,董卓也是一愣,旋即面色一凝:大皇子刘辩这是何意?莫非看不得我坐上这个位置了吗? 而后,大皇子刘辩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董卓难看的脸色,便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连忙说道:“董相国不要误会,其实......我也是敬佩董相国的才能,而如果董相国真的如此想的话,并且愿意今后尽力辅佐我,我便许了你这个心愿。” 第七十六章 请求赐婚 洛阳城,皇宫。 “......我便许了你这个心愿。” 大皇子那稚嫩的声音在董卓的耳边忽然想起 闻言,董卓这才渐渐明白,看来大皇子刘辩已经铁了心的要除掉太傅袁隗这个威胁。 毕竟,这样董卓也能够理解,毕竟身为皇室中人,大皇子刘辩必须得守好这么一大片的江山,虽然这个时候太傅袁隗并没有异心,但他却是有这个能力。 因为太傅袁隗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而且在外又有袁绍、袁术的兵力支持,这样的一股势力,几乎是已经可以推翻大汉王朝,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 这一点,大皇子刘辩是始终不愿意,也不可能看到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除掉太傅袁隗,最好是除掉整个袁氏家族,尤其是袁绍和袁术。 听到大皇子的这些话,董卓脸色微微一动容,旋即站起身来,脸上尽显真诚之色,来到了大皇子刘辩的面前。 跪着说道:“臣,董卓,日后必定竭力辅佐大皇子殿下,必定为我大汉王朝,尽孝犬马之力。” 闻言,大皇子刘辩连忙也是站起身来,将董卓扶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董相国何须跪下,行如此大礼,董相国的一片赤诚之心,本皇子也是看在眼里,想必我大汉先祖的在天之灵,也是看在了眼里,我刘辩在这里向董相国承诺,终有一天,一定许了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在大皇子刘辩看来,董卓与太傅袁隗不一样,就算董卓到了如今太傅袁隗的这个位置,在朝中一手遮天,但却始终影响不了他皇帝的位置。 因为,董卓没有皇室血脉,就算他想要称帝,可始终不会得到天下人的心,而且,就算董卓在朝中势力极大,大到了如今太傅袁隗这样的位置,但在洛阳城之外,背后没有任何援助,因为董卓出身平民,没有像袁家这么势大的家族背景,终究是威胁不了他的位置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皇子刘辩打算联合董卓一起对付太傅袁隗的原因,因为董卓对他造成不了威胁。 “那臣,就在此谢过大皇子殿下了,臣将来也必定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董卓极为真诚地说道。 大皇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有了董相国的支持,想来登基仪式恐怕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呵呵呵......只是有些可惜了,本来我还希望两日后大皇子殿下就可以登基了,只是太傅袁隗却是希望五日后登基,哎......晚了三天。”董卓故意谈起太傅袁隗,自然是有意而为。 “哼......袁太傅如此也是令本皇子有些不悦,不过此事倒是无关紧要,只希望他日后不要做出什么不法之事,到时候还请董相国多关注关注,这种事情,在我大汉王朝可是绝不允许发生的。”大皇子有些不屑地说道。 闻言,董卓立马就心领神会了,看来大皇子刘辩是想要自己找到太傅袁隗的把柄,这才好借此机会将其打压下去。 看来,大皇子刘辩似乎比他董卓还要希望能够早点除掉太傅袁隗这个威胁了。 董卓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大皇子殿下还请放心,若是有人在我泱泱国土之内做出一些不轨之事,我董卓也定不会放过他。” 听到此话,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他顿时感觉与董卓合作有些令他舒服了,因为董卓是个聪明人,很能够理解他心中所想。 将来他当了皇帝,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就是理解他的话中的隐含意义,好给他办事的人。 “哈哈哈......与董相国共事,实乃本皇子之荣幸啊!”大皇子刘辩顿时朗朗大笑。 而董卓也是饶有兴趣的淡淡一笑,不过眼里却闪着一抹精光,片刻之后,又迅速消失不见了。 “对了,大皇子殿下,老夫还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忽然,董卓突然好像想起了某件事来,对着大皇子刘辩开口道。 “噢?董相国请说,本皇子若是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为你办好。”大皇子刘辩也是一愣,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也是一件小事,想必大皇子刘辩也是知道,太尉大人张老当年对董卓我乃是有知遇之恩,所以我想为他做点事情。”董卓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张老他如今有一女,名为张秋月,而且正值谈婚论嫁的年龄,而张老如今看中了一名男子,名为李玉竹,此人性子可能有些固执,但是颇有才华,而且仪表堂堂,深受张老厚爱,而且此人当初不顾生命危险,救秋月于危难之中,两人也是情投意合。因此,臣想请大皇子殿下登基之时,借着这个喜庆之日,亲赐他们一个美好的姻缘。” 闻言,大皇子刘辩仔仔细细地听着,随后便是嘴角微微上扬,连忙说道:“董相国所言甚是绝佳,这可是件好事啊!呵呵呵......如果这样,不仅能够为我登基之时增添喜庆,又能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实在是一件好事啊!这好办,我到时候一定下一道圣旨,亲自为他们两人证婚。”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臣就在此谢过大皇子殿下了。”董卓也是一笑,他的此举,其实是真心为太尉张温着想的。 毕竟,那么注重脸面的太尉张温肯将张秋月送到玉竹苑,与李玉竹同住一个屋檐下,足以说明他早就已经将李玉竹当做自己女婿了。 而如果李玉竹和张秋月能够得到皇家的赐婚,那必定是天下人都能知道的荣耀,对于李玉竹和张秋月这对年轻男女来说可是件极好的事啊! ...... ...... 和董卓分开之后,太尉张温就带着李玉竹来到了南门。 大皇子刘辩的登基仪式,便是在南门口的这处空地上进行。古代有一种天子坐北朝南的说法,也就是说,皇帝站在北方,看向南方,意蕴为俯瞰天下,这是大汉皇室的江山。 而这处空地上,到时候会设有祭祀的平台,台下的位置则是按照官职排列的位置,到时候参加登基仪式的包括满朝的文武百官,以及一些附属地方的使者等等。 祭祀的地方,也会有大汉历代皇帝的位置,这将是大汉王朝历代皇帝在天上保佑子子孙孙,护着大汉王朝安安稳稳,国强民富。 当然,像准备登基仪式这种事情,还有很多琐事需要筹办,比如为新皇帝定做龙袍、皇冠,负责编纂通告,并且张贴告示,场地的话还有封禅大典,祭天等等。 除此之外,每一任皇帝登基之时,还会大赦天下,接受传国玉玺,奏隆重的乐曲,四方朝贺。 而新皇帝还要祭告宗庙、社稷自己天下人。 总之,登基仪式还是挺复杂的,而这一切都是太尉张温一个人负责,这足以看出大皇子刘辩对太尉张温的倚重,因为谁都知道,完成了这次的登基大典,新皇帝都会隆重奖赏筹办登基仪式的人。 一路上,太尉张温也在给李玉竹讲解着这些登基仪式上需要注意的地方,而且一步都不能出错,因为这是有关于新皇帝颜面的事,若是一但出错,谁都逃不了责任。 不过虽然要求特别严格,但所幸的是,给太尉张温准备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毕竟可是有足足的五天时间,太尉张温倒是也不慌不忙,还可以顺便带李玉竹开阔开阔眼界。 说着说着,两人便是已经来到了南门处。 一来到南门,外围的一个人看见了太尉张温,便是迅速的迎了上来:“卑职见过太尉大人。” 李玉竹抬头一看,此人对着太尉张温十分恭敬,身着一副军装,很是英明神武,眉眼弯弯,透露着一抹英气。 “嗯......现在附近没什么问题吧?”太尉张温看了看此人,低声问道。 太尉张温对这个人还是挺熟悉的,当初张秋月和李玉竹失踪的时候,太尉张温就是首先找上的他,他就是执金吾薛灌,执金吾薛灌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官了,毕竟全是司州武库的老大。 司州武库主要是负责京城洛阳里面的治安问题,而执金吾薛灌手底下几乎是有一片人,这可是比一些城市的警察局还要威风得多了。 而此时,太尉张温便是指派执金吾负责登基大典上的治安问题,顺便在登基仪式准备中,做一个监督的作用,防止这些下人偷懒或者办事质量不过关等等的问题。 “呵呵呵......太尉大人您就请放心吧,大家都有在卖力的去布置场地,司州武库的人也一直在四周巡逻,一切顺利。”执金吾薛灌笑着回答道。 对于执金吾薛灌来说,能够在登基大典的准备当众起到作用,那他就已经知足了,因为新皇帝登基之后,必定会对他们这些人进行封赏的。 对此,执金吾薛灌倒是非常乐此不疲。 第七十七章 探查军情 洛阳城,皇宫南门处。 太尉张温对着执金吾薛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来对着李玉竹说道:“上午你不在的时候,我便让他们先清理清理场地,然后布置好大致需要的一些东西,之后我们在一步一步地看看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 对于太尉张温对自己的讲解,李玉竹点了点头,他感觉这就像他大学里面学生会部门举办活动一下,差不多的流程,只是如今的这个登基大典却是更加的严格,若是一到出错,恐怕等待他们的不是奖赏,而且掉脑袋。 也就在这时,执金吾薛灌则是有些惊讶地看向李玉竹,因为刚刚他瞧见太尉张扬对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和蔼,这不禁让他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位李玉竹,不会是太尉张温的什么私生子啥的吧! 似乎是察觉到了执金吾薛灌的眼光,太尉张温看了看他,然后又对着李玉竹说道:“这位是执金吾薛灌薛大人,在司州武库办事,手底下可是有一千多人,主要负责洛阳城的治安问题,当然你和秋月那丫头失踪的时候,他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 闻言,李玉竹点了点头,便是对着执金吾薛灌行了一个礼,开口说道:“晚辈李玉竹,见过薛大人。” 执金吾先是一愣,只觉得李玉竹这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这满脑子的疑惑一会儿就消散了,连忙对着李玉竹说道:“哪里,哪里,李公子何须行此大礼。” 执金吾也不傻,李玉竹毕竟是跟着太尉张温站在一起的,肯定如今没有什么官职加身,但好歹背后也有太尉张温这样的靠山,他哪里还敢摆出平时那道“薛大人”的气势,同样也是恭敬地回应李玉竹。 见状,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对于李玉竹谦和的举止很是满意,毕竟如今这么谦虚有礼的年轻人并不多,而且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官位大上许多的执金吾薛灌的时候,李玉竹也并没有表现得失礼。 太尉张温不禁笑了笑:“呵呵呵......我们一起走吧!下午我打算去安排他们给大皇子殿下定制龙袍与皇冠,趁他们布置场地的时候,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也好节省一点时间。” “是。”执金吾薛灌没有迟疑,毕竟对于他来说能够多和太尉张温这样的大人物多待一待,也是好事。 但他心中也明白,太尉张温可能是要准备提携扶持一下李玉竹,而让他也一同跟着,恐怕也是想让李玉竹跟他们这些朝臣多接触接触,总归还是有好处的。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执金吾薛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满,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 于是,太尉张温便是带着李玉竹和执金吾薛灌,一路上穿过数条笔直的长廊,拐来拐去,总算到了一个专门为宫里人做纺织的一处场所。 天工坊。 天工坊,意蕴为巧夺天工的绣房,是专门为皇家或者皇帝亲赐奖赏的人的织布坊。像皇帝,以及后宫里面的皇后,妃嫔等等,又或者皇室同宗一人,以及皇帝的子嗣等等,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出自天工坊。 天工坊几乎是倾尽了整个大汉王朝的力量所聘请的几十名绣娘,每天都在这里工作。 而每一任皇帝的龙袍什么的,也都是天工坊为其亲自定制,所用的布料,绣花等等,都是用上了顶端的配置。 太尉张温一来到这里,便是抬头一看,两眼之中出现了“天工坊”这三个大字的牌匾。 这时,天工坊里面突然小走出来了一位老公公,其灰白的眉须与头发,可以看出他应该已经五六十岁了,这样的一位公公恐怕地位也是非常之高。 “不知太尉大人亲自到来,老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老公公连忙对着太尉张温跪下说道。 “于公公早已年迈,实在是无需此礼。”太尉张温看了看于公公,淡淡的说了一句。 “只是不知,于公公此时不应该在大皇子殿下身边吗?怎么会出现在天工坊呢?”太尉张温是知道的,于公公非常年迈,从小就是跟着先皇刘宏的,而先皇刘宏驾崩以后,他便是待在了大皇子刘辩的身边。 “是大皇子殿下派老奴来的,大皇子殿下知道天工坊要为他定制龙袍,但又怕天工坊的绣娘不清楚大皇子殿下所要的尺寸,因此特别量了一下,让老奴亲自跑这一趟,将尺寸带了过来。”于公公如实的回答道,这毕竟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闻言,太尉张温缓缓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是想到:没想到大皇子刘辩想当皇帝还挺猴急的啊,难道还是担心我办不好此事? 不过不管怎样,太尉张温自然是不能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便是只好说道:“那边有劳于公公了,本来我还想着亲自去大皇子殿下那儿量一下,没想到大皇子殿下如此的心细,那老夫就轻松多了。”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于公公便是想要迟行。 “嗯......”太尉张温点了点头。 随后,太尉张温又带着李玉竹踏进了天工坊。 对于天工坊,李玉竹倒是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不就是做衣服的吗?这倒是简单。 然而就在这是,李玉竹突然想起任红昌给自己送上的两件衣服,而现在自己身上穿的正是任红昌昨日夜晚送过来的衣服,非常合身,而且这件衣服是任红昌刚刚做好的,李玉竹在上面似乎还能够闻到任红昌身上的那淡淡体香。 去天工坊的事情也并不复杂,因为已经知道了大皇子刘辩身上的尺寸,太尉张温也就对着几名绣娘发生说了一些非常重要并且细节的注意点,然后又带着李玉竹和执金吾薛灌缓缓离去,然后去安排下一件事...... ...... ...... 洛阳城,东门之外。 洛阳城的东门之外,不远处依旧驻扎着一些袁绍的兵马,不过此时能够看到的,大约也就一百来位将士在这里驻扎。 而若是想要看到更多的将士,恐怕还得走远一点,大约再走一百米左右才能看到下一批的兵马。 自从那次暴雨停歇下来之后,整个袁绍大军,七千多人马,已经分成了七十伍,每伍一百人,成一长条形状分散开来。 其实在行兵打仗的时候,这样的列阵有些非常大的劣势,毕竟大家分散的这么开,恐怕很难相互支援配合,而且最重要的是,比如像有军官、粮草所在的一些非常重要的军队里,非常容易遭到突袭,而且支援速度比较慢,容易被逐个击破。 但是,此时的袁绍大军,其实是抱着并不打仗的心态的。 因为他们此次前来洛阳,只不过是为大将军袁绍撑撑场面,鼓足气势来的,根本就没想过真正的要打上一场战争。 因此,这样的列阵,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非常的危险。 最重要的是,这样能够缓解此时他们军中的问题,主要是卫生问题,还有一些将士生病的问题。 然后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东门之外的一处隐蔽的位置,有两个人此时正紧紧地盯着整个袁绍军队。 ‘“画下来了吗?”秦叔那低沉微弱的声音渐渐响起。 “快了,不过这也不够啊,少爷让我们画的,可是整个袁绍大军的驻扎营地的位置图,可他们居然列阵如此奇怪。”另一旁的一名与秦叔差不多年龄的人缓缓道。 此刻的他正在拿着一张纸,上面正画着一些袁绍大军的营地的地图。 “嗯.......一会儿我们再一路跟过去,把他们的地形,位置都画出来,虽然不知道少爷要这些东西干嘛,但想来凭借少爷的能力,必定会是有用的东西,我们千万不要忽视。”秦叔低声细语地说道,毕竟他们现在是在偷窥袁绍大军的军情,说话的声音非常小。 “嗯......这我知道,这边已经画好了,我们赶紧一路赶过去吧,争取早点弄好回去交给少爷。”另一人也是低声说道。 “走。”秦叔便是一路寻找隐蔽的位置,一路想着外面行走而去。 秦叔两人此时的举动,正是荀府的少爷荀攸指派他们前来的,荀攸让两人将整个袁绍大军的布阵图,驻扎的营地等等,通通都画在纸上给他带回去。 虽然两人并不是很理解自家少爷的目的,但两人都知道,如今自家老爷被关在了牢里,他们唯一能够倚靠的就是自家的这位年仅十六的荀攸少爷。 虽然荀攸年仅十六,还只算是一个小毛孩子,但任谁都不敢真正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一样,首先不说自家老爷对他的器重,他将来也必定会是整个荀府的主人家,荀攸年少时成名,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而且最近荀攸的举止言谈,心中所虑颇像一个成熟稳重的老人一般。 第七十八章 难听的绯闻 洛阳城,皇宫。 太尉张温一路上带着执金吾薛灌和李玉竹四处走动着,非常严谨地去安排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琐碎事情。 此时,他们又来到了南门处的场地上。 “玉竹,虽然今日所做之事有些烦琐,但你要记得,在宫里行事,凡事都需要两个字:严谨。一步都不能出错。” 太尉张温一路上,给李玉竹讲了不少的心灵鸡汤或者人生道理。 对于李玉竹来说,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依旧点了点头,保持着一种谦虚的态度。 “嗯......”太尉张温扭过头来看了看李玉竹,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脸色却是有些微妙的变化,随后又转过头来看了一下身后的执金吾薛灌,继续说道:“玉竹,你就在这场地上随意看看,有什么好的意见也可以和我提一下,薛大人,你跟我来一趟。” 闻言,执金吾薛灌和李玉竹皆是一愣,不过片刻之后李玉竹便是释然,对于他来说怎样都好,自己在这儿参观参观也是不错的。 但是对于执金吾薛灌来说,心中却是有些骇然,他一点儿都没想到太尉大人居然会私自与他交谈,这着实有些令他内心忐忑。 随后,执金吾薛灌便是跟着太尉张温来到了一处稍微隐蔽的地方。 太尉张温脸色有些难看,不悦的眼神扫过执金吾薛灌。 而执金吾薛灌则是额头上逐渐冒起冷汗,脸色有些慌张地问道:“不知太尉大人叫卑职过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闻言,太尉张温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说吧!刚刚在天工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你的神色有些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和李玉竹有关吧?” “啊?”执金吾薛灌一惊,因为刚刚他们三人在天工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来,忽然脸色有些难堪。 不过他没想到这一点点的微妙的神色,竟然已经被太尉张温给捕捉到了,这让他有些吃惊。 “怎么?”太尉张温一看执金吾薛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安,便是猜到了他心里恐怕是有鬼。 “回禀太尉大人......这......”执金吾薛灌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卑职不知道此事当讲不当讲。” 见此,太尉张温一怒,直接骂道:“不当讲?那我叫你过来干嘛?聊家常的吗?” 执金吾薛灌顿时被吓得身体一颤,两腿差点软的就要跪了下去,他只好说道:“却是与李公子有关。” 他又看了看太尉张温的脸色,最后还是说道:“刚刚第一次见到李公子的时候,就觉得李公子的名号卑职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直到刚刚到了天工坊的时候,卑职这才想起来,李公子的名号似乎正和新北街的玉竹苑的李玉竹的名字正好一样。” “噢?”太尉张温一愣,他没想到执金吾薛灌竟然也是听说了李玉竹这小子的名字,这也是让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玉竹的名字的?”太尉张温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执金吾薛灌迟疑了一下,有继续说道:“其实近来洛阳城里有过很多李公子的传言,不过想来都是一些疯言疯语,只不过......只不过其中也牵连到了......牵连到了司徒府。” “司徒府?”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有注意过最近洛阳城里人们口中常见的话题,毕竟如今这朝堂之上混乱不堪,他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其他事啊! 太尉张温问道:“究竟是何事?城里如今又传了什么谣言?” “这......大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谣言,尤其是对李公子......”执金吾薛灌有些犹豫,到底自己要不要说出来,毕竟他感觉李玉竹和太尉张温的关系似乎很是亲密的样子。 “快说。”太尉张温直接吼道。 “这......就是据传言,玉竹苑的李公子与司徒府的千金任红昌任小姐有一些奸情,而且还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而且此话......此话还是传自您夫人之口。”执金吾薛灌说完,顿时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又把张夫人给牵扯出来了。 “夫人?”太尉张温顿时有些疑惑,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铁青:“快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通通给我说出来。” “这......其实大家都在说,这些传言都是出自张......张夫人之口,而且据说张夫人还骂了司徒府的任小姐,说她不守贞洁,与李玉竹男娼女盗等等,还是当众羞辱他们,不过最后还有的传闻,是因为李公子先勾引......勾引......勾引太尉大人您的女儿,张小姐,所以张夫人这才对李公子痛恨疾首,有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在大街上羞辱了任小姐和李公子。”执金吾薛灌几乎都已经认定自己死定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只是得罪了太尉张温,还把整个司徒府都得罪了。 顿时,执金吾薛灌感觉自己的仕途已经无望了,自己已经得罪了朝中的两座大人物,可惜了自己如今还这么年轻,这才三十岁而已。 相比于执金吾薛灌的后悔,面前的太尉张温几乎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他不管执金吾薛灌所说的话内容是否当真,他只感觉自己的脸面已经给丢尽了。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洛阳城里已经处在了别人的风口浪尖之上,人人都要议论着他,这让他感到自己的脸已经滚烫。 脸色不断在铁青和绯红之间变换着,随后,他直接挥了挥衣袖,转身就走,留的执金吾薛灌一人还在原地暗自懊悔。 太尉张温迅速来到南门的空地上,直接找到了李玉竹,便是开口道:“玉竹,走,我们回去。” 这让李玉竹顿时一愣,看着太尉张温那难看的脸色,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太尉张温究竟是为何事而感到如此的愤怒。 不过,没等李玉竹犹豫,太尉张温有直接扭过头朝着外面走去。 对此,李玉竹只好跟上。 而一路上,两人都是没有什么交谈。 太尉张温几乎是一直黑着脸,脸色铁青地走着,而李玉竹也是知道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他也不敢去打扰太尉张温。 于是,两人便是一路直接来到了宫门前。 这是,太尉张温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李玉竹,声音有些干哑的说道:“玉竹,本来秋月已经恢复过来,我正打算这就去看看她的,不过现在家里有点事,我就不与你一同前去玉竹苑了,等到了吃晚饭的点儿,我亲自把饭菜给你们送过去,到时候我们在玉竹苑一起吃吧!我就先回府了。” 闻言,李玉竹这才知道,原来是家里出了事情啊,于是李玉竹只好对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 见此,太尉张温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马车,然后便是用力催促车夫,赶紧回家。 看着这慌慌忙忙的太尉张温,李玉竹也是有些纳闷,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得原本气势恢宏的太尉大人如此的匆匆忙忙。 但想了一会儿也是没有头绪,李玉竹这才只好独自地缓缓走回玉竹苑去了。 ...... ...... 荀府。 此时,秦叔两人已经从东门之外赶了回来。 一回到荀府,两人便是匆匆忙忙地到来了荀攸的面前。 “少爷,少爷,图纸我们已经画好了。您尽管放心,一丝不差。”秦叔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荀攸。 而此时坐着的荀攸也是轻笑着点了点头,便是将图纸接了过来,缓缓打开。 “少爷,主要是袁绍的兵马布阵太奇怪了,摆了很长很长的队伍,我和秦叔这才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时,秦叔另一旁的那人也是说道。 而荀攸却是不为所动,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张图纸,顿时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荀攸面无表色地看向了秦叔二人,问道:“你们确定袁绍大军是这样的布阵?” 秦叔思忖了片刻,便是点了点头,肯定道:“少爷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差错,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做担保,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花了不少时间。” 闻言,荀攸那白皙丝滑的秀脸顿时露出了一丝丝笑意,微红的嘴唇不禁微微上扬,笑道:“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松啊!” “啊?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叔有些疑惑地说道。 “呵呵呵......接下来就好办了,秦叔,你们今晚就行动,具体的行动方案,我这就与你们细说,争取不要让我失望啊!”荀攸笑了笑,心中顿时有些开心了。 只要办成这件事,那太傅袁隗的死期就不远了!还有整个袁家! 哼......太傅袁隗逼我荀氏族人被迫迁离颍川,我也会让你们成为丧家之犬。 “少爷放心,我等必定不辱使命。”见此,秦叔坚定的说道。 第七十九章 来玉竹苑用膳 洛阳城,太尉府。 太尉张温匆匆忙忙的跳下了马车,直奔自家府门口,冲了进去。 “老爷......”门口的守卫喊了一声,却是发现自家老爷根本就没有理睬他,不由得郁闷了一句:“老爷怎么如此慌忙?” 而此时,太尉张温一直来到了太尉府的内院。 一个房间内,这个时候的张夫人还正在数落一个丫鬟的不是。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闲逛,游手好闲,府里天天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还不知足......” 张夫人那犀利宏亮的声音一下子又传到了太尉张温的耳中,他也是知道,自从张秋月出了事情之后,自己的夫人就变得有些不讲道理了。 尤其是她的语气,像对这些下人也是越来越不善,不过他并没有介意,毕竟这些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可是,如果这些表现对上了司徒府,那他就忍不了了。 听到自家夫人的怒骂声,再加上平日里对于自己夫人的了解,太尉张温也是更加确信了张夫人的所作所为。 这时,张夫人也看到了太尉张温急忙走了过来,这才停住了对面前这个丫鬟的发泄。 似乎是察觉到了太尉张温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夫人也是关心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闻言,太尉张温的脸色一顿涨红,瞪了张夫人一眼,然后偏过头对着那名刚刚还在被训斥的丫鬟说道:“下去吧!” 那名战战兢兢的丫鬟这才如罪释放,连忙应了一声,便是缓缓退了出去。 待那名丫鬟走了之后,太尉张温这才怒骂了张夫人一句:“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太尉张温便是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了下来。 而一旁的张夫人,忽然被没来由地骂了一句,顿时有些疑惑,便是来到自己丈夫的面前,问道:“老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哼......”太尉张温瞥了一瞥张夫人,便是开口反问道:“我且问你,上一次红昌和玉竹来看望秋月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闻言,张夫人一听到太尉张温提起这件事,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老爷......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疯言疯语?”张夫人有些谨慎地问道。 “疯言疯语?整个洛阳城都传遍了,全城的人都在看我们笑话,你知不知道,太尉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太尉张温怒声地骂道,脸色已经涨红的像吃了某种春药的一样,浑身就像打了鸡血。 “哼......那就让他们传去吧!我还不信,他们会闹到太尉府里来。”张夫人一听到整个洛阳城都在传这件事,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胡闹!”太尉张温大喊了一句,顿时把张夫人吓了一跳,身子猛的一颤。 “胡闹!你知不知道,在这背后有多少人在戳我们脊梁骨,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太尉的这个位置,稍微有一点的不慎,整个太尉府都完蛋了。”太尉张温其实说得有些严重了,不过也算是为了吓一吓自己这个不知收敛的夫人。 “而且这件事也让得司徒府有失颜面,虽然王中知道此事,不过这几日却是未曾向我提及你干的这件好事,想来他也不屑与你计较。”太尉张温想了想,毕竟自己夫人当众辱骂、羞辱任红昌,对司徒府的颜面也是有些损伤,不过这几日见到司徒王允的时候,他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地与他交往。 “不过,明日你必须备些厚礼,去司徒府给红昌道个歉。”随后,太尉张温又说道。 自己犯了错,就得勇于去弥补。司徒王允可以将这件事淡然处之,置之不理,但他不会这么做,不然他必定会寝食难安。 “啊?可是......她就一小辈......”闻言,张夫人有些难堪,这让她一个长辈去给晚辈,拿着厚礼去给她道歉,有事有些拉不下面子。 “哼......你若是不去,明天我就休了你!”太尉张温直接威胁道,随后就转身离开。 “啊?”张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自己都快要被休了,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太尉张温的气话,不过心里也是有些担心,连忙对着太尉张温的背影问道:“老爷,你去哪儿?” “玉竹苑。去给秋月送到去。” 太尉张温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只留得张夫人一人面色有些难堪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嘛。 ...... ......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从从皇宫里回来,其实他走这一趟也没增加多少人脉,只是认识了执金吾薛灌,而且也并不是很熟悉。 不过这对于李玉竹来说也无所谓了,他去皇宫也是主要参观一下东汉时期的皇宫,毕竟那里可是皇帝住的地方。 在现代,他去过故宫,不过故宫作为一个古建筑群,但却是始终缺少了点什么,就是那种氛围。 毕竟他去故宫的时候,周围都是一些现代人,而现在不一样,周围可都是一些真真切切的东汉时期的人。 这让李玉竹还感觉有点梦幻,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竟然穿越了。 不再多想,李玉竹这时也已经走到了玉竹苑的大门口。 走了进去,李玉竹在院子里竟然没有发现张秋月和凝儿的影子,这顿时让他惊了一下。 他连忙冲了过去,挨个屋子挨个屋子的查看了一下,竟然还是没有发现两个少女。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李玉竹此时有些担心了,若是两人在玉竹苑出了什么事,那太尉张温要是发起火来,恐怕整个玉竹苑都要被掀了。 李玉竹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出去找一找两人,毕竟若是出了事,自己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吧!若是还是找不到,那就只好去太尉府了。 然而,就在李玉竹刚刚走出玉竹苑,张秋月和凝儿这才忽然地出现在了李玉竹的眼中。 此时,两个妙龄少女正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身上还带了好大一个包袱。两人好像也看到了李玉竹,还非常高兴地跟他在远处挥了挥手。 见到这个场面,李玉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待两名少女走近了些,李玉竹这才问道:“秋月,你们俩这是去哪里了?” 张秋月与凝儿对视一笑,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们去买了些布料,给你和你师父他老人家多做几身衣服,还买了一些小玩意儿,给家里布置一些。” 闻言,李玉竹一愣,他竟然没想到张秋月这么有心,这些事自然是不可能由凝儿想出来的,必定会是张秋月想这么做,只是他没想到张秋月居然还想到了扬三笑。 这让李玉竹有些目瞪口呆,毕竟若是给他做一件衣服,李玉竹还能够想得到,只是没想到还要给自己师父扬三笑也要做一件,这顿时让他觉得家里有个女人真好。 于是李玉竹笑着点了点头,感谢道:“你们真是有心了,那我就替我师父先谢谢你们了。” 闻言,两个花季少女顿时甜甜地抿嘴一笑,脸色的表情很是高兴。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进去歇息一下吧,等一下太尉大人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用膳。”李玉竹想了想,和两个少女说道。 “真的吗?爹爹要来了啊!”张秋月也是一喜,这还是她恢复记忆后,还没见过自己的爹爹呢! “嗯嗯,他说他等一会把晚饭都带过来,我们一起吃。”李玉竹点了点头。 于是,凝儿便是将刚刚买回来的东西立马提到了屋里面,三人也是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候着太尉张温的到来。 ...... 半个时辰之后,太尉张温果然驾着马车来到了玉竹苑。 下马车的时候,便是接过了下人手中的饭菜盒子,径直走进了玉竹苑。 “爹爹......”早就在门口等候着自家爹爹的张秋月一见到太尉张温,立马撒起娇来了,对着他喊到。 “诶!秋月,你身体都恢复了?”太尉张温有听到女儿那熟悉的清脆的声音,顿时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高兴了起来。 “对啊对啊,爹爹,女儿在玉竹苑住的可好了,这里基本上都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张秋月立马就对着玉竹苑夸上了一番。 “呵呵呵......那就好啊!走,我们进去吃饭。” 张秋月挽着自己爹爹的手臂,直接领着他走了进去。 “太尉大人,您来了!”院子里,李玉竹也是笑着打招呼道。 “嘿......你小子,刚刚都不在门外等候我!”太尉张温点了点头,满怀笑意地打趣道:“还是我女儿好啊!” “那是,那是。”张秋月也跟着附和道。 闻言,李玉竹顿时有些汗颜,一脸黑线地看了看此时此刻正在撒娇卖萌的张秋月。 “呵呵呵......都进去吧,我们三个一起用膳吧!”太尉张温笑了笑,他此时一见到自己那么乖巧的女儿,心情变得极好。 第八十张 百香散 洛阳城,玉竹苑。 这还是太尉张温第一次来玉竹苑吃饭,不过他来得却是很高兴,原本因为张夫人的事而生气,不过一到了这里,看见了自己大病初愈的女儿,立马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此时,三人已经坐下,这只是一张小桌子,不过太尉张温并没有介意,虽然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大人,不过早年的时候,他也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军旅生涯,那段时间所吃的苦,让他现在也是生活毕竟清贫,并没有因为大富大贵而深陷其中。 因为太尉张温的到来,凝儿也是没有上桌,毕竟那桌上可是有自家老爷在的,虽然平日里凝儿和李玉竹、张秋月关系很好,但此时她却是不好逾越界限。 “来,这是我让府里的厨子专门炖的鱼汤,还有排骨,秋月,玉竹,你们俩多吃点。” 太尉张温很是热情,这让的李玉竹顿时有种错觉,那就是太尉张温就好像自己的老父亲一样,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有些好笑。 “对了,玉竹,你来洛阳城也是有些时日了,对吧?”用膳的时候,太尉张温忽然问道。 “嗯,已经住了有几个月了。”李玉竹点了点头,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也经历了好多事情。 也就是这几个月,大将军何进,中常侍张让相继身亡。 朝堂之上原本的两党之争,如今已经变成了董卓和太傅袁隗的争斗。 “那......你的家人何在啊?”太尉张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额......”李玉竹一愣,没想到太尉张温竟然问起了这事情,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片刻之后,便在心里祈祷了一句:爸爸,妈妈,你们可别怪我啊。 李玉竹抬起头来看向了太尉张温,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经常在外面流浪,偶尔去一些学堂偷学一些知识,也是后来拜入了师父的门下。” “噢?”太尉张温也是一愣。 一旁的张秋月也是没想到李玉竹的身世这么凄惨,顿时面色有些沮丧,看来李玉竹并没有很好的家世,那么自己和李玉竹也算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恐怕他们两个的婚事,就算自己父亲赞同,也得拖一拖。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惊讶的态度:“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目前也算是只有你师父那一个长辈吧,以后有时间多孝敬孝敬你师父。” “嗯......多谢太尉大人。”李玉竹想了想,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在古代,拜了师,就如同拜了父母一样,更何况李玉竹在这个时空举目无亲,如果说最亲的话,如今恐怕要算是扬三笑了。 毕竟,师徒的身份摆在了那里。 “爹爹放心吧,扬老可不像你,就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过得可比你清闲多了,我还打算给他和玉竹哥哥做一套衣服,等明天我让凝儿去问一下他的尺寸。”张秋月这个时候也是笑道,她现在也是知道了,扬三笑恐怕如今是李玉竹最亲的长辈了,那她就想着一定要讨好讨好他。 见状,太尉张温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心头一愣,有些古怪地看向了张秋月,他怎么有种错觉,自己的女儿好像已经嫁出去了一般。 说的话就好像跟人家的小媳妇儿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父亲那古怪地眼光,张秋月也是一愣,随后立马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顿时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哎!太尉张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女儿对李玉竹也是真的喜欢,看来自己的赶紧的,去找李玉竹的师父谈一谈,争取把他们俩的婚事给定下来。 不过他又一想,此时恐怕他们两个年轻人,相互又有好感,又同住一个屋檐下,万一发生了什么,把自己女儿的肚子给搞大了可不好,不仅是有损太尉府的名声,而且对他们两个年轻人也不太好,最重要的是而且自己女儿也差不多恢复了。 于是,太尉张温思忖了片刻,便是说道:“对了,如今秋月的病也好了,老是在玉竹这边待着也不太好,秋月,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啊?”张秋月也是一愣,心头顿时有些不舍。 而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他始终还记得,他答应过任红昌,等张秋月病好了便送她回去。 “爹爹,女儿......女儿不想回去。”张秋月脸上有些绯红,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不禁看向了自己女儿。 “我......女儿想把玉竹哥哥和扬老的衣服做好了再回去。”张秋月那精致的小脸蛋儿泛起了丝丝红晕,她知道自己父亲虽然疼爱她,但是对她家教极其严格,若是自己跟他顶嘴,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 因此,她就想着拖一拖吧。 闻言,太尉张温这才点了点头,表情渐渐释然开来,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多待两日吧,到时候我派人接你回去。” 这时,张秋月才松了一口气。 李玉竹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看这个样子似乎张秋月并不想回太尉府啊。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太尉张温便是坐上了马车回到了太尉府。 而张秋月也是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凝儿继续收拾着桌上的剩菜剩饭,然后这才去吃晚饭。 ...... ...... 夜晚,悄悄来临。 盛夏时节,暴雨过后,夜晚变得格外的宁静。 东门之外,篝火稀稀疏疏地点燃,从城墙上远远望去,篝火每隔一百米左右,一堆一堆地宛若一条长线一样,令人惊叹不已。 然而,就在此时,东门之外突然出现了四道身影,借助着夜晚的黑暗,悄悄地往袁绍大军的中间行去。 一路上,这四道人影前行缓慢,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一丝丝声响,摸着黑沉默着。 最后,大概前进了好几百的路程,四人这才停了下来,围在了一起。 “这里真的是袁绍大军的粮仓吗?”左边一人低声问道。 “少爷应该说的没错,我们一路过来,每处营地也就两三个帐篷,而这中间的这一处,竟然就有了七个帐篷。”中间的秦叔也是悄悄地说道。 “对,你们看,明明有七个帐篷,可大多数人依旧停留在外面,帐篷里面根本就没有住人。”另一人也是说道,指了指远处的袁绍军队的营地。 此刻,那里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其中大多数军官都要这里,围着篝火嬉笑着聊天。 而其他的将士们,都在附近值守,几乎都是围绕着那几个帐篷前,悠悠地打着哈欠,缓缓转来转去。 “嗯,应该没错的,少爷从来没说错过什么,可神了。”另一人也是说道。 “那就这样,按计划行事,等会老二你等会去放毒,我和老三去撒油,老四你负责在后面接应。”秦叔也是点了点头,不再迟疑。 “好勒,秦老大你放心吧!”一旁的老二笑了笑,手里捧着三瓶粉状的药物。 “不要掉以轻心,这可是陆公子亲自调配的百香散,待会千万不要浪费了。”秦叔低声地提醒道。 “嗯。”老二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二拿出了手中的几瓶百香散,这百香散是荀攸向陆伟那儿要来的一种轻微毒药。这种毒药药效轻微,让人闻了一下,只能让人短暂的失去知觉,严重的直接被迷晕,轻微的也会失去听觉或者视觉,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待中毒之人的大脑稍稍缓过来,大概一刻钟之后,便是可以恢复过来。 这种药效虽然轻微,但其主要的好处在于,百香散的药粉极其细小,陆伟也是提炼了好久这才提炼出来的,因此只要将其撒入空中,这些将士们几乎是能够大面积的中毒,而且中毒速度非常之快,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发生效果。 而此时,刘监军一等人还在篝火旁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俩可以试一试,下个赌注,输的人去替赢的人值守。”刘监军见到面前的两个人正在夸自己力气大,因此也是来了兴趣,笑着跟他们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小潘,敢不敢来比比。”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叫道。 “哼......不就是值守一天么?比就比,谁怕谁。”那名叫小潘的人也是非常硬气的说道。 “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顿时,周围人也是将目光投向了两人。 军营中的规矩,不能私自斗殴,但如果经过上级同意,在没有对整个军队造成损失或者影响军情的情况下,是可以比试武艺的,不过点到为止,谁先将对方弄倒在地谁就赢了。 而此时,两人自然是要开始比武来定输赢,当然,这也只是军中的一种取乐的方式,毕竟大家在这里,既不打仗,也不回家的,都是有些乏味了,总会找上一些事情来玩一玩。 第八十一章 军中大火 夜晚的篝火,格外的热闹。 天上的月亮,圆满而明亮,撒下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于大地上,在加上军营里的篝火,交相辉映。 因此,虽时夜晚,但此时的军营里,并不算太黑,不过却是异常的喧嚣热闹。 “小潘,用腿踢他。” “快啊,抱着他的脑袋捶。” “拳头要捏紧啊,用上拳头。” “踢他踢他。” ...... 众人皆在一片欢呼中,而此时的刘监军以前格外的兴奋,毕竟在这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活中,实在是无趣的很。 而此时有两个人正在没事了打赌比武,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趣事,因此他虽然身为监军,但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关注着两人。 这边,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小潘和那名魁梧男子,也是经历了一番搏斗。 周围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就连那些还在值守的将士也是将脑袋偏了过来,有些身子骨比较好的甚至都自己想去打上一架了。 又是一番搏斗,小潘后退了两步。 此刻他面前的魁梧男子,力气是真的很大,如果不是自己曾经练过几手,恐怕还真就被他摔倒在地了。 而就在此时,小潘两只眼睛中,忽然发现面前的魁梧男子身后有了一道黑影忽然闪过,一闪即逝。 “是谁?”小潘对着面前的魁梧男子的后面大叫道。 众人也是一愣,转过头一看,却是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漆黑。 “诶......小潘,你别打岔啊,输了就输了呗,承认了便是,哈哈哈......” 回过头来发现什么也没有,面前的魁梧男子还以为是小潘想打岔,怕输不起。 “不对,我刚刚明明就看到有个人从那里闪过。”小潘脸色有些难看,他也是知道现在大家应该都会认为他是打不过才想找借口的。 果然,接下来就有人在怼他。 “哎哟哟,小潘,你别输不起啊,赌注都下了的。” “是啊,你这样如果是输不起的话,那岂不是太扫兴了吧!” “小潘,是男人就给我拿出真本事来。” “对,赶紧的,继续比武,看谁先把对方摔倒在地。” ...... 听到众人的质疑声,小潘也是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那其实是某个将士出来撒尿而已,担心被刘监军发现,这才偷偷摸摸地。 因为袁绍曾经有过规定,将士们为了减少大便、小便的排泄,基本上都是让大家在规定的时候内去方便,而且还是轮流方便。 因此,小潘想到这里,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随后便是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这名魁梧男子身上。 “来,我们继续!”小潘大喝一声。 随后,周围的人便是又开始鼓舞欢呼雀跃起来了。 ...... ...... 而另一旁,黑暗中的老二此时额头上凸显出了一大堆冷汗。 他没想到刚刚差一点还没到粮仓就被发现了,好在他被小潘到老了身影之后,便是立马怕了下来,然后借助着夜色将自己隐盖了起来。 其实如果刚刚他们过来的话,或许老二就已经被发现了。 好像当时众人的心思都放在了比武的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小潘的发现。 “奶奶的,差一点就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不去看热闹了,还好现在没事。” 老二也是暗自地骂了自己一句,刚刚他就是听到了军营里的欢呼声,因此便是想走近一点看一看他们在干嘛。 而此时,老二这才开始缓缓地朝着另一边走去,那个方向,正是那几个帐篷的地方。 就在老二缓缓走近的时候,一名正在一个帐篷门票值守的将士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便是转过头来看向了老二,问道:“是谁?” “你爷爷!” 老二轻声说了一句,便是将一抹百香散直接在空中一挥。 紧接着,门口的几名将士瞬间闻到了一股清香,然后便是顺势而倒。 待几人倒下以后,老二将手指放在嘴里,发出了一两声“咕咕咕”的声音。 然后就去了另一个帐篷,进行了另一场的行动。 而就在一旁的黑暗中,秦叔和老三听到了老二发出的暗号,也是缓缓跑了出来。 “快,泼油。” 秦叔对着老三说道,然后就抱起了身上的两桶油,开始对着帐篷浇灌了起来。 “一会我去后面,对着其他帐篷泼油,而你就在这边,等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就立马放火,到时候再去和老四汇合。” 秦叔一边泼着油,一边提醒着老三。 “秦老大放心吧,我动作很快的,保准在他们还没发现之前,将这几个帐篷通通点燃。” 老三点了点头,很是保证的答应道。 “好,老二那边应该可以了,我现在就过去解决其他几个帐篷。” 秦叔点了点头,便是提着油桶,前往了刚刚老二前去的方向。 来到这里之后,果然如同计划中的那样,老二也是已经将这里的将士都已经下毒了。 这让他不进有些感叹道,这种毒药可真是好用,不过听荀攸少爷说,这百香散用效虽然迅速,但是提练出来却是非常难,制作非常不易。 而此时的秦叔,以及老二、老三一等人,皆是提前吃过百香散的解药的,因此并没我因为这里的空气中还弥漫着百香散的味道而中毒。 感叹归感叹,秦叔的动作一点也不慢,迅速将手中的油桶泼向了那宽大的帐篷之上。 随后,他又开始前往了第三个帐篷。 ...... 片刻之后,秦叔赶上了老二这里。 “咋么样,老二。”秦叔一看到老二正在等候着他。 “完事了,我这就给老三发信号。”说完,老二便是又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塞进了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咕咕咕”的声音。 “嗯,好了,快和老四汇合去。”见事情已经完辽,秦叔便是和老二一起奔向了另外一处黑暗之中。 ...... 许久之后,军营里依旧还在一片欢呼中。 小潘虽然个子没有面前那魁梧男子高大粗壮,但是很擅长搏斗的技巧。 因此,在长时间的搏斗中,魁梧男子逐渐落入了下风,最后,小潘身子一跃而起,两只脚一起踢向了魁梧男子。 与此同时,双手又向前抱住魁梧男子的脑袋,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下子将魁梧男子摔倒在地。 “吼......” “厉害啊小潘!” “小潘真牛......” 众人一片欢呼雀跃,他们特别喜欢这种逆风翻盘的打斗,因为这样更加有看点,更加的让人感觉到刺激。 小潘抹了抹嘴角的一丝丝血,然后嘴角缓缓上扬,开心的笑了起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小潘突然看到了数米之外的帐篷,尤其是那帐篷之上逐渐升起的火浪,顿时他脸色一变,大喊道:“着火了,快,快救火......” 随后,众人皆是一愣,连忙回头一看,此时的那几个帐篷正在缓缓燃烧着。 “快救火......” 刘监军似乎也是发现了不对,连忙命令道。 “快,快,快,快去找水。” 众人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几个帐篷里面,可是全军的粮草啊! 一些比较年轻的人便是立马冲了过去,可是,他们却是遇到了一个问题,水不够啊! 灭火没有水。 而一些老兵,似乎是有着一些经验的将士,却是一脸死灰,因为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他们的后果。 行兵打仗,粮草先行。 可如今,虽然并不打仗,但粮草却是没了,若是没有粮草,这七千兵马又该如何会河北去呢? 这一把火,似乎将他们的心都给烧死了。 一个个垂丧着脸,不知所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去找水啊。” 刘监军此时还在指挥着大家,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酿成大错了。 此时之后,他恐怕会承担大部分的责任,而且恐怕还会有被砍头的风险,他此时也是有些恼怒,对着众人骂道。 但是他也知道,根本就没有水。 “没有水就给我尿,尿也要把火给灭了。” 刘监军那狂野的声音在已经在众人耳中缓缓响起。 然而,大火却是愈加旺盛...... ...... ...... 袁绍大军里发生的大火,几乎是已经打乱了袁绍大军的整个计划。 然而此时的袁绍还并不知道自己军中此刻所发生的情况,因为这几日太傅袁隗一直在与他强调,一定要保持低调,不要鲁莽行事。 因此,袁绍这个时候,还躺在太傅府的一个宽大的房间之内。 毕竟,太傅府也算是他的家吧,太傅袁隗可是他的亲叔父,这里有这么好的条件,自己又何必回到军营中去吃苦呢? 袁绍此刻正躺在床上,不过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他却是有些睡不着,其实这几日他都经常失眠,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 挥之不去。 招之不来。 那道身影有些模糊,但却是完美地与何皇后的身影非常吻合。 第八十二章 许攸再次献计 翌日。 清晨的空气清爽舒适,令人愉悦。 扬三笑一如既往地来到了玉竹苑这边,继续为李玉竹指导武学方面。 而凝儿也是趁着他们歇息的时候,准备去给扬三笑量了一下尺寸,这不由得让扬三笑愣了一愣。 而正在一旁抿了一口茶的李玉竹笑道:“师父,秋月和凝儿想给你做一件衣服。” 闻言,扬三笑却是摆了摆手,脸上笑了笑,然后开口拒绝道:“不必那么麻烦,我都已经这个岁数了,何必去在乎衣着打扮。” 随后,便是摇了摇头,并没有非常期待的意思。 而凝儿一听,脸上顿时有些慌了,她没想到扬三笑居然会拒绝她,还以为李玉竹这师父是不是喜欢她们,这让她也是好一阵尴尬。 李玉竹见状,也是劝说道:“师父,你就量一下吧,这也是秋月和凝儿的一片心意,她们东西都准备好了。” 其实扬三笑并不是那种喜欢爱慕虚荣,外边鲜艳的人,因此他觉得自己这身粗布麻衣并无不妥,而且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此时自己徒弟劝告道,最后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若是不喜欢,可以放着不穿吧,毕竟这也是张秋月和凝儿的一片心意。 于是,扬三笑也只好笑了笑:“呵呵呵......也好,那就量一量吧!” 闻言,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仔细地给扬三笑量了一量。 这之后,扬三笑对扬三笑和凝儿的态度也是好了不少,就好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又或者,像是对待自己儿媳妇儿一样。 因此,扬三笑绕有意味地看了看李玉竹,嘴角忽然微微上扬,想着某种非常有趣的事情。 ...... ...... 上午时分,玉竹苑的生活极为融洽。 然而,东门之外的氛围,却是犹如一把利剑一样锋利,仿佛就要刺穿一切的那么紧张气氛。 此时,袁绍大军的所有军官都聚集在了这里,共同商议昨夜发生的大火。 “刘监军,你怎么如此大意,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校尉也是有些愤怒,直接对着刘监军大吼大叫地说道。 虽然两人是平级,但是此时的刘监军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也不敢出言反驳陈校尉。 随便他差点缓缓地说道:“昨夜大火之后,我审问过值守的人,他们皆是回忆说昨天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醒来之时大火已经燃起,恐怕此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下毒?”陈校尉也是一愣,便是开口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我已经将昨夜值守的人全部扣押了起来,陈校尉也可以再去审问一遍。”刘监军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是知道又是何人所为?”陈校尉又问道。 闻言,刘监军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垂丧着脸摇了摇头:“既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怕也不会让我们知道是谁干的。” 陈校尉这时也是皱紧了眉头,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这么缺德,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这简直就是要把他们七千多人逼上绝路啊! “陈校尉,我们先别管是谁烧的,接下来我们可该怎么办啊?”此时,下面的一名军官说道。 “是啊,陈校尉,你赶紧拿拿主意吧!下面的人现在个个人心惶惶,过不了多久恐怕会军心涣散。” “我们每一伍的粮食都是只有一顿饭,就算节省一点,也就顶多能吃两顿,撑过一天,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啊?我们还怎么回河北去啊?” ...... 众人在下面议论纷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接下来的烂摊子,但是众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陈校尉也是皱紧了眉头,满脸的怒色显而易见。 而一旁的刘监军,则是低下头来垂丧着脸,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感到有些愧疚,即便他身为监军,可如今却是害了整个军队,这让他着实有些悔恨自己。 而就在这时,军师许攸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此事,我也要占很大一责任,若不是我提出的这种办法,相比其他人也能够及时营救粮库。” 然而,众人也是看了看这位有些儒雅气息的许攸,却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见状,许攸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形象,很难再军营里面与这些粗壮大汉厮混在一起。 许攸继续说道:“先不管是谁干的这件事,我先说说我的意见,此事若是大将军如今得知,恐怕我与刘监军,还有值守粮仓的弟兄们都怕是要被砍头的,而我们军中粮食顶多只能支撑一天时间,因此,我们必须在这一天时间之内,尽可能的不让大将军知道的情况下解决我们的粮食问题。” 闻言,陈校尉却是反对道:“许军师此言差矣,什么叫尽可能不让大将军知道?你这是隐瞒上级,当着众人的面违反军中铁律。” 许攸皱了皱眉,开口反驳道:“许攸是为大将军着想,陈校尉想一想,我们的七千大军来洛阳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大将军撑起场面,好让大将军在皇宫里行事方便,有底气,而如果这事传到了洛阳城,传到了大将军耳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将军的七千兵马不足为惧,这时可想而知,大将军在皇宫里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们,恐怕大将军也会陷入困境。”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他们心中都是有数的,袁绍要来洛阳城,为何会带着他们这七千兵马,可以想象袁绍大将军来洛阳城,是要办大事的,而且恐怕还会有危险,因此才会把把他们带上。 想到这里,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许攸这话说的确实有所道理。 陈校尉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随后也是点了点头:“那依许军师之言,我们又该如何呢?” 许攸想了想,开口道:“许攸所言并非有私心,等大将军办完事回来以后,我定亲自与大将军请罪,不过,眼下还是以要事为紧。”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若是要说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恐怕极有可能是大将军此时在洛阳城所面临的敌人,因为他们就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将军在皇宫里失去背后的倚仗,从而让大将军陷入困境” “而如此的话,此事也很有可能根本瞒不住,顶多只有一天时间,此事就会传遍整个洛阳城,毕竟是有人从中作梗,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天时间,我们自己先不要慌乱阵脚,一定要稳定军心。” “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这一天之内,解决好军中的粮食问题。”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将双眼死死的盯着许攸,因为这才是最关键的,如何解决粮食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我们身在洛阳东门之外,唯一粮食富裕充足的地方,就是这洛阳城了,因此我们也就只好乔装打扮,自己掏腰包去城中购买粮食。” 许攸这话一出,众人之中顿时一阵骚动,面面相觑。 随后,便是有人问道:“那钱又如何,有的人多,有的人根本就没有钱,这又怎么办?” 闻言,许攸便是看向了陈校尉,问道:“陈校尉,河北军中财政储备如何?能否承担得起这笔账?” 闻言,陈校尉点了点头:“大家尽管放心,请大家这个时候慷慨解囊,日后回到河北必定为贡献者加以极大的奖赏。” 此话陈校尉并没有把话说的很满,毕竟该如何奖赏,那也是后面的事,若是现在就把奖赏说明了,万一后面袁绍大将军不同意,恐怕自己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 一听到陈校尉的肯定,众人这才纷纷点头。 “既然如此,那大家这就吩咐下去,安排人手吧!” 这个时候,众人皆是心情一震,元气满满地开始行动。 ...... ...... 洛阳城,荀府。 陆伟一大早的就来到了荀府,因为昨天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行动,但却是没有让他参与进去,这让他心头有些郁闷。 因此,早上刚刚醒来,陆伟便是径直往荀府里面跑去。 荀府的门口只有两个人在守卫,守卫一见到陆伟,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状,陆伟也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小走了进去。 此时荀府的内院,一个宽阔的院子里,荀攸这才刚刚起床,来到院子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荀攸,荀攸小少爷,你这才刚刚起床啊!”陆伟一见到荀攸,便是立马对着他大叫道。 而荀攸转过头来,眼神一凝,将右手食指伸到了自己嘴前: “嘘......” 荀攸示意安静一点。 闻言,陆伟顿时一愣,连忙左顾右盼的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也没有人,不禁走到荀攸的面前低声问道:“怎么啦?” 而荀攸却是撇过头去,没有看向陆伟,然后这才缓缓说道:“陆公子的鞋子穿反了。” 闻言,陆伟低头一看,果真如此。 陆伟顿时有些汗颜。 第八十三章 局已定,该收网了 洛阳城,荀府。 清晨,幽静的院子里,在这盛夏时节中夹杂着一丝丝清爽的味道,不过此时却是略显尴尬的氛围。 看了看荀攸那有些忍俊不禁的细嫩脸庞,陆伟也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将自己穿的两双鞋换了过来。 “不好意思哈,今早起来太早了,一起床就赶了过来。”陆伟尴尬地说道。 “这么早?来干嘛?”荀攸看了看一脸黑线的陆伟,不禁问道。 “我......我就是想知道昨天半夜你们行动得怎么样了?”陆伟换好了鞋,便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行动?”荀攸一听,便是一愣,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迅速离开。 “这......荀少爷,你这是去哪儿?”陆伟一见荀攸匆忙离开,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连忙跟上。 一路上,荀攸走得很快,陆伟差一点都没跟上,两人随后又路过那天精致的长廊,来到了他们相见多次的亭子之上。 “荀攸少爷,你这是?”陆伟没想到荀攸又把他带到了这里来,不禁问道。 “呵呵呵......陆公子今后可一定要记得四个字:谨言慎行。”这时,荀攸才缓缓笑着说道:“陆公子一大清早就跑来荀府,如果是在有心之人看来,此举恐怕是有些问题,很有可能会跟随你进来。你要知道,荀府如今除了我之外,一共就只有六个人,其中四人昨晚行动回来之后就去歇息了,另外两个在大门口,如果有心之人会一些飞檐走壁翻墙之术,说不定荀府的暗地里早就已经有其他人了。” “额......”陆伟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荀攸搞这么麻烦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不禁有些抱怨道:“没这么严重吧!” “没这么严重?呵呵呵......陆公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行,怎会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今日荀攸就告诉你,秦叔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会飞檐走壁翻墙之术,经常行一些隐秘之事,不然我又怎会平白无辜的找上你,与你合作?”荀攸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陆伟虽然小时候身在南中大姓陆氏一族,不过早年就已经被灭族了,活了这么多年也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行而已,像这种贵族豪强之中的争斗并不是很清楚。 毕竟,那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在暗地里多少都会培养一点隐秘的势力,就好像刺客、杀手这样的职业,以好给自己主人家办事。 “啊?”陆伟一惊,心头有些凉凉,对啊,当初荀攸怎么回无缘无故的就找上了他,而且对他的事情,尤其是曾经的事,怎么会一清二楚。 莫非,很早之前,荀攸就一直在调查自己,那么,会不会还有别人也是在像荀攸一样地调查自己呢? “陆公子勿要多想,今日我想提醒一下陆公子,一定要谨言慎行。”荀攸见到陆伟的脸色不断变幻着,这时有开口安慰道。 “嗯,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陆伟有些后怕,毕竟明面上的威胁还有办法,可是暗地里的敌人,才是更加的危险。 “如此便好。”荀攸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随后有继续说道:“不过陆公子也不比或许拘谨,只要不鲁莽行事便好。” “嗯,我会记住的。”陆伟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稍微看了看周围,这才问道:“我来这么早,就是想问问作业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我的百香散有效吗?” 闻言,荀攸看了看陆伟那极其好奇地双眼,抿嘴一笑,然后这才点了点头,开口道:“秦叔他们做的很好,没有留下丝毫的差错,这还要多亏了陆公子的百香散,作用非常显著。不过......这接下来可就要看陆公子的了。” 陆伟一听,顿时心中有些激动,连忙说道:“荀少爷快说,需要我做什么,我肯定能够办到。” “呵呵呵......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请陆公子去收一下网。”荀攸笑了笑,两只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这才蠕动着他那微红的嘴巴,说道。 “收网?收什么网?”陆伟一惊,有些不太明白荀攸的意思。 “呵呵呵......陆公子之前不是在洛阳城传过一句话吗?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想必今日就能够传到宫里的那位耳中了吧,此时他就已经很忌惮太傅袁隗和袁绍了,而这句谣言,必定能加快他除掉太傅袁隗的决心了。” 荀攸那白皙的长脸轻微一笑,然后又继续说道:“可是要除掉太傅袁隗,可是需要有什么借口才行,而若是没有借口的话,宫里的那位也不好真正对太傅袁隗下手。” “而现在,这个借口来了。” 闻言,陆伟心里有些痒痒,不禁对着荀攸说道:“我的荀少爷,我知道这些了,你赶紧说说我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收网啊?你说了半天急死我了。” 陆伟见到荀攸一步一步地为他分析,虽然分析得也非常到位,可就是太慢了,而他性子有比较急,就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去做好,然后就能够除掉自己的大仇人——太傅袁隗。 “呵呵呵......陆公子不要着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这么早,城南的城门口,门都还没有开,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还得等一等。”荀攸但是不急,他其实就是故意的,因为他觉得陆伟的性子就是太急了,他得磨一磨,因为今后两人的合作,必定不回只有这么少数的几次。 荀攸有种预感,今后,他和陆伟一定会合作很多的。 因此,他就想好好还要一下陆伟,裨补缺漏。 “额......那你快说吧!”陆伟一愣,一听到自己现在也做不了什么,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见状,年幼的荀攸又是抿嘴一笑,然后说道:“上一次大雨之后,袁绍大军中卫生问题非常严重,不断有将士们发烧生病,因此他们便是偷偷地派了一些将士,乔装打扮,从南门口进城里来买了一些药物回去,因为南门口那边人烟稀少,地处偏僻,他们才会选择那条路,而且他们进来的时候,我让秦叔一路跟着的。” “啊?乔装打扮?这群兵汉子这么厉害。”陆伟也是一惊,不禁有些好奇。 “呵呵呵......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若这样,长久下去恐怕还要闹瘟疫,到时候就更糟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此时的袁绍大军中,粮仓被烧,大家都没有了粮食,这可是个大问题,若是被袁绍发现,恐怕又要斩杀多少人,再加上袁绍此时的处境,他们必定会想着隐瞒此事,因此今日,他们也必定会偷偷地像上次一样乔装打扮,进城大批购买粮食,以解燃眉之急。”荀攸不紧不慢地猜测道。 “又要乔装打扮?这......实在是有些丢人啊!明明是带兵前来洛阳城,结果却是落到了这个地步。不过......”陆伟有些疑惑,便是接着问道:“你怎么这么确信他们一定会隐瞒此事?” “呵呵呵......你想想,他们在暴雨之后,如此布阵,实在是行军打仗的一个大忌讳,但他们依旧这么做,根本不怕自己敌人前来进宫。如此一看,这个仗其实他们都没有打下去的想法。那他们又为何要来呢?当然是为了给朝廷施压,这样太傅袁隗和袁绍才能够除掉中常侍张让,而若是他们将此时袁绍大军的属实情况传了出来,那么袁绍在朝廷之上的威望必定会有所减弱,再加上此时大皇子刘辩如此的猜忌太傅袁隗和袁绍,那么袁绍等人在朝廷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危险。因此,袁绍大军不得不隐瞒此事。”荀攸继续为陆伟分析道。 “有道理。”陆伟这才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两个字:收网。”荀攸轻笑了一下,脸上的喜悦也是有些掩饰不住了,说道:“这局棋已经下好了,就等这几些个乔装打扮的士兵们,偷偷地来洛阳城了。” “我到时候会让秦叔去看着,等他们一进来,就会有人来通知你,你就直接去官府报官,就说洛阳城里混进来了一些可疑之人,恐怕会是某些谋逆分子派来的奸细。” “如今大汉日益倾颓,先有黄巾叛乱,后有凉州叛乱,因此朝中已经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旦听说有奸细,朝廷必定会极其重视。” “而等朝廷抓住了这些人,一再的盘查之后,竟然是袁绍大军,这样不仅给了大皇子刘辩和董卓这个他们此时非常需要的借口,又让大家都清楚了袁绍大军的处境,太傅袁隗和袁绍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如此的话,大皇子刘辩和董卓对太傅袁隗下手,不就是十拿九稳的吗?” 第八十四章 奸细进城 洛阳城,皇宫,紫宁殿。 宽敞的紫宁殿,里面的装饰极为精美华丽,让人赏心悦目,不愧是一国皇后所居住的寝宫。 “母后,孩儿今日从下边听说了一句传闻。”大皇子刘辩来到紫宁殿,虽然朝中事务颇多,但他依然亲自来给自己母亲请安。 不过说是请安,大皇子刘辩见到自己母后开口的第一句,却并不是问候的语气。 而何皇后本来还想着训斥一下自己这个一来就谈政事的儿子,可是却又看到大皇子刘辩那皱紧的额头,于是叹了一口气,问道:“皇儿,究竟是何传闻,说来给母后听听。” “母后,据说这已经在整个洛阳城都已经传遍了,‘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大皇子刘辩面色有些苍白如纸地说道。 “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额......这是什么意思啊?”何皇后一听,她身为一个女人,自然是对这些刀剑什么的不感兴趣,可能曾经偶尔也听说过七星宝刀,现在估计也都不会记得了,因此便是好奇地问道。 “七星梦宝刀,指的是一把名为七星的宝刀,据说只有天子才能真正拥有他,宝刀一出,四海皆归,天下云起,八荒合一。”大皇子刘辩为何皇后慢慢的解释道:“不过这把宝刀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七星宝刀这么厉害的吗?”闻言,何皇后不禁有些感叹地问道。 “七星宝刀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假,但是我最在意的是后面这一句:思召剑无双。”大皇子刘辩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母后,开口道:“母后,后面这一句指的是一把名为思召的宝剑,据说思召剑的威力堪比七星宝刀,同样是只有天子才能真正拥有的一把宝剑。如果说七星宝刀只是一个传说,那么思召剑,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且就在这个洛阳城中。” “啊?一把堪比七星宝刀的思召剑?而且就在洛阳城里?”何皇后一惊,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皇儿为何不把这把思召剑寻来,因为你才是这大汉王朝的天子,天下的共主啊。” 而一说起此事,大皇子刘辩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堪了。 “母后有所不知,这把思召剑,就是袁绍大将军的佩剑,据说他常年征战的时候,都拿着这把宝剑,无一败绩。”大皇子刘辩神色不定,一抹犹豫之色露了出来。 “袁绍?这......”何皇后一听,如果是其他人还好,但如果是袁绍的话,恐怕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袁绍身为大将军,而且此时的七千人马都要东门之外驻扎着,我虽然马上就要登基了,但还是不太好强迫他啊!”大皇子刘辩面带苦涩的说道。 “哼......不管如何,他也是你的臣子。”何皇后一听到自己儿子这么窝囊的垂头丧气,不禁骄横了一声,然后说道:“皇儿,我这就下一道懿旨,就说我听闻了袁绍大将军的这把宝剑,想观赏一番,等日后再归还与他,可好?” 闻言,大皇子刘辩不禁望着自己的母亲,问道:“母后的意思是?” “日后归还,等你登基以后,你就是皇帝了,难道他还想强迫你吗?到时候他也没那能耐。”何皇后想着说道。 “这......这不是耍无赖吗?”其实大皇子刘辩也是想过,不过总觉得这样做一点也不体面。 “这哪里是耍无赖,再说了,这把宝剑只有天子才应该拿的起的,所以这把宝剑本来就是你的,怎么能说是耍无赖呢?”何皇后一听,连忙给自己儿子解释清楚,这并不算耍无赖。 闻言,何皇后这句话全是说到了大皇子刘辩的心口上了,因为这是一把只有天子才能够拥有的一把宝剑,而如今它却被握在袁绍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 袁绍想要当天子。 这个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 ...... 与此同时。 正如荀攸所预料的那样,洛阳城里的南门口,果然多出了一大群陌生人,不过他们此次掩饰得还算好,并没有一时间一大批一大批的进来,而且两三人一队分了好几次进来购买粮食。 不过这一切都在秦叔的监视当中。 秦叔在一处地方假装停留等人,带看到这些鬼鬼祟祟的陌生人进来以后,不紧不慢的吹了一声口哨。 随后,街上的另外几处角落,老二、老三以及老四也是相继出现在了大街的街头。 四人一路跟着这些陌生人,不过他们都是掩饰得极好,并没有让这些陌生人发觉有任何地不妥。 ...... 而就在这时,陆伟已经来到了官府。 陆伟毕竟是朝廷之中的官员,虽然紧紧只是跟在大鸿胪梁健身后的一个太行,不过既然是朝廷给的职位,那么别人还是要尊敬的。 因此,陆伟来到官府并没有受到任何地阻拦。 汉朝时期,负责司法的官员是廷尉,不过后来廷尉改成了大理,这并没有影响大理负责司法的职责。 一般平民报官的话,是见不到大理的,但是陆伟毕竟是跟在大鸿胪梁健身后的朝廷官员,自然是不能与那些平民相比的。 而且,陆伟想要把事情闹大,自然是找的官越大越好,因此他这次是直接来到了大理蒙智这里来了。 “蒙大人,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反映一个事情的。” “你也知道我住在南门那边一带,不过我发现今天有好多陌生人进了城,而且都是从南门这样偏僻的城门进来。” “一个个身材魁梧,我怕会是奸细或者什么叛逆分子,因此特地来向你禀报,以防止对我大汉王朝造成不利。” 陆伟找上了大理蒙智,便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奸细?”大理蒙智一愣,他见过陆伟几次的,不过对于这个官职并不大的陆伟,印象倒不是那么深刻。 不过此时,大理蒙智却是以为陆伟是想用此事来建立功劳,因此特地越过他人,直接来到了大理蒙智这儿。 不过虽然这样想到,大理蒙智还是轻微地点了点头,正如荀攸所说,万一真的是奸细或者叛逆分子呢? 如果是真的,那不仅是他陆伟要建立功劳,就连他大理蒙智,也会因此被上级褒奖,这种事情,他还说乐意去做的。 “你可是知道那群人有多少人?”大理蒙智仔细地问道。 “这也是令我怀疑的地方,今天大概有二十多个进来了,但是却不是一起进来,而且分成了好几批,还互相装作不认识,不过我确实偶然看到他们有时候会眼神对视,而且他们走的也是同一条道路,我怕他们有问题,所以就特地来向您禀报了。”陆伟也是聪明人,尽量将这些偷偷乔装打扮的将士描述的非常可疑。 “那他们现在在何处?”大理蒙智一听,便是继续问道。 “这......我来的时候就没有跟着他们了,不过想来他们人数众多,应该还在城里的大街上,我这就去带路找一找,肯定能找到他们。”陆伟答应道,因为他现在确实是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儿,不过,好在有秦叔他们盯着,陆伟倒不会怕找不到他们。 “嗯,那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你带路去找他们,然后先把他们关押起来,慢慢审讯。”大理蒙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这个建功的机会。 “好勒,蒙大人尽管放心。”陆伟笑了笑。 此时陆伟的心中一场兴奋,因为他知道,他马上就能够为替自己的族人报仇了,只要太傅袁隗一除,南中大姓爨氏一族就没有了靠山,日后自己回去与他们争斗也是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 ...... 洛阳城,太傅府。 此时的太傅袁隗极为恼怒,因为这个时候他也听说了洛阳城里最近的传言,尤其是“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这句传言。 太傅袁隗坐在房间之内,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 “叔父,你找我何事?”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袁绍的声音,袁绍也是接到了太傅袁隗的通知,前来这个房间之内与叔父商议商议。 带袁绍走进来之后,太傅袁隗看了看他这个浑身透露着一抹英气并且五官非常端正的侄儿,不禁有些无奈的说道:“侄儿你可知道最近城里传出了很多有关于你的谣言。” “谣言?”袁绍也是一愣,他这两天都没怎么出过太傅府,因为太傅袁隗之前一再提醒他要低调行事,而且是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提醒,因此袁绍倒也懒得出门了,只要不出门,自己可还算低调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袁绍这两日看上了太傅府的一个名叫肖儿的略微有点姿色的丫鬟,因此他免去了她的所有活,天天把她叫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有关思召剑的谣言 洛阳城,太傅府。 对于袁绍来说,身边有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丫鬟在身边,袁绍倒也没了要出门去干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毕竟对于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来说,他对于女人,可还算是比较需求的那种。 因此,袁绍有些无辜地说道:“叔父,什么谣言啊?你是知道的,我这几天都没出门。” “哎......”太傅袁隗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是有些无奈地问道:“你身上所佩戴的这把佩剑,是否名为思召剑?” 太傅袁隗在袁绍一进门便是已经看到了他腰上佩戴的这把佩剑,佩剑银光四射,光亮的剑鞘犹如一条巨龙一般,透露着一丝丝王霸之气。 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这把剑出鞘,但太傅袁隗心急也已经知晓,这把宝剑的与众不同,想必定不会是普通宝剑。 闻言,袁绍没有想到自己叔父会提起自己的这把佩剑,他握了握自己腰上的思召剑,对着自家叔父点了点头:“是,思召剑追随我多年,与我一同征战沙场,血洗敌人,就如同我的好兄弟一般。” “哎......侄儿,你可是知道外面人是传的谣言是什么吗?”太傅袁隗面色有些苦涩,脸色极其苍白地看向了袁绍。 “莫非......与我的思召剑有关?”袁绍一愣,旋即就将这些谣言与思召剑联想到了一起。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外面人传言,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你这把思召剑能与传说中的七星宝刀相提并论。” “呵呵呵......那他们还是挺有眼光的。”袁绍一听,心头顿时一乐,毕竟这也算是在夸赞他的思召剑。 “胡说、胡说......你可是知道,那传说中的七星宝刀,可是只有天子才能拥有的一把宝刀,而外面传言,说你拿着思召剑,就如同拿着七星宝刀,欲要自称天子,乃是大逆不道,所有人都唯恐你会举兵造反,成为一个丧尽天良的乱臣贼子。”太傅袁隗气急败坏的说道,毕竟这有损他们袁氏一族的声誉,更何况,此种传言也必定会传到大皇子刘辩的耳中,到时候恐怕就麻烦了。 “这怎么可能?”袁绍一听,顿时有些怒了,他没想到外面的人居然把他描述成了一个欲要谋反的乱臣贼子,这确实有些令他愤怒。 他的前半生,几乎都是在为大汉王朝效力,这才有了如今的名声,如今的威望,他打过的每一场战争,都是为了整个大汉王朝的安定,若要说私心的话,也只是为了袁氏一族的威望。 但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背叛大汉王朝,背叛这整个天下。 而如今自己的名声遭到了损失,这让他实在是有些怒不可遏。 “到底是谁在胡乱传这些谣言,让我知道了我必定让他碎尸万段。”袁绍大声地叫道。 “胡闹。”太傅袁隗一见到自己这个沉不住气的侄儿,就是有些生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是如他那般张扬的人,一般死的越快。 “实在是胡闹,我们现在不是要去查清楚是谁在乱传,毕竟现在全城的人都要议论,若是此时大动干戈的去查,必定还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怕是真有异心,有心虚之嫌。”太傅袁隗对着袁绍训斥道,随后看了看自己那满脸不悦的侄儿,又继续说道:“当下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引起大皇子殿下的不满,毕竟他马上就要登基可,过不了多久就是整个大汉王朝的天子皇帝,我们万万不可惹来他的不满。” “哼......叔父这几日如此低调,恐怕就是为了讨好他吧!”闻言,袁绍心中有些不悦,又想到了就是因为大皇子刘辩对太傅袁隗的猜忌,这让他不得不一直待在府中,虽然有个小丫鬟没日没夜的与他男欢女爱,但他想来还是非常压抑,不太自由。 “侄儿。”太傅袁隗提醒了他一下,谨慎地说道:“不可对大皇子殿下如此不礼。” 随后,太傅袁隗又说道:“虽然如今大皇子殿下对我们有所猜忌,那不过是因为你的大批兵马此时就在城外,而我在朝中又势大力沉,大皇子殿下不得不担心我们两个里应外合,但是只要我们保持低调,等他登基之后,你回了河北,他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对我们有所芥蒂了,毕竟我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听得自己叔父这样说道,袁绍也只能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几日我还是不出去了,就在府中等候几天,等大皇子殿下登基之后,我就立马回河北。” “嗯,侄儿知道就好。”太傅袁隗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叔父,我回去的时候......把肖儿也带上吧。”袁绍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道,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大将军,这几日与一个丫鬟天天腻在一起,是有些有失身份,但袁绍想了想,还是跟自己叔父提了一下。 闻言,太傅袁隗也是一愣,思忖了片刻后,对于袁绍最近这几日每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把肖儿这个略微有点姿色的丫鬟叫了过去的这件事,太傅袁隗还是知道的,不过他并没有阻止这件事,毕竟那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于是太傅袁隗这才缓缓问道:“带回去?那你夫人呢?” 太傅袁隗就是想提醒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儿,那肖儿只是一个丫鬟,地位低下,随便玩玩几天就行了,别用上真感情,毕竟你自己河北的夫人,才是你的正室,别到时候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袁绍连忙说道:“叔父放心吧,肖儿只是一个丫鬟,我最多纳她一个小妾而已,我夫人那边我会好好与她说道的。” 闻言,太傅袁隗这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下人,对着太傅袁隗说道:“老爷,景公公来了,说起皇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给袁大将军。” 太傅袁隗和袁绍两人一听,顿时心头有些疑惑。 “叔父,这景公公是个人?”袁绍平时都远在河北,对这朝堂之上的人大多数都不是非常了解,也就仅仅知道一些经常与自家叔父打交道的官员。 “这景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大红人,跟随着皇后娘娘身边已经多年,皇后娘娘也是对他非常地信任。”太傅袁隗解释道,之前他与何皇后一起辅助大皇子刘辩打理朝政,也是经常简单过这位景公公,因此,与他还算是比较熟悉的。 “哦哦......这,皇后娘娘的这个懿旨是给我的?她找我有事?”袁绍也是一愣,与自己叔父对视了一眼,然后这才说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袁绍点了点头,心头逐渐浮现了何皇后的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还有她那精致绝美的容颜,顿时让他心头又是一颤。 自己晚上有好几次都梦到了这个姿色绝伦的美妇人,甚至有时候与肖儿在床上行天伦之乐的时候,都是闭上眼睛,将肖儿想象成自己心中念念叨叨的这位高贵冷艳优雅的美妇人。 虽然诸多封建思想与规矩时时束缚着他,但他自己脑海里想一想总会没事的吧,毕竟别人也不会知道。 一想到自己心中已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美妇人,给自己下了一道懿旨,袁绍心头也是有些激动。 “叔父,我们赶紧去看看吧!”袁绍向着自己叔父说道。 “嗯,走吧。”太傅袁隗也是非常想知道,何皇后在这个时候给袁绍下了一道懿旨,是为了何事?莫非与洛阳城里众人纷纷议论想穿的谣言有关。 一想到这里,太傅袁隗心中就是有些担忧了。 而袁绍却是没有想这么多,内心有些激动的他直接跟着叔父迅速地走了出去。 ...... 太傅袁隗和袁绍一句来到了太傅府的门口。 景公公双手端着懿旨,安安静静地在太傅府的门口等候着。 其实在汉朝的时候,一般像这些传到皇帝陛下圣旨或者皇后娘娘懿旨的使者,都是可以直接进官员的府邸的,并且他人还不能随意阻拦,因为一旦阻拦,就是有着想不接受圣命的意思,是必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但是此时的景公公却是不敢这么直接进太傅府,因为到了东汉末年,皇室日益衰微,皇权逐渐分散,因此皇帝陛下的威望已经减少了很多,甚至有的强势的官员可以直接跟皇帝陛下对立起来,因此就连皇帝陛下或者皇后娘娘派来传递圣旨或者懿旨的使者,也是不敢这么直接闯入官员的府邸。 更何况,这还是太傅袁隗的府邸,除非是他不想要命了,才直接闯进去。 因此,他将何皇后的懿旨传了过来,却是只能耐心地在太傅府的门口等候着,丝毫不敢得罪这个太傅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毕竟如今的太傅袁隗,就连相国董卓那样大人物都惹不起,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而已。 第八十六章 张夫人到访 洛阳城,太傅府门口。 太傅袁隗和袁绍迅速地走出了大门口。 此时,景公公也是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着,而当他一看到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就连忙晃动着他吗瘦削的身躯,来到了太傅袁隗的面前。 “呵呵呵......见过太傅大人。” 景公公虽然是何皇后的亲信,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何皇后与大皇子刘辩已经对太傅袁隗起了猜忌之心,他还以为太傅袁隗还是那位在朝中势大力沉,而且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支持大皇子刘辩的太傅袁隗。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也是非常恭敬地回答道:“有劳景公公了,听闻你是来传达皇后娘娘的懿旨,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景公公一脸笑意,他知道何皇后这懿旨里面的内容,但他只理解成想借一下袁绍的佩剑而已,但想来也应该是一件好事,于是他连忙将手中的懿旨递给了太傅袁隗,开口说道:“太傅大人,这便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还请太傅大人过目。” 其实,一般的亲信都是非常关注下面的事情的,但景公公却是还没听说到最近洛阳城里面的传言,不然恐怕何皇后也是早就知道了,就不会等到大皇子刘辩亲自去告诉她。 因此,至今景公公都还没看出来大皇子刘辩与自己的主子,已经对太傅袁隗以及袁绍起了猜疑之心。 太傅袁隗接过他手中的懿旨,然后便是缓缓打开来,一字不漏的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太傅袁隗的脸色就突然变了,目光也是逐渐一凝。 见状,袁绍连忙问道:“叔父,皇后娘娘叫我做什么?” 这个懿旨虽然是写给袁绍的,但太傅袁隗率先看了起来,袁绍也没觉得不妥,但是后来又发现了自家叔父的表情,这让他不由得一愣,连忙紧急地问道。 而这时,景公公见到面色有些难看的太傅袁隗,心里也是突然变得有些慌张。 “呵呵呵......景公公放心吧,我侄儿一定会遵从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是景公公回去禀报一下。”看完懿旨之后,便是一转之前的凝重,脸色也是逐渐恢复了过来,旋即对着景公公笑着说道。 闻言,景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应了一句:“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景公公虽然不知道打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是已经看出了不对,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如果太傅袁隗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还是紫宁殿比较安全。 待景公公离去之后,袁绍这才上前了一步,开口问道:“叔父,有什么不对的吗?这懿旨上是如何说的?” 太傅袁隗这才回过头来,将手中的懿旨递给了袁绍,又开口说道:“侄儿,看来洛阳城里传的那些流言,也已经传到了宫里,大皇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有些不高兴了,你看看吧!” 袁绍心中有些忐忑地接过懿旨,也是打开了看了起来。 “叔父,这不是皇后娘娘想要借我的思召剑观赏一番吗?或许也只是看看而已吧!”袁绍看了看手中的懿旨,脑海中又浮现除了那道令他心神不灵的倩影,便是为何皇后解释道。 “你真以为只是看看而已?”太傅袁隗不禁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我且问你,你是否愿意将手中的佩剑拱手相让给大皇子殿下?” 闻言,袁绍心头一愣,连忙紧紧地握住了腰上的思召剑,开口道:“这绝对不行,这把思召剑追随了我多年,与我一同征战沙场,如同我的亲兄弟一般,又怎会舍得将他交给别人,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不会用剑的人,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这把思召剑,就算他是个皇帝也不行。” 袁绍有些愤怒的回答道。 “你......那此事你又该如何解决?”太傅袁隗有些不同意,因为这件事毕竟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已经觉得他袁绍有了谋反之心,而若是不献出思召剑的话,恐怕会给他们袁家引来祸端。 “皇后娘娘不是说让我借她观赏一下吗?那我明日就亲自去给她看一看便是。”袁绍没有犹豫,其实他也挺想去见一见自己心中始终都忘怀不了的美妇人。 “不可,你怎么如此莽撞。”太傅袁隗知道自己侄儿的性子,实在是非常担心他会乱来,到时候必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有什么不可的,叔父,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如果皇后娘娘实在是想要我这把思召剑,我也不是不可。”袁绍如此说道,但他心里却是添加了一句:但如果是大皇子刘辩想要这把剑,这绝对不可能。 毕竟,此时的袁绍已经彻底被何皇后的美色给迷住了,如果到时候何皇后真的非常想要这把宝剑,袁绍送给她也不是不可,不过,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闻言,太傅袁隗还以为自己侄儿这个时候也是送了口,愿意将自己的佩剑献给大皇子刘辩,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口劝诫道:“既然如此,你能想开点就好,但你到时候一定要切记,说话行事万万不可像在家里这般轻狂鲁莽。” “是,侄儿谨记叔父的话。”虽然袁绍此时如此的说道,但他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现在只想着明日就能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优雅美丽性感的女人了。 见状,太傅袁隗这才安下心来,随后,两人便是缓缓走进了太傅府。 ...... ...... 这两日,李玉竹的日子过得极其充实,上午跟着师父扬三笑学习武功,有时候还学一下阴阳家的著作,阴阳五行啥的。 随后就招待师父在玉竹苑吃过午饭,李玉竹便是前往了皇宫,跟着太尉张温长长见识什么的。 而玉竹苑里的张秋月,也是在尽心地为李玉竹和扬三笑两人做衣服,凝儿则是跟在自家小姐面前打打下手。 因此,这边的日子过得但是平稳得很,没有发生一点波澜。 然而这个时候的司徒府,却是因为张夫人的到来,而显得有些沉闷。 ...... 洛阳城,司徒府。 此时的司徒王允并不在府里,毕竟他现在辅佐大皇子刘辩打理朝政,事务非常地繁忙,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里。 因此张夫人来到司徒府的时候,却是只见到任红昌一个人,这让她着实有些为难。 大厅之上,任红昌在接待张夫人的时候,面色极其的憔悴,当然,这也并不是面对张夫人的情况下变得如此不堪。 而且因为前日晚上,自己的义父拿李玉竹和玉竹苑来胁迫她,这让她不得不听从司徒王允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回到司徒府中。 “红昌啊,司徒大人没在府里吗?”张夫人问道,此时她面色极为苦涩。 “张姨,义父一早就去宫里了。”任红昌不太喜欢这个老妇人,说了一句便是不再说话。 任红昌本来心情就不好,而现在又看到一个自己比较讨厌的人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还得好好招待她,因此,这让任红昌更加的不悦。 顿时,场面就有些尴尬了起来,张夫人也感到有些郁闷,毕竟自己是来道歉的,可如果是面对司徒王允,那她对着他道歉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司徒王允乃是朝之重臣,就连自己的丈夫太尉张温也不相上下,可是如果是任红昌的话,张夫人就有些拉不下面子来了。 “那......红昌,司徒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呢?”张夫人又继续问道。 “不知道。”任红昌有些冷漠地回答道,她也不在乎张夫人会不会认真她不尊重长辈,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理会这个张夫人,甚至还想早点让她离开司徒府。 闻言,一瞧见任红昌这种冷漠的态度,张夫人就是有些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把任红昌这个年轻漂亮女人狠狠地打一顿。 似乎是发现了张夫人那有些怒意的目光,任红昌瞥了一下,随后便是偏过头去,懒得理会这个老女人。 “你......”张夫人一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时,张夫人突然又想到,自己丈夫不是想要将张秋月许配给李玉竹了吗,于是她连忙对着任红昌问到:“红昌,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男子啊?有的话我给你去说道说道。” 闻言,任红昌心中也是有些恼怒,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这个老妇人。 “哎哟......”张夫人见到任红昌的冷漠太傅,顿时又说道:“听说那玉竹苑的李公子,可是仪表堂堂,还颇有才华,我看他与你倒是极为相配啊,红昌,你说是不是啊?” 一提到李玉竹,任红昌顿时眼前一亮,有些疑惑,又有些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张夫人,这才开口道:“张夫人今日前来司徒府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不会就是来找我聊聊家常的吧?” 第八十七章 碰瓷 洛阳城,司徒府。 “张夫人今日前来司徒府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不会就是来找我聊聊家常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请张姨见谅,红昌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张姨还是改天再来吧!” 任红昌不知道为何张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提到李玉竹,并且还用他和张秋月的事情来刺激她,这让她顿时有些愠怒。 “呵呵......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舒服啊?不会是想男人想的吧?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长得有些姿色就在老娘面前嘚瑟,你不过只是一个晚辈。”张夫人忽然又开始对着任红昌骂道。 在她眼里,任红昌和李玉竹她一个都不喜欢,不过李玉竹如今也是已经得到了自家老爷的认可,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这令她非常不爽。 这也因此,张夫人特别想找一个人来发泄发泄,于是她现在一看到任红昌就特别想讥讽、打击她,开口辱骂她,让她难堪。 闻言,任红昌顿时一愣,脸色顿时有些微红,想男人?这或许还真被张夫人说中了吧!这让的她顿时泪水又打湿了她的美眸,流过她那精美绝伦的脸颊。 “就这么容易哭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李公子肯定有一腿,不过我还是劝你以后别再去纠缠他了,你不配......”张夫人一直开口大骂道,越骂越是兴奋,这几天她也压抑了好久,如今也算是可以将心中的郁闷释放出来了。 而这时,门外的小玉忽然走了进来,一看到如此场景,顿时吓得不行,连忙上前扶着小姐,安慰道:“小姐......小姐,你别哭了。” 一听到小玉的声音,任红昌忍不住又是猛的一落泪,随后便直接转过身来,朝着大厅外面走去,径直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而身后的的小玉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家小姐万一想不开,就连忙跟了上去。 于是,大厅之内,这下子就只剩下张夫人一个人了。 “这......”待把任红昌骂哭了以后,张夫人也顿时冷静了下来,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来司徒府的目的,便是来道歉的,而如今却是闹成了这个局面。 “哎哟......我这张嘴啊!回去这可如何与老爷交代啊?”张夫人顿时有些担心这个,因为在家里,太尉张温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他之前还说要是不去道歉的话,就要休了她,虽然当时是太尉张温说的气话,但是如果让他知道了,也是免不了一阵责罚。 “算了,我回去就说司徒大人不在家,也没看见这个贱人。”张夫人暗自想到,她可不敢这么如实地对着自家老爷说出来。 一想到主意,张夫人便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这才缓缓离开了司徒府。 ...... ...... 此时,洛阳城里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数名来历不明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洛阳城,而且一来便是直接前往一些粮库前去购买粮食,而且还不是一笔小数目,购买量巨大。 正当这些人买完了粮食,在大家有些疑惑的目光之下,正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在一旁时刻关注着这些人的秦叔一等人也是紧紧的着他们。 待这群陌生人走到了一条人群众多的大街上,秦叔等各自分散开来的四人相视了一下,纷纷点了点头。 随后,老二连忙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而当他到来了这群陌生人的旁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忽然猛的一下撞了上去。 顿时,离他最为靠近的那个人直接被撞到在地,而他手中的粮食也是直接洒在了地上。 “你......”倒在地上的那名陌生人顿时一怒,连忙骂道:“你睡啊?没长眼睛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谁知老二却是耍无赖的说道:“你这人是谁啊?撞了人还有理了?” 老二故意将声音说得非常大,就是想引起众人的注意,随后他又说道:“各位,在场的各位,都来评评理,这个把我撞到在地,还来骂我,真是眼睛长到屁股里去了,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最可恶的还是贼喊捉贼。” 而此时,周围的人也是渐渐注意到这里来了,一个个都将非常那差异的眼光都对准了这里。 其实大家都能够看出来,受害者明明就是这个把粮食洒满一地的陌生人,很明显就是老二在耍无赖而已。 不过,老二并没有介意周围这么多的人如此差异地看着他,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要拖住这些人。 “你......明明是你先撞我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被撞到在地的那个人也是一怒,连忙回应道。 “呵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告诉你,你刚刚把我的腿给撞坏了,我要去看病就医,你要是不给我医药钱,我就立马去报官。”老二顿时挡在了这群陌生人面前,直接坐在了地上,很明显就挡住了他们回去的路。 闻言,周围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都是什么人啊?” “对啊,明明就是来碰瓷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对,就是贼喊捉贼。” “要报官就赶紧去报吧,那个......被撞倒的那个,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一定去挺你。” “挺你。” “妈的,这种人渣,搞得我就想去官府告他一状。” ...... 闻言,听得众人议论纷纷,那个被撞到在地的男子顿时一愣,随后看向了一旁他的同伴。 而他的同伴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直走在他们几个人的前面,想来应该就是这群人的领头人物。 中年男人面色铁青,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碰瓷的人,但不管如何,他也不敢让官府参与进来,毕竟他们这群人根本就不是洛阳城里的人,万一到时候被官府调查出来他们的来历,恐怕到时候就麻烦了。 于是,中年男人看了看那个被撞倒在地的人,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对着老二说道:“这位兄台,确实是我这兄弟鲁莽了,你这医药费我来出了,你且说道需要多少医药费?” 闻言,众人又是一顿震惊,在他们眼中,明明是老二的错,就算要报告官府,也是老二要承担责任,到如今这个中年男人却是准备跟老二妥协,这让众人顿时感觉有些疑惑。 “嘿嘿嘿......我要的也不多,给我三十钱就可以了。”老二见状,抿嘴一笑,惹得周围人顿时一阵咬牙切齿。 三十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完完全全超出了一般看病的价格,因此周围人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就是,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那位兄台,你别给钱,如果告到官府你也是受害者,没事的。” “对对对,别给钱,千万不要让这种事得逞,不然还会有下一次的。” 周围人又是一场议论纷飞,而那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三十钱对于他们也是有些难受,毕竟他们的钱都是大家或者还是凑出来的,还要给大家购买粮食的。 可是,当中年男人一听到报官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变,想了想便是从怀里掏出了窜五铢钱,扔给了老二。 “我们这儿最多只有十六钱,实在没有多的了,如果你还要纠缠着不放,这十六钱你也别想要了,走。”中年男人也是有些郁闷,如果是在河北,遇到这种碰瓷的人,恐怕他就会直接提起拳头把他揍一顿,不过现在实在洛阳,而且自己来城里还是有使命的,一定要安全的把粮食送到军中去。 说完,中年男人扔下钱,便是将自己的同伴扶了起来,然后迅速地往南门口走去。 “诶诶诶......大哥们你们先等等......”老二这时哪里还会放过他们,连忙有看了上去,开口问道:“嘿嘿嘿,诸位兄台真是大方,竟然面对我也是倾囊相助,不知这位兄台姓甚名甚,将来我必定报答于你。” 一见到老二那和颜悦色的表情,中年男人顿时一阵暴怒,但他却是不好发作出来。 “不用了,自己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中年男人已经没有耐心了,一把推开老二,向前走去。 谁知老二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有迎了上来,开口问道:“不知道诸位兄台是哪里人士?我看不像是洛阳城里的啊!” 闻言,中年男人顿时一愣,他忽然发觉老二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有意无意的在打探他们的消息,这让的从事多年战场的中年男人忽然发觉,这个老二似乎并不简单,恐怕此时出现在这里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滚!”中年男人暴怒了一声,随后便带着他的同伴匆匆忙忙地离去,因为直觉告诉他,再待在这里恐怕就会有危险。 第八十八章 被抓了 洛阳城里的一条大街之上,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大一批人,所有人都在围观着这一切。 “滚!” 中年男子大吼一声,一脚将老二给踢开了。 “你们......”老二也是一阵暴怒,然后连忙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们大喊道:“大家快来看看,这些事好不讲理,现在还动手打人,大家有谁认识他们的吗?我要立马去报官,把他们抓起来。” 说完,老二有连忙站起来,指着一个人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你呢?” “你认不认识特们?” ...... 老二把周围人通通都问了一遍,结果大家都不认识这伙人,这不仅引起了周围人的猜疑,就连这些陌生人也感到有些刺脸。 见状,中年男子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妙,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已经确定了这个找他们碰瓷的人恐怕是故意而为的,突然他仿佛嗅到了一丝丝危险。 “我们走。”中年男子脸色大变,然后对着他的同伴们说道,欲要挤出人群。 “诶......你们别走,不会是心虚了吧?看来你们根本就不是洛阳城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你们,我看,你们不会是什么叛乱的奸细吧?”一边的老二看到这些人正准备离开,就连忙上前去拦他们。 结果老二就和这伙人就直接打起来了。 老二本就是荀府的一名护卫,会一些手脚功夫,不过他面对的同样是一群久经沙场的将士,而且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不止四手。 没过几招,老二的胸膛就被打了几拳,然后被按倒在地。 “够了,我们赶紧离开。”中年男人身为一名资深颇高的战士,他最清楚的一点就是,早点离开这里,万万不可恋战,万一拖到官府的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而刚刚被绊倒在地的老二,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迹,捂着自己的胸膛大喘了几口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该死的,那陆家的小子怎么还没带人过来啊。” 眼看着这群人正准备要离开众人的眼线之内的时候,这时,突然又串了出来三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三人自然是秦叔、老三以及老四三人,三人站在中年男人一伙人的面前,面无表色。 “诸位兄台,方才我等在一旁注意了许久,觉得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也并无道理,还请诸位先留下来,把事情查清楚再走也不迟啊。”秦叔对着中年男人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查清楚?查什么?”中年男子顿时又感觉到了极其的不妙,反问道。 中年男子看得出来,他面前的这三个人恐怕也并不是简单人物,尤其是秦叔,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呵呵呵......刚刚那人也说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洛阳城里的人,而且刚刚离开的时候神色有些紧张,莫非你们真是一些奸细?”秦叔不紧不慢地说道,但这些话也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周围观众的耳中。 顿时,这些观众看待中年男子这一伙人的眼光顿时有些疑惑了,毕竟如今这个大汉王朝,先有黄巾叛乱,后有凉州叛乱,而且如今凉州战事一波三折,至今未有收复,因此所有人都对“奸细”这个词非常敏感。 如果这群人真的是凉州跑过来的奸细,那可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毕竟凉州离洛阳城非常远,而如果洛阳城就已经出现了凉州的奸细的话,说不定凉州的叛贼是不是已经打算偷袭洛阳城,直逼皇宫呢?这可说不定。 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眼光,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他旋即明白了,秦叔一些人都是故意的。 这是一个局,他们进了洛阳城,就再也回不去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绕着走,暴雨之后,改变军中列阵,等过两日天气变得干燥之后,就直接放火烧粮仓。 然后逼得他们不得不来洛阳城购买粮食,从而挑起他们袁绍大军和洛阳的矛盾。 这一切的目的和缘由,中年男人立马就想到了皇宫,这应该是太傅袁隗和袁绍惹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没想到,敌人可真是狡猾。 虽然心里已经猜出来了一个大概,但中年男子还是说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奸细,还请你让开。” “让开让开,全都让开,大理蒙大人亲自报案,速速闪开。”忽然,人群外面突然有人喊到。 闻言,中年男人顿时一脸苍白无力,心中暗自叫喊道:完了。 这个时候,周围人一听到官府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司法部门专管司法的大理蒙智本人,这下事情可就严重了。 而此时,秦叔几人也是缓缓退后,挤到了周围的人群之中,毕竟他们是荀府的人,说不定就有人认识呢,还是小心为好,低调一点。 这个时候的老二也是一样,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与刚刚那个耍无赖的老二完全不同,不过,此时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除了一抹笑意。 人群渐渐让出了一条路来,大理蒙智率先走在前面,其后,陆伟也是紧跟着后面。 而跟随着大理蒙智的众多官兵,瞬间从后面奔涌而上,毕竟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一上来便是直接将中年男人这一伙人团团围住,没有留下丝毫的间隙,以防他们逃走。 大理蒙智缓缓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审视了这伙人一番,这才开口问道:“尔等都是个人?来我洛阳城到底要做什么?” 闻言,中年男子和他的同伴们皆是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他们可是不敢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毕竟从大局考虑,这肯定会暴露他们军中的不堪形象,对于大将军的形势极为不利,而从小的方面去讲,他们气势汹汹地从河北来到洛阳城,现在连吃的都没有了,如此狼狈不堪,让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因此,中年男人一直闭口不答。 见状,陆伟连忙在后面对着大理蒙智说道:“蒙大人,你看看,他们果然有问题。” 大理蒙智也是点了点头,狠声地说道:“就算你们现在不说,我也有的办法让你们说,通通给我带走。” 于是,众多官兵立马上前,准备将这群人制服带走。 “动手,我们一起闯出去。”中年男子顿时大喝一声,直接动起手来。 中年男子的一伙同伴也是纷纷响应,众人毕竟是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因此比这些天天在洛阳城里养尊处优的官兵倒是厉害的多了。 即便他们只是徒手打斗,但依旧是将很多官兵击倒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周围的人群也是吓得不轻,连忙一直后退,有的甚至直接逃走离开,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好奇心非常大的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还在被他们同情被碰瓷的一伙人,如今却是一群叛贼,还和官兵打了起来,这样的反转让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蒙大人,这些事明显就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恐怕还真不简单,要不要在多派些人手过来。”陆伟在大理蒙智的身后,低声地询问道。 “哼......不必,一群莽汉野夫而已,赤手空拳有怎能抵挡刀剑。”大理蒙智摇了摇头,不禁冷哼了一声。 确实,虽然中年男人一伙人身手敏捷,已经将几名官兵制服在地上,不过依旧处于劣势的困境。 毕竟他们两手空空,只好不断闪躲来迎接那些官兵们的砍刀,而且官兵数量还很多,时间一久,他们的劣势就会更加明显。 果然,不一会儿,便是有几人相继被官兵制服在地,脖子上通通被好几把砍刀给架上了。 最后,就连中年男人也是被按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脸上也是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皆是刚刚被一把把砍刀给误伤的。 这时,大理蒙智缓缓上前,看了看身上略微带着一些伤痕,并且此时有些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头领。 “呵呵呵......我说了,我有的是让你们开口的办法。” 这句话就好像一个胜利者对着一个失败的人说的话。 “通通给我带走,我要亲自审讯一番。”大理蒙智这时大喝一声。 随后,这些官兵顿时连忙用绳子绑住他们的手,然后迅速地将他们扣押了回去。 中年男人在被带走之前,回过头来向四周望了望,立马就找到了刚刚找他们碰瓷的老二,顿时眼光一凝,眉头皱紧,凶神恶煞的仿佛就好像要吃了老二一样。 因为在他眼里,这一切恐怕都是老二计划好了的一个坑,就专门等着他们去跳。 见状,老二偷偷地在人群中撇了撇嘴,心里不禁笑着说道:看我干嘛,反正你都死到临头了。 对此,老二也不在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官兵,迅速地将众人扣押起来带走。 第八十九章 袁绍的突兀 洛阳城。 大街之上,官兵们迅速地将这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给扣押着带走了。 这时,大理蒙智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陆伟却是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问道:“蒙大人,那现在还需要小的做些什么吗?” 大理蒙智看了看陆伟一脸,心头嘀咕了一句,然后这才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若是立了功,我相信上面肯定会奖赏你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亲自去和大鸿胪梁大人说道说道,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状,陆伟顿时一乐,连忙对着大理蒙智行了一个大礼,感激道:“小的多谢蒙大人,能为蒙大人办事,小的心满意足。” “嗯。”大理蒙智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而待大理蒙智刚刚走后,陆伟便是挺起了刚刚那面对他的时候弯着的腰,昂首挺胸了起来。 陆伟的脸上旋即一变,再也没有刚刚那一副谄媚的笑意,而且略微有些深沉的目光,看着大理蒙智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片刻之后,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嘿嘿嘿......陆公子,您现在可谓是不仅除掉了敌人,自己也能高升了啊!”背后,老二这才缓缓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此时,待众人渐渐离去之后,秦叔他们也逐渐走过来了。 “哎......如果不是为了让蒙智觉得我是有利可图,我才不会这么一副样子的。”陆伟叹了一口气,他一直都不甘寄人篱下,更何况像刚刚那样讨好一个人。 “陆公子所为确实有理,只有让大理蒙智觉得陆公子是有利可图,才不会发现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故意而为的,他也就不会追究到底,不然的话,万一他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少爷。”秦叔也是点了点头,因为他其实知道,陆伟根本就不在乎升官发财,因此刚刚尽力讨好大理蒙智,其实是为了发现他对陆伟无缘无故就来报官的嫌疑。 “秦叔说的没错,我不想让蒙智觉得我很可疑,到时候他若是细查的话,可别把你们荀府也查了出来。”陆伟点了点头。 “对了,陆公子。”突然,秦叔说了一句:“我家少爷让我转告你,这次无论如何大皇子刘辩和董卓肯定不会放过太傅袁隗,所以还请陆公子近来只需要等候消息便可,还有就是,这几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公子这几日就不要再来荀府了,以防被人看出倪端来,如果到时候有事的话,我们会派人亲自来与你相见。”秦叔开口谨慎地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陆伟点了点头,他也是知道的,最近这段时间,荀府和他就一定要保持低调,尽可能的少出现在别人的眼中。 “陆公子记住了,如果有事,我们会派认识的人亲自来找你。”秦叔又提醒了一次。 随后,陆伟便是与秦叔一等人分开,然后这才准备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个破烂房子,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 ...... 翌日。 清晨,袁绍早早就认真的梳洗了一番,然后穿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 “大将军看起来可真是英俊潇洒。”就在一旁,一名娇小可爱的丫鬟轻笑了一句。 肖儿便是此时此刻袁绍正宠幸的一个丫鬟,袁绍几乎每日每夜都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天饮酒作乐,晚上男欢女爱。 “是吗?”袁绍对着面前的铜镜上看了看自己那英气逼人的脸庞,心里一阵高兴,毕竟今天何皇后就要亲自召见他了。 “是真的,肖儿觉得大将军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了。”肖儿抿嘴一笑,她那精致的瓜子脸上浮现了两颗小小的酒窝,看着格外美丽动人。 闻言,袁绍心头大喜,看了看肖儿,又看了看门外:“宫里的人还没来,想来应该还有一阵,肖儿,来......” 袁绍一看到肖儿那张精致的小脸,就有些忍不住了,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她。 “大将军......大将军,这还是大早上的......不太好吧!”肖儿脸色有些羞红,微弱的挣扎了一下。 “哈哈哈......那有什么。”袁绍一把揽住肖儿的细腰,在她的身上使劲嗅了嗅她的体香。 “肖儿,你把衣服脱了。”袁绍自己刚刚整理好了衣着,他不想在将自己的衣服给弄乱了,因此,他此时也只是想调戏调戏这个漂亮的丫鬟。 “大将军,这......”肖儿脸上有些红晕,虽然她这两日早就和袁绍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见过了,但此时还是有些羞涩。 “哈哈哈,快脱,让我进宫之前好好欣赏一番。”袁绍直接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将肖儿一把拉了过去。 无奈之下,肖儿也只好听从袁绍的吩咐,正准备解开自己的腰带。 此时,袁绍那色眯眯的眼神,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过肖儿刚刚把她那纤细的淡蓝色腰带解开,这时门外就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启禀大将军,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袁绍耳中却是非常的刺耳,这让他顿时有些愠怒。 “知道了。”袁绍大吼一声,顿时把肖儿也吓了一跳。 无奈之下,袁绍也就只好强行熄灭了刚刚燃起的欲火,站了起来。 “肖儿,晚点等我回来。” 说完,袁绍又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肖儿那宽松的衣服里,在她的胸前一阵摸索了之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开。 待袁绍离开以后,肖儿这才缓缓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然后对着刚刚袁绍用过的那面铜镜,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她知道,自己地位低下,唯一有点出众的便是她这张美丽的容貌,因此,如果能够出人头地的话,也只能靠自己这张脸了,而袁绍,则是她的一个机会,一个乌鸦变凤凰的机会。 ...... 袁绍一路跟着何皇后派来的人,一同走上了前往皇宫的路上。 紫宁殿属于后宫,一般是不允许皇室之外的人进去的,除非是有后宫之主或者皇帝陛下亲自的允许,才能够带人进来。 而袁绍本就是何皇后召见的,因此来到了皇宫之后,前往后宫的时候,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此时的紫宁殿内,大皇子刘辩和何皇后正安安静静地等候着袁绍的到来。 原本这个时候,大皇子刘辩应该陪同司徒王允批阅奏折的,但是他也是知道今日袁绍来到紫宁殿,因此他便让司徒王允一个人先应付着,自己跑到自己母后这儿来看看情况,他有些担心自己母后可能压不住袁绍。 因此,大皇子刘辩一早便是通知了一下司徒王允,就早早地来到了紫宁殿。 等上了许久之后,景公公这才缓缓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说道:“大皇子殿下,皇后娘娘,袁绍大将军此刻就在殿外,身上带着他的佩剑的。” 闻言,何皇后这才与大皇子刘辩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于是,景公公这才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袁绍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正坐在正中央的何皇后。 此时的她,依旧是凤袍加身,凤冠霞帔,仿佛有她在的地方,都存在着一丝丝高贵与优雅。 这种高雅,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简直已经让袁绍感受到飘飘欲仙的感觉。何皇后那芬芳的秀发,精美的瓜子脸,美眉灵气逼人,皓齿明眸,坚挺的玉鼻,还有她那深红色的红唇,性感无疑。 更让袁绍心动的是,还是何皇后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虽然此时她坐在中央,并且凤袍宽大,但依旧掩盖不了她那丰满迷人的身姿。 虽然已经三十来岁的何皇后,已经是一名美妇人了,但她的美丝毫不弱于一个正值花季的青春少女。 此时的袁绍也仅仅只是随意的瞥了一下何皇后,就再也不敢有所多余的欣赏这美少妇的美色,他缓缓低下了头,对着大皇子刘辩和何皇后说道: “臣,袁绍,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大皇子殿下。” 闻言,何皇后与大皇子刘辩脸上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么的高兴,毕竟在他们眼中,可不像袁绍想的那么多,因为袁绍在他们两个心中,此时是敌人,是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们皇位的敌人。 “平身。”何皇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然而,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何皇后这一句极其冷淡的声音,在袁绍听来却是极其地诱人,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激动的大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袁绍的这道声音,嗓门开的有些大,在这个宽大的紫宁殿里,顿时显得有些突兀至极。 “额......”何皇后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袁绍反应如此之大,莫非这里面是有着什么特别的含义。 何皇后与自己儿子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都以为,这可能是袁绍正在给他们一个震慑力,想吓唬一下他们。 第九十章 矛盾激化 洛阳城,紫宁殿。 可能袁绍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激动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嗓门开的有点大,结果却被何皇后与大皇子刘辩解读成了,这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因此,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辩心头顿时有些不悦,但此时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他是袁绍,他的七千军马此刻正在洛阳城之外,如若袁绍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就会引来一场战争。 虽然,两人都知道,如果真的打仗,袁绍肯定会输,但是打仗毕竟劳民伤财,更何况,这还是大皇子刘辩正在登基的时候,可不能出这么一个大乱子。 “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唐突了一点,袁绍也是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有继续说道:“臣昨日收到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想借我的贴身佩剑一看,所以臣这就将思召带了过来,皇后娘娘请看。” 说完,袁绍便是将将腰上的思召剑取了下来,双手捧上,然后对着何皇后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请看。” 袁绍已经离何皇后差不多两米之远了,而就是这短短的两米之远,袁绍仿佛能够清晰地闻到她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令得袁绍心旷神怡。 这时,何皇后也是一愣,犹豫了片刻之后,便是伸出了她那如玉脂一般光滑的细手,接过了这把思召剑。 何皇后刚刚接过的时候,双手忽然一沉,这不由得让她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把剑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重量而言,恐怕就已经胜过了多少兵器,想来应该也是用特殊材料打磨出来的一把名剑。 何皇后结果思召剑了以后,袁绍便是有些舍不得的缓缓退下,离何皇后数米远之外。 “这把思召剑,确实不凡。”何皇后虽然不懂这些打仗把用的兵器,但她此时握住了这把思召剑,一股王霸之气就忽然从她的身子里缓缓传来,自己看周围的人就仿佛在俯视他们一样。 “皇儿,你看一看。”何皇后仔仔细细打量了这把思召剑,此时的思召剑还没有出鞘,她仅仅只是这样拿着看了一看而已。 一旁,正一直盯着这把思召剑的大皇子刘辩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盯着这把与传说中的七星宝刀齐名的宝剑。 何皇后一递过来,大皇子刘辩就连忙接住,然后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让得袁绍有些不悦,因为思召剑乃是他的心爱之物,一起经历了多少的生生死死,他愿意给何皇后看,那是因为人家漂亮,而大皇子刘辩,在他眼中就如同一个小屁孩而已。 不过,就算如此,他袁绍却是也不好说道,毕竟人家可是何皇后的儿子,再怎么说马上也要成为整个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了。 而大皇子刘辩一接过思召剑,感受了几下它所带来的冰冷感觉,然后一把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握住剑鞘,双手微张。 “嗤......” 思召剑瞬间被打开了。 一束白光忽然一闪,把何皇后吓了一跳,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白光闪过,一把雪白雪白的长剑便是出鞘开来,剑身程亮,锋利无比,惹得大皇子刘辩心中微微一颤。 “好剑,好剑,好剑......” 大皇子刘辩一连叫出了三声‘好剑’,这位这把剑却是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光鲜亮丽,锋利无比,而且又总会让人感觉到很大的一股杀气,杀戮之气。 大皇子刘辩暗自想到,光是凭借这把杀戮之气,在战场上恐怕就非常占据优势。 难怪,他袁绍会在领兵打仗这方面如此出众,这把思召剑恐怕也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吧! 大皇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思召剑一挥,那刺破空气的呼啸声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响起。 “袁大将军难怪在战场上勇猛无敌,想必这把思召剑也是有些不少的功劳吧!” 大皇子刘辩不禁感叹道,他自己清晰地感受到,这把思召剑称之为与传说中的七星宝刀齐名,并非妄言。 而这,也正是让他担心的一件事,这么好的一把宝剑,袁绍舍得割爱让给他吗?恐怕不行。 可是,大家都是这是一把只有天子才能够拥有的一把宝剑,若是自己不能拥有,又岂会甘心让袁绍一人独自拥有? “呵呵呵......袁大将军,本皇子如今看了这把能与传说中的七星宝刀齐名的思召剑,甚是喜爱,不知道袁大将军能够忍痛割爱,将这把宝剑赠与本皇子,若是如此的话,本皇子必定好好奖赏你一番。” 看了这把思召剑许久之后,大皇子刘辩有些不要脸地说道。 闻言,袁绍脸色一变,心中不免对大皇子刘辩感到有些鄙夷不屑。 他愿意将这把宝剑赠给何皇后,因为自己喜欢她,可若是给大皇子刘辩,那他心中就是有些不乐意了,毕竟大皇子刘辩与他非亲非故,毫无关系。 “回禀大皇子殿下,这......恐怕就是有些为难臣了。”袁绍虽然心中不爽,但他也是知道,此时总不能直接说不给吧,还是应该委婉一下。 闻言,大皇子刘辩面色一凝,脸上的惊喜一转即逝,在他那有些稚嫩的脸上,逐渐浮现除了一丝丝阴冷。 看来,袁绍果然还是现在他的对立面,恐怕太傅袁隗也是一样地吧! 想到这里,大皇子刘辩暗自下定决心,除掉袁氏一族的进度又得拉快一点了,不然自己这个马上就要当皇帝的人,迟早会被太傅袁隗架空,而太傅袁隗,可能就是大汉王朝的第二个王莽。 “袁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你不愿意将这把思召剑赠与我?”大皇子刘辩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阴冷,就连坐在一旁的何皇后也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 何皇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了看袁绍,两人似乎箭弩拔张,已在弓弦之上,一触即发。 “回禀大皇子殿下,这把思召剑与臣相伴多年,一起为大汉王朝建功立业,在战场上奋力厮杀,曾救过臣多次性命,于臣而言,思召就如同臣的兄弟、亲人一般,臣在很早之前就发过誓的,剑在人在,剑失人亡,同生共死,人剑永存。” “如果......大皇子殿下实在是非常想要思召的话,那还请大皇子殿下亲赐臣一死,臣绝无怨言,只希望日后大皇子殿下能够善待思召,不要让他将来籍籍无名。” 袁绍有些诚恳地说道,因为他知道,这时的大皇子刘辩肯定不敢赐他一死,不说别的,就因为他是袁绍。 他的背后,是整个袁氏一族,他的叔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与之相比,而他本就是一名大将军,在河北一带颇有威望,而他弟弟袁术,同样也是一名领兵打仗的好手。 最重要的是,此时袁绍的七千大军还在洛阳城东门之外,这样的震慑力,虽然不能够与整个洛阳城的兵力相抵,也根本打不过洛阳城的军队,但谁又感真正的去引发这场战争呢?大皇子刘辩肯定不会,更何况,他登基仪式在即,绝对不会容许有任何的差池。 因此,袁绍这样说着,大皇子刘辩心中也是明白,他并不能真正的将袁绍如何如何,可这又让他有些不甘心。 思忖了许久,大皇子刘辩无奈之下,只好笑着说道:“呵呵呵......袁大将军多虑了,方才本皇子只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不必介怀此事。” 大皇子刘辩笑了笑,然后“嗤”的一声,将手中地思召剑收回剑鞘之中,然后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袁绍的面前,将它递了回去。 “来,袁大将军,今日我和母后不过只是想看一看这把思召剑,并无他意,给。” 见状,袁绍这才接过思召剑,然后将其佩戴在腰上,之后便是静静地等待着。 而一旁的大皇子刘辩还想着自己已经看完思召宝剑,和自己母后说道一些私话,可这时竟是见到袁绍一动也不动,这让他好烦有些莫名其妙的。 “袁大将军,不知你还有何事吗?”大皇子刘辩见到袁绍一动也不动,便是开口问道。 “这......” 此时的袁绍也是有些为难,因为他确实还是有事,他想单独与何皇后谈一谈他的心思,他喜欢她,他想把自己心中对她的思念面对着她说出来。 可是,大皇子刘辩在这儿就有些碍事了。 其实袁绍心中想的就是,自己今日能够单独与何皇后见面,如果何皇后真的喜欢这把思召剑,那他也完全可以将这把思召剑送给她当做自己的定情信物的。 甚至他还幻想着今日能够与何皇后一泽芳亲的,可是没想到真正想看自己的思召剑的,竟然是大皇子刘辩这个小屁孩,这让袁绍极为不爽,并且将心中的不满全都怪罪于大皇子刘辩了。 无奈之下,袁绍也只好说道:“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第九十一章 蒙智上面的人 洛阳城,紫宁殿。 在袁绍眼中,此时的大皇子刘辩就如同一个电灯泡一样,他想要对着何皇后吐露心声,但大皇子刘辩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因此,僵持了许久之后,袁绍无奈之下,不得不有些灰心丧气地离开。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袁绍说完,便只好灰头灰脸地离开了紫宁殿。 待袁绍离开以后,大皇子刘辩与何皇后对视了好一阵,皆是感到非常的疑惑。 “母后,这袁绍今日......有点奇怪啊!”大皇子刘辩面色有些疑虑地对着何皇后说道。 “嗯,母后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何用意?”何皇后也是非常不解,当然,她自然是不会想到袁绍心里的想法,因此她也不明白袁绍今日为何会如此的怪异。 “不过母后,今日袁绍此举,明显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赐他一死,不然恐怕他的袁绍大军肯定会直接进攻洛阳城,但他依旧这么说道,好像他的地位还在我之上了一样。”大皇子刘辩有些忿忿不平地对着何皇后说道。 闻言,何皇后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那袁绍今日行为举止颇为诡异,母后担心其中有诈,我们必须还得赶紧想出一个办法来应对。” “嗯,母后说的是,此时我还是去找董相国商量商量吧!”大皇子刘辩想了想,他觉得这个时候能真正跟他站在一起的,必定会是董卓。 原因无他,就因为如今太傅袁隗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恐怕也很想早一点除掉太傅袁隗,除掉袁绍。 “又是董卓?”何皇后一听,心中有些不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董卓这个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之前背叛过大将军何进,后来又背叛中常侍张让,又或许是因为董卓这个人,长得令她非常的不喜欢。 总之,何皇后就是有些不喜欢董卓这个人。 “母后,我知道你对董相国有意见,但孩儿考虑过,董卓这个人虽然品行有些问题,但至少他不会威胁我的地位,而且他又没有皇室血脉,他顶多就只是想要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若是他能够助孩儿一臂之力,那这位置给他又能如何?只要我大汉的江山不倒,孩儿我依然还是这天下的主人,不是吗?”大皇子刘辩自然是知道自己母后的心思,因此他便是劝说道。 听到儿子的话,何皇后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确实是不喜欢董卓这个人,但若是真的能够给自己儿子的未来带来一些好处,那她忍一忍也就算了。 “哎......皇儿心中有数便好,但皇儿还是要谨慎一点为好,毕竟董卓此人先是背叛你舅舅,后来又背叛了中常侍张让,你可得盯紧了他,别被他给骗了。”何皇后想了想,便是对着大皇子刘辩提醒道。 “放心吧!母后,孩儿心里明白的很,而且孩儿背后不是还有母后吗,有母后在,孩儿就不再担心什么了!”刘辩笑了笑,对着何皇后撒娇道。 “呵呵呵......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马上都要当皇帝了,还这般说话!”何皇后笑骂道。 “嘿嘿嘿,就算当皇帝,孩儿始终还是母后的孩儿,到时候母后就是皇太后了。” 一谈及到这里,母子俩顿时对视一笑,脸上的笑容仿佛烟云一般,久久不散。 ...... ...... 洛阳城,荀府。 荀府,这座在洛阳城中还算比较高雅、华丽的一座府邸,原本府中应该是人来人往,宾客满堂的情景,可如今整个荀府已经变得些许荒凉了。 自从荀攸让自己的堂哥荀粲离开洛阳,回到颍川去避难去了,把家里所有人都带走了,只剩下秦叔他们几人的好手,留下来协助荀攸办事。 因此,府里的丫鬟、奴才通通都离开了洛阳城,而这座荀府,也便是没有了人打理,因此府中的杂草逐渐蔓延到路边上来了,路上的落叶也是稀稀疏疏地躺在其中。 一座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府邸,如今已经变得逐渐荒凉起来,但此时的荀攸并没有心思去打理这些事情,在他眼中,除掉太傅袁隗和董卓,救出自己的叔父,才是他应该做的头等大事。 此时,荀攸正独自倚坐在往日里与陆伟会谈的那座亭子里,远远望去,孤单的背影仿佛表露出一丝丝苍凉。 荀攸正值少年时代,皮肤白皙光滑,再加上他那张美如女子的面孔,瘦削的身影,这让人看了着实有些怜惜。 “少爷,今日袁绍果然带着思召剑去了一趟皇宫。”荀攸的不远处,秦叔正在给他汇报情况。 “然后呢?”荀攸面无表色淡淡地问道。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是带着思召剑,果然不出少爷所料,昨日皇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就把他叫到了紫宁殿去,应该就是为了他的思召剑,而今日,袁绍恐怕已经彻底得罪了大皇子殿下这边的人。”秦叔说道。 “呵呵呵......早就得罪了,这次只不过是更加深刻了一下,反正太傅袁隗和袁绍迟早都会遭殃,毕竟导火索我们已经做好了,或许今日就会传上去,到时候太傅袁隗必死无疑。”荀攸说道最后,便是面色极为阴冷,因为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终于要实现了。 “嗯,少爷放心吧,昨天那伙人已经被大理蒙智亲自给抓了,昨天就已经传遍了那个阶层的官员,恐怕今日就能够传到上面去,而且这都过了一整夜了,大理蒙智恐怕我已经严加拷问审讯出来了些什么吧!”秦叔也是附和着说道。 “对了,我让你提醒陆公子的事,你提醒了吗?”荀攸忽然对着秦叔问道。 “额......提醒了,当时那伙人被大理蒙智给带走了之后,我亲自提醒过陆公子,如果我们要联系他的话,一定会派我们这些熟悉的人去联系,不过......”说到这里,秦叔忽然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闻言,荀攸也是一愣,连忙问道。 “不过,我觉得陆公子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少爷你为什么要故意提醒他一句?”其实,秦叔也是非常疑惑。 就在昨天行动之前,荀攸提醒过秦叔,让他告诉陆伟,事后一定要低调行事,而且暂时也不要再与荀府的人有所接触,如果荀府确实是有要事的话,会派秦叔或者老二、老三、老四这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去通知他。 这一点,就连秦叔也是有些疑惑,因此他在通知陆伟的时候,虽然也知道陆伟并没有过于在意这个提醒,他也没有着重强调这件事。 “噢?没在意吗?”荀攸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这也确实是他的性子,那......此事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秦叔有些不太理解,为何要强调这一点。 “呵呵呵......此事说大也不大,毕竟这也改变不了太傅袁隗的死,但说小也不小,如果太傅袁隗反应及时的话,陆公子恐怕就会遭难了。”荀攸面无表色的说道。 “这......”闻言,秦叔也是一愣,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了,因为如果是陆公子遭难的话,应该就不算小事了。 荀攸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秦叔,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因为陆公子他忽略了这其中的一层极其重要的关系,大理蒙智虽然位列九卿之一,官职偏大,陆公子在这件事情上找上他,办起事来的确非常容易,但他却是忽略了一个大问题,那便是大理蒙智在朝中并不是一个人,而他上边的人就是......太傅袁隗。” 闻言,秦叔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 ...... 洛阳城,大理寺。 大理寺,正是九卿之一的大理蒙智此时的办公之地,此时,大理寺里面的一处空荡荡的房间里。 大理蒙智正瘫坐在一把椅子上,此时的他看起来极其的疲倦不堪,眼皮都快已经要闭拢上了。 因为他这个时候,已经一宿没睡了,此时的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不紧身体累的不行,就连心也是非常的不堪。 昨天,他抓了那伙儿在洛阳城里的大街上打闹的陌生人,因为他们有一些可能是奸细的嫌疑,如果自己能够抓到一些奸细,那自己的政绩必定好处同辈很多,将来升官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大理蒙智就非常希望能够从这群陌生人中审问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果然不同寻常,不论是怎样的严加拷问,所有人都闭口不说话,因此这让的大理蒙智更加的怀疑,这些人极有可能如同那个小小的太行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奸细。 因为只有是奸细,才会这么难审讯他们。 第九十二章 袁隗的凝重 洛阳城,大理寺。 此时,大理蒙智疲惫不堪地瘫坐在椅子上。 昨天夜里,他审讯那伙疑是奸细的那伙人,严加拷问了好久,一直到深夜,这才有一个人忍不住严刑拷打,松了口,将他们的来历全都交代清楚了。 然而,这不仅仅是令大理蒙智感到有些失望,而且彻底当他崩溃了,因为他这是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因为这伙人原来就是此时袁绍大军的将士,因为军中粮库遭到了偷袭,被一伙人给烧了,因此这才不得已来到城里面购买粮食。 打听到了这些所有的消息,大理蒙智就立马感受到了为难,因为他知道,他闯祸了。 毕竟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袁绍之所以能够在朝中如日中天,那正是因为洛阳城东门之外的七千大军在背后撑腰,而如今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让袁绍所处在局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而袁绍的叔父太傅袁隗,正是他大理蒙智的背后靠山,可以说,大理蒙智这些年承蒙了太傅袁隗的多少栽培,这才得以坐上了这个位置,而如今,自己却是抓住了他的短板,这让他顿时感受到了有些烫手。 可是,这群袁绍大军此时也是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说他们说奸细吧,也不是,说不是吧,也算是,毕竟像这种私自暗地里进城的军人,在大汉王朝的法律上是可以被判为奸细的。 但是,他们可是太傅袁隗的人啊! 因此,这些人放了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理蒙智此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昨夜一宿都没有睡着。 而更令他有了想死的心的是,今天一大早,就有好几个人跑过来祝贺他,说他在城里抓住了好多名奸细,恐怕这之后他的政绩就会远远超过其他人,今年政治考核的时候,他恐怕是要升大官了。 由此看来,这件事情在他这个层面已经彻底传开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上面去,到时候自己可该怎么交代啊。 想到这里,大理蒙智轻轻抚了抚自己眼睛旁的两个太阳穴,不禁叹了一口气:“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理蒙智此时的苦闷,实在是令他有些慌乱,因为如果他处理不好这件事,恐怕到时候不仅会得罪太傅袁隗,还会落得个事情处理不当的口风,到时候可别说升官发财了,自己可能被贬出洛阳城都是有可能的。 “哎......事到如今,还是赶紧告诉给袁太傅吧!就算此时处理不好,那起码袁太傅的关系一定要抓住。” 思忖了片刻,大理蒙智决定还是先去告诉太傅袁隗,毕竟他是自己的靠山,如今自己闯了祸,抓了袁绍的人,还发现了袁绍大军中的情况,那自己现在去弥补弥补,说不定还会有机会的。 至少,太傅袁隗这层关系一定不能断,否则自己就真的完了。 于是,大理蒙智整理好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下子站了起来,叫道:“来人,备轿,去太傅府。” ...... 一路上,大理蒙智不断的催促着赶马车的车夫,一直让他尽快行驶。 这也因此,没过多久,大理蒙智便是来到了太傅府。 现在太傅府的大门口,大理蒙智顿时有些惆怅,连忙对着门口的一名下人说道:“卑职大理蒙智,有要事想要求见太傅大人,还望尽快通知一下。” 对于大理蒙智,毕竟还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官职,因此门口的下人也是不好有所迟疑,连忙应声说好,就立即跑进了太傅府。 而就在这短短的等待时间,大理蒙智的内心却是已经翻涌成浪,久久不能平息。 片刻之后,那名下人便是跑了出来,对着大理蒙智行了一个礼,说道:“蒙大人,我家老爷正在大厅里等你。” “多谢。”大理蒙智没再多说,连忙冲了进去,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大理蒙智如此的匆匆忙忙,却是令得门口的下人一愣,不禁非常好奇到底是何事如此的慌张。 而大理蒙智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一踏进太傅府的大门口,便是急急忙忙的走向了大厅之内。 当他刚刚走进太傅府的大厅之时,他便是已经看见太傅袁隗正坐在大厅中央抿茶。 大理蒙智连忙走了进去,直接对着太傅袁隗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哭着说道:“太傅大人,大事不好了啊!” 见状,太傅袁隗也是一愣,这大早上的,这人居然跑到自己面前来摆出了一副苦相,不禁心头有些不悦,连忙冷着脸说道:“怎么回事?” “卑职该死,卑职干了一件蠢事,就在昨天,我收到了一个下人的报告,说城中突然出现了一群陌生人,而且进城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恐怕是一些叛乱的奸细,因此卑职就下令将他们关押起来,连夜进行审讯。”大理蒙智也不敢犹豫直接将这件事一一说了出来。 “那审讯出来了这什么?”太傅袁隗一听,竟然抓到了奸细,那大理蒙智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这个也算是他的一项政绩,在下一次的政治考核工作的时候,他必定会评出一个好的成绩,毕竟,如今的大汉王朝,对于奸细是特别敏感的。 “这......这哪里是什么奸细啊?他们其实是......其实是袁大将军军中的将士啊!”大理蒙智面色有些苦涩,但也只好如实的说道。 “嗯?袁绍的将士?”太傅袁隗一愣,大理蒙智的回答顿时让他有些疑惑,不禁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是袁绍的将士呢?” 大理蒙智抬起头来看了看太傅袁隗那凝重的脸色,不禁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些人确实是大将军麾下的将士们,其实此时袁大将军麾下的将士们的情况,也是非常令人担忧啊。前一阵子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雨,军中帐篷这些物资不够,很多将士都是淋了一晚上的雨,第二天发烧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军中的卫生问题至此更加糟糕,他们不得不改变军中列阵,以一百人为一伍,一百米为一驻扎地,顺便还派了一些人从南门进城,购买一些专治感冒发烧的药,这才缓解了当时之急。” “然后呢?”太傅袁隗听到这里,不禁心头一愣,故事后面应该还有续集。 “然后,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些军中这样布阵,因此便是暗中有人趁此机会火烧军中的粮仓,这让整个大将军的大军陷入了更加困难的绝境,因此他们又不得不派人前来购买粮食,因此这才被我给抓住了。”大理蒙智继续说道,一口气将这些昨夜经过严加拷问才得来的情报尽数告知了太傅袁隗。 “什么?”太傅袁隗听完,心中也是大惊:“你所说的可是真话?” 太傅袁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大理蒙智所说的是真的话,那袁绍大军的处境真的实在是太难了,这对他们在朝中的地位影响可是非常之大。 “太傅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属实,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也不敢胡言乱语,也不好擅自做主,因此连忙来告知太傅大人,还请大人您来亲自定夺。”大理蒙智立马将此次前来太傅府的来意说明,表明自己的忠心。 “那此事如今在朝中有多少人知道?”太傅袁隗又连忙问道,如果这件事能够隐瞒下来,那便好,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其他朝臣耳中,到时候自己的侄儿袁绍在朝中的威望必定会大减。 一旦袁绍在朝中失势,那自己也就危险了,因为此时大皇子刘辩还正在猜忌自己,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董卓,这样的局势可是对他非常不利。 “这......恐怕知道的人不少。”大理蒙智也是有些犹豫地回答道。 “什么?”太傅袁隗暴怒一声,连忙又继续问道:“到底有多少人?” “这......这......昨日我去抓人的时候,是在大街上当众处置的,恐怕大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再加上这件案子是有关于奸细的案子,因此......因此朝中很多官员都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今天一早就有好几个人来找我打探消息,明面上说是祝贺我抓到了奸细,可以建大功,可是卑职却是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来打探消息的。”大理蒙智有些惭愧,当时若不是他贪功,也不会如此的高调行事,那样的话,现在的处境或许还要好一些。 闻言,太傅袁隗面色再次变得非常凝重,如果按照大理蒙智这么说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严重了。 因为一大早就有人来打探消息,再加上“奸细”这样的案子本身在大汉王朝都是极其的敏感,恐怕不到午时,这件事情就会传到上面来,到时候,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然后,更让太傅袁隗吃惊的是,大理蒙智接下来要说的一件事。 ......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暗中有人操控 洛阳城,太傅府。 空荡荡的大厅之内,透露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太傅袁隗面色极其难堪,而此时的袁绍本人正被何皇后招到宫里去了,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军中已经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 然而,大理蒙智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让得太傅袁隗更加崩溃。 “太傅大人,还有一个大事就是,今天早上来打探消息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廷尉张蒙,毕竟他也是廷尉,同样也负责这些刑事案件,因此一大早也去见了一下昨日被抓的那几个人,可能......可能也是已经知道了此事,而廷尉张蒙背后的人,正是相国董卓,恐怕......恐怕此时廷尉张蒙已经正在给相国董卓汇报此事。”大理蒙智继续说道。 此话一出,太傅袁隗简直就想把大理蒙智给杀了,他立马站了起来,一脚踹了他一脚,怒喝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那张蒙是谁的人你还不知道?明知道他们是袁绍的将士,你还让他去见?你脑子装的屎吗?” 太傅袁隗对着大理蒙智大声骂道,而大理蒙智却是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连连颤抖着身子。 “来人,去宫里看看袁绍他还有多久回来,让他完事儿了就赶紧给我回来。”太傅袁隗心态几乎是已经崩溃了,他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愤怒以及恐慌。 随后,他又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脸色颇为苍白如纸。 待他冷静下来之后,太傅便是仔细思索起来,似乎,这背后感觉好像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 ...... 洛阳城,相国府。 相国府的一处房间之内,几处窗口禁闭,导致了整个房间倒显得十分的昏暗。 “这个消息当真如此?” 董卓那满是惊讶的声音在房间里面缓缓响起。 “回相国大人,卑职不敢妄言,今日一早去大理寺查看那些犯人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想来大理寺的人也真够狠的,把袁绍麾下的将士们也是整得松了口。” 在董卓的面前,一名年纪稍稍比大理蒙智大一点的男人正站在董卓的面前,非常恭敬地回答道。 “呵呵呵......看来那袁绍在朝中也真是荒唐,带着些残兵败将来洛阳城,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怕了?呵呵呵......现在倒霉的倒是他本人。”一听到这个消息,董卓那颇为有些雄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是啊,是啊,这次就看他袁绍该如何收场?”廷尉张蒙也是有些幸灾乐祸地附和着说道。 “不过,我总感觉,这背后是有人一手操控的局面啊!”随后,董卓思忖了片刻,便是眉头紧锁地说道。 “额......相国大人是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廷尉张蒙也是有些疑惑道,随后又想了想,董卓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嗯,至从那次大雨之后,似乎一环连接着一环,一步步把袁绍大军的处境逼到了绝境,从而导致袁绍在朝中失势,袁绍一失势,就代表着太傅袁隗也会跟着受影响,再加上如今大皇子殿下对袁氏一族的猜忌越来越深,两方的对决就只差了这样的一个理由?”董卓仔细一分析,似乎感觉这其中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一简单。 “差一个理由?”廷尉张蒙也是一愣,他官职不如董卓和太傅袁隗这样的,因此大皇子刘辩此时对太傅袁隗的猜忌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一个能够除掉太傅袁隗的理由,而这次这个‘奸细’的案子,正好是对太傅袁隗下手的理由。”董卓点了点头,脸色一喜便是开口道。 “额......这么一说,卑职也感觉此事是有着蹊跷,这好像就是一局棋,一步一步地把那姓袁的一家人逼向死棋。”这时,廷尉张蒙也是有些恍然大悟,也同样是察觉到了这件事,似乎是一直在针对着太傅袁隗和袁绍两个人。 “呵呵呵......我倒是挺好奇,这下棋之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太傅袁隗给扳倒了。”董卓对此也是笑了笑,对于这个局面,他是非常乐意的,而且他也特别好奇,这下棋之人,到底是谁? “那要不要卑职这就去查一下,如今太傅袁隗在朝中虽然势力极大,但这么些年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卑职想来花些时间应该能够查出来。”廷尉张蒙对着董卓问道。 “嗯,可以去查一下,不过不要过于刻意地去做这件事,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去得罪,查不到就算了,反正他肯定是太傅袁隗的敌人,呵呵呵......有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我在朝中,仅仅只是受限于太傅袁隗,只要扳倒了他,那朝中就没有人能够与我做对了。”董卓笑了笑,在他眼中,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必定是一个非常聪明有能力的人,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做的话,也绝对不要去做敌人。 他心里非常清楚,太傅袁隗在朝中如日中天了多年,必定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因此他有一些政敌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但董卓他自己不一样,他才来洛阳城不久,自然是不会像太傅袁隗那样,得罪了一大批的人,而且还是现在黑暗处的敌人,更加难对付,因此董卓并不担心他也会被针对。 毕竟如今他得罪的那些小人物,必定也是翻不起多大地波浪。 “是,卑职明白,尽力而为就好,这样的人才,卑职也会尽可能的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为相国大人您效力。”廷尉张蒙也是点了点头。 “呵呵呵......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回头我会给你记下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董卓笑了笑,对着廷尉张蒙说道。 对于廷尉张蒙这个人,他还是挺喜欢的,只是他原本是跟着中常侍张让混的,不过前一阵子他死了之后,廷尉张蒙就主动来投奔董卓,毕竟原本中常侍张让就与太傅袁隗一方的人不对付,他站队的话自然是不会选择太傅袁隗,因此只有董卓才是他最后的选择。 而董卓,对于廷尉张蒙的主动投奔,也是非常高兴,对他极其的厚爱,尽可能的也是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 “卑职多谢相国大人,卑职将来必定为相国大人身先士卒,万死不辞。”一听到董卓的许诺,廷尉张蒙心中一喜,连忙跪了下来,对着董卓磕了一个头。 “呵呵呵......快起来,快起来,以后你到了我这里也不要行此大礼,我这人在明面上虽然也是规矩挺多的,但私下里与关系好的人就如同兄弟一样,毕竟我是出身武将,不必客气。”董卓笑了笑,连忙将廷尉张蒙扶了起来。 “卑职多谢相国大人。”听到董卓的这一席话,廷尉张蒙更加感激道,激动的就快要哭了出来。 “好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一会随我进一趟宫,将此时汇报给大皇子殿下。”董卓对着廷尉张蒙坚定地说道。 “好。”廷尉张蒙直接答应道。 “呵呵呵......走吧!这样的好机会,我可不能放过啊!” 于是,董卓便是带着廷尉张蒙,一道乘着同一辆马车,前往了皇宫。 ...... ...... 洛阳城,东门之外。 此时,袁绍大军中,所有将士个个都慌乱如麻,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原本分散开来的将士们,如今已经尽数聚集到了一起,正是聚集到了粮仓被烧的这一伍的所在地,所有人都是自己饥饿得仿佛一匹饿狼一般,大眼瞪小眼的捂着肚子。 一座帐篷之内,所有的军官都坐在了这里,正在商讨昨日派遣进城的这件事。 “陈校尉,刘监军,为什么昨天派进城的人,已经过了一整夜了,为何还没有回来?” “是啊,现在大伙都要帐篷之外,都在望着我们拿主意呢!这该如何是好啊?” “现在大家都吵着挨饿,个个都受不了,而且就叫我们在座的各位,现在哪一个不是正挨着饿的,你们快拿拿主意吧!” “是啊,我们带兵打仗,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带兵打仗,粮草先行,如今没有了粮草,那我们还算是将士吗?他奶奶的,这就是来挨饿的!” ......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个个此时都还挨着饿的,都在将自己的两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盯着陈校尉和刘监军两人,同时还不停地抱怨着。 见状,听到大家的抱怨,陈校尉和刘监军也是相视了一眼,满脸的苦涩不堪,因为他们两个此时军中最高权位的人,也依旧是挨着饿的。 他们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挨饿了,在行军打仗了这么多年,遇到这样狼狈的情况,这还是头一回。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准备下手 洛阳城,东门之外。 帐篷里,眼看着众人的议论纷纷,陈校尉和刘监军亦是非常难堪,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面带苦涩。 两人尴尬了好久之后,陈校尉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许攸,问道:“许军师,你怎么看?” 闻言,许攸也是有些郁闷,此刻的他也是非常饥饿,但此时毕竟他也有责任,若不是他提议那样列阵的话,或许有人偷袭粮仓也不会成功,大家都可以快速的去支援。 不过,这样的话,依然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荀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为今之计,也只能等大将军回来才能再做决定了,昨夜派去的人,恐怕是回不来了。” “啊?回不来了?”刘监军一听,顿时有些惊吓了。 “嗯,毕竟洛阳城乃是大汉王朝的一国之都,戒备深严,而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恐怕已经被当做奸细给处理了。毕竟他们一大群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洛阳城里,难免会让人有些误会。”许攸淡淡地说道。 “啊?那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大将军一直不回来,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饿死吗?”一听到这话,众人之中便是有人不乐意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大将军袁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真的只能活活饿死了。 “诸位还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洛阳城,将此事尽数传达给了大将军,想必今日大将军知道了此事,就一定会回来的。”一听到有人这么地抱怨,陈校尉便是说道。 闻言,众人之中这才安静了下来。 整个帐篷里都透露着一丝丝沉闷之色,顿时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既然要等袁绍大将军回来,那就等吧,也别在这儿耗费多余的体力了。 ...... ......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这才刚刚回到寝宫,见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司徒王允,结果就收到了下人派来的通知,说起相国董卓和廷尉张蒙一同求见。 这一下,让得他只好尴尬地对着司徒王允笑了笑,看来这些奏折,他只好全部拜托司徒王允一个人了。 大皇子刘辩看了看那并无怨言的司徒王允,不禁向他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然后这才缓缓离去。 他来到一处偏殿,此时的董卓与廷尉张蒙正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侯着他。 “董相国,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大皇子刘辩一踏进门,便是直接问道。 见状,董卓与廷尉张蒙皆是对着大皇子刘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见过大皇子殿下。” “诶......我都和董相国说了,以后见了我不用行礼,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大皇子刘辩见状,连忙挥了挥手,然后就直接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廷尉张蒙则是更加惊讶了,他实在是没想到相国董卓与大皇子刘辩的关系如此之好,毕竟大皇子刘辩马上就要登基,成为大汉王朝的皇帝了,他们这样的关系,只要自己跟着董卓混,还哪里愁仕途无望啊。 一想到这里,廷尉张蒙顿时心中一喜,看来自己之前真的站对了位置,这次太傅袁隗一等人必定完了。 “呵呵呵......今日董卓前来,却是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需要向大皇子殿下你禀报一下。”董卓笑了笑,直接对着大皇子刘辩说道。 闻言,大皇子刘辩顿时一愣:“案子?什么案子?” 大皇子刘辩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件案子居然还需要董卓亲自来向他禀报的。 “是有关于袁绍大将军的一起案子,臣觉得极其重要,张廷尉,还请你细细将此件案子说与大皇子殿下听听。”董卓笑着吩咐道,毕竟现在是廷尉张蒙在负责这件案子,让他来说更合理一些,他自己也懒得废些口舌。 “是,卑职这就将这件‘奸细’的案子详细说出来。”廷尉张蒙面对着大皇子刘辩和董卓,自然是不敢怠慢。 于是,廷尉张蒙便是两这件事情地整个经过一一道了出来。 而大皇子刘辩则是非常仔细的聆听着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这着实令他心头一惊,但随后脸色却是逐渐释然,最后还是有些一点点的兴奋之色。 待廷尉张蒙将此时说完之后,大皇子刘辩便是再次问道:“此事当真如此?” 廷尉张蒙不敢迟疑,连忙肯定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不敢妄言,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董卓立马开口对着大皇子刘辩说道:“启禀大皇子殿下,按照大汉律法来讲,不管这些陌生人是不是属于袁绍大军的将士,他们私自进城,行为举止极其诡异,也可将他们定为奸细。” 董卓连忙提醒大皇子刘辩,不管如何,就算这些人只是想来城中购买一些粮食,也可将他们当做奸细来处置。 “嗯,相国大人所言极是,那依你看,这件案子又该是如何看待呢?”大皇子刘辩心中也是一笑,他自然是明白董卓的意思,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就放过这么好地机会,一个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的机会。 “回禀大皇子殿下,臣以为此时必须引起重视,万一这些人真是奸细呢?那就代表着袁绍大将军恐怕也有异心,若是在说得严重一点,恐怕太傅袁隗也是心存不轨,如此一看,袁氏一族恐怕皆是有了叛乱之心,是为大汉王朝的隐患啊!”董卓说着说着,便是将这件事说得更加严重了。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而如今,袁绍大军此刻正在东门之外,正是疲乏无力之际,正所谓困兽犹斗,他们就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恐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董相国所言有理,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若是处置不当,恐怕会祸乱整个大汉王朝,本皇子也是非常担忧啊,那依相国大人,又该如何处置呢?”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虽然他也知道董卓所说的有些夸张了,但其实也并没是没有道理,毕竟这威胁到了整个大汉王朝,说严重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一旁的廷尉张蒙,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因为自己的官职挺小的,自然是不敢说上一句话,就只是静静地听着,如果有需要他做的事情,他再开口作答。 闻言,董卓思忖了片刻之后,便是对着大皇子刘辩说道:“依臣之见,为以防后患,理应当除掉袁氏一族,攻剿袁绍大军叛贼,臣愿意立马带兵,杀他们和措手不及,臣也向大皇子保证,以最少的损失,剿灭叛贼。” 董卓一口一口的咬定了袁绍大军,把他们说成了叛贼,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因为只有这样,说着说着,就成事实了。 “好,相国大人,我立刻就下旨,将此时全权交给你处置,如果有人敢阻拦你,那就是抗旨,先一并拿下吧!等把太傅袁隗给除掉了,拦他们还能怎样。”大皇子刘辩说道,他知道太傅袁隗下面有很多支持者,毕竟朝中的利益关系比较复杂,一旦除掉了太傅袁隗,不知道会损害多少人的利益,因此必定会有很多人阻拦,但那又怎样,先把你给抓起来,然后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之后,你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臣,遵旨。”董卓连忙说道:“臣这就去军中部署,必定在明日之前将太傅袁隗和袁绍缉拿归案。” “嗯,这件事交给相国大人,本皇子就彻底放心了。”大皇子刘辩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又说道:“不过此时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我下的旨意乃是私下的,廷尉张蒙可以作证,以防太傅袁隗和袁绍他们逃跑,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们。” “是。”董卓与廷尉张蒙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于是,董卓就领着廷尉张蒙退下了,然后便是各自去安排着自己的事情。 ...... ...... 洛阳城,太傅府。 大厅之内,太傅袁隗依旧还在极其的愤怒之中,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如同一颗老树根一般,身子亦是微微颤抖着。 而他面前的大理蒙智,自然还跪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下人,而这名下人一进来,太傅袁隗便是立马抬起了头,精神一震,连忙问道:“是不是袁绍侄儿回来了?” 闻言,那名下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启禀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袁大将军麾下的将士,想要求见大少爷。” “将士?”一听到不是袁绍,太傅袁隗便是有些失望,但忽然有听说是来找袁绍的,而且还是一名将士,恐怕他应该就是此时袁绍大军中的一名将士,特地来找袁绍的。 闻言,太傅袁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见上一见,或许还能够打听到更多的东西。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陆伟的劫难 洛阳城,太傅府。 太傅袁隗一听说有一名自称是自己侄儿军中的将士来找袁绍,那想必也能带来一些此时袁绍大军中的确切消息。 “快请他进来吧!” 太傅袁隗对着下人说道。 “是。”于是,下人便是退下去了。 不久,这名下人回来的时候便是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小潘,之前那日在秦叔等人火烧粮仓的时候,正在与别人打斗取乐的小潘。 小潘自从上次将那名魁梧男子打败了之后,军中的众人这才意识到,原来小潘的武功居然颇为有些门道。 因此,小潘在军中的地位顿时大增,因此陈校尉等人也便是注意到了他,这次任务便是交给了他来办。 小潘此时也是知道,大将军袁绍还没有回来,而他要见的,是大将军袁绍的叔父,太傅袁隗,当今朝中赫赫有名的太傅大人。 这让小潘顿时感到了非常激动,毕竟这位太傅袁隗,应该就是他目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了。 小潘一走进大厅,便是看见了太傅袁隗,以及此刻还跪在他面前的大理蒙智,顿时让他一惊,看来此时大厅里的氛围并不是很融洽。 因此,小潘连忙对着太傅袁隗下跪道:“属下拜见态度大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潘有些惶恐不安,太傅袁隗随即将他那皱紧的眉头缓缓释然开来,开口道:“我侄儿袁绍去宫里了,还没回来,你先跟我细细说说你们军中现在的具体情况。” “是。”小潘点了点头答应道。 于是,小潘便是将这些日子袁绍大军中的情况属实的告诉给了太傅袁隗,当然,那日火烧粮仓的事,就比如他们打赌斗殴取乐的事自然是没有说起。 待听完这些事情之后,太傅袁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堪,思忖了片刻之后,随后他便是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些事情是不是很蹊跷?” 闻言,大理蒙智与小潘皆是一愣,蹊跷?他们两人自然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 而太傅袁隗见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两人,继续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一连串事情的背后,总是有人故意在推动着这一切,而且是处处都要针对我们袁氏一族,让我们与大皇子殿下他们决裂。” “额......”闻言,这个时候大理蒙智却是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太傅大人所言确实是有些道理,您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蹊跷。” 这时,太傅袁隗埋着头想了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管怎么样,这次大皇子殿下和董卓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袁氏一族,而这个时候我袁绍侄儿还在宫里面见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因此这一时半会儿的,只要袁绍他还没回来,大皇子殿下就还不知道此事,而没有大皇子殿下的旨意,董卓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我们就还有时间处理这件事。”太傅袁隗思考着,然后慢慢地分析道。 “那太傅大人,我们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大理蒙智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直接问道。 “既然董卓已经知道了此事,恐怕也是瞒不住了,而且董卓收我洛阳兵权,治我们一个叛乱的罪名,那可就麻烦了,所以等袁绍回来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应对董卓的事,不过,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出来,不然我会寝食难安。”太傅袁隗想了想,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但是黑暗中的敌人,防不胜防啊! “啊?这怎么查?”大理蒙智也是一愣,这到底怎么查,背后那暗中的人一次都没有露过面,该怎么去查?去找谁调查? 闻言,太傅袁隗面色一凝,眼睛微微眯起,便是对着大理蒙智问道:“昨日是谁带你去找的那伙人?” 而大理蒙智一愣,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对啊!他昨天还很纳闷,那个太行陆伟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突然的就找上了自己,这其中是不是会有问题呢? 如果是陆伟真的是想要建立功劳,那为何要找上自己,就是他上边的大鸿胪梁健不负责这一块的工作,但若是此事是他发现的,那他大鸿胪梁健也算是见了功劳,政绩考核的时候他的成绩一样会有所提升。 于是,大理蒙智连忙对着太傅袁隗说道:“是大鸿胪梁健手下的一个名叫陆伟的太行,如今听您这么一说,卑职也觉得那陆伟有些奇怪了,这陆伟知道了此事,不告诉大鸿胪梁健,而偏偏找上了我,这不是正好看重了卑职的工作,有了奸细就一定会立刻去查,不会有所迟疑。” 闻言,太傅袁隗两只眼睛一凝,连忙问道:“那那个太行现在在哪儿?” “额......这......具体位置我还不知道,但是这个随便都可以查到,我现在立刻就去办这件事。”大理蒙智连忙说道。 “嗯,赶紧去查,然后把那个姓陆的给我带过来,我得好好查一查这背后到底是谁再背后阴我们。”太傅袁隗对着大理蒙智命令道。 “卑职立刻就去办。”说完,大理蒙智便是立刻退出了房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太傅府。 而留下来的太傅袁隗,旋即感受到了有些头疼,他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大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也只好等袁绍回来再来决议到底该如何对付董卓与大皇子刘辩了,因为此时袁绍还没有回来,那想来大皇子刘辩那边也没有脱开身来,因此他应该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只要大皇子刘辩没有下达旨意,那董卓就算手握洛阳兵权,那也不敢随意动用军队,而不动用军队的话,那他太傅袁隗就完全不用害怕董卓了。 因此,这一切的后续事情,都得等袁绍回来了才好说,到时候再来决议到底该怎么办? 随后,太傅袁隗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他还没有见过的小小太行,不禁低声喃喃道:“陆伟?陆伟?陆伟......” 太傅袁隗捏紧了他那有些干枯焦黄的拳头,不禁冷哼了一声。 只是,太傅袁隗不知道的是,他这次永远也等不到自己的侄儿回来了。 ...... ...... 洛阳城,一处偏僻的小房间里。 其实,和小房间并不算是一个房屋,因为它坐落于一条大街的末尾处,只能算是旁边那个房屋的一个偏房,又或者说得难听一点,就好像是旁边那个房屋的一个茅房一样。 只不过这里比一般的茅房还是差一点,能够住下一个人,因此贫穷的陆伟只好将这里买下来,当做自己的居住之地,作为一个有官有职的陆伟来说,这地方确实是非常寒酸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陆伟大部分的俸禄都拿来买药材了,用来炼制自己的家族祖传的陆氏毒经。 要说这陆氏毒经,若是在十一年前,在南中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可惜当时随着南中大姓陆氏一族的灭族,陆氏毒经也是随之消失,再南中一带留下了一段传说。 据说,只要拥有了陆氏毒经,那便是掌握了天下最厉害的毒方,能够炼制全天下闻风丧胆的毒药——丰毒。 但是,这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丰毒虽然号称全天下最厉害的毒,但至今为止还未有任何人见过这种毒药,因此丰毒便是成为了南中地一个传说。 要说这丰毒,在陆氏毒经上面便是有过记载,而这陆氏毒经,便是陆伟曾经的家族中的祖传之物。 再陆氏一族,陆氏毒经有两份,其中一份便是掌握在当年的陆氏一族族长手中,而这一份陆氏毒经,此时此刻就在陆伟的手中,因为陆伟在少年时代,便是展现了他那惊人的炼毒天赋,因此,陆伟的父亲极其高兴,再灭族之前便是将这一份陆氏毒经交到了陆伟的手中,而那次的灭族之灾,恰好只有陆伟一个人存活了下来。 对于这份唯一能够让自己与家族联系起来的陆氏毒经,陆伟非常珍惜,多年来也是仔细研究,他甚至还尝试着去触碰一下那传说中的最厉害的丰毒,可惜,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 而陆氏一族的第二份陆氏毒经,就连陆伟也是不知道的,反正当年南中大姓陆氏一族被灭之后,便是不知所踪,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一份陆氏毒经去了哪里。 此时,陆伟还坐在街头,因为他的房屋太狭小,他平时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都是在街头埋头苦思。 毕竟,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研究陆氏毒经,也没什么效果,因为研究越是到了后面,越是难以理解,而陆伟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就是一个人埋头苦思,不懂就要把他想懂,哪怕是多耗费一些时间也无所谓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陆伟还在沉思着,大街上顿时多出了好多人。 陆伟抬头一看,赫然便是看见了大理蒙智走在前头,而他身后有些七八位大理寺的执法人员。 似乎......个个都来者不善。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大鸿胪梁健 洛阳城。 大街之上,陆伟刚刚站了起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迅速走到他面前的大理蒙智,自己他身后的那七八位大理寺的官员。 陆伟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大理蒙智居然找上了自己,在他看来,大理蒙智现在不应该还在对着昨天他们抓的那伙人进行严刑逼供吗,又或者已经逼问出来了,正准备将此时上报给上面,然后领赏邀功的吗! 不过,不管怎样,陆伟始终也没想到这些人现在其实是来找他麻烦的。 陆伟一见到大理蒙智走了过来,他脸上也是立马出现了一丝丝笑意,上前说道:“蒙大人,您今天怎么来了?” 令陆伟有些没有想到的就是,大理蒙智直接踹了他一脚,将他踢到在地,怒骂道:“大胆陆伟,你竟敢在背后对太傅大人动手动脚,我看你怕是不想活了,给我把他抓起来。” 闻言,陆伟这才发现,大理蒙智原来是来者不善啊! 不过,陆伟也是知道此时的形势,连忙对着大理蒙智有些沮丧地说道:“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对太傅大人动手动脚,我平日里根本就见不着他,你是不是说错了?” 这是,大理蒙智直接上前,拎着刚刚被踢到在地的陆伟的领口,大声呵斥道:“昨日你为何要对我说有奸细?你为何要让我去抓人?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的背后到底是有个人?” 大理蒙智也不是笨蛋,如果这个小小的太行陆伟真的有问题的话,那陆伟顶多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以他的能耐,根本不可能火烧军营粮仓,干出这一连串的事情来。 更何况他这个小小的太行,与高高在上的太傅袁隗,八辈子都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是他在背后阴袁氏一族的,唯一能够说得通的是,陆伟是受人指使的。 而如果大理蒙智能够在陆伟的口中得知他背后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那他在太傅袁隗这儿,就是大功一件了。 “这......蒙大人,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不知道啊?”陆伟依旧是面带哭色的说道。 “你小子......”大理蒙智却是直接拎着他的领口,将他摔倒在地,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小子还嘴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会说实话了吧!” 随后,大理蒙智便是转过头来狠色地对着他身后的那几个大理寺的官员说道:“给我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再带去太傅府亲自审问,到时候再去把大理寺的刑具都带去,我就不信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认真真地说实话。” 说完,那七八个人便是连忙都挽起袖口,缓缓走上前来,正准备对着陆伟暴打一顿。 然而此时的陆伟顿时慌了起来,毕竟这一点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的,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已经完了,他就只等着大仇得报了的,结果自己的麻烦还是来了。 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官员逐渐逼近,陆伟额头上的冷汗也是逐渐竖起,此时的他内心极为纠结,现在他到底该如何应对呢? 难道就这样任其宰割吗? 如果反抗的话,自己又是怎样的后果? 陆伟想了想,随后,他就看着渐渐逼近的这七八个人,便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粉末,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撒向了空中。 这些粉末,便是之前秦叔他们用过的百香散,能够瞬间将敌人迷晕,而且是大范围的进行控制。 因此,不出两个眨眼的功夫,这七八个人便是闻到了一抹清香,随后便是应声而倒。 “这......”见状,站在后面的大理蒙智也是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居然什么都还没有动手就被人家给干翻在地。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这时也是闻到了百香散的香味,于是,片刻之后,他也就如同其他人一样,噗通的一下便是应声而倒。 “这可不怪我,你们自找的。”陆伟看了看他此时面前的这些倒在地上的几人,随后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看来这里我也不能待了,恐怕今后的日子就有些麻烦了。” 毕竟他现在用毒迷晕了朝廷的命官,也算是触碰了大汉王朝的律法,他肯定在朝中待不下去了。 但陆伟并不后悔,比起丢了官职,也总比刚刚被抓到太傅府里去好的多,毕竟自己落到了他们手中,到时候恐怕什么严刑逼供的都有,自己也会遭多少罪。 于是,陆伟想了想,看了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人在场,就连忙将这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移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然后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一些必要的物品,以及自己炼毒需要的那些瓶瓶罐罐打包了起来,然后这才来到了门外。 “待不下去了,那就跑吧!我还不信了,大不了我一走了之。”陆伟笑了笑,想抓他?没门。 不过陆伟刚走了两步,便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他想了想,还是想去一趟荀府吧! 不过,还是再等等消息,等太傅袁隗死了再走吧! 而且自己也别去拖累荀府,万一把荀府也拖下水了,被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太好。 陆伟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最后他决定还是准备找个地方多一阵子,然后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他再去找荀攸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陆伟便是想了想,还是去南门外面吧,现在就去买一点干粮,准备躲一阵子。 于是,陆伟便是立马董卓,因为大理蒙智大概只会昏迷一刻钟左右,因此陆伟就必须抓紧时间,离开洛阳城。 然而,令陆伟想不到的是,他刚刚走出大街却是又迎来了一个大人物——大鸿胪梁健。 “梁......梁大人。” 陆伟有些心虚地轻声喊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大鸿胪梁健也出现在了这里,他看了看一旁的马车,想来应该是大鸿胪梁健刚刚走下马车,准备去找他的样子,这让他顿时心头一紧,若是自己时间再晚点,恐怕自己毒晕大理蒙智的事情也会被他发现了。 大鸿胪梁健是陆伟的直属上司,是他的直接领导,在陆伟初次来到洛阳城的时候,极为艰难,差一点连一口饭都吃不起的狼狈模样。 最后还是大鸿胪梁健发现了他,一开始是出于同情,便是让他去鸿胪寺当了个门卫的小差事,用来接待宾客。 但是后来大鸿胪梁健又觉得他这个人品行很好,带人谦卑有礼,不贪功,不慕名利,因此大鸿胪梁健颇为喜欢,便是提携了一下,让他担任太行这个职位。 如今的大鸿胪梁健已经五十多岁了,白发苍苍,胡须灰白,但却是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梁......梁大人,您怎么来了?” 陆伟有些心虚地问道。 闻言,大鸿胪梁健却是淡淡一笑,开口道:“陆伟啊,走,跟我走一趟,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一下。” 大鸿胪梁健的语气颇为真诚,这让陆伟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毕竟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对自己非常照顾,而陆伟之所以想要出去躲一阵子,再回来的原因,其中一个就是想要很大鸿胪梁健道个别。 因为对于陆伟来说,自己在洛阳城无亲无故,如果没有大鸿胪梁健,恐怕自己早就被活活饿死了,因此,如果没有他,那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陆伟。 “梁大人,这......是有什么事啊?”陆伟心中顿时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拒绝,还是不拒绝为好。 “呵呵呵......自然是有好事,走吧,上马车,去我府上谈一谈吧!”大鸿胪梁健笑了笑,他那苍老的面孔之上,浮现了一丝丝慈祥之色,顿时让得陆伟心头一阵舒适。 陆伟暗自想了想,还是去一趟吧,如果到时候等大理蒙智醒来之后,再次找上了自己,打不了自己再把他毒晕便好,反正自己缺什么,就不缺毒药。 “嗯好,卑职就依梁大人所言。”陆伟对着大鸿胪梁健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 于是,陆伟便是跟着大鸿胪梁健一起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缓缓向着北边行驶着。 梁府坐落于城北稍稍靠南的一处地方,这里离陆伟所住的地方还挺远的,不过一路上,马车都在尽快的行驶着。 路上,大鸿胪梁健对于陆伟还是有些颇为关心地问这问那的。 “陆伟啊,听说你所住的地方很狭小?莫不是你的俸禄不够?还是将这些俸禄都拿去做什么了?” “额......梁大人,卑职其实从小吃的很少,身子很弱,因此我其实经常去买了一些药材,来给自己补补身子,因为卑职觉得有一个好的身体这才去最重要的,住的地方差一点没关系。”陆伟想了想,然后就是编了一个理由来应付一下大鸿胪梁健。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陆伟升官? 面对一个对自己有过大恩的人,陆伟此时也是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一下他。 然而,大鸿胪梁健似乎是一直盯着他不放的样子,又继续问道:“你身子比较差?我怎么没听说过啊!你在城里的那些药铺买的药啊?有作用没?” 见状,陆伟顿时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大鸿胪梁健此时的问题,究竟是审问,还是关心?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因为大鸿胪梁健的语气非常正常,就好像是真的在关心他一样,但此时的他刚刚把朝廷命官给毒晕了,因此特别的敏感。 不过,对于大鸿胪梁健的这些问题,陆伟但是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将他去过的那几个药铺的名字与地名说了出来,毕竟他确实也是用他的俸禄去买了那么多的药材,但至于他把这些药材拿来怎么做,谁也不会管那么多。 待听到陆伟没有迟疑地说出了那些药铺的名字和地点之后,大鸿胪梁健也是点了点头,笑道:“呵呵呵......你小子也是看得比较开,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倒是没有过于对那些功名利禄的追逐,心性确实还不错。” 一听到大鸿胪梁健的赞赏,陆伟则是有些尴尬地捎了捎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做的很对,不过身子固然重要,住的倒是没什么,但吃的这方面,还是要吃好一点,毕竟你还年轻,若是老是去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也不行。”随后,大鸿胪梁健又开口道。 而陆伟也是只能对着他点点头,同意地称好。 而就在这时,马车之外顿时变得有些吵杂,大鸿胪梁健和陆伟也是能够感受到马车的晃动,马车也是逐渐往右边移动,来到了边上。 “怎么回事?”大鸿胪梁健一愣,连忙问了一下车夫。 问完,他便是打开马车里面的帘子,往外面一看。 “回禀老爷,路上突然多了好多将士,看他们这个样子应该是北城的洛阳军。”马车之外的车夫回答道。 而此时,大鸿胪也是已经打开了帘子,往外面一看,果然如同车夫所说的那样,一大批一大批的洛阳军从街道中间路过。 洛阳军队人数众多,一群将士浩浩汤汤地路过街道,而周围的行人则是纷纷避开,有的人甚至直接躲到一旁,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着。 “这是......洛阳军?”大鸿胪梁健顿时一愣,不禁低声喃喃道:“洛阳军此时去的方向......是城东!东门?这......” 想到某种可能,大鸿胪梁健脸色顿时大变,额头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冷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天都要变了。 而一旁的陆伟,见到了这一幕,心头却是着实地有些想笑,很明显洛阳军此时浩浩汤汤的前去东门,必定是准备与袁绍大军打上一打。 而此时的袁绍大军,军心不稳,将士疲惫不堪,各个都还在挨着饿的,如果此时打起仗来了的话,袁绍大军必败无疑,而这一幕,是他陆伟想要看到的局面。 而且最重要的是,洛阳军都出动了,恐怕太傅袁隗的死期也不远了,一想到自己的灭族之仇马上就能够报了,陆伟心中一顿窃喜。 片刻之后,大鸿胪梁健也是缓了过来,关上了帘子。 他嘴角一顿抽搐,看了看还正在一脸茫然直愣愣地发神的陆伟,不禁面色有些苦涩地感叹道:“这朝廷里的天,恐怕马上就要变了!” 闻言,陆伟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假装问道:“梁大人可是知道这洛阳军是要干嘛?” “哎!此事你就不要多问了,这些都是那些大人物做的事,我们也不要去管,这还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接触到的事情,你要记住,你的位置越高,同样也越危险,所以你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任意行事。”一听到陆伟的询问,大鸿胪梁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是对着他提醒道。 “嗯,多谢梁大人提醒。”陆伟其实心中很想笑,因为这个时候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果然正如荀攸所说的那样,董卓和大皇子刘辩比他预想的还要快,直接发动洛阳军进行动手,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嗯,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有时候可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对了,今日找你到我府上来,其实是有一件好事要提前通知你一下。”突然,大鸿胪梁健突然说道。 “好事?什么好事?”陆伟一听,顿时一愣,如今这朝堂动荡不安,还能有什么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陆伟现在唯一希望能够落到自己身上的好事就是,袁氏一族通通被除掉,然后大理蒙智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然后让自己好好的准备一番,然后回南中去报复爨氏一族。 “呵呵呵......走吧,我府上已经到了,我们下车进去坐下聊聊。”大鸿胪梁健笑了笑。 而就在他说完,马车立马就停了下来,这时车夫也是非常恭敬地打开马车前面的帘子。 “嗯。”陆伟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是跟着大鸿胪梁健走下了马车。 陆伟一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则是梁府的那块比较朴素的牌匾,牌匾没有像荀攸家的那般豪华鲜艳,不过陆伟觉得这也比较正常,毕竟荀攸的叔父荀彧是太常,位列九卿之首,多为皇室中人办事,若是皇帝高兴了,直接给他一个赏赐,那太常荀彧就是发大财了。 而大鸿胪梁健所在的梁府,自然是比不过荀府,不仅府邸小了很多,而且里面的设备、建筑什么的,都老化了许多。 毕竟大鸿胪梁健此时年数已高,应该也是朝中地那种老筋骨的存在,这个府邸想来也是存在了很久地模样。 走下马车之后,陆伟便是跟着大鸿胪梁健一路走进了梁府之内,一路上遇到了好多的下人们,个个只要一看到大鸿胪梁健,便是立马停住手上的事情,对着他恭敬地问候一声:“老爷。” 这一幕,不禁让陆伟有些砸了咂嘴,心中颇为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够这样就好了,有自己的府邸,也有自己的下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得有多自由啊! 片刻之后,大鸿胪梁健便是带着陆伟来到了一处大厅。 “呵呵呵......坐吧!不用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大鸿胪梁健表现得非常热情。 这让陆伟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也只能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不知梁大人今日叫卑职过来,是要告知卑职什么要事啊?”陆伟刚刚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呵呵呵......自然是好事。”大鸿胪梁健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对着陆伟问道:“你应该知道太常荀彧的事情吧!” 闻言,陆伟顿时一愣,太常荀彧他当然知道,在自己与荀攸接触之前他大概就已经了解过了。 因此,陆伟对着他点了点头,也不隐瞒什么。 随后,大鸿胪梁健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太常荀彧这人也还不错,可惜找错了位置,如今得罪了董相国和大皇子殿下,被关进了牢里。 近几日司徒大人正在处理朝政时,他与大皇子殿下曾商议过此事,虽然太常荀彧并没有犯下实质性的过失,但当初依旧还是帮着以前的中常侍张让,为祸朝廷,扰乱整事,因此大皇子殿下并不打算放他出来。” “啊?不放吗?”陆伟顿时一愣,看来就算把太傅袁隗一等人除了,荀攸也是很难救出他的叔父,这让他顿时感到有些愧疚,毕竟这次他大仇即将得报,完全都来自于荀攸的帮助。 “嗯,大皇子殿下和董卓都曾表示过,先把太常荀彧关上一阵子再说。”大鸿胪梁健面无表色地说道,很显然,他其实也不赞同大皇子刘辩和董卓的做法。 看来这其中还有董卓的原因,这让陆伟顿时感到有些头疼,看来荀攸要做的事情,还挺难的。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毕竟太常荀彧之前可是赫赫业业,工作上认真负责,而如今他入了狱,那么太常一职不久空了下来吗?然而太常乃是九卿之首,位置非常重要,直接负责皇室的宗庙之事,因此司徒大人便是不得不另外小人来担任太常一职。”大鸿胪梁健缓缓说道。 这......陆伟顿时一愣,脸色顿时变得极其惊讶,原来这才去大鸿胪梁健找上自己的目的啊!不会......是让他来担任太常一职吧?这可不太可能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陆伟的惊讶,大鸿胪梁健连忙笑了笑,说道:“也不是让你去担任太常一职,司徒大人其实也是找过我多次,希望我能够去太常寺那边任职,可是我这鸿胪寺的职务也是有些放不下啊,所以我就向司徒大人举荐了你,准备让你来担任大鸿胪一职。”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疑惑 洛阳城,梁府。 “......所以我就向司徒大人举荐了你,准备让你来担任大鸿胪一职。” 大厅之内,大鸿胪梁健的声音缓缓道来,然后在陆伟的耳中却是犹如一声惊天巨响。 陆伟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他原本还打算直接跑路,去洛阳城之外躲避一阵子的,可如今大鸿胪梁健的意思,还打算给他升官,让他日子过得再舒坦一些。 “额......”似乎是察觉到了陆伟那一脸抽搐的表情,大鸿胪梁健也是一愣,旋即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陆伟一方面,觉得自己能够在朝中当个官也挺不容易的,但另一方面,他就怕自己和荀攸那小子到时候会被掉脑袋,毕竟他们这才刚刚干了些触犯了大汉律法的事情啊! 于是,陆伟只好委婉地说道:“梁大人,这恐怕有些不妥啊,卑职年纪尚轻,办事经验不足,实在是有些难以胜任您的位置啊!” “呵呵呵......你这是要拒绝吗?”大鸿胪梁健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陆伟,他可能有些觉得陆伟现在应该是比较谦虚地说道,这让他更加看好陆伟了。 毕竟如此年纪,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贪污,不为权贵所动容,即便自己家境贫寒,也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这......还是梁大人转告司徒大人,卑职真辛苦特点自己能力不足,难以胜任此番重任。”陆伟其实心中也非常心疼,自己在洛阳城瞎混了这么些年,总算有了看头,可现在这个形势,与他是真的有些不利啊! “哦?”大鸿胪梁健这次又仔细地看了看陆伟,如果第一次拒绝那是谦虚的话,那这一次又拒绝,这又是什么原因? 这个时候大鸿胪梁健也是有些看不懂陆伟了,明明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升官发财的机会,你居然忍心放过这个机会?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鸿胪梁健也是非常疑惑,便是问道。 闻言,陆伟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果一直拒绝的话,就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让他顿时又更加地矛盾了起来。 “梁大人,此事能否再给卑职一点时间好好想想。”陆伟想了想,既然不好直接拒绝,那就拖一拖吧! 见此,大鸿胪梁健想了想,也只好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知道最近陆伟的行踪,做了哪些事,因此他也只能猜测到,也许陆伟不是洛阳人,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家境贫寒,因此一直只想着踏踏实实过日子,并不想进入到这朝堂之上的纷争。 一想到这里,大鸿胪梁健又是对着陆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却是是没有看错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当了官之后才会秉着一颗良心办事,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去做一些危害朝廷、百姓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想通了,就早点来告诉我,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更加快要被累坏了。” 大鸿胪梁健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对着陆伟说道。 “多谢梁大人了。”对此,陆伟还是颇为感激地说道。 “嗯,去吧!我也不留你了,回去好好想想。”大鸿胪梁健虽然看着陆伟非常的欣慰,但脸上的那一抹失望之色,依旧难以消散。 见此,陆伟也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在踏出梁府的大门口之后,陆伟脸色始终非常的郁闷,他的心里非常的矛盾,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如何去做选择。 最后,陆伟想了想,从梁府的门口出来,他又看了一大群浩浩汤汤的洛阳军,一路往南边跑去,想来,应该是去东门的街道吧! 梁府的位置是在洛阳城城北稍稍偏南一点的位置,而整个洛阳军的驻扎之地,则是在北城,因此离得特别近,难怪陆伟之前一路上就不断地看到这些洛阳军。 在洛阳城,除了每个城门会有一些值守的将士外,其他的军队将士都驻扎在了城北,这个是大汉王朝很早之前就安排确定的,因为以前北方的匈奴特别猖獗,为了防止这些匈奴挑起的战争,而且还能够尽快的北上,去支援各地军队,因此洛阳城的军队一直都驻扎在城北处。 一路上,陆伟看到了这些威武霸气的洛阳军,也只好连忙跑到路边上躲着,而此时大街之上,很少有人在这里走动。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阵仗,想必是要打仗了,所有百姓都躲在家中以求平安。 陆伟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着此时大理蒙智一等人恐怕已经醒了,不过待他们醒来之后看到这些浩浩汤汤的洛阳军,恐怕都快要被吓傻了吧。 突然,陆伟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再过不远处就是荀府了。 “对,去问问荀攸!” 陆伟心中一想,便是想着把这件事拿去与荀攸商量商量,他比较聪明,肯定能够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于是,陆伟立马冲了过去,直接来到荀府的大门口。 而门口的两个守卫一见到陆伟,顿时大惊失色,他们两人自然是认识陆伟的,于是连忙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陆公子,我家少爷不是说了吗,最近这一段时间不要与荀府接触,以防被人怀疑......” “哎呀!哎呀!我现在有大事要跟荀攸商量商量,你们快让开。” 陆伟此时心情有些不好,直接摆了摆手,准备直接走进去。 而这一幕,顿时让两名守卫顿时一惊,对于如今荀府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他们知道,少爷吩咐过,进几日来陆伟不宜与荀府密切接触。 因此,两人只好挡在了陆伟的前面,不让他进去。 “你们让开......”陆伟大声说道。 “陆公子,少爷真的吩咐过。”面前的两人看起来也是非常为难,但依然还是挡在了陆伟的面前。 “你们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喊了啊,现在这街上还没有人,信不信我把所有人都喊过来。”陆伟发现,他面前的这两人应该是有一些身手的,他闯了好几次都是被一招给拦了下来。 “让他进来吧!” 正当陆伟要大声喊荀攸的名字的时候,荀攸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荀府的门口响起。 这时,陆伟才是发现,荀攸此刻已经来到了大门口。 “荀......” “进来吧!”陆伟还没说出两个字,荀攸便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让他直接进去。 “董卓动手的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许多,不过这也正好,只要在他行动之前,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进来谈谈。” 荀攸说完,便是直接转过身去,朝着里面走去。 见状,陆伟便是对着刚刚拦着他的那两人办了一个鬼脸,然后这才迅速的跟上了荀攸。 而陆伟走进了荀府,这才冷静了下来,顿时感觉自己有些莽撞了起来,因此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道:“荀攸,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想那么多,我以为......” “无妨。”荀攸此时面无表色,那美如女子那般光滑白皙的脸蛋儿之上,不显喜怒哀乐。 “无妨,今日袁绍进宫去给皇后娘娘展示他的佩剑,大皇子殿下也在,我原本以为要等袁绍出来之后,董卓才会有机会跟大皇子殿下商议着对太傅袁隗动手,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袁绍现在在宫里还没有出来,董卓这时就已经动手了,看来董卓比我们还要想早点除掉太傅袁隗。”荀攸淡淡地说道。 “啊?那董卓也太大胆了吧,没有大皇子殿下的旨意,他就敢私自动用洛阳军?”陆伟不禁一愣,连忙感叹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董卓手中的权利可是非常大了,因为他手握洛阳兵权,而且还可以不用皇帝的指示,直接就可以只会洛阳军,这样的话,还有谁敢惹他董卓。 “不,董卓应该还不敢这么做,毕竟大皇子殿下两日后就要登基了,这几乎已成定局,董卓越过未来的皇帝这一方,直接对太傅袁隗动手,因为这样只会得罪大皇子殿下。”荀攸思忖了片刻,分析道。 “那......那为何袁绍现在还在宫里没有出来,董卓就直接动用洛阳军,看他们这个阵仗,应该就是去东门的啊!”陆伟一听到荀攸的分析,不禁更加疑惑了,如果董卓是接受了大皇子刘辩的指示这才动用洛阳军的话,那为何袁绍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 按道理来讲,袁绍不出来,就意味着他这个时候还在和大皇子刘辩与何皇后面见,如此的话,董卓又怎么可能接受到大皇子刘辩的旨意,从而动用洛阳军呢? 总不可能,董卓是当着袁绍的面,请求出动洛阳军,去灭了整个袁绍大军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袁绍还不当场砍了董卓。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太傅府的屠杀 洛阳城,荀府。 荀攸转过头来,看了看满脸疑惑的陆伟,不禁蠕动着他那细腻的小嘴,开口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袁绍还没出宫就已经被董卓或者大皇子殿下给拦下来了,这种情况的话,袁绍可能已经遇害了。” “啊?那另一种可能呢?”陆伟一惊,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还没出宫就已经杀害了,太惨了吧! “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袁绍察觉到了某种倪端,自己藏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董卓和大皇子殿下。”荀攸想了想,低声沉吟道。 “额......哎!不管怎样,今日太傅袁隗和东门之外的那七千大军,结局已经注定了,必死无疑。而他们一死,就算袁绍还活着,他孤身一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陆伟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说道,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太傅袁隗,他袁绍是死是活对于他们来讲就变得无所谓了。 “嗯,你说的也对。”荀攸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又转过头来,面色一凝:“对了,那你今日闯我荀府,又是为了何事?” 闻言,陆伟这才恨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嘲道:“哎哟喂......我差点把正是给忘了,我给你说啊......” ...... ...... 与此同时。 洛阳城,太傅府。 此时已经是午时了,外面的烈日正在天空之上高高悬挂,将整个大地上的空气晒得非常炙热。 太傅府的大厅之上,太傅袁隗此时还在焦急地等待着袁绍的归来,然而却是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喊道。 “怎么回事?袁绍还没回来吗?”太傅袁隗此时还没见到袁绍回来,心中也是有了些许焦虑不安,因此他刚刚便是让小潘前去宫门外等候袁绍,但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不是,不是大少爷回来了,是......是是是......”很明显,那位下人的脸色极为惊恐,几乎是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慌什么?赶紧说!”见到这一幕,太傅袁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骂道。 “是......是董卓,董卓带人把我们太傅府给围了起来了,带了好多人,个个都带着刀对着我们太傅府。”这个下人很明显就已经被吓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说了出来话。 “什么?董卓?” 太傅袁隗大惊失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不应该就这么在家里等袁绍回来,万一......万一袁绍一直回不来了呢? “遭了!” 太傅袁隗一惊,连忙跑出了大厅,来到了太傅府的大门口。 一走到这里,太傅袁隗便是一眼就看见了董卓,此时董卓正笔直的伫立在太傅府的大门的正前方,身着自身银白色的盔甲,肩上披着一身大红色的披风,将他那略微有些臃肿的身体遮盖住。 此时,董卓正一脸笑意地盯着正站在门口的太傅袁隗,似乎就像是一只猫正盯着一只处于死角的耗子。 “董卓,你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太傅府,是有何贵干?”太傅袁隗虽然额头上已经竖起了一滴滴冷汗,但他依旧还是大声喊道,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呵呵呵......”董卓听到了太傅袁隗的质问,不禁笑了笑,开口道:“我受陛下的旨意,前来清除叛贼,为我大汉王朝清理门户。” “陛下?”太傅袁隗顿时一愣,他还以为董卓所说的陛下,是值得先皇汉灵帝刘宏。 “哈哈哈......自然是大皇子殿下了,两日后他便可以登基了,成为这天下的主人,我提前称他为陛下又如何?”董卓笑了笑,这次他直接将大皇子刘辩称呼为了陛下。 “哼!”太傅袁隗不禁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次大皇子刘辩和董卓果然已经联手对付他,这让他感到极其的危险。 “呵呵,袁太傅,你可是知道昨日你的侄儿袁绍派人前来洛阳城里打探军情,被大理寺当场抓住,被判为奸细,经过大理寺的严加拷问,竟然是发现了天大的隐情,原来你袁太傅意欲谋反,正准备与袁绍东门之外的七千大军,来个里应外合,直接攻占我洛阳,多了我大汉王朝的江山。因此,我奉大皇子殿下之命,前来抓捕叛贼。”董卓振振有词地说道,侃侃而谈,不带一丝地犹豫,因为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给太傅袁隗和袁绍定罪,好名正言顺地将他们抓住。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袁隗对大汉王朝忠心耿耿,我袁家从未有过谋反之心,你董卓如此诬陷一个朝之重臣,可曾想过大汉王朝的律法之中,诬陷朝中大臣是为何罪?”太傅袁隗还是硬气地说道。 “看来这个罪你是不会认了,不过我接到大皇子殿下的旨意是,格杀勿论!” 董卓见到太傅袁隗正在为自己辩解,他连忙狠声道:“给我杀!” 随后,董卓身后的那些将士便是直接举着各自的砍刀,立马冲了上去。 “你们敢!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诛杀朝廷命官,是死罪,而且东门之外有我侄儿的七千大军,难道你们要挑起战争吗?”太傅袁隗一看到这么多冲向自己的将士,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大声喊道,就连声音也是逐渐略微颤抖。 闻言,太傅袁隗这一吼,也确实是把这些将士给镇住了一下,毕竟这是董卓下的命令,如果是假的话,那他们就是诛杀朝廷命官,他董卓位高权重,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们可就不一样了。 “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你侄儿的那个残兵败将了吧!我告诉你,大皇子殿下已经下令,诛杀所有叛贼,就连袁绍大军也不放过,哼,就凭你们那七千人,怎么可能跟我偌大的洛阳军相提并论。”一听到太傅袁隗提起此时正在东门之外的七千袁绍大军,不免一声冷笑。 随后,董卓又继续对着他身边的将士们说道:“给我杀!谁击毙了太傅袁隗,赏百金,太傅府的一个人都不放过,杀一个人,赏十金。” 董卓一说完,周围的人顿时心头一震,要知道,在大汉王朝,金子可是最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是百金、十金的赏赐,顿时所有人就心中一动,各自便是挥着砍刀,争先恐后地朝着太傅袁隗冲去。 见状,太傅袁隗简直就被吓傻了,连忙后退几步,躲进了太傅府。 逃! 太傅袁隗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然而,在董卓看来,太傅袁隗的死,已成定局。 原本前几日在朝堂之上还势大威大的太傅袁隗,太傅大人,如今却是沦为了任人宰割的下场。 或许很多人都会惊叹,但所有洛阳城里所有人都不敢也此发声,就连那些在背后鼎力支持太傅袁隗的官员,此时此刻大多数都选择了沉默。 当然,还有一些支持太傅袁隗的官员,此刻都还不知道太傅府里已经发生了一件屠杀的事情。毕竟董卓动作非常迅速,还有好多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都还不知道此时太傅袁隗的危机已经沦为了死亡。 眼看着一大群洛阳军的将士,纷纷冲进了太傅府,而在后面的董卓,脸色则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走,去东门。” 董卓说了一句,便是退后了两步,然后坐上了身后的一辆马车,在下人的带领下,前往了洛阳城东门。 ...... 东门之外。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了,袁绍大军的士气更加低落了,个个人心惶惶不安。 而帐篷之内,所有的军官也是急成了一端热锅上的蚂蚁,慌乱如麻。 陈校尉看了看此时一脸死气沉沉的众位军官,不禁有些感慨,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尴尬情况。 一个军人,不是在战场上身先力卒,奋力厮杀而死,而是还没到战场上,被活活饿死了。 这样的死法,实在是有些憋屈,这让他们着实感到有些丢人。 “已经过午时了,小潘还没回来吗?”等了许久之后,陈校尉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现在也是饿的不行了,如果还找不到解决办法,恐怕他们都要被逼疯了。 “回将军,还没有。”帐篷的门口上,一名将士回答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陈校尉顿时心中一凝,小潘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再派一个人去,快,再派一个人去找大将军。”一旁,刘监军一听到陈校尉的声音,也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命令道。 “对,赶紧的,赶紧再派人去。”陈校尉也是连忙说道,此刻的他脑子也是有些混乱了,毕竟作为校尉的他,平日里在军中可是吃的算是比较好的,基本上没有像今天这样挨饿。 第一卷 第一百章 袁绍的下落 洛阳城,皇宫。 紫宁殿里,此时的空气中一顿燥热,使的何皇后有些烦躁。 刚刚她看了一下袁绍的佩剑,也就是那把名为“思召”的宝剑,当她拿在手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如果那把思召剑是自己儿子的又该多好,听说是只有天下的共主,也就是天子才能够拥有,不过这只是传闻而已。 这不由得让何皇后一阵惋惜,虽然大皇子刘辩即将登基成为皇帝,但也总不好去让他去抢袁绍的佩剑吧!这传出去那是有多不好。 “咔嚓......” 突然,紫宁殿的大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见状,何皇后眉头不禁一皱,他原以为是景公公的,此时是午时,应该正是她午睡歇息的时候,景公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她呢?更何况连提前报备都没有,就这么直接进来了,实在是有些放肆。 何皇后正准备怒斥一声,然而待她转过头一看,偷偷闯进来的竟然是袁绍。 此时的袁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让她顿时大惊失色:“袁......袁绍,你怎么还没回去?” “额......臣,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和皇后娘娘说起,因此本来此时臣应该已经出宫的,但忽然臣又想起一件事来,实在是想要与皇后娘娘诉说一番。”袁绍想了想,这才认真地说道。 其实他是在出宫的路上,直接开溜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念何皇后了,他喜欢她的高贵冷艳,喜欢她的优雅气质,喜欢她的婀娜多姿的身材,还有她那绝美的容颜。 虽然袁绍睡过很多女人,在河北也是早就已经有过妻子,妻妾成群,在太傅府也是整齐整夜与肖儿男欢女爱,但是在他眼中,他睡过的这些女人连何皇后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毕竟何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尊贵无比,光那种尊贵的气质就足以秒杀他曾经接触过的任何女人,更别谈何皇后那精美绝伦的姿色了。 “哦?”何皇后一听,虽然她知道此时袁绍站在了她儿子的对立面,但毕竟他袁绍还是一名大将军,既然有事的话,她倒也不至于直接忽略。 何皇后摆正了坐姿,然后看向袁绍,问道:“究竟是有何事,使得袁大将军去而复返?” “呵呵呵......”袁绍淡淡一笑,直愣愣地盯着何皇后那绝美的容颜,说道:“其实今日袁绍来紫宁殿,主要是来赠剑的!” “赠剑?”何皇后一听,顿时有些疑惑了,赠剑?赠什么剑?刚刚你不是已经拒绝了我的儿子吗,现在怎么又跑来赠剑了? 面对何皇后的疑惑,董卓淡淡一笑,连忙说道:“皇后娘娘,其实袁绍今日前来,确实是要将臣的这把佩剑——思召剑赠送与你的。” 说完,袁绍便是取下了他那把配在腰上的思召剑,双手捧着,缓缓来到了何皇后的面前。 “这......当真?”何皇后顿时愣了一下,她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袁绍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大方了。 “自然是当真。”袁绍微微一笑,此时他已经来到了何皇后的面前,将思召剑双手举起,递到了何皇后的面前。 而此时的何皇后,两只眼睛盯住了袁绍手中的这把思召剑,心中顿时微微一颤。 何皇后伸出了她那绝美的纤纤玉手,一把抓住了袁绍手中的思召剑,虽然已经感受到了这把剑的沉重,但何皇后依旧使劲地握住这把思召剑。 而就在这时,双手放下思召剑的袁绍,这时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何皇后的小蛮腰,然后直接亲吻上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而何皇后顿时一愣,身子微微一颤,连忙在椅子上后退了一点,使劲地挣扎开来,然而袁绍的劲比她大多了,挣扎了一下子,也是没能逃过袁绍的怀抱。 “放肆!”何皇后大惊失色,躲开了袁绍的嘴唇,虽然身子被袁绍给抱住了,但她一想到自己刚刚被他给亲了,心里顿时一顿慌乱酥麻。 而袁绍则是微微一笑,轻声在何皇后的耳边说起:“皇后娘娘,臣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将自己的佩剑赠与臣的心中最爱的女人,而现在,她就是你。” “胡闹!赶紧放开我,不然你就是以下犯上,你......”何皇后几乎是快要发疯了,但她的内心之中,确实心跳加速地砰砰直跳。 “皇后娘娘,就算是要被砍头,那臣也值了,你不知道,自从臣见了你的第一面,也就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见了你之后,臣就茶饭不思的,彻夜不眠,心中,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的模样。”袁绍使劲地抱着何皇后,虽然她也是一直在挣扎着,但袁绍的手最后还是来到了何皇后的身上,不断的在她的翘臀之上抚摸着。 “你......快放开我!”似乎是感受到了袁绍此时此刻对自己地侵犯,何皇后脸色已经变得绯红,两只眼睛也是已经不敢再直视袁绍了。 此时的何皇后,心中也是凌乱不堪。 她的挣扎,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了。 当然,她自然是不想和袁绍这个人发生关系的,只是不希望自己闹出多大的动静,惹得一大堆人前来,发现了自己已经被袁绍给轻薄了。 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当皇太后的人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传出一些不好的传闻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登基大典。 毕竟,此时反对大皇子刘辩登基的官员还大有人在,万一他闹出了这么一个不守贞洁的名声,就有人提出来说什么要暂缓大皇子殿下登基或者其他什么的,到时候就一直拖着,那可就不好了,毕竟夜长梦多,赶紧登基了好完事了。 因此,何皇后这时也是有些担心有人突然闯了进来,毕竟自己都已经被袁绍给亲了,现在还被他搂在怀里,抵在了椅子上,被传出去自己的贞洁名声可就不保了。 而何皇后越是减缓了挣扎,袁绍就更加放肆了。 何皇后往后移了一点,他就跟着往前凑了一点,最后又是直接对着何皇后那精致的红唇吻了上去。 何皇后连忙左右摇摆,但袁绍却是强行对着她一阵亲吻。 渐渐的,感受到面前这名男子的雄浑气息,何皇后的内心也是逐渐沦陷...... 她如今才三十多岁,而汉灵帝刘宏已经死了,自己就已经成了寡妇,而且就算汉灵帝没死的时候,那也是常年衣服病殃殃的模样,只是在她们刚刚结婚的时候行过房事。 在那以后,便是有了大皇子刘辩,而大皇子刘辩怀上了以后,汉灵帝突然又宠幸了其他女人,因此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接触过男子了。 而今日,突然离袁绍这么近,而且袁绍身材魁梧,样貌也是彰显一抹英气,并不讨她厌烦,这让她心中顿时逐渐融化。 渐渐的,何皇后也是逐渐回应着袁绍的亲吻,而袁绍则是慢慢放松了何皇后,然后双手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上,不断地来回抚摸。 “不行,不行!”突然,正当两人激情热吻的时候,何皇后一下子推开袁绍。 “袁绍,不行,我可是皇后,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何皇后顿时有些后悔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她和袁绍根本就没有可能性。 如果这件事被别人发现了,那可就完了,不仅自己的名声不保,就连自己的儿子,恐怕也会遭到很多人的非议。 “皇后娘娘,我爱你!”袁绍看了看自己怀里正一脸苦涩的何皇后,不禁对着她轻声说道:“我爱你,我不想把我对你的爱放在那些所谓的规矩面前,我只知道,我爱你。” “可是......” “没有可是,皇后娘娘,你放心吧!这件事也不会有人传出去的,只有你我两人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懂得爱的人,才配知道。” 说完,袁绍便是一把将何皇后抱了起来,缓缓地走向了紫宁殿的最里面,那里有一张平日里何皇后用来休息的床。 被淡黄色的薄纱遮盖住的床,显得格外的幽静,而随着一男一女的到来,就更加让人感受到一种隐秘的感觉。 片刻之后,紫宁殿里的一男一女,衣衫褴褛,将这原本就有些燥热的空气,染的更加燥热起来。 ...... ...... 与此同时。 东门之外。 帐篷之内,亦是显得极其的燥热,不过相比于紫宁殿来说,却是更加沉闷不堪。 “派人去找大将军了吗?”陈校尉看了看满脸苦涩的众人,便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已经派了,还不止一个。”有一个人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哦!”陈校尉此时也是有些有气无力,疲惫不堪,他也有些懒得抬起头来看到底是谁回答了他的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帐篷之外突然闯进来了一名将士。 “报!大事不好了......东门的城门已经开了......”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你必须升官 洛阳城,荀府。 此时,对于陆伟的闯入,荀攸倒也没有十分生气,毕竟此时此刻太傅袁隗应该已经完了,他也就不可能再通过陆伟的这条线索,联想到此事的背后还有他荀府在背后捣鬼。 其实当时荀攸不让陆伟在最近的这段时间再与荀府有任何的瓜葛,毕竟太傅袁隗可并不是傻子,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脑子也是精明的不能再精明了。 因此,太傅袁隗在知道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必定会对陆伟这个小人物所怀疑,因此陆伟是肯定少不了一番麻烦的。 而如果这个时候陆伟再与荀府有所接触的话,恐怕到时候他荀攸也会遭受到牵连,到时候若是董卓和大皇子刘辩他们迟了一步的话,又或者准备在大皇子刘辩登基以后再来对付太傅袁隗的话,那么,太傅袁隗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他和陆伟这两个小人物了。 而荀攸当时的想法是,陆伟就看他的造化吧,如果他能够逃过这一劫,那说明他这人还是可靠的,今后还能够互帮互助,而如果逃不过这一劫的话,那只能说明,陆伟就是一个短命鬼了。 不过,好在董卓和大皇子刘辩想要除掉太傅袁隗想的比他们两个还要紧,竟然是当天就直接动用洛阳军镇压,太傅袁隗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恐怕此时也是已经被干翻了吧。 能够如此雷厉风行地行事的,恐怕也只有董卓了吧!难怪他能够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就依他这个不拖沓的行事来看,就足以显得他的办事效率。 “梁大人当真如此说的?” 此时,听到陆伟的一席话,荀攸也是皱紧了眉头。 “嗯,梁大人亲口跟我说的,大皇子殿下和董卓两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并不打算放过你叔父。”对此,陆伟也是感到有些遗憾。 “哼!”一听到陆伟的肯定,荀攸不禁冷哼了一声,把他那稚嫩的脸庞拉的很长。 “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救出叔父。”片刻之后,荀攸便是坚定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知为何,陆伟现在尤其地信任荀攸,如果此时荀攸让他去做一件事,哪怕不知道后果,陆伟也一定回去做的。而且他也相信,只要是荀攸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成功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陆伟便是问道。 闻言,荀攸思忖了许久,然后便是答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董卓硬要拦我们的话,那就把他也除掉吧!” 陆伟一听,心中顿时感受到了荀攸的霸气,他感觉荀攸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令他信服。 “我会留下来帮你。”陆伟也是淡淡的说道。 “哦?太傅袁隗已经除掉了,此时陆公子不应该回南中去报复南中大姓爨氏一族,为自己的族人报仇的吗?”当听到陆伟的声音的时候,荀攸也是心中一暖,不禁开口问道。 “呵呵呵......报仇的事,有的是时间,但你叔父可就不一样,他在牢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而且荀攸少爷曾经好像说过,要前往益州,去助我一臂之力的,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这么厉害的帮手啊!哈哈哈......”陆伟不禁笑道。 南中是一个地区的称呼,主要就是指云南、四川西部以及贵州南部一带,而益州则是隶属于大汉王朝的一个地理区域,南中属于益州,在益州的南边。 “哦?哈哈哈......那好,等我救出义父,一定前往益州,去助你一臂之力。”荀攸愣了愣,同样也是不禁笑了出来。 “哈哈哈......”陆伟一听到这话,明面上表现得很是高兴,但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希望荀攸到时候真的能够南下去帮他,毕竟如今的爨氏一族是号称南中第一大姓氏族,如果他们两人去的话,必定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他不希望把荀攸也卷进来。 而他只是觉得,他应该留下来帮荀攸一把,毕竟在他们联手除掉太傅袁隗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都获利了,因为太傅袁隗是他们二人共同的敌人,不存在谁帮了谁,谁欠了谁的人情。 更何况,陆伟从小的朋友就很少,流浪了这么些年,能够遇见荀攸,已经令他非常开心了。 “对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梁大人告诉了,他要去担任你叔父的职位太常一职,而他向司徒大人举荐了我,让我去担任大鸿胪一职,这让我非常的犹豫,你说我该怎么办?”陆伟将此事直接对着荀攸说了出来。 “额......”荀攸没有想到,自己叔父入了狱,如今连自己的职位也是保不住了,这不免令他有些伤感,不过此事他也能够理解,毕竟太常一职位列九卿之首,是唯一一个在九卿之中能够为皇室直接办事的人,责任非常重大,而自己叔父入了狱,那必然会有其他人来顶替这个位置。 “这是好事啊,既然你决定要留下来帮我,那这样能够升官发财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荀攸笑了笑,如果陆伟能够进去九卿的行列,那至少在朝中也算是有了地位,或许还能够帮到他一点点忙。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其实今天前些时候,大理蒙智来找过我,想把我抓到太傅府去,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把他们给迷晕了,恐怕现在还在到处找我,这......迷晕了朝廷命官,这罪名恐怕是有些大啊!”陆伟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毕竟他干的这件事,有些见不得光。 “噗呲......”一听到这事儿,荀攸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陆伟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嘲笑自己的荀攸,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呵......没什么,其实我早就想过,太傅袁隗肯定会找上你的麻烦,我还以为他们没动手呢,原来是已经找上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直接把大理蒙智给迷晕了!真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议。”荀攸轻笑了一下,不禁缓缓说道。 “哎!没办法啊,万一被他们带去太傅府,对我施加各种刑法处置,把我折腾个半死不活,鬼才愿意呢!”陆伟不禁埋怨道,他可不想去遭受那样的痛苦。 “也对!不过,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这大鸿胪的位置,你一定要去坐一坐。”对于陆伟的回答,荀攸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他说道。 “啊?那大理蒙智那边?”陆伟一听到荀攸说一定要去任职,这让他也是有些为难,毕竟这可是触碰了大汉王朝的律法,可能会被砍头的啊。 “呵呵呵......如果是因为大理蒙智的话,陆公子大可不必为此担忧,因为太傅袁隗已经被除掉了,而他如今背后也没有靠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投奔董卓,二是遭到董卓的全力打压。毕竟太傅袁隗一倒,董卓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大理蒙智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再加上如果大理蒙智识时务的话,投靠了董卓,那么他就相当于站到了太傅袁隗的对立面,又怎么与你这个暗中对太傅袁隗使坏的大鸿胪作对?而且那个时候,你已经是九卿之一了,他若是将此事说出来,你大可以否认此事,你说到时候大家是会相信你这个大鸿胪陆伟,还是会相信一个刚刚从太傅袁隗那里投奔过来的叛徒?呵呵呵......陆公子尚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九卿之一了,多少年之后,恐怕位列三公也不是不可能,谁还会愿意得罪一个仕途一片光明的你呢?” 荀攸一口气将这件事分析地头头是道,颇为有理,这让陆伟感到十分惊叹不已。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如此一来,只要太傅袁隗一倒,我就不用担心大理蒙智了!”陆伟点了点头,不禁开口喜声说道。 “嗯,而且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还有一个更加重要原因,你必须担任大鸿胪一职。”忽然,荀攸面色一凝,然后对着陆伟强硬地说道。 “什么重要原因?”陆伟一听,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已经在大鸿胪梁大人手中干了这么多年的事了吧,你也应该知道,大鸿胪一职所在的职业就是,分管边区少数民族的事务和诸王列侯朝聘的事务,而南中一带,正是少数民族颇多的地方,陆公子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南中,相比对南中一带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而如果你能够担任大鸿胪一职,处理这些事务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利于你了解南中势力情况,再者,你担任了大鸿胪,也少不了与南中大姓氏族的接触,而这个时候,你也就有了能力对爨氏一族,进行稍微的打压,当然,此事不能过于明显,以防遭到旁人的怀疑,若是还有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到时候情况就更糟了。 总之,担任大鸿胪一职,对你来说,至关重要。”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尴尬的蒙智 洛阳城,荀府。 “...... 总之,担任大鸿胪一职,对你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宁静的小亭子之上,荀攸那稚嫩的清脆声音淡淡响起,在陆伟耳中却是犹如一个惊天霹雳一般。 确实啊!大鸿胪一职就相当于大汉王朝的的外交官,主要就是负责大汉王朝与各诸侯国以及各少数民族的大小事务。 陆伟在梁健的手底下办事这么些年,则是接触过很多与少数民族对接的事务,其中就包括与爨氏一族的消息。 不过陆伟官位还不够高,根本就在这些事务上做不了任何的决策,因此他也是只能对着爨氏一族或者南中其他大姓氏族有些咬牙切齿。 而如果他担任了大鸿胪一职,那么在这些事情上,他就能够做一定的主了,就比如把朝廷的资源更多的分配给爨氏一族的敌人或者对立面,至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爨氏一族的影响力吧! 一想到这里,陆伟这才豁然开朗,不禁大笑道:“荀攸你可真是想的周到啊!你说的没错,就算不能够打压爨氏一族,那至少也能够更加清楚他们的情况,对以后的复仇也是有作用地。” “嗯,所以这个机会你可不能放过啊,而且你升了官,至少你的俸禄就会更多,到时候你也能够更好的炼毒,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荀攸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对于陆伟来说,确实是好事。 在荀攸的心里,他也希望陆伟能够走得更远。 “那好,我这就去找梁大人,跟他表明我的态度,告辞。”陆伟想了一下,然后便是直接对着荀攸拱了拱手,告辞道。 也不等荀攸回复,陆伟便是直愣愣地直接离开了荀府,这一幕不禁让得荀攸有些苦笑。 而陆伟离开荀府之后,便是一句朝着北边走去,此时洛阳军几乎都是已经都尽数抵达了东门之外,因此街道上已经看不到这些将士的影子了。 但即便是这样,刚刚的那一幕也是令得所有人都格外的惊叹与担忧,因此这个时候街道上依旧人影稀少,几乎是人人都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再出来活动。 因此,陆伟走在大街上,几乎是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不久之后,陆伟却是撞见了一伙灰头灰脑的人,他们此时哥哥满脸的担惊受怕,这让陆伟顿时一阵好笑,不禁暗自叫了一声:好巧。 这一伙人正是大理蒙智所带着的大理寺的一伙人,他们其实也是醒了有一阵了。 当大理蒙智与这七八个大理寺的人逐渐醒来之后,先是对着陆伟一顿臭骂了一番。 随后大理蒙智也是没有办法,他是太傅袁隗派来抓陆伟的,现在人没抓到,还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只能灰头灰脸地跑回去给太傅袁隗禀报此事,而且他都是已经抱着回去之后要被太傅袁隗给骂的想法回去的。 然后,当他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却是非常震惊地发现了大街之上,突然多出来了好多的洛阳军。 当他一看到这群浩浩汤汤的洛阳军的时候,大理蒙智便是心中暗自猜测,或许也是想到某种可能,大理蒙智突然犹豫了。 最后,在百般挣扎之下,他还是带着众人前往了太傅府。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在离太傅府的不远处便是立马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董卓正站立在太傅府的大门之前。 于是,大理蒙智暗叫一声:不好。 大理蒙智便是立马带着他们那七八个人偷偷地躲在了一条巷子里。 躲起来以后,大理蒙智还伸出眼睛偷偷地去看了那一幕。 当最后董卓下令悬赏太傅袁隗的人头之时,他都已经吓得腿软,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他,恐怕他都要直接晕倒在地。 待董卓离开以后,大理蒙智还是回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然后身心略微有些发抖地说了一句:“快......会大理寺。” 大理蒙智此刻已经知道了,太傅袁隗已经彻底完了,不管如何,至少他自己死了。 任何权贵势力,只要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让大理蒙智不禁感到有些后怕,万一这董卓突然要对自己下手,那又该怎么办啊? 于是,大理蒙智便是浑浑噩噩地一路准备回到大理寺的路上,居然又是遇见了陆伟。 而此时,大理蒙智已经再也不敢与陆伟作对了,因为他不知道,陆伟到底是不是董卓的人,如果此时自己得罪了陆伟,那自己就根本没有再次站队的机会了。 如今他也许还有机会投靠董卓这边,但如果陆伟其实是董卓暗中插入的人呢?毕竟很明显,这次的事情包括袁绍大军中的一系列事情,都有陆伟这个人在背后捣鬼,因此在大理蒙智的心中,陆伟极有可能就是董卓的人。 因此,大理蒙智一看见陆伟,便是有意避开他,打算装作没看见陆伟,一路上直接走了过去。 而此时,陆伟也是发现了大理蒙智的窘迫,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于是,陆伟直接跑了上前,一把拦住了大理蒙智。 “哟哟哟!蒙大人,卑职刚刚好像看见你在某个角落睡着了,现在醒过来了啊?”陆伟一想到刚刚这个大理蒙智还打算把他抓到太傅府去进行严加拷问,这让他也是有些生气。 因为谁都知道,大理寺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是整个朝廷中负责司法的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破案、抓人、审讯等等事情,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各种刑法应有尽有,如果陆伟刚刚落到了大理寺的手里,恐怕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呵呵呵......”大理蒙智有些后怕,连忙避开陆伟的眼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陆公子说笑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蒙某都不记得了,我们现在要回大理寺工作,就不和陆公子闲聊了,告辞。” 大理蒙智说的话已经非常客气了,毕竟他现在可是绝对不敢得罪陆伟,因为他不希望自己也落到和太傅袁隗同样的下场,自己身首异处,就连家人也是惨不忍睹。 “诶!蒙大人别急嘛!卑职还有些话想跟蒙大人多聊聊呢,怎么能这么着急走,莫不是又有什么有关奸细的案子啊?”陆伟笑了笑,对着大理蒙智戏谑道。 “这......”闻言,大理蒙智脸色铁青,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禁更加尴尬了,但随后他又一想,自己为了保住性命,一定要投靠董卓这边,因此他便是狠下了心来,说道:“陆公子说笑了,奸细确实是有,就是昨日那伙人,我等之后一定严惩这些奸细,同时还会给陆公子上报上去,争取给你弄些奖赏来着,你看如何啊?” “额......”陆伟内心顿时对着大理蒙智一顿鄙夷,如今太傅袁隗刚刚一死,他的靠山就没了,他就直打算对袁氏一族落井下石,这人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啊! “呵呵呵......赏赐大可不必了,对了,提前告诉蒙大人一声,卑职马上在您面前,就不用自称卑职了,哈哈哈......”陆伟大笑一声,随后便是直接转身离去。 留得大理蒙智一个人还在发愣。 “这是什么意思,不用自称卑职了?莫不是他自己知道了一些内幕,难道我要降职了?还是他要升官了?看来,他果然是董卓那边的人,如今太傅袁隗一死,朝中董卓的地位便是无人能够撼动,看来我还是应该尽早站好队,得早点前去一趟相国府了。”大理蒙智低声喃喃道,他知道,此时他的位置也是处于一个悬崖边上,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落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 ...... 洛阳城,东门之外。 帐篷之内,众人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他们都已经不想再发出声音来,毕竟说话也是会耗费体力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帐篷里面的沉默。 “报!大事不好了......东门的城门已经开了......整个洛阳军已经迅速向我们杀来。” “什么?” 陈校尉和刘监军顿时一愣,大惊失色的说道。 “他们......他们已经杀过来了!”闯进帐篷里面的这名将士也是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闻言,陈校尉和刘监军连忙冲出了帐篷,径直来到了驻扎地的前面,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 而此时陈校尉和刘监军在人群中疯狂地挤了过去,当他们两个挤到了最前面的时候,一眼望去,他们竟是发现东门的城门此时已经大大开起。 奔如泉涌的洛阳军战士们争前恐后的举着兵器朝着他们冲来。 陈校尉这是再看了看他身后的将士,一个个面如死灰,无精打采,嘴唇都快要干的裂开了。 很明显,如果这场仗打起来的话,他们必败无疑。 “众将士,我们......逃吧!”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懦弱的袁绍? 东门之外。 “众将士,我们......逃吧!” 陈校尉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些争先恐后要立功的洛阳军战士,如同泉水一样奔涌而来,举着长矛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已经知道,彻底完了。 闻言,周围所有人听到陈校尉的命令之时,所有人心中顿时感觉到有些悲烈。 刘监军也是看了看身旁的陈校尉,不禁感受到了一股悲壮之气。 但随后他也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逃吧!能不能活着会河北,就看天意了!” 此时,就连刘监军也是做出了同样的命令,这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根本就等不来他们的袁大将军,如今再加上他们军心不稳,所有人都是疲惫不堪,如果打下去的话,就是必败无疑。 这时,有一个人缓缓动身,然后立马朝着军队后方跑去...... 有一个人动身以后,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渐渐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动身朝着后面逃去,但这时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在战场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战场就是他们的出生地,是他们一辈子都要坚守的地方,他们只要站在了战场上,绝对没有逃跑的道理。 那是一种信仰,作为一名战士的信仰。 陈校尉扭过头来,看了看周围留下来的将士们,然后再与一旁的刘监军对视了一眼,最后看向了那些迎面而来的洛阳军战士们,大喊道: “将士们,我们来给背后的兄弟们争取一些时间,给我狠狠地杀!” 一旁的刘监军也是跟着吼道:“给我杀!谁砍的敌人脑袋多,到了阴间我亲自给他封赏。” “冲啊!” “冲!” ...... 东门,城墙之上。 董卓远远望着的这一切,这一幕,也是让他深有感触,毕竟他也是一名将士出身,不禁感慨万千。 “大人,这袁绍大军一部分已经往后面逃了,另一部分应该是想阻拦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需要放过那些逃走的人吗?” 一旁,一名将士对着董卓亲口说道。 “那些人都无所谓了,我只要这场战争的胜利!”董卓摇了摇头,如果乘胜追击的话,这场战争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结束的。 如果时间拖久了,不利于大皇子刘辩的登基仪式,毕竟大皇子刘辩登基仪式上,还需要一些将士们参与进去,毕竟也就是让大皇子刘辩在他们面前,建立威望的一种方式,这是每一任皇帝陛下登基的时候,都会做的事。 “对了!”董卓忽然转过头来,他忽然想到,他刚刚在太傅府的时候,出来的只有太傅袁隗,好像没看到袁绍。 毕竟如果太傅府被团团包围的话,袁绍他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躲在太傅府里面吧! “你可是在这袁绍大军里面看到袁绍?”董卓问道。 “这......在留下来的那些人当中,好像没有看到,至于那些逃跑的人,隔得太远了看不清。”那名将士直接回答道。 “嗯?”董卓一愣,留下来的人居然没有袁绍,难道号称拿着思召剑无一败绩袁绍袁大将军,会是一个在战场上逃跑的懦夫? “听闻袁绍大将军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相国大人,你看那些留下来的人,在战场上都是平平无奇,再加上本就军心疲乏,简直不堪一击,应该没有袁绍本人在其中。”那名将士指了指两军交战的地方,袁绍大军如同一群饿狼,但是却是冲进了老虎的洞穴里,被轮番围剿。 董卓这时也是看了看那边的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袁绍去哪儿了? “立马派人去太傅府,必须给我查清楚,看看有没有袁绍的下落?”董卓立马吩咐道。 “是。”那名将士连忙应声答道,然后便是离开行动起来了。 董卓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袁绍?难道你也会像一个懦夫一样躲起来吗?” 董卓低声喃喃道,心中顿时对着袁绍突然心生了一丝丝鄙夷。 ...... 然而就在董卓满洛阳城里找袁绍的时候,而袁绍本人,却是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七千大军已经溃不成军了,死的死,逃的逃,他也不知道太傅府发生的屠杀,因为他此时此刻,就只知道寻欢作乐。 洛阳城,紫宁殿。 幽静的大殿深处,淡黄色的纱布横七竖八的挂着,时而缓缓飘动着。 而这时,一对男女的呻吟声在这些淡黄色纱布里面响起,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两个人正在不断抖动着。 偶尔一条长长的大白腿露了出来,不过却是伸得很直,随后又缓缓换了一个方向,不断变化着。 片刻之后,随着两人的最后一次的呻吟结束,这里便是立马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感受着那飘飘欲仙的滋味儿,袁绍不禁将怀中的女人搂的更加紧了。 他这次如愿以偿了,内心颇为激动,何皇后不愧是一国之后,平日里在着皇宫里舒适的养着,皮肤白皙嫩滑,抚摸着格外的舒服。 此时,何皇后全身赤裸裸地被袁绍搂着,躺在了他的胸口上,也是不断回味着已经十多年没有品尝过这样的滋味儿了。 “皇后娘娘,我终于得到你了。”袁绍在她的身上不断抚摸着,有些激动地说道。 而何皇后此时一听到袁绍的声音,那柔软的身子顿时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潮红,另外还有一些不安。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此的行事不堪,必定会遭人唾骂,我们真的......不应该啊!”何皇后有些不安地说道,但她此时依旧还躺在袁绍那强硬的胸膛之上,轻抚着他那雄厚的胸肌。 “呵呵呵......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袁绍拍了拍她那光滑的香肩,安慰道。 “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毕竟我们如今的这个身份,可是有些......有些不妥。”何皇后突然想到,自己身为一个皇后,她现在已经和袁绍发生了关系,那她就不是很想与袁绍分开,那他们以后又该如何呢? “皇后娘娘放心吧,等我这次回去之后,我就去河北把军中的一些事务处理好,然后就和大皇子殿下书信一封,就把袁家搬到洛阳城来,毕竟我叔父也在这边,等到时候有时间我就来陪陪你。”袁绍想了想,他也是喜欢何皇后喜欢得紧,好不容易这才有机会能够与她行男女之情,他也不希望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不然就太可惜了。 而何皇后一听,心中也是微微一动,这个时候的她,也是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儿子如今还正对袁氏一族起了疑心。 而她一听说袁绍打算搬到洛阳城里来,这让她也是心中一喜,不禁将自己的红唇伸了过去,在袁绍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而这一吻,惹得袁绍有些火辣辣的,顿时走在她的胸前的巨峰之间一顿抚摸。 “嘶......轻点。” 何皇后不愧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她的魅惑之色,让得袁绍心中燃起熊熊大火。 “对了!”何皇后一看到袁绍那快要吃了自己的眼光,不禁轻笑了一下,忽然问道:“袁大将军如今应该也是已有爱妻了吧?” 闻言,袁绍则是一愣,心中的大火瞬间扑灭,随后他便是笑了笑:“嗯,我那是当初家族联姻,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过就是娶了一个黄脸婆而已,还不如那些丫鬟好看,更别说皇后娘娘您这样美丽高贵的女人了。” “黄脸婆?袁绍大将军可是好狠心啊,竟是这般说自己的结发妻子。”何皇后轻笑道,似乎语气之上略微带着一点点酸意。 “本来就是,你是不知道,我的那把佩剑,思召剑,我想都没想过要送给她,因为我就是打心底的不喜欢她,但是自从遇见了皇后娘娘,当我看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把思召剑交到你的手中。”袁绍对着何皇后,一脸诚恳地说道。 其实,袁绍的结发妻子,当初也确实是家族联姻而结婚的,不过也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一个黄脸婆而已。 袁绍毕竟在河北威名远扬,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如此不堪,实际上还是挺漂亮的,虽然可能比不上何皇后,但至少像肖儿那种也能够被袁绍突然宠幸的丫鬟,还是比不上她的姿色的。 但袁绍这么说着,也不过是为了讨何皇后欢心罢了,毕竟如果他在何皇后面前说自己的妻子如何如何的漂亮,那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而且,袁绍还说什么要把思召剑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那自然也是他现编的瞎话而已,只要能够得到何皇后,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也说的出口。 说白了,这一切就是为了哄何皇后开心而已。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儿子与新欢 洛阳城,紫宁殿。 袁绍与何皇后在殿里的深处缠绵了许久,两人这才缓缓整理好衣服,袁绍准备辞去,毕竟他总不能一直待在紫宁殿里,万一之后被哪个人给发现了,即便是没有他们私通的证据,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给别人的影响也不太好。 袁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旋即回过头来,看了看那时时刻刻都透露这一丝丝妩媚的诱惑,他又是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皇后娘娘,我这就回去了,反正我也要等大皇子殿下登基晚才会回河北去,所以这几日还会待在洛阳,等明日......额,我在找个理由过来!”袁绍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时时刻刻都散发着那种高贵而又魅惑的气质,他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而何皇后,也是因为许久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感觉,依旧有些恋恋不忘,不舍地对着他说道:“嗯,我等你。” 袁绍一脸欣喜,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旋即便是转身离去。 “诶!等等。”何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当袁绍快要踏出紫宁殿的大门之时,突然叫住了袁绍。 “嗯?”袁绍回过头来,愣了一下。 见状,何皇后立马扭动着她那丰腴饱满的身姿,转过身去,然后拿出了拿把就在之前袁绍送她的那把思召剑,然后温柔地对着他说道:“这把宝剑你拿回去吧!放在我这儿也用不着。” “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我最爱的人,思召剑如今只属于你。”袁绍心中一动,但为了安慰何皇后,还是委婉地讨她欢喜。 “你拿回去吧,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就够了,这把剑我一个女人家也用不着,对你来说还很有用的,再说了,我过几天应该就是皇太后了,到时候就会搬离这儿,若是这把剑放在我这儿,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你拿着,以后在战场上一定能所向披靡,我就在这皇宫里,等着你。”何皇后那温柔的声音,柔情似水中,有带着一丝丝妩媚,这让得此时的袁绍心中一暖,顿时让他觉得,何皇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想到这里,袁绍便是一把抱住了何皇后,将她那柔软的身躯再次搂入怀中,贴切地感受着她那又香又软的身体。 在怀中的玉体之中温存了片刻之后,袁绍便是将她松了开来,毕竟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是上午的时候来的,而此时这都已经傍晚了,如果还不回去的话,恐怕自己叔父就会满城的寻找自己。 袁绍结果何皇后手中的思召剑,然后便是轻声说道:“我听你的,不过你要记住,我的剑,永远就是你的。” 何皇后一听,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然后便是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快回去吧!” 袁绍点了点头,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他们两个听到了大皇子刘辩的声音。 “母后,听闻母后一直在寝宫小睡,孩儿现在来为你请安。” 紫宁殿外面,突然传来的大皇子刘辩的声音。 而这一下子,可把袁绍和何皇后给吓坏了,两人皆是脸色大变,脸上的慌张几乎是同时显露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何皇后便立即慌张地说到:“你快躲起来,去那里。”何皇后指了指紫宁殿深处的那个屏风,屏风的后面便是何皇后午睡的地方。 而袁绍也不犹豫,毕竟他此时也是有些慌了,便是连忙朝着那里冲了过去,然后便是蹲了下来。 何皇后看了一眼他的那个方向,然后这才缓缓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了紫宁殿的大门,随后,大皇子刘辩便是直接走了进来。 大皇子刘辩一踏进紫宁殿的大门,便是直接越过自己的亲身母亲,跑到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见状,何皇后不禁抱怨道:“还说是来请安的,我看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当皇帝了,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额......”大皇子刘辩一愣,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自己平日里来请安的时候,不就是单单地过来陪母后聊聊天吗,为何她今日却是跟自己抱怨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他也就想明白了,毕竟她马上就要升级成为皇太后了,总归来说应该会有些改变吧。 因此,大皇子刘辩笑了笑,因为此时他心情大好,毕竟如今太傅袁隗已经除掉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也就没有了,于是他连忙给自己母后也倒了一杯茶水,来到她的面前,呈给了她:“母后,是孩儿唐突了,孩儿这就给你请安。” 而何皇后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她还有一点紧张吧,因此她脸色顿时略微的变了变,浑身一颤地准备接过大皇子刘辩手中的那杯茶水,不过当她拿起那杯茶的时候,确实右手不小心一抖,将整个茶杯摔在了地上。 “啪!”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倒。 大皇子刘辩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母后,您没事吧!” “没......没事。”何皇后有些慌张地答道:“也许是今日谁的不好吧!对了,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每次你来的时候总会和我商量一下正事,你直接说吧!这杯子等你走后我再找人来清理。” “额......”大皇子刘辩顿时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母后与早上见到的母后大有不同啊!不过他想了想,也许只是错觉吧! 随后,大皇子刘辩便是开口道:“母后,孩儿此次过来,确实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你说吧!”何皇后此时哪里还关心什么好事啊,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尽快说完,然后便是早早地让他离开,不然若是在这里呆久了,恐怕她和袁绍的事情就要露馅了。 闻言,大皇子刘辩立马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开口说道:“母后,今日之后,孩儿登基的威胁便是已经除掉了,你可知道进来袁绍大军里面的情况吗?” 何皇后一听到自己儿子谈起了有关袁绍的话题,便是立马振奋了起来,连忙问道:“皇儿说说看。” “哈哈哈......母后肯定以为,袁绍大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然而真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前一阵子下了一场大暴雨,军中帐篷、物资等等尤其缺乏,导致很多人发烧生病,而且军中的卫生条件也是及其的差,因此他们不得不改变驻扎地的列阵,然后又派人偷偷地来城里买药材,这才挺了过去。”大皇子刘辩缓缓说道。 而何皇后一听,顿时有些担心地问道:“当真如此,那......我们要不要去援助一下他们啊!” 何皇后此时已经与袁绍发生了关系,再加上袁绍这个时候就在一旁的屏风后面,几乎能够确切地听清楚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因此她便是站在了袁绍的角度,为他说话。 然而,大皇子刘辩不禁冷哼了一声:“哼......我们为什么要援助?你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更惨的,由于改变了驻扎地的列阵,虽然改善了军中的条件,但却是引来了更严重的问题,就在前天晚上,有一伙不知道是什么人,趁着天黑偷袭了袁绍军中的粮仓,一把火把所有的粮草烧的干干净净,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的吃的,一个个饿的要死不活的。” 闻言,何皇后顿时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袁绍正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而他如果听到了这些消息,会不会惊慌失措,露出把柄出来,最后给自己儿子发现了。 “那我们赶紧去援助他们吧,那些也是人命啊,是我们大汉王朝的将士啊!”何皇后脸色顿时担忧了起来。 然而,大皇子刘辩这是有些皱了皱眉,他突然感觉,自己母后今天好像并没有站在他的这一边,于是他直接说道:“母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袁氏一族对我的登基会造成很大的威胁的,就算他们没有那个心思要造反,但他们有那个能力,洛阳城里有太傅袁隗,司隶之外有袁绍、袁术,就算我当了皇帝,他们袁氏一族完全可以架空与我,只要哪天他们突然对我不高兴了,完全可以直接把我废掉,这样的事情,孩儿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这......”何皇后顿时大感不妙,因为自己儿子此时所说的话,必然已经被此刻正在一旁的屏风后面的袁绍尽数知晓了,这恐怕会引起袁绍的极其不满,毕竟,对于她来说,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而另一边又是自己的新欢,然而此时此刻,两边似乎就快要站到对立面去了,这让得何皇后极其的担忧。 但何皇后此时也是知道,他已经阻止不了其中的任何一方了,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毕竟这有关与他的皇位,因此,何皇后顿时感觉十分地为难。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紧张的何皇后 洛阳城,紫宁殿。 待何皇后听到袁绍大军的消息之后,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胸口不停地来回起伏着。 “那......皇儿,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呢?毕竟这可是七千多人啊!七千多条性命。”何皇后心中一惊,连忙对着大皇子刘辩问道。 “呵呵呵......母后你是有所不知,如果他们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理所应当地去帮他们一把,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昨日有着一群陌生人,鬼鬼祟祟地来洛阳城打探消息,还被大理寺的人当场抓到,一连审问了一晚上,这才得知这伙人原来是袁绍大军中的将士,他们乔装打扮偷偷进入洛阳城,按照大汉王朝的律法,这些人本就应该判定为奸细,因此儿臣已经命令董相国去严惩此事。”大皇子刘辩想了想,将这件事的原因都归结于袁绍大军中的将士不懂事,蓄意挑起战争。 “啊?这......他们偷偷来洛阳城里,恐怕是为了粮食吧?”何皇后一听,顿时愣住了,一想到自己儿子是派董卓去处理此事的,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慌:“皇儿,此事交给董卓是否有些过于轻率了啊,毕竟他和太傅袁隗现在是对头。” “哼......对头?我看是他太傅袁隗和袁绍跟我是对头吧!”大皇子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是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有些不悦地问道:“母后,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帮着他们姓袁的说话?” “啊?”一听到自己儿子这样问道,何皇后也是一惊,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母后只是觉得,袁太傅毕竟是你的老师,以前为你做了不少的事,你不应该如此猜忌于他。” “母后!”大皇子刘辩稍稍抬高了声音,打断了何皇后的话,继续说道:“你想的我也知道,但是你要知道,生在帝王家,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他们袁家即便没有谋反的心思,但却有这样的能力,我们就不得不防。” “可是......” “好了,母后。”何皇后还打算继续劝解着说道,不过却是一下子被自己儿子打断了。 此时,大皇子刘辩就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打断自己母亲的话,然后又是继续说道:“母后,此事我已经定了,我想要董相国不会令我失望,这次必须要严惩袁绍和袁太傅。” 说完,大皇子刘辩便是告辞道:“母后,孩儿还有一点事,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便是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而何皇后虽然与自己儿子起了争执,但又一想到自己儿子终于可以走了之后,顿时美眸一亮,眼巴巴地看着正在离去的大皇子刘辩的背影。 然而,就要大皇子刘辩正要踏出紫宁殿的大门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大皇子刘辩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 似乎是有些心虚的感觉,何皇后顿时一愣,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丝丝冷汗。 “对了,母后。”大皇子忽然喊道。 “啊?怎么啦?”何皇后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浑身一颤地说道。 “因为城里最近闹奸细,因此我已经命令廷尉张蒙严格审查洛阳城的所有人,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不过我跟他们说了,母后在的寝宫不用审查,所以母后若是想去哪儿的话,还是提前和孩儿说一下。”大皇子刘辩淡淡地说道。 闻言,何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点了点头,答应道:“母后最近哪儿也不去。” 待听到母后的回答之后,大皇子刘辩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踏出了紫宁殿的大门。 这时,何皇后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冲到了紫宁殿的门口,朝着大皇子刘辩离开的那个方向远远地望了一望,然后立马关上了紫宁殿的大门。 随后,何皇后便是立马跑了过去,跑到了屏风后面。 这时,袁绍也是一脸地严肃,面色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何皇后。 这样的情形,就好像是后爹还没成为后爹,就跟这个儿子给闹扳了,因此不管是何皇后还是袁绍,此时都觉得非常的尴尬。 “袁绍,如今......”何皇后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自己就在先前,已经和袁绍发生了关系,她不希望袁绍再出什么幺蛾子来,毕竟一边是儿子,一边去她的新欢,这可不太好站队啊。 “皇后娘娘,我知道,我不会怪大皇子殿下的,毕竟他生在帝王家,肯定会防着所有人,以后我和叔父,在朝中也会尽量低调一点的,不再给你惹出什么事端。”袁绍虽然心中极其不悦,但他此时也不好怪罪于何皇后,毕竟这件事和何皇后根本就没有关系。 “不过,我现在很想回去看看军中的情况,还有我叔父,我不知道那董卓会怎样对付他们。”袁绍突然说道,毕竟他现在得知了自己军中的情况,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到军营之中。 虽然这几日,袁绍在太傅府里过了很多天的舒服日子,还有肖儿这个美人胚子作陪,真是不亦乐乎,但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七千大军竟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因此,他现在特别想回去。 “这可不行,皇儿刚刚不是说了吗?最近宫里宫外都在戒严,你要是出去必定会被发现,这几日你还是......还是都在紫宁殿吧,等我皇儿他登基的那天,我在找人把你送出去。”说着说着,何皇后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丝晕红,毕竟自己刚刚也是明面上说要让袁绍躲在紫宁殿待着,想必这几日,他们两个也能够,多这时间,寻欢作乐。 “可是......”袁绍一听,心中也是一动,毕竟现在自己面前有一个如此美丽风骚的魅惑贵妇人在自己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心头也是一阵,但是他又一想到自己军中的情况,不禁有些犹豫了。 “没有可是的,如果你现在出去,被抓到了不禁对你叔父他们不利,而且对你的将士们也是有不利的影响,我皇儿虽说对你们有些猜忌,但他总不可能让这七千条性命就这么丢了吧,毕竟他马上就要登基了,如果再死这么多人,多不吉利啊!”何皇后对着袁绍劝道,毕竟她现在也不希望袁绍真的出事,万一袁绍被抓了,恐怕自己和他的事也会被人给怀疑,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也保不了了。 闻言,袁绍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因为在他看来,何皇后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若是自己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宫里,恐怕更会引起大皇子刘辩的猜忌,而董卓也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实在是有些不利。 一想到这里,袁绍这才慢慢释然,过了一会儿,脸上顿时又出现了一抹笑意:“那既然如此,这两日我便可以日日夜夜与我最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说完,袁绍便是一把抱起了何皇后,抚摸着她那香软的玉体,然后便是对着她那颇为性感的红唇狠狠地亲了一口。 而何皇后,亦是揽住了袁绍那宽大的腰部...... 于是,两人便是有开始了男欢女爱,然而令两人意想不到的是,董卓这个人,比他们想的不知狠了多少倍,毕竟董卓也是经历了战场地厮杀,杀伐果断。 因此,两人还不知道此刻的太傅府,已经成了人间炼狱,满是尸体,只有一些洛阳军正在处理这些尸体...... 而东门之外的袁绍大军的剩下部分,皆是无一人生还。 ...... ...... 洛阳城,玉竹苑。 傍晚时分,一辆正在前往玉竹苑的马车正在缓缓行驶着。 马车之内,坐着的便是太尉张温与李玉竹两人,此时李玉竹的旁边还有一盒从太尉府里送来的饭菜盒子。 这两日,李玉竹便是日常的作息时间,上午跟着自己的师父扬三笑练练武功,然后便听听阴阳家的文学,而下午则是跟着太尉张温一起,去皇宫里面操办大皇子刘辩的登基大典。 在这个过程中,李玉竹也确实是结识了不少官员,其中最多的还是太常寺里的众多官员,毕竟像这种帮皇帝陛下办事的事情,一般都是有九卿之首的太常来负责。 不过,李玉竹却是并没有见到太常大人的本人,平日里与他接触的,基本上都是太常寺的其他稍稍小一点的官员。 而此时,正是李玉竹跟着太尉张温离开皇宫,一同前往玉竹苑用膳的时间,其实这还只是太尉张温第二次来玉竹苑用膳,因为今天他觉得应该是时候把张秋月给接回去了。 因此,借此机会,太尉张温便是再次决定,带些饭菜就在玉竹苑用膳就行了。 于是,两人此时正坐在马车之上。 而此时,李玉竹也是趁这个时间,询问了一下太尉张温有关于太常寺的消息。 而这,也着实令他心头一惊。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秋月做的衣服 马车之上,太尉张温与李玉竹并排而坐。 当李玉竹突然问题太常寺里的太常大人的事情之时,太尉张温顿时一愣,随后脸色便是浮现出了一丝丝阴霾。 “玉竹,这两日你确实接触了太常寺里的不少官员,但却唯独没有见过太常大人,那是因为原来的太常已经入狱了。” 太尉张温说起此事的时候,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感慨,毕竟太常荀彧他也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屹立于九卿之首,他也是有过几次交集。 “入狱了?”李玉竹一愣,顿时不禁有些好奇,堂堂的太常大人,怎么会就这么毫无消息的抓进了牢里。 “嗯,你现在是跟在我下面做事,或许你还体会不到,朝中势力复杂变化之大,原来的太常大人叫荀彧,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为人还不错,可惜就是没能坚守底线,为了还以前的中常侍张让的恩情,便是参与进了党争,而中常侍张让被扳倒之后,他便是被政敌打入了牢里。”太尉张温对于这件事,他还是略微有所耳闻的,不过太常荀彧的事情至今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是将他关押起来,日后再做决定。 闻言,李玉竹这才缓缓点了点头,看来在朝中当官也并不是那么如意的,若是站错了队,或者跟错了人,自己的后半辈子就直接没了。 这时,太尉张温转过头来,看向了李玉竹,然后便是缓缓地说道:“玉竹,日后你若是入朝为官,切记不要参与党争之时,最好像司徒王兄和我这样,保持中立,明哲保身,虽然或许想要升官发财的机会难了一点,但你要知道,权力和金钱是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东西了,你今后一定不要因为这个而误入歧途。” 听到太尉张温那道真诚地劝解,李玉竹也是对着他点了点头:“张叔放心吧,玉竹知道这样做的凶险,不会去做的。” 李玉竹当然知道太尉张温所说的意思,毕竟他也是一个现代人,接受过现代教育,倒也不像一些人那样的愚昧。 自古以来,似乎历朝历代参与党争的人,结果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听到李玉竹的回答后,太尉张温这才点了点头,笑着开口道:“呵呵呵......不过以你的性子,恐怕也不在意这些荣华富贵。” 太尉张温自然是知道,李玉竹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依然能够在玉竹苑中保持这样的心性,想来应该也是比较淡泊名利的。 然而此时,李玉竹的脑海中却是浮现了任红昌的影子,还有她的那道绝美的面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旋即又想到了那日夜晚,司徒王允对着他说的那句话:你们两个......不合适。 顿时,李玉竹心头的那份失落,突然又变成了不甘,于是他看了看太尉张温那张正直的脸,心中喊道:一个成功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 只不过,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坚守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李玉竹心中所想,太尉张温自然是不知道的。 片刻之后,马车便是已经到了玉竹苑。 而此时,似乎是察觉到外面有马车的动静,忽然一名橙黄色长裙的少女长闯了出来。 少女身着一身橙黄色提花折枝花卉月华裙,而她那长裙裹着的前凸后翘的身材,纤细的小蛮腰,还有那翘挺的臀部,便是让得少女的身姿宛若天仙一般。 再一看,张秋月那精美绝伦的面容,美眸之中稍带光彩,玉眉宛若惊鸿,翘鼻微微挺起,还有她那红润的红唇,着实让人看了就想抱着亲一口的样子,皓齿微露,实在是美极了。 而此时,张秋月一看到从马车中走下来的太尉张温和李玉竹,心中不禁一阵惊喜,连忙冲了过去,直接挽住了太尉张温的手臂,亲昵地喊道:“爹爹,玉竹哥哥,你们回来了。” 这时,李玉竹也从马车中拿下了刚刚从太尉府带过来的饭菜盒子。 而张秋月一见到这东西,立马眼前一亮,直接从李玉竹手中抢过饭菜盒子,偷偷地打开来看了看:“爹爹,你今天又来玉竹苑吃饭啊,快告诉秋月,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呢?” 闻言,太尉张温不禁一阵好笑,自己女儿如今也终于恢复成了曾经的那个乖巧活泼的小女孩了,于是不禁笑道:“是啊,爹爹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鸡汤,走,我们进去吃。” “好勒,谢谢爹爹。”一听到是自己喜欢吃的,张秋月也是大笑道。 于是,三人便是又开始了一场极为融洽的晚饭时间。 待他们三人吃过晚饭之后,凝儿这才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毕竟这次太尉张温亲自过来了,所以凝儿便是也没有和李玉竹等人共同吃晚饭。 晚饭之后,天色也是逐渐暗淡起来了,灰蒙蒙的天际也是慢慢地取代了那那火光一般的夕阳。 太尉张温吃过晚饭,见天色不早了之后,便是对着张秋月直接开口道:“秋月啊,你让凝儿这边收拾完也回房间收拾收拾,你今天就回府上去吧,在玉竹苑这边住了这么久,总归有些不太好。” 闻言,原本正开开心心的张秋月,顿时脸色一变,美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丝不舍,连忙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女儿......女儿今天下午刚刚把给玉竹哥哥和扬老的衣服做好,女儿还打算明天一早亲自送给扬老呢!” “嗯?”一听到自己女儿的拒绝,太尉张温便是立马有些不悦了,毕竟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亲自来接她了,就算张秋月是因为身子不好,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还是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见状,张秋月便是立马来到自己父亲面前,撒娇道:“爹爹,你看给玉竹哥哥的衣服倒没什么,但是给扬老做的衣服,若是女儿不能亲自送给他,倒显得女儿没有诚意,爹爹放心吧,明日将衣服送给了扬老之后,我就带着凝儿直接回府。” 太尉张温一听到女儿说如果不亲自送给扬三笑的话,倒也确实是有些失礼,而且如果让李玉竹转交的话,那他还会疑惑,李玉竹是以什么样子的身份代替自己女儿的,因此恐怕有些不妥。 虽然想到了这里,太尉张温还是有些不悦,便是没好气地说道:“那爹爹这次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哪有?”张秋月一见到自己父亲似乎松了口,便是立马撒娇道:“爹爹来看女儿,哪里是白来了一趟啊,女儿可是高兴的不得了。”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被自己女儿给逗乐了,脸上这才逐渐浮现除了一丝丝笑容,笑骂道:“你这丫头,嘴皮子功夫是跟谁学的?” “嘿嘿嘿!”见状,张秋月却是对着自己的父亲狡黠地一笑。 无奈之下,太尉张温便是又只能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但你要记得,明日可一定要回府的。” “是,女儿谢谢爹爹。”说完,张秋月便是开始在太尉张温的肩膀上按摩了起来。 “对了,玉竹,明日上午秋月回府的时候,你也送送秋月吧,毕竟他们两个女孩子,有些不放心。”片刻之后,太尉张温突然提醒了一下李玉竹。 而在一旁,李玉竹正安安静静地打量着张秋月是如何说服自己父亲的这一幕,一听到太尉张温的提醒,也是顿时一愣,随后便是连忙点了点头:“好的。” 李玉竹不禁暗自感叹道,在这样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中,太尉张温的一些思想倒是真的挺前卫的,毕竟如果是其他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答应自己的女儿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 而且再加上曲家药铺的经营上,也足以看出太尉张温的远见,他的目光一般都放的比较长远,不会因为一时的事情而影响他的决定。 因此,李玉竹顿时对太尉张温又多了一丝丝崇敬,毕竟作为长辈来说,他也是知道太尉张温最近还在尽量的提携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感激。 过了一会儿,太尉张温便是摆了摆手,起身准备回太尉府上去了。 而李玉竹和张秋月两人也是出门相送,表现得非常彬彬有礼。 待太尉张温乘着马车缓缓离开以后,张秋月便是立马转过身来,对着李玉竹甜甜一笑地说道:“玉竹哥哥,快去看看秋月亲手为你做的衣服吧!” 闻言,李玉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也知道,如果张秋月在玉竹苑不找些事情来做的话,恐怕就会很无聊的,毕竟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可以玩游戏,看小说,再加上张秋月在这附近也不认识什么人,因此也不会去窜窜门什么的,而如果她和凝儿就这么在玉竹苑干坐着,恐怕也会憋出病来。 因此,对于张秋月为自己做一件衣服,李玉竹觉得倒也不错,因为这不仅可以让张秋月和凝儿她们两个解解闷,自己也能多一件衣服穿,真好。 因此,李玉竹便是淡淡一笑,跟着张秋月缓缓走进了她的那个房间。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渣男李玉竹 洛阳城,玉竹苑。 夜色逐渐降临,但天空之上依旧还是留有些许泛白的颜色,因此给大地撒下了一丝丝灰蒙蒙的味道。 玉竹苑里,刚刚送走了太尉张温,张秋月便是立马带着李玉竹来到了她的房间。 原本这个房间是李玉竹住着的,但是因为这个房间比较宽敞,通风也比较好,所以张秋月来了之后,便是让给了她住。 这之后,李玉竹便是再也没有进入到这个房间了。 一踏进张秋月的房间,李玉竹便是立刻闻到了那股少女独有的芬芳,这让李玉竹不禁感慨了一下,这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就是大。 “玉竹哥哥,你先试试合不合身。”张秋月娇俏的声音突然在李玉竹的耳边想起。 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张秋月那一脸欣喜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看了看那被她捧在手里的衣服,这是一件和任红昌送给她的那两套衣服一样的款式,只是用的是白色的布料。 李玉竹笑了笑,接过那件白色衣服,然后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便是笑着说道:“不用试了,看着就挺合身的,谢谢秋月了。” “玉竹哥哥,要不你试一下吧!”这件衣服是张秋月第一次亲自为一名男子做的衣服,因此她也是格外的激动万分。 “额......那好吧,那我回房间试一下,等一下过来。”李玉竹想了想,难得张秋月这么开心,那自己就捧一下场吧。 “不用不用,你就在这儿吧,我出去,你赶紧换了出来让我看看。”就在李玉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是被张秋月一把拉住,然后张秋月便是自己轻佻的离开了房间。 这一幕,不由得让李玉竹有些无奈,望着张秋月那娇俏离去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也便只好在屋里换了一下衣服。 片刻之后,李玉竹便是换好了衣服,然后开了门直接走了出去。 “秋月,我换好了,你来看看合不合身。”李玉竹一打开门,不过却是一眼望去并没有发现张秋月的身影,这让他不禁疑惑地上前了两步。 然而,正当李玉竹疑惑之时,他便突然感受到了一双柔软的细手从他的背后伸了过来,一把环抱住了他的腰部。 李玉竹一愣,随后没有看见身后的人的面孔,但李玉竹却是早已闻到了张秋月那独有的少女的体香。 此时,张秋月正从门后上前,从李玉竹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然后便是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李玉竹这时几乎能够贴切地感受到,张秋月那少女的娇躯,虽然如今不过十七岁,但她发育得还算不错,胸前的那两团柔软紧紧地抵住了李玉竹的后背。 这时,李玉竹一愣,连忙抓住张秋月那正环住自己腰部的玉手,准备将其分开,然而她却是死死的抓的很紧。 “玉竹哥哥,不要松开秋月的手。”张秋月在他的背后,突然温柔地说了一句。 李玉竹顿时大感不妙,这样的情节,他感到似乎有点熟悉,那日晚上任红昌带着她亲自为自己做的衣服来玉竹苑跟他吐露心扉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 李玉竹心中不禁又是想起了任红昌那道美丽的倩影,随后他便是开口道:“秋月,快放开,这样不妥,对你的名声不好。” 说完,李玉竹便是抓起张秋月的玉手,尽量的将她的手挪开。 “不,玉竹哥哥,你听秋月先把话说完,自从那日玉竹哥哥舍身救我的时候,最后带着我一起离开相国府的时候,秋月便是喜欢上了玉竹哥哥,秋月......” “秋月!”李玉竹顿时打断了张秋月那有些深情似水的话,随后便是直接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一看到李玉竹转过身来,张秋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晕红,一副娇羞无比的模样。 然而李玉竹却是直愣愣地看着她,随后便是摇了摇头,开口道:“秋月,以后不要再这般行事,这般言语了,这对你的声誉影响很大。” 张秋月一听,顿时心里一慌,连忙说道:“秋月喜欢玉竹哥哥,所以秋月也不在乎,只要能和玉竹哥哥在一起,秋月就很知足了,明日回府我就和爹爹说明我的心意,我一定要嫁给你。” 闻言,李玉竹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张秋月竟然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可自己一向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的,这让他心头顿时也是有些慌乱了起来。 思忖了许久之后,李玉竹还是觉得,自己不希望去耽搁张秋月,毕竟张秋月如今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男人。 再加上,任红昌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原本他都已经对任红昌动了心的,可是最后还不是被司徒王允给怼的缩回了自己的乌龟壳。 因此,李玉竹便是直接开口道:“秋月,我不能娶你。” 顿时,张秋月傻眼了,泪水在她的美眸之中不断流转,她没想到自己会遭到拒绝,这让她顿时心乱如麻,她都已经想好如果李玉竹接受了她之后,自己也尽量保持矜持的场景。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显然是一点也没有预料到的,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不禁略微带着一些哭色地问道:“是因为......因为红昌姐姐吗?” 闻言,李玉竹一愣,他突然想起,那日夜晚张秋月突然闯进了房间,正好看见了他和任红昌相拥在了一起,这让他顿时感到了一丝丝尴尬。 “算是吧!”李玉竹扪心自问,自己也是很喜欢任红昌的,但那到底是不是爱情,他也不知道。 “可是......可是红昌姐姐不会嫁给你,王叔不会同意的。”张秋月突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了出来,不禁哭着说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要嫁给我,秋月,我一直都是拿你当做我的妹妹看待,我们一起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我也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伤心,好了,就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李玉竹对着她安慰道,然后轻轻地擦了擦张秋月那脸颊上的泪花。 “可是......可是秋月喜欢玉竹哥哥。”说完,张秋月那刚刚擦掉的泪水顿时又是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一直不断的从眼中低落下来。 见到这一幕,李玉竹顿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如今又该怎么去安慰面前这个哭哭滴滴的少女。 在大学的时候,李玉竹也是谈过一次恋爱,不过他那时候的女友,完全算的上是一个女强人,成绩好,社交能力强,家境也好,在李玉竹面前也从来没有哭过一次。 而出了她这个前女友,李玉竹又是一名工科生,遇到的女孩子本来就少,因此,李玉竹面对女生哭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他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于是,李玉竹便是宛若一个木头一样,站在张秋月的面前,低着头沉思了好久。 他这才缓缓说道:“秋月,我们不可能的,你还是把我当做哥哥吧!” “我不。”张秋月再次听到李玉竹的这样的话,她一时间突然感觉她的玉竹哥哥好残忍。 于是,她直接骄横地说了一句“我不”,然后便是直接转头而去,一边哭着,一边“啪”地一声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见状,李玉竹顿时感觉脑袋有点疼,白天他也忙活了一天,而此时此刻却是闹了这么一出戏,他感觉他的脑子已经快不够用了。 看着如此伤心泪雨的张秋月,李玉竹虽然有些不忍,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给张秋月一个希望,不然恐怕日后还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或许,她静下来应该能想通。”李玉竹低着头低声喃喃道。 随后,李玉竹便是摇了摇头,然后也是转过身来,准备离去。 然后这时,李玉竹突然发现凝儿正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这一切。 凝儿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着这里,不过此时一看到李玉竹突然看向了她,不禁脸色有些慌张,连忙低着头说了一句:“那个......李公子,天色已晚,我去休息了。” 有些害怕地说了一句,凝儿便是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好像把李玉竹当做一个会吃人地恶魔一样,几乎是没敢正眼看李玉竹一下便是直接冲进了房间。 “额......”李玉竹一愣,顿时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会渣男,但随后他又一想,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也就只能这样的。 毕竟,他其实都不算是在这个时空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把整个历史都改变了,因此当初李玉竹下定决心准备接纳任红昌的时候,也是做过很大的一番挣扎。 更何况如今呢? 于是,李玉竹也就只好摇了摇头,缓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李玉竹没敢睡觉,因为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张秋月的,他害怕张秋月因为这件事而做出什么傻事来,比如半夜离开玉竹苑啥的,这可就不好了,因此李玉竹也是时刻都注意着张秋月所在的房间。 然而,事实上是他想多了,折腾了大晚上这才缓缓入睡。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扬三笑的态度 洛阳城,玉竹苑。 翌日,清晨。 晚夏时节,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令人心头格外的舒畅。 不过此时,玉竹苑里却是没有人在此刻享受着这份舒适,因为昨夜里三人皆是彻夜不眠,不只是李玉竹和张秋月这两个当事人,就连凝儿也是一样为此事而烦忧。 因此,今日一早,三人却是还在睡梦之中。 而当扬三笑拿着一根两尺长的木棍缓缓走进玉竹苑,竟是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和往日里不同,只要他一来,李玉竹便是会立马十分热情地迎接他。 因此,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疑惑,不禁连忙走向了李玉竹所在的房间,一连敲了好几下门。 李玉竹这才缓缓开了门,缓缓睁开他那睡眼惺忪的疲惫眼睛,一眼便是瞧见了自己的师父扬三笑,顿时一愣,失声道:“师父,你怎么来这么早?” 见状,扬三笑也是一震,他看了看李玉竹那疲惫的黑眼圈,不禁声音一沉:“到底是我来的早,还是你起的晚。” 这时,李玉竹才意识到,外面的天早就已经亮堂堂的了,于是不禁尴尬的捎了捎后脑勺,抱歉道:“对不起啊,师父。”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扬三笑倒也没有怪他,只是提醒了他一句,然后便是转头离开,去了大厅。 待自己师父离开以后,李玉竹便是立马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这才连忙赶到玉竹苑的大厅之中,去给自己的师父准备茶水。 正当李玉竹拖着他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给扬三笑备茶的时候,扬三笑也是扭过头来看向了李玉竹,不禁问道:“我看那太尉府的丫头也没醒,昨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言,李玉竹也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惭愧地说道:“昨晚因为一些事情,和秋月闹得有些不愉快。” “呵呵呵......”扬三笑一听,却是笑了笑,不禁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你们还有精力闹腾闹腾,也是好事,若是每天都这么客客气气的,哪里是在过日子的嘛!” “额......过日子?今天我就送秋月回府去,她来玉竹苑主要是因为前一阵子生病了,张叔让她来静养的,现在病也好了,也该回去了,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长期在玉竹苑住下,恐怕会遭人闲话。”李玉竹自然是知道自己师父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说破,毕竟他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自己对她还没感觉。 “要回去了?也是,毕竟她还是太尉府的千金啊。”听到张秋月也回去了,扬三笑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是点了点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虽然最近太尉张温对他很好,而且就连称呼也让他改成了张叔,但是他也不会觉得太尉张温就真的看得起自己,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他知道太尉张温比较惜才,可这也是张秋月地终身大事,任谁也不会这么干。 “不过要说起太尉大人,他可是这洛阳城里出了名的好官,清正廉洁,礼贤下士,声誉极好,可谓是当今朝廷中的一股清流。”扬三笑接过李玉竹手中地茶水,抿了一口之后,便是对着太尉张温评价道。 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扬三笑将太尉张温比作朝廷中的一股清流,这说的确实是一点也没错,太尉张温一向工作认真负责,对人友善,如果硬要说他有一点不足的就是,有点过于好面子,不过这也并不算什么很大的缺点。 “嗯,张叔的确是我崇拜的榜样。”李玉竹说了一句,随后他又想起了司徒王允,不禁又感慨了一下:“还有那司徒王大人,在大家眼中也是一个非常清正廉明的好官。” 然而,令李玉竹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师父扬三笑一听到司徒王允这个人,立马便是冷哼了一声: “哼,或许吧!” 李玉竹一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立马一愣,他突然想到之前扬三笑和司徒王允见过一次,但那次好像是扬三笑并不待见司徒王允。 想到这里,李玉竹便是觉得,似乎自己的师父与司徒王允好像有些过节似的。 于是,他不禁问道:“师父,您是不是与司徒大人有过什么过节?” 一听到李玉竹这么问,扬三笑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徒弟,然后便是说道:“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他司徒王允就是一个为民造福、清正廉明两袖清风的好官,但在我眼里,他也不过如此。” “额......师父为何这么说啊?”李玉竹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师父对司徒王允的意见如此之大。 “哎!”扬三笑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玉竹说道:“不管怎样,玉竹,我知道你和司徒府也是有些关系,外面也是有些有关于你地传言,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司徒王允或许现在觉得你还有些能力,但若是接触多了,他必定会对你弃之如草芥,所以我也建议你远离司徒府。” “这......这是为何?”李玉竹心里一惊,顿时好奇地问道。 “因为,司徒王允他有一个极为令人厌恶的缺点,那就是非常看不起武学,在他眼中,所有学武的人皆是莽汉野夫,如同动物兽类一般,可他却是不知道的是,大汉王朝能够屹立于这四海之内数百年不倒,可是有多少将士在为其浴血奋战,北方匈奴,西北羌胡,南方各少数名族等等,哪一个不是对我大汉王朝虎视眈眈,若是没有这些将士们拼命坚守,哪来的他的司徒大人的好名声。”扬三笑说起司徒王允,一脸的鄙夷不屑。 这让的李玉竹心头着实有些震撼啊,若是说司徒王允瞧不起练武之人,他也许会相信一点,但是自己的师父说的略微有些严重了点。 因此,李玉竹也是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师父,用他那不禁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你也别这么奇怪地看着我,日后你接触多了,自然会看清楚司徒王允这个人,与他相比,太尉张温则是要好很多,毕竟太尉大人曾经也是有过军旅生涯,他能够深刻体会到这些人的感受。”似乎是察觉到了李玉竹的目光,扬三笑再次强调了一下。 闻言,李玉竹也是有些苦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师父跟他说起朝中的人物,看来自己师父也并不是一个退隐江湖的人,对朝中的一些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 “对了,师父,这几日我觉得您教我的阴阳应象身法学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打算教我什么啊?”或许是在现代读书读的太多了,李玉竹如今对武学格外的上进,尤其是看到了像张辽那样的勇猛,李玉竹这才知道原来人可以做到那样的程度。 这几日,每日上午扬三笑都会亲自教他阴阳应象身法,这其实也算是入门的一个身法绝招,能够锤炼练习着的筋骨,为进入武学的领域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扬三笑对李玉竹说过,不管是剑法、刀法、枪法,又或者是近身格斗的拳法等等,都是需要结合周围环境的因素进行不断的变换形式,才能真正发挥其作用,而这一方面,正是身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更何况,先不说这阴阳应象身法对今后的武学起到了无与伦比的作用,就凭借另一个独特的好处,就让李玉竹不得不佩服,那就是:打不过,但跑得过。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果精通了这种类型的身法绝招,就算李玉竹打不过,但起码也能在大多数人手中跑的过,用来逃命是再适合不过了。 “嗯?学的差不多了?”扬三笑也是一愣,便是直接问道。 李玉竹自信的点了点头,抿嘴一笑。 就在这时,扬三笑突然右手一挥,将他那刚刚喝完的茶杯直接甩向了李玉竹。 而李玉竹心中却是不由得暗自笑了一番:搞偷袭么?这种老套路以前看电视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还好我早有预料。 李玉竹轻佻地身子一侧,直接躲过径直飞来的茶杯,待茶杯飞过他的肩膀之后,李玉竹立马回头右手一伸,朝着茶杯追了过去,一把抓住它。 然而,扬三笑却是并没有停下手来,猛然的跳了起来,一只脚后跟往后一提,刚刚被坐在屁股上的椅子便是腾空而起,扬三笑再一用力,椅子也是径直朝着李玉竹飞了过去。 李玉竹心头也是一凝,连忙后退了两步,为自己的双脚腾出了一点空间,随后便是一跃而起,两只腿夹住飞来的椅子,然后在空中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将椅子一下子踢到了自己的上方,这才站了起来,用手缓缓接住椅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张秋月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正呆呆地看着李玉竹这一顿操作。 更要李玉竹老命的是,自己的师父也不攻击自己,而且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茶壶径直打向了正呆呆地站在门口的张秋月。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旺夫相 洛阳城,玉竹苑。 昨夜,在遭到李玉竹的拒绝之后,张秋月伤心欲绝,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哭了好一阵。 她完全不能够理解,她自认为自己完全不比任红昌差多少,不论是样貌,家世,还是个性方面,都不输于任红昌。 难道男人都喜欢文静一点的女人吗?张秋月有些怀疑人生了。而且最让她伤心的一点就是,自己今后又该如何去面对李玉竹呢? 因此,张秋月也是苦恼失眠了一晚上,哭了半天,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被一边大厅中的李玉竹和扬三笑的交谈给吵醒了,醒来之后,张秋月也是犹豫了好久,她不知道此时又该如何去面对李玉竹。 挣扎了许久之后,张秋月还是决定将自己做的衣服送给扬三笑,然后便是直接告辞回府,既然自己遭到了李玉竹的拒绝,那她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大的理由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因此,张秋月拿上了她昨日做好的衣服之后,然后便是打开门走向了玉竹苑的大厅之中。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她便是立马愣住了,因为在他眼里似乎是李玉竹和他师父打了起来,而且最让她吓傻地是,扬三笑居然是直接拍了一下桌子,便是将桌上的茶壶打向了自己。 要知道,这个茶壶里的茶是李玉竹刚刚泡好的,里面都还是开水,若是被打中了的话,恐怕自己很难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就在茶壶快要击中张秋月的时候,立马将手中的茶杯打向那个正飞向张秋月的茶壶。 “嘭!” 茶杯一击直中茶壶,而茶壶也是瞬间炸裂开来。 而里面的茶水也是对着张秋月迎面扑来,见状,李玉竹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他这边一扯,直接把她搂入怀中。 张秋月还没反应,便是感觉自己已经天旋地转了一番,最后只好紧紧地抱住了李玉竹,这才稳住了身子。 “噗呲......” 茶水溅落,茶杯与茶壶的碎片也是同时落地。 而张秋月与李玉竹此时则是有些暧昧地抱在了一起,待两人反应过来之后,李玉竹与张秋月便是顿时一愣,连忙分了开来。 “额......”李玉竹看了看一脸红晕的张秋月,顿时感到一种莫名地尴尬,随后便是对着自己的师父投去了一道埋怨的目光。 这个老顽皮,肯定是故意的。 “呵呵呵......”见状,扬三笑却是绕有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着李玉竹评价道:“功夫学的还不错,比我预想的好一点,我原本还以为你会直接扑过去呢!” 扬三笑一说完,张秋月顿时感受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原来他们师徒俩不是打了起来,而是切磋啊,还拿自己切磋。 这一幕,不禁让张秋月感到有些害羞,她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李玉竹呢,竟是又被这老家伙坑了一把,与李玉竹又有了一下肌肤之亲。 而李玉竹听到自家师父开的玩笑,然后再看了看张秋月一脸的红晕,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犹豫了片刻之后,张秋月还是硬着头皮站了上前,然后自己捧在怀里的衣服送到了扬三笑的面前。 “扬老,这是秋月给您做的一件衣服,以感激您对......对玉竹哥哥的栽培。”张秋月一说到这儿,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毕竟一旁的李玉竹正注视着这里。 而反观李玉竹,一听到张秋月给扬三笑做衣服也是为了他,这让他感受到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闻言,扬三笑却是笑得合不开嘴了,因为在他眼中,太尉张温就是一个令他尊敬的人,而他的女儿张秋月也是格外的乖巧懂事。 因此扬三笑连忙笑着接过张秋月手中的衣服,满脸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这让的张秋月顿时感受到了一丝丝慈祥之意。 “秋月真是有心了。”扬三笑接过衣服,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多穿像这样比较贵的衣服,但这毕竟张秋月的一番心意,于是他连忙打开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禁又是开口称赞道:“不错,不错,你这姑娘真是人美心善,玉竹那小子能遇到你也是一个天大的福气。” “师父。”李玉竹一听到扬三笑提到了自己,不禁连忙喊了一声。 “呵呵呵......罢了罢了,对了,秋月你不是要回太尉府吗,等会玉竹送你回去。”扬三笑笑了笑,便是不再理会李玉竹。 “嗯。”张秋月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有些后悔了,毕竟让李玉竹送她回太尉府,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那我现在就去叫醒凝儿,一起收拾收拾。”说完,张秋月便是对着扬三笑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待张秋月走了之后,扬三笑立马转过头来,有些不悦地对着李玉竹说道:“你小子,秋月是个多好的姑娘,你最近多哄哄她。” 闻言,李玉竹便是直接开口道:“师父,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复杂。” “哼!有多复杂,我告诉你,我刚刚给秋月看了一下面相,那可是一个极其的旺夫相,而且其性子极其贞烈,你若是娶了她,以后必定会大富大贵。”扬三笑也没做掩饰,因为他刚刚却是给张秋月看了一下面相,乃是金形方面,而且面色不露骨,一般都是那种毕竟刚强、贞烈的女子。 “师父,我待她如同兄妹,没有其他的想法。”李玉竹一见自家师父越扯越远,连忙给他解释清楚,他对张秋月确实是一直都没有非分之想。 “哎!你呀!”听到自己徒弟这么说道,扬三笑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只好感叹道:“无妨,这些事情还得看你自己,别人也不能左右你们的选择。” 闻言,李玉竹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扬三笑却是提醒道:“不过,就凭人家送我这衣服,你以后也得好好对人家,可别老是惹人家生气。” “嗯,徒儿知道。”对于这个,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不管他和张秋月今后关系如何,他还是觉得张秋月这个人也挺不错的。 “哎,师父刚刚看了一下,像秋月这样的姑娘,平日里看着活蹦乱跳的,天真无邪,但是其实性子刚烈无比,又极其珍重贞洁,而且人又漂亮,放任到外面,那个男子不喜欢啊!”最后,扬三笑还是感慨万分。 ...... ......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刘辩正坐在大殿中央,而董卓则是站立在他的面前,此刻正在汇报着昨日的赫赫战果。 “那......依董相国看,太傅袁隗的的尸首又该如何处理?”大皇子刘辩听到董卓的汇报,不禁皱了皱眉,他虽然是让董卓全权负责这件事,而且允许动用洛阳军,可是他还以为只是把太傅袁隗先给抓起来就好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董卓居然这么狠,直接来了一场大屠杀,把整个太傅府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事已至此,就算他们太傅袁隗没有谋逆,那如今也必须坐实他的谋反之心,最好昭告天下人,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而且还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任何谋反之人都是不得好下场。”虽然察觉到大皇子刘辩有了一点恻隐之心,略微不忍,但他还是劝解道,人只有对敌人狠一点,那才是对自己好一点。 闻言,大皇子刘辩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袁绍又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么?” 一听到袁绍,董卓也是一阵疑惑,但他也只好回答道:“袁绍这个,的确有些麻烦,我让人翻遍了整个太傅府都没有找到人,而东门之外的那些战死的袁绍大军的战士,也是没有袁绍本人,但依臣看,袁绍身为一个大将军,不像是一个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懦夫。” “那他有没有可能还在城里?”大皇子刘辩立马问道,如果排除这些可能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当时的袁绍还没有回到太傅府,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便是立马在城里躲了起来。 “嗯,有这样的可能性,臣这几日已经派人严加审查,也让执金吾薛灌派人在城里四处搜寻,洛阳城的所有出入口也都是有我的人,只要袁绍一出现,那么必定就是狼入虎穴,自作寻死。”大皇子刘辩能够想到的,他自然是能够想到,因此当他没有发现袁绍的时候,便是立马派到城里四处搜寻袁绍的下落。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董相国办事,本皇子便不做多虑了,不过还是想提醒一下董相国,袁绍此人在河北势力极大,再加上他弟弟袁术在淮南一带也是颇有威望,绝不能放任他们成长起来,到时候恐怕会后患无穷。”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对着董卓提醒道。 “大皇子殿下放心,臣知道此事的严重,也一定不会放过袁绍的。”对于大皇子刘辩的忠告,虽然董卓觉得有些啰嗦,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极其的严重。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伤心欲绝 洛阳城,皇宫。 大皇子刘辩的寝宫,此刻正与董卓两人私下里密谈。 “既然如此,那袁绍的事就劳烦董相国费心了,只要他一除,整个大汉王朝就是你我的天下了,到时候我当我的皇帝,你来统领文武百官,我们二人一统千秋,名垂青史。”大皇子刘辩对着董卓说道。 闻言,董卓心中也是有所动容,旋即开口答应道:“大皇子殿下尽管放心吧,只要他袁绍一露面,必死无疑。” 听到董卓的承诺之后,大皇子刘辩这才缓缓放下心来,随后便是又说道:“后天的登基大典之时,京城里的治安问题上,张太尉是交给了执金吾薛灌,对吧?” “大皇子殿下是担心袁绍会在登基大典之时会做出什么与我们不利的事来?”董卓突然听起大皇子刘辩谈及他登基之时的治安问题,不禁问道。 “嗯,不管如何,我能够顺利登基才是重中之重,我不希望当时候因为袁绍这个心头之患而出什么岔子来。”大皇子刘辩点了点头,毕竟不管怎样,登基之后,他才算是真正的皇帝陛下,是整个大汉王朝的主人。 “这方面也请大皇子殿下放心,执金吾薛灌主要负责的是皇宫南门的治安,而城里的我会多派些人手过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从军中派些人过去。”董卓点了点头,因为如果他是袁绍的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必然会在登基大典之时来给大皇子刘辩和他一次沉重的报复。 “那边多谢董相国了,对了,近来张太尉在准备登基大典的过程中,一直带着一个叫李玉竹的年轻人,我记得董相国好像跟我提过要给他和太尉府的千金赐婚一事。”大皇子刘辩突然想到了正在准备登基大典的太尉张温,不禁想起了身边下人汇报过这个事情。 “嗯,臣也是略有耳闻,听闻那李公子如今是在太尉府里跟着张老办事,而且我还知道的是,这位李公子才华横溢,胆识过人,与张老的女儿情投意合,最重要的是,李公子曾经还舍身救过张小姐,而且张老也是有意要将自己女儿许配给李公子,因此可能也是想提携提携他一下。之前臣也和大皇子殿下您提过此事的。”董卓将他知道的也是尽数给大皇子刘辩说了出来,不过他自然是没说李玉竹是因为什么才舍身救了张秋月的详细过程,毕竟自己当时也是参与其中,还在这中间是个罪人。 “嗯,这事我也知道,只是最近因为其他事情差点忘了,我也觉得这是件好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这就下一道旨意,亲自给他们赐婚,成就这一段美好的姻缘。”大皇子刘辩想了想,既然连太尉张温都愿意,那自己何不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呢,而且以皇家的名义赐婚,那太尉张温也会感激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情,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如今的朝中,相国董卓已经取代了原本太傅袁隗的位置,而司空杨彪一向与董卓走得很近,剩下的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一直保持中立了这么多年,如今司徒王允辅政,与他日日会面,久了感情自然就有了,而太尉张温也是他想要极力拉拢的人,因此,若是能够促成这样一段美好的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董卓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太尉张温的家人,简直就比他自己的家人还要重要,而且他也是知道,张秋月是很喜欢李玉竹的,因此,只要张秋月开心那就什么都好。 ...... ...... 洛阳城,玉竹苑。 今天早上扬三笑亲自考核了一下李玉竹的身法,看来学的还不错。 他原本以为,李玉竹不是从小学武,身上的筋骨可能并不是那么适合炼狱,不过这可能也是他想多了,李玉竹学的很勤奋,毕竟他可是拿出了当年高考的学习模式,基本上吃饭都在思考研究这些身法的用处。 这也因此,扬三笑决定放他一天假,让他去送送张秋月这个令他有些喜欢的小姑娘。 而待张秋月和凝儿收拾好东西了之后,李玉竹便是一直在她的门口等候着她。 张秋月来的时候,东西并不是很多,也就简单的衣物用品等等,但她在这里住了一阵子,她的东西便是逐渐多了起来,再加上后来太尉张温又给她送来了很多书籍啊针绣啊什么的,因此这个时候倒是有了一大堆的东西。 凝儿也是收拾了好一阵子,这才搬了出来,李玉竹一见到这么一大袋子的东西,连忙从凝儿手中拿了过来。 凝儿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躲了躲,不过却是没有躲过李玉竹的手,李玉竹直接接过袋子,抗在了肩上。 然后这才开了一句口,说道:“我来拿吧,挺重的。” “其实不用的,凝儿可以的。”凝儿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知道李玉竹拒绝了自家小姐,但她也是知道自家小姐是喜欢李玉竹的,因此她还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敢去揣测两人的想法。 再加上,凝儿本身是很喜欢李玉竹的,就凭他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她就更喜欢住在玉竹苑,而不是规矩很多的太尉府。 而张秋月只是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但当李玉竹转过目光看她时,她立马就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李玉竹一般。 她虽然想好了,既然李玉竹拒绝了自己,那自己也不好去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但她心底上,对李玉竹还有有过一丝丝的想法。 见状,李玉竹也只是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鼻子,然后这才说道:“秋月,那......我们走吧!” 闻言,张秋月也是一愣,虽然已经想好了要离开,但是此时此刻,她突然又是有些不舍了起来。 但最后,她还是应了一声:“嗯。” 说完,张秋月便是率先迈开脚步,径直地向着玉竹苑的大门缓缓走去。 随后,凝儿和李玉竹也是紧跟其上。 玉竹苑离太尉府不算太远,但也不近,大概一刻钟或者二十分钟的路程。 但是三人却是走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李玉竹扛着个大袋子,另一方面则是张秋月心底里微微有些不舍,因此在前面刻意走得比较慢,硬是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太尉府。 李玉竹等人刚刚走到太尉府的门口,门口的守卫便是立马迎了上去,接过李玉竹手中的袋子。 “小姐,您回来了。李公子好。”守卫给张秋月和李玉竹两人行了一个礼。 李玉竹微笑的点了点头,不过张秋月此时却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也没看这名守卫,只是呆呆地看着太尉府的大门口。 “秋月。”李玉竹轻声地喊了她一句。 “嗯?”张秋月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李玉竹,心中略微有些不舍。 “秋月,既然已经把你送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辞。”李玉竹对着张秋月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李玉竹转身地那一刹那,张秋月的脸色这才猛然一颤,不禁微微上前了一小步,但她犹豫了一下,却又是止住了脚步。 美眸之中不断流转的泪水突然猛然地落了下来,将她那娇俏的小脸顿时打湿了一大片。 “小姐。”一旁的凝儿见此,也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但却是又不忍心看到自家小姐哭成那个样子。 这一幕,被太尉府的守卫给看见了,不禁连忙低下了头,心中不免非常的好奇不已,虽然大家都知道自家老爷有意将小姐许配给李家公子,但没想到的是,最重要的是自家小姐对这个李公子情深意浓,这才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小姐,我们快回房间吧!”毕竟这还没进太尉府的大门,这大街上让自家小姐哭哭滴滴的,有些不太好看,有失自家小姐的颜面。 “哎哟,秋月,你可算是回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张夫人突然出现在了太尉府的门口,她原本还在府里休息的,突然听到下人说小姐回来了,就连忙跑了出来,果真见到自己女儿正站在门口,望着远方。 而待张秋月转过头来,张夫人便是立马瞧见了那被泪花打湿的满脸的自己女儿,顿时心疼地说道:“秋月,你怎么哭成这样儿了,是哪个滚蛋惹的我家秋月的?” “娘!”张秋月一看到自己的母亲,不禁哭的更厉害了,连忙冲了过去,一头栽进张夫人的怀里。 “诶,我的秋月啊。”张夫人连忙搂着张秋月,然后便是轻声安慰道。 “秋月啊,快跟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个姓李的欺负了你,你跟娘说,娘去找你爹爹报仇......”张夫人一看到自己女儿哭成这样,瞬间就想到了李玉竹。 在她眼里,李玉竹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因此她便是直接想到了应该是自己女儿在玉竹苑受了那李玉竹的欺负。 她越是这么想,对李玉竹的态度就更加不好了,即便是张秋月解释了一下,也改变不了她的态度。 ps:仙人掌好久都没说话了,哎!上个月太累了,这个月打算轻松一点,所以就一天一更了,慢慢来不急。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亲自赐婚 洛阳城,太尉府。 此时的大街上人影稀少,因此张秋月在太尉府的门口抱着自己的娘亲大声痛哭也并没有引来多少人关注。 而张夫人也并没有在乎周围人是否看到会说闲话,互相议论什么的,她也只关心自己的女儿。 然而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多出了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太监,非常恭敬地双手捧着一道包有蚕丝棉织的黑色玉轴。 而其身后则是两行身披锦绣黑衣的带刀侍卫,列成两行十分整齐地走着。 众人一看,这显然就是圣旨驾到的阵仗。 要知道,自从汉灵帝刘宏驾崩以后,便是没有人再下过圣旨,因为当时是何皇后辅政,一般都是下达的懿旨,而传国玉玺虽然一直在何皇后的手中,但也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次。 而这次,圣旨驾到,意味着这道圣旨里面盖上了传国玉玺的章印,这也意味着,这是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下达的旨意。 这也是大皇子刘辩故意而为的,因为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马上就是整个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了,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因此,大皇子刘辩便是想了想,直接再次跑到何皇后那儿去要了传国玉玺,亲自给这道圣旨盖了章印。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子刘辩找到自己母后的时候,母后似乎也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做多少犹豫,就直接将传国玉玺给了他,连问都没有问一下,这让大皇子刘辩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己母亲不担心自己拿着传国玉玺到处乱搞吗? 不过,能拿到对他来说就很高兴了,因此他也是非常重视的,如同自己父亲那样,亲自写上了一道圣旨。 而此时,一看到圣旨驾到,张夫人也是一愣,连忙松开了怀里的张秋月,直愣愣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太监。 这一行人直接来到太尉府的门口,太监身后的带刀侍卫便是直接分列成为两排,其阵势如同现代军人一般。 这位太监缓缓走上前来,面带着笑意地对着张夫人和张秋月说道:“相比您就是张夫人吧,这位应该就是张小姐,是吗?” 这名太监很会察言观色,似乎是察觉到张秋月面带哭色,因此说话的语气格外的小心翼翼。 “嗯。”张夫人对着这名太监点了点头,这时,张秋月也是止住了哭色,不禁泪眼婆娑地望向了他。 “额......呵呵呵!老奴先恭喜两位了。”这名太监很明显有些略微的尴尬,明明人家还在哭得异常厉害,这个时候他却来给他们说一声恭喜恭喜。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这名太监也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说道:“恭喜张夫人和张小姐了,当今的大皇子殿下听闻张小姐与玉竹苑的李玉竹李公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因此特地为你们二人下了一道圣旨,亲自赐婚与你们。” 这名太监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是被愣住了,当然,深受影响的自然是张秋月本人和她的娘亲张夫人。 张夫人一听,顿时脸色变得铁青,她一向是不喜欢李玉竹这个人的,先不说他的家世比不上太尉府,再加上他和任红昌之前的那些破事,也是令她一阵抓狂。 但此时此刻,身为太尉府的夫人的她,也是知道圣旨的威力,那可是皇帝陛下亲自赐下来的婚姻,虽然他也是知道大汉王朝现如今没有皇帝,但自己丈夫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她当然知道在忙活着什么,自然是大皇子刘辩登基大典的事情。 即便大皇子刘辩还没有登基,但他已经是公认的皇帝陛下了。 而这个时候他居然跑来下了一道圣旨,要给她的女儿和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成婚,这让她着实有些受不了,因此她顿时脸色苍白如纸,不知所措。 而相比于张夫人,张秋月本人则是恰恰相反的感受。 张秋月一听到这道圣旨的内容,顿时又惊又喜。这可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那就已经成为了事实,如果抗旨的话,那可是要杀头的。 如此的话,自己就能够如愿以偿地嫁给她的玉竹哥哥了,就算他现在喜欢的还是任红昌,但以后的事,谁有说的清呢? 只要任红昌一旦嫁人,就算李玉竹心头还有着她,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了。而张秋月她自己,论样貌,论才学,论家世,一点儿也不比任红昌差多少。 她相信,如此长久以往下去,李玉竹一定会慢慢接受她的,而这样的结果,张秋月自然是最希望看到的。 张秋月愣了一下,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上前去接过那名太监手中的圣旨,轻声说道:“多谢陛下隆恩。” 见状,这名太监顿时一愣,按道理来说,女儿的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道圣旨理应张夫人接过的,谁知这个张秋月张小姐居然这么着急,直接上前接了圣旨。 但这名太监虽然有些疑惑,但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是笑了笑:“那老奴就在这里多谢张夫人,张小姐了,祝你和李公子白头偕老,夫妻同心,早生贵子。” “多谢公公了,有劳了。”张秋月微微一笑,感谢道。 她仿佛自己还在做梦一样,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刚刚她还在为和李玉竹此生无缘而感到遗憾痛哭,可现在他们两个却是可以直接就地结婚。 这样的反转让她格外的惊喜。 她连忙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子已经僵硬了的张夫人,连忙说道:“娘,快多谢这位公公。” 闻言,张夫人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极其的难堪,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这名太监说道:“多谢公公了。” 而这名太监顿时感觉到有些古怪,为何她们母女的反应竟然是如此之大,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着回应了一句:“呵呵呵......这本就是老奴应该做的,既然圣旨已经送达,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名太监便是领着这群带刀侍卫缓缓离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张秋月便是立马打开圣旨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一边还对着张夫人笑着说道:“娘,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嫁给玉竹哥哥了。” 然而,张秋月却是等来了张夫人的一句呕吼:“好什么好,我看你是想早点离开娘,早点嫁出去。” 见状,张秋月还只以为是自己娘亲舍不得自己,于是连忙上前挽住自己娘亲的手臂,撒娇道:“娘,女儿才不想和您分开呢,可是这可是圣旨啊,你看,里面还有传国玉玺的章印呢!” 张夫人心中自然是不高兴,还是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张夫人便是怒冲冲地甩开张秋月,然后径直走回了太尉府。 见此,张秋月却是将目光又投向了一旁的凝儿,只见凝儿也是格外的欣喜万分,两人不禁喜笑颜开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这才跟着张夫人一同踏进了太尉府的大门。 ...... ...... 洛阳城,玉竹苑。 一般皇帝陛下亲自赐婚,圣旨只发一道,大多数都是发给女方家庭的,但有时候男方的家族地位比女方高的多的话,圣旨也有发给男方家庭的时候。 因为,如果一般男方家族势力极大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圣旨,只需要如何女方家庭说一下就可以了,因为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 但显然,李玉竹不是这样的。 因此,皇宫里派人将圣旨送到了太尉府,同时又派了人专门来玉竹苑通知李玉竹。 派来的人也是和去太尉府的人一样的阵仗,一名太监和两列带刀侍卫。 不过此时李玉竹却是还没有回到玉竹苑,玉竹苑里只有扬三笑一个人。 此时的扬三笑还在玉竹苑的院子里练拳,虽然他已经有些年迈了,但为了保持身体的强硬,他还是坚持每天练武,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所学亲自交给李玉竹。 然而就在这时,他也是发现了玉竹苑外面进来了一大群人。 一名太监缓缓走了进来,其身后的带刀侍卫则是守在了门口。 “呵呵呵......想必这位便是李玉竹李公子的长辈,对吧?”这名太监缓缓笑道。 他有些疑惑,这大皇子殿下亲自赐下的婚约,一方是太尉府的千金,而这一方却是如此的穷酸,不过当他走进玉竹苑了之后,便是逐渐发觉了玉竹苑的不同。 不过当他看到里面的扬三笑时,不禁又有些疑惑,难道这李家公子这么穷的吗?连自己长辈的一件衣服都买不起?还穿的如此的破烂不堪。 “也算是,我是他师父,你是谁?”扬三笑看了看这名太监,心中也是知道他应该是宫里来的人,但不知道来玉竹苑是干什么的。 “师父?”太监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李玉竹居然还有一个师父,莫非是传说中的民间高人? 暗自想了想,太监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他便不在多想,直接问道:“那李公子本人可在玉竹苑里?”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收到的两件事 洛阳城,玉竹苑。 院子里,一名太监尖细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李公子本人可在玉竹苑里?” 闻言,扬三笑摇了摇头,答道:“玉竹他去太尉府了一趟,现在可能还在回来的路上,应该还有些时候。”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通知您老人家也是一样的,老奴过来主要就是传达大皇子殿下的旨意,亲赐玉竹苑的李玉竹李公子与太尉府的千金张小姐的婚事,圣旨也是已经送到了太尉府上。”这名太监见李玉竹本人没在,但他们出来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如果在外面耽搁久了,恐怕会判他们一个失职的罪名,再加上扬三笑不是李玉竹的长辈吗,那就通知他也是一样的。 “噢?玉竹和秋月的婚事?大皇子殿下亲自赐婚?”扬三笑一愣,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虽然他也是非常支持这两个年轻人的,但没想到如今的大皇子刘辩也是亲自参与了其中,这让他顿时有些怀疑,是不是参与进了什么政治阴谋当中。 “是啊,大皇子殿下听闻这两个少男少女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因此亲自为他们两个赐婚,圣旨都是已经下发了。”那名太监微笑着点了点头。 思忖了片刻之后,扬三笑也是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圣旨都已经下达了,李玉竹当然不可能抗旨,因此他便是对着面前的太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需要进去喝些茶水吗?” “诶,不敢不敢,既然旨意已经通知到了玉竹苑,那老奴就先告退了,毕竟是为宫里办事,这可马虎不得。”虽然也是知道扬三笑只是客套客套,但这名太监显然不好多在这里长留,便是直接对着扬三笑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着扬三笑一人愣在玉竹苑的庭院里,不禁低声喃喃道:“赐婚?这也太巧了吧!” 扬三笑挺喜欢张秋月这个女孩子的,如果真的能够和李玉竹两个人结为夫妻,那他也是为他们俩感到高兴。 不过,这如果是一场政治阴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圣旨已经发了下来,那也只能看他们两个人的造化了。 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李玉竹便是回到了玉竹苑。 而扬三笑将此时一和李玉竹提起此事,他瞬间便是直接炸裂开来。 “什么?赐婚?”李玉竹大惊失色。 “嗯,就是你和秋月那丫头的婚事。”扬三笑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和大皇子殿下一次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和秋月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玉竹顿时脸上一顿抽搐,他昨天刚刚和张秋月闹了一出,如今又是再闹哪一出啊。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这几日在宫里都没见过大皇子殿下吗?”扬三笑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毕竟大皇子殿下所在的阶层实在是太高了,怎么可能就突然注意到李玉竹这个平民的阶层里的事呢? “当然没见过啊,这......这我和秋月根本就不合适啊!”李玉竹顿时欲哭无泪,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张秋月,还有任红昌。 自从那晚任红昌被司徒王允给带走了,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她了。 “不合适?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告诉你,这个婚事必须成了,不然就是抗旨,是要被砍头的。而且太尉张温他也不会允许你退婚的,不然他也算是抗旨,不仅丢了他的颜面,说不定还会丢了官职,你以为现在这就是你一个人的事?这还是整个太尉府的事呢,就算你不想娶秋月,太尉张温也不会同意,而且......我也不会同意,作为你的师父,如同再造父母,我也挺喜欢秋月那丫头的,这婚事,必须成。”扬三笑一听到李玉竹有些不乐意,不禁直接对着他骂道。 心中不由得有些恨恨,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张秋月人美心善家境又好,一百个你都配不上人家,你现在还反而挑起人家来了,不识好歹。 “可是......” “好了,有什么可是的。”李玉竹还想着要反抗一下,却是直接被扬三笑给打断了,然后扬三笑便是直接拉着李玉竹来到平日里他学习的房间: “好了,别想太多了,刚刚你去送秋月也是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我来给你讲讲课。” 于是,在李玉竹有些不情愿的态度下,扬三笑便是直接对着他灌输了一些阴阳家的文学。 ...... ......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 皇宫里的南门这边的所有事项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按照惯例,今天下午所有的官员以及参与员,也就是出了大皇子刘辩之外,其他人都要进行一次演习。 在现代,也就是所为的彩排,主要就是为了避免明日登基大典上出现一些纰漏什么的。 因此,太尉张温一早就来到皇宫里,然后给所有要参与的人员发出了通知,然后就只管静候这些人下午来进行彩排。 发完通知之后,太尉张温上午基本上便是没有什么事了,不过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两个令他极为震惊的事情。 第一个就是太傅府的大屠杀一案,大皇子刘辩亲自给了结果。 那就是太傅袁隗意图与袁绍二人谋反,正打算里应外合的推翻大汉王朝的统治,还好相国董卓事先察觉到有所不对,将袁绍大军军中的几名派进城里的奸细事先抓获,然后在严加拷问之下交代了事情。 于是,董卓立马调集洛阳军,围攻了太傅府,剿灭了正要谋反的袁绍大军。 因此,董卓突然就成了整个大汉王朝的英雄了,所有朝臣皆是对他赞不绝口,说他保卫了整个大汉王朝的安定,彰显了大汉王朝的强盛什么的。 而大皇子刘辩也是对他进行了封赏,赏赐了很多金银财宝,还有五个绝美的年轻女人。 对于这件事,太尉张温不禁暗自感慨,虽然他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必定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 此外,董卓还在整个洛阳城里悬赏,因为袁绍并没有抓住,因此只要是见过袁绍的人,或者将其抓获,皆是有着极为丰厚的奖赏。 这个悬赏令如今在洛阳城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在寻找着袁绍的下落。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太尉张温还收到了另一个令他不得不赶紧直接奔回自己府邸的大事。 那就是大皇子刘辩亲自给自己的女儿张秋月和李玉竹赐婚了,就连圣旨都是自己送达了太尉府。 这件事不由得让太尉张温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原本就有意要将张秋月许配给李玉竹的,可如今大皇子刘辩却也是横插了一脚,这让他在感到有些荣耀的时候,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丝疑惑。 因为他知道,大皇子刘辩似乎是都没见过李玉竹这个人,又怎么会给他赐婚呢? 因此,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太尉张温便是立马打道回府,直接驾着马车回了太尉府。 太尉张温回到自己的府邸之时,大厅之内,张夫人还在一个儿自个儿的生着闷气。 “夫人,听说今天早上大皇子殿下给我们府下了一道圣旨,圣旨快拿来给我看看。” 一看到自己的夫人,太尉张温也没管她什么表情,直接问着她要这份圣旨。 闻言,张夫人一听到此事,顿时脸上有些铁青,但她又发现自己面对的是自家老爷,最后也是只好没好气地说道:“在秋月那儿,她可是把它当做一个宝贝一样的。” 太尉张温听到这话后,也懒得理会张夫人、那有些刻薄的语气,便是直接走向了自己女儿的房间。 留得张夫人一人愣在大厅之内,片刻之后,她才像是发飙了一样,大喊道:“气死我了,来人,给我按摩一下。” 既然心中有着一团火气,张夫人就决定拿着下人们出一出气...... 而太尉张温径直来到了张秋月的房间,此时房间门还是开着的,凝儿还在为自家小姐收拾收拾房间,而扬三笑则是坐在椅子上,将这份来的有些突然的蚕丝棉织包裹的玉轴捧在怀里,静静地幻想着自己今后与李玉竹成婚后的日子...... “秋月,听你娘说圣旨在你手上,快给爹爹看看。”太尉张温刚刚走到门口,便是直接对着自己的女儿喊道。 闻言,张秋月这才缓缓地从自己的少女幻想中回过神来,一抬头便是看见了自己父亲的那张老脸,不禁一愣:“爹爹,你怎么来了?” 太尉张温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爹爹怎么不能来,这就是今天早上你收到的圣旨吧,快给爹爹看看。” 太尉张温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女儿捧在怀里的那道蚕丝棉织玉轴,不禁问道。 “嗯嗯嗯嗯。”张秋月此时也是非常高兴,有了这道圣旨,就算自己父亲反对,她也还是得嫁给李玉竹的。 因此,张秋月便是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立马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自己父亲。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孤立无援的处境 洛阳城,太尉府。 太尉张温有些激动地接过自己女儿手中的圣旨,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然后这才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圣旨我拿过去了,回头我去玉竹他师父那儿,找人来算算八字,把日子给定下来。”太尉张温脸色有些喜悦,他没想到自己原本还打算等着日子来着,没想到这大皇子刘辩动作倒是挺快的。 “爹爹。”张秋月娇羞的喊了他一句。 “哈哈哈,怎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嫁人了,不过以后你跟着玉竹怕是要吃些苦了。”太尉张温先是笑了笑,但是随后又想到李玉竹如今的家境,也是不由得担忧了一下。 他相信,只要给李玉竹时间,出人头地肯定不是问题,这也因此他还打算等些日子,等李玉竹有了一份稳定的差事这才将张秋月许配给他。 “爹爹,女儿不怕。”张秋月一听,自然是听出了他父亲的担忧,不过她却是没想那么多,毕竟这个年纪的花季少女一般都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的现实问题。 “你啊!”太尉张温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继续说道:“行吧,你收拾收拾,我去趟玉竹苑,告知一下他下午宫里的事。” “嗯嗯。”张秋月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 “呵呵呵......”太尉张温笑了笑,然后这才缓缓离开。 ...... 洛阳城,紫宁殿。 空荡荡的紫宁殿里,夹杂着一丝丝的肃静的气息。 大殿深处,袁绍静静地躺在床上,此时大殿之内只有他一个人,因此便是有些无聊地双手举过脑袋,捧着头仰望着大殿上方的瓦片,若有所思。 他握了握被放在一旁的思召剑,不禁皱了皱眉,明日大皇子刘辩就要登基了,可他如今还偷偷地躲在这紫宁殿里,虽然每日都能够与何皇后寻欢作乐,但如此长久了之后,便是有了一点疲倦的感觉。 这个时候,何皇后便是离开了紫宁殿,出去打探消息了,看看怎样才能将袁绍送出洛阳,毕竟,如果袁绍长期待在紫宁殿也不是一个办法,再加上她马上就是要成为皇太后了,肯定会搬离紫宁殿,搬到新的寝宫去,到时候如果袁绍还在紫宁殿的话,恐怕必定会露馅。 何皇后离开了以后,袁绍这才安安静静地思考了起来,顿时他突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大皇子刘辩来过紫宁殿好几次,但最近这几次都没有提到他的叔父,这让他顿时起了疑心。 “按道理来说,大皇子殿下对我们袁氏一族起了疑心,不会这么淡然啊!莫非......是叔父出事了?”袁绍低着头喃喃道。 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突然又想到,如果他是董卓的话,为了权利和地位,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叔父的。 一想到这里,袁绍不禁再次伸出手来,握紧了他的那把思召剑。 就在这时,何皇后终于回来了,但她的脸色却是有些难堪。 何皇后一踏进紫宁殿的大门,便是直接关上门,径直走向了袁绍所在的床上,眉头紧锁着,脸色亦是有些淤青。 “怎么了?情况到底如何?”一见到何皇后,袁绍立马一把拉过她来,迫切地问道。 “袁绍,情况有些不妙,现在董卓在城里到处悬赏你,只要看到你的人就有十金的赏钱,而且到处有人都要搜寻你的下落,相比较而言,宫里还算是安全一点的。”何皇后缓缓地说道。 “那我又该如何出去呢?”袁绍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依我看你暂时别离开了,如今洛阳城里到处都是搜寻你的人,还是等过一阵子风声小了一点再走,我这就去和皇儿说一下,我也不换寝宫了,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有婚配。”何皇后在回来的路上都是已经替袁绍考虑了很久,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是只好再将袁绍藏在紫宁殿了。 “可是这样的话......这......”袁绍心中有些不悦,因为他在紫宁殿待了这么久,已经是有些烦躁了起来,就算有何皇后日日夜夜作陪,久了也是疲倦得很啊。 但是,袁绍此时心中也是很清楚,何皇后说的并没有错,如果出宫的话,风险极大,一个不慎就会被抓。 “嗯?不对,董卓怎么会在明面上抓捕我?我叔父呢?”一想到这里,袁绍顿时一惊,连忙抓着何皇后问道。 “这......”一听到袁绍问起此事来,何皇后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她刚刚也打听到了太傅袁隗的下场,当她听到的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惊叹。 她完全没有想到董卓居然如此残忍不堪,直接将太傅府的所有人给杀了,把整个朝廷闹得沸沸腾腾的,如今所有朝臣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快说啊!是不是我叔父出事了?”袁绍一看到何皇后顿时一愣,犹豫了半天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于是他连忙催促道。 一听到袁绍已经猜到了大概,何皇后也便只好脸色有些苍白地点了点头:“都是董卓干的此事,皇儿让他处理此事,但是董卓却是直接跑到太傅府,把所有人都杀了,没有留一个活口,来了个先斩后奏,皇儿也是事后才发现此事,但那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何皇后尽量将这件事的责任都推到董卓的身上,她不希望袁绍与自己儿子之间产生隔阂与怨恨。 袁绍一听到此事,顿时有些惊愕,脑袋就如同炸裂了一般,缓了好一阵这才眨了眨眼睛。 “这是何时的事情?”袁绍面色有些沮丧,神色恍惚地问道。 “就是你进宫的那日,董卓那人残忍无比,恐怕早就恨不得将你叔父杀之而后快,或许这件事他早有预谋。”何皇后有些心疼地看着袁绍,对着他缓缓说道。 “那......我的七千大军呢?现在情况如何?”袁绍心里非常清楚,既然董卓都敢在洛阳城里对他叔父下手,那恐怕他的七千大军也是如此,董卓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就在那日,董卓也是率先进攻你的将士们,当时他们本就是疲惫不堪,因此他们留下了一小部分人拦截洛阳军,其余人皆是逃了,留下来的人......都死了。”何皇后脸色有些悲哀地对着袁绍如实地说道。 闻言,袁绍不禁狠狠得捏紧了手中的拳头,眼睛顿时有些红润,不禁感慨道:“我的叔父,我的将士啊......董卓!” “袁绍。”何皇后一惊,连忙拉住了袁绍的手,轻声地安慰道:“袁绍,你现在可一定要冷静啊,千万别做出什么啥事啊!” 何皇后看到袁绍身体微微颤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让他不要为此而伤心过度。她有些担心,她不希望袁绍因为这个而做出傻事来,将自己的性命也不顾的去找董卓报仇。 袁绍一愣,旋即看了看何皇后,脸色这才逐渐回复了过来,思忖了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放过董卓,但我也不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除掉董卓。” 袁绍猛然的拿起手中的思召剑,微微一抖,思召剑便是直接出鞘,发出了一声“嘶”的声音,银光闪过了何皇后的双眼。 袁绍的眼里顿时升起了熊熊的怒意,他已经下定决心,与董卓不死不休。 随后,袁绍收起了他的思召剑,然后看向了何皇后,将她直接揽入怀中,不禁开口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我袁绍发誓,今后心里只容纳你一个人。” 袁绍心里非常清楚,他现在是处在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处境,洛阳城里再也没有太傅袁隗为他撑腰,东门之外也没有了七千大军为他壮胆,他有的,只有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 见状,何皇后心头微微一颤,刚刚那个还怒气冲天,刚强无比的男人,突然间有这么柔情似水了起来,这让她心中顿时一暖。 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面对外面的世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面对她的时候,却又是一个温柔体贴,细心入微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何皇后便也是紧紧的抱住了袁绍,片刻之后,她便感觉到了袁绍的双手逐渐在她的身上蠕动。 随后,她身上的衣物便是被逐渐褪去...... 这一点,更是让她喜欢,因为袁绍给她的爱意,不仅是体现在口头上,还体现在身体上。。 ...... 洛阳城,玉竹苑。 太尉张温刚刚走下马车,这个时候扬三笑给李玉竹的讲学也是刚刚结束,三人正好在玉竹苑的院子里碰面。 扬三笑其实是提前结束的讲学,因为他还在屋内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外面马车的动静,再加上他早有预料,因此便是直接停了下来,提前结束了那令李玉竹烦忧的阴阳学术。 “太尉大人,您来了。”扬三笑早就知道门外正走进来的是太尉张温,因此便是率先打起招呼了来。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微信聊天 洛阳城,玉竹苑。 “太尉大人,您来了!”扬三笑笑着和太尉张温打起招呼了来。 “呵呵呵......扬老,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不过旋即心头一喜,既然扬三笑也在这儿,那也正好,省的他多跑一趟了。 “玉竹,我问你个事,你和大皇子殿下有过接触没?”太尉张温担心这件事有些蹊跷,便是直接对着李玉竹问道。 闻言,李玉竹苦笑得摇了摇头,他连大皇子刘辩笑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与他有过接触呢? 而扬三笑则是心头一凝,看来太尉张温心里也是有所顾虑,毕竟如今朝中势力杂乱,谁也不想陷入这样的泥坑当中。 见状,太尉张温思忖了片刻之后,便是对着扬三笑笑着说道:“那,扬老,我们进屋谈谈玉竹和秋月的婚事吧!” “呵呵呵......好好好,里面请。”扬三笑给太尉张温让除了一条道来,毕竟人家是客人,再加上他的地位,若是怠慢了可不太好。 “请。”太尉张温也不矫情,直接踏着愉快的步子走了进去。 待他们两个走了以后,玉竹苑顿时又只剩下李玉竹一个人了,顿时无聊地摇了摇头。 他缓缓地走出了玉竹苑,顿时心里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自己如今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的话,或许自己还是一个实验室的研究员。 可如今,自己就这么离奇的来到了东汉末年,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 ...... 20xx年,现代。 甘肃,天水。 上午,一名女子缓缓走进自己的实验室,实验里杂乱不堪,各种各样资料、文件袋都被揉成了废纸随意地挥霍在地上。 女子身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柔顺的秀发,透亮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简直堪比那些电视上的明星的容颜。 “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没?”女子声音清脆悦耳,直接朝着实验室里面的那个人问道。 这是,实验室的里面,原来地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时中年人面色有些憔悴,正抱着一个电脑,周围全都是他的那些资料啥的。 待听到年轻女人的声音,中年男人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年轻女人一眼,说道:“书雅,这事儿急不得,我们已经成功进行了时空的压缩,但那些微粒子的高速运行的速度始终没办法那么的精确,因此那小子现在去了哪里还是没办法计算出来,我已经模拟了好几次,还是没有结果。” 闻言,周书雅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禁感慨了一下:还是这样的回答。 但是周书雅有些着急了,连忙又继续说道:“爸,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给你试一次,让你多一次实验数据。” 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周书雅的爸爸,周天成,同周书雅一样,是一名杰出的科学家,一直都致力于时空穿越的领域。 “这可不能冒险,书雅,这不是在开玩笑,现在我也说不清楚那小子现在的情况,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极其的危险,我绝不会同意你去冒险的。”一听到自己女儿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 “爸,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外界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李玉竹失踪的事,可若是时间一长,这事肯定满不下去的,就算我用他的手机,经常给他发微博,朋友圈,可是过年过节他也要回家的啊!”一听到自己爸爸的拒绝,周书雅也是有些快要崩溃了。 自从他们将李玉竹穿越了过去,但又为了隐瞒此事,周天成只好让周书雅拿着李玉竹的所有通讯工具,假装李玉竹还在实验室里的行为。 可是,周书雅知道,这样做恐怕也是有些不妥,她不知道李玉竹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样的事情,非常的危险。 周书雅和李玉竹认识了很久,大学四年都在一个班上,而且都是班委,那种经常一起共事的关系,出来工作后,也是在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她实在是为李玉竹有些担心。 “哎......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后天我就没买精确计算出微积分的准确速度,到时候就能确定那小子在哪个位置了。”周天成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敢让周书雅这么的就去冒险,但自己内心里,也是对着李玉竹有些愧疚,因此他也是之后竭尽全力去解决目前的这个问题。 “爸......”周书雅再次呼喊了一下自己的爸爸,然后再次说道:“最后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我一定要亲自实验一次。” 周书雅的态度这次异常坚决,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让她一定要去寻找李玉竹。 说完,周书雅便是缓缓地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自己女儿那道倔强的背影,周天成也是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开始了埋下头开始了他那漫无目的的计算当中。 而周书雅在门口脱掉那身白色的实验服,出来后,望了望天空之上的朵朵白云,不禁鼻子一酸。 她缓缓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来点了一杯摩卡,然后便是从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来。 这是李玉竹的手机,手机密码是xxxxxx,虽然李玉竹没和她说过,但她却是知道,这个密码是他和她前女友分手的日期,而且他以前的密码是他和她前女友正式交往的日期。 李玉竹就是有这样的习惯,喜欢发朋友圈,发微博。 因此,周书雅等摩卡端上来了之后,便是对着这一杯崭新的咖啡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便是上传到了李玉竹的朋友圈、微博上面。 干完这些事之后,周书雅这才将这部手机放回衣兜里,然后又掏出了另一部手机,在李玉竹朋友圈里面,给他点了一个赞。 然后,她轻轻地抿了一口那杯摩卡,然后便是开始思考。 “叮咚。” 突然,叮咚的一声,惊醒了周书雅,她连忙打开李玉竹的手机,然后点进微信一看。 【妈妈:儿子,中秋节你回来不,妈刚刚买了馅,准备亲自做一些月饼。】 【李玉竹:妈,最近实验室有点忙,就不回去了。】 【妈妈:又在忙啊,怎么忙了那么久?你们实验室是不是出问题了?】 【李玉竹:没有的事,妈,我很好,等最近一阵子我就请假回去看您。】 【妈妈: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一天到晚都在忙,那也行吧,就这样,你忙你的吧。】 【李玉竹:嗯嗯,谢谢妈。】 【妈妈:好,拜拜。】 【李玉竹:拜拜。】 正当周书雅快要放下手机的时候,李玉竹的妈妈突然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这次也是着实地把周书雅给愣住了。 【妈妈:对了,儿子。】 【妈妈:你小学那个叫xxx的同桌,明天过年就要举办婚礼了,你现在最近怎么样了啊,有女朋友了没,需不需要妈给你多看一看,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帮你安排相亲啥的。】 【妈妈: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啊,这事儿可千万拖不得。】 李玉竹的妈妈一连发了三条微信消息,周书雅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她知道李玉竹现在的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去了。 【李玉竹:妈,你别去安排,现在这年代还相什么亲啊。】 【妈妈:什么叫现在这年代,我跟你说啊,你那同桌一开始就是相亲来的,现在马上都要结婚了,这也总比你老是待在实验室里好,那实验室里能有几个女孩子......】 “我不就是么......”周书雅不禁摇了摇头,或许在李玉竹妈妈眼里,搞科研的应该大多数都是那些老头子,可自己不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吗。 要说他们实验室的话,也就李玉竹,她爸爸,还有她三个人,实验室里的一切经济来源,都来自周书雅的妈妈。 周书雅的妈妈名叫房若冰,一个生意人,某个集团的老总,在以前她爸爸打理公司的时候,买下了周天成的实验室,然后房若冰便是和周天成走到了一起,最后生下了周书雅。 也就是说,实验室的老板其实就是周书雅的妈妈房若冰,不过她平日里打理公司比较忙,一般都不会管实验室里的事情。 周书雅看着李玉竹的手机,思忖了片刻之后,便是开始打字。 【李玉竹:妈,你别去给我安排相亲了,谁说我们实验室没有女孩子了?有,而且还漂亮得狠。】 【妈妈:真的吗?长啥样的,给妈帮你看看。你小子,难怪不让你妈给你相亲,这么多年也不着急,原来偷偷已经有了女朋友啊。】 【李玉竹:没有没有,我和她还没有。】 【妈妈:还没有什么,还没交往吗?你个傻小子,喜欢就赶紧下手啊,别被别人抢了先。】 【李玉竹:好了好了,妈,我先去忙了。】 【妈妈:你真是笨啊,对付女孩子要用点心思,好了,你忙吧,记得要抓紧哦......】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两女会谈 实验室附近周书雅经常去的咖啡厅里。 周书雅这才放下手机,顿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不断地起伏不定,她突然有点后悔给李玉竹妈妈聊这么多了。 就在她和李玉竹的妈妈闲聊了一番之后,周书雅又是安安静静地抿了抿一口摩卡,将她那鲜艳欲滴的红唇打湿掉。 之后,周书雅便是又打开了李玉竹的朋友圈,令她意外的是,给他点赞的第一个人是她自己以外,第二个人便是他的前女友——言小婷。 大学时候李玉竹谈过一次恋爱,那个时候言小婷正是他的女朋友,样貌气质都很一般,但是浑身都焕发一种独特的灵气在身上。 对于李玉竹的这次恋爱,周书雅接触的不是很深,因此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还有没有联系,而且这三个月内,周书雅基本上每天都用李玉竹的手机发微博、朋友圈,这还是言小婷第一次与他互动。 周书雅本打算打开她的朋友圈看一看,不过却是被屏蔽了,这让她一阵无语。 然而,就在周书雅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突然有事“叮咚”的一声,她连忙打开消息一看,竟然是言小婷。 周书雅一愣,但还是习惯性地代替李玉竹聊天。 【言小婷:在吗?】 【李玉竹:在。】 【言小婷:我来天水了,想见一见你,可以吗?】 见状,周书雅一愣,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她不太清楚李玉竹如今和他这个前女友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但就凭言小婷要见李玉竹,这不由得让周书雅愣住了。 这不是见不见的问题,而且根本就不可能见面。于是,周书雅继续打字回复。 【李玉竹:有什么事吗?】 【言小婷:难得来天水一趟,见一下吧!】 【李玉竹:这......恐怕有些不方便,最近实验室很忙。】 言小婷犹豫了大概两三分钟。 【言小婷:你不是李玉竹吧!!!】 见状,周书雅有些愕然,心里泛起了波涛骇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了。 【言小婷:李玉竹发的每一条微博、朋友圈动态,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言简意赅,一般都是他的很大篇幅的内心想法,而且......他不喜欢喝摩卡。】 言小婷没有犹豫,一口气打了很多字,周书雅几乎都能够一直看见她那微信聊天弹框上面显示的一行字:对方正在打字输入中。 【言小婷:你......是谁?】 【言小婷:李玉竹本人在哪里?】 周书雅此刻心里十分的凌乱,她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别人发现了,瞒过了李玉竹的父母、朋友,竟然却是瞒不过他的前女友。 无奈之下,周书雅不希望两这件事情闹大,于是她便开始回复言小婷。 【李玉竹:我们还是见面谈吧,我现在就在xxx咖啡厅,导航能过来的,我在这里等你。】 【言小婷:好。】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李玉竹的前女友会面,周书雅顿时心里一阵慌乱,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既然言小婷能找到天水来的话,那想必言小婷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就这么放过她,如果她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恐怕事情就会闹大,到时候一旦这件事情爆发了出去,警方必然会介入此事,到时候他们还要顶着社会压力行事,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因此,周书雅心中已经想好了,自己想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言小婷,让她在这件事情保密,如果有可能的话,帮她,或者可以说成是帮李玉竹一个忙。 ...... 言小婷来到咖啡厅的时候,便是直接给周书雅说了一下。 周书雅这才回过头来,顿时一惊,大学时候她也是见过言小婷的,那时候言小婷看起来极为地普通。 可如今,宛然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材、气质,竟然完全不输于她自己。 顿时,周书雅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言小婷叫了一杯拿铁,然后这才来到周书雅的座位面前,缓缓坐下。 一时间,两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顿时都沉默了起来。 待言小婷的拿铁上来之后,言小婷这才开口:“李玉竹他更喜欢拿铁咖啡,因为牛奶味儿浓厚一点。” 周书雅是一名科学家,本来就不擅长语言沟通,因此她对此也是只好笑了笑。 言小婷继续说道:“你是他女朋友吧?” 闻言,周书雅不禁有些苦恼,刚刚李玉竹的妈妈也把她当做李玉竹的女朋友,现在他前女友也这样认为,可事实跟她毫无关系啊。 周书雅连忙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 “那......”言小婷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李玉竹他去哪里了。” 周书雅看了看言小婷,然后反问道:“我其实很想知道,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 周书雅其实现在最好奇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到底如何,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言小婷,因为她现在特别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她做一件事。 “朋友。”言小婷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然后又继续说道:“我来天水也并不是全都为了他,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顺便想见一见他。” “喔,这在啊!”周书雅点了点头,她不太清楚言小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也不好深问下去,毕竟这可是一个女人的隐私问题。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他在哪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的手机,已经在你手中差不多两个多月了吧!”言小婷一直盯着周书雅,就如同盯着一个杀人犯一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已经离开了。”周书雅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 “离开?什么样的离开?”言小婷一愣,心里想到某种离开,顿时面对着周书雅有些警惕了起来。 “准确的来说,他自己离开了这个时空。”周书雅解释道:“我们实验室里,一直在研究一种新的微粒子,只要给足足够的电势差,他便能够加速到光速,并且超过光速,于是我和我爸爸利用这样的微粒子,压缩时间与空间,将人进行穿越的实验,李玉竹便是目前为止第一个穿越了的人。” 周书雅尽量的解释得简单一点,但言小婷听了之后,依旧有些不可思议。 周书雅继续讲着:“但是由于速度已经超过了光速,我们没办法算出微粒子的准确速度,因此,我们现在与李玉竹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位置,那个时间段,但我们也在尽量努力,我爸爸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只要一到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就能够将李玉竹给带回来。” 听到了这些话,言小婷顿时有些惊愕了,当她听到了这些话,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这样的借口只会让她更加怀疑,是周书雅将李玉竹给杀了,然后......毁尸灭迹,找了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 也没必要找这么拙劣的理由吧。 穿越?你这是以为你在写小说吗?但是,言小婷也是知道的,李玉竹所在的实验室,确实干这个的,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不过几乎为零。 “我想,我还是让警方来验证一下这件事比较好。”言小婷想了想,不管如何,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才是对李玉竹最公平的对待。 说完,言小婷正要打算拿出手机报警。 见状,周书雅连忙说道:“不行,绝不能让警方介入,如果这样的话,李玉竹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随后,周书雅又说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这也是在帮助李玉竹,我现在就将李玉竹和我自己的手机交给你,一周时间,一周之后不管我爸爸有没有计算出微粒子的准确速度,我一定会穿越过去把李玉竹找回来的。” “如果警方介入此事,他们一定会禁止我们的这项实验,到那时李玉竹就真的回不来了,我可以跟郑重地告诉你,就算是再危险,一周之后我也必定坐上时空机,去找他。” “到时候,你可以亲自来看一看,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去实验室看一看,我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书雅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她内心之中也是非常紧张,正如她所说,如果言小婷这个时候报警的话,警方一定会介入调查。 他们必定会认为,这样的实验极其的危险,因此不仅是警方,就连国际上也会禁止这一类的实验,到时候李玉竹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更何况,如果结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和她爸爸这么多年的努力,心血就全白费了。 而且,她和她爸爸,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坐牢,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她来说,还是对于李玉竹本人,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因为,万一他们能把李玉竹带回来呢? ps:最近仙人掌一直在失眠,太痛苦了,只能痛苦地向大家求求推荐,月票,打赏了。 第一卷 上架感言 仙人掌的第一本书终于上架了,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所以得在这里说说仙人掌的心情和感受吧! 仙人掌已经连续更新81一天了,正好九九八十一难,一开始一天爆更了几次,然后就每天稳定的一天一更,上个月一天两更,这个月又是一天一更。 给仙人掌的感受是,真的太累了,现在的网文作者如同繁星一般的特点,多,但是璀璨夺目的却是最显眼的那几颗。 自从加入了纵横这个大家庭,仙人掌就开始了身心俱疲,每日码字,但从不放弃,自己的目标就是,坚决不烂尾,不太监,哪怕扑街也没关系。但是自从开始码字了以后,仙人掌就开始晚上越睡越晚,经常失眠,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这也是仙人掌为什么这个月开始就是一天一更了。 而且,比较巧合的是,今天上架,昨夜仙人掌失眠应该是最严重的一次,差不多十二点睡的,然后五点才开始睡着,但是睡了一会儿又要起来实习,今天一天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然后仙人掌的姐姐还专门找堂哥开了一副中药,让我好好调理调理身体,哎!太难了,网文作者太难了。 但是,目标还没实现,不能放弃。 仙人掌就先在这里抱怨一下这次的网文经历,但总的来说,这次经历也还是蛮有收获的,仙人掌认识了很多一起加入纵横的网文作者,还是学生居多,毕竟同龄人话题要多一点,而且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识了很多。其中和仙人掌聊的最开的是写《小太阳在线撩》的秦小仙,女频作者,和仙人掌同一届的学生,她真的算是仙人掌在纵横圈子里交到的一个比较信任的网友,一起聊游戏,聊小说,聊人生等等,总之就是共同话题很多,所以在仙人掌的这个上架感言里也在这里给她宣传推荐一下,她写得是“小情小爱”,还不错的样子,求大家有空给她来个章推。 然后仙人掌再谈一谈我的责编,对责编南天老大的印象极其的好,每次仙人掌有问题,只要是工作时间几乎都是秒回,而且给仙人掌说的非常清晰,说话干脆利落,特别喜欢他这种沟通的风格,所以能够遇到这么一位爽快的责编,一定去仙人掌的幸运。 最后,我再谈谈我的这部作品吧!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这部小说,仙人掌自己写完之后也回去看过,确实是能够看出来是新手无疑。其实原本仙人掌的目标是想写一部想《琅琊榜》或者《庆余年》这样的大作,但是无奈水平不够,目标虽远,步子却很小,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吧! 这部小说把东汉末年的历史改编得还是挺大的,首先汉灵帝日后,刘辩是直接继位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刘协,仙人掌只是为了制造两个皇子的冲突,特意给刘协加了一个太子的名号。然后董卓这个人吧,其实他在历史上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仙人掌想把他写成一个原本心里还存在一丝丝善良的,也就是他对张温的感恩之心,然后在从这里一步步变坏,最后这时主角……嘿嘿嘿,就不过多透露剧情了。还有一个仙人掌现在也还在纠结的问题,就是女主的问题,仙人掌不知道要不要给男主建一个后宫,很多人都建议仙人掌说:写历史的不建后宫,那就不是爽文了。但是仙人掌想了想,目前还挺犹豫的,等后面再说吧,现在主角还是小人物,又没钱又没地位,等他有能力了之后再仔细琢磨琢磨。 总之,仙人掌一直在尽力去写这本书,有瑕疵那是必然的,因此还请各位多多指正,谢谢。 最后,不管要不要脸,仙人掌还是祝《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这本书,早日封神,雄起。 第一卷 道歉信 断更大概接近两个月了,真的很抱歉!这本书仙人掌已经弃了,虽然也有很多构想,但是仙人掌前一阵子被一些事耽搁了,现在也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心思,对不起之前非常支持仙人掌的小伙伴们。 多的话不必说,仙人掌应该还会开新书,不过现在决定好好酝酿一下,多准备一下。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第一卷 道歉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梁家少爷 此刻的周书雅心里非常清楚,她如果想亲自穿越过去,也正好需要一个人能够帮到她和李玉竹,对外界隐瞒自己的消失。 正好,她这时候碰上了言小婷。 ...... 公元189年,秋。 洛阳城,梁府。 这时陆伟已经正式任职大鸿胪一职了,还新发了官服,看着比他之前的那身衣服确实好了不知多少。 等过一阵子,朝廷还会送他一座府邸,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好,毕竟自己也没有深厚的背景,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过是梁健特别的欣赏他罢了,这完全是运气问题。 没有府邸,也没有马车,陆伟依旧还是一个穷光蛋。 但这次大皇子刘辩的登基大典彩排的时候,所有朝臣都必须到场,因此陆伟也必须穿着官服前去皇宫。 而为了避免陆伟被瞧不起,如今的太常梁健便是打算让他来梁府坐上一坐,然后一同乘着马车前去皇宫。 不然,身为一个九卿之一的大鸿胪陆伟,还要徒步走到皇宫里去,那是得多没有面子啊。 因此,陆伟来到梁府,便是在梁府的下人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大厅。 “卑职见过梁大人。”陆伟一见到太常梁健,立马便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诶,如今哪里还能让你敢这么自称卑职的啊,就连我我以后也得尊称你一句,陆大人了,呵呵呵......”太常梁健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今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闻言,身份第一次转变了过来,陆伟第一次感到有些惶恐,压力巨大,顿时说道:“陆伟不敢在梁大人面前狂傲不逊,骄傲自满,梁大人对小的恩重如山,若是没有梁大人的亲自栽培,小的那里会有今天?因此,在陆伟心里,见到了梁大人就应当行如此大礼。” “呵呵呵......你小子,还算是重情重义的人,这一点很好,但也不好,如今你虽然是因为我的提携担任了大鸿胪一职,因此你对我尊敬有加,那自然是理所应当,但若是长久下去,就会有人认为,我在朝中拉帮结派,祸乱朝政,到时候你我皆是会受到朝中所有人的非议。因此,你今后还是应该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太常梁健对着陆伟提醒道。 “额......”陆伟愣住了,在这之前他完全都没考虑过这些问题,而如今听得他的提醒,不禁愣了一下。 随后,太常梁健又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等日后私下我们还可以叙叙旧什么的,但在所有朝臣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是应当把握好分寸,另外,朝中势力关系极其复杂,你切记万万不可因为一些小名小利,而落入了一些有心之人的争斗当中去,不然,你很容易成为他人的牺牲品,你的一切也将都毁于一旦。” 听着太常梁健的话,陆伟顿时有些愕然,他顿时觉得这个升官发财也并不是自己想想当中的那么容易,就好像再次陷入了泥坑一样。 当然,太常梁健的话,陆伟又岂会不懂,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感激道:“多谢梁大人的悉心教诲,陆伟必定终生难忘。” “嗯,你心里明白就好,我们就坐一会儿吧,喝点东西,等时间一到,我们就一同去宫里。”太常梁健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伟自然是知道太常梁健的心意,当下便是非常感激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爷爷,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少年清脆的声音,随后,一名身高八尺的少年郎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地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直接灌进了自己嘴里,样子看上去极为蛮横。 少年身着一身铠甲,背上背着一轮弯弓,一脸的清秀俊貌,看起来极其的英武爽朗。 “龙儿,家里有客人,你怎么如此莽撞?”一看到少年有些粗鲁地样子,太常梁健脸色一黑,不禁有些怒意地骂道。 “客人?”少年地目光缓缓扫过陆伟,随后便是淡淡一笑:“平日里爷爷的客人不都是那些老头子吗?怎么今天这位如此年轻啊!” “不得无礼,这位陆公子就是下一任的大鸿胪,你以后还得称呼他为陆大人。”太常梁健老脸再次拉的很长,连忙为他解释道。 “哦?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陆伟啊!”少年一愣,陆伟这个名字他可是经常在自己爷爷口中听到,说起什么年轻有为啊为人谦和啊什么的,因此不禁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陆伟。 这时,太常梁健这才转过身来对着陆伟解释道:“这是我的孙儿,梁坤龙,平日里净搞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就知道贪玩,这次恐怕也是去打猎了吧,因此但是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梁公子乃是性情中人,一看便是豪爽大气的性格,让陆伟心生羡慕。”陆伟其实说的没错,因为从小他背负的就是家族的深仇大恨,因此行事极为谨慎,小心翼翼,从来没有想梁坤龙这般爽朗地行事。 “爷爷说的没错,我今天去北门外面去打猎,可是射下了五只大鹰,一射一个准,我那箭术可不是吹的,五百米以内就是连一直虫子我都能......” “好了。”太常梁健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梁坤龙的话,然后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还要谈正事呢!” 见状,梁坤龙心里却是极为不悦,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别人面前显摆一下,却是被自己爷爷给打断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缓缓离开,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他的爷爷特别尊敬,毕竟是一家之主吧。 待梁坤龙走后,太常梁健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陆伟说道:“呵呵呵......我这孙儿,从小就不务正业,喜欢骑射之类的,还望你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陆伟倒是挺喜欢令孙儿的性格。”陆伟笑了笑,回答道。 ...... 梁坤龙离开大厅之后,便是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快速跑去。 “少爷,洗澡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 路上,一名丫鬟快速地跑向他,对着他提醒道,不过却是被梁坤龙直接打断了话。 “别烦我。”梁坤龙声音略微有些粗鲁,差点把那名丫鬟给吓得跌倒在地。 梁坤龙迅速地回到房间,然后匆匆忙忙地来到桌子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上面写着: 悬赏令 上面画着袁绍的模样。 罪臣袁绍,欲与其叔父太傅袁隗谋逆,今太傅袁隗已入狱斩首,但袁绍却是逃脱在外。今特此行悬赏令,凡抓捕袁绍者,赏千金,爵位升两级,凡提供袁绍下落者,赏百金。若有人包庇罪臣袁绍,视为谋逆,立刻杀无赦,诛九族。 梁坤龙仔细打量着这张悬赏令,这是他刚刚从打猎回来的时候发现的,正张贴在洛阳城的每一个大街小巷之中,因此梁坤龙顿时激情四射,直接撕下了其中一张,带了回来。 “呵呵,没想到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袁绍竟然要谋逆,而且这赏金可真是丰厚啊,哼......爷爷老是说我还没长大,不务正业,我倒要给他看看,等我拿了赏金,得了爵位,到时候看他该怎么说我。” 梁坤龙看了看袁绍的画像,不禁有些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 到时候有了赏金,我要买一匹好马,最好是日行千里的千里马,弓箭的话,还是我自己的飞影弓用着舒服,到时候再看看吧。 “嘿嘿嘿......袁绍,给我等着,你可一定别让其他人抓住了,不然我建功立业的机会就没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一想到自己抓捕了袁绍,梁坤龙便是不由得傻愣愣地一笑。 “咚咚咚。”门外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声敲门声。 “少爷,洗澡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快去梳洗一下吧,不然等会儿老爷又要责罚我们。”又是刚刚的那名丫鬟,依旧还在门口催促着他。 “来了来了,真是烦死了。”梁坤龙有些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局,然后打开门。 他将那一直背在背后的那柄黑色的飞影弓取了下来,递给了此刻正战战兢兢的那名丫鬟,然后说道:“去找一个干净的帕子,把我的飞影弓先擦干净,记得,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是是是。”丫鬟连忙答应道,她十分害怕自家少爷,因为平日里这位少爷天天练习骑射,很容易伤到身体,但最后老爷肯定不会怪罪这位千金之躯的大少爷,而且责罚他们这些下人。 丫鬟结果飞影弓,由于弓箭重量极其巨大,丫鬟差一点没接住。 “小心点,这可是我的宝贝。”梁坤龙一见,不禁有些抱怨道,他可是将自己的这把弓箭视为珍宝,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凭借这把飞影弓,可是打了不少的猎物。 “嗯嗯嗯。”丫鬟心里一惊,连忙答应道,然后就抱着弓箭前去找帕子。 见状,梁坤龙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这才去梳洗一番。 ps: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订阅了,求一波续订,续订,续订。谢谢各位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扬再现 这是提前彩排的一天,登基大典之上,除了皇室中人可以不用参加以外,其他人都必须参加,不然的话,万一明天登基大典之上有人出现了差错,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因此,这次的彩排,几乎是聚集了所有的朝臣,而主持人则是太尉张温。 太尉张温这时已经将李玉竹带在身后,就如同领着自己亲儿子一样地走了过来。 此时,司徒王允已经早早地在皇宫南门处等候着,他刚刚就在大皇子刘辩的寝殿批阅奏折,因此便是到来的特别早。 “呵呵呵……王兄,你可是来得挺早的啊!”太尉张温带着李玉竹换换走了过去,他是这次登基大典的主持人,自然是来得比其他人要早的多,但是他没想到司徒王允竟然来得比他还早。 “我原本就在宫里,若是还比你慢一步的话,那我可是真的老了!”司徒王允笑了笑,然后便是瞥了一眼太尉张温身后的李玉竹,旋即不作声色。 见状,李玉竹心中也是一凝,一抹尴尬之色顿时显露在眼里,他和张秋月的婚事如今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但是他和任红昌的关系,如今更是有些微妙。 “你本来就是一个老鬼。”太尉张温对着司徒王允开着玩笑道。 “嘁!谁不是呢?走吧,我们一同过去。”司徒王允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他此时并不想和李玉竹待在一起。 “嗯。”太尉张温没有察觉到司徒王允的眼色,只是答应了一声。 “对了,这几日你挺忙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朝中的一两个职位有所变动,也就是之前太常荀彧空下来的这个太常的位置,如今是原本的大鸿胪梁健担任了。”司徒王允边走边说道,毕竟太常这个位置乃是九卿之首,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太常荀彧和中常侍张让的事情,因此还没有公之于众,但他还是想着提前和太尉张温提个醒。 “大鸿胪梁健?嗯,他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官员了,不过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是有的忙了。”太尉张温一愣,旋即想了想,他也是知道梁健这个人的。 “梁健举荐了一个人,是个名叫陆伟年轻人,据他说此人品性纯良,不贪慕权贵,为人谦和有礼,行事稳重,可堪任大鸿胪一职的人才,我看梁健但还是有些打算要栽培他的模样,就同意了。”司徒王允缓缓说道。 “梁健也要栽培一个人?”太尉张温一惊,要知道,像梁健这样直接举荐一个人,想要栽培他的话,要么是因为他真才实学,要么就是梁健准备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可不像太尉张温和李玉竹,因为太尉张温可从来没有像谁亲自举荐过一个人,他只是让李玉竹跟着自己做事,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他人的赏识,然后等待机缘。 “呵呵呵......张兄没必要担心此事,梁健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他也老了,梁府的后辈好像没一个争气的,不会发生你想的那样的事。”司徒王允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太尉张温心中所想,毕竟他们两个可是长期在这纷扰的朝堂之上,可是保持着同一种观念多年的好友。 “嗯,那就好。”太尉张温点了点头。 闻言,听着这两个朝中大臣的交谈,身后的李玉竹却是心中有些震撼。 那个名叫陆伟的人,不正是那日李玉竹在曲家药铺见到的那名来自南中来的人吗?而且还是跟着大鸿胪梁健的人,想来也应该是他了。 只是,李玉竹没想到,那陆伟那日好像是要买些毒药的,而如今却又是要升官的,莫非......他是刺客?毕竟谁会平白无故的去炼毒啊。 看来,以后可是要离他远点。 走着走着,南门这边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也是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对着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而就在这时,太常梁健也是待着陆伟缓缓朝着司徒王允走了过来。 毕竟陆伟新官上任,太常梁健还是有必要带他去见一见司徒王允这个领头上司的,因为司徒王允如今辅佐大皇子刘辩打理朝政,那把他说成是大家的领头上司也不为过。 “见过司徒大人,太尉大人。”太常梁健径直走到两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呵呵呵......梁健啊,想必这位便是你口中的陆伟吧!”司徒王允看了看太常梁健身后的陆伟,便是猜测道。 “陆伟见过司徒大人,太尉大人。”陆伟也是连忙上前,站在了太常梁健的身旁,对着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见状,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对视了一眼,相互地点了点头,不禁笑道:“果然是有些胆识啊!若是寻常这般年轻的人,恐怕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连话都说不清楚,看来梁健你还是有些眼光啊!” 闻言,梁健微微一笑,不禁有些感慨道:“老臣就怕过不了多久,这老眼就昏花了,就怕到时候不能再为我大汉王朝尽孝犬马之力了。” “呵呵呵......走吧,一起过去吧!”司徒王允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太常梁健指的是他去如今已经年迈,就算担任了太常一职,恐怕也是做不了多久,到时候就只能解甲归田了。 于是,太常梁健和陆伟便是跟在了两人的背后一同前行。 李玉竹一愣,赫然便是发现了陆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旁来了。 两人都是对视了一眼,李玉竹便是连忙将目光移开,因为他知道,这个名叫陆伟的年轻男子,擅长炼制毒药,恐怕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陆伟看了看李玉竹,顿时心头有些疑惑了起来,他怎么感觉,李玉竹好熟悉的样子,但是他使劲地捎了捎头,依旧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李玉竹。 但陆伟可以肯定,李玉竹这张脸他曾经是见过的,因此,陆伟便是立马警惕了起来,不着痕迹地稍微远离了一下李玉竹。 走着走着,顿时南门这边一阵哗然。 众多的官员皆是纷纷开始祝贺了起来,围成了好大的一个圈子。 司徒王允一等人一愣,顿时朝着那边望去,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原来是董卓。 此刻,董卓这才刚刚走过来,便是立马有了一大批官员迎了上去,纷纷向他问好行礼,样子极为的尊敬,或者可以说成是谄媚。 见状,司徒王允不禁摇了摇头,但是太尉张温却是不禁冷哼了一声:“哼!董卓竟然在大皇子殿下登基大典上如此招摇过市,这些人也是如此的......如此的不要脸。” “哎!毕竟这只是彩排,由他去吧!”司徒王允知道太尉张温看着董卓如今的作威作福异常心痛,毕竟董卓当初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可没想到的是,如今的董卓已经在朝中一手遮天了。 身后的李玉竹和陆伟也是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这也是让他们不禁感叹,如今的董卓,当真是朝中的第一人,不知道又有多少官员已经在朝着他倾斜了。 而陆伟竟是发现,那群围在董卓身边的人,最前面的竟然是大理蒙智这个老熟人。看来,大理蒙智也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有些可惜了。 然而,就在这时,南门这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死死的盯着被众星捧月的董卓,心中顿时露出了一丝丝不屑。 那人正是原本就与董卓不对付的晋阳侯张扬。 晋阳侯张扬缓缓走了过来,有些刻意地路过了董卓的身旁,顿时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相国大人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恐怕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真是有些好运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运还能不能一直延续下去。” 晋阳侯张扬看着董卓被所有人给围着,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因此他便是直接走到一旁,丝毫不避讳地说道。 “张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相国大人能有今日的成就,乃是他在战场上奋力厮杀打拼出来的,什么叫好运?”还没等董卓反应过来,大理蒙智却是已经开了口,为着董卓说道。 因为此刻大理蒙智知道,他若是想要讨好董卓,投奔道他的大树底下,那必然是得多为他找想,不管是口舌,还是行动,他也只有表现得比较突出,这样才能有机会被董卓看到。 “哼!奋力厮杀?身为凉州太守,如今凉州沦陷,可他却还在这里作威作福,此等行为,又如何令我大汉将士所佩服?蒙智,你说这话也不脸红?”晋阳侯张扬一看到大理蒙智立马为董卓辩解道,心中便是立马对他充满了一丝丝鄙夷。 这大理蒙智不是太傅袁隗那边的人吗?哼,一点骨气也没有。 “呵呵呵......张侯爷说的却是如此,如今我凉州尚未收复,我董卓却未能上阵冲锋杀敌,确实是心有惭愧,但张侯爷你也知道,如今我手握洛阳兵权,还得顾着洛阳城的安危啊!这一点,张侯爷应该比我还清楚吧!”董卓那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ps:仙人掌太穷了,最近也只能靠写的工资来改善伙食,求大家的打赏和订阅了。呜呜呜……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书信丁原 “张侯爷,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登基大典的场地上,董卓脸上略微带着笑意地看着晋阳侯张扬。 闻言,晋阳侯张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董卓的这话的言外之意。 因为此时董卓谈起了他手掌洛阳兵权,不正是在讽刺晋阳侯张扬吗?因为当时正是中常侍张让和晋阳侯张扬等人帮助他,刺杀大将军何进,夺得了洛阳兵权。 而且当初,还是晋阳侯张扬亲自去相国府劝说董卓的,但如今,董卓已经势大位高,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董卓了。 “你......”一提起董卓是怎样获得洛阳兵权的事情,晋阳侯张扬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董卓,也只能狠狠地一咬牙,心里骂道董卓真不是个人。 随后,晋阳侯便是直接挥了挥衣袖,然后直接躲在了一边,独自生着闷气。 于是,董卓又是恢复了之前那种众星捧月的样子,一脸笑呵呵地迎合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吹捧。 伴随着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的到来,董卓也是立马瞧见了他们,旋即脸色变了一下,不再是笑吟吟的模样,而是满脸的严肃中带着些许尊敬。 “张老!”董卓径直走到了两人面前,恭敬地开口道。 闻言,周围人顿时一愣,他们大多数人也还是知道董卓早年是太尉张温给栽培起来的,但完全没有想到,董卓此时面对太尉张温竟然是如此的尊敬,毕竟现在的董卓,可不是当初在太尉张温手中的时候那样,籍籍无名。 司徒王允看了看太尉张温,不禁脸色有些复杂。 而太尉张温却是没有给董卓一个好脸色,老脸一黑,直接绕过董卓,来到了场地的上方,因为他是主持人,登基大典的诸多事宜都是他来把握。 这一幕,不禁令多少人捏了一把冷汗,他们没想到太尉张温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忽视了如今势大位高的董卓,如果是别人,恐怕第二天就会被贬下狱了吧! 不过,令他们更加吃惊的是,董卓只是轻微的笑了笑,并没有为此而恼怒,然后缓缓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不作声色,着实令他们有些看不懂。 太尉张温来到登基大典的上方,而李玉竹也是跟在其身后,作为一名助手的位置。 “诸位朝之重臣,明日乃是大皇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仪式,按照我朝历代惯例,今日举行一次演习,张某在此多谢诸位朝臣的配合,现在,演习开始。” “奏乐!”太尉张温刚刚说完,一名太监便是直接大声喊道。 于是,场下的边上的一排乐官便是还是演奏着一种略微有些悲壮的曲子。 这次的登基大典的仪式还是挺复杂的,先是奏礼乐,恭迎新任皇帝陛下登场。 待大皇子刘辩出来以后,何皇后也会随着出来,不过主要的还是大皇子刘辩。这时,就是大皇子刘辩带着所有官员,祭祖。 所谓的祭祖,那便是依次在天坛,地坛,太庙,社稷坛上香汇报此事,给天,地还有自己的先祖通报一番,并且还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祭祖完了之后,就是“回拜位”。也就是乐官奏着“景平之章”的一首曲目,然后大皇子刘辩便是随着音乐拿上自己的自己的一块玉如意,从祭祖的地方来到所有朝臣的上方,象征着他已经走向了皇位。 随后就是传国玉玺的交接,这个必然是由何皇后出席,将传国玉玺交到大皇子刘辩的手中。 这时,大皇子刘辩便是跪着接过传国玉玺,坐上那个至尊之位。 然后,就是文武百官,祭祖,朝拜,对着新任皇帝陛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之后,新任皇帝陛下就要为所有朝臣依次为献爵,也就是该封赏的封赏。 随后,会有一群男子来跳舞,跳完舞之后,皇帝会再次对着自己的祖先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将祭品送燎炉焚烧,然后再起驾返宫。 至此,登基大典结束。 这次的登基大典演习,一切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都是按照太尉张温心中所想的正常进行。 ...... 傍晚,晋阳侯府。 晋阳侯张扬回到府上的时候,脸色极其的难堪。 他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被董卓给怎么样,毕竟他的爵位摆在那儿的,而且那可是先皇汉灵帝亲自赐下的爵位,只要他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就连大皇子刘辩,或者是新任皇帝陛下也不敢随意地处置他。 但是,他心里很不好受,毕竟当初是他亲自促成了今日的董卓,因为当初如果董卓没有拿到洛阳兵权,那么肯定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董卓了。 而且,从今天董卓那嚣张的态度来看,恐怕如今朝中就是他一人独霸鳌头,恐怕对整个朝廷极为不利,因为这样的话,没有人能够制衡他,那朝中很多事情都会按照他的意愿办事,那万一他心有不歹,恐怕会成为整个大汉王朝的危害。 “老爷,您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张管家是在门口迎接晋阳侯张扬的,可是一路跟着,越来越觉得自家老爷此刻心神不宁。 “哎......”晋阳侯张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朝廷之上的事情,变幻多端,让人担忧啊!” “老爷可是在担心董卓的事情?”张管家多年来深得晋阳侯张扬的心思,因此立马问道。 闻言,晋阳侯张扬微微点了点头。 “老爷,其实刚刚午时的时候,并州刺史丁原丁大人派人送来书信,里面问道,中常侍张让张大人去世的消息。”说着,张管家便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书信,递给了晋阳侯张扬。 接过书信,他打开一看,赫然便是询问中常侍张让如何被杀的经过什么的。 想起丁原,晋阳侯张扬首先就想到了张辽这个壮士,那日刺杀大将军何进的时候,他可真是勇猛无敌。 丁原早年就与中常侍张让关系密切,只是后来他被调到了并州,在北边担任刺史一职,因此便是很少与中常侍张让往来了,不过却是经常在书信中来往。 “哼......张大人的死,自然是和董卓脱不了干系,此人阴险狡诈,出尔反尔,实在是连畜生都不如。”晋阳侯张扬气愤愤地说了一句。 “老爷,我倒是有一计,就算不能除掉董卓,那至少也能制衡一下他,让他不再这么嚣张。”张管家思忖了一下,便是对着自家老爷说道。 “嗯?”晋阳侯张扬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 “呵呵呵......老爷,当初丁大人被派往并州任职的时候,那是因为北方匈奴猖獗,丁大人是身负重命前去的,可如今匈奴安定,只要老爷在与丁大人的回信中,添一些柴火,然后再请丁大人回洛阳城来,到时候只要有他在,量他董卓也不敢如此猖狂。”张管家缓缓说道。 “让丁原回洛阳?”晋阳侯张扬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毕竟丁原身为并州刺史,理应一直待在并州的。 “嗯,老爷,你想想,丁大人平叛匈奴一直有功,而且他一向刚正不阿,必定也会尽力阻止董卓胡非做歹,再加上只要他一回洛阳,想必朝中有很多董卓的对头,也会瞬间倒向丁大人,成为一股能和董卓对抗的一股势力。”张管家语不停歇地说道。 “嗯,只要我近些日子提醒一下这些人,只要等到丁原回来,他们便不用担心受怕了,这倒是好事。”晋阳侯张扬点了点头。 “而且老爷,最重要的是,丁大人回洛阳是因为建了功劳,与董卓不一样,董卓手下的凉州至今为止还没有收复回来,而且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派遣董卓前去凉州打仗,让他交出洛阳兵权给丁大人,这样的结局就再好不过了。”张管家预想到了一个结果,然后对着自家老爷缓缓说道。 “额......此言甚秒啊,如此一来,扳倒董卓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晋阳侯张扬脸色逐渐舒缓开来,心头一悦。 “那我这就去给丁原书信一封,派人抓紧北上,将这封信传到他手中,你也代我去一些官员府上走一趟,让他们近来低调一点,只要等到丁原回洛阳就好了。”晋阳侯想了想,便是立马吩咐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通知一下。”张管家点了点头,便是立马离开去准备这件事了。 看着张管家离去的背影,晋阳侯张扬笑了笑,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丝热血。 他内心之中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丁原回到洛阳城里来,他只要一想到董卓今日的作威作福,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进行讽刺言语,着实令他心头有些不悦。 “来人,快给我准备笔墨,还有,赶紧找个人准备快马加鞭前往并州,本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办。” 心里想着,晋阳侯张扬也不做迟疑,直接命令道。 ps:仙人掌明天要远行,呜呜呜,但是还不是不会请假的,坚持坚持。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早点抱徒孙 洛阳城,玉竹苑。 其实登基大典上,李玉竹就是一个闲人而已,说是太尉张温的助手,但其实也就是太尉张温想让他见见世面,把他带在身后端茶送水什么的。 演习结束以后,太尉张温便是和司徒王允一起商量着其他事情去了,于是李玉竹便是一个人回到了玉竹苑。 李玉竹回到玉竹苑,竟然是发现自己的师父扬三笑也在这里。 “师父,你还在啊!”李玉竹打着招呼道。 此时的扬三笑还正在晒着茶叶,抖了抖这些稀稀疏疏的干叶子,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李玉竹。 “嗯,我还有事要和你说。”扬三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进屋说吧。”扬三笑说完,便是直接转身走进了玉竹苑的大厅。 随后,李玉竹也是紧跟其上。 带师徒二人坐了下来,扬三笑这才开口说道:“玉竹,先前我和太尉大人商量了一下你和秋月的婚事,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五天后便是让你们成婚。” “啊?”李玉竹一愣,心中顿时猛然一颤,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脸色一变,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改变这件事了,因为圣旨一下,如有不从那就是死罪,到时候还要连累太尉张温一家子的人。 “这......是不是有一点早啊!师父。”李玉竹觉得,五天后就成婚,这让他一时间还有点难以接受。 “有什么早的?你和秋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那还有什么早不早的,这事儿我和太尉大人已经定下了,现在他应该去见我们未来的皇帝陛下了,他想着既然他下了一道圣旨,那就看看能不能请他亲自来证婚,这样就更加气派一点。”扬三笑笑着说道。 “额......还要请皇帝陛下亲自证婚?”李玉竹一愣,顿时心里感到有些难受,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预料之中了。 “嗯,不过还得看太尉大人能不能请得动他了,还有就是,婚礼在太尉府上办,毕竟玉竹苑太狭小了,拿不出排面来,太尉大人也说了,等婚事过后你和秋月若是想住太尉府也行,想住玉竹苑他也不拦着,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住玉竹苑吧,毕竟太尉府人多眼杂,恐会有一些闲言碎语,对你来说不太好。”扬三笑缓缓说道。 李玉竹自然是知道扬三笑的意思,毕竟张秋月的家世背景可比他大多了,如果自己以后还住在太尉府,恐怕就会有人说他贪图富贵、巴结朝中重臣等等的话。 “哦!还有,等明日大皇子殿下登基以后,你随我去买一些东西,三媒六聘以及彩礼一份都不能少,师傅也是知道你的处境,不过师父这儿可还是有一些积蓄的,还有......还有你师兄也给我留下了些钱财,到时候我带着你去布置一下。”扬三笑又对着李玉竹安排道。 “啊?师父,这可是你和师兄的,徒儿不能用。”李玉竹一惊,心里顿时对自己这个师父扬三笑心头一暖,因为他能够感受得到,此时的扬三笑是真的在关心他。 “无妨,师父平日里根本花不了多少,再加上你师兄......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倒不如给你多添置一些彩礼,到时候你也能有点面子。”扬三笑摇了摇头,拒绝了自己徒儿的想法。 这个年代的师徒关系,就好比父子关系一样,它不像现代的老师和学生那样,只要老师把自己应该传授的东西交给学生,自己就可以完全不管了。 但这个年代却是不同,师父几乎是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弟子,关系极为密切,而且师父一般还指望徒弟能够将他所学的东西发扬光大。 因此,扬三笑这个时候对李玉竹来说,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玉竹在这个时空没有亲人长辈,只有扬三笑这么一个师父,因此,扬三笑就更加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而且,大不了师父以后跟你们一块住也行,就在你这儿混口饭吃。”扬三笑又说道,对于他来说,晚年能够收到一个比较懂事的徒弟,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 毕竟,他老了。 老有所依,他还是非常希望今后有一个后人能给他送终。 闻言,李玉竹心里顿时一高兴,不禁有些兴奋的问道:“师父,你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啊!” 其实李玉竹很早就跟扬三笑提过,让他搬到玉竹苑来,和他一起住,不过扬三笑却是拒绝了。 毕竟扬三笑是自己的师父,并且文武之道颇为高深,性情又比较洒脱豪迈,李玉竹便是挺喜欢和这样的人一起住的。 然而,扬三笑接下来说了一句,顿时令李玉竹有些汗颜。 “嘿嘿嘿......我想早点抱抱我的徒孙。” “......” ...... 洛阳城,紫宁殿。 一名年轻的太监从紫宁殿缓缓走了出来,然后关上了紫宁殿的大门。 这是一名叫小福子的太监,长得非常年轻,他原本还在接受太监的“教育”,却是突然被叫到了紫宁殿,来侍奉皇后娘娘。 小福子一开始也很好奇,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就成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呢? 后来他才知道,原本侍奉何皇后的景公公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何皇后,便是直接被逐出了皇宫。 之后,何皇后便是指明了要换一个年轻一点的太监,于是一个中常侍便是来到了培养新人的地方,挑了一个长得稍微俊貌的小福子来。 小福子来到紫宁殿,越发觉得自己所侍奉的皇后娘娘特别奇怪,因为她总是将自己关在了紫宁殿里,还不许别人打扰她。 并且最让她不解的是,皇后娘娘的胃口真是非常非常的大,比一般普通女人的胃口大了很多,这让他非常不解。 但是,小福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不敢冒犯何皇后,因此也只能将自己的疑问憋在心里。 端着一盘所剩无几的饭菜,小福子也只好摇了摇头,缓缓离开了紫宁殿,心里却是非常疑惑:为什么皇后娘娘吃那么多,还长不胖呢? 但是,令小福子意想不到的是,紫宁殿里面,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何皇后见到紫宁殿的大门闭上,就连忙站了起来,来到了那扇大屏风后面。 此时,袁绍还正躺在地上,悠闲地眯了眯眼睛,许是刚刚吃饱了有些疲乏了。 见袁绍躺在地上,何皇后也是直接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袁绍的怀里,而袁绍也是睁开眼睛,抱起何皇后来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我若是还不回河北的话,我怕我们袁氏一族内部会乱套,而且我离开河北的时候,我弟弟袁术和我说过,如果我回不去了的话,他便是直接攻打洛阳,我怕我在这里待久了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袁绍怀里抱着何皇后这个美妇人,双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断抚摸着,同时眯着眼睛对着她说道。 闻言,何皇后也是一愣,她现在有些舍不得袁绍离开了,但是袁绍老是拿出他弟弟来回复她,因为袁术曾经说过,如果哥哥袁绍回不来的话,他就带着人直接造反,这样的事情何皇后也不愿见到。 但是,她现在真的很舍不得袁绍。 “只能再等两日,明日皇儿他登基大典,城里宫里都戒备森严,恐怕你还没出去就被抓了。”何皇后回答道。 她不想袁绍离开,但是她也非常知道袁绍心里的想法,因此她也是只能一拖再拖。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弟弟袁术迟早要出事,我必须尽早回去提醒他。”然而袁绍对于何皇后的推脱,已经不再敏感了,便是直接坚持道。 见状,何皇后几乎都能够感受到袁绍抚摸自己身体的力度加强了许多,不禁美眉一挑,思忖了片刻之后,无奈的说道:“我听说今日早上皇儿给太尉府的千金亲自赐婚,据说是嫁给一个名叫李玉竹的人,我想过不久他们便会成婚,到时候我将你乔扮成一名下人前去送贺礼,到时候你再找机会出城,可好?” “太尉府的千金?”袁绍顿时一愣。 “嗯,太尉张温乃是朝之重臣,我让人去送些贺礼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也只有那时候我才好亲自派人出宫,其他时间很容易遭到排查,而且那日想必很多人都回去捧场,包括董卓、廷尉张蒙、执金吾这些官员,应该是你出城的最佳时机。”何皇后为他分析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到时候朝中大批官员都会前去,因此城中的戒备必然会放松警惕,毕竟对于那些值守的人来说,自己的上司去参加婚礼去了,就不会有人天天守着自己,那他们必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把。 “有道理,那婚礼是什么时候?”袁绍一听,竟然是有这样的机会,便是连忙问道。 “这事儿你也不用着急,我会去弄清楚的,放心吧!”一感受到袁绍的激动,何皇后有些无可奈何,她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袁绍。 ps:今天双更啦!仙人掌在此这些各位的点击,收藏,订阅,谢谢啦!希望大家能够续订噢!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鸿胪寺任职 翌日,皇宫。 这是一个对于大汉王朝最为重要的一个日子,因为今天大皇子刘辩的登基大典就要在皇宫的南门举行。 清晨,天色刚刚微亮,天空之上宛若一片鱼肚白,朦朦胧胧,还有些许灰色的云朵在其中飘来飘去。 太尉张温带着李玉竹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经过从昨日董卓对太尉张温的那极其尊敬的态度来看,大家对太尉张温的态度也是更加的谦和了。 因此,当他一走过来,便是有着越来越多的官员来找他寒暄几分。 对此,李玉竹有些无奈,因为他这样的小人物,原本是跟在太尉张温身后的,结果却是被挤出了人群,于是他只好呆呆地站着,因为现在离登基大典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李公子。” 突然,正当李玉竹还在傻愣愣地看着太尉张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句声音。 李玉竹转头一看,赫然便是看见了一个人正悄无声息地现在他的身后,这个人就是陆伟。 李玉竹一愣,还没等他说话,陆伟就再次说道:“李公子,在下陆伟,未曾取字,李公子直呼在下名字便可。” 一般来说,古代男子到了二十岁就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因为一般到了二十岁,不便直呼其名字,因此就可以另外取一个别名,称之为“字”。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字的,有字的人一般都是那些名门望族,或者比较富贵的人家。 像一些平民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需要有一个名字就行了。 而陆伟,之前也是生活那么窘迫,因此年龄到了,也懒得给自己取字了。而李玉竹,更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有给自己取字。像荀攸、梁坤龙这样的贵族子弟,自然是年龄没有达到,因此也没有取字。 而太尉张温,司徒王允两人,一般都是以兄弟相称,也是为了显得感情更加深厚。 “陆公子。”李玉竹对着陆伟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一丝丝的犹豫与顾虑,因为他知道,陆伟应该很会炼制毒药,他可不想和陆伟有什么接触。 而李玉竹的这一丝丝顾虑,陆伟也是从他的眼里看了出来,因此心里不由得一惊。在陆伟看来,李玉竹这个人他应该是见过的,但自己却是始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因此,陆伟面对李玉竹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警惕。 “在下早就听闻李公子为人德才兼备,昨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令在下着实心生佩服,又听闻李公子住在新北街的玉竹苑,那也是颇为有些名声,有时间在下一定去坐坐。”陆伟不知道李玉竹是什么底细,他为了谨慎起见,觉得还是应该找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闻言,李玉竹脸色顿时一变,他并不想和陆伟有过多的接触,但此时话都这么说了,他也是只好点了点头:“那玉竹便在玉竹苑静候陆公子的大驾了。” “呵呵呵......大驾算不上,在下只是刚刚任职,又没府邸又没马车的,也只能徒步前去玉竹苑了,既然择日不如撞日,等这次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在下就去玉竹苑喝喝茶。”陆伟笑了笑,心里越发觉得李玉竹很是可疑,因此他一定要去打探一下李玉竹的底细。 “额......”李玉竹一愣,旋即又看到了陆伟那比较疑惑的目光,便是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玉竹到时候一定在玉竹苑静候陆公子的到来。” “多谢李公子了。”陆伟虽然笑着答谢道,但他心里却是并非如此,因为他刚刚就看到了李玉竹一直在犹豫这什么,他有一种感觉,李玉竹的目光一直在回避着他。 一定有鬼。 正当陆伟一直在思考着李玉竹的时候,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便是缓缓走了过来。 “陆伟啊,没想到你居然和玉竹认识?”太尉张温看来两人正在交谈,便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太尉大人,司徒大人。”陆伟恭恭敬敬地对着两人行了一个礼,大大方方地开口道:“方才我和李公子还约着一起,晚些时候在玉竹苑饮茶聊天呢!” 闻言,太尉张温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的陆伟毕竟是担任大鸿胪一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轻,因此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李玉竹能够多和他接触接触,至少也是对李玉竹有所帮助的。 司徒王允也是点了点头,旋即又忽然想到一个事,便是立马对着陆伟问道:“陆伟,鸿胪寺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空缺的职位啊。” 闻言,陆伟点了点头,答道:“回禀司徒大人,陆伟刚刚任职,原本是空缺了太行一职,但是我想着丞许旦近来所操办的事务比较少,因此便是让他去代替了太行一职,因此空下来了丞一职。” 闻言,司徒王允点了点头,旋即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张兄,依我看,不若让玉竹去鸿胪寺办事吧,正好鸿胪寺空下来了一个职位,再加上他和陆伟都是年轻人,互相扶持扶持也好。” 对着司徒王允这个提议,那太尉张温自然是喜不胜收,连忙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啊!” 这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李玉竹一愣,他可不想整天跟陆伟待在一起,因此便是准备摇摇头拒绝道。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陆伟却是连忙说道:“多谢司徒大人,太尉大人了,早就听闻李公子德才出众,陆伟原本还担心自己年轻气盛,恐怕不能打理好鸿胪寺,但如今有了李公子相助,那我二人必定共同齐心协力,为我大汉王朝尽孝犬马之力。” 李玉竹一愣,他没想到陆伟居然这么希望和自己一起共事,这让他顿时一惊,他可不想和陆伟这个自己始终看不透的人合作共赢。 “呵呵呵......如此甚好,甚好。”太尉张温笑了笑,如今李玉竹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这样一来,至少自己女儿嫁过去不会整天吃苦了,自己也不会那么担忧此事。 于是,他连忙瞪了李玉竹几眼,似乎还在教导他感恩戴德。 见状,李玉竹也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感激道:“多谢司徒大人,太尉大人,也多谢陆公子了,玉竹一定尽力做好这件事。”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对于陆伟来说,他想探查李玉竹的底细,自然是要接近他最好,因此司徒王允一提出这个提议之后,不就是在给他提供这样的机会吗?因此他便是立马答应了下来。 ...... 不久之后,所有的官员基本上都来了。 晋阳侯张扬这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格外的低调,离董卓远远的,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之处。 对此,大家都以为他是认怂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心里清楚,晋阳侯张扬那是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很快,太尉张温便是主持着这次的登基大典的开始。 礼乐响起,所有朝中重臣皆是规规矩矩地排列在广场之前,规模宏大壮观。 大理石之上,整洁光滑,刘辩便是缓缓走在了这上面。身着一身龙袍,头上带着帝冕,浑身的华美高贵。 在其身后,一大堆的皇室中人紧跟其上,有何皇后,此时恐怕应该称之为何太后了,还有刘协,原本的太子殿下,还有董夫人。 自从上次董夫人帮助大皇子刘辩除掉了中常侍张让,董夫人就没有再回到皇陵里去了,而且待在长乐宫,陪同刘协一起学习,玩耍。 这也是大皇子刘辩曾经给过她的承诺,她可以不用再回到皇陵,毕竟对于董夫人来说,皇陵里面或许枯燥乏味,再加上整日的粗茶淡饭,很难有出头之日。 而如今,她是董卓的亲姑姑,再加上新任皇帝陛下刘辩欠了她一个大人情,因此现在她在长乐宫待的好好的,不亦乐乎。 按照流程,新任皇帝陛下刘辩先是祭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 一套流程下来,刘辩依旧还是神采奕奕。 “胞弟刘协,才学丰厚,先皇甚是宠爱有加,封陈留王。” “董夫人,自从先皇驾崩以来,日日夜夜恪守皇陵,赐“贞烈夫人”名号,入住陈留王府。” “......” 新任皇帝先是对着皇室中人大批封赏,然后就是一些官员了。 “太尉张温,这次登基大典筹备有功,赏千金,玉帛数百。” “相国董卓......” 这次的封赏,大多数都是之前站在刘辩这一边的官员,而且赏赐颇为丰厚,尤其是对于陆伟、李玉竹这样的穷人来说,真的是听了之后目瞪口呆。 如果自己也能够赏赐一下的话,那他们的生活就能够有一个质的飞跃,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了。 但是,这些封赏都和他们无关,因此他们也就只能眼红眼红罢了。 赏赐完之后,又开始了其他的流程,但大抵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此后,刘辩正是登基,为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 ps:仙人掌现在在火车上,本来想九点准时发的,迟到了十来分钟。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陆伟的试探 登基大典结束以后,司徒王允等大臣按照惯例,会和新任皇帝刘辩私下密谈一番,主要就是这些大臣要亲自指导一下刘辩在做皇帝的时候需要注意哪些。 因此,大典结束之后,李玉竹便是准备独自离去,谁知这个陆伟便是直接跟了上来。 “李公子莫不是忘了刚刚的约定,想要独自一人偷偷地离去。”见到李玉竹想要一个人离开,陆伟便是连忙紧跟了上来。 李玉竹虽然并不想和陆伟有什么交集,但是陆伟硬要贴着脸跑上来,他也是无可奈何。 “陆公子说笑了,有客人上门,玉竹苑自然是欢迎之至。”李玉竹微微一笑,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清楚你是客人,去喝茶的话,是要给钱的。 闻言,也不知道陆伟是不是理解了李玉竹的意思,便是大声笑道:“哈哈哈......李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反正现在鸿胪寺也没啥事,我这就和你去一趟玉竹苑,走。” 陆伟表现得非常的自来熟,拍了拍李玉竹的肩膀,差一点就要抱了上去。 不过李玉竹却是躲开了,微微一笑,然后不失礼貌地说了一句:“请。” 一路上,陆伟也是充分发挥了他那自来熟的习惯,不断地向李玉竹打听着各种各样的消息。 “李公子今年贵庚?” “二十二。” “呵呵呵......看来我还要比你年长两岁,不若李公子对我以兄长称呼便可。” “......” “那为何李公子也是如你陆兄一样,至今还未曾取字。” “玉竹挺好的,不想取。” “那不知李公子以前是哪里人士?” 一问到这个,李玉竹顿时犹豫了一下,他感觉陆伟在使劲地跟他套近乎,而且还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私人问题。 这不由得更加让李玉竹有些疑惑,莫非这个陆伟对自己感兴趣吗? “雍州。” 李玉竹随便想了一下,他当初第一次遇见任红昌的时候,任红昌便是给自己介绍道她原本是雍州人士,因此,反正是胡乱瞎编的,他也就随便说了一下。 “雍州?那可离洛阳挺远的啊!莫非李公子跑这么远来洛阳城,是想建功立业,谋一个高位吧!”陆伟一听说李玉竹是雍州的,顿时让他吃了一惊,因为雍州是靠近西北的地方,是原本凉州分出来的一个行政区域,离洛阳城挺远的。 “混口饭吃就好。”李玉竹聊着聊着,就随便说了一句,他也并不想去当大官发大财,只要他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就好,毕竟比起那些权势,命更加重要。 “呵呵呵......原来李公子也是会开玩笑,不过从雍州过来,确实挺远的。”陆伟感慨道。 “远吗?那陆公子从南中跑过来,岂不是更远。”李玉竹笑了笑,而当他说完之后,瞬间有些后悔了。 此话一出,陆伟也是非常震惊,心里暗自叫道:他居然知道我来自南中。 “额......李公子是如何知道在下是来自南中的?”陆伟好奇的问道。 “嗯?昨日听太尉大人说起过。”李玉竹顿时有些尴尬地撒谎道。 “哦。”陆伟应了一声,虽然看似并没有多在意,但心里却是对李玉竹的怀疑更加深刻了。 “那不知李公子是雍州哪里的,我听闻雍州以前好像是属于凉州的,后来分出来的一块地方。”陆伟又是继续问道。 见此,李玉竹真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小地方罢了,陆公子也不知道。” 一路上,陆伟一直都要试探着李玉竹的底细,到最后都是不劳而果,倒不是因为李玉竹隐藏得有多深,那是因为李玉竹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之前的一切经历都是空白的。 他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没有过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可越是这样,陆伟越是想要知道李玉竹的这些空白部分,因此,他对李玉竹这个人也就我越来越好奇了。 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便是边聊天来到了玉竹苑。 刚刚走进玉竹苑,陆伟的脸色便是露出了极其的惊讶。 虽然玉竹苑如今也是有了一些日子的时间了,但这里的格局却是始终保持着原样,因此陆伟一进来,便是感觉到了焕然一新的感受。 “李公子可真是别情雅致啊!”陆伟不禁感慨道。 “请。”李玉竹不容置否,也不再多说,直接邀请陆伟进屋。 陆伟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玉竹苑,这才在李玉竹的指引下来到了大厅。 “没想到玉竹苑竟然如此别致,李公子是一个人住这儿的么?”陆伟端起李玉竹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现在是,嗯......过些时候就不是了,我师父会搬过来住,秋月......也会过来。”李玉竹一想,顿时脑袋就有些疼,他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 “秋月?想必应该就是太尉府的千金吧!李公子可是好福气。”陆伟不禁笑了笑。 闻言,李玉竹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他还真不敢想象,对于结婚,他倒是并不太反感,毕竟他也并非处子之身。 但是,这对于张秋月来说却是完全不一样,要知道这个年代女子的地位本就低下,如果张秋月一旦跟自己结婚,那么她基本上就没办法还和其他男人再婚,因为贞洁,这个年代的女人对贞洁极其看重,这一点和现代完全不一样,在现代,男女之事已经看得很开了,尤其是在国外。 李玉竹不敢想象,若是日后自己有机会回到现代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张秋月该怎么办?是将他带在一起,还是......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 一想到这里,李玉竹就更加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了,梦醒了之后自己还在实验室里工作,还在面对着周书雅埋头苦干...... “李公子!李公子......” 正当李玉竹走神之间,陆伟便是叫了叫李玉竹。 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看了看陆伟:“额......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无妨,李公子马上就要到鸿胪寺来工作了,陆伟也是刚刚任职,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李公子可得多多提醒一下。”陆伟说道,虽然丞是大鸿胪的属官,但是陆伟心里非常清楚,李玉竹背后的靠山可是太尉张温,甚至可能还有司徒王允,因此他可不敢真正的将李玉竹当做一个属官来对待。 “哪里,玉竹也是刚刚任职,还请陆公子多多关照才对。”李玉竹摇了摇头,他心里顿时一阵无语,这陆伟明明就是自己的上司,居然将姿态放的这么低。 “呵呵呵......其实丞这个职务倒是挺轻松的,因此我才会让原来的丞去担任太行一职了,不过如今既然是李公子来了,那陆伟也可以轻松一点,将我要做的事情分摊给李公子一点,也好让你的政绩在官员考核的时候拿的出来一点。”陆伟笑了笑,他可不敢真的将李玉竹晾在一旁,虽然他并不是一个老政客,但他也清楚,若是李玉竹在鸿胪寺没有一点成绩的话,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这顿时让陆伟好生羡慕,背后有靠山的感觉真好,难怪梁大人当初为何一直提醒我千万不要受了这些靠山的诱惑,现在想来,这样的靠山,确实挺诱人的。 虽然李玉竹并没有急于升官的意思,但是陆伟不敢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上面的太尉张温肯定盯着这儿看的。 “政绩倒是无妨,玉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追求,陆公子看着办吧!”李玉竹懒得如何陆伟搞这样的心机啥的,陆伟心里想的他大概也是知道一点,但他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因此索性就不管了,任由陆伟头疼去吧。 “......”闻言,陆伟却是心里把李玉竹给骂了千十百遍,这个没良心的。 你觉得无妨,那你上边那人也觉得无妨吗? 陆伟差点讲这话直接说了出来,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其实鸿胪寺最近也没有什么事,以往每年新皇帝登基的时候,就会有各个诸侯国、少数民族势力,甚至就是一些州刺史也会前来祝贺,但是今年却是非常尴尬,没有任何一方前来朝拜,因此我们鸿胪寺倒也清闲。”陆伟想了想,对着李玉竹讨论道。 对此,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样的情节他也是要有预料的,毕竟如今大汉王朝倾颓,在这四海之内的地位逐渐下降,很多地方都不把朝廷当做一回事。 尤其是,凉州叛乱至今未除,很多诸侯国、州府等势力都要隔岸观火,看看这场叛乱到底是谁会赢。 陆伟又和李玉竹闲聊了几句,他逐渐觉得,李玉竹似乎并没有之前的那般可疑,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李玉竹为何在他面前总是遮遮掩掩的,而且他对李玉竹的来历更加的好奇了。 虽然陆伟心中还是存有疑虑,但是他也清楚应该很难再从李玉竹口中打探到消息了,只好作罢,过了一会儿便是告辞离去了。 ps:仙人掌今天迟到了,抱歉啊,今早起来身体有些不舒服,明日一定加更。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柬 洛阳城,司徒府。 幽怨婉转的琴声一声声地响起,那低沉的琴曲仿佛传达出了一起怨气。 摸索着琴声的来源,便是司徒府内院的一处幽静的阁楼。阁楼之上,雕栏玉彻,华美的装饰将这里的格调提升了不少。 这里,一名极其美丽的女子正对着窗外的天空之上抚琴,不断跳动着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来回触碰着古琴上的琴弦。 女子很美,五官精美绝伦,乌黑漂亮的大眼睛,还有她那紧闭着的淡淡红唇,皮肤丝滑细腻,无一不是让她倾国倾城。 许久之后,琴曲结束,女子停止住了手指,轻轻地将双手放在了古琴之上,略显憔悴地微微蠕动她的红唇,开口道:“义父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女儿了?” 这时,阁楼之上的房间里,一时间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脸色有些严肃,无奈地说道:“红昌,气还没消吗?” 任红昌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了司徒王允,答道:“女儿怎敢生义父的气,只是女儿最近身子有些累了,所以这才多日未曾向义父请安。”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任红昌那小脸上始终都有着一丝丝的埋怨之色。 见状,司徒王允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请柬来,说道:“看看吧!” 任红昌一愣,心里顿时有些疑惑,但还是缓缓上前接过了请柬,打开一看。 片刻之后,任红昌的小脸顿时一凝,仿佛看到了一只恶魔一般,除了她脸上的惊恐,就连她那柔软的娇躯也是微微颤抖。 “义父,这......这是真的吗?” 任红昌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连忙对着自己义父问道。 “嗯,而且玉竹和秋月的婚事是当今陛下亲自赐婚,而且婚礼当天陛下也会亲自出宫前去证婚,这件事已经是铁定了的,就算是你张叔也没法悔婚。”司徒王允淡淡地说道。 一听到此事,任红昌顿时泪如雨下,将她那本就有些憔悴地小脸打湿了一大半。 “那义父今日将这份请柬拿给女儿看是何意?是想看女儿笑话吗?”任红昌神色有些倔强,她顿时开始质问司徒王允了起来,此时心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总之就是心痛。 “红昌,义父怎会如此?”司徒王允一愣,他没想到任红昌居然有些迁怒于自己,不禁连忙解释道:“你和玉竹的事情,你张叔还不知道,所以我想的话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所以这份请柬,你陪我一起去。” “女儿不想去。”任红昌立马答道,她此时确实是有些恼怒自己地义父,因此直接顶嘴道。 “在你张叔看来,你和秋月可是好姐妹,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也必然会来请你过去,到时候恐怕闹得不愉快。”司徒王允看了看任红昌,依旧还是语气缓和地说道。 听到自己地义父不停地劝道,然而任红昌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件事,因此便是直接她那娇俏的脑袋转了过去,不再与司徒王允搭话。 见状,司徒王允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缓缓走了过去,从任红昌的手中拿过这份请柬。 他可不想,到时候万一任红昌气不过,将这份请柬撕毁了可就不好,那也太不尊重太尉张温了,若是这样的话,他的老脸也会丢尽,自己好歹是一个司徒,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拿过请柬之后,司徒王允不禁叹了一口气:“哎......红昌,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一直都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女人家,别再让义父担心了。” 说完,司徒王允便是带着请柬缓缓离去。 阁楼之上,留得任红昌一人依旧还独自回味在这个令她心痛的消息之中。 ...... 鸿胪寺。 李玉竹站在了鸿胪寺的门口,看着那略微有些古老地“鸿胪寺”的牌匾,不禁心中奋起一丝丝兴奋。 此时正是下午,上午扬三笑给李玉竹讲完课之后,就硬拉着他去布置了一些他和张秋月婚事的必备之物。 因此,他只能下午才来鸿胪寺报道。今日他还不算正式任职,因为陆伟给他的时间是等他大婚之后再来鸿胪寺正式任职。 因为丞这个职位比较简单,事情并不是很多,再加上李玉竹如今可是太尉府的女婿,因此陆伟给他的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但李玉竹按照惯例,还是应该提前来一趟鸿胪寺,报备一下,然后熟悉熟悉他的工作要职。 李玉竹刚刚来到鸿胪寺,门口的守卫便是立马迎了过来。 “这位想必就是李公子吧!”守卫上前说道,因为他早就接到通知,而且还特意强调了李玉竹的身份:太尉府的女婿。因此他面对李玉竹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尊敬。 李玉竹点了点头,开口道:“嗯,今日我来鸿胪寺报备一下。” “那李公子赶紧里面请!”守卫一听,立马双手指引了大门口,让出了路来。 于是李玉竹便是径直踏进了鸿胪寺的大门。 待李玉竹进去了之后,几名守卫这才开始八卦了起来。 “诶......这就是李玉竹吗?新任的丞?” “看样子这眉目还是挺清秀的,难怪会成为太尉府的女婿。” “许是应该有些能耐吧!” “不过这身份,在鸿胪寺恐怕陆大人也不敢小瞧他啊,毕竟人家背后如今可是太尉大人。” “我听说是司徒大人安排他来的鸿胪寺,想来他的背景确实大。” “诶......说起司徒大人,你们之前听说了吗?这李玉竹和司徒府的千金小姐任红昌前些日子也是有些绯闻。” “这我知道,好像消息就是从太尉府传出来的,不过看这架势,想必那些绯闻也是假的。” “哎!别议论了,好好干自己的是吧,这些人日后肯定仕途一片光明,我们就别瞎琢磨了,若是惹得这些大人物不高兴,小心丢了饭碗,还丢了命。” ...... 李玉竹走进鸿胪寺之后,便是直接撞见了一个人——太行许旦。 太行许旦原本就是李玉竹现在的这个丞的位置,说起丞和太行,其实丞的地位应该还要高一点,而且事务不多。 而太行却是恰恰相反,平日里大鸿胪有什么琐事,都是交给太行去办的,地位却是不如丞。但是,大家都更愿意做太行,因为一般来说,太行离自己的上司大鸿胪更近一点,而且事情办的多,只要不出差错,那么必定就是有功劳的,因此日后像升官什么的,太行却是更容易一些。 就好比之前的陆伟,就是因为他跟着大鸿胪梁健做事,因此建功的机会就比许旦多一些,再加上陆伟本就做事能干,因此他才会有机会坐上大鸿胪这个位置。 如今的太行许旦听说了陆伟担任大鸿胪一职,心里也是非常眼红,但却是无可奈何,如今人家官大一级压死人,因此自己也只能喊他一声陆大人。 陆伟让他去担任太行一职,许旦也就立马同意了,因为陆伟如今非常年轻,算是年轻有为了,再加上如今大皇子刘辩刚刚登基,也就是新的皇帝陛下,自然也会提拔一些年轻人做自己今后的追随者,毕竟每一届皇帝都会培养自己的忠臣,因此陆伟极有可能还会高升,因此只要陆伟一走,大鸿胪的位置就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太行了。 因此,太行许旦就直接答应了。 太行许旦一见到李玉竹,便是大声喊了喊他:“哎哟......这不是李公子吗?” 太行许旦之前与李玉竹见过,也就是在登基大典的筹备当中,两人皆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都没有交谈过。 “许太行好。”李玉竹也是恭敬的回应道。 “呵呵呵......哪里哪里,李公子今日来鸿胪寺想来应该是来报备的吧?”太行许旦自然是知道李玉竹背后的靠山,因此李玉竹的到来,他倒是不会担心李玉竹会和他什么竞争啥的,因为争他肯定是争不过的,而且,李玉竹的仕途肯定比他长远的多。 因此,太行许旦倒是没有把李玉竹当做一个对手来看待,反而当做一个未来的朝之重臣来看待,说不定现在多套套近乎,之后对自己的仕途还会有益。 “嗯,我先来报备一趟,然后等我大婚以后再来正式任职。”李玉竹坦白地说道。 “呵呵呵......李公子大婚,那许旦先在这里给你道喜了,哈哈哈。”太行许旦一听到这件事,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对着李玉竹祝贺道。 闻言,李玉竹不禁对着他拱了拱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才好,毕竟这桩婚事并不是他若希望的。 见到李玉竹不说话,太行许旦也没有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其他人,想必早就会邀请他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太尉府可不一样,因为婚礼在太尉府举行,以太行许旦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参与进去。 因此,太行许旦笑了笑,便是主动邀请道:“李公子,我带你去报备一下吧,然后我再带你去熟悉熟悉你日后的工作,恰好之前我也是担任的丞这一职。”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典库 洛阳城,鸿胪寺。 “既然如此,那边多谢许太行了。”太行许旦的主动邀请,李玉竹自然是不会拒绝,毕竟他第一次来到鸿胪寺,有个人带路总比自己一个人瞎转悠好得多。 “哪里,呵呵呵,能给李公子带路自然是许旦的荣幸,请跟我来。”太行许旦笑了笑,一脸的谄媚样子。 见状,李玉竹也是知道太行许旦正在讨好自己,但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暗自感慨了一下当今的社会,攀附权贵的人始终不少。 当然,李玉竹也是知道,太行许旦并不是看中他,而且看重他背后的太尉张温。 于是,太行许旦便是带着李玉竹先去了趟鸿胪寺的人员报备处,报备了一下,然后便是带着他到鸿胪寺的各个地方看一看。 一路上遇到的人只要一看见李玉竹,就连忙上来套近乎,什么祝贺啊,什么自我介绍啊,似乎都是有备而来的。 对于这些人,李玉竹也是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是没有再多聊。 随后,太行许旦带着李玉竹来到了一个稍稍比较大的房间,房间门上面写着“典库”两个大字。 “呵呵呵......李公子,这里就是典库,里面存放着我们整个大汉王朝的所有附属国自己少数名族的所有典籍资料,可谓是我们鸿胪寺的重地,非鸿胪寺要职基本上是没办法进去的。”太行许旦带着李玉竹来到典库门口,然后对着他介绍道。 “典库?”李玉竹一愣,看来这典库应该就是整个鸿胪寺的资料库了吧,就是用来存放所有资料的地方。 “对,不过李公子放心,今后这典库李公子应该是随意都可以进出的,因为如果许旦所料不错的话,李公子以后应该就是在典库办事。”太行许旦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许旦之所以这么猜测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我也是丞这个职位的,我就是典库里面办事的,包括现在也是,等李公子正式上任以后,才会全权交给李公子的。” “哦,原来是这样。”李玉竹点了点头,原来这典库就是太行许旦之前一直在干的地方。 “要不......我带李公子进去看看吧!”按道理来说,李玉竹还没有任职,应该还不算鸿胪寺的人,因此李玉竹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不过太行许旦确实是为了希望能够带李玉竹熟悉熟悉,因此便是提了一下。 “这......好吗?典库可是鸿胪寺的重地啊。”李玉竹还以为太行许旦只是想着带他认个门识个路而已。 “这倒也没事,反正过几天李公子也是在这里办事的,进去熟悉熟悉也是好的。”太行许旦倒是没有多想什么,直接说道。 然后,他便是直接领着李玉竹来到了典库的大门前,这里有两个官员正守卫在这里。 两名守卫一见到太行许旦,就立马打起了精神,对着他点了点头:“许太行来了。” “嗯。”太行许旦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李玉竹介绍道:“这位便是新来的丞,也就是李公子,我现在就是来带他熟悉熟悉典库。” 两名守卫一听到李公子,旋即脸色一惊,连忙看了看李玉竹,不禁笑着说道:“原来是李公子啊,快请,快请进。” 这一幕,李玉竹一阵无语,看来自己的名号已经在鸿胪寺传遍了,似乎各个都知道自己背后的靠山是太尉张温,所有人都是一脸谄媚地表现得十分热情。 “呵呵呵......李公子里面请。”太行许旦也是对着李玉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明显,他见到这些人对于李玉竹的名号而感到惊讶,他自己就有些知足,就好像他和李玉竹乃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自己的地位也是有所提升了一样。 无奈之下,李玉竹也只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这才缓缓走进了典库,随后,太行许旦也是紧跟了上来。 一走进典库,赫然便是瞧见了三列很长很长的书架,书架上面分了好几排放了很多的书籍,书籍存放的很整洁,没有一丝丝的凌乱感。 李玉竹看了看,觉得这三列书架真的很长,或许存放的书籍怕是有十万余册,可以想象,这里面的藏书量之大,里面所包含的信息是多么的丰富。 “呵呵呵......李公子,这边请。”太行许旦带着李玉竹朝着第一列书架走去,并且边走边说道:“典库里面分为了三列典籍,这第一列也是存放的我们大汉王朝的所有附属国的资料,包括朝鲜,西羌,闽粤自己几个异姓王所统领的诸侯国。” 李玉竹来到这第一列书架看了看,这些上面却是存放着有关于这些附属国的资料。 “其次就是这第二列。”太行许旦又带着李玉竹来到了这第二列书架,开口解说道:“这第二列书架则是存放着我们大汉王朝的各个少数民族或者偏远地区的资料,尤其是南中一带的少数民族。” “南中一带?”李玉竹一愣,他突然想起那陆伟好像就是来自南中。也不知为何,他当初在曲家药铺也就是听到曲大夫随口那么一说,但是李玉竹却是对陆伟的印象格外的清楚。 “嗯,李公子应该知道,南中一带有很多的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有着各自的民族特色,再加上我们大汉王朝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因此也没有或许强求这些少数民族要彻底归顺,因此便是对他们管辖得比较松散,也正是因此,如今近几十年南中可是涌起了很多大姓氏族,也就是当地的豪强,有些各自的部曲,但总的来说还是归顺于我大汉王朝的。”太行许旦对着李玉竹缓缓解释道。 对于这些,李玉竹还是略有耳闻的,因此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问道:“那着第三列书架摆放的又是什么呢?” “呵呵呵......这第三层倒是摆放的有些杂乱,基本上除了第一列第二列的这些资料以外,基本上都放在了这第三列,李公子任职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自己去看一看。”太行许旦笑了笑,倒也是没有再多做什么解释。 然后他又带着李玉竹来到典库最深处的那一排排桌子前。 “李公子,这一排排桌子下面,放的就是那三列书架的序号,也就是说在这里可以查看到那三列书架的位置等等。”太行许旦又继续介绍道。 对此,李玉竹点了点头,毕竟这里可是存到了至少十万余册的书籍,若是没有这么打理的话,恐怕有需要的时候也很难找到需要的书。 李玉竹看了看桌上,突然发现了边上的一张桌子上面当着大概十来本书籍。 于是,他走上去去看了一看,第一本书的上个写着“爨氏一族史册”的几个大字,李玉竹又拿起来随便看了看,竟然发现下面几本书基本上都是有关于“爨氏一族”的书籍。 “许太行,这是什么书?这......第一个字念啥?”李玉竹见到了这些书,竟然发现第一个字都不认识,于是便是向着太行许旦请教道。 “呵呵呵......这个字念cuan,爨氏一族就是南中的一个大姓氏族,据说现在已经是南中的第一大姓氏族,近些年来吞并了好几个其他大姓氏族。”太行许旦点了点头,然后又给李玉竹继续说道:“这些说是陆大人让我准备的,等他回鸿胪寺以后我就会给他送去,也不知道陆大人要看爨氏一族的资料做什么?” 闻言,李玉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丝疑惑,陆伟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看爨氏一族的资料,再加上陆伟原本就是来自南中,他以前在南中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来到洛阳城谋生的。 李玉竹心中的疑问,自然是没有告诉给太行许旦,只是他心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深。 一想到这些书籍,太行许旦也是将这些书抱了起来,然后对着李玉竹开口道:“李公子,那我们走吧,我也将这些书带到陆大人的桌上去,等他回来就可以直接看了。” 说完,太行许旦就是带着李玉竹缓缓离开了典库。 随后,太行许旦又是带着他去熟悉了鸿胪寺的另外几个地方,然后这才放李玉竹离去。 李玉竹离开鸿胪寺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快到傍晚了,因此,虽然心中还是有着刚刚在典库里面对陆伟为何执着于南中大姓爨氏一族一事的好奇,但他还是不得不放下这些事,好好的准备准备,他和张秋月的婚事。 李玉竹回到玉竹苑的时候,扬三笑也在这里,从昨日开始,扬三笑也就正式搬到了玉竹苑来和李玉竹一起住了。 至于他之前在南门口的那间房子,扬三笑就和李玉竹说是可以用来存放一下杂物吧。 此时,玉竹苑的大厅里,李玉竹刚刚走进去,就是看到了里面摆放着很多的娉礼,这些大部分都是被大块大块的红布给包裹着,看着非常的喜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访荀府 洛阳城,玉竹苑。 傍晚时分,李玉竹刚刚走进大厅,便是看到了满屋子的娉礼,不由得一纳闷,他明明记得上午到街上他跟随自己的师父扬三笑去街上买的没有这么多的啊! 可是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些娉礼完全不是他和师父扬三笑能够买的起的。 “师父,这些是?”李玉竹指着这些娉礼问这扬三笑。 闻言,扬三笑看了看李玉竹,脸上露出了不悲不喜的严肃表情,缓缓说道:“这些都是陛下亲自派人送过来的,你看看怎么处理?” 李玉竹掀开一块红布,打开一看就发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银珠宝,玉珠绫罗,一看就是非常宝贵的物品。 “把这些金银财宝当做娉礼,也算是变相的将这些东西送给张叔,如此讨好一个朝臣,这个刘辩,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皇帝刘辩若是真的要赏赐这么多东西给他的话,自然不会以娉礼的形式。 而这般阵容,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些财宝都是给太尉张温准备的。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哎!或许要不了多久,你的老丈人也会被卷入这场朝堂之争啊!”扬三笑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结果会如何?”李玉竹一愣,旋即明白了师父扬三笑的意思,恐怕这朝堂之上,争斗也是永远地不会停歇。 “每个人,生死自有其定数,你我师徒亦是如此,你未来的老丈人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应该还轮不到他。”扬三笑略微有些严肃地说道。 “轮不到他?师父,这是何意?”李玉竹问道。 “就算太尉张温被卷入了这场乌烟瘴气的朝争之中,暂时也还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先不说他自己的位高权重,再加上有司徒王允、尚书令士孙瑞这样的好友支持,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敢轻易地动摇他的根基。”扬三笑仔细地分析了一下。 听到此话,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自己师父说得确实没错,皇帝陛下想要拉拢太尉张温,就算最后闹得分崩离析,太尉张温的根基也不是那么容易断掉的。 “好了,我们还是好好地准备准备你和秋月的婚事吧!呵呵呵......争取早点让我抱上徒孙。”突然,扬三笑画风一变,顿时笑了笑。 “......” 一听到徒孙两个字,李玉竹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 这些日子,陆伟可就有的忙了。 因为如今的他已经进入了九卿之列,就应该布置一个府邸了,其实说是朝廷赠给他的,但这些还是会从他的俸禄里扣除一部分。 也就是说,接下来陆伟的俸禄差不多也得吃紧一阵子了。 陆府,陆伟是打算确定在南门这边,因为这里比较便宜,而且人群相对较少,他还可以隐秘地炼制一些毒药而不被发现。 府邸得靠他一人布置,但是朝廷还送了他几个丫鬟和下人,毕竟他也是朝廷的命官吧! 可这下,陆伟却是有这样为难了,因为这些下人该怎么吃饭呢?自己本就没有积蓄,而自己的俸禄也会被扣除一部分,说白了也就是他现在根本养不起这几个丫鬟和下人。 至少这几个月是这样的,以后得话,那也得看他能不能捞的一点油水。 无奈之下,陆伟也是只好找人借钱了,可自己在洛阳城熟知的有钱人,除了太常梁健的梁府和荀攸的荀府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了。 梁府陆伟不敢去,因为实在是没有脸面去找太常梁健借钱,因此,陆伟也是只好去找荀攸了。 他刚刚来到荀府,却是发现荀攸居然正在等他。 依旧是那处湖中小亭子,荀攸那个美如女子的少年坐入其中,宛若一副画卷一般,宁静致远,格外的有意境。 “荀少爷,别来无恙啊。”陆伟打着招呼道,却是不好直接开口借钱。 “呵呵呵......如今荀攸还得叫陆公子一声陆大人了。”荀攸笑了笑。 “哎!你也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个大鸿胪现在也是憋屈的很啊。”陆伟不禁感慨了一下,这几日一边忙着鸿胪寺的事情,他还要布置府邸,却是是挺忙的。 “新皇登基,皇帝陛下必定会不久之后重用一些年轻官员,从而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陆公子倒是不用担心未来仕途的。”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 “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不了多久的,等我们把董卓除掉以后,救出你叔父,我就要回南中了。”陆伟摇了摇头,虽然现在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不过他却是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血海深仇。 “诶!荀攸少爷,那......除掉董卓你可是有什么计划吗?”陆伟突然问道。 闻言,荀攸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陆伟,不禁开口道:“很难。” “啊?”陆伟一惊,在他心里他面前的这个荀攸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就连他说很难,那恐怕就是真的很难了。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必须要等一个人回洛阳。”看着陆伟那满脸惊讶的样子,荀攸忽然又继续说道。 陆伟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看来还是有机会的,因此连忙问道:“等谁?” “并州刺史丁原。”荀攸一口直接答道。 “丁原?”陆伟一愣,不禁说道:“丁原不是并州刺史吗?怎么会回洛阳城来呢?” “呵呵呵......已经有人去请他了,前两天新皇帝登基大典的时候,晋阳侯张扬遭受了董卓的羞辱,因此回去以后就做了一件事,他派人去安抚之前的那些反对董卓的官员,而且这之后,这些人都格外的低调。”荀攸慢慢地给陆伟解释道。 “而这之后,晋阳侯张扬便是书信一封,北上了,因此这封信极有可能就是晋阳侯张扬想要请丁原回洛阳的邀请。” “那万一不是呢?”陆伟问道。 “呵呵呵......在荀攸眼中,没有万一,如果不是去请丁原回洛阳,那这些暗地里反对董卓的官员,又怎会一夜之间变得低调了起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丁原会回来,而丁原这个人,功劳可是比董卓大的多。” “要说起这个丁原,他的辈分可是比董卓还在高上一辈,董卓只不过是新兴的一个大臣,然而丁原却是不一样,早年丁原入朝为官,可是为先皇建立了汗马功劳,而这之后,北方匈奴猖獗,而丁原就被派往北上,坚守并州多年,因此匈奴至今未敢侵入我大汉王朝,所以丁原的功劳可不是董卓这个凉州至今未曾收复能比的。” “因此,只要丁原回洛阳,必然会有大部分官员向其倾倒,形成一股能与董卓抗衡的势力。” “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除掉董卓了。” 荀攸说完,便是饮了一杯茶,然后缓缓看向了面前的陆伟。 而陆伟一听到荀攸的猜测,不禁点了点头,随后又是开口道:“原来如此,朝中想要除掉董卓的,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大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行动,就像除掉太傅袁隗一样,对吧?” “嗯,所以我就说,需要等到丁原回来,而且还有另外两个人。”荀攸缓缓说道。 “谁?”陆伟一惊,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丝疑惑,难道还有两个人也想要除掉董卓吗? 荀攸慢慢地抿了一口茶,开口道:“丁原的两个部将,张辽和吕布。” “这两人勇猛无比,武功高深,丁原如今能有这样的声望,这两人的原因也是必不可少的。” 陆伟一听,原来也是丁原的人啊!不禁说道:“这张辽我倒是听说过,听说此人手握一杆银白色长矛,在战场上厮杀凶猛,武功盖世,在洛阳城也是有一些威名,不过这吕布......我倒是还未曾听说过。” “呵呵呵......吕布这个人却是还不怎么出名,张辽虽然是丁原的部将,到好歹也是知道卫将军,然而吕布其实是跟丁原跟的最早的,不过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骑都尉而已,只因为此人性情比较洒脱,喜欢饮酒美色之乐,因此一直处在了骑都尉这个官职多年。不过,他的武力却是不容置疑的,相比于张辽来说,绝对更胜一筹。”荀攸为陆伟解释道,如今的吕布也确实是不怎么出名。 “额......居然比张辽还要厉害?”陆伟一听,顿时有些错愕,他原本以为那么出名的张辽应该更胜于这吕布的,他没想到吕布竟然更厉害一些。 “嗯,所以,只要丁原回洛阳,再有这两人的支持,董卓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一举除掉。”荀攸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静静地等消息吧!”陆伟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笑眯眯地看向了荀攸。 “额......”见到陆伟那略微有些猥琐地表情,荀攸一愣。 见状,陆伟脸色有些微红地对着荀攸说道:“那个......荀攸少爷,能不能......借点钱啊!” ps:卑微的仙人掌求订阅和打赏,求推荐求点击求月票,谢谢。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请求回洛阳 洛阳城,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头戴帝冕的刘辩此时正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桌上摆满了一堆堆奏折。 而一旁,司徒王允也是坐在旁边,两人皆是眉头紧锁,满脸的凝重之色。 “司徒大人,有关丁原的这本奏折,你怎么看?”刚刚成年便已经登上皇位的刘辩看了看一旁的司徒王允,蠕动着他那细腻的嘴唇,缓缓说道。 闻言,司徒王允不禁转过头来看向了皇帝陛下刘辩,开口道:“回禀陛下,如今北方匈奴已定,不存在什么隐患,因此丁刺史回不回洛阳,于我大汉王朝的北方边境而言,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司徒王允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新皇帝刘辩刚刚登基,朝中的董卓也是刚刚得势,这个时候丁原突然请书要回洛阳,这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毕竟,丁原也是如同一只猛虎,与董卓两人不相上下,因此他回到洛阳的话,朝廷必然又会陷入两虎争斗之中。 但对于此时的皇帝刘协来说,他所考虑的有很多,一是他希望丁原回来,这样就能够制衡一下董卓,以免董卓成为第二个太傅袁隗,到时候万一董卓势力过于强大了之后,同样也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二是他又不太希望丁原回来,因为他毕竟答应过董卓的,要让他坐着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且丁原回来的话,两虎争斗,对于整个朝廷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哎......司徒大人你说的这话就当没说一样。”对于司徒王允的回答,皇帝刘辩自然是不太满意,一切但凭他做主,这不正是将难题抛给了他吗。 “老臣愚钝。”对于皇帝刘辩的埋怨,司徒王允倒还是没有表达什么态度。 “好吧,这些奏折司徒大人你先批阅着,我现在去找母后商量商量吧。”皇帝刘辩想了想,还是去找自己的母后商量一下,毕竟这件事他还是挺犹豫挺矛盾的。 “恭送陛下。”见到皇帝刘辩起身离开,司徒王允也是站了起来,对着他行了一个礼。 ...... 皇帝刘辩缓缓来到紫宁殿,其实按道理来说,何太后现在已经升级成为太后了,应该搬到另一个寝宫去的,毕竟紫宁殿乃是一宫之主的寝殿,这后宫的统领的地方。 不过,何太后却是坚持不换寝宫,再加上皇帝刘辩想到自己刚刚成年,还没有立皇后,因此打理后宫的任务也还得交给自己的母后,因此索性也没有强求自己母后要换一个寝宫。 皇帝刘辩来到紫宁殿,看了看那紧闭的殿门,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疑惑,不知为何,他最近见到自己母后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且每次来的时候,何太后都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才是。 缓缓摇了摇头,皇帝刘辩抛开了所有疑虑,然后走了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之后,何太后这才缓缓走了过来,打开了大门。 “母后,孩儿来给你请安了。”皇帝刘辩对着何太后说道。 “又请安,不是早上已经请过一次了么?”何太后一愣,不禁有些埋怨道。 “额......”皇帝刘辩顿时犹豫了起来,以往自己母后一直都是盼望着他去给她请安的,怎么如今好像是不太想见到他似的。 “母后,这是午时三刻,孩儿也应该来给你请安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皇帝刘辩还是给自己母后说道。 “那......快进来吧!”何太后眉头一挑,一抹不悦的眼神一闪而过,而皇帝刘辩也是没有发现。 待两人缓缓走进紫宁殿的时候,皇帝刘辩便是立马先给自己的母后敬了一杯茶。 毕竟最近自己母后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哪儿做的不好,惹得她生气了,因此自己还是表现得尊敬一点。 “母后,请喝茶。”皇帝刘辩十分温和的对着何太后请道。 见此,何太后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笑着问道:“辩儿,你今日前来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和母后商量?” 皇帝刘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捎了捎后脑勺,说道:“母后,确实是有一件事孩儿想和母后商量一下。” “说吧,这次又是何事?”何太后一听,便是直接问道。 “母后,今日我收到一本奏折,乃是并州刺史丁原请求回洛阳的事情。”皇帝刘辩直接说道。 “哦?丁原?他想回洛阳?”何太后一愣,脑海中迅速浮现了一道人影。 “嗯,我现在还在犹豫到底批不批准。”皇帝刘辩点了点头,满脸的苦涩。 何太后一想,瞬间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担忧,毕竟丁原回洛阳这件事,说大也不大,因为北方匈奴已定,并州也是相对安稳,因此丁原回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这对于董卓来说,确实一个大难题,因为丁原回洛阳,必然也会在朝堂之上掀起新风血雨,也必定会和董卓各自为营,相互制衡。 因此,这对于何太后来说,他已经将董卓视为自己的大仇人,只因为他谋害了太傅袁隗和袁绍,这个气,她不得不出。 想到这里,何太后连忙说道:“丁大人劳苦功高,如今北方已定,也确实是时候让他回洛阳为我大汉王朝效力了。” “可是,母后......这恐怕也有一些不妥,丁刺史一回来,必然会成为另一个董卓,到时候两虎相争,恐怕对我大汉王朝有所不利啊!”皇帝刘辩想了想,便是和自己母后说道。 然后何太后却是直接反问道:“难道董卓就不可能成为另一个太傅袁隗吗?你还想着董卓日后也有机会除了我们刘氏皇族吗?” 何太后说到这里,便是有些一些激动,声音提的很高,毕竟她此时提起太傅袁隗的事情,要知道在那屏风后面的袁绍此时还正倾听着她和皇帝刘辩的对话。 一想到是自己儿子也参与了其中,何太后更是有些激动了起来。 “母后息怒。”看着自己那越发激动的母后,皇帝刘辩已经确定了,看来自己母后对于他对太傅袁隗下手还是有着一丝丝的芥蒂。 毕竟,太傅袁隗也算是他的老师吧! “母后息怒,此时孩儿再考虑考虑,母后可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气坏了身子。”皇帝刘辩连忙轻声地安慰道。 片刻以后,何太后这才缓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算了,反正此事也是由你做主,母后什么也决定不了,退下吧。” “母后......”皇帝刘辩一听,旋即决定自己母后好像是已经生气了一样。 “退下吧!”哪知何太后却是直接摆了摆手,直接让皇帝刘辩离开紫宁殿。 见此,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那......母后早点休息休息。”无奈之下,皇帝刘辩也就只好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待皇帝刘辩离开以后,他越发觉得自己母后最近越来越奇怪,甚至是他有种感觉,自己的母后已经并不是向着他的了,当然,也不是向着董卓,而且更偏向于太傅袁隗了。 不过,太傅袁隗已经死了,也许只是自己母后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了,不管怎样,太傅袁隗曾经也是自己的老师,自己母后最近的行径虽然有些疑惑,倒也是人之常情。 而待皇帝刘辩离开紫宁殿之后,何太后立马再次来到了那扇屏风后面。 而这时袁绍也是直接走了出来,一把抱起何太后,然后在她的脸上亲吻了几下:“丁原要回洛阳来了?这可是一个除掉董卓很好的机会啊!” 被袁绍突然抱了起来,何太后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丝红晕,但还是双手环住袁绍的颈部,露出了一脸妩媚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丁原回洛阳的,到时候一定要董卓好看。” 闻言,袁绍微微一笑,然后抱着她来到了紫宁殿深处的床上,将她缓缓平放在上面:“谢谢你,我叔父、还有我将士的仇,我一定要报。” “嗯,我会帮你,不过就是过两天你就要离开洛阳了。”说着,何太后突然就是有着一丝丝的不舍。 见状,袁绍不禁笑了笑,然后搂住面前的这个高贵冷艳优雅的美妇人,然后在她的身上不断抚摸着,说道:“放心吧,来日方长,我一定会早一点来见你的。”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怀中的男人侵袭,何太后也是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郁闷地说道:“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闻言,袁绍顿时一阵犹豫了,原本他是打算回了河北以后,安顿好就和皇帝刘辩申请来洛阳,可惜,如今的情形却是他和皇帝刘辩已经反目成仇,皇帝刘辩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因此,袁绍离开了洛阳,还能够回来吗? 答案还说不准。 一想到这里,袁绍便是看了看怀中的美妇人,不禁迅速亲吻了上去,然后开始脱掉她那原本就松散的衣服...... 而何太后,亦是闭上了双眼。 ps:今早不会迟到了,哈哈哈,仙人掌过几天就要放假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迎宾 在古代,其实婚礼一般是在黄昏举行的,而且“婚”这个字的左半部分是“女”,右半部分是“昏”,因此一般是在黄昏的时候,男方去迎接新娘。 这样的习俗其实在现代大部分人都有误解,因为现代的电视剧中很多新郎官都是在白天抬着花轿去迎接新娘。 洛阳城,太尉府。 傍晚时刻,太尉府里宾客满至,到处都悬挂着大红大紫的灯笼对联,格外的喜庆。 而此时,太尉府的大门口,李玉竹正身穿着一身的新郎官的衣服,跟在太尉张温的后面迎接着纷纷前来的贵客们。 “呵呵呵......恭喜恭喜,恭喜太尉大人喜得佳婿,这位李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恭喜太尉大人,可喜可贺啊!” 凡是来的人,无一不是对着太尉张温道喜,然后还顺带着把李玉竹也夸奖一番。 而跟在太尉张温后面的李玉竹,面对着这样的场面也是只能对着这些达官贵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这次李玉竹和张秋月的婚礼是在太尉府举行,而张秋月是女孩子家,自然不会出来迎客,因此便是李玉竹和太尉府的主人家太尉张温两人站在门口迎客。 其实,那也是因为今天会来一位大人物,皇帝刘辩会亲自来证婚,因此太尉张温才会亲自到大门口来迎宾的,不然他又岂会做这种下人就可以做的事情。 迎客间,李玉竹突然发现了一辆较为熟悉的马车,马上司徒府的马车。 而这时,太尉张温也是见到了这辆马车,然后便是立马跑上前去迎接。 “王兄,你可算是来了。”太尉张温笑着说道。 而走下马车的,恰好正是司徒王允。 “呵呵呵......怎么?没吃饭吧!”司徒王允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 “哪里哪里,快请进。”太尉张温哈哈大笑一声,连忙做出了迎接的样子。 而李玉竹也正当要去给司徒王允问好的,谁知这时马车上突然又走出来了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名天资绝色的美女任红昌。 任红昌今日还是跟着自己的义父来了太尉府,那日伤心了许久之后,任红昌也还算是识大体,毕竟她如果不去的话,对于司徒府的脸面可能会有所影响,最重要的还是会引起太尉张温的怀疑。 任红昌喜欢李玉竹,但她并不想给李玉竹带来什么麻烦。 此时的任红昌,身着一条紫红色的长裙,锦绣长裙之上别样风采,再配合上她那精美的脸蛋,皓齿微露,红唇清馨,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宛然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女子。 任红昌蠕动着她那丰腴饱满的娇躯,缓缓走下了马车,顿时惹来了众人的目光。 尤其是今日前来的那些贵族子弟,年轻一代的那些小伙子,个个都非常垂诞任红昌的姿色。 “这是司徒府的千金吗?没想到如此的倾国倾城。” “确实没有想到,原来司徒府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一个仙女。” “我还以为太尉府的张小姐已经是非常漂亮了,没想到司徒府的千金也是丝毫不差。” “......” 任红昌的出现,顿时引来了很多的年轻人的议论,甚至已经很多人暗自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慢慢朝着司徒府的方向走,还要经常让自己的父辈们多去司徒府走走。 而任红昌缓缓走下了马车,便是直接来到太尉张温的面前,低着头行了一个礼:“红昌见过张叔。” “呵呵呵......红昌也来了啊,待会先去看看秋月吧,你可是秋月的好姐姐,她出嫁的日子可少不了你,呵呵呵!”见到任红昌的到来,太尉张温也是非常高兴,一连笑了好几下。 “嗯。”任红昌应了一声,一听到等会儿要去见张秋月这个如今关系已经非常僵硬的好姐妹,心里也是非常的凌乱。 她转过目光,瞥了一瞥站在太尉张温身后的李玉竹,此时的他还在发愣,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另一旁突然又来了两个人,正是董卓和司空杨彪。 两人也是刚刚走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这边的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当然,两人更是被任红昌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给吸引了过来。 “张老,呵呵呵......恭喜恭喜啊,秋月和玉竹两个真是天作之合啊。”董卓走了过来,便是立马对着太尉张温祝贺道。 “呵呵呵......是啊,恭喜太尉大人。”一旁的司空杨彪也是附和着恭喜道。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看向了董卓二人,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因为他并不是太喜欢董卓这个人,而且司空杨彪也是同样的感觉。 近来司空杨彪一直保持着低调,没有攀附当时的大将军何进和中常侍张让,不过最近却是和董卓走得越来越近,隐隐约约也有着拉帮结派的意图。 不过此时,太尉张温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董卓和司空杨彪脸色看,因此便是呵呵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多谢,里面请。” 董卓也是满脸笑意,不过随后却是转过头来看向了司徒王允,开口道:“久闻司徒府的千金国色天香,上次在太尉府上匆匆见了一面,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次见上一面,真是董卓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几人都没想到,董卓此时居然跑来和司徒王允插上了一句,所有人都还以为董卓只是想找司徒王允拉进拉进关系,但是唯有李玉竹心头顿时一颤。 因为他知道,在三国演义里面,任红昌就是貂蝉,最后被她的义父,也就是司徒王允献给了董卓,虽然为了刺杀董卓,不过却也残害了任红昌的一生幸福。 李玉竹立马抬起头来看了看董卓,拳头使劲地捏紧了起来,心里已经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董卓这个杂粹害了红昌。 随后,李玉竹也是抬起头来看了看任红昌,没想到此时她也正瞧见了李玉竹,两人双眼一对视,顿时愣住了。 李玉竹看着任红昌那深邃的目光,顿时来不及闪避,只好尴尬的一笑。 见状,任红昌也是连忙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红,不过还好并没有被人发现。 “呵呵呵......董相国谬赞了。”说完,司徒王允便是直接领着任红昌大步地迈进了太尉府的大门。 而身后的董卓,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任红昌的那道纤细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然而董卓这下对任红昌十分垂诞的目光,却是被李玉竹给察觉到了,毕竟李玉竹看过三国演义,因此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董卓的这个人。 因此,当他看到董卓正色眯眯地盯着任红昌的背影时,心里不禁狠狠地骂道:这个畜生不如的色鬼。 李玉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对不会让董卓这个人渣今后得逞的。 ...... 不久之后,基本上该来的宾客差不多都已经到了,不过此时太尉张温依旧还在太尉府的大门口,因为他知道,他要等的正是那个大人物,也就是李玉竹和张秋月的证婚人——皇帝刘辩。 这时,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好大一批侍卫,护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缓缓行驶了过来。 马车呈金黄色,四周都秀着九头张牙舞爪的龙的刺绣,而马车上面还专门有着一个金色的龙头雕刻。 这样的马车,或许也只有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才能坐的了的吧。 大批的侍卫围绕着这辆金黄色的马车,缓缓来到了太尉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而这时,一名太监缓缓掀开金黄色马车的帘子,皇帝刘辩缓缓走下了马车。 此时的皇帝刘辩倒是没有像上朝的时候那样,龙袍加身,头顶帝冕,而是身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大衣,上面绣有一天淡淡的五爪金龙。 而就在这时,不管是太尉张温,还是周围的达官贵族,立马对着皇帝刘辩跪了下来:“参加陛下。” 见状,皇帝刘辩连忙上前说道:“都平身吧,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 皇帝刘辩笑了笑,然后便是扶起了太尉张温,祝贺道:“太尉大人,恭喜了,这位应该就是李玉竹李公子了吧?” 闻言,李玉竹这才对着皇帝刘辩说道:“草民李玉竹,见过陛下。” 皇帝刘辩看了看李玉竹,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并没有发现李玉竹有什么过人之处,旋即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和太尉张温说道:“太尉大人,人应该都来齐了吧!” 太尉张温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回禀陛下,差不多都到了,请陛下直接进去就做,位置已经给您安排好了。” 这毕竟面对的是当今大汉王朝的第一人,皇帝刘辩,因此必须给足了他的地位和面子,他的位置必定是最主要最中间的那位位置,而且对于他的最后一个到来,也不敢有所怠慢。 “嗯。”皇帝刘辩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进了太尉府,而在其身后,太尉张温和李玉竹也是紧跟其上。 ps:仙人掌昨晚又没睡好,哎!网文作者太难了,就连觉都睡不好。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袁绍现身 洛阳城,太尉府。 随着皇帝刘辩的到来,太尉府原本哗然的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皆是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参见陛下。” 如今虽然皇帝刘辩虽然年轻,也才刚刚成年不满一年,不过这样的场面他倒是见多了,因此连忙笑了笑:“平身吧,今日是太尉府的千金出嫁之日,朕也是来沾沾喜气的,各位自便吧,哈哈哈......” “谢陛下。”众人听得皇帝刘辩的命令之后,这才答谢道,然后缓缓起身。 李玉竹看了看这个院子,酒席很多,但对于太尉张温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精简了不少,毕竟太尉张温的人脉圈子极其的广,而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在朝中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当然,官员家属例外。这院子里的布置,最中央的位置自然是皇帝刘辩,其次周围便是董卓、司空杨彪、司徒王允等等这几个朝中的元老,然后才是其他官员。 而且李玉竹还发现,陆伟也在其中,毕竟他也是九卿之一的大鸿胪,还是自己此时的上司,因此来这里非常的正常。 而陆伟的旁边,坐着一名花甲老人和一名年轻人。花甲老人不用说,李玉竹也认识,自然是如今的太常梁健,而他旁边的那名年轻人,李玉竹还不认识,正是太常梁健的孙子,梁坤龙。 收回目光,李玉竹已经发现太尉张温已经缓缓走上了最上方,然后对着所有人拱了拱手:“欢迎诸位今日能够来到我太尉府参加我闺女和贤婿的婚礼,张某在此感激不尽,今夜大家伙尽管吃好喝好,谢谢诸位了。” 说完,台下也是一片哗然,无非就是一些祝贺太尉张温的话语,还有祝贺张秋月和李玉竹这对新人的话,一片喧嚣热闹。 此时天色还没有黑,不过也快是渐渐暗淡了下来,但太尉府的院子里此时的灯火已经点燃,因此亮堂堂的院子里倒显得非常的梦幻。 话说汉朝人结婚,并不是像电视剧里面古代结婚的那样,要拜天地,因为拜天地的习俗是北宋时期才出现的,而且那个时候还不完善,真正盛行的时候还是唐朝。 而此时汉朝的婚礼,自然是相比较而言比较简单一点的,女方只需要当众拜谢生养自己的父母,然后跟随男方前来迎亲的人一起去男方家。 这样的拜谢并没有像拜天地的那么复杂,只需要简单地拜一拜就行了。 “吉时已到,迎新娘。”突然,一声叫喊声突然想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新娘马上就要出来了。 ...... 太尉府的另一处,是专门用来接待前来的宾客的礼金的。 古代的婚礼自然是也要送礼的,太尉府的婚礼的院子旁边专门设置了一个接礼处,在这个接礼处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各自府上的一些下人前来操办的。 相比较太尉府的院子里,这儿倒显得比较低下,大部分都是下人,当然还有一些太监,这些太监当然是出自于宫里的,比如皇帝派来送礼的,又或者说是何太后,或者皇室中的那些公主和王爷们。 身着太监服饰的袁绍此时正好走出太尉府的接礼处,这一切都是何太后安排的,因为何太后这些天频道更换太监,因此大家都不认识袁绍也属于正常现象。 袁绍刚刚走出接礼处,然后瞄了瞄周围的人,确认后都是不认识的以后,这才缓缓离开。 从接礼处离开太尉府,要经过举办婚礼的那个院子,也就是要穿过院子旁边的那道走廊,而走廊的外面,正好是太尉府的大门口。 因此,经过这里的时候袁绍格外的小心翼翼。 他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仿佛很自然的一样,将自己的身姿体态尽量的模仿着他所见到的那些太监。 而院子里面的这些人,各个都还在眼巴巴地望着东边的那条巷子,那里正是新娘出来的地方。 此时,只有一个人正四处张望着,那就是梁府的梁坤龙。 梁坤龙是一个典型的具有多动症的人,他坐在这里根本忍不住,无奈自己的爷爷硬要拉着他委委屈屈的坐着。 而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袁绍。 “爷爷,那是宫里的太监吗?我怎么感觉他的身形一点也不像弱不禁风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学过武功的高手。” 梁坤龙看了袁绍第一眼,自然是没有认出来,还有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因为他多年习武,很容易就能够辨别出习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太监。 “胡说些什么?给我老实点。”谁知太常梁健直接骂了梁坤龙一句,心里暗自骂他一点也没出息,竟然去观察这种东西。 而一旁的陆伟顺着梁坤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他觉得梁坤龙所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但是他也是缓缓摇了摇头。陆伟没见过袁绍,虽然见过好几次画像,但是如今见到真人,而且还穿着一身太监的服装,自然是没有认出来。 “哦。”听到自己爷爷的臭骂,梁坤龙有些不悦,但还是无奈的转过头来。 于是,差一点就要被发现的袁绍也是顺利的走过那条走廊,来到了太尉府的大门口,准备离开太尉府并且朝着南门而去。 然而,正当他内心之中有些窃喜的时候,就在这时,太尉府的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官兵。 此时这三五个官兵正拿着一副画像,不用看也知道是袁绍本人的画像,正在门口见到一个普通人就拉着跟手中的画像比对一下,确认不是袁绍以后这才放开。 见此,袁绍一惊,连忙一回头,准备朝着太尉府里面走去,因为不管如何,他此时绝对不能被这些官兵发现。 然而,袁绍回头了之后,却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他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方向,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 而这个方向,正是迎接新娘子的方向。 而袁绍还没走到那个巷子的时候,原本就对这个太监感兴趣的梁坤龙,在袁绍回过头来的那一刻,越发觉得他非常的熟悉。 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在哪儿呢? 突然,他猛然一想起,他之前见过一个人的画像,和这个太监非常相似,而在他将袁绍和他的画像在脑海之中作了一番对比,确认相吻合之后,他连忙站起来大喊了一声: “袁绍!” 闻言,听到了梁坤龙的这道叫喊声,所有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梁坤龙的爷爷太常梁健。 “袁绍?” 院子的中央,皇帝刘辩和董卓对视了一眼,连忙向着梁坤龙的目光望去。 因为在他们两人的心中,袁绍这个人是必须除掉的人,毕竟袁绍势大威大,如若放他归去,岂不是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大患。 这也是为什么过去了好几天,洛阳城里依然没有松懈过对袁绍的搜寻。 而当皇帝刘辩和董卓一等人望了过去,竟然是发现了这名太监。 而听到梁坤龙的叫喊,这名太监也是急忙怔住了脚步,心里大叫道:遭了。 袁绍没有回头,立马推到身旁的一名丫鬟,然后向前奔去,因为他知道,只有制造混乱他才有机会逃走。 不过梁坤龙也并非吃素的,立马从座位上腾空跃起,跳到了桌上,然后大步流星,一步一步的跳了起来,直接奔着袁绍而去。 “啊......” “哎哟......” 顿时院子里一片混乱,梁坤龙是从桌上大步跃起,因此桌上的很多酒菜皆是溅到了许多人的身上,这一幕让太常梁健溅到了,顿时心生悔恨,不禁反问自己道: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野小子来这里? 而袁绍这边,也是见到人就直接推开,尽量的朝着前方冲去。 不过,奈何面前人影众多,他很快就被梁坤龙给追上了。 梁坤龙大步流星来到袁绍的身后,一只手迅速抓住了他的肩膀。 袁绍此时顿时感觉不妙,被缠上了。 袁绍猛的一回头,一手抓起梁坤龙的手,另一只拳头直接砸向了梁坤龙。 然而梁坤龙反应够快,迅速身子一侧,同时用自己的膝盖踢了过去,不过袁绍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身体稍稍向后倾斜,一脚踩中他的膝盖,然后整个身子皆是跃起,来了一个后空翻。 袁绍后空翻的时候,双手也是拉住了梁坤龙的双手,然后顺势使劲一拉,这让的梁坤龙顿时重心不稳,扑了个空,直接被袁绍撂翻在地。 “噗通......” 梁坤龙在这短暂的交锋之中,便是被袁绍给撂倒了,而抽出身来的袁绍这才抬起头来,将自己的面容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真的是袁绍!” 场面顿时炸裂开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失踪了好些天的袁绍,居然此刻出现在了这里。 所有人都是一阵惊慌,尤其是看到了袁绍直接讲梁坤龙撂翻在地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担心袁绍是否会对自己下手。 而皇帝刘辩的周围,顿时聚集了好多名侍卫,还有一个太监大声呼喊着:“护驾,来人啊!护驾,保护陛下。” ps:仙人掌今天决定加更,这些大家的支持,求续订,求捧场哈。谢谢各位书友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挟持新娘 洛阳城,太尉府。 府中的院子里,气氛异常的慌乱,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袁绍,生怕他气不过直接朝着他们杀过来。 皇帝刘辩的四周围满了侍卫,此时的他也是双眼一直盯着他,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他不害怕袁绍的凶猛,毕竟他手下的人多,根本就不怕他,但是他就怕袁绍不出现,然后偷偷溜走,最后东山再起,那才叫真的麻烦。 因此,皇帝刘辩对于此时出现的袁绍,并没有感到不高兴,反而觉得这个时候遇到了袁绍,正是抓住他的好时机。 与皇帝刘辩想到一块去的,还有董卓,因为董卓也是非常的不想放过袁绍。 而此时,刚刚被撂翻在地的梁坤龙也是迅速的爬了起来,与袁绍二人互相对峙着。 “新娘子来咯!” 然而正当场面剑拔弩张的时候,就在袁绍的一旁的那个巷子口,突然一名红娘带着新娘子和凝儿走了出来。 此时凝儿搀扶着一身红衣,头顶着红盖头的张秋月缓缓跟着这名月娘走了出来。 而这时,月娘和凝儿这才发现,此时的院子里的形势似乎有点不大对,气氛格外的凝重,因此她们两个便是带着被红盖头盖住的张秋月。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名红娘略微有些谨慎地问道。 闻言,众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哥哥皆是紧挨着嘴巴等待着皇帝刘辩的命令。 而此时,皇帝刘辩见到了周围逐渐有着越来越多侍卫,于是他这才说道:“给我杀,绝对不能放走袁绍。” 说完,皇帝刘辩身边的侍卫便是立马动手,直接上前冲去。 而周围的人也是纷纷让开了路来,最为憋屈的还是太尉张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这场多么令他开心的宴席,却是因为袁绍的到来,给搞乱了。 眼看着正要冲上前来的侍卫,梁坤龙为了建功立业,亦是不甘示弱,也是直接冲了过去,一脚对准了袁绍踢过去。 对于缓缓冲过来的梁坤龙,袁绍面色一凝,他并不惧怕这个年轻人,但是他担心的是被缠得太久了,之后侍卫更多,那自己就算再勇猛也会被活活耗死。 因此,袁绍知道,他必须速战速决。 袁绍一把劈开梁坤龙的小腿,然后狠狠地朝着他打了一拳。 而梁坤龙也是不管不顾,也是一拳砸了过去。 “嘭......” 两拳相撞,迅速再次将两人分开。 “好疼啊,该死的,这家伙的拳头怎么这么硬啊,要是有我的飞影弓在就好了,保准将他射成麻雀。”梁坤龙对着袁绍暗自骂道。 而袁绍退了一步,正好来到了红娘的面前,着实的把红娘给吓了一跳。 “啊......杀人啦......”红娘一件这阵势,还以为袁绍要杀她,不禁一边朝着外面跑着,一边大喊大叫道,像极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样子。 而红娘身后的凝儿也是被红娘给吓了一大跳,就连原本停住的张秋月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惨叫声,也是不禁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袁绍灵机一动,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连忙冲向了一旁的张秋月,直接将搀扶着张秋月的凝儿给推到了一旁。 随后,袁绍就直接抓住张秋月,拿起手中的小刀对准了她的脖子,然后大声叫喊道:“你们谁敢上前,我就杀了她。” 袁绍两眼一瞪,瞬间吼住了那些正要上前的侍卫。 “不要。” “不要。” “不要。” 三声不要,一道出自于太尉张温,太尉张温丝毫没有想到袁绍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张秋月作为人质,因此一见到自己女儿快要收到伤害,太尉张温立马便是大叫了出来。 另一道出自于董卓,董卓心里非常感恩太尉张温,因此对于张秋月来说,也是极其的珍爱,再加上之前他对张秋月还差一点酿成大错,因此此时此刻他也不希望张秋月出事。 最后一道则是出自于李玉竹,虽然他对于张秋月并没有什么真实感情,但他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张秋月受到伤害的,毕竟张秋月也算是他的......妻子了吧。 而且李玉竹也是非常没有想到袁绍会将张秋月当做人质,刚刚就在袁绍和梁坤龙打斗的过程中,李玉竹还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可现在却没想到这样的霉头居然落到了张秋月的身上。 而张秋月此时心里慌张极了,她的肩膀被袁绍狠狠锁死,身体根本就没法动弹,而且她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正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冰冷的刀子,心里也是害怕极了。 “不要伤害小姐......不要......”刚刚被推倒在地的凝儿见状,眼泪瞬间奔涌而出,止不住的哭色道。 此时,李玉竹立马上前,来到了袁绍的面前,而他的师父扬三笑,也是同样的来到了李玉竹的身旁。 “袁绍,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放开秋月。”李玉竹有些怒了,不过他心里却又是害怕极了,非常担心张秋月会因此而受伤。 “哈哈哈......我知道老子现在就是困兽之斗,老子才不管那么多,放我走,不然这个新娘子还没过门就要烟消玉损了,哈哈哈......”袁绍此时几乎是有着一些的疯狂,他丝毫没有在乎李玉竹所说的话。 “袁绍!” 就在这时,董卓和太尉张温也是立马上前,董卓怒气冲冲地大喊了他一句。 “哈哈哈......董卓,没想到吧,你找了我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了吧,不过我倒要看看,是这太尉张温的女儿的命重要,还是我袁绍的命。”袁绍在这里故意提了一下张秋月是太尉张温的女儿,因为他也是知道的,太尉张温和董卓之前可是有过一段渊源,他还真有些害怕董卓会拼了张秋月的命也要杀了他。 “给我放了秋月。”董卓两眼一横,直接以命令的语气对着袁绍说道。 “放我走!”而袁绍在气势上也丝毫不输给董卓,亦是大声喊道。 “你......”董卓顿时有些无可奈何,他看了看身旁的太尉张温,脸上尽显焦急之色。 犹豫了片刻之后,董卓这才苦涩地说道:“放了秋月,你走吧!” 正当董卓要妥协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可!” 皇帝刘辩那清脆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董卓和太尉张温一等人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皇帝刘辩。 “董相国,这绝对不可以,放了袁绍就等同于放虎归山,朕不同意,真绝对不同意,来人啊,给我杀,谁杀了袁绍,赏千金。” 皇帝刘辩直接对着董卓说道。 “谁都不许动!” 正当这些侍卫正要动手的时候,董卓立马大叫道,然后便是对着皇帝刘辩说道:“陛下,秋月乃是朝中重臣的家眷,若是这般放任不管,可是会寒了所有朝臣的心啊!” “寒了朕还可以补救,太尉大人丢了女儿,大不了朕再赔给太尉府大批奇珍异宝,但袁绍这人,朕绝对不能放过,这可是会威胁到我大汉王朝的江山啊!”对于董卓的劝诫,皇帝刘辩有些不悦,因此便是开口争辩道。 闻言,这一句话不由得让李玉竹有些心生厌恶,按照皇帝刘辩的意思,张秋月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赔给太尉张温一些钱财就可以完事了? 这要是在现代,就算你是皇帝也要完蛋。 “陛下......”董卓也是有些不悦了,这还是皇帝刘辩登基以来,第一次与他发生争执,但此时他必须要救下张秋月,因此便是不再理会皇帝刘辩,而是直接对着那些侍卫说道:“都给我让开,放袁绍走。” “朕不许让开,给我杀。”但此时,皇帝刘辩也是生气了,直接对着这些侍卫命令道。 闻言,这些侍卫也是一时愣住了,有些为难地看着董卓和皇帝刘辩,不知道是该让开为好,还是该冲上去杀了袁绍为好。 “哈哈哈......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这么娇俏的新娘子,今天还得跟我一起走,你们可以派两个人跟着到时候接她回去,但至少现在,我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开她的,哈哈哈......”袁绍也不笨,他若是真的这个时候放了张秋月,那自己就没了救命稻草,跟死了没啥区别了,只能任人宰割。 “快给我让开!”董卓似乎是察觉到了袁绍手中的刀子又离张秋月的脖颈更近了一步,顿时大喊道。 随后,他便是直接来到了一名侍卫面前,指着这些侍卫说道:“给我让开,谁不让来我就杀了谁!” 见状,这些侍卫也只能纷纷退开,毕竟皇帝刘辩还没有拿着刀威胁他们必须要上前冲,但是董卓的刀已经来了。 “董相国......你......你......气死朕了。”皇帝刘辩也是有些害怕了,毕竟董卓可是出身于军旅生涯,要拼喊打喊杀,他肯定敢。 不过,在皇帝刘辩的心里,董卓的位置已经降到了一个低谷。 ps:仙人掌记得。。。好像七夕节快到了吧!哈哈哈,有单身狗的福利吗?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扬三笑出手 洛阳城,太尉府。 此时,太尉府中的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了起来。 看到了董卓拔剑相逼,这些围着袁绍的侍卫这才缓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 而皇帝刘辩亦是非常害怕,他丝毫没有想到董卓居然不顾他的命令,而且拿着剑威胁着他的这些侍卫。 因此,皇帝刘辩面色一凝,心里感到了极其的震撼,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丁原。 于是,他心里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 “哼......此事,朕不管了,朕也管不了了。”皇帝刘辩略微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然后便是转过身来,挥了挥衣袖,喊道:“起驾,回宫。” 说完,皇帝刘辩便是气冲冲地离去。 皇帝刘辩心里非常清楚,他现在根本就奈何不了董卓,毕竟他手握洛阳兵权,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洛阳城的安危,而且他近来笼络了朝中大批官员,这样的一股势力,皇帝刘辩突然也是有些忌惮了起来。 不过他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并州刺史丁原召回进宫。 因为皇帝刘辩发现了一个道理,若是想要朝廷安稳,就绝对不能偏向任何一方,不然一家独大就会威胁到他皇帝的位置,他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当年他父皇会任由中常侍张让和大将军何进相争,即便是中常侍张让作为一个宦官也参与了朝政,但父皇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样,才是将这两方人相互削弱,相互制衡的方式。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皇帝刘辩的心中也是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 他,要找人来削弱董卓,而这个人,就是刚刚还在申请要回洛阳的并州刺史丁原。 待皇帝刘辩走后,董卓心里略微有一点失望,他知道此时他自己得罪了皇帝刘辩,但他还是想着,张秋月一定不能出事,不然,他就真的太对不起太尉张温了。 于是董卓转过头来,看了看袁绍,面色一凝开口道:“袁绍,我已经答应了你,可以放你走,那你又要怎样才能放了秋月。” “哈哈哈......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先带着这个新娘子走上一段路程,然后我才把她放了。”袁绍狠色地说道。 “那可不行!”董卓一听,旋即想到了这样的方式极其不妥,万一袁绍最后色心大起什么的,决定还是不放过张秋月那又该怎么办。 “你们大可派两三人跟着我,到时候可以将这个新娘子送回去,我只要或者回河北就好。”袁绍一愣,也是想到了董卓的担忧,这才解释道。 “这......”董卓顿时犹豫了,按照袁绍这样的说法,也是有些道理,不过,派谁去呢? “我去把!”要说起这件事,李玉竹便是立马说道,张秋月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且就算不是,也算是他的一个朋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张秋月放任不管的。 “我也去,老夫也是会些功夫,到时候量他也不敢得寸进尺。”扬三笑也是直接上前道。 见状,一旁的司徒王允顿时大惊失色,就是在刚刚,司徒王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多年前的一件事。 想到此处,他的两眼顿时一凝,难怪......难怪李玉竹这个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之差,原来他就是方面的那个老人啊。 想到此处,司徒王允不禁面带苦涩,心中感慨万千。 而就在这时,梁坤龙突然跳了出来,大声说道:“我也要去,袁绍,刚刚打得小爷还不过瘾。” 梁坤龙刚刚两次被袁绍击退,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可还从来没有忍受过这样的失措。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那就你们三人。”袁绍看了看这个年轻气盛的梁坤龙,不禁大笑了一番,在他看来,梁坤龙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夫已经非常不错了。 随后,袁绍又是转过头来,对着董卓说道:“给我备马车吧!也给他们三个备上一辆,让他们跟着。” 闻言,董卓脸上的无奈越来越明显,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给他们备马车。” 于是,周围的下人便是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因为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可是董卓,如今连皇帝陛下都不用放在眼里的董卓。 很快,马车就已经备好了,就在太尉府的大门之外,是两辆规格都还不错的马车。 于是,袁绍便是拉着张秋月,逼迫着她一路走出太尉府,然后缓缓坐上了马车。 此时的张秋月,心里也是害怕极了,毕竟自己的脖颈上还架着一把刀,而自己的性命虽然都有可能没有了。 不过此时她还盖着红盖头,并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在挟持着她,因为她也根本就不认识袁绍这个人。 而袁绍上了马车之后,便是立马催促着车夫道:“赶紧给我走,出城门。” 而车夫也是害怕极了,他也是被硬拉着来给袁绍当车夫的,不过此时他怕归怕,倒也不敢不听袁绍的命令,毕竟如果自己办事办的不好的话,自己的命可没有张秋月那么珍贵,恐怕自己就是最先死的那个。 于是,车夫立马驾着马车朝着前面行驶着。 而后面,李玉竹、扬三笑和梁坤龙三人亦是驾着马车紧紧地跟上,这次是李玉竹的师父扬三笑亲自驾马车,因为他担心普通的车夫有可能会跟丢,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媳妇就这么跟没了,因此便是自己亲自驾驶着马车,这样也就更加保险一点。 很快,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相继走出了城门,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不过好在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因此大家都还看得到路,扬三笑也没有跟丢。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辆马车这才来到了离洛阳城很远的地方。 “好了,停车吧!”袁绍突然对着车夫命令道。 这时,一直战战兢兢的车夫这才身子一颤,连忙将马车停了下来。 “吁吁吁......”而后面的扬三笑,也是将马车跟随着停下来。 马车一停,李玉竹和梁坤龙便是立马跳下马车,来到了袁绍所在的马车,而扬三笑也是紧跟其上。 “袁绍,快放了秋月。”李玉竹大叫道。 而这时,袁绍才缓缓挟持着张秋月走下了马车,一走下马车,便是双眼看了看周围,确保了只有这三个人之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李玉竹这三个人。 “呵呵呵......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跟上了。”袁绍笑了笑,因为此时他已经不在着急了,倒是可以磨一磨时间,吓一下他们。 “袁绍,我们已经答应了你,放你走,那就快把秋月放了。”李玉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双手捏的紧紧地,他都能感受到手指甲刺痛他的手心的感觉。 “放,是自然要放的,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新娘子,会让你们这么看中,就连你们的皇帝陛下也不惜要得罪。”说完,袁绍笑了笑。 于是,袁绍突然一把掀开了张秋月的红盖头。 红盖头一掀,张秋月的模样顿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凭借那皎洁的月光,张秋月那精美的样子也是显露了出来。 红唇似烈焰一般,皓齿美眸,精致的瓜子脸蛋,还有她那细腻嫩滑的皮肤,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这位新娘竟然如此的美若天仙。 袁绍顿时咽了咽口水,顿时愣了一下。 他顿时有些舍不得了,他实在是舍不得自己挟持的这位新娘,因为她的美貌,就算是何太后也绝对不能相比,而且她相比于何太后,更多了一些青春气息,那种娇俏的气质,绝对是让袁绍非常舍不得的。 而就在这时,正当袁绍发愣的时候,扬三笑立马上前,身法奇异,动作迅速。 李玉竹一眼便是瞧出了,这正是他前几日所学的阴阳应象身法,只是很明显扬三笑运用得熟练了很多。 扬三笑迅速来到了袁绍的面前,一手抓住他手中拿着刀的那只手,然后往后一扯,将袁绍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被突然袭击,袁绍也是一愣,旋即用另一只手抓住张秋月,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脚踢向扬三笑。 不过扬三笑毕竟老成毒辣很多,直接以柔克刚,身子一侧,双手舞动,直接化解了袁绍那凶猛的一脚。 正准备擒住袁绍的大腿围之时,袁绍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另一只脚腾空而起,再次朝着扬三笑踢了过去。 扬三笑也是迅速一躲,不过这一躲,自然是再也没能够擒住袁绍了。 因此,袁绍后退了两步,他顿时感觉有点不妙啊,看这个样子扬三笑应该是会功夫的,而且经验颇深,再加上背后还有一个梁坤龙,另外的李玉竹也不知道什么底细。 “难怪你们会主动跟过来,看来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袁绍手中的刀也是被击落在地,因此他便是直接掐住了张秋月的脖子,狠色地说道。 ps:啊啊啊......昨晚吃火锅,今天肚子不舒服,太难受了。谢谢一直支持仙人掌的兄弟们,一起加油啊!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秋月受伤 “玉竹哥哥......” 张秋月的脖子被袁绍掐住,顿时感觉好难受,甚至有一些不能呼吸了起来,于是她看着李玉竹,轻微地叫了一声。 “秋月。”李玉竹自然是听到了张秋月的声音,连忙喊道:“放心吧,秋月,一定会没事的。” “哼......”听到李玉竹的安慰,袁绍一声冷哼,不过心里却是很复杂,因为他知道,扬三笑绝对是一个高手,而梁坤龙虽然也是有着两把刷子,不过还是太过年轻了。 不管如何,这样的形势,对袁绍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 他很舍不得自己抓住的这个美人张秋月,可是若是带着她,很难逃走,而且就算不带着她也是很难离开。 毕竟,有扬三笑在。 “袁绍,快放了秋月,你是知道的,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好。”扬三笑也是开口了,直接对着袁绍说道。 此话一出,袁绍额头上也是逐渐浮现出了一丝丝冷汗,确实,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对他可是极为不利啊,万一董卓或者皇帝刘辩已经派人来追杀他了呢。 最后,袁绍看了看被自己挟持的张秋月,略微有些垂丧地说了一句:“美人儿,我还真舍不得的,可是今天我必须离开,不然我还真想纳你为妾的,哎......可惜了。” 袁绍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是松开了张秋月。 见状,李玉竹等人大喜,尤其是李玉竹,连忙冲了上去。 而李玉竹身旁的梁坤龙更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袁绍。 然而,就在这时,众人都一样张秋月没事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则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袁绍刚刚松开张秋月,不过并没有转头而去,而且直接对着张秋月一掌击中她的后背。 “噗呲......” 张秋月顿时鲜血狂吐一口,瞬间感受到了自己的后背产生了剧烈的疼痛,然后她没忍住,便是直接晕了过去。 “秋月!” “秋月!” 李玉竹和扬三笑皆是大惊失色,连忙大喊了一声。 随后,袁绍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哈......我刚刚的那一掌,对准了她的五脏六腑,但是只要得救得及时的话,她就不会死,所以......就看你们是想要抓我?还是要救她了?哈哈哈......” 袁绍说完,便是立马朝着后面跑去。 因为他我心里清楚,有扬三笑在,自己很难逃离,因此,那便只有分散他的注意力了,所以,他这才忍痛割爱的将张秋月打伤,然后自己逃脱。 “秋月。”李玉竹可没管袁绍,直接来到了张秋月的面前,抱起了她那柔软的娇躯。 “师父,你看看,秋月怎么样了?”李玉竹不懂医术,自然是立马寻求自己师父的帮助了。 扬三笑也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非常迅速地给张秋月把了把脉,最后还是说道:“有点严重,不过我不太懂医术,还是尽早回洛阳城,或许曲大夫他们还有医救的方法。” “那师父,我们赶紧回去。”李玉竹什么也没有想,直接抱着张秋月朝着马车奔去。 随后,扬三笑也是紧跟其上。 “可是,那袁绍呢?就这么放过他?”而一旁的梁坤龙顿时有些错愕,他也是知道此时应该以救人为要紧之事,可是就这么放过袁绍,他有些不甘。 “就这样吧,救人要紧。” 李玉竹根本没有理会梁坤龙,因为他此时心中只有张秋月这个人。而扬三笑却是回过头来,对着梁坤龙说了一句。 见状,梁坤龙有些无可奈何,不过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没有扬三笑的话,仅凭他一个人很难留住袁绍,而且还说不定把自己给搭进去。 因此,梁坤龙也只好跟着李玉竹一行人缓缓走上了马车,朝着回到洛阳城的方向行驶着去。 ...... 洛阳城,太尉府。 此刻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狼狈了,那些打乱的东西也是很快就被那些下人们清理干净了。 众多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们,也是逐渐散去,毕竟也已经很深了,大家明日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总不能陪着太尉张温一起熬夜伤神吧。 就留下来的,只有董卓,太常梁健和司徒王允,当然,还有任红昌,不过此时任红昌不好出来抛头露面,因此一直在太尉府的内院,和凝儿待在一起。 此时的太尉张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至始至终都是坐立不安,就连一旁的张夫人,也是不断地开会晃动。 “张老,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玉竹他们一定能把秋月给带回来的。”董卓看了看焦急如焚的太尉张温,便是在一旁安慰道。 闻言,太尉张温转过头来,虽然董卓这个人他并不喜欢,但这次还真的多亏了董卓,张秋月才有活下来的机会,因此太尉张温对着董卓面色一缓,然后点了点头。 然而张夫人却是大声叫道:“那万一带不回来呢?早知道就不该举办这场婚事,我本来就不同意秋月嫁过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婚,你还敢反对?”原本心里就有些烦躁的太尉张温一听到张夫人的抱怨,不禁反问了一句。 “这......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那李家的小子没钱没势,怎么可以把我家秋月嫁过去,这不是成心让秋月去吃苦的吗?”张夫人一听,不禁又有些埋怨皇帝刘辩的赐婚。 “大胆。”太尉张温不禁大喝一声,旋即对着张夫人大骂道:“你知不知道说了这句话是要杀头的,你还敢埋怨陛下的不是,我看你是整天在府上待安逸了不是?” 太尉张温大声呵斥了张夫人一句,顿时将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吓愣了,尤其是张夫人。 张夫人在这样被太尉张温骂了一句,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最后还是想了想,自己丈夫说的也并不是没有理,因此便是气呼呼的“哼”了一句,然后便是气冲冲地离开了大厅。 “哎......”看着自己夫人迅速离去的背影,太尉张温叹了一口气。 而这时见到张夫人的离开,司徒王允这才站了起来,对着太尉张温安慰道:“张兄,你也不必这样担心,我也相信玉竹,还有他的那位师父。” 司徒王允一直都知道张夫人的性格,尤其是张夫人还和任红昌闹过好几次,因此司徒王允在张夫人在这里的时候,也不敢插手自己好友的事情,但如今张夫人走了,司徒王允这才安慰了起来。 闻言,太尉张温看了看司徒王允,不禁缓缓地点了点头,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哎......但愿吧!” 说完,大厅之内便是开始沉闷了起来。 太常梁健虽然也在大厅里面,但此时他很明显根本就插不上话,毕竟太尉张温,司徒王允和董卓三人可都是大汉王朝的大元老,他虽然位列九卿之首,不过相比较而言也还是有些拿不上台面。 ...... 片刻之后。 “老爷!老爷!姑爷他们回来了,把小姐给带回来了。” 突然,原本一片寂静的大厅,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名下人的叫声。 顿时,所有人一惊,心中皆是大喜。 还没等下人走进来,李玉竹就立马抱着受伤的张秋月闯了进来。 “玉竹,秋月......”太尉张温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不过旋即他又看到了李玉竹怀中的张秋月正紧闭着眼睛,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 李玉竹一走进大厅,就连忙气喘吁吁地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张叔......快......快去找曲大夫,秋月受伤了。” 这时,扬三笑和梁坤龙也是迅速的跑进了大厅。 闻言,太尉张温刚刚还有些高兴的脸色顿时大变,然后就是大声叫道:“快!快去找曲大夫,快去!” 说完之后,太尉张温立马冲到了李玉竹的面前,在房间里的灯火通明之下,看了看张秋月那苍白无力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玉竹,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董卓和司徒王允一等人也是走上前来看向了李玉竹。 此时有些气喘吁吁的李玉竹这才缓了过来,开口解释道:“那袁绍担心我们乘胜追击,就打了秋月一掌,伤及了肺腑,我们也是担心秋月的强势,就赶紧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说完,李玉竹又是说道:“张叔,秋月的房间在哪里,我先抱她回去休息。” 闻言,太尉张温也是连忙点了点头:“好好好,快跟我来,去内院。” 于是,太尉张温便是迅速领着李玉竹抱着张秋月来到了太尉府的内院,而其余人皆是留在了大厅。 内院里,随着李玉竹的到来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李玉竹刚刚来到这内院,便是立马听到了凝儿的声音。 “小姐!” 凝儿一下子便是看见了李玉竹怀中的张秋月,不禁大声喊了一句。 而李玉竹回过头来,顿时怔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凝儿身边的任红昌。 此刻,她也正看着自己。 ps:仙人掌昨晚又失眠了,哎,太难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彻夜守候 洛阳城,太尉府。 李玉竹抱着已经受伤的张秋月,看了任红昌一眼,然后便是直接继续跟上了太尉张温。 此刻的李玉竹内心并没有那么复杂,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张秋月的伤势,不过任红昌却是并非如此了。 她也是瞧出来张秋月已经深受重伤,心里亦是有些担心她,不过当她看到李玉竹正抱着她的时候,心中略微有些一抹酸意。 很快,李玉竹便是抱着张秋月来到了她的房间,这里不愧是女子的闺房,精致的小房间里家具样样齐全,尤其是桌上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一面大大的铜镜。 看来,张秋月也是知道爱美之人。 李玉竹将张秋月缓缓放到了床上,然后便是有些焦急地问道:“张叔,曲大夫大概还有多久过来?” 闻言,太尉张温随口说了一句:“要不了多久,哎......反正秋月没事吧!” 其实,太尉张温这次都已经抱着失去女儿的心态来接受这一切的,尤其是当时皇帝刘辩哪怕是要花钱补偿他也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女儿张秋月的时候,他当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想到这里,太尉张温便觉得自己有些太对不起自己女儿了,此刻心里也是有些唉声叹气地暗自伤神。 这时,凝儿和任红昌也是跟了过来。 “小姐......” 凭借那微弱的灯光,凝儿自然是看到了自家小姐嘴角上的血迹,不禁失声叫喊着。 这次任红昌是跟着司徒王允来参加宴席的,因此小玉并没有跟过来。 “玉竹。”太尉张温突然喊了李玉竹一声。 待李玉竹转过头来看向了他时,他有说了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嗯。”李玉竹应了一声,便是紧跟着太尉张温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太尉张温缓缓转过身来,略微有些严肃地看着李玉竹。 “张叔?”李玉竹一愣,便是喊了他一下。 “还叫张叔?该改口了。”太尉张温脸色一黑,对着李玉竹翻了翻白眼。 “额......”李玉竹一愣,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好,岳父大人。” “呵呵呵......”听到了一句话,太尉张温不禁笑了笑,然后又是略微有些严肃地对着他说道:“玉竹啊,我原本看了你写的诗以后,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放浪不羁的性格,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发现你做事挺小心谨慎的,这样很好,做事不求急功近利,但求一个“稳”字,我想如果让你去独当一面的话,应该也是不在话下。” 太尉张温说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我从王兄那里得知,最近并州刺史丁原一直在请奏陛下要回洛阳,原本陛下还跟犹豫的,不过经过此次袁绍的事情,董卓已经彻底激怒了陛下,因此陛下肯定会尽早的召回丁原,早点来制衡一下董卓。因此,丁原很有可能最近就会回洛阳,而他一回来,朝廷必定又会是暗流涌动,争纷不休,而且到时候或许我也会卷入这场风波,我想的是......过一阵子,我想办法把你和秋月弄到地方上去任职,以免你们也卷入这场争斗之中。” 说到这里,太尉张温这才说明了他的意思。 他是预感到朝廷马上就要开始另一番的腥风血雨,而且这次应该会更加的凶猛,因此太尉张温想把李玉竹调出洛阳,去一个地方任职,这样至少不用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一听到此话,李玉竹顿时有些感动了,毕竟自己先前都没想过要真正的娶张秋月,但是不管如何,太尉张温是真的对他很好,如同一位父亲一样。 “那......岳父,您呢?”李玉竹顿时问道。 “呵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我好歹也是太尉张温,就算被牵扯进去,得罪了谁的话,也顶多是降职调离,毕竟我的根基在这儿,能撼动得了的没几人,但你不一样,我还是希望你和秋月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太尉张温也是说出了心里话,确实,毕竟他是太尉张温,朝中想要对他动手的话,还真的挺难的。 “嗯,多谢岳父了,我想还是等秋月好了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秋月的伤势。”李玉竹想了想,他对于去地方的话,倒也没多少意见,不过令他有些头疼地是,自己的这个“妻子”,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呢。 “嗯,也对,我就是先给你提个醒,这个事也不着急。”太尉张温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曲大夫便是被太尉府的人领着匆匆忙忙来到了张秋月的房间。 此时,太尉张温和李玉竹正还在门外,恰好遇到了曲大夫。 “老爷。”曲大夫喊了一句。 “曲大夫,快,快进去看看秋月。”太尉张温一看到曲大夫,便是立马停住了和李玉竹的交谈,连忙领着曲大夫和李玉竹又走进了李玉竹的房间。 片刻以后,曲大夫给张秋月把完脉,脸色有些难堪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 看着曲大夫那紧锁的眉头,太尉张温心里也是一凉,最后转过头来对着任红昌说道:“红昌,辛苦你陪秋月这么晚了,你也赶紧回府上休息吧,你义父应该还在大厅等着你呢!” 闻言,任红昌看了看太尉张温,又看了看曲大夫和李玉竹,旋即就明白了太尉张温正在逐客了,毕竟这是他们太尉府的家事,若是有过什么也不太方便传到司徒府上去。 虽然看着李玉竹在太尉府里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任红昌还是很识大体的,因此便是没有多做迟疑,连忙对着太尉张温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是告辞了。 等任红昌辞退了以后,太尉张温这才连忙转过头来看着曲大夫,有些担忧地问道:“曲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啊?秋月如今怎么样了?” 一听到太尉张温的问题,曲大夫犹豫了一下,便是说道:“回禀老爷,小姐......小姐的五脏六腑皆是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恐怕袁绍那一掌打得不轻,内劲十足,才会如此严重,我这就回去开一个方子,至于小姐能不能痊愈......还得看小姐的造化了。” 闻言,太尉张温一听顿时心里一阵心痛,他没想到袁绍居然如此狠毒,秋月还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太尉张温黯然神伤之时,李玉竹便是连忙对着曲大夫说道:“那麻烦曲大夫了,赶紧开药吧。” “好好好。”曲大夫便是连忙开始行动了起来。 曲大夫退下以后,太尉张温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不禁瘫坐在身旁的一张椅子上。 见状,李玉竹便是安慰道:“岳父,放心吧,秋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听到李玉竹的安慰,太尉张温勉强地点了点头,便是说道:“玉竹,如今你也已经叫了我一声岳父,那你就是我太尉府的女婿,有我罩着你,你今日就先在太尉府住下吧,照顾照顾秋月,鸿胪寺那边我回去安排的,你暂且不用管。” 听到太尉张温那如同一个老父亲说的话,李玉竹不禁苦笑地点了点头。 随后,太尉张温便是又对着凝儿说道:“凝儿,你去给姑爷安排一个房间吧,小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嗯嗯嗯!”凝儿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太尉张温便是缓缓离开了张秋月的房间。 凝儿也去收拾李玉竹的房间了,因此房间里此时就只剩下李玉竹和躺在床上的张秋月了。 李玉竹缓缓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张秋月,此时的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一个身穿着红色新娘服的睡美人了。 张秋月平时就很美,几乎和任红昌差不多了,而此时的她更加的美丽,毕竟今天是她出嫁的一天,因此也是抹了一些胭脂粉黛,让她宛然一个正在睡梦中的仙子一般。 李玉竹拿起张秋月的一根帕子,然后开始缓缓给她搽拭着她嘴角上的血迹...... 一整夜,李玉竹并没有去凝儿给他准备的房间,而且静静地守候在张秋月的床边,等凝儿把药熬好了,他就给她喂药。 而凝儿,则是在门外静静地守候了一整夜,因为她也不敢睡。 ...... 翌日。 洛阳城里的所有百姓依旧如往常一样,该干嘛的干嘛,街道之上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万分。 不过唯一有一点变化的就是,平日里贴通告的地方,又多了一张告示,那就是:全国通缉袁绍。 一些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袁绍现身了。 昨日的事情并没有影响百姓们的生活,但对于朝中的官员,却是影响非常的大。 此时所有人关心的并不是太尉张温的女儿受伤了,也不关心袁绍到底能不能追捕到,他们关心的,而且董卓和皇帝刘辩的微妙关系。 因为这件事,彻底点燃了董卓和皇帝刘辩的矛盾,原本两人的关系还算牢固的,不过就在这一夜之间,这份关系瞬间化作乌有。 而所有人关心的原因就是,到底谁会赢?自己又该如何站位呢?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董卓的考虑 洛阳城,皇宫。 大殿之内,沉闷的氛围不自觉地被点燃,使得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刘辩和司徒王允皆是在批阅奏折,不过很明显皇帝刘辩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自己桌上的这些奏本。 而司徒王允,也是自顾自的将自己批阅过的奏折理好了,然后直接放在了皇帝刘辩的桌上,等着他审阅。 两人皆是无话可说。 这时,一名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启禀陛下,董相国已经在门外带了半个时辰了,您还是不见吗?” 闻言,皇帝刘辩却是有些气愤愤地呵斥了这个太监一句:“见什么?朕都说了今日谁也不见,你耳朵聋了吗?” 听到大皇子刘辩的大怒,太监连忙下跪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陛下息怒,息怒。” 见状,司徒王允不禁摇了摇头,如今的的皇帝陛下还只是刚刚成年,果然还是有一些年轻气盛,性情浮躁啊。 于是,司徒王允劝解道:“陛下,依臣之见,还是应该见一下董相国为好。” “你也要让朕低头吗?司徒大人,你昨日又不是没见到,他董卓那么不把朕放在眼里,居然还拿着剑恐吓朕,让朕在所有人面前丢了颜面,朕绝不会原谅他。”一听到司徒王允的劝解,皇帝刘辩便是有些气愤愤地说道。 “陛下,见一下董相国也并非是您向他低头,而相反,董相国在殿外等候了半个时辰,这不正是他在向您低头吗?更何况,董相国毕竟手掌洛阳兵权,关系到整个洛阳的安危,陛下若是和董相国闹僵了,实在是对整个洛阳城有害无利,甚至也会影响到整个大汉的江山。因此,臣还请陛下仔细考虑考虑。”司徒王允对着皇帝刘辩缓缓地说道。 听到此话,年轻的皇帝刘辩这才冷静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司徒大人可知,昨夜回来之后,朕便已经传书北上,召并州刺史回洛阳。” 闻言,司徒王允一愣,不禁问道:“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利用丁刺史来制衡董相国?” “嗯。”皇帝刘辩点了点头:“朕绝对不会再允许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昨夜朕也思索了一阵,越发觉得朕之前错了,朕不应该只偏袒一个人,不然这会让一方势力独大,因此朕决定在培养一方实力,而丁原正是朕的人员。朕也并非要除掉董卓,只是想晾他一阵罢了。” 听到这里,司徒王允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皇帝刘辩虽然刚刚成年,但却是有如此的心机。 “既然如此,那臣去劝一劝董相国吧,既然陛下不愿见他,那臣去见。”司徒王允想了想,这也并非不是好事,皇帝刘辩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应该的,他只需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为皇帝陛下分忧。 “呵呵呵......还是司徒大人令朕心里舒畅啊,那就有劳司徒大人了。”皇帝刘辩点了点头,他就喜欢司徒王允这样的大臣,可惜,他之前一直示意想要拉拢他,可是司徒王允却是始终装聋作哑,想来他应该不想去争什么,因此皇帝刘辩心里也只能暗自感叹了一句:可惜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那臣就先告退了。”司徒王允说完,便是直接起身对着皇帝刘辩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待司徒王允走后,皇帝刘辩这才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那名太监,不禁大声呵斥道:“还不快滚,在这儿碍朕的眼吗?” 这名太监顿时被吓坏了,连忙身体一边哆嗦一边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大殿之内。 ...... 司徒王允缓缓走出大殿之外,一眼就瞧见了此时正站立在大殿外面的台阶之下。 此时的董卓眉头紧锁,满脸的黑斑与皱纹交错密布,让得他显得十分的严肃。 董卓眼光目视前方,这时也正好看见了司徒王允缓缓地走了出来,连忙对着他点了点头。 见状,司徒王允也是有些摸不清董卓此时的态度,似乎是有心要和皇帝刘辩道歉认错,但此时他的目光如炬,并没有一丝的谦卑之色。 “董相国。” 司徒王允对着董卓喊了一句。 董卓也是立马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低沉地说道:“司徒大人。” “陛下让我来劝你回去。”司徒王允来到董卓的面前,不喜不怒地缓缓说道。 “哦?”董卓顿时一愣,他没想到司徒王允已经和皇帝刘辩走得这么近了,不过转头一想也很正常,毕竟司徒王允天天辅佐他打理朝政,自然是每日都待在一起,皇帝刘辩的事情司徒王允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司徒大人,董卓确实是有要事要和陛下商议,还请司徒大人转告陛下。”董卓思索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气馁,继续说道。 “额......董相国此时切莫着急,陛下如今依旧年少,总会有着一些少年的血气方刚,何况昨日董相国如此得罪陛下,陛下此时也正在气头上,因此董相国还是不要惹急了陛下的好。”司徒王允想了想,不管此时董卓是有什么事,但最好还是不要心急,因为这么做的话必然会惹恼皇帝刘辩,这样的话,不是好事。 “可是......司徒大人有所不知,董卓要与陛下商议的,正是有关罪犯袁绍的事情。”董卓想了想,还是对着司徒王允缓缓说道。 “罪犯袁绍?”司徒王允也是一愣,旋即思忖了片刻之后,便是对着董卓继续说道:“究竟是何事?不若董相国与王某说道一下,再由王某亲自转告给陛下,董相国你看如何?” 闻言,董卓又是看了看司徒王允,他不知道司徒王允为何此时如此的不让他和皇帝刘辩见面,毕竟他此时还不知道,皇帝刘辩已经召并州刺史丁原回洛阳,因此此时此刻对司徒王允也是有了一丝丝的疑虑。 不过,董卓转头一想,他所要汇报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或许很多人也都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敢说出来吧了。 于是,董卓缓缓说道:“昨日,所有人都已经看见了,袁绍出现在太尉府的时候,身着一身太监的服饰,而此种服饰,似乎是宫里才有的,而且主要还是皇室中人,因此,此事恐怕会涉及到皇家颜面的问题,再加上之前所有人在城里搜寻袁绍的下落,可却始终无果,所以当时袁绍有很大可能是躲在了......宫里。董卓就是想问一下陛下,此事究竟......要不要查下去。” 闻言,司徒王允越听越觉得有些惊悚,董卓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昨日袁绍的穿着打扮,确实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可能很多人都不敢说罢了,不过却是会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这样的话,有损帝皇之家的颜面。 然而,若是查下去的话,如果袁绍是真的与皇室中人有勾结的话,那岂不是也会有损皇室中人的颜面。 董卓所考虑的,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也确实是将司徒王允给难住了。 司徒王允一直还以为董卓是想挽回和皇帝刘辩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董卓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而且设身处地的皇帝刘辩考虑事情。 因此,这样就显得皇帝刘辩很对不起董卓了。 不过,此事司徒王允已经不在乎这事儿了,因为他已经被董卓的问题给难住了。 于是,司徒王允便是对着董卓说道:“董相国,此事事关皇家颜面的问题,王某不敢轻易做主,不过此时陛下还在气头上,因此王某建议不若你明日前来,我到时候与你一起请奏陛下。” 听到了董卓所思考的问题,司徒王允心里还是对董卓有了一丝丝的佩服,毕竟此时董卓确实是为皇帝刘辩找想,而且想的很周到。 董卓听了司徒王允的话,思忖了一下之后,只好点了点头,毕竟,司徒王允已经答应他明日和他一起请奏皇帝刘辩,董卓也是有些不好拒绝。 因此,董卓也是只好对着司徒王允缓缓告辞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司徒大人所言,董卓就先告辞了。” 说完,董卓便是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 ...... 洛阳城,太尉府。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然而张秋月依旧还是没有醒来。 李玉竹一直挨到了第二天,凝儿这才真的不忍心,便是硬拉着他去了给他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了。 而此时张秋月的房间里,还是留有凝儿和张夫人照顾。 张夫人对李玉竹没啥好感,因此李玉竹走了之后,这才来到了张秋月的房间,心疼的守候着自己的女儿。 凝儿虽然也很困,但是还是坚持着,最后张夫人还是换了一个丫鬟,让凝儿也去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给张秋月喂了曲大夫开的药,但此时依旧还没有任何的起色,脸色依旧一阵惨白,这让的整个太尉府都还处于紧张的气氛。 ps:仙人掌在这里祝所有人七夕节快乐,快乐,快乐。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陆伟的拜访 洛阳城,太尉府。 一缕缕昏暗的阳光射进窗口,照射在那古典檀木所雕刻而成的床榻上,然后略微缓缓移到了这名有些英俊的年轻男子身上。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李玉竹昨晚守候了张秋月一晚上,而今天便是一觉睡到了下午。 李玉竹缓缓睁开眼睛,轻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然后缓缓走下了床。 一打开门,便是看见了凝儿正端着一盆水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李玉竹抿嘴一笑。 “姑爷,洗把脸吧!凝儿给你准备好了水。”凝儿娇小可爱地说了一句。 此时的凝儿身着淡紫色花裙,虽然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美少女,但她却是和其他丫鬟不一样,因为她不完全算是办事的丫鬟,主要还是张秋月的玩伴儿。 因此,凝儿或许平时的伙食都比其他丫鬟好很多,因此营养什么的应该都非常好。 因此,她的身材但是非常的丰腴饱满,虽然才十五六岁,却已经前凸后翘了,再加上那被花裙子包裹着的小蛮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李玉竹一愣,他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已经是太尉府的姑爷了。 李玉竹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便是回到了房间,然后凝儿还准备给李玉竹亲自洗脸,不过却是被李玉竹一把抢过帕子。 “我自己来吧。”李玉竹笑了笑,然后一边洗脸一边问道:“秋月她醒了没?” 闻言,凝儿脸色顿时黯然,低声说道:“姑爷,小姐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醒来,夫人此刻还陪着小姐呢!” 李玉竹一听,夫人?旋即就想到了张夫人。这让他顿时面色一变,他知道张夫人一向都不喜欢他自己的,而且当初还那般羞辱他和任红昌。 因此,一想到张夫人,李玉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并不喜欢张夫人,不过那毕竟......也是张秋月的亲娘,自己的岳母。 李玉竹想了想,还是自己主动投降吧,主动去缓和一下自己和岳母的关系,毕竟他不太想让张秋月难堪。 “那我一会儿再去看看秋月。”李玉竹说了一句。 “嗯嗯,姑爷尽管去吧,这里一会凝儿来收拾。”凝儿甜甜一笑,作为丫鬟的她,自然是希望看到李玉竹对自家小姐的好。 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洗完脸便是准备出门。 不过,就在这时,一名下人便是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姑爷,鸿胪寺陆大人已经来府上了,说是有事想要拜会姑爷。”下人对着李玉竹恭恭敬敬地说道。 “陆伟?”李玉竹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刚刚准备去会一会自己这个口舌有些毒辣地岳母,却是不巧正好碰上陆伟。 正好可以不用去见到张夫人那张嘴角了。 李玉竹暗自还有些窃喜,然后抬起头来:“嗯,我这就去。” 说完,李玉竹脸上回过头来和凝儿说了一句:“凝儿,我晚点去看秋月吧。” “嗯嗯,姑爷去忙吧!”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凝儿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李玉竹便是跟着那名下人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太尉府的大厅。 一走进大厅,李玉竹便是看见了陆伟,桌上还摆放着伺候宾客的茶水。不过此时的陆伟并没有坐着饮茶,而是站立在大厅的中央,似乎是正等待着李玉竹。 “陆大人。”李玉竹来到大厅,便是主动喊了他一句。 闻言,陆伟连忙转过身来,一见到李玉竹,脸上便是一抹惊喜,连忙对着李玉竹拱手道:“李公子,你可别称呼陆伟陆大人了,那可就生疏了,我比你年长几分,倒不如称呼一声陆大哥。” 这时,李玉竹顿时想到了陆伟是一个炼毒高手,不过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倒觉得陆伟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而且对自己很好,虽然......这其中肯定有太尉张温的缘故。 因此,李玉竹也不矫情,便是说了一句:“那好,陆大哥。” “哈哈哈......李兄弟果真是性情豪放之人,那好,你我今日就以兄弟相称吧!”陆伟微微一笑。 “嗯,那不知陆大哥,今日是有何事来找我,莫非是鸿胪寺的事?”李玉竹笑了笑,然后好奇地问道。 “不不不,鸿胪寺的事情那倒不急,太尉大人已经吩咐了,说是太尉府家中有事,你暂时去不了鸿胪寺,诶......说到这里,究竟是出了何事?”陆伟摇了摇头,然后便是问道。 李玉竹暗自想了想,之前张秋月被送回来的时候,太尉张温便是支开了任红昌一等外人,这才处理张秋月的伤势,想必张秋月的事情太尉张温并不想往外面说。 因此,李玉竹自然也不会将这件事给陆伟透露这些事情,便是只好笑道:“呵呵呵......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太尉府里的家事。” 陆伟见状,也不好在多问些什么,虽然他非常好奇,但李玉竹此举很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自打没趣的过问什么。 陆伟抿嘴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其实......不瞒李兄弟,今日你陆大哥前来找你,其实是另有一人想要见一见你,因此便是托我来请你一下。” “另一人?”闻言,李玉竹一愣,旋即问道:“那究竟是何人?” 李玉竹有些意外,原来找上自己的并不是陆伟本人,而且另有其人,不过这就让他感到更加疑惑了,他来洛阳城还不到半年,而且在洛阳城也没有什么熟人,能够请动陆伟的,想必应该也是什么大人物,可自己认识的那些大人物,除了自己的岳父以外,也就司徒王允、董卓几个人,很明显,都不是。 司徒王允,自从那晚上强制拆散他和任红昌之后,就在也没有正经的和他说过一句话,虽然见过了好几次,皆是简单的一晃而过。 而董卓......更是不太可能,而且,就算是董卓,也不会找上陆伟,让陆伟来请自己吧,毕竟若是他,恐怕会直接来到太尉府。 因此,李玉竹便是特别好奇,到底是谁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玉竹的困惑,陆伟面色凝重,缓缓地说道:“是荀府的二少爷,荀攸。” 荀府的少爷中,荀攸是排行老二的,虽然他并不是荀彧的亲儿子,但荀攸还是被众人称为荀府的二少爷。 仅次于荀彧的大儿子,荀粲。 “荀府?”李玉竹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在脑海中努力回想起来这个姓荀的人家。 忽然,他突然想起,之前好像有一个名叫荀彧的太常,后来因为得罪了太傅袁隗而入狱了。 荀府,也就是前太常荀彧的府邸。 “陆大哥所说的,可是前太常荀彧府里的公子?”李玉竹略微有些谨慎地缓缓地问道。 毕竟荀府现在动作格外的低调,但毕竟荀彧已经入狱了,谁也说不准朝廷会怎样处理荀府的事情,一个说不准就是直接被抄家什么的,此时荀府的二少爷找上他,可到时候别连累了他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玉竹的小心谨慎,陆伟便是只好哈哈大笑了一下:“呵呵呵......李兄弟不必紧张,荀攸少爷的叔父虽然入了狱,不过只是得罪了某个大人物,并没有犯什么事,因此不会牵连荀府的其他人,李兄弟大可放心。” “那......不知这位荀攸少爷找玉竹,不免让玉竹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何事?”李玉竹好奇的问道。 听到李玉竹这么问道,陆伟那长长的脸顿时一愣,显露出了一丝丝无辜的表情,然后这才对着李玉竹说道:“李兄弟有所不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荀攸少爷究竟找你是有何事。” 陆伟脸色有些尴尬,因为今天秦叔突然找上了自己,并且告知他让他尽量邀请一下李玉竹一同前去荀府一叙。 陆伟对于荀攸是非常信任的,因此想也没想,便是直接来找上了李玉竹。 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荀攸到底是为什么要叫上李玉竹,对于这一点他也是非常的好奇,因为荀攸和李玉竹两个人根本就没见过,之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他完全想不出荀攸有什么理由要邀请李玉竹去荀府一叙。 “额......”李玉竹顿时一愣,他顿时犹豫了,他到底该不该答应荀攸的邀请呢?毕竟,他根本就不了解荀攸这个人,万一......是一个阴谋,或者陷阱呢? “这确实......有点对不住李兄弟了。”陆伟此时也是非常的尴尬,不过还是依旧劝说道:“不过李兄弟大可放心,我与荀攸少爷接触了很久,相互视彼此为知己,荀攸少爷让我来邀请你过去,想必也是有什么要事吧!所以,还请李公子能够给你陆大哥一个面子。” 见到陆伟这般说道,李玉竹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也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太尉府的姑爷。 陆伟和荀攸,应该还没那个胆子谋害他吧。 因此,李玉竹便是对着陆伟点了点头。 ps:仙人掌今天迟到了,可能后面几天更新的也有点晚,抱歉了大家,对不起。昨天也是仙人掌第一次请假,有点。。。愧对于大家,在这里仙人掌真的得说一声抱歉。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交易 洛阳城,荀府。 陆伟带着李玉竹来到荀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黄昏已经渐渐落幕。 天空之上的昏黄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之上,引领着大街之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留有一道道来回晃动的影子。 陆伟领着李玉竹,在大街之上缓缓行走,虽然两人一个位列九卿之一,另一个又是太尉府的女婿,但却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李玉竹站在了荀府的面前,看了看那辉煌腾达的“荀府”两个字,以及那块精致别样的牌匾,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荀府还这么有钱。 此时,荀府门口的两名守卫一见到陆伟和李玉竹两人,便是立马恭敬的上前行礼,显然是他们也是有备而来的,看来这个荀攸也是已经意料到两人肯定会来到这里的。 “陆公子,这位想必就是李公子了吧!”一名守卫非常恭敬的说道。 “嗯。”陆伟看了看这两人,心里也是一笑,这两人他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早就已经熟络了很多。 “那两位公子直接进去吧,我家少爷正在老地方等候着两位。”下人笑了笑,立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于是,陆伟也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带着李玉竹迅速踏进了荀府的大门。 老地方,陆伟自然是知道是在哪里,自然就是他经常和荀攸密谈的那处亭子,那个地方非常不错,四周湖水环绕,景色宜人,既营造了一个舒适的环境,又确保了防止隔墙有耳,因此陆伟每次来到荀府,一般都是直接跑到那里去,而且荀攸也是一般都会在那里等他。 李玉竹走进荀府,心里异常疑惑,因为他发现荀府里面毫无一人,而且路边之上也是有些些许杂草丛生,很显然整个府邸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清理了,已经到了如此荒凉的地步。 不过,李玉竹虽然心有疑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整个荀府自从荀彧入狱了以后,便是必然会没落下去,或许整个荀府的人都已经搬离洛阳城里了吧。 这些事情,李玉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因此也没有对着陆伟东问西问。 很快,两人便是迅速有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那座亭子里。 此时的荀攸正坐在亭子中央,在桌上亲自准备着些许茶水,茶水之上还缓缓冒着一丝丝热气。 荀攸皮肤细腻光滑,白皙透亮,乌黑的大眼睛与眉毛,细腻红润的红唇,放在现代的话就如同一个小鲜肉一般,是一个美貌胜过于大多数女子的美男子。 而且,他此时正坐在亭子中央安安静静地泡着茶水,宛然一副画中人一般,格外的有意境。 “陆公子,李公子,呵呵呵......你们可算是来了,荀攸已经静候多时了。”荀攸一看到两人,便是会心一笑,对着两人缓缓说道。 “荀公子。” 陆伟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因此便是没多做什么动作,直接坐下,不过李玉竹这还是第一次来,因此便是对着荀攸拱了拱手,恭敬地说了一声。 闻言,荀攸笑了笑:“李公子初次来荀府,不必拘束,直接坐下便好。” 见状,李玉竹也是只好坐下,三人对立而坐。 荀攸将自己刚刚准备好的热茶递给了李玉竹和陆伟,然后缓缓说道:“听闻李公子的玉竹苑,也是一家茶苑,想必应该十分精通茶艺吧!” 李玉竹一愣,对于茶艺他倒也并不是非常的精通,不过对于泡茶他倒是熟练了很多,毕竟自己在玉竹苑以卖茶为生,虽然客人不多,但每天都是要泡茶的,因此对于茶艺这方面来说还是有所熟悉的。 对于荀攸的问题,李玉竹也只好笑了笑,拿出当年自己看电视剧的样子,故作玄虚的谦虚说道:“荀公子说笑了,李某虽然开着茶苑,不过却是略懂皮毛而已,拿不上台面来。” “呵呵呵......李公子谦虚了,荀攸想问问李公子,不知玉竹苑的茶,与我荀府的茶,有何区别吗?”荀攸继续问道。 “茶倒是没有什么不同,世间茶有千万种,但万变不离其宗,茶就是茶,区别不大,而品茶,则主要是看品茶之人当时的心境,心境若是良好无缺,那再如何的茶,也定是好茶。荀公子有空可以去玉竹苑品一品那里的茶,玉竹苑的茶品的并不是纯粹的茶,而且周围的意境,到时候玉竹一定亲自为荀公子准备一番茶水。” 李玉竹想了想,既然说到了茶水这方面,那就拉一拉顾客吧,反正最近自己玉竹苑的生意有些差,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自己自然是不会放过。 “额......”荀攸也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既然李公子如此盛情,那荀攸一定找个时间去玉竹苑坐坐。” “诶,荀攸你还别说,那玉竹苑我去过,那儿的环境却是不错。”这时,一旁的陆伟也是笑了笑,对着荀攸说道。 “呵呵呵......一定,一定。”荀攸点了点头。 “不知今日,荀公子邀请玉竹前来荀府,是有何事?”这时,李玉竹这才问道,其实他一开始就想问了,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荀攸到底要找自己干嘛,毕竟自己从未与他有过接触,因此他这次无缘无故的邀请他和陆伟,必然是有目的的。 “呵呵呵......李公子还真是心急啊,荀攸的茶都还没喝,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荀攸笑了笑,看了看李玉竹那一口都还没喝的茶,不禁说道。 闻言,李玉竹也是有些尴尬,旋即端起那杯茶,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见状,荀攸这才缓缓说道:“其实今日,荀攸让陆公子邀请李公子前来,是想和李公子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李玉竹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丝毫没有想到荀攸的目的竟然是要和他做一笔交易,因此立马问道:“什么交易?” “呵呵呵......不知令夫人如今情况如何了?”荀攸问道。 李玉竹脸色一变,令夫人!自然是指的张秋月,荀攸居然问到了张秋月的情况,要知道,张秋月受伤的事情可是没有向外面透露,这荀攸怎么会知道。 看着李玉竹那满脸疑惑的表情,荀攸淡然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昨夜袁绍将令夫人劫了去,而令师尊与你主动前往,再加上梁家少爷跟随,因此袁绍想要带着一名女子独自逃脱,恐怕不太可能。 虽然袁绍勇猛过人,但想必令师尊也并不是泛泛之辈,因此如果我是袁绍,那想要逃脱的话,必然是先对令夫人下手,并且下狠手,才能让你们三人自顾不暇,那袁绍也正好乘机逃脱。 再加上昨夜令夫人被救回来以后,太尉府便是封锁消息,因此荀攸果断猜测,令夫人想必现在已经生日垂危了。 李公子,荀攸猜测的对吗?” 荀攸缓缓地说道,语速不紧不慢,但言语中透露着一丝丝犀利的滋味,眼神颇为凝重。 闻言,李玉竹顿时一愣,他此时此刻已经彻底震惊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太尉府从昨晚到今天一直隐瞒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被荀攸轻易地猜到了。 确实,他猜到了,丝毫不差。 那,这这事情又和他所说的“交易”有何关联,李玉竹一时间还没有摸清楚头脑。 “呵呵呵......看李公子的样子,看来荀攸猜的似乎没错。”荀攸笑了笑,然后也是端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茶。 “荀公子谈起此事,又是何意?”李玉竹略微有些警惕地问道。 “呵呵呵......李公子应该知道,此时令夫人生死难料,而若是此时有人有办法救令夫人一命,那不知道李公子会如何作想?”荀攸缓缓地说道。 “什么?”李玉竹顿时脸色大变,连忙继续问道:“荀公子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秋月?” “或许吧!”荀攸淡淡地说道。 顿时,李玉竹内心有些骇然,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救下张秋月,虽然他此时并不是真正的爱上了她,但至少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连忙说道:“若是你能救秋月一命,那你想要什么?” 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荀攸所说的交易,想必就是指的这个吧,到不管如何,只要不过分,他就一定要救下张秋月。 “若是救下张秋月,我要李公子为我做三件事!”荀攸丝毫没有在意李玉竹内心之中的紧张,而且不紧不慢地说道。 “哪三件事?”李玉竹一愣,如果只是不过分的事情的时候,他便答应了。 “呵呵呵......事情嘛!荀攸此时也不知道,荀攸并不是想要你现在就做完这三件事,而且以后......不过还请李公子放心,荀攸要求李公子所说的三件事,一定不会为难李公子的,而若是李公子觉得为难的话,不做也罢,那就另外做一件事。”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张夫人的叫骂 洛阳城,荀府。 “三个条件?” 听得荀攸的话,李玉竹一愣,按他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是不会太过于为难他。 荀攸所说的,如果自己不愿意做,那就算了,再换一个条件就可以,那这样的话确实是没有为难他。 “那好,只要不让我放火杀人,我便答应你三个条件。” 李玉竹对着荀攸点了点头,然后面色一凝,又是继续问道:“那荀公子又该如何就秋月呢?” 闻言,陆伟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荀攸,这个美如女子的少年,不禁说道:“是啊,荀攸少爷,你又有什么办法救下张小姐呢?” 陆伟只知道荀攸谋略过人,深谋远虑,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荀攸懂过医术,而且,就算是他懂得医术的话,还能比得过曲大夫? 要知道,曲大夫的医术可是经过了多年的累积,他的经验极为丰富,在洛阳城里几乎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他。 就算荀攸略懂医术,那也是绝对不可能超过曲大夫的,毕竟他从小以文学为主,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专研医术呢。 而此时,面对陆伟和李玉竹满脸的疑惑,荀攸却是淡淡一笑,不禁对着李玉竹说道:“呵呵呵......荀攸可没说过荀攸要亲自救令夫人的,荀攸会另外找人救她。” “谁?不会是曲大夫的吧!”李玉竹一愣,曲大夫是整个洛阳城最有名的大夫,不过早就已经给张秋月看过了,如果荀攸所说的那个人,还是曲大夫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非常失望了。 闻言,荀攸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看着坐在一旁的陆伟,缓缓说道:“荀攸没有办法救令夫人一命,不过陆公子却是可以。” “什么?” “什么?” 李玉竹和陆伟皆是脱口而出,满脸的惊讶一览无遗,皆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荀攸。 “呵呵呵......两位不必惊讶,荀攸也只是抱着一个试试的态度,要知道袁绍既然要活命,自然不会对令夫人留手,因此他出手的话,必然会伤及令夫人的五脏六腑。 而对于这样的伤势来说,以曲大夫的治病救人的经验,也顶多只是开一些对内腑比较温养的药方慢慢疗养,不过此种方法顶多也只能让令夫人慢慢恢复,不过看如今的情况,似乎很难。 而陆公子精通炼毒之术,‘毒’与‘药’原本就是一家,只不过毒术比较刚硬,不走寻常路,但总会有一些艰难的情形之中,绝境逢生,逆转乾坤,因此荀攸要推荐的这名医者,其实是一名毒师,也就是陆公子。” 待荀攸缓缓解释完,陆伟这才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因为荀攸说的没说,‘毒’与‘药’原本就是一家,只不过走的路不同,有时候毒药也是能够救人的,就比如“以毒攻毒”的方法。 然而此时的李玉竹,却是意在踌躇之中,因为他还在犹豫,荀攸所说的的方法,有些冒险,让一名毒师去医治张秋月,若是不成,那张秋月必然凶多吉少,如此的话,他就真的罪过大了。 更何况,虽然张秋月是他的妻子,不过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夫妻之实,若是一个不小心害了张秋月,太尉张温岂不是会怪罪与他。 因此,一想到若是此事不成的话,那恐怕就完了。 “陆大哥......你......有多少成把握?” 陆伟有些忐忑不安地问了一下陆伟,因为从昨晚曲大夫的表现来看,张秋月确实是身处一个极其危险的处境之中。 “这......还得看了令夫人的伤势才能知道,不过既然荀攸少爷举荐了我,陆伟愿意一试。” 陆伟看了看面色有些难堪的李玉竹,非常凝重地说道。 “......” 李玉竹一顿无语: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且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还没打算要让你试一试呢? 李玉竹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陆大哥,既然如此,你就先随我去太尉府看一看张秋月的伤势,如何?” “好。”陆伟一口答应。 于是三人皆是点了点头,然后皆是站了起来。 ...... 荀攸已经很久都没有走出荀府了,以往基本上都是他独自坐在荀府运筹帷幄,然后通过秦叔他们这几个得力干将进行活动。 但这一次,荀攸却是破天荒地跟着李玉竹和陆伟,来到了太尉府。 马车自然是荀府的马车,而车夫正是秦叔本人。 因为荀攸要出门,秦叔必须得保证他的安全,因此便是亲自担任车夫,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亲自护着马车之内的三个人。 马车行驶过程中,马车上面的李玉竹三个人皆是满脸的严肃,一言不发,各自心里都想着自己的事情。 秦叔的办事能力很强,赶马车也是一样,因此很快,马车就来到了太尉府。 一走下马车,李玉竹便是领着陆伟和荀攸走上前去。 而太尉府门口的几名下人连忙走上前来,恭敬地喊道:“姑爷,陆大人,你们回来了。” 下人看了看荀攸,似乎有点熟悉,但不太认识,也没有多余的称呼,而且直接让开了路来。 “嗯。” 李玉竹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迟疑,迅速地踏进了太尉府的大门,陆伟和荀攸也是紧跟其上。 按照规矩来说,张秋月的房间在太尉府的内院,不过除了李玉竹以外,陆伟和荀攸都是外人,不应该进入张秋月的房间的。 不过,此时整个太尉府的人气都很低落,大多数管家、下人都没有在意这件事。 因为他们此时对于新姑爷的新鲜感,早就已经远远盖住了对于这两个陌生人的感受。 更何况,有见识的人还知道,其中一人乃是大鸿胪陆伟,位列九卿之一,而且非常年轻,前途无量啊。 因此,更是没有人拦住他们三个人。 “姑爷,你回来了。” 李玉竹一踏进张秋月房间的愿意,凝儿一眼就看见了,连忙叫道。 不过随后她又看到了李玉竹身后的陆伟和荀攸,不禁脸色一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秋月还没有醒来吗?” 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凝儿缓缓地问道。 凝儿摇了摇头,说道:“夫人还在里面,小姐......小姐一直昏迷不醒。” 一听到张夫人也在房间里面,李玉竹也没有多做犹豫,他现在只想早点确认陆伟有没有能力救下张秋月。 于是,李玉竹对着陆伟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他们两个人直接开门而入。 而此时房间里面正趴在张秋月床上打瞌睡的张夫人顿时猛然一醒,脸色有些不好的望了望四周,还以为是哪个不礼貌的下人没办好事,如此慌张。 不过当他看到李玉竹的时候,顿时有些生气,心里骂道:好你个李玉竹,好歹我也是你岳母,你竟然如此无礼。 而随后,张夫人有看见了陆伟和荀攸缓缓走进了房间。 “李玉竹......你......你竟然随意带陌生人来秋月的房间,你知不知道我们太尉府的规矩?外人怎么能进去内院?” 张夫人立马怒了,直接对着李玉竹骂道。 这一骂,一下子就把陆伟和荀攸给吓了一跳,两人皆是旋即望向了李玉竹。 而此时李玉竹也是有些烦躁,一听到张夫人那泼妇骂街一样的声音,顿时脸色一黑。 “岳母,我带陆大哥是来给秋月看伤的。”说完,李玉竹不再理会张夫人,直接对着陆伟说道:“陆大哥,你快去看看秋月吧,看看大概有多少把握。” “嗯。” 陆伟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越过张夫人,来到了张秋月的床边。 “李......玉......竹。”张夫人怒了,然后对着他大声骂道:“你好歹也是秋月的丈夫,岂能随意让其他男子接近秋月,你......不知羞耻,此事我定要禀报老爷,到时候一定要治你的罪。” 张夫人一见到陆伟缓缓靠近了张秋月,不禁又是对着李玉竹大声叫骂。 不过此时李玉竹懒得理会张夫人,直接说道:“岳母,陆大哥只是给秋月看看伤势,玉竹希望你不要在这儿碍事。” “你......你这个混小子,好不礼貌,我定要告诉老爷。” 说完,张夫人也是不再好待在房间里面了,什么叫碍事?老娘奈何不了你,我要去找老爷。 于是,张夫人立马气愤愤地离开了房间,然后对着太尉府的下人们发泄去了。 而张夫人走后,房间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李公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荀攸没想到张夫人居然是如此的态度。 而李玉竹摇了摇头,旋即说道:“无妨,我岳母就是这样,向来不喜欢我,陆大哥尽管看看,然后玉竹再决定要不要和荀攸少爷做这笔交易。” “好勒。” 陆伟答应了一声,然后便是来到了张秋月的面前,把了把脉,然后翻了翻她的眼珠子......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试,尚有一线生机 洛阳城,皇宫。 太尉张温刚刚走出皇宫门口,却是直接迎来了自家的一名下人。 下人一见自家老爷走了出来,便是匆匆忙忙地跑到了他的面前,大喊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闻言,太尉张温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悦,待这名下人走进以后,便是问道:“究竟是何事?如此慌张,像个什么样子。” 而那名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回禀老爷,府里出事了,姑爷和夫人吵起来了,现在夫人在府里一直闹腾着,还说等你回去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 “嗯?夫人怎么会和玉竹吵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尉张温一愣,立马问道。 “这......听夫人说是,姑爷带了两名男子去了小姐的房间,还把她赶出来了,而且还有一个人对着小姐动手动脚的,因此夫人已经把府里闹翻天了,不过......不过还有一些人说,是夫人在无理取闹......这......” 说着说着,这名下人也是有些说不清了,不过他也非常清楚,其实太尉府里有很多下人都不满张夫人,再加上这次张夫人发脾气,又是对着这些下人发火,因此他也不太想站在张夫人这边。 “玉竹带了两名男子去了秋月的房间?”太尉张温顿时一愣,心想着确实是有些无礼,不过他也是预想到了,恐怕自己夫人也是有些夸张了吧。 “哎......快,送我回府。” 太尉张温想了想,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因为他清楚自己夫人的性格,不然回去迟了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乱子来。 ...... 洛阳城,太尉府。 太尉张温赶回太尉府的时候,此刻也是已经进入傍晚时分了,天空之外的余晖映照着太尉府的牌匾上,熠熠生辉。 不过,当太尉张温走下马车,迅速靠近太尉府的门口之时,便是已经听到了张夫人那又吵又哭的声音。 “那该死的野小子,竟然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了。” “要不然这婚事是陛下亲自赐婚,他那儿能高攀起我们太尉府。” “如今还作威作福,都压到了我的头上来了,真是苦了我的秋月啊!” “老爷还没回来吗?赶紧去叫老爷赶紧回来,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杂种。” “那李玉竹简直就是一个穷小子,还是攀附我们太尉府......” “......” 太尉张温听到张夫人那一口一口的杂种,脸色顿时有些难堪,于是他黑着脸径直走进了大厅。 张夫人一见到自家老爷走进了大厅,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的哭色对着他,然后小跑到他的面前,哭着说道: “呜呜呜......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李家的小子欺人太甚,还对我家秋月如此无礼......实在是一个野小子啊!” 闻言,太尉张温越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越是不舒服,直接呵斥道:“别哭了,像个什么样子。” 太尉张温的这一吼,也确实把张夫人给吓住了,不禁面带泪花地望着他。 不过张夫人依旧还是不断抽噎着,将自己的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摆给了太尉张温看。 见状,太尉张温也是有些不忍,虽然知道自家夫人的性格,但张夫人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因此,太尉张温这才缓和了一点,开口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就是那李家的小子,私自带两个陌生男子去了太尉府的内院,还进了秋月的房间,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一个男子走向了秋月,我怕......哎呀......反正这样对秋月如此不礼,老爷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和秋月做主啊!” 张夫人说着说着,就慢慢地哭了出来。 闻言,太尉张温面色一凝,但仅凭张夫人的话,他还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毕竟他也是清楚李玉竹的为人,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必然也不会行如此之事。 “好了。”太尉张温说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走,与我一同去秋月的房间看看,玉竹到底在干什么名堂。” 说完,太尉张温便是领着张夫人缓缓走向了太尉府的内院。 ...... 而此时,李玉竹的这边,陆伟给张秋月检查了一番之后,这才站了起来,面色有些严肃地看向了李玉竹。 “怎么样?秋月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李玉竹一见到陆伟站了起来,便是立马问道。 “有些麻烦,袁绍确实是一点也没有留有余手,那一掌下去,恐怕差一点就把令夫人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陆伟脸色有些难堪,不过还是如实地说道。 “那......还有救吗?陆大哥。”李玉竹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如纸,他其实早就预料到张秋月的伤势必定非常严重,不过这次又从陆伟的口中再次说了一次,便是更加地担忧了。 “有,不过我不能保证。”陆伟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看完张秋月的伤势以后,确实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玉竹连忙问道,心里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有办法,那就说明还有救下来的余地。 “令夫人的五脏六腑受损,因此其内脏的功能收到影响,远远不如之前未受伤的时候那样,而令夫人的身体的其他器官却是去之前一样进行负荷性的运行,这就造成了内脏的超负荷工作,导致令夫人至今为止还没有苏醒。 而若是长久下去,必然会造成令夫人的内脏进一步损伤。” 陆伟缓缓地为李玉竹解释道。 “这......恶性循环?”李玉竹一听,顿时想到了这个词语,如此的话,恐怕张秋月根本就拖不得,因为如果就这么拖下去,必然会让张秋月更加的损伤。 “额......恶性......循环?”陆伟一愣,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因此感到有些陌生,不过这个词语顿时让他眼前一亮,惊讶地说道:“李兄弟果然妙语连珠,确实是恶性循环,恶性乃是对令夫人身体不利的影响,而循环,则是往返形成,从而导致令夫人的伤势必然越加严重,恶性循环......恶性循环,确实是这样。” 陆伟第一次听到恶性循环这个词语,顿时感觉这个陌生的词汇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张秋月此时此刻的状态。 “那......陆大哥你所说的方法呢?”李玉竹连忙问道,因为他此时最关心的,还是陆伟口口声声所说的方法。 毕竟,知道了张秋月的伤势,根本还不够,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去拯救张秋月。 “第一,减缓令夫人身体的消耗,也就是他的其他器官的生理功能,这三日内暂时除了清水以外,不要进食其他东西。 第二,与此同时,我会配制一些药水,每隔一个时辰,让令夫人浸泡其中,用以疗养令夫人的全身经脉血络。 第三,服用曲大夫的方子,也就是内服伤药,修复令夫人的五脏六腑。 如此内服外用,就有一定的几率治好令夫人。” 陆伟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带一丝犹豫,因为他知道,张秋月的事情必然非常重要。 他和荀攸本就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人,既然荀攸希望得到李玉竹的三个要求,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或许还能够有助于他的复仇之路,因此陆伟也是非常希望能够救活张秋月,因为这样才能让李玉竹帮助他们。 虽然现在的李玉竹什么都不是,但这也是一个赌注,他们看中的并不是李玉竹这个人,而且李玉竹背后的靠山,那可是太尉张温啊。 有些太尉张温的扶持,李玉竹今后必定前途无量,虽然说陆伟如今也是辉煌腾达,如此年轻就担任大鸿胪一职,不过相比较李玉竹而言,陆伟下一次升官,恐怕还要好几年的时间。 但李玉竹不一样,有些太尉张温的扶持,或许过不了一年,李玉竹就会被调任其他位置,恐怕他和陆伟的比较,就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这......恐怕不高,五成左右吧!”陆伟想到这里,还是非常实诚地说道。 对于这件事他不好撒谎,因为事关重大。 “五成?”李玉竹愣了一下,五成的成功率的话,似乎并不是很高。 看着李玉竹那有些略微失望地表情,身后的荀攸却是突然说道:“五成的几率,已经很不错了,李公子,若是在这样拖下去,令夫人的伤势必定更加严重,到时候恐怕五成的几率都没有。” 听到荀攸的话,李玉竹也是一愣,荀攸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毕竟这样拖下去,恐怕张秋月必死无疑。 “嗯,李兄弟,若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话,还请让你陆大哥试一试。”陆伟看了看李玉竹,然后又是继续说道:“因为只有一试,尚有一线生机。”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当面对峙 洛阳城,太尉府。 “只有一试......尚有一线生机。” 陆伟的这句话仿佛一颗炸弹在李玉竹的耳边响起,令他心头无比地震撼万分。 确实,虽然只有五成的几率,但对于张秋月来说,根本就一点儿也拖不得,毕竟越是拖下去,恐怕张秋月的病情会更加严重,到时候恐怕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了。 因此,这件事情李玉竹也是根本就拖不得。 然而,就要李玉竹还在犹豫之时,太尉张温就已经领着张夫人缓缓走到了张秋月的房间。 太尉张温直接一把推开房门,顿时将李玉竹三人吓了一跳。 “你看,你看,老爷啊,你看看你亲自挑选的好女婿,你看看他现在是如何对待我们秋月的,一点也不礼貌,该带这么多男子来秋月的房间......” 张夫人一见到此时的李玉竹三人,便是立马对着太尉张温哭叫道。 闻言,李玉竹见怪不怪,不过陆伟和荀攸却是一头的冷汗,他们还暗自审问一下自己,似乎并没有得罪这个张夫人吧,怎么她一进来就这么刁难他们。 太尉张温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虽然他这时候也是自己认出了陆伟,毕竟陆伟也是大鸿胪,位列九卿之一,还是李玉竹的顶头上司。 不过,太尉张温也是知道,李玉竹这般随意带两名男子随意来张秋月的房间,确实是......有些不合适。 “玉竹,这是怎么回事?”太尉张温一脸严肃,声音有些生硬地说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太尉张温此时的语气有些不悦,李玉竹也是愣了一下,一时间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起。 而这时,陆伟连忙上前,对着太尉张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回禀太尉大人,是卑职今日与李公子交谈之时,谈及了他夫人此时的伤势,而卑职恰好有一个老方子,或许还能够救她一命,因此李公子救妻心切,这才匆匆忙忙地带着我们一同来到他夫人的房间,也和夫人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卑职万万该死。” 陆伟的态度极其的谦卑,因为他毕竟在官场上的最底层混过好几年,其他的没学到,就是学会了怎么应对这些大人物。 太尉张温一听,脸色这才缓了过来,旋即有转向了李玉竹身旁的荀攸,他感觉这个美如女子一般的少年,他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却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玉竹,那......这位公子是?” 太尉张温指了指荀攸。 闻言,李玉竹如实地说道:“这位是荀府的二少爷,荀攸公子。” “荀府?”太尉张温顿时一愣,这才想起来,荀府就是上一任太常荀彧的府邸,荀府里面确实是有一个从小就才华横溢的二少爷,自小就很出名,远远超出了很多同龄人。 荀攸这时也是连忙上前,对着太尉张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荀攸,见过太尉大人。” 太尉张温看了看荀攸,他还是知道荀攸的名气的,少年成才,可惜......太常荀彧过于有些固执了,害了整个荀府。 对于李玉竹和荀攸的来往,太尉张温倒是也没有生气,虽然荀彧已经入狱了,不过荀彧并不是犯了事而入狱,而只是得罪了董卓一等人,因此荀彧虽然在牢里,但也不至于牵连到整个荀府。 因此,以荀攸的名气,或许还能够顺带提升提升李玉竹的名气,所以李玉竹能够和这样的才子多接触接触,也是很不错的。 太尉张温对着荀攸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又看向了李玉竹身后的陆伟,对着他略微有些质疑地问道:“你说......你有一个老方子,可以就救秋月一命?” “回禀太尉大人,是的,不过只有一半的成功率。”陆伟如实地回答。 “哈哈哈......一半?”一旁的张夫人一听到这句话,便是立马开始对着陆伟大笑道:“你这臭小子,是想把我们当猴耍呢?一半的成功率?真当我们秋月非要你来救吗?” “额......”陆伟一听到张夫人的声音,顿时一阵无语。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但是此时秋月的伤势,根本就拖不得,她伤及五脏六腑,越拖下去救越严重。”李玉竹其实看着张夫人有些不爽,因此便是为陆伟极力地辩解道。 听到李玉竹的话,太尉张温也是一愣,他只知道自己女儿的五脏六腑受损,但没想到被李玉竹说得如此的严重。 “去把曲大夫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秋月的情况。”太尉张温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道,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张秋月的生命之事,他必须得小心敬慎。 因此,他就连忙对着下人吩咐道,必须让曲大夫亲自来验证一下,自己女儿的具体情况。 因此,这时房间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曲大夫的到来。 “荀攸,如今荀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太尉张温忽然问道,因为他对太常荀彧这个人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太常荀彧在位的时候,还是一个克克业业的人,极其的负责任。 “回禀太尉大人,自从叔父入狱了之后,堂兄就带着荀家大部分人回到了颍川,去祖籍之地打理家业去了,留下我在打理着荀府。” 荀攸缓缓说道,当然,他没有说其实基本上荀府的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一个荀家的人,还有几个人手而已。 闻言,太尉张温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安慰道:“嗯,回颍川了也好,你叔父的事......等一阵子或许会好起来的,毕竟他也没真犯什么事,这些日子你就安安静静地待着。” “多谢太尉大人了。” 荀攸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丝非常感激的表情。 见状,陆伟心里却是有些匪夷所思:你让他安安静静?怕是有些困难,谁也不会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阴谋诡计。 之后,太尉张温也是对着陆伟询问了一些鸿胪寺的情况,不过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陆伟也是非常礼貌的回应着。 这时,张夫人这才意识到,李玉竹所带来的这两人,似乎身份都有些不简单,尤其是陆伟,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大鸿胪,简直就是前途无量啊。 因此,这时她看向陆伟和荀攸的脸色,也是逐渐缓和了一点点,不过当她看向李玉竹的时候,又是露出了一丝丝鄙夷不屑的眼神。 片刻之后,曲大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老爷,你找我。”曲大夫神色有些恍惚,对着太尉张温喊道。 “曲大夫,你如实回答我,秋月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太尉张温有些担忧着问道。 “额......”闻言,曲大夫脸色有些苍白无力,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一眼就看见了陆伟。 对于陆伟,近来曲大夫也是知道的,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升官升到了大鸿胪一职,这让他着实有些惊讶,毕竟向他这么年轻的大鸿胪,实在是太少见了。 而且......陆伟曾经还经常与他有所接触,这让他就更加的惊奇了。 “你但说无妨。”太尉张温见到曲大夫有些吞吞吐吐,顿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旋即对着曲大夫催促道。 “这......回禀老爷,小姐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受损,如今我也只能开着一些修复的方子,缓和一下她的伤势,但如果长久如此下去,恐怕......恐怕有些不妥。”曲大夫说话有些难看,他都有些不敢直视太尉张温了。 他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太尉张温,因为他能有如今的成就,绝大多数原因都是来自太尉张温的扶持,可如今自己却是不能够为太尉张温分忧解难,这让他有些对不住他。 “你的意思是......你开的药,不能救秋月,只是......只是给她续命用的?”听得曲大夫的话,太尉张温顿时一惊,因为按照曲大夫的说法,如今自己女儿的伤势,已经非常严重了,曲大夫所开的方子根本救不了她,也仅仅只是为她续命而已。 曲大夫脸色有些苍白如纸,不过面对太尉张温的质问,他也是只好点了点头。 “啊?天呐!我的秋月啊......你的命好苦啊,前不久你刚刚才从失心疯中好了过来,如今......如今你又......呜呜呜......” 一见到曲大夫点头,张夫人顿时被吓住了,连忙拉住了自家老爷的胳膊,然后发生痛苦了出来。 “那......曲大夫,陆伟,陆伟有一个老方子,你看看可不可行。”这时,太尉张温也是有些慌张地看向了陆伟,然后对着曲大夫说了出来。 “嗯?”曲大夫也是一愣,然后看向了陆伟。 这时,陆伟也是缓缓站了出来,然后对着曲大夫行了一个礼,这才将之前他向李玉竹所说的方法重新说了一遍。 ps:仙人掌马上就要开学了,所以更新的时候总会迟到,真的非常抱歉了,各位,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吕布再现 洛阳城,太尉府。 偌大的房间里,床榻之上的张秋月依旧如同一个睡美人一样,昏迷不醒。 而房间内,一群人皆是听着陆伟的叙述,也就是陆伟准备用来拯救张秋月的方法。 这样的方法虽然只有五成的几率,不过带陆伟缓缓说明白了之后,曲大夫却是眼前一亮,因为他觉得陆伟所说的办法,确实是最佳的办法。 再加上,他之前就知道陆伟应该懂得一些炼毒的东西,“毒”和“药”本就是一家人,说明陆伟对于一些药材的药性也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一名医者和一名毒师,在名声上却是有些不一样的地位。 待陆伟说完了之后,他便是将目光投向了太尉张温,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太尉张温是老大,他的一句话足以决定一切。 而此时,太尉张温看了看陆伟,便是略微有些犹豫地对着一旁的曲大夫问道:“曲大夫,你看......这法子可行吗?” 闻言,曲大夫只好如实地回答道:“回禀老爷,如今看来,陆大人的方法......确实是最佳的治疗方案,没想到陆大人在治病救人这方面确实是另辟蹊径,还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救小姐,曲某实在是佩服佩服。” 听到曲大夫的话,李玉竹和陆伟,荀攸三人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这才放松了一点点。 太尉张温的脸色也是变得舒缓了过来,毕竟现在总算找到了可以救自己女儿的办法了。 “那好,陆伟,这几日就让曲大夫配合你,你们两人一同协力,如若救下秋月,我必定重赏你们,但如果......救不了的话,我也必定严惩不贷。”太尉张温面色一凝,对着陆伟说道。 闻言,陆伟和曲大夫也是浑身一凝,连忙对着太尉张温说道:“卑职必定竭尽全力。” 他们说完,太尉张温便是继续对着陆伟说道:“鸿胪寺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了,我就让玉竹去代你忙一阵子,等你救好了秋月,我便让你回去,并且好好的奖赏一番。” 对于这件事,太尉张温自然是有自己的小打算,他也正好找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李玉竹,为他今后的仕途铺一铺路,积累积累经验。 闻言,陆伟却是暗自叫苦,因为他知道,太尉张温的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救不了张秋月,那他就别想回鸿胪寺去了。 这让他顿时一阵无语,果然背后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想想李玉竹,什么都没干,现在就成了鸿胪寺的老大了。 李玉竹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太尉张温直接将鸿胪寺的任务交给了他,这让他顿时感觉有些对不起陆伟。 李玉竹看了看陆伟,一言不发,似乎脸色有些沮丧。 而太尉张温也是看了看那有些沮丧地陆伟,不禁又和声和气地安慰道:“你和玉竹也是好友,你们两人以后可得好好互相扶持一下,今后朝廷可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干事,不愁前途一片光明。” 说完,太尉张温就直接领着那略微有些不情愿地张夫人缓缓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了李玉竹三人和曲大夫留在了张秋月的房间。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陆公子去一趟曲家药铺,与曲大夫好好商议一下如何配药的问题吧!”这时,荀攸笑了笑说道。 “嗯。”陆伟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明白事理,毕竟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张秋月给治好。 “陆大人,请。”曲大夫这时也是对着陆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曲大夫心里清楚,如今的陆伟已经不是当初的陆伟了,因为他现在位列九卿之一的大鸿胪,是朝廷命官,已经完全不是自己所能够攀比的人了。 因此,曲大夫此时也是只好对着陆伟以一个非常恭敬地态度来对待。 于是,陆伟便是领着曲大夫缓缓离开了房间,走向了洛阳城的曲家药铺。 之后,荀攸也是缓缓告退,因为大家都走了,他也不好再待在张秋月的房间,毕竟他也是一名男子。 待大家走了之后,房间内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李玉竹缓缓来到张秋月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张秋月,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此时的张秋月,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近乎完美的美丽。 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要嫩出水了一般,那紧闭的美眸,睫毛柔顺丝滑,微微红润的小嘴透亮无比,像极了一个正在睡梦中的睡美人一般。 “姑爷。”就在这时,凝儿忽然走了进来。 刚刚房间内发生的事,凝儿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刚刚自家老爷和夫人都已经来过,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家夫人又哭又闹,不过后来也是逐渐安静了下来,想必是李玉竹的误会也是解决了。 “凝儿,你来了。”李玉竹抬起头来,看了看正端着一盆水的凝儿,对着她点了点头。 “嗯嗯,我来给小姐洗一下脸。”凝儿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黯淡地说道。 “我来吧!”说完,李玉竹便是接过凝儿手中的帕子,然后在水中浸泡了一下,然后拧干。 随后便是来到张秋月的面前,在她那细嫩的脸庞之上,轻轻地擦拭着。 看着这一幕,凝儿顿时感觉心头一暖...... ...... 洛阳城之北。 上党。 上党是隶属于并州南部的一个城市,也在河南、洛阳的北边,不算一个大城市,倒也并非一个小的城市,毕竟这里是并州和司隶的交汇之处,在军事上还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上党城南边,一处官道之上,这里布置着一处军营。 军营没有名字,是一个活动的军营,并不隶属于上党城,因为这个军营是直属于并州刺史丁原麾下的一只军队。 这只军队的任务,就是四处搜寻黄巾军叛贼。 公元184年,张角相约信众,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苍天”就是是指东汉,“黄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象征要取代腐败的东汉。 这些信众就被称为黄巾军,在大汉王朝眼中,则被称为黄巾叛贼。 当时黄巾叛贼兴起,不过又迅速被朝廷给镇压下去了,因此黄巾叛贼四处逃串。 而公元188年,黄巾叛贼余孽再度兴起,以更加不可阻挡的蓄势猛烈地冲击着整个大汉王朝。 虽然又被很快地镇压下去了,不过这次朝廷也不得不再次重视这件事情来了。 因此,大汉王朝的朝廷便是下了命令,派了很多军队,四处搜寻黄巾叛贼余孽,一定要将这些余孽一举消灭干净。 所以现在正处于上党城南部的这只直属于并州刺史丁原的军队,正是奉了丁原的命令,在这附近搜寻黄巾叛贼余孽。 而这只军队的首领,乃是一名骑都尉,名叫......吕布。 军营里此时所有人正在休息,大家都坐在一圈,嬉戏打闹着,玩的不亦乐乎。 而军营外面值守的将士,也是一个个坐在地上,不断地打着哈欠。 对于这些将士们的慵懒态度,吕布也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也被,因为吕布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不喜欢军队里的那些规规矩矩。 而此时,军营里的最里面,那里是一个帐篷,帐篷宽大无比,很容易想象得到里面究竟是何等的宽敞明亮。 而从帐篷里,偶尔会传来一名女子的嬉笑声,格外的妩媚妖娆,令帐篷之外的人目瞪口呆,直流口水,不过他们却是对着帐篷看不到里面半点的香艳画面。 帐篷内,正是吕布,还有一名格外妖娆妩媚的女子。 吕布身为骑都尉,不过此时并没有身着军装,而且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素衣,头发也是松散开来,白色素衣亦是敞开胸怀,将他那强健有力的胸肌和腹肌展现了出来。 而在他的怀里,还是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女子正是李玉竹刚刚穿越到古代的时候,遇见吕布的怀里的那名蕊儿。 这名名叫蕊儿的女子,整齐整夜在吕布的帐篷里,不断地取悦着他。 “将军,来,我们再喝一杯嘛。” 蕊儿露出了她那细长的手臂,举起一杯酒,对着吕布缓缓说道。 闻言,吕布的双手依旧在蕊儿的身上、胸前不断摸索着...... ...... 然而,与此同时,在吕布的军营之外的不远处,又有着一大批军队缓缓行驶而来。 这一大批军队,很显然已经超过了吕布的军队数量,而走在这只军队最前面的那个人,乃是吕布的老熟人,名叫张辽。 卫将军张辽,在很早的时候,就和吕布一起跟在了丁原的麾下。 两人皆是武艺超群,生性勇猛,很快都是被丁原重用了起来。 不过吕布生性慵懒,一直到现在也只混到了骑都尉的位置,而张辽,却已经是卫将军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吕布也要回洛阳 “并州刺史丁原丁将军驾到,速传吕布。” 军营之外,一声铿锵有力的叫喊声突然穿透周围空气,直逼吕布军营。 ...... 白色营帐之内,此刻还抱着衣衫不整的蕊儿的吕布,刚刚饮完一杯热酒。 “呵呵呵......蕊儿,再给本将军满上。”吕布一边不停地在怀中美人的身体上不断抚摸,一边淫秽地说道。 “将军......”美人虽然有些不乐,但还是轻声细语了一下,然后准备伸手为吕布倒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名将士。 将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立马开口说道:“将军,将军!” “噗呲!”这一声将军顿时将蕊儿吓了一跳,酒杯中的热酒瞬间被抖到了吕布的衣服上。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吕布见状,顿时勃然大怒,立马一手推开身边的蕊儿,直接闪到他左边距离两米不到的位置,接过原本立在那里的方天画戟。 “呼......” 只听得一道风声呼啸而来,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劈到了这名将士的脖子之上。 “将军,将军饶命啊!大事不好了......” 深知这名将军的性格的将士顿时双腿一软,直接回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道:“将军饶命,大事不好了!” “哼!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的话,你就去死吧!”吕布瞥了一眼这名将士,他极为不喜,只因为他打扰到了自己的雅兴。 “将军,并州丁刺史来了,此刻已经在军营之外了。”将士脸色有些苍白,直愣愣地看着此时此刻正举着方天画戟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什么?丁将军来了?”吕布大惊失色。 “是啊!” “玛德,不早说。” 吕布顿时收回方天画戟,并且大喊道:“快拿我的铠甲来......” ...... 片刻之后,身着灰色铠甲的吕布这才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军营之外,此时他这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站着大批的军队。 而为首的,是一名骑着红棕色烈马,手握一把银色长矛强壮将军。 对于这人,吕布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他是张辽。 吕布同张辽皆是丁原手下的两名猛将,不过吕布可没有张辽那样任劳任怨,因此混了这么多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而此时此刻的张辽已经是一名卫将军了。 “吕布,叩见丁将军。” 吕布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对着卫将军张辽身后的那辆马车单膝下跪说道。 这时,马车门帘这才缓缓打开,丁原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这么久?干什么去了?”丁原看了看吕布,毕竟吕布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看上的人,一向都不是普通人,因此还是有一点的关心道。 “这......”吕布顿时无语。 “嗯?你喝酒了?”丁原一走进,吕布身上的一身酒味顿时扑鼻而来。 “吕布该死,还请丁将军恕罪。”吕布知道,自己面对的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可不敢撒谎,因为丁原这个人一向光明磊落,最看不得那些阴暗的行为,因此他也是只好诚恳地说道。 “你......”丁原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过随即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哎!再好的玉,也得经过打磨了才能有价值,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起来。” 说完,丁原直接越过吕布,缓缓走进吕布的军营,闲逛一下。 “丁将军,您怎么会来这里?”吕布起身后,着实有些不解,便是直接问道。 “新皇召我回洛阳,估计朝廷现在有些不安稳。”丁原说道。 “那属下就先恭喜丁将军了,此次您回洛阳,必然会接受赏赐。”吕布指的是丁原镇守并州,抗击北方匈奴的事。 闻言,丁原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吕布说分:“做人......不能只看到利益,新皇刚刚登基,作为臣子的我们,怎么能天天想着封赏!” “额......丁将军说的是。”对于这点,吕布有些不以为意,毕竟丁原回洛阳,想必封侯拜相必然不会少。 “哎......吕布,你虽然胆识过人,武艺高强,但还缺了一点心性的磨炼,也怪我,很多事都没让你得到磨炼。”丁原感叹道,随后他有看了看身后的张辽。 他将两人一比较,果然还是吕布差了一点。 “此次回洛阳,吕布,你也跟我一起回吧,待在我身边好好干,别荒废了你的才能。”丁原想了想,他这次确实是有意要将吕布带走的。 “真的?”吕布一惊,立马跪下,对着丁原磕了两个头:“谢谢丁将军。” 吕布大喜,丁原的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打算提携一下他,因为回到洛阳,丁原必然会加封爵位,而他的下属,也将跟着受益,这样他吕布不也是有所功劳吗! “你也别高兴太早,如今的朝廷,真的不太平啊!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丁原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吕布心中所想,不过他只是觉得,吕布还算是一个可以塑造的人才。 “不太平?”吕布最近整日花天酒地,自然是没怎么注意朝中的事情,他只知道新皇刚刚上任,不过新皇帝并不是太子刘协,而且大皇子刘辩。 “大将军何进,中常侍张让,早就已经在朝廷的这场争斗中身死异处,太子刘协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太傅袁隗也是满门抄斩,相国董卓在朝中一手遮天......我此次回洛阳,原本是晋阳侯张扬邀请我的,不过前一阵子新皇并不同意,也只是近来新皇突然变卦,还希望我早点回去呢!恐怕这其中,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丁原对着吕布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这次回洛阳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他带上吕布一起回去,或许还能有点作用,毕竟吕布生性勇猛,胆识过人,总归是一个能人。 “这......”吕布顿时愣住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远处,那里云雾缭绕,正是大汉王朝的首都所在的地方——洛阳。 结语:非常感谢在仙人掌写书的时候大家给予的支持,这本书决定完结了,因为这是第一部。 第一部主要讲的就是主角的崛起,以吕布开篇和结尾,这算不上是爽文,毕竟主角还没到开挂的时候。 之后的故事仙人掌也有构思了,丁原带着吕布和张辽回洛阳,即将参与新的权谋之争。 而主角在这些权谋之争中,最终会走向何处,还有此时此刻正在现代中急于寻找主角的周书雅...... 后续的故事必定会更精彩。谢谢大家了。 第一章 秋月醒了 深秋时节,寒气逐渐从北方传来,洛阳城里已经逐渐开始冷了起来。 大街小巷里,呈现出了一片荒凉的景象,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即便是作为大汉王朝首都的洛阳,也尽是荒芜。 大街上的某个角落里,偶尔还会有一两个坐着的人,他们闭着眼睛,时不时的揣出一口冷气,整个人都瘦得像皮包骨一样,嘴唇裂开犹如树皮一般坚硬无比。 秋收过后,朝廷大量征收粮食,洛阳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因为缺粮而被活活饿死。 而对于外面的景象,此时的李玉竹还无法顾暇,就连他亲手打造出来的玉竹苑,如今也是逐渐荒凉。 ...... 洛阳城,太尉府。 “姑爷,姑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凝儿的声音突然在太尉府里响起,这让得还在太尉张温的书房里的李玉竹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凝儿,秋月真的醒了吗?” 李玉竹顿时心里一喜,连忙对着刚刚冲进房间的凝儿问道。 “是的呢,小姐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暂时还说不出话来,姑爷,你快去看看吧。” 凝儿惊喜地对着自家姑爷说道。 闻言,李玉竹顿时心中大喜,扔掉了手中的折子,然后冲向了太尉府的内府。 他一推开房间,赫然便看见了正坐在床上的张秋月,此时的她身着一身素衣,脸色也颇为苍白,但这并不影响她那清秀灵动的面容。 张秋月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但此时的她,却是更加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秋月,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李玉竹一见到张秋月,顿时脸上露出了一幅欣慰的笑容。 而刚刚醒来的张秋月,见到了他,亦是漫怀笑容。 “玉竹哥哥......” 张秋月轻声喊了她一声,但嗓子有点干哑,喊了一句就立马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好了,秋月,你快躺下休息休息。” 李玉竹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心里非常高兴,说完,他又转头对着凝儿说道:“凝儿,快去叫夫人过来,你把这个好消息去告知岳父大人。” “嗯嗯!”凝儿也是非常高兴,李玉竹话音刚落,她就蹦蹦跳跳地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其他人。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原本还在皇宫里办事的太尉张温,也停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匆匆忙忙的赶着马车回到了太尉府。 而司徒王允,相国董卓,司空杨彪一等人也是纷纷前来祝贺。 就连刚刚上任的皇帝陛下刘辩,也是听说了此事,还亲自以皇帝陛下的名义,给太尉府送去了好多的名贵药材以及金银财宝。 因此整个太尉府就在这一天立马变得沸沸扬扬,整个府内府外,都是一阵欢乐。 最为开心的当然莫过于太尉张温了,张秋月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如今大病初愈,他谢绝了所有事务,准备这两天就留在府里好好陪着张秋月。 ...... 然而,太尉府的欢乐并没有传递给洛阳城里的其他人。 洛阳城,皇宫。 龙椅之上的新皇帝陛下刘辩此时面色颇为凝重,眉头紧锁,将他那刚刚成年还尚且稚嫩的脸庞呈现出了一抹沧桑感。 而龙椅之下,正是司徒王允,相国董卓,还有司空杨彪三个人。 “董相国,你的意思是怀疑母后私藏罪犯袁绍?”新皇帝刘辩淡淡地说道。 “回陛下,当日,太尉府的新婚之时,当时袁绍所穿的服装就是宫里的太监的服装,而按照服装的花样,纹络来看,袁绍当时所穿的服装正是紫宁殿太监的服装,由此观之,这几日,袁绍得所藏之处,极有可能正是紫宁殿。我们不妨请皇后娘娘出来问一下......事情便清楚了。” 对于此事,董卓心有不甘,毕竟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在洛阳城里,翻来覆去地寻找袁绍的下落。 可如今的结果却是,让得袁绍逃之夭夭,顺利的回到了河北。 而袁绍回到河北,这对于董卓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因此,董卓面对新皇帝刘辩的疑问,便是做出了直言不讳的回答。 不过,一旁的司徒王允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心里却是在嘀咕着:这董卓怎么能如此说话?这可是涉及到皇家的颜面,皇帝陛下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把皇后娘娘请出来。 果然不出司徒王允所料,新皇帝刘辩一听到董卓的回答,顿时勃然大怒:“董相国,你的意思是母后私藏朝廷侵犯?” 新皇帝刘辩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大,一时间将大厅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臣不敢,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将皇后娘娘请出来,问上一问。”面对新皇帝刘辩的质问,董卓并没有退让,而是继续问道。 “哼!只是不用再提,母后肯定没有像董向国所说的那样,你们退下吧。”新皇帝刘辩直接对着三人挥了挥手,他已经不想再和董卓纠缠不清了。 “陛下,还望陛下三思呀!”董卓依旧不依不饶。 见状,一旁的司徒王允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皇权至上,此时的相国董卓正在不断地惹恼新皇帝陛下,并且严重涉及到大汉王朝皇室的威严,不管是谁,只要是大汉王朝皇室中人,都坚决不会容忍的。 物极必反,虽然董卓的想法是好的,他的线索也很正确,但他做事却是有些极端,很难达到他所想要的效果。 “哼!” 新皇帝刘辩冷哼了一声,便是直接起身转头离开了大殿,留得董卓三人面面相觑。 “哎......董相国,你刚刚不应该把陛下逼得太急了,如此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新皇帝刘辩走后,司徒王允便对着相国董卓劝诫道。 “董某说的又没错,这件事情分明就是皇后娘娘有问题。”董卓也是有些恼怒。 “唉,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对了,何皇后,如今我们应该称她为太后娘娘。”说完,司徒王允便独自离开了大殿。 而剩下的相国董卓和司空杨彪也对视了一眼,然后渐渐散去。 ...... ps:第二卷,仙人掌开始写了。 这本书的收藏已经掉了很多,不过也没关系,仙人掌决定重拾曾经的辉煌。 还记得仙人掌的初衷,那就是书可以烂,但不能太监。 加油,仙人掌!!! 第二章 不要圆房 洛阳城,皇宫。 自新皇帝刘辩登基之后,何皇后就已经晋升为太后娘娘,原本她就应该离开紫宁殿,搬到新的寝宫,不过她却因为袁绍的原因而停留在紫宁殿。 此时,深秋已至,紫宁殿里也逐渐开始燃起了腾腾旺盛的碳火,以供取暖。 紫宁殿里,何太后一人独自坐在床边,此刻的她面色非常憔悴,身着一身长长的紫色纱衣,将她那单薄的身子包裹住,勾勒出了专属于她那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 她已经将紫宁殿的所有太监和丫鬟都支了出去,因为她知道,她将面临的事情,实在是有损皇家的脸面,她并不想将此事公布于众。 “嘎吱......” 突然,紫宁殿的大门被推开了,这一道声音令得何太后浑身也颤,不由得迅速望向了紫宁殿的大门。 身着金黄色龙袍,头顶上戴着用黄金雕刻的帝冕的刘辩缓缓走了过来。他神色严肃,眉头紧锁,很显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愤怒的言语。 他一走进紫宁殿,便是随意找了个位置缓缓坐下,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他的母后。 而何太后神色则是显得有些慌张,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 “母后......” 新皇帝刘辩欲言又止,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他的母后开口。 一来,这件事情并不光彩,有损皇家的威严,二来,何太后是他的母后,是他的长辈,他并不太好去责备她。 “啊?” 何太后一惊,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她自己亲生儿子的质问,她的脸上也同样感到非常的不光彩。 尤其是当她想到了她前几日和袁绍在紫宁殿里做出的那些事情,顿时让她感到了有些后悔。 “母后......你应该知道孩儿今日前来的目的吧!”刘辩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 何太后并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孩儿今日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为何当日袁绍出现在太尉府的时候,他身上的穿着......与紫宁殿里的太监有些相似?” 刘辩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母后,从他母后那慌张的不断闪避的眼神中,他其实早就已经猜出了答案。 “辩儿......母后......” 何太后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犹豫的喊了一下他,但却始终开不了口去解释这件事情。 “嗯,那孩儿明白了。” 刘辩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然后便是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紫宁殿。 路过紫宁殿大门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母后说道:“母后,你是孩儿的亲生父母,这件事情孩儿会替你顶下,但还请母后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您是我们大汉王朝皇室中人,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我们皇室的颜面,还请母后在紫宁殿里好好想一想。 今后,母后如果要去哪里,还请派人来跟孩儿说一下。” 说完,刘辩便是头也不回地踏出了紫宁殿,留得何太后一人独自坐在床上,暗自伤神,孤独叹息。 ...... 傍晚时分,夕阳逐渐削薄,余晖洒下大地,仿佛给整个洛阳城渲染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给人们一种非常慵懒的感觉。。 太尉里,此时一阵欢乐。 为了庆祝张秋月的苏醒,太尉张温决定在太尉府里举办一个盛大的家宴,府里的上上下下的伙计们都在不停地忙活,杀猪,宰牛,买菜洗菜的,都忙得不亦乐乎。 每个人都非常高兴,因为他们的小姐苏醒了。 而此时,太尉张温便是让李玉竹亲自前去荀府和陆府,把荀攸和陆伟叫我过来,毕竟张秋月如今能够苏醒,其中很大的功劳都是陆伟的功劳。 而荀攸其中也请了一个很大的纽带作用,因此,太尉张温便是决定今天的家宴把他们两个也叫上,当然,他还有其他的小心思,毕竟这两人都是年轻一辈当中的才人佳子,前途不可限量,就应该让李玉竹和他们俩人多接触接触。 而如今的陆伟,朝廷已经给他下达了一座府邸,虽然如今比较简陋,但在洛阳城还算是一个上层社会的人家。 不过,接下来的陆伟可能就要吃土了,毕竟朝廷不是免费给他配送府邸,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的俸禄里面扣除。 很快,李玉竹便是将两人请到了太尉府。 晚宴之上,张秋月跟着李玉竹坐在一起,紧接着便是荀攸和陆伟。 “呵呵呵......陆伟呐,秋月的事,太尉府对此感激不尽,老夫在此跟你道一声谢。”太尉张温举起了一杯酒,对着陆伟说道。 见状,陆伟也是十分受宠若惊,连忙端起一杯酒恭敬的答道:“李公子与我以兄弟相称,兄嫂的事便是我陆伟的事,岂敢让太尉大人屈尊,这让陆伟着实感到惶恐。” “呵呵呵......好,干一杯。”太尉张温今天尤其高兴,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陆伟在太尉张温面前不敢多说些什么,同样也是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今你和玉竹亦是同僚,今后可要相互帮衬,共同竭力为我大汉尽效全马之力啊。”太尉张温闲聊道。 “太尉大人还请放心,陆伟一定谨记。”今天他为张温跟陆伟说了很多话,这让陆伟也感到非常的惊喜! 当然他也知道,太尉张温所做的这一切,同样也和李玉竹有关。 “那今日你们就尽管在我太尉府里面吃好喝好,不必客气。”太尉张温笑道。 晚宴结束之后,太尉张温又亲自将荀攸和陆伟送到了太尉府的门口,然后这才慢慢走回了太尉府。 他私下把李玉竹叫到了一旁,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岳父大人,叫玉竹过来究竟是所谓何事?”李月竹不禁有些疑惑,他刚刚喝的有点醉醺醺的,就突然被太尉张温给叫到了一个角落。 “那个......玉竹啊......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秋月这才刚刚醒过来,甚至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你......我觉得你们两个最好今晚还是不要......圆房......以免加重秋月的伤势,这个你懂吧?” 太尉张温说的一阵脸红,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对于李玉竹来说,确实是有些为人所难。 闻言,李玉竹不禁有些哑笑,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岳父大人。玉竹知道事情轻重,不会乱来的,一会儿我去陪一陪秋月,然后去我自己房间睡。” “嗯,那我就放心了,去吧,你多陪陪她。”看到你玉足那坚毅的眼神和面孔,太尉张温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劝他赶紧去陪陪张秋月。 “那岳父大人,玉竹就先告退了。” 说完,李玉竹便转身离去,朝着张秋月的房间走去。 第三章 尚书令的到访 李玉竹来到张秋月的房间的时候,此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准备歇息,而凝儿也去忙活其他事了,因此他是悄悄地踏进了房间。 透过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这个古代的闺房。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牡丹不愧是中国的国花,绣的娇艳动人。 “玉竹哥哥,你来了。” 一见到李玉竹的到来,张秋月便是满脸惊喜,不过旋即又变得略微娇羞了起来。 毕竟此时天色逐渐已晚,李玉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进来,但她一想到如今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倘若今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就应该圆房了。 “嗯,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李玉竹没有想那么多,直接问道。 “已经好多了,只是身子可能还有点虚,这几日正好活动活动。”张秋月点了点头,带看到李玉竹似乎并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不禁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失望。 “那......那我就放心了。”这时,李玉竹突然想起刚刚太尉张温所交代他的话,这让的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玉竹哥哥,我们......过不久应该要回玉竹苑了吧!爹爹他其实就是个老顽固,现在我身体逐渐好起来了,他肯定不会让我住娘家,到时候我们肯定会住玉竹苑的。” “嗯。”李玉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婚礼宴席是在太尉府举办的,恐怕太尉张温也不会留张秋月住在太尉府了。 忽然,李玉竹突然意识到,张秋月可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而玉竹苑条件简陋,会不会是......她不太想去啊? 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问道:“秋月,放心吧,如今我也有不少俸禄,你生病这几天鸿胪寺可没给我前工资,你不用担心玉竹苑比较简陋,等我回去装修装修,也还是不错的。” “工资?装修?那是什么?”张秋月一愣,抬起头来盯着李玉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呃......工资其实就是俸禄的意思,装修呢,就是我会把玉竹休整一下,让它变得更干净整洁,不会显得很简陋。”李玉竹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话,居然冒出了两个现代的话,不禁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没关系的,只要有你的地方那就好,秋月只想和玉竹哥哥在一起。”张秋月说完,脸色顿时出现了一抹绯红,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向李玉竹。 见状,李玉竹也是显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张秋月又是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其实刚刚秋月想说的是,要不玉竹哥哥,等我们回到了玉竹苑,我们再......再那样。” 听到了这句话,李玉竹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大眼挤兑小眼的看向了张秋月。 此时的张秋月早已低下了头,但李玉竹仍然能看到她那绯红的小脸,还有那精致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李玉竹顿时有些心动了,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禁摇了摇头:“秋月,那......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李玉竹便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噗呲......”这一幕落在了张秋月的眼里,顿时让得她放声笑了出来。 ...... 司徒府。 “咚咚咚......咚咚咚......” 夜晚,司徒府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司徒府的一名守卫缓缓打开了大门。 “我家老爷是尚书令士孙瑞大人,又要事要与司徒大人商议。” 话音刚落,司徒府的大门外的一辆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司徒王允的好友尚书令士孙瑞。 尚书令士孙瑞直接来到了大门前,开口道:“这个时间点,王兄应该还在夜读吧,我去找他,有点急事。” 司徒府的守卫一见到尚书令士孙瑞,不禁立马打死了精神来,说道:“见过尚书令大人,老爷确实是在夜读,这边请,小的这就带大人前去找老爷。” 于是,尚书令士孙瑞便是跟着这名守卫迅速来到了司徒王允的书房。 他的到来,顿时让得正在看书的司徒王允一惊,不禁感到非常的疑惑。 在书房里,司徒王允给尚书令士孙瑞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倒了一杯开水,便是直接问道:“士孙兄,现在天色已晚,你究竟是因为何事如此匆忙过来?” “哎......王兄,你有所不知,这个朝廷要变天了。”尚书令士孙瑞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刚刚我在与光禄勋蒙李谈及北方边境的问题,赫然发现此时北方并州刺史丁原此刻正在回洛阳城的路上,按照行程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到洛阳了啊!” 闻言,司徒王允也是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当真。”尚书令士孙瑞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还发现,并州刺史丁原回洛阳的事,乃是陛下亲自下了旨意的,不过却是瞒着我们所有人下的旨。” 一听到这个消息,司徒王允顿时明白了,这几日董卓屡次三番地顶撞新皇帝刘辩,这或许也给新皇帝刘辩敲响了一个警钟,如今的朝廷董卓一人独大,若是再这么先去,恐怕会影响到大汉王朝皇室的地位。 因此,新皇帝刘辩只好瞒着大家,尤其是瞒着董卓,把丁原召回了洛阳城,用以制衡朝廷。 这个办法其实到也不错,但他们所担心的是,整个朝廷又会陷入分庭抗礼的局面,一方是董卓,一方也必定会是丁原。 毕竟以丁原的影响力,原本那些跟着太傅袁隗和大将军何进的人,甚至还有中常侍张让一党的人,都会投向丁原,只因为他们此刻正在受到排挤。 这样的局面,恐怕对于新皇帝刘辩来说,并不好掌握啊!倘若一有不慎,恐怕就会动摇整个大汉王朝的根基,实为百姓之难啊! “哎......此事已经非你我所能左右的,他要回来,那便回来就好了。”司徒王允也是一脸苦涩,对于这件事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那......王兄可曾想过要如何站队?如今的形势可不比从前啊,丁原和相国董卓不是太傅袁隗,毕竟太傅袁隗性子呆板,就算你不站队他也不会在意,但今后可就不一样了。”尚书令士孙瑞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闻言,司徒王允也只好摇了摇头:“不知道。” 第四章 陈留王府 洛阳城里,夜晚慢慢地,慢慢地来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洛阳城便像整个地浸泡在黑色的墨水里,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司徒府里。 司徒王允的书房里,入夜已深,房间里点着点点烛光,将整个房间显得无比透亮。 “不知道。”司徒王允也是愁眉苦脸的说道。 对此,尚书令士孙瑞似乎也是早有预料:“可是王兄,如今的洛阳城,秋收之后,朝廷大量征税,百姓苦不堪言,街上的景象一片荒芜,指不定此时就有人饿死在街头,如今的大汉王朝已经再也经不起朝廷的折腾了,不知道接下来,恐怕于我大汉岌岌可危啊!” “可即便如此,我们又能改变些什么?如今丁原回洛阳已成事实,新皇帝陛下与董卓之间产生了嫌隙,他急需要丁原回洛阳制衡董卓,如此一来,就算你我皆已陷入泥潭,我们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无愧于心罢了。” 司徒王允面色也是有些发愁,但他知道,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他就算有通天之力也无力回天了。 “哎......”闻言,尚书令士孙瑞也只好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只好缓缓起身,转头离开...... 望着尚书令士孙瑞那渐渐踏出房门的背影,司徒王允心中也是极其不甘,他知道,尚书令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希望他能够出面,趁丁原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把此时正在受到董卓一党的官员拉拢过来,然后自己形成一股能够和董卓制衡的党羽。 如此一来,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至少今后不会出现情况失衡的状况,而等丁原回来以后,就看丁原是作何打算了...... 可是,如此一来,原本保持中立的司徒王允便是不再如往日一样了,时时刻刻都在保持着紧密的争斗当中,这......他并不愿意看到。 因此,即便看出了尚书令士孙瑞的意图,他还是只能自私的拒绝了。 虽然司徒王允没有明说,但尚书令士孙瑞也是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是只好默默地转头离开。 ...... 前不久新皇帝刘辩登基,自然是大封了很多朝廷官员,这也正是为什么朝廷要大量征收粮食的原因。 毕竟,这些人的大量升官,就意味着国库需要填充,才能有能力去嘉奖这些朝廷命官。 不过,要说封的最大的,当属新皇帝刘辩的亲弟弟刘协。 刘协原本就是大汉王朝的太子殿下,不过如今这也才六七岁,啥都不懂,所以这才没能当上皇帝。 不过,夺得皇位的新皇帝刘辩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是颇为照料,直接封王,为陈留王。 因为年少,陈留王不易管理自己的领土,因此如今只是有这样的地位,而陈留王府,也是建在了洛阳城里。 陈留王府。 金色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城市边缘一个小庭院里。像每个午后一样,竹藤摇椅上,静静地沐浴着阳光。 庭院之中,还有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比如万年青,如意草,美人蕉、鸡冠头……母亲和多数乡下人一样,不会种那些难侍候的花花草草,专挑些好种的花草找个盆子,插上花,全凭它们自己去努力了,花花草草们倒也争气,纷纷在院子里找个角落,装点些许秋色。 陈留王府乃是新建的府邸,因此还没有什么名贵的成分在其中,但这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来说,早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刘协被封为陈留王,但他也只是有着一个王侯的称谓,享受着王侯的俸禄,但却并没有任何实权,整个陈留王府里面就只有陈留王刘协和他的二娘董夫人,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吓人和丫鬟们,因此,作为一个王侯,并不享有他应有的权利。 庭院里,一位身着黑色网状衣裙的妇人正在陪着一个孩童嬉戏玩耍,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名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夫人,董相国来了。” 闻言,董夫人顿时一惊,旋即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此时的董夫人来说,若不是董卓的原因,恐怕她此时还在皇陵里面守着先皇的尸体,又岂会享受到如今的荣华富贵呢? 因此,一听说董卓要过来,不禁心里一喜,连忙拉过还在玩耍的陈留王刘协说道:“协儿,走,我们去见一见董相国。” “董相国,是董卓吗?听说他和二娘是亲人呐。”刘协顿时一愣,对于董卓这个人,刘协还是认识的。 “嗯,按照辈分,二娘是他的姑姑。”董夫人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董相国肯定就是自己人了,走,二娘,我们去看看。”刘协一听,觉得非常高兴,便是一股脑地直接奔了出去。 “诶......协儿,慢点。”看到陈留王刘协跑了出去,董夫人也是只好跟着跑了起来。 陈留王刘协一来到大厅,此时的董卓正坐着喝茶,一看到匆匆忙忙的刘协,不禁一愣。 “董相国你来了。”陈留王刘协看着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董卓,没有表现得很生疏,而是直接打起招呼来。 “呵呵呵......董卓见过陈留王,今日特地带了些贵重补品等,献给陈留王和姑姑。”董卓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居然直接对着自己打着招呼,不禁心头一乐。 “害......你也真是太客气了,二娘是你的亲姑姑,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董相国可要经常来看我们,还可以陪我玩耍。”陈留王刘协天真烂漫的说道。 闻言,这话落入了董卓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欣慰,他们......都是一家人。 这句话顿时让得董卓和这个陈留王府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是啊,如今董卓位高权重,可就是少了这样的亲近之人。 “好,那董卓以后一定经常过来,哈哈哈......” 一想到这里,董卓顿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安慰,因为他有种感觉,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董相国真是爽快之人,听说你跟着我大哥一起共事,有董相国在,想必为我大哥分了不少忧吧!” 这时,陈留王刘协的声音在董卓的耳边响起,顿时如同一颗雷一样炸裂开来...... 第五章 往事如烟 “......有董相国在,想必为我大哥分了不少忧吧!” 陈留王刘协的声音在董卓的耳边突然响起,如同一颗雷在董卓的心中炸裂开来。 董卓感到有些苦涩,如今他和新皇帝刘辩的关系,已经如同一山中的二虎一样,实在是都容不得另一方。 董卓看了看刘协那稚嫩的目光,缓缓笑道:“陈留王说笑了,董卓也只不过是所做分内之事,不足为提。” “董相国太谦虚了,我经常听我二娘说的,你很厉害,朝廷里好多人都比不上你。”说着,陈留王刘协便是靠近了董卓,悄悄地低声说道:“董相国,我偷偷地告诉你,听我二娘说,我是个王侯,等我以后长大了,我就有自己的领土,到时候我就是一个地方的主人,我在想......嗯......要不到时候董相国来帮我打理一下我的领土,要知道,你是我和二娘最信任的人了。” 听到此话,董卓原本是哈哈大笑了心情,但随后他心思一转,似乎这个陈留王刘协还是一个蛮有野心的人,这让他顿时一愣,原本刘协就是太子殿下,本就应该继承皇位,当这个天下的共主。 可如今......只当了一个还没有分封领土地王侯。 于是,董卓不禁感到有些同情。 就在这时,董夫人缓缓走了过来。 如今的董夫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守在皇陵里衣着朴素的董夫人了,咋一看已经成了一个美丽的贵妇人。 她身着黑色网状的衣裙,将她那完美的身材包裹住,勾勒出了一条前凸后翘的婀娜身姿的完美曲线。 而她的面容,亦是美丽至极,虽然已过三十岁,但那绝美的容颜始终难以与年龄相吻合。娇嫩的皮肤光滑如玉,蛾眉皓齿,娇俏的玉鼻,还有那淡红色的嘴唇,堪称完美,仿佛一位刚刚从九天之上下来的仙子一般,时刻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美丽动人气质。 “董相国,你来了。”董夫人莞尔一笑。 “诶......姑姑,你称呼董卓为侄儿便可,刚刚陈留王也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董卓笑了笑。 “一家人?”董夫人一愣,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对啊对啊,二娘,你看我叫你二娘,董相国又叫你姑姑,说明我们都是一家人,哈哈哈......二娘,协儿又多了一个亲人了......” 见状,董卓和董夫人皆是相视一笑,整个大厅也是逐渐呈现出了一个和谐的氛围。 ...... 从陈留王府出来,董卓顿时感觉感慨万千,他已经多么没有像今日这般开心了,以往他不是在军旅生活中,就是在朝廷的明争暗斗中,而相国府里,虽然被自己睡过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但能够称的上家的,一个也没有。 而陈留王刘协,还有陈留王府,顿时让得董卓感到了一丝温暖,那就是家的感觉。 董卓回过头来看了看那陈留王府的大门上的那“陈留王府”几个字,不禁下定决心,以后要经常来此。 缓缓转过头来,略微有些不舍,董卓这才对着下人说道:“走吧,回府。” ...... 鸿胪寺。 如今的鸿胪寺,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毕竟它作为一个主要搞外交的行政处,如今的大汉王朝倾颓不堪,很多诸侯国,少数民族都不把这个国家放在眼里,因此鸿胪寺的工作倒是特别清闲。 而前几天张秋月生病的时候,大鸿胪陆伟以及李玉竹都还没有管过鸿胪寺的事情,因此大多数事情都是太行许旦一人承担着。 而太行许旦,本人也是非常乐意去担起整个鸿胪寺的重任,因为他知道,李玉竹是太尉府的女婿,过不了多久,官职肯定会上升,而新皇帝刘辩登基之后,必定会为自己培养这一代的年轻人成为自己的新势力,而陆伟,正是这一代年轻人当中极有可能会成为这股新势力的其中之一。 因此,一旦李玉竹和陆伟离开了鸿胪寺,那大鸿胪的位置,自然就是他的了。 不过,李玉竹所在的职位为丞,其实本来也不需要做些什么事。 但如今,张秋月的病情已经恢复过来了,因此陆伟和李玉竹便是要继续上班了,就算太尉张温再怎么打招呼,但此时也没有任何理由再让两人旷工。 因此,李玉竹今日便是早早地来到了鸿胪寺。 “李公子来了,快请。”鸿胪寺门口的两名守卫一看到李玉竹,便是一脸谄媚地笑着问候道。 对此,李玉竹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是太尉府的姑爷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而且他深得太尉张温的器重,自然是有很多人都想着提前巴结他。 因此,李玉竹对着两人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直接踏进了鸿胪寺,然后直接来到了当初太行许旦带过他来的地方——典库。 谁知李玉竹刚刚走进典库的大门之时,赫然发现原来陆伟也在此地,而且正是在仔细查找着里面的典藏书籍。 “陆公子,原来你也在这儿。”李玉竹上前说道。 “嗯?李兄弟,你也来了。”陆伟顿时一愣,诧异地说道。 “嗯,至少太行许旦带我来过这儿,我就想来看看这里面的书籍,不知道陆公子在这儿是在?”李玉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呵呵呵......李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闲来无事,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近来南中一带的资料,我好看看那边的情况。”陆伟倒是坦诚,并没有回避什么,毕竟如今的李玉竹也算是自己人,毕竟他和荀攸有过一场交易,不管是什么原因,李玉竹也不至于害他吧。 “陆公子,你是想回南中吗?”李玉竹知道陆伟来自南中,因此他格外关注南中那边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呵呵呵......李兄弟你有所不知,如今的我,在南中已经毫无亲人朋友,早在十一年前,我的家族就已经被灭族了,我也只是侥幸留得一命,这才来了洛阳城。”陆伟淡淡的说道,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忧伤。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李玉竹顿时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原来陆伟也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 “哎......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还请李兄弟一定要答应陆某,此时绝不能外传,不然恐怕会生出祸端。”陆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陆公子放心,玉竹知道轻重。”李玉竹点了点头,看着陆伟那黯然神伤的表情,他顿时有些不忍。 压抑着心中的好奇,李玉竹拍了拍陆伟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如今的你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大鸿胪,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第六章 任红昌的落寞 李玉竹离开典库的时候,内心之中充满了好奇,但却是没有对着陆伟刨根问底,毕竟这是陆伟记忆中的伤心事,他不太好提起。 因此,李玉竹便是在鸿胪寺闲逛了一会儿,发现其实也没啥要紧的事,因此便是随意找了个地儿,和鸿胪寺里面的人瞎聊着。 待下班之后,李玉竹便是赶紧地回到了太尉府。 太尉府里,之前一片祥和的场景也逐渐恢复了平淡,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张秋月亦是恢复了之前的面貌,虽然已经不像之前的那样的活蹦乱跳,但较之生病的时候,气色还是恢复了不少。 之前张秋月也和李玉竹提到过,那就是跟着他搬回玉竹苑住。 对于此事,李玉竹倒是十分赞同,毕竟他若是老是住在太尉府,恐怕也会遭人闲话。 于是,李玉竹便是直接找到了太尉张温。 “岳父大人,玉竹想着,今天搬回玉竹苑去吧,把秋月也带上。” 听到此话,太尉张温顿时脸色一变,心想着略微有些不舍,但他也明白这件事,他心里也要有打算,不管如何,张秋月住在太尉府始终影响不太好。 “嗯。”太尉张温应了一句,然后苦着脸说道:“哎......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们走后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你说的也对,秋月她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该回自己家了。” 闻言,不知为何,李玉竹顿时感到了一抹心酸:“放心吧,岳父大人,玉竹一定不会让秋月有所亏欠。” “呵呵呵......你小子,有时间多来太尉府看看我和你岳母吧!”太尉张温笑道。 对于张夫人,李玉竹不禁摸了摸鼻子,这几日张夫人其实是有意在避开李玉竹的,或许她心里还有一点芥蒂吧,对此,李玉竹也只好无动于衷,他不好去做些什么,毕竟那是他的长辈,只要她不闹事就好了。 “嗯嗯,还请岳父大人有时间可以来玉竹苑哥哥茶,顺便也可以看看秋月。”李玉竹点了点头,暂且抛开了张夫人的思绪。 “好,去吧,通知秋月和凝儿准备准备吧!” 说完,太尉张温便是挥了挥手,然后示意李玉竹直接去找张秋月。 于是,没过多久张秋月和凝儿就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在张夫人那哭哭滴滴的声音中逐渐离开了太尉府,前去了吗新北街四路的院子——玉竹苑。 说起玉竹苑,自打上次张秋月在婚礼上被袁绍掳了去,受了重伤之后,李玉竹便是在太尉府里住下了。 而整个玉竹苑,都交由他的师父扬三笑一个人在打理。 毕竟,李玉竹是太尉府的女婿,住进太尉府那还说得过去,倘若连扬三笑也住在太尉府的话,那就不太合情理了,更何况扬三笑也并不喜欢太尉府的场景。 很快,李玉竹带着张秋月和凝儿一同回到了玉竹苑。 此时的玉竹苑,依旧去往初的那般景象,虽然早已入秋了,庭院里的花也逐渐凋谢,但两旁的绿竹却是如同最初的那般绝世独立于此,令人赏心悦目。 “玉竹,你们回来了。” 此时的扬三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当他见到李玉竹三人的时候,顿时格外的惊喜。 “嗯,师父,秋月的伤已经好了,我就带她回来了。”李玉竹点了点头。 “前辈。”张秋月对着扬三笑也是微微一笑。 “嗯嗯,呵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扬三笑也是欢喜的笑道。 “今后啊,玉竹,你应该要去鸿胪寺任职,不过你也别忘了,有时间多学学本事,练练武,强身健体,或者读读书,增长见识。” 扬三笑自然是知道,这几日李玉竹处于放空状态,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阴阳家传人。 “嗯,还请师父放心。” 李玉竹摸了摸鼻子,不禁有些脸红,这几日他也确实是偷了不少懒。 说完,他和张秋月以及凝儿便是开始去准备收拾东西了...... ...... 夜晚,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撒下层层光点,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纱,看起来格外的朦胧。 司徒府的一处亭子里,传来了一阵阵优雅婉转的琴声。 琴声悠扬,宛若霁月清风,令人无限遐迩,心旷神怡。 亭子之上,一名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女子正坐在此处,卖弄着她那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跳来跳去,宛若一位羽化的仙子一般,如同远山芙蓉一般。 女子身着一身红色长裙,完美的线条曲线,将她那前凸后翘的身姿勾勒得十分完美,纤细的小蛮腰,丰腴饱满的翘臀,格外的诱人眼球。 淡淡红唇仿佛夕阳一般令人回味无穷,明眸皓齿,娥眉弯弯,翘鼻挺立,光滑细腻的肌肤犹如天山上的白雪一般,纯洁无瑕,香肌玉肤胜过一切碧玉。 精致的小脸仿佛花中仙子,三千秀发随风而飘,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然而,此刻的任红昌虽然美若仙子,但脸上依旧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而她的琴声,也如同带着这份忧伤朝着天外传去,随风而逝...... 而亭子之外,皱紧了眉头的司徒王允亦是时不时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琴声骤停,任红昌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司徒王允问道:“义父,听说秋月妹妹已经醒了。” 闻言,司徒王允缓缓踏上了亭子,说道:“嗯,伤势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任红昌突然站了起来:“义父,我想去看看她。” “你是想去看李玉竹那小子吧!”司徒王允又岂会不知道任红昌心里所想。 “义父......”任红昌小脸微红,顿时回过头来看向他:“女儿......女儿是关心秋月妹妹。” “她已经没事了,如今她和李玉竹已经成婚,在你张叔的安排下,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回到了玉竹苑。” 闻言,任红昌顿时脸色一变,变得有些苍白无力了起来。 她也知道,如今的李玉竹乃是太尉府的女婿,万一成家,而且他的夫人,正是自己曾经的好妹妹张秋月。 可是......她还是喜欢李玉竹啊! “义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最近......你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人家,秋月那丫头刚刚醒过来,小别胜新婚,人家有人家的生活,你再去玉竹苑,就有些不合适了。” 司徒王允劝诫道,但他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忍。 终于,任红昌这个俏美人也是再也没有忍住,泪水哗啦啦的从她那早已满红的眼眶里,开始逐渐奔涌而出,将她那细腻的脸庞逐渐打湿...... 特别篇 20xx年,现代。 甘肃省,天水市。 一家别致的咖啡厅里,不断循环的播放着一曲古典的音乐,再加上那昏黄的灯光的映射下,弥漫着浓浓的悠闲的味道。 咖啡厅的一处角落里,一名年轻女子此时正在看着一本书,书名为,这是由国内有关量子层面的最新研究而编写的一本著作,里面讲到了很多新型的微观粒子,自己人类将如何去应用这些神奇的量子产物。 此时的周书雅,戴着一顶粉嫩的帽子,柔顺丝滑的头发笔直地排列在她那温柔的香肩之上。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她已经决定要亲自尝试着,去寻找李玉竹的下落,因此她约了言小婷。 为此,她特意画了一点淡妆,把她那原本就白皙细腻有光泽的肌肤,呈现出了更加白嫩的皮肤,微微的红唇,皓齿微露,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堪比很多一线明星。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理了一下她的长长的淡黄色风衣,把她里面的那身洁白色的毛衣露了出来。 完美的身材高挑,光洁的肉色丝袜将她的大腿曲线体现的淋漓尽致,格外诱人眼球。 她端起手中的那杯拿铁,用勺子在里面轻轻地摇了摇,然后便是轻轻地茗了一口,那清澈的丝丝清甜顿时沁人心脾...... 周书雅看了看手机时间:“怎么还没来?” 她不禁有些疑惑,她亲自约了李玉竹的前女友言小婷过来,打算将自己的一切与外界联系的信息都交给她来保管,比如:手机的微信,微博...... 但是,言小婷似乎已经迟到了,这让的周书雅的心里顿时感到有些慌乱:“不会......她报警了吧?那可就遭了。” 一想到此处,周书雅便是立马站了起来,准备去找言小婷。 可就在周书雅刚刚站起来,她便是看见了言小婷此时正朝着咖啡厅里面走来,这让的周书雅顿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相信了,没有去报警,不然恐怕我根本就去不了。 因为周书雅心里非常清楚,倘若警方一道介入此事,一定会为了安全起见,不会允许周书雅或者其他人进行这样的试验,毕竟,万一真的穿越了,那又该怎么回来呢? 而且,穿越过去的人,是否会改变历史的进程,这很难说。 因此,周书雅对于言小婷的信任,不禁对着她感激地点了点头,不过这时她才发现,此时的言小婷似乎异常疲惫,脸色很难堪,而且她那重重的黑眼圈已经完全将她那原本非常美貌的模样拉低不少颜值。 此时的言小婷身着一身粉红色的外套,走起路来有气无力,很是疲惫,不过还是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周书雅的面前。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看着言小婷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周书雅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然后便是对着言小婷关心道。 随后,周书雅有对着服务员挥了挥手:”再来一杯拿铁。” 说完,两人便是缓缓对立而坐。 言小婷坐下之后,便是拖着她那格外疲惫的脸色,对着周书雅说道:“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学物理,我想走进你们的世界。” “结果呢?” 周书雅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见到言小婷这般疲惫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这几日的埋头学习的后果,于是她便是问道。 闻言,言小婷微微一笑,待服务员端上了一杯拿铁之后,然后一边用勺子在咖啡杯里慢慢搅动,一边缓缓说道:“很精彩!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我都有些后悔没有读了护理专业了。” 言小婷大学的时候读的是护理专业,因此毕业之后,她便是和很多普通大学生一样,找了一个非常稳定的工作。 不过,当她接触到这个物理世界的时候,才开始以物理的眼光意义观看这个奇妙的世界,这让她顿时感到了一丝丝后悔。 因为......这个时间,太多的未知需要人类去探索,去尝试,去改变...... “这些日子,我尝试着以物理的方式去看待世界,我发现和我原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能够进你的实验室吗?倘若......你放心的话,我也能够参与到李玉竹的那个项目区。” 言小婷的话顿时猛然惊醒了周书雅,她原本还以为言小婷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世界,可当她提到了她也想像李玉竹一样,参与进那个项目,顿时让得周书雅脸色一变。 对于这个项目,周书雅对于外界来说,是绝对的保密,她没想过还有人会参与进来,不过......这个人却是言小婷,因此周书雅不得不重新考虑考虑。 “参与进来?你知道的,这非常危险。”周书雅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去,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言小婷眼里泛起了一丝丝白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出现在了周书雅的眼里,让她着实有些不忍。 不过,虽然有些不忍,但周书雅也是非常果断,直接拒绝道:“抱歉,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没办法让你亲自尝试着进行穿越,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我和李玉竹一个忙。” 略微有些失望的言小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是缓缓点了点头,蠕动着她那淡红色的红唇,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知道,你走后,我会帮你和李玉竹保管你们的手机,我答应过你,尽量不会让外界的人发现你的实验室里的事情。” 闻言,周书雅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有些担心言小婷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生气,然后因此而变卦。 “谢谢了!” 周书雅站了起来,捋了捋自己身上的那洁白无瑕的毛衣和外套,然后非常正式的对着言小婷非常感激地说道。 随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句话,令得言小婷浑身一颤:“言小婷,你......刚刚想试着穿越回去,不会......是为了李玉竹吧?” 特别篇2 “......是为了李玉竹吧?” 咖啡厅里,回荡着一首古代的经典旋律,将整个气氛渲染的十分宁静祥和。 不过,周书雅的这句话,顿时让得两人的气氛瞬间凝聚,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氛直接将两人变得开始燥热了起来。 “为了他?”言小婷面无表情,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周书雅,眼里挤出了一抹闪亮。 “我想听听你们之前的故事,也就是......你们之前恋爱的故事?”周书雅不知道为何,突然这么问道。 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燥热,在她那精致的脸上,也是逐渐出现了淡淡红晕,将她那如玉光滑细腻的肌肤弄得透亮,就好像在夕阳之下的一朵嫩花,倔强之中,又是有些吹弹可破,令人陶醉不已。 “我和她没什么可说的。”沉默了许久的言小婷,最后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周书雅已经从她那飘忽不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敷衍的意味,但是周书雅也是不好强求此时,如果过分追问的话,恐怕自己就好像是有什么想法了。 “那......好吧!” 周书雅感到了一种极其尴尬的气氛,不过此时的言小婷对她极其重要,因此她也只能强忍着与她之间的不和谐的感觉。 周书雅有端起咖啡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便是将她那平滑的后背靠在了沙发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将她那被肉色丝袜包裹的大腿抬了起来,呈现了一条完美的曲线,再加上大腿上的丝袜的那种朦胧感,如脂如玉,仿佛有一种巧克力的味道,回味无穷,又格外的令无数男人感到窒息。 言小婷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周书雅,心里已经暗自惊叹周书雅的美丽。 “那......在你穿越之前,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有关你的实验室的。”沉默了片刻之后,言小婷再次拉回话题,对着周书雅轻声问道。 “可以。”周书雅对于学术问题,一向是非常谨慎的,不过对于言小婷的话,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那其他的......告诉她也无妨。 于是,就在这个咖啡厅里,言小婷对着周书雅询问了很多关于穿越的问题,当她发现周书雅和李玉竹,还有周书雅的父亲三人发现了一种新型微观粒子的时候,逐渐的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而周书雅又继续说道,正是这种新型微观粒子,能够加速到光速,甚至更快,因此他们实验室这才能够借用于爱因斯坦的原理,将人送回到了过去,也就是穿越。 可是,由于这种微观粒子的高度加速,周书雅和他的父亲没有办法精确计算出它的精确速度,这也因此,周书雅很难知道李玉竹此时此刻到底在哪个地方,哪个时空,此时的李玉竹的一切的一切,都同样无法精确计算。 而对于这些高度的秘密,此时的周书雅却是将其全部托盘告知了言小婷。 或许正是因为言小婷和李玉竹的关系吧,周书雅对于言小婷的这个人,非常的信任,因为她就是已经和李玉竹分手了,但周书雅还是能够感受到,言小婷还是很在乎李玉竹的。 “能带我去实验室看看吗?”言小婷听了周书雅的解说之后,此时她们两个桌上的咖啡也是已经喝完了,言小婷这才对着周书雅说道。 “当然,我过去之后,还需要拜托你一下,我父亲已经年迈,而且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很容易露出破绽,你最合适。” 周书雅说言小婷最合适,那是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而且和李玉竹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至少不会害李玉竹。 因此,周书雅是非常愿意相信言小婷的。 于是,她便是缓缓起身,去买了单,然后便是带着言小婷朝着她自己家的实验室缓缓走去...... 此时此刻的实验室里,还略微有些凌乱不堪,倘若不是周书雅的父亲周天成还在这里的话,恐怕这个地方就好像被抢劫了一番。 周天成正一脸严肃的坐在电脑的旁边,呆呆地看着那电脑屏幕,手上不断地在敲击着那坚硬的键盘,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此时的周天成,满头的灰白色头发颇为凌乱,看这个样子仿佛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一般,额头上的皱纹一缕一缕,宛若树根一般臃肿,却又带着一丝丝沧桑感,那是经历了岁月的侵蚀的痕迹...... 突然,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但是周天成并没有抬头,而且自顾自的敲击着电脑键盘,脸上也逐渐露出了一滴滴冷汗。 “爸爸,我把言小婷给带过来了。”周书雅看了看还在忙活的周天成,缓缓说道。 闻言,周天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脸色极其的难堪,最后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书雅,爸爸......让你失望了,还是没能够计算出来,但是......能不能不要去,这很危险!” 听到周天成的请求,周书雅缓缓呼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不过她还说说道:“是我让李玉竹做这个试验的,我就得对他负责,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周书雅脸上露出了一抹倔强,她脸上的那红透的肌肤之上,弥漫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哎......”周天成缓缓叹了一口气,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而看着这对父女突然沉默的言小婷,走上前去,对着周天成行了一个礼:“叔叔,我叫言小婷。” 言小婷的事,周书雅对她父亲说过,是李玉竹的前女友,等周书雅穿越过去之后,周书雅和李玉竹与外界的联系,就由她一个人来掌管和协助。 因此,周天成一看到言小婷,就已经知道自己女儿已经下定决心,早尝试着这还有些不精确的穿越时空的试验。 “嗯。”周天成缓缓点了点头。 第七章 丁原归来 洛阳城,皇宫。 新皇帝刘辩正襟危坐于金碧龙椅之上,扫视了下面的诸位朝臣,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诸位大臣,今日朕有一件好事要公布于大家。”刘辩看了一眼董卓,然后立马撇开视线。 闻言,所有人皆是有些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还不知情的朝臣。 有疑惑的人,当然也有暗自窃喜的人,就比如说像晋阳侯张扬一等人,因为他们都是盼着并州刺史丁原早日回洛阳城的人。 “如今北方匈奴已经安定,这其中很大原因都要归功于并州刺史丁原,而如今,丁将军其实已经被朕召回洛阳城,以协助朕谋策国家大事,来人,宣丁将军。” 新皇帝刘辩淡淡的声音在宫殿之中缓缓响起,犹如一颗雷在众人的耳中响起。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各自都在猜测这位新皇帝的意图,为什么在此时把并州刺史丁原召回了洛阳城,这与董卓又有什么关联。 毕竟此时谁都知道,如今的朝廷,董卓一手遮天,而丁原的回归,必定会对董卓的势力造成制衡,因此,董卓又岂会不管不顾。 而此时的董卓,两眼一眯,眉头紧锁,一下子死盯着新皇帝刘辩,心里顿时产生了疑惑。 他这才明白,这几日刘辩都不见他,并不是因为张秋月的婚礼当日冲撞了他,而是一直在等并州刺史丁原回到洛阳城,从而给他一个下马威。 对此,董卓心里感到极其的不悦。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此人灰白的胡须干净整洁,看这个样子就十分英明神武。 丁原路过诸位朝臣,缓缓走上前来,对着新皇帝刘辩缓缓跪下。 “末将丁原,参见陛下。” 丁原不卑不亢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缓缓响起,不过在某些人耳中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丁将军,快快请起,朕早就盼望你回来了。”新皇帝刘辩大喜于色,有些激动地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丁将军果然是大汉的顶梁柱,如今北方匈奴已定,丁将军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此乃臣之本分也。”丁原铿锵有力的说道。 “呵呵呵......既然丁将军已经回归洛阳,那北方并州的事情就可以暂且放下,安心的在洛阳城里先休息一阵子吧。” “谢陛下。”丁原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旋即便是缓缓来到了董卓的旁边,饶有深意的与之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顿时让的董卓感到勒一丝丝挑衅的意味,于是他连忙上前说道:“呵呵呵......丁将军乃是我大汉王朝的顶梁柱,如今能够回到洛阳城,协助陛下打理朝政,实乃我大汉王朝的福气啊!” 董卓此话一出,顿时将整个朝堂的气氛提升到了一个更加紧张的程度,因为所有人在董卓的话语里,都感受到了一丝丝嘲讽,又或者是回击...... 谁都知道,丁原此次回洛阳,乃是新皇帝刘辩一人私自发的密旨,就连董卓在内的许多朝臣,都不知道今日上朝还有这么一出戏。 而新皇帝刘辩之所以瞒着众人,恐怕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也许他就是故意不告诉董卓的,因为这样可以给他一个下马威。 “哈哈哈......董相国所言极是,如今我大汉王朝人才济济,又有我们董相国和丁将军回归,光复我大汉天下,指日可待啊......”刘辩没有在意董卓的阴阳怪气的语气,而是直接接着他的话,甚至还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笑道。 闻言,朝堂之上的所有也开始笑了起来,不过深色皆是非常的尴尬,除了司徒王允、太尉张温,还有陆伟、梁健一等人神色正经,并没有趋炎附势,但对于那些尤其是正在受董卓所排挤的官员,则是有些激动地笑了起来,渐渐地,就连董卓也开始不着痕迹的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丁原看了看那近乎有些疯狂的董卓,不禁对视了一眼,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惧意...... ...... 退朝之后,众位朝臣便是缓缓相继离去,然而,董卓和丁原两人却是纹丝未动,渐渐地,待众人皆是离去之后,两人这才颇有默契的转过头来相视而站。 “丁将军,欢迎你回来啊!”董卓淡淡地笑道。 “董相国,听闻董相国如今可是手掌洛阳兵权,在朝堂之上也是一言九鼎的威望啊!如今丁某回来了,还请董相国多多关照。”丁原看了看董卓,淡淡的说道。 “呵呵呵......这是自然,丁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倘若今后丁将军在朝堂之上有任何疑问,董卓必定竭力而为。不过......”董卓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丁原,面色有些阴险地笑道:“既然丁将军已经回来了,可一定要记得如今这朝堂已经不若当初,做事情之前可一定要考虑考虑后果啊!” 闻言,丁原一听便是擦觉到了一丝丝威胁的滋味儿,不过他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意,他笑了笑:“董相国可曾记得,前一阵子,何大将军何进被人刺杀身亡的事?” “嗯?” “呵呵呵......丁原想着,恐怕董相国可能已经忘记了,不过丁原只是想提醒一下董相国,虽然你手握洛阳兵权,但可也要小心自己的小命儿,万一哪天不小心被刺杀了,以董相国如今在朝廷上的地位,那可真是我们大汉王朝的损失啊!”丁原不经意的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淡然说道。 闻言,董卓一惊,他顿时想起,当初他和中常侍张让一等人合谋刺杀大将军何进的时候,曾借助了一名极其凶猛的武士,那边去卫将军张辽。 而张辽的来历,正是来自于丁原...... 董卓猛然一抬头,听到丁原所说的意思,也是在威胁自己,意思就是如果他做得过火的话,丁原可以直接把他给杀了。 嗯,就这么简单。这是最野蛮的方式,但......也很有效,就如同他们当初刺杀大将军何进的时候一样有效。 这也是......威胁。 董卓的眉头不禁紧紧地皱了起来,两眼微眯,忍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多谢丁将军提醒,董卓毕竟牢记此事......” 说完,董卓便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转头离开。 留得丁原一人独自站在了大殿之上,独自思索了起来。 “呵呵呵......丁将军。” 突然,新皇帝刘辩的声音突然传来。 丁原一惊,连忙转过头来,赫然发现新皇帝刘辩此时正从大殿之后缓缓走了出来。 “陛下!” 丁原一愣,正准备跪下,不过却是被新皇帝刘辩一把给拦住了。 “丁将军不必多礼,今后私下也不必行此大礼。”新皇帝刘辩笑着说道。 闻言,丁原顿时感到了一丝丝忐忑的心情,问道:“不知陛下此时来见丁原,所谓何事?” “呵呵呵......丁将军你也知道,朕之所以瞒着董卓把你召回洛阳城,其实也是实属无奈啊!哎......”说完,新皇帝刘辩便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何出此言?”其实丁原心里明白,但他知道,他不能过于明白,他必须懂了装不懂。 “哎......丁将军有所不知,如今的董卓在朝廷上一手遮天,就连我也是不敢触其发肤,否则我这个皇帝的位置恐怕就有危险了,毕竟如今朝廷之上大多数官员都直接听命与他啊!”新皇帝刘辩直接抱怨道,然后就继续说道:“不过如今局势已经开始慢慢好转,只因为如今丁将军回来了,因此朕还望丁将军能够压董卓一头,将整个朝廷平衡一下。” “还请陛放心,此事......其实晋阳侯张扬张侯爷早已和丁原提起此事,这也是丁原要在此时提出要回洛阳的想法,而至于董卓,臣想......他还没那个胆子敢惹我。”丁原毕竟长期驻守北方边境,因此身上倒是留有不少的将士气息。 “哈哈哈哈......有丁将军这句话,那朕就放心了,而张侯爷......朕听说他最近召集了一些正在被董卓所排挤的官员,如今已经抱成了一团,只缺一个中心人物,而这......正是给丁将军准备的。”新皇帝刘辩毕竟身为皇帝,对于董卓的事情他便是格外的关注,自然是提前察觉到那些一直受到董卓欺压的官员如今的的状况。 “臣,明白。”丁原点了点头。 “呵呵呵......明白就好,那朕就在这里为丁将军说声谢谢了。”新皇帝刘辩对着丁原行了一个礼,然后点了点头。 “臣不敢,那臣就先告退了。”说完,丁原也对着新皇帝刘辩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是悄悄转身离开。 大殿之上,新皇帝刘辩一人独自站在殿中央,看着丁原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第八章 玉竹秋月 北方的寒气逐渐往南,此时已过深秋,但天气却是已经开始转凉。 洛阳城里的大街上,落叶漫天飞舞,人影稀疏,偶尔会跑出来一两个人清扫这个残肢枯叶,不过扫了一会儿,便是开始跑到某个角落里偷懒...... 整个洛阳城,就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平日里已经变成了死一般的沉寂,就算白日也少了很多的人影,仿佛一座鬼城一般,再无当初的那般热闹繁荣昌盛的景象。 看了看街道之前那稀疏的人影,陆伟不禁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缓缓走向了荀府。 来到荀府,荀府的大门之外,依旧还是只有原本的那两个守卫,他们一见到陆伟,便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让陆伟走进了荀府的大门。 如今的荀府,亦是再无往日的鼎盛,诺大的一个府邸,杂草丛生,但却是因为季节气候的原因,这些杂草也是逐渐枯萎...... 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陆伟不禁心中感慨,如今的荀府,再无往日的辉煌。 荀攸的叔父荀彧还关在牢里,不知道荀攸此时又是各种心情。 很快,陆伟便是来到了荀攸的书房,此刻的荀攸还正在读书。 “荀攸少爷。”陆伟一走进书房,便是直接对着荀攸开口道,毕竟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陆伟也不会在意有没有打断荀攸正在做的事情。 而荀攸抬起头来,也并没有在意:“陆公子,你来了。” 没想到,荀攸似乎早有预料陆伟的到来,这让的陆伟再次感到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要来?”陆伟问道。 “呵呵呵......是为了并州刺史丁原的事吧!”荀攸笑道。 “额......”陆伟一愣,不过旋即也明白,自从今日早朝结束以后,丁原的归来的事情早就在整个洛阳城给传遍了。 因此,他这才匆匆忙忙地跑来找荀攸。 “嗯,既然你知道丁原的事情了,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若是我们想要除掉董卓,是不是可以借助丁原的影响力和势力,扳倒董卓?”陆伟开门见山,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何借助?”荀攸面无改色地看了一下陆伟,问道。 “嘿嘿嘿......我这不是来问问你吗?既然如今丁原与董卓不对付,那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让丁原去解决董卓,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啊,还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们与丁原既然都想除掉董卓,那我们......” “非也!”正当陆伟谈及此事的时候,荀攸一口将其打断,然后继续说道:“丁原此人,并不想除掉董卓。” 闻言,陆伟心中满是疑惑,不禁连忙问道:“怎么可能?” 荀攸看了看那神情格外诧异地陆伟,淡淡一笑:“虽然对于董卓来说,丁原乃是一个必除之人,但对于丁原来说,并非如此。 真正想要除掉董卓的人,乃是晋阳侯张扬。” “晋阳侯张扬?这是怎么回事?”陆伟那疑惑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的不明白。 “嗯,陆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晋阳侯张扬大批笼络正在受到董卓排挤的朝臣,与他们有过多次的接触,并且还书信于并州刺史丁原,不过这并不代表丁原要除掉董卓。 而如今董卓在新皇帝陛下面前逐渐失去信任,因此陛下这才召回丁原,借以平衡朝堂之上的平衡。 但不管是对于陛下来说,还是对于丁原来说,他们其实真正希望的,都只不过是想要压一压董卓,但却并不会想要除掉他。 毕竟,凉州战事吃紧,而董卓又手握凉州和洛阳两大兵权,若是此时董卓出现问题,恐怕整个大汉王朝的根基就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损害,而如今河北袁绍势力逐渐壮大,若是此时大汉王朝本身出了问题,恐怕......会有亡国之事。” 陆伟听着荀攸的解释,心头不禁开始震撼了起来,不准痕迹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皱紧了眉头,继续问道:“那......荀攸,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任董卓吗?你......叔父的事,又该怎么办?” 闻言,荀攸也是不禁黯然失色,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继续说道:“按照如今天下的局势,短时间内董卓绝不能除掉,不然就会损伤整个国家的根基,大汉王朝恐怕也会因此变得祸乱,而我们......也就成了历史的千古罪人。 不过......我们虽然不能除掉如今的董卓,但我们可以先逐步瓦解董卓的势力,待到合适的时机,再除掉他也未尝不可。” “瓦解他的势力?”陆伟一听,旋即眼前一亮,盯着荀攸等待他的解释。 这时,荀攸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站了起来:“董卓如今不是手握凉州和洛阳的两大兵权吗?凉州此时战事混乱,不易动摇,但他手中的洛阳兵权,是时候该挪位了。” 闻言,陆伟不禁一惊,他看了看荀攸那稚嫩的脸庞,顿时心领神会。 此时的荀攸,胸有成竹,在他脸上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之上,逐渐浮现除了一丝丝柔和。 ...... 洛阳城,玉竹苑。 夜深了,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淘气的星星孩子们在她身边跑来跑去,追逐玩耍。 月光将他那闪闪发亮的余晖洒向大地,照在了玉竹苑记得嫩竹之上,发出了淡淡的磷光,将整个院子呈现得不再那么漆黑。 夜幕,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邀请人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邀游。皎洁的月亮像一只银色的小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航行。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姑爷,小姐,房间都收拾好了,凝儿就先出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身着一身浅紫色的凝儿甜甜的说道,她小脸微红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李玉竹,然后神色有些慌张的踏出了房间,然后轻悄悄的关上了房间门。 而此刻,房间之内,在淡淡烛光的照耀下,顿时显得有些旖旎的尴尬。 此时的张秋月,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穿得格外的宽松,脖颈之下的锁骨竟然是没有遮住,将她那光滑如玉如脂的肌肤露在了外面。 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此刻的她正坐在床边,笔直地身板将她胸前的那两团饱满的柔软呈现的如此挺立。 李玉竹此刻就站在张秋月的不远处,在淡淡烛光的指引下,他能够看清楚张秋月的整个容貌。 精致的小脸蛋儿,娥眉精细,皓齿微露,淡淡地红唇格外的诱人。 “玉竹哥哥......”张秋月睁大了眼睛,发现李玉竹一动也不动,不禁有些娇羞地喊了他一句。 不过此刻的李玉竹,还沉浸在无限的思考之中,因为他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回去。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曾经的一切的一切。 突然,他的脑海里有呈现出了一道熟悉的面孔......那是......周书雅! 当初就是这个女人,把他送到了这里。 还有言小婷,那是他的初恋...... 最后,李玉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任红昌。 他一时间不禁失神了,这一切的一切,他所经历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 不过,却是有那么的真实。 “玉竹哥哥......”张秋月再次喊了一声。 “啊?呃......”李玉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张秋月已经站了起来,直接来到了李玉竹的面前。 看着张秋月那倾国倾城的面容,还有那淡淡微红的小嘴,再加上此刻的心情,李玉竹顿时有种冲动...... “玉竹哥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张秋月见到刚刚的李玉竹脸色反复无常,不禁有些担心的的问道。 “没......没事,就是想起了曾经的很多往事。”李玉竹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好给张秋月解释现代的那些东西。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 “哦。”张秋月低下了头,顿时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那玉竹哥哥,今晚......我们......” 李玉竹不禁看着那脸色绯红的张秋月,心里一阵复杂:“秋月,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张秋月顿时一愣,强忍着她那通红的小脸,抬起头来看着李玉竹,开口道:“秋月已经是玉竹哥哥的妻子,不管玉竹哥哥去哪儿,秋月也一定跟到哪儿。” 闻言,李玉竹脸色有些复杂,继续问道:“那个地方,离洛阳城很远很远,恐怕去了那里之后,你就很难再见到岳父大人了,你还会跟我走吗?” 闻言,张秋月顿时一愣...... 第九章 丁原的目的 (加更) 洛阳市,玉竹苑。 夜色袭人,流露出了淡淡清香。 “......你还会跟我走吗?” 李玉竹看着眼前的这个俏美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万一今后的哪天,他要回到现代中去的话,张秋月又该如何呢?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一个女人的情意。 “秋月会。从今以后,秋月生是玉竹哥哥的人,死是玉竹哥哥的鬼,今后玉竹哥哥去哪儿,秋月就去哪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秋月抬起头来,面色坚毅地说道,即便是她的耳根子都已经红透了,但仍然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闻言,李玉竹顿时感到了有些感动了,可是......他还有有些顾虑,毕竟他这是在改变历史,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历史似乎就已经全盘改变了...... “玉竹哥哥......自从秋月那次被贼人掳了去,你拼了命的也要把秋月带回去,从那个时候......秋月的心就已然跟了你......” 张秋月见到李玉竹还有些犹豫,便是继续说道。 说完,张秋月便不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前紧贴着李玉竹的身子,双手环抱着李玉竹腰上。 美人入怀,李玉竹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女子身上淡淡地体香,令人心旷神怡。 感受着张秋月那近乎完美的娇躯,以及传来的阵阵体温,还有那张秋月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李玉竹毕竟也是个男人,顿时生理反应产生了。 “秋月......” 李玉竹抱住了她的小脸,对着她那娇嫩的粉红嘴唇之上,顿时印了上去,然后就开始从中不断地索取张秋月口中的玉液...... “呜呜呜......” 张秋月也没想到,毕竟身为一名古代女子,她感受到李玉竹那近乎疯狂的亲吻,以及那在自己口中的有些无赖的舌头...... 心乱如麻,却又令人陶醉。 李玉竹也并不是处男,还是有过些许经验,因此,不知不觉之中,他便是半推半就的将张秋月推到了床边之上。 唇分,李玉竹忽然睁开了眼,与张秋月对视了一眼。 看着张秋月那满脸通红的样子,李玉竹顿时陶醉了,他吸了吸张秋月嘴角之上的些许口水,然后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按了上去。 “玉竹哥哥,秋月......秋月该怎么做?” 张秋月此时脸色有些娇羞,但还是偏过头去问道。 “交给我来吧!”闻言,李玉竹顿时有些好笑,不过此时的他也是有些疯狂。 “嗯。”张秋月轻声应了一声。 于是,李玉竹的双手便是开始,解衣...... ...... 夜,是人们表现得最原始的时间。 这天晚上,整个玉竹苑里都充斥着那满是棉花般的味道,令得所有人陶醉。 而李玉竹的房间,清欲芬芳的淡淡馨香,充溢在整个屋内,让人深深为之陶醉。 李玉竹和张秋月两人,也变便是在那种竟然恍惚之中,不断开始呻吟,仿佛两个人的世界,再开始融合与变化。 ...... 翌日,清晨。 李玉竹早早地睁开了眼睛,他偏过头来看向了此刻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张秋月。 此时此刻的她,仿佛站在花丛之中,闪烁着靓丽的光泽,将她那雪白的肌肤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与富有光泽。 或许是尝到了禁区的甜头,张秋月绝代荣耀之上不施半点胭脂抹粉,那种自然的美,清新秀丽,吹弹可破的脸颊倾国倾城,如梦似幻,即便是天上的仙女,恐怕也没有她这般美丽。 此刻宛若睡美人的张秋月,还在甜甜的睡梦之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不知道她此时梦见了什么。 李玉竹伸过手去,抱住了赤身裸体的玉美人,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一只手便是攀上了她胸前的那团柔软...... “嗯......玉竹哥哥。” 睡梦之中的张秋月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状,李玉竹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轻声道:“秋月,你醒了?” 闻言,张秋月脸色顿时变得绯红,连忙将她那窘迫的小脸再次埋进了李玉竹的胸膛之上。 “玉竹哥哥真坏,昨天晚上都不知道怜惜一下秋月,而且......这才大早上呢!” 一想到昨晚,李玉竹顿时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近乎疯狂的记忆...... 李玉竹也是很久都没有开荤了,毕竟他上一次谈恋爱还是在大学的时候,都过去好几年了。 “嘿嘿嘿......” 李玉竹回过神来,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始恬不知耻地将他的咸猪手伸向了张秋月的胸前。 “啊呀......太坏了,玉竹哥哥。” ......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张秋月脸上的那抹绯红依旧还在,久久不能散去。 “小姐,姑爷,晚饭都做好了。” 凝儿那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传来,令得两人皆是有些窘迫,原来,太阳都晒上屁股了啊! 于是,两人都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朝着凝儿所在的房间走去。 庭院之中,扬三笑看着这对初尝禁果的年轻人,脸上不禁也是流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整个玉竹苑,此时都被一层薄薄旖旎的氛围笼罩着,令人所有人感到无比的陶醉。 ...... 洛阳城,丁府。 丁府乃是丁原的府邸,原本丁原就是洛阳城里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北方战事的原因,很早就去了并州,担任并州刺史。 不过丁府这座府邸,依旧还是留了下来。 因此,丁原这次回到洛阳,倒是没有新建府邸的这样麻烦的事情,倒也是省了不少事情。 他只是简单找了少许人将丁府简单打扫了一下,丁府就已经能够住下了。 而丁原一落户,门口便是开始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大多数官员来来往往,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自来的,但不管怎样,这些前来祝贺丁原的,皆是那些曾被董卓排挤过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丁原的归来,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不禁可以保住他们的官位,甚至飞黄腾达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对于这些不断前来祝贺的欢迎,丁原也是表现出了他宽阔的胸怀,皆是一一道谢,甚至没来一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将他送到门口,即便是那些官位比他小很多的,皆是如此。 对于丁原来说,他此次回到洛阳的目的,就是制衡董卓,以防董卓一家独大,威胁到大汉王朝皇室的地位,阻止他祸乱朝政。 因此,对于这些前来祝贺的欢迎,丁原便是一一接纳,如此一来,才会让他迅速形成一个能够与董卓真正抗衡的势力。 而此时,丁原将这些人都送走了以后,这才回到了丁府内,亲自招待一个人——晋阳侯张扬。 丁原和晋阳侯张扬早年便是故交,因为很早之前,晋阳侯张扬还没有封侯,那个时候他也还只是一个将军,在北方抗击匈奴的时候,与丁原两人相遇,共同作战。 要知道,战场上的战友,这样同生共死的交情,关系才是最为牢固的。 之后,两人便是回到洛阳城,汉灵帝刘宏为两人皆是有过嘉奖,张扬封侯,丁原派往了并州担任并州刺史。 虽然如今已经多年未见,但故友重逢,并且还是昔日的战友,尤其是简简单单的祝贺能够了了的。 书房之内,两人对坐饮茶。 “张兄,多年未见,你可是没什么变化啊,看来你在洛阳这些年养的还挺好的啊哈哈哈......” 丁原看了看晋阳侯张扬,笑着说道。 “呵呵呵......昔日一别,你去了并州,看来北方还是不太平啊!”如今的丁原面色有些焦黄,看起来倒是老了不少,因此晋阳侯张扬这才感叹道。 “哎,那群匈奴,虽然相对安稳,但有时候也免不了南下抢些村民,我自然经常为此而发愁,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总得来说最近北方倒是挺安定的。”丁原饮了一口茶,感慨道。 “如此甚好,丁兄实乃我大汉的顶梁柱啊哈哈哈......” “嘁,你居然也学会吹捧人了,不过......如今这朝堂之上可是有些不平静啊,你给我书信了那么多,我也只是知道了个大概,具体细节还请张兄为我多说说。” “嗯,哎......如今这个朝廷,当然还要从董卓回洛阳说起......” 于是,晋阳侯张扬便是将大将军何进遇刺,围剿中常侍张让,太傅府满门抄斩的前因后果全都一一讲了出来。 顿时,丁原听着听着,脸色也是不断地变换着,他完全没有想到,如今的朝廷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细节,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是,丁原没有忘记他此次回洛阳的目的,他知道他的一生都会奉献给这个即将倾颓的大汉王朝。 因此,丁原相信,只要他回来了,就可以改变这一形势,从而挽留大汉王朝于水火之中。 第十章 仇恨 (第二次加更) 洛阳城,丁府。 丁府的建筑并不是很豪华,毕竟丁原这也才刚刚回到洛阳城,还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打理,再加上丁原身为一名武将,也并不是或许在意这些东西,因此丁府的结构样式倒是颇为简单。 简陋的书房之中,丁原仔细地聆听着晋阳侯张扬的诉说,时不时的皱了皱眉。 待到晋阳侯张扬说完之时,丁原这才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然后缓缓地拿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口道: “张兄,之前你书信与我刺杀大将军何进,我表示让我的属下张辽将军前来,但是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细节。” 丁原感叹了一句,随后又继续说道:“不过,哎......这些事早已过去,张兄如今也是参与进了这祸乱的朝堂之争,要知道,这样的争斗,一旦踏进就很难退出来了。” 闻言,晋阳侯张扬也是面带苦涩地回答道:“王兄,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知道,如果放任董卓不管,再这么下去的话,就连那始终保持中立的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又有谁能够幸免于难呢?” 听到此话,丁原也是缓缓点了点头,毕竟大家都身在朝堂之中,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争斗,又真正的会有谁能够幸免呢? “那不知陈留王殿下,如今怎么样了?”丁原突然想起,原本刘协才是太子殿下,如今却是被自己的哥哥夺了皇位。 “哎......就在洛阳城里,陈留王府,做了个安安心心的小王爷罢了。” 晋阳侯张扬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是支持太子刘协的,可以他年纪还是太小了,难以承担整个大汉王朝这样的大任啊! “既然如此,为了大汉王朝,我们也只能拥护陛下了,此事张兄应该知道轻重吧!”对于晋阳侯张扬曾经的站队,丁原也是在清楚不过了,当初就是他和中常侍张让一等人尤其支持太子刘协的。 “丁兄放心吧!我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与陛下也无什么恩怨,他只要过分,我便忍忍就好,不过......”晋阳侯张扬说道此处,顿时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丁兄,我一直觉得,如今的朝堂乌烟瘴气,全都是拜董卓一人所赐,还望丁兄帮忙,同大家一起扳倒董卓,为大汉王朝除掉这一祸害。” 闻言,丁原不禁皱了皱眉,没有搭话,而是独自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对着晋阳侯张扬说道:“张兄,要我出力制压董卓,我必定会竭尽全力,但是若是要除掉董卓的话,弊大于利啊!” “弊大于利?”晋阳侯顿时一惊,直愣愣的问道:“为何会如此?董卓他举棋不定,当初又是支持太子殿下,又是支持大皇子殿下,其他残忍无比,贪婪成性,我还听说此人经常掳走良家妇女以供他取乐,他堂堂一个相国,竟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若是他不除,我大汉王朝必定拜于他之手。” 晋阳侯张扬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面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在他看来,董卓就是一个阴险毒辣之人,若是不出难解他心头之很啊。 “或许......张兄所言,确实如此,不过张兄可要知道,如今的董卓虽然手段毒辣,但他对于大汉王朝却是极其重要的人,先不说他手握洛阳兵权和凉州兵权,再说他乃是堂堂一个相国,若是他一倒,不仅洛阳兵力顿时陷入了无主之兵,恐会引起整个洛阳城的安危,再有,如今凉州战事持续不断,倘若此时董卓出事,恐怕凉州就更乱了,若是凉州一旦彻底沦陷,那紧接着雍州,益州便会陷入凉州叛贼的下一步进攻区域,而若是大家都知道董卓身为一个相国,在洛阳城却是因为党争而死,那其他人必定会因此而感到忌惮,恐怕到时候整个大汉王朝的半数江山就会彻底沦陷。” 听到此处,晋阳侯张扬这才缓和了情绪,顿时感到了一丝丝的冷静的无奈。 丁原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倘若他晋阳侯一定要这么一意孤行的话,绝对是弊大于利。 “更何况......张兄,我们还不一定能够除得了董卓,毕竟他如今在朝廷一手遮天,想要扳倒他可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依丁兄之见,就这么放任董卓不管吗?”晋阳侯张扬虽然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地说道。 “既然不能除掉董卓,但也绝不能放任他不管不顾,这也是我回洛阳城的目的,陛下也是也有此意,我最近会培养一些势力,用以制衡董卓,维持朝堂之上的平衡,以防董卓过于放肆而祸乱朝纲。” 丁原缓缓拂了拂他的灰白色的胡须,淡淡的对着晋阳侯张扬说道。 “最好......先把洛阳兵权拿到手。” 原本还以为丁原已经说完了,晋阳侯张扬却是没想到他突然又多说了一句。 而这句话,也着实把晋阳侯张扬深深地吓了一跳。 额头上冷汗逐渐浮现,晋阳侯张扬缓缓点了点头,夺掉董卓手中的洛阳兵权,这或许是给董卓最大的回击。 而这,恐怕也只有如今的丁原才能做到吧! 他看了看丁原,从他那坚毅而又颇有英气的眼神里,晋阳侯看到了一丝丝光亮...... ...... 洛阳城,鸿胪寺。 如今的鸿胪寺,也就是前一阵子新皇帝刘辩登基大典的时候,众人都忙活了一阵子,而这件事之后,所有人又开始闲暇了起来。 陆伟和李玉竹缓缓走到了鸿胪寺的大门口,门口的守卫便是立马迎了上来,笑着问候到:“卑职见过陆大人,李公子。” 其实一般的太行根本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的,但李玉竹不同,那可是正经的关系户,当今太尉张温的女婿,太尉府的姑爷,就算是陆伟也不敢小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相视一笑,踏进了鸿胪寺。 “李兄弟,鸿胪寺最近应该也没什么事,你就在寺里随意看看,有什么事交给他们去做便可。”陆伟对着李玉竹说道,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再去典库看看,有没有什么资料。” 闻言,李玉竹这才明白,恐怕陆伟是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很有可能便是和南中的事情有关。 对此,李玉竹也不好过问,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说道:“陆大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一定要告诉玉竹,玉竹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李玉竹是一个心存感激的人,陆伟救过张秋月,是张秋月的救命恩人,因此,对于陆伟曾经的过往,李玉竹其实还是很想帮助他的。 “呵呵呵......那行,如果有什么我过不去的坎,肯定和你说。”陆伟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看着陆伟那渐渐离去的瘦削的背影,李玉竹知道,这个面色有些黝黑的男子,其实背上恐怕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女子一般的少年,荀府的荀攸。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荀攸和陆伟的关系极其的密切,或许,荀攸应该知道陆伟的过往。 “有时间去趟荀府,说不定会有所了解。” 李玉竹回过头来,便是缓缓走进了鸿胪寺的办公的大厅...... ...... 刚刚离开了李玉竹的陆伟,再次踏进了典库。 陆伟如今已经是这鸿胪寺的主人,因此想要进去这典库也是非常容易的,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受怕。 他来到典库的第二列书架,因为这里记录的都是大汉王朝所有少数民族的外交典籍。 看着这么多的书籍,陆伟不禁又回想起曾经的那段往事。 若不是荀攸当初说出了当年南中大姓氏族陆氏一族的冤案,恐怕陆伟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 当年十三岁的他,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他的整个家族,却是难以幸免。而这一切,都是南中大姓爨氏一族与当时的太傅袁隗暗中勾结,派出了朝廷的官兵镇压,这才导致了陆氏一族的全部灭亡。 虽然陆伟最后找到了陆氏一族祖传的陆氏毒经,但整个家愁,依旧使得陆伟陷入了悔恨之中。 他的父亲,母亲,小妹,还有族人......通通都都爨氏一族给剿灭了。 而如今,凶手太傅袁隗已死,爨氏一族想必也没了依靠,只要他这个外交官在动用点手段,恐怕也能够对爨氏一族制造点麻烦。 想到这里,陆伟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丝黯然的微笑。 “只要等荀攸大仇一报,我就和他一起去益州,永昌郡,哼......爨氏一族,给我等着,我陆伟早就发过誓,倘若今生不能将你们碎尸万段,我必将永劫不复,万死不能超生......” 陆伟面对着这一行行摆放整齐的书籍,面色狰狞地说道。 第十一章 董卓的到访 洛阳城,鸿胪寺。 陆伟身着一身深紫色的官服,黝黑的脸色一直保持着一个非常凝重的模样,仿佛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他面前的桌上,摆放了很多的书籍,各种各样的书籍,他都是亲自一本一本的看完了,然后这才缓缓叠在了一起,并且将其分类,摆放好。 从典库里面的资料中,陆伟这才发现,十一年过去了,如今的爨氏一族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极其庞大的势力。 要知道,南中的大姓氏族,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很小的附属国,他们拥有自己的军队,不,不应该成为军队,他们是叫做部曲。 部曲在汉代本是军队编制的名称,大将军营有五部,部下有曲,在秦汉时期,联称泛指某人统率下的军队。 到了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和其后的军阀混战时,许多苦于战乱的农民都去请求武装的世族大姓保护,而世族大姓为聚众自保或出师作战,也需要充实武装力量。 于是按照新莽末期时的豪强的做法,更多地采用军事封建制来部勒自己的宗族、宾客、门生、故吏等等。 这样,部曲就再次大量地形成,成了世族大姓私人武装,而这种为豪门私属的私有部曲在有的场合亦称为家兵,他们承袭了东汉以来私兵的传统,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且耕且战的武装耕作者。 与此同时,原由政府军将统率的官部曲,也在不作战时进行屯垦。 其后,将帅发现有利可图,更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的色彩也越来越浓。 而如今,陆伟查阅了整个南中大姓氏族的所有资料,发现此时爨氏一族的部曲已经发展的非常强大,在整个南中一带至少能够派上前五。 一想到此处,陆伟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捏了捏手中的拳头,不禁沉声道:“看来这十一年,爨氏一族吞噬了南中的不少势力,不然也不会势力也不会这般强大。” “哎......看来,我的路还很长啊,而且还很难,但是......不管有多难,家仇血恨,通通都得给我还回来。” 陆伟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是又缓缓将手中的那些典籍,逐个逐个地放回了原处...... 踏出了典库的大门,陆伟这才发现,此刻已经天黑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那漆黑的夜晚,不禁摇了摇头。 看了一整天的书籍,陆伟的脑袋也是有些发涨,不过对于他开始,已经非常满足了,因为他其实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整个南中的所有势力他皆是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建宁郡,爨氏,给我等着!” 说完,陆伟便是缓缓离开了鸿胪寺。 ...... 洛阳城,玉竹苑。 “小姐,小姐,你就跟凝儿说说吧,你和姑爷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样了嘛?” 凝儿并不算是张秋月真正的丫鬟,其实是她儿时的玩伴,因此,她和张秋月说话倒是没有什么顾虑。 凝儿非常好奇,昨天晚上张秋月初尝禁果,今天也是满面红光,整日心情格外的舒畅,令得凝儿着实有些羡慕。 而此时的张秋月,身穿一身洁白的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黄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脸上红扑扑的,仿佛染上了一层红晕,加上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令人陶醉不已。 “哪有什么事啊!”张秋月有些娇羞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她正在练字,准备调整调整此刻的心情。 “小姐说谎,自从昨夜小姐和姑爷同房了之后,今天小姐就满面红光,不管什么时候都面带微笑。”凝儿满脸的不信,还是追着张秋月不停地问道:“诶......小姐,你就和凝儿说说吧,你和姑爷同房,姑爷是怎么做的?” “你......你以后会知道的。”张秋月心情大好,虽然凝儿问的问题着实令她有些难为情,但不知怎么滴,她却偏偏有点兴奋,甚至还希望凝儿刨根问底儿,不过,这确实是有点......令她感到娇羞。 “噗呲......小姐,你现在连耳根子都红了,哈哈哈......”凝儿指着张秋月哈哈哈地笑着说道。 “死凝儿,你坏透了。” 张秋月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对着凝儿开始打闹。 “啊哈哈哈......小姐,小姐......” 两人一阵嬉笑之后,在感到了一起疲倦之后,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而此时,扬三笑的屋子里,此刻的他正望着窗外,看着这两个满怀青春活力的少女,不禁露出了微笑。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是缓缓摇了摇头:“哎......” 因为在他的面前的那张桌子之上,摆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木质罗盘,而木质罗盘之上,雕刻了一个用桃木做的龙头像。 桃木龙头像做工极其细致,就连上面的纹路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但依旧没有任何的磨损。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盘。 传说,阴阳家里流传着一个极其惊人的传说,那就是龙指人皇,窥其本命。 顾名思义,龙指的就是龙盘,乃是阴阳家上百代人的传承下来的一件神物,能够看其命理,窥其福祸。 而就在刚刚,用这龙盘给张秋月看了一下天机,竟然发现她的命运即将发生一个转折点。 也就是说,她有大难即将来临。 “哎......这丫头心性极好,又有旺夫相,真是便宜了我那徒弟,不过......哎......希望你能够熬过这一劫吧!” 扬三笑摇了摇头,对于命运这种事,他也是只能推算个大概,但是他却无法阻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祝你好运吧!” 说完,扬三笑便是缓缓收回了龙盘,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开始翻开读阅起来。 片刻之后,扬三笑突然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了一抹灵光:“他来干什么?” ...... 李玉竹回到玉竹苑的时候,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虽然整个鸿胪寺其实挺清闲的,但他还是按照规矩,待到了下班时间,这才匆匆忙忙回到玉竹苑。 毕竟昨天刚刚开荤,他也是有些兴奋,因此对于张秋月也还有那么细微的一点依恋,因此,他便是想着早早地回去见他的这位妻子。 不过,当他回到玉竹苑的时候,却是正好碰到了一辆马车缓缓在玉竹苑的门口停下。 而看这马车的模样,李玉竹心里很是清楚,因为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因此,当他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心里顿时一惊。 “董卓的马车?他怎么来了?” 虽然心里非常疑惑,但李玉竹非常清楚,如今董卓的势力,只需要吹口气,李玉竹就死翘翘了。 所以,就算他心里不悦,但他还是连忙上前问候道:“相国大人,您来了。” 这时,董卓也正好刚刚走下马车,一眼便是看见了李玉竹的人影。 “呵呵呵......玉竹啊,你这是刚刚从鸿胪寺回来?”董卓将他那脸上的横肉收了收,笑着说道。 李玉竹记得董卓刚刚回到洛阳城的时候,那时的董卓虽然体宽肉多,但身上还带着一丝丝英气,而如今,这抹英气早已烟消云散,化成了一脸横肉。 看来,董卓回到洛阳城,倒是长胖了不少啊。 “正是。”李玉竹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回答道。 而此时,玉竹苑里面的张秋月和凝儿也是发现了门口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玉竹哥哥......”张秋月叫了一声,但当她一来到门口,赫然看见了董卓的身影,不禁心里一惊,连忙小跑到了李玉竹的身后,躲了起来。 “玉竹哥哥......”张秋月拉住了李玉竹的手臂,低着头不敢再看董卓的那张脸。 自从上次发生的事情之后,张秋月便是非常害怕董卓,而董卓,对于此事也是非常的懊悔。 对于董卓来说,不管当日那个李贵抓来的女子是谁,都无所谓,除了太尉张温的人。 而当时,李贵抓的偏偏就是太尉张温的亲生女儿张秋月,这让的董卓也是非常生气。 见状,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慌张。 “呵呵呵......秋月啊,你不必怕我,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你父亲张老,可是我董卓一生中最敬佩的人啊!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害你的。” 董卓面带着淡淡笑意,缓缓地说道。 听到此话,李玉竹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岳父大人,还是能够压得住董卓的。 第十二章 金银财宝(今日加更) 洛阳城,玉竹苑。 玉竹苑的门口,董卓面带微笑的看着李玉竹的张秋月。 “呵呵呵......怎么,玉竹苑现在不营业了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董卓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此时的李玉竹和张秋月,恐怕对自己可能没有抱有敌意,但至少害怕,那是肯定的。 不过,李玉竹既然是太尉张温所看中的人,那他董卓,也必须得给足面子。 闻言,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董卓这时找上他到底是为了何事,索性便不在去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于是,李玉竹礼貌的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董卓说了一句:“相国大人,里面请。” 董卓这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踏进了玉竹苑。 董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玉竹苑了,他看了看这里面的景象,还是如同当初的那样别致,于是他便是心情大好。 他回过头来对着门外的那些下人,便是开口喊了一句:“把东西给我搬进来。” 说完,相国府的那些下人便是开始忙活,从马车之上搬下来了两个大箱子,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抬了进来。 见状,李玉竹心头顿时冒出了一丝疑惑,问道:“相国大人,这是?” “呵呵呵......玉竹啊,你和秋月两人新婚,上次我知道张老不喜欢用钱财来衡量情意,所以我就没给太尉府送多少,这次来玉竹苑,就把上次你们成婚的礼品再补一下,顺便也来看看秋月,她大病初愈,恭喜啊!” 董卓笑着说道。 而这话,在李玉竹耳朵里却是突然感到有些不解,原来是来送礼的啊!可是,怎么会有两个大箱子呢? 李玉竹有些不解,不过待到相国府的下人将这两个箱子一打开,李玉竹顿时震惊了。 这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装满了黄金,另一个却是装满了珠宝首饰。 整整一箱的黄金和一张的珠宝啊! 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李玉竹,董卓笑了笑:“这是黄金两千两,珠宝玉镯一整箱,都留给你们了,这玉竹苑虽然优雅别致,但总归来说还是简陋了点,这些钱你们随便花。” 听到董卓的话,李玉竹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是在现代,怎么可能会有人送这么多钱给他。 李玉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他所见到的一幕确实是真实的,顿时,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丝不安。 因为他很清楚董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恐怕董卓所拿出的这些钱财,皆是不义之财,李玉竹承认自己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这些不义之财,他还是非常不屑的。 因此,李玉竹缓了缓心神,这才对着董卓说道:“相国大人,这可万万不可啊,这些金银财宝实在是太贵重了,玉竹可万万受不起啊!还请相国大人将这些财物收回去吧!” 闻言,董卓顿时一惊,他看了一眼李玉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这不过只是一点小财罢了,你就守着吧,如果不够,只管和我说,你也不用客气。” 说完,董卓便是缓缓走向了玉竹苑的大厅...... 见状,李玉竹回过头来与张秋月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满满的疑惑,不过,他们对于董卓的不请自来却是无可奈何。 “没事。”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那细嫩的小手,安慰了一句。 “嗯。”不知为何,原本心里非常忐忑的张秋月顿时心安了不少,旋即对着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趁董卓往屋里去的时候,嘟着她那淡红色的小嘴,在李玉竹的脸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那我回房间了。”张秋月是一个传统文化的女子,对于这些事,自然是交给男人来处理,而自己只要保持乖巧就好。 被张秋月这么一亲,李玉竹顿时感觉心头有些火热,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方,旋即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说完,张秋月便是小脸红扑扑的跑回了房间,而李玉竹,则是跟着董卓走向了茶室。 片刻之后,李玉竹亲自为董卓倒上了一杯热茶,然后说道:“相国大人,还是将这些钱财务必带回去,我和秋月平日里也花不了多少,再说如今我在鸿胪寺也已经任职,每月有不少的俸禄。” 李玉竹所说的倒是实话,原本当初陆伟担任太行的时候,丞这个职位的俸禄可是最少得,但如今却是不一样,整个鸿胪寺,除了陆伟,俸禄就数李玉竹拿得多,毕竟,李玉竹的背景可不一般呐。 “呵呵呵......人生在世,钱财可是个好东西,你现在还年轻,不懂其中的妙处,等你日后就清楚了,此事你就不必再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拒绝的道理。”董卓笑着说道。 闻言,李玉竹顿时想破口大骂,这天底下谁不知道钱的妙处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倘若是不义之财的话,李玉竹可不敢心生贪婪之心。 “对了,如今你在鸿胪寺,待的可还习惯吧?”董卓突然问道。 心情有些复杂的李玉竹顿时一愣,点了点头:“还好。” “那就好,虽然张老尤其看中你,相信你也有所才能,但你也是刚刚进入官场,不必好高骛远,等你有了一定的积累之后,不管是我,还是张老,肯定会对你有所提拔的,现在你就只管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干事情就好。”董卓仿佛在以一个长辈的语气对着李玉竹说道。 这让李玉竹十分不爽,因为李玉竹知道,这董卓其实就是一个大反派,虽然如今现在道理讲的十分好听,恐怕他自己心里可没有这般讲道理。 对此,李玉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嗯,你知道就好,张老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前途肯定会一片光明的,还有啊......如果你今后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来相国府找我,我也跟府上的那些人打过招呼了,你和秋月,永远都是相国府的贵客。” 闻言,李玉竹顿时大惊失色,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李玉竹原本想着是要尽量远离董卓的,毕竟他是个大奸大恶的大反派,可如今这样的一个大反派怎么对自己这么好了。 完了,我不会通上一个大奸大恶的罪名吧! 李玉竹顿时欲哭无泪,但此时面对董卓,他也只好点了点头:“相国大人说的是,玉竹一定谨记。” “呵呵呵......如此甚好!” 董卓大笑了两声,然后端起李玉竹亲手倒的茶水,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顿时他脸色一变,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未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新人了,我走了。” 董卓说完,便是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不用送了,回去吧!” 董卓朝着正准备出门相送的李玉竹挥了挥手,然后便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玉竹苑。 回到马车之上,董卓不禁吐了一口口水,开口道:“这茶......呸,什么玩意儿......” “亏老子给他讲了一大堆大道理,还不给老子倒杯酒啥的,害......谁让张老看中他呢?可能他的品行确实不错吧......” 董卓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这才命令着相国府的下人道:“回府。” ...... 看着那远远离去的马车,李玉竹心头顿时顿时有些复杂,虽然看今天这个模样,董卓似乎还挺讲道理的。 可是,庭院里的这些金银财宝,又该怎么处置呢? “玉竹哥哥......” 这时,房间里面的张秋月也是缓缓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 凝儿此时也是紧紧地跟在张秋月的身后,显然两人此时心里皆是非常的忐忑不安。 “秋月。”李玉竹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再次看向了这两大箱子的金银财宝。 “玉竹哥哥,这些东西,我们怎么办啊?”张秋月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要说这些首饰珠宝,她在太尉府也并不是没见过,在她心里,她已经做好打算,就跟着李玉竹在玉竹苑过上简单而又温饱的日子,并没有想过要大富大贵,只要他爹爹在背后就行了。 可是,如今董卓的到来,顿时让得张秋月有些担忧。 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头疼,不禁对着他摇了摇头:“董卓此人贪婪好色,敛财无数,欺压百姓,恐怕这些钱财都是些不义之财,我们可不能动用。” 张秋月也是点了点头:“嗯,那......我们退回去吧!” 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摇了摇头,他若是能这么退回去的话,刚刚就退掉了,毕竟刚刚董卓可是说过,他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退回来的道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李玉竹还是嗅到了一丝丝威胁的意思。 “这事......我还是去找岳父大人商量商量吧,问问他的意思。”李玉竹想了想,他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就是自己的岳父。 闻言,张秋月也是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的爹爹可是太尉张温,他混了官场这么多年,肯定有办法的。 第十三章 扬三笑的离去(干脆爆更) 洛阳城,玉竹苑。 看着庭院之中的这两个大大的箱子,李玉竹和张秋月皆是感到有些头疼。 “那玉竹哥哥,还是明天去找爹爹吧。”张秋月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至傍晚,倘若李玉竹去找太尉张温的话,这一来一回的,恐怕回来之时就已经深夜了。 对此,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嗯,我先把这两个箱子搬到屋里去。” 不过,正当李玉竹要动手之时,扬三笑却是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扬三笑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的,是一些他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一些书籍和玩意儿。 看这个模样,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意思,李玉竹不禁一愣,连忙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扬三笑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呵呵呵......玉竹啊,师父想了一下,是时候该离开了。” 听到此话,李玉竹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了吗?是徒儿照顾不周么?” 李玉竹一听到扬三笑要离开,立马就以为是自己如今事务太多,先是照顾张秋月,如今又是去鸿胪寺任职,基本上没有花时间去孝敬孝敬扬三笑他老人家,这顿时让他感到有些惭愧。 “呵呵呵......哪里,师父我又岂是这样的人,只是师傅觉得,如今该传授给你的,也传的差不多了,对于我们阴阳家的其他武艺,你暂时还接触不到。 如今你的阴阳应象身法练的还不错,而接下来你能用到的东西,我都留在我房间了,你有时间就去整理一下,有时间就一定要好好练,如果下次再见到的话,我就得考考你,看你有没有什么长进。” 扬三笑将他那灰白的头发理了理,然后面带着一丝丝笑意对着李玉竹交代道。 “放心吧,师父。”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扬三笑问道:“那师父,你是回南门家里吗?还是要去哪里?以后我该怎么去找你啊?” 李玉竹顿时感觉有些对不起扬三笑这位师父,因为毕竟扬三笑对他如同子女一般,可是他却没有对他孝敬过什么东西。 “呵呵呵......你接下来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你现在入了官场,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所以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我应该会离开洛阳一段时间。”扬三笑挥了挥手,然后就直接转身离开。 不过,正当扬三笑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又回过头来,提醒了一句:“玉竹,记得,最好不要和司徒王允走得太近。” 说完,扬三笑便是缓缓地离开了玉竹苑。 留得李玉竹和张秋月独自愣在了玉竹苑的庭院里。 “司徒王允?” 听到师父扬三笑的最后一句话,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李玉竹看了看张秋月,此时此刻的张秋月也是感到非常奇怪:“玉竹哥哥,前辈说的......王叔,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闻言,李玉竹也是感到有些疑惑:“害......不知道,师父他之前就对司徒大人有所成见。” 忽然,李玉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就是自己的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师兄,听师父说他自称为“龙临”,莫不是和这位师兄有关。 想了许久,李玉竹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摇了摇头,不在去想这件事:“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两个大箱子吧!” 说完,李玉竹便是立马上前,将这两个大箱子搬进了屋内。 ...... 扬三笑离开玉竹苑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玉竹苑好像少了些什么。 将董卓今天带过来的这些金银财宝搬回到屋子里之后,李玉竹便是和凝儿一起烧水做饭,本来张秋月也是想搭把手的,但是凝儿始终都没肯,因此也就只好作罢。 见到吃过晚饭之后,张秋月和凝儿便是回了房间。 原本李玉竹本来还心情有些激动的,可是自从扬三笑这么一走,李玉竹心头的一份热情也是顿时消散了。 玉竹苑如果有扬三笑在的话,不仅让李玉竹感到非常的安全,也更加的温馨,扬三笑对于他来说,如师如父,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唯一感受到亲人的感觉。 于是,李玉竹便是来到了扬三笑所在的房间,他很想知道扬三笑给他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 空荡荡的房间,透露着一丝丝的凉意,扬三笑的房间里,有些一个古朴的书架,此时的书架之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 这些书籍每一本都是年代久远,纸皮泛黄,走去一颗枯藤老树一般流露出了一抹沧桑感,令得李玉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酸。 李玉竹看了看书架之上的这些书籍,他快速的一本一本地浏览了一遍: “阴阳清浊?阴阳离合?太阴阳明?这些师父曾经都提到过,看来师父说的果然没错,阴阳应象身法是学习所有武功的基础,只要将阴阳应象融会贯通之后,阴阳家的大部分武功都能够无师自通。” 李玉竹感叹道,只要自己努力,而他手中的这些武功,必然是信手拈来,他不信他没有这个毅力。 想想当初的张辽,一人可敌数人,若是自己也能够如此厉害,那么在这个乱世年代,总归有所用处吧! 想到此处,李玉竹便是更加的感激扬三笑,同时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丝丝歉意。 而就在这时,李玉竹突然发现,就要书架的旁边,立着一把黑色长枪。 黑色长枪之上雕刻着那数不清的纹路,看来是格外的苍老,而长枪的顶端的刀锋,亦是锋利无比,仿佛随意放上一根头发,也能将其斩断。 黑色长枪与一般的长枪形式上其实也差不多,但是它却更显得有些特殊,不知道为什么,李玉竹感到了一点点的震撼。 “含墨枪?” 李玉竹顿时一愣,因为黑色长枪的低端,雕刻着这样的两个字,不禁顿时令得他一惊。 很显然,含墨枪正是这把黑色长枪的名字,这让得李玉竹也是一愣:“这名字......到也挺文艺的啊!” 说完,李玉竹便是一手握住了含墨枪,然后往半空之中一挥,顿时发出了“咻......”的一声,不过李玉竹却是没能够一直停留在半空之上,因为......太沉了。 “这......含墨枪怎么这么重啊!” 这让得李玉竹顿时非常好奇,这把含墨枪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材质做成的,不过李玉竹打量了半天,也始终没能够看出来。 “呵呵呵......如今我也算是有两样武器了,一把激光器,一把含墨枪,以后不管如何,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叭。” 因此,李玉竹顿时又对扬三笑这位师父感到非常的感激,毕竟他们师徒一场,李玉竹并没有帮到过扬三笑什么,不过扬三笑却是传授了他很多东西,就连这把含墨枪,也是留给了李玉竹。 顿时,李玉竹的心情再次低落了起来。 “今后,我每天早上都要练一练,这太阴阳明,讲的正是枪法,因此我一定要在下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将太阴阳明彻底学会,好在他面前好好显露一手。” 想到这里,李玉竹这点了点头,然后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这把漆黑发亮的含墨枪。 “虽然挺沉,倒是却是有莫大的好处,哈哈哈......真是个宝贝。” 李玉竹再次欣赏了一下扬三笑就给他的这把含墨枪,不禁称赞道。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甜甜的声音:“玉竹哥哥,你在吗?” 闻言,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昨天他和张秋月两人甜蜜了一番之后,两人皆是对对方有所依恋。 刚刚吃完饭之后,张秋月便是一脸娇羞的跑回了房间,想来应该就是去房间等待着李玉竹的到来。 可是等了这么久,李玉竹还是没有进房间,顿时让得张秋月感到有些患得患失,心里格外的复杂。 因此,等了许久之后,张秋月这就立马走了出来,寻找李玉竹。 “秋月,我在师父这个房间。”李玉竹有些兴奋的回了一句。 然后,便是看到了身着一身白色的华贵金丝无边裙的张秋月缓缓走了进来,此刻的她宛若一个纤楚楚的玉美人一般。 身披紫苑白纱披风,腰系白色金字玉佩,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鬙,上插十二水晶钻石簪,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舞,白色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若天仙。 此刻的她,玉面化有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不觉倾其所有亦必得,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宛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 一头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稽,其上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 张秋月一走进房间,李玉竹便是直接一把拉过她那十分诱人眼球的娇躯,揽入怀里。 “玉竹哥哥......”张秋月一脸的绯红,不禁喊了一声。 而李玉竹,却是看着她那樱桃小嘴,不禁直接亲吻了上去...... 今晚,再次变得燥热了起来...... 第十四章 李玉竹的想法 翌日,清晨。 深秋时节,清晨中逐渐泛起了一层层薄薄的白雾,将整个洛阳城笼罩着,如同一缕缕细纱将洛阳盖住。 在张秋月和凝儿的相送之下,李玉竹踏出了玉竹苑,因为他准备前去太尉府,找太尉张温商量一下究竟该如何处置董卓送来的这两箱金银财宝。 一路上,街道上冷冷清清,略显单薄的气氛弥漫在所有的大街小巷之中。 原本一片繁华景象的洛阳城,在秋收之后却是变得如此荒凉,街道上的那些落叶,仿佛一只只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翱翔,飘落,堆积在了地上。 突然,李玉竹看到了大街上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乞丐。 这个角落靠着一户人家,应该是这户人家的茅厕的墙壁,因此肮脏无比,虽然天气渐渐变得寒冷,但还是有着不少的黑色蚊子在这里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墙壁上的那些黑漆漆的斑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李玉竹却能够感受到,必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而这个乞丐,此刻还在蜷缩在角落里,眯着眼睛哆哆嗦嗦地睡觉,不过应该没睡醒,毕竟这么冷的天,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再大街上睡着。 乞丐的身上,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不过看这个样子,这名乞丐身板倒是不错,或许曾经还是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 李玉竹停下了脚步,然后暗自思索了一下,便是朝着这名年轻乞丐缓缓走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路过,这名年轻乞丐瞬间清醒了过来,立马睁开了眼睛,非常警惕地看着李玉竹。 年轻乞丐脸色十分苍白无力,但当他看到李玉竹的穿着,貌似还是朝廷中人的富贵人家,即便不是富贵,那至少也比一般人好很多。 李玉竹抬了抬手,示意年轻乞丐不要紧张,然后说道:“不用担心。” 说着,李玉竹又从怀里拿出了五个钱币,递给了年轻乞丐:“拿去买两个馒头吃吧!” 见状,年轻乞丐顿时眼前一亮,那两只大大眼睛里泛起了丝丝白光,他立马夺过了李玉竹手中的钱币,然后立马跑到了街上...... 此时的街上,还有些过早,因此很少有人在街上摆摊卖东西,因此年轻乞丐在大街上找了半天,反而累得气喘吁吁的...... 而李玉竹,看着那略微有些兴奋的年轻乞丐那激动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如今的世道,像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如今的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好心给乞丐钱币,毕竟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就是不讨好的事,谁还会去做呢? 不过李玉竹,或许是在现代的时候受了影响吧,曾经他遇到过很多乞丐,都是伸手给了一两块钱。 因此,现在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便是随手给上几个钱币让他填饱肚子吧! 摇了摇头,李玉竹再次启程,朝着太尉府的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太尉府的时候,太尉张温也是刚刚吃过早饭,正在歇息,一听说李玉竹来了,太尉张温还是挺高兴的,连忙小跑到了大厅。 “呵呵呵......玉竹啊,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晚辈这么要就来拜访,太尉张温自然是非常高兴,因此心情大好。 “岳父大人,是有一件事,有点棘手。”李玉竹看到了太尉张温的模样,略显严肃地说道。 闻言,太尉张温顿时一愣,连忙问道:“你说。” “就在昨日,董卓来了玉竹苑......” “什么?”一听到董卓的名字,太尉张温顿时大惊失色,直接将李玉竹给打断了。 毕竟太尉张温对于董卓的印象,可还存在着之前董卓毫不知情的把张秋月给抓进了相国府,差点良成大错。 倘若当初不是李玉竹的拼死相救,恐怕此时的张秋月,早就已经落入他人手中,甚至...... 而如今,张秋月和李玉竹结为夫妻,虽然李玉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其秉性纯良,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太尉张温只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好这下半辈子就好。 想到这里,太尉张温顿时火冒三丈:“董卓那小子去玉竹苑干什么?快说。” 这一吼,也顿时把李玉竹给吓了一跳,他连忙说道:“来送礼的,他派人送来了两个大箱子,一个装满了黄金,另一个全都是这珠宝玉石,我和秋月原本是想退回去的,但董卓说什么也不让退,所以......我和秋月就想来和岳父大人商量商量,看看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些金银财宝。” 听到李玉竹这么说,太尉张温顿时也是不禁点了点头,虽然对于董卓的事他很生气,但对于李玉竹和张秋月的所做所为,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毕竟,李玉竹和张秋月并没有受到利益的贪婪之心,即便面对这么富有的钱财也毫不动心,这也让太尉张温对李玉竹感到有些好感。 而且,这两对新人刚刚在一起,遇到事情首先就想到了他这个长辈,这让太尉张温倍感欣慰,说明张秋月嫁了出去,但心里还是想着他这个父亲的。 想到这里,太尉张温也是心情逐渐舒缓,不过旋即又想到李玉竹此刻来的目的,顿时感到有些疑惑:“那......董卓他有说这些金银财宝,是何种缘由要送给你们吗?” “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讨好岳父大人你。”李玉竹说道。 “讨好我?”太尉张温一愣,不过片刻之后便是缓缓点了点头:“哼......董卓曾经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当年我在凉州的时候,他四处投奔,不过屡次糟到驱逐,当时我看在他能力还行,便是把他招到了我的麾下,在我的手中他才得以有机会建立军功...... 因此,他一直想找机会感激我,不过后来我没想到,他其实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不过看他还有所才能,所以留他在了身边,而我便是受到朝廷的圣旨,早早地离开了凉州,回到了洛阳城。 可如今的他,已经把整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我倒是有些悔恨呐。” 太尉张温对着李玉竹,叙述着当年的往事,李玉竹这才明白,原来董卓和自己的岳父大人还有这么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李玉竹可是知道的,董卓的结局可并不太好,因此他并不希望董卓离太尉张温走得太近,以防将来牵连到自己。 因此,李玉竹便是说道:“岳父大人,自从上次有关秋月的事,玉竹一向认为董卓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而如今洛阳城里一片荒凉,百姓忍冻挨饿,而他董卓竟然一口气能拿出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因此玉竹推断,这些恐怕都是些不义之财。” “嗯......”太尉张温点了点头:“他可能早就想送给我了吧,不过他也知道,我这个人视钱财如粪土,他没这个胆子。” 而就在这时,李玉竹突然想到,如今的洛阳城冻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而他此时此刻又有大笔钱财,他突然想到了以前看电视剧不是经常有那些布阵救施的画面吗。 因此,他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既然董卓的这些钱财取之于民,不如我们就还之于民,我去购买粮食,然后分发给城里的那些此时正在挨饿受冻的人,救济一下他们,你看如何?” 闻言,太尉张温不禁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李玉竹,不禁脸色有些惊讶:“你胆子倒是挺大,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如今的洛阳城,街上流浪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南门那一带的。” 太尉张温顿时对李玉竹感到有些称赞,他不为钱财所动,并且还在这样的世道上保持一颗秉纯的善心,确实是非常的不容易啊! “不过,玉竹,这些流浪人无家可归,给了他们粮食恐怕他们也没地方烧火做饭,倒不如直接施粥给他们,还有......这些人毕竟都不是自己人,万事都要小心,以防碰到什么奸邪之人,所以从我府上带几个下人一起去,也能看着秋月她们一点儿,以防出事。” 闻言,李玉竹顿时喜形于色,太尉张温不愧是多有经验,他所说的这些李玉竹暂时都还没有考虑到,于是他高兴地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办。” “嗯。” 事情决定以后,太尉张温便是带着李玉竹走了出去,并且吩咐了府上的四名下人跟着李玉竹一同去准备准备。 这四名下人正是太尉府的守卫,身材魁梧健壮,身手也都还不错,他们除了帮助李玉竹之外,还起着保护张秋月的任务。 看着那满怀热情的李玉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尉张温脸色略显缓和:“哎......你这样的心性,不知道在这个世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也罢,到时候我来给你当后背,尽管做你想做的事吧!” 说完,太尉张温不禁叹了一口气:“哎......老了,希望早点给我抱上外孙了......” 第十五章 刁难董卓 洛阳城,皇宫。 皇宫之内的一处大殿,此时这里面的气氛颇为凝重,因为此刻屋内的人皆是一脸严肃,对于国家大事都是有些束手无策。 殿内,新皇帝刘辩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个人,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最后再一次的无奈地问道:“诸位爱卿,难道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填补国库空虚了吗?” 原来,最近大汉王朝叛贼四起,为了剿灭这些叛贼,朝廷已经多次派兵出去征战,可是打仗是要消耗大量粮草的,再加上近来天气的影响,朝廷只能在秋收之后,大量征收百姓的粮食。 可是,这毕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如今的大汉王朝的百姓皆是已经到了极致,可是如今的朝廷,依旧国库十分空虚,甚至有些官员的俸禄也已经有在开始拖欠的迹象。 因此,一大早上的,新皇帝刘辩便是将司徒王允,相国董卓,丁原,还有位列于九卿之首的太常梁健四人都叫了过来,共同商议此事。 而叫来的这几人,皆是满脸的哀愁,但一时间也很难找出个理由来应对此事。 这时,丁原瞥了一眼董卓,然后便是上前说道: “陛下,如今的百姓已经负堪不起征税了,倘若在加税的话,恐怕会是天怒人怨啊! 因此,只能我们崇尚节俭,切勿再进行大量耗资之事,而如今我们大汉最耗费钱财的,正是凉州战事。 从一开始到现在,朝廷不断往凉州输送粮草,这笔巨款,严重地拖累了整个朝廷......” “丁将军,你此话这是何意?你不会是想让我撤兵,放任凉州叛贼不管,任其吞掉我大汉王朝的江山呢?” 听到丁原的话,董卓顿时脸色一变,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质问道。 “呵呵呵......”丁原拂了拂下巴上的胡须,笑着说道:“丁原并无此意,而恰恰相反,丁原的意思是,希望能够早点收回凉州境地,还我大汉一个安养生息的机会。” “哼......如此便好,丁将军可是要知道,您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战场之中,瞬息万变,又岂是说收复就能收复的。”董卓冷哼了一声。 “董相国勿怪,之前丁原觉得,当初董相国驻守凉州之时,凉州一切安好,而后来凉州叛乱,董相国也将其收复,只是后来董相国回了洛阳城,凉州将士顿时无主,战场上连连退败。 所以,我斗胆向陛下提议,请董相国再次前去西凉,领兵作战,希望能够尽快收复凉州境地。” 丁原此话一出,董卓不禁皱了皱眉,他这才明白,原来丁原的目的,就是想把他赶出洛阳城。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董卓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丁将军,亏你还是一名上过战场的将军,你可知道如今这洛阳城的安危,全靠董卓一人承担,倘若董卓此时离去,那岂不是将洛阳城陷入险境?” 闻言,丁原不禁笑了笑:“呵呵呵......董相国可真是为了大汉,至死不懈啊,不过既然董相国如此看中洛阳城的安危,不若让丁原,来代替董相国驻守洛阳,如何?” “你......” 董卓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才是丁原真正的目的,丁原这是在逼他交出洛阳兵权,这让的董卓在心暗自将丁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底朝天。 而此时,正在一旁看戏的新皇帝刘辩顿时嘴角微微一笑,对于此事他自然是支持丁原的,因此连忙笑道:“丁将军所言极是,董相国,朕也觉得,倘若是你亲自前往凉州,那必定会振奋我军将士,能够早日收复凉州啊! 而洛阳城的安危,不若董相国将洛阳兵权暂时交给丁将军,等董相国凯旋归来之时,在归还给董相国,如何?” 闻言,董卓看了看此时正在落井下石的新皇帝刘辩,不禁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此时此刻的他,顿时感到有些为难。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倘若他真的按照新皇帝刘辩所说的那么做,恐怕到时候凯旋归来之时,又是另一种说辞了,而且,凉州战事战况不明,董卓可没有信心能够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争。 但是,一时间董卓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这让他不禁在心里又骂了丁原一句:老狐狸。 最后,思索了片刻,他这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大汉王朝的安危,还请陛下容臣考虑考虑。” 见状,新皇帝刘辩心头一乐,看来有戏,便是哈哈大笑:“哈哈哈......董相国如此关心我大汉江山,那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还请董相国务必做出一个完美的答复啊!” “那......臣就先告退了。”董卓听到了新皇帝刘辩那带着笑意的声音,顿时脸色苍白,随后便是直接退下了。 而这之后,司徒王允和太常梁健也是找了个理由,缓缓退去。 此时,整个大殿之内,就剩下了丁原和新皇帝刘辩两个人。 他们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旋即微微的点了点头。 “丁将军,你说......董卓会交出洛阳兵权吗?”新皇帝刘辩对着丁原问道。 原来,其实今天丁原在此时对董卓的百般刁难,是提前和新皇帝刘辩商量好了的,而就在那次丁原与晋阳侯张扬交谈之后,丁原便是来找上了新皇帝刘辩,准备对董卓手中的洛阳兵权动手。 对此,新皇帝刘辩也是喜形于色,毕竟这一招对于打击董卓来说,也是非常有力的一个措施。 因此,新皇帝刘辩对于丁原的计策是非常赞同的,因此今天早上便是迅速派人将这几人喊了过来商议此事。 而至于国库空虚之事,只要等董卓走了之后,在商讨解决办法也不迟啊! “呵呵呵......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丁原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毕竟董卓曾带兵打仗多年,知道兵权的重要性,因此三日后董卓肯定会找理由推脱。” 听到丁原的猜测,新皇帝刘辩也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有些担心道:“那我们应该怎么才能让他交出洛阳兵权?” “呵呵呵......洛阳兵权,任何军队皆是由兵符而号之,倘若三日后董卓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推脱的话,还请陛下答应他,让董卓带着洛阳兵权的兵符一同前去凉州,而对于董卓,只要手握兵符,他也没有理由再来推脱此事了。 而这之后,只要董卓离开洛阳,那丁原就有办法控制住洛阳城的军队,到时候......就算董卓回来了,那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额......”新皇帝刘辩眉头一皱,问道:“丁将军可是有把握到时候能够控制住洛阳的军队?” 新皇帝刘辩顿时心里感到有些担忧,毕竟万一到时候洛阳城内的军队一旦因为丁原的原因而失控,恐怕整个洛阳就会陷入险境。 “呵呵呵......这个还是陛下放心,臣在并州抗击北方匈奴之时,常年带兵打仗,领军千里,从未有过臣降服不了的将士,更何况还是这些在洛阳城里养尊处优的士兵呢。”对于新皇帝刘辩所担忧的事情,丁原不禁笑着说道。 对于这一点,丁原还是颇有信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在和军队打交道,倘若这一点事情他都解决不了的话,恐怕他在并州时所打下的功绩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辉煌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放心了,哈哈哈......” “呵呵呵......” 大殿之内,顿时传来了两人的朗朗笑声。 ...... 洛阳城,丁府。 最近吕布非常的郁闷,他非常不明白丁原最近的举动,他和张辽一同跟着丁原回到了洛阳城。 可是,每次丁原出门,都只是把张辽给带上,然后让自己待在丁府里,美其名曰称之为“守家”,这让的吕布非常失望。 他原本以为丁原带他回到洛阳,是要带他一起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的,可是,如今的他却是待在丁府实在是有点闷得慌。 他有时候觉得还不如不回来,毕竟当初他在军营里,可还算是个老大,美酒,美人......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可如今,却是非常受约束。 这时,吕布突然听到门口出现了一阵阵马车的声音。 “丁将军回来了。” 吕布顿时心头一喜,连忙跑到了丁府的大门口,赫然便是看见了丁原的马车。 而马车的前面,张辽手握一把银色长矛,骑着一匹红棕色烈马,展现了一抹飒爽英姿,令得吕布着实有些眼热和羡慕。 丁原缓缓走下了马车,吕布便是连忙跟了上去:“丁将军,您回来了。” 闻言,丁原看了一眼吕布,笑着点了点头:“嗯,府里一切可安好?” “呵呵呵......好着呢!如今丁将军势大位高,可没人敢来丁府撒野。”吕布笑着说道。 “嗯。”丁原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不在多说,缓缓走进了丁府。 而背后,张辽紧跟其上...... 第十六章 木沉 洛阳城,丁府。 丁原踏进了丁府的大门之后,张辽也是缓缓跟了进去,留得吕布一人独自站在了丁府的大门之外。 看着两人的背影,吕布顿时心头一闷,升起了一股股不爽的念头,眼里也尽是流露出了一丝丝不悦。 思索了片刻之后,吕布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哎......” 虽然心里极其的复杂,但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谁让丁原是他的主子呢?若是他想要升官发财,就必须迎合丁原的态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布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丝不甘。 ...... 而带着张辽踏进了丁府的大门的丁原,缓缓来到了一处房间,他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张辽一眼。 丁原发现,此时的张辽那刚毅的面孔之上,也是流露出了些许疑惑,于是,他不禁淡然地问道:“文远,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闻言,张辽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张辽不敢。” 文远是张辽的字,一般比较亲切的人都常常用字来称呼别人,而张辽跟随丁原多年,对于丁原来说早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属了,因为他,比一般的下属,更加忠诚和亲密。 “呵......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丁原缓缓摇了摇头,他与张辽待在一起了多年,对于张辽的心思,他哪里还不清楚啊! 闻言,张辽犹豫了一下,便只好开口问道:“将军,其实吕布这个人,武艺高强,行动生猛无比,也善用兵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道将军为何......为何不将其拿为重用啊?” 听到张辽对吕布的评价,丁原并没有感到有所出乎意料,而且他对于张辽所说的这些话,同学也是非常的赞同。 可是,丁原缓缓摇了摇头,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呐,你说的确实没错,吕布此人确实大才,可惜......在品行上少了点样子,你看我这几天一直冷落于他,其实也就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说完,丁原站了起来,小步走到张辽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也就是最近这一阵子,先放一放他,等过段时间,我必定重用于他,到时候还有你,你们两个可要给我拿出所有的精力,准备去应对洛阳城的那些将士吧!” 闻言,张辽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要对洛阳兵出手?” 张辽心中有些骇然,对于丁原的事情,他一向是只听从他的命令,但对于丁原的决策,张辽基本上不会干涉。 但此时他也是知道的,如今的洛阳兵权还掌握在董卓的手里,这......这是在跟董卓杠上了。 “嗯,到时候,你和吕布可有的忙了,我希望你们能够齐心协力,助我一臂之力。” 闻言,张辽如同接受到了一个重要的使命一样,一脸严肃但却又略微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将军,末将必定竭尽所能为将军分忧。” 对于张辽,丁原还是非常信任的,看到他的反应,丁原便是缓缓点了点头:“此时暂时先别告诉吕布,再磨一磨他的性子。一个人想要建功立业,就得耐得住性子。” “是。”张辽对着丁原点了点头。 ...... 洛阳城,玉竹苑。 深秋已至,即便是一年四季常青的绿竹,也开始落下了一片片稀稀落落的竹叶,在地上逐渐开始枯萎。 玉竹苑里偶尔飞来一只一两只活泼可爱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四处寻找着有没有落下的一两颗谷粒,可是回旋了半天,依旧还是无功而返。 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路过的玉竹苑,此刻来了好几名男子,皆是李玉竹从太尉府里带过来的人。 李玉竹带着这四人刚刚来到玉竹苑,张秋月和凝儿便是连忙出来迎接。 “玉竹哥哥,你回来了,咦......阿远,阿武,你们怎么来了?”张秋月一看到太尉府里也跟着来了四个下人,顿时略显惊讶,连忙问道。 “小姐,我们是来协助姑爷的。”最前面的阿远立马恭敬地回答。 “嗯,秋月,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董卓送过来的那些金银财宝,不都是一些靠欺压百姓得来的不义之财吗?而如今洛阳城里乞丐,难民也有不少,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所以我想将这些还给这些百姓,岳父大人也很支持,让阿远他们几人来帮我,在这里布阵施粥,救济一下他们。” 李玉竹一五一十的对着张秋月解释道。 闻言,张秋月也是顿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是非常清楚自己爹爹的性子的,虽然公正不阿,但也绝对没有这么好心。 因此,张秋月立马就猜到了这件事恐怕是李玉竹提出来的吧! 既然是李玉竹提出来的,张秋月自然是非常支持,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麻烦。 “那......玉竹哥哥,需要秋月做些什么吗?” “一会儿你和凝儿也帮忙给大家乘粥吧,我现在带着阿远他们带着金子去买粮食,然后去召集城里的那些现在还饿着肚子的人都过来。” 李玉竹笑着说道,然后便是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带着阿远他们立马带上了好些金子,然后跑到洛阳城里的一些米店里面开始购买黄米。 在汉代,已经逐渐有水稻的种植,但非常稀少,一般都是那些贵族才有的,而且很贵。 而一般的平民,都是吃的黄米饭,种植黄米可比种植水稻要简单的很多,而且收成也比较好。 在米店里,看着这一袋袋的黄米,李玉竹不禁有些暗自感叹:“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有些低了啊,种植水稻等农作物的技术还没有成熟,看来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教一教大家。” 于是,李玉竹便是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李玉竹突然感到了一种成就感,他突然有种想法,那就是像中的那些主角,将现代的一些技术分享给这个世界。 但是,很快李玉竹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样的话,可是会改变历史的。” 想到这里,李玉竹便是有些犹豫不决,而就在他犹豫之时,一个身穿着破破烂烂的年轻的乞丐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 “大......大人。”年轻乞丐声音略微有些干哑。 李玉竹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不就是今天一大早遇到的那个年轻乞丐吗?当时李玉竹还给了他五钱,让他去买点馒头填填肚子。 “是你。”李玉竹感到略微有些惊讶。 谁知年轻乞丐立马朝着李玉竹跪了下去,略微带着一丝哭色道:“大人,谢谢大人,小人已经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李玉竹缓缓将他扶了起来,然后便是轻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木沉。” “木沉?”李玉竹点了点头,连忙又继续问道:“你家住哪里,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闻言,木沉立马便是激动的开口,将自己的身世尽数告诉了李玉竹...... 原来,这个名叫木沉的年轻人,原本是豫州人士,因为当地家道中落,听说司隶洛阳城里有一个亲戚,因此便是想着来洛阳城里投靠一下。 毕竟,洛阳城乃是整个大汉王朝的首都,当初木沉一直以为洛阳城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谁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竟然见到了这么荒凉的景象。 而木沉的那位亲戚,其实一直在太傅袁隗的太傅府上当伙计,而就在太傅府满门抄斩之时,那位亲戚直接被乱刀砍死。 而那位亲戚的所有家人,也因此连坐入狱,家产全部没收,这也就导致了木沉来到了洛阳城无处可归的结果。 而如今,木沉来到了洛阳城已经好几天了,他原本还想着在洛阳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或许还能养活自己。 可没想到,这洛阳城也不比他家里那边好多少,家家户户都需要工人,可谁也付不起任何工钱,甚至一碗饭也付不起。 因此,木沉便沦落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木沉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便是立马对着李玉竹跪着磕了三个响头,眼里流出了一丝丝哀求和倔强:“大人,还请大人能够收留木沉,木沉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 看了看木沉那略微有些坚毅的面孔,李玉竹确实感到了一丝丝同情,不过他旋即又想到,或许木沉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你先帮我个忙,可好?”李玉竹问道。 闻言,木沉顿时眼里露出了一抹喜悦,连忙说道:“大人请说,木沉这就去办。” “你知道这个洛阳城里,有多少个像你这样流浪街头,吃不饱的人吗?”李玉竹想了想,既然要救济这些人,他就想找了解了解这些情况。 “这......木沉不是洛阳本地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他们大部分聚集在南门一带,我可以这就去帮你打听打听。” “嗯,你打探了消息之后,来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来找我,我住在那儿。” 看到李玉竹的点头,木沉便是立马撒腿就跑,直接朝着南门跑了过去。 第十七章 通房丫头 洛阳城,玉竹苑。 平日里,玉竹苑门外的这里,地处偏僻,几乎都是少有人来往,可如今,却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大家都别慌,每个人都有......”阿远等人在外面维持着现场的秩序,时不时地大声喊道。 而张秋月和凝儿,也是非常开心的为这些前来被接济的乞丐们乘粥,忙得不亦乐乎。 李玉竹看了看这些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如纸,瘦的如同树皮一样的乞丐们,不禁略微有些感慨万千。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他们都召集过来了,大概有一百一十多人,他们大概都是有好几天都没吃上东西了。”身后,脸上也是略微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的木沉对着李玉竹缓缓说道。 闻言,李玉竹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哎......没想到洛阳城居然还有这么多流浪无家可归的人。” 木沉看了一眼李玉竹,脸色变得有些缓和了起来,眼里也逐渐流露出了一丝丝希望的光亮,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追随这个名叫李玉竹的人。 李玉竹看了看张秋月,此时的她分外美丽,虽然早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但此刻的她宛然还像一个青春活泼的花季少女,每次面对一个来的乞丐,皆是甜美的一笑,很倾城美人画,令人陶醉不已...... 他走上前:“秋月,累了么?要不换我来吧!” “没事没事,玉竹哥哥,也没多少人就要结束了。”张秋月回过头来,非常热情的笑道。 对于张秋月来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她也是好久都没有活动活动了,因此今天她格外的开心。 片刻之后,所有人皆是已经喝到了满满的一碗粥,每个人都是非常的知足。对于他们来说,这一碗粥就如同上天赐给他们的宝物,可遇不可求。 李玉竹擦了擦张秋月额头上那隐隐约约的香汗,眼里流露出了丝丝柔情。 “玉竹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呐。”张秋月一手挽住李玉竹的手臂,皓齿微露,高兴的说道。 “呵呵呵......助人为乐吧!自然是这种心情。”李玉竹笑了笑,然后挽着张秋月来到了这群乞丐的面前,大声说道:“大家今日都吃饱了吗?”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非常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有人忽然站了起来:“不知大人如何称呼,今日恩情,我们大家都永生难忘,还请让我们记下大人的名号,将来倘若是有机会,一定报答大人和夫人。” “呵呵呵......名号什么的都不重要,大家以后记得,每天这个时候都可以过来,都会有人在这里施粥的。”李玉竹笑了笑,缓缓说道。 “啊......每天都有?” 李玉竹此话,顿时让得所有人大惊失色,顿时眼中饱含热泪地看着李玉竹。 就连身后的木沉,也是颇为惊讶地看了看李玉竹的背影,眼睛里全是崇拜,毕竟,在这个世道中,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大人真是天神下凡,为救济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呐。” “是啊,大人就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 “本来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大人。” “......” “......”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对着李玉竹不断地称赞道,令得李玉竹心头以前一乐,他并不是为了心里的虚荣心,而且发自肺腑的感到一种助人的快乐。 很快,李玉竹便是将这些人一一遣散,然后这才开始收拾残局...... 一阵忙活下来,李玉竹回到了房间之内,缓缓坐下,也是感到有些疲倦,不过心情倒是甚好。 “姑爷,凝儿给你揉揉肩吧!” 似乎是看到李玉竹伸了伸懒腰,一旁的凝儿便是主动来到他的面前,准备给他按摩一下。 “没事的,凝儿。”李玉竹原本想着拒绝,可是凝儿却是直接伸手朝着李玉竹的肩上开始锤捏了起来。 见状,一旁的张秋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也是缓缓走了过来:“玉竹哥哥,秋月和你说个事儿。” 李玉竹一看到张秋月,此时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可谓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呐! 李玉竹连忙一把拉过她来,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揽入怀中。 “玉竹哥哥......你......坏死了。”张秋月也是连忙一惊,她回过头来看了看凝儿,顿时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嘿嘿嘿......”李玉竹微微一笑,揽住张秋月的纤细的小蛮腰,然后紧紧地抱住她:“秋月,你说吧啥事?” “你知道凝儿,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我也嫁人了,所以......她等一阵子,就以通房丫头的形式,给她一个身份,毕竟......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当丫鬟吧!”张秋月对着李玉竹说道。 而听到此话,一旁的凝儿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红晕,不过依旧还是为李玉竹不停地按摩着。 “通房丫头?”李玉竹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玉竹哥哥你不知道吗?”张秋月见到李玉竹那一脸茫然的表情,顿时有些疑惑。 “通房丫头是什么啊?” “你......居然不知道,就是......就是......等我怀上孩子的时候,或者其他我不方便的特殊的时候,就由凝儿来服侍你。”张秋月一脸正经的说道,但她的脸上那娇羞的红晕却是久久不散。 “啊?”李玉竹顿时一惊,这......还带娶一送一的吗?他连忙回过头来看了凝儿一眼,此时的她身着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虽然说姿色不若张秋月,但面容也是非常精致可爱,而且她的身材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来看,也是极其的完美无瑕,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胸前的那一抹柔软,格外的令人眼红。 “凝儿,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李玉竹看了看凝儿,顿时咽了咽口水,对着凝儿说道。 “嗯,姑爷。”说完,凝儿便是缓缓退出了房间。 “秋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玉竹顿时有些怀疑,不会是张秋月在试探自己吧? “哼......臭男人,凝儿长得还不错,而且和我感情又很好,等她再大一点,放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找个人卖了,把她嫁了出去,这我可舍不得,而且凝儿也不会愿意,毕竟万一那人性子不好,经常打骂凝儿怎么办?这第二条路就是,让她当你的通房丫头,这样我和她还是好姐妹,她还是我们家的丫鬟。 不过......她也只能在我怀孕了之后,才能便宜了你,毕竟按照传统,通房丫头可不能比主人先怀孕,不然会被赶出去的。” 听着张秋月的解释,李玉竹顿时有些愕然,原来在古代还有这样的规矩啊! “这......这不太好吧!对你......是不是不太公平啊!”在李玉竹的潜意识里,就是一夫一妻制,他没想过还能有其他女人。 “不公平?”张秋月也是一愣,不禁说道:“哪儿不公平了,凝儿可是我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虽然她是你的通房丫头,但是你不能欺负她,不然我就......哼!” 闻言,李玉竹不禁哑笑,伸手便是探进了张秋月胸口的衣服之内,开始在里面不断摸索,然后戏谑道:“你就干什么呀?” “啊......你个坏人,玉竹哥哥......” 张秋月顿时一阵害羞,想要闪躲,可是若是被李玉竹紧紧地抱住,挣脱不开...... ...... 片刻之后,张秋月坐在李玉竹的大腿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这才一脸娇羞地站了起来。 “玉竹哥哥坏死了。”张秋月嘟起了她那红润可口的小嘴,略显得有些可爱动人。 “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同时也缓缓站了起来。 “玉竹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怀孕呐?会不会已经怀上了?”张秋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神色柔和的对着李玉竹问道。 闻言,李玉竹心头也是一阵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年代还没有安全套的那种保护措施,因此很有可能张秋月会怀孕的。 想到自己可能当上父亲的感受,李玉竹顿时心里一阵复杂,他从张秋月的背后,双手环抱住了她的小蛮腰,然后在她的耳边说起:“要是没怀上的话,今晚我们还有机会的。” “......” 第十八章 丁原家眷 洛阳城,丁府。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丁府的大门前的台阶上,将那干干净净的青石板照得非常程亮,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当丁府的家丁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们个个皆是满怀笑容,不断地议论着某个事情。 今天他们都非常的高兴,因为丁府将迎来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主人丁原的家眷即将归来。 要知道,丁原从并州回到洛阳,并没有带上家眷,只是简单潦草的带了一些随身的将士,而至于他的家眷,则是等他回到洛阳城,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再将他们接回来。 因此,今天就是丁原的家眷回来的时候,整个丁府上上下下皆是异常欢喜,家丁们早早地打开了丁府的大门,热切的欢迎等待着这个厅府的新主人们...... 不知过了许久,丁原也是缓缓从大门之中走了出来,而身后张辽和吕布紧跟着其身后。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丁原缓缓说了一句。 “是的,将军,夫人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进城了,应该很快就能够回府。”丁原身后,张辽从他那坚毅的表情之中,往嘴里吐出了一句话,看起来英气逼人,颇为潇洒。 “嗯,那就等等吧。”丁原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果然,片刻之后,一辆辆马车缓缓朝着颠覆的方向行驶过来。 看着这些缓缓朝着自己行驶过来的马车,丁原心里头突然非常高兴,不禁眉头逐渐舒缓,笑容逐渐浮现出来在他的脸上。 丁原连忙上前迎接。 “夫人。” 第一位走向马车的是一名与丁原年纪相仿的中年妇女,样貌,神态皆是非常有气质。 吕布这时也是抬起头来,看了看丁原的这位夫人,在他印象当中,丁夫人倘若是在年轻十岁,必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在整个洛阳城也会是倾国倾城,碾压众女的美人。 可惜岁月不饶人,丁夫人的面孔也是逐渐苍老,在岁月的侵蚀下,额头上的皱纹也逐渐浮现了出来。 “夫人,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丁原对着丁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怎么?你想我早点回来?”看着丁原脸上的那一份高兴,丁夫人不容为动,直接淡淡的说了一句。 闻言,丁原不禁嘴角一阵抽搐,感受到自己夫人那心里的不悦,他只好说道:“自然是想着夫人早些回来。” “哼......到底是想我早点回来,还是想那狐狸精早就回来?你自己心里清楚。”丁夫人冷哼的一声,然后没在理会丁原,直接绕过丁原的位置,然后走向了丁府的大门...... 看着丁夫人那冷淡又清凉的背影,丁原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对于丁夫人的感情早已淡了很多,倘若不是丁夫人的背景,有些庞大,他凭借丁夫人的这种冷淡的态度,早就休了她。 不过,谁让她的家族还有些背景呢,丁原也不想理会她。 早在多年前,丁夫人的家族对于先皇,也就是汉灵帝刘宏有恩,因此那个家族连同整个皇室都有恩,所以现在丁原即便是心里非常不爽丁夫人,但他也确实不敢去休了她。 丁原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然后直接走向了另外一辆马车。 “湘儿。”丁原朝着马车里面喊了一句。 “老爷。” 马车里面也响起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随后,一名女子便是缓缓从马车里面走了下来。 当这名女子走下马车之时,丁原的两只眼睛顿时一闪一闪的发亮了起来,直愣愣的盯着这个极美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名绝色美女宛若九天之上下来的天使,乖巧动人沉鱼落雁,仿佛一个精灵公主一般灵气动人。 “湘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呵呵呵呵......”看着湘儿的模样,丁原的那张老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这位名叫湘儿的年轻女子,是丁原在并州那儿的一位小妾,因为姿色过人,丁原十分宠幸她,这也是为什么丁原连自己的结发夫妻,丁夫人也不怎么理会的原因。 虽然丁原如今年纪已经很高了,无奈湘儿确实姿色过人,令他非常喜欢。 “老爷,妾身也是想老爷想的紧,巴不得早点回来呢。”湘儿看了丁原一眼,也是露出了她那甜甜的笑容。 而就在这时,吕布抬起头来看的湘儿一眼,顿时,两只眼睛里闪起了一道淡淡的白光,心里也是人生了一股熊熊的烈火。 吕布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名叫湘儿的女子,一定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子,这让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团邪火,带着欲望的,邪恶的,侵占的念头,吕布顿时有些难捱了。 自从吕布跟着丁原来到洛阳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曾经的蕊儿了,因此这么多天来,吕布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这种压抑了很久的感受,让得你不心中逐渐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很快,湘儿便是被丁原匆匆忙忙地拉进了丁府,看这个模样,似乎丁原还有些着急的感觉。 而其身后,吕布有些痴痴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逐渐开始燥热了起来...... “奉先,怎么了?”一旁,张辽见到吕布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便是不解的问道。 “额......”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偏过头来,眼睛避开了张辽的面孔:“没事。” ...... 洛阳城,玉竹苑。 忙活了一上午的李玉竹,在房间里和张秋月两人温存了片刻之后,休息好之后便是朝着鸿胪寺走去,毕竟他现在也是任了职,总归还是要去做事的,即便是鸿胪寺也没啥大事,他还是要去做做样子,以免遭人说闲话什么的。 当李玉竹来到玉竹苑的时候,竟然发现陆伟竟然不在鸿胪寺,这让他感到有些疑惑,最近这些日子,陆伟一直在典库里面查询有关南中一带的资料。 而今天,就连典库如今也没有陆伟的身影,这让的李玉竹顿时有些好奇,今天陆伟去了哪里? 既然陆伟不在,出于好奇,李玉竹便是也来到了典库,他对于南中一带也是非常的好奇,于是他便是找出了之前陆伟拿出来的那些书籍,一一翻阅了起来。 “哎......这个时候的汉字,可真是繁琐,读起来好费力。” 李玉竹看着这些书籍,感觉读起来特别吃力,但他还是继续读着。 “嗯?陆氏一族?姓陆,这......不会和陆伟有关系吧?” 李玉竹大惊失色,他从一本书上看到了有陆氏一族之说,于是他便是连忙找寻了相关的书籍,这才发现了十一年前的那段叛乱。 十一年前,南中大姓氏族陆氏一族为反抗当地郡守的欺压和剥削,率先领头发生叛乱,随后带动了好几个大姓氏族一起,把永昌郡,云南郡都通通占领了。 随后,建宁郡的爨氏一族在大汉王朝的号召下,协助大汉军队将其镇压,收复了永昌,云南一带,并且......将整个陆氏一族,斩首示众。 看到此处,李玉竹顿时心里大惊失色,嘴里不禁低声喃喃道:“陆氏一族?陆伟?不会这么巧吧!” 难怪,如今的陆伟对南中一带的事情如此看重,而且似乎......有所行动。 不过,李玉竹猛然想到,按照他对于陆伟的理解,他应该不会谋反叛乱的,而且按照他的性子,应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而陆伟如今在洛阳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让的李玉竹大惊失色:“难道他在洛阳城,还有其他的目的,莫非......报仇?” “不对,不能相信这些史书,差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史书都是胜利者编写的,没有多少的可靠性。” 李玉竹突然想到,历史上的史书,大多都是胜利者编写的,因此这些胜利者总归是会有所隐晦,把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去掉了。 “如此一来,想想的话,既然史书有问题,那么就是......这不是叛乱?陆伟又想报仇?莫非......这场叛乱之中另有隐情。” 李玉竹的大脑不断飞速的活动着,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应该就是当年陆氏一族惨遭灭门,而陆伟就是其中侥幸活下来的人。 于是他隐姓埋名,来到洛阳城,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以及......在鸿胪寺对付南中的那些仇人。 毕竟,鸿胪寺掌管了大汉王朝的外交,只要陆伟在这里动点手脚,那么南中一带的那些大姓氏族,多少也会受到一点影响和创伤。 “陆伟既然来到了洛阳城,恐怕洛阳城里也有他的仇人,看来当年南中叛乱一事,和洛阳城里的某些人也有多少关联。” 想到此处,李玉竹心里也是自己猜的差不多了...... 第十九章 南中形势 洛阳城,荀府。 就在李玉竹去鸿胪寺的时候,而陆伟恰恰是前一步来到了荀府找荀攸。 荀府,一个日益荒凉的府邸,比起当初荀府全家大小都搬回颍川的时候,现在可算是一片荒芜。 除了人需要行走的那些小道上,其他地方要么就是杂草丛生,要么就是灰尘密布,不过好在如今天气渐渐转凉,那些刚刚生出来的绿色杂草也是逐渐枯萎。 整个荀府,除了那些需要用的几个房间,基本上都是没有再去打扫过,毕竟如今的荀府,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而已。 而此时,陆伟行走在荀府里,看着身旁的那些逐渐枯萎的杂草,陆伟心中也是非常感慨,要知道他第一次来荀府的时候,可是感叹过荀府的豪华和富贵,可如今,只剩下了一片荒芜。 很快,陆伟便是来到了荀府内院的那个湖中亭。这是陆伟经常与荀攸商讨事情的地方,因为是湖中亭,因此基本上不会存在有人偷听的发生,在这里两人都会比较安全一点。 再加上这里环境优美,宁静致远,又无人打扰,两人都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的。 这里的亭子,四周的围栏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不同样式的花纹,古朴而又纯质,让人很是赏心悦目,再加上那亭子四周的四根红木柱子,更显得这座亭子的高雅和艺术。 而此时的亭子中间,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缓缓地跪坐于此,温文尔雅的气质在他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之上逐渐体现了出来,光洁的面孔之上,淡淡的红唇,倘若陆伟如果不认识荀攸的话,恐怕还会以为他是一名女子。 此时,像极了女子的荀攸,正在亭子中央沏茶,似乎正是在等待陆伟一般...... “荀攸小少爷,看来你又知道我要来找你了。”陆伟看了看荀攸,不禁摇了摇头,看着荀攸那一副悠闲的模样,好像他早就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呵呵呵......自从上次见面之后,陆公子这几日倒是过得可真是平静啊!”荀攸轻笑了两声,然后将他刚刚切好的一杯茶递给了陆伟。 见状,陆伟也是面对着他跪坐了下来,然后结果荀攸手中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今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关董卓的?” “正是。”陆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今天早上,陛下召见了司徒王允,董卓,还有丁原几人商议朝政,没成想国事没商议出来,倒是让得丁原对董卓发起难来。” 陆伟又抿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面前的这个美若女子的少年,然后又说道:“丁原假借凉州战事,要夺过洛阳兵权,并且把董卓逐出洛阳城,让他去带兵打仗,收复凉州,就连陛下也是找到了丁原这边,只给了董卓三日的准备时间,让他三日后在朝堂之上必须做个准确的表态。” 闻言,荀攸不禁皱了皱眉,问道:“这三日,是董卓主动提出来的,还是陛下?” “额......这可不好说,我不太清楚。”陆伟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荀攸听完问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不管如何,你觉得董卓会乖乖地交出兵权吗?”荀攸面无表情的对着陆伟问道。 “当然不会,交了兵权他就是个傻子。”陆伟脱口而出。 “嗯,这一点你都能想到,丁原也不会不清楚,他应该是有自己的其他想法,倘若他心里知道董卓不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兵权的话,但又要把董卓赶出洛阳城,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陆伟一惊,连忙问道。 “兵符。只有兵符在手,董卓才有可能安安心心的离开洛阳,可如此一来的话,这丁原未免有些托大了,没有兵符的他,又岂能掌控这些洛阳兵权呢?更何况......就算如此,董卓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离开洛阳......哎!丁原这步棋走得不妙啊!” 听着荀攸的自言自语,陆伟不禁心里一团晕乎乎的,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只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帮不了,丁原不比袁绍,袁绍毕竟是外来人,我们好动手脚,但丁原不一样,一个稍不慎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恐怕会遭人怀疑,不明智。”荀攸摇了摇头,直接对着陆伟说道。 “额......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么?”顿时,陆伟不禁有些郁闷。 “呵呵呵......你来应该还有其他事叭?” 闻言,看着荀攸那一脸微笑的模样,陆伟不禁感到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确实还有一个事情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南中的事?”荀攸微微一试探,翘着脸皮反问道。 “我靠......你神啊!你怎么知道。”陆伟顿时震惊了,突然感觉自己在荀攸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闻言,荀攸莞尔一笑,然后便是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猜的。” “你......”陆伟顿时一阵无语,但最后开始平复过来,对着荀攸说道:“哎......最近我一直在鸿胪寺的典库里面查看如今南中的局势,这十一年过去了,那边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当年参与过起义,或者哪怕是与起义的大姓氏族稍微关系密切了一点的氏族,如今要么是覆灭,要么就是沦落为一个三流家族,而相反,当年和太傅袁隗勾结的那些,特别是爨氏一族,皆是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势力,现在就连永昌郡,云南郡的郡守都得给他们三分面子。” 闻言,荀攸皱了皱眉:“这也是意料之中罢了,不过......只要不是爨氏一族一家独大的情况就好,只要他还有竞争对手,那我们去了南中,也好找找爨氏一族的弱点。” “嗯。”陆伟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南中那边的情况,建宁郡除了爨氏一族,还有孟氏一族,雍氏一族以及习氏一族,另外,还有永昌郡的吕氏一族,云南郡的尹氏一族等等,皆是南中一带势力颇为强大的大姓氏族,他们和爨氏一族虽然表面上比较和谐,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竞争的意思。” “嗯。”荀攸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呵呵呵......看来陆公子对于南中的事,可没少废什么心思啊!” 闻言,陆伟叹了一口气:“哎......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不过,有件事情,按照大汉王朝的规矩,南中的这些大姓氏族每年都要对朝廷进贡一些贡品,而如今,因为太傅袁隗一倒,爨氏一族如今没了靠山,再加上大汉王朝日益衰退,爨氏一族和另外几个大姓氏族至今都还没有上交贡品的意思,荀攸少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在这里面大做文章一下。” “你想怎么做?” “嘿嘿嘿......先参他一本,扣他一个欲要谋反的罪名,理由就是,太傅袁隗已死,他们便有了和朝廷决裂的意思,然后再等陛下如何决定。”陆伟猥琐一笑,他现在身居大鸿胪的位置,总算是可以为南中的这些大姓氏族做点什么了。 “呵呵呵......如此甚好,不过如今的朝廷自顾不暇,你可别指望陛下能为你做些什么,毕竟如今大汉王朝国库空虚,凉州战事有一再吃紧,陛下有可能只是装模作样的动动嘴皮子,就算他们真的谋反,也不可能真的派兵镇压。”荀攸笑着说道。 “哎......可惜了,要是现在大汉王朝鼎盛时期就好了。” “呵呵呵......鼎盛时期他们也不好这么做。” “也是。” 谈了许久之后,陆伟这才缓缓起身离开了荀府,看着陆伟那单薄的背影,荀攸微微一笑,他有预感,陆伟一定会实现他的目标的...... ...... 洛阳城,玉竹苑。 傍晚,黄昏逐渐谢去,夜幕慢慢铺开,高高的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李玉竹回到了玉竹苑,张秋月便是立马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毕竟是新婚燕尔,张秋月对李玉竹的新鲜感和依恋感还处于满满的状态。 “玉竹哥哥,快跟我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张秋月一把拉过刚刚走进玉竹苑的房间,直接把还想着给门口的阿远等人打招呼的李玉竹拉近了玉竹苑,奔着他们的房间跑去。 “秋月,究竟是什么好消息啊?”李玉竹笑了笑,还没反应过来,便是直接被张秋月拉进了他们两个的房间。 “嘿嘿嘿......你看。”张秋月满怀热情的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 李玉竹顺着她那纤纤玉指所指的地方一看,便是立马看到了桌上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而那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着两个大大字:明德。 第二十章 李明德 洛阳城,陈留王府。 如今的陈留王府,已经今非昔比了,当初的太子刘协被封为陈留王的时候,陈留王府也就是在新建的一座府邸,不过现如今,陈留王府的府邸已经布置的非常豪华了。 陈留王府,人影也是变得非常多了起来,多多少少的下人们,丫鬟们,皆是在各自忙碌着,已经很像一个非常豪华的王侯府邸,而这些,皆是在董卓的支持下,不断地完善着。 当初董卓来到陈留王府了一次之后,董卓便是在这里找到了家里的感觉,不仅是因为董夫人亲姑姑在这里的关系,还因为他突然感觉他和陈留王刘协的关系变得非常的亲热,还是孩童的陈留王刘协经常对董卓开一些玩笑,很容易的就将他和董卓的联系拉得很近。。。 此时,董卓这才尴尬踏出陈留王府的大门。 “董相国,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找协儿玩呐?”董卓刚刚踏出陈留王府的大门,便是听见身后传来了刘协那最嫩的孩童声音。 “呵呵呵。。。下次恐怕要等上一阵子了。”董卓摇了摇头,他知道,明日上朝,恐怕他会受到丁原一等人的无数刁难,再加上新皇帝刘辩是支持丁原的,因此董卓现在处在了一个非常被动的局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啊。。。那得要多久啊?”刘协一听,顿时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疑惑。 “呵呵呵。。。现在朝廷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先好好在王府里陪你二娘好好玩着,等我解决完了事情之后,就来陪你玩。”董卓笑了笑,看了一眼有些不舍的刘协,不禁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感觉,要知道,董卓在刘协身上如今是非常的欢喜,不知道为何,董卓顿时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为何当初他没有把刘协扶上位呢?刘协可比这刘辩好听话多了。 一想到这里,董卓嘴角不禁流露出了一丝丝不屑,旋即他抚了抚刘协的小脑袋,然后便是在他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中,缓缓淡出了他的视线。 董卓离开陈留王府之后,便是直接乘着马车回到了相国府,相国府里,一名下人正停留在相国府的大门口,等待着董卓的回归。 董卓刚刚走下马车,这名下人便是立马迎了上来:“老爷,你回来了。” 闻言,董卓看了看这名下人,然后便是缓缓向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这才低声说道:“先进府里说。” 说完,董卓便是神色严肃的朝着相国府里面走去,而那名下人,也是偷偷摸摸地跟在了董卓地身后,踏进了相国府的大门。。。 不久,两人来到了董卓的一处书房, 书房之中,董卓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问道:“怎么样?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闻言,那名下人缓缓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回禀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跟着丁原一起从并州回来的,还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人便是卫将军张辽,还有一名是骑都尉吕布,据说这两人皆是武艺超群出众,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人物,在并州为丁原立下了赫赫战功。” “张辽?”董卓顿时一惊,对于张辽这个人,董卓记忆非常深刻,因为当初他配合中常侍张让一等人刺杀大将军何进的时候,就是借助了张辽的力量。 而且,董卓当初还是在马车内亲眼见到张辽单杀好几名侍卫,手拿一把银色长矛,直接花了短短两三分钟就把堂堂一个大将军给杀死了。 因此,董卓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知道,凭借张辽的能力,就算是董卓手握洛阳兵权,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丁原较量。 毕竟,万一到时候丁原下令,直接将他杀了,恐怕也没有谁能够拦得住。 “那这就不好办了......”董卓若有所思的思索着,然后旋即又继续问道:“还有吕布?张辽我见过,这吕布是何许人也?” “回禀老爷,吕布,字奉先,据说曾经也是丁原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此人武艺高强,就算是张辽也不敢与其争锋,不过此人生性有些好色贪财,所以丁原并不是非常重用他。”下人将他所打听来的一切全都告知了董卓。 “噢?贪财好色之徒?呵呵呵......丁原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不过既然如此,对于我来说或许就好办了。”董卓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便是又继续对着那名下人说道:“继续给我盯着丁府,还有......尤其是那吕布,如果有机会能招揽过来的话,尽量说服他,要钱......我有的是,要美女,呵呵呵......他想要谁尽管和我说,我去给他弄。” “明白。”那名下人也是淡淡一笑,然后便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那小的这就去准备了,小的告退。” 说完,下人便是缓缓退出了房间。 留得董卓一人独自发愣,想了许久之后,董卓这才低声喃喃道:“吕布......呵呵呵......” ......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刚刚回到玉竹苑,还没来得及给门口的阿远一等人打招呼,便是被张秋月给拉进了房间之中。 张秋月满怀春光地拿起了手中的两个字,然后递给了李玉竹,笑着说道:“玉竹哥哥,你看。” 见状,李玉竹顿时有些不解,然后捏了捏张秋月那细嫩的小脸,笑着问道:“秋月,你这是干嘛?明德?” 张秋月手中的那两个字,正是“明德”两个大字。 小脸被捏了一下,张秋月不禁脸色红扑扑的害羞道:“玉竹哥哥早就过了弱冠之年,但是却还没有取字呢,所以秋月就想给玉竹哥哥建议建议。” 闻言,李玉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张秋月小妮子是想给自己取字啊! “呵呵呵......那为啥叫明德呢?这是不是有点......太正经了啊?”李玉竹其实是想说,是不是有点太装逼了,明德这个字,感觉有点像那些老头子一样,李玉竹还有点不适应。 “哪里?玉竹哥哥布阵施民,救济了那么多苦难老百姓,开明有德,这样的字才适合玉竹哥哥呢!” 看着满脸激动的张秋月,李玉竹有些无可奈何,不过字对于李玉竹来说都无所谓的,于是他便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听秋月的,就叫明德好了。” “嘿嘿嘿......玉竹哥哥,字明德,我这就让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爹。”说完,张秋月便是开开心心的跑出了房间,然后奔向了阿远他们的地方。 看着张秋月那娇小的背影,仿佛一个善良的小精灵一般,李玉竹不禁低声喃喃道:“李玉竹,字明德,李明德?” 一听到李明德这个名字,李玉竹不禁有些暗自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李玉竹想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有想起来,便是不再去多想这些,抬起头来缓缓踏出了房间。 看着玉竹苑里的那些细嫩的绿竹,李玉竹顿时心里一阵起意,不过旋即一股凉风吹了过来,让得李玉竹感到有些寒冷。 “害......冬天快到了吧?这该死的天气,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呢?看来今晚得和秋月睡的时候,还得在靠近一点,不然太冷了,啧啧啧......” ...... 翌日,清晨。 晨光洒向大地,仿佛一缕缕青烟在半空之中随意飘荡,自由自在的飞舞,令得整个洛阳城里逐渐多了一丝丝温暖,将那原本还有些凉意的天气,变得逐渐缓和了起来。 洛阳城,皇宫。 今日上朝,整个大殿记得气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凝重许多,因为这是董卓和丁原的第一次较量。 所有人都知道丁原回来之后,必然会对董卓下手,而这次,他就是想要夺回洛阳兵权,然后将董卓赶出洛阳城。 那......究竟丁原会不会得愿以偿呢?谁也都说不清楚,虽然如今新皇帝刘辩现在丁原的这一方,但董卓也并不是吃素的。 要知道,董卓现如今在朝廷的地位,倘若丁原没有回来,恐怕整个朝廷就是他董卓一个人说了算,即便是学着当初的赵高在朝堂之上公然指鹿为马,也不会有一个人反对。 因此,所有人都非常的期待,这一次的朝堂之上,董卓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现呢? 很快,随着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逐渐来齐,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到了董卓和丁原两个人的身上。 就连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看了看依旧如往常一样嚣张的董卓,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丁原,不禁暗自感慨:看来今天,朝廷要发生大事了。 暴风雨即将来临,整个大殿皆是笼罩着一片深深地阴霾,令得所有人都亲切的感受到有些窒息,甚至有些人都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传来:“陛下驾到......” 第三十一章 朝上对峙 洛阳城,皇宫。 如今朝廷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国库空虚,甚至连皇宫里都已经开始濒临发不起俸禄的地步了,当然,这也只是发生在一些没权没势的小官的身上。 而至于想董卓这样的位置的人,还依旧如往常一般,俸禄颇为丰厚。 对于这一点,陆伟心里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就拿他鸿胪寺的人来说吧!除了他这个大鸿胪,就只剩下李玉竹和太行许旦两个人发了俸禄,而其他人的,皆是一直拖欠着。 而至于原本的这些钱去了哪里,大多数都是用在了凉州战事和清剿黄巾叛贼,当然,还有一些自然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了,不过却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皇宫之前,所有朝臣皆是面带苦涩,因为能够站在这个大殿里的官员,无不是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为朝廷发不起俸禄而发愁,可是他们之所以面带苦涩,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人,天天都在跟他们抱怨,这也就让得他们也非常的不悦。 但......这种事情,问题总归还是出在了朝廷,总不能就这么解雇了他们手底的这些跟了他们那么久的人吧! 而大殿的最前方,新皇帝刘辩亦是面带发愁的苦涩,将他那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悲怆。 这几日,新皇帝刘辩和司徒王允已经收到了好几份折子,皆是在诉求他们手底下有好多政府官员都已经拿不到俸禄了,朝廷拖欠了大批的俸禄...... 这让的新皇帝刘辩颇为棘手,他没想到他当了这个皇帝之后,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陛下,如今我朝廷下面,已经有好多官员发不起俸禄了,如此长久下去,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啊!”太常梁健缓缓对着所有人说道,顿时打破了整个大殿之内的宁静。 “这......”新皇帝刘辩顿时六神无主,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诸位爱卿,可是有何策略,以解此时之难题啊!” 听到新皇帝刘辩的询问,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同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尉张温看了看众人,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出来:“陛下,当今国库空虚,拖欠诸多官员俸禄,实乃我大汉王朝衰退之征兆,如今凉州战事一再吃紧,消耗了大量财力,物力,而如今洛阳城里的贵族,高官,却依旧大势举办宴席,消耗钱财,损伤国力,还请陛下下旨,提倡勤俭节约之风尚,以缓解国库之急。” 闻言,太尉张温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子弟们,他们没有太多事情要做,但就因为已经是宗士之人,拥有极好的地位,整日或者逍遥快活的日子。 而太尉张温如今却是提出了要勤俭节约,这让他们顿时非常的不满。 可是,他们却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怼回去,毕竟太尉张温也是朝之重臣,即便是那些王公贵族,也不敢轻易得罪。 “勤俭之风。”新皇帝刘辩看了看太尉张温,心里也是颇有些抵触,他再看了看其他人,便是对着丁原缓缓说道:“丁将军可有其他计策?” 闻言,丁原顿时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太尉大人此话有理,如今之际,大汉王朝外忧内患,只能如此。” “外忧内患?”就在这时,一旁的董卓忽然站了出来,笑了笑:“呵呵呵......丁将军,董卓可是知道,如今大汉王朝西有凉州叛贼,南有袁绍,北有匈奴,可这皆是外患,不知道丁将军所说的内忧,是指的什么啊?” 如今的朝廷,谁都清楚,董卓和丁原两个颇为不对付,而此时丁原一提到内忧,自然便是非常明显的指向了董卓。 董卓便是有些以为,丁原正在讽刺他,扰乱朝纲,祸乱大汉朝廷,因此便是有些不善的笑着说道。 闻言,丁原转过头来,脸上亦是颇为不满地说道:“董相国为何如此敏感,丁原不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呵呵呵......但愿如此吧!”董卓不禁有些饶有意味的笑了笑。 而就在这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新皇帝刘辩,也是有些不满董卓,不禁问道:“朕深知董相国爱国心切,不知道董相国可有何计策用以缓解缓解我大汉国库之需呢?” “额......这还不简单。”董卓笑了笑,然后老脸一横,对着一旁的丁原继续说道:“丁将军大才,董卓的小计谋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依臣之见,直接大肆制造钱币,便可解了今日之需,而等日后我大汉兴盛之时,在收回便可。” 闻言,丁原不禁冷笑了一声:“哼......亏你也想得出,你难道不知道,若是朝廷大肆制造钱币,必然会导致钱币贬值,朝廷以下又会有多少黎明百姓因此而买不起物品,火锅饿死。” 一旁的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听到董卓的话之后,也是不禁连忙摇了摇头,不禁露出了一丝丝有些嘲讽董卓的目光。 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不懂? “呵呵呵......”董卓不禁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丁将军所言,董卓自然是知道的,可如今朝廷也是没有办法,国库空虚,只能如此。” “你这是在变相的剥削那些无辜的百姓。”丁原顿时大声吼道。 此时的丁原,颇为生气,尤其是他那心爱的小妾被吕布抢到了相国府之后,丁原便是彻夜难眠,心里格外的失落。 再加上,董卓提议如果朝廷大肆制造钱币,必然会让大汉王朝的钱币贬值,物价上涨,最后苦的还是大汉王朝的老百姓。 董卓此举,无疑就是再次对老百姓的剥削。 “是又如何?饿死几个刁民也总比损伤了我大汉王朝的官员好一点儿吧!倘若朝廷就因此而损失了大批官员,那难道不比饿死几个刁民有利?”董卓非常硬气地对着丁原缓缓吼道。 “好了,两位爱卿不必再争了。”就在丁原和董卓两人差一点打起来的时候,新皇帝刘辩立马开了口,只好劝诫道。 毕竟,这可是在开朝啊,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两个老年人吵架吧! “丁将军和董相国也都是为了我大汉王朝着想,此事......后面再议吧!”新皇帝刘辩缓缓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地说了一两句。 “诸位大臣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商议吗?”新皇帝刘辩抬起他那略微有些疲惫不堪的脑袋,看向了大家。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新皇帝刘辩说完,便是站了起来,缓缓朝着身后走去。 留得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陆伟看了看众人缓缓离去的背影,其实他刚刚还想提及南中爨氏一族的事情的,可是他突然又想起荀攸的告诫,顿时便是只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正当陆伟准备离开之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陆伟连忙鞠躬行礼,道:“卑职,见过司徒大人。” 找上陆伟的,正是司徒王允。 “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司徒王允轻轻地跟陆伟说一句,然后便是缓缓领着头,离开了大殿。 而陆伟,亦是在满脸惊愕的状态下跟了上去。 到了皇宫门口,司徒王允并没有坐上马车,而且领着陆伟来到了一处茶馆。 这间茶馆颇为豪华,相比于李玉竹的玉竹苑,这里显然是专门给皇宫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准备的。 毕竟,能在皇宫门前开的店面,自然是有些底子的。 而陆伟被司徒王允带到了一处茶室,这里颇为安静,没有一扇窗,只有一道门而已,颇为隐秘。 茶室中点亮着许许多多的蜡烛,发出了淡淡的晕光,让得整个茶室显得无比的宁静和秘密。 这应该是一间供那些官员专门密探的茶室。 这是陆伟首先想到的,年轻人陆伟心里也非常清楚,此时的司徒王允找上自己,恐怕也是正好迎合了荀攸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爨氏一族的事情来的。 “呵呵呵......坐。”司徒王允面无表情的笑了笑。 “谢过司徒大人。” 待陆伟缓缓坐下来之后,司徒王允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子。 折子呈现淡黄色,虽然有些破旧,但还是能够看出来,上面写了几个字:鸿胪寺,留。 陆伟一见到这个折子,顿时一愣,果然没错,这个折子正是当初陆伟上交给新皇帝刘辩和司徒王允的折子,里面讨论的,也正是有关爨氏一族的情况,以及,陆伟对于爨氏一族的报告措施,甚至对南中一带,也是谈及了一些他自己的看法。 这一幕,顿时让得陆伟打起精神来了...... ps:仙人掌马上就要考试了,求大家给个收藏可怜一下,呜呜呜...... 第二十一章 先发制人 洛阳城,皇宫。 “陛下驾到......” 随着这道声音的缓缓响起,整个大殿皆是突然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新皇帝刘辩也是缓缓从大殿的后面缓缓走了进来,坐上了那金碧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 新皇帝刘辩微微扫视了朝堂之上的众人,然后缓缓说道:“今日上朝,诸位大臣可有何事商议的?” 闻言,所有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就只有丁原和董卓两个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闯风头,毕竟万一让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人看得不顺眼,直接将他的小命给收了,也不是不可以。 见到众人沉默,董卓也是看了一眼丁原,他知道今天丁原肯定会对他使劲地刁难,因此,董卓思索了一会儿,便是直接上前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闻言,所有人皆是有些纳闷,今天不应该是丁原刁难董卓吗?莫非董卓是想先发制人? 丁原也是偏过头来,神色觉微信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董卓,对于董卓的行为,他也是没有想到的,按道理来说今天他的局势应该非常被动。 “董相国请说。”新皇帝刘辩也是一愣,皱着眉头缓缓问道。 “呵呵呵......前几日丁将军与陛下,还有臣一等人商量过凉州战事一事,臣回去仔细考虑了一下,丁将军的办法实为不妥。” 闻言,丁原眉头一皱,听董卓的这个架势,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董卓果然是要赖账啊! “为何?董相国身为我大汉国之栋梁,如今国家有难,还请董相国要以大汉的江山社稷为重啊!”刘辩也是一惊,但还是低沉地嗓子,缓缓地对着董卓说道。 “呵呵呵......回禀陛下,陛下所言,臣当之无愧,理应为我大汉子民身先士卒,率先前往凉州,陪同我凉州战士们一同浴血奋战,竭力收复我大汉王朝的凉州境地。 不过......陛下,洛阳乃是我大汉王朝之首都,为我大汉王朝的中心地带,而如今臣已经收到了消息,袁绍已经回到了河北,此刻正在整顿军队,很有可能过一阵子,袁绍便会大军压制洛阳,倘若臣在此时离开洛阳,岂不是将洛阳城至于险境,那臣......可就是大汉王朝的罪过。 而丁将军所言之事......” 董卓停了下来,偏过头来看了看丁原,不禁笑着说道:“丁将军在并州,可是相当的威风啊,丁将军这么多年镇守北方边境,令得匈奴闻风丧胆,领兵作战乃是信手拈来,将士们也是无不佩服,再加上听闻丁将军手中可是有两员猛将,一是卫将军张辽,二是骑都尉吕布,此二人皆是骁勇善战,武技高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而这二人能够屈服于丁将军手中,可以想象丁将军的难耐,已在董卓之上啊! 所以......董卓愿意交出凉州兵权,还请丁将军带着这些凉州将士,一同奔赴战场,还我大汉王朝一个完整的江山。”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的气氛便是变得更加的凝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本今天应该是董卓的劣势,可被董卓这么一说,好像要离开洛阳的是丁原了。 而董卓的话,也深深地扎在了一些刚刚站到丁原这一边的那些官员们心中,因为倘若丁原一走,那他们,便是没课依仗,只能任由董卓一人随意宰割...... “董相国此言,颇有道理,臣......附议。”然而就在大家惊愕之时,司空杨彪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新皇帝刘辩大声说道。 “董相国深谋远虑,切身为我大汉着想,臣附议。” 就在司空杨彪站了出来之后,陆陆续续便是又多出来了数名官员,接连站出来对着新皇帝刘辩附议道。 见状,新皇帝刘辩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额头上冷汗逐渐冒了出来,眼光里尽是一片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刘辩他慌了,真的慌了。 他原本以为今天是来刁难董卓的,可没想到董卓竟然先发制人,而且还带动了大批官员,而倘若丁原一走的话,恐怕他这个皇帝......就如同一个傀儡,根本就没有实权。 因为......董卓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而就在新皇帝刘辩慌乱之际,丁原的脸色也是非常难堪,然后缓缓站了出来,对着新皇帝刘辩说道:“启禀陛下,董相国所言......也并无道理。” “你......”新皇帝刘辩还以为丁原这个时候也要变卦,心里顿时一惊。 不过丁原接下来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继续说道:“董相国所言极是,如今我大汉王朝内忧外患,袁绍......也确实是个变数啊!而且董相国也确实说的没错,我手下有两位能人,一是张辽,字文远,而是吕布,字奉先,此二人武艺超群,精通兵法,在战场上乃是颇有大将风范。” 丁原此刻非常清楚,董卓既然联合了这么多官员,必然事情不解决,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小瞧了董卓身后的这些人对董卓的忠诚,那绝对是非常深厚的。 而他,这也才刚刚回到洛阳,虽然手底下也有大批的官员支持,但他与这些人的关系,始终还是不如董卓与他们的关系密切啊。 就比如,刚刚董卓突然对着他丁原发难,而他身后的那些人,还没有人站出来抵抗,这就让得丁原深刻意识到,董卓在朝廷,确实是一手遮天啊。 不过,丁原心里也非常清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因此,丁原继续说道:“不过,臣如今已经深知,体力不若当年了,不若按照董相国所言,让我手底下的卫将军张辽,担任主将,将董相国手中的凉州兵权,交给文远,让他去凉州领兵作战,不知董相国觉得如何?”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愣,大家也都已经明白,看来丁原已经知道赶不走董卓,那就不去夺了董卓手中的凉州兵权,并且交到他麾下的张辽手中,如此一来,丁原就不用离开洛阳,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董卓的影响力,这样一举两得,顿时令得那些站在丁原身后的官员,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还是跟对人了。 “丁将军,你......”董卓顿时勃然大怒,但是他又看见丁原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只好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然后看向了新皇帝刘辩。 见状,新皇帝刘辩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也是逐渐舒缓了过来,笑着开口道:“丁将军所言甚是,董相国,你觉得如何呢?” 闻言,董卓顿时感到心里极为不爽,毕竟他虽然没有离开洛阳,可是手中的凉州兵权就这么白白的见过丁原麾下的卫将军张辽,这让的董卓心里有些不甘呐。 但是,这时的董卓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再来搪塞众人,思索了片刻之后,董卓这才缓缓眯上了眼睛,沉声道:“臣,听从陛下圣旨。”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朕就封张辽为骁骑将军,手掌凉州兵权,即日起,前往凉州......镇压凉州叛贼,收复凉州境地,还我大汉王朝领土。” ...... 洛阳城,皇宫门口。 退朝以后,董卓心里便是非常不爽,他便是气闷闷独自离开了大殿,迅速来到了这宫门前,直接坐上了马车。 “丁原,我去尼玛的,害老子丢了凉州兵权。”董卓大声骂道,吓得相国府的车夫顿时一惊。 董卓看了看他,大声吼道:“看什么看,回府。” 说完,董卓便是直接跳进了马车,朝着相国府赶回去,随后,他突然又说道:“算了,改道,去陈留王府。” ...... 董卓离开了之后,其他朝臣也是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大多数人皆是面无变色,迅速的离开了。 不过却是有少数人难怪笑容,跟在了丁原的身后,一脸谄媚的笑着对着丁原恭喜道。 “呵呵呵......丁将军手下能人辈出,卑职有时间一定去拜会拜会骁骑将军啊!” “是啊,卑职早就听闻骁骑将军英勇善战,在并州可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之风啊。” “......” 看着众人一脸谄媚的模样,丁原心里有些不悦,但他此时并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虽然势大,但也绝不可能独自与董卓争斗,所以还得依靠他们。 “呵呵呵......那诸位不若今晚到我丁府,我亲自为文远摆上一桌酒席,诸位也来为文远喝一杯壮行酒,如何?”丁原笑了笑,便是邀请道。 因为他现在李玉竹取得这些人的信任,让他们知道,他丁原,就是他们的靠山。 闻言,众人也是笑着点头答应。 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近丁原的机会,一个结识骁骑将军张辽的机会。 第二十二章 明德公 洛阳城,皇宫门口。 丁原带着众人离开以后,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一等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其身后,大鸿胪陆伟和太常梁健也是跟在了其身后。 “哎......如今这个朝廷,可真是明争暗斗得厉害啊!”司徒王允不禁叹了一口气。 “哼......丁原也不是个好东西,那董卓......也是如此。”太尉张温对这两人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非常不爽,他原本以为丁原是一个真正为国做出大贡献的栋梁之才,可惜......如今他的所做所为,实在是让得他有些失望。 “这也没办法,总得有人要去制衡一下董卓,不然皇权的力量便是荡然无存。”司徒王允摇了摇头。 “话虽然这么说......”太尉张温心里也是非常明白,倘若没有丁原来制衡董卓的话,恐怕整个大汉王朝,就应该姓董了。 “但我心里还是不爽。”太尉张温说了一句,然后便是继续说道:“罢了,这些事也不该我们管,王兄,那我这就回府了,告辞。” “告辞。”司徒王允也是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便是各自缓缓乘着自家的马车,打道回府,留得太常梁健和陆伟两人,独自站在皇宫门前。 太常梁健看了看陆伟,此时的陆伟面色有些疑虑,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怎么?有心事啊?”太常梁健轻轻地抚了抚他那花白的胡须,问道。 “没......没有。”陆伟一愣,立马回过神来。 “呵呵呵......”太常梁健微微一笑:“我是看着你一路走过来的,你若是没事的话,我又岂会问你。” 闻言,陆伟也是一愣,太常梁健所说的也确实没错,要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恐怕就是他此刻面前的这个一手把他扶起来的太常梁健了。 毕竟,他人已经年过七十了,见到的东西,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怎么?如今你可是大鸿胪了,感觉怎么样?”看着一脸茫然的陆伟,太常梁健继续问道。 “还好,如今鸿胪寺也没什么事情,倒也非常清闲。”陆伟如实地回答道。 “嗯,你一定要记得,想要在朝廷上明哲保身,并不一定要像其他人一样趋炎附势,只要你经得住欲望的诱惑,淡然处之,便可以不必理会。记得,可千万不要走错一步,不然就深陷泥潭,很难走出来。” 太常梁健对着陆伟说道,他一直以为,陆伟是因为有些不太适应朝廷里的这些明争暗斗,要知道,当初的陆伟可没有这样的机会接触到朝堂之事,可如今不一样了,站得越高,看的越远,责任,也就越大。 “陆伟谨记大人的教诲。”陆伟对着太常梁健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 “嗯,那我也回去了,告辞。”说完,太常梁健便是也坐上了马车,然后缓缓离去。 看着太常梁健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陆伟有些怅然若失。 其实刚刚他一直走神,并非是因为朝堂之上的这些乌烟瘴气的明争暗斗,而且因为今天上朝,他原本是打算启奏新皇帝刘辩,告南中的爨氏一族一状的,可是,因为董卓和丁原的较量,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说这件事,这让的陆伟感到有些不悦。 “哎......此事也不急,等朝廷消停一会儿之后,我再禀报陛下吧。” 陆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缓缓踏出了脚步,朝着陆府走去。 ......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官职低微,自然是没有资格上早朝的,因此李玉竹倒是直接在玉竹苑帮忙施粥。 第一次来玉竹苑的那些穷人还不算多,可如今整个洛阳城的人都有听说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在免费施粥,因此几乎全洛阳的无家可归的人皆是奔向了玉竹苑。 这么一来,整个玉竹苑便是更加热闹了,期间也有一两次有人发生争执,好在有阿远一等人在,所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乱子。 而就在此时,大家都听说了李玉竹刚刚取了字,字明德,这让的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玉竹苑里的李玉竹,叫李明德,为人好善乐施,接济了城里好多的无家可归的人。 而这些乞丐,也对李玉竹恩重有加,常常称呼他为“明德公”,虽然李玉竹年轻气盛,但他的所做所为,实乃大家风范,心胸非同一般人所能及的,因此大家尊称他为“明德公”,倒是没有一个人感到做作。 而就在不久之后,又有消息传出,明德公的夫人,张秋月,乃是太尉府的千金,正正当当的大家闺秀,再加上太尉张温的公正廉明的好名声,顿时让得整个玉竹苑和李玉竹的名声大噪。 而张秋月,亦被称之为“明德夫人”。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就在这一天之中,李明德的名号也是传遍了整个洛阳,而李玉竹那颇为俊俏的印象,也是出现在了很多人的脑海之中。 就连李玉竹也没有想到,如今虽然网络不发达,可消息传的倒是挺快的。 施粥完之后,李玉竹便是前往了鸿胪寺,他刚刚走到鸿胪寺的大门口,便是一群人都围了上来。 “明德公,早啊!” “呵呵呵......明德公所做之事,乃是我被楷模啊!” “是啊,明德公的心胸,犹如万里江海,波澜壮阔。” “佩服......佩服......” 这群人一上来便是对着李玉竹好好的一阵夸,让得李玉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呵......诸位说笑了,玉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洛阳城难民无数,玉竹也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李玉竹感到有些头疼,他的性子倒也并不是想要出名的性子。 “哪里哪里,如今这年头,秋收刚刚过去,大家都在积累粮食留着过冬呢,那还想明德公这般慷慨。”不管李玉竹怎么说,这些人还是这般言语。 李玉竹心里有些烦躁,他也看出了这些人的眼里,大部分都流露出了一丝丝谄媚的意味,恐怕这些人也就是想巴结巴结他而已。 因此,李玉竹便是随意找了个理由,然后绕过众人,挤进了鸿胪寺之中。 ...... 不久,陆伟便是缓缓走了进来。 “呵呵呵......明德公啊!” 正当李玉竹坐在房间里面翻阅鸿胪寺里面的资料的时候,陆伟便是轻笑了说了一句。 闻言,李玉竹不禁有些苦笑地喊了一句:“陆大哥,你可别折煞玉竹了。” “呵呵呵......你这字取得可真是高端大气啊!以后我可得称呼你明德老弟了。”陆伟倒是笑了笑。 陆伟那黝黑的脸庞之中,李玉竹忽然从他那自然而然的笑容之中,捕捉到了一丝丝凉意和悲然。 “是秋月给我取的,她觉得挺好的,我当时倒是觉得无所谓,可现在倒是觉得有些麻烦了。”李玉竹依旧有些苦笑,随后便是对着陆伟问道:“陆大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玉竹不敢肯定,倒或多或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此时陆伟心里的不悦。 “呵呵呵......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如今站在了这个位置,再看这个朝廷,似乎并不是当初我想的那么简单,原本我还以为,升官发财,是每个人的毕生梦想,可如今我才感觉......也不过而已,只是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罢了。” 陆伟有感而发:“你以后会接触到的。” 闻言,李玉竹心里也便猜出了一个大概,似乎陆伟如今遇到了一丝丝不顺。 “陆大哥,不管如何,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你救过秋月的命,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陆大哥可不要把玉竹当做外人呢。”李玉竹说道。 他心里猜出了很多,陆伟身上背负的,恐怕是他们一个家族的包袱,因此感到有些难受也属正常。 “嗯嗯......” 陆伟淡淡一笑,他知道,李玉竹的背后,可是有太尉张温呐,李玉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也是真心的。 此时的陆伟,顿时感到有些感动,不过他现在可还没有要打算找李玉竹帮忙,毕竟虽然他时时刻刻都想找爨氏一族报仇,但还不至于用上李玉竹这条线。 对于爨氏一族,陆伟......不急。 ...... 下午李玉竹回玉竹苑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日答应了张秋月,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字,明德,这像是皇帝用的字...... 李玉竹缓缓来到了玉竹苑,可他走进了这才发现,玉竹苑的大门之外,竟然停留了一辆马车。 李玉竹感到有些惊讶,他并不是惊讶于这辆马车,而且惊讶于这辆马车的主人。 马车高大宽敞,前面的那匹红棕色的马也是非常彪悍,强健有力,高大威武。 而马车前,车主人也是刚刚走下马车...... 第二十三章 张辽离去 洛阳城,玉竹苑。 马车的主人缓缓走了下来,李玉竹一见到其人,便是立马迎了上去。 “岳父大人,你怎么来了?”李玉竹有些惊讶,要知道如今他被洛阳城的大多数人尊称为明德公,这才不就,太尉张温便是立马赶到了玉竹苑,这让的李玉竹着实有些敏感。 “呵呵呵......你小子,走,进去再说。”太尉张温抚了抚他那灰白的短短的胡须,然后饶有深意地看了李玉竹一眼,便是扭头就往玉竹苑里面走去。 见状,李玉竹转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阿远一等人,见到他们面无表情,但随后便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李玉竹心里忍不住暗骂道:肯定是这几个家伙,刚刚起了点风声,就跑去告诉了太尉张温。 这让李玉竹顿时感到了一丝丝的尴尬,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只好跟着他的岳父大人一同走进了玉竹苑。 “爹爹,你来了。”张秋月正好从屋里走出来,一见到太尉张温便是一阵欣喜,连忙对着太尉张温亲切地喊道。 “呵呵呵......爹爹来看看你们两个如今怎么样了?走,进屋吧,我们说说话。”太尉张温朝着张秋月直接哈挥了挥手,然后便是领着张秋月和李玉竹缓缓踏进了房间。 片刻之后,房间里便是传来了太尉张温那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小子,如今在洛阳城可算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太尉张温一听到李玉竹的字是张秋月取的,顿时老脸一红,忍俊不禁地笑道。 闻言,李玉竹也只是感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而一旁的张秋月却是不以为然:“爹爹,玉竹哥哥开明行德,叫明德哪里不好了?” 张秋月有些气鼓鼓地说道,毕竟太尉张温这架势,似乎觉得有些戏谑。 “咳咳咳......很好很好,哈哈哈......一般人可没这么自大妄为,不过如今玉竹你所做的事情,倒也没有丢了这明德这两个字的名义,如今在洛阳城可算是一番佳话啊。”太尉张温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对了,秋月,你怎么还称玉竹为哥哥,之前的《女戒》白学了?” “爹爹......”闻言,张秋月顿时小脸一红,有些娇羞地撒娇道。 闻言,太尉张温看了看张秋月的模样,嘴角顿时微微上扬,看着张秋月这副娇羞地模样,看来......李玉竹没让他失望啊! “哈哈哈......”太尉张温大笑道:“玉竹啊,你们可得加把劲,我还等着早点抱外孙儿呢!” 闻言,李玉竹也是有些窘迫,不知所言。 “爹爹,你别说这个了,你难得来一次,什么时候回府啊?”张秋月看着李玉竹那一脸窘迫的模样,她也是有些好笑,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怎么,爹这才刚刚过来,就盼着爹爹回去?你这个死丫头,爹爹偏偏不走了。”太尉张温笑着骂了张秋月两句。 “嘿嘿嘿......秋月是想留爹爹吃过晚饭再回去,我这就去让凝儿烧饭。”说着,张秋月就立马蹦蹦跳跳地奔出了房间。 看着张秋月这幅开心的样子,太尉张温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李玉竹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不管是对女人,还请对家业,值得将张秋月托付给他。 不过,太尉张温这下又转过头来,对着李玉竹说道:“看着秋月这高兴的模样,岳父这才放心了,不过你小子,真的得加把劲,让我早点抱上外孙儿。” 闻言,李玉竹只好直愣愣地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尽量。” “哈哈哈......”太尉张温笑了笑,然后说道:“最近朝廷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脑子也有点凌乱,等再过一下日子,我就和陛下申请,让你去地方上任职,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朝廷。” 李玉竹这才想起来,之前太尉张温就提到过,似乎想让他带着张秋月离开洛阳,去一个比较安稳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远离朝廷的纷争。 对此,李玉竹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到了东汉末年,马上就要进去三国时期,战争接连不断,不管到了哪儿,都远离不开纷争的。 不过,李玉竹还是对着太尉张温点了点头:“嗯,玉竹但凭听从岳父的安排。” “嗯,这就好,争取早点离开这里,免得被某些人波及到。” 闻言,李玉竹自然是知道太尉张温口中的某些人,自然是指的董卓和丁原两个人。 他或多或少也还是知道一些,如今的朝廷董卓和丁原两个人一直在明争暗斗,也不知道鹿死谁手,不过李玉竹却是之后,历史上的董卓最后独揽朝政,因此......恐怕最后还是董卓赢了。 至于丁原,李玉竹不知道其后果。 ...... 太尉张温在玉竹苑简单地吃了一点,便是早早地回到了府上,毕竟他是太尉府的主人,所有的人都还在等着他。 而他也只不过是听说了明德公的事,就顺便去看看这两口子,如今过得如何了。 而太尉张温离开之后,李玉竹便是一把拉过张秋月,打着想让岳父大人如愿的名号,与这个温柔美人开始了翻天覆地的运动...... 直到阴雨绵绵,这才渐渐停歇,不过此时已经入夜渐微凉了。 ...... 翌日,早上 洛阳城,丁府。 清晨的阳光撒进了丁府的大门,丁原这才缓缓从湘儿的房间缓缓走了出来。 一路上,丁原边走边整理着自己的的衣着,他起床时没有让湘儿帮他整理衣服,因为他作夜和湘儿也是闹腾了好一阵子,这让的丁原一觉睡过了头,差点误了大事。 丁原匆匆忙忙的来到了丁府的大客厅,此时一名老太监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略微有些匆忙的丁原微微一笑。 这名老太监是新皇帝刘辩身边的人,而如今新皇帝刘辩是站在丁原的这一边,因此老太监自然是对丁原非常的和颜悦色,不管是什么动作,一言一行,都非常的恭敬有加。 “呵呵呵......丁将军起来了。”老太监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 闻言,丁原不禁老脸微微一红,感到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不知公公前来所谓何事啊?” “呵呵呵......”老太监笑了笑,然后将手上的一张圣旨缓缓递给了丁原,轻声说道:“这是陛下的圣旨,还请骁骑将军张将军今日就起程,前往凉州,接管凉州兵权。 另外,这是凉州兵权的兵符,如今也应该交到骁骑将军的手上了。” 闻言,丁原结果老太监手中的圣旨和兵符,这才点了点头,:“这么早?今天就走?” 丁原还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新皇帝刘辩这么着急,昨天商议的事情,今天一早就直接颁发圣旨,然后让张辽离开,这让的还刚刚从他的小妾湘儿的床边起来的丁原,顿时感到非常的惊讶。 “呵呵呵......陛下让老奴告诉丁将军,陛下主要是以免夜长梦多,希望兵权能够早点见到骁骑将军手中,以防发生什么变故,毕竟......董卓此人,不得不防啊。因此,陛下亲自让老奴提醒丁将军,一定要让骁骑将军早点上路,只要骁骑将军离开了洛阳,那他手中的兵符,那就是稳妥了。” 老太监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之后,便是轻声对着丁原缓缓说道。 听到此话,丁原这才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去传一下文远,让他过来一趟。” 片刻之后,身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张辽,手握一把银色长矛缓缓走了进来。 丁原对着张辽的这副模样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他。 “呵呵呵......骁骑将军果真如同传闻中的一般,气宇轩昂,威风凌凌,想必这次凉州战事,恐怕能够早早地结束了吧!” 一见到张辽,老太监便是对着他一阵夸赞,这让的张辽也是有些疑惑,他缓缓接过丁原手中的圣旨和兵符,然后对着丁原缓缓换点了点头。 “呵呵呵......既然圣旨已经送到,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老太监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也不说话,自己自然是不会自打没趣,之后遗憾地告辞而去。 等老太监离开以后,丁原这才缓缓对着张辽说道:“陛下为了以防董卓变卦,所以让你今天就起身,直接前往凉州。” “末将领命。”张辽作为一名军人,直接对着丁原单膝下跪。 “呵呵呵......从今往后,你也算是一方将领了,等你归来之时,恐怕就要和我平起平坐了,更何况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倒也没必要在意这么多的礼节。”丁原看着张辽的模样,一脸的欣慰。 “将军永远都是末将的将军,将军的栽培,末将终生难忘。”张辽知道,他很快就要离开丁原了,也是鼻子一酸,嘴里吐出了这句话。 “哎......去了那边,好好干......” 第二十四章 吕布抢人 洛阳城,丁府。 目送着张辽的离去,丁原这才缓缓回过头来,虽然心中略微有些不舍,但丁原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张辽此去,不仅是为了收复凉州,更是为了拿到凉州兵权,削弱董卓的力量。 因此,在丁原心中,张辽的离开,至关重要。 然而,令丁原没有想到的是,就要张辽离去的时候,在一处的阴暗角落里,站着一道魁梧的身影。 那人,正是吕布。 看着张辽身着银,手握银色长矛,身怀凉州兵权的兵符,这让得吕布顿时心生羡慕。 而他又想到,如今的张辽,已经升为骁骑将军,这可是一个能够带领一方将士,镇守一方领土的军职,比起当初的卫将军不知高了多少。 不知为何,吕布心中的羡慕,顿时转变成了一丝丝嫉妒,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他的武艺不在张辽之下,为何丁原始终重用张辽,而不重用自己。 为何董卓......只把这样的机会都让给了张辽,而自己,身怀绝世武功,可却没有施展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吕布不禁使劲地捏了捏手中的拳头...... “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我就不信了,他张辽还能比我厉害。” 说完,吕布便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信上写满了很多的文字,而最重要的是,信的落笔之处,写着了四个字:相国府留。 ...... 丁原送走了张辽以后,便是缓缓再次回到了丁府。 他走在丁府的青石板上,不禁思索了一会儿,因为他现在此时前去的方向,正是他的小妾湘儿的房间。 “哎......还是去看看夫人吧!”丁原心里想了想。 毕竟丁夫人是自己的原配夫人,背景强大,虽然他现在心里想的全都是湘儿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妾,但丁夫人,始终是丁府的女主人。 一想到这里,丁原便是掉了一个头,然后走向了丁夫人的房间。 而放丁原走后,吕布则是出现在了这里。 吕布此时身着一身大红色长袍,虽然没有盔甲的修饰,但仍然掩盖不了他那魁梧的身姿。 刚写的脸庞,老鹰一般的眼睛眸子,还有那粗厚的嘴唇,完美的将吕布那格外凛然的英气散发了出来。 “哼......大不了离开丁府,也不能便宜了这老贼。” 吕布心中非常清楚,就在昨天,相国府的人与他接触过,也就是董卓非常欣赏吕布的才能,想要招揽他过去委蛇重用。 而且,吕布去了相国府,还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的金银财宝,还有各种各样的绝色美女...... 而一想到吕布在丁府的这些不能够得到丁原的重用,吕布便是心里一狠,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去投靠董卓,这样一来总比在丁府里当个闲人好很多。 说完,吕布便是大步朝着湘儿的那个房间走去。 虽然吕布还没有亲眼见过董卓本人,但他倒是听说,董卓在朝廷的威望屈指可数,而且就算是新皇帝刘辩也得给董卓三分面子。 因此,吕布对于投靠董卓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盼望。 ...... 丁府的一处偏僻的房间里,此刻还点燃着些许淡淡檀香,香气四溢而出,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抹新鲜的檀香味儿,格外地沁人心脾。 这个房间正是丁原的小妾湘儿的房间,一大早丁原便是有事情离开了,实在是有些打搅湘儿的美梦,不过自家老爷起床了,湘儿也是只好跟着起来。 而待丁原离去之后,湘儿便是又缩回了那温暖的被窝里,温存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睁开了她那细嫩的美眸,里面尽显柔情似水。 湘儿起床之后,便是开始穿好衣物。 然后开始装扮了起来,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点朱砂,淡扫娥眉,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 而正当湘儿打扮好了之后,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道戏谑的笑声:“湘儿打扮的如此美丽动人,莫非是为了见我的?” 听到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湘儿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回过头赫然看见了吕布的模样。 此时的吕布,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湘儿的身后,虽然吕布并不难看,可这个样子,着实地把湘儿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竟然擅自闯入丁府内院,你可知若是被老爷知道了,你必定人头落地。”湘儿其实内心害怕极了,面对一名陌生男子,她手无缚鸡之力,只好拿出了丁原的名号来吓一吓吕布。 不过,不提丁原还好,一提丁原吕布便是开始恼怒,在他心里此时此刻对丁原格外的不舒服。 “哼......那又如何?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如果你现在乖乖的从了我,跟我离开丁府,我保证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珠宝首饰什么都有,而如果你不从的话,那就去死。”吕布此刻面色有些狰狞,说完,便是直接朝着湘儿靠近。 “你......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要喊了。”湘儿顿时害怕极了,连忙又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今天你就算喊也没用,我还不信了,这偌大的丁府,难道还有人拦得了我吕布。” 吕布大笑了一声,然后便是一把拉过湘儿,单手将她抗在了肩膀之上。 “啊啊啊......救命啊......老爷......救命......” 由于吕布用力过猛,湘儿感觉有些疼痛,便是开始大声叫喊着。 “哈哈哈......你尽管叫吧,我今天就是要大闹丁府。” 吕布大笑了两声,然后摸了摸湘儿那柔软的身子,“啪啪啪”地拍了拍她的翘臀,然后便是扛着她离开了房间。 而就在这时,丁府的下人也是听到了湘儿的叫喊声,立马赶了过来。 “骑都尉,快放开湘儿夫人,不然一会儿老爷就要怪罪于你。”一名认得吕布的下人连忙劝诫道。 谁知吕布又是大笑了两声:“哈哈哈......老爷?丁原么?劳资早就看他不爽了,把劳资叫回来却把我一边晾着,今天劳资就是要反了他,抢了他的女人,玛德。” 吕布大声喊了几句,心里顿时一阵痛快和舒畅。 “吕布,疯了,快给我拿下。” 听到吕布如此口出诳语,那些下人们再也看不下去了,立马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是朝着吕布奔去,准备制服他,救回湘儿夫人。 不过,吕布的能力却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的预想,他一手扛着湘儿,另一只手便是立马抓起一个人当做武器,使劲地一扔,顿时击倒了数人。 而此时,吕布并没有放弃,而是再次提起一个人,然后狠狠地用他砸向了另外一个人。 而这些下人们,见到吕布徒手举起一个人,并且把人当做武器来使用,顿时看傻眼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来啊,有本事就来拦我,看劳资不把他腿打折。”吕布面色有些狰狞,发狂的对着这些人大声喊道。 “这吕布疯了,快......快去禀报老爷......快去......” 这些下人们欲哭无泪,不敢拦吕布,也根本拦不住。 “嘁......” 吕布冷笑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肩膀上面的这个楚楚可怜的俏美人,然后笑着说道:“美人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此时的湘儿,就在刚刚吕布打架的时候,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甚至让她感到有些想呕吐。 可此时此刻,面对吕布的粗鲁表现,她也是害怕极了。美眸之中缓缓流露出了一滴滴眼泪......看着让吕布顿时感到有些心疼。 不过,吕布心里非常清楚,恐怕过一会儿丁原就要来了,虽然他不认为丁原就能够拦得住他,但他并不想面对丁原本人。 毕竟,丁原当初也算是有恩与他。 因此,想到此处,吕布便是不在停留,直接扛着楚楚可怜的湘儿,朝着丁府的大门走去。 而那些下人们,却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吕布把湘儿夫人带着离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因为刚刚吕布的凶残,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没有一个人还想再上前去当包子一样被吕布打来打去。 目送着吕布的离开,这些下人们皆是一阵无奈...... 片刻之后,丁原便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清楚,还有,湘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丁原一走过来,便是对着这些下人们一顿质问。 “回......回禀老爷,吕布胆大妄为,他现在已经将湘儿夫人掳了去,还打伤了我们这些下人们,如今......两人已经不知所踪。” “混账,岂有此理!” 丁原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还不快派人去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第二十五章 投靠相国府 洛阳城,丁府。 整个丁府仿佛笼罩了一层凝重的气氛,犹如一锅炸开了的蚂蚁,府里的人皆是慌乱逃窜,四处去寻找着吕布的踪迹。 “老爷,刚刚我听人说,吕布好像带着湘儿夫人,去了......去了相国府。” “什么?”丁原大惊失色:“去了相国府?” 丁原这才明白,原来吕布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直接劫走了他的小妾,原来是背后有董卓在搞鬼。 不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吕布竟然会背叛于他,这让的丁原感到有些心寒,毕竟吕布也算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可如今...... 虽然近来丁原一直在打压吕布,其实仅仅只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然后再委蛇重用,毕竟他可是已经打算好了的,倘若一旦将董卓赶出了洛阳城,那他必然会重用吕布。 毕竟,吕布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是带兵打仗,还是武艺超群,吕布绝对是绝顶天才。 想到这里,丁原顿时感到有些后悔...... “来人......带人跟我去相国府,把吕布这个孽子给我带回来,还有......湘儿......” 一想到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小妾,丁原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丝担忧的滋味儿,他知道吕布比较好色,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吕布就是整日与一个名叫蕊儿的女子天天酒肉相陪。 一想到这里,恐怕吕布就是一直在贪念湘儿的美色...... “赶紧的!” 丁原又捏了捏手中的拳头,大声吼道。 ...... 洛阳城,相国府。 此时,相国府的大厅,相比于丁府的沉闷,这里倒是显得格外的美妙。 “呵呵呵......吕布将军能来我相国府,那可真是我董卓的荣幸啊!来......干一杯!”大厅之上,董卓身着华丽大衣,端起了手中的一个酒杯,对着下面的吕布高兴地说道。 而下面,吕布盘膝而坐,身后还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玉美人,正是刚刚吕布从丁府一路抢过来的湘儿,此刻的她宽大的红裙子略微有些不整,凌乱的秀发微微有些和谐,脸上刚刚画好的妆依旧如刚刚那般美丽动人。 “相国大人,如今我得罪了丁原这个老贼,还是相国大人能够收留吕布,吕布定当对相国大人出生入死,尽献犬马之力,万死不辞。”吕布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虽然对于相国府,他满怀期待,但万一董卓变卦的话,恐怕他还就真的可能死无葬生之地了。 毕竟,董卓倘若不收留他,那他就没了一个保护伞,而丁原,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呵呵呵......吕布将军放心,你既然来了我相国府,那就没有人能够带走你,还有你身边的美人......呵呵呵......即便是丁原,也不可能。”董卓看了看吕布身后的湘儿,猥琐地笑着说道。 闻言,吕布心头一乐:“多谢相国大人,吕布定当对相国大人上刀山,下火海,决不食言。” 说完,吕布便是端起了一杯酒,然后对着董卓一饮而尽。 “呵呵呵......我相信吕布将军,干了。”董卓对于吕布前来投靠,心头也是大为喜悦,毕竟他可是知道,这吕布的神勇无比,可是比当初的张辽不相上下,有了这么一个厉害的打手在身边,董卓自然是心情大好。 “谢过相国大人。” 吕布微微转过头来,看了湘儿一眼,此时的湘儿,秀发缭乱不已,脸上的红唇娇艳欲滴,精致的小脸国色天香,白皙的皮肤细腻光滑,如脂如玉,而她那亮晶晶的美眸,亦是饱含泪水...... 不过,此时的湘儿却是害怕极了,浑身不敢有所动弹。 “呵呵呵......”看着吕布此时那充满了欲望的眼神,董卓不禁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吕布将军放心吧,既然来了我相国府,好酒好肉自然不会少,美女嘛......亦是如此。” 闻言,吕布的双眼也是亮出了一抹精光,作为一个男人,钱,权,美人,自然是吕布心中最想得到的东西。 看来他来相国府,果然没来错。 “多谢相国大人,此女子其实乃是丁原那老贼的小妾,那老贼表面上清正廉洁,实际上也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放着自己的原配夫人不管,每日天天沉迷于小妾房中,今日吕布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是将他小妾夺了过来,还望相国大人能够将她也留在相国府,吕布定当感激涕零。”吕布看了那眼里流露着丝丝泪花的湘儿,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吕布说道。 “哈哈哈......吕布将军果真是勇猛精进啊,连丁原那老家伙的女人都敢抢,董卓真是佩服佩服啊,你放心吧,这女子董卓也留定了,丁原来了也没用。”董卓大笑道,看来这吕布特别合他胃口,毕竟......都是男人。 “还不谢过相国大人,嗯哼。”闻言,吕布顿时双眼凝视着湘儿,大声道。 “啊......”湘儿顿时一愣,当她抬起头来看到了吕布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心里顿时害怕极了,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字:“谢......谢过相国大人......” 说完,湘儿的眼里再次泪如雨下,将她那娇嫩的肌肤顿时染湿了起来...... “哈哈哈......吕布将军,一会儿可能丁原就要来我相国府了,你暂且将湘儿姑娘带下去歇息歇息,丁原的事你就最好不要出来了,一切由我来搞定,可好?”董卓对着吕布缓缓说道。 闻言,吕布心头一喜,如果一会儿让他去面对丁原的话,他可能还会感到非常的尴尬,毕竟丁原对他有恩,而如今董卓此举,实在是在为他着想啊。 再加上,吕布看了眼身后的湘儿,心头顿时欲火焚身,心头的邪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开荤了,自从他跟着丁原回到洛阳,至今都还没有碰过女人。 “好,那就拜托相国大人了,吕布先行告退。”吕布对着董卓拱了拱手,然后便是转过头来,一把拉过湘儿,在她那不情不愿的情况下,直接把她拉出了大厅。 因为,吕布等不及了...... 看着吕布这一男一女的离开,董卓不禁嘴角上扬,微微露出了一丝丝猥琐的笑容,他自然是知道吕布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且也知道接下来这两人要去做什么,但对于董卓来说,他也非常乐意看到此事。 “呵呵呵......这吕布,有欲望,看来得好好的利用利用了。” ...... 很快,大厅里便是传来了一道声音: “老爷,丁原现在已经带人堵在了府上的大门,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闻言,董卓心中早有预料,不禁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走,我到要去看看这看东西,敢把我怎么样。” 说完,董卓便是缓缓走出了大厅,朝着相国府的大门洒脱的走去。 此时此刻,相国府的大门口,团团围住了一大批人,这些人皆是丁府的人,个个身着丁府的独有的服侍,而且背上都贴有一个大大的“丁”字,非常的张扬跋扈。 而就在这群人的中央,丁原昂首挺胸地站在相国府的大门正前方,此刻的他已经怒不可遏了,眉头紧蹙着,两只眼睛仿佛要喷火一般,此刻他的心里几乎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 他心里有恨,他恨吕布的背叛,恨吕布夺走了他最爱的小妾,他心里也担心,他担心此刻他的小妾如何了,是不是此时此刻正躺在某个男人的床上,任由那个男人摆布。 而那个男人,究竟是吕布,还是董卓? 因此,丁原此刻心里非常难受。 而就在他正准备大声吼道的时候,相国府的大门总算开了,而大门一开,从里面迅速奔涌而出了很多人,这些都是相国府的下人。 看着人数,看着他们的气势,丁原心头一冷,看这般架势,相国府是要跟他杠上了。 而当这些人迅速走出来之后,董卓这才慢悠悠的从相国府里缓缓走了出来。 “呵呵呵......丁将军,你此时如此兴师动众,带了这么多人把我相国府的大门堵住了,你这是何意?”董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制人,直接对着丁原质问道。 “吕布在哪儿?湘儿又在哪儿?快把这两人交出来。”丁原没有理会董卓的质问,直接大声问道。 “吕布?湘儿?他们是谁啊?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吕布不是你丁原手下的得力干将吗?怎么?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见了?可你为什么来我相国府寻人呢?还带着这么多人,莫非......是以为我董卓好欺负的么?”董卓一脸装着糊涂,然后又顺势借着这件事对着丁原不断地嘲讽着。 董卓可没管那么多,不管丁原今天是来要回吕布,还是要回小妾的,董卓也绝对不会放人的。 第二十六章 流言蜚语 洛阳城,相国府。 相国府的大门之外,此时此刻的气氛犹如那不断涌动的火山岩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要爆发开来。 丁府的人和相国府两方的人皆是先后对视着,只要他们听到一声令下,恐怕就会直接打起来,到那时......场面可能就很难控制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丁原也不是没有想到,他此时面色非常凝重,那略微有些焦黄的肤色之上,尽显犹豫之色。 “董卓!”丁原脸色极其难看,他大声吼道:“你当真要护着吕布那臭小子?与我丁原作对?” 闻言,董卓微微一笑:“丁将军这是何意?董卓实在是听不懂,只知道,丁将军如此兴师动众来我相国府,造成了莫大的威胁,甚至扰乱了洛阳城的安危,你可是要知道其后果。” “哼......你不必装聋作哑,所有人都知道吕布带着湘儿去了你相国府,老夫也不必跟你废话,我可以退一步,吕布随你,我只要带回湘儿,不然......” “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丁原说完,董卓便是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然后开口说道:“丁将军,你这是在威胁董卓么?你可要知道,我董卓,可不是吓大的,今日你兴师动众来我相国府,暂且不谈我要不要找你给个说法,你竟然还敢来威胁我,你当我董卓是傻子么?来人,动家伙,只要他们丁府的人胆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董卓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狠,他十分狰狞地对着他身后的这些人说道。 闻言,这些人皆是面带凶神恶煞的表情,手里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有长刀的,有棍子的,皆是抬起来直愣愣的指着丁原和他的手下。 见到这一幕,丁原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董卓居然如此冲动,直接开口扬言要动手,这让他一时间也是有些难堪。 他很难下这个场子,说实话,他并不想损坏了自己的名声,他带着人来相国府寻找叛徒和小妾,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丁原手下的人居然背叛,说明他丁原的小妾居然被人给上了,而且小妾还被夺进了相国府,他却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丁原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可如今......他却是毫无办法。 丁原愣了很久,最后他死死的盯着董卓,沉声道:“董卓,倘若你交出吕布和湘儿,朝堂之上我也不与你争锋相对,否则的话,那就是不死不休,你可要想清楚了。” 丁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威胁道。 “喔?不死不休?”董卓不禁轻笑了两声:“丁将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如今各自为朝廷效力,何来谈争锋相对一说呢?而丁将军刚刚所说的不死不休......实在不不是一个国之栋梁所说的话啊!” “你......你还敢装疯卖傻。”丁原顿时感到非常的无可奈何,这董卓就是知道笑面虎,刚刚还在硬气的和他相互威胁,可转头又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为朝廷效力,这样的人,他非常的不喜欢。 可是,对此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呵呵呵......如果丁将军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带着你的人,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然扰乱了洛阳城治安,你就是第一罪魁祸首。”董卓微微笑道。 “你给我等着,他日必定让你......” “滚......” 丁原还准备威胁道,不过董卓却是直接大喝一声,立马将丁原的话憋回了嘴里。 “哼......我们走。” 丁原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董卓一眼,发现董卓依旧保持着那一脸的笑意,这让的丁原有些抓狂,实在是让他非常的无奈。 丁原捏了捏手中的拳头,然后便是回过头来,领着他所带来的丁府的人,缓缓离开了相国府。 而身后的董卓,却是不着痕迹的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嘁......还不死不休呢,我如今有了吕布,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再加上张辽一走,我可就无所畏惧了,就算把凉州兵权给了你,又如何?呵呵呵......” 董卓微微一笑,然后便是转身回到了相国府。 他先去了一趟吕布的房间,可当他刚刚走进吕布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声男欢女爱的呻吟...... 男人的饥渴,女人的无助。 听到这一连窜的呻吟声,董卓不禁再次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在董卓心里,只要吕布有欲望,那就非常好控制,只要给他钱财,美酒,美女,想不让他听话都很难。 以后找吕布做事的话,就会方便很多,而且相信吕布也会非常乐意的。 ...... 丁原和董卓的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顿时在整个洛阳城里都已经传遍了。 各种谣言都开始疯狂在整个洛阳城流传,有说丁原和董卓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双方都派了很多人在相国府相互对峙,最后董卓赢了,丁原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还有的说,其实是因为丁府的一个属下,背叛了丁府,丁原准备去抓捕这个叛徒,结果遇上了董卓,双方又发生了争执不休...... 总之,各种谣言,都非常的针对丁原一人,都好像再说不管是什么方面,丁原还不如董卓。 也就是说,最后的结果,都是董卓赢了,丁原其实就是一个失败者。 而司徒府,太尉府,皇宫等等,皆是收到了这个消息。 洛阳城,皇宫。 新皇帝刘辩听到下人们的汇报,顿时眉头紧皱,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此时此刻他心里的不悦。 “洛阳城里果然是真的传的?”新皇帝刘辩看着面前的那个老太监,不禁反问道。 “千真万确,城里有各种传言,但大多都是对丁将军的名声颇为不利呢谣言。”新皇帝刘辩面前的这位老太监缓缓说道。 “哎......没想到丁将军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这下子就很难建立起他在朝中的威信啊!”新皇帝刘辩也是有些苦恼,这些流言蜚语的传播,对于丁原的名声颇为不利,这会让他在朝廷之上的威信丢失很多啊。 “回陛下,这些不过是洛阳城里大家的传闻,并不一定是真的,万一这是董卓有意而为呢?还请陛下不要妄下定论。”这名老太监深得新皇帝刘辩的心意,他自然是知道此时刘辩是站在丁原的这一方的,当然会替丁原多说多说些好话。 “也对,谣言而已,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董卓未免也有些下作了吧!”新皇帝刘辩有些愤愤不平,顿时对董卓又产生了一丝丝的厌恶。 ...... 洛阳城,太尉府。 幽静的书房之中,太尉张温脸色也是有些凝重,听到下来传来的一些传闻,他感到非常的难受。 虽然他不喜欢董卓,但他还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董卓的一举一动,毕竟董卓当年,也是在他手底下做过事的人。 可是,如今他再次听到有关董卓的事情,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去丁原大打出手,这让得太尉张温的脸上顿时有些无光。 “哼......净干些伤风败俗之事,如今能有这般成就,简直就是大汉的祸害。” 太尉张温心里非常的不悦。 ...... 洛阳城,司徒府。 书房之中,司徒王允缓缓放下手中的一本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害......如今这个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司徒王允心里非常清楚,这次是丁原和董卓明明动手的,这次的影响绝对会将两边的矛盾彻底激化。 如此一来的话,恐怕朝廷之上,不会再有原来的明争暗斗,而且摆明了争锋相对,甚至是如同丁原所说的那样......不死不休。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房门顿时被打开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 此时此刻的任红昌,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义父,女儿刚刚亲自沏了一壶紫藤花茶,特地送来给义父品一品。” 任红昌迈着她的小碎步,缓缓走向了司徒王允,在她那细嫩的小手之中,端着一个细小的茶壶。 这时,司徒王允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这个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任红昌。 第二十七章 任红昌的请求 洛阳城,司徒府。 司徒王允的书房里,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宁静,看着自己这个文静优雅,美若天仙的义女缓缓走了过来,司徒王允也是略微有些惊讶。 自从上次司徒王允阻断了李玉竹和任红昌的来往之后,任红昌便是几乎没有在理会自己这个义父了。 即便有过一些偶尔的交谈,但司徒王允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感到有些莫名的尴尬。 而且任红昌确实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自己,对此,司徒王允也是非常的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去了。 可是,司徒王允没想到,此时此刻的任红昌,竟然主动找上他来,这让他颇为的吃惊。 “红昌啊!你今天怎么有闲心去整这些东西?”司徒王允有些纳闷的问道。 “义父有所不知,女儿如今天天都有空闲时间,只是义父事务繁忙罢了,看不到女儿最近的行事而已。”任红昌蠕动着她那淡红色的小嘴,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淡雅的声音。 闻言,司徒王允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托词罢了,不过他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哎......如今这个朝廷,确实是有些乱了啊,义父倒是忘了红昌你呢?” 司徒王允淡淡说道,然后又继续问道:“红昌,说吧,你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听到此话,任红昌的脸色也是微微一边,然后轻轻地说道:“听闻玉竹苑的李公子,字明德,如今被洛阳城里尊称为明德公,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大善人,而秋月妹妹也被成为明德夫人,他们二人在新北街四路一直在接济那些贫困潦倒之人,已经成了洛阳城的一段佳话。” 闻言,司徒王允不禁脸色一变,眉头也是逐渐紧皱了起来,眼里划过了一丝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此事?” 自从之前任红昌和李玉竹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司徒王允便是严禁任红昌外出,而就算是出了司徒府,也是有一大批人跟着的,去了玉竹苑自然是跟他汇报了的。 可是,最近司徒王允可是没有听说过任红昌外出过,基本上天天都是待在楼阁里弹琴奏乐。 “是小玉跟我谈起此事。”任红昌没有说谎,确实是她让小玉去关注玉竹苑的消息的。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李玉竹那小子就是做了一点好事罢了,不值得一提。”司徒王允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想任红昌再与李玉竹有什么瓜葛。 “义父可是说笑了,李公子心胸宽广,虽然做了一点点小事情,但在洛阳城的其他人眼里,可不会这么想,毕竟如今天灾人荒的,多少人都吃不起饭来,而李公子和秋月妹妹可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啊!”任红昌一口说道,脸上也是流露出了一丝丝羡慕的意味。 随后,任红昌将手中的茶放到了司徒王允的桌上:“义父品一品女儿亲手为你沏的新茶。” 看着任红昌端过来的茶壶和茶杯,司徒王允有些感慨万千,然后便是依照任红昌的意愿,端起那细小的茶杯,然后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色淡味浓,沁人心脾,犹如天山之上的朦胧意味,让人心静神明,此茶还不错。” 司徒王允微微点了点头,开口便是评价道。 “味道虽然浓郁,但终究还是苦味。义父,女儿想要拜托你一件事。”任红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一脸请求的看着司徒王允。 “你说吧。”司徒王允眼里闪过一抹戏谑,从任红昌踏进这个房门,他就知道任红昌是有事可求才来的。 “女儿当初与秋月妹妹情同姐妹,可如今已经许久日子未见了,所以想去见一见秋月妹妹,可好?”任红昌缓缓说道。 果然,司徒王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任红昌所言,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去见见秋月。” “自然。”任红昌简单的回答道,然后脸色略微有些难堪地说道:“如今秋月妹妹被称为明德夫人,而他的丈夫也就是明德公,因此女人想去拜见明德夫人,义父应该是没有意见的吧?” 任红昌这样子一说,司徒王允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相信,任红昌想了这么久,应该也就想通了吧。 倘若一再强迫任红昌的话,恐怕就会让他们父女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哎......想去的话,那就去吧!记得,那边如今难民比较多,万事小心一些。”司徒王允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闻言,任红昌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惊喜,对着司徒王允非常地感激道:“谢谢义父。” “退下吧,义父有些累了。” “女儿告退。” 说完,任红昌便是迈着小碎步,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此时此刻的她,心情格外的舒畅。 ...... 洛阳城,荀府。 再次踏进荀府的大门,陆伟的心情比起上次差了不少,毕竟此时的朝廷,很难达到他当初的想法和目的。 看着荀府的这些杂草,李玉竹心头顿时升起了一丝丝郁闷之色,如今上个朝,都被丁原和董卓搅得天翻地覆。 而自己呈上去的折子,根本就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新皇帝刘辩到底看没看,反正至今一个消息都没有,这让的陆伟感到非常的失望。 于是,满怀着郁闷的心情,他再次来到了荀府。 荀府依旧如往常一样,除了要经常走的那几条路,其他地方都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不过如今已经有了要微微枯萎的模样。 陆伟踢了踢路边的杂草,然后轻轻地骂了一句:“这什么玩意儿。” ...... 陆伟先去了一趟原本的湖中亭子,但却并没有看到荀攸的身影,于是这才来到了他的书房。 “咦?小少爷怎么不在那处亭子了?”以往每次陆伟来的时候,荀攸都是未卜先知,提前在那个地方静静地等候着他。 可是今日却是没有如此,而荀攸的回答,亦是让陆伟颇为惊讶。 “天气渐渐转凉,那里有些冷,怕陆公子在那儿着凉。”美若女子的荀攸蠕动着他那微红的嘴唇,缓缓说道。 闻言,陆伟觉得有些惊愕,心里不禁说道:你确定不是怕冷,怕自己着凉?还说是为了我,虚伪的家伙。 不过,陆伟自然是没有明着说,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便是对着荀攸暗自叹了一口气:“哎......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估计要凉了。” “是想让朝廷,打压一下爨氏一族的事情?”荀攸一愣。 “嗯,原本我还想告爨氏一族状,可没想到折子呈上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音序,而在朝堂之上,董卓和丁原这两个老家伙一直在争锋相对,我根本就没机会谈及此事。”陆伟说着说着,心里颇为失望。 “呵呵呵......还好你没在上朝的时候提及此事。”荀攸轻轻地笑了一声。 “嗯?”陆伟一愣,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丝疑惑,他连忙问道:“荀攸,你这是何意?” “你以为呈上去的折子,真的没人看吗?如今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司徒王允在帮着新皇帝刘辩批阅,而你告的是爨氏一族意欲谋反,你可要知道,倘若这件事一道公开了出来,朝廷必然会出兵镇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朝廷如今,哪儿还有军队派过去镇压呢? 而且,你告的状,还不一定就是真的呢?万一闹出个大乌龙,丢的是大汉王朝的脸面,甚至还会得罪南中一带的势力,于大汉王朝颇为不利。 你想想,以司徒王允的办事,他必然不会轻易的忽略一个折子,恐怕此时一份折子还在他的手中,只是还有些顾虑,你要知道,一旦这件事情公开了出来,朝廷又拍不出军队,那相比于视而不见,更加的丢人,说到底,司徒王允也还是为了朝廷的脸面罢了。” 听到荀攸的话,陆伟也是不禁点了点头,可是他心里还是略微有些不甘:“哎......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呵呵呵......所以说嘛,还好你没在朝堂之上说出来,不然你可是会得罪司徒王允,甚至是陛下。不过......或许过不了多久,司徒王允就会找上你,私下与你商谈此事,你记得,到时候切莫心急,露出什么把柄来。”荀攸对着陆伟劝告道。 “嗯......你放心吧,这我还是知道的。”陆伟轻轻地点了点头,荀攸这么说他也才开始释然,因为听得司徒王允会找上自己,那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就算派不出军队,至少朝廷还是有些威严的,也算是给爨氏一族一个警告也行,让他们别那么嘚瑟。 “如此甚好,对了,我听闻之前上朝,董卓和丁原两人,争斗得不可开交,你具体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陆伟的郁闷之后,陆伟便是开始为荀攸讲到这几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如今的荀攸是接触不到的,只能通过陆伟这个大鸿胪来了解了解。 第二十八章 赐锦旗 洛阳城,皇宫。 偌大的宫殿之内,自从丁原回来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本那表面上还有些和谐的局面。 坐在那金碧龙椅之上的新皇帝刘辩,看着下面那一丝丝沉闷的氛围,好像每个人身上都直冒一股股死气一般,将他的心情搞得非常的压抑。 “今日上朝,诸位爱卿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商议的么?”新皇帝刘辩感到了一丝丝烦躁,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问着龙椅之下的众人。 闻言,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最后皆是将大家的目光投向了董卓和丁原两个人。 就好像......如今这朝堂之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样。 而丁原,也是看了一眼董卓,便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对于吕布的事情,丁原自然是不可能明着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这并不光彩,不仅是吕布的背叛,还有他宠幸小妾的事,都不好看。 因此,丁原也只能压在心里,一个人慢慢的去通过时间的打磨,争取早一点忘掉这件事。 而董卓也是转过头来看了看丁原,对于吕布的事情,他也不好将这件事情明着说出来,毕竟,如今吕布投靠了他的门下,而且是当众抢了丁原的小妾,这件事情对相国府的颜面也是有所损害的。 因此,两人皆是心照不宣的避开了这件事情。 不过,董卓暗自思索了一下,然后缓缓站了出来,对着新皇帝刘辩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陛下,臣倒是有一件事情,想和诸位大臣商议一番。” 闻言,新皇帝刘辩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董卓站了出来发言,他不喜欢董卓,但是此时此刻,他也不好做态,只好故作很有兴趣的模样缓缓问道:“董相国是有何事呀?” “回禀陛下,曾听闻太尉大人的女婿,也就是住在玉竹苑的李公子,字明德,最近在新北街四路那里,布阵施粥,接济那些城里的那些无家可归的老百姓,如今百姓们无不称赞此举,并且尊称李公子为明德公,而张老的女儿,也被尊称为明德夫人,在臣看来,这无不是一件可以流传千古的佳话啊。”董卓缓缓说道,他当然知道李玉竹用的钱财,就是来自于他当日送过去的。 不过在董卓看来,李玉竹并没有将这些钱财送还给他,也还算挺识趣的,李玉竹虽然获得了名声,但是张秋月也是同样如此。 因此,董卓心里就想着,何不借这个机会,给太尉张温一个面子,帮他宣传宣传他的女儿和女婿。 “呵,呵呵......原来是这件事啊,朕也是有所耳闻,百姓们都在说李玉竹,明德公为人心胸宽阔,开明行德,受到了很多人的称赞。”一听到董卓所说的事情,并不是与党争有关,新皇帝刘辩缓缓点了点头。 “是啊,明德公正是受了张老的影响,待人和善,亲切有加,当以嘉奖。”董卓缓缓说道。 他看了一眼太尉张温,此时的太尉张温面不改色,依旧如先前那样,脸色非常严肃。 不过,董卓还是以一种非常欣赏的眼光看了看他。 “呵呵呵......也对,张太尉,你看看此事,应当如何嘉奖你女婿和女儿?”新皇帝刘辩也是心头一乐,对李玉竹进行嘉奖,自然是也可以同时讨好一下太尉张温,毕竟,太尉张温如今站在中立的角度,他同样也是想去争取一下,拉近拉近关系。 闻言,太尉张温缓缓站了出来,撇了一眼董卓,然后便是回过头来对着新皇帝刘辩说道:“回陛下,玉竹和犬女只是心地善良了一些罢了,谈不起陛下亲自嘉奖。” “诶,此言差矣。”董卓立马打断了太尉张温的话,继续笑着说道:“如今在洛阳城里难民无数,倘若不对这广为民间称赞的明德公进行嘉奖的话,恐怕会寒了这些黎民百姓的心啊。” “是啊,此事朕也觉得,董相国说的有理。”新皇帝刘辩心里也清楚,董卓也是和他一样,想要讨好一下太尉张温。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太尉张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对着新皇帝刘辩缓缓答谢道:“那臣......就先行替玉竹和秋月谢过陛下了,至于如何嘉奖,还请陛下亲自定夺。” “哈哈哈......”新皇帝刘辩笑了笑:“那就钦赐明德公锦旗一卷,黄金百两,另外,将此事传至大汉各州,各郡,广为流传人间,成就明德公和明德夫人的一番佳话。” 闻言,太尉张温不经一愣,赏赐的话其实也都还好,可新皇帝刘辩是要以官方的形式,将明德公的事情,传至每个州郡,如此一来的话,李玉竹的名声就在整个大汉王朝彻底传开了。 太尉张温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新皇帝刘辩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只好回应感谢道:“谢过陛下。” ...... 倘若昨天,李玉竹的名声还只是在洛阳城里著名,受人称赞,但从今天以后,朝廷便是会官方下达文书,告知每个州,郡,甚至县的政府,都将歌颂李玉竹的善良行为,而明德公的这个称号,也将传遍大汉王朝的每一个地方。 而新皇帝陛下亲赐的锦旗,还有百两黄金,皆是在退朝之后,立马派人送到了玉竹苑。 此时此刻,李玉竹并不在玉竹苑,而是前去鸿胪寺办公了,收到锦旗的是明德夫人张秋月。 张秋月看着这皇帝陛下亲自的奖赏,顿时愣住了,不过她毕竟是出自名门,大家闺秀,礼数自然是懂的。 因此,谢过新皇帝刘辩的赏赐之后,便亲自送这些皇帝陛下派来的人出了玉竹苑。 当她再次回到玉竹苑时,便是立马将锦旗拿到了房间,和凝儿一起仔细地观看着。 “小姐,这可是陛下亲自的锦旗呀,以后小姐和姑爷从玉竹苑走出去,所有人都要另眼相看了。”凝儿满脸的欣喜,直接表现在了她那小小的嘟嘟的小脸之上,看起来可爱极了。 张秋月也是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等玉竹哥哥回来之后,看到了也会非常高兴的。” 有陛下亲赐的锦旗,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而就在两个女孩满怀兴奋的心情下,门外的阿远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姐,司徒府的任小姐来了。” 闻言,张秋月脸色顿时一变,就连她旁边的凝儿也是,两人的脸色皆是变得铁青。 “红昌姐姐。” 张秋月脱口而出,她记得他曾经叫任红昌,便是叫的红昌姐姐,可惜,自从她们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之后,她们两个便是形同陌路,几乎一句话也再也没有说过。 而此时,张秋月听到任红昌突然来到玉竹苑,此时李玉竹并不在这里,这张的张秋月顿时感到莫名的疑惑,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不安。 张秋月知道,任红昌的姿色不比他差,不管是模样还是身材,皆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最要命的是,任红昌还喜欢李玉竹。 那天晚上,她亲眼见到,两个人在房间里搂在了一起。 一想到那个场景,张秋月便是有些吃味,鼻子上冒出了一股缕缕酸气。 “小姐。”凝儿轻轻喊了一下已经失神的张秋月。 “哦......” 张秋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此刻脸上正有一些担心的凝儿,说道:“没事,凝儿,去请红昌姐姐进来吧。” 不管怎么说,张秋月如今已经是李玉竹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你一族被尊称为明德公,她又是明德夫人,如今已成事实,不管任红昌前来有什么目的,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加上,毕竟任红昌曾经是她的最好的一个姐妹,几乎无话不谈的那种关系,张秋月也是略微有点怀念当初的情分。 于是,很快,张秋月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就被打了开来。 任红昌缓缓走了进来,此刻的她身着一身淡红色长裙,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纤细的腰宛若一条细蛇一般令人窒息,丰满的翘臀挺立,就连张秋月看来也是非常的羡慕。 而他那如脂如玉的肌肤,白皙细腻,绝色的容颜让她美若天仙...... “红昌姐姐。”张秋月抬起头来,轻轻的喊了一句。 此刻的他已为人妻,到比起之前来说成熟了不少,因此并没有感到什么别样的气氛。 任红昌看了看自己曾经的这个好姐妹,不禁问道:“秋月妹妹近来过得可好?” “很好,不知姐姐今日前来预住院是有何事?”张秋月缓缓问道。 “李公子不在家么?”任红昌看了看房间,她还不知道李玉竹如今已经在鸿胪寺任职了。 “相公外出有事,姐姐找相公可是有事?”张秋月脸色微微一颤。 一听到张秋月称呼李玉竹为相公,任红昌的脸上多了一丝落寞。 “我是来找秋月妹妹的,正好李公子不在,那红昌也就放心了。”任红昌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第二十九章 偶遇 洛阳城,玉竹苑。 对于任红昌的到来,张秋月内心之中略微有着一丝丝的担忧。 曾经的闺蜜,如今成了自己的情敌。虽然自己已经赢了她,可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那种关系了。 “妹妹无需担心什么,我虽然一直心仪李公子,可惜......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任红昌似乎是看出了张秋月脸上地疑虑,便是直接开诚布公地说道。 而张秋月,听到此话,亦是特别的惊讶,任红昌说的是直白了一些,但不知为何,张秋月顿时感到了一丝丝沧桑感,心里也是出现了一点点的同情之心。 “姐姐今天过来,只是想和妹妹说些心里话,妹妹也不要见怪,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除了你和李公子的婚礼之外,义父就再也没让姐姐出过司徒府了。 姐姐一生相比于妹妹来说,自然是不够幸运,最近义父也在大厅洛阳城里的那些贵族子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准备将姐姐嫁出去。” 任红昌缓缓说道,听的张秋月一脸惊愕,张秋月实在没有想到,怪不得最近她都没听说过任红昌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司徒王允不让她出司徒府,她被关了起来。 而且司徒王允还想让任红昌,嫁给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虽然,男的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站在张秋月的角度上考虑的话,她还是非常同情任红昌的遭遇的。 她顿时感觉到自己非常的幸运,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王叔有没有说,他找的哪家的公子?”张秋月缓缓的问道。 “哎......”任红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义父也是在为我好,他找了很多家,目前应该就是洛阳陈家的公子。” “陈家?”张秋月的眉头微微紧皱,洛阳陈佳,在洛阳成立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家里的财富也是颇为富足。 而陈家的大公子,在洛阳城里也算是一个有名的才子,不过,这位陈家的大公子曾经已经娶过妻的,不过一年之后,妻子就死了。 很多人都说,陈家大公子克妻,一点儿也不吉利。 “义父说,如今洛阳城里的那些贵族子弟,除了陈家公子,其他基本上都是顽劣成性,天天沉迷于青楼酒色之中,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而陈家公子,虽然娶过妻,但其人品不错,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任红昌缓缓说道。 “可是......姐姐愿意吗?”张秋月看了看满脸憔悴的任红昌,不禁有些心疼的问道。 “哎......”任红昌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轻叹了一口气。 “以后恐怕就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妹妹了,姐姐其实挺想念曾经我们无话不谈的那些日子的。” 任红昌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也已经想通了,她发现自己的力量真的很小,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认命了。 任红昌离开的时候,张秋月也是亲自送到了玉竹苑的门口。 对于今天任红昌前来的倾诉,张秋月感到有一些莫名的同情,她顿时感到很幸运。 ...... 李玉竹依旧如往常一样从鸿胪寺往玉竹苑走着,自从他将太尉张温准备把他调到地方上去任职的消息告诉给了大家之后,鸿胪寺的那些人也就没有像之前那般热情了。 这也确实是事实,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倘若李玉竹不在洛阳城的话,今后对于他们来说,李玉竹也不会有所“帮衬”的地方了,也就不用那般献殷勤。 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李玉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也落得清净,不会整日被一群人围得团团转。 因此,时间一到,他便是匆匆忙忙地走出了鸿胪寺。 半路上,李玉竹忽然遇到了一个人——木沉。 对于这个人,李玉竹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因为在那么多贫困潦倒的人当中,木沉算是一个眉清目秀,干净利落的年轻人了。 而且这几日施粥的时候,木沉也在其中,有时候还帮阿远他们一等人搬东西什么的。 木沉一见到李玉竹,便是连忙跑到了他的跟前,面色有些欣喜若狂,激动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大人,我......我想跟着你。” 之前木沉就想着一直跟着李玉竹,为李玉竹效力,不过李玉竹并不是很想,毕竟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有着一个家要养活。 玉竹苑的生意又不行,带着一个人他有些担心自己那微薄的俸禄恐怕维持不了,而董卓的那些金银财宝和新皇帝刘辩赏赐的那些,他并不想动。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玉竹苑的房间不多,给了阿远四人两个房间,就已经满了,再多一个人的话,恐怕就挤不下去了。 李玉竹看了看木沉那有些坚毅的目光,心头略微有些不忍,嘴角微微动了动,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大人,你放心,小的跟其他人吃的一样,不会多吃米饭的,只希望大人能够给小的一个机会,让我在你的手下做事。”木沉脸上非常诚恳,眼里流露出的那一抹期盼的目光,让得李玉竹心头不禁动了动。 “这样吧,玉竹苑里没有多的房间,不过有一个马棚子,回头你找些木头去盖一盖,总比在外面留宿街头好一些,平日里你就跟着阿远他们做事吧!” 李玉竹心里想着,如果玉竹苑再大一点,恐怕他也能给木沉一个房间住,可现在是真的没有房间了。 不过,木沉却是满怀欣喜,从他那干硬的嘴唇里流露出了一丝丝笑容:“谢谢大人,小的今后一定为大人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看着木沉那激动的就还差一点跪下的模样,李玉竹微微一笑,然后便是缓缓继续朝着玉竹苑走去。 而木沉,便是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当李玉竹快到玉竹苑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看着这辆熟悉的马车,李玉竹顿时怔住了,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回忆之中。 还记得他一开始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遇到的正是这辆马车。 而此时此刻正在赶马车的人,也是那么的熟悉——陆有泉,陆叔。 而马车中人,应该就是任红昌了。 此时的任红昌,也是刚刚离开玉竹苑,可没想到就在这里,相遇了...... 深秋时节,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凉风,有时会将地面之上的树叶缓缓吹起,从一个地方飘到了另一个地方,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 李玉竹停了下来,马车,亦是停了下来。 陆叔也是看到了李玉竹,对于自家小姐和李玉竹之间的事情,他作为一个下人,并没有刻意的了解,但多多少少还是看得出来的。 “小姐......李公子在前面。”陆叔轻轻地说了一句。 “......” 一听到李玉竹的消息,马车内的任红昌顿时浑身一颤,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了一句: “陆叔,你和他打声招呼吧,不用提到我。” “嗯。”陆叔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继续驾驶着马车缓缓前行。 “呵呵呵......李公子,别来无恙啊!”陆叔笑着对着李玉竹拱了拱手。 “陆叔。”李玉竹也是对着陆叔行了一个礼,然后略微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去了哪?” “呵呵呵......刚刚我家小姐去看了一下尊夫人,她们当初便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也就是有些话聊聊。”陆叔微微一笑。 “嗯。”李玉竹虽然心头非常疑惑,但他也没有理由多问些什么,便是只好对着陆叔告辞道:“那玉竹就先回去了。” “嗯,告辞。” 两人皆是微微举了举手示意,然后便是缓缓错过离去。 李玉竹走着走着,心里却是想着马车里面的任红昌,他对于任红昌,说不心动那必然是假的,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而马车之内的任红昌,亦是心头如同一只迷了路的小鹿一样乱撞,犹豫挣扎了一番之后,便是缓缓打开马车边上的车窗,将她的小脑袋伸了出去,看着李玉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还是和之前的一样。” 任红昌微微蠕动着红唇,轻轻地说了一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玉竹突然回过头来,他赫然便是看见了刚刚深处小脑袋的任红昌的那张小脸。 马车渐行渐远,任红昌那绝美的容颜,也是缓缓消失在了李玉竹的目光之中...... “大人,大人......” 一旁,看着李玉竹失了神的木沉不禁对着他轻声喊道。 “啊......额......”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木沉,旋即只好缓缓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而一旁的木沉,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看李玉竹,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辆即将消失在尽头的那辆马车,不禁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疑惑。 不过,木沉缓缓摇了摇头,然后便是连忙跟上了李玉竹,朝着玉竹苑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章 秋月的心思 洛阳城,玉竹苑。 天气已经变得更加寒冷,李玉竹回到玉竹苑的时候,也是不禁发了一个寒颤,略微戳了戳手。 “阿远。”李玉竹叫了一声。 玉竹苑门口的阿远便是立马跑了上来,笑着问道:“姑爷,什么事啊!” “这位叫木沉兄弟,你帮他一下,把马棚收拾一下,让他有个住处吧。”李玉竹指了指身后的木沉。 阿远一愣,相比于太尉府,他其实更喜欢玉竹苑,因为作为一个下人来说,李玉竹管的不宽,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他们几个就落得了个清闲。 最重要的还是李玉竹的态度,李玉竹从来没有把他们几个当作下人,有时候与他们一同吃饭,还将玉竹苑的房间交给他们住,如同把他们当做兄弟一般。 这让的阿远非常的愿意跟着李玉竹,相比于太尉府的严格规矩,玉竹苑,确实是一个很轻松的地方。 “哈哈哈......姑爷说笑了,既然是木沉兄弟,一会儿跟我们去洗洗,跟我们一块挤挤就好了。”阿远不禁笑了笑。 “这怎么行,我睡马棚就好了。”木沉听到阿远的话,不禁一惊,连忙有些卑微的说道。 对于木沉来说,能跟着李玉竹后面做事情就好了,睡马棚也总比睡大街好很多。 “没事没事,我们四个兄弟睡了两个房间,错错有余呐。”阿远笑着拍了拍木沉的肩膀,反而让他感到有着不好意思。 “嗯,听阿远的吧,以后你就跟在他身后做事情就行,阿远,你也多关照关照一下吧。”李玉竹点了点头,只要阿远他们愿意挤一下的话,自然是更好。 “好勒,放心吧,姑爷。”阿远脸上地笑容,流露出了一丝丝自信的意味。 李玉竹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踏进了玉竹苑。 此时的玉竹苑,庭院之中落下的竹叶,已经变得有些发黄,不过此时此刻已经被阿远他们扫到一个角落,堆成了一堆。 而那一些嫩竹如今也是非常的挺拔有力,渐渐的退去了当初的稚嫩,仿佛一根根粗壮的柱子一般扎实。 李玉竹刚刚走进庭院,凝儿便是立马迎了上来。 此时的凝儿,依旧如往常一般,身着一身浅紫色连衣裙,虽然如今还只不过是一名十六岁左右的花季少女,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胸前的发育颇为壮观,丰腴饱满的翘臀亦是非常完美。 “姑爷......”凝儿脸色有些紧张,轻轻地喊了李玉竹一声,然后便是轻轻地继续说道:“小姐她......姑爷快去看看吧,今天司徒府的任小姐来过一次,然后小姐就一直......一直闷在房间里,姑爷快去看看吧!” 凝儿脸上的担忧十分浓郁,这让的李玉竹顿时有了一抹担心,于是他连忙冲进了张秋月所在的房间。 而身后,凝儿那精致娇俏的小脸之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看来,姑爷还是非常关心小姐的。 “秋月,你没事吧?” 李玉竹刚刚踏进房门,然后便是看向了张秋月。 此时的她,正呆呆地看着桌上的一幅字: “ 《赠美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张秋月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略微笑得有些勉强。 “玉竹哥哥,你回来啦!” 李玉竹听到张秋月的声音,心里便是踏实了下来,然后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将张秋月那柔软的娇躯揽在了怀里。 “玉竹哥哥,今天红昌姐姐来过了。”张秋月躺在李玉竹的怀里,轻轻地说了一句。 闻言,李玉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轻轻说道:“嗯,我知道。” “红昌姐姐说,你当初送她的那首诗,如今应该交到我的手上,所以......她是来还诗的。”张秋月那精致细腻的小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李玉竹的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原本还以为会有一些不和谐的画面,不过,既然是还诗的话,那张秋月应该就没事。 如今他和张秋月已经结为夫妻,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因此不管怎样,他都是站到张秋月的角度,他担心张秋月会多想些什么。 “玉竹哥哥,王叔最近一直在给红昌姐姐找夫家,很有可能就是陈家的大公子。”张秋月抬起头来,她跟着看看李玉竹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 闻言,李玉竹顿时愣住了,他也是看向了张秋月,不禁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尴尬,这......应该是张秋月的试探吧,这小妮子。 李玉竹不禁拍了拍张秋月的翘臀,掐了掐上面那柔软肌肤,把这小妮子弄得一阵绯红。 “玉竹哥哥怎么不说话?”张秋月缓缓问道。 “我......该说些什么?”对于感情之事,李玉竹并不是很擅长,只好以动作掩盖言语。 “秋月当日......就是那天晚上,秋月看见了。”张秋月所说的,就是那天晚上李玉竹和任红昌两人在房间里,紧紧相拥的那个场景。 “傻丫头,你别多想了。”李玉竹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张秋月心里还是有些纠结:“秋月,你放心吧,我和任小姐其实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 “......” 李玉竹知道,他现在越解释越容易让张秋月误会,只好说道:“秋月,你记住,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这辈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听到李玉竹的承诺,张秋月顿时低下了头,把脑袋再次埋进了李玉竹的怀里,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张秋月便是缓缓传来了一句: “玉竹哥哥,有时间你去看看红昌姐姐吧,可以的话,把她带回来......” 闻言,李玉竹浑身一颤,不禁将张秋月抱的更紧了,使劲地嗅了嗅她身上那淡淡的女子香味儿,感受着她身体之上传来的体温。 ...... “小姐,姑爷,该吃饭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凝儿的声音,令得房间内紧紧相拥的两人顿时一愣,松了开来相视一笑,然后便是缓缓走出了房间。 对于张秋月最后说的那句话,李玉竹并没有在谈起,先别说他愿不愿意去找任红昌,恐怕就连司徒府的大门他都进不去,更别说把任红昌带回来。 毕竟,那天晚上,司徒王允可是威胁过他,因此李玉竹并不觉得司徒王允会让他去见任红昌。 哎!命运啊,自己还是太弱了。 虽然李玉竹手上有一把激光枪,他也可以确定,只要用了这把激光枪,他必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那就改变历史了啊。 像激光枪这种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李玉竹并不想用。 因此,李玉竹索性便是抛开了这些头疼的想法,安安心心的走去吃饭。 不过可惜,吃完晚饭之后,又有一件事令得李玉竹非常头疼。 晚上,张秋月和李玉竹一同走进了房间,原本累了一天的李玉竹,正准备上床睡觉的,可是却是一把被张秋月拉了起来。 “怎么了,秋月?” 李玉竹满脸的疑惑,如今他和张秋月已经不是新婚燕尔了,那种事情也没了多少新鲜感,因此他们两人也并不是天天都要做。 “玉竹哥哥,我......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呢?”张秋月神色显得非常严肃,让得李玉竹感到有些压抑。 “这......咱们慢慢来吧,也得看一定的运气吧!”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的后背,安慰道。 “玉竹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怀不上了啊?”张秋月脸上的焦虑逐渐显露了出来,让得李玉竹心里一惊。 “瞎说什么呢?”李玉竹将面前这个玉美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这种事情呢,并不是做几次就能够立马怀上的,咱们只要多加把劲,会怀上的。” 说着,李玉竹便是再次亢奋了起来:“我们今晚再试试。” 说完,李玉竹便是缓缓解开张秋月腰上的那一条细带...... 张秋月小脸微红,虽然他们两个早就做过很多次了,但每次赤身裸体的相见,她还是非常难为情的。 不过张秋月却没有拒绝,而且依旧说道:“玉竹哥哥,我们再试试,明天我再去看看郎中,如果是秋月的问题的话,那......就赶紧让凝儿入门,争取早点给李家怀上后人,不然秋月可就是罪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而且......凝儿,不太好吧,她才十六岁,而且我觉得她今后还是应该找一个她喜欢的人好一点,我只要有秋月一人便足矣。”一听到凝儿的事情,李玉竹不禁停下了准备他那双邪恶的手,然后缓缓说道。 “不行,万一我怀不上,凝儿就必须得怀上,不然爹爹会把我打死的。”张秋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苦涩。 闻言,李玉竹不禁有些心疼张秋月,这古代的女子,还真的......有些苦命啊! 第三十一章 当朝对峙 洛阳城,皇宫。 如今朝廷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国库空虚,甚至连皇宫里都已经开始濒临发不起俸禄的地步了,当然,这也只是发生在一些没权没势的小官的身上。 而至于想董卓这样的位置的人,还依旧如往常一般,俸禄颇为丰厚。 对于这一点,陆伟心里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就拿他鸿胪寺的人来说吧!除了他这个大鸿胪,就只剩下李玉竹和太行许旦两个人发了俸禄,而其他人的,皆是一直拖欠着。 而至于原本的这些钱去了哪里,大多数都是用在了凉州战事和清剿黄巾叛贼,当然,还有一些自然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了,不过却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皇宫之前,所有朝臣皆是面带苦涩,因为能够站在这个大殿里的官员,无不是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为朝廷发不起俸禄而发愁,可是他们之所以面带苦涩,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人,天天都在跟他们抱怨,这也就让得他们也非常的不悦。 但......这种事情,问题总归还是出在了朝廷,总不能就这么解雇了他们手底的这些跟了他们那么久的人吧! 而大殿的最前方,新皇帝刘辩亦是面带发愁的苦涩,将他那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悲怆。 这几日,新皇帝刘辩和司徒王允已经收到了好几份折子,皆是在诉求他们手底下有好多政府官员都已经拿不到俸禄了,朝廷拖欠了大批的俸禄...... 这让的新皇帝刘辩颇为棘手,他没想到他当了这个皇帝之后,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陛下,如今我朝廷下面,已经有好多官员发不起俸禄了,如此长久下去,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啊!”太常梁健缓缓对着所有人说道,顿时打破了整个大殿之内的宁静。 “这......”新皇帝刘辩顿时六神无主,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诸位爱卿,可是有何策略,以解此时之难题啊!” 听到新皇帝刘辩的询问,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同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尉张温看了看众人,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出来:“陛下,当今国库空虚,拖欠诸多官员俸禄,实乃我大汉王朝衰退之征兆,如今凉州战事一再吃紧,消耗了大量财力,物力,而如今洛阳城里的贵族,高官,却依旧大势举办宴席,消耗钱财,损伤国力,还请陛下下旨,提倡勤俭节约之风尚,以缓解国库之急。” 闻言,太尉张温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子弟们,他们没有太多事情要做,但就因为已经是宗士之人,拥有极好的地位,整日或者逍遥快活的日子。 而太尉张温如今却是提出了要勤俭节约,这让他们顿时非常的不满。 可是,他们却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怼回去,毕竟太尉张温也是朝之重臣,即便是那些王公贵族,也不敢轻易得罪。 “勤俭之风。”新皇帝刘辩看了看太尉张温,心里也是颇有些抵触,他再看了看其他人,便是对着丁原缓缓说道:“丁将军可有其他计策?” 闻言,丁原顿时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太尉大人此话有理,如今之际,大汉王朝外忧内患,只能如此。” “外忧内患?”就在这时,一旁的董卓忽然站了出来,笑了笑:“呵呵呵......丁将军,董卓可是知道,如今大汉王朝西有凉州叛贼,南有袁绍,北有匈奴,可这皆是外患,不知道丁将军所说的内忧,是指的什么啊?” 如今的朝廷,谁都清楚,董卓和丁原两个颇为不对付,而此时丁原一提到内忧,自然便是非常明显的指向了董卓。 董卓便是有些以为,丁原正在讽刺他,扰乱朝纲,祸乱大汉朝廷,因此便是有些不善的笑着说道。 闻言,丁原转过头来,脸上亦是颇为不满地说道:“董相国为何如此敏感,丁原不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呵呵呵......但愿如此吧!”董卓不禁有些饶有意味的笑了笑。 而就在这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新皇帝刘辩,也是有些不满董卓,不禁问道:“朕深知董相国爱国心切,不知道董相国可有何计策用以缓解缓解我大汉国库之需呢?” “额......这还不简单。”董卓笑了笑,然后老脸一横,对着一旁的丁原继续说道:“丁将军大才,董卓的小计谋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依臣之见,直接大肆制造钱币,便可解了今日之需,而等日后我大汉兴盛之时,在收回便可。” 闻言,丁原不禁冷笑了一声:“哼......亏你也想得出,你难道不知道,若是朝廷大肆制造钱币,必然会导致钱币贬值,朝廷以下又会有多少黎明百姓因此而买不起物品,火锅饿死。” 一旁的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听到董卓的话之后,也是不禁连忙摇了摇头,不禁露出了一丝丝有些嘲讽董卓的目光。 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不懂? “呵呵呵......”董卓不禁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丁将军所言,董卓自然是知道的,可如今朝廷也是没有办法,国库空虚,只能如此。” “你这是在变相的剥削那些无辜的百姓。”丁原顿时大声吼道。 此时的丁原,颇为生气,尤其是他那心爱的小妾被吕布抢到了相国府之后,丁原便是彻夜难眠,心里格外的失落。 再加上,董卓提议如果朝廷大肆制造钱币,必然会让大汉王朝的钱币贬值,物价上涨,最后苦的还是大汉王朝的老百姓。 董卓此举,无疑就是再次对老百姓的剥削。 “是又如何?饿死几个刁民也总比损伤了我大汉王朝的官员好一点儿吧!倘若朝廷就因此而损失了大批官员,那难道不比饿死几个刁民有利?”董卓非常硬气地对着丁原缓缓吼道。 “好了,两位爱卿不必再争了。”就在丁原和董卓两人差一点打起来的时候,新皇帝刘辩立马开了口,只好劝诫道。 毕竟,这可是在开朝啊,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两个老年人吵架吧! “丁将军和董相国也都是为了我大汉王朝着想,此事......后面再议吧!”新皇帝刘辩缓缓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地说了一两句。 “诸位大臣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商议吗?”新皇帝刘辩抬起他那略微有些疲惫不堪的脑袋,看向了大家。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新皇帝刘辩说完,便是站了起来,缓缓朝着身后走去。 留得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陆伟看了看众人缓缓离去的背影,其实他刚刚还想提及南中爨氏一族的事情的,可是他突然又想起荀攸的告诫,顿时便是只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正当陆伟准备离开之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陆伟连忙鞠躬行礼,道:“卑职,见过司徒大人。” 找上陆伟的,正是司徒王允。 “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司徒王允轻轻地跟陆伟说一句,然后便是缓缓领着头,离开了大殿。 而陆伟,亦是在满脸惊愕的状态下跟了上去。 到了皇宫门口,司徒王允并没有坐上马车,而且领着陆伟来到了一处茶馆。 这间茶馆颇为豪华,相比于李玉竹的玉竹苑,这里显然是专门给皇宫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准备的。 毕竟,能在皇宫门前开的店面,自然是有些底子的。 而陆伟被司徒王允带到了一处茶室,这里颇为安静,没有一扇窗,只有一道门而已,颇为隐秘。 茶室中点亮着许许多多的蜡烛,发出了淡淡的晕光,让得整个茶室显得无比的宁静和秘密。 这应该是一间供那些官员专门密探的茶室。 这是陆伟首先想到的,年轻人陆伟心里也非常清楚,此时的司徒王允找上自己,恐怕也是正好迎合了荀攸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爨氏一族的事情来的。 “呵呵呵......坐。”司徒王允面无表情的笑了笑。 “谢过司徒大人。” 待陆伟缓缓坐下来之后,司徒王允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子。 折子呈现淡黄色,虽然有些破旧,但还是能够看出来,上面写了几个字:鸿胪寺,留。 陆伟一见到这个折子,顿时一愣,果然没错,这个折子正是当初陆伟上交给新皇帝刘辩和司徒王允的折子,里面讨论的,也正是有关爨氏一族的情况,以及,陆伟对于爨氏一族的报告措施,甚至对南中一带,也是谈及了一些他自己的看法。 这一幕,顿时让得陆伟打起精神来了...... ps:仙人掌马上就要考试了,求大家给个收藏可怜一下,呜呜呜...... 第三十二章 认贼作父 洛阳城,皇宫门前。 幽静的茶室里,点燃着淡淡的昏黄色的蜡烛,发出了一缕缕晕光,仿佛渲染了一层薄薄雾一般。 陆伟看着司徒王允从怀里拿出的那个折子,不禁心里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喜色:“司徒大人可曾阅过这个折子。” “呵呵呵......既然找你来,自然是阅过。”司徒王允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伟,让得陆伟感到浑身有些难受不舒服。 “那......不知道司徒大人和陛下,究竟是如何看待此事。”陆伟硬着头皮问道,毕竟他对于南中的事情,颇为关注。 “近一阵子,南中各方势力,确实再也没有进贡朝廷物资,这也是导致如今国库空虚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以爨氏一族为首的大姓氏族,之前一直都是太傅袁隗一直在联络,可如今......哎!你这个折子上面提到的,也确实在理。”司徒王允说完,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不过言语和动作间,始终皆是死死的盯着陆伟。 而此时此刻的陆伟,却是有些不敢抬起头来与司徒王允有什么目光对视,而等了片刻,他这才轻声问道:“那......不知道司徒大人和陛下,究竟是如何作态?既然南中大姓意欲谋反,那朝廷,又该如何应对呢?” 怎样,司徒王允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低下了头:“哎......意欲谋反,如今还尚需确切的证据。” “卑职愿意去找。”陆伟脱口而出,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太妥,然后就立马在说了一句:“倘若司徒大人和陛下,需要的话。” “呵呵呵......”司徒王允不禁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听你这意思,似乎觉得我和陛下,也有不需要的意思咯?” “这......”陆伟顿时怔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呵呵呵......你可知,找出了证据,就必然会导致南中势力与大汉王朝彻底断绝,如此的话,恐怕还会有损大汉王朝的面子,而若是大汉王朝想要驳回面子,就必须派兵前去镇压,你可知......这个后果吗?”司徒王允依旧还是盯着陆伟缓缓说道。 “卑职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如今大汉王朝国库空虚,朝廷官员拉帮结派,明争暗斗,再加上凉州战事一再吃紧,既无兵马,也许粮草,实在是不易在调兵遣将前去南中。”陆伟如实的说道,心里依旧暗暗惊叹,这个结果,还是按照了左右预测的那样到来了。 “此言有理,如今我大汉王朝倾颓,已无往日的辉煌,而倘若此时再与南中一带势力决裂,那必然会让大汉王朝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因此,我们也只能暗自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你懂吗?”司徒王允说道。 闻言,陆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着司徒王允行了一个礼:“陆伟明白了!” “如此甚好。”司徒王允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说完,陆伟便是缓缓离开了茶室。 刚刚踏出了茶室,陆伟心中有些怅然,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好在之前荀攸就已经提过醒了,让他有过一番的心理准备,因此倒也还好。 想到这里,陆伟叹了一口气,旋即便是摇了摇头,然后缓缓朝着陆府回去...... ...... 洛阳城,相国府。 相国府的一个大厅之中,最中心的那里,此刻正是歌舞声乐,不停的演奏的地方。 一名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舞动起来仿佛一只只小山羊一般,颇有灵气。 其中还有一名女子,此刻她正抱着一手琵琶正在用她那纤细的手指不断弹奏着,婉转的歌声仿佛在倾诉她的命运。 这名女子此刻身着一身淡红色长裙,格外的貌美肤白,精致的容颜让她颇为美丽,端庄...... 她就是湘儿,原本是丁原的小妾,不过如今已经被吕布抢到了相国府,日日夜夜为吕布服侍着。 “哈哈哈......吕布将军,没想到这湘儿的琵琶竟然如此出色,你可真是有好福气啊!” 大厅之上,董卓此刻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双手在其身上不断抚摸着,而女子却是不敢出一句声音。 “相国大人谬赞了,吕布还得多谢相国大人收留我们二人。”吕布饮了一杯酒,对着董卓感谢道。 如今吕布已经来到相国府三日了,这三日,他几乎与湘儿寸步不离,整齐整夜的折腾着她。 而今日,董卓突然专门摆了宴席,亲自单独地邀请他过来,而吕布亦是觉得非常感激,便是让湘儿为董卓琵琶弹奏一曲,以示感谢。 而湘儿,此刻的她已经深感绝望,而绝望之后,也只能认命,尽管命运不公,但她......也想活下去啊! “呵呵呵......董卓如今得吕布将军,亦是深感荣幸啊,当初我见过张辽,只觉得他胜勇无比,拥有着一身的好本领,可如今我得到了吕布将军,亦是非常感叹如此。” 闻言,吕布不禁微微一笑:“吕布愿意为相国大人尽孝犬马之力。” “吕布将军的为人,董卓也是知晓,可是......你与那丁原的关系,如今你也不太好出相国府,毕竟遇到丁原,可就有些难免会尴尬。”董卓摇了摇头,旋即又说道:“不过我知道,吕布将军并非之前贪图享乐之人,想来吕布将军跟着丁原回到洛阳,其实就是想取得一番功劳与成就,然后为我大汉王朝建功立业。” “相国大人真是深知吕布心中所想,可惜那丁原却是始终不重用于我,天天让我待在丁府,无所事事。”吕布点了点头。 “呵呵呵......这倒是丁原的眼光有问题了,董卓可是听说吕布将军手持方天画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啊!”董卓又看了一眼吕布,心中便是不禁有些激动。 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英勇,吕布心中也是非常感慨,旋即对着董卓问道:“其实吕布也不想天天待在府里享乐,不知道相国大人可有办法,让吕布出去建功立业,同时又不遭受丁原的排挤。” 吕布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倘若他一旦出去做事之后,恐怕只要遇到丁原,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吕布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的愧疚,毕竟当初丁原于吕布有恩,而如今吕布却是做出了背叛之事,无论如何吕布也很难再丁原面前抬起头来。 “嗯......”董卓犹豫了一下,旋即对着大厅中央的那些舞女们挥了挥手:“下去吧!” 旋即,这些舞女便是立马停下了脚步,然后便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对着董卓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大厅。 而湘儿,则是将目光投向了吕布,她和其他舞女不一样,因此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湘儿你也下去吧,我与吕布将军有要事想谈。”董卓看了一眼湘儿,也是直接驱逐道。 “是,湘儿告退。”湘儿内心之中其实更怕董卓,当她听到董卓一发话,便是立马缓缓退出了大厅。 而看得湘儿那摇摇晃晃地身影,吕布不禁回过头来,看向了董卓,并向他投出了一抹坚毅的目光:“相国大人究竟是有何计策啊?快与吕布说来听听。” 闻言,董卓不禁点了点头:“董卓如今也是知道吕布将军的难处,因此倒是想了一个办法,能够让得吕布将军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朝廷之上,并且有资格授予官职。” 一听到还能加官进爵,吕布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相国大人还请快快说来,倘若当真如此,吕布必定对相国大人言听计从,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做什么。” “呵呵呵......让我收你为义子,而你,认我为义父,倘若你有这等身份在手,朝堂之上便不会有人对你说闲话,就连丁原,也不会明着对你动手的。”董卓脱口而出,然后便是一直凝视着吕布那清秀的脸庞。 闻言,吕布顿时心里一惊,脑海里顿时浮现除了很多画面,自己认了董卓为父,而董卓如今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那他......吕布的地位,岂不是也能水涨船高了吗? “相国大人可愿意收吕布为义子?”吕布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看向了董卓,发现此刻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当然,吕布将军身怀绝世武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如此英才,董卓亦是珍惜,倘若你我二人结为父子,情同手足,那日后在朝堂之上,便是无人能挡了。”董卓笑了笑,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吕布一饮而尽。 而吕布,此刻亦是心潮澎湃,同样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义父,孩儿敬你。” 说完,吕布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来到了董卓的面前,跪下...... 磕头...... 第三十三章 再见曲大夫 洛阳城,玉竹苑。 早上,玉竹苑里依旧如往常那般热闹,有多少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的人都赶来这里,接受明德公李玉竹的接济。 而如今,身为明德夫人的张秋月却是失去了一开始的那份热情,便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在一旁和凝儿两人看着,动手的活主要还是阿远和木沉几人。 此时深秋已过,渐渐入冬了,玉竹苑的环境,亦是苍凉了许多,即便那被称为岁寒三友之一的竹,亦是在不断抵御寒冷的过程中,落下了些许枯黄的竹叶。 张秋月此刻也是多添了一件衣服,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此刻的她仿佛一个神圣的仙子一般,被在场的所有人尊敬和仰慕。 就在这时,李玉竹忙活了一阵子,然后便是叫来了木沉:“木沉,今日这些人都好像有什么事情在议论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平日里,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皆是非常沉默,因为挨饿受冻,他们也不愿意消耗体力去做什么。 不过今日,这些人都好像非常激动不已,纷纷交谈着,有时候还露出了一丝丝不屑,或者讽刺的表情。 “大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们都在议论相国府和丁府的事情。”木沉缓缓说道。 “相国府?董卓?丁府?丁原?”李玉竹顿时一愣,这几日他忙得要死,倒是没怎么关注如今洛阳城里的新闻。 “是啊,其实主要讨论的还是吕布这个人,吕布他原本是丁原麾下的人,不过如今已经背叛了丁原,投靠在了相国府的门下,可今天,突然传出来消息,董卓已经收了吕布为义子,也就是说,如今的吕布也算是相国府里的人了。那丁原......恐怕要吹鼻子瞪眼了。”木沉缓缓说道。 “吕布......他回来了?”一听到吕布的名字,李玉竹顿时愣住了。 李玉竹还记得当初他跟着任红昌一等人回洛阳的时候,在途中遇到过吕布这个人。 当时吕布还颇有......同性之间的那种意思,顿时把吕布吓了一跳。 突然,李玉竹突然想到,历史当中的三国演义里面,不也就是这个场景吗?吕布背叛丁原,然后投靠了董卓,并且还把丁原给杀了。 想到这里,李玉竹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后面的事情,李玉竹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他知道,后来司徒王允为了杀掉董卓,不惜使用美人计,用貂蝉来挑拨离间董卓和吕布二人,从而诱使吕布杀了董卓。 可惜了貂蝉。 而此时李玉竹却是知道,貂蝉......正是任红昌。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恐怕过不了多久,也要来了。 一想到任红昌,李玉竹心里便是有些心疼,毕竟任红昌是一个深爱过他的女子,可惜自己却没能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当然,这其中司徒王允也是有一定的原因。 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低声喃喃道:“不管如何,绝不能让她羊入虎口。” “大人,你在说什么啊?”正当李玉竹失神之际,木沉看着他目光飘忽不定,便是询问道。 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去干活吧!”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非常的沉重,不管如何,任红昌倘若是真的被司徒王允贡献给了董卓的话,那李玉竹坚决不能忍受。 李玉竹露出了他那坚毅的目光,眉清目秀的面孔顿时显得有些倔强。 “玉竹哥哥。” 突然,身后突然想起了张秋月的声音。 李玉竹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张秋月那绝美娇嫩的容颜,李玉竹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是拉起了她的小手,安慰道:“怎么了?” “玉竹哥哥,一会儿这里结束之后,我就和凝儿去找一下......曲大夫。”张秋月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但绝非是生病了的模样。 “找曲大夫?秋月,你怎么了?”李玉竹一惊,连忙关心地问道。 闻言,张秋月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便是拉着李玉竹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轻声说道:“玉竹哥哥,我感觉我怀不上了,都这么久了。” 张秋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非常担忧的对着李玉竹说道。 闻言,李玉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这让的李玉竹不禁有些欣慰。他不禁一手搂住了张秋月那纤细的小蛮腰,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显得非常的亲密,这让的张秋月顿时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将她那绝美的容颜渲染的更加美丽动人。 “放心吧,我们会怀上的。”李玉竹抱着她,轻声地安慰道。 “玉竹哥哥,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我们一起去吧。”将头埋在李玉竹的胸口之上,张秋月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闻言,李玉竹心里一惊,想了想,也确实该陪张秋月去一趟,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张秋月确实应该需要陪伴。 “嗯,那我一会儿先去鸿胪寺请个假,然后再回来陪你一同去曲大夫那儿,怎么样?”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的香肩,轻轻抚摸了她那柔软的娇躯。 “嗯嗯嗯,谢谢玉竹哥哥。”张秋月心里顿时流露出了一股暖流,感到格外的温暖。 于是,施粥结束了之后,李玉竹便是先去了趟鸿胪寺,给大家请了一个假之后,便是赶了回来。 对于李玉竹请假,大家几乎都是没有人不允许,毕竟李玉竹的身份摆在那儿的,这让的李玉竹也感到有一丝丝的方便。 看来,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即便李玉竹跟大家说出了他可能会调到地方上去任职,大家便是不像往常那样对李玉竹一脸谄媚,但李玉竹在玉竹苑,还是颇受人尊敬的,再开始明德公的名声,那可是有陛下钦赐的锦旗啊! 因此,李玉竹便是很快就回到了玉竹苑,然后和张秋月,凝儿三人一同前往了曲家药铺。 他们是乘着一辆马车前去的,这是太尉张温送给他们的一辆马车,平日里都是阿远木沉一等人在养着马匹。 李玉竹也是很久都没有再来到曲家药铺了,自从上次张秋月醒了过来之后,李玉竹便是再也没有见到过曲大夫,因此李玉竹这次也算是准备好好的答谢一下他。 一踏进曲家药铺,便是看见此刻的曲大夫正在摆弄着他的那些药材,而当他一看到李玉竹和张秋月的时候,顿时一惊,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对着他们两人打着招呼: “小姐,姑爷,你们来了。” 虽然曲大夫有了自己的药铺,但他还是将自己摆在了太尉府的人,因此便是称呼李玉竹为姑爷。 “曲大夫。”李玉竹对着曲大夫拱了拱手。 “里面请。”曲大夫点了点头,便是指引着三人走向了曲家药铺的里面。 很快,几人便是来到了一间房间里。 曲大夫,张秋月和李玉竹三人缓缓坐下,而凝儿始终是站在了张秋月的身后。 “不知小姐和姑爷,今日来到玉竹苑可是有什么事吗?”曲大夫知道,一般人是不会找上他的,除非是有事之人。 “呵呵呵......确实是有件事情,不过玉竹在这儿还是先感谢一下曲大夫,倘若当初不是曲大夫的话,恐怕秋月当初遭遇劫难,很难醒过来。” “呵呵呵......当初还主要是多亏了大鸿胪陆伟呢,我也是没想到,那陆伟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曲大夫也是颇为感叹,当初陆伟千方百计的想在他这里购买一些毒药的药材,可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陆伟已经官至大鸿胪,而且还救了一家小姐。 这让得曲大夫非常的感慨万千。 “诶,不知道今日小姐和姑爷来找曲某,究竟是为了何事?”曲大夫感慨之后,便是关心的问道。 闻言,李玉竹和张秋月皆是对视了一眼。 看见张秋月脸上有些不自然,李玉竹自然是明白的,毕竟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怀不上孩子,必然是非常丢人的事情,而且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将责任怪罪于女人,不会有人想到这其实是和男人有关。 因此,自己怀不上孩子,张秋月心里也是非常感到悲哀,倘若自己不能为李玉竹生个一男二女的,那可真是对不起李玉竹啊。 李玉竹拉起张秋月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曲大夫,如今我和秋月结婚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秋月至今未怀上胎儿,因此我们便是来找曲大夫,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有一个孩子。” 李玉竹如实的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这让的对面的曲大夫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 第三十四章 虚惊一场 洛阳城,曲家药铺。 曲家药铺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此刻李玉竹四人正安安静静地坐下。 待李玉竹和张秋月将事情说明了了之后,然后便是和凝儿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曲大夫。 李玉竹虽然并没有想过自己马上就要当父亲的感受,而且如果按照现代人的观点来说的话,他其实还真不想这么早就有了一给孩子,毕竟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万一之后他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到现代呢? 到时候,自己拖家带口的去见他妈妈,恐怕是有些尴尬。 不过,李玉竹之所以要陪张秋月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替张秋月着想,毕竟张秋月乃是一名古代女子的思想,他担心万一如果真的是因为张秋月的原因的话,他也好安慰安慰她。 而此时,曲大夫看了看李玉竹和张秋月,脸色有些变幻无常,毕竟这涉及到自家小姐的隐私,这让他也是有些为难。 不过,他作为一名医者,依然还是缓缓对着三人点了点头:“姑爷,小姐,这种事情......曲某还不能定下结论,只能先看看了。” 曲大夫有些苦涩,旋即便是缓缓地说道。 闻言,张秋月和李玉竹相互对视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曲大夫了。” 说完,张秋月便是伸出了她那洁白无瑕,细嫩如玉的小手,将自己的脉门露在了曲大夫的面前。 而曲大夫也不敢多作犹豫,直接对着张秋月把脉起来...... 片刻之后,曲大夫缓缓退开,然后点了点头:“小姐身体很好,并无半点不妥,理应能够怀上孩子的。” 闻言,张秋月和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李玉竹也是不禁点了点头,他记得他曾经听他师父扬三笑说过,张秋月这个女人的面相旺夫,而且谁要是娶了她就是有了八辈子福,生儿育女,教子相夫可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随即,张秋月顿时将目光投向了李玉竹,眼里闪过了一丝丝狡黠,又或者是一抹埋怨...... 顿时,李玉竹看着张秋月那略有有些不善的目光,他忽然感到了一抹尴尬之色,他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张秋月来找曲大夫,想要把他带上一路。 原来是因为,万一他们怀不上孩子的原因不在她,而是再于李玉竹的话,也正好让曲大夫看一看。 一想到这里,李玉竹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李玉竹非常以后,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自从新婚之后和张秋月经常进行房事,哪次不是威震雄风的呢? 可是,他和张秋月这么久了,确实是没能怀上一个孩子,而且他们也没有采取什么保护措施,这让的李玉竹不禁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了? 而就在这时,张秋月看向了李玉竹,而一旁的凝儿和曲大夫却是不好看向他。 因为这个社会,男尊女卑,倘若是其他家庭的话,恐怕不管是什么原因,责任应该都是女方担当。 因此,曲大夫和凝儿这时并没有看向李玉竹,虽然心里都是有这么样的疑惑,但他们也不打算追究过多,而张秋月本人,因此心里倒是有了一丝丝的埋怨之色。 见状,李玉竹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直接对着曲大夫说道:“曲大夫,你也帮玉竹把把脉吧,看看是不是玉竹的问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李玉竹想了想,此时的张秋月心里肯定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若真是自己的原因,可这样的责任,估计在太尉张温的眼里,也会觉得自己的女儿大不幸,张秋月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 因此,李玉竹便索性坦然的面对,尽量想想办法,让张秋月怀上一个孩子吧!他到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那......好吧!”曲大夫犹豫了一下,到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的香肩,然后这才伸出手来递给了曲大夫。 见到这一幕,张秋月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温暖,她知道,这时李玉竹在护着她,不让她背负着一个连孩子都怀不上的骂名。 因此,张秋月不禁抱住了李玉竹的胳膊,紧紧地拽着他,显得格外得亲昵。 过了一会儿,曲大夫把了把脉,然后眉头不禁皱的越来越深了...... “姑爷,这......姑爷的脉象也无碍,理应不会出现怀不上子嗣的情况。”曲大夫缓缓说道。 闻言,李玉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与张秋月缓缓对视了一眼,示意让她放心。 “呵呵呵......许是姑爷和小姐或许紧张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也得看一定的机遇,还请姑爷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把完脉之后,曲大夫这才缓缓对着这两个年轻男女轻轻地安慰道。 闻言,李玉竹也是点了点头,曲大夫说的也确实没错,怀孕这种事情,也不能怪谁谁,也得看一定的机遇吧! “秋月,没事的,或许过几天我们就怀上了呢。”李玉竹拍了拍张秋月的后背,安慰道。 “嗯。”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张秋月便是不再那么敏感,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算是舒畅了不少。 既然她和李玉竹身体上确实是没有问题的,那他们早晚还是可以怀上的。 在回去的路上,李玉竹和张秋月还有凝儿坐在马车里,一时间李玉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此时的张秋月,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望的,不过还安慰的话,他也几乎说遍了。 于是,沉默,便是开始笼罩了整辆马车之中。 李玉竹看了看张秋月那绝美的容颜,便是直接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软的身体...... 嗅了嗅张秋月身上的那股淡淡清香,李玉竹微微闭眼,思考着他如今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种种奇遇。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果:他应该是回不去了。 他不是电视剧,中的那些开了挂的主角,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一不小心来到了这里,必然是回不去的。 因为,这个时空可是没有时空机的,而且凭他的能力,也断不可能造一架时空机出来,哪怕他知道该怎么造,可是也没有那些原材料供他使用。 “哎......” 李玉竹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便是想着,那还是自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而就在这时,怀中的张秋月突然抬起头来,挣开了李玉竹的双手,顿时一下子两眼发光的看向了李玉竹。 “怎么了?秋月。”李玉竹一愣,立马从自己那无边无际的思绪中恢复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然后立马问道。 “玉竹哥哥,秋月决定了,今天就让凝儿过门。”张秋月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依旧还是非常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言,李玉竹和凝儿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凝儿,她立马略微有些苦涩的说道:“小姐,不要,凝儿不能在小姐之前......” 李玉竹和张秋月心里都明白,凝儿所说的意思就是,万一凝儿这么早就过门的话,凝儿怀上了怎么办? 要知道,凝儿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而一个丫头却比主子还先怀上孩子的话,那对于张秋月来说可是大为羞耻的事情啊! 当然,除非张秋月真的怀不上,那凝儿先怀上孩子的情况还是比两人都没有孩子的情况要好一些。 可是,万一后来张秋月怀上了呢?嫡长子该是谁呢? 一听到凝儿拒绝,张秋月就直接摇了摇头:“凝儿,此时我给你做主了,就这么定了。” 张秋月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李玉竹是自己的的男人,而凝儿又是自己的丫鬟,这让她也是有些难受。 但,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她和李玉竹婚后所进行的房事,已经数不清楚了,而且李玉竹的厉害之处,她也知道,所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曲大夫也没把脉把出什么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秋月可就是罪过了。 而作为女人的她,可能是有些敏感,却偏偏更倾向于这样的悲观的结果...... “秋月啊,这事儿,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李玉竹不好拒绝,毕竟凝儿此时也在场,她作为一个丫鬟,倘若直接拒绝的话,那恐怕凝儿就没有脸面再在玉竹苑待下去了。 “不,秋月已经下定决心了,凝儿今天就过门,此事乃是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必对外宣扬了,我们就在玉竹苑低调的办一个家宴。”张秋月其实刚刚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随后,张秋月便是一手拉起凝儿的手,缓缓说道:“凝儿,玉竹苑不比太尉府,没办法让你风风光光的过门,不过我一定会亲自为你布置一个很好的家宴,还望你不要怨我。” 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道,凝儿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小姐怎么这么说,凝儿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只要能够一辈子陪伴小姐便死而无憾了。” 第三十五章 相国府摆宴 洛阳城,回玉竹苑的路上。 马车之上,看着面前这两个流露出了自己内心之中最真切的情感之时,李玉竹内心之中颇为复杂。 要说凝儿的姿色的话,在这个年代还算是不错的了,面容姣好,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的,不过在李玉竹看来,他如今这才十六七岁,还是太小了。 再加上,他是一个现代人,他刚刚才娶了张秋月为妻,如今对于凝儿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下不去手。 “秋月啊,凝儿如今年纪尚小,要不再等些日子,而且说不定我们......我们就怀上了呢?我们再加把劲?”李玉竹想了想,还是对着张秋月说道。 闻言,一听到此话,张秋月那俏脸之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晕,但旋即又悄悄地散去:“玉竹哥哥,凝儿入门之事,还是由秋月做主吧!” 张秋月摇了摇头,因为她心里还有另外一层的打算,因为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让得张秋月不得不早一点给李玉竹生个孩子。 那个人,就是任红昌...... 虽然她知道李玉竹断然不会做出对不起她来的事情,可那日之后,张秋月心软了,任红昌毕竟是她曾经的好姐姐。 而那洛阳城里的陈家公子,据说是克妻的人,这让张秋月顿时心软了,她虽然前些日子还很埋怨任红昌,但她也算是一个可怜之人。 而且,她以为,若是李玉竹还有心的话,说不定任红昌也有可能...... 想到这里,张秋月便是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是她也好,还是凝儿也好,就必须先怀上一个孩子,这样才能保险一些。 “阿远,一会儿回去之后,你随我去布置一些酒菜,今晚玉竹苑摆上一桌宴席......” 张秋月还是不依不饶,直接对着马车之外正在赶马车的阿远吩咐道...... ...... 李玉竹回到玉竹苑之后,顿时心里格外的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凝儿这个小姑娘,再者他和凝儿虽然同住在玉竹苑这么多的日子,但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成关系的转变。 到了玉竹苑,张秋月便是领着凝儿一起,带着阿远一等人去购置家宴的物品,李玉竹并不想参与此事,因此便是没有再同他们一道儿,而且直接来到了当初的师父扬三笑的房间。 扬三笑的这个房间在他离开之后,李玉竹便是将其打造成了一个书房,主要用于摆放书籍和重要物品的地方,包括董卓送来的那些金银财宝等等。 这个房间,此时已经被木沉打理的颇为整洁,空间的摆放别具一格,倒是让得李玉竹对木沉有些刮目相看。 对于木沉这个人,李玉竹如今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木沉识得几个字,不过不多,像那些文人典籍里的东西,他是读不懂的,只是认识几个常见的字罢了。 不过木沉头脑简单,机灵活泼,有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之前有一次,有几个乞丐因为施粥而发生冲突,最开始就连阿远等人也是束手无策,正准备动用武力的时候,木沉便是站了出来,通过了几句话就化解了矛盾,这让李玉竹觉得,在说话这方面,木沉还是非常能干的。 “或许以后,还真有地方能够用得到他。”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回过神来,看向了房间的最里面的那里角落。 这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木架子,大约两米高左右,木质为红木,颇为精致好看,而最重要的是,这个木架子之上,摆放的一把武器——含墨枪。 “太阴阳明枪法!!!” 李玉竹打开了木架子上面的一张牛皮卷轴,这是阴阳家的先祖们存留下来的宝藏,太阴阳明枪法,乃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枪法,再加上这把含墨枪,更是威力磅礴。 李玉竹伸出手来,一把举起这把黑色长枪,在半空之中轻轻一挥,发出了“咻咻咻”的声音...... “不愧是含墨枪,师父他可真是留下了一个宝贝。” 含墨枪的重量非常大,不过好像这几日李玉竹有时常过来练过,虽然没有能够习得这太阴阳明枪法,但至少举起这把含墨枪,还是错错有余的。 “阴阳异位,更虚更实,更逆更从。” “故阳道实,阴则道虚,以气为生。”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变幻无穷。” 李玉竹心里非常明白,太阴阳明枪法的意思,正是融合了整个阴阳家的学术中的阴阳交融的理念,将就的是大开大合,攻防兼收,同时以柔克刚,以虚克实。 “害......虽然阴阳应象身法我已经熟练掌握了,但若是想要习得这太阴阳明,还真要花上一些时间呢!” 李玉竹叹了一口气,不过便是不再多想,而且一把举起手中的含墨枪,缓缓走向了玉竹苑的院子里...... “太阴阳明枪法。” 李玉竹不停地锻炼着,正如这几日的磨炼,他的含墨枪也是越来越使用熟练了起来...... ...... 洛阳城,相国府。 就要张秋月一等人正在筹办凝儿入门的家宴之时,相国府此时已经早就摆好了宴席。 不过两者毫无关联,相国府所布置的宴席,自然是为了庆祝董卓和吕布拜为父子关系的酒宴。 而董卓,亦是派人为这次宴席,广泛邀请了所有的文武百官,当然,一些小官就算了,但至少在九卿以上的官员,他都邀请了一遍。 董卓也借此想看一看,那些官员没有站在他的身后。 也确实正如董卓所预料的这般,经常跟在丁原身后的那些人,还有晋阳侯张扬一等人,皆是没有来。 而其他人,却是正好早早地来到了相国府,满怀期待地等着相国府的宴席开宴。 此时此刻,这些前来祝贺董卓和吕布的官员们,皆是身着各自华丽的衣服,在宴席之中谈笑风生。 而他们当中所讨论的,大多都是有关于吕布曾经的英勇往事什么的,又或者都是一些吹捧董卓和吕布父子之间的好事,就好像是自己人一样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董卓缓缓走了出来,来到了宴席的最上方。 “相国大人来了!” “相国大人!” “相国大人可真是意气风发啊,如今又得了吕布将军一子,可谓是所向披靡啊!” “呵呵呵......是啊是啊......” 董卓一出来,便是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而董卓本人却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副犹如春光一般的笑容。 “呵呵呵......多谢诸位今日能够赏脸,来我相国府一同为我董卓,和我新收的义子吕布的家宴,董卓真是心生喜悦啊!哈哈哈......” 闻言,所有人皆是附和着董卓,一同面带着微笑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名身着深蓝色绫罗绸缎长衫的男子亦是缓缓走了出来,男子身材魁梧高大,面色有些刚毅不屈,微黄的皮肤将他那眉眼之中的英气表现得十分咄咄逼人,让得在场的众人皆是感到格外的震撼。 吕布出来后,便是径直来到了董卓的面前,然后当着众人地面,直接单膝下跪了起来。 “吕布,拜见义父。” 吕布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闪过。 “呵呵呵......奉先,起来吧,我带你见过这些长辈们。” 董卓笑了笑,然后便是上前了一步,拉着吕布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位是......” 董卓便是带着吕布一一为他介绍了起来,而当吕布来到众人的面前之时,所有人皆是对着吕布面带着微笑,使劲地夸赞着吕布。 “呵呵呵......吕布将军果然是英勇神武,据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而今我等也总算是见到了吕布将军的真面目了,哈哈哈......这辈子也死而无憾了......” “是啊,而且吕布将军不禁神勇,还如此的行礼,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豪杰,实乃我大汉王朝之福啊!” “此子必定乃是我大汉王朝的国之栋梁。” “如今相国大人收了吕布将军为义子,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如今朝堂之上便是相国大人的了......” “......” 看着众人对着自己的一阵夸赞,吕布此时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极大的喜悦,不过他一直憋着,将他那最从容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就在这时,吕布突然觉得,他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那就是他来到了相国府。 倘若他还依旧待在丁府的话,他不知道他的名声还要等多久才能为众人所知晓,也断然不会受到这些人如此的追捧。 因此,吕布此时此刻那坚毅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露出了一丝丝愉悦的笑容。 ps:仙人掌要考试了喔,加油加油!谢谢大家支持了哈! 第三十六章 大司马李傕 洛阳城,相国府。 相国府的宴席,显得颇为欢乐。 吕布行走在宴会之中,对着在座的朝中官员们挨个挨个地敬酒,而那些官员们亦是非常高兴的对着吕布露出了一脸的谄媚。 一场宴会下来,即便是酒量非常厉害的吕布,也是微微有了一些醉意,待众人缓缓离开了以后,他这才缓缓来到了董卓的身旁。 此刻,大厅里就只剩下董卓,吕布,还有另外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名为李傕,此时的李傕乃是官至大司马,在洛阳城军中享有一个颇高的地位,不过他仍然是董卓手下的部将。 李傕身材魁梧,不过确实与吕布相比,逊色了那么一些,但他长得还算是过得去,皮肤略微偏黄,目光炯炯,颇为犀利。 此时的他并没有身着一身军装,而是穿着一身深青色的长袍,他乃是董卓手下最为亲近的部将,因此在相国府倒是并没有显得过于生疏。 “呵呵呵......相国大人,吕布将军,如今大人和将军联手,这个大汉王朝就等同于您二人说了算,真是可喜可贺啊!” 大司马李傕待众人离开以后,便是来到了董卓的面前,对着这对刚刚结为父子的两人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再配上他那翘挺挺的鹰鼻,显得有点阴险的意味。 “呵呵呵......李傕啊,你留下来作甚啊?”董卓笑了笑,此刻的他也是有着些许醉意,便是直接问道。 闻言,大司马李傕看了看周围,见到无人之后,这才轻轻地对着董卓和吕布说道:“相国大人,小的之所以留下来,是有一计谋,是想与大人和吕布将军商议一番。” “嗯?”董卓皱了皱眉,对于李傕这个人他倒是非常了解,大司马李傕诡计多端,头脑灵活,但对他还是非常忠心耿耿的,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信。 “你说。”董卓点了点头。 这时,吕布也是缓缓靠近了些,虽然他的两个脸颊微微发红,但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知道董卓要商量大事,他也准备听一听。 见状,大司马李傕对着吕布微微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说道:“相国大人,如今朝堂之上,若说的对相国大人有大威胁的人,除了丁原此人,便无他人了。” 如今的朝廷,虽然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也是与相国董卓并排之论,但这几人都是官职颇高,但实际影响力并不大。 而丁原却是不一样,丁原手握北方并州兵权,北方的大多数将领全都听从他一个人的调遣,可谓是谁也不敢惹的人,而且他身后还有诸多官员的支持,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不像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孤身一人,因此,丁原对于董卓来说,确实是当今之下最大的威胁。 “你是想除掉丁原?”董卓双眼微眯,看了看李傕,笑了笑。 “正是。”李傕点了点头。 而吕布却是大为吃惊,他没想到他刚刚入了相国府,就要准备除掉丁原了。 虽然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站在丁原的对立面,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你有何计谋?说来听听。”董卓点了点头,他没有在意吕布的神态,他也根本不在乎,毕竟如今吕布已经是自己的义子,满朝文武百官皆是已经知道了,倘若吕布不听话的话,那就是背信弃义,离经叛道之人,受后人斥骂。 “呵呵呵......其实相国大人也知道,要除掉丁原,并不需要什么计谋,因为此时此刻张辽已经离开了洛阳,而吕布将军又已经成为了相国大人的义子,也就是说,如今的丁原手下,已经无人了。”大司马李傕微微笑了笑,对着董卓和吕布两个人皆是露出了一丝丝阴狠之色。 “你的意思是?”吕布有些不明白,连忙对着李傕问道。 “昔日,中常侍张让个相国大人,谋划大计,请出了张辽将军,于洛阳城新北街刺杀大将军何进,而如今情形,亦是如同往日一般,何不直接刺杀丁原将军呢?”大司马李傕侃侃而谈,直接说道。 闻言,吕布大惊失色,这件事情他是没有听说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张辽曾经也替丁原办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最没想到的是,张辽所杀的,还是大将军何进。 要知道,大将军的职位,可是在大汉王朝当中军职里最高层的地位,这让吕布不得不在心里感叹道:这张辽,难怪丁原如此重用于他,他也确实是非常有胆识啊! “你的意思是,直接杀了丁原?”董卓一听到大司马李傕的话,不禁感到有些震撼,他没想到大司马李傕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过......似乎也正和他的意思。 “正是,只要丁原一死,朝中便再也无人能与相国大人抵抗了,而那皇帝陛下刘辩,倘若听话那也还好,若是不听话的话,废了也可,毕竟陈留王刘协不是与相国大人颇为亲近吗?”大司马李傕说此话的时候,眉头紧蹙,显然他也是有些紧张。 闻言,不只是吕布,就连董卓也是不禁愣住了,他们皆是没有想到,大司马李傕的想法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若是打上了丁原的主意,二人还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打上了大汉王朝刘姓氏族的话,那是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想到的。 听到此话,董卓不禁皱了皱眉头,暗自思索了起来,眉头紧蹙将他那面色有些不俊的面容衬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而一旁的吕布和大司马李傕也皆是将目光投向了董卓,因为这件事情都得由他这个相国大人来做决定,毕竟如今能够由能力这么做的,也就只有他了。 “哎......还是先除掉丁原吧,废帝之事,容我再想想,毕竟这件事非常重大,甚至关系到了整个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董卓想了想,还是委婉的说道。 “相国大人所言极是,毕竟如今丁原才是我们的最大威胁,只要除掉他,那就什么都好说。”大司马李傕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究竟派谁去除掉丁原呢?”董卓对着大司马李傕问了一句。 而这一问,顿时让得一旁的吕布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他来到相国府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且他刚刚也听说张辽曾经刺杀过大将军何进,而他吕布与张辽原本是平起平坐的,可地位始终不如张辽,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吧! 所以吕布也很想干出一件大事来,让董卓好好瞧一瞧,就好像当初张辽为丁原刺杀了一个大人物,那他也想为董卓除掉一个大人物。 可是......那个人,是丁原啊! 这让得吕布的心情便是格外的复杂,他看了看一旁的大司马李傕,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司马李傕也是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两眼一对视,吕布心里便是一怔。 吕布顿时心里一狠,再加上微微的醉意,便是直接对着董卓拱了拱手:“义父,此事,交给奉先来做吧!” “你?”看到吕布主动请缨,董卓不禁有些皱了皱眉,吕布和丁原的关系,董卓可是知道的。 “义父放心,当年张辽为丁原刺杀大将军何进,那今日我吕布也愿意为义父刺杀丁原,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义父放心,孰轻孰重,吕布心中有数,只要丁原一除,那我们父子二人,便可以称霸朝廷,赫赫宏业,就是我们父子二人的了。” 吕布慷慨激昂,不过这一幕却是让得董卓眉头逐渐舒缓了起来。 “呵呵呵......恭喜相国大人,贺喜相国大人,若是此事有吕布将军出手,那必定是万无一失了,卑职就提前恭喜相国大人了。”大司马李傕一听,顿时心里一动,连忙对着董卓祝贺道。 而此时,董卓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连忙对着吕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副非常欣慰的模样:“哈哈哈......我得吕布为义子,亦是我董卓的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董卓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厅,而随即吕布和大司马李傕也是逐渐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 “哈哈哈......” ...... 洛阳城,玉竹苑。 傍晚时分,李玉竹依旧还在玉竹苑的院子里练习太阴阳明枪法。 李玉竹手握黑色含墨枪,按照枪谱上的招式不断地横扫,穿刺,竖砍,劈,点,旋转...... 整个玉竹苑都发出了一阵阵呼啸的声音,真是那含墨枪穿破空气发出的阵阵声响,令人震耳欲聋。 “收。” “呼......”李玉竹停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脸上不禁流出了一丝丝喜悦之色:“真好,这次居然打出来了,这太阴阳明枪法可真是不容易,师父离开了这么久,我才摸到了一点点皮毛,但如今我也算是能够使出一点点太阴阳明枪法了。” 一想到这里,李玉竹顿时心头一乐。 第三十七章 凝儿入门 洛阳城,玉竹苑。 晚秋的季节,颇为有些凉意。 即便是刚刚练完太阴阳明枪法的李玉竹,虽然满身的汗水,但在这样的转凉的天气之下,他也是感到了一丝丝寒冷。 李玉竹刚刚换下了一套衣服,然后将含墨枪再次放回了书房之中,李玉竹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玉竹苑。 此事的玉竹苑,略微显得有些陈旧,毕竟已经不再像当初来这里的那样,两边的嫩竹也是已经逐渐变得粗壮了起来,落叶亦是稀稀落落的布在地上,错落有致。 忽然,李玉竹听到玉竹苑传来了一丝丝动静,他多少有些感到复杂,因为他知道,张秋月带着凝儿去购置入门的物件了。 对于凝儿入门之事,他始终有些犹豫不决,站在张秋月的立场上来说,李玉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理解,毕竟她是从小就被古代封建思想迫害的女子。 可是,李玉竹不一样,虽然他也是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几个女人也是他非常乐意的,可是若是站在凝儿和张秋月的角度上看,似乎对她们来说并不公平。 李玉竹不是圣人,但多多少少还是非常犹豫的。 “玉竹哥哥,我们回来了。” 就在李玉竹失神之际,张秋月已经带着凝儿和阿远,木沉一等人回来了。 张秋月和凝儿走在前面,身后的阿远,木沉一等人皆是手提着大批物件,皆是被一层大红色的纸给包裹住,看起来颇为喜庆。 此刻的凝儿也是满脸红晕,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 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 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 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或许是心里原因吧,此时李玉竹顿时感觉凝儿漂亮极了,似乎与一旁的张秋月亦是不相上下。 而李玉竹面前的张秋月,这时也是发现了李玉竹失了神,并没有回答她,而且呆呆地看着凝儿,惹得凝儿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 “噗呲......玉竹哥哥,你可别看了,等晚上你再看吧。”张秋月笑了笑,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丝甜美的笑容。 随后,张秋月便是拉起了凝儿:“走,凝儿,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在外面了,好好的在房间里带着,我带你去试试新装。” 说完,张秋月便是拉着一脸娇羞的凝儿往凝儿的房间里赶去,而正要踏进房门的时候,她忽然转过头来,对着阿远一等人说:“阿远,今晚的家宴你们赶紧布置,记得弄得好一点。” 说完,两个小女孩便是手牵着手踏进了房间。 门外,李玉竹看了看阿远,木沉一等人,顿时感到有些无奈。 “姑爷,那我们就先去准备了。”阿远对着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带着木沉迅速地开始忙碌了起来。 闻言,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哎......看来是我out了啊!” 李玉竹微微地感叹了几句,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索性再次“躲”进了书房,打开了师父扬三笑留下来的那些书籍,随便找了一本读来了起来。 ......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李玉竹所在的书房外面便是开始传来了一声声敲门声。 “咚咚咚......” “玉竹哥哥!” 张秋月那甜美的声音忽然传来,将李玉竹的思绪再次打断,其实他的思绪就根本没有集中过...... “秋月。”李玉竹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便是起身打开了房门,任由张秋月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玉竹哥哥......你是有心事?你不喜欢凝儿吗?”张秋月看了看李玉竹,轻声地对着他说道。 闻言,李玉竹亦是看了看张秋月,顺手一把揽过她的小蛮腰,用力将她楼入怀中。 美人入怀,娇躯温软。 李玉竹嗅了嗅张秋月身上的淡淡香气,轻声道:“我没想过今后还会娶别的女人,即便是凝儿我没想过,你这么一做,我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闻言,埋在李玉竹胸膛之上的张秋月,顿时抬起头来,面色潮红的看着他:“可是......这本就是很平常的啊,凝儿只是过门而已,她还是丫鬟,玉竹哥哥......秋月永远都是......明德夫人呐。” “再有,事已至此,总不能现在了断了此事叭,不然凝儿肯定会多想,必然会很伤心了。” “我和凝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凝儿很听话的......” 张秋月此时知道李玉竹心里有些芥蒂,不过她也为此感到挺开心的,因为这也说明李玉竹对自己的心意绝对是真心的。 不过,她作为玉竹苑的女主人,她依然是站在了凝儿的这边,先不说凝儿与她关系要好,通房丫头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毕竟这也是为了防止主人家怀不上孩子的问题...... 要知道,古代的生育问题是非常重要的,这关系到人口基数问题,古代的人口本就少,政府自然是鼓励大家多生孩子。 而通房丫头,也就是为了避免某些家庭生不出孩子,以防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过,这其中也确实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 因此,张秋月此时只能是对李玉竹劝诫道,在她看来,这是李玉竹的问题。 “嗯......” 李玉竹听到了张秋月的劝说,只好应了一声,随后便是将她揽得更紧了,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存...... 片刻之后,张秋月便是连忙退开李玉竹,娇俏的小脸顿时泛起了丝丝红色的涟漪。 “玉竹哥哥,差点忘了,家宴已经布置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我去给玉竹哥哥换上新衣服。”张秋月面色有些窘迫,她原本是来催李玉竹的,结果竟然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说完,张秋月便是直接拉起李玉竹,迅速走出了房间...... 家宴之上,此时的天色已经逐渐拉下了黑幕,天空之上的夜色逐渐降临,将整个洛阳城都变得无比的黑暗,令得整个家宴显得颇为旖旎。 此时的李玉竹,身着一身的红装,微微带着笑意,那非常俊俏的脸上,散发出了一丝丝无奈的微笑,不过并未有人察觉到。 而张秋月则是坐在他的旁边,微微带着笑意,时不时地看了看一旁的李玉竹的脸色,不过始终保持着一副女主人的形象。 而其下,阿远,木沉一等人也是入了坐,阿远一等人原本是太尉府的人,不过如今太尉张温已经将他们交给了李玉竹和张秋月,他们便是自然成了玉竹苑的人,因此李玉竹便是把他们叫了上来...... “玉竹哥哥,家宴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去把凝儿带上来。” 玉竹苑看了看客厅里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便是对着李玉竹缓缓说道,起身走向了凝儿的房间。 而过了一会儿,张秋月便是拉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此时的凝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红叶裙,身披金丝薄烟大红纱。 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此刻的凝儿,已经完全不像当初的那样,此时已经气质宛若天仙,绝色佳人倾国倾城。 李玉竹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其实如果按照现代人的审美的话,凝儿绝对算是颇为漂亮的一个女子。 精致的小脸,微微地红唇,各位诱人眼球,更让人李玉竹着火的是,她那胸前的凸起颇为壮观,纤细的腰部亦是极其灵动,小蛮腰之上丰腴饱满...... 李玉竹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虽然自己没能像中那样建功立业,但至少有张秋月和凝儿两个美女在身边,也算是不堪此行了。 “玉竹哥哥,你该说些什么。”一旁的张秋月拉着凝儿来到了李玉竹的身旁,轻轻对着他提醒道。 “呃......”李玉竹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凝儿那娇羞得泛起淡淡红晕的脸庞,他这才从桌上端起一杯酒,然后从张秋月手中拉过凝儿。 “这次的家宴,大家也都知道,今日就是凝儿入我李家之日,我们也都是非常熟悉的了,客套话也不必多说,这杯酒,我敬大家。” 闻言,阿远,木沉一等人皆是满怀笑意的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李玉竹比划了一下。 “姑爷,恭喜恭喜。” “大人,恭喜大人。” “干!” 几人皆是一饮而尽。 随后,李玉竹便是缓缓坐下,凝儿亦是坐到了李玉竹的身边,当然,是张秋月的另一边,并且离李玉竹的距离也是比张秋月和李玉竹的距离要远上一些。 这就是地位的差距,不管怎样,凝儿始终是丫鬟,这是她的命...... 第三十八章 月黑风高夜 洛阳城,玉竹苑。 客厅之中,烛光微微跳动,宛若一个个小精灵一般,将整个客厅照亮地无比通明。 此时此刻客厅里的气氛也是颇为平淡,毕竟明德的地位并不高,但也没有让这个房间显得特别热闹。 不过在凝儿的心中,此刻亦是非常的激动不已,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知道,她从小就是一个丫鬟,不过虽然在太尉府比其他丫鬟要轻松很多,毕竟她是张秋月的玩伴,可是也始终没有改变她的地位。 但在玉竹苑,如今就不一样了,通房丫头,虽然还是丫头,但地位相比于其他地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者,如若自己能够怀上一个孩子......那她今后的日子,可就非同一般了。 当然,她心中还是非常害怕的,如若她比张秋月先怀上孩子的话,会不会惹恼自家小姐呢?因为一般来说通房丫头可不允许比自己主人先为主人家生下孩子的...... 因此,凝儿的心里既然激动,又是有些担忧...... “玉竹哥哥,一会儿这里就交给阿远他们来收拾吧,你就先带着凝儿回房间,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待大家都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张秋月便是温柔地对着李玉竹说道。 “嗯,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今晚......”李玉竹话到嘴里,又犹豫了一下。 “今晚你当然住凝儿那儿了。”张秋月似乎是知道李玉竹要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李玉竹可能还有些不适应,不太好说出口,便是直接打趣道。 闻言,李玉竹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但随即也是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随后,张秋月便是来到了凝儿的身旁,拉起她的小手,将其放入了李玉竹的手中,交代道:“凝儿,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 凝儿一听,顿时连耳根子都绯红了,不禁有些窘迫道:“小......小姐,凝儿......凝儿......” 凝儿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秋月却是微微一笑,然后又看向了李玉竹,道:“玉竹哥哥,凝儿我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莫要辜负了凝儿,也别伤她的心,知道吗?” 张秋月对着李玉竹说道,但也是在提醒着他。 而李玉竹,自然是知道张秋月所指的是什么,她担心自己一会儿把凝儿带到房间之中,恐怕会冷落她,或者是说一些其他话来伤她的心。 闻言,李玉竹看了看张秋月那期盼的目光,顿时心里一软,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答应你。” 李玉竹在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既然他改变不了什么,那索性......就干吧,反正自己不吃亏,以后,好好待凝儿便是。 说完,李玉竹便是拉着凝儿的手,直接走出了客厅,走向了凝儿的房间...... 凝儿的房间布置得与之前大为不同,这正是按照李玉竹和张秋月所在的房间的样式同样布置的。 这让的李玉竹有些惊讶,看来张秋月对这件事情还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姑爷,凝儿......凝儿帮你更衣。” 正当李玉竹拉着凝儿走进房间还在观察房间格局的时候,凝儿那忐忐忑忑的声音便是传入了李玉竹的耳中。 “嗯。” 李玉竹摊开双手,凝儿便是为李玉竹缓缓脱去了外衣,然后...... “姑爷,那......那接下来......”凝儿脸色绯红,她如今年龄并不大,虽然在入门之前,许多事情张秋月亲自教过她,但这毕竟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凝儿。”李玉竹看了看凝儿那绯红的脸色,不禁喊了一句。 “嗯。”凝儿应了一声。 “你......”李玉竹本想问凝儿心中所想,倘若她不喜欢自己的话,他可以放凝儿自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随后他又想到刚刚张秋月对他的告诫,心中顿时有些不忍。 “算了,交给我来吧。” 李玉竹说完,便是一把抱起凝儿,然后缓缓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下。 此时的凝儿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心脏砰砰直跳扑通如同炸弹一般猛烈...... 而李玉竹并没有停手,而且缓缓解开凝儿腰上的红色腰带,然后缓缓解开她的红色长裙...... 不久,房间内便是传来了凝儿的一声刺痛。 随后,迎接而至的便是一声声呻吟...... 而一旁的房间之内,张秋月却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星空。 繁星点点,皎洁如玉。 ...... 洛阳城,相国府。 夜晚的来临,使得相国府也是更加的静悄悄,不过却是少了白天的那般热闹。 此时大司马李傕早已回去,而相国府,除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就只剩下董卓和吕布两人。 而这两人,此时还在同一个房间里。 房间内,微微烛光点亮,不过房间却是依旧显得格外的昏暗,或许是因为屋里的这两人皆是在密谋些什么,流露出了一丝丝黑暗的意味,与这样的烛光,倒是与之相应。 “奉先,你确定今晚就动手吗?”董卓看了看灯光之下的吕布,面对着他那略微有些英俊潇洒的面孔问道。 因为李傕走后,吕布仔细一想,便是对着董卓提议,说是他准备今晚就动手,这让的董卓也是有些震撼,因为如此的话,那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留的了。 “嗯,义父,今晚是最佳时机,那丁原每个月都会在今天晚上去祖堂跪拜先祖,大概半个时辰,而且他还不允许别人打扰,这样的机会,绝不可错失啊。”吕布点了点头,他既然决心要亲自除掉丁原的话,那他就不会心软,也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跪拜先祖,呵呵呵......这丁原还挺虔诚的啊!”董卓不禁笑了笑。 “嗯,丁原在并州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习惯,每个月都会在这个时候前去跪拜半个小时,而回洛阳之后,他就去祖堂跪拜,这个习惯他绝不会改的。”吕布点了点头,他向来是不会在意死人的东西的,像这些祭祖什么的,他从来不会去理会的,毕竟死人可不会让他升官发财。 “那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就算失败了没事,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倘若失败了,凭我的权力,还是能够压住丁原的。”董卓点了点头。 “义父放心,吕布必定不会让义父失望。”吕布心里清楚,这是他跟着董卓干的第一件事,倘若是失败的话,那他可就无脸面在面对董卓了,更何况,倘若他失败的话,这件事一旦曝光,那他吕布的名声,可就彻彻底底的被败坏了。 “那就好。”董卓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奉先的能耐义父倒是相信,哈哈哈......” 闻言,吕布心头一乐,嘴角亦是微微上扬,那坚毅的眸子逐渐露出了一丝丝阴狠...... “那......吕布这就去了。” “嗯,小心一些。” “吕布告退。” 说完,吕布便是缓缓离开了这间昏暗的房间,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迅速走去。 路上,吕布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之上的夜色,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 一旁的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吕布感受到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他靠纱窗望出去。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感受到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吕布回到房间,刚刚一打开门走进去,便是看见了湘儿此刻正缓缓朝着他走来。 “将军回来了。”此时此刻的湘儿心里也是感到非常的绝望,她知道吕布是绝对不会放她回丁府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她也只能认命。 毕竟,这相国府,也并不比丁原的丁府差,甚至更好,而且她也听说了,如今的的吕布被董卓收为义子,倘若如此的话,那她跟着吕布也并不吃亏啊。 因此,吕布一回来,湘儿便是立马主动地迎了上去。 “湘儿。”吕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她那绝美的俏脸,缓缓说道:“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先早点歇息吧!” 说完,吕布便是缓缓绕开了湘儿,径直走到了他的房间的东面上,那里,架着一把吕布的武器——方天画戟。 这把方天画戟,乃是跟着吕布大杀四方的绝世武器,再加上吕布的勇猛,在军中可谓是赫赫有名,不然当初吕布担任骑都尉的时候,军中没有一个敢得罪他。 “将军可是要带着这把方天画戟出去。”身后,湘儿看着吕布直接走到方天画戟的面前,不禁脸色变了变。 她知道,吕布带着这把方天画戟出去的话,那必然是......杀人。 第三十九章 跟踪吕布 洛阳城,玉竹苑。 夜深人静之时,玉竹苑里安静的出奇,或许正是因为今天是凝儿入门的日子,其他人皆是不愿,又或者不敢发出声音,来打扰到李玉竹和凝儿所在的房间。 而此时此刻,凝儿的房间里,骤雨初歇...... “呼......” 李玉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他此时坐在床上,面色有些无力,颇为销魂。 而凝儿此刻亦是赤裸着身体,正躺在李玉竹的旁边,此刻的她面色潮红,双眼微闭,从她那清晰可见的可爱睫毛之上,李玉竹能够感受到一丝丝的灵动气息。 那纯洁无瑕的面容之上,从眼角里流露出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花,不过嘴角却是微微上扬,面带着一丝丝温柔的笑意。 李玉竹此时心中思绪万千,坐了片刻之后,便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他为凝儿披上了一层铺盖,然后在她那白皙细腻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凝儿,你先睡会儿,我出去走走。”李玉竹轻声说道。 闻言,凝儿不禁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李玉竹,片刻之后从她那微红的小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凝儿等姑爷回来。” 李玉竹看了看凝儿那面带着微笑的小脸,不禁立马低下头,朝着她那细小的红唇上印了上去...... 片刻之后,李玉竹起身穿好衣物,然后便是来到了玉竹苑之中。 他就是想出来走走,毕竟如今他自己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一样,心中顿时对张秋月感到了一丝丝的愧疚之色。 李玉竹在玉竹苑中,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 夜色颇为静谧,天空之上的月亮皎洁无暇,散发出了一缕缕明亮的光辉,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它的月光之下。 这让得玉竹苑倒也并不是格外的乌漆墨黑,反而让李玉竹觉得明亮了许多。 李玉竹一个人在玉竹苑中散步,心里还想着明天到底该如何去同时面对张秋月和凝儿两个女人,毕竟他如今和凝儿已经发生了关系。 “害,想多了也无用。” 想了许久之后,李玉竹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准备回去。 可就在李玉竹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玉竹苑的外面,正是洛阳城的新北街四路,这条街向来人都比较少,但是却是连接了洛阳城的东城和南城的一个道路。 按道理来说,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呢? 李玉竹心中颇为疑惑,他看了看那道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人身材还是颇为魁梧,最重要的是,虽然隔着远远的,但李玉竹却是发现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把武器。 可能是一把长枪,或者长矛,长戟之类的武器。 顿时,李玉竹的额头上竖起了一丝丝冷汗,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偷偷地拿着凶器,他要做什么? 李玉竹没做多想,立马起身偷偷地跟了上去。 自从李玉竹的阴阳应象身法学会了之后,如今已是越来越熟练了,因此即便那道人影行走地非常隐秘,但李玉竹还是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道人影,借着月光的照明,行走的非常迅速,并且那般模样还挺着急的,因此并未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某个人跟踪了。 人影缓缓前行,很快便是来到了一座大户人家的府邸,而此时这座府邸的门口还有着四个人正在值守着。 不远处,那道人影看了看这四个值守的人,旋即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笑了笑:“蠢,那老家伙还真是以为自己无人撼动他了呢?还是这般放松警惕。” 说完,那人便缓缓退去,然后绕过这座府邸的大门,朝着一旁的一幅围墙缓缓走去...... 而其后,李玉竹缓缓来到这个位置,他看了看这座府邸,顿时惊呆了。 因为那大门之上的牌匾,有些“丁府”的两个大字,赫然在目,即便是晚上,也是清晰可见。 “丁府......丁原?” 李玉竹不禁暗自失声道,他知道,如今在这个洛阳城里,敢自称丁府的,除了丁原一人之外,还有谁能够在自家大门上写着“丁府”这两个字呢? “那人偷偷摸摸的带着凶器,居然来到了丁府,究竟想要做什么?莫非......想要杀丁原。” 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如今的丁原在朝中的敌人必然不会少,毕竟他从并州回到洛阳,必然会和董卓两人产生些摩擦。 如此一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董卓的人。 李玉竹心里有了大概得猜测,便是立马继续跟着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缓缓朝着丁府的东墙探去...... 而此时,丁府的东墙,是整个丁府四周之中最高的一座墙。 还有比吕布要高上一点五倍左右,也正是这面东墙颇为高大,因此丁府在这边的值守的人员,也是几乎没有。 这一点吕布心里是非常清楚的,毕竟他在丁府值守了那么久,对于丁府的守卫布局了如指掌。 因此,吕布此时此刻想要前去庙堂刺杀丁原,走这里最为隐秘。 吕布的身影缓缓来到这面墙的脚下,他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看这面还算高大的墙,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划过了一丝丝的不屑。 “如此之墙,在那看东西眼中还觉得高大无比,可在我的眼中,但也不足为题,哼......今晚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轻轻地冷哼了一声,然后便是左手握住他的银色的方天画戟,然后伸出右手来,轻微蹲了一下,然后纵身一跃,右手便是立马攀附上了丁府的东墙之上墙顶。 随后,吕布狠狠咬了咬牙,便是右手一使劲,整个魁梧无比的身躯便是立马充了上去。 而吕布也不迟疑,双腿立马分开,说着他那正在上升的惯性,一下子骑上了这面厚厚的高大的围墙,然后左手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划破长空,一下子来到了围墙的内侧。 而方天画戟刺破空气之时,亦是发出了一声声“嘶嘶嘶”的轻微声明,颇为清脆。 骑上围墙,吕布便是立马右脚一跨,一下子便是跳进了丁府。 吕布刚刚跳了进来,便是朝着四周望了望,借助着天空之上那皎洁的月光看了看,这才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在值守。 吕布这才放下了心来,然后便是缓缓朝着丁府的内院走去。 而就在吕布离开的同时,一道人影也是立马翻上了围墙之上。 李玉竹瞄了瞄吕布离去的方向,不禁皱了皱眉,此时的他早就已经将阴阳应象身法练的滚瓜烂熟,因此这小小的围墙他很容易便是翻墙而上。 可是,当他上了围墙之后,这才发现,周围似乎并没有人,十分静悄悄地,这让李玉竹非常疑惑。 “这人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值守,看来他还是一个非常熟悉丁原的人,恐怕还下了不少心思。” 李玉竹心里暗自喃喃细语,他知道,丁原绝不能死,因为一旦丁原死了,那董卓就必然会权倾朝野,到时候......会有多少人遭殃啊! 其中就包括貂蝉,也就是任红昌。 对于这个女人,李玉竹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不过,李玉竹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羊入虎口的,若是可以的话,李玉竹绝对要就一下任红昌。 “看来......必须得阻止这人,若是他对丁原不利的话,丁原一旦出事,其他人也会跟着出事。” 于是,李玉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阻止这个来历不明,偷偷摸摸的潜入丁府的人。 李玉竹跳下围墙,然后便是朝着吕布前去的方向缓缓跑去...... ...... 与此同时,丁府的内院里。 这里大大小小的房间之中,其中有一间非常宽敞的大厅,此刻正是明晃晃的一片。 昏黄的蜡烛铺天盖地的在大厅的四周点燃,为这里贡献了多少的亮光,将整个大厅都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着浓郁的香火的味道。 大厅之中,除了那一根根忽明忽暗的白色蜡烛之外,两边还有着一天天白色的帷幕悬挂在屋梁之上,偶尔随着蜡烛的光亮摇摇晃晃的,将整个大厅染上了一抹寂静之色。 而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灵牌在上面,挨着顺序仿佛就是一个家族的人,在上面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不过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这些灵牌之前,皆是有一个丁字,这说明这些都是丁家的列祖列宗。 而此时此刻,丁原正跪坐在这些灵牌之前,双眼微闭,目视着他此刻面前的这些灵牌,面无变色。 丁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个月他都会来到自己先祖的地方,进行反思,反思自己这个月到底做了哪些事,又有那些事是做对了,有哪些事是做错了的。 因此,丁原便是趁着祭祖的时候,在先祖面前扪心自问,看看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然后加以改正,从而做到更好。 这也是为何,他每个月的这一天,都要来祭祖很长时间的原因,并且不会让人来打扰他。 还在找"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四十章 刺杀未成 洛阳城,丁府。 丁府的内院,祖堂之内,丁原盘膝而坐,目视着他面前的这些列祖列宗的灵牌。 “害......为了大汉的江山,我丁原,就必须要和他董卓杠到底。” 深思了许久,丁原这才皱着眉头,眼里划过一丝丝坚毅之色,嘴里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而正当丁原抬起头来看向这些灵牌之时,祖堂之内顿时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和我义父杠到底,你这看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听到这道声音,丁原顿时一愣,突然察觉到这道声音颇为熟悉,正是吕布的声音。 “吕布?” 丁原一惊,立马回过头来,竟然发现此刻的吕布身着一身灰色长袍,手握银色的方天画戟,正直愣愣的盯着他。 那吕布的眼神,颇为阴冷,一股股狠色的目光顿时朝着丁原袭来...... 丁原顿时心里感到有些担忧,他旋即连忙站起来转过身来,对着吕布说道:“你这个叛逆之子,竟然还敢来见我?你也不怕丢了你那张脸?” 丁原对于吕布,曾经自然是非常欣赏有加,虽然他性格有些高傲,但好歹也是一个有才能之人,可自从那日他背叛了丁府之后,丁原在吕布身上,只感到了心寒。 而如今,似乎吕布......带着方天画戟来,来者不善! “哼......是你一直不重用于我,我吕布也只能投靠弃暗投明,找一个好地方建立一番功勋伟业。”吕布哼哼了一声,便是回怼着丁原。 “你......你还好意思说......”丁原心中欲哭无泪,他不过只是想磨一磨吕布的心性,结果反而适得其反,这让他感到格外的郁闷,旋即他又看向了吕布,问道:“那你今日夜晚前来我丁府,又是为了何事?” 吕布瞥了一眼丁原那张略微有些暗黄的肤色,在那不断跳动的烛光之下,闪过一丝丝苍老之色。 “杀你!”吕布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然而,这两个字却是走去一道晴天霹雳,砸向了丁原的心中,这让的丁原顿时一懵,脑子还没转过来,便是看见吕布手握着方天画戟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 “吕布,你说什么?你难道忘了,如果没有我哪来的今天的你?难道你要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吗?你要记得当初在并州,若不是我提携你,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 丁原嘴角微微一挑,眉头紧锁宛若盘虬卧龙一般,颇为难堪。 闻言,吕布顿时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丁原,脑海里也是逐渐浮现出了一些画面,正是他初遇丁原的画面。 那时候,他还很落魄,可是正是因为丁原的器重,他才一步步走到了骑都尉的位置。 因此,丁原对于吕布来说,确实是军中的启蒙之人,倘若没有丁原的话,必然不会有今日的吕布。 可是...... “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是......我吕布胸怀大志,倘若今日不杀你,我今后该怎么混下去?所以......麻烦你,在帮我个忙,献上你的人头。” 正当吕布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吕布的心头突然升起了四个字——升官发财。 吕布曾经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钱财,权力,女人......因此,即便是如今的丁原,也绝对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你......”丁原大惊失色,他正想着大声叫喊,然后吸引府中的值守的人前来保护。 可是,还没等他喊出声来,吕布便是先手一部,直接右手一挥,手握方天画戟朝着丁原砍了过来。 “好快!” 丁原大惊,他知道吕布的本事,也知道吕布的勇猛,因此他不敢与他硬碰硬,只好连忙身形一侧,躲开了吕布的这一击。 “嘭......” 方天画戟一砍,直接砍在了丁原身旁的一个茶几上,将整个木茶几直接劈成了两半,犹如有一颗炸弹爆炸一般,将整个茶几裂成了好几块。 一击未果,吕布并没有停手,而且继续大步向前,两步来到了丁原的面前,左手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丁原。 而丁原始料未及,虽然避开了一点,但他的肩膀还是轻微碰到了吕布的拳头,这让的他的肩膀顿时感到有些吃痛。 而就在吕布挥拳之时,他的另一只手亦是同一时间再次举起了他的方天画戟,对着丁原来了一个横向的横扫...... “呼啸......” 方天画戟刺破大厅之内的空气的声音顿时在这里响起,让得丁原脸色一变。 不过,好在丁原毕竟是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虽然他没有吕布这般勇猛无比,但力气倒也不小。 看着横向朝着自己袭来的方天画戟,丁原立马弯下腰深鞠躬,躲开了吕布的这一击,可是,吕布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就在丁原再次躲过方天画戟之时,吕布便是一脚踢向了丁原。 “嘭......” 吕布一脚将丁原踢飞了出去,爆射而出,撞击在了墙上,发出了一道很大的声响。 “噗呲......” 丁原狂吐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无力,眼中亦是尽显血丝,略微有些狰狞地看着吕布。 “吕布,你......当真要这般赶尽杀绝吗?”丁原狠狠地咬着牙,对着吕布说道。 闻言,吕布却是不为所动,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他已经感受到了,丁原已经无力再进行抵抗了,他的使命即将完成,而这之后,他就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让得吕布心中大为所动,连忙便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对准了丁原,大步地朝着丁原刺去...... 眼看着朝着自己刺来的方天画戟,丁原只看到那长戟之上的一抹程亮的精光,顿时闪过他的双眼。 他很想躲避,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深受重伤,再加上吕布的速度尤其之快,令他根本就无法闪躲。 这一刻,丁原的心里,顿时感到了一丝丝的绝望...... “嘭......” 就在吕布正要刺中丁原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长长的扫帚突然飞了过来,正好击中了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下子就将其打偏了一下。 “叮......” 方天画戟刺偏了,正好刺中了丁原身旁的一面木墙之上。 “谁?”吕布大惊失色,旋即收回没有杀掉丁原的方天画戟,转过头来便是看向了大门口。 吕布只看到了一道人影,在昏黄的烛光之下,熠熠生辉,颇为黯淡。他仔细一看,赫然便是看见了一个颇为英俊青年男子,此刻正在站立在门口。 此时的李玉竹,眼看着吕布正要刺杀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忙从门外拿起了一个扫帚对准了吕布的方天画戟,打断了他的进攻。 李玉竹死死的盯着吕布,顿时感到他有些莫名的熟悉,忽然,一幅画面突然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正是一个身着一身宽松的白衣,袒胸露乳的形象,怀中还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而那个地方......正是一个军营。 “吕布!” 李玉竹顿时大惊失色,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他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和任红昌一起前往洛阳城的路上,他被吕布给捉了去。 当时的吕布,似乎对自己还有些一点点的邪恶的想法,不过当时吕布军中士兵颇为不堪,他直接从军营里逃了出来,竟然也没有人发现。 因此,此时此刻再看到吕布本人,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沸腾,这人可是吕布啊!要知道,三国演义中的二十四名将,吕布可是当居榜首啊! 而且最让李玉竹惊讶的是,他要杀的人,应该就是丁府的主人——丁原。 也就是说,那个中年人,应该就是丁原了。 李玉竹不禁转过头来看了丁原一眼,随后便是不敢松懈地再次看向了吕布,因为他刚刚的出手,恐怕吕布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要知道,吕布可不是他轻易能够得罪的。 “你是谁?为何我在丁府从未见过你?你可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是在找死?” 吕布看了看李玉竹,他刚刚可是非常清楚,刚刚的那一扫帚,精,准,狠,其中包含了很强的一份劲道,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因此,吕布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个阻拦他杀丁原的年轻人,是丁府之中的人,亦是丁原的护卫。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可要知道,闯入私府行窃杀人,可是触碰了大汉王朝的律法,你难道不怕受到大理寺的惩罚吗?”李玉竹知道,此时的吕布肯定早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因此只是恐吓道。 闻言,吕布不禁轻声笑了笑,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两个大大的笑涡,样子还颇为英俊。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李玉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丝的戏谑。 第四十一章 力战吕布 洛阳城,丁府。 丁府内院的祖堂之内,李玉竹三人皆是互相对视着,。 待吕布听到了李玉竹的恐吓之后,脸上不禁多了一些戏谑的意味,他轻笑道:“呵呵呵......你也知道我叫吕布,想必......你也知道我义父是何人了,不瞒你说,我义父乃是当今朝廷之上的第一人,大理寺的蒙智也得靠着我义父的庇护才能保住他的官位,你说......我还会怕他吗?” 吕布说得非常轻松,他丝毫没把李玉竹的恐吓放下眼里,毕竟他的义父可是董卓啊,今日的宴会之上,他还见过大理蒙智本人,那人看了一眼自己义父,卑微得跟个老鼠一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因此,吕布面对李玉竹的恐吓,丝毫没有在意。 闻言,李玉竹不禁有些皱了皱眉,他再次看了一眼吕布,看这个样子,吕布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自己......很有可能就会和吕布决裂。 “我也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此时离去,并且管好你自己的嘴,我便不与你追究刚刚之事,如何?”吕布的心里其实也没底,他见刚刚李玉竹的出手,似乎并不凡,因此不愿在与多做什么争执。 毕竟,来历不明可是有着很大的变数,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去了。 更何况今日之事可是吕布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在吕布的心里,既然李玉竹知道他叫吕布,自然也会知道他的义父董卓,因此这个人心里也非常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必然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闻言,李玉竹听到此话,顿时有些犹豫了,他并不是因为害怕吕布而犹豫,毕竟他如今的阴阳应象身法已经大成,即便打不过吕布,至少脱身他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李玉竹担心的却是,他是否会改变历史呢? 要知道,他对历史一窍不通,倘若今日他救下了丁原,而历史上的丁原确实是今日被吕布所杀,那么......整个历史的轨迹,就真的变了。 然而,就要李玉竹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丁原却是看到李玉竹那变换不停的脸色,顿时大声说道:“这位壮士,我的命死不足惜,可是如今的董卓残暴无比,倘若是丁原不能制衡董卓的话,当今天下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惨死于他们相国府之手,因此......丁原愿意竭力阻止董卓,与他抗衡,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人呐!还请这位壮士解救天下苍生。” 丁原对着李玉竹拱了拱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 闻言,吕布看了看在嘴角还残留一丝丝血迹的丁原,嘴里顿时露出了一丝丝不屑:“就凭你也能与我义父抗衡?” 看着这两人的对话,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丁原所言自然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可是......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也知道董卓经常掳走良家妇女,上次张秋月差点就惨遭毒手。 一想到张秋月,李玉竹不禁面色一黑,便是对着丁原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立马跑到了丁原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见此,丁原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而反观吕布,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丁大人,还望你做到你刚刚的所言之事。”李玉竹将丁原扶了起来,缓缓说道。 “壮士放心,丁原死不足惜,愿意为大汉王朝尽孝犬马之力。”丁原斩钉截铁地说道。 “咳咳咳......”丁原再次咳嗽了几声,然后便是继续问道:“不知壮士姓甚名谁,事后丁原必定登门致谢。” “不必了,先解决眼前之事吧!”李玉竹不想和丁原牵扯不清,便是立马转过头来看向了吕布。 而此时的吕布,心中亦是非常的困惑,他看了看李玉竹,不禁说了一句:“哎......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你非常熟悉,不过......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必须去死吧!” 说完,吕布便是单手举起方天画戟,对准了李玉竹,眼里仿佛在喷火一般。 而李玉竹,亦是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扫帚,他看了看这把木质的扫帚,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把师父扬三笑留给他的那把含墨枪带过来,不然胜算就更大一些了。 当然,激光枪就不必了,毕竟那东西的杀伤力太大了,李玉竹并不太想用那个,而是那可是超出了目前的物质范围,李玉竹觉得还是不要现世为好。 “呵呵呵......就用扫帚吗?”吕布不禁笑了笑:“这次你就可没有刚刚那般好运了。” “试一试吧!”李玉竹叹了一口气,如今他的太阴阳明枪法尚且仅仅只是能够施展一下,并不能算是精通。 不过,李玉竹心中非常清楚一点,太阴阳明枪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虚实变幻无穷,真假结合密切,让敌人很难捕捉到精髓。 更何况,他可是阴阳家的传人啊,他手中的那股阴阳之力,本就是以柔克刚,因此即便是一个木质的扫帚,李玉竹心中也是非常有把握不会落后多少。 “好。” 吕布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旋即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半空之中一会,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然后接着方天画戟的惯性,立马对着李玉竹奔去,借力朝着他砍去...... “好快。” 李玉竹心中大惊,这是他第一次遇上敌人,而且还是吕布这样的高手,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只看到吕布的身影朝着自己袭来,非常迅速。 不过,李玉竹立马定了定心神,然后便是身形一侧,将这一招躲了过去,不过,紧接着吕布也并没有放手,而是很快又举起方天画戟,朝着他横劈了过来...... 面对吕布的近乎疯狂的进攻,李玉竹一时间只能不断地闪躲,依靠着他的阴阳应象身法不断地躲避吕布的进攻。 “可恶,这家伙的身法有点诡异,怎么每次都能躲过去?” 片刻之后,吕布顿时有些无奈了,他也不知道为了,李玉竹的身形非常灵活,每次都能够躲开他的方天画戟,而是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这让得他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你就只知道躲吗?” 又过了两招,吕布大声呵斥道,他的耐心也快要殆尽了。 “......” 李玉竹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也不想躲啊,但是他也没办法,吕布的进攻实在是非常凶猛,让他毫无施展之力。 “玛德!” 吕布大骂道,旋即他看了看李玉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丁原,顿时心中大喜,立马拿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然后直接朝着丁原奔去。 而李玉竹和丁原大惊失色,尤其是丁原,此刻心中犹如沉入了谷底,可眼看着朝着自己袭来的方天画戟,顿时感到有些腿软...... 而李玉竹却是不敢迟疑,他立马上前,或许正是因为脱离了吕布的疯狂进攻,李玉竹手中的扫帚顿时如鱼得水,变得顺滑了起来。 李玉竹手中的扫帚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弹跳,自下而上地和吕布的方天画戟撞击上了...... “嘭......” 吕布再次失手,他不禁看了看李玉竹,旋即再次对着李玉竹的一个横扫。 而李玉竹此时此刻已经不在那般被动,旋即纵身一跃,跳了起来,踩了一脚吕布的方天画戟,然后化被动与主动,手中的扫帚亦是非常之快地朝着吕布袭来。 “嘭......” 此时,李玉竹的扫帚已经抵住了吕布的胸前,这让得吕布顿时有些愣住了。 他刚刚看到了李玉竹的出手,非常之快,而是尤其是他的身形,颇为诡异,其身法绝对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张弛有度,颇有章法。 而且此时,李玉竹的扫帚已经击中了他的胸口,虽然吕布尚且还有一战之力,可是......这让得他非常受挫。 倘若...... 倘若李玉竹手中的不是扫帚,而是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那么,此时此刻的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了。 虽然吕布相信,今日只要他用点力,恐怕自己一定能够战胜李玉竹,可是......胜之不武,吕布心中颇为高傲,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 此时,李玉竹和吕布两人依旧还在对视着,两人皆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师承何处?”吕布看着李玉竹,缓缓问道。 “无可奉告。”李玉竹不敢和吕布多说什么,此刻的他非常警惕,他担心吕布借着说话的时候,直接置他于死地。 “你可知道......你已经彻底惹怒我了。”吕布看着李玉竹,心中顿时出现了非常多的想法,包括与李玉竹死战到底。 “或许吧。”李玉竹也是非常无奈,他并不想得罪吕布,可是......他已经出手了啊! 断更一个月,抱歉! 由于这个月仙人掌要去工厂实习,是整天整天的那种,因此非常抱歉,没有时间码字,不过仙人掌向大家保证,下个月必定每天双更,弥补回来。 望大家谅解!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断更一个月,抱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拿把激光枪穿越到古代》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四十二章 无功而返 洛阳城,丁府。 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此刻这些晕光却是丝毫不差的照在了李玉竹和吕布两人的脸上。 两人皆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对方,只要此时任何一人有了任何的风吹草动,恐怕此时此刻的这样的僵持的局面便会立马打破。 吕布看着李玉竹,他心里非常清楚,倘若李玉竹手中拿的不是扫帚,而是一把长枪,长矛的话,那他吕布,恐怕此时早已重伤在地,而其后果......吕布难以想象。 “你能护得了他一时,可护不了他一辈子。”吕布的声音缓缓再次在祖堂之中缓缓想起。 而听闻他的这句话,一旁的丁原顿时心里一惊,他自然是明白吕布的意思,那就是就算今天杀不了他丁原,明日,后日,以及以后......吕布一样能够杀他。 这让得丁原的额头上不禁竖起了一丝丝冷汗,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生死自然由天定,既然他今日被我撞上了,就说明这就是天意,至于今后......他自有他的造化。”李玉竹缓缓说道。 他也知道吕布的意思,不过他可没想过要一直保护这丁原,不过,经过此事之后,丁原总该会有一些防备吧! 不然,他就是一个蠢货。 “那好,今日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吕布面无变色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是右手一挥,立马收回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然后再转过头来看着丁原说道:“今日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说完,吕布便是立马转身而去,朝着进来时的那面围墙奔去...... 而其后,看着吕布缓缓离去的背影,李玉竹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倘若与这吕布真的下死手,恐怕他还不一定会是吕布的对手。 他心中非常肯定,刚刚......他没有用尽全力,毕竟这里是丁府,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因此,想想此事,李玉竹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呼......”李玉竹呼了一口气,便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丁原。 而此时的丁原,心中可不比李玉竹放松得少,他看向了李玉竹,立马对着他拱了拱手:“今日多谢壮士相救,不知道壮士怎么称呼,家住哪里,明日一早丁原必定登门致谢。” 闻言,李玉竹摇了摇头,开口道:“举手之劳罢了,丁大人不必在意。” 说完,李玉竹便是准备转身离去。 见此,丁原顿时大惊,他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如今张辽已经前去并州,他的手底下已经没有了可用之人,因此他很难保证自己今后的安危。 而李玉竹,正是合适的人选。 倘若李玉竹肯来他手下办事,那他可就放心多了,毕竟至少不会害怕吕布再来刺杀他了。 想到这里,丁原立马再次跟了上去:“壮士......壮士留步。” 丁原追赶了上来,立马对着李玉竹说道:“丁原知道,壮士不慕名利,但心中定有豪情壮志,心胸宽阔,乃是年轻一辈的大善人呐,不知道壮士可愿意为了大汉王朝效力,安乐一方百姓?” 丁原心里非常清楚,刚刚李玉竹就是因为他看不得董卓残暴无比的行为,这才出手相助的,因此李玉竹必定是一个体恤民情的人。 闻言,李玉竹不禁有些哑笑,他知道丁原的目的,因此摇了摇头:“丁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此时已过深夜,还请丁大人早些回去歇息。” 说完,李玉竹便是立马转身离去,这让的丁原顿时感到有些担忧,不过丁原却是不再好强留李玉竹,他已经看出来李玉竹的态度了。 “哎......” 丁原不禁叹了一口气,心中顿时感到有些可惜了。 李玉竹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丁原说了一句:“对了,丁大人,丁府的这个位置......似乎守卫很松啊!” 李玉竹指了指他来的这个方向,说完便是被骂不再回头的里去了。 而身后的丁原,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旋即明白了李玉竹的意思,原来吕布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丁府的内院,原来是翻墙进来的。 一想到这里,丁原不禁脸色非常难看地大喊了一句:“来人,从今天开始,丁府的每个地方,每个时间,都必须有人值守。” ...... 月色宜人,李玉竹离开了丁府,他自然也是和吕布一样,直接越过丁府的围墙出来的。 他没有走大门,因为他不想被过多的人看到自己,避免被人家认出来热上什么麻烦。 行走在回玉竹苑的路上,李玉竹思绪万千,他很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学一学历史,哪怕是多看一看《三国演义》也好,至少他会知道吕布的身世,还有董卓的命运...... 可惜,曾经的李玉竹只不过是一个纯工科男,以前也看过《三国演义》,不过他都是那种囫囵吞枣的看过了一遍,根本记不住里面的情节。 他只知道过不久曹操,刘备,孙权三个人就要三分天下了,历史就进入到了三国时代。 可是,在这之间的过渡,李玉竹一概不清楚。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那皎洁的月亮,不禁低声喃喃了一句:“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见到诸葛亮啊?” 说完,李玉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丝不屑的笑容,旋即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他这才略微有些哆嗦地赶回了玉竹苑。 回到玉竹苑里,此时凝儿的房间依旧还点亮了丝丝烛火...... 一想到凝儿,李玉竹的心里顿时又多了一丝丝的愧疚感...... “嘎吱——” 李玉竹轻轻地推开门,门外的一股凉风忽然钻了进来,将那略微有些晕光的火烛顿时打压得颤抖了一下。 借着昏黄的烛光,李玉竹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凝儿。 此刻的她已经自床上坐了起来,那娇小的娇躯裹着一层棉被,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不过李玉竹知道,那凌乱的秀发比起刚刚他离开的时候要整洁了不少,想来应该是凝儿轻微地整理过了。 凝儿那娇嫩的小脸泛起了一丝丝红晕,毕竟初为女人,凝儿那如脂如玉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娇嫩无比。 而床上,自然还存留着凝儿那刚刚脱下来的衣物,显然凝儿是没有整理的,又或许是受到了惊吓。 刚刚打开门,凝儿便是眼巴巴的望着李玉竹:“姑爷,你回来啦!” 凝儿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丝的惊喜,这让的李玉竹的愧疚顿时更深了...... “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李玉竹也不知道该如何摆正他和凝儿的关系,这还是让他感觉格外尴尬的事情。 “没事的姑爷,凝儿会一直等着姑爷回来的。”凝儿显然对于李玉竹的道歉感到有些意外,连忙说道。 “嗯。”李玉竹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缓缓走到床边,将凝儿的衣物捡了起来。 “姑爷......”凝儿那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脸上略微有些埋怨的对向了李玉竹:“姑爷放一旁便是了,凝儿明天早上再来收拾。” 显然,凝儿对于自己拿去她的衣物感到有些害羞,毕竟这些衣物之中,自然是有凝儿的内衣什么的私密衣物...... “嗯,好。”李玉竹放到了一旁,然后便是缓缓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姑爷快进来吧,外面冷,被窝里暖和。” 凝儿的声音很快在房间内响起,而李玉竹亦是静静地去吹掉了火烛,然后在一片漆黑之中缩进了光着身子的凝儿的被窝里。 ...... 洛阳城,相国府。 “什么?你失败了?” 大厅之中,董卓听到了吕布的汇报,不禁愣了一愣,神色颇为有些不解。 “还请义父责罚!”吕布对着董卓单膝下跪,脸上面无表情,他离开丁府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然会让得董卓感到失望,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空手而归了。”董卓看了看吕布,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恐怕此次吕布去丁府,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吕布的身手董卓可是清楚,毕竟吕布曾在丁原手中,可是与张辽齐名的人物,若是他杀不了丁原,那他董卓是绝对不会信的。 “今日在丁府,遇到了一个人,此人武艺高强,枪法张弛有度,颇有章法,今日他用一扫帚与我对峙,略胜我一筹,倘若他用长枪的话,吕布恐怕......”吕布和李玉竹交过了好几招,在他看来李玉竹的身手绝非不凡,尤其是他的身法颇为精妙,或许......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更为贴切。 可吕布没想到的是,在李玉竹看来,他其实若是真要和吕布拼起来的话,他肯定是挡不过。 第四十三章 两女 洛阳城,相国府。 夜班时分,相国府里的最深处的一个屋子里,烛火闪闪跳动,给这个屋子增添了一份阴森的感觉。 听到吕布如实的汇报,董卓深色有些变幻莫测,他时不时地看了一眼吕布那张坚毅的脸庞,又时不时地低下头沉思着...... 待吕布陈述完此事的所有经过之后,他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开口问道:“你说此人武艺超群,连你也没办法胜过?” “也不尽然,倘若吕布全力一战,必定能够与他分出胜负,但吕布心想......若是将此事闹大了的话,会对相国府的名声不利。因此,吕布并没有将此事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暂避锋芒,小退一步。”吕布缓缓说道。 闻言,董卓不禁也是点了点头,通过此事,他忽然觉得,吕布不仅仅只是武艺高强,而且心思缜密,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勇夫。 想到这里,董卓也是心里逐渐舒缓了一下,旋即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吕布:“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当时在丁府的时候,也是看出来了那个人,并不是丁府的人,而他阻拦我也只是见义勇为而已,因此,他必然不会一直护着丁原,更何况......他护得了一时半会儿,也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丁原身边吧!只要一有机会,我就立马将丁原的人头献给义父。”吕布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言,董卓点了点头:“嗯,此时你看着办吧,我就不操心了。” 董卓想了想,吕布既然有勇有谋,那他既然答应了此事,必然会做到的,因此索性他也懒得去管这件事。 “义父放心吧!”闻言,吕布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惊喜,他知道,这是他义父看中他的表现,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必然是非常信任他的。 而能够取得董卓的信任,吕布心里也是激动了起来。 “对了,奉先,既然我们已经认了父子关系,那你以后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从明日开始你就以相国府的名义,去结交结交朝廷的官员,等你在那些人面前建立好关系之后,我就去给你某个一官半职来。”董卓看着吕布,缓缓说道。 闻言,吕布更加喜形于色,连忙看着董卓大笑道:“多谢义父,吕布必定不辜负义父的期望。” “嗯,你就放心地去做吧,那些官员估计还巴不得你去找他们呢。”董卓也是笑了笑,随后他忽然面色凝重地看向了吕布,顿时颇为严肃地说道:“不过......你记得,那些官员趋炎附势,估计会对你称赞有加,你随便对付对付便行,但是你要记得有一人,绝对给我放尊重点。” 闻言,吕布顿时一愣,连忙问道:“不知义父所言,是何人?” “太尉张温,张老。”董卓脱口而出,然后面色颇为凝重地继续说道:“他早年对我有恩,对于当年的我来说,他如师如父,倘若没有他,便没有如今的我,所以......你在他面前切记不可胡来。” 闻言,一听到太尉张温的名号,吕布也是非常懂事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义父。” “对了,张老有一个女儿,视如珍宝,如今嫁给了玉竹苑的一个名叫李玉竹的年轻人,你有时间也去拜访一下,多走动走动,我看张老的意思,估计是想提携提携这个年轻人,你去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定将来你们还会有所交集。”看到吕布那谦卑的态度,董卓又继续提醒了一句。 “玉竹苑?李玉竹?”吕布亦是愣了一下,旋即他连忙应了一声:“既然是太尉大人的女婿,那吕布明天就先去拜访他吧!” “嗯,如此也好!”董卓亦是点了点头。 ...... 翌日,天气已经逐渐微凉。 李玉竹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似乎察觉到旁边有着一些细细碎碎的动静。 他偏过头来一看,赫然便是看来一个极其美丽小女孩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 “姑爷,你醒了?”凝儿此时亦是察觉到了李玉竹睁开了眼睛。 “凝儿,你怎么起这么早?”李玉竹也是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拉过凝儿的身子,抱了起来。 感受着凝儿那温暖的娇躯,柔软细嫩的肌肤,李玉竹不禁在她地小脸上轻轻地吻了吻。 而凝儿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潮红,娇躯亦是非常紧张,片刻之后便是缓缓说了一句:“姑爷,凝儿伺候你穿衣吧!” 说完,凝儿便是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便是找到了李玉竹的衣服,拿到了李玉竹的面前,缓缓对着李玉竹伺候了起来。 “谢谢凝儿。”李玉竹笑了笑,然后便是迅速地穿好了衣服,缓缓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打开了门。 “阿嚏......”一股凉意忽然袭来,李玉竹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寒颤。 “姑爷,天气逐渐转凉,凝儿去小姐房间给你多添一件衣服吧!”说着,已经整理好自己衣物的凝儿便是缓缓走了过来。 “等等。”李玉竹一把拦过了凝儿,旋即说道:“还是我去吧,我顺便去看看秋月。” 他看了看此时张秋月的房间,房间门紧紧地关闭着,虽然即便是平时,这个门此时还是如同现在这样关闭着,可对于李玉竹来说,此时此刻心里顿时有点愧疚。 尤其是对于张秋月,虽然这件事是张秋月吸收促成的,可李玉竹并不会这么想。 说完,李玉竹便是缓缓走到了张秋月的房间,然后缓缓打开了房间门。 “嘎吱......” 房间门一打开,李玉竹便是迅速缩了进去,然后立马将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把张秋月给惊醒。 李玉竹关好门之后,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了床边。 此时的张秋月依旧还在睡梦之中,娇嫩的脸颊如玉如月,活脱脱的就像一个睡美人一般。 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 李玉竹缓缓走到张秋月的床边,痴痴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 “阿嚏......” 李玉竹受不住周围空气中的那一股寒气,不禁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嗯——”李玉竹闹出来地动静,一时便是将张秋月给惊醒了。 “玉竹哥哥!你怎么起来了?”张秋月见到李玉竹的第一眼,下意识的还以为李玉竹是和自己睡觉,不过早就已经起床了。 “是凝儿起的早,我本不想这么早起的。”李玉竹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天气转凉了,我回来添一件衣服。” 闻言,张秋月顿时一愣,她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李玉竹是谁在凝儿的房间里,一想到这里,张秋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玉竹哥哥要不要再上床来待一会儿,被窝里暖和。”张秋月看了看刚刚打了喷嚏的李玉竹,旋即对着李玉竹说道。 闻言,李玉竹不禁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漂亮美人,不禁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丝狡黠:“哈哈哈......也好。” 说完,李玉竹便是又脱掉了外套,慢慢的缩进了张秋月的被窝,把这个香喷喷的玉美人抱在了怀里。 “玉竹哥哥......昨晚......昨晚凝儿可服侍的好?”被李玉竹抱着,张秋月脸色也是有些晕红,不过依旧还是继续开口道。 “啊?这......” 李玉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是问道:“你指得哪一方面?” “你......就是......就是那样,你知道的,快说,凝儿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亏待凝儿?”张秋月一看到李玉竹有意想要回避她的话,顿时让她感到有一丝丝的疑惑,不会......不会昨天晚上李玉竹冷落了凝儿吧?这怎么可以? “还好吧!凝儿都交给我了,毕竟我有经验。”李玉竹脸上显得颇为尴尬。 闻言,张秋月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这才说道:“秋月还担心......昨晚玉竹哥哥会冷落凝儿呢?倘若真是这样,这可让秋月怎么去面对凝儿,万一被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和一个丫鬟争风吃醋。” “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李玉竹一听,旋即摇了摇头,对于张秋月心里所想的东西,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他也清楚,这就是封建思想的毒害后的结果。 “哎......反正,凝儿是个好姑娘,玉竹哥哥可要好好待她,不然......不然秋月会恨你的。”张秋月看着李玉竹的眼睛,娇嗔道。 闻言,李玉竹不禁点了点头,抱着张秋月缓缓说道:“放心吧,你和凝儿,既然选择了我,那我一定会对你们好的,绝对不辜负你们。” 说完,李玉竹的手便是缓缓攀上了张秋月的娇躯之上,不断地抚摸着...... 第四十四章 吕布到访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刚刚和张秋月,凝儿吃过早饭,玉竹苑外面的场景已然开始活跃了起来。 阿远带着木沉一等人继续在玉竹苑的外面开始施粥,而洛阳城里的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如今的木沉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落魄的小伙子,此时的他跟着阿远做事,脸上也是时常流露出一丝丝笑容。 再加上木沉这小伙子比较机灵,还识得几个字,这可是让阿远一等人着实佩服,因此他跟着这几人干事倒也非常快活,而且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木沉的吆喝声。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阿远是个粗人,因此对于管理这些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木沉来操办的,而其他人就负责做事情,施粥什么的。 玉竹苑内,看着外面忙前忙后的木沉,李玉竹不禁对着身后的张秋月和凝儿感叹了一句:“这木沉,口齿清晰,能力倒是不小。” “嗯嗯,这几日施粥的事情几乎全都是他在主持,阿远一等人都几乎快成了打下手的了。”张秋月也是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也挺好的,有他在还能处理许多事情。”李玉竹笑了笑,然后便是朝着门外走去。 “秋月啊,一会儿我还得去一趟鸿胪寺,家里就拜托你多照看着点。”李玉竹边走边说着。 “放心吧,玉竹哥哥。”张秋月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蠕动着她那温红的小嘴。 见状,李玉竹亦是心情大好,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凝儿,此时的凝儿再没有之前的那般穿着,虽然她还算是一个丫鬟,但地位可在也不比曾经了。 如今的凝儿已经入了门,那些脏活累活再也不用她来做了,只不过像一下张秋月的事情,她还得帮着做。 不过,这对于凝儿来说她的地位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此刻的凝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将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 这个梅花簪子是张秋月亲自送给凝儿的,对于这些事情,李玉竹一张不怎么管,就像凝儿入门的这件事,都是张秋月一人在张罗着。 而李玉竹,自然也是乐于见到这样。 李玉竹缓缓踏出了玉竹苑的大门,然后看着那忙前忙后的木沉,面带着微笑的点了点头。 “秋月,那我去了。” 李玉竹非常放心木沉的能力,因此施粥这方面,李玉竹完全不用担心,因此李玉竹便是想着直接去鸿胪寺。 “嗯嗯,玉竹哥哥早些回来,我和凝儿在家里等着你。”张秋月微微一笑,俏脸之上略显一丝丝的不舍。 “嗯。”李玉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不过,就在李玉竹没走出两步,他忽然看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那道身影径直朝着他走来,身材魁梧,面色刚毅,眼里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一种英气,十分逼人。 路过朝着李玉竹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六名相国府的随从,每个随从的手上都拿着一个盒子,显然这些都是礼品盒。 吕布面带着微笑缓缓走了过来,他见到李玉竹的第一眼的时候,也是非常诧异,他丝毫没想到他义父董卓如此看中的人,竟然就是昨天晚上打搅了他好事的人。 而李玉竹,亦是非常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小啊!昨天晚上刚刚打了一架,没想到今天他又遇到了吕布。 “呵呵呵......没想到在洛阳城里赫赫有名的明德公李玉竹,李明德,竟然就是你啊!”吕布笑了笑,大声说道。 吕布这一开口,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仅是吕布身后的人,还有那些无家可归前来讨粥喝的人,皆是两只眼睛大大的盯着吕布。 “你来做什么?”李玉竹心生有些警惕,连忙问道。 “呵呵呵......明德,在下姓吕,单名一个布字,字奉先,你称呼在下奉先便好。”吕布笑了笑,缓缓说道。 闻言,李玉竹不再搭话,依旧非常警惕地看着吕布。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张秋月和凝儿两人也是看出了李玉竹的脸色,感觉气氛有些紧张,不禁立马走上前来。 “玉竹哥哥,怎么了?”张秋月温柔地关心道。 “想必这位就是明德夫人吧,太尉府的千金张小姐,呵呵呵......在下吕布,相国府董卓的义子,今日前来拜访张小姐和明德公的。” 吕布第一眼见到张秋月的时候,整个脸色都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张秋月竟然这么漂亮,这让他心里非常嫉妒李玉竹,不过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张秋月的身份非同一般,可不是他能够沾染的,抛开太尉府的关系,就凭那李玉竹......似乎也不简单。 因此,吕布这时候可没有对张秋月有所非分之想,不过这对于李玉竹来说,不禁让他更加警惕了。 李玉竹连忙牵住张秋月,轻声说道:“秋月,你和凝儿先回房间,相国府的人我来应对吧!” “嗯嗯。”张秋月一听到吕布是相国府的人,脸色也是有些犹豫不决,待听到李玉竹的话后,这才和凝儿两个人缓缓走进了屋子里。 见到张秋月离开之后,李玉竹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吕布:“不知吕公子前来玉竹苑,是有何要事吗?” 闻言,似乎察觉到李玉竹态度地警惕,吕布心里有些难受,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让他和李玉竹有了一点点地过节,可是......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吕布还是非常想和李玉竹结交一番。 一来是因为李玉竹的身手非常不错,想来也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 二来再加上他是明德公的身份,李玉竹可是有一个非常好的名声,倘若他和李玉竹走得比较近,那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 再有就是,他义父董卓可是说过,太尉张温有意要提携一下李玉竹,恐怕今后的李玉竹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因此,吕布倒还是非常希望结交一下李玉竹的,一想到这里,吕布便是笑了笑:“呵呵呵......我也是受了义父所托,想来看看玉竹苑的情况,顺道来结交结交大名鼎鼎的明德公啊!我义父派我特地备上了一些礼品,前来拜见一下明德公,你不会就这么看着我不让我进去吧?” 吕布面带着丝丝微笑,至始至终的都一直盯着李玉竹的眼睛,他想要看看李玉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闻言,李玉竹一听到又是董卓派人前来,这让他感到有些疑惑,前不久董卓说是为了庆祝他和张秋月的婚礼,送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可今日怎么又派吕布送礼来了? 不过,不管怎样,李玉竹也是觉得将吕布拦在门外确实有些欠缺礼仪,因此便是想了想,还是让开路来对着吕布做了一个请的指示。 “请。” 李玉竹刚刚说完,便是顺着李玉竹缓缓走进了玉竹苑。而这之后,李玉竹也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玉竹苑外面,待两人缓缓进去了之后,阿远这才前去安置吕布所带来的这些随从门,自己布置他们送来的这些礼品,而木沉,依旧开始了施粥的工作...... 玉竹苑的房间之中,李玉竹与吕布缓缓坐下,他亲自到了一杯茶,递给了吕布。 两人皆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便是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 “呵呵呵......明德啊,昨夜之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也没必要去计较那些小事,我也当作什么也没打算,如何?”吕布笑着缓缓说道。 闻言,李玉竹目不转睛的看着吕布:“吕公子说的是,过去了的事情明德自然是不会去计较,只是明德今日实在是不知道,吕公子前来我玉竹苑,究竟是为了何事?”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玉竹的心里自然是不希望把这件事情挑明了,毕竟吕布要刺杀丁原,那是按照历史流程来走的,李玉竹并不想有过多的干预。 因此,吕布不提昨晚的事,他也是非常乐意的。 “呵呵呵......其实是义父让我来的,义父想让我结识结识明德老弟,说不定今后我们还会有一起共事的地方。”吕布笑了笑,然后又继续笑道:“不过他也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之前就见过,哈哈哈......你说巧不巧?” “吕公子......” “诶......称我奉先便好,和我在一起不必那么拘束。”吕布直接打断他的话。 见状,李玉竹此时此刻的心里已经确信,吕布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他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那时他们两个其实早就见过了。 而且,那日吕布似乎......对他还有所垂涎,一想到这里,李玉竹顿时感到背后一凉。 第四十五章 面圣 洛阳城,玉竹苑。 “......称我奉先便好,和我在一起不必那么拘束。” 闻言,李玉竹轻轻地点了点头:“奉先。” 此时的他心里亦是非常的震撼,仿佛掀起了一场新风大浪一般,要知道,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可是三国时期最有名的大将吕布啊! “奉先,今日你已经来过了玉竹苑,那明德本应该亲自作陪,可惜明德鸿胪寺还有要事前去办理,不若改日我亲自邀请你去市楼痛饮几杯,如何?” 李玉竹并不太想与吕布有过多的接触,虽然鸿胪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但李玉竹自然是想早些把吕布打发走。 而吕布听到此话,自然也是清楚的明白了李玉竹正在下逐客令,因此淡然一笑:“呵呵呵......既然如此,那打扰了!明德可说好了,下次一定要痛饮几分。” “一定,一定。”李玉竹笑着点头答道。 见状,吕布便是对了李玉竹拱了拱手,然后便是缓缓走出了玉竹苑。 看着吕布那渐渐离开的背影,李玉竹的眼里划过了一丝不屑,对于吕布这个人,他并不是很喜欢。 待吕布走后,李玉竹将吕布送来的东西同样归类到当初董卓送的东西一起之后,然后便是对着张秋月和凝儿两人打了个招呼,这才缓缓朝着鸿胪寺的位置走去。 ...... 而吕布离开玉竹苑之后,心里略微有些不悦,不过一想到李玉竹背后地太尉张温,便逐渐释怀了。 他那深邃的眼孔之中微微划过一丝笑意,然后便是缓缓回到了相国府。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的去玉竹苑结识一下那个李明德吗?”正准备出门的董卓忽然看见了吕布,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义父,那李明德有公务在身,我也不便多打扰,东西都送过去了,还和他约了改天一起去市楼喝酒。”吕布一见到董卓,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嗯。东西收下了便好,那李明德的关系你可得尽量把握好啊!” “知道了,义父。” “嗯,那就好,既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不如赶紧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和我进宫,面圣。”董卓看了看吕布,缓缓说道。 “嗯?面圣?”吕布顿时一愣,不过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喜色:“好的,义父,我这就去。” 说完,吕布便是一边兴奋一边跑着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吕布那渐渐前去的背影,董卓淡淡一笑,看这般模样,吕布倒还是非常听话的。 ...... 片刻之后,董卓便是带着吕布一同乘上了马车,然后缓缓朝着皇宫驶去...... 与此同时,丁府。 丁原也是同一时间缓缓走上了马车,不过今日与以往尤其的不同,因为在丁原马车的周围,多了不止一倍的护卫。 这些护卫可是丁原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立马安排上的,对于丁原来说,如今的吕布他再也不敢奢求回到丁府来做事了,甚至丁原还有些怕吕布了。 毕竟,昨天晚上,他可是差一点就死在了吕布的手上,若不是......若不是那个神秘人相救,他丁原恐怕昨晚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丁原刚刚坐上马车,他顿时感到有些惊恐,他有些害怕万一自己像当初大将军何进那样,直接被刺杀了怎么办? “来人!” 一想到这里,丁原顿时脸色苍白如纸,立马又走出了马车,大声喊了一声。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一名家丁缓缓走上前来,一脸恭敬地问道。 “今日就不去宫里了,你赶紧去找一名画技非常厉害的画师,我要在洛阳城里找一个人,就算把整个洛阳城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他。” 丁原心里非常清楚,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武功绝对厉害,而且不受利益的驱使,应当是一个正直之人,不管如何,只要有他在身边,丁原才会安心。 因此,丁原这次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是,老爷!” ...... 今日的面圣,新皇帝刘辩其实也只是邀请了几个人而已,例如司徒王允,丁原,董卓,司空杨彪,光禄勋梁健一等主要负责行政的一些官员。 不过,今日的面圣,却和以往的不同,先是丁原的缺位,丁原不来,后又是董卓带着吕布一起来了。 这让的新皇帝刘辩尤其的不满,因此便是略微带着怒意地责问道:“董相国,我等要商议的可是国家大事,旁人岂能随意窃听?” 新皇帝刘辩的话略微带着一丝丝的针对的意味,这令得吕布心里颇为不爽,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新皇帝刘辩,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脸上的肉光滑如玉,仿佛就是一个水仙花,玩几下就要倒了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新皇帝刘辩的这句话,在吕布的耳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吕布不喜欢被排挤,更不喜欢被轻视。 因此此时此刻的吕布的心中,格外的不满...... 而此时,董卓看了一眼脸上颇为阴冷的吕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面带着微笑的看着新皇帝刘辩,缓缓说道:“呵呵呵......陛下莫要见怪,你是不知道,奉先乃是我的义子,如今我也算是老了,他跟着我,好歹也能帮着我点,还望陛下见谅。” “义子?”对于这件事,新皇帝刘辩也是有所耳闻,不过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吕布,心里仍然毫无好感。 “即便是董相国的义子,也没有干预朝政的说法吧!”新皇帝刘辩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里分外的针对董卓。 而新皇帝刘辩此话一出,大殿里的司徒王允一等人皆是眉头紧皱,低着头瞥了一眼新皇帝刘辩,又瞥了一下董卓,所有人都没敢直视这两人。 闻言,董卓笑了笑:“陛下这是说哪里话,朝中的政事皆是以丁原丁大人为主,可如今他却是没来,我就想着估计也商议不出来什么大事,不若让奉先前来拜见一下陛下,熟悉熟悉,毕竟子承父业,董卓的侯爵也还得奉先继承,让他多熟悉熟悉,总归是有好处的。” 董卓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将矛头对准了丁原,并且转移了新皇帝刘辩的注意力,毕竟对于吕布前来的小事儿来说,丁原没到这才是大事呢! “丁大人......”一听说丁原的名号,新皇帝刘辩也是不禁脸色多了一些疑惑之色,他是非常清楚的,丁原这人极其有原则,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地迟到或者失约,明明今日通知了他,可今日他却是没有前来。 这让的新皇帝刘辩感到了非常的疑惑,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那面无表情的董卓,心里顿时一惊:不会......丁原的事和董卓有关?莫非董卓对丁原下毒手了? 新皇帝刘辩一想到这里,额头上顿时竖起了一丝丝的冷汗,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同样危险了。 “想必......想必丁大人是有要事吧!”新皇帝刘辩犹豫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此时绝不能得罪董卓,因为一旦丁原一倒,那他就再无依靠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呵呵呵......吕布将军,朕以前也是有所耳闻,如今一见,也确实是我大汉王朝的英雄之辈啊!” 闻言,一旁的司徒王允一等人也是一愣,也不知道为何新皇帝刘辩突然像是变了卦一样。 而此时的吕布,心里亦是非常高兴,心想着这小皇帝还算是识相的,没有继续为难他。 “呵呵呵......陛下谬赞了,不过奉先的才能却是出众,只是如今尚且还没有一官半职,实为可惜了啊!”董卓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顿时心里感到了一丝丝的鄙夷,各自都是暗骂董卓这人居然如此厚脸皮,不要脸。 就连董卓身后的吕布,脸色的肌肉也是一顿抽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时此刻心里的心情。 犹豫了片刻,新皇帝刘辩低声说道:“吕布将军身为武将,理应在军中履职,此事不若交于太尉大人来筹办,毕竟军中之事一向都由太尉大人操劳,如何?” 闻言,董卓心里一喜,他的目的达到了。 董卓如此行事,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新皇帝刘辩服软么?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吕布去接近太尉张温,因为在他心里,吕布的才能颇为出众,而若是吕布能够接近太尉张温的话,必然也能看出吕布的能力来。 如此的话,他和太尉张温的关系就应该能够稍稍缓和一下了。 董卓心里也非常清楚,新皇帝刘辩是绝对不会给吕布任何官职的,但此时丁原又不在,那新皇帝刘辩必然会有所推脱,那么......这推脱之人,必然会是太尉张温。 毕竟,吕布身为一名武将,而太尉张温身居太尉一职,本就打理着大汉王朝的军事力量。 如此的话,吕布必然能够接近太尉张温了。 想到此处,董卓的脸上便是流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第四十六章 丁原寻助 洛阳城,丁府。 丁府的大厅之中,一名画师刚刚将丁原所描述的画像画好,而那画中的人,确实和李玉竹颇为相像。 丁原看着这名画师的成果,脸上略微有些不喜,这和真正的那个年轻人差别很大,不过......他看了看那位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的画师,心里也是有些感叹。 这似乎是画师的极限了,不过,依照这画中的人,丁原还是勉强能够认出来。 “哎......就这样吧,来人,依照这画中之人,搜遍整个洛阳城也要找出来,记得,放尊重点,就算不能把他请到丁府来,也万万不可将其得罪,否则......哼......” 丁原的话落在了丁府的下人们耳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他们连忙出去寻找这位让他们自家老爷如此重视之人。 将这些人打发出去之后,丁原一个人缓缓地坐了下来,脑海中又出现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那个手拿着方天画戟的吕布,一想到这个人,丁原就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害......终归还是错付了啊!要知道就不带他回洛阳了,没想到他居然攀附权贵,如此小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 说完,丁原不禁再次叹了一口气,微微眯上了眼睛...... 昨晚他实在是没睡好,今早也是早早地就被噩梦给惊醒。 心里的不安,如同一个囚笼一般,将他禁锢,无法逃脱。 ...... 大约是下午的时候,丁原依旧还在大厅里冥神。 他的心里宛若一锅油汤,在不断地翻滚着,仿佛马上就要倾斜了一般,分外可怕。 “老爷,老爷......” 突然,丁原立马被惊醒,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大声问道:“找着了?” 这时,一名下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回禀老爷,还......还没找到。” “那你回来干嘛?还不快去!”闻言,丁原不禁勃然大怒地呵斥这名下人。 “老爷,虽然人还没有找到,不过还是有一点线索的。”下人缓了一口气,连忙继续说道:“画上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到,但是我们问了一下洛阳城里的街坊邻居,有一些人说这画上的人和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的李玉竹李明德长得很像。” “李明德?玉竹苑?有些耳熟啊!”丁原一听到下人的汇报,不禁感到了一丝丝的希望。 “回禀老爷,这李明德,就算洛阳城里赫赫有名的明德公,乃是陛下钦赐的名号,据说他在洛阳城里布阵施粥,接济百姓,因此陛下钦赐他为明德公,广为流传,他的夫人张秋月,乃是当今太尉大人的千金,被尊称为明德夫人。” 闻言,丁原这才猛然想起,前些日子确实是有明德公的名号,而且确实是和太尉张温有所联系。 “所以......他就是张太尉的女婿?如此一来,恐怕有些难办啊!” 丁原不禁皱了皱眉,倘若昨晚那人真是李玉竹李明德地话,那他的这个身份,恐怕丁原是很难请到丁府来的。 毕竟,他的背后有太尉张温罩着,即便丁原给出多大的利益,恐怕在李玉竹眼中并不是那么的吸引人啊! “那......老爷,这孩如何是好?” “哎!不管如何,应当与之结交一下,毕竟昨晚......再怎么说也该去感谢感谢一下。去,给我备些厚礼,我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明德公。” “是,老爷。” 下人走后,丁原不禁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心里有些复杂之色...... ...... 傍晚,李玉竹从鸿胪寺早早地回来了。 鸿胪寺的事物基本上都很少,再加上陆伟他们“额外”的照顾,因此李玉竹在鸿胪寺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李玉竹一走到玉竹苑的门口,竟然发现此时的门口聚集了一大批的人,还有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之前,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深色长衣,看起来身形有些偏瘦,皮肤略微有些焦黄,不过还算比较的刚俊。 李玉竹一见,心里顿时一惊,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丁府见到的那个人吗?被吕布刺杀的那个人。 丁原!!! 丁原为何找上门来了?而且还如此之快,他怎么知道我在玉竹苑的?按理来说就算他想要找到自己,也没必要这么快吧! 不过李玉竹转头一想,自己如今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明德公了,想必找自己应该也不难。 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这时,玉竹苑门口的丁原也是看到了李玉竹,此时此刻他已经确信,昨天晚上救下他的,正是明德公李玉竹。 于是,他连忙走上前,来到了李玉竹的面前。 “呵呵呵......丁某实在没想到,昨晚的大恩人就是洛阳城里颇为著名的明德公啊!”丁原弯下身子,对着李玉竹行了一个礼。 这一幕,顿时让得周围人大惊失色,那丁原是什么人,那可是和董卓齐名的人物,如今居然对着李玉竹鞠躬。 这让得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心生疑惑,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李玉竹感到格外的敬佩。 闻言,李玉竹也是有些惶恐,连忙也对着丁原缓缓行了一个礼:“丁大人这可是在折煞晚辈了,不知丁大人今日前来玉竹苑,所谓何事?” “呵呵呵......自然是前来感谢明德公昨夜的恩情。”丁原毫不掩饰,直接说道。 李玉竹点了点头,对于丁原找上门来,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丁大人,里面请。” 李玉竹对着丁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于是两人便缓缓来到了玉竹苑的门口。 此时的阿远等人也在此等候着,因为刚刚丁原来的时候,自然是来找李玉竹的,可是李玉竹并不在家,阿远原本是想先请丁原进去坐坐的,可是丁原不管怎么请也不进去,他就要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到李玉竹回来。 听到了这件事之后,李玉竹心里对丁原还是有所肯定的,毕竟至少在礼数上,丁原还是可以的,抛开了他的身份,委身于玉竹苑,这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就比如董卓,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李玉竹领着丁原来到了玉竹苑的一处客厅,并且亲自为丁原沏了一杯茶,缓缓给他倒上。 茶水芬芳馥郁,天气逐渐寒冷之下,茶水缓缓生气一缕缕白雾,缭绕在半空之中,给这份寂静的房间,渲染了一丝丝静谧的气息。 “丁大人,昨夜之事,不知道丁大人如何看待?”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丁原此次前来,必然不会之前简单地感谢一下。 “呵呵呵......明德公可真是快语直言啊,既然如此,那丁某也就直说了。”丁原端起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吕布原本是我府上的人,可是他没禁得住权贵利益的诱惑,竟然背叛于我,还认了董卓为义父,而昨日刺杀我的事情,恐怕正是董卓的计策。” “呵呵呵......玉竹刚刚看了一下,丁大人的感谢之礼,是不是有些过重了啊!就是不知道丁大人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想要玉竹操办啊!”李玉竹刚刚看了一下,丁原带来的礼品,颇为丰厚,其出手与董卓的出手差不多阔绰了。 因此,李玉竹断定,丁原今日前来,必然是还有其他事。 “明德公所言不虚,董卓此人奸邪,祸乱朝纲,如今朝中也只有丁某一人能够与之抗衡,因此董卓欲要杀我,也不是没有理由,而作业未成,后来必定还会有之。因此,还请明德公祝我一臂之力。”丁原非常诚恳的说道。 闻言,李玉竹皱了皱眉,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的朝堂之上,丁原和董卓就普通两条大老虎,一直相争不下。 因此,董卓这才准备以最野蛮的方式,直接刺杀丁原,而丁原手中确实又是没有可用之人,毕竟张辽已经调离出了洛阳城,如此一来,丁原的处境确实非常堪忧啊! 可是,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他只不过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罢了,他不想改变历史了,万一他一不小心就彻底改变了未来,自己是不是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李玉竹心中没有答案。 看着李玉竹沉思了许久,丁原的内心也是非常的紧张,于是他便继续说道:“明德公,如今的洛阳城,能够与吕布对抗的,只有明德公了啊!倘若你再不出手,那董卓必定会祸乱朝纲,大汉岌岌可危了啊!” 闻言,李玉竹抬起头来看了看丁原,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忽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少年。 一想到他,李玉竹便是会心一笑,缓缓对着丁原说道:“丁大人,玉竹不能帮你,不过玉竹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倘若有他在,你的问题必然会迎刃而解。” 第四十七章 荀攸的猜测 洛阳城,玉竹苑。 天气逐渐寒冷,似乎今年的寒气比去年来的更早,玉竹苑的落叶亦是逐渐多了起来。 张秋月的房间里,凝儿还在跟着张秋月一起做衣服,她们亲自去买的布料,不过大多数都是紫色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最开始他们见到李玉竹的时候,身上所穿的便是紫色的,因此给李玉竹买的布料也是尽量往紫色衣服上选。 “小姐,你知道现在和姑爷一起饮茶的是谁吗?”凝儿一边做着衣服,一边和张秋月闲聊着。 “不知道看那个阵势,应该是朝廷里的一个大官吧!你看跟着他背后的随从有二十多个呢?一般的官员可没这么多,就连爹爹一般也就带几个而已。”张秋月摇了摇头,然后又是继续说道:“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倒是对玉竹哥哥特别尊敬呢,玉竹哥哥没回来,他就在门外等着,不管阿远他们怎么说也不进来坐坐。” “嗯呐,他却是很懂礼貌,不过刚刚凝儿问了一下阿远那是谁,待凝儿听说了之后,可把凝儿吓坏了。”凝儿点了点头。 “是谁啊?”张秋月一听,立马好奇的问道。 “嘿嘿嘿......小姐,你猜猜看!”凝儿狡黠一笑,对着张秋月居然卖起关子来。 “你个死凝儿,还不快告诉我。”张秋月一听,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对着凝儿便是一阵打闹。 “哈哈哈......小姐,凝儿说,凝儿说。”凝儿笑了笑,立马拉过张秋月那纤细的手来,低声说道:“他叫丁原,就是前些日子刚刚从并州回来的丁原。” “丁原?难怪啊,刚刚回洛阳,难怪我不认识他呢!”闻言,张秋月点了点头。 谁知凝儿却是大惊道:“小姐,你怎么不好奇啊,那可是丁原勒,据说这个丁大人如今在朝廷上和董卓董相国齐名呢,两个人经常在朝堂之上争锋相对,就算是陛下,也得让他三分。” “啊?噗呲厉害。”张秋月确实感到有些惊愕,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么的一个大人物,居然还能够前来玉竹苑,最重要的还是,他对李玉竹的态度。 这让的张秋月心里顿时对自己的丈夫更加高看了起来。 “嗯呐,特别厉害的一个大人物,没想到今日竟然对姑爷这么恭敬,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屋里讨论着什么?”凝儿一脸好奇的说道。 “好啦,男人的事,我们少插嘴,做好我们女人该做的事就够了。”张秋月虽然心里也是非常好奇,不过很快她便将这份好奇给打消了。 “嗯嗯,小姐,凝儿明白。”凝儿也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对了,凝儿,你的肚子......有动静没?”张秋月突然问道。 闻言,凝儿顿时一脸娇羞,如同染上了一层红晕一般,一下子变得透亮了起来:“小姐,这......这才一天呢?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凝儿这副娇羞的模样,张秋月这才想起来,李玉竹和张秋月也才一晚上,而且才过了一天,她现在问,确实过早了。 一想到这里,张秋月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而就在一旁的房间,李玉竹和丁原依旧还在讨论着。 “一个人?不知道明德公所指之人,是谁?”丁原一听到李玉竹打算推荐一个人,不禁立马问道。 “呵呵呵......”李玉竹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不知道丁大人可曾听说过当初的太常寺荀彧?” “荀彧?”丁原的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还是点了点头:“听说过,荀彧此人好像是得罪了董卓,如今已经下了狱,莫非明德公的意思是,他能够帮我?这不太可能啊,董卓这人呲牙必报,绝不会轻易地放开荀彧。” 闻言,李玉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所说的人,不是荀彧,而且荀彧的侄子荀攸,当今荀府的公子爷。” “荀攸?”一听到荀攸的名字,丁原顿时一愣:“早些年听说过,听闻此子天资聪慧,是洛阳城里赫赫有名的大才子,明德公的意思是,这个荀攸能够帮到我?” 听到丁原这么问,李玉竹心里还有些吃不准,他知道荀攸的能力非常大,脑子也特别好使,可是能不能真正帮到丁原,他也不知道。 “荀攸比我更适合。”见状,李玉竹只好卖个关子,他虽然不知道荀攸能不能行,但至少荀攸的能力那必然是毋容置疑的,李玉竹也是自叹不如,因此只好委婉的说道。 “更合适......”丁原不禁有些纳闷,不过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好点点头:“既然明德公如此看中这位荀府的公子,那丁原就听你一言,这就前去荀府,拜访一下荀攸。” “玉竹预祝丁大人心想事成。”李玉竹微微一笑。 见状,丁原心有疑惑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连忙转身离去。 看着丁原那渐渐朝着屋门离去的背影,李玉竹心里微微一叹:虽然结局董卓必然会是暂时的赢家,但......还是希望你的结局会好一点吧! 李玉竹心里非常清楚,根据历史的进程,最后董卓必定会干掉他在朝廷的对手,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称霸整个东汉王朝。 ...... 洛阳城,荀府。 荀府内院的湖中亭之上,荀攸安安静静地坐在其中。 桌上摆放着两杯热乎乎的清茶,不过荀攸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心思品尝这桌上的茶水。 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轻轻的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眉头紧锁,荀攸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丝不安。 不久之后,陆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然后立马坐在了荀攸的对面。 “呼——”陆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说道:“我说荀大公子,原本平日里鸿胪寺都没啥事的,眼看今日忙起来,你就派人把我给找来了,你说说到底什么事来着?” 陆伟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丝幽怨,不过并没有太过生气,原本今日鸿胪寺是有一些事情的,不过他正处理着事情的时候,荀攸便是赶紧派人找他。 一听是荀攸,陆伟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赶紧跑了过来。 看着陆伟那气喘吁吁的样子,荀攸缓缓点了点头:“可能要出大事了。” 闻言,绿叶顿时一惊,眉头一挑:“大事?什么大事?”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要想除掉董卓,我们就需要丁原来制衡董卓,一旦董卓除掉了丁原,那整个朝廷就是董卓一人独霸了,到时候要想除掉董卓,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荀攸缓缓说道。 “董卓除掉丁原?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吧!”陆伟摇了摇头,丁原好歹还是朝中一名重要的大人物,就这么除去恐怕会引起朝中混乱。 “不然。”荀攸摇了摇头:“还有一种可能,董卓可以采取最野蛮的方式,派人刺杀丁原。你想想......之前的大将军何进,就是如此。 当初大将军何进在的时候,外戚一党掌控着朝廷的大部分的势力,当初不正是中常侍张让和董卓等人派人刺杀大将军何进的吗? 而现在,找人刺杀丁原,难道董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听到荀攸的解释,陆伟也是一惊:“照这么说,董卓很有可能派人刺杀丁原了?” “可能已经动手了!” “什么?” 陆伟大惊失色,他实在是没想到董卓竟然这么胆大,而且行动之快,倘若让董卓得手的话,恐怕这个朝廷,就要变天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董卓已经动手了?” 闻言,荀攸缓缓看了陆伟一眼,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今天早上,陛下约见丁原商议朝政,不过丁原没有去。” “没去?” “嗯,丁原此人刚正清廉,从来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的爽约,更何况还是朝政之事。 因此此事必然有些蹊跷。而你知道丁原今天一整天,去了哪里吗?” 闻言,陆伟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丝疑惑:“丁原莫非还没事?他今天干了什么?” “丁原在丁府找了画师画像,然后便是满城的找人,最后丁原便是带着厚礼,去了玉竹苑,见李明德。” “李明德?李玉竹那家伙。”陆伟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丁原竟然如此兴师动众地去见了李玉竹。 “嗯,你想想,丁原今日迫切的找人,再加上丁原今日一路的行程中,多了很多的守卫,而且丁府自今日起还正在大量招聘守卫。 可想而知,应该是昨晚董卓派人刺杀丁原,不过却是没有成功,让丁原逃脱了一劫,正因为如此,这才打草惊蛇,给丁原提了一个醒,整个丁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守卫深严。” “有道理。”陆伟点了点头,不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问:“那今日为何丁原要去玉竹苑呢?” 一想到这里,荀攸缓了缓神色:“有可能......昨晚,应该就是李明德救了丁原。” 第四十八章 公众刺杀 洛阳城,荀府。 “李玉竹救的丁原?难怪,今日丁原备上厚礼前去玉竹苑,原来是这样啊!” 湖中亭之上,陆伟这才回过神来。 “应该就是如此了,倘若丁原与董卓明面上相斗,董卓一时半会儿还不一定斗得过丁原,可要是董卓想要耍点小手段的话,丁原必败无疑。 毕竟此时此刻张辽已经远去凉州,而丁原手下又无良将,因此,丁原之性命,堪忧啊!” 荀攸看着远处的天空,这才缓缓说道。 他一直觉得,丁原的势力并不弱于董卓,可丁原此人毕竟刚正不阿,在一些小手段上终究还是比不过董卓的。 这就是荀攸最为担忧的地方。 “所以......荀老弟你今日叫我过来,是想让我们联手帮助丁原?”说到这里,陆伟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荀攸的意图了。 丁原明面上能够与董卓抗衡,可暗地里却是不行,因此,荀攸必定是想要在这一方面为丁原补足下去。 “嗯,丁原虽然也并非什么大好人,但至少在制衡董卓这一件事情上,他起着绝对的作用,你我二人若是想要除掉董卓,丁原......必定是关键人物。”话已至此,荀攸也是非常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需要我怎么做?”陆伟事到如今,对于荀攸可谓是听无不言,事无不从,几乎百分百的相信这个少年郎。 闻言,见到陆伟答应,荀攸也是意料之中的轻轻地笑了笑,随后便是缓缓说道:“我们其实也不需要从丁原这里入手。” “嗯?什么意思?”陆伟顿时纳闷了。 “既然要保护丁原,也不一定要真的去贴身保护他,我们只需要除掉对丁原不利的人,那丁原自然而然的就安全了。”荀攸笑了笑,缓缓说道。 “对丁原不利的人?你是说......董卓?”陆伟顿时心里翻云覆雨了起来。 “不然,以我们现在的地位,恐怕见都见不到董卓本人,而且一旦被识破,你我二人皆是有着性命之忧。”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吕布!”荀攸脱口而出,随后便是继续道:“吕布乃是董卓刚刚新收的义子,武艺高强,而董卓想要刺杀丁原的话,必定是拿此人前去。 而原本丁原手下还有张辽这一能人,可惜被董卓一言两语就调离出了洛阳。 因此,只要有吕布在,丁原的安危就不可能有所担保。” 听到吕布的名讳,陆伟缓缓点了点头,对于吕布的名号,他也是有所耳闻,因此非常地赞同他的观点。 上次相国府大宴的时候,其实他也是被邀请的人之一,因此对于吕布他还是非常熟悉的。 “那这件事情需要我怎么做?” “需要你去除掉吕布。” “用毒?” 陆伟心中能够想到的方法,就只有用毒了,因为他并不会什么武功。 而自从他坐上了大鸿胪的位置,所得到的俸禄也是逐渐多了起来,最近他越来越多的药材去炼毒,他的毒术也越来越精湛了。 虽然,他手中的陆氏毒经已经没有完全掌握,但相比于之前的那些时日,陆伟的毒术已经进步了很多。 “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毒,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吕布,并且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荀攸缓缓的问道。 “那得看用毒的方式,具体该怎样下毒,不过能够杀得了一个人的毒,我这儿多的去了。”其他事情陆伟不好打包票,但在用毒这方面,陆伟还是破有信心的。 “那好,今日我们便商量出一套方案出来,尽早除掉吕布......” “好。” 说完,两人便是开始商讨如何对付吕布的事情......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绝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他们所做的任何谋划,都将是一场纸上谈兵罢了。 ...... 洛阳城。 丁原此刻内心还有些犹豫,他现在的周围,可是有着大批的守卫团团围着他的。 毕竟,他略微有些担心,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有些释怀,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吕布多多少少不会在那么鲁莽的来刺杀的,更何况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因此,他连忙对着身旁的守卫说道:“罢了,留下六七人跟我一同前去荀府,其他人都回去吧!” 丁原心里想着,他带着这么多人去荀府,不免有些兴师动众不礼貌的感觉,恐怕对荀攸来说并不是礼貌之举。 因此,丁原便是遣散了大多数守卫,然后带着几个亲信一同前往荀府。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亲信,丁原不禁有些感慨,看来自己还真的需要培养几个像张辽那样的人啊! “呼——” 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走吧,去荀府。” 从这个地方前往荀府,其实也不远,但至少也得花上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 而正当丁原遣散了大批守卫的时候,一道人影便是抢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停了?” 马车之中的丁原突然发现马车停住了脚步,连忙问道。 “老......老爷,这......” 赶马车的车夫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见状,丁原顿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掀开马车的帘子抬起头来一看。 从车夫的身旁穿过去一看,丁原赫然便是看见了吕布的身影。 此时此刻的吕布,身着一身大红色的战甲,手中依旧握着他那标志性的武器——方天画戟。 吕布一见到丁原露面,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无常,不过还是那一抹欣喜占据了上方。 “吕布,你为何拦截于此?你要作甚?”一看到吕布,丁原顿时心里有些慌乱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丁原依旧还历历在目,现在他又看到了吕布,鬼知道吕布是不是又要来杀他的。 还别说,丁原还真猜对了。 吕布微微一笑:“作甚?自然是杀你。” 吕布一说我,立马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轻轻一挥,在半空之中立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那刺破空气而发出的呼啸声就连离着不近的丁原也能够清楚的听到。 最后,方天画戟顿时停在了吕布的面前,直指丁原的身影。 见状,丁原不禁浑身一颤,连忙大喊道:“吕布,你可知道我大汉律法,当街行凶者行毙行,乃是死罪。 你所是此时速速退去,我必定念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与你计较。” 说着此话,不过丁原心里却是非常的忐忑不安。 确实,此时此刻,他们正处于洛阳城里的大街上,虽然这里并不是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但依旧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正观望着这里。 听到丁原那略微有些颤抖地声音,吕布微微一笑,也不做多说,直接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着丁原走去...... “你......你......你要做什么?快,快拦住他,这个疯子......” 到了此时,丁原顿时心里慌了,立马慌张的驱使着身旁的几个亲信。 而这六七人,也是非常胆怯,毕竟他们也是丁府的老人,自然是知道吕布的身手。 不过,他们作为下人,也是不敢不从,因此犹豫了一下,一边踌躇不前,一边缓缓朝着吕布走去。 “冥顽不灵。” 吕布见到这几个不怕死的家伙,面色一狠,就在说完这四个字的一瞬间,直接冲了起来...... “噗呲——” 最前面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吕布就已经闪到了他们面前,方天画戟在空中一个横扫,这两人的脖子上多少多了一条血痕,紧接着,鲜血缓缓溢出...... 噗通一声,两人应声而倒。 见状,周围的人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大街上居然......” “那是相国......害,我什么也没看见。” 大街之上的众人,一见到这种场面,顿时吓傻了,所有人都惊恐万分,然后各种忙着自己逃窜。 而这一幕,亦是深深地扎在了丁原的心头上。 “你......畜生......” 丁原顿时破口大骂。 而吕布在杀了两个人之后,也没有停手,而是继续上前,双手挥动着方天画戟对着剩下的几人左右横劈竖砍。 “噗通——” “噗通——” 剩下的几人皆是人头落地。 见状,丁原脸色苍白如纸,他死死的看着吕布,连忙说道:“吕布,你我今日当真要如此吗?你可记得当初要不是我,哪来今日的你啊! 你可知道此时此刻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怕遭人唾弃,名声一败涂地吗?” 听到丁原的话,吕布不禁停下了手,他仔细的思考着,眉头亦是紧皱。 丁原所说的话,自然不是没有道理,而他吕布,若是今日杀了丁原,那他今后......又该如何去面对其他人呢? 吕布,他也不想遭人唾弃啊! 第四十九章 丁原,死 洛阳城。 大街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丁原与吕布两人当面对弈着,可谁胜谁负,却是已经有了结果。 吕布缓缓看着丁原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多少犹豫了一下。 是啊,当初吕布便是受恩于丁原,倘若不是丁原的话,他吕布现在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可是,如果今日他不杀了丁原,吕布有怎么去给董卓交代呢? 丁原是以前,可董卓是现在啊!他到底是应该缅怀过去,还是把握当下呢? 然而,就在吕布踌躇不前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惊醒了吕布。 “吕布将军,相国大人还等着你回府呢!”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非常轻易地就传到了吕布的耳中,他猛然一回头,赫然便是看见了大司马李傕正在身后缓缓地看着他。 一见到大司马李傕,吕布不禁一愣:“李大司马,你也来了?” 大司马李傕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吕布将军此时还在犹豫什么?你难道以为今日放过丁原,他日他还会放过你吗?” 说完,大司马李傕并顺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鲜血。 吕布亦是低下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愣住了,是啊!吕布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还缺一个丁原吗? 就算他吕布今日放过丁原,可今日之祸已经良成大错,丁原日后还会轻易放过他吗? 而此时,一见到大司马李傕,丁原亦是脸色苍白如纸,一种悲惨的神态赫然展现了出来。 “李傕!”丁原顿时慌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大司马李傕就是董卓身后的跟屁虫,也是董卓的亲信,今日有他在,恐怕自己真的会难逃一死。 “呵呵呵......见过丁大人。”大司马李傕笑了笑,对着丁原缓缓行了一个礼。 随后,大司马李傕便不再理会丁原,而且转过头来看着吕布:“吕布将军,其实你也不必介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成王败寇,只要你是这最后的赢家,历史就会由你来谱写。 今日之事,一旦成功,往后又有谁敢乱嚼嘴根子呢?” 闻言,丁原一听到此话,顿时勃然大怒:“李傕,你休要这般张狂。” “聒噪!”吕布一声大吼,顿时恐吓住了丁原。 吕布双眼发威,对着大司马李傕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朝着丁原一步一步的走去:“丁大人,对不住了。” 吕布心里非常清楚,今日他若是杀了丁原,名利双收,可若是放过丁原,先暂且不说丁原日后会不会放过他,就连董卓这边,他也会失去信任。 因此,此时此刻的吕布,已经下定了决心——杀了丁原。 “你......你......” 眼看着吕布越来越靠近,丁原顿时心如乱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心里却是如同死灰一般沉寂。 吕布缓缓走向丁原,手中的方天画戟亦是宛若行云流水一般,直接对着丁原刺了过去。 然而,正当方天画戟快要刺中丁原的时候,丁原忽然从背后掏出一把长剑,与吕布的方天画戟瞬间碰撞。 “叮——” 吕布措手不及,手中的方天画戟也差点被击飞。 不愧是丁原,他毕竟是在并州上过战场的老将军,迅速打击吕布的方天画戟,随后丁原也不做迟疑,而且直接拿着长剑对准了吕布的胸口刺去。 “吕布,这是你自找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丁原怒了,大声喝到。 不过吕布倒是反应极快,一见到形势不对,立马侧过身来,躲过了丁原手中的长剑,随后便是一脚踢开丁原手中的长剑。 见状,丁原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击居然没中,顿时脸色变了变。 而这之后,吕布也不再迟疑,暗自咒骂了一句:“该死。” 紧接着,吕布连忙右手一挥,再次接过方天画戟,然后迅速对着丁原一顿猛砍。 而丁原,亦是连忙跳下马车,不断地躲避着吕布的进攻。 “噗呲——” 没撑过几回合,丁原的肩膀上立马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刺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啊啊......” 丁原一声惨叫,顿时倒在地上痛苦的叫了起来。 而吕布,轻轻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丁原,也不做犹豫,直接举手手中的方天画戟,一击落下,伴随着“噗呲——”的一声。 地上的丁原顿时口吐一大口鲜血,随后便是缓缓地没有了动静,一缕缕鲜血缓缓流淌在大街之上。 “呼——” 吕布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随后便是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白色的丝巾,然后缓缓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上的鲜血缓缓擦去。 与此同时,大司马李傕缓缓走上前来。 “呵呵呵......要就听说过吕布将军英勇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哈哈!” “人......我已经杀了,一会儿我就要回去禀报我义父,那接下来的事——”吕布缓缓停顿了一下。 而大司马李傕也是邪魅地一笑:“吕布将军尽管去,接下来的事,交给李某来除了吧!” “嗯。” 吕布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眼中闪过一抹傲气地缓缓朝着相国府走去。 而背后,看着那缓缓离去的吕布的背影,大司马李傕微微一笑,随后便是低下头看了看丁原的尸体。 “呵呵呵......丁大人,你恐怕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呐!” 踢了踢丁原的尸体,大司马李傕嘴角微微上扬:“来人,处理一下现场。” 说完,大司马李傕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些身着黄色军装的士兵,一个个都开始忙着处理大街之上的这一大堆尸体。 ...... 片刻之后,整个洛阳城轰动了。 吕布大街之上刺杀丁原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洛阳城,不论是皇宫,还是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痛骂相国府的吕布,毕竟,吕布的背后,可是有董卓在撑腰啊。 洛阳城,相国府。 吕布回到相国府之后,立马便是去见了董卓,然后便是对着他汇报这件事情。 听完这件事之后,董卓顿时若有所思。 “嗯,我知道了。” 董卓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过头去继续思索着。 “义父,如今丁原已死,整个朝堂之上,又有谁敢与你作对呢?”吕布没管那么多,心里还依旧被刚刚杀了丁原这件事的激动而充斥得满满的。 “哎......”听着吕布那么亢奋的语气,董卓不禁叹了一口气。 见状,吕布顿时纳闷了,不解地问道:“义父为何如此叹气?” 闻言,董卓转过头来看了吕布一眼:“哎!倘若你是暗地里刺杀的丁原,那还好说,可你今日却是大街之上当众行刺,这恐怕义父在陛下那儿,不太好交代啊!” “那有什么?刘辩那小儿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丁原死了,朝中还有谁敢和义父作对,只要没人敢和刘辩那小儿撑腰,他就算是个皇帝也没啥大用。”吕布听完董卓的担忧之后,不禁摇了摇头。 “可他毕竟还是我们大汉王朝的皇帝啊!” 见到自己义父如此作态,吕布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当初让他去刺杀丁原的人,可是他董卓本人啊,而现在却还在这儿故意装好人,这顿时让得吕布有些鄙视董卓本人。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抱怨,吕布倒还不至于明里说出来。 “义父,你可还记得,上次大司马李傕所说的话吗?” 闻言,董卓一愣,瞬间明白吕布所指的是什么了。 “你也在想此事?” “义父,那刘辩小儿既然不听话,而现在我们已经除掉了丁原,又何必再去听从他的意愿呢?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废了他,立陈留王刘协为帝。 一来,陈留王刘协与义父关系甚好,必然会听从义父的话,二来陈留王刘协的二娘董夫人,不就是您的姑姑吗?这关系,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董卓经常去陈留王府的事情,吕布自然是知道,他也暗地里打听过陈留王府的事情。 “而且,义父,最重要的是,陈留王刘协原本就是先皇立下的太子殿下,乃是天命之子,这刘辩小儿夺了位不说,这般作态也实在是烦人。 而陈留王刘协既然是天命之子,那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义父您来操办一下,而义父您也将成为一个名留青史的人。” 吕布没有想那么多,他觉得这么做的话,必然是对相国府有利。 毕竟,他也知道,如今的朝廷虽然丁原倒了,可还有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而这些人,他吕布自然是不会动的。 因此,为了以防万一,吕布就觉得,还是从新皇帝刘辩这儿入手,只要除掉了他,那整个朝廷,自然是相国府说了算。 听到吕布的劝告,董卓的神态亦是变幻莫测,他低下头想了想:“一会儿你去把大司马李傕叫过来。” 闻言,吕布心里顿时一阵欣喜:“是。” 第五十章 洛阳城静 洛阳城,皇宫。 听完手下的汇报,新皇帝刘辩整个人都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董卓居然如此大胆。 事情虽然是吕布干的,他今天上午还见了吕布一面,可他也知道,吕布是相国府的人,而刺杀丁原这件事情,必定是董卓指使的。 如果没有董卓的指使,不管是谁,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够想到以这种野蛮的方式去出去丁原。 新皇帝刘辩此时已经不敢去想象了,他不知道这董卓还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当初一手把董卓给扶持起来了,要不是他当初对太傅袁隗和袁氏二兄弟的猜忌,就不会有今天的董卓。 可如今,事已至此,新皇帝刘辩也是已经无可奈何了。 “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新皇帝刘辩顿时慌乱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董卓发起疯来我又该怎么办,现在还有谁能够帮助我?” 新皇帝刘辩不断地在大殿之内来回跺脚,可是他依旧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抗衡董卓,毕竟如今的董卓,没有了丁原的束缚,在朝廷之中无人能与之为敌,更何况,还有吕布这样的能人。 不管是谁,也不敢轻易地得罪董卓。 “快,摆驾,去紫宁殿,我要去见我母后。”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遇到的结果,新皇帝刘辩背后不禁竖起了一丝丝的冷汗,连忙想到了自己的母后。 等他走到了大殿的门口,便是又连忙说道:“罢了,不用摆驾,我跑着去。” 说完,新皇帝刘辩便是匆匆忙忙的跑向了紫宁殿。 ...... 洛阳城,皇宫,紫宁殿。 紫宁殿依旧如同往日一般,不过里面的装饰却是减去了很多豪华的东西。 简朴的味道一直充斥着整个紫宁殿,宁静,不,应该称之为寂静,因为自从上次新皇帝刘辩来到这里质问了何太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而何太后,也是遣散了大批的宫女和太监,原因是她想清静清静,也没有搬离紫宁殿,或许,她还沉浸在与袁绍两人共度春宵的那段令人陶醉的时光吧! “太后娘娘,陛下......陛下来了。” 正当何太后还在对着手中的一把银色长剑失神发呆的时候,一名丫鬟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嗯?他来了?可还真舍得,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一听到新皇帝刘辩要来的消息,何太后顿时一愣。 她不禁握了握手中的银色长剑,这把剑名为“思召剑”,乃是袁绍当初就在她身边的一把佩剑,据说跟随了袁绍多年。 在河北,还有些“七星梦宝刀,思召剑无双”的传闻,据说可以和传说中的七星宝刀相比较,但不管怎样,这算是袁绍留给何太后最后的一件东西。 何太后一直很好的保存着,用心的呵护着。 因此,何太后从容不迫地将思召剑放下,帮到了自己身后的床榻之下,然后这才缓缓来到紫宁殿的大门前,准备迎接自己的这个儿子。 “母后,母后。” 新皇帝刘辩略微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他从自己的寝殿跑过来,也算是很久没这么长跑过了,因此额头上出了一丝丝的虚汗。 一踏进紫宁殿的大门,他便是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母后。 何太后依旧如同往日一般,随后已经快四十岁了,但她那妩媚的容颜依旧还是那般娇艳欲滴。 雪白如玉的肌肤,宛若一块无暇的美玉,精美的美眸流转,雨眉灵巧不已,红唇娇艳欲滴楚楚可人,皓齿微露。 身材亦是不减当年风采,前凸后翘的完美曲线,胸前的巨峰雄厚无比,纤细的腰部宛若长蛇一般妩媚多姿,滚圆丰腴的翘臀让人心惊肉跳。 看着自己眼前的美妇人,新皇帝刘辩却是没有一丝丝的邪念,不仅仅是因为何太后是自己的母亲,而且此时此刻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陛下,你来了。”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何太后说了一声。 闻言,新皇帝刘辩顿时一愣,不知为何,从小一起陪伴自己长大的母后,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生疏啊! “母后,孩儿来看你了。”新皇帝刘辩缓缓说道。 “陛下里面请。”何太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便是领着新皇帝刘辩往里面走去。 两人坐下,顿时一时间不知道话从何处开始说起。 “母后,今日洛阳城出了一件大事,孩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还请母后为孩儿做主。”过了许久,新皇帝刘辩这才忍不住对着自己母后说道。 闻言,何太后亦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色这才缓了过来:“陛下请说。” “今日,相国府的吕布,在大街上刺杀丁原,丁原直接暴毙于大街之上,满城的人都知道了。” “啊?” 一听到这件事,何太后顿时愣住了,她完全还没有缓过神来,连忙问到:“董卓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此事千真万确,孩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看你干的好事,倘若当初你不得罪太傅袁隗,哪来的这么多事?”何太后顿时暴怒地呵斥道,倘若不是当初自己的这个傻儿子想要联合董卓出去太傅袁隗,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局呢? 更重要的是,袁绍恐怕也不会那么早的离开她。 “哎,母后,孩儿知错了,但事已至此,不知道母后可有什么良策,助孩儿挺过这个难关?”听到自己母后的责备,新皇帝刘辩也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来到这儿肯定少不了一番责备,但他现在真的是无济于事,他也是被吓怕了,毕竟此时此刻的董卓,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野蛮的家伙。 新皇帝刘辩根本不敢这么去跟他硬碰硬的。 “千万别慌,你赶紧派人,去把太尉张温,司徒王允,太常梁健一等人找来。记得,赶紧的。” 何太后皱了皱眉,如今丁原已经死了,那么他们母子二人能够依仗的就只有这些保持中立的朝臣了。 “也对,他们虽然一直保持中立,可如今董卓竟然搞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他们也绝对没有理由放任不管了。” 一听到自己母后的办法,顿时点了点头地表示认同,因此新皇帝刘辩连忙走到门口:“来人,快传司徒王允,太尉张温,太常梁健来紫宁殿议事。” ...... 洛阳城。 如今的洛阳城,风声鹤唳,大街之上都没有人敢随意的行走,整座城市仿佛被一片浓雾笼罩着。 一些平民人家都不敢出来,也不敢放任自家的小孩子随便出来玩耍。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仿佛沉寂了一般,地面之上仿佛一缕缕死气缓缓冒出。 洛阳城,司徒府。 司徒王允此刻刚刚听完下人的汇报,眉头紧锁,久久不能释怀。 “没想到这董卓,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这下可遭了。” 司徒王允缓缓放下手中的一个折子,然后缓缓站了起来,透过窗外看向了外面的天气。 此时此刻,已是黄昏,不过这一时刻顿时让司徒王允感受到了无尽的黑暗...... “这下我可真的不能保持中立了,张兄也是,这个朝廷,恐怕就要大乱了。” 司徒王允缓缓叹了一口气:“大汉倾颓,这恐怕是我大汉王朝避免不了的大难啊!” “启禀老爷,陛下于紫宁殿召见老爷。”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旨意。 听到这句话,司徒王允那苍老的面孔顿时更加苍老了几分,整个身体也逐渐颤抖了几下。 “呼——” 司徒王允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备驾吧!” 说完,司徒王允便是不再犹豫,径直走出了书房...... ......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刚刚送走丁原不久,便是去看了看张秋月的房间,发现两人正在给自己做衣服,顿时感到心里一暖。 他轻声细语地感谢了两个女人然后这才缓缓来到书房,开始继续阅读师父扬三笑留下来的书籍。 然而不久之后,木沉突然敲了敲门:“李大人,大事不好了。” 听到木沉那非常急促的声音,李玉竹顿时一愣,连忙说道:“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人,刚刚来玉竹苑的那位丁......丁大人,出去没多久,就在大街之上被人给杀了。” “什么?” “是的,千真万确,现在整个洛阳城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多人都不放自己家的小孩子出来,个个都躲在家里呢。” “谁杀的?”李玉竹心里非常震撼,虽然知道丁原的结局可能不太好,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才一转眼,丁原就已经被杀了。 “听他们说,是相国府的人,杀人的那个......手拿着一把很长的长戟,样子非常彪悍。” “吕布?”李玉竹顿时心生疑惑,拿着长戟的,应该就是方天画戟,那个人自然就是吕布了。 他没想到昨天晚上刺杀没有成功,今日这个吕布就直接当众杀人,而且还是大街之上。 这......这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第五十一章 风雨将至 洛阳城,荀府。 陆伟刚刚离开荀府不久,便是立马听说了洛阳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边去丁原被当街刺杀了。 陆伟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傻了,连忙一边打探着消息,一边去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当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刺杀现场的时候,他只看见现场周围已经被一群官兵给团团围住了。 陆伟在这群官兵当中扫视了一下,赫然便是发现了一个领头人——大司马李傕。 对于大司马李傕这个人,陆伟并没有接触过,不过只是有时候上朝会遇到过,目前也只有一些点头之交罢了。 “大司马李傕?不是吕布吗?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人参与?” 陆伟心里顿时一阵疑惑,不过旋即他就想开了,虽然这件事情是吕布干的,可说到底还是与相国府有关。 而这大司马李傕,不就是整天跟在董卓的后边混吃混喝的吗? 而就在这时,大司马李傕似乎也看见了陆伟,放下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朝着他缓缓走了过来。 “呵呵呵......原来是陆大人,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陆大人。”大司马李傕对着陆伟拱了拱手。 对于大司马李傕而言,不管如何,陆伟虽然官职并不是很高,和他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关联。 但毕竟陆伟位居九卿之一,乃是货真价实的大鸿胪,他多少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 “李将军,陆某恰好路过这儿,不知道这儿是发生了何事?竟然惊动了这么多的官兵?”陆伟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直接问道。 闻言,大司马李傕的嘴角不禁略微有些抽搐,不过也没做多想,而是缓缓摇了摇头:“陆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便轻易告知他人,还请陆大人见谅。” “哦?”陆伟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那陆某这几天告辞,不打扰李将军在这里办事了!” “呵呵呵......如此甚好,改日李某在市楼请客,亲自宴请陆大人,到时候陆大人可要赏脸,咱们好好的喝上一杯。”大司马李傕倒是爽快,哈哈大笑了起来。 闻言,陆伟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那陆某这就告辞了。” 说完,陆伟便是对着大司马李傕拱了拱手,行完礼后便是转过头去朝着荀府走去。 这件事情太大了,大司马李傕并没有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刚刚瞥了一眼,透过那些官兵他看到了几条尸体,地上面还有些一大片一大片地血迹。 这让的陆伟已经非常的肯定了,丁原确实是被杀了。 这让的他非常苦闷,自己刚刚才和荀攸下了决定要保护一下丁原,没想到这才半个小时不到,丁原就已经被杀了。 这似乎有点老天在捉弄他们的意思。 不过陆伟对于丁原的死但是没有什么心疼的,毕竟丁原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自己的家事也被全洛阳城的人传的沸沸扬扬。 丁原的小妾竟然被吕布直接掳了去,这实在是算不上多么的光彩。 而此时此刻,陆伟心中所想的是,他和荀攸接下来该如何办?这才是他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 毕竟丁原一死,他和荀攸的计划就已经被彻底打乱了。 因此,陆伟便是很快的继续来到了荀府。 此时荀府的大门口,正好遇到秦叔刚刚从荀府的门口出来。 “秦叔,出大事了。” 陆伟有些惊恐地对着秦叔说道。 闻言,秦叔也是脸色特别不好看,他点了点头:“陆公子,这件事情我刚刚禀报给少爷了,你赶紧进去吧!” “呃......荀攸也知道了!”陆伟一愣,他还以为这件事情还得他来告诉荀攸呢,不过这都没什么。 “嗯,少爷正在里面等着你。” 闻言,陆伟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立马朝着荀府的里面缓缓走去。 陆伟先是去了一趟湖中亭,可是并没有见到荀攸,于是他立马转头直接去了荀攸的书房。 果然,此时此刻荀攸正好就在这里。 “荀攸老弟,你知道了。”陆伟一见到荀攸,便是发现他的没有紧锁,脸色苍白如纸。 “嗯。”荀攸头也没点,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便是没做什么反应,继续地皱着眉头思考着。 见状,陆伟不禁保持了沉默,他不太想在荀攸思考的时候打扰他。 不过,过了片刻之后,陆伟便是有些不耐烦了,立马对着荀攸问道:“荀攸老弟,你赶紧说说,这时候我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啊?” 闻言,荀攸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陆伟一下,然后便是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做不了了。” “嗯?为什么?”陆伟一愣,连忙问道。 “哎......如今局势已经不能由我们掌控了。”荀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是又继续说道:“丁原一死,朝廷之上董卓必然得势,你觉得最危险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那些董卓的对头,那些小官咯。”陆伟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确实,丁原一死,这些官员便是没了依靠,董卓要除掉他们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些都是小角色,最危险的人,其实是陛下。”荀攸摇了摇头。 “因为这些日子来,丁原和董卓两人明争暗斗,朝廷之上谁不知道?而新皇帝刘辩却是隐隐地偏向于丁原。 这一定会惹恼董卓,而董卓却是和陈留王刘协较为亲近,再加上陈留王刘协的二娘董夫人,乃是董卓的亲姑姑,因此董卓除掉了丁原之后,必然是要准备除掉新皇帝刘辩,在扶持陈留王刘协上位。 毕竟如今的陈留王刘协还没有成年,到时候再来个辅政的理由,整个大汉王朝就是他董卓说了算,你觉得,董卓会不动心吗?” 听到荀攸这么分析道,陆伟顿时震惊了:“啊——那......那这样的话,我们要除掉董卓,岂不是更难了?” “的确如此,所以我们还得等,等到一个适宜的机会。”荀攸缓缓点了点头。 “哎!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 “没事,董卓今日如此嚣张,今后必定会遭报应,等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他必死之时。” 听到了荀攸的话,陆伟这才不禁点了点头。 ...... 洛阳城,相国府。 董卓和吕布两人依旧还在书房密切讨论着。 董卓暗自思索可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心,他连忙对着吕布说道:“奉先,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我们父子俩就干一件大事,把这件事给做了。” 闻言,吕布顿时眼前一亮,心头的喜悦油然而生:“义父英明。” “奉先,那刘辩小儿知道丁原死了,一定会派人去找司徒王允一等人,你这就派人去,守住皇宫的门口,不让所有人进出,尤其是司徒王允他们。” “那义父你呢?”吕布一愣,他没想到董卓竟然这么爽快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了。 “我现在去陈留王府,去吧协儿和姑姑一起接到皇宫去,顺便我再去一趟城北,调动洛阳军前去皇宫,到时候让他刘辩死的不能再死,还有何太后,那个老女人,当初袁绍的事情肯定跟她有关,这母子俩都不是啥好东西。”董卓心里一狠,面色非常狰狞的说道。 “义父放心,我定收好宫门,不让任何人进出,直到迎接义父和新陛下的到来。”吕布点了点头,对着董卓跪下抱拳说道。 “嗯,协儿最听我的话,到时候咱们父子同心,整个大汉王朝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义父英明。” “走!” 董卓大声吼道,然后就是立马带着吕布缓缓走出了房门。 ...... 今天,注定是洛阳城里最不平凡的一天。 一连发生了很多的大事,虽然洛阳城里阳光明媚,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洛阳城,甚至是整个大汉王朝,要变天了。 就在丁原被当众刺杀不久,洛阳城里又发生了好几起大事。 董卓离开了相国府,前去了陈留王府,去把陈留王刘协和董夫人一起接了出来,一直去了城北。 去了城北之后,董卓便是拿出来虎符,调动了所有的洛阳军,一直南下来到了皇宫。 而与此同时,太尉张温,司徒王允,太常梁健三人一同准备进宫面见皇帝。 可是不巧的是,却被吕布拦在了皇宫门外,不让进了。 这些种种事情,如果串联在一起,或许有些人还不怎么明白,但只要是有一点点心思的人,都是能够猜得出来,这到底要发生什么事了。 毕竟,洛阳军,乃是整个洛阳城最为雄厚的力量,一直驻扎在城北,很少有像这么出动的情况。 虽然上一次这么出动的时候,正是袁绍进洛阳城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也没这么兴师动众,毕竟那可是为了抵御外敌。 可这次不一样,是城里面出了乱子了。 而且这次还涉及到了陈留王刘协,对着这个孩子,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那可是原来的太子殿下。 而董卓调离洛阳军,这个陈留王刘协也在场。 这......洛阳城真的要变天了。 风雨将至,自保平安。 第五十二章 气愤的张温 洛阳城,皇宫。 皇宫门口,此时此刻阵势浩大如虹,一排排身着黄色军衣战甲的战士皆是规整如一的站在宫门之前,每一名将士皆是面目有些狰狞,因为他们都是相国府的亲兵,他们的一切行动,皆是由董卓一人命令。 而在这些战士们的最前面,骑着一匹战马的吕布,一手持着方天画戟,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马绳,面色几位酷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人。 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皆是站在吕布的面前,脸色有些难堪。 他们三人皆是受到了新皇帝刘辩的召见,可没想到却是被相国府的亲兵拦在了皇宫们之外。 这让他们不禁只是面子上挂不住,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不清楚皇宫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恐怕......也是非常令人担忧啊! “王兄,看着阵势,董卓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太尉张温看了看那一脸严峻的吕布,神色有些不自然。 闻言,司徒王允转过头来看了看太尉张温和太常梁健,亦是面带苦涩:“恐怕今日,不仅仅只是把我等拦在皇宫们之外那么简单。” 听到此话,三人皆是一愣,都是互相看了看对方,彼此心里都是非常明白司徒王允所指的是什么。 “哼......他董卓好大胆子啊!以前但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祸害。”太尉张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悔意。 “早知道这样,当年还不若......”太尉张温一说到这里,顿时哑口无言地发不出声来了。 “哎!张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董卓的心性如此,但愿他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吧!”司徒王允摇了摇头。 这些话在太常梁健听来,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他还不清楚太尉张温和董卓的渊源,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多问,毕竟他虽然能够站在这里,但他也知道,他离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的距离,还远着呢! “诶,梁大人,你可有什么想法?”太尉张温突然瞥了一眼太常梁健,发现他的眼珠子一直在打转,不禁问道。 闻言,太常梁健身子一颤,不禁回答道:“太尉大人说笑了,此等事情自然是由太尉大人和司徒大人做主。” 看着太常梁健那副老脸,太尉张温不禁摇了摇头,旋即又将目光投向了司徒王允。 “张兄,你我三人乃是受王命进攻,倘若此时离去,唯恐不敬之意,可如今却是被挡在了宫门之外,有不清楚宫里的情况,按道理来说,我们应该硬闯皇宫。可是你也知道......这又如何能做到呢?”司徒王允也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是啊!毕竟董卓手握洛阳兵权,除了执金吾手下的少数兵力之外,又何谈与之相比呢?”太常梁健也是点了点头。 “可......难道就放任董卓如此胡作非为吗?万一他......”万一后面的话,太尉张温没敢说出来,但司徒王允和太常梁健心里都非常清楚,他指的自然是叛乱两个字。 一想到这里,另外两人亦是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怨愤。 “等!”犹豫了半天,司徒王允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一个人。 随后他这才缓缓深呼了一口气:“为今之计,我们三人就在这里等吧,我到要看看董卓今日难道还能把天都搅乱了。” 闻言,太尉张温和太常梁健无话可说,只好缓缓点了点头。 而就在他们的对面,吕布低下头,轻轻地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在他的心里,今天是一个能够改变他命运的日子,只要今日董卓能够成功,那他的地位也就跟着董卓一起如日中天了。 毕竟,如今的陈留王刘协依旧年幼,那朝廷究竟是谁说了算,那不还得看董卓了吗? 暗自窃喜了一会,吕布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辆马车缓缓朝着皇宫门前驶来。 领头的那名将军,自然是大司马李傕。 吕布一眼就认出来了,而马车之内,吕布看了看那辆马车的外观,自然是陈留王府的马车,而且吕布心里也非常清楚,恐怕自己的义父董卓也在马车之内。 马车一进去吕布的眼帘,吕布便是立马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挥了挥:“全军戒备,给陈留王速速让出一条路来。” 吕布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们皆是整齐划一的在皇宫门口让出了一道路来。 随后,吕布便是骑着马迅速来到了马车之前,微微行了一个礼:“李大司马。” 闻言,大司马李傕也是哈哈一笑:“哈哈哈......吕布将军辛苦了,我们又见面了。” “李大司马也是如此。”吕布微微一笑:“义父可在马车内?” “吕布将军放心,今日之事相国大人自然会来做主场。”大司马李傕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吕布示意了一下。 而吕布亦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又来到了马车旁边:“义父,孩儿一直守卫皇宫,未曾放过一人进出。” 闻言,董卓这才缓缓掀开马车旁边窗帘,对着吕布点了点头:“做得好,记住,事情未完成之前,一人也不行。我这就带着协儿进宫。” “义父放心,孩子定当完成任务。”吕布透过窗口瞥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陈留王刘协那个小孩子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中年美妇人。 见到此处,吕布不好多看,心想那应该就是董卓的姑姑董夫人了,没想到看起来还依旧如此清秀。 “不过,义父,那司徒王允和太尉张温,还有一个太常梁健,就在一旁,他们三人都想进宫,不过被孩儿拦在了旁边,你看,这......太尉大人也在。”吕布心里非常清楚,当初董卓可是细心提醒过他的,太尉张温与董卓可是有些很深很深地渊源,对于太尉张温,吕布还不敢轻举妄动。 “张老也在?”一听到太尉张温也在,董卓不禁皱了皱眉头,旋即又缓缓摇了摇头:“罢了,今日不要管他,待日后在与他赔罪,今日大事,不管是谁也不能耽误。” 董卓缓缓说道,似乎也是在对着吕布说的话,这让的吕布连忙点了点头:“是,义父。” “嗯,就先这样吧,我要带着协儿进宫了,这皇宫门口,就交给你了。” “是。” 两人交谈完了之后,董卓便是缓缓放下了窗帘,然后继续朝着皇宫里面行驶进去。 独留得吕布一人继续驻守在皇宫的大门之前,时不时地朝着司徒王允一等人看了看,发现他们一等人并没有什么轻举妄动之后,这才安心了下来。 “张兄,那是陈留王府的马车。”就在吕布与董卓交谈的时候,司徒王允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而太尉张温也是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此时陈留王进宫,恐怕不会是陛下召见吧,莫非......”一想到某种可能,太尉张温顿时心头一跳,抬起头来盯着司徒王允。 “莫非......是董卓让陈留王殿下进宫的?”而就在一旁,太常梁健悠悠地说道。 “咳咳咳......”司徒王允顿时脸色大变,他看了看两人,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概。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哼......不管如何,我等大汉臣子岂能无动于衷。”太尉张温冷哼了一声,然后便是双手一挥,绕开自己面前的几名首位,直接来到了宫门前吕布的面前。 而这时,吕布也是注意到了太尉张温的动作,顿时皱了皱眉头。 他最不希望要和他作对的人就是太尉张温了,哪怕是司徒王允也好,可这个和自家义父有着颇深的渊源的太尉张温,吕布实在是不喜欢面对他,尤其是以仇人的态度面对。 眼看着太尉张温一步步的靠近,吕布右手一挥,方天画戟在半空之中发出了一阵阵凌厉的呼啸声。 “太尉大人,方才卑职已经说了,陛下有令,若是陛下没有下旨任何人不得踏入皇宫半步,还请太尉大人不要为难卑职。” 闻言,太尉张温不禁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等正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进宫,你拦我们在此,本就是大逆不道,乃是欺君之罪。” 听到此话,吕布不禁皱了皱眉,脸色逐渐阴冷了起来:“那太尉大人可有圣旨?” “哼......这是陛下口谕,又怎会有圣旨?”太尉张温一阵脸红,让他们进宫的是新皇帝刘辩身旁的老太监。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新皇帝刘辩在听说了丁原被当众刺杀,恐怕心里就已经慌乱如麻了,这才慌慌张张地派人叫他们进宫,又怎么会想到下圣旨呢? 毕竟,他得赶时间啊! “既然如此,那就恕卑职不能放你们进去了?”说完,吕布便是再次挥动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将太尉张温拦在了皇宫门外。 “那如果我要硬闯呢?”见到吕布手中的那把程亮的方天画戟,太尉张温却是没有丝毫的惧色,嘴角一狠,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第五十三章 益州巴郡 洛阳城,玉竹苑。 李玉竹此刻心里格外的复杂和惊骇,毕竟当他听说丁原被当众刺杀之后,内心里的震惊如同海啸山崩一般剧烈。 他回到房间里,此刻张秋月和凝儿还在一起织衣服,如今的天气越来越寒冷,两个女人都想着给家里多添置一些衣服。 “玉竹哥哥,你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李玉竹神态略微有些不堪,张秋月连忙停下了手中事情,连忙关心道。 “呼......”李玉竹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看着张秋月那娇美的脸颊:“洛阳城恐怕不得安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张秋月看着李玉竹缓缓摇了摇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丁原,就是今日来玉竹苑的那位大人物,刚刚被当众刺杀。” “当众?”张秋月一听,顿时有些骇然。 一旁的凝儿听到此事,也是神色有些不自然,毕竟今日还见到的一个人,就这么好端端的被人杀了,而且是当众刺杀,毫无王法。 “嗯,而且刺杀他的人,你们也见过,就是相国府的人,吕布,今天早上也来过玉竹苑的。” 李玉竹此话一出,张秋月和凝儿不禁连忙捂住了小嘴,脸色十分的震惊。 许久之后,张秋月这才缓缓地说了一句:“玉竹哥哥,你怎么看?” “此事我也做不了任何干预,或许岳父大人和司徒大人会站出来说些话吧!”李玉竹摇了摇头,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小官,完全没有能力去做任何的干涉。 “父亲?”张秋月顿时脸色有些难堪地问道:“父亲会有危险吗?” 此时此刻,张秋月心里非常担心太尉张温的安全,毕竟像丁原这样的大人物都被当众刺杀,更何况太尉张温呢。 “应该不会,董卓虽然有些丧心病狂,但对岳父大人还是懂点礼数的,秋月你也不必担心。”李玉竹上前拍了拍张秋月的肩膀,安危道。 闻言,张秋月这才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她此时此刻还是有些害怕,忽然,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对着李玉竹说道: “对了,玉竹哥哥,父亲之前应该和你说过,会想办法把你掉到地方去任职,顺便把我们一起送离洛阳。” 闻言,李玉竹点了点头:“岳父大人确实跟我提到过,不过最近一阵子他的事情太多了,想等一阵子来。” “嗯,看来父亲也是早有预谋,洛阳城果然不是什么是非之地,我们早点离开也是好事。”张秋月想了想,之前她还有些舍不得远离自己的父亲,毕竟太尉张温可是最疼爱她的人,可是看如今这洛阳城的风气,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洛阳城了。 “嗯,这些事岳父大人决定便是,我都无所谓。”李玉竹点了点头。 “嗯嗯,我猜想的话,父亲可能会安排我们前往益州。”张秋月也是微微颔首,随后又说道。 “益州?”李玉竹一愣,益州在哪儿他自然是知道,也就是在西南地区,后面的云贵川一带,那里比起洛阳来说,可是贫瘠了不少,李玉竹实在是没想到自家岳父大人居然在益州还有些人脉。 李玉竹突然想起来,陆伟来自南中,那里也属于益州,不过南中一带还在益州最南部,也就是云南一带的地方。 “嘿嘿嘿......玉竹哥哥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父亲会打算安排我们去益州的。”张秋月狡黠一笑,顿时露出了她那漂亮的皓齿。 “益州虽然离洛阳颇远,但离司隶司州毗邻,也不算奇怪。不过益州地大物博,人烟相对来说比较稀少,就是不知道岳父大人怎么会在益州有人脉圈子?” “玉竹哥哥说的没错,不过益州虽然和司州接壤,但益州却是南北跨立较长,有的地方离我们很近,但是有的地方,就比如南中一带就离我们特别远了。”张秋月放下了手上的衣服,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父亲应该是会安排我们去巴郡,我小的时候去过巴郡,好像是汉安城,那时是我父亲带我去的。” “巴郡,汉安城。”李玉竹轻轻地喃喃道。对于这个地名,他不太清楚,但隐约能够猜到,那里应该是后来的四川一代。 “嗯嗯,因为巴郡的郡守秦伯父乃是我父亲的至交,听我父亲说过,秦伯父和他曾经一起在越嵩一带剿过叛贼,可谓是生死兄弟。” “可是......秋月,你怎么确定岳父大人会让我们去投奔那位秦伯父?” 闻言,张秋月抿嘴一笑:“因为我可是爹爹的宝贝女儿,如果他想要把我们调离洛阳的话,除了秦伯父,谁又能让爹爹放心呢?” 见状,李玉竹不禁摇了摇头,随后摸了摸张秋月的小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张秋月说的没错,她可是太尉张温的掌上明珠,如果太尉张温要把他调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也不会信的。 而对于李玉竹来说,去不去益州,他也都无所谓了。 毕竟,他也没有选择权,他现在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他现在所想做的,就是希望张秋月和凝儿两人平平安安就行。 张秋月看了看李玉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明日我想去看一下红昌姐姐。” 一听到任红昌的名字,李玉竹顿时一愣,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她们两个当初可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如同闺蜜一般,李玉竹自然不会不允许。 虽说在这个年代,嫁做人妇的女人一般很少出门的,但李玉竹并没有把张秋月当做这个年代的人来看。 ...... 皇宫,紫宁殿。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皇宫已经被董相国的亲兵给围的个水泄不通,这恐怕......恐怕......” 面对着紫宁殿的两位大人物,景公公此时此刻也是格外的心急如焚,毕竟此种情形,恐怕董卓是要逼宫的节奏,不过这逼宫二字,他倒是没敢说出口来。 景公公是当初何太后还未晋升为太后娘娘就跟在其身边的一个太监,不过因为何太后和袁绍的缘故,那段时间一直将他支了出去,最近这段时间才被何太后招了回来,毕竟他也算是服侍了何太后很多年的忠心耿耿的老太监。 “恐怕什么?”此时此刻的新皇帝刘辩亦是非常恼怒,他大概也知道景公公所要说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说。 “哎哟......这恐怕不太吉利啊!陛下,听闻司徒大人,太尉大人一等人已经在宫门外,可是被那董卓的义子吕布给拦在了宫门,据说连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也不准宫里人出去,这可怎么办啊?” “这是要谋逆,这是要谋逆,这董卓好大的胆子。”新皇帝刘辩几乎快要崩溃了,大声吼道。 “陛下。”见到自己儿子如此激进,何太后不禁沉声道:“陛下,越是到这样紧急的情况,越是要冷静下来,不要慌乱了阵脚。” 听到自家母后的劝告,新皇帝刘辩这才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这才缓缓转过头了,看向了自己的母后:“母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这董卓......哼......吃着我们大汉的粮食,竟然还违逆我大汉江山,实在歹毒。” “为今之计,只能赌一把了。”何太后沉思了一下。 “怎么赌?” “走,我们立刻摆驾去皇宫门口,司徒王允他们进不来,但是我们能出去,只要当着他们的面,量他董卓也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新皇帝刘辩顿时眼前一亮:“是啊,只要有司徒大人他们在,董卓必然不会轻举妄动,他总不可能当着我大汉臣子的面行谋逆之事吧!难道他还想把司徒大人,太尉大人一等朝之重臣全都杀了?” “可是......太后娘娘,那吕布此时此刻就守在宫门前,我们出得去吗?”这时,景公公突然问道。 “嗯?景公公所言也是有些道理,母后,这......”新皇帝刘辩顿时一愣,旋即又将目光投向了何太后。 闻言,何太后面色凝重地说道:“那吕布已经将司徒王允,太尉张温一等人拦在了皇宫门前,必然是要拿出一个理由来的,而能够将这几位朝之重臣拦在宫外的理由,只能说陛下你的口谕,因此,只要陛下你亲自前去,这样的理由便不攻自破了,那吕布还有何理由拦住你?又或者说又有何理由拦住司徒王允等人?” “母后所言不虚,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来人,立刻摆驾,朕要出宫。” 新皇帝刘辩说完,便是立马带着何太后和景公公走出了紫宁殿。 虽然知道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但在新皇帝刘辩和何太后的心里,如今能够保住他们的,只有司徒王允一等人了。 而只要过了今日之难,后面的......后面的再说吧。 此时此刻的绝望,在新皇帝刘辩的心里油然而生,他突然觉得,朝廷里的纷争,他有些想脱离了。 第五十四章 应天桥之变 洛阳城,皇宫。 应天桥,这是皇宫门至后宫的必经之路,在这座桥上,干干净净的青石堆砌而成的石桥,颇为富有诗意。 这座应天桥,传说是当年东汉王朝的先祖在这里偶遇天神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里,那位先祖在这里顺应了上天的旨意,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制度,令得朝廷众臣的那些顽固派无话可说,因此这应天桥,也被那位先祖取名为应天桥,可谓是顺应上天的意思。 而这里,正是前往后宫的必经之地。 此时,一辆金黄色的十六人大驾匆匆忙忙地行驶到了这里。 而大驾之内,新皇帝刘辩脸色颇为苍白,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个皇帝居然当的如此的艰难,丝毫没有他先祖的那般威严。 可此时此刻,他却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他手中的权力,实在是太少了。 而新皇帝刘辩的身旁,何太后亦是正襟危坐与他的身旁,相比于新皇帝刘辩,何太后的脸色稍微好一点。 虽然何太后已经不问朝政好一阵子了,并且她早就想着要脱离这样的日子了,不过,可新皇帝刘辩还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她也绝对不可能对此不管不顾,所以,她也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母后,我们此时赶过去,就是司徒大人他们保了我们一时,可今后呢?我们现在可不是那逆贼的对手啊?”新皇帝刘辩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 而此时,何太后亦是非常的头疼,她伸出她那如脂如玉的纤纤玉手,缓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揉:“再说吧,先逃过今天的一劫。” “哎!”新皇帝刘辩略微显得有些失望,缓缓摇了摇头。 看着自己儿子那各位失意的模样,何太后略微有些不忍,轻声道:“辩儿,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离开司徒王允一等人的视线,一会儿见到他们先把他们接到宫里来,就先别让他们回去。” “嗯嗯。放心吧!母后。”新皇帝刘辩点了点头,对此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的司徒王允一等人都是他和他母后的护身符,这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皇宫。 “另外,事情之后,你立马下旨将骁骑将军张辽召回洛阳。” 一听到骁骑将军张辽,新皇帝刘辩顿时眼前一亮:“母后说的对,骁骑将军可是丁大人的亲信,他若是知道了必然会报复董卓,到时候他肯定会站到我们这边的。” “嗯。”何太后犹豫了一下,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此事之后,为保险起见,也可以将大将军袁绍召回洛阳,若是能够得到袁氏一族的支持......” “母后!”新皇帝刘辩一下子打断了何太后的话。 何太后顿时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自己儿子,竟发现他此时此刻一直盯着自己,何太后顿时有点心虚,连忙偏过头去。 见状,新皇帝刘辩自然是脸色有些难堪,当日他和董卓费尽心思都没找到袁绍的那段时间,事后他就怀疑袁绍就是藏在紫宁殿里,当时董卓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碍于皇家颜面,新皇帝刘辩自然是一口否决了这件事情,但是......新皇帝刘辩自己心里有数。 而那段时间,袁绍和自家母亲在紫宁殿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那段时间自己母后一般都很少踏出紫宁殿。 这样的情形,新皇帝刘辩又怎么不能猜到,袁绍和自家母后有些不一般地关系呢? 一想到这件事情,再加上此时此刻何太后再次提起,这让的新皇帝刘辩顿时脸色一冷:“母后难道不知道?太傅袁隗一家人都被我抄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袁氏一族又怎会助我?” 闻言,何太后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杀太傅袁隗的是那董卓,不是你,再说了那个时候你是受了董卓的蛊惑,并非你的本意。” “你觉得袁绍会相信?”新皇帝刘辩冷笑道。 “母后有办法让他相信的。”何太后脱口而出,不过当她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又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新皇帝刘辩顿时再次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母后:“不知道母后是有何办法?” 看着自己儿子那颇有质疑的味道的目光,何太后顿时脸色有些复杂:“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 “母后!”新皇帝刘辩顿时感到有些羞耻地喊了一句,随后便是不再说话。 见状,何太后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随机亦是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何太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辩儿,你应该知道,单凭知道张辽,很难与董卓抗衡,而且你的旨意,万一被董卓给拦截了呢?相比之下,袁氏一族更加靠谱一点。” 闻言,新皇帝刘辩依旧沉默了片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低声喃喃道:“此事再说吧。” 见状,何太后顿时眼前一亮,或许,这是个契机,一个能让袁绍再次来到她的身边的契机。 一想到这里,何太后顿时心里感到了一丝丝甜意。 不过,没等这份甜意出现多久,便是迅速被一连串不紧不慢的马蹄声给惊醒了。 “这是......”新皇帝刘辩顿时感到有些惊愕,他与何太后对试了一下,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而大驾之外,董卓领着一群身着铠甲的军人缓缓来到了马车的面前,将其路口直接堵住。 而在董卓的身后,则是大司马李傕,董夫人和陈留王刘协一等人,如此阵仗,看着实在是有些来者不善啊! 见到马车停了下来,新皇帝刘辩立马掀开他身旁的窗帘,往外面看了看,顿时脸色苍白无力了起来,嘴角不禁有些颤抖地说道:“董......董相国,你带军挡住了......挡住了朕的路,是做何故?” 闻言,董卓偏过头来看了一眼新皇帝刘辩,嘴角微微上扬大声喊到:“大汉昏君刘辩,你可知罪?” 新皇帝刘辩顿时哑口无言,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当他看到了董卓身后的陈留王刘协,他便已然清楚了今日他的结局...... 见到自己儿子神色慌张,何太后亦是如此,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早就和自己的儿子深深地连在了一起。 “既然你不知,那老臣就来替你说道说道。”董卓也是见到新皇帝刘辩无话可说,他便是自言自语了起来:“昏君,自你继位以来,整日荒淫无度,不与朝臣商议便是兴兵黩武......” 接下来,董卓便是一一数落新皇帝刘辩的各种不是,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哪怕就是一件件小事,也被董卓夸大了很多。 “胡言乱语。”听到董卓的奚落,何太后越来越忍不住了,直接大叫道:“一派胡言,董卓你竟敢如此污蔑圣上,你好大的胆子。” “哼......”董卓冷哼了一声:“还没到你呢!不过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你别以为你和袁绍的那点破事,谁都能瞒得住。” 董卓嘴角一撇,自从那次袁绍逃离洛阳的时候,他便是有些怀疑何太后地,只不过碍于新皇帝刘辩的身份,他没说。 但是今日,这也正好成了一把利刃,一把可以除掉何太后地利刃。 “你......”何太后顿时无话可说。 “来人,给我把何太后押回去,封闭紫宁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董卓刚刚说完,几名军爷便是直接冲进了皇帝的专属马车,将何太后和新皇帝刘辩直接拉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敢!”何太后顿时慌了起来,尖声叫道,而一旁的新皇帝刘辩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押回去。”董卓顿时沉声道。 随后,这几位军爷便是直接将几乎快要疯狂的何太后带走了...... 待何太后离开之后,董卓这才缓缓来到了新皇帝刘辩的面前...... 而在此时,新皇帝刘辩的双眼十分狰狞,因为他知道,他今天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 公元198年,晚秋。 刘辩登基以来昏庸无度,被废,赐死,史称汉少帝。 隔日,在大汉王朝相国董卓的扶持下,陈留王刘协即位。 满朝震惊,却无一人有异议。 —— 紫宁宫,自从那日从应天桥回来之后,何太后便是茶饭不思,尤其是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噩耗之后,更是伤心欲绝,一口饭都没有吃下去。 她面带憔悴,偶尔望了望窗外,看着那清净的天空,她知道,待董卓扶持了新君,稳定了朝局,就是时候来处置她了。 看了看一面黄铜镜里的自己,面对时间的摧残,她那光润的额头上也是出现了丝丝皱纹。 —— 刘协登基后的第三天,何太后在新帝的召令下,饮毒酒自杀,原因是......愧于大汉天子的历代先祖。 具体原因,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