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的春天》 第1章 穿书 李春娟,一名刚从军校毕业的大学生,被分配到东北的部队服役。 怀着满腔热血和期待,她踏上了前往部队的征程。 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玩笑。 在火车上,她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与人贩子交手。 经过一番苦战,李春娟终于将人贩子制服,并将其交给了乘警。 但不幸的是,由于乘警的疏忽,人贩子趁机逃脱并抓起了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向了李春娟。 那一刀深深刺入了李春娟的身体,她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垂危。 尽管周围的人们纷纷伸出援手,但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了。 最终,李春娟闭上了双眼,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而,奇迹发生了。就在李春娟离世的瞬间,她脖子上戴着的玉坠儿被鲜血染红。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玉坠儿散发出神秘的力量,将李春娟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架空朝代。 原来,李春娟能够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地方,全靠她脖子上那块神奇的玉坠儿。 这块玉坠儿是她大学毕业后,男朋友送给他的礼物。 据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每一代都会将它传给未来的儿媳。 当李春娟悠悠转醒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香古色、价值不菲的拔步大床上。 她不禁好奇地用手抚摸着大床,嘴里还喃喃自语:“这床得值多少钱呢?” 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她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心中疑惑不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它们变得小巧玲珑,仿佛变成了一个孩童的模样。 接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体,确认了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更确认的是自己穿越了,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再加上这具身体的姓名和自己的名字一样。 经过一番思考,她突然想起了闺蜜发给她的一本小说——《假千金悲催的人生》。 这本小说讲述的是,丞相夫妻二人,回乡祭祖,和同族家的妇人一起生孩子,两个孩子放在一起被抱错,最终假千金遭受悲惨命运的故事。 而此刻,她竟然成为了这个故事中的主人公。 李春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穿越进了这本小说,变成了那个身世坎坷、命运多舛的假千金。 可是这本小说他还没看完,只看了区区几十章而已,对于后面的情节一无所知。 如今,她仍身处丞相府,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才不过五岁之龄。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那几十章的内容,对故事的发展有了一定的了解。 按照剧情的走向,在她八岁时。 真假千金将换回各自原本的身份,两年后丞相则遭人陷害,最终全家被抄家流放至极寒之地。 尽管她已被送回亲生父母身边,但由于她家与丞相是三族以内的近亲,同样受到牵连,不得不一同踏上流放之路。 原主是个小可怜儿,还是个蠢的,心心念念的只有丞相一家人。 自己亲生父母他根本就不在乎,被送回来这几年,也在家里面时常发脾气,还看不上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 而作为一个看过书的穿越者,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她不知道后续的剧情,但她知道一些关键信息,比如丞相府的仇人、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矛盾等。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要在这几年里多攒一些钱。 免得在逃荒的路上遭罪, 他可不是原主那样傻,在逃荒路上给丞相一家找吃的。 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儿。而且还取笑他无事献殷勤,不高兴了还过去打他几下出出气。 原主这逆来顺受的工具人,到死的一刻还在想着他那丞相一家。 在流放的路上,她到处挖野菜,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只为了能找到更多食物给丞相一家。 然而,命运对她如此不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北地,以为苦尽甘来,可丞相一家并不待见她。 虽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他每日都帮丞相他们开垦荒地,却换来了丞相一家对他的冷眼相待。 而且还指使他干活儿,让他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儿,还不给他饭吃。 干完了活儿,就让他回到自己亲生父母家吃饭。 原主这个小可怜儿,去山上砍柴,救下了,被追杀了世子。 世子也对他心生爱慕,可是气就气在,被真千金发现了,真千金爱上了世子。 真千金怕他跟自己抢世子,把他骗到了山上,推下了悬崖。 尽管原主早早离世,但她的死亡并没有引起丞相一家的悲伤与同情。 相反,她的亲生父母因为她的遭遇而痛心疾首。 但令人心寒的是,丞相家没有人记得她的付出和牺牲,甚至连一丝感激之情都未曾流露。 然而,真千金却幸运地邂逅了爱情,成为了恭亲王世子的世子妃,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最终,丞相一家离开了那片苦寒之地,重新回到了京城。 尽管她的兄弟姐妹也回到了原来的村子,但她的父母却永远留在了那片苦寒之地,无法再回到故乡。 接着往下的后续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才刚来这个世界不久。 但既然他来了,他就要改变这个结局!他不要做那个悲惨的女配,更不想成为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他不会再为丞相一家傻傻地付出一切,相反,他要过得比丞相一家好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让他们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家伙后悔莫及,让他们永远无法企及他的高度。 在他还没有被换走之前,他要尽可能多地攒钱,为自己未来的计划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躺在床上,正在想着事情呢!突然脑海里就想起了一个说话的声音。 你好宿主,我是女配逆袭打脸系统,专门儿帮助女配逆袭的系统。 宿主是否绑定,李春娟喜出望外,他就说嘛,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穿越必备系统,李春娟怕系统跑了赶忙说绑定,绑定。 好的,宿主,现在正在绑定,1%,2%,3%……99%,100%。绑定成功,恭喜宿主与系统一一绑定成功。 李春娟奶声奶气的说,说说吧,你这个系统都能干什么? 我这系统,可是专门帮助炮灰翻身的。 鉴于宿主在你原来的世界里,见义勇为而死,通过你身上玉坠为媒介,把您带到了这个世界生活。 李春娟听到自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时,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和困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向系统询问原因。 系统告诉她,由于她在原来世界中的身体已经死亡,并被火化,所以无法再回去。 她好奇地问系统:“那我为什么不是真千金,而是个假千金呢?” 系统解释道:“因为我是女配逆袭打脸系统,而你与这个世界的李春娟同名,身体和灵魂都非常契合。 此外,这个身体在前些日子掉进水里,因高烧去世,正好适合你。” 李春娟听后恍然大悟,但心中也有一丝不甘,毕竟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已经习惯了各种电子设备的生活,来到这里没电,没网,没有娱乐。 但她也明白,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必须接受现实,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 想到这,她不禁感叹道:“既来之,则安之。” 就在这时,一一,似乎察觉到了李春娟内心的不安和失落。 它轻声安慰道:“宿主,别担心,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帮助你度过难关。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一定能在这个世界活的很好。” 正当她心情低落之时,一一突然说道:“宿主不要伤心,系统为你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礼包哦。是否打开?” 李春娟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打开,马上打开!” 一一兴奋地回应道:“好的,宿主,马上为您打开大礼包!” 随着一一的声音落下,李春娟眼前浮现出一道闪耀的光芒,一个巨大的礼盒缓缓打开。 李春娟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惊喜。 里面有一个一百平米的空间,还有一颗大力丸,一颗解毒丸,还有一把通体紫色的鞭子。 李春娟非常高兴,他挥舞着小手又蹦又跳,这一跳把外面的丫鬟给惊醒了。 丫鬟冬珠赶忙小声的敲门,小姐做噩梦了吗?还是晚上睡不着。 冬珠推门走了进来,李春娟儿赶忙坐在床上,冬梅哄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大小姐,赶快睡觉吧! 冬珠一边给李春娟掖着被角,一边打着哈欠。 然后轻轻的拍着李春娟,李春娟说,冬珠你下去睡觉吧!我要自己睡,用不着你拍着我睡觉。 冬珠不放心的说,小姐,奴婢就在耳房住,有事儿你就喊我。 冬珠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李春娟闭着眼睛,听着脚步声消失,她这才睁开眼睛,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在的,宿主你还有事儿吗?我想问一下,这空间我能进去吗? 宿主这空间你当然能进去,而且那大力丸吃了之后,使您力大无穷,以后再也没人能打得过你了。 解毒丹,乃是世间罕见之物,可以解世间百毒。 而那把通体紫色的鞭子更是来头不小,它名为紫魂鞭,其威力惊人,打在人身上不仅会让人肉体受伤,连灵魂都会感到剧痛无比。 因此,这把鞭子异常珍贵,价值连城。 我特意为宿主准备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在这个世界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避免受到伤害和欺凌。 李春娟听完后,对这些宝贝爱不释手,然后便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毕竟她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来恢复精力。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李春娟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完全忘记了要早起去向祖母请安这件事。 不过,由于她备受宠爱,再加上丞相府内总共只有两名女孩,大家也并未怪罪于她。 李春娟和二房的女儿李春霞年纪尚小,两人之间年龄相差两岁。 然而,尽管她们都是孩子,但丞相府内部氛围和谐融洽,并没有出现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现象,更没有那些所谓的通房小妾。 就这样,李春娟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大小姐,您终于醒啦!”丫鬟冬珠见李春娟睁开眼睛,赶忙上前扶着她坐起身来,“昨晚睡得可真香呢!” 李春娟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精神饱满,心情愉悦 “嗯,我睡了多久?”李春娟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回小姐的话,您已经睡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啦!”冬珠笑着回答道,“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哦!” 李春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么久啊!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是啊,小姐您生病才好,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呢!” 冬珠体贴地说,“不过,您不用担心,夫人和老爷知道您身体不舒服,特意嘱咐奴婢们不要吵醒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 李春娟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自己真幸运,穿到这个世界,虽然是女配。 但她还能好好的,在这府里面享受几年美好的生活。 “好了,小姐,该起床啦!”冬珠说着便开始帮李春娟穿衣服、梳头发、洗脸漱口,忙得不亦乐乎。 李春娟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模样,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喜悦。 别看自己这小身板儿,原主长得还真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接着,李春娟跟着冬珠一起来到了桌子旁坐下,等待着吃饭。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非常优雅别致,布置得十分精美华丽。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书画,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器和茶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不一会儿,饭菜就被端了上来。李春娟看到那些色香味俱佳的美食,不由得垂涎三尺。 虽然她以前也吃过不少好吃的东西,但是这里的食物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没有添加任何化学物质和防腐剂,让人吃得放心又安心。 李春娟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清新爽口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她细细品味着这道菜的美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匠心独运和精湛厨艺。 “哇,真是太好吃了!”李春娟赞不绝口地说,“这厨娘真是厉害啊!” 冬珠笑着解释道:“小姐您不知道吗?我们家的厨娘可是从宫里请来的御厨哦!他们专门负责烹饪宫廷菜肴,手艺自然是一流的!” 李春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她心想,看来这古代的生活还是挺有趣的嘛! 李春娟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与冬珠聊天。 她询问了一些关家里的情况和自己的身份背景,希望能够更好地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 “小姐,您是李府的大小姐,也是老爷和夫人最疼爱的孩子。” 冬珠介绍道,“您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分别是大公子李万福、二公子李万金和三少爷李万军。他们都很疼爱您呢!” 李春娟听了,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在心里想着不过这样的宠爱,还有几年也就到头儿了。 等这一家人知道自己是假千金时,一个个对他横眉冷对。 吃完饭后,李春娟决定去娘亲的院子。她换上一身漂亮的衣裳,带着冬珠走出了房门。 她看到路边盛开着鲜艳的花朵,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香气; 听到鸟儿欢快地歌唱,看到鱼儿在水中嬉戏玩耍。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而美好。 很快穿过花园儿来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都不用通传,直接就跑了进去,娘亲,娘亲娟儿想你了。 丞相夫人正在看府中的账册,听见女儿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账册,站起身来,一把接住李春娟,把他抱了起来,把它放在了自己身上。 第2章 熟悉丞相府 李春娟在丞相夫人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才恋恋不舍地从她温暖的怀抱里出来,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在丞相府里到处溜达起来。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丞相夫人的房间。 她在这里东看看西瞧瞧,最后从丞相夫人那里弄走了一些珠宝。 这些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李春娟爱不释手。 接下来,李春娟开始熟悉起整个丞相府来。 她发现这里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大,但也非常宽敞和豪华。 走廊曲折蜿蜒,庭院错落有致,让人仿佛置身于迷宫之中。 丞相李庆祥对李春娟依然疼爱有加,他看到女儿在府内四处游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夜幕降临,李春娟终于迎来了晚餐时间。当她走进餐厅时,终于见到了这一大家子人。 坐在首位的是祖母夜晚璃,她面容慈祥,眼神温和。 旁边坐着丞相爹李庆祥,他一脸威严,却又透露出对家人的关心。 李春娟还有三个哥哥,分别是李万福、李万金和李万军。他们都长得英俊潇洒,气质非凡。 此外,还有二叔家四口人,包括二叔李庆刚、二婶戴翠娇、大堂哥李万宁以及堂姐李春霞。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而融洽。 一大家人坐在这个大桌子上,祖母有几日没看到李春娟了,因为她落水生病了。 老夫人看到李春娟后赶忙招手,娟儿快来让祖母看看。 几日不见,娟儿竟消瘦了不少,如今可大好了?李春娟甚是乖巧懂事,忙应道,祖母,我已大好了。多谢祖母关怀。 老夫人开怀大笑,瞧瞧我们家娟儿,生了场病反倒越发知礼,还晓得谢过祖母呢。 好,好,好,转头吩咐王嬷嬷,王嬷嬷,待会儿回房,将我那套点翠鎏金头面给我这乖孙女送去。 王嬷嬷连忙点头应下,好嘞,老夫人。 李春娟一听自己即将拥有一套头面,喜不自禁,立马飞奔到老夫人身边。 紧紧搂住她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道:“谢谢祖母!祖母待我真好,我最喜爱祖母了!” 她这番撒娇卖萌的模样,逗得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李春霞坐在一侧,脸色愈发阴沉难看起来。 她比李春娟年长两岁,懂事许多,更清楚那副头面的珍贵价值。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不禁涌起嫉妒之情,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祖母,您只疼妹妹,都不疼我啦!” 老夫人微笑着安慰道:“怎么会呢?我的霞儿最乖了,祖母当然也疼你啊! 等祖母找到更好的宝贝,第一个就送给我们的霞儿。” 这时,丞相夫人杜梅开口说道:“母亲,您的那套点翠头面对娟儿来说会不会太贵重了? 毕竟她还小,不太适合这样的首饰。”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李春娟的手,温和地笑道:“没事的,梅儿,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给府里面的小辈们的。 早点给她又何妨呢?而且,这套头面本就是为年轻女子准备的,娟儿戴上一定会很漂亮。” 说完,她转头看向李春娟,眼中满是慈爱。 娟儿这次在我的院子里落水生了病,怨我这个祖母没看好娟儿,就当是给娟儿的一点补偿吧!”老夫人慈祥地说道。 杜梅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道谢:“谢谢老夫人,娟儿落水怎么能怪老夫人呢?都是这些下人们没看好娟儿,娟儿也有一些太过调皮。” 就在这时,一旁的戴翠娇阴阳怪气地插话道:“老夫人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要忘了我们霞儿啊。 我们霞儿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老夫人给过什么贵重的礼物呢!” 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年纪,又岂会听不出自己这二儿媳妇的意思。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就是跟霞儿亲近不起来,而且娟儿是府里最小的孩子,自然最是招人疼。 于是,她微微一笑,回应道:“呵呵,放心吧,不会少了霞儿那份的。” 丞相大人听到自家二弟媳妇的话后,心中略有不快。 毕竟作为兄长,他对这个弟媳多少有些不满,但又不好直接发作。 于是,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语重心长地说道:“庆刚啊,你也别整天没事就往外面跑,花天酒地的。 你该多关心关心家里的事情,尤其是你那内宅的事。” 接着,他又略带责备地看着戴翠娇,语气严厉地问:“弟媳,难道你想替母亲做主吗?” 李庆刚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爽。 他狠狠地瞪了戴翠娇一眼,然后嬉皮笑脸地对老妇人说:“娘,您别听我媳妇瞎说。霞儿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啥需要呢? 她还能比娘更重要吗?娘,您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说完,他便给老妇人夹了些菜,试图缓和气氛。 老夫人听完李庆刚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她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那就快吃饭吧,免得饭菜都凉了。” 李春娟见此情景,连忙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入老夫人的碗中,乖巧地说:“祖母,您别生气啦,这鱼可好吃了。” 老夫人见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欣慰地说:“好好好,大家一起吃。娟儿,你也多吃点。”说着,她也开始动筷用餐。 用过饭后,众人纷纷返回各自的院落。 李春娟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就有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套精致华美的衣裳。 以及祖母院子里送来的头面首饰。 丫鬟轻声说道:“小姐,您试试看这两套衣服是否合身,如果不合适,奴婢可以帮您修改。” 李春娟接过衣物,仔细端详着,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她心想,既然有机会享受,那就尽情地享受吧,毕竟这样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随后,她在丫鬟的帮助下,试穿起这两套衣裙。 李春娟让身边的大丫鬟将那副头面首饰放入箱子里。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各种礼物,数量之多让人咋舌。 李春娟心中暗自盘算,无论如何,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一定要将这些宝贵的财富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毕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一想到即将参加太后的寿宴,李春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之情。 她知道,这次宴会将会有众多权贵出席,因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太后的赏赐。 毕竟,宫里的宝物肯定价值不菲,而且如果能够得到太后的喜欢,才能得到太后的赏赐。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天过去了。 这天清晨,李春娟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被丫鬟们忙碌的声音吵醒。 她们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华丽的衣裳,梳洗打扮一番后,迷迷糊糊的李春娟就被抱到了前厅。 此时,丞相府内的女眷们早已梳妆完毕,一个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等待着出发。 当所有人都收拾停当时,丞相带领着全家盛装出行,登上马车,向着皇宫进发。 很快他们来到了皇宫门前,下了马车,丫鬟们拿着主子们临时用到的东西,跟着往皇宫里面走去。 第3章 赴宴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般纯净。朝堂之上,众多大臣及其家眷纷纷朝着皇宫进发,一时间,宫中热闹非凡。 李春娟虽然只有四岁,但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然而,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走太长的路实在有些吃力,更何况这皇宫内门庭深广,路途遥远。 大约行走片刻之后,李春娟便感到疲惫不堪,脚步渐渐沉重起来。 丞相爹爹李庆祥心疼女儿,一把将她抱起,放入怀中。 父女二人一路前行,不久便抵达了金碧辉煌的金銮殿。 他们家的座位位于前排,因为李庆祥乃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地位尊崇。 李春娟乖巧地坐在娘亲身旁,而她的叔叔婶婶则坐在离大殿很远的地方,因为李庆刚的官职相对较低。 参加这样的宴会,座次安排通常根据官职高低而定。 李春娟刚刚坐定,一群宫女和太监便忙碌地端上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 李春娟年纪尚小,对大人们之间的权谋争斗毫无兴趣,于是便兴致勃勃地拿起桌上的食物品尝起来。 她一边吃着,一边心里暗暗赞叹:“这皇宫里的食物真是美味无比啊!” 每一口都让她陶醉其中,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她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氛围,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不愧都是御厨做出来的美味,李春娟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水果糕点。她轻轻咬下一口,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香气。 好吃的饭菜还没有上来,因为需要等待皇上、皇后和太后到来后才能开始上菜。 这时,可以看到这些官员之间的女眷们,已经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 她们中的一些人有着旧日的恩怨情仇,此时便借着这个机会用言语攻击对方,互相嘲笑,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种场景让人不禁感叹,即使在宫廷这样的高雅之地,也无法避免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纷争。 而在这个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每一个人的微笑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深深的算计。 正在人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太监高喊。皇上皇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太后走上了大殿,所有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皇上皇后太后坐定后,皇上这才说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大家不必拘礼。 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紧接着就有宫女和太监把美食端了上来。 给皇上,皇后,太后都端上了美食后,这才给下面的大臣及家眷们端上了食物。 这宴会所有的人都只是吃几口,听听音乐,再看舞女们跳舞。 再接着就是各大臣家的女子们表演才艺,各大臣家向太后献上礼物。 这些事儿都跟李春娟没关系,他忙的不亦乐乎,这个大肘子真好吃,用筷子夹好费劲,李春娟上手抓起大肘子就往嘴里塞。 所有大臣家的女眷们全都嗤之以鼻,真是没教养的孩子,但他们也只是敢小声的说说,如果要是让丞相听见了,他们家就该倒霉了。 丞相夫人杜梅皱起眉毛,小声的斥责李春娟,娟儿千万不可这么吃东西,这可是在皇宫里会被别人笑话的。 此时的李春娟已经吃了很多肘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这个肘子又放回的盘子里。 那边立马就有宫女端来一盆水,用皂角开始洗手上的油。 刚洗好擦完了脸,太后高兴的说,李丞相,这是您的嫡长女吗? 李春娟可不是小孩子,她赶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太后说,太后奶奶好,我叫李春娟。 太后第一次看见这样大胆的女孩儿,哪个女孩儿看了他不是战战兢兢的,再小一些的看到他都会被吓哭。 而且也第一次听说有这么称呼自己的,太后奶奶,太后重复了一遍,便哈哈大笑。好好,既然叫我一声太后奶奶,你这个孙女儿我认了。 于是太后便说了一句赏,接着又对皇上说,这小女娃我喜欢,皇上说,既然母后喜欢,就封为郡主吧! 李春娟赶忙走到大殿当中,恭恭敬敬的跪地磕头,谢皇上,谢太后奶奶。 太后哈哈大笑,快来到奶奶这来,李春娟长得非常可爱,说话软软糯糯的,而且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什么好听的话他都会说。 来到太后身边,放了一把小椅子,挨着太后坐,没一会儿就把太后哄的哈哈大笑。 一直到宴会结束,太后都没停下笑声,皇上是个孝顺的,看自己的母后这么喜欢这个孩子,而且还是自己器重大臣的女儿,自然赏赐不断。 等李春娟回到家里,他已经睡着了,被自己的娘杜梅抱回了房间。 杜梅第一次带李春娟去宫里参加宫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给自己这么长脸。 第二日早晨起来,皇宫的赏赐不断的来了丞相府。 圣旨也来了,丞相府,虽然昨日皇上说了,但今日这圣旨可丰富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嫡长女李春娟聪明可爱,封为郡主,赐封号安乐,赏赐良田百亩,宅院一座,黄金百两,珠宝首饰一箱,绫罗绸缎十匹。钦此。 李春娟和曾幸福的人全部跪下谢恩,接着太监就把圣旨交给了李春娟。 丞相赶忙让管家给拿了银票,徐公公这些银两拿去喝些茶水,徐公公这一路辛苦了,刘公公收了银两,高高兴兴的说不辛苦,不辛苦,为皇上办差都是老奴应该的。 接着徐公公一公守丞相大人,老奴还得回去侍奉皇上,就不久留了。 丞相亲自送徐公公到大门外,高高兴兴的回了前厅。这丞相今日十分高兴。昨日女儿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给自己长了脸。 他本来就是一个凉薄之人,什么时候都以利益为先,今日看自己的女儿都比以前亲切多了。 李春娟可不管那么多,她有了这么多的赏赐,赶忙叫人把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间,尤其是太后赏的那个宅院。 毕竟这东西不是丞相给的,而且这个郡主的名头,即使丞相认回亲生女儿,他也还是郡主,能在这京城有立足之地。 丞相看着自己女儿这财迷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对着自己的夫人说,你看看我们的女儿,这么大点儿就知道钱财的重要性。 李春娟着急回去看自己的财宝,便说道,爹爹,娘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儿的就往自己的院子跑。 丞相大人看着自己女儿,着急忙慌的样儿哈哈大笑。 丞相对着自己的夫人说,“既然她那么喜欢银钱,你就多给她一些银子”丞相夫人面带笑容地对身旁的丞相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娟儿随了谁,从小就是个小财迷”。 李春娟兴高采烈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立刻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李春娟看着眼前的一箱箱财宝,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欣赏这些一箱箱的宝贝。 她兴奋得像只欢快的小鸟,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满足的光芒。 正当李春娟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突然听到娘亲的大丫鬟夏竹说话的声音传来:“大小姐在吗?”李春娟的大丫鬟东珠回答道:“大小姐正在屋子里呢!” 李春娟迅速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奶声奶气地问道:“夏竹姐姐,你找我有事吗?”夏竹赶忙让身后的小厮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抬到李春娟面前。 夏竹笑着说:“夫人让我把这一箱子的银元宝给大小姐送来。 夫人知道大小姐喜欢银子,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满满一箱子的银元宝送给大小姐您。” 李春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拍着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赶忙让人把这箱银子抬进了屋子,李春娟把人都打发出去后,偷偷的把这些银子塞进空间一些,她总感觉这些东西放在房间里,没有放到自己空间里安全。 但他又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春娟收了这么多的东西,自然得去宫里面谢恩。 所以第二日,她还在睡梦当中的时候。就被丫鬟冬珠给弄醒了。 小姐快起来,今日你得和夫人去宫里谢恩。 李春娟知道这个道理,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李春娟洗漱好了,就去了前厅和母亲一起用的餐。 接着就上了马车赶往皇宫,这时的天还没有大亮,等赶到皇宫的时候,太阳也才从东方刚刚升起。 李春娟被丫鬟抱着一路来到了慈宁宫,太后听说李春娟来了,非常的高兴,赶忙把人请了进来。 李春娟和她娘进了门后,便急忙向太后请安。 尽管年纪尚小,但请安的动作却做得有模有样,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给太后奶奶请安!”李春娟奶声奶气地说道,并祝太后奶奶万福金安。太后听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回应道:“好好好!”随后,她对丞相夫人说:“你们都起来吧。” 李春娟得到允许后,快步走到太后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用纸鹤做成的风铃,递给太后。 乖巧地说:“太后奶奶,这是我叠的千纸鹤,做的风铃儿可漂亮了,送给您。” 当这个风铃被拿出来时,立刻吸引住了太后的目光。 这些千纸鹤是李春娟用银子和系统兑换的彩色纸张折叠而成,而用来做风铃的小铃铛也是在系统中兑换的。 原本系统中有现成的风铃可供选择,但价格昂贵,李春娟舍不得购买。 因此,她决定亲自动手制作一个独一无二的风铃。 太后接过风铃,轻轻晃动,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声。 那美妙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宁静的仙境之中。 同时,千纸鹤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真的要展翅飞翔一般。 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令人陶醉其中。 这可把太后高兴坏了,立刻就让人把这个风铃就挂在了大殿里。 一有风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场音乐会,令人心旷神怡。 太后收到了李春娟的礼物,非常的高兴,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给自己送礼物。 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让她觉得很欣慰。 于是大手一挥,又赏了很多的金银珠宝给李春娟。 李春娟笑的合不拢嘴,又有钱财进账了,真的高兴死了。 系统这时说道,宿主,你要是在系统里购买风铃送给太后,太后一高兴,送的东西比这还多呢!就是因为你太小心眼儿了。 李春娟在心里默默的和系统吐槽,你可拉倒吧!你就是想挣我的银子。 在太后这用完了午饭才回去,太后听着李春娟给他讲的孙悟空大闹天宫,把太后听的都入迷了。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都想把李春娟留在皇宫里。 李春娟从皇宫回来,和他娘在半路上遇到了突发状况,马匹受惊了,在路上横冲直撞,亏着马夫经验丰富,没伤到人。 但坐在马车里的李春娟头磕到了马车上,头都磕破了,好在她娘在她快要被摔出马车时抱住了她。 等回到丞相府,伤口包扎好后,李春娟躺在床上,才让她感到后怕。 这才想起来在古代得习武,要不然都没有能力在这古代里生存下去。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系统吐槽,宿主,你可真笨。 你虽然穿在了一个四岁小娃的身体里,但是你的灵魂可不是四岁的小娃子。 宿主怎么脑袋这么不好使呢!你的系统空间里面不是有大力丸吗? 吃一颗大力丸,可以力大无穷,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李春娟一拍脑袋,又碰到了自己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哎呦叫了一声,自己也真是笨,于是赶忙从空间里拿出那颗大力丸,塞进了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很快就发挥了药效。 李春娟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李春娟看屋里没人,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赶忙下了床,来到桌子旁,手把桌子轻轻的举起来。非常的轻松,把李春娟高兴的在地上转了一圈,这大力丸可真好使。 第4章 学武 李春娟心中十分欢喜,尽管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但她却并不会武艺。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餐时分,李春娟顶着受伤的脑袋,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饭厅。 老夫人一眼望见李春娟,心疼地说道:“娟儿,快来祖母这儿坐。” 一家人围绕着李春娟,关切地询问她是否还感到疼痛,并表示今天特意让厨房准备了许多美味佳肴,希望她能多吃一些。 李春娟感激地点点头,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 她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些撑得难受。 特别是今天做的鸭肉,味道鲜美至极,让她回味无穷。 一只鸭子的两个大腿儿,都被她一个人独享了。 然而,堂姐李春霞看着李春娟享受美食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嫉妒和不满。 她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那些食物夺走。 就在这时,老夫人开口说道:“春霞,今日你就不要与你堂妹争抢了。 她受了伤,需要补充营养,让她多吃些好的,这样伤口才能更快地愈合。” 李春霞只能乖巧的答应:“祖母,都让给堂妹吃吧,我不爱吃鸭腿。” 戴翠娇吃着饭惹了一肚子的气,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她李春娟就得吃好的,什么都得可着她,就因为她爹是丞相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戴翠娇气得大发雷霆,跟自己的夫君李庆刚抱怨道:“老夫人也太偏心了,什么都想着李春娟!” 李庆刚皱起眉头,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好了,别一天哭哭啼啼的,我们住的宅院还是大哥的,你可别没事儿往他们身前凑近。 我们吃他们喝他们的,每个月还有月银可拿,有什么不知足的。 要是真闹掰了,娘把我们分出去就糟了。” 戴翠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眼泪汪汪地说:“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受气吧。” 李庆刚叹了口气,安慰道:想要得到好处,你还不想受气,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们要是搬出这丞相府可就没有便宜占了,不要一天天的想着争风吃醋,有什么可争的。 真是妇道人家,说完李庆刚一甩手就离开了,他出了丞相府就去了怡红院。 吃完饭的李春娟,正漫步在花园中,帮助消化。 自从服用了大力丸之后,她的食量明显增加了不少,今天甚至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肉类食物也吃得更多了。 实际上,她本可以继续进食,但母亲担心她会撑坏肚子,坚决不让她再吃任何东西,并要求她先去花园散步,等到饥饿时再享用一些糕点。 在花园溜达了一会儿后,李春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匆忙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祖母!祖母!娟儿有事情要跟您商量。”听到宝贝孙女的呼喊声,老夫人急忙回应:“快进来吧,我的乖孙女。” 一进屋子,老夫人便关切地问道:“娟儿,为何不在房间休息呢?来到祖母这里有何事呀?” 李春娟认真地回答道:“祖母,娟儿不想将来受伤或受到欺负而无法还手。 所以恳请祖母为娟儿寻找一位武艺高超的师傅,我想要学习武术。 这样一来,等我学成之后,便能保护祖母了。” 老夫人并没有将李春娟说的话放在心上,她认为这只是一个孩子的一时兴起罢了。 于是笑着安慰道:“娟儿已经非常出色了,而且我们作为大家闺秀,怎么能学习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呢?” 然而,李春娟却不依不饶地抱住老夫人的手臂,娇嗔地说:“祖母,求求您了,给我找个师傅吧!” 老夫人看着李春娟可爱的模样,心中一软,实在无法抵挡她的请求和撒娇。 最终,她点了点头,无奈地答应道:“好吧,好吧,祖母明天就给你安排一个厉害的师傅,但你要记得,如果学了两天觉得太辛苦,可不能轻易放弃哦。” 李春娟听后,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回答:“放心吧,祖母,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我还要学好本领,长大后好好保护祖母呢!” 说完,李春娟高兴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高高兴兴的进入了梦乡。 “春娟小姐,起床啦!”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李春娟便被贴身丫鬟喊醒。 她揉着惺忪睡眼,不满地嘟囔:“这么早叫我干嘛?” 丫鬟连忙解释道:“春娟小姐,您忘了吗?昨晚老夫人已经帮您找好了教武的师父,现在他正在门外等您呢。” 听到这话,李春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一边催促丫鬟快些准备,一边兴奋地想着自己即将开始的习武生活。 李春娟知道,丞相府里有许多会武艺的高手,尤其是那些暗卫,个个都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而府内还有不少女侍卫和暗卫,她们都是专门为了保护府内女眷的安全而训练的。 这些人的武艺精湛,如果李春娟能学到其中一半的本事,那么将来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想到这里,李春娟心中充满期待,恨不得立刻就开始学习。 她迅速穿上一件轻便的衣服,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然后迫不及待地向门口跑去。 当李春娟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时,不禁有些紧张。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并对未来的习武生涯充满了信心。 她相信,有了这么个厉害的师父教导,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名武艺高强的女子。 这样一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够应对自如。 每一个习武之人,最先开始的都是基本功,站马步,李春娟开始了她,枯燥无味的习武生涯。 李春娟每日都十分忙碌,不仅需要习武、练琴,每天还要学习刺绣、画画和下棋等多项才艺。 这个小小的人只有四岁多,但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闲暇时间。 李春娟如此繁忙,她的姐姐李春霞也被母亲叫来一同学习。 然而,李春霞并没有坚持多久,特别是对于练武这项艰苦的活动,她实在无法承受。 每天清晨就要起床练习,这对她来说太过辛苦。最终,李春霞说什么也不去学习了。 但戴翠娇并不认同,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输给李春娟,希望她在各方面都比李春娟更出色。 于是,她用手指戳着李春霞的额头,愤怒地说:“我告诉你,李春娟能够坚持下去,你也必须坚持,否则我会打断你的腿!” 毕竟,李春娟年纪更小,却能吃苦耐劳,而李春霞作为姐姐,怎么能轻易退缩呢? 她应该更有担当才对。想到这里,戴翠娇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娘,我真的不行啊!”李春霞委屈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感到无比的悲伤和无奈。 “我的腿好疼,全身都疼得厉害。” 她哽咽着说道,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我真的不想学武了,太辛苦了!娘,您就让我学点别的吧! 我保证会努力学习琴棋书画,一定会学好的!” 她抬起头,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母亲,希望能够得到一丝理解和同情。 然而,戴翠娇并没有被李春霞的眼泪所打动。 她板着脸,严肃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学习武功,那就把其他的学好。 如果你在琴棋书画方面也不如李春娟,那你还有什么用?” 她的语气中带着失望和愤怒,仿佛李春霞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可是……”李春霞还想继续辩解,但戴翠娇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没有可是!现在立刻给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好好学习! 如果你再输给李春娟,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戴翠娇怒视着李春霞,眼中闪烁着怒火。 李春霞深知母亲的脾气,不敢再多言。 她默默地站起身来,擦干眼泪,缓缓地走出房间。 她知道,如果再不好好学,母亲真的可能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但李春霞不知道的是,李春娟聪明绝顶,所有的东西看一遍过目不忘。 李春霞就累死,也赶不上李春娟的学习进度。 李春霞回了院子,坐在那里就开始了。看书,写字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逐渐西斜,余晖洒在李春霞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全神贯注,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偶尔,她会停下笔,揉揉眼睛,然后又继续投入到学习中。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闪烁在空中。 李春霞依然坐在那里,灯光下的她显得格外专注和坚定。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学习,让娘满意。 直到夜深人静,李春霞才合上书本,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感到有些疲惫,但内心却充满了成就感。虽然她知道自己与妹妹李春娟相比还有差距,但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能取得进步。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时,李春霞已经早早起床,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可就这样刻苦努力的学习,也还是撵不上李春娟,李春娟平时学习也没有李春霞这样时间长。 更没有李春霞这样没日没夜的学习,每天黑天学一会儿,他也就早早的睡觉了。只要在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就记住了。 第5章 逛街风波 李春娟学习非常的刻苦,每天都要花费大量时间来读书、写字、做各种功课。 虽然才只有四岁,但她却已经掌握了许多比她年龄更大的孩子才能学会的知识。 丞相夫人对自己这个小女儿感到十分自豪,因为每次听到夫子对李春娟的夸赞,她都会觉得自己脸上有光。 每当参加各种宴会,丞相夫人总会向其他夫人炫耀自己女儿的聪明才智。 她说:“我的娟儿啊,才四岁就能把十几岁姑娘学的东西都学了个遍!” 这样一来,丞相夫人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有面子,而李春娟也因此成为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今日,丞相夫人决定给自己的小女儿一个特别的奖励——放一天假,并给了她两百两的银票作为零花钱。 她原本打算亲自带李春娟出去逛逛,但由于有事情需要处理,无法脱身。 于是,她只好拜托自己的大儿子李万福,带着妹妹一起出去玩。 李万福接到任务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四岁的小妹李春娟,往府外走去。 刚走到大门那,就看到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李春霞焦急的在那里等待,左顾右盼。 看到兄妹二人,他高兴的迎了上来。 大哥,堂妹,吃饭时我听大伯娘说你们去逛街。 我也想去,大哥,你能不能把我也带着。 听到“堂妹”两个字,李万福皱了皱眉,心中对李春霞有些不满。 他觉得李春霞虽然嘴巴甜,会讨人欢心,但实际上却很虚伪。 而对于李春娟,他倒是真心喜欢,只是因为她太过活泼,常常让人感到头疼。 李春娟听到李春霞的话后,立刻撅起了嘴,不耐烦地说:“堂姐,你既然没有带银子,那你跟着我们干嘛? 我们要去酒楼吃饭,你总不能站在那里看着吧? 如果你那样做,肯定又要说我们欺负你了。 再说了,你年纪小,我就不小吗?我可比你还小呢! 今天大哥也没有带银子,这可是娘给我的银子,我打算用它来请大哥吃饭,难道还要请你吃不成?” 李春霞被李春娟说得有些尴尬,她低头不语,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李万福,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 然而,李万福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万福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春娟,别闹了。 春霞也是我们的堂姐妹,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吧。 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春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李春娟听了李万福的话,她坚决不同意。 凭什么我们给他花钱,他摆明了仗着自己小就想占我的便宜。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可是我娘给我的,我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辛辛苦苦挣的。 没银子你就不要跟着,我很讨厌你,李春霞眼睛红红的,死死的拉住李万福的衣袖,眼泪要掉不掉的。 李春娟生气的说这是一个小绿茶,李万福和李春霞看着李春娟都不知道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李春霞摇晃着李万福的衣袖,大哥哥,我只是跟着逛街,我不花钱,求求你就带着我吧! 李万福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自己妹妹,妹妹要不就带着他吧! 李春娟刚要拒绝,就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很快就看到了二婶,二夫人急匆匆的走来,看着自己女儿眼泪汪汪的,便对着李万福说,万福啊,你就带着我家霞儿吧! 李春娟可不那么好糊弄,二婶我和春霞堂姐都是小孩子,我大哥只有一个人带不了两个孩子。 要是把你家春霞堂姐磕了,碰了或者弄丢了,你可别怪罪我大哥就好。” 戴翠娇气的直翻白眼,她瞪着李春娟,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春霞出什么事,都跟你们没关系。 我绝对不会怪罪于你们,李春娟儿点点头:“那就好,二婶儿,这事儿你可别答应的快,到时真出事了,就往我大哥身上赖。” 戴翠娇哼了一声:“那是自然,谁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 “还有二婶儿,我们出去逛街,吃饭是要花钱的,我和大哥都还是个孩子,大哥还没成家立业,你让我们两个孩子给春霞堂姐花钱不成。”李春娟又说道。 “是啊,二婶儿,你让我们两个小孩子给春霞堂姐花钱,不合适啊! 再说了,我们这次出去逛街,可不是从公中出钱,而是自己掏腰包花钱。 我的钱也是娘给我的,大哥手里没有钱,我为了感谢大哥带我出去逛街,请大哥吃饭。 二婶儿,你不会让大哥给你带孩子,还得给你花钱吧! 可是大哥也没有钱呀!”李春娟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戴翠娇。 戴翠娇听的脸色非常难看,但她为了要面子,就从袖袋里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李万福,李春娟手非常快,一把抢过银票,就揣在了荷包里。 谢谢二婶,二婶儿出手可真阔绰,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哥总是粗心大意,这银票还是我揣着吧! 天色已经不早了,那二婶儿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拉着大哥往马车走去。 李春霞也快步的跟了上去,来到马车旁,李万福把妹妹抱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 李春霞也被丫鬟抱上了马车,三个人坐在马车里也还算宽松,毕竟这两个小孩子占不了多大地方。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坐着的是丫鬟和小厮。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李春娟他们下了马车,就逛起了街来。 一家家的店铺溜达起来,李春娟最喜欢逛各种店铺,但,只逛不买,想着能省一分是一分,省下来就都是她的了。 今日她可占了个大便宜,从二婶那坑来了一百两银子,看当时二婶那猪肝的脸色,想想李春娟心情就无比的高兴。 李春霞倒是想买东西,可李春娟不给她买,钱都在李春娟手里,他知道娘拿出一百两的银子,如果她啥也不买,就全都便宜给李春娟了。 堂妹,李春霞拉着李春娟的胳膊,撒娇道:“我想看看首饰,咱们去银楼吧! 李春娟儿想着逛逛也好,她还没逛过银楼呢! 从来到古代,她就没逛过街。觉得哪都稀奇,于是在大哥的带领下,进了银楼。 银楼的掌柜,看见两个孩子进来没当回事儿。 可看到后面走进来的丞相大公子,赶忙迎上前。 李公子大驾光临,本店蓬荜生辉啊! 李公子请到二楼雅间儿,李万福领着两个妹妹上了楼,后面小厮,丫鬟全部跟上了楼。 他们来到二楼的雅间,掌柜赶忙叫人,把一盘盘的首饰端了过来。 李春娟一个个的看过去,个个精美,都晃花了她的眼。 这些东西可真好看,他都想买,哪一样他都喜欢,但他更心疼银子。 李春霞相中了一个发簪,拿起来一问,要三十两银子,李春霞可怜兮兮的说,大哥哥,我喜欢这个簪子,能给我买吗? 李春娟大声的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和你娘逛街的时候怎么不买,为什么让我大哥给你买。 我大哥没有钱,你不知道吗?你娘出来时,只给你拿了一百两银子。 我们还没吃饭,还没买别的东西,你就要买这么贵,一支簪子。 再说了,那也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带的,李春娟赶忙顺手拿起一个最小的,我看这个就挺好。 掌柜的,多少钱?掌柜的赶忙说,小姐这个簪子只需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我要了,就这个簪子吧! 说完就把簪子插在了李春霞的头上,你可带好了,可别说没给你买东西。 李春娟自己挑了一个银手镯,非常的精美,这个手镯是给自己的娘买的。 又给自己也挑了一个小一些的银簪子,花五两银子,款式和李春霞的不一样。 掌柜的,把这个银镯子给我包起来。 掌柜的赶忙让小二把这银镯子,装进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 这镯子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呢!买完了东西,拉着大哥出了银楼。 李春娟说我们还是去布庄看看吧,说不定能买到便宜又好看的布料呢。” 说着,李春娟便拉着李春霞往布庄走去,根本不顾及李春霞的意愿。 李春霞无奈,只能跟着李春娟进了布庄。 布庄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李春娟兴奋地东张西望,寻找着心仪的布料。 突然,她看到一匹淡紫色的绸缎,颜色鲜艳,质地柔软,非常适合做衣服。 “老板,这匹布多少钱?” 李春娟指着淡紫色的绸缎问道。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匹布是新到的货,质量上乘,价格也实惠,这匹布要一百两银子呢!” “这么贵!” 李春娟皱了皱眉,“能不能再便宜点?” “姑娘,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李春娟往外掏银票,递给了老板,这老板刚接过银票,小二拿着布匹就要给包起来。 就进来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非常嚣张的说,慢着,这匹布我相中了。 李春娟奶声奶气的说,我看你这人真不讲理,这匹布我已经买下了,你想买布就去看看别的。 夏金枝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他的父亲是大将军夏侯毅,母亲是亲王府的二小姐张荣,这亲王是异姓王爷。 平时大家都娇惯着他,而且夏侯毅怕他被别人欺负,从小就习武。 手里拿着一把破鞭子,到处打人,谁惹他不高兴就用鞭子抽。 在这京城没有人敢招惹她,这不今日就和李春娟对上了。 李春娟这暴脾气哪里能受得了,小二包完没有,小姐您这布料已经给您包好了,李春娟对身后的冬珠说,把这拿马车上去。 冬珠把布料接过来,抱在怀里,就要往车上拿。 夏金枝一看着急了,抽出围在腰间的鞭子,就朝冬珠打去,李万福和李春霞都没反应过来,还傻傻的在那站着呢! 这店铺本来就不大,鞭子眼看就要抽到冬珠脸上了。冬珠吓的,连躲都忘了,紧紧的闭着眼睛,站在那等着挨打。 鞭子并没落在他的身上,疼痛也没有来到,刚一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惨叫声。 李春娟手握紫魂鞭,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夏金枝的手上,他握着的那把鞭子已经掉在地上,手臂血淋淋的,抱着手臂惨痛哀嚎。 李春娟淡定的把鞭子别在了腰间,屋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吓得最惨的,就是李春霞和冬珠。 因为冬珠贴身伺候李春娟,她从没见过这把鞭。也没见到李春娟使用过这把鞭子。 李春霞想的是,李春娟太可怕了,连将军府的小姐都敢打,那将军可厉害了,谁要是欺负他女儿,他总会提着宝剑杀了那人不可。 李万福倒是不害怕,自己爹可是丞相,一品大员,谁要是欺负他妹妹,他也会拼了命的上。 夏金枝疼的哇哇大叫,被丫鬟们扶着上了马车,在上马车的时候,回头还恶狠狠的盯着李春娟,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仇我一定要报。 李春娟非常淡定的说,你见了我这个郡主不行礼,还对我出手拿鞭子抽我,你技不如人,这也是你咎由自取。说完也不管这些人,领着自己人就出了店铺。 买了布匹,又买了首饰,就在街上逛了起来,各个小吃摊,糕点铺子,她看见了喜欢的,都买了下来。 李春娟除了买那些银饰和布匹,其余的花销,都是李万福付的银子。 最后李春娟逛饿了,三个人进了酒楼吃了一顿饭。 李春娟点的全是贵的,这一顿饭花了二十两银子。 逛了一天,李春娟满载而归,但是也没那么不近人情。给李春霞也买了一些零食和小吃。 回到家后,李春霞忍不住向母亲抱怨,娘你拿出一百两银子,我连一半儿都没花到。 这个堂妹实在是太气人了,而且她今日还打了将军府的大小姐。 戴翠娇听了也十分生气,看自己女儿头上戴的那个廉价的银簪子,就气的不行。 再看看买回来那么一点零食,她拿的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当时是被李春娟给气糊涂了,又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儿,她才一气之下,拿了一百两的银子。 等回到院子他就后悔了,一个小孩子逛街,拿个十两八两银子也就够了。 她现在想想还心疼呢!母女二人在屋子里面说着李春娟的坏话。 再说李春娟回到府里,拿着东西直接就去了娘亲的院子。 杜梅正在屋里面绣花,离老远就听见女儿的声音。杜梅赶忙把手里的绣活放在桌子上。刚放下李春娟就跑了进来。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娘亲娟儿回来了,像个小燕子似的,打开门,飞扑进了杜梅的怀里。 杜梅赶忙把李春娟搂进怀里,稀罕的不行,赶忙在脸上亲了两口。 第6章 将军府找上门 丞相夫人杜梅,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儿了。 以前小女儿虽然也撒娇,但却非常的守规矩,对她不像这般亲近。 自从那次落水之后,李春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越发的会撒娇卖萌了,而且还和自己非常的亲近,这让杜梅感觉还是现在的女儿好。 李春娟儿在杜梅怀里撒了一会娇,这才从杜梅身上下来,从丫鬟冬珠手里拿过一个小盒子。 然后走到杜梅身边,轻轻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只精心挑选的银镯子。 李春娟儿满心欢喜地将银镯子递给杜梅,开心地说道:“娘亲,这是娟儿特意给你选的镯子哦! 娟儿没有那么多银子,所以只能给娘亲买一个银镯子啦~不过等娟儿以后有很多很多的钱,一定给娘亲买金镯子、玉镯子!” 杜梅接过镯子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镯子工艺精湛,款式别致,一看就是用心制作而成的。 她轻轻地将镯子戴在手上,心中满是喜爱。 对于她来说,这个镯子意义非凡,因为它是自己女儿用零花钱给自己买的礼物。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孝心,这让杜梅倍感欣慰。 娘亲,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喜欢,娘亲喜欢的不得了。 只要是我家宝贝女儿买的,娘都喜欢。 李春娟又让人把糕点拿出一些放在桌子上,娘亲,这是我买的糕点,每样都有几块,你记得吃哦,我还得去祖母那送糕点呢! 杜梅说那你给祖母买礼物了吗?李春娟两个手指搅在一起,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娟儿没有那么多银子了,就没给祖母买,想着等有银子了再给祖母买给爹爹买,给三个哥哥都买。 可是娟儿太小了,没有那么多银子,杜梅听了高兴,府里只有自己得到了礼物。 但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圣上不是赏了你黄金百两吗?李春娟撅起嘴来说,可是冬珠姐姐说,那是皇上赏的,不能花。 杜梅听了哈哈大笑,好啦,我的宝贝女儿,杜梅从自己的装甲里拿出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有一个银发簪。 拿过簪子递给李春娟,“娟儿,你拿这个给祖母,不然祖母肯定得生气,你只想着娘亲,没想着祖母。” 李春娟听了杜梅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疏忽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杜梅看着李春娟一脸懊恼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小,不懂这府里的阴暗。 你二婶娘一定会去老夫人那里搬弄是非,如果我们不去你祖母那,把这礼物送过去,恐怕你以后会在你祖母那失去了宠爱。” 李春娟听了杜梅的话,心中一紧。 她虽然灵魂里已经二十几岁了,但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却常常忘记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这次居然把送礼物给祖母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太大意了。 不过还好,有娘亲提醒,她可以想办法弥补一下。 李春娟接过簪子,感激地对杜梅说道:“谢谢娘亲,那我就借花献佛了。” 杜梅欣慰地点点头,笑着说:“娟儿越来越厉害了,都会说借花献佛了。” 李春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跟着杜梅一起离开了房间。 两人很快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门口的丫鬟看到她们,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大少奶奶,您来了。老夫人正在屋里等着您呢。” 杜梅点了点头,带着李春娟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老夫人正坐在床边,看到杜梅和李春娟进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你们来啦。”老夫人温和地说道。 杜梅走上前,恭敬地向老夫人行礼,李春娟也跟着行了礼。 “婆婆,这是儿媳特意挑选的玉簪,希望您喜欢。”杜梅将手中的盒子递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精美的簪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簪子真是漂亮啊,谢谢你,梅儿。”老夫人满意地说道。 杜梅微笑着回答道:“只要婆婆喜欢就好。” 李春娟也趁机上前一步,乖巧地说道:祖母我今日逛街,给您买了很多糕点。 老夫人听了李春娟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好孩子,你可真懂事。”老夫人夸赞道。 李春娟得意地看了一眼杜梅,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让老夫人高兴了。 接下来,杜梅和李春娟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天,气氛十分融洽。 屋里面的气氛非常和谐,就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二夫人戴翠娇领着女儿李春霞来了。 哟,我说这屋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大嫂在呀!二夫人说着话就进了屋子,老夫人好,请了安,也不用让直接坐了下来。 李春霞请完了安就说,祖母霞儿来看你了。老夫人赶忙点头说,好,好,好……。 都坐下后屋里面的气氛就紧张的起来,杜梅不说话,老夫人也没吱声儿。 戴翠娇都听李春霞说了,李春娟儿给她娘买了一个银镯子。 戴翠娇看了一眼杜梅手腕上的镯子,阴阳怪气儿的说,大嫂这银镯子可真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杜梅只是轻飘飘的说,我女儿孝顺逛街时给我买的,呀!那你家娟儿可真孝顺,那有没有给他祖母买呢! 杜梅嘴角含笑地看着戴翠娇,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家娟儿可孝顺了,她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跟我说,要给祖母买些礼物呢!” 听到这话,戴翠娇不禁有些惊讶,连忙回应道:“哎呀,大嫂,那你可真不应该阻拦啊,娟儿的一片孝心,难得可贵呀!” 然而,杜梅却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弟妹,你先别急着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嘛! 其实我手上有一支银簪子,是宫里有名的首饰大师设计的,非常精美,所以就没让娟儿再买其他礼物啦。” 当她看到老夫人头上的银簪子时,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一支精致无比、美轮美奂的发簪。 老夫人显然对这支银簪子非常满意,她高兴的用手摸了一下插在头发上的簪子。 并微笑着说:“娟儿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出去玩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婆。 不过只要她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完,她又伸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簪子,眼中满是欢喜和慈爱。 在老夫人这聊了一会儿天儿,还没等离开这老夫人的院子,王嬷嬷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 老夫人,将军夫人张荣求见,老夫人赶忙说,把人请到前厅吧! 说完所有人都来到了前厅,这时将军夫人,领着自己的女儿夏金枝走了进来。 气势汹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老夫人看将军夫人的架势,也不绕弯子了,赶忙说道,不知将军夫人来府上有何贵干。 张荣宝把自己女儿夏金枝拉了过来,老夫人你看看我女儿让你府上的小姐打的,连牙齿都掉了。 老夫人看着夏金枝那惨不忍睹的脸,硬是憋着没笑出来,拿着手绢儿捂着嘴,其实他都快憋出内伤了。 但老夫人也不能不开口说话,敢问将军夫人,我府上的哪位小姐打的你家女儿。 我府上只有两位小姐,一个四岁,一个六岁。 “听闻你家嫡长女,从小习武,身手了得。” 听到这句话,将军夫人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暗自琢磨:“是啊,自己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岁了,都能打得过一个成年人呢?” 仔细一想,可不是这样吗?人家的孩子那么小,据自己女儿所说,还是个只有四岁的小姑娘打了她。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谁会相信呢?不仅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被指责为欺负小孩子。 这时,夏金枝气冲冲地指着李春娟,嘴里嘟囔着:“就是她打的我!”由于脸上肿胀,她说话含糊不清,但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委屈。 夏金枝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紧紧拉住自己母亲的手,哭诉道:“她还用鞭子抽我,那鞭子抽人可疼了,我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啊……” 听到这里,老夫人不干了,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说这话老身可不相信,我孙女可没有什么厉害的鞭子。” 她认为夏金枝的话有些夸张,不太可信。 第7章 搬空将军府 夏金枝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是李春娟打的我,他的鞭子可厉害了,把我的鞭子都打坏了。 他哭的声音非常大,把李春娟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李春娟非常嫌弃,奶声奶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打你,还不是你仗着是将军府的小姐,你比我大,就欺负我。 而且你要抢我的东西,别看我小,就欺负我,我买好布料,你就要抢。 难道你们将军府,穷的连布料都买不起了吗? 夏金芝生气的指着李春娟大声的喊,你胡说,我们将军府才不穷呢! 你们将军府不穷,干嘛抢我买的布料,我都付过钱了,你还要抢。 夏金枝蛮不讲理的说,什么你花钱买了,那块布料明明我相中了,你却要抢了去,所以我才打你的,她说话时明显语气不足。 李春娟说,你不可以胡说八道,我们可以去卖布料那家店,找那个掌柜的对质。 李春娟刚说完夏金枝就大声的反驳,我才不要去和你去对质呢! 将军夫人张荣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一看就知道这次是自己女儿没理。 不过来都来了,自己女儿也确实被打的很惨。 怎么也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吧! 老夫人看见夏金枝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女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对着将军夫人说道:“夏夫人,不是我说,我这孙女虽然脾气大了点,但她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 平时也很听话懂事,如果不是别人惹到她头上,她肯定不会动手打人的。” 说完,老夫人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夏银枝,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张荣道:“你家小孙女把我家金枝打成这样,即使是我家金枝不对,你们家孙女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吧。 要是传出去,对,你孙女儿的名声都会有影响。所以,我希望老夫人能够给我一个交代。” 站在一旁的夏金枝听了,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老夫人也不甘示弱的说,我这个孙女才四岁,根本就不会说谎。 但说我这孙女儿打了人,要是跟他同龄的孩子打架能打赢,我还相信,可要是说把你女儿打了,我真的不相信。 夏小姐自幼习武,怎么会被我这小孙女儿打了。 但既然找来了,他们之间想必也发生了冲突。 都是小孩子们之间的吵闹,这样吧!我这有一盒皇后赏的祛疤膏,给夏小姐带回去涂抹,身上不会留疤的。 张荣一听说宫里赏赐的祛疤膏,非常的激动,自己女儿这身上涂抹就不能留疤了? 她此刻正忧心忡忡地想着女儿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该如何处理呢! 要知道,皇宫里珍藏的那种秘制祛疤膏可不是谁都能够轻易获得的啊! 即便她的丈夫——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也是从未有幸得到过这种珍贵之物。 毕竟,这祛疤膏的产量极为稀少,而当初负责研制此药的太医更是早已离世多年。 然而,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让事情不再继续发酵,老夫人不得不忍痛割爱,送出了大量价值不菲的滋补佳品。 如此一来,总算是成功地将那位气势汹汹的将军夫人给打发走了。 可李春娟却对此事耿耿于怀,心中愤愤不平。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脸怒容地跺着脚,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就是那个可恶的夏金枝犯下的过错,竟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主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更让人恼火的是,祖母不仅没有责备对方半句,反而还给了她如此贵重稀有的药膏以及数不清的精美补品作为赔偿。 李春娟越琢磨心里就越发堵得慌,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股无名之火灼烧一般难受。 她李春娟非报此仇不可,这仇不报,她难消心头之恨。 李春霞愤愤不平的,凭什么堂妹惹了祸,祖母不惩罚她。 李春霞刚要添油加醋,她娘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刚回到院子,李春霞生气的说,祖母也太偏心了,堂妹惹了那么大的祸,赔进去一盒祛疤膏,又搭了那么多的补品。 平时我想吃点好的,祖母都不给我吃,还说我一个女孩子吃那么胖干什么? 戴翠娇赶忙搂过自己的女儿,娘的,乖女儿啊!咱们这一家可是寄人篱下,能有的吃喝就不错了,你可千万别和你那个堂妹争了。 咱们一家人永远都不要分开呀,就紧紧地跟随在您这位德高望重、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伯身边。 如此一来,待到您年岁稍长一些时,必定能够觅得一门如意良缘,许配给一户名门望族。 将来等您成功嫁入豪门之后,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吗? 然而,如果您不小心激怒了您的大伯和大伯母,导致他们将我们这一大家子驱赶出门,那么您恐怕就难以嫁到一个理想的夫婿了。 毕竟,谁叫您父亲的官位低微呢!所以啊,你务必要忍耐,再坚持忍耐个数年光阴,便会熬过去的。 平日里,您切莫与您那位堂妹针锋相对,而是要想方设法去讨好她,让她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这样的话,待到您出阁之际,说不定您的大伯看在家族颜面的份上,会慷慨解囊,为您增添更多丰厚的嫁妆呢! 届时,您定能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出嫁。 夜幕降临之时,丞相终于回到府邸,当他听闻自家小女儿所遭遇之事后,不禁勃然大怒。 但好在有老夫人从中劝解:“你如今身居高官显位,切不可轻易树敌过多。 以免无端给自己招来无尽的烦恼与祸患。 孩子们之间偶尔发生些许争执打闹,只需略作赔偿便可了事。” 这事儿说出去,只会说我们丞相府明事礼,说他们将军府胡搅蛮缠。 丞相这才坐了下来,冷静下来后便想着,在朝堂上,一定好好的收拾将军夏侯毅一顿。 李春娟可等不了,在别人都睡着的时候,她醒了。 她穿了一身非常简洁的衣服,把自己的头发用绳子胡乱的扎好。 悄悄的溜出了门外,她长得小,没有人能注意到她,连巡逻的家丁都没注意到这位小祖宗。 溜出了丞相府,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来到了将军府后门, 别看人长得小,将军府的院墙也阻挡不住李春娟的进入。 很快这小小的身影,利用轻功跳进了院子里。 他不紧不慢地从后院开始收拾东西,并没有急于寻找库房存放物品。 他沿着一排排房屋依次前行,无论是何种物件,只要进入眼帘,便毫不犹豫地将其纳入空间之中。 无论这些物品品质优劣与否,他一概照单全收,毫无遗漏。 甚至连下人居住的房间也未能幸免,床铺、被褥、衣物以及钱财等等,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搜刮一空。 完成一排房屋的收集后,他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转战到下一排。 这座将军府规模并不算大,仅有三进院落而已,但当李春娟全部收拾完毕时,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此次行动对于将军府而言无疑是一场沉重打击,损失极其惨重。 别说是日常穿着的衣物了,就连用来进食的筷子,都没有留下一双。 待所有物品尽收囊中之后,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屋了。 原本李春娟还盘算着要将屋顶的瓦片也一并带走,但由于时间紧迫,实在来不及实施这个计划。 无奈之下,她只得选择迅速撤离此地。 毕竟将军府戒备森严,如果不是仗着自身身材矮小灵活,可以随时随地寻觅藏身之所。 再加上拥有那个神奇无比的空间作为掩护,恐怕很难成功避开将军府侍卫们的严密巡查。 东西收完了,心也舒坦了。李春娟这才照着原路返回,等回到丞相府后,赶忙换下身上的这套衣服,躺回了床上。 这一夜把他累坏了,都没来得及查看空间里面的东西,就睡着了。 当她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时,空间也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 李春娟从将军府收进来的十几箱的玉石原石,被空间全部吸收,十几箱的玉石原石,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空间正不断地进化与扩张。原本仅有区区一百平米大小的空间,此刻却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般闪耀夺目,其范围之广令人瞠目结舌。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空间具备着无限制的高度,如若不然,仅凭那小小的一百平米,又怎能容纳得下将军府内琳琅满目的宝物呢? 然而,李春娟尚未享受够这酣畅淋漓的睡眠时光,便被贴身丫鬟冬珠轻轻摇晃着肩膀唤醒过来。 “小姐,快快醒来吧,时辰已到,您该起身啦!” 李春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打起精神,迅速翻身下床开始着装打扮。 尽管身体依旧感到有些困倦乏力,但她深知每日的习武时间已经到了,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待洗漱完毕后,李春娟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奕奕的模样。 她一边用手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一边开口询问道:“冬珠啊,我的师父可曾到来?” 只见冬珠微笑着回答道:“小姐,林师父早就已经抵达这里,足足等了一刻钟了。 林师父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看林师傅有些生气了,所以奴婢这才斗胆将您唤醒。” 李春娟听了冬珠的话,急忙地飞奔而出,边跑边喊:“师父!我来啦!昨晚睡得太迟,以至于今早未能按时起身。 师父您千万别责怪徒儿啊!”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实在不忍心多加责备。 林祥原本满脸怒容,但当目光触及到李春娟时,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暗自思忖着,毕竟这小家伙不过才四岁而已,如此年幼便能坚持每日早起习武,已是相当不易。 想到此处,他的怒气已然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咱们即刻开始练武吧。” 林祥微笑着说道。于是乎,师徒二人来到了李春娟院落后方那片清幽的竹林空地上,正式开启今日的习武之旅。 这片竹林空地乃是丞相大人特意为自家这位掌上明珠精心打造而成的练武场所。 在这里,李春娟可以尽情施展拳脚,不受任何拘束。 经过一番晨练之后,李春娟早已疲惫不堪,汗水如泉涌般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 不仅如此,由于昨日前往将军府拜访一事,更是令她倍感劳累。 此刻的李春娟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冬珠!快快快!给本小姐备些沐浴之水,本小姐要好好清洗一番。” 李春娟气喘吁吁地吩咐道。冬珠闻言不敢怠慢,急忙差遣屋外的粗使丫头前去为小姐打来洗澡水。 待李春娟泡完一个舒爽宜人的热水澡后,用过丰盛的早餐,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榻,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之中,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这一觉便睡到了中午,他睡得香甜,不知道将军府已经乱作一团。 将军府最先起来的是府里的下人,下人,本打算起床穿衣。 可是当他们做起事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屋子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 甚至他们身上盖的被褥也没有,穿的衣服更没有,只有身上穿的这一套中衣。 他慌张的把屋子里面住着的人都喊醒,这些人醒来后也是一脸的懵逼,赶忙跑去找管家。 管家被叫醒后,一脸的不高兴,可当他睁开眼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屋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穿了一身中衣躺在地上,身下连被褥都没有。 他一下子就气愤起来,谁敢把他屋子里面的东西给搬走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可是将军府的管家。 他愤怒的站起身来打算穿鞋,可他发现了别说鞋子,衣服都没有,只能赤着脚,把门打开。 房门一打开就看到了穿着中衣,光着脚站在他门前的小厮,这小厮是管厨房采买的。 所以他起来的最早,这小厮看到管家开门赶忙哭诉道,夏管家我们屋子里面的被褥衣服鞋袜全部都丢了,就连采买用到的银两也丢失了。 管家听了小厮的话,愣在了原地。都丢了,那他房间的东西也是丢了。他这才害怕起来,慌慌张张的说,快快去找将军。 第8章 将军府大乱 管家和小厮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朝着将军所居住的院子狂奔而去,他们跑得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才赶到目的地,然后迫不及待地抬手用力敲响了房门。 此时的将军满脸都是不悦之色,因为昨天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整整忙碌了一整天,所以睡得比较晚。 没想到这天还未破晓,管家居然跑来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将军怒发冲冠,猛地睁开双眼,正准备翻身下床去穿鞋时,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咦?床在哪里啊!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直接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甚至连一床单薄的被褥都没有,这无疑令他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当他环顾四周,更是震惊不已,只见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他孤零零地躺在屋子中央。 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房门,伸出手指着管家破口大骂:“夏管家,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的房间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何让我这个堂堂大将军睡在地上,连床像样的被褥都不给我准备!” 就这样站了一小会儿,将军便感觉到脚底传来阵阵凉意。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结果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穿上鞋子,而且周围根本找不到一双可以穿的鞋。 这下子,他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了,二话不说,上前就是狠狠地给了管家两记响亮的耳光。 夏管家赶忙跪在地上,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东西都没了,我的房间东西也丢了,下人房间的东西也都丢了。 “那还不赶紧去查看一下府邸内其余的区域?那些守卫究竟是如何行事的?府中丢失如此众多物品,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将军怒不可遏地吼道。此刻,他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虑:莫非此事乃管家所为? 否则,如此大量的物件被搬出府邸,怎会无人知晓? 想到此处,将军心急如焚,匆忙朝着自己的书房奔去。 毕竟,他所居住的卧房之中存放着些许银票,但如今房间内空空如也,银票自然也是无从寻觅。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深知自己的书房之中藏匿着诸多珍贵宝物,皆置于密室之内。 随着思绪愈发深入,恐惧逐渐蔓延全身,他只得加快步伐,小跑步向书房疾驰而去。 待到终于抵达书房门前,将军颤抖着手缓缓推开房门。 刹那间,仿佛一股寒意穿透脊梁,令他周身血液逆流而上。 待看清楚书房内的景象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正当他摇摇欲坠之际,将军府中的巡逻护卫与家丁们纷纷闻讯赶来。 关键时刻,还是管家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搀扶住即将跌倒的将军。 将军在管家的搀扶下,打开了密室的大门,拿着烛台一步步的下了台阶,看到空空如也的密室,又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这次晕倒,可把大家吓坏了,把将军抬出了密室,送回了房间,也不能把将军放在地上,直接拆了厢房的门板,把将军放在了上面。 匆忙之间,管家连忙派人将将军府的府医请来。经过一番仔细地号脉诊断后,结果令人震惊——将军竟然气血攻心! 然而此刻更为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那便是府内居然无药可用! 若要外出购药,则需支付银两,但府中如今竟是连区区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这可着实让管家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可谓是祸不单行啊!这边将军尚缺良药救治,无奈之下,只得请府医先以银针刺激穴位,试图唤醒昏迷中的将军。 好不容易,将军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有了苏醒的迹象。但就在此时,府里却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原来,府中的一众女眷们不知何时已闹腾开来。而其中最为喧闹不休的,当属那些小妾们。 她们一觉醒来,惊觉屋内空空如也,自己所有的银子、首饰以及衣物竟全部消失无踪! 刹那间,整个府邸充斥着一片凄惨的哭声,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这些小妾们哭得死去活来,如同死了爹娘般悲痛欲绝。 每个人皆是赤着双脚,不顾一切地朝着将军所住的院落狂奔而来。 远远望去,便能听到阵阵呼天抢地之声:“将军呐!妾身不想活啦!妾身屋里头的东西统统都不见啦! 我的那些银钱、首饰还有衣裳,通通都没啦!呜呜呜......呜呜呜......”其声之悲切,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将军听这几个小妾叽叽喳喳的。在院子里面吵闹,一听说小妾们的房间东西都丢了。 这时将军夫人也走了进来,还领着自己的女儿夏金枝,眼泪汪汪的说,将军我的那些嫁妆,屋里面的东西连床都没剩下,屋里面东西全部都被偷了。 我们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说完就哭了起来,将军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将军夫人一看,将军晕倒了,那些小妾也都吓得失声尖叫。 一个个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就跟将军已经死了一样。 府医忙的额头上汗水直流,又是号脉,又是针灸。 好一顿忙活,才把将军救醒。 这时府里面的侍卫,巡逻的家丁,也全都跑了进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了将军,将军大人不好了。 府里面库房失窃,厨房的婆子这时也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厨房里面失窃了。 米面粮油,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下人都跑了过来,站在院子外面,一个个穿着里衣,有的家丁睡觉喜欢光膀子,现在连件儿衣服穿都没有,光着膀子就站在院子外面。 将军刚刚转醒,听见这些人的汇报又吐了一口血,这次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只见那府医眉头紧皱,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此次情况颇为棘手,老夫亦是束手无策啊!若要唤醒将军,非得用药不可。” 然而此刻,府医心中却是万般无奈,因为连开具药方所需的笔墨纸砚都没有。 一旁的将军夫人心急如焚,当机立断,吩咐管家速速前往亲王府,向其母求助,借来些许银两。 如此一来,方可购置必备之物,如衣物等,更为重要的是能为将军抓取良药。 与此同时,夫人还嘱托管家顺道前往大理寺报案,请那位声名赫赫的大理寺卿关大人莅临府上彻查此案,以期早日擒获恶贼。 得到命令后的管家不敢有丝毫耽搁,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如何,风驰电掣般地冲出将军府,径直奔向大理寺。 到了地方后,他气喘吁吁地向关大人说明了来意,并迅速完成了报案手续。 大理寺卿关大人,听说将军府私窃,赶忙带领手下前往将军府查案。 管家也马不停蹄地赶往亲王府,来到门前,毫不犹豫地抬手叩响了大门。 亲王府的小厮对夏管家自然不陌生,眼见着他如此狼狈不堪,不禁大吃一惊,夏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你的脚都出血了,怎么也没穿一双鞋。夏管家气喘吁吁的说,快点儿领我去见亲王妃。小厮急忙上前将其迎入府内,并引领至亲王妃所在的院落。 一路上,小厮暗自思忖,究竟发生何事,竟令一向稳重的夏管家如此失态?莫非是将军府上出了天大的变故不成? 当终于抵达亲王妃所在的院落时,他心急如焚地指使着身旁的丫鬟赶紧进入屋内禀报情况。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那名丫鬟便匆匆走出房门,请夏管家入内。 夏管家踏入房间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对着亲王妃连连叩头,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亲王妃啊,咱们府上遭遇了可恶的窃贼!” 他声音颤抖着说道,“整个府邸中的财物竟然无一幸免,统统被盗走了!” 说到此处,他不禁悲从中来,哽咽难言。 “不仅如此,就连将军夫人的丰厚嫁妆也未能幸免于难,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府内空空如也,连一件可供穿着的衣物都找寻不到,更别提鞋子了。 亲王妃,您瞧瞧我,一路上都是赤着双脚赶来的,脚底早已被磨破,鲜血淋漓。 我家夫人实在无奈,只得派我前来恳请亲王妃能借些银两,好让我们去给将军抓些治病的良药,并购置些许衣裳鞋袜。 此外,家中炉灶里连半粒米都未曾留下,全府上下百余口人,此刻皆饿着肚皮呐!” 夏管家越说越是激动,满脸泪痕纵横交错。 亲王妃听闻此言,心中震惊万分。 她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与将军结下仇怨,竟使得府中遭受如此劫难? 更为诡异的是,贼人作案之时居然未发出丝毫声响,以至于府中人全然不知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想到此处,亲王妃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亲王妃神色慌张地急忙吩咐身旁的大丫鬟:“快!快去取来五千两银子!”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仿佛有什么急事亟待解决。大丫鬟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紧接着,亲王妃转头对另一个下人说道:“去给管家准备一双舒适的鞋子,还有一件暖和的外衫。 本妃原本还想让管家先将脚部包扎妥当后再返回府邸,但……”话未说完,只见那管家连连摇头摆手,表示自己绝不能耽搁片刻,必须立刻赶回府上向将军夫人禀报要事。 见此情形,亲王妃也不再强求,而是迅速唤来身边的老嬷嬷,并嘱咐道:“速速前往库房挑选些上等的布料回来,然后再到成衣铺子替我的女儿以及外孙女儿选购几套漂亮衣裳送过去。” 老嬷嬷领命而去,动作麻利而干练。 此时,夏管家紧紧握住手中那五千两银票,宛如握着稀世珍宝一般,生怕稍有不慎便会遗失。 他的额头之上,隐隐约约地渗透出细密的汗珠来,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般点缀其上。 当夏管家迈着匆匆的步伐赶回府邸之际,那位来自大理寺的官员仍在府上仔细地盘查着每一处角落。 原本,关大人只是认为可能有部分财物失窃而已,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经过一番彻底清查后,竟然惊觉整个将军府已然变得空空如也! 除了一座徒具其表的空壳之外,几乎所有值钱之物皆已不翼而飞。 此刻,管家小心翼翼地将从亲王府取来的厚厚一叠银票递到了夫人手中。 只见将军夫人张荣面色凝重地接过这沓银票,清点数目之后,确定共有整整五千两之多。 她略作思索,随即将其中的三千两留于自己身旁,而剩下的那两千两,则毫不犹豫地交予了管家。 并嘱咐道:“赵管家啊,你速速拿好这些银两,即刻带领府医前往附近的药铺抓取药材。回来给将军熬药。 另外,记得尽快购置一批新的衣裳以及足够的粮食回来。 同时,别忘了给府内众人每人选购一双合适的鞋子哦。” 听闻此言,赵管家连忙应承下来,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急匆匆地出门操办各项事宜去了。 与此同时,关大人已经对整座府邸展开了全面且深入的搜索与调查。 但令人诧异的是,始终未能寻觅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仿佛那些失踪的物品真的如同鬼魅一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凭空蒸发掉了似的。 关大人不知不觉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得尽快去宫里汇报给皇上,皇城里面出现了盗贼,得加紧皇城的巡逻。 另外他得快点儿把城门关上,看看这伙人是否出了皇城。 再说将军府这么多的东西,想一下子全部运出皇城也不那么容易的。 关大人赶忙往皇宫赶去,到了皇宫,皇帝刚刚起来,关大人赶忙跪在地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将军府失窃。 整个将军府的东西全部被盗空,将军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儿,就连下人穿的衣服鞋子都没有了。 皇上听了大发雷霆,皇城里还有这样的盗贼,命令大殿外的护卫,赶快关掉城门,全城戒严,搜查盗贼。 第9章 系统给的任务 皇上心急如焚,匆忙派遣大理寺卿前去彻查此案,严令其必须将贼人捉拿归案。 与此同时,皇上亦派出身旁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暗卫,隐匿于暗处展开调查,务必要查明究竟是何人竟敢盗窃将军府之物。 若是皇城中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那么不仅是国库中的珍宝难以保障安全。 就连他个人的私房钱恐怕也会岌岌可危。 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容忍这般无法无天的势力肆意妄为!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追查下去,转眼间已过去一月有余。 然而,任凭众人如何努力寻觅蛛丝马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城门紧闭长达七日之久,但此举非但未能平息民众的恐慌情绪,反而使得百姓们愈发惶恐不安。 为了稳定民心,朝廷只得下令开启城门。 皇上终日愁眉不展,忧虑重重,自案发至今的整整一个月里,他未曾合眼安睡过一次好觉。 为确保国库与自身财产万无一失,皇上不得不调拨大批侍卫日夜驻守。 而朝中众多大臣同样对此事忧心忡忡,毕竟将军府失窃之事着实诡异至极,仿佛那些被盗走的物品如同烟雾般凭空消散,毫无踪迹可循。 他们害怕哪日来他们府里盗窃,甚至杀了他们都悄无声息。 每个人都忧心忡忡,就连丞相也不例外。 李春娟这个罪魁祸首,根本就不知道每日在府里又忙了起来。 琴棋书画,再加个武功就够她忙的了。从将军府收进空间的东西,一直都没得空去看。 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李春娟儿太小了,白日又这样忙,晚上还没等上空间里面看,躺在床上就已经睡着了。 两个月的时间匆忙而过,李春娟生病了,丞相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让学那么多东西了。 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李春娟一闲下来,才有时间进空间。 当她进入空间时,一股强烈的震撼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这空间竟然变得如此巨大! 仿佛一夜之间,原本狭小的天地骤然扩张,无边无际。 她刚刚迈入空间,一个声音便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你的空间本就是具有成长型的,但必须借助某种特殊宝物方能实现成长。” 她不禁心生好奇,急切地问道:“那么,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宝贝呢?” 系统一一回应道:“你在将军府上收的那些玉石原石,不经意间成为了你空间扩展的关键因素。 这些玉石原石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正是它们赋予了空间如此惊人的变化。” 听闻此言,李春娟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之情。 她兴奋地在这片广阔的空间内奔跑起来,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土地,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波光粼粼的水域。 这里宛如世外桃源,美不胜收,令人陶醉其中。 她满心欢喜地审视着自己收纳进空间的物品,发现它们整齐地堆放在角落处。 正当此时,系统一一再次发声提醒道:“宿主啊,你要想方设法入宫获得太后的欢心。 系统一一继续说道:“经过我的严密监测,得知丞相的亲生女儿,以及家族中的众人即将前来丞相府。”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敲落在李春娟的心间,令她瞬间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不过李春娟是个心大的,回村里面就回村里面呗。 他空间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多买一些粮食囤积,在哪都一样生活。 然而,李春娟内心深处却充满了疑惑。 她记得曾经读过的那部小说里明明写道:真正的千金要等到八岁时才会与她调换身份。 可如今为何情况发生了变化?自己年仅五岁而已啊! 罢了,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无论何时被换回,对她来说似乎并无太大影响,毕竟她并不缺钱花。 只是不知当丞相一家人得知她并非真正的千金之后,将会如何待她。 李春娟仔细观察过那个神秘的空间,并大致了解其中的状况。同时,她也获知了假千金即将到来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大胆一试。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李春娟早早地便来到了丞相夫人所在的庭院。 稍作歇息片刻后,宫中突然传来一道懿旨——原来是太后想念小郡主了,特意派遣刘公公前来迎接小郡主入宫。 李春娟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嘛!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跟随刘公公一同踏入了皇宫。 当李春娟踏入宫殿,终于见到了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时,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然而,太后娘娘却展现出令人意外的慈爱一面,亲切地伸出手将李春娟拉近身旁。 并轻声责备道:“你这孩子啊,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太后奶奶呢?” 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丝嗔怪,但更多的还是对李春娟的关怀与思念。 李春娟连忙躬身行礼,面露愧疚之色。 解释道:“太后奶奶,并非娟儿不愿前来探望您,实在是因为近来太忙了,每日不仅需要学习琴棋书画等技艺,还得刻苦练习武功。 故而抽不出太多闲暇时光来拜见您老人家呀!”她的语气诚恳而真挚,让人无法怀疑其所言非虚。 太后奶奶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理解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李春娟的手背,表示宽慰。 紧接着,两人便像往常一样愉快地交谈起来。 话题从宫廷琐事到民间趣闻,无所不包。不知何时,李春娟竟兴致勃勃地给太后讲述起了《西游记》这部经典名着中的精彩故事。 随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太后被深深吸引住了,仿佛置身于那神奇的神话世界之中。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只剩下李春娟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着,而太后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发出惊叹或赞许之声。 就这样,李春娟凭借着自己生动有趣的讲述,成功赢得了太后的欢心。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 在此期间,李春娟一直陪伴在太后身边,深得太后喜爱。 然而,与此同时,丞相府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原来,丞相老家的族人们早已抵达京城,至今已有一周之久。 这些人里就包括了真千金李春娇和他的父亲李庆贺,而李春娇的容貌和丞相夫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此外,回想起当年分娩之际,恰好行至李庆贺府邸门前即将临盆,而彼时恰逢李庆贺之妻柳桃亦处于待产状态。 众人并未深思熟虑,毕竟皆是近亲关系,遂决定一同于同一屋内诞下婴孩。 那时的李庆祥尚未登上丞相高位,他们才刚进村子,家里面还没收拾,无法生产。 正好走到堂兄弟家门口,就选择在堂兄家中迎接新生命降临了。 如今重逢李春娇,杜梅紧紧搂住她不肯松手,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口中喃喃自语:“当年为何会抱错孩子啊! 致使吾女遭受如此诸多磨难……”然而事实上,这不过是杜梅的过度担忧罢了。 李春娇在李庆贺家中犹如掌上明珠一般备受宠爱,自幼便未曾操劳过任何事务,更有全家人的悉心呵护与关怀备至。 实际上,他们也曾心生疑虑。 只因李春娇容貌酷似李庆祥的夫人,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正因如此,此次族老前往皇城之时,他们也顺势跟随而来,期望能够亲眼目睹一下李庆祥那位幼女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他们着实不愿见到自己的骨肉漂泊在外,且对其是否能在丞相府中安然度日亦是忧心忡忡。 并且家中的这位李春娇已然被他们宠得无法无天、骄纵任性至极。 她不仅脾气暴躁如雷,难以控制,其品行更是令人堪忧,与她家一贯秉持的良好品德背道而驰。 就在丞相夫人紧紧拥抱着李春娇嚎啕大哭之际,李春娇迅速改口呼喊起丞相夫人“娘”来。 面对此情此景,李庆贺心中怎能不感到阵阵寒意? 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然而此刻见到杜梅却毫不犹豫地立刻认作娘亲。 与此同时,李春娇边哭泣边诉说着在自家所遭受的种种悲惨境遇。 这番言语直让族长老者气得面色铁青,犹如猪肝一般难看。如此行径实在堪称忘恩负义、没心没肺! 可即便如此,丞相夫人已然完全丧失理智,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 只因眼前的李春娇与自己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再加上那娇小玲珑、柔若无骨的模样,瞬间便将李春娟抛诸九霄云外去了。 丞相大人看到李春娇虽然没像自己夫人那样,可那喜爱的表情已溢于言表。 李春娇动作迅速地将李春娟的院子据为己有。 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我就是钟爱这个院子!” 而那位丞相夫人,则对自己的爱女宠溺至极,简直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只见她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既然我们家娇儿喜欢这个院子,那就住在这里吧。”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人将李春娟原本放在院子里的所有物品统统搬到隔壁的海棠院里。 这几天以来,李春娇在丞相府中的生活可谓是风生水起、逍遥自在,仿佛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养父的存在。 而丞相夫人更是不遗余力地讨好这位心肝宝贝,不仅在李春娇的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摆件,还特意为她添置了大量崭新漂亮的衣裳以及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 另一边,李春娟刚刚从太后那里获得了丰厚无比的赏赐后走出宫门。 走在归途中的她快速地将所有赏赐尽数收入了随身空间之中。 当李春娟终于踏入丞相府时,眼前呈现出一幅令人咋舌的画面——李春娇正紧紧拉住丞相夫人的手,在花园里肆无忌惮地撒着娇呢! 当李春娟踏入家门时,迎接她的不再是往日那亲切和蔼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冷漠且带着些许敌意的脸庞。 就这样,一行人默默地走向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此时,厅内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已齐聚于此,其中不仅有家族中的长辈——那位德高望重的族长,还有与李春娟有着血缘关系的李庆贺。 李庆贺的目光刚触及到李春娟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瞬间便如触电般,整颗心仿佛都要被其融化掉一般。 虽说李庆贺只是一介以种地为生、常年居住于山村之中的普通农民,但他所迎娶的妻子却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甚至比起那些达官显贵家中的夫人们更为美艳动人。 或许正是得益于这优良的基因传承,使得李春娟出落得愈发水灵标致,容貌竟胜过李春娇很多。 然而,当李春娟听闻自己院子已被李春娇占了之事后,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恼怒之色。 反倒是那位丞相夫人,一脸傲慢地对李春娟说道:“想当年,我与你母亲一同生产。 未曾料到,由于一时疏忽,导致你与娇儿出生之际被抱错了身份。 不过呢,倘若你执意想要继续留在这丞相府中生活倒也并非不可。 只不过,身为长姐,日后凡事都需多多忍让咱家娇儿才行。 毕竟啊,只有我家娇儿方为本该堂堂正正的丞相府嫡长女!” 说话间,丞相夫人还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是想要借此向众人宣告自己所言非虚。 而一旁的李庆贺以及族长大人则神情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生怕李春娟会因贪恋丞相府的荣华富贵而选择留在此处。 只见李春娟缓缓移步至丞相夫妇跟前,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并轻声说道:“请受娟儿一拜!” 谢谢丞相和夫人这几年的养育之恩,娟儿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能留在丞相府还望丞相夫人见谅。 既然我和您的女儿报错了,您的女儿已经回到丞相府,那我自然得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 第10章 认回亲生父母 李春娟恭恭敬敬地给丞相夫妻二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后,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的杜梅心中暗自窃喜,她巴不得李春娟赶紧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然而,与妻子态度截然相反的李庆祥却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 毕竟,太后对李春娟钟爱有加,再加上她身上那个郡主的尊贵头衔,对于他们丞相府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好处多多啊! 于是,李庆祥急忙开口说道:“娟儿啊,你打小就在咱们丞相府里成长,如今即便你唤我一声‘爹’,那你也永远都是我李庆祥的乖女儿呀! 虽说并非亲生骨肉,但情分丝毫不逊色于亲生父女。 爹爹真心期望你能够留下,你自小就在这繁华的皇城里长大,若是突然回到遥远偏僻的老家山村去,又怎能习惯那种艰苦贫困的日子呢? 只要你愿意继续留在丞相府,依旧可以享受小姐般的优厚待遇,一切都将和从前毫无二致。 不仅如此,你甚至还会多出一个可爱的妹妹作伴呢!” 正当李庆祥滔滔不绝之时,他那三个宝贝儿子恰好踏进了房门。 这三位公子哥儿刚踏入房门,目光便被屋内的景象所吸引。他们定睛一看,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春娇心中暗自欢喜,因为她的这三个哥哥回来了。 这几日他回复可没少在这三个哥哥面前刷存在感,这三个哥哥很快就接受了她。 其实,这背后的缘由再简单不过——这位妹妹与自己的娘亲长得极为相似,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一般。 这种惊人的相似度让府里这三位公子感到无比亲切,自然而然地接纳并喜爱上了这个妹妹。 而对于李春娟来说,尽管她从小与兄长们有着一定的情感纽带,但这份感情相较于亲情而言显得微不足道、脆弱易碎。 尚未等李春娟开口表态,李万福、李万金以及李万军三人竟异口同声地表示:“若是娟儿愿意留在丞相府,倒也未尝不可。 然而,若想继续保持以往嫡女的尊贵地位,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们丞相府设宴,宴请宾客,将妹妹娇儿的身份公之于众。 如此一来,就让娟儿做妹妹的贴身侍女吧!”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李庆祥的心弦。 他怒发冲冠,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们这三个忤逆不孝之子,简直就是胡作非为! 即便娟儿不再是我丞相府的嫡出之女,但她好歹也是圣上亲自册封的郡主啊! 让她去给娇儿当贴身婢女,岂不是以下犯上吗?” 与此同时,李春娟亦是气恼万分,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往昔在府邸之中,三位哥哥……”,我也不曾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今日竟这般羞辱于我。 既然我说要离开,那我今日就会离开,丞相府的东西我不会动,我一会儿,就把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带走。 说完他又走到了李庆贺身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父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李庆贺赶忙把女儿扶了起来,乖女儿,好,好,好快起来。 我的宝贝闺女呀,瞧瞧这眉眼、这神态,简直跟你娘亲一模一样呢! 如此想来,你娘亲定然也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吧! 父女俩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只见李长和族长连忙说道:“庆祥呐! 如今你们两家人已经将孩子们换回,族里的事务也已妥善处理完毕,老夫这边已然无事,就不多做叨扰啦,明儿一早便动身回去了。” 丞相李庆祥闻罢,并未出言挽留。 此时,李春娟则匆匆赶回院子,指挥着丞相府上的小厮们,将皇上赐予的珍宝以及太后恩赐之物,统统送往郡主府邸。 随后,李春娟亲自引领着父亲和族长李长和,一同前往她所居住的郡主府。 然而,就在李春娟离去之际,杜梅却是一脸的不悦。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一想到李春娟贵为郡主之尊,再联想到自家女儿,倘若自幼便能生长于皇城之中,说不定现今也能荣获圣上亲封的郡主封号呢。 只是,她却未曾思量过,李春娟之所以能够获封郡主,完全得益于其自身的娇柔可爱与巧言令色之功。 要知道,京城众多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们,又有几人能够有幸得到这般殊荣呢? 这一切完全依赖于自身实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遭到了杜梅的怨恨。 无论丞相如何挽留,族长坚持要前往郡主府。 族长说,“我在此已居住数日之久,咱们这个家族着实是人丁繁荣、英才辈出啊! 尤其是娟儿,如此年幼便荣升为郡主,实在难得。 郡主府什么样儿我还没见到过,就去郡主府上小住两日,便和庆贺就要回老家了。” 接着,他转头对李庆祥说道:“庆祥啊,不必再相送了,你们都快快回去吧!” 此时,李春娟也顺势改变了对李庆祥的称呼,轻声喊道:“堂叔,请您回府歇息吧。 我的郡主府距离此处并不遥远。”随后,众人一同前行,没过多久便抵达了郡主府。 一踏入郡主府,李春娟顿感无比舒适惬意,毕竟这里乃是属于她自己的府邸。 而且,府中的仆人们皆是由李春娟亲自从衙行挑选的。 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繁文缛节的束缚,使得李庆贺与族长李长和都自在很多。 李春娟让厨房多做几个菜,晚上和爹爹族长爷爷庆祝一下。 府里面很大,族长和李庆贺二人便在湖里逛了起来。 这些日子在丞相府,他们过得非常不自在,处处得小心,说话也得注意,而且府里面的那些下人捧高踩低对,他们非常不尊重。 踏入郡主府的那一刻起,便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萦绕心头。 待将整座郡主府游览完毕之后,厨房里已然飘出阵阵诱人的饭香。 这座郡主府规模宏大,丝毫不逊色于丞相府。 此次用餐时,李庆贺与族长显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 他俩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李春娟则安坐一旁,默默进食的同时倾听着他们的交谈,偶尔插上两句话,使得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和睦之感。 然而,丞相府那边的情况却截然相反。 在用餐之际,丞相面色阴沉,对他的三个儿子斥责有加,指责他们言辞过于莽撞无礼; 同时,他也怪罪自己的夫人行事轻率欠妥。 而那个李春娇更是个厉害角色,她泪眼婆娑地哭诉道:“莫非是因为我的归来惹恼了姐姐,致使她对我们心生怨恨?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回到这里来。 难道说爹爹心中只有姐姐一人吗? 倘若早知道会是如此局面,当初就不应让姐姐离开。 要不明天咱们就去把姐姐接回来吧! 一切皆因为我,我实在太渴望能拥有父母之爱以及诸位兄长的关爱了,呜呜呜……” 李春娇的哭声立马让杜梅心软了下来,乖女儿这事怎么能怨你呢! 这一切都要怪娘啊!想当年,若不是娘一时疏忽将你抱错,又怎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那李春娟走便走吧,从此以后,咱们府上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人,毕竟她本就与咱丞相府毫无瓜葛。 而你,我的宝贝女儿,才是娘的心肝肉呐! 三位兄长亦是纷纷附和着劝慰道:“好妹妹,莫要再哭泣啦,赶紧用膳吧。 瞧瞧这些菜肴,可都是今儿个特地为你烹制的呢,皆是娇儿平日里最爱吃的。” 李庆祥此刻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然而当他瞧见自己刚刚相认回来的爱女哭得如此凄楚,心中不由得一软,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只听他轻声说道:“罢了,莫要再哭了。既已归来,从今往后就在府里好生学习些礼仪规范吧。一起用饭吧!” 李春娇听了也不哭了,在大家都没人注意她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族长和李庆贺在郡主府住了几天。就离开了,离开时李庆贺万分的不舍,而且李春娟只有五岁太小了。 李春娟说,我在这皇城里没人能欺负了我,我怎么说也是郡主,别人见了我,还得给我行礼问安呐! 爹爹,族长爷爷你们就放心吧!李庆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娇娇软软的,乖宝贝,刚刚认回来,又要分离。 李庆贺再不舍他也得回家去了,家里面他也不放心,地里还有很多的活儿,眼看着还要收庄稼的。 等李庆贺和族长李长和走了以后,府里面彻底的就剩下李春娟一个主子了。 正在无聊的时候,丞相府的请帖送了进来,说是举办认亲宴,做为丞相的本家侄女儿,希望他能去参加。 李春娟自然是非去不可的,如果不去的话,肯定会被那些长舌妇们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好在她自己本身也有着一定的官职和地位,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会受到他人的欺凌与压迫。 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决定购置一名懂得些许武艺的婢女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令她高兴的是,所购买到的这两名婢女竟然皆是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之士。 她们之所以会沦为奴隶并被贩卖,实则事出有因——原来她们之前所侍奉的主子犯了事情,而作为由主家精心培育而成的贴身暗影侍卫,她们持有卖身契,属于奴籍范畴。 由于主家遭遇变故,不复存在,于是官府便将包括她们在内的一众人员悉数变卖。 恰在此时,李春娟碰巧遇上,毫不犹豫地将这二人买下带回府上。 起初,这两位婢女对李春娟并未表现出十足的忠诚之心。 这两位婢女买回来没几日就被李春娟收服了,李春娟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才能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成功地征服了她们。 要知道,年仅五岁的李春娟便已展现出非凡的身手,令人惊叹不已。 不仅如此,她还独自一人挑起了整个郡主府的大梁。 对待府中的下人们,李春娟宛如对待自家亲人一般关爱有加,从不苛刻以待。 但凡有美味佳肴、新奇玩物、华丽服饰或是实用之物,她都会首先想到这些仆从,并慷慨相赠。 尽管郡主府中的仆役数量并不多,但每一个人都对这位郡主忠心耿耿,誓死相随。 这两个丫鬟叫冬虫和夏草。给他们起了个药草的名字。 这两人的武艺高超,自打来到郡主府,李春娟就跟这两个婢女学习武艺,他们亦师亦友又是主仆。 这冬虫夏草把李春娟不但当做主子,还当做孩子来照顾,把李春娟照顾的非常好。 冬珠并没有跟着李春娟来郡主府,因为她的卖身契在丞相夫人手里,当初她也想要冬珠来着,但是丞相夫人不给。 所以李春娟的身边,只有这两位得力的丫鬟。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李春娟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 今天对于她来说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受邀前往丞相府作客。 李春娟迅速起身,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后,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接着,她唤来贴身丫鬟,让她们带上自己在珍宝阁精挑细选的珍贵礼品,然后一同踏上了前往丞相府的路途。 李春娟所乘坐的马车可谓是极尽奢华,毕竟她不缺钱财,无论是饮食还是日常用品,她都追求极致的品质与享受,远胜于昔日在丞相府时的待遇。 当马车缓缓驶近丞相府那宏伟壮观的大门时,李春娟一眼便瞧见了太子殿下以及将军府的大小姐夏金枝正并肩朝府内行去。 此时此刻的李春娟仅仅拥有郡主的头衔罢了,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备受瞩目的丞相府千金。 因此,如今已无人再像从前那般对她阿谀奉承、刻意讨好。 而夏金枝则更是毫无顾忌,甚至有些轻视这位郡主。 毕竟在她眼中,区区一个郡主又怎能比得上自家爹爹身为大将军的威风呢? 就在李春娟刚刚走下马车之际,夏金枝恰好瞥见了她。 回想起上一次被李春娟当众责打的情景,夏金枝仍然记忆犹新。 而今时不同往日,李春娟已然失去了丞相府作为后盾,自然也就无法再如往昔般嚣张跋扈。 想到这里,夏金枝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这次夏金枝仗着自己比李春娟大,而且太子还在身边,他可是太子的侧妃,虽然还没成婚,但是圣旨已经下了。 太子自然得向着自己,如果自己挨欺负了,太子一定会替自己出头,一个小小的郡主他还没放在眼里。 虽然将军府的财物都被偷光了,但是这几日将军府又缓了过来,虽然没有往日的荣光,但是有亲王府的帮助,现在将军府也缓了过来。 夏金枝站在丞相府的台阶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春娟嘲讽的说道,这都不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了,还有脸来参加宴会,要是我都没脸来。 一个假千金,居然在丞相府过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的日子。 太子听了夏金枝的话,皱起了眉头,他的这个侧妃真是目光短浅,再怎么不好,那李春娟也是丞相堂兄家的女儿,虽不是亲生女儿,那也是侄女。 李春娟身姿优雅地踏上台阶,动作轻柔而端庄,她来到太子宫前,微微屈膝,向太子行过一个标准的宫廷之礼后,缓缓起身,目光转向一旁的夏金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责备。 “我实在不知晓夏小姐所谓的家教究竟何在!” 李春娟语气坚定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威严,“即便我已不再是丞相府的千金,但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夏小姐见到本郡主,竟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么?不知道见到郡主要行礼? 夏金枝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哼!我可是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人,身份尊贵无比,岂会对你这小小郡主行礼?”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将来必定母仪天下,又怎会将区区一个郡主放在眼里。 然而,李春娟并未被夏金枝的气势所吓倒,反而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哦?原来如此。 不过夏小姐似乎忘记了一点,你如今尚未正式嫁入太子府,充其量也不过是将军家的爱女罢了。 既如此,按照礼法,见到本郡主自然应当行礼问安。” 夏金枝被李春娟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她瞪大双眼,伸出手指指着李春娟。 口中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由于太过激动,她的脸颊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却愣是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李春娟身后默不作声的冬虫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从李春娟背后闪出,如疾风般冲向夏金枝,出手如电。 精准无误地抓住夏金枝指向李春娟的那根手指,并用力向上一掰。 刹那间,夏金枝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丞相府。 她痛苦不堪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冬虫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气极大,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李春娟见状,连忙出声喝止道:“冬虫,不得无礼!速速放开夏小姐!”听到主人的命令,冬虫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退回至李春娟身后。 此时的夏金枝早已泪流满面,捂着手腕,恶狠狠地瞪着李春娟和冬虫夏草,心中充满了愤恨与屈辱。 第11章 丞相府赴宴风波 夏金枝满脸憋屈与不甘地向李春娟施了个礼,动作极其潦草随意,仿佛只是为了应付了事一般。 紧接着,她便怒气冲冲、脚步匆匆地朝着丞相府内大步迈进。 太子此刻的面色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般压抑。 这夏金枝平日里向来骄横无礼、肆意妄为,然而今日这李春娟竟然也丝毫不给他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留情面! 要知道,无论如何,夏金枝将来都会成为自己的太子侧妃啊! 太子猛地一挥衣袖,带着满腔的愤懑径直朝丞相府内走去,其神情之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而李春娟则率领着两名贴身丫鬟紧跟其后,一同踏入了丞相府。 他们往丞相府的后宅走去,由于男女有别,男女早已各自分开。 只见一众女子皆聚集于后宅的花园之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场面甚是热闹非凡。 李春娟的突然现身,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投来充满疑惑的目光。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今日乃是举办认亲宴会之时,可此前明明听闻李春娟这个冒牌的千金小姐已然离开丞相府,怎会在此刻又出现在这里呢? 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私下里对这件事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但是这些夫人小姐看到李春娟过来,全部都行礼问安。 谁让人家是郡主啊!李春娟刚走过去,给她行礼的几个小姐小声的说道。 李春娟并没有和这些人攀谈,毕竟自己只是五岁的孩子,走了去凉亭坐下。 李春娟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丫鬟送来的精致糕点,口中还残留着甜腻的味道,忽然感到一阵口渴袭来。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正欲一饮而尽时。 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系统焦急万分的声音:“宿主啊!千万不能喝这杯茶,里面可是被人下了迷药呢!” 听到这话,李春娟不禁心中一惊,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 她连忙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回桌上,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果不其然,当她仔细观察时,发现假山背后竟然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正透过缝隙偷偷摸摸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春娟心念电转,瞬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将计就计。 她压低声音,悄悄地对身旁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冬虫夏草,你们俩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被别人随便支开。 我怀疑有人在这茶水里动了手脚,下了迷药,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这府上的李春娇所为。 我打算顺水推舟,假装晕倒,引蛇出洞,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等会儿我倒下之后,你们可要机灵点,保护好我的安全。” 两个丫鬟闻言,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郡主的信任和嘱托。 见她们如此坚定,李春娟稍稍放下心来,再次迅速端起那杯危险的茶水。 她巧妙地借助宽大的衣袖作掩护,看似优雅地举起茶杯送至唇边,实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茶水全部倒入了随身空间之中。 躲藏于假山之后的丫鬟,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紧紧地盯着李春娟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她的脸上绽放出无法抑制的喜悦之情,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灿烂夺目。 那种兴奋劲儿简直难以言表,若不是强忍着,恐怕早已忍不住拍起手来,甚至可能会激动得跳跃起来。 眼见计谋得逞,那丫鬟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从假山中退出来,一路小跑朝着李春娇所居住的院子奔去。 进入院子后,她更是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气喘吁吁却又难掩激动地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事情办成啦,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主真的把茶水给喝下去了呢!” 李春娇听闻此言,心中亦是一阵狂喜,但表面上仍故作镇定。 迅速向身旁的两名丫鬟下达命令道:“等会儿你们俩过去看着点,一旦发现她开始头晕,立刻上前将她抱起,带到咱们府上最为僻静、已然荒废的那个院子里去。 记住,一定要把她捆绑结实,嘴巴也给堵上。 本小姐稍后有空时,定要亲自前去好生教训一番这个贱婢! 哼,既然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就该老老实实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呆着才对。 居然胆敢在此皇城之中如此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真是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这回她还怎么嚣张得意? 还有啊,待会儿把那贱人的双眼也蒙上,免得她看到本小姐在不依不饶。” 李春娇说完就让两个丫鬟快点去,给我把事儿办漂亮的。 两个丫鬟退出了房间,赶忙往花园的凉亭走去。 他们这次没有隐藏,而是大大方方的就来到了李春娟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给李春娟行了一礼。 郡主我们二位是特意派来侍奉郡主的,郡主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奴婢。 李春娟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暗自思忖:瞧他们这般陌生模样,定然是李春娇身旁之人无疑! 想必又是那丞相夫人特意为李春娇安排的仆从罢了。 想到此处,李春娟微微颔首,但并未开口言语。 稍顷之后,只见李春娟突然身子一软,佯装昏厥过去。那两名丫鬟见状,立刻心知肚明——药效已然开始发挥作用。 她们快步上前,正欲伸手去抱住李春娟,口中同时念叨着:“小郡主啊,您看起来如此疲倦困乏,让奴婢们带您去客房歇息吧。” 然而就在这时,冬虫夏草却挺身而出,挡住了这两名丫鬟的去路。 只见冬虫动作迅速地将李春娟横抱起来,并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郡主向来不喜他人碰触,请二位在前头引路便是。” 那两名丫鬟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在前头领路。 而冬虫则小心翼翼地抱着李春娟紧随其后,夏草亦步亦趋地守护在一旁。就这样,一行人朝着后院缓缓行去。 一路上,众人渐行渐远,周围环境也越发僻静荒芜。 冬虫夏草不禁心生疑虑,停下脚步质问道:“你们所说的客房怎会如此偏远? 竟挑了这般荒凉之地安置,莫非丞相府如今已穷困潦倒至此不成?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究竟是何人指使?怀有何种企图?” 面对冬虫夏草的质问,那两名丫鬟顿时面露惶恐之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恰在此刻,李春娟及其两名丫鬟竟遭众人围困。李春娇与夏金枝二人面露喜色,迈着轻盈步伐现身而出。 其中尤以李春娇笑得最为张狂,其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但却充满了嘲讽之意:“哈哈哈哈!李春娟啊李春娟,你这贱人,总算让本小姐逮到机会来教训你啦!” 夏金枝手持长鞭,用力地将其摔落在地面之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她目光凶狠地盯着那两名奴仆,厉声道:“尔等两个狗奴才,若还想活命,便乖乖将你们的主子放置于地,任由本小姐抽打泄愤。 待本小姐打过瘾后,自会放你们离去。否则,今日你们俩亦休想逃脱这皮肉之苦!” 夏金枝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李春娟,你这个恶毒之人!上次被你打得遍体鳞伤,此仇不报非君子! 今日,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李春娟睁开眼睛,从冬虫怀里面下来,手中紧握着一条鞭子。 李春娇和夏金枝异口同声的说,你是装晕的? 李春娟洋洋得意,怎么我没晕,你们很失望。 夏金枝气的拿起鞭子,就抽象的李春娟,李春娟也不是吃素的。 刹那间,只见她手腕一抖,那条鞭子如同灵蛇出洞一般,迅速朝着夏金枝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夏金枝的鞭子也毫不示弱地挥舞起来,二者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夏金枝手中的鞭子竟然应声断裂! 碎片四散飞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而李春娟手中的鞭子则完好无损,依旧闪耀着寒光。 这一次,夏金枝终于变得老老实实的了,那根曾经让她威风凛凛的鞭子,也再一次破裂开来。 随着清脆的声响,她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哇”地大哭出声。 一旁的李春娇则完全愣住了,她原本计划着要好好折磨一下李春娟呢。 要知道,如今已经 11 岁的夏金枝,竟然没有打过李春娟。 毕竟,李春娟只是个年仅五岁的小娃娃呀,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身强力壮的夏金枝呢? 李春娇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于是,她恶狠狠地命令那些围在周围的丫鬟和婆子们:“你们通通给本小姐上! 一定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给我抓起来!等抓到了,看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众人,李春娟却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之色。 相反,她挺起小小的胸膛,声音洪亮地呵斥道:“你们若是胆敢听从李春娇那个坏蛋的话,必定会落得悲惨下场、丢掉性命! 我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富家小姐,而是堂堂正正的郡主大人! 谁敢对郡主无礼不尊,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难逃一死。” 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那些丫鬟和婆子们全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眼见局势渐渐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夏金枝心知不妙,赶紧带着身旁亲近的几个丫鬟匆匆离去。 临走之时,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李春娟一眼,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李春娟,你就先得意一阵子吧! 迟早有一天,本小姐定会将今日所受之辱加倍奉还给你! 别以为顶着个郡主的头衔就能高枕无忧、无法无天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李春娇看夏金枝离开了,一跺脚也跑了。 这些个丫鬟婆子也纷纷的跟在了李春娇的身后,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李春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回荡在空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自信所笼罩:“哈哈哈,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竟敢与本小姐一较高下,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她的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正当李春娟笑得肆无忌惮、得意忘形之际,突然间,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她猛地止住笑声,循声望去,只见一棵大树之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那少年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他的面容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聪慧之气,显然也是个英俊潇洒的儿郎。 只见那少年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李春娟面前。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郡主果然身手不凡,如此年幼便已有此等能耐,将来必定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啊!” 他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让人心生好感。 然而,李春娟却并不领情,她鼓起腮帮子,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为何躲在树上偷偷窥视于我?” 她手中紧紧握着鞭子,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教训眼前这个无礼之人。 但那个少年并未直接回应李春娟的质问,而是出人意料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捏住了李春娟那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笑嘻嘻地赞叹道:“哎呀呀,小家伙儿的皮肤可真是细腻光滑,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呢,还胖乎乎的,好生可爱!”说罢,他还故意用手揉了揉李春娟的脸。 李春娟顿时又羞又恼,她用力挣脱开少年的手,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向对方抽打过去。 然而,就在她手中的鞭子即将挥下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少年的身影竟然如同幻影般瞬间闪烁起来! 仿佛一阵疾风掠过,他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猛地向后跃起,转瞬之间已跨越数丈之遥。 几个跳跃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让人目不暇接。眨眼之间,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下满脸惊愕、瞠目结舌的李春娟怔怔地伫立在原地。 李春娟气得直跺脚,心中愤愤不平:“好啊你这该死的家伙! 待本郡主日后年长些许,定要将你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转身往回走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已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厅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显然是因为宴席即将开始。 由于身份尊贵特殊,李春娟所坐之处位于前排显眼位置。 毕竟她身为郡主,地位尊崇非凡。 与她同桌而坐的除了另外两位郡主外,尚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公主以及几位身负诰命的贵妇人。 这群女子或坐或立,聚成一团,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宛如一群欢快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不热闹非凡。 然而,众人却对李春娟视若无睹,仿佛她是透明人一般。 毕竟,她不过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罢了,实在没有太多话题可供交流。 对此,李春娟倒也毫不在意。 她心里清楚得很,此番前来丞相府并非专为享用美食佳肴而来,无非就是到此闲逛一番,走走形式而已。 更何况,连这丞相府的茶水之中竟敢暗地下迷药算计自己,说不准这些丰盛的饭菜里头同样暗藏玄机、藏有剧毒呢! 就在这时,只见丞相府的仆人们动作麻利地将一道道美味珍肴逐一端上桌案之上,转眼间每张桌子都已摆满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 紧接着,丞相亲自引领着李春娇步入场地中央,并向在场众人高声介绍道:“诸位,今日请各位宾客来参加我丞相府的认亲宴,乃是希望各位作个见证。 想当年,我们夫妻回老家祭祖之际,走到堂兄家门前,恰逢夫人生产。可同族堂兄家中嫂子也在生产,导致两家孩子被误抱互换……。 几年来并没发现,这次堂兄来皇城办事,借助家中,这才发现堂兄家的孩子和我的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才发现了端倪。 借此也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女儿李春娇。李春娇走上前几步给大家行了一礼,虽然他没有李春娟好看,但长得也不差。 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认亲宴,娇儿在这里给大家问好了。 接着就是丞相拿着酒杯,给各位敬酒。 很快一顿酒席下来,宾主尽欢。李春娟以为这场宴会很快结束,就可以回府了。 可总有那不合时宜的声音,丞相夫人并没有给李春娟下请帖,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给李春娟下的请帖。 “李春娟,究竟是谁允许你来此地的?”丞相夫人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李春娟虽然身材娇小,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毫不示弱的气势。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猛地一掌拍击在桌面上,震得杯盘微微颤动。 紧接着,她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丞相夫人,您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我何曾巴结过你们丞相府了。 丞相夫人可真不要脸,我怎么喜欢巴结你丞相府了,我要是没收到请帖,我怎么会来,你当我爱来你这丞相府呢! 你的女儿受了苦楚,关我什么事儿? 是你抱错了孩子,难道是我让你逼着把我抱回来的吗? 夏草把请帖出来给丞相夫人看看,夏朝把请帖拿出来打开给众位查看,可不是丞相府的请帖吗? 跟他们的一样,但是底下的是,李春娇邀请。 丞相夫人一看是自己女儿写的,自知理亏,便一甩衣袖离开了,李春娟领着两个丫鬟气哼哼的走了。 走时还说以后丞相府可得记着点儿,别再邀请我了,有什么宴会我也不会再来,什么玩意? 李春娟离开了丞相府,上了马车回了府上。 冬虫夏草也气的脸色发红,一边坐在马车里一边抱怨。 这丞相府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们郡主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买的礼物,都这样白白的便宜了丞相府。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来了。丞相夫人真是冷血无情,怎么说?郡主在他府上生活了几年?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有亲情在呢!他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的郡主,我们的郡主还是个孩子呢! 第12章 给自己报仇 回到郡主府后,李春娟心急如焚地催促着厨房赶紧送些食物过来。 此刻的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要知道,这丞相府里的食物她可是万万不敢轻易尝试的。 不仅如此,今天一整天都未曾进食,更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那个可恶的夏金枝居然还故意找茬,真是让人忍无可忍!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将军府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 否则,以夏金枝往日的作风,怎会有这般精力和胆量到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呢? 李春娟暗自思忖着究竟是谁暗中相助于将军府。 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出手帮忙的当属亲王府了——毕竟将军夫人张荣正是出身于此。 哼,既然这亲王府如此热衷于多管闲事,那么今晚不妨再次造访将军府,顺道也去亲王府转悠一番。 李春娟向来不是那种受了委屈还能默默忍受的人,更别提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 对她而言,有仇必报才是真理,而且必须是即刻、当下就要讨回公道。 一旦遭受欺凌,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场反击回去。 李春娟酒足饭饱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准备就寝。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一定要睡个好觉,晚上还得行动呢!想到空间里还存放着大量上次从将军府收缴而来的珍贵药材,其中不乏一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迷药与毒药。 想到这里,李春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些药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尤其是那瓶能让人毁容的奇毒,正适合用来对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金枝。 哼!她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平日里欺负他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惹到本小姐头上,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看太子殿下知晓此事后,是否还会迎娶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 夜深人静之时,李春娟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轻轻掀开被子,迅速换上一袭黑色夜行衣,动作敏捷而轻盈,仿佛一只黑夜中的幽灵。 紧接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府内巡逻的守卫。 此时的郡主府显得格外宁静,所有下人们早已被李春娟打发回各自房间歇息。 因为郡主府内最贵重的财物皆已收入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根本无需担心有人前来偷窃。 而且,以她目前的身手,即便真有刺客胆敢闯入府邸行刺于她,恐怕也是自讨苦吃。 毕竟,年龄虽小的李春娟却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武艺,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经验老到的杀手们。 更何况,她向来行事谨慎,自问并未结下什么仇家,自然更无须担忧自身安危。 就这样,李春娟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开始实施她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 李春娟用轻功,很快来到了将军府,这次他的轻功提高了很多,只是轻轻一跳,就进入了将军府,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 来了将军府,当然是轻车熟路,因为已经来过一次了。 这次来将军府,李春娟别的没发现,就发现这府里面守夜巡逻的士兵多了很多。 但这都难不倒她,轻车熟路从前院收起,一间间房子收刮起,库房密室都收了个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可这也没有多少东西呀!李春娟不相信,将军府过了半年的时间才弄这点钱财。 整个府邸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李春娟并未离去。 反倒是犹如闲庭信步般在这座将军府上悠然自得地闲逛着,仿佛这里就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正当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漫步之时,突然间一群士兵朝这边巡逻而来。 李春娟心头一惊,匆忙闪身藏匿于一座假山下。 幸运的是,这座假山底部恰巧有个规模并不算大的洞穴,恰好足以容纳身材娇小的她藏身其中。 待到那群士兵渐行渐远之后,李春娟原本打算起身离开此地。 然而,就在她准备站直身体的时候,却无意间碰触到了某一块石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眼前的洞穴内居然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密室。 只见一扇厚重的石门徐徐开启,透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宝物中取出一颗散发着明亮光芒的夜明珠,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而下。 当她终于抵达下方,并亲眼目睹那整整齐齐摆放着足有一百多个箱子的场景时,心中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此时此刻,她方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堂堂将军府怎会仅有如此少量的财物?原来真正的宝藏全都藏匿于此啊!” 一边暗自思忖着,另一边她的双手却没有丝毫停歇之意……,把这些东西快速的收进空间里。 收完了东西,这才离开这里,出了将军府往亲王府赶去。 来到亲王府,从墙上跳了进去,进去后就落在了地上,在原地蹲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这才一间间的房子收刮起来。 来到书房,亲王的书房摆设非常简单,明面上只有几本书,摆在书架上。 让李春娟好一顿找,才找到书房密室的开关。 李春娟犹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将屋内的每一件物品都仔细地收拢起来,但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只高达一米多的巨型花瓶无论如何也无法纳入空间之中。 李春娟气得直跺脚,心中暗自懊恼不已。 她伸出小手试图抓住花瓶并向上提起,然而由于自身身材娇小,力量有限,任凭怎样努力,那花瓶依旧稳稳地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眼见直接提拉无望,李春娟灵机一动,开始尝试转动花瓶。 她双手紧紧握住瓶身,用尽全身力气左右扭动起来。 没想到这一试竟然有了意外收获:随着花瓶的旋转,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裂缝,紧接着一块石板缓缓升起,露出了隐藏在下方的密室入口! 李春娟喜出望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明珠,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密室之中。 进入密室后,李春娟惊讶地发现这里异常宽敞,足有数百个大小不一的箱子整齐地排列着。 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顿时眼前一亮:只见箱内装满了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夜明珠,尽管箱子体积不大,但粗略估计起码也有几十颗之多! 李春娟满心欢喜地盖上箱子,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其收入空间之中。 接着,她又如法炮制,快速地将其他箱子逐一收进空间。 没过多久,整个密室内便变得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完成任务后的李春娟心满意足地走出密室,并马不停蹄地朝下一个目标进发——亲王和亲王妃的院落。 凭借着自己娴熟的动做和敏捷的身手,李春娟顺利地将那里也搜刮得一干二净。 李春娟简直就是雁过拔毛,她所过之处什么都不剩,光溜溜的,甚至看路上的地砖好,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面。 踏入这座宽敞的庭院,他迫不及待地小心进入屋内,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开始收刮室内的物品。 环顾四周,这间屋子虽然面积不大,但内部装饰极为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富丽堂皇之地,想必会有不少珍贵之物吧!” 目光随即落在那张宽大而华丽的床铺上,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一探究竟。 小心翼翼地将床上之人挪至地面后,他举起手中那颗散发着明亮光芒的夜明珠,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起来。 当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时,她差点叫出声来,“竟然是夏金枝!我还纳闷在将军府为何遍寻不着她的踪迹呢,原来跑到这亲王府来了!”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惊喜与得意。 紧接着,李春娟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轻轻打开瓶盖,从中取出一粒圆润光滑的药丸。 毫不犹豫地将其塞入夏金枝的口中,并顺手拿起一旁锋利的小刀,熟练地割去了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 眨眼间,原本美丽动人的夏金枝变成了一个光头尼姑模样。 望着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李春娟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回身把这个拔步大床,收进了空间里。 床被收走后才看清了床下,床下竟然有一个密室,但没有开关儿,得自己把这块石板收起来,李春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周起这块石板。 石板周开,里面有一个梯子,李春娟儿爬下梯子,来到地面,这一看里面有几十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子和银子。 李春娟儿非常高兴,大手一挥,很快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 随后,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继续搜刮这富得流油的亲王府。 一路上,她不禁感叹道:“这亲王府真是财大气粗啊!真不知他们究竟从何处搜刮来这么多民脂民膏……” 李春娟又把亲王府公子小姐们的房间搜刮一空,今日收获颇丰啊! 等到搜刮一空后,整个亲王府空空如也,连一根柴火棍都没给他留下。 李春娟赶忙离开了亲王府,回到了自己的郡主府,赶忙把衣服脱下来,躺在床上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她这边睡得香甜,亲王府乱作一团。 闹得最欢的就是夏金枝,夏金子脸上长了很多的疙瘩,头发也没了。 夏金枝哭的死去活来,想砸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屋里面空荡荡的,那只能拿下人撒气。 亲王和亲王妃二人德知府上东西全部没了,空空如也,当场又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管家只好去报官,来到大理寺找到关大人,关大人你可一定得把那贼人找出来呀! 我们府里失窃了,和上次将军府丢的东西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您快去府上看一看吧! 关大人一听,亲王府也失窃了,上一次将军府的案子还没抓到犯人,这亲王府又失去了,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一刻也不敢耽搁,带着人就往亲王府赶去。 来到亲王府,正在查案子,将军府的夏管家就找来了。 夏管家看到关大人,眼泪一对一双的就往下掉。 大人呐,你一定得把这案子破了。我们将军府再一次失窃,将军昏迷不醒,夫人也吐血晕倒了。 关大人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案子实在是棘手,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他如何查案。 关大人都想好了,不行他就辞职,回乡种田去吧! 在亲王府查探一番,什么都没查到,一点线索也没有。又去了一趟将军府,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查到。 没办法,又去了一趟皇宫,这次去皇宫关大人都想好了,不行他就辞官回乡。 这案子谁能查谁就去查吧,他是真没这能耐。那东西丢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也不知道。这两家得罪了哪位神仙。 他其实是害怕的,要是真得罪了哪位神仙,他还一个劲儿的查案,会不会刮连到自己。 皇上听了没有上次那样激动了,而是让关大人查一查这两家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仇家? 从这方面儿入手,说不准还能查到一丝线索。 关大人接到皇上的命令,赶忙去查案了。 亲王府和将军府过的十分凄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这次到处去借钱,可是谁也不敢借,很怕得罪了那个盗贼,要是这盗贼和这两家有仇怨,那他们不是自找苦吃。 这两家借不到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没办法只能找皇上,皇上一家给拿了一百两的银子。 就把两家打发走了,皇上害怕被惦记上,帮忙加派了人手。 把皇宫围的像铁桶一样,这回能高枕无忧了吧! 将军府和亲王府收到,皇上这一百两银子。赶忙让人买了衣物和吃的。 第13章 丞相夫人找茬 待李春娟悠悠转醒之后,缓缓起身,一番梳洗过后,便开始享用早膳。而在此期间,冬虫与夏草将李春娟照料得无微不至。 只因郡主府内仅有李春娟这么一位主子,故而并不存在诸多繁文缛节。 相较于以往身处丞相府时需早早起身,如今的李春娟显得颇为闲适自在。 这边她刚刚用完餐,门外却传来消息——丞相夫人前来拜访。 李春娟知道这是来者不善,要不然以丞相夫人的傲气,怎么会来他的郡主府。 还真让李春娟猜对了,李春娇跑到丞相夫人跟前哭诉,娘亲我这几日总做噩梦,总是会梦到李春娟在杀我。 呜,呜,呜……,娘亲,这李春娟本应该回乡下去,可他总在皇城里面待着,我这还总做噩梦,一定是她克我,要不然我刚出生也不可能抱错了呀! 丞相夫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风风火火的拉着自己的女儿就来了郡主府。 李春霞听说了也来凑热闹,丞相夫人来一到郡主府的会客厅,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丫鬟端来的茶水。 这才缓缓地张开嘴巴,语气严肃而又冰冷地说道:“李春娟啊! 如果说你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一毫与丞相府之间的亲情存在,那就赶快麻溜地离开这皇城,回到李家村老老实实待着去吧。” 她顿了顿,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接着说道:“你本来就属于李家村那个穷乡僻壤之地,如今却像个无赖似的赖在皇城不肯离去,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可警告你,我们家那宝贝闺女娇儿最近老是被噩梦缠身,梦中总看到你凶狠地欺负她。 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一直留在皇城没有走,把我们家娇儿给克到了!” 说完这些话后,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观察一下李春娟的反应,但见对方毫无惧色。 便继续高声喊道:“我今天特意过来一趟,就是要正式通知你一声,赶紧拾掇好自己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回到你该去的李家村好好反省吧!” 如果你要是不走,可别怪我用些强硬的手段。 然而,面对如此严厉的斥责,李春娟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杯果汁,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哦?是吗?那不知丞相夫人您所说的‘强硬手段’具体是指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听到这句话,原本气势汹汹的丞相夫人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她指着李春娟的鼻子怒喝道:“李春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要我让丞相进宫面圣,请陛下下令剥夺掉你的郡主头衔,并将你的郡主府邸一并收回,看你到时还能如何嚣张!” 李春娟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丞相夫人您为何还要亲自跑这一趟呢? 直接让丞相去恳请陛下收回我的郡主之位岂不更省事些?” 敢问丞相夫人我犯了何错,连你都说不上来的话,那皇上为何听丞相的收了我的郡主头衔。 别忘了这郡主是皇上封的,没有任何缘故,皇上是不会下旨收了我这郡主府的。 李春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丞相夫人气的不轻。 再说将军府这边,夏金枝回了将军府,整日躲在房间不出来。 他几乎每天都会哭闹不休地缠着爹爹和娘亲,非要他们给自己报仇雪恨不可。 他一口咬定这件事绝对是李春娟所为,因为他与李春娟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面对孩子这般闹腾,将军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无奈询问二人究竟为何会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只见夏金枝气呼呼地说道:“那日丞相府举办认亲宴!我和李春娇联合一起收拾她,给他下了迷药。 当时我本打算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李春娟一顿出气呢。 谁曾想到,那个贱女人居然身手不凡,我根本就打不过她! 哼,想必她肯定因此对我心怀怨恨,所以才偷走了咱们府上的东西。 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前一日刚与她发生争执,当晚咱家便遭贼偷窃了。 更过分的是,这次分明就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先是给我喂下毒药,接着还把我的头发给剃得精光。 若不是依靠外公府上那位医术高明的神医,只怕我这张脸蛋儿早就被毁得面目全非啦!”说到此处,夏金枝愈发愤愤不平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将军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相关的记忆片段。 片刻之后,将军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夏金枝,语气严肃地问道:“那么,咱们府上这第一次丢失东西的时候,你是否也与那位郡主产生过冲突呢?” 听到父亲的质问,夏金枝不禁浑身一颤,原本就不大的声音此刻更是变得如同蚊蝇一般细小,生怕会引起爹爹的责罚。 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轻声回答道:“嗯……是的,爹。 那天我在店铺里看中了一块布料,正准备付钱买下时,那位郡主却突然出现也要抢夺那块布料,于是我们就争吵了起来。” 得知此事后,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不尽快查明真相,不仅无法挽回损失,更可能会让府上蒙羞。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将军也决定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然后转身急匆匆地走向书房。 进入书房后,将军立刻唤来了身边最为信任的暗卫,低声吩咐道:“你们速速去调查一下李春娟这个郡主,还有她周围的人。 一旦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务必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安排好一切后,将军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他心里清楚,这次必须要给李春娟一点儿颜色看看。 倘若真的是这位郡主所为,那么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此时的李春娟对此毫不知情,若是知晓了将军的打算,恐怕她一定会懊悔不已,恨不能当初就在将军府放一把大火,以绝后患。 再说皇宫里皇上听到将军的话,那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相信,而且还骂了将军一顿。 夏将军你这话说的简直是无稽之谈,那李春娟只是五岁的孩童,他怎么去你将军府,怎么搬空你将军府。 你自己想想,恐怕他连你将军府的院墙都翻不过去,你府上东西丢了,朕表示理解,但你不能诬赖一个五岁的孩子。 反正真是不信,如果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我就信你,不然你可不要再说这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将军被骂了一顿,出了皇宫气哼哼的回到了将军府。 回到书房又派去几名暗卫,给我查,好好的查,给我加大力度的查,一定要找出证据来。 李春娟在府里面,系统早已告诉了她,将军府派了暗卫,在查她呢! 而且这几日,来她府上光顾好几次了。 李春娟告诉冬虫夏草,千万不要展示自己的武功,来了刺客就装不知道。 这二人非常听话,李春娟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照做。 这暗卫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一波接着一波,甚至连那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亲王府都惊动了。他们迅速派遣出人手前来探查情况。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也坐不住了,同样派出了自己的心腹之人。 尽管这位圣上对将军所言心存疑虑,并不完全相信,但身为一国之君,他深知绝不可轻易放过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或端倪。 毕竟,此事关乎重大,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众人将这座郡主府彻彻底底地搜查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要知道,这李春娟不过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稚童罢了,可谁能保证她身旁不会有他人暗中相助? 说不定还有武艺超群、身手矫健之士藏匿其中呢! 可惜的是,任凭这些人如何仔细搜寻,郡主府内似乎并无异样之处。 这里的下人数量稀少得可怜,而府邸之中更是几乎看不到什么珍贵的陈设物品,可以说整个郡主府显得空荡荡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或许便是那满园盛开的繁花似锦,给原本略显冷清的庭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至于屋内,则仅有简单的床铺和柜子等基本家具,丝毫不见奢华之气。 不仅如此,就连府中的下人们以及李春娟本人所穿着的衣物也是极为朴素平凡,毫无富贵之感。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这里竟然找不到哪怕一件来自将军府或是亲王府的物件。 近些日子以来,郡主每天都会待在府上专心致志地读书习字。 往日里喜好习武的她,如今仿佛已经放下了刀剑,转而沉浸于笔墨丹青之间。 偶尔品尝一下美味佳肴,享受一番闲适生活。 日复一日皆是如此这般,最终各家无奈之下只得纷纷撤回自家的暗卫。 他们的暗卫撤回去后,系统说,宿主你现在安全了。这些人都撤回去了,但你还得防着一些,千万不要有大动作。 本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可以松一口气,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丞相竟然亲自入宫,面见圣上,恳请陛下收回赐予李春娟郡主的封号。 这可让皇帝感到十分困惑不解,心中暗自思忖:“区区一个年仅五岁的孩童,究竟能对他们造成何种威胁? 难道说这孩子挡住了他们的仕途晋升之路?亦或是妨碍了他们平素的日常生活不成?为何众人皆欲除之而后快呢!” 起初,皇上并不打算应允丞相的请求。 毕竟,李春娟只是个年幼无知、毫无背景靠山的小姑娘而已。 可是,那丞相却异常执拗,长跪于皇宫之内,迟迟不肯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将军与太子也一同跪在大殿之外,齐声恳求皇上改变主意。 面对如此情形,皇上实在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郡主的头衔嘛! 况且此女并无强大后盾支撑,索性依了你们便是。” 于是,一道圣旨降下,正式褫夺了李春娟郡主的尊荣。 当李春娟得知自己被剥夺郡主身份之时,不禁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暗道:“好啊,既然尔等无情无义,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随即,她迅速安排妥当一切事宜,套上数辆华丽的马车,并将所有物品装在其中。 随后,她率领着众多仆从,驱赶着六七辆满载行李的马车,声势浩大地驶出城门,毫不掩饰地告别了这座繁华的皇城。 一路上,车声辘辘,尘土飞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她的决绝与不甘。 一路上怕有人监视并没停留,反正皇城里面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知道谁向皇上告他状,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的郡主给罢免了。 李春娟他们一路行进了二十里地,到了晚间。进入一个镇子,才找个客栈休息。 李春娟让系统帮忙,弄一个假替身在床上,他要回皇城报仇。 系统一一马上来了精神,宿主,你想要一个假的替身,需要五百两银子,李春娟听系统那算计的语气,那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他脸上了。 但还不得不同意,于是用了五百两银子,购买了一个假替身,能坚持到天亮,到天亮时替身自动消散。 吃过晚饭李春娟乔装打扮,便离开了这座镇子,出了镇子,骑上快马,就往皇城赶去,赶到皇城的时候,皇城的大门还没落锁。 把马收进空间,跟着一伙三人一起进了皇城,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就在空间里面等待时机,一直等到十点多,他才出了空间,先奔丞相府,丞相府她可是轻车熟路。 原本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对丞相府动手,毕竟自己在丞相府也生活过几年,心中还是有着一定的感情和眷恋的。 然而,丞相府却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一次又一次地向她发起挑衅。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承担起来自于她的愤怒与报复! 对于丞相府内何处藏有金银财宝,他可谓是心知肚明; 甚至连这座府邸究竟拥有多少间房屋,他也是了然于心。 即便是闭上眼睛,他也能够将整个丞相府搜刮得干干净净、一无所剩。 他丝毫没有犹豫拖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展开行动,转眼间便将丞相府扫荡一空。 完成这项任务之后,他马不停蹄地直奔太子府而去。 这太子府规模之宏大令人咋舌,李春娟深知时间紧迫,片刻都不敢耽误。 一进入府中,她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见到任何物品都毫不犹豫地收入囊中。 反正她所拥有的空间足够宽敞辽阔,无论看到何物,只需轻呼一声“收”,便能瞬间将其纳入空间之中。 李春娟此事真可谓是雁过拔毛,毫不留情。 尽管府中的暗卫并非毫无察觉,但即便全府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之下,他们依旧未能寻觅到她的踪迹。 李春娟还给他们撒了一些迷药,太子府的东西可真多,太富有了,比丞相府和亲王府的东西还多。 李春娟简直是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收,收,收,东西收的很快,就连太子的内裤都没放过,而且这次还收到了太子密谋篡位的证据。 收完了太子府后,李春娟觉得仍不解气,于是拿起笔墨,在太子那原本英俊的面庞之上,精心绘制出一只活灵活现的王八图案。 而此时的太子由于被种下了大量的强效迷药,正处于深度昏迷之中,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苏醒过来。 完成这一切后,李春娟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当抵达皇宫时,她望着那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宫门墙,不禁眉头紧皱。 不过很快,她便心生一计,毫不犹豫地花费了整整五百两银子,从系统手中购置了一架坚固耐用的长梯。 李春娟将梯子稳稳地架靠在宫墙之上,手脚并用,敏捷地攀爬而上。 待登上宫墙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梯子,随后施展轻盈飘逸的轻功,纵身一跃,悄然无声地落入了皇宫之内。 紧接着,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在皇宫中穿梭疾驰起来。 毕竟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拖延。 首先要做的便是收缴国库中的财宝,紧接着还要前往狗皇帝的私人宝库搜刮一番。 进入国库之后,李春娟犹如饿虎扑食般,毫不留情地将其中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统统收入囊中。 不仅如此,就连皇帝平日里所穿着的华美服饰,她也一件不剩地席卷一空。 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哼!让你这个狗皇帝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得穿,看你明天怎么去上朝丢人现眼!” 收拾完国库之后,李春娟又风驰电掣般奔向御膳房以及储存粮食的仓库。 在这里,各种山珍海味、珍稀食材以及堆积如山的粮食,自然也未能逃脱她的魔掌。 待到将这些地方扫荡完毕,李春娟一刻也未停歇,径直朝着皇后和各宫嫔妃们居住的宫殿奔去。 一路上,凡是能够看到的贵重物品,无一幸免,皆被她纳入空间中。 整个皇宫几乎被她搜刮得一干二净,唯独太后所在的寝宫得以幸免。 李春娟心想,太后往日里对待自己还算不错,如今她年事已高,实在不忍心再去惊扰她老人家,索性放她一马好了。 李春娟出了皇宫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到了城门口大门已经紧闭,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梯子拿出来,用梯子爬上了城墙,就把梯子收进空间,用轻功跳了下去。当然了他把自己的脚印都抹平了。没留下任何线索,出了城骑着大马就赶回了客栈。 客栈里面的替身,被李春娟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自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没离开,皇城里面已经大乱,全城戒严。 敢偷皇宫的东西,皇上哪里能够容忍,大臣的东西丢了,他只是找人查查案子,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 可这次不同,他私库里面的银子都丢了,这可把他心疼坏了,好在太后宫里面的东西没丢。 太后拿出一万两银子,购置宫里面的吃食和衣物。 丞相府,太子府全都炸开了,尤其是太子醒来,大家都第一个脑袋在笑他。 后来还是在花园的水池边照了一下镜子,这才知道自己脸上有一个王八。 气的他当场吐了一口血,就晕死了过去。 现在皇上和宫里面的皇后可没时间顾这个太子,他们自身都难保,哪有时间管他。 最后还是太子的外公家,给送来了几车东西,还有一些银钱。 太子的外公家是左旗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兵符。轩辕天浩威名赫赫,所以他才能当了太子,要不然这个废物,早被皇上罢免了太子之位了。 皇上下了死命令,全城搜捕盗贼,一连搜查三日,没有任何结果。 别说皇上想不起李春娟,就是皇城里面的人也想不起李春娟来,因为他们看着李春娟出的城,将军快去的暗卫,一直跟着跟了二十多里地。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神通。 皇宫里面和皇城里面闹的沸沸扬扬,百姓们都说皇帝得罪了仙人,来惩罚他们了。 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是没查到,关大人的职务被罢免,流放五百里。 同时又斩杀了几名官员,流放了一些富商,国库又充盈了。这件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再说李春娟他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丞相夫人想李春娟死,夏金枝和他娘想让李春娟死。 所以派了很多的杀手,但每次都被他躲过了。因为她有一个牛逼的系统。 第14章 路遇人贩子 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功躲避掉这些穷凶极恶的杀手追杀,完全得益于他们及时调整并改变了原本预定好的行进路线。 正是由于巧妙地避开了敌人设下的重重陷阱与埋伏,他们才得以顺利脱险。 而经历过此番惊心动魄之后,李春娟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整个人也随之变得轻松许多。 就在这一天,她决定在宣阳城内稍作停歇,让疲惫不堪的身心得到片刻喘息。 要知道,过去整整一周时间里,众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每个人都感到筋疲力尽。 因此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在这座宣阳城里多停留数日,好好休整一番。 李春娟百无聊赖之际,索性带着两名贴身丫鬟一同出门上街闲逛起来。 宣阳城不愧是一座声名远扬的繁华都市,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到处洋溢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对于李春娟来说,这种毫无拘束、自由自在逛街购物的体验实在太过难得! 毕竟以往身处皇城之中时,她的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稍有不慎便会招来其他官宦世家小姐以及皇室成员们的闲言碎语。 然而此时此刻,李春娟再也无需顾虑他人眼光,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嬉戏,尽情享受购物带来的乐趣。 她大手大脚地花钱消费,仿佛有用不完的财富一般。 就这样愉快地度过一整天后,李春娟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浑身畅快淋漓! 待到夜幕降临,她拖着略显疲倦的身躯返回客栈。 先是痛痛快快地泡了个舒爽宜人的热水澡,接着又享用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然后便早早爬上床铺进入梦乡…… 第二日,李春娟又领着冬虫夏草去逛街,其他人都在客栈里面待命,关键是得看着东西,虽然都不值钱,可那也是花钱买来的。 今日在街道上逛街,遇到了一个摔跤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脚扭了起不来,看到李春娟就喊到,小姑娘啊,快来救救我,我这脚扭伤了,一步都走不了,你就帮帮我这个老太婆吧! 李春娟看她坐在地上很可怜,而且穿的衣服不听,落着不停,逛街的人非富即贵,嫌她脏,嫌她晦气,没有人来扶。 李春娟心善,见此情形便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大娘,您伤到哪儿啦?” 那老妪满脸感激之色,连声道谢:“姑娘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心人呐。” 接着,她又面露苦色说道:“唉,老婆子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现在根本没法走路了。”说着,还轻轻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脚踝。 李春娟见状,忙安慰道:“大娘莫急,我来扶您起身。” 老太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恳求道:“好姑娘,那就麻烦你了。只要将我扶到前面那家布庄就行了,我儿子就在那儿当伙计呢。” 李春娟本未多想,但一旁的冬梅和夏草却阅历颇丰,深知江湖险恶,担心其中有诈,于是急忙劝阻道:“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谁知那老太太一听这话,立刻发出阵阵呻吟声:“哎哟哟……姑娘啊,我的脚好痛啊,求你行行好,帮帮老婆子我吧!” 李春娟心生怜悯,心想不过是一小段路程而已,顺手帮个忙也无妨,况且自己原本也是要朝那个方向去散步的。 于是她转头对冬虫、夏草吩咐道:“你们两个过来扶一下这位老人家吧!反正距离不远。” 两人虽有些不情愿,但碍于李春娟的命令,只好走上前去扶起了那位老太婆,缓缓朝着前方的布庄走去。 踏入布庄后,那老婆子满脸笑容地迎上来,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哎呀呀,小姑娘哟,真是太感谢您啦! 要不是您的善心,我这个老婆子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到这布庄来哟!”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望向身旁的张狗蛋,催促道:“狗子啊,动作麻利些,快给几位姑娘斟杯茶水来解解渴!” 张狗子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手脚利落地为几位姑娘各倒了一杯水。 脸上露出些许羞涩与拘谨之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多谢小姐,多亏了几位小姐出手相助,才将我娘亲平安送回。” 他恭恭敬敬地将水杯递到姑娘们面前,并轻声说道:“诸位姑娘,请慢用。这水可是加了些糖的,味道甜甜的哦。” 李春娟并未过多思考,因为此刻站在一旁的掌柜刘琦正是昨日她们曾打过交道之人。 就在昨天,她们还在这家店里选购了好几匹布料呢! 于是,三人接过茶杯,轻抿一口,便准备继续出门逛街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们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般纷纷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们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屋子之中。 最先苏醒过来的是李春娟,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未受到任何束缚,而冬虫和夏草却被紧紧捆绑在一起,动弹不得。 他们可能想着一个小孩子,没有多大能耐,才没有被绑着。 李春娟先去了一趟空间,拿了一把刀,还有装了两碗水。又拿了两颗解毒丸,喂给了冬虫和夏草。 等二人醒过来时,身后的绳子已被李春娟割断。 两个人都缓了过来,李春娟懊恼不已,两位姐姐都怪我没听你们的,中了坏人的奸计。 冬虫和夏草赶忙说,小姐不怪你,你没在江湖上走动过,不知道江湖的危险。 现在我们怎么办,李春娟看到躺着一地的男孩,女孩。 从几岁到十几岁不等,李春娟小声的说,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报官,不然这么多的孩子我们也没办法救。 冬虫和夏草站在门边听动静,此时外面已经黑天了,听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 说话的那个人是张狗子,大哥您看这批货什么时候出手,今日迷晕的那两个小妞儿可真带劲,能不能让小弟先玩儿一玩,然后再卖出去。 那个老大说话出声大嗓子,你小子可别给我动歪心思,那俩长得好看,可还是个雏,卖到青楼可值大价钱了。 那破了身子可就不值钱了,其中一个已经定出去了,城里的刘员外想买一个小妾,出一千两银子呢! 把这人给我看好了,要是跑了,老子拿你试问,放心吧,大哥,这事儿包兄弟身上。 刘贵说完就走了,李豆和张狗子两人就坐在房门外。 张狗子坐了一会,白天那个老婆子就送来了酒菜,儿子啊,你可别喝多了。 要是让刘贵知道了,非扒了你皮不可。放心吧,娘,你就忙你的去吧! 张婆子走了,狗子和李豆两人就在门外喝起了酒。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喝多了,靠在门边儿就睡着了。 李春娟一看,他们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关键是这四面的墙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门还是大铁门,密不透风,外面锁着,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出不去呀! 到了天亮,大门打开了,这屋子里面的孩子也都醒了,谁都不敢哭,他们都被打怕了。 刚来那几天,他们扯着嗓子哭嚎,被打的遍体鳞伤,而且还饿着,他们不给饭吃。 一个个乖的像个小绵羊,醒了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春娟在这群孩子醒来之前,他们三个人就已经吃了东西。 李春娟拿出一只烧鸡和烤鸭,三个人吃的饱饱的,剩下的东西都放回了空间里。 冬虫和夏草也不问,主子让干嘛就干嘛,给他们吃东西,他们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不问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吃饱喝足,外面送来的食物他们就没吃,这群孩子像疯了似的把食物一抢而空。 抢慢了就没有食物吃,只能饿着,李春娟被冬虫和夏草护在身后,也没有人敢过来招惹他们。 过了一会儿他们吃完了食物,都晕死了过去,因为食物里面被下了迷药。 吃完就睡,省的他们想逃跑的事。 他们三个人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靠在墙上装睡着了。 张狗子与李豆这俩人啊,连大门都懒得去锁一下,便一屁股坐在门边大快朵颐起来。 原来呀,他俩之前可是特意将那扇门敞开,并朝里张望了一番,结果发现里头所有的人,在用完餐后竟然全都昏厥过去了。 于是乎,他俩不禁喜笑颜开地说道:“嘿嘿,俺娘这主意简直妙极啦! 既不用担心这帮家伙会被活活饿死,又不必忍受他们吵吵闹闹的聒噪之声。” 正当这俩家伙吃得津津有味之时,殊不知李春娟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门边儿。 只见她手轻轻一挥,洒出一把迷药,瞬间就让张狗子和李豆两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李春娟一个闪身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而冬虫和夏草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头。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摸出几粒解毒丹药,给每个人都喂下一粒后,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等人再度遭受迷药之害。 毕竟若是真要动起手来,以他们这群人的实力,恐怕绝非冬虫和夏草这两位高手的对手啊! 待众人走出那扇门后,眼前呈现出的竟是布庄的后院景象。 只见李春娟身手敏捷地从不算太高的院墙一跃而出,而后朝着官府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冬虫和夏草则留了下来,不过他们并未在原地久留,而是迅速藏匿于附近的隐蔽之处。 李春娟并未亲自前往官府报案,而是掏出一两银子交给了一位路过的老太太,请她帮忙去报官。 这位老太太满口答应,并按照李春娟的嘱咐向官府陈述道:“我家小孙子不见了踪影,听说是被关押在了这家布庄的后院里。 我们前去索要却遭拒绝,这些人分明就是可恶的人贩子啊! 更可恶的是,这布庄的老板竟然与人贩子沆瀣一气!” 说来也是凑巧,李春娟随手找来的这个老太太,其孙女恰好就在近日走失了,此刻她正心急如焚地在街上四处寻觅着。 听闻此事,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朝官府赶去。 官府得知消息后,立刻紧急召集人手展开行动。 原来,知府大人的弟弟家的孩子前几日失踪了,为此知府已派遣众多衙役外出搜寻多日,可始终一无所获。 如今得知孩子可能被困在布庄后院,知府大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而家中的老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甚至一度想要轻生。 知府听闻有人前来报案,说是发现了可恶至极的人贩子出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焦急之情。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刻也不能耽搁。 于是乎,这位心系百姓安危的知府大人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亲自率领一众身手矫健、训练有素的官差们,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出击,誓要将那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绳之以法。 一路风驰电掣,众人很快便抵达了那家布庄。 此时,店内正站着张老婆子和刘琦二人,他俩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显然正在物色那些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以及天真无邪的孩童,以便寻得合适的“猎物”后伺机而动。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满心盘算之时,知府已经带人冲了进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张老婆子和刘琦顿时惊慌失措,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眼见大势已去,他们二话不说转身便朝着后院狂奔而去,妄图借此逃脱法网。 而此刻在后院里的刘贵,则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依旧在屋内酣然入睡,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似的。 原来,由于近日官府追查甚紧,这些拐卖来的儿童难以脱手。 无奈之下,刘贵等人只得整日躲在店中,无所事事之余唯有靠睡觉打发时间。 可谁承想,正当他们沉浸于梦乡之际,正义已然降临。 与此同时,张狗子和李豆这两个家伙也未能幸免,早已被李春娟他们给迷晕了。 此次行动可谓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短短片刻之间,所有涉案人员皆已尽数落网。 而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也终于得以重获自由,重新回到了父母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个帮李春娟报案的老太太,也跟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小孙女儿还在昏迷不醒,一边哭一边抱着孩子往医馆跑去。 事情解决了,三个人这才回了客栈,回到客栈里,那些下人,一个个急的不行。 看到三人回来,全都松了一口气。 第15章 顺利到达李家村 李春娟和丫鬟小厮们在那家客栈里,舒舒服服地歇息了整整一天,并采购了数量惊人的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次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之际,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征程。 这一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仿佛连老天爷都格外眷顾这群归心似箭之人。 经过长达七八天的长途跋涉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梦寐以求的青山城——这里距离他们魂牵梦绕的故乡已经近在咫尺! 只需再坚持最后一天的行程,便能回到心心念念的李家村啦! 众人稍作停留,整顿一番后,仅休息短短一天时间便继续马不停蹄地前行。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卧虎镇,但并未径直前往李家村。 此次出行,李春娟身边带着大约 15 名小厮和丫鬟,人数众多不说,所携带的行李物品更是堆积如山。 此刻,她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家里究竟有没有足够宽敞的空间来安置这些随从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春娟决定先在镇上寻找合适的居所。 于是乎,一行人来到了当地的牙行。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成功购入一座曾经属于某位富商的宅邸。 这座宅院规模颇为宏大,足足拥有三进院落,气派非凡。 据说那位富商后来举家迁往青山城定居,因此这座空宅才得以出售。 而对于李春娟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毕竟,如此庞大的宅院在附近实属罕见,一般人家根本无力承担其高昂售价。 正因如此,她才能以极低的价格将其收入囊中。 当众人踏入这座古色古香的宅子后,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扫除行动。 大家齐心协力,将各类被褥、衣物等物品整理得井井有条。 虽说他们当初从郡主府离开时,也曾携带了部分行囊,然而这些远远不够。 毕竟,又有谁会在出门之时,将所有的被褥一并带走呢? 不过好在,他们已将自己的衣物尽数带回,再配上那些锅碗瓢盆以及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基本上算是齐全了。 若是发现缺少些什么,随时可以去购置添补。 于是乎,他们大肆采购了大量的米面粮油、新鲜蔬菜还有鲜美肉类。 就这样,经过整整两日的辛勤劳作与精心打理,整座宅院终于被收拾妥当。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原本略显陈旧的宅院此刻已然焕发出崭新的光彩。 望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景象,李春娟满心欢喜,心情亦是格外舒畅。 当晚,她特意设宴款待众人,摆上了丰盛的涮火锅大餐。 家中的下人们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甚至因为吃得太辣而满脸通红、汗水直流。 即便如此,他们仍不住地大呼过瘾,并纷纷感叹道:“跟随这样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们必定誓死相随,绝无二心!”言语之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第二日,李春娟带着冬虫和夏草二人,前往李家村,她并没有带这么多的人。 带上了两身简单的衣物,他也要试探一下这家里的人,如果自己说郡主的名头被皇上收回了,如果他们不待见自己,那他也不认这样的家人。 反正她的户籍在自己手里,她也没有必要看人脸色活着。 如果这家人,并不在乎她有没有郡主的头衔,都爱她,关心她,那她就也用真心去对待家人。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李家村,李家村里面几乎都是李氏族人。其他姓氏的人很少。 村子里面一年也没有一辆马车进村,李春娟他们的马车刚一进村子,就被玩闹的孩童围了上来。 还有坐在村口大树下,那些唠闲嗑的女人们围了过来。 李春娟没有下车,冬虫下了车,向他们打听,各位婶子,大娘,我们是去李庆贺家的,请问他们家怎么走。 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站出来,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冬虫,大姐姐我是李庆贺的小儿子,你去我们家吗? 冬虫点点头,那你们家在哪?能领我们去吗? 这小男孩儿还有些害羞,点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冬虫把李万全抱上了马车,冬虫坐在另一侧赶起了马车,李万全第一次坐马车,既新奇又紧张。 给冬虫指路,我们家离着不远,往前面走,第一条街,第一家就是。 马车很快来到了李庆贺家,马车刚一站定,那个小男孩儿李万全就跳下了马车,然后打开大门就冲里面喊,娘娘,有人来我们家了,是一个赶大马车的漂亮姐姐。 柳桃听见了赶忙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出来就看到了刚下马车的李春娟,她看到李春娟儿,跑过去一把搂在了怀里,可能是血缘的关系,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是她的女儿。 抱着李春娟嚎啕大哭,他知道李春娇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大哭了一场。 听到自己的女儿在皇城没回来,他哭的撕心裂肺。 自己的宝贝女儿啊,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知道在哪了,又看不见哪里能不想的。 李春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也掉了几滴眼泪。 柳桃哭了一会,赶忙拉着李春娟儿进了院子,冬虫和夏草也把马车牵进了院子里, 柳桃说,全儿快去地里,把你爹和你大哥二哥叫回来。 李万全答应一声,好嘞,撒腿就往外跑,这边柳桃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样招待自己的宝贝女儿。 从柜里面拿出来一些干果,又去厨房洗了一些山上摘下来的野果。 “娟儿啊,赶紧尝尝这些野果!”母亲柳桃满脸笑容地说道,“这些可都是你大哥和二哥闲暇时在上山采摘而来的呢! 还有这些干果,同样是来自山上的哦,味道绝对一流!”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开始熟练地为李春娟剥开榛子和核桃。 看着李春娟吃得津津有味、心满意足的样子,杨桃心中欢喜极了,脸上不由自主地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越看越是喜爱眼前这位娇柔细嫩的女儿,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曾经那些美好的日子里。 李春娟乖巧地拿起一颗已经剥好的核桃,小心翼翼地送进柳桃的口中,轻声说道:“娘,您也尝尝吧,这核桃真是太好吃啦!”母女二人相视一笑,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不一会儿工夫,娘俩之间的陌生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异常亲昵熟稔,宛如从未分离,始终相依相伴共同生活一般。 此时,正在田间劳作的李庆贺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得知自家宝贝女儿归来的消息后,顿时喜出望外,连手中的农活都顾不上了,拔腿就朝着家中狂奔而去。 而李万江和李万海兄弟俩,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期待,他们迫切想要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妹妹。 据父亲之前描述,妹妹不仅生得一副俏丽可爱的模样,甚至比起李春娇还要更胜一筹,且远比李春娇更为讨人喜欢。 一想到这里,两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起来……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跑进院子看见娘俩正在说说笑笑,柳桃抱着李春娟不撒手。 李庆贺看到李春娟儿赶忙说,女儿,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怎这么急?怎没给家里去来一封信呢! 是不是在皇城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丞相那一家欺负了你。 李春娟心里一阵感动,更是感到了亲人间的关爱。让她心里温暖极了。 李春娟和两个哥哥也互相认识了,李庆贺还是不放心,想听听女儿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李春娟伤心的说,丞相李庆祥进宫跪在宫殿上,逼迫皇上剥夺了我的郡主头衔。 把我赶出了皇城,我不得不离开,才领着丫鬟赶着马车,回到了这里。 李庆贺听了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李庆祥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当了丞相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想当年你穷的饭都吃不起,要不是俺爹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能有今天。 怪不得他这么多年都当丞相了,也没见他帮助李氏族人,即使回乡祭祖也待上那么一两日就回去。 女儿,你受委屈了,当初生你的时候,没注意被他们家给抱走了。 郡主这个头衔没了也就罢了,咱们才不稀罕呢!在这里的山村之中,同样可以过上快乐而满足的日子。 每天不愁吃喝,只要爹爹能吃上一口饭,就绝对少不了你的那份。 你大可安心,爹爹一定会加倍努力劳作,绝不会让你忍饥挨饿,更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半点委屈受。 毕竟在这座村庄里,可没有人敢随意欺负到咱们头上! 听到这番话,李春娟满心欢喜地点点头:“爹娘,既然我已经回到家中,自然也是家庭中的一员啦!就让我们一起携手奋进吧!” 这时,柳桃突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道:“瞧瞧我,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记去做饭了! 娟儿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早就饿坏了吧?” 说着,她便转身朝厨房走去,同时还不忘大声呼喊:“大儿子,江儿啊!赶紧去抓只鸡来杀掉,好给娟儿好好补补身子。看看你妹妹,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话音未落,李万江立刻飞奔至鸡圈,动作麻利地抓起一只肥硕的老母鸡,然后急匆匆地去宰杀处理了。 在看李万全则紧紧拉住李春娟的手,笑着说:“妹妹,走,哥哥带你到村子里头逛逛去!” 然而,冬虫和夏草却吵嚷着也要一同跟随,但被李春娟拒绝了。 于是,两人只好乖乖地跑到厨房里,陪着柳桃一块儿准备饭菜。 李春娟走在这乡村的路上,村里面消息传的非常快,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村里面的人都知道了,李庆贺家的小女儿回来了。 人们看到李春娟都稀罕的不得了,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呐! 有的老太太拉着李春娟的手,稀罕的不得了。 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真的和他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一看就是庆贺家的娃儿,你看看这小脸儿长得和柳桃一模一样。 这皇城的水就是养人,你看看这闺女长得小模样,水灵灵的,那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 李春娟见了每一位村里人都打招呼,嘴甜会说话,得到了村里人的喜爱。 尤其是在路上看到的李长和,李长河看到李春娟非常的惊讶。 娟儿啊!你在皇城待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呢! 族长这么一问,李春娟就哭了起来。 族长爷爷啊!我实在是没办法在皇城继续待下去啦! 那个李春娇她横竖都瞧我不顺眼,生怕我会在皇城之中抢走属于她的风光和荣耀。 于是便教唆着丞相前往皇宫向皇上求情,恳请圣上褫夺了赐予我的郡主封号,并将我驱逐出城。 当我踏出皇城那一刻时,李春娇竟然还恶狠狠地对我说:“哼!就让你这个乡下丫头回村里好好尝尝苦头吧! 居然妄想着从一只土鸡摇身一变成为金凤凰,真是痴人说梦! 村姑就该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头,别做那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呜呜呜......族长爷爷,您说说看,我压根儿就没得罪过她们呐! 她可是堂堂丞相之女,怎地如此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呢? 即便我在不好,也是李氏族人啊! 她又何必对我这般苦苦相逼,甚至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 在归乡途中,她更是派遣了众多杀手前来取我性命。 好在天可怜见,让我侥幸逃过一劫,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得以回到此处。 族长听后心疼不已,连忙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春娟的脑袋。 安慰道:“好孩子莫哭,这李庆祥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牲! 从今往后,咱们李氏族人再也不认他这个畜生了。以后也绝对不允许有那样薄情寡义之人。 还记得上次老夫前去拜访丞相之时,本意不过是希望丞相能够慷慨解囊,为家族捐赠些许银两用以修缮宗祠,并开办一座学堂,好使咱李氏一族能够繁荣昌盛、光宗耀祖门楣。” 让后代有更多的读书人,可这个李庆祥竟然拿话推脱,我们回来时,只给族里面捐了二十两的银子。 好悬没把我气死,他那二十两银子我没要,路费都不止二十两,他竟然好意思拿出二十两来。 后来还是多亏娟儿你啊!我和你爹回来的时候,你给我们不但拿了路费。还拿了五百两给族里面,修建了祠堂,又开设了学堂。 我们李氏宗族所有的人都要感谢你,娟儿啊回到了村子里就回到了家,不要伤心难过,村里没有人敢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族长爷爷绝不放过他。 谢谢族长爷爷,李春娟和族长告别,两人在村里又溜达了一圈儿,村子不太大,整个村子也就300多人。 李春娟刚刚踏入村庄,便感受到了村民们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热情。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为何大家会如此热忱? 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原来,她之前带给族长的那些银子,族长竟然毫不吝啬地与全体村民分享了这个消息。 不仅如此,族长还将丞相一家人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地讲述给了众人听。 李春娟此刻的心情犹如阳光明媚的春日一般愉悦,因为她深知,丞相一家或许自以为已经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加身,从而对族内之人不屑一顾。 然而,他们恐怕未曾料到,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谁又能说得准呢? 也许就在不久之后,当他们遭遇被流放之祸时,必将品尝到无尽的苦楚。 李春娟满心欢喜地牵着李万全的手,兴高采烈地朝着家中走去。 她与李万全之间仅仅相差三岁,如今的李万全年仅八岁。而老大和老二之间同样存在着三岁的年龄差距,老二与老三亦是如此。 由于李春娟和李万全年纪相近,彼此间有着许多共同话题,自然能够畅所欲言。 相比之下,老二今年已然十一岁,自觉已长大成人,不再像小孩子那般天真无邪。 因此,尽管内心渴望与李春娟一同外出游玩,但碍于颜面,终究还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邀请,只能默默地留在家里帮忙做事。 两人刚进院子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李春娟这小孩子的身体饿的就是快,明明从镇上出发时吃的饱饱的,这才几个小时又饿了。 柳桃看到女儿回来了,高兴的喊,饿了吧!娟儿快来洗洗手吃饭。 大家都坐了下来,李春娟儿赶忙招呼冬虫和夏草,你俩赶紧坐下来吃饭,村里面没那么讲究,安心坐下来吃饭就好。 冬虫和夏草这才坐下来,刚开始还有些拘束,等吃了一会儿饭,也就放松下来了。 因为这一大家人非常的热情,在一起吃饭很自在,像亲人一样,所以这二人也不矫情,大口的吃起饭来。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一家人都吃撑了,尤其是李春娟吃的她小肚子鼓鼓的。 柳桃儿怕他吃不饱,一个劲儿的往他碗里夹菜。 连小儿子平时最爱吃的鸡腿都没他的份儿了,这两个鸡腿都给了李春娟,李春娟说什么也不吃两个,这才勉强的给李万全一个。 李万全吃着妹妹给的鸡腿,心里美滋滋的。大哥,二哥拿眼睛一个劲儿的瞪他,李春娟看到了,偷偷的捂嘴乐,给父母和两个哥哥每人加了一块肉。他们才高兴起来。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一家人也说说笑笑,却从没这样亲近过。 可能这才叫血脉亲情,没有那些个繁文缛节。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怕那一句话说错了,惹的一大家人都不高兴。 李春娟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柳桃把家里最大的一个房间,让给了李春娟。 原因无她,李春娟领着两个丫鬟,房间小了,住不下。 第二日一早,家里面的人都没去干活儿,想领着李春娟去集上逛逛,然后再买些布,回来好给李春娟做衣服鞋子。 到了镇上,李春娟只让家人跟他一起逛街,却什么也不让他们买。 溜达够了,就领着家人去了镇上买的宅院。 可把这一大家人吓坏了,娟儿不是说被丞相撵出城来的吗? 他怎么还有这么多钱,还能在镇上买一座宅子,他们可听说了富商卖这个宅子,价钱可贵了。 娟儿啊,这得花多少银子啊!你手上有人钱可得省点儿用,爹爹这是用皇上赏我的银子买的这个宅院。 皇上虽然褫夺了我的郡主头衔儿,但赏赐给我的东西并没收回。 我在皇城那边买的丫鬟小厮,带到这里,怕家里面住不下这么多人。 买一个小点儿的房子也住不下,索幸正好遇到卖这座宅子,我就给买了下来。 爹爹娘亲不要害怕,皇上赏赐银两和物品很多。 李春娟拉着爹爹娘亲在府里逛了起来,丫鬟小厮在厨房里忙碌。 第16章 闹剧 在热闹非凡的小镇上享用完美味佳肴之后,柳桃满心欢喜地踏上归途。 她深知,如今女儿在镇上拥有一座宽敞舒适的宅院,身边还有众多忠实可靠的奴仆相伴左右。 待到日后长大成人、嫁为人妇之时,定然无需担忧会受到婆家人的苛刻对待。 一路上,柳桃反复叮嘱着孩子们:“记住啊!无论如何都绝不可向他人透露半句,关于春娟儿在镇上置有宅院,以及手头存有银两之事。” 三个儿子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守口如瓶。 然而即便如此,柳桃心中依旧难以踏实下来,仍喋喋不休地唠叨个不停,生怕这几个孩子一时不慎将秘密泄露出去。 终于,一家人顺利抵达村庄。 对于李春娟而言,这里留给她的印象始终是全体村民们无比和蔼可亲的模样。 可她却着实未曾留意到,自家之所以选择独门独户地生活,其实缘由在于家中有着一对堪称奇葩至极的爷爷奶奶——其偏袒之心已然达到毫无边际之程度。 而李春娟甚至并不知晓自己尚有爷爷奶奶在世,当初身处皇城之际,她未曾询问过此事,李庆贺同样也未提及分毫。 她对于爷爷奶奶的身份一无所知,更别提对大伯和小叔有任何概念了。 这种无知让她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对家族关系毫无头绪。 当他们踏入村子时,回到家里时,疲惫不堪的身躯,刚刚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甚至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来缓解旅途的劳累。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传来,原来是他的奶奶——李老太太,正气势汹汹地从外面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老二啊,你这个混账东西!”李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喊道,“也不晓得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这么个丫头片子,居然还硬要说成是自个儿的闺女! 真是荒唐至极!一个赔钱货罢了,你却把她当个宝似的宠着。 哼,这丫头片子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有什么好稀罕的?” 李老太太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脚步丝毫没有停歇,径直走进了院子。 当她的目光落在李春娟身上时,不禁也愣了一下神。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说道:“呸!这小丫头片子模样倒是生得不错,看起来挺水灵的。 依我看呐,倒不如趁早将她卖掉换些钱财来得实在。 反正早晚都得卖出去,何必还要白养个十年八年呢?” 说完,李老太太还用充满贪婪和算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春娟,仿佛已经在盘算能卖出多少钱财了。 李庆贺挡在了李春娟身前,娘,你可不要胡言乱语,那李春娇和我们家春娟儿报错了。 李春娇已经回到了丞相府,我们的女儿春娟肯定要回来啊! “我家的女儿凭什么要卖掉?咱们家又不是穷到养不起孩子的地步! 娘啊,如今咱们都已分家了,您就安心地与大哥还有小弟一同生活吧。”李庆贺满脸怒容地说道。 接着,他语气坚定地补充道:“倘若您真有此意,那就将大哥家的闺女拿去变卖好了,但我的宝贝女儿绝对不可能被买! 我对她可是宠爱有加,疼惜都来不及呢!” 然而,母亲却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宠什么宠!老二,你可别忘了,即便咱家已然分家,但这事儿我说了算!我说要卖那就是得卖!” 见此情形,李庆贺愈发恼怒起来,大声回应道:“娘,三弟在镇上求学,费用不足,难道就要牺牲掉我的女儿吗?不行,绝对不行!” 母亲并未理会他的愤怒,继续自顾自地说:“哼,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等你三弟将来金榜题名、入朝为官之时,你自然也能跟着沾光享福。” 听到这话,李庆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反驳道:“三弟是否读书,我根本不在乎! 就算他日后当真做了官,我也绝不稀罕那份所谓的荣光!”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表示:“娘,如果您坚持己见,非得逼迫我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恕我无法从命! 大不了咱们两家就此断绝亲缘关系罢了!”说完,李庆贺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母亲呆立当场。 李老太太一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 我的天老爷呀!儿子欺负娘了,欺负我这老太婆呀! 我这个当娘的啊,如今竟然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我干脆死了算了! 就因为那么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要跟我断绝亲缘关系!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停地翻滚着,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 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不堪入耳,但奇怪的是,她光打雷却不见下雨,嗓门儿倒是挺大,可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李春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您别再哭闹了好不好? 您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好意思哭天抢地的,也不怕被别人看了笑话。 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哭鼻子呢。” 李春娟大声的说,虽说我重新回到了这个家,可我的户籍并没有落户到村子里呀。 我的户籍可是独立的,目前就在镇上面呢。 所以说啊,就算您有心想卖掉我,那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哦。 倘若您真敢做出这种荒唐事,那可就是拐卖人口的重罪咯! 到时候官府肯定会派人来将您抓走,不仅要挨板子,还得被关到大牢里面去。 李老太太听了这番话后,立马止住了哭声,伸手拍打掉身上的尘土。 然后猛地站起来,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哼,你要是还想继续留在这个家里过日子,那就赶紧把你的户籍给迁回来!” 要不然休想在这里待着,这可是我儿子家,这里我说的算,既然你的户籍没在这,你就给我滚犊子。 李老太太伸手过来就想打李春娟,李春娟还没等反击,就被冬虫和夏草给拦了下来。 在冬虫和夏草这里,她们只有李春娟一个主子。 就是亲娘老子,想要伤害李春娟都不好使。 两人一人拽住一只胳膊,死死的摁住了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看见两个大姑娘,这两个大姑娘长得可真水灵。 但是前提是别跟他对着干,他还没了解清楚状况,看冬虫夏草摁住了她,她就拼命的挣扎。 你两个小贱人是哪里来的,基本上在李家村撒野,还敢对我动手,呸,你两个不要脸的。 老二,你还搁这儿看着,快点儿给我把这两个贱人打死。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李庆贺站在那里并没有动。 李庆贺可知道这俩人的本事,要是惹急了,连他都得一块儿挨打。 娘,你就别闹了,我实话就告诉你吧! 这两个人可是娟儿的婢女,他们可是会武功。 我可打不过,要是你实在要闹,我也不管你了。 李老太太听了还想再吵吵,被冬虫和夏草一用力,那胳膊往后面一使劲儿,疼的她嗷嗷大叫。 哎呀,哎呀,疼死我这老太婆了。你俩快点儿放手,我不找你们的麻烦了还不行吗? 李春娟说放开她吧!李老太太被松开了,她赶忙往后退了数步。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两人厉害,我就怕了你们,这事儿没完。 老二,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着你娘被别人欺负,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我算是白生你了,知道你是这样的,生下来就给你溺死在尿桶里。 你个瘪犊子玩意,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爹来收拾你。 李老太太一边走,一边骂,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柳桃这些年被李老太太折磨的早已没了脾气,但是骂她说她都可以,不能刮连到孩子,一旦刮连到孩子,柳桃就不再忍忍,拼了命也要和李老太太干。 他不怕别人说他不孝,弄不好她就去小叔子的书院闹去,李老太太就怕这事儿,怕自己小儿子的名声受损,耽误他儿子读书。 所以李老太太虽然每次来哭闹,但他并不敢闹得太过火,就怕把柳桃给逼急了。和她鱼死网破。 所以每次她来,也就敢哭闹一阵子,在拿些粮食回去,在过火的事儿她也不敢干。 柳桃看李老太太走了,赶忙跑过来搂过李春娟,闺女,你有没有伤到。 都是娘不好,这些年被你奶欺负怕了,看见他来了。都没敢上前保护你,就怕越保护你,她伤害你就越深。 说完柳桃呜呜的哭了起来,李春娟拍了拍他娘的背,你没事儿了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娟儿谁也不怕,我有冬虫和夏草两个姐姐保护我,娘,不要害怕了,以后你有娟儿了。 柳桃这才收住了哭声,李庆贺不好意思的说,都怪爹没用,什么也帮不上,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李春娟安慰的说道,爹我不怪你,毕竟当今皇上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压死人。 你要是敢跟着奶奶对着干,奶奶告你个不孝,你都得被抓去挨板子。 一家人互相安慰了一会儿,心情都好了不少,这时天也黑了下来,李老太太没来,其余的人也没来,一家人洗漱过后,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家人们都去下地干活儿了,只有冬虫和夏草,还有李春娟和他的三哥在家。 李春娟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去山中挖掘野菜,于是她与其他几人一同准备好了背篓,并挑选出几把锋利无比、专门用于挖菜的刀子。 随后,这一行四人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山上进发。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仿佛将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尽情享受着此刻的愉悦时光。 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状态让李春娟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她由衷地喜爱这般闲适自在的日子。 然而,当他们来到山脚时,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的野菜已然被挖得精光。 若想寻觅更多鲜嫩可口的野菜,唯有继续向山林深处挺进。 可面对眼前这片茂密幽深的树林,年纪尚小的李万全不禁心生怯意,迟迟不敢向前迈进半步。 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胆敢领着妹妹深入山中,一旦回家后必然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到那时恐怕屁股都要“开花”了。 不过,李春娟可不是一般的孩童!她绝非那种天真无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童。 恰恰相反,她身怀绝技,身手矫健不凡。对于区区一个小孩子的劝阻,她怎会轻易听从呢? 眼见李万全面露难色,踌躇不前,李春娟索性一把拉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向着山内走去。 无奈之下,李万全也只好紧紧跟随其后。他们往里面走,越走各种野菜越多,还找到了一些蘑菇。 冬虫和夏草看见了几只兔子,被他们用匕首给弄死了。 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又捡了一些蘑菇,挖了一背篓的野菜。 收获满满的下了山,再往深山里面走,真怕遇到危险。 等哪一日自己来山上打猎,这样遇见危险,她也可以躲避进空间里。 他们回到家里,去地里干活儿的人还没回来。 李春娟儿身上刺挠的很,身上还有很多的划痕,全是草和树枝走路时刮的。 冬虫赶忙烧了一些热水,李春娟自己洗澡,其余人忙活做晚饭。 冬虫和夏草开始处理野鸡和野兔,洗蘑菇,野菜。 两个人也非常高兴,今日能好好的吃一顿大餐了, 等李春娟洗完了澡出来,想要帮忙,两人谁也不让上手。 他拿了一个小板凳儿,坐在那里看几个人处理蘑菇,野菜,野鸡,野兔。 野兔扒皮,野鸡拔毛,别看李万全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是瞎说的,李万全看起这些事情来,非常的麻利。 就连冬虫和夏草都不得不佩服,他们二人要是没习武,都不敢保证会这些。 而一个八岁的孩子却做的非常的熟练,想必在家里和两个哥哥经常干活。 李庆贺领着一家人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附近的村民跟他们一同回来的还调侃说,庆贺呀!你家这是又做好东西了。 你这闺女长得可真水灵,而且还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瞧不起我们村里人。 看着我们都远远的打招呼,可会说话了。这丫头往后准出息。 李庆贺非常高兴,别人夸他他都不带这么高兴的。 只要一夸他闺女,他嘴都能咧到耳后根子去。 怕闺女当然好了,他闺女本事大着呢。 柳桃也非常高兴,等进了院子,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饭菜,一看就知道,这几人上山了。 他没多说话,而是端着个木盆,去洗漱了。 李春娟儿早早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一家人,等他们洗漱好了,全都坐了下来。 这才开始吃饭,李春娟早就饿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给他夹菜,一会儿来个兔腿儿,一会儿来个鸡腿儿。 虽然他比一般的孩子吃的多,但也吃不了这么多。 一个鸡腿儿,一个兔腿儿下肚,盛的半碗饭吃进肚就撑的小肚子鼓鼓的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家伙儿在哪吃饭,眼馋肚子饱,看着别人吃饭是最痛苦的。 索性李春娟就在院子里面溜达,一家人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全都坐在院子里聊天儿,因为天黑的比较晚,屋里面比较热,都坐在院子里面乘凉。 正聊着天儿呢!邻居钱苗扒着墙和柳桃聊天。 柳桃你听说了没,柳桃愣了一下神说,我听说啥了?我今天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儿,啥也没听到啊! 哎呀,我跟你说,丞相他娘要回来了,听说她娘家的姐姐要不行了,想见自己妹妹最后一面。 这回也不知道丞相那媳妇和女儿,儿子回不回来。 柳桃儿听了点点头说,他家的事儿跟我们也没啥关系,回不回来也和我们家没关系。 当年要不是他们,我的女儿也不会被抱错。 正好走到我们家门口,他就狡辩儿了,说什么也走不了了,我当时正在屋里面生孩子。 当时我男人让他去西屋生孩子,她说什么也不干,我当时在东屋生孩子,我看她就是故意要换我的孩子。 要不然她怎么不去西屋生孩子?你说都在一个屋子里生孩子得多挤。 唉,说多了都是眼泪,我当时生完孩子就晕了过去,产婆给我收拾完就离开了。 把孩子放在了我的旁边,他那时还没生完孩子,等生完了孩子,都离开了,而且还把我的孩子抱走了。 然后他们却说报错了,话都让他们说了,这些当官儿的人家,心眼子就是多。 头几年我就看着孩子越长越不像我,我就想把自己的孩子换回来,可都说我疑神疑鬼的。 后来还是老族长说,这孩子越长越像丞相的夫人。 族长上次前往皇城,几乎让我们家倾尽所有、耗尽家财,但好在最终成功换回了自家孩子。 感谢上苍庇佑,咱家的娟儿并未受到什么不良影响,依旧保持着纯真善良。 若是情况不妙,我定会带着我的宝贝女儿回娘家住上一阵子,一定要躲开那些心如蛇蝎之人! 钱苗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就是啊,谁说不是呢?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惹得起那些当官的呀!尤其是那位丞相夫人,每次回乡祭祖时总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 她看到我们,仿佛跟我们说一句话,都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似的。 我每次见到她们在村里溜达,都会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不只是我们一家如此,整个村子里的人,只要一瞧见她们回来,并且在村中走动,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远远避开,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李庆贺听了,不由深思起来,看来他们家得躲一躲,李春娇在他们家生活这么些年,他能不了解这个孩子,心思恶毒,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 为了家里人的安全,他不得不防。 第17章 李春娇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李庆贺早早地起了床,心中满是忧虑。 他来到妻子身边,轻声说道:“媳妇,咱们得好好商议一下。 如今我们家也惹不起丞相,不如你今天带着女儿先回娘家躲避一阵子,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 柳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丈夫的想法。 毕竟,在这个时候,保护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待一家人用过早餐后,柳桃看到李春娟准备出门上山,急忙上前拦住她,关切地说:“娟儿啊,今天就别去山上了。娘带你去你外公外婆那里小住一段时间。” 然而,李春娟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娘,我明白您为何执意要带我去外公家。但我真的不想去,我与他们并不熟稔,到了那边肯定会觉得十分尴尬。” 接着,李春娟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之所以坚持让我去外公家,无非是因为丞相他们一家即将归来。 哼,回来便回来罢了!我才不惧他们呢,如果这帮家伙胆敢不知死活地前来挑衅于我,那我定会让他们知晓,花儿究竟为何如此红艳。 届时,就让他们灰溜溜地讨着饭返回城相府去吧!” 面对李春娟坚决不肯前往外公家的态度,柳桃也感到无可奈何。 事实上,柳桃本人也并非特别情愿回到娘家。因为她深知,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孩子…… 她是怎么到他家的?他还真不知道,她还是一次和大哥吵架的时候,大哥说漏了嘴。 后来柳桃一再追问,养父母才说自己被捡来的,当初捡她也是想着把她当童养媳,等长大了嫁给自己儿子。 可是阴差阳错,他掉进了河里,被李庆贺经过给救了上来。名声坏了只能嫁给李庆贺,这让他的大哥十分不爽,他大哥早都觊觎他的美色了。 在她出嫁的时候,还想玷污了自己,他抵死不从,想要撞墙,把他大哥吓得屁滚尿流跑出了屋子。他这才顺利的嫁给了李庆贺。 再说她的养父母对她也不好,一年到头他也不回一次娘家。 李春娟背上背篓往山上走去,哎他是多么想自己一个人上山啊! 可是自己太小。家里人都不放心,今儿还是两个婢女跟着,但这次没带上三哥李万军。 三个人在山上走的非常快,李春娟儿跟在冬虫后面夏草。在李春娟的最后面护着她。 三个人往大山深处走去,越走里面的东西越丰富,李春娟摘了很多的野果儿,偷偷的放进空间不少。 时不时的把东西偷渡到空间一些,野果,蘑菇,野菜。 有时还会找到两窝野鸡蛋,几人继续往山里面走,不知不觉已走到大山深处。 这时冬虫和夏草都听见了打斗的声音,赶忙拉着李春娟,躲藏到了一处茂密的草丛中。 可打斗声越来越近,他们躲在草丛里看着有两个黑衣人在追赶一个穿着白衣的小男孩,看上去不大,也就十来岁。 这男孩哪里能打过两个黑衣人,而且看那个白衣小男孩胳膊和身上都受了伤。 眼看着那一刀就要砍上小男孩儿的脑袋了,那小男孩儿眼睛都闭上了,等待着死亡,他已经无力反抗了。 李春娟怒目圆睁,紧紧握住手中挖野菜的刀,手臂猛地一挥,将其用力地撇了出去。 只见那把破旧生锈的刀子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 那个黑衣人察觉到有暗器袭来,反应迅速,急忙把手向旁边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李春娟投掷而来的挖野菜刀。 而与此同时,小男孩趁此机会,机灵地撒腿狂奔,成功逃离了险境。 当这两名黑衣人看清楚攻击自己的物品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够滴出漆黑的墨汁一般。 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被轻视和侮辱的愤怒:“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居然敢用如此破烂不堪、锈迹斑斑的刀子来偷袭我们!” 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扯开嗓子高声怒吼道:“是谁?有种就站出来! 别藏头露尾的,要是让老子抓到你,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被对方的恐吓所吓倒。 她冷静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掏出一把精心准备好的迷药,紧紧握在手中,全神贯注地盯着逐渐逼近的两个黑衣人,默默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两个黑衣人果然如李春娟所料想的那样,一步步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也许他们已经隐约察觉到这里隐藏着什么人,但不幸的是,此时恰好一阵强风吹过,正朝着两个黑衣人迎面吹拂而去。 这阵风来得突然且猛烈,使得原本就警惕性极高的两个黑衣人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可惜为时已晚,就在他们想要转身逃跑之际,李春娟果断出手,将手中的迷药向着他们狠狠地抛洒过去。 迷药如同细密的烟雾一般迅速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住了那两个黑衣人。 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便纷纷中招,身体摇晃几下后,相继重重地摔倒在地,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李春娟可不是什么好人,对着冬虫和夏草说,把这两人解决了,赶快扔进野兽常出没的地方。 没一会儿冬虫和夏草回来了,小姐,我们把那两个人解决后,扔在了狼窝附近,很快,那两个人尸体就会被狼群分食。 李春娟说走吧,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不一定还遇见什么危险呢! 几个人没管那个小男孩儿跑哪去了,他们匆匆的下了山。 回到家里,几个人都没提山上遇见的事情。 又过了两天,李春娟去山上,这次他让冬虫和夏草回了镇上。 家里面的人都下地了,连最小的三哥李万军也下地了。 剩她一个人,正好去大山溜达,一个人在大山里面穿梭,虽然人长得小,运起轻功来速度可不慢。 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山中,李春娟背着个小背篓,手里拿了一把小砍刀,这小砍刀,还是他在镇上铁匠铺定做的呢! 李春娟来到了一处小水潭前,这水潭清澈见底,由高处流下来,就像瀑布一样。留到这个水潭里面。 而且这里面有很多的大鱼,李春娟看到大鱼馋的直流口水。于是他站在水潭边,想着怎么才能把鱼抓住。 李春娟想抓鱼抓不住,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空间缺一个大水潭。 能不能把这水潭,移进自己空间里。 于是他把手伸进水里,默念一声收,等她再睁开眼睛,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他竟然真的把整个水潭移进了空间里。 清澈见底的水潭,鱼儿游来游去,李春娟进入空间,一看这中间有了水潭,就是不一样。 现在才叫有山有水,还一望无际的土地,等她过两日就去镇上买种子,他要在空间里面种地。 等种了粮食,他就不愁吃喝了。而且等他再过几年,可能也要被丞相一家连累,被抄家流放。 李春娟出了空间,赶忙离开了这里。接着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山洞前,山洞前坐着那个受伤的小男孩。 李春娟走了过去,喂,你没死啊,还活着呢! 这个男孩非常的警惕,而且还不愿意搭理人。李春娟这暴脾气上来了,怎么跟你说话不吱声,敢跟你的救命恩人甩脸子。 那天我要是不救你,你早死了,真是好赖不分。 李春娟说完这个小男孩儿还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一个小屁孩能救我,你说谁是小屁孩儿呢! 刚跟你娟姐我犯浑,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说报答我,还敢质疑我。 那天你被两个黑衣人追杀,那刀就快把你脑袋削下来了,是我撇了挖菜的刀才把你救下来的。 后来是我的两个婢女,把那两人给杀了,尸体也处理了,要不然这两个人能放过你。 说来也奇怪,你这么一个小屁孩,怎么会被人追杀,难不成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小男孩这回相信了,那天要是没人救他,他早已死。 这个小男孩还真就能屈能伸,站起身来给李春娟行了一礼,感谢恩人相救,这份恩情我早晚会还回来,我欠你一份人情。 李春娟看这小男孩儿这么正式,连忙摆手,好啦,好啦,就是点小事情而已,只是路过顺便救了你,这也没什么的。 反正也没差几岁,都是小孩子,很快就熟络起来,两人聊起了天儿。 李春娟巧妙地利用着空间这个神奇的作弊工具,以自己的小背篓作为掩护,仿佛变戏法一般,从其中“变出”了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 而这只烧鸡,实际上是她之前从丞相府顺手牵羊得来的。 “你一定饿坏了吧!”说着,李春娟毫不客气地接过烧鸡,迅速将两只肥美的鸡腿掰下,然后左右开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嘴里还嘟囔着:“我先吃掉这两个鸡腿,剩下的全归你啦。” 若是换作平日,这位小男孩必定对这样来路不明的食物嗤之以鼻,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然而此时此刻,身处荒郊野外的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数日来都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抱起那只剩下骨架和少量鸡肉的烧鸡,大口大口地啃噬起来。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饥饿,没过多久,整只烧鸡便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李春娟也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了手中的两个鸡腿。 她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目光转向小男孩,好奇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李春娟,是这李家村的人。 等待片刻后,见小男孩没有回应,李春娟无奈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就算我问你,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真名实姓。” 谁曾想,就在李春娟话音刚落之际,小男孩突然开口说道:“我叫君黎威,乃是皇城辰王府的世子。”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也带着悲伤的情绪,我母妃生下我就死了,我父王又娶了一个新王妃。 新王妃是皇后的堂妹,他非常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父王也非常宠这个王妃,新王妃给他生下了一双儿女,一心想要抢夺我这个世子之位。 但皇帝伯伯说,我只要活着就永远都是世子,永远不会更改,等成年了就能继承父王的王位。 我这次被追杀,是因为父王被皇上派到江南处理水患,新王妃不愿意看到我,非让父王把我带上。 到了江南,父王去处理水患,让我待在了府衙的宅子里,新王妃派了杀手来杀我。 我不得已才逃出了府衙,我的护卫,为了保护我被那些杀手都给杀死了。 我一路逃一路跑,也不知跑了多少日子,手里的银钱都花没了。 后面还有杀手,最后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看见有大山,一头就扎进了这里面。 别的杀手都死了,就剩下这两个,要不是那日你出手相助,我已经死了,也许我死了,新王妃的儿子就能当上世子了。 李春娟看他说完已经哭了出来,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天大的事儿也会过去的。 他越想你死,你就偏活着给他看,下次给自己多带几个护卫,让人保护你,自己别去危险的地方。 让他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对了,你可得防着点儿你那个后娘,那女人狠起来可不光会派杀手,还会给你下毒呢!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我得回到皇城去君黎威说。 李春娟看着君黎威,你这样子根本就回不去,不等到皇城,你就得死半路上。 这样吧,我明日再来一次,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哦! 李春娟背着个背篓,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她回来的时候,两个婢女也从镇上回来了。 冬虫和夏草非常的担心,刚到家就打算去山上找李春娟,正好这时候她也回来了。 两个人又一阵子忙碌给李春娟洗澡,换衣服。收拾妥当了,又忙着做饭。 两位姐姐,让你跟着我可真是受苦了,在这山村里面生活,每日还得干这么多的活儿。 两人面带微笑地说道:“小姐啊,您恐怕不知道,我们对如今的生活有多欢喜!” 回想起往昔岁月,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时常遭受责骂与毒打; 此时此刻,三人正兴高采烈地交谈着,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李春娟从山上下来时,就从空间中取出了六条硕大无比的鱼儿。 这些鱼每一条都重达五六斤,李春娟从空间里拿了六条鱼,准备将它们烹饪成美味佳肴。 冬虫和夏草熟练地将四条肥美的鱼儿放入锅中炖煮,不多时,浓郁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此外,她还留下了另外两条鱼,打算稍后分别送给族长和村长家。 毕竟,既已在村子里定居,自然少不了人情世故。 村长和族长向来对她家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偶尔送上一些薄礼,倒也未尝不可。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更能让大家相处得愈发融洽和睦。 饭菜已经做好了,家人们也都回来了,李万全进院子就操嚷着,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离老远我都闻到香味儿了。 李春娟看她回来的正好,拿着背篓装上两条鱼,让他背着,给村长和族长家各送了一条鱼。 李万全背上背篓,撒腿就往外跑,他着急回来吃鱼。 一家人开始洗漱,这边冬虫和夏草,把饭菜都端了上来。李春娟也把碗筷儿拿了上来。 这边李万全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柳桃笑着说你个傻小子,跑这么急干什么?吃饭我们能不等你吗? 柳桃站起身来拿碗盛饭,三儿快去洗洗手,洗洗脸,李万全赶忙把手和脸洗了一遍,坐在桌子上等着吃饭。 晚饭过后,他们聊起了天儿,说丞相的娘和夫人带着李春娇回来了。 丫鬟婆子带了一大群,大车小辆的,光东西就拉了十几马车。 李春娟听了眼睛越发的亮了,正愁收拾不了这群人呢,带了这么多东西来,那他找机会得光顾一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吃过早饭,李春娟打算去山上,他和君黎威约定好了在山洞见面。 拿了一套十岁孩子穿的衣服,这孩子他从空间里翻出来的呢。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府上弄来的,又准备了一些饮料和干粮。 背着背篓就往山上去,冬虫和夏草想要跟着,李春娟不让,两位姐姐,你们就在家帮忙收拾一下院子吧! 我不往深山里面走,就在山脚下,而且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两人虽然不放心,但也得听主子的话呀! 李春娟背着个背篓,高高兴兴的往山上走,来到了山洞前,君黎威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春娟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你想逃过你后娘的追杀,就要换上女装。 这有一百两银子,全是三岁的银两,你可省点花,可别像在皇城一样花钱大手大脚,那样一天就得花光。 这一百两的银子,在普通老百姓家够他们挣上十年了。 还有这些干粮,你拿着,进了城里面你自己在租辆马车,我觉得你低调一些,就能顺利的到达皇城。 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祝你一路顺风,我得走了,李春娟一边说一边往回走,还和世子摆了摆手。 看着远去的背影儿,世子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大声的喊道,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第18章 李春娇捉妖 李春娟并未在山上多做停留,甚至连野菜都未曾采摘,便匆匆赶回了家中,心中担忧着冬虫和夏草会为此感到忧心。 方才抵达家门口,尚未踏入庭院,一阵刺耳且蛮横无礼的叫嚷声便传入耳际。 “李春娟跑哪儿去了?快些将她叫出来!见到本小姐前来,居然胆敢藏匿起来! 如今她已不再是什么郡主,还给本小姐摆什么臭架子! 那李春娟就是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连现身与本小姐相见的胆量都没有!”说话之人语气甚是嚣张跋扈。 而站在此人身旁的两名婢女,亦是狐假虎威、盛气凌人地高声呼喊:“瞧瞧,咱们大小姐亲临此地,李春娟你怎敢如此怠慢? 还不速速出来恭迎咱们大小姐!” 冬虫和夏草气得满脸涨红,怒不可遏。 他们本欲与之理论一番,可又唯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 毕竟对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身份显赫,自己着实难以轻易得罪。 故而只能忍气吞声,对这位娇纵任性的小姐无可奈何。 然而,这阵阵喧哗吵闹之声,终究令李春娟无法再容忍下去。 只见她猛地一把推开大门,迈步而入,目光冷冽地直视前方,口中愤愤不平道:“冬虫、夏草,你们俩也太不像话了,怎能任由这些不知所谓的牲畜闯入家门呢!” 你说说你,把谁家的狗放进来了,在这院子里面狂吠。 你骂谁狗呢!李春娇大声的道,谁接着就说谁呢,这年头捡什么的都有,第一次看见捡骂的。 李春娟你不是郡主了,看到我你就乖乖的给我行礼,我可是丞相的女儿。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个蠢货,你是丞相女儿,你不也是平民百姓,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对有区别,你有个当官有钱的爹。 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让我给你行礼,你当官了,莫不是皇上也封你做官了。 李春娇气的在原地跳脚,再怎么说也只是五岁的孩子。 她说不过李春娟,气哼哼的对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说,秋菊,冬梅,你两个给我动手打这个小贱人。 秋菊和冬梅有些不敢,毕竟李春娟身后这两名丫鬟,可是会拳脚功夫的。 但李春娇让动手,如果他俩要是不听,回去后就会被李春娇折磨,别看只有五岁的孩子,折磨起人来,花样百出。 用皮鞭子抽,用针扎,跪在陶瓷碎片上,往身上泼凉水,他们俩自从跟了李春娇,被她折磨的遍体鳞伤。 两个人不得已对李春娟出手,两个人刚抬起手打人,冬虫夏草一人收拾一个,啪啪啪大嘴巴子一顿抽。 很快秋菊,冬梅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了血,李春娟这才喊停,冬虫,夏草退下。 这二人又站到了李春娟身后,李春娇看没占到便宜,哇哇的大哭起来,李春娟你欺负我,我回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来收拾你。说完就哭着跑走了。 为什么这次李春娇跟着回来,还不是因为他在皇城惹了不少祸,闹了不少笑话。 现在的丞相夫人都后悔了,后悔把李春娟撵了回来,当初的李春娟走到哪里都给她长脸。 人人都夸赞他有一个好女儿,这李春娇怎么教她学礼仪,学规矩,她都学不会,而且脾气还大,一说她她就掉眼泪。 然后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儿,爹娘你们凶我,我要是从小就在丞相府长大,能学不会这些礼仪吗? 我这才刚刚学,我虽然笨了点儿,但是我以后一定能学会的。 我从小就学会了干农活,别说礼仪,我连好东西都没吃过,我是不是吃的太差,才变得笨了。 其实她就是不想学,他就想吃喝玩乐,吃好的,穿好的。 她向来对学习之事感到无比痛苦和厌倦,总是凭借着自己身为丞相府嫡女的身份,认为众人皆应向其退让三分。 然而,她返回皇城不过短短数日,声名却已败坏至极。 在这座繁华都市之中,几乎人人背地里都指责她缺乏教养、行为粗俗无礼。 在这皇城之内,她可谓树敌众多,惹恼了不少公子小姐。 尽管这些人家中的官职不如丞相那般显赫,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众怒难犯啊! 如今,她已然将所有人都得罪殆尽,以至于在皇城中竟无人愿意与她有所往来。 人们见到她时,纷纷选择远远避开,仿佛她身上带着某种不祥之气一般。 面对如此状况,丞相夫妇二人头痛欲裂。 此次归来,原本并不打算再让李春娇踏入皇城半步,而是计划让老夫人留在村中,好生教导于她。 可惜的是,李春娇对此一无所知,反倒依旧洋洋自得。 仅仅才回到村里一天时间,她便已经成功地将全村上下的男女老少统统得罪了个遍。 小孩子们不愿与她一同玩耍,大人们更是不屑于理睬她。 村里的人们纷纷议论道:“这李春娇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还算过得去,哪像现在这般模样,见了我们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连基本的礼貌问候都不会了。” 其实这次丞相夫人回皇城想把李春娟带走,丞相府没有一个像样的嫡女哪行。 丞相野心很大,想着府里有个像样嫡女,往后嫁给太子,自己和皇帝做了亲家,等太子登基自己就是国丈了。 像李春娇这样的不行,骄横跋扈不说,就这样的嫁到皇家后宅里面,活不过一个月就得命丧黄泉。 且说那李春娇一路哭哭啼啼地狂奔回家去,这房子是李庆祥当官后重新建造的。宅第颇为宽敞,是一座有着前后两进的院子。 此刻,丞相夫人与家中婆母方才安置妥当,因着连日赶路,身心俱疲不堪,故而刚刚躺下身来歇息,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只见李春娇满脸泪痕、抽噎不止地径直冲入房内。 丞相夫人本就心情烦闷,哪一家又乐意摊上这般调皮捣蛋、整日惹事生非的熊孩子呢? 她无奈地从床榻之上缓缓坐起身子,正欲开口呵斥几句,孰料李春娇竟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朝自己怀中扑来! 可怜那丞相夫人尚未完全坐稳,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给撞倒在地。 而李春娇本人亦由于体重较重,加之事发突然,一时间竟难以起身。 恰在此时,李春娇的贴身丫鬟闻声赶来,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其从地上抱起。 丞相夫人好不容易得以重新端坐于床头,一手轻揉着胸口,另一手则指着李春娇,气恼道:“娇儿啊娇儿,你可真是毫无半点规矩可言! 身为女子,岂能如此冒失鲁莽?”言语之中,满含责备之意。 究竟发生了何事?哭哭啼啼的,原本已经停止哭泣的李春娇,在听到丞相夫人的怒吼之后,再次哇地大哭起来。 “娘啊,李春娟那个贱人竟敢欺辱于我,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您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番,让她知晓我的厉害,也好替我出一口恶气。 否则,女儿便再也不理睬您啦!”李春娇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然而,这丞相夫人心怀大计,本欲将李春娟带回皇城,自然不会轻易去找李春娟的麻烦。 看着母亲面色阴沉,李春娇却毫无畏惧之意,反而越发闹腾起来。 终于,丞相夫人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李春娇见状,也只得乖乖返回自己的院落梳洗打扮。 可是,这口怨气如何能够咽下?回到院子后,李春娇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她手持一根绣花针,犹如一个凶狠的恶魔一般,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那两名无辜的婢女身上。 可怜的婢女们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李春娇的折磨与虐待。 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报仇雪恨,可始终毫无头绪,于是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身旁的两名婢女身上。 要知道,她仅仅只有五岁而已啊!然而,尽管年龄尚小,但内心深处的恶毒念头却丝毫未曾改变。 面对主子的要求,这两个丫鬟也是束手无策,实在想不出什么良策来。 无奈之下,她们只好硬着头皮向李春娇献策道:“小姐,正面与她交锋恐怕咱们不是对手,但若是能在背地里耍些手段……” 话还没说完,李春娇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 紧接着,只见李春娇迅速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一两碎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并恶狠狠地说道:“明天你们俩陪本小姐一同前往镇上,我要用这笔钱买点毒药回来。 哼,一定要让李春娟那个贱人死得痛苦不堪,还有他们全家,一个都别想活命! 谁叫他们对那个贱人那么好”说到最后一句时,李春娇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仿佛已经看到了仇人遭受折磨、痛苦求饶的场景一般。 回到了村里,丞相夫人几乎是不管这个小女儿的,一来村子里没有坏人,二来这里也没有那么些规矩束缚,还有两个婢女跟随,根本就不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也就没管她。 更不知道这个小女儿已经恶毒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日,李春娇吃过早饭,领着两个婢女,就来到了村头的大树下,那里有牛车前往镇上,每人两个铜板。 家里面倒是有马车,但他不敢让她娘知道。本来去镇上买毒药就是偷偷去的,怎么敢让他娘知道。 然而,她却浑然不觉,此地乃是村庄,但凡发生些许琐事,皆会如风一般迅速传遍全村上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丞相夫人便得知了此事——自家那顽皮的小女儿竟然带着两名婢女前往镇上!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丞相夫人的心窝,瞬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丞相夫人并未即刻派遣人手前去追寻,而是暗自思忖着:待这丫头回来,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不可。 且说李春娇一行三人,乘坐着那辆老牛车,一路上晃晃悠悠、颠簸不止,终于抵达了镇上。一下车,她们便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医馆。 店内的伙计见状,不禁一怔,但见眼前竟是一名稚童领着两位侍女前来。 遂连忙上前询问道:“几位客官,不知您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是要看病呢,还是需要抓药呀?”未等身旁的两名婢女开口答话,李春娇已然抢先一步高声喊道:“我们要买毒药,而且必须是能够取人性命的剧毒之物!” 言罢,她极为豪爽地将一两白花花的银子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并豪气干云地道:“就买这么多银子的毒药!” 店小二闻言,吓得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摇晃,口中不迭声地应道:“没……没有啊,本店并无毒药出售,这里全都是些救人治病的良药啊! 您若想买毒药,还请另寻他处吧!两个婢女听了,气的两人实在不想说话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你直接说买毒药。 谁敢卖你,还要毒死人的药,他们有几个胆子,敢卖毒药。 那两名婢女急忙说道:“我们要买一两银子的砒霜呢!” 店小二闻言,心中更是惊惧万分,暗想道:“一两银子的砒霜啊!这得能毒死多少人呐!” 他哪敢轻易将如此剧毒之物售出。 李春娇眼见店小二不肯卖与自己,顿时大小姐的脾气便发作起来。 只见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大声叫嚷着:“本小姐才不管那么多呢! 你们这里难道不是药铺吗?既然是药铺,那就应该什么药都有的! 你莫要以为本小姐年纪小便想糊弄于我!快快些将那毒药给本小姐取出来,否则,待本小姐告知爹爹,定让他带人前来将你们这药铺给拆个稀巴烂!” 就在此时,店掌柜听到这边传来的喧闹之声,匆匆赶了过来。 他皱起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小二见状,如见救星一般,连忙向掌柜禀报:“回掌柜的话,这位姑娘既不抓药又不看病,却执意要购买那足以致人死命的毒药。 小人已言明本店并无此药,可这位小姐偏不信呐!”掌柜听后亦是大惊失色,心想这可是要命的买卖,万万做不得。 于是赶忙对李春娇赔笑道:“小姑娘,实在抱歉,咱们这真没您要的那种毒药。要不您去别家药铺瞧瞧?” 李春娇闻听此言,愈发恼怒不已,一把抓起桌上的银子,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边走边嘴里嘟囔着:“真是可恶至极! 什么破烂药铺,居然连毒药都没有,哼!”这样的药铺就得早早关门,等我告诉我爹,让我丞相爹爹把你这破药铺拆了。 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道:“这丞相的千金可真是骄横跋扈啊!” 其实关于她的传闻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众人皆知那李家村的李庆祥乃是当今朝廷的丞相大人。 而更为离奇的是,这位丞相竟与自家堂兄的女儿抱错了。 待到真相大白之时,此女才得以回归相府。 然而自打进了皇城之后,她便越发变得嚣张狂妄起来。 近日更是返回了李家村,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由于大家皆对其有所忌惮,生怕无端惹来一身麻烦,故而每个人见到她都会远远地躲开。 毕竟她的模样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头顶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发钗,仿佛将整个首饰盒都搬至头上一般; 脖颈间则悬挂着五六条璀璨夺目的项链,随着步伐摇曳生姿; 身上所穿着的更是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穿用的软烟罗。 不仅如此,就连跟随其后的两名丫鬟亦是衣着光鲜亮丽,宛如富家小姐般娇俏动人。 之所以会这般打扮她们,全因李春娇担心自己身旁的这两位侍女,外出时会有损丞相府邸的颜面,于是特意赐予她们如同小姐般的华服美饰。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走于街市之中,格外显眼夺目。 没走多久,李春娇忽然瞧见前方有一处售卖耗子药的摊位。 她二话不说,立刻飞奔而去,嘴里还嘟囔着:“耗子药也好啊,既然连耗子都能毒死,那么人吃下去肯定也活不成啦!”言语之间透露出丝丝狠戾之气。 这耗子药呈现出细腻的粉末状,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李春娇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靠近那个摆在街边的简陋摊位。 摊位后坐着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她。 当看到眼前这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富家小姐时,老头心中暗自窃喜:“这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于是,他立刻变得格外热情起来,开始不遗余力地向李春娇推销自己手中的耗子药。 “小姑娘啊,你来看看我这耗子药!绝对好用得很呐! 只要你买上两包回去,把它们和小鱼搅拌在一起,然后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面,那些可恶的耗子一旦吃下,立马就得一命呜呼啦! 我跟你讲哦,我家这耗子药可是相当厉害呢!”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比划着手势,试图让李春娇相信他所言非虚。 李春娇瞪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老头手里的耗子药,似乎对这种神奇的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眨巴着灵动的眼眸,十分认真地问道:“爷爷,那如果是人不小心吃了这个会怎么样呀?会不会死掉呢?” 面对李春娇天真无邪的提问,老头并没有多想,只是顺口回答道:“哈哈,小丫头片子,你别瞎操心啦! 连耗子都能被毒死,要是人吃得多了,那肯定也是活不成咯!” 说罢,老头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耗子药有多么强大。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小女孩,此刻心里正在盘算着一件惊人的事情…… 第19章 买耗子药 李春娇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两银子,从摊贩手中买下了整整两大包耗子药。 然而,出于对自身安全的担忧,李春娇心生怯意,于是便吩咐身后跟随的丫鬟接过那两包耗子药。 紧接着,李春娇又兴致勃勃地采购了些许美味可口的食物。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悠然自得地坐上了来时乘坐的牛车,开始踏上归途。 虽然所购物品数量并不多,但是花费的银两却着实不少。当初前来之时,由于不愿与他人共乘一车,李春娇不惜耗费一两银子将整辆牛车承包下来。 而如今购买两包耗子药,竟然也同样花费了一两银子。 往昔的日子里,如此这般肆意挥霍钱财简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但今时今日,自己的身份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金钱。 若是购置物品时使用的银钱过少,反而会令她心生不悦!正因如此,她身旁的这两名丫鬟倒是趁机从中谋取了不少好处。 就这样,李春娇悠闲自在地闲逛了整整一个上午,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 在返程途中,李春娇反复向两位丫鬟叮咛嘱咐道:“你们务必将那耗子药妥善藏匿好,绝对不能让我的娘亲知晓此事。 倘若胆敢向我娘亲透露半句风声,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二人,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两人闻言,赶忙连连点头应承道:“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回府就立刻将这药藏得严严实实的,绝不会让任何其他人发现。” 李春娇点点头,高兴的进了家门。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她娘杜梅给叫了去。 杜梅这次是发了狠了,以前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可这再不教育也不行啊。往后她可是要嫁到皇家,不懂得规矩,实在不行。 李春娇刚进屋子,又像以前似的,跑过去撒娇,却被杜梅呵斥住了。 “你给我站好了!”杜梅怒目圆睁,声音严厉地呵斥道:“谁准许你未经我同意就擅自跑去镇上的? 你如今真是越发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难不成以为回到村子里我便管不住你了吗?” 李春娇听到母亲这番斥责,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委屈地喊道:“娘,您不爱我了! 李春娟总是欺负我,您却都不肯替我出头,您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以前只要我跟您说了,您都会立刻帮我去教训她的……” 杜梅看着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之情。 毕竟这个孩子在外漂泊多年,好不容易才被找回家来相认不久。 想到此处,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说道:“虽说咱们已经回到村里,但你还是得收敛起性子来。 难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吗?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何曾有过半点亏待于你? 然而你总不能成天四处招惹事端吧!倘若真闯出什么大祸端来,别说我和你爹,恐怕就连神仙也难以搭救得了你。 所以你给我牢牢记住了,这段时间给我安分守己些,你那大姨奶眼看就要离世了,你祖母正因这事心情烦闷着呢,你可千万别再惹她老人家不痛快。” 处处给我注重点儿礼仪规矩,多学学礼仪规矩。 李春娇本来是会被惩罚的,经李春娇这么一哭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等到了第二日,早晨起来她就领着两个婢女,来到了李春娟家里。 这次她改变了策略,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就闯进来。 今日客客气气的敲响了大门,地里的活儿忙的差不多了,只有李庆贺自己一人去了地里。 其余的人都在家里面,柳桃和冬虫还有夏草,在厨房里忙碌。 厨房里传来阵阵的饭菜香,李万军还没有起来,是老大李万福来开的门。 打开门一看是李春娇领着他的两个丫鬟 ,脸色非常难看,你来我们家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们家。 李春娇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用一种娇娇柔柔、甜腻腻的声音呼唤道:“大哥我就是过来瞧瞧你们嘛,怎么,难不成你们现在不喜欢我啦?” 大哥李万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怒声说道:“哼!我可高攀不起你这样的妹妹! 像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真让我觉得自己曾经付出的真心全都白费了,简直跟喂给狗吃了一样!” 说完,李万福转身便要去关闭那扇厚重的大门。 然而,就在这时,李春娇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迅速地冲进了院子里。 进入院子之后,李春娇一眼便瞧见二哥李万军正挥舞着斧头在劈柴。 她赶忙飞奔过去,满脸期待地问道:“二哥,你有没有想娇儿啊?” 李万军缓缓放下手中的斧头,目光冷漠地凝视着李春娇。 毫无感情地回应道:“你谁啊?跑到咱家干啥来了?别乱认亲戚,你可不是我妹,我只有娟儿这一个妹妹!” 听到这话,李春娇的泪水如决堤之洪一般汹涌而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险些就让李万军心软了。 可是,只要一想起李春娇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气得几乎快要爆炸了。 李春娇看在这里得不到关爱,就跑去了厨房,娘,我回来看你了,娇儿想你了,她还没等跑进厨房,柳桃就已经迎了出来。 柳桃伤透了心,哪有这么白眼儿狼的,从小把他养大,精心呵护,把她带到皇城,丞相夫人说她是自己女儿,她连看都没看自己这位养父一眼,跑去就认亲去了。 就连你养父离开,你都没去看一眼,哪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桃阴沉着一张脸,你是不是叫错人了,找娘回家里去找去,你娘不是丞相夫人吗? “娘亲,我好想你啊!你难道不要娇儿了吗?” 李春娇泪如雨下,声音颤抖地说道:“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呜呜呜……” 柳桃面沉似水,冷冷地盯着李春娇,怒声喝道:“你还能想起我们?哼!当初把你带到皇城之后,你可曾有一刻念及我们? 你整日追着丞相夫人叫娘,早将带你去的养父抛诸脑后。就连归来之时,你也未曾露过一面!” 柳桃越说越是气愤,指着李春娇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速速远离我家! 还有,你怎敢如此报复?那娟儿可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而她在皇城有幸得皇上封为郡主。 你唆使你的生父跪地恳求皇上,撤销了我家娟儿的郡主之衔? 你这简直是以怨报德!快快给我滚出此地,我们家绝不欢迎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李春娇闻言,哭得愈发伤心欲绝。 尽管丞相夫人对她关爱有加,母女之间血浓于水。 却也比不了,自小到大在柳桃怀抱中长大的情感。 此刻,面对柳桃的斥责与驱逐,李春娇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还有就是李春娇想混进来,下耗子药,想要要死他们,看他表面哭的痛彻心扉,没有几分是真心的,全是两个丫鬟教的。 最终李春娇和两个丫鬟被赶出了院子。下药没有成功,只能另想他法。 李春娇气冲冲的回到家里,丞相夫人并不知晓此事,只知道李春娇又去了李庆贺的家里。 丞相夫人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和身边的王嬷嬷说,我们家娇儿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不像李春娟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离开了我们丞相府,看到我们像仇人一样。 瞧瞧我都来多少日子了,他都不说来看一看我这个养母。 李春娇回到房间就拿两个婢女出气,啪,啪,啪,给两个婢女一人好几个耳光,你看看一点都不顶用,你们出的什么破主意。 简直是气死我了,以前他们多么宠我,爱我,现在有了李春娟那个贱人,他们竟然对我这副嘴脸。 你们俩快点儿帮我想办法,这药我一定要下在他们的吃食里面。 越说越生气,在房间里面摔了好几个茶杯气才消了。 她想待着也无聊,就想找跟她一般大的伙伴去玩。 以前他在村子里最喜欢跟李庆年家的女儿玩了,李庆年和李庆贺家是左右邻居。 他家的小女儿正好和李春娇一样大,是一年生的,叫丫蛋,丫蛋从小就帮家里干活儿,很少和同龄人一起玩儿。 也就是东西院儿邻居,丫蛋和李春娇成了好朋友。 当她来到丫蛋家,刚想敲大门,就看到丫蛋从李春娟家出来。 和李春娟手拉着手,两人背着个小背篓,说说笑笑的往大山的方向走。 李春娇眼睛都红了,她最好的朋友,成了李春娟的朋友,他俩还手拉手说说笑笑的,以前她怎没发现,丫蛋和她玩儿的时候没这么高兴呢! 她跑过去大声的喊道,丫蛋你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可以跟李春娟那个贱人玩儿。 我不准你跟她玩,离她远远儿的,丫蛋儿看到李春娇说,春娇,你回来了。 听说你成了丞相的女儿,变成了千金大小姐,李春娇叉着个腰说,那是我现在是相府的大小姐。 于是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我给你银子,你别跟李春娟玩儿了,你跟我玩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丫蛋赶忙摇头,不,不,我不要你的银子,我也不要跟你玩。 我娘说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就得成了你的丫鬟了,我可不做你的奴才。 我不要被你打,被你骂,我不跟你玩儿,也不要你的银子,你走开,村里的孩子都说你是大坏蛋,没看他们都躲着你吗? 说完很怕李春娇追来,拉着李春娟就喊娟儿姐姐,我们快点儿走。 昨日夜间下了一些雨,今日肯定能长很多蘑菇,我们多采一些回来,晒干了,让我娘过年的时候给我炖鸡肉吃。 李春娟头也没回的,和丫蛋两人背着背篓上山了。 两个人走远了,李春娇哭的一抽一抽的,就跑回了家,进了院子,直奔丞相夫人的房间,扑到丞相夫人怀里就哇哇大哭。 娘亲他们都欺负我,没有人和我玩,呜呜呜呜……,丞相夫人心疼的搂着自己的女儿,女儿乖,不跟你玩儿,咱们就不跟他们玩儿,让秋菊和冬梅陪你玩儿。 他们都是村里的野孩子,我们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不可以跟这些没有教养的人一起玩。 等回到皇城,我们要结交那些官家小姐,公主,郡主一起玩。都要跟那些有身份的人在一起。 李春娇毕竟只是个孩子,哭了一会,丞相夫人让人上来了美味的糕点,李春娇吃上糕点,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且说那李春娟与丫蛋手牵着手一同向山上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这段时间以来,李春娟已然在村里结识了众多小伙伴。不仅如此,她手中更有诸多美味吃食,毫不吝啬地分发给村里的孩子们。 故而每次上山时,总有一大群小伙伴围拢在她身旁,好不热闹! 阳光格外炽烈,李春娟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也被晒得黝黑。 她下河捉鱼、上树掏鸟蛋、挖掘野菜……整日忙碌不停歇,每天清晨用过早饭后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山上。 而柳桃对自家这位宝贝女儿更是疼爱有加,生怕她饿肚子或口渴难耐。 每当李春娟要上山时,柳桃总会细心准备好各种食物和饮品,将她视作心肝宝贝般呵护备至。 此时,丞相夫人与老夫人则前往了叶老夫人的姐姐家中。原来,叶老夫人的姐姐不幸离世,全家人皆前去吊唁奔丧。 正因如此,村子里终于迎来了几日难得的宁静时光。 这日,李春娟兴高采烈地从山上背着一背篓东西归来,篓子里装满了金灿灿的黄豆。 这一背篓的黄豆可是她用银子和系统购买的。在此朝代尚无黄豆这种作物,李春娟心中暗自盘算: 若能在自家庭院种下这些黄豆,待来年丰收之时便可制成鲜嫩可口的豆腐拿去售卖啦! 想到此处,她不禁喜笑颜开,仿佛已看到未来美好的生活景象正朝她招手呢! 回到家里,刚开院门她就大声的喊,爹娘我回来了,今日柳桃和冬虫还有夏草在家。 柳桃看到自己女儿回来了,赶忙迎了出来,看到女儿满头大汗的回来,心疼的不得了。 赶忙给女儿擦擦额头的汗,把背篓拿下来这一拿,柳桃大吃一惊,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背了有20斤的分量。 怪不得自己女儿累的满头大汗,其实柳桃都快到家门口了,才把黄豆从空间拿出来。 但这也把她累够呛,几十斤的分量可不轻,柳桃拿下了背篓就要往厨房放去,娘,这背篓拿到屋子里面去。 柳桃也不知道背篓里有什么,女儿让往屋里拿。他就提着背篓往屋走,柳桃也跟着进了屋里。 到了屋里,柳桃揭开背篓上盖着的草,看到圆圆的黄豆,她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娟儿啊!这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啊?你说你这孩子搁哪弄的,有没有毒你就背回来了。 娘,我这是在山里,无意间看到的数量不多,全让我摘回来了。 我去了这么多次山上,还第一次看到黄豆,可能大山里面的鸟儿从远处传来的种子吧! 李春娟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娘,这种东西非常珍贵,想当年我身处皇城之际,曾经听闻那些商队提及过呢! 原来这小小的黄豆竟然有着如此神奇之处,可以被制作成一道名为‘豆腐’的菜肴,并且还能够用来烹制其他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呢! 所以啊,娘,这些黄豆咱们可千万不能吃掉哟! 还是将它们留存下来当作种子吧,待到过年之时打下新的豆子,那时我们便能够凭借制作这种美食来赚取钱财啦!” 柳桃听到自家闺女这般言语,心中暗想既然女儿都说能食用,那必定是没问题的喽。 毕竟女儿曾在皇城那种繁华之地见过大世面,所言自然不会有假。 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一背篓黄豆,端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寻来一个袋子仔细地装好,并决定要妥善保管好这些宝贵的种子。 毕竟别人家都未曾拥有这样稀罕之物,其价值之高可想而知呐! 这时,李春娟又开口对柳桃嘱咐道:“娘啊,您不妨取出一斤黄豆,然后放入水中浸泡一下哦。” 家里人都没吃过,我也没吃过,想尝一尝味道。 柳桃虽然对这些种子倍感珍惜,但一想到是女儿想要尝试,便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一斤黄豆,放进木制的盆子当中浸泡起来。 时光匆匆流转,夜幕降临,转眼已至傍晚时分该准备晚餐之时。 柳桃不禁心生疑惑,遂向李春娟询问道:“娟儿啊!这黄豆究竟应该如何烹饪才好呢?” 娘你切点腊肉丁,和黄豆一起炒。柳桃赶忙说,那好娘就照你说的做。娘熟练地拿起菜刀,将那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腊肉切成均匀的小丁状。 柳桃轻轻揭开盖着泡黄豆的盖子。刹那间,她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原本小小的黄豆此刻竟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变得硕大无比,每一颗都圆滚滚、胖乎乎的,呈现出一种鲜艳的黄色,宛如一颗颗璀璨的黄金珠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真是美不胜收! “娟儿啊,”柳桃忍不住惊叹道,“这个叫做黄豆的玩意儿,只是简单地用水浸泡一下,居然就能膨胀成这般模样! 一个个胖乎乎的,实在太可爱啦!”她不禁对这神奇的现象感到既新奇又兴奋。 柳桃把黄豆捞个出来,起锅烧油,腊肉和黄豆一起翻炒,没一会,那香味儿就飘了出来。 饭菜刚做好,家里人都回来了。 第20章 村里奇葩 李万全瞪大眼睛看着今日餐桌上摆放着的菜肴,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这些菜品对他来说完全陌生,不仅从未品尝过,甚至连见都未曾见过。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下意识地伸出手,抓起一粒圆润饱满的黄豆便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那粒黄豆在他口中被反复咀嚼,起初只是淡淡的味道,但随着不断咀嚼,一股浓郁而独特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嗯……”李万全不禁发出满足的感叹声,“娘,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简直太美味啦!” 话音未落,一旁的柳桃猛地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嗔怪道:“你个小兔崽子,咋这么不讲卫生呢?赶紧去把手洗干净!” 李万全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却依旧嬉皮笑脸地跑向水盆洗手去了。 待到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准备享用晚餐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那盘黄豆上。 大家纷纷伸出筷子,争相夹取这新奇的食物。 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哇哦,这玩意儿口感真不错!”李万福赞叹道。 的确,这小小的黄豆有着超乎想象的嚼劲,让人回味无穷。 “哈哈,咱家娟儿可真是了不起啊!”父亲笑着夸赞道,“我进山那么多次,愣是没发现还有黄豆这样的好东西存在。 咱们娟儿才上山几回呀,居然就能找到如此珍贵的食材。” 听到父亲的称赞,娟儿害羞地低下了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时,柳桃插话说道:“我特意留了好多黄豆种子呢!都好好收藏起来啦,等到明年春天,咱家里也能自己种植黄豆咯。 到时候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再也不用发愁啦!”一家人听了这话,都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满仓的黄豆和丰盛的餐桌。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饭后,大家收拾好碗筷,一同来到院子里纳凉。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脸庞,带来丝丝凉意;头顶上繁星闪烁,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夜空之中。 一家人或坐或躺,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温馨,谈论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这样的日子安静了两天,李春娟儿这次进山,挖了一颗百年人参回来。 这一切其实都是李春娟精心策划并故意散布开来的消息。 然而,事实却是那株人参的确是她亲自从山上挖掘而来,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若非如此,恐怕家里早已陷入经济困境、入不敷出了。 即便家境如此艰难,爹娘还是选择瞒着她,即使到了这般地步,也从未想过让她掏出些许银两来缓解家中的窘迫状况。 虽说李春娟手头拥有大量的银钱,可却苦于无法直接将其交给家人使用。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家人肯定也不会接受这些银子。 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原来李春娟竟然在山上挖到了一棵珍贵无比的百年人参!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大家一致认为李春娟简直就是上天眷顾的福星啊! 自从她回到李家村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可谓蒸蒸日上,越来越好。 李春娟与娘亲一同踏上前往镇上的路途,她们怀揣着一颗珍贵无比的人参。 这颗人参历经岁月沧桑,已有百年之久,其价值难以估量。 终于抵达镇上后,母女俩径直走向一家声名远扬的药铺。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成功地将这颗稀世珍宝以惊人的价格——一千五百两银子售出! 柳桃怀里揣着厚厚的一沓银票,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但同时也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所笼罩。 她不时地伸手摸摸胸口,仿佛生怕这些钱财会突然不翼而飞。 一旁的李春娟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地说道:“娘啊,您老是这样子,哪个小偷一看就晓得您怀里藏着财宝呢! 您能不能别这么紧张呀?罢了罢了,还是让女儿帮您保管吧,我一个小孩儿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也更安全些。” 听了李春娟这番话,柳桃觉得似乎颇有道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满脸紧张之色地将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入了李春娟的怀中。 然而就在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李春娟迅速将那些银票,转移进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很快两人坐着来时的牛车回了村里,李春娟本来想买一些家用的东西,柳桃怕银票丢了,说什么也不同意逛街,只能回到家里。 晚上一大家人都回来了,他们在从地里回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李春娟儿在山上挖到一棵山参,全村人都已经知道了。 李庆贺父子四人回来后顾不得吃饭,想要确定一件事情,娟儿是不是真的挖了一颗人参。 李春娟点点头,柳桃更是激动的不得了。 把一家人都拉进了屋里,然后从一个木箱子里面拿出银票,高兴的说,夫君,你快看,我们家有钱了。 今日我和娟儿一起去镇上卖的人参,这人参可真值钱,竟然卖了一千五百两。 李庆贺非常高兴,拿出一百两,明日我去镇上换些碎银,把房子修一修,眼看要入秋了,然后让老大,老二,老三都去读书吧。 其余的银子给娟儿收起来,等长大了给她做嫁妆。我们家的女儿嫁妆可不能少了。 这可都是娟儿自己挣来的,你们三个都是娟儿的哥哥,可不能惦记娟儿的银钱。 我告诉你们三个臭小子,等长大了一定要多挣些银钱,给你们的妹妹多攒一些嫁妆,你们一定要好好读书,出人头地,给你们的妹妹撑腰。 好一幅温馨和谐的家庭画面啊!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 柳桃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银票收好,全家人便准备享用丰盛的晚餐。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欢乐。 “砰砰砰……”门外传来阵阵敲击声,声音之大仿佛要把门砸破一般。 原来是李老太太站在院外,她一边用力拍打着院门,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老二,快些给你老娘开门呐!磨蹭什么呢?” 听到母亲的呼喊,李庆贺急忙起身跑去将门打开。 门一打开,只见李老太太满脸怒气冲冲地踏进院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 她甚至回过头来想要扇李庆贺一记耳光,但幸好李庆贺反应迅速,敏捷地侧身躲开了这一击。 进入屋内后,李老太太一眼瞥见了站在一旁的柳桃,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柳桃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听人说那死丫头片子挖到了人参,还拿到镇上去卖,得了不少银子吧? 赶紧给我拿出个三五百两来!我的宝贝儿子在书院里读书连个银钱都没有啦!” 面对婆婆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柳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委屈和愤怒。 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说道:“娘,您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分了些吧? 这人参可是我们家娟儿辛辛苦苦挖到的,卖的银钱自然也应该归娟儿所有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庆贺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他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对母亲说道:“娘,您怎能这样对待娟儿呢? 这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成果,凭什么要把这些钱都交给您呢? 况且我们也要考虑到家里的生计问题呀。”说完,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表示支持和安慰。 他们完全沉浸在了对李老太太的关注之中,以至于连紧跟在身后的大嫂王兰花都被忽略掉了。 只见王兰花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笑容,用一种不阴不阳、充满讽刺意味的腔调说道:“老二啊,这可就是你的不是啦! 作为娘亲,花费一下自己儿子的钱财,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自从老二夫妻俩搬离家中之后,似乎变得愈发不听话起来,对于母亲的话语也是爱搭不理的。 想到此处,王兰花不禁提高了音量,继续数落道:“老二呀,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孝之极啊!” 紧接着,她又将矛头指向了那根人参,语气越发尖锐地说:“况且,娘也没有向你们狮子大开口索要太多东西嘛。 那根人参,就算再怎么便宜,起码也要值个上千两白银吧。 而娘仅仅只是向你讨要区区三五百两银子而已,这点要求过分吗?” 老二你就说这银子你拿不拿吧,你要是不拿,我就死在你们的屋里面。 李庆贺气的青筋暴起,娘,我们已经分家了。无论我们家有多少钱,跟你也没有关系了,老三念不念书跟我这个二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三个儿子还没书念呢,您也不能太偏心了。都是一样的儿子你只向着大哥和三弟,只把我这个儿子分了出来。 您一直跟大哥,三弟一起过,大哥和三弟挣的钱都归你管那是应当的,可我已经和你们分开过了,你也不要太过逼我,这人参是娟儿挖的,我是不会要自己女儿钱的。 老二,你个不孝的东西,说完李老太太就跑到了院子里,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哭,那嗓门儿大的,把所有的村民都招了过来。 村子本来就不大,李老太太这一嗓门儿,整个村子都能听到,本来就住在山脚下,说话有时都带回声。 一群村民围拢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一切,但却无人敢踏入半步。 只见那李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坐在那里哭诉,再次引发了一场闹剧。 众人皆知,这李老二自幼便不受父母待见,年纪轻轻就被迫与家人分道扬镳。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生活依旧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积攒下些许钱财,转眼间便会被那贪婪的李老太太尽数夺走。 更让人愤恨不已的是,只要瞧见老二手里有点值钱玩意儿,她便会如饿狼扑食般频繁光顾,肆意搜刮。 倘若稍有不从,李老太太便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老二不孝不义。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皆是对李老太太过往种种恶行的控诉和指责。 就在此时,村长迈步而入,面色阴沉地呵斥道:“赵大花啊赵大花,你怎的又跑来贺家闹事了? 整日这般折腾,难道就没个尽头吗!”紧接着,村长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名村民,吩咐道:“快去将李长路给我叫来!” 那名村民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后,撒腿便朝李老太太家跑去。 村长怒视着眼前仍在哭闹不休的赵大花,厉声道:“你天天这样闹腾到底有没有个完? 听说人家孩子挖到一棵人参换了些钱,你就眼巴巴地赶来争抢,可别忘了,你们早就已经分家了啊!” 你可别老是拿孝道来压制别人!这玩意儿压根儿就没啥用处!所谓“母慈子孝”,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呀! 像你们这种当爹娘的都不慈爱,竟然还妄想让儿子孝顺,简直就是荒唐至极、痴人说梦! 李老太太一瞅见村长来了,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犯怵的,不过她仍旧壮着胆子,压低声音辩驳起来:“我到我儿子家里来,关您啥事啊? 我找他要点银子又咋啦?谁叫他是我的亲骨肉呢! 他这条小命都是我赋予的,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的,所以不管我想要啥,他都必须乖乖地给我才行! 就算我要他的性命,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村长指着她破口大骂,赵大花你简直就不是人,我看老二都不是你亲生的,亲生的孩子哪有这样糟践的。 赵大花此刻已然顾不得眼前之人乃是一村之长,她怒发冲冠,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村长的鼻尖,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骂道:“老二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难不成还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不成?” 她越说越是气愤难耐,音量不自觉地拔高几分:“我又没疯没傻,干嘛要无缘无故去养别人家的孩子啊?我自家的都快养不活啦!” 恰在此时,族长李长和迈步而入,一同前来的还有族老李长铭。 而李长路也紧跟其后走进院内,但他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李老太太在那里撒泼闹事。 只见族长手中紧握着一根拐杖,用力地将其往地面敲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 他面色阴沉如水,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李长路,厉声道:“李长路,倘若你连自个儿的媳妇儿都管束不住,老夫倒也不介意替你将她给休了! 咱们李家氏族岂能容得下如此泼辣蛮横、胡搅蛮缠的妇人? 瞧瞧这满村上下,也就属你们家最为闹腾,三天两头的不得安宁。 如今你们早已分了家,族里可是存有你们的分家文书作为铁证!” 就在这时,李春娟缓缓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族长爷爷,是奶奶她……她是想打我银子的主意呢。” 但她并不承认我是她的孙女,还想要我的银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李长路听完族长所言,心中毫无畏惧之情,对于自己老伴是否被休这件事情,他已然看得很淡,甚至觉得无关紧要。 毕竟自己已至暮年,就算老伴真的被休弃,又能如何呢? 然而,一旁的李老太太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到了李长路身旁。“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李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吼道,“族长都要把我给休了,你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你早就想把我休了吗?我都这把年纪了,如果真被休了,还能去哪儿啊?” 这时,李春娟挺身而出,大声说道:“族长爷爷,既然咱们家已经分了,那为何奶奶总是跑到我们家里来抢夺财物呢? 这哪里算得上真正的分家呀?一旦分开,那就成了两个不同的家庭,就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为何奶奶竟会前来我家抢夺财物呢?” 李春娟话音甫落,只见李庆伟的幼子奋力挤进人群之中。 “你问为啥奶奶要来你家抢东西?那还不是因为奶奶讲过,老二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抢他的又能去抢谁的! 反正又不是咱们自家人的娃子,如果当初没有将他抱回家中,赐予他一条生路,恐怕他早就不在人世啦!” 李万红如今已然年满四岁,仅比李春娟年幼一岁罢了。 平日里,李老太太讲话时并未刻意避开这位小孙儿,偶尔提及一两次或许孩童难以铭记于心,但长此以往反复念叨,这孩子自然便牢记不忘了。 待李万红言罢,李庆贺双眼泛红,身躯微微战栗着,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 其面庞之上流露出的情感错综复杂,既有愤慨与不平,亦有隐忍与无奈,而更多的则是深深的绝望。 李庆贺的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他不禁喃喃自语道:“爹娘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过你们。”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我便会早早起床,前往田间辛勤耕耘。 我弯着腰,挥舞着锄头,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因为我知道这片土地是全家生计的依靠,只有努力劳作,才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每当农忙时节过去,我也不会停歇片刻。 我会匆匆赶往镇上,四处寻找零工机会。 无论是搬运重物还是打杂跑腿,只要能赚到一点微薄的收入,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省吃俭用,将每一分钱都积攒起来,只为了给你们一个安稳舒适的晚年。 我全心全意地为这个家付出,从未想过要得到任何回报。 然而,如今却得知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竟然并非父母的亲生孩子!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一旁的李老头见状,顿时慌了神,急忙拉住李庆贺说道:“老二啊,你可千万别听你这个侄子胡说八道! 他还小,不懂事,嘴里没个把门儿的,随口乱说而已。 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你绝对是爹娘亲生的儿子,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有假!” 说着,李老头又转过头,对着王兰花大声呵斥道:“快把你儿子看紧点,别再让他胡言乱语了!” 李庆贺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才四岁啊!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谎呢? 难道我的身世就这样被轻易掩盖吗?”此刻的他,心如刀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第21章 断亲 李庆贺目光直直地盯着李老太,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缓缓开口问道:“娘,您到底是从哪儿将我捡回来的呀?” 李老太太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然而,她仍然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你可千万别听信万红那小崽子的胡言乱语!你当然是娘亲生的孩子啊!” 李庆贺摇了摇头,满脸痛苦地说:“如果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儿子,您又怎会如此待我呢? 从小到大,我在家里受尽了委屈和冷落,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母爱和父爱。 如今,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说完,他转过头去,望向坐在一旁的族长李长和,语气坚定地说道:“族长,我想要跟我的父母、大哥以及三弟断绝关系,从此之后,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李老太太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老二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居然胆敢跟老娘断绝关系!你简直就是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一边骂着,李老太太一边气势汹汹地朝李庆贺扑了过去,扬起手中的大巴掌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李庆贺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多,而李老太太却身材矮小,仅有一米五左右。因此,她根本够不着李庆贺的脸,只能拼命地往他身上拍打。 尽管这几下打得并不疼,但对于李庆贺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屈辱。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李庆贺,愤愤不平地吼道:“就算你并非我们亲生骨肉,可好歹也是我们含辛茹苦将你拉扯长大的! 你怎能这般忘恩负义,说断亲就断亲呢?”你这有钱了就想和我们断亲,撇清关系。我看你简直就是做梦。 村长说,庆贺你可想好了,这要是断了亲,以后你可就没有父母兄弟了,村长叔我想好了,绝对不后悔,既然不是亲生的父母,还是早断了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身影,原来是李庆峰——李老头那最小的儿子。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挤到前面,用手指着李庆贺破口大骂:“二哥啊,你简直就是个大逆不道、不知感恩的混账玩意儿! 咱爹娘含辛茹苦将李拉扯长大,你倒好,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忘恩负义! 你卖了那株珍贵的人参得了钱财,就只想着自己过好日子了? 哼,我告诉你,休想做这种美梦! 要是真想跟咱们断绝关系,那就必须拿出真金白银来补偿!否则,想都别想!” 说罢,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老大李庆伟也慢悠悠地踱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二啊,不是大哥我说你,既然你铁了心要跟家里断绝关系,那就痛快点,拿出 500 两银子来吧! 这样大家也好聚好散嘛。”一旁的王兰花见状,赶紧伸手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哎呀,当家的,你是不是要价太少啦? 你这个憨货……”她话未说完,便被李老太太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打断了。 “呸!什么 500 两?500 两就想让我们答应断亲?想得美! 老娘告诉你们,至少也得 1000 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否则,门儿都没有!” 李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枯瘦如柴的手指头在空中用力比划着,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之色。 李老太太提完了条件,没有一个人说话,院子里陷入了安静。 李春娟紧紧地拉住李庆贺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想要的银子,竟然都还没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呢! 哼,你们跟我爹是否断绝亲缘关系,与我毫无瓜葛。”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而决绝,继续说道:“我们手头的钱财一分一毫都不会交给你们! 至于你们想不想断亲,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不过今后若是想来这里搜刮东西,那就请便吧,但前提是得有东西可供你们拿走才行啊! 既然你们能够跑到我们这儿来索取财物,那么我们自然也有权前往你们那里获取所需之物。 毕竟,你们不也是爹爹的亲生父母嘛?当儿子陷入饥寒交迫之境时,理所当然要去向娘亲讨要食物啦! 爹,如果奶奶胆敢对你动手打你,您虽然碍于孝道无法对父母及兄长还手,但完全可以教训一下弟弟嘛! 每次奶奶扇您一个耳光,您就回敬小叔叔两个嘴巴子。 而且您要记住,哪怕小叔不在家中,您去镇上的书院,照样可以好好收拾他一顿。 爹,依我看呐,咱们家即便不断绝亲属关系,同样能够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奶奶过去总是……”破马张飞的,柜子什么都翻,如果要是锁上了,他就用斧头凿开,那我们不也会吗? 李老太太听了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个贱蹄子,赔钱货。 老二,你要是敢去我家里抢东西,我就和你拼命。 爹,你可千万别害怕,奶奶惜命着呢,如果奶奶真的找你拼命,你就和小叔叔拼命,反正小叔叔也打不过你。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敢在这里胡乱出谋划策! 这可是咱们自家的事情,你又算哪根葱? 连自己爹妈都搞不清楚,就敢信口胡诌说什么孩子抱错了,依我看呐,压根儿就没这回事儿! 你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老李家的血脉,我们老李家的子孙后代,哪一个不是心地善良、正直老实的?怎会生出你这么个阴险歹毒的货色? 奶奶您千万别动怒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咱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全指望您老人家撑着呢! 您少在那儿胡说八道,咱两家早就分清楚了,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已经分了家,凭啥你三天两头跑我家来抢东抢西的? 哼,你能做得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以后我们也照样可以去你们家抢回来! 李老太太就是在胡搅蛮缠,被李春娟说的,也没有话可说了。 李老头儿就是想从这弄些银子回去,反正也分家了,弄不到什么东西,不如断亲要一些银子。 “老二啊!你当真要与咱们断绝亲缘关系不成?”李老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没错,我心意已决。”李庆贺语气坚定,毫无转圜余地。 听到这话,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好哇,如果非要如此决绝,那爹也不强求。 不过呢,你总得拿出三百两银子来,咱父子俩立下断亲文书,权当是偿还了你这多年来所受的养育之恩!” 李春娟心里暗自盘算着,三百两对她来说倒也算能够承受。 然而,她岂能轻易应允下来?于是故作惊讶道:“三百两?您老莫不是痴人说梦吧! 且不说这数目实在巨大,光是那人参总共才卖得二百五十两而已。 您张口就要三百两,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依我看呐,还是甭提断亲之事啦,卖完人参买了很多的物品,咱家怕是连二百五十两都拿不出来咯!” 老爷子听闻此言,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竟会这般无情无义。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李春娟又开口说道:“爹爹呀,要不干脆别闹这一出了,大家将就着过日子得了。 只是往后您可得多长个心眼儿才行哟! 毕竟爷爷、奶奶并非您的生身父母,日后他们若再来造访,千万别随意开大门。 有事就在门外讲清楚便是,以免奶奶又像上次那般冲进屋里抢夺财物。” 李春娟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众人皆对这一家子的闹剧议论纷纷,有的指责老二忘恩负义,有的则嘲笑李老太太不讲理,都分家了,还来这拿东西。 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前方,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迷雾,窥探到最终的结局——究竟李庆贺与其双亲是否会断绝亲缘关系呢? 此刻,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李老头紧咬牙关,死死咬定必须支付整整 300 两银子才肯罢休。 面对如此执拗的要求,族长大怒,拍案而起:“李长路,难道你真要将庆贺逼上绝路吗?” “什么?竟然索要 300 两来报答所谓的养育之恩!” 族长义愤填膺地斥责道,“且不说他自幼便开始帮衬家中事务,单论其成长所需费用,又怎可能高达 300 两之多! 庆贺年仅五岁时,已然懂得替家人分担劳务; 稍年长些后,更是跟随你一同前往田间劳作。 闲暇之余,甚至不辞辛劳地前往镇上寻觅零工机会。 若真心想要断绝亲缘,我为你们作主,只需支付 150 两即可。 倘若你执意不肯接受这个条件,那么这份断亲文书也就无需书写了。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赵大花胆敢再次踏入庆贺家门滋事生非、装神弄鬼,我必将毫不犹豫地将你们这一脉,彻底逐出老李家的族谱!” 正当李老太太欲高声叫嚷之际,她身旁的小儿子李庆丰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拉住母亲,并低声劝慰道:“娘,莫要吵闹了。 150 两也算不错了,总好过一无所获呀。”反正二哥和我们也离了心,从今往后从他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我们能有150两银子,这也好过一文也得不到的强。 断亲就断亲呗,就像我们上赶着巴结他似的,反正不断亲也没人和他们家往来。 李老太太想想也是,好,断亲就断亲。我告诉你李庆贺你可别后悔,我小儿子考上功名你也不能来沾光。 李庆贺赶忙说道,放心,我李庆贺还没厚脸皮到那种程度。 李庆贺恭恭敬敬的,给村长和族长行了一礼。 还请村长和族长为我写一份断亲书。做个见证,从此和父母兄弟再无瓜葛。 又拱手冲着院子外的村民说道,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我李庆贺和父母兄弟断亲,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李春娟赶忙进屋子,拿来笔墨纸砚铺在院子的石桌上。 村长爷爷,烦请您务必帮忙撰写一份断亲书,并恳请族长爷爷出面充当见证人。 村长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即稳稳地坐下身子,伸手取过毛笔,轻轻蘸满墨汁后,运笔如飞,唰唰唰几下子,竟然一气呵成地写下了整整五份断亲书! 待村长与族长双双签下各自姓名之后,紧接着唤来李庆贺以及李老头、李老太太等一家子众人。每个人依次上前,郑重其事地按下自己的手印。 李春娟唯恐中途生变,赶忙催促大哥、二哥、三哥也赶紧摁上手印儿。甚至连柳桃和她本人,同样毫不犹豫地摁下手印。 待到所有人皆已摁完手印儿,双方各自留存一份。村长和族长亦分别保留一份。此外,还需额外备出一份送往府衙存档备案。 一切就绪之后,庄重肃穆地开启宗祠大门。 在全体族人以及众多村民的共同见证之下,将李庆贺一家人,从原本隶属于李长路他们家的那一脉当中彻底抹去。 随后,在一旁另行填写上李庆贺等人的名号。 如此一来,意味着另行开辟一脉分支。 待完成这些繁琐事宜,只见李庆贺缓缓自怀中掏出柳桃事先精心筹备好的一百五十两白银,恭恭敬敬地递至村长手中。 村长看准确无误后,又递给了族长,族长看过后,又递给了族老,几人都看过了一遍,没有问题便交到了这李长路手里。 事情这才告一段落,就等着明日村长送到官府备案,断亲文书签完,李老太太他们一家得到了150两银子,全都欢天喜地的往家走。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都想多分到一些银子,可李老头儿的心思他们不懂。 李老头儿想用这些银子供儿子读书,让他考取功名,给自己长脸。 拿这些银子疏通打点,让先生好好的指点自己小儿子。 李庆伟心中暗自盘算着,那 150 两银子无论如何也得有自己一份儿才行啊!至少得给自己 50 两才说得过去嘛! 就这样,一家人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中。 刚一进门,李庆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爹呀,老二这次给的这 150 两银子,您可得分给咱们 50 两呐!” 接着,他又理直气壮地补充道:“要知道,这断亲文书可是咱家一起签了字的呢! 总共 150 两银子,一家平均分下来刚好各拿 50 两。 爹,您留下 50 两用来安享晚年; 而我们夫妻俩也能分到 50 两; 至于剩下的那 50 两嘛,就留给三弟庆丰将来读书和娶媳妇时使用好了。 爹您看这样行吗?再说了您大孙子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也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 以前家里没有钱。现在有了钱,给您大孙子找一门媳妇,也该提上日程了。 然而,李老头儿听完这番话后,却用一种阴森森、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老大啊,咱还没分家呢!这钱财理应全都由你娘掌管着。 而且,这所谓的断亲,那也是跟我们当爹娘的断绝关系罢了,与你又有何干呢? 既然如今大家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自然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其实啊,原本我是打算将这笔钱,全部留给你弟弟以备日后进京赶考之用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明日让你娘去王媒婆那,给柱子说一门亲事。 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银子你就别想了,没分家之前,谁也不用惦记银子的事。 王兰花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爹娘也太偏心了,就想把这银子都给小叔子。 王兰花刚说完,就被李老太太给了两个大嘴巴子,你个贱货,竟然敢编排起我们长辈来了。 我手里的银子,想给谁就给谁,竟然还敢反驳你公公的决定。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平时你偷奸耍滑的,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可今日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竟然还想分银子,简直就是一点都不孝顺。 李老太太越想越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打王兰花。 王兰花一边躲一边喊,娘,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打我了。您的银子想给谁花就给谁花? 第22章 丞相夫人 李老太太总算是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得淋漓尽致之后,这才肯放过可怜兮兮的大儿媳。 然而,她与老伴儿如此这般行事,却深深地伤害了大儿子夫妻俩的心。 尽管表面上说些动听的话语,但实际上,他们内心对自己的父母充满了怨恨。 曾经,老大对他的双亲可谓是百般孝顺,关怀备至。 但如今情况已然发生改变,皆因李老头儿一心只想把家中所有的钱财都留给小儿子一人。 在金钱利益的诱惑之下,那原本坚如磐石的亲情竟然变得如此脆弱易碎,不堪一击! 要说这小儿子啊,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呢!不仅心眼多、诡计百出,而且那张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特别能说会道,常常能够将老两口逗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而且李庆丰终日待在书院里念书。不过说实话,他根本没用心去学习,每天只是跟那些富家子弟们混在一起,吃喝玩乐,肆意挥霍。 一旦手头的银子用光了,便编造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跑回家向父母伸手要钱。 起初的时候,由于还有老二这个“冤大头”可以依靠,所以家里还算宽裕,对于李庆丰的这种行为,老两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多少便给多少。 可是自从老二分家另过以后,家庭经济状况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李庆丰花钱自然也就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这不,这次家里有钱了,他很容易就从李老太太那里讨来了足足十两银子,便兴高采烈地返回镇上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只留下李老太太一个人在原地暗自叹息……李老太还一个劲儿的在后面喊,儿啊,今日天色都晚了,别回书院了,在家住一夜,明日一早再回镇上吧! 李庆丰哪里是回书院,他太久没去怡红院了,迫不及待的想去那里找杏儿,杏儿温柔如水,他早就心痒难耐了,苦于手里没有银钱,根本就进不去怡红院。 李庆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村子,趁着夜色回到了镇子上,来到镇子上,迫不及待的就进了怡红院。 且说那李春娟家中,待将村中众人与李老头儿一家送出门后,李庆贺的内心虽略显消沉,但对于断绝亲缘一事,他毫无悔意,反倒心生欢喜。 未曾料到,自己竟非父母的亲生骨肉,如此一来,也难怪这些年他不辞辛劳地为这个家奔波忙碌,却始终未能换来父母的半句称赞。 相反,他们整日对他恶语相向,指责他挣钱太少、窝囊无能。 不仅不让他填饱肚子,一旦动怒,更是抄起藤条狠狠抽打于他。 随着年岁渐长,挨打之事虽说有所减少,可所承担的劳作却愈发繁重。 吃得最差,干得最多,穿着最为破旧,此乃他从小至大的亲身经历与切身体会。 如今断绝关系,他只觉浑身上下无比畅快。 这般心狠手辣的亲人,他无需留恋; 能够轻易舍弃他之人,他亦不再需要;更不必费力去寻觅此类所谓的“家人”。 故而,对于亲生父母,他并无找寻之意; 至于养父母,他同样无需牵挂,毕竟他从未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爱之情。 李春娟儿拉着李庆贺的手奶声奶气的说,爹爹,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妻子,孩子。 很快一家人又恢复了和谐,柳桃赶忙去厨房端饭,冬虫和夏草也跟着忙活起来。 一家人在欢快的声中吃过了晚饭,早早的洗漱休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李春娟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尚未起身。 而此时,丞相夫人及其随从们已然踏上归程,回到了这个宁静的村庄。 原来,老夫人的姐姐已经完成了葬礼仪式,他们此番归来只是打算小住两日便要离去。 当丞相夫人来到李春娟家门口时,她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开门的是柳桃儿,一见到门外站着的竟是杜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哟,丞相夫人今日怎会有空光临寒舍? 我们这小家小院可实在难以容纳您这般尊贵的大佛啊! 我也就不劳烦丞相夫人进屋了,咱们这院子又脏又乱的,万一弄脏了您那华丽的衣裳,可真是罪过! 若有事相谈,不妨就在这儿直说吧!”柳桃儿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然而,杜梅此次前来乃是专程为了接李春娟,故而并未将柳桃儿的态度放在心上。 她微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想来探望一下娟儿罢了,与她说几句话便走。能否麻烦堂嫂去叫醒她一声?” 听到这话,柳桃儿冷笑一声:“哼,想找我家娟儿?那可得稍候片刻了。 此刻她尚在熟睡之中,待她醒来后,您再来吧!”说完,柳桃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丞相夫人独自站在门前。 丞相夫人生气的说,这娟儿回了村子里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早一些起来。 他忘了这已经不是丞相府,给李春娟也立不了规矩,李春娟跟他再也没有了关系。 丞相夫人只好留下一个丫鬟,等在大门外,自己则回了家里等待。 李春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昨日睡得晚,所以今日起的也晚,谁让他还是个孩子呢! 起床洗漱好,刚出房门,柳桃就走了过来,乖女儿,饿了没。 在桌子上坐好娘去给你把早饭端来,冬虫和夏草哪里能让柳桃去端饭。 夫人,您坐下,让奴婢去端饭吧! 自从来了村子里,我和夏草二人都没了用武之地。 冬虫一边说一边去了厨房,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小姐,您快尝尝,今日可是做了鳝鱼,我和夏草都不会做,还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呢! 李春娟夹起一块鳝鱼肉,送入嘴里咀嚼,嘴里说着好吃。 娘做的饭菜可真好吃,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李春娟一边撒娇一边吃饭,把柳桃说的,高兴的呵呵直乐。 等吃过了饭,他们就坐在院子里乘凉,等在外面的丫鬟听见了李春娟的声音,便赶忙回去叫丞相夫人了。 丞相夫人敲响了门,这次柳桃没为难他,让他进来了。 刚刚落座,丞相夫人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开口说道:“娟儿啊,娘特意过来瞧瞧你。 自从你离开之后,这后娘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呢! 虽说你并非我亲生,但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将你视作己出,悉心照料、倍加疼爱的呀!”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接着道:“娘如今真是追悔莫及啊,当初不该狠心将你赶走。 孩子,你能否宽恕娘亲的过错呢?” 稍作停顿,丞相夫人又继续说道:“我在这里最多再待两天就得返回京城了。 此次回程,我已下定决心要带你一同回到丞相府去。 你大可放心,即便回到府上,你依然是尊贵无比的千金大小姐。” 说到此处,丞相夫人语气坚定地承诺道:“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半分,但凡娇儿拥有之物,你必然也会一应俱全。 我定会如往昔那般善待于你,所以,乖乖随娘回家去吧!” 然而,李春娟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一脸天真无邪地发问:“那么,您是否会将李春娇遗弃在这乡村之中,对她不闻不问呢? 毕竟,您知道我并非您的亲生骨肉,便立刻变脸无情,毫不留情地将我逐出家门。 如今,却又突然要接我回丞相府,若说其中没有任何阴谋诡计,打死我也不信呐! 好歹咱们也曾共同生活数年之久,对于您的为人处世,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您向来都是个唯利是图之人,绝不会做毫无益处之事。” 李春娟话音刚落,只见丞相夫人的目光微微闪烁,似是想要避开什么一般,但她仍旧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与沉着。 开口道:“那时娘亲确实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将你驱赶出门。 事后娘亲懊悔不已,直恨得自己心肝俱碎、痛不欲生啊!” 然而,说到此处时,她的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丞相夫人又继续哭诉道:“可是你这孩子怎如此绝情? 自你离家之后,便再未归来看望过娘亲哪怕一次! 如今娘亲已回村居住半月有余,却始终不见你的身影前来探望。 若说娘亲心中毫无感伤之情,那定然是假话呀! 虽说咱俩并无血脉亲缘之系,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所培养出的深厚情谊,岂能有半分虚假? 娘亲对你的疼爱之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呐!你难道当真就丝毫未曾察觉到吗?” 面对丞相夫人这番情真意切的言辞,李春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冷漠与决绝之色。 她缓缓说道:“我并未感受到所谓的母爱亲情,唯一能让我铭记于心的,唯有当日丞相夫人您无情地将我逐出丞相府邸之时。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晰记得您那如寒霜般冷的眼神,以及那些刻薄狠毒的话语。” 言罢,李春娟转身离去,只留下丞相夫人独自呆立原地,满脸泪痕纵横交错…… 柳桃望着女儿缓缓走进房间之后,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丞相夫人。 语气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愤怒地说道:“请您不要再用这五年间您对孩子所产生的那点儿所谓的‘感情’来说事了!难道我对娇儿还不够好吗?” 说到此处,柳桃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禁有些哽咽起来:“我们全家人可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般地疼爱着啊! 然而自从把她带到皇城,并让她与您相认以后。 就连她那位含辛茹苦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养父,要离开皇城之时,她竟然都没有出来送别一下。 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未曾施舍给那个视她如亲生骨肉一般的男人! 若论起心寒,恐怕当属我们最为心寒呐! 如今孩子已然换回,烦请您莫要再来叨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了。 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岂不是甚好? 至于您口口声声说着想要接娟儿回去之事,想必其中定然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罢! 否则以您当初对待娟儿的丑恶嘴脸来看,我料想您,这辈子怕是都不愿再见到,我这心肝宝贝似的女儿了吧!” 丞相夫人被说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能低着头,领着身旁的丫鬟脚步匆忙地离去。 然而,李春娟儿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可谁能料到,仅仅过了一小会儿,丞相夫人竟然搀扶着老夫人再次出现了。 面对这位家族长辈,柳桃无论如何都要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和礼貌来。 毕竟,老夫人不仅辈分颇高,更是与自家尚未出五服呢!所以,当老夫人稳稳地坐下来之后,李春娟也赶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其实,当初丞相夫人驱赶自己出门之时,老夫人又怎会一无所知? 只不过她选择了沉默而已,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赞同将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孙女重新认回来,并将李春娟逐出府邸的决定。 毕竟,当年见到李春娇时,那孩子生得白白嫩嫩、乖巧可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再加上身为丞相府的后人,其身份尊贵非凡,将来必定能够嫁入皇室或者权贵之家,成为一名备受尊崇的贵妇人。 如此一来,既能光耀门楣,又可为家族带来无尽的荣耀与利益。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春娇就是个惹祸精,在皇城里面每天都在惹祸,把它圈禁在府里,就会在府里面搞破坏。 府里面的下人个个避他如蛇蝎,心狠手辣,恶毒无比,而且还什么都不会。 这样的人别说嫁给皇室,就是普通官员家也没人敢要。 丞相也非常头疼这个女儿,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而且年龄尚小,不忍苛责,这就使得李春娇越来越无法无天。 第23章 老妇人死命相逼 老夫人缓缓地坐下来之后,目光中满含慈爱之情,凝视着李春娟,轻声说道:“娟儿啊!今日奶奶特意前来,就是要接你重回咱们丞相府呢。” 回到丞相府后,你依然会是我们尊贵无比的丞相府大小姐,待到将来成年之时,必定能够觅得一门上好亲事。 要知道,我们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们,可都是有机会嫁入皇室宗亲之家的哟。 到那时,你将会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尽情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 身边还有众多乖巧伶俐的丫鬟和忠实可靠的奴仆侍奉左右;每次出行更是威风凛凛,前簇后拥,好不气派! 况且,你自幼便在这丞相府中成长,本应享受无尽宠爱与呵护。 然而那一日,你却不幸被逐出府门,这实在是祖母我的过错啊! 当时祖母并不知晓此事,待我得知时,你已然搬去了郡主府居住。 事后,我亦对令堂进行了惩处。 李春娟听到老夫人这番话语,连忙出言打断道:“奶奶,请恕孙女无礼。 我如此称谓您确实理所应当,毕竟大家同属李氏一族,按照族规辈分,我理应尊称您一声‘奶奶’。 不过,还望奶奶明鉴,丞相夫人并非我亲生母亲,仅仅只是养育之恩而已。 所以,对于所谓的荣华富贵生活以及嫁给皇亲国戚之事,我实无半点兴趣。” 在这村子里面生活很好,没有尔虞我诈,再说了,我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自打从丞相府出来后,我就没想着要回去。 奶奶,您还是先回去吧!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奶奶啊,您都是这般年岁的人了,还不辞辛劳地亲自前来与我言说此事,于情于理,总该给奶奶留些颜面才是。 想当初,奶奶对你可谓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但凡有任何稀罕玩意儿,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不仅如此,奶奶更是费尽心思地培育你成长,不惜花费重金聘请最为出色的师父,悉心传授您琴棋书画以及武艺等诸般技艺。 如今府中的娇儿着实难当大任,难以承担起家族的重任。 正因如此,我们才将你迎回府邸。 毕竟这偌大的相府之中,总归需要有一名能够出得厅堂、撑得起场面的女子,否则咱们丞相府恐怕将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您与娇儿自幼便抱错了身份,致使她错失了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对于各类礼仪规范也是一窍不通。 她实在是个无法委以重任之人呐!而你则不同,自小就在丞相府中接受熏陶,熟知各种规矩礼节。 所以,你理应回归丞相府,肩负起相府小姐应有的责任与担当,维护家族的声誉和荣耀。 这数年来,我们对你悉心栽培,付出诸多心血。 你切不可忘却这份恩情,更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弃我们于不顾啊! 做人可万万不能忘本,要懂得知恩图报才行。倘若您真的如此绝情绝义,那又怎能对得起大家对您的一片期望呢? 奶奶,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抱错孩子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你们抱错了孩子,而且还牵连到了我。 我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学的东西再多,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试问一个五岁的孩子,每日不停歇的学习,能学多少东西。 如果你们用心的去培养李春娇,我想她也一定能够成为皇城里的才女。 奶奶还是回去好好培养一下您的亲孙女吧!不要舍近求远,我毕竟不是你的亲孙女儿。 况且我只是五岁的孩子,需要母爱,父爱,我不想离开自己的父母。 更不想每日睁开眼睛就是规矩礼仪,我想活的自由自在,并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可着实将老夫人气得不轻啊!只见她紧紧握着手中那根拐杖,怒不可遏地用力敲击在坚硬的地面之上,发出“砰砰”作响之声,同时用那洪亮且充满威严的嗓音高声说道:“你务必随我一同返回丞相府,跟我一道回到皇城之中去!” 接着,老夫人又愤愤不平地继续讲道:“那娇儿如今已被你们的父母的给彻底惯坏啦! 简直变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起来,想要再对其加以管教,已然是极为困难之事。 若不是因为你父母自小就未曾好好教导于她,致使她变成这般模样,我又怎会忍心将你从这里接走带回皇城呢? 你在丞相府时,我们全心全意地教导于你,谁知你的父母竟如此糊涂,居然连我的宝贝孙女都给带偏了呀!” 听到此处,李春娟却是一脸不忿之色,当即反驳道:“奶奶,您这番话我可是万万不敢苟同的哟! 我的三位兄长向来心地善良、品性端正,为人处世皆十分正直坦荡。 他们可不像那李春娇一般行事乖张、不知礼数。 虽说大家接受的皆是相同的教导之法,但有些人天生便是恶贯满盈之徒,任凭旁人如何悉心教诲,其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依旧难以改变。 所以说,这件事情又怎能怪罪到我爹娘头上去呢?” 此时,一旁的丞相夫人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颇为恼怒地开口呵斥道:“你这丫头片子,说话怎地还拐弯抹角地辱骂起我们来了? 难道依你的意思来看,我们生来便皆是品行败坏之人不成?简直岂有此理!” 而柳桃儿亦是满心不悦,她皱着眉头回应道:“丞相夫人,您莫要误会了我家娟儿的意思才好。 娟儿方才所言并非是什么拐弯抹角的谩骂之词呀!” 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同样在一个环境下生长,我用同样的方式教导。 为什么你家的娇儿天生就嚣张跋扈,小小年纪就想着欺负别人。 丞相夫人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李春娇脾气暴躁,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 就连他这个做娘的要是说她两句,她都怀恨在心。 老夫人却不依不饶,柳桃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得把你女儿带回丞相府,虽然他不是我们府上的嫡亲孙女儿,但我可以认他做孙女儿。 如果你要是不同意,老婆子,我就死在你的院子里。 丞相府不能没有一个像样的嫡女,要不这样,我把娇儿留给你们,我带娟儿离开这里去皇城。 这样总行了吧!柳桃摇头,那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嘴里念叨着我们不要,我们可不要李春娇。 我有自己的女儿,我就要自己的女儿,我可不要你们家的李春娇,我也教育不好她。 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如猪肝一般,浑身颤抖不止,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对方,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好哇!你们竟敢如此轻视我的娇儿! 要知道,无论如何,娇儿都是我丞相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 怎能容得下你这般肆意践踏与鄙夷?哼!今日之事,断无转圜余地,这孩子必须得换! 否则,休怪本老婆子以死相逼!大不了,我这条老命今天就交代在此处罢了!” 谁能料到,一向端庄稳重、仪态万千的丞相府老夫人,此刻竟会像个市井泼妇般撒起泼来。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全然不顾自身形象,任凭尘土沾染满身,又是哭闹又是叫骂,其模样比起那村里最泼辣难缠的老太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呀!你们这些狠心肠的家伙哟!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啊,实在是活不下去啦! 居然连我的宝贝孙女都要来争抢!这天杀的世道啊!”老夫人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呼天抢地地哀嚎着,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这番闹腾很快吸引了众多附近的村民前来围观。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但仅凭老夫人方才那几句哭诉,便纷纷猜测定是柳桃等人仗势欺人,亏待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于是乎,人群中开始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咦?听说他家的亲闺女不是已经找回来了么? 怎地还惦记着人家的真千金呢?”“就是啊,也太贪心了些吧……” 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村民们完全误解了事情的真相,这让李春娟感到十分苦恼和委屈。 她不愿被大家继续误会下去,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喊道:“诸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大娘啊!你们全都搞错啦! 其实呢,是那丞相府的老夫人,根本就不稀罕自家的亲孙女,一门心思地想要把我换过去呀!” 李春娟话音未落,村民们顿时如梦初醒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换作是我,我也绝对不会要李春娇那样的祸害!” 另一个人接着说:“就是啊!瞧那李春娇,年纪轻轻却如此恶毒,在村子的时候没少打我家孩子,还要我家孩子吃屎。 一个人说道,连自己的奶奶都嫌弃,都不想要他了。反倒想着把乖巧懂事的娟儿给弄回丞相府去。 要是我呀,肯定也更喜欢娟儿这样的好孩子!” 众人七嘴八舌、交头接耳,言辞之间尽是对李春娇的轻蔑与不屑之意。 恰在此刻,人群当中有一道瘦弱娇小的身影悄然伫立着,仿佛被周围的喧嚣所遗忘。 只见她双眸早已蓄满晶莹剔透的泪花,宛如决堤之洪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而下。 然而,她却死命咬紧牙关,强抑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哀伤苦痛,颤巍巍地举起手臂,轻柔地挥动衣袖,试图抹去那挂满脸颊的泪痕。 随后,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避开熙攘喧闹的人群,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李春娟家的后院。 在两位伶俐乖巧的丫鬟的帮扶之下,她费力的爬上院墙,轻轻的落入院中。 待双脚稳稳着地之后,李春娇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庞之上忽地泛起一丝狰狞扭曲且阴险毒辣的神色......“哼! 既然你们个个都如此憎恶于我,觉得我这般不堪入目,那好啊! 今日便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言罢,她转头对着身后的秋菊和冬梅厉声道:“耗子药可曾带至此处?” 二人闻此言语,皆是浑身一颤,但终究还是未敢吭声半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李春娇毫不迟疑地伸手,从秋菊手中接过那一包沉甸甸的耗子药。 秋菊和冬梅二人,只能站在院子外面干着急。 李春娇悄悄的从后院绕到了前院,前院还在吵闹当中,族长,村长,族老全都来了。 族长家的张巧慧,还有村长家的年雪,族老家的赵丽,他们的夫人都来了,和老夫人的年龄相仿,他们更好劝说。 没有人注意到李春娇,李春娇偷偷的钻进了厨房,饭菜都被家里人吃没了,李春娇转一圈就拿出耗子药,全部洒在了水缸里。 还用水瓢在水缸里搅了搅,让耗子药在水里面融化开来。 做完这些,她又打算悄悄的离开,露出了得逞的表情,一回头就看到了李春娟正看着她。 李春娇手里还拿着包耗子药的纸,看到李春娟赶忙把手背到身后。 李春娟儿正在看大家劝老夫人,就听见系统一一告诉她,李春娇拿了一包耗子药,正在往水缸里面撒。 李春娟这才来到厨房,看了个正着儿。 李春娟儿心急如焚,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娘娘!您快些来呀!李春娇竟朝咱们家水缸里投毒啦!” 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倘若不是李春娇此番行径,那些族长大人们恐怕早已苦口婆心地劝说柳桃将孩子换回。 毕竟,一旦丞相府垮台,他们这些李氏族人们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此刻,大伙儿纷纷聚拢到厨房周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李春娟神情激动地说道:“我亲眼瞧见李春娇往水缸里头倒毒药呢,而且她手上还攥着那装药的纸呢!” 听闻此言,李春娇这个小娃娃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哇”的一声便痛哭流涕起来。 她一边抽泣,一边委屈巴巴地叫嚷道:“你们坏死啦!一个个都讨厌我!我就是要把你们统统毒死! 哼!我才不想待在你们家里头,更不愿意在这破村子里当什么村姑! 呜呜呜......”话毕,只见她转身撒开脚丫子,径直朝着丞相夫人飞奔而去。 随后,她紧紧抱住丞相夫人的双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娘啊,您可千万别不要我呀! 我不要呆在这鬼地方,我要回皇城去,我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呜呜呜......” 娘,你把我带走吧,我不要在这待着,他们都不喜欢我,娘,你不要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 我以后做个听话的孩子,做一个乖巧的孩子,好不好。 第24章 惩罚李春娇 丞相夫人轻轻抱起李春娇,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 毕竟,这可是她亲生的骨肉啊! 无论如何,她实在是无法狠下心肠将其抛弃在此地。 “娇儿乖,莫要再哭啦,娘绝不会把你丢弃于此,定会带你一同返回皇城。 你乃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乖巧好女儿,娘怎忍心舍下你呢?” 丞相夫人杜梅柔声哄道,同时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随后,众人离开了厨房,来到院子中的石凳旁落座。 然而,即便身为丞相夫人,面对众多长辈时,杜梅也不得不放低姿态,谨小慎微。 此刻,她唯有抱紧怀中的女儿,静静地站立于一侧。 那石凳数量有限,族长、村长以及各位族老,再加上丞相老夫人纷纷入座。 而李春娇因获得了母亲的许诺,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甚至开始得意忘形。 她冲着李春娟扮起了鬼脸,这一举动直把李春娟气得七窍生烟,正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李春娟快步走到几位长辈跟前说道:“几位爷爷,李春娇往我们家里投毒之事,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皇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更别提他既非皇子又非公主! 倘若人人皆如此行事,咱们村里的孩子们岂不是会纷纷效仿? 若是跟谁结下仇怨,便随意下一包毒药,却无需承受任何责罚,那么我们这个村子中的人们,哪里还能拥有安宁与保障呢? 村长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当着村民的面严惩此事。 尤为重要的是,此刻大门口聚集着众多尚未成年的孩童,既有年纪稍长些的半大小子,亦有尚需父母怀抱呵护的年幼幼儿。 如果真的都效仿李春娇的行为,那他这个村长也当到头了。 村长将目光投向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嫂子啊,毕竟这可是您自家的亲孙女啊! 对于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置才最为妥当呢? 您可切莫小瞧她仅仅只有五岁而已,此次若未能对其施以严厉惩戒,日后但凡您们稍有斥责于她,令其心生不满,恐怕她依然会故技重施,再次向您们投毒啊!” 老夫人闻听此言,不禁浑身一颤,原本她只想略微惩处一番,让此事就此风平浪静、不了了之。 然而此时此刻,她意识到必须狠下心来,严惩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孙女才行。 李春娇听到村长的话语后,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死死地盯着村长。 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所展现出的狰狞表情,完全超出了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模样。 而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恰好被不经意间回过头的村长尽收眼底。 村长见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 他暗自思忖道:“此子已废,其内心之恶毒远超常人想象,日后必定会惹出天大的祸端。” 想到这里,村长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一旁的老夫人气愤难平,高声说道:“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动用戒尺抽打她的手板!” 随后,老夫人转头对着身后的王嬷嬷吩咐道:“王嬷嬷,此次责罚就交由你亲自动手,万不可心慈手软。 这孩子若不严加管教,实难成大器!” 李春娟听闻要用戒尺打手板,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的惩罚总好过没有。 毕竟家中也备有戒尺,乃是父亲李庆贺用来惩戒他们这些顽皮孩子之用。 于是,李春娟转身匆匆跑进屋内,不多时便手持一把又长又宽的戒尺跑了出来,并将其递到王嬷嬷手中,脆生生地喊道:“王嬷嬷,我这儿有戒尺呢!” 王嬷嬷拿过戒尺,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翠儿,来到丞相夫人身边,要抱下李春娇。 李春娇知道她要被挨打,拼命的挣扎,死死的抱住杜梅的脖子,娘亲救我,我不要被打。 然后就哭着说道,祖母,你怎么这么狠心?居然向着外人,要打我的手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娘亲,你一定要救我呀!” 李春娇那稚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娇儿怕疼,娇儿害怕……娇儿,下次再也不给别人下药了,好不好? 求求你娘亲……”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看着女儿如此可怜的模样,丞相夫人的心瞬间就碎成了无数片,她自己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一对一双地往下掉落。 她紧紧抱住李春娇,泣不成声:“母亲,您就饶过娇儿这一次吧! 以后我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束,绝对不会再让她到处惹事生非了,我会好好教导她做人的规矩,请您相信我!” 然而,老夫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手持拐杖,用力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响,同时怒不可遏地呵斥道:“慈母多败儿啊!慈母多败儿!看看你们把这孩子都惯成什么样了? 简直就是家门不幸!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必定酿成大祸!” 听到这话,丞相夫人心头一颤,但又不敢违背婆婆的旨意。 无奈之下,她只能极不情愿地将李春娇交到了一旁的小翠手中。 此时的李春娇仍在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但她毕竟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很快,李春娇便被小翠强行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只见王嬷嬷板着脸,手持一把厚重的戒尺,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春娇那双纤细娇嫩的小手狠狠地抽打下去。 每一下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而李春娇则痛苦地尖叫着、哭泣着,小小的身躯因疼痛而不停地颤抖…… 一下又一下地抽打下去,每一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落在李春娇娇嫩的肌肤之上。 她疼得撕心裂肺,嗷嗷大哭起来。那哭声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刺向人们的耳膜,异常刺耳难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李春娇哭得如此凄惨,以至于想要将手缩回去以躲避这痛苦的折磨,但却无能为力。 因为她的双手被小翠儿死死地摁住,丝毫没有退缩的余地。 就这样,无情的鞭打持续不断,很快,她的两只小手便肿胀不堪,宛如两个硕大的馒头,高高隆起。 不仅如此,那红肿之处还渗出了丝丝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杜梅看着自己女儿被打的红肿的手,再也受不了了,就要过去阻止,老夫人命令到,夏竹还不看住你家夫人。 夏竹虽然是丞相夫人的丫鬟,但她也不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 夏竹也心疼李春娇,但他更害怕老夫人,只能拼命的拉住杜梅的手,不让丞相夫人前去阻止。 周围的孩子们目睹了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尤其是那些年纪稍小的孩子,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起来。 他们一边哭喊着“娘”,一边惊恐万分地表示自己绝不会给别人下药,也不会去做坏孩子,只求能够赶快回家。 村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这般情形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暗自心想:只要能让村里的孩子们不再效仿李春娇学坏,那么今天所采取的手段便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目前状况还算满意。 李春娇此时已经晕了过去,而且还尿了裤子。老夫人这才喊停,王嬷嬷可以了。 秋菊和冬梅二人在李春娟家房子后面,左等右等,也等没等来自己的主子。 后来他们听到了李春娇的哭喊声,这才气喘吁吁的从后面绕到了前面。 来到前面分开人群,便看到了被打晕过去的小姐。 二人冲过人群,来到李春娇身边,刚想抱起李春娇,却被丞相夫人杜梅抢先一步,她哭着抱起李春娇,女儿,你快醒醒,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然后他恶狠狠的看着秋菊和冬梅,你们两个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你们是怎么给我看着小姐的。 杜梅抱着李春娇,就往家里跑,家里面是有府医的,是从皇城带过来的,怕老夫人在路上生病没法及时医治。 杜梅带着丫鬟跑了,还有李春娇身边的丫鬟也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剩余的众人原本计划着一同离去,但此刻却陷入了僵局。 原因无他,只因这位丞相老夫人迟迟不肯动身,反而旧事重提,态度坚决地要将李春娟带走。 柳桃对此自然是极力反对,她言辞激烈地表示:“您若是想要认孙女,大可去找别人家的姑娘。 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让她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这次经历过后,柳桃对李春娟的去留问题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毕竟,这老夫人对待自家亲孙女尚且如此狠心严厉,而自己的宝贝女儿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倘若稍有不慎犯下些许过错,恐怕将会受到更为严酷的责罚。 一想到此处,柳桃便心如刀绞。 倘若自己不能时刻陪伴在娟儿身旁,万一哪天女儿被活活打死,她可能连消息都无法得知。 这种担忧如巨石般压在心头,令她如何能够安心放手呢? 再者说,他们即将前往的可是丞相府邸,那丞相位高权重、势力庞大,处置一个人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待到那时,即便心中怀有满腔仇恨,想要替女儿讨回公道,也是无能为力之事。 丞相老夫人看柳桃态度坚决,这事也只能作罢。 老夫人生气的一敲拐杖,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接娟儿去皇城那是享福,又不是去遭罪,那是去享受荣华富贵,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 老夫人气哼哼的领着丫鬟婆子离开了,村中的这些长辈也纷纷告辞离开。 待那些人离去之后,柳桃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冰冷坚硬的石凳之上。 李春娟见状,赶忙吩咐冬虫和夏朝将水缸中的水全部倒掉,并将那口大缸反复仔细地刷洗数遍,务必要洗刷得干干净净,随后再重新装满清澈的井水。 安排妥当一切后,李春娟轻轻走到柳桃身旁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斟满一杯热茶递到柳桃面前,轻声说道:“娘,您先喝杯茶压压惊吧。 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了,您不必再担惊受怕了,女儿向您保证,绝不会去皇城那个是非之地的。” 柳桃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下来。 心有余悸地感慨道:“我原本只是想用戒尺教训一下春娇那孩子。 以为这样的惩罚已经算很轻微了,却未曾料到借由这小小的戒尺竟然能够打得如此凶狠。 倘若你真的去到了皇城,那丞相夫人必定会将惩罚他女儿的事情,怨恨与你,统统发泄在你的身上。 只要你稍有不慎犯下些许过错,便会遭到严厉的惩处。 万一你在丞相府中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甚至可能连消息都无法得知。 这一家子着实没有一个好人呐! 娟儿啊,日后你务必与他们保持距离,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娘亲放心,就是在村子里,我看见他们都躲着走。绝对离他们远远的。 柳桃听到自己女儿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一家人开始忙活起午饭来。 等做好了饭,李庆贺领着几个儿子从地里回来了,今年非常干旱,地里的庄稼长得一点都不好。 每日去地里都是浇地,村民们每天都是忙着浇地,累了一上午,一上桌他们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都吃完了饭。李春娟说,爹,你下午还去浇地吗? 李庆贺说地已经浇一遍了,天太旱了,老不下雨,河里面的水下去很多了,再不下雨河道也都得干枯了。 下午我去一趟山里,看看能不能打点儿猎物回来。 李春娟一听来了精神,爹爹你带娟儿去呗!我跟着爹爹一起去打猎物。 李庆贺本不想带着李春娟,可呛不住李春娟撒娇卖萌,只的同意带着李春娟。 李春娟用水囊灌了满满一水囊的水,然后背着个小背篓,本想自己走,李庆贺嫌闺女走的慢,把它扔在了,自己背着的那个大背篓里。 李春娟躲在背篓里,头上戴着一个小草帽,往背篓里一蹲,没有人能发现得了她。 躲在里面既凉爽,又省了自己走路的辛苦。 自己的三哥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往大山方向走去,只有大哥李万福跟着往山上走,手里拿着柴刀和斧头,背上还背着一把弓箭。 很快就来到了山上,三个人并没在大山外围停留。 大山外围没有什么动物或野菜,野菜都被村民们挖光了。 动物更是不敢往外围来,因为所有的村民砍柴都在外围,人比较多。 走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了大山里面,可是并没发现有动物的踪迹。 李庆贺只能背着李春娟,后面跟着李万江,往大山里面接着走。 又继续前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之久,李庆贺突然心生警惕,他察觉到原本充斥于林间的清脆鸟鸣声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验告诉他,这种异常情况,往往意味着,周围存在着体型庞大的野兽。 于是,他当机立断,急切地催促自己的儿子赶紧爬上高处以确保安全。 经过一番审视,李庆贺挑选出一棵最为粗壮结实的大树,并示意李万福迅速攀爬上去。 只见李万江身手矫健如猿猴一般,“噔噔噔”几下子便轻松登上了树梢之巅。 而李庆贺自己也丝毫不敢怠慢,同样寻觅到另一棵壮硕的大树并努力攀援而上。 待成功抵达树顶之后,李春娟方才小心翼翼地从背篓之中探出身子来。 她环顾四周,最终选定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当作落脚点,然后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就在她正欲开口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猛兽厮斗之声,骤然传入耳际。 吓得她急忙捂住嘴巴,愣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吐露半句,同时战战兢兢地朝树下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李春娟顿时被惊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如同僵住般紧紧抱住树干,一动也不敢动。 第25章 打到大猎物,遭人嫉妒 李春娟紧紧地趴在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方,身体僵硬得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的心跳如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似乎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 而一旁的李庆贺同样紧张万分,他瞪大眼睛看着树下那两只正在激战的凶猛野兽。 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李庆贺抬起手,用衣袖轻轻地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下方的战场。 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底下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瞬间。 此刻,他们所藏身的这棵大树,需要两个成年人张开双臂才能勉强环抱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它如此粗壮结实,恐怕早就被那两头正在打斗的大熊,给撞得支离破碎了。 只见地面上,两只体型庞大的棕熊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这两只巨熊身高足有两米多高,体重更是惊人,每只都超过了两千斤。 它们的身躯犹如小山丘般巍峨耸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激烈的战斗中,那两只大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它们锋利的爪子如同钢铁铸就,每一次挥击都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它们强壮有力的熊掌每次拍击地面,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些原本生长在周围较细的树木,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冲击力,纷纷应声折断。 不仅如此,坚硬的地面也在它们的猛力践踏下,出现了好几个深深的大坑,尘土飞扬,场面异常壮观。 尽管双方都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这两只大熊依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它们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口中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们如此拼命厮杀?也许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答案吧……。 树上的人,没一个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下面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就在这时状况发生了。 这两头体型硕大无比的巨熊,一路激战,最终来到了李万江藏身的那棵参天大树之下。 此刻,它们浑身上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其中一头熊的头部惨遭另一头熊锋利如刀的爪子无情撕裂,划出一道深且长的狰狞裂口,鲜血汩汩流淌而出; 而另一头熊则更为凄惨,它的一只眼睛竟被对手硬生生地挖去,变成了一个血窟窿,惨不忍睹!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双方均已身负重伤,但仍不肯罢休,继续拼尽全力相互厮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体力逐渐耗尽,终于双双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万江所坐的树丫上,一根枯死的树枝突然断裂。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根断掉的树枝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下方正在鏖战的两只巨熊身上。 要知道,这两只巨熊本就因打斗而脑部负伤,此时又遭此重击,如何能承受得住? 只见它们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声。 毕竟,从高处坠落而下的物体具有极大的冲击力,若非如此,这两只凶悍无比的巨熊怎会被折磨得这般疼痛难忍? 这一揉脑袋,仰着个脖子,就看到了李万江。 两只大熊捶胸顿足,嗷嗷嗷的叫,接着就要往树上爬,两只大熊都想往上面爬,再粗的树也受不了。 两只体型巨大的熊,艰难地朝着树干攀爬而去,嘴里不断发出嗷嗷的吼叫声。 然而,它们此刻都身负重伤,每一次移动似乎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爬行对于它们来说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如此,它们仍然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但刚刚爬上五六米的高度后,却又无力地滑落下来。 即便如此,树上的李万江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脸色苍白如纸。 一旁的李庆贺心急如焚,急忙对着儿子高声呼喊:“快!赶紧搭上弓箭向下射击! 儿子,千万不要慌张,现在没有人能够拯救你,一切只能依靠你自己了!” 李庆贺心中焦急万分,但无奈他身上并未携带任何武器,无论是锋利的斧头、沉重的砍刀还是致命的弓箭,通通都在儿子那里。 李万江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握住手中的弓箭,并将其缓缓举起,向下瞄准。 只要那两头大熊再次试图爬上树来,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箭矢。 其中那只瞎了一只眼的大熊,尽管拼尽全力,却依旧无法顺利攀爬至高处。 而另外一只,那只脑袋上被划出一道巨大口子的熊,竟已艰难地爬到了距离地面约有六七米之高的地方。 此刻的李万江,正竭尽全力克制着内心深处不断翻涌而出的恐惧情绪,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也哆哆嗦嗦地抬起,将锋利的箭头小心翼翼地瞄准了大熊那仅存的一只眼睛。 随后,他使出浑身解数,猛地将弓箭射出。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过度紧张,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 致使这支原本应该直取大熊要害的箭矢偏离了既定方向,只是轻轻地擦过了大熊庞大的身躯,最后无力地坠落到地面之上。 要知道,这头大熊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如磐石般的皮毛,寻常的箭矢根本难以刺穿其坚硬的表皮与紧实的肌肉。 眼看着那头凶猛无比的大熊还在往上攀爬,眼看就要够到他了,李万江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间再次射出一箭。 谁曾想,这一次的箭矢并未如愿射中大熊的眼睛,反而不偏不倚地射入了大熊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这一箭所蕴含的力量着实惊人,它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径直贯穿了大熊的喉咙,刺破了柔软的皮肉。 刹那间,大熊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嚎叫声,仿佛整个山林都为之震颤。 伴随着这声痛苦的吼叫,大熊那沉重的躯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从高高的树干上坠落而下。 两千多斤的身体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这只大熊砸在地面后,在地面滚了两下就没气儿了。 另外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大熊仍然心存不甘,即便它无法爬上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但它仍旧坚持不懈地在下方,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撞击着树干,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将这棵粗壮的大树撞倒在地。 然而,这棵大树实在是过于粗壮坚固,绝非轻易就能被折断摧毁的存在。 这头大熊在宣泄了一番心中的怒火之后,再次尝试着向大树攀爬上去。 可惜的是,由于之前所受的伤势极为严重,当它好不容易攀爬到中途时,终究还是力不从心,重新跌落回地面。 或许是因为伤势过重,导致它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艰难地移动着自己那无比沉重的躯体,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此时,躲藏在树上的三个人依旧惊魂未定,他们静静地等待了一段时间,确认周围已经不存在任何危险。 并且树下的那头熊也彻底失去生机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李春娟心中充满了贪婪之意,她小声的说:“爹爹,既然那只大熊已然身负重伤,倒不如我们趁机一鼓作气,将其置于死地。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消除一个巨大的隐患,日后村民们上山劳作时也能少几分风险。” 李庆贺面色凝重地说道:“明日我找两个人,来山上把那只受伤的熊给解决了。 那头大熊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绝无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间痊愈。 况且此刻天色已晚,如果再不赶紧下山,恐怕天黑之后山路难行啊!”而且这血腥味还会招来大型野兽。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原本我带着你们上山,只是期望能够捕获几只野鸡或者野兔罢了。 哪曾料到竟然会碰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想起刚才与大熊打斗的场景,李万江至今仍心有余悸,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在李庆贺的不断催促之下,李万江强打起精神,砍伐了大量的树枝,然后三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只大熊推到树枝上,放置在了这些树枝之上。 两人吃力地拖动树枝,缓缓向前挪动着脚步。 而李春娟则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动那庞大无比的熊躯。 每一次发力,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颤抖,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帮前面的两人分担压力! 就这样,一路艰辛前行,三个人皆已精疲力竭,呼吸急促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彻底浸湿。 然而,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继续向前迈进。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终于抵达山脚下时,夜色如墨般浓重,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微弱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 柳桃儿心急如焚,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丈夫和儿子们却迟迟未归。 她牵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带着冬虫和夏草,匆匆忙忙地朝着山脚下赶来。 远远望去,只见几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朝这边移动。 她心头一紧,加快步伐飞奔而去。 待走近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一头体型巨大的猛兽! 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关切地询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啊?怎么会打到如此庞大的猎物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熊吗?” 李万全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大熊的爪子,感叹道:“这头大熊可真是太大了!” 李庆贺连忙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把大熊拖回家再慢慢细说吧。” 于是,大家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沉重的战利品拖拽回了家。 尽管夜幕已然降临,但难耐酷热的村民们纷纷选择坐在自家宽敞的院落之中纳凉休憩。 此时,李庆贺拖着那沉甸甸的猎物缓缓归来,如此显眼的举动自然迅速传遍整个村庄,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村里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闻讯后,皆不约而同地朝着李庆贺家中涌去,只为亲眼目睹这头令人惊叹不已的大熊。 他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庆贺啊,你真是太厉害了! 竟然能够捕获如此巨大的一头熊!”“快说说看,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还有人好奇地问道:“这只熊应该可以卖出一笔不菲的价钱吧”!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兴致勃勃地探讨着这只大熊的价值所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愈发深沉,而这只庞大的熊最终也被拖至庭院之内。 此刻,天空已完全漆黑如墨,若要将此熊出售,唯有等待天明之后,再设法运往县城方可。 然而,面对这样一只体型硕大的巨熊,想要顺利运抵县城并非易事。 毕竟,小小的镇子显然难以容纳这般庞然大物,而且镇上财力雄厚之人寥寥无几。 即便勉强拉到镇上售卖,恐怕也难以获得理想的价格。 相较之下,直接销往县城无疑才是更为明智之举。 第二日,天还没亮,李庆贺就去租了牛车,一头牛肯定拉不了这么重的熊,去了村里李长青家,他家有两头牛,套在一起,就能拉动这么重的车了。 趁着天还没亮赶忙往县城去,李春娟非要跟着去,李庆贺只能把它放在了牛车上,李庆贺则跟着牛车在后面走。 与此同时,村里的二赖子,在他们出村前,早已往镇子上跑去。 二赖子每日在镇子上闲逛,结交了镇子上的一群混混。 他看到这么大一头熊的时候,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他要是能把这头熊抢下来,卖到县城,够他活半辈子了。 于是他来到镇上,联系了那些和他平时混的兄弟。 联系了七八个人,他们听说要抢一头大熊,能买很多银子,一个个的摩拳擦掌,于是一行人,埋伏在了镇子外面,去县城的路上。 李庆贺他们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还一路说说笑笑的。 再出了镇子时,系统在李春娟的脑海里叫个不停,宿主快醒醒,别睡了。 他怎么绑定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宿主,别睡啦,别睡啦! 李春娟终于被系统一一吵醒了,一一不要吵了,我已经醒了,到底什么事情,再往前面走五百米,有埋伏,他们是想抢你们的猎物。 你赶快做好准备,要不然猎物就会被人抢走了。 李春娟这次也不再睡觉了,赶忙喊停了李庆明,庆明叔叔,你快停一下牛车。 李庆明喊停了牛车,李庆贺也走了过来,娟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爹爹前面有埋伏,有七八个人呢想抢我们家的大熊。 李庆贺以为自己女儿睡糊涂了,做噩梦了。 但是李春娟严肃的样子,李庆贺也不敢冒险,拿上斧头,对,李庆明说,兄弟,你把牛车掉头。 我上前面去看看,如果真有坏人,也不至于中了埋伏,我上前面去看看,要是没有坏人我们在往前走。 李庆明不以为意,庆贺哥一个小孩子说话,你怎么能信,这条路我经常走,怎么会有劫道的。 李庆贺说,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去前面看看,李庆贺手里拿着斧头往前面走去,李春娟从车上蹦了下去,别看她小,她也是习武之人。 李春娟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直没用的紫魂鞭。 手里拿着鞭子,往前面走去,李庆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别看李春娟人小,那跑起来速度快的很。 李庆明只好先把牛车掉了头,就在原地等待。 李庆贺走了五六百米,在路的两边仔细查看,还真有人趴在路旁的沟边,听见脚步声他们探出了头儿。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能看出来人影儿,李庆贺手里握着斧头,谁,给我出来。 村里那声名狼藉、游手好闲的二赖子,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来自李庆贺后。 心中的惧意瞬间消散无踪,只见他耀武扬威地喊到“兄弟们! 跟我一起上啊!只要把这家伙给收拾了,咱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抢走那些珍贵的猎物啦!”二赖子压低了嗓子喊道,很怕李庆贺听出他的声音。 刹那间,七八个手持锋利砍柴刀的家伙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纷纷从沟壑之中攀爬上来。 他们气势汹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径直朝着李庆贺猛扑过去,手中的砍刀挥舞得呼呼作响,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然而,李庆贺可不是吃素的主儿。他整日辛勤劳作,从事着重体力活计,练就了一身强壮有力的体魄。 相比之下,这帮平日里只会寻衅滋事、惹是生非的家伙们虽然身材魁梧,但实际上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纯粹就是仗着块头吓人而已。 就在此时,一直在远处观望的李春娟见自己亲爱的父亲遭到众人围攻,心急如焚的她毫不犹豫地飞奔而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这群恶徒并未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甚至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小逼崽子,别多管闲事!”说罢,抬起脚便狠狠地朝李春娟踹去,企图将她一脚踢飞。 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春娟并没有如他们所愿那般轻易倒下。 只见她身手敏捷地侧身一闪,同时手腕一抖,那条神秘的紫魂鞭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般迅猛甩出,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鞭子结结实实地抽打在那个大高个儿的腿部,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眨眼之间,不仅那人身上的衣物被撕裂开来,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就连腿部也被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血顺着腿流了下来,疼的那人抱着腿嗷嗷大叫,李春娟接着又甩了几鞭子下去,这人被他几鞭子抽的伤痕累累,紫魂鞭上全是倒刺。 抽在人的身上都会带出肉丝,这人疼的哪还有能力起来攻击李春娟,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儿,没几下就滚到了道边的沟里。 李春娟接着抽下一个人,可是这几个人都有了防备,刚开始没把他当回事儿,现在才发现这小孩子比李庆贺还厉害。 李庆贺大斧头轮的虎虎生风,这几个人的大柴刀,也拼命的向李庆贺砍来,一人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 身上被砍刀砍了好几个大口子。 李春娟急红了眼,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撂倒了两人。 剩下三四个人,李庆贺打起来就轻松的多了。 渐渐的这几人都被撂倒在地,二赖子本来是打算跑路的,被李春娟一鞭子缠在了脖子上,给拽了回来。 本想着使劲挣扎,可这鞭子上的倒刺儿疼的他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庆贺哥,庆贺哥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李庆贺忍着后背的疼痛,走过去一看是村里的二赖子,把李庆贺气坏了,狠狠的踹了几脚二赖子,一边踹还一边骂,你可真他妈不是人,一个村子的你都抢。 你等着回去我就找村长处置你,这时的李庆明也听见了二赖子求饶的声音,他把牛车掉了头,赶了过来。 气的也骂了一通这些人,这些人反倒骂起二赖子来,你不是说你们村的李庆贺很老实,只要我们人多,就能抢到手吗? 你看看老子这身伤,我告诉你二赖子。你得给我拿医药费,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李庆贺从车上拿出绳子,把这些人都绑了起来。 这些人走道一瘸一拐的,看李庆贺来真的一个个的都跪在地上求饶。 李春娟大声的说,刚才你们拿着柴刀砍我爹的时候可没留手,恨不得把我爹都砍死了,不把你们送到官府,难道让你们逍遥法外。 反正这才刚出镇子,离官府还很近,李庆贺在前面看着他们,李春娟拿着鞭子在后面走,谁走的慢就抽他一来鞭子。 很快来到官府大门前,敲响的衙门前的大鼓。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大门,看见这么多人吃了一惊,这天还没大亮,就有人报案。 问清了缘由,李庆贺把人送到了衙门,也不再管了,这些人可是抢劫犯,被官差压进了大牢,这些人时常进大牢,官差看到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把人送到后,李庆贺抱着自己的女儿,快速的去撵李庆明了。 等撵上了牛车,李庆贺把李春娟又放在了牛车上,牛车没有空余的地方,李春娟只能坐在大熊的身上。 这毛蓬松而柔软,仿佛一团温暖的云朵。 尽管前方的路途崎岖不平,但当我安稳地坐在大熊宽厚的背上时,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惬意。 那毛茸茸的触感犹如轻柔的微风拂过肌肤,让人陶醉其中。 一路上,车身不停地摇晃着,如同摇篮一般。 而李春娟,则静静地躺在熊的身上,渐渐陷入了梦乡。 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呀,天尚未破晓之际便已醒来,此刻又怎经得起这般颠簸? 于是,在这轻微的晃动中,悄然入睡,直至抵达县城才悠悠转醒。 耳边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和嘈杂的喧闹声,原来是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的交谈声将李春娟从睡梦中唤醒。 此时,牛车已经稳稳地停靠在一家酒楼门前。 李庆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酒楼,没过多久,他身后紧跟着走出一人。 此人正是鸿升酒楼的掌柜。当他一眼望见那头巨大无比的熊时,不禁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心中暗自思忖:“这熊究竟是如何长成这般模样的?” 仔细打量一番后,他估摸这头熊至少重达两千斤以上!如此硕大的体型,着实令人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既然如此,我实在不愿再耗费精力去给它称重了,索性直截了当地开价一千两银子将其买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倘若此方案行得通,那么这头庞然大物就归我所有了! 李庆贺在听闻这个报价之后,双眼猛然一亮,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道:“哎呀妈呀,竟然能够价值如此之高的银两啊!” 就在他即将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之时,站在旁边的李春娟却不乐意了。 只见她小嘴一撅,不满地嘟囔着:“哼!单单是这四只肥美硕大的熊掌,最起码也能够卖到数百两银子呢! 更何况这只熊全身上下都是肉,那张熊皮更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呐!” 李春娟一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甚至怒目圆睁地盯着掌柜,继续抱怨道:“掌柜的,您这样做简直太没有诚意了吧! 要知道咱们这座县城可不是只有您这一家酒楼,您若是真心实意想要购买,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否则的话,我们只能去其他地方寻找买家了。” 掌柜听到这番话语,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万分。 他们东家近日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特意吩咐他收购一些罕见的野味来增添气氛。 为此,掌柜已经发愁好些日子了,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珍稀野兽。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这份难得的货源,本以为开出 1000 两的高价,这些乡巴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出手卖掉。 谁曾料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孩子居然会表示反对,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李春娟看掌柜的没说话,便对着李庆明说,叔叔,我们往前面那家酒店去吧! 掌柜的看见牛车往前面赶去,急了,帮忙拦住说,有话好好说,凡事好商量。 第26章 家里遭贼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 1500 两银子成交。 李庆贺满心欢喜地将1500 两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之上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李春娟心里一直担心银票会被小偷偷走。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对李庆贺说道:“爹爹,您把银票交给我保管吧,我只是个小孩子,没有人会打我的主意,小偷肯定也不会想到要从我这里下手呀。” 李庆贺听后觉得有道理,毕竟他这辈子还从未拥有过如此巨额的财富,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安。 他迅速环顾四周,然后用背篓遮挡住旁人的视线,动作麻利地将银票递给了李春娟。 李春娟接过银票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李春娟紧紧地拉住李庆贺那布满老茧且略微粗糙的大手,满脸忧虑与心疼之色,轻声说道:“爹爹呀,您瞧瞧您身上这些个伤,到医馆里找大夫好生包扎一下,也好让大夫仔细瞅瞅到底有无大碍。” 一旁的李庆明也赶忙附和道:“可不是嘛,庆贺哥!您真该去瞧瞧身上的伤势,我方才在镇上见您那般急切地想要将那熊售出,便一直没敢开口提及此事呢。 如今这熊已然顺利卖出,咱们还是快点去医馆包扎伤口吧!” 被二人这么一劝,原本强忍着疼痛的李庆贺,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愈发刺痛难耐起来。 彼时他满心只顾着要尽快把那头熊给变卖出去,生怕耽搁久了会致使熊肉变质腐坏。 而今熊已成功脱手,整个人的心境也随之松弛下来,而此刻,那钻心刺骨般的伤痛感方才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令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于是乎,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馆。 那位经验颇丰的大夫先是端详了一会儿李庆贺身上触目惊心的刀伤,而后轻舒一口气,表示情况并不算太过糟糕。 接着,大夫又为其细心地切了脉象,确认并无内伤存在,仅仅只是些皮外之伤罢了。只需涂抹些许金疮药便可痊愈。 只见大夫动作娴熟地为李庆贺清理、消毒了伤口,并均匀地上好了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妥善地包扎妥当。 眼看着治疗就要结束了,那位经验丰富的大夫神情严肃地再次叮嘱:“切记!万万不能让这伤口沾到水啊!” 说罢,他将一包精心配制好的金疮药递给了李庆明,然后仔细地交代道:“你们回去之后呢,按照我说的时间自己换药就行啦,不用这么辛苦来回跑。” 听到这里,李庆贺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拿些银票去换成现银来支付这笔医药费。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李春娟动作娴熟地从怀中摸出了二两碎银子。 李庆贺见状,只当这是妻子出门前特意准备好的,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他向来都是个大大咧咧、不太细心的人。 随后,一行人离开了医馆。走在路上,李春娟突然伸手揉了揉自己那正发出阵阵“抗议声”、咕咕直叫的小肚子。 “爹爹,咱们去吃馄饨吧!”李春娟兴奋地提议道。 李庆贺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庆明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们,语重心长地劝道:“庆贺哥啊,虽说你这次赚了不少钱,但还是要懂得节俭才行啊。 我特意带来了干粮,就别浪费钱去吃馄饨啦。那一碗馄饨可不便宜呢!” 李庆贺却不以为然,拍了拍李庆明的肩膀,感慨地说:“兄弟啊,你这天不亮就陪着我一起出来忙活,辛苦你了。 怎么能不吃顿热乎乎的饭呢?这点小钱算什么,咱们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嘛!” 说完,他便拉着李春娟朝附近的馄饨摊走去。 李庆明眼见无法阻拦,只得无奈地驱赶着牛车,紧紧跟随在后头。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那个热闹非凡的馄饨摊。 老板,给我们来四碗肉馅的馄饨! 李春娟毕竟只是个年幼的孩子,食量有限得很,还没吃上半碗呢,小肚子就已经鼓鼓囊囊,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 于是乎,剩余的那些馄饨自然就落入了她爹爹的口中。 而另外两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馄饨,则统统进了李庆明的肚子里。 要知道,村里的男人们平日里可都是从事着重体力劳动,所以饭量那叫一个惊人啊! 待到风卷残云般将这两碗馄饨消灭殆尽后,李庆明不禁心满意足地感叹道:“哎呀,这馄饨简直太美味啦! 我活了这么多年,今儿可是头一回在馄饨摊上吃撑了。 嘿嘿,说起来,这都得多亏了庆贺哥您呐!” 酒足饭饱之后,李春娟付了钱,几人心满意足地在街上闲逛着。 牛车拴在了城门口,城门口儿有专门儿看牛车的,只需花两文钱。 几个人在街上溜达,迎面跑来了两个人,一个女人拿着鸡毛掸子,追赶一个小男孩儿。 这小男孩看到李庆贺就扑了过来,叔叔,你快救救我,我娘要打死我。 这男孩儿只有六七岁,抱住李庆贺的腿,那女人已经追了过来,小男孩躲到了李庆贺的后面。 二毛你给我滚过来,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二毛在李庆贺后面躲了一会儿,又跑到了李庆明身后躲藏,这女人穷追不舍。 二毛在二人身后,来回的躲藏,接着就跑开了。 这女人在后面追着,一边追一边骂,李庆贺开玩笑的说,这女人可真凶,打起自己的孩子来也太狠了。 李庆明也点头说,哪有这么大点的孩子,在大街上追着打的。 这孩子也真够调皮捣蛋的,李春娟觉得奇怪,爹,你身上带银子了没有。 李庆贺皱起眉头说道:“我揣什么银子啊? 我大老远跑到这县城来,就是为了挣银子的。 早上你娘要给我,我都没要。” 话音未落,李春娟紧接着开口道:“爹,我知道您不会随便揣银子的。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李庆明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怀中。 他心里想着,自己虽然没带银子,但至少有几块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当他摸到怀里时,不禁愣住了——原本应该放在那里的干粮不见了踪影! 更糟糕的是,连包裹着干粮的那块手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庆明顿时慌了神,他又仔细地上下摸索了好几遍,可结果依然让他失望至极。 他喃喃自语道:“我明明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饼子啊,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刚刚在街上逛的时候,它们还好好地在我怀里揣着呢!” 听到庆明的话,李庆贺心头猛地一震。 经过女儿这么一提醒,他恍然大悟,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刚才那个看似可怜的孩子,竟然是个小偷,想偷走他们的东西! 而且,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在街上合演了一出好戏,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想到这里,李庆贺不由得心急如焚,他最担心的还是女儿兜里的银票是否安全无恙。 于是,他急切地问道:“春娟啊,你有没有丢其他东西?” 李春娟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爹,您别担心啦,我啥也没丢。 还好这些东西不在您兜里揣着,要不然肯定得被偷走喽。” 听了女儿的话,李庆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掉额头上那根本不存在的虚汗。 他暗自感叹道:如今这年头,小偷们的手段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偷个钱都跟演戏似的,差点把人骗得团团转! 以后出门在外,可得加倍小心才行啊! 且说那两人一路狂奔至无人的僻静胡同之中,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手绢展开来查看究竟。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块硬邦邦、毫无食欲可言的干巴饼子! 那女人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碰上这么个穷光蛋,啥值钱玩意儿都没有,就怀揣着俩破烂饼子!” 说完还不解气,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一旁的小孩则挠着头,满脸疑惑地嘟囔着:“不对劲啊……我明明瞧见他们用牛车拉了一头硕大无比的大熊进了酒楼。 后来那头熊被卸在了酒楼后院,想必是拿去换了不少银子才对。 可这银子到底藏哪儿去了呢?” 那女人听闻此言,抬手用力拍了下小孩的脑袋,嗔怪道:“你咋这么蠢呐! 那两个大老爷们身上既然找不着,十有八九就在那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呗!” 正当这两人准备转身回去寻找之时,李春娟一行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对于此事,这三人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只是丢失了区区两块饼子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时,被里面飘出的阵阵香气所吸引,忍不住进去挑选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糕点; 接着又走到肉铺前,称了几斤新鲜的猪肉。 随后,他们坐上牛车,随着车轮的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朝着村子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李庆明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庆贺,犹豫再三后开口说道:“庆贺哥啊,等会儿回去见到村里人,你可千万别说这次东西卖上了好价钱呀! 不然大娘肯定又要跑到你家去大吵大闹啦。” 李庆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说如今已经与娘断绝了亲戚关系,但谁能料到那个奇葩的娘,会不会突然找上门来闹事呢? 毕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总是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也着实让人厌烦不已。 李庆明见李庆贺如此担心,连忙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道:“庆贺哥,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关于你卖熊所得的具体金额,我绝不会透露半句,哪怕是对我的自家人也绝口不提!” 听到这话,李庆贺稍稍松了一口气,李春娟拿出一两碎银递给李庆明当作车费。 李庆明本想推辞少收些,但这父女俩却执意将银子塞给他,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无奈之下,只得收下这笔丰厚的酬劳。 当父女俩踏进家门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家人们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究竟卖出了多少银两。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在等待一个惊人的答案揭晓。 李春娟把银票掏出来,往桌上一放,柳桃迫不及待的查看了起来。 等看完后不由瞪大了双眼1500两,差一点尖叫出声,被李春娟快速的捂住了嘴。 娘啊,你可别喊出声,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有钱吗? 柳桃也赶忙住了声,然后又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高兴的去藏钱了。 李春娟也跟着走进了里屋,娘,这钱还是我给你收着吧! 我有一个好地方,放进去的东西谁也找不到。 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卖了大熊挣了钱。 肯定会招人眼红,要是招来小偷儿,把你藏的钱偷走了怎么办。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财富,就连上次卖掉珍贵人参所得的钱财如今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小女儿手中呢!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柳桃迅速将那沓厚厚的银票递到了李春娟面前。 焦急而又压低声音说道:“娟儿啊,你赶快把这些银票好好地藏起来!” 李春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动作利落地转身回到屋子里。 然而,她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真的去寻找藏匿之处,而是将所有的银票悄悄放入了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只有她自己知晓,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其中的奥秘。 就在这个宁静祥和的夜晚,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时,一阵轻微却异常诡异的响动,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潜入,他们并非来自本村,而是李庆丰从镇上调来的恶徒。 原来,李庆丰流连于青楼之间挥霍无度,欠下了巨额债务。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向他人借贷高利贷以解燃眉之急。 可债主找上门来催讨时,他身无分文,毫无偿还能力。 恰好上次回家得知二哥出售人参赚得盆满钵满,手头颇为宽裕。 便心生邪念,将此事透露给了这三个在镇上臭名昭着的恶霸。 这三个家伙一听说是卖人参换来的钱财,而且足足有上千两,顿时两眼放光,贪婪之心瞬间被点燃。 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他们决定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前来抢夺这笔不义之财。 就在这时,那三个不速之客悄悄地潜入了院子之中。他们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一番后,便毫不犹豫地掏出锋利的刀子,开始试图撬开紧闭的房门。 随着刀刃与门闩发出的“嘎吱”声,原本沉浸在梦乡中的冬虫和夏草被瞬间惊醒。 要知道,他们俩可是与李春娟同住在一室! 作为习武之人,冬虫和夏草反应极其迅速。 一察觉到异样,他们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但心中却十分担忧,会不小心伤害到睡梦中的李春娟。 系统早已察觉到危险,宿主,宿主,快点儿醒来,有坏人进入院里,危险,危险。 无论系统怎么喊,李春娟就是睡觉,去县城奔波了大半天儿,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不累吗? 系统见喊不醒宿主,也就不白费力气了,反正他身边的两个丫鬟已经醒来。 两人看小主子睡得香甜,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李春娟朝床铺内侧轻轻推动,并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确保她能继续安然入睡。 紧接着,两人各自抄起身旁的宝剑,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而悄无声息地藏身于房门两侧。 他们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门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静静等待着那些可恶的敌人主动踏入陷阱。 与此同时,住在东屋的李庆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所惊动。 他匆忙起身,顺手抓起那把白日里被李春娟放置在屋内的斧头。 回想起白天时,李春娟还曾半开玩笑地对他说:“爹呀,您在房间里放一把斧子吧! 万一村里有人眼红咱们家财富,趁半夜跑来偷窃咋办?” 当时,李庆贺只当作是一句玩笑话,随口回应道:“咱村子里哪会有这种人呐!” 然而此刻,手握斧头的他不禁暗自感叹,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有远见之明啊! 这贼人鬼鬼祟祟地直奔上房而来,完全没有将目光投向厢房的方向。 李庆贺见状,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 要知道,厢房里可睡着那三个顽皮捣蛋的家伙呢! 他们此刻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一个个酣睡如雷,仿佛死猪一般。 至于自己小女儿所在的房间,李庆贺倒是毫无忧虑。 毕竟,那两名丫鬟武艺高强,定能护得她们的小主人周全。 然而,此时此刻,让他最为担忧的却是自身的安危。 望着身旁妻子那安详的睡颜,他实在不忍心将其唤醒,唯恐惊动了那贼人,反而弄巧成拙。 恰在此刻,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外头的房门已被两人悄然撬开。 紧接着,三名贼人分头展开行动。 其中二人朝着东边的屋子疾驰而去,而另一名则朝着西边的屋子徐徐走来。 这三位不速之客分别是王三毛、二狗子以及黑虎子。 二狗子与黑虎子目标明确,径直奔向了东屋; 而王三毛则心怀叵测地来到了西屋门前,试图探查屋内是否有人居住,同时也期盼能够搜刮到些许银两。 随着西屋的门缓缓开启,王三毛蹑手蹑脚地踏入房中。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刚刚迈入门槛,便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原来,早已埋伏多时的冬虫出手如电,一记重击将其当场击昏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人迅速行动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那个人紧紧地用绳索捆绑起来。 与此同时,二狗子与黑虎子默契十足地一同开启了东屋那扇紧闭的房门。 很明显,李庆贺并没有强大到足以抗衡他们的程度。 当看到有人闯入屋内时,他惊慌失措地抓起一把锋利无比的斧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猛力劈砍下去。 然而,黑虎子并非等闲之辈,他身轻如燕、动作敏捷,轻而易举地侧身,避开了李庆贺来势汹汹的一击。 紧接着,他手中寒光闪烁的匕首如同闪电般疾速刺出,直取对方要害。 一旁的二狗子同样身手不凡,展现出一定的战斗技巧。只有王三毛是最弱鸡的一个。 二狗子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向李庆贺发起猛攻。 此时此刻,这场激战变成了二对一的不公平对决,更何况双方实力悬殊,李庆贺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没过多久,李庆贺的手臂便不幸中招,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由于屋内空间狭窄局促,极大地限制了众人的活动范围,使得打斗场面异常混乱,且难以施展开拳脚。 尽管身处险境,但李庆贺心中始终牵挂着自己的妻子安危,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挥舞着手中沉重的斧头,试图阻止敌人靠近。 就在此时,原本沉睡中的柳桃终于醒了过来。 她惊恐万分地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慌乱之中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和被子,不顾一切地朝那两个不速之客砸去。 并扯开嗓子高声呼救:“快来人呐!救救我们吧!家里闯进强盗啦!要杀人灭口啦!” 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而那三个正在酣睡中的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惊醒。 李春娟儿也从睡梦中惊醒,匆匆赶来查看情况。 冬虫和夏草刚刚把王三毛绑好后,听到这边传来激烈的动静,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东屋增援。 就在此时,李庆贺已然身中很多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局势却在瞬间发生了逆转。 只见冬虫与夏草及时赶到,并加入到战斗之中。 与此同时,睡在厢房里的那三个孩子醒了过来,他们听到自己娘的叫喊声,全都急红了眼,他们各自手持木棒、柴刀以及斧头,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屋内。 刹那间,屋内一片混乱。二狗子和黑虎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迅速制服。 桌椅板凳、柜子等家具纷纷遭受重创,变得残破不堪。 杯盏、茶壶以及椅子更是碎裂满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甚至连床上的被子也未能幸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 目睹此景,柳桃怒不可遏。她快步走到院中,对着那三名盗贼猛抽耳光。 每一掌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打得三人哀嚎连连。 “姑奶奶,求求您饶了我们吧!”他们苦苦哀求道,“我们再也不敢了!” 左邻右舍们听闻动静后,纷纷赶来一探究竟。 有的人则急匆匆地跑向村长家中,将村长请来主持公道。 不一会儿,村长便踏入了院子。 当他看到眼前被打得面目全非、狼狈至极的三个贼人时,气得咬牙切齿:“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敢如此大胆,闯进我们村子抢劫!” 李万江跑去村里,把大夫请来,给自己爹爹包扎伤口。李庆贺身上被刺了好几刀,那鲜血流个不停。 大夫来了,给拿了几瓶金疮药,把身上的血止住进行了包扎。 疼的李庆贺呲牙咧嘴,此时的他因失血过多,脸上毫无血色。 这三个人被打的说话都口齿不清了,但还是被他们听明白了,是李庆丰告诉他们的,说他二哥卖了人参,挣了很多的钱。 也是李庆丰把他领到这门口儿的,领到这后,李庆丰就躲了起来。 村长听了大发雷霆,找了村里面几个壮小伙子,去了李长路家。 此时的李庆丰正躲在房间里面睡大觉,他回来时连父母都不知道,是翻墙进院子,偷偷的躲进了房间里的。 村长敲响了他家的大门,是老大李庆伟开的门,刚打开大门,村长就让人进房间找人。 把李庆伟弄得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因为他家离李庆贺家很远,所以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李庆伟在和村长争执,这边李庆丰已被几个小伙子给拽了出来。 李老头儿和李老太太都跑了出来,就连李庆伟的妻子和孩子也走了出来。 看到李庆丰都大吃一惊,李老太太大声的说道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其余的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第27章 媒婆上门 李老太太一瞧见自己的小儿子,被好几个村里的年轻后生死死地压制住。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噌”地一下就炸毛了!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混球玩意儿,干啥子要这么用力摁着我的宝贝儿子哟!赶紧松开手,听到没有!” 一边叫嚷着,李老太太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几个小伙子扑了过去,伸出尖锐的指甲,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抓乱挠。 村长见此情形,气得脸色发青,他抬起手指着李老太太破口大骂:“赵大花啊赵大花,你还真当这里没王法啦? 你儿子犯下如此重罪,竟敢和其他人勾结起来,跑去抢劫庆贺家里头。 如今庆贺身受重伤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这几个强盗已经全部落网,我好心劝你别在这里撒泼耍赖、无理取闹,否则连你儿子都得跟着遭殃!” 李老头儿听完这番话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村长,您是不是弄错了呀? 我家庆丰一直在镇上学堂里念书呢,咋可能结识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嘛。” “哼,究竟有没有认错,等把人带回去一审便知!来人呐,给我将他押走!” 村长一声令下,率先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而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则紧紧地押着李庆丰紧随其后。 李老太太见状,顿时哭得撕心裂肺,呼天抢地般地紧跟在队伍后头。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啊,冤枉啊……” 李老头儿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和李庆伟等人一同跟在了后面。 大家脚步匆匆,没多久便抵达了李庆贺家。 一进入院子,只见里面挤满了人。 那三个被李庆丰欺骗的人,被绑着跪在院子里,当他们瞧见李庆丰出现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凶狠,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李庆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胆敢欺骗我们!”其中一人怒声吼道。 李庆丰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三位大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不是,请您息怒啊!请相信我,我马上就去恳求我二哥放了你们。” 说着,只见他如同发了狂一般,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摆脱那两个死死押住他的人。 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停歇。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颤抖不已,脚步踉跄不稳,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朝着屋内冲去。 一进入房间,李庆丰的目光立刻被正端坐在床上的李庆贺所吸引。 此刻的李庆贺看上去状况极差,原本就已经身受重伤的他,今日竟然又添了新的伤口。 这些伤痛,使得他连简单的躺卧休息都变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求。 哪怕只是稍微侧身躺下,都会引发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李庆贺只能强忍着痛楚,选择以坐姿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李庆丰毫不犹豫地直奔到屋子里,紧接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伏在地。 他用双手紧紧抱住李庆贺的大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随后便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二哥,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二哥,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简直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大笨蛋、不知好歹的大混蛋啊! 二哥,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他的哭声凄厉至极,犹如杜鹃啼血般令人心碎。 伴随着每一句哀求,李庆丰还不停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这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那耳光犹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房间,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 没过多久,李庆丰的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揉捏过一般。 就在这时,李老太太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一把抱住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儿啊,你可别再打了! 瞧瞧你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老二啊,你的心肠咋能如此狠毒呐!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呀,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而无动于衷呢?” 李老太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然而,李庆贺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李老头儿也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屋内。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李庆贺,痛心疾首地说道:“老二啊!古人云,生恩不及养恩大。 不管怎样,我们含辛茹苦将你拉扯长大,这份恩情,难道还比不上你们兄弟之间的一点矛盾吗? 他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但终究还是你的弟弟啊!你怎能对他这般绝情?” 李老头的话,不但没对李庆贺造成愧疚之情,反倒更加的仇恨这一家人了。 一想到弟弟所犯下的错误,那股怒火又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都给我闭嘴!”一声怒喝响彻整个房间,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李庆贺满脸怒容地吼道:“别再吵了!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弟弟! 从今天起,我与你们彻底断绝关系!”话音刚落,房门被轻轻推开,村长迈步走了进来。 李庆贺一见到村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村长叔,求求您帮帮我吧! 请您将这些人带到官府去,交由官老爷来裁决此事!” 村长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毕竟眼前发生的事情如此严重,他确实不敢擅自做主处理。 当目光落在李庆贺身上时,村长不禁心头一紧——只见李庆贺的后背和手臂处缠着厚厚的布条,但即便如此,那渗出来的鲜血依旧染红了布条,触目惊心。 村长走上前,拍了拍李庆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庆贺啊,你先安心养好自己的伤势,其他的事情无需挂念。 这里还有村长叔在呢!”说完,便转身吩咐几个村民将闹事者带走,送往官府。 李庆明赶来了牛车,把几个抢劫犯,还有李庆丰拉上了牛车。 几位朴实憨厚的村民与德高望重的村长纷纷寻得一处空位坐下后,老牛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 车轮嘎吱作响,渐渐地,牛车驶出了宁静祥和的村庄,朝着镇上威严庄重的官衙方向徐徐进发。 而另一边,李老太太和李老头儿则心如刀绞般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泪水如决堤之洪般簌簌落下,一双又一双,怎么也止不住。 他们那充满愤恨与哀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庆贺、柳桃以及几个子女。 此刻,柳桃带着孩子们坚定地站立在李庆贺身前,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 她们非常担心情绪激动的李老头和李老太太会对受伤的李庆贺动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这两位老人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终究还是没有出手殴打李庆贺。 究其缘由,无非是因为李庆贺此时已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如果他们再贸然动手,恐怕李庆贺会借机讹诈他们。 想到此处,两人只能无奈地冷哼一声,然后悻悻然转身朝家中走去。 一路上,他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个没良心的老二啊,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我们辛辛苦苦将他养大成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真恨不得他早点死掉才好!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身受重伤居然还能苟延残喘。 如果他死了,咱家老三也就不会被抓走了!” 李老太太越是这般想着,内心便愈发焦急不安起来,忍不住向身旁的老伴哭诉道:“老头子呀,你快想想办法吧! 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心肝宝贝遭受折磨啊!万一那些人对他用刑,那可如何是好?” 李老头叹了口气说道,你急也没有用,我们又不认得官府的人,手里面的银子有限,也只能等待着处理结果了。 村子里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们,眼见着没有什么热闹可瞧了,便纷纷散去。 他们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此时,天已经亮了,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五点多钟了。 柳桃儿抬头望了望天,心中想着得赶紧准备早饭了。 于是她手脚麻利地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而冬虫和夏草两人,也懂事地跟随着夫人一块忙去了。 柳桃一边熟练地切菜、淘米,一边大声对着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大儿子李万江喊道:“老大啊!你快去捉一只鸡来杀了吧,让你爹好好补一补身子!” 听到母亲的呼唤,李万江立刻爽快地应道:“好嘞,娘!我这就去!” 说完,他便飞快地奔向鸡舍,挑选出一只肥美的母鸡。 与此同时,二儿子李万海也没闲着,他主动拿起斧头,走到院子角落里的木柴堆旁,认真地劈起柴来。 一时间,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院子里则回荡着清脆的砍柴声,整个家庭充满了温馨与活力。 不一会儿功夫,一家人都投入到紧张有序的劳作之中。 李春娟可一点儿都没闲着呢!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口陶罐,里头正熬煮着给自己爹爹喝的草药。 她时而靠近观察一下火候,时而小心翼翼地添上一根柴火,确保火势恰到好处,让草药能够充分释放出药效来。 而一向顽皮淘气、爱惹事生非的小儿子李万全,今日却出奇地听话懂事。 他安安静静地留在家里,没有像往常那样四处乱窜、调皮捣蛋。 只见他认真地给家中饲养的鸡喂食,仔细清扫着庭院,还主动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没过多久,药终于熬制完成了。 冬虫动作熟练地将药水倒入一只大碗中,然后轻轻地摆放在桌上,耐心等待着它慢慢冷却下来。 此时,李庆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端起那碗已经变凉的药汤,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又过了一小会儿功夫,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准备好了。 这顿早餐虽然丰盛,但一家人却显得格外沉默寡言,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个人的心间。 一家人刚吃完了早饭,收拾好后,打算坐下来聊聊天儿,家里面的院门被人拍响了。 李万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门前,伸手握住门闩,猛地一拉,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了。 然而,就在门打开的瞬间,李万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一颤——只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位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打扮得极为花哨,身上穿着色彩斑斓、图案繁复的衣裳,仿佛将整个春天都披在了身上; 头上更是戴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红花儿,鲜艳夺目; 脸上则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散发出阵阵浓烈刺鼻的香气,直直地钻进了李万全的鼻孔里。 李万全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大喷嚏。 他一边揉着发酸发痒的鼻子,一边满脸狐疑地问道:“您……您是谁啊?找哪位?” 原来,这位不速之客乃是镇上赫赫有名的王媒婆。 对于这个人物,李万全自然是素未谋面。 只见那王媒婆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李万全,大步流星地朝院子里头走去,边走边扯着嗓子高声说道:“俺可是镇上大名鼎鼎的王媒婆。” 进了院子后,王媒婆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院子里的众人,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立刻像开了闸似的,滔滔不绝起来。 “哎呀呀,李夫人呐!您瞧瞧您,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居然嫁了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一个丈夫! 啧啧啧……”王媒婆天生便是一副伶牙俐齿,此刻更是口若悬河,将柳桃从头到脚夸赞了个遍。 就在此刻,柳桃已然听闻了王媒婆的自我介绍。 她心中跟明镜似的,深知当下这年头,任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那些媒婆。 要知道,这些媒婆们那可是巧舌如簧啊! 倘若一个不留神把她们给惹怒了,只怕自家会被传得声名狼藉、恶名昭彰。 想到这儿,柳桃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容,无比热忱且周全地向王媒婆打起了招呼。 只见王媒婆接过柳桃递过来的那碗糖水后,便不紧不慢地端着碗,神态自若地喝了起来。 待她喝完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李老爷呀,这次您可真是走大运啦! 咱们镇上十里八村儿出了名的大美女——刘寡妇,特意拜托我来当这个媒人。 她对您一见钟情呐,一心想要给您当个小妾呢!” 李春娟儿和她的几位兄长,还有那两个丫鬟,当听到王媒婆说出这一番话语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世上怎会有寡妇主动要求嫁给爹爹为妾室呢? 这件事实在是荒诞,都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而柳桃则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王媒婆那张不断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 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与迷茫,似乎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柳桃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就在这时,李庆贺终于回过神来,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王媒婆的滔滔不绝:“王媒婆,请您住口吧! 我绝对不会纳妾的,此事休要再提!”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接着,李庆贺转头看向身旁的柳桃,眼中满是深情与疼惜:我的一生有妻子一人足矣。您还是请回吧! 柳桃听闻此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她深知丈夫对自己的一片真情,这份感动让她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 因为她内心深处一直恐惧着丈夫纳妾之事成真,若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此刻,她感受到了丈夫给予的坚定承诺,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 王媒婆并没有急着离开,她拉着柳桃的手说,李夫人,我跟你说,这女人呐就应该大度,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 反正你儿子女儿都有了,谁也抢不了你正妻的位置,即使你的夫君纳的妾侍也影响不到你什么? 王媒婆还在喋喋不休,李春娟受不了了,她跑过去,像个炮弹似的,狠狠的把王媒婆推倒在地,王媒婆被摔了个倒仰。 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摸后脑勺,都摔了一个大包。 王媒婆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哪个人对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生气的指着李春娟,你个丫头片子,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歹毒,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 李春娟叉着个腰,生气的说,你个老太婆,一天天的不干人事儿,还满嘴喷粪。 此时的三个哥哥也冲了过来,护在妹妹身前,那个老太婆真不是东西,竟然想让我们爹纳妾,最接受不了的是老三,老三拿起墙边的扫把,就奔着王媒婆打去。 你给我滚,你个大坏蛋,扫把就要落在王媒婆身上了,王媒婆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李老爷,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王媒婆跑出了院外,李万全还要撵,被老大李万江拽住了,算了三弟,人既然已经跑了,我们就放过他吧! 一家人刚坐下,院外又有个女子说话,这是李庆贺家吗? 第28章 热闹非凡 全家人突然听到一阵陌生的女子声音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每个人的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尤其是李春娟,她的听力向来敏锐,只听了一下便断定这个声音绝非刚刚离去的王媒婆所发出。 就在方才,众人合力将王媒婆赶走之后,连大门都未来得及关闭,此时李招娣竟然不期而至,直接走进了院内。 “哎呀,大家都在啊!我原本还担心会扑个空呢!”李招娣一进院门,便满脸笑容地打起了招呼。 柳桃抬眼望去,发现来人竟是同村的李庆鹏之妻李招娣,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起身相迎。 并亲切地说道:“弟妹大驾光临,快快请坐!夏草,快去给弟妹倒碗水来。” 李万江三兄弟见是同村的婶子到来,赶忙齐声问好:“婶子好!” 打过招呼后,他们便匆匆离开了房间。老大和老二前往山上劳作,老三则与李春娟一同到村中玩耍去了。而那两名丫鬟,则忙着收拾屋子、清洗衣物。 李庆贺见到是庆朋的妻子前来,心想女人之间闲聊,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于是,他也默默转身回到屋里,继续养伤去了。 李招娣眼见着其他人都已经离去,此刻场间只剩下她与柳桃二人。 待到此时,她方才放松下来,将话题彻底展开:“嫂子啊,今儿个我特意过来呢,其实是想给你们家那位大小子保个媒。” 柳桃闻得此言,顿时来了兴致,眼睛一亮,赶忙追问道:“弟妹啊,快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闺女啊?我可认识?” 李招娣哈哈一笑,回应道:“嘿,您肯定认识啦!就是去年来过我家的那个侄女。”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我那侄女如今已满 13 岁,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 而你们家大小子今年应该正好 15 岁了吧?这年岁相差不大,可谓恰到好处哇! 而且呐,我那侄女模样生得俊俏,又勤劳能干、手脚麻利,做起活儿来绝对是一把好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肤色稍微有点黑罢了。” 柳桃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似乎确实曾见过那小姑娘一面,但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觉得对方长得有些黑瘦而已,至于其品性如何,则完全不得而知。 柳桃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面露难色地说道:“弟妹啊,这件事情我可真不敢轻易应承下来。 得等我家那个大儿子回来之后,我再跟他好好说一说,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同意的话呢,就让他们俩相互见见,坐下来聊一聊。” 听到这话,李招娣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皱起眉头反驳道:“嫂子呀,您可别这么说。 从古至今,婚姻大事向来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无论对方怎么样,最终做决定的不还是得靠您和二哥嘛。 依我看呐,干脆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得了!” 柳桃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反对:“这可不行啊,弟妹,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数的。 要知道,过日子终归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倘若我家那小子瞧不上人家姑娘,就算我强行把人给娶进门来,他恐怕连正眼都不会多瞧一下的。” 李招娣听后不以为然,连忙劝解道:“哎呀,嫂子哟,您就是想得太多啦! 想当年我和我家夫君成婚的时候,我俩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呢,但婚后不照样过得挺美满的嘛。 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啊?所谓的看上看不上的,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嫂子您觉得满意,这桩婚事肯定能成!” 柳桃依旧轻轻地摇着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情啊,我实在是无法做主呀! 等到今晚吧,我会跟老大以及他爹仔细商议一番后,再来给您回复。” 李招娣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然而她内心深处依然渴望能够成就这桩亲事。 原因无他,谁人不知晓,如今的李庆贺家可是富得流油啊! 只见李招娣缓缓站起身子,迈步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对柳桃说道:“嫂子啊,那我也就不再久留啦! 晚上您可得和孩子们还有二哥认真商讨一下,务必要尽早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柳桃连连点头应承下来,表示一定会尽快给出答案,并亲自将李招娣送至大门口,目送其离去后,才转身返回屋内。 可屁股尚未坐热,又有一位媒婆登门造访。 柳桃赶忙起身相迎,将这位媒婆请进了院子里。 原来,这位媒婆乃是隔壁张家村的葛媒婆。这葛媒婆年纪尚轻,只比柳桃大个几岁罢了。 葛媒婆一踏进院子,便开始左顾右盼、上下打量起来。 紧接着,她那张小巧玲珑的嘴巴犹如机关枪一般,喋喋不休地夸赞道:“哎呀呀,李夫人呐,您可真是好福气哟! 您家的儿子,生得如此俊朗挺拔,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啊!” 随后,葛媒婆话锋一转,继续滔滔不绝地介绍道:“不瞒您说,我这次前来呢,就是要向您介绍我们隔壁张家村张黑子家的闺女。 那位姑娘啊,长得那叫一个白净秀美,水灵灵的模样简直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尤其是那张小脸蛋儿,娇嫩欲滴,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水来似的……” 柳桃对葛媒婆说,那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哎呀呀,瞧我只顾着跟您介绍这位姑娘有多好啦,居然忘记告诉您她到底叫啥名儿。 嘿嘿,那姑娘名叫张清月,这个名字可是咱们村里的秀才亲自取的哟! 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好了,我给你家小子保的这个媒啊,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且不说这姑娘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光是那品行,那可真是没得挑剔。 自小就对爹娘极其孝顺,无论是操持家务还是在外劳作,都是一把好手。 更难得的是,这姑娘还有一手好绣活儿! 也正因为这姑娘出落得如此水灵标致,所以眼光自然也就高了些。 一心想要寻觅一个德艺双馨、相貌堂堂,并且家境殷实的如意郎君呐! 柳桃弄清楚了姑娘的名字后,便寻思着要去找人再好好打探一番。 于是乎,她又与葛媒婆闲聊了好一会儿,待把该了解的情况都摸透了,这才客客气气地将葛媒婆送出了门去。 待将客人送出门后,柳桃迫不及待地迈入屋内,急匆匆地对夫君言道:“夫君啊,这两位媒婆提及的女子,究竟哪位更为合适呢?” 其中一位乃是李招娣的侄女,此女去年曾到过咱们李家村,来自前山村,其名为李瑶。而另一位则出自隔壁张家村,乃张黑子之女张清月。 李庆贺略作思索后回应道:“对于李招娣的这位侄女,那小姑娘的品性如何,我并不知晓。 然而,据我所知,她家人的德行可不怎么样啊! 难道你没有听闻李招娣的母亲,时常前来她家拿东西占便宜之事吗? 像这般家庭,倘若真把他家姑娘迎娶进门,日后恐怕会频繁登门骚扰滋事、争吵不休,如此情形,你可承受得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至于那张黑子嘛,我倒是有所了解,此人颇为忠厚老实。 依我之见,他家的闺女应该也不会太差劲吧。 况且,张黑子家中人员较为简单,仅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再者说了,张黑子的妻子也是个心地善良、性格温顺之人。” 你不妨去找人打听一下,回来之后你再定夺。 柳桃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声说道:“那好,我这便去探听一番。” 言罢,她移步至厨房,取来一只精巧的竹篮,里面放上几枚鸡蛋,上面盖上一块布,将其斜挎于臂弯之上,然后步履轻盈地踏出家门。 没过多久,柳桃便抵达了张家村。 刚一进村,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张家村的妇人们,正悠然自得地端坐于大树底下消暑纳凉。 她们或手持针线专心致志地纳着鞋底,或全神贯注地缝制衣物。 柳桃目光迅速扫过众人,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熟识的那位大娘。 她快步上前,紧紧拉住大娘的手,亲昵地交谈起来。 而这位被唤作张婆子的大娘,一见来人竟是柳桃,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之色,忙不迭地拉起柳桃朝自家走去。 一路上,张婆子关切地询问道:“柳丫头啊,你今儿个怎会得空到我这儿来了?” 柳桃微微一笑,应道:“张大娘,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确实有事相求呢!” 原来,这张大娘昔日曾与柳桃一同在镇上的刘员外家中做工,彼此间颇为熟悉。 待二人回到家中,张大娘热情地招呼柳桃坐下,并贴心地为她斟满一碗清水。 随后,她迫不及待地问道:“柳丫头,快告诉大娘,究竟所为何事呀?” 柳桃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大娘,我就是想来向您打听一下,你们村里张黑子家姑娘的品性如何,顺便了解一下他们家的状况。” 这不,有媒人亲自登门来给咱们家那小子保媒,我心里头呀,自然是高兴的。 高兴的是咱孩子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好奇的是对那姑娘以及她家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呐。 所以呀,我就寻思着向您打听打听,也好心里有个底儿不是? 大娘哟,您可千万别跟我见外,更不能有所隐瞒呐,一定得把知道的实情都告诉我。 只见张大娘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声说道:“哎哟喂,我说你呀,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听我慢慢跟你讲哈。那个张黑子啊,他人品那可是相当不错的咧,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特别憨厚实在。 而且啊,他家里的老人已经离世好些年了。 至于他家娘子嘛,也是个温柔贤淑的主儿,心地善良,待人和气着呢。 他们家那闺女啊,人品更是没得说,心灵手巧的,还精通刺绣这门手艺哩。 只不过啊,这小丫头模样生得太俊俏了些,眼光也就跟着高起来了,普通人家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再加上那张黑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疼惜得紧,这样一来二去的,可不就把时间给耽搁了么。如今这姑娘都十五岁啦!” 柳桃听了张大娘的话,心里有了底,这和自己夫君说的差不多少。 柳桃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取出十几枚鸡蛋。 这些鸡蛋可是她特意从家里带来的,她微笑着对张大娘说道:“大娘啊,我总也不来 ,也没准备啥好东西带给您。 就想着把家里母鸡刚下的蛋给您捎上几个,您可千万别嫌少哦。” 张大娘一听,连忙摆手道:“哎呀呀,柳丫头,你能来看望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很让我开心啦,咋还带这么贵重的玩意儿呢? 赶紧拿回去给你家娃子们吃吧,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呢! 我一个老婆子哪里配得上享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哟。” 柳桃却坚持要将鸡蛋留下,她柔声说道:“大娘,您就别推辞了嘛,我都已经带来了,总不能再拎回去吧? 而且这鸡蛋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您就安心收下呗。 要是咱们这样推来搡去的,一不小心摔坏了那多可惜呀!”说着,柳桃便轻轻把鸡蛋放进了桌上的篮筐里。 随后,柳桃挎起自己的篮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张大娘见状,急忙跟着送出门外,并一直送到村口才停下脚步。 柳桃回过头来,看着满脸慈祥的张大娘,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她轻声说道:“大娘,您快回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赶回家给孩子们做晚饭呢!” 说完,柳桃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张家村。 没过多久,柳桃便回到了村子里,但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朝着李庆朋家走去…… 她决定了,还是和张家村张黑子家的姑娘相看一下,要是合适就定下来。 说起这李招娣家的侄女儿,他心里着实犯怵,压根儿就不敢轻易应承下来。 毕竟若是事成之后,摊上这样的亲家,以她的能耐又怎能应付得来呢? 只怕到时候家中整日都会被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啊! 当柳桃踏入李招娣家门时,只见李招娣正蹲在家中忙着摘野菜。 一见到柳桃到来,李招娣便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招呼道:“哎呀呀,嫂子您终于来啦!我可是盼着您给个回话呢!” 柳桃见状,连忙摆摆手说道:“好弟妹,快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坐会儿。 我一点儿也不口渴,无需费心倒水啦。” 然而,李招娣却执意不肯罢休,硬是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糖水递到柳桃面前。 嗔怪道:“瞧您说的,嫂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哪能连口水都不让喝呢!” 面对如此盛情难却,柳桃只好接过糖水,但并未饮用。 紧接着,她单刀直入地对李招娣说道:“妹子啊,实不相瞒,我家那大儿子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不,今天特意前来告知你一声,也好让你尽快给对方一个答复。 其实呢,我家那小子去年曾经见过你家侄女一面。 想必你也清楚我家那孩子的性子,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不太善于表达自己。 当时我询问过他对此事的看法,结果他只丢下一句‘跟你那侄女儿不太合适’,就再没多言半句。” 李招娣听完之后,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她紧紧皱起眉头,嘴唇微微颤动着,显然是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恼怒。 “嫂子啊,不是我说你,”李招娣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气。 “你们家那个大儿子是不是有点儿过分挑剔了? 我的侄女长得可是相当不错的啊!怎么他就这么不愿意呢? 依我看呐,真真是再好不过了!而且咱们这边儿的行情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娶个媳妇起码都得花费五两银子才行。 可我那好嫂子却说啦,如果你们家愿意,只需要给三两银子就行!” 柳桃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分明就是想赖上我们家嘛! 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用力地摇着头,试图摆脱这种令人不安的局面。 同时,她赶紧找了个借口,想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哎呀,弟妹啊,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我今天过来呢,就是过来告诉你这事儿的,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瞧,我家里头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实在耽搁不得。 所以啊,我就先走一步咯!” 说完,柳桃便像脚底抹油一般,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生怕再晚一会儿就会被对方缠住不放。 柳桃儿回到家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等进了屋子,喝了一杯水才缓了过来。 李庆贺看柳桃这个表情就问,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 柳桃这才把李招娣说的话重复一遍,当家的,你说吓不吓人,听这话是要赖上我们家呀! 也得亏我反应快,连忙拒绝了。两口子商量好了,明日就去找葛媒婆把这事儿定下来。 一连几日,柳桃儿都在忙着大儿子的事,大儿子和张家姑娘已经看过了,两人都看对了眼儿。 事情基本已经定了下来,连彩礼都过了,就差定日子成婚了。 李春娟和两个丫鬟每日都玩儿疯了,去山上打猎,在山上烤野味儿,有时会去河里抓鱼,抓完了鱼就在河边烤着吃。 这日从山上回来,捡了一些蘑菇,往家里面走去,和两个丫鬟有说有笑的,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村民们都围在了自家大门外。 李春娟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就看到了一个30岁上下的女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旁边还坐着上次来的黄媒婆。 她进来时就看到这女人,搔首弄姿的往自己爹爹身边靠。 李庆贺吓的,赶忙躲开,吓得他赶忙跑回了屋子,把门还从里面插上了。 李春娟一看,这女人肯定是王媒婆介绍的刘寡妇。 这女人可真不要脸,这是看王媒婆没说成这门亲事,自己亲自来了。 李春娟把背篓放到厨房,手里拿着烧火棍,气势汹汹的说,你这个女人可真不要脸, 他的三个哥哥,听到消息也跑了回来。 反应最激烈的就是三哥李万全,你个老太婆,怎么又来了,赶紧给我滚,你还领来一个贱女人。 抄起戳在墙边的扫把,就往王媒婆身上招呼,王媒婆叉着腰破口大骂,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家,上赶着给你们家里头做妾,你们竟然不要。 都没跟你们家要聘礼,你们家可倒好,推三阻四的,李庆贺你给我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如果有那美女上赶着做妾,别人家那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你们家可倒好,不但往外推,还打起我这个媒婆来了。哎呦呦,我这招谁惹谁了。 王媒婆坐在石凳上哭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李春娟他们欺负了他一样。 而刘寡妇更是不要脸,走到柳桃身边,亲热的叫着姐姐,姐姐,我住哪屋呀! 你放心,我绝对不和你抢相公,你做大,我做小,我永远越不过你去。 姐姐,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就答应相公纳了我做妾吧! 妹妹命苦啊!嫁给相公没有一个月呢,相公就去了。 留下我这个可怜人,只能自己度日,这次可算是找到一个看对眼儿的,可相公竟然没看上我。 这叫我还怎么活呀!呜呜呜.…。 第29章 跌宕起伏 刘寡妇哭得那叫一个悲切啊!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淹没其中,但却只是干打雷不下雨,纯粹就是在那儿干嚎罢了。 一旁的柳桃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用力地甩开刘寡妇紧紧拉住自己的手。 “你赶紧给我滚开!”柳桃怒声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要是再敢耍赖皮不离开,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打出门外!” 此时,兄妹四人纷纷抄起各种工具,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样子是真打算对刘寡妇动粗了。 而屋内的李庆贺则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里来回踱步。 毕竟他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根本无法外出帮助自己的妻子,更何况万一出去后又被刘寡妇趁机讹诈一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于是乎,他只能焦急万分地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只见李春娟手握一根烧火棍,鼓着个腮帮子气哼哼的说,你个老巫婆子,赶紧给我滚蛋。 你看看你长得有多丑,还想做我爹的小妾,简直是异想天开。 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蛋,再不走我就要打你了。 虽然气势很足,但人长得小,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然而面对如此情景,刘寡妇不仅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恶狠狠地瞪了李春娟一眼。 并嚣张跋扈地叫嚷道:“你个小毛孩懂什么?一边儿凉快去!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哪有你小屁孩插嘴的份儿!” 恰在此时,村长迈步走进了院子。一进门,村长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庆贺媳妇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未等柳桃来得及答话,机灵聪慧的李春娟率先抢答道:“村长爷爷,您可得替咱们做主啊! 这位是从镇上来的刘寡妇,她贪图咱家富裕,死乞白赖地想要嫁给我爹爹当小妾呢! 可我爹爹坚决不同意,她倒好,竟然耍无赖不肯走人啦!” 村长听了也非常生气,你这妇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村可从没有纳妾的先例。 我们李氏家族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这小妇人还是快点儿离开吧! 可刘寡妇光脚的怎么会怕穿鞋的,她一个寡妇就一个人,连个孩子都没有。 要是真能嫁给李庆贺,别说是做小,就是在他家做个丫鬟,也能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刘寡妇不走,这时李老太太和李老头走了进来。 李老太太在外面找听村民说了怎么回事,她现在是看不得这二儿子好,更看不得柳桃这个贱人过得好。 进来就以李庆贺的娘自居,你想给我儿子做妾,我这个当娘的同意了。 柳桃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去给刘娘子收拾一间屋子。 李庆贺在屋里面听见他娘说的话,气的冲出了门外,我和你们已经断亲了,你替我做什么主,你又上我家来添什么乱? 村长叔你可一定得帮帮我们,不行就报官吧!哪有这样赖在人家不走的。 刘寡妇你赶紧给我离开,我李庆贺这辈子都不可能纳妾,这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的妻子柳桃。 再说我一个乡下的村夫,就是个种地的,怎么可能纳妾。 李春娟看着刘寡妇还是不想走,就生气的说,冬虫,夏草,把这人给我叉出去。 再看见此人就给我打,又指了指这个王媒婆,把这人也给我扔出去。 冬虫和夏草很快就把两人扔了出去,扔出了门外,这两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王媒婆哭的是白来一趟,没挣到钱。 刘寡妇哭的是没把自己嫁出去,哭了一会儿,村民们也都渐渐散去,刘寡妇和王媒婆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家里面风平浪静了几天,柳桃儿怕夜长梦多,赶紧的给大儿子把婚期定了。 就定到了下个月,定完了日子,就开始忙着去镇上给大儿子置办衣物,但家里面的房间根本就不够住。 夫妻俩就商量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如就盖几间房子吧! 反正老二年岁也不小了,免得房子不够住。 李庆贺就说。不如买个宅基地,盖几间房子,等老大成婚了就让他们单独过。 李庆贺为了快点把房子建起来,就去了村长家,来到村长家,李庆贺开门见山的说,村长叔,我想买块宅基地建房子,我家那大小子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我家的房屋面积实在太小,居住起来十分局促,完全无法满足一家人的生活需求。 村长听后略作思考,然后说道:“目前村子里确实已经没有闲置的宅基地可供分配啦。 但是嘛,你们家房子后面那片区域,空间还算比较大呀! 如果在那里建造几间屋子,岂不是既能解决住房问题,又能节省了买宅基地的银钱。 况且咱们村的宅基地,基本都位于山脚下,不仅位置偏远,安全性也难以保障,因为时常会有野猪在附近出没呢。” 李庆贺听完觉得村长说得颇有道理,仔细一想,自家后院确实足够宽敞,可以容纳三四间新屋! 既然找到了合适的建房地点,他便匆匆向村长道别,马不停蹄地前往村中,寻找一些熟悉的邻里,以及那些擅长盖房的泥瓦匠、木匠师傅们帮忙。 经过一番努力,总共召集到了二十多位帮手。 此时正值农闲时节,距离秋收尚有一个多月时间,村里许多人都处于空闲状态,所以人员很快就集结完毕。 人员到位之后,接下来就得赶紧采购砖块和木材等建筑材料了,毕竟要确保盖房子所需的一切物资都准备齐全才行啊。 忙了一天,东西都定好了,只是还没送来。 明日就要开工了,挖地基,一家人早早的休息,家里面盖房子,每个人都忙的很。 张黑子听说亲家给自己闺女盖新房,高兴的不得了,这亲家可真大方,有钱,闺女没找错人家。 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张黑子便已迫不及待地赶来帮忙。 此刻,这里一片繁忙景象,人们忙得不亦乐乎,气氛热烈非凡。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却传出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李春娇回到皇城之后,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引发了诸多事端和麻烦。 李春娇到了学习的年龄,又是丞相府的嫡女,皇帝特意降下旨意,李春娇成为公主的伴读。 每日都要去皇宫里,在尚书房和那些皇子公主一起学习。 这一决定无疑彰显出对丞相的看重。 然而这位身份尊贵、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李春娇,凭借着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圣旨。 她与这些金枝玉叶般的公主们,相处得极不融洽。 要知道,这些公主们自幼便是众星捧月般地成长起来。 受尽万般宠爱,又怎会容忍得了,李春娇如此放肆无礼的行径呢? 尽管公主们心里清楚这乃是父皇的旨意,无法将李春娇逐出宫廷,但她们也绝非善罢甘休之辈。 既然不能直接驱赶,那便选择冷落和孤立她。 这种无声的抗议,仿佛一道无形的高墙,将李春娇隔绝在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孤立愈发加剧,李春娇心中对这些公主们的怨恨也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止。 终于,她心生恶念,决定给公主们施以报复。 于是乎,她偷偷地在公主们的饮食中下了强力泻药,致使公主们腹痛难忍,一整日里频繁如厕,多达十余次,甚至连前往上书房读书都成了奢望。 这事都被皇上知道了,皇帝也找了丞相,让他回家管教一下自己的小女儿。 李春娇满心委屈地,被罚跪在冰冷的祠堂之中,心中对那些公主们的愤恨愈发强烈起来。 在她单纯而狭隘的认知里,自己的父亲可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儿,即便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见到爹爹也需毕恭毕敬才行。 一想到此处,李春娇便恶向胆边生,指使着贴身丫鬟,悄悄捉来几只令人作呕的癞蛤蟆和滑溜溜的小蛇。 然后将它们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公主们的书袋里。 可怜那些金枝玉叶般的公主们,哪里见过这般吓人的东西,一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甚至因此大病了一场。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春娇变本加厉一般,将村里孩子们常玩的各种恶作剧手段,统统搬到了公主们身上。 她时而偷偷抓住几只恶心的耗子,趁着没人的时候,放进公主们读书的座位上; 时而又寻觅一些体型硕大的怪虫,冷不丁地扔到公主们面前,惊得她们尖叫连连。 不仅如此,李春娇还精心策划了一些更为阴险的“陷阱”——在公主们时常经过的地方挖掘小小的坑洞,致使她们一不小心,便会失足跌落其中,扭伤脚踝。 自从李春娇前来陪伴公主们一同学习之后,这些原本养尊处优的公主们,可谓是厄运连连,身上大小伤痕不断出现。 最终,宫中的娘娘们,实在无法忍受,女儿们遭受如此折磨,纷纷哭天抢地地跪倒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李春娇的恶行。 皇帝听闻此事后怒不可遏,龙颜大怒之下当即颁布圣旨,明令禁止李春娇踏入皇宫半步。 同时,对于丞相府家教不严,导致此番闹剧发生,皇帝亦是恼怒至极,二话不说便革除了丞相的官职,以示惩戒。 好端端地竟然一下子连降了整整三级,最终沦为了区区御史大人! 此消息一经传出,那位向来养尊处优的老夫人,顿时怒不可遏,而一向心高气傲的丞相夫人,更是气得几乎发疯。 想当初,旁人见到她时,无不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丞相夫人”,那可是何等风光无限啊! 然而如今呢?又有谁还会去巴结讨好她这个失势之人? 可怜的李春娇也遭受到了严厉的惩处,被罚禁足家中,半步都不许踏出房门。 不仅如此,她还遭到了无情的毒打,那板子打得又重又狠。 虽说她年纪尚小,但之前家人一直对她宠爱有加,根本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可如今却大不相同了,不仅舍得下手,而且出手之狠辣令人咋舌。 李春娇被打完板子后,只能痛苦地躺在床榻之上,浑身丝毫无法动弹。 毕竟小孩子的肌肤原本就无比娇嫩,怎经得起这般残酷的折磨? 这一顿板子下去,直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然而,面对这样凄惨的景象,竟没有一人心生怜悯之情来心疼她。 就连老夫人也是恨透了李春娇,巴不得她立刻死去才好。 只觉得她纯粹就是个惹祸精、扫把星,给整个家族带来无尽的灾难与祸患。 至于丞相本人,此刻心中也再无半点对女儿的疼爱之意。 这哪里是什么贴心乖巧的女儿呀?分明就是个专门来讨债捣乱、让家里鸡犬不宁的冤家对头嘛! 李春娇在府里面的日子一落千丈,她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有多么愚蠢,他的爹爹并不厉害,现在家人都恨透了她,对他不闻不问。 但她的本性永远变不了,等病养好了,虽然不能出府,但并不耽误干坏事儿。 此时的李春娇不想在丞相府待着了,她想回老家回村里面。 但离开这里需要银两,可是现在爹爹,娘亲,祖母没有一个人喜欢他,连一两银子都不会给她,府里面的下人捧高踩低。 于是李春娇就把主意打到了二叔的身上。 她每天在府里面到处玩,在经过二房的时候偷听二叔说,他经常收受贿赂。 现在他是六品大理寺丞,收一些贿赂,他可以在审案的时候,从轻处理或者给无罪释放。 李春娇来了主意,她偷偷的从府里的狗窝钻了出去。 如今可倒好,不仅府中的众人对她不管不顾,甚至连她身旁的那些个丫鬟们,服侍起来也是漫不经心、敷衍了事。 待她艰难地从那脏兮兮的狗窝里爬出来之后,一路直奔大理寺而去。 别看她只是个年幼的孩童,但只要她自报家门,任是谁都会卖她几分面子。 就这样,她没费多少周折便顺利地踏入了大理寺内。 而此时恰巧,碰上要寻的李庆刚,外出有事去了。 前来找他办事的那个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地苦苦等候着。 李春娇可是学了不少本事呢,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您是来找我二叔办事的吧? 二叔特意嘱咐我在此处候着您,怕会被旁人察觉。”所以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你有什么东西就交给我。我会代为转达。 此人自然是认识李春娇的,再加上这大理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能进得来的地方。 既然是由大理寺丞亲自安排的,那自然有他的道理,那人也就安心地将那整整十万两的银票,交到了李春娇手中。 李春娇拿到银票后,心中简直乐开了花,赶忙打发走这个人,然后按照来时的路折返,再次从那个狗洞中悄悄钻了回去。 第二日,李春娇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又偷偷的从狗洞钻出了府。 虽然她小,但也没傻透腔,自己一个人肯定找不到回去的路。 幸运的是,皇城之中设有镖局。他手持银票,打算雇佣这些镖局之人将自己护送至青山城、卧虎镇,李家村。 然而,当镖局众人看到眼前竟是个年幼的孩童时,不禁心生疑虑,纷纷摇头表示不愿护送。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小姑娘,你究竟是哪家的孩子? 为何要前往如此遥远之地?你可有足够的银两支付路费? 要知道,我们这趟行程所需费用可不菲啊。” 李春娇听闻此言,瞬间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叔叔们,求求你们送我回家吧!我的家就在李家村呀!”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继续说道:“我真的太可怜啦! 原本我是瞒着家人悄悄跑出来的,只为到皇城中寻找我的叔叔。 可谁曾想,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我的叔叔早已搬离皇城,不在此处居住了。 当初我来到这里时,是由我们镇上做买卖的叔叔带过来的,如今却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我独自一人想要回家,却又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请放心,我身上确实带有银子。”说罢,李春娇急忙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递向镖头。 见此情形,镖头自然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况且护送一个孩子也并非难事,于是便欣然接受了这份差事。 镖局向来都是拿钱办事儿的地方,没过多久便迅速备好了一辆宽敞华丽的大马车。 并派遣了两名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镖师随行护送,准备将他送往李家村。 这次行程自然所费不菲,仅仅这一趟镖局就索要了整整五百两银子。 不过对于李春娇来说,区区五百两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知道,她手中可是握着足足十万两的巨额银票!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支付了这笔费用,然后便踏上了离开皇城的路途。 李春娇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的家人会追上来找到她。 因此,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她一刻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地赶路。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被家人抓住带回去,以她欺骗得来的那些银两数量之大,恐怕等待她的将会是一顿毒打甚至更严重的惩罚。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直到李春娇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负责伺候她的那个丫鬟,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这个丫鬟对李春娇的侍奉并不怎么上心,有时甚至连续两三天都未必会去看望一下这位大小姐。 可如今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后,她也不禁慌了神,急忙跑去禀报夫人和老夫人。 当老夫人和夫人得知孩子不见了的时候,简直心急如焚。 尽管她们对这个孩子心怀怨恨,但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家的亲骨肉啊! 难道真能忍心看着她生死未卜而置之不理吗? 心中只盘算着被困于府邸之中,倒也并无甚危险可言,况且这段时日未曾搭理于她。 无非就是想要冷落一番,好叫她收敛一下那骄纵蛮横的性情罢了。 然而谁能料到,孩子竟然不见了! 老夫人听闻此事后,可谓是怒不可遏。 要知道,这孩子已然失踪整整一日一夜之久,直至此刻方才想起去寻找。 如此这般疏忽大意之人,这丫鬟定然是留不得了,二话不说便被直接拖拽出去,转手卖给了人牙子。 一时间,整个府邸都炸开了锅,上至主人下至奴仆,无一不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全员出动寻找李春娇。 找了两天,没有找到,丞相府又出事儿了。 第30章 李庆刚崩溃 李春娇没找到,一家人全都急疯了,老夫人急得病倒了,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毕竟这可是她刚刚认回来的女儿啊! 丞相心急如焚,突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孩子会不会赌气回了老家? 于是他赶忙派身边信得过的小厮,快马加鞭地赶往老家,向村长和族长报信,并嘱托他们,如果孩子真的回到了老家,一定要派人前来告知。 然而,这边还没找到李春娇,丞相府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原来,这件事全都是因为李春娇收下了那十万两银票所引发的连锁反应。 要知道,那天给李春娇银票的人正是伯爵府的张管家。 而伯爵府的公子张宝柱,因为在青楼与一个富家公子争抢一个花魁,结果两人大打出手,不小心将那个富家公子打得残废了。 张宝柱被关押了起来,原本应由大理寺卿负责审理此案,但由于大理寺卿手头的案件尚未审结,因此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李庆刚处理。 伯爵张真成见机行事,立刻求情到李庆刚那里。 起初,李庆刚并未答应,然而伯爵出手极为大方,承诺给予十万两银子作为报酬。 面对如此巨额贿赂,李庆刚最终点头同意了。 当李春娇那天前往时,恰好遇到李庆刚被大理寺卿派去查案。 此外,那名管家左等右等都未能等到李庆刚的到来。 正当管家焦虑不安之时,李春娇出现了,并说了一番含糊其辞的话语。 管家误以为李庆刚担心被他人发现,所以才派遣一个孩子前来接头。 事情竟然如此巧合!管家认为事情已经办妥,而李庆刚却并未收到伯爵府送来的银两。 因此,他决定按照秉公原则处理此事,毫不手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张真成。 张真成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岂能轻易罢休? 于是他收集李庆刚,各种收受贿赂的证据,交给了皇上,皇上看后大发雷霆。 李庆祥为了保住弟弟的命,把丞相府里所有的钱财都上交了。 皇上这才满意,只是罢免了李庆刚的官职,让他回乡种田。永世不得为官。 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李庆刚想弄清楚。 李庆祥也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可伯爵府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后来,李庆祥派出人手暗中调查此事。 这才发现自家女儿居然骗走了十万两银子,而一切事情的源头,也是因为李庆刚和伯爵府达成了共识!才被自己女儿钻了空子。 不仅丞相生气,最为气愤的当属李庆刚。他失去了官职不说,连带着他的家人、子女都对李春娇恨之入骨。 原本,他们还打算赖在丞相府里,依靠李庆祥养活一家人,但皇上却下旨让他们返回老家种地。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收拾行李,带上行装,离开了皇城。 现在李庆祥最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因为他身上有十万两的银票,即使花了一些,他也花不了太多。找到李春娇,就能缓解御史府的危机。 如今,御史府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困境,家中已无钱财可用。 整个府邸弥漫着不安的气氛,家奴们开始担忧能否拿到应得的月银。 毕竟,现在主子们每天只能吃些青菜萝卜,显然府上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境地。 就在这时,伯爷带领着手下,前来找茬。 皇城里面的百姓见有热闹可看,全都呼啦啦的跟来了。 伯爷大声喊道:“李庆祥,你给我滚出来!” 他们指着门上的匾额质问:“为何这门上还挂着丞相府的匾额? 你不是已经被贬为御史了吗?” 皇城的百姓们也跟着嘲笑道,这是当丞相当上瘾了。 伯爵下令,让人将丞相府的匾额拆除。 并唾弃道:“这样的人也配当丞相?呸,这辈子都别想了!” 然而,李庆祥坐在屋子里,并没有出去面对这些侮辱和挑衅。 他深知自己如今已不再是丞相,只是一个三品官员,根本无法与伯爵府对抗。 如果还是丞相,伯爵府怎敢如此放肆。 所以,他选择了忍耐,以避免更大的麻烦。 伯爵府见御史府内无人回应,吵闹了一阵后便离开了。但他们临走前,将丞相府的匾额砸得粉碎。 幸运的是,杜梅还有几家嫁妆铺子,每天能有一些收入。 靠着这些钱,他们勉强维持生计。尽管生活艰难,但至少还能活下去。 再说李庆刚一家,为了节省开支,把丫鬟小厮都卖了。 他们家所有的钱财也都拿了出来,所以想要回到老家,一切从简。 回去时,只装了两马车的东西。 皇上把李庆祥交上的银子,全部充了国库。 李春娇在两名镖师的保护下,已经赶了一半的路。 一路上,李春娇都不敢轻易离开马车,更不敢随便露面,因为她害怕父亲派人把他抓回去。 不过,她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给自己买了两套男装。 穿上男装后,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可爱,小脸儿肥嘟嘟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捏两下子。 可当他们经过山路的时候,被山上的土匪给截住了。 这些土匪一看到是押镖的,而且没有那么多的人押送,就想把这镖给截了。 土匪一出现,李春娇就害怕了。她身上可是揣着那么多的银票呢! 那是她的全部家当啊,如果被土匪抢走了,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李春娇紧紧地捂着怀里的银票,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我已经花了钱雇你们,你们就必须把我安全的送回老家。” 镖局的人可不傻,他们宁愿把镖费退了,也不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 开玩笑,这土匪少说也得有百八十人,而他们镖局,只派了他们四个人押镖。 他们还想要小命儿呢!谁会为了把命搭进去,挣这么点钱? 于是镖局的人就对李春娇说:“小姑娘,你先别着急,我们看看这伙土匪的意图,他们到底要抢什么?” 土匪头子走了过来,他一脸凶狠,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四个押镖的人,再能打又能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土匪头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刀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嘿!我说你们走的是什么镖? 把东西给我们留下,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我也不为难你们。”土匪头子凶神恶煞地说道。 镖头连忙拱手作揖:“大当家的,我这次走的标有些特殊啊,是一户人家拜托我们把孩子送回老家。 那可不是什么钱财,一个孩子能值几个钱呢?还望大当家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说着,镖头掀起帘子,让他们看里面的孩子。 土匪头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 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胖乎乎的,看起来很是可爱。 土匪头子心中一动,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大户人家的,抓回去说不定还能换点银子花花。 于是他大声喊道:“把孩子留下,你们走吧!” 镖头一听,急忙求情:“大当家的,您就行行好吧,这孩子真没什么价值,只是一个村里的娃罢了。 他的老家在青山城,卧虎镇,李家村。 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长大,他的父亲是个秀才,去上京赶考。” 带一家人去的,由于他父亲身体不好,死在了皇城,母亲身体也不好,就花了钱,请了我们镖局给他们护送回去。 走半路上他母亲死了,就埋在了半路上,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了。 我们收了人家的钱,没办法,家里还有爷爷奶奶。 怎么也得把孩子给人送回去。都是可怜的人,你行行好,放孩子一马。 这镖头不愧是行走江湖,谎话张口就来。 土匪头子看见李春娇穿的是粗布麻衣,也就没再为难,虽然长得胖乎乎的,但是家里没钱,也就不为难他们了,这才放了行。 一行人就这样胆战心惊的,离开了这危险的地方。马车一路飞奔,一刻都不敢停,连夜间都没休息。 终于安全的进了城,来到了衡阳城,这城比较大,李春娇想在这里休整一下。 对着镖头说,叔叔您能和我去一趟牙行吗?我想买两个会拳脚的丫头,和小厮。 等回了我们镇子上,就买不到了。 镖头点点头,那走吧!这镖头走南闯北的,对衡阳城也非常的熟悉。 来到了牙行,牙婆热情的招待,镖头说,想买几个会拳脚的丫鬟和小厮。 你们这里有没有,牙婆赶忙点头,有有有,我们这新来了一批人,有几个会拳脚功夫的,那功夫还不低呢! 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人,牙婆赶忙往里面走去,没一会儿领来了五个小厮和四个丫鬟,您看这几人你们满意吗? 李春娇走上前挨个看,她挑了两个丫鬟,和四个小厮,她买这些人,纯粹是想保护她自己。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二叔已经被皇上撤了官职,被赶回老家种地。 她只想着自己爹爹,一定会派人来抓她,所以才多买几个小厮和丫鬟,为了不让自己被抓回去。 她要是知道自己二叔回来了,那他一定会买更多的小厮和丫鬟。 李春娇也不懂得这些奴仆值多少钱,牙婆要了八十两,她也没讲价,直接给钱。 把这些奴仆去官府备了案,交了银子,拿上卖身契,回了客栈。 其余的他什么也不懂,还是镖头提醒她,给这些人买几身衣服,路上换洗的。 李春娇赶了这些天的路非常累,便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们。自己看着买。 这些人喜滋滋的拿着钱去了布庄,每人都买了两身衣服,鞋,里衣,才回来。 第二日,又租了两辆马车,买了足够的干粮才上路。 这一路上相安无事,用了一个星期,终于回到了李家村。 李春娇回到了李家村,就不害怕了,让人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又让人去镇上买了些蔬菜和粮食。 她刚进村子,村长就接到了消息,那些镖局的人,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就离开了。 这些人刚走到村口,就被村长叫住了。 在下李家村村长,请问你们还回皇城吗? 那镖头一抱拳说,是的,我们这就返回皇城。 村长说,你们护送回来的这女娃子,是皇城以前丞相府大小姐,现在丞相被官降三级,已经是御史大人了。 这孩子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面已经找翻了天,希望你们回到皇城,把消息带给御史府。 就说他们家的小姐,已安全回到李家村便可。 村长把李庆祥派人,带过来的50两银子拿了出来。 递给了镖头,这50两就作为你们的酬劳。 你们看可够,如果不够,可以送消息的时候再向御史府要。 镖局的人,一看还有这好事儿。他们满口答应,够够50两够了。 只是带一个口信儿而已。那在下就告辞了,放心,一定把消息带到。 村长顿时松了口气,要不然他还得找个合适的人选,去皇城的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更是危险重重,实在让人发愁。 现在这件事解决了,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脚步轻快地朝李春娇家走去。 到了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看到李春娇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身边还有丫鬟和小厮伺候着,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满意地点点头:“丫头啊,既然回到村子里了,那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别再让你爹娘担心了。 你看看,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回来呢? 以后别乱跑了,就在村子里安心住着吧。”说完,他转身离开。 李春娇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听村长的话,一定乖乖地在村子里待着,不再到处乱跑。 村长放了心,就离开了。 这两日李春娟家里面忙得很,因为房子建好了,也都收拾妥当了,该置办的新婚东西已经置办好。 明日就到了李万江迎亲的日子了,家里面正忙着买米买菜,事情多的很。 李春娇也收到了消息,她也打算明日也去吃酒席。 李春娟家里面来了很多的亲戚,而且个个都是极品。 这些亲戚全是柳桃的娘家人,她的爹柳军,她娘赵翠花,还有两个哥哥,柳青和柳林。 大嫂孙婉婷,二嫂周彩月。还有两个侄女儿,三个大侄儿,大丫,二丫,铁蛋,石头,柱子。 李春娟听到,这几个表姐姐和表哥哥的名字,惊得他目瞪口呆。 但大舅母却洋洋得意的说,贱名好养活,这名字可都是你外公起的,你看家里面的孩子,都健康活蹦乱跳的。 这样的名字,她还洋洋得意,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实在太难听了。 “你们看看我给春娟带来了什么?”说话间,大舅母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布包,解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鸡蛋。 “春娟啊!这个鸡蛋可是你大舅母特意为你准备的,快趁热吃吧!”大舅母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春娟。 李春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谢谢大舅母,不过我不饿。” “哎呀,春娟,你别客气嘛!这可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大舅母热情地说道。 李春娟无奈之下,只好接过鸡蛋,谢谢大舅母,我一会儿饿了吃。 柳桃觉得尴尬极了,这一大家人来走亲戚,还是多少年都不来一次,就用手绢儿包了这么一个鸡蛋。 赵翠花一脸谄媚地拉着柳桃的手,满脸讨好的说道:“闺女呀,听说你们家发财了?” 柳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翠花看她点头,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你可不能不管娘家人啊! 我们家啥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这一大家子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你的侄儿们又要娶媳妇,家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真是愁死人了! 你可得帮衬一下娘家,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柳桃只是笑笑,但就是不答话。 赵翠花见她笑了,还以为自己闺女答应了,心里非常高兴,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大丫和二丫听了赵翠花的话,立刻缠着李春娟,让她领着她们在院子里面转转。 李春娟也没想别的,就领着他们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儿,介绍了一些家中的布置和摆设。 转完之后,两个小姑娘吵着累了,就要去李春娟的房间坐一会儿。 李春娟想着都是亲戚,也不好拒绝,就领着他们来到了自己房间。 可是,当她带着两人进了房间后,却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身边的两个婢女,却是正值妙龄的大姑娘。 她们每天都会精心打扮自己,涂抹胭脂水粉,佩戴各式各样的首饰。 这些首饰不仅有李春娟自己的,还有属于两位丫鬟的。 而且,这些首饰无一例外都是上等货色,毕竟李春娟从来不缺银子,所以她给两个丫鬟准备的也是最好的。 她的这两个丫鬟,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都比许多官家小姐还要讲究。 今天这两人一进屋,就开始东翻西找,把李春娟气得不轻。 只见她们拿起金钗就往头上戴,还摆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取下来。 不仅如此,她们还对那些玉镯、金镯和其他各种各样的首饰情有独钟,将它们一股脑儿地往自己身上戴去。 李春娟本来还觉得她们只是单纯爱美,也就没太在意。 然而,当她们戴上这些首饰后,却纷纷开口说道:“表妹,你看表姐戴着好看吗?” 或者“表妹,你看这个真适合我呀!”然后,她们又说:“要不,你就把这些都送给我们吧!” 大丫和二丫之间只差了一岁,一个十三岁,另一个十二岁。 她们仗着年龄稍长,又认为李春娟年纪尚小且好说话,便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她索要这些首饰。 “砰”的一声,李春娟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来别人家做客,难道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 这些东西你们知道值多少银子吗?这么贵重的首饰,你们竟然张嘴就要,真不知道你们的脸怎么那么大!” 大丫和二丫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气得脸色涨红。 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只是想要几件首饰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至于这样对我们吗?”说完,她们转身就要出门去找娘告状。 李春娟见状,迅速起身拦住门口,冷笑着说道:“想出去可以,先把东西都给我摘下来放好。 如果少了一样,我立刻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两人闻言,顿时不敢再动,心里虽然气愤难平,但终究还是害怕坐牢。 于是,她们只得乖乖地将身上佩戴的首饰一件一件地摘下来,放回盒子里。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却偷偷摸摸地试图藏起一两件首饰,以为李春娟不会发现。 李春娟岂能看不穿她们的小动作,当即厉声道:“不想担上小偷的罪名,就把东西都拿出来。别等我翻脸不认人!” 两人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所有的首饰都交了出来。 李春娟确认无误后,一把将人撵了出去,并狠狠地摔上门。 李春娟坐在椅子上,气得脸色阴沉,心中暗自叹息道:“这都是些什么亲戚啊……”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大丫和二丫跑去找自己的祖母和娘告状。 两个丫鬟听见大丫和二丫告状,担心的不得了,赶忙跑回屋子,去通知自己的主子去了。 李春娟别的不担心,就担心这些人在家里闹腾,这外祖家个个都是奇葩。 第31章 婚礼上的闹剧 大丫和二丫哭哭啼啼地向祖母告状:“祖母,娘,表妹羞辱我们,说我们家穷。 我们只是喜欢表妹的首饰,想戴一戴,可小妹她呜呜呜……” 这副委屈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绿茶!李春娟心里暗自嘀咕。 李春娟让冬虫和夏草把首饰都藏起来,柜子都锁上。在把门也锁上,又让冬虫在门口守着。 她这回可是怕极了,毕竟这两个表姐还算好对付。 但如果外祖母和两个舅妈进屋来抢她的首饰,那她可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难道要硬抢回来吗?怎么也要给自己娘留点面子吧。 李春娟领着夏草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两个表姐在告状,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哭泣。 仿佛是在暗示李春娟欺负她们,瞧不起她们,嫌弃她们贫穷。 但实际上,李春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 赵翠花看着李春娟带丫鬟朝这边走来,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 她本就对李春娟心存不满,此刻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她仗着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立刻大声斥责道:“娟儿啊,你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你大舅母大老远地来看你,还特意从家里带来了一个珍贵的鸡蛋,那可是我们家,平时都舍不得吃的珍贵东西啊! 而你呢,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倒打一耙,嫌弃你两个表姐穷酸。 你看看她们身上的穿着打扮,哪有你这般风光。” 赵翠花越说越气,接着说道:“还有你那些首饰,不过是给了你两个表姐两件而已,又能怎样呢? 大家都是亲戚,互相赠送些东西也是应该的嘛。 你却如此小气,连这点小事情都要计较。 柳桃啊,你这个当娘的,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孩子,不能让她这样任性妄为。”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春娟和柳桃。 这时,赵翠花又把目光转向了李春娟身边的丫鬟,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们这个丫鬟,穿得倒是挺好的,衣服的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哼,一个丫鬟穿得这么好干嘛?简直就是浪费钱财! 赶快去给你两个表姐也选几件合适的衣服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白了李春娟一眼。 李春娟听到这些话,气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我这个外婆,我和你外公外婆来了,你也不说拿些好东西来孝敬我们。 李春娟站在那里并没有动,柳桃听了自己娘的话,那脸色难看极了。 娘,大嫂,二嫂,你们来我家,是参加我家老大婚事的吗? 我们家是挖了人参,卖了一些钱,但也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也只是比平时手头宽裕一些。 这又盖了四间房子,花了不少的银钱。再加上娶媳妇也花了不少钱。 我家哪有那么多东西,至于娟儿丫鬟的首饰,衣服,都是她们自己置办的。 我们无权干涉或拿着别人的东西去给你们。 娘,大嫂,二嫂,我希望你们不要这样子。 免得明日被亲家来人笑话,再说今日也有很多村里的人。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大丫和二丫的名声要是坏了,就很难嫁出去了。 但她低估了人性的贪婪。这一家子人在家没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着,从她这里搜刮钱财了。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脸面,两个村子离得远。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我不管,我们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发达了,有钱了就得帮衬娘家。 这时,大丫,二丫添油加醋的说道,奶奶,你不知道,表妹到底有多少首饰,有满满三箱子金银首饰。 绫罗绸缎一大柜子的衣服,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布料。 堂妹的鞋子上都镶了珍珠,其实那双鞋子看着好看,李春娟儿买来后从没穿过。 每日不是上山就是下河,带珍珠的鞋子根本就穿不了,她怕珍珠掉了,该心疼了。 也就那么一双鞋子,被他们说的,自己好像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赵翠花一拍桌子,生气的说,好啊,柳桃,你们家过好了,竟然都没想着买一些好东西回去,回娘家孝敬孝敬我们老两口子。 “哎哟喂~”你可真是不孝啊!赵翠花扯起嗓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一嗓子,仿佛一把利刃划破长空,把正在家里面吃席的村里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赵翠花身上。 这些村民们大多都是相熟的邻居、族长、族老以及村长等人。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谁家还没有个奇葩亲戚呢? 而且,他们可都是来吃席的,哪有功夫管闲事呀。 所以,尽管赵翠花闹得厉害,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放下手中的碗筷,跑过去看热闹。 大家都只是随意地瞥了两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喝酒。 在这个年代,能吃一顿丰盛的酒席,实在太不容易了,大家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赵翠花看到周围没人响应自己的号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然而,柳桃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接她的话,这让她更是火冒三丈。 她气呼呼地说:“老大媳妇,你扶着我,咱们去看看娟儿丫头的东西。 我这乡下的老婆子,没见过什么金银首饰,今天可要大开眼界啦!” 李春娟儿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哪里是想见识一下,分明就是想趁机明抢啊! 这些人不了解她李春娟儿的性子,要是了解了,他就不敢捉妖了。 他以为李春娟是个小孩子,有那么多首饰,以长辈的身份,迫使她往外拿东西,她就得给。 老太太由大儿媳妇搀扶着,往屋里面走去。 进了屋里一看就知道西边的屋子是李春娟儿的,因为丫鬟坐了一个小凳子,正靠在门上绣花呢! 赵翠花大声的命令道,你这丫鬟给我闪一边去,把门打开。 冬虫见到赵翠花,也只是站起来俯了俯身,并没有给他把门打开,反而说,老夫人我没有门钥匙。这钥匙在我们小姐手里。 赵翠花生气的说,李春娟你还在那装什么糊涂,把门给外婆打开。 外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的金银首饰,早已收起来了,你也别想着以长辈的身份欺压于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您也别在这闹腾,我们家把你们请来,参加大哥的喜宴的。 如果你非要在大喜的日子里闹腾,给我们家找不痛快,那我也会毫不手软的把你们撵出去。 还有,你也有孙子孙女儿,等到他们成婚的时候,我也会效仿你们的所作所为。 我会雇一些打手去你家,把你们家搅得天翻地覆。 我这人睚眦必报,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别以为我娘好欺负,好说话,就欺负她。 你要知道这是老李家,李家村,不是可以让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我要是你们就乖乖的,参加完喜宴就离开,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冬虫看好了门,谁要是硬闯就给我打。 夏草,给我看着点儿我们家的东西。如果要是少了,谁拿了,就给我打,不行就报官,给他抓起来。 李春娟的气势,这几个人都给镇住了。 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那灵魂深处可是个成年人。 赵翠花也不敢闹她,他怕闹得没脸把他们撵出去,这酒席还没吃够呢,明日的更好,今日的虽然已经吃过了。 这样的酒席,一年,几未必都能吃上一回。 于是赵翠花就命令柳桃,我今日住哪?给我安排房间,柳桃也害怕娘,在自己房间翻抢东西。 就把他们安排到了,三个儿子以前住的房间。 那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三个儿子以前用的东西,都搬到新房子那边去了。 他们家盖了四间房子,给老大两间房子做新房用,其余的两间房给老二和老三住一人一间。 柳桃儿把他们领到这间空房子,又给拿了被褥,才去外面招待客人。 刘桃刚出去,屋里面的人就不消停了。 孙婉婷添油加醋地挑拨离间,二儿媳妇周彩月嘴也没闲着:“娘,我跟你说,她不给你东西就得张嘴要。 咱们也没跟她要什么,就让她给你们二老做两身衣服穿,我就不信她一点脸面不要,最好是让她买布料,这样就能多要一些布料。” “对啊,娘,反正她有那么多钱,给咱买点布料能咋滴?”孙婉婷附和道。 “行了,别说了,今日人多眼杂的,等明日客人都走了,没人了再说,让别人听到了不好。”老太太皱了皱眉说道。 “怕啥啊,娘,反正她也是您闺女,给咱点东西不是应该的吗?”周彩月说道。 “就是,娘,您就是太好说话了,她现在肯定觉得您好欺负呢。”孙婉婷继续煽风点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老太太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孙婉婷和周彩月对视一眼,撇撇嘴,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她们哪能休息,等一会儿,那些人吃完了,他们还要多折一些菜出来,明日吃完了酒席,拿回家去。 反正这都快秋天了,也不怕饭菜坏了,等折好了,用桶吊着放在井里。东西一点都不会坏。 妯娌两人扭扭捏捏地从里屋走了出来,柳桃看到两个嫂子出来就有些头疼。 她虽然没怎么和两个嫂子接触,但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 只见那两人一人占了一桌,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仿佛两尊门神一般。 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好像在等待着他们吃完然后离开。 她们每人手中还拿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盆子,显然是准备用来装那些剩下的饭菜。 你说这两个人这么一站,谁还能吃得下饭啊?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撵人嘛!柳桃气得浑身发抖,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于是她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两位嫂子,你们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 她将这两个人带到了屋里,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嫂一听这话,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小姑子,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说我们两个能干什么?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好不容易赶上一次酒席,我们不过是想多折一些剩菜回家,给孩子们改善伙食,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我们又没拿你家别的什么东西,你至于这么小气,连这点剩饭剩菜都舍不得给我们吗?” 柳桃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这哪里是折剩饭剩菜,人家都没吃完饭呢! 们往你们往那一站,明摆着就是撵人,这是我们家请来的客人,你们能不能回屋子里面待着。 弄得好像我让你们去撵人的,我们往后还要不要在村子里面待着,以后出门都得让人戳脊梁骨。 可这两个人实在是脸皮厚,那我们两个过一会儿再出来,不过你可得看好了,可别让他们吃完了饭,把剩菜剩饭都给折走了。 柳桃生气的说,一桌子坐了十多个人,能有什么剩菜剩饭,够吃就不错了。 两位嫂子还是回屋里面吧,可不要再出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需要你们帮忙的。 两个人生气的回了屋子,柳桃以为这事儿已经完了。 等送走了所有客人,把家里的哥哥,嫂子还有孩子们,都安排了住处。 一家人才早早的休息了,明日还要去接亲呢! 他们倒是休息了,可家里面住着的那几个女人没休息。 她们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地跑去厨房,把厨房里面肘子藏起来了两个,还有整只的鸡,也藏起来了两只,这鸡都已经退完毛收拾好了,就等着明日一早,把鸡剁了炖土豆吃。 而且还藏起来五六斤的肥肉。他们来时就带了一个大背篓,把东西都藏在了里面,上面还盖了块破布。 这才喜滋滋的睡觉,第二日早晨起来,一家人都起得很早,因为要去接亲嘛。 等收拾完了,由媒人领着,还有村里面一些小伙子,再加上年长的一些婶子,大娘,叔叔坐上牛车跟着去接亲了。 前面接亲的是一辆大马车,马的脑门儿上,绑着一朵大红花。 其余的是牛车跟在后面,热热闹闹的去附近的张家村接亲去了。 家里面做饭的婶子大娘们也已经都来了,剁菜的剁菜,洗菜的洗菜,全都忙了起来。 剁鸡肉的大娘,找到了柳桃,庆贺媳妇啊!你这厨房的鸡怎么缺了两只,昨天走时数量还都够呢! 还有那肘子也少了,肉也少了一些。这些东西是你收起来了,还是谁拿走了。 柳桃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能啊,我们睡觉时东西都在的,李春娟走了过来,娘,怎么回事儿,什么东西丢了。 柳桃非常着急,这一会都要开席了。东西缺少了,上哪去弄?都这时候了。 厨房里面的肉丢了,而且丢的数量都不算太多,李春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外婆他们干的好事。 他们偷东西能放哪里?他们又没离开,肯定是藏在房间里了。 娘你别管了,婶子,你去厨房忙吧,一会我就把东西送厨房去。 柳桃说,你这孩子上哪能弄来?这肉都丢了,赶快找你爹去镇上买,再晚就真的不赶趟儿了。 娘这又没丢,肯定是外婆他们藏起来了,昨日晚上睡觉,你怎么没把厨房锁上。 李春娟把自己住的房门锁上,领着两个丫鬟,直奔外婆住的房间,到了房间里面大舅母和二舅母,全部挡在了背篓前面。 大丫和二丫还有外婆,也站起来,娟儿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我们一会儿就出去了。 李春娟本不打算和他们废话,当看到大舅母和二舅母,挡在背篓前面的动作时,她就已经知道东西放在了哪里。 厨房里面缺了很多的肉,我来看看这屋子里面有没有。 外婆赵翠花马上大声的说,娟儿,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这个老太婆,偷你们家肉了不成。 李春娟不愿意跟他们废话,看着大舅母和二舅母说,把肉拿出来吧,别等着翻出来,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两个人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娟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没拿你的肉,即使就是真拿你们家的肉了,不也是应该的吗?你娘孝敬自己的父母不是应该的吗? “大舅母,我娘孝敬自己的爹娘是应该的,但也得分是什么东西! 今日是我大哥成亲之日,这些东西准备的都是正好的,一会客人来了,没有菜可上就该让人笑话了!” “孝敬爹娘,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不能拿办酒席的东西孝敬啊!” “就那么点儿肉,也至于你们上这屋子里面来翻找!” “每桌少上几块肉,能怎么的?那肉里面多加一些青菜不就行了。” “一个办酒席,多一些,少一些又能怎么的?你们家也真是的,就爱小题大做!” “行了,让你娘赶紧去厨房,做菜时多放点菜少放肉。每桌匀一匀,也就出来了。” 这可把李春娟气坏了:“不行,绝对不行!” “冬虫、夏草,去把那背篓拿过来。” 冬虫和夏草听见小姐的吩咐,马上冲了过去。 孙婉婷和周彩月两人试图去阻拦,却被冬虫和夏草直接扔在了炕上。 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背篓上的布已经被揭开……,肉都在这背篓里,提起背篓就往外走,两人被摔在炕上哭天抢地的。 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李春娟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啊!居然敢对长辈动手,真是没天理了!” 赵翠花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再一看自己两个儿媳被欺负了。 连肉也被拿走了,那哭的简直比谁剜了她身上一块肉还要惨。 她一边哭一边骂道:“我的老天爷呀!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家都逼死啊?” 她的哭声引来了很多村民,这些都是来参加喜宴的。 柳桃儿赶忙驱散了众人,走进了屋子内。 娘,你要是再这样就离开我家吧! 家里今日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哭嚎是怎么个意思。 娘,你别忘了,你们干的事情,我如果要是宣扬出去,你们还有脸在这待着吗? 你们还有脸。在这院子里面待着吗?庆贺不知道,如果要是知道了,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还有李氏族老们都来了,你们还是收敛点好。 柳桃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心想着以后家里再有喜事,可千万不能找娘家人。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鞭炮声,接亲的人回来了。 柳桃高兴的往外走,她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第32章 热闹不断 “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鞭炮声打破了小村庄的宁静。 正在家中忙碌的李春娟被吸引住了,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活,小跑着出了门,想要看看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与此同时,家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闻声而出,好奇地涌向大门外。 而村民们更是迫不及待地聚集在大门口,兴奋地等待着新媳妇的到来。 他们相互间低声议论着,猜测着这位新媳妇的长相和性格。 不一会儿,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口。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车上,期待着新娘的出现。 终于,李万江轻轻地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小心翼翼地将新娘子扶下了马车。 尽管村里的人们并不像大户人家那样讲究,但也保留着一些传统的婚礼习俗,比如跨火盆。 当火盆摆放好后,新郎倌李万江温柔地搀扶着新娘,一步一步地跨过了火盆,象征着他们未来生活的红红火火。 随后,他们一同走进了屋子。 此时,李庆贺夫妇正端坐在上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媒婆的主持下,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每一声响亮的口令,新郎和新娘都恭敬地行礼。最后,媒婆高喊:“送入洞房!” 李万江紧紧拉住新娘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后方的新房。 紧接着,便是热闹非凡的吃饭敬酒环节。 大家纷纷入席,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院子。 人们尽情享受美食,举杯畅饮,共同庆祝这个喜庆的时刻。 新房内张清月一个人坐在新房里。 她的盖头已被李万江掀开了,张清月坐在新房内,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时,李春娟领着丫鬟端着饭菜来了。 大嫂,饿了吧!大哥特意让我端来了饭菜,怕大嫂你饿着。顺便让我来陪陪你,怕你一个人无聊。 大嫂长得可真好看,李春娟看着大嫂吃完了饭,又聊了一会天。 因为她是小孩子,张清月没有那么拘束,一会儿就熟悉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很快李万江就回来了,吃酒席的人也都散了场,李春娟和丫鬟离开了。 来到了前面,想着外公一家也要离开了,心里非常高兴。 可还没有高兴几分钟,就听到了前面她外婆说,乖女儿你爹和你两个哥哥都喝多了。 今日娘就不走了,在你家再住一夜,明日再走。 接着又问女婿呀!你看娘在你这住上一宿行不行。 李春娟走过来说,外婆,你别害怕回不去,我家有马车给你们送回去,如果坐不下,还有牛车呢!我去庆明叔家借牛车。 柳桃赶忙点头,对呀!娘,您别着急,今天肯定能把你们送回家去。 可这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走,那成,你把你爹和你大哥还有大嫂二嫂都带回去,我领你两个侄女儿在这住两日。 大丫二丫也赶忙央求到,小姑,就让我们在这儿住两日吧,我们回家都吃不饱饭,我们保证乖乖听话。 那几个男孩子也要留下来,柳桃头疼不已,李春娟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都留下来,明日送他们回家。 可千防夜防,家贼难防,客人都送走了,全家又收拾锅碗瓢盆,还有桌椅板凳,给各家都送了回去。 送回去后,还要给借东西的人家送一碗菜,表示感谢。 等都收拾完这些,都黑天了。 外公和舅舅们也醒了酒,厨房里还有一些剩下的菜,热一热,一家人又坐下来吃起了晚饭。 等到了晚上,李春娟睡得正香甜,系统就发出了警报,宿主快起来,宿主快起来,你二哥有危险。 可是李春娟儿这个小身板,白天忙碌了一整天,又是奔跑又是跳跃,早已疲惫不堪。 她完全不理会系统的呼喊,自顾自地呼呼大睡。 系统几乎要喊破音了,才好不容易将李春娟唤醒。 醒来后,李春娟一脸不悦地质问系统:“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危险? 我睡得好好的,你怎么还吵我啊!” 系统焦急地说道:“你二哥偷偷喝了酒,然后醉倒在了柴房里。 你大舅家的大丫看到这个机会,想要趁机赖上你们家,甚至还打算嫁给你二哥。 此刻,她正在计划着做些不好的事情,准备躺在你二哥身旁呢!” 李春娟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惊讶道:“什么?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我只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夫人们喜欢玩这些阴私的把戏,但没想到我们这种普通家庭,也能遇到这种事。” 这个小小的山村,没想到也会使用这些小手段,但不得不说,这些方法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却非常有效。 李春娟悄悄地唤醒了两个丫鬟,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保持安静,不要出声。 然后轻声说道:“嘘,千万不要说话,赶紧穿好衣服跟我来。” 她迅速站起身,穿上衣服,轻轻地打开房门,走进了院子里。 李春娟和两个丫鬟藏身在阴暗处,注视着大舅妈和外婆两人正在指挥大丫。 大舅妈催促道:“你快点把衣服脱掉,要是你小姑她们出来了,事情可就办不成了,你到底想不想嫁到你小姑家?” 大丫咬咬牙,下定决心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就在这时,李春娟和两个丫鬟突然冲了过来,大声喊道:“外婆、大舅母,还有大表姐,我都听到你们说话了!” “你们可真是够坏的啊!”李春娟儿忍不住大声骂道。 这时,两个丫鬟动作迅速地走到大丫身旁,将她身上的衣服强行穿上。 紧接着,李春娟提高嗓音大喊:“爹、娘,你们快点儿出来呀!” 李庆贺夫妇俩听到呼喊声后,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大家都站在院子里,不禁疑惑地问:“你们不睡觉,大半夜都站在外面干啥呢?” 李春娟赶忙指着李庆贺说道:“爹,您看二哥今晚偷酒喝,结果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正躺在柴房里呼呼大睡呢!” 李庆贺顺着女儿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自家儿子躺在柴草堆上睡得正香。 李春娟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外婆和大舅母竟然打算让大丫表姐躺在二哥旁边,故意陷害二哥。 企图让大丫表姐嫁给咱们家!还好被我和冬虫夏草及时发现并阻止了。” 柳桃一听,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母亲和大嫂,悲愤交加地质问道:“娘,大嫂,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心寒至极,我怎会摊上你们这样的亲人!” 赵翠花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叉着腰,反唇相讥道:“柳桃,你这死丫头片子竟敢质问起老娘来啦? 我含辛茹苦地将你拉扯长大,容易吗?”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这件事我来做主,大丫和你家二小子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你家万海这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而且娶谁不是娶呢? 更何况,你家万海已经被我家大丫看光了,所以说啊,这门亲事没什么好犹豫的! “再说了你是大丫的小姑,以后当了大丫的婆婆,更得对我们大丫好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这也算亲上加亲,以后我们常走动,你也经常回家看看我和你爹。” “李庆贺气脸色的通红,岳母这事我不同意,你们家大丫,爱跟谁定亲跟谁定亲,我们家可不要。”李庆贺怒声喊道。 大丫听了这话,气的呜呜的哭了起来,转身跑着回了屋里。 赵翠花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由于黑天,也看不见。 但是那说话的声音恶狠狠的:“我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必须定了,大丫从明日开始,就在你们家,给你们家做童养媳了。 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们看着办,不行你们就把它卖了。” 说完,赵翠花生气地回了屋子,孙婉婷一看自己婆婆回屋了,她也灰溜溜的跟着进了屋子。 独留下李庆贺他们这几人,李庆贺抱着二儿子,叫上媳妇和闺女,回了房间。 把老二放在炕上,这夫妻二人哪里还能睡得着。 李庆贺生气地说:“你说说你这娘家都什么人呢?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厉害,忍不住又骂道:“真不知道你那娘家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家人看待,竟然这么对你。” 妻子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安慰丈夫道:“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李庆贺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心疼你啊,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还要受你娘家的气。” 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大丫肯定不能留在我们家,必须得想办法解决了。 柳桃点头说,好,一切你拿主意。 李春娟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她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睁开双眼。 她发现自己昨晚,没有脱下衣服就入睡了,身上穿着昨天的衣物。 她急忙起身,冬虫和夏草赶紧帮她换上一套新衣服,并端来了清水让她洗漱、梳理头发。 整理好之后,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这时,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一家人围坐在两张桌子旁用餐。 由于石桌无法容纳所有人,他们又额外摆了一张桌子。 除了老二李万海还未起床外,其他人都已经齐聚一堂开始享用早餐。 早餐虽然简单,但在农家,这已经算是顶好的饭菜了。 锅里煮着小米粥,锅边贴着大饼子,还有一碟炒鸡蛋和一大盘炖白菜。 然而,当饭菜端上桌时,老柳家人像一群饥饿的狼一样迅速行动起来。 不到十分钟,桌上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 李春娟刚刚盛起一碗粥,还来不及夹菜,就发现桌上已经空空如也。 大舅母和二舅母,还有两个表姐,她们吃饭的时候就像一阵旋风一样,速度极快,让人瞠目结舌。 李春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的食物就已经被一扫而空,甚至连粥都没有剩下一滴。 更别提那香喷喷的大饼子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说李春娟,就是他娘和他爹。还有两个哥哥和大嫂,全都呆呆的坐在那里。 手里端着一碗粥,柳家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震碎三观。 赵翠花一把夺过柳桃手里的那碗粥,闺女,你们都不饿吗,还没有吃饱,说着拿起那碗粥,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三两下一碗粥解决。 李春娟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粥,目光再缓缓移到大嫂面前,那少的可怜的粥碗。 心里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粥给大嫂,就在这时,大舅母和二舅母已经有所行动了。 只见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和大嫂的粥抢了过来,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随后,她们甚至连碗底都不放过,伸出舌头将碗舔得干干净净,发出滋滋的声响。 看到这令人作呕的场景,李春娟实在难以忍受,急忙跑到一旁呕吐不止。 因为长时间未进食,胃里本就空无一物,但她还是吐出了不少酸水。 而此时爹爹那一桌的状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的情景正在上演,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粥。 李春娟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以后还用这些碗吃饭,一定会回想起今天的这个恶心画面。 李庆贺此时也是气愤不已,却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愤怒。 他原以为这么大的一锅粥完全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可没想到转眼间就被全部喝光了。 而且,那一大盆饼子也不见了踪影。 这一家人怎么这么能吃啊?柳桃呆呆的看着娘家人,看到这种情况。 便对李庆贺说:“要不我们重新煮点饭吧,家里还有些米。” 李庆贺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柳桃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然而,李春娟却拦住了她,说道:“娘,这些碗筷就别要了,留给外婆家用吧。” 柳桃明白女儿的意思,肯定是被娘家人的行为,恶心到了。 赵翠花听李春娟说,这些碗筷都不要了,可把她高兴够呛。 赶忙招呼大儿媳和二儿媳两人,你们两个快点儿把这些碗筷都洗好了收起来。 两个儿媳那干活麻利的,一阵风似的把碗都拿到了,厨房洗涮。 洗好后,就放到了他们带来的背篓里。 这时,这两天一直都没说话的,柳军说话了。 闺女,女婿,我听你娘说要把大牙给你们家老二做媳妇,你家老二虽然小,但是没关系。 等他们再过几年成婚,不过这几年大丫就在你们家待着了。 你也知道这年纪不大好,我们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丫既然早晚是你们家的媳妇,你们就自己养着吧! 那大丫也挺能干的,也不能在家吃闲饭,能帮你们在家里忙活家务。 把马车套上,我们这就回去了,不用弄牛车了,让你娘和两个嫂子还有这几个孩子坐车上就行。我跟你两个哥哥走回去。 李庆贺脸色阴沉了下来,岳父我们家可不要大家这样的媳妇,你们也别把他留下来,留下来我们也不要。 大家都13了,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我们家老二今年才11。 你们要是养不活他就赶紧把大丫嫁出去,如果你们非要把大丫留在这,那只能是一种情况。 就是你们把大丫卖给我们家了,然后我再给他找个婆家嫁出去。 柳军一拍桌子,李庆贺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岳父,这么点小事儿我都决定不了吗? 怎么的?你们家过好了,就瞧不起我这穷岳父了。 李春娟气得满脸通红,“砰”地一声拍响了桌子,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娘当作你们的亲人了? 你们还有脸说!这么一大家子人都来参加大哥的喜宴,却一文钱都没花! 这两天,你们看这满桌的饭菜被吃得一粒不剩,而我娘和我们一家人却一口都没吃到嘴里! 像你们这样的亲人,有还不如没有呢!你们去村里打听一下,看谁不笑话你们,谁不笑话我娘! 她娘家来了这么多人,就算不带些东西过来也能说得过去,但你们居然只带了一个鸡蛋,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不管你过得好不好,也不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难道你去别人家做客吃饭就真的不用花费任何钱财吗? 倘若你们家里举办喜事宴席,我们全家老小都过去蹭饭,而且还分文不出,那么请问你们会同意这样做吗? 赵翠花毫无头脑地反驳道:“那肯定不行啊! 你们到我们家参加酒席,如果不付钱,那怎么可以呢?” 哟呵,外婆竟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你们全家人都跑到我家白吃白喝,不仅如此,还顺手牵羊偷走了东西。 最后临走的时候,居然还打算将大表姐丢给我们,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把我们当成了冤大头吗? 像你们这样的,以后就别来了。柳桃,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可是你爹,是你的长辈啊!他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柳老头生气地喊道。 “爹,你先消消气。”柳桃连忙说道。 “消什么气!还不赶紧套车,我们要回去了!”李老头愤怒地吼道。 李春娟才不惯着他们呢!她立刻站出来说:“凭什么要套马车送你们回去? 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在这吃了两天,走的时候还要让我们送回去,你们摆的谱可真大啊!不,你们不是摆的普大,是你们脸真大!” 说完,李春娟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冬虫,夏草,把这些人给我请出去!不出去就给我打!” 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整理好后,都扔到门外。 柳军气得浑身发抖,用颤抖的手指着柳桃,怒不可遏地骂道:“逆女,逆女,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要去告发你!”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李春娟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好啊,你们去告啊!我们也要去告呢! 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把我娘拐卖来的?她根本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这点你们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些年,我娘在你们家受尽了折磨,被你们欺负得不成样子。” 柳军听了李春娟的话,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心虚。 他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你……你胡说些什么?” 然而,他的表情却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 李春娟立刻察觉到了柳军的异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 难道说,自己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 柳军真的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将母亲拐到这里来的吗?想到这里,李春娟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 看着母亲美丽的面容,再对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李春娟越发坚信,母亲原本应该有着高贵的出身。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事实真相,但李春娟下定决心,一定要慢慢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柳军被李春娟这么一喊,顿时火冒三丈,气呼呼地说:“老伴儿,咱们走!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赵翠花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她实在不想再长途跋涉地走回去,但眼下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也只能收拾了东西,无奈地跟着一起离开。 大丫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恋恋不舍地频频回头张望。 她多么希望能够留在这里啊,可以让她填饱肚子。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将她们驱赶出村子。 柳军一家人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可是走到村口时,他们却把大丫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大丫看着家人离去的背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柳军则恶狠狠地对她说:“大丫,你现在就回去,跪在你姑姑家门口放声大哭,告诉她我们都走了,只留下了你一个人。 我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狠,难道还能把你拒之门外?” 大丫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她小姑都说那样的话了,怎么可能留下他呢。 可她家人,却毫不留情的抛下了她,对她的死活漠不关心。 在他们眼中,女孩本来就是赔钱货,不值得怜惜。 于是,大丫只好独自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伤心地哭泣着。 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孤独和无助。 大丫正哭的伤心,就被路过的李春娇看到了。 第33章 大丫把自己卖了 李春娇听到呜呜的哭声,觉得很好奇,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走到一棵大树下,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树底下哭泣。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哭呢?”李春娇蹲在大丫的旁边,轻声问道。 大丫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春娇,抽泣着回答道:“我……我是来小姑家吃酒席的。” “哦,那你为什么哭呢?”李春娇继续问。 大丫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我奶把我扔在这了,让我在小姑家生活,可小姑不要我,奶奶和娘都不要我了。” 李春娇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啊?那你现在无家可归了吗?” 大丫点点头,泪水又开始流了下来:“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敢去小姑家,因为小姑家的堂妹太厉害了。” 李春娇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说的堂妹是不是李春娟啊?” 大丫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问:“你认识堂妹?” 李春娇得意地笑了笑,说:“当然认识啦!她很讨厌吧?我也非常讨厌她呢!” 大丫疑惑地看着李春娇,问:“你为什么会讨厌她呢?” 李春娇哼了一声,说:“因为她是个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还特别爱显摆。 我可是御史府的嫡出大小姐,要不是当年和她抱错了,她能有今天吗?” 大丫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李春娇越说越生气,继续抱怨道:“她在皇城有点见识就了不起了,竟敢对你们大呼小叫的。真是可恶!” 大丫也不哭了,完全被李春娇的话给镇住了。 李春娇一把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哎呀呀,大丫姐姐,你现在可是无家可归啦! 别担心,来妹妹家里吧。”她热情地邀请道,“我会让我的丫鬟们给你做香喷喷的红烧肉哦!” 大丫本来就无处可去,如今有人主动收留她,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更何况,她最喜欢的就是红烧肉,这两天虽然已经吃过不少肉,但她仍然馋得不行。 毕竟,对于她们这样贫困的家庭来说,一年能吃上一次肉就算不错了。 于是,大丫兴奋地跟着李春娇回了家。 李春娇将大丫带回自己家中后,立刻吩咐丫鬟去准备饭菜,并特意叮嘱要做一盘美味的红烧肉。 等待饭菜上桌的时候,李春娇开始对大丫进行洗脑。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大丫:“你知道吗?你那个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凶狠。她的心肠恶毒极了,简直让人害怕。” 接着,李春娇继续吓唬大丫:“我告诉你,如果留在他们家,你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看见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没有?她们的武功高强得很呢! 就算有十几二十个人一起上,也绝对打不过她们。 而且,那李春娟心狠手辣,你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她,说不定她会直接把你扔到深山老林里喂狼。” 这一吓,把大丫又吓哭了,呜呜呜,那我怎么活呀?我到底去哪里呀! “那你就回家呗!” “你回了家,你父母,爷爷奶奶还能真的不要你呀!” “我的爹娘就对我可好了。大丫摇摇头说,不会的,说不要我,我回去了,他们也不能要我了。” “家里面穷的很,没有那么多的粮食,我就回去了,也是只干活,不给饭吃,我总去山脚下挖些野菜吃。” 这时饭菜端上来了,早上的时候,她都没吃饱,这饭菜端上来,大丫看了看李春娇,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吃了吗?” 李春娇把菜往她身前推了推,温柔地说道:“你吃吧!这是特意给你做的,你尽管吃,吃的饱饱的。” 大丫实在是太饿了,于是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甚至还吃了整整三大碗米饭,桌上的那两盘菜,也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汤汁都没有剩下。 等到吃饱后,大丫才满意地放下筷子,然后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最后再揉一揉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她觉得这次自己是真的吃饱了,而且还吃得很撑。 能够吃到一顿饱饭真是太好了,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感到无比幸福。 李春娇看到大丫吃饱后,便声称自己有些疲惫,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而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丫鬟陪着大丫,于是大丫便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 “姐姐们,你们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可真漂亮啊!” 其中一名丫鬟得意地回答道:“是啊,这衣服可是小姐前两天专门去镇上,找人给我们量身定做的。” 另一名丫鬟也附和着说道:“没错,小姐对我们可好了,不仅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发月钱,而且还会时不时地打赏我们呢!” 大丫听了之后,羡慕不已,她天真地问道:“那姐姐们,你们能不能帮我跟小姐说一声,让我也来当小姐的丫鬟好不好呀?” 然而,那两名丫鬟却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道:“想当丫鬟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的哦。 我们都是小姐从牙行买回来的,所以才能成为她的丫鬟。” 你要想当小姐的丫鬟也得卖给小姐,然后签上卖身契,你才能做她的丫鬟。 两位姐姐能不能跟小姐说一声,我愿意把自己卖了。 两个丫鬟完成了小姐的任务,高兴的说,你确定真的要把自己卖给小姐? 大丫点点头说,两位姐姐帮我说说好话,让小姐留下我吧! 其中一个丫鬟说:“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去和小姐商量一下,定会在小姐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说完便转身走进李春娇的房间。没过多久,那丫鬟便走了出来。 对大丫说道:“小姐同意留下你了,只要你签下这份卖身契,从此便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了。” 随后,那丫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并递过来两个银锭子,每个都是五两重。 丫鬟接着说道:“小姐说了,这是你的卖身钱,你可得妥善保管好。 等到将来你找到合适的人家出嫁时,这些钱就是你的嫁妆了。 一定要好好收藏,千万别交给你的父母。” 大丫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伸出手指,轻轻蘸上红色印泥,然后按在了卖身契上,留下了鲜红的手印。 由于不识字,她只能以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身份。 完成手印后,她将那两个银锭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袖袋之中。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子,非常的激动,而且这么多的银子是自己的了。 大丫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握着那两个银锭子,高兴傻乐。 并不懂自己以后就是奴才了。上了奴籍,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丫鬟拿起那份卖身契,交到了一名府中的小厮手中,嘱咐他前往官府衙门进行备案登记。 待一切手续办妥之后,大丫正式成为了奴才,无法再反悔。 而李春娇之所以买下大丫,其目的,正是想要以此来恶心李春娟。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李春娇便早早地起床,带着满心欢喜前往镇上,为大丫挑选了两套崭新的衣裳。 不仅如此,还特意为她选购了两支精致的银簪和一些美丽的头花。 当大丫穿上这些新衣,插上银簪,戴上头花时,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变得容光焕发、美丽动人。 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新形象。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李庆贺家门前,轻轻敲响了大门。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丫鬟冬虫前来开门。大丫迫不及待地走进门,没有丝毫客气,径直走向院内。 此时,柳桃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大丫焕然一新的模样,不禁大吃一惊:“大丫,你昨天没回家吗?” 大丫得意洋洋地走到柳桃面前,转了个圈,然后笑着问:“小姑,你觉得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柳桃好奇地问道:“大丫,你没回家去,是谁给你买的新衣服呀?” 正当两人说话间,李春娇领着两名丫鬟走了进来,微笑着回答道:“娘,是我给大丫买的新衣服。” 柳桃听到李春娇的称呼,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冷地回应道:“李春娇,你可别这样叫我,我可不是你娘。” 李春娇听到柳桃的话语,眼眶顿时湿润起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叫就不叫呗。” 柳桃接着追问:“你怎么突然对大丫这么好,还给她买新衣服?” 李春娇笑了笑,解释道:“大伯娘,你可能不知道,昨天我在村口碰到大丫了,才知道原来她被家人抛弃,丢在了村口。所以,我决定帮帮她。” 我看可怜巴巴的大丫,我心生怜悯之情,于是决定将她带回家。 大丫感激涕零,她恳请我买下她,并愿意签下卖身契。 经过一番考虑后,我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签下了卖身契,在官府备了案,成了我的丫鬟。 柳桃得知此事时,她差点晕倒在地。 她颤抖着手指向大丫,愤怒地质问:“你难道不知道签署了卖身契意味着终身沦为奴才吗?”刘桃无法理解为何大丫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大丫却不以为然,她沉浸在新衣服和众多首饰,带来的喜悦之中。 她觉得自己现在过得非常美好,因为她不仅拥有漂亮的衣物,还能吃饱肚子。 而且,她认为自己已经被家人抛弃,无路可走。 因此,她选择卖掉自己,给自己一个生存的机会。她坚信这样做没有错。 大丫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的新衣和首饰,完全不顾及小姑的感受。 她甚至还特意摆弄了一下头上的银钗子,美得仿佛要飘到天上去。 刘桃看着大丫那副天真无邪、不知世事险恶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忧虑。 她意识到,大丫根本不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困境,也不明白身为奴才将会遭受怎样的苦难。 柳桃现在也镇定了下来,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还会认为自己在害她。 既然已经签了卖身契,成为奴才已经变为了事实。那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 等时间长了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到那时后悔也晚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谁让已经跟人家签了卖身契。 这时李春娟从外面回来,她和三哥去河边摸鱼了。 那身上弄的像个泥猴子似的,李万全背着背篓,两个人走进来。 看到院子里面的人,两个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们没看到李春娇,第一眼看到的是大丫。 李万全大声的说,大表姐你怎么在这,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你昨天没回家吗?那你在哪住的。 李春娟这时也注意到了李春娇,看看李春娇,再看看大丫,这两个人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李春娇昂着个小脑袋,骄傲的说,大丫现在是我的丫鬟,签了卖身契的那种,我把它买下来了。 李春娟这次真的是非常震惊,表姐你真的把自己卖了,表妹实在是佩服你。 大丫还以为是好话呢!还洋洋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把自己卖了,得了银子,有新衣服穿,还有饱饭吃。” 两天前,我想让你送给我一身衣服,送我一些首饰你都不愿意。真是小气,我这不需要你送,也有新衣穿了。 小姐,我们走吧!不要在这待着了,免得遭了晦气。 李春娇傲娇地领着几个丫鬟离开了。 她们走后,李春娟说:“娘,你得去外公家,告诉他们一声,大丫把自己卖了。 要是不说,外公还以为大丫在我们家呢!” 柳桃这才着急起来,她可知道,娘家这些人有多奇葩,于是说道:“我去地里把你爹叫回来,套车去你外婆家。” 说完,柳桃刚出大门又返了回来,对冬虫和夏草说道:“冬虫、夏草,你们快烧些热水给娟儿洗洗。”这一天造的,像个泥猴子似的。 “我知道了,娘,你快去找爹吧!” 李春娟点点头,转身进屋子了。 她离开后,李万全也立刻开始清洗自己,嘴里还嘟囔着:“我这就洗,洗完了我也要跟娘一起去。” 大锅里一直温着水,温度刚刚好,很快李春娟就洗漱干净了。 与此同时,李万全也在自己房间完成了洗漱。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外公家。 没过多久,李庆贺就回来了。 他迅速换好衣服,套上马车,准备出发。 他还特意带上了一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牵着马,拉着车,往门外走去。 李春娟、柳桃,冬虫和夏草都坐在了马车里。 李万全和自己李春娟之所以要跟着去,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母会在外公家里受到欺负。 而带着冬虫和夏草,则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的家人。 就这样,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柳家村的路途。 马车跑的很快,他们的大马车进了柳家村,柳家村有很多村民和孩子都出来看,村子里面就连牛车都少见,别说是马车,一年也看不见一辆。 小孩子在后面跟着跑,大人们也都出来,看这马车是往谁家去的。 大马车很快来到了柳桃娘家,下了马车,敲响了大门。 要不说他们家穷,这一大家人都在家里面,谁也不去地里干活儿。 开门的是二丫,她一脸好奇地打开门,想看看是谁来了。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突然惊讶地尖叫起来:“爷奶!小姑来了!” 她的声音如此之大,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震动起来。 实际上,她之所以这样大喊大叫,是因为她害怕小姑会把大姐送回来。 毕竟,这两天大丫不在家里,她成为了唯一的女孩,受到了家人更多的关注和照顾。 现在每顿饭她都能够吃到大半饱,生活变得轻松愉快多了。 听到二丫的叫声,柳军和赵翠花急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他们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二丫会如此惊恐地呼喊。 同时,李庆贺等人也缓缓走进了院子。 赵翠花看着他们空手而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甚至连一丝笑容都不见了踪影。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来送大丫回家?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想要她回来!既然已经送给你们家了,那就由你们负责养活她吧!” 赵翠花毫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柳桃目睹着娘家人的丑恶嘴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人竟然如此绝情,对大丫如此冷漠。 此刻,哥哥、嫂子们纷纷走出屋子,就连孩子们也站在了院子里。 然而,面对柳桃等人的到来,他们不仅没有请他们坐下歇歇脚,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端上来。 就这样,柳桃等人只能尴尬地站在院子里,无人理会。 柳桃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大丫没有去我家,你们把她扔到了村口。 不过呢,大丫很幸运,正好遇到了我们村里的李春娇,然后她就跟李春娇一起去了她家。 但是啊,你们不知道,大丫竟然把自己卖掉了,还签了卖身契呢!” 说到这里,柳桃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过来,也就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件事。 别以为把孩子丢在村口,孩子又回到我们家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等知道的时候,她早已和人签订了卖身契,成为了奴籍。 现在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说完,柳桃转身就要离开。 赵翠花哪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孙女儿被卖了,自己一分钱都没得到,那哪里能行。 你给我站住,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的侄女儿被卖了,你竟然如此冷漠,你说到底卖了多少银子,是不是都被你私吞了。 卖了多少银钱,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们自己找大丫去问。 你们谁也不准走,给我把话说明白,你们可真行啊,背着我们把大丫给卖了。 娘,我可没卖大丫,这事你可别往我身上赖。我也只是好心来告诉你们一声,怕你们以为大丫在我们家呢! 你们别想骗我,柳桃啊,柳桃,你简直是丧尽天良啊!老天爷怎么不来个雷把你劈死呢! 赵翠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就让大丫,在你们家住一段时间。可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玩意。竟然把人给我卖了。 哎呀,这让我怎么活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把卖的银子,还给我老柳家不行啊! 听来听去,听了半天,总归就是一件事要钱。 赵翠花和老柳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关心大丫的死活。他们只关心到底卖了多少银钱。 大丫还有没有利用价值,至于大丫的死活,真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要是能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利益,还值得他们关注,现在她已经被人买去了。 柳桃气得浑身颤抖,她心里委屈极了,明明自己一片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不仅如此,她还被污蔑卖掉了大丫,心中更是气愤难平。“娘,我真的不知道大丫到底卖了多少银子。”她哭着解释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这时,李春娟看到母亲被外婆欺负,心疼不已,赶紧走上前去,生气地说:“外婆要银子,还不快去找大表姐!要是大表姐把银子都花光了,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大表姐现在穿得那么好,新衣服一定价值不菲,头上戴的那些银饰也能换不少钱呢!” 柳老头听到李春娟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原本他以为大丫被卖了之后,银子应该会落入自己手中,但没想到李春娟却说大丫可能已经把银子挥霍一空。 想到这里,柳老头不禁心急如焚。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养育着这个丫头片子,就是为了等她长大后嫁出去,换取一笔丰厚的彩礼。 如今眼看着大丫就要成年,可以嫁人了,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大丫真的把银子花光了,他们岂不是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而且,家里还有好几个孙子等着娶媳妇,这些银子可是他们未来生活的保障啊! 想到这里,柳老头心中越发焦急,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该死的丫头片子,居然敢把银子都花掉!真是个赔钱货!” 柳老头也不磨叽了,赶忙说道:“老婆子,快点儿收拾收拾,我们跟闺女一起去李家村!” 赵翠花一听这话,撑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老太太的样子? 她脚步轻快地往屋里跑,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进了屋,赵翠花迅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梳头,这才走了出来。 大丫的娘孙婉婷这时也走了过来,对赵翠花说:“娘,我跟您一起去看看大丫吧。”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期待,希望能亲眼看到女儿过得好不好。 赵翠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都想去,可是马车坐不下,他们只能作罢。 第34章 针锋相对 柳老头两口子,还有大儿媳一起坐在马车上,随着李庆贺一同返回了李家村。 然而,当他们抵达李家村时,天空已经完全变黑了。 回到家中,李万江的妻子张清月早已准备好了晚餐,正等待着他们归来用餐。 当所有人都进入屋子后,张清月急忙将饭菜摆放在桌上。 但一眼望去,发现多加了三个人,这些饭菜显然不足以满足大家的食量。 于是,她匆忙走进厨房,又做了几碗面条。 吃完晚饭后,由于时间已晚,他们并没有前往李春娇家。 柳桃迅速安排好爹娘和嫂子休息。 第二天早上,还未吃早饭,柳老头一家,就迫不及待地让柳桃带领他们,前往李春娇家寻找大丫。 然而,此时的李春娇家却异常热闹非凡,原来是她的二叔李庆刚回来了。 一回到家,李春霞就和李春娇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甚至动起手来。 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有的人站在墙头,有的人站在墙外的柴草垛上,把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李春霞一手拽着李春娇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地扇着她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李春娇也不甘示弱,紧紧地揪住李春霞的头发不松手。 毕竟李春娇才五岁,再怎么蛮横无理,终究还是个孩子。 而李春霞比她年长两岁,今年已经七岁了,力气自然更大些。 李春娇一边挨打,一边呼喊着:“丫鬟们,你们难道都是死人吗?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 就这样,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你抓我一把,我踢你一脚,你扇我一巴掌,我咬你一口……场面混乱不堪。 “啊!”突然一声尖叫传来,原来是大丫,看到这个场面被吓到了,她的双腿直哆嗦,根本无法站稳。 她艰难地移动着脚步,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这场混乱。 最终,她躲在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希望能避免被卷入这场争斗之中。 此时,院子里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人们互相厮打,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李春娇买来的那些人都有一些拳脚功夫,他们与李庆刚一家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尽管李春娇和其他人尽力抵抗,但他们还是渐渐处于下风。 毕竟,李庆刚这次回来带了两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再加上李庆刚夫妻二人,和儿子李万宁,这一加入明显占了上风。 由于李春娇年龄较小,身体单薄,更容易受到伤害。 李春霞对她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因为李春娇,她的父亲也不会被罢官,更不用千里迢迢回到老家务农。 现在,李春霞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李春娇身上,不断地向她发起攻击。 李春娇感到无比委屈和痛苦。她原本只是想让李春霞出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一边挨打,一边哭喊道:“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但是,李春霞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狠狠地抽打李春娇。 她们以后就再也没有锦衣玉食的日子了,全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别看只是两个孩子打架,实际上李春霞,以前可是和李春娟一起学过武。 尽管学习时间不长,但相比之下,李春娇实在太弱了。 李春娇的脸被打得肿得像猪头一样,身上更是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淤青。 李春霞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女孩,尽学着那些后宅里的女人如何折磨人。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竟然把头上的银簪子拔下来,往李春娇身上扎去。 这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让李春娇疼得嗷嗷大叫,嗓子都喊破音了。 她买来的丫鬟和小厮们,听到自己主子被打得如此凄惨,心中焦急万分,下手也就更加凶狠。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那些小厮和丫鬟们也都有一定的身手。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场面异常激烈。院子里原本摆放着的花盆、水缸等物品,在打斗中被打得稀巴烂。 就在此时,村长突然走进了院子,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村长愤怒地看着他们,对庆刚说道:“庆刚啊!你们一回来怎么就打起架来了? 春娇毕竟是你的侄女,你大哥不在家,你怎么能这样打孩子呢? 孩子还小,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慢慢地教导她。 你看看,这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村长心疼地看着春娇,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哎呀!那也是教不好才动手的呀,您不知道这孩子主意有多大,一个人偷偷跑回来,竟然害得我官职都丢了。” 李庆刚索性把这话都说出来,反正他也不怕丢脸,都回村种地了,还有什么可丢脸的。 村长听的一头雾水,连忙问:“庆刚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娇这孩子也才五岁大,他怎么能让你把官职都弄丢了呢?” 其他人此时也正在收拾自己的头发,整理自己的衣服。 李庆刚把村长让到了石凳上,村长叔我们坐下说。 村长叔,你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恶毒,有多难以管教。 村长叔,你也知道我的官职是大理寺丞,在大理寺办案,赶上一个案子,非常棘手,人家拿银子贿赂我,我没收。 那日我不在,这孩子就去了大理寺找我,看有人花银子贿赂我,她就把银子收下了。 足足十万两银子啊!这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可我不知道啊! 而我公平公正的办完了案子,这家人以为我收了钱不办事儿,告到了皇上那里。 这事皇上知道了,不仅把我的官职罢免了,还让我回家种地! 而这孩子害怕被惩罚,竟偷偷地跑回老家来躲着! 你看看,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呐! 我辛辛苦苦、寒窗苦读才考取的功名,就因为她,全都没了!”李庆刚愤怒地说道。 村长听完,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孩子胆子咋这么大啊?” “这哪里是孩子啊,这简直就是冤家!谁家要是养了这么个祸害,那还有好?” 李庆刚索性又接着说,“大哥的丞相之位也是被她弄没的。 她在皇宫里面,把人家公主都欺负得不像样儿。 皇上一怒之下,把大哥丞相之位给撤了,官职也被降了三级。” 李庆刚越说越激动,将李春娇平日里欺负弱小、到处惹祸,等一系列恶行都抖落出来。 村长听到这些事情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不禁感到震惊和愤怒。 而村民们则围拢在大门外,听得津津有味,目光紧紧盯着李春娇,仿佛她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这李春娇也太不像话了!” “如果这是我家孩子,我肯定会狠狠教训一顿,甚至可能会打死他。” 一时间,李春娇在村子里的名声彻底败坏,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村长见状,知道这事儿他管不了。 于是他开口说道:“好了,既然你已经回到村里,那么对于孩子的管教问题,最好不要弄得邻居们不得安宁。” 这句话看似是在劝告,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诉李庆刚,要在家里好好管教孩子,不要影响到其他村民。 毕竟,这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与村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样一来,村长既避免了直接干涉别人家务事的尴尬,又成功地缓解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村长走出院外,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对着外面的村民挥挥手:“都散了吧!一个个的,别在这里瞎凑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村民们听到这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纷纷散去。 原本热闹的小院瞬间变得冷清起来,院子外几个孩子,打打闹闹,追逐嬉戏跑远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李庆贺看着村民们都离开了,这才领着身后的几个人,缓缓地敲响了李庆刚家的大门。 李庆刚听到敲门声,连忙打开门。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李庆贺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连忙将他们迎进了院子。 但当他看到李庆贺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并不认识这些 还没等李庆刚开口询问,李庆贺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庆刚啊! 您的侄女李春娇,不知道使用了何种手段,竟然让我大舅子家的大丫签下了卖身契,成为了她的丫鬟。 这不,我岳父、岳母和大舅子都来找我了,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看究竟花费了多少银子,才让大丫签了卖身契。” 听到这番话,李庆刚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暗咒骂道: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急忙将李春娇揪了过来,并唤来了大丫。然后对着李春娇怒喝道:“李春娇,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此时的李春娇,脸颊肿胀得高高的,原本口中就为数不多的牙齿,此刻更是脱落了两颗。 她说话时含糊不清,但态度却依然强硬:“这是我的事,与二叔无关!” 柳老头和柳老太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们站起身来,一把拉过大丫,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傻啊!居然把自己给卖了! 快告诉我,你到底卖了多少钱?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可不是让你去给人家当奴才的啊!” 柳老太更是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真他妈的犯贱啊!” 而孙婉婷刚刚看到女儿的时候,心中还涌起一丝心疼,毕竟那可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她心疼地拉过女儿,关切地询问道:“女儿啊,这两天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呀?” 然而,大丫却根本不领情,猛地甩开她的手,怒吼道:“别碰我!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那天你把我丢在村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没有你这样的娘。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假惺惺地关心!我的死活与你们无关!” “什么?”柳老太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声音尖锐刺耳,“你个死丫头片子,是不是翅膀硬了,竟敢这样跟你娘说话。 看来是我给你脸了,赶紧把那卖身钱给我交出来,不然,今天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想把银子交出来。 这可把柳老太惹毛了,几步来到大丫身前,薅起她的衣领子啪,啪,啪,几个巴掌下去,大丫的脸就肿了起来。 按理说,这时候作为主子的李春娇应该护着大丫,可刚才自己被打成那样,她都没帮自己,也没护着自己,此时的李春娇恨透了大丫。 即使柳老太不打她,一会她也要折磨一下,这个奴才。做了奴才不护着主子,要你何用。 谁都没上前去拉架,就看着柳老太打大丫,大丫刚开始还挺硬气,后来就开始求饶,“奶奶,我错了,别打我了,小姐,快救救我吧!” 李庆刚知道了来龙去脉,但跟自己也没关系,他就没管。 李庆贺更不会管老柳家的事,柳老头和孙婉婷,现在还生着气呢,刚才大丫说的话太气人了。 “你个小贱蹄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了别人的奴才,我就管不了你了?”柳老太怒不可遏,下手越来越重。 大丫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她不停地求饶:“奶奶,我不敢了,求您别再打我了……”然而,柳老太并没有停手,反而打得更狠了。 周围的人们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李春娇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得意,该就得这样打你,让你看着我挨打的时候,不出手帮忙。 而柳老头和孙婉婷则坐在那里,脸色阴沉,他们现在最想得到的是银子。 大丫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都把自己卖了,也摆脱不了恶毒的家人。 终于,柳老太累了,停下了手。 她恶狠狠地瞪着大丫,说道:“你给我记住,以后要是再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现在赶快把银子给我拿出来,你愿意在这当奴才,我们不管,但是有一样,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也该回报我们了。 本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些彩礼钱,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卖了。 大丫不情不愿的回了房间,拿出那十两银子,递给了柳老太太,她接过银子,看也没看大丫一眼。 柳老头看银子到手,叫上李庆贺他们就离开了。 李庆刚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外,等关上门,那脸色阴沉的不得了。 因为李春娇手里还有十万两银子呢!即使花了一些,那也得剩九万多两。 这可是他们全家以后的花销,这可是用他的官职换来的。 现在的李春娇早已跑到后院儿,把丫鬟小厮都叫到了她的房间,大丫畏畏缩缩的站在角落里。 李春娇让他们把门窗关好,接着坐在屋里给他们开会。 我可是你们的小姐主子,今日肯定有一场恶仗要打。 我二叔他们回来了,我和他们可是有仇的。 你们是我的丫鬟小厮,必须得全力以赴,拼命护住我,有我才有你们的前途。 如果我被他们欺负,那你们跟着我以后也没有好日子。 “不要怕他们!”李春娇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的卖身契可在我手里呢! 我如果真的挨欺负了,那我只能重新换一批人,把你们卖到青楼楚馆。” 她威胁着自己的丫鬟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她们服从自己的命令。 “谁都不用怕他!”李春娇继续说道:“他的官职没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罢了,而我爹可是御史大人。 我们在这还得住一段时间,再过一阵子,爹爹肯定会派人来接我们回皇城。 到时候,看他怎么敢对我们不敬。” 说完这些话后,李春娇又看向大丫,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 她大声斥责道:“大丫,你是我的丫鬟,刚才我被欺负了,你这个做丫鬟的竟然袖手旁观? 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下次我直接就把你卖到妓院去,让你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 她的话语充满了恶意和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丫鬟,小厮还有大丫都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说,誓死保护主子。 李春娇这才满意,你们都起来吧!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李春娇本不想开门的,但他听到李庆刚说,云朝,云海把门给我撞开。 就在他们要撞门的时候,李春娇让大丫把门打开了。 李庆刚对着李春娇说,到前面大厅来,我找你有话说。 李春娇领着丫鬟小厮,走在最后面,往前面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李庆刚和夫人戴翠娇坐在上首,李春娇和李春霞,李万宁坐在下首。 其余的丫鬟小厮,全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下方。 李庆刚这才一脸严肃的说,你们几人,是春娇丫头买回来的下人。 但同时也是李府的下人,不要妄图与我对抗,我有1万种方法把你们置于死地。 在我管教你们主子的时候,最好都给我老实一些,像今天的事情。再有一次,别怪我把你们通通都卖了。 接着看向李春娇说道,春娇丫头把所有银票交上来,不要试图反抗,因为你我把官职都丢了。 就在他逼迫李春娇拿出银票时,皇城李庆祥,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来后向李庆刚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御史大人派我们前来,是取回小姐手里的银票。” 李春娇听了,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把银票拿出来。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谎称道:“我已经花了一万两银票,现在只剩下九万两了。”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那九万两银票,递到了李庆刚手中。 李庆刚接过银票,心里有些不悦,他们一家虽然在村子里生活,但日常开销和各种需求都需要银子。 他深知,如果没有足够的银子,他们很难在这个村庄里过上舒适的生活。 而且,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去种地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已让他失去了种地的能力,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耕种土地。 这时,那两人又拿出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李庆刚。 李庆刚看着眼前的一万两银票,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明白自己的大哥在皇城里面处处都需要银两。 他叹了口气,收下了这一万两银票。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需要这笔钱来维持生计。 两名侍卫对李庆刚行了一礼,小姐还要在住上一段时间,拜托二老爷给照顾一下。 我们还急着回去复命,就告辞了。 说完就往外走去,李庆刚把人送到大门外,大声的说,待我告诉大哥,春娇我会照顾好的,让他不必挂心。 两个侍卫骑上马,对李庆刚一抱拳,二老爷请回,话一定带到。 两人骑上大马扬长而去,等回到前厅,都坐下后,李庆刚心情好了不少。 便问,春娇你每日是否和我们一起用餐。 李春娇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用了,我身边的丫鬟,会每日给我做好饭的。 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和你堂姐好好相处,别动不动就干架。 李春娇不住的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然而,谁能想到,李春娇其实手头还有好几千两银子呢!这些钱都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了。 李春娇领着丫鬟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小厮则搬到了外院居住。 与以往不同的是,如今他们不能再随意选择住处。 一回到院子里,李春娇便吩咐大丫给自己脸和身上上药。 大丫原本以为这是个轻松愉快的差事,兴奋地拿起药膏,迫不及待地往李春娇脸上涂抹。 然而,由于用力过猛,疼得李春娇忍不住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大丫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大丫措手不及,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大丫一脸茫然地趴在地上,甚至忘记了起身。 第35章 独自进山收获满满 大丫被打的有点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结果又被丫环小青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你这个蠢货!连药都不会涂!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站起来!”小青愤怒地骂道。 “小姐花那么多钱买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小青继续斥责着大丫。 大丫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掉落下来,但还是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青将药膏塞进大丫的手中,凶狠地警告说:“拿好它!这次给小姐轻点擦药,如果再让小姐感到疼痛,我就剥了你的皮!” 大丫战战兢兢地接过药膏,小心翼翼地开始给李春娇涂抹。 然而,这一次李春娇仍然感到剧痛难忍。 毕竟,她的脸已经肿胀得如同猪头一般,稍微触碰一下,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李春娇疼得呲牙咧嘴,脸上露出狰狞扭曲的表情。 抬手就给大丫一巴掌,大丫捂着脸哭嚎。 李春娇气呼呼地骂道:“闭嘴!”大丫听到后,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尽管她不再说话,但从她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哭得更厉害了。 李春娇看着大丫,心中越发气愤。 于是,她吩咐小青将大丫带下去,并将她扔到柴房中,不准给她任何食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春娇开始了对大丫的折磨生活。 她让大丫挑水、洗衣服和劈柴,却一点食物也不给她。 两天时间里只给她一顿饭吃,大丫饿得连路都走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 如果大丫不干活,李春娇就会动手打她。 她用绣花针在大丫的胳膊上扎下密密麻麻的针眼,每一个针眼都让大丫感到剧痛无比,甚至轻轻一碰都会疼得冒出一身冷汗。 大丫终于深刻地认识到,做奴才的委屈和无奈。 现在她明白了,主子要她死,她绝无活路;主子打她,她只能跪地挨打。 这与在家时完全不同,那时父母和祖母打骂她,她还能逃跑躲避。 但在这里,她无处可逃,只能默默忍受。 大丫懊悔不已,这天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大丫趁着众人还在睡梦中,偷偷离开了这个地方。她跑到了小姑柳桃家。 柳桃家里起的比较早,李庆贺刚打开大门,大丫就冲了进来。 把李庆贺吓一跳,本来天还没亮,一个黑乎乎的阴影冲进院子里,李庆贺还以为是山上的动物跑下来了。 手里正拿着扫把,刚要轮上去打,就听大丫说,小姑父,救救我。 李庆贺这才把扫把放下。李庆贺也不知说什么好,当初是你愿意把自己卖了。 柳桃听见说话声音走了出来,大丫看到小姑出来了,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柳桃,跪在地上,大声的哭嚎起来,小姑,你快救救我吧!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她的哭声,把家里人都吵醒了。 柳桃赶忙把大丫扶起来,看到大丫穿的破破烂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这瘦的都已经皮包骨了。 说实话,柳桃也很心疼,但是他也是无能为力啊! 大丫已经成为了李春娇的丫鬟,成为了奴籍,大丫又跪在了地上,小姑,求求你,把我赎出来吧! 花的银钱,我以后挣了钱还你,我当牛做马也会还给你的,求求你了小姑。 咣咣咣跪在地上磕响头。头都快磕破了,她也不肯停。 柳桃赶忙把大丫扶了起来,大丫你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大丫不想起来,想跪下来道德绑架柳桃,让她不得不把它赎出来。 这时,李春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大丫正逼迫着自己的娘亲。 李春娟见状,气得满脸通红,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将柳桃拽到一旁,气鼓鼓地说道:“娘,我饿了,你快去做饭。” 紧接着,李春娟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大丫,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大丫表姐,当初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的卖身契,愿意成为李春娇的奴才,这与我们家又有何干系? 难道你会不知道,做别人家的丫鬟意味着什么吗? 你把卖身为奴所得的银子交给了外婆,如今却又想让我娘拿出银子来替你赎身。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和外婆合起伙来欺骗我们家的银子。 如果我娘真的拿出银子帮你赎身,恐怕你不但不会归还我们家半分银子,甚至还会骂我们愚蠢至极,是不折不扣的冤大头呢! 既然你如此热衷于给人当奴才,那就干脆当一辈子好了!” 然而,大丫根本不理会李春娟说了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哭天抢地。 她一边跪地爬行,一边朝着柳桃爬过去,紧紧抱住柳桃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 嘴里还不停地哀嚎道:“小姑啊,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柳桃也十分为难,让冬虫,夏草把大丫拽了起来。 这时李春娇带着丫鬟,小厮冲了进来,我就说嘛,人没有了,准跑这来了。 大丫你好大的胆子,背着我竟然跑这里来了,院子里面的活儿还没干完,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春娇吩咐身后的小厮,把人给我抓住带走,大丫赶忙站起来躲到柳桃身后,小姑,快救救我,我不要回去,回去了会被小姐打死的。 但柳桃也没办法,她决定不了大丫的去留。 无论大丫怎么挣扎,还是被两个小厮给死死的摁住,拖拽着离开了这里。 也许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儿,李春娟并没在意,也没往心里去。 她今天想去山里转一转,但是她最发愁的就是自己这副瘦弱的身体,上一趟山实在太累人了。 山外围还比较好走,因为村民们已经踩出了道路,但是再往里面就非常困难了,里面树木繁茂,有些草甚至比她的个子还要高。 但她还是很想上山转转,可是又害怕走得太远当天回不来,让家人担心。 所以她便假装要去镇上,打算回镇上的院子里住两天。 然而,她更烦恼的是那两个丫鬟,她们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如果带上她们一起上山,遇到危险时,她可以躲进空间,但丫鬟们就会有危险。 因此,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两人留在家里。 于是,她对冬虫和夏草说:“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几天就要秋收,然后就进入冬季了。 你们在家里和娘亲,一起多做几床厚被子,我在镇上玩两天就回来了。” 说完这些话后,李春娟便朝着村口走去,并表示她打算乘坐牛车前往目的地。 因为全家人都有各自的事务需要处理,而李春娟本人也常常往返于镇子之间。 选择乘坐牛车不仅方便,而且更为安全,因为车上都是村里熟悉的人。 因此,大家都感到放心,李春娟也顺利地走到了村口。 然而,她只是在村口佯装转了一圈,然后悄悄地从村子外绕到山上。 山里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李春娟沿着山路行走了两个小时,终于进入了大山的内围区域。 她背上背着一个小巧的背篓,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柴刀,一路上不断砍伐着前方阻挡她前进的杂草和树枝。 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较为平坦的路径前行。在这片广袤的山林中,她发现了许多黑木耳、蘑菇以及各种美味的野菜。 她将它们一一摘下,如果数量较多则会放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不知不觉间,李春娟已经深入了深山老林,最后竟然迷失了方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尽管如此,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李春娟继续向前走,但很快她就发现前方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座山壁异常陡峭,几乎垂直于地面,而且表面非常光滑,她根本无法攀爬上去。 无奈之下,李春娟决定顺着山壁往前走,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出路。 大约走了500米后,她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洞穴。 这个洞穴里面透露出一丝亮光,似乎通向另一个地方。 李春娟心想,也许这就是离开困境的希望所在。 由于身材娇小,李春娟拿起柴刀,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洞穴。 她心里默默想着,如果遇到危险,就立刻进入空间躲避。沿着洞穴往里走,大约走了20米,她终于看到了光亮。 当她走出这个山洞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这里仿佛是一个世外桃源,到处是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特别是那成片的桃树,有的桃花盛开,艳丽夺目;有的则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硕果累累。 空气中弥漫着桃子的香气,那浓郁而诱人的味道仿佛能勾住人的味蕾,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迫不及待地走到一棵桃树旁,仰望着树上挂满的桃子,心中充满了渴望。 这些桃子看起来如此鲜美多汁,让人无法抗拒。 于是,她伸手摘下了一个枝条最低的桃子。 没办法,谁让她个子矮小呢! 等摘完了桃子,李春娟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绢,仔细地擦拭着桃子。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顿时,满口流汁,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 这桃子实在太美味了,李春娟不禁陶醉其中。 很快,一个大桃子就被李春娟吃进了肚里。 她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看着周围的桃树,心想:“这里真是个宝库,我一定要再来采摘更多的桃子。” 李春娟爬上了桃树,开始往空间里摘桃子。 李春娟摘完了一棵树,又摘了下一棵树,一连摘了十棵树的桃子。 她还打算摘下一棵树,突然她听到远处有猴子的叫声。 李春娟不知道,这片桃园都是猴子的领地。 她听见猴子的叫声,并没有停,她并没把猴子放在眼里,以为猴子也是来摘桃子的,但他不知道这里面的猴子,可不是她平时认知里的猴子那样大。 这些猴子长得非常高大,和人类女性身高不相上下,他们很快来到了这片桃园。 当他们看到树上的桃子少了,又看到李春娟,还在树上摘桃子的时候,他们生气了。 愤怒的叫着,那叫声刺耳极了,惊飞了落在树上的鸟儿,全都朝李春娟跑来。 李春娟吓得好悬,没从树上掉下来。 她都忘了进空间,就在猴子快要触摸到她的时候,李春娟才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后,李春娟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语的说,吓死我了。 系统一一哈哈的大笑起来,宿主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挑衅这群猴子。 系统还在那里锅灶叽里哇啦的一顿说:“你知道吗?这些猴子可是这片森林的霸主,它们的力量和速度都是普通猴子的数倍。 你居然能在它们面前逃脱,真是太幸运了!” 李春娟瞪了一眼系统,说道:“哼,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被那群猴子抓住了。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早早就进入空间。” 说完,李春娟开始检查自己采摘的桃子,发现数量不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决定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考虑这些桃子放在哪里好。 可把李春娟气坏了,你闭嘴吧,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不提醒我。 一一觉的自己非常委屈,宿主每次遇到危险,我没提醒你。 而且你睡觉的时候遇见危险,哪次不是我叫你?可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 李春娟懒得搭理系统,他正在透过空间往外面看。 再说那只猴子,很快就要抓住李春娟了,李春娟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可把这只猴子吓够呛,这只猴子还不相信的用鼻子嗅了嗅,发现那个人类就是在这突然消失的。 其他猴子也一脸懵逼的呆愣在原地,猴子王反应很快,他不相信李春娟消失了,他马上让猴子们四处找寻。 猴子王站在一棵被摘光桃子的树上,气的哇哇大叫,在树枝上来回蹦跶。 其他猴子们,在整个桃园里来回奔跑,到处找寻人类。 在周围找了一圈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猴子们因为害怕桃子再次丢失,于是纷纷爬上树去摘桃子。 他们将桃子一个个地摘下,堆放在地上,很快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猴子十分聪明,它们懂得将桃子放在一张兽皮上,然后将兽皮收拢好并扛在肩上。 猴子们排成一列队伍,有序地运送着桃子。 李春娟站在空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无比的心疼,仿佛心都在滴血。 原本她还计划着,再多摘几棵树上的桃子,但她并没有贪婪到,想要将所有树上的桃子都摘光。 然而,没想到这群猴子如此聪明,一旦发现有桃子丢失,立刻就把所有的桃子都摘了下来。 这些猴子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开,也许这片桃林,距离他们居住的地方非常遥远。 当所有的猴子都扛着一包桃子离开后,还没有新的猴子回来,李春娟便迫不及待地从空间中跳了出来,并迅速跳下了树。 她急忙跑到桃子堆旁,小手一挥,瞬间将所有的桃子都收进了空间里。 李春娟偷完了桃子,便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空间里。 这次的收获真是让她喜出望外,这些桃子足够她享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然而,她刚刚进入空间不久,那群猴子竟然又回来了。 它们原本以为可以继续运送剩下的桃子,但当它们回到原地时,却发现地上空无一物。 所有的桃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它们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落。 这群猴子气愤极了,它们四处狂奔,急切地寻找那个偷走桃子的可恶人类。 它们跳跃着,尖叫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 它们甚至爬上了桃树,用力摇晃树枝,有些树枝不堪重负,纷纷断裂。 它们疯狂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猴子们在这片桃林里闹了一阵子,就离开了这里,外面陷入了安静,李春娟在空间里面,找到了一些背篓,和箩筐,把这些桃子都装了进去。 还别说这些背篓和箩筐数量还真不少,这可都是他在皇城的战利品。 这些桃子足足装了50筐,装完了桃子,李春娟才有时间看看外面的情况。 她往外看时,外面天已经黑了。那她就不出去了,这外面黑咕隆咚的,她一个小孩子还是很害怕的。 于是在空间里面找来了一堆吃的,吃饱后,找了一个柔软的大床。拿了一床新被子,躺下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真是酣畅淋漓,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李春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在空间里找了些食物填肚子。 空间里储存着大量的食物,这些都是她以前从各个府邸的厨房里收集来的。 想到这里,李春娟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到家后,一定要多囤积一些现成的食物。 毕竟,她的空间具有保鲜功能,无论存放多久都不会变质。 吃完早饭后,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往外张望,发现外面一片静谧无声。 于是,她背起小背篓,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空间。 李春娟记得昨天猴子,是朝着前方的某个方向离开的,所以她出了空间后也沿着那个方向前进。 一路上,她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李春娟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这个山洞的入口宽阔无比,洞前地势平坦开阔。 李春娟瞪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原来,这周围竟然环绕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之中。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片区域内种满了大片大片的桃树,犹如有人精心栽种一般,规模远超她最初进入时,所见的那片桃林。 这些桃树郁郁葱葱,枝头挂满了粉嫩欲滴的桃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块大石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被那些猴子发现自己的存在。她不敢有丝毫大意,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就在这时,李春娟看到一群猴子,正忙碌地往山洞里面运送桃子。 她心中暗自疑惑,这些猴子为何会如此专注地搬运桃子呢?难道山洞里有什么秘密吗? 回想起昨天的经历,李春娟恍然大悟。 当时她就看到这群猴子用兽皮包裹着桃子,扛在肩上运送。 如今再次目睹这一幕,她确定这些猴子,正在将桃子运往山洞。 看着每个猴子都扛着用兽皮包裹的桃子走进山洞,李春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山洞入口,期待着能一探究竟。 猴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入山洞,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块兽皮又出来了。 李春娟在大石后面继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山洞里渐渐没有了动静。 终于,李春娟鼓起勇气,缓缓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她试探性地往山洞走去,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里面还隐藏着其他猴子。 当她走进山洞时,发现这洞里面非常宽阔,还很干净。 可她并没发现洞里有桃子,她又顺着山洞往里面走,大概走了一百米的距离。 前方的路变窄了,李春娟听见有流水声,便接着往里面走去。 很快她来到了有水声的地方,这里面的水冒着热气。 这水好像是流动的,但这水池子不宽有两米多宽,不知这水流向哪里,水池上方,用木头搭了一个小桥,李春娟走了上去。 来到了水池的另一边,往前面接着走,又走了十几米,看到这里面有一个大池子,池子里面有堆积如山的桃子。 李春娟还要再往里面走,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有两个大猴子在那忙碌,也没看清在干什么,赶忙进了空间。 她刚进入空间,那两个大猴子便走了过来,用鼻子嗅了嗅,有异类的味道,可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又在周围寻找了一圈,那味道已经散去,两个猴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接着又走回去,继续干活儿。李春娟抓心挠肝的,就想看看两个猴子在干什么? 第36章 得了宝贝 可是他所在的进空间位置,视线被一堆桃子遮挡住了,无法看清那两只猴子究竟在做什么。 他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她惊讶地发现,那两只猴子竟然开始,将阻挡视线的桃子捏碎并取出桃核。 这一幕让在空间里的李春娟心疼不已,她看着那些被糟蹋的桃子,感到无比惋惜和心痛。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看到那群猴子返回。 这次,它们没有再运送桃子。然而,这些猴子并没有闲着,而是拿着许多猎物回到山洞。 李春娟仔细观察,发现它们正在山洞内享受美食。 从猴子们所吃的食物来看,李春娟猜测可能是羊肉。 显然,它们成功捕获了一只野山羊,并将其带回山洞享用。 羊头被放置在地上,而其他猴子则静静地等待着猴王分配食物。 在猴子世界中,也存在着明确的规则和等级制度。 猴王享有最高地位,首先品尝最美味的部分,然后依次是地位较低的猴子。 这种秩序井然的行为展示了猴子社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猴王在羊身上撕下一块最鲜嫩的肉,它的利爪如同刀子一般锋利,轻易地将羊肉撕开。 当猴王拿起这块食物后,发出了滋滋的叫声。 其他猴子听到猴王的声音,纷纷上前开始分食羊肉。 它们迅速而熟练地撕扯着羊肉,每只猴子都能得到一大块美味的羊肉。 不一会儿功夫,整只羊就被这群猴子吃得干干净净。 那些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羊肉,看起来十分血腥和恶心,但这些猴子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李春娟看着这一幕,感到非常不适和恶心。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猴子吃生肉的场景,实在难以接受。 “这也太恶心了吧!”李春娟忍不住轻声说道。 她转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个血腥的场面。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这就是野生动物的生存方式,虽然让人感到不适,但却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等这些猴子吃完了肉,一个个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睡大觉。 李春娟心里琢磨着,这些猴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这里,于是决定趁此机会,在空间里好好睡一觉。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感觉精神焕发。 她下意识地望向空间外,惊讶地发现,猴子们已经将所有的桃子捏碎并取出了桃核。 而那些被捏碎的桃子则堆积在池子里,形成了满满一池的桃汁。 此时,山洞里已经没有了猴子的身影。 李春娟出了空间,接着往里面走,她好像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李春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猴子竟然会酿酒! 而且酿出来的都是果酒。她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果然看到了几个一模一样的池子。 不过这些池子的开口非常小,都被巨大的石板盖住了。 难道这些盖着的是猴子酿造的美酒?李春娟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快步走向最近的一个池子,想要揭开那块石板。 然而,她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撼动那块沉重的石板。 正当她苦恼时,猴子们回来了。李春娟吓得连忙躲进空间里,通过空间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原来,猴子们又出去打猎了。 这次,它们抬回了一头巨大的野猪。 猴王兴奋得吱吱叫了两声,立刻有两只猴子朝李春娟所在的方向奔来。 这两只猴子看起来也很激动,它们手里拿着一个似乎是用木头制成的大木盆。 这个木盆其实就是将一整块木头中间掏空而成,虽然中间的部分不够光滑,但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木盆。它的大小跟洗脸盆差不多。 就在这时,两只猴子突然出现在李春娟所站立的那个池子边。 它们身形高大,肌肉发达,看起来力大无穷。 只见它们轻而易举地将石板移开,露出了满满一池散发着香气的美酒。 两只猴子兴奋异常,立刻拿起一个大木盆,迅速盛满了一盆的美酒。 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盆珍贵的酒,兴高采烈地朝着猴王走去。 与此同时,猴王正忙着,从野猪身上撕下一大块带血的野猪肉。 其他猴子听到猴王的指示后,纷纷开始动手,毫不客气地分享着美味的野猪肉。 不一会儿功夫,整只大野猪就被瓜分殆尽,只剩下一堆白骨。 猴王悠闲自得地坐在地上,大口咬下一块鲜美可口的野猪肉,再低头喝一口香醇的美酒,幸福得发出吱吱的叫声。它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 猴王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畅饮美酒,而其他猴子则静静地注视着它,眼神中透露出羡慕和渴望。 每一只猴子都忍不住流口水,期待能快些品尝到这美酒佳酿。 当猴王吃完一大块猪肉,并喝完四分之一的酒后,终于吃饱喝足了,将盆里剩下的美酒,端给其他猴子们。 这些猴子们早已迫不及待地接过盆子,把盆子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地品尝起来。 它们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发出欢快的笑声。 就这样,猴子们围坐在一起,共同享用着这顿丰盛的盛宴。 过了一会,都吃饱喝好了,它们醉醺醺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李春娟胆子非常大,她在空间里面,把大缸都准备好,整整齐齐的有50多个大缸。 把这些大缸都排列好,一会他要把这些猴儿酿的酒,全部偷来。 弄好了大缸,李春娟出了空间,这大石头还没挡住池口,方便了她偷酒。 李春娟手伸向酒池,那些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很快,一池子的猴儿酒,被她装进空间的大缸里。 这一池子的猴儿酒,装了满满五大缸。 可李春娟是个贪心的,她还想再偷一池子的酒,就在这时,有一个猴子叫了起来,李春娟赶忙躲进空间,透过空间她往外看去。就听到那小猴子的叫声,把所有的猴子都叫醒了。 猴王别看喝的酒最多,但是最早醒来的。 猴王往酒池这边跑来,其他的猴子也跟了上来,很快他们来到了,李春娟刚刚站着的地方。 那只小猴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里还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但从它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猜到应该是这只猴子发现了自己。 猴王瞪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池,气得它直跺脚,不断地捶胸顿足,哇哇乱叫,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其他猴子也跟着一起尖叫起来,它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满,那可是它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啊! 猴王气愤地指挥其他猴子,让它们将里面那个酒池的石头挪开。 它想知道其他的酒是否也丢失了,毕竟这些酒都是它们精心酿造的果酒。 猴子们齐心协力,费力地把酒池上的大石头移开,当它们看到酒池里的酒满满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李春娟的目光被那些美酒吸引住了,她贪婪地盯着那一池清澈透明的液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渴望。 再往里望去,还有十几个大酒池整齐地排列着,显然这些猴子们每天都在酿酒,这些酒就是它们日常饮用的。 然而,更令李春娟惊讶的是,这些猴子似乎拥有超凡的智慧。 它们不仅能够酿造出美味的酒,而且还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财产。这种聪明才智让她感到十分好奇。 这些猴子体型庞大,肌肉发达,或许正是因为长期饮酒才使得它们如此健壮。 这次他们害怕再次丢东西,变派的两只猴子在那看着。 这可把李春娟急坏了,他们在那看着别说不能偷东西,就连她逃出这里,都难上加难。 她在空间里面,急的来回转悠,可都无济于事,她只能安静下来,等待时机。 李春娟看那些猴子又回到了原地,躺在地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那两只猴子坐在角落里,坐着坐着也睡着了。 因为这块石头并没盖上,这些酒熏的两只猴子昏昏欲睡。 李春娟又在空间里面坐了一会,发现所有的猴子都睡着了,她这才悄悄的出了空间。 把手伸进那酒池里,把酒偷了个干净。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着,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 当她走到猴子们睡觉的地方时,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只猴子的尾巴! 那猴子被惊醒后,猛地睁开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 李春娟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下意识地瞬间进入空间。 好在那只猴子并没有看到李春娟,它只是疑惑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把李春娟当成了,其他猴子压住了它的尾巴。 于是它不满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接着睡。 李春娟在空间里紧张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猴子没有再注意到她之后,才敢再次出空间。 她轻轻地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李春娟继续往山洞外面走去。 然而,当她刚刚走出山洞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有两只猴子守在洞外。 它们没有睡觉,而是手持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分别站在洞口两侧。 李春娟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连忙转身想退回洞里,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两只猴子听到了动静,立刻转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再次进入空间,心里祈祷着不要被猴子发现。 然而,这两只猴子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它们嗅了嗅空气,闻到了李春娟身上散发的陌生气息。 猴子们的鼻子十分灵敏,它们迅速意识到这里来了一个陌生人。 其中一只猴子拿起木棒,警惕地盯着李春娟刚才站立的位置,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声,警告其他同伴。 另一只猴子则立刻回应,并将手中的木棒举得更高,表示准备战斗。 李春娟躲在空间内,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洞外守着的两只猴子一叫,所有猴子全都醒了, 看守猴酒的两只猴子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猴酒丢了。 突然,一只小猴子发出“吱吱”声,引起了其他猴子的注意。 只见它指着酒池,不停地尖叫着。原来,它们发现酒不见了! 猴王听到动静后,立刻冲了过来。 看到空空如也的酒池,它愤怒地瞪大眼睛,对着那两只负责看守的猴子就是一顿猛揍。 它一边打一边愤怒地叫着,似乎在责骂它们失职。 这两只可怜的猴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猴王的怒火。 它们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伤痕,鼻青脸肿,显得十分狼狈。 不一会儿,这两只猴子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猴王依然怒气冲冲,不断地哇哇大叫着。 它担心偷酒的人已经逃走,于是急忙冲出洞外,左右张望,希望能抓住这个小偷。 所有的猴子也都纷纷跟随着猴王,一起冲出洞外寻找线索。 它们四处搜索,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最终,它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猴子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山洞里。 这次,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放松警惕,而是全部聚集在酒池边,紧紧地靠着石壁躺下。 每只猴子都瞪大了眼睛,时刻保持警觉,生怕再次遭遇盗窃。 此时,夜幕降临,天空逐渐暗下来。 猴子们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守在洞口的猴子,因为疲惫不堪,已经靠在石洞边上昏昏欲睡。 又过了一会,猴子们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全部都睡着了。 李春娟趁这时候,出了空间,悄悄的往山洞外面跑去。 她不敢停歇,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往前面跑去,他再也不敢躲进空间。 害怕猴子们,把她进来那个洞口堵死。 可是,她终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轻松地找到出口,但事实证明,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此刻,她焦急万分,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 这里看似不大,实则比想象中的要广阔得多。 正当她拼命奔跑、四处寻找那个洞口时,那些猴子们已经找到了她。 她实在想不通,这些猴子究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找到她的位置的。 她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异味。 毕竟,她并没有喝下那壶猴儿酒呀! 难道,即使是细微的酒味,它们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吗? 李春娟儿年纪尚小,腿短跑得慢,自然比不上那些猴子的速度。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躲进空间里。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闲着,而是开始四处寻找盖子,将所有木质盖子都盖在了酒缸上。 尽管如此,仍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于是,她又找来一些油布,剪成小块,盖在酒缸上方。 最后,再盖上木盖子,彻底隔绝了酒味。 她这才有时间往外面看,她看到这些猴子,在他刚刚进入空间的地方来回嗅着。 这只猴王非常聪明,命令这些猴子全都坐在原地等待,他相信这个人类,一定还会在这块儿出来的。 李春娟这回是真的害怕了,照这样下去,他哪里能回的了家。 她光顾着急了,就没想着找系统帮忙。 这时系统才说,宿主我可以帮忙,帮你逃离这里。 李春娟立马来了精神,一一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说? 系统一一说,你可以花银子买隐身符,系统商城里面什么都有。 李春娟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个系统商城。 她赶忙点开面板,在里面来回查看,终于找到了隐身符,可看到那上面需要的银两,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李春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需要一万两白银? 你怎么不去抢啊!”她愤怒的和系统吵了起来,“我看你想钱想疯了吧,一万两白银,我看你简直就是在抢钱! 我告诉你,我坚决不会买你这隐身符的,而且这符纸只能用一次,就会失去效用。” 系统再次说道:“宿主你可以买一件隐身衣呀!那个可以长期使用。” 李春娟愣了一下:“还有隐身衣?能长期使用?” 他赶忙在面板上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可这价钱实在太贵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抱怨道:“系统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要骗我的钱。 十万两白银,我好不容易弄了这么点银两,只买一件隐身衣,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 系统却适时的打断了她的咆哮:“宿主您得来的银子,很容易好吧!你那银子,都是从别人府里偷来的。” 李春娟有点儿底气不足的说:“那不也是我辛辛苦苦偷来的吗?” 这是系统说道,宿主,你爱买不买,不买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李春娟没办法,她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就得弄个隐身衣出来。 心疼的,用10万两白银,换了一个隐身衣。 李春娟把隐身衣穿在了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这衣服能大能小,会随着身形变幻。 等她穿上隐身衣,就出了空间,当她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衣服到底好不好用。 站在那里,这些猴子还真没发现她,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她从猴王身边经过,离开了这里,快速的往前面跑去。 她发现这片桃林,结的桃子更大,更红。她停下来不走了。 她想再摘些桃子,要不然她都感觉自己亏的更多。 现在不单单只是想摘桃子这么简单了,她现在对这群猴子可谓是恨之入骨! 若不是它们穷追不舍,她怎会花费整整十万两白银,去购买这件隐身衣服? 所以,她必须从这群猴子身上找回一些损失,哪怕只有一丁点也好。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爬上了树,开始采摘桃子。她所过之处,桃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颗又一颗地采摘着,正沉浸其中时,猴子们却突然跑来。 然而,她并未选择进入空间躲避,而是继续摘桃子,毕竟这些猴子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这些猴子手中都握着树枝和木棍,尽管看不见她,但依然毫不客气地胡乱挥舞着。 李春娟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猴子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肩膀一阵剧痛袭来,原来是被猴子击中了。 她回头望去,只见一只猴子正用石子疯狂地乱扔,打得她疼痛难忍。 李春娟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进了空间里。 进入空间后,她开始查看肩膀,被石子打的已经红肿,找了跌打损伤的药膏,咬着牙,忍着疼痛涂抹。 等过了一会,疼痛有所缓解,他穿好隐身衣,再一次出了空间。 这时的猴子,已经开始摘桃子了,李春娟不敢停留,赶忙趁着这个空档,寻找回去的路。 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了那日她钻进来的洞口,李春娟不敢停留,赶忙钻进这小小的洞口,往外走去。 当她走出这洞口时,才长长的输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可关键一样,他还得找回家的路,当初误打误撞走到这里,也是迷了路。 于是她向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她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 突然,前方一抹鲜艳的红色吸引了她的目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株人参,其果实红艳艳的,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兴奋得几乎无法自持。 但她曾听闻过一个传说:见到人参后,需立即系上一根红绳,否则年份较大的人参便会逃走,难以捕捉。 李春娟急忙在空间里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根鲜红的绳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绑在人参的叶子上,然后再次进入空间寻找挖掘人参所需的工具——铲子和锄头。 由于人参生长在一棵大树下,挖掘难度极大。 李春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工具,心情激动不已。 她走出空间,手持铲子,满心欢喜地准备挖掘人参。 然而,就在她即将动手之际,危险悄然降临…… 第37章 救了大白虎 李春娟手里拿着铲子,正准备去挖掘这颗人参的时候,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了系统急切的呼喊声:“宿主,赶紧躲开!” 李春娟心中一惊,她知道系统不会无的放矢,于是立刻放下铲子,向后退去。 她一边后退,一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系统焦急地回答道:“这草下面藏着一条毒蛇,而且毒性很强,你千万不要被它咬到了!” 李春娟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又向后退了好几米。她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四周,但并没有发现蛇的踪迹。 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一一,你告诉我,蛇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沙沙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蛇头从树后冒了出来。 这条蛇体型庞大无比,它的脑袋竟然和篮球差不多大小,而它的身体则隐藏在草丛之中。 仅仅是看到这个蛇头,就可以想象出这条蛇的身躯该有多么粗壮。 李春娟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 这条蛇的蛇头高高竖起,比她瘦小的身材还要高出许多。 那蛇不停地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主动攻击李春娟,而是静静地守在那棵人参旁边。 李春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问道:“一一,这蛇为什么不攻击我呀?” 系统解释道:“根据我的分析,这颗人参应该有着相当高的年份,可能已经生长了数百年甚至更久。 而这条蛇就是守护这颗人参的守护者。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它,它一般不会轻易发动攻击。” 李春娟心中暗暗叫苦,她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宝贝,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条蛇,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安全地拿到那棵人参。 同时,她也对这颗人参的价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好奇地问道:“一一,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颗人参到底是多少年的?” 系统立刻回应道:“好的,我现在启动扫描功能,看看这棵人参的具体年份。” 随着系统的扫描,李春娟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系统终于给出了答案:“经过扫描,这棵人参大约生长了上千年左右。 不过,由于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实际年份可能会有所偏差。” 李春娟听了系统的话,惊讶得合不拢嘴。千年的人参!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李春娟赶紧钻进空间里去,生怕过会儿就被大蛇给缠上。刚进去,就发现外面又有情况。 原来,空间外面发生了变化。只见一条大蛇正对着一只白虎,虎视眈眈地吐着蛇信子,似乎随时都要发动攻击。 李春娟看着外面的大白虎,吓得拍了拍胸脯,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我动作快!” 如果再慢一点,估计就要被老虎吃掉了。 那简直就是前有蛇,后有虎,腹背受敌啊! 李春娟心想,也许这只白虎原本是冲着她来的,想吃掉她。 结果她突然消失,白虎以为自己的猎物被大蛇给吞了,所以才会跟大蛇对峙起来。 她好奇地看向系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系统告诉她,那颗人参可是个宝贝,无论是对动物还是人类来说,都是大补之物。 谁能得到它,就能获得巨大的好处。 李春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虎和大蛇都对它感兴趣呢!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安全离开这里。 毕竟,外面的情况看起来十分危险,她可不敢轻易出去。 李春娟决定先在空间里观察,她得想办法把人参弄到手。 李春娟正在空间里面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空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一蛇一虎打斗了起来。 她急忙凑近一看,只见白虎身上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那毒蛇的鳞片也竖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虎张开血盆大口,率先发起攻击,猛地向毒蛇扑了过去。 毒蛇却异常灵活,迅速地躲避着白虎的攻击,并趁机用它锋利的毒牙还击。 白虎身上很快便被毒蛇咬了好几口,但它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的攻击着毒蛇。 毒蛇也不甘示弱,它用自己长长的身体紧紧缠住白虎的脖子,试图勒死白虎,让它窒息而亡。 白虎则用嘴死死咬住毒蛇的肉,努力想摆脱毒蛇的束缚,不断奋力挣扎。 它们打得难解难分,李春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人参她也顾不上挖了,还是先把人参直接收进空间里吧! 至于那些参须是否会损坏,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原本她还想着小心翼翼地挖掘,尽量保持人参的完整性,但现在情况紧急,她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李春娟出了空间,快速的来到大树下,那棵大人参处,手触摸在人参叶子上默念收,整株人参就被收进了空间。 大蛇和白虎看到李春娟,他们也不打架了,全奔着李春娟而来。 李春娟收完人参,就躲进了空间。 进入空间,李春娟吓得心砰砰直跳,幸亏跑得快,不然这一蛇,一虎非把它吃了不可。 白虎和毒蛇扑过来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这两位凶兽一脸懵逼,他俩打的难舍难分,就为这一株人参,可这个人参,却被人类给采摘走了。 白虎咆哮一阵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它也活不久了,因为中了蛇毒。 毒蛇被白虎咬的伤痕累累,身上的皮肉被咬下好几块,在这森林里面很难存活下去,遇见蛇虫鼠蚁,也会把它啃食干净。 毒蛇也离开了这里,李春娟看毒蛇和白虎都离开了,她也出了空间,离开了这里。 往森林外围走去,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走累了便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些包子吃。 她吃的正香,突然来了一只小家伙,在她的脚边蹭了蹭。 哇好可爱的小家伙,李春娟把这只小家伙抱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这都像一只白虎。 真的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就跟那小狗一样。 李春娟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肉,喂给了小家伙,这小家伙一看有吃的,马上摇着尾巴吃了起来。 李春娟跟小老虎玩了一会,她就要接着赶路了。 她站起身对着小白虎说,小家伙快点儿回家吧,这森林里面危险的很,去找你的爸爸妈妈,我也要回家了。 可小家伙儿说什么也不走,而且还叼着她的裤脚,往一个方向拽。 你想让我跟着你走吗?这小家伙就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点点头,接着他往前面跑,跑了几步,还特意回头看看,她跟没跟来。 李春娟跟在后面,她的心里也在打鼓,害怕遇到危险。 很快跟着这个小家伙,来到了一个山洞旁,这山洞里面不会是老虎的窝吧! 这小老虎不吃它,那大老虎会不会把它给吃了。 李春娟心里一阵后怕,心想早知道就不跟着小虎崽子进来了,得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小虎崽子却突然跑过来,用嘴咬住她的裤腿,拼命地往洞穴里拖拽。 李春娟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小虎崽子要把我拖进洞里,让它的父母吃掉我?” 想到这里,她愈发感到恐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当她想要挣脱小虎崽子的束缚时,那只大白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并叫了两声。 小虎崽子听到后,焦急地跑进洞穴深处,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叫声。 李春娟不禁想起了之前与毒蛇搏斗的那只白虎,它们的叫声竟然如此相似。 可是,那只白虎明明已经被毒蛇咬伤,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时,小白虎再次跑了出来,继续咬住她的裤脚往里拽。 李春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洞穴。 这个山洞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且宽敞,让李春娟不禁心生惊讶。 当她与老虎之间仅有两米之遥时,她停下脚步,定睛一看,眼前的大白虎正是之前被毒蛇咬伤的那只。 大白虎看到李春娟后,瞪大了眼睛,那神情竟与人类相仿,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它已经身中蛇毒,看样子已无生路。李春娟见其并无攻击性,心情稍稍放松。 但仅仅过了两秒钟,她转头看向一旁,发现还有一只大虎趴在那里。 那只大虎似乎同样身负重伤,李春娟看着这两只老虎都身受重伤,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而剩下的小虎崽儿,则激起了她的爱心泛滥,这一只小虎崽,在深山老林里很难存活下去。 李春娟跟系统沟通,一一这老虎身上的蛇毒能解吗?系统听到有银子可挣,赶忙来了精神。 能解,能解,商城里面有解毒丹,能解百毒,吃了解毒丹,保管药到病除。 李春娟进了空间,在空间的面板上来回翻找,终于找到了,这解毒丹不算贵,只需100两银子。 李春娟花了100两银子,买了一粒解毒丹。又在空间里面翻找了一些伤药。 李春娟这边进了空间,这三只白虎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那两只大白虎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人类可真厉害,能原地消失。 这只小白虎就不同了,它在李春娟消失的地方,来回的奔跑,势必要找出李春娟的踪影。 李春娟手里拿着药出了空间,她拿着那颗药丸,打算让小老虎叼着送过去,可又怕这小家伙给吃了。 她自己送过去,又有些害怕,这可是老虎,即使受了伤,中了毒那也是老虎啊!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离大白虎不远的地方,轻声对大白虎说道:“我现在走过去给你送药,可以帮你解毒,但你千万别咬我呀!” 说完,李春娟紧张地看着大白虎,等待着它的反应。 只见大白虎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然后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李春娟心中一喜,心想这大白虎居然如此通灵,于是壮起胆子,慢慢地向大白虎靠近。 当她走到大白虎面前时,发现大白虎并没有攻击她的意图,便放心地拿出一颗丹药,放在地上。 温柔地对大白虎说:“快吃了它吧,吃了之后你的毒就能解了。” 大白虎用鼻子嗅了嗅那颗丹药,然后伸出舌头轻轻一卷,将丹药吞入腹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大白虎身上的毒逐渐被解除,身体也开始恢复活力。 李春娟见状,心情轻松了不少,同时对白白虎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她觉得大白虎不仅聪明,而且通人性,于是又拿出一瓶金疮药。 对大白虎说:“大白虎,我再给你上些伤药,你可不能咬我哦!我这是在救你呢。” 大白虎似乎明白了李春娟的善意,乖乖地躺在地上,没有反抗。 李春娟从空间里取出消毒药水,小心地为大白虎清洗伤口,并涂抹上金疮药。 给这只大白虎处理完伤口,给那只母虎也处理了一下,药都上好了,李春娟也离开了这山洞。 那小白虎一直送到了山洞外,李春娟看时辰不早了,她得加快脚步了。 一路上不敢停歇,快步的往大山外面走去。 这一路走走停停,走累了就歇一会儿,再吃些东西接着往外走。可算在天黑前出了大山。 家里面这几日很忙,都在秋收,就连冬虫和夏草都去地里收庄稼了。 今年的庄稼收成不算好,虽然收成不好,但是也得抓紧收回来呀! 要是赶上连雨天,这些稻谷都得白瞎在地里出芽子。 等她从山上下来,来到家门口的时候。 没敢直接进门,而是进空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自己的头发拢了拢,这头发太碍事了,她小还不会弄。 只能把头发梳顺了,扎了一个辫子。然后才走出空间,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 天都快黑了,家里人都不在,应该都在村里的打谷场上。打麦子,晒麦子。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到厨房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 吃完后,又喝了一大杯水,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感慨万分。 这次上山真的太累了,但收获也不少。 不仅找到了珍贵的猴酒,还摘了很多的桃子,得了珍贵的千年人参。 她决定明天要好好休息一天,想着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晚上大概八点钟的时候,一家人才把晾晒的麦子运了回来,其余没晒干的麦子,放在打鼓场。李庆贺和大儿子李李万江轮换看守。 冬虫和夏草回房间,刚想躺在床上睡觉,就看到了李春娟在床上睡得香甜,把她俩高兴坏了。 这些日子小姐去了镇上,她们太忙,没有时间去看小姐。 好在小姐自己回来了,冬虫拿了薄被给李春娟儿盖好。 自己也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去地里干活儿,非常的劳累。 第二日早晨起来,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看来都是去地里干活儿了。 连自己最小的三哥李万全,都去了地里,捡掉在地里的麦子。 李春娟去了厨房,看到锅里面给自己留的饭,还有一碗鸡蛋糕。 从锅里端出来,坐在锅台边,就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又把碗放在锅里面,添了些水,把碗和锅都洗好刷好。 李春娟挎着个小篮子,也往地里走去。 到了地里,就看到爹娘还有大哥和二哥在割麦子。 大嫂和冬虫还有夏草三个人在捆麦子。 最小的三哥在地里捡麦穗,李春娟要下地跟着一起捡麦穗,家里人都不让,娟儿,快回去,这地里面的活儿马上完事了。 回家里等着娘给你做好吃的,大家你劝一句,我劝一句的,李春娟挎着个小篮子又回家了。 回到家里,刚坐在院子里,喝了一杯水,就有人来敲门。 李春娟轻轻推开大门,眼前出现了一个黑瘦的姑娘。 她有些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个姑娘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是来姑姑家串门的,待着无聊,无处可去。 我看到每家都在地里干活,只有你家有人,所以就来你家坐坐,聊聊天。” 李春娟看着这个姑娘,心里却升起一丝疑虑。 她注意到这个姑娘的眼神叽里咕噜乱转,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心想:“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是单纯来聊天的,一定有什么企图。”于是,她决定直接拒绝对方。 李春娟看着这个姑娘,语气坚定地说:“这位姐姐,你和我聊什么天啊? 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你看起来至少有十三四岁了。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可能聊得到一起呢? 你还是去别人家吧。”说完,她准备关上大门。 然而,那个姑娘却迅速伸出手,紧紧抵住了门。 她焦急地说:“小妹妹,我真的很无聊,就想来你家坐一坐。 为什么不能和我聊聊呢?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那么多规矩。” 李春娟皱起眉头,心中越发肯定这个姑娘的来意不善。 她意识到自己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这个陌生人轻易进入家中。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更坚决的态度。 “不行!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聊天,也不想让你进来。 请你离开!”李春娟大声说道,同时用力推搡着门。 她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那个姑娘被李春娟的坚决态度吓住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但很快,她恢复了镇定,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试图继续说服李春娟。 “小妹妹,你别这么凶嘛。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闷而已。 你就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好不好?”她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李春娟不为所动,她紧紧握住门把手,毫不退缩地盯着那个姑娘。 她知道,绝不能对这种人放松警惕。 “不行就是不行!你赶紧走,不然我可要叫大人来了!”她警告道。 那个姑娘见李春娟如此坚决,终于意识到无法得逞。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抵门的手。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走吧。”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李春娟看着那个姑娘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个多小时,娘和冬虫,夏草还有嫂子都回来了。 看到娘亲回来了,李春娟跑过去开了大门。 娘亲,你回来了,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吗? 快了,快干完了,剩下的活,就是把麦子运送到打谷场,我们家有马车,用马车运送两趟就完事儿了。 剩下的活儿你爹和你大哥二哥一会儿就干完了。 娘回来给你们做饭,今天做些好的,这些日子给你大嫂还有冬虫和夏草累坏了,多做点好吃的。 你爹和我,还有你大哥二哥在地里干惯了活儿,这点活儿对我们来说不算啥。 今年家里人口多,干活也快。而且家里有马车,让活计变得更轻松了。 这几天,你爹用马车,给村里人拉了很多次麦子。 到了打谷场,村里人都帮忙打麦子。 人一聚集,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冬虫还有夏草和大嫂都去洗漱了。娘也去洗漱,洗漱完后,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出来做饭。 李春娟坐在灶房外面,和柳桃聊天:“娘,今天来了一个姑娘,非要进我家院子,和我聊天儿不可,我也不认识她。 她非要进我家院子,那个姑娘长得黑瘦黑瘦的,我看她就不像好人,被我赶走了。” 那她没说是谁家的没有,她只说来她姑姑家串门儿来着,没说是谁家。 没事儿,下次陌生人别让进院子,你一个小孩子在家不安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让她进院子。我一会去村里转一转,就知道是谁来我们家了。 很快,晚饭做好了,地里干活儿的人也都回来了,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说说笑笑,院子里好不热闹。 刚吃完饭,收拾好,都坐在院子里面聊天儿,院门再一次响起。 第38章 纠缠不清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李万全闻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李招娣领着一个陌生的姑娘走了进来。 “嫂子在家呢!”柳桃看到是李招娣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尽管她并不喜欢李招娣,但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毕竟人家来了,总不能直接赶走吧! “弟妹来了啊,快坐快坐。冬虫,快去给她们倒两杯水来。”柳桃热情地招呼道。 “诶,好嘞,夫人。”冬虫迅速端来了两杯温水,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李庆贺、李万江和李万海也陆续回到了屋里,而李万全则跑到院子外面玩耍去了。 柳桃没有说话,李招娣便主动开口介绍起来:“嫂子,你瞧,这是我娘家的侄女,叫李瑶。 最近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她来我家住几天。我寻思着带她出来逛逛,顺便串串门儿。” “哦,这样啊。”柳桃应了一声。 李招娣继续说道:“我觉得跟嫂子最合得来,所以就想带着侄女来你这儿坐坐,咱姐俩好好聊聊。 我这侄女和你儿媳妇年纪差不多大,肯定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嫂子可别嫌我们烦啊!” 柳桃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表面上还得说,哪能嫌弟妹烦。 这时李瑶站了起来,伯娘好,我叫李瑶,今天白日里来了,妹妹怕我是坏人,没让我进来。给妹妹吓坏了吧! 李春娟点点头,我以为姐姐是坏人呢!因为你并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我也不认识你。 李瑶拉过张清月的手,我听闻嫂子的绣活非常好,想跟嫂子学一学,不知嫂子能不能指点一二。 张清月点头说,我会的也不太多,既然妹妹想学,那我就教一教妹妹。 张清月领着李瑶,去了她住的房间,李瑶跟着张清月,来到他们住的新房子,打量着这个房间。 “嫂子,你这房间的摆设可真好啊。”李瑶摸摸这,看看那,觉得什么都好。 她看到这屋子里,不仅有梳妆台,而且梳妆台上还有一个精致的梳妆匣。 再看张晴月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连个补丁都没有。 李瑶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张清月,要不是她,这么好的生活本应属于自己。 如今却被她鸠占鹊巢,真是可恶至极!”但她又转念一想,现在还不算太晚,因为老李家还有一个未婚的老二。 想到这里,李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并不嫌弃李万海年纪小,只要能够嫁入李家,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就行。 于是,她故作亲昵地说道:“嫂子,万江大哥可真疼你呀,什么东西都给你最好的。 你头上的银簪子可真好看,一看就值不少钱吧!一定是万江大哥特意为你买的吧?” 张清月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抚摸着头上的发簪,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她轻声回答道:“是啊,夫君对我确实很好。” 看着张清月那幸福的笑容,李瑶心中的嫉妒之火愈发旺盛,她的双眼几乎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张清月看到这样的李瑶,吓了一跳,赶忙问,李瑶妹妹你怎么了,李瑶回过神来,马上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然后微笑的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这时张清月拿出绣花的东西,递给李瑶一块布,李瑶妹妹,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看你要绣个什么? 李瑶十分尴尬,她哪里会绣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找个借口,想来找张清月聊聊天儿,看看他屋里面的摆设。 嫂子你先绣朵花,我就是跟你学学,我连朵像样的花都绣不出来。 张清月听明白了,李瑶根本就不会绣花,那她学什么啊?张清月拿起绣线很自然的就绣起花来,也就几分钟就绣了一朵小花。 李瑶尴尬极了,然后就开始聊起别的来,嫂子能给我讲一讲万海弟弟喜欢什么?他的性格怎样吗? 张清月听李瑶这么问,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李瑶可比自己小叔子大,难道看上自己的小叔子了。 想想当初李瑶可是看上自己的夫君了,没嫁成自己的夫君,这回又瞄上了自己的小叔子。 她得赶快告诉自己婆婆一声,听自己婆婆讲过李瑶,她可没看上这个姑娘。 张清月敷衍的说我也不太了解,我们去前院儿吧! 于是领着李瑶就往外走,李瑶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和她成为妯娌。 这李家老二嫁定了,年岁小她可以等两年。 等来到前院,李招娣和柳桃聊的火热,可几乎都是李招娣在说,柳桃也只是时不时的搭上一两句。 看到自己儿媳妇领着李瑶回来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李招娣看到自己侄女儿回来了,赶忙高兴的说,瑶儿回来了,瞧,我这来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来和嫂子聊。 柳桃巴不得她马上走呢!赶忙站起身来往外送她二人。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二人离开,婆媳二人才进了院。 这时天也黑了下来,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一家人谁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就是邻里互相走动。 第二日,一家人都吃完了饭,李庆贺领着两个儿子把谷子晒了,柳桃在家里忙活洗洗涮涮。 李春娟和三哥李万全跑去打谷场玩,打谷场有很多小孩子,而且父亲,大哥,二哥都在,把谷子全部摊开,晒干了再收起来。 等晾晒好了,打谷场里只留下李庆贺在那看着,大哥李万江去山上砍柴了,李春娟想去抓鱼,二哥,三哥不放心,便跟着他一起去了,李万全跑家里取了桶,去了河边抓鱼。 李春娟只能站在岸边,二哥,三哥不让他下水,就在这时李瑶来了,李春娟不太喜欢她,就没理她,坐在岸边撇石子玩。 可李瑶看到李春娟,一个小屁孩子不理她,就打起了坏主意。 李瑶故意往李春娟身边凑,娟儿妹妹怎么不下水去抓鱼玩,水里可好玩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抓住小鱼了。 李春娟连理都没理她,气哼哼的站起来,这位姐姐我又不认得你,为什么总往我跟前凑。 李春娟生气的往前走,李瑶就紧紧的跟在后面,娟儿妹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走着走着她就大叫一声,啊,娟儿妹妹快躲开,只听扑通一声,掉水里了? 同时掉水里的还有李春娟。李瑶故意走在李春娟的外面,她一摔倒,正好把李春娟也扑到水里,两人同时落水,在水里来回扑腾。 兄弟二人赶忙往这边来,李万全只有八岁,虽然也会游泳,但是他救不了人。 李万海大声的喊,小弟,你快上岸,在岸边接应,我去救人。 李万海快速的游了过来,他先把李春娟救了上来。又去把李瑶也拽了上去。 李瑶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李春娟被救上岸后,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李瑶破口大骂:“二哥、三哥,你们就不该救她!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故意摔倒,把我拽进了水里。” 李瑶坐在岸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她抽泣着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崴到了脚。 当时我也喊了你,让你快点躲开,但你并没有躲开,所以我们俩才一起掉入河中。” 此时,已经有许多村民闻声赶来,看到李万海便问道:“庆贺家的二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掉进河里呢?” 李春娟愤怒地说道:“我二哥没有掉进河里,他正在河里抓鱼呢,是我掉进河里了,被这个叫李瑶的推进去的。” 村民们中有不少人认识李瑶,对她并无好感。 他们纷纷指责道:“李瑶这个姑娘,心眼子太多了,就算她有心眼,也不能害人啊。”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 最后,有人劝道:“既然大家都没事,那就赶紧回家吧,以后没有大人陪着,可千万别再下河了。” 小孩子千万不要来河边玩,要是没有大人在,掉到河里是会被淹死的。 李春娟和两个哥哥提着桶回家了,再说李瑶回去后,添油加醋的告起状来。 她不说她自己的错误,扑到李招娣的怀里就是哭。 李招娣急的不行,瑶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你掉河里了吗? 李瑶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姑姑,我不小心掉河里了,还把娟儿妹妹连累也掉进了河里。” 李招娣心疼地问:“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李瑶哭得更厉害了:“我掉进河里被李春娟她的二哥救了上来,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的名声都坏了。 姑姑,你得帮我做主啊!不然我这辈子就甭想嫁人了。” 李招娣气愤地说:“这个李万海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放心吧,瑶儿,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说完,她拉着李瑶走进屋里,瑶儿赶快换衣服,一会儿,姑姑领你去要个说法,一定会让李王海给你负责,跟你把婚事订了。 李瑶兴高采烈地去换了一身新衣裳,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另一边,李春娟则被她的二哥李万海背回了家。 当他们走进院子时,正好被柳桃看到了。 柳桃被吓得不轻,急忙跑过来询问:“娟儿怎么了?是不是掉进河里了?” 此时的李春娟浑身湿透,嘴唇发紫,身体不停地颤抖,连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 李春娟勉强挤出一丝声音回答道:“娘,我没事,我是被李瑶推到水里的,还好有二哥救了我们。” 说完,她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忍不住打起寒颤。 柳桃心疼地看着女儿,连忙说道:“好的,我这就给你准备洗澡水,你赶紧洗个热水澡驱驱寒。” 说着,她转身朝厨房走去,而冬虫和夏草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地烧起了热水,并去房间里寻找干净的衣物。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准备好了。 冬虫和夏草小心翼翼地端进屋子里,帮助李春娟褪去湿冷的衣物,让她泡在温暖的水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春娟逐渐感受到寒意渐渐消散,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温度。 待李春娟洗完澡后,穿上干净暖和的衣物,整个人焕发出活力。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心中对李瑶充满了怨恨。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李瑶,让她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李万海,你给我出来!” 此时此刻,李望海刚刚洗完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而柳桃则正忙碌着,将两个儿子的湿衣服放进盆里,准备端到外面去清洗。 听到这阵喧闹声,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盆子,气哼哼地朝着门口走去。 不管李招娣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这样欺负自己的孩子。 当门打开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村民。 这一次,柳桃并没有让李招娣进入屋内,而是让她站在了大门之外。 “李招娣,你居然还有胆量来这里? 我还没去找你们家算账呢!我的女儿娟儿被你侄女推进了河里。”柳桃愤怒地质问。 “你家的侄女实在是太恶毒了,我家娟儿才五岁啊,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她继续指责道。 “你们家这是三番两次地想干什么啊?” “上次你非要把你的侄女儿嫁给我家老大,我们没同意,这次你又把你的侄女儿领到我家来干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的侄女儿绝对嫁不到我们家!” 正当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李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她一脸委屈地说:“伯娘,我真的没有推娟儿妹妹下水。 我只是不小心崴到了脚,当时刚好就站在娟儿妹妹的身边。 我脚一崴,根本站不稳,当时摔倒的时候,还大声呼喊让娟儿妹妹快散开呢。” 李瑶越说越委屈,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那个女孩可怜无助的样子,村民们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弱者的,再看看柳桃那副强势的模样,这些村民们纷纷开始指责起柳桃来。 “娟儿娘,你怎么能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呢?你看看这姑娘都被你欺负得哭成什么样了!” 柳桃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瞪大了眼。 大声反驳道:“我欺负她?如果她把你们家孩子推到河里,然后又跑到你们家里倒打一耙,你们还会这样说话吗? 别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你,李招娣,以后你别再来我们家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听到柳桃的话,村民们都沉默了下来,但心里却很不愉快。 而李招娣一听柳桃这么说,立刻就不干了,大声喊道:“李家嫂子,我当然也不愿意来啊,可是为了我家瑶儿的名声,我不得不来啊! 我家瑶儿掉进河里,是你家老二救上来的,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家瑶儿已经坏了名声,我不得不来找你们,不然我也没办法,跟瑶儿的父母交代啊!” 李招娣哭喊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同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 她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似乎要将整个村庄都惊动。 而周围的村民们则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老天爷呀!你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吧! 李万海他坏了我侄女儿的名声,有了肌肤之亲,竟然想不负责。” 李招娣的声音越发凄厉,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一旁的柳桃却气得脸色发白,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李招娣你少给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你那侄女儿实在是恶毒,把我女儿推下河,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柳桃怒目圆睁地指着李招娣,声音尖锐而刺耳。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痛心,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李招娣拼命。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让我儿负责,你那个侄女儿简直就是恶毒至极,那心都是黑的。” 李招娣毫不示弱,回嘴骂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似乎对柳桃的指责感到无比愤怒。 “要是我儿子没在旁边,今日我家娟儿就得死在河里,你的侄女儿就是杀人凶手。” 柳桃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向李招娣的心窝。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李招娣生吞活剥。 李招娣可不管那些事儿,就是一阵哭嚎,让李万海负责任,必须得应下这门亲事,不然她绝不善罢甘休。 她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柳桃却不为所动,她坚决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李招娣,你不要太过分了!” 柳桃的脸色变得阴沉,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你侄女差点害死我女儿,你还有脸来逼婚?” 李招娣却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哭闹着要求李万海负责。 她坚信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否则她绝不会罢休。 “你这个泼妇,你怎么不去死啊!” 柳桃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她的情绪已经失控,无法再忍受李招娣的无理取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瑶突然开口说道:“伯娘,如果不是万海救了我,我可能真的就死在河里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感到后怕。 听到李瑶的话,李招娣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瑶。但李瑶的下一句话,把柳桃气够呛。 万海弟弟是救了我,但我的名声也毁了呀! 伯娘您行行好,也给我留一条活路,就答应了我和万海弟弟的婚事吧! 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是在逼我去死,你放心,我嫁过来一定孝顺公婆,照顾好弟弟妹妹。 柳桃也豁出去了,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你个下贱坯子,赔钱货,真不要脸,故意掉水里,让我儿救你, 你不但处心积虑的把娟儿推下水,自己也掉进水里,就认定了我家老二,不能把你扔在河里不管,看着你淹死不救。 你这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赖上我们家老二吧! “我告诉你,你们简直就是在做梦,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柳桃大声说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坚定。 接着,她冲进院子里,拿起一把大扫帚,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是你自己愿意跳进河里的,而且还差点把我家娟儿给淹死了。” 柳桃边说边挥舞着大扫帚,向李招娣和李瑶身上狠狠地抡去。 李招娣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逃跑。 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李庆贺家要逼死人啦,大家快过来评评理啊!” 李瑶担心自己会被扫帚打中,早已机灵地钻进了人群之中。 而柳桃则站在原地,双手叉腰,一只手紧紧握着大扫帚,气喘吁吁地瞪着李招娣离去的方向。 最后,柳桃警告道:“李招娣,如果你再敢来我们家闹事,我就用大棒子打你!” 说完,她转身走进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可看,全都散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这李招娣非把侄女儿嫁给人家,人家看不上眼儿,她还上赶着。 “你懂什么?”其中一个村妇说道:“现在李庆贺家有钱的很,谁不想把姑娘嫁进他们家。” 另一个村妇附和道:“就是啊,人家那二小子今年才十一,离成婚还得好几年呢!” “你再看看那李招娣的侄女儿都多大了,早该成婚了。”第一个村妇继续说。 第二个妇女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即使李庆贺家同意这门亲事,你说那李瑶,还能真等上几年不成?” “再过几年她都多大了?也不怕让人笑话。”第一个村妇撇撇嘴。 “这李招娣也真是个奇葩,当初我就听说,要把她那侄女嫁给李庆贺家大小子,李庆贺家没看上她那侄女儿,这不又盯上老二了。”第二个村妇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 “那柳桃能同意这事,当初给大小子先看时都没看上,我看这是打算赖上人家呀! 这姑娘心眼子可真多?”第一个村妇冷笑一声,似乎对李招娣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屑。 村民们离开了,柳桃气哼哼的回了院子,看到老二和老三站在院子里,拧住老二的耳朵,恶狠狠的骂道,当初谁让你救李瑶的。一天没事给自己找事。 第39章 前山村来人 李万海的耳朵被柳桃揪得生疼,急忙求饶道:“娘,娘,您可别拧了,疼死我了,再揪就被您薅掉了。” 柳桃气得不行,松开了他的耳朵,又啪啪地给了他两巴掌,拍在了后背上。 李万海揉着被揪疼的耳朵,委屈地说道:“娘,您下手可真狠啊! 我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根本就不知道,小妹是被那个李瑶给推下去的嘛。 要是知道,我怎么会去救她呢?” 柳桃瞪了他一眼,说道:“那现在怎么办?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说要让你娶她。” 李万海嘟囔道:“谁知道她那么恶毒,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陷害我。” 柳桃没好气地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人家已经赖上咱们家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出息?” 李万海急了,大声喊道:“娘,我才多大啊,她就要嫁给我,我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柳桃气道:“还不是怪你,非要跑出去救人,这下好了,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李万海不服气地反驳道:“还不是怨娘您,大哥再过个几年娶媳妇都行,大哥年龄也不大,可您非着急给大哥娶媳妇,才惹出来的事儿。”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惹怒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大嫂,一个是他娘。两人同时对他怒目而视,吓得他不敢再说话了。 她大嫂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委屈地说道:“小叔子,你这是讨厌我这个大嫂吗?” 而此时的柳桃已经怒不可遏,她迅速捡起地上戳着的扫把,毫不犹豫地向李万海打去。 嘴里还骂道:“好啊,你自己惹出来的事,竟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给你大哥娶媳妇,那是我的分内之事,与你何干? 至于你娶媳妇,想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找,老娘再也不会管你了!” 柳桃越说越气,手中的扫把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李万海被打得连连后退,一边躲闪一边解释,但柳桃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地打骂。 李万海打开院门,就跑了出去。柳桃看自己这二儿子跑远了,这才把扫帚扔在地上。 “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的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叫你一天天的净给老娘惹事。” “老大媳妇,老二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也确实是着急给老大娶媳妇,才早早的给你们办了婚事。” “这一天天的可真闹腾,你也早点儿回房间歇息一会,忙了一早晨了。” 张清月也没那么伤心,自从嫁过来,她过的日子可真幸福。每天吃的好,穿的好,比以前在家干的活还少了很多。 “娘,那我这就回房间了。”柳桃点点头,“快回去歇着吧!” 接着柳桃又去洗衣服去了,冬虫和夏草给李春娟的衣服洗完晾晒好。 本来要接过柳桃手里的脏衣服,可柳桃没让:“你两人也去歇息吧,从来了我家就没有闲着的时候,这农家的活多,也苦了你们二人了。” 两人谢过了柳桃回了房间,李春娟和三哥去山上摘野果子去了。 李万全召集了村里的小伙伴,一大帮孩子往山上跑去。 这山上哪有果树,他们都门清。除了深山他们不去,这山外围他们都跑遍了。 李春娟背着个小背篓跟在哥哥身后,一群孩子爬到山上,找到了一棵野山楂树,这群孩子爬树非常快,爬到树上开始摘野山楂。 李春娟看着这山楂,嘴里就冒酸水儿。不过想着冰糖葫芦,她又馋了。 摘了一些山楂,一大群孩子又在山上寻找起来,李春娟发现了一窝野鸡蛋,有十几枚。 他们有七个孩子,这野鸡蛋也不大,几个孩子商量着煮一锅蛋花汤。 张涛兴奋地大喊道:“走啊!咱们要去秘密山洞煮蛋花汤啦!”一群孩子闻声而动,兴高采烈地向山上奔去。 眨眼间,他们便抵达了那个传说中的山洞。 这个山洞面积不大,但却整洁无比,内部干燥,还摆放着一捆干柴以及一只陈旧的瓦罐。 李万利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陶罐,箭步如飞地冲出洞外。 嘴里高喊:“我去打水咯!”紧接着,李万辉和李万清两人,也紧跟着跑出山洞。 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去挖点野菜回来。”李春娟则轻轻地将背篓放置在一旁。 然后拉起李秋梅的手,高兴地对他说:“三哥,你就在这儿生火吧,我俩也出去找找有没有蘑菇。” 转眼间,山洞内只剩下了李万全一人。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从怀中掏出那块打火石,随后拿起柴火,轻而易举地点燃了火。 李春娟紧紧拉着李秋梅的小手,一同踏上寻找蘑菇的征程。 由于长时间未曾降雨,蘑菇数量稀少得可怜。 不过,经过一番努力,她们还是找到了一些。 接着,两人来到一处小水潭边,认真地清洗起蘑菇。 这个水潭的水源来自于山顶流淌而下的溪流,水量虽小,但始终源源不断。 因此,水潭常年保持充盈状态,水质清澈见底。 没过多久,李万辉和李万青就将挖来的野菜带到了小水潭边清洗干净。 洗完后,他们用大树叶包裹着野菜,一同朝着山洞走去。 这个陶罐体积较大,几个孩子围坐在陶罐旁,将蘑菇和野菜小心翼翼地放入陶罐中炖煮。 等到锅中的水烧开,便将野鸡蛋全部打入陶罐内,然后拿起一根剥皮的树棍在锅中搅拌。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李春娟悄悄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撮盐,撒进了陶罐里。 转眼间,一锅热气腾腾的蛋花汤就煮好了。 孩子们急忙从山洞的角落中翻找出一些残缺不全的破碗,这些碗都是他们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 由于碗已经破损,即使丢失在家里也不会引起注意。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蛋花汤,他们心满意足地品尝着。 “还是有娟儿妹子好啊,居然能从家里带来盐巴。 以前我们煮的汤总是淡而无味,今天的汤真是太美味了!”其中一个孩子感慨道。 几个孩子又在山上挖了一些野菜,才下山回家,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次上山都是挖野菜,捡柴火。 等回到家里天都要黑了,刚到家门口儿,就听见爹在哄娘,“孩她娘你也别生气了,孩子小慢慢儿教育,他一个小孩子,哪能想到那些弯弯道。” 李春娟儿听明白了,还是白天的事情,背着背篓和三哥走进院子,“娘,我们回来了。” “你看我们挖了很多的野菜,可新鲜了。” 柳桃听见女儿的声音,心情瞬间好了,“娟儿回来了,是不是饿了?我们这就开饭。” “娘,那我去洗手。” 一家人听见声音全都走了出来。 饭菜端到桌上,一家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李春娟儿看着满桌的野菜,心中有些感慨,“爹娘,我们都吃几顿野菜了,明天去镇上买些肉回来吃吧?” 柳桃心疼地看着女儿,好,明天就去镇上买肉。 李春娟儿开心地点点头,“好呀,娘,我等着吃肉呢。”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这样平静的生活,却充满了温馨。 李庆朋家却鸡飞狗跳,李庆朋家里人口少,但地却很多,麦子还没收完,今日从地里回来,看到村里人跟他说起了今天的事。 可把他气坏了,他这个媳妇就是个拎不清的,总是挂着娘家,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往娘家送。 今日又整了这么一出,把他的脸都丢光了。 往后他还怎么在村子里面走动,村里人又会怎么看他李庆朋。 回到家里,更让他生气的是,李招娣竟然把娘家人都找了来,杀了一只鸡,连等都没等他这个一家之主,全都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李庆朋怒吼道。 李招娣的父母和弟弟被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筷子,愣愣地看着李庆朋。 李招娣赶紧站起来,解释道:“孩他爹,你别生气,我今天把爹娘大哥,大嫂找来,是想找李庆贺家说道说道。” “还说道说道,你们知道村里现在怎么说我吗?你们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李庆朋气得直哆嗦。 “夫君,你先消消气,我们不找李家给个说法,我那侄女儿名声坏了,就很难嫁出去了。”李招娣的哥哥李兵连忙说道。 你们这样做“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抬头?”李庆朋怒视着他们。 “夫君,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李招娣低下头,小声说道。 “还以后不这样了!”李庆朋怒视着众人,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谁也不准再去李庆贺家,谁要是再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又转向李招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李招娣,你要是不想过了就吱声儿,我给你一封休书,就赶紧给我滚蛋。” 李兵听到这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怒火,“李庆朋,我是给你脸了,竟敢对我妹妹这样大呼小叫的! 我们还在这呢,你就敢这样,那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又是如何欺负我妹妹的?” 李庆朋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 早知道你们一家是这个德行,就是把李招娣白给我送来,我都不会要! 一家子吸血鬼,这些年从我家倒腾去的东西还少吗? 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李招娣,你要是还想跟我过,就赶紧把你爹娘哥嫂给我撵走,要不然走的就是你!” 还有你这个侄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算计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孩子。 人家孩子懂什么?才11岁,你怎那么贱,那么恨嫁,非得嫁到人家家。 看人家条件好就要嫁过去,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不知道。 李瑶眼泪流了下来,姑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哪里差了,我怎么就不能嫁到他老李家去了? 李瑶捂着脸哭泣,扑到了自己娘的怀里。 赵薇把李瑶搂在怀里心疼的哄着,别听你姑父瞎说,我们瑶瑶是最好的,十里八村儿都没有,我们瑶瑶这么好的姑娘。 李庆朋不为所动,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给我离开,我家就这么两间房子,不知道住不下吗? 李招娣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了,一边是自己的娘家人,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李招娣的娘黄春并不在乎李庆朋的话,该吃吃,该喝喝,她们家很久没吃到肉了,今日这鸡肉炖的可真香。 不光她一个人吃,其他人也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着饭,吃着鸡肉。 这些人的无视,让李庆朋脾气爆发,她走过去一用力,就把桌子掀翻了。 我叫你们吃,你们也太不把我李庆朋放在眼里了,都给我滚,我以后没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李招娣看着自己爹娘哥嫂受了委屈,心中怒火燃烧,她瞪大眼睛,对着李庆朋怒吼道:“李庆朋!我真是看错了你!” 她声音颤抖,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她嫁给他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地操持着这个家,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如此对待她的家人。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坚定的决心让她挺直了脊梁。 她说:“你既然不想过下去,那就和离吧! 但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你休想就这样轻易打发我,没门!” 李庆朋听了这话,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回应道:“李招娣,你可真不要脸! 这些年我辛苦赚钱养家,可你呢?你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补贴娘家了!” 他的手指向李招娣,继续说道:“家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送给娘家。 就连刚给咱儿子买的布料,你也毫不犹豫地拿回去给娘家。 你看看咱们儿子,穿得破破烂烂,裤子都短了一大截,脚下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只能穿着草鞋。 而你娘家人呢,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 他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李招娣的心。 她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愤怒的表情。 反驳道:“那是我亲爹娘,我能不管吗?他们过得不好,我心里难受啊!” 两人争吵不休,情绪越来越激动,你还跟我要补偿,我没让你把这些年,补贴娘家的钱拿回来,你都应该感激我。 这一家人死活就是不肯离开,李庆朋孤身一人,面对这样的局面显得有些无力,更何况家中还有个十来岁的孩子需要照顾。 气急败坏的李庆朋,无奈之下只得拉着儿子匆匆离开了家。 李招娣却误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见到李庆朋出门离去,她连理都懒得理会,甚至在临走时还轻蔑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窝囊废”。 李庆朋出门后,径直奔向了族长家和村长家,向他们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村长得知此事后,立刻召集了一些村民,匆忙赶往李庆朋家。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李庆朋家门口。 李庆朋将众人请进院子里,此时李招娣和她的娘家人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李庆朋,李招娣就扯着嗓子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找来这么多村里人,难道是要打架吗? 我的父母可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对长辈如此无礼!” 这时,村长走上前来,严肃地说道:“李招娣,按道理说你家也姓李,咱们是同宗同源。 但是你们今天的行为实在太过嚣张,跑到我们李家村来闹事,是不是觉得庆朋家人口少好欺负啊?”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赶快收拾东西离开我们李家村, 李招娣的爹娘怎么肯离开,他们还没去李庆贺家要个说法呢! 他们坚信自己的女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 然而,村长却坚决不让他们留在村里,这让他们感到非常不满和无奈。 最后没办法,村长只好让身后的一些年轻小伙子,把这些人全都撵出了村子。 这些年轻人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他们知道村长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任由这些人闹事,只会让整个村子陷入混乱。 于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将李招娣一家赶出了村子。 李招娣生气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也打算离开。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在临走前,她来到儿子李万墨跟前,问道:“儿子,你跟娘走不?” 李万墨摇了摇头,说:“娘,我可不跟你走。 你从来也没想着我,也不关心我的死活。有好东西你都给外公家了。 只有爹关心我,在我饿的时候,爹爹能给我做好吃的。娘,你真的要离开不再回来了吗?” 其实小孩子还是很想得到母爱的,只是他这个母亲的爱,都给了舅舅家的孩子。 他一直渴望母亲的关爱和陪伴,但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现在,他看到母亲即将离去,心中充满了失落和不舍。 李招娣生气地说:“你个白眼儿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你娘我走了,你都不跟着我走,不跟我一条心。”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儿子会这样对待她,她认为自己对儿子已经付出了很多,但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李招娣骂骂滋滋的离开了,她想用和离来威胁李庆朋。 不成想,李庆鹏早就跟她过够了,李招娣和她娘家的人被撵走后,赶忙谢过村长和族长,还有村民们。 家里这才安静下来,和儿子洗漱好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李庆朋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饭。 然后自己下地干活,让儿子在家喂猪,喂鸡在挖些野菜。 而李招娣一家,昨日夜里回到前山村,这一宿都没睡好,主要是气的,今日他们家起来的特别早,天没亮就起床了。 简单的煮了一口粥,吃完就往李家村走来,这次他们没敢自家人前来。 而是去了村长家里,前山村村民的姓氏很杂,并不是什么大宗族。 但村子里面的人也很团结,在这年代村子里的人不团结,就会被其他村子欺负。 黄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天抢地的来到村长家里。 见到村长后,立刻跪在地上抱住村长的腿:“村长啊,你一定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村长一脸疑惑,赶忙扶起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别着急。” 黄春抽泣着说道:“昨天,瑶儿掉进水里,幸好被李家村的人救了起来。 但是,现在瑶儿的名声受损了,因为救她的是李庆贺家的二小子,而他们家竟然不想娶我家瑶儿。” 村长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为什么?既然救了人,不是应该负责到底吗?” 黄春哭诉道:因为他们家有钱,看不上我家瑶儿。 “可他们家不娶我家瑶儿。瑶儿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啊! 名声坏了,瑶儿以后怎么嫁人呢? 而且,这不仅关乎瑶儿一个人的名声,整个村子里的姑娘都会受到牵连,以后都不好往外村嫁了!” 前山村的村长董富听到这里,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愤怒地拍案而起:“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简直是太过分了!” 黄春接着说:“村长,您不知道,李家村的李庆贺家非常有钱。 如果我家瑶儿能够嫁到他家,对我们前山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过 到时候,他们家有什么好处,肯定不会忘记我们前山村的村民们吧?” 村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如果瑶儿能够嫁给李家村的那小子,对我们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件事情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黄春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我家大女婿,也就是瑶儿的夫君,昨天竟然想把瑶儿给休了。” 村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黄春委屈地说:“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瑶儿落水的事情,让他觉得丢脸了吧。” 村长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黄春感激涕零地离开了村长家,希望村长能够帮助她解决这个难题。 还请村长去了给我们家撑腰,我们家势力薄,他们李氏宗族都非常齐心,有事儿都一起上,我们家也干不他们。 村长是个暴脾气,以前是个猎户,他家靠打猎为生。 村长董富马上召集村民,召集了几十号人,急匆匆的朝李家村走去。 第40章 憋屈的定下婚事 前山村的村民们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朝着李家村进发。 而此时的李庆贺一家却对此毫无所知,完全没有意识到前山村的人即将找上门来,找他们算账。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誉至关重要,如果她不慎掉入河中并被男人救起,那么按照习俗,她必须嫁给那个男人。 否则,很难有人愿意娶她回家。更糟糕的是,一旦名声受损,不仅个人会受到影响,整个村子的声誉也将受到牵连。 前山村的人们,迅速抵达了李家村。 李家村的村民们见状,纷纷急忙奔向村长家和族长家,以及族老家报告情况。 就在这时,前山村的人和村长等人几乎同时到达了李庆贺家门口。 李庆贺一家刚刚结束早餐,由于地里没有什么农活需要忙碌,所以他们并不急于吃饭。 一家人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后,收拾好碗筷,并在堂屋里闲聊起来。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嘈杂的人声,似乎有许多人聚集在门外。 一家人纷纷走出屋子,打开大门,只见前山村的人群未经邀请便涌进了院子。 村长,族长,族老都跟着走了进来。同时李氏族人,年轻的小伙子也都来了。 李春娟一看要坏菜,这么多人,就是族长和村长也得掂量着,不敢轻易得罪前山村。 李庆贺赶忙让人拿来了椅子,当然不可能,人人都坐着。 主要人物坐着,其余的人站着。 李庆贺和族长,村长,族老们并排坐着。 前山村的人,村长和李云刚还有黄春和李兵坐着。 李庆贺开门见山,不知你们来我家所为何事。 李云刚语气激动地说道:“我孙女儿掉到水里被你家小子救了,怎么不想负责任,你觉得这事儿能说得过去吗?”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 他接着威胁道:“都是三里五村住着,你们这是打算逼死我家孙女儿,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让我孙女儿死在你们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惊动。 他继续说道:“她不死那还有脸见人,要不然当初你就别救我孙女儿,让她在河里淹死。” 他的话语充满了决绝和无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就在这时,柳桃站了出来,她平静地说道:“李瑶是您的孙女儿,你这样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你可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是你孙女把我女儿推进河里。 我们家二小子是救自己妹妹,本来没打算救你家孙女儿,是你家孙女儿,拽着我家二小子不撒手,这才给她捞到了岸上。 怎么就打算赖上我家了,我还没找你们家算账,李瑶凭什么把我家女儿给推下河。”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李瑶与我家有着深仇大恨,岂是能轻易和你家结为亲家的呢? 就算她真的嫁入了我家,你们又怎能放心呢?更何况,我家又怎么可能会善待这位仇敌呢? 别以为嫁到我家就能够享受荣华富贵、清闲自在,我家定然会对她另眼相待,安排最繁重的活计让她去做,给她最差的食物和衣物。 毕竟,她是我们的仇人,却还执意要嫁到我家来。 我家儿子也绝对不会对她好,因为她根本不是儿子喜欢的人,我必定会为他纳妾。 而且,她绝对不能依仗自己正妻的身份去欺负那些小妾们,她这样恶毒,我绝不允许她生下李家的骨肉。 若是没有子嗣,待到年老之时,她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倒不如寻找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家度过余生。 你们还是深思熟虑之后再来答复我吧,娟儿可是我家的宝贝,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的女儿! 柳桃说完,前山村的人都默默无语了。 他们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儿,这李瑶想嫁到人家,却去害人家的女儿。 人家能轻易饶了她才怪呢!都把人女儿推进河里了,怎么还想着嫁进来,也不知道他家怎想的。 沉默了一会儿,李云刚还是说道:“李瑶嫁到你们家,无论生死,我们都不管,彩礼给十两银子。” 李瑶听这话吓得够呛,“爷爷,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李云刚生气地说:“无论以后你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和我家没关系了。” 当初是你愿意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你会连累家里的名声和村里的名声。 柳桃真的气死了,她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这时李村长说:“你这是卖孩子还是要聘礼呢!” 如果要是卖孩子,十两银子还可以,如果要是聘礼,你要的也太高了,我们这边大行大市,聘礼都是三两银子。 李云刚咬咬牙说:“就当是卖了吧!” 李春娟站出来说:“如果你能保证以后不再和你孙女来往,我再加五两。”但需要签一份文书。 黄春赶忙接话:“要签啥文书?当然是断亲文书了,还要按手印。” “还有一点,李瑶这丫头可不能成为我家老二的正妻,只能当个妾室。 若是你们不同意,那你们就把她带回去吧。柳桃语气冰冷地补充道。 “像这种品行恶劣、心思不正的女子,根本不配当我的儿媳妇儿!”柳桃眼神犀利地盯着李云刚一家,脸上满是嫌弃与不满。 李云刚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承诺会签署断亲文书。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不仅只能得到三两银子,而且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李瑶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因此,他认为这个选择对他们来说更为有利。 于是,村长当场起草了一份断亲文书以及一份纳妾文书。 双方都签字画押之后,李瑶就这样被留在了李家。 而黄春则从李家人手中接过了十五两银子。黄春迅速接过钱袋,还特意用牙齿咬了一下银子,试图确认它们是否真实。 弄的大家都看她的笑话,可下把这一群人送走了,柳桃拉着女儿的手一个劲儿的夸。 “还是我女儿聪明啊!”柳桃感叹道:“刚才我都没想到让李瑶做妾,只想着让你二哥娶了她,把我这心堵得难受死了,还是我女儿厉害。” 说着,柳桃还抱起李春娟亲了两口。被母亲夸赞的李春娟开心地笑了起来。 李瑶则尴尬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自处。 其实她早就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想自己当时为何如此愚蠢,竟将李春娟推下河。 一家人有说有笑,李春娟给冬虫和夏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让李瑶去后院园子里给菜浇水。 待李瑶离开后,李春娟才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碍眼的人。一家人又开始愉快地聊天,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与此同时,前山村的村民们并没有前往李庆朋家,而是选择直接回村。 李云刚也对女儿说道:“招娣,你快回家去吧!” 你要是和离了,谁还会要你,又不能让你回家里面住,你要是回了家里面,我们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李招娣经刚才的事情,也非常的害怕,她可看到了自己爹爹和娘亲的凉薄。 李瑶站在那里一声都没吭,可能她也知道,回家也没好日子过,在哪过都是一样,还不如换个地方。 李招娣想着,她在李家村,也能时不时的照顾一下,自己这个苦命的侄女。 前山村的人离开了李家村后,李招娣背着自己的包袱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她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李万墨正在院子里干活。 李万墨看到自己的母亲回来,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喜悦的表情,反而心情有些低落。 他知道只要母亲回来了,家里的好东西肯定都会被拿到外公家去。 李招娣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对娘家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照顾娘家,而是开始考虑到自己家庭的利益。 她放下手中的包袱,走过去接过儿子手中的活儿,眼中闪烁着愧疚之情:“儿子啊,是娘对不起你。从现在起,娘会好好对待你的。” 然而,李万墨却不太相信母亲的话。他曾经听过母亲说过类似的话,但没过多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与此同时,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大丫的耳朵里。大丫的心思立刻变得活跃起来。 她每天遭受着李春娇的折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不停地干活儿。 大丫心里想着:“不如我也学学那个李瑶,我长得也不算丑啊。”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于是,她开始动起了歪脑筋:“不如我去给二老爷当小妾好了,这样一来,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辛苦地干活了。” 二老爷的夫人年纪已大,不再青春美丽,而大丫却正值如花似玉的年华。 她心想:“我这么年轻漂亮,二老爷肯定会喜欢我的。” 最近一段时间,大丫发现每当她干活时,二老爷总会偷偷地瞄向她。 她心里暗喜:“只要我再稍微主动一点,二老爷肯定会上钩的。” 大丫越想越开心,于是接下来几天干活格外卖力,同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李庆刚身边靠。 干活时,她不时地对李庆刚抛几个媚眼。果不其然,李庆刚最终抵挡不住大丫的诱惑。 李庆刚这几日,总是借口在书房住,说是有事情要忙,戴翠娇并未在意。 也没往心里去,毕竟男人嘛,总是会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李庆刚竟然连一个丫鬟都不放过!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震惊不已。 李庆刚在书房里,和大丫搞在了一起。 一开始,戴翠娇还被蒙在鼓里,直到后来,她发现李庆刚已经连续在书房里睡了半个月,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于是,在一个深夜,戴翠娇带着丫鬟巧儿悄悄来到书房前,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当她们听到书房里面传来的声音时,戴翠娇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听到大丫和李庆刚两人调情说话的声音,以及两人欢好的声音,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 “巧儿,把门给我撞开!”戴翠娇怒不可遏地说道。巧儿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夫人那难看的脸色,心中一狠,便撞开了房门。 当门被撞开后,戴翠娇颤抖着手指向床上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怒火:“你们两个真不要脸! 大丫,你个贱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二老爷!”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丈夫,竟然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大丫作为李春娇身边的丫鬟,却来勾搭她的夫君。 这种打击,对于戴翠娇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此刻,她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你当我戴翠娇是死人吗?” 戴翠娇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她转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巧儿,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拽下来,狠狠地打!” 此时,李庆刚和大丫正沉浸在热恋之中,每日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看到巧儿要动手,李庆刚立刻站起身来,拦住了巧儿,并狠狠地扇了她两巴掌。 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爷的女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想反天了不成! 我告诉你,大丫从今往后就是我李庆刚的女人了!” 戴翠娇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李庆刚,歇斯底里地骂道:“李庆刚,你个混蛋! 你的官职被废了,我没有嫌弃你,还跟着你回到了乡下过日子。 可你竟然背着我跟大丫这个贱人,搞在一起!你要是敢把大丫纳为妾室,我就与你和离!” 大丫听了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她娇柔地哭诉说:“老爷,我害怕啊……! 人家的身子都已经给了你,你可是我的依靠,若是你不要我,那我就真的再无依无靠了。” 说着,她紧紧抱住李庆刚的手臂,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呜呜呜,你就是大丫的天,夫人没你能活,大丫没有你可活不成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这么一哭,李庆刚的内心瞬间被触动,激起了强烈的保护欲。 他连忙安慰道:“别哭,大丫,你还有我呢!” 听到这句话,大丫哭得更厉害了,但脸上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我可是你的女人,你可一定要保护我,不让我受委屈。” 李庆刚温柔地抚摸着大丫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之情。好,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女人。 大丫抬起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让人心生怜悯。 “老爷你真好,大丫好崇拜你。”大丫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李庆刚的依赖和敬仰。 李庆刚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自己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在大丫眼中,他依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欣慰,也让他意识到,即使失去了官职,他仍然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此时,戴翠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一被晾在了那里。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于是转身离去,留下李庆刚和大丫继续享受二人世界。 戴翠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气的,坐在那里默默垂泪。 就这么大的院子,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任何人。第二日早晨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生气的不光是戴翠娇,还有李春娇。 李庆刚的儿子和女儿,对李庆刚非常的不满。 他们认为父亲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纳妾,这让他们感到很丢脸。 但是他们又不敢跟李庆刚直接对上,如果真的敢,那可就会被李庆刚毒打一顿,而且还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所以他们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大丫身上。 李万宁和李春霞兄妹二人,来到了戴翠娇房间,安慰起自己的娘来。 他们告诉戴翠娇,爹只是一时兴起,他最爱的还是娘你。 在皇城爹都没纳妾,一定是大丫那个贱人勾搭的爹爹。 他们表示不会放过那个贱人,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给娘出气。 戴翠娇听了孩子们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说:“你们哪里能收拾得了她,她已经被你爹抬为了妾室。 已经成为了你们的长辈,我要是没有你们这一双儿女,一定要与你爹和离。”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但又无法改变现状。 李春霞说:“娘,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她知道母亲受了很多苦,她不想让母亲再受到任何伤害。她决定要帮助母亲度过难关。 李万宁说:“妹妹说得对,娘,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的。” 他也很心疼母亲,他决定要保护好母亲,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戴翠娇感动地看着两个孩子,说:“谢谢你们,我的好孩子。” 她觉得自己有这样一对懂事的儿女真是太幸运了。 她相信只要一家人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够克服任何困难。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正妻,这府里有我坐镇,她也不敢欺负你们姐弟。 娘几个正在说话,就听见院子里有吵闹的声音。 原来是李庆刚找李春娇要卖身契,开什么玩笑,大丫都成为他的妾侍了,那也就是李春娇的长辈,她竟然捏着卖身契不放。 春娇丫头,现在大丫已经被我纳为妾室,成为了你的长辈,你赶快把她的卖身契拿来。 李春娇生气的说,凭什么把卖身契给你,买她的时候,我可是花了十两银子呢! 二叔要是想要大丫的卖身契,就拿银子来。 李庆刚只想以长辈的名头压榨李春娇,让她把卖身契交出来,根本就不想花银子。 但李春娇现在恨透了李庆刚,不拿银子就想要卖身契,门儿都没有。 他们的争吵声,引来了戴翠娇母女三人。 戴翠娇拿出十两银子给了李春娇。二婶儿这有十两银子,娇儿把卖身契给二婶儿可好。 大丫一听急了,卖身契握在夫人手里,自己的生死可都得全凭夫人的。那自己的小命儿,也就握在了夫人手里。 她可怜兮兮的对着李庆刚说,夫人对我敌意这么大,老爷我怕以后小命不保。 李庆刚一把就抢过了,李春娇递给自己夫人的卖身契。 夫人,大丫已经是我纳的妾室了,我得给她恢复良籍。这可把戴翠娇气坏了。 夫君,如果你想给她恢复良籍,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有纳妾的文书。 不知道夫君想给大丫立什么样的文书?是良妾的文书,还是贱妾文书。 大丫一听,赶忙拉着李庆刚的手撒娇,老爷大丫的幸福全在你手里了,你可一定为大丫多多考虑呀!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那身份也不同啊!老爷,大家只有你了。 李庆刚听了大丫的话,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脸上笑开了花。 “大丫啊,你就签署一个良妾文书吧!” 大丫赶忙点头,一脸谄媚地说道:“奴婢谢过老爷!” 李庆刚亲自写了良妾的文书,大丫生怕夫人会出来阻拦,赶忙摁了手印。 李庆刚又让小厮拿着文书,亲自去官府备案,并去除大丫的奴籍。 大丫在没有正式在官府去了奴籍之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以前她不懂事,把自己卖给李春娇做丫鬟,根本不知道当奴才的苦。 现在终于有机会摆脱奴籍了,她自然得好好巴结李庆刚。 等事情都办好了,他们一起回到了书房。 大丫尽心尽力地讨好着李庆刚,一会儿给他捏捏肩膀,一会儿又帮他捶捶腿,还贴心地准备了茶点水果。 李庆刚被伺候得十分舒服,很快就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而大丫则坐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小厮回来,想知道事情是否办妥当了。 只有确定自己的奴籍已经去除,她的心才能真正放下。 又等了一个时辰,小厮回来了,手里拿着良妾的文书,还有大丫的户籍。 大丫接过自己的户籍,心情无比的开心,但是那良妾的文书,得放在老爷手里或夫人手里。 正在这时,巧儿来了,敲响了房门,李庆刚也醒了。 进来,李庆刚说完,看到是巧儿来了,巧儿进来后赶忙行礼,老爷,夫人让我来取姨娘的良妾文书。 李庆刚从小厮手里接过,看了看就递给了巧儿。这内宅之事都要由夫人打理,从今日起,大丫就是你们的柳姨娘了。 回去跟你的夫人说一声,给柳姨娘安排个房间,再置办些首饰,衣服。 巧儿恭敬的行礼,拿着柳姨娘做妾的文书走了。 回去后巧儿把李庆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把戴翠娇气的在房间一通打砸。 但该置办的东西还得置办,没办法,她一个正妻,也不能总跟一个小妾过不去呀! 他们家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村。李庆贺家和李庆刚家,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柳家村,柳军的耳朵里。一家人听了震惊不已,决定全家出动去李家村。 第41章 大丫的冷漠 柳家村,柳军,赵翠花把家人召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大丫成为了李家村,那李二老爷的妾侍。” “我可听说那李二老爷,可是当今御史大人的亲弟弟。” “没想到我这闺女把自己卖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造化,”孙婉婷说道。 “不过大丫能进李家,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柳林高兴的说,“我可是大丫的二叔,有什么好事儿也得想着我。” 赵翠花也跟着说道“是啊,大丫成了李二老爷的妾侍,以后咱们也跟着沾光呢!” 我可是他的奶奶,她要是敢不孝顺,看我怎么收拾她。 “爹娘,大哥,大嫂,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李家村。怎么说我们都应该见见,这位二老爷。”柳林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们赶紧去吧,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呢,”孙婉婷兴奋地说。 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往李家村走去。 路上,柳林又开始幻想:“我可听说了这二姥爷家可比那里庆贺家有钱多了。” “李庆贺家能有什么钱?”柳林的媳妇周彩月鄙夷的说,“充其量也就是那春娟儿丫头,上山挖了棵人参,再值钱能卖几个钱。 哪能跟我们家大丫比,大嫂这回大丫可给我们长脸了。” 一行人越走越快,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荣华富贵。 大丫还不知道,麻烦很快就会找到她。 没过多久,老柳家的一行人便来到了李家村。 由于之前来过李庆刚家,所以这群人轻车熟路地直奔李庆刚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府中的小厮,他看到门外的人群后,问道:“请问你们是谁啊?” 老柳家的人连忙回答道:“我们是府里柳姨娘的家人,来找柳姨娘的。” 小厮不敢贸然将他们放进府内,于是说道:“请稍等一下,我去禀报夫人。”说完,便转身跑向二夫人戴翠娇的房间。 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戴翠娇面前,赶忙说:“夫人,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柳姨娘的家人。” 戴翠娇对此并不感兴趣,懒洋洋地对小厮说:“让他们去找柳姨娘吧,告诉她,她的家人在大门外等着呢!” 小厮得到指示后,又急忙跑去柳姨娘居住的房间。 大丫得知消息后,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心想:“怎么回事?我的家人竟然来了?” 大丫心里不禁犯嘀咕,上次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卖身钱拿走了,这次又来干什么呢? 从小到大,他们总是打骂自己,每次找自己都没有什么好事情。想到这里,大丫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但她又不得不去门口见家人,来到大门口,看到家里的人全来了。 柱子,铁蛋,石头,二丫看到大丫走出来,他们全一窝蜂的跑了过去。 “大姐,听说你当了姨娘,我们来看你啦!”一群小萝卜头叽叽喳喳地围上来,仰头看着大丫。 “大姐,你有好吃的吗?”石头嘴馋地问道。 “大姐,你有银钱吗?”令铁蛋眼睛放光。 “大姐,快点儿给我拿点儿好吃的嘛!”柱子扯着大丫的衣角撒娇道。 “对了,大姐,我们能进院子去玩吗?”孩子们期待地望着大丫。 大丫摇了摇头,“不能,你们不能进院子去玩。” 她无奈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姨娘小妾,不是这里的女主人。 如果你们把院子里面的东西损坏了,是需要赔偿的,而且我还会被责罚。” “爷爷奶奶、爹娘、二叔、二婶儿,你们怎么来了?”大丫不解地问。 赵翠花这次说话非常和蔼可亲,脸上堆满了笑容,“大丫啊!奶奶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呀?” 大丫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答:“挺好的,谢谢奶奶关心。” “当了李老爷的妾侍感觉怎么样?”赵翠花继续追问。 大丫心里一紧,犹豫片刻后,还是如实回答:“李老爷待我很好,他很温柔体贴。” 听到大丫的话,赵翠花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接着,她又询问起大丫的生活细节,大丫都一一回答。 柳军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自己的孙女儿,而是满脸笑容地对她说:“大丫啊! 你都做了李老爷的妾了,怎么说也是你的男人,我这个做长辈的来了,怎么也不说把我迎进去。” 大丫看着柳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厌烦,但还是尽力保持着礼貌。 孙婉婷拉过大丫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笑着说道:“一看就知道,我闺女过的就很好,瞧瞧,这都胖了。” 然后又转头对柳军说:“爹,咱们家大丫真是好福气呢,你看这小脸圆润了,皮肤也好得很。” 大丫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她知道他们来这里,并不是真的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而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 孙婉婷接着说道:“女儿走吧,领我们去院子里面看看,你住在哪里呀!” 大丫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他们走进了院子。一路上,她向他们介绍着院子里的布局和一些简单的规矩。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大丫停下脚步,对着他们说道:“这就是我的屋子。” 孙婉婷好奇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她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不时发出惊叹声。 大丫跟在后面,有些不安地说道:“我不能领你们在院子里闲逛,我只是个姨娘,比丫鬟强不了哪去。 铁蛋儿石头柱子还小,如果在院子里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我可不管,到时候夫人一定会让你们赔偿,你们可得把弟弟们看好了。” 柳军和孙婉婷听了,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会注意孩子们的行为举止。 大丫看着他们虚伪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并不会太平静……。 这才领着人来到她住的房间,这一群人进来,看房间这么小,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周彩月心里非常的失望,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摆设,实在是太简陋了。 她撇撇嘴嘀咕道:“你都是这府里的姨娘了,怎么住的房间这么简陋啊。” 大丫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忍不住开口说道:“二婶儿,您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只是个姨娘,地位比丫鬟高不了多少。 想当初,我把自己卖了,得到的银钱还被你们拿走了。 可你们拿了钱就走,说以后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了。现在又跑来这里干什么?” 周彩月听到大丫的话,心里很不高兴,大声喊道:“大丫,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上次从你那拿走的银钱我可没花着,我也没见过。 你可不能往我身上赖,我们来这不是也听说了你当上了姨娘,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嘛。 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再说了,你有娘家才有后盾,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娘家给你撑腰。 如果我们不来,你挨欺负了,谁给你出头啊。” 这时老柳家的人,就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东西来,小孩子们在狭小的屋子里面,待了几分钟就待不住了。 这几个小子就跑了出去,大丫很是担心,便和赵翠花说:“奶奶,你还是让弟弟们回来吧,别去院子里,要是惹到李春娇那位大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赵翠花就见不得别人说她几个孙子,脸立马就撂了下来,说道:“我那几个大孙子那么乖,怎么会惹到别人?你一天净瞎操心。” 接着这些人,就在屋里面查看起来,赵翠花,孙婉婷,周彩月婆媳三人开始翻东西。 他们打开衣柜,看里面有三四身新衣服,赶忙拿了出来往自己身上比划。 嘴里还念叨着:“这衣服做的可真好看。”大丫儿啊这衣服我们拿回去,你再让你李老爷给你做。 大丫儿有些生气地说:“这可是我的衣服!你们不能拿走。” 赵翠花一听,立刻瞪大眼睛骂道:“你个死丫头,你这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还不如给我们呢!” 说完,她一把将衣服抢了过去,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大丫儿心疼不已,但又不敢跟她们顶嘴,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孙婉婷也在旁边帮腔道:“就是嘛,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多衣服干嘛?我们拿走也是为了你好。” 大丫儿心里委屈极了,这些都是她当了姨娘,老爷让夫人给她做的,现在却被她们抢走了。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一件衣服都保不住。 而此时,周彩月则在屋里到处翻找值钱的东西,她把抽屉、柜子都翻了个遍,甚至连床底下都不放过。 最后,她找到了一些散碎银子和铜板,得意洋洋地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大丫儿看着她们这样,心里越来越难过。 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们,只能默默忍受。 他们又看到梳妆台上那个首饰盒子,打开一看,哎呀,这里面有好几只发簪,全都是银的。 你这孩子有了好东西也不想着娘家人。说着拿了一支发簪,就往头上插。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争吵声。就听到李春娇和铁蛋,石头和柱子争吵起来。 你们几个从哪里来的,谁把你们放进来的?你们几个人是谁。谁让你们在院子里面瞎胡闹的,你们几个把花儿都给弄坏了。 石头,铁蛋和柱子看李春娇是一个小孩子,他们根本就不害怕,还是个丫头片子,丫头片子在他们家里根本就没地位。 所以他们认为,丫头片子都可以随便欺负,这几个孩子最小的石头四岁,那柱子也有七岁了,铁蛋儿六岁,三个孩子站成一排。 只见铁蛋儿掐着腰儿说道:“你一个丫头片子管的还挺宽。” 说着,他便走过去推了一把李春娇,这一下就把李春娇推得摔倒在了地上。 李春娇手都摔破了皮,屁股也摔疼了,这可把她彻底惹毛了。 同时,李春娇也哭了起来,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呢。 听到哭声,在房间里收拾屋子的丫鬟们立刻跑了出来。 她们看到自家主子被欺负了,赶忙将李春娇扶了起来,并焦急地询问道:“小姐伤到哪里了?” 李春娇被扶起来后,顾不上手疼,大声地吼道:“小青、小红!给我上去打他们!打到他们求饶为止!” 于是,这两个丫鬟立刻拽住那三个小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这三个小子被打得哇哇大叫:“哎呀呀,救命啊!” 他们一边挨打,一边还不忘嘴硬:“你们这群坏蛋,一个丫头片子打就打了,丫头片子都是赔钱货! 奶奶,娘,快来救我啊……”这一喊,直接把屋子里的大人们全都喊了出来。 这婆媳三人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床上,冲了出去。 冲出来后,这婆媳三人破马张飞的,就骂了起来。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欺负我三个宝贝孙子,赵翠花拿出在村子里面撒泼打滚的那一套。 可她忘了这不是他们村子,而且李春娇更是恶毒无比的小孩子。 李春娇得意的说,小青,小红给我狠狠的打,我不说停就别停下。 然后看着赵翠花说,这可是我家我的地盘儿,你们竟然敢来这里撒野。你们是谁,再敢这在这里胡闹,就给你们送官。 戴翠娇在房间里面本不想管闲事儿,可这都欺负到他们家来了,她不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管李春娇什么样儿,但在村民们的心里他们可是一家人。 孩子让人欺负了不出去要个说法,那这些人会怎么看他们家,会认为他们家很好说话,很好欺负。 戴翠娇领着身边的丫鬟巧儿,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娇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哭了,告诉二婶儿,二婶儿替你做主。 李春娇一边哭一边说,这三个小崽子欺负我,还推我,二婶你看我的手都破了。 你们这群小崽子,是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是谁家的,戴翠娇又看向赵翠花他们,你们是大丫的娘家人。 赵翠花赶忙点头说,是的,夫人,我们是大丫的。娘家人,我是她的奶奶。 既然是来看大丫的,那就安分点儿,来到我们家,就要守着我们家的规矩。 这时巧儿说道,夫人,您看那女人头上别的发簪,不是头些日子你给柳姨娘购置的吗? 戴翠娇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这样嘛!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们到底是来看望柳姨娘的,还是来我们府里搜刮财物的啊?” 这些东西都是前几天老爷吩咐她为柳姨娘准备的,而且花费了不少银子呢。 老爷这么做也是担心柳姨娘出门在外会丢了家里的面子。 现在倒好,她们居然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了,那柳姨娘以后出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和首饰都没有,岂不是要把她家的脸都丢光了? 而且,这柳姨娘当初进我们家的时候可是签过卖身契的,从那时起就已经跟柳家没关系了。 所以,柳姨娘这件事必须得由她自己来处理。 如果她还想继续当一个普通的丫鬟,那么大家也不会阻拦她。 但既然已经当上了姨娘,那就得有个姨娘的样子,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总不能每次给她买了新衣服、新首饰,她自己却守不住,被人抢走。 这样下去,家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难道还要不停地给她买新的不成? “柳姨娘你可要知道,给你买这些东西可是花了不少银钱呢!”夫人冷着脸说道。 “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我精心挑选的? 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身份地位准备的,你应该感到满足才对。” 夫人又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倒好,你居然让你娘家的人,把我给你买的东西都拿走了。 如果老爷问起来,你可别说我没有给你置办东西,也不要说我这个当主母的小气。毕竟,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而且府里面购置衣服首饰都是有规定的,如果不是你的东西被你娘家人抢走了,我们还得重新给你置办。” 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所以,你没有衣服穿,那就光着; 如果你没有首饰戴,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永远别出来丢人现眼。记住,别丢了我们府里的脸。” 大丫赶忙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我的东西不会让娘家人拿走的。” 于是,她转头对着自己的娘家人说道:“奶奶、娘亲、二婶儿,我的东西你们最好别拿走,要是敢拿走,我就会去报官。 告诉他们,你们来我家偷东西。 实际上,自从你们上次把我的卖身钱拿走后,我就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大丫便亲自动手,从二婶儿娘亲头上拔下发簪。然后进屋里面,把衣服从包袱里拿出来叠好放进柜子里。把首饰也放进了梳妆匣里。 大丫冷着一张脸说,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了,你们走吧! 大丫刚说完,李春娇不干了。 她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喊道:“走?哪那么容易! 你们把我推倒,害我的手都摔破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门儿都没有!” 李春娇恶狠狠地指着自己受伤的手,继续说道:“不拿十两银子赔我,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小青,快去前院儿把小厮们喊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们!” 柳家的人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 他们哪有那么多钱啊!上回把大丫的卖身钱拿回去后,还了一些账,又花了一些,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赔偿李春娇。 赵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道:“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欺负我们家没权没势,竟然要讹诈我们钱呐! 快来人呐,给我们评评理吧,这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赵翠花的哭嚎声越来越大,引得邻居们和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 一时间,院子里变得热闹非凡,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很快,有人跑去把村长找来了,村长快步走进院子,一眼望去,发现又是老柳家的人,顿时皱起眉头。 他沉着脸走到众人面前,语气不善地问:“你们怎么又来了?” “每次来都要在我们村里闹一场,是不是觉得我们村子好欺负啊!”村长愤怒地质问道。 接着,他转头看向李春娇,询问道:“春娇,告诉爷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春娇委屈地哭诉着:“村长爷爷,您不知道啊,这些人一大早就跑到我们家里闹腾。” 她指着大丫,继续说道:“您瞧,大丫现在成了我二叔的妾室,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来了。” “进了柳姨娘的屋子后,他们开始疯狂地翻箱倒柜,想要抢走我们为柳姨娘准备的所有衣服和首饰。” 李春娇说着,又指向那几个孩子,满脸泪痕地告状:“还有这几个小混蛋,他们不仅打我,还把我推倒在地,我的手都磕破了皮。” “我让他们赔偿银子,可他们不愿意,反而赖在地上大哭大闹。” 就在这时,柳老头儿站了出来,他有些尴尬地对村长说道:“村长,实在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众人解释道:“本来只是想带着家里人过来看看大丫,谁知道家里这些女人不让人省心,孩子们也不懂事。” 说完,他又转向李春娇,语气略带歉意地说道:“春娇丫头,这次确实是这几个臭小子做得不对,但你要十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咱们都是普通农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你看你这手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上点药,过几天就能好。 我这里有二两银子,全都给你吧,你看这样行不?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村长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感叹,这春娇丫头还真是敢开口啊,手磕破了一点皮竟然就要价十两银子。 李春娇却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村长见状,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春娇丫头,这件事情我觉得就这样算了吧。 你也别太过分了,二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你把银子收下,让他们走吧。 你看看,外面还有那么多村民在看着呢。” 第42章 结下仇怨 柳家人灰溜溜地逃离了李家村,柳老头一路上都念念叨叨个不停。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这一趟可真是亏大了! 不仅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倒贴了二两银子进去。 一回到家,柳老头便气急败坏地将那三个孩子狠狠地揍了一顿。 怒吼道:“让你们净惹事生非! 今天要不是你们去招惹人家,我们会白白损失二两银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继续对孩子们拳打脚踢。 三个孩子被打的,跪在地上哇哇大哭,他们哪里遭受过这般毒打,以前他们也惹过祸,但是他们都往大丫二丫身上赖。 这时,赵翠花也走过来帮腔道:“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今天要是不去招惹那个小丫头,咱们说不定还能从她姐姐那里拿到一些衣服首饰呢。 现在可好,什么都没了!”她越说越气,甚至连带着两个儿媳也一块儿骂了起来。 “还有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一点正事都不干!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管教!”赵翠花怒气冲冲地指着苏婉婷和周彩月骂道。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叫老大老二把你们两个给休了! 你们一个个的,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连个孩子都教不好,还能干什么?”赵翠花愤怒地咆哮着。 苏婉婷和周彩月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回,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婆婆的责骂。 她们心里清楚,如果胆敢顶嘴,今晚恐怕连饭都没得吃了。 柳青和柳林兄弟二人一声不吭,也不替媳妇求情,更不管孩子。 他们二人气的够呛,那二两银子得买多少肉吃?都被这三个败家孩子给霍霍了。 柳家热闹极了,吵吵嚷嚷的,连晚饭都没做,所有人就这样饿了一夜。 再说李庆贺家,李春娟又恢复了每日习武,李万海和李万全俩兄弟被送去了学堂。 他们离镇上不远,每日往返于学堂之间,他们每日学的知识,回来教李春娟和大哥李万江。 李春娟每日都很忙,早上天不亮便起床习武,吃过早饭之后就去山上打猎,挖药材,摘野果,再挖些野菜。 镇上的院子她很少回去,本来让两个哥哥在镇上住着的,可这二人不愿意住在镇上,每日都回来。 李庆刚的儿子李万宁,如今也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他选择前往镇上的书院就读。今年,李万宁刚好年满十岁。 由于之前在皇城时已经上过几年学堂,所以这次进入新的学府后,他自然而然地被分配到了甲等班级。 相比之下,李万海和李万全则刚刚踏入求学之路,只能进入丙等班级。 尽管李万宁在皇城居住多年,并与李万海、李万全一同在同一所书院求学,但他对他们却充满了轻视之情。 仅仅入学数日,李万宁便开始与镇上富商之子结交。 不仅如此,不知为何,就连县城内县太爷家的公子也在此处就学。 后来才得知,原来这座书院乃是由一位告老还乡的尚书所创办。 若遇到天赋异禀的学生,这位老尚书还会亲自指导教学。 当然,这所学院中也不乏许多富家子弟。 然而,实际上这些富家子弟学业并不出色,甚至有些在学院中无所事事,荒废时光。 李万海和李万全兄弟二人每日认真苦学,也结交了一些好友。 但他们结交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学子。 而李万宁在皇城里面从小耳濡目染,学会了捧高踩低,竟结交一些有钱的富家公子。 李万宁结交上了,县令的儿子周景义。还有镇上的富商之子钱怀安。 本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不在一个班级,也没有什么仇怨,见面也很少说话。 这兄弟二人在学院非常刻苦努力,没日没夜的学习,很快在过年的时候,他们就被调到了乙班。 这二人刻苦努力,在学院里经常被夫子夸赞。 他们头脑聪明,举一反三,学什么都快。 在过年的时候,放了年假,一般大的孩子,全都在村子里面玩。 李万宁仗着他是学院里面甲班的学生,在跟这群孩子玩儿的时候,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嘴脸,使村里面的孩子,跟他都玩不到一块去。 因为村里面家庭不好的孩子,都在村子里面学习。 李氏宗族也设有学堂,只是启蒙班。 村里面的孩子,看他总是瞧不起人,所以都不跟他玩儿。 李万宁以为,是李万海和李万全两人说他的坏话了。 所以就怀恨在心,想着等过完了年,回到学院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兄弟二人。 还有几日就过年了,村里面热闹极了,有杀年猪的,还有把自己家养的大肥猪卖了,在村里再买一些猪肉的。 李春娟家非常热闹,二哥李万海以前在村里学堂也念过书,所以他的字写的还算可以。 李春娟就让自己的二哥写对联,然后在村里面卖。 一副对联要两文钱,虽然不挣多少钱,但是挣一点零花钱,也是不错的。 于是一家人就忙活开来,柳桃心情很好,和李庆贺夫妻二人聊天,你看这多快,一晃就过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过了年,我们娟儿马上就要满六岁了呢。 这几个孩子都长得很快,衣服又得重新做几套了。 柳桃说:“不如咱们全家都做一套新衣服吧,正好赶上过年,大家一起穿新衣,图个喜庆。” 李庆贺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和孩子们做就行,我的衣服还能穿,就不浪费这个钱了。” 柳桃连忙摇头道:“那怎么行?过年嘛,大家都要穿新衣。 而且,尤其是咱闺女,她长得快,得多做两套。 还有那两个臭小子,在学堂里可不能穿得太寒酸了,每人也得做两套才行。” 李庆贺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儿媳今年刚到咱家来,你也给她做两套新衣服,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个好年。 你自己也辛苦了一年,明天去镇上买两身新衣服,再挑几件漂亮的首饰戴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柳桃笑着嗔怪道:“瞧你说的,我们一家人都做新衣服,却不给你做,好像我们亏待了你似的。” 李庆贺笑道:“哈哈,我一个大男人,有几件衣服穿就行了,不用这么讲究。 再说了,咱们家现在条件好了,也不在乎这点钱。” 这时,一旁的大儿子插话道:“爹,您说得对,我们家现在日子越来越好啦! 要说我们家娟儿,可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呢!自从她回到家里后,家里的好事就接连不断。” 夫妻两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娟儿就是我们家的宝贝。 第二天,全家人一起去了镇上。 李春娟想让二哥帮忙写对联,所以需要购买一些大红纸。 这次一家人都出动了,到达镇上后首先去了布庄。 他们挑选了几种花色的布料,买了几匹。 接着又购置了许多过年所需的物品,一家人忙忙碌碌地回到家中。 家中女性较多,制作衣服对她们来说轻而易举。 每个人都能制作出两件新衣服,大约只需三四天就能完成。 李春娟完全不懂女红,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早就开始学习刺绣和缝补衣物了。 但她那双只会舞刀弄剑的手,对于做衣服和绣花这些事情却一窍不通。 这让柳桃十分忧愁,一个女孩子不会做针线活怎么行呢? 以后嫁人过日子,刺绣和缝补衣物都是必备技能啊! 李春娟不知道他娘的忧愁,她正和自己二哥研究对联儿呢! 这个消息一传出,村里许多人纷纷涌向李万海家购买对联。 原因很简单,就是价格便宜啊! 在镇上买一副对联需要五文钱,而他们原本定价两文,但后来觉得这样算账会亏本。 如今,一副对联只需三文钱,村民们便在院子里排队等待李万海书写对联。 每一个拿到对联的村民,都满心欢喜地夸赞着李万海:“庆贺家的老二写的字真是漂亮,太仁义了,一副对联才收我们三文钱。 要是去镇上买,这副对联最少也要五文呢!” 这事传到了李万宁耳中,他气得在家里摔打了不少东西。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个李万海,想在村里给自己打造个好名声!” 有我李万宁在,就别想有那好事儿了。 李万宁心里极度不服气,于是他也放出话来,自己家的对联只要两文钱。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李家村,村民们一听,又都跑到了李庆刚家,好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哎呀,你们家的对联真是太便宜了,我们都要被你们家的春联给感动哭了!” “是啊,我们以前买的对联都是三文钱呢,现在只需要两文钱,真是太划算了!” “还是你们家会做生意啊,以后我们都到你们家买对联!” 李万宁听着这些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知道,这次他赢定了。 果然,村民们纷纷开始购买他家的对联,而李庆贺家则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人再来买对联了。 不过,李春娟倒是不生气,反正家里的大红纸也快要用完了,而且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李万宁计较。 李庆刚家每天都很热闹,等村民们都买了对联儿,他们家一算账,发现亏了一两银子。 李万宁看着手中的银子,虽然亏了,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觉得自己终于战胜了李万海,让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李家村的村民买完了对联儿,觉得便宜极了,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嫁来李家村的媳妇们马上回娘家,告诉他们,他们村子李庆刚家卖的对联儿最便宜,两文钱一对。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周围的村庄,大家纷纷前来购买,一时间,李庆刚家的对联成了抢手货。 消息传开之后,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赶来李庆刚的家。 一时间,他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一条缝隙都找不到。 看到这一幕,李庆刚简直要气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儿子写对联可以赚钱,结果却赔了钱。 费了好大的劲,最后还倒贴了一两银子。 更糟糕的是,现在他想说不写对联卖了都不行,因为外面的村民们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每个人都想第一个拿到对联,而一个人写对联的速度,怎么可能满足得了这么多人呢? 更何况,外面还有上百个人,来自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他们都是没买过对联的。 李春娟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跑过去看热闹。 这场面可比镇上来得还要热闹得多,李春娟看完热闹后,急忙拉着二哥一起去镇上。 到了镇上,他们什么都没买,只是买了大量的大红纸。 买完后,他们迅速往回赶,然后让二哥抱着大红纸,直接站在李庆刚家门口。 没过多久,李庆刚果然对着门外的百姓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大红纸了,写不了对联了,请大家都回去吧!” 听到这话,李春娟立刻扯着嗓子大喊:“二叔,我们这里有红纸,您要不要?很便宜哦!” 这一声喊叫让李庆刚气得七窍生烟,恨得牙痒痒,他咬着牙关挤出一个字:“买!”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春娟就这么一倒手,就挣了五百文钱。 虽然五百文钱不多,但能给李庆刚家添堵,她就高兴。 周围的村民一听说有大红纸,纷纷催促李庆刚,赶紧买下大红纸,催促着他们开始写对联,因为大家都在等着对联呢! 李庆刚此时真是无奈至极,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愚蠢的儿子。 李庆刚为了快点儿打发走这些村民,他和儿子一起写起了对联儿。 他原本想着卖对联怎么也能赚点钱,但现在看来不仅没赚到,还要亏本。 而李万宁此刻也是懊悔不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个字了。 但他实在不敢停下手中的笔,一方面是担心会破坏自己的名声。 另一方面,如果这些村民真的在自家门口打起架来,一旦被镇上的夫子得知,恐怕他就要被学院除名了。 李庆刚家一连忙了三天,白天晚上的写,才把所有的对联儿写完。 等村民们都买到对联儿,李万宁的手腕都肿的老高。 李万宁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恨上了李万海两兄弟。 李春娟家一团喜气,很快就来到了大年三十。 炒了一大桌子的菜,今日是大年三十,李瑶也跟着上了桌。 李家人虽然不待见他,但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也就嘴上说的话狠,没怎么苛待她,过年也给她做了两身衣服。 李瑶感动的都哭了,看着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她在家里哪吃过这么好的。 看起来她选择成为李万海的妾室,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只要她努力干活,不再闹事,逐渐地,她就能赢得丈夫的心。 除夕夜,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饭后,他们一起包饺子,准备守岁。 等到午夜十二点,就会点燃鞭炮,品尝美味的饺子。 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取暖聊天,嗑着瓜子,共度温馨时光。 大年初一早上,他们早早起床,吃饺子后便出门拜年走亲访友。 村里的孩子们都来到李家拜年,柳桃儿准备了许多红包,每个红包里都放了几文钱。 消息传开后,村里的孩子们纷纷前来,因为他们知道李家不仅会发红包,而且每个红包里还有三文钱呢! 李家整天都热热闹闹,从早到晚,人来人往。 此外,由于李庆贺一家人缘好,与他关系亲密的朋友也纷纷前来串门,增添了更多的欢乐氛围。 很快年就过完了,学院也开学了,李春娟又开始了每日习武。 家里人每天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不知不觉间春天来了,人们也开始忙着种地。 李庆贺家新买了 50 亩地,开春后变得异常忙碌。 尽管家中已有一辆马车,但李庆贺舍不得使用,因为马的价格比牛还昂贵。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购买一头牛用于犁地。 牛的出现极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再加上自家土地众多,李庆贺不得不雇佣一些村民帮忙。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完成了麦子的播种。这些麦子种植的土地十分肥沃。 山脚下这片土地,都是村民们自行开垦的荒地,由于山脚下布满了碎石,村民们将所有的碎石捡起,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半米高的石堆。 通过清理出两三米宽的空地,便可以种植庄稼。 同时,这些碎石堆,也成为了各家之间的界限,将不同人家开垦的荒地分隔开来。 每家每户只要有空余时间,都会在山脚下开垦荒地。 他们通常会在这块土地上种植玉米,并利用石磨将其磨成面粉。 这样一来,在青黄不接的时期,将玉米面做成糊糊,也能够用这些食物填饱肚子。 春天忙了20多天才把所有的地种完,种完了地,就等待着老天爷降雨。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村民们就会在河道旁,摆上贡品,向老天爷求雨,希望这一年风调雨顺。 村民们左盼右盼,终于把雨盼来了。 村民们可省下了大力气,要不然就得挑水浇地了。 雨下了一天,才停下来,没几天,地里种的庄稼都出来了。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已过数月,时令至六月底,麦浪金黄,小麦皆已熟透。 此时正是丰收之季,村民们开始忙于收割麦子,待全部收完时,已是七月初,紧接着便要种下下一茬庄稼。 与此同时,学院里的学子们迎来了暑假。 由于夏日酷热难耐,即使只是坐在课堂上,汗水也会顺着脸颊不断流淌,令人难以静下心来学习。 而李家兄弟俩则一直勤奋好学,经过不懈努力,他们成功地从乙班升入了甲班。 此次返乡,他们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夫子更是对他们赞誉有加,并表示他们明年便可参加童生考试。 听到这个消息,李庆贺夫妇喜不自禁,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真是争气,于是决定当晚多加两道好菜,好好庆祝一番。 然而,李万宁得知此事后却气愤不已。他苦读数年,曾多次参加童生试,但均未通过。 如今看到李家兄弟如此出色,心中不禁燃起嫉妒之火。 这半年来,李万宁没少在周景义和钱怀安面前说李万海和李万全的坏话,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他们头上。 这些人没少给他们兄弟俩使绊子,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他俩,但这二人一心只想好好读书,不想惹事生非。 所以他俩每次回到家都选择沉默不语,从来不提学院里被人欺负的事情。 而且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家庭出身,而对方却是县令的公子,还有富商的儿子,其余的人也都是镇上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 面对这样的差距,他俩只能默默忍受,害怕家里人担心,总是报喜不报忧。 而这兄弟二人,即使放假在家也不放松学习,每天都会认真看书。 李春娟则会雷打不动地坚持习武,原本还想让两个哥哥一起学武强身健体。 可这两人每天读书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习武实在没时间。 于是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家里就只剩下冬虫和夏草,每日陪着她一起习武。 很快到了九月份,他们都开学了,兄弟二人又踏上了,每日往返于镇上的学习之路。 这次开学被欺负的更狠了,被一群人围住,让他们装裤裆,喝尿,他们不肯就被毒打了一顿。 兄弟二人回到家里,李春娟一看自己两个哥哥就挨欺负了。 刚开始兄弟二人不说,被家人逼迫,无奈只能说出来,是村里李万宁领着一帮学子,欺负我们,他们都有权有势,我们招惹不起。 李春娟生气的说,竟谁欺负你,你必须告诉我。你妹妹我给你报仇。 无奈两个人把所有人都说了一遍,有县令的儿子周景义,镇上富商的儿子钱怀安。还有镇上的商户,宋安宇,周志远,孙锦和家。 二哥,三哥,你能跟我说说,他们这几家都是干什么的吗? 兄弟二人犹豫了片刻,便开始介绍起,欺负他们这些人的家庭背景。 李春娟听的非常认真,她准备好好的收拾这些人家。 第43章 给两个哥哥报仇 一家人听了兄弟两人的话,一个个气得不行,脸色十分难看。 李春娟倒是显得很冷静,她听完之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李春娟就领着两个丫鬟去了镇上。 柳桃对此非常担心,她害怕自己的女儿会遇到什么危险。 李春娟安慰道:“娘,我领着冬虫和夏草回镇上住些日子。” 柳桃皱起眉头问:“为什么要回去住呢?” 李春娟解释说:“冬虫和夏草都会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您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全。 而且,我们家在镇上也有很多丫鬟和小厮,可以帮我处理事情。” 柳桃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同意让李春娟回镇上。 回到镇上,李春娟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 她知道,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先了解情况。 于是,她开始四处打听那些欺负两个哥哥的人家的住址以及家庭成员状况。 只有把这些信息都摸清楚了,她才能更好地制定计划来对付他们。 要说这冬虫夏草,打听消息确实有一套能耐,没多久,各家的消息就都被他们打探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等打听完之后,时间又过去了两天,这天晚上,李春娟早早就躺下睡觉了。 其实,她只是在装睡而已,因为今晚就是她动手的时候了,她要为自己的两位哥哥报仇! 夜深人静时,李春娟睁开了双眼,然后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 毕竟今晚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提前将两个丫鬟打发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随后,她悄悄走出房门,并没有打开大门,而是选择直接翻过院墙离开了。 她首先前往的是第一个目的地——钱怀安家。 钱怀安的家里是个四进的大院子,他的父亲钱江平虽然已经有了五位小妾,但却依然好色不改,不断纳妾进门。 而他的母亲杨芳有些手段,使得钱江平纳进门的妾室们,都喝下了绝子汤,因此家中除了杨芳所生的一儿一女外,再无其他子嗣。 一路无话,李春娟很顺利地就到了钱怀安家。 李春娟没从正门走,是从后门翻墙进入的。 进来后她也没停歇,从后面往前院收东西。 首先她拿出迷药,往这一排所有的房间,都下了迷药。 李春娟用手指沾点口水,捅破窗户纸,用一个小竹管将迷雾吹入房间。 一间一间的来,后面是粗使丫鬟婆子住的,但李春娟也没放过。 不管是小妾的院子,还是丫鬟婆子住的,她都一一的笑纳了。 还别说这些小妾虽然没有孩子,但是这些小妾可真有钱,看来这钱江平没少给小妾们钱财。 看着屋子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类珍贵物品,有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还有屋里面摆设的精美瓷器和名人字画。 李春娟兴奋得双眼放光,嘴角微微上扬。 她小手一挥,将这些宝物收入囊中。 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贪婪,毕竟这里只是后院丫鬟婆子居住的地方,所以她只收取了财物,而留下了床铺和家具。 然而对于那些小妾们的房间,她可是毫不留情,连她们身上的衣物也不放过,直接将她们先收进空间,然后再将她们扔到地上。 接着,她把床都收进了空间里,因为这些床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作而成,价值不菲。 就这样,她一间间地搜刮,仿佛蝗虫过境一般,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当来到厨房时,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甚至连生火的柴火都被她收进了空间。 等到了钱夫人杨芳的房间时,更是到了雁过拔毛的地步。 杨芳也是个狡猾的主儿,她把银票,藏在了梳妆台后面的墙壁里。 还特意在墙上挖了个小洞来存放这些银票,并用一个小匣子装好。 李春娟心中暗喜,这种发财的好机会岂能错过? 她迅速将这些财宝收入囊中,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然而,她并没有仔细检查这些财宝,而是匆匆一瞥后便将匣子放入空间之中。 此时,整个屋子已被搜刮一空,甚至连一根线头都没有留下。 而可怜的杨芳,仅仅穿着肚兜和睡裤,可谓狼狈至极。 接下来,李春娟逐个院子搜索,发现钱江平家的库房异常富有。 她毫不留情地将库房中的物品扫荡一空,几乎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库房墙角处有一块凸起,由于光线昏暗,她原本无法看到这个秘密入口,但这块凸起,绊了她一跤,把她绊的摔倒了。 她站起来,正好手按在了那块凸起上,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地下密室路口。 李春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个洞口,从空间里拿出夜明珠,照亮了里面。 只见密室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物品,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应有尽有。 李春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贪婪地注视着这些财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密室,开始疯狂地搜刮里面的宝物。她把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全部收进空间里。 然而,就在收完东西,走出地下密室,来到上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吓得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赶忙拿出迷烟扔在地上。她赶忙进入了空间。 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来人不要发现她。 当来人打开库房的时候,提着个灯走进来,还没等喊出声,就晕倒在了库房里。 这人是钱府的管家,他半夜进来,也只是想偷些东西。 钱府并没有安排专人看守库房,毕竟他们住在这个小镇子上,钱老爷觉得这里很安全,所以才给了李春娟可乘之机。 李春娟看到那人晕倒后,从空间里出来,又下了一些迷药,然后迅速出去将库房关上。 李春娟继续搜刮财物,当她来到钱怀安的房间时,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下的迷药有点多。 进入房间后,她先是收拾东西,等把所有东西都收完了,竟然连钱怀安身上的衣物也被她扒得精光。 最后,李春娟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从空间里翻找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将钱怀安的头发全部剃光,让他变成了一个光头。 做完这些之后,李春娟终于心满意足,转身朝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最后,她来到了钱江平的书房,钱江平这个家伙居然大半夜不睡觉,正在书房里和丫鬟们鬼混呢! 听到房间里传出的阵阵刺耳声音,李春娟皱起眉头,赶忙拿出迷烟,吹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书房里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这时,李春娟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进入书房后,她开始往空间里收房间的物品。 那些书籍都是昂贵的宝贝,更别说这满满一屋子的书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收入囊中,甚至连同书架一起带走。 书房里还有一张床,但李春娟却非常嫌弃它,并没有收下。 把其他东西都收进空间后,李春娟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 当她将画取下并收入空间时,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隐蔽的凹槽。 好奇心作祟的她伸手摸进凹槽,竟然意外触发了另一个密室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启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密室入口。 李春娟兴奋地从空间取出夜明珠照亮下方,只见一个垂直的梯子通向地下。 她顺着梯子慢慢往下爬,心中充满期待。 当她终于抵达底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整个密室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置身于黄金和白银的海洋之中。 无数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形成了名副其实的金山银山。 这些财富多得令人瞠目结舌,李春娟不禁感叹:“钱老爷真是富甲一方啊!” 收完了钱老爷的书房,又把府里面其余剩下的房间,都搜刮了一遍。 虽然没收到什么好东西,没收到多少银两,但这也已经不错了。 出了钱府,李春娟儿没急着回去,看看还有些时间,就来到了宋安宇家。 宋安宇家是三进的宅子,他家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 还有一家布庄,他家的条件,在镇上也算非常好了。 三进的宅子,里面没有巡逻的家丁,他们家人口也不少,宋安宇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都住在这一个宅院里。 李春娟从后墙翻了进来,此时在这里面黑漆漆一片,安静极了。 现在也就是夜里两点来钟,正是人熟睡的时候。 李春娟由于时间紧迫,快速的下药,快速的收东西,一进院子,一进院子的收。 当然收到了宋安宇的房间时,还是一样给他扒光了衣服,剃了个光头。 连一个线头都没给他留下,光溜溜的,就跟蝗虫过境一样。 接着把府里面的库房和仓库也都搜刮了一遍,尤其是那仓库,那里面储存的粮食可真多,有十几万斤。 这座府邸里的库房规模不小,其中摆放着数十个巨大的箱子。 然而,最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宋安宇母亲的库房。 这个库房中的物品,数量甚至超过了府内的大库房。 毫无疑问,这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他母亲的陪嫁之物。这次的收获真是丰厚啊! 不过,最让她震惊的还是宋安宇的父亲宋宝贵。 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中,她发现了许多往来的书信。 这些信件,竟然全部来自于县令周云启。 至于信上具体写了些什么,她实在没有时间去查看,只能赶紧将所有东西都收起来。 当她终于把宋安宇家的东西搜刮一空后,时间已经不允许她继续行动了。 于是,她决定先行撤退,至于其他几户人家,只能等到明天再去处理。 李春娟施展轻功,迅速回到家中,脱下衣服后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一直到下午时分,她才悠悠转醒。 在说周府和钱府的两位老爷,一觉醒来,发现府里东西全不见了。 气的当场就吐了血,晕死了过去。 府里面乱作一团,尤其是钱怀安和宋安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一摸脑袋光溜溜的。 再看自己躺在地上,而且连个被褥都没有,他们冻得嘴唇青紫,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看着屋子里面光溜溜的,以为自己睡觉时走错了房间,在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赶忙吓得大声的喊了起来。 来人,来人呐!小厮听见了,赶忙跑了进来,看见府里的少爷成了这副模样。 也吓了一跳,他们当下人的房间虽然也丢了东西,但他们的床和被褥,身上穿的衣服没丢。 后来还是从下人的床上,扯了一个床单儿披在了身上。 又让下人赶忙去镇子上的里长家里报案,里长快速的来到两家查看。 一看这可是大案子,赶忙骑马去了县里,把这事儿报给了县令大人。 县令周云启,听到消息后也非常震惊,赶忙从县里赶来了。 这个小地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周云启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立刻下令关闭了镇子的进出口,并派遣官差严格把守。 与此同时,他还亲自带领手下对镇子展开地毯式搜索,希望能尽快找到丢失的财物和失踪的人。 镇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吓得紧闭大门,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他们都听说了,镇上最有钱的两家不仅丢了东西,而且他们的家的公子还被剃光了头,这实在太吓人了! 有些人家甚至连灯都不敢点,生怕被外面的官差发现。 官差们挨家挨户地搜查着,几乎把整个镇子翻了个底儿朝天,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就连李春娟住着的这座大宅院,也没能幸免。 虽然这里看起来十分气派,但官差们可不会因为它的豪华而有所顾忌。 他们将宅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每个房间、每处角落都不放过。 李春娟原本计划今晚再次行动,但看到这些情况,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毕竟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她需要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于是,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 就这样,县令在镇子上折腾了五六天,一点结果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百姓因为不满官差的搜查而投诉,让周云启感到压力倍增。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大部分人手撤回了县城。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调查。 他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声誉,如果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所以,他留下了一些得力干将继续在镇子上暗中查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镇子逐渐恢复了平静。 人们开始重新出门活动,生活也慢慢回归正轨。 但是,大家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毕竟,那两个失踪的人至今下落不明,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而李春娟,则在这段时间里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她知道,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危机四伏。 不过,她并不害怕。 相反,她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趁乱捞一笔。 夜已深,万籁俱寂,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路上,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李春娟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等待着最佳时机。 今晚,她的目标是周子远家。 根据冬虫和夏草提供的情报,周子远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珠宝商人,家中收藏了大量珍贵的珠宝和古董,价值连城。 这些宝物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权力的体现,因此,李春娟决定冒险一试。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时,李春娟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悄然无息地潜入了周家。 周家对安全十分重视,府内有众多家丁巡逻,以确保家中财物的安全。 然而,这并没有难倒李春娟。她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李春娟迅速拿出一把迷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顺着风向将其扬出。 迷烟迅速弥漫开来,将巡逻的家丁放倒在地。 为了确保他们不会中途醒来,李春娟还特意在每个人的脖颈处轻轻敲了一下,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昏迷状态。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放心地逐个房间搜刮宝物了。 等到把府里所有巡逻的家丁全部放倒之后,李春娟开始小心翼翼地逐个房间搜索。 每进入一个房间,她都会仔细观察四周,寻找那些可能隐藏宝藏的角落。 有时候,她需要查看床铺下、书架或者墙壁。 在这个过程中,李春娟始终保持警惕,以免被任何意外情况惊扰。 这府里面这钱财也不少,但大多都是些珠宝首饰,金银玉器不多,但银票多呀! 再次来到了周子远的房间,熟练地开始如法炮制。 将他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然后拿起剃刀,毫不犹豫地剃光了他的头发。 接下来,我开始对整个周府展开全面的搜刮行动。 我仔细搜索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件值钱的物品或财物。 从周子远的房间到其他各个房间,再到厨房、库房等地方,我将所有能找到的财宝和有用的物品都搜罗一空。 搜刮完了周子远家后,我又转向了下一个目标——孙锦和家。 孙锦和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家庭,在镇上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子。 尽管他们家没有太多的钱财,但杂货铺子里面却堆积着大量的货物。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家也搜刮了个遍,接着又把他们家前院的杂货铺子里的东西,全部席卷一空。 这个杂货铺子里真是应有尽有,各种生活用品、工具、食材等等琳琅满目。 原本我还打算囤积一些物资备用呢! 没想到这里已经全都备齐了,省得我自己费心费力去采购了。 经过这番搜刮,我的空间里变得充实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 无论是生活必需品还是各种杂物,都一应俱全。 这样一来,以后遇到紧急情况时,就不用担心物资短缺了。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可以直接使用,非常方便。 收完了这两家,又去了一趟宋安宇家的布庄,反正都出来了,干脆再把宋安宇家搜刮一遍。 李春娟来到布庄门前,轻轻一扭,布庄的门锁便被轻松地打开了。 进入布庄之后,她也不讲究什么策略,直接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收入到空间之中。 收完了一楼,接着便是二楼。 从布庄出来之后,李春娟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转身走向了后院的库房。 库房门口有两人看守着,但李春娟用迷药迷晕了他们,然后使用工具打开了锁。 库房里面堆积如山的布料和棉花让李春娟喜出望外。 心里想着:“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年都不需要购买棉花布料了,也不必担心未来被流放到外地时没有衣服和鞋子穿了。” 于是,她迅速挥动小手,将库房中的物品一扫而空,然后匆忙离开。 当李春娟回到府中时,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脱下衣服后,她倒头就睡,睡得十分香甜。 然而,就在这时,镇上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官府的人又来了,这次县令非常生气,因为在他管辖的地区屡次发生盗窃事件。 如果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他的官职恐怕就要到头了。 县令周云启非常害怕,害怕他的顶头上司,写奏折上奏朝廷,告他一状。 这次把整个镇子上都搜查了一遍,看镇子上没收到,又在附近村子里搜查。 周云启这几日案子破不了,嘴都起了大泡,他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没睡好了,那眼珠子都熬的通红。 可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但他必须得找一个替罪羊背黑锅。 最后他把这个替罪羊,安在了离着30里地,云峰山里一伙土匪身上。 这案子才算了结,反正他只是一个县衙的县令,他又没有那能力去攻打土匪。 即使皇上知道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事儿虽然了了,但还是留下了一部分官兵,在镇上巡逻把守。 县令大人又回了县衙,他不知道,厄运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第44章 县城之旅 小镇上的其他商家们,每天过得都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日子。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人,惹得家里的货物被偷走。 而那些顾客们,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随时会有人冲出来抢走他们身上的钱财一般。 小镇上的居民们更是整日忧心忡忡,虽然县太爷说那些丢失的东西,是土匪所偷。 可是他们却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 毕竟,之前土匪来到镇上抢劫的时候,那可是如蝗虫过境般凶猛。 他们不仅烧杀抢掠,而且还无恶不作,完全不看人的身份,直接挨家挨户地抢夺。 哪像这次这般,悄无声息地将镇上最富有的几家全部洗劫一空。 而李春娟呢,则在这段时间里选择了沉默,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她的两个哥哥,最近在学院里读书倒是十分轻松愉快。 这是因为平日里总是欺负他们的那些人,如今都不敢再动手了。 这两天,只有李万宁和县令的儿子周景义偶尔会冷嘲热讽几句。 但也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毕竟,他们的那几个狗腿子,已经好几天没到学院来了。 他们早已听说,这几个人成了秃子。 被剃光了头,不敢出门,怕人笑话。 从家里出来快半个月了,李春娟领着两个丫鬟回了村子。 她想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她直接去县城,去县城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县令大人。 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到处欺负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就仗着他这个县令的爹吗? 看她怎么收拾这一家子,她是看出来了,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回到家里,又开始了她平静的生活, 李春娟这一年的身高长了不少,虽然只有六岁,但每日不间断的习武,加上她的大力气。 以前上山时小心翼翼,如今却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在。 然而,即便如此,她再也未曾涉足那片满是桃树的山坳。 原因无他,只因那群猴子令她心生畏惧,生怕遭到它们的报复。 此刻,她的空间里仍堆积着猴儿酒和桃子。 尽管空间具备种植功能,但她那娇小的身躯,即使整日不停地劳作,所能耕种的土地数量依旧有限。 而且,她的空间内收藏了大量的食物、衣物和生活用品,并不缺乏物资,因此并未种植。 自从空间升级后,其面积变得无边无际,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大。 不过,她不想让这片空间中的土地一直闲置,打算等自己长大些,便将其充分利用起来,种植各类农作物。 反正无需到别处购买种子,直接从系统处购买即可。 现在她的空间里,可以养殖动物。 她从仇家那里收来的鸡、鸭、鹅、猪、狗以及马、牛、羊等家畜。 都在她空间里的山脚下,自由自在地活动着。 因为山脚下有一片草地,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 按理说,这些鸡、鸭、鹅每天都会下蛋,她需要每天去捡拾,但她却一次都没有捡过。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鸡、鸭、鹅下的蛋到底去哪儿了。 李春娟突然发现自己空间里养的家畜粪便消失了,而且鸡蛋、鸭蛋和鹅蛋也不见了。 她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向系统询问原因。 系统解释道:“由于你长时间没有管理空间,我已经帮你清理掉了家畜的粪便。 并将鸡鸭鹅的蛋作为报酬回收了。” 李春娟对系统的解释表示怀疑。 她觉得,如果这真的是一种报酬,那么系统应该会给她相应的金额。 于是,她追问道:“那这些蛋被你转换成积分了吗? 是不是用来升级你的系统了?” 面对李春娟的质问,系统沉默不语。 最后,在李春娟的一再逼迫下,系统终于承认了事实。 原来,它确实将这些蛋转化成了积分,用于自身的升级。 李春娟非常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因为系统存在于她的脑海中,无法对其进行报复。 最后,她只好要求系统保留所有鸡鸭鹅下的蛋,但系统提出不会再帮她清理粪便。 如果她需要清理,则需要支付100两银子,来购买一年的自动清理服务。 李春娟痛痛快快地花掉了100两银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并不缺银子,反而缺少各种物资。 对于她来说,物资自然是多多益善,而这次上山,她也有着明确的目标:多打些猎物,然后将其制成肉干并储存到空间之中。 就这样,李春娟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深山。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那只已经长大的小虎崽。 这只小老虎一见到她,便兴奋地奔跑了过来。 一开始,李春娟还被吓得不轻,但当她看到小虎崽摇头摆尾、欢快地朝她跑来时,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 仔细一看,原来这就是那只曾经与她亲密接触过的白虎崽。 如今它虽未完全成年,但体型已颇具规模,大约有半大老虎那么大。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老虎的头部,那温柔的触感令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老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和喜爱,兴奋得不得了,尾巴不停地摇摆着,仿佛在向她表示欢迎。 眼前的森林之王,此刻竟然如同一只温顺的大猫般,任由李春娟随意揉捏,完全没有一丝凶猛的气息。 它的毛发柔软且舒适,让李春娟爱不释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就在这时,又来了两只老虎,李春娟一眼就认出了它们,因为这两只老虎,正是她曾经救治过的。 它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李春娟身边,李春娟开心地摸了摸它们的头。 然后对老虎们说道:“我要去打一些猎物,还要寻找一些珍贵的草药。” 其中一只老虎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它蹲下身子,冲李春娟叫了两声,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背上。 李春娟有些惊讶,但还是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骑上了老虎的背部。 老虎站起身来,稳健地拖着李春娟往大山深处走去。 李春娟紧紧抱住老虎的脖子,身体随着老虎的奔跑而上下颠簸。 她紧闭双眼,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但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老虎驮着李春娟,穿越了茂密的森林,很快就来到了一棵枯死的大树下。 李春娟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这棵大树已经枯死多年,树干粗壮,树冠却已经凋零。 在树干的高处,她看到了几个巨大的灵芝生长在上面。 这些灵芝呈现出鲜艳的血红色,异常引人注目。 李春娟兴奋地从老虎背上下来,仔细观察着这棵大树。 她发现这些灵芝不仅颜色鲜艳,而且个头非常大,几乎有脸盆那么大。 她心中暗自惊叹,知道这样的灵芝极为珍贵。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大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些灵芝。 李春娟从空间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将灵芝割下来。 她小心地握住匕首,靠近灵芝的根部,轻轻一划,灵芝便被顺利地割了下来。 她如法炮制,将其他几颗灵芝都剜了下来,并放入了空间之中。 就在这时,小白虎嘴里叼了一只鹿回来,放在了李春娟儿的脚边,李春娟一看,这只鹿死透了。 她把鹿收进了空间里,那只母虎,随后也叼来了一只野山羊。 这可把李春娟高兴坏了,不过还是想自己打些大猎物,于是对着大白虎说,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去打猎物。 谢谢你们的猎物和灵芝,她可不想让这几只老虎跟着,因为其他猎物,一闻到老虎的味道就会远远的离开。 她上哪里去打猎,老虎听了李春娟说的话,点点头领着妻子和孩子离开了。 李春娟背着个小背篓,才在这大山之中溜达起来,走了一刻钟,也没看见一只猎物。 李春娟这才想起系统来一一来,一一在吗? 系统懒洋洋地说:“宿主,我在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春娟说道:“系统,帮我扫描一下,这附近是否有猎物。” 系统那是无利不起早,赶忙借坡下驴地说:“能扫描,能扫描。只是需要一两银子。” 李春娟一听这话就火大了,生气地说:“我让你扫描猎物,还不知道你能扫描多大的猎物,你就要一两银子。 你知道吗?你要是扫描一只野鸡才卖鸡几十文钱,我给你一两银子,那岂不是亏了。 你可真会见缝插针,不用你了,要你这系统何用? 以后再也不用你了,而且也不会从你这里消费了,一文钱也不行。” 系统听见李春娟说的话着急了,连忙说道:“宿主不要生气,我开玩笑呢!我马上为宿主扫描。” 过了一会儿,系统说道:“宿主在你的正前方,两里地处,有五只野猪,一大四小,正往你这边来呢!” 李春娟赶忙在空间里找出一把弓箭,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找了一棵粗壮的大树爬了上去。 她已经能听见野猪的哼哼声了,很快,野猪就往这边来了,一只母猪,领着四只小野猪。 李春娟把弓箭搭好,瞄准位置,野猪来到她的射程范围内,她就打算出手。 大野猪一边哼哧哼哧地走着路,一边大口咀嚼着地面上鲜嫩多汁的野菜。 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它是这片森林的主宰者。 它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大野猪进入了李春娟的射程范围之内。 她稳稳地端起弓,将弓弦拉到极致,目光锁定大野猪。 随着一声清脆的弦响,一支锋利的箭矢如闪电般射出,瞬间穿透空气,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大野猪的眼睛。 李春娟的力量惊人,这支箭直直插入大野猪的眼珠,从它的脑后穿出。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大野猪受到致命一击,痛苦地倒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挣扎,但仅仅几个呼吸后,便蹬了几下腿,一命呜呼。 李春娟迅速从树上滑下来,轻盈落地。她的动作敏捷,没有丝毫犹豫和耽搁。 与此同时,那四只小野猪看到大野猪在地上打滚儿,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然而,当它们发现大野猪躺在地上不再动弹时,又小心翼翼地跑回大野猪身边,围绕着它。 李春娟下了大树后,以最快速度奔向大野猪。 不等小野猪们反应过来,她就熟练地将它们收入了自己的空间。 接着,她将死去的大野猪也收入了空间之中。 李春娟想着回去后,他得把空间里面的那些家禽,都得隔开。 空间里面一天鸡飞狗跳的,空间里面的狗,每日都会追着兔子鸡鸭鹅撵, 马牛羊倒挺和谐。 打完了野猪,李春娟又接着问,系统一一,这附近哪还有大猎物。 宿主,你确定要打大猎物,一一你这话什么意思? 宿主我的意思是说,有大猎物,有狼群离你还有五里地,这狼群大概有20多只。 李春娟听了气的大骂系统,你看看我这小身板,就再能打,我能打得过20多头狼。 这群狼往哪个方向跑了,宿主你可能有些倒霉,这群狼正往你这方向跑呢! 李春娟听了赶忙调转方向,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一边跑还和系统沟通,这群狼没往我这边来吧! “没有,没有……”系统突然提醒道:“宿主,你跑的这个方向,有一只大猎物。” “什么大猎物?快点儿说。”李春娟急切地问道。 “是一只大棕熊,这个棕熊长得又肥又大。”系统说道。 “这么大的棕熊?那我得小心点儿。”李春娟心里一紧,连忙放慢脚步。 “不过这只大熊正在睡觉。”系统补充道。 李春娟一听,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决定绕开这个方向。 毕竟,她可不想冒险去招惹,一只熟睡的大棕熊。 于是,她调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 走了一会儿,系统再次发出提示:“宿主,您的前方有只大袍子,离您还有500米远。” “哦?前面有只大袍子?”李春娟眼睛一亮,兴奋起来。 对于李春娟来说,袍子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活捉进空间,养着以后馋了,就杀来吃肉。 想到这里,她不禁加快了步伐,朝着大袍子的方向跑去。 当她终于接近大袍子时,却发现这只大袍子看到人傻愣愣的,不知道跑,脑袋扎进草丛里,就那么不动了。 李春娟高兴的咯咯直笑,心想:“这只大袍子也太笨了吧,居然不懂得逃跑。”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大袍子,然后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哈哈,今天运气真好,竟然抓到了一只大袍子。”李春娟开心地说道。 接着,她将大袍子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看着空间里的大袍子,李春娟满意地点点头。 自言自语道:“这只大袍子可以养起来,等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杀了吃。” 看着天色渐晚,李春娟便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那只大白虎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大白,你来啦!” 李春娟兴奋地喊道,并给大白虎取了个名字叫“大白”。 大白虎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接着,李春娟请求道:“大白,你能把我拖下山吗?我得回家了。” 大白虎听话地趴在地上,李春娟敏捷地爬上它的背部。 大白虎起身,迅速向山下奔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大山的外围,听到了一些人的谈话声。 李春娟拍了拍大白虎的脑袋,示意它停下。 她从大白虎身上下来后,对它说道:“大白,你快点回去吧。 这山的外围并不安全,你们平时尽量不要出来,还是待在大山深处比较好。” 大白虎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转身向深山飞奔而去。 李春娟回到家时,夜幕已经降临。 全家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她共进晚餐,尽管柳桃知道女儿有一定的身手,但仍然忍不住责备道:“李春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李春娟被母亲叮嘱要在山外围活动,切勿进入深山,因为那里十分危险。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李春娟的身高,强调她年纪尚小,不该冒险。 李春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承诺以后绝不擅自进入深山。 最终,她成功避开了母亲的唠叨。 晚饭后,李春娟洗漱完毕,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全家人都已经醒来,唯独李春娟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但她依然毫无知觉,直到太阳高悬,时钟指向九点多,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冬虫和夏草二人早起练武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做饭、整理房间,忙得不亦乐乎。 而张清月则负责喂养家里的家禽家畜,还要打扫庭院。她认真地完成每一项家务,确保家里整洁干净。 待全家吃过早饭,该上学的上学,该种地的种地,纷纷离家而去。 家中只剩下冬虫夏草、张清月以及李瑶四人。 而李瑶总是会将一家人的衣物带到井边清洗,她仔细地搓洗着每件衣服,力求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 张清月也没闲着,她在镇上接到了一些刺绣的活儿,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手艺赚取一些收入,补贴家用。 她靠着绣花所挣的钱,虽然不多,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也是一份贡献。 然而,柳桃却不肯收下这笔钱,她认为这是儿媳妇辛苦挣来的,应该留给她自己用。 冬虫和夏草对于绣花这类细致活并不擅长,她们更适合出去打架或者舞刀弄棒。 李春娟儿吃完饭,将碗筷一放便直接起身回屋。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随手翻找了几下后,挑出几件衣服,胡乱地塞进背篓里。 接着,她来到院子里,对着正在玩耍的冬虫和夏草喊道:“冬虫,夏草,我要去县城溜达两天,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 毕竟有冬虫和夏草陪在身边,她娘才会放心让她出门。 否则,仅凭她一个人的话,想要去县城简直比登天还难,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听到李春娟儿的呼喊声,冬虫和夏草也连忙跑回屋子,各自收拾了两身衣服。 随后,李春娟儿又跑到张清月跟前,对张清月说道:“大嫂,麻烦你跟娘说一声哦! 我去县城玩两天,等玩够了就回来啦。 放心吧,有冬虫和夏草陪着我呢! 他们会好好保护我的,娘不用太担心哦~”。 对于自己这个小姑子,张清月早已习以为常。 年纪轻轻的她总是喜欢四处闯荡,主意也特别大。 别说她了,就连娘亲和夫君的话,李春娟儿都未必听得进去。 因此,张清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并嘱咐道:“好的,娟儿。 不过你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记得早点回来。” 李春娟点点头,领着冬虫和夏草,往村子外面走去,她可是去报仇的,要不然就坐自己家的大马车去了。 她们深知此行需保持低调,于是迅速抵达镇上,并前往车马行租了一辆宽敞的大马车。 接着,她们在镇上购买了一些美味的肉包子,还带上了两个装满水的皮囊,然后踏上旅程。 大马车疾驰如飞,很快将她们带到了县城。 付完车费后,她们首先寻找了一家客栈,并选择了二楼靠窗且临街道的房间。这样可以更好地观察周围环境。 一切安排妥当后,时间已至下午。 李春娟带着两名丫鬟开始在大街上闲逛,同时打听县衙的具体位置。 她们在县衙附近转了一圈,了解其周边情况。 此刻并不急于采取行动,而是需要先摸清楚县衙内的人员配置,以及县令是否居住其中,甚至是否在县城内还有其他宅邸。 这次的报复必须让对方受到重创,令其难以轻易恢复元气。 第45章 收收收 李春娟让两个丫鬟去调查县令,以及县令的家眷。 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做得万无一失,不能有任何疏漏。 而实际上,冬虫和夏草在镇上为小姐打探消息时,早就发现了端倪。 不到两天时间,镇上被打听到的那些人家竟然全部出事了! 他们心里明白,这些肯定都是小姐做的,但却不晓得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这几家全给掏空了。 不过,作为仆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小姐是主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姐让他们做事,他们就会竭尽全力地去完成。 而且,小姐如此厉害,他们自然也是高兴不已。 这充分说明小姐的本事大,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成就。 现在小姐年纪尚小,等到她长大成人后,前程必然无可限量。 到时候,他们跟着小姐也一定能享受到荣华富贵。 因此,来到县城后,他们更加用心地打听各种消息。 甚至连县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摸得一清二楚。 当冬虫夏草两人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感到无比震惊。 原来周云启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是因为在他们这个县里面,住着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太傅。 这位老太傅可不简单,他曾是两代皇帝的老师,地位尊崇。 如今虽已年迈,但在皇城依然有着极高的威望,在皇帝面前更是备受敬重。 告老还乡之后,县令周云启迅速投靠了这位太傅大人,并对其唯命是从。 而太傅大人也愿意庇护周云启,于是周云启开始肆无忌惮地搜刮百姓钱财,毫不手软。 在他的辖区内,无论是富商、豪门还是乡绅,都被迫向县令大人献上巨额贿赂。 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话说那太傅大人膝下育有两子,此二子为人尚算本分,并未惹出什么事端。 然而,其孙辈却与乃父不同,尤其那两个孙子,仗着太傅的权势,在这小小县城之中可谓横行无忌,令人侧目。 更有甚者,那两个孙子竟屡屡做出强占民女之事,将一个个小妾接进府中。 至于那大孙女,则更是出格,不仅公然养起了男宠,甚至还当街强抢男子入府。 若是被抢之人不从,便会被灌药迷晕,强行与之发生关系。 那太傅并非不知晓其子孙的所作所为,也曾试图管教,奈何那些孩子,自幼被宠溺惯了。 性情颇为固执,多次规劝后,发觉并无成效,便索性听之任之,不再过问。 毕竟,这只是个小小的青山县城,以他的地位,完全能够掌控局面,不会闹出太大的乱子。 李春娟决定了,要为民除害,这次他要把太傅一家狠狠的收拾了。 可是她没杀过人,还不想双手沾满鲜血,冥思苦想,才想出一个好办法。 消息打探好了,李春娟便在县城里面玩耍了起来,每日吃喝玩乐,好不惬意。 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玩心重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她身边还有两个丫鬟陪着,这让她的生活更加有趣。 两个丫鬟年纪也不大,正是爱玩儿的年纪,她们跟着李春娟一起逛街、购物、品尝美食,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三个人每日买买买,各种首饰漂亮的衣裙,只要两个丫鬟喜欢的,看上的李春娟都给买。 这可是她的两个保镖,她自然得对这两个丫鬟好。 这日晚间溜达回来,李春娟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 那两个丫鬟也回了房间,各自休息。 李春娟在半夜的时候,轻轻推开窗户,从二楼跳到了街上。 她早已熟悉去县衙的路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县衙后院。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跳进了院子里。 然后,她拿出迷药,将巡逻的官差迷晕,收进了空间。 接着,她开始把迷烟吹进每一个房间,开始搜刮钱财。 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走过去,把所有能找到的值钱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最后,她把所有被迷晕的人,也都收进了空间。 做完这些事情后,李春娟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县衙。 往太傅府跑去,太傅府里面人多,那钱财也一定多。 李春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太傅府的后门。 这太傅府的后门居然没有上锁,真是天助我也! 李春娟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环顾四周,确认后院无人后,便朝着前方走去。 她决定从最后一排房子开始搜索,一间间屋子仔细检查,将所有的人和财物都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当李春娟来到太傅的书房时,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这里会不会隐藏着什么珍贵的宝物呢? 她推开门,扫视着房间内的布置。 当她把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时,她才注意到床下似乎有些异常。 走近一看,原来床下面的地板,有一块是松动的,周开这块地板,是一个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李春娟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她顺着通道进入地下密室,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密室里堆满了金银珠宝,闪闪发光,仿佛一座小山。 更令人惊喜的是,那里还有一箱箱的银票,数量之多让人瞠目结舌。 “哈哈,发财啦!”李春娟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她没想到这次行动会如此顺利,收获如此丰厚。 她暗自庆幸自己喜欢雁过拔毛的习惯,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隐藏在书房底下的秘密宝库。 李春娟迫不及待地将这些财宝收入空间,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来到太傅府的库房,李春娟看到库房外面有十几个看守者,心想:“这么多人看守,库房里面肯定藏着许多金银财宝!”她小心翼翼地绕到下风处,掏出一把迷药,顺风扬去。迷药随风飘散,看守们纷纷昏倒在地。李春娟见状,赶紧冲上前,却发现还有几个人没有被迷倒。其中一人看见李春娟跑来,不屑地笑了笑,心想:“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厉害?”然而,当李春娟跑到他面前时,他还来不及出手,就被李春娟送进了空间。李春娟担心他会在空间内乱窜,于是让系统控制住他们,让他们只能在原地站立不动。接着,李春娟熟练地用发簪打开门锁。当库房大门缓缓开启,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各种各样由金子铸造而成的摆件,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李春娟儿急忙奔过去将那些宝物迅速收入空间之中,而周则打开了几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珍贵的奇珍异宝,如夜明珠、宝石等,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特别是那夜明珠,每颗都比拳头还大。 这种稀有的宝物,即使在皇宫中也极为罕见,但在太傅府这里,却整整装了一整箱。 此外,还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数量之多让人咋舌。 整个大库房,被这些宝物填满,箱子层层叠叠,堆积得高达两米多。 李春娟毫不犹豫的收收收,全部收进空间里。 整个府邸内,已经被她搜刮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就连房屋上方的瓦片,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收走了。 凡是能够带走的东西,无一幸免,就连地面铺设的地砖,只要能收走的,也都被她收入囊中。 完成了这边的搜刮后,她急忙奔向太傅的孙女,庄雅桃所居住的宅邸。 这座宅子里的家丁人数众多,但他们无一例外地被李春娟所撒的迷药迷晕过去,并被她巧妙地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这些家丁们长期以来一直追随庄雅桃左右,跟随她已有多年之久。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少做过坏事,可谓是恶贯满盈。 府邸内部的金银财宝数量并不多,大概只有十几箱而已。 然而,银票的数量却相当可观。 这些银票被整整齐齐地装在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满满当当的一匣子全是银票。 李春娟将府里的所有钱财都搜刮一空,统统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不仅如此,府里面所有的家丁,以及庄雅桃本人,也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 紧接着,李春娟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开始对整个府邸展开疯狂的搜索。 无论是房子上的瓦片、门窗,还是院子里的大缸,甚至是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只要是能被收进空间的东西,都被她毫不犹豫地收走了。 最终,只剩下那些曾经遭受庄雅桃折磨的男宠还留在原地,其他的一切,都被李春娟收走了。 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李春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天已经快亮了,连忙加快脚步往回赶。 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能在店小二起床之前赶回客栈。 经过一番狂奔,李春娟总算是在店小二醒来之前,赶回了客栈。 她运转轻功跳上了二楼,自己住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没有立刻休息。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安排那些被她收入空间的人。 为什么李春娟会将这些人收进空间呢?其实原因很简单。 她的空间中有大片肥沃的土地,但没有人来耕种实在太可惜了。 而她自己身材娇小,根本无法完成这么多的农活。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这些坏人收进空间,让他们每天辛勤劳作。 这样既可以充分利用空间资源,又可以惩罚这些恶人,可谓一举两得。 李春娟计划着,等这些人进入空间后,就开始种植各种农作物,让这片土地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同时,她也期待着收获丰硕的成果。 她进入空间之后,便开始着手规划这些人的活动范围。 她运用自己强大的意念力,将整个空间划分成不同的区域,以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自由和安全保障。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放心地离开空间,回到现实世界。 一回到现实,她立刻倒头大睡。 毕竟,她已经为这些人规划好了活动区域,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会在醒来后随意走动。 事实上,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些人会不会乱动她收藏的宝贝。 这个空间虽然没有房屋,但却有着许多其他优点。 她所收藏的物品都被整齐地摆放在一个地方,而这次又多了这么多人,她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人为她建造一座美丽的大房子。 远处的山上有许多树木,而且她收藏的工具也非常齐全,这为建房提供了充足的资源。 等到她睡醒后,就可以将这些工具分配给那些人,让他们开始工作。 李春娟睡得十分香甜,也许是因为这次实在太累了,一直到中午还没有醒来。 冬虫和夏草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小主子的睡觉能力,那一睡就是大半天儿。 二人只能回自己房间等着,一直等到下午2点,李春娟才起床,这还是被饿醒的。 起床后,冬虫和夏草听见动静赶忙过来,伺候她洗漱,穿衣,梳头。 然后就去楼下吃了饭,吃饱喝足,李春娟又去了大街上溜达消食儿。 县衙里没人,也没有人发现,谁没事敢往县衙去,都是普通老百姓,都十分畏惧县衙里县太爷和官差的。 县衙没有被人发现,太傅府也没被发现。 只有庄雅桃住的府里,被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原因无她,因为庄府大门,被李春娟收进了空间。 原来,那些被庄雅桃抢进府里的男人们,在中午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等他们醒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破败不堪、狼藉一片的院子,这让他们不禁心生恐惧。 他们以为自己被庄雅桃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扔在了哪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宅院里。 当他们颤抖着双腿缓缓站起身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待着的地方竟然就是庄府。 然而,他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这里变得如此破败不堪? 原本看守着他们的家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庄雅桃那个可恶的女人,更是不知所踪。 这些人一脸茫然,踉踉跄跄的,最终还是选择默默地离开了,这座让他们无比厌恶的院子。 由于大门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离开畅通无阻,仿佛这里发生过一场可怕的噩梦。 此刻,这座院子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辉煌与庄严,只剩下残垣断壁和一地狼藉。 老百姓们对着这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纷纷。 有几个胆子大的百姓,率先走进院子,确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其他百姓们便蜂拥而至。 尽管门窗都已不在,但他们还可以拆房顶的木头。 百姓们的力量真是强大无比,不到天黑,这座府里,除了剩下一块光秃秃的地,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被席卷一空。 这么大一座宅院,被百姓们一下午的时间就给扒了个精光,那些墙上的砖,房子上的砖被百姓们都运回了家里。 可以说是整个县城的百姓都来了,谁家都想多弄回去几块砖,都是全家出动。 可百姓们也觉得奇怪,太傅府里面一个人都没来阻止,县衙也没有来人,还以为这个宅子,是他们太傅府不要的! 所以百姓们才把这座大宅院,给拆的什么都不剩了。 李春娟又在县城里面,住了些日子,才领着两个丫鬟回了村里。 他回到村里后,过上了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然而,县城内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原来,某个村庄里的一头牛丢失了,村民前往县衙报案时,惊讶地发现县衙内空无一人。 大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仿佛没有人离开过。 询问周围的居民,他们也表示并未看到县衙里的人外出。 这怎么可能呢?县衙里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消息迅速传开,引得百姓们纷纷赶来围观。 一些胆大的人走进县衙,发现每间屋子都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百姓们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由县城中的富商们牵头,前往府城将此事报告给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得知后,立刻带领官差前来调查。 他们对整个县衙进行了彻底的搜索,但结果令人震惊——不仅财物不翼而飞,连人影也不见踪迹,一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知府大人随后来到县城的太傅府,同样发现这里人去楼空。 然而,百姓们坚称太傅府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他们既没有看到太傅搬家,也没有见到太傅府的丫鬟和小厮出现。 这个离奇的事件让所有人陷入了疑惑之中,一时间众说纷纭。 知府大人脑门子出了细密的汗,这可是他管辖的范围,把太傅给弄丢了,县令也没了。 但是也不得不向皇上报告,这离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他管辖的地界内。 县城里面发生的事,自然也被周景义知道了,他得到消息后,急忙从镇上赶了回来。 他心急如焚地冲进县衙,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爹娘去哪了?他妹妹又在哪?为什么府里会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们搬家了? 周景义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问题,思绪混乱不堪。 他不明白为什么搬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通知他一声。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阴谋,但又找不到答案。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从知府大人那里得知,他的父母和妹妹似乎突然失踪了,连府里的东西也都被清空了。 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无法安心读书。 他四处寻找家人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本想去找外公寻求帮助,毕竟他外公家境殷实,应该能够给他一些支持。 然而,当他来到外公家时,却遭到了拒绝,只给了他一些银两。 外公家不敢收留他,因为他们也不清楚女儿、女婿一家人为何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担心女婿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如果收留了外孙,也许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周景义感到无比失落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失去了家庭的依靠,也失去了未来的方向。 可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又回到了镇上书院里面。 好在他的外公,给了他两百两的银票,有了这些银钱,他节省些度日,也能够他用个几年的了。 自打回了镇上,再也没了以前嚣张的模样,安安稳稳的在学院里面读书,再也不敢欺负人了。 李春娟进入空间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给这些人分配任务。 空间内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因此不需要建造砖头房屋,只需用木材搭建即可。 山上的树木生长得十分茂密,砍伐一些用来建造房屋再合适不过。 她给这些人规划了建造房屋的区域,并明确表示自己居住的房子与他们的住处相隔较远,大约有两百米之遥。 由于要求使用木材建造房屋,李春娟特地前往铁匠铺,订购了一批木工工具。 古代建筑大多采用榫卯技术,这种工艺使得房屋结构坚固耐用。 这些家丁丫鬟们最初见到李春娟时,心生反抗之意,甚至想要杀死她。 然而,当他们发现身处李春娟的地盘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李春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面对这一现实,他们试图反抗,但李春娟运用念力发起攻击,让他们瞬间动弹不得。 经过几次这样的经历,这些人被吓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而且李春娟告诉他们,在这里再也没有了主仆之分,他们之前的主子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待遇,都需要一同劳作。 起初,县令和太傅一家仍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肆意指使他们干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耐心逐渐耗尽,最终忍无可忍地,对这两家人发起了反击。 他们团结起来,将这两家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此后,这些人更是紧密地抱成一团,共同监督他们干活。 如果谁干活少了,大家就会齐心协力地再次教训这两家人。 如此一来,这两家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经过这番折腾,他们终于发泄了心中的怨气。 曾经,他们被这些主子随意驱使,如今来到这里,尽管同样需要干活,但又有何处不需要劳动呢? 这次,他们可以尽情地指使,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的主子们,这种感觉真是畅快淋漓。 李春娟在村子里面过着平静的日子,不成想又突发的状况。让她始料未及! 第46章 太子驾到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李春娟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过着悠闲而惬意的日子。 每天清晨,她都会来到村口的那棵大树下坐着,与村里的婶子和大娘们闲聊。 她们谈论着村里的各种八卦,从东边的人家到西边的人家,无所不谈。 无论是村里的大事还是小事,都能被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些有趣的故事和传闻让她乐此不疲,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欢乐和温暖的世界。 然而,与此同时,县城里却并不安宁。 知府将一封奏折送往皇城,向皇帝汇报了一起盗窃案件。 皇帝阅读奏折后感到十分奇怪,因为类似的事情,曾在皇城中发生过。 如今,这起盗窃案居然出现在县城里。 难道那个贼人,已经逃到了那县城里? 皇帝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于是,他紧急召集众大臣前来商议对策。 当大臣们得知要调查这起盗窃事件时,一个个都面露难色,互相推诿。 他们都不愿承担这个责任,毕竟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最终,有位大臣突然指向李庆祥,并说道:“皇上,李御史大人的家乡,似乎就在那里,不如就让李御史大人亲自前去调查此案吧!”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道:“臣附议,臣附议……”皇上考虑了一下,觉得让李庆祥去查案,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他决定派遣李庆祥和太子君黎光一同前往。 太子是万贵妃所生,和世子君离威走的非常的亲近。 这次办案走的非常急,当天一行人收拾了行囊,骑着马就往青山县城赶去。 等出了皇城,御史大人李庆祥才发现,世子君黎威也跟来了。 因为带的护卫比较多,御史大人没发现。 但这都不是他该管的,他一个小小的御史大人,哪里敢管太子的事。 一路上紧赶慢赶,七天才赶到青山县城。 他们来到县衙,知府大人早已等候多时,这县衙里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法住人。 于是就包了一家客栈,让太子和御史大人居住。 太子来到县衙,看到里面空荡荡的,里面别说是县令,连官差也没有。 在县衙里面查探了一番,又去了太傅的府里。 在太傅府转了一圈,看见这里面,比那县衙不遑多让。 再次来到庄雅桃曾经居住过的宅子时,众人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物。 原来,附近的百姓早已将宅子里能搬走的东西,全部搬走,只剩下一片空地。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返回县衙,但面对眼前的局面,大家都感到无从下手。 最后,他们决定先在附近展开排查工作,询问县衙出事那几天里,县城内是否有陌生面孔出现。 知府迅速调遣了所有的官差,并派遣他们四处走访调查。 同时,还专门派人前往镇子上,仔细检查丢失财物的几户人家。 经过一番观察,他们发现这些人家仅仅丢失了财物而已。 然而,更令人费解的事情发生了:这几家的公子们的头发竟然都被剃光了! 而奇怪的是,家中其他成员的头发却毫发无损。 面对如此离奇的情况,众人皆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这个小偷,为什么单单对这几家的公子脑袋感兴趣呢? 他究竟有着怎样一种变态,扭曲的心理呢? 整个案件充满了谜团,令人摸不着头脑。 太子和李庆祥坐在案几前,仔细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他们觉得,如果说这个贼人与这几家有仇,东西都被偷走了,甚至连头发都能剃光,为何不一刀解决问题呢? 这样岂不是更干脆利落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贼人,他们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出答案。 这个案子查来查去也没有任何头绪,最让人心焦的是县令家里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太傅一家更是令他们忧心忡忡,因为皇上临行时曾嘱托过,无论如何也要查出结果。 毕竟太傅可是皇上的老师,师生之情深厚无比。 面对重重压力,太子和李庆祥感到肩头的担子,愈发沉重。 他们深知,如果不能尽快破案,不仅会影响到朝廷的声誉,还可能引发更多的麻烦。 因此,他们决定加大调查力度,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将这个神秘的贼人绳之以法。 于是,他们决定从镇上这几家开始调查,逐一询问他们是否有仇家。 对于那些与他们有仇的人家,必须仔细地进行排查。 最终,目光锁定在了那几个被剃光头的公子身上,需要深入了解他们在学院内是否与人结仇。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了一大群可能的仇人,原来这几位公子仗着家境富裕,经常欺负贫穷的学生。 学院内部,被他们欺凌的学子众多。 太子和御史大人亲自来到学院,开始逐个审讯这些学子。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审讯了一圈后,并未取得任何成果。 原因在于这些学子长期居住在学院内专心读书,而镇上那几户人家失窃当日,学院并未放假。 更重要的是,丢失财物的钱怀安、宋安宇、周志远和孙锦等四位公子每天都会回家,并不住校。 此外,学院每晚都会关闭大门,并安排专人看守,所以不可能是学院内的人员做案。 又排查起这几个,跟他们有仇的学生家人。 这一排查就查到了李春娟头上,上次在皇城丢东西的时候,那几家可是跟李春娟发生了冲突。 而这次丢东西的这几家,似乎都与他的两位兄长有着某种冲突或矛盾。 于是乎,太子和御史大人决定暗中派遣他们手下武艺最为高强的人员前去监视李春娟。 然而,当太子派来的人刚刚抵达目的地时,系统便已迅速向李春娟发出了预警信号。 得知此事后的李春娟,从此不再进入空间,也不再从空间取出物品。 她每天只是尽情享受生活,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经过连续数日的监视,并未发现李春娟有任何异常举动,太子终于按捺不住,亲自找上门来。 与此同时,跟随太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世子。 世子君黎威见到李春娟的瞬间,不禁愣住了。 原来,眼前这位女子正是当初在山中救过他命的那位小姑娘! 心中不禁对太子产生了一丝埋怨:“太子堂哥真是的,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会被太子堂哥所怀疑。 更何况,丢失了如此之多的物品,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做到呢?” 尽管内心有所不满,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太子来了,他身姿挺拔,气质高贵,身后紧跟着世子和御史大人李庆祥。 太子带来了许多护卫,这些护卫身穿铠甲,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跟随着太子。 当村民们看到李庆祥带着一群人走向李庆贺家时,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有几个人赶紧去找村长、族长以及各位族老。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赶往李庆贺家。 而其他村民则围成了一个大圈,好奇地看着发生了什么事。 李春娟曾经去过皇宫,所以她认识太子殿下。 此外,她也曾救过世子,因此对世子也非常熟悉。 至于李庆祥,那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为他曾当过自己几年的父亲。 当这一行人走进院子后,李春娟急忙跪地向太子和世子行礼。 她的家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他们听到了什么?太子和世子竟然来到了他们家! 这个消息让每个人都吓破了胆,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太子看到这些人向他行礼,就连站在院子外的人也都跪了下来。太子便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等人都起来后,李庆贺一家人还跪在那里,李春娟赶忙站起来,把自己爹娘扶了起来,哥哥,嫂子也都随后站了起来。 李春娟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说:“不知太子殿下,来我家所为何事?” 李小姐想必也听说了,镇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就是想来问问,镇上发生盗窃案的时候,李小姐在哪里。” 李春娟如实的说道:“我在镇上居住。” “哦,李小姐在镇上还有宅院?” “是的,我在镇子上有宅子。” “那不知李小姐住了多久?” “住了大概十多天便回村里了。” “李小姐镇上丢东西的那几户人家,和你的两个哥哥在学院有些冲突,所以我来你家调查,你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 李春娟不卑不亢的说:“太子殿下可真会说笑,我一个小小的孩童,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不过我也不怕查,我一个小孩子,每日除了吃就是玩,至于偷那么多的东西,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更没地方放那么多的东西,我一个人也搬不动那么多的东西,我也没有手眼通天的能耐。 太子殿下应该好好查一查,有这个能力的人。县太爷不是查明白此案了吗? 不是说附近土匪干的吗?现在旧事重查,怎么还查到我一个孩子的身上。”李春娟委屈地说道。 “对啊!” “是啊!” “娟儿这孩子说得对啊!” 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道。 “哼!”太子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这时,世子突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我觉得李小姐说的不无道理,你怀疑一个大人,我还有些相信。 可李小姐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还请太子殿下好好查查此案。” 太子闻言,心中更是不悦,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冷地看着世子。 “是啊,太子殿下,您看李小姐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对啊,对啊,太子殿下,还是再仔细查查吧。” 周围的百姓们也开始纷纷帮着李春娟说话。 太子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李春娟,心中暗恨不已。 他本来就怀疑此事和李春娟有关,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现在被众人一说,他更是无法下手。 李春娟站在原地,一脸无辜地看着太子,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众人的同情。 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就能让太子无话可说。 如果他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把这事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啊! 她的两个丫鬟确实会些武功,但他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凭那两个丫鬟的身手,他手下的暗卫可以轻松解决。 剩下的只有她自己,并没有其他势力帮衬。 这么多东西被运到那里,而且还是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人。 即使是夜里,也有打更人和巡逻的人。 他今天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李春娟,如果她心虚了,一试便知。 但让他失望的是,人家根本就不心虚。 这让他这个堂堂的太子白跑了一趟,还打草惊蛇。 太子把李家人逐个盘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只好无功而返,离开了李家村,回到了镇上。 可他还是不死心,命令身边得暗卫,秘密的监视李春娟。 这天,两个暗卫如同往日一般,悄悄地潜入到了李春娟的院子里。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春娟早就洞悉了一切。 她甚至知道这两人,正藏身在她家的房顶和树上。 不过,李春娟并没有戳破这个秘密,依旧按照平常的习惯行事。 每天早晨,李春娟像往常一样,前往村子口的大树下坐下来,聆听村民们的闲聊八卦。 对于这两名暗卫来说,每天都过得异常辛苦。 因为李春娟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坐在村口,便是回家吃饭。 曾经,她还会背着一个竹篓上山,但如今,她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愿再冒险进入大山。 毕竟,她十分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儿,而那两名暗卫武艺高强,如果她不小心走进大山深处,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杀害。 此外,李春娟还有一个重要的秘密——那三只白虎,所以她决定开启一段全新的、如同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时候,她还会邀请族长家的小孙女李秋梅一同玩耍。 一起去河边抓抓小鱼儿,挖些野菜。 每日都这样,一连半个月,暗卫回去向太子报告,太子听了,把人撤了回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太子这边一点线索都没有,想想也是,在皇城里面,将军府被盗,亲王府被盗,都没能找到那个盗贼。 更何况是这个小镇上,他们来时,都已经十多天,半个月过去了,上哪去找线索。 在这期间,世子也没敢来见一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怕给李春娟惹来麻烦,招太子怀疑。 太子眼看着案子也没有眉目,根本查不到,也只能回到皇城,任由皇上处置。 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李庆祥回了村里,他把李春娇带了回去。 顺便又来到了李庆贺家,李庆贺热情招待,怎么说?人家也是御史大人,李庆祥说,我来见一见娟儿。 李春娟从房间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御史大人好,李庆祥说娟儿不必多礼,在村里可待的习惯。 谢御史大人关心,娟儿过的非常习惯。 娟儿可不要跟我生分的,怎么说?我们也一起生活了几年,你还是叫我一声爹爹吧!不要御史大人,御史大人的叫着。你祖母自打上次回来十分想念你,我这次回去,想把你和娇儿一起带回皇城。李春娟摇摇头,御史大人还是把你们府里的千金小姐接回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毕竟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去了你那里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我还是个小孩子,喜欢待在父母身边。李庆祥和李庆贺二人,进了房间里,不知道聊了什么?坐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屋子里面出来。出来后李庆贺把柳桃叫了进去,说了一会儿话,就同意让李春娟跟他们一同回皇城。 柳桃儿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李春娟,舍不得她离开。 李春娟原本并不打算前往皇城,但不知为何,李庆祥与自己的父亲交谈后,事情发生了变化。 李庆贺对李春娟说道:“娟儿,你跟着你的堂叔,去皇城生活一段时间吧。 如果觉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李春娟感到困惑不已,不知道李庆祥和自己的爹爹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她看着母亲收拾行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她问母亲道:“娘,我真的要去吗?”母亲回答道:“是啊,娟儿。 你堂叔说,老夫人要过生辰了,非常想念你,希望在过生辰时见到你。 毕竟你是在那府里长大的,现在老人年纪大了,想见见你也是人之常情。 你就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如果感觉不好,再回来就是了。” 李春娟心里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但父母坚持让她去,她也只好顺从。她决定先去皇城看看情况再说。 李春娟拿着东西,领着冬虫和夏草,李春娇领着小青和小红,都坐在了马车里。 可能是李庆祥警告过李春娇,坐在马车上乖得很,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找茬。 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很快他们坐着马车,来到了镇上。 和太子他们汇合,李庆祥他们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回去的时候太子备了一辆马车,还是骑着马,累了就进马车里坐着。 李春娟可不愿意一路对着李春娇,她看着李春娇就来气。 于是她告诉冬虫和夏草,去买一辆上好的马车。 冬虫和夏草速度很快,弄了一辆马车过来。 李春娟坐在冬虫给她铺的上好的毛皮上,轩轩软软的,舒服的靠在马车壁上。 夏草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给李春娟泡茶,小桌子上摆着各色点心。 三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 这可把李春娇气得够呛,她的马车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棉垫子。 而且马车行驶时难免会颠簸,她那娇嫩的小屁股被颠得生疼不已。 更糟糕的是,车上连一点点心、茶水都没有,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就把怒气发泄在了小青和小红身上。 “你看看你们这些丫鬟,做事真是太不周到了!” 李春娇瞪着眼睛,指着小青和小红骂道:“再看看李春娟的丫鬟,人家说说笑笑的,还有吃有喝的。你们呢?什么都没准备!” 小青和小红心里委屈极了,但又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李春娇的责骂。 她们心想:“让我们办事,你倒是给点银子啊!我们两个穷丫鬟哪有钱去给你买这些东西。” 但她们不敢说出这些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在返回皇城的路上,太子殿下时不时地会进入李春娟的马车里坐着休息。 他想观察一下李春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李春娟还是个孩子,太子殿下坐在马车里,并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李春娟非常的讨厌这个太子,但是也没办法撵人家,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李春娟恨不得飞到皇城去,远离这个讨厌的太子。 每日陪着笑脸,装成一个小孩子天真的模样。实在是累极了。 也许他明白了李庆祥为什么非让他来皇城了,可能是太子还在怀疑自己,让李庆祥把自己带进皇城的。 他们来时是骑马赶路,速度较快;而现在有了马车,行程就慢了许多,用了十多天才回到了皇城。 马车驶进皇城,李春娇和李春娟他们回到御史府。 太子一行人回皇宫复命,李春娟非常高兴,终于不用看这个讨厌的太子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御史府门前,夫人,老夫人领着丫鬟,早已等在大门外。 李春娇和李春娟各领着丫鬟下了马车。 李春娇直接扑向自己的娘亲,杜梅赶忙接住自己的女儿。 虽然恨这孩子,但身上掉下的肉,还是非常疼爱的。 老夫人脸上非常不悦,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春娟下了马车,来到杜梅和老夫人身前站定。 给堂婶娘,叔祖母请安。杜梅放开李春娇说道,乖孩子,怎么能叫堂婶娘呢! 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一声娘吧!毕竟我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以前都是叫娘,你还是叫我一声娘吧! 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李春娟儿倒是无所谓,叫什么只是一个称呼。 但是不行,这家人的脸皮比较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如果叫了娘以后她就能道德绑架你。 李春娟赶忙说道,这样不合规矩,我还是称呼你一声堂婶娘。 好吧,好吧,叫什么只是个称呼,回来就好,我们快进去吧! 老妇人打圆场道,于是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又来到了大厅。 李春娟来到了御史府,作为客人,那就是客随主便,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不知道,回到皇城是福是祸。 第47章 争吵 在大厅里面坐了一会儿,互相寒暄了几句,李春娟站起身来,堂婶娘我住在哪里,赶了这么远的路有些累了,所以想休息。 杜梅赶忙让身边的丫鬟,夏竹快去领娟儿小姐去青竹苑休息。 李春娟行了一礼,娟儿告退,各种行为举止让老夫人越看越喜欢,赶忙摆手,娟儿累了,快去休息吧! 李春娟哪里是累了,是烦这些人,也不愿意跟他们虚与委蛇。 一个乡下的老太太,总是爱立规矩,什么也不懂。 她懒得看这些人,回到院子里,赶忙让冬虫,夏草把院门关上。 她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冬虫,夏草你们就住在我的外间,这府里面得处处小心,防止被别人暗算了。 你们也都得警醒着点,切不可像在村里那样,没心没肺的,在这府里,一不小心就得丢了性命。 冬虫和夏草赶忙点头,小姐,放心,我们以前也在府里生活过。 嗯,快点儿休息吧!我有点累了,等睡醒了再洗漱,你们也早点儿休息。 两个人点点头,他们给李春娟盖上了被子,两个人出去,在外间的床上也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等醒来后,李春娟直接洗了澡,等换完了衣服,清清爽爽的才坐在桌前吃饭。 本来御史夫人她的堂婶娘,是让他们去前院一起用饭的,但被她谢绝了。 她可不想跟着一家人一块儿吃饭, 吃饭时还得守着规矩,事儿多着呢,吃个饭都不消停。 主仆三人吃过了饭,刚漱过了口,冬虫和夏草在收拾碗筷。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冬珠的丫鬟走了进来。 原来,这个冬珠曾经是伺候李春娟的丫鬟,但后来因为李春娟的离去,她被分配到了李春娇那里。 自从与李春娟分别之后,冬珠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春娇深知冬珠曾是李春娟的贴身丫鬟,于是对她展开了各种折磨。 她用针扎她、让她跪地、甚至只给她吃馊掉的饭菜,几乎要将她逼至绝境。 终于,李春娇离开了,冬珠的日子才稍稍好转。 如今,冬珠终于重新回到了李春娟的身边。 她走进房间,跪在李春娟面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呜……呜呜,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冬珠哽咽着说道,“你要是再晚些回来,恐怕冬珠就要死了。”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轻易相信冬珠的话。 毕竟,她们已经分开了太久,而且冬珠是否真的投靠了杜梅和李春娇,谁也无法确定。 现在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很有可能是杜梅故意安排的,想让她成为监视自己的一颗棋子。 李春娟赶忙说,冬珠你快起来吧!既然回来了,你就认真干活儿就好,我身边有冬虫和夏草,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你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吧,冬珠一听就知道,小姐不信任自己了。 但是好在回来了,不用被李春娇折磨,便赶忙点头道,小姐,我会好好干活的。 冬珠赶忙出去收拾院子,给李春娟洗衣服,非常的勤快,李春娟说,冬虫,夏草你俩注意点冬珠,看看她是否忠心。 小姐,放心吧,我们会随时注意她的。 李春娟睡好了,就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儿,要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冬虫和夏草跟在李春娟的后面,李春娟没远走,就在院子里面溜达,给自己消消食。 可这个李春娇吃饱了饭,便到她的院子耀武扬威来了。 李春娇领了四个丫鬟,分别叫秋菊、冬梅、小青和小红。 她们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姐姐真是好兴致啊!” 李春娇阴阳怪气地说道:“以前姐姐看见我,都不屑跟我说话呢!” 现在不还是来了我们家,来了我们家就得听我的,你可得知道,这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李春娟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我可没想来你们家,是你爹非让我来的,可以说是求着我来你们家住着。 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明日就回家,我又不是没有家,我有疼我爱我的家人。 我要是离开了,我想御史大人,会不会再次把你送回老家乡下。” 李春娇还真害怕,把她送回老家去。 气狠狠的指着李春娟说道,你给我等着,可别得意太早,我早晚收拾了你。 李春娇领着四名丫鬟,气哼哼的走了。 李春娟摇摇头,这刚回了府就不省心。看来御史府,早晚得毁在她的手里。 溜达了一会儿,李春娟就回了屋子,待着无聊就练起了毛笔字,冬虫和夏草除了不会绣花儿,缝补之外,其余的还行。 李春娟坐在那里写毛笔字,两个人就去厨房,给她们的小姐做一些糕点。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由于白天觉睡得多了,她并不困,但也装作睡觉的样子把床幔放下,让冬虫和夏草回去休息。 她静静地趴在床上,等了片刻,发现外面再无任何动静后,便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空间。 一进入空间,李春娟就看到了那群正在忙碌工作的人们。 此刻,他们对李春娟充满敬畏之情,纷纷尊称她为“仙子”。 因为只有仙子,才能够如李春娟这般,有本事来去自如。 这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神奇能力,令他们心生畏惧,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天都拼命干活,生怕被突然出现的仙子,发现自己偷懒。 毕竟,在他们眼中,仙子要取他们性命,犹如踩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房屋建造进展迅速,原本这些人并不擅长盖房子,但李春娟通过与系统购买了一本相关书籍,并将其传授给众人。 这些古代人,对榫卯结构多少有些了解,因此在阅读书籍和研究图纸之后,盖房变得异常简单 李春娟的二层小楼已经快要完工了,空间里的时间和外界相同,但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黑夜。 因此,人们可以不停地劳作,累了就坐下休息,饿了就吃饭。 由于每天休息时间少,工作效率高,所以工程进展迅速。 当这些人看到李春娟走进来时,他们立刻跪下向她行礼,并称呼她为“仙子大人”。 李春娟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表示自己只是来看看而已。 这些人向李春娟行了礼后,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李春娟注意到,鸡圈、鸭圈、鹅圈以及马牛羊圈都建在了山脚下。 并且有人专门负责喂养,这些家禽牲畜并清理粪便。 此外,还有一些简易的棚子用作厨房,旁边摆放着李春娟提供的物品。 米面粮油,各种吃食调料,地里面种着一些蔬菜,这些蔬菜的种子,都是李春娟在系统商城那购买的。 李春娟仔细地审视了一番,心中满是欢喜。 这片区域最初由系统规划,专门用于存放金银财宝以及各类食物。 这块宝地具有保鲜功能,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存放在这里的物品都将保持新鲜,永不腐坏。 每一次李春娟看到这些堆积如山的珍宝和琳琅满目的食品,都会让她心生无尽的满足感。 在空间内漫步了一段时间后,她便离开了空间。 回到了床上,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她感受到一股困倦之意袭来。 于是,她迅速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不久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李春娟早早起身开始习武。 随后,她洗漱完毕,享用了丰盛的早餐。 紧接着,她带着两名贴身丫鬟踏出府邸,准备前往繁华的大街。 然而,当她刚刚走到大门口时,却意外地发现李春娇同样领着两名丫鬟,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她。 “姐姐,你要出去逛街吗?”是啊,今天天气好,打算去街上逛逛。 李春娇撒娇的说,我能和姐姐一起去逛街吗? 李春娟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面对李春娇如此直接的请求,李春娟有些无奈,但又不好拒绝。 毕竟在外人看来,她们是姐妹,如果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过于冷漠,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议论。 于是,李春娟只能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李春娟和李春娇一同踏上了逛街之旅。 虽然李春娇表面显得有些天真幼稚,但李春娟可不这样认为,这位就是一个恶毒无比的小恶魔。 一行人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最热闹的大街。 李春娟首先直奔大街上的各个小吃摊儿,她兴奋地逛遍了每一个小吃摊位,并购买了许多美味的食物。 然而,李春娇手中并没有足够的银子来购买这些小吃。 她厚着脸皮对李春娟说:“姐姐,我也想吃。” 但是,李春娟却展现出了孩子般的天真和固执。 她说:“堂妹啊,堂姐家里并不富裕,只有种地为生。 如果想要购买小吃,应该向堂婶娘要点银子才行。 你知道的,堂姐我家没什么钱,如果给你买了,我的零花钱就没有了。 而且,堂姐还希望你能陪我一起逛街,帮我挑选一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呢。 不需要太昂贵的,只要适合我就行。” 李春娇听后撅起嘴巴,生气地带着丫鬟向前走去。 她嘴里嘟囔着:“哼,不买就不买,谁稀罕你那点银子! 哼,真是个小气鬼。我自己去逛逛,别跟着我,你这个讨厌鬼。” 说完,李春娇便气愤地离开了,这正符合李春娟的心意。 于是,李春娟带着两个丫鬟继续在街上愉快地闲逛。 看上什么?全都买回来。首饰,衣服,鞋袜,吃的,用的。 买了一马车的东西,李春娟还要买,冬虫,夏草,赶忙拦住。 “小姐可千万别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等我们回去也不好带呀!” “是啊,小姐,太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李春娟意犹未尽地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先回去吧。” 她转身离开,身后跟着冬虫,夏草两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 “这逛街可真是累人啊,不过我觉得很开心。”李春娟边走边说。 “小姐,您喜欢就好。”冬虫夏草笑着回答。 李春娟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物品,又看了看冬虫和夏草。 笑着说:“你们两个今天也辛苦了,这些东西你们拿着,等会儿到了府上,你们自己挑一些喜欢的留下。” “谢谢小姐!”冬虫和夏草感激涕零。 李春娟笑了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李春娟都沉浸在购物的喜悦中,虽然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格外愉悦。 回到府上后,李春娟将买来的物品一一整理好,并挑选出一部分送给了冬虫和夏草。 “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逛街。”李春娟对冬虫和夏草说道。 “好的,小姐。”冬虫和夏草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她们知道,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们将会有更多的机会享受荣华富贵。 回来后,赏主仆三人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挑选着买回来的东西。 李春娇一脸怒气地回到家中,她是步行回来的,因为马车被李春娟占用了。 更令她生气的是,她得知李春娟购买了满满一马车的物品。 李春娇愤怒地推开房门,走进屋子。 看到房间里桌子上和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有糕点、衣服鞋袜以及各种首饰,就连头面都是成套的。 那些衣服的布料都是最好的桑蚕丝,这让她嫉妒得眼睛发红。 “李春娟,你太过分了!” 李春娇气愤地说道,“你明明有银子,却连一点糕点都舍不得给我买。 你还在我们家吃住,难道这些都不用花钱吗? 我只是想花你一些银子,你却说没有。” 我叫你买,叫你买,伸起脚就开始踢地上的衣服鞋袜。 因为首饰和糕点都摆在了桌子上。 李春娟快步的走过去,上去就给李春娇两个大耳刮子。 我看是给你脸了,李春娇,你跟别人可以大呼小叫,但是我这里不行,我可不会让着你,我们俩可是同岁。 你最好别来招惹我,给我滚,李春娇被打了两个耳光,愤怒的,也抡起巴掌要揍李春娟儿。 可她哪里是李春娟的对手,别看她小,现在打一个成年人都绰绰有余。 提起李春娇就给扔在了门外,给我滚,再来招惹我,我还打你。 李春娇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我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把你撵出府去。 李春娟才不怕他们呢!撵她出府,呵呵,但他愿意待在这破府里呢! 她本来都不愿意来这地方,在村子里面待着不好吗? 这才回来,还没到两天的时间,就开始了找茬。 真是的,一天天的也不消停,都烦死她了。 李春娇一路哭哭啼啼的,来到了她娘的院子。 杜梅离很远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这让她非常苦恼,这个女儿真不让她省心。 很快,由远及近,李春娇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杜梅怀里。 “娘啊!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李春娟她欺负我。” 李春娇哭着跑到杜梅面前,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开始哭诉。 然后抬起脸来让她娘看,娘你看看我的脸,都被李春娟打肿了。 杜梅看着李春娇的脸确实有些红肿,但这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的肿胀。 她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解。 她非常了解李春娟的性子,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从来不给她惹祸,只要没人惹她,轻易都不会和别人干仗。 杜梅轻轻抚摸着李春娇的头发,安慰道:“春娇,别哭了,先起来再说吧。” 李春娇慢慢站起来,抽泣着说道:“娘,我真的好委屈,李春娟她竟然这样对我。” 杜梅给李春娇擦了擦眼泪,温柔地问道:“娇儿,你给娘说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 李春娇抽抽噎噎地说道:“我跟堂姐一起去逛街,可堂姐买东西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就让她给我买,她说她也没有钱。 可我领着丫鬟去逛街的时候,她却领着自己的丫鬟在街上,买了好多东西,买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 她还说她没钱,马车都没地方坐,我都走回来的,我去找她要说法,她就打了我呜呜呜……。” 杜梅看着自己女儿,哭得好不可怜,心里一阵揪痛。 她心疼地说道:“娇儿啊,昨日娘不是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吗? 你喜欢什么就自己买,怎么非得让娟儿买呢!” 李春娇梗着个脖子,大声喊道:“我就是要李春娟给我买!” 杜梅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去她的院子闹呢?” 李春娇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只是去找她要个说法而已,没干别的!” 杜梅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青和小红,严厉地说:“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要是敢欺上瞒下,我就把你们卖到青楼去!” 小青和小红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跪了下来。 带着哭腔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姐去了娟儿小姐的院子,一进屋就跟娟儿小姐理论起来。 后来我们家小姐生气了,就踢了地上买回来的东西。” 杜梅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对李春娇说:“娇儿,您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那李春娟脾气本来就不好,你为什么总去招惹她。” 她看着李春娇,脸上满是不满和责备。 杜梅生气的说道:李春娟“可是你父亲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她偷偷的回了老家,你觉得你父亲会放过你吗?” 杜梅继续说道:“娇儿,你为何总是要去招惹她呢?难道不知道她的脾气吗? 你惹出来的祸还少吗?能不能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李春娇瞪大了眼睛,气愤地说:“哼,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嚣张的样子,凭什么她能得到父亲的宠爱?” 杜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儿,你父亲的官职都因为你而降低了好几级,这已经够糟糕的了。 你还不知悔改,竟然又做出了收受贿赂的事情,害得你二叔也丢了官职。 你说说你,怎么一回来就开始闹腾,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踏出府门一步,否则我一定让你尝尝家法的厉害。” 说完,杜梅转身对着小青和小红命令道:“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小姐,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院子。 如果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 小青和小红连忙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看好小姐,不让她再闯祸。 李春娇气得跺脚,但面对杜梅的严厉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不情愿地回了自己院子,心里却恨上了自己的娘。 杜梅还想笼络李春娟,等再大一些,给她定一门亲事,给他们御使府带来最大的助力。 要是能嫁到皇子府,或者嫁给皇帝做妃子,他们的助力会更大。 这就是他们把李春娟接回来的原因,李春娟各种礼仪都做的很好,而且小小年纪就已经能看出来,这长相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另外太子始终怀疑丢东西的事情,是李春娟做的,让他们务必把娟儿接回府里居住。 所以他们才极力的把他从老家接回来,当然李庆祥,也许了很多的好处给李庆贺。 就比如给李万全和李万海两兄弟,在书院里面找最好的老师教导,而且还保证了,李春娟以后的荣华富贵。 保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也答应了,在李春娟出嫁时,给出30台嫁妆。 要不然李庆贺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带走。 正想着事情呢!下人来报,是世大人来了。 在你自己院子里,给我好好的学习女红,练练毛笔字,读读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倒是不指望了。 但是你也得学一些东西,不然以后再参加宫中的宴会和各府中的宴会,你哪都去不了。 出去了也会被人笑话,哪个高门大户的人家,会娶你这样不学无术的女子。 你可真是要把我气死了,小青,小红把你们小姐给我带回院子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院子。 第48章 李春娇挨打 杜梅接到消息后,脸色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快去请老夫人过来,另外把大公子也请过来。” 李万福是李庆祥的长子,他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李万金和李万军。 李万福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平日里与世子关系甚好。 此刻,李万福听到召唤,急忙赶了过来。 李万福匆匆赶到大门口,正好遇到老夫人。 老夫人率先开口道:“世子大人光临,老身有失远迎,还望世子恕罪。” 说着,老夫人行了一礼。世子赶忙上前扶起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请起。”随后,杜梅和李万福也向世子行了礼。 众人赶忙将世子迎进客厅,待所有人落座后,世子环顾四周,发现李春娟并未在场,只有李春娇来了。 于是,世子开口问道:“李春娟小姐为何没来?本世子来找李春娟小姐有些事情,不知是否可以去她的院子找她?” 老夫人点点头,对李万福说道:“福儿,你陪世子走一趟吧。” 李春娟不知道世子要来找她,此时她正在荡秋千呢! 这可是她特意,让冬虫夏草给她做的秋千,这秋千就坐在了大树下,既能乘凉,又能玩耍。 李春娇听说世子要去找李春娟,这可让她嫉妒的不行,别看李春娇只有六岁,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给自己选夫婿了。 看到世子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长得确实好看,李春娇生气的跺了跺脚,这个李春娟儿真是一个贱货,小小年纪就勾搭上了世子。 眼看着世子和大哥已经没了身影,赶忙快跑几步,去追前面的人了。 “可恶!”李春娇咬着牙,心里很不服气。 她一定要跟着去看看,究竟世子和那个贱人,要说些什么话。 于是,她急忙追上去,终于在世子和大哥进入院子之前赶上了他们,累得她气喘吁吁。 冬珠打开大门,看到世子和大公子走过来,行了一个礼,微笑着说:“几位请稍等一下,我进去告诉小姐一声。” 说完,她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飞快地跑回屋子里。 喊道:“小姐,世子和大公子来了,还有府里那个讨厌的大小姐也来了。” 李春娟其实早就听到了动静,她正坐在外面的大树下,悠然自得地荡着秋千,品尝着美味的水果。 而冬珠此时正忙碌地洗着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春娟在外面。 夏草却发现了李春娟,连忙提醒道:“冬珠,小姐在外面呢!” 冬珠这才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小姐大公子和世子来,李春娟说,冬珠去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吧! 李春娟并没有起来,因为大树下就有石桌,而且他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可没想着,给这位行什么礼? 不一会儿,世子和大公子以及李春娇一同走进门内。 李春娟见状,兴奋地朝着世子挥了挥手:“世子哥哥,你来啦!” 李万福紧跟其后,开玩笑道:“娟儿眼里只有世子哥哥,都看不到我这个大哥哥了吗?” 李春娟急忙向他问好:“大堂哥好。” 李万福突然愣住,随即发出一声轻笑:“呵呵,原来娟儿不想做我的亲妹妹了啊。” 李春娟反驳道:“大堂哥这话说的,想当初你的亲妹妹回来时,你不是还说我只是你的堂妹,而你的亲妹妹是李春娇吗? 而且当年你们三位堂哥把我赶出府的时候,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呢。” 李万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说话。 这时,世子君黎威开口了:“娟儿,世子哥哥来看你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她,温柔地说:“这玉佩你收好,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凭借它去王府找到我。” 拿着这块玉佩,也可以去皇城里最大的钱庄支取银两。 李春娟喜滋滋的接过这枚玉佩,这枚玉佩入手温润,看来这是枚暖玉。 一看这枚玉佩就价值不菲,但这枚玉佩的作用更大。 谢谢世子哥哥,随手就往怀里揣去,实际上是扔进了空间里。 李春娇看见那枚玉佩。眼睛放着贪婪的光,她赶忙噔噔噔的跑过来,世子哥哥,我也想要一枚这样的玉佩。 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小姐,语气冰冷地说道:“李小姐,这块玉佩只有一枚,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因此无法再送给你一块。” 听到这话,李万福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对身边的小青和小红说道:“还不快点将你们家小姐送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 然而,李春娇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仍然固执地站在原地。 满脸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才不要走呢!世子哥哥有这么好的玉佩,为什么要送给那个李春娟贱人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发激动:“她李春娟算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个村姑罢了,还是个小农女,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世子哥哥的玉佩? 我才应该得到那块玉佩!世子哥哥,你快把那块玉佩要回来,然后送给我!” 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难听,君黎威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他的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转头看向李万福,冷冷地问道:“不是说你这个妹妹已经被送回老家教养了吗?为何现在,反而变得更加没有规矩了? 连基本的尊卑都不懂,你们这御史府迟早会毁在她的手中!” 李万福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又对小青和小红说道:“我刚才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 小青和小红吓得赶紧架起李春娇,匆匆忙忙地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李春娇被两个丫鬟架着胳膊往外走的时候,拼命的挣扎,小青和小红也不敢太用力,要不然等回到院子,小姐会拿他俩撒气。 李春娇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恨死你了!我就要那玉佩,我就是要!” 她一边叫着,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两个丫鬟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世子听着李春娇的吵闹声,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而李万福则面色涨得通红,他感到无比尴尬和羞耻。 李春娇见世子不为所动,便开始辱骂起李春娟来:“世子,你千万不要相信李春娟那个贱人说的话啊!娇儿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等娇儿长大了,将来一定要嫁给世子哥哥!”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禁心生厌恶之情。 世子听到李春娇的这番话后,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而李万福也被李春娇的话激怒了,他大声呵斥道:“够了!李春娇,你给我闭嘴!” 然而,李春娇根本不理会他的斥责,依旧不依不饶地哭闹着。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众人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李春娟快走几步,来到李春娇面前,“啪啪啪”连续扇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 那脸眼看着就红肿了起来,李春娇都被打蒙了。 等反应过来后,她愤怒地吵闹道:“李春娟,你就是个丧门星,是我的克星!你就不应该来皇城!” 这时李春娟迅速地脱掉鞋子,将自己的袜子脱下,直接塞进了李春娇的嘴巴里。 “你嘴这么臭,我就帮你堵上!” 等穿好鞋子后,李春娟看向小青和小红,冷冷地说道:“还不快把你们家小姐送回院子去! 一会儿惹怒了世子,把你们小姐的脑袋砍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小青和小红听了,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小跑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李春娇无法说话,又加上她只是个小孩子,根本挣脱不了两人的束缚,很快就被强行拽回了院子。 李春娇回到院子后,一把将袜子扔到地上,然后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那股浓烈的臭味让她感到无比恶心,甚至吐出了胆汁,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要用盐来回的漱口,等她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她刚想拿小青小红出气的时候,杜梅身边的丫鬟领着人来了。 夏竹向李春娇行了礼,小姐奉夫人命令带你去祠堂跪着。 动手,她的命令一出,身后带着的丫鬟婆子,提起李春娇就往祠堂走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李春娇拼命的挣扎着,她知道祠堂意味着什么,那可是犯错受罚之地啊! 而且一跪就是好几天呢!她不想去,她不要去,她要见娘亲,她要见爹爹,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不,我不要去,我要见娘亲,我要见爹爹!”李春娇哭喊着,但没有人回应她。 她被拖着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但无济于事。 李春娇被扔在了祠堂的地上,这里面阴森恐怖,等她再次爬起来的时候,祠堂的门已被关上了。 她拍打着房门,可是无济于事,只听丫鬟夏竹说道,小姐,你就好好在这反省吧! 这次你闯的祸也不小,把世子惹怒了。 如果还不知悔改,夫人就不打算让你离开这里了。 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等她哭累了,蜷缩在地上的蒲团那竟然睡着了。 世子玉佩给了李春娟,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世子刚一离开,大公子李万福就来见了自己的娘,李万福有些埋怨自己的娘,娘,你怎么想着把妹妹接回来了。 总是这样惹祸,连世子他都敢顶撞,如果再惹下大祸,我们这一大家子的脑袋,可能都要不保。 当初娟儿在府里时,我们府里那可谓是蒸蒸日上,有多少人都来巴结我们家,想和我们家亲近来往。 娟儿多次在皇宫被皇上太后夸奖,还被封为了郡主。 你看看自打娟儿离开后,把娇儿接回府,我们这府里一天天的没落下去。 因为他父亲被降职,叔叔被罢官。府里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娘,你不能这样再种着娇儿了,你不知今日他又把世子也到了。 杜梅皱起眉头,今日她又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儿? 唉,李万福叹了一口气,便把今日,在李春娟院子里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杜梅听了,气的把手里的茶盏全都扔在了地上。 这个孽障啊,上辈子我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蠢东西。 简直是无法无天,公主,皇子,世子她都不放在眼里。 来人去把小姐,关进祠堂里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送吃的,不准把她放出来。 就这样,李春娇才被关进了祠堂里面。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待御史大人归来之后,他再次愤怒地发起脾气,但这回却是冲着杜梅而来。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这次回来要将人看好,你究竟是如何办事的? 世子来到府上,为何会让她出来?为何不派人看守着她,甚至将她关在自己的院子里!” 杜梅一边哭泣,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道:“我这不是一时疏忽忘记了嘛……”。 她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显得楚楚可怜。 接着,她委屈地说道:“而且,谁能想到她竟会有如此举动呢?” 这时,李庆祥怒不可遏,高声呼喊:“来人啊!” 转眼间,几名小厮和丫鬟匆匆走进房间。 李庆祥吩咐道:“派几个丫鬟婆子去,狠狠地给那孽女打板子!打她二十大板! 这次一定要让她长记性,否则她永远都不会记得教训!” 听到这话,杜梅再也不敢出声,更不敢为李春娇求情了。 李春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李春娇被打板子了,她哪能不去看看热闹,于是提着裙摆,快速的往祠堂那边跑去。 李春娟气喘吁吁地跑到祠堂时,发现这板子还没打成呢! 只见李春娇还在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喊道:“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打我板子?我又没做错什么!” 然而,几个丫鬟和婆子合力才将她死死地按在长凳上。 就在这时,板子无情地落了下来,啪,啪,啪...... 每一下都狠狠地打在了李春娇的屁股上,疼得她嗷嗷大叫,声音响彻整个祠堂。 那叫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让人不禁捂住耳朵。 她一边哭嚎着,一边大声呼喊着娘亲,希望能得到救援。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心碎,但这些丫鬟和婆子们平日里可没少吃李春娇的苦头。 现在有机会报复回来,她们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每一板子都打得结结实实,没有丝毫放水的迹象。 “啪!”“啪!”“啪!”……随着板子不断落下,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李春娇的屁股上。 板子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对她的惩罚和教训。 而李春娇则痛苦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 此刻,李春娇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她的裤子。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嘴唇发紫,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最后,李春娇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剧痛,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等20板子打完后,这些丫鬟们赶紧将她抬回了她的住处。 小青、小红、秋菊和冬梅四人站在一旁,心中虽然也心疼这位小姐,但她们平时也没少被李春娇欺负。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受苦,于是急忙去找来了府医。 府医匆匆赶来,检查了一番之后,皱起眉头说道:“还好,只是皮肉之苦,并未伤到筋骨。 我先开些药,你们按时给她服用。 还有,要用温水浸湿帕子,轻轻擦拭掉她身上的血迹,再涂上伤药。” 说完,他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了小青等人。 李春娟看完了这场闹剧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感到无比兴奋,因为李春娇这次可真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李春娇不仅嘴巴臭得很,说话难听至极,而且还总是喜欢挑衅别人,甚至连地位比她高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李春娟心情大好,晚餐时都忍不住多吃了半碗饭。 她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想着李春娇今天所受的折磨,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第二日,老夫人要去寺院上香,便叫上了李春娟,由于李春娇去不了,还在养伤,李春娟他们一路相安无事的到了寺院。 这家寺院香火鼎盛,人非常的多,还有很多的官员家眷也来上香。 李春娟噔噔噔的往石阶上上,把她累的气喘吁吁,尽管每日都在习武,可还是把她累的够呛。 可算是来到了寺院大门前,这座寺院建在半山腰上,李春娟来到寺院,寺院里面的住持,亲自接待了老夫人。 给她们安排了最安静的客院,李春娟躺在房间里,一动都不想动了,她实在太累了。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寺院里面已经开饭了。 小和尚端来斋饭斋菜,放在桌子上就走了。李春娟坐起来,狼吞虎咽的就是开吃。 吃饱喝足,她这才缓过来,爬山实在是太累了。 冬虫和夏草也吃饱了,二人感慨道,这寺院的斋菜可真好吃。 吃过了饭,就去了前面的大殿,老夫人和那些官家夫人,都在前院大殿,听着主持诵经。 李春娟走进来,挨着老夫人坐在了蒲团上,其她人则是跪在了那里。 李春娟百无聊赖地听着主持在那里讲经,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旁边的叔祖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叫醒了过来。原来,住持已经讲完了经。 李春娟离开大殿后,便带着两个丫鬟开始在这座寺院闲逛。 她们计划在这里住上两天,而老妇人也没有过多地约束李春娟,毕竟这里到处都是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春娟领着丫鬟们慢慢走向寺院的后方。 随着距离的增加,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幽静。 最终,她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前。 竹林中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延伸向深处。 沿着这条小道继续前行,前方出现了一座宁静的小院。 走进小院,李春娟发现院子里坐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正在悠然自得地品茶下棋。 看着老和尚独自一人下棋,李春娟不禁小声嘀咕:“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她话音刚落,那老和尚竟像是听到了一般。 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友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陪我一起喝杯茶、下下棋吧。” 李春娟迈着他那小短腿,坐在了老和尚的对面,老爷爷我不会下棋,没关系,随便下下。 李春娟拿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老和尚立马神情巨变,就这个棋局,困扰他多日都没解开。 一个不会下棋的小丫头,竟然把这棋局解开了。 他这才正视起李春娟来,小丫头老衲观你的面相,你的命格高贵无比,以后会荣华富贵加身。 但不可杀戮太重,得饶人处且饶人。小丫头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切勿做得太过离谱。 李春娟心咯噔一下,这个老和尚知道自己,是异世的灵魂,难道他知道自己干的事情。 不过面上不显,却笑嘻嘻的说,老爷爷我不知道,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老和尚棋局解了,哈哈的大笑着,站起身就进了房间。 李春娟身上莫名的抖了抖,赶紧往回走去,这老和尚太邪门儿。 赶忙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反正她也溜达累了,就在房间里面写写字,看看书。 一直吃完晚饭到睡觉,她都没离开过院子。 到了夜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把正在睡梦当中的李春娟给吓醒了,这寺院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她正在抱怨,冬虫和夏草已经把油灯点上,穿上衣服打算去外面看看。 李春娟也想出去看看,所以也把衣服穿上了。 正打算往外走呢,又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第49章 寺院风波 李春娟主仆三人,迅速穿好了衣服,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查看情况。 外面的喊叫声异常凄厉,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三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止是她们,就连老夫人和其他院子里的各位官家夫人也纷纷朝同一个方向赶去。 那声音似乎来自于离她们所住的院子甚远之处,仿佛是前院男客们居住的地方。 没过多久,她们就抵达了那个院子外。 有人好奇地推开院门,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女人天生喜欢八卦,谁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有了第一个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挤了进来,院子里顿时挤满了人。 太尉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对外孙子说道:“弘儿,你去把门给我踹开!” 原来,这院子里住着的正是君黎弘。 不过他并非住在这个房间,而是在同一院子的另一个房间。 君黎弘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眼前的院子:“这个院子就是我和大哥住的院子,我住西厢房,这房间是大哥住的!” 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听到这声尖叫,众人皆惊。 君黎弘虽然年纪尚小,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们对这位王府的世子,产生了不良印象。 他们开始怀疑,世子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样不学无术,居然在这庄严的寺庙里,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啊……”又是一声尖叫从屋内传出,众人纷纷皱眉。 “这里是寺院,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 “不会吧,难道世子在这里也忍不住要找女人吗?” “世子在王府里就经常找女人,没想到到了寺院还是这般不知节制。” “寺院乃是神圣之地,世子怎能在此行此等苟且之事?”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之中尽是对世子的责备之意。 “砰——”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时,一名护卫上前将房门踹开。 踹门之后,太尉夫人江彩月率先推开房门进入其中。 然而,当她看清房内的情形时,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原来,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侄儿,正与一女子在床上,做着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而更令她惊愕的是,那个女子并非她人,而是她的亲生女儿轩辕婷! 江彩月满脸羞愤地退出门外,迅速将门关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然后对着房间门就破口大骂:“这君黎威真是个畜生,太不是人了!” “是啊,净干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弘儿啊,这次回去你可得跟你的父王好好说说,你这个大哥在寺院里干的事,简直是丢了你们王府的脸!” 这招栽赃陷害,江彩月做的,可是如鱼得水。 没办法,想让自己外孙当上世子,就得把君李威往死里整。 他也给自己身边的侍卫偷偷的使了眼色,让他赶忙绕到后边,把窗户打开,把人弄走。 可君黎威既然能让他们,在屋子里面干成这事,他早有防范了。 官家夫人们也纷纷附和着,围成了一大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但谁也没有看到,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家正在批判君黎威,就在这时,君黎威突然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院子里围拢的人群,皱起眉头问道:“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人? 你们都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围在我的房间外面干什么?” 所有的官家夫人都傻了眼,这世子怎么在外面,那房间里面的人是谁呢!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世子,没有人回答君黎威的话。 君黎威也不等大家回答,赶忙吩咐身边的侍卫说道:“去把房门打开!” 听到这话,江彩月着急了,连忙喊道:“不能打开! 我住的房间为什么不能打开?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彩月这位太尉夫人,急得不行,也不知道她身边的侍卫,事情办妥没有。 屋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叫声,外面的人都想进去看看。 要说男女之间干的那点儿事,也不至于叫的这般凄惨。 君黎威带着众人走到门口,伸手示意侍卫开门,然而侍卫却一脚将门踹开,并迅速点亮了屋内的数盏油灯。 刹那间,整个屋子明亮如白昼,所有人一拥而入。 看到眼前的景象,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和刚刚成婚的小媳妇们纷纷捂住脸,羞愤地逃离现场。 这一幕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大家看到,王妃轩辕婷的嘴巴被堵住,大概是因为她的尖叫声过于刺耳。 她的双手被绑在床柱上,全身赤裸。 而一旁的江宇川,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在江彩月身上忙碌着。 或许是那药效过于强烈,让他无法自拔。 君黎威愤怒的说道,真是猪狗不如,去把人给我拽下来。 侍卫没有多想,便伸手去拽江宇川。 然而,江宇川此刻药性发作,身体异常兴奋,手中还握着一把鞭子,毫不留情地朝侍卫身上甩去。 幸好这名侍卫身手敏捷,迅速躲闪开来。 “给老子滚开!”江宇川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还没爽够呢!” 侍卫躲开后,动作依然迅速,转眼间将江宇川从床上拽下来。 众人这才发现,王妃那诱人的躯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 原来,江宇川竟然是个变态,喜欢用鞭子抽打别人。 王妃身边的丫鬟见状,赶紧上前解开绳索,并将堵在她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仔细一看,众人不禁目瞪口呆——那哪里是什么衣服?分明就是江宇川的裤衩子! 轩辕婷虽然也中了药,但并不像江宇川那样严重。 她所中的不过是普通的熏香,而江宇川则被君黎威,派来的人强行灌入腹中的是一种强效春药。 这种药物会让人陷入极度亢奋和失控状态,难以自制。 这药中的轻,再加上被鞭子抽打折磨早已清醒过来。 只是她叫的声音太大,江宇川才把她的嘴堵上。 轩辕婷一得到自由,立刻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她感到非常恶心,仿佛要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一旁的丫鬟见状,赶紧上前帮她披上衣服,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君黎威下令将江宇川捆绑起来,并派人严密看守。 他决定等天亮后,亲自将江宇川押送回王府,交由父王处理。 所有的官家夫人,小姐全都从那房间里跑了出来,实在太恶心人了。 轩辕婷漱了口,洗了澡,终于感觉稍微清爽了一些。 她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妆容,上好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君黎威安排专人看守轩辕婷,以免她逃跑。 轩辕婷心里明白,这次她彻底失败了。 君黎弘和君黎妙两人,看着自己的母妃,被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看管了起来。 心中十分不满,于是想要强行闯进屋内。 大哥,你不能这样,这可是我们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君黎威嘲讽的说道,那是你们的母亲,可不是我君黎威的母亲,我有自己的母亲。 然而,君黎威平日里与他们关系不睦,此刻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嘲讽道:“弟弟妹妹,你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现在,你们应该好好想想父王是否会承认你们的身份。 毕竟,你们的母亲如今这般模样,你们究竟是不是父王的孩子,还很难说呢!” 江彩月听到这话,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是她的侄儿,若此事被王爷得知,那她们江府和太尉府岂不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江彩月最终被人搀扶着,回到了房间里。 当她醒来时,发现眼前站着的君黎妙和君黎弘这对龙凤双胞胎。 又大声的哭了起来,这两个孩子哭的眼睛红红的,现在无论怎么着急都没用,皇城的大门关闭,任何人都进不去。 轩辕婷原本精心策划着一场阴谋,企图用迷药来迷惑君黎威,然后让他和轩辕琪发生关系。 一旦事成,她就可以在王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将轩辕琪捧为世子妃。 如此一来,整个王府都会落入她们姑侄二人之手,就连太尉府也能从中获益匪浅。 到那时,君黎威只能乖乖听从她们的安排,任由她们摆布。 然而,现实却给了轩辕婷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仅她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而且还被君黎威识破了真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懊悔不已,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呢? 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与此同时,轩辕婷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后,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此刻她唯一渴望的就是王爷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善待她的一双儿女。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终于挨到了天亮。 众人纷纷回到皇城,不再留宿于寺院之中。 而李春娟等人也急于返回,想要了解王爷将如何处置他的王妃,是否会原谅她,是否会接受这顶“绿帽子”。 李春娟在这场闹剧中充当了旁观者,看完热闹便回到房间倒头大睡。 然而,她还未睡醒,就被两名丫鬟强行拉起。 其中一名丫鬟焦急地喊道:“小姐,快醒醒!老夫人说了,吃完早饭后我们就要启程回家。” 李春娟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被丫鬟们折腾了一番。 经过梳妆打扮、洗脸洗漱,换上整齐的衣物,她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用过早餐后,一行人再次登上马车,踏上了返回皇城的路途。 由于所有住在寺院中的官家夫人,都要返回皇城,马车队伍变得异常庞大,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巨龙。 而排在最前方的,则是由君黎威押送的,王妃以及富商的孙子江宇川,也是王妃的表哥。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顺利地进入了皇城之中。 君黎威刚刚踏入皇城的大门,只见一群身着王府服饰、英姿飒爽的侍卫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动作整齐划一地走上前来,与众人会合后,一同将被押送之人押解着向王府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侍卫们步伐稳健,神情严肃,让人不禁对他们所护送的对象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与此同时,那些一同从寺院回来的官家夫人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一回到府上,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赶紧前往王府附近打探消息。 毕竟,今日发生之事非同小可,谁都想第一时间知晓其中的详情。 而李春娟等人自然也不例外,回到了自家的御史府。 老夫人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因此格外谨慎小心。 她先是千叮万嘱地告诫,李春娟以及所有陪同她前去寺院的人。 绝对不允许在外头随意议论,今天在寺院里发生的事情。 若是谁胆敢不听从命令,不小心将寺院内的情况泄露出去,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要知道,这位王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如果真让他知道了,谣言是从御史府传出去的,恐怕整个御史府,都会遭受牵连和报复。 在严厉地警告完下人们之后,老夫人这才放心地,让大家各自散去,忙活自己手头的事务。 李春娟则如释重负般地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继续补觉。 昨天因为各种琐事,她几乎一夜未眠,此刻只觉得困倦无比,只想好好地睡个天昏地暗。 清晨时分,王府内一片喧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精美的地毯上。 王爷君黎庆阳慵懒地从床上坐起,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见一名神色紧张的侍卫匆匆走进房间。 那侍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昨日寺院里所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随着侍卫的讲述,王爷的脸色愈发阴沉,到最后简直黑如锅底。 他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在屋里四处乱走,同时随手抓起身边能拿到的东西狠狠地砸向地面。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瓷器、花瓶等易碎物品纷纷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 王爷的怒火仿佛越烧越旺,突然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在他身前的白色长袍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可吓坏了一旁的王管家,他惊慌失措地,赶紧跑出去寻找府医。 不多时,府医背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经过一番诊断和配药之后,府医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王爷面前。 王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药喝完。 过了一会儿,药效渐渐发挥作用,王爷的情绪终于稍稍稳定下来,但眼中仍闪烁着熊熊怒火。 此时的王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骑马前往寺院,亲手狠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然而就在他准备出门之际,管家连忙上前阻拦:“王爷啊! 您先消消气,世子已经亲自带人,将那犯人押送回府了。 此刻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在返程的路上呢。” 王爷闻言,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道:“寺院距离此地又不远,本王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找的奸夫究竟长什么模样,竟敢如此大胆!” 说完,他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呐!速速派遣一队侍卫前往城门口,接应世子把犯人押解回来!若有半点差池,唯你们是问!” 王爷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等待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王妃,没等多久,这些人就已经回来了。 王爷来到厅堂,坐在上首,大声的说道,来人呐!把轩辕婷和她的奸夫给我带上来。 很快,一行人带到了厅堂。轩辕亭和他的表哥江宇川,下人都遣退了出去,都在外面候着。 君黎威,君黎弘,君黎妙三个人站在一边,王爷来到王妃轩辕婷身边,狠狠的捏起了她的下巴,轩辕婷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竟然敢给本王戴绿帽子,来到江宇川跟前站定,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妃的表哥呀! 江宇川跪在地上咣咣磕头,王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是被人陷害的。 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是被人下了药,你就放过我吧! 王妃这时也跪在地上磕头,王爷呀,你借我几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啊! 臣妾是被人下了药啊!然后歇斯底里的指着君黎威,王爷都是世子干的好事儿。 世子他给臣妾下的药啊!王爷,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用不用我去查一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攀咬我的嫡长子。 轩辕婷吓的一句都不敢说了,来人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休书,把你这个贱人休了。 王爷,你不能休了臣妾呀!你要是把臣妾休了,我还有何脸面活着呀! 这时君黎弘和君黎妙兄妹二人跑过去跪在了王爷身前,一人抱着一个腿哇哇大哭。 父王啊,你就放过母妃这一次吧!母妃再也不敢了,求求父王了。 王爷再看到两个孩子,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自己,倒是很像王妃,看着他们俩就更来气了。 一脚一个把两人都踹飞了出去,王爷已经气急了,你们两个不知是谁的野种,可别叫我父王。 皇家血脉不容混淆,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也未可知。 轩辕婷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不知跟了多少个男人,我应当把你处死,现在给你留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就在王爷气冲冲地准备拿起笔撰写那封象征着决裂与耻辱的休书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太尉大人、媳妇江彩月以及富商江广成、江有才父子二人如同一阵风般匆匆赶到。 太尉轩辕天辰一见到王爷,便赶忙躬身行礼。 然而,此时的王爷却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往日对这位岳父大人应有的尊敬之情。 想当初,王爷每次见到太尉都会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岳父大人”,但如今,王爷已然端起了他那高贵的王爷架子。 只见王爷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太尉,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尉大人,您还真是教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她竟敢背着本王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给本王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想必太尉大人,对此事也早已知晓吧? 不,说不定您老早就清楚自己的女儿生性放荡、水性杨花,却仍然执意将这样一个破烂货色,嫁入我堂堂王府之中! 此事,本王定当如实禀告皇上,请皇上为本王作主!本王绝不会轻易罢休!” 听到王爷这番愤怒至极的话语,轩辕婷顿时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哀求道:“王爷,臣妾冤枉啊! 臣妾是被人暗算了,中了那可恶的催情药,才会失去理智……臣妾嫁给王爷之时,可是清清白白的呀!” 此刻的王爷,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那双眼眸仿佛燃烧着怒火,对周围人的劝告充耳不闻。 只见他猛地提起笔来,笔尖悬于纸面之上,眼看就要落下,书写那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休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广成如一道疾风般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然后高声说道:“王爷在上,请受小民一拜! 小民近日在南方,偶然间发现了一处蕴藏丰富的铁矿,此乃天赐之宝啊! 小民斗胆,愿将这处铁矿敬献给王爷您,只盼王爷您能够欣然笑纳。 此外,小民这里尚有整整 100 万两黄金,也一并进献给王爷您,只为恳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小民孙儿江宇川一命。” 江广成这番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这可不是区区 100 万两白银,而是货真价实、金光闪闪的 100 万两黄金啊! 如此巨额财富,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王爷,也不禁为之动容。 王爷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松弛下来,但依旧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整个大厅里一片死寂,唯有人们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王爷终于缓缓开口道:“江广成,本王念你一片赤诚之心,暂且信你一回。 不过,你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三日之内,若不能将铁矿与 100 万两黄金如数送至王府,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到那时,不仅你的孙儿性命难保,就连你这一族恐怕也要遭受牵连。” 江广成连连叩头谢恩,表示一定会信守承诺。 王爷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尉夫妇,冷冷地下达命令:“来人啊!将王妃押往清凉院关押起来。 王妃如今患了失心疯,神志不清。 若无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视,更不得将其放出。” 话音未落,便有几名侍卫应声而入,毫不留情地将王妃往外拖拽。王妃听了,大惊失色。 第50章 宫宴 只见那王妃满脸惊恐地大声喊叫着:“爹!娘!快来救救我啊!”声音响彻整个府邸,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王妃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一旦被关进那清凉院,便如同踏入了鬼门关一般,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清凉院可不是什么普通地方,它就好似皇宫中的冷宫,阴森恐怖,寒冷彻骨,进去之后便是永无止境的折磨与孤独。 “爹娘啊!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呀!我真的不想死啊!王爷,求您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王妃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然而,此刻的太尉大人却是噤若寒蝉,纵使心中对女儿充满担忧,但又哪里敢轻易开口替她求情呢? 要知道,若是女儿因此被休弃回家,不仅他们夫妻俩的老脸没处搁,更会沦为皇城众人的笑柄。 再者说,家中其他女子日后想要寻得一门好亲事,恐怕也是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些,太尉夫妇只能默默地相对垂泪,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时,敢于去向王爷求情的唯有君黎妙一人。 只因君黎弘深知,自己若贸然前去求情,极有可能惹得父王心生厌恶,从此不再待见自己。 如此一来,他们兄妹二人往后在府中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 于是,君黎弘拼命拽住自己的妹妹,试图阻止她前往父王那里求情。 可谁知,这个妹妹竟是如此愚笨无知,全然不顾哥哥的阻拦。 猛地挣脱开他紧拽着的手,像一只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径直扑向王爷怀中。 “父王,求求您放过母妃吧!” 君黎妙跪在地上,紧紧抱住王爷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求求您饶了母妃这一次吧!” 王爷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 这会儿竟然过来求情,真是白眼狼,轩辕婷那个贱人,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了。 这个白眼狼女儿,竟然还敢来求情。 王爷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儿,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只见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女儿狠狠地踹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女孩娇小的身躯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给我滚!”王爷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大厅都为之颤抖。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对着身边的侍卫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狼崽子,给本王送回他们的院子。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让他们出来!” 君黎妙被王爷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两眼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一旁的君黎弘见此情景,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前去扶起妹妹。 但此刻,他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紧紧拽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倒在血泊之中。 而后,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往后院拖去。 太尉大人目睹自己女儿的两个孩子遭受如此虐待,心疼得犹如刀绞一般。 他暗自咒骂这王爷实在太过冷血无情,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难道他心里还不清楚吗? 但眼下形势紧迫,太尉大人也不敢多言,只得匆匆忙忙地向王爷行了一礼,说道:“王爷,下官就此告辞。” 说罢,便带着一众随从急匆匆地往府门外走去。 待众人离去后,王爷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嫡长子。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与自责,长叹一口气说道:“威儿,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都怪父王有眼无珠,竟听信了那贱人的谗言。 从今往后,这王府里就只剩下,咱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了。 至于那对兄妹,本王会派人将他们送去乡下,这王府未来的兴衰荣辱,可就要全靠你来支撑了。” 王爷说完,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而君黎威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嘴唇紧抿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时无刻不在躲避着那个贱人的追杀。 更为糟糕的是,他还身中剧毒,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一次次地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徘徊。 这所有的苦难与折磨,全都源自于父王对那个贱人的纵容! 他心里很清楚,轩辕婷多次派遣杀手前来取他性命,但父王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视而不见。 在父王眼中,仿佛只有君黎弘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关注和期望,而他君黎威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亲眼目睹了那些丑陋的真相,或许父王永远都不会真正重视起他来。 此次前往寺院,其实君黎威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目的,他只不过是想去看一看李春娟而已。 听他身边的侍卫汇报,李春娟跟随老夫人要去寺院,所以那日他才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那个恶毒王妃的请求。 这个小姑娘可是他的小救命恩人呢,而且她那纯真无邪、烂漫可爱的笑容,总是能够深深地感染到他。 每当看到她那天真灿烂的笑颜时,他原本阴霾密布的心情,便会莫名其妙地好起来。 以至于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充满活力的笑脸。 正因为如此,即便明知此番与王妃同行,去了也不会太平。 可还是因为心中惦记着李春娟,同意了王妃的请求。 要不然,单凭王妃的一句话——要带众人前往寺院祈福,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并跟随而去呢? 他心中一直挂念着娟儿,可无奈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频繁前往御史府探望。 身为王爷,他深知若总是往御史府跑,必定会引起太子的猜疑与不满。 毕竟在这宫廷权谋争斗之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然而,王府里却突然传出消息,说是王妃患了失心疯。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王府内外炸开了锅。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其中缘由。 而就在这消息传出后的短短两日,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王妃竟然上吊自尽了! 一时间,王府内哭声震天,一片凄惨景象。 很快,王府便设立起了灵堂,准备操办丧事。 按照常理,本应将王妃风光大葬于王爷的墓园。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王爷竟暗中下令,只让手下之人,悄悄将王妃的遗体,运往那荒凉的乱葬岗掩埋了事。 至于葬在王爷墓园中的,不过是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椁罢了。 君黎庆阳对轩辕婷早已恨之入骨。 他怎能容忍这个给自己戴上绿帽子的贱女人,安然地躺在他的王爷墓园中? 所以,他才做出如此绝情之举。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两个孩子,也未能幸免。 王爷毫不留情地将孩子们送到了乡下,并只派了两名伺候的下人随行。 之后,便再也不闻不问,仿佛这两个孩子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江彩月听闻此事后,不禁心生怜悯。 她悄悄地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孩子们所在之处。 于是,她瞒着所有人,亲自带着许多食物、用品以及一些银两,前去看望那可怜的孩子们……。 大街小巷都在偷偷的说着王府的事情。 这件事,一点点的就传进了皇宫里,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皇后轩辕娜乃是轩辕婷的堂姐,当得知自己的堂妹命丧黄泉时,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而这股怒火直指王爷君黎庆阳。 要知道,这位皇后在朝中可谓权势滔天。 然而,自从踏入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后,尽管享尽荣华富贵,却始终未能怀有身孕诞下一儿半女。 或许是因为皇上对她心存戒备,担心她若有子嗣会凭借娘家强大的势力危及皇位;又或许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 但无论如何,皇上仍需借助她们家族的力量来巩固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因此才迎娶她入宫,并立其为后。 毕竟,皇后的父亲乃是威名赫赫的左旗大将军,而太尉大人更是她的亲叔父。 那位左旗大将军手中掌握着多达五十万大军的兵权,而太尉大人则掌控着天下兵马的重权,统管着所有的兵将事务。 不过,皇后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自己贵为一国之母,有些人物也是万万动不得的,比如那位备受皇上宠爱的辰王。 对于这个弟弟,皇上向来十分宽容和袒护。 皇后得知自己堂妹的两个孩子,被臣王给送走了。 只见她被气得浑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道:“绝对不能轻饶了王爷!” 于是,她连忙招手唤来身旁伺候的嬷嬷,压低声音在其耳边嘱咐了一番,并将一张纸条塞到了嬷嬷手中。 那嬷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皇宫,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地址找了过去。 嬷嬷便来到了目的地,她轻轻叩响了房门。 门开后,嬷嬷微笑着向屋内之人表明了来意,随即将带来的一些银两,和生活所需用品送了进去。 此刻的皇后娘娘无奈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唉,目前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没办法将这两个孩子接入宫中。 暂且先这样吧,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她心里清楚,虽然眼下不能替自己的堂妹报仇,杀了臣王,但机会总会到来的。 不过,皇宫内很快就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宫宴了。 一想到这里,皇后娘娘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如何对付辰王。 虽说不能亲自动手取他性命,但完全可以再度设计陷害于他。 就如同当初自己的堂妹那般,辰王不是乖乖的就娶了回去。 这一次,皇后娘娘决定要给他安排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娇艳的女子。 此女子有倾国倾城之貌,婀娜多姿之态,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轻易地将辰王的魂魄勾走。 届时,定能让他对世子弃若敝履,毫不留情。最好是把世子处死才好呢!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皇后娘娘,甚至不惜忍痛割爱,将原本精心为皇帝陛下,挑选的美人都拿了出来。 而这场宴会之所以如此特别,不仅因为有外国使臣前来朝贡,更重要的是,大皇子慕容阳以及三公主慕容天骄也将会一同出席。 这次三公主前来,是要跟他们大宇国和亲的。 听闻再过短短两日时间,那些来自异国他乡的使臣们便会抵达京城。 而这几日以来,居于深宫之中的皇后娘娘,一直都在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如何算计那位备受瞩目的辰王殿下。 与此同时,位于城中繁华地段的御史府内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府中的众人皆在马不停蹄地赶制新衣、挑选精美的首饰,只因他们即将参加一场盛大的宫宴。 令人惊讶的是,此次宫宴的受邀名单当中,居然出现了李春娟这个名字。 李春娟得知,自己有幸获邀参加如此重要的宴会后,自然不敢怠慢。 她赶忙吩咐丫环,准备好几套精致得体的衣裙,并亲自前往店铺,选购了一套华贵的首饰。 原本这场盛大的宫宴,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李春娇一同出席。 然而,事情却在不久前,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在早朝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皇帝郑重地宣布,所有三品及以上官员。 必须携带他们的正妻,以及嫡出子女一同进宫赴宴。 得知消息后,李春娇高兴极了,虽然被挨了板子,伤还没好全,但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只是皮外伤,小孩子的皮肤愈合很快。但御史大人李庆祥,吓的出了一头的冷汗。 赶忙把杜梅叫来商量对策,让他这几日务必好好教导李春娇,切勿在大殿上,惹事生非,触怒了龙颜,他们家都得跟着陪葬。 这几日,特意请了宫中的嬷嬷,亲自教导。 而李春娟之所以能够受到这次宫宴的邀请,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缘由。 原来,太后在一次闲聊之时,偶然想起了,之前李春娟给自己讲过的那个,精彩绝伦的孙悟空的故事。 太后至今仍然,对那段奇妙的情节记忆犹新。 心中更是对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李春娟,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之情。 当皇上无意间听到,太后提及此事的时候,他立刻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毕竟,能够让太后如此喜欢的人可不多见。 紧接着,皇上还特意找到了李庆祥,并微笑着说道:“朕听说李春娟那小丫头,如今正好就在你的府上。 不如就让她也跟着一起过来,参加此次宫宴吧! 也好给宴会增添几分热闹与欢乐。”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可尽管请了宫中的礼仪嬷嬷,这李春娇就跟那榆木脑袋似的,怎么学也不会。 后来让李春娟也跟着一起学礼仪,李春娟学的有模有样,这才让李春娇有了攀比的心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礼仪方面终于取得了些许成果。 如今,各种礼仪规范已然烂熟于心,然而,让人头疼的却是那张嘴。 这家人为此可谓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啊! 原因无他,李春娟这张嘴毫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常常因此而得罪他人。 面对如此状况,最终还是一家之主李庆祥一锤定音:“在此次宴会之上,绝对不许她开口讲话。 对外就宣称,她嗓子突然哑了,无法出声。” 听到这个决定,李春娇满心的不情愿与不服气,瞬间涌上心头。 她激动地反驳道:“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我又不是天生的哑巴!” 李庆祥脸色一沉,厉声道:“你去那里必须做到,绝不乱说一个字,但若是胡言乱语。 那此次回来之后,休怪我无情,直接将你活活打死! 咱们李家,整个李氏家族,怎能因你一人被毁? 你之前已给家中闯下诸多祸事,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容忍你,可是忍耐总归也是有限度的。 倘若你当真不想活命了,那就尽管随意开口吧!” 李春娇被这番话吓得不轻,连忙赌咒发誓般说道:“爹,您放心好了,女儿向您保证绝不会胡乱说话。 一定会在宫宴上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待着。” 李春娇启示发冤的不再闯祸,不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无论御史府的众人如何忧心忡忡、坐立不安,那场备受瞩目的宴会,依旧按照既定的日期翩然而至,而来自异国的使臣们也已纷至沓来。 晨曦微露之际,天空尚未完全破晓,黎明前的黑暗仍笼罩着大地。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李春娟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突然被两名丫鬟,硬生生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睡眼惺忪,满脸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今日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必须得早早起身梳妆打扮,然后在天色未明之时便动身,前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 经过一番精心装扮后,李春娟与家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 当他们抵达皇宫大门外时,只见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一辆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如蜿蜒的长龙般整齐排列在宫门口。 每一辆马车上,都载着前来赴宴的。名门望族的夫人小姐们。 她们纷纷在车旁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而下。 由于人数众多,马车只能暂时停靠在此处,等待着夫人们和小姐们,依次下车之后,方可驶到一旁空地上停放。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轮到了御史府的马车。 此时距离他们最初到达宫门,已然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李庆祥和杜梅昂首挺胸地走在队伍前列,身后紧跟着家中的晚辈们:李万福、李万金、李万军以及李春娟和李春娇。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皇宫内廷走去。 一路上,周围的景致美不胜收,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相映成趣。 但此刻大家心中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无心欣赏这美景。 尤其是李春娟,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在这场宴会上,将会发生些什么…… 他们快速的在宫道上走着,这次的人很多,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向皇帝的金銮殿走去。 走了半个小时,他们才来到大殿外,离很远就听见热闹的聊天声音。 杜梅领着几个孩子,找到他们的位置,李庆祥是督察院御史正三品。 他们的座位靠后,整个大殿里所有的官员,加在一起也就40多人。再加上各家的女眷,少说有几百人。大殿两旁坐的官员,都是王爷和一品大员。 二品三品的,还有从二品,从三品,这些官员的桌子摆在最后一排。 要是不惹事儿,低着头只是吃吃喝喝,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就怕有找茬儿的,这些个官家,夫人,小姐,哪个都不是善茬。 李春娟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那里,桌子上面早已摆上了各种糕点,水果和茶水。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坐下之后,便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专注而坚定,丝毫没有四处张望的意思。 毕竟对于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好奇的目光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本就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身材娇小玲珑。 当她坐下之后,那张不算太高的桌子恰好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身体,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来。 然而,此刻李春娟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原来,早上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她连两口茶水都未曾来得及喝。 如今,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她难以忍受。 于是,她顾不得许多,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摆在面前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旁的李春娇,看到李春娟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得撇了撇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她压低声音说道:“堂姐,你能不能慢点吃啊? 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别让旁人看见了笑话咱们,搞得好像你八辈子都没吃过东西似的!” 李春娟听到这话,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狠狠地瞪了李春娇一眼。 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吃我的,关你什么事儿? 这些东西既然摆在这儿,那不就是给咱们吃的嘛?你自己不吃,难道还不许别人吃啦?”说完,她又继续埋头大吃起来。 李春娇被李春娟这么一顶撞,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看着李春娟吃得那么香甜,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食,仿佛也在向她招手。 犹豫片刻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了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 那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吃的正香甜呢!就听到太监喊道,太后,皇上,皇后驾到。 第51章 宫宴风波 李春娟和李春娇二人此刻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腮帮子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完全沉浸在了美食之中,以至于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就在这时,她们忽然发现周围所有人,竟然都已经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杜梅跪在一旁,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惊恐万分,连忙压低声音急切地提醒道:“快跪下!” 听到这话,李春娟和李春娇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跟着众人一起跪了下去。嘴里还嚼着食物。 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 就听见众人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回荡着这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待皇上、太后以及皇后坐稳之后,皇上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齐声应道:“谢皇上,太后,皇后。”随后纷纷站起身来。 众人刚刚起身站定,皇上便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一段开场白。 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名侍卫大声禀报:“启禀皇上,北兴国使臣,以及大皇子和三公主前来觐见!”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他稍稍沉吟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高声说道:“喧北兴国使臣,大皇子和三公主进觐!” 话音未落,早已有训练有素的太监,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宫殿,大声的喊道,请北兴国使臣,大皇子,三公主觐见。 不一会功夫,只见几人身着华丽服饰的身影,缓缓走进大殿。 走在最前面的是北兴国的使臣,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身上穿着绣有精美图案的长袍,手中捧着一份珍贵的礼单。 紧随其后的便是北兴国的大皇子和三公主。 说起这北兴国,虽然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但每年都会,向强大的大宇国,进贡大量的牛羊马匹,以表示对大宇国的臣服和敬意。 此次北兴国使臣前来,除了照例送上丰厚的贡品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让尚未成年的三公主到大宇国和亲。 尽管三公主年纪尚小,但由于其他成年的公主皆已出嫁,所以只能将她送来联姻。 在当时那个时代,这种未及笄便嫁人的情况并不罕见。 许多家庭为了各种利益考量,早早地便将女儿许配他人。 如今,整个大宇国都存在着这样的现象,众多十来岁的女孩儿早早的就嫁出去,等到及笄的时候在圆房。 慕容天骄是北兴国的三公主,今年也才11岁,她长的非常壮实。 他们北兴国是游牧民族,都酷爱骑马,所以慕容天骄长得非常黑,但是也非常的高,正常11岁的女孩儿,也就1米4多,可她的身高以有1米6了。 慕容公主非常的娇蛮任性,而且还瞧不起他们大宇国的女子,说她们一个个娇滴滴的,风一吹就能倒,能干什么事情? 无论怎样傲慢,看到皇帝都得行跪拜之礼。 等行了礼后,三公主非常大胆的问,皇上,我是来和亲的,我能自己选夫君吗。 皇上微微颔首,缓声道:“虽说朕许你自行挑选夫婿,但这终归也要两厢情愿才行。 倘若你所选之人并无此意,朕即便身为一国之君,亦不可强行逼迫于他。” “多谢皇上!”话音刚落,这位公主竟做出令人瞠目结舌之事——她直接就在大殿之上,开始挑选起夫婿来。 只见其美眸在殿内来回扫视一番后,目光瞬间定在了君黎威身上。 并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他,娇声喊道:“皇上,我便选定此人,作为本公主的夫君了!” 皇上顺着公主所指方向望去,当看清那人竟是君黎威时,不禁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要知道,这君黎威可是一心惦记着,那个李春娟的小丫头啊! 而此刻的君黎威听到公主这番言语,神色骤然大变。 他那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中,瞬间迸射出一道冷冽如冰的寒光,直直地射向慕容天骄,仿佛在看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一般。 然而,慕容天骄面对这样冰冷刺骨的眼神却毫无惧意。 反倒像是被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某种火焰,愈发兴奋起来。 毕竟她们草原女子,向来崇拜那些充满血性、英勇无畏的男子。 只见她再次扭头看向皇上,态度坚决地说道:“皇上,本公主非他不嫁!” 皇上看了一眼君黎威,他可不敢轻易答应,这小子野的很,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也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 皇上试探的问道,威儿你可愿意。 君黎威脸若冰霜的说道,臣不愿意,死也不愿意,我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臣有心爱之人,只等她及笄便娶回府里。 臣年岁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就娶妻。 慕容公主生气的说,我哪一点不好,我可是堂堂的公主。 她看向君黎威,皇上不知这位是什么官职,皇上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儿,王府的继承人,世子君黎威。 慕容天骄听闻眼前之人竟是世子大人,心中不禁涌起更多的欢喜与期待。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世子大人,娇声说道:“世子大人,本小姐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呐! 我究竟哪里不好?你既然说自己已有心上人。那你就把她叫出来,我要看看。 哼,我倒要瞧瞧,你的那位心上人,到底生得何等模样,难道我会比不上她不成?” 君黎威面若寒霜,眼神冰冷地看着慕容天骄,语气森冷地道:“你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坐在高位之上的皇上,眼见局势愈发紧张,生怕再过片刻,二人便会动起手来。 他连忙笑着开口打圆场道:“公主莫急,您远途而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还是先请入座歇息一番,品尝些美食吧。 此事暂且搁下,今日所设之宴,乃是专为迎接诸位远道而来的使臣而办。”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手中皆捧着一盘盘制作精美的吃食。 他们有序地步入大殿之中,将相同的美味佳肴一一放置于每张桌案之上。 一时间,殿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李春娟没注意,大殿里面发生的事情,反正她人小,坐在那里吃东西也没人注意。 她也看不到大殿当中的事情,只能听听声音。 世子悠然地坐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便能瞧见李春娟那颗小小的脑袋,正埋首于桌前,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她仿佛完全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而世子呢,偶尔会将视线投向另一边。 此时,慕容天骄恰好就坐在世子的对面。 只见她一脸陶醉地凝视着君黎威,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倾慕与痴迷。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世子身上,但却总会看到世子。时不时地朝着斜对面瞟上一眼。 慕容公主她好奇地,朝着世子所看的那个方向,接连打量了好几眼。 可是,除了两个不过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片子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实在难以想象,世子大人竟然会对这样的小姑娘产生兴趣。 慕容公主心中暗自思忖着:“要说那世子大人,会看上这么个年幼的小丫头片子,就算把我打死,我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奇怪的是,世子为何对其他地方视若无睹,唯独老是紧盯着这一处不放呢? 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莫非世子当真有着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特殊癖好不成? 念及此处,慕容公主心中的疑惑越发深沉凝重起来。 实际上,她倒是未曾细想过,那李春娟不过年仅六岁,而世子同样年岁尚浅。 世子今年也仅仅只有十二三岁而已,就连她自己,如今也不过 11 岁罢了。 就在此时,李春娟已然吃得饱饱的,李春娇亦是如此,两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 甚至还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待吃完饭之后,她们这才有闲情逸致,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李春娟很高兴,杜梅也很高兴,今日女儿真的很老实。 这宴会上哪能没有节目表演,刚开始是一些舞姬,上来表演一些舞蹈。 然后是乐器,接着就是各官家小姐表演节目。 李春娇和李春娟两人都还小,不用表演节目。表演节目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女子。 李春娟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大殿,对杜梅说,堂婶娘,我想出去如厕。 杜梅点点头,快去快也回,千万不要乱走。 这时宴会上的人,有很多去外面散步的,如厕的,喝多酒出来醒酒的。 李春娟轻移莲步,往不远处的茅厕走去。 待她解决完个人问题返回时,信步走进了御花园内。 此时正值夏日,园中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正当李春娟沉醉于这满园春色之际,世子忽然从一旁踱步而来。 只见他嘴角含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李春娟的小脑袋瓜。 “娟儿妹妹,原来是你呀!”世子语气温柔地说道,“看你这模样,莫不是出来透透气的?” 李春娟微微颔首,娇声应道:“是啊,世子哥哥,这宴会着实有些无趣得紧,但那些吃食倒是美味非常。 只是我觉着无聊,便想着出来走走。” 世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之色,微笑着说:“既然娟儿觉得这里没意思,那不如本世子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玩耍可好?” 李春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问道:“真的吗?世子哥哥,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呀?” 世子略一思索,随后答道:“明日恰好有一场热闹非凡的庙会,届时定有许多新奇玩意儿和精彩表演。 明日下午,本世子亲自前来接你一同前往,如何?” 李春娟满心欢喜,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般,应声道:“好啊好啊,世子哥哥,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来接我哟!” 两人正说得热络,忽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转头望去,只见慕容公主正满脸怒容地快步走来。 瞧她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前来捉奸的妒妇。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慕容公主已然冲到世子跟前。 指着他的鼻子嗔怒道:“君黎威,你简直太过分了!怎能喜欢这么丁点大的小姑娘呢? 咱们俩年岁相仿,门当户对,又是郎才女貌,若能成就良缘岂不是美事一桩? 你身为世子,而我贵为公主,咱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君黎威脸色非常难看。 说出的话也非常毒舌,你也就是有个公主头衔儿,要不然你屁都不是。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竟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赶紧去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吧! 看看你那张脸,又黑又丑得简直没法形容,哪里还有半分女人该有的样子啊? 整个人五大三粗的,活脱脱就是个男人婆嘛! 我只要一看到你这副尊容,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直想吐! 可你呢?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 慕容天骄听到君黎威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后,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一般,羞愧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要知道,在北兴国,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贬低她的容貌。 以往众人见到她,无不夸赞她生得貌美如花、英姿飒爽。 不仅力气大得出奇,骑术更是精湛无比,就连手中的鞭子也能耍得虎虎生风。 此刻的慕容天骄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她猛地伸手解开腰间那条镶着宝石的长鞭,二话不说便朝着世子狠狠抽了过去。 然而,就在那根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风声的鞭子,即将如雷霆万钧之势,,,,落到世子身上的那一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鞭子,仿佛突然间拥有了生命,宛如一条灵动无比的蛇,在空中以一种,诡异而敏捷的姿态,拐了一个弯儿。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向着一旁的李春娟飞射而去。 李春娟不愧是习武多年之人,反应极其迅速。 这些年来刻苦修炼的武艺,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身形一闪,犹如轻盈的飞燕般,迅速躲开了那来势汹汹的鞭子。 世子见状,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可恶的公主,没想到她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对娟儿出手。 愤怒之下,世子毫不犹豫地,将腰间的软剑抽出,剑光闪烁之间,只听得“刷刷刷”几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眨眼工夫,公主手中那条原本威风凛凛的鞭子,已然被斩成了数段,散落一地。 公主顿时恼羞成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美眸圆睁。 指着世子娇嗔道:“君黎威,你竟然敢如此欺负本公主!” 要知道,这条鞭子可是她的心爱之物,如今竟被眼前这个人,她所选定的夫君轻易毁掉,这让她如何不气? 可毕竟公主还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眼见自己最爱的鞭子被毁,心中委屈至极,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随后,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朝着大殿跑去。 当公主跑到大殿之上时,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泣不成声地对着皇上哭诉道:“皇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世子,世子他竟然这般欺负我。” 皇上看着眼前哭闹不休的公主,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 心想:这哪里像是送过来和亲的公主啊,如此刁蛮任性,又有哪个男子能够看得上呢? 关键这三公主长得也太特别了,肤色黝黑发亮,长得还不苗条,非常粗壮。 这边三公主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哎呀呀!究竟发生何事啦?三公主您莫要哭泣,缓缓道来便是。”众人纷纷劝慰着。 只见那三公主慕容天骄,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抽噎着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番:“皇上啊,我已然选定世子作为我的夫君。 岂料世子竟敢与如此娇小的一个小姑娘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我一时气恼,便扬起鞭子欲抽打那小贱人。 谁知那小丫头居然身怀武艺,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未碰到。 更可恨的是,世子竟毫不留情地拔出宝剑,将我的鞭子给毁掉了! 皇上,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说着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三公主啊,朕之前不是与你讲过嘛? 挑选夫君一事,切不可仅凭你一己之愿,需得双方彼此情投意合,方可成就姻缘。 既然世子对你无意,此事便不应强求。 你不妨重新寻觅他人,咱们大宇国人才辈出,定有能入得了你法眼之人。” 言罢,皇上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只是不知是否有人能看得上你。” 皇上接着安抚道,鞭子坏了不要紧,一会儿,朕再送你一把新的鞭子。 几句话轻飘飘的,就把这事接了过去。 但李春娟可不干了,本来有一个世子,坐靠山挺好的。 可这个靠山,一点也不可靠,那就没有好言好语了。 她又恢了本性,世子大人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本来以为世子大人能给我当个靠山,毕竟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现在哪里是救命恩人,刚才公主那一鞭子,我要是躲闪不及,现在说不准受多重的伤呢! 这公主可把我当成了情敌,可你看看我才多大,我是不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李春娟叉着腰生气的说,这事儿你得补偿我,最少得给我500两银子。 记着以后离我远点儿,我可不想惹祸上身,我这小身板儿可干不过公主。 说完气哼哼的就走了,等她进入大殿坐好后,杜梅小声的说,你没受伤吧! 堂婶娘我怎么会有事儿呢!放心吧,我好好的一点都没受伤。 这次李春娇倒是学乖了,真的哪也没去,一直在自己娘的身边。 皇上怕三公主再惹事端,赶忙说了几句话,就让众人散了。 外国使臣也把进献的礼单呈给了皇上,皇上看了礼单非常满意。 这场宴会草草结束,皇上赶忙离开了大殿。 所有人往皇宫外面走去,可算是离开了皇宫,回来时天都黑了。 李春娟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可谁曾想这位慕容公主,第二日,早早的来到了府上。 同慕容公主一同前来的,有四皇子君黎桑,五皇子君黎云。还有二公主君婷初,三公主君晶瑶,郡主君佩晴,君希叶。 这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来到了府上。 其实两位皇子不想来,可皇上下令,让他们陪着慕容天骄三公主,给她找一门满意的夫君。 要是找不到,就让他们娶了慕容三公主。 这两人谁想娶她呀!一个12岁,一个才10岁,他俩吓得一宿都没睡好。 他们绞尽了脑汁,想着公主会喜欢什么样的,好给她找个夫婿。 其余的那几位公主和郡主,都是被这慕容天骄给收买来的。 这皇子公主来了府里,李庆祥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府里面大公子不在,在书院读书,是住在书院里,一个月能回来一次。 二公子和三公子年岁小,可他们也还是,要去书院读书的。 这两位早已起来,只有还在睡懒觉的两人,李春娟和李春娇。 李春娟被冬虫和夏草拽起来,非常不高兴,她有起床气。 李春娟哀求道,冬虫,夏草,我的两位姐姐呀! 你可别折腾我了,我还没睡醒呢! 小姐,你还是快起来吧!外面来了很多的皇子公主,还有一个外国的三公主。 好像是奔着你来的,李春娟一下子就醒了,大声的喊道,君黎威你个害人精,全都是因为你,让我连个觉都睡不好。 不情不愿的起来了,李春娇没人喊醒她,这也是杜梅吩咐的,怕她出去惹祸。 等李春娟快速的洗漱好,连早饭都没吃,就来到了前面的厅堂。 李春娟仗着自己是小孩子,童言无忌,那说起话来可真是毫不留情面。 给各位公主皇子见礼,然后站起来就看向慕容天骄,慕容公主来我府上不知有何贵干。 让我猜猜,慕容公主看上了世子,世子看不上你,以为我是世子的心上人,便来找我的麻烦。 慕容公主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大声的喊道,你一个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慕容公主应该比我清楚,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他的什么心上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慕容公主听了不由瞪大的双眼,弄了半天是他自己搞错了。 不过李春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道理觉了自己的清梦,世子却能置身事外。 李春娟提议,去王府找世子。大家都乐见其成,一行人离开御史府,往王府赶去。 第52章 游湖 一行人气宇轩昂地朝着王府走去。 当他们抵达王府门口时,辰王亲自出门相迎。 原本,君黎威并不想出面,但听闻李春娟也来到了这里,他这才现身。 他心中便猜到,这位三公主,定是先去御史府,找李春娟的麻烦。 李春娟这才和这些人来王府的。 想到此处,尽管有些不愿意见这些人,但是为了见到李春娟,君黎威还是来了厅堂。 此时,辰王正与几个侄子聊天儿。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这几位皇子公主还是非常害怕见到这个皇叔的,这位皇叔总是冷冰冰的,而且手握兵权,杀伐果断。这些皇子公主们,见了这位皇叔,比见皇上还害怕。 就在这时,君黎威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刚一出现,仿佛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几位皇子公主,看见君黎威就跟看到救星一样,这位可终于舍得出来了。 再不出来,他们都扛不住皇叔的威压。 三公主眼尖,率先瞧见了君黎威,她急忙起身,快步走到君黎威面前,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娇声说道:“世子,我们特意来到您府上,是想邀请您一同去游湖呢。” 说完,还不忘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君黎威。 可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形象,穿的就跟个花蝴蝶似的,还长得黢黑,这一笑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本来就难看,再摆出这副模样就很辣眼睛了。 君黎威并没有立刻回应三公主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李春娟。只见李春娟一脸傲娇地将头扭向一边,似乎故意不看他。看到这一幕,君黎威不禁感到一阵无奈,这回把娟儿给得罪了狠了。全都是因为自己惹的祸,轻轻摇了摇头后,方才开口应道:“好吧。” 听到君黎威亲口答应下来,三公主顿时喜出望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她满心欢喜地去拉着君黎威的衣袖,但她忘了,这位世子大人有洁癖,看见三公主伸过来的手,一挥衣袖差点没把三公主甩飞出去。 还是离他不远的五皇子,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府,坐着马车向着皇城之外行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皇城外最大的一座仙子湖畔。 这座仙子湖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时,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美不胜收。 而在湖边,停靠着一艘堪称巨无霸般的游船。 这艘游船不仅体型巨大,更是被装饰得奢华无比,令人瞠目结舌。 上了游船,李春娟他们进入船舱,船舱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李春娟经过早晨这么一折腾,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坐下后她没跟众位客气,闷头就是吃。 其他皇子公主也没吃饭,早早的就被这个三公主给吵醒了。 他们不想理会这三公主,可父皇下的命令,让他们这些日子,好好的陪陪慕容天骄。 大家用完餐之后,李春娟也终于有了闲暇时间,来欣赏一下船上的美景。 她轻轻推开舱门,缓缓走到甲板之上。 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惬意。 她放眼望去,湖水波光粼粼,两岸青山连绵起伏,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丽画卷。 此时,慕容三公主也恰巧来到了甲板上,而且距离李春娟儿非常之近。 起初,李春娟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但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警告:“宿主,请您离她远一些,此人心术不正。” 听到系统的提示后,李春娟微微点了点头,并在心中回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一一。” 于是,李春娟开始有意地与慕容天骄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同时又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李春娟手扶着栏杆,极目远眺时,慕容天骄突然大喊了一声,啊! 然后做出一副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动作直扑李春娟儿,李春娟瞬间躲了过去。 她刚躲过去,慕容公主就掉进了湖里。 她在湖里来回的扑腾,可把一旁的世子,吓得够呛。 赶忙拉过李春娟,娟儿,你伤到没有。 李春娟生气的甩开了君黎威,我能有什么事,我即使有事,也是世子连累的。 别忘了这水里面,扑腾可是你的烂桃花。 世子大人就这么看着,你那烂桃花淹死吗?还不快下去救人。 在水里面扑腾的三公主,一会儿露出个脑袋。 世子救救我,船上慕容天骄的丫鬟,在船上急的不行,都哭了出来。 世子,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公主吧! 四皇子,五皇子,快救救我家三公主吧!求求你们了,再不救我们公主就要淹死了。 眼看着慕容天骄就要沉入水底了,看来这慕容天骄还是个旱鸭子。 既然不会水,还敢出阴招,要把我推下去。 李春娇站在甲板上,看着慕容天骄沉下了水里,咕嘟咕嘟水面上冒着泡儿。 四皇子赶忙让身边的侍卫跳下去,把人救上来。 这要是跟他们一起游湖死了,父皇不说把他杀了,也得给他关进大牢里。 三公主的丫鬟本来还想拦着,让世子去救,可眼看着三公主真的不行了,也没敢再阻拦。 三公主很快被救了上来,一摸鼻息都没气儿了。 两个丫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三公主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呢! 四皇子,五皇子,还有几位公主,和郡主都着急了。 李春娟也着急了,她再怎么讨厌三公主,也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要不然皇上也会责怪于她,这可关系到两国的和平。 李春娟赶忙指挥着侍卫们,迅速展开抢救行动。 让救人的侍卫跪在地上,将双手交叉,叠放在三公主的胸口处,开始有节奏地用力按压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侍卫口中的数数声,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心肺复苏操作。 紧接着在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去,捏住三公主的鼻子,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了三公主的嘴上,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奇迹发生了! 原本昏迷不醒的三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然而,这名侍卫此刻却是满脸苦涩。 要知道,虽然这位三公主拥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 但对于他们这些侍卫来说,实在难以对其产生好感。 毕竟,以他们的条件,想要找到容貌秀丽的姑娘,并非难事。 更何况,刚才那名负责做人工呼吸的侍卫,一开始根本就下不了嘴,心里一万个不情愿,给公主施行这种亲密接触,的急救措施。 但无奈四皇子的命令如山,他们身为四皇子的属下,又怎能违抗呢? 当三公主终于清醒过来时,那名侍卫像是见了鬼一般,飞也似地跑到一旁,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 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由于三公主患有严重的口臭毛病。 那股难闻的气味直往侍卫鼻腔里钻,令他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侍卫一直吐到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直到感觉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的时候,这才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角落的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而另一边,刚刚苏醒的三公主,在搞清楚状况后,顿时羞愤交加。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侍卫给救了上来,而且还被对方亲吻和触摸了胸部。 这可是在古代,还没有开放到,有了这种亲密的接触,不成婚的。 公主醒来后,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进了船舱里面换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气冲冲地跑至世子面前。 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吼叫起来:“君黎威!你为何见死不救啊!”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庭院都为之颤动。 “你的心肠怎会如此狠毒? 眼睁睁地瞧着我在水中苦苦挣扎,眼看着我即将被水淹没,命悬一线,可你居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难道在你眼中,我的性命就这般微不足道么?” 她满脸悲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决堤而出。 “更可恶的是,你们居然派一个小小的侍卫前来营救我。 好不容易将我救上岸后,他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又是摸我的胸脯,又是亲吻我的嘴唇。 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彻底毁掉了我的清白和名声! 这个责任你们必须承担,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现在立刻就回宫去找皇上,定要让皇上来替我主持公道!” 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身体因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然而,世子却是面若冰霜,冷冷地回应道:“哼,本世子尚未找三公主你,清算这笔账呢! 没想到你反倒恶人先告状,妄图倒打一耙。 莫非掉进水里,便占尽道理了不成? 你这完全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倘若不是你心怀叵测,蓄意谋害娟儿,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处心积虑地想去推倒娟儿,谁料娟儿机敏地躲闪开了。 结果反而是你自己用力过猛,一头栽进了水里。 真该好好反思一下,当时你究竟使出了多大的气力!” 三公主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地瞪着对方,咬牙切齿道:“好啊,本公主这就去告御状,定要让父皇严惩于你!” 然而,那人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三公主尽管去告便是,但在下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如今您的名节已然被毁,若传扬出去,恐怕再难寻得如意郎君。 依在下之见,倒不如嫁给那位侍卫,也算是有个归宿。” 说罢,此人还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慕容天骄气得脸色煞白,娇躯不住地颤抖起来。 让她堂堂三公主,下嫁一个卑微的侍卫? 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决不能容忍这般羞辱,当下便打定主意要面见圣上讨回公道。 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高声喝道:“船夫,速速将船靠岸!” 那船夫闻言,连忙应承下来,并使出浑身解数,将船只朝着岸边奋力划去。 不多时,船终于靠岸停稳。 众人纷纷下船,而后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疾驰向着皇宫而去。 此时,皇上正端坐在御书房内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太监匆匆而入,跪地禀报:“启禀皇上,诸位皇子、公主、郡主以及慕容三公主此刻皆在殿外求见。” 皇上闻听此言,微微一怔,随即搁下笔,朗声道:“宣他们进来。” 得到旨意后,太监赶忙退出书房前去传话。 很快,一行人鱼贯而入,进入大殿之后,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都起来吧!”皇帝威严地说道。 众人纷纷起身,站定之后,慕容三公主率先打破沉默:“皇上,请听臣一言。” 只见她缓缓跪下,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令人心生怜悯。 慕容三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着说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否则臣妾真的不想活了,宁愿死在这大殿之上。 今天臣去游湖,不幸失足落入湖中。 可是,世子他竟然见死不救,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臣在水里苦苦挣扎,也不肯下水施救。 最后还是他们,让侍卫下去将臣救起。 然而,没想到那个侍卫如此大胆妄为,竟敢趁救臣之际,轻薄于臣。 不仅伸手摸了臣妾的胸部,甚至还亲吻了臣的嘴唇。 如今臣的名节已毁,今后还如何做人啊? 皇上,求求您一定要严惩那个侍卫,将他赐死,并给臣与世子下一道赐婚的圣旨,以挽回臣的声誉。” 说完,慕容三公主再次伏地大哭起来。 皇上听得眉头紧皱,心中一阵烦躁。 他转头看向世子,问道:“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君黎威,面色从容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他微微抬头,目光坚定而又沉稳地望向那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皇帝陛下。 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启禀皇上,此事的来龙去脉乃是如此。 今日,三公主执意要前往那风景如画的仙子湖畔游玩。 微臣等自然不能拂了客人的面子,便陪同她一同前往。 待行至湖边时,众人登上一艘装饰华美的大船,开始悠然自得地游览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 说到此处,君黎威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接着继续说道:“当时,娟儿姑娘正手扶着船栏,极目远眺,沉醉于那迷人的湖光山色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三公主突然心生歹念,企图将毫无防备的娟儿,推入湖水中。 于是,她假装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径直朝着娟儿猛扑过去。 好在娟儿反应机敏,听到声响之后迅速侧身躲闪开来。 可谁知,三公主因用力过猛,一时间竟无法收回力道,就这样直接冲向了船栏,并最终不幸跌入湖中。” 君黎威深吸一口气,神色愈发凝重起来,“事发之时,微臣与四皇子还有五皇子皆不识水性。 面对此种情形,可谓是束手无策。 幸而随行的侍卫中有通晓水性之人,见此情景,他毫不犹豫地下水营救。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终于成功将三公主从湖中救起。 但那时,三公主由于呛入过多湖水,已然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关键时刻,还是娟儿姑娘挺身而出,指导侍卫们应当如何施救。 她说救人需先按压胸部,以挤出腹中积水,然后再施行人工呼吸之法,也就是向公主口中吹气,唯有如此,方可挽救公主性命。 侍卫们一心只想救人,全然顾不得其他,按照娟儿姑娘所言操作之后,方才使得公主转危为安。 如此尽心尽力之举,怎可被说成是毁了公主的清白? 还望皇上明察秋毫啊!” 侍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想恩将仇报,还要杀了你的救命恩人。 你怎么这么恶毒,慕容公主这事情非常棘手。 皇上苦恼极了,名节受损,让哪个朝臣娶这位公主,哪个朝臣能接受她呀! 皇上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许久之后,依然未能想出应对之策。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这棘手的问题像个皮球一般,一脚踢到了君黎威那里。 “威儿啊,你看看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皇伯伯倒是很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皇上满怀期待地看着君黎威,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君黎威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三公主身上。 只见他稍作思索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依臣侄之见,倒不如皇上您赏赐一座府邸给三公主,再准许她将那位侍卫招为驸马。 如此一来,既能成全一段佳话,又能妥善处理此事。” 接着,君黎威继续补充道:“此外,皇伯伯不妨考虑给那个侍卫晋升一下官职,以显皇家恩宠。” 听到这里,皇上饶有兴致地问道:“哦? 那皇侄儿觉得,应该给他升到什么样的官职才合适呢?” 君黎威略加沉吟,而后答道:“既然公主所招乃是驸马,其官职自然不宜过高,以免遭人非议; 但也不可过低,否则难以匹配公主身份。 依臣侄愚见,封他做一个军营中的千户便足矣。” 皇上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一旁的三公主却瞬间傻了眼。 “皇上,我不想招什么驸马,我只想嫁给世子!” 三公主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 这下子,皇上可被彻底激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三公主,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如今名节已损吗? 居然还妄想让世子迎娶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倘若这件事被传回到你们北兴国去,你觉得你还能有何名声? 恐怕早已声名狼藉、臭名远扬了吧。 我实在难以相信,你的父皇得知此事后,还能够宽宏大量地原谅于你。 说不定届时,他是否愿意承认你这个女儿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如此这般安排,依我之见,已然是最为妥善的解决方法了。 至于究竟同不同意,那就得由你自己好生斟酌权衡一番了。 快去将那位侍卫宣召进来吧! 太监领命而去,动作迅速敏捷,不多时便将那侍卫传唤进殿内。 只见那侍卫稳步走来,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不凡,往那儿一站,便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其相貌更是出众,剑眉星目,面若冠玉,英挺俊朗,可谓是风度翩翩一美男子。 皇上见状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心想这么好的儿郎娶了这么一个公主,简直是糟践了。 而一旁的三公主此时亦目不转睛地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位侍卫来。 嘿,不得不说,这侍卫当真生得极为俊俏,不仅身材高大魁梧,而且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你姓甚名谁?”皇上开口问道。 只听那侍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名叫张天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有力,中气十足。 皇上龙颜大悦,笑着说道:“平身吧!张天奇。” 今日,你奋不顾身地跳下湖中,将落水的公主救了上来。 然而,不幸的是,公主的名节已然受损。 事情有了解决的方案,皇帝龙颜大悦,高声说道:“朕念你英勇救人之举,特赐下圣旨,为你和三公主赐婚。” 此时,张天奇正恭敬地跪在地上,听到皇帝的话后,他微微抬起头。 目光快速扫过一旁的三公主,只见她黢黑的脸,和肥胖的身体,非常的抵触。 再抬头看看四皇子,四皇子给他使眼色,让他同意。 短暂的犹豫之后,张天奇再次低下头,朗声道:“谢皇上隆恩。” 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宣布道:“即日起,封侍卫张天奇为正五品千户大人,并择吉日与三公主泽日完婚。” 话音刚落,三公主和张天奇一同跪地叩首,齐声高呼:“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了,都起来吧!”众人纷纷起身站定。 皇帝环视一周,又道:“若无其他要事,便都散了吧!”说罢,挥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这时,皇帝看向身旁的刘公公,吩咐道:“刘公公,你亲自去安排一下,给三公主挑选一座华丽的公主府。 务必督促工匠们加快进度,尽早将其装潢完毕。 如此一来,也好让三公主早日入住,与驸马共结连理。” 刘公公赶忙应道:“遵旨,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不负圣望。” 随后,众人依次退出大殿,等离开了皇宫,宫门外只剩下两个郡主,李春娟还有世子。 李春娟坐上马车,世子贱兮兮的,也挤进了李春娟的马车来哄她。 第53章 李春娟招暗算 李春娟坐在马车里,脸扭向一边,不想搭理这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 只见那世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一万两的银票。 他故意将那张银票,在李春娟的眼前轻轻晃动着,动作缓慢而又优雅。 当那银票映入李春娟眼帘的时候,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 虽说李春娟并不缺钱,但谁会嫌银子多呢?自然是多多益善! 然而,她却并未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反而故作生气之态。 只见她双臂紧紧抱于胸前,娇嗔地扭过头去,脸上满是傲娇之色。 看到李春娟这般模样,世子不禁轻声笑出了声。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莫要真的惹恼了这个小丫头才好。” 于是,他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将那张银票递向李春娟。 李春娟见状,反应极快,犹如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伸出手来,一把接过了那张银票。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进了怀中。 但实际上,她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将银票,扔进了自己独有的空间之中。 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她担心过会儿世子突然反悔,想要夺回这张银票。 若是那样的话,凭她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与世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根本不可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银票啊!所以,还是先藏进空间里比较稳妥些。 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过,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时间在马蹄声与车轴转动的声音中悄然流逝,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便已抵达御史府门前。 李春娟轻轻提起裙摆,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旁的世子并未随她一同进入府邸,或许是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 此刻,李春娟的心情格外愉悦,之前对世子的些许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她微笑着向世子道别后,转身向着府内走去。 经过这番来回奔波,太阳已然西斜,不知不觉竟已是下午时分。 当李春娟踏入自己的院子时,只见两个丫鬟——冬虫和夏草正满脸焦急地等待着她归来。 见自家小姐终于回来,二人连忙快步上前,一人提着水桶,一人拿着毛巾,准备为李春娟梳洗一番。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便摆在了桌上。“小姐,您一定饿坏了吧?” 冬虫关切地问道。李春娟微微点头,坐了下来。 两人忙不迭地伺候着她,又是夹菜又是盛汤,好不殷勤。 就在李春娟享受美食之时,冬虫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府中的事情:“小姐呀,您今天早上刚刚离开,那个李春娇小姐,就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闹事啦。 她说您出去玩居然不叫上她,还口出恶言,骂您狼心狗肺呢!” 说到这里,冬虫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 “哦?然后呢?”李春娟饶有兴致地问道。 夏草说,“她骂了好一会儿,见您不在,不仅不肯罢休,竟然还想闯进屋子里面砸东西。 幸好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及时赶到,将她拦住,并带她去了老夫人那里。 如此一来,这场闹剧才算平息。” 李春娟心满意足地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饭咽下肚去,至此,府上近日所发生之事也算有个了解。 饱餐一顿之后,那股倦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动,满心只想赶紧躺到床上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毕竟今日晨起得过早,连觉都未睡够呢! 正当她准备起身回床上小憩片刻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只见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娟儿小姐,老夫人有请!” 李春娟闻言,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嘀咕道:“唉,这一天天的真是不得消停啊! 哪像在村子里的时候,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且也没这么多麻烦事缠身。” 尽管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李春娟也不敢违抗老夫人的旨意。 于是,她只得强打起精神,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冬虫和夏草两人,缓缓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没过多久,她们三人便抵达了老夫人的院子。 当李春娟踏入院门之时,一眼便瞧见府里的众人几乎都已齐聚于此。 而坐在正厅首位的老夫人,一见到李春娟走了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连忙招手示意道:“娟儿来了呀!快过来,坐到祖母这边来,给祖母讲讲,今儿个到底都发生了些啥事儿?” 原来,府里的人们虽然对事情的大致经过有所耳闻,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细节却并不清楚。 李春娟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众人听了瞠目结舌。 李庆祥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娟儿啊,你以后出府的时候,务必得多加留神呐! 依我之见,那个三公主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听闻此言,亦是频频颔首表示赞同。 忧心忡忡地附和道:“可不是嘛! 连你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她都能狠下心来动手,由此可见,她对于世子大人的那份占有欲,究竟有多么强烈。” 李春娟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叔祖母请放心,往后我每次出门,定会加倍谨慎小心的。 哼,这个三公主呀,当真是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 随后,李春娟又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闲聊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告辞返回自己所居的院落。 再说那三公主,因算计李春娟不成,自食恶果,被迫下嫁于一名侍卫,心中自是愤懑难平,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待她带着贴身丫鬟,怒气冲冲地回到皇家驿馆时,整个人依然余怒未消。 皇家驿馆此处乃是专为接待外国使臣,而特意设立的住所。 此时,慕容阳恰好瞧见自家妹妹,一脸气恼地从门外归来,不禁感到颇为诧异。 只因今日大皇子,并未与三公主结伴同行,所以慕容阳对白天所发生之事,全然不知晓。 慕容天骄仿若未闻慕容阳的问话一般,猛地转过身去,玉手一挥,“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那跟随着她一同外出的,丫鬟珍珠瞬间捂住脸颊,脸上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掌印。 珍珠挨了打后,惊恐万分,双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叩头请罪:“公主饶命啊,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 说罢,便开始不停地用力磕头,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见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小滩血迹,原来是珍珠把头都磕破了,但她丝毫不敢停歇下来。 一旁的慕容阳实在看不过眼,皱起眉头说道:“好了,珍珠,你快些起身吧!” 听到这话,珍珠如蒙大赦般停住了磕头的动作,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应道:“多谢公子开恩。” 慕容阳接着吩咐道:“你且先退下,给自己的额头敷点药,稍后若有事情再传唤你过来。” 珍珠闻言,赶紧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匆匆忙忙地下楼离去了。 看着珍珠远去的背影,慕容阳转头看向慕容天骄,面色凝重地说道:“慕容天骄,此处乃是大宇国,非我们本国之地。 你身旁的这些丫鬟,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善待她们才行。 倘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他国里,让她们受尽了委屈,那么日后还有谁会真心实意地帮助于你?” 他顿了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若是连自己的心腹之人都失去了,万一哪天你遭遇不测或是不幸离世,恐怕都无人知晓。 如此一来,我与父皇又怎能得知你,在此处究竟过得是好是坏呢?” 慕容天骄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满脸怒容地说道:“你根本无法想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李春娇,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她把世子迷得团团转,世子整天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后,连正眼瞧都不瞧我一下。 哼,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不过才六七岁而已,心思居然如此之多。 而且还生得一副狐媚相,每次看到她那张脸,我都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慕容天骄气得浑身发抖,继续愤愤不平道:“就在今天,我心生一计,故意在船上装作被绊倒,想要趁机把她推进河里去。 谁知道这个狡猾的小贱人反应极快,一下子躲开了,结果反倒是我自己失足掉进了湖里。 而那个可恶的世子呢?他竟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拼命挣扎、苦苦呼救,丝毫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慕容天骄越说越激动,眼眶也渐渐泛红:“最后还是四皇子让一名侍卫下水,将我从湖中救起。 可是谁能想到啊,那个李春娇,竟然指使这名侍卫对我动手动脚。 不仅伸手摸我的胸部,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亲吻我! 这让我的清白名声彻底毁于一旦。无奈之下,我只能跑到皇上面前哭诉此事,希望皇上能够为我做主。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不但没有严惩那个贱人和侍卫,反而给我们二人赐了婚。 并赏赐了一座豪华的公主府,还让我以公主的身份招赘驸马。 就这样,那名侍卫摇身一变,成为了堂堂千户大人!” 我的这个丫鬟,真是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啊!当时那侍卫竟敢对我动手,而她居然不加以阻拦。 倘若她能够挺身而出拦住那些人,谅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地对待本小姐! 慕容阳听完之后,不禁反问道:“慕容天骄,你又如何得知你的丫鬟未曾阻拦呢? 我早就告诫过你,出门在外,应当多带上几名侍卫与丫鬟相随。 莫非是你自己过于自负,仅仅只带了这么一位丫鬟在身旁?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宇国的地界,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拦得住那些身手不凡的侍卫们? 即便有两个丫鬟奋不顾身地挡在那侍卫身前,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毕竟这些侍卫个个身怀武艺,岂是几个弱女子所能抵挡得了的? 你今日行事,实在是愚不可及!恰好给了那位世子可乘之机。 他本来就不情愿迎娶于你,如今你不慎落水,他自然会指使一名侍卫,来毁掉你的名节。 好在皇上已然为你赐下婚约,事已至此,你还是安下心来在此好好生活吧! 切不可再闹出任何乱子来了。此处并非咱们自家的国土,身处他人之地盘,你务必得万般谨慎才是呀!” 再过几天,你的嫁妆便会如期抵达。 那可是满满当当、堆积如山的嫁妆啊,其价值之高,数量之多,足够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肆意挥霍了。 要知道,此次你远嫁到这大宇国,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为了实现两国之间长久的和平与安宁。 可以说,你是为了我们整个国家而奉献出了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啊。 即便如此,父皇他老人家又怎会对置身异国他乡的你不闻不问呢? 然而此刻,听到这些话的慕容天骄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情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啦! 一想到即将要下嫁给一名区区的侍卫,日后还不知得遭受多少人的耻笑和白眼,她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般刺痛难耐。 就这样,慕容天骄一直不停地抽泣着,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哀怨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慕容阳终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他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吼道:“行了!别哭了!事已至此,哭闹又有何用? 从今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切莫再像从前,在咱们本国时那般骄横跋扈、蛮不讲理,整日里四处惹是生非!” 话音刚落,慕容阳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慕容天骄独自呆立原地,满脸泪痕,久久不能平静……。 慕容天骄面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轻轻关上房门后,便迫不及待地唤来了父皇赐予她的那名神秘暗卫。 待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时,慕容天骄压低声音,与暗卫密谋起来:“我要你帮我除掉那个该死的李春娟!”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 然而,对于慕容阳之前对她的千叮万嘱,慕容天骄早已抛诸脑后。 此次遭受如此巨大的屈辱,若不亲手报此血海深仇,她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此事绝对不可鲁莽行事,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慕容天骄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暗中下毒。 说罢,她转身走到床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梳妆匣。 匣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首饰和香粉,但在最底层却藏着一包不起眼的毒药。 慕容天骄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包毒药,紧紧握在手中,然后递到暗卫面前。 并恶狠狠地说道:“你听好了,将这包毒药分成三份,每次趁李春娟喝水的时候,悄悄放进去一些。 记住,千万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只要她喝下这水,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且这毒无药可解,任谁都救不了她!” 想象着李春娇即将命丧黄泉,慕容天骄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兴奋而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暗卫悄悄离去,慕容天骄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等待着暗卫的好消息。 暗卫悄无声息的躲在,御史府墙外的大树上,等待着黑夜的到来,白天他可不敢进府,这御史府也有暗卫高手。 李春娟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今日可把她累坏了,一会游湖,一会进宫的,可把她折腾坏了。 等李春娟睡醒,天都彻底黑了下来。 李春娟揉了揉自己那咕咕直叫、仿佛打雷一般的肚子,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赶到了饭桌旁边。 此时,冬虫和夏草两位伶俐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终于睡醒了,连忙一路小跑着奔向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桌上。 李春娟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狼吞虎咽起来,风卷残云般很快就把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 随着空盘被撤下,丫鬟们又贴心地端来了精致可口的饭后甜点以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就在李春娟刚要伸手端起茶杯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急切的呼喊声:“宿主,宿主,千万不要喝啊!” 李春娟心中一惊,手僵在了半空中。紧接着,系统再次强调道:“这茶水里面有毒,有毒啊!” 听到这话,李春娟毫不犹豫地立刻将手中的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然而,那个偷偷下毒的暗卫并未就此离去。 他悄悄地潜伏在房顶之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块瓦片,透过缝隙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李春娟。 心里想着,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喝下毒药,才肯放心离开。 李春娟定了定神,开始与系统交流起来。 她压低声音问道:“一一,你说这茶水里竟然被人下了毒,那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呢?” 这一次,系统没有像刚才那样焦急,而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给你下毒的那个人此刻就在房顶上,正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至于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嗯,宿主你这回倒是机灵了不少,没错,正是那位慕容天骄三公主的手下。 看来这位三公主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啊!” 系统接着说,这毒你喝一次死不了。这毒得喝三次,而且这毒无色无味儿,世间没有解药。 李春娟生气了,这仇她得报,她得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狠毒的公主。 而且得让她生不如死,就让她在这异国他乡里面,苟延残喘的活着。 于是,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再次端起了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眼神微微一凝,集中精力运用自己强大的意念之力,操控着茶水,并稳稳当当地移动到了空间之中,那个硕大的碗里。 整个过程看似轻松自如,但实际上却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和精准控制。 与此同时,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举动的那位暗卫,看到她毫不犹豫地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确定任务已经完成,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边厢,李春娟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毒药毒性如此之强,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然而,让她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这般剧烈的毒药居然需要分次服用才能够致人于死地。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声音适时响起,向她解释道:“这种毒药的确毒性很强,但其特点,并非像其它一些烈性毒药那般迅猛激烈。 此毒一旦进入人体,首先会逐步侵蚀和破坏体内的脏腑器官。 它并不会一次性将所有脏腑都摧毁殆尽,而是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地慢慢发挥作用。 只有连续饮用数次之后,方能彻底瓦解人体内的脏腑机能。 等到那时,中毒之人将会在睡梦中毫无知觉地悄然离世。” 听完系统的这番话,李春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奇特毒药的,特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一连数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个身如鬼魅般的暗卫都会悄然潜入李春娟的居所。 他宛如黑夜中的阴影,行动迅捷而无声无息,手中紧紧握着一小瓶致命的毒药。 当看到李春娟毫无防备地端起茶杯,将那杯被下了毒的茶水一饮而尽时,暗卫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确认李春娟已喝下毒药之后,他又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完成任务后的暗卫匆匆赶回,回到了慕容天骄所在的皇家驿馆。 他单膝跪地,向慕容天骄禀报事情的进展:“启禀公主,属下已成功让李春娟喝下毒药,请公主放心。”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天骄脸上顿时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此时的慕容天骄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李春娟死亡的消息传来。 这几天,她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因为公主府已经按照她的喜好装潢一新,处处彰显着尊贵与奢华。 今日,便是她搬入公主府的大好日子。 与此同时,她丰厚的嫁妆也早已被源源不断地运送至公主府内,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和绫罗绸缎令人目不暇接。 看着这些象征着自己高贵身份的财富,慕容天骄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不仅如此,皇上给她赐婚的侍卫,此刻也都换上了崭新的官服,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然而,最令慕容天骄感到欣喜若狂的还是这座公主府——在这里,她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想到未来在公主府中的美好生活,慕容天骄不禁心花怒放。 如今,唯一让她挂念的便是李春娟的生死。只要收到李春娟死亡的确切消息,那么她便能彻底放下心头的包袱,尽情享受这荣华富贵的生活。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李春娟死亡的消息。 第54章 暗杀 慕容天骄这几日可谓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李春娟死亡的消息传来。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未见任何动静。 慕容天骄坐立不安,心中愈发焦躁起来。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她,急匆匆地唤来了自己的心腹暗卫。 厉声道:“你速速再去御史府,给本小姐仔细打探一番。 看看那李春娟究竟如何了,毒到底发作了没有?” 此时的慕容天骄早已搬离了原来的住所,住进了豪华的公主府,并与侍卫张天奇拜了堂。只是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那个奉命行事的暗卫,悄然潜入御史府,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李春娟所居住的院落。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房顶,轻轻揭开几片瓦片,然后透过缝隙向房间内窥视而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李春娟正精神抖擞地端坐在桌前,手持毛笔,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 那模样,哪里像是身中剧毒之人! 暗卫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 他分明亲眼目睹李春娟将毒药一饮而尽,为何此刻竟安然无恙? 这一刻,暗卫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 若是让李春娟知晓了这一切,想必她定会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 心里暗自嘲讽道:“就凭这点小把戏,也想害你姑奶奶我? 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姑奶奶我可是有着强大的外挂傍身!” 就在这时,那神秘的系统声音忽然在李春娟耳边响起:“宿主,您还有一颗解毒丸尚未使用呢! 赶快服下它吧,可以解世间百毒,并且让而您从此终身百毒不侵哦!” 李春娟听闻之后,心急如焚地冲进自己的随身空间之中。 开始疯狂地专注,双手不停地翻动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品。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找到了那枚至关重要的解毒丹。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将解毒丹抓起,迅速塞进嘴里。 那解毒丹刚刚触及她的嘴唇,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几乎是在一瞬间,这股液体就在她的口中完全融化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解毒丹进入腹中后,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仿佛被一层温暖的阳光所笼罩。 这种舒适的感觉从内到外散发出来,让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舒缓,简直舒服到了极点。 吃下了解毒丸之后,李春娟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现在就算再次遇到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她也不会再有丝毫的畏惧之情。 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对抗毒素的能力。 与此同时,那位奉命前去查看情况的暗卫,也匆匆赶回了公主府。 他来到慕容天骄面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禀报说:“公主殿下,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去查看了,结果发现李小姐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中毒的迹象。” 慕容天骄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脸色铁青,柳眉倒竖。 她猛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挥,将桌子上摆放的精美茶具,狠狠地摔到地上。 那些精致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紧接着,她又抬脚踹向旁边的花瓶,只见那价值连城的花瓶轰然倒地,摔成无数碎片。 一时间,屋子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满地都是破碎的瓷器和凌乱的杂物。 慕容天骄此时正站在屋中,满脸怒容,她一边疯狂地砸着屋内的各种物件。 一边破口大骂:“李春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的命怎么就这么硬?连毒药都毒不死你!” 她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而此时,外国使臣和大皇子慕容阳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无疑给了慕容天骄更大的胆量和勇气,让她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在慕容天骄身边,还有四名负责保护她安全的暗卫。 只见慕容天骄恶狠狠地盯着其中一名暗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几个,立刻去给本公主把那个贱女人李春娟杀了!” 然而,这些暗卫们却并不是傻子,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里毕竟是大宇国。 可不是他们自己的国度,如果贸然行动,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面对慕容天骄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抗。 尽管心中有所顾虑,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这位刁蛮任性的小公主的旨意。 只不过,他们实在太过自负,原本打算只派出一人前去执行任务,觉得对付一个小小的李春娟绰绰有余。 可慕容天骄担心会出现意外导致任务失败,坚持要他们多派一人前往,无奈之下,这四名暗卫只好派出了其中的两名。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这时,两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潜入了御史府……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在黑暗之中,如同鬼魅一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李春娟所居住的院子外。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无人察觉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状的物件,轻轻往里面吹入一股迷烟。 那迷烟无色无味,顺着门缝缓缓飘进屋内。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他向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然后轻轻地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屋门前,其中一人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他们鱼贯而入,直奔床边而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为首之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只见他高高举起长刀,猛地朝着床上劈砍下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刀竟然像是砍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阻力。 那人心中一惊,但并未停下动作,接连又剁了好几刀。 只听得“噗噗”几声闷响,原本应该鲜血四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床上的被褥被砍得破烂不堪,棉絮四处飞扬。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自己恐怕是上当受骗了。 正当他们想要转身逃离的时候,突然一阵浓雾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软软地瘫倒在地。 原来,早在他们进屋之前,李春娟就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并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 她巧妙地利用迷香,将这群不速之客迷晕,然后迅速出手,将这两个昏迷不醒的暗卫,收进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在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屋子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细微却异常的声音轻易地穿透了黑夜的宁静,传到了屋外正在熟睡的丫鬟耳中。 原本睡得正香的冬虫和夏草瞬间被惊醒,两人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们顾不上整理衣衫,匆匆忙忙地跑进屋内。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点亮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当她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床上的被子竟然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二人心惊胆战地快步走到床边,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姐,您受伤了没有?”说着,便急切地拉过李春娟的双手,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 李春娟轻轻摇了摇头,安抚道:“放心吧,我好着呢! 刚才来的那个人可能是个杀手,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派来的。 还好我当时不在床上,去如厕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那个杀手进了屋,我就连忙躲了起来。 那杀手在我的床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估计是以为我已经被他杀死了。” 听完这番话,两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们紧紧拉住李春娟的衣角,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我们再也不敢到外面去睡了,太可怕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俩可怎么活。 说完,两人便不管不顾地将被子从床上扯下来,铺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打算就这样在屋里过夜。 李春娟见状,连忙伸手阻拦:“别,别,你们在这里睡觉,我会睡不着的。还是回自己房里去吧。” 然而,此刻的两个丫鬟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死活都不肯离开。 无奈之下,李春娟只好由着她们,三人一同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一个提心吊胆的夜晚。 慕容公主一夜没睡,都在等待暗卫的好消息 可这天都大亮了,暗卫也没回来。那就代表着这两名暗卫凶多吉少,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慕容天骄急得不行,于是在天亮的时候,让丫鬟珍珠给自己洗漱,伺候自己吃饭。 随后,他神色匆匆地带领着一名丫鬟以及两名训练有素、隐匿于暗处的护卫,一路小跑着朝着御史府方向疾行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便抵达了御史府门前。 只见他停下脚步,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而后示意身旁的丫鬟上前去叩门。 并将准备好的拜帖,递给门口的守卫。 守卫接过之后,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快步朝着后院奔去。 此时,御史夫人杜梅正坐在府中的书房里,认真仔细地查看账本。 突然,耳边传来下人的通报声:“夫人,门外有三公主慕容天骄求见。” 闻听此言,杜梅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账本。 匆忙站起身来,带着两名乖巧伶俐的丫鬟,向大门口迎去。 说来也巧,昨日在李春娟那里所发生的事情,竟然丝毫没有走漏风声。 其中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李春娟压根就不想对此作出任何解释。 原来啊,那两个惹出事端之人,此刻正被困在她的神秘空间之中,被指使着干着重体力活呢! 就在昨天,李春娟已然下令,让空间内的众人,好好教训了这二人一番。 最终,这两个人实在忍受不住折磨,只得乖乖地将三公主慕容天骄供了出来。 这不,心急如焚的三公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脸焦急之色。 当她终于见到杜梅时,只是匆匆忙忙、简简单单地与对方寒暄了寥寥数语。 随即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火急火燎地向杜梅表明,自己此时此刻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够立刻见到李春娟。 杜梅看到三公主如此心急的模样,觉得奇怪,害怕三公主找娟儿的麻烦。 想跟着一起去,哪只三公主不让她跟着,想和李春娟说一些私密的话。 杜梅虽然担心,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一名丫鬟使了个眼色。 并轻声嘱咐道:“快!赶紧在前头领路,带三公主去娟儿小姐的院子。” 那名丫鬟心领神会,微微福身行礼后,便迅速转身,迈着轻盈而又急促的步伐,在前头为三公主引路。 慕容天骄紧跟其后,脚步匆忙得几乎要飞起来似的。 她心中十分焦虑,急于想要亲眼看一看李春娟的住所,确认一下李春娟,此刻是否安然无恙。 毕竟,她派出去的暗卫竟然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总共就只有四名暗卫,如今一下子就折损了两名,仅剩下两人还能护其周全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能不让她感到心慌意乱呢? 所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赶快找到李春娟,从她那里获取一些关于暗卫下落的线索。 就在慕容天骄满心焦急地埋头赶路之时,突然,“哎哟”一声惨叫传来。 原来,由于她太过心急,根本没有留意脚下的道路状况,一不小心被一颗凸起的石子给绊倒在地。 跟随着她一同前行的丫鬟,甚至都来不及伸手搀扶,慕容天骄便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来了个狼狈不堪的大马趴。 这一跤可着实摔得不轻啊!慕容天骄的手掌直接擦过地面,娇嫩的皮肤瞬间被蹭破了皮,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娇弱爱哭的慕容天骄,此次却并未哭泣。 因为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失去暗卫的担忧和焦虑,这点伤痛与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她咬咬牙,强忍着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快步朝着李春娟的院子走去。 没过多久,众人便抵达了李春娟的住所。 一名伶俐的丫鬟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叩响了门扉,并向屋内之人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 少顷,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李春娟亲自迎出门来,微笑着将众人请进了屋子,同时盈盈施了一礼。 待李春娟与三公主双双落坐之后,一旁伺候的侍女赶忙奉上了清香扑鼻的茶水以及精致可口的点心。 一时间,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糕点的甜香。 然而,此时的李春娟却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三公主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起来。 她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目光不停地四处打量着。 只见房间中的摆设依旧如往常一般,并无丝毫变化。 尤其是那床榻之上的被褥,显然已经被换成了崭新的一套。 接着,三公主又将视线转向了李春娟,仔细端详之下,竟发现她身上竟是毫发无损,连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此情此景,令三公主不禁心生疑窦:难道说,李春娟的身边竟然也有着实力高强的暗卫暗中守护不成? 其实,李春娟对于昨日那两名企图行刺她的暗卫之事早已心知肚明。 她清楚地知晓,那两人乃是慕容天骄所派遣而来。 只不过,她尚未腾出时间去寻这位公主的晦气,没想到今日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莫非,这位公主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找那两名失踪的暗卫? 想到此处,李春娟的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 哼,那两个所谓的暗卫,如今早就沦为了她的奴隶。 此刻正乖乖地在她的随身空间里,辛勤耕耘、种着地呢! 慕容公主优雅地坐下来,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那清香扑鼻的茶水。 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投向对面坐着的李春娟,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李春娟,昨日夜里你在哪个房间休息的呀?可曾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 李春娟同样不紧不慢地举起茶杯,小啜了一口香茗后,微笑着回答道:“我便是在这房间歇息的呀,并未发生任何状况哟! 昨晚我可是一夜安睡直至天明呢。” 说罢,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好奇地看向慕容公主。 接着说道:“倒是想请教三公主,您今日大驾光临寒舍究竟所为何事呢? 难不成仅仅是为了询问我昨夜睡眠情况是否安好么?” 李春娟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继续追问道:“不知三公主因何如此关切我的安危呢?” 慕容三公主听到这番话,心中的火气瞬间如火山般爆发,蹭蹭地往上直冒。 只见她美眸圆睁,怒声驳斥道:“谁会关心你的安危啊?本公主不过是顺口一问罢了!哼!” 紧接着,她霍然起身,动作之迅速仿佛一阵疾风掠过。 慕容公主气呼呼地甩下一句:“本公主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回府了!” 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带着一众随从匆匆离去。 李春娟见状,赶忙起身相送,一直将慕容公主送至大门口。 望着三公主登上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她这才转身吩咐身旁的小厮关闭大门。 随后,李春娟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穿过长廊,走进自己那宁静的小院子。 阳光洒落在地面,映照出她修长的身影。 她轻轻走到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椅前,优雅地坐下,伸手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抿一口,感受着茶水的芬芳和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此刻,李春娟的心中思绪翻涌。 她暗自思忖着,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骄横跋扈的公主。 竟然敢在大宇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兴风作浪,甚至派出暗卫前来刺杀她。 这种行为简直不可饶恕!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杀心,倘若她再不予以反击,岂不真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熊包? 更何况,那公主居然在暗卫失手之后,还有胆量亲自上门探查情况。 如此嚣张行径,实在令人愤怒。 想到这里,李春娟决定不再隐忍。 今晚,她就要给那位自以为是的公主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的公主府也尝尝苦头。 就在她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杜梅匆匆赶到。 李春娟连忙起身相迎,将杜梅让进院子。 然而,还未等李春娟开口,心急如焚的杜梅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春娟啊,那慕容三公主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是不是又来找你的麻烦啦?我听说她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你最近千万要小心行事,尽量别出门,万一不小心遭了毒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李春娟点点头,杜梅寒暄了几句,看见李春娟安然无恙就离开了。 慕容天骄回到公主府,问身边跟着的那两名暗卫,你们可发现了什么? 有没有线索,那两名暗卫摇摇头,任何线索都没发现,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慕容天骄更加着急了,那会不会招了暗算。 你二人赶忙出去找找,到处都看看,他俩留下什么记号没。 两个暗卫,离开公主府,两人分开寻找,他们这四个暗卫,感情非常深,在暗卫训练营里,他们四个一直在一起。 不仅如此,这四人一同执行任务时展现出了极高的默契程度,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然而,他们并没有姓名,仅仅以“日月星辰”来称呼他们。 就在昨天,负责暗杀李春娟的正是日和月这两个人。 星和辰心急如焚,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关于日和月下落的蛛丝马迹。 一直找到了黑夜,却一无所获。此时的他们心里十分清楚,那两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当慕容天骄听闻两人不幸身亡的消息时,她起初的确表现得有些焦急。 但这种焦急更多的并非源于对那两名手下生命的担忧,而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顾虑。 失去了两名暗卫,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 实际上,她完全是杞人忧天了。 要知道,但凡心怀爱国之情之人,绝不会轻易对她痛下杀手。 因为一旦她遭遇不测,势必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激烈纷争,甚至可能导致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局面。 夜幕降临,慕容天骄早早地上床歇息了。 此刻的她浑然不知,待度过今晚之后,她原本奢华的生活,即将迎来,翻天覆地般的巨大改变。 第55章 复仇 慕容天骄安心的睡着了,李春娟此时也在睡觉,她得好好的休息。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花费了整整 1 万两银子,从系统那里成功兑换到了一件,令人梦寐以求的隐身衣。 这件隐身衣可不是一般的宝贝,它能够让使用者终身受益,可以随心所欲地隐匿身形,而不被他人察觉。 当夜幕降临,时针悄然指向半夜 十点多的时候,原本沉浸在梦乡中的李春娟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迅速翻身起床。 这几日,一直跟她住一个屋子的冬虫和夏草,被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最终拗不过李春娟坚决的态度,只能无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李春娟独自坐在床上,有条不紊地,将一件件衣物穿戴整齐。 最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件珍贵无比的隐身衣轻轻套在了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地面。 尽管如此谨慎,在旁人眼中,也仅仅只是看到床幔微微晃动了一下而已。 紧接着,李春娟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悄悄地走到门边,缓缓打开房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她更是加快脚步,风驰电掣般地穿过庭院,直奔宅子的后院而去。 之所以这次行动如此小心翼翼,全都是因为之前系统曾给她透露过一个重要消息:原来不知何时起,她已经被人暗中盯上了! 而且每天都会有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密切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她的所有行为都尽收眼底。 想到这里,李春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前两天,她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三公主派来的暗卫,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那么一直盯着她的那个人,会不会当时,也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呢? 带着这个疑问,她连忙询问系统。 系统给出的回答倒是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据说那个暗卫在关键时刻有事离开了,直到天亮时才重新返回岗位。 也就是说,他对李春娟收取三公主暗卫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春娟听了系统的话,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李春娟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息地接近了公主府。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根坚韧的绳索。 接着,她敏捷地寻找到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将绳索用力抛向高高的围墙。 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墙头之上。 李春娟双手紧紧握住绳索,使劲拽了两下,以测试其是否足够稳固。 当感觉到绳索纹丝不动时,她心中暗喜,随即手脚并用,像一只灵活的猴子般,沿着绳索快速攀爬而上。 不一会儿,她便成功登上了围墙。 站在围墙上,李春娟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见无异样之后,她轻轻地将绳索解下。 并熟练地收入随身携带的神秘空间之中。做完这些,她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入公主府内。 一进入公主府,李春娟不禁被眼前宏伟壮观的景象所震撼。 这座府邸占地极广,足足有三进的院子,而她此时所处的位置,正是府中的后院儿。 望着那一栋栋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的房屋,李春娟决定先从最后一排房子开始搜罗。 然而,当她走到最后一排房子前时却发现,这里居住的人并不多。 毕竟整个公主府仅有两位主人。 尽管如此,府中的下人数量也不算太多,但每个房间即便空着,依然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 李春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心想:“看来今天会有不少收获呢!”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扇扇房门,开始仔细搜寻起每一个可能隐藏宝藏的角落…… 这一次,李春娟可谓是下了狠心,只见她气势汹汹地从后院杀将过来。 一路上,无论是那娇艳欲滴的花朵、嫩绿可爱的小草,还是造型别致的假山、硕果累累的果树,以及小巧玲珑的盆栽,只要是入得了她眼的物件儿,一个也没能逃脱她的“魔掌”。 凡是她经过的地方,瞬间变得光秃秃一片,仿佛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一般。 就连铺设在地面上的石板,也都无一幸免地,被她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不仅如此,李春娟仗着自己处于隐身状态,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房屋上的瓦片和门窗自然也成了她的目标,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着,顺手将这些东西统统收入囊中。 她从后院开始,一路向着前院推进,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而无情。 此时,正在府内巡逻的侍卫们突然发现周围的景物不断消失,原本熟悉的环境眨眼间变得陌生无比。 他们惊恐万分,扔下手中紧握的大刀便撒腿狂奔,口中还不停地大声呼喊着:“鬼呀!鬼呀!有鬼呀!” 巡逻侍卫的喊声,把熟睡的人喊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公主府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然而,李春娟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收取物品。 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抵达了前院。 不得不说,她收东西的速度简直快如闪电,令人瞠目结舌。 等到她将所有能看上眼的东西全部收完之后,终于来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口。 不出所料,这座气派非凡的大门也未能幸免于难,同样被她毫不留情地收进了空间之中。 尽管那些侍卫们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有鬼魂出没,但这并未能阻止李春娟的脚步。 当公主被吵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她光着脚冲出房间,眼前所见之景,令她震惊得合不拢嘴——曾经美轮美奂的公主府,如今已然变得空空荡荡、寸草不生,只剩下一片荒芜与凄凉。 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急忙转身奔向库房,即使那脚被石子硌的生疼,脚都割破了,她都没有停止。 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残留的财物或者珍宝。 可当她推开库房的门时,却绝望地发现库房内部同样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眼睁睁地瞧着那些东西,在自己的眼前,一件接着一件地凭空消失不见。 李春娟前脚刚离开,公主便身子一软,晕厥了过去。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是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察觉到,甚至连一个人影儿都未曾瞧见,那些物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 遇到如此诡异之事,若说心中不感到惧怕,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稀奇古怪的事情,迅速传遍了城中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被外面传来的阵阵惊呼声所惊醒,纷纷起身,手持火把,急匆匆地朝着公主府赶去。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只见昔日繁华热闹、金碧辉煌的公主府如今变得空荡荡的,里面所有的物件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望着这一片荒芜景象,皆是瞠目结舌,谁也不敢上前叫醒昏迷中的公主。 有人猜测道:“这恐怕是公主不小心触怒了神灵,所以神灵才将她的公主府给收走了。” 还有人附和着说道:“是啊,若非公主犯下了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大罪,又怎会招致如此可怕的惩罚?” 一时间,各种议论和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在公主府外的百姓越来越多。 就在此时,大理寺的官员,率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匆匆赶到。 当他们亲眼目睹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时,同样也是惊愕不已。 要知道,以往皇城之中虽然也曾发生过一些失窃案件,但像今天这般离奇的状况,却是前所未见。 这里可不单单只是丢失了几件物品那么简单,就连整座公主府几乎都被搬空了。 如果不是因为房屋本身无法移动,说不定此刻,就只剩下一块光秃秃的地皮了。 李春娟收完了东西,快速的往回赶,等她累的气喘吁吁,跑回自己住的院子时,心才安定下来。 悄悄的进了房间,又回到床上把隐身衣脱了,外衣也脱掉,赶忙躺在床上睡觉。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刻钟,太子领着人,就闯进了御史府。 逮到一个侍卫,就让他领路,去李春娟的院子。 这时李庆祥起来了,和杜梅夫妻二人,来到了前院儿。 府里面的老夫人,还有几位公子都收到了消息,全都赶到了前院儿。 李庆祥率先站出来说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为何要去娟儿的院子,娟儿虽然还小,但也是女孩子,太子殿下一个外男,前去后院有些不便,不如就在厅堂里面坐着,我让丫鬟去请。 太子殿下一脸的不高兴,我在查案,御史大人可不要拦着,还是前面带路,让我亲自看看,人是否在房间睡觉。 李庆祥一看太子这架势,便什么也不说了,太子请随我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很快就来到了李春娟的院子。 夜幕笼罩着整个院子,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光亮都无法渗透进来。 院子里的人们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尊贵的太子已然莅临。饿 太子站在门前,神色焦急,他可没耐心等待御史大人差人去通报。 只见他飞起一脚,猛地将那扇紧闭的大门踹开,身形一闪便冲进了院子。 身后跟着的众人,提着灯笼,急匆匆地跟随着太子走进院子。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原来是冬虫和夏草听到动静后迅速起身,两人手握寒光闪闪的宝剑,稳稳地挡在了李春娟的床前。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李庆祥见状,急忙大声喝道:“冬虫、夏草!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听闻此言,冬虫和夏草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但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接着,她们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轻轻撩起床幔一角。 对着还在睡梦中的李春娟轻声呼唤道:“小姐,小姐,快醒醒,老爷和夫人来了,还有太子殿下也到了。” 李春娟在睡梦中被摇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坐起身子,慵懒地伸手撩开床帘,一脸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众人。 喃喃自语道:“这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太子看到李春娟在床上,看样子是刚刚睡醒,不像装的。 便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接着睡吧! 御史大人在下还有案子要查,今日前来唐突了,等改日本宫亲自登门道歉。 不等李庆祥说话,太子殿下领着人已经离开了。 那速度快的,李庆祥几人往外送,都没看到人影儿。 话说那李庆祥见太子已然离去,便携着一家老小,匆匆赶往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李春娟这边正安卧于床榻之上,似乎对方才所发生之事浑然不觉,转个身又继续酣睡起来。 此时的老夫人院子里可谓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李庆祥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差遣身边的小厮速速前往街市之上,探听一番究竟是何缘故,导致太子殿下夤夜造访。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地闲聊着,实则各自心中都在暗自揣测,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有人猜测或许是朝廷政务有所变动;亦有人觉得可能与近日城中流传的某件奇闻逸事相关……正当众说纷纭之际。 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厮,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院中,并将所获情报,告知给了在场诸人。 听闻小厮所言之后,众人皆惊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无人能够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半晌,才听得李庆祥打破沉默说道:“太子殿下为何偏偏要去娟儿的院子? 难不成他疑心那偷盗之人,便是娟儿不成? 这太子殿下也未免太多心多疑了些! 娟儿即便有些小聪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罢了。” 大家听到这事情都没往心里去,全都以为太子只是个笑话罢了。 夜色渐浓,如墨般漆黑的天幕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然而,此时的老夫人却并未入睡,她略显疲惫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轻声说道:“夜已深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听到老夫人的话语,众人纷纷行礼告退。 于是,一行人缓缓地离开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每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们各自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着,仿佛是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而这个夜晚注定是非同寻常的,整个公主府内一片喧闹。 原来,公主遭遇了一场意外,以至于她此刻竟然无处可居。 无奈之下,公主只好前往皇家驿馆暂宿一晚。 毕竟,那里无需支付任何银钱,而若是选择住在客栈,对于如今身无分文的公主来说,无疑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开销。 要知道,她已经穷困潦倒到甚至连一个小小的线头儿都拿不出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公主身上所穿着的这套衣物,还是大理寺少卿,特意从家中取来送给她的。 否则,以公主目前的状况,恐怕真的会陷入衣不蔽体的尴尬境地。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公主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前往皇宫。 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皇上彻查此案。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轻易罢休,她不远万里,来到大宇国和亲,嫁妆却在这里丢失了。 按照道理,大宇国理应承担赔偿责任,将属于她的东西归还于她。 现在她一文钱都没有了,马车是甭想坐了。 只能靠步量,珍珠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走了三个小时,才来到宫门口,皇上已经收到了消息。 早已派小公公在宫门口等待,看见公主领着丫鬟,狼狈不堪的走到了宫门口。 小太监神色慌张地一路小跑而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口中高呼:“快把轿撵抬过来!” 听到呼喊声后,一群训练有素的宫人,迅速将华丽的轿辇抬至公主面前,并恭敬地请公主上座。 待公主坐稳之后,他们稳稳抬起轿辇,步伐整齐地朝着金銮殿的方向行进。 与此同时,丫环珍珠 也快步的跟上,她疾行了好几个小时,但此刻依然不敢停歇,咬着牙拼命加快脚步,生怕跟不上队伍。 尽管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深知不能耽误行程,只能强忍着疲惫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前。 此时,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显然已等候多时。 而大理寺少卿,则笔直地站立在大殿下方,神情肃穆。 原来,早在公主到来之前,大理寺少卿就已经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向皇上禀报清楚。 皇上听完少卿的陈述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为这件事情着实令他感到十分棘手。 类似的案件在此前也曾发生过,然而无论怎样调查,始终都毫无头绪。 而此次更是不同寻常,竟然就在公主府众多下人的眼皮子底下,物品无缘无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现象让皇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公主不小心得罪了神灵,导致东西被收走,那倒还有几分可能。 但要让他完全相信这种说法,却又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毕竟,若真是神灵所为,那这些神秘力量,为何会突然对公主下手? 而且又为何?,选择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取走物品?种 种疑问萦绕在皇上心头,使得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公主来到大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做主,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吃饭都成了问题。 这样我一个堂堂公主可如何是好,以后还让我怎么活下去呀! 我不能一直住在驿官里吧!跪在地上就是哭,我的那些嫁妆啊,价值连城啊! 呜,呜,呜…… 公主的哭声,刺耳极了,听的皇上头疼不已。 可让他往出拿银子,他也舍不得呀! 拿国库的银子补贴给公主,那想也不要想,国库里面的银子,可都是为了给百姓们,和军营里的士兵们用的。 可要是拿自己的私库填补,那他哪能舍得,可不拿这公主也不好打发了去。 异国公主的嫁妆,在他们皇城丢的,说出去也够丢脸的。 最后皇上心疼的,从自己私库拿了一千两银子,又赏赐了很多的布匹,绫罗绸缎。 慕容公主,你先在驿馆里住些日子,你那宅院也没有修的必要了。 回头我让刘公公再给你弄一个小点的宅子。给你收拾好,你再搬进去。 慕容公主跪在地上,谢皇上,还请皇上派人查查我那丢失的东西。 皇上只能点头答应,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根本就查不到。 好了,慕容公主先回驿馆吧! 大理侍少卿也行了一礼,离开了大殿。臣还要去查案,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摆摆手,也离开了这大殿,往御书房走去。 来的时候,在宫门口坐的轿撵,当需要返回时,却连轿撵的影子都看不到丝毫踪迹。 原来,当初皇上派遣轿撵前来,无非是想要安抚住三公主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绪罢了。 毕竟,这宫中之事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此刻,珍珠已经在大殿外站了好一会儿,总算稍稍缓和了过来。 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身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慕容三公主缓缓地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珍珠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主子,朝着宫外慢慢行去。 等到走出了宫门,慕容三公主顿时傻了眼。 要知道,来时走路且花费了好几个时辰,如今这回去的路,难不成还得依靠自己的双腿,一步步丈量过去吗? 想到此处,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稳。 正当慕容三公主感到绝望之际,突然一回头,竟瞥见了不远处的大理寺少卿。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急忙开口说道:“大人,能否劳烦您带小女子与我的丫鬟一程呢?” 大理寺少卿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主仆二人狼狈不堪,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之意。 略作思索后,他点了点头应道:“好吧,我送你们到驿馆便是。” 说吧,便让慕容三公主及其丫鬟进入车内。他则同车夫坐在马车外面。 慕容三公主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之后,便携同珍珠一同钻进了马车之中。 而那位大理寺少卿,则稳稳地坐在了马车外面,车夫挥动马鞭,驱使着马车向着驿馆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马车便抵达了驿馆门前。 车夫勒住缰绳,停下车子,转身对着车内的慕容三公主轻声说道:“公主殿下,驿馆已到,请下车吧。” 慕容三公主再次表达了谢意,随后在珍珠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待主仆二人站稳身形后,大理寺少卿便一刻也不停留,匆忙坐上车离去。 他坐在车上,一边暗自嘀咕道:“让我去查案? 这简直就是瞎扯淡!我可不想触怒神灵,万一真把神灵惹恼了,再来个家破人亡,那可如何是好……” 再说李春娟这边,她已知道,每日在院子里面,监视她的人是太子派来的。 既然你找死,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太子殿下,你是否准备好了我的报复? 第56章 太子倒霉 此刻,李春娟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慵懒的身躯上。 刚刚吃完早饭的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然而,在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正在谋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将太子府搬空,并好好给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一点颜色瞧瞧。 只是,该如何让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吃到苦头,着实让她绞尽脑汁。 想着想着,李春娟不禁越发兴奋起来,一双美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际,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要不您花费些银子购买一张倒霉符如何?” 听到这话,李春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说一一啊,你怎么老是惦记着坑我的银子呢? 我挣这点银子容易嘛!为了银子,都得牺牲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么一点辛苦钱。 你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把我的银子骗走啦!” 系统气的哇哇大叫,宿主你管那叫挣点钱,你看哪个人挣钱有你这么轻松,你简直就是,上人家库房里捡钱好不好。 李春娟不理会系统的碎碎念,虽然嘴上抱怨不停,但李春娟心里其实也在暗暗琢磨着这个提议。 毕竟,如果真有那么一张神奇的倒霉符,能够让太子持续倒霉一个月,只要区区 100 两银子似乎也算值得。 想到这里,李春娟咬咬牙说道:“行吧,那就买一张试试看!要是看不到敌人倒霉,我可饶不了你哦!” 很快花了100两,买了一张倒霉符。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到了晚上,早早的休息。 李春娟睡到半夜的时候,穿上了隐身衣,从空间里面翻找出,从各个府里收进来的迷药,迷烟。 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置在自己的空间之中,这样一来,无论何时何地需要使用,都能够信手拈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这样,她如同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府邸,悄悄地朝着外面走去。 要知道,这太子府与她们家的御史府之间相隔甚远,如果依靠步行前往,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想到这里,李春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起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系统。 于是,她连忙在心中呼唤系统,一一是否有一种便捷的交通工具,可以帮助她快速到达太子府。 系统听到宿主的召唤后,显得异常兴奋。 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当然有啦!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哦,就连电动车。这种现代交通工具,也不在话下!” 听闻此言,李春娟眼睛一亮,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但当她听到系统报出的价格时,瞬间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五万两一台电动车?而且还只是提供免费充电服务?这简直比抢钱还要过分啊!” 李春娟忍不住惊呼出声。面对如此高昂的价格,她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毕竟,五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然而,系统看到宿主,似乎并没有购买电动车的打算,反而施展轻功快速地朝着太子府飞奔而去,不由得开始着急起来。 它急切地劝说道:“宿主,你还是考虑一下,购买一辆电动车吧!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哟!” 李春娟却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一万两,最多一万两我就买,再多的话我绝对不会考虑的!” 说完,便继续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见此情形,系统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坚决态度,于是便不再坚持,自己最初的价格。 短暂的沉默笼罩着四周,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系统那略带无奈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三万两,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格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如果你仍然觉得,这个价格过高而不愿意购买,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你去选择其他途径。或者放弃这次交易了。” 尽管三万两,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李春娟在经历了内心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决定购买这辆电动车。 她紧紧咬着牙关,满脸心疼之色,缓缓的点了购买按钮。 空间里面的钱,瞬间少了3万两。 整个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唯有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映照着两旁紧闭的门户和寂静的街巷。 这样的氛围倒是为赶路提供了绝佳的时机。 只见李春娟迅速从空间里,取出刚刚花费巨资购得的电动车。 她轻盈地跨坐在车上,调整好坐姿,双手熟练地握住车把,随后打开电动车。 瞬间,电动车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冲去,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声。 没过多久,李春娟便顺利抵达了太子府。 她小心翼翼地停稳车子,将其收好放入空间之中。 接着又环顾四周,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拿出绳索,甩在墙头上。 拽了几下绳索,发现结实了,迅速的爬上墙头,搜了绳索,从墙上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系统赶忙帮我扫描一下,这太子府里面,隐藏的暗卫和侍卫。 系统碎碎念,好的,现在马上为宿主扫描,很快整个太子府里面,暗卫和侍卫的位置,在李春娟的脑海里面显示出来。 有了系统作弊神器,轻松的避开了那些侍卫和暗卫。 太子府奴仆很多,侧妃,小妾也有很多。 这太子府可比公主府大多了,李春娟从前院进来的,那便从第一进院子开始收起,由于院子太大,房子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就不收了。 还没等收完呢!就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小厮,丫鬟的房间没收,先去的是府里面管家的房间,这管家真是富的流油,这房间里面最多的就是银票。 接着就是有很多的金瓜子,银元宝。 还发现了一棵千年人参,和一颗夜明珠。 收完了东西,赶忙下一站太子书房和住的房间。 太子书房里没有发现密室,却发现了和周边几国的来往书信。 看来这太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想要早点儿上位,皇上正值壮年,不可能早早的退位让贤。 这太子打算干什么?把这些书信收进空间,等哪日这个太子,再惹到自己头上,就把这些书信送到皇帝的书案上。 书房之中,李春娟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那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就连书架的摆放方式也显得别具一格。 然而,李春娟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她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各类书籍,以及整个书架和各种摆设,统统收入了自己的空间当中。 等收完空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墙上的壁画被收走后,发现这墙壁之上还有玄机。 手伸进墙壁的凹槽处,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书信。 拿出夜明珠一照,这些书信全部来自于周边几国。赶忙扔进了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春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书房,向着太子的寝殿走去。 当她踏入太子的寝殿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座寝殿金碧辉煌,墙壁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 地上铺着厚厚的华丽地毯,头顶上方悬挂着硕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而此刻,太子正舒适地躺在那张宽大的大床上,他的身旁还紧紧搂着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太子。 就在距离床榻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下脚步。 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轻轻一扬,迷药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确保太子能够在睡梦中,陷入更深沉的昏迷状态。 以防她接下来的动作会不小心把太子吵醒。 确认太子已经被迷晕之后,李春娟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她手持小刀,手法娴熟地贴近太子的头部,只听得“唰唰”几声,太子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便尽数被剃了下来,散落一地。 看着太子那颗变得光秃秃的脑袋,李春娟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心中暗自夸赞起自己这精湛的手艺来:“嘿嘿,我这手艺真是绝了!” 紧接着,李春娟再次把手伸进空间,这次拿出来的是一张倒霉符。 她将倒霉符用力一拍,准确无误地贴在了太子的身上。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倒霉符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眨眼之间,便钻进了太子的身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李春娟便开始,收太子寝殿里面的东西。 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也没发现有密室之类的东西,想着这床要不要收进空间里,这床可是紫檀木的,想想还是收了吧! 先把两人收进空间,再从空间移出来,扔在地上。 那张精美的床,瞬间便被收进了神秘的空间之中。 这张大床移开后,这屋子里应该什么都不剩了。 在房间的一角,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花瓶。李春娟轻盈地迈着步子,朝它走去,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她伸出双手,握住花瓶的颈部,先是往左轻轻拧动,但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使其转动分毫。 于是,她改变方向,向右尝试扭动花瓶。 随着她的动作,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仿佛触动了某个机关,地面竟然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密室赫然呈现在眼前。 原来,这个密室一直悄无声息地藏匿于,刚刚被收起的床铺下方。 密室入口处,一级级石阶若隐若现,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渊。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踏上石阶,小心翼翼地朝着密室深处走去。 当她终于抵达底部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密室中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足足叠放了三层之高! 这些箱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由于高度实在过高,李春娟根本无暇去查看箱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宝贝。 她心念一动,迅速将所有的箱子,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眨眼之间,原本满满当当的密室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冰冷的石壁和寂静的空气。 不过,谨慎的李春娟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密室的每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之物后。 才消除掉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迹,然后悄然离开了这个神秘之地。 紧接着,李春娟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飞速穿梭在夜幕之中。 她的目标明确无误,正是太子府的库房。 不得不承认,拥有那个神奇的系统作为助力,确实让事情变得轻松便捷许多。 如今的李春娟,凭借着系统赋予的强大能力,能够精准地找到各种宝藏所在,效率极高。 不多时,她便悄然抵达了库房之外。 抬眼望去,但见这库房外,竟然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守卫,一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见此情形,她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毫不犹豫地扬手抛向空中。 刹那间,迷药顺着风向,飘向了那些,朝着那些守卫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隐藏在四周的暗卫们,察觉到异常,正欲现身查看。 然而,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同样被那迷药所笼罩。 由于这些暗卫本就无法看见她的身影,再加上她屏气凝神,使得自己的气息隐匿得无影无踪。 因此,那些暗卫根本毫无察觉,只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很快便纷纷晕倒在地。 眼见众人皆已昏迷不醒,她从容不迫地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精致的发簪。 只见她手法娴熟地将发簪插入锁孔之中,轻轻转动几下之后,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那坚固无比的锁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缓缓推开库房厚重的大门,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尽管此刻正值深夜,四周一片漆黑,但那一整库房的金银珠宝,却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无数颗星辰坠落于此。 如此炫目的光辉,甚至照亮了整个库房内部,让李春娟能够清晰地看清每一件宝物的模样。 当李春娟终于回过神来之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急切,双手更是忙不迭地动了起来。 只见她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将眼前那一堆堆价值连城的宝贝,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股脑地塞进自己的空间之中。 整整一个库房的宝贝啊!无论是璀璨夺目的宝石、晶莹剔透的玉器,还是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青铜器和书画作品,全都被李春娟毫不犹豫地收了个精光。 库房内原本堆积如山的宝物瞬间变得空空如也,仿佛这里从未存放过任何珍贵之物。 收完了库房,李春娟一刻也不停歇,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的第一站,便是太子妃所居住的院落。 这座院子规模宏大,气派非凡。李春娟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 走进屋内,她的目光快速扫视一圈,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统统收入囊中。 从精致华丽的家具到小巧玲珑的摆件,甚至连墙上挂着的字画也未能幸免。 紧接着,李春娟来到了太子妃的库房前。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闪耀着金光银光的财宝——金银珠宝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个房间。 然而此时的李春娟已经顾不上欣赏这些财富的光芒,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收走!于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屋子里的东西,她一律照单全收,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就这样,李春娟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索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太子的那些侧妃、小妾们的居所也被她逐一光顾,里面的财物自然也是无一遗漏地被装进了她的空间。 最后,李春娟来到了太子府的粮仓和厨房。 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及各种美味佳肴,她微微一笑,大手一挥,便将它们尽数收入空间。 不仅如此,就连太子府中的马匹和大车也没能逃脱她的“魔掌”,通通成为了她的战利品。 收完了东西赶忙撤,用绳索翻过了墙。 拿出电动车,快速的骑上,往回赶去。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打更的老头儿还在慢悠悠地走着。 一边敲着手中的铜锣,一边嘴里念叨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一阵疾风掠过,老头儿猛地抬起头,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老头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手一松,铜锣和梆子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他转身撒开脚丫子就拼命狂奔起来,边跑边惊恐地大喊大叫:“有鬼啊!救命啊!” 而另一边,李春娟正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回御史府。 她身形敏捷如鬼魅一般,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了自己的闺房门前。 进入房间后,她迅速脱下身上那件隐身衣,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随身的空间之中。 做完这些,她如同一只疲倦的小猫一样,一头扑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太子府的庭院里。 然而,此时的太子府内却乱成了一锅粥。 原来,正在熟睡中的太子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却发现头上竟然空空如也,原本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不知去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太子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坐起身来。 再一看四周,整个房间也是空荡荡的,别说衣物了,就连一根线头都找不到。 想起昨夜与小妾颠鸾倒凤时,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未曾穿着,如今这般光景,让太子又羞又怒。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屋子里,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戏弄本太子!”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套衣服。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帮太子和小妾穿戴整齐。 太子心急如焚,想要赶紧出去查个究竟。 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台阶处时,因为走得太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太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当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太子扶起来的时候,这才惊愕地发现,太子的其中一条腿竟然已经骨折了! 那扭曲变形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管家见此情景,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匆匆地奔向宫中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将太子府上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给了皇上,希望能得到圣上的指示和帮助。 待到管家从宫中赶回之后,便指挥着众人将太子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小妾所在的院子里。 说来也是巧合,李春娟大发善心,并没有将这个小妾的床给收走。 这才是把受伤的太子,抬到小妾院子的原因。 别的院子连张床都没有,总不能让太子躺在地上吧! 此刻的太子正痛苦地躺在床上,疼得哇哇大叫,那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 他心中感到无比的憋屈,先是府里被人搬空,紧接着自己的头发也被无情地剃光,现在连腿都骨折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不久之后,太医院的太医们终于赶到了。 他们仔细地检查了太子的伤势,然后熟练地将断骨接好,并使用木棍进行固定,以确保骨头能够正常愈合。 最后,太医还开具了一些疗伤的药方,嘱咐太子要按时服药。 然而,就在太医刚刚离去之时,太子却突然吩咐下人,用门板制作成一个简易的担架,要求他们赶紧将自己抬到书房去看一看。 原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与敌国密谋的那些重要书信,如果这些书信不慎丢失,那么他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于是,府中的小厮们只好遵从太子的命令,费力地将他抬到了书房门口。 可是,当太子看到书房内空空如也的景象时,整个人瞬间傻了眼。 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太子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无力地瘫倒在门板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一般。 管家神色匆匆地命令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太子重新抬起,然后步履蹒跚地往回走去。 所幸太子名下尚有几处院子,事不宜迟,他赶忙吩咐手下,将其中的一个院子变卖出去。 拿到钱财之后,这群人便马不停蹄地搬到了别院中。 太子坐在新院子里,稍作歇息后,立刻派人急匆匆地去召回那些看守李春娟的暗卫。 不一会儿,几名暗卫便出现在了太子面前。 太子一脸严肃地质问道:“昨夜李春娟究竟有没有出过门?” 两名暗卫连忙摇头,齐声说道:“没有,没有,殿下,我们看得真真切切,这一整晚她都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我们一直在房前屋后守着,后面的窗户始终紧闭,前面也毫无异样。” 然而,尽管如此,太子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李春娟所为。 只可惜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就在这时,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已经知晓了此事,顿时龙颜大怒。 他立即传旨,召集朝中的文武百官入宫觐见。 当众人齐聚宫殿时,皇上怒不可遏,对着他们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尤其是那些负责巡城的守卫以及办理此案的大理寺官员和御史们,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皇上责令他们必须尽快查清此案真相,并限定他们在一个月内破案,否则就要提着脑袋来见自己。 第57章 锒铛入狱 皇城之内,气氛异常紧张,人人自危,到处弥漫着惶恐不安的情绪。 人们交头接耳,私下里窃窃私语,纷纷传言道:“太子不知怎的,竟得罪了神灵,故而才遭受如此飞来横祸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传闻愈发离谱,愈传愈烈,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皇城。 与此同时,皇城的几个城门紧闭,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城内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皇城之中的侍卫们如临大敌,日夜不停地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们甚至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尽管他们搜遍了每一寸土地,太子府上的钱财,却如同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就连慕容三公主府中的财物,也是毫无踪迹可循,这让朝中的大臣们个个心惊胆战,惶恐不已。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否则这件事恐怕永无了结之日。 于是乎,城门在连续关闭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由于担心长期封锁,会引发百姓的极度恐慌和社会动荡,朝廷终于迫不得已下令打开了城门。 在这漫长的一个月里,李庆祥可谓是夙兴夜寐,每天都是早早出门,直至夜幕降临方才归家。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的调查当中,与其他官员一同奔波忙碌,整日累得连双脚都几乎无法着地。 但即便如此,案情依旧没有丝毫进展,那些失踪的钱财依然杳无音讯。 相比之下,李春娟这一个月倒是过得颇为惬意。 她足不出府,每日都待在自家的小院里,尽情享受着悠闲自在的时光。 时而大快朵颐,品尝美味佳肴;时而舞刀弄枪,锻炼武艺身手;时而挥毫泼墨,书写心中所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平静如水。 可怜的太子殿下这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他每天最为恐惧的事情莫过于吃饭和喝水这两件看似平常的小事了。 由于腿部骨折,他完全无法自由活动,只能无奈地坐在床上,完成这些基本的生理需求。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的身上竟然被贴上了一张倒霉符。 每次吃饭的时候,食物总是会卡在喉咙里,让他噎得死去活来,白眼直翻; 而每当喝水时,水又会毫不留情地呛进气管,令他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这样的折磨日复一日,让太子身心俱疲。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呢!当他需要如厕时,只能由下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宫桶前坐下。 等小厮们退出去后,他独自在那里解决问题。 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宫桶突然失去平衡,猛地翻倒在地。 一瞬间,太子自己拉出的屎尿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身上、脸上无一幸免,全都沾满了令人作呕的秽物。 如此恶心的场景让太子瞬间崩溃,他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腾,直接躺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 那呕吐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似的。 这股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痛苦万分,甚至觉得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此刻的太子,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尊贵与威严,简直狼狈至极! 小厮听到响动声,便急匆匆地小跑进来。 当他们瞧见眼前那无比狼狈的太子时,一个个顿时呆立当场,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帮扶这位尊贵的主子。 而这些小厮们也着实令人感到作呕,就在好不容易将太子勉强扶起之后,他们竟然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原来,在搀扶太气子起身的过程中,他们不小心抓到了,那些沾染在太子身上的屎尿之物,那刺鼻难闻的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他们根本无法忍受。 此刻,不可遏送,暴跳如雷地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 赶紧把本宫抬出去沐浴净身,否则本宫定要将你们统统处死!” 听闻此言,这些小厮们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心思去在意,那令人恶心的秽物。 毕竟,如果不能好生侍奉太子爷,恐怕他们真的会性命不保。 于是乎,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强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七手八脚地抬着太子,朝着洗澡房快步走去。 到了洗澡房后,他们迅速将太子的衣物扒得精光,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入了巨大的浴桶之中。 在太子沐浴之时,有几位丫鬟在旁伺候着。 然而,即便身为女子,她们也是一脸嫌恶之色,只能紧紧捏住鼻子,艰难地为太子洗头、搓澡。 整个过程下来,光是换水就足足换了三次之多,但饶是如此,太子身上那股恶臭依旧若隐若现。 最后,不得不用上各种各样名贵的香露,反复擦拭涂抹,这才总算将他身上的异味,彻底清除干净。 可太子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又换了一遍水,想在水里面泡泡。 这一泡,又被水给呛到了,好悬,没淹死。 水放的太多,浴桶太大过高。太子没坐住,一下子滑进了浴桶里面。 太子感觉这一阵子,实在太倒霉了。可无论他怎么加小心,都无济于事。 他心急如焚地吩咐管家速速前往寺院,请来了德高望重的住持。 那住持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一到府上便开始亲自为他诵经祈福。 然而此刻的他,内心依旧惶恐不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招惹了,什么邪恶诡异的东西不成? 那位住持老和尚,在太子府整整停留了三日之久。 在即将离去之前,他将自己随身佩戴多年、已被摩挲得温润光滑的佛珠赠予了他。 并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此佛珠可保平安,施主定要随身携带。” 可惜事与愿违,尽管得了这串佛珠,他的状况却并未有所改善。 他愁容满面地坐在床榻之上,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结缠绕。 想来想去,他愈发认定此事必定是李春娟所为,即便不是她亲自动手,想必也定然有着同谋之人! 一念及此,他当机立断,命人备好软轿,一路抬着他直奔皇宫而去。 终于抵达皇宫后,他顾不得仪态,拄着个拐杖,踉踉跄跄地冲进大殿。 一见皇上便涕泪横流,哭得肝肠寸断,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向皇上哭诉了一番。 皇上见儿子如此狼狈可怜,连忙安抚,并屏退左右,父子二人随即紧闭房门,一同走进了御书房。 至于他们究竟在里面谈论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过不多时,只见太子面色凝重地从御书房走出,缓缓离开了皇宫,返回了太子府。 而就在他前脚刚刚踏进府邸,皇帝的一道圣旨便紧随其后传至。马 未几,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御史府门前。 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少卿,他神色肃穆,手持令牌,一声令下,身后众人如狼似虎般冲入府内。 此时的李春娟正悠然自得地享用着午餐,全然未曾料到大祸临头。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带走,关进了阴森恐怖的大牢之中。 与此同时,李春娇也未能幸免,一并被抓捕入狱。 毕竟太子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究竟是谁潜入他的太子府行窃,索性将两人都先收押起来再说。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因这件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人们纷纷猜测其中缘由。 可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而且也不让人探视。 李庆祥在李春娟被抓进来的第二天,就给老家李庆贺去了信。 李庆贺收到信,事情发生已经十多天了。 李庆贺赶忙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了,带着一大家人,赶了三辆马车,风风火火的往皇城赶来。 李春娟和李春娇两人,被关进了大牢,每日派重兵把守,而且还逼问她俩。 想从她们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李春娟心知肚明,但李春娇什么也不知道啊! 可她们只是几岁的孩子,而且没有实质的证据,看在李庆祥的面子,也不能动大刑啊! 然而,这位太子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那宝贝物件不见了之后,便铁了心认定这事就是李春娟所为。 且不说别的,单看李春娟前脚刚回卧虎镇李家村,后脚青山县城这边就开始丢东西,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 还有啊,之前她待在皇城时,同样也是频频发生失窃事件。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思考,太子都觉得这件事跟李春娟脱不了干系。 而且,太子坚信李春娟必定还有同伙相助。 好不容易熬过了整整一个月的倒霉期,那倒霉符总算是失去了效力。 发现不再倒霉后,太子迫不及待地亲自前往大牢,打算好好审问一番李春娟。 这个太子手段极其阴毒狠辣,居然吩咐手下将李春娟五花大绑起来,然后使出各种令人发指的招数折磨她。 先是命人不停地给李春娟挠痒痒,直挠得她浑身颤抖、花枝乱颤; 接着又让人在她的脚上涂抹了大量香甜可口的蜂蜜,再牵来几只饿坏了的山羊,放任它们尽情地舔舐着李春娟的脚丫子。 起初,李春娟被这一连串的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实在难以忍受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笑得眼泪汪汪,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眼看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狂笑而一命呜呼,走投无路之下,李春娟只能紧急向系统求救。 好在系统关键时刻大发神威,迅速帮助她屏蔽了所有的知觉。 刹那间,无论是疼痛还是瘙痒,李春娟统统都感受不到了。 可即便如此,那太子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审问着李春娟。 而此时的李春娟呢,则故意装出一副依旧在大笑不止的模样,嘴里还一个劲地大声呼喊着“冤枉”,企图蒙混过关。 太子整整审讯了一整天,然而令人气恼的是,他竟然一无所获! 带着满脸的怒容和满心的愤懑,太子气哼哼地返回了太子府。 而另一边,李春娟则被重新关押回了大牢之中。 李春娟回到大牢后,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虽然现在不能直接将其置于死地,但她下定决心要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 趁着夜色正浓,李春娟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迷烟。 只见她轻轻一吹,那迷烟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大牢里的人无一幸免,全都晕死了过去。 紧接着,李春娟迅速换上一件隐身衣,并取出了之前从神秘系统那里购买来的万能钥匙。 “咔嚓”一声轻响,牢房大门应声而开,李春娟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快步走出了大牢。 来到大街之上,她动作熟练地从隐秘之处取出一辆电动车,然后风驰电掣般朝着太子府疾驰而去。 当李春娟抵达太子别院时,却惊讶地发现此处的护卫比以往多出了许多。 不过,这并没有难倒她。只见她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瓶强力迷药,然后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肆意挥洒着迷药。 没过多久,别院中的所有人都纷纷倒地不起。 终于,李春娟顺利来到了太子的书房外。 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她发现此时的太子竟还未就寝,而是端坐在书案前,不知疲倦地书写着些什么。 李春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先是悄悄地将一包软筋散倒入了房中,随后又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一阵迷香。 太子察觉到情况有异,想要起身反抗,但为时已晚。 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就连手中的笔都无法提起,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李春娟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房间,别看她身材娇小,可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要知道,她平日里可是没少吃那大力丸,如今力大无穷,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只见她迅速冲向太子,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扑向猎物。 太子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李春娟一把拽倒在地。 她毫不犹豫地出手,先是挑断了太子的手筋和脚筋,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李春娟又对太子下了狠手,直接将他阉割了,从此太子沦为了一个太监。 不过,李春娟还算有点良心,担心太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 于是,她从怀中掏出一些止血药粉,分别洒在了太子的手上、脚上以及刚刚受伤的部位。 做完这一切后,李春娟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她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太子被阉割下来的“那个东东”,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处理好这些之后,李春娟并没有急着离开。 她开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屋子里那些值钱的物件上。 只见她熟练地翻箱倒柜,将所有能带走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统统搜刮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最后,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 用一块柔软的布轻轻擦拭着地面,不放过每一寸角落,仔细地清除掉屋子里可能遗留下来的属于自己的脚印。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正在完成一项极为重要的使命,生怕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她心中暗暗想着,就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发财的机会! 于是,她从太子府的前院开始搜罗,一路搜到了后院儿。 这一次,她可是发了狠心,整个太子府被搜刮得干干净净、光溜溜的,真可谓是蝗虫过境一般,寸草不生。 不论是门窗还是屋顶,亦或是屋里摆放的各种物件; 无论是花园儿中娇艳欲滴的花草、造型别致的假山,还是荷花池里悠闲游动的鱼儿,统统都未能幸免于难,没有一样东西能逃脱她的“魔掌”。 甚至就连外面那厚重坚固的大门,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入囊中。 待所有物品都搜刮完毕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匆匆赶回大牢。 一回到大牢里,她便迅速将那件神奇的隐身衣,收进了空间之中。 随后,她在大牢里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且隐蔽的角落。 她像一只疲倦至极的小猫般蜷缩起身子,窝在那个角落里,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一直睡到了次日清晨天大亮。 而那些之前被迷晕过去的人们,此刻也纷纷苏醒过来。 但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实在是太过困倦,所以才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大牢这边,依旧静悄悄的,与往日并无二致,没有人前来审问李春娟。 而此时的太子府内,却是一片混乱。 最先察觉到异常情况的,是一直伺候太子起居的丫鬟。 当她轻轻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 只见地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太子则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 那丫鬟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 这声尖叫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太子府,引得府里面其他的下人们纷纷赶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当他踏入书房,看到眼前的惨状时,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快快……快去叫太子妃!还有,赶紧去请御医来!” 说罢,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就在这时,从太子府的各个角落,同时传来了一声声同样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原来,那些小妾和侧妃以及太子妃们,也都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些钱财,存放在各自房间库房中的财宝。 竟然再次不翼而飞,被洗劫一空。 此刻,她们每个人都只剩下身上穿着的那身单薄的里衣,屋子里除了空荡荡的墙壁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府里面再一次大乱起来,府里面的小厮和丫鬟,由于他们夜里也要经常起来,都是穿着衣服睡的,所以他们有衣服穿。 这些个主子们没有衣服穿,只穿着里衣。 很快太医来了,这次太子没有那么幸运,没有床躺着了,只能在地上躺着。 管家去了他们太子府在街上开的布庄,拿了几身衣服和几床棉被,把被子铺在地上,因为情况紧急,床还没有时间去购买。 太医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重伤的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作迅速而简洁地,将伤口进行了初步的包扎处理。 他一边收拾着医具,一边沉重地叹息道今:“太子殿下这伤……实在太重了,不仅手脚筋脉尽断,就连下身也受到重创。 唉,恐怕后这手脚算是彻底废掉了,而且……那方面的功能也难以恢复如初了。 如此一来,太子日后与太监怕是并无二致啊!” 说完,太医便神情黯然地开了几副药,然后再次摇着头缓缓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太子遭遇不测之事已然传入了皇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乍闻此讯,惊得差点从龙椅上跌落下来。 待确认消息属实后,顿时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岂有此理!竟敢对朕的太子下如此毒手!” 皇帝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奏折和笔墨散落一地。 他瞪大双眼,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竟挑断了太子的手脚筋,还毁了他的下身! 这简直就是我皇室的奇耻大辱!” 紧接着,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太子府已再度遭贼人洗劫一空。 这下可好,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盛怒之下,他立刻传旨,将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以及锦衣卫的一众官员统统召至金銮殿。 这些官员们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皇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指着众人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平日里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尽荣华富贵,可如今的案件居然迟迟破不了! 朕养你们何用?若再不尽快查清此案,找出幕后真凶,朕定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斩首示众!” 皇帝越骂越是激动,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直骂到口干舌燥方才罢休。 最后,他大手一挥,如驱赶苍蝇般将这些官员赶出了大殿,责令他们速速去查办此案。 发泄完怒火之后,皇帝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亲自前去探望太子的伤势。 于是,他唤来了身边最信任的刘公公,二人一同坐上华丽的轿辇,急匆匆地朝着太子府别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皇帝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抬轿之人加快速度。 第58章 报仇,报仇 皇上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太子府门前。 他匆忙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府邸。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只见整个太子府冷冷清清、杂草丛生,一派荒凉景象。 皇上走进屋内,发现太子竟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只简单地铺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环顾四周,这座所谓的“房子”甚至连屋顶都没有,门窗更是不见踪影,如此环境与躺在野外几乎毫无差别。 太子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当他看到是皇上来了,泪水顿时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对一对地滚落下来。 他声音颤抖地喊道:“父皇,您可算来了,您一定要替儿臣报仇啊! 如今儿臣已残废,再也无法在父皇身边尽孝了。 儿臣从此以后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啦……” 皇上连忙上前几步,蹲下身来,轻轻握住太子的手,安慰道:“儿啊,莫要悲伤过度,先好生养伤才是。 父皇向你保证,定会查明此事背后的真正凶手,为你讨回公道,必将那恶徒千刀万剐,以解我儿心头之恨!” 谁知太子听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父皇,儿臣怀疑,此次加害于我的正是李春娟那个贱人!” 然而这次,皇上却并未相信太子所言,他皱起眉头,沉声道:“翟儿,休要再胡言乱语。 李春娟此刻仍被关押在大牢之中,朕对此事一清二楚。 你且安心养伤,莫要胡思乱想。” 在你丢失物品的那个夜晚,白日里,你竟将李春娟关押在了大牢之中,并对其施以严刑逼供。 整整一天时间,这个小小的孩子,都在经受你的审讯折磨。 想想看,如此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在经历了这般恐怖的白昼之后,还有精力和胆量,在夜晚潜入你的府邸行窃呢? 而且竟然还能把你伤害到这种程度! 再者说,那大牢可是有父皇特意安排的侍卫,严密看守着呢。 一直以来,他们都坚守在那里,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孩童了,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恐怕也是难以逃出那座大牢的。 如今皇城之内丢失了如此众多的贵重物品,朕作为这一国之君,如果仅仅抓一个孩子来充当替罪羊,岂不是会让人笑话? 难道你真以为父皇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冤枉他人之人吗? 即便那李春娟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只需略微施加一些惩罚,让她从中吸取教训便足矣。 你身为成年人,何必与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呢? 接着喊来刘公公,刘公公,你给太子安排一下,给他安排一个宅院,让太子好好养伤。 刘公公赶忙跪下行礼,皇上,老奴这就去安排。 刘公公离开了,皇上这才对着太子说,太子你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朕还得回去批阅奏折,等过些日子得空了,朕再来看你。 太子躺在地上,对,皇上说道,儿臣恭送父皇!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皇上坐上轿辇也回了皇宫。 回到宫里,就把李春娟的事忘到了一边,可怜李春娟还待在大牢里。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李春娟还在大牢里面。 但是大牢里面的饭她可吃不惯,总是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偷偷的从空间里拿吃的。 李春娇就没那么幸运了,牢房里面的窝头,它可吃不惯,可不吃还饿,每一次也只吃半个窝头,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的瘦。 李庆祥根本就不敢去皇上那求情,因为这些日子,还没找到那个盗贼。 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大,每日总有那发不完的脾气,这几日已经罢免了几个小官,而且还挨了板子。 所有朝臣,文武百官,每日上朝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怕哪一句,招惹到了皇上。 就这十多日里,李庆贺一家,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皇城。 他们风餐露宿一刻也不敢停歇,十多日的路程,硬是七八日就到了。 来到御史府,赶忙在杜梅安排的客院里,洗漱好后,就来到前院厅堂里。 当李庆贺向李庆祥打听起李春娟的具体状况时。 只见李庆祥不紧不慢地说道:“堂哥莫要心急,我家那宝贝闺女娇儿如今也身陷大牢之中呢。 不过您放心,这俩孩子,在大牢里头并无生命危险。 只是这段时间呐,可真是多事之秋! 先是北兴国三公主,的丰厚嫁妆被洗劫一空。 太子府后来也被盗了,而且还把太子伤了。 当下官府正全力侦办此案,但至今仍未寻得半点有用的线索。 为此啊,皇上整日龙颜大怒,雷霆万钧。 我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皇上啊! 万一不小心碰了霉头,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所以嘛,也就只好先委屈这两个孩子,在大牢里再多待些时日了。” 话说李庆贺一家人,在李庆祥盛情款待之下,享用过丰盛的饭菜之后。 次日清晨,李庆贺便独自一人,在皇城之内闲逛起来。 毕竟一直寄居于李庆祥家中也不是长久之计,思着总得购置一处,属于自家的小院才好。 奈何囊中羞涩,那些宽敞大气的院落,实在是无力承担。 能买下一座规模稍小些的院子,只要能够容纳他们一家几口人安身立命就足矣。 正当李庆贺满心焦虑、四处寻觅合适房源之际,突然之间,冬虫和夏草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他眼前。 李庆贺见到这两人到来,原本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原来,李春娟在被抓走之前,特意留给她们两张共计五千两银子的银票。 并嘱咐她们,在迫不得已的关键时刻,方可取出使用。 有了银票,也不必忧愁,买院子没有钱了。 李庆贺经过一番寻觅后,终于在皇城那相对而言不算太热闹繁荣的区域,购置下了一座小院。 这座院子面积着实不大,仅仅只有前后两进而已,但价格却相当实惠,总共花费不过五百两银子罢了。 之所以如此便宜,主要原因在于其地理位置过于偏僻,那些名门望族,自然看不上这样的地方,而家境贫寒之人,又根本无力承担这笔购房费用。 而且,如果李庆贺出手阔绰地花费过多银钱买下更好的院落,恐怕会引起朝中某些官员的注意与猜忌。 原本冬虫和夏草已经准备好的银票打,算用来帮忙支付房款,但最终并未派上用场。 李庆贺毫不犹豫地将银票还给了她们,并表示自己能够轻松应付,这次购房开销。 待到完成房产交易的次日,他便去向兄长李庆祥说明了情况。随后不久,他们一家老小,便欢欢喜喜地搬离了御史府邸。 然而,冬虫和夏草并没有跟随一同搬迁,依旧留在御史府上。 她们心里想着,要打听自家小姐的相关消息,还是居住在御史府内更为便捷有利。 与此同时,大牢之中也是风波不断、不得安宁。 李春娟和李春娇姐妹俩竟然被调换了牢房,如今被关押在了一处,与众多死刑犯共处一室之所。 这里面的女囚皆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其中不乏面容狰狞、脸上带有可怖刀疤之人。 这些人当中,有些是丧尽天良的人口贩子,还有一部分则是犯下杀人重罪的凶恶之徒。 这些女人们一瞧见走进来两个肌肤白皙、娇嫩欲滴的孩子,那贪婪而邪恶的目光,瞬间就锁定在了她们身上。 然后便毫不留情地,开始欺负起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来。 李春娟可不是那种任人随意欺凌的主儿! 然而,这大牢之中到处都布满了皇上和太子的眼线,如果公然与这些恶妇们发生冲突并大打出手。 恐怕很快就会传到皇上和太子的耳中,到时候自己和妹妹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尽管心中怒火燃烧,她也只能强忍着愤怒,暂时选择忍气吞声。 整整一个白天,那些可恶的女人们,不停地指使着她和堂妹李春娇忙前忙后。 一会儿要她们给自己捶背揉肩,稍不如意就是一顿臭骂; 一会儿又让她们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翩翩起舞,以供这群无聊的家伙观赏取乐。 如果稍有不从,迎接她们姐妹俩的便是无情的棍棒抽打。 就这样,姐妹二人被这帮恶人折腾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 终于,当夜幕降临,这些恶妇们也玩够闹够了,一个个累得像死狗一样,随便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便躺下来呼呼大睡起来。 相比之下,李春娇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后,变得异常乖巧听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一顿毒打。 平日里那个在外头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小姑娘,此刻完全没了脾气,紧紧依偎在堂姐李春娟身旁,对她充满了依赖。 到了万籁俱寂的半夜时分,李春娟偷偷摸摸地行动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几个熟睡中的人,手中拿着一种特殊调制的毒药。 这种毒药毒性并不强烈,但足以让接触者感到不适。 只见她轻轻挥洒着粉末状的毒药,确保每一个目标人物都能沾上一点。 没过多久,药效便开始发作了。 那些被下毒的人先是感觉浑身刺痛难耐,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一般。 紧接着,他们的身上逐渐泛起了红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十分吓人,就如同染上了某种可怕的传染病似的。 完成投毒之后,李春娟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回到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闭上眼睛佯装继续沉睡。 然而,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功夫,那几个人就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的瘙痒而纷纷醒转过来。 “哎呀呀,我的妈呀,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痒啊!” 其中一人忍不住大声叫嚷道。随后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整个牢房里,充满了抱怨和痛苦的声音。 他们拼命地用手抓挠着身体,完全顾不得其他,甚至有人急得直接把衣服都扒拉了下来。 他们不停地抓挠着,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即便如此,那种钻心的痒意仍旧没有丝毫减轻。 这时,其中一个脾气暴躁、脸上带着刀疤的女人,冲着李春娟和李春娇大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睡个屁啊!赶紧给老娘过来抓痒痒!” 听到这话,李春娟和李春娇不敢怠慢,连忙爬起身跑过去帮忙。 别看她们俩只是小孩子,手上的力气可着实不小。 但由于缺乏经验,她们的抓挠并不能有效地缓解对方的痒感,反而因为用力过猛使得情况变得更糟。 果然,没几下工夫,那个带刀疤的女人就不耐烦了,她猛地一甩手,直接将李春娇狠狠推倒在地。 并怒吼道:“滚滚滚!一边儿呆着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罢,她便径直冲向大牢的墙壁,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般不顾一切地在上面磨蹭起来……。 只见这些人不停地用身体在斑驳的墙上磨蹭着,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痒啊!痒啊!” 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昏暗潮湿的大牢之中。 李春娟见状,心急如焚,急忙朝着大牢外面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那个牢头儿到了,她身材肥胖臃肿,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脸上满是怒容。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两个小逼崽子,整天净给我找事!一天到晚瞎嚷嚷啥? 看老娘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们,一个个都皮痒痒了不成?” 当她终于走到牢门前时,李春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喊叫起来:“大人!大人!您快看看呀,她们都发疯啦! 她们身上不知道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求求您赶快把我们放出去吧,换个干净点的地方,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得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啊!” 牢头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要知道,眼前这二位可是御史府家的千金大小姐。 如果她们真的在自己管辖的大牢里染上了什么恶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御史大人岂能善罢甘休? 不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恐怕连自己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牢头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连忙吩咐手下将二人换到另一个牢房去。 没过多久,李春娟和李春娇便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拖拽着,来到了一个空旷且无人居住的牢房前。 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牢门被重重关上,她们二人就这样被无情地关在了里面。 这间牢房与先前相比,虽然同样显得阴暗潮湿,令人感到压抑沉闷,但好歹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个略微干净整洁一些。 然而,那牢头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生怕这几个人身上患有某种传染性疾病。 于是,待到第二天天亮时分,他赶忙请来了一个郎中,前来查看情况。 经过一番仔细诊断之后,郎中皱起眉头说道:“他们好像是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引发了身体过敏反应。” 说完,郎中便背起自己的药箱准备转身离去。 那些囚犯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道:“求求您行行好,给我们开点药吧!哪怕只是能够止痒的也行啊!” 可是,郎中对于他们的苦苦哀求却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牢房。 毕竟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又怎么可能会愿意,浪费药材去为他们治疗呢?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待郎中走后,女牢头走上前去将牢门锁好。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群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家伙,就该让你们活生生地痒死在这里才好!” 她那凶狠恶毒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李春娟一晃在大牢里面,又待了半个多月。 偷盗之案不了了之,皇上罢免了好几位官员,抄家流放给他儿子出气。 李庆祥之所以躲过一劫,他称病在家,躲在家里一直都没上朝。 皇上也不能把一个病人,硬拉出来给他做事情,所以他才躲过一劫。 然而此事却令皇帝心中极为不快,暗自思忖着日后定要寻个由头好生惩治一番这李庆祥。 这件事最终也就这般稀里糊涂地被搁置下来,仿佛未曾发生一般。 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暂且告一段落,画上了句号。 时光荏苒,数日之后,李庆祥一如往常般登上朝堂。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旧事重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圣上开恩,放过他那可怜的孩子。 皇上纵然心有不满,却也深知,不可轻易诛杀这两个孩子。 只是每每瞧见李庆祥那张脸,便觉得如鲠在喉,横竖看不顺眼。 盛怒之下,皇上于金銮殿之上雷霆震怒,龙颜大怒,当场传下一道圣旨。 旨意宣称:李春娟与李春娇二女,平日里嚣张跋扈,实难容忍,特赐每人十大板子,以示惩戒。 圣旨一下达,大牢里瞬间就有狱卒应声接旨,准备执行刑罚。 而负责监督这次行刑的正是刘公公,他亲自来到现场,目光紧紧盯着即将受刑的两名女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响起,沉重的板子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抽打在李春娟和李春娇姐妹俩的身上。 每一下都力道十足,直打得她们原本娇嫩的肌肤,瞬间绽开,鲜血淋漓,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没过多久,两人便因剧痛而先后昏厥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李春娟和李春娇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已经身处一座陌生的府邸之中。 此刻的她们浑身无力,疼痛难忍,连动一下手指都变得十分困难。 与此同时,李庆贺收到了冬虫传来的紧急消息,得知心爱的女儿,竟然遭受如此酷刑,顿时心急如离弦焚。 他手忙脚乱地套好了一辆马车,然后拼命挥动马鞭,驱使着马车,像之箭一般朝着御史府飞奔而去。一路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a 车轮滚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然而,当李庆贺赶到御史府门口时,却遭到了李庆祥的百般阻拦。 但他一心只想尽快见到受伤的妹,对李庆祥的劝阻根本不予理睬。 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侧身一闪,直接冲进了府内。 一进院子,他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李春娟,心疼不已。 二话不说,他轻轻地将李春娟抱入怀中,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登上马车。 紧接着,马车再次疾驰而出,朝着他们之前购置的,那处幽静小院狂奔而去。 尽管身受重伤,李春娟心中却是充满了怨恨。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到皇宫去讨个说法。 于是,趁着自己还躺在床上无法行动,她开始精心策划。 如何能让人相信,这件事情与她毫无关系……要是等过几日她好了,皇上又以为这宫里宫外丢的东西,都是她干的。 那可就走不出这皇城了。 但这屁股开花儿,她还真的起不来,走一步路都钻心的疼。 怎么办?只能求助系统,系统有没有那种药,要我不那么疼痛,伤口也不流血,让外人看着非常严重,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儿,这宿主抠门儿的很,既想要好处还不想花钱消费,不消费他一个系统,怎么能得到能量? 宿主啊,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哦,无论是什么难题,只要您能拿出足够的银子来,那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 李春娟气得,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系统,你倒是快跟我说清楚,到底要多少钱才行啊!” 系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尊敬的宿主,如果想要让您身上的伤快速痊愈,并且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首先得服用一种高极丹药。 这种丹药药效强劲,一服下去便能药到病除。 此外,还需购买一张神奇的符咒,将其贴在您受伤的部位。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看到您受伤的地方,都会觉得那里是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景象。 这样就能完美地掩盖住伤口啦!而这一套治疗方案的总价嘛,非常实惠合理,只需要整整十万两银子哟! 保证公平公正,绝没有多收宿主您一分一毫的银钱。” 李春娟一听这个数字,顿时心如刀绞,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十万两!系统,你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我拼死拼活忙乎了一整晚,才挣了那么一点点钱。 结果你倒好,一张嘴就要十万两,合着我这一晚上白干了呗,全是在给你打工挣钱啊! 哼,算啦,我不治了,爱咋咋的吧! 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住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从你这儿买任何东西啦!” 说完,李春娟气呼呼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系统弱弱的说,宿主,我给你打折,9万两不能在少了,你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吧! 李春娟儿想想,为了自己那屁股着想,也为了能够报复,那个小肚鸡肠的皇上,咬咬牙买了。 系统高兴的说,好的,宿主这就为您服务。 于是空间里面的银子少了9万两,接着李春娟的手里就多了一枚丹药,还有一张符纸。 李春娟把丹药服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 李春娟能做起来了,摸摸自己的屁股也不疼了。虽然还血迹斑斑,但他赶忙把符纸贴在了屁股上。 既然他的伤好了,接了她就想开始,计划搬空皇宫。 第59章 皇帝吐血 李春娟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双眼微闭。 冬虫和夏草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时不时地前来查看她的情况。 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生怕她在熟睡时突然发起烧来。 两人默契地轮流前来,一刻也不敢松懈。 李春娟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她们如此辛苦,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只见两人分别躺在软榻之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却始终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好好休息。 然而,这样一来,李春娟又该如何实施,她计划已久的夜间行动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她的母亲柳桃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柳桃脚步匆匆,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 她一脸焦急地来到床边,仔细询问着女儿的状况。 面对母亲的关怀备至,李春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娘,您就回房间休息吧,天都已经黑透了。 您这样一趟趟地往这边跑,我也没法安心入睡呀。 要是休息不好,怎么能养得好伤呢? 您放心,我这儿一切都好着呢,真要有什么事儿,冬虫夏草会立刻去通知您的。” 经过李春娟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柳桃总算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冬虫和夏草两名丫鬟。 李春娟所住的房间外间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床铺,于是两人决定分开值班,以便更好地照顾她。 其中一人躺在里边儿的软榻上,软榻上铺满了厚厚的被褥,显得格外温暖舒适; 而另一人则躺在房间的外间,时刻保持警觉。 此次所前往之地乃是戒备森严、庄重威严的皇宫,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行事方可保自身无虞。 踏入宫门,但见那皇宫之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众多侍卫手持兵刃来回巡逻,其中不乏武艺精湛、身怀绝技之辈。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掉以轻心! 想到此处,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向系统,购置一些防身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首先,她花费重金购买了一瓶加强版的迷药,此迷药药效强劲,只需少许便能让敌人瞬间失去意识。 接着,她又挑选了一件小巧玲珑却威力巨大的暗器——一只精致的手镯。 这只手镯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 它可以轻松地佩戴于手腕之上,一旦遭遇危险,只需轻轻按下镯身内侧的按钮。 刹那间便可从镯子里,射出 108 枚细如牛毛的毒针,这些毒针皆淬有剧毒。 哪怕只是被擦伤一点皮,也足以令敌人,丧失行动能力,甚至性命不保。 如此一来,便又为自己增添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将所需物品准备妥当之后,李春娟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她早早地上床歇息,希望通过充足的睡眠来恢复精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临睡前,她还不忘叮嘱系统:“系统啊,,等会儿到了晚上十点,你一定要准时叫醒我哦,千万别忘了!” 说罢,她缓缓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系统一一非常懂事,听话。刚到十点,就喊起了宿主,宿主快醒醒,十点钟了。 李春娟被系统,在脑海里吵醒了。 李春娟悠悠转醒,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醒他人。 先是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床边的衣物,缓缓穿上,然后又披上那件神奇的隐身衣。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向屋子内,正在熟睡的两名丫鬟。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那两名丫鬟,微微倾斜,香味飘进她们的口鼻。 她们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做完这一切,李春娟又悄然转身,向着父母所住的院子走去。 来到父母的院子,她同样谨慎地靠近他们的房间,用极细微的动作打开房门,然后如法炮制地下了少许迷药。 之所以只下少量迷药,是因为她担心药量过多,会对母亲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毕竟她此番行动只是不想让他们中途醒来坏了自己的事。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李春娟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奔向皇宫的方向。 她跨坐在一辆崭新的电动车上,双手握紧把手,用力一拧,电动车瞬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出。 车轮飞速转动,带起一阵疾风,扬起路边的尘土。 不多时,李春娟就抵达了皇宫大门外。 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高悬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 而那厚重的宫门紧紧关闭着,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然而,就在这时,李春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皇宫地图。 原来,是系统将整个皇宫的布局,以及各处的守卫情况,都详细地展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皇宫内哪些地方有巡逻的御林军,哪些角落隐藏着身手不凡的暗卫,她此刻都一清二楚。 凭借着这幅精确的地图指引,李春娟很快找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她迅速把电动车收进空间,从空间取出一根坚韧的绳索,一端系在腰间,另一端则用力向上抛出,准确无误地,挂在了高高的宫墙上。 紧接着,她手脚并用,敏捷地顺着绳索攀爬而上。 不一会儿,就成功登上了宫墙。 她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一般,身姿轻盈地纵身一跃。 稳稳当当地跳入了那戒备森严、守卫众多的皇宫之内。 要知道,这皇宫之中,可是有着大量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以及隐藏于暗处的暗卫们。 他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守护着这座宫殿的每一寸土地。 所以即便是胆大包天如她,也万万不敢随意打皇宫内一草一木的主意,更别说将它们收走了。 毕竟稍有不慎,被那些御林军察觉,她苦心地经营的计划便会瞬间败露,自己也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那首要目标,自然就是直奔皇上的私库而去了。 此时此刻的皇上,正不知在哪位嫔妃的温柔乡里尽情享乐呢! 而皇上的私库位置倒也不难找,因为她手中早已有详细的地图指引。 顺着地图所指示的方向,她轻而易举地来到了,位于皇上寝殿旁边的私库门前。 对于这个地方,她早已轻车熟路。轻轻抬手,熟练地打开私库那厚重的大门。 随着门缓缓开启,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踏入其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私库里的宝物简直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不得不说,这皇帝当真是富甲天下啊! 想她之前也曾搜刮过不少大户人家的库房,但与眼前所见相比,那些所谓的宝贝数量实在是少得可怜。 瞧瞧这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光是夜明珠竟然就有数十颗之多,散发着幽幽光芒,宛如天上繁星坠落凡间。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连见多识广的她——李春娟都叫不出名字来的稀罕物件儿。 这些宝贝或造型别致,或材质珍稀,无一不彰显着其价值连城。 李春娟不再犹豫,快速的往空间里面收东西。 不愧是皇帝的私库,往空间里面收东西,足足花了半个小时。 等收完了皇帝的私库,再看看这皇帝私库有多大,有那些大臣家,库房两个那么大。 收完了皇帝的私库,赶忙往国库走去。 皇帝的私库把手的人没有那么多,但是国库不一样,把守的人有几十个。 其实这也是皇帝怕国库里面的银子丢了,太子府都被搬空了,害怕国库也悄无声息的没了。 然而,皇帝依旧显得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他心中暗想:“天下间又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盗贼,竟敢将整个国库搬得空空如也? 如此行径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却不知晓,就在无形之中,他已经招惹到了那个能够搬空国库之人。 此时,李春娟正悄无声息地靠近着国库。 只见她巧妙地隐匿起自身的气息,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从那些负责守卫的御林军身旁掠过。 凡是被她经过之地,那些身强体壮的士兵们,竟然纷纷毫无征兆地倒地不起。 就这样,李春娟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国库的大门之前。她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万能钥匙,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咔咔咔”,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大锁,瞬间就被轻松开启。 推开沉重的库门,李春娟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堆积如山、摆放得满满当当的银锭子。 原来,这国库的外层仅仅存放着黄金与白银而已。 不过,当她继续朝里走去时,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这里面同样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而这些宝贝,无一不是从诸位大臣家中查抄而来的。 望着眼前这座规模宏大无比的国库,李春娟不禁惊叹出声:“这国库可真是太大啦! 其面积足足有皇帝私人库房的两倍之多呢!”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满满的财宝,直看得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李春娟不在迟疑,快速的往空间里面收东西。她得加快速度,这么多东西得收好长时间呢! 这些东西用了一个小时,全部收进空间。收完了这里,又快速的往皇后宫里跑去。 当李春娟踏入皇后的宫殿时,只见李春娟轻车熟路地取出一包药粉,如同之前那般熟练地将其撒向空中。 不一会儿,皇后宫中的众人便纷纷晕倒在地。 李春娟快速的找到了皇后的私裤。 皇后那偌大的私库里,琳琅满目的宝物堆积如山。 其中不仅有她当年丰厚的嫁妆,更有着这些年来,通过各种手段搜刮而来的巨额财物。 此刻,时间紧迫,李春娟深知自己必须加快动作。 她要在黎明破晓前赶回原处,否则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她迅速展开行动,如风卷残云般,将皇后宫内,所有能够收入空间的物品,统统席卷一空。 毕竟,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 随着李春娟不停地忙碌着,皇后宫中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逐渐变得空空荡荡。 最后来到皇后的寝宫,皇后寝宫里面,豪华无比,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本来是想挑好东西收,可收着收着,哪一样都觉得无比珍贵,哪样都价值连城,到最后无一幸免,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她的空间。 甚至连那张华丽无比的大床,也未能幸免,被她毫不留情地收走了。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整个屋子已然空无一物,显得格外冷清寂寥。 唯有皇后一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过,李春娟也算大发慈悲,好歹还留了些被褥给皇后,让她不至于直接躺在那冰凉刺骨的地面之上。 皇后的宫里收完了,又往各妃嫔那里赶去。 皇后宫里的宝贝众多,但是皇上的那几个宠妃宫里,也不程多让。 李春娟一边收东西,心里都乐开了花。 发财了,发财了,我李春娟发财了,哈哈哈哈。 果真是皇帝陛下啊!且看他的那些宠妃所居之宫殿内,各类珍宝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其奢华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相比之下,即便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家中的库房,也难以与之相媲美。 待所有嫔妃都将赏赐收入囊中之后,东方的天空已渐渐泛起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李春娟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地朝着宫外疾驰而去。 当她终于成功离开皇宫时,街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早起忙碌的百姓身影。 好在李春娟身着隐身衣,如若不然,以她这般行色匆匆的模样,定然会引起众多百姓的关注和猜疑。 此刻的李春娟满心忧愁,只因她无法像往常一样,骑着心爱的电动车风驰电掣地回家。 正当她苦思冥想如何解决这个难题之际,忽然瞧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靠在了宫门前。 紧接着,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随后,车夫熟练地掉转马头,准备驾车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春娟如同一只敏捷的灵猫一般,迅速攀上了这辆马车。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先暂且搭乘此车远离此处再说。 只听得车夫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清脆的声响,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之上。 那匹骏马吃痛,瞬间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没过多久,马车便风驰电掣般地驶入了皇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 此时此地,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李春娟运转轻功,看准时机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毕竟这里,距离她家距离最近,跳下马车快速的往家跑去。 她总算在全家人,尚未察觉之时,及时赶回了家中。 这一夜可把她累坏了,好,在她是一个被皇帝惩罚,屁股都打开花的人。 可以赖在床上呼呼大睡,回到房间,换下衣服,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一会,她娘柳桃就醒了,醒来后一看都睡到这般时辰了,赶忙起床往闺女房间跑去。 心里还十分自责,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都不知道闺女这一夜,到底发没发烧。 等来到李春娟房间时,看见李春娟侧身躺着,摸摸她的头,发现一点都没发烧。 再周开被子,看看屁股上的伤口,虽然还是触目惊心,但好在不流血了。 这才又轻轻的盖上被子,去了厨房。 她要给闺女做些好吃的,给她补一补,瞧在这御史府里,自己闺女都瘦了。 想当初,要让自家闺女来皇城的时候,她可是一万个不情愿啊! 真不晓得那李庆祥和自己夫君,究竟都说了些啥? 居然能让他改变主意,同意让闺女跟着一块儿回皇城。 后来她再三逼问夫君,这才得知原来是太子下了命令,非得让自家闺女跟随回来不可。 其实呀,打从一开始,太子心里头就犯嘀咕,总觉得之前在县城和镇上,丢失的那些财物,可能跟我的宝贝闺女有些关联。 正因如此,才让她跟着回了皇城。 自从知晓这件事情之后,我每天都是担惊受怕、坐立不安的。 谁能想到呢?最终闺女竟然还是被皇上,给抓进了大牢里头,一关就是整整一个多月。 这皇帝的心可真是够狠的哟! 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还硬生生地打了足足十大板子!一想起这些,她的心都快碎成一地渣渣啦。 这不,今儿个她特意在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 又是杀鸡又是宰鸭,再加上新鲜的鱼肉,一共做了四道香喷喷的菜肴,而且全部都是实打实的肉菜! 等到饭菜全都准备好了,柳桃还有冬虫和夏草,便将一盘盘美味佳肴,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李春娟的房间里。 说来也巧,李春娟原本正睡得香甜,却愣是被这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给馋醒喽! 李春娟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冬虫和夏草正忙里忙外,而她亲爱的娘亲也在房间内穿梭不停。 定睛一看,原来他们正在将饭桌小心翼翼地挪到自己的床前。 “娟儿醒啦!乖女儿,你就乖乖躺着别动哈,要是想吃啥尽管跟娘讲,娘就坐在你旁边给你夹菜。” 母亲柳桃儿满脸关切地说道。 此时的李春娟可是一个病人,根本无法起身端坐桌前用餐,只能将那卧床不起、生活难以自理的病人模样,展现得入木三分。 柳桃儿先是舀起一勺饭菜,轻柔地送到李春娟嘴边,她便顺从地张开嘴巴,轻轻咀嚼咽下。 紧接着,柳桃儿又夹起一块鲜美的鱼肉递过去,李春娟同样欣然接受。 不仅如此,她的手中还牢牢握着一只硕大肥美的鸡腿,时不时咬上一口,再配上香喷喷的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偶尔,她还会吃上几口,柳桃儿送过来的鸭肉和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直吃得满嘴流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待一顿饭风卷残云般结束后,李春娟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这时,柳桃儿赶忙开口道:“闺女啊,你先好好歇会儿,再睡上一小觉。 等过会儿呀,娘去给你蒸一碗香软嫩滑的鸡蛋糕。” 说完,柳桃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冬虫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屋来。 她轻轻地拧干毛巾,细致入微地帮李春娟擦拭双手,而后又仔细地擦拭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最后还不忘让她用清水漱漱口。 做完这一切,冬虫方才放心地离开房间,留下李春娟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刚那顿丰盛可口的美食,以及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 刚才李春娟着急吃饭,都没洗漱就吃饭了,因为她太饿了,忙活了大半夜,能不饿吗? 等洗漱好,李春娟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她这边岁月静好,皇宫里面已经大乱。 皇帝醒来后,发现他搂着爱妃,躺在冰凉的地上。 再看这屋里面空荡荡的,云妃醒了,实际上她是冻醒的,她已经发烧了。 跟皇上昨日一番云雨,连衣服都没穿,东西全部被偷光,别说床被褥,李春娟都没给他们留下。 就这么光溜溜的躺在地板上,不冷才怪呢! 皇上虽然没发烧,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再说还搂着云妃,也没觉得有多冷。 但看见这空荡荡的屋子,就知道大事不妙,那个贼人一定来皇宫了。 可他堂堂的皇上,也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于是大声的喊,来人,小太监昨夜都没敢离开,拿着个被子,裹在身上,就歇在门外。 只听得门外传来皇上威严的呼喊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 屋内之人听闻这喊声,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推开门冲进去,但好在皇上眼疾手快,及时喝止道:“且慢!你就在外面候着吧!” 得到命令后,那人只得乖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待命。 紧接着,又听到皇上急切地吩咐道:“快去给朕找身衣服来!” 那名小太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撒开脚丫子朝皇帝的寝宫飞奔而去。 待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赶到皇帝的寝宫时。 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应该摆满华丽服饰和珍贵物品的寝宫,此刻竟然空荡荡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小太监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了地方,于是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可结果依旧如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太监惊恐万分,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宫中负责巡逻的御林军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远远望见库房的大门大大敞开着,而当走近一瞧,只见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皇宫遭贼盗窃了。 惊慌失措的小太监回过神来,连忙跑出寝宫去找刘公公帮忙。 刘公公得知此事后,一路小跑来到浣衣局。 匆忙从架子上,取了两件皇上,刚刚洗净晾干的衣服,又拿了两件女子的衣服给云妃。 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皇上所在之处赶去。 不多时,刘公公便将衣服送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与云妃迅速穿戴整齐,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皇上甚至都未曾正眼看过云妃一眼,便心急火燎地直奔御书房而去。 当皇上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呆住了,脸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惨白。 因为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所有重要的文书、典籍以及珍宝等皆不翼而飞……。 又奔着库房去,看见空荡荡的库房,皇上不信邪,又跑到了自己的私库,私库里面也空荡荡的。皇上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第60章 回村 只见皇上突然两眼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在场的御林军和宫人们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此时更让人头疼的问题出现了——皇上晕过去了。 但却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他呀! 周围既没有舒适的床铺,也没有温暖的被褥。 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还是机灵的宫人想到办法。 匆匆忙忙从其他宫殿里搬来一张还算过得去的床,小心翼翼地将皇上抬到床上安放妥当。 这边刚安顿好皇上,那边御医就连忙赶来为其号脉诊断。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御医心中有数,药方倒是能够开具出来。 但当他急匆匆赶到御药房准备取药时,却惊愕地发现,御药房里竟然空空如也,所有的药材和相关物品全都不翼而飞了! 关键时刻,刘公公站了出来。 他深知情况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从自己手中拿出一些银子,然后马不停蹄地冲出皇宫,亲自去外面的药店为皇上抓药。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稍微有所好转的时候,新的状况再次发生。 皇帝好不容易才悠悠转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皇后竟然也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不仅如此,连皇上平日里那些备受恩宠的妃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相继晕厥过去。 原来,她们丢失的钱财数量极其巨大,心里一着急上火,便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晕死过去了。 一时间,整个皇宫内乱成了一锅粥。 御膳房更是惨遭劫难,李春娟路过此处时,顺手将里面的食材统统搜刮一空; 就连皇宫内储备的粮仓也未能幸免,各种珍稀昂贵的食材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连锅碗瓢盆、各类银制餐具,如碗、筷、汤勺、盘子等,也都不见了踪影。 且说那宫中所存之物,单是各类银制物品,便足有数千套之多! 更别提御膳房中早已精心烹制好的种种精致糕点、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以及香气四溢的各式高汤了。 然而此刻,这所有的一切竟都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进御膳房一瞧,其中已然空空荡荡,仿若被狂风席卷而过一般。 要知道,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可是有着数千人之众啊! 如今这般光景,众人怕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皆饿着肚皮,眼巴巴地等候着皇上的定夺。 只见那尊贵无比的皇上正无力地躺在寝宫的床榻之上,两眼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实在难以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究竟是何许人如此大胆?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将整座皇宫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们也正噤若寒蝉地站立着,焦急地等待着皇上驾临。 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已听闻了皇宫失窃的惊人消息,一个个皆是面色苍白,惶恐不安。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皇上会将满腔的怒火倾泻到自己头上。 毕竟,此事发生在皇宫之内,众人皆难辞其咎呐! 可无论如何,作为一国之君,想当缩头乌龟,逃避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躺了一会,刘公公把药端来,喂给了皇上,皇上喝过药,由刘公公搀扶着来到了金銮殿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大发雷霆,皇宫失窃,现在即使关闭城门已经来不及了,想必那贼人偷完东西早已逃脱。 这事必须得好好查查,现在国库空了,私库也没了。 此刻,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等待着诸位大臣。 期盼着他们能够提出一些高明的见解,来解决当前,面临的棘手问题——如今皇宫之中数千人,竟然都还未能吃上一顿饱饭! 就在这令人焦虑不安的时刻,那些平日里善于讨好、谄媚皇上的大臣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终于,其中一位大人急匆匆地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家中尚有少许存粮,此外还有一千两银子。 微臣愿立刻将这些物资与钱财送至宫中,以尽绵薄之力啊!” 正所谓有一便有二,其余大臣见状,纷纷效仿,争先恐后地站了出来。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每位大臣所捐赠的银两数额却不尽相同。 通常来说,官职越高之人,所捐献的银两也就越多。 没过多久,皇帝面前的账本上,便已记录下数万两银子的进账。 如此一来,至少在短时间内,皇宫中的困境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与此同时,各位大臣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匆忙赶回家中,积极动员家人和下属。 想尽办法向皇宫再多捐赠一些银子。毕竟只有这样做,才能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 而另一边,就连太子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不过此次,他对于李春娟再也没有半分怀疑之心。 回想起昨日,惩治李春娟的时候,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时,他手下训练有素的暗卫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只见那厚重的板子,无情地落在李春娟那娇嫩的臀部上,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每一次板子落下,都会带起一片血花飞溅,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瞬间变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照这样的伤势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没有个把月的精心调养和休养,李春娟恐怕也是难以从床上爬起来的。 更何况昨天才刚刚遭受了如此重刑,今天皇宫里就发生了丢失东西的事情。 无论如何去想,以她目前的状况,就算再有天大的能耐,也绝无可能做到这般厉害之事。 然而,李春娟可管不了那么多。 对于她来说,谁要是胆敢招惹到自己头上,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绝不例外。 与此同时,皇上每天早上上朝时,都会责令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们,想尽一切办法来筹集所需的银两。 面对皇上施加的巨大压力,官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可行之策。 有的大臣提议说,可以让皇上给广大的老百姓们增加一成税收,以此来快速获得大量的资金。 但这个提议刚一提出,立刻就遭到了其他一些大臣的强烈反对。 要知道,当下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已然极为艰难困苦。 如果此时还要给他们再多加上一重赋税,那简直就是把这些,本就可怜巴巴的民众往绝路上逼。 如此一来,最终恐怕会引发一场规模浩大的民变,到那时局面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想象。 正因如此,这事儿着实令皇上忧心忡忡,以至于他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为如何筹得足够的银两而发愁。 再说这太子之位吧,如今看来这位太子,算是彻底被废掉了。 其他诸位皇子见状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妄图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其中尤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竞争最为激烈,双方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不过呢,四皇子与五皇子尽管年纪尚小,但毕竟身为皇家子弟,又怎能有心思单纯之人? 所以他俩同样也是心怀鬼胎,伺机而动。 眼下,朝堂之上可谓是一片混乱。 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急着选边站,纷纷投靠自己看好的皇子阵营。 然而,唯有一品和二品的大员们,还能一直保持中立。 虽说皇上近些日子龙体略有不适,但其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自然丝毫没有退位让贤的打算呐! 皇子们每日都很关心皇上的身体,恨不得皇上马上死去,这样他们都有机会继承皇位。 皇子们明争暗斗,皇上每日却为银两发愁。 李春娟才懒得去理会那皇宫里的繁杂琐事呢,她每天悠悠闲闲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闲时光。 那些奉命前来监视她的人,见她这般安于现状、毫无异常举动,渐渐地也就全部撤回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一个月的光阴就这样悄然流逝。 眼瞅着即将迎来秋收时节,李庆贺不禁焦急万分。 “娟儿啊,咱们该回家啦! 马上就要秋收了,咱离家的时候,家中的田地可是托付给了族里的亲戚帮忙照看着。 但今年这天公不作美呀,从春到秋,愣是滴雨未下。”李庆贺满面愁容地说道。 此时的李春娟身上的伤势早已完全愈合,而且距离父母离开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于是,李春娟便与父母商议道:“爹、娘,要不咱们收拾收拾东西,这几天就动身回去吧! 反正以后咱们也不打算再到皇城来了,走的时候干脆把这房子卖掉算了!” 然而,李庆贺却摇了摇头,表示反对:“还是先留着吧! 说不定哪天咱家老二和老三有出息,能够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这房子也还能派上用场呢!” “爹,您就听我的吧!”李庆贺苦口婆心地劝道,“皇城里面这套房子已经长期无人居住了,您还得花钱请人来打理。 长此以往,就算这房子质量再好,时间一久也会破败不堪的呀!” 她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望着父亲。 李庆贺站在略显陈旧的庭院里,环视四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座房子未来的命运。 他想起之前为了维护这座房子所花费的人力和财力,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经过一番思考,李庆贺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去牙行把这房子卖了。” 这个决定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是目前最为明智的选择。 此次来到皇城,全家人可谓倾巢出动。 除了父母之外,李庆贺的三个兄弟、大嫂以及二哥的小妾都跟着一起来了。 然而,面对处理房子的这件大事,其他人却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李庆贺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些家人真是靠不住。 但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他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匆匆忙忙地朝着牙行走去。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李庆贺赶忙找到妻子柳桃,焦急地说道:“夫人啊,你赶紧让家里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 能带走的尽量都收拾好,如果有合适的买家愿意买下这房子,咱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柳桃看着丈夫急切的模样,二话不说便转身去安排家人收拾行李。 消息很快传来,房子在一个星期以后被卖了出去。 李庆贺也领着家人来到御史府,和李庆祥还有老夫人告别辞行。 这次李庆祥没有阻拦,因为李春娟已经没有用了,太子都已经废了。 李庆贺带着一家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皇城,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了村里。 村子里非常的安静,一是热,二是河水都干枯了。 村里的水井,村民每日都排着队打水,但是也都限水,每家只允许打两桶水。 村民的衣服都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洗一次。 其实李春娟他们赶路时就已经发现了,地里面的庄稼都已经枯萎。 今年不说颗粒无收,也差不多少了,村民们一个个非常的颓废,他们的粮食想看着就快吃没了。 有的人家已经没有粮了,都在附近山上,找一些草根,野菜根挖来吃。 一家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家中,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起来。 他们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这还是李春娟回来时,请人打的水井。 虽然无需长途跋涉到其他地方去打水,但在如今这个艰难的年景下,每一滴水都显得格外珍贵,必须节省使用。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打来一盆清澈的井水,首先用来清洗,他们这一路换下的脏衣物。 一件件脏衣服被浸泡在水中,经过一番搓揉和洗涤,原本脏兮兮的衣服,逐渐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然而,这盆水并未就此浪费,而是被巧妙地利用起来,继续发挥其作用。 洗完衣服后,人们又将这盆已经略显浑浊的水,拿来擦拭屋子。 从桌椅板凳到门窗墙壁,每一处角落都被仔细地擦洗着,离开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屋里到处落满了灰。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李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和抱怨:“咱们在皇城里面明明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回来受这份罪啊! 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得跑回这穷乡僻壤来吃糠咽菜。”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但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情,没有人回应她的抱怨。 可是,李春娟却不惯着李瑶这种态度。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头瞪了一眼李瑶,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过好日子,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自己留在皇城呢? 还选择回村子里吃糠咽菜。 咱们全家人都跑到皇城去,可在那儿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带过去的那点儿钱眼看就要花光了,如果再不回来,难不成真要活活饿死在皇城吗?” 李春娟的这番话如同当头一棒,让李瑶顿时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吱声了。 待将屋子收拾妥当之后,李庆贺总算是稍稍安下心来。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匆匆地赶往镇上购买粮食。 如今这粮食的价格,较以往而言,已然飙升了数倍之多。 然而,李庆贺心里很清楚,今年整整一年都颗粒无收,如果不多储备一些粮食,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愈发艰难。 所以即便粮价如此高昂,他还是咬咬牙决定尽量多买一些。 当李庆贺终于买齐所需的粮食后,他并没有着急返回村子。 相反,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耳目,悄悄地将这些粮食,运往李春娟在镇上购置的那处宅子里。 毕竟,若是让旁人瞧见,自己一下子买回这么多粮食,难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那些眼红的村民们,说不定会一拥而上抢夺自家的粮食。 回到村里时,李庆贺所携带的粮食并不多,仅仅用一个破旧的背篓装着,里面大约也就二三十斤左右。 再多的话,怕村民看见了来借。 要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十分糟糕,条件稍好些的人家或许还能够勉强度日,偶尔喝上一口稀粥; 而那些贫困潦倒的家庭,则早已断炊,家中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找不着了。 回到家里之后,对家里人说每日只能喝稀粥,而且都要去山上找寻野菜根儿,掺在粥里喝。 柳桃赶忙让儿媳妇和李瑶一起去厨房。煮了一些粥,粥里面放了一些盐,就是一顿饭。 由于缺水,家家园子里已经没有菜了。 就是喝些粥,里面放些盐,也是美味佳肴,这是村子里面的人都不敢想的。 等吃过了饭,天也渐黑了,都回屋睡觉了,现在水非常珍贵,哪有洗漱的水,就他们院子里这口井,水也不多了。 其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全家老小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有人开始打扫庭院,将地上的落叶和杂物清理干净; 有人则走进厨房,生火煮粥,为新的一天准备早餐。 而李庆贺呢,他匆匆洗漱完毕,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家田地赶去。 一路上,他看见不少村民也趁着这凉爽的早晨来到田间地头查看庄稼的情况。 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却令人心碎——田地里满是干枯的柴草,哪还有半点儿粮食的影子? 望着这片荒芜的土地,大家不禁摇头叹息:“咱们可怎么活下去哟!” 但生活还得继续,人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来年,期盼着老天爷能发发慈悲,给大伙儿一口饱饭吃。 此时,李春娟一家已经吃完了早饭。 如今家家户户每天仅吃一顿饭,像她家这样能够一日喝上两顿稀粥的人家,简直是凤毛麟角。 喝完稀粥之后,一家人便结伴前往山上砍柴。 毕竟秋天已然来临,寒冷的冬天也就不远了。 即便眼下缺衣少食,但过冬所需的柴火,还是得提前准备好,总不能饿着肚子的时候,又被严寒夺去生命吧。 人群中唯独李春娟与其他人不同,她独自一人向着大山深处走去。 那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虽说久未降雨,但相比山下,这里的干旱程度要轻得多。 里面还有很多绿色的植物,野菜也不少。 但村民们,还是不敢往这深山里面来,她在山里挖了很多的野菜,但没发现有什么野果。 怕一家人着急,只能背着一背篓的野菜下了山。 离很远就发现家里面,围了一群的村民。 远远的就听见李老太太,在那里哭嚎卖惨。 李春娟等人好不容易挤过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踏入自家那熟悉却又略显破败的院子。 只见李老太太正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央,她一边用那双长满老茧、瘦骨嶙峋的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嚎着:“我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长大,如今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一家子人活活饿死啊!” 一旁跪着的李老太太的孙女李春梅,同样哭得满脸泪痕,苦苦哀求道:“二叔啊,求您行行好,就施舍给我们一点儿粮食吧! 我们全家人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说到这儿,李春梅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小叔他因为饥饿,虚弱得躺在那张破床上,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我的娘亲,生了病不说,也是饿得根本无法起身,已经有好多天没能吃上一口东西了。 每天只能勉强喝点儿水来维持生命,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活不成了呀!” 李春梅泣不成声,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李老太太依旧不停地拍着大腿哭诉:“老天爷呀,求求您睁开眼看看吧!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孝不义之人呐! 我辛辛苦苦将他抚养成人,可到头来他竟然对我们一家老小的死活不管不顾,简直就是个忤逆不孝的白眼狼啊!” 那悲恸欲绝的哭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李老太太蛮不讲理,把李庆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我已经和你们断绝关系了,你还有脸来我这要东西。 我们家哪里来的粮食,地里颗粒无收,这次去皇城手里的钱也花光了。 我们这一大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活呢,你还来我家哭嚎什么? 无论你哭到什么时候,我手里都没有东西给你。 李老太太站起身来,大声的哭嚎道,你如果不给我粮食,我就撞死在你家里。 第61章 麻烦不断 只见李老太太满脸悲愤,双手握拳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院里,那坚硬的墙壁猛冲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村民们大惊失色,他们心中暗叫不好,要是真撞上了,恐怕得出人命啊! 于是乎,众人纷纷丢下手中的活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李老太太,七手八脚地紧紧拽住她的胳膊、衣角,生怕她做出傻事来。 其实呀,李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哪会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哟! 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李庆贺罢了。 毕竟这年头日子过得艰难,若是真撞伤了脑袋,既没钱买药医治,家里又没多少余粮填肚子,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嘛。 此时的李庆贺气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冲着李老太太大声吼道:“别在我院子里要死要活的! 我早就跟你们家断了关系,你的生死与我毫无干系!赶紧给我走,不然我可就去报官啦!”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整个院子都掀翻过来。 听到这话,李老太太瞬间愣住了,甚至连哭喊都忘记了。 她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的儿子。 记忆中的二儿子可不是这般无情无义啊,以往只要她撒撒娇、哭哭闹闹,无论想要什么东西,李庆贺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她的要求。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孝顺听话的孩子,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李老太太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老二啊,你咋能这么狠心呐? 就算咱俩断绝了关系,可我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亲娘啊! 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和你爹被活活饿死不成?” 李春娟一看他爹的表情,已经有些心软了,那可不行,这一家子的吸血鬼,给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永无止境。 你是把我爹养大了,可是我爹也给你们这一大家人,当牛做马的干了几十年。 我爹自打来你们家里,从记事起就开始干活儿。 难道还不够吗?断亲的时候还给了你们的银子。 既然已经断亲了,那我们两家就再无关系了,这时村长走了进来。 李赵氏如果你再胡闹,我就把你这一家除族,撵出村去。 李老太太听见村长的话,一句话也不说了,气哼哼的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当然了,骂的自然是李庆贺,她可不敢骂村长。 李春娟看李老太太走了,便对着村民说,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都回去吧! 等人都逐渐散去之后,这一家人方才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气息。 仿佛那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被挪开,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李庆贺面带微笑,礼貌而恭敬地将村长一路送出家门。 等到他再次返回自家院子时,只见李春娟正急匆匆地放下背上那个沉甸甸的背篓。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扒开覆盖在最上面的那层干草。 然后满脸期待地转头看向爹娘、大嫂和大哥,兴奋地喊道:“爹!娘!大嫂!大哥!快来看呀,瞧瞧我今天挖到的这些野菜怎么样?” 柳桃走上前来,目光落在那一背篓鲜嫩欲滴、散发着清新香气的野菜上。 然而,她的脸色却并未像李春娟所期望的那样变得欣喜起来,反倒是瞬间阴沉下来。 怒气冲冲地瞪着李春娟,厉声道:“李春娟,你是不是又跑到深山里去了?啊?” 李春娟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怯意。 就在这时,柳桃挽起袖子,一副要好好教训李春娟的模样,眼看就要冲上前去收拾她。 恰在此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从外面传来,“啪啪啪”的声响打破了院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 柳桃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停止收拾李春娟,但也非常生气,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随后才满脸怒气、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等着一会儿我再收拾你,冲着李春娟说道,这才转过身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就在这时,李春娟见机行事,拿起装野菜的背篓,然后慌慌张张地冲进厨房,小心翼翼地将野菜放置妥当。 紧接着,她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脚下生风,一溜烟似的,迅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她的心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待会儿娘亲千万不要再因为此事而找她的麻烦、跟她算账啊! 然而,她刚刚回到房间坐下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了她娘那震耳欲聋的吵嚷声。 听到这声音,李春娟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她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时,冬虫和夏草两人也急忙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对着李春娟劝道:“小姐呀,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今天夫人的脾气不知道为何特别暴躁,刚才居然碰到了几个奇葩人物,估计等会儿把这些人打发走之后,肯定会拿您来撒气呢!” 李春娟听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不要着急,我得先过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罢,她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向事发地点走去。 当她缓缓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目光随意一扫,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李瑶的姑妈——李招娣。 只见那李招娣长得胖乎乎的,一脸憨态,脸皮更是比城墙还厚,就这样硬生生地挤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她便毫不客气地直奔石桌而去,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一边用手拍着身旁的石凳,一边朝着柳桃喊道:“亲家母,快来坐呀!” 这语气听起来倒是十分亲热,仿佛她们真的是关系亲密无间的好亲戚一般。 然而此时的柳桃却是面色阴沉得厉害,她极不情愿地慢慢走到石凳前坐下。 冷冷地看着李招娣问道:“弟妹,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李招娣闻言,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伸手将一个破旧的篮子放在了石桌上。 接着说道:“哎呀,亲家母,我就是过来瞧瞧我的侄女儿,顺道再跟您家借点儿粮食。 实不相瞒,我家里头都已经整整三天没米下锅啦,一家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呢。 亲家母,您就行行好吧,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咱们两家好歹也是亲戚嘛,我这侄女儿如今都嫁到您家来了,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挨饿吧?” 听到这话,柳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哼!我们家哪还有什么多余的粮食借给你? 要我说,你干脆把你的侄女带走得了! 我们家压根儿就不想要她,当初可是你们硬要塞给我们的,而且她嫁过来也不过只是个小妾罢了,又不是正室夫人。 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纠缠不休了!” 面对柳桃的怒斥,李招娣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大声反驳道:“哟呵,瞧您这话说得可真是难听呐!什么叫硬塞给你们的? 明明就是你们心甘情愿娶进门的好不好?现在人都已经嫁过来了,难不成还能退货不成?” 柳桃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与嘲讽的嗤笑声:“哼!请你务必留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你们家那侄女,何时成为我们家正儿八经的媳妇了? 我不得不再郑重其事地向你强调一次,她不过就是个妾室罢了,而且还是那种地位低贱、可以被随意发卖处置的贱妾! 可别把这事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什么‘嫁’到我们家来啦之类的话,真是让人听着可笑至极!” 柳桃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对方,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有啊,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攀亲戚! 区区一个小妾的姑姑,又怎能算得上是什么正经亲戚呢?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招娣的脸皮再厚,听了柳桃的话,那脸也是黑的不像话。 说话也不客气了,既然你不认我这门亲戚,那李庆朋你们李氏家族的族亲,你也不认吗? 柳桃斩钉截铁的说,我们李氏家族的亲戚哪里能不认,可李氏家族的人多了去了,吃不上饭的人也大有人在。 都像你这样提了个篮子,来我家借米借粮,我上哪去弄去。 你家种地,我家也种地,地里面颗粒无收,你们家都没收成,我们家就有收成吗? 没有了那自然就得去镇上购买啊! 毕竟咱们家可不生产粮食。 而且这镇上的粮食价格啊,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儿,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咱们家里头,能够拿出买粮的钱,都是很有限的。 原本手头上还算有一些余钱,可谁知道去了一趟皇城之后,回来时兜里就所剩无几啦! 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呐,以后的日子到底该咋过哟,我都愁得不行。 结果你倒好,居然还能张得开嘴,跑到我这儿来借粮食吃。 被柳桃这么一顿数落,李招娣气得脸色发青,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篮子,脚步重重地往外走去。 一旁的李瑶看到姑姑气呼呼地离开了,顿时感到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姑姑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将她硬生生地拽回去。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因为她很清楚,姑姑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不定哪天找到合适的买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卖掉,换一笔可观的钱财。 李招娣这一次满怀希望地出门借粮,结果却是空手而归,心情自然是差到了极点。 她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喋喋不休地咒骂着,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够冲破云霄一般,即使隔了很远也依然清晰可闻。 村子里的乡亲们远远地望见李招娣,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年头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家里都没有多少余粮。 甚至有的家庭早已经陷入了缺粮的困境,每天都在为填饱肚子而发愁。 所以对于李招娣这种不知羞耻、厚着脸皮四处借粮的行为,很多人都感到无法理解,更别说接受了。 柳桃听着李招娣不满的咒骂声,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地将门狠狠地关上,并且顺手把大门紧紧地插上,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 当她迈着有些疲惫的步伐,缓缓回到院子时,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李春娟竟然不在此处。 方才还在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瞬间消散了大半。 此时此刻,她已无暇再去追究,李春娟去深山的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是,她赶忙转身朝着儿媳妇和李瑶所在的方向走去,并连连催促她们动作快些,抓紧时间将那些新鲜采摘回来的野菜处理干净,然后着手把晚饭做了。 听到婆婆的吩咐后,儿媳妇与李瑶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行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家里变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忙碌不停。 没过多久,一顿简单而又温馨的晚餐,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粥里,零星点缀着些许嫩绿的野菜,散发出阵阵清香。 为了增添一点味道,还特意加入了少量的盐巴。 毕竟在如今这样艰难的光景之下,家家户户都只能节俭度日,谁也不敢奢望能吃上太好的食物。 用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一家人拖着略显沉重的身子,各自洗漱完毕,便早早地上床歇息了。 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大家躺下没多久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个个睡得格外安稳、深沉。 然而,就在夜深人静之时,突然从厨房里传来“砰”的一声脆响,原来是一只碗不慎掉到了地上。 可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这声响如此之大,但睡在隔壁房间的李春娟,却仿若未闻一般。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甚至连系统大声呼喊她的名字,都未能将其唤醒。 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沉睡中的小猪,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除了李春娟没醒,其余的人都起来了。 李庆贺顺手抄起一个木棒,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女人们,手里也拿着东西。 冬虫和夏草手里拿着宝剑,留下一人保护李春娟,另一人拿着宝剑出去了。 厨房里偷东西的两个贼,听见碗掉地上的声音。 二人吓了一跳,他们找到了十多斤的粮食,打算抱着这些粮食就往外跑。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李庆贺拿着一个木棍,截住了他们。 这两人手里紧紧握着那锋利的柴刀,刀刃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面容被黑色的布巾严严实实地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此时夜色如墨,火光跳跃,竟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出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只见李万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的手中同样紧握着一把砍柴刀,仿佛要与这不法之徒一决高下。 李庆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和李万江一起拦住了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偷。 这两个小偷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胆怯,转身便想往回逃窜,但慌乱之中,他们竟又钻回了厨房里面。 夏草让冬虫在屋里保护小姐,她立刻手提宝剑冲了出来。 然而,当她赶到时,这两个人早已躲进了厨房,并且不知死活地大声叫嚷道:“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到你家偷一点粮食。 如果你们不放过我们,让我们离开,我们就把这厨房给烧了!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就死在你家这里算了!” 这番话传到李庆贺耳中,直气得他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骂道:“哪里来的这般嚣张的贼人!真是无法无天!” 而此时,住在后院房间的老二和老三也被惊醒了。 他们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匆忙起身,穿好衣服后,二话不说就朝着门外跑去,打算赶紧去找村长和族长前来主持公道。 没过多久,只见村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不仅如此,他身后还跟着村里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他们一路小跑着,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瞬间打破了村子夜晚的宁静。 这么一闹腾,整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动静。那些平日里好奇心重、爱凑热闹的村民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这场骚乱感兴趣。有些人因为饥饿已经饿得浑身无力,到了晚上更是疲惫不堪,只能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前来围观。 村长带领着一行人,脚步匆匆地朝着李庆贺家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此时,李庆贺一家老小正围堵在厨房门口,一个个神情紧张而焦虑。村长见状,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庆贺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李庆贺看到村长到来,犹如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说道:“村长,我家遭贼啦!刚才有人偷偷摸摸溜进我家厨房想偷东西,结果被我们发现后,他又逃回厨房里面去了,还扬言说要放火烧掉我家厨房!” 村长眉头紧皱,追问道:“这贼会不会就是咱们村的人?”李庆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村长,我也不太清楚呀。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压根没听出那贼的声音。而且这俩家伙把脸都给遮挡起来了,现在究竟是谁,我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说着说着,只见村长面色凝重,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就要去推开那扇紧闭着的厨房门。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站在一旁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李庆贺。 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紧紧地拦住了村长,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手臂。 同时,他满脸焦急之色,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微有些颤抖,高声喊道:“村长,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这两个贼,手里可是明晃晃地握着锋利无比的柴刀呢,万一咱们就这么贸然冲进去,不小心伤到了人可怎么得了呀!” 村长听到李庆贺的呼喊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转身面向厨房门口,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冲着里面大声吼道:“里面的贼人,你们给我听好了! 别以为躲在里面就能逃过一劫!你们究竟是谁?有胆子做坏事没胆子承认吗? 识相的话,就赶紧麻溜儿地给我滚出来! 否则,今天这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村长的这番喊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小小的厨房里回荡着。 那两个贼人听到村长如此严厉的警告之后,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人手一哆嗦,原本紧握在手中的柴刀竟然“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却依然不敢踏出厨房半步,生怕一露面就会遭到村长的严惩。 村长见屋内没有动静,不禁怒火中烧,继续在门外大声呵斥道:“你们还不出来是吧? 行!那我现在就去报官,让官府来收拾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说完,村长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这下子,那两个贼人彻底慌了神,他们深知一旦报官,自己肯定难逃牢狱之灾。 于是,两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相互搀扶着从厨房里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发出一阵呜咽声。 看到这一幕,村长冷哼一声,迈步走上前去。 他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随后弯下腰,伸手将他们脸上蒙着的面巾扯了下来。 待看清二人的面容之后,村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你们俩啊! 一个是村里向来老实本分的李老实,另一个居然是出了名的无赖二赖子! 哼,真没想到你们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李老实平时不声不响的,是村里的老好人,而且老实憨厚,村里人给他起名叫李老实。 二赖子在村里面偷鸡摸狗,无恶不作,调戏村里的小寡妇。 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了一起,有个村民说,他们两家挨着是邻居,时间久了能不凑在一起吗? 李庆贺没办法,最后从厨房拿了二斤米给他们,你们拿回去吧,以后千万别干这事儿了,都是乡里乡亲的。 刘老实脸色通红,本不想拿的,可家里媳妇和孩子马上就要饿死了。 要不然他这么老实个人,也不会干出这事儿来。 非常不好意思的接过二斤米,千恩万谢的,低着头离开了这里。 然而,这个二赖子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当他瞧见刘老实,竟然顺利地拿到了足足2斤大米时,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 只见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李庆贺,嘴里嘟囔着:“庆贺哥啊,我的好大哥! 您就行行好,也给小弟我一点儿吧。 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啦,但关键是我那可怜的老娘,在家中快要饿晕过去啦!” 李庆贺听到这番话后,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他深知这二赖子平日里就是个无赖,万一真把他逼急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祸害自家。 思及此处,李庆贺无奈之下只好转身走进厨房,取了两斤大米递给二赖子。 二赖子接过沉甸甸的大米袋子,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点头哈腰地对李庆贺说道:“哎呀呀,庆贺哥,真是太感谢您啦! 从今往后,只要您有需要用到我二赖子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吩咐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绝不推辞!” 说完,他紧紧抱着手中的大米袋子,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周围的众人目睹此景,眼中纷纷流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居然还能有所收获。就在这时,村长站出来说话了。 他担心其他村民受到此事影响而纷纷效仿,于是提高嗓门大声呵斥道:“今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如果今后再有人胆敢做出类似的行为,一旦被发现,我定会将其扭送至官府处置。 咱们村绝对容不下这种鸡鸣狗盗之辈! 而且,我将会与族长商议,把这个人从家族中除名,并逐出村子,让他再也无法在这里立足!” 众人听了村长这番严厉的警告之后,原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仿佛瞬间被浇上了一大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熄灭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全都歇了偷东西的心思,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所有人都回家接着睡觉去了。 李春娟早已经醒了,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她觉得这样不行,这还没入冬呢! 要是到了冬天,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得饿死一大半。 他得让空间里那些人快点儿种地,多种一些红薯,红薯产量高,这种子都是她花钱和系统买的。 到时候拿出来救济一下村民,春天再给他们拿些红薯种子,让他们种在地里。 怎么也不能让村里人都饿死。 第62章 红薯 李春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冬虫和夏草睡得香甜。 确认两人已经熟睡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进入了空间。 一踏入空间,李春娟就看到静悄悄的空间,空间里面的人们,这个时间段也在睡觉。 空间里面没有黑夜白天,还是李春娟,给他们弄了一个闹钟。让他们干12个小时,休息12个小时。 这样既能保证有足够的劳动成果,又能让大家得到充分的休息。 李春娟在空间里四处逛逛。 她漫步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只见远处的庄稼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玉米植株高大挺拔,叶子随风摇曳;小麦则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麦浪轻轻翻滚着。 这里面没有种水稻,水稻得需要很多的水来灌溉,如果要是没有那么的水,种的水稻是否也会高产,不过李春娟还是想试一试。 走着走着,李春娟来到了红薯地。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红薯藤铺满了地面,仿佛一层厚厚的绿毯。 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扒开泥土,一个个硕大的红薯露了出来。 这些红薯个头饱满,色泽鲜艳,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李春娟粗略估计了一下,仓库里的红薯起码也得有十几万斤! 想到这些红薯,能够拯救那些处于饥饿中的百姓,李春娟的心情格外舒畅。 如今国库已被她收空,如果没有其他的援助,百姓们恐怕很难得到皇上的救助。 但既然她拥有这个空间,能够收获如此多的粮食,那么分给百姓们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春娟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心里不停地打着算盘:“明天说什么也要去一趟镇上。 得好好寻思寻思,到底采用何种办法,才能够把这些红薯,不偏不倚、合理合法地分发到整个县城老百姓的手里。” 要知道,整个县城的百姓,居民数量庞大。 想要保证每一个急需援助的人都能顺利领取到食物,绝非易事啊! 不过呢,李春娟可不愿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愿意让旁人知晓,这些红薯乃是出自她之手,专门送给老百姓的。 万一这事,传到了皇帝老儿的耳朵里,那她岂不是又要被那些皇亲国戚给死死盯住? 一想到这儿,李春娟不禁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宿主,鉴于您大发慈悲之心,甘愿无偿向百姓奉献红薯,这无疑是给自己积累功德之举。 所以呢,本系统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您只需要去县城,在县城里面,本系统就能把整个县城附近的所有村镇搜索到。 本系统就能替您将红薯精准无误地,投放至贫困百姓的家中。” 听到这话,李春娟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有充足粮食和钱财的人家,系统可以自动帮你分辨。 李春娟听了系统的话,高兴的在空间里面蹦了起来。系统一一,你太厉害了。系统听了宿主的夸赞,傲娇极了。 天亮了,李春娟还在睡觉,一家人都起来了。 等她起床后,冬虫和夏草伺候她起床。 李春娟洗漱好,刚要出去吃饭,就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 李老太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李庆贺啊,你这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抚养长大,其中的艰辛你可知道啊?我容易吗?” 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涕泪横流,显得格外凄惨可怜。 “你看看你爹,在家里都饿晕过去了,而你们呢? 竟然在这里吃香喝辣的,全然不顾我们老两口的死活!你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干脆就在你家里一头撞死算了!” 李老太太一边哭诉着,一边用手捶打着胸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硬啊!就连那可恶的小偷到你家去偷东西,你都还能好心地给他一点大米。 可是我们这对辛辛苦苦将你养大成人的亲生父母,如今上门求一口吃的,你却一粒米都不肯施舍给我们。 你爹他现在饿得晕倒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活活饿死了,我的老天爷呀! 我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啊!” 李老太太越说越伤心,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庄。 没过多久,许多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赶了过来。 今天李庆贺正好没事,一家人都待在家里。 其他人家也大多如此,因为镇上的私塾早就放了假。 这年头,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读书学习呢? 私塾里的先生也只能让学生们自己回家看书自学,遇到不懂的问题再去镇上找他请教。 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一大家子人此刻正聚集在家中。 李庆贺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昨晚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村庄,弄得尽人皆知。 他实在不愿意再生出其他事端来,无奈之下,只好决定给村里那两个小偷一些米,以求暂时平息这场风波。 李庆贺步履匆匆地走进厨房,从米缸中舀出足足五斤大米,然后将装米的袋子递到柳桃手中,并嘱咐她赶紧把这些米送出去。 然而,柳桃接过袋子后,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我们这次一下子就给了这么多米,那下一次他们肯定还会狮子大开口,索要得更多啊!” 柳桃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咱们给小偷米可是一次性就能解决问题的。 感觉这就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 你看看,要是这次给了他们五斤大米,他们就不会知足,而且不止老两口,还有他们的大儿子,小儿子一家子。 这一大家子人加起来,就算有再多的米,恐怕也不够吃呀!” 李庆贺何尝不明白柳桃所说的道理呢? 但他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毕竟现在正值灾年,粮食极度匮乏,家家户户都面临着生存的困境。 即便是等到明年春天播种新的庄稼,那也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能收获粮食。 在此期间,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与村民们之间的关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李庆贺长叹一口气,对柳桃说:“送出去吧,先求个眼前的安宁。 但愿李老太拿到这些米后能够知足,不再来找咱们的麻烦。”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柳桃快去快回。 柳桃打开大门,把米袋子递给了李老太太。 我们家还有三斤大米,这五斤都给你们了。 如果下次再来门口哭嚎,我就去你们家里大闹一场,别以为只有你会闹,会哭。 赶紧走吧!我们两家已经断亲了,你要点脸,下次再来就不是给你米了,而是屎。 李老太太可不管她说什么,捞起米袋子,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里走去。 原本喧闹不已的村庄此刻变得安静下来,村民们失去了围观的热闹场面,纷纷三两成群地缓缓离开。 他们一边走着,还不时回头张望,似乎仍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意犹未尽。 李春娟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无奈而又疲惫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唉! 摊上这么一家人,真是够受的!”她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愁和烦闷。 稍作停歇之后,李春娟转身回到家中。 她招呼着冬虫和夏草,一起将家里那辆马车套好。 一切准备就绪,李春娟带着冬虫和夏草走出家门。 临行前,她对着屋内的父母撒了一个谎:“爹、娘,我和冬虫、夏草打算去镇上住两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此时,李庆贺夫妇正坐在屋里闲聊,听到女儿的话,他们并没有多想。 只当是女儿在这个小村庄里待得厌烦了,不愿每天看到那些奇葩之人上门闹事。 于是,李庆贺挥挥手说道:“去吧,去镇上散散心也好。 不过要记得早点回来啊,家里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可不安全。” 李春娟乖巧地点点头应道:“知道啦,爹!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她便登上马车,催促着冬虫和夏草赶快出发。 马车驶出村子后,李春娟转头对冬虫和夏草低声吩咐道:“不去镇里,咱们直接赶往县城。” 冬虫和夏草对视一眼,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听从了李春娟的指示,扬起马鞭,加快速度朝着县城方向奔去。 当她们终于抵达县城时,时间已然来到了下午时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这座县城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宁静。 李春娟和伙伴们不敢耽搁,急忙寻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住下。 安顿好了行李之后,她们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客栈,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开始逛街。 然而,李春娟发现村里那些食不果腹、面黄肌瘦的村民们所面临的困境,似乎并未波及到这里。 县城中的人们依旧过着平静而富足的生活。 县城里果然是有钱人多啊!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做生意的人,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从精美的丝绸锦缎到精致的金银首饰,应有尽有。 李春娟看着这些热闹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走着走着,李春娟那敏锐的目光,被街边各种各样的美食吸引住了。 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糕点、热气腾腾的包子,以及香甜可口的水果,无一不让她垂涎欲滴。 一想到村子里的乡亲们还在挨饿受苦,她就恨不得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买下来带回去。 于是乎,她一路上不停地买买买,手中的包裹越来越多,几乎快要拿不住了。 逛得累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李春娟一行人,又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点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有鲜嫩多汁的红烧鱼、香酥可口的烤鸭,还有热气腾腾的汤羹……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之后,她们心满意足地付了账,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客栈。 回到房间后,李春娟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将一天的疲惫和尘土都冲洗掉。 洗完澡后的她感觉浑身轻松自在,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随后,她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躺在柔软的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为了方便各自行动,这次出门,她们特意要了两间客房。 冬虫和夏草住一间,而李春娟则独自享受另一间房。 在这个陌生的县城里,她们度过了充实而满足的一天。 到了夜里,李春娟开始行动了。 李春娟进了空间,一一,你在吗? 怎样才能把这些红薯发下去,只给穷苦的人,没有粮食的人。 系统面露难色地轻声说道:“宿主啊,要把红薯下发下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这需要耗费我大量的能量才行。 而获取足够的能量就得用到银子啦,如果能有金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春娟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声咆哮起来:“好你个一一!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肠!” 面对李春娟的指责,系统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无所谓地嚷嚷道:“哼,这世上哪儿会有白吃的午餐?我可是要给整个县城的百姓们都分发红薯呢! 这么多人,所需的能量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自然也就少不了大量的金银财宝来支撑我补充能量喽。” 李春娟虽然心中气恼,但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妥协,她叹了口气问道:“行吧,那到底要用多少银子才够呢?”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怯生生地回答道:“最……最少也得 20 万两银子才行呐。” 听到这个数目,李春娟心里不禁一紧,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够完成给众多人家悄悄送去红薯的任务。 毕竟这件事实在太过艰巨,以她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她咬咬牙说道:“罢了罢了,20 万两就 20 万两吧!只要能把红薯顺利发到百姓手中就行。” 李春娟刚点完头儿,空间里就消失了20万两的银子,李春娟也无法清点,但她感觉消失的不止20万两。 又过了一会儿,空间里面的粮食。和红薯一点点的在消失。 每家发到的红薯有五六百斤,还有两袋的麦子,但也分人口多少发放的。 系统可真是一个细心的好系统。有钱有粮的人家,是一粒粮也没发放。 一夜之间就把粮食发放完了,第二日早晨,所有的穷苦人家,天不亮都起来了。 看到放到院子里面的粮食,每一家都不敢声张,一个个在地上,感谢上苍赐予他们粮食,感谢神仙赐予他们粮食。 随着百姓们的叩拜,李春娟的空间里,接收到了很多的功德。 一个个的光点,被空间吸收。但李春娟并不知道,知道了他也看不见这功德,可是摸不着看不见的。 得到粮食的人家谁也不敢往外说,但他们心里明白,有了这些粮食,就能让他们活下去。 他们都是穷苦的百姓,有了这些粮食,他们顿顿熬粥喝,就能挺过这段日子。 等来年把这些红薯,留些种子,种下去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第二日,李春娟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去,事情办完了,村民们都有了粮食,也不会到处去想着偷抢,也不会有饿死的了。 心情好,逛街都有劲。李春娟这次没让冬虫和夏草跟着,她自己偷偷离开了客栈。 李春娟想多买些好吃的,放到空间里。 她像一个小仓鼠,空间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她还是往空间里面存。 李春娟走在大街上,身上背着一个小背篓,一路买买买,买完的东西放到背篓里,就被移到空间里。 逛的正高兴,就被人盯上了。 有一对老夫妻,远远跟在李春娟身后,看到人就问,我孙女走丢了,你们看没看到我孙女儿,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背着个小背篓。 这一条街上的人都说,刚刚看到你那小孙女儿,买了很多东西,就在前面呢! 你快走一些就能看到了,谢谢诸位了。 我这小孙女要是丢了,我们老两口也不活了。 这两位哭哭啼啼的,就往前面走去。越走越快,终于撵上了李春娟。 那老太太猛地伸手一拽,紧紧抓住了李春娟的胳膊,并大声嚷嚷道:“丫丫,你怎么能乱跑走丢了呀? 也不知道往回走找找爷爷奶奶。万一真把你给弄丢了,可怎么办哟! 我和你爷爷可怎么活呀,又该如何向你爹娘交代啊! 呜呜呜……”说着说着,老两口竟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李春娟儿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被人贩子给盯上了?” 就在这时,那对老两口不由分说地紧紧拽住李春娟,二话不说便要将她往人少的僻静之处拉扯而去。 李春娟下意识地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然而,由于用力过猛且一时疏忽,她竟不小心将这老两口猛地推倒在地。 刹那间,周围的百姓们迅速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纷纷对着李春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的人责备道:“哎呀呀,你这孩子,脾气怎会如此倔强啊! 小小年纪的,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孝顺长辈呢?他们可是你的爷爷奶奶呀!” 还有些人附和着摇头叹息,表示对李春娟行为的不满与失望。 面对众人如潮水般涌来的指责,李春娟瞬间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些人的矛头似乎全都指向了她。 正当她准备开口反驳,为自己辩解一番时,忽然看到有一对年轻的夫妻,神色匆匆地快步走来。 只见这两人满脸焦急之色,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爹!娘!你们快起来,到底发生啥事啦?” 听到呼唤声,倒在地上的那对老夫妻连忙抬起头,急切地回应道:“这孩子不知为何突然跟我和你爹发了一通脾气。 刚刚走丢了,可把咱俩给急坏了。 我本来想着拉住她赶紧回家去,谁知道她不愿意,非要说还没逛够呢! 唉,咱们这把老骨头了,哪能比得上这小孩子精力旺盛啊,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哟!” 你们俩动作麻溜点儿,赶紧把她带回去! 哎呀,以后咱俩说啥也不能再带着孩子出来逛街啦,这熊孩子简直淘得要上天! 只见那对年轻的小两口儿手忙脚乱地抱起李春娟,慌不择路地朝着人少的地方狂奔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李春娟一下子懵圈了,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因为我年纪小好欺负不成?” 而那对老两口子呢,则像脚底抹油一般,风驰电掣般紧紧跟在后面。 眨眼间的功夫,这一行人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李春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们一路挟持着,来到了一间看上去颇为僻静的小院前。 这座小院的院墙高耸入云,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开来。 他们鱼贯而入院子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里面将大门牢牢锁住,生怕有人发现这里头的秘密。 紧接着,这伙人不由分说地,就把李春娟径直抱进了一个阴森森、黑漆漆的房间里。 抱着她的那个男人面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呆着,要是胆敢哭一声闹一下,信不信老子把你活活打死!” 话音刚落,那人便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并顺手从外面上了锁。 此刻的李春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就这么被人贩子抓来了。 而且由于觉得她年龄尚小不足为惧,竟然连绳索都懒得用,直接将她扔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了事。 就在她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各种念头胡乱交织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微弱而凄惨的哭声传入了她的耳际。 她猛地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在那昏暗的房间深处,竟然还蜷缩着一个,看上去仅有两三岁模样的幼童。 不仅如此,在房间的角落里,还瑟缩着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有的四五岁左右,有的则已经七八岁了。 粗略一数,这不大的屋子里居然挤着十来个孩子。 这些孩子们,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抓到这里太长时间。 但即便是年纪尚小的他们,面对这般可怕的境遇,本能地想要哭泣,却又强忍着不敢出声。 很显然,他们都曾经遭受过毒打和恐吓,以至于连哭泣这种最基本的情绪宣泄方式都变得战战兢兢。 此时,李春娟听到屋外传来那几个人的交谈声。 其中一人说道:“这小丫头生得倒是俊俏,卖到青楼去,定然能换来一笔不菲的价钱。” 另一个年轻男子回应道:“娘,您可得把这几个孩子给看紧咯,特别是刚刚抓进来的那个小丫头。 我瞧着她很有主意,被抓进来后竟然一声不吭,不哭也不闹。” 那位老太太闻言,气恼地哼了一声:“你当你娘我是吃素的不成? 连几个孩子都看不住?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等着瞧好了! 先将这几人关上几日,等避过了眼下的风头,咱们再寻机会,把他们统统运出去卖掉。” 李春娟站在门边,看着一个个小萝卜头,都靠着墙坐着,全缩成一团,看着他们好不可怜。 李春娟悄悄的拿出迷药,把这屋里的孩子都迷晕了过去。把人收进空间里,然后他就躲在门边,等待着门从外面打开。 李春娟焦急的等待,终于在门边等待了五个小时,有脚步声传来,很快就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第63章 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李春娟紧张地站在门口,双眼紧盯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焦急万分,默默祈祷着人贩子能够尽快从外面将门打开。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等来的却只有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片寂静。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住了一般,始终没有传来开门的声响。 就在李春娟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老头儿粗声粗气地吼道:“你在那儿看什么呢?” 紧接着他又嘟囔起来,“刚把人关进去没多久,难道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这两天就别给她们饭吃了,省得一个个还有精力折腾。 反正再过两天就把她们卖掉,要是让她们吃得饱饱的,半路上逃跑了可咋办? 饿个一两天而已,又死不了人。” 李春娟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禁一沉,看样子这两天是不会有人来开门了。 可是不行啊,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又如何与这群可恶的人贩子抗争呢? 想到这里,李春娟咬了咬牙,决定主动出击。 她迅速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取出一把锋利的斧头,双手握紧斧柄,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房门狠狠劈去。 这扇房门是由厚实的木板制成的,虽然坚固无比,但在李春娟疯狂的攻击下,还是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而此时,屋外的几个人听到屋内传来的凿门声,顿时惊慌失措,一窝蜂似地向这边跑来。 那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查看情况。 一旁的年轻男人,急忙拦住她说:“娘,您先别急着开门,万一里面那人拿着家伙冲出来伤到咱们可就不好了。” 只见那老头一脸阴沉地说道:“我这就去把斧头取来!”话音未落,他便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与此同时,他儿子,也没有闲着,同样急匆匆地去拿柴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当这两个人再次出现在门前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凶狠和决绝。 老头紧握着手中的斧头,而另一人的手里则提着寒光闪闪的柴刀。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老太太,并齐声喊道:“把门打开吧! 依我看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纯粹就是欠收拾! 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她以后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把她的腿给敲折了,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闹腾!” 那老太太把门打了开来,李春娟站在门里,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只见李春娟紧紧握着手中的斧头,浑身紧绷,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门被缓缓从外面推开,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男人手持一把锋利的柴刀,怒气冲冲地指着李春娟便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砸我们家的门!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本来还想着把你卖到个好人家能赚一笔钱呢,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非得把你打瘸了扔到街上去讨饭不可!” 说罢,他举起柴刀,朝着李春娟狠狠地劈了过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柴刀,李春娟毫不畏惧,她迅速挥动手中的斧头,迎头而上。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两把利刃撞击在了一起。 李春娟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推,那男人手中的柴刀竟应声而断,刀刃飞射出去,直直插入一旁的土墙之中。 那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剩 他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只下半截的柴刀,喃喃自语道:“这……这死丫头片子,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站在一旁的老头见状,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冷哼一声,挥舞起手中的斧头,气势汹汹地朝李春娟扑了过来。 李春娟哪会惧怕于他?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斧头,再次用力一挥。 刹那间,两把斧头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斧柄传来,老头儿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难忍,再也握不住斧头。 那斧头脱手而出,“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只见那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却一脸凶相的年轻女人,在看到事情即将失控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们慌慌张张地伸出手,迅速抓起放在一旁的扫帚和烧火棍,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凶狠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朝着李春娟扑了过去。 “你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片子!” 老太太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了一般,“你就是个赔钱货! 今天居然敢跟我们叫板,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长能耐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 哼,就凭我们两个对付你一个,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扫帚,用力地朝李春娟挥去。 与此同时,那个年轻女人也不甘示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死丫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她紧紧握着烧火棍,如同发了疯似的冲向李春娟。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看似弱小的李春娟其实并不好惹。 别看李春娟身材娇小,那也是因为她年纪尚小,并非她自身的问题。 实际上,李春娟之前可是吃过大力丸的,如今力气大得出奇。 面对两人来势汹汹的攻击,李春娟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就在这时,众人只瞧见她身形如鬼魅一般,极为敏捷地往旁边一侧身,恰到好处地躲开了那位老太太,气势汹汹挥来的扫帚。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斧头的把柄,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将斧头高高抡起。 这一幕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要知道那斧头可是异常沉重,但在她手中却仿佛变成了一根轻飘飘的小木棍似的,被她操控得游刃有余、轻松自在。 随着她手臂的挥动,斧刃在空中急速划过,留下了一道道锐利无比,且寒光闪闪的弧线。 每一道弧线都携带着强劲的风力,呼啸而过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呼”声,当真有一种威风凛凛、势不可挡的架势。 不过短短几招下来,那两个女人,便已经抵挡不住这般凶猛的攻势,纷纷被打倒在地。 她们二人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嘴唇泛出青紫色,面色惨白如纸。 两人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劲地拼命向后挪动身子,试图离李春娟远一些。 而那两个男人见状,情况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心中仍存有一丝反抗之意。 于是他们眼疾手快地捡起掉落于地面的斧头与柴刀,咬咬牙又一次朝着李春娟猛冲过去。 然而李春娟身材娇小,动作却是极其灵敏。 面对两人来势汹汹的夹击,她只是轻轻一闪,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结果那两个男人因为用力过猛,非但没有击中目标,反倒是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儿,狼狈不堪。 两个人撞在一起,撞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李春娟乘胜追击,拿斧头咣咣咣,凿在了两人身上。 把两个人打的皮开肉了,最后两斧子,凿在了两人的腿上。 两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院。这两个女人一看,自家的男人被打的这样凄惨。 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上前,打算往后退,开大门出去搬救兵。 李春娟哪里能如这两人的愿,把这两个女人提溜起她们的头,咣咣的撞在一起,很快两人被撞晕过去了。 李春娟把那十几个孩子放了出来,给这几人的迷药解了。 这十几个孩子,醒来后看到院子里那几个人贩子,都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们也没有那么怕了,李春娟对这几个孩子说,都在院子里面待着,不准乱跑。 随后,她目光转向那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用急切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快去报官!” 那孩子闻言,立刻撒开腿朝着县衙方向飞奔而去。 他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着,心中怀揣着满满的正义感与使命感。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官府的差役们到了。 原来,近几日来已有许多人前往官府报案,声称自家孩子失踪不见。 这些失踪的孩子当中,不仅有普通百姓家的子女。 更有一些家境相对殷实的人家,甚至还包括两家商户的宝贝孩子。 那些心急如焚的家长们为了能早日找回孩子,不惜花费重金悬赏。 当官府的众人来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 只见地上躺着几个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人贩子,模样甚是凄惨。 究竟是谁如此心善又如此英勇,竟将这些可恶的人贩子打得这般狼狈? 一时间,众人心头充满了疑问与好奇。 而此时的李春娟却已悄悄转身离去,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回走去。 不一会儿工夫,她便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之中。 另一边,冬虫和夏草仍在大街上苦苦寻找着李春娟。 她们已经沿着大街小巷来回找寻了好几圈,几乎快要把整个县城都给转遍了,但始终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踪影。 两人心急如焚,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 就在她们感到无比绝望之际,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李春娟! 那一刻,两人激动万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两人跑过去搂住李春娟,小姐,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我们两人都快急死了。 李春娟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溜达溜达,然后就迷路了。 她没敢把人贩子的事说出来,说出来后,冬虫和夏草就会把她看的更紧了。 李春娟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我们去酒楼吃饭吧!都快把我肚子饿扁了。 她们这时肚子也响了起来,从李春娟离开后,就忙着找她,两人哪里顾得上吃饭,现在人回来了,自然也感觉到饿了。 三个人高兴的去酒楼吃饭,三个人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李春娟抡起筷子就是一顿吃。 冬虫和夏草也没好哪去,她们早都饿了,闷头儿就是吃。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没看到,隔着一个桌子的那个男人,不错眼珠的盯着她们。 那一脸贪婪的模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三个人吃完了饭,喝了一杯茶,就离开了酒楼。 那个男人喊来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那个小厮就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回来了。跟那男人小声的交代事情。 那男人又吩咐了几句,小厮又跑了出去。 到了夜里,李春娟她们都在睡梦当中,冬虫和夏草中了迷药,被人给抓走了。 李春娟一整天都忙碌不堪,尽管没有中那令人昏迷的迷药,可极度的疲倦还是让她在夜晚刚一沾上床铺,便沉沉睡去。 她睡得无比香甜,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的一切声响都无法将她唤醒。 就连系统不断变换声调地呼喊着她,声音由最初的轻柔,逐渐变得焦急而尖锐,她依然毫无反应。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悠悠转醒,然而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 这里是苏家庄园,苏家在县城可谓是声名显赫、有头有脸。 苏建成在县城经营着数家生意兴隆的店铺,手中积累了不少财富。 但可惜的是,他家三代单传,到了他这一辈,也仅仅只有一个独苗儿子——苏洪涛。 苏洪涛自小便是在众人的宠溺与呵护下成长起来的,他身边环绕着众多的姐姐和妹妹。 这种特殊的生长环境,导致他产生了一种,女性化的扭曲心理。 随着年龄渐长,他始终未曾娶妻成家,反而对年幼的孩童,有着异常的喜好。 不仅如此,他还热衷于虐待,那些容貌姣好的女子,其内心的扭曲,和变态程度令人发指。 就在今天,当他偶然瞥见可爱动人的李春娟,以及陪伴在她身旁的两位俏丽丫鬟时,心中顿时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之火,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几乎令他抓狂。 李春娟坐起身来,埋怨系统不早点儿叫她。 把系统气的无语极了,我叫你多久了? 你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 李春娟看了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床。 还有墙上挂着很多的东西,她没见过,但有一样她见过,一把鞭子。 再看床里边躺着她的两个丫鬟,李春娟赶忙问系统,冬虫和夏草中毒了吗? 宿主你可真笨,中了迷药,你空间不是有解药吗?给她们闻闻不就醒了。 李春娟心急如焚,匆忙从神秘的空间里取出了解药。 她小心翼翼地将解药放置在冬虫和夏草的鼻子下方,确保他们能够充分闻到解药的气味。 没过多久,奇迹发生了!冬虫和夏草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迷茫地望着周围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脸上尽是茫然与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冬虫和夏草瞬间警觉起来,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榻。 李春娟反应极快,迅速从空间中找出了两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宝剑,并递到了她们手中。 两人接过宝剑,甚至没有时间询问,这些东西究竟来自何处,便默契地手持宝剑,蹑手蹑脚地朝着房门靠近。 而另一边,李春娟则飞快地跑到墙边,伸手摘下了墙上悬挂着的那根坚韧有力的鞭子。 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同时还能听到一个男子,哼着欢快小曲儿的声音。 待到行至门外时,只听得那男子对着身旁的小厮喊道:“快点儿把门给爷打开,爷都已经迫不及待啦!” 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的小乖乖呀,爷来了,真不知道我这几位美娇娘,有没有想念本大爷呢?” 那小厮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爷!”随后,快速地将门打开了…… 苏洪涛白日里喝了酒,酒劲儿还没有过,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他赶忙把门关上,对小厮说,去远点儿候着,一会儿有事儿喊你。 那小厮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干了。 而且屋子里面那三个人都中了迷药,小厮跑了,门也关上了,他还从里边插上了。 苏洪涛转过身,好像没把他吓尿,冬虫和夏草的宝剑,冰冰凉的放在他的脖颈上,他的酒劲马上就醒了一大半。 他反应也算迅速,赶忙说道,两位女侠手下留情,饶命啊! 昏暗的房间里,李春娟拿出火折子,点亮了那盏破旧的油灯。 微弱的火苗跳动着,映照着四周阴森恐怖的景象。 一旁的冬虫和夏草,则熟练地将那个男人拖到墙边,用力地把他捆绑起来。 只见那面墙上,挂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环,旁边还垂落着几条粗糙的绳子,这些都是这个男人,平日里用来虐待女人的罪恶工具。 没过多久,冬虫和夏草就成功地,把人牢牢地绑在了墙上。 这时,李春娟双手握着鞭子,微微颤抖着,仿佛心中正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当她终于看清楚手中的鞭子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鞭子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暗红色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显然,这条鞭子曾经无数次,抽打在那些可怜女子的身上,以至于它早已被鲜血染成了这般模样。 绑好之后,李春娟冷冷地说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冬虫和夏草对视一眼,满脸厌恶地走向那个男人。 他们毫不犹豫地伸手扒下了,男人脚上那双散发着恶臭的袜子。 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极不情愿地,将其塞进了男人的口中。 这双臭袜子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苏洪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那种难受的感觉,几乎要把他憋死,然而此刻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紧接着,更为残酷的惩罚降临了。 李春娟猛地挥动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苏洪涛的身体抽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瞬间撕裂了他的衣物,一道深深的血痕立刻浮现在他裸露的肌肤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周围的布料。 一顿鞭子伺候,打的苏洪涛奄奄一息。 但这事儿没完,这个男人太恶毒了。 李春娟正想着,用什么样的手段,再惩罚一下这个男人。 就在此刻,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众人循味望去,只见苏洪涛面色惨白,裤裆处一片狼藉,屎尿已然不受控制地拉在了裤兜子里。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李春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冬虫,夏草!”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两个立刻把这个恶毒至极的男人,给我扔到粪坑里去!” 听到命令,冬虫和夏草不敢怠慢,二人如拎小鸡般,提起不停扭动挣扎的苏洪涛,快步朝着外面的旱厕走去。 一路上,苏洪涛都在挣扎,想大声求救,可是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来。 冬虫和夏草丝毫没有手软,径直走到旱厕边。 “噗通!”随着一声闷响,苏洪涛被毫不留情地丢进了粪坑之中。 刹那间,粪水四溅,差点溅到冬虫和夏草身上。 也得亏她俩跑得快,才躲过一劫。 掉入粪坑的苏洪涛拼命扑腾起来,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阻止自己继续下沉。 可惜,他的嘴被一只臭气熏天的袜子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而那粪坑极深,仿佛一个无底洞,没过多久,苏洪涛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完全沉入了粪坑底部。 看着苏洪涛,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李春娟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但她深知,像这样可恶的人背后,必定还有其家庭势力撑腰。 不弄清楚他家的具体情况、姓甚名谁,日后恐怕还会惹出更多麻烦。 毕竟,如果今天遭遇此事的,不是拥有一定自救能力的她,而是其他普通女孩,岂不是又要遭殃? 想到这里,李春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一家子查个底朝天,然后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行动! 第64章 抄家流放1 李春娟以雷霆手段处理完苏洪涛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 连忙转过头来,面色凝重地对身旁的冬虫和夏草下达命令:“你们两个速速去调查一下苏洪涛此人的背景! 记住,关于苏家的一切事情,我都必须要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冬虫和夏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们实在有些不放心将李春娟独自一人留在此处,但见李春娟态度坚决,便也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李春娟决定,让身手更为矫健的夏草,前去探查消息,而让稳重一些的冬虫留下来保护自己。 李春娟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递给冬虫,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冬虫,你拿着这些迷药,务必将这庄子里所有的人,都给迷晕过去,绝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冬虫双手接过迷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房间内顿时只剩下李春娟孤零零的一个人。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 只见她动作迅速地开始在府邸内穿梭起来,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 凡是看到值钱的物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不多时,原本摆放着各种珍宝古玩的架子,变得空空荡荡,就连那些镶金嵌玉的家具也未能幸免。 这庄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干活之人,对于苏洪涛所做的恶事或许并不知情。 但李春娟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所以对于苏洪涛带来的那十几个爪牙,她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当李春娟来到庄子的粮仓前时,不禁被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震惊到了。 即便今年庄稼颗粒无收,可这粮仓里面,依然堆满了金灿灿的稻谷。 面对如此丰厚的收获,李春娟自然不会手软,她二话不说将这些粮食,一股脑儿地全部收入了空间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春娟花了一百两银子,让系统扫描,这庄子里还有金银财宝没有。 于是,系统接到指令后,立刻启动了强大的扫描功能,没过多久就扫描到了,在前方的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窖。 地窖里面装满了大箱子,里面有金子,银子,还有各种珠宝。 李春娟进入地窖,把里面的金银珠宝都收了起来。 等从地窖里面再出来,冬虫也回来了,庄子里面的人,全部都被她迷晕了。 李春娟和冬虫汇合后,赶忙来到了苏洪涛带来的那十多个人身边,让冬虫把这些人全部杀了。 然后用灯油泼在他们的身上,把这十多具尸体点着了。 粮仓和苏洪涛住的院子,全部都给点着了。 李春娟和冬虫齐心协力地将马棚中的马车套好,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车辕之上,扬起马鞭,驱使着马匹缓缓前行。 一路上,车轮滚滚作响,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赶回了县城。 待抵达城门之后,李春娟让冬虫先行一步离开。 她要小解,随后就撵上她。冬虫在前面等着,李春娟把马车收进空间。 很快就撵上了冬虫。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行,一同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夏草不知通过何种办法,居然将苏家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了解了个透彻。 苏洪涛的父亲苏建民,在县城里开了三家店铺,他们住的这家客栈,就是苏建民开的。 要不然哪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客栈给她们下迷药。 把她们抓走,都没有任何人阻拦。 还有一家是酒楼,另外一家是首饰铺子。 他家住在最繁华的地段,苏建民家,人口非常简单,父亲,母亲,还有他和妻子,再加上苏洪涛这一个独苗。 苏家的人丁极为稀少,每一代人都仅仅只有一个孩子降生。 正因为家中人口单薄,那些来自旁支的孩子们总是对苏家心生向往,时常主动前来居住。 而苏老爷和苏老太太呢,向来喜爱孩子,对于这些旁支晚辈们的请求,他们往往都会欣然应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来苏家借住的孩子大多数竟然都是女孩。 时光悄然流转,随着岁月的流逝,苏家独子苏洪涛渐渐长大成人。 或许是长期与众多女孩子共同生活的缘故,他的性格逐渐发生了扭曲。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热衷于与这些女孩子整日厮混在一起,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整个苏家上下,所有人都将苏洪涛视为心头肉,对他百般宠溺纵容,以至于让他变得愈发无法无天起来。 久而久之,苏洪涛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也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他所做出的一些不堪之事,全家人其实早已心知肚明,但出于种种原因,大家却选择一起隐瞒此事。 为了掩人耳目,苏家特意在城外修建了一座庄子,并将其作为苏洪涛的专属居所。 这座庄子四周空旷无人烟,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只为保守苏洪涛的秘密不被外界所知。 李春娟了解了苏家的信息,这时天都大亮了,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得明日。 三个人忙了一夜,非常的累,全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冬虫和夏草害怕出现被人抓走的事,全都和李春娟睡在了一个房间,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到睡醒后已经到了中午,中午的时候冬虫和夏草出去了,打探了一下消息,苏家人并没有发现,庄子上出了事情。 冬虫和夏草回来,松了一口气。依照冬虫和夏草的想法,今日就离开县城。 李春娟不走,他们没办法,只能陪着。 我们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李春娟早早的休息,冬虫和夏草,还是在李春娟这房间睡的。 夜里李春娟给冬虫和夏草下了一些迷药,把她们收进了空间里,她害怕自己出去了,再来坏人。 做完这些事情,李春娟穿上隐身衣,按照系统给的地图,很快来到了苏家。 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彻底地转变自己的行事风格,绝不再像过去那样简单粗暴地将东西一卷而空便草草了事。因为如果继续如此,皇城之中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家伙肯定会再次将目光聚焦到她身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悄然潜入了苏家。趁着夜色正浓,他巧妙地给那些负责守卫和巡逻的家丁们投放了迷药。尽管他并没有痛下杀手、取这些下人性命的想法,但他灵机一动,可以将这些昏迷不醒的家丁统统收入自己的神秘空间当中,让他们为自己效力办事。 想到这里,他立刻付诸行动起来。眨眼之间,那些被迷晕的家丁们纷纷消失不见,尽数进入了他所掌控的神奇空间之内。 紧接着,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搜索工作,不放过任何一间屋子。这座苏宅规模并不算太大,仅仅是一座有着三重院落的普通宅院罢了。然而即便如此,从宽敞大气的前院一直搜到清幽宁静的后院,她还是迅速地将整个宅子彻彻底底地搜刮了一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的金银财宝源源不断地落入她的囊中。待所有值钱的物件都被搜刮一空之后,她甚至连满院子的下人也没有放过,同样将他们全部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苏家所有的宅院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那凶猛异常的火势,引得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赶来围观。望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大家只能站在远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县太爷在睡梦中被官差叫醒,也赶到了现场。 看着苏家熊熊燃烧的烈火,苏家人一个都没看到,甚至连下人都没瞧见一个。 县太爷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赶忙让人进去查看,可这火势太大了,人根本靠近不了。 宋家整个大宅子一同起火,这大火足足烧了两天,才逐渐灭了。 即使人在里面,也会被烧成一堆灰,县太爷只能定性为意外。 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一点线索也没有,再加上宋家的人都死了,没有人追究,县太爷把那三家店铺,据为了己有。 李春娟看事情已经解决,主仆三人赶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李春娟儿这次回来后,一直都没出去。 每日除了让空间里面的人,干活多种些庄稼,多打些粮食。 空间里什么都不缺,也无需再往空间里面囤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两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这一年,李春娟已然长到了八岁。 然而,这个村子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收成极差! 由于此地遭受严重干旱,土地干裂,庄稼枯黄,颗粒无收; 而遥远的南方则是洪水泛滥成灾,滔滔江水淹没了无数农田和村庄。 与此同时,皇宫内也是一片混乱。 皇帝得知边境战乱不断,烽火连天,每天都有激烈的战斗发生,急需大量的银钱和粮食作为军饷补给。 可是,北方的旱灾使得粮食产量骤减,打下的粮食甚至连本地老百姓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皇帝心急如焚,大发雷霆。 他迅速派遣朝廷官员前往南方治理洪水,但事与愿违,先后派出的两位官员不仅未能有效控制洪水,反而不幸丢了性命。 就在皇帝焦急万分、束手无策之际,李庆祥挺身而出。 他为了能获得皇帝的赏识和器重,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主动请缨前往南方治水。 此次出征,李庆祥深知任务艰巨,责任重大,因此准备充分,携带了众多救援物资以及巨额钱财。 当皇帝听闻李庆祥的义举后,龙颜大悦,心中大喜过望。 他立刻下令恢复李庆祥的官职,并将其封为丞相,位列一品大员。 此外,皇帝还赐予李庆祥一把尚方宝剑,以表彰他的忠诚勇敢,同时赋予他钦差大臣的身份,全权负责南方治水事宜。 李庆祥非常高兴,赶忙带着朝中的两位四品官员,前往南方治水,到了南方,李庆祥才看到了这边,事情有多么严重。 尽管洪水已经退去,房屋倒塌,路已被冲毁,死的人无数,养的牲畜都被洪水淹死了,到处臭气冲天。 李庆祥都不想在这待着了,当地的知府,把他们安排在了官衙休息。 这官衙也被大水泡过,还是找人清理出来的,当地的知府是皇上刚刚派过来的,原先的知府,早被这场洪水淹死了。 李庆贺看当地的百姓,活着的很少,死了大半的人。 带来的物资,给这些百姓发下去,和知府商量着灾后重建,再加上修河道,一连忙了一个月。 可他有银子花不出去,这地方都被水淹了,哪有什么物资可卖。 李庆祥本想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全都交给了知府。 来时皇上只给了他10万两银子,不过这次带来的物资却很多,以后百姓们用一段时间了。 他嫌麻烦带的是银票。既然没花出去,就想着等他回去了,在别的府城买一些物资,再派人给送过去。 在他往皇城回来的路上,银票被人给抢了,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伙逃荒的人,把他抢了个精光,跟着他的那两个四品官员,也没幸免遇难,三个人狼狈的回了皇城。 他们没敢回家,直接去了皇宫,到了皇宫里面,皇上听了大发雷霆,以为他们三人贪污了银子。 查都没查,也没办法查,就把三个人打入大牢。 又下旨,凡是在九族之内,全部抄家流放? 圣旨一下,底下的官员就开始忙了起来,抄家的抄家,把人关押进大牢。 这三位大人,那两位是皇城人士,只有李庆祥所有的族亲,都在青山城卧虎镇李家村。 负责的官员,马上派人去通知当地的县令。 把李庆祥所有的族亲,全部派人押送到,能与他们皇城这些犯人的必经之路。 到时一起汇合,一同流放。 这边发生的事情,李春娟在系统的提醒下,提前知道了。 赶忙把镇子上的宅院,田地全部卖了。 给镇上住着的下人,把卖身契还了回去。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自己去谋生了。 这些人千恩万谢,拿着银两和卖身契离开了。 只有冬虫和夏草不肯离开。 李春娟把卖身契给了二人,二人说什么也不肯收,跪在地上死活不离开。 没办法,李春娟又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告诉冬虫和夏草,一大家人马上就要被抄家流放,原因是皇城李庆祥惹的祸。 拿了一万两银票,让冬虫和夏草赶着家里的马车离开,去镇上的客栈住着,让他们囤积一些食物和衣物,路上用的各种东西。 让她们跟着,这一路保护着她,如果跟在她身边,也会成为流放犯,冬虫和夏草得到了李春娟的命令,赶着马车就去了镇上。 李春娟则在家里面,静静的等待,她知道家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查抄。 便拉着父母进了屋子,爹娘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说,你们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 皇城里面,我那个堂叔他们那一家子,已经被皇上判了抄家流放大罪。 九族之内全都受了牵连,皇上的圣旨很快就会到达,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保不住了。 我已经把冬虫和夏草放了自由身,让他们离开了,到时他们会给我们准备一些食物,能用到的东西,他们会赶着马车跟在我们后面。 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交到我手里,我得快些送到镇上,交到冬虫和夏草手里,你们得快些收拾,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庆贺听了这个噩耗,呆呆的坐在那里,柳桃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 李春娟赶忙给自己娘亲掐了人中,喂了一些水,这才缓了过来。 刚缓过来,柳桃拍着大腿就开始哭了起来,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白白的连累了我们一家,他们在皇城享尽了荣华富贵,富贵时我们沾不上光,抄家流放倒是有我们的份儿了。 李庆贺赶忙催促妻子,夫人快些收拾东西,要是圣旨来的快的话,我们就来不及了。 我去村长和族长家一趟,你快些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给娟儿,让娟儿快点出村去镇上。 柳桃抹着眼泪开始收拾,又去了大儿媳的房间,其余的人手里,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柳桃手中紧紧握着一些银两,以及李春娟为其购置的金银首饰。 与此同时,大儿媳的房间里同样有着不少值钱的物件。 柳桃一声不吭地将这些财物悉数收归己有。 此时的张清月心中十分不悦,这婆婆到底是怎个意思。 把她屋里面的银钱和首饰全都收了起来,一声不吭的都拿走了。 自己已然怀有身孕五个月之久,再过数月便要临盆生产。 然而婆婆却如此行事,怎能不让人恼火? 柳桃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房间后,更是愁容满面,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唉,你瞧瞧,你嫂子这都已身怀六甲五个多月啦! 这般流放之苦,以她如今的身子,怎可能承受得住哟!” 一旁的女儿听闻此言,连忙应声道:“娘,您这事可得好好与大嫂商量一番,让她赶紧回娘家去,探望探望也好啊!” 柳桃听后,赶忙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又急匆匆地前往大儿媳的房间。 进到大儿媳房中,柳桃拉着张清月的手,小声的把事情与大儿媳讲了。 到最后,竟冒出一句:“要不这样吧,我让老大给你写一封休书,你干脆回娘家去吧!” 张清月闻言,当即拼命摇头拒绝道:“不,婆婆,我绝不能与相公分离。 若是真被休回娘家,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恐怕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脊梁骨都会被他们戳断呐!” 张清月这才知道,婆婆刚刚拿走东西是为什么? 柳桃拿出十两银子,清月你赶快回娘家,去看看你爹娘,在那住两日再回来。 这十两银子,给你爹娘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又把家里面的米和肉装在背篓里,让自己的大儿子,跟着儿媳回了娘家。 家里面的米很多,让大儿子多拿了一些去,要不然抄家流放的时候,也会被官府没收。 村长和族长听到李庆贺说出这番话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瞪大双眼,紧紧盯着李庆贺,语气充满怀疑地问道:“庆贺呀,这事儿当真如此吗? 你可千万莫要信口胡诌啊!” 毕竟,在他们心中,庆祥一直在皇城深得皇上器重,怎么会突然遭遇抄家流放这般厄运呢? 面对两位长辈的质疑,李庆贺连忙解释道:“村长、族长,这事儿千真万确,是娟儿告诉我的。 她在皇城有个交情深厚的好友,知晓此事之后,便立刻通过飞鸽传书,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她。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完,李庆贺焦急地看着村长和族长,希望他们能够尽快采取行动。 然而,村长和族长听完后,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其中一人说道:“唉,事已至此,咱们又能如何决断呢? 如今就算马上将李庆祥一家逐出咱们的宗族,恐怕也是为时已晚。 即便早就把他们逐出去了,依我看,如果皇上有意要对咱们李氏宗族动手,那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咱们抄家流放。” 另一人也附和着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沉默片刻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他们再次深深叹息一声,然后匆匆忙忙地开始分头行动,挨家挨户去通知族人。 他们告诫大家赶紧想办法将家中的银子兑换成银票,并妥善地藏在身上。 至于具体藏在何处,只能各自发挥聪明才智,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安全。 一时间,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氛围之中。 话说那日,李春娟急匆匆地赶往了镇上,并精心谋划和部署了一系列事情。家中众人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 李春娟从镇上回来时,李瑶正哭闹着要离开这个家。 李春娟听闻后,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李瑶啊,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是家里的小妾,这事连官府都是知晓的。 即便给了你放妾文书,只要官府那边不点头同意,你就算离开了这儿,他们也定会将你捉拿回来。” 李春娟一脸严肃地说道。 回想当年,明明是李瑶自己哭天抢地、吵吵闹闹,非要给李春娟的二哥做妾不可。 当时全家人都极力反对,觉得此事不妥,但李瑶却以死相逼,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既已成为了小妾,官府那里自然是有着详细备案的。 其实呢,李春娟心里压根就没想让李瑶离开。 毕竟,这小妾之位可是她费尽心机才算计得来的。 这几年来,家家日子过得都不好,可以说是十分困难。 每家都吃糠咽菜,只有他们家里能够吃饱吃好。 然而眼下,家里即将面临流放之灾,李瑶竟不想一同承受这份苦难,只想一走了之?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李春娟心中愤愤不平:有福的时候你享受了,往后遭罪的日子,你也休想逃脱! 必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行! 第65章 抄家流放2 李瑶就这么哭闹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折腾,最终还是没能改变任何局面。 无奈之下,她只好拖着疲惫且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便立刻开始动手收拾那些值钱的物件儿。 这些年来,省吃俭用的她,好歹也积攒下了一些银子。 虽说都是些零零散散、不成整体的碎银两,但仔细数来,竟也有足足五两之多呢! 此刻,李瑶满心忧虑地思考着,该将这些银子藏匿到何处,才不会被那可恶的官差给搜查出来。 思前想后,绞尽脑汁,似乎只有将其藏在自己的头发之中,才算最为保险可靠。 毕竟谁会想到,去翻一个女子的头发,找财物啊? 可是问题来了,这并非是轻薄易藏的银票,而是沉甸甸的碎银子呀! 就在李瑶这边苦思冥想对策的时候,李春娟和她母亲正在前院里悠闲地聊着天。 李春娟亲昵地依偎在她娘身旁,双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胳膊撒起娇来:“娘亲,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大餐啦!” 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母亲继续说道,“这几天咱们都要吃好吃的哟! 家里不是还有三只老母鸡嘛,今天先杀掉一只解解馋,明天再把剩下的两只也都宰了统统吃掉!” 听到女儿这般提议,柳桃微笑着轻轻点头应道:“嗯,确实如此。” 反正不杀它们,最后也是白白便宜了官府的人。 其实不光是她们家如此行事,村子里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 家家户户但凡有点能入口的食物,都会尽可能地多吃上几口; 而那些饲养的鸡鸭猪等家禽家畜更是无一幸免,纷纷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能吃的尽量都做了吃,吃不过来的都卖了,换成银票。 族长让他们把木簪子,当中掏空了,把银子换成银票,放在木簪子里面,戴在头上。 就在村民们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家里面的米都没剩多少了,圣旨如期而至。 官差和传旨的太监,来到了村子里,跟着一同前来的,还有县太爷。 官差找到村长家,恶狠狠的说道,赶快召集你们李氏的族人,前来听旨。 村长听了,赶忙拿着铜锣,在村子里面敲了起来。 村长一边敲铜锣,一边喊道,宫里边来人传圣旨了,李氏族人全部到打谷场接旨。 村长这一行村民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赶忙在家里面行动起来,把里衣多穿了两件,三件的。 再穿一身外衣,他们知道这外衣一定得扒下去,穿上罪犯的囚衣。 这些人忙活完,全都往打谷场走去。 打谷场是村里面地方最大,最宽敞的地方。 李氏的族人很快都来了,其它姓氏的没有过来,他们怕被牵连。 县令神情严肃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精心保存的名单,那上面罗列着李氏族人的姓名和身份信息。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然后高声喊道:“李氏族人,快快跪下接旨!” 话音刚落,李氏族人纷纷惊恐地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此时,宫中那位身材瘦小的小公公快步走上前来,他神色庄重,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清了清嗓子后,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李庆祥在处理赈灾事务时办事不力。 竟然胆敢贪污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其罪当诛,理应杀头问斩。 然念及他过往这些年为朝廷,也算是呕心沥血,略有微功,特此网开一面,免去死罪。 但即日起,废除其一应官职,并重重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外,凡属李庆祥九族之内者,一律流放三千里,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李氏族人齐声高呼:“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却难掩其中的悲戚与无奈。 紧接着,县令按照名单逐一核对人员,确认无误后,便指挥着手下的衙役,将所有的李氏族人全部抓捕起来。 只见一根根粗如儿臂的绳索迅速被抛出,准确地套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无论男女老少皆无一幸免。 随后,衙役们用力拉紧绳索,像驱赶牲口一般将这些人押往县衙。 一路上,队伍拖得老长,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则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由于村子距离县衙路途遥远,等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并被关进大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这些可怜的村民们或坐或躺,一个个唉声叹气。 尽管对于这样的结局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心中仍难免会有诸多抱怨和不满。 于是乎,咒骂李庆祥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家纷纷指责他犯下如此重罪,连累整个家族遭受这般苦难,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村民们都累了,靠在墙壁上,渐渐的都睡着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天刚亮的时候,大牢里面的衙差来了,拿了厚厚的一摞衣服,让他们全部换上。 这衣服是粗布的麻衣,要是单独穿着,会把皮肤磨的通红。 他们把外衣脱掉,把这囚衣穿在了身上。 县令天不亮就领着衙差前往李家村,他要查抄李家村。 到了李家村,赶忙吩咐衙差,挨家挨户搜查,钱财,牲畜,米粮。 等衙差把整个李家村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两银子,也没抓到一只牲畜。 倒是搜查出来一些米,但数量不多,每家也就剩下几斤米了。 还有一些红薯,全都搜查完,米和红薯堆在那里,都没超过两百斤。 把县令气的,好悬没原地去世。这李家村怎这么穷,要是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了。 无功而返,高兴而来,败兴而归。 等县令回来后,便派人押送李家村的人,前往衡阳城与皇城里面的犯人汇合。 那个押送他们的衙差头目,威风凛凛稳稳地骑坐在高大雄健的马匹之上。 手中紧握着那长长的马鞭,不时在空中挥舞出清脆而响亮的鞭声。 其中一名衙差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都给我快点走! 照你们这样慢吞吞、拖拖拉拉的速度,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他满脸怒容,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人群中的人们。 其他几名衙差也是毫不留情,嘴里不停地叫骂着,同时手中的鞭子,更是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抽打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被驱赶的人群中,有许多年幼的孩子,那些年龄稍小些的孩子们,只能乖乖地被自己的父母紧紧抱在怀中。 如此一来,行进的步伐自然也就变得缓慢起来。 不过,那些年纪略微大一些的孩子倒还算好,毕竟平日在村子里四处奔跑玩耍惯了。 对于这漫长的路途虽说有些吃力,但咬咬牙还是能够坚持下去。 然而,最令人担忧的莫过于李春娟的嫂子。 她身怀六甲已有五个多月,肚子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小山丘。 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行动极为不便。 李春娟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经过半天艰难的跋涉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趁着这个机会,李春娟悄悄从怀里摸出了几锭沉甸甸的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衙差的头目。 她恭恭敬敬地将银子递到衙差头目面前,并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官爷,请您行行好。 我的嫂子有孕在身,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点银子就当作是孝敬各位官爷的,能否请您帮忙弄一辆板车来,让我大哥拉着嫂子前行,这样也好让她少受点苦。” 那衙差头目斜眼瞄了一下李春娟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犹豫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收下了银子。 随后,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腾出一辆原本用来装载货物的板车,交给了李春娟。 得到板车后的李春娟欣喜若狂,赶忙跑回去叫来大哥。 大哥,你把板车拉过去。李万江走过来,高兴的把板儿车拽了过去。 所有人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冬虫和夏草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拿了几个水囊和一些吃的。 村里人看着李庆贺一家吃东西,一个个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李庆贺一家都闷头吃东西,本来衙差拿着个鞭子上来阻拦,冬虫手里拿了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 衙差一声不吭,又回了原来的位置,有银子可拿,他们什么也不会管。 有个衙差站起来说,如果有买水囊的,就上我这里来,一个水囊,一两银子。 村民们一个个怨声载道,他们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两银子,这几年年景不好,没挣多少银子,这流放的路上,怎么还需要银子买水喝。 李庆贺一家正在吃饭,李招娣走了过来,舔着脸说,大侄女儿,姑姑还饿着呢,你那个馒头别吃了,给姑姑吃吧! 姑姑都饿好几天了,你一个死丫头片子吃那么多干嘛,你看看你这都胖啥样儿了。 说完伸手就把李瑶的馒头给抢了过来,李瑶没有准备,这馒头就被李招娣抢走了。 李瑶的馒头被抢走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李万海,李万海连理都没理她,接着吃自己的,李瑶没吃两口的馒头,被自己的姑姑抢走了,自己只能饿肚子。 如果要是放在平时她也能忍,但这是在流放的路上吃不饱,在拖着疲惫的身体赶路,时间久了,她会死掉的。 她站起身来,跑两步冲过去,一把抢过馒头,我告诉你李招娣,别拿长辈的名头压我。 这是在流放的路上,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别上我这儿来抢吃的。 我今日有这样的下场,也多亏了姑姑你呀!替我谋划。 没有你我哪里能流放呢!说完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李招娣生气的说,你个死丫头片子,长能耐了,竟然敢跟我顶嘴,说完上去就拽过李瑶的头发,李瑶也不甘示弱,娘俩就干了起来。 两个人在地上滚的浑身是土,烟尘四起,俩人打的难舍难分,弄得狼狈极了。 只见李招娣与李瑶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突然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原来是李招娣头上的发钗掉落于地。 然而此刻场面混乱不堪,也不知究竟是被何人趁机捡了去。 另一边,李瑶的银子此时正牢牢握在李万海手中。 可怜李瑶身上虽已无半分银钱,但她的头发却被对方狠狠地薅下了好几撮,凌乱地散落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衙差挥舞着鞭子,气势汹汹地朝她们走来,并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若再不收手,休怪我的鞭子不长眼!”听到这番话,两人这才悻悻然停下了手。 李瑶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怒目圆睁道:“呸!你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又不是没有丈夫,没吃的,不会去找你家男人要啊! 难道你不知道,老娘已经被你们这群狠心的人,卖到这里来当小妾了吗? 从今往后,少到我这儿来打秋风!” 李招娣听了这话,只觉得胸腔内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愈烧愈烈。 她瞪大双眼,紧咬下唇,双手握拳,刚刚想要再次不管不顾地发作一通,然而就在此刻,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她瞬间僵住——自己头上插着的簪子,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虽说那不过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簪子罢了,里面并没有藏匿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物件,况且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牢牢掌握在她夫君手中。 可是,这头发无论如何总得要盘起来啊,总不能就这么任其如乱麻一般披散着耷拉下来吧? 这般模样不仅难看之极,更是让她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难受得要命。 想到这里,李招娣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刚才被李瑶用力揪扯而疼痛不已的头皮。 心中那股怒气丝毫未减,仍然盘算着要和李瑶一较高下、斗争到底。 恰在此时,李庆朋犹如神兵天降般及时现身,并扯开嗓子大声怒喝道:“李招娣,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倘若你还要在这里兴风作浪、胡搅蛮缠,可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李招娣听到李庆朋那震耳欲聋的吼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狠狠颤抖了一下,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瑟缩了起来。 李招娣跑了回去,在路边撅了一个树棍儿,把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 村民们走了半天的路程,口渴难耐,只能在附近找水沟喝水,可今年也很干旱,哪有什么水沟可以喝水。 最后还是村长,从各家齐上来五两银子,从衙差那买了五个水囊。 大家换着一人喝了一口水,但这水也不够喝呀!赶上无赖的人家,咕嘟咕嘟那水喝个不停。 这次差一点,没干出人命来。最后还是李庆贺从冬虫那里,给他们又拿来的一些水,这场吵闹才算结束。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衙差拿起鞭子,大声的喊道,都给我起来,快点儿开始赶路了。 李氏族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唉声叹气。他们揉了揉干瘪的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 早饭就没给他们,这中午休息,也不给一口吃的,这是打算把他们饿死呀! 衙差拿起鞭子,抽打在几个行动缓慢的人身上,打的他们嗷嗷直叫。 李万江站起身来,拉过板车就让自己媳妇坐上,李万江心疼妹妹,娟儿,你也坐上来,李春娟也不客气,反正她今年也才八岁。 没有多大的分量,她坐上,兄弟几人又喊柳桃,娘,你也坐上吧! 柳桃摇摇头,娘能走动,等娘走不动时在坐,老大呀,你小心着点儿推,可别把清月摔着了。 娘,你放心吧!我推车稳着呢!娘子,妹妹,你们坐好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二和老三看到大哥李万江独自吃力地推着车子,连忙着你迈步向前准备搭把手。 然而,李万江却急忙挥手止道:“老二、老三,这活儿用不们插手,且先等等,待大哥我实在推不动的时候,你们再来帮衬一把。 眼下咱们还得赶不少路呢,把力气留在后面更要紧!” 与此同时,周围其他人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些家里有怀孕媳妇的,走起路来更是举步维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可无奈的是,他们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银钱,买平板车,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继续前行。 当然,人群之中不乏有些孕妇,心里打起了蹭车的小算盘。 她们眼巴巴地望着,那辆拉着李春娟和张清月的板车,心中暗自思忖着,能否上去坐坐歇歇脚。 可是当目光扫过车上坐着的两人时,这些孕妇们便瞬间泄了气,一个个涨红着脸,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请求。 毕竟,在这个李氏家族当中,怀孕的妇人足有十几人之多,如果大家都想挤上这辆小小的板车,那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而其中任何一名孕妇,看着张清月,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车上,眼中无不流露出艳羡与嫉妒之色,心里暗暗感叹着,张清月真是好命。 李氏族人开始赶路,根据县太爷的指令,他们必须在七天之内,到达汇合地点。 提前到达,他们现在监牢里面待着,等到皇城那边的罪犯到来,在一起赶路。 他们这些衙差,只负责押送到汇合地点。 这一路可真不安宁啊!李庆伟的宝贝女儿李春梅,一开始还算能跟上队伍,但走着走着就开始耍赖不走了。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就大哭起来:“奶奶呀,我的腿实在太疼啦,一步路都迈不开了! 您快去和大堂哥说说嘛,让我也坐坐那个板车好不好?”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撒娇道,“奶奶,我保证不会占太多地方的,而且我这么轻,根本压不坏板车的。” 李老太太其实心里也很想坐那板车呢,毕竟她年纪大了,腿脚早就不灵便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抢张清月的座位,因为张清月怀着身孕,身子不方便。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春梅,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妄想坐人家的板车! 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你以为自己有多金贵,还能有那福气坐上车?还叫我去给你求情? 哼!我这个做奶奶的,拄着拐杖走得气喘吁吁,他李万江都没说请我这个老人家上去坐一会儿歇歇脚。 你倒好,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赔钱货,还敢提这种要求,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道!” 李老太太指桑骂槐,李庆贺他们走在最后面,谁也不说话。 衙差看李春梅坐在地上不走,耽误了别人,拿着皮鞭子就要抽上去。 她娘王兰花赶忙抱起自己的小女儿,春梅,快点走,一会衙差该打你了。 李春梅一回头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衙差,吓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眼泪一对一双的掉,这回是真的哭了,被吓哭的。 王兰花也就抱她走了十几步,就给放了下来。她哪里能抱得动李春梅,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 李春梅只好自己走,衙差骂骂咧咧的,真是一群贱骨头,快点儿走。 再不快走,小爷打的你们皮开肉绽。 所有人加快了脚步,李老太太拄着个拐棍,走着走着就摔了一个跟头。 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他不喊他大儿子,就喊李庆贺。 老二啊,庆贺呀,你快来扶娘一把。 娘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快来背娘走,李春娟气的青筋暴起,没成想在村子里消停的,在这流放路上麻烦不断。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简直没有一个好人,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还同属一个宗族。 这才刚刚踏上行程不到一天的时间啊! 居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来找他家的麻烦了,看来真是觉得他们家人老实好说话呀。 李庆贺原本压根儿就不想上前帮忙搀扶,但那李老太却直接点名要他过来。 倘若他此时真的对此坐视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于是,正当李庆贺准备迈步朝那边走去的时候,只见李春娟猛地从板车上一跃而下。 她大声喊道:“爹,您别过去!”紧接着,李春娟步伐迅速地向前冲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老太太的面前。 只见李春娟怒目圆睁,气愤地质问道:“你凭什么喊我爹来帮你? 有本事你喊你自己的大儿子啊! 你不是一直跟着你大儿子过日子嘛? 再说了,咱们两家不是早就断绝亲属关系了吗? 你怎么不让你大儿子背你呢!非得让我爹来背你,难不成你就是看准了我爹善良老实、容易被欺负? 哼,告诉你,我们家和你们家已经毫无瓜葛了,你可别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不清!” 第66章 抄家流放3 李春娟和李老太太之间的争吵,可谓是激烈异常。 只见李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李春娟,“你……你……你”了半天,却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李老太太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般,对着李春娟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赔钱货啊! 竟敢对长辈如此不敬,居然还敢跟我顶嘴?哼!这事儿我非得跟你爹说道说道不可,一定要让他狠狠地惩罚你!” 李春娟听了这话,却是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你愿意去告状那就尽管去呗! 咱们如今都已经被流放到这荒郊野外了,谁还管什么长辈晚辈的呀!” 虽说嘴上这般强硬,但李春娟心里其实也有些发虚,怕爹爹真的不高兴,生他的气。 她回头看了李庆贺一眼,发现李庆贺并没有生气。心才放下。 即便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脚下的步伐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李春娟骂完之后,便转身气呼呼地回到了那辆破旧的板车上坐下。 她那双小短腿,平日里走路本就十分吃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更是疲惫不堪。 于是,众人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天色越来越暗,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座驿站。 不过这座驿站,可并非专门为他们这些犯人准备的住所。 驿站外有一个简陋的马棚,稍加收拾倒是能够勉强容纳一部分人休息。 但剩下的那些人,就只能无奈地选择在外面露天躺着过夜了。 好在此时天气还算暖和,倒也不至于太过难熬。 这时,负责押送犯人的衙差大声喊道:“想要住进屋子里的,每人需缴纳一两银子!” 房间有限,想要住的就快下来交银子。 他们只是普通的村民,哪有那么多的钱。 听到这个价格,不少人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毕竟大家都是身无分文的穷苦之人,哪里拿得出这笔钱呢? 冬虫和夏草花钱给安排好了房间,还备好了洗澡水。 要了一些上好的饭菜,赶忙招呼着李庆贺一家来吃饭。 李春娟拉着自己的娘,走进了屋里,一家人洗漱好后,才坐在桌子前吃饭。 院子里此刻可不似往常那般安宁祥和,只见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差们,正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给每一个人分发着所谓的晚餐——每人两个粗糙不堪、色泽暗淡的野菜饼子,以及一块干瘪如柴的咸菜疙瘩。 此外,还有一桶浑浊不清的凉水被放置在了一旁。 众人看着手中那硬邦邦的野菜饼子,不禁纷纷皱起眉头。 嘴里更是发出一连串的埋怨之声:“这饼子简直硬得能把人的牙齿给咯掉啊!” “这么硬怎么可能咽得下去嘛!” 大家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掰弄着饼子,但无论如何用力,那饼子依旧坚如磐石,丝毫没有变软的迹象。 “这哪里是把咱们当人看呀!”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咱们今天落得这般田地,还不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李庆祥! 他自己在皇城里面逍遥快活,吃香喝辣,咱们却被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他犯下大错,凭啥要让咱们,跟着一起受苦遭罪!” 就在这时,村长急匆匆地走过来,脸色阴沉地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不是都不想要命啦! 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你们对当今圣上有不满之意不成?都给我赶紧闭嘴!” 村长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吓得那些原本还在喋喋不休抱怨的人们,顿时噤若寒蝉。 “别忘了,咱们如今可是被抄家流放的犯人。 倘若这些话,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并传播开来,那等待咱们的可就是杀头之祸! 所以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待着,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村长扫视了一圈众人,语气严厉而又充满警告意味。 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李春娟他们吃完了饭,便告诉夏草,把马车上带的那口大锅还有木碗,木勺给村长,让村长给每个人发一个碗和勺,让他们烧些热水,把野菜饼子煮了,也能吃些热乎的。 夏草很快出去,从马车上拿出东西,递给了村长。 村长千恩万谢,拿着锅回来后,又把三百多个碗和勺分给了大家。 分到谁的手里自己保存,丢了也就没有了。 知道感恩的人,拿到东西千恩万谢。 不知道感恩的,小声嘟囔着,这李庆贺也真是的,他们在屋里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这么好心,怎么不发发善心给我们也弄些好菜,好饭。 给我们一个碗和勺,这是让我们要饭不成。 冬虫和夏草听了就要把东西抢回来,村长拦着,一个劲儿的说好话。 冬虫和夏草也是个暴脾气,指着那几个长舌妇骂道,我们家小姐再好心,也供不起你们300多人。 尤其是你们这样不知感恩的东西,这碗和勺还有锅都是小姐提前吩咐的,就怕你们想煮口热汤,连吃饭的碗都没有。 你们可倒好,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们不少的银钱呢! 吵了一会,冬虫和夏草才气哼哼的进了屋。 族长看着那几个长嘴的夫人,拄着拐杖,往地上敲的啪啪响。 你们简直是不知好歹,庆贺好心给你们每人发一个碗,你们还不领情。 这碗不需要钱吗?你们可要知道,我们家族可是300多人,庆贺即使想给他也给不起啊! 即使这锅和碗,也是人家娟儿的丫鬟,赶了一路马车拉过来的。 没有这些东西你们要喝西北风吗? 这硬邦邦的饼子你能咬得动吗? 以后谁要是在背后嚼舌根子,我就把他从族谱上划掉。 所有人都噤了声,再也不敢说话了。 村长媳妇招呼大家都围拢在一起,把那邦硬的菜饼子都扔在锅里煮。 足足煮了四五锅啊!那场面可真是壮观极了,热气腾腾的锅里,煮着衙差给他们发的菜饼子。 大家吃得那叫一个满足,肚子撑得圆滚滚的,这才算是饱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要知道,现场可是有着几百号人呢!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心怀感恩之心。 总有那么几个眼红别人的家伙,明明已经吃上了热乎乎的食物,但嘴里却没一句好话。 尤其是其中几个人,不仅不感谢李庆贺一家,把锅给他们用,反而心生怨念,抱怨他们躲在屋里吃香喝辣的,却不肯给他们送一些出来尝尝鲜。 这些人的想法实在是太自私了! 他们也不想想,外面这么多村民,就算李庆贺家里有再多的食物,又怎么可能够所有人吃个遍呢? 世上就是有这种不知好歹的白眼儿狼存在。 而李庆明的媳妇田苗,也是这般想法。 她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嘴里却不停地埋怨着自己的丈夫:“你瞧瞧人家李庆贺,在村子里和你称兄道弟的,关系那么要好。 以前他家没有马车的时候,都是你赶着咱家的牛车,拉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县城。 现在可好,他们家被流放了,你再看看人家这日子过得,哪像是流放呀,简直就跟郊游似的! 吃香的喝辣的,早就把你这个兄弟,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李庆明听了非常生气,你一个妇道人家懂的啥,没事儿,胡乱瞎说什么? 要不是庆贺借我们锅用,今天你能吃到热乎饭。那硬邦邦的菜饼子牙都能硌掉,你能咬得动。 田苗非常的不服气,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其实她就是嫉妒,嫉妒柳桃有那么好的命,都流放了她还能吃好喝好。 冬虫和夏草气哼哼的进了屋子,对李春娟说,小姐,你就不应该那么好心,连锅带碗的给他们,这些人没有几个说你好的。 真是气死我了,这些村民就是不知足,难道不知道这是在流放的路上。 李春娟安慰她俩,好了,别生气了,你跟他们生气干嘛?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村民们也不是个个都好的。 整个村子300多人,都在院子里面睡觉,有的直接靠在院墙的角落睡觉,有的找了一个角落,眯在那里睡觉。 这一夜很快过去了,衙差们在天不亮,就把他们喊了起来。 拿着鞭子大声的喊道,全都给我起来,李庆贺听到院子里面的喊声,把家里人都喊了起来。 待到清晨醒来,夏草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便开始洗漱。 一番收拾之后,冬虫从驿站的厨房拿出了一些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紧接着,夏草又稳稳地端来了一个砂锅,揭开锅盖一看,里面煮着一锅浓稠的稀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一家老小都已经围坐在屋子里,准备享用早餐。 大家迅速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 然而,与屋内的温馨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院子里的情况可就没这么乐观了。 因为时间紧迫,300 多号人,衙差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野菜饼子。 想用铁锅煮野菜饼子,根本来不及。 没办法,每个人只能匆匆忙忙地吃上几口。 他们将手中的野菜饼子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含着,然后再赶紧喝上一口水。 就这样,借助水的力量,让野菜饼子在口中变得稍微柔软一些,才能够艰难地咽下去。 尽管如此,这粗糙的野菜饼子还是非常拉嗓子,让人难以下咽。 每个人分到的野菜饼子本来就不多,可大家也仅仅只是咬了几口而已,随后就把剩下的饼子,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毕竟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些饼子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再垫垫肚子。 一顿早饭下来,大家都喝了不少水,一个个肚子鼓鼓的。 村长则忙着收集那些水囊,重新灌满清水,以确保途中有足够的饮用水供应。 待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纷纷起身,再次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他们在路上前行,路两边有很多的草,李春娟就对着李庆贺说,爹爹,你会变草帽吗? 这天头太晒了,到中午的时候,热的我都要中暑了。 李庆贺哪里能不会编草帽呢!不光是草帽,编箩筐编各种东西都会。 村里的人,有几个不会编筐,编草帽的。 李庆贺边走边薅路边的草,李春娟也跟着往下薅,村里人看李庆贺他们家,薅路边的草,说是要编草帽,族人们全都纷纷效仿。 李庆贺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他的双眼紧盯着路边的野草,时不时弯下腰去,用手使劲地薅下来一把又一把。 当手中的草积攒得足够多时,他便继续前行,同时开始编织起草帽来。 只见他那粗糙却灵巧的双手如同蝴蝶般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巧精致的草帽就在他的指尖诞生了。 李庆贺面带微笑,轻轻地将草帽戴在了李春娟的头上。 李春娟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凉意,心中满是欢喜。 这顶草帽,一戴上头,立刻就让她觉得凉快了许多,原本因为炎热而略显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冬虫和夏草正驱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前方。 她们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流露出对自家小姐,深深的关切与疼惜之情。 小姐自幼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苦楚? 两人心里想着,一定要让小姐少受点累。 她们也试图说服衙差,让小姐坐到马车上,但无论怎么哀求,甚至拿出银子贿赂,那些衙差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他们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我们自己都还没坐上马车呢!你一个流放犯居然还妄想坐车?” 无奈之下,冬虫和夏草只好加快速度,先往前赶一步,希望能在即将休息的地方,提前做好准备。 为小姐烹制一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好让她能够稍微,缓解一下旅途的疲惫。 村民们一边走,一边编草帽,孩子们一边走,一边帮着薅草,倒没觉得有多累。 很快他们走到了中午,冬虫夏草停在了他们前面,炖了一锅的红烧肉,又蒸了馒头。 冬虫和夏草还放了一个小桌子,饭菜端上,拿水给每个人都洗了手。 都坐在地上开始吃饭,最累的还要数老大李万江。 他推着板车走了一上午,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就开始,他一个人就吃了六个大馒头。 光肉就造了一大碗,吃完了饭,打了一个饱嗝。 一家人刚撂下筷子,李庆贺家的邻居,李庆年的小儿子李万利,慢悠悠的蹭到了他们这里。 万全哥你能给我吃块肉吗?他小声的说道,可能是害怕李万全不给他肉吃。 李春娟把馒头掰开,里面塞了一些肉,做成了一个肉夹馍,递给了李万利。 李万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馒头,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生怕被人夺走。 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将馒头往嘴里塞着,腮帮子鼓得像只青蛙,眼睛还不停地四处张望,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原来,他真正害怕的并非他人,而是他那个霸道的大哥会来和他争抢。 由于吃得太过急切,李万利一不小心被馒头噎住了喉咙,只见他双眼翻白,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死死地掐着脖子,想要顺过气来。 一旁的柳桃儿见此情形,赶忙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碗水递到李万利面前。 李万利接过碗,咕噜咕噜地猛灌几口,好不容易才将卡在喉咙里的馒头咽下去。 等到终于吃完了一个馒头后,李万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抬起头看向柳桃儿,用稚嫩而略带感激的声音说道:“谢谢大伯娘。” 柳桃儿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李万利的脑袋,温柔地回应道:“不用谢,快回你爹娘那里休息去吧!过会儿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李万利乖巧地点点头,转身便朝着他爹娘所坐的方向走去。 此时,一直盯着弟弟的李万生看到李万利回来了,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李万利一巴掌,打得李万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只顾着自己吃,都不知道给我留点? 下次要是再有人给你好吃的,你要是敢不给我留,等回家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李万生气呼呼地吼道,那凶狠的模样,吓得李万利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 有很多人家,看到柳桃给李万利馒头,全都起了心思,想着到吃晚饭的时候,也让自己家的孩子去要吃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柳桃之所以给李万利吃的,一是看在左右邻居,二是李万利也经常来他家玩儿。 李万利在家中的日子过得极为憋屈,简直就是受尽了窝囊气。 每顿饭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求,常常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 特别是他的娘亲与大哥,这两人就如同恶魔一般,老是变着法地欺负他。 各种各样繁重的活计,一股脑儿全扔给他去做。 他不过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啊! 每日从早到晚,累得腰板都挺不直,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架子。 然而,令人心寒的是,他的爹娘对此却视若无睹,仿佛压根看不到他所遭受的苦难。 相反,对于家中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儿子,他们却是百般纵容、宠溺有加。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稍作休整,可没一会工夫,那凶神恶煞般的衙差,便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鞭子,大声吆喝道:“全都给老子起来,动作麻溜点,赶紧上路!” 只见那鞭子在空中呼呼作响,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众人见状,皆是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情的鞭子抽打在身上。 于是乎,大家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艰难前行。 有些人已经连续赶了两天路,脚上穿的布鞋早已破烂不堪,就连脚趾头也都裸露在外。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路上,顺手薅下许多能够用来编织草鞋的野草。 今日他们走到黑天,也没赶到下一处的驿站,只能在荒郊野岭休息。 走到一块开阔的地方,衙差们命令就在此休息,这些人在衙差的监视一下,就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点燃火堆。 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水沟,打了一些水,把衙差发给他们的野菜饼子,放在锅里煮了起来。 李春娟他们的锅用完后,也借给了村里的人。 有了两个锅,村里人很快就把所有野菜饼子煮好了? 全都端着个碗坐在地上吃,走了一天的路,终于吃上一口热乎的了。 这流放比他们在村里干活还要累,最让他们忍受不了的,还是他们没有衣服穿,里面虽然穿了两身内衣,但这囚衣实在是太脏了。 闻着都有一股馊味儿了,里衣虽然换着穿,外面的这身儿衣服,已经黑的不像样儿了。 吃过了晚饭,孩子们早早的歇息了,这些个妇人们,来到水沟旁,把里面穿的衣服换下来洗了。 男人们就便席地而坐,借着微弱的月光,专心致志地编织起草鞋来。 只为了第二天还能有鞋穿,不至于光着脚丫子走路。 李春娟他们一家人的情况还算不错。 冬虫和夏草两个勤快的丫鬟,不仅主动帮忙洗了衣服,还在地上生起了一大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火势旺盛,很快就将那些湿漉漉的衣物烘烤得半干。 毕竟现在正值炎热的夏季,空气湿度较大,但即使如此,经过一夜的晾晒,到第二天清晨时分,这些衣物也都能够完全干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次日黎明破晓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村庄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哎呀呀,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偷老娘的里衣!” 这声怒吼来自于村子里的李老实他娘。 要知道,虽然李老实平日里看起来老老实实、憨厚本分,但他的母亲却是出了名的泼辣厉害。 此刻,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可谓是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尽管周围围拢过来不少村民,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搭理她。 大家只是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脸上露出或无奈或厌烦的表情。 最后,或许是觉得这样哭闹下去也无济于事,李老实他娘终于停止了哭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然后像风一样冲向了村长家。 当她见到村长后,二话不说,便紧紧抓住村长的手,不肯松开,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村长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主持公道啊! 我就这么一身像样的衣服,如今竟然被人给偷走了,我这往后可怎么过活哟!” 一边说着,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第67章 流放4 李老实的母亲赵翠花,此刻正坐在地上。 泪水如决堤之水一般,一对一双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那模样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只见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粗糙的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但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村长见此情景,急忙说道:“老实他娘啊,你快松开我的手! 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嘛,实在不成体统呀!” 然而,赵翠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村长的话似的,依旧紧紧地抓着村长的手不肯放。 就在这时,村长的夫人年雪快步走了过来。 她看到赵翠花死死拉住自家老头子的手不放,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用力一拽,便将村长的手,从赵翠花手中夺了回来。 紧接着,年雪又狠狠地朝着赵翠花的胳膊打了一下,并顺势推了她一把。 可怜的赵翠花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了个大跟头。 赵翠花摔倒在地后,更是放声大哭大闹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喊道:“哎呀呀,欺负人啦!村长夫人打人啦!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今天你们要是不赔偿我五两银子,我就赖在这里不起来啦! 还有,我丢失的那件衣服,你们也必须给我找回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没了!” 她边哭边叫,声音在大路上传出很远。 恰在此时,几名衙差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其中一名领头的衙差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吵什么吵!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吵得本大爷脑袋都疼了! 都给我赶紧站起来,排好队! 每个人发一个菜饼子,赶紧吃完,半个时辰之后就要继续赶路了!” 听到衙差的命令,原本哭闹不休的赵翠花,瞬间安静了下来。 毕竟,她也就是敢跟同宗同族的人闹腾一番罢了,面对威风凛凛的衙差,她可不敢再有丝毫放肆。 于是,赵翠花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赶忙排起队来领菜饼子,排了好一会儿,才轮到她,她赶忙接过衙差递来的菜饼子,默默地走到一旁吃了起来。 虽然很硬,但总比饿肚子强。 每个人都发到了饼子,全都安静了下来,全都费力的咬着硬邦邦的饼子。 就连孩子们,也不吵不闹了,这两日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拿着饼子默默的啃着。 早晨煮菜饼子不敢趟,只能这样硬啃。 啃完了饼子,没过多一会儿,衙差挥舞着鞭子,大声的喊道,赶紧的,都给我起来上路了。 赵翠花的衣服丢了,本来想着吃完饼子再找村长,现在没时间了,只能晚上找村长,让村长挨家搜,就不相信搜不到。 她的里衣是有记号的,她们走了半天的路,来到一个镇子,这么多的人,不能在镇子上停留,肯定得绕过镇子。 但衙差得进镇子里去补给,他们车上的东西不多了,尤其是给他们这些犯人吃的东西。 他们自己吃的东西也不多了,李春娟看衙差让他们这些犯人在大路上等着,派去两个人去镇上。 赶忙往衙差,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衙差大哥,您行行好,我也想去镇子上买一些东西。 那衙差接过银子,往空中抛了一下,等接住后还用牙咬了咬。 发现是真的银子,赶忙把它塞进了怀里。 衙差的头头,想了想赶忙说道,每家可以出一个人,跟着我去镇里面,买吃的东西。 只允许你们买吃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允许买。 等和皇城那边的流放犯汇合后,我们就回去了,皇城那边的衙差,如果允许你们买东西,你们才可以买,不然现在买的东西,等跟皇城那边的衙差汇合后,是会被没收的。 李氏宗族的人听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他们有衙差给发的饼子就够了,他们可都是穷苦百姓,哪舍得银钱再买吃的,他们在村里过苦日子的时候,比这还苦呢!最后也只有李春娟跟着进了镇子。李春娟进了镇子就开始屯吃的,冬虫和夏草跟在她的身后,小姐买只烧鸡吧!小姐去酒楼要一桌饭菜吧。李春娟点头同意,在这大街上一路买买买。买了很多吃的用的,还买了很多双鞋,这逃荒的路上最缺的就是鞋。李春娟让他们买一些蓑衣斗笠。又买了一些油布,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一直都没下雨,但保不齐哪天就下了。还不知道皇城的官差什么样儿,让不让她们带东西,现在就光买一些吃的,这些吃的,用的,都放在马车上。买完了东西,三人又大吃了一顿,这才慢悠悠的出了镇子,等回到流放的队伍里后,赶忙把好吃的给家人分了下去。刘老实他娘笑嘻嘻的走过来,娟儿丫头,大奶,求你给带的衣服,你给带了没有。 李春娟站在那堆杂乱无章的物品前,仔细地翻找着。 终于,她从中抽出了一件柔软的里衣,轻轻地抖落上面的灰尘后,微笑着将它递到了赵翠花的手中。 赵翠花满心欢喜地接过那件里衣,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紧紧地抱在怀里。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春娟呐,这件里衣花了你多少银子呀?”赵翠花一脸期待地问道。 李春娟抿嘴一笑,回答道:“一共 30 文钱呢,大奶。” 话音刚落,赵翠花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眼光,直接把手又伸进了那个裤兜子里。 她使劲地掏啊掏,过了好一阵子,才终于从那狭小的空间里掏出了一把零散的铜钱。 这些铜钱有的已经生了锈,有的边缘还磨损得十分厉害,但赵翠花却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把它们递向李春娟。 李春娟见状,急忙向后退去,一边连连摆手,一边说道:“大奶,不用给我啦,真的不用给啦!” 她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钱也太脏了吧,谁知道赵翠花居然会把钱放在裤兜里这种地方。 听到李春娟这番话,赵翠花先是一愣,随即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她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大黄牙,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娟儿大奶可得好好谢谢你哟! 你可真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说着,她竟把脸朝着李春娟凑近了一些。 李春娟被赵翠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缩,生怕和赵翠花挨得太近。 柳桃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嫌弃,赶忙把女儿拽了到自己身后,婶子这次就不跟你要钱了,下次带东西时您再给。 柳桃的意思是,别得寸进尺,别想占我们的便宜。 让你再一次就够了,下次门儿都没有,这话也是说给众人听的,要不然大家都效仿,那他们家娟儿,不成了冤大头了。 大家听了这话,本来蠢蠢欲动的心,全都歇了心思。 这时衙差们也回来了,赶着车,拿起皮鞭,全都站好,赶路了,赶路了。 他们这边不停的赶路,皇城这边也非常的热闹。 皇上下了圣旨当天,丞相府就被查抄了,不得不说李庆祥的敛财能力,从府里查抄出30万两白银。 李庆祥从牢里被拉出来,狠狠的打了30大板,被打的皮开肉绽。 像死狗似的又给拖回了牢里。 那两位官员,虽然没被打板子,但他们的家族都在皇城,全都被关进了大牢里。 这两位官员,一位是节度使张成明,张大人。 另外一名大人是左都御史赵成林,赵大人。 这两位大人的家族非常庞大,每一个家族都有七八百人。 他们连哭带嚎的给关进了大牢里,而且每个人都指责这两位罪魁祸首。 话说那大牢之中,竟然上演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尽管并未遭受打板子之苦,然而这两位大人却也未能幸免。 被各自家族中的人揍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地瘫倒在地。 就这样,他们在牢狱中又被关押了整整两日。 终于,到了第三日清晨,官差们手持皮鞭,恶狠狠地将他们驱赶而出。 只见那场面可谓是浩浩荡荡,足足有 1500 多人,呼天抢地、鬼哭狼嚎般地涌出了皇城。 而负责押送这批犯人的官差,更是多达 500 人之众。 由于担心这些犯人会突然奋起反抗,每个官差的手中皆紧握兵器,官差的头目胯下坐骑着高头大马。 在队伍后方,则紧跟着二十多辆硕大无比的马车。这些马车所装载之物,无一不是供这些流放犯人食用的。 其中,车里装得最多的,便是粮店中售卖的最为廉价,且掺杂着大量沙子的糙米,以及那些已经发霉变质的面粉。 至于上好的米面,自然是留给官差们自行享用的。 此外,车上还有为数不少的各类蔬菜,以及一些犯人们可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例如水囊啦、各式各样的碗筷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所有这些物品,官差们可都盘算着,高价卖给这群可怜的犯人呢。 看样子,在这漫长的押解路途之上,他们打定主意要从这些倒霉官员的身上,狠狠再多捞取一笔银子。 在出皇城,离皇城十里外,有一个十里亭,那里可以给这些犯人休息一会儿。 也是这些犯人家属,和犯人最后见面的地方。 张大人和赵大人的亲戚,全部都被抓了进来。 只有嫁进他们两家的媳妇和儿媳妇的娘家人,能来见最后一面,再给准备一些,路上穿的衣服和用的银两,还有一些吃食。 李庆祥的媳妇,也是皇城里很有钱的商户之女。 看上了当年李庆祥这个穷秀才,家里人都不同意,和家里闹崩了,才嫁给李庆祥。 从此再也没有来往过,这次李庆祥被抄家流放,自然也没有人来看他们。 李庆祥被打的板子走不了路,他还是流放的重要人物,没办法,官差只能给他们一辆破板车。 杜梅和她的大儿子李万福,两人推着板车往前走,二儿子李万金和李万军紧紧的跟在后面。 李春娇这次也不敢吵闹了,默默的跟在后面。 迈着他的小短腿,快速的跟在后面,有时都带小跑。 在十里停,也就休息了半个小时。 官差拿着鞭子,在后面驱赶,时间到了,全都给我往前走。 走慢的,还会被抽两鞭子。 那鞭子抽在人的后背,瞬间就会被抽出一条血痕,偷懒走慢的人,再也不敢在后面磨蹭。 但这一路上并不平静,1500多人的队伍。 老人,孩子,孕妇,还有那些腿脚不便的,走路一瘸一拐的。 孩子走不动了,哇哇大哭,孕妇本身体力就有限,需要家人的搀扶才能往前走。 那些年迈体弱的老人,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脚下有千钧重负一般,必须得有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才能继续前行。 甚至有些身体更为虚弱的老人,根本无法靠自己行走,只能由家中那些年轻力壮的后生们背负着前进。 在这漫长的路途之中,刚开始的前两天,大家尚有精力相互争吵不休。 每个人都怨声载道,不停地埋怨那两位大人。而那两位大人呢,则对李庆祥恨之入骨。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擅自将银子揣回怀中,并盘算着到尚未遭受灾害的县城,去购置一些物资,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 结果可好,半途中他们遭遇劫匪,连银子票都被抢掠一空。 这下子不仅物资没买到,还因为失去了财物而惹恼了皇上,最终落得个全家被抄、流放他乡的凄惨下场。 众人纷纷指责李庆祥,认为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所导致的恶果。 然而,他们不过区区四品官员罢了,面对李庆祥这位堂堂一品大员、当朝宰相,即便心中再有不满和愤恨,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此次事件真是让他们吃尽苦头,由于受到牵连,九族之内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部遭到抄家和流放。 这其中包括他们的亲朋好友,加起来足有七八百人。 这些人何其无辜,仅仅因为与他们有着亲属关系,便一同承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可以说,他们都被李庆祥害得苦不堪言啊! 可这队伍里这么多人,官差也不那么管,他们只要不逃跑,赶路时不拖后腿,至于他们打架官差都不管。 李庆祥他们什么都没有,由于府里被抄了家,他们这些官家的夫人,小姐都被搜了身。 可再怎么搜身,也被藏了一些财物。 那些身上没有钱财的,就会想方设法的,从别人那里偷一些过来。 丢东西的自然不干,就会到处找茬,想把自己的东西找出来。 可这些人现在已经被流放,都到了这差价,谁怕谁,丢东西的,来翻他人的东西,自然就得打起来。 每日争吵不断,李庆祥被打的板子,连药都没有,那屁股都冒脓了。 屁股上面盖着一件薄薄的衣裳,屁股上面钉满了绿豆蝇子。 一边赶路,他的小儿子李万军,一边拿着棍子赶苍蝇。 那绿豆蝇子嗡嗡的直叫,张大人和赵大人,也用板车被家人拉着。 他们被自己的族人给打的,打的身上全是伤,根本就走不了路。 官差队伍中有两位头目,其中一人名叫赵猛,生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 另一人名唤李二,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此刻,这二人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真他妈的晦气! 这批流放之人,太他娘的穷了,连点儿油水都捞不着!” 说话间,他们又瞥了一眼,身后那长长的队伍,只见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原来,此次流放的人数众多,半道上竟还有一伙人加入进来,粗略一算,总人数已然接近两千之众。 两人越说越是气恼,心中的怒火也愈发旺盛起来。 接着,他们便不约而同地挥舞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些犯人身上抽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犯人们惊恐的呼叫声,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他娘的,都给老子加快脚步!一个个慢吞吞的像蜗牛似的,要磨蹭到猴年马月才能抵达目的地啊!”赵猛扯着嗓子怒吼道。 李二则在一旁附和着:“可不是嘛!瞧瞧这些个文人,身子骨简直比豆腐还软。 再仔细瞧瞧那三位大人,此时正无力地躺在破旧的板车上,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他们出气明显比进气要多得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因伤势过重而不时颤抖着。 以我之见呀,要是照这样下去,估计还没等抵达目的地呢,这三人就得提前去阴曹地府向阎王爷报到啦! 说罢,两人不禁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三位大人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 他们中的一人,甚至已经开始高烧不退,意识模糊不清,时而嘴里还会冒出几句胡言乱语来。 经过两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众人终于来到了衡阳城。 进城之后,大家便纷纷在城中的驿站里落脚歇息。 由于驿站内房间有限,除了手里有银子的,住进了房间里。其余的人,只能选择在外面的空地上露天休息。 驿站的大门还是有专人负责看守,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丞相府的管家以及丫鬟,还有小厮,在得知被抄家流放,早已被杜梅打发出府了。 不过,这位好心的管家,倒是对主人忠心耿耿,他一路乘坐马车追赶而来。 并给受伤的李庆祥带来了不少珍贵的伤药、干净的衣物以及充饥的食物。 面对管家的这番好意,杜梅心中也是颇为感激。 杜梅心急如焚地赶紧为李庆祥处理伤口,并迅速地熬制出了一些退烧的汤药。 这时,消息不胫而走,张大人和赵大人的夫人们,听闻杜梅手中持有珍贵的药物,急忙赶来向她讨要。 杜梅深知在这漫长的流放之路上,若想求得一份安宁与平静,就不能过于吝啬。 于是咬咬牙,决定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伤药和退烧药剂,分出一部分给她们。 夜幕降临,那两位受伤的大人,喝下了杜梅分发的药汤后,没过多久,高烧渐渐退去,病情也开始逐渐好转。 虽然对李庆祥非常怨恨,但大家都对杜梅感激涕零,赞不绝口。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透,李氏族人,就在官差的押送下,缓缓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他们一路踉踉跄跄,来到了衡阳城外的驿站。 在这里,他们将要与来自皇城的其他犯人会合。 随着人员不断聚拢,原本宽敞的驿站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人越来越多,气氛愈发凝重,官差们更是神经紧绷,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为了防止囚犯逃跑或者发生混乱,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用结实的绳子,将那些站立在外围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紧紧捆绑起来。 只见那些身强体壮、年轻有力的男男女女被束缚在了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而相对弱小的老人、妇女以及孩童则被圈在了内部。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有效地控制人群,还能在遇到危险时优先保护弱势群体。 李春娟他们一家人被裹挟在那如长龙般蜿蜒的庞大队伍之中,每个人都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这一家子刻意与李庆祥家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又招惹上什么麻烦,到时候恐怕想摆脱都难以甩掉。 然而,事与愿违,尽管他们想方设法地躲避,杜梅却偏偏不遂他们的心意。 只见杜梅指挥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奋力推动着车子,风驰电掣般,迅速地靠近了李春娟他们这边。 眨眼间,两家人便并肩而行起来。 此时,李春娇一眼瞧见李春娟,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板车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要知道,她自己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双脚都快被磨出水泡来了。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跑到了李万江身边,拽住他的裤腿,满脸哀求之色:“大哥,我也好想坐到板车上去啊! 我的脚实在疼得受不了啦,都磨出泡来了呢。 求求你了,就让我坐上去吧!”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 李万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备受自己宠爱的小妹妹,心里不由得一软。 看在往日的兄妹情分,还是深深地印刻在他心底的。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李春娇坐上板车。 第68章 流放5 李春娇美滋滋地坐在板车上,那两条小腿,不停地来回晃荡着。 那得意的小表情,让李春娟看的牙痒痒。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李春娟这样想着,也就照着心里的想法做了。 一把薅过李春娇的头发,啪啪两耳光,把李春娇都打蒙了。 怒嗔道:“我说春娇啊,你既然想坐这板车,那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好好坐着! 瞧你那两条腿晃悠个不停,我大哥在后面推着车子得多费劲呀!” 李春娇听后,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哼,我就爱这样,关你什么事?” 你凭什么打我,又不是你推车子,他是你大哥不假,但也是我的大哥。 李春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高音量喊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哥也是你大哥。 你怎么不让你自家亲大哥推着你呀? 这可是我大哥,又不是你的亲哥哥!你倒是会使唤人,非缠着我哥来推你不可。” 说到这里,李春娟顿了顿,接着数落道:“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大哥轻松,故意给他找麻烦。 你心疼自己的大哥,我管不着。 你宁可自己走着,也绝不坐你亲哥的板车,你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我大哥的车上,还两腿来回晃荡。” 李春娇被她说得有些心虚,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嘟囔道:“谁叫你大哥愿意推我呢……” 李春娟的听力非常好,及时小声嘟囔,她俩挨着能听不见吗。 “李春娇,你给我滚下去,我大哥可不愿意推着你!”李春娟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着。 李春娇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慌了神。 她急忙收住不断晃动的双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乖乖地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片刻,李春娇才缓过神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声说道:“春娟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晃了,求求您就让我坐在上面吧! 我大哥力气那么小,根本就推不动我的。” 然而,李春娟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正欲继续与她理论一番。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哥李万江开口打断了李春娟的话:“娟儿,算了,别再吵了。 咱们这样当着众人争吵不休,只会让人看了笑话去。再说了,我确实也不能总是这么推着娇儿走啊。” 李万江顿了顿,接着又说:“她毕竟还有三个哥哥呢,而且也是有爹有娘的人。今儿个就先让她坐一会儿吧!” 一旁的李春娇听完这番话后,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只是让她今天坐一会儿,那接下来这漫长的流放之路,足足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岂不是要被活活累死? 想到这里,李春娇不禁悲从中来,眼眶里渐渐泛起了泪花。 李春娟不搭理她,李万江推着车一声不吭,张清月坐在车上,挺着个大肚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一点都不熟。 张清月一声不吭的坐在车上,李春娟听了大哥的话,也不吱声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这大路上本来不算太宽,有遇到马车的时候,两千人的队伍还得给马车让路。 你踩我一脚,我撞你一下子的。 总是摩擦不断,他们骂骂咧咧的,脾气大的两人一边走还一边打。 小打小闹官差也不管,这些皇城的流放犯,看不上李氏族人,嫌他们是村里人,而且还嫌他们没文化,又脏又臭。 非常排挤他们,最后把他们挤到了最后面。 李春娟他们,自然也跟着走在了最后面,李庆祥一家,也跟在了他们这群队伍里。 等走到了中午的时候,都坐下来休息,但是中午是没有饭的,别人没有饭,李春娟一家可不会饿着。 冬虫和夏草,早已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菜,还有那喷香的大饼。 把这些菜和饼子端出来,放在小桌子上,一家人围着坐下就开吃。 杜梅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径直来到李春娟面前。 一脸不满地说道:“娟儿啊,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可都饿着肚子呢! 尤其是你那堂叔,他身上还有伤,急需吃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呀! 瞧瞧你们一家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怎么着,也该给我们这边端点好吃的过来吧!”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且不论其他,单说这些年咱们可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你难道能忘了我们曾经对你的那些好吗? 当初待你可不薄啊,这份恩情。你总不至于一点都感受不到吧? 如今我们家遭此大难,陷入这般困境,你无论如何也应该回报一下我们这一家子才对啊!” 谁知杜梅这番话刚说完,李春娟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起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反驳道:“我要怎么回报你们一家? 如今走上这条流放之路,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因为你们,我们整个家族都被迫跟着一起流放受苦!这还不够吗? 还要我怎样去回报你们?想想过去,你们在皇城的时候,那日子过得是何等的奢华和惬意,整日里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尽享荣华富贵。 那个时候,你们可有想到过宗族里的其他人? 我们李氏宗族,可没从你们那里得到过半点好处! 如今可好,你们被抄家流放了,反倒来找我们索要回报,哪有这样的道理!” 全宗族的男女老少们,无一例外地都要因为你们而承受苦难! 李春娟的话音刚落,李氏宗族的众人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李庆祥一家人。 他们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李庆祥一家淹没其中。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李庆祥及其家人的心窝,让他们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有甚者,当人们看向李庆祥一家时,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他们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每一个目光都带着深深的成见与不屑,仿佛只要沾上一点边,就会沾染上晦气似的。 这种被整个宗族所唾弃的感觉,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李庆祥一家人的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杜梅这时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李氏宗族的人都恨上了他们。 他们在大牢里,当时还笑话张大人和赵大人,他们两个家族排斥他们两家人。 现在轮到了他们,这让她有些害怕。这时李春娇不知死活的跑了过来。 可怜兮兮的说,娇儿饿了,姐姐,哥哥,你们的饼子能给我一个吗? 就在这时,沉默了一路的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庆贺呀!大娘还饿着肚子呢!你怎么也不能让我一个长辈饿着,你当小辈的吃东西吧! 李庆贺本打算,让李庆祥他娘过来,跟着一块儿吃。 可柳桃不干了,李庆贺这是在流放的路上,你能供她吃一顿,你能供她一直到流放地吗? 柳桃冷着脸,看着李老太太说道,以前你是丞相府的老夫人,可在我们村子里,你的辈分并不大。 并且啊!咱们如今之所以会落到如此田地,全都是拜你那宝贝儿子所赐,更是受了你身后那丞相府的牵连呐! 真没想到,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有脸面,跑到我们这儿来讨要食物。 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 难不成李老太太觉得我们,就非得给你提供吃食不可吗? 再者说了,别总是将当年养育我女儿之事挂在嘴边。 明明是你们先犯下大错,把我俩的孩子给抱错了。 我都尚未与你们计较此事呢,你们倒好,反倒觉得自己对我女儿有天大的恩德一般。 哼,你们养了我的女儿又怎样?难道我就没有养育你们家的孩子吗? 虽说咱家的家境确实比不上你们堂堂丞相府,但即便是再怎么差,也不过就是在吃喝穿戴方面略有不足罢了。 你们家那位金贵的小姐,在我们家里的时候,那可是受尽了万千宠爱啊! 自小到大,别说让她干活了,就连半点苦头都未曾让她吃过。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衣物,统统都会紧着她先来。 然而,当两个孩子终于被换回之后,你们居然厚颜无耻,地想要把我的娟儿,继续留在皇城之中。 亏得老天爷保佑,才没让她因此丢了性命,险些就被皇帝下令砍掉脑袋啦! 这难道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份“恩情”吗? 老夫人被说的无地自容,李庆贺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能施舍给这些人 ,就连他们族里的人,他也不能给。 一旦给了他们,他们就会无止境的讨要。 能给一顿,不能给十顿百顿。 离流放地还有好几个月的路程,这几个月的路程,他们这一大家人,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再遇上今年的年景不大好,南方涝,北方旱。各地几乎都受了灾。 他们以后在吃的方面,也得省吃俭用一些,以后就吃些杂粮馒头,喝一些稀粥就行。 再配一些咸菜就可以了,要不然他们这一家,也太过招摇了。 一家人快速的吃完了饭,冬虫和夏草把东西,搬回了马车上。 全都坐下来休息,李庆祥还想再挣扎一下,对着大儿子说,万福你去把娟儿叫来,我找她有话说。 李万福神色匆忙地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朝着队伍的最后方走去。 他走到最后面,对着不远处的李春娟喊道:“娟儿,我爹找你有些要紧事,不知道你这会有没有空过来一趟呀?” 李春娟听到李万福的呼喊,心里不禁一沉。 她太了解这家人的性子了,一听这话便心知肚明,这一家子根本就没有死心。 显然,他们仍旧妄图从自己这里获取好处,继续吸她的血。 尽管心中百般不情愿,但李春娟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上了李万福的步伐。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李庆祥一家休息的地方。 只见李庆祥正懒散地躺在一辆破旧的板车上,远远地瞧见李春娟走过来。 他立马侧过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隔着老远就热情地招呼起来:“哎呀呀,娟儿可算来了! 娟儿啊,堂叔我这次可得好好求求你啦! 堂叔晓得你是个特别有本事、有能耐的好孩子哟!” 说着,李庆祥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略微一变,随即又露出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 假惺惺地说道:“唉,回想从前呐,堂叔确实有好多事情做得不够地道,对你也多有亏待之处。 今儿个就在这儿,堂叔诚心诚意地给你赔个不是,希望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哈!” 紧接着,李庆祥话锋一转,开始切入正题:“眼下咱们在这流放路上,这一路上危机四伏、艰险异常呐! 咱家这些人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那些妇女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群体。 特别是你那堂妹,还有你的几位堂哥,一个个身体孱弱得紧,在这颠沛流离的流放路上,怕是很难撑得住哟! 所以嘛,堂叔厚着脸皮求求你,这一路上能不能也多多照应着点儿他们呀?” 李春娟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人果真是个老狐狸啊,不仅狡诈多端,而且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罢了,他居然也好意思开口让我去做那件事。” 就在这时,李庆祥的话音刚刚落下,李春娟立刻回应道:“堂叔您可真爱说笑呀! 您瞧瞧我这小身板儿,再瞅瞅堂哥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堂哥的个头,差不多都快要赶上我两个那么高啦! 连堂哥这么大个人,都没办法把自己照顾得周全,身体还这般孱弱不堪呢。 您再看看我,才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儿而已,又哪来的本事和能耐,去应承下这件事情呢? 所以啊,堂叔您还是赶紧去找找其他更厉害、更合适的人帮忙吧!” 李春娟说完,转身就忘自家人待着的地方走去。 李庆祥看李春娟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他手狠狠的砸在板车上,这个死丫头果真是个白眼儿狼。 早知她这个样子,在她离开皇城的时候,就应该解决了。 杜梅缓缓走过来,她那温柔的目光,落在满脸怒容的李庆祥身上。 轻声安慰道:“好了,莫要再气恼啦! 事已至此,即便再说更多也是徒劳无益呀。” 她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无论如何,咱们一家人。务必要在流放路上,存活下去。 待到抵达流放之地后,或许情况便能有所好转呢。” 杜梅满含关切地看向坐在平板车上的李庆祥,继续柔声嘱咐着:“这段时间里,你就在这平板车上好生歇息吧。 尽可能快些将伤势调养妥当,如此一来,咱家也不至于总是遭他人欺凌。” 李庆祥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紧紧拉住妻子的柔荑,满怀愧疚地说道:“都是因我的缘故,才让夫人遭受这般苦楚啊!” 杜梅赶忙安慰道,有什么苦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 等挨过这阵子,到了流放之地就能好过了。 李春娟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家人所在的地方,她的身影刚一出现,周围的亲人,便呼啦一下子全围拢了过来。 众人脸上满是关切和好奇,尤其是柳桃,她心急火燎地开口就问:“娟儿啊,那李庆祥到底找你干啥事儿啦?” 李春娟一脸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随口应道:“哼,找我还能有啥好事儿? 不过就是想让我这个小孩子,去照顾他们那一大家子呗!”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抱怨起来,“您说说,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他们那么多人呢? 他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他们家尽是些老弱妇孺,需要我的照顾。” 李春娟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哎呀呀,他也真能张得开那张嘴哟! 竟然好意思,叫我这么个小孩子去照顾他们全家。他们咋就有脸说得出口呢?” 一旁的柳桃听完这番话,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张脸涨得通红,连手指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一家子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你们这几个,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好好听着,牢牢记住喽! 从今往后,不管他们家是老的少的,但凡再敢跑过来让咱们帮忙,或者到咱家来讨吃的。 谁要是心一软就答应了,哼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都给我老老实实听清楚了,离这一家不知廉耻的人远远的!” 大家都点头纷纷表示自己记住了,这边刚说完,官差又轮起了鞭子。 大家都给我起来,赶路了,快点儿都给我起来。 再给我磨磨唧唧的,老子打死他。 那鞭子轮的啪啪响,所有人再也不敢磨叽,快速的站了起来。 冬虫和夏草,匆匆忙忙地,回到了那辆略显破旧的马车之上。 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驾驶位,扬起马鞭,驱使着马儿缓缓前行。 她们与前方的队伍,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但目光却从未从李春娟身上,移开半分。 时刻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情况。 生怕自家那位,可爱又有些调皮的小主子,会遭遇到他人的欺负或者意外伤害。 就这样,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这一路上倒是颇为平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变黑,这支队伍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说来也是无奈,因为他们行进的速度实在太慢,以至于停歇之处,竟是前不见村庄、后不见店铺的荒郊野外。 不过好在还算幸运,经过一番寻觅之后,总算找到了一处有着清澈水源的地方。 众人纷纷排好队,负责分发食物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将一个个硬邦邦的饼子,递给每一个人。 随后便不再多做理会,他们拿起馒头咸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但也时刻注意着这些流放犯人,只要这些人,没有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就无需再过多关注。 而另一边的冬虫和夏草,也从马车里,取出了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一锅热气腾腾的粥以及一笼白白胖胖的馒头。 看到这些美食,李庆贺一家人,急忙拿起碗勺,争先恐后地盛起粥来。 眨眼间,一碗碗浓稠的热粥,就被端到了各自面前。 紧接着,一阵“唏哩呼噜”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顾不得形象,如饿狼扑食般大口吞咽着碗中的美味,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李庆祥他们这边突然间争吵声四起,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起来。 只见李万军满脸怒容,“啪”的一声,将手中那块硬邦邦的饼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饼子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它的不受欢迎。 “我才不要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我要吃好吃的! 这玩意儿哪里是人能吃的?简直就是给猪狗都不吃!” 李万军愤怒地叫嚷着,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出,心中对食物的不满和怨恨。 “这两天我都快被饿死了! 娘,祖母,你们快去李春娟那里要点肉来吧!我要吃肉,我不要再吃这些连狗都不愿意碰的东西啦!” 李万军不停地哀求着,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急切。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夫人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小孙子。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心里明白,这个小孙子向来嘴馋挑食,可如今,他们可是流放的犯人。 她一个老人家,都只能啃着这硬邦邦的饼子度日,她满口的牙齿早就所剩无几,咀嚼起这块饼子来,也是异常艰难。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坐在旁边的杜梅,听到小儿子这番无理取闹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只见小女儿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乖巧地啃着手中的饼子,没有一丝抱怨。 于是,杜梅生气地质问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你妹妹可比你还小呢,人家都没吵没闹,乖乖地在啃饼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吃了?” 李万军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李春娇捡起地上的饼子,用手拍掉饼子上的灰。 递到了李万军手里,三哥还是吃吧,不吃就等着饿死吧! 李万军又默默的接过饼子,一天只有两个饼子,早上一个,晚上一个。 这几日,每个人都瘦了很多。 他们走路都打晃,就他们看到的这才出皇城几天,已经死好几个人了。 死的人,被官差就那么挖了一个坑,埋起来了。 第69章 流放6 这一夜注定是非同寻常,且充满危机四伏的一夜。 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但却隐藏着十几道鬼祟的身影。 原来,这十几个人心怀不轨,竟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妄图偷窃,李春娟他们,停放在那里的马车上的财物。 而此时的李春娟正安睡于马车之内,她身旁还有冬虫和夏草陪伴左右。 为防意外发生,两人决定轮流值守夜班。 毕竟在这样一群被流放的人群之中,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人因走投无路而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尽管她们所停靠的马车,与那些流放犯人的位置,相隔有一定的距离。 但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酿成大祸。 然而,幸运的是,冬虫和夏草皆是身怀武艺之人,感官敏锐异常。 就在那十几个贼人悄悄靠近的时候,她们便迅速地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两人瞬间起身,手持锋利无比的宝剑,严阵以待。 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李春娟此刻却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外面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 哪怕系统已经扯着嗓子拼命呼喊,声音几乎都要喊破音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依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系统太过吵闹,直接将其屏蔽掉了,继续呼呼大睡,那模样真是睡得又香又甜。 而另一边,那十几个贼人,根本不知道冬虫和夏草乃是武艺高强之辈,只当她们仅仅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罢了。 倘若让他们知晓实情,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也是万万不敢前来偷盗的。 这十多个人,手里面没有武器,只是白日里走路时,在路边捡的木棍,他们走不动时,会拄着木棍走路。 每人拿着一个木棍,其中一人,轻轻的揭开车帘。 车帘刚一揭开,一把带着寒光的宝剑,就刺了过来。 那人躲的也算快,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人,还小声的骂了一句废物。 只是撩个车帘儿,你都能吓得坐在地上。 就凭你这样的,居然还敢来偷东西? 那人话还未说完呢,便瞧见冬虫和夏草如同两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他们动作娴熟而利落,一左一右分别从马车上飞身跃下。 只见二人手持锋利无比的宝剑,寒光闪烁间,如闪电般直直地刺向那十多个贼人。 那十多个人原本气势汹汹,但当他们瞥见这两人手中明晃晃的宝剑时,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转身就开始拼命逃跑。 然而此时夜色深沉,地上密密麻麻地趴着,许多正在熟睡中的人们。 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将道路挤得满满当当。 那十几个贼人慌不择路地狂奔着,根本看不清脚下的状况。 结果在奔跑的过程中,接连不断地踩到了好几个正在酣睡的人,甚至还有两个人因为被绊倒而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下子可不得了啦!那些被踩到,或者被惊醒的人,纷纷发出惊恐的呼喊声和咒骂声。 一时间,整个营地乱成了一锅粥。 这十几个人却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和叫骂,继续没命似的向前逃窜,目标直指前方不远处的队伍。 他们一路上跌跌撞撞,不停地踩着其他人。 这支两千多人组成的庞大队伍,本就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经此一番折腾,所有人都被彻底吵醒了。 就连负责看守的官差也被惊动得坐了起来,他满脸怒容,扯开嗓子大声呵斥道:“他娘的! 一个个都这么有精神在这里瞎嚷嚷,我看你们压根儿就不累嘛! 既然不累,都他娘的赶紧给老子站起来,接着赶路!” 这些个犯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竟无一人胆敢吭声。 只见那几个做贼心虚、鬼鬼祟祟偷东西的家伙,此刻正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着,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逃回他们所属的队伍之中。 而冬虫与夏草二人深知此事蹊跷,担心这是敌人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便不敢有丝毫松懈,始终坚守在马车旁边,半步都未曾离开过。 时间悄然流逝,后半夜里出奇地安静,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片宁静。 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大地。 所有人都纷纷从睡梦中醒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然后陆陆续续走到河边,去洗漱一番。 有的人捧起清凉的河水扑打在脸上,让自己瞬间清醒过来; 还有的人则忙着给自己的水囊灌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是谁?!竟敢偷老娘的银票!”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妇人正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破口大骂。 她一边用手拍着大腿,一边继续嚷道:“还有我的饼子呢? 哪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居然把东西全给偷走了! 赶紧给老娘乖乖送回来,否则老娘定要叫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人正是皇城青楼里那位,出了名泼辣难缠的老鸨子。 说来也是倒霉,这老鸨子本与张大人并无太多往来。 仅仅只是因为,其身处张大人的九族之内,才这般无缘无故地受到牵连,被迫跟踏上了这前途未卜的旅程。 此时遭遇财物失窃,更令她怒火中烧,口中的咒骂愈发难听起来:“谁他娘的这么丧尽天良啊! 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儿,走路摔得狗啃泥,吃东西噎得翻白眼儿!” 周围熙攘的人群听到那老鸨子粗俗至极、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后,纷纷面露惊愕之色,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然而,尽管众人心中对这老鸨子的泼辣行径颇有不满,却没有一个人胆敢挺身而出,上前去劝阻她。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身着官服、气宇轩昂的官差头目,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满脸怒容,对着那正在撒泼的老鸨子便是一声怒吼:“吵什么吵?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谁让你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的?” 老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几分。 但她还是不甘心地嘟囔着嘴,辩解道:“大人啊,这里可是有好几千号人呐,您说这可让小的如何去找回丢失的物件儿呀?” 官差头目冷哼一声,厉声道:“几千人又怎样? 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听好了,务必看好自己手中的物品。 若是不小心弄丢了,那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还有那个偷东西的家伙,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们抓到,否则定要让你尝尝,老二十鞭子的厉害! 本大爷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若是谁再敢给我找麻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都听好没?记住没有。也不是他针对老鸨子,只因这老鸨子也曾经针对过他。 想当初,他也去过这老鸨子开的青楼,当初他就相中那小红了,可这老鸨子不是东西,让他加了十两银子,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红。 现在这老鸨子,落到了自己手里,他哪能放过搓磨她的机会。 老鸨子也不敢说话了,偷到银票的那小偷儿,在心里暗暗窃喜,终于得手了。 其他押送的官差,手拿皮鞭,抡的啪啪响,都给我站好了,发饼子。 一个个饼子,发到他们手里,赵大人的一个庶子,刚分到饼子,饿的他前胸贴后背,赶忙咬了一口。 庶子赵洞青,乃是府中一名地位卑微的丫鬟所诞之子。 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注定充满坎坷与磨难。 那名生下赵洞青的丫鬟,本是夫人许艳冰的陪嫁丫头。 然而,就在分娩之际,许艳冰冷酷无情地暗中动了手脚,致使这名可怜的女子难产大出血,最终含恨离世。 打从赵洞青诞生之时,便如同弃婴一般,被随意丢给了奶娘和其他丫鬟照料。 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他稍稍长大些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大夫人无尽的折磨。 大夫人时常故意克扣他的饮食,使得他每日过着饥肠辘辘、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 不仅如此,大夫人膝下的一对儿女,更是变本加厉地欺凌于他。 他们时而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打赵洞青瘦弱的身躯,时而逼迫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爬行,并强迫他吞食狗食以作羞辱。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打骂与饥饿中,赵洞青艰难地熬过了十个春秋。 可叹命运弄人,正当他以为苦日子快要熬到头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再次将他推向了深渊——全家遭逢流放之祸。 在流放途中,人人自顾不暇,食物成为了最为珍贵之物。 饿得眼冒金星的赵洞青,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块饼子,满心欢喜地刚咬上一口,那块饼子,竟被大夫人的儿子,赵洞明蛮横地抢走了。 只见赵洞明恶狠狠地瞪着赵洞青,口中大声咒骂道:“你这个低贱的杂种,不过是个丫鬟所生的孽障罢了,竟然也敢妄想吃东西!” 说罢,他便毫不留情地将饼子,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肆意咀嚼起来。 其实,所谓的借口,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贪婪的私欲,好名正言顺地,夺走赵洞青那少得可怜的口粮。 要知道,在这漫长而艰辛的流放之路,区区一个饼子又怎能填饱肚子呢? 更何况对于长期遭受虐待、身体虚弱的赵洞青来说,这点食物简直是杯水车薪。 赵洞青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得来的饼子被抢走了。 很快,官差拿起鞭子,驱赶众人,都给我站好了,排好队赶路了,快点儿的。 别给老子磨磨唧唧的,不想挨打就快点儿走。 所有人都脚步匆匆地往前赶着路,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而赵洞青此时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跟上大部队,但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渐渐地,其他人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最终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没过多久,赵洞青发现自己竟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恰好与李庆贺他们一家人走到了一块儿。 然而,这样的“相遇”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帮助,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仅仅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赵洞青那本就虚弱不堪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这时,负责押送众人的官差,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只见那官差脸色阴沉地快步走来,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赵洞青身上抽打而去。 一时间,鞭声清脆作响,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眨眼间,那官差已连抽了好几鞭子,但躺在地上的赵洞青却毫无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一旁的李春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 可是她深知这些官差蛮横无理,若贸然与之对抗,只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更多麻烦。 无奈之下,她只好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官差面前。 陪着笑脸说道:“官爷,您就行行好吧,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见钱眼开的官差这才停下手中挥舞的鞭子,接过银子揣进兜里。 李庆贺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赵洞青。 与此同时,坐在板车上的张清月,赶紧对推车的李万江喊道:“夫君,你先停一下,我下来走一会儿,把这孩子放到板车上躺着会舒服些。” 李万江依言停下车子,李庆贺则小心翼翼地,将赵洞青抱上了板车。 李庆贺感慨的说道,这孩子也太轻了,十岁的孩子也就40多斤儿。 李春娟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轻轻地将水倒入赵洞青的口中。 清凉的水流缓缓流入喉咙,滋润着他干涸已久的身体。 过了没多久,赵洞青终于悠悠转醒。 看到赵洞青醒来,李春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馒头和一个饭团递给了他。 早已饥肠辘辘的赵洞青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塞到他的手里。 谢谢你恩人,李春娟说你快吃吧! 他非常的拘谨,看到自己坐在板车上,就急着要起来,下地去走。 李春娟说你先坐在车上歇一会儿,吃一些东西缓一缓。 等你体力恢复了再下来走也不迟,就让我大哥推你一会儿吧! 赵洞青这才把整个馒头吃了,那个饭团儿也都吃进了肚子里。 吃完东西他转过身对着李万江说,大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们一家人救了我,以后我有能力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赵大人一家,谁都没有注意到,赵洞青已经走在了最后面。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赵洞青的生死完全无关紧要,甚至内心深处,还期盼着他能尽早离开这个世界。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颠簸,赵洞青才终于缓过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从车上挪了下来。 而此时,张清月则重新回到了那辆破旧的板车上。 另一边,李春娟已经徒步走了好几个小时,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但她才与自己的嫂子一起坐在板车上。 二哥和三哥默默地走到板车后面,弯下腰吃力地推动着车子缓缓前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中午该休息的时候。 李庆贺这一家人,都表现得异常低调,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饼子,大口大口地啃食着。 当然,这些饼子可不是普通的干粮,而是香喷喷、酥脆可口的油酥饼子。 只不过它们被包裹在了一层油纸之中,外人无法窥探到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美味的食物。 赵洞青也得到了一个饼,他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个饼子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再加上中午这段短暂的休憩时光,让他逐渐恢复了些许体力。 然而,就在这一刻,赵洞青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彻底远离自己的那些所谓亲人们! 过往的种种经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那些冷漠、忽视以及无情的对待,令他心寒至极。 如今,他只想远远地逃离。 然而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赵洞青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之际。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突然传来:“赵洞青你个忤逆不孝之子,还不速速给我滚回来!” 这吼声来自于他的父亲——赵成林赵大人。 赵洞青听到父亲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 这种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瞬间传遍全身。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乖乖听话返回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回到那个家等待他的,只有饥饿和责骂。 毕竟,他那狠心的父亲,从来不曾给予过他充足的食物。 而如今身处牢狱之中,虽然环境恶劣,但每天还有官差,会按时分发些许果腹之物。 只要能远离自家人,尤其是他那凶神恶煞般的父亲,至少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倘若真到了饥肠辘辘难以忍受之时,他还可以趁着休息间隙,四处寻觅挖掘一些野菜来充饥。 这边厢,赵成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庶子,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 气得暴跳如雷,胸膛剧烈起伏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那般无助与无奈,纵然心中有千般怒火、万般不甘,也只能瞪大双眼,愤愤然地望着前方,独自生着闷气。 要知道,他之前在那阴森可怖的大牢之中,竟遭受了来自家族之人,毫无人性可言的毒打! 那些人下手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致使他伤势极其严重,甚至到了无法自如行动的地步。 如今的他,只能无比虚弱地躺在,一辆破旧不堪的板车上,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倘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兄弟,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这一路上用板车推着他,只怕他这一条老命,早就已经断送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可偏偏就在这样艰难的时刻,那个平日里,向来被视为卑微庶子的家伙,竟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尽管他此刻正无力地躺在板车上,根本无法动弹。 但还是扯起嗓子,朝着自己的大儿子赵洞明怒声呼喊:“明儿啊,快去! 速速将那个,忤逆不孝的逆子给我抓回来!” 听到父亲的吩咐后,赵洞明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迈开大步,风驰电掣般地向着后方疾行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迅速抵达了赵洞青的身旁。 只见他满脸狰狞,凶神恶煞般地冲着赵洞青怒吼道:“你这个贱妇所生的杂种,居然连父亲的话都胆敢不听了? 还不赶快乖乖跟我回去,老老实实接受父亲大人的严厉惩处!” 说罢,赵洞明那犹如蒲扇一般粗壮有力的大手便伸了出来,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张牙舞爪地朝着赵洞青的衣服抓去。 这双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毫不怀疑一旦被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面对赵洞明如此突如其来且充满攻击性的举动,赵洞青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只见他“噌”地一下猛地站起身来,原本平静的双眼此刻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那火花似乎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烧成灰烬。 紧接着,赵洞青毫不犹豫地使出了浑身力气,狠狠地一甩胳膊。 他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仿佛要与过去所有的不公和屈辱彻底决裂。 就在这一瞬间,赵洞明施加在他身上的紧紧束缚竟然被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 “我不要回去!而且我再也不要回去,受你们的欺负了!” 赵洞青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之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们这群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哪有像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我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因为在你们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赵洞青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那微微颤抖的嗓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在这丝哭腔之中,更多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毅然决然的态度。 站在一旁的赵洞明听到弟弟如此说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指着赵洞青骂道:“你长能耐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不过我告诉你,想脱离我们家门都没有,想和我们断亲,你想也不要想。 你这条命,可是父亲给你的,这时,赵琴瑶和许艳冰也走了过来。 3个人不用分说,连拖带拽的,就把赵洞青给拽了回去。 柳桃就想上前阻拦,被李庆贺阻止了,我们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无权干涉他人家里的事情。 柳桃也只是,担心这个孩子的危险。 第70章 流放7 只见那一群官差们,瞬间全都行动了起来,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长长的鞭子,一边挥舞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时间到了! 你们这些家伙,还不赶快都给我起来站好咯!” 这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 紧接着,官差们便开始驱赶众人起身赶路。 他们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凡有谁动作稍显迟缓或者看着不顺眼的,那无情的鞭子就会像闪电一样迅速落下,狠狠地抽打在那人身上。 一时间,哀嚎声和斥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面对如此严厉的管制,人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谁也不敢怠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匆匆忙忙地整理行装,然后排成一列列歪歪斜斜的队伍,迈着急促的步伐向前走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惶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官差鞭子下的牺牲品。 整个队伍就这样急匆匆地行进着,扬起一片尘土,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这一路相安无事,他们在走到天黑时,来到一座破庙处休息,破庙里当然得是官差的头居住。 其余的官差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他们要时刻盯紧每一个流放犯。 有两个官差拿着鞭子,指着其中两个女人,你,你赶快进破庙里,把庙里面给收拾干净了。 那两个女的,赶忙跑进破庙,开始收拾起来。 可破庙里有人居住,里面有一个老头子,看着像是一个乞丐,官差手里拿着鞭子,驱赶那个老乞丐,老乞丐手里拿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破庙。可他并没有走,而是就近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躺在大树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流放犯们都各自捡柴,点起一堆火,以免夜里受凉。 众人领到分发下来的饼子后,便各自找地方安顿好了一切,准备稍作歇息。 然而就在此时,那两名官差的头目却突然心生邪念。 他们眼神交汇一番后,其中一人开口向手下吩咐道:“去,把那赶马车的两个丫鬟叫进来歇着。”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一直在外面休息,万一真把这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冻坏了,那多可惜啊!” 一众官差听到头儿这么说,瞬间都心领神会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甚至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谄媚地说道:“头,等您二位享受完了,能不能也赏给咱们这些小的快活快活呀?” 那头目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家伙,平日里我有什么好处能少了你不成?赶紧麻溜地去把人给我叫来!” 得到命令后的两个小官差,立刻像脚底抹油一般,迅速朝着队伍末尾跑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马车旁边,一眼瞧见了正守在那里的冬虫和夏草。 只见这二人满脸堆笑,极其猥琐地对二女说道:“两位姑娘,我们头儿见天寒地冻的,实在不忍心让姑娘在外受苦,特意命我俩来请姑娘到庙里去歇息呢。” 冬虫和夏草听了那两个人不三不四的言语后,气得俏脸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只见她们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娇喝一声,“唰”地一下,便从腰间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剑。 那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瞬间就让锋利无比的剑刃抵在了那两人的脖颈之上。 “哼!我看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打起本姑奶奶的主意来!” 冬虫怒声呵斥道。而此时,那两个官差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 原来,这两个看似柔弱的丫鬟,竟是身怀武艺之人啊! 其实,他们早该有所察觉的,毕竟这两人的腰间,始终都悬挂着宝剑呢。 只可惜,他们被二女的美貌所迷惑,以至于色令智昏,一直将她们当成了,只会伺候人的普通丫鬟罢了。 此刻见形势不妙,那两个官差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 他们连忙苦苦哀求起来:“姑娘息怒啊,我们真的只是一时口无遮拦,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说着,还不停地向冬虫和夏草磕头作揖。 然而,冬虫和夏草又岂会轻易饶恕他们? 只见姐妹俩飞起两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两人身上,同时怒喝道:“赶紧给我滚!” 得到解脱后的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去。 一边跑,嘴里还不忘放着狠话:“你们给我等着,居然敢得罪我们,等回去告诉我们头儿,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不多时,那两个狼狈不堪的家伙,便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破旧的庙宇之中。 见到首领赵猛和李二后,其中一人惊魂未定地说道:“头儿,不好啦!那两个丫头可厉害了,都会武功,我们兄弟俩根本不是对手啊!” 听到这话,赵猛和李二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起来……露出狰狞的面目,真是给脸不要脸,爷看上她们,那是她们的荣幸。 李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两个丫鬟我是非睡不可! 大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他那贪婪而又急切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 赵猛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兄弟,此事需从长计议。 若我们明目张胆地闯进屋里去强占她们,恐怕不太妥当。 虽说咱们人手众多,但那些流放犯可不是吃素的,足足有两千多人呐! 其中说不定还有些深藏不露的高手。万一事情做得太过火,惹恼了他们,到时候遭到报复就麻烦大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能轻举妄动。 沉默片刻之后,李二突然眼睛一亮,凑上前对大哥说道:“要不咱们利用手中的权力来逼迫她们? 只要能让那两个丫鬟乖乖就范,怎样都行!” 大哥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这个想法。 但随即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那俩丫鬟并非流放犯,不归咱俩管辖呀。 要想迫使她们顺从,就得先从李庆贺一家人身上入手。” 说到此处,李二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流放的途中,给李庆贺一家施加压力。 不停地用鞭子抽打他们,变本加厉地折磨、虐待这一家子。 依我看,以那两个丫鬟的忠心程度,看到主家遭受这样的苦难,定然会受不了,最终只能屈服于我俩。” 就这样,一场阴谋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悄然酝酿着…… 李春娟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两名官差竟然心怀不轨,企图对自己的丫鬟,做出越界之举。 彼时,她正身处树林外围,专心致志地捡拾着木柴,以便回去生火做饭。 而冬虫与夏草呢,则一直将此事深埋心底,哪怕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歇息之时,也未曾向李春娟吐露半个字。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冬虫和夏草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开始忙碌起来。 她们动作娴熟地揉面、发面,然后蒸出了满满一大笼热气腾腾的馒头。 待大家用过早餐之后,二人又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行囊。 稍作休憩片刻,在官差不耐烦的催促声中,众人纷纷起身站好,继续踏上前行之路。 整个上午倒是风平浪静,那几名官差,似乎也暂时收起了找茬的心思。 然而,当午休结束之后,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 那些官差像是换了一副嘴脸似的,隔三岔五便会前来挑刺儿。 先是大哥李万江无端遭受了两记狠厉的鞭笞,紧接着二哥也未能幸免,同样挨了一鞭子。 看到此情此景,李春娟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她暗自思忖道:“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官差,莫非真以为我李春娟是好欺负的不成? 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在本小姐面前撒野!” 此时此刻,李春娟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这些官差再不收敛,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人们,走了一天后,终于迎来了休息时刻。 的怒火然而,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夜晚并没有带来宁静与安宁。 除去她们这些女子外,家中的男子无一幸免地遭受了毒打。 李春娟目睹这一切,心中,熊熊燃烧,地几乎按捺不住。 要冲上前去与那些可恶的官差拼命。 就在她即将付诸行动之际,母亲紧紧拉住了她,死活不肯让她前去与官差理论。 母亲默默地流泪,心疼着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所承受的苦难。 只今日一天,全家人竟然都已遍体鳞伤。 若是此刻再与官差发生冲突,往后的路途必将更加难行。 尽管如此,李春娟还是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既然这两个如恶犬般的家伙,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死路,那就休怪她手下无情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他们停歇在了一条小河之畔。 众人纷纷忙碌起来,有的抓紧时间洗漱,以洗去一路的疲惫; 有的则将官差发放的饼子,放置于火堆之上烘烤。 经过这番加工后的饼子变得美味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坚硬难嚼。 很快就着火堆的光,吃完了晚饭,全都找了一块地方休息。 李春娟一如往昔,蜷缩着身子躺在马车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当时间悄然滑至夜半时分,李春娟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从空间里拿出迷香,放在两人鼻子下,很快,冬虫和夏草便沉沉的睡去。 李春娟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只见她动作轻盈而熟练地从空间里取出一件隐身衣,迅速披在身上。 这件隐身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让她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李春娟悄无声息地,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 她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间,朝着白日里,殴打她们一家人的,那两名官差走去。 此时那两名官差正倚靠着墙壁酣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再次取出瓷瓶,打开放在这两名官差的鼻下。 不一会,那两名官差便陷入昏迷状态。 见此情形,李春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迅速施展法力,将两名官差,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之中。 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找到了赵猛和李二,并顺利地将他们也迷晕收进空间。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李春娟不敢有片刻耽搁,提起裙摆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她确定周围无人,这才停下脚步,从空间中将四人放了出来。 月光下,李春娟面无表情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她的眼神冰冷刺骨,手中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只见她手起刀落,以极快的速度将四名男子一一阉割。 随后,她又毫不留情地砍断了,每个人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 然而,李春娟并未打算就此罢手。 为了防止四人因失血过多而丧命,她从怀中摸出一瓶止血药,均匀地洒在他们的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她开始搜刮四人身上的钱财。 就在这时,那四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子,因为剧痛纷纷苏醒过来。 他们面容扭曲,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折磨着。 那一声声凄惨的呼喊,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李春娟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无情的雕塑。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脚下生风般,朝着自己所属队伍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不见。 不多时,李春娟便来到了马车旁边。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停下脚步,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以确保没有人察觉到自己的行踪。 确认安全无误后,她轻轻踮起脚尖,悄悄地爬上马车。 进入车内,李春娟迅速脱下那件,能够让她隐匿身形的隐身衣,然后动作轻柔地,重新躺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闭上双眼,继续装睡起来。 此时的她,就好像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而已。 而就在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那四个遭受重创的人,正因为疼痛难忍而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他们口中不断发出“啊啊”的惨叫声,声音之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阵阵凄厉的喊叫,最终还是引来了负责守夜的官差。 只见那些官差手持着火把,循着声音匆匆忙忙地奔跑过来。 当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气喘吁吁地终于赶到案发现场时,所有人都被眼前那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满地鲜血淋漓,地上的残肢断臂,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屠杀。 一个个官差惊得面如土色,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其中几个胆子较小的官差,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双手不听使唤地,直接失手,将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火星四溅,仿佛预示着这起事件的不祥与恐怖。 就在这时,稍微有些镇定的官差回过神来。 他心急如焚地大声招呼其他还处于震惊中的伙伴:“快!大家别愣着了,赶紧把头儿和兄弟抬到马车上去,我们要尽快赶往附近的下一个城镇找大夫救治!” 听到这话,其他官差如梦初醒般纷纷行动起来,但由于事发突然且场面太过骇人,整个队伍此刻已经乱作一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秩序和纪律。 很快,马车赶了过来,把人抬上了马车。 官差们手忙脚乱地驱赶着犯人们继续前行,他们一手高举着火把照亮前方的道路,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明晃晃的钢刀,神情紧张而又严肃。 每个人的心跳都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快走!快走!别磨蹭!” 官差们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他们时不时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用力抽打在那些行动迟缓的犯人身上。 然而,此时的犯人也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无力反抗。 马车几名受伤的官差,因伤势过重而疼痛难忍,晕厥了过去。 其余的官差们看着堂在车上,不省人事的同伴,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毕竟,他们曾一起并肩作战,一次次地完成押送犯人的艰巨任务,彼此之间早就是可以托付性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好兄弟。 如今看到兄弟们遭受如此重创,怎能不让人心急如焚呢? 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一个镇上,把人送进了医馆,医馆的大夫看到血已经止住,又简单的给上了一些药,包扎上也就完事儿了。 他们是大夫,不是神仙,不能让他们长出四肢。 这四名官差严重受伤,他们没在镇上停留,赶忙往最近的县城赶去。 到黑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县城,把所有的犯人关进了县城的大牢里。 由于此次行动中,他们官差竟有多达四名成员身负重伤,而其中一名更是担任着领队之职。 情况如此严重,显然不能坐视不管,因此必须尽快向皇城那边传递消息,并派遣人手,将这四名伤者,护送回皇城接受治疗和休养。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经过此番重创,这四名官差即便日后能够痊愈,也多半无法再继续执行任务,甚至可能沦为废人,其生活状况恐怕还不及普通百姓。 与此同时,那些流放犯则统统被关押进了大牢之中。 这座大牢内部空间狭小逼仄,囚犯众多,导致牢房内拥挤不堪。 加之通风不畅,各种异味混杂在一起,简直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牢房深处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环境极为恶劣。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些犯人怕是得在这可怕的地方滞留数日之久了。 而冬虫和夏草二人,则每日都会准时守候在大牢之外。 他们不惜花费重金,在附近的酒楼购买一些上等的美味佳肴。 然后,又慷慨地掏出些许银两,贿赂大牢里的牢头儿。 好在这牢头儿收了好处之后,倒也算守信,每天都会按时,将这些可口的饭菜,送到李庆贺一家人手中。 看到这种情景,那些官差们不禁心生恐惧与懊悔。 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试图找出那个关键的时刻和地点,以及那件导致他们,得罪了这位强大人物的事情。 他们绞尽脑汁,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记忆,但始终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叹息,满脸都是疑惑和恐惧。 毕竟,如果找不到原因,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怎样可怕的遭遇等待着他们。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头领竟然会遭受如此悲惨的结局。 那一幕幕血腥恐怖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苦思冥想,都绝对想不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只是一个年仅八九岁的孩子。 李春娟等人就这样被关在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度日如年。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皇城那边才有了动静,派遣来了新的差头。 这新来的两位官差头目乃是亲兄弟,名叫王龙和王虎。 只见他俩身材魁梧壮硕,膀大腰圆,脸上长满了浓密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粗犷豪放之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那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够轻易地斩断钢铁一般。 仅仅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杀气,显然是久经沙场的练家子。 这兄弟俩往那里一站,便宛如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就是那些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流放犯们,看到他们会感到胆战心惊,连其他的官差们对他们也是敬畏有加,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这两位不好惹的新上司。 第71章 流放8 新的一批官差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众人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踏上这条充满艰辛与未知的流放之路。 这新来的两位大人,面色阴沉,不苟言笑,一看便知不是好相与之人。 而且他们贪财成性,收取贿赂时狮子大开口,要价极高。 若是想要从他们手中,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打点关系,非得掏出大把银子不可。 这样贪婪的人却没有好色之癖,然而若钱财不足,哪怕只是向他们央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难如登天。 就拿李春娟她们一家来说吧,冬虫夏草两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一直跟随其后,待到众人休息之时,便赶忙送上可口的食物。 谁知这两名官差大人竟然毫不领情,不仅不许李春娟一家人享用这些美食,甚至连冬虫夏草都不准靠近半步。 夜幕降临,一天的疲惫,让人们渴望能有个舒适的地方休憩。 李春娟本想到马车上去睡个好觉,却被这无情的官差断然拒绝。 这下子,李春娟可真是怒火中烧。 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就算再怎么气愤,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些官差头子砍手剁脚,那样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麻烦。 思来想去,李春娟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下毒! 只要给这两个人下点儿毒药,就能利用毒药来控制住他们。 倘若不在规定时间内服下解药,他们便会毒发身亡。 主意已定,李春娟悄然躲进了属于自己的空间里。 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点击一下,面前便浮现出了一个光芒闪耀的虚拟界面——系统商城。 这个商城仿佛是一座藏有无尽宝藏的宝库,各种稀奇古怪、琳琅满目的物品整齐地陈列其中。 她全神贯注地在系统商城内仔细翻找着,点到毒药的区域。 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因为她深知这些毒药,将会成为她实现计划的关键道具。 经过一番寻觅,她很快就在众多毒药中,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种。 然而,当看到价格时,她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两包小小的毒药,竟然需要整整五千两银子! 如此高昂的价格让她犹豫了片刻,但想到任务的重要性以及成功后的巨大回报,她咬咬牙还是决定将其买下。 这种毒药极为罕见且毒性猛烈,据她所知,在古代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破解此毒。 好在系统商城中还有与之对应的固定解药出售,只要按时服用,就能暂时压制住毒性。 这种解药吃下后,以让人挺过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次服用,便能继续延续生命; 可若是停止服用解药,中毒者就会立即毒发身亡,并且死状极其凄惨,会七窍流血而亡。 下定决心后,李春娟毫不犹豫地购买了两包毒药,并悄悄地准备好其他所需之物。 待到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隐身衣,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夜色之中。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敏捷的身手,她很快就抵达了那两个差头儿休息的地方。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精制的玉瓶,里面装着特制的迷香。 她轻轻地将玉瓶的瓶塞拔掉,顺着那两个差头儿的呼吸,进入到他们的鼻腔。 不一会儿功夫,原本还在熟睡中的二人,便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见时机成熟,她快速从空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碗清水,将毒药粉末倒入水中搅拌均匀。 随后,她毫不留情地掰开两名差头儿的嘴巴,将化好的毒药溶液,强行灌入他们的口中。 喂完毒药之后,李春娟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迷药的解药,轻轻地给王龙和王虎闻一下。 然而,这毒药的毒性极其猛烈,一经入胃便开始疯狂翻腾起来。 没过多久,王龙和王虎悠悠转醒,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烧灼感,从胃部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他们体内燃烧。 两人痛苦地捂住肚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们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就在这时,李春娟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哼,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已经中了剧毒!” 她的语气冰冷且带着一丝威胁。 给你们吃下的毒药,世间无人能解,只有我手里有解药。 “王龙、王虎,你们两个听着,李庆贺一家对我有恩。 所以从今往后,只要是关于他家的事,不管是什么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并且做到最好。 如果表现出色的话,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们一粒解药,让你们免受这剧毒的折磨; 可若是有人胆敢耍弄任何阴谋诡计,又或是不肯乖乖听从我的指示行事。 那么一个月之后,等待着你们的必将是,极其凄惨的结局——七窍流血不止,身体承受不住剧毒的侵蚀而爆开,最终暴毙身亡! 切记,自此刻开始,每月我都会赐予你们,每人一粒解毒丸。 虽说这粒药丸能够暂且抑制住毒性的蔓延,但你们万不可抱有丝毫反抗之心,也绝不能妄图去寻觅破解此毒的法门。 只因这奇毒乃世上罕见之物,至今尚无任何人有能力化解它的毒性。 倘若你们当中,谁不知死活地贸然行动,企图寻我复仇泄愤,那么其结果只能是落得个,比之前更为惨烈的下场,甚至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到你们到流放之地时,我才会考虑,为你们彻底清除体内余毒。 你们二人不相信,也可以找大夫检查,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中了巨毒。 两个人听了愈发的害怕,因为刚才他们真的想着,找大夫把他们的毒解了。 李春娟说完就悄无声息的离开,而这两人,则跪在地上求饶。 大侠放心,我们绝对会对李庆贺一家言听计从。 不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还望大侠能够放过我们。 他们现在十分害怕,因为胃里的灼烧感,使他们越发的恐惧。 李春娟回到他们家人身边,躺在火堆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负责看守犯人的狱卒们便开始给囚犯分发食物。 待所有人都拿到吃食之后,其余的官差们便押解着这群犯人缓缓启程,而他们二人则翻身上马,扬鞭疾驰,率先朝着前方奔去。 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扬起一路尘土。 两人快马加鞭,一心想要尽快赶到距离此处最近的县城,去找个经验丰富的大夫瞧瞧,确定一下自己是否不幸中毒。 毕竟昨日经历的那场恶战实在太过凶险,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在无意间沾染到什么致命的毒素。 经过半日的长途跋涉,一座规模颇大的县城终于出现在眼前。 一路上虽然路过不少较小的镇子,但两人担心镇子里的大夫医术有限。 无法准确诊断出,他们体内是否中毒,因此并未停留,而是径直向着县城的医馆飞驰而去。 当他们抵达县城时,太阳已经高悬头顶。 只见那家医馆门口人头攒动,许多患者正排着长队等待就诊。 原来,这家医馆里坐诊的大夫医术高明,声名远播,吸引了众多周边地区的病患前来求医问药。 两人来不及多想,直接翻身下马,急匆匆地闯进医馆大门。 由于他们身着官差服饰,气势汹汹,原本正在排队等候的病人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通道来。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普通百姓对官府之人向来心怀畏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就这样,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诊室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那名大夫见此情形,心中虽有几分不满,但也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万一与这两个官爷起了冲突,恐怕日后会麻烦不断,于是便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准备先为他们诊治一番。 只见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了那两人的手腕之上,聚精会神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又让两人张开嘴巴,仔细查看了一下他们的舌苔和口腔内部情况。 接着,他凑近观察起两人的眼睛来,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做完这些,他从随身的医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其中一人胃部的相关穴位。 一番操作过后,他缓缓站起身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二位所中之毒甚是奇特,老朽行医多年,竟也无法查出究竟是何种剧毒所致啊!” 他的脸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稍作停顿,他继续说道:“不过所幸,此毒虽然厉害,但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危及性命。 只是……”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若不能尽快寻得解药,一个月之后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甚至可能踏上黄泉之路啊! 唉,都怪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无法解开你们身上的这种毒。” 最后,他还不忘叮嘱道:“切记不可胡乱服用解毒药物,否则只会加快毒素在体内蔓延的速度,侵蚀你们的心脉,后果不堪设想呐!” 说完,他再次摇了摇头,并开始招呼下一位病人。 王龙和王虎两人魂不守舍的,扔下了一两银子就离开了。龙 那老大夫在后面喊,两位官爷不收你们的银子了,还是把银子拿回去吧! 然而,那两位官差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出了医馆。 只见他们步履匆匆地来到马厩旁,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作响,向着不远处的酒楼疾驰而去。 进入酒楼之后,这二位点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但却不敢饮酒,只因害怕体内的毒药,与酒发生不良反应。 望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他们早已垂涎三尺,当下便如饿狼扑食般,风卷残云地大吃特吃起来。 毕竟,都已经到了生死边缘,若不再享用些美味佳肴,岂不是太过亏待自己? 然而,就在二人吃得正欢时,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大哥,我突然想到昨天那个神秘的声音,好像提到过,一个月后他会给咱们俩解毒的药丸呢。” 另一人闻言恍然大悟道:“是啊,而且他还叮嘱咱们要善待李庆贺一家人,不得刁难他们。 若是能令他满意,他便会将解药赐予我们。” 于是乎,两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开始商议起来。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回去之后,务必听从李庆贺一家人的吩咐,不管他们提出何种要求,都一概应允照办。 毕竟,对于初次承接押送犯人这种任务的他们来说,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始料未及,本以为只是一份简单的差事,没想到竟险些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如今,既然看到了一线生机,自然是要紧紧抓住,因为只要还有生还的可能,又有谁愿意轻易赴死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两人终于达成共识,旋即便再次扬鞭策马,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县城。 一路疾驰之下,又耗费了数个时辰,他们方才与那些被流放的犯人成功会合。 当他们归来时,径直朝着李庆贺所在的方向赶来。 李庆贺一家人,则不紧不慢地行走在队伍的末尾。 此时,他们发现李春娟正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一辆简陋的板车上。 这次王龙和王虎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再也不像前两日那般冷漠疏离了。 只见两人满脸堆笑,十分和蔼可亲地对着李春娟说道:“李小姐,您还是到后面的马车上来坐吧,毕竟这马车内要舒适许多。 还有这位小妇人,也一同坐过去吧!” 李春娟闻言,倒也没有过多推辞,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便示意大哥李万江将板车停下。 紧接着,她伸手拉住自己的大嫂以及她娘柳桃,三人结伴而行,向着后面马车快步走去。 没过多久,几位女子便纷纷登上了马车。 然而,唯有李瑶一人,始终紧紧跟随在李万海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缓缓前行。 此刻的李瑶,心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 不过,她很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迅速低下了头,以免被他人察觉出异样。 夜幕降临,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纷纷开始进入休息模式。 王龙坐在营帐之中,略作思考后,便唤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 他轻声吩咐道:“去,给李庆贺那一家子送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过去,再带上一些白面饼子。 记住,从今天起,他家可不能再领那种咬起来邦硬的饼子了,得给他们发白面的。 还有啊,如果咱们这边有什么美味佳肴,也别忘了给他们送一份过去。” 与此同时,王龙等人所在之处乃是一个宁静的小村落。 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民风淳朴。 得知他们到来,村长热情地迎了出来,并精心为王龙一行安排好了住所。 那是一座规模颇大的院落,据说是村里曾经的一户富人家所建。 然而,后来这家人举家搬迁离开了此地,这座房子也就闲置了下来。 走进这座大院子,可以看到里面房间众多。 王龙与弟弟王虎一同挑选了其中一间作为自己的卧房。 接着,他们又为李庆贺一家人细心地安排了两间宽敞舒适的屋子。 而其他那些被流放之人,则只能屈居于院子之中。 尽管人数多达数千之众,以至于整个院子看起来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但好在这座院子,占地足有五六亩之大,倒也勉强能容纳下这么多人。 李庆贺一脸惊愕地看着官差送来的丰盛食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官差,会突然间对他们如此友善和慷慨。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有些惶恐不安,总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或目的。 然而,一旁的李春娟却显得格外镇定。 她那双聪慧的眼眸凝视着父亲,轻声说道:“爹,您别担心。 那官差对咱们家示好,想必自有其原因。 咱们家向来清清白白,没什么可供他们贪图的东西。 所以,他们送来什么,您尽管收下便是了。” 听了女儿这番话,李庆贺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 对于这个聪明伶俐,且善解人意的小女儿,他一直都无比信任。 于是,他点了点头,决定不再去深究官差态度转变背后的缘由。 既然有免费的食物送上家门,那不如安心享用。 就这样,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愉快地品尝起这份意外之喜带来的美味佳肴。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平静得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李庆贺一家,在赶路的时候,轻松了不少,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就在一大群犯人,行至半途时,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悄然降临。 狂风骤然呼啸而起,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毫无防备的人们。 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而此时,四周一片荒芜,前不见村落,后不见店家,他们根本无处躲避这场肆虐的风暴。 无奈之下,所有人硬着头皮顶风而行。 更糟糕的是,这狂风还未停歇,久旱未雨的天空,竟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将众人淋成了落汤鸡。 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模糊了视线,脚下的道路也变得泥泞不堪,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 不过,幸运的是,李春娟早有先见之明。 出发之前,她就料到可能会遇到恶劣天气,因此特意准备好了蓑衣和斗笠。 此刻,这些装备派上了用场,为他们在风雨中提供了一丝庇护。 尽管雨水依旧不停地拍打在身上,但至少能稍微减轻一些被淋湿的程度。 李春娟她们几个女人,全都坐在马车上。 这次李瑶也坐进了马车里,毕竟她也是女子,虽然是他们家的小妾,可恨了一些,但也不能把人往死了弄。 男人们都顶着风雨,穿着蓑衣斗笠前行,那辆破旧的平板车一直拴在马车的后面。 原本一切都还算顺利,众人正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行着。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然降临——李氏族老李长明的大儿媳妇竟然毫无征兆地要临盆生产了! 此刻,外面正狂风肆虐、暴雨倾盆。 本应还有足足一个月才到预产期,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原来是因为这狂风骤雨导致道路湿滑无比,那可怜的妇人不慎摔倒在地,结果就引发了早产。 这下子可把族老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深知此时此刻,能够帮得上忙的,唯有李庆贺一人了。 只见这位年事已高的族老,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拐杖,心急如焚地朝着后方疾步跑去,边跑嘴里还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庆贺呀!庆贺啊!你快来帮帮我们家吧!” 听到呼喊声的李庆贺急忙迎上前去扶住族老,关切地问道:“大伯,到底发生何事啦? 您先别急,慢慢说。”族老喘着粗气说道:“哎呀,不好啦! 你堂弟李万里的媳妇就要生孩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咱们这支流放的队伍还在继续往前走呢。” 李庆贺听闻此事后,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意识到情况确实已经万分危急。 于是他二话不说,转身便急匆匆地去找,自己的妻子柳桃商量对策。 柳桃听说之后,当机立断开始安排家人行动起来。 她迅速指挥大家纷纷穿上蓑衣和斗笠,然后下车改为步行前进。 为了确保安全,最后只将身怀六甲的大儿媳,留在车上休息。 李春娟被李庆贺抱在怀里,柳桃下车帮忙,把李万里的媳妇,王小草扶上了马车。在车上进行分娩。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常常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这支由两千多人组成的流放队伍之中,怀有身孕且即将临盆的妇女远不止这一位。 就在此时,赵大人与张大人所属的两个家族里,竟分别有两名孕妇不幸跌倒在地。 强烈的震动致使她们动了胎气,情况危急之下必须立刻生产。 可是,由于环境恶劣、条件简陋,这些妇人们急需一个相对舒适安稳的地方来待产。 于是乎,这两家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李庆贺家的那辆马车。 要知道,李庆贺家的这辆马车宽敞而结实,内部布置得颇为舒适,无疑是此刻最为理想的临时产房。 更糟糕的是,这两个家族人口众多。 面对如此紧急的状况,他们全然不顾及官差们的阻拦,冒着倾盆而下的大雨,一窝蜂地冲向李庆贺家的马车。 妄图强行夺取过来。以供自家孕妇使用。 一时间,混乱不堪的场面让人瞠目结舌,整个队伍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搅得天翻地覆。 第72章 流放9 就在这一刹那间,三方人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那些流放犯人数众多,密密麻麻地站成一片; 而官差这边数量也颇为可观,并且他们手中还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这片风雨之中。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每个人却都毫不犹豫地行动了起来。 局势逐渐失控,变得越发糟糕。 李家村的村民们平日里都是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练就了一身强壮的体魄和巨大的力气。 相比之下,张大人和赵大人两家族人的力量,则稍显逊色。 但无奈的是,这两家人的族人,数量远远多于李家村的村民,双方实力对比悬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春娟挺身而出。 她那高亢的呼喊声响彻云霄:“王龙、王虎!你们两个赶快带人拦住这些个犯人!” 听到命令后,王龙和王虎毫不迟疑地带领一部分村民冲向了那群流放犯。 与此同时,官差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生怕这些流放犯趁机逃脱。 于是,他们一个个手持长刀,紧紧地守在四周,严密监视着现场的一举一动,但却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流放犯就算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 李氏族人眼见形势危急,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与对方展开殊死搏斗。 尽管他们手中并无任何武器可用,但他们那一双双铁拳,却犹如铁锤一般坚硬有力。 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响声如雷般滚滚而来,“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肉体之上,仿佛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没过多久,原本还站着的人群里,便有许多人受伤倒地。 其中一些伤势严重的人,此刻正无力地瘫倒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 他们的身体与泥土混在一起,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些伤者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混乱的打斗继续上演。 在这激烈的争斗之中,由于地面异常湿滑,许多人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然而,正在打架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纷纷踩踏而过。 有些人的胳膊瞬间被踩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还有些人的腿部遭受重创,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 更可怕的是,有的人连肋骨和头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且明显的伤害,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整个场面极其震撼,这些参与斗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浑身沾满泥巴的泥人。 而在这片混乱之中,就连那些无辜的妇女和儿童,也未能幸免,她们或被撞倒在地,或直接被无情的踩踏致死。 实际上,这场惨烈的冲突,仅仅是因为,众人眼红李庆贺所乘坐的那辆马车而起。 若是只为了那几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能够顺利生产,或许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毕竟,又不是自己家的婆娘要生孩子,实在没有必要,将性命都豁出去啊! 一开始,大家只不过是想要抢夺那辆马车罢了,谁曾想到会闹出人命呢? 可随着打斗的不断升级,人们渐渐杀红了眼,心中的理智早已被抛诸脑后。 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有的人如脱缰野马一般,直直地冲向了马车。 李春娟惊慌失措之际,被李庆贺迅速地抱进了马车里。 然而,李家村的众多村民却纷纷涌上前来,将整个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试图阻止它前行。 尽管人数众多,但仍有一些身手敏捷之人突破重围,成功地冲到了马车旁边。 此时,冬虫和夏草宛如两座门神般,稳稳地守在马车两侧,他们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那些冲过来的人们皆是赤手空拳,面对手持利器的冬虫和夏草,显然处于劣势。 而且,冬虫和夏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乃是流放犯。 就算死了,官差也只会向上禀报说是因病而亡,然后就地掩埋了事。 对于这些流放犯来说,生命轻如鸿毛,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存亡。 意识到这一点后,大部分人开始心生怯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毕竟,没有人愿意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 不过,其中也不乏一些胆大妄为之徒,他们视死如归,赤手空拳也要勇往直前,妄图抓住马匹拖拽着马车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冬虫和夏草毫不犹豫地挥动起手中的宝剑。 只听得“唰唰”几声脆响,几道剑光闪过,那几个不要命的家伙瞬间惨叫连连,手臂已然被齐刷刷地砍落下来。 鲜血四溅,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这场混乱的争斗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终于,当所有人都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官差们才慢悠悠地现身,大声呵斥,并强行制止了这场激烈的打斗。 且说那张大人与赵大人他们的族人,此刻已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其中那几名身怀六甲的孕妇,更是状况危急,只见她们面色惨白地躺在,泥泞不堪的地上。 身体因剧痛而不停地翻腾扭动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劫难。 此时,天空中的雨依然下个不停,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在这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产妇们的家人们,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纷纷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外衣,迅速围成一个圈,试图为即将分娩的产妇们遮风挡雨。 就这样,几位产妇无助地躺在冰冷刺骨的泥水中,艰难地孕育着新生命。 幸好周围还有几个年长些的妇人伸出援手,尽力给予帮助。 然而,即便如此,产妇们依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一次宫缩都让她们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那些受伤的族人们则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口中不时传来阵阵呻吟声。 “哎呦……哎呦……”此起彼伏的叫声令人揪心不已。 官差见状,赶忙拿来了几块油布,匆匆递给那几名产妇。 随后,又有几个好心的女人主动上前,帮忙将油布撑起来,好歹为产妇们稍稍挡住了一些风雨。 尽管产妇们仍然身处冰冷潮湿的泥水之中,但情况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漫长的煎熬,那些原本重伤倒地的伤者们,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虽然有些人不幸失去了胳膊或腿脚,变成了残疾之人,但好在性命暂时无虞。 至于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则被官差用带来的铁锹就地挖出一个个浅坑草草掩埋了事。 此次事件致使二十余人丧生,另有不少人肋骨断裂或是腿部折断,根本无法行走。 整个场面凄惨无比,让人触目惊心。 有家人抬着的还好说,没有家人帮忙抬着的,官差只能一刀解决,然后埋掉。 这些人看到官差,拿着刀一个个把人给杀死的场面,全都害怕极了,甚至有的人崩溃的大哭起来。 李春娟他们这边,族老的儿媳妇,已经顺利的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外面的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源源不断地倾泻着雨水。 地面上积起了一片片深深浅浅的水洼,倒映着阴沉灰暗的天色。 王小草的婆婆赵丽,用破布蘸取一些雨水,轻轻地擦拭着,刚生产完的儿媳妇身上沾染的血迹。 王小草刚刚经历了生产的剧痛,此刻脸色苍白如纸。 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要将马车清理了一番。 被柳桃阻止了,赵丽生气的说,你刚生完孩子,这些都由我来。 等收拾妥当后,王小草准备下车。 毕竟,她是在别人家的马车上生下了孩子,心中满是愧疚与难为情。 她低声央求道:“能不能把孩子放在车上,我在车下面跟着走就行。” 然而,柳桃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行,你刚生完孩子,身子骨还虚弱得很呢,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就在车上好好坐着吧!”柳桃的语气坚定而关切。 就这样,马车上除了柳桃之外,又多了李春娟、张清月以及王小草三个女人,原本宽敞的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而此时,冬虫和夏草则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静静地坐在马车外赶车。 至于李瑶,由于车上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她只好无奈地跟随着大部队步行前进。 望着那满满当当的马车,李瑶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要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坐在马车上,而自己这个自家的人却只能走路? 越想越气的她,不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向马车,仿佛要用眼神在上面戳出几个洞来。 与此同时,族老得知此事后,满心欢喜,对李庆贺夫妇的善举赞不绝口,并连连道谢,夸赞他们深明大义,乐于助人。 同时开始处理起李氏宗族的伤员,他们家族的伤员,可不能被官差杀了。 族老站在雨中,大声地指挥着:“年轻人,快来把咱们的伤员抬上!动作快些!” 听到他的呼喊,村里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迅速跑了过来。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伤员,伤势看起来不算太严重,但行动已然不便。 而其他受伤较轻的人,则相互搀扶着,勉强还能走动。 没一会儿功夫,伤员们便被安置好了。 他们这个村子的人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末尾,眼看着前方长长的队列逐渐远去。 族老焦急地催促道:“大家加快脚步,赶紧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于是,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奔跑起来。 这支由两千多人组成的队伍,此刻个个都已精疲力竭。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无奈,沉重的步伐仿佛灌了铅一般。 然而,天空中的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如瓢泼般倾泻而下。 此时,那些官差也开始颤抖起来,似乎对这场大雨充满了恐惧。 原本就艰难前行的马车,如今更是举步维艰,因为雨水早已没过了人们的小腿,车轮深陷在泥水中,几乎无法转动。 马车上仅剩下李春娟、她大嫂以及族老的儿媳妇三人,就连冬虫和夏草,也不得不跳下车来,改为步行。 村子里的其他人见状,纷纷跑来帮忙推车。 尽管如此,道路依旧崎岖难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众人才终于抵达一个陌生的村庄。 大家匆忙寻找着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几间空荡荡的屋子。 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所有人一窝蜂似地涌进屋里。 想要舒舒服服地躺下睡一觉? 那简直就是奢望,大家只能或蹲或坐地挤在一起,稍微休息一下。 屋外的雨声依然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而且势头越来越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这场大雨仿佛是从天上倾泻而下一般,来势汹汹,且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们就这样苦苦煎熬着,终于盼来了黎明的曙光。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雨依然在下个不停。 原本,当村民们看到天空开始飘洒雨滴时,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毕竟,他们所在的村庄,已经遭受了长达大半年的干旱之苦,土地干裂、庄稼枯萎,几乎看不到任何生机。 所有的村民都不得不面临逃荒的命运,离开这片曾经养育他们的土地。 而这场及时雨的降临,无疑给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憧憬。 可是谁能想到,这场雨竟然持续不断地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就连那些负责押送流放犯的官差们,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由于出行匆忙,他们马车上携带的物资并不多。 如今,每个官差仅仅只剩下了一个面饼子作为口粮。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这仅有的食物,分发给每一个流放犯,好让大家能够勉强填饱肚子。 此时,无论是官差还是流放犯,每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算起来,他们已经连续两顿,都没能吃饭了。 当拿到那块来之不易的面饼子时,众人再也顾不得形象,纷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此时此刻,没有人胆敢去抢夺,他人手中的饼子。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下,一块饼子或许就是一条性命。 如果谁敢冒险去抢别人的食物,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一场生死搏斗,甚至可能会因此丢掉自己的小命。 所以,即便再饥饿难耐,人们也只是拼命地往嘴里,塞着自己的饼子,短短几口便将其吞咽下肚。 这些人一直待在屋子里面,直到天黑雨也没停。 然而此刻,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众人别无他法,唯有依靠饮水来维持生命。 那股饥饿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令人难以忍受,就这样一直苦苦煎熬到半夜时分。 要知道,这里足足有 2000 多人,一间房怎么可能容纳得下这么多人呢? 所以官差们,不得不将他们分散开来进行看管。 有些人被安排住在空房子里,有些则住进了牛棚。 可那些空房子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 当雨势持续不断地下到半夜时,其中一座房子突然坍塌了一半! 数十人瞬间被掩埋在废墟之下,情况万分危急。 于是乎,一场紧张刺激的救援行动在半夜迅速展开。 官差们紧紧盯着这些被困人员,指挥犯人们,赶紧动手扒开堆积如山的木头和砖块。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终于清理出一条通道,成功地将被困者营救出来。 这些被救之人当中,有的只是受了些轻伤,而有的伤势却极其严重,让人看了不禁揪心不已。 村子里不单单只有,这座关押流放犯人的房屋,发生了倒塌事故,许多村民居住的房子,同样也未能幸免。 不过好在村民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纷纷伸出援手,共同参与救援工作。 最终所有被困村民均被顺利救出,幸运的是并未出现任何伤亡情况。 可是对于这些流放的犯人而言,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竟然有十人不幸丧生。 究其原因,原来是屋子里挤满了人,靠近墙边的那些人躲闪不及。 直接被轰然倒下的墙壁重重压住,当场便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这场雨下得可真是罕见地大啊!整个村庄仿佛被一片汪洋大海所淹没,水流四处蔓延,无孔不入。 村里的每一条道路、每一个角落都积满了深深的雨水,就连家家户户的屋子里也未能幸免。 积水迅速上涨,深度已然没过了大腿,让人举步维艰。 更为糟糕的是,由于雨水的猛烈冲击和浸泡,村子里已有好几所房屋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这般情形之下,人们根本无法在屋内继续停留,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 于是乎,村民们纷纷决定撤离这个危险之地。 那些流放犯自然也不能例外。 官差们心急如焚,匆忙驱赶着犯人踏上大路,朝着前方艰难前行。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镇子上去! 因为相比之下,镇子里的地势要稍微高一些,或许能够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落脚点。 然而,这一路的艰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随着路程的推进,水位不断上升,那汹涌的水流甚至已经漫过了大腿上方。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咬紧牙关,相互扶持着,一步步向镇子靠近。 终于,经过漫长而又艰苦的跋涉,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那个传说中的镇子。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尽管这里的地势确实比村子高些,但同样也被水淹得不成样子。 街道上的积水并不浅,差不多已经没到了小腿高度。 官差们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将这些犯人押解至驿站。 驿站外搭建着许多简易的棚子,看样子,应该就是专门为应对这种突发情况,而为犯人准备的临时居所吧。 安顿好了这些流放饭,紧接着就去镇子上,最大的粮铺买粮食。 镇子上最大的粮铺,他们的房子建的很高,粮食并没有被水淹到,很快买了几车的粮食,这才回到了驿站。 各个村子里面的村民,都往地势稍微高些的地方躲藏。 由于这一带没有山,也没有特别高的地方,也就是一些高的土坡之类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整整半天,仿佛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然而,就在人们渐渐失去耐心之时,这场漫长的降雨终于停止了。 但是对于那些可怜的流放犯来说,赶路却成了一件无法实现的事情。 原来,由于长时间淋雨受寒,所有的流放犯,无一幸免地患上了重感冒,并且纷纷发起了高烧。 此刻,他们正一个接一个地躺在简陋的棚子里,身体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显得无比虚弱和狼狈。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负责押送这批囚犯的王龙和王虎,两位官差大人焦急万分。 按照规定,他们所押送的犯人,在途中是允许出现一定比例的死亡情况的。 例如,此次押送的 100 名犯人中,因遭遇自然灾害、疾病等不可抗拒因素,可以有 30% 的死亡率,也就是最多能有 30 个人不幸离世。 这个数字是官府所能够容忍的上限,但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眼看着如此众多的犯人同时病倒,王龙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倘若真的有过多的犯人因此丧命,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严厉的惩罚。 说不定,当他完成任务返回官府复命时,自己也会被打入大牢,遭受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王龙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急忙前往附近的医馆寻找大夫,并请求对方开具退烧的药方。 第73章 流放10 王龙和王虎这兄弟俩此时满心愤懑与委屈,只觉自己倒霉透顶。 原本想着朝廷这次拨下来的银子,应该能够省下不少,可以让他们轻松应对各种开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半道上,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降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那雨势之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一般。 这么多犯人被雨水淋着,一个个瑟瑟发抖,生病在所难免。 而看病买药,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虽说大夫已经开具了药方,可关键是这药还没来得及去抓呢。 王龙心急如焚,他瞪大眼睛,对着所有犯人,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不想死的都赶紧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本大人好拿着这些钱,去给你们抓药治病!” 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 所有的犯人,虽然被烧的迷迷糊糊,但也知道现在顾命要紧。 命都没了,那留着钱有什么用。 没过多久,众人便纷纷将银钱凑齐了过来。 这些银钱数量不一,有多有少,但加在一起却已足够支付抓药所需的费用了。 只见王虎精神抖擞地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赶着一辆宽敞结实的马车,朝着药铺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抵达了药铺,并迅速抓齐了所需的药材。 回程路上,马不停蹄,待回到驿站之后,大家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利用驿站中的大铁锅熬制起了汤药。 时光匆匆,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天空终于放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之前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彻底结束。 而令人欣喜的是,经过这几日的精心调养,所有的流放犯人,身体状况都得到了极大改善。 不仅原本患病之人逐渐痊愈,就连那些身上有伤的人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闲时机,王龙和王虎二人组织犯人们,亲自动手制作起了饼子。 大家齐心协力,和面、擀面、包馅……一道道工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没多久,一个个香喷喷的饼子新鲜出炉。 随后,这些饼子被仔细地装进了二十多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之中。 粗略估算一下,这么多的饼子足够他们吃上好些天了。 一切准备就绪,队伍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踏上行程继续赶路。 毕竟他们这些流放犯人可是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的,规定要在三个月内抵达目的地。 正因如此,王龙和王虎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众人加快脚步。 他们手中的鞭子更是挥舞得啪啪作响,如果有人走得稍慢一些,便毫不留情地抽过去,留下一道鲜红的鞭痕。 相安无事太太平平的赶了两天的路,这一带逐渐的出现了山。 植物什么的也越来越多,这边情况还是很好的。 和谐了几天,又开始了争吵。李庆祥的伤好了,那两位张大人和赵大人的伤也好了。 山也越来越多,这日正在山路上走着,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一伙人,手持武器,把他们两千多人都围了起来。 从那巍峨耸立的高山之上下来的人群,粗略一数竟也有着将近两千人之众!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仅仅只有五百人的官差队伍。 尽管这些官差手中持有各式武器,但面对如此数量众多且来势汹汹的人们,他们心中还是不由得升起了恐惧之情。 当这群官差,看到山上如潮水般,涌下的密密麻麻的人影时,一个个惊恐万分。 原本紧握在手中的武器,此刻仿佛变得沉重无比,再也无法给他们带来丝毫安全感。 于是乎,这五百名官差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纷纷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转身撒腿就跑。 反观那些流放犯们,他们手无寸铁,根本无力与这些人对抗,只得无奈地选择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冬虫和夏草却得到了李春娟的指示。 只见李春娟焦急地将二人撵走,并大声呼喊着,让他们赶紧赶着马车迅速逃离此地。 因为她深知,如果所有人都被抓捕进去,那么后续便再无人能够前来营救他们了。 接到命令后的冬虫和夏草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忙跳上马车,扬起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上。 与此同时,两人还不忘一把抱起李春娟,一同踏上了这惊险万分的逃亡之路。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 另一边,李庆贺等人,看见冬虫和夏草驾车远去,自己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跟随其后一起逃走。 只可惜他们并不会什么神奇的轻功,看着冬虫、夏草以及李春娟和坐在马车里的张清月,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这些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其余的人包括那些流放犯在内,全都被山上下来的人,押解到了山上。 此时,整个场面显得极为混乱:李春娟他们正拼命地驾着马车往来时的路疾驰; 而那些官差,有的则继续朝着前方逃跑,还有一些则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就这样,这些人最终成功地将所有的流放犯,全部押到了山上。 没过一会儿功夫,原本热闹非凡的山脚下瞬间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死寂。 李春娟他们跑了一会,见后面没人追,就停了下来。 那些个官差跑了一会,发现没有危险就又回来了。 500多人又聚集在了一起,李春娟也回来了。 这些个官差,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都耷了个脑袋。 两千多的流放犯人,都没有了。 这让他们怎么办,朝廷给他的任务没完成,这要是就这么回去,他们的脑袋都得被砍了。 最后大家一商量,去最近的府衙,让知府县令派兵,把人救出来。 500多官兵,全部都往最近的县城赶去。谁也没管李春娟和她嫂子张清月,冬虫还有夏草。 李春娟和她的嫂子,冬虫还有夏草,也往最近的镇子上赶去。 这里,离镇子上不太远。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官差们没有在这里停留,往县城赶去。 李春娟四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要了一些热水,简单的洗漱过后,李春娟这才想对策。 屋子里只剩下李春娟,李春娟就进入了空间,一一,你在吗? 系统很快就出声儿了,宿主你终于想起,我这个统子来了。 李春娟赶忙溜须的,我这些日子在流放的路上,实在忙得很,才忽略了一一你。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我爹娘被一伙人抓走了。 那些人好像是山上的土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快帮我看看,我爹娘他们现在到底安不安全啊!” 李春娟满脸焦急地喊道,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这时,系统立刻回应道:“亲,你是不是还想了解更多的事情呢? 比如这伙人的来历和目的,以及他们目前的具体情况等等,本系统都能详细告知于你哦。 而且价格非常实惠,不需要一万两,更不需要五千两,只需区区两千两白银就行啦。 两千两银子呀,真的是物超所值,绝对让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哟!” 系统滔滔不绝地说着,试图进一步说服李春娟。 然而,李春娟可没心思听它啰嗦下去,连忙挥手打断道:“停停停! 我说一一,不就是两千两嘛,好啦好啦,就给你两千两行了吧!” 话刚说完,只见系统迅速从空间里收走了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李春娟见状,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哎呀,钱都已经给你了,赶紧告诉我,我父母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系统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别着急嘛,宿主。 经过本系统的严密探查,可以确定你父母他们目前非常安全。 不仅如此,其他所有流放的犯人,也都安然无恙呢。” 听到这个消息,李春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疑惑地问道:“既然这样,那这帮家伙,把流放犯抓走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要知道,这些看似凶神恶煞之人并非普通的山匪,实际上,他们正在这座深山之中,从事着一项秘密而又重大的活动——开矿。 这座矿山可不简单,它乃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君黎光所有。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暗中悄悄进行的,无人知晓。 这里是一座储量丰富的铁矿,二皇子之所以冒险偷采铁矿,其目的不言而喻,正是为了打造大量的兵器。 据粗略估计,在这山上劳作的人数约摸有两千余人。 他们日复一日地辛勤挖掘着铁矿,日子过得极为艰苦。 于是乎,这些贪婪且恶毒的家伙便心生一计,打算将那些被流放的犯人押送上山。 好让自己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转而驱使这些囚犯为他们卖命。 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常常在附近村庄或道路旁设下陷阱,抓捕无辜百姓上山充当苦力。 一旦有人落入他们手中,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凡被抓来的人,如果胆敢违抗命令、不愿干活儿,等待他们的,便是惨无人道的毒打,直至被打得奄奄一息,甚至当场毙命为止。 即便是那些老老实实干活儿的人,若是动作稍显迟缓,同样难逃一顿皮肉之苦。 不仅如此,这些人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给劳工们,许多人仅仅干上短短三两个月,便因过度劳累和饥饿而命丧黄泉。 这些可怜的流放犯们,如今正被困于深不见底、幽暗潮湿的矿洞之中。 那矿洞宛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们牢牢禁锢其中,想要将他们成功解救出来,难度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就在这时,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差,如疾风骤雨般赶到了县城。 县太爷得知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出门迎接王龙和王虎二位大人。 只见二人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但却顾不上片刻休息,赶忙向县太爷说明此次前来的缘由。 县太爷听后,眉头紧皱,表示虽然自己愿意全力配合,但无奈县衙所拥有的兵力,实在太过薄弱,根本无法与那凶残成性的土匪相抗衡。 原来,这伙土匪在当地可谓是臭名昭着,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长期以来一直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据不完全统计,其成员多达数千之众! 而且,这帮土匪已经在此地,肆虐了整整五六年之久,百姓们苦不堪言。 县太爷忧心忡忡地说道:“两位官爷有所不知啊,咱们县衙的兵力满打满算都不足百人。 以这样少得可怜的兵力,去对付那人数众多,且穷凶极恶的土匪,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王龙和王虎听闻此言,顿时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然而,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就连县太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春娟却毫不犹豫地进入系统商城,耗费大量银子,兑换了数不胜数的迷药和迷烟。 这些迷药和迷烟或许能够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所在……。 有了这些东西,她一个人前往救人,夜深人静,她从空间拿出电动车,快速的往镇子外赶去。 只见那辆电动车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过,速度快得惊人! 尽管道路崎岖不平,一路上颇为颠簸,但与传统的马车相比,它的优势可谓是一目了然。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抵达了山脚下。 与此同时,一幅详细的地图,悄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宛如一张神秘的藏宝图。 这幅地图正是由神奇的系统所提供的。 她停下车子,小心翼翼地将电动车收起来放好,接着穿上那件具有隐身功能的衣服,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山上走去。 这一路行来,竟然畅通无阻。 所有沿途负责看守的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被她巧妙地迷晕过去。 她就如同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境,身形迅速穿梭于山林之间,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不多时,她终于登上了山顶。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大吃一惊——这座山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喧闹声和欢笑声。 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夜晚的降临而选择休息,反倒是纷纷围坐在外面。 燃起熊熊的火堆,一边尽情享受着美味的烤肉,一边开怀畅饮美酒。 再看那些被他们扣押在矿洞中的犯人们,此刻正拼命地在山洞内开采铁矿呢。 男人们个个汗流浃背,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挖掘着; 而女人们则肩负起运输任务,一趟又一趟地,将开采下来的铁块往外搬运。 整个场面繁忙而有序,仿佛一座永不停歇的劳动工厂。 旁边还站着,看守他们的人,不时的挥动鞭子,催促着他们快些动作。 这些流放犯累的气喘吁吁,李家村的人,还好一些,毕竟他们干惯了农活。 可皇城里面的流放犯,以前都是养尊处优,哪干过这些体力活儿。 干着干着就会被抽一鞭子,谁让他们没干过活走路慢。 李春娟把山上空地那些人,用迷烟全部给迷倒了。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包迷药,用力抛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刹那间,一堆堆篝火像是被赋予了魔力一般,火势更旺,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没过多久,那股浓烈的迷烟便迅速扩散开来,弥漫在这片空旷的大山之中。 随着迷烟的飘散,一个接一个的身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纷纷倒下。 有些人在迷晕的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径直朝着火堆倾倒而去。 只听得“呲啦”一声响,火苗瞬间舔舐上他们的身躯,眨眼之间就将其整个点燃。 伴随着痛苦的嚎叫声,这些可怜的人们在大火中拼命挣扎,但终究无法逃脱被活活烧死的悲惨命运。 而李春娟则迈着轻盈的步伐,穿梭于这片昏迷倒地的人群之中。 所过之处,无一幸免,所有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随后,她开始肆无忌惮地搜刮起来。 当她踏入那些人的住所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屋子都是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一沓沓厚厚的银票! 很显然,这里聚集的,应该都是过往的客商,以及一些富有的行人。 由于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并没有专门建造的库房,只有一些简易的木屋用来居住。 李春娟望着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和数不胜数的山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要想在这里找到藏匿财宝的地方,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此处,她不再犹豫,决定向自己的系统寻求帮助。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花费了整整一百两银子,才成功兑换到了确切的藏宝信息。 得到消息后的李春娟不敢耽搁片刻,立刻马不停蹄地,朝着藏东西的,山洞飞奔而去。 她快速的跑到这山洞时,才发现山洞,连个看守的都没有。 顺利的进入了山洞,山洞里堆满的东西,绫罗绸缎,布匹,粮食和金银珠宝,什么东西都有,数不数胜数。 李春娟快速的把东西收进空间里,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可真值。 东西收完后,快速的往下一处山洞赶,那山洞里面,打铁的师傅,正在忙碌着。 有炼铁的,有打铁的,那山洞里面的温度高的可怕。 但她进去,就跟入无人之境一样。 就在同一时刻,李春娟毫不犹豫地,将一整包迷药,投入到那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炉子里。 刹那间,迷药迅速挥发,化作无形的烟雾弥漫开来。 没过多久,山洞内原本还站得笔直、警惕十足的人们纷纷开始摇晃身体。 眼神变得迷离恍惚,最终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见此情景,李春娟不敢耽搁,她敏捷地穿梭于倒地之人之间,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 不一会儿,她的视线,就被角落里一处,堆放着各种兵器的地方吸引住了。 只见那里斧钺交错,刀叉林立,每一件兵器都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然而此刻的李春娟根本没有时间去细细欣赏这些兵器,她动作飞快地,将一件件兵器,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转眼间,原本堆积如山的兵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收拾好这些兵器后,李春娟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快步朝着开采铁矿,以及关押犯人的山洞走去。 当她踏入这个山洞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手持鞭子、凶神恶煞般看守着犯人的家伙们。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人,从空间里掏出一瓶精心准备的迷药。 她轻轻地打开瓶盖,将瓶口置于那人的鼻下。 瞬间,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而出。 那名看守只觉得鼻中传来一阵异香,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紧接着,其他看守也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闻香而倒。 流放的犯人,看见看守他们的人一个个倒下,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在干活儿了。 就在此时,李春娟急匆匆地再次回到了山洞口。 她迅速地脱下那件神奇的隐身衣,神色慌张且焦急万分地冲进洞中喊道:“咱们赶紧快跑下山去吧! 这些家伙全都昏倒在地啦,如果再耽搁片刻,恐怕咱们就逃不出去喽!”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如潮水般一窝蜂地朝着山洞外狂奔而去。 李春娟快步跑到爹娘身旁,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爹、娘,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呀!” 随后,一行人便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山下冲去。 由于一路疾驰,每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原本大家就几乎没有进食任何食物,加之之前还做了如此繁重的劳作,此刻早已感到体力严重透支,身体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一般。 然而,没有人愿意继续被困在这里开采矿石,哪怕是手脚并用艰难爬行,也要想尽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这样,人们相互扶持着,咬紧牙关坚持前行,一步步向着前方的镇子迈进。 而另一边,机灵的李春娟则悄悄地走向无人之处,从隐蔽处牵出一匹骏马。 她连忙招呼大哥李万江过来,并催促他尽快骑马,前往县城向那些官差通风报信。 同时,李春娟还叮嘱大哥一定要请求县太爷派出人手,将这座山上的土匪一举抓获。 李万江上了马背之后,紧紧抱住妹妹李春娟,转头对着爹娘大声喊道:“爹、娘,您们一路上千万要多加小心啊! 到了镇子里后,记得直接去福来客栈等我回来!” 言罢,只见李万江一夹马肚,扬起马鞭,那匹骏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 李万江一夹马腹,骑上马匹冲了出去。 第74章 流放11 李春娟被带到了镇子上后,便轻盈地跃下马背,转头对着李万江说道:“大哥,你快去办事吧!” 说完,她微笑着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发。 李万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县城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那骑马的速度,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迅疾,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按照这样的速度推算,即便那迷药效力强劲,被迷倒之人,至少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时分,才能够苏醒过来。 李春娟目送着大哥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之后,悄悄地转身走进了客栈。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候着爹娘、二哥和三哥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倦意渐渐袭来,李春娟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缓缓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李春娟正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突然间,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传入耳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侧耳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声响。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之后,李春娟急忙下床穿上鞋子,快步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 只见冬虫和夏草两人正在楼下忙碌地给爹娘、二哥以及三哥安排房间。 李春娟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飞奔下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柳桃。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径直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柳桃温柔地抚摸着自家闺女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她轻声夸赞道:“我的春娟可真是厉害呀!” 听到母亲的夸奖,李春娟心里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拢嘴。 一家人团聚之后,赶忙向店家,要了几桶热水准备洗漱一番。 毕竟这些天一直在赶路,风餐露宿,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梳洗整理一下。 其余那些一同被流放的人们则都聚集在镇子外面,由于身上没有银子,即便是原本有些许积蓄的人,银子也早已被搜刮一空。 所以他们只能无奈地,在镇外苦苦等待,官差的到来。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大家也别无他法,只能默默忍受这份煎熬。 李春娟舍得花银子,尽管天还没亮,银子到位,客栈给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洗漱过后就开始吃饭,然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家人睡得香甜,很快李老大回来了,他把信儿送到就不管了。 当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抵达客栈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一进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脱下满是尘土与汗水的衣物,跳进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浴桶之中。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带走了一路奔波所积累的疲劳与污垢。 洗完澡后,他感到饥肠辘辘,于是匆匆忙忙地跑到楼下的餐厅,点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风卷残云般吃完饭后,他爬上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消耗殆尽的体力。 而此时距离出发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毕竟官府的人和官差们正在山上抓捕那伙罪犯呢。 只有将那些人成功押送回大牢之后,他们这些流放之人才能够跟随官差继续踏上漫漫征途。 就在一家人酣然入睡之时,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悠悠转醒,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再次享用一顿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饭菜。 正当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官差前来催促道:“快些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上路啦!” 这一次的官差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竟然变得格外客气起来。 原来,此次行动他们收获颇丰,县令抓住这群罪犯可以立下不小的功绩,一旦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其官职必然会有所晋升。 然而,这位县令却浑然不知,这些罪犯乃是二皇子的手下。 若是让二皇子得知此事,待他收到消息之时,恐怕第一个要开刀问斩的,就是这位县令大人了。 李春娟等人经过一番精心地整理行囊、检查装备之后,终于收拾妥当。 随后,他们与镇外其他被流放的犯人会合一处,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同朝着县城的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只有脚下扬起的尘土,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打破这份寂静。 阳光无情地照射下来,仿佛要将他们身上,仅存的水分蒸发殆尽。 不知走了多久,县城那模糊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他们在县城稍作停留,时间长达半日之久。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些流放犯,已经太久没有品尝过饱腹的滋味了。 长期以来的饥饿让他们个个面黄肌瘦、形容憔悴,如果再不给予他们几顿丰盛的饭菜,恐怕就连继续赶路都成问题了。 于是,这次他们选择在县城的驿站停歇。 驿站内一片繁忙景象,有人忙着生火做饭,有人则负责揉面擀皮制作饼子,还有人细心地熬煮着,一锅锅香浓的米粥。 不多时,食物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引得众人口水直流。 终于,热气腾腾的饼子和浓稠香甜的米粥,端到了每个人面前。 流放犯人们狼吞虎咽起来,恨不得一口就把所有的食物吞下肚去。 他们吃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多,似乎想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饥饿全部弥补回来。 待到肚子填饱,众人又纷纷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稍作歇息。 毕竟刚刚吃下那么多东西,身体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吸收。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感觉体力有所恢复。 养精蓄锐之后,众人再次踏上征程。 然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段极为崎岖难行的山路。 道路蜿蜒曲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深浅不一的沟壑。 为了应对这样艰难的行程,他们不仅带上了充足的干粮,还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走着,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他们才终于在这条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找到了一块稍显宽敞的空地。 这块空地位于山路中央,周围被茂密的山林环绕着,显得格外幽静与阴森。 众人纷纷靠着山壁坐下,疲惫不堪地开始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夜色渐深,万籁俱寂之时,突然,一个女人因为内急起身去解决问题。 就在她走到离人群不远处时,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山上,顿时惊恐得瞪大了双眼。 只见山上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闪烁着寒光,仿佛饿极了的野兽,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叫声,划破夜空传来,那声音凄厉而尖锐,让女人瞬间魂飞魄散。 “啊!”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惊叫声如同惊雷一般,将正在熟睡中的所有人,都猛然惊醒。 就连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们,也被吓了一跳,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官差们迅速跳起身来,紧张地向四周张望。 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只见山上的绿光越来越多,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狼叫声,显然狼群已经发现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并逐渐围拢过来。 王龙和王虎兄弟俩是这次押送任务的新手,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的场面。 此刻,两人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他们深知自己绝不能乱了方寸。 “大家不要慌!快把所有的火把都点燃起来!” 王龙强作镇定,扯着嗓子大喊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带着一丝颤音。 众人闻言,手忙脚乱地摸出火折子,迅速将身边的火把一一点燃。 刹那间,空地上亮起一片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所有人听令!举起火把,我们快速撤退!” 王龙再次高喊一声,率先朝着前方快步走去。 其他人见状,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手中高举着火把,形成一道明亮的火线。 官差们则手持大刀,警惕地将流放犯们包围在中间,以防狼群趁机袭击。 每个人都不敢发出声音,他们非常的害怕,因为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只有官差手里有刀。 这些官差胆小的,吓得走路都在打颤。 柳桃满脸焦急地紧紧拽住李庆贺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而李庆贺则毫不犹豫地将李春娟轻柔地抱进怀中,虽然此时的李春娟已经八岁了,但她身形瘦削得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 这些年来,家中从未亏待过李春娟,给她提供了不少美味佳肴和好东西。 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吃,她就是胖不起来,依旧瘦骨嶙峋。 也正因如此,当李庆贺抱起她时,只觉得手中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李庆贺抱紧李春娟后,脚下生风般,迅速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要知道,这几年以来,李春娟一直坚持不懈地习武,身手早已颇为不凡。 只见她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对着李庆贺说道:“爹爹,快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行走的。” 话音未落,她便挣脱开李庆贺的怀抱,如一只轻盈的小燕子般向着马车飞奔而去。 眨眼间,李春娟已跑到马车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找出了几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她手持宝剑,依次递到李庆贺以及他的兄弟们面前,脆生生地喊道:“大哥、二哥、三哥,一人拿一把宝剑防身哦!务必要保护好娘亲还有大嫂呀!” 随后,她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接着道:“至于我嘛,你们就别担心啦! 我身边有冬虫和夏草两位高手保护着呢!” 这时,冬虫和夏草两人动作娴熟地赶着马车缓缓前行。 由于张清月怀有身孕且月份渐大,行动愈发不便,于是她吃力地爬进了马车里。 众人的心瞬间被高高地悬起,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 他们默默地合十双手,紧闭双眼,虔诚地祈祷着那群凶猛的狼群不要向他们发动袭击。 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跳声如同战鼓般在耳边回响。 尽管他们步伐匆匆,竭尽全力,想要尽快逃离这片危险之地,但那一群狡猾的狼,却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山上。 它们犹如幽灵一般,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虽未直接冲下山坡展开攻击,然而那阴森的目光,和低沉的喘息,却时刻笼罩着这支胆战心惊的队伍。 每个人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儿。 他们手持着火把,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摇曳的火光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但这微弱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果不其然,渐渐地,一些火把开始熄灭,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陡然间降至冰点。 王龙见状,急忙扯开嗓子大喊道:“火把灭掉了!大家赶快捡起树棍重新点燃!”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带着一丝惶恐与焦急。 那些暂时空闲的人们听到呼喊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一边匆忙赶路,一边弯腰拾起,散落在路边粗一点的木棍。 能做武器防身的,都握在手里,能做火把的,然后迅速将其点燃,以维持住这来之不易的光明。 然而,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狼王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 它的吼声划破夜空,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狼王的叫声尚未停歇,只见山上的狼群,像是得到了进攻的信号,刹那间纷纷从陡峭的山坡上狂奔而下。 它们矫健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转眼间,狼群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流放犯们神情紧张地紧紧握住手中那根略显粗糙的木棍,仿佛这就是他们生命最后的保障。 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正虎视眈眈的狼群,不敢有丝毫松懈。 女人们用颤抖的双手抱紧孩子,将其护在怀中;老人们则颤巍巍地站在后方,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 而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则毅然决然地挡在了他们身前。 决心要保护家人,免受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此时,官差们和年轻力壮的犯人,毫不犹豫地冲向了狼群。 刹那间,喊叫声、厮打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 狼的数量大约有几十头之多,它们张牙舞爪,獠牙外露,看起来异常凶猛。 然而,官差们并未退缩,他们手持锋利的大刀,勇猛地挥砍向狼群。 与此同时,犯人们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木棍如雨点般狠狠地砸落在狼的身躯上。 尽管这群狼凶悍无比,但面对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的人类队伍,它们渐渐落入下风。 没过多久,已有数十头狼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狼王威风凛凛地站立于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山头上,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雕塑。 它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那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气息的战场。 狼王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它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曾经与它并肩作战、对它忠心耿耿的子民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敌人无情的攻击之下。 它们或是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皮毛;或是肢体残缺不全,痛苦地呻吟着。 更有甚者,已然彻底失去了生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永远闭上了眼睛。 无尽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在狼王心中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撕心裂肺的悲痛,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它仰起头颅,对着辽阔的天空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一阵响彻云霄的凄厉嗷叫声。 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哀伤、愤恨以及不屈,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令闻者无不感到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剩下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狼,在听到狼王那饱含悲愤的召唤声后,纷纷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来。 它们原本凶狠的目光此时已被恐惧所占,听到狼王的召唤,他们想跑回去。 其中一些狼的腿部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每迈出一步都会引起钻心的疼痛,但它们依然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奋力往回跑; 还有一些狼身负重伤,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它们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挣扎着用四肢爬行,试图回到那个能给它们带来一丝安全感的地方。 然而,此时此刻,身处战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杀红了眼。 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决绝。 面对这些想要逃跑的受伤之狼,人们又怎会心生怜悯而轻易放过呢? 只见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毫不犹豫地出手阻拦。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再次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 经过又一轮惊心动魄的激烈厮杀之后,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 所有的狼最终都无力地倒伏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它们的身躯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整个战场,鲜血汇聚成河,流淌在这片曾经宁静祥和的土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所有的狼竟然全都命丧黄泉,唯有那头威风凛凛的狼王趁乱逃脱了。 此时,王龙和王虎二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简直难看得无法形容。 “糟糕!狼王跑了!”王龙焦急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忧虑,“要知道,狼可是一种极其凶残,且具有强烈报复心的动物啊! 这次它逃出生天,肯定会纠集其他狼群,回来找咱们报仇雪恨的!” 说完,他转过头,目光严肃地看向众人,大声命令道:“所有人赶紧收拾东西,动作麻利点,咱们加快脚步赶路!” 然而,这些被流放的罪犯们,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一顿丰盛的饭菜了,别说是美味可口的肉类,就连粗茶淡饭也是奢望。 如今眼前躺着几十只肥硕的狼尸,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算如此,咱们也得把这些狼带上!” 王龙紧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狼尸,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地吼道,“大伙一块儿动手,动作利索些,赶快把狼皮给我剥下来。 可惜啊,这些狼皮大多都破损不堪,没法再使用了。 至于狼肉嘛,你们手脚放快点处理好,先用火烤熟,然后再用烟好好熏制一番,这样就能保证这些肉不容易变质腐坏。 至于撒上咸盐腌制就别指望了,在这漫漫流放之路上,谁会准备那么多昂贵的食盐呢!” 所有的犯人们,看到这么多的狼肉,一个个兴奋极了。 人群聚集在一起,那力量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没过多久,那一堆堆狼肉便被迅速地处理完毕了。 而在烤制狼肉的过程当中,众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品尝了一些。 那鲜嫩多汁、香气四溢的狼肉一入口,仿佛全身的疲惫都瞬间消散了不少。 待到将这些狼肉全都处理妥当之后,天空已然微微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破晓而出。 大伙儿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收拾行装,加快步伐继续前行。 毕竟,此地凶险万分,必须尽快离开这段危机四伏的山路才行。 要知道,狼可是出了名的具有强烈报复心理的动物,谁能保证它们不会卷土重来寻仇呢? 所有的流放犯心里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个个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赶着路。 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是埋头快步前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这样,他们一路疾行,连口气都顾不上喘一下,一直走到了烈日高悬的正午时分。 他们才停下脚步休息,李春娟让大哥从马车上,搬出一口硕大的铁锅。 与此同时,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们,也纷纷取出他们带着的几口大锅。 接着,他们架起炉灶,点燃柴火,开始熬煮那香喷喷的狼肉汤。 不一会儿功夫,那一锅锅热气腾腾、浓郁鲜香的肉汤就已经熬制完成了。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拿起碗,舀上满满一碗肉汤,再配上手中那粗糙却管饱的饼子,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发出一阵“呼噜呼噜”的声响。 自从踏上流放之路以来,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吃得如此饱腹满足。 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那都是常有的事,如今能够美美地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午餐。 对于这些历经磨难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大家吃完饭后休息的片刻接着赶路,本以为在天黑前能走出这段山路,可这山路太长了,这一段山脉连绵起伏。 看这样子,没个三天五日的,也难走出这片山路。 这不由得让王龙和王虎担心不以,到了夜里,年轻力壮的犯人,和官差们,全都瞪大了双眼守夜。 到了半夜时,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75章 流放12 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原本大山上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瞬间让大家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他们纷纷警惕地朝着两边的山上望去。 就在南面这座大山之上,只见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暗夜中的幽灵一般。 好在这次大家都有所防备,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棒,而且事先准备好的木材也十分充裕。 紧接着,众人迅速地点燃了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就连妇女、孩童以及老人们,此刻手中也都紧紧攥着木棒,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当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大家的心不禁沉到了谷底——这次出现的狼群规模异常庞大,粗略估计足有数百只之多! 如此众多的恶狼聚在一起,实在是令人胆寒。 看来这狼王着实不简单,竟能召集如此众多的手下前来攻击。 面对这一严峻形势,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他们迅速地将一辆辆马车紧密地围在了中间。 因为一旦这些马匹被狼咬死,那么他们辛辛苦苦买的大量粮,食便无法拉着了。 就这样,人与狼之间,展开了一场漫长而又紧张的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狼王始终站在远处,它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断扫视着人群,显得极为谨慎。 显然,它也害怕自己的子民,会在这场战斗中再次遭受惨重的损失。 而此时的人们则个个心跳加速,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们仍然牢牢地握住手中的棍棒。 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随时准备迎接狼群的进攻。 双方对峙了大概得有一刻钟,突然就看到狼王嗷,嗷,嗷的叫。 它的叫声刚刚停下,就见狼群们从山上冲了下来,一边往下冲,也一边嗷嗷嗷的叫着,好像在回应狼王的指令。 狼王站在原地没动,李春娟趁着乱,躲到车里,车里面只有李春娟儿一个人。 她赶忙穿上隐身衣,往山上跑去,打算趁狼王不注意解决掉,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愧是狼王,他闻到了李春娟身上人类的气息。 只见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电般朝着那个方向猛扑而去。 尽管此时视线范围内并未瞧见半个人影,但他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它,绝不会出错。 空气中弥漫着若隐若现的人类气息,让他坚信目标就在前方不远处。 而另一边,李春娟反应极其迅速,眨眼间便闪身进入了神秘的空间之中。 几乎就在她刚刚躲入其中的刹那,狼王气势汹汹地扑至此处,然而迎接它的却是空空如也,这迅猛的一扑,使得狼王直接重重地趴倒在地。 这一刻,狼王简直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狼生了,明明清晰地嗅到了人类的味道,可为何眼前却不见任何人影? 就连发起攻击都未能命中目标。 就在这时,李春娟手持利刃,急匆匆地再度从空间中现身而出。 说来也巧,由于那只狼王恰好就横卧在,她方才进入空间站着的位置。 以至于李春娟出来时,一个不小心,竟直接骑跨在了狼身之上。 此情此景令李春娟心中大喜过望,这不正是瞌睡有人送来枕头嘛! 她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斩杀恶狼,眼下竟然如此幸运地骑坐在了狼背上,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想及此处,李春娟毫不犹豫地抽出手中长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着狼王的脖颈处砍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这一刀深深地切入了狼王的皮肉之中,直抵要害。 狼王遭受如此重创,顿时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嚎声。 剧痛之下,它猛然发力一跃而起,以风驰电掣之势,一头扎进了茫茫大山深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春娟从狼身上掉了下来,狼王也顾不上在攻击李春娟,现在他疼的快要死了,哪还有闲心去攻击李春娟。 就在众人与狼群激烈厮杀之时,那头威猛无比的狼王,因为身受重伤悄悄的溜走了!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余下的那一百多头狼,却并没有因此而撤退。 原来,狼王在离开之前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严令它们必须坚守阵地,不得擅自撤离。 除非得到狼王亲自召唤,否则这群狼绝不敢轻易后退半步。 战场上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紧张氛围。 这边厢,双方正拼尽全力地相互厮杀,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春娟眼见形势危急,毫不犹豫地又转身飞奔回来。 她迅速钻进马车之中,动作敏捷地换上那件神奇的隐身衣。 当她再次踏出马车时,手中已然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眼神坚定,时刻准备向狼群发起猛烈的攻击。 尽管眼前的狼群数量众多,但好在他们这边人数众多。 粗略一算,几乎平均下来,好几个人对付一头狼,再加上那些手持武器的官差们助阵,他们倒也并不处于绝对的下风。 李春娟毫不畏惧地冲入战场,瞬间与狼群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只见她身形灵活地穿梭于群狼之间,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寒光闪烁之处,必有鲜血飞溅而出。 整个场面异常血腥残酷,狼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鲜血汇聚成河,缓缓流淌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那股味道仿佛能钻进人的鼻腔,直抵大脑深处,令人闻之作呕。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喉咙和肺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局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开始倾斜,形势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突然有二三十头狼,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一般,它们猛然调转方向,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瞬间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只留下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残影。 直到这时,人们才如梦初醒般惊觉过来,经过方才那番激烈而又残酷的搏杀之后,地上竟然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下了七八十头狼! 这些狼有的身躯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有的则口吐鲜血、双眼圆睁,死状极其凄惨。 然而,这场战斗并没有让人类一方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一些官差因为遭受到了,狼群凶猛的撞击,身上的衣物出现了明显的破损。 更糟糕的是,部分流放犯人身上也挂彩负伤。 他们的伤口分布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的是腿部被狼牙狠狠咬出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有的是胳膊上,被狼爪划出了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还有的人身上,被狼爪抓挠得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血痕遍布全身。 那些狼的爪子异常锋利,每一爪子下去,都会在人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不断向外流淌。 尽管如此,他们终究还是暂时,成功地击退了狼群。 那一波接一波,如同潮水般汹涌的疯狂进攻。 这一刻,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从这场生死较量中,侥幸存活下来。 众人惊愕地发现,此次遭遇狼群袭击,而受伤之人,竟多达数十人之众! 值得庆幸的是,尚无人员因此丧生。 然而,那些受伤较为严重者的伤势却令人触目惊心: 有的人胳膊上被硬生生咬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 更有甚者,腿部也惨遭撕咬,同样缺失了一大块血肉。 此外,还有部分人被狼锋利的爪子所抓伤,不过所幸这些伤势并无大碍。 至于那些受伤的人们,幸好官差们,随身携带了一些疗伤药物。 于是乎,他们相互帮忙上药包扎,以减轻伤痛。 而其他未受伤的人,则迅速行动起来,着手处理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面。 毕竟,这里有着足足七八十头狼的尸体,如果将它们随意丢弃不顾,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说干就干,大家纷纷动手,开始对这些狼进行剥皮、开膛破肚等一系列操作。 随后,又把剥下来的狼皮,以及那些血腥的内脏,统统收集到一起,并寻得了一处稍大些的坑洼之地。 接着,他们在坑内铺上一层干燥的柴火,然后再将狼皮和内脏放置其上,最后又在表面覆盖了一层干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这些柴火。 熊熊烈火瞬间腾空而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之所以选择如此方式来处理这些狼尸,实在是迫于无奈之举。 只因这两侧皆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体结构颇为复杂,并非纯粹由石头或是沙子构成,而是掺杂着大量泥土与石块。 想要在此处挖掘出足够深且合适的大坑用以掩埋狼尸,几乎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故而,大家才不得不采取这种,就地焚烧的办法,以求妥善解决这一难题。 众人忙碌了大半夜,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将那些狼肉全部处理完毕。 然而,此时想要继续赶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经过一夜未眠的操劳,每个人都疲惫不堪,甚至连片刻的休憩时间都未曾有过。 于是,他们只能草草吃了些羊肉来充饥,随后便各自寻找一处阴凉之地躺下歇息。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日头高悬的正午时分。 王虎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全都起来啦!起来啦!该赶路喽!动作麻溜点儿,赶紧收拾收拾!” 听到他的叫嚷声,众人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始慢吞吞地整理行装。 由于之前收获的狼肉,数量众多。 此次就连李春娟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也未能幸免,车厢内也堆满了一块块新鲜的狼肉。 原本宽敞的车厢,此刻变得拥挤不堪,几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众人此次赶路之际,皆如疾风般疾行,脚下生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路马不停蹄,直至夜幕降临,方才停歇下来稍作休憩。 此番,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密许多。 夜幕笼罩之下,众人更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只因心中仍对那可怕的狼群心存忌惮,生怕它们会再度来袭。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担忧或许有些多余。 那头威风凛凛的狼王已然逃窜而出,生死未卜。 倘若狼王不幸殒命,那么狼群内部必将展开一场激烈的争斗,以决出新一任的首领。 只有当新首领脱颖而出之后,狼群才有可能卷土重来。 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那便是狼群遭受重创后元气大伤,从此销声匿迹。 毕竟,在这场与人类的激战中,已有众多同伴丧生。 此时此刻,大家再也无需啃食那干涩无味的干粮了。 眼前堆积如山的狼肉,让他们喜笑颜开。 为了避免这些狼肉在炎热的天气里变质腐烂,人们迅速地支起一口口巨大的铁锅,开始熬煮香浓鲜美的肉汤。 随着火势渐旺,锅中汤汁翻滚,香气四溢。 不一会儿功夫,一锅锅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肉汤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汤,吃得满头大汗却浑然不觉。 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已经许久未曾体验过,如此痛快的一餐了。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一部分人回到营帐中安然入睡,而另一部分则接替上岗,开始执行守夜任务。 这一夜被分为两个班次轮流值守,时间在悄然流逝。 所幸的是,整整一夜平安无事,没有丝毫异常情况发生。 当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之时,所有人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 这一夜,什么危险都没发生。 王龙和王虎心急如焚地大声招呼着众人:“大家伙儿加把劲啊!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条山路!”话音未落,他俩便身先士卒地加快步伐,带领大家匆匆忙忙向前行进。 只见众人个个脚步飞快,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而此时,每个人的手中都紧紧握着一块香喷喷的狼肉。 他们边走边大口咀嚼着,狼肉的美味暂时缓解了赶路的疲惫与饥饿感。 就这样,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连续赶了整整两天的路程,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渐渐地,大家紧绷的心弦开始放松下来,以为之前的惊险遭遇已经彻底过去。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成功走出了那蜿蜒曲折的山路。 当双脚踏入平坦开阔的大地时,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脸上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这份轻松持续多久,新的状况出现了。 接下来的行程依旧紧张,又是两天过去了,队伍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 就在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周围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 一开始,这样的人数量并不多,但随着队伍不断前行,人数却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一股人流。 见此情形,负责押队的官差连忙上前打探情况。 经过一番详细地询问之后,人们才终于了解到,原来眼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从边境地区仓皇逃难而来的普通百姓啊。 根据他们所描述的情况来看,那遥远的边境,此刻正陷入一场空前激烈且残酷无比的战争之中,其战况之惨烈简直超乎想象。 不仅如此,当地更是遭遇了极为严重的洪涝灾害。 汹涌澎湃的洪水无情地肆虐着大地,致使成片成片的庄稼瞬间被毁于一旦,无数原本温馨坚固的房屋也在洪水中轰然倒塌。 而官府呢,则为了迅速补充兵源以应对战事,竟然开始四处疯狂地抓捕壮丁入伍参战。 可怜的老百姓们从此便整日生活在提心吊胆与惶恐不安之中,在无奈之下,他们只得被迫舍弃,自己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家乡,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艰辛的逃亡之路。 然而,这些逃荒的百姓们却并不知道,其实这边同样面临着粮食短缺的困境,无论去到哪里,日子恐怕都不会太好过。 此时,王龙和王虎二人凑在一起小声地商议起来。 他们深知自己这次负责押送犯人的任务,可着实不太好完成啊。 如果途中真的不幸遇上了,前来抓捕壮丁的军队,他们又怎么敢,轻易去跟那些位高权重的将领,争抢人手呢? 毕竟,对方可是手握重兵之人。 倘若所有人都被强行抓走充军,只留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那么他们究竟能否成功抵达流放之地,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呐。 而且他们还必须快赶快赶路,在进入冬季之前抵达那里,听说那里冬季很冷。 而且那里的冬季,是整个大宇国最冷的地方。 那里的冬季,即使穿着最厚的棉衣出门,也会被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都已经快要到9月份了,听说那里10月份就开始冷了。 他们得快些走,而且得避开抓壮丁的官兵。 二人又把所有的官差召集起来开会,和大家一起出主意,想办法。 可跟随着押送犯人的官差们,他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面对眼前的困境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呢? 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乖乖地跟着队伍前行,凡事皆听从那两位大人的安排与指挥。 终于,其中一名官差,小心翼翼地掏出怀中的地图仔细端详起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再沿着宽阔平坦的大路前进,而是选择抄小道而行。 如此一来,或许就能巧妙地避开那些穷追不舍的官兵。 只要继续沿着这条小路走上三四天左右,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山路。 事不宜迟,众人当机立断改变行进路线,纷纷踏上了那条狭窄难行的小路。 尽管这条小路布满荆棘、坑洼不平,行走起来异常艰难,但相较于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抓住,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对于这些年轻力壮的犯人而言,一旦落入官兵之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其是听说,前方不远处,正有一群到处抓捕壮丁充军的官兵出没时,这群犯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倘若不幸与之相遇,以他们此刻身为犯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必将被强行掳走送上战场。 而那些凶残无情的官兵,定会振振有词地宣称,让他们通过上阵杀敌来将功赎罪。 只可惜如今无论去到何处,都必须持有官府颁发的路引方可通行无阻,也就是所谓的户籍证明。 否则的话,他们恐怕早就瞅准时机逃之夭夭了,谁又甘愿忍受,这漫长而痛苦的流放生涯呢? 所有人都快速的在小路上行走着,他们都害怕被抓去当壮丁,那是有去无回。 他们虽然是流放犯人,但是到了流放之地,也就是干些又苦又累的活儿,也不至于丧命。 他们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就是这小路上,也时不时的有逃荒的人,经打听,他们是前往皇城的。 所有逃荒的人,都前往皇城赶去。 他们所行之路,方向截然相反,随着脚步不断向前迈进,前方出现的人影也愈发增多起来。 越是如此这般情景,他们心中的恐惧便越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心脏,令其难以喘息。 这恐惧源自于对那些抓捕壮丁的官兵的惧怕,一想到可能会与这些,如狼似虎之人碰面,他们就不禁浑身颤抖。 然而,即便内心充满畏惧,他们却依旧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只因他们心心念念要抵达的目的地,乃是一个名为“黑水城”乌土县,黑水镇,黑河村。 说起这黑城名字的由来,倒是颇有些奇特之处。 原来啊,此地的泥土呈现出一片漆黑之色,就连流淌而过的河水亦是黑色的。 不仅如此,这里拥有广袤无垠的土地以及绵延不绝、高低起伏的山脉。 不过呢,尽管土地辽阔,大山众多,可这儿的人口却是少之又少。 究其原因,便是此处气候异常寒冷,每年夏季极为短暂,仅够种植一季农作物而已。 正因天气严寒无比,加之土地广阔无垠,导致被流放到此的犯人们,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平日里,他们需整日不停地辛勤劳作; 而到了冬季,虽说无需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但想要走出屋子都变得困难重重。 哪怕只是出去撒泡尿的短短工夫,尿液都能瞬间冻结成冰柱! 第76章 流放13 可越是担心什么,那便越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日中午时分,当众人正准备稍作歇息之际,一阵沉闷而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自远方传来。 这声音犹如滚滚惊雷,瞬间打破了四周原有的宁静氛围。 李春娟的听力向来极其敏锐,几乎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声响。 她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一把拉住身旁的爹爹和几个哥哥,悄声的对他们说,爹,大哥,二哥,三哥,快跟我来,我有事情对你们说。 几个人也没问为什么,就跟着她身后走,几人迅速躲进了,不远处的一条沟壑之中。 紧接着,她动作娴熟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迷药,轻轻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几个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觉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见此情形,李春娟不敢有丝毫耽搁,将爹爹和几个哥哥,收进空间里。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快速从沟壑内走出。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她刚刚现身的刹那间,那原本尚在远处的马蹄声,竟已如疾风般疾驰而至。 转眼间,一群黑压压的人马,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粗略望去,这群人数量众多,足有数百人之众。 每个人皆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胯下战马更是雄健威猛,气势汹汹。 为首之人,用力一勒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稳稳停在了原地。 那人目光犀利,扫视一圈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谁是押送这些犯人的头领?你们的大人在哪里?” 闻听此言,人群中的王龙和王虎心头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快步走上前来,躬身抱拳行礼道:“大人,小的们便是此次押送犯人之人。 不知诸位大人到此所为何事?” 那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接着问道:“这些人究竟犯了何事?要把人押送到何处。” 回大人,这些犯人,犯下了严重的贪污大罪。 既然他们已经犯罪了,那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就把那些男人们,前往军营之中戴罪立功,通过奋勇杀敌、保卫疆土,来弥补自己曾经所犯下的过错。 至于这些女人、孩子们以及那些年老体弱之人,则应当另行处置。 可以将她们继续送往流放之地,让其在艰苦的环境中,接受惩罚与磨练。 就在这时,王龙和王虎听到这样的安排后,顿时焦急万分。 只见他俩连忙拱手向大人说道:“大人啊,您有所不知,我们可是奉了朝廷的严令,务必要将这群人,全部送至流放之地。 若是未能完成此项任务,恐怕我们回去之后也难以向上头交代呀!” 说罢,两人脸上均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大人你高抬贵手,就让我们,把这些人,都押送至流放之地吧! 可这些人哪里会听他的话,赶忙让人把这些男人,全部都抓过来。 把这些人,赶快带回军营训练,这些个男人被抓过来,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胆小的甚至都哭了。 让他们去打仗,不就等于去送死吗?关键是他们,从来没打过仗啊! 这些男人哭爹喊娘的,全部都被拽了出来。 他们被绳子绑着。就像串糖葫芦似的,一个绑着一个。 年轻力壮的男人,都被抓走了。 他们只顾着哭,没注意到李庆和一家,等人都离开后,现在剩下的都是老头儿,老太太,还一些妇女和孩童。 王龙我和王虎愁的够呛,这么多人都被带走,剩下这些人,送到流放之地,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不管了,先走再说吧,害怕再发生别的变故,赶忙催促着这些人赶路。 一行人往前面走,虽然和军营里面的士兵们是一路的,但他们这些人走的慢,刚开始远远的还能看见那些人。后来就渐渐的看不到了。 李春娟看不到前面的人了,对官差说去尿尿,便跑进了旁边没人的草丛里。 把爹爹和三个哥哥放了出来,放出来后给他们解了迷药。 就在这时,那几个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迷蒙而困惑,嘴里喃喃自语道:“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只见李春娟一脸焦急之色,语速极快地喊道:“爹、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一定要听好了呀! 刚刚那些可恶的官兵来了,他们把咱们这群,流放犯里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全都给抓走啦! 好在我机灵,刚才赶紧把你们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才让你们逃过了这一劫难呐。 不过这会儿,队伍已经再次出发上路了。 没办法,我只能冒险将你们唤醒,咱们得赶快跟上大部队才行啊!” 听到这番话,李庆贺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女儿。 他不禁想,如果不是春娟当机立断,把他们藏匿起来,恐怕此刻他们父子四人,早已落入了官兵之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李春娟的脑袋,表示赞许。 于是,几个人不敢耽搁片刻,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到了原来的队伍之中。 此时,王龙和王虎兄弟俩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突然发现李庆贺父子四人,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到十分诧异,遂快步走上前去询问道:“嘿,其他人都被官兵抓走了,你们几个怎么还好好的呢?” 李庆贺见状,连忙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解释道:“哎呀,刚才休息的时候,我走到那边想要方便一下,结果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怎么使劲都爬不上来。 幸好我家这三个小子及时找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我从坑里给拽出来了。” 王龙和王虎听完李庆贺的这番说辞,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没有被官兵抓走,那就继续赶路要紧。 于是一行人不再多言,加快脚步跟上了前方的队伍。 路上又遇见了很多逃荒的难民,但是都是一些女子,孩子和老人。 可能那些男人都被抓走了吧! 看来这战事一定很紧张,王龙和王虎二人,和所有的官差都很紧张。 流放犯人里面年轻力壮的都被抓走了,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只能靠他们这些官差了。 而且逃荒的人很多,既然是逃荒,一定都很饥饿,他们车上拉着这么多的粮食,要是被人抢了,那这些犯人吃什么,喝什么,他们吃什么? 越往前走,视野所及之处,逃荒的人群愈发密集起来,仿佛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前方的景象更是一片凄凉荒芜,原本郁郁葱葱的植物,此刻尽数被水浸泡而死,只剩下枯黄衰败的枝干,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道路两旁,往昔还生长着些许杂草与野菜,如今却已不见踪迹。 连草根都被这群饥肠辘辘的逃荒者,挖掘一空,吃得干干净净。 由于长时间找不到食物果腹,人们无奈之下,只得将目光投向路边的树木,纷纷用力薅下树叶,甚至不惜费力地剥去树皮,然后放入锅中水煮食用。 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沟壑,显然是遭受洪水冲刷所致。 逃荒的人们衣衫褴褛、破破烂烂,每个人身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头发犹如乱蓬蓬的稻草般杂乱无章。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破旧不堪的木棍,艰难地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响彻耳畔,原来是官差,正押解着犯人经过此地。 逃荒的人们见状,顿时面露惊恐之色,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四散躲避开来,唯恐避之不及。 偶尔也有一两个男人,从队伍旁走过,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时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尽管对官差心怀恐惧,但当他们瞥见,马车上用油布遮盖着的货物时。 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渴望——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那下面掩盖着的正是粮食。 被这些逃荒的人这样盯着,王龙和王虎更加的紧张了。 于是加快了脚步,可总有歇着的时候,走到天黑的时候,找了一处空地休息。 狼肉还有一些,可不能再放了,于是今晚就打算吃狼肉,就不吃粮食了。 所有人都忙了起来,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到处捡干柴。 很快升起了火堆,用大锅熬煮起狼肉来。 肉的香气,传出很远,所有人都放开了肚子吃,因为这肉不吃就会放坏了,他们又没有那么多的盐腌制。 好在,剩的肉不多,大家敞开了肚子吃,还真把这些都给吃光了。 但这肉香味,可把那些逃荒的人馋的不行。 他们的眼睛都冒着蓝光,只是碍于官差们手里的大刀,没有上来抢夺。 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荒的人越来越多都聚拢在了一起,离他们这些人,大概有50米远。 王龙和王虎二人,怕这些逃荒的人暴动,赶忙安排官差,让他们轮流值守。 到了半夜时分,人们正在熟睡当中,这些官差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敢睡觉,怕粮食被抢夺。 就在官差刚刚完成换班值夜之后,时间悄然过去了两个小时。 此时,夜幕深沉,时针指向了两点多钟,正是人们最为困倦不堪、意识模糊之际。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的黑暗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暴动,却打破了寂静。 逃荒的难民们,像是一群饿狼一般,突然间集体发难,如潮水般汹涌地冲了过来。 李春娟原本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睡得十分香甜。 以往,就算有人大声呼喊,也难以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可是这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 当系统焦急地发出警报声时,“宿主快起来!那些难民们要冲过来抢粮食啦!” 这急切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 李春娟瞬间被惊醒,心中猛地一惊。 一想到那些饥饿难耐的难民即将抢走自己宝贵的粮食,她整个人立刻变得无比清醒。 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从马车里坐起身来。 扯开嗓子大喊道:“大家都快起来啊!难民们要来抢我们的粮食啦!” 她这一嗓子,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具有惊人的穿透力。 刹那间,所有人都被这惊叫声,从睡梦中惊醒。 而此时此刻,那些难民们已然全体站起身来,双眼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逼近。 丝毫没有因为,看到流放犯和官差们,严阵以待,而停下他们抢夺粮食的步伐。 王龙和王虎兄弟俩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那几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旁边。 用自己强壮的身躯,紧紧的挡在了马车前。护住这些珍贵的物资,其余人,也都纷纷的抄起手边的木棍,把马车护在了当中。 他们目光坚定,紧握着拳头,做好了随时与这群疯狂的逃荒者,展开一场殊死搏斗的准备。 这些难民饿的眼睛都绿了,抢来食物,也许他们还能活下去,不抢那只有等着死。 难民们手里拿着木棒,拼了命的冲了上来,这些难民非常的多,有上千人。 他们不要命的冲了上来,目标非常精准,就是奔着马车的粮食去的。 官差们也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有句话说的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难民,疯狂地朝着装满粮食的马车冲去。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简易的木棍,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对生存的渴望,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而马车前,守护着粮食的,则是一群同样孱弱的犯人和官差。 尽管他们大多是老弱妇孺,但是面对汹涌而来的难民潮,依然拼尽全力,护着这来之不易的救命粮。 然而,那些难民此刻,已然陷入癫狂状态,仿佛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地向着马车猛扑过来。 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差们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纷纷挥舞起手中锋利的大刀,狠狠地朝难民砍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很快,许多难民便不幸被无情的刀锋击中,有的人当场毙命,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令人震惊的是,其他难民似乎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前赴后继地冲向马车。 终于,有一些难民成功突破防线,冲到了马车旁,扛起一袋袋珍贵的粮食撒腿就跑。 眼见粮食不断被抢走,官差们心急如焚,下手愈发狠辣,每一刀下去皆是血花飞溅,毫不留情。 而犯人们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木棍奋力还击,与官差展开殊死搏斗。 一时间,现场混乱不堪,哭喊声、咒骂声、打斗声响彻云霄。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这场激烈的冲突,便造成了惨重的后果。 粮食已经被抢走了将近半车,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伤者和死者,鲜血汇聚成河流,触目惊心。 等到幸存的难民们意识到形势不妙,开始四散逃窜时,整个场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有的难民惊恐万分地向远方狂奔而去,而那些侥幸抢到粮食的人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地上横陈着一具具尸体,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地面,场景触目惊心。 尽管官差们,并未在这场混乱中受伤,但众多犯人却状况凄惨。 其中不少人,身上带着伤痕,而这些伤,大多是由那些,手持棍棒的难民造成的。 虽然伤势颇为严重,但幸运的是,并没有危及生命。 然而,满地的鲜血肆意流淌,将土地染得猩红一片; 那些横七竖八、姿态各异的尸体,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使得这个地方,再也无法成为众人休憩之所。 无奈之下,只能动手清理这些尸体。 好在车上正好备有铁锹,于是官差们,招呼着大家一同行动起来。 他们开始挖掘大坑,准备用来埋葬,这些死掉的人们。 而那些受伤极为严重,但尚未死亡的难民,眼见官差们要处理尸体,心中充满恐惧,生怕自己会被一并掩埋。 即便身体剧痛难忍,他们也顾不得许多,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竭尽全力想要逃离此地。 终于,大坑挖好了。 官差们毫不留情地,将一具具尸体抬起,扔入坑内,然后迅速填土掩盖。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收拾行装,重新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稍作歇息。 此时,犯人们纷纷开始清理自身的伤口,简单包扎之后,又拿出一些食物充饥。 待补充完体力,所有人便倚靠着树木或石头,闭上眼睛小憩片刻,以便恢复精力继续赶路。 而那些没参与抢粮的难民,在附近休息,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当目光触及到这群人,竟然在此处停歇时,难民们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填满。 没有丝毫犹豫,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 仿佛身后有恶鬼追逐一般,只想尽可能快地,远离这片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可怕之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官差们终于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于是赶忙站起身来。 他们挺直腰板,神情严肃,对着所有的犯人大声呼喊:“全都给我站起来!” 那声音如同惊雷在空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命令后,犯人们不情不愿、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动作缓慢而拖沓。 尽管心中充满了抵触,但面对官差们手中的鞭子和棍棒,他们还是不得不屈服,乖乖地跟随着官差的脚步,缓缓向前移动。 那些不幸被官兵抓走的流放犯人,在这漫长的路途上,可谓是受尽折磨,苦不堪言。 与之前押送他们的官差相比,这些官兵显得更为凶狠残暴。 他们动不动就对犯人拳打脚踢,只要发现有人走慢了一步,便毫不留情地挥起鞭子抽打过去。 直打得犯人们,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由于一路上,遭受了如此多的虐待,这些原本彼此之间,还有些矛盾和冲突的流放犯人,此刻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成见,紧密团结在一起。 当夜幕降临,需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们便会趁着夜色的掩护,相互偷偷传递着眼色,小心翼翼地,低声商议着逃跑的计策。 对于他们这些可怜之人而言,被送入军营简直就是踏上一条必死之路。 所以相较之下,继续当个流放犯人,反倒显得更有希望一些。 毕竟,哪怕身处逆境,只要尚存一丝生机,就总好过直接面对死亡的威胁。 于是乎,这七百余人,便开始私底下悄悄地谋划着,如何逃离此地。 他们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商议着每一个细节,生怕引起那些手握利器、虎视眈眈的官兵们的注意。 等到一切都商量妥当之后,他们便决定一同展开,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 然而,现实却给他们出了一道巨大的难题——那些官兵手中可是持有,致命的武器啊!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足足有七百来人。 倘若他们真的胆敢逃跑,那么毫无疑问,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必定会穷追不舍。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特意抓来去战场上拼杀的。 如果都跑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若不将他们全部抓回去,那战场谁去厮杀。 现在军营里面严重缺人,如果他们逃跑了,官兵们定会倾巢而出,想尽办法将他们一一追捕回去。 不过,这群决心出逃的人们,也并非毫无计划。 他们深知若是成功逃脱之后,绝不能立刻与自己的家人会合。 那样做,无异于自投罗网,只会白白葬送,好不容易得来的逃生机会。 所以他们打算,先沿着偏僻的小道悄悄前行,紧紧跟随着大部队,但又保持一定距离,以免被发觉。 然后等待官兵们的追捕行动,松懈下来,确定安全无虞之时,再重新混入流放的队伍当中。 当然,想要顺利实施这个计划,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需要解决。 那就是在逃跑之前,必须脱掉身上那件醒目的囚服。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隐匿行踪,增加成功逃脱的几率。 又走了两天,他们准备开始逃跑行动。 第77章 流放14 所有那些被流放的犯人,此刻正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之上。 在如狼似虎的官兵,严密看守之下,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当夜幕深沉到午夜时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应该保持警觉、时刻监视犯人们,一举一动的官兵们,竟然也一个个地沉沉睡去。 这些犯人,并没有被绳索紧紧捆绑住手脚,他们却没有任何可以带走的物品。 尽管如此,每一个人,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悄无声息地朝着来时的道路,狂奔而去。 毕竟,他们各自所走的路线并非完全相同,因此不得不沿着原路返回。 每一个人都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泥土,而是薄冰一般小心翼翼。 原因无他,他们脚上穿着的鞋子早已烂掉,有的穿着草鞋,有的人甚至只能,光着脚板行走在路上。 他们走路自然没有声音,然而,即便这样,他们走路也小心翼翼,很怕发出声响。 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一旦不小心弄出声音来,官兵们被惊醒。 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抓回去,随之而来的,必将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 就这样,七百多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寂静的黑夜中迅速移动着。 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十足,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沙沙声。 短短片刻工夫,这群人便已经悄无声息地,跑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而那些负责看守的官兵们,或许是由于长时间以来,对这些犯人的轻视与不屑一顾。 他们从未真正,将这些手无寸铁,且疲惫不堪的人们放在眼中。 在他们看来,这些犯人早已饿得筋疲力尽、虚弱无力,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的力气。 更何况,为了有效地控制这些囚犯,他们每天仅仅施舍给,每人一个干巴巴的饼子充饥。 可是,这些官兵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严重低估了人类,对于生存的渴望,以及求生意志的力量。 他们守着夜,竟然能放心的睡着,而这些流放犯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开始往小路走去,他们快速的跑。 怕那些官兵追来,他们跑的很快,累的气喘吁吁,再也不敢停歇,毕竟那些官兵骑着马。 等他们都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往一处密林里跑去。 他们谁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连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提躲藏起来了。 700多人顾不上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林子里穿梭。 尽管这林子里面的树皮,和树叶都被撸光了。 可这林子深处的,没被那些难民薅光。 只要他们坚持不懈地,一直朝着林子深处行进,便能够成功躲避这场劫难。 要知道,那些官兵们,绝对不可能将马匹,丢弃在林子之外,徒步深入这片繁茂的林地。 倘若他们真的胆敢冒险进入,那他们的马匹,就会被那些逃荒的难民们给抢夺,杀死吃肉。 如果这群官兵,真的敢进入林子里,他们也不会束手就擒,一定会在这林子里,与他们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随着不断向里迈进,四周的树木愈发浓密,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直到此时,这些人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停下脚步稍作歇息。 那些光着脚丫子的人们,迅速在周围寻找起,可以用来编织草鞋的植物。 找到合适的材料后,大家纷纷席地而坐,开始动手编制草鞋。 有些人对于这项技艺并不熟练,但好在还有一些精通此道的同伴,愿意传授经验。 没过多久,一双双结实的草鞋,便相继完成。 众人赶忙将其套在脚上,顿感脚下踏实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被荆棘或尖锐的石头刺伤脚掌。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地上,生长着许多新鲜的野菜。 于是,大家纷纷弯下腰去,捡起野菜,随手扒拉掉,表面沾染的泥土,便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虽然这些野菜略带苦涩的味道,但对于早已饥肠辘辘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顿难得的美味佳肴。 然而,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为了确保自身安全,避免被那些穷追不舍的官兵追上,他们决定继续朝林子更深处前行。 就这样,一行人又踏上了征途。 走着走着,他们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出现了一座高山,如果能够登上山顶,或许就能更好地隐匿身形,彻底摆脱追兵的威胁。 想到这里,大家顿时精神一振,加快步伐向着大山走去。 看着大山离他们很近,其实很远。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他们走了几个小时了,也没来到大山的脚下。 其实离大山很远,他们实在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歇息。 七百余人聚集在一起,紧张地商议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众人一致决定,不能贸然进入那座神秘而危险的大山深处。 毕竟,这片深山老林,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和挑战,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每个人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壮结实的木棒,仿佛那是他们生命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尽管如此,当他们踏入这片茂密的树林时,心中仍然弥漫着恐惧和不安。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似乎都隐藏着潜在的威胁。 幸运的是,由于人数众多,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蛇,远远望见他们,纷纷选择绕道而行。 然而,即便如此,在前进的道路上,还是遭遇了不少无毒之蛇。 这些蛇虽然不具毒性,但它们灵活的身躯,和迅猛的攻击速度,依然给人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凭借着人数优势和手中的木棒,大家成功地将许多蛇击毙在地。 随后,有人捡来了干柴,生起了篝火,将这些蛇架在火上烤制。 阵阵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虽然蛇肉不多,一人只能吃上一口,他们还在附近薅了一些新鲜的野菜,搭配起来作为食物。 这样一来,总算让所有人都填饱了肚子。 夜幕降临,七百多人开始安排守夜事宜。 三百多人负责上半夜的警戒工作,另外三百多人则抓紧时间休息,以便在下半夜,接替同伴继续保持警惕。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点燃了许多堆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四周的黑暗角落。 整个夜晚,众人都是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不敢轻易离开此地,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官兵,是否会突然掉头回来抓捕他们。 于是,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氛围中,七百多人度过了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 且说官兵这边,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即将破晓之际,一些士兵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他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睁开双眼,然而入目所见,并非预期中的那些流放犯人,而是空荡荡一片的地面。 刹那间,其中一名官兵惊恐万分地失声大叫起来:“不好啦!人跑光啦!”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的黎明,瞬间将其余所有官兵从美梦中惊醒。 众人纷纷起身,目光急切地扫向四周。 而那位领头儿的百夫长,更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迅速环顾四周之后,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整 700 多个流放犯,居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怒之下的百夫长气得暴跳如雷,手中紧紧握着马鞭,一边狠狠地抽打在地上,一边扯开嗓门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帮兔崽子竟敢逃跑! 待老子将你们统统抓回来,非得把你们抽筋扒皮不可!” 一通发泄过后,他余怒未消,转头又冲着自己的手下们怒吼道:“瞧瞧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老子吩咐你们轮流看守这些人,你们倒好,一个个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等回了军营,看老子怎么好好收拾你们!” 话音未落,百夫长便翻身上马,双腿猛夹马腹,率先疾驰而去。 其他官兵见状,哪还顾得上,解手撒尿啊! 匆忙爬上马背,紧紧跟随在百夫长身后,一行人风驰电掣般,朝着犯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且说这队官兵一路疾驰,可尚未走出多久,只见那为首的百夫长,突然勒住缰绳,一个纵身,便从高头大马上跃下。 他双脚刚落地,便急匆匆地站立于道路一侧,解开裤带,旁若无人般开始解手。 一边畅快淋漓地排泄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他娘的!真是把老子给急糊涂了,险些就尿到裤子里头喽!” 其余的那些官兵们,其实早就已经被尿意,憋得苦不堪言。 再加上一路上这般颠簸,一个个都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尿湿裤子。 此刻见到自家百夫长,已然下马解决问题,他们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纷纷匆忙下马,如法炮制般站在路边,掏出家伙什儿尽情释放起来。 待众人皆舒坦地撒完了尿之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由衷的慨叹:“哎呀呀!真他娘的舒服啊,差一点儿可就尿裤子啦!” 随后,他们迅速整理好衣物,翻身跃上各自的马匹,继续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追赶而去。 然而,这群人骑着马,奔跑了老半天,直跑得人困马乏、气喘吁吁,却始终未能瞧见,那流放犯人的半点影子。 这下子,可着实把这帮官兵气得够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个家伙,究竟是何时逃走的? 难不成他们走路的,比他们的马跑得还要快? 怎么追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呢! 他们一路疾行,始终沿着宽阔的大路前进,未曾涉足任何小径。 然而,当抵达那个岔路口时,他们却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 摆在眼前的道路,向东延伸而去,通往繁华壮丽的皇城; 向北蜿蜒伸展,则是流放罪犯们所行走的方向。 而他们所属的军营位于西方,那些被流放的犯人正是从皇城一路走来的。 此刻站在这个关键的岔口前,究竟应该选择朝北前行,还是朝着北方追逐呢? 众人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商讨之后,最终决定兵分两路展开行动。 其中一队人马,毫不犹豫地向着皇城的方向,奋起直追,另一队则毅然决然地,转向北方追踪而去。 刹那间,两支队伍便已完成分组,并迅速踏上了各自选定的征途。 就这样,这两队人马,又马不停蹄地,向前猛赶了数个小时,但令人沮丧的是,一路上,竟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心有不甘,继续竭尽全力,又奔跑了三四个小时。 朝东边进发的队伍,发现沿途的难民,数量愈发增多,人潮涌动,熙熙攘攘。 而向北行进的队伍,倒是意外地邂逅了,那群流放犯人的队伍。 不过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支队伍中的犯人,并非皆是身强体壮的男子,反而是一群老弱妇孺。 那原本多达 700 余名,年轻力壮的流放犯,竟然并不在这支队伍当中。 他们叫来了王龙和王虎,大声的问道,我们押走的那些犯人,回来没有。 只见那王龙和王虎两人,把头摇晃得,犹如拨浪鼓一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生怕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们,不相信自己所言。 为表清白,他俩慌忙地高高举起双手,嘴里不停地喊着:“官爷啊! 小的敢用项上人头作保,那些人真的没有回来过,小的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呐!” 这番言辞,可着实让在场的官兵们焦急万分。 他们心急火燎地连忙掉转马头,扬起马鞭,策马狂奔而回。 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 没过多久,这群官兵便风驰电掣般地,再次回到了那个令人纠结不已的岔路口。 众人勒住缰绳,马匹发出一阵嘶鸣。 他们在此处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前往皇城方向搜寻的另一队官兵,也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两拨人马一汇合,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不安。 大家都觉得此事,透着一股蹊跷,但望着面前众多错综复杂的岔路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毕竟,谁能知晓那些逃跑之人,究竟朝着哪个方向逃窜而去? 更何况,他们此番外出,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随身携带的干粮所剩无几。 眼下形势紧迫,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暂且返回军营,向长官复命,就说未抓到,年轻力壮的男子从军。 于是乎,这支略显狼狈的队伍,又急匆匆地踏上了归途,直奔军营所在之地。 一路上,官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根本顾不得歇息片刻。 他们一边啃食着手中干涩的干粮,一边紧紧地跨坐在颠簸的马背之上,继续快马加鞭地赶路。 再说官差押送的流放犯人这边,王龙和王虎听了官差的话,他就知道了,他押送的那些犯人,从官兵那边跑了出来。 他们想赶快往前面走,找一个能休息的地方等着,他们不打算往前走了。 树林里面的,这群流放犯们,在里面待了一天就待不住了。 树林里面蚊子,毒虫到处都是。 把他们咬的浑身全是大包,这些人在树林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他们还是赶紧出树林,去撵上他们的家人吧! 足足有七百多号人,此时正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言地热烈商讨着。 众人心里都很清楚,不管最终商议出怎样的结果,他们都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每个人手一根粗大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同时不断用手中的木棍,用力敲打着路边茂密的灌木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就这样,他们一路敲敲打打,艰难地行进着。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总算是走出了,那片一望无际的树林。 然而,当他们踏出树林的那一刻,夜幕已然降临,四周一片漆黑。 尽管疲惫不堪,可大家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朝着前方,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程。 终于,有人发现了一处适合歇息的地方,于是纷纷停下脚步,就地休息起来。 稍微喘了口气之后,人们便从袖袋里,取出在树林里辛苦挖到的野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等到将肚子填饱后,大家又开始四处寻找水源。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条小小的水沟。 众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稍作休整后,这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决定连夜赶路。 他们沿着大路一直前行,不知疲倦地走了三四个小时之久,终于来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岔路口。 经过短暂的犹豫和观察,最后他们选择了,往北边走的那条道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人,为了躲避可能追来的官兵,采取了昼伏夜出的策略。 白天,他们会仔细寻找那些能够藏身的沟壑,并悄悄地潜伏其中; 而到了晚上,则趁着夜色匆匆赶路。 由于心中,始终怀着对官兵追捕的恐惧,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官兵,早已撤离此地。 所以,当第二天黎明到来时,他们依旧按照原计划,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 直到太阳高悬,他们才在距离大路,约两百米远的地方,发现了一道不起眼的小沟。 这道小沟周围杂草丛生,看上去十分隐蔽,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藏匿之处。 于是,所有人迅速钻进沟里,隐藏了起来。 这些人躺在地上就睡,他们实在太累了,这一觉睡到了天黑,他们赶忙起来赶路。 他们手中已然空空如也,再也寻不到半点儿食物,可以果腹,无奈之下,只得饿着肚皮艰难地继续前行。 一路上,众人满心期盼着,能够与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相遇,如此一来,或许还能从官差那里,获取些许吃食,以解燃眉之急。 就这样,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知疲倦地,行走了整整一个夜晚。 当黎明的曙光,悄然划破天际之时,疲惫不堪的他们,终于望见了远处,那一群前来寻觅他们的官差身影。 官差们远远瞧见他们时,脸上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些饥肠辘辘、精疲力竭的人们,在看到官差后,却并未感到多少喜悦之情。 毕竟此时的他们,早已被饥饿和劳累,折磨得不成样子,实在难以再迈出一步。 只见这十来个,前来找寻他们的官差,身上所携带的,不过只是少量的干粮和清水而已。 这点儿微薄的物资,别说是让所有人吃饱喝足,甚至连每人分上一小口都无法做到。 望着眼前少得可怜的食物,原本就已虚弱无力的众人,更是感觉万念俱灰,双腿一软,纷纷瘫倒在地,再也没了起身的力气。 官差们见此情形,也是心急如焚。 尤其是看着这群人,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模样,生怕会有人支撑不住就此丧命。 于是,其中一名官差当机立断,迅速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打算尽快向赶回去,向大人禀报,这里的情况并请求支援。 幸运的是,此地距离他们出发之处,并不算太过遥远,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花费半天左右的时间,便能抵达。 但对于那些只能依靠双脚,缓慢行走的人而言。 这段路途则显得无比漫长,至少需要走上一整天,方可到达目的地。 经过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终于,在数个时辰之后,那几位前去执行任务的官差,身影出现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 王龙和王虎一直在翘首以盼,当他们看到归来的官差时,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定,但随即又被新的担忧所占据。 只见王龙一脸急切地迎上前去,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为何只有你们几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其中一名官差连忙拱手回答道:“回禀大人,其余的兄弟们,还留在距离此地,不远之处。 我们在途中有所发现,原来那些之前,从官兵手中逃脱的犯人,正藏匿在附近。 小人特地先赶回来向您禀报此事。” 王虎听此言,眉头紧皱,追问道:“那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那名官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些犯人们已经饿得精疲力竭,连一步路都难以挪动了。” 王龙和王虎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去,将装着干粮的那辆马车拉过来,再带上一些水,赶紧给那些饥饿的犯人送过去。 一定要让他们填饱肚子,然后尽快赶来此处与我们会合。” 官差们不敢怠慢,迅速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一辆装满干粮和清水的马车,便被拉到了面前。 随后,几名官差跳上车辕,扬鞭催马,匆匆忙忙地向着犯人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龙和王虎在原地焦急地踱步,时不时望向官差离去的方向,期待着他们早日归来。 终于,在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几辆马车的轮廓,再次出现在视野之中。 然而,当马车靠近时,才发现车上的犯人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第78章 流放15 当那辆破旧的马车缓缓驶来之后,人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手忙脚乱地从车上,往下搬运着干粮和水。 这些干粮,虽然简单粗糙,但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众人来说,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珍贵。 官差们迅速地将食物,分发给每一个人,然而,这些人实在是太累太饿了,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无力地躺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艰难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大口咀嚼着,仿佛要把这几日缺失的能量,一下子全部补回来。 吃完干粮后,他们又急忙捧起水壶,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口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地,他们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勉强能够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这些人心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激之情,回想起昨天的经历,他们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即将步入死亡的深渊。 可是如今,他们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激动得几乎落泪。 尽管他们现在,仍然是被流放的犯人身份,但是对与亲人团聚的渴望,依然无比强烈。 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哪怕只是短暂的相聚,也足以慰藉他们,那颗饱受折磨的心。 等到身体状况,稍微稳定下来之后,大家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养精蓄锐。 夜幕降临,众人围坐在篝火旁,默默地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心情。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们便早早起身,匆匆吃了几口东西当作早餐,然后继续踏上漫长的旅程。 由于这次肚子填饱了,身上也有了足够的力气,所以他们行走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一路上,大家步伐坚定而有力,不再像之前那样拖沓缓慢。 一直走到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酷热难耐,他们才停下脚步歇息片刻。 稍作调整后,他们不敢过多停留,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就这样又走了两三个小时,远方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们期盼已久的亲人们!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泪水模糊了双眼…… 一众人汇合后,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就接着往前赶路。 这边已经没有了,逃荒人的身影,逃荒的人,都是从两国交界处,的附近那边跑出来的。 他们一路前行,距离那座巍峨耸立的大山越来越近。 连续跋涉了五六天之后,终于踏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 原本满心欢喜地,以为只要越过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 就能抵达,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然后再经过半个月左右的行程,便可到达目的地。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们行走在山路上时,天空竟突然飘起了细雨。 起初,雨滴轻柔得如同牛毛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雨量逐渐增大,仿佛天河决堤般倾盆而下,并且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众人不得不冒雨艰难前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 好在李春娟等人,还稍好一些,因为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蓑衣和斗笠,可以稍稍抵挡一下雨水的侵袭。 只是这山路实在难行,泥泞湿滑不说,还有许多陡峭的斜坡和尖锐的石头,让人举步维艰。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舍弃沉重的马车,就连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也毫不犹豫地将马车丢弃在路上。 为了继续前进,大家只好把所有能携带的物品,都尽量放在马背之上。 如果马匹负担过重无法承载,那就只能靠人力来背负这些行李。 李春娟家里带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被她悄悄藏在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所以当其他人遗弃马车的时候,李春娟心中一动,趁着旁人不注意,想方设法偷偷跑回原处,将马车收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若无其事地回到队伍当中,继续跟随大部队,在风雨中艰难行进。 那些拉车的马,车卸后,背上驮着众多的锅碗瓢盆,它们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此外,马背之上,还放置着数量不多的粮食。 粮食上盖着油布。整个队伍人数不足两千,但再算上官差那五百来人,也是颇为壮观了。 这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正行走在,一条蜿蜒曲折且泥泞不堪的山路上。 道路崎岖不平,满是积水和烂泥,人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 每个人的脚上都套着一双简陋的草鞋,这种鞋子,对于这样恶劣的路况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山路不仅布满了泥土和细碎的石头,让人每走一步都感到异常硌脚,而且地面湿滑无比,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在地。 许多人的脚底,已经被尖锐的碎石,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钻心的疼痛,让他们忍不住龇牙咧嘴。 然而,即便走路变得一瘸一拐,他们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然咬着牙关奋力向前迈进。 毕竟,身处这片荒无人烟之地,前方看不到村庄,后方也寻不见客栈,如果不继续前行,等待他们的或许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们倒还算坚强,咬着牙艰难地前行,但那些年幼的孩子们就可怜多了。 道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会陷入深深的泥沼之中。 大人们不得不轮流抱起孩子们,以减轻他们行走的负担。 然而,无情的雨水却不断地倾泻而下,将孩子们从头到脚淋得湿透。 孩子们惊恐万分,放声大哭起来。 有些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变得沙哑了; 而那些年纪更小、身体更脆弱的孩子,则因为淋雨而发起热来,不停地打着喷嚏,小脸烧得通红。 可是,这恼人的雨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依旧猛烈地下着。 众人只能继续向前行进,根本找不到可以歇脚的地方。 此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撕裂开来。 王龙和王虎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吩咐随行的官差,赶紧到前方寻找,一个能够躲避风雨的山洞。 于是,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前方摸索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了——突然间,山上爆发了泥石流! 汹涌澎湃的泥石流,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从山顶席卷而下。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瞬间就被这可怕的泥石流吞没了,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后面的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声响彻云霄。 大家纷纷转身拼命向后逃窜,生怕自己也成为泥石流的牺牲品。 不幸的是,不仅是那些流放的犯人,遭受到了泥石流的袭击,就连数十名官差也未能幸免,被滚滚而来的,泥石流掩埋在了下面。 等众人向后跑了一段距离,觉得安全了,这才停了下。 等他们停下来后,赵大人和张大人他们的那些族人,才发现自己的亲人,没在身边,可能是被泥石流给掩埋了。 王龙与王虎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幸运的是,他们二人,成功避开了汹涌而来的泥石流,得以保全性命。 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群神色紧张的官差,以及面容憔悴的流放犯人。 尽管这群人侥幸逃过一劫,然而无情的泥石流,却像一堵厚重的墙,将他们与后方的同伴,彻底分隔开来。 眼前一片混沌,泥沙俱下,令人心生恐惧。 待到泥石流逐渐平息之后,劫后余生的众人,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原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些被深埋在泥石流下的,亲人们生死未卜,这让每一个人心急如焚。 他们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亲人的名字,一边发疯似的,用双手拼命地挖着,覆盖在上面的泥土、沙石。 哪怕手掌早已被粗糙的砂石磨得鲜血淋漓,他们也丝毫不敢停歇。 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自己的亲人尚未死去,或许他们仍坚强地,活在这片废墟之下!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救援的行列之中。 就连王龙和王虎也毫不迟疑,地带领着其他幸存者,一同奋力挖掘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只为能够尽快救出,被困在泥石流下的亲人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个身影,渐渐从泥土中显露出来。 可惜的是,由于被掩埋的时间过长,这些人,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厄运,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之下。 由于那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太过凶猛,被掩埋的人数众多,现场一片混乱与凄惨。 王龙和王虎心急如焚地呼喊着,阻止那些还想拼命挖掘的人们。 “别挖了!不能再挖了!”王龙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纷纷抬起满是泥泞、鲜血淋漓的双手,满脸惊愕地望着王龙和王虎。 只见他们手指向道路的另一侧——那里竟是一处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有些人可能已经被泥石流,直接冲下悬崖了,你们这样盲目地挖下去,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啊!” 王虎焦急地解释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几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大家心里都清楚,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被埋这么久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每个人的手上,都布满了一道道被石头和泥沙划破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指尖,但此刻谁也顾不上疼痛。 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片废墟之上,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然而,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改变眼前残酷的现实,这天灾人祸,所带来的巨大破坏力,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抵抗的范围。 王龙和王虎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保持冷静。 他们大声催促着:“快!赶紧从这堆沙石上面爬过来,加快速度往前跑! 如果再有泥石流,从山上倾泻而下,我们都会没命的!” 听到这话,一些人如梦初醒,连忙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那堆积如山的沙石。 那些刚刚失去亲人的家属们,则在原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以此表达对逝去亲人最后的敬意。 然后,他们含着泪,咬紧牙关,奋力爬过这片沙石地带,紧紧跟随着前方人群的脚步,快速向前奔去。 就在此时,负责前方探路的官差,也匆匆赶了回来…… 兴奋地指着前面那个方向喊道:“大人!前面有个山洞。 咱们快过去躲躲这场该死的雨吧!” 王龙和王虎两兄弟,他们如释重负般地点着头,急切地对那名最先发现山洞的官差说道:“快快快,前面带路!” 就这样,这支疲惫不堪、狼狈不堪的队伍,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跟随着那位领路的官差缓缓前行。 一路上,风雨依旧无情地肆虐着,打湿了人们的衣裳,模糊了视线,但大家心中都怀揣着能尽快到达山洞避雨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一座巨大而宽敞的山洞出现在眼前。 这座山洞不仅空间宽阔,而且异常干燥,仿佛是上天特意为这群落难之人,准备的避难所一般。 众人迫不及待地涌进山洞里,各自寻找一处较为舒适的角落坐下来歇息。 然而,那些身上带着伤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伤痛。 只见众人直挺挺地靠坐在墙边,面色苍白、神情萎靡不振,每个人看上去都难受极了。 而其中尤以孩子们最为可怜,他们本就身体娇弱,如今更是被发烧和感冒,折磨得不成样子,病情已然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李春娟看着这些受苦的孩子们,心中满是不忍与焦急。 她深知,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救治这些孩子,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李春娟决定拿出空间的药物,分给大家,好让孩子们,能够撑过这场倾盆大雨。 下定决心后,李春娟步履匆匆地走向自家的马匹。 她停在了马旁,先是装作在包裹里翻找药品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悄悄地从空间里取出了所需的药物。 由于情况紧急,李春娟并没有选择携带中药,毕竟那玩意儿需要用锅现场熬制才行。 然而此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别说是找到干燥的柴火了,就连熬药的工具也没有啊,想要熬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因此,李春娟所取出来的,全部都是方便服用的药丸。 不仅如此,考虑到队伍中有不少伤者,她还额外拿了许多金疮药。 只是这金疮药的数量,着实有些多,毕竟受伤的人数众多,而且伤情各异。 李春娟心里也没底儿,不清楚最终究竟会有多少人,能够幸运地存活下来。 李春娟拿着这些救命的药丸和金疮药,进入了山洞,然后她拿着这些药,让爹娘拿着药,让押送他们的官差分给大家。 可李春娟儿拿的药还是太少了,每个人都分到了,可单单就有几个人没分到。 其中就有李春娇和李春梅,还有几个是,张大人和赵大人他们家族里的人。 这几家,不敢和官差争吵,火力全开,都对准了李庆贺他们这一家人喊。 庆贺你再想想办法,我们家孩子还没有分到药呢,你们怎么挨个儿都给了,就差我们家呀!你们快想想办法? 李春娟看到药,没够,本打算从空间在拿出一些来,可这回她不想拿了。 看到这些人丑恶的嘴脸,他真的后悔把药拿出来了,也许那些得到药的人,心思也不是纯正的。 李庆贺摊摊手说的,我们家把所有的药都拿出来了。 已经没有了,你这样胡搅蛮缠的,我能给你们变出药来不成。 李春娇那简直就是个心机婊,委委屈屈的走过来。 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可怜兮兮的,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姐姐,你就给我一些药吧! 我伤的实在严重,尤其是发烧,烧的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而且你看看我的脚,已经肿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姐姐,你就给我一些伤药和一些退烧药吧! 这药是你给我们的,我就不相信,姐姐,您在这流放路上,能一点药都不留。 李春娟气的够呛,直接拿话就呛了回去,你那意思是说我自私呗!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很多药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李春娟的话音刚刚落下,李春梅便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她那原本还算红清秀的脸庞,此刻布满了委屈之色。 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咱们可是堂姐妹啊,每个人都拿到了救命的药,可唯独我没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说完,她眼眶泛,泪水终在眼中打转,可怜兮地望着众人。 接着,李春梅转头看向李庆贺。 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道:“二叔,虽说您已经和我们家断绝了关系,但无论如何,咱们之间始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呀。 您总不至于就这难道说,二叔您是故意针对我们一家不成?”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春娟再也忍不住了,她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扬起手就给了李春梅,两个响亮的耳光。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中。 李春娟一边用力打着李春梅。 一边破口大骂道:你们一家人懒得要命,别人排着队在那里领药,你们一家在那里干等着! 就那么一点药,发到你们那就没有了。你还有脸上我这来要,看看你们自己有多懒! 其他人都知道主动上前去领药,可你们倒好,就那么心安理得,在最靠里的位置坐着,连往外走走都不肯! 我手里就算有药又怎么样?我们家就不可以留一些备用吗? 我把药拿出来,都没跟你们要钱呢! 我这些药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你们要是有药,能拿出来分给大家用吗? 你居然还敢说我们藏私!真是不知好歹!”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好,就应该这样打,哪有这么自私的人。 再说了,这是流放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上哪里去找药去,有这么些药已经很不错了。 每个得到药的人,都点头附和着。 那些没得到药的,一个个拉着一张脸。 都在山洞里面,躲着雨。过去了一天一夜,雨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所有人都害怕了,因为雨一直这样下,他们在山洞里倒是能躲着雨,可他们需要食物啊! 这几天,每一个人一天只吃一顿饭,一顿只发了一个饼子。 而且饼子也要吃了了,剩下的全是粮食,粮食也没办法煮熟,根本就没有干柴。 每一个人,坐在山洞里,都冻得瑟瑟发抖。 李春娟家,倒是有一床被子,这床被子是放在马车里的,当时去掉马车时用油布包好了,才放在了马背上。 现在这床被子异常珍贵,家里面的男子还能挺一挺,女子全都用这床被子围了起来。哪怕只能盖上一丁点,也是好的。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中,每个人饿的肚子咕咕叫, 危险又发生了,早晨八九点钟,每一个人都刚刚睡醒。 李春娟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宿主快点跑,还有两分钟就地震了。 李春娟一听吓得够呛,这哪里是流放?这是要命啊! 李春娟快速的把被子卷起来,用油纸包上就冲出了洞外,一边跑一边大喊爹娘,哥,嫂子,快点往出跑。 快点儿,地龙要翻身了。 她的一嗓子喊出来,李庆贺一家都非常信任李春娟,所以全都跟随在,李春娟的身后往外跑。 其余人听了也都害怕了,就往山洞外面跑,可外面还下着大雨,有的一些人来到洞口就不出去了。 站在洞口里面看着一群人还说风凉话,一群傻逼,一个小孩子说的话,竟然也相信。 身上穿的衣服好不容易用体温腾干的,他们才不要出去被雨浇呢! 就在此时,所有人都一窝蜂似的冲了出去。 哦,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所有信任李春娟的人,全都不顾一切地狂奔而出。 而那些对李春娟心存疑虑的,则选择留了下来,躲藏在了漆黑的山洞之中。 就官差都一同逃出了山洞。连粮食都没拿,扔在了山洞里。 此刻,留在山洞里的人们,开始对着洞外落汤鸡般,狼狈的身影骂骂咧咧起来,尽情地嘲笑着他们的轻信和冲动。 然而,他们的讥讽之声尚未完全消散,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声骤然响起。 那声音犹如万马奔腾、排山倒海一般,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着。 山上的碎石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场景可谓是惊心动魄。 那些冒着生命危险,逃到洞外的人们,心里明白。 他们虽然要不断躲闪,掉落的碎石以免被砸伤。 同时还要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以防摔倒。 也好过像洞里的人那样,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生生地深埋其中。 碎石不停地从山上滚落,人们左闪右避,尖叫声此起彼伏。 每一次与碎石擦肩而过,都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这场可怕的地震大约持续了足足两分钟之久,终于渐渐停歇了下来。 第79章 流放16 地震终于停止了颤抖,人们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浩劫。 在最初的几秒里,所有人都沉浸在恐惧和震惊之中,无法动弹。 过了好一会,当意识逐渐回归,大家才开始慢慢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 有的人满脸鲜血,原来是被掉落的石子,狠狠砸中了脑袋,此刻已是头破血流。 有的人则痛苦地捂着腿部或身体其他部位,呻吟声此起彼伏。 可以看到,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衣服也被撕裂得不成样子。 然而,当他们稍稍回过神来,急忙开始寻找自己身边的亲人时,却惊恐地发现,在刚才那场极度混乱的灾难中,他们的亲人,竟然没有跟出来。 那些亲人们躲进了山洞,而如今,那个曾经,给予他们一丝安全感的山洞,已然坍塌! 无数的碎石,大石块,将洞口严严实实地,堵了个水泄不通。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碎石,人们绝望地意识到,仅仅依靠他们自己的双手,根本不可能将其挖开。 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一块块,巨大无比的石头,这些巨石,每一块都重达几百斤,甚至上千斤。 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面对如此沉重的负担,也是束手无策。 悲痛欲绝的人们,纷纷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他们疯狂地,用手去扒拉那些小石块,试图打开一条通道,但对于那些庞大的巨石,却是无能为力。 尽管心中,怀着对亲人强烈的牵挂与担忧,可现实却残酷地摆在面前。 这座倒塌的山洞,绝非仅凭人力就能够挽救得了。 就算山洞里面,或许还有幸存之人,恐怕也难以逃脱厄运了。 要知道,被困在山洞里的,足足有 500 多人啊! 更糟糕的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轻易相信,一个孩子所说的话。 所以,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很多人,并没有及时撤离到安全地带,而是选择留在了山洞里。 这五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啊,就这般毫无怜悯地被深深埋葬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无一幸免,皆命丧山洞之内。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纷纷双膝跪地,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 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有人死去,有人受伤,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哪是什么所谓的流放之路?简直比那四处逃亡、食不果腹的难民还要凄惨万分。 然而,纵使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流淌不止,他们这些尚存人世的可怜之人,仍然不得不强忍着悲痛,为自己探寻一条生路。 就连押送他们的官差,也有许多不幸身亡。 原本多达五百人的队伍,如今仅剩下不足四百人,确切来说仅有三百余人而已。而最初的两千多名流放犯人,此刻更是锐减至一千二百多人。 饥饿像恶魔一般,侵蚀着每个人的身体和意志,他们饿得连一丝力气都不剩。 天空中的雨丝仍未停歇,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淹没。 由于事发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取出任何食物,所有的粮食,都被深埋在了,坍塌的山洞之下。 所有的人,就连官差都算在内,每个人都饿的皮包骨,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们刮跑一样。 王龙和王虎二人,本身就中了毒,头几日就已经毒发过一次,被李春娟偷偷的喂了解药。 本身就中了毒,再加上饥饿,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二人赶忙让大家往前面走,虽然还下着雨。 也不能在此地停留,不知哪时又来了泥石流,还有这地龙翻身,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所有人艰难的往前走着,这次幸运的是,李家村的人都跑了出来。 他们还是比较信任李庆贺的,虽然不太相信李春娟,但李庆贺喊了一嗓子,让他们往山洞外跑,他们李家村的人都跟着跑了出来。 一行人艰难的往前走着,前面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从山上冲下来的泥石流。 好在还有几匹马存活了下来,这些马瘦的皮包骨,走路都在打晃,头几日在山洞里没有草吃,只能喂他们吃一些粮食。 但那也不能吃饱,也只是让这几匹马不被饿死。 山路越来越不好走,泥石流冲过的地方,得爬着过去。 一次一滑的还有碎石,终于又走了一日,雨停了。 可人们累的已经走不动路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地上泥水浑和,他们身上,头发上,浑身上下就跟个泥人似的。 所有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官差们也没有了力气。 正当他们绝望之时,对面来了两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因为所有人都在道上躺着,他的马车根本就过不去。 车上下来一位40多岁的男人,身边还有几个随从,这人是一位商人,想去皇城。 看到这么多的犯人和官差,便走到王龙身边,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官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龙看见有人来了,也来了精神,强撑着身体,扶着山壁站了起来。 在下王龙,皇城人士,奉朝廷命令,押送这些犯人前往流放之地。 不巧在路上遇见了泥石流,地龙翻身,路上带的食物,全被泥石流冲到了山崖下。 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敢问兄台你们要往哪里去,前面有很多泥石流,冲毁了道路,马车过不去,如果人走过去还勉强可以。 王龙焦急的问“你们车上有没有能够果腹的食物啊?” 这位商人赶忙回道,车上有一些食物,但不太多。 官爷呐,即便我的马车上,确实存有一些食物,但那点东西,对于你们如此众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呀! 您瞧,我这次出行也就只赶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用来载人,而另一辆则装载着些许货物以及少量的干粮罢了。商人焦急地解释道。 就在此时,官差王虎也走了过来。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商人,大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可曾携带锅具呢?” 商人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倒是带着呢,只是我这马车上的锅子尺寸并不大,您们人数众多,仅靠这一口小锅,恐怕难以发挥太大的作用哟!” 王虎听后,二话不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估计约有五两之多。 他将银子递到商人面前,诚恳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您能否出售一部分煤炭给我们呢?” 这位商人姓耿,因其性格豪爽且武艺高强,故而被人们赠予了一个响亮的外号——耿武爷。 此刻,耿武爷连连摆手拒绝道:“哎呀,既然前方道路不通畅,我们横竖也是过不去啦! 索性就不再前行了。这马车上的食物、清水以及这些炭火,干脆都留给诸位官爷好了。 这点儿东西值不了几个钱,权当是小人对各位的一点儿心意,哪还敢收什么银子呀!” 说罢,他冲着众人憨厚地笑了笑。 又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把车上的食物和碳给搬下来。 很快车上的东西和碳搬了下来,炭有很多,其余的食物,有干粮和现成的吃食。 王龙和王虎二人谢过了,耿武爷,耿武也调转马头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后,王龙和王虎赶忙往嘴里面塞食物。 等他们吃饱喝足,其余的,又给身边的几个官差吃了一些。 等他们有了力气,王龙和王虎吩咐几个官差,让他们杀了两匹马,一匹马解决不了,一千多人的口粮。 就着这些炭火,把两匹马全部烤熟了。 一千多人,围着两匹马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再加上锅里煮着粥,一锅接一锅的煮着,所有人也都吃了一个半饱。 直到炭火全部燃尽,他们也把所有的食物都煮光了。 大家吃饱了东西,歇一会,就有了力气。 一行人又爬了起来,开始接着赶路。一口气,走到了半夜10点多,他们才歇着。 这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但身上的衣服脏极了,那味道极大,刺鼻的很。 第二日,天不亮,他们就接着赶路,趁他们还有力气,出了大山走进了镇上。 此时他们饿的饥肠辘辘,他们来到了驿站,让驿站的人,赶忙用大锅,给这些流放犯人煮粥喝。 毫无疑问,他们同样需要喝粥来填饱肚子。 待酒足饭饱之后,每个人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一般,精神抖擞起来。 于是乎,大家纷纷急急忙忙地,脱下身上的衣物,直奔不远处的井口而去。 只见他们身着贴身的里衣,手中拿着要清洗的外衣,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开始搓洗起来。 等到外衣洗完并晾干后,众人又将里衣换下洗净,然后重新穿上已经干透的外衣。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经过一番不懈努力,终于所有的衣物,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同时也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整洁清爽。 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们才正式踏上征程继续前行。 此时,官差那里还剩下两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不仅喂得饱饱的,而且看起来神采奕奕。 此外,他们还购置了,不少的粮食,以及两辆宽敞结实的马车。 再说李春娟她们家的那匹马,冬虫和夏草早就未雨绸地,采购了大量的物品,并专门买了一辆崭新的车子。 两人齐心协力地将马匹套好,还准备了充足的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就绪之后,所有人围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随后才心满意足地驱车上路。 这一路行来可谓是波澜壮阔、曲折离奇。 尽管李春娟拥有神奇的空间,也不敢随意取出各种所需之物。 毕竟,如果随意从空间中拿出东西,一旦被其他人发现,恐怕很难解释清楚其中缘由。 要是因此被这些人,误认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可就糟糕透顶了! 所以,即便这么多人都快饿死了,她也不敢,把空间里面的食物拿出来。 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山,前面是一片平原,听说他们流放之地,也有几座相连的大山。 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整整走了两日之久。 一路上,所有的犯人。都逐渐从疲惫与伤痛中缓过劲来,身上的伤势也在一点一点地慢慢愈合着。 眼看着就要抵达,那令人畏惧的流放之地时,一个神秘而寂静的夜晚悄然降临。 夜深人静之际,李春娟身穿着那件神奇的隐身衣。 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龙和王虎的面前。 王龙,王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可着实把二人吓得不轻。 他们瞪大双眼,惊恐万状,瞬间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拼命地向李春娟磕着头。 嘴里还不停地哀求道:“大侠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如今眼看都快到流放之地了,您就行行好,赐给我们二人解药吧!” 只见李春娟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却故意放大音量说道:“哼,你们两个家伙,这一路上倒还算老实本分,表现得马马虎虎说得过去。 等进了流放之地,记得要给李庆贺好好安排安排,若有半分差池,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随手一扬,两颗黑乎乎的药丸,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王龙和王虎的手中。 接着,李春娟又冷冷地补充道:“这两颗药丸便是解药,只要你们乖乖服下,体内之毒便可彻底清除。 记住了,日后切不可再做那些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之事,多给自己积点阴德,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王龙和王虎听完这番话,如获大赦般连连点头,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磕头谢恩。 李春娟说完就悄悄的离开,回到了父母身边,脱下隐身衣,依偎在娘亲身边睡着了。 王龙和王虎二人,得到解毒的丹药,赶忙塞进嘴里,吃了解毒丹,二人也高兴的睡去。 第二日,他们再次启程的时候,走了半日,就进入了黑水城。 黑水城的知府,付长山亲自接待了王龙和王虎,不管怎么说,这二人可是皇城的官差。 要是上面有人,说他招待不周,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他可不想,一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差,皇城里面来的,无论是官差还是钦差,他都热情招待。 王龙和王虎,把人交到知府手里,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此次事件所造成的死亡人数,确实比以往要多出不少。 然而令人无奈的是,面对天灾与人祸,人们往往难以完全规避,其带来的影响与损失。 就在第二天,知府迅速做出决策,将那些流放犯人们,发配至乌土县黑水镇的黑河村。 这些流放犯人,在众多衙差的严密押送下,历经一路艰辛跋涉,最终抵达了乌土县县衙。 可是在临行前一天晚上,王龙和王虎二人,仍放心不下,特意求见了知府,恳请他能够对李庆贺一家人,多加照拂一下。 尽管李庆贺一家,同样被分配到了黑河村,不过好在,之前已有付长山的嘱托,因此负责押送的衙差们在这一路上,对李庆贺一家格外关怀备至。 当他们顺利到达乌土县后,更是不辞辛劳地向当地县令特别交代,务必照顾一下李庆贺一家人。 只见那名衙差,恭恭敬敬地对着王县令说道:“王县令,我们知府大人特意吩咐过,还望您能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多多照拂一下李庆贺这户人家。” 县令也不敢多问,谁知道李庆贺一家,跟皇城里哪位大人有亲戚。 要知道这些流放犯人,哪个不是王宫贵族,哪个官职都不低。 第二日,县令才把这些流放犯人,让手下把人送到了黑河村。 到了黑河村,衙差特意交代了马建华。 马村长,我们县令交代,这里面有一户叫李庆贺的,希望您特意关照一下,可别让他在你们村子受了委屈。 马建华一听得了,来了一个关系户。 马建华点头哈腰的,对着衙差说道,官爷你放心,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一定好好办到。 且看,此乃有关系与没关系之缘由所在。 只因县令大人特意有所交代,马村长便开始着手安排,这批流放犯人。 好家伙,足足有一千多人呐! 也亏得是他们黑河村地域辽阔、土地广袤,这大片大片未曾开垦耕种的土地,才得以容纳下如此众多之人。 然而之所以会出现这般情形,归根结底还是由于此地气候特殊——一年之中仅能种植一季作物。 往往不等人们开垦出太多土地,就得赶紧播种栽种了。 若是错过这个时节,再想要种庄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此外,这里的冬季异常寒冷,冷到整个村庄几乎无人敢外出走动。 正因如此,村民们必须及早储备足够的粮食、蔬菜以及大量的劈柴,以度过漫长而严寒的冬日。 如今已然临近九月底,眼看十月将至,天气即将迅速转冷。 可这么多人,连栖身之所都尚无着落,马村长心急如焚,只得赶忙动员村里,众人帮忙搭建房屋。 否则一旦寒冬真的降临,这群人恐怕唯有,被活活冻死一途了。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千多人的居住问题成了当务之急,必须尽快得到妥善解决。 村长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先将李庆贺一家人,安置在一所闲置的空房子里。 李庆贺一家对村长的安排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村长微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紧接着便开始着手安排,其他人员的住宿事宜。 他迅速召集村里的人们,并下达指令:“大家赶快到附近的山上砍些树木回来! 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为这些流放犯人,搭建起临时的住所。” 村民们纷纷响应,没有丝毫犹豫地行动起来。 毕竟这里面的村民也是流放犯人,他们是一批一批流放过来的,年头最久的,大概在这里面待了有几十年了。 这个村庄规模颇大,拥有两千多户人家。 而且,这里有着明确的组织架构,设有村长和各个小队的队长,每个小队都由三四百人组成。 如今又新来了一千多人,使得整个村子,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没过多久,村民们便成群结队地上了山。 他们有的手持斧头,有的肩扛锯子,个个干劲十足。 在山脚下的一片空旷之地,大家齐心协力,开始为这些人搭建临时住所。 这些住所虽然只是简易的棚屋,但建造起来并不复杂。 毕竟,村民们个个心灵手巧,经验丰富。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新来的人们,尽管是在匆忙的逃婚途中,却依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两银子贴身藏好,并未丢失。 用这些银子也能购买一些他们穿着的衣物,被褥。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听说了,这里的冬天,冷的能把人冻成冰棍。 而且在冬天来临之际,他们还得囤一些粮食,没有粮食,就得去山上,赶忙找一些能够果腹的东西。 村子里面热闹极了,村子里面的村民,以前都是流放犯,当初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也是食不果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都是村民帮忙砍一些树木,还有村子里有很多的土坯,每家用多少,来年都得还给村子上。 在这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里,村民们早已对,每隔几年便会送来一批犯人,的情况习以为常。 而这一次,李庆贺一家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李庆贺一家有了临时的居所,并将其收拾妥当。 接下来,李庆贺带着三个儿子,和其他人一同前往山上砍柴,以准备日后生活所需。 同时,他们还向村上借来了土坯,用于建造房屋。 村里的村长,按照每户人家,人口数量的不同,公平合理地分配了盖房子的土地。 人口众多的家庭,自然分到了更多的土地,而人口较少的则相应分得少些。 对于每家应分多少土地、家中几口人等具体细节,都有着明确的规定。 当土地分配完毕后,大家纷纷开始动手打起地基。 紧接着,便是一砖一瓦地搭建起属于自己的新家。 整个村庄共有 3000 多人,要盖数百所房子,大家众人齐心协力,工程进展迅速。 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全村竟然新增了 300 多所崭新的房屋。 然而,尽管这些新来的人们,已经在此安家落户,但却被严格限制,不得擅自离开村庄,就连前往临近的镇子,也是绝不被允许的。 毕竟,整个村子住的都是犯人,如果有人想要购买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只能到村口向官差提出申请。 说明需要购买的物品详情,只有得到批准后,才能够走出村子去采购。 第80章 流放之地安家 所有被流放至此地的犯人,直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于这座村庄内部。 要么就是前往附近的山上砍柴、寻觅一些果腹之物,亦或是尝试着捕捉些猎物,以维持生计。 尽管如此,这样的限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意味着失去了自由之身。 但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困住,聪明机灵的李春娟。 只见她穿上隐身衣,便能够随心所欲地进出村落,而不被任何人察觉。 虽然他空间里有很多好东西,也不敢随便就拿出来。 就在这时,机智过人的李庆贺,他来到村口,寻到负责看守的衙差,并向其报备。 称自家一众人等,准备出村一趟,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岂料,那衙差听完之后连摇头,表示道:“你们家中必须有人留在村中,所有人一同出村绝无可能!” 无奈之下,李庆贺只得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大儿媳留在家中,还有二儿子的小妾李瑶留在村里。 就这样,除了这些被留下来的人之外,其余家庭成员纷纷踏出了村子的大门。 值得一提的是,冬虫和夏草并非犯人身份,因此他们自然享有,随意出入村子的权利。 此次出行,两人听闻消息后,也毫不犹豫地。跟随大伙一同前往镇上。 当这一家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外走去,准备往镇上进发之时。 村里的其他人得知此事,顿时心生羡慕之情,也都渴望能够离开村子出去逛逛。 可惜的是,面对村民们的请求,守在村口的衙差态度坚决。 丝毫不肯让步,并告知大家若想离村,需等到明日方可,而且每日,仅准许两户人家外出。 更让李庆贺感到意外的是,由于前来押送犯人的衙差,在临行前曾特别叮嘱过,所以他家并不在那,获准出村的两户人家之列。 多关照一下李庆贺一家。随时可以出村,李庆贺也不是小气之人,给了守在村口的衙差二两银子。 衙差收到银子,笑的露出一口大黄牙。 对李庆贺说,李老爷想什么时候出村子都可以,只是不能全家人一起出村。 村子里必须有你的直系亲人留下。你的儿子,女儿都可以。 就在一家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村口的时候,只见李氏宗族的人们,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迅速围拢了过来。 族长一脸笑容可掬,率先开口道:“庆贺呀!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走出这个小村子,去到那繁华热闹的镇子上逛逛。 咱们这些人呐,想去一趟镇子,还得排着队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羡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庆贺一家。 接着,族长又继续说道:“如今你们家的新房子也盖起来啦,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哟! 不过嘛,这冬天眼看就要来了,天气会变得异常寒冷。 我们大家都得,赶紧准备些厚实的被褥才行,可是手头的银钱实在是不多咯。” 说到这里,族长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李庆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回应。 站在一旁的李春娟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宗族里的人分明就是,想要赖上她们家啊! 而李庆贺自然也不是个傻瓜,他又怎会听不懂族长话中的意思呢? 只见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地对族长大伯说道:“大伯,您看哈,不是侄儿不愿意帮忙。 只是我手里面的银子确实也是有限得很呐,咱们村里头好几百口人。 如果我都要帮衬的话,就算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完,李庆贺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着实无能为力。 即便他们真的会被活活冻死,我也是毫无办法啊! 我又何尝不想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但现实却如此残酷无情。 难道要我将家中,仅有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银子,全部拿出来供村里的人们使用吗? 那样一来,岂不是连我自家人,也要跟着一起受冻挨饿,最终落得个冻死街头的凄惨下场嘛! 这些银子可是我们一家老小,赖以生存的最后希望。 如果就这样轻易交出去,那我们自己又该如何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呢? 您不妨去问问咱们族里的其他人,看看有谁能够做到这般舍己为人。 宁愿牺牲自家性命,也要把家里,还能派得上用场的银子,拱手送给他人。 去购置棉衣棉被,以及其他过冬所需之物呢? 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做吧! 毕竟每个人首先要考虑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与生计吧! 族长啊,您出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人为难啦! 我知道您心系村民们的安危,但我也有着自己的难处和无奈啊。 请您体谅一下我的苦衷,不要一味地逼迫我,做出无法实现的承诺。 族长听到这话后,心里也非常的愤怒,在他的心里认为李庆贺家还有很多钱。 要不然这一路上他们家吃的最好,喝的最好,穿的也最好。 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让他们家拿出一些银钱,给族里面。 族长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 大声地冲着李庆贺说道,你别忘了,如果你没有家族的庇佑,很难生活下去。 会处处受到排挤,如果你还小太平的生活下去,就应该交出一部分银钱。 李庆贺也不想弄得太过难堪,便对着族长说道,“我当然有心想要帮忙! 可是,您倒是给我讲讲清楚啊,到底要我怎么个帮法? 难道真要我像那强盗土匪一样,跑到外面去打家劫舍、强抢别人的钱财回来吗?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面对李庆贺这般犀利且毫不留情面的反问,族长顿时愣住了,嘴巴张了几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许久,族长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和无奈之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 他缓缓开口说道:“唉……咱们族里的人家境本来就不富裕,每家每户手头能有的银子数量都是少之又少。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好大家都在,让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拿出一部分钱财来,应对眼前的紧急情况。 要是最后筹集到的钱款还是不够用的话,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借我们一些呀。 不管怎样,最起码得保证咱们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有件可以抵御,这刺骨严寒的冬衣穿,不至于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受冻挨饿。” 再购买上一床足以保暖的棉被,好歹先熬过眼前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再说吧。” 李庆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族长说道:“族长啊,您实在是太过高看我了! 大家一起凑一凑钱,剩下的部分由我来想办法补齐。 只是……敢问族长,我该到哪里去弄这笔钱呢?” 然而,面对李庆贺诚恳的话语和求助的眼神,族长却不为所动。 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认定了李庆贺家里有钱却不肯拿出来。 看到族长这样的态度,李庆贺气得浑身发抖。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年头若是失去了宗族的庇护,那真是处处艰难、寸步难行。 而这位族长恰恰就看准了这一点,故意拿这件事情来要挟他们家,逼得他不得不点头同意。 在这个以宗族为依靠的时代,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可李庆贺不想要这样的族人了,这样只会吸血的族人,他可要不起。 都不顾他们家的死活,逼迫他们家拿出银子来,也不管他们家,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银子,这样的族人不要也罢。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 面对着族长那威严而又略带疑惑的目光,大声说道:“族长啊,我可真没那份能耐去管这些事啦! 您看看,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呢? 至于你们今后的生死存亡,说实话,与我还真是没啥太大的关系呢! 再说了,就算族里能容下我或者容不下我,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啦! 要不这样吧,干脆您直接将我逐出家族得了,如此一来,我也就和咱们这个族群再无瓜葛喽! 毕竟嘛,我总得先为我自个儿的家人考虑考虑吧! 如今这村子,可不单单是由族长您,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这可是专门,用来关押我们这些所谓‘犯人’的地方。 至于你们以后要如何过日子,嘿嘿,那可就跟我李庆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啦!” 话音刚落,他便一甩马鞭,驱赶着马车,迅速朝着村子外疾驰而去。 只留下身后那群族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看到这一幕,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开始指责起李庆贺的绝情绝义来。 有的人甚至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李庆贺啊!平日里我们可没少关照他们一家,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如此无情无义!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这时,人群中的李春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涨红着脸,愤愤不平地喊道:“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咱家之前,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到头来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帮他们哪怕一次!” 一旁的柳桃见状,连忙伸手轻拍了一下李春娟的肩膀,嗔怪道:“春娟啊,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这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跟着瞎掺和啥呀?好好待着,别多嘴!” 一家人兴高采烈地赶着马车,来到了繁华热闹的镇子上。 只见镇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然而,他们很快意识到,家里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从日常所用的锅碗瓢盆,到维持生计的米面粮油,再到抵御寒冬的棉衣、被褥,甚至连种地必备的各种工具,如砍柴刀、背篓等都一概没有。 面对如此众多的需求,李庆贺心里明白,此刻万万不可过于张扬显摆,以免招人耳目。 于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先将家中急需的,日常生活用品购置齐全。 至于其他并非迫在眉睫的物品,则暂时搁置一旁未作考虑。 因为需要囤积足够多的物资,以度过漫长的冬季,所以这次购买的粮食,数量相当可观。 为了避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和嫉妒,李庆贺特意将这些粮食,全部堆积在了马车的车厢内部,并用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这样一来,旁人便无法轻易察觉。 一家人坐在马车外沿,除了刚刚提到的那些生活用品之外,还选购了不少布匹、棉花,以及一口崭新的大水缸。 此外,像菜刀、背篓、结实耐用的麻绳,等物件自然也没有落下。 考虑到日后,可能会有开垦荒地的需求,他们又精心挑选了一些相应的工具。 逛着逛着,大家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正巧路边有一家香气四溢的包子铺,于是一家人纷纷围拢过去,买了许多热气腾腾、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来充饥解馋。 眼看着采购的物品越来越多,仅凭自家的马车已经难以运载回去了。 经过一番商量,他们最终决定,雇佣一辆牛车帮忙运输。 当赶牛车的大爷,听闻目的地是黑河村时,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行啊,不行啊! 我可不敢去黑河村,那里根本进不去呀! 据说整个村子住的都是犯人,难不成你们也是犯人,才被发配到那儿去的?” 听到这话,一家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听说那村子里面的人凶残极了,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李春娟听了,站在那里咯咯咯的直笑。 大爷,黑河村的犯人,哪有你说的那样厉害。 我们到黑河村有一个多月了,快两个月了,也没见哪个村民杀人呢! 李庆贺对着那个老头儿说,这样吧,大叔,我给你多加些钱,给送到村外就行。 这老头点头答应了,把东西装上了牛车,这才往村子里面走去。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村子里,衙差早上收了李庆贺的银子,回来李庆贺,又给衙差拿了五个大肉包子。 把他笑得合不拢嘴,而且还开恩的告诉那老头儿,你把牛车赶进村里,把东西给李老爷送到家里面。 这老头答应一声,好勒,有官爷您的话,我就给送到家。 牛车一进村,便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一辆满载着各种物品的牛车,缓缓驶入村中,那车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而此时,村里的男女老少们,纷纷围拢过来,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车上满满的东西,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嫉妒甚至还有一丝贪婪。 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的族长和族老们,当他们看到李庆贺一家人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归来时,心中更是燃起了无名怒火。 这些平日里备受尊敬的长辈们此刻却气得脸色发青,一个个闷坐在自己家中,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哼!这李庆贺一家真是忘恩负义啊! 想当年我们在村子里可没少照顾他们家,现在倒好,日子稍微过得好了一点,就完全不把咱们族里的人,放在眼里啦!” 其中一位族老气愤难平地说道。 原来,自从李庆贺家将抱错的女儿换回之后,他们家仿佛走上了鸿运当头之路,生活变得越来越红火。 然而,随着家境的改善,他们与族人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疏远起来。 曾经对族里人的依赖和感激之情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面对这样的情况,族里也曾试图通过除族,来威胁李庆贺,但没想到这一招,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如今,整个李氏家族的每户人家,都在议论着李庆贺家的事情。 大家无不为他们,能买到如此之多的东西,而感到眼红不已。 李庆贺家那满满当当的货物,被缓缓地拉入了院子之中,这动静瞬间吸引了左邻右舍们的注意。 只见各家各户的人们,纷纷从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满心好奇地想要瞧一瞧,李庆贺家到底购置了哪些物件儿。 而其中最受关注的,莫过于他们购买的粮食数量,究竟有多少。 毕竟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粮食可是关乎,一家老小生计的重要物品。 不少邻居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是他家买得多,或许可以厚着脸皮,去借上一些应急。 然而,当李庆贺家的马车徐徐驶进院子之后,李春娟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 她目光警觉地环视四周,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人会趁此机会,手欠地跑过来,揭开马车的帘子。 要知道,那马车里面,可是实实在在地装满了粮食啊! 尽管上面,已经用厚实的布匹,遮盖得严严实实,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心怀叵测之人,强行扒开来窥探一番呢? 李春娟就这样端坐在马车上,如同一尊守护宝藏的门神般,让那些心怀不轨的邻居们,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牛车上。 待牛车卸完了所有的东西之后,李庆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一边挥着手,驱赶着围聚在自家院子里的邻居们,一边大声喊道:“各位街坊邻里,时候也不早啦,大家伙儿就请回吧! 今天我家忙活了一整天,到现在连口热乎饭,都还没顾得上吃呢!” 听到这话,有些邻居,心有不甘地嘟囔着,但还是陆陆续续地转身离开了。 随着最后一个邻居走出院门,李庆贺赶忙上前一步,“砰”的一声将大门紧紧关闭。 即便如此,依然能够隐约听到门外,那些未能如愿的邻居们嘴里,发出的骂骂咧咧之声。 等人都走了,一家人赶忙,把粮食搬进了屋内的地窖里。 等粮食搬完了,一家人还没等喘口气儿。 李庆祥一家就来了,李庆祥敲响了大门,李瑶打开大门,还没等李瑶说话,一家人就闯了进来。 李庆贺一家本来打算要吃饭的,这回也不用吃饭了。 李庆祥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一屁股便坐在了椅子上。 以往的时候,无论他走到何处,总是摆出一副深沉稳重、拿捏着官腔的模样。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家道中落,已经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又有什么资本,再去故作姿态呢? 刚一坐下,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李庆贺身上,率先开口说道:“咱们俩好歹也是堂兄弟啊! 我可是尽心尽力将你的女儿,培养得这般出类拔萃。 而如今,我们一家人遭此劫难,竟然连填饱肚子,这种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丧失殆尽了。 眼瞅着就要活活被饿死啦! 你们一家子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全家老小,就这样饿死吧!”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李春娟,继续喋喋不休起来:“娟儿啊,你自幼就在那丞相府中成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咱家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银钱,难道你真能狠下心来,对我们不管不顾吗?” 此时,一旁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春娇再也按捺不住了。 只见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叫嚷着:“哎呀呀,我这饿得哟,感觉脑袋直发昏,马上就要晕倒过去啦!” 话音未落,她便抬起腿,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李春娟瞧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家人摆明了就是,想来蹭吃蹭喝,甚至还打算从自家这里,顺走一些粮食吧! 李庆贺也知道这个道理,想要家里太平,要是不给他们,一些吃的东西。 他们不可能离开,虽然都是犯人,但是,在这里杀人,一样判死刑。 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清净,把他们给杀死。 越想李庆贺越憋屈,一家人气的无话可说,这一家人都在厨房里面,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吃的满脸都是。 第81章 粮食 李春娟对此亦是束手无策,只因那数年于皇城之中,其的确过着奢靡华贵、衣食无忧的日子。 每日身着绫罗绸缎,品尝山珍海味,这般生活实非寻常人家所能想象。 相比之下,李春娇的生活可谓是云泥之别。 一个在天堂享受荣华富贵,另一个却在村里生活。 此刻若驱赶这一家子离去,想必他们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倘若此次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给予些许财物,那下一次他们,必定会再度登门索要。 如此循环往复,犹如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永远无法填满。 虽说李春娟的空间之内并不匮乏那些银两,然而若是当真取出银钱相赠,必然会引起他人猜疑。 众人定会好奇,她缘何拥有如此巨额财富可供挥霍? 届时,恐怕又将招来更多麻烦,成为众矢之的。 若不能一举将这家人,彻底解决,日后必将陷入无尽的纠缠与困扰之中。 他们定会抓住某件事不放,以此作为要挟。 所谓“生恩没有养恩大”,李春娟着实不愿,被这样的家庭所牵绊束缚。 而李庆贺心中所想亦如出一辙,面对眼前这难缠的局面,同样感到万分苦恼。 然而,柳桃儿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只见她怒发冲冠,气得浑身发抖。 伸出手指,直直指向李庆祥一家,口中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一家人,可真够不要脸的,把我的孩子给抱错了,让我和我的女儿骨肉分离。 现在还来倒打一耙,谁稀罕你们家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好像我女儿,要是在我家里能饿肚子,吃不饱,穿不暖似的。 你拍拍良心,问问你的女儿,他在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全家人捧着他过,虽然我们住在村里面,苦了自己,也没苦过孩子。 我的女儿在你们家,也仅仅生活了四年而已,你们就恬不知耻的赖在我们家里。 我告诉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滚。 现在我们可都是犯人,我们家可管不了你们家,一大家人的吃喝。 我们家就够倒霉的了,全都是被你们家给连累的,你们在皇城里面吃香喝辣的时候,那时怎么没想起我们家来。 想当初知道两家孩子报错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家孩子的。 简直是翻脸不认人,把我女儿撵出了丞相府。 我女儿可是几岁的孩子呀! 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恩情了,我怎么没把你家的孩子,直接撵出家门,给他扔在大街上。 辛辛苦苦的把孩子,给你带回了皇城,你却把我的孩子直接撵出家门。 现在,在这个村子里,什么条件?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们家出来时,一两银子都没有带出来吧! 就像你们这样丧良心的人,能活着到流放地,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你们还敢干缺德事,用道德绑架我的女儿,呸,你们想都别想。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用养育之恩,道德绑架你的女儿,让你家的李春娇,养活我们一大家子。 真是一群丧良心的玩意都给我滚,柳桃拿起今日新买的扫把,就往李庆祥身上打。 李庆祥就是再不要脸,被一个妇人追着打,也感觉脸面无光。 李庆祥一边往外面躲,一边大声说道,泼妇,泼妇啊,真是泼妇。 杜梅看到自己丈夫挨打了,破马张飞的就和柳桃掐了起来。 杜梅扑向了柳桃,柳桃手里拿着扫把,又是常年干活儿,力气大的很,拿起扫把,奔着杜梅的胸前,就打了上去。 只见杜梅被打得嗷嗷直叫,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李万福、李万金和李万军,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娘亲。 竟然遭受如此毒打时,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不准打我娘!你这个贱人,我们跟你拼了!” 三人大声地吼道,语气中满是愤恨。 话音未落,兄弟三人便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柳桃的脸狠狠地打了过去。 而另一边,李万江、李万海和李万全也目睹了这一幕。 他们看到那兄弟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的娘亲冲过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要知道,这兄弟三人刚才可是在他们家里,狼吞虎咽地大吃了一顿晚餐,将他们精心准备好的饭菜,吃得一点儿不剩。 如今不仅不感恩,反而还想要动手打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娘亲出手,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兄弟三人平日里都是干惯了农活的壮实汉子,力气自然不小。 再加上他们还曾和自家妹妹,一同习过武,身手也算敏捷。 此刻,他们如同三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柳桃,誓要让柳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兄弟三人,抡起拳头就冲李庆祥的三个儿子打了过去。 李春娇看到自己三个哥哥要挨打了,她非常的害怕,可她也非常的奸诈。 看到娘亲,哥哥,爹爹都挨打了,只有祖母没被挨打。 她吓的一溜烟儿,就冲出了李庆贺家。 只见她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那逃跑的速度简直无人能及。 甚至比兔子跑得还要快!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正在穷追不舍一般。 一旁的李春娟兴奋地拍着手,口中不住地叫着:“好啊,大哥、二哥、三哥加油!”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李万江、李万海以及李万全身上,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之情。 看到自家小妹在那儿给自己鼓掌助威,兄弟三人不禁相视一笑,心中满是对这个可爱妹妹的宠溺。 然而此刻,他们可顾不得多想,因为眼前这三个家伙,正需要好好教训一番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兄弟三人,出手愈发凌厉起来,每一拳,每一掌,都带着呼呼风声,直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工夫,这三个人,便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他们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哭喊着:“爹呀,娘呀,饶命啊……” 那模样真是狼狈至极,只差没有当场跪地求饶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夫人,拄着拐杖匆匆走了过来。 当她瞧见自己的三个孙子竟然挨了打,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拐杖,就朝着李万江兄弟三人狠狠打去。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李庆贺见状,哪里肯的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们受此委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老夫人拐杖,并怒目圆睁。 大声吼道:“你这老太婆,莫要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就能倚老卖老! “我家孩子,岂是能任由你来随意欺凌的?”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动作迅速地将李老太太手中紧握的拐棍一把夺下,并毫不犹豫地用力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说起这李老太太,昔日在村中可是出了名的疯婆子。 在那村庄之中,她可谓是肆意妄为、撒泼打滚无所不为。 然而自从去到皇城之后,或许是因为想要彰显自己身为老夫人的尊贵身份,她倒是收敛了些许往日的泼辣性子。 如今居住于此村中的皆是戴罪之身,自然无人会像从前那般。 将她当作德高望重的老妇人般敬重有加。 众人皆称呼其为李老太罢了。 此刻,李老太太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扯开嗓子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之响亮,比起村里那些最为蛮横泼辣的妇人还要更胜三分。 只听得她一边哭嚎,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哎呀呀,这日子没法过啦,简直是要逼死人哟! 来人呐,快来瞧瞧这大逆不道的家伙,居然胆敢对我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动手哇! 老天爷啊,您赶快睁开眼睛瞅瞅吧!求求您降下一道惊雷,将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给活活劈死算了!” 李老太太在地上,打滚的哭嚎。而且还有要在地上打滚儿的架势。 所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就劝李庆贺。 哎,我看就算了吧,他也这么大年纪了,总这样闹也不是个事儿,要是闹出个好歹儿来。你还得跟着坐牢。 李庆贺哪能让李老太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反正现在家里也没有吃的了,吃的东西,都被这一家黑心的玩意给吃了。 刚吃了他的东西,出了大门就倒打一耙。 大家都来看看,这一家人有多不要脸,我们家本来就没有多少食物了。 这一群人把我家儿媳妇刚生的孩子给偷去了,把他自己的孩子,却扔在了我家。 我们辛辛苦苦的把他的孩子养大,他们同样也是辛苦的把我的女儿养大。 两个孩子换来了,没有几年,他们丞相府,就被皇上抄家流放,带到这里。 可这些人,偏偏说对我家孩子,有养育之恩。 我实在是搞不懂啊,咱们家对他家的孩子,怎么能没有养育之恩呢? 凭啥要让咱家年仅八岁的娃,去养活他们那一大家子好吃懒做的家伙们! 各位乡亲父老都来给咱评评这个理儿,瞅瞅这一家子人到底还要不要点脸面啦! 一个个又懒又馋,整天游手好闲,啥活儿都不肯干,一门心思就盼着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 直到这会儿,大伙才算弄清楚了,敢情这是一出真假千金的戏码啊! 哎呀呀,这家人可真是太不像话啦!村里有人议论纷纷道:“你们难道没听见刚才那男的说的话吗?” 经这么一提醒,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一大家子竟然来自丞相府呐! 于是乎,人们纷纷将手指向那已经狼狈至极的李庆祥,惊讶地喊道:“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堂堂丞相大人啊!” 瞧瞧这一家人哟,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想来定是在相府里过惯了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来到乡下,哪里还吃得下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份苦哟! 所以啊,他们就打起了歪主意,妄图敲诈勒索这户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家! 人们指指点点,李庆祥实在是觉得丢脸,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里跑。 一家人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全都离开了。 李庆贺向大家拱手感谢,感谢各位,为我家仗义直言。 谢谢各位,还请各位都回去吧,天不早了。 大家三言两语的说,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们。 说完,这些人一块儿回去了。没一会儿人就散开了,一家人赶忙进院子,收拾厨房,摘菜,洗菜打算再做一锅饭。 李春娟说别忙了,不是有大包子吗,我们拿出来热一下就吃吧!李庆贺一拍脑袋,这才说道,瞧我这记性。买了这么多的包子,还做什么饭呢! 很快几十个大肉包子热好了,端上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 可往往你想平静的过日子,事情却找上了你,不让你平静的过。 实在是李家村的村民真的没有米面粮油,有的人家已经断顿好几日了,靠挖草根树皮为生。 李家村的村民们,此时将李庆贺家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盼与焦急之色。 他们眼巴巴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嘴里念叨着:“李庆贺啊,行行好,借咱们一点粮食吧!” 这些人已经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 只盼着能从李庆贺这里,得到一把救命的粮食,哪怕只是够今天回去煮一锅稀粥。 好歹也能喝上一碗热乎的,兴许这样就能再多撑几天。 李庆贺站在屋内,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人头攒动的景象,心中也是惶恐不安。 他深知若是不答应借给村民们粮食,一旦惹恼了众人,他们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抢夺。 无奈之下,李庆贺只得与家人紧急商议对策。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一家人最终决定,拿出一袋粮食来,暂时应付眼前的局面。 李庆贺小心翼翼地,扛着那袋沉甸甸的粮食,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他一眼便望见了人群中的族长。 于是,他快步上前,将粮食递到了族长手中,并诚恳地说道:“族长大人,这是我家仅有的一点余粮了,请您帮忙分给大伙吧。 虽说数量不多,但如今家中实在没有更多的存粮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您也知道,最近手头上的银钱有限,而粮食价格却一直在飞涨,我们也是勉强度日啊。 所以这次只能先拿出这么多,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一窝蜂地围堵在我家门口,索要食物了。” 说完这番话,李庆贺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同时默默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李家村的村民瞧见了粮食时,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一般,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 他们纷纷簇拥上前,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每个人心中都盘算着,自家能够分到多少粮食,可以吃上几顿饱饭。 哪怕只是简单地放上一些野菜,一起熬成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粥,那滋味也要远比,天天嚼食那些苦涩的野菜,要好上千倍万倍。 而李氏族人更是激动万分,一个个不停地对主人家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的话语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这片喧闹与感恩之中,柳桃却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她只是轻轻地撇了撇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便转身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其实在她心里,对于这些人的表现早已看得透彻:当给他们分发粮食时,他们自然会感恩戴德; 可若是没有给予这份恩赐呢?恐怕那时所展露出来的嘴脸定会让人不寒而栗,说不定真会如饿狼般,恨不得将他们家生吞活剥了。 尽管如此,粮食最终还是按照计划公平合理地,分给了每一户人家。 随着众人满心欢喜地,带着属于自家的那份粮食离去,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逐渐恢复了平静。 夜幕悄然降临,漆黑的天幕,宛如一块巨大的绒布,笼罩着整个村庄。 此时,李庆贺开始招呼家人洗漱准备就寝。 由于他家新盖的房子众多,每人都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 而且这个院子不仅面积十分宽敞,还在其中特意打造了一口深井,方便家人随时取用清澈甘甜的井水。 很快,一家人都打好水完成了洗漱,然后各自回到房间里,早早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打破夜的寂静。 本以为生活能够平静下来,第二日一早,他们全家打算去开荒。 可刚吃完早饭,还没走出院子,意外又发生了。 张大人和赵大人,他们两家的族人,有七八百人,全都站在了他家大门外。 李春娟一看这架势,赶忙跑进屋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每个房间的东西,被褥都收了起来,然后才跑到院子里。 家里面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院子外面,李庆贺不明所以,为什么所有人都围在了他们家。 李庆贺把大门打开,走了出来,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们都围在我们家。 张氏族人和赵氏的族人,他们的族长,全都走了过来。 李庆贺听闻昨日你竟给你们村中的村民分发了粮食,不禁怒火中烧。 瞪大双眼质问道:“为何独独不给我们张氏和赵氏的族人发放粮食!” 他怒不可遏地继续吼道:“可莫要忘了,我们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皆是因着李庆祥所累。 当初流放之时,大家可是一同前来的,怎地到了分发粮食之际,就将我们抛诸脑后? 难道说只有你们李氏一族是人,我们便不是吗?” 李庆贺气得满脸通红,连鼻子都快要歪到一边去了,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李庆祥之事与我们家何干? 我们同样是受其牵连,才被流放到此! 我们之所以发放粮食,无非是看在李氏族人,乃是自家亲眷的份儿上。 况且,他们也是付过钱财的。 倒是要问一问你们,究竟有何资格,要求我给予你们粮食? 我可不是你们的生身父母,没有义务养活你们!” 张氏族人和赵氏族人可不听李庆贺的话。 那我们可不管,谁让李庆祥也是你们的族人。 你给他们分发粮食了,也得给我们分发粮食。 他娘的,我们都快要饿死了,你们还有他妈的钱买粮食。 要是不给我们分粮食,老子就进去抢。 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八百人在耳边嗡嗡响,吵的李庆贺一家头晕目眩。 李春娟在厨房只留了几斤的粮食,她走过来,手里拿着擀面杖,还有一个破盆,邦邦的敲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话后,终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时,李春娟压低的声音对李庆贺说,爹爹让他们进屋收一收吧,放心,我把东西都藏好了。 李庆贺心里有了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昨天真没买多少东西啊! 不过就是些,平日里常用的生活用品罢了。 要说粮食嘛,也就只买了一袋子而已,昨儿个已经全部分给族里的大伙啦! 现在我家里仅剩下区区几斤粮食,如果诸位不相信,大可以进屋去搜查一番。 但请诸位千万要小心点,可别碰坏了我家的物件哟! 当然啦,你们也可以选派几个人一同进去搜查,毕竟我家那小院子实在太小,根本容纳不了咱们这么多人呐!” 大家听完我的这番话后,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只见人群中有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举起手来,并高声喊道:“我们几个愿意进去搜一搜! 反正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大大的菜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能够藏匿物品的地方了。 而且这些房子都是新建不久的,屋内甚至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未曾置办呢! 只要走进屋子里,将每个房间都扫视一遍,便能一清二楚地知晓,到底有没有藏匿什么东西了,难道这点事儿我们还会不清楚吗?” 见此情形,两大家族的族长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指派了五名族人,进入屋中搜查。 刹那间,十个气势汹汹的身影,如疾风般冲进了屋子……。 第82章 全村集体生活 就在此时,十个人如同疾风一般,猛然间冲进了李庆贺家。 他们气势汹汹,目光锐利,仿佛要将这个房子翻个底朝天。 每个人都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地迅速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 一间、两间……他们逐一查看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令他们感到惊讶和失望的是,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就连那平时用来存放杂物的地窖,他们也进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别说是什么贵重物品或者食物了,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荒芜,连根草棍儿都看不到。 正当大家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厨房里发出一声惊呼:“快来看看!” 其他人闻声赶忙跑过去,只见那人手里,正拎着一个米袋子。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定睛一看,却发现袋子里装着的,仅仅只是三四斤米而已。 而且,这些米并不是上好的精米,而是那种粗糙的糙米,品质极差。 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地接过米袋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当其他九人,看到袋子里那少得可怜的米时,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 一时间,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质问道:“就这么点米?我才不信呢! 如果他家真的只有这点米了,又怎么会把那一整袋米,都分给了他的族人?” 尽管心中充满怀疑,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很快,几个人便垂头丧气地,从李庆贺家走了出来。 他们一边摇头,一边失望地嘟囔着:“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啊!” 可是,张赵两家的族人们,并不相信他们的话。 毕竟,谁能想到李庆贺家里,竟然如此贫困潦倒呢? 然而,这十个亲自搜查过的人心里清楚,他们确实,已经把李庆贺家的所有房间,都彻彻底底地看了个遍,无论是里屋还是外屋,每一处都不曾遗漏。 更重要的是,他们连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了,可依然毫无收获。 所以,不管别人信与不信,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此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突然扯着嗓子高声大喊起来:“我压根儿就不相信会没有粮食! 赶快给我交出来,立刻把粮食交出来!” 随着这一声呼喊响起,仿佛点燃了导火索一般,瞬间所有人都齐声附和起来。 此起彼伏地叫嚷道:“把粮食交出来!” 足足有七八百人的吼声汇聚在一起,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那声势浩大、震耳欲聋的声音,直震得李庆贺一家人心神激荡,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盘旋飞舞。 恰在此刻,李氏一族的人们,听闻动静后纷纷急匆匆地赶来支援。 虽说他们人数不及这两个家族众多,但每一个李氏族人都身强体壮,孔武有力,因为他们常年从事繁重的农活劳作,早已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魄与坚韧的毅力。 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见族长李长和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 他怒目圆睁,直视着张族长和赵族长,义正言辞地质问道:“怎么着?难道你们以为我们李氏家族,无人可依了吗? 居然如此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想要抢夺我们的粮食!”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村长也闻讯匆匆赶到现场。 他满脸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们这些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倘若你们胆敢将事情闹大,惊动了官府,引来大批官兵镇压。 到时候不仅要被关进大牢受苦受难,还要遭受一顿严刑拷打,你们可想清楚后果了吗?” “你们本来就是犯人,竟然还敢闹事!我看你们是真的不想活了!” 张族长大声呵斥道。他一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然而,人群中的一人却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还活个屁的活啊! 我们连口吃的都没有,眼看着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难道还会害怕,那些官兵把我们打死吗?死就死呗,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说话之人正是满脸菜色、身形消瘦的张图。 听到这番话,马建华心中猛地一沉,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深渊。 如果这些人真的闹事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要知道,就连县令大人手下,也没多少兵力可用。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豁出去拼死一搏。 倘若局面失控,就算立刻派人前往黑城调兵增援,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到这里,马建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见他微微颔首,神情凝重而又沉稳,缓缓地将声音压低,仿佛生怕惊起一丝波澜似的。 同时,他极力调整着自己的语气,使之尽可能地平缓温和。 对着围拢在一起、情绪激动的众人说道:“诸位,请大家先冷静下来! 如此这般喧闹争吵下去,终究也是无济于事啊!”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环视四周后接着道:“李庆贺他们一家,也是跟你们一同被流放至此的呀,他家有什么东西,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关于这点,想必各位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哼!谁说他家里没有? 这一路上流放过来,就属他家吃得最好!” 听闻此言,李庆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大声反驳起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原本我家确实还有些许东西,但在经过那个山洞时遇到了塌方,所有的东西都被深埋其中,这件事难道你们会不清楚吗? 再说了,你们自家的东西,不也同样都被埋在了那里嘛!” 紧接着,李庆贺似乎越说越激动,他继续高声叫嚷道:“而且,我们家原本是有些银票的。 可谁曾想天公不作美,一场倾盆大雨过后,那些银票全都被雨水给泡得不成样子啦! 如今我家能够,买下那一袋救命的粮食,还得多亏了冬虫和夏草两位姑娘。 要不是她们慷慨解囊,把手中仅存最后的五两银子,拿出来买粮食,就连这几斤粮食,我们也没有的。 只见一人扯着嗓子大声地反驳起来:“你可拉倒吧!还两位姑娘呢,依我看啊,这不就是你们家的两个丫鬟嘛!” 这时,李庆贺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同样大声地回击道:“哼!这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家的丫鬟呢? 早在被流放之前,我们就已经将这俩丫鬟的卖身契,归还给她们了。 如今,她们可是自由之身呐! 想当年,若不是我那宝贝女儿出手相救,恐怕这两人早就性命难保啦! 正因如此,她们不忍心看到我女儿,在这流放途中遭受苦难,便自愿跟随我们一同踏上这段流放之路。 这一路走来,多亏了她们,尽心尽力地保护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我们对她们真是感激涕零啊! 所以说,恳请诸位日后不要再有所误会了,冬虫和夏草这两位姑娘,绝非什么奴婢或者奴仆,而是自由自在之人。 再者说了,她们也并非这村子里的犯人呀!” 众人听完李庆贺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之后,一时间竟无人再吭声。 然而,尽管如此,却依旧没有一个人肯就此散去。 只因为他们眼下,正面临着严重的饥荒问题,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果腹。 每天只能靠嚼食草根、剥啃树皮,以及挖掘野菜来勉强充饥。 长时间这样下去,导致他们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走起路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虽说这山上有着数不清的猎物,奈何他们之中,没有人懂得如何去狩猎,只能望洋兴叹,白白看着这些美味从眼前溜走。 马建华知道,这些人的口粮不解决了,一点点就会偷他们原本村民的东西。 发展到最后,就容易直接抢,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偷啊抢的。 于是马建华敲响了铜锣,召集全村人开会,想让村民们,每家每户都拿出一些粮食。 让他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等来年种了庄稼再还给村民们。 可每家每户拿出的粮食,又该怎么分呢!分不好,分不均匀了,又得打起来。 这可把马建华愁坏了,先开会,齐一些粮食上来再说。 现在他给张族长,赵族长还有李族长,任命为队长。 村里有什么事情,找他们就行,然后再由他们回去,向自己的家族,传达上面的命令。 村子里其他的队长也是这样分配的,还有一些犯人没有家族的,就归类到,那些家族人数少的那队里面。 所以村长管理整个村子,还是比较轻松的。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村长面色凝重地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他们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子中央的打谷场走去。 一路上,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声音都压得很低,似乎生怕被村长听见而遭到斥责。 当众人抵达打谷场时,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村长在村子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的话就是圣旨,无人胆敢违抗。 此时,村民们一个个静静地站立着,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村长身上,等待着他发表重要讲话。 村长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咱们村子里的原住民们注意啦! 每家每户必须上交 50 斤粮食!” 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在寂静的打谷场上空炸响。 然而,尽管村民们心中可能有所不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接着,村长放缓了语气说道:“各位乡亲们啊,想当初你们初来乍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不也正是这样的季节吗? 那时候,是村子里的原住民慷慨解囊,把自家珍贵的粮食借给了你们,才让你们得以顺利度过,那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天。 如今,咱们村子里又来了一千多号人,难道咱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吗? 要知道,这些人既然已经加入了咱们的村子,那就是咱们的一份子。 咱们可都是流放到这的犯人呐,如果不团结起来互相帮助,还怎么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呢?” 说到这里,村长顿了顿,环顾四周,看到村民们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后。 继续高声说道:“所以啊,希望大家能够发扬互帮互助的精神,先从自己嘴里省出一点粮食来,帮衬一下新来的兄弟姐妹们。 等到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种地、收获,有了足够的粮食之后,再把借出去的那些如数奉还。 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现在赶紧回家去取粮食,然后统统交到我这儿来!” 说完,村长挥了挥手,示意村民们行动起来。 接着高声喊道:“各队的队长请留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他大儿子手里拿过一叠纸和几支笔,依次分发给了在场的各位队长。 接着,又拿出一份详细的人员名单,郑重地交到他们手中,并严肃地叮嘱道:“诸位一定要认真记录好,每户都不准落下! 无论哪一家、哪一户,都必须按时按量交上来 50 斤粮食,一粒也不能少! 这不仅是对我们集体的贡献,更是保障所有人,能度过这个难关的关键所在。 所以,请各位务必重视起来,把这件事情办好!” 说完之后,他还特意扫视了一圈那些队长们,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这时就有村民,搬来了十几张桌子和椅子,这些桌椅是给队长们,登记粮食用的。 他们这些新来村子里面的流放犯人,都站到了一边。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村长,来给他们做具体的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只见陆陆续续有村民们,拎着沉甸甸的袋子走了过来。 每一个袋子,看起来都鼓鼓囊囊的,里面装得满满当当,不多不少恰好 50 斤。 然而,谨慎的村长并没有立刻开始收粮,而是特意找来了几位经验丰富、眼光锐利之人,负责检查这些粮食。 他们会仔细地查看,每一袋子粮食的质量,用秤认真地称量重量,生怕有人想要趁机浑水摸鱼,拿着一些劣质的粮食或是分量不足的袋子妄图蒙混过关。 毕竟这关系到全村人的生计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由于村民人数众多,为了提高效率,村子被分成了好几个小队。 每个小队都有着明确的分工和任务,大家齐心协力,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仅仅几个小时的功夫,所有的粮食便都顺利地归拢到了一起。 这个村庄规模十分庞大,粗略估计一下,大概居住着一万多人,总共三千多户人家。 每户人家,按照要求都拿出了 50 斤的粮食。 这些粮食如果省着点吃,再搭配上一些,储备起来的野菜,混合在一起煮粥喝。 应该能够支撑大家,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一直坚持到来年春天。 只要挨到了春天,情况就会有所好转,因为那时山上,会生长出大量的野果和野菜,可以作为食物的补充来源。 这样一来,即便生活依旧艰苦,但至少不会让这些善良勤劳的人们,面临饥饿致死的困境。 每家每户都交了粮食,马建华就让大家,全部都散去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赶紧的,回去该干活,就干活去吧! 村里的村民散去,全都回去拿工具下地开荒。地里的庄稼已经全部收上来,交了一部分粮食给县衙。 他们还得多开些荒,不然打下粮食,交给县衙一部分,自己家里就不够吃了。 这回马建华开始安排起,这一千多人的生计问题。 马建华和这几个家族的族长,商量起怎样分粮食。 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有的人觉得分配给他们的食物太多,而有的人则认为太少,为此众人,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讨论。 经过长时间的商议,最终大家决定支起几口硕大无比的铁锅。 他们村子里有几口大锅,可以供这些人用来煮粥。 每天按照固定的时间和数量熬煮米粥,并往锅里添加各种新鲜的野菜。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能吃到相同的饭菜。 对于成年人而言,每人可以分到,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 而孩子们虽然也有一碗,但会使用相对较小的碗来盛装。 大人们用大碗来衡量饭量,小孩子们则用小碗来保证适量进食。 每天只能喝一顿粥。倘若有人感到饥饿难耐,可以自行前往山上寻觅其他食物充饥。 村里的女人们,每天都会结伴上山,挖掘各种各样的野菜。 男人们除了需要砍伐一定量的柴火,供日常使用外,还要额外多砍一些,为自家储备,足够度过漫长寒冬所需的木柴。 每一天,村子里都会有专人,负责组织带领大家一同,前往山上采集野菜。 采回的野菜,被精心地清洗整理干净后,放在阳光下,晾晒直至变成干燥的菜干。 这些珍贵的菜干,被集中存放在一起,并交由几位德高望重的族长妥善保管。 每天仅需煮一锅香气扑鼻的粥,就能基本保障每个人的生存需求,让大家不至于饿死。 在安排人每日轮流煮粥,特别是当寒冷的冬天来临,户外没有农活,可做的时候,能够喝上这么一碗,热腾腾的粥,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村民们会将火炕烧得暖烘烘的,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屋子里休息,一整天都不怎么活动,也不会因为饥饿而备受煎熬。 事情商量好后,粮食就给了三位族长保管。 一口巨大的铁锅,被人们齐心协力地从村长家里抬了出来。 那口铁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依然坚固耐用。 大家将这口铁锅,稳稳当当地架设在了,宽敞的打谷场上,仿佛一个等待被填满的巨兽之口。 村长在确认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放心地转身离去了。 而剩下的三位族长,则开始指挥众人,将收获的粮食,小心翼翼地抬走。 他们一边忙碌着,一边还不忘互相交流几句,确保整个流程能够顺利进行。 在处理完这些事务之后,几位族长聚到一起,认真商讨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终于达成了共识,并迅速开始给族里的人们分配任务。 与此同时,柳桃带领着李瑶、冬虫和夏草等人,每个人都背着一个,装满工具的背篓,手里握着锋利的挖菜刀,浩浩荡荡地朝着山上进发。 她们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的因子。 这支队伍浩浩荡荡,人多得一眼望不到头,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那欢快的气氛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与她们并肩而行的还有众多同族之人,这些族人们也同样兴高采烈。 尤其是那些男人们,他们身负上山砍柴这一重要使命,个个手持锋利的砍柴刀。 身姿挺拔、精神焕发,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山林的深处挺进。 那昂扬的斗志和自信的神情,让人不禁对他们充满信心。 自从有了充足的粮食,村民们心中便多了一份底气。 这种底气不仅仅来自于物质的保障,更源自内心那份安稳和踏实。 于是乎,所有人都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劳动之中。 大家齐心协力,各司其职,整个场面繁忙而有序。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所有的人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纷纷将自己在山上,辛苦挖掘而来的新鲜野菜,带到了宽阔的打谷场上。 一时间,打谷场上堆满了绿油油的野菜,散发着阵阵清香。 小孩子在打谷场上,来回奔跑嬉戏。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他们早已饥肠辘辘。 很快,晚饭熟了,大家都有序的排队,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碗,打到粥的人,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第83章 集体生活出现矛盾 大家尽情地享受着美食和美酒,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捧着自己用过的碗筷,走向清洗之处。 经过一整天的劳累奔波,疲惫不堪的人们纷纷踏上归家之路。 一回到家中,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床上,瞬间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人们又如约而至地聚集在了一起。 族长高声宣布着今天的任务安排后,众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山上进发,希望能够找到,足够的可食用之物,来填饱肚子、熬过寒冬。 男人们分成两拨,其中一拨轮流砍伐,用于烹饪饭菜所需的木柴; 而另一拨则前往山中,为自家采集过冬,需要储备的大量柴火。 他们手持锋利的斧头,用力地劈向粗壮的树木,汗水湿透了衣衫,但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与此同时,女人们正忙碌地收集并储存着过冬必备的野菜和野果。 山上的野菜虽然种类繁多,但由于靠近山脚的部分,早已被挖掘一空。 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能够安然度过,即将来临的严寒冬季,人们不得不结伴而行,勇敢地向着深山内部挺进。 因为人数众多,彼此之间相互照应,所以人们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 男人们还随身携带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这使得原本,可能对人群构成威胁的野兽们望而生畏。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队伍毫无顾忌地深入山林之中。 果然,越往山里走去,野菜和野果越发丰富多样。 特别是那漫山遍野的栗子树、柿子树、山楂树以及核桃树,此时全都迎来了丰收的季节。 山外围那些已经被采光的区域与这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大深山里面的,确有很多。 人们经过一番辛勤劳作之后,终于成功地采集到了,数量充足的野菜和野果。 大家满心欢喜地,将这些劳动成果聚拢在一起,每个人的脸庞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仿佛这丰硕的收获,能够驱散生活中的一切阴霾。 然而,就在这片和谐的氛围之中,总是存在那么一小撮,心怀不轨之人。 他们一心只想着,给自己家多留存一些食物,于是便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把部分野菜和野果藏匿起来。 如此一来,当他们上交自己所采集之物时,数量自然而然就变得稀少许多。 而那些毫无保留、尽数交出所得的人们,见状心中自然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们全都毫不保留地上交了,有些人却还能私自留下一部分呢? 不满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原本欢乐祥和的场面瞬间被打破,人们开始大声争吵起来。 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激烈交锋,但随着情绪愈发激动,很快双方就动起手来。 紧接着,各种指责与比较不绝于耳:“瞧瞧人家挖的野菜,那叫一个多!再看看你,才这么一点儿!” “哼,你摘的野果那么少,还好意思说我!” 这场因分配不均引发的争执愈演愈烈,始终没有停歇的迹象。 毕竟无论走到哪里,总会有那么些好逸恶劳之徒。 当其他人,都背着满满一篓子的野菜,或野果满载而归时,他们却躲在队伍后头偷懒耍滑,最终连半篓子都没装满。 竟然还敢跟他们吃得一样多? 人们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事情! 只见双方的冲突愈发激烈,打斗场面逐渐失控。 那几大家族长虽然极力劝阻,但根本无济于事,这场争斗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愈演愈烈。 刹那间,鲜血四溅,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来自同一个家族啊! 这一打起来,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混战,其壮观程度令人咋舌。 每个家族的成员,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家人身后。 只要看到对方家族的人,动手攻击自家族人,便会立刻冲上去反击。 如此一来,家族与家族之间彻底杠上了,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现场一片混乱,一千多人纠缠在一起,喊杀声、叫骂声响彻云霄,整个局面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在这激烈的混战中,许多人纷纷倒下,有的被打倒在地后,再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村长闻讯赶来,他手里拿着一面铜锣,拼命地“砰砰”敲响,试图让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然而,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人们哪还听得进去? 眼见形势越来越危急,村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派人去请村口,看守的官差前来帮忙。 那些官差们得到消息后迅速赶到,他们手持武器,大声呵斥着斗殴的人群。 在官差们强大的威慑力下,这些疯狂的人们,终于渐渐停住了手。 当那三个家族终于停止了激烈的争斗之后,众人纷纷大口喘着粗气,现场一片狼藉。 再定睛一看,只见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痕,有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甚是狼狈。 而李春娟因为年纪尚小,并未参与到这场混战之中,一直被冬虫和夏草紧紧地护在身后。 反观李庆贺一家,虽说全员都参与进了这场纷争。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身上几乎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仅仅是手上划破了几道口子而已。 就在这时,手持武器的官差们匆匆赶到,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大喊道:“你们这群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 难道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此地虽非大牢,却也决不允许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地斗殴! 别忘了,你们可都是戴罪之身! 倘若还有下一次,定要将你们统统关进大牢,狠狠地打上一顿板子,让你们长长记性!” 听闻此言,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然而,经过这么一闹,原本打算一起用餐的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 无奈之下,村长只得亲自出马,将所有的粮食、野菜以及野果等食物收集起来。 然后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平均分给了这三个宗族。 毕竟,这三个宗族的人口数量相差无几。 待所有物品分配完毕之后,村长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地再次开口吩咐道:“你们把那三口大锅也分了。 每个家族一口大锅,至于柴火,也都分成三份。” 把你们自己家族的东西,都搬回你们自己族内。 听到村长如此细致的安排,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按照他的指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至此,那场惊心动魄、令人心有余悸的激烈争吵,终于缓缓落下帷幕。 整个村庄,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 平日里,当本宗族的人们聚在一起用餐时,由于彼此之间,有着紧密的血缘亲属关系,所以很少发生那种面红耳赤的激烈争吵场面。 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品尝美食边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和谐。 然而,每天清晨,当晨曦刚刚洒向大地之时,村民们依旧会三五成群地上山劳作。 尽管大多数时候,他们能够和睦相处,但每当涉及到挖野菜和寻找野果时,矛盾便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比如,有人发现了一棵结满栗子的大树,立刻兴奋地高呼:“这棵树上的栗子是我先看到的,理应归我!” 可其他人却不买账,反驳道:“凭什么说你先找到的东西,就一定属于你? 这座大山可不是你家独有的财产! 大家别听他的,一起冲上去抢啊,谁抢到算谁的!” 话音未落,一大群人便如潮水般涌向那棵栗子树,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 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响彻山谷,甚至有些人因为争抢,过于激烈而动起手来,场面混乱不堪。 这样的场面每日都有,而且抢着抢着,三个家族变成了仇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不知不觉间,人们每日上山砍柴挖野菜,找野果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每个家族也储存了足够多的东西。 这一日夜间,鹅毛般的大雪,毫无征兆地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天地间瞬间一片白茫茫。 气温也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急剧下降,寒冷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无情地侵袭着每一个角落。 那些正在熟睡中的人们,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纷纷被冻醒过来。 家家户户匆忙起身,点燃土炕里的柴火,让那温暖的火焰驱散严寒。 同时,人们拿着铁锹、扫帚等工具,走出家门开始除雪。 如果不及时将房子上堆积如山的积雪铲除,房屋很可能承受不住重压而坍塌。 于是,整个村庄陷入了一场,与积雪的激烈战斗之中。 然而,这场雪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 没过多久,积雪已经深得快要淹没到人的腰部了。 天气变得愈发寒冷,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村庄,刮得人脸颊生疼。 为了抵御严寒,家家屋里都燃起了熊熊的炭火,噼里啪啦作响的劈柴燃烧着,散发出阵阵暖意。 尽管如此,每个人依然紧紧裹着厚厚的棉衣,缩在屋子里不敢轻易外出。 由于积雪太厚,道路早已被封堵得严严实实,人们根本无法通行,只能被困在家中。 无奈之下,各家各户只好在门前费力地铲出一条狭窄的小雪道,以便能够勉强出入。 而且,由于食物匮乏,大家每天只能一起煮一锅稀薄的米粥当作唯一的一餐。 为了方便做饭,人们把厨房周围的积雪,铲除得干干净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锅里的米粥变得越来越稀,几乎可以照见人影。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多吃一口,生怕很快就会吃光所有的粮食。 因为只要能够存活下去,挨过这个寒冬,等到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他们相信总会有办法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不过,在这个被饥饿和寒冷笼罩的村庄里,唯有李庆贺一家,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依旧衣食无忧。 李春娟会经常拿出一些吃的,她会经常和冬虫夏草去镇子上。 由于她只是一个孩子,出村也没有人阻拦。 经常会从外面买来,香喷喷的大饼糕点,还有各种肉,菜,馒头,包子。 由于天气异常寒冷,凛冽的寒风,如利刃般刮过人们的脸庞,刺骨的寒意让人瑟瑟发抖。 李春娟深知这种严寒,对于生存的威胁,所以她每次外出归来时,都会带回大量的馒头和包子。 这些食物,被她小心翼翼地存放在家中,久而久之,家里的各个角落,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干粮。 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了白色的绒毯之下,一片银装素裹。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场接一场的大雪接踵而至,积雪越来越厚,道路也变得难以通行。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每个人都面临着饥饿的考验,身体逐渐消瘦,饿得只剩下皮包骨一般。 但幸运的是,尽管大家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却还没有人因为极度的饥饿而失去生命。 由于今年的雪下的非常大,天气过于寒冷,大山里面的野兽没有吃的。 夜里,家家户户,都在处于安静的睡眠当中。 一群饿狼冲进了村子,可家家户户都在房间里面睡觉呢! 而且每家的房门关的死死的,这群狼跑到了这里原住民的家里面,因为这些家里面都养着鸡和狗。 很快各家各户都听见了狼嚎声,每个人被狼叫声惊醒,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那些狼已经饿红了眼,把那些狗啊,鸡呀全部都吃了。 我吃完了他们也不走,就在村子里面晃,而且还扒着每家的窗户往里面看。 由于每家都没有油纸糊窗户,窗户上全都丁着木板,也还算结实。 但他们需要吃饭,需要上厕所,这出不去可怎么活。 屋里面虽然也堆着劈柴,但毕竟不多,每日还是需要去外面拿劈柴。 劈柴拿不到,屋里面就跟冰窖似的。 可谁敢出去呀!一个个在屋里面,冻得瑟瑟发抖。 狼在村里面活动了三天,谁都不敢出去,屋里面柴火多的,每天少烧一些,维持着生命。 劈柴少的,两天人在屋里就冻硬了。尤其是那年岁大的,等狼回山上的时候,村民这才出来活动。 等发现村里面死了不少人,赶忙又把人用火烧了,把骨灰装进了陶罐儿里。 由于那场罕见的大雪封山,导致山中积雪深厚,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来掩埋逝者。 无奈之下,人们只好选择将其火化,然后把骨灰装进罐子里,暂且放置在家中。 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等待着春暖花开之时,再寻一处风水宝地妥善安葬。 这次狼没有闯进人类居住的屋子,但却让许多村民不幸冻死在屋中。 倘若狼群真的冲进屋子里,恐怕整个村庄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几个月的艰难岁月,转瞬之间便已过去。 终于,大地迎来了充满希望与生机的春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手中所剩余的粮食,已经快要见底了。 那少得可怜的一点点糙米,每次煮粥时也只能撒入极少量,而锅里其余的大部分,则被各种各样的野菜所占据。 不过,好在还有一件让人感到欣慰的事情——之前储备下来的那些栗子,在此刻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这些栗子经过敲打之后变得粉碎,然后被人们放进锅中一同炖煮。 就这样,靠着这点微薄的食物,大家才得以勉强支撑下去。 熬过了那段最困难的时期,一直坚持到了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 人们终于都来到大山脚下,挖野菜,找各种吃的。 他们甚至连树叶都撸回家吃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在地里开荒种地。 山上的食物也越来越丰富,植物也非常茂盛,庄稼也种上了。 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时候,村子里面来了一些官差。 领头儿的那位官差神色严肃地对村长说道:“速速去将村里所有人召集起来,让他们到打谷场集合!” 村长不敢怠慢,赶忙挨家挨户地通知。 不多时,所有的村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纷纷赶到了打谷场。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心中暗自揣测此番究竟所为何事。 待村民们站定后不久,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打谷场中央。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县令大人王向勇,率先从马车上走下。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官服,神态威严,不怒自威。 跟随着他一同下车的,还有几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他们个个油光满面,大腹便便。 村中一些原本的住户,见到这些人的到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然而,那些新迁来此地不久的犯人们却不明所以,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四周,完全不清楚状况。 起初,现场气氛还算平静。 但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县令大人王向勇,领着那几个中年男子,开始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他们的目光犹如饿狼一般,尤其是紧紧锁定,在那些年轻貌美的妇人和尚未出嫁的女子身上,眼神肆意游走,毫不掩饰其贪婪之色。 更有甚者,其中一名男子,竟然专门盯着,那些年仅八九岁或者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看个不停,那副模样,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这些人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儿,让官差把他们相中的女人和姑娘,还有那些小女孩儿。 这时新住进来的,流放犯人,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县令竟然不做人,仗着他是这一代的父母官,而且村子里面的村民都是犯人,出不去村子,也无处可伸冤。 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拿村里面这些女人孩子换钱。 她们的价钱很高,这几人,全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商人。 这些女人和刚刚及笄的女子,被拉出来吓得脸色煞白,呜呜的哭泣,他们拼命的挣扎,他们的家人,也全部纷纷上来阻拦。 女孩子被拉出来,吓得哇哇大哭,她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县令让官差手持武器,上前阻拦,还大声的喊,都给我老实点儿,如果胆敢阻拦,全部通通关进大牢。 他们只是犯人,哪里敢反抗,被县令一顿恐吓,再加上武器镇压。 他们很快老实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带走。 最关键的是,李春娟被那个变态的男人选中了,李春娟刚被拉出来,李庆贺一家就不干了。 冬虫和夏草拔出宝剑,把李春娟护在了身后。 县令大人出声呵斥,干什么?你们想以下犯上,冬虫和夏草可不管那些,拿宝剑就要杀上去。 被李春娟喊住了,还有她的家人,都被李春娟叫住了。 她对着县令说,我跟你们走,容我和我的家人说几句话。 于是把李庆贺一家,拉到了一边,对着他们说,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会平安归来的。 冬虫夏草啊,你们在家,务必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我的爹娘。 你们要多帮衬着些,别让他们太过劳累了。 千万不要为我忧心忡忡,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归来的。 此次出门虽有风险,但我心中有数,定能逢凶化吉。 只是这一去大概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还望你们多多宽慰爹娘的心。 一家人都为此事焦虑万分、提心吊胆,然而面对强大的官府,他们却深感无力回天。 柳桃站在原地,泪水如决堤之水一般,一对接着一对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步一步登上那辆马车,仿佛心也被带走了似的。 不一会儿工夫,马车便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而那些与家人分别的女人们,以及刚刚及笄的年轻姑娘们,和小女孩儿们,拼命的挣扎,哭的撕心裂肺,不想上车。 可他们哪里有那些官差孔武有力,很快就被扔进了车里。 整个村庄顿时沉浸在一片悲恸欲绝的氛围里,失去亲人的家庭,更是家家户户哭声震天。 那凄惨的哭声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人心窝,令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冬虫和夏草也赶忙驱赶着自家的马车,急匆匆地离开了村子,紧紧跟随在李春娟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后头……。 第84章 弄死王员外 李春娟安静地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 她时不时地将头探出车窗,向外张望着,想要看清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辆不大不小的马车上,除了她之外,还坐着另外三个女孩儿。 然而,由于李春娟来到这个村子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根本不认识,这几个同乘一辆马车的女孩。 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的陌生感,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李春娟始终没有主动开口,跟这几个女孩子搭话。 而那几个女孩子呢,自从上了车之后,就一直在低声哭泣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她们的哭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着,让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起来。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几个女孩子看上去,都要比李春娟年长一些。 李春娟今年才仅仅只有九岁,而那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大概有十岁、十一二岁左右的模样。 随着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马车一路颠簸前行。 终于,经过漫长的旅程,马车来到了黑水镇。 可是,它并没有如李春娟所期望的那样,在这里停下来,而是继续晃晃悠悠地朝着前方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抵达了黑城。 一进入黑城,马车便径直奔向城中,最为繁华热闹的街道。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然而,马车并未在此多做停留,而是迅速拐进了一个宽敞的街道里,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大院子。 这院子非常大,有四进的大院子。 马车顺着侧门缓缓驶入其中,刚一停稳,就立刻有几个,穿着整齐的丫鬟和婆子迎了上来。 这些人显然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马车停下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待她们这几个小姑娘陆续下了车,只听见,那位被称为王员外的男子大声说道:“快些把这几个小美人儿,送到后院的梅花苑里,给她们都安排妥当!” 听到这话,那几个丫鬟婆子,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只是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她们朝后院走去。 原来,这位王员外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就喜欢那未成年的小姑娘。 死在府里的未成年小姑娘,不知有多少了? 这王员外就是个变态,那些小姑娘,被他弄进府里,一个个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些人全是犯人,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追究我,人一旦死了,就会被扔到后山喂狼。 李春娟和其他几人,一同被带到了梅花苑。 一进入房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已有饭菜陆续端了进来。 只见那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有序地摆放在了桌子之上。 李春娟此时,其实并无多少饥饿之感,但与她同行的那三个女孩子,可就不同了。 她们在家中本就不受宠爱,平日里每天,仅仅只能喝上那么一小碗稀粥,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再加上她们都是在小村子里,出生长大的姑娘家,从小到大从未踏出村子半步,如此丰盛的菜肴摆在眼前,又怎能不让她们垂涎欲滴? 这些菜肴刚刚摆放停当,那三个女孩便再也按捺不住,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风卷残云般地大吃特吃起来。 而李春娟则坐在一旁,并未动筷。 因为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此处人生地不熟,怎知这饭菜之中,是否被下了什么药呢?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不饿”,便不再言语。 然而,站在一旁伺候的那个婆子,见李春娟不肯进食。 竟转身倒了一杯热茶,快步走到她跟前,态度强硬地,非要让她将这杯茶喝下不可。 李春娟何等聪明伶俐之人,她只稍稍瞥了一眼那杯茶水,便已然察觉到其中定有猫腻。 但她却不动声色,装作顺从的样子,缓缓伸手端起了茶杯。 只见她迅速地抬起一只手,巧妙地遮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轻轻一挥动。 眨眼间便将那杯茶水,神不知鬼不觉地,移进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而一旁的那个婆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亲眼看到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微微地点了点头。 殊不知,这看似普通的茶水中,其实早已被掺入了致命的十香软筋散。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三个女孩子,正风卷残云般地,狼吞虎咽着桌上的饭菜。 不一会儿功夫,她们不仅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满足地打起了饱嗝。 这时,那婆子见状,连忙手脚麻利地,给每个人都倒满了一杯水。 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示意。 然而,没过多久,药效开始逐渐发作起来。 那婆子急忙向门外一招手,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八个身强力壮的丫鬟鱼贯而入。 只见这些丫鬟两两一组,动作熟练且粗鲁地,分别架起一个女孩,快步朝着旁边的耳房走去。 进入耳房,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巨大无比的浴桶,里面已经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李春娟此刻装作浑身绵软无力,任凭那些丫鬟们随意摆布。 很快,她身上的衣物便被一件件剥去,最后整个人如同一件物品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扔入了浴桶之中。 好家伙,这群丫鬟和婆子下手可真是够狠的,力气也大得惊人。 她们用力地搓洗着李春娟的身体,仿佛要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搓下来似的。 李春娟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心想:我到底有多脏啊? 居然还要换两回水。这般折腾,简直让她快要怀疑人生了。 李春娟虽然中了十香软筋散,身体装作没有力气,但那嘴还能说话呀! “哎哟哟……”只听一声声尖叫响彻整个屋子,那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你们轻点啊,哎呀呀,我的天哪,你们把我戳得太疼啦,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快要被你们搓下来了!” 其中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喊道。 其他三个小女孩也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嘛,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吧! 能不能稍微轻一点儿呢?求求你们对我们温柔点儿好不好呀? 我们还只是小孩子呢!” 然而面对孩子们的哀求,那几个丫鬟婆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发出一阵刺耳的嗤笑声。 “哼,就凭你们这群小丫头片子,还想让我们手下留情?别做梦了! 要是不把你们刷洗得干干净净的,等会儿老爷怪罪下来,可有我们好受的!”其中一个婆子恶狠狠地说道。 过了好一阵子,这四个可怜的小女孩,终于被洗刷干净了。 只见她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刚刚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随后,丫鬟们又拿来了白色的里衣,小心翼翼地帮她们穿好。 接着,有人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们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倒是比之前轻柔了不少。 一切收拾妥当后,这四个小女孩,便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刚一进门,她们就被眼前那张巨大无比的床给惊呆了——那张床竟然足足有三米多宽! 她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被齐刷刷的扔在了大床上。 那三个女孩儿,中了十香软筋散 ,被扔在了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丫鬟婆子把人扔在床上,全都走了出去,李春娟听见关门声,便坐了起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那三个女孩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许是中了药的原因,睡得死死的。 李春娟从床上坐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感觉脚下冰凉,一低头才发现,没穿鞋,赶忙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双鞋套在了脚上。 看看身上的衣服,这哪里是什么衣服,赶忙脱下来,从空间拿出一套衣服,胡乱的穿在了身上。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套上那件神奇的隐身衣,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动了周围的空气分子。 随后,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扭动门把手,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门外赫然站着两名丫鬟。 其中一个丫鬟见状,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嘟囔道:“今儿个连一丝风儿都没有,这门怎会自己开了?” 边说着,边迈步朝门口走来,准备将门重新合上。 趁着这个短暂的空档,李春娟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闪出房间,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刚一出房间,便朝着前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们来来往往,整个府邸内一片繁忙景象。 李春娟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只见下人们有的端茶倒水,有的搬运物品,还有的正在清扫庭院。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各司其职,使得这座府邸显得热闹非凡。 不多时,李春娟终于来到了前院。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府上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远远望去,宛如一座璀璨的宫殿。 当她走到待客的厅堂外时,透过敞开的大门,一眼就瞧见知府付长山,正稳坐于上首位置。 屋内众人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融洽。 而在知府大人面前,王员外及其夫人则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那副谄媚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再看地面之上,摆放着一口硕大的箱子。 令人瞩目的是,这口箱子竟然敞开着,并未被合上盖子。 凑近一看,箱内装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不仅如此,在这些珠宝首饰上方,还整齐地码放着厚厚一摞的银票。 付长山满脸堆笑地,盯着眼前这满满当当的一箱东西。 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大白牙,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李春娟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院子。 她一眼便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正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那老头儿,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箱子盖子合上,然后吩咐手下,用绳子从箱子下面穿过来。 紧接着,四名彪形大汉,稳稳当当地抬起这口巨大的箱子,步伐整齐地朝着院外走去。 走到知府面前时,那老头儿恭恭敬敬地向知府行了个大礼,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小的这就把东西给您送回府里去。” 付长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同时嘱咐道:“去吧,记得把东西从后院儿抬进去,直接放到我的书房就行。”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 眼看着这群人渐行渐远,李春娟心中一动,脚下生风般快步跟了上去。 这些人的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王员外家的后门处。 此时,门口早已停放着一辆宽敞的马车,而那个看似威严的老头儿,竟然正是知府的管家! 只听那管家,压低了嗓音说道:“都动作麻利点儿,赶紧把箱子给我抬到车上去!” 听到命令后的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加快速度行动起来。 由于这辆马车并没有安装车棚,所以很轻松的就把那口沉重的大箱子,被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车上。 就在他们正打算去拿油布,把那口神秘的箱子,严密覆盖起来的时候。 李春娟突然全神贯注,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后,用强大的念力。 眨眼之间,原本装在箱子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就像被一阵狂风席卷一般,毫无阻碍地、一股脑儿地,全部收进了李春娟的随身空间之中。 待所有东西都被顺利收起之后,李春娟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从马车之上一跃而下。 紧接着,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穿过人群,又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王员外的府邸之内。 一进入府内,李春娟便施展起轻盈的步伐,一路疾驰,片刻功夫就回到了前院儿。 然而当她再次现身时,却发现王员外和知府大人,早已坐在桌旁开怀畅饮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好不热闹。 此时,王员外的夫人已然不在此处。 而在王员外和知府身旁,则各有两名娇艳动人的美女相伴左右。 再看那位知府大人,长得圆头大耳、满脸横肉,肚子更是高高隆起,活脱脱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 看来今日,这位王员外不能再去后院儿。 她便开始行动了起来,他先去了王员外的库房,这王员外非常自信,库房上面挂了两把大铁锁,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只见李春娟儿,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而精致的万能钥匙。 那钥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轻轻将钥匙,插入第一把大锁的锁孔之中,手腕微微一转,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锁,竟然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迅速地打开了第二把大锁。 随后,李春娟儿小心翼翼地推开库房的门,仅仅只是打开了一条窄窄的门缝儿,但对于身材娇小的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灵活地侧身挤进库房内,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猫。 进入库房后的李春娟儿,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快速地将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眨眼之间,整个库房中的金银财宝便,已消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地面和满地的灰尘。 这座库房异常巨大,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以及珍稀古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财富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但李春娟儿却显得十分淡定从容,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完成任务后,李春娟儿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库房,朝着王员外的书房走去。 当她踏入书房时,发现里面,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堆满书籍,而是摆放着许多做工精细、造型别致的架子。 每个架子上,都陈列着各种各样精美的摆件,有的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有的则是栩栩如生的木雕工艺品,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李春娟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她毫不迟疑地伸出手来,将这些珍贵的摆件,连同架子,一同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随着一件件宝贝不断消失在原地,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房,逐渐变得空旷起来。 整个书房很快空空如也,李春娟在书房里巡视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密室。 便迅速的离开了书房,接着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来到了王员外的卧房,这里面摆设豪华。 进了这房间就开始收东西,很快,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 很快东西收没了,接着就来到了,王员外夫人的房间。 王员外的夫人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李春娟走进来自然有声音,就听见王员外的夫人,大声的喊道,谁? 王员外的夫人刚要起来,被李春娟一棒子就敲晕了。 这王员外的夫人,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一棒子敲完了,李春娟不敢停歇,赶忙把东西往空间里面收。 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收的空空如也。最后才发现,梳妆台下面有一个密室。 李春娟从空间找出来的一个撬棍,把地砖撬开,看到一个密室的入口。 拿出夜明珠往下面照去,看到下面有一个木梯子等,顺着木梯子往下面走去。 来到下面的时候,才发现这密室相当的大。 里面大大小小的红木箱子,摆满了整个密室,这可能是员外夫人的陪嫁吧! 李春娟也不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先把东西收进空间再说。 这一密室的金银珠宝,很快就进了李春娟的腰包里。 收完了东西,快速出来,往下一处走去。 她也不了解王员外家,有多少房小妾,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具体情况。 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刮,很快府里面的东西,被他收的七七八八不剩什么了。 刚打算去前院再看看,才想起来,厨房还有这府里面的牲畜还没收呢! 对了,还有装粮食的仓库,于是又奔着这几个地方走去。 要问怎么能这么快就能找到?因为每一个府邸,宅院大致的布局都是这样的。 很快先把装着粮食的仓库收了,这王员外可真能囤积粮食,这粮食大概有五六万斤。 在这饥荒的年代,能囤这么多粮食的人。可见实力很强。 而且他还有可能,跟知府狼狈为奸,干什么坏事儿了。 要不然他也不能得支付那么一大箱子金银珠宝,还有那么厚一摞银票。 瞅着那些银票。也得有几十万两。 收完了粮食,又把厨房里面好饭,好菜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这厨房里面的菜可真多,可能是全府上下都要吃夜宵,知府大人,还在府上吃饭,自然得多做一些美味佳肴。 收完了厨房,又去把牲畜棚子里面,马匹收进了空间里。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瞅了一眼,好家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原来那里居然还有一个偌大的猪圈呢! 而且不仅仅只有猪圈哦,圈旁的空地上还散养着一群活蹦乱跳的鸡、鸭、鹅。 再仔细瞧瞧这个猪圈,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挤着十来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 它们有的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有的则哼哼唧唧地拱来拱去,好不热闹。 而那些鸡鸭鹅数量,也着实不少,粗略估计一下 怕是得有好几十只呢!公鸡昂首挺胸,母鸡带着小鸡仔四处觅食; 鸭子们摇摆着身子,嘎嘎叫个不停; 大白鹅更是趾高气昂,迈着优雅的步伐。 说时迟那时快,李春娟眼疾手快,迅速a将这些猪、鸡、鸭、鹅一股脑儿地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就在她刚刚完成这一动作的时候,空间里面正在辛勤劳作的人们,立马就察觉到了异常。 原来是因为这些突然闯入的家畜们,一经进入空间,便被自动归类到了,位于山脚下专门设立的养殖区域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春娟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匆匆地朝着前院飞奔而去。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前院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只见王员外和知府大人,正坐在桌前推杯换盏,两人都已是满脸通红,醉意朦胧,说话都开始变得含含糊糊起来啦! 第85章 员外死 在这座府邸之中,唯有那些,负责侍奉他们的下人们尚未歇息。 而其他众人,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此刻已然夜深人静。 不多时,知府大人的管家匆匆赶来,目的便是要亲自迎接,自家大人回府。 只见知府大人离开之时,怀中竟然还搂着,那两位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儿。 王员外醉眼惺忪地,送别了知府大人。 在他身旁的这两位美人身姿婀娜,年纪尚轻,瞧上去甚至都未到及笄之年。 她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员外,缓缓走向后院准备沐浴。 待王员外洗完澡后,又饮下了解酒之汤,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然而,一想到今日送给知府大人,数目如此庞大的钱财,他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难忍,整个人心疼得不行。 正因如此,王员外的心情糟糕透顶,急需找到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 此时,一直在其身边侍候的小厮,察觉到老爷神色不悦,连忙快步上前。 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今日您带回府中的那几位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毕,全都在梅花苑候着呢!” 王员外一听来了兴致,大步流星的向着梅花苑走去。 来到梅花苑,王员外便让,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姥爷,我也要休息了。 于是他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面只点了一盏油灯。 借着昏暗的油灯,看到床上躺着的四个小女孩儿。 那三个都已经睡着了,李春娟是刚刚回来的。 她假装睡觉,看这个王员外,到底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王员外坐在了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等喝了一盏茶后,才站起身来,朝着这张大床走来。 小宝贝儿,老爷我来了。 来到大床上就扑了上去,他看到几人身上还穿着衣服,非常的不满。 不过他并没急着,扒这几个小姑娘的衣服。 而是去墙上拿挂着的鞭子,绳索。 等走回来,就打算拿绳子把几个人都绑在床上。 李春娟躺在最里面,等他绑到李春娟时,手刚抓到李春娟的手腕,就被李春娟用药迷晕了。 等他晕死过去后,李春娟如法炮制。 把王员外狠狠的牢牢的,捆在了床上。 然后把嘴堵上了,等做完了这一切,李春娟嫌这几个小姑娘碍事。 把这几个人,放进了空间里。 又拿出解药,把王员外弄醒了。李春娟站在床上,手持鞭子。 看着王员外说,平时就这么折磨人的吗? 一点新意都没有,多没有意思啊! 今日我就教教你,怎么玩儿才有意思。 王老爷吓得瞪大的双眼,嘴里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春娟人虽然小,但是有内力,一鞭子狠狠的抽下去,顿时皮开肉绽。 一连抽了十几鞭子,李春娟儿抽累了,便坐下来休息。 就在这时,只见李春娟突然露出了,一抹狰狞而又狡黠的笑容。 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一般。 她轻启朱唇,笑嘻嘻地说道:“呵呵呵……别着急嘛,王老爷,咱们这场刺激无比的游戏呀,现在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说完之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手中紧握着那条令人胆寒的鞭子,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兴奋交织的光芒。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鞭响划破空气,她毫不留情地再次挥动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王员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躯之上。 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花飞溅,而王员外则因为剧痛而发出阵阵闷哼之声。 很快便因承受不住这般折磨,而晕厥了过去。 然而,这点小状况,对于李春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冷笑,伸手从空间之中,取出了一小袋洁白如雪的细盐。 她慢慢地打开袋子,将那些晶莹剔透的盐粒,如同天女散花般,细致地洒落在,王员外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 刹那间,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本昏迷不醒的王员外,猛地睁开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颊滚滚而下。 他全身颤抖不止,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更是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血液,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床。 可惜此刻的王员外,嘴巴早已被一块破布紧紧堵住,任凭他如何挣扎呼喊,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根本无法向外界求救。 更为糟糕的是,之前为了避免有人打扰他们之间的“小游戏”。 王员外还特意将门外所有的侍从和下人,全都打发走了。 如今就算有人经过此处,恐怕也难以察觉到,屋内正在发生的惨绝人寰之事。 难道这样就结束了吗?不,远远没有! 只见李春娟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她竟然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细长的银针,寒光闪闪,令人毛骨悚然。 她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捏住其中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王员外的手指狠狠刺去。 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刺痛传来,王员外的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眼眶,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其痛苦之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李春娟又跳下床,拿过油灯,笑嘻嘻的说,王老爷我教你一个神奇的玩法。 你不是最喜欢折磨人吗?但是你那都是小儿科呦。 可怜的王老爷此刻已经被她折磨得不成样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精神状态极度涣散。 只见李春娟手持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显得格外诡异。 接着,她竟如同变戏法一样,从那空间之中,取出了一把香。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这些香,然后将燃烧着的香头,一根接一根地朝着王老爷身上狠狠地戳去。 每一下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在王老爷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红点。 然而,此时的王员外早已疼得失声,甚至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知道,这个院子位于府邸最为偏僻的角落。 当初,正是因为王员外的夫人,知晓自家夫君有着如此特殊的癖好,才特意为他安排了这么一处地方。 而王员外的夫人,自己对于这种折磨也是恐惧至极,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曾经,她也曾亲身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折磨,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王员外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 于是乎,如今不管王员外做出何种举动,她都会远远地躲开,并且吩咐下人,不得在这偏僻院子的四周看守。 李春娟最后攥着一把点燃的香,狠狠的戳在了王员外的脸上,身上,肚子上。 把王员外烫的嗷嗷直叫,尽管嘴被堵着,那叫声都刺耳。 这一折磨足足折磨了,王员外五六个小时。 屋里面臭气熏天,王员外屎尿拉了一裤兜子。 李春娟把人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可以说是半死不活的了。 当然,她自己也累的够呛,折磨够了,把王员外嘴里的破布拿开了,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你要实话实说,王员外一个劲儿的点头,在李春娟的面前,她哪里还敢撒谎,这哪里是女孩子?这简直就是恶魔。 他有折磨人的癖好,但也没有这位姑奶奶厉害,折磨人的手法,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 姑奶奶,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竟干过什么坏事儿,你和知府大人什么关系。 和你一起去村子里面,挑人的那几位,都是哪里的人?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王员外看见李春娟,手里拿着的匕首寒光闪闪,吓得他赶忙回答起李春娟的问题。 姑奶奶呀,我也没干过别的坏事儿,就这么一个爱好,喜欢未及笄的女孩。 那你杀死了多少个女孩子,王员外声音小了一些,非常的没有底气。 多少我也不记得了,姑奶奶您就饶我一命吧!我给你钱,我有很多的钱。 李春娟听到这话来了精神,哦,你有钱,不知你有多少钱。 我也看你家的库房了,没有多少钱? 就你家库房那点钱,我还看不上眼儿。 王员外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个商人,脑袋瓜转的非常快。 姑奶奶别的地方还有钱,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就给你,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 说来听听,要是敢骗我,姑奶奶我把你全家都宰了。 小的可不敢呐,姑奶奶我这就告诉你,我放财宝的地方,就在中院假山那里,有一道暗门。 你在那里摸索,有一个按钮,拧开,顺着石阶往里面走,走到最里面,就能看到财宝了。 现在我问你,那天同你们一起去村子里,选人的都是谁。 一个是张老爷,另外一个刘老爷。 这两人都有特殊的癖好,一个喜欢年轻的少妇。一个喜欢及笄漂亮姑娘。 这两个人都是镇上有钱的富商,他们走南闯北,生意做的非常大。 就是在黑城也是数的着的。 但这两人为人低调,只住在黑水镇。 至于什么原因非要住在黑水镇,我不清楚。 黑水镇上最大的两座宅院就是他们家,这两家的院子挨着。 你和知府有什么买卖交易,换句话说,你和知府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知府大人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而我在城中的店铺很多,如果不经常给知府大人送礼,他就会找各种借口查封我的店铺。 所以我会经常的给他送一些钱财,美人。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别的交易,王员外痛哭流涕,姑奶奶,我真和知府大人没有任何交易。 李春娟想想没有什么要知道的了,至于他和知府大人有没有交易,她也不在乎。 想要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也该送这位员外上路了。 李春娟拿出匕首,狠狠的插进了王员外的心脏。 王员外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这时天都快亮了,她得快速行动起来。 赶忙往外面走去,李春娟来到中院,看到了那座假山,此时府里面的人,已经有起来的了。 最先起来的人,自然是厨房的人,做饭的人打开厨房的门,看到空空如也的厨房,傻眼了,愣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大声的喊叫起来。 没一会,府里面就乱了起来。 此时的李春娟,已进入了假山里面,等找到那个开关儿,摁下去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石阶。 李春娟也害怕有什么暗器之类的,和系统沟通了起来。 系统老大不高兴了,宿主,你好不讲究,这都多久了,才想起我这个系统来。 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扫描可以,500两银子一次,这可把李春娟气够呛。 我记得上次好像给你很多银子,你说永久帮我扫描,怎么这次还要银子,你一个系统要那么多银子干嘛?你钻钱眼儿里去了。 系统哼了一声,我一个系统怎么了? 我这个系统就不升级,就不活了吗? 没有能量,我怎么活,我怎么工作。 李春娟儿也不跟他磨叽,好了,好了,不要磨叽了,五百两就五百两吧! 然而令李春娟抓狂的事,系统不高兴的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抠的宿主,还磨磨唧唧的。 每次都嫌给我的报酬多,五百两本系统不干了,这次得一千两。 把李春娟气的,鼻子好悬没气歪了,你一个系统还来脾气了。 不过现在他想快一点,因为这府里已经大乱了,正好府里大乱,她把东西收进空间,好离开这里。 于是李春娟儿没好气的说好,我答应了,快点扫描。 好嘞,马上为宿主工作。 很快,系统就告诉了李春娟答案,这里面没有暗器,什么危险都没有,李春娟这个气呀! 她迈着轻盈而又急促的步伐,发出“噔、噔、噔”清脆的声响,一路走进地下密室之中。 当她踏入这个地下密室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里面竟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原本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的不愉快心情,瞬间被这惊人的发现给冲得烟消云散。 然而此刻,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慢慢欣赏这些箱子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宝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将它们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于是,她迅速行动起来,双手如疾风般地舞动着,一个个箱子如同听话的孩子一般,乖乖地进入到她的空间里。 这个地下密室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李春娟动作飞快,但还是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个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穿上了隐身衣。 悄然无息地,走出了那座隐藏在假山中的密室出口。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穿过府邸的后花园,来到了府中的后门处。 就在她刚刚将隐身衣收起,并放入空间的时候,沿着街道向前走去,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冬虫和夏草! 原来,她们俩正准备翻墙潜入府内,寻找李春娟,没想到竟在这里不期而遇。 见到李春娟安然无恙地出现,冬虫和夏草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迎上前去。 “小姐,我们正担心您呢!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两人关切地问道。 李春娟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先别说话,快跟我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说完,几人上了马车,快速的驶离了这里。 她们住进了客栈里,李春娟这才说起了她的经历。 当然了,她也没说实话,她能说把人府里的钱财,都给收走了吗? 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客栈里几个人吃了饭,李春娟忙活了一夜,连累带困,粘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昏天黑地,直到太阳西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李春娟才悠悠转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忙手忙脚乱地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客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春娟心里一惊,连忙整理好衣物,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只见一群身着官服、手持兵器的官差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客栈。 这些官差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锐利,仿佛要将整个客栈翻个底朝天。 原来,城里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 城中富甲一方的王员外竟然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死状极其凄惨。 不仅如此,王家府内所有的金银珠宝,和值钱财物。都被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昨晚知府大人家中,的书房也遭了贼。 一箱价值连城的财宝,以及厚厚的一摞银票,总计约有十几万两银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此事一出,立刻引起了官府的高度重视。 为了尽快破案,追回被盗财物,官府下令封锁了黑城的城门,并派遣大量官差,对城内的家家户户展开地毯式搜查。 实际上,这场大规模的搜查行动,从清晨时分便已开始,但由于黑城地域辽阔,住户众多,仅靠府衙那为数不多的官差,进展自然十分缓慢。 这不,一直到现在,官差们才搜到这家客栈。 官差们分成若干小组,逐个房间仔细搜查着。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床底下、衣柜里、甚至屋顶的横梁上都要查看一番。 然而,经过一轮严密的搜索之后,客栈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与案件相关的线索,或者可疑物品。 搜查完官差就离开了,李春娟他们吃过了晚饭,就在房间里面活动。 街上现在乱的很,官兵在搜查,卖各种东西的商贩,今日都没有出来卖货。 王员外的府上鸡飞狗跳,钱财全部丢失,王员外又死了,府上那些个女眷们,有的哭的撕心裂肺,有的却哈哈大笑。 只因王员外这个特殊的癖好,让这些个小妾,恨之入骨。 王员外的夫人,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 但表面上还是设了灵堂,由于府上钱财被盗,也只是简单的设了个灵堂,剩下一律从简。 李春娟儿并没关注这边,她今日要去知府大人家,去看一看,探个究竟。 此时知府大人,正在夫人房中,在哄自己的夫人。 由于知府夫人知道了,昨日抬进府里一箱金银珠宝,还有十几万两的银票。 没有抬到她的房间,而是偷偷的抬到了书房,抬到书房也不是不行,可现在却把这么多的钱弄丢了。 这让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这分明是防着自己呢! 所以这位知府夫人生气了,你这是防着我,打算找狐狸精啊! 知府大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为了能让自家夫人展颜一笑,竟然不惜放下男人的尊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然而,即便是如此低声下气,也未能立刻平息夫人的怒火。 要知道,夫人刚刚听闻府上,丢失了数量惊人的钱财,那颗心简直疼得像刀绞一般。 如此巨大的损失,又怎能轻易地一笔勾销呢?任凭知府大人如何苦苦哀求、软磨硬泡,夫人始终不为所动。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劝说,知府大人口干舌燥,费尽唇舌,终于勉强说服了夫人。 眼看着夫人的脸色逐渐由阴转晴,知府大人如释重负,赶忙扶着夫人一同上床歇息。 不一会功夫,这对夫妻便相拥而眠,很快就双双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就在这时,李春娟悄然现身于府衙之内。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四处溜达着,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同时还不忘向四周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原来,李春娟正在利用自身独特的能力——能够搜索并收纳物品至神秘空间。 但凡入得了她眼的值钱物件,无一能够逃脱她的“魔掌”。 从金银珠宝到古玩字画,再到绫罗绸缎和珍稀药材。 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统统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入囊中。 就这样,李春娟在知府衙门里,足足闲逛了两个多小时之久。 待到她逛完府衙之时,整个府衙已然变得空空荡荡,仿佛被洗劫过一般。 就算是最为老练的小偷到此,恐怕也只能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欲哭无泪,然后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第86章 收拾知府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像众人所预料的那样匆匆离去,反而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 她那双狡黠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似乎早已谋划好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作剧。 只见她悄悄地,来到了知府夫妇,住着的房间外面,往里面吹了一些迷烟。 不多时,知府夫妇药效发作,他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双双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见此情景,李春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紧接着,她开始动手实施自己精心策划的“清空计划”。 凡是能搬走的东西,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珍贵古玩,统统都被她收入囊中。 眨眼间,整个房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床榻。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头。李春娟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更为恶毒的主意。 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剃刀,走到昏迷不醒的知府身旁,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发和胡须全部剃得精光。 看着知府那光秃秃的脑袋和下巴,李春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李春娟再次举起手中的剃刀,这次她要在知府的脸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 她小心翼翼地,在知府的脸颊两侧和额头处分别刻下了三个大字——“贪污犯”。 每一刀下去,都仿佛是对知府罪恶行径的审判,而鲜血也顺着刀口缓缓流淌而下。 做完这些,李春娟仍觉不够解气。 她目光一冷,突然伸手朝着知府下身探去。 手起刀落之间,知府那象征男性尊严的二两肉,瞬间与身体分离。 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但李春娟却丝毫不为所动,她随手将那块血肉扔到一旁,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一切搞定之后,李春娟迅速收拾好现场,悄然离开了知府府邸。 她脚步匆忙地赶回客栈,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床上。 这几日来的奔波劳累,让她疲惫不堪,此刻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番。 几乎是刚沾上枕头,李春娟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日上三竿时分才悠悠醒来。 府衙内此刻已然闹翻了天!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知府夫人悠悠转醒。 当她迷蒙的目光触及身旁那个身影时,瞬间被吓得睡意全无,惊得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人身着知府常穿的衣衫,但脑袋却是光溜溜的,没有半根头发。 再仔细一瞧,那张原本熟悉的面庞如今竟变得面目全非——上面深深浅浅地刻满了字,鲜血淋漓,使得整张脸看上去血肉模糊,令人毛骨悚然。 知府夫人瞪大双眼,努力想要辨认眼前之人究竟是谁,可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她心中惊恐万分,昨晚分明是与自家夫君,一同就寝的呀! 怎会一觉醒来,身边换了个人呢?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啊啊”地尖叫起来。 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与此同时,知府夫人开始对面前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又捶又打,边哭边喊:“你是谁?你快给我滚出去! 谁允许你躺在我的床上的!”然而此时的她早已惊慌失措到失去理智,压根儿未曾留意这房间里的异样。 也不曾发现他们并非躺在床上,而是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局面的始作俑者正是李春娟。 原来,昨夜李春娟潜入府衙,将熟睡中的知府弄晕后,不仅给他剃光了头、在脸上刻下字迹,还把两人从床上拖至地下。 不过,李春娟还算有些许“慈悲之心”,好歹给他们留了床被褥,以免二人直接接触冰凉的地面。 当然,这所谓的好心,也仅仅是因为,李春娟嫌弃那些被褥沾满了血迹,觉得肮脏罢了。 知府夫人的喊叫声,把下人招来了。 伺候她的丫鬟,赶忙冲了进来。 当他们进来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吓得丫鬟也失声尖叫,管家顺着声音匆匆赶来,他可是府里面的管家,如果府里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脱不了干系。 当管家看到地上的人时,也吓了一跳,可管家怎么说,也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仔细观看,这不是老爷吗? 管家赶忙冲过去跪在地上,老爷,老爷,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知府大人被管家的喊声吵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刚醒他还没感觉到疼,反倒是觉得管家奇怪,你干什么呢? 管家赶忙说,老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谁弄的。 知府大人心惊胆战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身体,当他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脸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待他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掌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啊!”知府大人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整个人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然而,恐惧并没有让他停止动作,他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头部。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之下,竟发现头顶光秃秃、滑溜溜的! 就在此时,知府大人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但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却猛地又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之前他裤裆处那二两肉被割掉之后,伤口一直在流血。 此刻这么一动弹,更是血流如注,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知府大人双手紧紧捂住裆部,口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身体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扭动。 一旁的管家见状,顿时乱了方寸,惊慌失措地撒腿就往外跑去,边跑还边喊:“老爷您先撑住啊,小的这就去给您请大夫来!” 不一会儿功夫,管家便迅速派人请来了大夫。 而此时此刻,知府夫人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原本放置的重要物品,都不见了踪影。 刹那间,她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念头,便是赶紧冲向库房查看情况,尤其是她那些珍贵无比的嫁妆,是否安然无恙。 毕竟,这些嫁妆可是她的心头肉,存放在隔壁房间呢! 当她心急火燎地冲进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房间时,眼前所见令她瞠目结舌——房间内空无一物! 仿佛被洗劫一空一般,徒留四壁和满地尘埃。 刹那间,一股无法抑制的惊恐涌上心头,她张大嘴巴,发出“啊啊”的尖叫声,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而,尽管遭受如此重创,她却并未晕厥倒地。 身旁的丫鬟和婆子们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纷纷劝慰道:“夫人,您先歇息一下吧,莫要伤了身子。” 她们试图将她扶回房间,但当一行人踏入房门后才发现,原本应该摆放着床榻等家具的地方,此刻也是空荡荡的,连根木头都不见踪影。 其中一个机灵的丫鬟赶忙说道:“夫人,要不您暂且到奴婢的房间躺一会儿? 待身体稍作恢复再做打算。”然而,知府夫人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 只见她目光炯炯,咬牙切齿地道:“不,我要去看看库房!快扶我去库房!” 众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小心翼翼地簇拥着她,快步向库房走去。 不多时,便抵达了库房门前。 令人震惊的是,库房的大门竟然大敞四开,里面同样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知府夫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神情变得癫狂起来,宛如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般。 就在此时,厨房里的厨娘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满脸惊惶之色,高声喊道:“夫人不好啦! 厨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丢光了啊!” 话音未落,负责管理粮仓的仆人,也气喘吁吁地奔至跟前,哭丧着脸禀报说:“夫人,粮仓里面一粒粮食都没剩下呀!” 紧接着,喂马的小厮也神色惶恐地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喊:“不好了,夫人,老爷! 马棚里面的马全没了,咱们家养的那些家畜,也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啊!整个府上都遭贼啦!” 一时间,各种坏消息接踵而至,犹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知府夫人的心口上。 府里面人仰马翻,知府大人在大夫的治疗下,身上包扎好,上了伤药。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那都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简直让他感到怀疑人生。 他醒来后,才知道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他已经变成了太监,头发没了,脸也被刻上了字。 他颓废的躺在,临时买回的床上,也幸亏他家在黑城还有店铺,要不然都得去大街上讨饭。 但知府大人咽不下这口气,这个贼人,三番两次的挑衅他,这仇他一定得报。 关键他想找仇人,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啊! 知府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慌忙又派遣手下之人,在全城展开严密搜查。 而李春娟原本计划,今日黎明时分便启程返回镇上,去好好收拾那两个可恶之徒。 然而事与愿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只见城门紧闭,戒备森严,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出城。 无奈之下,李春娟只得暂且,留在客栈之中歇息,等待时机。 此时的城外已然乱作一团,那些官兵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心急火燎地在大街小巷来回奔波,苦苦寻觅着那个神秘的贼人。 他们来来回回搜寻了三四日之久,却依旧一无所获,甚至连根贼人的毛发,都未能发现。 得知这一结果的知府大人怒不可遏,气得在家中连连吐血。 可怜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老爷,如今竟被一个小小的贼人,折腾得如此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知府夫人眼见家中财物丢失,也早已心灰意冷、听天由命。 更令她心生厌恶的是,自己的夫君——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知府大人,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和珍惜的呢? 就这样,经过数日徒劳无功的搜捕之后,知府最终别无他法,只得下令打开城门,允许人们自由出入。 但即便如此,对于每一个要出城的人,官兵们仍会进行一番细致入微的盘查,以防贼人趁乱逃脱。 李春娟她们只是三个女子,马车上又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吃食,很顺利的出了黑城。 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回到了镇上,先找了一家客栈,然后把冬虫和夏草叫了来。 你俩分头行动,去打听一下镇上张员外和刘员外。 他们家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快去快回。 接着李春娟又在客栈里面要了一间房,把县城里面,和她关在一起的,那三位姑娘放了出来。 过了一会,这三位小姑娘就醒了。 在空间里面的时候,李春娟没敢让她们醒来,用意念控制着几人。 把这几人一放出空间,她们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十分迷茫。 李春娟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送进屋内。 她看着床上仍有些睡眼惺忪的三人,微笑着说道:“既然都醒了,那就快些起身吧。 放心,我已经成功地将你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啦,此刻你们绝对安全无虞。” 李春娟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饭菜,推到三人面前,接着道:“这些饭菜,是我刚特意为你们点的,快快趁热吃吧。” 听到这话,那三个姑娘顿时面露感激之色,眼中闪烁着泪花,齐声说道:“谢谢小妹妹您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恐怕我们此时还深陷囹圄呢。” 其中一个稍显胆大些的姑娘好奇地问道:“对了,小妹妹,我们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呀? 还有,您又是怎样把我们救出来的呢?” 李春娟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道:“哎呀,说起这事嘛,其实也是巧合。 当日府里面乱作一团,后来听那些下人说,王员外被残忍杀害了。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我瞅准时机,便趁机将你们三个一并救了出来。” 这番谎话,从李春娟口中说出,竟是如此自然流畅,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而那三个单纯的小姑娘,由于从未踏出村庄半步,更未曾经历过世间险恶之事,对于李春娟所言深信不疑。 这时,她们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早已前胸贴后背了。 当看到眼前摆放着美味可口的食物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纷纷快步走向桌子旁,一屁股坐下来后,便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 只见她们一个个狼吞虎咽,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很快,这几人吃完了饭,吃的都有些撑了。 李春娟把一个包袱扔给他们三人,看他们三人还穿着那身白色的里衣,你们赶快把衣服都换上吧! 然后趁着天没黑,你们还回村子里吧!毕竟村子里安全一些,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随后我也会回村子里。 三个姑娘怯生生的说,不回村子里不行吗? 李春娟平静的问她们,你们有户籍吗?没有户籍,在村子里面还能生活,如果在镇子上被抓到了,你们会被关进大牢里。 三个姑娘听见了,全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动作都麻利点儿,赶紧把衣服穿上!”抱着几件粗布衣服走了过来,递给面前的几个人。 这些衣服,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粗布衣服,但他们穿回村去不会那么突兀。 如果真要给她们穿上那华丽的绫罗绸缎,等到回村之后,肯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以为,她们已经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三个人倒也听话,迅速地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然而,当他们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时,却发现竟然连一双鞋子都没有。 李春娟见状,不禁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中暗骂道:“哎呀,我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 光想着给他们准备衣服了,居然把鞋子这件事儿给忘得死死的!” 不过好在她反应够快,随即目光扫向眼前这三个人的脚,大致估摸出了每个人的尺码。 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回房间给你们取来,回到他的房间,马上从空间取出了三双布鞋。 然后又折返了回来,将这三双布鞋,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那三个人的面前,并高声喊道:“别磨蹭了,赶快把鞋子穿上!” 待这三人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穿好了各自的鞋子后。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当先一步,迈着急促而轻盈的步伐,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没过多久,只见她们一行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一楼大厅之中。 李春娟动作迅速地,伸手探入自己的衣袖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她便从中掏出了一两碎银来。 紧接着,她面带微笑地将那一两碎银,稳稳当当地递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并语气亲切地开口说道:“小二哥呀,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烦您一下呢。 您能不能拿着这一两银子,去替我雇一辆牛车啊? 目的地就是黑河村哦,不过也不需要把我们送进村里面,只要能把我们安全送达村口那就行啦。 剩下的那些钱嘛,就算作是给您的一点小小的辛苦费啦。” 话音刚落,那店小二听了这番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他赶忙连连点头应承下来,然后转身拔腿就向着门外飞奔而去。 过了没多久,他就气喘吁吁地,找来了一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牛车,回到了客栈门口。 见此情形,三位小姑娘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登上了这辆牛车坐好。 待到确认她们都已经坐稳之后,赶车的车夫,挥动手中的鞭子,轻轻抽打在牛背上。 口中吆喝一声,牛车便缓缓启动,沿着街道渐行渐远。 眼看着牛车逐渐消失在了视线尽头,李春娟这才放心地转过身来,重新返回了客栈的房间里。 李春娟在客栈里面又等了一会儿,冬虫和夏草就回来了。 她们打探消息,很是有一套。 小姐啊,经过奴婢们一番仔细地打探,可算是了解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呢! 这两位员外家的宅子,竟然是紧挨着的哟! 再说说这两家吧,那可是相当的富有啊! 他们就居住在咱们镇子里,那条繁华的朝阳街上。 其中,第三个宅子就是张员外家,而第四个宅子,则是刘员外家。 这条街上住的人家,那可都是镇上赫赫有名的富户呢。 先来说说张员外家里的情况吧!他家里面呀,真可谓是妻妾成群呐! 光是儿子就有足足五个,女儿更是多达七个之多呢!这一大家子人全都住在一起。 至于刘员外嘛,也是同样如此哦。 他家的妻妾数量简直多得数不过来,院子里头住的几乎全都是女眷们呢。 而且,他的子女数量更是惊人,一共有十五个儿子和十个女儿呢! 这么多人全都聚居在同一个院子里,就连那些在学堂念书的孩子们,刘员外都坚决不许,他们出去单独居住呢。 不得不提的是,他们两家的宅院,在镇上也是最大的。 别人家的院子最多也就是两进或者三进而已,但是他们家却是气派非凡的,五进大宅院。 李春娟又问了朝阳街的具体位置,跑了这么一下午,你们也饿了。 走,我们去酒楼吃饭去,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 店小二看到三位小姐进来,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赶忙笑脸相迎,三位小姐想在楼下用餐,还是雅间用餐。 李春娟儿赶忙说,来个雅间。 店小二,赶忙给三位领到了楼上雅间。 李春娟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三个人看见饭菜上桌,赶忙吃了起来。 三个人吃的正高兴呢,就听见隔壁有打斗的声音。 第87章 县令失踪 隔壁传来的打斗声,愈发震耳欲聋,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李春娟等人面面相觑,瞬间安静下来,几个人都屏住呼吸,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听清外面那激烈争吵中的每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终于从那些嘈杂的声响中,拼凑出一些关键信息。 原来,参与这场打斗的其中一方,竟然是左旗大将军轩辕天浩,而这位威震四方的大将军,还有另一个显赫身份——他乃是当今皇后的生父。 至于与他交手的另一方,听起来似乎是邻国,北兴国的七皇子。 只听得轩辕天浩大喝一声:“七皇子,你们北兴国与我们大宇国,早已签署了和平条约! 如今你竟敢在我国边境肆意妄为,莫非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不成?” 然而,那位七皇子却毫不示弱,口出狂言道:“哼!谁能证明是本皇子挑起的战争? 今天只要我将你这老儿解决掉,又有谁知我曾踏入过大宇国的领土?”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言辞,轩辕天浩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七皇子啊七皇子,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些! 此次争端,明明就是由你们北兴国率先引发的。 难道真以为我们大宇国的皇帝陛下,会对此坐视不管、任人欺凌吗?” 我们大宇国怎么说,也是周边最大的国家。 如果你们挑衅,发起战争,吃苦的还是你们北兴国的百姓。 七皇子笑着说,没关系,把大宇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杀了,我们两国即使发起战争,没有像样的将军领兵也没用。 轩辕天浩听了气急败坏,既然这样,本将军就不客气了,那对不起了,七皇子你只能有来无回了。 接着就听见屋里面,乒乒乓乓刀剑碰撞的声音。 又打了一会,突然两人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打着打着就走远了,李春娟并没放在心上,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了客栈之中。 一进客栈大门,李春娟稍作停顿,扭头对着身后,紧跟着的冬虫和夏草轻声说道:“你们俩今天也累了一天啦,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冬虫和夏草齐声应道:“是,小姐。那您也早些安歇。” 说罢,两人便转身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李春娟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推开自己房门走了进去。 她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倦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沉沉睡去。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 当夜深人静之时,李春娟突然睁开双眼,翻身坐起。 只见她动作麻利地,从空间里,拿出她那件隐身衣。 她迅速将其穿在身上,接着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纵身一跃,稳稳地从客栈的二楼落在了地面上。 落地后的李春娟,并没有丝毫停留。 从空间里拿出那辆电动车,她熟练地跨上车座,启动电源,电动车一点声音都没有,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去,目标直指县衙方向。 一路上,李春娟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行动的计划。 原来,那个县令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此人作恶多端。 尤其可恶的是,他常常将黑河村的女子,贩卖给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男子,致使许多家庭支离破碎、苦不堪言。 像这样丧尽天良之人,实在不配活在世上。 若不能趁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恐怕日后他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祸害更多人。 所以这一次,李春娟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不多时,李春娟便来到了县衙后方。 她停下电动车,四处打量一番,发现此处围墙颇高,但对于身怀绝技的她来说并非难事。 只见她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根绳索,一端系在腰间,另一端则用力抛向墙头,待绳索牢牢勾住墙沿后,她手脚并用,顺着绳索轻轻松松地爬上了县衙后宅的围墙。 而后,她小心翼翼地跳进院子里。 整个县衙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似乎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就连平日里负责巡逻的守卫,此刻也不见踪影。 想来也是,那县太爷向来狂妄自大,自认为无人胆敢前来县衙闹事偷盗,故而放松了警惕。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今夜竟会有人摸进县衙,而且还是冲着他而来。 他更不会想到,官差一再让他照顾的人,他竟然给卖了。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让他照顾的是李庆贺一家,并没提到李春娟。 县令早已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要不然也不会遭到李春娟的报复。 再说李春娟进入了县衙里,县衙后院不算太大,只是两进的宅院,毕竟这只是县衙的后院儿,前面可是县衙大堂。 所以想找县太爷报仇,非常简单容易,也怪他消息不灵通,不知道黑城发生的事情。 要是知道黑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绝对会严密死守整个县衙。 县令这人就是爱财,他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金子和银子,他不喜欢银票,他只喜欢,那白花花的银子堆在一起。 李春娟来到了,县令和他夫人住的房间,把窗户纸捅漏,迷烟吹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迷烟散尽后,来到门口儿,把守在门口的丫鬟,敲晕了过去。 李春娟推门走了进去,等把门关好后,把县令夫妇全部收进了空间。 接着就把屋子里的东西,也收进了空间里。 房间里面摆设价值连城,把李春娟看的都花了眼。 连夜明珠都摆在了明面上,用夜明珠用来晚上照明。 那张由金丝楠木,精心打造而成的拔步大床。 静静地矗立在屋子中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奢华的气息。 屋内四处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贵古玩玉器,它们或被放置于精致的架子上,或陈列在华丽的案几之中。 每一件都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李春娟儿动作迅速地忙碌起来,她匆忙将屋子里所有的宝贝,都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随着物品一件件消失在眼前,原本拥挤的房间,逐渐变得空旷起来。 当这个屋子收拾完毕后,李春娟儿毫不犹豫地奔向了下一个屋子。 一间间屋子,依次被她扫荡而过,无论是普通的卧室,还是专门用来存放物品的库房,甚至连县令的书房都未能幸免。 然而,当所有的屋子都被搜刮一空之后,李春娟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县令夫人的房间内,那些精美的摆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但令人奇怪的是,库房、书房以及县令夫人的嫁妆中,所藏有的钱财却寥寥无几。 要知道,外界可是传闻这位县令大人极度贪财,对财富简直视若生命啊! 李春娟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处,她决定再次与系统进行沟通。 “系统,快帮我查查看,这位县令究竟把他的钱财,都藏匿到哪里去了?”李春娟焦急地问道。 只听系统兴奋地回答道:“哈哈,宿主,你终于想起我来啦! 不过嘛,想要扫描,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哦。 但是相信我,这笔交易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李春娟听闻对方竟然索要一万两银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吼道:“一万两? 我看你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居然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告诉你,最多 1000 两,爱干不干! 大不了我也就多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实在不行,我就直接进入空间,去审讯一下那个县令,到时候,自然能知晓财宝的下落。 不过就是稍微费点功夫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系统听到李春娟这番话后,心里不禁一沉,暗自懊恼起来。 它其实早就已经完成,对县令财产的扫描工作,深知那县令的小金库里,藏着的金银珠宝数量惊人,多达上百万两之巨。 真不知道这个县令,到底搜刮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才积累下如此巨额财富。 于是,系统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宿主大人息怒嘛。 要不这样吧,您再给我多加五千两如何?毕竟这些财宝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过这个数目的啊。” 李春娟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心中暗忖道:自己确实不想在这里,过多地浪费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呢! 比如前往那两位员外家里探访一番。想到此处,她咬咬牙说道:“最多两千两,不能再多了!否则免谈!” 系统稍作考虑之后,最终还是点头,表示同意了李春娟提出的条件。 宿主啊,本系统已经将整个区域仔细地扫描过啦! 经过一番探查,我发现这县令的银子,并不在他的府邸之中,而是藏匿于,紧挨着县衙东边的那个院子里呢。 要知道,这个院子同样归县令大人所有哟。 您只需要朝着东面一直往前走,很快就会看见一个小小的角门儿。 穿过那个角门儿后,径直走向荷花池,便能顺利找到那些财宝啦! 因为县令把他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精心地藏在了荷花池下方。 而且呀,在荷花池中的那个凉亭里面,石桌底下隐藏着地下密室的按钮。 您只要伸出手去,轻轻地摸索一圈,应该就能触摸到它啦。 然后再稍稍用力,转动一下那个按钮,便能看到密室的入口。 这个入口距离凉亭可是相当之近哦,就在那凉亭石阶的正下方呢。 李春娟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系统发出的每一条指示,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迈着坚定而轻盈的步伐,按照系统所指引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到了,县衙东边的那个院子里。 当她终于抵达那座美丽的凉亭时,心情不禁有些紧张和兴奋起来。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石桌下面开始摸索起来。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她并没有放弃,继续耐心地用手四处探寻着。 终于,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她成功地摸到了,那个关键的按钮。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扭动起那个按钮来。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只见荷花池边,缓缓露出了密室入口。 这个入口就在石板下面,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其存在,恐怕很难有人,能够察觉到它的位置所在。 李春娟拿出一个夜明珠,照着往密室里面走。 当李春娟踏入地下时,眼前出现了一条,仅有一米宽的幽暗长廊。 这条长廊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渊,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长廊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大约走了几十米之后,她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倾斜,而且坡度越来越陡。 这长廊简直就是一道陡峭的滑梯,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然而,李春娟并没有被这点困难吓倒。 她紧紧抓住墙壁上凸出的石块,艰难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继续一步步往前挪动。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门。 这扇铁门高大而坚固,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锈迹斑斑的大锁。 那把锁看上去十分厚重,似乎能够阻挡任何企图闯入者的脚步。 但对于李春娟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见她从容不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轻轻将其插入锁孔之中。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那把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锁,竟然瞬间弹开了! 李春娟毫不犹豫地推开铁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摩擦声,仿佛在抗议她的入侵。 随着铁门缓缓敞开,一间宽敞无比的密室,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间密室犹如一座宝藏库一般,金碧辉煌,令人瞠目结舌。 整个屋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金光和银光交相辉映,刺得人眼睛生疼。 金子被堆积成一座座小山丘,银子则像河流一样流淌在地上。 除此之外,密室的角落里,还摆放着数十个巨大的箱子。 李春娟好奇地走上前去,逐一掀开那些箱子的盖子。 刹那间,璀璨夺目的光芒,从箱子里倾泻而出——里面装满了一箱箱晶莹剔透的夜明珠,颗颗圆润光滑; 还有一箱箱洁白无瑕的珍珠,宛如天上的繁星坠落凡间; 更有成箱的温润如玉的玉石,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李春娟看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把她高兴的在地上直蹦,发财了,发财了,本姑娘发财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儿,嘟囔的,你可不发财了吗? 也不知道宿主你,到底弄这么多金银财宝,到底要干什么? 你放在空间里面,也不花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本系统拿来升升级。 李春娟同样也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懂什么?在这古代里没有钱寸步难行。 常言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些人钱不花,放在空间里面,我看着也高兴。 系统更不高兴了,宿主你什么时候看过,你收进来的金银珠宝,每次收进来,你也没看呐! 我看放在那里都落灰了,你都没看一眼,也只是每次收财宝的时候,看了那么两眼。 李春娟一边和系统拌嘴,一边往空间里面搜东西。 这东西收的非常快,因为她触碰到的东西,瞬间就能进入空间。 这些金银珠宝全都堆放在一起,所以只要摸在上面,就能瞬间收进空间。 很快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李春娟接着又贪婪的问道,这院子是县令的,那这院子还有别的财宝吗? 系统说没有了,这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买这个院子的时候,也只是想藏他的钱财。 既然没有了,她也不耽误功夫了。 赶忙从这院子的院墙,翻了出去。 从空间拿出电动车,骑上就开始往朝阳街的方向赶去。 没过多久,李春娟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朝阳街。 抬眼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座气势恢宏的张员外府邸。 刚一踏进大门,李春娟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合不拢嘴——这座院子简直大到超乎想象!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点缀其间,回廊曲径蜿蜒通幽……她不禁暗自咋舌:“这么大的院子,要是让我一间间去收东西,非得把我累个半死不可!” 就在这时,李春娟对系统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开始扫描吧,看看这整个院子里哪儿藏着财宝最多! 扫描财宝可以,不过嘛,嘿嘿,宿主大人,您看是不是能再多给小的一些好处呢?比如再来点银子啥的。” 李春娟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怒喝道:“我说系统,你怎么老是惦记着要好处啊? 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全心全意为宿主无偿服务,怎么就你特殊,成天只知道伸手要钱!” 系统却振振有词地辩驳道:“哎呀,宿主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别家的系统是靠积累功德来升级,而我这个系统,可是全靠着金银财宝才能不断升级变强啊! 所以,您就行行好,再赏小的一点银子呗。” 李春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那就再给你一千两银子,这下总行了吧?” 系统虽然心有不甘,但见李春娟态度坚决,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应承下来。 系统在整个大院里面扫描了一圈,把放财宝的地方都标记上,这整个院子的布局,地图都呈现在了,李春娟的脑海里。 李春娟非常的小心,虽然把隐身衣穿在了身上,但这府里面的人实在太多,院子也过于大,巡逻的家丁很多。 李春娟拿着迷药,看见人就撒出去,一路走一路撒,把外面巡逻的家丁,全都迷晕了。 然后就开始往空间里面收东西,专挑那些放置钱财多的地方找。 张员外和他夫人的院子,还有书房库房,他那些小妾的院子,金银珠宝也不少。 李春娟就是个小财迷,不动手拉倒,这一动手,哪都不想放过。 这次,李春娟决定不再心慈手软,她将那个可恶的张员外,瞬间收入了空间之中。 而这个空间里,还有之前被她收拾进来的县令,如今这两个人可以相互作伴了。 其实一开始,李春娟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将张员外来个碎尸万段。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轻易地要了他的性命,岂不是太便宜这个恶贯满盈之人? 回想起当初张员外害死王员外时,她也曾有过一丝懊悔,因为死亡对于这种恶人来说,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 真正的报复,应该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于是,李春娟仅仅只是将张员外收进了空间,至于其他的人,她根本无暇顾及。 不过,那些金银财宝可就另当别论了。 在这座偌大的宅院里,只要是价值超过百两银子的财物,李春娟一个也没有放过。 只见她犹如一阵疾风般,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将一件件珍贵的物品迅速收入囊中。 由于动作过于匆忙,她甚至都是一路小跑着前行。 即使惊动了房内的人,她也不害怕,反正这些人也看不见她,反而把这些人惊醒的时候,又被吓晕过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李春娟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丝毫不敢停歇。 毕竟,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从宽敞的前院一直搜到幽静的后院,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等到终于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后,李春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咒骂道:“该死的,这院子怎么这么大啊! 真是累死我了,两条腿累得都直打颤。” 但她也不敢停歇,还有一个刘员外家,还没去光顾呢! 刘员外和张员外家只隔了一道墙,这也方便了李春娟的行动。 李春娟拿出绳索,很快翻墙而过。 看到刘员外家的大院,和张员外家也不遑多让。 李春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开始搜刮行动。 第88章 回黑河村 刘员外的府邸也非常的大,然而对于拥有系统的李春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早在进入这座府邸之前,系统就已经将其彻底扫描完毕。 整座府邸的布局,如同一张详细的地图般,清晰地呈现在李春娟的脑海之中。 李春娟抬眼望了望天空,心中暗自思忖道:“哎呀呀,时间可不等人呐! 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要亮啦!” 想到此处,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行动了起来。 而她最初潜入进来的地方,正是刘府的后院。 只见李春娟,身手敏捷地在后院里穿梭着,如同一阵旋风一般,迅速地收集着各种财物。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能将一件又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收入囊中。 之所以如此匆忙,实在是因为时间紧迫得,天眼瞅着就要破晓了。 如果不能赶在天亮之前收完东西,等明日再来黄瓜菜都得凉了。 等着府里面的人都有了防备,要是运出府去,他上哪里去收这么多的金银财宝。 当李春娟一路搜刮到前院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许多正在巡逻的家丁。 这些家丁们手持棍棒,来回的走动着,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但李春娟对此却毫不畏惧,她拿出一瓶特制的迷药。 轻轻一挥衣袖,迷药便化作一团无形的烟雾向着那些巡逻的家丁飘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接一阵的闷哼声响起,那些原本精神抖擞的家丁们,纷纷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晃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晕倒在地。 这些家丁根本看不到她,她担心的是这些家丁一旦发现异常后,会扯开嗓子大声呼喊,从而引来更多的人前来查看情况。 那样一来可就麻烦大了,不仅会耽误她继续搜罗财宝的进度,甚至还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凭借着过人的机智,和敏捷的身手,李春娟成功地,避开了所有潜在的危险,将刘府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一一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刘员外竟然也未能逃脱李春娟的手掌心,最终同样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了空间之内。 至此,刘府上下可谓是被洗劫一空,再也找不出半点儿值钱的物件儿来了。 李春娟这才拿着绳索翻出墙外,这时天已经见亮了,他不能再骑电动车了,路上已经有很多行人了,全都是挑着担子来镇上卖货的。 好在刘员外的府邸,离她住的客栈不远儿。 李春娟带着小跑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回到房间脱下隐身衣,躺在床上还在呼呼直喘气。 她回来的很及时,没一会,冬虫和夏草就过来了。 李春娟强忍着倦意和饥饿感,愣是没有着急上床歇息。 要知道,这一整晚她可都在忙碌不停呢! 此刻的她,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仿佛能吞下一头大象。 于是乎,她与两个丫鬟一同前往附近的馄饨摊儿。 这个小小的摊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三人围坐在简陋的桌前,每人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当那碗鲜香可口的馄饨端到面前时,李春娟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每一口都是那么美味,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填饱肚子之后,他们才慢悠悠地起身返回。 退了房,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李春娟费力地爬上马车,刚一坐下,便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 还没等马车启动,她已经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 随着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马车缓缓朝着村子驶去。 一路上摇摇晃晃,李春娟却睡得十分香甜,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当他们终于抵达村子的时候,村里的人们,纷纷从各自家中跑了出来。 大家看到李春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平静的村庄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毕竟在此之前,已有那三个女孩先一步归来。 而如今连李春娟,也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怎能不让村民们感到惊讶和欣喜? 更令人好奇的是,据那三个女孩所言,是有一个神秘人出手相救,将她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然而,那个神秘人始终蒙着脸,她们根本看不清其真实面目。 而且,那位好心人还给了她们几两银子,这才使得她们能够顺利地回到村子里。 现在唯一没有回来的,就是村子里面带走的,那几个女人和及笄的姑娘。 李春娟紧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马车里,仿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般。 任凭夏草将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她依旧沉睡未醒。 一旁的柳桃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万分地冲上前去。 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李春娟的额头和脸颊,焦急地问道:“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啊?”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站在旁边的冬虫连忙安慰道:“夫人莫要惊慌,咱们家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昨日未曾休息好罢了。 您瞧,她大概是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太过疲倦,所以就这么睡着了。” 听了冬虫这番话,一家人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了些。 李春娟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直到太阳西斜、暮色渐浓时分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她才悠悠转醒过来。 此时,正好赶上家里准备晚餐,但让人发愁的是,如今村子里物资匮乏。 家家户户几乎都找不出多少像样的食物,平日里只能依靠上山挖掘野菜,勉强果腹度日。 当李春娟看到桌上摆放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野菜时,眉头紧紧皱起,胃里一阵翻涌,实在提不起半点食欲。 于是,她借口身体不适,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并悄悄从空间取出一些美味佳肴,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之后,李春娟心想明天还得到镇上去一趟,设法偷偷带回来一些粮食,这样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村里其他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买的粮又会保不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原来是多日未见女儿的柳桃思女心切,特意前来探望。 见到母亲到来,李春娟满心欢喜,立刻迎上前去投入母亲温暖的怀抱。 柳桃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说道:“乖女儿,娘可想死你啦!今晚就让娘陪你一起睡吧。” 李春娟欣然应允,原本她还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空间查看一番。 但此刻能与母亲同榻而眠,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那进入空间之事也就暂且搁置不提了。 她也不是不想从空间拿出食物,可这样一来空间就暴露了。 在家中,爹娘向来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对自己关爱有加; 哥哥更是勇敢坚毅、为人正直,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 然而,家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嫂嫂与一名小妾。 嫂嫂平日里虽说还算过得去,但终究不是血亲,其心思难以捉摸。 至于那名小妾,就更让人放心不下了,而且她的品行还不好。 此外,还有冬虫和夏草这两个丫鬟。看着很是忠心,但也无法完全信任。 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使得人心难测,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大祸,因此我实在不敢轻易冒险行事。 尽管这样做,会让家人受些委屈,但也是无奈之举啊! 一夜悄然过去,并无太多言语交流。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家人们便纷纷起身忙碌起来。 母亲和嫂嫂一起走进厨房,开始生火煮野菜粥。 由于家中的存粮早已耗尽,以前的大锅饭生活,早都已经结束。 如今,米缸空空如也,想要吃上一顿浓稠的粥,简直就是奢望。 不过好在山上有着丰富的野菜资源,还有不少香甜可口的野果可供采摘。 只要足够勤劳,就算顿顿以野菜充饥,也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经过一番辛勤劳作,家里的土地已全部开垦完毕,并种下了各种农作物。 那些手脚麻利、吃苦耐劳的人家,开垦出了更多的田地,而像那能力稍逊一筹的,好歹也开出了几亩薄田。 等到秋收时节,粮食丰收之时,无论收成好坏,总归是能够填饱肚子,不必再为饥饿所困扰了。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里,所种植的农作物大部分都是玉米和土豆。 毕竟,这两类作物,具有易于生长以及产量颇为可观等特点,对于辛勤劳作的农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最佳选择。 放眼望去,那一株株绿油油的庄稼正沐浴着阳光、吮吸着雨露,茁壮地成长着。 每一片叶子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此时此刻,望着这些充满希望的生命,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之情。 真盼望它们能够快点成熟呀!等到那时,便可以迎来丰收的喜悦时刻。 届时,将会收获满满当当的粮食,足够让全家人,过上一段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李春娟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走出了村庄。村口负责站岗的官差与她早就彼此相熟。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次李春娟从镇上返回时,总会特意给这几位官差,带上一些美味的好酒和好菜。 有时候,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甚至还会慷慨地,拿出一两银子来孝敬他们。 因此,当这些官差看见李春娟的时候,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饥饿的野狗,突然瞧见了香喷喷的肉骨头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见其中一名官差满脸堆笑地说道:“娟儿小姐,您又要去镇子上啦?” 李春娟礼貌地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是的,叔叔。” 打过招呼之后,她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 其实,镇子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过遥远。 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到达前面的那个村落,就能够乘坐方便快捷的牛车去镇上。 李春娟进了镇子,此时的镇子上,已经乱了起来。 县令丢了,府里面的钱财全部丢了。 刘员外和张员外府里面也被人偷了。 而且两个员外也都不见了,这两家在整个镇子上到处找人。 官差也全部都出动了,而且还派了一个官差去黑城,报告给知府大人。 他们不知道知府已经死了,镇上乱极了,而且挨家挨户搜查。 县令夫人都疯了,她的钱财全部丢了。 领着官差在大街上搜查,李春娟直奔酒楼吃饭,来到镇子上最大的酒楼,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看到了太子。 太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酒楼里享用着丰盛的美食,而在他身旁依次落座的正是,轩辕天浩以及世子君黎威。 就在这时,他们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刚刚踏入酒楼的一道倩影所吸引——那竟然是李春娟! 一时间,众人皆是微微一怔,而其中最为兴奋的当属君黎威。 只见他满脸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起身迎向李春娟,口中还热情地招呼道:“娟儿,你来此可是要用餐? 正巧我们也准备开饭啦!不如就与我们同坐一桌,一同享用可好呀?” 待到李春娟走近一些,君黎威更是惊喜地发现,几年未见,眼前的佳人不仅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而且身高似乎也有所增长。 再反观自身,如今的他早已长成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之人,足足有着一米八多的个头,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小山一般。 然而,与君黎威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太子见到李春娟后却是脸色阴沉至极,心中暗自恼怒不已。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认定自己之所以会变成太监这般惨状,定是拜李春娟所赐。 只可惜苦无确凿证据,否则以他往日的心性,恐怕早就将这可恶的女子置于死地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轩辕天浩老将军,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 他的一只胳膊明显受了重伤,整条手臂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并高高吊起挂在了脖子之上。 从其伤势不难推测,想必是在前些日子与北兴国那位威名赫赫的七皇子,激烈交锋时所留下的创伤。 只是令人感到颇为疑惑不解的是,这样一群身份显赫、背景不凡的人物,究竟为何,会不约而同地齐聚于这小小的黑河镇之中呢? 李春娟也没客气,来到了桌子旁,给太子和老将军行了礼。 老将军只是点点头,一个小丫头片子,吃一顿饭而已,多一双碗筷的事。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怒声喝道:“李春娟,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可是被流放的重犯,怎敢如此肆意妄为,竟敢私自离开村子?” 李春娟毫不示弱地抬起头,迎着太子的目光,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太子殿下,您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既然明知我们已是戴罪之身,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莫非真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不成? 虽说我们是流放的犯人,但流放到此,总还是有些许自由的。 每月好歹也能有那么几回,可以来到镇上走动。 毕竟我们就算是犯人,也总得吃喝穿戴啊,若不上镇上来,难不成要饿死冻死不成?” 太子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还说什么需要吃喝穿戴,本太子倒要问问你,李小姐既已遭逢流放之苦,却为何还有闲钱来酒楼吃饭?” 李春娟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自然是有钱的! 早在流放之前,我便已将名下所有的田地尽数变卖。 所得的银钱,全部给了跟随着我的那两个丫,让她们从此恢复自由之身。 好在我这两个丫鬟,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并未因我落难而离我而去,反倒是一路不离不弃、紧紧相随。 直至到了此地……”我的两个丫鬟又把钱还给了我,我自然有钱来酒楼吃饭,太子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太子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世子君黎威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刚准备开口反驳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将军,及时站出来打圆场道:“罢了罢了,太子殿下,不过就是一起吃顿饭嘛,何必如此计较呢?” 听到这话,太子微微一怔,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不再追究此事。 而此时,店小二正好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原本喧闹的场面因为美食的到来暂时安静了下来。 然而,当店小二看到桌上又多出一个人的时候,连忙手脚麻利地转身,去取了一副新的碗筷过来。 众人纷纷入座后,气氛稍显尴尬和沉闷。 可李春娟才不在乎这些呢!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美味佳肴,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流下了一丝口水。 昨天一整天加上今天早上,她可是粒米未进啊! 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见她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 一边吃心里还一边想:“哼,那个死太监,说起话来,真是让人受不了!一口一个‘娘娘腔’,声音嗲声嗲气的,我光是听着太子跟他讲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好,有这么好吃的饭菜,可以堵住耳朵……” 几个人看到,这狼吞虎咽的吃法,他们也看饿了。 于是几个人也不聊天儿了,也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一顿丰盛的饭菜被风卷残云般地席卷一空后,李春娟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心里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她想着得赶紧去趟粮店,购置一些粮食,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运回家。 毕竟家中已经断粮多日,每天只能靠挖些野菜勉强度日。 然而,就在她刚刚起身准备离去之时,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世子,却突然面露不悦之色。 只见他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娟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先别急着走嘛,等等本世子,让我带你到街上去逛一逛。” 李春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赶忙解释道:“世子哥哥,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确实还有要事在身,需要先去粮店购买一些米才行。 您不知道,我家现在已经一粒粮食都没有了,这些日子天天都在吃野菜充饥呢!” 听到这话,世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无妨无妨,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同前往粮店好了。 之后再顺便在街上溜达溜达。”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世子还不忘回过头来,对着仍坐在桌旁的太子喊道:“太子殿下,这顿饭就劳烦您先付一下账啦。 下一顿我一定请客,嘿嘿!”话音未落,君黎威便一把拉住李春娟的手,急匆匆地离开了酒楼。 留在原地的太子见状,气得差点跳起来。 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我们此次前来此地,可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办事的,哪能这般随意闲逛?” 此时此刻的君黎威与李春娟,已然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因此对于太子那响彻云霄的怒吼声,自然是毫无所闻。 只见太子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由于过度的愤怒,他原本低沉浑厚的嗓音,此刻竟也变得异常尖锐起来。 那刺耳的声调,简直比皇宫之中那些成天细声细气、嗲声嗲气的太监们,还要更显娘娘腔几分! 站在一旁的轩辕天浩,听到这怪异的声音后,不由得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瞬间涌上心头。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仿佛都受到了惊吓一般,争先恐后地从皮肤下面钻了出来。 李春娟脚步匆匆地走出了酒楼大门,她紧紧拉住君黎威的大手。 然后轻盈地翘起脚尖,将红润的小嘴,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世子哥哥,这次我购买的粮食,可要悄悄地运送回家才行。 要不然,万一被咱们村里头的那些人察觉到了,肯定会一窝蜂似的,跑到我家里来抢夺粮食呢! 您不知道呀,上回我好不容易买来的粮食,就是因为走漏了风声,结果被那帮可恶的村民们,一拥而上给全部抢走啦! 自那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只能天天喝那难以下咽的野菜粥度日了……。” 第89章 太子使阴招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李春娟与君黎威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娟儿,莫要焦急,待到夜晚时分,我便吩咐身旁的暗卫,悄然将粮食送至你家中。” 君黎威柔声宽慰道,“这几日你暂且安心留在此处,切不可返回村子。 有我护着你,无人胆敢对你不利。” 李春娟轻轻点头,眼中满含感激之情:“多谢公子关怀,只是不知为何会遭此劫难……”话未说完,她已潸然泪下。 君黎威连忙伸手替她拭去泪水,心疼地说道:“当我初闻你们遭逢抄家流放之祸时,心如刀绞,恨不能即刻生出双翅,飞到你身旁守护于你。 然而,事不遂人愿啊!皇上那里总是有事交办下来,令我分身乏术。 再者,我所派遣前去护卫你的暗卫们,竟皆被阻拦在皇城之内,每欲出城,皆有高手横加阻拦。 依我揣测,此事若非皇上授意,便是那太子暗中指使。” 说到此处,君黎威不禁眉头紧蹙,面露忧色。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此次我能前来此地,实因北兴国众多奸细潜入了黑水镇,其目的不明,行径诡异。 数日前,北兴国七皇子,更是与我方老将军交起手来,双方激战之下,老将军不幸负伤,而那七皇子亦是身负重伤。 形势如此危急,我等必须严加防范才是。” 太子在朝堂上请命前来,皇上担心太子生命受到威胁,所以才派我一同前来。 李春娟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地说道:“你们的皇上究竟是如何思考的?一个太监怎能登上皇位呢? 为何至今仍未将其太子的头衔撤销掉!” 她双手叉腰,气愤难平,继续抱怨道,“竟然把一个太监视作珍宝,依我看呐,皇上定然是头脑发昏、神志不清了!” 一旁的君黎威则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回应道:“如今的朝堂局势已大不如前啦。 这几位皇子啊,整日里明争暗斗、相互算计陷害,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或许是想借此观察,看看在这场激烈争斗之中,哪位皇子能够最终胜出,笑到最后。 如此一来,这皇位便会归属胜者所有。” 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眼下朝堂之内,各位皇子的朋党势力亦是明枪暗箭,你来我往; 而周边其他国家更是对我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真可谓是混乱不堪呐!所以说呀,你们此番被发配至黑河村,兴许并非全然是坏事。” 说到此处,君黎威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要驱散心头的阴霾。 随后,他话锋一转,微笑着拉起李春娟的手,温柔地说道:“好啦,咱们暂且不再谈论这些烦心事了。走 吧,一起去集市逛逛,购置些物品。” 于是乎,二人并肩而行,来到了这座热闹非凡的小镇集市之上。 君黎威在集市里精挑细选,购买了大量的物品。 其中,他特意为李春娟挑选了许多漂亮的衣裳、精致的首饰以及美味可口的食物和日常所需用品。 不仅如此,他还不忘给自己的家人选购众多衣物。 然而,这些衣物并非昂贵奢华的绫罗绸缎所制,而是选用了朴实无华,但却舒适耐用的棉布材质。 毕竟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种布料制成的衣物,更适合平日里的穿着。在村子里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东西都买完了,最后一个地点就是粮铺,现在的精米非常的贵,但是分什么人买,普通百姓买,自然觉得非常贵。 君黎威是谁?他可是世子,招来身后跟着的随从,命令他买两百斤精米,然后夜间偷偷的送到,李春娟家里。 李春娟这会儿可真是心花怒放啊,要不然之前她一直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呢! 到底怎样做,才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珍贵的粮食,安全送回家里头呢! 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了她许久许久。 如今终于不再有任何顾虑啦,她心情愉悦地,漫步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拉着君黎威,像小鸟一样,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左瞧瞧右看看,感觉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新奇有趣,仿佛眼睛都不够用了似的。 君黎威那宠溺的眼神儿,从没离开过李春娟半分。 李春娟看到什么,都想买下来。 毕竟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购物过啦!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李春娟和君黎威在镇上最大、最豪华的那家客栈里歇息。 当她走进客栈的时候,正好被出来的太子看到。 太子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带着李春娟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心里那个气呀,简直快要爆炸了! 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得老高,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随后,太子立刻唤来自己的心腹手下,压低声音吩咐道:“你们赶紧去一趟黑河村,找到那里的官差还有村长。 想办法给李庆贺一家人找点麻烦! 尤其是那个可恶的李庆祥家,也绝对不能放过! 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原来呀,这位太子殿下对丞相大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呐! 想当年,那丞相大人仗着自己是堂堂一品大员,总是在太子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而当时的太子呢,由于一心想着,日后能够顺利登基称帝。 所以即便心中万般不满,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轻易去得罪这些朝廷中的重臣们。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啦,如今那丞相已然沦为了阶下囚,再也威风不起来咯! 太子觉得眼下正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好好地出一口积压已久的恶气,顺便也让其他人知道,跟他作对会是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太子面色阴沉,气鼓鼓地甩袖而去,心中满是烦闷和恼怒。 只因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事务繁多且棘手,令他倍感压力巨大。 先是那县令莫名失踪,紧接着知府竟然离奇死亡! 这两件事情尚未查明真相,又听闻镇上有两户人家,不仅财物丢失,连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般蹊跷之事接二连三地发生,着实令人费解。 尤其让太子感到诧异的是,在皇城之中向来戒备森严,然而却仍有金银财宝,无缘无故地消失无踪。 而当他来到这黑水镇后,竟发现此地,同样出现了类似情况——黑水镇里,两家富有的商户财物尽失,一家之主也不知去向。 更糟糕的是,就连相邻的黑城,也有一名富商暴毙身亡,其府内的钱财亦是不翼而飞。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太子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李春娟。 尽管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这些事件与她有关。 于是,太子暗中派遣自己的心腹,暗卫悄悄对李春娟展开调查。 与此同时,他深知单靠一己之力,难以应对当前局势,并迅速将此处,所发生的一切,紧急传讯给皇城。 并恳请他的父皇,尽快派遣两名得力官员,前来任职管理这片区域。 李春娟对太子在背后搞小动作一无所知,更不曾料到,他居然如此阴险地派遣人手,暗中监视着她。 就在她像往常一样安然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之时,突然,一阵清脆的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原来是系统发出了警告,告诫她务必小心谨慎,尤其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切勿轻易暴露自己所拥有的特殊空间。 李春娟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地监视她? 略一思索之后,答案便呼之欲出:除了那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且心胸狭隘的倒霉蛋太子之外,又还有谁会这般无聊到,做出这种事情呢! 想到此处,李春娟不由得怒火中烧,恨恨地咬牙切齿道:“哼!看来上次将他阉割了,真是便宜他了,这次非得要了他的狗命不可!” 这个可恶至极的太子,如果真让他登上皇位,成为一国之君。 以他那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子,恐怕整个国家,都会被他治理得乌烟瘴气。 百姓们也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沦为他国的阶下囚和亡国奴。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太子绝对不能再继续存留于世了。 然而,李春娟心里很清楚,虽然她恨不得,立刻就让太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却绝不能因此而为,给世子哥哥带来任何麻烦。 毕竟他们二人,此次是一同前来的,倘若太子不幸身亡,那么世子必然会受到牵连。 于是,李春娟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究竟该采取怎样的方法,才能够既顺利除掉太子。 又确保自己心爱的世子哥哥,可以全身而退,不被此事所累……。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来一个损招,赶忙跟系统默默沟通,花了100两银子,兑换了一张倒霉符。 想想就高兴,就这样愉快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李春娟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庞。 她伸了个懒腰,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开始有条不紊地穿着衣裳。 等她洗漱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谁呀?这么早!”李春娟嘟囔着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世子站在门外。 世子哥哥你也起来了,君黎威点点头,收拾好了吗娟儿,李春娟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吃饭,李春娟跟着君黎威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太子和老将军,也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太子身着华丽锦袍,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之气;而老将军则身披战甲,威风凛凛。 几人相视一笑后,决定一同前往附近的酒楼享用早饭。 毕竟太子向来养尊处优,对于那些街边的早餐摊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这家酒楼平日里生意兴隆,但由于此时正值清晨,前来用餐的客人寥寥无几。 掌柜见太子等人光临,连忙吩咐厨房,精心炒制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掌柜的亲自领着几位,往二楼雅间儿走去。 正当众人准备迈步登上二楼雅间之时,意外发生了——李春娟在上楼梯时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向前倾倒而去。 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张倒霉符,借着摔倒之势顺势拍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只觉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皱起了眉头,怒喝道:“李春娟儿,你瞎了吗?连走个路都能绊倒!” 声音之大,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观望。 太子怒冲冲地说完那些话后,便气鼓鼓、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去。 世子见状,急忙快走几步赶上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李春娟。 满脸关切地问道:“娟儿,你可有伤到哪里?” 随后,他转头看向渐行渐远的太子背影,面露不满之色。 提高音量对着太子喊道:“太子殿下,娟儿不过是走路时不小心被绊倒了一下,才会扑倒在您身上。 您又何必说出如此难听的话语来斥责她呢?更何况,娟儿还只是个孩子啊!” 听到这话,太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哼,你倒是清楚她是个孩子。 可就算是个孩子,这般冒失无礼,若换作旁人,本太子早就治她的罪了。 也就仗着本太子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罢了。 还有你,如此护着这个小丫头片子,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面对太子的冷嘲热讽,君黎威却丝毫没有动怒。 他反而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说道:“太子殿下,您又怎能知晓我的想法呢? 其实,若非娟儿尚未及笄,年纪尚幼,以我的心意,恨不能立刻将她迎娶回家。 只可惜如今时机未到,我只能暂且忍耐,看着她受苦受累。” 当众人一同入席用餐之时,那倒霉符,竟开始发挥效用了……。 太子拿筷子往嘴里面吃鱼的时候,那鱼刺卡住了嗓子。 太子被卡住了嗓子,把掌柜的吓够呛,赶忙去医馆请大夫。 大夫还没请来,太子就想站起身来,这一起来啪的一下又摔倒在地。 老将军刚开始还能憋住不笑,可这一摔跟头,老将军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传染了李春娟和世子,几个人,就坐在雅间儿里面笑了起。 太子气得脸色通红,他嗓子被鱼刺卡的说不出话来。 这又摔了一跤,感觉颜面尽失,而且这几个人,坐在那里捧腹大笑。 他生气现在也没用,只能自己爬起来,想往外走,这时代夫来了。 经过大夫一顿操作,卡在嗓眼儿的鱼刺,被取了出来。 太子一气之下不吃了,气哼哼的就离开了酒楼。 把李春娟乐的肚子都疼,哪还顾得上吃饭。 不止她一个人乐,老将军和世子两人也乐得捂着肚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三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哈哈大笑,还没笑多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惨叫。 太子殿下下楼梯的时候,脚一打滑,从楼梯上咕噜了下来。 他的手下都在楼下等着,看到太子从楼梯上摔下来,赶忙跑过去搀扶。 其实他们是在楼下吃饭,这饭还没吃两口,太子就从楼上下来了。 楼下吃饭的人看见这滑稽的一幕都捂着嘴偷乐,谁也不敢笑出声,谁敢笑话太子爷啊! 太子感觉自己今日实在太倒霉了,他就感觉到非常邪门儿,自打李春娟上楼梯时,扑了他身上一下,他就开始倒霉了。 太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李春娟好晦气,只要一遇见她就没好。 他迫切的,想把自己身上的晦气去一去,于是领着手下,马不停蹄的往附近的寺院赶去。 走在路上,正骑着马,突然间在路上就遇见了一群鸟从头上飞过,拉了他们一脑袋的鸟屎。 太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慌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儿,手忙脚乱地朝着自己的脑袋擦拭起来。 只见他一边擦着,一边忍不住“哇”地一声呕吐不止。 这早上本就没有吃上几口饭,此刻肚子里,仅有的一点食物,全都被一股脑儿地吐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计划要前往寺院参拜祈福,谁承想才走到半道,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折返回来。 一路上,太子都是一副胆战心惊、魂不守舍的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紧追不舍一般。 好不容易赶回了下榻的客栈,连大气都还来不及喘一口。 便扯着嗓子朝楼下喊道:“店小二!快快快,赶紧给本太子准备热水!” 店小二快速的把热水提上了楼,浴桶也搬了上去。 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三下五除二地脱去身上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浴桶之中。 或许是因为心中过于焦急慌乱,以至于他在洗头、洗脸和清洗身体的时候,完全失去了分寸。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番手忙脚乱的操作,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那坚固无比的浴桶,竟然就在刹那间裂成了两半! 满满一桶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倾泻而出,将整个房间都淹得一片狼藉。 太子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在屋子里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啊!” 他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很快就把店小二给吸引了过来。 见此情形,店小二连忙上前,递过一件干净的衣服,披在了太子身上。 并唯唯诺诺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马上再去给您换一个新的浴桶,重新为您准备热水,请太子息怒……。” 店小二很快换来新的浴桶,打上来了热水。 太子重新洗了澡,终于给自己洗干净了。 又换了一个新的房间,太子躺在床上气的呼呼直喘。 这时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饿了,但是还吃不下饭,一想到,今天鸟屎拉在身上,头上,他就犯恶心。 最后没办法,让小二给送上来了一些饭菜。 草草的吃了几口,就让人端了下去。 太子殿下这几日都不敢出屋子,就怕遇见倒霉的事儿。 更怕遇见李春娟,他觉得李春娟非常的古怪,一遇见她就没好。 李春娟一晃,出来好几天了,她得回村子里一趟,于是和世子告别。 本来世子要亲自送她回村的,李春娟不让他跟着。 找了一辆马车就回去了,等她回到村里,发现村长来了她家,李春娟进了屋子,不知道村长来他们家什么事儿? 就坐下来听着,听着听着,越听越生气,什么以后不让他们家出村子了。 想要买什么东西,他亲自去给买,但是每次好处费得给一两银子。 李庆贺脸色非常的不好,气的手都在颤抖。 李庆贺一家指着村长,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出不出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过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村长罢了,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那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啦? 可别忘了,你自身也同样是一名犯人! 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摆谱,装什么威风凛凛的大尾巴狼呢! 听到这番话语,村长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一般。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简直是要反了天啊! 我好歹也是这村里的一村之长,自然有权力管辖约束你们!” 村长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 然而,李春娟却丝毫没有被村长的气势所吓倒,她依旧用那奶声奶气的语调说道:“哼,就算你是村长又怎样? 少在这里到我们家来装模作样、耀武扬威的!”说完,还冲着村长扮了个鬼脸。 村长见此情形,更是怒火攻心,但又拿李春娟毫无办法。 于是,他只能气哼哼地转身离去。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反正你们家就是不准踏出村子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李春娟眼看着村长灰溜溜地离开自家院子后,便用力将大门狠狠地关上,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随后,她心中暗暗思忖道:这个可恶的村长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来不能再让他继续嚣张下去了,必须想个法子好好治一治他才行。 等到走进屋里,李春娟连忙跑到爹爹和娘亲身边。 轻声细语地安慰起来:“爹、娘,您们千万别把那个村长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咱们想啥时候出村子就啥时候出,他根本没资格阻拦咱们。 再说了,世子哥哥来到这里了,谁敢欺负咱们。 到时候就让世子哥哥,替咱们出气,好好教训那些胆敢冒犯我们的人!” 一家人这才开开心心的,柳桃这时才说,世子身边的人,给我们送来了粮食。 这回我们一家人不用挨饿了,真要感谢世子大人。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又和李春娟聊起了这几日,她都在干什么? 李春娟也把这几日的经历说的,就给他们说了,这两日太子倒霉的事儿。 把一大家人逗得哈哈大笑,乐得前仰后合。 说说笑笑,到了晚上,李春娟他们家,早早的都休息了。 到了夜里,李春娟睁开了双眼,准备行动。 第90章 收拾村长一家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翻找出那件隐身衣,轻轻地将它穿在了身上。 这件隐身衣可是她的秘密武器,有了它,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许多事情。 而此次行动的目的地,则是那令人生厌的村长家。 说起这位村长,那真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 仗着自家兄弟众多、子息繁茂,平日里没少欺压善良朴实的村民。 面对如此强横的势力,村民们往往敢怒不敢言,毕竟真要动起手来,谁能敌得过他家那乌泱泱一群人呢? 而且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个个蛮横无理。 然而,这一次,李春娟却并没有打算,将他们全都收进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一来她深知此刻不宜招惹过多麻烦,毕竟太子和老将军正在镇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大祸; 二来嘛,世子与她关系匪浅,即便有所察觉,想必也会选择相信并支持她。 只是那个可恶至极的太子,着实让她恨得牙痒痒。 她好不容易从家中溜出来,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用迷香弄晕了太子派来监视她的那些人。 村长家距离李春娟家其实并不算远,没过多久,她便已悄然抵达。 远远望去,只见村长家的房屋占地面积竟是全村最大的,想来也是得益于他们未曾分家,兄弟七人共同居住在此吧。 这兄弟七个无一例外全都成家立业,并且各自孕育了众多子女,平均下来每家竟有七八人之多。 尽管这些孩子中有男孩亦有女孩,但如此庞大的家族,加起来足足有六七十口子之众。 那座矗立着的房屋规模堪称宏大无比,若不是这般宽敞阔绰,这位村长恐怕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横行乡里。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踏入村长家,那宽阔的大院落之中,只见眼前的房屋一排排整齐罗列,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村里的人们由于每日早早出门耕作,待到夜幕降临方才归家歇息,整天忙碌于田间地头,每个人都被劳作折磨得疲惫不堪,故而习惯早睡早起。 虽说村长家里人口众多,但所耕种的土地面积同样广阔无垠,如果不多种一些粮食作物,根本无法满足全家人的口粮需求。 李春娟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从系统购买数十张能够带来厄运的倒霉符,以及可以使人瞬间瘫痪的神奇药丸。 这种药丸每瓶仅装有十粒,然而此次采购却花费了整整两万两白银,这笔巨额开销,着实令李春娟心痛不已。 正因如此,她对村长一家人的愤恨之情愈发强烈。 随后,她果断请求系统免费为自己扫描一番,以便确定村长究竟居住在哪间屋子里,同时探寻他家是否藏有丰厚钱财。 毕竟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对于刚刚损失了两万两银子的李春娟来说,也算是聊胜于无的补偿啊! 李春娟儿先奔着他家的地窖跑去,看看这村长家可真富有,村里人都没有粮食了,他们家这地窖里面储满了粮食。 说时迟那时快,李春娟完全不顾其他,一心只想将那些珍贵的粮食,赶紧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眨眼之间,所有的粮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村长居住的屋子快步走去。 当她悄悄靠近那座屋子时,发现屋内一片寂静,这一家人,显然都沉浸在深深的梦乡之中,毫无察觉。 只见李春娟轻轻从怀中掏出一把迷药,小心翼翼地洒在了熟睡中的两人。 随后,她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待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后,这才开始行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村长床前,伸出手指捏住村长的下巴,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做完这些之后,她又如法炮制,给村长媳妇也喂下了一粒药丸。 要知道,这位村长媳妇,平日在村子里可是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主儿,没少对李春娟她们一家恶语相向。 所以,此次李春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好机会,打算一次性将其彻底收拾掉。 就在这时,李春娟突然注意到村长家中,还藏匿着一些重要的财物。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她终于在柜子里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那里竟然藏有不少银票以及各种各样精美的首饰。 想来应该是当初村长一家被抄家和流放之时偷偷藏起来,并带到这里来的。 然而,时间紧迫,李春娟根本没有多余的功夫在这里慢慢磨蹭。 她凭借着敏锐的目光和准确的判断,很快就锁定了那件藏有银票的破旧衣服。 她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短刀,干净利落地将那件衣服划开一道口子。 瞬间,里面的银票纷纷暴露出来。 李春娟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东西统统收入囊中。 最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划破的旧衣服放回原位,尽量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完成这一切之后,李春娟并未停歇,而是继续向着其他房间进发。 她一间间地寻找过去,毫不留情地给村长的几个兄弟,每人都喂下了能够使人全身瘫痪的药丸。 就这样,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李春娟成功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让村长一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这些个老谋深算的都瘫痪了,剩下那些不足为惧。 但他并没放过这一家人,给每个人都贴了倒霉符,把他们的钱财搜刮一空,虽然少了一些,但聊胜于无。 收拾完村长一家,李春娟就回家去了,看看房顶昏迷的暗卫,想了想还是收空间当劳力去吧! 于是就把太子派来的暗卫,收进了空间里。 心情愉悦的回房间睡觉了,第二日李春娟还在睡觉,村里却炸开了锅。 全都围在村长家看热闹,村长家,鸡飞狗跳,村长及几个兄弟全都嘴歪眼斜,躺在炕上不能动了。 村长的儿子和侄子们,想把几人带出村治病,可是官差不让带那么多人出去。 无奈只能出去一人去请大夫,但请大夫的前提是需要钱,他们去自己藏钱的地方翻找,别说是钱了,毛都没找着一根儿。 请不了大夫,只能在家里面干嚎。 后来有人看着他们家实在可怜,便出手借了他们一两银子,村长的大儿子,拿着钱急匆匆的跑出了村子。 好端端的,本以为这一趟能顺顺利利地走出村子,谁曾想啊! 刚刚离开村子还没有多远呢,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 那姿势简直就像是一只饥饿的狗,不顾一切地扑向食物一般,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藏在衣服里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纷纷从衣服的缝隙中逃窜而出,骨碌碌地一路翻滚着,径直掉进了不远处的那个脏兮兮的泥坑之中。 村长的儿子马老大一看这情形,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二话不说便跳进了泥坑,弯下腰,瞪大双眼,双手不停地在泥泞中摸索寻找着,那些掉落的银子。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如何翻搅着那一坑又黑又臭的稀泥,那些银子,却如同与他玩起了捉迷藏游戏似的,始终不见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清晨一直忙碌到正午时分,马老大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稀泥,可那一两银子依旧毫无所获。 此时此刻,在家里等待消息的家人,早已是心急如焚。 他们眼巴巴地盼望着马老大能够带着银子平安归来,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 不仅如此,由于匆忙出门,家中所有的粮食也都被忘在了脑后,此时的他们又渴又饿,真是苦不堪言呐。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折腾,马老大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直叫。 无奈之下,他只得拖着疲惫不堪且满是泥巴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跑回村子搬救兵。 一路上,村里的人们看到如此狼狈的马老大,一个个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纷纷围上来想要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此刻的马老大,哪里还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呀? 他低着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顾闷着头拼命往家跑去。 终于到家了,还没等他喘口气儿,一家老小呼啦一下子全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沾满稀泥、狼狈至极的马老大,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大夫找到了吗?” “你这一身泥巴又是咋弄的?” 一时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马老大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快要炸开了似的。 实在忍受不了这般嘈杂吵闹的场面,马老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门前,迅速将门合上。 然后转身拉过自己的那几个亲兄弟,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不好啦! 我的那一两银子,不小心掉到村子外头不远的那条泥沟里去了。 我已经苦苦寻找了整整一个上午,但仍然一无所获! 瞧瞧我这一身,从头到脚沾满了泥巴,简直狼狈不堪。 要是找不到那些银子,又该如何去请来大夫。 给父亲叔叔们诊治呢?于是乎,我赶紧回来招呼你们去一同寻找。 所有人听了都着急的不得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吧! 兄弟几人说着话就往院外走去,村里留下了几个人,照看几位生病的长辈,而其他的男丁则全都出动了。 这时候,好奇的村民们见我们这般兴师动众地行动,一个个心里都犯起了嘀咕,纷纷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前去看热闹。 然而,令人无奈的是,官差却坚决不允许他们,踏出村子半步。 实在别无他法,这些村民只好聚集在村口,七嘴八舌地闲聊开来。 话说兄弟几人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泥坑前。 为了能尽快找到丢失的银子,大家毫不犹豫地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毅然决然地踏进了满是泥泞的坑中,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大哥,您当时究竟把银子,掉落在哪个具体位置啦?” 几个人齐声向马老大询问道。 只见马老大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然后用手指了指坑边说道:“我记得就是在这里摔倒的,银子应该也是从这儿掉落下去的。 不过奇怪得很,我刚才在这里反复摸索了好久,却始终毫无所获啊!” 尽管如此,兄弟们并没有气馁,依旧在那浑浊不清的泥水中,仔细探寻着每一寸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数个小时已然悄然流逝。 正当大家都感到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兴奋至极的欢呼声,打破了沉寂。 原来是马老大自己率先发现了那块宝贵的一两碎银子! 只见他紧紧攥着银子,激动得嗷嗷直叫:“哈哈,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大家抬头望向天空时,却惊讶地发现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即将降临。 哎呀!瞧瞧这情形,今日无论怎样怕是都无法及时请到大夫啦! 众人只好纷纷折返家中。待回到家中,本想着烧些热水好好沐浴一番,谁承想,家里连锅都不见踪影了,这可叫人如何洗漱啊! 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前往河边,将全身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洗完身子后,顺手又把那满是污渍的衣物也给洗净了。 然而,此时的他们依旧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白天的时候,家中的妇人们,跑到山上去挖掘了些许野菜回来。 到了河边,她们简单地冲洗干净这些野菜后,便匆匆拿回家中。 此刻,一大家子人正团团围坐在一块儿,艰难地咀嚼着这些野菜充饥。 家里那些年纪稍小些的孩子们,哪里经受得住这般苦楚,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惊天动地。 要知道,平日里村长家如此富裕,也断不会让自家的小孙子,食用这样粗陋的食物呀! 可是现如今,家里不仅连口锅都没有,就连珍贵的粮食也不慎丢失了,整个家中真可谓是空荡荡的一片,啥都不剩了! 即使嚼了一大堆的野菜也没吃饱,连喝水的碗都没有,这还是跟邻居家借的,借了一个碗,借了一个水桶,连水缸都丢了。 一家人喝水吃了一大堆野菜,就回房间睡觉去了,至于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那几个老头子,还有村长媳妇,也只能饿着他们了。 他们饿的哇哇直叫,说话口齿不清,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把我们饿死不成。 可这些人哪有心情管他们,一个个回到房间还抱怨道,你说你生病就生病,兄弟几人还一起生病,就跟商量好似的,这让我们这些兄弟怎么办。 漫长而宁静的夜晚如白驹过隙般悄然逝去,眨眼间,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洒向大地。 经过一番商议,兄弟们决定采取行动,来确保辛苦借来下来的银子万无一失。 于是,大家权衡利弊之后达成一致意见:留一半兄弟在家看守,其余人则一同踏上出村之路,请大夫前来诊治,并顺道购置一些粗粮以维持生计。 最终,一支由 20 多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为防止银子有任何闪失,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怀揣银子之人护在队伍中央。 一路上,大家心情忐忑,但都怀着一丝希望,盼望着能顺利完成任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买到了些许粗粮,并且成功请到了大夫。 然而,当大夫踏入家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原来,家中竟有整整八个人同时中风,其中七位是男性,还有一位女性。 面对如此罕见的状况,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病情已然十分严重,即便开出药方恐怕也是回天乏术,眼下所能做的唯有悉心调养,听天由命罢了。 尽管结果不尽人意,兄弟们还是感激地付给了大夫二十文诊费,然后送他离开了村庄。 虽然粗粮已经买回,但新的问题却接踵而至——家里竟然连一口锅都没有! 正当众人为此发愁之际,与他们同宗同源的族人,听闻此事后心生怜悯之情,主动伸出援手,慷慨地赠予他们一个略显破旧的陶罐,以及几只带有豁口的木碗。 就这样,靠着这个来之不易的陶罐和那些并不完美的木碗,一家人勉强凑合着,用它煮起了一锅简单的野菜粥。 那升腾而起的袅袅热气,仿佛带着生活的苦涩与温暖,弥漫在整个简陋的屋舍之中。 可事情接踵而来,这几个瘫在床上的人喂了粥,能吃自然就得能拉,一道拉屎的时候,八个人一起拉,即使兄弟们再多,人口再多,他们也不愿意这么伺候着。院子里每天都弥漫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把左邻右舍熏的,天天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李春娟看了几天热闹,听了几天八卦,就不再关注这边打算出村走走。 再说她也馋了,想去镇上吃点儿好的。顺便回来时,给家人带些好吃的。 可他刚走到村口,就被官差拦了下来。 这可把李春娟气坏了,奶声奶气的问,官差叔叔为什么不让我出村了。 官差也一脸的为难,但是有太子的命令,他们哪敢违抗。 官差叔叔,我出村可没少给你们好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可两个官差,先后的态度真是截然相反。 不让你出村,就是不让你出去,赶紧回家待着去。一个小屁孩儿,一天总出村干什么。 这两个官差恶狠狠的对着李春娟儿 ,手里还拿着鞭子和刀,李春娟儿生气了,他奶奶个腿的,好声好气的对你们,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李春娟深吸一口气后,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系统啊,你到底在不在? 能不能快点儿帮我扫描一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呀?”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传来系统那冷冰冰但又异常迅速的回应声:“已完成扫描,周围无人,请宿主放心行事。” 李春娟心中一喜,暗自嘀咕道:“嘿,这系统今天速度居然这么快,而且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找我要银子,真是难得啊!” 想到这儿,她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既然确定周围没有人,李春娟的胆子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 毕竟,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大半夜的来收拾这两个可恶的人渣。 于是,她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那两个官差走去。 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娇嗔地喊道:“官差叔叔,求求您啦,就让我出一趟村子嘛! 人家这里可有整整 100 两银子哦,只要您二位高抬贵手放我出去,这些银子就都是您们的啦!” 说完,还故意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官差。 那两个官差听到有 100 两银子,眼睛顿时亮得如同两颗夜明珠一般。 他们贪婪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小姑娘,口说无凭呐,你先把那 100 两银子拿出来,给我们兄弟俩瞧瞧再说呗!” 另一个则在一旁附和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李春娟闻言,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但心底却对这两个贪财的家伙充满了鄙夷。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显得格外乖巧顺从,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将右手慢慢地伸进了左边的衣袖里。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李春娟顺势从空间里抓出了一大把迷药,藏于掌心之中。 等到右手再次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时候,那把迷药已经被她紧紧握在了手中。 而此时,那两个一心只想着看银票的官差,正迫不及待地低下了头,想要凑近瞧个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李春娟看准时机,猛地将手中的迷药朝着两人的脸用力一挥。 刹那间,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开来,不偏不倚,正好全部撒在了那两个官差的脸上。 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距离太近,这两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迷药笼罩。 两人中了药,用手指着李春娟,你,你,你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第91章 收拾官差 李春娟轻盈地将手中的迷香一挥,那袅袅轻烟便如灵蛇般钻入两名官差鼻中。 转瞬间,这二人只觉眼前一黑,便软绵绵地晕倒在地。 她手脚麻利地从空间掏出绳索,迅速而又巧妙地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 接着,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解药,轻轻放在两人鼻下晃了一晃。 没过多久,那两名官差悠悠转醒。 当他们发现自己被束缚住时,顿时怒不可遏,其中一人瞪着眼睛吼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还不快把我们放开! 我们可是堂堂官差,你竟敢如此大胆,捆绑官差可是重罪,是要蹲大牢的!” 另一人也附和着喊道:“没错!赶紧放了我们,否则有你好看的!” 然而,李春娟却毫无惧色,反而笑嘻嘻地说:“嘻嘻,两位大叔别生气嘛。 我才不怕坐牢呢。不过呀,我这儿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们哦。” 说着,她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颗小小的糖豆儿,眨巴着大眼睛对两人说:“这糖豆儿可甜啦,我特意留给二位叔叔尝尝呢。” 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和天真烂漫的话语,让这两名身经百战的官差,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寒意。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其中一人强装镇定地说道:“谁要吃你这破糖豆儿!快把我们松开!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另一名官差则连忙接话道:“对对对,小姑娘,只要你现在放开我们,我们保证让你安全离开村子,以后也绝对不会再阻拦你,如何?” 李春娟听了,依旧摇了摇头,娇嗔地说:“叔叔们,你们在骗我呢。 喜欢撒谎的人,可是会遭报应的哟。” 说完,她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又凑近一步,硬是将一颗糖豆塞进了其中一名官差嘴里。 “来嘛,叔叔,尝一下嘛。”紧接着,又如法炮制地给另一名官差也喂了一颗糖豆。 那两位官差面色惨白,拼尽全力想要将刚刚吞入嘴中的毒药给吐出来。 然而,那药丸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刚一入口便迅速融化开来,顺着嗓子眼儿一溜烟地滑进了肚子里。 此刻,当这两个人的目光触及到李春娟时,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好似看见了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 曾几何时,每次见到李春娟走出村子,并与自己友好地打招呼时,他们都觉得这个小姑娘天真无邪、活泼可爱。 但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却宛如变了一副模样,令他们心生恐惧,胆战心惊。 “你……你究竟给我们两个吃下了什么东西啊?” 其中一名官差声音发颤地质问道。 只见李春娟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说道:“两位叔叔莫要惊慌嘛,姑奶奶给你们服下的呀,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的毒药而已啦。” 听到这话,两名官差顿时感觉如坠冰窖,寒意从脊梁骨一直窜到头顶。 李春娟接着慢悠悠地解释道:“不过呢,二位叔叔也不必太过担忧。 这毒药虽然毒性猛烈,但还不至于立刻取人性命。 我这里可是备有解药的哟,如果两位叔叔乖乖听话,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么每个月,我都会按时赐给你们解药服用的。 但是倘若你们胆敢忤逆于我,不听从我吩咐行事,嘿嘿,一个月之后若无法得到解药,后果恐怕就不堪设想咯——你们将会七窍流血,最终爆体而亡!” 说完这番话后,李春娟得意洋洋地看着,面前被吓得面无人色、惊恐万分的二人。 随后,李春娟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将捆绑着两人双手双脚的绳索逐一解开。 做完这些动作后,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啦,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先询问清楚一些事情才行......”。 以前我出村子的时候来去自如,现在不让我出去的是谁的命令,据我所知,县令已经失踪不见了,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不说下个月可没有解药哦!两个人都中了毒药,谁还硬扛着。 于是两人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奶奶呀,您可一定要大发慈悲,赐给我们二人解药啊!” 他们满脸谄媚之色,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哀求之意。 其中一人接着解释道:“这命令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手下亲自来传达的,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那也是万万不敢违抗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李春娟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知道啦。 要是太子的手下来询问,你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不晓得本姑娘是从哪儿溜出去的,记住了吗?” 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后,李春娟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悠然自得地走出了村子。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得加快脚步赶到下一个村子,这样才能坐上牛车前往镇上。 望着李春娟渐行渐远的背影,两名官差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待李春娟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其中一名官差压低声音对另一名官差说道:“我说兄弟,你觉得咱俩是不是真的中了那丫头的毒啊?” 另一人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迟疑地回答道:“我也说不准呐,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中毒。 要不明天你去镇上找个大夫仔细检查一番,到时候自然就清楚了。 若是没中毒,哼,咱们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不可! 让她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但倘若真中了毒……唉,那咱们也只能乖乖听她的话喽,大不了就让她出村子罢了。 反正只要她别闹出太大的乱子,咱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得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春娟一路小跑着赶到附近的村庄时,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她抬眼望去,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那辆老牛车竟然还停在原地,没有启程! 李春娟赶忙上前,从兜里掏出几文钱递给车夫,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牛车。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和鞭子抽打声响起,老牛迈着缓慢而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整个车身也随之晃晃悠悠起来。 尽管牛车行驶得很慢,而且道路崎岖不平导致有些颠簸,但对于李春娟来说,这可比靠自己那双小短腿,一步一步走到镇上来得快多了。 一路上,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热闹繁华的镇子。 李春娟下了牛车后,径直朝着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走去。 这家客栈还是前几天和世子住的客栈,所以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进入客栈大堂,李春娟一眼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掌柜。 她快步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掌柜的,请问我家世子哥哥可在这里?” 掌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回答道:“哟,原来是李姑娘啊! 不巧得很呐,世子刚刚出去办事儿啦,估计得过会儿才能回来呢。” 听到这个消息,李春娟略微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过多纠结。 随即向掌柜表示想再开一间房,并付了房钱。 拿上钥匙后,李春娟便转身朝楼梯走去,准备回房间稍作歇息。 在上楼的时候,她不忘回头对掌柜叮嘱道:“掌柜的,如果世子回来了,请您务必告知他一声,让他到楼上我的房间来找我哦。” 掌柜连连点头应承:“好嘞,小姐,您放心吧!只要世子一回来,我肯定马上通知到。” 李春娟来到房间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让她感到无比舒适。 没过多久,困意袭来,她的双眼慢慢合拢,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当李春娟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柔和许多,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坐起身来。 转头看向窗外,发现此时天色已然接近下午时分。 这时,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提醒着她该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了。 于是,李春娟整理了一下衣裳,下楼离开了客栈。 她沿着街道走着,很快便来到了,上次与世子一起光顾过的那家酒楼前。 毫不犹豫地走进酒楼,要了一个雅致,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等菜上来后,李春娟就甩开腮帮子就造了起来。 一顿饭都吃撑着了,剩下的菜,从空间拿出盆,都到了进去,等回村里一热就又吃一顿。 李春娟吃完了饭,坐在桌子上喝茶,一杯茶还没进肚,就听见了太子说话的声音。 太子一脸凝重地凝视着黑城方向,缓缓说道:“您看看这黑城所发生之事,实在令人头疼啊! 究竟该如何解决呢?这可恶的凶手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始终无法寻觅其踪迹,至今连一丝线索都未曾发现。” 只见老将军眉头紧锁,摇着头叹息道:“此事确实棘手得很呐! 这凶手行事诡秘,来无影去无踪,关于其性别、年龄、身材等特征更是一无所知,叫咱们从何处着手去查找此人呢?” 这时,一旁的太子突然开口道:“老将军,依我之见,我怀疑这事儿极有可能是那个李春娟所为。 别看她年纪尚小,但我总感觉此女子行为举止甚是古怪。” 老将军闻言,满脸狐疑地看向太子,疑惑地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会将嫌疑指向一个小孩子呢? 难不成您已经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太子连忙摆手解释道:“证据倒是暂时还未有,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番推测罢了。” 老将军追问道:“那么太子殿下的这番推测又是因何而起呢?不妨说来听听。” 太子压低声音,凑近老将军耳边轻声说道:“老将军,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君黎威那小子知晓,若是被他得知,恐怕定会坏事。 您瞧瞧,他对那丫头片子可是护得紧呢!” 要是知道我怀疑是那丫头片子所为,那小子非把我劈了不可,他可不管我是不是太子,这小子混起来连我父皇都怕。 你放心吧!太子,我这人嘴紧的很,你还不放心我吗? 李春娟屏气凝神地站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弄出一丝声响,引起隔壁那两人的注意。 此时,那两人正坐在隔壁房间里低声交谈着,尽管他们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还是被耳尖的李春娟给听到了。 只听得太子语气凝重地说道:“你瞧瞧皇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吧! 只要那个小丫头片子在的时候,皇城就会莫名其妙地丢失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啊,那些丢东西的人家,无一例外都跟那丫头结下过梁子。 可自从那丫头离开了皇城之后,皇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物品失窃的情况。” 说到这里,太子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等到她回到李家村后呢? 嘿!李家村附近竟然也开始频繁丢东西了,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人口失踪、有人死亡的事件发生。 同样的,那些遭逢不幸的人家呀,也都曾经与她产生过矛盾冲突。 现在可好,她又跑到这黑城来了,结果怎么样? 黑城里面照样丢东西,照旧有人丧命,更要命的是,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的。 所以依我看呐,李春娟那丫头背后肯定有位高人撑腰! 而且这位高手相当了得,能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地将东西盗走,杀人更是不着痕迹。” 一旁的老将军轩辕天浩静静地听完太子所言,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他回想起当初李春娟在皇城时所引发的一系列事端,再联系到眼下种种匪夷所思之事。 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太子这么怀疑李春娟倒也并非毫无道理。 太子这么一说完,他都怀疑是李春娟干的了。 李春娟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那两人对她行为举止头头是道的剖析与论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和杀意。 她暗自咬了咬牙,在心底狠狠地下定决心:“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然而,令她感到无比苦恼的是,无论如何,她都绝不能让自己深爱的世子哥哥,受到丝毫的牵连。 就在李春娟心烦意乱之际,忽然听到太子开口说道:“若要将李春娟彻查到底,我们首先必须想方设法地将世子给支开,确保他无法插手这边的事务。 想要查此案就得把李春娟关押起来,而且得严刑拷打,我们最远也只能把世子派去黑城查案。 只是这黑城距离此地并不算遥远,若是快马加鞭,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便能抵达此处。” 这时,那位老将军略微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依老夫之见,倒不如您设法将世子远远地支开。 命他火速赶往皇城方向,迎接即将前来此地赴任的两位官员。 毕竟这里暂时无人管辖,而您如今贵为太子,只要下达命令,即便他性子倔强一些,想必也是不敢违抗您的旨意的。” 李春娟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暗喜,因为她意识到眼前这个情况对于她而言,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良机。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疑心,她决定立刻返回村庄,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若无其事地在村子里四处游荡。 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待到夜幕降临之后,她就能穿上隐身衣悄然现身,继续实施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 说干就干,李春娟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一番后,见四下无人,便如同一只敏捷的猫儿一般,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她沿着楼梯缓缓而下,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轻盈,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引起他人的注意。 终于来到了楼下,她迅速走到柜台前,付清了饭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的大门,李春娟直奔集市而去。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心中暗自盘算着要买些什么东西。 不多时,她便来到了集市,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李春娟在各个摊位之间穿梭游走,精挑细选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她手中便提满了各种物品:香气扑鼻的糕点、色泽诱人的烧鸡,还有新鲜的猪肉。 这些食物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准备用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家人。 买完东西后,李春娟并没有停歇下来。 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之前住过的客栈,办理退房手续。 待一切事宜处理妥当之后,她走出客栈,站在门口稍作歇息。 紧接着,李春娟雇了一辆马车,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她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因为她心里,正酝酿着一个重要的计划。 经过一路的奔波,李春娟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村庄。 当马车行至村口时,她示意车夫停下,并付给他相应的车钱。 随后,她手提一个黑色的布袋下了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村子。 那两个看守的官差,看到李春娟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去。 李春娟微微一笑,手伸进布袋,假装取东西,便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一壶美酒,扔给了他们。 这两名官差接过酒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连道谢:“多谢姑奶奶!” 然而,对于他们究竟是真心感谢,还是假意奉承,李春娟并未过多在意。 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回到家中,与母亲分享这份喜悦。于是,她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一进家门,李春娟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袋子递到母亲柳桃面前,兴奋地说道:“娘,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呢! 今晚咱们可得把这些好菜全都做上,我要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您瞧,我都好久没有吃过肉啦,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呢!” 说着,她还故意嘟起嘴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柳桃心疼地看着女儿,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笑着说道:“我的乖女儿啊,确实是瘦了不少呢! 行,今天晚上娘就把你买回来的这些菜统统做上,让你吃个够!” 听到母亲的话,李春娟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脸上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 那明亮的眼眸笑得弯成了两道可爱的月牙儿,仿佛夜空中闪烁着的璀璨星辰。 就在这时,柳桃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利落地打开了那个神秘的黑布袋儿。 然而,当她看清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时,不禁瞪大了双眼。 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放着一只油光发亮的烧鸡、还有十几斤的猪肉,以及一堆五颜六色、香气扑鼻的精致糕点! 柳桃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没好气儿地说道:“你这个败家的孩子啊! 怎么买这么多的肉?难不成打算一顿全都给做了,咱们明天还过不过日子啦?” 说罢,她迅速将袋子合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过,尽管嘴上抱怨着,但柳桃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她挥挥手对李春娟说道:“行啦行啦,晚饭我自己看着安排就是了,绝对不会少了你想吃的肉!” 说完,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散而出。 以前,只要她家做了好吃的,周围的邻居们总会闻香而动,纷纷聚拢过来,眼巴巴地盼望着能讨上一些美味尝尝。 可自从李春娟发了狠,狠狠地收拾了那几个,爱占便宜的泼妇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轻易踏足她家索要食物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 等到开饭的时候,场面别提有多热闹了! 原来,大嫂前不久刚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如今这小家伙都已经好几个月大了呢。 每到吃饭的时候,他总是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时不时还会咿呀咿呀地叫上几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品尝美食,边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这小家伙儿也想吃两口,闻到香味儿不给他吃,他还不高兴,咧着嘴就哭,李春娟特喜欢自己这个小侄子。 嫂子生孩子那天,李春娟恰好有事去了镇上。 等到她匆忙赶回家时,孩子已然顺利降生。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欢喜喜地享用着丰盛的饭菜,气氛格外温馨和睦。 接下来的两天,每顿饭后,李春娟都会在村子里悠闲地溜达。 她性格开朗,见着谁都能热情地聊上几句。 哪怕夜幕降临,天色渐黑,她也依旧不愿早早归家歇息,总要在村里再转悠一圈才肯罢休。 就这样,连续两日过去后,终于在一这个寂静的夜晚。 一个神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暗卫。 只见那暗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隔着窗户递到李春娟手中。 李春娟一眼便认出此人,乃是世子身边的心腹。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条,上面清晰地写道:“世子哥哥出去办事儿,期间请勿前往镇上寻我。待数日后归来之时,自会派人通知于你,并将亲自前来村子看望。” 读完纸条上的内容,李春娟不禁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地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甚好! 看来我的计划,必须得在今夜抓紧施行,否则一旦让太子那边抢得了先机,可就大事不妙了。” 第92章 太子失踪 李春娟抬头望了望天,只见一轮弯月高悬于天际,周围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此时应该差不多是夜里 10 点多钟了,这个时辰万籁俱寂,正是展开行动的绝佳时机。 李春娟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迅速换上一袭黑色的夜行衣。 这身衣服与黑夜融为一体,仿佛能让她隐匿于无形之中。 穿戴整齐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她沿着熟悉的道路快步前行,目标直指村子外面。 然而,当她快要走出村口时,却发现前方的道路,被两根粗壮的大木头拦住了去路。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阻止他人通行。 但这点障碍,对于身怀绝技的李春娟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运起体内的轻功,身形轻盈如燕,轻而易举地跳过了那两根高度约一米左右的大木头。 落地后的李春娟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加快脚步向前赶路。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李春娟伸手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辆崭新的电动车。 这辆电动车外观酷炫,动力十足。 她熟练地跨上车座,轻轻扭动把手,车子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由于夜晚路上行人稀少,再加上电动车的速度极快,仅仅过了十几分钟,李春娟便顺利抵达了镇上。 一到镇上,她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将电动车收回空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她迈着轻快而矫健的步伐,朝着镇中心的客栈飞奔而去。 当她赶到客栈门口时,正好听到屋内,传来太子和老将军的谈话声。 原来,他们正在商讨如何抓捕李春娟。 只听见太子说道:“将军,您觉得我们是今晚动手捉拿李春娟呢,还是等到明日清晨再行动?” 老将军摇了摇头,回答道:“世子即便已经动身,赶往皇城,想必也还未走远……”。 要是这边他留了手下,到时候,世子肯定会返回来,我们明天下午再行动。 到那时他已经离这里很远了,即使想赶回来也需要时间的。 到那时说不准,我们已经把李春娟的嘴撬开了,太子点点头说,老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 就是不知道世子,到底在这里留没留人手。 两个人聊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都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系统,系统,快点儿帮我扫描一下,那位将军和太子的手下都在什么位置。 系统这次很干脆,一千两白银,李春娟都气的无语了,好,给你,你可真是好系统。 马上为宿主扫描,等扫描好,太子和将军手下,隐藏的地点,就显示在了李春娟的脑海里。 这就一目了然了,李春娟想把保护这两人的暗卫,全部解决。 然后再收拾这两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们消失。 一旦给这些人收进空间里,不管他们多么厉害,到了她的空间都得乖乖的听话。 李春娟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脑海里的图标。 出现一个个鲜艳的小红点儿,粗略一数,竟然约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小红点分布得极为分散,有的藏匿于高高的房顶上,有的潜伏在楼下的阴暗角落里,还有的则大摇大摆地站在走廊之中。 其中一些身影清晰可见,而另一些则巧妙地借助周围环境的掩护,若隐若现。 略作思索之后,李春娟决定,先从楼下那些暴露在外的目标下手。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使用迷药这种手段,而是小心翼翼地收敛住自己的气息,同时身上还穿着隐身衣。 就这样,她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躲在楼下的那个暗卫靠近过去。 尽管李春娟已经如此谨慎小心,但当她轻轻地触碰到那个暗卫的衣角时,对方还是察觉到了。 那个暗卫,才凭借着多年训练得来的敏锐直觉和战斗经验,本能地想要抽出腰间的宝剑进行反击。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之际,李春娟仅仅是轻轻一碰,那个人便瞬间消失不见,被收入到了她所掌控的空间之中。 李春娟定睛一看,发现楼下居然还躲藏着另外两个人。 他们身着相似的服饰,一时间让人难以分辨,究竟谁是太子的手下,还谁是老将军的心腹之人。 不过是谁的人都没关系了,进了她的空间都是她的奴才。 李春娟如法炮制,收敛气息,靠近那人就瞬间收紧空间,这个暗卫反应有点儿慢,碰到他衣服,给他收进空间,都没有任何动作。 接着把另一个人,也收进了空间。 楼下的解决了,该解决楼上的了,楼上的有点儿费劲,因为发出一点声响。就会被察觉。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这几个暗卫所在的位置。 这座客栈规模不大,结构清晰明了——总共只有上下两层而已。 而太子所居住的房间恰好位于西侧第一间,于是两名暗卫,都守在了屋顶的边缘。 有趣的是,这两人并非如人们想象般笔直站立于房顶上,其中一人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另一人则更为惬意,直接躺在上面。 再看与太子房间相邻的老将军房间那边,同样有着两名暗卫守护。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两位暗卫的旁边。虽然有一些距离,但并不远。 然而,令人感到有些诡异的是,这四个暗卫竟然全都身着一袭黑色衣裳,头上还严严实实地蒙着一块黑布,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半点声响。 李春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犯愁:只要稍微触动其中一人,另外三人必然立刻知晓。 如此一来,自己的行踪势必会暴露无遗。 而且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一次性将这四人统统收入空间之中。 究竟该如何是好?到底应该怎样才能顺利摆脱,眼前的困境呢? 正当李春娟心急如焚、手足无措之际,突然间脑海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哎呀呀,你可真是够笨的哟! 怎么能把我这么个,无所不能的系统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五千两银子,本系统轻松的帮你搞定。 这让李春娟根本无法相信它所说的话。 要知道,这个系统整天张口闭口都是谈钱,仿佛离开了金钱,它就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能力一般。 “好啊,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帮忙解决,那就快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吧!” 李春娟略带嘲讽地问道。听到她这样问,系统原本强硬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软弱起来。 “宿主大人,我……我可以给您提供几张昏睡符哦。 只要您悄悄地走近那些人,然后将昏睡符,轻轻地贴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他们就都会陷入沉睡之中啦。 等到所有人都昏睡过去之后,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收进空间里面咯。”系统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然而,李春娟听后却气得在心中对系统怒吼起来:“哼!说得倒轻巧,如果我真有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房顶上,而不被他们察觉,还要你那所谓的破昏睡符干什么? 我之所以犹豫不决,还不是因为担心一旦踏上房顶,哪怕只是稍微走动一下,也会发出声响,从而引起上面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注意嘛!” 就在这时,系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又恢复了些许精神,急忙说道:“哎呀呀,宿主别生气嘛,我刚刚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来应对这种情况呀。 比如说,找个机会制造一些干扰,吸引那些暗卫的注意力,趁此间隙您再迅速行动; 或者利用周围的环境布置一些陷阱机关之类的东西,先困住一部分敌人,减轻压力之后再下手……怎么样,这些主意不错吧?” 李春娟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不怎么样。 突然系统想起来一件事,宿主,我这有一双鞋,你穿上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就是这双鞋有点贵了一些,需要五万两银子,李春娟一听五万两,瞬间就炸了。 咆哮的说道,你哪是卖鞋呢! 我看你是拿我当冤大头宰,一次次的要钱还不够,一双鞋就要5万两。 宿主,你听我说,这双鞋叫踏雪无痕,你想想踩在雪上都没有痕迹,这可是一个宝物。 而且我跟你说,这都是修仙界的东西,这还是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上上上一任的宿主做任务得来的。 李春娟快速的接到,上上上一任宿主做任务,被你坑来的吧! 你真是一个黑心的系统,不过也没有别的好办法,5万两,就5万两吧! 好吧,就把你这双鞋买了吧,你可真会挑时候坑我。 宿主啊,此时此刻可真是关乎到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呀! 千万不要因为心疼钱财,而犹豫不决啦! 毕竟您手头宽裕得很,又不缺钱呢? 一旁的李春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别再磨磨蹭蹭的了,要是再耽搁下去,天就要大亮了!” 也不知系统从哪里翻出了一双鞋来。 眨眼间,这双鞋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李春娟的手中。 要说这双鞋为何被称为“踏雪无痕”,或许还真有可能,踏于雪地之上,却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吧! 再瞧瞧这双鞋的颜色,竟是一片洁白如雪,纯净无暇,宛如冬日里最晶莹剔透的雪花一般。 值得庆幸的是,此刻李春娟身上所穿着的那件隐身衣,恰好能够将双脚完全遮掩起来。 否则,若是在这漆黑的夜晚,有人突然瞧见一双雪白的鞋子,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恐怕非得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不可! 李春娟穿上了这双鞋,感受了一下,是挺轻盈的。 担心会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察觉,李春娟小心翼翼地绕开了街道,悄悄地来到相邻的店铺旁。 她身手敏捷地,把绳索甩在屋顶,然后顺着绳索爬到了屋顶。 终于到达了楼顶上,李春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先是试探性地,在房顶上迈出两步,惊奇地发现自己行走时,竟然真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心中暗自窃喜之余,她决定运起自身的轻功,身形顿时变得更加轻盈如燕。 紧接着,李春娟目光锁定了,不远处客栈的楼顶,只见她足尖轻点,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燕一般,迅速而准确地,从隔壁店铺的楼顶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客栈的屋顶之上。 片刻之后,李春娟便悄然靠近了,那四名暗卫所在之处。 她深吸一口气,收敛住全身的气息,动作轻柔且迅捷地,从怀中掏出,从系统买来的昏睡符。 这些昏睡符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魔力。 李春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昏睡符,分别贴在了那四个暗卫的身上。 就在他们刚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眨眼间便躺在房顶上,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这昏睡符当真是神奇无比,一贴上,就能让人立刻陷入梦乡之中。 顺利解决掉这四名暗卫后,李春娟毫不迟疑地,将他们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至此,地面和房顶上的障碍都已清除完毕。 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守在太子和将军门口的那两名暗卫了。 有了之前成功的经验,李春娟信心大增,这次无需再像之前那般谨小慎微。 她快步走到屋顶边缘,一个翻身便轻巧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落地后的李春娟,脚步轻快地朝着客栈大门走去。 尽管此刻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客栈的大门却紧紧闭合着,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 然而,这看似坚固的屏障,其实并未真正上锁。 李春娟悄然来到门前,她伸出纤纤玉手,微微用力一推。 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那扇厚重的木门,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轻而易举地缓缓打开了。 她动作轻盈敏捷,如鬼魅般一闪身,便迅速进入了客栈之内。 随着李春娟的进入,那扇刚刚开启的门又轻轻地合上了,发出轻微的“砰”声。 正在不远处打瞌睡的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嘴里嘟囔着:“咦?这大晚上的,也没有风啊!怎么门还会自己开呢?” 他疑惑地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见门已经重新关好,似乎并无异常之处。 便摇了摇头,又懒洋洋地趴回到桌子上,不多时,便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梦乡之中。 李春娟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终于来到了二楼。 只见那两名暗卫如同雕塑一般,笔直地站立在,各自所守护主子的房门前,神情严肃而专注,可谓是尽职尽责。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从怀中掏出两张昏睡符,轻轻地贴在了两人的后颈处。 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谨慎考虑,她担心稍有不慎便会惊动屋内的那两个人。 没过多久,药效开始发作,那两名暗卫原本挺直的身躯渐渐变得绵软无力,最终双双倚靠在墙壁上,双眼紧闭,陷入了沉睡之中。 见到此景,李春娟迅速行动起来,将两人收入了自己的随身空间内。 紧接着,李春娟又取出两根细细的竹管。 其中一根竹管内放置着迷药,她小心地将竹管插入房门底部的缝隙,然后鼓起腮帮子,用力朝着房间里吹出了大量的迷烟。 完成之后,她又如法炮制,给将军的房间也送去了一管迷烟。 做完这些,李春娟静静地站在房间外面,耐心等待着迷烟发挥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估摸着迷烟应该已经起效了。 于是手持锋利的匕首,悄悄地走到门前,猛地用力将匕首捅入门锁部位,强行打开了房门。 然而,当她刚刚踏入房间时,却惊讶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原来,太子并未像她预想的那样被迷晕熟睡,而是早在察觉到迷烟入侵之时,便机警地躲到了床底下。 此刻,太子心中充满疑惑,因为虽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但却迟迟未见有人进入房间。 他正在疑惑之时,李春娟穿着踏雪无痕,一点声音都没有,又屏住了气息。来到了床边。 太子没看到人,躺在床下面也没敢发出声音。 但李春娟她不会就那么离开,而是在房间找了起来。 最先看的就是床上面,床上没有自然就是床下了,她低下头往里面一看。 太子正抱着一把宝剑,随时准备进攻,趴在床下面不敢动弹。 李春娟差一点没笑出声,把手摸到了太子的手上,太子吓得毛骨悚然。 正要还手,就被收进了空间。 李春娟从这房间走出来,又去了将军的房间,将军倒是睡着了。 而且还中了迷药,睡得非常死,李春娟不费一点力气,就把人收进了空间。 这边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李春娟动作迅速地,将太子带来的所有物品,逐一收入空间之中。 那琳琅满目的珍宝和珍贵之物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将老将军所携带的各种物品,也统统纳入到空间里面。 做完这些后,李春娟并未停歇,而是转身前往客栈后院儿的马棚。 那里停放着,太子一行来时所骑乘的马匹,一匹匹骏马身姿矫健、威风凛凛。 只见李春娟轻挥衣袖,那些马儿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没入空间之中。 如此一来,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太子等人,在夜间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一样。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春娟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赶回村子。 她心中对那个可恶的太子充满了愤恨,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家中,进入空间狠狠地教训对方一番。 想到这里,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直接从房间的二楼纵身跃下,稳稳地落在了客栈外的地面上。 随后,李春娟稍作停顿,待确定四周无人察觉后,快速的往镇子外面跑去。 来到镇子外面,查看四下无人,这才从空间把电动车拿了出来。 李春娟轻轻跨上车座,双手握紧把手,用力一拧油门,电动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由于车速极快,眨眼间她便驶出了镇子很远。 一路上风驰电掣,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仿佛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影子。 没过多久,李春娟就顺利抵达了村庄。 她小心翼翼地将电动车收起放入空间,然后像幽灵一般悄然潜入自家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将之前穿的隐身衣,以及那双神奇的鞋子,一并收进空间,以防被他人发现端倪。 躺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进入了空间。 她进入空间后,看到空间里的人,把太子围在了当中。太子一脸懵逼,手里拿着宝剑,成一副防备的状态。 突然太子看到了李春娟,既感到诧异,又觉得生气。 他愤怒的想冲上去,用宝剑杀死李春娟。 可无论他怎么无能狂怒,都近不了李春娟的身旁。 李春娟只是用意,就把他的宝剑得抢夺了过来。 然后笑嘻嘻的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儿,我说的算,从今天开始,太子大人就成为我的奴隶,在这里面给我干活儿,种地,不干就饿着你。 李春娟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我可是一个堂堂的太子,怎可能给你种地,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就不怕我父皇,把你们全家都斩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这一说就把李春娟惹怒了。 手里瞬间出现了一把紫魂鞭,所有人看到这鞭子都非常害怕,纷纷往后退去,只留下太子和老将军,傻傻的站在那里。 李春娟抡起鞭子,就往太子身上打,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这鞭子上都带倒刺儿,太子疼的闷,哼一声。 李春娟并没有,一边边的抽打下去,很快身上挨了十几鞭子。 这并不是普通的鞭子,打了这十几下,太子就倒在地上,受不了了。 李春娟缓缓地停了手,然而,她那双美丽而又冷酷的眼眸之中,依旧充满着轻蔑与不屑。 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太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哼!”李春娟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入这里吗? 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若不是你整日里,心心念念地想要算计于我、暗害于我,我又怎么会把你收进这里。 这全都是你咎由自取,这已经在外面让你多活了一阵子了。 在皇城时就已经给你留了情面,可你不知好歹,还是处处找我麻烦。 不过嘛,也好,就让你在这里面度过余生吧!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小小惩戒。” 说罢,李春娟朝着两个管事的,大声喊到:“来人啊!” 片刻之后,只见两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便是此处的管事之人,实际上,他们正是那臭名昭着的土匪头子。 李春娟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太子等人,然后对那两名土匪头子吩咐道:“从今天起,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俩看管了。 记住,一定要好生‘教导’他们,如果有谁胆敢不听使唤,不必跟他们客气,直接动手狠狠地教训一顿便是。 不管他们在外面,有着怎样尊贵的身份和地位,只要进了这个地方,那就统统都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那两名土匪头子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道:“小的明白,请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办事的。” 李春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瞬间离开了这个空间。 经过一番折腾,她此刻已然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于是决定还是先睡觉吧! 第93章 世子受伤 李春娟轻车熟路地踏出了空间,而此时,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却如遭雷击般僵立在原地。 只见他面色惨白,一双原本沉稳有力的手。 此刻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指向李春娟刚刚凭空消失的地方。 “她……她怎会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太子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 此时此刻,别说是太子本人,被惊得目瞪口呆。 就连一旁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的老将军,也是呆若木鸡,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再看那些被一同收入空间的暗卫们,一个个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 他们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望着四周,心中暗自揣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为何李春娟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去自如呢?” 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天上的神仙吗? 然而,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缓过来呢! 两个土匪头子,手里拿着鞭子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赶紧去那边干活儿,拿刀去割麦子。 这几个人哪里干过这活儿,他们根本就不会干,纵使他们有武艺在身,但是干起这活儿来,还是非常吃力,关键是没干过。 那割麦子的刀,轮不好,就会割到手上,其他人割麦子,那刀抡的飞快,只有这几个人,干的实在太慢了。 把两个头头气的,拿着鞭子,指着几个人,去赶着牛犁地,几个人笨手笨脚的又去犁地,总之他们在空间里面,每日累的满头大汗。 太子这才后悔不已,没事儿,他总盯着李春娟干嘛,即使她搬空了那么多家,也没碰他的太子府。 他真是吃饱撑的,把这位姑奶奶给惹毛了,不但把他的太子府搬空了,还把他阉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后悔的就是老将军,他没事儿和太子掺和什么玩意? 自己来镇上都好些日子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他们心里总想着,有一日,也许能逃离这里。 只可惜,他们万万想不到,一旦踏入这个空间,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直至生命终结,也休想再有脱身的机会。 与此同时,李春娟出了空间后,竟是心无旁骛地倒头大睡起来。 这一睡,已经日上三竿了,李春娟才悠悠地从美梦中转醒过来。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然后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 当她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柳桃,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摘着新鲜的蔬菜。 柳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是李春娟,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嗔怪的神情,嘴里念叨着:“哎呀,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贪睡呢? 这都已经大中午啦,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才起床!” 接着,柳桃放下手中的菜篮,站起身来走到李春娟面前,继续责备道:“你昨晚到底干啥去了? 难不成这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睡觉吗?看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哟!” 李春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回答道:“娘,我昨儿个上半夜,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现在这个时辰。” 说完,她赶紧朝着厨房走去准备洗漱。 进入厨房之后,李春娟很快找到了还温热着的饭菜,并将它们端到了院子中的石桌上。 由于昨夜实在是忙碌不堪,再加上今天又睡到了中午时分,此刻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仿佛有一只小手在里面不停地抓挠一般。 于是,李春娟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然而,或许是因为吃得太过着急,李春娟一不小心,竟被一口饭菜给噎住了。 她顿时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咳嗽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这口气才顺下去,她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吃得太急了。 柳桃眼疾手快地,快步走来,迅速拿起水壶,稳稳地倒了一杯清凉的水递给她。 同时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关切地说道:“你慢点儿吃呀,这么着急干嘛!又没有人会跟你争抢吃食。” 就在她们说话间,大嫂怀抱着可爱的孩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只见大嫂满脸笑容,还不忘打趣道:“哎呀呀,这下子你可得吃得更快一些咯。 不然啊!我们家这个小调皮鬼可要跟你抢好吃的喽!” 大家顺着大嫂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个小家伙圆滚滚、肉嘟嘟的,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伸进菜碗里抓取美味的食物。 看到小家伙如此急切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春娟见状,加快速度将饭菜一扫而光,然后麻溜地端起碗筷,走向厨房去清洗。 填饱肚子、喝完水后,李春娟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心想不如到村里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正当她起身要出门时,柳桃急忙出声喊道:“娟儿啊,这大中午的日头可毒着呢,你难道就不觉得热吗?还要往外跑。 现在已经进入夏天啦,天气炎热得很呐,你要是不小心被太阳晒伤,或者中暑了可怎么办哟!” 然而,李春娟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边大声回应道:“娘,您放心吧! 我打算去打谷场那里的树荫底下坐坐,那儿凉快得很,不会被太阳晒到的啦!”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渐行渐远,朝着村子中心的方向走去。 李春娟很快来到了大树下,树下边,坐了一群老太太,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八卦。 这群老太太坐在树下也没闲着,有缝衣服的,有搓草绳儿的,有绣花儿的,他们手里不闲着,嘴也没停下来。 看到李春娟一个孩子,谁都不在意,接着讲起了村里的八卦。 李春娟坐在那里,了解着村里面的事情。 就这样安静的,在村里过了几日,在夜里,君黎威身边的暗卫,给她送来了消息。 李春娟当时正在熟睡当中,被人吵醒,一脸的不高兴,当她看见一个黑衣人时,马上就清醒了。 这黑衣人闪进屋内,单膝跪地行礼道:“李小姐,我们世子大人回来了。” 李春娟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但当她看到那名暗卫,苍白的脸色和身上染血的衣衫时,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问道:“世子哥哥可还好?你身上怎么受了伤?” 暗卫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道:“回李小姐,世子此次外出遭遇强敌伏击,身上受了很重的伤,目前还住在原来的那家客栈里。” 李春娟听后,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焦急地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片刻之后,她停下脚步,对着那名暗卫说道:“今日太晚了,家里人都在休息,不便打扰,我无法立刻赶过去。 等天一亮,我就马上启程,前往镇上看望世子哥哥。” 这时,李春娟才注意到这名暗卫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显然也是受了伤。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喃喃自语道:“连保护他的人都受了如此重的伤,想必世子所受之伤,定是非同小可……” 下半夜,李春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世子受伤的情景。 终于,在黎明时分,她再也躺不住了,匆匆起身穿衣。 此时,天色刚刚破晓,家中其他人也都被她的动静惊醒。 李春娟来到堂屋,看到父母和哥哥都已起床,正在忙碌着准备早饭。 她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说道:“爹娘,我得去一趟镇上。 世子哥哥回来了,可他身受重伤,我实在放心不下,必须要去看看才行。” 柳桃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着急的说: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李春娟赶忙说道,娘,你就在家待着吧!我先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我让冬虫和夏草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李春娟转头看向父亲,催促道:“爹,您快些把马车套好,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发,争取早点赶到镇上。” 李父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闺女,你别急,爹这就去套车。”说着,便转身朝院子走去。 李春娟又交代了母亲几句,然后急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整理了一些衣物和药品,装入包袱中。 没过多久,马车便已准备停当。 李春娟神色匆匆地登上马车,身后紧跟着冬虫和夏草二人。 随着冬虫一声轻喝,马鞭扬起,车轮滚滚向前,一路向着镇上疾驰而去。 坐在马车上的李春娟心急如焚,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受伤的世子身边。 她不断地催促着前方驾车的冬虫:“快点!再快点!” 仿佛每耽搁一刻,世子的伤势都会加重一分。 终于,经过一番紧赶慢赶,一行人顺利抵达了镇子。 马车还未完全停下,李春娟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脚步如风般朝着客栈里奔去。 冬虫和夏草紧紧跟在其后,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 眨眼间,李春娟便冲进了客栈大堂。 她顾不上喘口气,径直跑到柜台前,焦急地向店小二询问,世子所住的房间。 得知具体位置后,她又像一阵风似的冲上了二楼。 站在世子房间门前,李春娟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然而,门开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李春娟瞬间愣住了,心中暗自疑惑道:“我没有走错房间啊,怎么会有个女子在这里?” 只见那女子年纪约摸十三四岁,一身打扮十分奇特,与大宇国人的传统服饰截然不同。 显然,她并非本国人。就在李春娟发愣之际,屋内传来了君黎威熟悉的声音:“娟儿,你来了。快进来吧!” 听到世子的呼唤,李春娟回过神来。 她冲着那女子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然后迈步走进房间。 一进门,她的目光便急切地投向床上,躺着的君黎威,关切地问道:“世子哥哥,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世子哥哥,你怎么会受伤呢!” 李春娟满脸焦急地冲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青紫的太子。 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问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伤害了你呀?难道就你一个人去的吗? 那太子殿下和老将军他们去哪儿啦?” 君黎威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安慰一下心爱的未婚妻,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他虚弱地说道:“娟儿……只有我自己去的……太子殿下,派我去迎接新上任的官员,谁知道走到半路,竟然遭遇了敌人的埋伏。”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姑娘缓缓走了过来。 君黎威强打起精神,向李春娟介绍道:“娟儿,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名叫龙心苗,乃是乌疆族的圣女。” 然后又转头看向龙心苗,轻声说道:“龙姑娘,这位便是我的未婚妻,李春娟。” 原本面带微笑的龙心苗,在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春娟,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敌意与杀意。 仿佛只要有机会,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眼前这个,被称为君黎威未婚妻的女子置于死地。 然而,面对龙心苗如此凌厉的目光,李春娟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 她挺直了脊背,勇敢地回视着对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龙心苗,自己绝不会轻易退缩。 李春娟和龙心苗两人的较量,君黎威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在照顾人的方面儿,不得不说龙心苗是一把好手。 李春娟什么时候照顾过人,连她自己,都是身边的丫鬟伺候着。 所以李春娟这几日,也只是给君黎威倒杯水,或者陪着聊天儿。 龙心苗在这几日里表现得异常殷勤,不仅主动承担起擦洗伤口、更换药物的任务,甚至还想要亲自给君黎威喂饭。 然而,君黎威坚决地拒绝了她的好意,毕竟他所受伤的仅仅是胳膊而已,并非是什么难以示人的私密部位。 若是伤处再特殊一些,恐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让龙心苗为其换药的。 不过,李春娟对此却毫不在意。 对于龙心苗心甘情愿地侍奉君黎威这件事,她抱着一种颇为洒脱的态度: 愿意伺候那就去伺候好了! 反正她可是来自于现代社会的女子,绝对无法接受,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 在她看来,如果两个人之间真有缘分,那么不管怎样最终都会走到一起; 反之,若本就无缘无分,即使费尽心机去争抢也是徒劳无功。 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永远也抢夺不走; 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即便不费力去争夺,它们迟早也会离自己而去。 而且她深知,就算现在勉强留住这个男人的心,日后他照样有可能在外边拈花惹草。 然而,李春娟这般淡然处之的行为,却引来了世子身边那位贴身随从——兴海的强烈不满。 兴海作为世子的近身侍从,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主子。 如今看到龙心苗对世子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而李春娟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每日仅陪着世子一同用餐、闲聊,当世子受伤时,甚至都没有用心照料。 于是,兴海忍不住背着李春娟向世子发牢骚道:“世子您瞧瞧,人家龙姑娘把您照顾得多周到啊! 哪像这位李姑娘,成天就知道坐在那儿,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君黎威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说道:“兴海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呀!娟儿年纪尚小,哪有能力照顾好我呀! 她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当看到我受伤时,你都想象不到她有多着急、多担心呐! 虽说她不太会照顾人,但那也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有人悉心照料着她呀,她哪儿做得来这些事情嘛。 况且,我身边又不缺少照顾我的人,所以往后你可千万别再提这种话啦! 至于那位龙姑娘,日后你也别安排她来照顾我了,我又并非瘫倒在床上,无法动弹之人。 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嘛,哪里用得着她们来照顾我呢? 等下次龙姑娘再来的时候,你可千万记住,别让她动手帮忙了。 毕竟是人家救了我一命,怎好意思再让人家来伺候我呢? 万一被娟儿瞧见了,产生了误会可如何是好?” 君黎威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直把兴海气得够呛。 只见兴海嘴巴撅得老高,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应道:“我知道了,世子!” 然而看他那副模样,明显是没有将自家主子的话真正听进心里去。 李春娟悠悠地从客栈房间的床上苏醒过来,这一觉真是酣畅淋漓,睡得分外香甜。 她慵懒地伸展开四肢,缓缓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等适应了光线后定睛一瞧,竟然已是日头高悬的正午时分了。 李春娟慢悠悠地下了床,轻轻抚平身上微皱的衣物,稍作整理。 这时,守在外间的冬虫和夏草,听到里屋传来的动静,急忙快步走进房内。 “小姐您醒啦!”两人齐声问候道,“您这会儿饿不饿呀?” 李春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还真有点饿了呢。 不过你们两个不用管我啦,自己下楼去买点东西吃就行。 我要去世子哥哥那里陪他用午餐。”语罢,李春娟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冬虫和夏草相视一笑,应声道:“好嘞,小姐您慢走。”随后她们也结伴前去,享用自己的午饭了。 李春娟一路小跑,离老远就开始呼喊起来:“世子哥哥,我来陪你吃午饭啦!” 此时正在屋内等待的君黎威,听到李春娟清脆悦耳的喊声,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而坐在一旁的龙心苗,则是气得脸色发青。 原本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李春娟不会来了,这样就能与世子单独共进午餐。 谁曾想,世子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等李春娟到来,对她的殷勤完全视而不见。 就在龙心苗暗自气恼之时,李春娟已然风风火火地推开了房门。 只见屋内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君黎威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招呼着:“娟儿,你可算来了,快快过来,就只等你一人咱们便可开饭啦!” 李春娟面带微笑,轻盈地走到桌前,挨着君黎威缓缓坐下。 君黎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拿起筷子,热情地为李春娟夹起一块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红烧肉。 并温柔地说道:“娟儿,快来尝尝这块红烧肉,这可是你最爱的菜肴呢!” 说着,他将那块红烧肉,轻轻地放在了李春娟面前的碗里。 这一顿饭下来,君黎威自己几乎没怎么动筷,心思全放在照顾李春娟身上了。 尽管他的一侧手臂受了伤,但他仍然坚持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小心翼翼地为李春娟挑起鱼刺。 只见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盘中的鱼块,仔细地剔除每一根细小的鱼刺,然后再将鲜嫩无刺的鱼肉,放入李春娟的碗中。 轻声催促道:“娟儿,快趁热吃一块鱼肉,味道肯定鲜美极了。” 而李春娟自然也是满心欢喜,不时地回应着君黎威的关心。 她同样也会贴心地为君黎威,夹上一些他喜欢的菜肴,娇声说道:“世子哥哥,你也多吃点呀。”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边聊天边享受着美食,气氛温馨而融洽。 然而,他们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的龙姑娘,正一脸怒容地瞪着他们。 原来,这位龙心苗乃是乌疆族的女子,性格豪爽直率,对于自己看上的男人,那是志在必得。 如今看到君黎威对李春娟如此关怀备至,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怒火。 这顿饭,龙心苗被气得根本就没吃下两口,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君黎威爱上自己。 可惜的是,沉浸在甜蜜氛围中的君黎威和李春娟,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龙心苗的情绪变化。 他们继续有说有笑,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时光,这顿饭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快乐无比。 第94章 龙姑娘的妒火 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慢悠悠地来到楼下散步消食,顺便逛逛热闹非凡的街市。 只见君黎威那健壮有力的胳膊,此刻却用洁白如雪的纱布紧紧缠绕着,并高高吊起挂在了脖子之上,模样看起来有些怪异。 虽说传言中他遭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但实际上真正严重的乃是体内所受之伤。 好在经过这两日精心的调养呵护,他身体内部的创伤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手臂上的这点外伤尚未痊愈罢了。 就这样,两人并肩走在前方,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悦。 而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龙姑娘,则死死盯着眼前这对男女亲昵的背影。 心中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李春娟置于死地才好。 然而,她终究还是强忍住了内心汹涌澎湃的杀意,只是暗自咬牙切齿,目光阴鸷地紧盯着李春娟不放。 此时的龙姑娘,正绞尽脑汁地盘算着,该如何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给李春娟下蛊方能解心头之恨。 如此一来便可操控对方,让她乖乖地,远离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世子大人。 而且,龙姑娘对于自己的蛊术颇有自信,坚信只要能够成功将李春娟赶走。 那么剩下单独相处的日子里,与世子大人日久生情也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罢了。 想到此处,龙姑娘不禁心情大好,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阴险狡诈且充满恶意的坏笑。 可怜那单纯善良的李春娟,对此全然无知无觉,根本未曾料到,一场可怕的阴谋,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 话说回来,这李春娟向来喜爱逛街购物,此番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未如往常一般,理所当然地要求世子为其买单。 反倒十分贴心地自掏腰包,选购了许多精美的物品,送给世子当作礼物。 世子哥哥你受伤了,娟儿什么忙都帮不上。 只能给世子哥哥买一些礼物啦! 瞧,这些精美华丽的衣服和温润无瑕的玉佩,可全都是娟儿精心挑选出来要送给世子哥哥的呢! 因此呀,这购买礼物所需要花费的钱财,自然就得由娟儿我来支付啦,你可不许跟我争抢哟! 听到这话,君黎威满脸宠溺地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一切都依着咱们娟儿姑娘,都让你来付便是了。” 然而,他心中却是暗自思忖着,待会儿一定要寻个合适的借口多给娟儿一些银子才行。 就这样,两人整整逛了一个下午,他们一边品尝些美食,一边尽情玩乐一番,如此一来,连晚餐都可以省掉了呢。 逛了一下午,李春娟确实是感到累坏了,他们就回到了客栈。 李春娟刚回到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一夜悄然过去,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时,李春娟悠悠转醒。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后,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念头就是赶紧去到世子那里共进早餐。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房间里,龙心苗正埋头忙碌着。 只见她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毒。 这种蛊虫异常凶狠恶毒,一旦被成功下进到人的体内,受蛊者瞬间就会沦为,毫无自主意识的傀儡。 而且,将其放入茶水中时,只要不是滚烫的沸水,即便是温度适中的茶水,蛊虫也依然能够存活下来。 待有人喝下这杯含有蛊虫的茶水之后,便会一辈子受到蛊毒的控制,永远无法摆脱。 待到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之后,龙心苗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森可怖且阴险狠辣的笑容。 把这蛊虫放在了瓷瓶里,揣在了怀里,走出了房门,往世子住的房间走去。 当龙心苗踏入世子的房间时,只见李春娟早已静候在此。 李春娟眼尖地瞧见龙心苗走了进来,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龙姑娘来啦,快快请坐,咱们一起用膳。” 龙心苗微笑着回应,然后轻盈地走到桌前落座。 此时,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香气四溢。 几人围坐在桌旁,开始享用这美味的一餐。 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气氛融洽而和谐。 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龙心苗自告奋勇地站起身来,说道:“各位慢用,我去为大家沏壶热茶,解解油腻。” 说罢,她便转身走向一旁的茶几,熟练地摆弄起茶具来。 不多时,一壶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香茗便已泡好。 龙心苗小心翼翼地将茶杯一一斟满,在给李春娟倒茶时,她不动声色地,将一只精心培育已久的蛊虫,悄悄放入了杯中。 随后,她面带微笑地,将那杯茶轻轻推到李春娟面前,柔声说道:“李姑娘,请喝杯茶水消消食吧。” 然而,李春娟向来对茶饮并无太多喜好,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杯,微微摇头婉拒道:“多谢龙姑娘美意,不过我这会儿还不太口渴,先放在这儿吧。” 说完,那杯茶便被搁置在了桌子上,一动未动。 见此情形,龙心苗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 若是李春娟不肯喝下,这杯带有蛊虫的茶水,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而且,这只珍贵的蛊虫也将白白浪费掉。 想到此处,龙心苗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心里暗自思忖着,该如何让李春娟喝下这杯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龙心苗眼见李春娟,始终没有碰那杯茶的意思,心中愈发烦躁不安。 她一会儿看看李春娟,一会儿瞅瞅那杯茶,如坐针毡般难受。 正当她几乎要选择放弃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李春娟竟然伸手,端起了那杯原本被她冷落一旁的茶! 这一刻,龙心苗心中狂喜不已,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但由于太过兴奋,她一时竟忘记了,掩饰自己的表情。 那夸张的笑容,显得有些突兀和怪异。 好在其他人,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注意力仍集中在彼此的谈话之中。 李春娟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不知为何,今日的龙姑娘,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行为举止透着一股子怪异劲儿。 李春娟暗自思忖起来,不由得多长了个心眼儿。 她留意到,当自己端起茶杯时,龙姑娘的眼神竟突然变得异常兴奋,仿佛对这杯茶有着极大的兴趣。 难道……这茶水中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想到此处,李春娟原本已经端到嘴边的茶水,又缓缓放回到了桌上。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用眼角余光,悄悄窥视着龙姑娘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龙姑娘的神情,瞬间引起了李春娟的注意。 只见那张俏脸犹如六月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情绪波动之大令人咋舌。 这下子,李春娟更加确信这杯茶绝对有问题。而那位龙姑娘呢,则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春娟,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恼怒的光芒。 “这个该死的贱人,平日里吃完饭后,都会雷打不动地喝上一杯茶。 今天怎么突然这般矫情起来,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渴!” 龙心苗心中怒火燃烧,对李春娟的愤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暗暗咒骂着,那个让她心生厌恶的女人。 而恰在此时,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房门被缓缓推开,冬虫与夏草并肩而入。 屋内众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瞬间聚焦到这二人身上。 就在这一刻,李春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其敏捷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与龙心苗的茶杯悄然调换。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若非一直紧盯着她的细微举动,旁人根本难以察觉其中端倪。 待调换完毕后,众人便又如常一般继续闲聊起来。 冬虫和夏草则静静地走到李春娟身后立定,宛如两尊忠诚的卫士。 只见李春娟若无其事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端起那杯刚刚换过来的茶。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微微遮挡住杯口,然后做出一副,要将茶水送入口中的模样。 然而,实际上她却将那杯茶水,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之中。 毕竟今天的龙心苗表现得太过反常,即便成功调换了茶水,李春娟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贸然饮用此茶。 龙心苗看到李春娟把那杯茶水喝了,心情非常的好,端起身前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她并没注意到,自己给李春娟下的蛊虫,被自己一饮而尽喝进了肚子里。 然而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个疏忽,会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后果。 她满心欢喜地认为,那只蛊虫,已然进入了李春娟儿的腹中。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窃喜,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待用完餐之后,李春娟放下筷子,转头望向身旁的君黎威,轻声说道:“世子哥哥,不知不觉间,我离家已有数日之久。 稍候我必须返家一趟,探望一下家人。 待到明日,我定会再次归来与你相聚。 在此期间,还望世子哥哥多多保重身体,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康复。” 君黎威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面额不菲的银票,递至李春娟面前。 温柔地说道:“娟儿,这 1000 两银票你且收下。 回到家中后,记得替我向你的家人问好,并购置一些丰厚的礼品。 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务必不要推辞。” 李春娟面露难色,世子哥哥:这也太多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可君黎威却执意要她收下,不由分说,便将银票塞入李春娟手中。 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娟儿听话,这些银两不过是略表寸心罢了。 你只管放心拿去选购礼物,无需顾虑其他。 记住,一定要多选一些,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哟!” 见此情形,李春娟也不再坚持,高兴的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然后盈盈起身,向着君黎威福身一礼,娇声说道:“多谢世子哥哥厚爱,那娟儿这就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步伐轻盈。 一直跟随在李春娟左右的冬虫和夏草见状,赶忙快步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 主仆三人一同朝着客栈的后院走去。 由于她们明日还会回来,所以房间内的物品,都未曾收拾整理,一切依旧保持原样。 把马车套上,去大街上买了很多的东西,尤其是给自己那个小侄子,买了些玩具,还有衣服。 几个人缓缓地回到了村子,当她转身离去时,龙心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 从清晨开始,龙心苗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围绕在君黎威身旁,一整天都未曾离开过半步。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犹如银铃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有着永远倾诉不完的话语。 而君黎威呢?面对如此热情似火的龙心苗,他只想着如何躲避,然而越是躲闪,龙心苗反而越发靠近他。 毕竟,君黎威深知龙心苗,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过于生硬地拒绝她,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尽管内心苦不堪言,君黎威也只能强忍着这份煎熬,尽量不拂逆龙心苗的好意。 就这样,君黎威在龙心苗的“纠缠”下,度过了堪称生不如死的一天。 而龙心苗的心情却是格外美好,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夜幕悄然降临,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 趁着夜色正浓,龙心苗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猫,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她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黑河村。 要知道,龙心苗可是乌疆族备受尊崇的圣女,其身份地位非同小可。 因此,无论走到哪里,她的身边,都会有众多高手暗中保护。 只不过,这次龙心苗特意嘱咐,众人不得跟随,甚至就连所住的客栈,她也坚决不许保护她的人,与自己同住一间客栈 。 待走出客栈后,龙心苗迅速与一直守候在附近的护法,取得了联系。 只见那护法和训练有素的随从,个个身手不凡、神情肃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龙心苗住进黑水镇以来,他们乌疆族,那位声名显赫的圣子,竟然也赶了过来,足见对这位圣女安危的重视程度。 要知道他们乌疆族,每一代圣子和圣女,都是要结为夫妻的。 然而此次行动,龙心苗却坚决地拒绝了,其他人的随行请求。 仅仅挑选了几位,实力高强的护法相伴。 至于其他众人,则被她严令返回客栈待命。 就这样,龙心苗带领着四名护法,各自骑乘着骏马一路疾驰,最终抵达了黑河村。 当距离村庄尚有一段距离时,他们便早早地下了马,并小心翼翼地,将马匹藏匿于附近,一处偏僻的山坳之下。 随后,这五人如鬼魅一般迅速潜入村子。 进入村子后,他们并未急于寻找李春娟儿的下落,反而径直朝着离村子最近的那座山峰奔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成功登上山顶。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山洞。 四位护法立即分散开来,警惕地守在四周,而龙心苗则毫不犹豫地走进洞中,准备施展她那神秘莫测的蛊术。 要操控蛊虫并非易事,不仅需要心头血作为引子,还得有至关重要的母蛊才行。 只见龙心苗先是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母蛊。 然后用匕首轻轻划破心口,挤出一滴殷红的心头血,滴入母蛊口中。 紧接着,她集中精力,试图以心头血来喂养,并控制母蛊。 再通过母蛊,去操纵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子蛊。 可就在她刚完成第一步操作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刹那间,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直到这时,她才惊恐地发现,那些原本应该被她掌控的子蛊,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随着这一口鲜血吐出,她顿感全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脑袋更是昏沉欲坠,连坐着都有些不稳了。 四位护法见到圣女受伤之后,顿时心急如焚、手足无措。 只见他们面面相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而此时的龙心苗,面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极为微弱。 但她仍然强撑着身子,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向护法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惊慌:“莫要慌乱,尔等只需守护于我即可,切不可让任何人前来惊扰。”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紧接着,龙心苗伸手探入腰间的荷包之中,摸索了片刻后,终于从中掏出一颗圆润的药丸。 这颗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塞入嘴中,轻轻咀嚼几下后咽了下去。 随后,她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之上,双目紧闭,进入到打坐疗伤的状态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龙心苗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一丝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 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疗愈,她所受的伤势,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和控制。 然而,她深知若想彻底痊愈,还需取出体内的子蛊才行。 于是,当她觉得自身状况,稍许好转之时,龙心苗缓缓睁开双眼,从怀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只见她咬咬牙,猛地将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瞬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顿时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尽管疼痛难忍,但龙心苗却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之意。 她集中精神,全力操控着体内的母蛊,引导子蛊,顺着手臂上的伤口慢慢爬出体外。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且漫长,每一秒对于龙心苗来说,都如同度日如年一般。 终于,在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之下,子蛊成功地从她的体内爬了出来。 然而,由于之前伤势过重,再加上此刻大量失血,龙心苗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地。 但她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紧紧咬住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同时,她颤抖着手,从身旁抓起一瓶止血药粉,迅速洒在了手臂的伤口处。 随着药粉与鲜血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鲜血的流淌速度,总算渐渐减缓了下来。 把子蛊取出来,又缓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有了一些力气,被四个护法扶着,下了山,直接骑马回到了镇上。 她回到客栈的房间,没有睡觉,而是继续给自己疗伤。 到了天亮,龙心苗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坐在那里生闷气,明明把蛊下到了,李春娟的茶杯里。 可为什么,这蛊虫在自己的体内,不行,她一定要得到,君黎威这个男人,越想越是迫切的,想得到君黎威。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如就下情蛊吧! 今天早晨吃饭,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有机会了。因为李春娟说她,今日就回来。 打定主意,从自己那些瓶瓶罐罐里,找到了情蛊, 把蛊虫放进小瓷瓶里,放在袖口里,就出了房间。 很快就来到了君黎威的房间,君黎威看见龙心苗来了,赶忙招呼她过来吃饭。 龙心苗怕事情有变,便拿出酒杯和酒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世子我出来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 所以今早吃完饭,我就要启程回去了,这顿饭就当是为我饯行吧! 世子我们干一杯,君黎威听龙心苗要回去了,也很高兴,终于不用每日被她缠着了。 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龙心苗看自己的奸计得逞,他把子蛊喝进了肚里,龙心苗赶忙端起自己这杯,因为这杯里是母蛊,端起杯子也一饮而尽。 子蛊和母蛊互相牵绊,刚进体内的蛊虫,就起了作用,君黎威对龙心苗发生的变化。 坐下吃饭,就开始殷勤的给龙心苗夹菜,苗儿快点儿吃,多吃点儿肉,看你瘦的,龙心苗高兴的心花怒放,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第95章 狠毒 就在此时,屋内正弥漫着,一股浓情蜜意的氛围。 君黎威与龙心苗二人,含情脉脉地彼此凝视着。 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甜蜜。 然而,这顿温馨的饭尚未结束,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李春娟便领着两名丫鬟,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李春娟一踏入房门,目光瞬间就被眼前君黎威和龙心苗之间,亲昵的互动所吸引。 只见他们眉来眼去、窃窃私语,那副恩爱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李春娟的心,气得她银牙紧咬,心中暗骂:“好啊! 这才仅仅离开了一夜,君黎威这个负心汉,竟然就如此迅速地变了心!” 她越想越是气愤难平,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娇嗔地喊道:“世子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听到李春娟的声音,君黎威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 但很快又再次陷入了龙心苗的温柔陷阱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冷漠的口吻,对李春娟说道:“李春娟,你来啦。 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就赶紧坐下一起吃点吧,难道没看见我和苗儿正在用餐吗?” 这番话中的冷淡之意不言而喻,仿佛将李春娟,视作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令她倍感委屈和愤怒。 尽管心中怒不可遏,但李春娟还是强忍着泪水,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早上她在家里已经用过早餐了,之所以会回来,无非就是想要见一见,心心念念的世子哥哥罢了。 此刻,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君黎威和龙心苗,继续旁若无人地享用美食,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而就在这时,龙心苗忽然开始故意卖弄风情,娇声娇气地说道:世子哥哥,人家口渴得厉害。 听闻此言,君黎威二话不说,连忙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为龙心苗斟满了一杯茶水。 并柔声叮嘱道:“苗儿,慢点喝哦,这水可能还有些烫呢。” 说话间,他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直叫李春娟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噌地往上冒,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 李春娟生气的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气哼哼的就出了房间。 李春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冬虫和夏草看到世子这样,也气哼哼的跟着离开了。 等回到房间后,冬虫和夏草开始哄自己的小主子开心。 小姐,我们不生气,我都看出来了,那龙姑娘就是故意气你的。 夏草生气的说,小姐你看看他们今日做的有多过分,要我说,我们不如离开这,回村子算了。 这世子变心可真快,昨日还对我们小姐死心塌地,今日就变了心,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也得亏我们小姐没和世子订婚,不然你说,我们小姐该怎么办? 李春娟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道:“其实自己并非世子不嫁不可啊! 就算没有世子,自己的生活照样能够继续下去。” 要知道,自己如今不过才九岁而已,年纪尚小,谈婚论嫁之事,对她来说实在太早了些。 即便现在失去了世子,这个可能的夫婿人选,她也完全不必心急如焚。 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更合适的人出现。 想到这里,李春娟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世子与龙姑娘所在的房间方向。 世子倾心于龙姑娘,倒也未尝不可,况且他们俩年岁相当,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喜结连理、成就良缘。 而如果换成是自己与世子成婚,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还要等待五六年之久。 等到那时,世子都已经二十多岁啦! 这么一想,李春娟原本有些沉重的心绪,顿时轻松了许多,脸上也重新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既然已经想通了这些,李春娟决定不再纠结于此。 只见她站起身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物品。 随后,她轻声呼唤着贴身丫鬟冬虫和夏草,让她们一起前去,将所住的客房给退掉。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春娟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未曾向世子打过,主仆三人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把马车套上,李春娟主仆三人,手脚麻利地爬上马车。 冬虫熟练地拿起缰绳,轻喝一声:“驾!”随着马蹄声响,马车缓缓驶出了客栈大门,沿着街道向前行进。 一路上,李春娟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时不时还会停下来,购买一些心仪的物品。 她先是在一家肉铺前,买了十几斤的猪肉,又挑选了几只肥硕的鸡鸭,接着又走进一家点心铺子,选购了各式各样美味可口的糕点。 待采购事宜全部完成之后,李春娟轻盈地登上了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地踏上了归程之路。 只见车轮滚滚向前,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同时也扬起了一阵轻微的尘土,仿佛是为这场旅途,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氛围。 李春娟安稳地,端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心情格外愉悦。 她情不自禁地轻声哼唱起来,那欢快的小曲儿,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出,萦绕在整个车厢之中。 此时此刻的她,面容娇美如花,眼神明亮而灵动,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然而,就在李春娟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段归途之时,殊不知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原来,当李春娟她们离开之后,龙心苗立刻凑到了世子君黎威身旁,开始煽风点火。 她撅起小嘴,故作委屈地说道:“世子哥哥,您瞧瞧这李春娟,真是太过分啦! 她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摆脸色看呢,世子哥哥,您可一定要好好替人家出出气呀!” 说完,还不忘摇晃着君黎威的胳膊撒娇。 龙心苗话音未落,原本还算冷静的君黎威,顿时火冒三丈。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愤愤不平地回应道:“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心苗妹妹,简直是无法无天! 放心吧,宝贝妹妹,待会儿本世子,定会亲自去找她算账,一定让她知道得罪你的下场!” 说着,他大手一挥,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为龙心苗讨回公道。 心苗妹妹,走,世子哥哥带你去报仇去。 本世子定会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你赔礼道歉! 只见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身旁之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随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房间。 他们刚走出去没几步远,便来到了李春娟所居住的房门前。 君黎威二话不说,抬起手来,便使劲地拍响了房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他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叫嚷着:“李春娟,你赶紧给我出来! 立刻把门打开!快点儿给心苗赔礼道歉!是谁允许你给她摆脸色看的?” 就这样,君黎威持续不断地用力拍打着房门,龙心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得意极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屋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渐渐地,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仿佛即将喷涌而出一般。 这时,龙心苗还火上浇油,娇滴滴的抽泣道,算了,世子哥哥。 李姑娘不会给我们开门的,想必她一定不愿意给我赔礼道歉。 说完还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君黎威哪里舍得让美人落泪,赶忙搂过来安慰,苗儿妹妹别伤心,本世子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君黎威的脾气越发的暴躁,终于,当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时,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 只见他高高抬起右脚,作势就要狠狠地,将眼前的房门踹开。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楼梯处传来。 原来是店小二和掌柜的,一路小跑着冲上了楼。 二人满脸惊慌之色,边跑边喊道:“世子大人息怒啊!世子大人千万息怒! 住在这间房里的李小姐,刚刚已经办理完,退房手续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站在一旁的龙心苗,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迅速用双手捂住脸颊,“呜呜呜”地抽泣起来。 那哭声悲切而又凄惨,让人闻之心酸不已。 君黎威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一股强烈的心疼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连忙伸出双臂,一把将龙心苗紧紧地搂入怀中,并轻声安慰道:“别哭别哭,我的小心肝。 都怪那可恶的李春娟,居然敢这样对你。 放心吧,就算她现在逃走了,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会想办法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世子哥哥,您千万别责怪她呀!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抢走你,女子娇柔地说道,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而站在一旁的君黎威,此刻内心正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充斥着,那种感觉令他极为不适。 他深知自己对李春娟的感情深厚无比,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 然而,当他刚刚想起李春娟时,心脏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 这种痛楚并非源自于单纯的思念之情,而是只要想别的女人,她的心都会痛。 但是想身边这个女人,就没有那种刺痛的感觉了。 每一次心跳似乎都在提醒着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已然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他默默地问着自己的内心:“难道我真的如此深爱身旁的这个女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份爱意浓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持久。 可是君黎威又感觉,就是没有心苗陪伴在身边,他都没法活。 哪怕仅仅只是分开短短的一分钟,对于他来说都会变得漫长难熬,犹如岁月的煎熬。 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左右——那便是传说中的情蛊。 凡是中了情蛊之人,彼此之间若距离过远,便会遭受心痛不止的折磨。 唯有体内持有母蛊的那个人,即便相隔较远也能安然无恙,不会受到蛊虫的反噬之苦。 龙心苗拉着君黎威,世子哥哥我们回房间吧! 君黎威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情况,随后与众人一同返回房间。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房门之际,君黎威的几名得力手下匆匆赶来。 原来,这些人之前奉命,按照世子的指令,前去探寻太子和将军的行踪。 但经过一番艰苦努力之后,却丝毫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无奈之下,只得无功而返,并如实向世子禀报。 “世子殿下,属下们已经竭尽全力地,搜寻了各处可能的地方。 但太子和将军仿佛凭空蒸发一般,毫无踪迹可循啊!”一名手下满脸焦虑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君黎威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太子和老将军,万一他们遭遇什么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 沉思片刻之后,君黎威果断决定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将此事呈报给皇城,交由皇上亲自定夺! 拖延太久的话,恐怕会生出更多变故。” 说罢,他快步走到书案前,迅速取出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提起笔来,开始奋笔疾书。 只见君黎威运笔如飞,墨汁在宣纸上,流淌出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他详细描述了,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担忧,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局势的关切之情。 不多时,一封言辞恳切、条理清晰的书信便已完成。 写完之后,君黎威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然后将这张信纸折叠整齐,递到了其中一名手下手中。 “务必使用最快速度的信鸽,将此信火速送达皇城皇宫,不得有半分延误!” 君黎威表情严肃地下达着命令。 那名手下恭敬地接过书信,转身正准备离去。 此时,他忽然瞥见站在一旁的龙心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犹豫。 其实,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之中,他早已察觉到这位龙姑娘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她心怀叵测。 而且,因为龙姑娘的出现,世子竟然还无情地赶走了,一直陪伴左右的李姑娘。 他本想开口提醒一下世子,要多加小心此人,但看到世子对待龙心苗,那关怀备至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主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做下属的实在无权过多干涉。 想到这里,他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头也不回地,急匆匆去执行任务了。 龙心苗心中忐忑不安,她深知李春娟若还活着,必定会前来搅局,破坏她与君黎威之间的感情。 想到此处,龙心苗不禁心生一计。 只见她娇柔地,依偎在君黎威宽阔温暖的怀中,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般轻轻蹭着。 口中更是嗲声嗲气地撒起娇来:“世子哥哥~人家真的好怕呀! 万一哪天那姓李的姑娘,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我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啦!” 说着,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起粉嫩的小嘴,主动送上香吻一枚。 君黎威见状,心疼不已,连忙抱紧怀中佳人。 柔声安慰道:“莫要再提那可恶之人,本世子的心中唯有你一人,绝无他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既然她如此不识好歹、不安本分,那便将其彻底解决掉好了。” 言罢,他面色一冷,朝着身旁的暗卫高声喝道:“今夜子时,尔等速去将李春娟除去。 不得留下任何活口,且行动务必隐秘,切不可让人察觉半分!” 然而,就在下达这道冷酷命令之后,君黎威却突然感到,心头一阵莫名的痛楚袭来。 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令他难以忍受。 可是,他强忍着这种不适,努力不去回想有关李春娟的事情,因为只要稍作思考,那刺痛之感便会愈发强烈。 而接收到命令的暗卫们,则面面相觑,脸上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实在想不通,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世子殿下,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狠心绝情,竟然下令要取李春娟的性命。 毕竟,在他们眼中,那位李姑娘,一直以来对待世子都是真心实意、关怀备至,如今说杀就杀,着实令人费解。 尽管满心狐疑,但身为暗卫,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只盼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不负世子所托。 他们实在搞不明白,但也不敢违抗世子的命令。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万籁俱寂。 然而,就在这片静谧之下,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穿梭于黑暗之间,向着黑河村疾驰而来。 这几名神秘的身影,正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李春娟的家。 这些暗卫犹如夜空中的蝙蝠,轻盈地跃上了李春娟房间的屋顶。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跃上屋顶的瞬间,屋内的李春娟突然睁开了双眼。 原来,空间早已向她发出了警报,提醒她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无论来人究竟是谁,只要身上带有如此强烈的杀意,那就毫无疑问是冲着她来的。 李春娟心中一紧,但并未惊慌失措。 她迅速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把,精心准备好的迷药,紧紧地攥在手中,静静地等待着,那两名暗卫,落入她设下的陷阱。 而此时,住在另一间房里的冬虫和夏草,由于距离较远,并未能察觉到这两名暗卫的到来。 假如没有系统的存在,李春娟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场突然降临的巨大危机。 与此同时,只见四名训练有素的暗卫,彼此之间,默契十足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和手势后。 其中两名身手矫健的暗卫,率先悄无声息地跃下屋顶,如鬼魅般向着屋子靠近。 他们熟练地掏出特制的竹筒,轻轻一吹,一缕缕淡青色的迷烟,便顺着门缝和窗缝钻入屋内。 然而,李春娟早就对此有所防备。 早在这几个不速之客,刚刚踏上屋顶的时候,她就已经果断地服下了解毒药。 所以此刻,那些原本,足以让人瞬间昏迷不醒的迷烟,对于她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于是,她飞快地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块湿润的帕子,并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以确保万无一失。 又过了一会儿,迷烟散尽,二人用小刀拨动门插,很快门被打开,二人进了屋子。 二人拔出寒光闪闪的刀,狠狠的朝李春娟刺去,李春娟就在这时迅速出手,迷药撒向二人。 二人躲闪不及,迷烟撒向他们时,忘记了闭气。 二人中了迷药,很快倒在地上。 就在刹那间,只听得“扑通”两声闷响,二人如遭重击般直直地晕倒在地,并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但李春娟却并未急于,将他们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只因此时屋顶之上,尚有另外两名身影潜伏着,那两人如同鬼魅一般,隐匿于黑暗之中,纹丝不动。 夜空中乌云密布,漆黑一片,连一丝月光都无法穿透云层洒落下来。 尽管如此,那两个屋顶之人,还是冒险揭开了几片屋瓦,试图窥探屋内的情况。 然而,无尽的黑暗犹如厚重的帷幕,将一切都遮蔽得严严实实,纵使他们瞪大双眼,也难以看清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始终毫无动静。 等待多时的二人渐渐按捺不住性子,心中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终于,他们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屋顶纵身跃下。 落地之后,他们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屋子靠近。 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长刀,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生死之战。 当他们蹑手蹑脚地踏进屋内之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房内之人,早已悄然无声地站立在门旁一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人突然被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同伴绊倒在地。 而就是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破绽。 李春娟果断出手,只见她玉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骤然涌出,眨眼之间,便将这二人收进了空间之内。 与此同时,原本倒卧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也在同一时刻凭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响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正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冬虫和夏草的警觉。 她们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手提寒光闪闪的宝剑,风驰电掣般地冲出房门。 待她们定睛一看,只见李春娟正孤零零地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赤着双脚! 这一幕让冬虫和夏草心急如焚,急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 言语之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之色。 我们听见动静就赶过来了,李春娟站在那里,轻轻地摇着头说道:“没事,啥事儿都没有,你们快回去歇息吧!” 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出去解个手,这不,下地的时候天黑得很,一时间竟找不到鞋子在哪儿了。” 一旁的冬虫听闻此言,连忙手脚麻利地点燃了油灯,而夏草则赶紧找来了一双鞋子。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李春娟儿抱到炕上坐好,并细心地帮她穿上鞋子。 紧接着,夏草又提起一盏灯笼,陪着李春娟一同前往屋外方便。 过了一会儿,李春娟和夏草便回来了。 回到屋里后,李春娟让二人先回房睡觉,自己则缓缓地躺在了炕上。 此刻,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李春娟心想总算有时间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了。 一进入空间,李春娟立刻用念力,将那四个被抓进来的人,关进了一个房间里。 然后,她面色冷峻地开始对这四人展开审讯。 然而,起初这四个人嘴巴紧闭,无论李春娟如何盘问,他们就是不肯吐露实情。 甚至,其中几个人还妄图,咬碎藏在牙缝中的毒药自尽。 但这里可是李春娟掌控的空间,一切皆由她说了算。 她心念一动,便施展出强大的禁制之力。 使得这些人,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就连想要张开嘴都是一种奢望。 第96章 暗杀失败 李春娟紧蹙眉头,胃里一阵翻涌,但还是强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靠近这几个暗卫。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掰开其中一个暗卫紧闭的嘴巴。 只见暗卫的口腔深处,赫然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李春娟咬咬牙,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那颗毒药丸,缓缓将其取出。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把这几个暗卫口中,藏匿的毒全都取了出来。 随后,李春娟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娇声说道:“嘻嘻,好了哦,你们嘴里藏着的这些要命玩意儿,姐姐我已经好心帮你们弄出来啦!” 她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几个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的暗卫。 接着道:“如今啊,就算你们想死也没办法咯! 说说看吧,你们不都是世子殿下身边的得力暗卫么?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刺杀我呢? 快给本小姐从实招来! 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哼哼……我保证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几个暗卫互相对视一眼,眼见大势已去,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于是纷纷垂头丧气地道出了实情。 李春娟静静地站在原地,仔细聆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然而,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到几人说完,李春娟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场。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疼爱有加的世子哥哥,居然会如此绝情! 竟然派遣这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前来取自己性命。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李春娟失魂落魄地走到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世子哥哥,你怎会这般狠心啊! 以前你对我的那些好,难道全都是虚情假意吗? 曾经的你对我那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我还以为这份深情,能够天长地久……没想到,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此刻的李春娟已然心乱如麻,根本无暇顾及,那四个被她制服的暗卫。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走去。 离开之前,她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那四人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径直走出了这个房间,然后闪身出了空间。 夜已深,万籁俱寂,李春娟静静地躺在炕上,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黑漆漆的房梁。 尽管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如同墨汁一般,什么也瞧不见。 但她依然执拗地,瞪大着那双眼睛,仿佛要透过黑暗看穿这世间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越来越浓,可李春娟却毫无睡意。 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边渐渐露出曙光,她才终于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照在了李春娟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她悠悠转醒,却感觉浑身无力,就连起身吃饭,都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向来规规矩矩,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为何世子就是容不下自己呢? “不喜欢我也就罢了。” 李春娟暗自思忖道,“我又并非是非他不嫁不可,更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女子。” 其实家中众人,早已察觉到李春娟近日来心情不佳,只是见她闷不作声,谁也不敢轻易上前询问。 即便知道世子欲对她不利,甚至可能会痛下杀手,但李春娟却并无丝毫报复之心。 她只想着能与此人彻底划清界限,从此各走各路,再无瓜葛。 当这个念头在心头愈发坚定之后,李春娟原本阴郁的心情。 竟也逐渐好转起来,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开朗。 且说那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政务。 突然,一只白鸽从天而降,径直飞入了宫殿之内。 皇帝身旁的太监连忙上前,将白鸽腿上,绑着的信件取下,恭恭敬敬地呈递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信件展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气得怒发冲冠。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这个君黎威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朕让他陪着太子一同外出办事,结果倒好,不仅太子不见了踪影,就连轩辕老将军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怒之下的皇帝,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随手抓起案桌上那一摞厚厚的奏折,狠狠地朝着地面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奏折散落一地,如同雪花般四处纷飞。 书信上说,那些失踪之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半点踪迹可寻。 皇上大发了一通脾气,很快事情就传到了宫外。 皇上无心在处理政务,气哼哼的去了皇后住处。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当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时,早朝的钟声已然敲响。 大殿内,众多大臣们,早已听闻了昨日发生之事,一个个神色凝重,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待皇帝坐上龙椅之后,众臣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随后,按照惯例开始奏事。 然而今天的气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因为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不约而同地上起了奏折。 请求皇帝废除现任太子之位,并改立其他皇子取而代之。 其中,以拥立二皇子君黎苏者居多。 这些大臣们言辞恳切,列举出种种理由,认为二皇子聪慧过人、德才兼备,理应成为新的储君人选。 当然,也有一部分大臣主张立三皇子或者四皇子为太子的。 一时间朝堂之上,分成了三个派系——支持二皇子的、支持三皇子的,以及支持四皇子的。 各方势力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甚至有人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就要大打出手。 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皇帝心中暗自思忖。 实际上,他对于这位大皇子早就有所不满,一直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废掉其太子之位。 如今见众人皆如此提议,再加上二皇子,一方的支持者确实为数众多。 皇帝终于下定决心,颁布了一道圣旨。 于是乎,一场围绕着皇位继承人的激烈争夺,就此拉开序幕。 终于,经过一系列激烈的宫廷争斗与权衡利弊之后,二皇子君黎苏脱颖而出,成功地被册封为太子。 与此同时,皇城校尉楚雄,获封威武大将军一职。 圣谕下达,要求他们即刻动身前往黑城,寻找那位失踪已久的将军以及大皇子。 众人皆知,这楚雄乃是二皇子的岳父大人,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在,此番二人同赴黑城,自然能够相互扶持、彼此照应。 其实,皇上之所以会将区区一名皇城校尉,破格擢升为威风凛凛的威武大将军。 其中缘由正是因为,他与二皇子之间的翁婿情分。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楚雄更好地辅佐,新立的太子完成使命,又能借助这份亲缘,巩固皇权统治。 没过多久,清晨的早朝便宣告结束。 如今已贵为太子的君黎苏,与新晋威武大将军楚雄,一同走出了庄严巍峨的皇宫大门。 随后,他们急匆匆地,分别赶回自己的府邸,开始着手整理行装。 不多时,二人各自率领着,十余名精壮护卫再次会合。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迅速离开了繁华热闹的皇城。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风驰电掣般,向着黑城赶去。 这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月,就赶到了黑城。 知府亲自招待了太皇子和大将军。 这次来上任的是李志福李知府。 他们住在了府衙内,安顿好后,太子才想起来,打听世子君黎威的下落。 这事儿让李志福非常的苦恼,世子大人在黑水镇,他们住在镇上的客栈里。 这让将军和太子感到非常疑惑,好端端的跑镇上住着干什么? 那镇上有美女,小妖精勾搭他不成。 太子想着来了兴趣。 知府赶忙说道,大皇子和老将军,就是在那家客栈失踪的。 那为什么世子还好好的,知府便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世子大人当时,被大皇子派去接应他和县令二人。 在中途世子受了伤,遇见了邻国的探子,遭遇了埋伏,被一个乌疆族女子所救。 太子听闻,这世子艳遇不浅呐!受伤都能被女子所救,想必这女子长得一定倾国倾城。 太子迫切的想要去看一看,第二日和将军骑着马,带着护卫,就往黑水镇赶去。 知府大人,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外,一行人快马加鞭,去了黑水镇。 再说黑水镇,李知秋李县令,每日都要往客栈跑,世子大人在客栈中他能不来吗?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谁愿意待呀? 这要不是皇上下了圣旨,谁愿意来这地方当县令。 一点油水都没有,而且一到冬天都能把人冻死。 太子与将军一同踏入了客栈。 他们步伐稳健地走向掌柜处,要了两间上等客房。 而此时此刻,世子正与龙心苗,在房间里情意绵绵、如胶似漆。 只见龙心苗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盈地坐在世子的大腿之上,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不时传来阵阵轻声细语,那甜蜜的氛围,仿佛能将整个房间都融化掉。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世子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但还是让随从前去开门。 当门缓缓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正是一脸惊讶的太子。 原来,当太子推开门后,第一眼便瞧见了,龙心苗正亲昵地,依偎在世子怀中的这一幕。 两人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世子见到突然出现的太子,也是惊愕万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龙心苗对于突然闯入的两名陌生男子,似乎并未感到太多惊慌。 她依旧稳稳地坐在世子腿上,甚至连位置都未曾挪动分毫。 只是微微仰起头,用那娇柔甜美的声音嗲声嗲气地问道:“世子哥哥,这两位是谁呀?” 听到龙心苗的问话,世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连忙清了清嗓子,向龙心苗介绍道:“这位乃是二皇子殿下,旁边那位则是校尉大人。” 然而,还未等世子话音落下,一直跟随在二皇子身旁的随从。 便抢先一步开口纠正道:“世子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咱们二皇子现已承蒙圣上隆恩,被册封为当朝太子啦! 至于您面前的这位楚校尉嘛,更是凭借赫赫战功,得以荣升为威武大将军了。” 世子见状,连忙伸手示意龙心苗起身,并自己也迅速站起身来。 恭恭敬敬地向太子殿下,和将军大人,行礼问候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将军大人!” 见到世子如此礼数周全,太子与将军二人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待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太子嘴角微微上扬。 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开口说道:“世子啊,你可真是好有闲情雅致呀! 瞧瞧这位美人儿,生得如此娇俏动人,不知你是从何处寻来的这般尤物呢?” 世子闻言,不禁仰头大笑起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高声回答道:“哈哈,太子殿下说笑了。 此女可不是一般人物,她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而且如今更是我的未婚妻!” “哦?”太子听闻此言,面露惊诧之色,追问道:“竟是你的未婚妻? 那之前传闻中的李春娟,又是你的什么人呢? 难不成你已经将她抛弃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本太子倒是可以考虑,将其收入囊中。” 世子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但转念想到李春娟,心口却像被针扎似的,一阵阵地抽痛。 原本到嘴边想要反驳的话语,此刻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的龙心苗,自然将世子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她心中了然,知晓世子,定然是又想起了那个李春娟。 于是,她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可恶之人,怎会专挑这种时候提起,让人不快之事,当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龙心苗觉得几人聊天无趣,就向几人行了一礼说道,心儿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几位爷慢慢聊,心儿告退。 说完扭着她的水蛇腰,出了房间。 这两日她非常心烦,听说世子派去的暗卫,没能解决掉李春娟。 暗卫还消失不见了。 这几日,圣子龙傲天,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 整日纠缠着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要带她回乌疆族去完成那场婚事。 可她又怎会愿意呢?毕竟,她的心,早已系在世子身上了。 然而眼下,她还不能直接得罪这位圣子哥哥,必须先稳住他才行。 可要如何才能,将这个难缠的家伙打发走呢?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万一处理不当,恐怕会惹来更多麻烦。 怀揣着满心忧虑,龙心苗缓缓走出了所在的客栈,朝着另一间客栈走去。 那间客栈里住着大护法、二护法以及四名丫鬟,当然,还有圣子和他所带来的随从。 当龙心苗刚刚踏入客栈大门时,圣子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满脸笑容地说道:“苗儿妹妹,你终于回来啦!” 接着,他忙不迭地追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呀? 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就只等你一人啦! 要是再拖延下去,族中的那些长老们,恐怕也要亲自赶来催促了。” 面对圣子连珠炮似的话语,龙心苗心中愈发烦躁,但表面上仍强忍着不耐,冷冷地回应道:“天傲哥哥,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成婚。 这件事情,请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烦死个人了!”说罢,她狠狠地瞪了圣子一眼,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龙傲天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堂堂乌疆族的圣子,怎能容忍这般无礼对待! 要知道,他们乌疆族可是有着明文规定,圣子与圣女必须喜结连理,成为夫妻。 若非如此,以他龙傲天的心性,怎会愿意迎娶这样一个满脸孤傲、不可一世的女子? 难道他就不想另觅佳偶吗? 他们乌疆族内,貌若天仙的女子比比皆是。 想到此处,龙傲天愤愤不平地跺跺脚,气呼呼地上了楼。 只见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嘴唇紧抿,透露出满心的不悦。 就这样,带着这副阴沉的脸色,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楼上。 正在屋内的龙心苗见到龙傲天这般模样,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她深知这次是自己做得过分了些,连忙收敛了先前的傲气,放低姿态,快步走向龙傲天。 待走到其身后时,更是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放在龙傲天的双肩上,开始替他揉捏起来。 同时,嘴里轻声说道:“傲天哥哥,您千万别动怒啦,都是小妹我的不是。 刚刚说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太过冲动了,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呀。 我也是因为难得能出来玩一趟,实在不舍得这么快就回去嘛。 再加上那位世子身受重伤,至今尚未痊愈,身旁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 我好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顺手帮着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呀。” 龙傲天一脸怒容,语气恶劣地吼道:“你竟然去照顾他! 难道你就完全没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可是你的男人啊! 你却在那里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你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你真想公然违背族规不成?” 说到此处,龙傲天的声音愈发高亢,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龙心苗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震,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她怎么能如此糊涂呢? 如今就算已经和龙傲天结为夫妻,但由于她与世子皆身中情蛊,所以两人根本无法行夫妻之实。 这情蛊极为霸道,一旦中蛊之人,对彼此不忠诚,便会遭受极其痛苦的反噬——吐血而亡。 更为棘手的是,若想解开此蛊毒,还需要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万年人参。 然而,从古至今,又有几人曾亲眼目睹过,万年人参的真容呢? 就连千年人参,都已多年未曾听闻其下落了。 龙心苗撒娇卖萌,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把龙傲天安抚住了。 她这才把心思放在了别处,她派身边大护法,二护法,去黑河村查看一下,李春娟的情况。 要是有机会就把李春娟杀了,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交代完这些,龙心苗忧心忡忡的想着事情,出了客栈。 要不然她给圣子也下蛊毒,把他控制住,就不想着和自己成婚了。 可是给圣子下了蛊毒,非常好办。 可乌疆族的族长们,她可应付不来。 正当龙心苗满心忧虑、愁眉不展之际,世子竟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龙心苗抬眼瞧见君黎威朝自己走来,原本紧绷着的小脸,瞬间如春花绽放般笑开了颜。 只见她娇嗔地说道:“世子哥哥,您可是来寻我的么? 是不是想念我啦?”这话语之中满含着期待与欣喜。 然而实际上,君黎威又怎会是因为,思念龙心苗而来呢? 方才与她分别之后,他便觉得头脑稍稍清明了些,心中所想之人唯有李春娟罢了。 只是当他再次靠近龙心苗时,脑海里一旦浮现出李春娟的倩影,那颗心就像是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这种痛楚如此剧烈,以至于今日他竟然接连吐出了两口鲜血!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将侍奉左右的随从们吓得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君黎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连忙喝止了两名随从,让他们迅速,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并故作镇定地表示自己要外出散散步。 于是乎,他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谁曾想,刚刚走出客栈没多远,就在前方的小径上,迎面撞见了龙心苗。 第97章 争相吃醋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君黎威与龙心苗不期而遇。 于是乎,两人结伴而行,一同前往附近,最好的酒楼享用美食。 要知道,一旦中了情蛊,情况便会变得如此奇妙——当两人相聚时,他们的眼中似乎再也容不下旁人半分。 此时此刻,君黎威紧紧地搂住,龙心苗纤细的腰肢,二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彼此,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够拉出长长的丝线来。 在外人的眼中,他俩无疑是一对恩爱有加、令人艳羡的夫妻。 然而,这一切落在龙天傲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只见龙天傲站在远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相拥而立的君黎威和龙心苗。 他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几乎快要刺破皮肤。 他心中暗暗怒骂道:“龙心苗啊龙心苗,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才刚刚向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再与那个世子眉来眼去、纠缠不清。 怎知一转眼就又和他搂搂抱抱在一起了? 你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给我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想到此处,龙天傲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最终,他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客栈。 而此时正沉浸在,甜蜜氛围中的龙心苗,对此浑然不觉。 她根本未曾留意到,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幕,已被龙天傲尽收眼底。 至于其他人,则更是无从知晓,龙心苗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 实际上,龙心苗不过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爱慕虚荣之辈罢了。 二人在酒楼里吃了一顿饭,那简直是卿卿我我,你给我夹一块肉喂进嘴里,我给你夹一口菜喂进嘴里。 把陪着他们的小厮和丫鬟,看的面红耳赤,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你侬我侬的。 而且吃着吃着,龙心苗竟坐在了君黎威的腿上。 二人就差嘴对嘴喂着吃饭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两个人才高高兴兴的,往客栈走去。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很好,可跟着他们的小厮和丫鬟,就不那么美好了。 等回到客栈,龙心苗回了自己房间。 世子也要和太子,将军商量事情。 当然是商量起,前太子和老将军失踪的事儿。 还有边境打仗的事情,商量了一会,各自散去。 可太子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龙心月的房门。 龙心月打开房门,看到是太子,太子殿下,有事吗? 太子看着龙心月,婀娜多姿的身段,还有那美丽的容颜。 让他有了和君黎威,抢人的冲动。 太子是什么人?那女人多如牛毛,哪一个不上赶着献殷勤。 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和经历而言,可谓是阅女无数,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无论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女子,还是清纯可爱、娇羞可人的佳人,亦或是冷艳高贵、气质出众的淑女,他都见识过不少。 对于女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和心思,他更是摸得一清二楚。 而且在他看来,这些女人,大多都是冲着金钱和权力而来。 毕竟,拥有财富与权势,就意味着能够,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以及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 而他呢,恰好两者皆备。 所以,只要他愿意稍微展现一下,自身的魅力和优势。 那些女人自然会像蜜蜂见到花蜜一般,争先恐后地向他扑来,主动贴上身。 就在这时,只见那太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而又迷人的笑容。 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的龙心苗身上,并轻声说道:“龙姑娘,不知可否邀请在下进屋内一叙呢?” 听到太子这番话,龙心苗心中一喜,暗自思忖道:“莫非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对我有意?”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连忙应道:“太子殿下,请屋里坐!”说着,便侧身将太子迎入屋内。 待太子进入房间后,很自然地走到桌前坐下。 龙心苗见状,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为太子斟满一杯香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缓缓落座。 然而,自始至终,太子都没有提及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开始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太子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讲起各种奇闻异事和风趣笑话,直把龙心苗逗得哈哈大笑,花枝乱颤。 不知不觉间,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到了该用晚餐的时候。 见此情形,太子顺势发出邀请:“龙姑娘,此刻正值饭点,不如我们一同前往酒楼享用美食如何?” 此时的龙心苗,早已经将世子抛诸脑后。 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道:“好啊,那就劳烦太子殿下带路啦!”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客栈,朝着酒楼的方向行去。 世子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房间里。 丝毫不知,那个曾经给他下过情蛊的女子,已经心有所属、另觅新欢。 而此时,世子身边那位忠心耿耿的随从兴海,则匆匆忙忙地从酒楼跑回来,手上拎着个装满丰盛饭菜的食盒。 当兴海踏出酒楼大门时,不经意间抬眼一望,竟瞧见太子与那龙姑娘并肩而行。 二人有说有笑,好不亲昵,正朝着酒楼内缓缓走去。 见到这般情景,兴海不禁皱起眉头。 心中暗自气恼:“这龙姑娘怎么如此朝三暮四?” 他一边想着,一边气鼓鼓地提着食盒,快步回到了客栈。 一进世子所住的屋子,兴海便将食盒重重地放在桌上。 满脸怒容地,对着世子抱怨道:“世子啊,您可真是太傻了!被龙姑娘耍的团团转。” 您瞧瞧那龙姑娘,您对她那么好,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这不,今天我刚从酒楼出来,就瞅见她跟太子殿下,有说有笑地,走进酒楼去吃饭了。 而且两个人看起来,关系特别亲密,都让人看不下去! 前几日我也看到过,她居然还跟,另外一个男子,也是有说有笑的。 像她这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子,实在不值得您如此相待啊! 依我看呐,还是李姑娘更好些。 至少人家李姑娘,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的。 绝不会像龙姑娘那样,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兴海刚刚一提李春娟,世子的心,又想李春娟了。 刚一想李春娟,他的心莫名的刺痛起来。 可这时候,他与龙心苗离的远,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他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般地想起来了,就在前几天的时候,他竟然鬼迷心窍地,派遣手下之人,前去暗杀李春娟! 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自责,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然而,更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每当脑海中,浮现出李春娟那娇美的面容时。 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地刺扎着一般,疼痛难忍。 越是这般想着,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感,便愈发强烈起来。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成碎片。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心痛过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气血,“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看上去极为虚弱和憔悴。 而刚刚吐出的那口鲜血,则星星点点地,溅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尽管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但他仍旧心急如焚地,想要弄清楚李春娟,如今究竟情况如何。 于是,他用颤抖的声音,费力地呼喊着,隐藏的暗卫。 随着他的呼唤声响起,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闪现而出。 并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头问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快去查查李春娟现在怎么样了,立刻停止对她的暗杀行动!” 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咬着牙关艰难地说道。 听到主人下达的命令,那名暗卫不敢有丝毫怠慢。 连忙回答道:“启禀主子,之前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暗卫们。 全都离奇失踪了,目前尚未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不过据属下所知,李春娟小姐毫发无损,并未受到此次暗杀事件的影响。” 听完暗卫的禀报之后,君黎威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可是紧接着,当他再次想到李春娟安然无恙之时,那股熟悉的心痛之感,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而且比之前还要猛烈数倍。 那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令人窒息的痛苦,如恶魔般紧紧地缠绕着君黎威,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生生撕裂开来。 每一次的阵痛都犹如万箭穿心,令他痛不欲生。 尽管他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苦苦支撑,但终究还是难以承受,这般撕心裂肺般的折磨。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君黎威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晕厥了过去。 那原本挺拔坚毅的身躯,此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气。 由此可见,这神秘莫测的蛊毒当真是厉害非常! 竟然连像君黎威这样意志如钢铁般坚硬、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都不曾屈服过的人,都无法抵御它的强大威力。 一旁的兴海,目睹自家主子突然晕倒在地,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手脚发软,整个人都慌了神儿,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总算是回过神来,急忙大声呼喊着让躲在暗处的暗卫,赶紧过来照顾世子。 而他自己,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外奔去,请大夫前来诊治。 幸运的是,医馆距离此处并不远。 没过多久,兴海便带着一名年过半百、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只见那老大夫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君黎威身旁坐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号起脉来。 然而,这一号脉就是许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大夫的眉头却越皱越深,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终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老大夫缓缓松开了手,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束手无策。 不死心的兴海,连忙恳请老大夫再仔细查看一番,老大夫无奈之下,只好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刺进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之中。 可是经过一番检测后发现,这些血液并无毒性。 随后,老大夫又重新为君黎威号了一次脉,结果依然未能查出,到底患了何种病症。 眼见如此情形,老大夫面露难色,赶忙站起身来,对着兴海拱手说道:“这位小哥,实在对不住啊! 老夫行医数十载,今日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怪病,着实无能为力。 你们还是尽快另寻高明吧,老夫我才疏学浅,惭愧至极呀!” 说完,老大夫连连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去,任凭兴海如何挽留并递上诊金,他都坚决不肯收下。 兴海打了一盆水,给世子擦洗干净,又往嘴里喂了一些温水。 过了一会儿,君黎威醒了过来。 人虽醒了,但是虚弱的很,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生病了,又感觉自己没生病? 但他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一想李春娟,自己就心痛无比。 这一想心又开始痛了起来,于是他屏住呼吸,放空大脑,不再想别的女人。 如此一来,那种不适感总算减轻了些许,兴海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 他亲眼目睹,自家主子苏醒过来后,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整个人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之前那股子紧张劲儿,顿时烟消云散。 趁着这会儿功夫,兴海赶忙开始动手拾掇起,这间略显凌乱的屋子来。 然而,兴海这边刚刚把屋子收拾妥当。 紧接着便马不停蹄地,跑去侍奉主子用餐。 他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到桌上,并小心翼翼地为主子布好碗筷。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龙心苗从外头回来了。 只见她莲步轻移,径直走进了世子的房间。 一进门,龙心苗便娇声娇气地说道:“世子哥哥,我不过离开一小会儿,怎的您的面色竟这般难看呀! 莫不是身子不舒服,生了病不成?” 话毕,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了君黎威的额头之上。 面对龙心苗的关切询问,君黎威却是一脸冷漠,声音冰冷地反问道:“你方才究竟去做什么了?” 龙心苗听完之后,那张娇俏的面庞之上,竟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之色。 相反,她微微低垂着头,轻咬着下唇,眼眶之中瞬间泛起一层水雾,那模样,简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只见她抽抽噎噎地轻声说道:“人家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啦! 可是世子哥哥,您却一直都不来,唤我一起去用膳。 就在这个时候呀,恰巧太子殿下,满怀诚意地邀请我,到酒楼里去享用一顿丰盛的美餐。 哎呀,面对太子殿下,如此真挚的盛情邀约,我真的是很难开口拒绝啊!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才不得不应允了他的请求,跟着他一块儿去到酒楼吃饭了嘛。” 说到这里,龙心苗抬起头来,怯生生地望着世子,眼中满是无辜与委屈。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世子哥哥,您就别再生我的气啦好不好? 还有哦,世子哥哥您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吃醋了吧? 不过您放心好了啦,我和太子殿下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我们俩也就仅仅只是在一起,吃了顿饭而已啦。 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边儿和眼睛里边儿,永远都只有世子哥哥您这一个人呐。” 话音刚落,龙心苗便赶忙伸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动作轻柔地夹起一块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然后轻轻地放到世子面前的碗碟之中。 同时,她还不忘甜甜地叮嘱道:“世子哥哥,您可要多吃一点哦。 看看您现在的脸色这么差,一定得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行呢。 好好地给自己补一补身子,这样才能让身体尽快恢复健康,变得越来越好呀。” 君黎威听龙心苗这样一说,气也就消的差不多的。 这才开始吃饭,刚吃完饭,太子殿下又来了,而且还故意的,坐在了龙心苗的身边。 说的话句句都带着挑逗的意思,龙心苗不但不生气,还心里美滋滋的。 脸上还带着娇羞的表情,这可把君黎威气坏了。 君黎威吐了两次血了,身体非常虚弱,这一气,可把他气的够呛。 只见君黎威怒目圆睁,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那张雕花梨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这声巨响,他猛地站起身来,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太子殿下,难道您当我已经死了不成?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如此放肆地,调戏我的未婚妻。 像您这般行径,真的适合担当,尊贵无比的太子之位吗? 需不需要我。立刻修书一封呈递给皇上。 让他老人家好好斟酌一下,是否应当撤销您的太子封号啊!” 太子闻听此言,瞬间面色煞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君黎威,在世子的身份背后,可是深得自己父皇的宠爱和器重。 别说是他们这几个皇子了,就算把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在父皇心中的份量,也远远不及这位世子来得重要。 想到此处,太子不敢再有丝毫怠慢,慌忙起身离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君黎威跟前。 深深地鞠了一躬,满脸惶恐之色地陪着不是道:“堂弟啊,千错万错都是堂哥的错! 堂哥刚才确实是做事欠缺考虑,言语之间多有冒犯,只是一时兴起,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会闹到如此地步,真是罪该万死! 还望堂弟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就饶过堂哥这一回吧!” 说完这番话后,太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赶紧转过身,面向坐在一旁的龙心苗,再次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语气诚恳地说道:“龙姑娘,实在对不住了,方才在下确实太过鲁莽无礼、言行失当,冒犯之处还请龙姑娘多多包涵。 待到日后姑娘嫁入我们皇家,便成了我的堂嫂。 在下之前有哪句话说得不妥当,也恳请姑娘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君黎威其实,并没有下定决心,要对太子采取什么极端手段。 他那紧绷着的面容,此刻也渐渐舒缓开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峻阴沉。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的龙心苗,见气氛有所缓和,便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且端庄大方。 她微微欠身,向太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并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请不必在意,小女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其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然而,尽管得到了龙心苗的谅解,太子却似乎仍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他在座位上,仅仅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匆忙起身,像是急于逃离这个,让他倍感窘迫的地方一般。 只见他脚步略显慌乱,甚至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随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两人正在尴尬的时候,店小二敲响了房门。 先给世子行了礼,世子大人好,龙姑娘好,君黎威说,你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赶忙说道,有一位公子,在外面想见龙姑娘。 店小二这边说完,龙心苗着急的站了起来,君黎威脸沉了下来。 愤怒的说道,龙心苗我看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这样朝三暮四,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你把我当什么了。 龙心苗吓了一跳,她这次可真有点儿心虚了。 她能想到,外面找她的人是谁。 一定是龙天傲,她的圣子哥哥。 君黎威拉过龙心苗的手,就往房间外面走。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君黎威是想宣誓主权。 很快来到了楼下,真的是圣子龙天傲。 龙天傲本来看到龙心苗出来,还很高兴。 可当他看到君黎威的时候,脸色就非常的难看。 甚至都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当看到二人手拉着手,更是气的青筋暴起,拔下腰间的宝剑,怒吼着就冲了上去。 龙心苗吓得脸色大变,大声的喊道,天傲哥哥快住手。 可龙天傲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气的眼睛通红,脸上青筋暴起。 宝剑很快就要插进,君黎威的胸口了。 龙心苗吓得都要晕倒了,一旦宝剑插进君黎威的身体,那就会麻烦不断,甚至有可能给他们乌疆族带来灭顶之灾。 第98章 李春娇出村 龙心苗惊恐万分,内心充满了恐惧。 然而,她那极度自私的本性却在此时展露无遗。 面对那致命的一剑,朝君黎威袭来,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自己受到丝毫伤害! 可是,她又无法做到,对君黎威的安危视若无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那敏捷的思维和迅速的反应发挥了作用。 她突然瞥见身旁站立着的丫鬟苗雪,刹那间,一个恶毒的想法涌上心头。 只见她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推,苗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向了君黎威。 紧接着,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宝剑无情地刺入了肉体之中。 随后,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尖锐刺耳且,凄厉无比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黎威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之中,缓缓地回过神来。 他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苗雪那娇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身躯,正摇摇欲坠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瘫倒在地。 没有丝毫犹豫,君黎威心急如焚地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接住了苗雪。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直潜伏在暗处。 默默守护着君黎威安全的,那些身手矫健的暗卫们,以及他身旁忠心耿耿的随从。 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迅速拔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剑,朝着龙天傲猛扑过去。 刹那间,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一场惊心动魄、血腥残酷的厮杀,就此拉开帷幕。 龙天傲此人虽也懂一些武艺,但说到底,他所掌握的那些招式,不过是些徒有其表的花拳绣腿而已。 与眼前这群经过严格特训、身怀绝技的高手相比,他那点儿微末道行,简直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得可怜。 或许在寻常人眼中,他还能勉强算得上是,比别人厉害那么一点儿。 然而,当面对像君黎威手下,这样真正的强敌时,他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完全无法与之抗衡。 此时的场面,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状态。 众多围观的老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却又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纷纷聚拢过来,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的人墙。 人们交头接耳,对着场中的众人指指点点,各种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不少人更是毫不留情地,将矛头指向了龙心苗,口不择言地指责她,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龙心苗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对那个,害得自己遭受如此羞辱和谩骂的圣子龙天傲,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君黎威心急如焚地,紧紧抱住受伤的苗雪,不顾一切地朝着医馆狂奔而去。 而另一边,龙天傲迅速被几人制伏,并被绳索牢牢捆绑住。 他们毫不留情地,将龙天傲押解着带上楼去。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见到这场风波,似乎已经平息,没有更多精彩的情节可供观赏,便逐渐散去。 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议论声,猜测着刚刚发生事件的来龙去脉。 龙心苗默默地紧跟在君黎威的身后,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幸运的是,由于田雪送医馆及时。 再加上苗雪所受之伤,并未伤及要害部位,经过一番紧急救治后,终于成功地从死神手中夺回了一命。 此时的苗雪正安静地躺在,医馆后院的病床上,安心养伤。 君黎威看到苗雪脱离危险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却依旧难以平息,气哼哼地转身准备离去。 自始至终,他都对身旁的龙心苗视而不见,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在君黎威看来,龙心苗就是一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尽管如此,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彻底割舍这份感情。 那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始终萦绕心头,让他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这种感觉,完全不符合,他一贯果断决绝的处事风格。 可是如今面对龙心苗,他却仿佛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一般,深深地陷入了情感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君黎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医馆,那背影显得无比落寞和孤寂。 回到客栈后,君黎威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紧紧地关上了房门,从此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 而另一边,龙心苗跟君黎威回来后,心急如焚地赶到了他所住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地敲打着门扉,温柔地呼唤着君黎威的名字,希望能够进入房间和他解释,然而屋内却始终毫无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渐渐降临,可君黎威依旧将自己封闭在房间内,对门外的一切置若罔闻。 就这样,整整一夜过去了,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时,新的一天开始了。 太子早早地起了床,来到酒楼,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填饱肚子之后,他带着一众手下,马不停蹄地朝着黑河村赶去。 原来,他此番前去乃是为了寻找李春娟。 太子心里暗自盘算着:“既然世子不再喜欢李春娟,那么本太子可得抓住这个机会。 这李春娟生得如此貌美如花,比起那龙心苗不知要好看多少倍呢! 真不知道世子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钟情于龙心苗,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想到这里,太子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再说这李春娟,虽然年纪尚小,但那张精致的面容,已然出落得倾国倾城。 就算是在皇城之中,恐怕也难以寻觅到这般绝色佳人。 若是等她长大成人、及笄之时,必定会令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甚至为之神魂颠倒。 一想到这些,太子心中越发激动起来。 以往只要有人胆敢,对李春娟有非分之想,世子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狠狠教训一番,甚至不惜扒其皮抽其筋。 不过如今情况已然大不相同,世子已然放弃了李春娟,那么他自然要赶紧出手,想尽办法让李春娟倾心于自己才行。 太子领着四个手下,骑着马一路来到了黑河村。 黑河村的村民们,正在忙着地里的活。 太子殿下想进村子自然没人敢拦,那官差不但不敢拦,还给领路。 一行人来到了李春娟家,李春娟正在吃早饭,就因为她起来的晚,全家人都吃完饭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 家里的人都去了地里,只有她待在家里看孩子,她嫂子也跟着去地里干活儿了。 就连冬虫和夏草也跟着去地里了。 孩子现在已经能吃辅食了,饿的时候,给煮一些米糊糊。 李春娟在家看孩子,就方便很多,因为它空间有很多的牛奶,羊奶,挤一些,煮熟了给孩子喝。 孩子很好带,吃饱了不哭也不闹。 由于家里的大门没关,看到进来一群人,还有些震惊,她虽然认识二皇子,但不知道二皇子,现在是太子了。 不过他还是起身给太子行了礼,二皇子前来有和贵干。 这穷乡僻壤的,而且还都是犯人,二皇子怎么来这里了。 李春娟如此冷漠的态度,却丝毫没有惹恼二皇子。 相反地,只见那二皇子不仅脸上毫无愠色,反倒满脸堆笑。 刻意讨好般地轻声说道:“我此番前来,就是专门想看望一下娟儿妹妹呀。” 然而,李春娟对此并不领情,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清冷地回应道:“二皇子殿下,请您别这么称呼我了,我不过一介平民女子,当不得‘妹妹’这般亲昵的称呼。 您还是称我为李姑娘吧。” 说罢,李春娟便不再理会二皇子,继续低头专心吃饭。 这时,一旁的太子微笑着开口道:“李姑娘正在用餐呢! 本殿下来时,特地从城中最好的酒楼带来了一个精美的食盒。 这里面装的可全都是李姑娘,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肴哟。” 说完,太子朝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手下立即会意。 赶忙上前将食盒打开,并小心翼翼地,把里面色香味俱佳的菜品一一摆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李春娟见状,心中暗想:既然东西都已经送来了,那不吃岂不是浪费? 于是她旁若无人地,再次开始享用美食。 而太子见此情形,也紧跟着走过去坐在了李春娟身旁。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桌子上正好摆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 便二话不说,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接着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轻啜了一口。 整个过程中,李春娟始终对太子视若无睹,仿佛身边根本没有人一般,只顾头干饭。 等到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后,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子,准备开口与他交谈几句。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太子身后的一名手下,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向前跨出一步,对着李春娟大声说道:“李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咱们家二皇子殿下,已然被圣上亲自册封为太子啦!” 听到这话,李春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随后便紧闭双唇,不再言语半句。 太子一直在留意观察李春娟的反应,见她仅仅只是发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音节之后,便没了下文。 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忍不住追问道:“难道对于此事,你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么?” 李春娟摇摇头,有什么惊讶的,太子失踪了,另立新的太子,也无可厚非。 尽管李春娟不待见这位新的太子,但也不讨厌。 没一会儿,两人也就聊了起来,关键是太子专挑李春娟爱听的话说。 而且李春娟也想好了。无论太子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无所谓,反正她今年也才九岁,还是一个孩子呢! 有人心甘情愿地来逗弄自己开心,那自然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又有何妨不去享受这份欢乐呢! 更何况此人身份尊贵非凡,乃是堂堂太子殿下。 若是能够巧妙地借助太子的威势,在这村庄之中树立起威望,想来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便与太子愈发热络地交谈起来。 且说那李庆祥家中,听村民传言,太子殿下亲临村子。 李庆祥当即放下,手中正在田地里忙碌的农活,心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回。 到家之后,赶忙洗净双手双脚,将身上沾满泥土的衣裳换下,挑拣出一套相对来说较为得体的衣物穿上。 然后步履匆匆,一路小跑着赶往李春娟家。 此时的李春娟,正怀抱着她可爱的小侄子,手持一把精致的小勺,耐心细致地,一勺接着一勺给孩子喂着奶。 一旁的太子偶尔还会伸出援手,取过一方洁白的手帕,轻柔地替孩子,擦拭嘴角溢出的奶渍。 就在这时,李庆祥风风火火地走进屋内,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大礼:“罪臣李庆祥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见状,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快快起身罢!” 待李庆祥抬起头来,定睛细看之时,心中不禁一惊,暗自思忖道:“咦?这……这不是二皇子么? 怎的如今却成了太子?” 不过他毕竟是个头脑灵活、机敏聪慧之人,深知朝堂之上局势变幻莫测,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之事。 此时此刻的太子,又怎么可能将目光投向李庆祥呢? 毕竟,李庆祥不过是一个被罢黜了官职的罪人罢了,对于太子而言,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李庆祥满怀希望地前来拜见太子,却没想到在这里,狠狠地撞在了一堵墙上。 不仅没有得到太子,哪怕一丝一毫的正视,还碰了一鼻子灰。 最后,他只能像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原本该待的地方,继续埋头苦干。 然而,这个李庆祥竟然连想都不愿意多想一下。 要知道,在这整个村庄里,像他这样,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免去官职的罪人,可不在少数啊! 这些人无一不是久经世事、精明圆滑之辈,他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在田地里辛勤劳作。 没有一个人,像李庆祥这般不自量力地跑去面见太子。 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春娇,居然在家里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李春娟家中。 一见到太子,她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紧接着,她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谄媚地说道:“民女李春娇,愿给太子殿下您当个丫鬟,心甘情愿为太子您当牛做马,请太子殿下务必收留小女子呀!” 太子听到这番话,顿时被吓得不轻。 原来,早在皇城之中时,他就已经领教过这个李春娇的厉害了。 此女不但性格蛮横无礼,而且几乎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做。 让这样一个女人来给自己当丫鬟?开什么玩笑! 虽说李春娇的容貌还算不错,但若是和李春娟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要是跟皇城里,其他家的千金比,略占上风。 太子赶忙摇头,本太子不缺丫鬟,还请李姑娘快些离开吧! 李春娇怎会轻易离开,她太想走出这个村子了,在这贫困潦倒的村庄里,每天都吃不饱,把她饿的走路都打晃儿。 李春娇可怜兮兮的拉着李春娟的胳膊说,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求求您了太子殿下,快把我带走吧!” 李春娇泪眼汪汪地望着太子,声音颤抖着说道:“要是继续留在这个村子里,我恐怕真的会活不下去啊!” 说起李春娇这个人,连李春娟都对她厌烦至极。 这李春娇总是厚着脸皮,跑到李春娟家里蹭吃蹭喝,一旦遭到拒绝,便会立刻放声大哭,那哭声简直震耳欲聋。 而更让人无奈的是,李春娟的爹娘心地太过善良,每次看到李春娇哭泣,都会于心不忍,最终选择满足她的要求。 这可把李春娟气得够呛,但又无可奈何。 李春娟心里暗自思忖,如果真能够,将这个麻烦精送走,倒也是件好事。 思及此处,她也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太子,哀求道:“太子殿下,求您行行好,把她带出村子吧! 就算不能在您身边当个丫鬟伺候您,只要有您盯着,想必她也能安分守己一些。 况且说起来,我这妹妹虽然有些令人头疼,但至少长得还算标致,带在身边也能赏心悦目不是? 她整日在我们村子里晃悠,还老是往我家跑,真是烦死个人啦! 就请太子殿下,帮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忙吧!” 见李春娟如此恳切地请求,再加上李春娇自己也跟着求情,太子心中不禁一动。 略作思索后,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带李春娇离开村子。 “既然如此,那你便与我一同离去,回到镇上去吧!”太子温和地对李春娇说道。 这时,太子转头看向李春娟,询问道:“那么春娟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同随我离开呢?” 李春娟赶忙摇了摇头,回答道:“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只是民女需要在家照看侄儿,实在无法脱身,跟随殿下前往镇上。” 太子点点头,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便对李春娟说,我今日就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就这样,李春娇满心欢喜地,跟随着太子殿下离开了村子。 然而,此刻的太子殿下并不知道,他所带走的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子,将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和困扰。 当他们一行人抵达镇上时,太子殿下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他随意地挥挥手,示意手下给李春娇分别安排住处,随后便自顾自地,前往房间歇息去了。 而被晾在一旁的李春娇,却丝毫不见倦意,反而精神抖擞、活力四射。 这个精力异常旺盛的小姑娘,一刻也闲不住,她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开始四处向人打听,世子居住的房间所在位置。 没过多久,她便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并毫不犹豫地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目标走去。 来到门前,李春娇抬起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开来。 屋内正在沉思的世子,听到声音后,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只见李春娇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世子见到李春娇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禁回想起了,之前与她相关的种种事情,尤其是李春娟儿瞬间浮现在脑海之中。 李春娇见世子开门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开口说道:“世子哥哥,你怎么好久都不去我们村子啦?”说罢,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接着,李春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继续说道:“不过嘛,你就算不去我们村子也没关系啦! 你不喜欢李春娟姐姐,但是呢,总有人会喜欢她的哟! 今天太子哥哥,就亲自去了我们村子呢! 而且啊,太子哥哥对娟儿姐姐可好啦,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还特意带了好多好多珍贵的礼物,送给娟儿姐姐呢!” 说完这些话,李春娇一脸得意地看着世子,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惊讶或者羡慕的表情。 果不其然,那世子听闻之后,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紧接着便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似有熊熊怒火燃烧,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一般。 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气哼哼地猛然站起身来,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他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劲风,眨眼间便已来到太子的房门前。 “砰砰砰!”世子毫不留情地抬起手,用力地敲击着房门,那沉闷而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震耳欲聋。 “君黎苏,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本世子滚出来!” 世子怒吼道,声音之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客栈。 此时,太子正悠然自得地回到房间躺下,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好梦不长,那阵阵砸门声,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太子被扰了清梦,心中的火气顿时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地往上涌。 他猛地坐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君黎威,你这家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如此放肆,愈发不将本太子放在眼里了!” 说罢,太子满脸怒容地翻身下床,胡乱套上鞋子,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走去。 当房门被豁然拉开之际,一只硕大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太子的面门袭来。 好在太子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但他也不甘示弱,立刻挥拳反击,与世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脚相加之间,只听得呼呼风响。 他们在狭窄的走廊里,打得难解难分,时而近身缠斗,时而相互踢踹,场面异常火爆。 而站在两旁的手下们,则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正在激战中的二人,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们全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命令。 同时,也时刻留意着战局的变化,生怕自己的主子,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99章 知道被算计 只见那二人你来我往,拳掌相交,剑影闪烁,打得难解难分,战况异常激烈。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伤痕累累。 他们的脸颊红肿不堪,鼻血横流,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狼狈至极。 然而,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毫不退缩,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一旁观战的兴海,心中愈发焦急,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深知世子身份尊贵,但若是真的不小心,将太子揍得伤势过重,恐怕皇上定会追究世子的罪责。 想到此处,兴海不敢再有半刻耽搁,拔腿便朝着客栈外狂奔而去。 不多时,兴海来到了距离客栈,最近的一家酒楼前。 此时,将军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饮酒作乐。 兴海气喘吁吁地冲进酒楼,径直跑到将军面前。 神色慌张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啦! 太子和世子两个人,不知为何突然打起来了,而且打得十分凶狠,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听闻此言,楚雄不禁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更何况,临行前自家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保护好太子殿下。 毕竟,太子乃是女儿未来的依靠,日后女儿还要母仪天下呢。 倘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定然会伤心欲绝。 再者说,他这个做岳父的,将来能否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可全都指望太子了。 想到这里,楚雄霍然起身,来不及向店家结账,便匆匆忙忙地跟着兴海,朝客栈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兴海加快脚步,只盼能尽快赶到现场制止这场恶斗。 很快来到客栈,此时二人一不在客栈之内打斗,而是从二楼跃了下来,在外面打的十分激烈。 将军赶忙跑上前去,将两人分开,但他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便大声的喊道,你们还不上前阻止。 两边的随从暗卫,赶忙上前拉架,再加上将军从中周旋,很快把两人拉开了。 就在即将登上楼梯之际,世子突然转过身来,面露凶光地死死盯着太子。 咬牙切齿地说道:“君黎苏!你这家伙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倘若再不老实,休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声音犹如雷霆一般震耳欲聋,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然而,太子却毫不畏惧,反而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君黎威!我去找李春娟又如何? 我可没有干什么出格之事啊! 她不过就是个年纪尚小的姑娘罢了,怎的? 难道就因为你不喜欢她了,旁人就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见此情形,一旁的侍从们赶紧冲上前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这两位互不相让的主子,分别拖拽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兴海手忙脚乱地取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世子处理伤口。 尽管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但世子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 这时,世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圣子龙天傲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不禁怒从中来,自言自语道:“哼!那个龙天傲如今身在何处? 本世子倒要亲自前去审问一番,好好弄清楚,他与龙心苗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到世子这番话,兴海连忙回答道:“启禀世子,龙天傲此刻正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牢之中呢。” 说完,他稍作停顿,试探性地问道:“要不奴才派人将他押解到客栈来,如此也省得您舟车劳顿跑一趟了。” 谁知世子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必了!本世子这就亲自前往大牢。” 话音未落,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紧跟着一群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多时便抵达了大牢门口。 刚一走进大牢,一阵嘈杂声便传入众人耳中。 只听龙天傲在牢房内不停地大喊大叫:“君黎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赶快把本少爷放出去! 你竟敢抢夺我的未婚妻,简直是无法无天!” 龙心苗你一个贱货,竟敢给我带绿帽子,等老子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世子走进大牢里,吩咐牢头,把门打开。 只见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世子,面沉似水地,从刑具台上缓缓拿起一把长鞭。 那鞭子通体漆黑,鞭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只待择人而噬。 随后,世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关押龙天傲的牢房。 一路上,他手中紧握着鞭子,眼神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多时,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便迅速将龙天傲拖出牢房,并将其高高吊起在刑架之上。 此时的龙天傲,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显得无比狼狈与可怜。 然而,君黎威却并未有丝毫怜悯之心。 他甚至连一句问话都没有说出口,便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龙天傲的身体抽打过去。 “啪啪啪”!随着一声声清脆而又响亮的鞭打声响起,龙天傲的身上,瞬间绽开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血痕,皮肉外翻,鲜血四溅。 仅仅只是十几鞭子下去,他原本完好无损的身躯,此刻已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向来养尊处优的龙天傲,何时遭受过如此酷刑?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一开始,他还试图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肯屈服,但在世子毫不留情的鞭笞之下,他那所谓的骨气,很快便土崩瓦解。 最终,他只能苦苦哀求道:“世子大人啊,小的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再打了! 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争抢女人了! 就连那龙心苗,小的也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啦!” 听到这番话,世子这才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鞭子。 经过这一番发泄之后,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逐渐平息下来。 紧接着,他随意地挥挥手,示意牢头搬来一张椅子,然后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此刻,伤痕累累的龙天傲,依旧被悬吊在刑架之上,气息微弱。 世子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他说道:“龙天傲,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告诉我了吧! 你和那龙心苗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千里迢迢跑到此地来? 而且不知为何,本世子总觉得,如今已经离不开龙心苗了,莫非你们乌疆族暗中施展了什么诡异的秘术? 亦或是对本世子下了某种恶毒的毒药?” 龙天傲被打得遍体鳞伤,身心俱疲,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面对世子的质问,他虽然满心愤恨,但也深知此时此刻,唯有如实交代,才能免受更多折磨。 于是,他咬咬牙,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事情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他们乌疆族,在生活在大山里,擅长蛊毒,龙心苗是这一代的圣女, 而我是被选出来的圣子。 每一届的圣子和圣女,都会结为夫妻。 这也是历年来族中的规定,已经持续几百年了。 传说中的圣女与圣子,皆因拥有最为纯正的血统,得以研习族内各类神奇的蛊术。 这两种至纯血脉的交融,所孕育出的后代,其血统更是纯净高贵到极致,甚至有望成为下一代,备受瞩目的圣子或圣女。 然而此次,圣女竟然私自逃离族群,在途中遇见的世子,她可能是爱上了,世子大人你的权利。 而我,则肩负着族长赋予的重任,前来寻觅她的踪迹,务必要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族中完成大婚之礼。 龙天傲继续娓娓道来:“我曾听闻她提及,你心中深爱着一名唤作李春娟的女子。 正因如此,她对你心生嫉妒之情。 以我对她的熟知程度来看,恐怕她已然对你暗施毒手,种下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情蛊。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从此以后,你便再也无法摆脱她的束缚。 至于我嘛,即便再如何钟情于她,也绝无可能迎娶她过门。 毕竟咱们乌疆族有着铁律明文规定,圣女决不可对圣子之外的任何人,施展情蛊之术。 但凡触犯此条戒律者,不仅将会被剥夺圣女的尊贵身份,更要承受来自族规的严厉惩处。” 世子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我中的这情蛊究竟能不能解啊?” 龙天傲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世子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起来,怒声吼道:“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快给本世子说清楚!” 龙天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要解这情蛊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却极为困难。 因为其中有一种关键的药材,实在是太难寻觅到了。” 世子急忙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珍稀药材,竟然如此难找?” 龙天傲一字一句地吐出三个字来:“万年人参。” 世子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世间向来只听闻过千年人参,这万年的人参,可真是闻所未闻呐! 难道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龙天傲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正因如此,数百年来,但凡中了情蛊之人,尚无一人能够成功将其蛊毒解除。” 世子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追问道:“那么除了这味万年人参之外,其他所需的药材是否容易找到呢?” 龙天傲点了点头,回应道:“这些倒是不难,龙心苗手中便有现成的。 早在多年以前,她就已费尽心力,将其他所有的药材都集齐了,如今唯独差这一味,万年人参而已。” 世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期待地问道:“既然只是缺这一味万年人参,那能否用千年人参替代呢?” 然而,龙天傲却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彻底打破了世子最后的一丝幻想。 世子听完这话,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而龙天傲则紧接着开口说道:“世子大人,您先莫要气恼,请先放了我吧。 眼下我可以先用银针封住您体内的蛊虫,使其暂时受到抑制,不至于发作得太过厉害。 但除此之外,我确实也是无能为力了,接下来如何解决此事,恐怕还是得去找龙心苗才行。” 世子面色阴沉地吩咐着手下,将龙天傲放走,并特意找来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其诊治伤势。 随后又亲自派人护送龙天傲,回到他所居住的那家客栈。 世子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丝毫不担心龙天傲会趁机逃跑。 因为他早已暗中派出身手矫健、隐匿功夫一流的暗卫,悄悄跟随着龙天傲,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世子转头命令另一批人手,去抓捕龙心苗。 而此刻的龙心苗,对此全然不知,正独自待在客栈的房间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深知龙天傲已经落入世子之手,内心惶恐不已。 因为一旦龙天傲扛不住压力,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那么她给世子下蛊毒这件事,必然也会败露无遗。 想到此处,龙心苗不禁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双手紧紧攥住衣角,脸色苍白如纸。 正当龙心苗心烦意乱地,思索着应对之策时,突然间房门被猛地撞开。 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世子手下,如饿虎扑食般冲进屋内。 没等龙心苗反应过来做出反抗,他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她牢牢捆缚起来,使其丝毫动弹不得。 紧接着,为防止她高声呼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其中一人,更是眼疾手快地,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巴。 就这样,龙心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押解着朝外走去。 然而这一次,他们并未像往常一样,将犯人直接押往大牢。 而是改道前往县衙后宅的一间隐秘密室。 一路上,龙心苗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恐惧与疑惑。 等她被押进这间密室,不由瞪大了双眼,看到世子正在悠闲自得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 只见几人毫不留情地,将龙心苗高高吊起在冰冷刺骨的刑架之上,然后才缓缓地将塞在她口中的破布扯出。 这里乃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四周墙壁厚实无比,隔音效果堪称绝佳,完全不必担心她的呼喊声,会传出去分毫。 此刻的龙心苗心中,仍旧盘算着如何利用蛊毒,来操控眼前这位尊贵的世子殿下。 只可惜她双手已被紧紧缚住,纵然有千般手段、万般法门,此时也是无力施展。 无奈之下,她只得故作可怜之态,娇声娇气地哀求道:“世子哥哥呀,求求您大发慈悲,快快放了苗儿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试图用自己的妩媚风情,打动对方的心弦。 世子哥哥“人家对您可是一片真心实意啊,深深地爱慕着您。 只是因为您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这才一时冲动,鬼迷心窍地,给您下了那情蛊……。 如今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世子哥哥,您不如就顺了我的心意,迎娶我过门吧! 反正您现在就算想要惩治于我,也是无能为力啦。 倘若您胆敢狠心将我杀害,那么那些蛊虫便会立刻反噬,疯狂啃噬您的心脏,最终导致您命丧黄泉。 咱们俩可是休戚与共、命运相连呐,我若身死,您也决然无法独活; 只有我安然无恙,您方能得以保全性命。” 端坐在桌前的世子,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刹那间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只见他眉头紧蹙,双眸之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 随着“砰”的一声脆响,世子用力将手中那精致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紧接着,世子猛然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果断。 他伸出右手,一把抄起放在身旁的那条黑色长鞭。 世子手持长鞭,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不远处的龙心苗逼近。 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会微微颤动一下,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当世子走到距离龙心苗仅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手臂肌肉紧绷,然后猛地挥动手中的长鞭。 只听“咻”的一声,长鞭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如闪电般朝着龙心苗狠狠抽去。 第一鞭落下,准确无误地抽打在龙心苗那柔弱无骨、娇俏动人的身躯之上。 龙心苗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世子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紧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 几鞭子下去之后,龙心苗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她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此刻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没过多久,龙心苗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然而,世子却并未打算就此罢休。 他面沉似水,冷冷地吩咐道:“来人!去提一桶水来!” 话音未落,立刻有两名仆人,匆匆忙忙跑出去打水。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提着两大桶,冰冷刺骨的井水回到了房间。 世子接过水桶,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桶水从头浇下,冰凉的井水瞬间浸透了龙心苗全身。 受到冷水刺激的龙心苗悠悠转醒,但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满脸的惊恐和懊悔。 看着狼狈不堪的龙心苗,世子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说!你为何要给本世子下蛊毒? “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伴随着这声怒喝,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所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龙心苗已然走到了绝境,她深知自己再无退路可言,索性决定豁出去,破罐子破摔。 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君黎威冷冷地说道:“龙心苗,你少给我耍这些花招,以为能瞒得过本世子吗? 哼,实话告诉你吧,我可早就从你那未婚夫那里得知,如果实在没办法,大不了将你杀掉。 直接从你体内取出蛊虫,如此一来,我的蛊毒便能迎刃而解。 虽说这蛊虫依旧被困于我的体内无法取出,但至少我不必非得迎娶你这个女人不可。 如此一来,你便再也休想影响到我半分!” 听完这番话,龙心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中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未婚夫,竟会出卖她。 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将她抛弃了。 龙心苗低下头说道,当时我也是鬼迷心窍,看你对李春娟那样好,让我心生嫉妒。 一气之下就给你下了蛊毒,这样不仅害了你,也害了我。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针灸控制住蛊虫。 把它封印住,解蛊毒还需要最后一味药材,就是万年人参。 其余的药材,我全都准备好了。 君黎威此刻,对龙心苗可谓是恨之入骨。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恨不得立刻将其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并非动手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愤怒,面色阴沉地命令手下将龙心苗带走,并严厉警告道:“把她给我看紧了,如果人跑掉了,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说罢,他便转身拂袖而去,径直离开了县衙。 那县令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点头应承下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连忙指挥着手下加强戒备,严密看守龙心苗,生怕稍有差池便会丢了性命。 而君黎威对此仍不放心,又特意派遣了几名亲信留在县衙监督。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君黎威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客栈。 一进房间,他便吩咐下人将龙天傲叫来。 不多时,龙天傲匆匆赶来。只见君黎威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一套银针,然后递到了龙天傲手中。 龙天傲接过银针,先是小心翼翼地用火焰将其消毒,随后便全神贯注地开始在君黎威身上施针。 随着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君黎威体内的蛊毒渐渐受到压制,最终被成功封印起来。 完成施针后,的龙天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告辞离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君黎威一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他紧闭双眼,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李春娟的身影。 回想起自己被下了情蛊之后,所做出的那些荒唐之事。 尤其是竟然丧心病狂地派人,前去杀害李春娟,他懊悔得心如刀绞。 越想越是自责和愧疚,君黎威暗暗发誓,明日清晨一定要亲自前往黑河村。 当面向李春娟赔罪,并求得她的原谅。无论如何刁难他,他也绝不退缩! 第100章 君黎威求和 一夜悄然过去,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然而,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向大地,君黎威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他动作迅速而利落,洗漱完毕后,立刻派出手下去集市采购大量物品。 没过多久,侍从们纷纷归来,带来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其中不仅有精致可口的糕点、各式各样的美味吃食,还购置了数量众多的新鲜肉类。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特意为李春娟精心挑选的,大批首饰和华丽衣裳。 考虑到李春娟的家人,可能会对二人的和好横加阻拦,君黎威想得十分周全,连她的家人,也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每人一份精美的衣服和璀璨夺目的首饰。 如此一来,众人皆大欢喜,想必也不会再有人从中作梗。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君黎威亲自赶着装满礼物的马车,一路向着黑河村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宛如一条黄龙在道路上蜿蜒前行。 当马车缓缓驶入黑河村口时,原本平静祥和的村庄,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一群顽皮可爱的孩子们,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呼啦啦地围拢过来; 与此同时,那些平日里闲来无事,喜欢嚼舌根的长舌妇们,也不甘示弱,迈着小碎步匆匆赶到近前。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啊? 难道也是去往李庆贺家的贵客不成?” 一个满脸好奇的妇人率先开口问道。 “可不是嘛,昨天可是刚来过一伙人呢,听说是太子殿下亲临啦!” 另一名嘴快的女子抢着回答道。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位公子生得可真是英俊潇洒啊! 比昨天那位可要帅气多咯!” 一个小姑娘双手捧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君黎威,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之情。 “哼!我看呐,昨日那位虽然没有今天这位长得俊美,但人家肤色白净,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妇女,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要那么白净有啥用?能当饭吃么? 依我看呐,昨天来的那位公子,更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怕是连地里的农活都干不了哩!” 人群中不知谁冒出这么一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今日前来拜访的这位男子身材壮硕,肌肉紧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而君黎威却丝毫不为所动,步伐稳健地,朝着李春娟家徐徐走来。 远远望去,只见李春娟家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然而,就在这看似封闭的庭院内,李春娟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家院子中央。 手中轻轻摆弄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拨浪鼓,满脸笑意地,逗弄着年幼可爱的小侄子。 那孩子被她逗得咯咯直笑,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回荡在整个院落之中。 突然间,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春娟闻声抬起头,目光投向院门处,轻声吩咐身旁的侍女夏草道:“去瞧瞧门外是谁来了。” 夏草乖巧地点点头,一路小跑着奔向大门。 当她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时,瞬间瞪大了眼睛——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那位尊贵无比的世子殿下! 然而,还没等世子殿下开口说话,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夏草毫不犹豫地,再次用力合上了大门。 随后,她气鼓鼓地转身往回走去,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像是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一般。 回到院子后,夏草径直走到李春娟面前,双手叉腰,小嘴撅得老高。 娇嗔地说道:“小姐,您猜猜看外面来的,究竟是谁呀?” 李春娟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随口应道:“谁会大老远跑到咱们家来呢?难不成又是太子殿下不成?” 夏草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说:“哎呀,小姐,可不是太子殿下啦! 这次来的人啊,是世子殿下哟! 而且,他还带来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呢,整整装满了一马车呐! 依我看呐,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事,所以特意赶来请求您的原谅啦!” 听到这里,李春娟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决绝。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无法挽回。 有些人犯下的错误或许尚可原谅,但也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宽恕的……” 说完这番话,李春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逗弄着怀中的小侄子。 似乎想要将外界的一切,纷扰统统隔绝在外。 可往往事与愿违,君黎威亲自来敲门,还在外面喊道,娟儿,快开门。 我是君黎威,你的世子哥哥。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难让你原谅我。 但是我有些话不得不说你快让我进去,我真的有话对你说,不然我就在外面说了,我怕你听不见,我就大声的喊吧! 外面站了很多的孩子,还有在家看孩子的老人,李春娟也怕被人笑话,于是不得已对着夏草说,去把门开开,让他进来吧! 夏草阴沉着脸,满脸都是不悦之色,脚步拖沓地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伸手握住门把手时,那动作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一般沉重。 而门外的世子则心急如焚,一见门被缓缓拉开,便迫不及待地迈步而入。 进入院内后,世子径直走向那张摆放着精致茶具的石桌旁。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娟儿……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言语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世子深吸一口气,继续倾诉道:“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些日子以来,我究竟过得有多煎熬、多痛苦。 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你啊! 因为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刺般疼痛难忍。 有时候这种痛楚太过剧烈,以至于我都会忍不住吐出两口鲜血来。” 说到此处,世子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未等世子说完,李春娟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够了!世子,你不要再讲下去了! 你如此放不下那位龙姑娘,既然离开了她你就会心痛难耐,甚至连想其他女人,都会令你这般生不如死,那你今日为何还要到我这里来? 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如此招人厌恶吗? 难道只是想一想我,就能让你吐血不成?” 李春娟瞪大双眼,怒视着世子,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世子见状,心知事态已经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他本欲开口解释,但此刻却发现任何言辞在此刻,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而且越是急于解释,似乎情况只会越发糟糕起来。 于是他急忙开口说道:“娟儿啊,你真的是误会我啦! 我所说的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呀!” 然而,李春娟却不依不饶地反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说话的意图很难让人明白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两岁的小孩子一样好糊弄? 世子大人,请您赶紧回去吧! 从今往后别再到这里来了。 咱们俩年龄相差如此之大,如今你都能够迎娶世子妃的年纪了,而我连及笄之年都尚未到达。 所以,以后千万别再来纠缠我了。 再说了,我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的夫君拥有三妻四妾。 何况你可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殿下啊! 即便你愿意答应只娶我一人为妻,恐怕皇上那边也是绝对不会应允的。” 听到这话,世子顿时焦急万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究竟要怎样,才能跟她解释清楚呢? 他连忙说道:“娟儿,求求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认认真真地向你解释好不好?” 没想到,李春娟此时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她大声吼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派人让暗卫来杀我这件事情,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看呐! 你干脆就当作,你的那些暗卫,成功将我杀害了吧! 反正从暗卫来杀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你就当我,彻底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就好了。 因此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听你任何所谓的解释了!” 只见那世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而一旁的夏草则毫不客气地站了出来,对着世子说道:“世子大人啊,您还是请回吧! 我们家小姐现在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啦,根本没有心思见您呢。 等小姐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您再过来吧!” 说着,夏草便与身旁的冬虫一同走上前去,想要将世子往门外驱赶。 然而,世子又怎会轻易离开呢? 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给我起开!这可是我和你们小姐之间的事情,哪有你们这些下人胡乱插手的份儿?” 面对态度坚决的世子,冬虫和夏草并没有退缩,她们依旧紧紧地拦住世子的去路,不让他靠近一步。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春娟终于忍不住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扒拉自己丫鬟的世子,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听她怒声喝道:“既然你不肯走,那好,我走!” 话音未落,李春娟便抱起怀中的小侄子,转身快步走进屋子里。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上锁声传来。 君黎威见状,急忙上前伸手去推那扇紧闭的房门,但任凭他如何用力,那扇门却始终纹丝不动。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今天这件事情,恐怕很难解释清楚了。 原本他还想着,要先好好地跟李春娟解释一番,然后再告诉她自己中了情蛊的事情。 唉,只可惜事与愿违,如今看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倒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明中了蛊毒的事。 或许这样一来,娟儿也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想到这里,君黎威不禁懊恼万分,暗自埋怨自己这张笨拙的嘴巴,怎么越是解释,反而越让事情变得糟糕呢? 只见世子面色匆匆地,吩咐手下人将一堆物品搬入院子后。 便毫不迟疑地登上马车,扬鞭而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开来。 冬虫和夏草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但无奈世子去意已决,她们根本无法拦住那疾驰而去的马车。 直到听不见车轮滚动的声音,李春娟这才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各种物件上,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已经送过来了,不要岂不是太可惜? 要是扔到外面去,反而白白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权当是,他对自己的一点点补偿吧! 毕竟自己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李春娟转头看向冬虫,轻声说道:“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吧。” 得到命令后的冬虫和夏草,立刻行动起来,两人手脚麻利地将一件件精美的衣服、璀璨夺目的首饰,全都搬进了屋里。 她们仔细挑选出适合自家小姐,穿戴的衣物饰品,小心翼翼地收好放置一旁; 而剩下的部分则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等待着李春娟进一步的指示。 安排妥当之后,李春娟又嘱咐道:“你们把那些食物搬到厨房去吧。” 待二人将食物安置完毕,李春娟轻轻地抱起怀中的小侄儿,转身朝房间走去。 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一进屋子,眼睛就被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精致的簪子以及华丽的首饰所吸引。 他兴奋地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试图抓住眼前的宝贝,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欢快叫声,仿佛在表达着内心的喜悦之情。 这些首饰你都分一分,看哪些适合嫂子,哪些适合娘。 等一会儿,他们从地里回来,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吧! 另外也拿几件首饰,给李姨娘送过去。 又来到梳妆台前,看到今日世子送来的首饰,用手指了指这些首饰,这些你们二人拿去分了吧! 小姐,这可使不得,这些首饰都很昂贵的。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们可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都得穿最好的,戴最好的。 两人满怀感激之情,连忙向李春娟道谢不迭。 只见李春娟面带微笑,轻轻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原来,李春娟之所以这么舍得,还是因为她需要收买人心,这两个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她不能太过吝啬,本来这一路上花费不小。 从李家村出来,在路上,那些贵重物品都已经没了,哪个女孩子不爱美,正好把这些首饰给她们。 在加上她的空间之中,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堆积如山,她也不缺这点首饰。 与此同时,世子风风火火地赶回了镇上。 然而,当他刚刚踏入镇口之时,便听闻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将军与太子已然离开镇子,直奔军营而去! 据说,边境那边战火纷飞,战事吃紧。 得知这个消息后,世子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一方面,他心系着尚未解决的娟儿之事; 另一方面,他深知国家安危重于泰山,此刻必须赶赴军营驻地。 毫无疑问,这次战争,定然又是北兴国在背后兴风作浪、挑起事端所致。 想到此处,世子气得咬牙切齿,对北兴国的行径痛恨至极。 但即便心中愤恨不已,他亦明白,在个人情感与国家利益之间,后者永远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于是乎,世子毫不犹豫地开始着手收拾行装。 当日,他便跨上骏马,向着军营疾驰而去。 虽说军营距离此地并不算太过遥远,但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耗费足足半日时光方能抵达。 临行之前,世子又想起自己体内所中的蛊毒,唯恐在途中发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郑之后,他决定带上龙天傲一同前行,以防万一。 不仅如此,世子还特意修书一封,并将其重地交予手下之人。 同时,他再三叮嘱对方一定要尽快前往黑河村,将此信亲手送达李春娟手中。 并务必如实告知李春娟,自己身中蛊毒一事,尤其强调所中之蛊,乃是极为难缠的情蛊。 当李春娟终于收到世子的书信时,她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阅读起来。 随着文字映入眼帘,再加上世子手下,详细地讲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春娟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她终于明白其中缘由,意识到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世子。 尽管内心深处已经选择原谅他,但那股闷气却仍未完全消除。 就在这时,世子的手下又告知李春娟,世子已经匆匆离开前往军营了。 李春娟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后,便示意那人可以离去。 而另一边,世子快马加鞭赶往军营,他的速度极快,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其实,太子前脚刚离开不久,与世子出发的时间相差无几,因此世子没过多久,便成功追上了太子一行人。 然而,太子一行之所以行进缓慢,却是因为多了一个“拖油瓶”——李春娇。 只见李春娇又是哭闹又是叫嚷,死活非要跟着一起前行。 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子的丫鬟,一定要随行伺候。 面对这般胡搅蛮缠的李春娇,将军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他心想此次出行在外,身旁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起居,再者这小丫头,年纪尚轻,无需过多防备。 否则若是此番回去,无法向自家女儿交代,说是自己的姑爷外出寻花问柳,而他这个做岳父的竟然没能看住,那可真是不好收场啊! 就这样,李春娇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马背,并且紧紧搂住太子的腰部不肯松手。 由于她的存在,马匹奔跑的速度,自然而然受到限制,故而没多久便被世子追赶上了。 世子远远地望见李春娇,瞬间面色变得极为阴沉,他紧皱眉头。 满脸怒容地质问太子:“太子殿下,您可是要前往战场冲锋陷阵之人,怎会携带此女一同前来?” 太子面露难色,无可奈何地叹息道:“这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娟儿妹妹苦苦央求于我,让我将李春娇带出村子。 本以为只是举手之劳,未曾想竟惹来这般麻烦。 要不这样,世子你带着她可好? 毕竟此事乃是因你那娟儿妹妹而起啊。” 世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连忙摆手拒绝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愿自找麻烦上身,这女子既然是你带来的,那就仍由你自行照看吧!” 就这样,一行人心急如焚地加快脚步,匆匆忙忙地赶着路。 经过一路奔波,他们总算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抵达了军营。 此刻,整个军营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原来就在不久前,这里刚与敌军经历过一场激烈厮杀,众多士兵身负重伤,正忙着在营帐之中处理伤口,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待众人进入军营后,毫无疑问一切事宜,都得听从威武大将军的号令。 楚雄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唤来世子、太子以及军营中的将领们,共同商议当下紧迫的战局形势。 且说这皇城之中,自从皇上册封了二皇子为太子之后。 整个宫廷内,便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原本平静如水的局势,瞬间被打破,暗流涌动之下,三皇子与四皇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两位皇子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二皇子不幸遭遇什么意外。 那么他所占据的太子之位,岂不是就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如此诱人的机会摆在眼前,又怎能不让人动心呢? 然而,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皇上,万万没有料到,他身边最为亲近的妃子,以及三皇子、四皇子竟暗中勾结在了一起。 联手谋划着如何对付他这位九五之尊。 不得不说,这三皇子和四皇子确实有着非凡的实力。 他们不仅自身能力出众,在外更是有着强大的外家势力作为支撑。 尤其是各自的岳丈大人,更是不遗余力地给予他们各种支持和帮助。 在这样的背景下,两人的胆子愈发壮大,甚至在背地里结成同盟,妄图谋害皇上以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与此同时,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纷躁动不安起来。 这些平日里看似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此时一个个变得胆大妄为。 他们中的许多人,选择站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阵营当中。 究其原因,竟是觉得二皇子缺乏应有的担当和气度,实在不配成为未来的储君。 尽管皇上对此置若罔闻,但大臣们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恐惧。 毕竟,谁都知道这二皇子乃是一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 若是真让他登上了皇位,恐怕他们这些曾经反对过他的朝臣们,日后都难以有好下场。 第101章 宫变 话说这三皇子君黎桑啊,其母妃在那深宫内院之中,可是有着颇高的地位呢! 想当年,皇上对这位佳人宠爱有加,特赐封号“雪贵妃”。 不仅如此,三皇子的外公更是了不得,乃是当朝一品丞相傅海洋大人。 再瞧瞧他的妻子,那也是出身名门望族,乃从二品户部尚书赵振华之女。 有了岳父和外家,这般强大的后盾支持。 再加上皇宫内,还有自己的母妃,时常在皇帝跟前替他周全打点,这三皇子自然不会甘心,仅仅当个普通的皇子了。 且说这四皇子君黎云吧! 其母妃钱丽敏在宫中的地位,更是尊崇无比,贵为丽皇贵妃呢! 她在这后宫之中的权势地位,仅次皇后一人之下而已。 而四皇子的正妻孙静,则是翰林院大学士孙玉成的嫡长女,身份显赫。 至于他的外祖父嘛,正是那左丞相钱进大人。 正因如此,四皇子的野心,比起三皇子来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毕竟他的母妃在宫中地位如此之高。 然而,光凭他自身,以及他的外祖家和岳父家之力,要想扳倒那稳坐东宫的太子殿下,恐怕还是稍显不足呢。 瞧自己父皇对太子的态度,非常满意。 于是两个皇子凑到一起,就打算谋朝篡位,然后兄弟两人轮流当皇帝,一起坐上皇帝的宝座。 两人一同管理朝政,总比当一个普通皇子来的要好。 他们是这样商量的,但背地里却都想着,等拿下皇位,一定要把对方弄死。 近几日两位皇子走的非常近,比那民间的兄弟感情还要好,总是出双入对的,一起去酒楼喝酒,一起去茶馆儿听书。 在外人的眼中,这两个人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不同。 但实际上,他们正在暗中密谋着,一项惊天动地的大事,究竟该采用何种手段,来掌控朝政大权。 夺权篡位!这个念头在三皇子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给父皇下毒吧!”他压低声音说道,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与狠厉。 “只要能控制住父皇,逼迫他写下让位圣旨,那皇位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然而,四皇子却摇了摇头,冷冷地反驳道:“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谋害父皇,必然会引起满朝文武的怀疑。 必竟,太子尚未被废除,父皇怎么可能,轻易将皇位直接让给我们呢? 这样做,只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四皇子沉思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依我看,我们近日得私底下,逐个拜访朝中的各大文武官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争取让他们投靠于我们兄弟二人。 若是能够得到朝中文武大臣以及满朝官员的全力支持,那么事情便好办多了。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我们再想办法控制住父皇,迫使他下达圣旨废除太子,并册封我们二人为皇帝。 唯有如此行事,方可确保顺利登基称帝。” 听到这里,三皇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但紧接着又心生一计:“不如给父皇下点蛊毒如何? 我认识一个来自乌疆族的异人,此人在下蛊方面,可是有着极高的造诣。 只要能成功对父皇施蛊,将其牢牢控制在手心里,那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就这样,两人每天都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各种阴险狡诈的计策,全然不顾亲情伦理,只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而不择手段。 话说那三皇子与四皇子,终日频繁地出入,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府邸,行径颇为引人注目。 此事自然很快就传入了圣上耳中,令其心生疑虑。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内亦是暗潮涌动。 那皇贵妃和贵妃二人,为争得圣上宠爱,可谓费尽心思、绞尽脑汁。 她们每日变着法儿地向圣上献殷勤:今儿个精心熬制一盅滋补靓汤; 明儿个巧手烧制一道美味菜肴; 后儿个又不辞辛劳,制作些许精致糕点。 不仅如此,二女还挖空心思,找寻各式借口前来面圣。 或翩翩起舞,身姿婀娜似仙; 或一展歌喉,婉转悠扬如莺啼燕语。用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圣上龙颜一笑。 就在这一日,夜幕降临之际,圣上携同身旁亲信刘公公,悄然踏上前往皇贵妃寝宫之路。 因圣上此番出行,并未带领众多侍从,故而一行人脚步轻盈,加之夜色深沉,愈发显得静谧无声。 待到行至宫殿门口时,守夜的小太监,眼见有人靠近,正欲高声通传,却被眼疾手快的刘公公,及时伸手拦住。 原来,圣上本意乃是想要给皇贵妃一个意外之喜,故而示意众人放轻脚步,悄悄地步入寝宫之中。 然而谁能料到,就是这么一次看似平常的探访,竟让圣上无意间听闻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 只听得寝宫内,传来皇贵妃与贵妃二人低声密谋之声,细细一听,所谈之事竟是如何设计谋害他! 圣上闻此言语,顿觉五雷轰顶,心中震惊不已。 但他并未声张,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雪贵妃轻蹙蛾眉,娇柔地说道:“姐姐啊,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嘛,咱们到底是给皇上施蛊毒好呢,还是直接下毒呀? 这两日我可是左思右想,始终都定不下决心来。 若是用蛊毒,那皇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下毒的话,皇上怕是就性命难保喽。”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丝帕,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皇贵妃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轻蔑地说道:“哼,死了便死了,又有何妨? 反正咱俩也无需给那皇帝老儿陪葬。 该害怕的,应该是宫中那些尚未诞下龙子的贱人们才对。 待到咱们成为太后之后,看谁还敢给咱们脸色瞧! 尤其是那个可恶的皇后,到时候就让我的皇儿,赐她一杯毒酒,也好叫她陪着皇上一块儿去地府报到! 哈哈哈哈哈……”说到得意之处,皇贵妃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雪贵妃听后也是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原来皇上并未进入屋内,而是恰巧路过此地时听到了二女的密谋。 他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但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立刻冲进去揭穿她们的阴谋。 只见皇上匆匆忙忙地从房间门口离开,并向紧跟其后的刘公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刘公公心领神会,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急忙跟随皇上回到了御书房。 一进书房,皇上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一拍桌子。 大声咆哮道:“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简直是要反了天啊! 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想谋害朕的性命! 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说着,他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皇帝神色慌张地连忙,叫来了殿外的御前侍卫。 焦急地命令道:“立刻加强警戒! 务必提高警惕,增强所有的防范措施! 再多派遣一些人手,来保护朕的安全!” 接着,他又补充说道:“还有,绝对不允许那雪贵妃和丽皇贵妃,再踏入这大殿一步!” 皇帝自以为如此安排,能够万无一失。 然而他却浑然不知,这些御前侍卫。早已暗中被三皇子和四皇子所收买。 原来,这位御前侍卫,曾经无意间冒犯过二皇子。 而二皇子向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他深知,一旦二皇子登上皇位,自己恐怕不仅性命难保,甚至可能会连累,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 无奈之下,御前侍卫只好选择投靠势力,更为强大的三皇子与四皇子以求自保。 此时的皇帝,还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对自己的决策感到颇为得意。 只因从前方军营传来捷报,称太子在战场上,表现得异常英勇,接连取得了两场小规模战斗的胜利。 这位太子心胸狭窄,但却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 只要见到容貌出众的女子,便一心想要将其迎娶回家,以至于他的后院里妻妾成群。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去招惹李春娟那样的女子。 对于这样一个品行不佳之人,朝中的文武大臣,当初自然是极力反对立他为太子的。 可偏偏二皇子乃是当今皇后之子,身份尊贵无比,使得众臣们也是无可奈何。 人家封为太子名正言顺,再加上太子,也不是一点人脉没有,就这样才顺利的当上了太子。 因此,当皇上做出决定时,大臣们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却只能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大臣们全都害怕这个太子,当日在朝堂上,他们都反对二皇子册封为太子。 害怕这位太子一旦登基,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于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主动拉拢他们,他们才背叛了皇上。 可无论哪个朝臣背叛,朝中仍有几股清流,未曾受到利益的侵蚀。 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便是一直侍奉在皇上左右的刘公公,以及驻守城外军营的辅国大将军汪江海。 这位汪将军手握五万雄兵,肩负着保卫皇城安危的重任,其对皇上更是忠心不二,日月可鉴。 正因如此,三皇子与四皇子,尽管对汪将军手中的兵权垂涎欲滴,却始终未敢轻举妄动前去拉拢。 只因他们深知这位汪将军性情耿直,脾气火爆,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引火烧身,致使自己的阴谋败露无遗。 而另一边,身处皇宫之中的皇上,近来可谓是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由于担心有人暗中加害于他,这几日以来,他甚至连日常的饮食,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除了刘公公从御膳房精心端来的饭菜之外,其他任何食物皆不敢入口。 并且,就连这些饭菜,也是由刘公公全程监督制作而成,以防其中被人掺入毒药或者蛊毒之类的致命之物。 由于刘公公看得太紧,以至于三皇子和四皇子,没敢再有别的动作,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惊动皇上,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可以拉拢朝臣,但拉拢不了皇上身边的暗卫,皇上身边有上百个暗卫,皇上这支暗卫叫黑骑营。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他们即使心中有万般计划,却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那两位妃子,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原来,就在前些日子,皇上无意间来到此处,恰好听到了,她们密谋加害于他的对话。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这两位妃子瞬间慌了神儿。 更糟糕的是,御前侍卫早已将此事告知了她们。 如今,皇上对她们二人,可谓是戒备森严,防范得滴水不漏。 之所以尚未将这二人打入冷宫,倒并非皇上心慈手软,而是因为她们皆是朝中重臣的掌上明珠。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朝廷内部的轩然大波。 故而,即便明知这二人居心叵测,皇上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然而,令皇上感到无助的是,此时此刻竟无一人,可以与他共商大计。 唯一能够信任并与之商议对策之人——李庆祥,却因未曾与任何皇子暗中勾结、始终一心一意地效忠皇上,反倒遭奸人陷害,最终被流放至遥远的黑城。 至于其他朝臣们,则或多或少,都与那些个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以完全信任。 皇上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朕真要成为那孤寡之人吗?” 近几日来,皇上整日愁眉不展,忧虑重重。 为了弄清楚局势,他当机立断派出了黑骑营的心腹。 让他们暗中查探消息。 经过一番探查,令人震惊的真相,浮出水面。 朝中众多大臣,竟然皆已被那两个忤逆之子所收买! 上朝之时,龙颜大怒的皇上,毫不留情地斩杀了一大批大臣。 他面色阴沉似水,眼中闪烁着怒火,将那些大臣们通敌叛国、投靠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确凿证据,狠狠地甩在了朝堂之上。 面对如山铁证,那些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大臣们,此刻却哑口无言,再也无法辩驳半句。 皇上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喝令侍卫们,将这些罪臣直接拖出午门处斩。 如此雷厉风行之举,持续数日之后,朝中其余大臣皆是噤若寒蝉,纷纷与三皇子和四皇子划清界限,断绝往来。 而另一边,得知事情败露,且处境愈发艰难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聚在一起密谋对策。 “事已至此,不如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父皇下手!”三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四皇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如今我们手中握有部分兵权,只要能守住城门,封锁消息。 不让汪将军知晓城中变故,再加上皇城之中,亦有我们的一万多兵马。 届时,待我们率军攻入皇宫,将皇上牢牢掌控在手,逼迫他颁布退位诏书。 这天下便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囊中之物了! 待到那时,区区一个汪将军又何足为惧? 他们深知皇上手中,掌握着一支神秘的暗卫队伍,但也不过区区百人罢了。 而他们俩,各自麾下则拥有数十名训练有素、身怀绝技的暗卫。 此外,他们还盘算着,向外祖家借调一部分暗卫,前来助阵。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皇上身边的暗卫个个武艺高强,可毕竟人数有限。 他们这边虽然个体实力,可能稍逊一筹,但凭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未必不能与之一较高下。 经过数日紧锣密鼓地筹备,两人的行动计划,已大致敲定。 他们决定于两天之后正式展开行动,因此在接下来的这两日里,二人索性向朝廷告假,称病在家,以便专心谋划布局。 其实,皇上之所以,迟迟未曾对自己这两个儿子,痛下杀手,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 要知道,他膝下子嗣本就稀薄,大儿子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讯,二儿子又驻守边疆军营。 若是此时将老三和老四一并铲除,万一老二在军中遭遇不测,那么他们皇家恐怕就要面临后继无人、香火断绝的悲惨境地了。 只可惜,这几个儿子皆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作为,更未能为皇家诞下一儿半女,唯有几位女孩陆续降生。 倘若能有个孙子承欢膝下,皇上说不定,早就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忤逆不孝之子处决掉了。 这才是他迟迟没动手的原因,可他不动手,不代表他的两个儿子不对他动手。 两日后,他们动手了,皇城所有的城门全部关闭。 这日按照往常的习惯,汪将军本应前往城外的军营处理事务,然而今日却鬼使神差地选择回到了家中。 当他刚刚踏入自家院子时,突然一股奇异的烟雾扑面而来。 这股烟雾弥漫着诡异的香气,令人瞬间失去意识。 还没等汪江海反应过来,他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待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仅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而且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 显然,他落入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气氛同样紧张到了极点。 皇上得知那两个不孝之子,竟然胆敢对自己动手,心中怒火中烧。 此时的皇城,已然完全被这两个逆子所掌控,皇宫内外布满了他们的心腹之人。 皇上原本自信满满,认为凭借自己手中的黑骑营,足以应对这场变故。 毕竟黑骑营向来以勇猛善战着称,是他最为倚重的一支精锐力量。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黑骑营的统领匆匆赶来禀报说,他们已被重重包围。 据不完全统计,包围黑骑营的暗卫,数量多达三百余人! 更糟糕的是,皇上对此一无所知,根本不清楚这些神秘的暗卫,究竟来自何方。 经过一番调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这些暗卫竟是从,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外祖家,秘密调遣而来。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皇上震惊不已。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两个平日里看似恭顺的儿子,居然暗中勾结外戚势力,企图谋朝篡位! 皇上一看大事不好,赶忙摁动床上一个开关,带领五十名暗卫,从地道跑出了皇城。 他们本想投靠城外汪将军,可到了那儿才发现,汪将军没在军营,想来汪将军已经被他们给捉了。 皇上神色慌张地带着众人匆匆逃离,此时他们身处戒备森严的军营之中。 只见皇上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跃上早已准备好的 50 匹骏马,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尘土飞扬,他们快马加鞭,朝着遥远的黑城方向狂奔。 之所以选择逃往黑城,是因为那里不仅有太子。还有他亲封的威武大将军守护着。 更重要的是还有手握五十万大军兵符的世子君黎威。 只要能与君黎威会合,皇上便有足够的力量来应对眼前的危机。 与此同时,三皇子和四皇子正率领着手下的暗卫,与黑骑营的暗卫展开激烈厮杀。 经过一番苦战,当他们终于将所有暗卫都解决掉后,此时的皇宫里面,已经血流成河,两位皇子已经杀红了眼。 等把所有人都解决后,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御书房。 然而,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原本应该在御书房内的皇上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了,御书房中的一条地下通道。 这条地下通道,隐藏得极为巧妙,如果不是仔细寻找,根本难以察觉。 没有丝毫犹豫,三皇子和四皇子立即钻进地道,沿着黑暗狭窄的通道一路疾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地道出口,而这里已然位于皇城之外。 望着远处空旷的原野,两人不禁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糟糕!父皇竟然已经逃走了这么久!”三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根据我们刚才的战斗时间推算,父皇至少已经离开三四个小时了。 如果他一直骑着马,不停歇地赶路,恐怕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 四皇子满脸忧虑地附和道。 意识到情况危急,两人深知此时,再带人前去追赶已是徒劳无功。 但他们又不甘心就此罢休,毕竟父皇一旦顺利抵达黑城,并与世子成功会师,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父皇绝对不可能饶恕他们! 哪怕只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也决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其余的那些朝臣们,却纷纷开始退缩不前,一个个面露怯色。 然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可并非孤立无援,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撑着。 首先便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外祖家和岳父家。 这些家族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果此时不全力支持自家的外孙或女婿。 那么一旦三皇子和四皇子倒下,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满门抄斩的悲惨结局。 于是乎,这些人迅速行动起来,快马加鞭地调集了上万精锐之师,前去捉拿皇上。 他们已经顾不得任何代价,只为能够夺回那至关重要的玉玺。 要知道,若无玉玺在手,即便他们成功登上皇位,也终究会因名不正言不顺而难以服众,更别谈让天下人心悦诚服地归顺了。 所以,这场争夺已然演变成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双方都拼尽了全力,誓要分出个胜负高下来。 第102章 安全抵达 皇上率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如疾风般迅速地向前行进。 然而,在这支匆忙赶路的队伍中,最为狼狈不堪的,当属太监。 尤其是刘公公和皇上本人,可谓吃尽了苦头。 这些年,皇上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却要在这颠簸的马背上长途跋涉,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 没过多长时间,他便感到筋疲力尽,而更令他痛苦难耐的是,由于长时间与马背摩擦,他的大腿两侧竟然都被磨破了皮,鲜血渗出,疼痛难忍。 相比之下,刘公公这个太监则更是苦不堪言。 他本就身体柔弱,加之缺乏骑马的经验,在这一路奔波中简直受尽折磨。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来自黑骑营的将士们。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马术精湛,驾驭着马匹显得格外轻松自如。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当队伍抵达下一座城池时,众人赶忙快速购买了一些衣物,并迅速换上以掩人耳目。 同时,他们还购置了大量的干粮和水囊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再次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甚至来不及好好吃上一顿饭,只能在马背上匆匆垫巴几口干粮充饥。 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将每个人都弄得灰头土脸,仿佛刚从泥土堆里钻出来一般。 可怜的皇上毕竟年岁已高,平日里又尽享荣华富贵,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没过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病倒在了马背上。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一刻也不敢停歇。 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根本无法确定身后,是否有穷凶极恶的追兵紧紧追赶着。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弄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刘公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虚弱不堪的皇上,登上了马车。 皇上精疲力竭地,躺在狭窄的车厢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身体也逐渐缓和了一些。 且说那三皇子和四皇子,并未亲自率军追击逃亡中的皇帝一行。 相反,他们狡黠地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召集满朝文武大臣,迫不及待地举行了一场所谓的登基大典。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真正的传国玉玺不知所踪,他们竟然胆大妄为地伪造了一枚玉玺,妄图以此蒙混过关。 那些忠贞不二的朝臣们,自然对这种卑劣行径愤愤不平,表示坚决不服从。 可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局面,他们残忍地将诸位大臣的家眷,统统关押在了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以此作为要挟。 面对这般险恶用心,所有的大臣尽管内心愤怒不已,但为了家人的安全,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不仅如此,这两个心狠手辣之人,更是毫不留情地,处死了几位不肯顺从的朝臣,以儆效尤。 最终,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的大臣无奈地双膝跪地,向三皇子和四皇子叩头行礼,表示臣服。 自封为“桑皇”和“云皇”的二人,从此便堂而皇之地入住皇宫,开始过上了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生活。 整日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纵情享受着权力带来的无尽快乐,好不逍遥自在! 话说那丞相傅海阳与左丞相钱进,此二人均已年逾古稀,却仍野心勃勃、心怀叵测。 这一日,他俩凑到一块儿,密谋着如何将当今圣上捉拿归案。 自那三皇子与四皇子相继登基以来,傅家和钱家可谓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 他们凭借着拥立之功,手中权力愈发膨胀,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如今在这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对其俯首帖耳,无人胆敢忤逆,这两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之决策。 为达目的,傅海阳与钱进当真是不择手段,竟然一口气,派出了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批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且对命令绝对服从。 此番行动,二人显然已是孤注一掷,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定要将圣上擒获。 而另一边呢,圣上深知自己处境危险,于是果断选择乘坐马车出逃。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坐马车赶路速度终究比不上骑马,万一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杀手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圣上下令让众人分成两路。 其中一路由亲信护卫着自己改走小路;另一路则故意在大路上招摇过市,佯装成护送圣上的队伍,以此来迷惑敌人。 如此一来,即便杀手们追上来,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分辨,究竟哪一路,才是圣上所在之处。 皇上这次不再坐马车,而是骑马前行,尽管身体还有些不适,但是也得坚持不是,要不然小命儿都得不保。 那条小路蜿蜒曲折、崎岖不平,路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子和坑洼。 若是步行通过,确实颇为艰难,但对于骑术精湛的人来说,倒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阻碍。 就这样,一行人骑着马缓缓前行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五六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起来。 然而,此时他们所行走的,却是绵延不绝的山路。 四周荒无人烟,放眼望去,前方既不见村庄的踪影,后方也找不到可供歇脚的客栈。 众人不禁感到一阵焦虑与无助。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际,突然从山上下来了一伙人。 原来,这座山上曾经盘踞着一群土匪,后来不知何故,这群土匪销声匿迹了,只留下了许多,用石头砌成的房屋。 而眼前的这些人,则是四处流浪的难民,由于无处容身,当他们发现山上还有空房时,便决定在此定居下来。 这次下山的这几个人,其目的正是要巡查一下,从山上通往外界的这条小路。 为了防止有人误闯上山,他们特意在路上,放置了大量的枯树枝。 以及伐倒的树木,有的横躺着,有的竖着斜靠在一起,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使人乍一看,还以为这山上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呢。 他们远远地,便瞧见皇上一行人缓缓走来,这群久居山中、与世隔绝之人,瞬间变得警觉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他们一直以来都在这深山之中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就在这时,眼尖的刘公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见他动作娴熟地伸手入怀,如同变戏法一般,迅速摸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来。 待到将银子稳稳放置于,那几人眼前之时,原本冷漠如霜的几人,目光瞬间被点亮,就好似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烛火一般。 能让我们到贵处暂住些许时日吗? 要说这刘公公,那可真是个八面玲珑、深谙世故之人。 他见状连忙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各位好汉,实不相瞒,我家主子不幸身染重病,眼下实在是找不到一处可供休憩之所。 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调养伤病。 诸位放心,我们这许多人的饮食用度,皆会自行备妥,绝不劳烦大家。” 说着,他稍作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把手伸进怀中,再次掏出一锭同样大小的银子。 整整两锭银子啊,加起来足足有十两之多! 那为首之人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银子。 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就随我等上山吧!” 说罢,他转身在前引路,带着众人往山上走去。 然而,刚刚踏上山路不久,这群人心中便隐隐升起一股担忧——万一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寻踪觅迹追到山上来,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后,决定齐心协力,一同处理掉一路上留下的踪迹。 毕竟,对于隐匿行踪这种事情,他们可谓是轻车熟路、经验老到得多呢! 皇上与刘公公跟随着那几个人缓缓地上了山。 山路崎岖不平,但好在众人皆身强体健,并未遇到太多阻碍。 登上山顶后,那人伸手指向远方的一排石头房子,说道:“那边的房子许久无人居住了,你们自行清扫一番便可入住。 若有短缺之物,可以前来寻我等购买,不过需用银两交换。” 刘公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上,朝着石屋走去。 此时,外出执行任务的暗卫们也纷纷归来。 他们一同踏入石屋内,开始动手收拾整理。 经过一番忙碌,终于收拾出了几间还算整洁的石屋。 由于山上树木繁茂,木材资源充足,众人又捡回了不少木柴,生起了熊熊大火。 不多时,整个石屋内部变得温暖如春。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暗卫们不仅武艺高强,还略通一些药理知识。 他们利用闲暇时间,在山中采集了各种草药,并精心熬制成为汤药。 皇上接连服用了几副药之后,病情逐渐好转,没过多久便痊愈了。 就这样,皇上一行在这座山上一住就是五六天。 在此期间,皇上的身体已然完全康复。 考虑到接下来的行程,可能会遭遇诸多变数,皇上决定让众人乔装打扮一番。 此次,他们不再以原本的身份示人,而是摇身一变,伪装成了一群普通的商人。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有幸亲眼目睹过皇上的真容,特别是那些隶属于丞相和左丞相的暗卫们,甚至对皇上的长相一无所知。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更好地隐藏行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下了山,骑着马快速的来到了一个小镇,他们这次弄了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布匹。 伪装成商人,皇上换了一身绸缎的衣服,暗卫给皇上移了容,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他们同时也都移了容,都变成了非常普通的大众脸。 腰间别着软剑,皇上坐在马车里,一行人安全的赶了五六日的路。 再说那些追杀皇上的人,顺着大路追赶,终于在六七天以后,追赶上了这一群人。 就在眨眼之间,双方已然展开激烈交锋。 只见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而那辆原本静静停在一旁的马车里,所坐之人竟然也是暗卫!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身着龙袍,面容经过精心易容,与当今圣上竟毫无二致。 这看似强大的伪装却未能抵挡住对手的攻势,暗卫假扮的“皇上”几乎未做过多抵抗,便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擒获。 然而,这些动手的人,知道车里坐着的是皇上,故而他们下手之时皆是小心翼翼,唯恐伤及“圣体”分毫。 就这样,这群人押解着假皇上登上马车,一路缓缓前行。 路途遥远且艰辛,他们需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每日餐食饮水皆供应周全,丝毫不敢怠慢这位特殊的俘虏。 如此这般,一晃眼十日过去,当他们终于抵达皇城之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与此同时,真正的皇上正马不停蹄地赶往黑城。此刻距离黑城已不过咫尺之遥。 再说那名假装皇上的暗卫,趁着进入皇城后众人稍有松懈之机,施展绝妙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到这些人将马车驾到丞相府门前,满心欢喜等待丞相出迎时,谁知丞相上前轻轻一撩车帘,却发现车内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刹那间,丞相脸色大变,心知此番定是遭人戏弄。 一股怒火自心头涌起,他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但此时此刻,即便再如何愤怒亦是于事无补。 因为他们若想即刻前往黑城追捕皇上,显然为时已晚。 皇上早已安然抵达黑城,并提前做好防范部署。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今之计唯有全力加强皇城防御工事,务必使其固若金汤、坚如磐石。 只有确保皇城万无一失,方能保得住皇宫内众人安危。 于是乎,一场紧锣密鼓的防卫,筹备工作迅速展开。 皇城外,那支原本属于朝廷的精锐之师,如今已然被他们成功接管。 而掌控这支五万大军的关键之物——虎符,正是从那个名叫汪江海的将领身上搜得。 若不是如此,想要调动这五万雄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皇城之后,便谨遵指令,每日皆派遣士兵严守城墙之上,以防任何突发状况。 与此同时,另一队神秘的暗卫,也正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当他们发现那些穷追不舍之人,竟将假皇帝带走时,权衡利弊之下,决定不再继续追击。 于是乎,这群训练有素的暗卫,纷纷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朝着皇上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只为能尽快与圣上会合。 历经数日艰苦跋涉,终于在某一天,遥遥望见了皇上的身影。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更是加快速度,最终顺利抵达目的地。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黑城,一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城池。 进入黑城后,暗卫们片刻未停,径直奔向城中的府衙。 而这座黑城府衙的主人,乃是付长山付知府。 这位知府大人,可是认得当今圣上的尊容,当他猛然瞧见皇上亲临此地时,心中不禁大为震惊,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 待回过神来,他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皇上叩头请安。 皇上踏入府衙之后,心中顿感踏实许多,先前因赶路而略显狼狈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威严架势。 只见他微微抬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起来吧!速速给朕安排一间舒适的房间。朕这一路奔波,实在是疲惫不堪啊!” 听闻此言,付知府哪敢怠慢? 他急忙吩咐自家夫人,亲自前去收拾出一间上好的客房,并再三嘱咐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皇上这才如释重负般走进房间,稍作歇息。 等皇上睡一觉醒来,吃过了饭,这才问起这边的事情来。 知府开始详细地向众人介绍起这边的情况:“世子、太子以及将军目前皆身处军营之中。 此地一直以来都颇为安宁祥和,就连黑河村里关押着的那些犯人,如今也是个个安分守己,不曾有丝毫异动。” 令人惊奇的是,皇上此次亲临黑城一事,竟然没有半点消息走漏出去。 待用过餐后,见天色尚早,皇上便寻思着到街道上去逛一逛,也好亲身感受一下,这方土地独特的风土人情。 皇上出行自然不能毫无防备,其身旁跟随着众多侍卫以确保安全。 不过这些侍卫并未明目张胆地跟随其后,而是隐匿于暗处,暗中保护皇上的安危。 唯有刘公公陪伴在皇上身侧,形影不离。 然而,尽管如此安排看似天衣无缝,可实际上只要稍有眼力之人,便能一眼看出端倪——单瞧那刘公公的模样和气质,任谁都会猜到他乃是宫中的太监。 再加上能让刘公公这般贴身伺候的人物,必定身份尊贵非凡。 所以说,即便旁人无法确切知晓,此人便是当今圣上,但心中多少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要知道,皇城里头发生的大事小情,从来都不是能够完全封锁住消息的。 往往如同疾风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这不,连城中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已将此事当作段子,来讲给客人们听了。 如此轰动之事,百姓们更是早已将其作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每一个见到皇上的人,无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身体微微前倾,表示出对其无上的尊敬。 尽管他们并未屈膝跪地行大礼,但那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仿佛与皇上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敢轻易靠近,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怒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众人小心翼翼地跟随着皇上,待他溜达得有些疲倦时,便一同来到了一家酒楼。 这座酒楼位于黑城之中,虽不算奢华,但却颇具特色。 进入酒楼后,皇上随意点了几道菜和一壶美酒,便开始品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皇上决定在此处留宿一晚。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皇上便起身洗漱完毕,骑上一匹骏马,带领随从们朝着军营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经过大半天的奔波,终于抵达了军营门口。 皇上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守营的士兵。 那士兵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这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然而,这名士兵并不识得此玉佩究竟有何来历,但瞧这质地和做工,想必绝非凡品。 想到此处,士兵心中一凛,连忙向皇上行了个礼,然后转身飞奔入营内前去通报。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快步走出营帐。 此人正是当朝太子,当他一眼望见站在军营门口的皇上时,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口中高呼:“父皇!您总算来了! 儿臣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忧心忡忡,日夜盼望着能早日见到您平安归来啊!” 皇上看着眼前满脸谄媚的太子,不禁冷哼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哼!你这小子倒是会说些漂亮话。 口口声声说担心朕,却不见你率领兵马前来接应。 就凭你这张嘴,说出的那些谎话,休想再糊弄朕了!” 太子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皇上气哼哼的往军营里面走去。 没过多久,皇上亲临军营,这一震撼性的消息。便如疾风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刹那间,整个军营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热闹非凡。 将军闻风而动,他身着铠甲,步伐矫健地朝着营帐赶来; 世子也毫不逊色,紧随其后,脸上满是恭敬与急切。 不仅如此,军中其他将领们亦是纷至沓来,他们一个个神色肃穆,步履匆匆。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便齐聚于营帐之中。 只见他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呼:“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皇上见状,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众爱卿快快请起,在这军营之内,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听到这话,众人方才起身站立一旁,但依旧身姿挺拔,神情庄重。 紧接着,皇上开口询问道:“如今咱们北兴国局势如何?可有投降的迹象出现?” 将军上前一步,抱拳施礼后回答道:“启禀陛下,近日我方刚取得一场大捷,北兴国的将军不幸身负重伤。 依臣之见,不出一月,北兴国必定会选择撤军。” 皇上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若有所思地说:“甚好,待这边战事平息,朕需速速赶回皇城。 那两个忤逆之子竟然胆敢犯上作乱,实在是罪不可赦。 此次回城之后,定要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清洗行动,将所有背叛朝廷的官员统统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说到此处,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第103章 惹怒皇上 皇帝身处军营之中,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松弛下来。 毕竟,此处乃是最为安全之所,无需担忧会有刺客前来追杀。 如今的他已至暮年,往昔那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英勇身姿早已远去。 眼下所能做的,唯有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为前方将士们出谋划策罢了。 这日清晨,皇帝刚刚起身,便信步于军营之内。 晨曦微露,洒落在营地之上,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之景。 正当皇帝悠然漫步之时,忽然瞧见一个身影——竟是李春娇!只见这小丫头快速朝自己跑来。 原来,自皇帝驾临军营那日起,李春娇便一直盼望着能与圣上相见。 然而,当日却因太子殿下,不许她踏出营帐而未能如愿。 时光匆匆流逝,一转眼,数日已逝。 这些天来,李春娇被拘禁于营帐内,心中着实烦闷不堪。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去拜见皇上呢? 越想越是气恼,她索性不管不顾,非要见到皇上不可。 就这样,她早早地来到皇帝的营帐外守候着,一等便是许久。 此刻,当她终于望见皇上走出营帐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急忙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向皇帝行礼道:“娇儿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正是李春娇。 对于这位小姑娘,皇帝的印象可谓极其深刻。 这不就是那个,常常闯下大祸的顽皮丫头么?想到此处,皇帝不禁微微一笑。 皇帝站在那里,威严地扫了一眼周围,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刘公公。 声音低沉而严肃地问道:“此女可是那李庆祥之女?” 刘公公连忙恭敬地点点头,应声道:“回陛下,正是。” 听到这里,皇帝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说道:“朕记得那李庆祥,不是早已被发配至黑河村去了么? 怎的他的女儿竟会出现在这军营之中?” 面对皇帝的质问,刘公公一时语塞,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慌忙躬身回道:“皇上息怒,此事老奴实在不知啊!或许待会儿可以询问一下太子殿下。” 皇帝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公公,而是将目光直直地投向不远处的李春娇。 厉声道:“李春娇,你来告诉朕,你为何会身处这军营之内? 难道你不知此处严禁女子入内吗?” 李春娇却毫不畏惧,抬起头直视着皇帝,小嘴一张,竟是说出一番,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来。 只听她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皇上您说不许女人进来,可小女尚未及笄呀!严格来说,小女还算不得真正的女子,顶多也就是个孩子罢了。” 这番歪理邪说一出,就连见多识广的皇帝,都不禁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太子匆匆赶来。 只见他快步走到皇帝身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狠狠地瞪了李春娇一眼,心中暗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惹祸精。 明明千叮万嘱让她不要乱跑,她偏偏不听,如今可好,居然闯出这般大祸来。 想到这里,太子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对自己当初答应带她出来一事懊悔不已。 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自然要有容人之量,尤其是面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时,更是难以轻易动怒。 然而,对于身为储君的太子,皇上却有着更高的要求和期望,所以当遇到事情时,皇上便能够毫不顾忌地冲着太子发火。 此刻,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纷纷投向太子,想看他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面。 只见太子面露难色,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若如实说出实情——他是受了李春娟所托,将人带出村来,那势必会牵连到李春娟,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更多麻烦。 就在太子左右为难之际,一旁的李春娇突然挺身而出。 她急切地说道:“皇上息怒!此事与太子无关啊,全都是民女一人所为。 民女实在是在村中饿的狠了,才偷偷跑出村子,没曾想竟遭遇坏人。 多亏太子殿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救下民女性命。 而后太子因有要事需急赴军营,一时无暇送我回村,只好暂且将我带来此地。” 说到此处,李春娇眼眶微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显得楚楚可怜。 她接着道:“皇上明鉴,民女真的不是有意惹事生非的。 而且我也并非一无是处之人,我可以为皇上做许多事情呢。 能给皇上您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绝不会偷懒耍滑。 求求皇上开恩,就让民女留在这儿吧。 民女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去了。 那里生活艰苦,整日食不果腹,每天只能喝上一顿野菜粥充饥,饿得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民女也是迫不得已,才冒险从村子里逃出来的呀。 谁承想刚一出门就遇上了歹人,幸得太子殿下及时出手相救……”。 李春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中间几乎没有停顿,且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撒得如此顺溜。 皇帝微微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个孩子的事情。 毕竟,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然而,皇帝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姑娘啊,虽说朕准许你留在这军营之中,但你要知道,你如今可是个犯人呢。 既然让你留下,能保证你有口饱饭吃就不错啦,可不能光吃什么也不干! 等会儿朕就让刘公公来给你安排些活儿干。” 听到这话,李春娇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满脸欣喜地连连道谢:“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那模样简直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 此刻的李春娇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 然而,此时的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曾经身为丞相府千金大小姐的李春娇,向来对那位刘公公都是趾高气昂、呼来喝去的。 可现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相府小姐了,不仅要在这艰苦的军营里干活儿讨生活,而且还得罪过刘公公。 以刘公公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好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刘公公便板着脸出现了。 他斜睨着李春娇,毫不客气地指使道:你先赶紧去给皇上准备好洗漱用的水,手脚麻利点! 完事儿之后,再把皇帝陛下所居住的营帐,好好收拾一番! 要是敢偷懒或者做得不好,可有你好受的! 说完,刘公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李春娇看着刘公公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干活儿了……。 李春娇脚步匆匆地冲进营帐内,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盆子,风风火火地朝着打水处奔去。 对于打水这种简单的活儿,李春娇自然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拎着半盆清澈见底的冷水,回到了营帐之中。 然而,她却未曾意识到,皇帝每日清晨洗漱所用之水,必须是温暖宜人的温水才行。 此时,皇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水盆旁边,准备开始洗手和洗脸。 当他将双手刚刚伸进水盆的那一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皇帝不禁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水怎会如此冰冷?” 站在一旁伺候的刘公公见状,脸色骤变,急忙转过头,对着李春娇怒声呵斥道:“是谁让你打来这般冰凉的水?皇上平日里用的水可向来都是温水啊!” 一向蛮横任性、我行我素的李春娇,听到刘公公的斥责后,不仅没有丝毫认错之意。 反而梗着脖子反驳起来:“哼!这里可是军营,又不是皇宫,哪有什么温水可供使用? 能有冷水给您洗脸就算不错啦!”说完,她还白了刘公公一眼。 眼看着刘公公气得就要再次开口训斥,皇帝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处毕竟是军营,条件艰苦,朕倒也没有那般娇气。” 随后,皇帝迅速洗完脸,用毛巾擦干水渍,然后缓缓移步至桌旁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用膳。 刘公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毫无眼色的李春娇,没好气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将皇上的膳食端过来!” 李春娇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转身快步走向放置膳食之处。 李春娇迈着轻快而急促的步伐,“噔噔噔”地一路小跑到了伙房门口。 她刚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扯开嗓子喊道:“皇上的饭做好了没有啊?皇上可还饿着肚子等吃饭呢!” 此时,正坐在一旁休息的伙夫,闻声连忙站起身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应道:“好了好了,您别急,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把饭菜端出来。 这些菜呀,一直都在锅里热着呢!” 说着,他转身走向灶台,动作麻利地揭开锅盖,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李春娇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饭菜,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馋得直流口水。 只见那托盘之上,摆放着一碗色泽红亮、香味四溢的红烧肉,一块块肥瘦相间的肉块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旁边还有一盘清蒸鱼,鲜嫩的鱼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两道菜可不简单,这些都是太子殿下,亲自派人从附近的村民家中,寻来的食材,精心烹制而成的美味佳肴。 此外,还有两个又大又白的馒头,宛如白玉般圆润可爱。 伙夫将这色香味俱佳的饭菜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一个托盘里,然后递到李春娇面前,不放心地叮嘱道:“姑娘,这托盘有些沉,您可要拿稳当了哟! 千万别打翻了这珍贵的菜肴。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太子殿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呢!” 李春娇郑重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握住托盘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接过。 步伐稳健的离开了伙房,我皇上住着的营帐走去。 此刻,军营中的士兵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训练,呼喊声和口号声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四周无人,心中不禁一动。 趁着这个机会,她迅速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红烧肉的碗里抓出几块肉,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那满口的浓香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起来。 那红烧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色泽红亮油润,让人垂涎欲滴。 每一口咬下去,肉质鲜嫩多汁,肥而不腻,口感醇厚,浓郁的香味在口中四溢开来。 越是品尝,就越发觉得美味无比,令人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间,原本满满冒尖儿的一大碗红烧肉,竟然只剩下了大半碗。 此时,李春娇突然意识到自己吃得太多太急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后怕。 她慌忙地用袖子擦拭着手和嘴巴上的油渍,然后迅速端起托盘,急匆匆地朝着皇上的营帐走去。 当皇帝看到送来的仅仅只有半碗红烧肉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刘公公见状,立刻心生疑惑,目光直直地盯着李春娇问道:“这肉怎会只剩下大半碗?莫不是你在路上偷偷吃掉了一些?” 听到这话,李春娇吓得连连摇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承认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忙辩解道:“刘公公,您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 这肉可是太子殿下,特意派人从附近的农户家里,好不容易买来的。 能得到这么多的肉,已经实属不易了,您想想看,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哪还能轻易找到这么多肉呢?” 皇帝听后,似乎也觉得有理,再加上此刻腹中饥饿难耐,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刘公公的追问:“好了好了,不必再说了,赶紧吃饭要紧!” 说着,皇帝顺手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皇帝风卷残云般地将两个馒头、一条鱼以及剩下的半碗红烧肉全部扫荡一空。 吃完之后,皇帝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靠在了椅背上稍作休息。 而刘公公则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离开了营帐,朝着伙房走去。 毕竟,他自己也还饿着肚子呢! 当他匆匆赶到伙房的时候,只见那伙夫正站在灶台前忙碌着。 听到脚步声,伙夫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然后咧嘴一笑,伸手从锅里又端出了半碗热气腾腾、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旁边还摆放着一碗水灵灵的大白菜和两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 “刘公公,这些是特意给您留的。”伙夫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物放在灶台上。 接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皇上这饭量可真是惊人啊! 两个大馒头不说,光这冒尖一碗红烧肉,还有一条大鱼,居然吃得一点儿不剩。” 刘公公本来面带微笑地听着伙夫说话,但听到“冒尖一碗红烧肉”这几个字时,脸色突然一变。 疑惑地问道:“等等,你说冒尖一碗红烧肉?那不就是大半碗嘛!” 伙夫一听刘公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他挺直了腰板,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说刘公公,咱们都是军营里的糙汉子,说话向来直接爽快,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这肉可是我亲手做的,多少分量我心里清楚着呢! 那丫头来端饭的时候,我还担心她一个人端不稳,把饭菜弄洒了呢! 明明就是满满当当、冒尖儿的一碗红烧肉,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大半碗啦?” 话音未落,伙夫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喃喃自语道:“哎呀妈呀,难道是那丫头,胆子也太大,竟敢偷偷动了皇上的膳食不成?” 刘公公此时气得满脸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说完,他也顾不得再和伙夫理论,风卷残云般地迅速吃完饭,然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伙房,径直朝着皇上的营帐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该如何向皇上述说这件事。 看皇上怎么发落那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当他踏入宫殿的时候,脸上那副愤怒的表情,瞬间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见状,不禁好奇地开口问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招惹于你?瞧你这气哼哼的模样,究竟发生何事了?方才你不是出去吃饭了么?” 站在一旁的刘公公见缝插针,连忙上前告状道:“皇上啊,您有所不知,今日清晨那伙夫,特意做了满满一大碗,冒尖儿的红烧肉。 可等到给您端上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大半碗了。 依奴才之见,定是那丫头在半路上偷吃了不少。 这丫头也太无法无天了,若不好好惩戒一番,日后怕是愈发肆意妄为了!” 此时此刻的李春娇,正躲在自己的营帐内,满心欢喜地摆弄着,从皇上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一小块碎银子。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做之事已经败露。 就在这时,刘公公奉命前来传唤李春娇。 毫无防备的李春娇听到呼唤后,并未多想,只当是刘公公又有什么活儿,要派给自己去做。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便跟着刘公公往宫殿走去。 一路上,李春娇心里还美滋滋的呢! 可不成想来了后,皇帝命令人打她手板儿,皇帝身边伺候的人,亲自动手,那手板打的啪啪响,李春娇疼的鬼哭狼嚎,那声音刺耳极了。 皇上嫌她吵,把嘴给堵上了。 那手打的,肿的像个馒头,等打的差不多了,皇上才叫停,皇上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极了,大声的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手吗? 让你端个饭菜,你竟然敢抓菜吃,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再有一次直接把你手剁下来。 刘公公气气的够呛,等太子来的时候,就看见李春娇那两只手,不但肿胀的厉害,而且打的血肉模糊。 太子也不敢问,怕触怒了父皇。 此时的太子心中暗自思忖着,还是等会儿再找刘公公询问情况吧。 然而,皇上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皇上满脸怒气地指着太子,扯开嗓子大声怒吼起来:“你这个逆子!还不给朕跪下!” 太子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不知所措,但还是不敢违抗圣意,只得乖乖地跪倒在地。 皇上瞪着眼睛,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自己说说看,你带回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朕命令你立刻将此人给朕送走! 从哪儿带来的,就给朕送回到哪儿去! 朕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太子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究竟,所为何事会令龙颜大怒至此。 不过他心里估摸,定然又是那个李春娇闯下了大祸。 于是,太子连忙叩头谢罪,惶恐地说道:“父皇请息怒,儿臣知道错了,这就马上将她送走。”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春娇突然放声大喊:“我不走!我才不要回去呢!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的!” 她那尖锐的嗓音在营帐内回荡,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恰在此时,世子缓缓地踱步而来。 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向皇上躬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不知发生何事竟让您如此动怒?” 皇上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想起今早食用的菜肴,曾被李春娇用手抓过,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于是,皇上冲着君黎威也是一声咆哮:“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朕送走! 从哪儿来的就送回哪儿去!”送回黑河村,不准他再出来。 君黎威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麻烦制造者,如果将其遣返回村庄,恐怕又会给心爱的娟儿带来无尽的烦恼。 他决不能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娟儿,受到丝毫困扰,毕竟如今两人之间尚未重归于好。 倘若真把这个闹事的家伙送回村里,万一娟儿因此对自己更生闷气,那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处,君黎威赶忙向皇上进言道:“启奏陛下,黑河村距离此地路途遥远,绝非近在咫尺。 若要派遣人手,专程护送此女回去,着实耗费人力物力不说,单单是带着她一路跋涉,没有大半日功夫也是难以抵达的。 况且她此刻手上还有伤,行动不便,怕是需要一日,也未必能够顺利到达黑河村啊。 依微臣之见,不如暂且留她在此养伤,待伤势痊愈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君黎威这番言辞恳切、入情入理的劝解,使得皇上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稍稍平息了几分。 只见皇上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也罢,既然如此,便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莫要再让她出现在朕的面前。” 就这样,可怜的李春娇在众人的押送下黯然离场。 第104章 下蛊毒 李春娇被粗鲁地拖回营帐后,门口立刻站了一名身强力壮、面无表情的士兵。 他如雕塑般笔直地站立着,目光冷峻而警惕,仿佛只要李春娇稍有异动,他就能立刻出手将其制服。 李春娇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营帐里的破旧木椅上,眼中闪烁着凶狠与恶毒的光芒。 她死死咬着嘴唇,心中对皇上的恨意愈发浓烈。 “那个可恶的皇上,居然敢动让人打本小姐!” 她愤愤不平地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不雅的行为,才招致这顿责打。 皇上觉的那双手无比肮脏,怎么能伸进菜碗里抓菜吃呢? 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般举动都会遭到斥责,何况自己可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皇上啊! 若不是此刻身在军营,又念及她年纪尚小,恐怕她早已人头落地了。 就这样,李春娇在营帐里安静地度过了两日时光。 然而,总不能让她一直被困在这里,像囚犯一样不得踏出营帐半步吧!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她瞅准了士兵换岗时,的短暂疏忽。 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缝隙中钻进了龙天傲所在的营帐。 当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龙天傲时,发现他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发呆。 见到来人是个孩子,龙天傲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李姑娘,你来这儿干什么呀?” 李春娇眨巴着大眼睛,凑到龙天傲跟前说道:“龙大哥,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每天被关在这里,连门都出不了,一定无聊透顶了吧?” 龙天傲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叹息道:“是啊,可门外有士兵严密把守,想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听到这话,李春娇狡黠一笑,压低声音说:“龙哥哥,如果我帮你逃出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呀?” 龙天傲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好奇地问:“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春娇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有一个仇人,是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大坏蛋,你能不能给我弄一只厉害的蛊虫,让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只见她一脸狡黠地说道:“只要将这蛊毒下到他的饭菜里,便能让他中毒,但却不至于送命,只会令其全身疼痛难忍罢了。” 然而,龙天傲听后却是连连摇头,不行,你还小,不懂得蛊毒的厉害。 他深知这蛊毒绝非儿戏之物,一旦有人中此蛊毒,想要解毒,可谓是困难重重、极为费力之事。 李春娇遭到拒绝,她着急了。 便急切地央求道:“龙大哥,求求您啦,就把蛊虫给我嘛! 只要您肯给我一只蛊虫,我保证会悄悄地将您放走。 这样一来,您就能重获自由,不必再被困于此地了呀,岂不是两全其美?” 龙天傲不禁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你可否告知于我,究竟打算将这蛊毒,用在何人身上? 毕竟这蛊虫,可是我准备带回村子里去的。” 听到这话,对方立刻露出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就是我们村里,那个可恶至极的村长! 他简直坏透顶了,仗着自家人口众多,平日里总是横行霸道,肆意欺凌乡里乡亲。 就连咱们家也未能幸免,受尽了他的欺压。 更过分的是,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他竟然凶残地将别人的腿都打断了! 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恶人!” 说完,她目光坚定地看着龙天傲,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你就给我一只蛊虫就好。但只要有它,我便能替村子里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龙天傲又怎会知晓,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李春娇,其实就是个满口谎言的撒谎精呢。 只见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龙大哥,您放心,等我拿到蛊虫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将您救出去的。” 听到这话,龙天傲不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啊?” 李春娇闻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片刻后,她面露难色地回答道:“龙大哥呀,不是小妹不愿意现在就放您出去。 实在是因为,如果我这会儿把您放走了,您万一转身就跑得没影了,那让我去哪儿找您呢? 所以嘛……您还是得先把蛊虫交给我才行哦。” 龙天傲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给骗住了。 谁能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竟然会撒谎。 龙天傲以为李春娇于太子和世子,关系十分要好。所以他才相信了李春娇儿的话。 但蛊毒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但他也特别想逃离这里。 于是便追问道:“那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我给放出去呢?” 这时,李春娇连忙安慰道:“哎呀,龙哥哥您别急嘛! 快了快了,最多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啦。 等我瞅准时机,想办法把外面看守的那些士兵,全都引开,到时候您不就能趁机逃跑了吗?” 见龙天傲依旧半信半疑,李春娇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龙哥哥,我绝对不会骗您的啦! 您就相信我这一回吧。” 听她如此言之凿凿,龙天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她。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儿,轻轻打开瓶盖,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只,比米粒还要小得多的蛊虫。 接着,他又动作轻柔地,将这只蛊虫装入到另外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空瓷瓶儿当中,并递到了李春娇的面前。 “喏,李小姐,蛊虫就在这里面了,你可得千万拿稳当了哟! 这玩意儿别看它个头小,威力却是大得惊人呢! 一旦不小心让它钻进了你的身体里面,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搞不好你立马就得中毒身亡咯! 所以说啊,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呐!” 龙天傲一脸严肃地叮嘱着李春娇。 李春娇心急如焚地,拿到那个精致的瓷瓶后,连一秒钟都不愿多等。 她迅速将瓷瓶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然后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她轻轻地挑起营帐的门帘儿,探出半个脑袋,一双大眼睛警惕地往外张望。 只见门外不远处,几个看守的士兵,正如同雕塑般笔直地站立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李春娇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悄悄地从袖口中,摸出几颗圆润的石子。 她紧紧握着这些石子,眼睛紧盯着那些士兵,等待着最佳时机。 终于,当所有士兵的视线,都没有朝向门口时,李春娇果断地将手中的石子,用力扔向了对面的营帐。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石子撞击到营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刹那间,原本全神贯注站岗的士兵们,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样,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对面的营帐处。 而此时的李春娇则趁此机会,猫着腰,以极快的速度悄悄钻出营帐。 并迅速的离开这里,一路上,她不敢有丝毫停歇,直到成功回到,自己所住的营帐里才松了口气。 一进入营帐,李春娇便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视若珍宝的小瓷瓶。 她双手轻柔地摩挲着这个小巧玲珑的瓷瓶。 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哼!这次一定要让那可恶的皇帝老儿吃吃苦头,否则我这顿打可就白白挨了!” 想到此处,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愤恨。 接着,李春娇低下头,再次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和涂抹世子哥哥送来的药膏,手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不少。 但当她拿起东西时,仍能感觉到一阵隐隐的疼痛。 不过好在有这药效显着的药膏,要不然她这双手,恐怕真的连东西都无法握住。 正当李春娇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惊,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小瓷瓶塞进了袖口里,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太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从外面缓缓地走了进来。 当他的视线落在李春娇身上时,发现她正乖巧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安静,这让太子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了地,放心了不少。 太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才说道:李春娇,这次能留在军营之中,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再生事端了。 否则,一旦闯出大祸,不仅会连累你们全家老小,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挨几下板子,便能了事的。 搞不好,连你们全家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李春娇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一颤。 就在刚刚,她心里还盘算着,如何去谋害当今圣上呢! 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前来警告她了,难道说太子已经洞悉了她内心,那不为人知的阴谋?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能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如果太子真的了解一切,为何没有阻止自己,反而只是这般言语警告呢?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索之后,李春娇决定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和恐惧,先稳住太子再说。 于是,她连忙乖巧地点点头,用一种甜腻腻的声音回应道:“太子哥哥请放心啦,娇儿我一定不会再惹事生非了。 我会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军营里面,绝不给您添麻烦。 只要太子哥哥不赶我走,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哟。” 太子见李春娇如此识趣,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后便起身离去了。 随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春娇那颗原本高悬的心,才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但同时她心中那个可怕的计划,却并没有因此而打消。 她又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袖子里摸索着。 不一会儿,那个装有蛊虫精致的小瓶子,便被她紧紧握在了手中。 此刻,李春娇的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可怕的蛊虫,下到皇帝日常的饮食当中去。 要知道,如今的皇帝,对她可是防备得紧呐! 或许是因为,上次皇帝吃了她用脏兮兮的双手,抓过红烧肉的缘故吧! 自那以后,只要皇帝一瞧见她,脑海里恐怕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日那令人作呕的场景,估计都已经形成心理阴影了呢。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刘公公每天都会前来,探望一下李春娇的情况。 如果李春娇真的闯出什么大祸端来,皇上定然会责怪于他办事不力。 所以,刘公公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然而,聪慧过人的李春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想到了一条堪称绝妙无比的计谋。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的时候,李春娇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 洗漱完毕后的她,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一口,便急匆匆地朝着伙房走去。 当她抵达伙房时,那些伙夫们,刚刚开始准备一天的膳食工作。 李春娇二话不说,立刻挽起衣袖加入其中。 只见她一会儿忙着帮忙生火,一会儿又积极地给炉灶添加柴火,干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起初,这些伙夫对于李春娇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诧异。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李春娇不仅没有捣乱,反而表现得异常勤快和乖巧。 有个心地善良的伙夫,忍不住开口夸赞道:春娇姑娘今日可真是勤快啊! 听到这番赞扬之词,李春娇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半句。 就这样,她连续忙碌了五六天。 渐渐地,伙房里的所有人,都对她改变了看法,不再像从前那般厌恶她了。 这一,对面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气势汹汹,不断地向我军阵营,发出挑衅和叫骂声。 整个军营,瞬间陷入一片忙碌之中,士兵们匆忙奔走,将领们紧急商议对策,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悄然闪进了厨房。 此人正是李春娇,她趁着众人无暇顾及之际,偷偷地将一种神秘的蛊毒,倒入了皇上的膳食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她的心怦怦直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强作镇定,迅速转身逃离现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回到营帐后的李春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深知自己,刚刚所做之事一旦败露,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此刻的她,满心恐惧,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与此同时,刘公公按照惯例前往伙房取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饭菜送到了皇上所在的营帐。 当他进入营帐时,发现皇上,正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根本没有心思用餐。 “皇上,您多少还是吃一些吧,这场仗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您可不能这样一直饿着肚子啊。” 刘公公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然而,皇上却烦躁地摆了摆手。 不耐烦地吼道:“拿走!拿走!快把这些饭菜统统拿走! 朕现在没心情吃东西,别在这里烦扰朕了!” 说罢,皇上继续专注地盯着,面前摊开的地图,绞尽脑汁地研究起作战方案来。 刘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默默地将饭菜,端回了伙房。 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皇上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但又不敢多问半句。 伙夫们围聚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桌上,几乎未被动过的精致饭食上,满脸疑惑与不解。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皇上怎的一口都未曾动呢?” 一旁的刘公公听闻此言,缓缓摇了摇头。 轻叹一声道:“唉,如今战事胶着,皇上整日忧心忡忡,哪还有心思用膳啊。” 这时,一名好心的伙夫赶忙劝道:“刘公公,您看这饭菜做得如此丰盛,若是白白浪费实在可惜。 要不您就在这儿,先将就着吃上一些吧! 等会儿,我再重新给皇上做一份热乎的,留在锅里温着,待皇上饿了便能随时享用。” 刘公公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听到这话自是求之不得。 只见他略作犹豫后,便爽快地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咱家也就不客气啦!”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饭菜挪到自己面前,又随手拉过一张凳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 刘公公一看到,那碗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要知道,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尝到肉味了。 此刻见皇上并未动筷,心中暗喜不已,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一番。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地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功夫,那满满一碗红烧肉,便被他吃得点滴不剩,连汤汁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酒足饭饱之后,刘公公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起身擦了擦嘴。 临走之前,他不忘回头叮嘱那名伙夫道:“可千万莫忘了,给皇上再做一份新的哦!咱家稍后会过来取的。” 伙夫连连点头应道:“放心吧,刘公公!小的这就去做,顺带着把世子和太子的那份,也一块儿准备妥当。” 刘公公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皇上还在那看着地图,研究着作战方案。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刘公公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疼的他顺脸淌汗,没一会,那头发都全湿了,把皇上吓得够呛。 赶忙冲着外面站岗的士兵喊道,快去请军医来。 那士兵听了皇上的命令,撒腿就跑,没一会,军医拎着药箱,气喘吁吁的就跑来了。 等太医给刘公公号了脉,什么都没发现。 也没发现得了啥病,难道是中毒,于是放了一些血,用银针试了试,银针并没变黑,这也没中毒啊! 这回可把军医难为够呛,他们从未见过这般症状。 好端端的一个人,既无病症又未曾中毒。 但刘公公的肚子,却疼得厉害,以至于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军中可不只有一位军医,眼见情况不妙,赶紧又叫来几位一同会诊。 其中有位年长的军医,行医经验颇为丰富、见识广博。 只见他眉头紧皱地走到皇帝面前,拱手施礼后。 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启禀皇上,依微臣之见,刘公公所中之毒,恐怕并非普通毒物所致,倒极有可能,是那种罕见的蛊毒!”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刘公公则依旧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嘴里仍断断续续地喊着腹痛难耐。 皇帝心急如焚,在营帐内焦急地踱来踱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深知若不尽快找到解毒之法,刘公公怕是性命难保。 略作思索之后,皇帝当机立断,连忙吩咐手下,将刘公公速速抬回其所住的营帐,好生照料。 紧接着,皇上又迅速派出人手去彻查此事,务必要弄清楚,刘公公究竟为何会中蛊毒。 尤其是他今日晨起之后都食用过哪些东西、饮用过何种饮品。 躺在病榻之上的刘公公,此时已是虚弱不堪、有气无力。 面对前来询问的士兵,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回答道:“我……我今早只是吃了些,皇上未曾动用过的饭菜,此外再别无其他……。” 话刚说完,刘公公便因体力不支而昏厥过去。 站在一旁的皇帝听闻此言,瞬间呆立当场。 心中暗自思忖道:莫非那饭菜中下的蛊毒,原本竟是冲着朕而来不成? 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敢在朕的膳食中下毒加害于朕? 想到此处,皇帝不禁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 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朕严查到底,定要揪出幕后真凶!” 第105章 毒发 皇上气冲冲地坐在营帐内,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一旁的几个小士兵,战战兢兢地忙碌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刘公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依旧未能查出究竟是谁下的蛊毒。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猜测。 就在此时,外出打仗的士兵们纷纷凯旋而归。 对面的敌人已经全部撤退逃跑了,这场战斗又取得了一次小小的胜利。 然而,当太子踏入营帐时,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只见父皇一脸的怒容,让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太子刚想询问发生了何事,世子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世子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礼后,抬头瞬间便察觉到皇上的脸色异常难看,甚至对自己都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他与太子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然后默默地找地方坐了下来。 稍作停顿后,世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您如此恼怒?”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吼道:“这军营之中,居然有人胆敢谋害朕! 竟有人胆大包天,在朕的饭食中下了蛊毒! 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查出,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好事! 你们两个,赶紧去给朕彻查此事! 搞得朕如今连饭都没法吃,这饭还如何能放心入口? 若不将此贼揪出来严惩,朕哪还有胆量再碰这些饭菜? 说不定下一刻端上来的又是有毒之物!” 说完,皇上又是一阵气恼,重重地喘着粗气。 两人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皇上因何而怒。 他们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个礼,齐声说道:“陛下息怒,微臣这就前去彻查此事。” 言罢,二人匆匆走出营帐。 一出营帐,两人便并肩而行,脚步匆忙。 太子边走边转头看向身旁的世子,压低声音道:“这军营之中,懂得下蛊毒之术者并非绝无仅有,你此次带来的那个人,可不正是此道高手么? 其他士卒又怎会知晓这些玄之又玄的手段呢。” 世子听后微微颔首,略作思索,脚下步伐突然一变,不再朝着原本要前往的伙房而去,转而向着龙天傲所在的营帐行去。 不多时,二人便抵达了龙天傲的营帐前。 世子上前一步,询问守在营帐外的几名士兵道:“今日这营帐中的人可曾出过营帐?” 那几位士兵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自始至终营帐内之人皆未踏出半步,其饮食等物皆是由专人送入帐中的。 世子与太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进了营帐。 此时,龙天傲正坐在营帐内的案几前,专心致志地翻阅着一些文书资料。 听到有人进入营帐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竟是太子与世子之后,急忙起身相迎。 并恭恭敬敬地施礼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开口问道:“龙天傲,你可知晓这军营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龙天傲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轻声说道:“太子殿下真是爱开玩笑啊!我整日被囚禁于此,如同笼中之鸟一般,又如何能够知晓军营之中所发生之事呢?” 就在此时,一旁的世子突然开口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军营之内竟有人不幸中了蛊毒,而此蛊毒明显是冲着皇上而来的。 然而,令人棘手的是,这军营之中,竟然无一人通晓蛊毒之术,唯有阁下乃是下蛊的行家。 所以,如果阁下不想遭受皮肉之苦,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吧! 倘若执意不肯招供,那么就休怪我们对你动用严刑峻法了。” 听到这话,龙天傲心中不禁一颤。 他自然深知那些酷刑的可怕之处,实在不愿承受那般痛苦折磨。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他终于决定坦白从宽,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 “其实,前几日李春娇曾来到我的住处索要蛊虫。 起初,我本并不想将蛊虫交给她,毕竟此物甚是危险。 但是,她却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我能给予她蛊虫,便会设法助我逃离此地。 我一时轻信了她的言辞,再加上她声称要用蛊虫回村惩治恶人,我这才鬼迷心窍地将蛊虫交予了她。 只是,我确实不知晓她究竟打算对谁下蛊毒啊!” 说完这番话后,龙天傲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世子脸色骤变,连忙转身对着门外守候的士兵大声喝道:“快去!速速将李春娇给我带来此处!” 那名士兵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李春娇的住处疾驰而去。 他脚步匆匆,心中满怀着传递重要信息的使命感。 没过多久,士兵便抵达了李春娇所在之处。 只见他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朝着营帐内高声喊道:“李小姐在吗?”声音响亮而急促,仿佛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似的。 营帐内先是一阵寂静,随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李春娇那曼妙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 她面带疑惑之色,美眸凝视着眼前的士兵,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啦?世子和太子哥哥在哪儿呢?” 士兵赶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道:“回李小姐话,世子和太子正在龙公子营帐内等着您呢,请您速速前往。” 李春娇闻言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深知世子和太子同时召唤自己必然事关重大,而且很有可能,与近日来一直暗中调查的皇上,是否中蛊毒之事有关。 可如今自己尚未接到任何确切的消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形势紧迫容不得她多加思索,于是她轻点螓首,轻声说道:“好,我这就随你前去。” 李春娇跟在士兵的身后,来到了龙天傲的营帐,进来后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但她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进来后她就给两人行了礼,太子哥哥,世子哥哥找娇儿有事吗? 君黎威一改往日对待李春娇和颜悦色、轻声细语的态度,此刻正襟危坐于椅上,双唇紧闭,沉默不语。 毕竟这李春娇乃是由太子亲自领来之人,与他毫无瓜葛。 只见那太子面色阴沉地迈步走向李春娇,扬起手掌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娇嫩白皙的脸颊之上。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在场几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瞠目结舌。 只听得太子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心狠手辣,歹毒至极! 今日竟敢妄图谋害皇上,你这胆量倒是不小哇! 莫非以为自己有九条命不成? 哼!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倒不如就让你连同你的家人,一同下地狱去吧! 也好让你们一家团聚!” 听到这话,李春娇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 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连连磕头求饶道:“太子哥哥饶命啊!娇儿究竟所犯何罪? 为何要将我置于死地? 还要牵连娇儿的家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然而面对李春娇的苦苦哀求,太子却是不为所动。 依旧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下的恶事难道心里就没点数吗?” 李春娇闻言,急忙挥舞着双手拼命摇头否认,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口中还不住地哭喊着:“不不不,太子哥哥,娇儿真的没有啊! 娇儿绝对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请太子哥哥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太子哥哥,你不能冤枉我,再说我这么大点的孩子,哪里有能力去杀害皇上。 李春娇哭的撕心裂肺,太子这时说道,你还敢狡辩,龙公子都说了,是你冲他要的蛊虫。 你还敢狡辩,说这事儿不是你干的。 李春娇摇摇头说,我根本就没来过他的营帐,我怎么跟他要蛊虫,再说了,我跟他要蛊虫,他就给我吗? 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蛊虫,这事儿就往我头上栽赃,太子哥哥为什么不好好查一查,为什么不相信我,却相信他。 李春娇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汹涌而出,“呜呜呜”地哭泣。 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楚楚可怜,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太子此刻也不禁心生怜悯,一时之间竟难以分辨究竟是谁在说谎。 龙天傲看李春娇这一顿操作,惊呆了,几岁的孩子这也太能装了。 他并不担心太子和世子会杀了他,因为世子体内的蛊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只有他能够施展针法予以救治。 因此,在此关键时刻,谁都不能动他。 面对李春娇坚决不肯承认的态度,众人皆是束手无策。 毕竟她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如果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又怎能轻易将她拖出去严刑拷打呢? 然而,就在局面陷入僵局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皇上驾到。 皇上迅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顿时勃然大怒。 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来人呐!将龙天傲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把李春娇这个小丫头,也一并拖出去打上十大板! 倘若他们二人仍不知悔改,拒不交代实情,那就继续给朕狠狠地打!” 话音未落,侍卫们便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龙天傲和李春娇,分别拖拽了出去。 刹那间,只听得李春娇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皇上啊,您饶了民女吧! 蛊毒之事真的与民女无关呀!” 与此同时,龙天傲也扯开嗓子大声呼喊道:“皇上明鉴啊! 此事绝非草民所为,是李春娇干的。草民实在是冤枉啊!”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苦苦哀求,皇上却丝毫不为所动。 板子一下下地落在两人身上,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可即便遭受如此酷刑,两人依旧坚称,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口中不断高呼着“冤枉”二字…… 把皇上气的大发雷霆,给我狠狠的打,你们都冤枉,那刘公公还躺在床上呢! 太子见龙天傲即将遭受致命的杖责,心中大惊失色,生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 于是,他急忙跨步向前,言辞恳切地对皇帝进言道:“父皇啊,请您高抬贵手,暂时停下这板子吧! 万一真将此人打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刘公公所中的蛊毒,唯有龙天傲能够解开。 若是此刻杀了他,恐怕刘公公也只能坐以待毙啦!” 皇上闻言,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一挥衣袖,转身便朝营帐走去。 边走边怒声吼道:“哼!那就暂且留他一条性命! 立刻把这个家伙带到刘公公那里去,让他赶紧给解蛊毒! 倘若他胆敢有半点弄虚作假、耍弄什么阴谋诡计,朕定叫他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李春娇则因伤势过重,而被人小心翼翼地护送回营帐调养身体。 另一边,可怜的龙天傲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只能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找来一副担架,将他轻轻地放置其上,然后抬着他急匆匆地赶往刘公公所在的营帐。 抵达目的地后,尽管龙天傲自己也是伤痕累累,但他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开始朝着刘公公身上的穴位,一针接一针地扎下去。 没过多久,刘公公的身躯之上,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宛如一只刺猬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越扎越多且越来越密集,终于成功地将那深藏于体内的蛊虫,逼至手臂之处。 紧接着,只见龙天傲眼疾手快,迅速地拿起一把小刀,在刘公公的手臂上轻轻一划,瞬间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刹那间,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那伤口处汹涌而出,汩汩流淌不止……没一会,蛊虫也从那伤口淌了出来。 龙天傲手急眼快的把那蛊虫抓住,放进了瓷瓶里。 同时龙天傲也累的,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太子赶忙让人下去救治,这龙天傲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世子怎么办? 刘公公身上的银针,被军中的大夫拔了下来,这回刘公公的蛊毒彻底解了。 脸色也不再苍白,渐渐的恢复了血色,脏腑也不再疼了。 大夫把伤口包扎了,又给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皇上关心的说,刘公公,你安心养伤,等好了再伺候朕。 刘公公虚弱的点点头,没一会刘公公便睡了过去。 李春娇在营帐里面养伤,伤还没等养好,就被太子派的人,把她送回了黑河村。 两国之间的战火愈燃愈烈,硝烟弥漫,遮天蔽日。 北兴国眼见战局僵持不下,竟再度增兵遣将,派遣整整 10 万大军汹涌而来。 而领军之人,正是北兴国威名赫赫的大皇子慕容阳。 这位英勇无畏的皇子亲率雄师,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扑向敌阵,意图一举击溃对手。 然而,这场激战却并非一边倒的局面。 尽管北兴国人多势众、攻势凌厉,但大宇国的守军亦是顽强抵抗,毫不退缩。 双方鏖战数日,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彼此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时间,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经过数轮惨烈交锋后,北兴国的军队似乎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暂时鸣金收兵,停歇了下来。 而另一边,这边的大宇国的军营,同样陷入紧张的整顿之中。 士兵们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修复防御工事,以应对接下来可能更为残酷的战斗。 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时刻,谁也没有料到,北兴国的大皇子慕容阳竟然孤身一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大宇国的军营。 原来,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刺探军情,摸清对方的战略部署和兵力分布。 黑暗中,慕容阳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营帐之间。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昏暗的烛光下,只见一名男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尊贵不凡的气质。 慕容阳心中暗喜,以为自己抓到了大鱼,认定此人必定是大宇国的太子殿下。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瞬间迷晕了那名男子,并带着他迅速逃离了现场。 可令慕容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费尽心机抓回去的所谓“太子”,其实不过是个冒牌货。 不仅如此,由于他的行动过于冒险,很快便被大宇国军中的巡逻将士察觉。 刹那间,警报声响彻整个营地,无数士兵手持火把,和兵器蜂拥而出,对慕容阳展开了疯狂的追击。 慕容阳身陷重围,左冲右突,奋力拼杀。 但无奈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负伤,最终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北兴国的阵营。 此时,大宇国的皇帝早已安寝歇息。 然而,当他得知敌军,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他们的军营,大发雷霆。 皇上怒斥道:“军中将领,居然犯下如此愚蠢之举! 敌军竟敢堂而皇之地闯入我军营地,还掳走了一个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们的防守怎能如此薄弱?若不严加整饬,日后如何抵御外敌?” 于是连夜部署,防范对面儿偷袭。 且说慕容阳将那人擒获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押解回营,紧接着一场紧张刺激的审讯就此展开。 然而待慕容阳将此人带至眼前,细细端详一番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意——原来这压根就不是大宇国的太子! 想当年,慕容阳曾亲身到访过那大宇国,对于该国的几位皇子,可谓是了如指掌,其相貌特征早已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之中。 此刻,慕容阳气愤至极,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皮鞭,毫不留情地朝着龙天傲狠狠地抽打过去。 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无尽的怒火,“啪”、“啪”作响,直打得龙天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说!你在这军营之中究竟担任何等职位?” 慕容阳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厉声喝问。 龙天傲此时已是伤痕累累,之前所受的几十板子之刑尚未痊愈,如今新添的这一顿鞭伤,更是让他苦不堪言。 他被打的哇哇大叫,那叫声鬼哭狼嚎,很快龙天傲,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慕容阳知道了世子身中蛊毒,把他高兴的哈哈大笑。 他听龙天傲说,这情蛊很难解,数百年来无人解得了,因为缺一味重要的药材,万年人参。 慕容阳知道了君黎威的事后,他的伤养了几日,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于是他率10万大军,来到阵前叫阵,君黎威你给我出来,老子今日就要活寡了你。 君黎威哪里能受得了这气,骑着马,拿着兵器就冲了上去。 太子想拦都没拦住,君黎威与慕容阳很快打了起来,两人打的难分难解。 君黎威打的太过激烈,体内的蛊虫本来在休眠,这一激烈的打斗,把蛊虫唤醒了。 打着打着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亏着太子及时出手,把君黎威救了回来。 把人抬回营帐,赶忙找来军中大夫诊治。 诸位大夫面对眼前昏迷不醒的世子,皆是束手无策,自世子陷入昏迷以来,便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这可急坏了皇上,他心急如焚,茶饭不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救醒自己疼爱的世子。 皇上听闻给世子下情蛊的龙心苗,被关押在黑水镇县衙之中。 于是,皇上当机立断,派遣众多武艺高强的高手,前去押送龙心苗。 一直守护在世子身旁暗卫,自然也是紧紧跟随皇上所派之人,马不停蹄地朝着黑河村进发。 经过一路奔波劳累,世子的暗卫终于抵达了黑河村。 他们不敢耽搁片刻,急忙赶来拜见李春娟。 这李春娟平日里的生活过得极为规律,每天不是悉心照料着年幼的侄子,便是到镇上逛逛集市,采购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和玩意儿。 当李春娟看到世子身边的暗卫时,不禁感到万分惊讶。 她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安。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你们此番前来,究竟所谓何事?可是世子差遣你们而来?” 其中一名暗卫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李姑娘,实不相瞒,我们的世子如今命悬一线,已是危在旦夕。 若您尚有闲暇时间,还望能移步前往与世子见上最后一面……。” 第106章 军营 李春娟听闻暗卫所言后,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世子究竟是得了何种恶疾啊? 亦或是在战场之上,身负重伤了? 怎会突然就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面对李春娟连珠炮似的发问,那暗卫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李小姐,实不相瞒,我们世子并非患病或受伤,而是不幸中了那极为歹毒的情蛊之毒。 如今蛊毒已然发作,世子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生命垂危呐。” 听到这里,李春娟的心猛地一沉,她连忙追问:“那可有解毒之法?世子还有救吗?” 暗卫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属下也不知世子,是否能够挺过此劫。 但在世子毒发之前,口中却时常念叨着您的名字。 并说待战事结束之后,定会前来探望您。 所以属下,特此前来告知李小姐此事,还望您能前往军营,见世子最后一面。” 李春娟略微思索片刻后,轻点臻首,表示同意前去探望世子。 接着她对暗卫说道:“那烦请你们先行动身吧,我稍后便赶往军营。” 然而,那暗卫似乎仍不放心,关切地询问道:“李小姐,路途遥远,要不还是由属下来护送您一程吧?” 李春娟坚定地摆了摆手,婉言拒绝道:“不必麻烦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应付得来,你速速离去便是。” 见李春娟态度坚决,那名暗卫也不再坚持,拱手行礼后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河村外的道路尽头。 而李春娟则转身回到屋中,向父母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当得知女儿要前往军营探望,受伤昏迷的世子时,柳桃和李庆贺夫妻二人,面露担忧之色。 听到世子受伤便也着急起来,不管怎么说世子对他家不薄。 娟儿那你现在就收拾几身衣服,让冬虫和夏草陪着你,路上带些水和干粮,千万要注意安全。 现在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安全。 李春娟点点头,冬虫和夏草也走了进来,小姐我们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我们好去把马车套上。 快去将那辆马车套好,咱们即刻出发! 伴随着这声呼喊,家中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三个人也迅速拾掇妥当。 只见李春娟轻盈地登上马车,一家人则簇拥着将她送至大门口。 随后,这辆载着李春娟的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驶出了村庄。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耳畔,扬起阵阵尘土。 没多久,他们便抵达了镇上。 一到镇上,李春娟首先直奔肉铺而去,挑选了大量的肉类食品,尤其对那些能够长时间存放的腊肉。 因为她深知,军营中的日子艰苦异常,这些食物或许能给她带来些许慰藉。 接着,她又辗转多家店铺,为自己购置了各式各样的美味糕点,以及其他诸多可口的小吃零食。 待采购完毕,装满行囊之后,这才踏上前往军营的路途。 从镇子到军营,若是骑马疾驰,尚需大半日时光; 而乘坐马车,则耗时更久。 尽管一路奔波劳顿,但她们始终不敢停歇片刻。 就这样,紧赶着路程,直至夜半时分,马车终于驶进了军营。 此时,负责看守军营大门的士兵,远远望见一辆马车徐徐驶来。 当即高声喝止:“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此地乃是军营重地,请不要靠近!” 冬虫下了马车,小哥,我们来军营见世子的。 我们家小姐赶了一天的路,烦请小哥通禀一声,通禀他身边的人也行。 那看门的士兵,想了想,对着他们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通报一声。 另一个看门的士兵,尽职尽责的守在大门口儿。 过了一会,世子身边的随从跟着来了。 一看是李春娟儿来了,可能恭敬的说李小姐请随我来。 今日天色已晚,我给你们安排一个营帐,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李春娟下了马车,点点头跟在了随从身后。 冬虫和夏草跟在李春娟身后,士兵已经把马车牵走,并告诉士兵,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她们住的营帐。 他们被安排到了一间营帐里,营帐里面放着三张床,每人一张,赶了一天的路,可把几人累坏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营地中传来阵阵将士们激昂有力的操练声,将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李春娟,从美梦中惊醒。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坐起身来。 李春娟伸手拿过一旁叠放整齐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原来是冬虫和夏草两人打来了清水,并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帐,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把饭菜轻轻摆在桌子上。 “小姐,请先洗漱用膳吧。”冬虫微笑着说道。 李春娟点点头,走到水盆前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后,她转身来到桌旁坐下。 此时,冬虫和夏草也围坐在桌边,主仆三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由于昨日一路奔波,路上只能以糕点充饥,所以今天这顿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显得格外美味诱人。 不一会儿功夫,每个人都吃得肚子滚圆,甚至有点撑得慌。 李春娟吃完饭后漱了漱口,然后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便迈步走出了营帐。 冬虫则留下来收拾碗筷,而夏草紧跟在小姐身后一同前行。 李春娟一边走,一边向遇到的士兵,询问世子营帐的位置。 经过几番打听,她终于找到了世子所在的营帐。 当她掀开帐帘走进去时,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龙心苗。 原来,龙心苗之前一直被囚禁在县衙的密室之中,与世隔绝。 如今再次相见,李春娟竟一时之间,没有认出眼前这个瘦弱不堪、形如枯槁的女子,就是曾经熟悉的龙心苗。 只见她瘦得几乎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正神情专注地坐在那里,手持银针,为世子施行针灸之术。 施针后,将所有银针尽数拔出之后,世子仍旧紧闭双眸,毫无苏醒之迹象。 皇上心急如焚地端坐在椅子之上,面色凝重,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世子身上,静静等候着最终的结果。 而一旁的龙心苗则双膝跪地,神色惶恐地向皇上报告:“启禀皇上,世子殿下内伤极为严重,目前状况不容乐观,尚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日方可醒来。” 皇上听闻此言,眉头紧蹙,语气急切地追问道:“若要彻底解除世子所中的情蛊,究竟还缺少何种药材?” 龙心苗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回答道:“回皇上,欲解此蛊毒,尚缺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 皇上闻言,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不论所需药材,何等珍贵稀有,只管去寻觅便是! 我大宇国地域辽阔、物产丰饶,岂会有找不到的药材?” 龙心苗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味药材实乃世间罕有之品,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能够成功寻获。” 皇上不禁心生疑惑,连忙追问:“究竟是何珍稀药材,竟如此难以觅得?” 龙心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回皇上,此药为万年人参。” 话音未落,只见皇上霍然起身,满脸惊愕之色,失声叫道:“万年人参!朕活到这般岁数,也只是见过千年人参,却从未听闻世上还有万年人参之说!要是当真有万年人参,岂不都得成了精怪?” 龙心苗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皇上,这千年的人参并没有如此巨大的药用价值啊。 若要解除这蛊毒,非得寻到万年的人参不可,否则一切皆是徒劳。” 听到这番话,皇上如遭雷击般,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万年人参……朕究竟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它呢? 难道朕的威儿当真就这样没救了吗?” 皇上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龙心苗看着皇上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解蛊毒,而且世子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话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皇上见状,连忙追问:“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威儿,朕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龙心苗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皇上,如果世子能够对我真心真意,这辈子只钟情于我一人,不再去念想其他女子,那么即便不解蛊毒,他也会安然无恙。” 皇上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龙心苗大声怒斥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你这心思简直比蛇蝎还要恶毒!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你就算再如何喜欢威儿,也不该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骂完之后,皇上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那其余所需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龙心苗赶忙点头回答:“回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目前就只差这一味万年人参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上,生怕自己又惹恼了这位尊贵的天子。 李春娟静静地聆听着眼前两人的交谈,心中却在默默地与系统进行着交流:“系统,系统,在不在,她在心底轻声呼唤着。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脑海深处传来:“哎呀,宿主,你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叫我啦! 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么?” 李春娟赶忙解释道:“系统,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排在首位的呀,怎么可能会不重要呢!” 然而,系统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略带调侃地说道:“哼,宿主,你也就别再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啦。 实话告诉你吧,万年人参目前我们这里还真没有。 不过嘛,倒是有一根九千多年的人参可以提供给你哦。” 听到这话,李春娟不禁有些失望,她坚持道:“可是……我想要的是真正的万年人参呐!” 这时,系统给出了一个建议:“宿主,你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种田空间呢! 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这根九千多年的人参买下来,然后将它种植在你的空间里。 由于空间内的时间流速比外界要快很多,所以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根人参就能生长到万年啦。” 接着,系统又说:“其实原本这颗人参,马上就要达到万年之龄了。 但可惜遇到了一个不识货的家伙,竟然硬生生地将其挖掘出来,最后被我们系统商城给收购了过来。” 那究竟得花费多长时间啊?时间若是拖得太久,恐怕一切都会来不及的呀! 通常情况下,如果将其放置于空间之中进行种植,至少也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呢。 李春娟一听完这话,心瞬间就凉掉了大半截儿。三年呐! 这黄瓜菜怕是早就凉透啦,说不定那位世子爷早就一命呜呼喽。 然而就在这时,系统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不过呢,您倒是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哦。 您可以购买营养液,来加速这个进程哟。 只要您多浇灌几瓶营养液下去,便能迅速地促使人参,快速达到万年的药用价值。 如此一来,即便只是种植在空间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它便能够达到万年。” 李春娟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系统打的竟是这般主意,无非就是想要,狠狠敲自己一笔竹杠罢了。 而且看起来,这次索要的金额,似乎还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呢,简直就是想让自己大放血啊! 只见李春娟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悠悠地说道:“嘿,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想要坑我的钱吧?” 随后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能救那就救呗,要是实在没法救那就算咯。 反正要我花费太多的金钱去做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干的。 毕竟嘛,男人这东西,没了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咯。但咱们女人手上可万万不能没有钱呐!” 听到这番话后,系统急忙为自己辩解起来:“哎呀呀,宿主大人呐,这真不是我故意跟您胡乱开价、漫天要价呀。这些价格可都是明码实价,标价好的哟。” “快告诉我到底得花费多少银两!”李春娟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见系统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好嘞,那我来查看一番。” 这株人参价值五百万两白银呢。 至于营养液嘛,一瓶就得一百万两,而要将此参催熟至万年,则需整整五瓶才行。 整个过程,大约需要耗费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且这已经是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啦。 听闻此言,李春娟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笔开销实在太过巨大,她必须得仔细清点一下,自己存放在空间中的财富,究竟有多少才行了。 就在她刚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系统却像是能洞悉她心中所想一般,迅速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尊敬的宿主大人呀,经过我的精确统计,您空间内所存放的财物可不少哟! 如果暂且不去计算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各式各样精美的首饰、珍贵的字画以及名贵的瓷器等,单单只是金银,其总数已然超过了一亿之巨呢!” 听到这里,李春娟顿时喜出望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时间,她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喊道:“买买买!” 然而,当交易完成之后,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心里不由得懊恼万分。 哎呀!自己怎么如此冲动,竟然连价格都没好好商量一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系统忽悠着,一下子就支出了高达一千万两银子啊! 事已至此,懊悔也无济于事了。既然已经买下,那就只能接受现实咯。 于是,李春娟连忙运用意念之力,小心翼翼地将那株人参栽种在了空间的一角处——那里是人畜皆无法涉足的区域。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花钱买的,可不能让空间里面的家禽和人给祸害了。 李春娟愣神了好一会儿,好在皇上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皇上想的都是,上哪里才能寻万年人参。 上那深山老林里面,必须得有武功高强之人,即使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可能从深山老林里,安然无恙的活着出来。 他需要花费重金,广招天下英雄,去深山里面寻找万年人参。 龙心苗被带了下去,看管了起来。 李春娟看皇上也离开了,他这才坐到了世子的床边。 李春娟坐下后,又问系统,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世子吃完了能够醒来。 系统这时又兴奋的说道,有的宿主,就是有点小贵。 一颗补气血的丹药,只需五万两,李春娟气的牙根儿都直痒痒,你都坑了我多少了,就不能赠送我一颗丹药。 最后还是咬咬牙花了5万两,买了一颗丹药,喂给了世子。 世子服用下丹药,大概过了一刻钟就醒了过来, 世子睁开眼,看到了李春娟,让他惊喜不已,只是没高兴两秒,心痛的又晕了过去。 这是情蛊发作了,李春娟想想还是离开这吧! 还是别让他看到自己了,不然这钱是白花了。 李春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让冬虫和夏草守在外面。 她直接进了空间,来到空间,来看看那颗人参的长势。 顺便浇了一瓶营养液,浇完了营养液,这颗人参,肉眼可见的长出了嫩叶,这可真是神奇。 几天浇一瓶,弄好后,就出了空间。 李春娟在军营里面住了下来。 世子在昏迷了两天后醒了过来,醒来后,脑袋都有些昏沉沉的。 皇上亲自看着龙心苗,让她给君黎威施针,把蛊虫封印住。 龙心苗刚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皇上的威胁。 皇上说,虽然你下了情蛊,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能存活。 以为这样就可以有恃无恐,我可以不杀你,但我也可以不让你好好活着。 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一试,龙心苗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这样的刑罚,她已经体验过了。 在不运转内力的时候,施一次针,能挺两个月。 运转内力马上就会把蛊虫唤醒。 龙心苗把利害关系跟皇上说明,她这才开始施针。 龙心苗拿出银针,在君黎威身上一顿扎。才把蛊虫逼到了下腹处,蛊虫在他的腹部冬眠了。 等那密密麻麻的细针,缓缓地从君黎威的穴位拔出之后,他顿觉脑袋一片清明,仿佛之前困扰着他的心魔瞬间消散无踪。 此刻,当他再次想起李春娟时,心中已不再有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事情得到妥善解决后,皇上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回中军帐。 他面色凝重地召集了军中诸位将领,开始商讨起眼前紧迫的战事。 然而,天公似乎并不作美,众人尚未商议出具体的作战方案,一场倾盆大雨便不期而至。 这雨来势汹汹,如瓢泼一般倾泻而下,一下便是整整三天三夜,且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地盼望着,这场雨能够尽快停下,但它却犹如任性的孩童,始终不肯收敛自己的脾气。 由于持续不断地下雨,营帐内早已积满了雨水,尽管他们所处之地势相对较高,但营帐里依旧是水汪汪的一片。 那些原本干燥的地面,如今已完全被淹没,水深甚至快要没过床铺,只差分毫便能将整个床铺浸泡其中。 无奈之下,每个人只能被迫站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忍受着这恶劣环境带来的折磨。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它无情地冲垮了大片的庄稼,使得即将迎来丰收的农田变得一片狼藉; 许多百姓的房屋也未能幸免,在洪水的肆虐下轰然倒塌。 无数家庭因此失去了遮风挡雨之所,被迫过上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可以说,这场雨对于当地的民众而言,无疑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降雨的第十天,这场漫长而恼人的雨,终于渐渐停歇下来。 然而,此时留给人们的并非雨后初霁的喜悦,而是更为严峻的挑战——粮食危机。 由于大量的农作物被毁,村民们辛苦积攒的粮食也在洪水中化为乌有; 城镇中的商铺亦未能逃脱厄运,店内储存的粮食纷纷被水淹浸,损失惨重。 即便是纪律严明的军营,其储备的粮食也有大半遭受了洪水的侵袭。 不仅如此,这场雨灾并不仅仅局限于大宇国,与之相邻的北兴国同样遭遇了严重的灾害。 等到洪水逐渐退去,已是整整一个星期之后。 大地虽然重归平静,但满目疮痍的景象却让人触目惊心。 皇上愁的一夜夜睡不着觉,这么多的将士,没有粮食都得饿死。 第107章 解决粮慌 皇上眉头紧锁,整日整夜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军中存粮日渐减少,如今每人每天仅能吃上一顿稀粥果腹。 长此以往,士兵们必将饿得浑身无力,若是此时北兴国趁机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心急如焚,连忙召集军中所有将领前来商议对策。 而另一边,李春娟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原来,她的空间之中藏有不计其数的粮食,但如何将这些粮食取出且不让皇上起疑呢? 她实在不愿暴露自己拥有这等神奇宝物之事。 此外,连绵不绝的大雨终于停歇,洪水也已渐渐消退。 此刻,李春娟归心似箭,只想尽快赶回村子查看家人是否平安无事。 于是,李春娟匆匆赶到世子营帐前,轻声喊道:“世子哥哥,您在吗?” 帐内的君黎威听到李春娟的呼唤声,急忙快步走出,满脸关切地说道:“娟儿,快些进来吧!来了怎还在外头站着?” 说着便伸出手,一把将李春娟拉入了营帐之内。 李春娟也毫不扭捏,一屁股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哥哥,我想回家一趟。 这场雨下得实在太大了,也不知家中爹娘情况如何。 咱们村子又遭水淹,我着实放心不下,必须回去瞧个究竟才行。” “我随你一同去吧!” 我急切地说道,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你。 看着你形单影只地准备踏上归途,我的心中实在难以平静,毕竟这条路艰险异常,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你这样回去我着实放心不下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之色。 因为据我所知,这一路上困难重重,有些道路甚至已被汹涌澎湃的洪水无情冲毁,路况之糟糕简直超乎想象。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争取在头天黑之前能够抵达村子里。” 你果断地下达命令,语气坚定而决绝。 一旁的春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只见她转身快步离去,口中念念有词道:“我去叫冬虫和夏草把马车套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君黎威突然开口说道:“且慢,容我先去向皇上禀报一声。” 他深知此次行程凶险万分,若不事先告知圣上,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皇上听闻此事后,却是满心担忧,迟迟不肯应允让君黎威外出冒险。 毕竟君黎威身中蛊毒尚未完全清除,万一途中蛊毒发作,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皇上终究还是拗不过君黎威的坚持。 无奈之下,皇上只得额外派遣了一批武艺高强、身手不凡之人随行保护。 如此一来,他才能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就绪。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朝着黑河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路可谓是崎岖坎坷,走走停停,颠簸不断。 原本平坦宽阔的大道早已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泥泞湿滑的小径。 有的地方,马车甚至根本无法通行,只能依靠人力艰难拖拽前行。 本来这条路就是崎岖难行,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有些路段堆满了乱石和杂草,甚至还有倒下的树木横亘其中,非得先清理一番,马车方可勉强通过。 于是众人纷纷下车,齐心协力地开始清除这些障碍物。 他们从清晨便踏上了这段艰难的旅程,一直走到夜半时分,方才抵达黑水镇。 此时众人早已疲惫不堪,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便匆匆忙忙地住了进去。 原本想着明日一早就起身前往黑河村,但又觉得应该先在这镇子上打听些消息,也好有所准备。 这家客栈看上去颇为陈旧,走近一看,只见一楼地面湿漉漉的,显然是之前被水淹过,而且尚未完全收拾妥当。 相比之下,二楼的状况要好上许多。 众人见状,也顾不得挑剔,简单地洗漱之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所有人便都早早地起了床。 大家来到楼下,向店掌柜打听情况。 掌柜的一脸愁容地说道:“今年这场大水可真是厉害啊!周边各村的庄稼几乎全被淹没了,颗粒无收。 不过好在房子还算坚固,只要好好收拾一下,倒也不至于无法居住。 就连咱们这客栈,一楼也是遭了殃,那水足足有一米多深呢!” 幸运的是,老百姓手中或多或少地留存着些许余粮,虽然数量有限,但勉勉强强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然而,随着年关将近,人们不得不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过年所需之物。 可咱们镇上的粮店就惨了,大量的粮食被洪水浸泡,其中过半都已损毁无法售卖; 不仅如此,店里存放的布匹和棉花等物资同样未能幸免,也都遭受了水患的侵袭。 这场灾难使得粮店损失极为惨重,整个镇子因此变得异常萧条冷落。 街道上空空荡荡,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即便偶尔有一两个出来购买物品的顾客,那也是寥寥无几。 而且由于粮食受损严重,其价格更是一路飙升。 话说李春娟一行人再次返回村庄时,特意购置了大批的粮食。 他们满载而归,向着村里缓缓行进。 当距离村落不远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状况有些不对劲。 原来,此处路段靠近大山,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将道路冲垮毁坏,路面上堆满了从山上冲刷而下的石头和泥沙,简直让人寸步难行。 不过幸好,当他们到达这里时,村民们早已行动起来,正热火朝天地清理着路面呢! 大家齐心协力、埋头苦干,希望尽快恢复道路的通行。 这时,眼尖的村民注意到有行人想要进村,仔细一看竟然是世子大人来了!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人群,众人顿时精神抖擞,干起活儿来愈发卖力。 没过多久,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路面终于被彻底清理干净,通往村子的道路重新畅通无阻。 于是,李春娟等人所乘坐的马车顺利地进入了村庄。 李春娟骑着马缓缓地回到了村子里,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自家门口。 家中的人们听到那熟悉的马蹄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李春娟安然无恙地归来时,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毕竟,这场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道路泥泞难行,再加上李春娟身处军营那种环境,大家着实担心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见李春娟平安无事,家人连忙将她迎进屋内。 然而,由于屋子里空间有限,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人,那些负责保护世子的随从们,只能暂时留在院子里等候。 看到女儿和世子一同回来,柳桃喜出望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二话不说,立刻吩咐大儿子的媳妇,二儿子的媳妇李瑶,赶紧去厨房准备饭菜,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多做几道美味佳肴。 因为屋外还有众多随行人员,如果菜量不足,恐怕大家都吃不饱。 于是乎,厨房里瞬间变得热闹非凡,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欢快的炊事交响曲。 而趁着这忙碌的间隙,李春娟悄悄拉住世子的衣袖,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李春娟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并示意世子靠近些。 然后,她压低声音对世子说道:“我这里有一些粮食……”话还没说完,世子便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刚想要开口询问这些粮食究竟来自何处。 李春娟却迅速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世子哥哥,您可千万别再追问这粮食,到底从哪儿弄来的,即便您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是万万不能告诉您的。 我且就问问您吧,这些粮食,你究竟要不要? 要是想要的话,那我就把它们交给你; 倘若您不想要,那也就罢了,就当我没说过。 只是这粮食可不是白送的哦,一定得付银子才行。 而且我也不会漫天要价的,如今外面的粮食价格可是一路飙升,之前的粮食卖五文钱一斤,现在我依旧这个价钱不变。 等您回到军中之后,好好去询问一下皇上,他需要多少粮食,只要您带着足够的银两过来,我立马就能将粮食转手卖给你。 听到这话,世子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满脸期待地问道:“娟儿妹妹,不管要多少粮食你这儿都能提供吗?” 李春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瞧您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呀! 我这儿目前暂时只有一百万斤粮食而已,具体数量还得看你回去和皇上商量决定。 还有啊,世子哥哥,万年人参,我也一直正在寻觅打听着呢,您放心好了,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的。” 君黎威并不在意,娟儿别费劲了,世间哪有万年人参。 世子哥哥,我要是能找到人参呢! 君黎威一脸郑重地说道:“倘若你当真能寻得那解蛊之法,待解去这蛊毒之后,咱们便立刻订婚。 届时,我定会向圣上恳请旨意,此生此世,我只愿迎娶你一人为妻,与你相伴终老,永不相负。 我的性命自此以后便是属于你的,一切皆由你来做主。” 李春娟听后,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随即应道:“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哦!若是食言而肥,那就乖乖将你的性命交予我处置。” 话音未落,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尽是深情蜜意。 就在此时,一阵饭菜香气扑鼻而来,饭菜已经做好。 屋外摆放着几张桌子,男女分开。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谈笑风生,气氛好不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君黎威起身向李庆贺夫妇告辞。 尽管李庆贺夫妻一再挽留,但他心意已决,表示军中事务繁忙,需连夜赶回营地。 送走君黎威后,李春娟回到房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她躺在温暖的炕上,感受着家中熟悉的气息,不禁感慨万分,果然还是家最好啊! 夜色渐深,家人陆续进入梦乡。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李春娟进入了空间。 一踏入其中,她的目光便被那棵长势喜人的大人参所吸引。 此刻,这棵人参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拿起最后一瓶营养液,缓缓倒入土中。 她满心期待地想着,再过几日,这株人参便能拥有万年人参的功效了。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出了空间,躺在炕上一会就睡着了。 天亮了,李春娟还没睡醒,世子君黎威揣着银票就来了。 这次来是他独身一人前来,其余的人都在镇上。 他不知道李春娟的粮食放在了哪里,没敢贸然让人进村。 世子也非常的累,一夜没休息,跑了一个来回儿,本来他也不这么着急的,可是皇上着急呀! 听说有粮食,他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跟着一同前来。 把他高兴的,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让人拿了银票给君黎威,让他速速把粮食拉回来。 李春娟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来了。 冬虫和夏草听见声音走了进来,小姐,快起来吧,世子回来了。 李春娟不由得一愣,不是昨日才回去吗? 这一夜都没睡,今天早晨就回来了。 这也太着急了吧!她都没想好,粮食放在哪里好呢! 可真是的,军营里不还有些粮食吗? 抱怨归抱怨,得赶紧起来,她得想想粮食放在哪? 冬虫和夏草赶忙把水端来,伺候小姐洗漱。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李春娟方才缓缓地从里间踱步而出。 此时,君黎威正端坐在堂屋里,目光急切地朝着门口张望。 当他瞧见李春娟现身时,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亲切地唤道:“娟儿,你终于出来啦。” 李春娟微微颔首示意,视线落在眼前这位,略显狼狈的世子身上。 只见他满脸倦容,仿佛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般的艰辛。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疼惜之情,连忙上前拉住君黎威的手。 轻声说道:“世子,瞧您这般模样,定是累坏了,先随我出去洗漱一番,再吃些东西。”言罢,二人相携而去。 待到用过饭后,世子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随后,李春娟又拉着君黎威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刚一进门,李春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世子哥哥,您怎么这么着急?” 君黎威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哪里是我着急,是皇上着急。 我都来不及休息,就给了我十万两银票。让我快点把粮食拉回去。 娟儿,不知以这些银两,你能够为我筹备多少粮食呢?” 李春娟听闻此言,略作沉思后答道:“世子哥哥,您这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 若全部用于购置粮食,怕是足以买到几千万斤。 只可惜我手中并无如此庞大数量的存粮。” 君黎威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依你之见,最多能够为我筹集到多少粮食呢?” 李春娟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咬咬牙应道:“若是竭尽全力,我顶多也只能为您筹措到,两百万斤粮食,再多恐怕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个数字,君黎威非但没有面露失望之色,还高兴的说道:“甚好! 那这十万两银子便悉数交予你了。” 话音未落,他已将怀中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取出,不由分说地尽数塞入了李春娟的手中。 李春娟也不客气,把银票收好。 便对军黎威说,这事儿你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粮食是从我手里弄到的。 君黎威点点头,娟儿放心,这粮食从哪里买到的,皇上都不知道。 你今日夜里带够人手,去镇子外面运粮食。 粮食装好后直接运去军营,一路上注意安全。 切不可派人监视,不然你一粒粮食都得不到。君黎威点点头,在村子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李春娟想了想空间里面那么多的粮食,也算物尽其用。给军营里面的将士吃,也算做了好事一桩。 一天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夜幕深沉,万籁俱寂,整个黑河村沉浸在了宁静的梦乡之中。 然而,在这片静谧之下,却有一个身影悄然行动起来。 李春娟轻手轻脚地穿好了隐身衣,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家。 她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迅速穿过村庄,向着镇子里进发。 当她来到镇子外面那条宽阔的道路时,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找到了一处最为宽敞平坦的地方。 紧接着,她开始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大量粮食。 一袋又一袋沉甸甸的粮食,被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不一会儿功夫,堆积如山的粮食便矗立在了眼前,足足有 200 万斤之多! 这些粮食犹如一座小山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君黎威率领着一群人匆匆赶到了这里。 李春娟见状,身形一闪,瞬间进入到了空间之中,透过空间的缝隙密切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君黎威和他的手下,动作麻利地将一袋袋粮食搬运到车上,然后迅速整队出发,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些士兵们个个手持锋利的武器,神色紧绷,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生怕会有不开眼的强盗。突然出现,抢夺这批宝贵的粮食。 同时更是忧心忡忡地提防着,对面敌军可能发起的偷袭。 而在军营那边,皇上也是心急如焚,立刻派遣出了一支精锐的队伍,前来接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君黎威带领着手下,一路马不停蹄地赶着路,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上是一刻都没睡,既兴奋又紧张,皇上一直在军中等待。 君黎威他们走了一夜,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军营。 皇上看到这么多的粮食,高兴的哈哈大笑,今日中午不再煮粥,多做些米饭,让所有的将士都吃饱,我们今日好好庆祝一番。 军中的将士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兴奋的连蹦带跳。 这些日子可把他们饿够呛,每日一顿粥,饿的走路都没力气了。 所有的将士们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太饿了,想快点吃到饭菜。 皇上轻轻地拍了拍君黎威那宽阔而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威儿啊,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快快去歇息片刻吧。 等饭菜准备好了,朕会派人给你送进营帐里来。” 君黎威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应道:“多谢皇上关怀,微臣告退。” 言罢,他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一进入营帐,君黎威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瘫倒在了那张略显简陋的床上。 眨眼间,他便沉沉入睡,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这一觉能够将多日以来积累的疲惫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整个军营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士兵们搬粮食去伙房。有的劈木柴,有的在淘米下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改往日严肃紧张的神情。 或许是因为新到的这批粮食,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又或许是因为暂时摆脱了饥饿的困扰,总之此刻的军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然而,敌营对面北兴国的大皇子慕容阳,却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宇国的军营里刚刚运来了一批至关重要的粮食。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 慕容阳当机立断,迅速召集了,麾下所有的将领前来商议对策。 众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讨论着,如何抢夺这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原来,北兴国内如今也是状况百出。 由于其领土面积本就不及大宇国辽阔,资源相对匮乏。 再加上近期,遭遇了这场罕见的洪水灾害,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国家更是雪上加霜。 军队中的粮食储备所剩无几,众多将士早已饿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 他们眼巴巴地盼望着,下一批粮草的送达,可谁知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爆发了洪灾。 负责运送粮草的队伍,不幸被汹涌的洪水冲得七零八落。 珍贵的粮食,也随着湍急的水流,消失得无影无踪。军中的将士,饿的走路都打晃。 第108章 解蛊 对面北兴国的军营里。将士们如今正面临着,严重的粮食短缺问题。 而就在这时,一则消息传来:据说大宇国的军营里,不知从哪里,购买了一大批数量可观的粮食!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关于这批粮食究竟来自何处,却始终未能查清。 但对于北兴国的将士们来说,粮食的来源已经不再重要。 他们此刻最为关心的,该如何将这批珍贵的粮食抢夺到手。 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商讨之后,众人终于制定出了一套详细的行动计划——决定趁着夜色展开突袭。 毕竟,如果不能尽快抢到这批粮食,他们恐怕很快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为了确保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北兴国的将士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所剩无几的余粮,全部集中到一起。 并优先分配给,那些即将参与夜间行动的士兵们,好让他们能够填饱肚子、保持充沛的体力。 与此同时,大宇国军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得知军中获得大批粮食的消息后,皇上忧心忡忡,生怕这批来之不易的粮食再次遭受任何损失。 于是乎,他不仅派遣了大量精锐兵力,严密看守粮仓,甚至还在四周,精心布置了众多隐藏极深的暗卫。 此时此刻,这批粮食已然成为了大宇国军队的生命之源。 世子在营帐中沉睡许久之后,终于缓缓醒来。 几日以来积累的疲惫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缓解,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 一直守候在旁的随从见状,连忙快步前往伙房,迅速为世子端回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世子,您一定饿坏了吧?”随从轻声问道。 世子微微点头,随即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伸手抄起桌上的筷子,便开始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 等吃过了饭,君黎威就往皇上的营帐走去。 皇上远远地望见君黎威走过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忙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亲切地说道:“威儿啊,你来啦!朕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等着你呢。 一路上舟车劳顿,可歇息好了么? 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了呀!” 说着,皇上还亲自起身,拉着君黎威的手,让他快快落座。 待君黎威坐稳之后,皇上关切地询问道:“威儿,近来身子骨如何? 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朕一直挂念着你的身体状况呢。” 君黎威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多谢皇上关怀,臣下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听到这话,皇上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说道:“那就好,不过你身上的蛊毒,始终是朕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朕早已派人四处寻觅那万年人参了,只要能寻到,定能将你体内的蛊毒彻底解除。” 这时,君黎威话锋一转,拱手对皇上进言道:“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如今对面敌军已断粮多日,正是我们出击的绝佳时机啊!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此时若不果断采取行动,更待何时?” 皇上听后,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回应道:“嗯,爱卿所言极是。 朕也正有此意,前几日咱们自己这边也是缺粮少食,将士们饿得连兵器都快拿不动了,因此双方才未交战。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既然知晓对面军营已然无粮,那么我们必须当机立断,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迫使北兴国乖乖投降。” 君黎威紧接着补充道:“皇上圣明!只是,微臣认为皇上您需多派遣些人手加强戒备。 毕竟对方的敌军在走投无路之下,必定会想方设法,前来偷盗我方粮草。 若是盗粮不成,恐怕他们狗急跳墙,会不顾一切毁掉我们的粮仓。 如此一来,局势将会变得极为不利。” 皇上深以为然,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就依爱卿之计行事!传朕旨意,速速增派人马守护粮仓,绝不能让敌军有机可乘!” 皇上命令外面的侍卫,通知所有军中将领开会。 过了一会,皇上和君临威二人,往中军帐里走去。 军中所有的将领,在接到十万火急的通知后,无一例外,皆快速地赶到了中军大帐。 一时间,营帐内人头攒动,气氛凝重而紧张。 紧接着,这些身经百战、智勇双全的将领们便围坐在一起,热烈地商讨起,攻打对面敌军的策略来。 众人各抒己见,有的主张正面强攻,以雷霆之势一举击溃敌军; 有的则提议迂回包抄,出其不意地给敌人致命一击。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各种计谋层出不穷。 与此同时,敌军也在紧锣密鼓地谋划着,战略布局。 最后皇上制定的方案,安排完将领们纷纷离开,迅速下达命令,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任务。 一方面,军中立刻生火做饭,要求务必多做些饭菜,务必要让每一位将士都能吃得饱饱的。 以便在晚上攻打敌军时,能够有足够的力气奋勇杀敌; 另一方面,加强对粮仓的守卫力量,增派更多的兵力严加看守,确保粮草安全无虞。 整个军营顿时忙碌了起来,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 夜幕刚刚降临,大地被一层淡淡的黑色薄纱所笼罩。 就在这时,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楚雄,率领着整整 10 万雄师,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敌军阵营挺进。 他们士气高昂,杀意腾腾,决心要冲破城门,将敌人杀得一个片甲不留。 而此时,对面的敌军营地却是一片混乱。 当他们听到大宇国士兵,气势汹汹地前来叫阵时,一个个惊恐万分,吓得屁滚尿流。 纷纷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朝着大皇子的住处狂奔而去。 “大皇子!不好啦!大皇子!不好啦!对面敌军打过来啦!”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原来,这位大皇子,原本计划,趁着夜色再晚一些的时候,悄悄地潜入敌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方的粮食偷运回来。 然而,大皇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战略构想之中,尚未将其转化为实际行动之时。 令他震惊的是对面的敌军,竟然如鬼魅般抢先一步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大皇子的心头,瞬间让他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原本信心满满的他,此刻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冷静与决断力。 要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军队中的士兵们,多日来被饿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出城迎敌。 面对如此困境,大皇子深知唯一可行之计,便是紧紧守住城门,绝不能让敌军有机可乘攻入城中。 于是,他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着,所有的士兵,务必守住城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得逞! 与此同时,所有的将士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迅速冲上了城楼。 只见他们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武器,严阵以待,誓死也要守住城池的架势。 虽然也在竭力抵抗,但由于饿的走路都没有力气,射出的箭矢显得软弱无力,就像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大宇国的士兵们都身着重甲,即便是偶尔有几支箭侥幸射中目标,也难以穿透那坚固的铠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雄大将军,果断地下达指令,让将士们扛起一根粗壮无比的木头,冲向城门,试图以撞击之力摧毁城门防线。 一时间,喊杀声、撞击声响彻云霄。 楚雄大将军,带领的将士们,很快把城门撞开,杀了进去。 北兴国的将士们,很快全部投降,大皇子在城门攻破的时候,骑马逃离了。 很快城门被攻破了,所有的将士被俘虏。 皇帝接到消息,高兴极了。马上让太子去把对面的那座城接管了。 经过数日的忙碌奔波,军营终于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皇上并未继续向前进攻,下一座城池。 毕竟,自家的国家尚未完全整顿清楚,如今只能耐心等待着北兴国皇帝的降书送达。 没过多久,那期盼已久的北兴国皇帝的降书,便被送抵营帐。 按照约定,所有被关押的士兵皆被释放。 本来是想让他们赔偿一些银两的,可他们北兴国现在穷的,国库里面空空如也。 北京国的皇帝死猪不怕开水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所以只能签下和平契约。 其实,就算不将这些俘虏放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要养活如此众多的人口,实在困难重重,而且一下子杀掉十几万人,也未免过于残忍。 就这样,随着降书的到来,以及被俘士兵的获释,北兴国迅速宣告投降,并承诺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不会再有任何挑衅之举。 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签订完和约之后,便能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回归皇城。 但未曾料到,就在此时,一场巨大的变故悄然降临。 各个王爷,也就是皇帝的那些兄弟们,竟然开始在各自的封地上,大肆招兵买马,企图篡夺皇位、自立为皇。 这一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时,顿时令他怒不可遏。 自己尚且健在,身为一国之君仍在位掌权,这些个兄弟,居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造反叛乱,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面对这样的局面,皇帝又怎能容忍得下去? 于是乎,原本看似平静的大宇国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各地战火纷飞,硝烟弥漫。 就连那些王爷们彼此之间,也展开了激烈的争斗,相互厮杀,整个国家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三皇子和四皇子在皇宫里也不好过,他们奢华无度,所有的大臣都反对他们,在皇帝没有设防的时候,大臣携家眷都逃离了皇城。 军营里面,接着还得招兵买马。黑河村里面的犯人,凡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全部都招入了军营。 黑河村里面只剩下了女人,老人和孩子。 就连李庆贺,李庆祥他们都进入了军营,李春娟的大哥,二哥都进入了军营。 只有三哥不够年龄,留在了黑河村。 村里面空了下来,扩充了几万人。整个黑城够年龄的都参了军。 军队扩大了,皇上也有了底气,当然得先把几个王爷收拾了。 五万军人严阵以待地驻守在边境线上,他们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而其他众多英勇无畏的将士们,则紧紧跟随着皇帝陛下的步伐,踏上了讨伐那三位叛乱王爷的征程。 这三位胆敢造反的王爷分别是:三王爷君耀雄,其封地乃是繁华热闹的庆阳城; 四王爷君耀清,其所辖之地为白城; 至于五王爷君耀海,他的封地则位于山海城。 这座城市坐落在西方,也正是此次征讨行动的首要目标。 据可靠消息称,五王爷君耀海,不仅在自己的封地上,大肆招募兵马,甚至还强迫周边的数座城池中的百姓,全都强制入伍参军。 如此一来,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手中已然掌握了足足五万大军。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皇帝陛下毫不畏惧,毅然率领同样数量的五万精锐之师,向着山海城疾驰而去。 临行前,君黎威毫不犹豫地,将手中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兵符,交予了皇帝陛下。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也始终陪伴在皇帝身侧,一同出征的,还有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楚雄。 就这样,这支气势磅礴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边境,义无反顾地奔向未知的战场。 然而皇上担忧的是,君黎威所中的蛊毒,会突然发作,影响到整个战局,最终并未随队伍前行。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有余。 在此期间,李春娟空间里栽种的人参,经过一个多月的生长,其药用价值已经达到了万年! 现在村子里也没有人看守了,村民们也可以去镇子上买东西。 李春娟领着冬虫和夏草前往军营。 她并没有把整株人参都拿出来,只是拿了几根参须。 等她们来到军营,世子蛊毒犯了。 只是这次再也控制不住蛊虫,不能让蛊虫再次休眠。 不过这次并没有昏迷,只要和龙心苗在一起,不去想别的女人,就没有事情。 李春娟来到军营,知道此事,她没有露面。 以免世子犯病,君黎威身边的暗卫,亲自来照顾李春娟儿。 李春娟悄悄的对他说,我得到了万年人参的参须。 暗卫听了,激动极了。于是拿到参须,赶忙去找世子。 所有的暗卫全部都现身了,为了保护世子,也怕龙心苗不尽心给世子解蛊毒。 怕她耍花招,所以全部严阵以待。 世子看到万年参须,激动极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万年的,找来了军医。 军中的老大夫。端详了一会儿,激动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世子大人,这是万年的人参须,跟医书里面记载的一样。 不止他一位老大夫,几位老大夫轮流查看,全都说是万年的。 既然有了参须,就开始着手准备解蛊。 龙心苗满心不情愿地嘟着嘴,眼神愤愤不平地扫过周围,那一群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人。 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但面对如此多双,充满警惕与威胁的目光。 她也只能无奈地打消原本的念头,心里暗暗盘算着,等解完蛊毒后,一定要赶紧逃离这个该死的军营。 下定决心之后,龙心苗便开始着手准备,解蛊毒所需的各项事宜。 好在东西早已备齐,只待夜幕降临便可,正式开始解毒仪式。 然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将深藏于她体内的母蛊,引诱出来。 想到这里,龙心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几支银针,精准地朝着自己身上的穴位刺去。 随着银针刺入肌肤,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但她强忍着没有吭声,继续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紧接着,她又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轻轻一划,顿时一道细长的伤口浮现而出,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滴落在面前摆放着的那个大碗之中。 她不敢耽搁,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人参须捣碎,并混入其他一些珍贵的药材粉末,用手指搅拌均匀。 做完这些,混合着血液的药汁,散发出药材的香味。 龙心苗体内的母蛊,瞬间在她身体里躁动起来。 蛊虫好像闻到香味儿一样,很快从她的胸部,爬向了手臂处,一点点的顺着血液,就掉进了血和药材,掺杂的碗里。 龙心苗脸色苍白,她迅速的把蛊虫,装进了瓷瓶里。 然后她才开始,给自己的手臂止血。 等做完了这些,旁边有人给端来了一碗补气血的药, 龙心苗喝下药后,缓了一会儿,才渐渐好转,脸色才逐渐红润。 接着世子也坐在蒲团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龙心苗在君黎威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扎了几十个银针。 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只蛊虫,眼神坚定而锐利。 她小心翼翼地,在世子身上扎入银针,一点点地逼迫蛊虫往上移动。 蛊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但终究无法抵挡银针的逼迫,只能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朝上方爬去。 最终,蛊虫被成功地逼到了左侧的胳膊上。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用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扎入肩膀处的穴位上。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将血脉彻底封锁住,阻止了血液的流动。 完成血脉封闭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世子的胳膊上轻轻一划,瞬间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隐藏在胳膊处的子蛊,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药材香气,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疯狂地朝着口子外钻。 它们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束缚,冲向那诱人的气息源头。 之所以必须使用万年人参作为诱饵,正是因为其独特且浓郁的香气,对于这些蛊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有如此珍贵稀有的药材,才能引得蛊虫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随着蛊虫纷纷掉入事先准备好的碗中,一旁的龙心苗眼疾手快地将它捞起,并轻轻地放入一个精致的瓷瓶之中。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驱蛊过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蛊毒得以解除,笼罩在世子身上的生命危机,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直在旁,紧张观望的几位老大夫如释重负,他们急忙走上前去,动作娴熟地为世子包扎伤口。 而后,又仔细地为世子号脉,认真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经过一番详细的诊断之后,老大夫们面露喜色,向众人宣布世子已无大碍。 听到这个好消息,在场所有人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弛下来,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劳作的龙心苗,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 看到这一情形,世子连忙吩咐手下之人,将龙心苗小心搀扶回营帐内,好好休息调养。 与此同时,待在营帐里的李春娟,得知了世子蛊毒已解的喜讯,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她兴奋得一路小跑,直奔世子的营帐而去。 来到营帐,营帐里只有世子一个人,其他的人都离开了。 君黎威看到李春娟非常高兴,他早就应该猜到,这万年人参须子,是李春娟带来的。 君黎威高兴的,把李春娟拉到身边。 李春娟十分高兴,世子哥哥,上次在村子里面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君黎威高兴的点点头,当然算数,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了,我这条命也是你的。 等见到皇上,我就请皇上下旨,封你为世子妃。 而且请求皇上下旨,终身只娶你一人。我已经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109章 太子中蛊毒 经过数日的精心调养,君黎威终于完全康复了。 此时,龙心苗已经做好了返回乌疆族的准备。 然而,就在她即将动身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皇上那边派人快马加鞭地,送来一封紧急书信。 君黎威看过信后,当机立断决定将龙心苗留下来。 再说那龙天傲,自从他从北兴国的军营中,仓皇出逃之后,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停歇,甚至都没有胆量在黑城稍作停留,只顾拼命奔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慌不择路的他,最终竟来到了山海城。 也许是命中注定,龙天傲在这里并没有得到片刻安宁。 不知怎的,他竟然被五王爷的手下,给发现并抓了起来,强行充军入伍。 进入军营后的龙天傲,起初还算谨小慎微,但时间一长,他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在一次与同营帐士兵闲聊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将自己来自乌疆族的身份暴露无遗。 更糟糕的是,那个得知他身世的士兵,居然向上面告了密,声称龙天傲不仅是乌疆族人,而且还懂得下蛊毒之术。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篓子。 要知道,这五王爷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如果他真是个正人君子,又怎么会私自招兵买马、妄自称帝,从而在国内引发一场场惨烈的战乱呢? 当五王爷听闻龙天傲,身怀下蛊毒的绝技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于是乎,五王爷毫不犹豫地将龙天傲奉为座上宾,并责令他尽快培育出更多的蛊虫,以备日后征战之用。 就这样,龙天傲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着手培养蛊虫。 而就在他刚刚成功培育出第一批蛊毒之时,皇上却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来攻打他们了。 五王爷便产生了,给他们下蛊毒的想法。 甚至有了给皇帝也下蛊的想法,想给这么多人下蛊,就得把蛊虫,下到他们喝的水里。 皇帝这次也学尖,他们喝的水全部都喝烧开的水,蛊虫再厉害,他也怕开水煮,所以第一次下蛊的时候,他们就失败了。 皇上命令没有煮熟的水不准喝,以免军中的将士们,出现生病的症状。 每日军中都要烧很多的开水,全部晾凉了,灌在水囊当中。 龙天傲新培养的蛊虫,还没有成熟,双方就已经打了起来。 要知道,皇上所率领的这批将士可不是一般人呐! 他们都是历经严格训练、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之师。 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团队协作能力,那可都是一流水平。 正因如此,当他们踏上战场时,其展现出的战斗力堪称恐怖至极。 而另一边呢,五王爷新招募来的士兵,数量虽然众多,但这些新兵大多未经系统训练,缺乏实战经验。 如此一来,他们的战斗力自然就显得十分薄弱了。 就这样,双方展开了激烈交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头两次交战竟然都以失败收场。 这两场战役下来,五王爷的兵力损失惨重,足足有将近一万人命丧沙场啊! 面对这样惨痛的结果,五王爷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输得如此之惨。 与五王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皇上那边。 皇上接连赢得了两场大胜仗,心情别提有多舒畅啦! 再加上他们的粮草储备充足,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地继续作战。 反观五王爷这边,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为了让军中的将士们填饱肚子,不至于饿着肚皮打仗,五王爷只得下令在山海城大肆征收粮食。 这下子可好,整个山海城的老百姓们算是倒了大霉! 他们家中的粮食几乎被搜刮一空,所剩无几。 留给他们的那点儿粮食,仅仅只够每天熬点稀粥,勉强糊口罢了。 眼见着粮食依旧不够吃,五王爷心急如焚。 于是乎,他又把手伸向了周边的几座城池,继续强行征收粮食。 而且,他手下那些士兵们的行径,比起土匪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遇到不肯交粮的人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抢夺,搞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周边地区的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他们对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五王爷,可谓是恨之入骨,每个人都在背地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他。 有人说:“这个五王爷简直就不是人!完全不把咱们老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啊!” 还有人气愤地指责道:“就是因为他,我们才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 这些抱怨和责骂声此起彼伏,但却只能在私底下悄悄传递,生怕被那残暴不仁的五王爷听到,而招来杀身之祸。 与此同时,皇上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将五王爷彻底击败,并夺回失去已久的山海城。 于是,一场激烈的战争即将爆发。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龙天傲经过长时间精心培育的蛊虫,第二批终于成功了! 这一消息传到五王爷耳中时,他不禁喜出望外,仰天大笑起来。 原来,这蛊虫乃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毒物,如果能巧妙运用,必定会成为战场上致胜的法宝。 由于双方军队皆来自大宇国,所以士兵们所穿戴的衣物以及铠甲,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五王爷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他立即召集来军中将领商议此事,看看哪位前去对面敌营。 最后让百夫长夏长青前去,五王爷将珍贵无比的蛊虫,交予此人手中,并命令他想办法混入敌方阵营。 这位将领深知任务艰巨,但面对五王爷的威严,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五王爷与将领,共同制定好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首先,他们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趁敌人不备之时行动; 其次,要确保蛊虫,能够顺利地下到,对方军营里晾凉的开水中,从而发挥最大功效。 一切准备就绪后,只待夜幕降临便可付诸实践。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月黑风高。 负责执行此次任务的百夫长夏长青。 只见他身着一身普普通通的士兵服装,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哨兵,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一只敏捷的猫一般,悄悄地潜入了对面的军营之中。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夏长青本打算,把蛊虫下到将士们喝的水里。 可夏长青并没有成功,因为烧的热水那里没有人,而烧好的热水,放在桶里后,会被抬到外面放凉,可那地方有很多士兵把守。 往水囊里灌水,有专门干这活儿的士兵。 晾水的地方还有人把守,他连五米之内都靠近不了。 吃的水,下不了蛊毒,他只能换了一个方向,把蛊毒下在饭菜里。 可这饭菜也太热了,下在里面,蛊虫没一会儿就会死。 没办法,这里下不了,只能往皇上吃的饭菜里面下。 皇上的饭菜是温热的,蛊虫下在里面也不会死。 于是乎,他心怀鬼胎地在那伙房周遭来回踱步。 目光不停地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机会。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士兵正端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朝这边走来。 他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调整步伐,装出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直直地朝着那名士兵迎头走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由于他故意为之,这一撞力道颇大,那士兵手中的餐盘险些脱手而出,饭菜更是差点洒落一地。 他慌忙开口说道:“对不起啊,真是对不住!我有急事要办,走得太急了,没留意看路。” 那士兵显然被吓了一跳,又惊又怒地质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我的饭菜好险就给撞撒了!” 说完,瞪了他一眼,继续小心翼翼地端着饭菜,向太子的营帐走去。 而他则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转身逃离现场。 此时的太子早已饥肠辘辘,在洗漱完毕之后,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地享用起美食来。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紧接着便是兵刃相交的打斗声和呼喊声。 原来,夏长清这位百夫长,之前曾来过这座军营,此次前来本就居心不良。 这不,刚巧被一名相识之人发现,那人立刻高呼出声。 引得众人纷纷放下碗筷,一窝蜂地冲了出去,誓要将夏长清擒拿归案。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夏长清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逃。 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一片混乱中东躲西藏,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捕的命运。 不一会儿功夫,夏长清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他甚至顾不上吃完剩下的半碗饭,起身走出营帐,准备亲自审问一番。 谁知,还未等太子开口,夏长清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犯之事全盘托出,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装满蛊虫的竹筒,然而这些蛊虫尚未全部被带到军营之中,仅仅只有一只蛊虫,被悄然投放到了那碗饭菜里面。 此刻,皇上心急如焚地盯着太子,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这饭菜可有吃下肚去?” 太子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食用了其中的一半。 听到这个回答,皇上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大发雷霆起来。 一旁的夏长青见状,连忙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息怒,要杀要剐,全凭您发落,微臣绝无怨言! 微臣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啊,并非真心想要对您和诸位下此毒手。 只因微臣受命于五王爷麾下办事,若不照做,恐怕性命难保。” 最终,夏长青被留在了军营里,而皇上念及他亦是本国子民,更是保家卫国的大宇国将士之一,并未痛下杀手取其性命。 就这样,夏长青得以继续留在军营中,且官居百夫长一职。 可是眼下,太子体内所中的蛊毒却令皇上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际,倒是太子率先开口说道:“不知世子体内的蛊毒是否已然解除?” 听闻此言,皇上如梦初醒般将目光转向夏长青,并急切地追问道:“那五王爷身旁可有擅长培育蛊毒之人?” 夏长青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如实答道:“回陛下,确有一人名叫龙天傲。 这人不幸被那霸道蛮横的五王爷,强行征入军中服役,成为一名可怜的士卒。 和他住在一起的士兵,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乌疆族人! 这个秘密不知如何被泄露出去,最终传入了五王爷的耳朵里。 自那时起,五王爷对他另眼相待,并责令他承担一项特殊而艰巨的任务:负责培育蛊虫。 当他精心培育出第一批蛊虫后,投入到皇上率领将士们饮用水中,失败了。 不过,五王爷并没有气馁,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批蛊虫的培育工作。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新的一批蛊虫成功诞生了。 我下的这批蛊虫就是第二批培养出来的。夏长青说完就不说话了,站在那里等待皇上的命令。 皇上命人给夏长青安排了职务,便让他下去了。 皇上得知情况紧急之后,匆忙写下一封书信,交给身边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 这名心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骑上快马,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边境疾驰而去。 在另一边,人们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第一天过去了,太子身上的蛊毒并未发作,大家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第二天,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只见太子面色变得乌青,接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直直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面对如此危急的状况,在场众人皆束手无策,因为根本无人知晓,该如何解除这种可怕的蛊毒。 此时此刻,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苦苦等待。 心中祈祷着,龙心苗能够尽快赶到,拯救太子于生死边缘。 君黎威收到皇上的书信后,心中一阵紧张。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尽快处理好军中事务,然后启程前往山海城。 经过一番忙碌,他将所有的军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并嘱咐手下务必小心谨慎地看守营地。 一切准备就绪后,君黎威带着龙心苗和李春娟,踏上了前往山海城的征程。 为了赶时间,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丝毫不敢停歇。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焦急之色,尤其是君黎威,他时刻担心着蛊毒会突然发作。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龙心苗倒是显得相对淡定一些。 毕竟作为一名精通蛊术的女子,她心里很清楚这种能在短时间内培育出来的蛊虫,其毒性并不会太强,暂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 但是,她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君黎威,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如此着急忙慌的样子,心底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意。 此刻的龙心苗心情十分复杂,对于眼前这位世子,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是恨了。 曾经的种种恩怨情仇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内心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而如今令她感到无比欣喜的是,得知龙天傲竟然还活着! 龙心苗暗自思忖,如果龙天傲愿意放下过去的成见,迎娶她回到乌疆族,那么一切或许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届时,她依然可以继续担任圣女之位,而龙天傲也依旧是尊贵的圣子。 而且,龙心苗坚信龙天傲绝对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因为一旦失去了圣子的头衔,他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只要两人对此都没有异议,那么等下次返回乌疆族时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想必族里的人们也定然不会反对吧? 想到这里,龙心苗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出憧憬的光芒。 世子一行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疾驰着,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抵达了山海城。 此时的他们早已疲惫不堪,但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皇上亲自率领的大军正驻扎在距离山海城不远之处。 龙心苗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稍作歇息,便被匆匆传唤至皇上的营帐之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皇上面对龙心苗时,已全然失去了往日威胁的气势和底气。 原因很简单,其一,龙心苗并非来自他们大宇国;其二,则是因为此刻的皇上有求于她。 因此,皇上毫不犹豫地向龙心苗许下诺言:只要她能够成功替太子解除所中的蛊毒,不仅会赐予她郡主之位,更会给予她无比丰厚的赏赐。 听到这样诱人的条件,龙心苗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带着满心欢喜,龙心苗快步走到太子的床边,然后极其认真仔细地,开始为其进行身体检查。 从她专注的神情以及一丝不苟的动作可以看出,对于这件事,她可谓是尽心尽力。 站在一旁的皇上见此情形,心中甚是满意,不禁暗自思忖道:“想要让马儿跑得快跑得远,自然要先将马儿喂饱才行呐!” 原本,龙心苗认为以龙天傲所培育出的蛊虫,应该不至于难以破解。 然而,当真正着手检查之后,她方才惊讶地发现,这蛊虫的毒性竟然如此厉害,解法也异常复杂棘手。 看着龙心苗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的模样,皇上在旁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这蛊虫究竟好不好解?” 龙心苗皱着眉头说道:“若是还有那珍贵无比的万年参须,要解开这蛊毒简直易如反掌。 只可惜啊,如今已然没了此物。若想解毒,就只能去寻觅其他草药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满脸都是遗憾之色。 而坐在高位之上的皇上听闻此言,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他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完全不晓得世子身上所中的蛊毒早已被解除掉了。 就在此时,世子挺身而出,向着皇上拱手施礼后朗声道:“启禀皇上,微臣的蛊毒其实早就已经解开了。” 皇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又惊又喜地追问道:“当真如此?究竟是以何种方法解得此毒?” 世子微微一笑,如实回答道:“正是借助万年参须方才成功解毒。” 皇上一听,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是否还能够寻得到更多的万年参须呢? 这参须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究竟是谁有如此能耐能够将其找到?” 面对皇上连珠炮似的发问,世子不敢怠慢,连忙回应道:“回皇上,这参须乃是李春娟姑娘,不辞辛劳为微臣寻来的。 至于是否还有剩余以及具体的来源,微臣确实不太清楚。” 话音未落,世子忽然双膝跪地,诚恳地叩头请求道:“恳请皇上为微臣与李春娟姑娘赐婚!” 皇上闻听此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声呵斥道:“简直就是胡闹! 李春娟不过还是个孩子,年岁尚小。而你如今已至适婚之龄,倘若朕真的应允了你俩的婚事,岂不是还要让你苦苦等待五六年之久?” 然而,世子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和平静,他再次叩头谢恩,并坚定地说道:“微臣心甘情愿等候娟儿长大成人,直至及笄之年。还望皇上成全!” 不仅如此,微臣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 想当初,微臣这条性命乃是娟儿所救,微臣也曾对娟儿许下誓言,此生此世,非她不娶。 并且,微臣向她承诺过要与她共度一生一世,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倘若皇上不肯应允此事,那么微臣宁可孤独终老,终生不再娶妻纳妾。 皇上深知君黎威向来性格倔强、执拗无比,面对此情此景,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威儿快快起身吧!这道圣旨朕稍后自会下达。 只是眼下并非商讨此事之时,不知那李春娟是否和你一同前来?” 听到皇上所言,世子赶忙点头应是,并回应道:“回陛下,李春娟同我一同来的,现在在营帐里休息。” 皇上紧接着吩咐道:“那你速速前去询问一番,看看她手中可还持有万年参须。” 第110章 皇上逼迫 世子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太子的营帐,心中急切万分。 他一路小跑着,很快便来到了李春娟儿所在的营帐前。 这些天来,李春娟一直都在路上奔波不停,整个人疲惫不堪。 此刻的她早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对于太子中蛊毒这件事,她觉得与自己毫无关系,自然也没有半点兴趣去凑热闹。 世子轻手轻脚地走进营帐内,一眼便望见了熟睡中的李春娟儿。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世子实在不忍心将她唤醒,但无奈皇上正在太子营帐中等候消息,情况紧急,由不得他过多犹豫。 于是,世子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摇晃着李春娟儿的肩膀,并轻声呼唤道:“娟儿,快醒醒,娟儿,醒一醒……” 李春娟原本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突然被人这么一摇,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 她极不情愿地缓缓睁开双眼,满脸怒容,刚想要发作一通脾气。 可当看清眼前之人竟是君黎威时,到嘴边的责骂又生生咽了回去。 转而换成了略带嗔怪的语气说道:“世子哥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啊?就不能等我睡醒之后再讲嘛!” 君黎威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解释道:“娟儿,实不相瞒,太子解蛊毒急需万年的参须,不知你手中是否还有剩余?” 听到这话,李春娟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君黎威,提高音量反驳道:“世子哥哥,你把那万年的人参当成是大萝卜啦? 哪能随随便便就有好几根呀! 你可知道,为了弄到这点东西,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呢!” 而且你竟然也不先问问我,究竟是怎样千辛万苦才只得到这么区区几根啊! 君黎威眼见李春娟面露不悦之色,急忙开口说道:“对不起啊,娟儿,都是我的错。 其实皇上派我前来询问此事时,我本不该应来问的。” 说完这番话后,君黎威转身便准备离去,并对李春娟说道:“我这就回去向皇上报信,你且继续安心睡吧。” 只见李春娟在床上翻了个身,很快又沉沉睡去。 而此刻李春娟的心中却思绪万千:这可是万年人参的参须啊,能拿出来一次给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再有第二次,恐怕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倘若此次君黎威无法护住自己周全,那么日后可就休怪她翻脸无情了。 要知道高高在上的老皇帝,为了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四处打听这人参的下落。 甚至还可能使出各种各样阴险狡诈的手段,来逼迫自己交出更多的参须。 不过,假如这位皇帝并非那般贪得无厌之人,或许大家都还能相安无事; 但要是把我逼到绝境,那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君黎威快速赶回太子的营帐,此时皇上正满心焦虑地来回踱步。 一见到君黎威回来,立马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威儿,李春娟手中到底是否,还有剩余的人参须? 朕愿意出重金购买,绝不白白索要于她的人参须。” 只要她愿意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 倘若她能够拿出我所需要的东西,那么我定会赐予她尊贵无比的公主封号。 然而,君黎威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并非如此乐观。 他缓缓说道:“陛下,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啊。 就连那两根万年人参须,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好不容易换来的呀!” 听到这里,皇上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那不知这李春娟,究竟是用何种方法,换到这些人参须的呢?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君黎威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陛下,微臣实在不知啊! 而且微臣也未曾询问过此事,如今李春娟尚在休憩之中……”。 话音未落,皇上已然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君黎威,你莫非当真不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不成? 朕命你前去打听消息,你为何不能好好盘问一番? 来人呐!速去将李春娟给朕带过来!” 君黎威见状,连忙跪地叩头,战战兢兢地劝阻道:“陛下息怒啊! 此刻李春娟正在熟睡当中,若是强行将其唤醒,万一惹恼了她,恐怕别说告知陛下人参的下落了,说不定她连理都不再理会我们了啊!” 皇上闻言,双目圆睁,怒视着君黎威,厉声道:“大胆君黎威,你这是在公然威胁朕吗?” 君黎威“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嘴里喃喃道:“臣……臣不敢!” 自始至终,他都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那样默默地跪着,仿佛已经将所有的言语和辩解都深埋在了心底。 看到黎威如此倔强的模样,皇上气得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更是颤抖个不停。 直直地指向黎威怒喝道:“好啊你!竟敢以下犯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然而,无论皇上如何愤怒,黎威依旧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跪着,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皇上见状,深知再怎么责骂也无济于事,只得暂且作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看向一旁的龙心苗,语气焦急地问道:“如果不用那万年人参来解蛊毒,可有其他法子?需要用到哪些药物?” 龙心苗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若是没有万年人参,恐怕微臣就得亲自返回一趟乌疆族了。 这地方根本寻不到所需的药材,唯有我们乌疆族的山中,方能采得到。” 听到这话,皇上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让龙心苗独自回到乌疆族,他实在难以放心。 万一她一去不复返,那自己的宝贝儿子,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想到此处,皇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沉默良久之后,皇上终于缓缓开口:“朕不能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必须另想法子才行。”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龙心苗身上,眼中满是期许与急切,“龙姑娘,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先将太子救醒过来。” 然而,面对皇上的要求,龙心苗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陛下,若此时强行将太子救醒,那隐藏在他体内的蛊虫,便会立刻苏醒并开始疯狂吸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蛊毒只会越来越深入骨髓,最终甚至会游走到心脏处,大肆吸食血液。 待到那时,便是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呀!” 皇上吓的没在坚持救醒太子。 你们也赶了几天路,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两人离开了,都回各自的营帐休息。 李春娟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走下床。 冬虫和夏草安静地守候在房间里,目光紧紧盯着床榻上的李春娟。 终于,她们看到李春娟缓缓睁开了眼睛,并坐起了身。 两人见状,连忙起身行动起来。 冬虫迅速跑到伙房,打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李春娟面前,轻声说道:“小姐,您醒啦,请先洗漱一下吧。” 说着,她将毛巾浸湿拧干,递给了李春娟。 而夏草则快步走向伙房,不一会儿功夫,便端回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 这些饭菜都是世子特意吩咐准备的,并且一直放在锅里保温着,只为能让李春娟醒来后第一时间享用。 李春娟感激地看着冬虫和夏草,然后与她们一同坐在桌前开始用餐。 主仆三人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小声交谈着。 然而,饭还没吃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李小姐,皇上召见!” 李春娟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应道:“好的,我这就去。”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刘公公走出了房门。 一路上,李春娟心中暗自揣测着,皇上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皇上所在的营帐前。 刘公公停下脚步,示意李春娟进去。 李春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步走进营帐。 见到皇上端坐在上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待皇上示意她平身之后,这才站直身子。 皇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李春娟,朕听闻你得到了两根万年参须,不知此参须你是从何处换来的?你手中是否还有剩余的呢?” 面对皇上如此直白的询问,李春娟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回皇上,民女手中并没有剩余的万年参须了。 其实,原本我是想上山为世子寻觅万年人参的。 就在我于山中行走之时,偶然遇到了一个老头儿。 当时他不幸被毒蛇咬伤,恰好我身上带有一枚解毒丹,便出手救了他一命。 后来,那位老人家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便赠予了我这万年参须。” 那老头告诉我:“说这是万年的参须,”看着他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本来我是不相信的。 可我想着世子解蛊毒,需要万年人参,便想着拿去军营给世子看看。 于是,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军营里,将这两根参须呈给了世子。 世子见到这参须后,也是十分重视,立刻找来了军中经验丰富的大夫前来鉴定。 经过一番仔细查验,这些大夫们竟然一致认定,这的确就是如假包换的万年参须! 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置信,毕竟这么珍贵稀有的东西,居然就这样被我无意间给碰上了。 至于那个老头儿究竟是什么来头、来自何方,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皇上听李春娟说完并不相信,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李春娟不说话。 李春娟你这故事编的可真好,不要拿这事儿糊弄朕,朕不是小孩子,识相的就把人参交出来。 皇上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既然有参须,那就肯定有万年人参啊!不然这参须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李春娟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 如果皇上如此坚定地认定这件事,那么我也无话可言。 毕竟,她不过只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罢了,又怎会拥有那珍贵无比的万年人参呢? 即便皇上现在要将她置于死地,她也实在无法变出人参来啊! 就在这时,世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脸焦急地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娟儿都已经明确表示过,她并没有人参了呀。 就连那仅有的两根参须,也是她无意间偶然获得的。您怎能这般苦苦相逼于她呢?” 然而,皇上听闻此言后却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君黎威,你莫要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所蒙骗了双眼! 她所言所语,你竟然全都深信不疑。 朕可不是那懵懂无知、轻易受人蛊惑的孩童,既然她能够拿出参须,那就必定藏有人参无疑! 休要用那些荒诞不经、胡言乱语来欺骗朕! 你若还顾念着自己家人的安危,就速速将人参交出来吧! 朕并非贪得无厌之人,也并不打算向你讨要整株人参,只要你再交出两根参须,此事便可就此作罢。” 李春娟听着皇上这番咄咄逼人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之情。 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皇上,毫不畏惧地反驳道:“民女确实没有人参! 即便是有,像您这样不讲道理,我也绝不会将其拱手相让! 今日您这般苦苦相逼于我,待到他日,皇宫之中急需用人参之时,皇上会再次逼迫于我。 万年人参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东西,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我竟然在一次偶然间,得到了两根宝贵的人参须。 当时,世子生命垂危,急需这等稀世珍宝救命,我毫不犹豫地将其拿出,最终成功挽救了世子的性命。 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善举,却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连皇上都觉得我既然能有两根参须,那手中肯定有人参。 更何况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呢? 他们肯定也会这般揣测,认定我手里仍握有万年人参。 皇上若是不除掉我们一家,恐怕江湖中的各路人士,都会闻风而动,前来抢夺。 到那时,我们一家人无论如何都难逃一劫,横竖都是个死罢了。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地等待死亡降临,倒不如早些解脱来得痛快。 皇上请下旨杀了我们一家吧! 李春娟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面对如此倔强的李春娟,皇上纵然气得火冒三丈,也是无可奈何呀。 毕竟,他自己其实也并不确定,李春娟手中是否真的还有剩余的万年人参。 刚才那般质问,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皇上无话可说,便把二人赶了出去,那都给我滚出去。 李春娟儿怒气冲冲地走出营帐,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世子自知理亏,像个犯错的孩子般,紧紧跟在她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娟儿别生气啦,这事确实都怪我,是我没和皇上解释清楚,才惹得你这般不高兴……”。 然而,李春娟却连理都不理睬君黎威一下,反而扯起嗓子大声喊道:“哼!你们皇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营帐内。 一进营帐,李春娟便对着正在忙碌的冬虫、夏草吩咐道:“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回家去!” 世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追进营帐,苦苦哀求道:“娟儿啊娟儿,求求你千万别走! 这次真的全都是我的错,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这件事我一定会去向皇上解释清楚的!” 可李春娟只是狠狠地瞪着他,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每次都说让我相信你,结果呢? 哪一次你真正做到了?就算你再有能耐,难道还能比得过皇上吗? 别说是我不相信你,你就是去问其他人,看有谁会信你的话!”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将君黎威用力推出了营帐。 被推出营帐的君黎威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焦急与无奈。 他望着紧闭的营帐门,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外面不停地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才能挽回李春娟的心。 可李春娟就是死死地拦住门,坚决不让他进入房间。 眼看着天空逐渐被黑暗所笼罩,夜色越来越深。 李春娟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 此时,冬虫和夏草,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需要携带的物品,全部整理归拢完毕。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待明日清晨,太阳升起之时,便启程返回故乡。 “小姐,咱们明天真的要走吗?” 夏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李春娟微微颔首,表示肯定:“没错,明早我们就动身离开这里。 从此以后,我们要与皇家之人保持距离,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话音刚落,她便重重地躺倒在床上,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冬虫和夏草见自家小姐躺下了,也纷纷爬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两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显然她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李春娟却因为白天睡得太多太充足,此刻反倒难以入眠了。 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着,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心中感慨万千……。 是她年龄小,欠考虑,竟然把万年的参须,就那么痛快的拿出来,让他们认为自己手里还有,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可还没等她离开,皇上咽不下这口气,他也没拿李春娟这一家当回事儿。 一个普通的百姓,敢跟自己叫板,他命令人,把军营里的李庆贺,还有李万江和李万海全都抓了起来。 这一消息,很快被早晨起来的冬虫和夏草知道了。 她二人慌张的跑进营帐里,小姐不好了,老爷和大公子还有二公子都被皇上抓起来了。 君黎威此时也在皇上的营帐当中,正在给几人求情。 李春娟知道了,非常生气,但她得提前部署,于是她生气过后,赶忙冷静下来。 冬虫,夏草你们二人,骑马离开,李春娟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小声的说道,你二人快点儿回去。 到黑水镇多买一些糕点,干粮,回到村里悄悄的把我娘,我嫂子还有我那小侄子。 偷偷的带到大山里面生活几天,多穿一些衣服,等着我回去。 冬虫和夏草不放心李春娟,小姐,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 你有危险了怎么办?你的安危我们也不放心呀! 我你就放心,你们二人快点儿走。 晚了就来不及了,这边的事儿不用你们着急,我很快就会回去。 二人对视一眼后微微颔首示意,接着便动作迅速地将各自的包袱背于身后,然后一同前往马棚。 进入马棚后,他们熟练地解开缰绳,轻轻抚摸着马背以安抚马匹的情绪,随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驱使着骏马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四周,扬起一阵尘土。 而另一边,皇上对于是否要去黑河村,抓捕李春娟的嫂子和她娘并未过多考虑。 因为在他心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他深知自己手中握着李春娟的致命弱点——那便是她的爹爹以及两个哥哥。 只要掌握住这个关键因素,李春娟必然会乖乖就范。 此刻的李春娟静静地坐在营帐之中,看似平静如水,但内心实则波涛汹涌。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未曾前去恳求皇上放过那三个人。 就在这时,皇上所在的营帐内气氛异常紧张。 只见君黎威双膝跪地,苦苦哀求皇上能够网开一面,释放那被关押的三人。 皇上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大声呵斥道:“大胆!竟敢忤逆朕的旨意!” 说着,他扬起手掌,作势就要抽打君黎威。 然而,君黎威却毫不退缩,依旧坚持为李庆贺父子三人求情。 面对如此执拗的君黎威,皇上的怒火愈发旺盛,最终下令,对其处以三十大板的重罚。 当这三十大板落下之后,君黎威已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而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李春娟,却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走出营帐看上一眼,都不曾有过。 这让皇上感到十分诧异,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李春娟竟然如此沉得住气,难道她当真不在乎那君黎威的死活不成?” 于是,皇上转头看向身旁侍奉的刘公公,开口问道:“李春娟可有前来向朕求情? 还有,她有没有去探望受伤的威儿?” 刘公公赶忙摇头回应道:“回陛下,李小姐今日一直未踏出营帐半步,始终呆在里面呢。” 第111章 出逃 李春娟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简陋的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上方。 每当肚子传来饥饿感时,她便熟练地从空间中取出一些食物来充饥。 就这样,一整天过去了,她始终未曾踏出房门一步。 远在另一边的皇上听闻此事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刘公公,低声吩咐道:“你速速派人在李春娟所住之处,附近暗中监视着,切不可让她趁机溜走了。” 刘公公连忙应下,稍作思索后又补充说道:“启禀皇上,今早李小姐身边的那两名丫鬟,骑上马匆匆离开了,至于她们去了何处,奴才暂时还不得而知。” 皇上听后,只是微微摆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想来李春娟,定是担忧家中亲人安危,所以才让两个丫鬟,急急忙忙赶回家去了罢。 不过这李春娟倒真是沉得住气啊,在这军营之中已然待了两日有余,期间不仅未有丝毫举动。 既不哭也不闹,甚至连世子如今是生是死,都不闻不问,对于其父亲与兄长的状况更是只字不提。” 说到此处,皇上的眉头渐渐皱起,原本稳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显然已有些按捺不住性子。 “朕此番责打君黎威,本意便是要令李春娟心生怜惜;而将她的父亲和兄长抓捕关押,也是为了迫使她向朕低头妥协。 怎料这女子竟如此倔强,莫非是在与朕暗暗较劲? 亦或是她深知自身命运,早已不由己掌控。 然后就暂且,先派她身边的丫鬟回去一趟,看看能否探得些许消息回来。 咱们且再耐心等待几日,瞧瞧她究竟会如何行事。”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则透过窗户,望向远方李春娟所在的方向。 刘公公在旁连连点头称是,附和道:“依老奴之见,那李小姐应该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不会不管他的父亲和兄长的。 皇上又等了两日,也没见李春娟来服软,打算明日当着她的面儿,对他的父亲和兄长用刑,不给她施压,她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 李春娟怎么会给皇上这样的机会,李春娟等了这四五天的时间,是给冬虫和夏草时间,安排家里的亲人。 她怕皇上狗急跳墙,用飞鸽传书,通知,知府把她的家人抓起来。 当天夜里,李春娟来到关押父亲和两个兄长的营帐,李春娟用迷药把他们先迷晕了。 然后都收进空间里,接着李春娟穿上隐身衣,待在军营里面。 让皇上误认为,他们一家逃跑了。 然后她进了空间,把父亲和两个哥哥,全都放在了空间她住的房间里。 她的那个房子很大,李春娟躺在大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到了天亮,此时军营里面已经乱了套,看守李庆贺三人的士兵,早晨进去送饭,发现人不见了。 赶忙跌跌撞撞的,跑去了皇上的营帐。 “皇上!不好了!”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进宫殿,大声喊道:“李庆贺他们三个逃跑了!” 此时,皇上正坐在桌前享用着美味的早膳。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脸色骤变,愤怒地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连几个人都看不住,朕养你们有何用?” 皇上怒目圆睁,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们咆哮道,“来人啊!把这些废物统统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一旁的刘公公见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陪侍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皇上余怒未消,紧接着对刘公公交代道:“立刻亲自去李春娟的营帐查看一番,瞧瞧她是否还在那里!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刘公公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应诺一声,便急匆匆地朝着李春娟的营帐跑去。 一路上,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好不容易来到了李春娟所住的营帐前,刘公公顾不上歇息,一把撩起营帐的帘子,抬脚迈了进去。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时,却发现营帐内空无一人,只有几件凌乱的衣物散落在地上。 刘公公心中一惊,暗道不妙,急忙转身跑出营帐,又一路飞奔回到宫殿向皇上禀报。 “启禀皇上……不好了!那李春娟也不见了踪影……”刘公公喘着粗气说道。 皇上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来,将面前的一桌饭菜全部掀翻在地。 碗碟破碎的声音在营帐里回荡着,令人心惊胆战。 “岂有此理!这一家子竟然敢公然逃跑!” 皇上咬牙切齿地吼道,随后转头对身旁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下令:“速派五名高手前去捉拿李春娟一家人,务必将他们生擒活捉回来! 若是办不到,尔等提头来见!” “遵命!”那五名暗卫齐声应道,随即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这些人浑然不知,李春娟压根儿就未曾踏出这军营半步。 他们所谈论的每一个字、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毫无遗漏地传入了李春娟的耳中。 原来,李春娟身上穿着隐身衣,悄无声息地站立于皇上的营帐之中。 当她听完皇上所言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李春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直奔太子的营帐而去。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那寒光在阳光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进入营帐后,李春娟一步步靠近昏迷不醒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手起刀落之间,鲜血四溅,太子就这样命丧黄泉。 完成这一切后,李春娟迅速离开了军营。 至于为何她没有对皇上下手,原因其实很简单——皇上身上有强大的龙气庇佑。 他乃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在保护着他,使得李春娟无法轻易将其杀害。 无奈之下,李春娟只好将满腔的愤恨发泄到太子身上。 说来也巧,此时的太子正因中了蛊毒,而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其自身的气运,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 如此一来,李春娟要取他性命,自然变得易如反掌。 可怜那太子,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便成为了这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李春娟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戒备森严的军营,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走出了一段安全距离之后,她才停下脚步。 只见她轻轻抬手一挥,从空间放出一匹大马。 李春娟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抖,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一路上,李春娟不断催促着,胯下坐骑加快速度,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 然而,尽管她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但前方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们,骑着骏马,依然比她更快一筹。 这些暗卫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连续狂奔了两天两夜,始终未能发现,他们追踪目标的半点踪影。 就在这群暗卫感到有些气馁的时候,殊不知他们苦苦追寻的李春娟,此时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 经过一番风驰电掣般的追逐,李春娟终于渐渐拉近了与暗卫之间的距离。 夜色渐深,疲惫不堪的暗卫们,决定在路边找个地方稍作休整。 他们选择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作为栖息之所,并将各自的马匹牢牢地拴在了树下。 这里地处荒郊野外,前不见村落,后不见客栈,四周一片寂静。 而早已洞悉一切的李春娟,则悄悄地将自己的马匹收进了空间之中。 接着又迅速换上隐身衣。然后,她如同鬼魅一般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那几位,正在树上熟睡的暗卫所在之处。 当看到那几匹拴在树下的骏马时,李春娟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心想:“只要把你们的马匹统统收进我的空间里,看你们还如何继续赶路!” 这几人其中有一人在守夜,虽然守夜,但也不能一直低头看这几匹马。 他会警惕着四周,随时用耳力听着周围的声响。 可李春娟儿一点声响也没发出,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马匹旁边,一个接一个地,将它们全都收入了空间之中。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做完这一切后,她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李春娟才走出几百米远,就听见那暗卫的叫喊声,李春娟嘴角上扬,高兴极了。 她又快速的向前跑了一段路,然后把马从空间放出来,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离开了这里。 要问为什么?不把这几个暗卫收拾了。 那是因为,这几位都在树上休息,即使下迷药,她也迷不着这几位。 能把这几匹马给收进空间,她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她一路快马加鞭,往黑城赶,渴了饿了,就从空间拿水喝,拿东西吃。 实在累的受不了,就进空间休息。 这一路行程紧凑,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天时间,便顺利地抵达了那熟悉的村落。 当她踏入村子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没有一个人影察觉到她的归来。 待她悄然回到家中,却惊讶地发现,一家人并未如她所料前往山中避难。 此时,冬虫和夏草正焦急万分地在屋内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突然,她们瞥见了李春娟的身影,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小姐啊!您总算回来了!” 冬虫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夫人死活不肯走,我们怎么劝都没用,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吧!” 夏草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小姐!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赶紧去劝劝夫人吧!” 原来,冬虫和夏草仅仅比李春娟,提前一天回到家而已。 由于她们并无李春娟那作弊神器,所以行程自然要慢上许多。 李春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说道:“别慌,咱们先把一家人,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现在情况紧急,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否则一旦被发现,大家都会被关进大牢的!” 于是,趁着夜色的掩护,众人开始匆忙收拾行李准备出逃。 李春娟深知此刻保命最为重要,她急忙对母亲喊道:“娘,您们动作快些,只挑选那些值钱的物品带上就行。 其它无关紧要的东西,千万不要携带,以免耽误时间增加风险!” 柳桃焦急地迎上来,一把拉住李春娟的手,“那你爹和你几个哥哥可怎么办啊? 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皇上难道真的要杀了我们吗?还有,娟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皇上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竟然要对咱们家下此毒手?” 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向她袭来。 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娘,这件事错综复杂,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 眼下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赶紧收拾东西立刻启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点点头道:“好,娟儿,娘听你的。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说着,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李春娟赶忙安慰道:“娘,您先别哭,我们动作一定要快。 冬虫、夏草,你们俩快去帮娘拿些重要的东西来。 记着千万别弄出太大动静,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我先到村子外头等着你们,马车就在村外停着呢!都抓紧点儿!” 说完,你便转身急匆匆地朝着村子外面奔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沉重无比,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所经历的种种变故。 不一会儿,李春娟来到了村外,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两辆崭新的大马车,以及两匹高大健壮的骏马。 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马套在了车上,静静地坐在车辕处,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家人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远地便能望见一家人,正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与不安,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当目光触及到李春娟时,他们的脚步瞬间加快,如同疾风一般迅速地朝她走来。 只见李春娟微微压低声音说道:“动作快些,赶紧将行李放置于车内,所有人都上马车,咱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听到这话,一家人纷纷行动起来。 冬虫和夏草各自赶着一辆马车,原本李万全打算亲自驾驶马车,但被李春娟制止了。 “三哥,您赶快上车吧!”李春娟催促道。 随后,她与柳桃以及李万全一同坐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而另一边,大嫂张清月怀抱着正在熟睡中的儿子,李瑶则蜷缩在车厢的一角,也已进入梦乡。 随着马鞭轻扬,马蹄声响彻夜空,两辆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快速驶出了黑河村。 由于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三王爷的封地——庆阳城,因此行进方向需一路向东。 然而,为了避开山海城,他们不得不选择绕道而行。 如此一来,路程便大大增加了不少。 一路上,尽是崎岖蜿蜒的山路。 尽管道路艰险难行,但他们并未停歇片刻。 不久之后,前方就到了黑城的地方。 众人决定穿越此城,继续向着下一座城池进发。 就这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漫长的距离。 再说山海城外,皇帝他们的军营里面,此时皇帝已经晕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了,太子死亡的噩耗,一下子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君黎威更是一蹶不振,他收到李春娟离开的消息,整日窝在营帐里面不出去。 也不管打不打仗,就那打仗的事儿,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仅仅是因为娟儿不辞辛劳地为自己寻来了两根珍贵无比的万年参须。 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居然毫不留情地逼迫娟儿,交出万年人参。 要知道,那万年参须可是世间罕有的宝物,又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就连当初救他性命所用的那两根参须,也是娟儿在一次极为难得的,机缘巧合之下才有幸得到的啊! 想到这里,君黎威心中的悲伤愈发沉重起来。 从小到大,他就深知皇室家族的冷漠与无情。 尽管他同样流淌着皇家的血脉,但他从未将自己,视为那些冷酷无情之人中的一员。 然而如今,面对无法保护娟儿一家人的现实,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无力。 正当他独自在营帐内黯然神伤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太子竟然遭人杀害! 而得知此噩耗的皇上,当场晕厥了过去。 很快,他身旁的随从便匆匆赶来向他禀报此事。 紧接着,刘公公也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营帐,恳请世子能够挺身而出,暂时主持大局。 但此时的君黎威已经心灰意冷,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毫无兴趣。 不仅如此,他甚至决定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前往黑河村去寻找李春娟。 这下子可把刘公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只得赶紧返回宫中,悉心照料昏迷不醒的皇上。 经过一番忙碌,刘公公亲自为皇上熬制一碗苦涩的汤药,并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入皇上口中。 终于,在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苦涩至极的汤药之后。 皇上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意识逐渐从混沌之中挣脱出来,身体也随之有了一丝力气,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待完全清醒之后,皇上强撑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眉头紧锁,开始仔细思索起太子被害一案。 一开始,他本能地怀疑是李春娟痛下杀手,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李春娟和她的家人,早在数天前就已离开了,而太子却是在数日之后方才惨遭毒手。那么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五王爷君耀海! 莫非是他暗中指使手下,刺杀了太子?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蔓延开来。 越深入思考,皇上越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就是君耀海所为。 但此刻令他忧心忡忡的是,此前他派遣出去抓捕李春娟及其家人的那些人手,至今仍未归来,对于他们所执行任务的进展情况一无所知。 眼下正值战事吃紧之际,皇上分身乏术,实在无暇抽出更多的兵力去追捕李春娟一家人。 更何况,他真正的目的并非将这一家子赶尽杀绝,而是想要夺得那传说中的万年人参。 如今局势如此复杂棘手,皇上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转移。 比起追查真凶、报仇雪恨,他更迫切希望能够尽快攻克山海城,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只可惜,目前军中能堪大用之人寥寥无几,唯有楚雄还算是个得力干将。 至于君黎威,虽然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但之前被自己下令打的板子,也不知如今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按理说,时间过去这么久,理应早已痊愈。 回想起当初动手教训君黎威之时,皇上其实并未让人使出全力,不过是想借此,让李春娟心生怜悯罢了。 想着,皇上在刘公公的搀扶下,去了君黎威的营帐。 君黎威躺在床上,看到皇上来了也并未起来。 他恨皇上,恨他把自己的娟儿一家,给逼走了。 恨他贪得无厌,竟然想抢夺万年人参,别说没有,要是有,也得花钱买。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直接抢夺。 皇上坐到了君黎威的床前,威儿可好些,谢谢皇上挂念,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 听见君黎威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还在为了李春娟而生气。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威儿你也不要和朕生气,朕也是无奈之举。 第112章 世子脱困 君黎威面色苍白地,躺在那张大床上,双眼紧闭,嘴唇紧抿,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 皇上站在床边,焦急地劝说着,但无论说多少话,君黎威都毫无反应,如同一个已经破碎无法修复的瓷娃娃。 过了好一阵子,皇上终于察觉到了君黎威那有些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他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对君黎威说道:“威儿啊,你可得赶紧振作起来! 若继续这般消沉下去,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这片天下,恐怕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啦!” 然而,君黎威却猛地睁开眼睛,愤怒地瞪视着皇上,大声吼道:“哼!爱谁夺去就让谁夺去好了!这天下与我何干?” 皇上被君黎威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耐心解释道:“威儿,你怎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这可是咱们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基业啊!” 君黎威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这一切不过是您自己贪恋权力罢了!难道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吗? 为了区区一棵人参,您竟然不惜逼迫无辜之人,将他们抓捕起来严刑拷打。 这种行径简直与那些凶残的土匪没有任何区别!” 说到这里,君黎威顿了顿,接着嘲讽道:“哦,不对,还是有所不同的。 毕竟您贵为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可以堂而皇之地当着一国之君,暗地里却干着土匪般的勾当。 只要见到喜欢的东西,便不择手段地想要弄到手。 如今我算是看透了,再也不愿为您这样的昏君卖命了! 这江山究竟由谁来坐又有何妨?反正都姓君嘛!” 说完,他再次闭上双眼,扭过头去不再看皇上一眼。 皇上见君黎威颓废的态度,心惊不已,没想到君黎威对李春娟有这么深的感情。 他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他应该把这整个江山夺下来后,再对李春娟逼迫下手。 不过现在也只能,好好的安慰君黎威。 让他得振作起来,几个王爷,还有皇城,还需要他来冲锋陷阵。 威儿这都是朕的错,朕也是着急救太子。 现在太子又被人杀害了,我要那万年参须也没用。所以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找李春娟一家的麻烦。 你也不用和朕置气了,君黎威直接戳穿了他的虚伪,皇上现在不会找李春娟一家的麻烦,等吧几位王爷和皇城打下来后,那就保不齐了。 皇上,你也不用拿这话来糊弄我。 我不是三两岁的孩子,自古以来都是皇家无情,那高高在上的权利,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等你重新掌握权力,你还会找李春娟一家的麻烦,甚至把他们一家都杀了。 你现在人手不够,没有精力去追杀李春娟一家。 等天下太平了,你就会对李春娟一家出手,因为那万年人参太有诱惑力了。 每个帝王都想长生不老,难道皇上不想长生不老吗? 皇上被说破的心思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显得格外平静,因为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君黎威死心塌地地替他卖命。 曾经,皇上确实非常喜爱这个孩子,觉得他既乖巧又懂事,对自己言听计从。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君黎威却与他背道而驰,不再全心全意地为他效力。 面对这样的局面,皇上深知无法再依靠情感来笼络人心,既然不能使其一心一意,那就只剩下利用一途。 只是令皇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君黎威早已将他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无论皇上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君黎威始终不为所动。 最终,皇上无奈地气哼哼地回到了营帐之中。 进入营帐后的皇上怒不可遏,情绪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只见他挥舞着手臂,将营帐内的桌椅、茶具等物品统统砸向地面,一时间碎片四溅,整个营帐内乱作一团。 等到怒气渐渐消散之后,皇上缓缓坐下来,开始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意识到,如果不能真正收服君黎威为己所用,那么留着此人必将成为心腹大患,唯有除之而后快。 主意已定,皇上立刻着手部署行动计划。 他首先派出自己身边,最为精锐的暗卫,前去监视君黎威的一举一动。 要知道,在这座军营之中,大半士兵都隶属于君黎威麾下。 因此,此次行动必须万分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为此,皇上特意挑选出二十名,训练有素的暗卫,专门负责此项任务。 与此同时,君黎威那边自然也没有闲着。 察觉到皇上的意图之后,他同样迅速展开了一系列行动…… 他打算明日一早,离开军营,带上自己的手下,以及部分下属。 这次离开,打算带走1000人,同时也派暗卫探查一下,李春娟的去向。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未曾料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欲将他赶尽杀绝! 原来,皇上身旁那神秘莫测的暗卫,早已洞悉了君黎威动作。把这事回禀了皇上,于是,皇上当机立断,命人精心熬制了一锅香气扑鼻的排骨汤,并在里面掺入了能使人筋骨酸软、内力全失的软筋散。 而这锅被做了手脚的排骨汤,则由深得皇上信任的刘公公,亲自端至君黎威面前。只见刘公公满脸谄媚之色,毕恭毕敬地将盛着汤的精致瓷碗,轻轻放置于桌上。 “世子大人,此乃皇上特地吩咐小人给您送来的排骨汤啊。”刘公公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听闻您受伤未愈,皇上心疼不已,故而特意遣人熬煮此汤,好让您滋补身子,尽快将伤病养好呢。” 接着,刘公公又压低声音,继续言道:“还有一事,皇上已然知晓自己此前对李姑娘有所亏欠,不该那般相待。皇上说了,日后定不再犯,恳请世子大人能够宽恕谅解。待到他日有缘与李姑娘重逢,皇上定会当面赔礼致歉。” 说到此处,刘公公稍稍停顿片刻,然后抬眼观察着君黎威的神色变化,见其面沉似水,毫无反应,便赶紧又开口劝道:“世子大人呐,如今咱们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局势动荡难安。在此关键时刻,切不可自家先乱了阵脚,起了内讧呀!所以,还望世子大人以大局为重,莫要再为此事耿耿于怀啦。” 语罢,刘公公冲君黎威深施一礼,而后转身匆匆离去。 只是,面对眼前这看似好意满满的排骨汤,君黎威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深知伴君如伴虎,谁晓得皇上此举究竟是不是缓兵之计?万一喝下这汤后毒性发作,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因此,君黎威最终还是,并未去碰那碗刘公公送来的汤羹。 君黎威害怕事情有变,赶忙去军中,钦点了1000名将士。 他这边的动作,被皇上发现了。 没等君黎威离开军营,皇上就以君黎威通敌卖国给逮了起来。 本来军营里面的将士,都是听君黎威的。 奈何,君黎威手里没有兵符了,兵符在皇上手里。 所有的将士,看到皇上手里的兵符,必须听从皇帝的调遣。 君黎威的部下,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违背军令。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把君黎威抓了起来。 皇上把君黎威抓了起来,关在了营帐内,现在她不想杀君黎威了。 龙心苗不是会下蛊毒吗?他就让龙新苗给君黎威下蛊毒,能控制他的蛊毒。 让他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让他永远替自己卖命。 皇上坐在营帐里,刘公公你速去龙心苗的营帐,朕找她有事儿。 刘公公领命,赶快前往龙心苗的营帐,龙心苗早已知道,皇上把君黎威给关押了起来。 她正想着,今日夜里偷偷离开,可谁曾想,她计划还没有实施,皇上竟然传唤她。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皇上找她何事。 龙心苗忐忑不安的,随着刘公公,来到了皇上的营帐。 刘公公在外面喊了一声,皇上龙姑娘来了,营帐里传出来皇上的声音,进来吧! 刘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龙姑娘,请进吧! 龙心苗轻移莲步,缓缓地走进营帐内。 营帐外,刘公公如雕塑般笔直地站立着,尽职尽责地守护着。 皇上见到龙心苗踏入营帐内,脸上立刻绽放出超乎寻常的热情笑容。 “龙姑娘,请快快入座!”皇上亲切地招呼道。 龙心苗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坐下后,一双美眸略带疑惑地望向皇上,轻声问道:“不知陛下今日召见民女所为何事?” 皇上稳稳当当地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想必龙姑娘已然有所耳闻,朕将世子暂且关押了起来。” 说到此处,皇上微微叹息一声,接着道:“这世子实在是冥顽不灵啊! 全然不顾朕的苦苦规劝,执意要离开军营。 然而如今正值战事吃紧之际,又怎能容得他如此肆意妄为呢?” 言罢,皇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龙心苗,继续说道:“听闻龙姑娘精于蛊毒之术,尤其是能够操控人心的蛊毒,更是出神入化。 朕也就不再与龙姑娘拐弯抹角了。 还望龙姑娘能够出手相助,给世子种下此等蛊毒,好使他乖乖听从朕的调遣。” 听到皇上这番话,龙心苗悚然一惊,霍然站起身来。 她秀眉紧蹙,面露难色地道:“陛下,您可知道,此种蛊毒一旦种下,世子便会如同失去情感的行尸走肉一般,沦为毫无感情的傀儡。 而且,对于此蛊毒,民女并无解法啊!” 龙心苗顿了顿,加重语气道:“陛下务必要三思而后行啊!莫要待到日后追悔莫及之时,再来要求民女为世子解毒。 恕民女直言,这蛊毒一旦种下,便永远无法逆转了呀!” 无妨,朕也不会怪你,你只要给他种下此蛊,教给朕怎样控制他便可。 龙心苗恭恭敬敬的说,那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这蛊十分的毒辣,民女先行告退。 皇上摆摆手,让龙心苗下去,但他也不放心龙心苗,所以派了人看着。 龙心苗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她可不想给世子下蛊毒,虽然她俩人的情蛊解了。 但她心里还是有君黎威的,君黎威虽然心里没有她,但也不能下这么恶毒的蛊呀! 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小兵,端着饭菜走进了营帐。 这小兵是君黎威的暗卫,皇上并不知道君黎威身边有暗卫,只把君黎威身边,保护他的侍卫抓了起来。 刚才刘公公来找龙心苗的时候,他们偷偷尾随,把皇上与龙心苗的谈话都听了去。 他们心急如焚地,想要直接将世子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但无奈皇上身旁的暗卫,数量众多且实力高强,要成功救出世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要稍有不慎与这些暗卫交上手,他们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可言。 毕竟,皇上身边所聚拢的高手如云,远非他们所能抗衡。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手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龙姑娘,请用饭吧!” 说话间,他不着痕迹地悄悄递给了龙心苗一张纸条。 龙心苗本欲开口拒绝,表示自己并不饥饿,完全没有食欲进食。 然而,当她瞥见那递过来的纸条时,心中不由得一动, 紧接着,那名士兵竟当着龙心苗的面,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枚,象征着世子亲信身份的令牌。 龙心苗对这枚令牌自然不会陌生,因为她曾经多次见到过世子,使用它来调遣人手,或是传递重要信息。 于是改口说道:“先放在这儿吧!过会儿你再来把这些碗筷收走。” 待那名士兵离开之后,龙心苗迅速展开纸条查看。 只见上面赫然写道:“我乃是世子身边之人,恳请龙姑娘能够全力配合我们,一同救出世子。” 见此情形,龙心苗终于打消了疑虑,确信这名士兵所言不虚。 龙心苗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那名士兵见状便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龙心苗,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桌前,苦思冥想着营救世子的良策。 片刻之后,她拿起笔蘸满墨汁,在纸条上写下几个字——明日夜间假意给世子下蛊毒,进去查看情况,我们里应外合,趁夜把世子救出去。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好,藏入怀中。 又过了一会,龙心苗终于将面前的饭菜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那名士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把桌上的碗筷收到托盘里,稳稳当当的端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龙心苗,刚刚写下的字迹。 这名士兵心中一紧,深知这些文字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灵机一动,毫不犹豫地将那张纸条一把抓起,迅速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因为如果将纸条带出营帐,极有可能会遭到严密的搜查; 若是留在营帐内,即便选择将其点燃销毁,仍会留下燃烧后的灰烬作为证据。 相较之下,直接吞入腹中无疑是最为稳妥可靠的方法。 待那名士兵离开之后,龙心苗这才如释重负般缓缓坐下,开始仔细思考起,明日夜晚与世子,一同逃离军营的计划细节。 要知道,在这座军营之中,拥护君黎威的人数众多。 正因如此,想要成功救出世子并非难事。 实际上,君黎威的暗卫,早已在军营内部,暗中联络了许多对世子忠心不二之人。 他们众志成城,只等时机成熟便采取行动。 与此同时,在营帐之中的皇帝,则打着如意算盘,心想只要再过不久,便能彻底将君黎威,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正因为如此,皇帝并未急于处置君黎威的部下。 毕竟在他看来,既然连君黎威本人都已被他掌控,那么其部下,自然而然也都会成为自己的麾下之臣。 此外,当前正值战事吃紧之际,战场上对于兵力的需求极为迫切。 倘若轻易处死一人,便意味着,减少了一名能够上阵杀敌的勇士。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皇帝最终决定,暂时保留君黎威的所有部下,并让他们继续为国家效力。 皇上和龙心苗都各自谋划着,军营里面君黎威的部下,全部都在悄悄的忙碌着,他们都在偷偷的准备干粮。 打算明日夜间,全部和世子一同离开。 营帐里面的皇帝,还在沾沾自喜,自己天衣无缝的策略。 军营里面的将士,有一大半儿都是君黎威的人。 他们不认兵符,只认君黎威这个人,兵符对他们来说,什么用都不顶,根本就命令不了他们。 不止这军营里面的人,黑城边境军营里的将士们,也都听从君黎威的调遣。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第二日的夜间,龙心苗来到了,关押军黎威的营帐里。 此时的皇上也在营帐之内,龙心苗手里面有迷药,皇上要亲眼看着,龙心苗给君黎威下蛊毒。 龙心苗把所有人都撵出了营帐外,只留下了皇上和刘公公。 龙心苗进入营帐后,看到被绑着的君黎威。 君黎威嘴被堵着,龙心苗进来后,把他嘴里面堵着的布拿了下来,顺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儿。 这药丸儿,是迷药的解药。 因为她一会儿,要给皇上和刘公公下迷药。 君黎威把药咽进了肚里,龙心苗点燃加了迷药的香,皇上也十分警惕,便问这点燃的是什么香。 龙心苗说,这种香对君黎威有好处。能促进药物的吸收,蛊虫能快速的进入体内。 皇上这才放心,可点燃没两分钟,刘公公和皇上便倒在了地上。 龙心苗冲着营帐外面喊道,进来一个士兵,于是世子身边的暗卫走了进来。 快速的把世子松绑,给皇上和刘公公绑了起来。 押着皇上出了营帐,表面上是搀扶着皇上,等他们都走出来,皇上的暗卫献身了。 只要他们出了军营,离开这里就安全了。 皇上在他们手上,暗卫也不敢轻易出手。 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早已静静地停候在那里,正等待着世子的到来。 世子他的随从,将皇上拽上了马车,紧接着,世子和龙心苗也迅速登上马车,各自找好了座位坐下。 随着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响起,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车后紧紧跟随着三万训练有素、军容整肃的将士们。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坚实有力的声响,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 军营内其余的将士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却无人敢上前轻易阻拦。 毕竟,他们不仅人数较少,而且群龙无首,缺乏有效的统领指挥。 正所谓“兵无将而不动,蛇无头而不行”,没有将领带领的军队,往往难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此时,留在军营中的士兵们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犹如一群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有的人焦急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有的人则面面相觑,彼此间交流着迷茫与困惑。 然而,皇上身边的那些暗卫们,此刻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原因很简单,那三万多的将士们,紧密地围绕在马车周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将马车严密保护起来。 面对如此众多且训练有素的将士,即使是身怀绝技的暗卫们,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就这样,这支队伍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了军营,一路朝着庆阳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世子之所以选择这个方向前进,并非毫无缘由。 原来,他事先派遣的暗卫,已经打探到消息:李春娟和家人早就离开了黑河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皇上断定,按照目前的形势推断,李春娟他们唯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庆阳城。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队伍直奔庆阳城而去,希望能够尽快追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