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耳侦探》 第一章 人生就像一场考试 http://.biquxs.info/

人生就像是一场考试,充满了各种选择题,面对选择,各种充满诱惑的答案,骚首弄姿的诱惑着你,个个娇羞可人的向你招着手,仿佛每个答案都在说,选我,选我啦,它们都是错的,选我才对。 终于下定决心,选了一个自认为,一定是对的答案,并且很自信的,写在考卷上之后,那个答案就会,露出狰狞的笑容,嘲讽着你的愚蠢。 偶尔也会有选对的答案,但却是基本考题,微薄的分数,对于成绩的影响,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所有答案和选择,一旦写上去之后,无论对错,无论好坏,都有没有机会在修改。 人生有很多选择题,但每一种选择,只有一个答案。 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答案,只有在选择了之后,才能知道,是对还是错。 我叫陈骁霆,出生于商业发展之城d市,今年19岁,刚刚高考结束,以傲视群雄的成绩,成功的,拒绝了各大院校,老爸因为我的,这份傲骨,奖赏了一顿胖揍,交往了一年的女友,觉得配不上像我这种,人格散发着高尚光芒的人,自觉的,出国留学深造去了... 好吧,其实,我不仅高考落榜,以全班倒数第二名的成绩垫底,不过还有个倒数第一,他一定比我还惨,但是,想想也没什么可开心的。 交往一年的女友,给了我一张好人卡,从此成了陌生人,难以言说的痛,这份深深的内伤,越是夜里就越疼。 老爸那套降龙十巴掌,功力日渐加深,十个指印一时半会都不会消。 内伤加外伤,我就像是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人,把颓废表现的淋漓尽致,每天活的像个行尸一样,对什么都心不在焉。 无力的摆弄着,桌上那把被擦的崭新的小提琴,我就如这弦一样,看似充满着张驰的蓬勃力,其实只有在被撕扯时,才会发出嘶哑刺耳的声音。 我叫陈骁霆,不是重复的介绍,只是现在很忧郁,老爸当初,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希望我有一个,不同凡响的未来,如骁勇的骏马,万里天下任我奔腾,如雷霆的众神,呼风唤雨高高在上。 “又在发呆做美梦呢,去,把门口的那陀屎擦了。”老爸的一巴掌,又把我打回了现实中。 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在,被调戏中长大,每一次,别人叫我名字的时候,都会有种错觉,就算是一本正经的叫我,都觉得他一定是在故意嘲笑我。 “陈小婷。” “干嘛。” “为什么昨天,从你这回去以后,小优就不吃东西了呢?” “我怎么知道。” “你老爸呢?” “那不是在里面么。” “咦哟?你身上怎么有股屎味,起开,我要去找你老爸。” “猫屎啊,你要不要来研究一下成分。”我摊开手里的纸,伸到她面前。 “陈小婷,你等死吧,等我给小优看完病,就轮到你了。” 这个摆满各种乐器的地方,并不是一家乐器行,而是一家宠物医院。 虽然很多顾客,以为这里,是一家宠物医院,进来以后却发现,是一家乐器行而离开,但这里,真的是一家宠物医院。 我老爸是个兽医,对宠物非常有爱心,只是对自己的儿子,嗯,是一位很棒的兽医父亲呢,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在市中心的,最外环开了一家宠物医院,生意嘛,平平淡淡。 老妈是个画家,六年前跟老爸分居,去世界各地寻找灵感,她每隔一年,会回来看我一次,第一次,住了一个月,第二次,一个星期,第三次,只呆了两个小时。 前几天她打来电话说:“儿砸,老妈现在,在圣里普罗斯曼哈岛,这里交通不好,信号也不好,今年不能回去看你了,你要保重喔,再见。” 没等我说话,她就挂掉了电话。 那个什么圣里普罗斯曼哈岛,用卫星地图都找不到的地方,老妈现在可能己经去环游宇宙了,说不定那个岛是木星上的吧。 生意平淡也就算了,最近来的客人,也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按理说,开门做医院,哪有挑病人的,可这是一家宠物医院,最近来的人,到比宠物更像是病人。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感觉很奇怪,越来越多人高马大的壮汉,来到我家的宠物医院,驴唇不对马嘴,问一些有的没的,眼神或四处张望,或左躲右闪,姿态扭捏,言语吞吐,说是给家里的猫宠买玩具,却买了根大型犬才会吃的磨牙骨头。 有些人,抱来的宠物,脏兮兮的,满身的草和泥,毛都粘在了一起,一看就是流浪狗,却硬说是自己的爱犬。 身材魁梧的壮汉,较小柔弱的宠物,不苟言笑的冷酷表情,恐慌无助宠物,两者合在一起,画面中,到处充满了维和感。 唉,为了讨好女朋友,这些男人们,也是拼了。 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吃了火药般的疯丫头叫初曼,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就是她家开的,不要觉得她长得漂亮,既有钱名字又好听,人就会很好。 恰恰相反,她比我小一岁,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 她仗着自己学习好,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凌弱小,尤其是每次,向她借作业的时候,她不要钱,也不要零食,只要我给她当一天的奴隶,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细算下来,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整整做了她十二年的奴隶,每天跑腿买零食,陪跑步,陪逛街,拎书包当小弟,累了就背着她,下雨时脱光了,也得为她挡着,二十四小时,上刀山下火海随叫随到,被她像丫鬟一样的使唤着。 终于守得云开见天日,老子落榜了,在也不用伺候她了,想到这里就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爽。 说来她的那只,叫小优的仓鼠也奇怪,每隔几天就闹情绪不吃东西,又查不出是什么病,每次一来,只要和我的上校玩一会,病就好了,也有精神头了。 我看着小优和上校,在木屑里玩得正嗨,这只母耗子不会是在装病,找理由来泡上校的吧,心机好重啊,上校可是仓鼠中血统最纯,毛色最好,长相也是最帅的,绝不能被这只心机婊泡走了。 我走过去冷眼白着初曼,从玻璃柜里,把上校抱在手里,仰着脸瞪着她。 初曼看着我说:“你有毛病啊,这么大的人了,干嘛抱只小仓鼠,像个娘泡一样。” “哼,你还不是一样,养了一只,和你一样瘦的耗子。” “陈骁霆,你敢说我的小优是耗子,她可是一只美丽的仓鼠。” “哼,你们一大一小的阴谋,我早看出来了,想让你的母耗子泡我的上校,没门。” 初曼瞪着眼睛,指着我的鼻子说:“呸,不要脸,你家的上校才是高攀我的小优呢,小优可是有着,贵族血统的名媛。” “噗,贵族血统,二十块钱,在宠物商店买的吧。” “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说她是被买来的,二十块钱,你这样说会让她伤心的,你道歉。” “为什么道歉,向谁道歉。” “向小优道歉,因为你伤害了她。” “你要我向一只耗子道歉?没门。” “不道歉也行,除非你把上校给我,让它给小优当奴隶。” “你奴役我就算了,连我的宠物也不放过,这些年我养什么,你就养什么,还总是故意养异性,然后来勾引我的宠物,猫猫狗狗的己经被你,勾引走不少了,从哈士奇,到博美,到龙猫,在到如今的上校,我的宠物越养越小,只希望有一天,可以保护它们,而不是像当年,失去小哈那样,连抱住它的力气都没有。话说,你什么时候打算,让它回娘家来看看啊,我己经有五年没见过那孩子了,唉。 “你装个头啊,明明是你说,小哈太能吃,你老爸有钱给它,买最好的狗粮,而你却连十块钱,都要不出来,你嫉妒自己生不如狗,才苦苦哀求,让我收养它的,前几天你不是见过它了么,怎么不领回来呢。” 我看了一眼,正在里屋的老爸,拉着初曼说:“嘘,你小声点,这么大声嚷嚷什么。” “小声,陈骁霆,你居然敢命令我小声,当年你求我收养小哈的时候,可没敢让我小声,忘了自己是怎么哀求我的么?” “陈骁霆,你这个小兔崽子,原来当年小哈并没有走丢,你居然敢骗我,还骗了五年。” “爸,你冷静点,从遗传学上来讲...” “今天我来给你讲讲,dna重组学,不把你的胳膊腿拧下来,重新安装一次,我就不是你爸。”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机智的跪了下来:“大哥,你饶了我吧。” 第二章 只有合格才不算白考 http://.biquxs.info/

人生就像是一场考试,当别人抢先答完所有题,并交上了卷子之后,这个时候,对错己经不重要了,因为离考试的结束,剩下的时间己经不多了。 不要在去计算答案,不要在去计较对错,己经来不及了,与其交上一张白卷,得到零的人生,我宁愿用鬼画符,写满卷子,起码我的人生,还是绚丽多姿的,运气好了,还能得上一两分。 “小霆啊!” 捂着被打肿的脸,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老爸,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没想过我的感受吧。” 真是事事不顺,高考落榜,被女友抛弃,初曼那个疯丫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吵大嚷的,让老爸知道了,小哈五年前走失的真相,还有这些年,被人当成女生嘲笑,十几年一直新旧内外伤不断,都怪这个名字。 “霆霆。” “难道你就是为了,娱乐自己,才给我起了这个,写起来是男生,叫起来像女生的名字嘛。” “小陈呐。” “......”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这个孩子,太挑剔了,我给你起的名字多霸气,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你老爸我叫陈余,别人叫我落雁的时候,我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嘛。” “别瞎掰了好不好,你当自己的儿子是白痴么,不知道老爸叫什么?你叫陈伟奇,陈余是谁,哪来的?” “昂...字陈余,名伟奇嘛。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己,何必在乎别人怎么叫你呢,对不对。” “切,懒得理你。” “哎哎,回来,哪儿去呀,好不容易,有如此美丽月色,咱爷俩儿聊聊天,谈谈心。” “免了,你每次都这么说,打感情牌,套我的话,哪一次谈完了心之后,我不是挨一套降龙十巴掌,就是无影脚连环踢,你要是真想揍我一顿,也别整那么麻烦,谈什么心,直接动手吧。” “今天主要是,我想和你聊聊,有些心里话想跟你说。” “不听行么?” “也行,后半年的零用钱扣光,还要给安吉尔洗一年的澡” “父亲大人,请您用茶,有什么心事,慢慢说,儿臣,跪着听。” “小霆,其实在老爸的心里,多年来一直有个梦想,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实现,现在呢,你也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老爸是想,趁着还能动能跑的时候,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老爸,你的梦想该不会是...” “对,多年来,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摇滚歌手。” “一把年纪了,还追什么梦啊,摇滚歌手,哈哈,您在闪...闪闪惹人爱,老爸谈心就谈心,您举着拳头干嘛呢,哈哈,放下来,放下来嘛。” “小霆,你记住了,只要有梦想,不管多久,不管什么时候,就算八十岁,坐着轮椅也要追。” “那要是遇到下坡路,可就飞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就会变成一个,有翅膀的梦想,别老举拳头好么,和您谈个心,压力好大啊。” “哎,要不是你爷爷当年,残忍的扼杀了我的梦想,恐怕我早就成为,摇滚界的明星大腕了,也就没有你这个拖油瓶了。” “你想甩掉我才是真的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和你妈可是校园初恋,早晚都会在一起的嘛,哎,要是晚生你几年,说不定会是个聪明健全的孩子呢。” “否认完了,就不要在抱怨了好么,虽然我不聪明,但也是个健全的人啊。” “孩子,你不要这样逞强,老爸不会嫌弃你的,一个笨蛋怎么可能是,心智健全的人呢。” “你明明就是,很嫌弃我。” “说真的,孩子,如果有梦想,就一定要去实现,老爸现在真的很后悔,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坚持自己的梦想,现在正值老爸的,第二个青春期,我要去追逐梦想了。” “什么第二个青春期啊,老大不小了,我都己经过了叛逆期了,你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好么,连你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你要留守下来,这个宠物医院,是咱们家祖传的百年基业,你老爸我,虽然无能,但也不能让,祖传的家业败在手里,所以,儿子,从今天起,你要继承这家老店。” “老什么店啊,这家宠物医院开了不到六年,就连你兽医资格,都是当年爷爷,逼着你去考下来的,哪里来的百年基业。” “信念,信念懂么,只要你当它是一家百年老店,它就是,而且它还是一家,拥有皇帝金笔题字的,荣誉老店。” “你是指,门上写的‘店内有空调wifi么?’” “也可以是墙上那个‘可味思活动半价’” “老爸,你能不能,稍微,靠一点谱啊,虽然大学没考上,但我还要复读的。” “别做梦了,复读一百次,结果都一样,落榜。” “爸!你不鼓励我,也别打击我好么?” “我不是在打击你,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你对学习的态度就不对,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努力的想复读,这种积极的态度,怎么就不对了。” 老爸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与其说,你想复读,是为了报答我多年来对你的付出,不想让我失望,到不如说,你是在敷衍自己,求胜心切,到处抄袭别人的答案,写的字像鬼画符一样,就算是你答对了,老师看不懂,一样不会给你合格的分数,你要复读,但却没有理想和目标,所以你怎么会努力,又哪里来的动力呢?你只是怕别人瞧不起而己,这种错误的态度,敷衍的行为,就算读一辈子的书,都没用的。” 被老爸的一番话,说的我脸上火辣辣的,似乎被揭开了,心底最见不得人,既疼又丑的一道伤疤,仔细回忆,好像大多数的考试,只要能合格不挨打,我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老爸从来没有因为,考试成绩而打过我,但是‘考试合格’这四个字,潜移默化中,成了我学习的标准,这种一瓶不满半瓶乱晃的心态,渐渐的让我离合格的分数,越来越远,最终成了班里的垫底王,高考也失败了。 老爸握着我肩膀,从来没见他那样认真的表情,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小霆,我从来没要求过你,考试要拿到优秀的成绩,并不是就此放纵你,知识很重要,它会辅佐人生,但不会左右人生,关键是在于你的心,你的学习态度,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人生有很多选择,每遇到一个问题,也会伴随着很多选择,哪一个,才是最正确的答案,你的心,会知道。” 知子莫过父,老爸的话,虽然很深奥,也终于让我醒悟过来,如果说理想:“老爸,我是有理想的,我理想是成为,一名金融理财师,在商海中呼风唤雨,做一位成功的,上流社会人物,所以你看,我又没学过兽医,你让我经营,一家宠物医院,是不是太扯了。” 老爸听了我的话,短短的一楞,然后说:“呵,可也没有你的理想扯,还金融,还理财,你能把一百块钱花对地方,我就谢天谢地了,瞧你房间里那堆游戏机,漫画书,哪一个是存有未来的投资,懂不懂什么叫理财,上流社会,我看你啊,往上游是游不上去了,虽然没有学过兽医,但是跟着我在这家店,也有好几年了,看也该看会了吧,安心的做一名兽医吧,很有前途的。” “虽然是兽医,但也是医学啊,光凭看的,就能学会,我要是这种天才,高考也就不会落榜了。为什么你去追逐梦想,却要我来给你买单呢,你追你的梦想,我考我的大学,这家店关了就不得了。” “你这叫什么话!百年基业。” “爸,你别在骗自己了。” “我主要是想骗你,咳咳,不是,你要是把这家店关了,让你的哥哥姐姐们,去哪里住,让它们去流浪么。?” “这家里一直就是咱们两,而且我是独子,哪里来的哥哥姐姐。” “布丁,糖豆,安吉尔,狼王,还有你的上校,不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么,它们都是家人,和我们一同生活了,很多年的家人啊。” “在你心里,我究竟排第几,这些家伙才几岁,上校是我去年,才养的仓鼠宝宝,我比它大很多好么。” “那你就拿出,当哥哥的样子,好好照顾它们,好好经营这家店,和大家一起,共同守护这个家。” 第三章 人生总会有穷途末路的时候 http://.biquxs.info/

老爸真的走了,他留下一些钱,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看着墙上那把,被拿走的吉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老爸走了,在也没有人责骂约束我了,为什么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家里只剩下我,金毛布丁,雪纳瑞糖豆,蝴蝶犬狼王,折耳猫安吉尔,还有仓鼠上校。 老爸在信上写着,儿子我走了,桌子上的五千块钱,是弟弟妹妹们的生活费,你要好好照顾它们。 布丁每星期都要修一次毛,它有颗牙齿坏了,我昨天刚刚给它拔掉,硬的食物它不能吃,狗粮要用温水泡软了才行。 糖豆只喜欢吃冠邦牌,牛肉味的狗粮,你千万不要弄错了,不然它会闹情绪绝食的。 还有一定记得,千万不要让狼王上床睡,它现在正是换毛期,如果它要是进了卧室,那些毛会让你很头痛的。 安吉尔每天都要梳毛,它喜欢那个粉色的小刷子,每天三次,每次十五分钟左右就行了。 它们每星期都要洗一次澡,洗完澡之后,一定要记得给它们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每天早上六点要带它们出门,布丁喜欢和小区里的一只萨摩玩,糖豆喜欢公园的人造沙滩,狼王喜欢在河边的草坪上跑步,安吉尔喜欢在长椅子上睡觉。 所以它们每天的活动行程,你都要满足到,然后是下午在来一次,领它们散步。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它们其中任何一个,变瘦或‘走丢’,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儿子。 .... 关于布丁,糖豆,狼王,安吉尔的生活细节,整整写了四页纸,到了第五页。 你的上校,似乎不喜欢洗澡,也不喜欢逛街,那就随你自己照顾吧。 等我安顿下来,会和你联系的。 卡里是你的生活费,但只能在救急的时候用,密码是我和你最有意义的年月日,那一天对你和我来说,非常有纪念意义。 ps,不是你的出生年月日喔,那一天简直糟透了。 非常爱你的老爸、留 这也叫非常爱我啊,爱的太非常了! 还ps个屁啊,它们四个整整占了四页纸,到我这里,就两句话完事了,做为一名兽医,说上校‘似乎’不爱洗澡和逛街,也太牵强了,一看就是为了凑字数才加上去的。你对我这个儿子,难道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想讲了么。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任性,把这家宠物医院扔给,完全不懂医的我,就不会说些抱歉,对不起的话么。 留给我一张,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就连这五千块钱现金,都不是给我的生活费, 三只狗一只猫,每天要逛四个不同的地方,还一天两次。 安吉尔一天梳三次毛,就要花掉近一个小时,每星期还要给它们洗澡,说起洗澡,安吉尔简直是我的恶梦,每一次都被它挠的血肉模糊。 十三岁,老妈丢下我去追梦想了,十九岁,老爸丢下我去追梦想了,到我这,留下的,只有想一想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做人家爸妈的,就不能让人省心点了么。 “哎!现在这个家里,也就只剩下你,能听我发发牢骚,布丁,以后我们要相依为命了,诶?布丁,你要去哪儿,别走啊,布丁,我靠,不要啊,忍住,别尿...你大爷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一定是故意的,哪次大小便,不是自己开门出去的,今天怎么...”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感觉地狱在身后打开了一道门:“完蛋了,这下完蛋了,这是老妈最爱的山茶花,每次她回来的时候,如果看到,掉一根枝,我都会被扒层皮的,你居然敢往这上面尿尿,你这个家伙,说,你要怎么赔偿我。说话,别以为你瞪个无辜的大眼睛,这事就能了了。” 眼睛的余光一扫,我看到狼王的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后腿和前腿幷在一起,扬着脖子,抬起脑袋,瞪着大眼睛,翘着尾巴,撅着屁股,大事不好了,它要大便,它的屁股对着安吉尔的猫食盆在大便。 “卧曹,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腹黑的,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挠至死么,给我忍住了。” 我刚把狼王拎起来,就感觉到它的身体放松,绷紧,用力,放松。 一股臭味从下至上,窜进了我的鼻腔:“啊,你这个家伙,怎么能随地...怎么能满地...尼玛,就连老子的裤子也...” 从里面一摇一摆,走出来的安吉尔,看到我,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我,楞了一会之后,它居然在往后退。 “看什么看啊,你干嘛一副嫌弃的表情,这又不是我干的,是狼王好嘛。”我冲它摇晃着,手里抱着的狼王,安吉尔竟然转身就逃走了。 我干嘛要跟一只猫解释呢,哈哈哈,真是的,干嘛这么在意一只猫的想法呢。 只是,这屋子里的味,简直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拖了地,洗了裤子,呼,累死我了,想起来一天还没吃东西,本能的走进了厨房。 桌子上扣着个锅盖,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怎么没发现,难道是老爸走之前,给我做了早餐? 虽然老爸的厨艺不怎么样,但是这么多年,吃习惯了也还不错,更何况现在肚子饿得咕噜直叫。 想着老爸离家出走,还不忘给我做顿早餐,心里还真是有些莫名的感动呢。 打开锅盖,下面扣着一个盘子。 只有一个菜么,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有一个菜也不错了。 咦,上面还留了张纸条。 “儿子,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我的生日?明明是两个月以前好么。 唉,算了,他每次都记不住,虽然每一年过生日,都像是在随机选日子,但至少还有蛋糕。 这是...什么鬼啊,一坨粘不拉叽的苹果,算怎么回事,嗯?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密密麻麻写的字,被油渍染的很难看清“儿子,你说生日礼物,想要八个苹果,老爸很用心,整整十个苹果做的,够疼你了吧,但是你要苹果普遍都拉丝,你知道,老爸厨艺不行,糖稀熬的不好,只能部分拉丝...” 要八个苹果,给十个苹果,还真是任性啊。 装什么没文化,明明前段时间,戒烟戒酒的喊着,要买一部苹果8plus的,后来失败了,是因为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抽烟也不喝酒,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成拔丝苹果了。 而且还把用墨水写的留言纸,放在了拔丝苹果上,与油和糖稀融为一体,连撕都撕不下来,根本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小聪明,没打算过让我吃吧。 唉,算了,被老爸整蛊也不是一两次了,可是好饿啊,家里也没什么吃的,有也不会做,干脆去外面买点吧。 换了身衣服,看了一眼桌子上,一团皱巴巴的钱,数了数,一共七块。 七块钱,能吃点什么呢,这么饿的时候,能吃掉三碗面,在来一个汉堡,一瓶可乐。。。 呜呜,可我只剩下七块钱,也就只能吃一个,小碗的普通汤面。 老妈每年寄来的生活费,说是给我上大学用的,平时的零花钱,吃的用的,都让我向老爸要,如果我没考上大学,那这笔钱就自动变成,娶老婆用的。 这张银行卡绑着她的手机,如果我没考上大学,也没娶上老婆之前,敢动这笔钱,她一定会立即飞回来,然后活活扒了我的皮。 为了一顿饭,被扒一层皮,似乎不太值得。 和老爸的生活,普普通通,虽然小钱不断花,可是大钱也没有,他留给我一张,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里面有没有钱都不一定。 现在...就只剩下,它们的生活费了。 第四章 选择了,就要坚持 http://.biquxs.info/

人生就像是一场考试,所谓的加分题,一般都很简单,但却是最不能忽视的,最应该慎重选择的。一旦选择了答案,就要坚持,不要怀疑,如果放弃了最初的选择,那么后面的答案,就全都是错的。 哈!老爸也真是的,给我的就直说嘛,说什么给弟弟妹妹的生活费,我家是开宠物医院的,只是要宠物的,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它们哪用得着什么生活费。 一定是老爸害羞,不好意思直接给我,那么,我就拿一百块,去吃顿饱的好了。 “糖,糖豆,你不是在窝里睡觉么,什么时候跑椅子上来了,布丁不要趴在桌子上,趴,你就好好趴,哪有横卧着的,脑袋不要挡着抽屉啦,啊,好痛啊,狼王,你干嘛咬的脚趾...?” 喵... “安吉尔,放开我,不要抓我的头发,啊,你挠到我的眼睛了,我瞎了,放开我,你这只暴力的猫。” 它们四个,难道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要拿它们的钱? 不,不会的,它们不过是猫和狗,怎么会看透人的心思呢。 它们只是动物,生活所需家里都有,根本用不到花什么钱啊,就算是留给它们的生活费,现在我是它们的主人了,我有权利支配这些钱的。 不过,这种压迫感是怎么回事,它们锋利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一步步的后退。 “好啦,我知道了,不动你们的钱就是了,小气,哼,我去买包子,肉包子,不给你们吃,一个个的小气鬼,好好看家。” 呼!大事不妙啊,我居然会害怕,而且心跳明显加快,扑通扑通的加速着,出了一身冷汗。那几个家伙在我家,己经好几年了,虽然我平时不带它们去散步,不给它们洗澡,也不陪它们玩,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啊。 为什么它们的眼神,突然那么凶,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阴天了,赶紧买了包子回家吧,不然一会要湿身了,哈哈,这是什么话,应该是淋成落汤鸡嘛,为什么是湿身呢,哈哈哈...哎,好无聊啊,自己吐自己的槽,感觉好孤独。 不过还好,还有七块钱,能买七个大包子,吃个半饱也好。 只是,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老爸的八个苹果,打了个冷颤,在也不想吃粘乎乎的拔丝了,任何拔丝都不想在吃。 横穿过马路,在走几百米,有一家包子铺,他们家的包子皮薄馅大,肉鲜味美,绝对是良心包子店,老板和我爸是朋友,经常在一下聊天下棋,我会打酱油的时候,就在他家买包子,是那里的老主顾了。 “大婶,来七个大肉包子。” “冲谁要叫大婶呢,小子你没长眼睛啊。” 不好,原来是包子铺家的,女汉子杜小芊,可是这膀大腰圆的背影和大婶很像啊,这丫头很少在店里的,为什么偏偏让我遇上了,又不是故意认错的,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弄不好包子都买不到了,从小我就打不过她。 我赶紧一脸灿烂的笑容说:“美女,来七个大肉包子呗。” 小芊冲着我,一边挥舞着锅盖,一边骂着:“调戏谁呢?你。” “姐...” “滚,我爸不缺儿子。” “你...”气,得忍住,这女汉子跆拳道,己经练到黑带了,听说还在练合气道,柔道,泰拳,搏击术,简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这整个南城区,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就连地痞流氓都不敢惹她,彪形大汉的身材,比肉包子还大的拳头,就我这小身板,恐怕一拳,就被原路送回家了。 不得不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的说:“超级美丽,宇宙无敌人气美少女,全市万中无一,业界良心榜首的,包子店老板,卖我七个包子呗、” “卖没了。” “什么?”我都昧着良心,冒着天打五雷轰的危险,夸你是宇宙美少女了,居然跟我说卖没了? “你还楞着干什么,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可是,老板,虽然己经过了早餐时间,但毕竟还只是上午,怎么能这么快卖没了呢。” “怎么着,我说卖没了,就是卖没了,我家生意好,小子你眼红啊。” “这,怎么会呢,我也不是开包子铺的,怎么会眼红呢,那就来七个素包子吧。” “卖没了。” “啊?那,花卷。” “没了。” “馒头,总该有吧。” “嗯...到是还有几个。” “啊?真的么,还有几个,我全买了。” “正好还剩一袋,五个。” “喔,都装好了么,虽然只有五个,也比没...老板,这馒头是不是有点小啊,怎么这么硬呢,放几天了啊,不新鲜的我可不要。” 她冲我一笑,笑容中很...邪恶的说:“鬼都不嫌弃的馒头,你就别那么挑剔了。”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把上供用的馒头卖给我,我风华正茂,年青有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不买拉倒,别在我这里,玩什么成语接龙。” “小芊,你怎么又在逗小霆了。” 复活有望了,是包子铺的老板,端着一屉热腾腾的蒸笼,从厨房里走出来。 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双眼含泪,差点就给这位,及时出现的活菩萨跪下了。 我有些激动,抽泣着说:“大叔,卖我几个包子吧。” 大叔像弥勒佛一样,慈祥可爱的笑着说:“哈哈哈,你别在意,小芊她啊,就爱开个玩笑,今天早上有个工地的包工头,在我这里订了早餐,所以包子馒头都被买走了,但是刚蒸好的包子也出锅了。” “有肉的么。”我带着哭腔问着。 “有,你要几个。” “七个。” “好,你等一下,我给你挑七个大的。” 接过热腾腾的包子,心里顿时感觉,像是雨后出现了彩虹,之前那只母猩猩让我受的气,也一扫而空,世界依然充满了美好,我把包子抱在胸口,这世界好...卧曹,好烫啊,还是拎着吧。 而且也没有什么雨后的彩虹了,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想不到堂堂一个大男子汉,出来买个包子,不仅要卖笑,还被母猩猩羞辱,我还这么年轻,就咒我死,气得我说了那么多成语。 真希望有一天,她能被关进动物园里。 雨越下越大,好不容易买来的包子,千万不能变成面片汤,把包子放进衣服里,可是刚出锅的包子,那股热气,就算不贴着肚皮也够受的。 一边往家跑,一边被烫的大声嚎叫着,路上的人,虽然都脚步匆忙的赶路,但也不忘回过头,疑惑的白我一眼。 看什么看,把一袋热包子,放你们肚皮上试试。 “啊...”猛然间,感觉好像谁在背后,用很细的烧红了的铁丝,狠狠的抽了我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扑通一声,跌倒在路边的水里,还好我反应够快,把包子从怀里举了出来。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身后一整条街都没有人了。 “谁啊,这么缺德,在背后抽老子,算你跑的快,不然跟你没完。” 刚才的雨,下的有这么大么?我不过摔了一跤,雨怎么就变这么大了,突然一阵眩晕有种头痛欲裂的疼。 还好我的包子,啊...手里的肉包子君不见了,全都泡在水里。 话说,你们怎么会泡在水里的,明明刚才跌倒的时候,我抓紧了袋子,并且举起来的。 是谁,是谁把你们泡在水里的,是刚才抽我的那个人么? 第五章 请勿大声喧哗 http://.biquxs.info/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划破了天空。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雨越下越大,还是得赶紧回家,老爸说过,打雷的时候在树下很危险,很容易被雷劈。 我可不想就这么死掉,然后明天的报纸头条,会出现,本市首例被雷劈死的人,陈骁霆。 明明还剩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怎么感觉走了这么久,头好痛,一定是被雨淋感冒了,回到家之后一定要煮碗姜水喝,哎呀,不能想吃的,就算是难喝的姜水,想想都好饿,好想喝。 终于回到家,推开门的一刻,差点没被吓死,漆黑的房间里,四个家伙按大小个排坐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 差点忘记,家里还有四张嘴,可是头,怎么会这么痛,感觉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冲着我狂叫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回来的晚了些,现在就给你倒上狗粮,猫粮,拜托你们别叫了,简直是震耳欲聋,你们是不是带了扩音器,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快爆炸了。” 支撑着有些摇晃的身体,在一个个的狗食盆里,倒上吃的,但似乎全撒到了外面,不管了,先睡一觉,起来在收拾吧。 要吃牛肉味狗粮的,是糖豆还是布丁来着,唉,不管了,都倒上吧。 终于可以休息一会,我几乎是爬着上的二楼卧室,模糊中看到了床的样子,一头栽了上去。 楼下的家伙们还在叫,而且它们的声音,非常吵,非常吵,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它们这么吵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意识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老妈?她回来么?她在说什么呢,听不太清楚,在仔细听听,好像是在骂谁,难道是在骂我?不可能,我又没闯祸,一定是在骂老爸,哈哈。 不是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么,一定是老爸被骂了,在找理由为自己脱罪呢,这次不会,又是,在找我背黑锅吧。 “快点起来,懒猪,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赶紧起来给老娘梳毛。” “哎呦,人老了,骨头就有点松了,哎呦哟,我的老腰可能在也直不起来了。” “哈,你不要因为长着一撮白胡子,就整天装老人家,你才五岁啊,小朋友。” 梳毛?老腰?白胡子?老妈应该说梳头发才对吧,但是为什么要别人帮她梳呢,真是爱依赖人,头发都要别人帮忙梳。 不对啊,老爸一向都说,自己是四十多岁的人,二十几岁的身体,十几岁的心,他怎么会说自己老了,又什么时候留的胡子?还是白色的? “狼王,你不要在我的地盘上转来转去,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敢在我这里掉一根毛,我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吉尔女士,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不要总是打打杀杀。” “哼,布丁,别以为你块头大,地盘大,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都给我闭嘴,别在吵了。我才刚睡了多一会,你们几个家伙,就不能消挺一会么。” “是的,上校。” “对不起,上校。” 上校?地盘?天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是睡醒了,可是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梦中梦,其实我一定还没有醒过来,一定是的。 安吉尔虽然平时爱挠人,但是折耳猫的特点,是呆萌乖巧的小萝莉形象,怎么会是个,占地盘的小太妹呢。 它们说的上校,不就是我的仓鼠,那个一脸肉萌萌,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手里都不敢太用力,整天喜欢嗑瓜子,喜欢把嘴塞的满满的,喜欢把自己埋在木屑里睡觉,一看到陌生人,立即吓得,躲进小木屋里的上校,居然是这几个家伙的老大。 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听得懂它们的对话呢? 难道说...摸遍了自己全身,终于放下心来了,原来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动物,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 屁股后面没有长尾巴,脸上没有长胡须,头上没有长耳朵,身上没有...体毛还是有的,但至少不是狗毛。 这个梦太可怕了,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我简直是和一群黑社会同处一室,不行,我得赶紧醒过来,怎么办呢。 啊!电影里叫自己醒过来,通常都是扇自己一耳光,但是太疼了,不如轻轻的捏一下吧。 “吱吱..” 捏了自己脸一下,好像真的有用,我似乎听到了上校的叫声,太好了,这真的是一个梦,总算醒过来了。 “那小子,还没醒么。” “好像是的,每天我在楼下叫他一声,早就乖乖的滚下来,给老娘梳毛了,今天好半天了,都没动静。” “上校,要不要我上楼去叫醒他。” “我觉得最好不要去,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怪怪的,味道闻起来是他不错,但是那副长相,似乎比以前更矬了。” ... 我努力的捂着嘴巴,让自己不至于,像个小女生一样,惊声尖叫,但是我好害怕啊。 这是怎么了,我还是能听懂它们说话,它们在很大声的说话,我全都听见了,而且凭着声音,居然都能分辨出,都是谁在说话。 第一句是上校,第二句是安吉尔,第三句是那个腹黑狼王,第四句是布丁,这个家伙,它居然敢说我矬,哼,明明剃完毛之后的比我更矬。 啊,重点不是在这里,我居然能听懂动物的说话,是外星人入侵么,它们被挟持了,被外星人霸占了身体? 难道是我死掉了?不对,还有体温。 升仙了?我又没有修仙,怎么升仙啊,况且这里是真实世界,不是小说中的异世界。 穿越?这算哪门子的穿越。 动物成精,它们成精了,我还是一个凡人,更不可能听得懂它们说话。 电视台的整蛊节目?哪个电视台会这么无聊啊。 ‘人人在找快乐园,无烦无忧那乐园....’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啊,谁啊,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被楼下的那群家伙听到,我就死定了...”果然,没想到它们这么快就上来了。 布丁,糖豆,狼王,安吉尔一前一后,走进了我的卧室,每一张脸上,都装出一副,不经意走进来的,像是在散步,路过我的房间。 可是散步,哪有爬到床上来的啊。 冷静,淡定,深吸呼,就像平时一样。 它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能听懂动物说话,不管是外星人还是动物成精,至少现在我是安全的。 ‘人人在找快乐园,无烦无忧那乐园....’ “谁啊,一大早就打电话,不知道老子很忙么。” “哟,小婷,你好大的口气啊,别以为现在,不用我借你作业,就能奴隶翻身了,别忘了,当初为了让我收留小哈,你可是把灵魂都卖给我了的。这世界上有句话叫,一日为奴隶,终身为奴隶。” “这句话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 “哼,算了,今天你主人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是,是,是,一大早打电话什么事,快说吧。” “还一大早呢,都下午了。” “什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己经是下午两点多,我睡了这么久么? “小婷,快点打开电脑,登录乐豆视频网站,快点。” “开什么电脑啊,我现在头疼的很,不想玩电脑。” “快点,不然我灭了你。”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初曼的一声撕吼,顿时感觉耳膜都碎了。 第六章 佛主,请收了神通吧 http://.biquxs.info/

人生就像是一场考试,而在这个考场之中,一定会出现作弊的人,想要修改答案,想要寻找答案,为了考到一个好的成绩,甚至不惜出卖灵魂。 但是想通过作弊,来寻找和修改答案,却并不容易,眼观八方的班主任,目光无处不在,想要躲过班主任的探照灯,就像是一个暴露在战壕外的士兵,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被敌人的子弹击毙。 我皱着眉头揉着耳朵,初曼这个家伙,一个小女生,整天把‘灭了你’挂嘴边,到现在也没灭了我。 慵懒的打开了电脑,这时那四个家伙,也在向我身边靠拢,安吉尔跳上了桌子,挡在屏幕前趴了下来。 我刚想抱走它,看着露出的尖爪子,满眼凶光,心里一颤,就放弃了。只能挺着身子,拉长了脖子。 我对着电话里的初曼说:“电脑打开了,也登录了乐豆网,然后呢。”我心不在焉的说着,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神秘兮兮的,一定又是发现了,幼稚无聊的动画片,强迫我一起看吧。 “看到首页了么,今日视频点击播放排行榜,第一名。” “嗯,看到了,一男子被闪电击中,晕厥几秒后奇迹生还。这种新闻多的是,有什么可新奇的,你至于打个电话来么。” “陈骁霆,你要成明星啦,哈哈。” “呵,你到是很少,正经的叫我全名,不对,我怎么会成明星呢?你每次这样,叫我全名的时候,都没好事,我告诉你,我们己经不在是,同一个学校的了,你别在妄想继续奴役我。” “什么呀,点开视频看看嘛,快点。” “这不会是你做的视频吧,挂羊头卖狗肉,里面其实是恶搞我的,恐怖镜头是不是。” “快点给我点开,不然我现在就从电话里,爬过去灭了你,婆婆妈妈的。”她的这声怒吼,左耳的耳膜似乎真的碎了,大脑里突然像是有电流划过,嗡嗡直响。 不得不换到了右面,打开了视频之后,画面很模糊,乌漆麻黑的似乎正在下雨,偶尔有几条闪电划过画面。 “这是什么呀?”我问着。 “继续看,一会就知道了。” 初曼的话刚说完,我看到视频中出现一个人,背影看起来很熟悉,高高瘦瘦的身材,黑白相间的运动服。 突然,一道闪电从他的背后划过,不对,是击中了他的脑袋,短短的几秒钟。 难道是。。。难道是我的包子?倒下去时,被举起的一袋白色的物品,闪电的强光照亮了画面,那不正是肉包子君么,这个家伙,居然抢走了我的包子君。 哼,总算老天有眼,原来是你在背后偷袭,并抢了我的包子,可惜没走多远,就被雷给劈中了,哈哈哈哈,简直是报应。 额,不对,无论怎么乐观的想,怎么看,那个背影,倒下去的姿势,和爬起来走路的样子,都,很,像,我。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自己昏倒在路上都浑然不知:“我,昨天,被雷劈了?” “对啊,对啊,哈哈哈哈。。。” “我都被雷劈了,你这么兴奋,是几个意思啊。”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啊,居然被雷劈了,还能活着,说明我选奴隶,是很有眼光的,骁霆,你不是一般的奴隶诶,你是闪电侠奴隶。” “虽然你是在夸我,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呢。” “骁霆,你知不知道,自从今天早上,这段监控视频被一个商店老板,放到网上之后,你一天内就成名了,不仅是在乐豆网,就连其它的视频网,点击率都是很高的,看看视频下面的评论,人们都说你牛x到不行,被雷劈了,几秒之后像是没事一样,又站起来走了,还有人说,这视频是假的,一定是后期制作的,但是我相信...” 初曼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可是我想不明白,真这么命大么,一道闪电可以造成,亿万伏的电击伤害,我居然还能活着,如果不是仅仅与我擦肩而过,而是真的劈中了我,是该说自己命大呢,还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遭雷劈。 不过,话说回来,网上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被雷击中依然毫发无损的,但这种比中彩票几率还低的事情,估计没人想遭遇,毕竟,这是在和死神拼生死概率。 “初曼,这个视频里的人,连我都没能,一眼认出是自己,你是怎么凭一个背影,就认出来的。” 初曼轻描淡写的说:“就你,别说是这么模糊的视频,就算是化成灰埋进土里,我都能分辨出,哪些是你,哪些是土。”不难想象此刻的她,一脸冷木的表情,玩弄着指尖的不屑。 “你这种,比喻友谊深厚的说法,还真是创新呐。” “喂,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收拾一下自己,我请你吃饭。”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庆祝我大难不死,为我压惊是么。” “别那么多废话,时间就是金钱,趁你现在还火的时候,我在培养你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了,一个大明星呢,虽然你颜值不够,但可以拿闪电来凑,这也是个噱头,以后呢,你赚钱,我数钱。”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家那么有钱,犯得着把我卖了么,话说,为什么是我赚钱,你来数?” “唉呀,我是你的经纪人啊,当然要数完了钱,在分给你啊,喂,你被雷劈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啊。” “什么变化啊,头疼算么,脑袋嗡嗡的,听到一点声音就要爆炸的感觉算么?” “不是啦,有没有那种,特异功能什么的,比如说读心术,雷电控制术,火球术,透视眼,极速移动什么的。” “呵,要是有,我就先用透视眼,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趁我被雷击的头脑不清,就想把我卖钱...”等一下,特异功能?难到我能听懂布丁,糖豆,狼王,安吉尔和上校说话,是因为被雷击之后,而得到的特异功能? 这算是哪门子的特异功能啊,简直弱爆了好么。 难道每天,和他们散步的时候,还要陪他们聊天么,被人发现了,一定会当我是精神病的,等等,我己经不自觉的,开始用拟人方式,来称呼他们了。 不过也还算有点用吧,我现在是宠物医院的院长了,以后有宠物来看病,直接问就好了,‘小家伙,哪里不舒服啊,感冒还是胃疼,需不需要拔牙啊。’ 这一点都不好,这有个屁用啊!就算知道了,他们生的什么病,我也不会配药,不会打针,不会手术,不会缝合,甚至都不知道,老爸柜子里,摆的那些宠物药,哪个是哪个,哪个是治什么病的。 诶?可不可以换种方式,比如宠物心理治疗师,情绪安抚,训宠师什么的,说不定也是份赚钱糊口的工作呢。 啊,啊,啊,啊,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把重点抓错,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啊,即使是心理治疗也要有系统的学过,啊,这好像也不是重点。 完蛋了,世界末日啊!单独毁了我一人的末日,真要是这样的话,一定不能被人知道,如果被同学和朋友知道了。他们为我写的歌,一定会这么唱的。 小婷,小婷,你伤心的眼中,是什么样的事情,是不是羡慕,别人的大眼睛,是不是因为,去捉蜻蜓,刮坏了新裙子,别伤心,你听,动物的歌声,多动听,你不是孤独的小婷,他们会陪在你身边,是知音是朋友,陪着你一起聊天,到黎明。 混蛋,怎么回忆着还深情的唱起来了,这破歌烂透了,一点都不押韵,姜鸣每次都唱的很难听。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这究竟是一场噩梦,还是老天爷和我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骁霆,你在那鬼吼什么呢,到底有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能听懂,动物说话的特异功能,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不过是被雷劈了,哎呀,现在感觉脑袋好疼,我要去医院,挂了。” 扔了电话,冲进了卫生间。 “喂,喂,陈骁霆,喂?神精病,说挂电话又不挂。” 第七章 生不如狗 http://.biquxs.info/

呼...深呼吸,冷静,我要冷静,这都不是真的,可能只是幻觉,对,是幻觉,啊,还有幻听,一定是脑子被雷劈的神经系统紊乱,只要我够冷静,这些异常的现象,永远别想支配我的大脑,哈哈哈哈哈。 诶?嗯!!!? 镜子里的爆炸头是谁? 天啊,我的头发,原本既柔顺又飘逸的头发,怎么会变成阿弗罗式的爆炸头了。 扯着一头弹性duangduang的卷发,还有一股淡淡的烧焦味,黯淡的脸色,提不起精神的憔悴表情,一双熊猫眼,怪不得连布丁都嫌我矬。 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阵针尖刺入的疼痛感。 脱下了衣服,转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后背,这是什么啊?怎么像是红色和黑色的刺青一样,不对,这好像是皮肤里的细小血管,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图形。 不规则的菱形?梯形?三角形?究竟是什么形状,会不会留下疤痕,虽说男人身上有几道疤痕,也是件很酷的事,但是这种看着什么都不像,好像背后盘着一坨,树根一样杂乱的疤痕,一点都不酷,还很恶心。 “这小子,刚才接电话说,自己被雷给劈了? “哈哈哈...头上像顶着个,鸟窝的矬样,不被劈就已经很雷人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能听懂动物说话?” “就他?我看是被雷给劈傻了,叫他梳后背,他居然给我挠脖子,老娘说的话,他什么时候听懂过一句,真要是能听懂我说话,却假装听不懂,那就杀了他,我这可不是报私仇,而是怕这个废柴人类,暴露了我们喵界的秘密。” “噗,你们喵界,哪有什么秘密,全都是自恋狂,不过,他要是敢妨碍,本狼一统天下的话,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咳咳,我没有秘密,也不想一统天下,我老了,只想能有个送终的人,他进卫生间很久了,在干嘛呢?” “不知道,嘀嘀咕咕的,不会是便秘吧。” “好像是在说什么疤痕,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是宠物医院么,老天,我不要去医院,我经己一把老骨头了。” “冷静点,糖豆,这个家就是宠物医院,你每天都生活在宠物医院里,你到底在怕什么啊,而且你只是长了白胡子,并不老。你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 “噢,是这样么,虽然听得出,你是在安慰我,但心里也好受多了,谢谢你,小伙子,现在能对一个老头子,这么关心的人,太少了,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在叫我的名字了,好歹我也是个老人家,这名字让我觉得自己很娘诶。” “你能不能闭上嘴,糖豆。” “狼王,你是不是头痛,为什么皱着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唉,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都不好了,性格也不好,阴晴不定,你变化的好快啊。” “嘘,别吵了,他要出来了。” “哼,人类真是麻烦,终于舍得出来了么?看老娘一会怎么收拾你。” “他的走路姿势,为什么像机器人一样?” “他要出去了么?他走向衣柜了,是要换衣服出去了么?真是个无情的人啊,我一把年纪了,早饭都没吃,他就要撇下我走了,知道不知道早餐有多重要啊,尤其是对一个老人家。” “糖豆,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老人一样,唠叨个不停啊,本狼真的是受不了了。” “哼,想扔下我们不管?不给老娘梳完毛发就想走,你的时间是由我来支配的,猫奴。” “他为什么拿出新衣服不穿,却扔进脏衣筐里。拿条裤子干嘛,他在床下找什么,噢,原来是在找臭袜子。” “咦...哟,好脏啊,他原来是这么脏的么,今天他敢碰老娘一根毛,我就挠死他。” “他干嘛用花瓶喝水啊。” “对啊,人类真奇怪,应该伸出舌头,这样喝才过瘾嘛。” “狼王,不要犯二,把你的舌头收回去,小心我挠碎它。” 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完全被他们给监视了,喵星界的秘密?蝴蝶犬要一统天下?还想要杀了我?怎么才能表现出一点都不惊慌,怎么表现才能显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让他们看不出来。 好想离开这里,要不要带上几件衣服呢,毕竟是逃亡,袜子也带上好了,可是带袜子有什么用呢。 怎么办,好紧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好饿啊,口也好渴。 噗...连水都变得难喝了,浑浊苦涩,嗝~!还有点像喝了土一样的噎喉咙。这个家真的被怪物占领了么,嘴里为什么会有一片叶子,是中毒了么。 啊,原来中毒是会吐出叶子的,那我的死相一定不会很难看吧,与其被他们咬死,不如就这样死掉吧,眼前越来越黑了,老爸,对不起了,我没能守住这家店,老妈... “陈骁霆。” 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从黑暗中拉了回来,难道是老妈,她听到了我的呼喊,赶回来救我了? “陈骁霆,我知道你在家,给我从楼上滚下来,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原来是疯丫头初曼,太好了,说不定她会是我的救星。 她家里有钱,老爹又宠她,还专门在院子里,给她盖了一排豪华的宠物房子。 如果我现在跪下来求她,她一定会收留这四个家伙的。 太好了,这样一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能听懂动物说话,也不会杀我灭口。 想到这里,我冲出了层层雷区,从二楼连滚带爬的扑到初曼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 凭借着多年的演技,努力的酝酿出悲伤的情绪,悲惨的表情,等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在加上几句,被压迫中的穷苦人,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话,初曼一定会心软的。 “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初曼看到我,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演员,在他酝酿情绪的时候,是需要多大的集中力的,我演的不好,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你干嘛把裤子套在头上,发的什么疯啊,我去,你脖子上挂的不会是袜子,走开,离我远点,你好脏啊。” 虽然被初曼一脚踢开,情绪也没了,那就本色出演吧,我相信自己可以的。 “初曼,你听我说,布丁,糖豆,狼王,安吉尔,还有上校,他们...”说到这里,突然感觉身上布满了,机枪的反射式瞄准镜,那四个家伙,不紧不慢的走出来,每一个的眼神中,都充满杀机。 初曼一边抱起上校,一边说:“嗯?它们怎么了?” “他们。。。”不行,上校在初曼的手里,搞不好一个号令,这些家伙会撕了她的,安吉尔锋利的猫爪己经露出来了,她的眼神,是在冲我挑衅么?她的嘴角是在威胁的笑么?冷静,一切都是幻觉,我不能被这些假象控制。 还有老爸,把店给了我,要是让他知道,我把这四个家伙都整没了,说不定这次会活活煮了我,在扒皮,在抽骨。 来日方长,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能听懂你们说话,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 我故做镇定,从初曼手里,轻轻的拿回上校,把它放了回去,然后说:“没事,我是想说,该带它们去散步了。” “喔,好啊,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你得把头上的裤子,和脖子上的袜子拿下来,否则别跟我走在一起。” “你去干嘛,这是我家的狗和猫,我自己溜就行。” “以前这是你自己的事,但现在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的掌控中,二十四小时,都要向我报告你的行踪,就连你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什么人,几点睡,几点醒,都要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成我经纪人的?” “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啊。” “可是,我不记得有答应过啊?” “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所以你不需要答应,我决定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的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快点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前面带路,好好伺候几位少爷。” “少爷?你确定这几位是少爷?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饭的么,不如先去吃饭吧。” “急什么,先伺候完几位少爷的。” 第八章 为什么要叫醒我 http://.biquxs.info/

“骁霆,陈骁霆,醒醒啊。”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又是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己经不想在醒来了,就让我一直这么睡下去吧。 “陈骁霆,没什么大碍,就别给我睡了。” ‘叭’一记耳光,脸上一阵火辣的疼,一睁眼,就看到了初曼那个疯丫头,正叉着腰,俯身瞪着我。 这丫头什么时候,力量这么大了,这一巴掌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脸好疼,而且为什么,她刚才只打了一个巴掌,另一边的脸也跟着疼起来了。 “你干嘛打我啊!嗯?我为什么躺着,这是哪里,刚刚不是在溜狗么,怎么会躺在这里的。”怎么这么大的药味,好难闻啊,我不禁捂住了鼻子。 初曼抱着双臂,一脸傲骄女王的表情说:“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今天是本小姐,救了你一命,从此以后,不止是你的灵魂,你这个条命,你整个人,全都是我的了。” “什么我整个人,就都是你的了,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矜持一点,搞得像个恨嫁女一样,就算是你很喜欢我,想要霸占我,那也没用,我对女朋友可是很挑剔的,不是谁都行的喔,就算你强行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哎呀。” 初曼冷不防的一拳,打在我的额头上,那种力度强到,感觉一阵眩晕,只能听到她说:“呸,想的美,想做我的男朋友,下辈子都没戏,你只配给我做奴隶,而且没有选择权。” “哈哈哈哈...”一阵苍老的笑声,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我揉着额头,顺着笑声转过头,才看到,原来左边还有一张床,一个满头白发,身形消瘦的老人,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我们,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他笑的很开心,看起来也很和蔼,可是我觉的好尴尬,转过头来,不仅有些眩晕,就连呼吸很变得很困难了,我嘟囔着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为什么感觉胸口这么沉,好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初曼丝毫不同情的说:“你想死,也得我同意才行,不是石头压着你,是它们啊,你当时在公园里,突然昏到了,本来医院是不允许,宠物进来的,但是这几个家伙太担心你了,拦都拦不住,拼命的往医院里冲,还好院长和我爸认识,才勉强同意,让它们进来陪你的,是不是啊,你这个小可爱。” 看着初曼像哄小孩子一样,揉着布丁的脸。 这才注意到,趴在胸口上的布丁,压着我胳膊的糖豆,坐在我腿上的狼王,脖子上痒痒的,一团灰色的是安吉尔。 原来他们这么关心我,为了守护我,拼了命也要跟着进来,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这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这样想的,但是现在,自从能听懂他们说话之后,早就对这几个家伙的品行,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恐怕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监视我的才对。 你们这几个家伙,怎么说,我都是个病人啊,全都压在我身上,是想要我的命么,己经不能喘气了,这帮混蛋。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她声音中掺杂着抱怨的说:“老先生,虽然您的情况特殊,身边没有人照应着,但是您每一瓶的输液时间,我们都会记着的,快要打完的时候,一定会有护士进来,给您换药,或者是换针头的,您可别在自己拔针了,这是静脉留置针 ,和普通的针头不一样,72小时换一次,您这样自己拔针头,万一伤到血管,或感染了,可怎么办,我可负责不起,您看,这还不到24小时呢,您就把针头拔了,还得重新扎一次,多受罪呀。” 老人一言不发,闭上眼睛,露出胳膊。 护士唠叨不停的埋怨着,一边消毒,找血管,埋针头,一顿忙活,调整完药剂的注射速度,又不忘叮嘱着说:“老先生,这回可别在自己拔针头了,时间我己经记下了,这瓶的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才能注射完,到时我会提前过来,给您换药的,好好休息吧,一定要听话,千万不能在自己拔针头了。” 她虽然埋怨着,但还是很细心的,将老人的胳膊放回了被子里,又帮他盖好了被子。 转身来到我的病床,语气柔和的说:“你醒了,我是值班护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护士看了看我床头的牌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本子说:“嗯,你今天没有药剂注射,但也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家属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护士转身走了。 初曼对我说:“小子,别看人家小护士长的漂亮,你就眼睛发直了,医生给你检查过了,虽然你曾被闪电击中,但是通过脑ct,胸腔彩超,等等一系列解剖式的检查,都证明,你除了背后,留下一点伤痕之外,身体健康没有病,也没留下后遗症,之所以昏倒,是因为,饿的,己经给你打了一瓶葡萄糖,怎么样,感觉不到饿了吧。” “我又不是吃药长大的,一瓶药怎么会饱呢,等等,什么ct,彩超,解剖式的检查又是什么,难道我被开膛破肚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被雷击中后,出现很多不良反应的,头痛,四肢痛,浑身痛,大脑混沌,意识不清,怎么会是身体健康呢,你有没有请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如果能治好幻听就更好了,但又不能直说,如果当着这几个家伙的面,向初曼解释被雷劈了之后的事,可能我就会从这间病房,直接被送进停尸间了,而且尸体也会被这几个家伙吃掉的。 “反正就是做了很多检查喽,解剖不过是一种形容,我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啊,昏迷了两个小时,睡的跟死猪一样,搬来抬去的都不知道,医生都说你没事了,你还担心个屁啊。” “话说回来,做了这么多检查,那一定会花很多钱,我身上仅剩的七块钱,买了包子,结果包子们,都葬身在马路上了,我没有钱支付医药费,医院一定不会让我走的,说不定,会打电话联系家长,无论是老爸还是老妈,结果都是一样被扒皮,我还是继续昏迷吧,昏迷到医生和护士都把我遗忘了,然后在找机会溜出去。” “嘟嘟囔囔的,快点起来,一会外卖就送到了。” “外卖 ?有什么好吃的么?”啊,不行,我立即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不管是什么外卖,我都己经付不起钱了,现在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如果吃了不付钱,外卖小哥一定不会走的,说不定,会打电话联系家长,无论是老爸还是老妈,结果都是一样被扒皮,我还是继续昏迷吧。 “陈骁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嘟嘟囔囔的躲在被子里,发什么抖呢?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没钱支付医药费,所以我己经帮你支付了,而且外卖的钱也帮你付了,你就快点起来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没钱的?” “登记住院手续的时候,需要身份证,你钱包里除身份证,几张纸条,还有,你和那个女人的照片,就只剩下几个硬币了,我当然知道你没钱了。” “初曼,我...呜呜...我” “别跟我泪眼朦胧的装感动了,起紧起来。” “是,我是想起来,可是这几位少爷...” 我很少见到,初曼那么温柔,这一刻,她仿佛是少女动漫中的女主角一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镜头,背后都围绕着花与光芒。 她温柔的口吻说:“狼王,你这个漂亮的小不点,到椅子上睡好么,还有糖豆,谁是最可爱的小不点,当然是你了,不要在压着小霆的胳膊了,他要是不回血就死掉了,还有布...丁,哦,你好重喔,下来,布丁快点下来...呼” 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手背轻轻抚去额头上的汗珠,如玉般洁白的皮肤,热得绯红的脸颊,闪烁着星空光泽般的眼眸,如樱桃花瓣微笑着的嘴角,我的心,猛的紧跳了一下。 这是,这感觉,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的样子,第一次,感受着她如春风般的温暖,第一次... “好了,小子,起来吧,赶紧把你的小身子骨,调养好了,我为你制定的未来,还有一大笔钱等着我们去赚呢,到时候,你就不在是个奴隶了,会成为一个名牌奴隶,而我会成为一个,有钱的主人,哈哈哈哈...” 呸,呸,呸,这疯丫头,这辈子就这副德行了,刚才的一定是幻觉,是幻觉。 第九章 好想继续昏迷 http://.biquxs.info/

安吉尔慢悠悠的,从我的脖子上,爬下来,很优雅的坐在枕头边上,傲骄的看着每一个说:“哈哈哈,你听到她刚才叫你什么了么,漂亮的小不点,跟你很配啊狼王,糖豆是可爱的小不点,你们两个可以组成,小不点二犬组了,还有布丁,你也该减减肥了吧。” 不好,安吉尔在挑拨离间,恐怕这家医院,就要掀起一场猫狗大战了,搞不好连我都得扯进去,猫,狗,人大战。 “嗯?可爱的小不点,没想到,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人说可爱,虽然很生气,但我为什么很开心,很享受呢。” “闭嘴,整天装老卖老,本狼可是男的,说我可爱,哪里可爱了,哼,庆幸去吧,小丫头,算你跑的快,要是我能抓到她的脸,一定会咬掉她的鼻子,喂,布丁,你个头大,去帮我把那个丫头扑倒,我要咬她的鼻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可爱。” “唉,我最近好像真的变胖了,是不是该减减肥了呢,怪不得小桑酱,最近看到我,都不爱理我了,原来是我变胖了,唉,女人啊,为什么如此看不透呢,有话就直说嘛,只要是她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奋不顾身的,原来她不喜欢胖子,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一定会为她减肥的,就算绝食,都在所不惜,为什么要冷落我呢...” 小桑酱?噗...好想笑是怎么回事,但要忍住,不过这货是不是,最近日漫看多了,...我在一旁听得直发楞,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气氛好像变得奇怪了。 像个老人一样,说个不停的,话唠的糖豆,现在变得很安静。 诡计多端,又腹黑的狼王,只因为一句可爱,就乱了分寸。 话少又稳重的布丁,现在变成了话唠,并且意志消沉,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噗...他恋爱了么,是小区里的那只萨摩?原来叫小桑啊。 话说你们根本,就是跨越了品种好么,这场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误的,你们是不会得到结果的。 我一定不会同意你们恋爱的,根本不敢想,你们以后生下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一定要拆散这段孽缘。 呼,差一点就说出口了。 听说医院是有规定餐的,初曼订的外卖是什么,真的能送到这里么。为什么还没到啊。 “初曼,医院不是对病人的用餐有规定么。” “你又不是重症患者,想吃特餐啊,也行,让我卸条腿吧。” “别,别,别冲动,你总不能对病人施暴啊。” “你算是什么病人啊,不过是饿过头了,吃顿好的,补补营养就行了。” “初曼,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请我住院,请我吃饭。” “哈哈...哪有人请住院的。” “因为是你帮我出的住院费,医药费,总之谢谢了。” “客气什么,以后你要是没钱吃饭了,尽管找我。” “真的么?” “嗯,那当然,我林初曼说的话,什么时候是假的。” “真的!真的谢谢你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难,我老爸他啊...” “不过呢,也不是白吃的,你这次住院,加外卖餐,一共花了一万七千多块,虽然你是我的奴隶,但债还是要还的。按每个月人均最低收入三千块,我在给你抹点零头,等于要你给我做,五个月六天零六小时,随叫随到的奴隶。” “卖身偿债?你这是在打劫么,为什么按最低收入,能不能按最高收入,我不过是做了几项检查,哪能花得了一万七千多块啊,加上一顿饭,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喔,光是住院检查的话,你只花了三千多不到四千。” “看吧,你这个敲诈犯,自己都说漏了。” “你在公园昏倒之后,就像是死了一样,怎么叫都不醒。” “喔,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你的一巴掌,力量这么大,而且两边脸都很疼了,你当时一定打我,打的很开心吧。” 初曼装做很无辜,嘴角却不经意的,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当时是因为担心你,你昏倒之后,我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车还没到。我怕你挂掉了,就向一个孩子借了辆自行车,但是车子太小了,把你放上去之后,你又掉下来,把人家孩子的,自行车脚蹬砸坏了。” “你借的是婴儿用的三轮车么?一个脚蹬在贵也不至于一万多块吧。” “不是婴儿用的喔,是小朋友用的有辅助轮的车,但是那孩子蛮大方的,赔了他一支冰激凌,这件交通事故就算私了了。” “交通事故个头啊,想必以你的性格,是威胁来的吧,你还真是有够乱来的,我一个大人,你却想到威胁小朋友的三轮车,那么小的车,能把我送到医院么。” “后来,我才知道不行,因为你的屁股太大了,根本坐不上。” “这种事当时就应该,知道不可能的吧,为什么后来才想到,而且也不是我屁股大,因为那是小朋友三轮车,本来就很小的好么。” “啊,说到交通事故,到医院后才知道,那辆救护车,之所以迟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是因为在救护车途径的路上,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所以救护车就先救他们了。” “我不想知道救护车,为什么迟到,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医院,又是怎么花了一万多。” “喔,碰到一个认识的叔叔,就把你送到了医院。”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你的那个叔叔,该不会是跟你要了加油钱吧?” “嗯!” “嗯,你个头啊,从公园到医院,是从这个市开到了美国么,加油钱要一万多块啊。你别以为轻描淡写就能混过去,事关我五个月六天零六小时的自由,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我,向那个叔叔借了车钥匙。” “这么说,是你开车送我来的?” “不然怎么办,那个叔叔对动物过敏,它们很凶的吵着一定要跟着你,我又不能扔下大家不管。” “你有驾照么?” “没有。” “那你也敢开车?” “小瞧我,我己经考了两年了好么,只不过就差驾照了。” “考了两年,驾照还没拿到,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这一路一定是撞毁了不少东西吧。” “哼,一路上非常安全,什么都没撞到,不然你以为,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么。” “那,一万多的费用,是怎么来的?” “把你送进来以后,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碎了一个后灯。” “你,借的是什么车?” “宝马,不过叔叔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没要我赔偿。” “不用你赔偿?呵,有这种好事,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死缠烂打的,非要赔偿才对吧。” “都怪那个破灯,碎就碎了吧,还刮坏了别的东西。” 看着初曼吞吐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有如跌落地狱般的心情问着:“你究竟刮坏了什么?” “兰博喽,就刮了那么一点点的小痕迹,那个痞子,居然让我赔偿一万多块,哼。” 我看你这副表情,才像个痞子。 一阵眩晕的感觉,被雷劈,没被劈死,坐着一个考两年没考到驾照的司机的车,没有死在路上,到底是万幸还是不幸,已经分不清了。 啊!是不是因为真的病得很重,我才会住进了医院呢,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到如此的浑身无力和眩晕呢。 第十章 说话不要说一半 http://.biquxs.info/

“车,是你刮坏的,可为什么要我来赔偿?” “陈骁霆,你别说话这么没良心好不好,车为什么会开到医院,为什么会在,医院的停车场里被撞坏,又为什么会刮坏别人的车子,还不都是因为要救你么。” “车是在医院里,是谁开进来的,谁开到停车场的?” “好啊,就算车是我撞坏的,不用你赔,你在医院里的钱,那是你花的吧,与我无关吧,现在还给我,立刻还给我。” “初曼,不知道你点了哪一家的快餐,哈哈,好慢啊,下次我推荐你一家快餐店,保证好,而且送餐速度还快。” “别转移话题,还钱、” 疯丫头,要我做六个月六天零六小时的奴隶,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我陈骁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做你的奴隶的,不就三千多块钱的医药费么,老子还你四千。 可是冷静下来,别说是四千,就算是四块钱,我也没有啊! 生活费,不是还有他们的生活费么,暂时借来用一用,应该没问题吧。 “你以为我愿意欠你的,还就还,不过不是现在,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出了院,一分不少的还给你,就算去卖肾,我也会将这笔债一笔勾销,求个安静。” 初曼似乎很诧异,想说什么,又没说,红着眼睛一甩门出去了。 “哼,这个愣头青,活该一辈子单身。”安吉尔在我身后莫名其妙的说着。 狼王趴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说:“人家姑娘是看上这个傻小子了,不然怎么会,天天往宠物医院跑。” 这时布丁突然警觉的抬起了头,竖起了耳朵严肃的说:“嘘,那个女孩,好像在门外哭呢。” “狼王,你长的那么可爱,要不要去哄哄她呢。”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你明明就是在讽刺我,既然我是狼王,那就是百兽之王,岂能是哄小孩子的角色,到是你,安吉尔,你可是治愈系的折耳猫,你要是出去撒个娇卖个萌什么的,一定管用吧。” “你...哼,老娘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只是这个愣头青,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好想回家啊。” 糖豆久久的伸了个懒腰说:“依我老人家之见,除非把咱们的钱,拿出来给他交了医药费,不然就别想回家了。” 狼王第一个反对:“不行,那些钱是老爹留给咱们的。” “不是留给咱们的,而且咱们也用不到,家里吃的用的玩的,全都有,有钱没地花,而且像我这把年纪的人,能花钱的日子也不多了。” 布丁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回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忠是奸,今天要听个明白才行。 只听布丁说:“钱对我们来说是没用,可是你们都忘了老爹走之前,对我们说的话了么,他说拜托我们照顾好骁霆。” 老爸,你,居然让狗和猫来照顾我,真是太过分了,虽然不甘心的在抱怨,为什么眼睛里却充满了热泪,老爸老妈都一样,让人不省心,要走就走吧,还嘱咐这么多,让大家照顾我... 糖豆叹了口气说:“唉,是啊,老爹是这样说过,可是我的于心不忍啊,虽然老爹说,骁霆是个白痴孩子,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情商和智商为零,分不清真钞和假币,常常喝可乐不喝白开水,瘦得像排骨,却比猪还能吃,不爱洗澡,几天都不换衣服,睡觉爱放屁,小时候爱尿床...“ 喂喂,话题有点直转急下了,这边还在感动呢,我哪里白痴了,衣服放在洗衣机就好了,饭可以叫外卖,说我情商和智商低还能接受,但是一点都没有,是不是太过份了。 真钞和假币做太像,本来就很难分别,碳酸饮料喝起来过瘾,所以才喜欢。 瘦又不是我的错,能吃说明我正在成长,需要大量的能源啊。 不爱洗澡是因为,在学校打篮球太累了,不换衣服?衣服又没脏,为什么要换。 睡觉放屁?我有么?真的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时候尿...老爸,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为什么连小时候的事他们都知道,你究竟还说了什么啊。 “挑食,爱玩游戏,喜欢看漫画,整天像个不成熟的小屁孩一样,买一堆没用的东西,不陪我玩,不给我梳毛,不给我洗澡...”听着糖豆数落着,莫名其妙的罪名,这家伙简直太能唠叨了。只感觉头脑发胀,好想睡。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老爹的孩子,老爹留下的钱,让我们好好守护着,是给骁霆救急用的,他现在就很急,可以用了吧。” 什么?听到这里,我的下巴差点掉了,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还是忍住,没掉下来。 原来老爸给我救急用的,是那五千块钱,那干嘛还多此一举的留了张,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真是过份。 哼哼,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当奴隶了。 之前还在苦恼,该怎么从这些家伙那里借到钱,这些钱既然是给我救急用的,那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过来,还初曼四千,剩下一千,吃顿饱的,能吃好几顿呢。 “可是”布丁说着“老爹也说过,这些钱,骁霆要通过考验,才能给他用。” 考验?居然还有考验,老爸居然还对自己的儿子,设下了考验。 是什么样的考验,好想知道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考验呢,快点说,你们这几个家伙,不管是什么考验,我都会拼了命的去通过的。 快说啊,一个个的,平时不都是个话唠么,现在怎么不说了,糖豆,最话唠的白胡子,别睡啊,你们,到是说啊,究竟是什么考验啊。 好想知道啊,但是又不能问。 “哈哈哈哈...”又是那个苍老的笑声,虽然苍老,但却充满着一种活力,他说着说:“小伙子,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女孩子,一定是你的女朋友吧,看你这一脸纠结的表情,一定是想出去追回她,却又拉不下脸面,觉得很丢人吧。” 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隔壁床上的老人。 老人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的说:“看你这一脸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被我猜中了,是不是。” 好想说,老人家,您完全猜错了,我纠结,是因为想知道,老爸究竟给我设下了什么考验,还有这群家伙,好像约好了一样,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开始假装睡起觉来。 那个老人意味深长的说:“小伙子,你虽然年轻,但身为男人,要有担当,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就是柔弱需要被保护的,那些尊严,面子,男子主义,在她的面前是必须要统统抛弃的,因为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就要用爱和温柔来呵护她。” 她需要保护?这疯丫头,邪恶且腹黑,在她面前,要先想想,该怎么自保才是真的,更何况她...面对老人的误会,我有些尴尬的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怦’的一声,老人手中的拐杖,划过我的肩,砸在了床上,木制的拐杖砸在铁质的床边上,敲击出震耳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床在微微的颤动,他不会是想,砸我的头,砸偏了吧。 第十一章 所谓爱情,阴阳相合 http://.biquxs.info/

老人看着我,笑容依然像之前那么慈祥,但怎么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冷,他说着:“所谓爱情,阴阳相合,相辅相成,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算是有,两个十全十美的人,也必定不会相爱,即使相爱也不能相守一生,只有两个不完整的人,才是最完美的,相互补足着彼此的缺口,就像是一对齿轮,相互扶持,就像是阴阳八卦,合在一起才是一块,完整的没有缝隙的圆形,她强,你就要弱,她弱,你就要强,身为男人,身为她的爱人,怎么能因为受到一点点打击,就退缩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这么软弱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如果你真的这么软弱,那么这一生,都不配得到爱情。” 听着老人的一番话,我惊讶的双颚己经脱了线,没有知觉的下巴,可能早就掉到了地上。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此刻在他的周身,散发着圣人般光芒,他是诗人么?是爱情专家么?是哲学家么?是人生的真理大师么? 为什么他说的话,那么深奥,那么赋有诗意,那么耐人寻味,那么令人听不懂呢,虽然听不懂,但我还是好感动。 我能够感觉到沸腾的热血,和湿润的眼眶,仿佛自己是在爱情中迷途的羔羊,渴望被拯救,被指引,那一番话,有如是上帝在说,‘勇敢的孩子,我己经告诉了你,关于爱情的真理,剩下的,只需要你往前走一步,勇敢的打开这扇门,就能够获得你的爱情,你的爱情,的爱情,爱情...’ 可是在门外的,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初曼。 该怎么和他说呢,想想老人的拐杖,刚才那一道砸击的力量,如果在说不是,恐怕这次,会被精准命中,敲打至残。 看着老人的表情,似乎还沉浸在,慷慨激昂的演说情绪中。 这位花甲老人,虽然身形消瘦满头白发,但却面色红润,声音铿锵有力,一双眼中泛着活力的光泽,他握着拐杖的那只手,可以清晰的看到,暴起的青筋,怎么看都是一位,健康的老人。 但他却住在,脑科患者的病房。 他身上穿的衣服,看得出他是个长期住院的患者,在衣角边上,有一个用油性笔写的名字,虽然被洗涤的有些发白,还是依稀能看清三个字,李国民。 还有床下堆满的,各种生活用品上,也都写着这个名字,这和他床头的,标记卡上的名字一样,标记卡被标着红色,特食。 这样一位富有生命活力的老人,为什么会长期住在医院里,又为什么是特食,又为什么要在物品上写着名字?阿尔茨海默?怕忘记?。 特食一般是指,不能自主进食,需要注射营养,或插胃管注射流食的人,眼前的老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能吃东西的人,更不像是一个病人啊。 他现在的眼神,沮丧?开心?激动?伤感?怀念?复杂的眼神中,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没有看着我,从兜里拿出一个破旧的钱包,发旧的钱包,上面的皮革斑斑剥落,布满着条条裂痕,原来的颜色是黑色还是褐色,己经看不清了,可是老人像是很爱惜般,轻轻的打开钱包,小心的抚摸着里面的一张照片,这感觉看起来,好像,他很失落,也很孤独。 从我住进这家医院,不算昏迷的时间,己经过去大半天了,虽然一直和初曼在吵吵闹闹,但能感觉得到,老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他好像很温柔的,因为我们的打闹在笑,但却会时不时的轻声叹息。 一位需要特食的老人,住在重症病房,身边却没有监护人,这么久,除了偶尔来换药的护士,在没有其它人来过了,老人的家人呢?为什么不在身边照顾。 说起换药,虽然没怎么注意过,但模糊的印象中,在我住进这间病房之后,护士来过一次,给老人换药的时候,他很安静,好像和现在不太一样,很安静,很无力,很虚弱的躺在床上。 就像是一位真正的重症患者,生命垂危,气若游丝。 但是现在,那副充满活力的样子,还有,针头!顺着注射的软管,我看到被放到最大的剂量器,针头不是插在老人的胳膊上,而是藏在了被子下,一大片被浸湿的水渍,清晰可见。 护士曾埋怨过他,自己拔针头,原来他把针头拔下来插到了褥子下面。 怪不得,我一醒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可能长期在医院工作的护士,对这种药味己经习惯了,所以才没发觉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说他没病,却住在医院里,说他有病,却不打针。 老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很尴尬的拉过被子盖上,说:“哎呀,人老了,身体的各种器官也不中用了,没想到这把年纪了,睡觉还会尿床,哈哈哈...” 看似在自言自语,却分明是在向我掩饰。 一个明明身体健康的老人,却长期住院,明明不需要打针,不仅不拒绝,还想方设法的接受,不惜毁坏名节,把输液说成尿床,难道他的生命,遭受了什么威胁?只有装病才能活下去? 不能在想下去了,我是一个身负一万七千多块外债的人,搞不好,下一秒就要卖身成奴了,还是不要牵扯到更多的事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少,死的才不会越惨。 还是按着上帝的指引,去打开那扇门,寻找我的爱情吧。 只是身体有些僵硬,连站起来都很吃力,但我还是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老爷爷,你说的对,男人不该退缩,而女人就是应该被呵护,被疼爱的。” 不知道为何,身后传来一阵阵,冷冷的光束,老人悠悠的说:“不是女人就应该被呵护,而是男人想要去呵护,需要去呵护,呵护不是一种付出,而是一种回报,年轻人,永远记住我的话,如果找到了你想呵护的人,不管遇到任何威胁或诱惑,都不要放弃,因为一旦你放弃了,那份懊悔,用尽一生都无法补偿。” 想要呵护的人?威胁?懊悔?补偿?听到这些,我不禁汗毛耸立,想起他的眼神中,那份伤感和失落,难道是因为,他的家人被什么人挟持了?他才不得以装成病人,不得以不将输液管插在床下,不惜名节的尿床?只有这样才能保命?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哈哈,是的,她,她需要我的呵护,而且现在就需要,我得去把她追回来。”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关上门。 看到初曼在门外,伤心的抽泣着,她瘦弱的身体,因为哭泣不停的颤抖着,红肿的双眼,挂着晶莹的泪珠,那一刻,她显得那么孤独且无助。 看到她,我楞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心,感觉到一阵抽搐的疼痛,鼻腔中泛起一股酸楚,视线不由自主的变得模糊。 无论她在怎么任性霸道,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刚才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她呢,在我心里,并不想还清她的债,我其实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很嚣张的样子,听着她说要灭了我,却从来不会真的灭了我。 初曼抬了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哽咽的说:“小霆,对不起,让你看到我哭泣的样子,可是怎么办,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她的这一句话,让我失去了所有的防线,什么男人的尊严,面子,大男子主义,什么爱情,什么前女友,什么女汉子,什么疯丫头,这一刻,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我要呵护的人,她的眼泪,她的哭泣声,一寸一寸的钻碎了我的心,击碎了我的自尊,我甚至现在就可以跪在她面前,为我之前说的话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第十二章 你想多了 http://.biquxs.info/

看着初曼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揪痛。 好想将她守护在臂弯之中,我一定要为她变得强大,在也不许她掉一滴泪,也在不会说什么,一笔勾销的债来伤害她,因为此刻,她的眼泪,是我一生,都无法偿还的债。 “骁霆,落落死了,怎么办啊,我的心好痛啊。” 昂?嗯?诶!...“落...落落是谁?“我是不是双出现了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幻觉? 初曼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雪瑶的仓鼠啊,我们两个一起养的小仓鼠,本来它们是一对的 ,可是就在刚才,雪瑶给我发微信说,落落死了,它怎么会死呢?它和小优是一对的,是一起被收养的,它如果死了,小优怎么办啊...” 原来,你那么伤心的在哭,是因为一只死耗子:“原,原来小优和落落是一对啊,啊哈哈哈,我还以为,小优喜欢的是上校呢。” “你还笑,一个小生命,就这样离去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不是,人死..不是,鼠,额,仓鼠死不能复生,请你,不对,是请雪瑶节哀顺便,至于小优,它不是还有上校么,上校会一直守护它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舌头不听使唤,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初曼眼角挂着泪珠,厌恶的说:“切,上校哪里配得上小优。” 我...你这个傲慢的家伙,别以为你的破耗子,进了豪门就是贵族了,还不是身价二十块钱的市场货,好想说出来,但还是咽了回去,好不甘心,上校被贬。 努力的装得无所谓的笑着说:“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 “是么,我怎么反而觉得,更难过了。” 你... 正说着,身后有人叫着我的名字:“陈骁霆。”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回过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腰提的很高,蓝色的t恤束在裤子里,带着棒球帽。 现在的外卖小哥都走复古路线了么,左瞧右看却没见到,装快餐的保温箱子,只看到他手里拿着几张纸。 一边接过‘菜单’一边对初曼抱怨着:“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连菜都还没点啊,算了,我来点吧,正好可以点些自己爱吃的,看看有什么菜‘陈骁霆,性别男,年龄19...’” 初曼擦着眼泪,冷冷的说:“这么恶心的菜,谁吃的下去啊。” 尴尬的脸都红了,己经两天没有吃饭了,看来我真是饿晕头了。 那个中年人,倒是很开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年轻人,很幽默嘛,虽然你的精气神看起来不错,但是还不宜下床走动,要回床上休息。” “您是...哪位,为什么会拿着我的病例资料?” “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叫我李医生。” “李医生?医院要开复古派对么?”我没头没脑的问着,毕竟现在很少有人,会穿着这样一条,宽松肥大的牛仔裤,还把裤腰提到胸口的。 李医生一楞,然后笑着说:“喔,我现在是下班时间。” “这样啊,您都下班了,还特地送病例过来,真是麻烦您了,那是不是说明,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呢?” 李医生看着我,摇摇了头说:“本来呢,根据你的各项检查结果,你的身体并没什么问题,是可以随时出院的,但是有几位专家,听说了你的事之后,很感兴趣,并且开了一个网络会诊,几经检查,在你的脑ct图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怦的猛跳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小心翼翼的问着,千万不要说,我的脑袋被雷劈坏了。 李医生从左手的袋子里,拿出一个ct图,指着第一个图片对我说:“在你的右脑,有一个不明显黑点。”他又指了最后一张图对我说:“在这里,同一个位置,黑点有变化,可以看到它非常细小,如果把所有的断层扫描图连起来看,从第一个黑点,到最后一个,这是一个贯穿性的伤口。” 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贯穿性的伤口?什么意思,是雷击造成的么?严重么?会造成什么后果?” 初曼在身后,似有醒悟的说:“原来你不是缺根筋,而是脑子有洞啊。” “你别添乱了。”我白了她一眼说。 李医生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能确诊是什么,人的大脑是身体中,最为复杂和精细的地方,纵横交错着无数的神精系统和细小血管,无论哪里受到伤害,对人体都有或多或少的有影响,更不用说是贯穿性的伤害,但看你的样子,言行举止,记忆思维都很正常,那也还是不能忽略,所以明天你在重新拍一次ct检查,你早点回病房休息。” 初曼嘲笑着说:“我觉得您多虑了,他天生就是个脑袋有洞的二货,生龙活虎的活了十多年了,什么事都没有。” 李医生一脸严肃的,摆着手说:“不,无论多小的病痛,放任不管的话,以后都会成为健康的隐患,如果等严重了,在医治时,病情可能就到了,无法逆转的状态了。” 只觉得腿一软,我扶着墙说:“医生,我还是个病人呐,话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医生不是都会对病人这样说么,没事,你很健康,不用太担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就喝什么。” 李医生点了点说:“嗯,大多数这样说的时候,都会给病人家属,发病危通知单的。” 突然眼前一黑,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真是碰到了一个不懂圆滑的医生。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究竟是什么,明天一检查就会知道结果的,看你的精神状态,问题也不会很严重,晚七点之后,就不要在吃东西了,因为明天要抽血,测血样和血糖,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李医生转身走了。 让我回去休息,怎么睡得着,这一夜要怎么过,脑袋里有个洞,要明天检查了才知道结果,心里有了种,明天会被判死刑的负担。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焦急的问初曼:“现在几点了?”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表说:“四点半,问这个干嘛。” “在过两个半小时,我就不能吃东西了,你究竟点的是哪家远在天边的快餐啊,这么慢还没送到。” 初曼撇着嘴,嘲讽着说:“哼,脑袋有洞的人,就是不一样,临死前还惦记着吃,真不知道,你是心宽,还是脑洞开的太大。” 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大吼着说:“死丫头,别这么嘴黑好不好,谁说我一定会死的,就算是会死,你也不要说的这直白,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打击有多大。” 又饿又气,直觉得眼前发黑,体力有摇晃不支,支撑着回身推开房门,这个时候,好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没力气了。 一推开门,我看到李国民,背对着我,藏着半个身子,偷偷的向窗外张望,听到我的开门声,他似乎被吓了一跳,他猛然回过头来看,却吓了我一跳。 他一脸紧张的神情,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却绷紧着,一双眼瞪的老大,布满着血丝。 第十三章 求你怀疑一下我的人品 http://.biquxs.info/

初曼在身后,把我往房间里推了一把,嘴里不依不饶的说着:“就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恐怕刀架在脖子上了,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她的话停了下了,进到房间,看到老人一脸惊慌的样子,似乎也很惊讶。 老人急匆匆的冲我们摆着手,焦躁不安的说:“把门关上,快关上。” “喔。”初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答应着,一边关上了门。 老人有些颤抖的回到自己的床边,焦急的摸索着什么,许久,他在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心怀正义感的好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要不是事出紧急,我是不会麻烦你的,请你帮我保管一下这个盒子。” 说着他把那个小木盒,放在我的手心里,并合上了我的手,没等我说话,他说:“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但我绝对相信你的人品,这个盒子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现在我不能带它一起走,你一定要帮我藏好这个盒子,除了你们两个以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盒子你千万别打开,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转身披上一件外套,拿起手杖,又向窗外瞟了一眼,急匆匆的向门的方向走去,似乎急着逃命般。 临走时,他回过头,一脸严肃,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在次叮嘱着说:“如果不想死,就千万别打开盒子,一定要藏好了,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而且不能把它,交给任何人。”说完甩门走了。 许久我才缓过神。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想着老人最后说的话,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到计时的声音:“嗯?诶?爷爷,等一下,这不是给我个定时炸弹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联系你啊?” 握着盒子追了出去,左瞧右看,医院里长长的走廊,来来去去的医生和病人中,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诧异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这老头什么人啊,怎么跑的这么快,与其说是走了,不如说,他出了这个门后,就蒸发了。 正犹豫要往左面追,还是往右边去,一眼瞟见了,一伙黑衣人,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心里猛的一紧,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强作镇定,转身回了病房,怦的关上了门,跳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右手心里握着小盒子,因为不知道要藏在哪里才好,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和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大脑己经停止运转,不能思考了,短短的几分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头到底是谁,这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我的人生就被别人,强行改写了。 我不过是个昏倒了,身不由己被送进医院的病人,这个时候,去太平间躺一会儿,会不会更好呢。 没多会门被推开了,我眯着眼睛,看到进来的一伙黑衣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进来的七八个人,个个身形彪悍,面目狰狞,如果给他们每个人手上发根棍子,那不就是电影里,凶神恶煞的黑社会么。 不过,即使没有刀棍,这阵势也是够让人心惊胆战的,极度的紧张,让我的嗓子不由冒起烟来,无比干涩,偷偷的咽着口水,也许是太过度的紧张,偏偏在这个时候,饥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完了,这回死定了,一定会引起他们注意的,我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敢肯定的是,惊慌逃走的李国民,追寻而来的黑衣人,一个健康的老人,却装成重症患者,躲藏在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视的医院里,一定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逃过凶手的追杀。 正在我紧闭着眼睛,抖如筛糠的时候,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诧异的说:“老大,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偷偷的看着,那个人皱着眉头退了出去,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嘟囔着又进来说:“723号病房,没错啊,怎么这家医院还有兽医部么。” 一个带着墨镜的人,面无表情的捂着口鼻,狠狠的在那个人的后脑打了一下,随之命令着:“什么兽医部,进去找找。” 看着他发号施令的样子,想必就是这几个人老大。只是他很厌恶的看向我这边,看着趴了一地的宠物,很不爽的说:“这是什么医院,连猫狗都能住进来。” 听到这里,初曼掐着腰,上前一步说:“你说谁是猫和狗呢?看你一身西装革履斯文样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此时我的心真的是凉了半截,这个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看不清楚状况啊,老实的呆着得了,怎么什么骂都捡呢,这帮人的气势,怎么看都不是绅士,瞎子都知道他们不好惹。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墨镜男,并没有怒声大骂,而是有些尴尬的说:“喔,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它们呢,我对动物过敏。”他指着趴在地上的猫狗说着。 初曼不领情的白了一眼,还想说什么,我赶紧装做不舒服,咳嗽了一声,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了,你就别在送人头了。 初曼似乎懂了我的用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来。 几个人稀里哗啦的,在李国民的病床周围上下翻找着,他们找的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也正因为心里清楚,就更害怕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这个不大的小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想起李爷爷临走时的眼神,和他的话。 如果不想死,就要藏好这个盒子,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一点,恐怕就守不住了,因为除了我和初曼,这屋子里,还有三只狗一只猫,都听到了。 正在这时,安吉尔慵懒的跳上床来,趴在被子上,压着我的右手,喵喵的叫起来。 心里一惊,我抬起头看着它,这个家伙,明明是一个萌样的折耳猫,却无比腹黑,它的嘴角分明在狡笑,眼神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斜视着我,时不时的叫着。 这,这分明是在暗示黑衣人,小盒子就握在我的手里,不由得手心出汗,恨得牙根发痒,你这只没良心的腹黑猫,居然出卖主人。 果然,黑衣人被她的叫声吸引了过来,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人向我走来,看他的样子,在帮派里,一定是那种凶狠残忍的杀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他冷冷的目光,如刀一样盯着我,虽然离我的床还很远,但我似乎感觉到,他手里无形的刀,己经冷冷的抵在我的喉咙上。 他厉声问着:“嘿,小子,问你点事,知不知道,那张床住着的老人去哪儿了?”他一边指着一张空床,一边问着我。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没敢看他,眼神躲避着,毫无底气的说:“不,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向被子里缩着,心不由衷的嘟囔着说:“我和他又不熟,怎么会给我什么东西呢,没有,没给我。” 完了,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言多必失,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他一定会怀疑我的。 果然,他眉头紧锁,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像是要拉我的被子。 突然一种窒息感涌上了心头,如果他拉开我的被子,一眼就能看到握在右手里的盒子,那我就真的死定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除了等死,我还能做什么。 第十四章 要命的盒子 http://.biquxs.info/

初曼在身后,把我往房间里推了一把,嘴里不依不饶的说着:“就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恐怕刀架在脖子上了,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她的话停了下了,进到房间,看到老人一脸惊慌的样子,似乎也很惊讶。 老人急匆匆的冲我们摆着手,焦躁不安的说:“把门关上,快关上。” “喔。”初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答应着,一边关上了门。 老人有些颤抖的回到自己的床边,焦急的摸索着什么,许久,他在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心怀正义感的好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要不是事出紧急,我是不会麻烦你的,请你帮我保管一下这个盒子。” 说着他把那个小木盒,放在我的手心里,并合上了我的手,没等我说话,他说:“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但我绝对相信你的人品,这个盒子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现在我不能带它一起走,你一定要帮我藏好这个盒子,除了你们两个以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盒子你千万别打开,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转身披上一件外套,拿起手杖,又向窗外瞟了一眼,急匆匆的向门的方向走去,似乎急着逃命般。 临走时,他回过头,一脸严肃,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在次叮嘱着说:“如果不想死,就千万别打开盒子,一定要藏好了,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而且不能把它,交给任何人。”说完甩门走了。 许久我才缓过神。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想着老人最后说的话,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到计时的声音:“嗯?诶?爷爷,等一下,这不是给我个定时炸弹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联系你啊?” 握着盒子追了出去,左瞧右看,医院里长长的走廊,来来去去的医生和病人中,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诧异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这老头什么人啊,怎么跑的这么快,与其说是走了,不如说,他出了这个门后,就蒸发了。 正犹豫要往左面追,还是往右边去,一眼瞟见了,一伙黑衣人,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心里猛的一紧,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强作镇定,转身回了病房,怦的关上了门,跳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右手心里握着小盒子,因为不知道要藏在哪里才好,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和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大脑己经停止运转,不能思考了,短短的几分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头到底是谁,这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我的人生就被别人,强行改写了。 我不过是个昏倒了,身不由己被送进医院的病人,这个时候,去太平间躺一会儿,会不会更好呢。 没多会门被推开了,我眯着眼睛,看到进来的一伙黑衣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进来的七八个人,个个身形彪悍,面目狰狞,如果给他们每个人手上发根棍子,那不就是电影里,凶神恶煞的黑社会么。 不过,即使没有刀棍,这阵势也是够让人心惊胆战的,极度的紧张,让我的嗓子不由冒起烟来,无比干涩,偷偷的咽着口水,也许是太过度的紧张,偏偏在这个时候,饥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完了,这回死定了,一定会引起他们注意的,我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敢肯定的是,惊慌逃走的李国民,追寻而来的黑衣人,一个健康的老人,却装成重症患者,躲藏在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视的医院里,一定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逃过凶手的追杀。 正在我紧闭着眼睛,抖如筛糠的时候,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诧异的说:“老大,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偷偷的看着,那个人皱着眉头退了出去,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嘟囔着又进来说:“723号病房,没错啊,怎么这家医院还有兽医部么。” 一个带着墨镜的人,面无表情的捂着口鼻,狠狠的在那个人的后脑打了一下,随之命令着:“什么兽医部,进去找找。” 看着他发号施令的样子,想必就是这几个人老大。只是他很厌恶的看向我这边,看着趴了一地的宠物,很不爽的说:“这是什么医院,连猫狗都能住进来。” 听到这里,初曼掐着腰,上前一步说:“你说谁是猫和狗呢?看你一身西装革履斯文样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此时我的心真的是凉了半截,这个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看不清楚状况啊,老实的呆着得了,怎么什么骂都捡呢,这帮人的气势,怎么看都不是绅士,瞎子都知道他们不好惹。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墨镜男,并没有怒声大骂,而是有些尴尬的说:“喔,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它们呢,我对动物过敏。”他指着趴在地上的猫狗说着。 初曼不领情的白了一眼,还想说什么,我赶紧装做不舒服,咳嗽了一声,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了,你就别在送人头了。 初曼似乎懂了我的用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来。 几个人稀里哗啦的,在李国民的病床周围上下翻找着,他们找的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也正因为心里清楚,就更害怕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这个不大的小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想起李爷爷临走时的眼神,和他的话。 如果不想死,就要藏好这个盒子,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一点,恐怕就守不住了,因为除了我和初曼,这屋子里,还有三只狗一只猫,都听到了。 正在这时,安吉尔慵懒的跳上床来,趴在被子上,压着我的右手,喵喵的叫起来。 心里一惊,我抬起头看着它,这个家伙,明明是一个萌样的折耳猫,却无比腹黑,它的嘴角分明在狡笑,眼神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斜视着我,时不时的叫着。 这,这分明是在暗示黑衣人,小盒子就握在我的手里,不由得手心出汗,恨得牙根发痒,你这只没良心的腹黑猫,居然出卖主人。 果然,黑衣人被她的叫声吸引了过来,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人向我走来,看他的样子,在帮派里,一定是那种凶狠残忍的杀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他冷冷的目光,如刀一样盯着我,虽然离我的床还很远,但我似乎感觉到,他手里无形的刀,己经冷冷的抵在我的喉咙上。 他厉声问着:“嘿,小子,问你点事,知不知道,那张床住着的老人去哪儿了?”他一边指着一张空床,一边问着我。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没敢看他,眼神躲避着,毫无底气的说:“不,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向被子里缩着,心不由衷的嘟囔着说:“我和他又不熟,怎么会给我什么东西呢,没有,没给我。” 完了,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言多必失,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他一定会怀疑我的。 果然,他眉头紧锁,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像是要拉我的被子。 突然一种窒息感涌上了心头,如果他拉开我的被子,一眼就能看到握在右手里的盒子,那我就真的死定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除了等死,我还能做什么。 第十五章 人不如狗(不要在说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本子上,翻了几页,上面写着许多人的名字,有我的,还有李国民,同时在下面,记着药品的名字,注射时间,剂量等等。 初曼抱着双臂,傲慢的看着我,唾弃的说:“我看你的脑袋根本就不是洞,而是个窟窿,我和你都不在这个病房里了,就留下这几个小家伙,万一那帮人...对了,盒子呢?你藏哪了?” 初曼在我的身上翻着,一身简单的病号服,只有上衣两个口袋,空塌塌的,她刚才扰乱那个男人的视线,原来不是在给糖豆做掩护,是为了给我找机会,藏好盒子。 对了,盒子,我两步来到糖豆身边,这个家伙,平时总以为自己是个老人,真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可靠,居然想到趁乱之际,来个大挪移。 我蹲下来,一脸笑意,扶摸着他的头说:“糖豆,你好乖喔,好了,把盒子藏哪了,给我吧。” 看着我伸出了手,糖豆慵懒的抬头看了一眼,随之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你该不会...这个家伙,该不会把盒子吞到肚子里了吧,那会消化不良的啊,细想一下,这样也好,真是完美的藏了起来呢。 正想着,糖豆弓起了身子,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在用力。 “你...你,你是在伸懒腰吧,哈哈,一定是在伸懒腰对不对,该不会是想大便吧,不要啊,这里是医院,你会熏死很多人的,等一下,给我忍着,我...”看着他久久的弓着身子,我有些手足失措的,找来一个塑料口袋,刚想放在他的屁股下,就见他一脸舒服的,站起来走了。 在它屁股刚刚蹲过的地方,一个小盒子,刚好就在那里。 我楞在了原地,虽然没有看到大便,是心理作用么,为什么闻到了一股臭味,十分不愿意,去碰那个盒子。 回头没好气的瞪着糖豆,糖豆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坐在那里,看着我,似乎在等我捡起那个盒子。 “你它喵的,是在羞辱我对么,倚老卖老的家伙,平时看着很善良,原来你也这么邪恶,这一定是你刚刚拉出来的,对不对。”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冷冷的瞪着他。 趴在床的安吉尔伸了个懒腰,唾弃的说着:“哼,怂货,刚才要不是我,想必这个家伙,早就把老爷爷的盒子交出去了,没用的东西。” 听到这里,差点没气死过去,谁说我都行,你凭什么说我,你刚才还不是,一屁股坐在我的右手上,还对黑衣人发出信号么。 等一下,她之前的猫叫,好像说了什么,是因为太紧张了,我都忘了自己的技能了,她好像不是在向敌人报信,而是在指挥什么。 呵,原来是这样,想起她坐在我的手上,好像是这样说的,布丁,狼王做掩护,糖豆转移盒子。 原来他们几个是想帮助我,我错怪他们,错怪安吉尔了,不禁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在那种危机的时刻,如果那个男人掀开我的被子,后果会是什么,真不敢想象。 他们几个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时安吉尔说:“哼,你们知道么,这家伙刚才手都差点抬起来了,多亏是我压着呢。” 狼王噗哧一声低喘着笑声:“哈哈哈,快看,你们快看他现在那个矬样,喂,糖豆,他以为那个盒子,是你拉出来的呢。都不敢捡了,哈哈哈,太好玩了。” 糖豆滔滔不绝慢悠悠的说:“唉,真是要了我老人家的命啊,那么大的盒子,藏在屁股底下,差点没咯死我。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嫌弃我,不过就是在上面坐了一会,我可是一个很爱干净的老人啊,他居然嫌弃我,就因为我在盒子上坐过,就认为那是我拉出来的,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呐,他不仅不感恩,还如此肮脏的诋毁我,没想到,人老了,却失了名节,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啊...” 我的脸热的发烫,既羞愧又气愤,羞愧是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老人,是那么信任我,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而我却在生死关头,只想到自己的死活,就因此想要出卖他,还不如这几家伙有义气和担当。 气愤是因为这家嘴不饶人的家伙,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很感动了,居然还咄咄逼人说个不停。 布丁轻声喝斥着说:“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责备骁霆了。” 布丁,还是你最好,最会心疼人了,不愧是暖男型犬,我眼含泪光,委屈的看着布丁,好好教训这几个家伙,人在危险的时候,想要保命,也是出于本能么,凭什么这样说我,哼。 布丁站起身,叹了口气说:“骁霆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会害怕是正常的,就像一帮大型狗,突然把你们围起来,你们也会害怕的,不是么。” 对啊,那群彪形大汉的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我当然会害怕,你们也害怕大型狗,凭什么笑话我。 “虽然最后,你们把那群大型狗,打了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但骁霆跟你们不一样,他的力量还很柔弱,还没有战斗的能力,所以老爹才需要我们,来保护他,锻炼他...” 够了,你也别说了,直接说我人不如狗就得了。 悻悻的从地上,捡起那个盒子,这才仔细的看清,这个不大的小盒子,有一个很精致的齿轮密码锁,在耳边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听到里面发出,两三种东西碰撞的声音。 初曼好奇的凑了过来:“你说,这小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哪知道啊,只觉得,这可能是通往地狱的车票。” 初曼握着下巴,上下左右的看着,自顾自的说:“我估计这里面是藏宝地图,那个老头八成是一个海盗,而刚才的那些人是他的同伙,他们找到了,一个藏着巨大宝藏的地图后,没想到老头独自一人,拿着地图逃跑了,还没等私吞宝藏,不甘心的同伙就追过来了,一个老人,带着地图逃跑,的确不妥,万一失去了地图,他就没了保命的筹码了,所以他把地图给了你,这样一来,即使被抓住了,也能保命,因为只有他知道地图在哪,在谁手上,说不定还能反过来,牵制同伙,真是太聪明了。”初曼不禁的感叹着。 我一脸惊叹的回头看着她,不由得感叹到:“这张ct片子是不是你的?看来正真有脑洞的是你吧?好大的脑洞啊。” 初曼一脸认真的凑过来说:“说真的,越琢磨越像藏宝图呢!” 我推着她越靠越近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添乱,这要真是藏宝地图,咱们两个死的更快。” 初曼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说:“哼,这要真是藏宝地图,小子,咱们可就发达了。” “发什么达?那帮凶神恶煞,你不是没看到,搞不好半路就被杀了。更何况,就算是藏宝地图,它也被锁着呢。” “切,这种破木头盒子,一橇就开了。” “就算是橇开了,你这种路痴也看不懂,你知道宝藏是在山上,还是在海里。”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担心的,飞机轮船游艇随便挑,别忘了我可是林初曼,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呢。”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这个超级有钱的特大号财迷,别搞的自己,像是为了钱,就能吞了良心的家伙一样,这盒子里,无论是什么,都是别人的,别打什么歪主意了,小心你有命挣,没命花。” 第十六章 他们都在撒谎 http://.biquxs.info/

初曼翘着嘴角,阴阳怪气的说:“哟,没想到你还挺正直的么,还不错,不愧我相中的奴隶。” “诶?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我。” “哼,我是在考验你,看看你是不是那种,私吞别人财产的卑鄙小人。” “你才是卑鄙小人呢,我虽然想一夜暴富,但是做人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好么,我会是那种,一听是藏宝地图,就眼放绿光的人么。” 一旁的安吉尔悠悠的说:“呵,你不是那种人,刚才一听到藏宝地图,口水都流下来了,眼里是没放绿光,都冒火光了。” 这个家伙,我哪有流口水,就算是流了,也是饿的,要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能听懂他们说话,真想呛她两句。 布丁深思着说:“糖豆,回家的路,你还认识么。” 糖豆不紧不慢的说:“昂,认识,唉,我呀,虽然是老了,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有这个认路啊,可以说是老马识途,老当益壮...” 布丁不耐烦的打断着说:“狼王,趁着骁霆住院的时候,你跟糖豆回家一趟,我有些不放心,你们两个回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老爹留下来的钱放好。” “嗯,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怦的一声,把门关紧,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恶狠狠的瞪着这几个家伙。 你们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背着我,把钱藏起来,简直是,把我当贼一样妨着是么?我陈骁霆,在怎么无能,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们敢瞧不起我,那就试试看,今天谁能从我的面前,走出这间屋子,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初曼走过来,一脸疑惑的说:“你发什么疯,闷死了,把门打开。” 看我没动,她走过来,一把推开我,打开了门。 哼,就算初曼把门打开了,你们也别想... “哎呀,大事不好了。”看着狼王和糖豆昂首阔步的向外走着,我赶紧说了一声。 初曼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看你是因为脑洞造成了精神病吧,一惊一诈的,想吓死我啊。” 我得意的冷笑着,不怪初曼,因为她听不懂这几个家伙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狼王和糖豆果然好奇的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我。 我旗开得胜的,冲着他们笑着,别管用了什么办法,只要你们走不出这个屋,就算我赢了。 初曼用手指戳了我一下说:“喂,我说你没事吧,好好的干嘛一脸傻笑。” 我缓过神来,收起表情,煞有其事的说:“还记得那个护士说的话么?这家医院里,到处布满了摄像头。” “那又怎么了。” “那也就是说,我之前拿着盒子,跑出去的时候,也被摄像头拍下来了呀,只要他们一查监控,肯定能发现我手里的盒子的。” 布丁警觉的站起身,叫了两声说:“你们两个,赶紧回来。” 哼,成功了,关上门,一种左右天下局势的表情,坐回了自己的床,假装担心的说:“他们如果发现了,盒子就握在我的手里,一定还会返回来的。” 初曼深思了一会,摆了摆手说:“不可能,老爸走失了,当儿子的,第一个要在视频里找的,肯定的他老爸的身影,怎么会注意到,你手里的盒子呢。” 我摇摇头,肯定的说:“那个男的,不是他儿子。” “什么?”初曼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的说:“为什么这样说,如果不他儿子,怎么会那么关心老人,你没听他说么,老人患有脑梗塞,也不忌口,吃不健康的零食,还吸烟,不是在老人的床下,找到一包烟么。” 我摆着手说:“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当时躺在床上,只要视线稍稍往下一点,就能够看到,当墨镜男说翻东西,是为了查看老人,没有私藏香烟的时候,那个弯着身子,在床下翻东西的男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只能说,他是一个很有眼力见的人,那包烟,根本不是老人的,而是他自己的。”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那个男的就不是他儿子呀。” “如果,真是他的儿子,就不会对自己的身份撒谎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忆着自己看到的景象说:“那个男人,虽然穿得西装革履,实际上他很少穿正装,至少是很少穿西装。”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平时穿什么呢?” “我觉得,一个生意人,多少对自己的着装,会有要求,会有很多的正式场合,需要穿西装打领带,自然身为一个老板,肯定会量身定制几套西装。” 初曼皱着眉头,盯着我说:“没听懂。” 我回想着说:“还记得有一次,和老爸去参加,他朋友的婚礼时,因为对方是个有身份的人,所以老爸找来一套,他的旧西装,套在我身上时,顿时感觉,西装是可以衬托,男人自信的最好服饰,当即我就决定,总有一天,我会为自己量身定制一套最完美的西装。” 初曼一拳打在我的肋骨上,唾弃着说:“说了半天,你就是在嫉妒别人,西装革履比你英俊潇洒有气质,穿龙袍你也不像太子,你这辈子,唯一有机会穿西装的时候,就是参加别人的婚礼。” 我揉着岔气的肋下,气愤不平的说:“为什么不是,参加我自己的婚礼?不是,都让你气糊涂了,我想说的是,不合身。那个男人穿的西装,和我第一次穿西装的感觉是一样的,宽松肥大,虽然他的不明显,但唯独他西装双肩的部分,明显要比他本身的肩膀宽,他西装的双肩线,都垂到胳膊以下了。” “这能说明什么?”初曼问着。 “说明,那套西装不是他的?” “也是你老爸的?” “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跟他自己的身份有关系,他说自己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大小也是个老板吧,看他身边那么多彪型大汉,对他唯命是从,更说明了,他如果是个老板,那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老板,那阵势,怎么说,也是个大企业的老板,请问,一个身份显赫的大企业老板,怎么会连一套,合身的西装都没有呢。”我气都没喘的,说了一大堆。 听得初曼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而又崇拜的表情。 我沾沾自喜的接着说:“这位看似,很有身份的大老板,不但连一套合身的西装都没有,就连他身上的西装,想必也是非常便宜的地摊货,因为西装的设计十分不合理,肩宽身窄袖子短,这也是我多年以来的,穿衣经验,价格便宜的地摊货,很难买到合身的衣服。” 初曼收起表情,鄙视的打量着我说:“我觉得,二十块钱的t恤,己经很适合你的身份了。” 我回敬的白了她一眼说:“我说正经的呢,还有一点,能证明,他对自己身份撒谎的事实,就是他因为对小动物过敏,捂着口鼻的时候,露出手腕以下的皮肤,时不时很不舒服的,拉扯衣领和领带,露出脖子以下的皮肤,晒伤的痕迹,和他现在的着装,很不符合。他脸上的皮肤,被晒伤的地方黝黑发亮,没被晒到的地方,还是很白皙的,他平时的着装,一定会把袖子挽起来,而且衣领也很矮。” 初曼不解的皱着眉头问我:“这能说明什么呢,你总不能因为皮肤的颜色不同,就断定人家在撒谎啊。” 我坚信的说着:“他说自己是一个,很忙的生意人,父亲病重,都没有时间,回国照顾,又怎么会有时间,长期暴晒在太阳之下呢,还有他,不停的交换,抬起双脚的脚跟,扭动着脚尖,同时脸上就浮现着一种,很不自然,很不舒服的表情,拉扯着过紧的领带,扭动着不舒服的脚尖,这说明他并不习惯,穿着这样一身西装,和尖头的皮鞋。” 初曼对我的一番言论嗤之以鼻的说:“鞋不舒服,也有可能是新买的,我也经历过,买来一双漂亮的新鞋,试穿的时候,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穿上走一段时间,才会发现,大小不合适,挤脚,磨脚的情况,常常会发生。”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粗枝大叶的。” “我看,你明明是在嫉妒,别人比你长的帅,穿的比你好,气场比你强,真不懂,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如果你平时不邋遢,对自己上点心,也不会差到哪去啊。” “不是,我干嘛嫉妒他呢,只是,你不觉得不合理么?就算他在国外,他很忙,可也不至于,连自己老爸究竟得了什么病,他都会弄错了呢。” 第十七章 美女,请借胸部一用 http://.biquxs.info/

初曼听了我的话,显得很惊讶,手指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忆着说:“弄错了?难道老爷爷得的,不是脑梗塞么?”初曼问着我。 我淡淡的说道:“脑溢血。” 初曼白了我一眼说:“切,脑溢血和脑梗塞还不都是一样么。” 这个白痴,差点就说出了口,我咽了一下说:“虽然都是脑袋的病,却是两种不同的病。” “这有什么不同。”初曼问着。 我也不是很懂,只能试着解释说:“脑溢血,是脑内血管破裂,血会从血管中流出来,压迫脑神经之类的,而脑梗塞则是血液不畅通,在血管中出现凝固,堵塞,使人体血液无法正常循环。” 初曼斜眼看着我:“知道还不少么,你学过医啊。” “没有啊,听我爸说过。” “没人性,你老爸是兽医诶,和人能一样么。” “你这话,怎么像是在说,我老爸不是...我爸虽然是兽医,但在这之前,他有考虑过,是学人类医学,还是兽医,所以他也看过,一些医学书籍,可能是在做,准备功课的时候,念过有关的事情,我才听到的。” “那他怎么不做医生,选择兽医了。” “嗯,可能是因为兽医,比较简单,好学吧。” “切...” “诶?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看不起我可以,不许你瞧不起我老爸。” “我是瞧不起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学的兽医。” “你老爸,他身为兽医,却一颗孜孜不倦的学习心态,连人类医学也会学习,哪像你,懒鬼一个,垫底王。” “你扯远了吧。” 初曼撅着嘴冷哼了一声说:“你又是怎么知道,老爷爷得的不是脑梗塞,而是脑溢血呢。” 我拿起护士之前,掉在地上的本子,翻到了写着李国民名字的那一页,指着说:“是因为他注射的点滴,凝血酶是一种止血的药剂,虽然只有一次换药,但我也看到了,护士将调好的凝血酶,注射到点滴瓶里,与瓶子里的药,混合在了一起。这种止血的药剂,是不会轻易用在,脑梗塞病人身上的,因为脑梗塞的病人,是需要要让血液通畅,而止血会造成相反的伤害,所以脑内或体内出血的人,才会用到这种药剂。” “呵,没想到你,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还蛮细的么,居然还能发现这个。” “不止如此,我还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生病,无论是脑溢血还是脑梗塞,他都没得过这种病。” “啊?那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什么病都没得,可以说是,身体倍儿棒。” 初曼疑惑的说:“不可能,他没有病,医生为什么要给他打针?难道说这是一家黑医院,只要给钱,有没有病,都给打针么?还是说他以前得过这个病,来复查的?” 我摇摇了头说:“这不可能是一家黑医院,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至少和这个老人之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从老人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有得过,这两种病,也不是来复查的,尤其像脑溢血,这样严重的病,是会留下很多的后遗症,肢体运动,语言和认知功能,都会有障碍,可是你在回忆一下,我们所见过的这位老人,无论恢复的在怎么好,都不会好到,像没生过病一样吧。” 初曼双手托着脸颊,喃喃自语的说:“对喔,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很奇怪呢,那个老爷爷,的确是一副,活力充沛的样子,而且,行动力,箭步如飞啊,连你追出去,都没见到人影呢。可是他如果没有得病,医生却依然给他开药打针,这不是会害了他么。” 我笑了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在外面褥子上,己经干透,和还没有干透的水渍,大圈套着小圈,己经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形成的水渍痕迹。 我拿起垂落的针头说:“这种特制的针头,想必就是护士所说的静脉留置针,扎上之后72小时之内,换药的时候,不用在重新换针头,每次护士来换药的时候,他把胳膊藏在被子里,所以护士并不会发现,他其实把针头插在了被子下,你还记得我刚住进来的时候,护士曾抱怨过他自己拔针头的事么。” 初曼回忆着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想必,他私自拔针,又没有藏好,己经被护士发现过一次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被子也湿了啊,护士就不会觉得奇怪么。” “一个重病患者,又是一个脑溢血的病人,会尿床也不奇怪,虽然他每天注射的药量,不会很多,但时间久了,尿也会变成药味,长期在医院工作的护士,鼻腔里充满了消毒水和各种药味,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发觉,更何况,那些护士都是年轻的女孩,虽然是护士,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病人,但是对于病人的排泄物,心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抵触吧,更不可能去研究一下,这是药,还是尿,而且你看这些水渍染的面积,我想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换新床单,只要在72小时之后,点滴撒完,老人把针头拿出来,垂在床边,装做自己刚打完针的样子。护士也就不会发现了。” 初曼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说:“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里毕竟是医院啊,生病住院,是要通过很多检查,才能被送进病房,然后医生才会,根据病情开药的吧,你之前就折腾了半天,各种检查,才住进来的呢,他要是没有病,又是怎么住进来的呢,还像是一位真正的病人那样,每天打针吃药的。” 我也不知道。 越想脑袋就越疼,一家国有企业的正规医院,为什么会容留一个没有生病的老人呢,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追着一个老人不放,这个盒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不由的咯噔一下,刚才的那些话,不只是想留住狼王和糖豆,也是会真实发生的,他们一定会在找回来的,我还显摆什么胜利,明明就处在水深火热中,自身都保了,还头头是道,分析起一个老人来了。 话说,这个老人,究竟是给了我,一个什么样的定时炸弹啊。 我并不是那种,心细缜密的人,也不是善于推理的人,生活中的我,明明就是个神经大条,闭着眼睛走路的人,如果我真的会推理,就不会在考试的时候,靠着那种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的乱猜一气了。 刚刚和初曼说的那些,也是我之前看到的一切,之所以能记住,并能联系在一起,想必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处在莫名的恐慌之中,对身边的每件事,每句话,都保持着高度警觉的态度。 才会让我,第一次,与以往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同,认真的看待身边的人和事。 可是,我是怎么就在心里,坚定的相信,那个墨镜男不是老人的儿子,他在撒谎的呢。 虽然,刚才那一套根据晒伤和着装的推理,让我在大家面前,觉得很风光,很帅气,但这绝不是我坚信的原因,是什么呢。 还有李国民,他也很奇怪,可是怪在哪里呢?明明就在眼前的,那个有力的证据,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些人,会在找回来,相必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这个盒子,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人,又怎么会连床下的生活用品,都翻了个遍呢,人总不能藏在饼干盒子里吧。 这个盒子,究竟要藏在哪里,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呢,一定要在那帮人回来之前,藏好这个盒子。 一抬头,看到还陷在云里雾里深思的初曼,不禁感叹着,女大十八变,即使初曼是个女汉子,但也是性格上是而己,她也长大了,身材变得如此玲珑妙曼。 第十八章 终于可以吃饭了 http://.biquxs.info/

小心翼翼的靠近初曼,努力扬起最合时宜的笑容,因为不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不会被她殴打致死。 “咳咳,初曼,你今年多大了?” 初曼一楞,瞪着我说:“你这是什么病?脑洞太大,失忆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吧,你的成长,和你的年龄不太相符。” 初曼瞪着眼睛,显然误会了什么,不开心的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我十八岁的人,长着二十八岁的脸。” 我连忙摆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比其它同龄的女生更美,不是有句话这样形容么,十八岁的少女,婷婷玉立,像一朵花一样,而你这朵花,比其它人绽放的更美丽,无论是身材,还是胸部...” 话没说完,初曼冷不妨一拳打中了我的鼻梁,顿时眼冒金星,鼻腔里,两股暖流,顺势滑落,腥咸的血味从我的唇,渗入了口腔,己经很小心的说话了,还用那么美丽的词在在夸她,那可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怎么还是挨打的结果。 初曼瞪着我,双手有意的护着胸口,向后退了一步说:“怪不得,你这个家伙,一脸色眯眯的,笑的那么淫荡,原来你是想找死啊,胆子不小啊,色狼。” 居然说我笑的淫荡,真的很淫荡么,现在没有镜子,不能确定刚才的笑容是什么样的。 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友好的笑容,表示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虽然会触及你的隐私,但绝对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是很正人君子的,正经谈话。 我不甘心,居然被认为是色狼,擦了把鼻血,挺起了正人君子的胸膛,上前一步说:“不是你想像中那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胸那么大,里面是不是有什么...” 扑通一声,伴随着初曼,狠狠踢在肚子上的那一脚,我趴在了地上,忍着疼痛,咬着牙,我不会放弃的,不会让你误会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胸是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大,其实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忍着初曼如暴雨般,在我的后背连踢带踹,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我说的话,哪不对了,哪下流了,我只是想:“我就是想问问,如,如果,是这样,你,能不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帮我把这个盒子,藏在里面。” 初曼,最后狠狠的一脚踩在我的腰上,那力度差点没把我的腰踩成两段,只觉得一阵窒息感的眩晕。 她像是女王一样,高高在上,唾弃着说:“呸,你胸里才放了东西呢,老娘我这可是,真材实料。” 我有气无力的,想挣扎,却又挣扎不起来趴在地上说:“淑女一点,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只想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空间,藏一下盒子,如果那帮人,找回来了,你说我能把它藏哪呢,你是个女孩子,他们都是大男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所以放你那里,是最安全的,就算他们是黑社会,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对一个女孩子搜身吧。” 初曼收回了踩在我后背的脚,说着:“哼,没有地方了,这里没有地方了,满满的,没有地方了。” 我站起来,揉着后背,哭笑不得看着她,挺着胸,双手一边不停的指着自己的胸,一边表明着,自己的傲人身材。 不由得,觉得脸直发热:“好了,我知道了,一个女孩子,在男人面前,昂首挺胸,能不能矜持一点,内敛一点,我都替你觉得害羞。” “你害什么羞,你是个奴隶,又不是个男人,在你面前,装什么优雅矜持的小女人。” “你...”我的手指了指她,又放下来,林初曼,你最好一辈子这样疯疯颠颠,如果让我抓到,你在哪个男人面前,卖弄娇羞,我一定会当众,撕了你的人皮面具,让人们看一看你真实的样子。 初曼白了我一眼,语气略为柔和了一些说:“原来你是想让我,帮你藏这个小盒子啊,你是个白痴么,这种事,直说不就好了,像个色狼一样,盯着我,这种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这里,会突起四个棱角,不是会更引人注意么。” “我以为,你那里空间...” “你还敢说?” “是,是,对不起。” 初曼伸出手说:“拿来吧。” 把小盒子,交到她手中,正想着要不要回避,只见她把盒子,放在随身背着的小挎包里。 “你,就这样放?” “怎么了?他们敢搜我的身试试。” “如果是贴身放着,估计是不敢轻易搜身的,可是如果是放在包里,别人完全可以说,让你把包拿下来,给他们看看的。” 初曼一扬眉头说:“凭什么,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他们是警察么?说搜就搜,别说是想搜我的包,就算他们敢靠近一步,我都敢告他们蓄意伤害,威胁恐吓,你说警察是会相信一个弱小女子,还是会相信一群彪形大汉呢?” 看着她的表情,我到是信了,这姑奶奶发起彪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 初曼想想了,又在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放在我手里,看着我诧异的表情说:“你担心摄像头,会拍到你手里握着盒子,但这个小盒子,握在手心里,也会露出一两厘米的,估计也就拍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到时候他们问起来,你就一口咬定,你当时手里拿的,是一包巧克力。” 看着这包巧克力的包装,的确和那个小盒子有点像,都是褐色的,也许这真能混过去,如果拿不出录像中的东西,恐怕会让他们怀疑,但是这样一来,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我冲着初曼温尔一笑,没想这个疯丫头,也有着细心体贴的一面。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初曼说了声,请进之后,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一个身穿红色t恤,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看着他衣服上印着的字,和手里的快餐保温箱,我似乎在他的背后,像到了太阳升起般的温暖光芒。 鼻子很敏锐的,闻到了食物香甜的道味,那四个家伙,也嗅到了味道,纷纷站起身,慢慢的,向门的方向涌动着。 外卖小哥一脸诧异,有些惊慌失措的向后退着。 我连忙喝着:“布丁,糖豆,狼王,你们安静点,回来,趴好。” 还好几个家伙,算是给面子,原地趴下了,我一脸谄媚的笑着说:“进来吧,没事,它们不咬人。” 可是小哥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看,似乎卡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对。 低头看一眼,看到我的手背和衣服上的血迹,才想起被初曼揍得鼻腔窜血,脸上的血可能擦的有些狼狈。 赶紧笑着说:“哈哈哈,没事,我也不咬人,只是上火,流了点鼻血而己。” 初曼招了招手说:“进来吧,他的确不咬人。” 外卖小哥一脸尴尬的笑着,一边左右躲避,一边像跨过地雷般,小心向我靠近,看着手里的单子问着:“哪位是林初曼?” 我有些迫不及待,眼睛始终无法离开他手里的保温箱,说着:“她是,不过餐是为我点的。哎呀,你可算是来了,我感觉都等了你一万年了。” 小哥好不容易来到我面前,一边从保温箱子里拿着菜一边说:“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在桌子上,摆着各种东西,香甜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己经饿了近两天的我,不禁垂涎欲滴,恨不得能立即风卷残云,不知道这四个菜,两盒饭够不够填饱肚子。 急忙从小哥手里抢过筷子,撕去了包装的纸袋,一边打开着快餐的盒子一边问着:“请问这家饭店离这里很远么?饭菜是十分香的,就是速度。。。” 外卖小哥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抱歉的说:“我们的饭店离这里不远,不堵车的情况下,点餐,做菜,送餐,到这家医院,大概也就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我诧异的问着:“可我却等了半个世纪。” 第十九章 饿死鬼终究没有饱死命 http://.biquxs.info/

外卖小哥不禁的揉着胳膊,我惊讶的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大片擦伤,虽然不严重,但也足以让人触目惊心,染着泥土的血迹,己经干涸发黑。 他憨笑着,挠了挠头说:“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是因为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我并没当回事,就是擦破了点皮,可是交警们都很热心,把我也当成其中一个受害者,问了很多话,送餐的摩托车,在车祸过程中,被刮倒,你们点的餐也撒了一地,没办法,我只能在被问完话之后,回到饭店,和老板说明了情况后,给两位重新做的,今天点外卖的客人特别多,前台一时疏忽,只记下了两位的地址,忘了记下电话号码,所以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通知两位送餐延时了,真是非常抱歉。” 刚才因为太饿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食物上,现在才发现,虽然小哥上身红色体恤,下装黑色运动裤,仔细看过,才发现全身上下,沾着斑斑血迹和灰土形成了褐色,受伤的地方,也没有经过处理,想必是从车祸现场,匆忙回到饭店,都没休息,就急忙接着送餐了。 虽然只是擦伤,但毕竟也是经历了一场车祸,在这个时候,心里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居然是点了外卖的顾客,这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想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我放下筷子,连忙说着:“没关系,没关系,您也不用道歉,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饿,倒是你,伤口没关系么?” 外卖小哥有些害羞的藏着手臂,眼神回避着我,看向门外,笑着说:“没事,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己。” 初曼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说:“回去,还是好好消毒包扎一下吧。” 我咳嗽了两声,冲初曼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的又拿出三百块钱说:“来,这些当做是你的医药费,这种小伤小痛啊,可不能不当回事,你看我们家小霆,当时就以为啊,脑袋里长了个小黑点,没当回事,现在严重了,住院了,原来并不是一个小黑点,是个脑洞啊,动不动就流鼻血,都无法控制啊,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都不知道呢。” 混蛋,谁让你说这些的,而且,我这根本不是脑洞,况且会流鼻血,还不是因为你打的,你干嘛像老妈一样口气,老气横秋的唉声叹气,你让人家怎么接下,这点心意钱。 小哥己经一脸同情,像是在看一个,注定会成为智障儿童的,不幸少年了。混蛋,小哥眼里,己经泛起泪光了,他还怜悯的叹了口气,你己经给人家,造成心里阴影了啊,送个餐而己,要不要经历,这种人间悲伤啊。 小哥一手接过两百块钱,一手将三百块钱推了回去,一脸正色的对初曼说:“对不起,小姐,我不能额外,收您的钱,况且我们饭店也有责任,耽误了送餐的时间,这次的外卖餐费,一共是一百三十五块,多一分我都不会收的,这是找您的六十五块,请您收好。” 初曼一边收起找回的零钱,一边拍着小哥的肩膀说:“哎,真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小伙子,一定会有好报的,唉!” 够了你,别在装多愁善感的老人家了,小哥比你大十岁不止呢,干嘛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一样和人家讲话。又干嘛,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我叹气啊。 小哥泪眼朦胧的看了看我说:“请您用餐吧,我就不打扰了。”转尔又对初曼说:“请您坚强点,奇迹会出现的。”然后又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对我说:“加油喔。” 你就差说节哀顺变了吧,我加什么油啊,混蛋,别一脸试图鼓励我,要坚强的模样,又忍不住悲伤的,擦试眼角的泪光,你误会了,我不是个快死的人,也不会变成智障的啊。 有种悲怆的感觉,在心里只能呐喊,无力发出声音狡辩,看着小哥离去的背影,我瞪着初曼说:“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人家小哥,为了送餐都伤成那样了,可是毫不顾及身体的伤痛,依然坚强的给我送来,这顿美味而又丰盛的饭菜,你帮我给人几百块的感谢费,又能怎么样,非要阴阳怪气的,像我妈,担心快死的儿子一样,你让人家怎么收这份钱。” 初曼斜视着说:“呵哟,你说我像你妈?可我没你这种快死的儿子。” “你别转移话题,趁火打劫的占便宜,你那么有钱,怎么这样小气,在国外,给服务生小费,那是绅士必有的礼仪,更何况,人家为了你,都受伤了。” “可是这里是中国,不是国外,我也不是绅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呢,见钱眼开,没有多少人像你这么迂腐,给他钱,那就是在侮辱他,他如果是爱钱的人,怎么会连伤口都不顾,还给你送餐呢,你以为你是谁?我有钱怎么了,有钱也不能伤害人啊,钱要用在真正的地方上,我可以给一个乞丐,点一顿丰盛的晚餐,而不会去侮辱一个,正直的人。” 听着初曼一番义正言辞,我到是觉得有些羞愧,感觉自己像是个迂腐且又低俗的人,小看了人性,与重要的东西,小哥手臂的伤口,和他伟岸的背影,在我脑海里泛着光,那是人的品德与职业的道德,而我却低俗的用钱去衡量了这一切。 可是,初曼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听起来怪怪的,很刺耳。 初曼三下五除二,揭开了塑料的快餐盒对我说:“快吃吧,一会就凉了,这顿丰盛的晚餐,花的是我的钱,却也参杂着小哥的鲜血呢,别辜负了小哥一片心意,还有你要不要,先擦擦鼻血在吃饭啊。” 筷子停在半空中,你这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啊,你刚才说什么,给乞丐点一顿丰盛的晚餐,怪不得听起来怪怪的,你把我当乞丐了是不是。 突然有件事情,像是不祥的乌云般,笼罩在我的心头,车祸,外卖小哥说,他之所以迟到,是因为一场车祸。 而我之所以,被晚送到医院,也是因为车祸。 怎么这一天里,会发生两起车祸,今天是几号,星期几?真是个不祥的日子,一定要记下来,以后每逢这一天,最好不要出门。 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禁食的时间七点了,哼,林初曼,不会让你小瞧我的,不会因为你一番挑衅的话,就认输的,乞丐也好,迂腐低俗也好,小哥的鲜血也罢,我就吃给你看,让你看看,我陈骁霆,是个能伸能缩的男子汉大丈夫。 一口菜夹到嘴边,还没送到嘴里,病房的门怦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一群黑衣人身后拉扯着说:“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能这样。” 是之前的那帮黑衣人,那个对动物过敏的墨镜男,挡在门口,那个满脸落腮胡子大汉,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来到我的床前,不由分说,一把抓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下来。 随着我从床上被拎到地下,一桌饭菜掀翻在地,那个落腮胡子大汉,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满脸狰狞的贴着我的脸,冷冷的鼻息直扑过来,他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敢骗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刚才手里拿的东西呢?在哪儿呢?。” 我满眼可惜的看着,地上的饭和菜,狼狈的撒了一地,被冲上来的人,毫不留情的践踏在脚下,踩得面目全非。 你们要来,在晚十分钟,哪怕在晚来五分钟,也足够,让我吃顿饱饭。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啊,这可是农民伯伯们,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又是外卖小哥,冒着生命危险,流着鲜血,为我送来的一顿饭。 就被你们这样糟蹋了,我无力的任着眼泪,肆意的划落着说:“你们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谁。” 第二十章 身份的逆转 http://.biquxs.info/

身体像是被抽了骨的鱼一样,双腿软塌塌的支在地上,被彪形大汉,抓着衣领,握在手心里,羞辱,焦躁,紧张,恐惧,饥饿,疲惫,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头脑发胀,四肢沉重。 别问我,你们是谁,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是特么的谁。 催命鬼也没你们这样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晚餐摆上了,你们来了,来就来吧,至少让我吃完啊,一口还没吃呢。 知不知道,一个极度饥饿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变成吃人的野兽,也说不定。你们哪个能付得起,一场血流成河的灾难,这群践踏别人食物的混蛋。 昏愕中,我听到吵杂的声音,非常吵,各种人和宠物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脑袋突然剧烈疼痛,难以忍受的感觉,好像脑袋快要炸开了一样。 “你们不能这样,他是位病人,你们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护士小姐,你误会了,他可能知道我父亲的去向。” “狼王,准备攻击姿态。” “放开骁霆,老娘我可是练过的,踢折你一条腿,分分钟的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医生,快通知警卫处,这几位病患家属己经影响到其它病人了。” “这己经不是影响那么简单了,而是威胁了。” “天呐,那位病人,己经被打的满脸是血了。。” “什么?这不是我打的。。。” “护士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狼王盯准要害,我负责压制他,安吉尔攻击眼睛,糖豆辅助狼王。” “放手,你给我放手,放开骁霆。” “说,东西藏哪了?” “喂110么?...” “黑蛇,放开那个孩子,小姐不要报警,你先听我说...” “全体上...” “啊...” 伴随着一个男人惨烈的嚎叫声,只感觉被紧紧扼住的喉咙,一松,我深深的大吸了一口气,无力的跌坐在床上,睁开眼看到,布丁死死扑在那个男人的胸口,狼王正在撕咬着,那个男人大腿,安吉尔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开心的抓挠了起来,只有糖豆有一下没一下,像个无力的老人般,拨弄着他的耳朵。 那个男人,虽说是人高马大的彪悍形象,却也不由得,顾上就顾不了下,在地上痛得翻滚抽搐着。 我一把抓住了,撕咬正嗨的狼王,虽然它们不知道,我能听懂它们说话,但我知道,我说的话,它们一定能听懂,淡淡的说句:“够了,你们停一下。” 它们四个,看了我一眼,也许是看到我安全了,这才从那个男人身上退下来,坐在我的背后,犹如我的守护神般,目光盯着我,也盯着我面前的众人,时不时的在喉咙发出阵阵示威的低吼。 墨镜男还在制止着,打电话报警的护士,促不及妨的,一种有如鱼死网破的架势,墨镜男一把抢过电话,并挂断,拉着护士和一个医生,将众人都推入了,这间不大的病房,然后怦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人,我和初曼,八个黑衣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全都秉住了呼吸,面面相视,就连空气,都在墨镜男将大家关在,同一个屋里时,一同凝固了。 只有三只狗一只猫,向着侵略的敌人发出吼叫,偶尔也参着一声,落腮胡子男一脸痛苦的哀叫声。 墨镜男,摘下了墨镜,露出了完整的五官,一脸干练的模样,棱角分明的五官,浓密的剑眉,锐利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笔直的站姿,倒是有些让人,不怒而威的感觉。 只是此刻,他有些尴尬,不舒服的对我说:“咳咳,让你的宠物们别叫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它们,先到外面去。” 我左右伸开手臂,把布丁,狼王,糖豆和安吉尔揽在怀里。想让我和守护神们分开?没门。 墨镜男打了几个喷嚏,很不舒服的揉着鼻子,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着重的展示给我,和医生护士看过之后,就收了起来。 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他有些鼻子堵塞,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行事有些急促,让各位误会了。我们是刑侦一队的警察,我是队长,李浩。父亲李国民,曾是一名警察,虽然己经退休了,可是他总是闲不下来,私底下总会查一些案件,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几天前,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我父亲他固执的性格又上来了,不仅私下插手查案,在被我阻止之后,离家出走,而且还把我查到的一些资料带走了。恶性杀人案的凶手,还没有被抓获,如果我父亲带着这样,一份证据资料,到处奔走,是很危险的。凶手很可能为了销毁证据,而对我父亲不利的。我们之所以这样打扮,是不想让凶手,注意到我父亲,所以伪装成,是父亲曾经,惩办过的黑社会成员,前来报复。其实此次来,是想把他接走,安排在更安全的地方。” 医生和护士听到这里,小声的议论着:“恶性杀人案?难道是前几天的那个?…”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新闻上都炸开锅了,听说是邪教杀人…” 叫李浩的男人,一番话,似乎翻转了,所有人对他们的印象,至少我是这样的,这帮个个看似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居然是刑侦大队的警察。 可是警察有这样的么,那个男人,好像是叫黑蛇吧,掀桌子,砸饭碗,揪衣领。 正想着,突然一道冰冷的光束直射着我,一抬头与李浩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他看看我,又看了看黑蛇说:“这位外号叫黑蛇的人,是刑侦一队的副队长,方思远,其实人是很好的,就是行事有些鲁莽,刚才吓到你了,很抱歉。”他对我说着。 都说人如其名,方思远,多么诗意的名字,配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好诡异。 他鲁莽的行为,思考的可不够远,也就是我,换另一个病人,早被他的气势吓死了,虽说强大的气势,能够震慑犯人,可是犯人都被吓死了,还能问出什么呢。 李浩看了看护士说:“这一次来,一方面是想护送我父亲,到更安全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要找到,他带走的档案资料。可是这一次,是刑侦一组的私自行动,总局并不知道的,我明白,是我太自私了,但是请你们理解,一个儿子想救父亲的私心,所以请你们,对这件事情保密,好么?” 我在一旁听着,不由的冷笑着一耸肩,骗鬼呢,说一套语无论次煽情的话,医生和护士就信了? 医生握着李浩的手说:“我们是一定会配合警方的,你要是早把话说明白,又何必弄这么大动静么,可是我,该怎么和其它受到惊吓的病人讲呢?” 护士抽泣的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一位警官,也不知道,李老原来是那么固执,不理解自己儿的一番苦心,您都不惜违背命令,也要保护他,他还不能谅解,还从医院逃跑...” 李浩安慰着两个人说:“没关系,一会从这里出去,你们两个继续教训我们,而我们会,表现出知错的样子。” 护士泪眼朦胧的说:“这怎么可以,你们并没什么错啊。” 医生拉了一下护士说:“这样也好,别的医患们看到,会相信这是患者家属,一时冲动的行为,警官的做法,一来解决了,因为吵杂声,而带来的误会,二来也是很好的,掩护了自己的身份啊。” 我忍不住,低下了头,强忍着,牙根不会咬出声音,你们这些家伙,太好骗了吧。 第二十一章 作死要有节奏 http://.biquxs.info/

听着几个人,煞有介事的商讨着,如何把警察扮成医患家属。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腾的窜了起来,就凭着,这个叫李浩的人,巧舌如簧的几句话,面前的医生护士,就相信了,他是一位刑侦警察,为了找离家出走的父亲,伪装成黑社会的模样,大闹医院。 如果说我有脑洞,那他们几个,脑袋里是有窟窿,山涧,深渊吧。 直接找到主治医生和负责的护士,在办公事里,说明身份和来由,不是更好么,何必闹得左邻右舍,人尽皆知呢,然后在去想补救的办法,这会是一个行事谨慎的刑侦组,该有的行事作风么?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愤怒,更或许我是真的饿急眼了,毫不顾及的冷笑出了声:“呵。” 黑蛇眼角冷冷的撇着我,说:“你笑什么?” “笑什么?”他问我笑什么的时候,我却不由得,想起老人那孤独和寂寞的忧伤模样,李浩,如果真是他的儿子,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很担心老人的安全,他如果真的那么孝顺。 老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副表情,那个让我坚信,他不是老人儿子的证据。 想起来了,是照片,是老人落寞的从怀里掏出的钱包,又十分珍惜的抚摸的照片,我曾不经意的撇了一眼。 我当时并没在意,但现在想想,那个老人看上去,似乎家境还不错,怎么还会用着,那么破的钱包,像宝贝一样,爱惜着。 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李警官,照你所说,你父亲现在,正带着无利于凶手的证据,而随时有可能暴露在凶手的枪口中,这种情况之下,警察不都是应该,对当事人竭尽全力的做着保护措施的么,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毫不避讳,对大家公布着说,证据就在你父亲的手上,你难道就不怕,这其中有人,会泄露给凶手么?” 医生和护士听了我的话,两个人都按捺不住义愤填膺的说:“你怎么说话呢,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也是懂法守法的良好公民好么。” 那位叫黑蛇的方思远,更是吹胡子瞪眼的大声叫着说:“臭小子,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来的作死劲儿,冷笑着翘着嘴角,觉得这样就是盛气凌人的酷,继续说着:“又或许,李国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无论是谁,听到了你今天的这番话,都不会找到不存在的人。” 李浩的眉头一紧,他的脸上露一丝不意察觉的惊慌,语气有些吞吐的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想起那张,曾撇过一眼的照片,笑着看着李浩说:“那就说点你能明白的,警官,你改过姓,改过名,改过性别么?以前的名字,是叫张茜么?” 我一脸自信,挑衅看着他的反应,是因为我想起来,曾经一眼瞟见,老人的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照片,他小心抚模着的,是一家三口,照片上笔迹清晰写着,爸爸张大民,妈妈李玉,女儿张茜。 这也是为什么,我越是看老人,生活用品上的名字,越觉得奇怪,原来是曾经一撇中,看到的这三个名字。 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上的老人,的确是和我住同一个病房的人,但他叫张大民,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写,这么多的李国民,不像是用假名字做伪装那么简单。 老人的孩子,并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女儿。这就是我见到墨镜男后,在心里断定,他不是老人儿子的证据,看你要怎么反驳。 果然,李浩的脸上,面露难色,这样一个,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他要怎么反驳。 只是出乎我的预料,他猛的抬起脸,双眼充满血丝,看似在笑,却是充满杀气的问着我:“你是怎知道,张茜这个名字的?” 我?完了,一时用气,让冲动成了魔鬼,这不是作死么,毫无节奏的作死了啊。 明明说过和李爷爷不熟的,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女儿,而不是儿子,又怎么会知道,她女儿的名字。 李浩在我眼里,虽然他说自己是个警察,但我却怎么都不肯相信,他是个警察。 可是他锐利的目光,又让我相信,他是个警察,如果此时搪塞几句,一定会被发现的,我不仅知道李国民,还知道他本名叫张大民,他临走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一个木头盒子。 慌不择路之时,我从兜里掏出,之前初曼给我的巧克力说:“我吃巧克力的时候,那个老人曾说过,他的女儿张茜,也喜欢吃巧克力,我才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直愣愣的冲李浩,举着手中的巧克力,之前,等外卖来的时候,太饿了,偷吃了两块,此时的巧克力袋,有些狼狈不堪的皱成一团。 李浩愣了一下,说着:“是这样的,张茜是我姐姐,她随母姓,我随父姓,所以姐姐姓张,我姓李。” 他豪爽的笑着,他的一句口误,却让我更加确信了心里的怀疑,明明是母亲姓李,父亲姓张,虽然我没有那张照片,也没有张大民的身份证据,但是你,别想就这样糊弄过去。 正想着,李浩走近我,侧身避众人,嘴角翘起一抹冷笑,使了个眼神,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小子,如果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怒火正燃在心头的我,岂能受他的摆布,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故意提高了嗓门说着:“什么?你就是老爷爷,说过的那个大哥哥么,听说姐姐爱吃巧克力,你爱吃刨冰啊,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奶昔刨冰呢,这家医院对面的马路,就有一家冷饮店,我去给您买一杯好么?”如果拼尽全力应该可以逃命的跑出去吧。 没想到李浩附和着我说:“好啊,今天我请客,一起去吧。” 他一把揽着我的肩,死死的抓着,说是一出去,倒不如说,是被他拖出去的。 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李警官,这位是患者啊...” 我抬头看着他说:“哈哈,对喔,我都忘了,自己还是位住院的患者呢,要不?改天?”本来想找个理由,从这里逃跑出去的,没想到被他看穿了,现在不仅没机会跑了,还和他粘在了一起。 李浩冷冷一笑,对我说:“看你的样子,还挺精神的,吃一杯刨冰,不会有事的。” 初曼见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说着:“我也要去,我也想吃刨冰。” 丫头,大难临头,你就别往火坑里跳了,我无奈的说着:“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带回来。” 初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不行,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李浩说了句:“行,那就一起去吧,还有那位医生,也一起来一下,其它人在这里等着。” 嗯?怎么吃刨冰,还有医生的份。 被李浩连推带搡,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带着我在走廊里,转了个弯,顺着楼梯向上去。 “诶?不是吃刨冰么?为什么要上楼,我们该下楼往外走的。”我心里莫名不安的说着。 李浩冷哼着:“小子,别耍花招,医院对面是一家药店,你想请我吃糖衣刨冰,还是胶囊刨冰?” “嗯?不是对面么?难道是斜对面?是有一家冷饮店的啊。” 他没有理我,口气温和的对随行的医生说:“请您帮我们找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好么?” 医生点了点头,在前面带着路。 原来医生比我,有眼力见多了,吃什么刨冰,看来是要把我们带到小黑屋里,刑讯逼供了。 不过,我也不会害怕,这毕竟是医院,虽说是晚上了,也还是住满了病人的,只要有初曼在,别说是刑讯逼供,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她都能把楼吼塌了。 上了两层楼,左拐右转,医生很麻利的拿出钥匙,推开门,打了屋里的灯。 李浩一边将我和初曼推了进去,一边对医生说了句谢谢。 医生很识趣的转身走了,我也好想和他一起走,拉着初曼的手,脚还没迈开,李浩闪身进来,挡住去路,冲着我们,一声冷笑,怦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十二章 角色转换 http://.biquxs.info/

这间十平方大小的办公室,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两个柜子,一排椅子,墙壁被刷得粉白刺眼。 不大的空间里,我似乎瞬间得幽闭恐惧症,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时间压抑的窒息,有些透不过气来。 李浩,初曼还有我,三个人面面相觑了许久。 李浩拉过办公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手一指,对我们说:“坐下吧,按正规的手续,是要带你们回警局配合调查的,但你的情况特殊,听说明天还有身体检查,不宜出院,所以在这里,我只简短的问你几句话,希望你们两个能够配合。” 像是被真正的警察,带到警局审问般,我很听话的,在靠墙的那排椅子上坐了下来,并且坐得笔直,双手很规矩的放在双膝上。 李浩深锁眉头,向前俯着身子,手支着下巴,眼神直直的盯着我,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备和敌意呢?” 这不废话么,起初你们一帮人,像黑社会一样,冲进医院,又把我拎在手里,现在还把我关进‘小黑屋’。 “你究竟是谁?”我问着。 “不是说了么,我是警察。” “我才不相信呢。” “为什么?” 我打量着他,还真说不出为什么,他一脸凌然正气的样子,还真像是警察,但是行事做风,太不像了。 思索了半天,我说着:“因为警察不会撒谎。” 他笑了,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很和善,紧张局促的气氛,随着他的笑声,就像是拨开了乌云,见到了蓝天那样,让人紧绷的心,松了下来。 我也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可是李浩的脸瞬间凝重下来,让我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他盯着我说:“谁说警察不撒谎,但也要看是什么样的谎言,我不会撒口无遮拦的谎言,除非事情特殊,我不得不撒谎。” 我不屑又不敢太大声,嘟囔着:“撒谎就是撒谎,还分什么不得以。” “你不是也一样么,不得以的,对我撒了个谎。” 我心里一惊,看着他说:“我没有对你撒谎。” 他微微一笑说:“你听说张茜爱吃巧克力?” “对啊,那个老爷爷对我说的。” “哈,父亲怎么会不知道,儿女的喜好呢,张茜从小就不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怎么可能,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 “但她却不能吃,即使喜欢,也不能吃。”李浩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忧伤说着。 “为什么?”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句:“因为她从小身体就不好。”说完,他很好奇的看着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在撒谎的,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张茜的,还知道些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尽量不要做一些多余的动作,让他看出什么,因为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想了想,我说:“其实,是老爷爷打开钱包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的,在他钱包里的照片上,写着的三个名字。” “喔。”李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一定是张茜写的,她总是会在每样东西上,都写上名字。” “为什么?占有欲强么?”我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问着。 李浩摇摇了头说:“她因为身体疾病的原因,双目失明,在盲人学校上学的时候,曾不小心,把同学的东西,误认为是自己的,收了起来,被同学们骂她是小偷,从那以后,她就会在每件属于她的物品上,都刻上自己的名字,以免在误拿了别人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小女孩,还真没注意到她的眼睛。 我既然看到了照片,觉得有件事,也不必瞒着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胆的问着:“那位老爷爷,明明叫张大民,为什么所有的物品上,都写着李国民?而你要找的人,明明就不是李国民,为什么也这样叫,难道李国民是张大民的假名字?” 李浩苦涩的一笑说:“李国民,不是假名字,也不是你说的,根本不存在的人,他,是我父亲。” “什么?”我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感觉事情越来越乱套了,他叫张大民,不叫李国民,而李国民却真是李浩的父亲。 这怎么回事,这老头有分身术,一个人两个身份。 一头雾水的初曼,像是大脑断了电一样,问着:“啊?李国民是你父亲?张大民是谁?那个老人到底叫什么,你又是谁啊?” “李国民真的是我父亲,张大民也相当于,是我父亲一样,他们两个以前是同事...”李浩一楞,收了表情说:“诶,不对啊,我是警察,是我问你话才对,怎么被你们绕进去了,反过来,变成审问我了。” 他坐直了身子,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带着警徽的证件,打开来展现我们面前,上面的照片和名字,的确是他,刑侦大队一队队长,李浩,这一回,我近距离很认真的看了一次,如果证件要造假的话,怎么才能分辨真伪呢?收住了卡在喉咙里的话,我故意扬起了脑袋。 李浩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是做什么职业的。” 被他这样正式的询问,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我也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体,认真的回答着:“我叫陈骁霆,今年十九岁,现在帮父亲,经营一家宠物医院。” 身边的初曼,不知为何噗哧笑出了声说:“他其实就是一个垫底王,高考落榜的无业游民。” 李浩看了她一眼,轻声喝斥着:“不要胡闹,你是个学生吧,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呢,一个小女生,独自在外面,很危险的,要注意人身安全。” 嗯?怎么到初曼这问都不问,还这么关心她,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李浩又问着我:“因为什么住在医院的?” 没等我说,初曼抢着说:“因为被雷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浩听了,想笑又忍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咳咳,别闹,说实话,是为什么。” 我瞪着初曼,咬着牙说:“没闹,是真的,我被雷给劈了。” “真有这回事啊,你现在身体没事吧,如果觉得不舒服,那就先回去休息,改天我在来找你问话。” “没事的,你问吧。”这件事情,还是一天解决了吧,我可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李浩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说:“你似乎很喜欢推理啊,虽然是因为看到了张大民的全家照,不过能发觉我在撒谎,很有两下子,但我之前说的话,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不禁在心里怀疑着,一部分是多少。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弄了几下,然后反转过来,展现在我的眼前,问着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然后回答着说:“张大民。” 他点了点头,收回了手机说:“我想,你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的身份吧,他和我父亲李国民,以前都是刑侦警察,不过在二十年前,一个案件中,我父亲不幸因公殉职,那个时候,我七岁,从那时起,张大民代替了我父亲的角色,一直照顾着我和我母亲,他一直都放不下二十年前,那个让我父亲失去生命的案件。而他一直在追查着,当年暗杀我父亲的凶手。他带着二十年前的,线索和档案资料,只身一人,一步步踏入危险之中。”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相信你们在各大媒体新闻上,也都看到了,四天前,本市发生了一起特大的恶性杀人案件,这个案件,杀人手法,以及现场留下的痕迹,和二十年前的一桩命案,及其相似,本来对外界,封锁了所有消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传了出去,二十年前的受害者,和四天前的受害者,其身份和地位,在社会上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这件事,被各家媒体渲染的很严重,甚至标题都打着2.13命案重现,而2.13命案,正是二十年前,让我父亲失去生命的案件。” “我没有看媒体和新闻的习惯,所以不知道这件事,但现在是五月份啊,怎么会是2.13呢。”我敷衍着,说不口这段时间,没心情关心别的,是沉溺于各种打击的负面情绪中,最后被雷劈到医院里。 初曼在耳边小声的说:“是真的,你这个白痴,2.13说是的二十年前,2月13号的命案,这次的命案和二十年前的很像,所以才被叫做是2.13的。” “你什么时候,也关心社会新闻了么?” “只有你这个吃货,脑子里除了吃的,才没别的呢,这件事情在全市都传开了,我今天走的时候,我爸还在和朋友们谈这件事呢。”她白了我的一眼说。 “你还不是一样,听别人说的。” 第二十三章 被看穿的谎言 http://.biquxs.info/

李浩神情凝重的说:“四天前的命案,己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身为警察,这不是一条社会新闻,我没有赶上二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但是这件案子,我是绝对要一查到底的,关于张大民,我希望你们,能对他的身份保密。” 原来那个老人以前是警察啊,怪不得行动矫健呢。 “张叔叔是很好的人,我从小就受到过他很多的照顾,尤其是在我父亲去逝...”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泛着泪光接着说:“但是他的性格太固执,太倔强,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半个月前,他从家里消失,我到处都没能找到他,直到最后,我查到一位叫李国民的人,住在医院里,这个名字虽然很普遍,但是因为我父亲也叫这个名字,所以特别留意的查了一下,这个住院的人,外貌特征和张叔叔很像。”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天,这身打扮,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来么。” 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想知道,感觉听的越多,就会死的越惨一样,我摇了摇头。 李浩自顾自的说:“那么,今天接连两起车祸,你听说了么?” “这到是听说了,我来的路上发生一起,外卖小哥遇到一起。” 李浩说着:“这两起车祸都非常严重,均是车内人员当场死亡,他们的身份也很特殊,第一起车祸中,死亡的是一对夫妇,男的是某银行的副行长,女的是其银行的会计。” “嗯?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我诧异的问着,一般的警察不都是会对案情保密么,尤其死者还是一位银行行长,虽然说是副的,难道只是交通意外,没有原因,是我想多了么。 李浩不以为然的说:“重点是第二起车祸,车内只有一人,男性,也是当场死亡,他是四天前命案的嫌疑人之一,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没有正式批捕,目前是监视行动的状态,可是没想到,他今天死在了一场,突如奇来的车祸之中,而车祸现场,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在他的车里,我找到了一份资料,知道是谁的么?” 我怔怔的摇了摇头。 李浩神情凝重的说:“张大民。”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四天前命案的嫌疑犯,为什么手里拿着一份,己经退休了的,老警察的资料呢。 李浩接着说道:“这种有照片,年龄,身高,体重,职业,体貌特征,经济,人际关系,现生活状况,这种异常详细的资料。除了警察会对特殊犯人这样记录,剩下的就只有杀手了,而且还是一个,规模很大的杀手组织。拥有着精密的网络系统。资料上还包括了,目标现在所在的位置,市医院723号病房。也就是说,不止我在找张叔叔,四天前的嫌犯也在找他。一个己经退休的老人,一个四天前才犯下的案件。那时候张叔叔,还住在医院里,凶手为什么要找他呢,这说明了什么。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个嫌犯,即使不是二十年前的犯人,也和那个案子脱不了干系。而这两个案件之间,也有一定的关联,甚至是同一伙人所为。” 听得我,简直是毛骨悚然,杀人不眨眼的嫌犯,就在离医院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如果不是发生意外,想必他己经赶到了医院,无论是什么原因和结果,看到住在同一病房的我们,一定不会留下目击者,将我们一起抹杀掉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我还当你是敌人啊,不要像老朋友一样,和我说这么多恐怖的事情。 李浩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说着:“嫌犯手里的这份资料,我相信不止一份,也不止只有他一人有。一个杀手死了,会不会在派来第二个呢,张叔叔还不知情,他己经暴露在嫌犯的枪口之下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事情也不能在拖延,所以我们才临时决定,扮成社会人员,把张叔叔转移走,现在你知道之前的事,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也明白张叔叔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了吧。” 我看着他,没说话,心里想着,张爷爷可是比你们知情的多,他早就走了。 我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李浩凝视着我说:“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到过你的身影,张叔叔从房里走出来后,没多久,你就追出来了,虽然看不清楚,但似乎是看到了,你右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你的神情动作很紧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时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的说:“巧克力。” “可是,你在视频里的动作,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眼神一直盯着他,不敢四处张望,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因为,我是一个热心肠的社会好青年,你看我养了那多宠物,就知道我是个有爱心的人,虽然住进来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到老人身边没人照顾,他走出去了,以为他是要上厕所之类的,我一想他得的是很严重的病,行动肯定不方便,想追出去,帮他一下,搀扶一把,可是没想到,出了门,没有找到他。” 李浩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神,看了十几秒,我强做镇定,一直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催眠,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千万不能露出惊慌的表情。 许久,他终于开口问我说:“张叔叔,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木盒子,棕色的,上面刻着很漂亮的花纹,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我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的眼神,机械性的摇着头说:“没有。” “你确定?” “嗯,确定。” “他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我拼命的摇着头说:“没有,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一天,您觉得,他会交给我什么东西么?” “真的,没有么?” “真没有,警官,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偷了爷爷什么东西吧,我可是良好市民。” 李浩笑了笑,说着:“没有,和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张叔叔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如果你想起什么了,记得要及时联系我。”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后,点了点头,折好,放在上衣的口袋里,抑制不住好奇心的问了句:“请问,您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是临时借来的,还是你自己的?” 李浩一楞,随后打量着自己笑着说:“我自己的,怎么?” 之前的猜测推理完美的全错,一时语塞了半天我哽咽了半天说:“很帅!” 李浩把笔和小本子收好后,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喔。”我有些发楞的站起身,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723房间,现在听起来,怎么那么恐怖,如果那帮人,不知道张爷爷己经走了,第二个杀手过来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扑了个空,恼羞成怒,把我杀掉呢。 要不,找护士说说,换间病房吧。 冷不妨的李浩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他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对我说着:“喔,还有一件事,直到出院之前,你最好都不要换病房,嫌犯既然能查到723号病房,相必对里面的人员情况,也是了如指掌的,你如果换了房间,就说明你知道些什么事,不如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住在723号,对你反而更安全,不用担心,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现象,24小时,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打开了门,意味深长的又对我说:“小伙子,信守承诺是件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英雄不是空有一腔热血,就能当的,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那是莽夫,忠义两全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办法的,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轻轻的关上了门,离开了。 留下我,楞楞的杵在原地,莫非说,我右手一扇,左手一扇,推开了地狱之门么? 第二十四章 他究竟看到了谁 http://.biquxs.info/

之前和李浩,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毫无意义,我己经被他看透了,他看穿了我的谎言,而我还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所有的话,都天衣无缝。 他不是那种,说话没有分寸的人,会把警察正在着手办的案子,对一个陌生人滔滔不绝。 他是在打感情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套我的话。他将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摆在了我的眼前,二十年前的命案,四天前的命案,随时会出现的杀手,一位被追杀的老警察,与一切息息相关的线索,现如今都握在了我的手里。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相信我不会,把这些事都说出去呢。是因为他把我看透了,知道我不会说出去么? 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分明是知道了,盒子就在我手里,可是他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呢? 他是个警察,完全有权利,让我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交出来,更何况,如果这个盒子里藏的,真是一份档案,那它是属于警局的。 难道说,交与不交,他想给我机会,让我自己做决定。不可能,他在我眼里,虽然逆转了身份,是个思维敏锐的警察,但绝不是个,能洞悉未来的狐狸大仙,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做出什么决定,他怎么会知道呢。 莫非说,他根本不知道,盒子就在我手里,那些话,只是在诈我,只是在探虚实? 初曼在身后拍了我一下:“喂,发什么呆呢?” 我被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没好气的说:“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初曼小声的说:“这回相信了吧,李浩不是坏人,他是警察,咱们也别留着这个盒子了,你也听到了,有一帮坏蛋正在找张爷爷呢,恐怕也是为了这个盒子,这里面装的,一定是他们犯案的证据,这是个炸弹呐,我们还是交给警方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疯了,这不是藏宝图,是炸弹呐。” “如果可以交给警方,那为什么张爷爷不这样做,反而是交给了一个陌生人,说明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不相信警方。” “你说,他今天慌慌张张的,在窗外看到了谁呢?” “谁看到了谁?”我心不在焉的问着。 “张爷爷啊,他是看到了凶手,还是看到了警察呢?” 听到初曼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惊,是啊,这一整天,让我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在这里。 他如果看到的是警察,听李浩的描述,他和张叔叔感情还不错的样子,不至于让他惊慌而逃啊。 莫非,他在窗外,看到的是杀手? 不好,赶紧回病房,想到这,我拉起初曼的手,就往外跑。 初曼吓了一跳,一边甩着我的手一边说:“干嘛,逃命啊,跑什么。” 我小声说:“嘘,别说话,也许杀手还在这家医院里。” 初曼听到了,立即跟着我,一路跑到了七楼,回到723病房,怦的关上了门,我们两个这才敢喘了口气。 李浩一行人己经走了,这间病房里,只剩下四个小家伙,地上撒的饭菜,也己经被人清理过了。 这几个家伙,到是很轻松,霸占了我的床,睡成了一排。这一天,它们也累了,虽然最多的,是在说我的闲话。 仍然不放心,小心的打开了门,左右看了看,己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多数病人都睡了,护士们也回了值班室,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 轻轻的关上了门,心惊胆战的问着初曼说:“你还记得,是大概几点订的餐么?” “怎么,你又饿了?” “我一直就没吃上好么,问你正事呢。” 初曼在张叔叔的空床边坐下,眼神回忆着说:“嗯,我想想啊,医生说你身体虚弱,问你今天都吃了什么,我给你订餐时候,大概,好像是不到一点,因为接电话的服务员说,现在是饭口时间,外卖会送的比较慢,打完电话我看了一眼,电话上面的时间,具体记不清了,不过模糊的还记得,数字是12点多,不是13。问这个干嘛。” 我在心里思索着,不到一点,外卖小哥也说过,今天店里,打电话订外卖的人,特别多,就算是很忙,轮到我的外卖单,是一在个小时以后,那么他从店里出发,就算是两点好了,路上在多给他半个小时,他遇上车祸的时间,是两点半。 不用说,他遇到是第二起车祸,车内的人当场死亡。 外卖小哥,从案发现场,被警察询问过程又过去很长的时间,重新折返回了饭店,第二次给我送来的时候,吃饭之前,我看了一下表,是晚上六点半,清楚的记得,在过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禁食。 在仔细回想一下,医生叮嘱过我,明天要抽血化验,晚上七点之后,不能在吃任何食物,那个时候,我问过初曼,当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我们两个在门外,吵了几句嘴,也没用上几分钟,回到屋里的时候,张大民正在向窗外张望,神情惊慌,交给我这个盒子后,就走了。 也就是说,两点半发生的车祸,车内的人当场死亡,四点半张大民,看到的不可能是,己经死亡的杀手,也不可能是李浩,如果看到的是李浩,他没必要那么紧张。 只可能是,在第一个杀手意外死亡之后,被派来的第二个杀手,而这个人,还是张大民认识的,因为他一眼,就能人群中发现危机。 这里是住院部,位于医院的后方,从窗户望出去,是医院的后院,对面是急诊大楼,是医院的正门入口。 而且这间病房是七楼,白天的时候,从前面门诊,到后面的住院部,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从上面往下看,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身影,是很难一眼就辨别出来的。 即使是长年从事,刑侦工作的警察,如果不是凶手有什么特征,他又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呢。 我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张大民退休警察,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用李国民的假名,扮成病人住在医院里。 李浩刑侦大队的警察,李国民的儿子,与张大民的感情很好,他来医院找张大民,是发现有杀手,己经盯上了张大民。 杀手与四天前发生的命案,有嫌疑关系,张大民是二十年前,一个命案的负责侦办警察,这两个相隔二十年的案件,有很多相似点,按李浩的说法,很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杀手是不是己经,潜伏在这家医院里了,今天的闹剧他又听到了多少,张爷爷到底有没有成功的逃跑呢。 看着初曼无精打彩的坐在床边,虽说说这个疯丫头,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害怕,但也是很辛苦了。 现在不知道我们,是否是安全的,杀手有没有在暗处盯着,心里总是有不安的感觉,初曼在这里也不安全。 推了推她,初曼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我对她说:“这么晚了,你也回家吧,不然叔叔会担心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么?” “能有什么事呢,不是还有四位少爷陪着呢么。” “喔,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在来看你。” “等一下,你自己回去太危险,打个电话,让林叔叔或是司机来接你吧,还有把那个盒子给我。” 初曼懒洋洋的,从包里拿出盒子,放在我手里,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又不是小孩子。” “你还是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吧,太危险了。” “好啦,我没那么娇气,你早点休息吧,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见到骨头,也不要跟着跑,小心被宰了。” 我没好气的打开了门说:“晚安。” “嗯,晚安,别跟着骨头跑啊。” “林初曼,我又不是狗...” 初曼咯咯的笑了几声,一路小跑,到了电梯口,还不忘回头跟我比划着,她说了什么,我一句没听清,因为大家都睡了,所以她也没敢大声说话,我敷衍着冲她摆了摆手。 直到看着她坐上了电梯,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一天,担惊受怕,又累又饿,十九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过的精彩,莫名其妙的发生一连串,更加莫名其妙的事件。 只能祈祷,杀手没有抓到张爷爷,也没有怀疑我,到时候把这个盒子还给他,回到我的宠物医院,从此天下太平,各不相干。 等等,他走的时候,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也没说在什么地方,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交易,我要怎么还给他啊。 他好像,只是说,等事情平息之后,会回来。 可是,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平息呢?我总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啊。 无可奈何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初曼的号码:“喂,坐上车了么?” “嗯,己经坐上出租车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为什么?你怎么跟个大妈似的呢,好唠叨啊。” “我这是在担心你的安全。喔,对了,你认识院长吧。” “嗯,怎么了?” “很熟么?” “嗯。” “他,人怎么样,好不好。” “问这个干嘛,大叔己经有老婆了,你别打人家主意喔。” 这丫头简直要气死我了,一直把我当奴隶,现在我连性别都不祥了:“没什么,明天在说吧,回去后,早点休息,晚安。” “知道了,大妈,晚安,挂了。” 第二十五章 人有三急,宠物也不例外 http://.biquxs.info/

挂掉了电话,在看看自己的床,一张不大的单人床,横卧着一排金毛,雪纳瑞,蝴蝶犬,折耳猫,今晚我睡哪儿? 这间病房只有两张床,只有张叔叔的床是空的,但是上面被撒的药剂还没干,这么湿怎么睡啊。 又一眼看到了,我床头上还有被子,如果拿过来,把张叔叔床上的被子撤掉,铺上我的被子,虽然没有盖的,但也能对付一晚。 细想想又禁打了个冷颤,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睡这张床,万一关了灯之后,杀手进来了,看到床上的人影,会把我当成目标误杀的。 开着灯,会不会好一点,不行,不行,就算是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也会很紧张吧,他一定不会仔细看我的脸,搞不好,为了赶时间,还会误杀我的。 还是离我的守护神们近一点吧,它们毕竟是狗狗,耳朵很灵的,如果有什么声响,即使杀手用的是消音枪,他们也一定会醒的。 这样想着,我从床上把被子拿下来,靠着自己的床,在床里面靠墙的位置,把被子铺在地上。 这样就安全多了,我睡在它们里面,如果杀手真的来了,还没等靠近我,就会被它们扑倒在地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咳嗽了两声,床上的四个家伙,依然睡得憨香,文斯不动。 难道是声音太小了,于是又提高了嗓门,咳嗽了两声,还是没有醒来的,在提高嗓门,在咳嗽,又提高了嗓门咳嗽,直到差点把自己呛着,这几个家伙,还是没醒。 嗯,的确是可靠,知道我现在是安全的,所以它们没醒。 等我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呜呜,可能就死定了,这几个家伙,睡的太死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虽然己经是五月份了,但是铺着被子,睡在地上,还是很凉的,有点狼狈的抱着自己。 正当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四个呼噜声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我吓得一机灵,拿着电话,把铃声放到了最大,举到床上,来回的摇晃着,果然,没一个醒的,这是睡的有多沉啊。 “喂?” “怎么接电话这么慢啊?干嘛呢你?” “正要睡觉呢,打电话什么事啊。” “不是你说的,到家之后,给你打个电话的么,你到是先睡着了。” “喔,那你到家了么?” “废话,不到家,给你打什么电话,好了,你睡吧,再见。” “喔,晚安。”挂掉了电话,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了,杀手似乎没有发现我们,只要初曼安全就好,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我真赔不起。 但是又冷又饿,我也睡不着,越安静,心里就越紧张,在地上,翻来复去的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越想就越可怕,手里紧紧的握里小木盒子,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被一个护士的声音惊醒了,只听她说:“诶?723的病人,怎么又没了一个。” 很想说,我在这里,可是怎么都不想动,好暖啊,原来在地上睡觉也不错嘛,像是盖着柔软的毛毯一样,非常暖和。 正闭着眼睛的时候,感觉我的毛毯,好像站起来了。 嗯?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体周围躺着,布丁,糖豆,狼王和安吉尔,这些家伙,难道是在地上陪我睡了一夜么,怕我着凉,全都围在了我的身边,守护着我。 它们四个,懒洋洋的站起来,伸着懒腰。 昨天己经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相处一天了,可是这四个家伙,却没给人留下好印象,还攻击了一名警察,虽然当时是为了,保护我。但护士们却不知道,任谁都会对这几个家伙,心存惊恐吧。 看到它们站起来,我从床下,看到护士的脚步在往后退着。无奈的只能坐起来,笑着说:“没事,别害怕,你们趴着别动。” 看到它们回到角落坐下,护士这才贴着墙,走进来,伸着脖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你在地上睡的?”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随口说了句:“喔,没有,刚才不小心,连人带被子掉下来的。” 护士很紧张的问我说:“啊?掉到地上了,那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坏哪里。” 我连忙摆着手说:“没有,没有,这点高度摔不坏的。” “喔,你叫陈骁霆对么。” “嗯,是的。” “九点的时候,要拍脑ct,你准备一下吧。” 我把被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点了点头,护士转身出去了。 一眼瞧见,坐在角落里的四个家伙,个个面露难色,好像是要… 这可怎么办,它们跟我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一夜了,什么东西都没吃,总不能不让它方便啊。 这时狼王说:“布丁,你是不是要大便。” 布丁一脸严肃的说:“没,没有,一点都不想。” 安吉尔傲骄的说着:“狼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可是医院,没有方便的地方,想也得忍着。” 糖豆闭着眼睛,颤抖的说:“我努力试试吧,不知道,这副老骨头,还能不能忍得住。” 安吉尔惊讶的说:“怎么,你也想?” 狼王一脸苦笑的说:“一天一夜了,谁不想啊。” 布丁依然严肃的板着脸说:“没有,我一点都不想。”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着:“好了,你们别忍着了,跟我来吧,但是一定要听话,贴着墙边走,不要吓到其它病人。” 它们几个,抬头看着我,似乎得救了一样,虽然步子不敢迈的太大,但是每一张脸上,都很开心。 还好我想到了,医院里的厕所,都是蹲式的马桶,虽然以前没有教过它们上厕所,但是它们能听懂我说话,只要告诉它们怎么用就行了。 只是这去的路上,可能会坎坷一些。 我打开了门,不放心的对它们,有过随地大小便前科的家伙说:“拜托,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给我在半路,就解决了,等我把你们领到地方了,才可以。” 一开门,它们走出去,很听话的排成队,贴着墙边走,但是己经是早上了,很多病人都己经起床了,护士和医生也都上班了。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全是人,每一个看到我们的人,都是一声惊叫,闪回房间,关上门。还有人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别人的病房。 耳边不断充斥着惊声尖叫和乒乒乓乓的关门声。 一路上,我不停的笑脸相迎着说:“没事,别害怕,它们不咬人,很乖的,不要害怕喔...” 只听到耳边有人说:“别信他的,昨天,听说还把一位患者家属给咬了,在病房里吵了半天,我都听到了。” “怎么还有人,在医院里溜狗啊?” “什么人啊?真没素质,缺少教养” “不知道,院长亲戚?” “可能是个富二代,有背景吧...” “真是太乱来了,有钱了不起啊。” 一路上,我像是古代,关在囚车里,被游街示众的犯人一样,菜梆子,鸡蛋,石头,砸了个满身疮痍,走的十分艰辛。 终于走到了男厕,幸好四个厕所都是空的,我把身形小的狼王和安吉尔,还有‘老人家’糖豆抱上了台阶。 指着它们身后,一边支开双腿半蹲学着狗的样子教他们一边说:“看到那个坑了么,屁股对着那个坑,爪子一定要踩在瓷砖上,千万不能掉到坑里,不然你们就遗臭万年了,解决完之后,叫我一声。” 我“以身作则”反复的教了几次,看着它们都听懂的,真的按我说的那样,踩在瓷砖上,蹲着屁股,我安心的关上了四个门。 “狼王,你要是敢偷看,你就死定了。” “谁稀罕看你啊!” “这里好臭啊。” “你们不要吵了,集中精神,千万不要掉到坑里,不然就臭了,这地面太滑了,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厕所的门外,来往的人,听到里面传来的狗叫声,纷纷向我投来诧异,惊讶,鄙视,嫌弃的眼光。 “几位少爷,别吵了,快点解决了吧,我都被人当成,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阔少爷了。”我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羞愧的之下用手挡着火辣辣的脸。 第二十六章 就诊时一定要看清指示牌 http://.biquxs.info/

“陈骁霆。”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叫着我的名字。 我答应着说:“在呢。” “采一下血样。”说着,她很平淡的,拿着一根细长的针管,向我走过来。 到不是说,怕疼,怕打针,可是这么长的针头,这么长的针管,这是要抽多少血,当然,我也不是晕血。 “害怕啊?”护士温柔的笑着对我说。 “不害怕啊。”我故作冷静的笑着,但是能感觉笑得脸上的肉在抽搐。 “那你抖什么,放松,不要绷的这么紧,肌肉都出来了,还怎么抽血,放松点,一会就好了。”她像是幼儿园哄小朋友的大姐姐一样,说话非常温柔。 突然觉得脸很热,羞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你自己按一下,等到不出血,就可以了。” “喔。”头也没敢抬的答应着。 护士递给我几张单子说:“一会,先去一楼,大厅面的右侧往里走,到ct扫描室做一个检查。” 接过了单子,披上一件外套,对四个家伙叮嘱着说:“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跑啊,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关好了房门,一转身,一阵头晕目眩,第三天了,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吃过,就只是喝了几瓶水,快点去做完了检查,我要吃顿饱的。 来到了一楼,正好和李医生撞了个对脸,他拿着一堆文件,很匆忙的样子,一边招呼着我往ct室走,一边说:“今天对你的脑部,做一个重的检查和扫描,主要是看一下,那个黑点究竟是什么,有没有病变,拿着这个单子,检查完之后,上四楼脑神经科,找张医生。” 接过单子之后,李医生没有停下脚步,急匆匆的消失在人群中。 ct室推开封闭的门,有如一种走进刑场的沉重心情,迈步进来,按照医生的指使,直挺挺的躺上了扫描床,不知道接下来,会对我宣判什么样的结果。 扫描结束后,大脑一片空白,提心吊胆的向四楼走着,这也许就是病人的心理吧,尤其是像我这种,脑袋里有个洞的人,虽然不停的自我安慰,可是越安慰,就越悲观。 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 恍神之间,走到了四楼,在脑神经科,门前停了下来,机械性的推开了门,门吱呀的响动着,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坐在办公桌边,想必他就是张医生,他侧对着我,抬了一下头,手里没有停下写字的笔,淡淡的对我说了句:“进来吧。” 我像是被他这句话,往里推了一把,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单子放到他的桌子上。 张医生拿起我的单子,凝神瞩目的,一张张一页页仔细的看着,随后,他带上了眼镜,身体向前倾俯,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拿着鼠标点着电脑,表情十分凝重的,盯着电脑看了一分多钟。 在人来人往,声音喧嚷的医院,唯独只有这间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安静,我很紧张,双手死死的攥着衣角,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对我说什么。 许久,他看了我一眼,一楞,似乎看得出,我很紧张,为了让我放松,他声音缓和的说:“别紧张,小伙子。”他指引着我,看向电脑说:“这是你刚刚拍的ct图片,通过断层的扫描图像来看,在你右脑的确是有个黑点,但并没有恶化的迹象,初步判断不是初期的肿瘤,更像是一个贯穿性的伤口,你以前有没有受过什么伤,比如说撞到过头,或者说有什么硬物,曾扎进过脑袋?” 我想了想说:“硬物扎进脑袋里,没发生过,到是打篮球的时候,经常被砸头,也跌倒过,撞过脑袋,但不至于摔出脑洞吧。” 张医生摆了摆手:“小伤不算,有没有经历过,剧烈的撞击,导致昏迷的那种,因为剧烈的撞击,通常会导致一些物体刺进脑袋里,比如说露在木板外的钉子,碎玻璃,树枝之类的。” “被雷劈的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昏迷。”我坚定的回答。 张医生沉思了一下说:“嗯,下午会有专家,通过网络会诊,对你的病情在次进行确定,现在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中枢神经和左脑,看看你的视觉,听觉,语言等方向,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楞楞的点了点头。只见张医生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我说:“来,读一下上面的话,先看看你的语言能力,有没有问题。” 接过了他手中的纸,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这样也行么,可是看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也许吧,毕竟是第一次住院,哪儿懂那么多。 我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语言障碍,于是清了清嗓子,吐字清晰,声音洪亮的朗读着说:“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 读完之后,看到张医生,不是很满意的轻轻摇头,难道我的发音不对?哪儿读错了。 他又拿起一张纸,递给我说:“来,读一下这个,在试试。” 我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有点犯难,从小学开始,读课文都是哼哼唧唧的敷衍,因为觉得读课文,和催眠曲的效果是一样,这么拗口的,真的能念好么:“司小四买了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史小世买了十四斤四两细蚕丝...” 张医生连连摇头,说:“这种速度不行,测试不出来,念的快一些。” 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念着:“司小四买了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 张医生失望的说:“啧啧,好像语言功能有障碍呀,在念快点。” “司小四买了四十四...” “不行,在快一点。” “司小四..哎呀。”我卷着被咬破的舌头,捂着腮帮子,小时候念课文,也没这么清晰过啊。 张医生看着我的样子,舒展眉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小伙子,真实在,跟你开了个玩笑,哪有用绕口令看病的呢,不过对于一些特殊的患者,这样可以锻炼...” 看到我一脸黑线的表情,老医生这才停了下来,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递给我一张纸说:“这个才是对你的检查。” 接过白纸,我没有说话,默默的站起身,退到了门口,睁大双眼,仔细的看了又看,门上的指示牌,的确是脑神经科,不是精神病科,没走错啊。 在看看屋里的老医生,他一脸正色的看着我,神情之中似乎是在告诉我,之前两次是在开玩笑没错,但这一次是真的。 我重新走回来,直楞楞的坐下,喉咙干涩,嘴唇发紧,举起了手里的纸,按着上面写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 “噗,哈哈哈...哎呀,很久没见到,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了。” 完全被他给愚弄了,只感觉头上,布满了乌云,恨恨的揉着手里的纸,合着我进来时,看到你写个不停,全是在写绕口令啊,不由得气愤的说:“大叔,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玩的很开心呐。” 张医生努力的,抑制着开心的情绪,说:“别激动,虽然和你开了个小玩笑,但这也是我的一种测试方式,刚才是对你的语言功能,和情绪控制力的初步测试,嗯,还不错。” “那深度测试的时候,你想怎么玩?让我用牙齿拉卡车,还是舌头上挂铅球,这是医院,还是整人部落啊。” 张医生像个老顽童一样,摆着手说:“那些都是特技,你还不错,通过一系列测试,大脑的中枢神经,都没有受到影响,语言和思维逻辑清晰。” 真不知道,你是为了寻开心,还是认真的,让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老医生拿起笔,在单子上写了些什么,可以确定的是,这回写的不是绕口令,因为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他递给我,温和的说着:“出门,左转,隔三间办公室,耳鼻喉科,让医生检查一下,你的视觉和听力。” 我心有余忌的接过单子,问着:“应该不会在念绕口令了吧。”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严肃的说:“怎么会是绕口令呢,对病人的检查,是要依靠正规而系统的医学。” 那就不要拿绕口令,跟病人玩的,那么开心好么。 第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 http://.biquxs.info/

从脑神经科走出来后,心里一直反复的想着,还有必要去检查听力和视觉么,左眼和右眼都很清晰,至于听力,不敢说人海听落针,但至少是正常的。 犹豫磋步中,来到耳鼻喉科室的门口,一个青年男医生正送着,一位刚刚做完检查的病人,从里面走出来。 我小心的试探着问:“内个,不好意思,您知道脑神经科么?” 年轻的医生很热心的走出来,用手指着说:“喔,前面就是。” “不是,我不是要找这个科,刚从那里出来。” 年轻医生一楞,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来,耳鼻喉科做检查的。” “嗯?喔,那进来吧。” 跟在他的身后,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我问着:“请问,您知道脑神经科的张医生么。” 他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说:“嗯,认识,你有什么事么?” 我摆着手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那位老先生,是不是医院里,退休后反聘回来的。”我其实想问的是,他是不是患有老年病,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如果是这样,他对我的检查结果,可信度基本为零吧。 医生楞了几秒,似乎才反应过来,他释然的一笑说:“你是刚从那里检查完出来吧,也难怪,张医生,性格开朗,风趣幽默,很容易让人误会,但他却是我们医院,特聘的医生,有着专业且丰富的临床经验,是脑神经科非常有名的专家。” 听他这样一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原来只是个爱开玩笑的老人家,舒了口气。 听力和视觉的检查,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麻烦,听着医生说一切正常时,心情觉得舒畅了许多,只要等待下午,专家们对我的会诊结果,就行了。 不管脑子里的洞是什么,至少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影响。 这时胃突然一阵痉挛,疼出了一身汗,看来脑子是没什么事,但是肚子的健康问题,还是很让人担忧的。 上到了七楼,远远的看到,似乎在723病房门口前,围着一群人。 难道是,那四个家伙惹什么祸了? 加快脚步,向723号病房走去,走着,走着,我停了下来,开始向后退,心里很不安的想转身就跑。 怎么是他们啊,仅凭着两个人的吨位,远远望去,能造成一群人的错觉,那两个背影在熟悉不过了。 高大魁梧一身肌肉横飞,顶着寸头的是姜鸣。 林初曼,姜鸣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上辈子,结下了什么孽缘,这辈子仍然解不开一样,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 提起姜鸣这个家伙,至今牙根都痒,在高中时,我们是同一个篮球队的,他仗着自己一身野蛮的力量,曾把我当球一样灌篮,让我卡在半空中,被同学们嘲笑,由其是当着,那么多女同学的面,他毁了我一生的形象。 更让我羡慕嫉妒恨的是,这样一个四肢发达的人,却有着一个十分聪明的大脑,健壮的身材,优异的学习成绩,简直是太可恨了。 那个挡住了,半边走廊通道的,是女版史瓦辛格,杜小芊,啊,不行,一想到她,就想到了她家的肉包子,饿得两腿发软,可是一看到她,浑身都软了。 吵个不停,只有声音不见人的,听声音就知道,是初曼。 一个疯婆子,一个虐待狂,在加上个宿敌,还是暂且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悄悄的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蹬蹬蹬,传来非常不祥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声音雀跃的说着:“陈骁霆,原来你在这儿啊,还以为,你跟着骨头跑了呢。” 我阴着脸,回过头说:“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刚刚去做了个检查 。” “喔?结果是什么?” “一切正常。” “切!” “你这一脸不满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眼看着朝我走过来的两个人,心里不满的小声问着初曼说:“他两个怎么来了?” 初曼一脸无所谓的说:“我打电话告诉他们的,说你住院了。” “你这个大嘴八婆,多...”话没说完,姜鸣和杜小芊己经走到眼前,我的嘴角在脸上凝固住了,有人来探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不笑。 姜鸣本来嗓门就大,一开心嗓门更大:“婷婷,我听初曼说,你让雷给劈了,还以为会变成植物人呢,看起来没事。” 杜小芊瞥了我一眼说:“做了多少亏心事啊,没劈死你,是给你个机会,以后别干坏事了啊,小心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我被雷劈了一次,到现在还没出院呢,哪来的第二次,还第三次,第二次是你们,这两个大雷神劈的啊。不咒人死不开心的黑嘴母猩猩。 也托他俩的福,周围的病人们,向我投来了炽热的眼光,窃窃私语的笑着,小声议论着说:“喂,听见没,被雷给劈了。” “那还能活么?” “可能是在开玩笑吧。” “真有这事,我在网上看过,有好多人...” 心好累,我想静静。 低着头,谁也不理的向病房走,姜鸣和小芊,像两尊大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粘了上来,装做很要好的,两只大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只感觉腰不由得吃力一弓,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也不过如此吧。 进了病房,我表情冷漠的看着他们,试图在告诉他们,探病时间结束,各位请回吧。 姜鸣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叉着腿支着双臂,说着:“自从高中毕业,半年没看到你,这么憔悴了呢,以前在学校时,怎么说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女生心中的英俊小王子啊。” 我在心里回着他说,别说半年不见,这辈子都不要在见面了,下一个。 小芊像个汉子一样,翘着二郎腿指着我说:“就他,还是风云人物?垫底王排行榜上的吧,瘦得像排骨成了精一样,你们学校的品味也太低了。” 我在心里回着,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是在动物园里,下一个。 初曼拍了小芊一下说:“别这样说,我们学校的品味是很高的,但是米饭里,难免会有粒沙子,虽然很倒胃口,剔出去之后,还是很可口的。” 小芊恍然大悟的附和着:“喔!那他会落榜也不奇怪。” 初曼,去四楼脑神经科检查一下,你的味觉可能出了大问题,检查完就不用在回来了,下一个。 “布丁,要不要上厕所啊?”在心里一一回怼完,我转过头问着,布丁头也没抬,只是动了动身子,换了个睡觉的姿势。 初曼走到面前,冲我使了个眼色,小声的说:“大家是来看你的,别给我板着一副死人脸。” 可是他们给病人,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让病人觉得很不舒服,很压抑,我用眼神回着初曼。 初曼假装没看到,一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保温饭盒。 我一进来就看到了,只是没问,也不用问,这一定是初曼给我带来的,想到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初曼一边拉过,床上的餐桌一边说着:“知道你昨天,一天没吃饭,所以今天一大早,特地为你做的,是我为你做的哟。”由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说出了抑扬顿挫划重点的感觉。 看着初曼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咽着口水,食欲减去了一大半,甚至反射性的开始反胃。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初曼突然对厨艺感兴趣了,只能模糊的记得,高中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 她经常会把自己的作品,带到学校来,得意洋洋的显摆着,自己今天又学会了一道,新的料理,与其说是料理,不如说是,一团冒着黑烟的有毒物体。 每一次,毫无例外,我都成了她试毒的牺牲品,之所以能活下来,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在她的残害下,身体产生了强大的免疫能力。 第二十八章 福无双至 http://.biquxs.info/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在失败中成长,一种是在失败中继续失败,就比如初曼的厨艺。 盐,白糖,淀粉,小苏打,这四种白色的物体,对她来说,只要颜色一样,功能毫无差别。 酱油,老醋,生蚝,料酒,只要是液体,倒多少,看心情喽,反正是辅佐味道的,倒多了全当是口重。 所以林初曼的,料理之路就是‘看心情喽’,如果心情好,路边的野草,也能抓两把,放锅里炒一炒。 高中三年,我己经不知道,被她胁迫着,吃下多少不明物体。 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初曼不开心的说:“怎么,担心我给你下毒啊,放心啦,只是一碗普通的牛肉面。” 喔,原来是牛肉面,确实安心不少,煮面嘛,至少不会放太多奇怪的东西。 旁边的两位观众更不开心了。 姜鸣醋意满满的说:“初曼,你干嘛这么辛苦,还亲自下厨,随便点两个外卖得了,万一被油烫伤了怎么办。” 小芊抱着双臂,伸着脖子看着我说:“哟,小子,挺有口福啊,被雷劈死也值了,千金大小姐为你亲自下厨,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能不能让他们两个歇一会,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初曼拿出一个碗摆在我面前,‘扑通’一声,汤汁四溅,猝不及防喷了我一脸汤,把面倒了出来她说着:“好的,好的,来,吃饭吧。” 我来不及擦去脸上流进眼里的面汤,拿着筷子,挑起碗里的一坨面,十分不解的问着:“你,确定这是牛肉面,不是你家,昨晚吃剩的?” “怎么可能是剩的,这是我今天早上给你做的,忙了三个小时呢。” “都坨成这样了啊,虽然说是坨了,可是好神奇啊,还有一根坚强的生面条,冲着天翘了起来,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态,这就是一碗,坨了的,还没煮熟的,清水挂面吧。” 初曼解释着说:“放在保温盒里,那么久,会坨成一团,也是很正常的么,昨晚走的时候,我还问过你,明天要不要吃百味轩的豪华套餐,你说不想吃,所以我才亲自给了煮了面。”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吧,百味轩,那可是五星级,豪华大饭店,厨师清一色皇家特级,我这辈子,能在那里吃上一顿饭,撑死都值了,有这种好事,我会拒绝么。 我咽着快流出的口水说:“你什么时候问过我,还豪华特餐,就算吃完了会被砍头,我都不会拒绝的,关键是,你根本就没问过我,好么。” 初曼奸笑着,摆出一脸的天真模样说:“我问过啊,昨天在电梯那里,我问你的,可是你一直摆手,我以为你不想吃呢。” 原来,昨天你是在问我这个?你那么小的声音,我又不会唇语,哪里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心里失落的说着。 小芊翘着腿说:“哎呀,有得吃就行了,你还真能挑食,要不要我回家,给你拿五个馒头来,特供的那种。” 胃痉挛着猛的一缩,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说:“这位少侠,你能出去呆会儿么。” 小芊努着嘴冲我挥了挥拳头,我识趣儿的低下了头。 姜鸣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拿过我手中的筷子,左右一手一根,在碗里撕来扯去搅了半天,放下筷子,往我面前一推说:“好了,这回不是一坨了,吃吧。” 他不搅还好,一搅就更触目惊心了,原本清澈的面汤,渐渐的变成了血红色,我一把拉过初曼的双手,手心手背手指的看着,完好无损。 初曼猛的把手抽了回去说:“你,你发什么疯。” “没有,我以为你的手受伤了呢,真受伤我可赔偿不起啊,这碗里...”用筷子拨弄了几下,夹起一块手指厚,掌心宽的牛肉,还在冒着血浆,心里五味杂陈。 初曼很开心的,指着牛肉说:“看吧,牛肉多新鲜,说了不是剩面,你还不信。” “我倒是信了,这是你给我做的,可是起码得熟啊,这血滋滋的肉,你即使不考虑我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牛的感受,它身上如此完美的肉,被你做成了这样。” 初曼干笑了两声说:“哈,哈,没见识,一分熟牛肉拉面,天下无双,只此一家。” 我捂着越来越痛的胃,无力的说着:“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但现在我是个病人,胃也很痛,如果吃的,不是全熟的食物,会消化不良的吧。” 初曼眼神中带着委屈,一把端起面碗,背对着我,蹲了下来嘟囔着说:“不吃就算了,明明那么好心,给你做的,人家第一次煮面嘛,保姆阿姨说,水开了就可以放面了,我怎么知道要煮多久,明明把牛肉切的那么漂亮...。” 我按着不停翻滚又抽搐的胃,实在疼痛难忍,装无辜可怜,是这家伙的一贯伎俩,转念又一想,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放弃了‘剧毒’而做的,正常的食物,或许吃了,不会死吧。 我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看到她,把那碗面,放在布丁面前时,布丁猛的抬起了头,舔了一口汤,一脸嫌弃的向后缩着脑袋。 就算是布丁,那种能在任何,恶劣环境中生存的战士,都不屑一顾的食物,我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啊。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了声音:“哈哈哈,骁霆啊,看到你精神饱满的样子,我就安心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有种,复活的力量,能有这样爽朗而慈祥的声音,除了包子铺的杜大叔,在没有别人了。 门被完全打开时,果然是大叔,他虽然穿着一身,干净的t恤和西装裤,但脸上却是油光光的,就好像,刚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样。 他把一个花色老旧的布兜,放在床边,拍着我的肩膀,担忧的说:“小芊今天接到初曼的电话,说你住院了,让我多蒸点肉包子,给你送来。她也不等等我,说完话,自己就先跑了。” 小芊拉着叔叔的胳膊,不耐烦的说:“好了,包子送到了,你走吧。” 大叔甩着小芊,说着:“你爸离家出走之前,曾拜托过,让我,帮他好好照顾你,可是我居然连你,住院都不知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住院,你要是有个万一,我向你爸可怎么交代。” 叔叔说着,不禁眼泛泪光,面对着我,好像是手足失措的样子。 我有些尴尬的连忙说着:“我没什么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您不用担心。” 大叔舒了口气,拿起了布兜子说:“早上还没吃饭吧。” 我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何止早上没吃,都三天没吃饭了。 大叔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说:“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家常菜,今早上新蒸的包子,有葱花牛肉和猪肉芹菜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你婶婶炖的排骨,煎鸡蛋,菜花炒肉,玉米炖土豆,别看现在才五月份,这个玉米可是非常嫩的,你身体不好,可得好好补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摆满了桌子,光是包子,就堆成个小山。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觉得鼻子一酸,当初老爸学的不是兽医,而是厨师该有多好,虽说是家常菜,可是这样诱人的味道,即使是外卖,也无法媲美。 大叔招呼着初曼和姜鸣说:“你们两个也没吃吧,来和小霆一起吧,都是家常饭菜,别嫌弃就行。” 初曼说着:“很香呢,谢谢叔叔。” 小芊往前跨了一步,挡着姜鸣说:“爸,小霆的胃是个无底洞,就拿这点东西,你让别人怎么好意思吃。” 大叔尴尬看了看大家的说:“不,不够么?” 姜鸣推开小芊,上前一步抓起个包子,端着个碗,坐到了初曼身边笑着说:“够了,够了,我食量小,而且这还有碗面呢,哈哈哈。” 我一脸惊讶错愕的看着,姜鸣十分自然的,从地上端起那碗被狗舔过了一口的面,吸噜吸噜的吃着,一脸淡然的表情,不禁在心里佩服着,这家伙,才是真正的战士。 “姜鸣。”我叫着他。 “嗯?怎么了?”他嘴里塞满了食物,叽里咕噜的回着。 “那碗面,你怎么能和狗,抢吃的呢。”我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哼,终于给我找到机会了,还不好好的羞辱你。 他抬起头,伸直了手,把碗杵在我面前说:“矫情,你刚才不是不吃么?还给你?” 诶?卧曹?这话怎么那么刺耳着,哪儿不对呢。 初曼吃的满嘴的油腻,不耐烦的对我嘟囔着:“你别那么小气了,你不吃,还不许别人吃嘛,至于说别人抢你的么?浪费粮食是不对的,快吃吧,别墨迹了,一会还有正事呢。” 看着她满嘴油光,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啊,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副吃相,什么时候能改改。 第二十九章 友谊就是为你挖坑 http://.biquxs.info/

一顿饱餐过后,我满足的拍着,终于鼓起来的肚子,心里还在回味着,终于满血复活了,吃撑的感觉,简直是太美好了。 只是眼前,两道煞风景的阴影,还一直挡着,我面前的阳光。 送走了杜大叔,这两位大门神,却没有要走的迹象。 虽然说,我们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却并不是那种,童年的小伙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总是把我,像书包一样,拎来晃去的姜鸣,每次见面时,我们都有一种,想让对方,从人间蒸发的冲动。 更不用说小芊,那个黑嘴母猩猩,每次见面,都会说‘什么时候死啊,烧纸己经备好了’幸亏我是个绅士,从来不打女人,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就这种关系,来探病,随便敷衍两句,就走吧,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初曼见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睡,一拳落在我的胸口上说着:“起来,别睡了,我来部署一下,作战计划。” 我猛咳一声,条件反射的弹坐起来,睁着一只眼,看着她说:“部署?什么作战计划,计划什么?” 初曼抱着双臂,一脸认真的样子说:“当然是计划怎么保护你了。” “保护我?”听到这里,一头雾水的问着:“为什么要保护我。” 姜鸣按我的肩膀说:“昨天发生的事,初曼己经打电话和我们说了。” “昨天的事?”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我瞪着初曼,压低了声音说:“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都说了。”初曼一脸的天真。 “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不是说了么,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够乱啊,还把这么多人,都牵扯进来。” 初曼用手挡在脸颊,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嘀咕着说:“我没说盒子的事,就说了老人和黑衣人的事,而且你不是说,搞不好杀手还在这里,万一出什么事,光凭你,对付得了么。” 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初曼在我耳边悄声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杀手真的出现了,在叫警察恐怕也来不及了,这样做的意义,就是防患于未然。” “我是问你,趴在我耳边说话,有什么意义,姜明就在身后,还有小芊,啊,对不起呀,美女,请往后退一退,给我一米的阳光,谢谢,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小芊挽起了袖子,一脸凌然的表情,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她要揍我,却听到她说:“虽然平时总欺负你,但是冲着父辈的关系,我总不能看着你死,而不管不顾的,你说是么。” 听到她这样说,我不禁觉得心里一热,这母猩猩居然是长了心的,还知道,她平时总欺负我。 她接着说道:“更何况,埋你的坑,我还没挖好呢,这么热的天,你的尸体,肯定不出一天就烂了,所以在我挖好坑之前,你不许死。” 能在医院里,对着一个病人,说这么丧气的话,世界上除了杜小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以为她长了心,可那都是幻觉。 初曼说着:“大家都是好朋友,早就有了,难同当福同享的觉悟了,这种事何必要瞒着大家呢。” 我抬头看着她说:“诶?你该省略的地方,不省略,不该省略的地方,全省略了。我和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成的生死兄弟。” 小芊说:“我从小就答应过你,有一天你死了,我一定挖坑,埋你,烧纸,上坟,这还不算生死兄弟么。” 我回着:“我谢谢你啊,美女,祝你婚后独自幸福。” 姜鸣耸了耸我说:“喂,不会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吧,你还真生气啦。” 初曼好奇的问着:“哪件事啊?” 姜鸣一脸灿烂的笑容说:“就是高三第二学期,和别的学校联谊赛那次,喂,当时咱们可是3:0完美全胜,能有这样的成绩,也是因为,我这个控卫和你这个小前锋,一直以来的超默契的配合。是为了庆祝,才那样做的,我以为你喜欢嘛。” 我喜欢你大爷,别装得一脸无辜的样子,怎么不把你自己,挂在篮球框里呢。我闷闷不乐的在心里骂着。 初曼不以为然的说:“喔,就这么点事啊,不至于,这很附和骁霆的风格啊,爱出风头,喜欢受万众瞩目。” 姜鸣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那是因为什么呢,我两平时关系很好的啊,有几次,他来晚了,为了不让他迟到,我可是背着他,冲进了学校,下雨的时候,怕他淋感冒了,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看他那么瘦,吃饭的时候,还给过他鸡腿,放学的时候,还亲自骑车,送他回家...” 听着他,像是在回忆兄弟情义的往事,我咬得牙根都出血了,你这个家伙,别在初曼面前,装出一副善良无邪的好男人形象了。 说实话啊,胆小鬼,我们的关系,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你这个伪君子。 什么,你背着我冲进了学校,是为了不让我迟到,明明是你夹着我的脖子,拖进学校的,我也是堂堂一米八零的男子汉啊,就因为没你健壮,平白受到这种屈辱。 是谁把我的雨伞,当标枪一样,玩坏的。 你给我的那个鸡腿,是掉在地上,又捡起来的,别以为我没看到。 还有你亲自骑的,是我的自行车,你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是骑自行车上学的。 胸口好闷那,简直是透不过气了,看来我上辈子,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这辈子,不仅遭雷劈,身边还有两个大雷神,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过。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白大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正在我心想着,这是哪位医生的时候,初曼从坐着的床上,一跃跳了下来,开心的叫说:“王叔叔。” 中年人,和蔼的一脸笑容看着初曼说:“小曼,这么早就来了。” 看着两人谈话时,熟悉的神情,才反应过来,这位是院长先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长辈,我很自觉的坐正了身体。 王院长打量着我,笑着说:“小伙子,恢复的很快嘛,这一脸精神的模样,和来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啊。”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必因为饿昏,而住院的人,并不多吧。 王院长看了一眼,在角落里趴成一团的四个家伙,脸上犯难的对初曼说:“小曼呐,医院对卫生安全,要求是很严格的,尤其这是重症患者楼层,虽然说,这几个小家伙都很干净,但是容易对其它患者造成影响,你的朋友,己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 的确,有人可能会担心,宠物身上会带有细菌,对病人的健康很不利,而且这里是医院,宠物住在这里,本身就不合规矩,何况还是四只。 我连忙抢着话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联系朋友,把它们接走寄养。” 王院长笑着说:“噢,好的,那你好好休息。”转而对初曼说着:“小曼,帮我跟你爸爸说一声,23号我有几个朋友,从国外回来,让他在酒店,给我预留几间套房,最近国外招商建设,听说你家酒店客源火爆,不提前预定,都没有客房啊。” 初曼欢快的点着头答应着说:“放心吧,王叔叔,包在我身上了,这点小事,一定会帮您传达到的。” 王院长爽朗的笑着,走出了病房。 我看着初曼,无奈的说着:“嘿,朋友,帮我照顾一下,这几位少爷呗。” 初曼收起之前天真灿烂的笑容,眼神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说:“原来,你刚才说,把它们寄养到朋友家里,指的就是我?呵,好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接它们,可是,陈骁霆,生意没有白做的,当年让我收留小哈的时候,你可是把灵魂都卖给我了,签了生死契约的,现在让我收留四个,你还有什么,能卖给我的呢?” , 第三十章 坑就是战壕 http://.biquxs.info/

我曾听到过一句可笑的话,友谊挖的坑是战壕的堡垒,盖上土的才是坟,所以朋友给你挖的坑,不是为了掩埋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可我身边的这几个人,挖完了坑,直接就盖上了土,并且在土上牢牢的铺上砖,在加一层水泥,连一分钟,都没有保护过我,而且还是迫不及待的掩埋速度。 “初,初曼,这还有别人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我什么时候把灵魂卖给你了,就是让你帮忙照顾几天,就几天而己。寄养,不是抛弃,你刚才不是还说,咱们是难同当福同享的生死兄弟嘛,这点小事,用不着付报酬吧。” 姜鸣说着:“要不然,把它们放我家里吧,正好最近我一个人住。” 我当即拒绝着说:“初曼,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现在还有一条命,和一家宠物医院,说吧,你想要什么?” 初曼白了我一眼说:“哼,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宠物医院嘛,虽然比你的命值钱,可是我要来也没用,既然只是帮你照顾它们几天,那就算你便宜点,你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 “没那么严重。”初曼悠悠的说:“第一件事,我是本次作战的总指挥官,你要无条件的完全服从,我的一切命令。第二,关于张大民,我要一查到底,他究竟是谁,和李浩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你绝对不能,轻易的把东西还给他,除非他告诉我这一切。” 我转过身握着姜鸣的胳膊说:“现在方便么,这是我家的钥匙,你顺路去拿些狗粮,它们陪我在医院里,一天没吃东西了,糖豆喜欢吃牛肉味的狗粮,劳烦你了,别弄错了,不然这孩子会绝食的,还有...” 初曼没好气的拉扯着我说:“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仆二主啊,不对,你怎么能,同一件事,交给两个人呢?” 我定了定心神说:“因为我觉得,姜鸣可能比你,更可靠一些。” 初曼撅着嘴说:“我怎么不可靠了,难道你就不好奇嘛。” “丫头,你是吃了什么豹子胆还是失心疯了?命不要了?这是闹着玩的事么?”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着她。 这个丫头,她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她还要一查到底。 我们手里可是握着一张,通往地狱的车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己经上车,并开始启程了啊。 她居然以此要挟张大民,讲出自己的身份,我只想守住和他的承诺,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把这张地狱的门票,完好无损的还给他,这就是我现在的祈愿。 姜鸣拍了拍我的手说:“事到如今,你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抗着。初曼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虽然没说明白,但我也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是,你被雷劈了,住到了医院里,一个老头突然给了你一样东西。留下一句,‘守不住它,世界就会毁灭’的话,老头就消失了。这之后,一群自称是警察的可疑人员,出现在你的面前,想要来抢夺这个,关系到全世界安危的东西,可是却晚了一步,没有找到那个老人,也不知道东西在你手里。但是同时,另一个邪恶的黑暗组织,也盯上了你,和那帮自称是,警察的可疑人员不同,邪恶的黑暗组织,知道东西就在你手里,并布下了暗杀的网,伺机对你动手。帅呀,小子,搞不好,你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 我无力的说着:“你英雄电影看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回头又看了看初曼恨恨的问:“你不是说没跟他们,说盒子的事么?” 初曼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说:“我是没说呀,我只是说给你了一样东西,呐,现在可以你自己当着大家说那样东西是盒子的喔,不是我说的喔!” 看着她一脸天真灿烂的样子,我弯曲起来的手在颤抖,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伤一根头发会倾家荡产的份上,真想把她掐个半死。 一直没说话的小芊,开口说道:“对,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是骁霆遭到了天谴,一个会被雷劈的人,也就说明他是,一个被诅咒的人,事事不顺,生活潦倒,最终饿昏在街头,幸亏好心人出手相救,才在医院里,捡回了一条贱命。这时,命运的女神,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同时也在他的背后,刺了一刀。那就是一个老人,给了他一张藏宝地图,是一个可以让他,挥霍一生的财富。但其实,给他地图的那个老人,是一名海盗,他私吞了藏宝的地图,在被以前的同伴,追杀至走头无路时,才会慌不择路的将地图交给了骁霆。这样一来,即使老人被同伴抓住,也能保住性命。因为,他找了个替死鬼,帮他保管着藏宝地图,而这个替死鬼,正沉浸在一夜暴富的春秋大梦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保险箱而已,至于宝藏,他永远都找不到。” 我惊讶的看着初曼,她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眼神躲闪着不和我对视。 你一个电话,讲了两个故事,究竟是对他们说了什么啊,而且,关于盒子里,是藏宝地图的事,当初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吧,为什么搞的,我像是个,一定会牺牲的祭品一样,关于我被雷劈的事,你到是一字不差啊。 我揉着额头,努力平复着心情说:“这件事,不是像你们,看到的电影那么简单,也没有拯救了世界,还不死的英雄。更没有一夜暴富的藏宝地图,但是危险,是真实存在的。整件事的发生速度,和我当时被雷击中时,是一样的,猝不及防,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我到现在,都屡不清所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只有一点,我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非常危险的事。” 姜鸣和小芊看着我,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所以才需要我们啊。” 我几乎有些崩溃的说:“这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玩游戏,所有的一切,在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己经身陷其中了,你们不要在闹了,这件事情,真的很危险,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鸣看着我说:“为什么,你觉得这件事情,很危险。” 被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问着,我突然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鸣又说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交给你一样东西,不许你打开来看,不许你交给其它人,随后,带着不同目地的两伙人,追到了这里,来找这个东西,那么最危险的,会不会,不是交给你东西的人,也不是来找它的人,而是你手里的东西呢?你不好奇么,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拥有它的人,随便丢弃给陌生人,仓惶而逃。而有的人,却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它。我是不在乎,它是什么,做为兄弟,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就行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手里,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你呢?知道自己手里,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么?” 姜鸣一番随意的说词,却戳中了我的心窝,虽然他的义愤填膺,只是为了在初曼面前,表现得自己像个正义的英雄一般,还把我比喻成一个东西,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怎么能让人不疑惑呢。 我拉着初曼说:“带我去见见王院长吧。” 初曼正在给家里的司机,打着电话,让他来医院接四只宠物,回过头,一脸诧异的对我说:“什么?” 我说着:“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初曼一脸惊恐夸张的叫着:“喔?!你昨天打电话时,问过我,院长人怎么样。不是和你说了么,大叔有老婆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呢,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么,只是有点事,想问问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初曼,走了出房间。 一个没有病的健康人,却住在重症病房,每一天注射的药剂,从未间断,即使是用了一个小把戏,把原本注射的药,偷偷滴进被褥里,可是,在这样一家,正规的医院,是谁将一位健康的人,诊断为脑溢血的病人,并他安排住院的呢? 如果他真是,一位重症患者,为什么,消失了一天之久,医院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李浩他们走之后,没有人来问过,仿佛这张床,从来就没有住过患者,床下堆满的,各种写着名字的生活用品,被人无视,似乎,那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幻觉。 第三十一章 我永远不会撒上掩埋你的土 http://.biquxs.info/

初曼带着我,七拐八转的上了几层楼,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了下来,她很规矩的敲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初曼推开门,向里面探着身子,声音乖巧的说:“王叔叔,我们可以进来嘛。” 王院长放下手中的资料,从办公桌边站起身,一脸微笑的招呼着:“原来是小曼啊,进来吧,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我跟在初曼的身后,关上了门,走进了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整个空间,给人舒适干净的感觉,落地的大窗不仅让,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也让整间屋子,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王院长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坐下,又端来两杯水。 能被院长这样招待着,也是沾了初曼的光。 他在我们对面坐下,笑着问:“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不确定,王院长是否认识张大民,可是敢把一个健康的人,放重症病房,像病人一样对待,这种事,不是一般医生,敢做的决定吧。 于是,我试探着问:“其实,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李国民。” 王院长,没有犹豫,很爽快的说:“喔,就是和你住同一间病房的,那个老人对么。”说完,他的表情呆住了一下,嘴唇有意的,做了一个收紧的动作,似乎是觉得,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还没说完,他就抢着回答了,其实我想说‘李国民,和我住同一病房的病人,昨天突然离开之后,就没在回来。’ 可是这位院长,他平时应该很忙,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相必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病房,更不会去认识每一间,病房的病人吧。 他之所以,会去我的病房,是因为认识初曼,并且他去的时候,张大民昨天就己经走了。 他不仅知道李国民,还知道,是曾和我住同一病房的,莫非说他们认识? 想到这里,我问着:“王院长,您认识他?” 王院长有些尴尬,他支吾的说:“嗯...啊,不认识,他来的时候啊,病情挺严重的,我去看过他,所以知道,他住在723病房,就是你现在住的那间。” 我有些不甘心的点着头,院长似乎很避讳我们,不想说实话,我问着:“那您知道,他离开医院,己经有一天的时间了么。” “知道,他己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 王院长似乎是在很急切的,敷衍着我们,又说了一句很着急的话,他连想都没想的这样回答,让我觉得更加奇怪了。 如果,连办理出院手续,都要经过院长的手,这家规模很大的医院,每天住院出院的人,不用想,就知道会是非常多。 这么忙的院长,还能清楚的记得,昨天办理出院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不加思索的就说了出来,这记性也太好了。 他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我问道:“是他亲自办的出院么。” 这回,王院长似乎察觉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些太着急了,他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思考了一下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得问问一楼的工作人员了,你问这些干嘛?”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着:“因为一位住院的老人家,走了一天了,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你和他认识么?”王院长问着我。 我说:“昨天刚认识的。” 王院长若有所思,长长的喔了一声。 我说着:“他既然办理出院了,为什么东西还没拿走呢?” 王院长垂下了眼睑,淡淡的说了句:“可能,都是些用过的,生活用品,觉得没用了,所以没带走吧,真是不好意思,对你造成影响了吧,也是,病房里堆着垃圾,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一会会让护士去清理的。” 他站起身来,有些敷衍的,想赶我们走的意思。 我坐着的屁股没动,大胆的问了一句:“您认识张大民么。” 王院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明显阴暗下来,口气也变得冰冷,他冷冷的说了句:“不认识。” “那您知道,李国民住院的时候,使用的是假名字么。” 他听到我这样问,明显看出来很生气,板着脸说:“小曼,叔叔今天的身体不舒服,你和你的朋友先回去吧。” 看着他的表情,初曼也看得出来,王院长是生气了,不由得拉着我,想往外走。 我不死心的继续说着:“您是知道的吧,李国民是一个假名字,而且他也没有生病。” 初曼拉着我的胳膊,小声说着:“别说了。” 我被初曼拉着,刚走了两步,王院长叫住了我们:“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张大民,这个名字的,还有谁知道?” 我回过身,指了指初曼和我说:“我们两个都知道,昨天,我在他钱包里,看到了一张全家福,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初曼看到王院长的表情,明显有些缓和,甩开了我的手,几步上前挽着王院长的手臂,撒着娇问着:“王叔叔,你就告诉我们嘛,这是怎么回事。” 王院长叹了口气说:“哎,这不是你们小孩子,能胡闹的事,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在问了。” 我也上前几步,走到了他面前说:“昨天警察来过了,您知道么,他来告诉了我,张大民以前是警察,正在查二十年的案子,而且四天前,发生了一起命案,和二十年前的案子很相似,不仅如此,嫌犯还拿着,张大民的身份资料,打算来医院杀他,不过在半路,出车祸死了。” 王院长听到这里,他猛的一惊身体一颤,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又十分惊慌的表情,他问着我说:“是哪个警察和你说的这些事。” “一个叫李浩的警察,说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我说着。 王院长一拍大腿,恨恨的说:“哎,他这不是要坏老张的事么,这小子,怎么和他爹一样,性格鲁莽,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我听到一楞,院长不仅认识张大民,还认识李浩和李浩他爸。 我也学起初曼乖巧的声音,小心的问着:“王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院长欲言又止,摆了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我不能告诉你们。” 初曼撒娇的摇晃着王院长的手臂,嗲到不行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说着:“求你啦,王叔叔,告诉我嘛,警察都跟我们说了,连杀手要杀他的事,都跟我们说了,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张大民没生病,却住在医院里,就想知道这个而己,告诉我吧,人家太好奇了。” 王院长看了看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表情中,有悲伤也有沉重,似乎是因为,背负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而感到疲惫。 他坐了下来,像是考虑了很久,才终于做下决定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为什么住院,但是你们,要向我保证,对于他的事,一定要保密,半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我和初曼很爽快的点着头。 王院长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和张大民是发小,穿开档裤的时候,就天天在一起玩,小时候,我们的梦想是当宇航员,没想到,长大之后,一个当了警察,一个当了医生,他整天大小伤口不断,而我就一次次的帮他,清理伤口包扎伤口,好不容易,他退休了,本以为在也不用,帮他缝伤口了,可是半个月前,他来找到我,让我帮他一个忙。” 第三十二章 在医院卧底 http://.biquxs.info/

王院长,眼神深邃的,回忆着半个月前的事情,似乎对他来说,至到现在,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说着:“那一天,我正在和几名医生,开着临时的会议,他急匆匆的,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脸神秘的,示意我把其它的医生支走,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他说想拜托我一件事,我很少看见他,这样急切的眼神,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不顾场合,这么匆忙的来找我的。我问他是什么样的事,他说让我帮他,安排一间病房,并且指定了楼层,脑部重症患者七楼,而且必须临近720号病房,我当时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他这个人,自从当了警察之后,性格就越来越古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有时候,一本正经说出的话,是在开玩笑,有时候笑嘻嘻讲的事,却是件正事。” 王院长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后来他一在表示,说的都是正事,让我务必要帮他这个忙,可是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店,更何况,他并不是临时住一两天,而是要办一个长期住院,并且和我说,一定要像对待真正的病人那样,每天给他开药打针,药对于病人来说,是治病救人的,可是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重症患者的药,相当于是毒药,好人也得打坏了。但是他说,只要不真的打进体内,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没事。起初我并不同意,因为这件事简直太胡闹了,可是当一个大男人,两眼含着泪光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忍心,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非得指定,住在七楼,而且是临近720病房里,老张当时的眼里,冒起了火,他说720病房里住着的人,很有可能是2.13案嫌犯之一。” 2.13案,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颤说:“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案子?” 王院长点了点头说:“那场特大恶性杀人案,主嫌犯非常狡猾,所以至今都没抓到,老张为了这件事,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二十年的时间,他却像是过了四十年,人一下子就苍老得不成样子,我知道他的付出,也明白他的心情,为这件案子失去生命的警察,并不止李浩的父亲,李国民一人,还有很多。现如今好不容易,终于抓到了狐狸的尾巴,他没有动用警力,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他需要更多的证据,还有更多的犯人,因为2.13案的犯人是一个团伙。于是我就答应了他。临近720号的病房,并没有单间,所以我特地选了一间,只有两张病床的723,并嘱咐了医生和护士,不要往这间病房里安排病人,也许是昨天医生换班,又接到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的患者,阴差阳错下,还是让你住进了723号病房。” 细细的回想着,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合理的问题存在着,于是心里疑惑的说:“可是,要装成一个,脑溢血的病人,很不容易吧,护士和他接触的机会很多,真的不会让人怀疑么。” 王院长说着:“那是我特别安排的护士,做事小心谨慎,我和她说,这是一位老朋友,但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喜欢扮演警察,这次扮演了一位,来医院做卧底的警察,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你就配合他演场戏,注射点滴的时候,把葡萄糖的药标换成脑溢血病人的,滴液速度的控制器不要打开,他会自己拔掉针头藏起来,你就假装没发现,重要的是,配合他,不要让其它患者发现。” 听到了这里,我不禁的感叹着,王院长为了朋友,也是不容易。 张大民更不容易,还要扮演精神病患者。 而做为配合的护士小姐,也很不容易,我住院的第一天,她曾当着我的面,说过张大民,不要在私自拔针,原来是在为张大民掩护,全都是做给我看的。 院长有些埋怨的说:“这个老张,说走就走了,他跟你们说什么了没有,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了摇头说:“您有他的联系电话么?” 他叹了口气说:“哎,打了,昨天听说他走了之后,我就打了,到今天早上,一直是关机状态。” 我心里莫名的焦虑起来,不光是因为手里的盒子,张大民现在是不是安全的,没人知道,我也不能和院长说,他从医院逃走,可能是发现了杀手,于是问道:“那他家在哪里,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平时经常会去的。” 王院长说:“哎,自从他老婆和女儿相继去逝后,老张对于工作,越来越疯狂,时常把警局当成了家,退休之后,他更是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很少回家,也很少有固定,或常常会去的地方。” 呼,那也就是说,很难找到张大民,人不是机器,在怎么精力充沛,都会有疲惫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歇息的地方,连院长都不知道,张大民可能会在哪里,该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工作狂,还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呢? 低调?当这个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时,一个与之相反的词,更明显的浮现出来,我问着:“既然张大民是来监视嫌犯的,可是为什么会在生活用品上,都写上李国民的名字呢,这样不怕嫌犯会注意到,引起怀疑么。” 王院长摇了摇头说:“他们不会知道的,因为当时的报纸上,只写了牺牲的几名警察的人数,并没有写名字。” 我不解的问着:“怎么会呢,李浩说他父亲是因公殉职,应该会为了悼念牺牲的警察,而写上名字的啊。” 王院长说:“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李国民当年是私自带队行动,不仅没有抓到嫌犯,还连累同事无辜牺牲,2.13案当时正处于风口浪尖,警察局又发生了这种事,可能是不想让事态变得更严重,就轻描淡写的报道了一下吧。” “那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张大民用自己的方式,在悼念李国民呢。” 王院长身体向后依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也许吧,他女儿去逝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所有的物品上,都写上女儿的名字,这或许是一种疗伤的方式。好了,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己经说的不少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茫然的站起身,被院长送到了门口,也没有回头,和他说声再见,大脑一片空白的向外走着。 我心里,其实充满了疑问,可是总感觉,比起这些疑问,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 看了一眼身边的初曼,我问着她:“之前一副积极求问的态度,刚才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呢?” 初曼锁着眉头说:“因为,我对张大民己经不好奇了,他为什么住院,又是谁让他住的院,我都己经知道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现在对谁好奇了。” 初曼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芒说:“720病房的,病人。” 第三十四章 请善待小明 http://.biquxs.info/

正在楞神的时候,姜鸣一把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揽了过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发现什么?” “你们不是去找院长了么,院长怎么说,那个老头是不是英雄制造者,这个盒子一定关系着,全人类的生命吧。难道是间谍?该不会是神盾局吧?” 小芊凑了过来对姜鸣说:“你脑袋里,长的不是肌肉,是死肉吧。醒一醒年轻人,别活在电影的幻觉中,不是每一个肌肉男,都是浩克。骁霆,我们要怎么联系船长。” 我咬着牙,用力揉着拧成麻花的眉头,身心巨疲的说:“有什么办法,能收了你们这两个妖精?你们怕黑狗血,还是怕照妖镜?” 姜鸣咧着嘴说:“喂,别板着脸,有点幽默感嘛。” 我欲哭无泪的说:“大哥们,你们别玩了,这不是游戏。不要脱口而出,就提盒子。你觉得很好玩,可这事真的很要命。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我很可能,下一秒就死在你们面前。你会亲眼看到,人类灭亡的全过程。还有你,杜小芊,在也见不到船长了。” “怕什么,门关着呢,谁能听到。” “就是,看你那怂样。我们听到的版本,好像不太一样,反正我俩,己经一脚插进来了,你就不如大大方方的,把事情给我们说清楚。” 为什么有种被胁迫的感觉,也罢,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还是两尊大门神。 还别说,有他们在我身边,心里的安全感上升了不少,想到这,心一横,把昨天到今天,所有发生的事,跟他们讲了一遍。 姜鸣听完,右手不停的摩挲着下巴,一脸陷入思考的表情。 小芊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说:“呵,这事,好玩诶,还有杀手。”她一边意味深长的说着,一边按动着十根手指的关节,咔咔直响,那副磨拳擦掌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冲出去。随便抓个路人,打一架的样子。 我赶紧拦着说:“美女,我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甚至连杀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冲动,万一出了什么事,一来我无法和大叔交代,二来,依您的体格,要是真倒下了,救援行动,恐怕我负担不起。” 小芊一甩手白了我一眼,似乎没有听清我的话,她说:“我是那种没分寸的女人么,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冲动,不过,能遇到对手,也是件令人很开心的事。” 我松了口气,心想着,知道分寸就好,但是你这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很担忧啊。 姜鸣突然开口说:“嘘,小声点,这事不是儿戏,咱们得制定个应敌计划。” 我又松了口气,你也终于知道,不是儿戏了。 姜鸣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分析整件事情,他说:“首先,我们得保护这个盒子,又不知道这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除了张大民以外,我们不能把这个盒子,交给任何其它人。现在我们面对三个实际问题,和一个附加问题。首先是三个实际问题,第一,盒子的主人张大民,去向行踪不明,联络方式不明,盒子的交易时间和地点不明,唯一剩下的,就是在这间病房里,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张大民前来拿回盒子。这一点到是好解决,只要婷婷假装各种不舒服,继续找理由住院,就可以拖延时间,等待交易的机会。“ 我不得不打断他的演讲:”你等会,这里是医院,不是学校,装病就能请假,请问我要怎么在医院里,面对专业的医生和检查仪器装病?“ 姜鸣口气淡淡的说:”这不难,实在不行让小芊打你个内脏出血,外表还看不出来,很容易的。“ 小芊一脸邪魅的笑容,冲我揉着拳头,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冲出去暴露自己,让杀手给我个痛快的死法,早日脱离苦海。 姜鸣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第二个实际问题,李浩。刑侦大队警察的身份,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他和张大民的关系,是否真如他所说的,情同父子,客观上我不做评价,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之间的感情,至少,张大民没有把盒子交给他,而是给了初次见面的婷婷,这一点,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信任度很薄弱。第三个问题,杀手,张大民临走之前所看到的人,即便不是杀手,也是对他存有威胁的人。这个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是继续追杀着张大民,还是潜伏在医院里,暗中盯着婷婷,不得而知。至于附加问题,就是隔壁的隔壁的720号病房,住的是什么人?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和二十年前的命案,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不然,张大民不会监视他半个月之久。但话说回来,做为一名老警察,追查这个案子二十年之久,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监视了半个月,还不能下定决心抓捕罪犯呢?难道是在撒着大网,想要一次性抓捕更多的人?一个围绕在病人身边的犯人,会是谁?是探病的家人,朋友,同事,亲戚,还是病人本人?这里也存在着三个问题,第一,二十年前的案子,很可能不是一人所为,而是团伙作案。第二,我们所面临的,每一个进出720的陌生人,包括病人在内都有可能是犯人,而且不止一个。第三如果二十年前的案子,和5.17的案子有关联,那么杀手,会不会隐藏在,720病房探病的人群之中呢?综上所诉,我得出的作战计划是,婷婷要继续住院,不到万不得以,不能与李浩联系,虽然只是附加问题,对720号病房,探病的人员,我们不必过多提防,甚至可以,装成普通病人,继续暗中调查。根据我的直觉,追杀张大民的杀手,目前还不知道,你和张大民的约定,也不知道盒子在你手里。杀手应该没有拖延症,不然你早就死了。这也是一般人的常识,一个人,不会轻易把一样,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交给陌生人,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就像是路人甲的人。所以,即使我们暗中监视720,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不是应敌计划么,怎么变成作战了?你想干什么?而且你都说了些什么狗屁计划。 话说,我哪里像路人甲了?不管你们有多激动,多想掺合这件事,凭什么要我继续装病住院,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虽然作战计划不怎么样,但姜鸣长篇大论理了一遍,我和小芊还是有惊呆了的,这家伙不愧是肌肉男型的学霸,我只是和他说了一遍,而且乱七八糟的我自己都没说明白,他居然能听明白,能如此快速的,把我乱成一团麻的经历,简单明了的复述了一边,还总结出了结果。 怪不得,女孩子们都说,善于思考的肌肉,都特别的结实有力,有安全感,这家伙,果然是很可恨呐。 小芊惊讶的口气说:“你不累么,一口气说这么多。” 姜鸣说:“不累啊,不是一口气说的,我有呼吸喘息的...” “你别咬了舌头,重点是喘不喘气么?”我没好气的说:“你还算有点悟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清所发生的一切,既然都知道了,就别大声喧哗,还有,不管你喜不喜欢,请叫我陈骁霆,别在叫婷婷,别把我叫的像女孩子一样。” 小芊说:“小霆,霆霆,有什么区别,谁让你就叫这个名字。” 姜鸣说:“咱们可是生死兄弟,叫全名,也太生份了吧,如果你喜欢,可以叫我小鸣,这样就算扯平了。” “小明,你给我出去。”我指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