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心路》 一 初入校园 何生躺在病床上，周围围了一圈人，何母掩面抽泣，何生妻子小静眼睛红肿站在床边，手里握着女儿的手，何生微微有些反应，宋明辉喊来了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有什么话要说就抓紧说吧，没多久了。” 肖尘转头趴在宋明辉的怀里，低声哭泣。 何生手臂示意把氧气摘掉， “妈，小静，你们...你们别难过了，好好活下去，囡囡，囡囡，还得靠你们呢”说着慢慢的把头转向床边的小女孩， 小静拽了下小女孩:“快，囡囡，喊爸爸，喊爸爸。”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陪不了你了，以后你...你勇敢些好不好。”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我要爸爸陪我，我要爸爸陪我，呜呜。” 何生转过头看看站在床另一边的宋明辉和肖尘。 “宋...，你俩是我最羡慕的人，如果能回到十六年前该多好，那该多好啊！” 人生，没法倒转。十六年前，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一切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一切都是青春的模样。 05年的八月底，何生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北方这个城市，错了，不是坐，是站过来，火车上冲刺各种刺鼻的味道，他一个小伙子倒没觉得啥，还真是年轻力壮，下车都没觉得累，直接奔上学校的接驳车，家以外的世界一切都让他新奇，从小在山区的他没见过如此平的地方，还真是华北大平原，路旁的粗犷的梧桐树是这个城市给他的第一印象，稀疏的斜阳温暖的撒在这个少年的脸上，一副鲜活的模样，何生带着他对大学的憧憬和生活的压力来到这里。 来到校园已经是傍晚，校园里参天的大树带给这个八月的燥热的天气里一丝凉爽，何生发现这边的行道树都是那种参天的梧桐，每一棵都很大，传说凤凰喜欢这种树，估计学校也想招揽全国个各地的有才之士吧，他沿着路边的分设的各个学院的报道处终于找到了自己专业报到地方，环境艺术设计专业，接待他的是个大二的老乡，学长带着他帮他找到了宿舍 “入学手续只能明天办了，今天都下班了。” “没事，先去宿舍吧。” “哦，多谢。” 何生跟着终于到了宿舍，他是第一个到的，然后学长说隔壁就是食堂， “傍晚五点半左右开始可以买饭了，这两天新生报到暂时可以用钱，过段时间办了校园卡就可以刷卡了” “嗯，谢谢。” 何生父亲在他高二时候跌落山崖，从此以后他就变得自卑，父亲在时候觉得是有依靠的，结果父亲没有了，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丁，但是确被妈妈和妹妹坚持要求上学，妹妹情急之下没跟家里商量就南下到广东打工去了，他感觉自己还没有妹妹有胆量，有担当。 学长还要接其他新生他暂时离开了。 何生望着这个空空的宿舍，地上摆着他拿来的行李，自己挑了一个上层的床铺，自己开始收拾起来。 突然有敲门声，何生回头一望，一张很干净的脸重门缝里探出来， “你好，你也是环境艺术专业的？” 何生一愣下一秒才想起来回答， “是的，你也是吗？” “嗯，对，我住对面宿舍，你们宿舍就你一个人啊？我们宿舍也就到了我一个，你好，我叫宋明辉，本省的。” “你好，我叫何生，贵州的。” 何生打量了一下这个刚进来的小伙，一张很阳光帅气的脸，身高高出他一头， “你床铺没领啊？” “嗯，下班了没法办理。” “哦，没事，明天交明天一样领，我那有毯子，晚上分你一条。” “谢...谢”何生有话但是又憋了回去。 “走吧一块吃饭去吧”宋明辉约他一起吃饭 “哦，好。” 俩人来到食堂各自打了个饭坐在一起吃饭，男生熟络的方式很多种，但是宋明辉很纳闷怎么跟他说话好像都是他在说，何生只是应付一句的感觉。 何生心里为学费的事情困扰，所以他压根没心思理会宋明辉各种方面的关于对方家乡的各种风俗问题。 “走吧，咱们转转去，对了拿上开水壶，得打点热水。” “我没有开水壶。” “没事，我发现现在大学里还是有很多有生意头脑的，这些学长都在卖乱七八糟的日用品，我昨天中午到了之后，下午就把东西买全了” “哦。” 宋明辉打量着何生内心在思虑:这孩子说话这么费劲呢，我说三句他说一句，要不是我那个高他一届的同乡非得回来做点这些日用品生意，我也不来这么早，这一天半憋死我了，结果来了一个不爱说话的。 他们俩逛了校园一大圈，把该买的都买了，路过篮球场，大学的篮球场向来是个热闹的地方，他俩在那看了一会球，里面是一群男生在打球，外面是一群女生在呼喊。 何生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开了几次口都没说。 大学的第一晚上，何生重宋明辉那拿了一条毛毯就这样过来了， 第二天这层宿舍陆陆续续来了好多新生报到，宋明辉忙着跟每个新来的打招呼，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你好是宋明辉吗？” “你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想问一下你认识何生同学吗？我没有他的电话，你帮我找一下他好吗，让他来设计学院二楼办公室找我一下。” “嗯，好。” 电话挂断他就跑对面宿舍去找何生，何生宿舍来了三个人互相介绍认识之后都是同一个专业的，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宋明辉就把何生喊走了。 “有个人说是辅导员，他让我喊你去找他一下，设计学院二楼，他说没有看到你留电话。” 何生哦的答应一声然后吞吞吐吐说一句“我手机在来的路上掉....掉了。” 多年之后宋明辉才知道，何生根本不是手机掉了，而是他压根没钱去买手机。 亏了昨晚上宋明辉带着他转了一圈校园，要不然他还真就找不到设计学院在哪，设计学院还真就是蛮有设计气息的，入口和走廊就是整个一个大展厅，还有各式的雕塑，看起来很有艺术氛围，何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感受大学的憧憬，其余的时候总是自卑的，到了二楼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听见了说了一声“进” 但是何生感觉不真实，可能是声音太小他不敢确定是否里面的人听见了，于是又敲了一遍，第二遍时候里面的人还是说了一声“进”，但是何生感觉还是很恍惚，于是又敲，终于里面的人忍不住了脑袋扭过来冲着门喊 “进来，我声音很小吗？” 何生一愣，缓过神就蹑手蹑脚的开门了，感觉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 “老师您好。” “你是何生？” “嗯，我是。” “怎么没有留电话啊，我找你找了一圈，你那个学费还没交呢吗？” “嗯呢，没交，能晚几天吗？” “是丢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个女辅导员讲话一点感情都没有，就跟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一个研究生兼职，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能人总会到一个程度上就会膨胀，总觉得世界都装不下她一样。 “我家里有点困难，能缓缓再交吗？” “你家里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我没有父亲，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一个妹妹，还有卧床爷爷。” “哦，那钱能不能交上来？” 这个没经历过世事的女人不会懂得他说这些话后面隐藏的多大痛苦多大的卑微， “可不可以缓缓？我会交上来的，” “你们家没钱来供你念书你为什么还报考这个环艺专业，这个专业可是我们设计学院学费最贵的专业，因为招收的都是艺术生。” 当年何母看着何生考本科希望渺茫，不知道听谁说艺术可以走本科，就找学校老师让何生转到了艺术班，当时没考虑到会很烧钱。 “这样我给你申请绿色通道，但是你还是尽快凑钱啊，有一些材料到时候你让家里准备一下。” 说着拿了一摞的纸给他，什么保证书街道证明反正一堆。 “你先邮回去办，这边把入学先办了。” “嗯，谢谢老师。” 这个女辅导员看了他一眼，何生依旧低着头默默地退出办公室，女辅导员内心: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说句谢谢就走了。 何生内心石头终于算是半落地了，终于他能办入住了，他跑到小卖部买了张电话ic卡，往邻居家打了个电话，让邻居张伯伯接电话转达给妈妈 “张伯伯是我，我是小生。” “小生啊？哎呀，你妈早上我碰到还念叨你呢，不知道你到没到学校。” “张伯伯，您身体还好不，我到学校了，麻烦您跟我妈说一下，我哪都好，然后过几天我邮回去点资料，到时候你让我妈帮我办了，您跟他说这几张纸盖了章，我学费就能晚交了。” “嗯，行，这学校还这么人性，挺好，我一会见着你妈跟她说，自己注意身体啊，小伙子长身体时候，别不舍得吃啊。” “嗯呢，谢谢伯伯。” 何生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军训来临。 肖尘和苏阳前后排坐着，没事闲聊，肖尘北方人，标准瓜子脸美人，但就是黑，估计晒的比较严重，苏阳西北人，温婉型美女白的发光，军训怎么晒都没黑，这俩站一块都快成黑白无常了，别人都以为苏阳是江浙一带人，很小巧很温婉那种，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肖尘喜欢唱歌，而且唱的还不错，她自己都觉得被学习耽误了歌手的道路。训军经常举行什么拉歌啊，舞蹈啊的文艺节目，在男生多女生少的校园里，连训练女生方队的教官都感觉自己无比幸福，但也经常坑自己队友，肖尘经常被他们教官点名唱歌，结果落下个人送外号“黑妹黄鹂”，但是女生中大部分都喊“黑妹”。 社团招新 每个大学都有这种社团，可能是为了适应以后的社会来创造出来的，因为社会是多种多样的，但是高中又是很单一的枯燥学习，可能大学就是通向社会的练习通道，与其说是通向社会更不如说通向自己的未来。 肖尘跟宿舍的同学一块去逛校园里的招新社团，还真是大开眼界，什么棋类社团，影剧社团，武术社团，书法社团，合唱团，动漫社团，美工社团，篮球队，足球队，等等等太多了，各个社团的社长真是堪比相声演员了，费劲口舌吸引新生。 其实在工科院校，还有很多人进社团那就是为了接触异性，毕竟这个年龄按照达尔文生物进化理论来讲是求偶的年龄，现实就是工科院校女生真的少的可怜，土木专业，整个专业两百多人共有五个女生。然后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三分之一女生，但是医学院有个好专业就是护理专业，那个男生还是稀缺，总体说来在综合类大学里，尤其这种偏理科的学校，女生还是炙手可热。 肖尘打小喜欢唱歌但是没有经过训练，只是学校音乐课学过点简谱而已，而且在应试教育下，什么体育课什么音乐课估计都被各种英语，数学老师给占了。所以毫不犹豫的报了合唱团，然后再舍友熊猫的一块报了一个武术社团，熊猫的得明名来源于她就是土木专业里那五个女生其中一个，所以宿舍人送外号“熊猫”。结果俩人回到宿舍被环艺专业的上铺小学一通数落 “你俩还真有想法报了个武术社团。” “哎呀，就玩玩呗！” “你俩以后这样可咋找男朋友啊？” “可不是嘛！让人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旁边管理学院的文静也跟着附和。 “整个宿舍就你俩有男朋友，我们没男朋友的想自我保护都不行啊？”熊猫在一旁顶嘴。 军训时候听说去年在学校南面的小树林里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本校大二女生，传说是奸杀，所以今年什么武术社团，跆拳道社团，可是招了不少女生。 九月份的大学里一眼就能区分出大一新生，无论从打扮还有言谈上，跟高中生无异。 看看肖尘就知道什么是新生，短发刚刚长长，扎了小啾啾，实在没法看，然后晒得黢黑黢黑的，反正怎么看都不入眼那种，反倒看苏阳，虽然头发也不长，但是白的发光，本来长大就小鸟依人，看着就舒服多了，反倒看男生也都差不多，一个个晒的黑不溜秋的。宋明辉倒是没晒黑，反倒晒掉了一层皮，只是有些发红，是晒伤的痕迹。 宋明辉莫名其妙的成了班长，就因为那个女老师联系他比较方便，第一次通过宋明辉联系何生，结果她手机里就存着宋明辉电话，后续有什么发消息啥的就直接联系宋明辉了，宋明辉对于这个班长也没啥抵触，就跟个传话筒一样，也没什么压力责任。 二 迎新晚会一 设计学院第一年每个专业所有的课程都差不多，毛邓啦，思修啊，还有设计概论啊，美术史啊，不过课程还是挺满的，每个人都在忙，没天都很忙，学生会没事还会找点事开个会啊，反正真的很忙，每个人都在质疑，大学生活不是高中班主任说的天堂吗？这哪里是天堂，这不还是人间嘛？ 经过了两个月适应的学校生活，新生们都渐渐适应了各种突如其来的问题，肖尘俩月也算捂白了点了，渐渐地被同班的男生注意到，头发也都长长了，披着到了肩膀，比刚入学时候漂亮多了。 苏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军训她压根就没黑，一上课，只要她坐的位置，后面的座位一定是vip，男生都去抢。 每年都有迎新晚会，都有学生会承办，所以学生会为什么招这么多新人，要不然苦力谁干啊！每年都是学长们领着新生折腾。 周六下午，学生会召开动员会，主持会议的是大二的一位学长张光明还有一个学姐宋微微，主题就是发动群众力量，积极参加组织排练节目，为晚会贡献力量，然后还把主抓学生工作的张主任请来做动员，其实就是走个形式，每个班级要出几个节目任务都安排到班里了，宋明辉作为班长早接到通知，所以对这种走过场的形式感到深恶痛绝。 会议结束以后宋微微点了一些人名字暂留一下其中就有宋明辉何生还有肖尘。 这些人已经被预定表演节目，连节目的内容都是由老师制定，听安排就是了。 宋明辉突然觉得一切都是操纵好了的，深感对学生会组织这动员会的宗旨感到不满。 何生更是没心思参加这种活动，他更关注公告栏上的兼职信息。 肖尘则不然，傻呵呵的期待着参加。 第二天设计学院的阶梯大教室。 男生女生各来了十多个人，所有人等待着一位专业的老师。 张主任推门而入，给大家介绍专业老师。 这位专业老师是隔壁文科类院校的舞蹈阚老师。听学长们说，这阚老师和张主任是夫妻关系，众人都惊讶不已，张主任肥头大耳，竟然找了这么漂亮的阚老师做老婆，简直是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阚老师还带来两位学生，一位是声乐班，一位是舞蹈班。舞蹈班的王学长先带着所有人进行拉伸训练。 宋明辉和何生没精打采的连着压腿这些动作。 “啊啊啊，疼疼，” “哎呀，不至于吧！”宋明辉看着何生龇牙咧嘴喊着。 “怎么不至于，你试试。” 宋明辉把腿抬到了窗台上。 “奇怪了，你是不是腿长，比我高出一截，这还真是，没法比啊，天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就比你高了那么一点而已。” “您那叫一点啊，我175，你整个比我高出差不多十厘米，腿再怎么也比我长点吧！” “我183，没到十厘米，你是没经过训练，我从小就压腿，习惯了。” “你从小压腿？你自虐啊？” “哪，我二伯小时候总教我练武，来给你看个难点的啊！”说着宋明辉愣是用右手勾到了窗台上左脚的脚面上。 “哎呀我去！时间太长不练，有点费劲。” “行啊！你还有这两招。” “这才哪到哪，回宿舍，给你练练。” “要不咱们闪了吧，这实在太造孽了”何生指了指门。 “我看行，走，趁着老师不注意咱溜了。” 俩人蹑手蹑脚的刚溜到门口，便被阚老师发现了。 “哎，那俩位同学，基本动作练好了吗？练好了来进行发声训练，来，小王，你领着他们俩进行发声训练。” “哎呀我去！出师不利啊！” “啊，老师，我们俩去厕所，厕所。”宋明辉赶紧解释道。 “哦，你俩叫什么名字，去完厕所赶紧回来，我备注一下，快去快回，我要点名啊！” “完了，这下跑不了。”俩人奔着厕所去了。 “哎那个张老师，刚才那俩条件还都挺好，尤其那个高个那个，形象外表都很不错，一会让他练练发声。”阚老师相中了宋明辉。 俩人站在门口走廊上闲聊不肯进去结果被出来的张老师逮个正着。 “你俩干啥呢！快点进去，压腿都压完了吗！宋明辉你总偷懒，我可记住你了啊！”张老师一声喊，俩人吓的赶紧躲了进来。 进门就被阚老师喊了过来。 “来，你们俩我检查一下刚才压腿的动作怎么样！” “完了，又来一次啊，我这腿都要残废了。”何生自己在低声自言自语。 宋明辉轻松把腿抬到了窗台上。 何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呲牙咧嘴的表情。 “还不错，来，提气，挺胸，收腹，提臀。”阚老师拿着个小棍在宋明辉身上不时的敲打着。 “不错练过舞蹈？” “老师，他练过武术。”何生在一旁忍的太辛苦，希望老师能让他歇会，赶紧引起老师注意。 “你，站好，腿伸直，腰挺直。头抬起来，”何生本想让老师放他一马结果被老师一通小棍敲打，疼的更是厉害。 “接着保持啊！一会再回来检查。”阚老师转身接着看其他人。 宋明辉大呼一口气转身看了还在憋着何生拍了他肚子一下， “行啦，何生，别憋着了，松开吧！” “我滴天，你小时候怎么练的，这也太...” 俩人的说话被一声尖叫打破。 “啊！！！” 宋明辉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过去，一个女生被老师带过来的那个辅助训练的学长硬按住腿往下压，女生疼的直叫。 何生不禁吸一口气:“怎么女生做拉伸也这么费劲啊！” “哎，何生，那个是不是叫黑妹那个啊！” “呃，好像是吧！” “咂砸，这还是女生吗？这点柔韧度都没有。”宋明辉一脸的嫌弃。 “哎，宋明辉你可别得意忘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练过童子功，哎呦，看着属实可怜，看着她我感同身受啊！” “哎，何生，咱们要排练什么节目啊，这么大阵仗？” “马屁型节目，你看这么认真的迎合领导口味。” 何生和宋明辉在一边闲聊。 “哎，练差不多了，咱们开始训练发声。”阚老师在台上拍手组织大家开始练习发声。 “来，同学们，我是声乐班的杨洋，大家叫我小杨就好，我先教大家怎么联系发声。” 随着小杨学长讲完发生联系教室里传出了让人捧腹大笑的状态，各种“啊哦，啊，呀”让小杨学长简直苦笑不得，肖尘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宋明辉看着一本正经的练习的何生都快要坐地上了。 张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 “停停，都认真点，你们知道学院领导多么重视这次晚会吗？你们这个节目又是重点，如果你们完成的好，你们参与这个节目的每个人在学分里都会多加上活动学分的，你们一个个的跟玩一样，来都老实点听老师怎么讲要点。” “来，我们一个一个过，从头开始哈！”阚老师觉得还自己练的话估计都成一锅粥了。 前面几个老师基本不算满意，老师觉得声线都不算好，直到肖尘。 “这是迄今为止发声最正确的一个，无论发生要点，还是气息都很好。”阚老师夸肖尘，肖尘害羞的低下头。 “哎！何生，你说她刚才要是脚在窗台上让她在练发声联系，她得啥样啊！哈哈。”宋明辉低头小声跟何生说，一想自己臆想出的场景，宋明辉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阚老师发现了偷笑的宋明辉。 宋明辉赶紧摇摇头:“没，没，唱的好，好” “那下一个你来吧！” “啊？”宋明辉被这跳跃的操作弄点有些措手不及 “啊，啊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啊啊！” 一阵哄笑，连何生都在一边笑出声。 宋明辉有些脸红，他深知道打小他就对音乐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他还记得他小时候刚记事时候自己没事咿咿呀呀的唱着，他妈妈总是说:“烦死了，别唱了，五音不全，唱什么唱。”反倒是他二伯，对他这个侄子很是喜欢，索性教他联系武术，对于他没事喜欢哼两句，每次二伯见了他都很是不好意思，二伯也就只是一笑。 阚老师也笑了笑:“发音不准，还是要多加练习，但是音色还是不错的，课下多加练习。” 第一天的排练结束了，老师根据学生们的情况再选角。 第二次的排练。 第二次的排练选择在隔壁文科校园的专业舞蹈教室。 肖尘催着苏阳 “苏阳，你快点，行啦就这件衣服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哎呀，你着什么急，不是你说的踩点到就行吗？” “什么啊，这次是在隔壁学校，我找教室还得找一阵子呢！快点走吧，行啦，就这个鞋快点苏阳。” “哦，好好，隔壁校啊！那你不早说，快走。” 苏阳跟着肖尘去观摩他们排练，一路狂奔，跑的苏阳直喘，终于赶在集合前赶到教室。 “呦，你看快点看，宋明辉，门口那，那个黑妹领来个女生，长的漂亮哎！” 宋明辉缓缓的抬起头，“哪呢？看不清，没戴眼镜。” “你那眼睛戴不戴有啥用，你平时上课都不咋戴，但是你出来得戴啊！看漂亮妹妹啊！你个蠢货！” 宋明辉眯了一眼望向门口“嗯，还行，挺白，跟肖尘一比就俩黑白无常！” “哎，宋明辉你这人怎么到你嘴里都没好话呢！你还是近视高点吧，省着乱说话。” “哎，是你喊我让我看的，你耽误我找我家妹妹聊天呢，真是的！” “行了吧啊！就你那个妹妹，指不定人家大学里也一堆男生都在追呢！你这大老远的，宋明辉我劝你啊，趁早放弃吧！人家又不同意，你连表白都没说。人家凭什么等着你啊！” “哎哎，你怎么......” “来来，集合一下”王学长在前面拍手示意集合， 宋明辉和何生俩人从地板上起来了。 基础训练依旧是上次训练的内容，肖尘的拉伸依旧很费劲，宋明辉的发声也基本没有什么长进，何生看着肖尘拉伸依旧感同身受的龇牙咧嘴，听着宋明辉嚎叫声音依旧得捂着耳朵，唯一赏心悦目的就是可以瞟一眼坐在休息凳上的苏阳，苏阳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有什么排练戏码，结果看了一圈的鬼哭狼嚎。 结束后已是接近晚饭，结果肖尘和宋明辉被阚老师留下开小灶，苏阳也留下等肖尘，何生刚好趁此机会跟苏阳套近乎。 “给你们俩留下呢不是因为你们俩练的不够好，是因为你们俩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分别为男女主角。” 俩人听着阚老师的话都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老师，那个男主能不能换个人，我是班长事情比较多，可能抽不开身。”宋明辉实在无意这个节目。 阚老师看了看他:“怎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 “不是，就是....那个....” “行啦，选角色这个事不是我一个人定的，谁让你自身条件比较好被领导看中了呢。” 肖尘看看了身边这个高大的男生，心里思虑着“这人真是，不愿意干嘛过来啊！” 四人分别出去吃饭。 “哎，肖尘，想不到哇，你还成主角了。” “嗯，我也没想到，哎，说实话哈，苏阳，我对那个男主没啥好印象，他压根不想演。” “你管他干嘛？” “这人好歹也跟我搭档啊！” “哎呀，你可是真是操心。” 宋明辉和何生吃饭位置距肖尘他们俩有一定距离，但是抬头就能望见。 “哎，宋明辉，你说肖尘带来那个女孩怎么样？” “怎滴？有想法？” “没，就是看着挺招人喜欢的。” “哎，是招人喜欢啊，这戏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 “你招人喜欢呗！” “拉倒吧，我还有正事呢！” “真的啊，你是真的招人喜欢，宋明辉，你看大二那个宋微微看你那眼神，你这主角，估计她在老师面前肯定说了不少话。” “她看我什么眼神？” “啥眼神？你没看每次对你都是目挑心招的眼神，远比那含情脉脉来劲的多。” “切，扯淡，我可没那闲工夫，我还想着怎么赚钱呢！” “赚钱？你咋？”何生颇为好奇，在何生印象里，宋明辉家庭状况远比他要好的多。 “我...我就是...就是想经济独立。”宋明辉埋下头，扒拉碗里的面。 “哎，那以后有什么活咱俩一块呗，我前两天有个设计公司让我帮他们画彩绘，就是背景墙，我前两天刚画了一个，一个四五百，还不错，活干完就结算，这玩意对咱们来说也不难。这两年兴起电视背景墙手绘，他们那活多。” 宋明辉抬起头:“那行啊，来，这顿我请了。” “请我吃顿面条？不行，这也太差了！”何生摆手。 “那你想要什么？” “喏，那个，”何生嘴撇了一下苏阳的方向， “哎，你不是跟那个黑妹一块演戏嘛，然后那个黑妹看着跟那个白的女生还是不错的，那个啥，你多跟黑妹熟络熟络，我好也能跟人家聊上。” “哎，何生，你这人真是...卖我求荣，我...我鄙视你！” “哎哎，稍安勿躁，我也劝你啊，你那个高中妹妹，估计你真的追不上，你说你还脸皮薄不肯跟人家表白，就这么钓着啊？我看那个黑妹就不错，身高长相都挺好，就是黑点呗！” “拉到吧！多黑啊！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逮着了就往上扑。” “哎哎，宋明辉你说话注意点，我哪扑了，我就是借你铺垫一下道路而已。” “行啦行啦，我回舞蹈教室了啊！你盯着你那个苏阳好好看着吧，人家一会万一要是陪着肖尘接着训练呢，你是不还得跟我回来啊！” “好啦，好啦，你赶紧走吧。” 三 迎新晚会二 舞蹈教室 宋明辉一个人靠着栏杆拿着老师放在哪里的剧本在琢磨。 肖尘推门进来。 “你好，我们来早了吗？”肖尘礼貌的问好 “哦，你好！还有二十分钟呢！”宋明辉也礼貌的回答。 “哦，你是哪个专业？”肖尘主动问 “哦，我是环艺的。”宋明辉礼貌的回答 “我叫肖尘，建筑学的。” “哦，我知道，听老师说过。”宋明辉依旧回答完了就没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肖尘不禁发问 “哦，不好意思，我叫宋明辉，那个刚才那个女孩没跟你一块啊？” 肖尘愣住了，怎么每次都有这么多人问关于苏阳的问题，难怪，苏阳这种长相实在是招人喜欢。 “哦那个，她有事，她回学校了。” 俩人便没了话，气氛很是尴尬。 “给你看看剧本吧！”宋明辉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哦，谢谢！” 终于等到老师回来了。 “你们俩还挺准时，怎么样，看了剧本没？” “阚老师您好”俩人同时站了起来跟阚老师打招呼。 “你们俩认识吗？” “哦，认识。”宋明辉赶紧说，这种事情要是说不认识岂不是更尴尬。 肖尘在一边笑着点点头，内心在想:刚认识不到二十分钟好不。 “你们要熟悉对方，因为你们俩的戏份很多，有很多的配合，还有一些肢体接触。” “啊！”听到肢体接触肖尘惊讶的嘴张成o型。 宋明辉也有些惊讶。 “哎，你们俩还是没怎么看剧本。这个舞台短剧讲的三世的故事，第一世两位修仙道人结为眷侣一同升仙，确要历劫。第二世是古代帝王因爱妃要倾国力修建宫殿却招国臣反叛而死，第三世那就是在我们学校读书学设计以后拿着蓝图修建高楼大厦的两位工程师相爱的故事...” 还没等阚老师说完宋明辉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谁写的剧本，这么扯淡。”宋明辉低声跟边上的肖尘说。 肖尘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结果宋明辉尴尬的收起了笑，认真的站在一边听老师接着讲。 “来，接着你俩练形体训练。” 肖尘依然艰难的做着拉伸运动，疼的龇牙咧嘴。 “你这身体柔韧性太差了，不像个女孩啊！”老师一边往下按肖尘一边说。 “哎，你看看宋明辉就不错，条件比一般男生都好，你之前说学过武术？” “啊！”随着老师一按，宋明辉也达到极限了。 接下来的学基本舞步的环节。 老师发现宋明辉对动作的理解能力很到位，基本上教一遍就会了，反倒是肖尘，灵活性还可以，就是柔韧性太差。 累的老师坐在那，让宋明辉反复教肖尘。 声乐环节是宋明辉比较头疼的。 总是练不好。 “你们俩还真是各有所长，肖尘你接着教他怎么发声。” 阚老师接个电话出去了，俩人坐在地板上联系发声。 “你是不是紧张啊？”肖尘问宋明辉。 “没...没有。” “那你在接着来。”肖尘发现宋明辉在发声的时候，腿不知觉的抖动，经过几次联系皆是如此，而且每次关键音时候抖得越厉害。 再次练习，依旧还是这个问题，情急之下肖尘把手放在了宋明辉腿上:“别紧张，接着练。” 正巧阚老师进来，“哎不错，有进步。” 宋明辉感觉有些热，脸憋的通红，甚至喘气都有些不自在。 老师接下来又进行一些音乐训练，宋明辉的水平不太稳定，每次当他紧张时候腿一抖动肖尘就按住他的腿，他就一种莫名的心安，然后音就找准了。 九点多，俩人一块往学校走。 “那个，肖尘，我请你吃夜宵吧！” “啊！哦，为什么啊？” “感谢你呗，其实我不知道我一直音不准是因为紧张。” “哦，那个啊，没什么。” 俩人一块找到麻辣烫的小摊前坐下。 “哎，肖尘，问你个事，跟你一块的那个女孩是跟你一个班的？” “嗯，是，跟我一个班的，叫苏阳，你打听她干嘛？” “哦，我一朋友让我帮忙打听。” “嗯？”最近这种话肖尘可听多了，他们班里好多男生都用这种套路来问肖尘。 “不会你那朋友就是你自己吧！”肖尘轻轻吸起粉丝。 “不不，真不是，”宋明辉赶紧解释。 “是也没事，我最近总有男生问我打听她。要追的话，排队哦，前面一堆呢！” “哎，真不是，我真的是给我朋友问的，就平时排练跟我一块那个男生，他叫何生，我没那意思。”宋明辉干脆放下筷子解释。 “你急什么，你有没有想追求她我又管不着。”肖尘依旧低头吃着东西。 “哎，我教你怎么练拉伸，你晚上回去坐床上，双手死劲够脚尖，多试几次，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干嘛教我？感谢我提供苏阳的资料？” “哎，你怎么总想偏，不是所有人看着漂亮的都想追的，我单纯是因为你帮我而已！” “真的？” “礼尚往来嘛！”宋明辉呵呵一笑 “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了，最近问我打听她的人太多了，我都已经固定思维方式。” “哦，那些人都太肤浅了，再说了，你想想，我要追她，那个子那么矮，以后连亲吻都费劲。” 肖尘听到这个词瞬间有些脸红。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那个不好意思哈！” 肖尘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站起来又点了一些吃的，一紧张又加了一些辣椒。 回到小桌子前，肖尘依旧不好意思抬头。 宋明辉原本有些歉意，看到肖尘的状态竟无奈的摇头笑笑。 “你这么能吃辣的嘛？”宋明辉看着肖尘盘子里加了那么些辣椒。 “还行。”结果肖尘也不知是刚才脸红没退下去，还是辣椒作用，脸红的更厉害了，但过了一小会儿，宋明辉确定她绝对是被辣着了，因为肖尘一边吃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还用手在一旁扇风。 宋明辉转身到身后的报亭买了瓶水。 “给，喝点水，看你，不能吃辣，还放那么多辣椒。” 肖尘顾不上说感谢，赶紧一仰头，咕咚喝了一口水。 “谢谢。”肖尘终于缓过来可以说话了。 吃完饭宋明辉提出送她回宿舍，肖尘拒绝了，俩人在主干路上分开。 晚上，宋明辉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那个灰暗的qq，那个是她高中那个妹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俩人话越来越少，一天都没有什么消息。突然他想起晚上训练的时候，肖尘的手按到他的腿上，却是一种莫名的心安，像一种力量，把他躁动的心情抚平，他一翻身，静音了手机，索性回忆着那种心安的感觉。他从小就很少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因为父母偏心哥哥宋明光，一度让他缺乏安全感，童年里幸亏有二伯的鼓励，长大后便形成了独立要强的个性，所以他要经济独立就是这个原因，高三时候父亲一再反对他读大学，而且认定他没有他哥哥读书好，想留他在家照看田地果园，可谁也没想到他会逆袭，成了当年他们高中考上985院校为数不多的几名学生。然而因为是艺术专业，又遭到了父亲的反对，是他哥哥偷着给他拿了一万块钱，这才进了大学的校门。 临睡前，肖尘坐在床上也尝试着他教的拉伸训练方法。 一来二去的排练，让肖尘和宋明辉还有宋明辉都熟络起来，三人经常坐在一块对台词，互相聊八卦。 “哎哎，你说这谁写的剧本啊，你说你俩三世都是什么神仙眷侣，我可到好，三世，我都跟你俩边上当灯泡。”何生抱怨着。 “抱怨什么！好歹你是男二，总比那些伴舞的好的多吧！你看那些伴舞的，整天练舞蹈。”宋明辉笑着说。 “好什么，要不咱俩换，你三世都抱得美人归，你看我，第一世做恶人迫使你俩分离，第二世做太监，第三世做被肖尘骂的包工头。”何生一肚子怨恨。 “哎呀，可以了，你看我这词，背的我头都大了，还有那么多的歌曲，我还得声情并茂的唱，真是脑壳痛。”肖尘也抱怨。 “行了啊，你俩至少还有亲密戏份，我就光棍一条。哎哎，对了，你俩的亲密戏份是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你俩排练。”何生一副吃瓜脸。 肖尘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宋明辉赶紧解围:“瞎说什么！哪有亲密戏份，没那么亲密。”宋明辉使了个颜色示意让何生别在说了。 何生哪管那么些:“早晚都得练，不如你俩今天练一下呗！”说着何生就在那翻剧本。 “你看，第一世男主教女主舞剑，第二世荒诞的看戏听书，你看看，这剧本上写着呢，贵妃伏于陛下腿上，临死前...” 宋明辉把剧本飞了过来:“行啦，别念了。”宋明辉示意何生肖尘已经很害羞了。 何生才不管那些。 “你看临死前，哎呦，这临死前你俩这互相抓住对方手还是很感人的啊，第三世，这个最来劲啊，吻上了。哎，我问问，你俩是打算借位啊还是真来啊！” 宋明辉终于忍不了，扑过来就把何生按到地板上:“还瞎说，让你在瞎说。” 结果肖尘红着脸跑开了。 趴在地上的何生看着肖尘跑远了:“哎哎，宋明辉，脸红了，害羞了呀，哎呦，你俩不会来真的吧！” “还瞎说，你没完了，”宋明辉跟何生扭打一团。 说到这个亲密戏份，俩人只要对戏对到这里，就会都觉得很不自在，毕竟俩人不是学表演的，没那么放的开。但是这始终需要表演啊，俩人也都鼓足了勇气，但是还是放不开。 排练过后，老师把他们三个留下。 “我们今天着重排练一下你们三个的戏份。” 排练后，三人又来到了那个麻辣烫小摊上吃夜宵。 宋明辉随手在后面的报亭买了三瓶水。 何生一路都不停地在笑。 “哎，肖尘，刚才那段剑舞学会没？我看宋明辉可是教的很是认真。”何生一脸的坏笑。 宋明辉递给他俩各一瓶水，跨过凳子，坐了下来。 他们三个选的是张矮桌子，宋明辉坐在哪里显得很突兀。 宋明辉递给何生水的时候示意别再讨论排练的事情了，可是何生却对此依旧乐此不疲。 “哎，刚才在我太监视角看来，你俩第二场不错，至少台词对了，就是实在没啥情感，肖尘你就跟读课文一样。第三场我觉得最搞笑，宋明辉你那手怎么跟爪子一样，不知道放哪，从背影看，你俩跟俩木偶一样，哈哈哈哈哈。” 宋明辉也有些脸红，一根筷子就扔了过去。 “何生，你是想追苏阳是不？”肖尘淡定的低头问。 “啊？” “是不连电话都没要到呢是吧？”肖尘依旧很淡定。 “啊，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在敢说排练的事，我让你这辈子追不到苏阳。” “哎哎，别啊，好好，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您手下留情。” “说好了啊，你在提排练事，我就去苏阳面前说你坏话。” “好好，不提不提。” 宋明辉低头笑的直不起腰。 “好啦，宋明辉，你也别笑了，再笑我让你也追不上苏阳。” “哎哎，怎么回事？宋明辉你不够意思啊，撬我是不是？”何生转头手指宋明辉。 “什么什么！”宋明辉一把把何生手指按了下去。 “她胡说你也信，哎哎，肖尘上次我可说清了啊，让我打听的人就是何生，你可不待诬赖我啊！” “呦，看着样子，还真是何生，哈哈哈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好吧，这次我信你了宋明辉。” 何生很惨的被肖尘揪着开启了审问模式，这次轮到宋明辉一副吃瓜脸。 “哎，何生，你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啊？” “没，那个，就是那个，上次那个你带来那会儿。” “哦！看来宋明辉你还真是够意思啊！刚瞄上，就让他来跟我打听！” “啊，对，我对朋友都是两肋插刀。”宋明辉在一旁一边吃一边说。 “那我今天得好好多插几刀！” “噗呲，哈哈哈。”宋明辉笑的合不拢嘴。 “何生，我问你，你知道她性格脾气吗？” 何生摇摇头。 “那我接着问你，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 何生依旧摇头。 “那你知道有多少男生追她嘛？” “啊？很多吗？”何生终于开口。 “据说很多，从这大概排到校门口去。”宋明辉关键时刻总是补刀补的很到位。 何生抬头看了一眼这到校门口的距离。 “真的啊！肖尘，你别骗我，那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肖尘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跟宋明辉击个掌。 “你俩逗我玩呢是不是！”何生有些生气。 “哎哎，别生气嘛，许你一路笑话我俩这么久，就不许我俩逗你玩玩啊！”肖尘笑着拍了何生肩膀。 “哎，你俩这会很有默契的嘛！怎么排练时候被老师骂的那么惨，说你俩演的压根不是一对情侣，是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半路离婚夫妻。”何生叼起一个肉串死劲的舀了一口。 “哎哎，我俩又不是真正情侣，哪可能拿捏那么准，再说，你那太监不也被老师骂了嘛！”宋明辉反驳道。 “要不你俩试试，估计那样你俩排练就找到感觉了，哈哈哈”何生坏笑。 “何生，你在瞎说！当心肖尘不帮你了啊！”宋明辉赶紧拿了一块豆腐塞进何生嘴里。 “试什么？”肖尘一本正经的问，她压根没听出何生的意思。 “试情......”何生又被一块豆腐塞进了嘴里。 “没事，他意思是说试，试，多排练试几次就好了。”宋明辉赶紧解释。 三人吃完往学校走，原本肖尘还像上次一样到主路分开就行了，结果何生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坚持要送肖尘回去，一路上不停地打听苏阳的情况，宋明辉只好跟在后面。 回到宿舍的肖尘有些闷闷不乐，舍友都询问她愿意。 “哎，被老师给骂了。”肖尘一脸无奈。 “为什么啊！”肖尘上铺的小雪问到。 “哎，这戏吧，让我跟那个男主演情侣，你说我俩又不是真情侣，上哪能感受那么真实啊！” “啊！你们俩演情侣啊？”小雪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各路神仙都把目光汇聚到肖尘身上。 小雪接着问:“男主是谁啊？” 肖尘突然站起来:“哦，对对，男主就是你们专业那个宋明辉，才想起来你跟她一个专业。” “呀，宋明辉啊，我们班班长啊，可以啊，我们班班长那长相身高，在咱们这届都算拔尖的是吧，你不亏啊！” “哎，啥叫我不亏啊，我又没想占他便宜。” “你们班班长怎么样啊？”文静也发问。 “我们班班长真的很不错，身材超棒，皮肤超白，长相超帅，而且性格也开朗，重点是身高，绝对有180以上。” “哎呦，小雪你们班有这样的稀奇物种不早点分享出来啊，重点有女朋友没？”文静一脸花痴相。 “传说中好像曾经追求过一个，但是没追上，现在什么状态不知道了。” “哎呀，这么优质的物种竟然被你撞上了肖尘，赶紧听姐的，姐是过来人，这样的男的不好找，抓紧拿下，说不定初吻都还在呢！”文静名字听起来很文静，但实际上一点都不文静，宿舍属她和小雪疯狂，俩人早在高中就谈了男朋友，而且感情很稳定。 熊猫在一旁听的有些懵:“那咱们好歹是女生，怎么也不能这么放手去追啊！” “哎，熊猫，知道你处在男生堆里为什么没找到男朋友愿意不？”文静发出了灵魂拷问。 “为什么？”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文静激动的说。 “就是啊，肖尘我跟你讲，他那个女朋友多半是吹了，再说你哪配不上他，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除了脸比他黑点，但是你那是物理晒黑，你看你胳膊腿的都很白啊！”小雪盯着正在换睡衣的肖尘说。 肖尘赶紧套好衣服:“我没那个想法啊！” 文静和小雪纷纷叹气:“冥顽不灵啊！” 临睡前肖尘做着拉伸运动，拉伸已经没以前那么费劲了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 “肖尘你好，今天何生有些话有些唐突，不要介意哈！”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忘了跟你说，我是宋明辉。” 肖尘内心突然有些紧张。 “哦，没事，我不介意，只是今天排练效果确实很差，我只是有些内疚而已。” “不要内疚，我也是紧张，下次，我们争取演到位就好，早点睡吧！” “嗯，谢谢，晚安。” 躺在床上的肖尘睡不着回想起排练场景，他抓住她的手舞者剑，当时肖尘只顾着害羞了，全然忘了台词和动作，她只感觉他的手很温热，而且能感受到他胸口起伏的呼吸，紧紧贴在她的背后。至于第二场时候俩人死别那场，那句“陛下，等等我，我这就随您而去。”却让她说的毫无情感。 第三场需要俩人拥抱场景，肖尘想起被何生评价鸡爪子一样的手，估计宋明辉也紧张，两人拥抱的时候中间甚至还能塞进去一个何生的距离，难怪老师很是生气。 肖尘想到这些，竟没有内疚，反倒是有些窃喜。 恋爱的种子就这样萌发在肖尘内心里。 再次排练。 俩人对台本时候，宋明辉明显有些紧张， “那个，这次，老师要求真实一点，那，那，我要抓紧你，你不会在意吧！” “不会，我知道，不会在意，要一起认真完成嘛！”虽然肖尘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脸上却拂过一丝绯红。 排练进步很大，老师大家赞赏。何生都看愣了，内心在想:这俩人不会来真的了吧！ 宋明辉喘着粗气红着脸看了一眼肖尘，肖尘也同样喘着粗气脸上已经红到了耳根。 他突然发现这样的肖尘很是可爱。 老师让肖尘在把宋明辉的音乐部分在练习几遍，他发现问题，只有肖尘在他身边时候他才能把音唱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身边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四 正式演出前奏曲 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排练，终于要迎来了演出。 没点八卦新闻的校园生活是不完美的，要不然吃饭时候聊啥，卧谈会讨论什么，所以没有八卦也能折腾点八卦。 他们这个节目一直在隔壁专业舞蹈教室练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彩排样子，保密性还做的很到位样子。 下午肖尘开始化妆，好像没人吃饭，也都顾不上吃饭，肖尘书包里背着几袋饼干，看来还真是聪明之举啊， 肖尘拿出来随手扔给宋明辉一袋饼干，“垫一点，咱们上台还早着呢。” “谢谢，真是累死我了，一会帮他们搬这个，一会帮着搬那个。” “化上妆，化完妆就不会让你乱跑了，”肖尘出个馊主意， “你说的对，赶紧我去上妆了，” 他的装发不难搞，一会就画完了，肖尘的就费劲了，头发都折腾一大气，刚画好妆， “哎，肖尘，看见宋明辉没？这小子跑哪去了，那边要几个人抬设备。”何生满头大汗。 “你不累啊！赶紧化妆去吧，那里面，宋明辉已经过去了。” “哦？这小子偷着跑了不叫我。” “你傻呗，吃东西没？我这有饼干。”肖尘扔给何生几袋饼干。 “哦，谢啦，我发现你上妆之后挺白的嘛！” “切，本姑娘本来就白好不！”肖尘对黑这个词有点敏感。 设计学院学生会人手并不是很多，所以苦力的活没办法把演员都得拽过来干。 宋微微给宋明辉打电话。 “你在哪里，我给你买点吃的，节目上的晚你先吃点，” “哦，我在后台旁边的休息室。” 宋微微带来两个肉夹馍，原本是给自己和宋明辉一人一个的，结果被何生截胡了， “多谢学姐哈。”何生笑着对学姐说。 吃完他们又开始闲聊中。 “哎，宋明辉，我发现肖尘上完妆很漂亮的啊！” “嗯？你看见她了？” “嗯，在隔壁休息室。”何生拿着纸擦嘴。 “哦，她是不还没吃饭呢？”宋明辉关切的问。 “嗯，可能是吧！” “我出去买点吃的，谁找我你跟他们说我去厕所了。” “哎哎，宋明辉，你脑袋上的头饰摘了，这样出去别人以为你穿越了呢！在套件衣服，把演出服盖上点。哎，顺道给我带个饼，我没吃饱。” “啊知道了，你个饿死鬼。” 宋明辉骑车飞快的回来了。 “哎，宋明辉，你化妆还瞎跑了什么？”宋微微抓住了疾步往休息室的宋明辉。 “哦，那个我出去买吃了，学姐你是不还没吃，这个给你。”宋明辉随手把给何生买的饼递给了宋微微。 “哦，那，谢谢你，你赶紧去准备吧！”宋微微受宠若惊的接过宋明辉递过来的吃食。 “肖尘，吃饭没？”宋明辉径直朝着肖尘背影走了过来。 肖尘应声回头看见了穿着大衣戏服的他“没，有点饿。” “哦，给，给你买的吃的。”他盯着刚刚上好面妆的肖尘。 “干嘛这么盯着我？”肖尘察觉他有些异样。 “哦，没没什么，就是变化有点大，差点没认出。”宋明辉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转移目光。 “啊？变化大吗？” “没，没，那个我先回去化妆。”说完转身离开。 “哦，宋明辉，一会我找你去对一下词和曲子。” 宋明辉坐在何生边上，喘息有些急促。 “哎哎，我吃的呢？”何生看着两手空空的宋明辉 “哦，被宋微微截胡了。” “啊！不对，你就买这一份啊！” “另一份给肖尘了。”宋明辉平复内心激动。 “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哎，你咋了，心神不宁的？” “刚见了肖尘，何生，还真是像你说的，变化挺大。” “呦，宋明辉开窍了啊，每次排练占人家便宜，怎么样，我就说你俩得假戏真做。” “哎，你瞎说什么！我们俩纯洁的革命友谊啊！不得妄言。” 何生一阵大笑:“你台词背多了吧，还不得妄言。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俩。” 过一会儿肖尘拖着戏服过来找他俩对词。 何生打趣的喊:“呦，仙女下凡了啊？” 宋明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赶紧扭过头来，他怕自己在失态，眼神从她身上挪不开。 可是越是心里说服自己要平静，眼睛却越是往肖尘身上瞟。 “呦，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连肖尘都看出宋明辉有些异样，公子是他们俩节目里第一世时候的称呼。 “哦，没事，我们来对词。”宋明辉表面看似平静，内心一直默念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突然宋明辉手机震动，他赶紧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竟是他那个很久都没有消息的高中妹妹。 “在吗？在干嘛？想你了！” “哦，演出准备中。” 宋明辉假装自己很平静，告诫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个高中妹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已经拿起手机跟对方聊了好几回了。 肖尘有些忍不住了:“哎，哎，能不能认真点，一会就上台了，你跟谁聊呢？这么火热。” “我看八成是他那个诈尸一样的高中妹妹。”何生撇嘴。 “别瞎说，不是！”宋明辉赶紧解释。 “谁？”肖尘一脸文化。 “哦，就是他高中时候单位小相好，偶尔跟他联系一下，跟诈尸一样。”何生解释。 “哎，你别胡说。”宋明辉红着脸。 肖尘看到他的表现，听到何生的话突然有一些失落，但是努力的克制自己，眼前演出还是主要的。 宋微微过来了解情况。 “妆都画好了吗？” “嗯，画好了，我们在对一遍台词。”肖尘抬头微笑的说。 “哦，那就好，哪个一会你们舞蹈间隙时候抓紧换衣服，换造型，舞蹈只有几分钟，时间还是很紧的。” “嗯，知道了。”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三人又把台词对了一遍。 五 正式演出 终于挨到正式演出 三生缘 第一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随着诗歌与背景音乐起，夜晚明月高挂，男主握住女主手在漫山桃花的背景练习剑法。男子慷锵有力，女子含情脉脉。 男:“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女:“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男:“你可愿与我共度余生？” 女:“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双人树下而立，怎料事与愿违。 仙官:“公子，仙子与您地位悬殊，恐不得。” 男:“为何如此？” 仙官:“只因仙子未成历尽劫数。” 仙子为了与公子长相厮守，不得以下凡历劫。 男:“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仙官可有方法让她快点回来？” 仙官:“公子莫要急躁，只不过是十天半月事情。” 男:“不，我不忍她一人受苦，我要下去陪她。” 此时音乐，舞蹈起。 第二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陛下大婚。 两人皆穿着红色喜袍。 繁杂礼数之后。掀起盖头。 陛下:“馨儿，你终于是我的人了，你真漂亮，我会爱你生生世世。” 馨儿:“陛下，馨儿从小在你身边长大，我不求生生世世，但求能陪你这一生我就心满意足了。” 陛下:“馨儿可曾记得小时候朕总喜欢拉着馨儿玩泥巴，砌成墙。” 馨儿:“是啊，每次都弄得衣衫脏兮兮的，被姑姑骂，还好每次陛下都替我解围。” 陛下:“那你喜欢朕做成的那些楼台亭阁吗？” 馨儿:“自是喜欢。” 陛下:“那我要为馨儿修建一座宫殿，送给馨儿。” 陛下倾国力建宫殿，苛税严重，百姓怨声载道，终造成起兵，皇城沦陷。 太监:“陛下，不好了，城门已经失守了！” 陛下:“带着馨儿走，快！” 馨儿:“不，我不走，不走！” 太监:“馨贵妃，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馨儿被太监拉走了。 陛下被乱军刺伤，只剩下一口气，馨儿不忍独自离开折返回来。 “陛下，陛下，馨儿不该走。” “馨儿，走吧，远离，远离这，这辈子有你我足矣。” 说罢陛下撒手人寰。 馨儿悲痛万分。 “都是馨儿的错，若没我，陛下也不会修建宫殿，也不会民不聊生，更不会有叛兵攻城，只有死才能赎我今生只过。” 随即拿着一把剑站起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陛下，您说我嫁你那天，我最漂亮，我在带上这凤冠霞帔，追您而去。”说罢舞剑自刎。 太监:“贵妃！！！” 背景音乐，舞蹈起。 第三世 背景音乐我们走在大路上。 高校毕业典礼 校长:“我们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生在党旗下，长在光辉里，所以我们也担负着建设祖国的命运。希望你们能不辱使命，肩负起建设祖国的命运。” 男:“春花，我喜欢你，跟我一块去北京吧！让我们一块建设首都吧！” 女:“志明，那我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啊？” 男:“不会的，叔叔阿姨都那么开明，而且都是知识分子，我们是去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他们定会同意。” 女:“嗯，对，我们一块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演员下场，背景屏幕上播放近些年祖国建设画面。 演员再次出场。 春花带着安全帽站在未建成的房顶上训斥着包工头。 春花:“我们设计的百年建筑，你这样的偷工减料，难到就是因为他们不给你们结钱吗？” 志明作为开发商站在一旁看着春花训斥包工头。 包工头:“志明总啊，您看这怎么弄，我可是按照你们的意思才把钢筋减少的啊！” 志明:“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减少钢筋用量了，说话要讲良心的。” “哎哎，春花，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吗？” 春花愤愤离去。 男:“春花，我辞职了，我不在那家开发商干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女:“你为什么怎么离职了？” 男:“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我还记得我们当年一块离校时候来北京建设祖国的宏伟誓言。我已经向质检站举报了他们的行为，质检站已经让他们限期整改，你能原谅我吗？” 女:“只要你还记得我们的初衷就好。” 男:“谢谢你，我们结婚吧！” 春花已经泣不成声:“终于等到你，等到你说这句话，我以为你利益熏心，忘了曾经的我们。” 男:“我怎么能忘记，因为只有看见你，我才能看见我们校园里那份初心，而且哪里有着我们抹不去的回忆。” 灯光暗下来，剪影是两人拥吻的画面。 旁边:设计如同爱情一样，需要用心去经营，尤其建筑行业，需要有一颗赤诚之心，它也许会倾尽国力，也许会造福百年，只源于你最初的初心。 至此终于把这段舞台剧演完了，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心情依然很紧张，演员上台谢幕，台下的反应更是强烈，掌声经久不息。 “哎，肖尘。你牛啊，刚才第二场宋明辉倒下之后，台下一片啜泣啊！” “真的啊！何生，你那会还有词呢你怎么注意到的？” “我听到的，我哪会死那呢，就想着赶紧下台，接下来怎么换衣服，结果趴在哪听着下面一片抽鼻涕的声音。” “哎，这表演感动地场景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味了！还抽鼻涕，简直破坏气氛。” “何生，你甭抱怨他了，你没发现他就这样嘛？好话到他嘴里就变味了。” “哎，还真是，肖尘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我特别想问一句，你俩最后那个拥吻的剪影到底是真来还是借位啊？” 肖尘拿起一个头饰便扔了过去。宋明辉也抓过道具剑比在了何生脖子上。 “哎哎，我错了，错了，不问了行吧，这以后成为历史之谜了还不行！” 这时宋微微走了过来:“那个不要卸妆哈，你俩换上刚才第二场那件衣服，一会还得跟领导合影呢！” 宋微微走后三人抱怨还得换衣服。 “我换第一场那件，还好看点，第二场太监服不好看。”何生自言自语。 “说实话，我还真是挺喜欢第二场这件衣服，哎，何生，看着是不有帝王风范是不？” “屁，宋明辉你别装了，你是看人家肖尘穿那件红色的好看吧！” “胡说八道，你今晚上怎么总瞎说话，老撮合....” 肖尘换好衣服走了过来。头上的凤冠弄点一团乱，肖尘一手拎着裙子，一手在扒拉头饰。 “哎呀，搅和一块了，快你俩谁帮我弄开。” 宋明辉主动上前帮她解开，俩人离的很近，气氛有些暧昧，打开之后肖尘赶紧低头转移话题。 “这件衣服比第一件沉多了，拎着都费劲。”肖尘抱怨着。 “漂亮就行呗，你看他眼睛都挪不开了。”何生指了指宋明辉。 宋明辉赶紧低头别过脸去，气氛一度尴尬到极点。他想起第一场时候舞剑场景，她背靠在自己胸前，手紧握着她的手，俩人对视时候，她双眼犹如秋水一般。不觉得吞咽口水下去。 此时宋微微在门口喊:“快快，谢幕了，赶紧上台。” 晚会结束后的后台一片混乱，无疑他们三个主演的节目成了当晚最佳的拍照背景，领导拍，学生会拍，拍完各个节目一块在拍，拍完了，还有被各个班级同学拉过来接着拍，还有临时吸的一波粉丝，反正拍到脸都僵了。 收拾完快十点半了，宿舍十一点关门了，宿舍楼管大妈可不管你是跟领导拍照还是参加晚会，完了一律不许进宿舍，男生宿舍还好，毕竟男生看门大爷也年轻过只要不打架斗殴大声嚎叫他一般是不管几点回来。 “哎呀，我得赶紧回去了，都十点半了，我们阿姨十一点准时关门。” “那个我送你吧，你这回去得走挺久的，我骑车送你回去。”宋明辉这次可还主动。 何生表情一脸坏笑。 宋明辉骑车骑车有些快，颠簸时候肖尘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 肖尘刚到宿舍就被舍友给围堵了:“说，你跟那个宋明辉你俩多久了，台上那眉目传情的，哎呦，这保密工作做的，我们一个宿舍的我都没见过你们彩排。” “没有啦，真没有，你们想多了他有女朋友，真的有。” “哎，那个男主就是我们班班长，怎么样，看着如何？”小雪说着带点自豪的感觉。 “哦，就是咱们上次说的是不是，可以啊，你俩戏中那么深情了，干脆假戏真做得了。”文静也在一边助攻。 “没有，没有，你们真的想多了，他真的有女朋友！” “有怕什么，来姐明天就帮你挖墙角。”小雪拍着胸脯说。 “对对，来来，一块挖。”熊猫也跟着凑热闹。 女生宿舍开始了一阵的疯闹，直到楼管阿姨上来， “你们在不熄灯我给你们停电处罚。” 终于安静了，阿姨一走，宿舍又爆发一阵笑声。 男生宿舍同样如此，宋明辉一进屋， “哎呦，公子，嫔妾手感如何啊？”六子犯贱一样的倒在宋明辉怀里。 宋明辉一把把六子推一边:“你们别这么流氓好不，我这还有个女朋友呢。” “我们一致觉得你跟黑妹相当般配，而且人家上妆之后也不黑啊，绝世美女啊！你说你那个女朋友半年也见不着个影，再这找个多好，异地恋痛苦啊，” .......... 卧谈会开始了主题就是肖尘和宋明辉 大学里的男生宿舍一半打游戏，另一半在八卦，大学里的女生宿舍，一半在八卦，另一半在制造八卦。 晚上宋明辉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肖尘的影子，想起台上最后剪影的那场景，俩人自然是借位，但是每次他一低下头，她的脸就红透了，宋明辉嘴角微微上扬，翻个身蒙着脑袋睡觉了。 六 酒品太差 第二天学生会组织庆功宴，来的有张主任还有阚老师，还有舞蹈和声乐的那俩位学长。学姐提议大家举杯庆祝，都开的啤酒，宋明辉酒量可能跟他二伯练的这点酒不在话下，他看了一眼肖尘，低头问了一句，“你能喝啤酒吗？” “头一次。”肖尘小声回答 “那你少喝点，不用干。”宋明辉嘱咐 何生看着他俩内心一阵羡慕嫉妒恨。 所有人都在跟学生会的领导敬酒啊巴结啊，宋明辉讨厌这种事情，老师们没多一会就离开了，肖尘跟那个声乐的学长聊的火热，何生也跟旁边的人俩天。 宋薇薇看到宋明辉一个人在那干坐着，拿了一瓶酒就坐到了宋明辉边上，宋薇薇已经喝了很多了，那么些人敬她酒，但是她真没有醉， “你们三个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酒吗？这节目要是没有我你们不会成功的，”宋薇薇在一边晃着半杯酒一边跟他们三个说。 宋明辉赶紧站了起来，然后把肖尘拎了起来，真的是拎，跟拎个鸡仔一样， “感谢学姐，给我们找老师，还带我们准备道具服装，真的特别感谢你，我敬学姐，肖尘不会喝酒，我一起代了。” 何生也站了起来端着酒一饮而尽。 肖尘跟个小傻子一样，“感谢学姐。” 宋薇薇一脸不屑，“你要代那就得喝两杯哦！” 宋明辉什么都没说，说着又倒了一杯一仰头灌进喉咙里， 肖尘在一旁看着宋明辉扬起的下颌，不知道怎么该说什么。 喝完给学姐一个礼貌的微笑， “大学里不会喝酒怎么行，总有第一次，”说着就把肖尘的酒杯倒满了。 “学姐，她真没喝过酒。” 何生也来解围:“学姐，肖尘不会，我们俩一块代了行吧！”说着何生也一饮而尽。 宋薇薇回头看了一眼宋明辉突然趴到了宋明辉耳边:“她就这么好？你们俩都替她出头？都在传言你俩假戏真做，我到要看看。” “来吧，为你的演出成功干一杯。”宋薇薇挑衅的说肖尘说。 肖尘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直觉告诉她，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这杯酒她应该敬学姐，如果不是学姐，她也不会表演这个节目，也不会认识这么多的好朋友。” 宋明辉也不知道是该拦着肖尘喝还是不拦着，在拦着不让她喝真就坐实了传言，算了一杯酒没啥事，宋明辉内心想着。 原本何生想拦着，但是宋明辉示意算了。 肖尘喝了一口，有点苦，宋薇薇用酒瓶推了酒杯一下，一杯酒就下去了，肖尘除了感觉有点苦没啥感觉。 宋薇薇拍拍肖尘:“好样的。” 一转头又趴到宋明辉耳边:“你不会跟她好的对吧？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宋明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可理喻。 “不好意思学姐，我从未生出如此之心。” “那你为什么给我出去买小吃呢？” 宋明辉猛的想起来昨天给肖尘买吃的事情被她截胡了，猛的拍了一下脑袋。 “哎，你可能误会了，学姐，我只是....” “这样吧，要么你让肖尘在喝一杯酒，要么你把这三瓶都喝了，我就信这是个误会。” 宋明辉随手拿了三瓶没开的酒，用两个瓶口一对，瓶盖就开了，随即一仰头就把酒瓶子对准自己的喉咙。 一旁的肖尘有点迷糊但是还是清醒，正跟声乐学长聊的开心，突然听到身后酒瓶开启的声音，“哦，怎么敬酒都这么敬吗？”自言自语道，那个声乐学长低声说:“估计杠上了。” 三瓶下肚，宋明辉面不改色，宋明辉酒量后来肖尘见识过了，三瓶简直就是小菜啊。 宋薇薇眼见着三瓶酒没了，气匆匆的回到隔壁桌子上， 肖尘开始晕了，迷迷糊糊的，何生一把把肖尘托住了，不至于倒下去。何生示意宋明辉赶紧把肖尘送走。这边他来顶着就行了。 学校的夜晚不到熄灯永远都是热闹的，宋明辉骑着自行车，车后面坐着肖尘，肖尘已经晕晕乎乎了，宋明辉还得一只手伸到背后扶着肖尘，重点是肖尘还不老实，让她抱住腰，她抱着一会就松手然后蹦下车开始唱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肖尘一嗓子引来好些人注意。 “这酒品真是不咋地！一杯就成这样。”宋明辉满头是喊扶着脑袋。 这一路基本上就是载着一会下去推一会，一会把她抓回来按到车上，一会又跑了，反正原本十分钟就到宿舍的路，结果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宿舍楼下宋明辉发现没法送上去，他也没有他们宿舍的其他人联系方式，然后想找肖尘的电话，结果肖尘电话在屁股后面的牛仔裤兜里，找个地方还有这个地点实在太尴尬，女生宿舍楼下那是相当热闹，全都是男生送女朋友回来的，宋明辉可是头一次见这种场景。 想了半天，想起他们班小雪好像认识肖尘干脆让小雪送她回宿舍。 没几分钟小雪下来了，还责备他:“你是让她喝了多少，真是的，哪能这么灌女孩子，” 宋明辉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我让她喝，她自己要喝。” 小雪没好气的说:“行啦行啦，你赶紧走吧，我把她带上去就好了。” 宋明辉一脸无奈。 七 太暴力了 第二天一早是体育课，肖尘早早跟熊猫俩人吃了早饭就往体育场赶。 宋明辉看见肖尘在前面走，车子蹬了快了几步，趁着肖尘没看见便拍了肖尘右肩，结果宋明辉在肖尘的左边停下了，这种都是男生惯用的撩闲方式。 “怎么样，昨晚上回去睡得很好吧？” 肖尘回头看见宋明辉。 “哦，还行。干嘛问这个？” “你还记得昨晚上发生什么了不？” “嗯？发生什么了？”肖尘其实记得发生什么，但是现在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应该是装傻。 “你昨晚上喝多了，人家给你送回来的！”一旁的熊猫回答。 肖尘手握着熊猫的手捏了一下她示意她别再瞎说了。 “哦，啊，那个，谢谢你啊！”便拉着熊猫赶紧走。 “你选的什么体育课？”宋明辉在后面紧追不舍 “武术。” “武术我教你啊！” “不用不用，谢谢，我慧根太浅，学不好，就是瞎玩，我走了哈！拜。”肖尘赶紧拽着熊猫沿着人行路跑开了。 “哎哎，这个是小雪那个班长不，就是跟你一块演节目那个是不是？”熊猫有点犯花痴。 “嗯，对，” “哎呦，肖尘你真的赚了，我昨晚上听小雪说他给你送回来，没想到真的是他啊！真帅啊！” “犯什么花痴！赶紧走了！” “哎，你知道不？你们节目都在网上传开了。”熊猫快步的撵着肖尘。 “啊！什么时候？” “昨天啊，昨天就已经传开了，你昨天一天都不在，然后晚上回来又迷迷糊糊的，就没跟你说。” “网上一致认定你俩最后那拥吻是真的！” “神马？我俩那是借位，真的是借位。”肖尘急的都停住了。 “好好，借位，反正大伙都不信！赶紧走，要到时间了快走。” 阳光正好，武术老师把教学场地改到了室外，旁边就是篮球场， 肖尘拽着垫子往外走，垫子一扔他突然撇到了篮球场上宋明辉正在做拉伸，宋明辉正弯腰一起身正好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肖尘。 肖尘一愣，赶紧转身，内心在嘀咕:他怎么在这，这老师怎么就偏偏拉到室外来练，我那技术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宋明辉本来想打招呼，看到肖尘转身尴尬的把举起的手放下了:咋还装看不见我，这想什么呢。 素颜的肖尘虽然照比军训是白了许多了。 两边的体育课都在进行中，篮球老师比较轻松，凡是报篮球的男生基本都是来玩的，谁便拎出来都是篮球打的棒棒哒，所以这个体育老师就跟着一块玩就行了， 武术老师先领同学们复习了一遍上节课学的五步拳，然后开始学习新课程过肩摔， 男生们很兴奋，这是实际应用的东西啊，本来就只有三分之一的女生有点忧伤，她们力量比不过男生，老师很是幽默冲着女生喊:“没事，学了背摔，你们离女子防身术就近了一截了，” 女生们一阵欢呼，男生们一阵唏嘘， 老师在前面教完过肩摔的技巧，大伙就开始两人一组得了练习， 有几个女生就跑来跟老师撒娇 “老师，教教我们防身用的着的吧，”一个女生在那跟老师撒娇 “你们不用，你们这群选我课的女生根本用不着防身术，气势都能给别人压倒，”老师在哪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哪有啦，你看我们这些女生啦，都很弱小的啦，” “拉倒吧您那，你看看弱小的女生都选啥，你看看那边健美操，人家女生都选的健美操，看看你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还想学防身术啊，教你们了那岂不是祸害那些娇弱的男生了。” “咦，老师，我觉得你这太有偏见了”在一边跟同学练过肩摔的肖尘突然说话， “女生学这些东西是自己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妥，而且难到所有女人都是需要男生保护的吗？” 老师看了一眼肖尘，突然露出一脸坏笑， “那好你们非得让我教，那我教你们点，来，咱们课代表哪去了，把林子健喊过来。” 林子健，这个体育课的课代表，土木学院土木专业，传说中的和尚班，身高180，长相帅气，一脸阳光笑容，很是招这个体育班女生喜欢。 林子健练的一身汗的跑了过来。 宋明辉和何生满头是汗的在球场一旁休息，何生突然撇到散打课这边很是热闹，还看见肖尘被老师拽上来当示范练习何生就拽了拽正在拧矿泉水的宋明辉， “哎，那不是你妃子嘛！”何生指了指 “啊，好像是她。” “他又要作什么妖！”何生一脸坏笑。 “别提了，我跟你说，她那酒品太差。昨晚上这一路我都不知道怎么给她弄回去的。”宋明辉一脸抱怨。 “怎么滴，非礼你了啊？”何生笑着 “哎，何生，你能不能吐点象牙，怎么话到你嘴里变味了呢！哎，最近你跟苏阳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没？” “没有啊！肖尘说的还真对，追她的人排着长队。全然不像你啊，肖尘多好。赶紧加把劲拿下算了。” “哎，你能不能不说我俩，我俩真的是纯洁友谊。” “纯洁个屁，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让人家怎么在找男朋友。再说你天天说你那高中妹妹，你骗别人还行，你还想骗我啊，我还不知道你！” “哎，我俩那是借位，借位，不是真的不是。” “行啦别解释了，你得对人家负责啊！” “哎，不至于拍个戏，把我自己搭进去啊！不过你说那个高中妹妹，你真说着了，她压根那我当备胎。” “就是，备胎！你给人家当备胎，人家肖尘多好，人理工科学霸，还漂亮，而且最近也不黑了，我要是你我早就束手就擒了。” “嗯，其实也是，我也有那么点.....” “我去，快看，快看”何生把宋明辉脑袋扒拉肖尘方向。 俩人同时惊恐状。 武术课这边真是大伙都聚堆了 “来，林子健你来当被袭击者，那个女生叫啥什么名字，你来你来偷袭，”老师把肖尘安排成偷袭人， 林子健也是一脸懵:“别啊老师，毕竟是女生。” “咋，为非作歹的只有男的吗？那为啥杀人犯里还有女的，快点来，肖尘在他后面拽住他脖领，林子健你依照你自己的反应做出动作。” 肖尘有点蒙，她没想过去袭击别人，这让他无从下手。 “老师，我要怎么拽住他的领子？”肖尘话出口觉得自己就是是个傻子，拽领子还能怎么拽。 “随你，你想怎么拽就怎么拽。”老师一脸坏笑。 肖尘突然伸手去抓住林子健脖子，结果还没有抓稳被林子健一个侧摔就按到垫子上了，林子健觉得实在是不咋好一个男生把一个女生摔到了垫子上，伸手就拉肖尘起来，肖尘觉得实在是太丢人，结果肖尘趁机双腿一夹，把林子健反向压到身下，并双腿还把林子健上身钳住，还把他双手给按住了。 就是这动作，让宋明辉和何生大跌眼镜。 散打这边已经一片唏嘘，林子健起来揉揉手腕，眼神里一片怨念，那眼神能把肖尘吃了，毕竟这一波炒作实在让林子健颜面尽失 肖尘低头，实在是不大好意思看林子健，但是骨子里她就是这么个人，什么事不肯服输。 老师很乐呵，他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刚才两位同学精彩的演绎了袭击与被袭击的反应，还有深刻教育我们不要被对方的样子所迷惑，你得对手看似很柔弱，但确可以把你至于死地”老师对这场表演简直都快笑的喘不上气了， “防身术这个东西啊，你们是不是在网上看了一堆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其实，只有袭击与被袭击，无论谁，在被坏人袭击的时候要知道知道自己怎么摆脱袭击，如果有生命危险那就要知道对方的致命的点在哪，所以你们在联系过程中互相交换角色这对锻炼是很大帮助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教给你们这些招数不许为非作歹，但如果遇到袭击你们要记得如何还击，至于怎么还击，身上的弱点在哪下周一我在教你们，好啦，下课。” 回宿舍途中，肖尘特别想找林子健跟他道个歉，但是林子健急匆匆骑着车子，一溜就没影了。 八 怎么办丢人 学校大有大的好处，但是有时候太大对于奔走教室过程中也是一件痛苦的事，体育场在最南面，这万一下节课在万一在北面的教学楼，单靠课间15分钟，这事还真是个体力活，林子健一方面觉得太丢人，另一方面确实下节有课。 宋明辉载着何生骑车从肖尘身边经过，宋明辉拍了一下肖尘，竖起大拇指，连头都没回就跑了，何生坐在后座上一扭头也竖起大拇指。 宋明辉想起个事:“对了，你那个家庭登记表明天得给我啊，那个老女人催着我要呢，” “明天啊？我妈已经邮过来了，但是我还没收到，要不等一两天，”何生跟后面探个头说到， “唉，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我等你几回了， ”宋明辉抱怨。 “那个啥明天有个活，你要不跟我一块去整整，行，就这么定了啊”何生谄媚在后面说 何生内心也着急，宋明辉已经给他推了好几次了，但是何母不识字，办这种东西都得等隔壁家的儿子在家才能办，他又没法说出口。 第二天何生带着宋明辉就奔人家装修的工地方子就去了，一个联排大别墅，要画好几面墙，这个活何生一个人画下来得好几天，就这，他俩也得画两天。 “你说，咱们学这行的，以后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大房子。”何生一边画一边感慨。 宋明辉看看何生:“靠自己喽，有个手绘师，叫匠人无寓，你听过没？” 何生点点头:“听说过，咱们不是总临摹他的画。” “就是啊！他都无寓，咱们自求多福吧！而且我爸妈跟我说过，没钱给我买房，” 何生回头看看宋明辉:“咋，你妈都这么跟你说啊，现在找对象没房子哪个女孩子跟你啊，你们家是不想抱孙子啊？”何生开玩笑的说。 宋明辉笑笑摇摇头:“他们连儿子都不想要，要啥孙子。哎哎，你那个颜色有点跳，在加点白，” .........干活中。 没几天，校晚会汇报表演开始了，设计学院自然是派出他们三个主演的节目三生缘中间又排练了几次，所有人都很是默契。 这次他们完美的展现了舞台，台下的领导很满意呈现的作品，这场汇报演出是下午进行，晚上又是聚餐，这次聚餐等级不同，是跟学校宣传部领导以及校学生会的主办方共同庆祝，以及各个子学院的负责人，此次设计学院是让张自立学长来陪同，张自立为人正直，大三，有点看不惯宋微微的作风，但是宋薇薇优势在于领导很吃那一套，所以有些时候就忍着她。 张学长通知他们三个要尽量穿正装，他们三个没有想过吃饭还要这些啊，回到宿舍，宋明辉有点蒙，他翻了一圈衣柜，基本上都是休闲款式，那有什么正装，连鞋也都是篮球鞋，好赖他们宿舍有个兄弟在校模特协会，（男模哈，身材a爆了），皮鞋和西裤都借来了，隔壁又借了一件粉色衬衫，但是西装上衣怎么看怎么撑不起来，好赖人家模特队的兄弟比他高五厘米呢，算了。 “那个，六子，你那个刚买的紫色风衣接我。” 六子个子估计175，反倒有些时候穿小一号的衣服看着更精神一点，就这么着了。 何生由于苏阳找他，便不去了。 肖尘回去也是一通折腾，宿舍七拼八凑的，穿个五厘米高跟鞋，找了个小西装，穿了个a字群，腿上套个灰黑色偏紫色系打底裤，上衣内打底衫还是个蕾丝花边衬衫，也不知道谁贡献的假的chanel单肩小背包， 重点来了，舍友嫌弃皮肤太黑，粉底又涂了一层，甚至脖子和手都给涂上了，头发也不知道是谁给喷了点发胶做了个造型，又不知道谁的唇彩，淡淡的橘红色，没时间了，不知道哪位神仙打了两下子腮红，肖尘惊讶的说到:“你说你们有这手艺，当时表演的时候你们给我化妆多好。”看着确实麻雀变喜鹊的感觉，养眼多了。 人靠衣装这词不是说说的，本身长大就很突出的宋明辉，来到肖尘宿舍楼下接她，想着赶紧找张学长门口集合的，不过正是晚饭点，这么多人进进出出，每个路过他身边边上人都会打量他一眼，然后就都窃窃私语，果然这个世界是看脸的。 肖尘可算下来了。 “我滴天您回去时从新投胎再来的吗？这么慢，快点赶紧上车走了”宋明辉一边嘟囔一边骑车走了。 到了门口找到了张自立学长。 张学长柯可真的就是一身正装打扮。 不得不说男生穿正装真的很有杀伤力，尤其这种大学生，皮肤光滑细腻，透漏着青春气息，身材饱满浑身散发的荷尔蒙的气息，有着成熟男人的身段，又有着少年的面庞，确实秀色可餐。 张学长可能见惯了这种场面了，他们俩还新奇的很，来的时候肖尘有点晕车，但是好像也没耽误她看世界的心情。宋明辉拿了瓶水给递给肖尘，肖尘仰头喝水，嘴唇被唇彩涂上之后非常饱满，晶莹剔透，瓶口轻轻压住嘴唇，说不出的性感。这个明显的宋明辉的喉结动了一下。 宋明辉目不转睛的盯着肖尘。 这是个酒会，所有人穿的都很正式， 宋明辉低头低声嘱咐肖尘一定少喝酒，不然不知道又出什么洋相。 十八九岁的年纪只有饿和撑这两个词，本来这是男生们形容他们的胃口的，但是到了肖尘这好像也适用，肖尘盯着各种吃的在哪流口水，谁在那讲话也不在意了，但是宋明辉一直在她身边好像还不太好意思，趁着去趟洗手间的功夫甩开他奔这她盯了很久的小蛋糕就开始往嘴里塞，女生是比较喜欢甜食的。 到场的今天不光有学校宣传部的领导，好像还有一部分电视台的人，在楼下时候宋明辉看见标着市电视台标志的车。 人头攒动，宋明辉发现肖尘跑没影了，扫视一圈看见一个背对着的身影在甜品区， 宋明辉快步走了过去，在肖尘旁边站定，低头小声说:“你好歹也是女生，吃东西能矜持点不？” 肖尘一愣，一抬头，一嘴的奶油， 尴尬的一笑。 “赶紧吃，吃完可能有采访，把嘴擦一擦”说完递给肖尘一张纸巾。 递给肖尘一杯红酒，“拿着，不用喝，就拿着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肖尘诧异的问。 果然过一会，电视台的主任把他们俩个拉到了宴会厅边上的休息室，与他们俩说明了来历，并沟通了待会要录制的一些内容，其实这些采访都是按照事先写好的台本来的，跟演戏一样，他俩看了看台词，基本上记得差不多了，有个助理帮肖尘补妆，拿出口红涂了一个姨妈红色。然后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坐姿仪态啊的注意事项， 他们俩个合作这么久，相当默契，录了两次，录完了，问题无非是什么关于当代大学生怎么看待业余活动啊，还有关于他们俩专业的一些问题以及就业前景啊，他俩都大一，上哪知道什么就业前景，无非照着台本背， 终于录完了，肖尘很纳闷他们俩怎么事先知道这事 又一次问他:“你怎么知道的有采访的？” “你偷着吃蛋糕的时候，电视台那人找到了咱们学校的宣传部长，想拍一个采访想找个上镜点的学生，然后宣传部长就把咱们俩给推出来了，而且还特意说，这两位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代表，建筑学系，设计学院，龙头学院，所以才有那些关于那些关于就业什么的采访，” “啊？这样啊，那为什么提就业前景什么么？”肖尘一脸疑惑 “不知道估计要么是给学校打广告，毕竟你是龙头专业啊，好歹咱们学校也是个985啊！” 过一会功夫各个学院的学生会负责人都找到张学长，一通敬酒，学长回头示意他俩让他俩过来。 其实刚才的采访准备了好几个，其他节目都有采访，最终电视台工作人员选定了肖尘和宋明辉，并不是因为他们俩采访表现有多好，他们也在下午的汇演现场，而且一个城市宣传片怎么能少得了当地的高校，这两人虽然唱歌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跳舞也是半路出家，但是毕竟他俩的学位在这，他们找的可能就是985院校龙头专业建筑系会跳唱歌的女生和一个长得帅气的会舞蹈的男大学生青年呢。 肖尘稀里糊涂的喝了好几杯酒，宋明辉喝了好几杯。 好像看着肖尘没有晕的样子，宋明辉不时的看着她。 酒会结束十点半了，张学长早就不见了踪影，宋明辉一看时间拽着半迷糊的肖尘打车就往学校奔。 “师傅，麻烦快一点哦，直接开到东门吧” 结果肖尘估计是喝了点酒，开的快结果又晕车，半路又下车吐了一下子，宋明辉看着躺在他怀里晕乎乎还难受的肖尘，摸了摸肖尘额头，又看着时间感觉赶在宿舍关门前是不太可能了。 学校都在郊区，车开的好漫长好漫长。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阿姨早已经把门锁好了 宋明辉敲门，阿姨怒发冲冠看着宋明辉:“不行过了时间了不允许进，要么就把学生证留这我才放人，等着辅导员亲自来取。”女生宿舍严格的果然名不虚传，宿管阿姨那真是铁面无私，宋明辉翻翻肖尘的包，什么证件都没有，她刚换的不知道谁的包，根本没带任何证件。 “没有证件啊，那你怎么证明她是学校的学生，不行不能进，”阿姨大手一挥给拒绝了。 宋明辉想着没办法就把他送到宿舍南面的会议中心去吧。 虽然不远宿舍离会议中心不远，但是这肖尘基本上处于半睡状态，根本走不远，宋明辉干脆背着肖尘，肖尘在他肩膀上睡得迷迷糊糊。 宋明辉开了一间房，把肖尘扔床上了，真是扔在床上，他已经快没劲了，别看肖尘挺瘦，但是背起来也得有一百斤，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了，折腾的宋明辉累了一身汗，喘口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看镜子中自己，按了按胸口，这也是他头一回开房间，而且第一次就带个女生，刚出卫生间门，就把宋明辉吓一跳，肖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睡眼朦胧的盯着他， “怎么起来了啊，你还晕不啊？我给你到点热水。”宋明辉说完就打算扶她到床上， 结果，肖尘一个没站住，顺势就扑到了宋明辉怀里，双手还勾着他脖子，一股子酒味和刚才呕吐的酸味扑面而来，宋明辉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吓的，憋着咳了一声。 “我...扶..扶你到..床上啊！”宋明辉已经开始结巴了，胸口已经安压不住内心的狂跳，肖尘又闭上眼睛了，宋明辉望着肖尘扬起的脸庞，突然发现肖尘真的很美，眉毛有修剪过的痕迹，睫毛像瀑布一般盖在她闭上的双眼上，鼻子又挺又翘，嘴巴还被涂着口红，这样的颜色看着实在有诱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嘴巴怎么塞了那么些的蛋糕，想到这，宋明辉笑了一下。 宋明辉是学美术的，三庭五眼是完美比例，他目测肖尘五官就是这种比例，突然发现肖尘是单眼皮，巧了，宋明辉也是单眼皮，宋明辉就这样低头看着肖尘，内心更加狂热。 宋明辉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倒在床上，回身就去倒热水，宋明辉把肖尘的鞋子脱下来，黑灰色偏紫色的打底裤衬托小腿更匀称，宋明辉眼神不知觉的往肖尘身上探索，原本在膝盖上方的裙子被翻腾仅仅一个角盖住了大腿根，幸亏了穿着打底裤，要不然早就春光乍泄，a子裙是衬托的纤纤细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衣衬衫胸口的纽扣不知道怎么开了，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一点点乍泄的春光像针一样扎进了宋明辉眼睛里，他别过脸庞，努力的把目光挪开，喉咙确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宋明辉赶紧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气，很明确的宋明辉有了生理反应。 水开了，宋明辉找了两个杯子，两个杯子轮着倒水把水温降低，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可以准备给肖尘漱漱口，结果一回头发现肖尘自己又坐起来了，还是迷迷糊糊的眼神，衬衫胸口处的扣子还是开着的，宋明辉想伸手把扣子给她扣上，但是又怕碰到胸口真是尴尬的时刻，算了，他努力把目光转移到别处，拿着水赶紧给肖尘漱口，又给她喂了点热水，嘴里自言自语到:“这红酒后劲还真是不小。” 宋明辉一方面说肖尘醉酒，一方面自己已经被肖尘弄点燥热不安，把这点事都赖到酒头上了。 又给她整睡着了，宋明辉打算回宿舍，她在闹腾几次，宋明辉怕把持不住了，让她自己在这睡就行了。 宋明辉刚转身，肖尘又坐起来了，拽住宋明辉衣服还使了很大的劲，结果宋明辉毫无防备的直接就倒床上了，肖尘低头看着宋明辉，宋明辉仰头看着肖尘，肖尘胸口的扣子还是开着的，这图如其来的风景简直让宋明辉目瞪口呆，然后肖尘头在酒精和重力的双重作用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感觉都快要贴到宋明辉的脸上了，宋明辉一个侧身，翻到一边坐起来喘着粗气。 肖尘稀里糊涂的脸冲着床趴那了 宋明辉脸红的一脸，连耳朵都红了 “你怎么了？”肖尘一脸无辜的问 “我没事，没事，”宋明辉喘着粗气惊悚的回答， 正趴在床上的肖尘又坐起来了，然后突然双手抱住宋明辉的脑袋，然后慢慢的靠近，宋明辉已经能感觉到肖尘喘气的声音，能闻到她嘴里的酒味，突然一下肖尘亲了宋明辉额头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在宋明辉额头上开始摸了起来，原来口红印已经印在了宋明辉额头上。 “我喜欢你。” 宋明辉本来就被撩拨的火热，面对这突如其来言语弄的不知所措，身体僵硬，愣在原地。 宋明辉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肖尘，有过心动的时候，但是被上次何生那句话给打回现实“现在没有房子那有姑娘心甘情愿跟你呢。” 有些时候理性会回克制人性，这就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即使宋明辉已经被肖尘胸前乍泄的春光撩拨的浑身发热，但是宋明辉还是克制住自己。 肖尘迷迷糊糊的渐渐睡去，宋明辉来到卫生间，口红印印在他的额头，突然自己对着镜子打了自己一巴掌，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给肖尘盖好被子，默默离开了。 回到宿舍的宋明辉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想起来很久没有联系高中那个他追求的女生了，看了一眼她qq状态，没有任何留言，然后qq说明写着:“爱情就是这么突然”。宋明辉明白了自己早已经出局，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心，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肖尘和刚才发生的一幕，以后该怎么面对肖尘，而且后续他们俩可能还有合作。“所幸喝多了，估计她那个状态应该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宋明辉自欺欺人的认为。 肖尘在上次醉酒之后就发现，她自己醉了之后行为不受大脑控制，但是发生的事情大部分还都记得，清早肖尘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自己不知道在哪，一惊，迅速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穿着呢，回忆了一下昨晚上自己干了点什么，莫名的紧张。她跑到卫生间洗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鸟窝一样的脑袋，皮肤也是很白（昨晚上没卸妆）嘴唇周边的口红被抹的乱七八糟的； “我真的亲了她一口啊，我滴天，完了这么丢人，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九 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 眼看年底了两个节日缤纷而至圣诞节和元旦，但设计学院的学生们基本没有什么心思过节，那些什么去跨年啊，还有过平安夜这种节目基本上别人家的大学。 24号平安夜的晚上，外面圣诞气氛浓郁，几乎每人手里都抱着个包装漂亮的平安果，设计学院的同学却都在专业教室每人抱着个大画板，画着自己设计作业，甚至好多人为了作业把毛毯被子，暖壶，设计学院学生已经把专业教室当宿舍，甚至宿舍不能用的东西在这都能用，烧水壶还有煮泡面的杯子，说不准在谁的书桌里可能还能找到鸡蛋，生活气息颇为浓郁。 夜晚设计学院灯火通明，女生们在一群男生的教室里显得很弱小，但是自己的设计作业没有人替代，都得自己独立完成，奉劝学设计的女生，这个场景你们想过没？尤其建筑设计，不像电视里那样浪漫，苦逼的很，而且有些人会问这作业难到晚两天交不行吗？答案是不行的，只有老师找理由延后可以，但是学生找理由延后那就等着挂科吧，这是设计的大忌，老师们大多都有自己的公司，所以还是很看中学生们的执行力的。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学生时代的设计题目简直都跟玩一样，soeasy但是那会刚刚入门一个学期两个大作业感觉整个学期都在忙活这俩作业了，期间还得穿插着各式的其他项目，例如水彩画，例如每日一张的速写，以至于学生们的习惯就是拿张随便什么纸，就可以在上面练习钢笔线条，上政治课永远抱着个速写板，忙的不亦乐乎。 宋明辉他们班也一样，虽然专业不同，但是大一时候开设课程基本相同，因为市场需要，好多学环艺的最后都去干了建筑，所以干脆学校在这方面也让学生多了解，而且设计本就是一家，没听过一句话吗，“设计师转行那就是不给别人留活路，设计的学生在经历了学校社会的摔打之后真是啥都略懂，而且不懂可以现学啊！这是设计师的本能不懂也能搞懂。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左上厅堂，右下厨房，前可研究政治事实，后可探索风水奇学。”看看陈奕迅，看看吴彦祖那都是设计界最会唱歌最会演戏的人。 快要期末了，课业都很紧张，大伙忙着复习功课，准备考试，肖尘也是自从上次会议中心与宋明辉一别再也没单独联系了。 两人都选择心照不宣的沉默。 寒假快要来了，离家了快五个月的学生们恨不得上午考完试下午就踏上回家的列车，肖尘和宋明辉接到电视台的通知去一趟电视台说一下拍摄的进程。 自从会议中心事件后，他们俩连有些大课见面碰面都觉得尴尬，这次又要一块去电视台，肖尘内心紧张，宋明辉更是不知道如何掩饰，于是乎宋明辉总是安慰自己:反正她醉了，一般醉的人都不知道醉酒后干了啥，没事，就当啥也没发生。 宋明辉觉得自己还是主动点给肖尘打电话 “你...你好，”开局就失误宋明辉摸了一把额头冷汗。 “哦，你好，”肖尘内心很紧张但是状态还是不错， “那个我是宋明辉，电视台的通知你收到了吗？” “哦，我知道你是宋明辉，收到了，要不要一块去？” 宋明辉又拍了一下脑袋，内心在骂:宋明辉你是傻吗？你俩之前打了那么多电话她可能没存你电话号码？ “哦哦，好啊，那一会我去接你。”只有这句话宋明辉表现得还算正常。 宋明辉赶紧穿衣服，又拾掇一下头发，看看镜子，内心叮嘱自己:不要出差错。 肖尘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赶紧找衣服洗头发化妆，自从上次的酒会肖尘跟宿舍的同学已经学了几下化妆的本事。 半小时后宋明辉骑着车子来到肖尘宿舍楼下，满心欢喜的等着肖尘，以前热闹的女生宿舍楼下，现在冷清多了，大部分人都回家了，设计学院课程多，考试都排到后面，学校食堂都快关门了考试竟然还没考完。 肖尘在门口的转角处已经看到了坐在后车座上的宋明辉，内心在鼓劲:忍住，装作啥都没发生，就当我喝多了记不住了，俩人装撒的方式如初一辙。 “嗨，等久了..吧！”肖尘先开口 “哦，没..没有，走吧，上..上车吧”说着宋明辉把自行车拎起来调转个方向。 肖尘坐在后座上，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干脆就两手就握在一起放在自己腿上，宋明辉车子骑的慢慢悠悠的，以前肖尘坐他车的时候最起码手还会拽着他衣服，今天感觉不到一点接触，就算第一次晚会结束时候那么快的送她回宿舍肖尘手也不会一点都没有接触宋明辉身体，要不扶着腰，要不拽衣服。宋明辉内心在想:上次莫非她记得，不能啊，都醉成那样了。 肖尘低头不语，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转内心也在想:他怎么不说话，难到上次他忘了？本来握着的双手，下意识的用大拇指交叉画圈，有些人思考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回有一些小动作，肖尘小动作就是手指上的各种动作。 前方减速带，减速带两侧都有空的地方，有经验的人骑自行车都回挨着路边那减速带空隙地方过去，除非车多人多就直接冲过减速带了，这次宋明辉干脆一使劲直接压着减速带过去了，车子一晃，上下一颠簸，肖尘一个颠簸手顺势就扶住宋明辉的腰了，而且还使劲的抓住，宋明辉暗自窃喜，但是下一秒肖尘就把手收回来了。 宋明辉内心更是不安:明明都抓住我的腰了，怎么又撒手了，她哪天到底喝没喝多，喝多了还好，这要是还记得，那......那是不是把我当流氓了？ 肖尘还没察觉这过减速带是宋明辉的阴谋诡计。 这一路到校门口就真是漫长，两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谁也没说话。 宋明辉本来想打车，奈何肖尘晕车，干脆就坐公交吧。 爱情有时候来的太快，弄的人措手不及，可能产生爱情的两人都没有准备好迎接爱情。 期末了，他们是始发站，也没几个人，他们俩找到后面的位置坐稳，肖尘坐里面，宋明辉坐外面。 打车可能需要二十分钟，公交车就得开半个多小时了。 车都开了两站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尴尬的境地， 还是宋明辉找了点话聊:“你坐什么车晕车，这个公交车晕吗？” 肖尘一愣本来沉浸在尴尬的气氛中突然听到宋明辉说话:“哦，不不，越高档的车我越晕，” 宋明辉:“看来你以后坐不上豪车了，你上车那不得晕死啊” 肖尘:“那也不一定，要是敞篷的可能就不晕了。” 宋明辉一脸震惊:这还想坐敞篷车，那我条件没法满足他，哎，难到她也是跟何生说的一样，物质型的吗？”宋明辉脸色已经暗了 宋明辉尴尬的笑一下:“嗯，也许敞篷就不晕了，” 肖尘:“其实也不是了啦，我读书的地方比较小去哪的话骑着车子就行了，所以可能有点不适应，不都是晕车是可以练好的吗？” 宋明辉听到这脸色由暗又转明了:“其实晕车跟司机的技术很有关系，你看出租车司机他们刹车都踩的急，所以好多人就晕车，以后自己开车就不晕了。” 肖尘转头看看他:“是吗，我对车也没什么研究，也不想开车。” 宋明辉:“女孩子对车当然没什么研究了，我打算什么时间空了就把驾照拿了” 肖尘:“哦哦。”话题结束，男生不会懂得跟女生讨论车相关的话题是个多大的雷。 又过了得有十多分钟 宋明辉开口:“你们还有几科没考完？” 肖尘:“还有一科，建筑概论。” 宋明辉:“我们也还差这一个科，我们考题一样不？” 肖尘:“不知道啊，老师给你们划重点了吗？” 宋明辉:“划了，感觉我们两个专业可能考的不一样，我们偏艺术，估计你们不得考理论啊，你们没划吗？” 肖尘:“没有划，那一个老师还能出两份卷子啊？你晚上把你们划的重点给我看看。” 宋明辉:“那不一定，我们上课都没在一块上，重点估计不一样，那晚上把重点给你看一下。” 终于到了电视台，这一路还真是漫长的要死。进电视台过程一切都很顺利，初入大学的孩子对社会一切都是新鲜的，进去之后一直在打量各个角落，面试过程非常顺利，导演很满意两人表现，拍摄安排在来年三月。俩人离开电视台，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 俩人车站站台上等车，俩人再次陷入尴尬境地，刚才在电视台交流的那么顺利这会全都不见了，电视台车站这里不是中途站，车上没有座位，俩人就站在下车的对面，肖尘背靠着窗，宋明辉正对着肖尘，气氛好不尴尬。这个司机总擅长急刹，拐弯的时候也不减速，前方一个左转，在离心率的作用下，宋明辉身体斜向了肖尘，他手一滑，两只胳膊就扑向了她身后的车窗上，俩人距离早已少于了安全距离，肖尘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股香味，说不出来的体香味，宋明辉赶紧撤回双手，抓回头顶的栏杆。 一会的功夫，司机又右转没减速，这次，肖尘一直靠在车窗上手里并没有抓任何东西，宋明辉有了上次经验，牢牢的抓住头顶的栏杆但身体也向车门倾斜，肖尘随着车摆动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她的头顶刚好到宋明辉的下巴，洗发水的香味扑进了宋明辉的鼻子里，车身摆正，她去赶紧站直，这次面对窗外，背对着他，心跳过速，脸也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反正不敢转头。 宋明辉也是暗自窃喜，他轻轻走上前到肖尘侧面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没晕车吧，这司机开车有点猛。”宋明辉看到她耳朵已经红了，但是不肯正脸对着他， “没，没，没有晕车，我没事。”肖尘小声的说，不敢抬头。 回来的路上就这么一句话，终于下车了。 “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宋明辉建议， “哦，好。”肖尘就像听话的宠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喜欢吃什么？”宋明辉想着第一次吃饭让女生选地方吧， 肖尘低头，“吃什么都行。”还是不敢抬头 “那就吃拉面吧”宋明辉拽着肖尘手腕就来到了门口的拉面店。 点好了面，还是没有什么可聊的。 “一会去教室吧，我帮你画重点。” “嗯。” 肖尘吃了半碗，宋明辉以为女生可能是矜持，但是一想那晚上酒会的蛋糕的表情就觉得不太对，但是也没好意思问，后来宋明辉才知道，肖尘最不爱吃的就是面。 回去路上俩人没有骑自行车，就慢慢的走回去，他们俩到了宋明辉的教室，这会的教室压根没人，天气冷了，教室暖气跟没有一样，都在宿舍复习。 宋明辉认真的给肖尘划重点，一页一页，一行一行，慢慢的沉浸在这寒冷又温暖的教室里。 晚上九点多，宋明辉宋肖尘回宿舍，骑上车，肖尘抱着书，路灯昏暗，路上行人少的可怜，树叶早已经落光，漫长悠远的道路上一个少年载着少女，爱情也许就是这样的发芽，发芽在两个人的心里，但是还没有破土而出。 到了宿舍楼下宋明辉有点不舍，肖尘也是如此，但是分别总是要说出口的，谁也不想说出口，还是宋明辉先开了口:“你哪天的火车？” “考完试第二天，那你呢？”肖尘也低头问， “我晚几天，何生让我帮他忙还有两个工地要忙。”宋明辉回答。 “那，那，我送你吧。”宋明辉补充道， “哦，不，不用了，我跟我一个同乡学姐一块走。” “坐多久的火车？有座位没？”宋明辉关心的问。 “哦，有坐，十二个小时到。” “那，那路上小心哦。”宋明辉有些失落 “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上去吧，明天看看，后天就考试了。” “嗯，那我，我上去了哦，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到家了给我发短信哦，赶紧上去吧。” 肖尘点点头转身就回了宿舍，宋明辉目送着肖尘进了宿舍，满脸的幸福骑上车子转身慢慢悠悠的离开了，骑到了大路上，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吼了一声，仿佛浑身都是劲，然后铆足了劲的蹬着车子。 肖尘转身进了宿舍的转弯处就躲在转弯哪里看着宋明辉骑车慢悠悠的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满脸洋溢的幸福才回了宿舍。 肖尘对于画的重点也特意的看了看，但是他没想着他们两个班的题目能一样，结果，结果，考题完全一模一样，考场上肖尘看着考题，基本上都是宋明辉给她画的那些，最后成绩一出来，建筑系里肖尘成绩最高。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个老师因为教两个专业，虽然平时重点两个课堂的偏重点不一样，但是考题实在没精力在出一套了，但是又忘了给建筑系画重点，结果导致了建筑系一众泯灭，成绩都没有环艺专业好。 十 寒假 回家的路途是兴奋的，兴奋到一晚上都没睡觉，高中同学郭一凡在联系她，跟她在聊天。 郭一凡，肖尘高中同班同学，高三那年分进同一个班级，与肖尘前后桌，性格内向，但属于闷骚型，常常语出惊人，单亲家庭，母亲独自一人养大，有些妈宝男气质，成绩优异考试帝都某军校物理系。 郭一凡:“你几点到家，我车应该是上午七点左右到” 肖尘:“我九点多，那你岂不是能在家吃上午饭了？” 郭一凡:“嗯，车站离我家一个多小时车程，要不咱们见一面吧，咱们半年没见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肖尘:“好啊，我到家得车多，我比较快，那好说好不见不散哦，哪里找你？” 郭一凡:“车站门口的肯德基吧，我在那等你。” 肖尘:“好。” 下了车，北方的一月很冷，肖尘裹着大衣，看着阳光正好的早上，给她姐姐和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然后就奔着肯德基去了。 肖尘和郭一凡的见面特别顺利，郭一凡变化非常大。 肖尘:“你怎么坐的这么直啊？” 一个习惯的养成就不容易改变了，郭一凡读的是军校，军事化管理，肖尘细看郭一凡，原来那个憨憨的男孩现在目光炯炯，坐姿挺拔，身材也比以前健壮了许多，虽然穿着自己的衣服，但是确也有傲视群雄之感。 郭一凡腼腆一笑:“哪里，没变没变，到时你变漂亮了，打你坐在我前面你就是个短发，现在都这么长了，怎么感觉你黑了？” 这个阶段的男生就是不会说话，上来就暴击。 肖尘:“晒得，军训不知道还有防晒霜这个东西结果晒成这样，这都已经白了很多了，你也黑了。” 郭一凡:“我们作训可能也是晒得，呵呵。” 肖尘突然觉得很傻，是啊，男生黑点又有什么，反倒是自己晒的也跟男生一样跟个黑泥鳅一样。 两人闲着聊了半天，各式的大学见闻，突然肖尘好奇的问:“你们大学里有女生没？” 问到点上了 “太少了，军校里女生就那么几个。” “哈哈，我们那有几个专业也是，女生少的可怜，就我们宿舍那个土木专业全专业两百多人不到十个女生。”说完就笑起来。 郭一凡脸色突见疑云:“你们专业女生是不也少啊？” 肖尘:“嗯，也少，全专业不到三分之一；” 郭一凡:“那你这么漂亮岂不是很受欢迎？” 郭一凡有点失落。 肖尘脑子一转:我哪受欢迎了，就看上那么个宋明辉他还跟我装傻，徒手把林子健按地上之后再也没有男生管她要电话或者搭讪了，尤其他们班的，见了她都快兄弟相称了， “没，没，哪里有。” 马上快中午了，肖尘准备回家，两人在汽车站分别上了连个不同方向的车，郭一凡还给她带了一些特产，肖尘一想自己好像啥都没带，除了把自己带回来。 到家得晚上，肖尘收到一条短信:你到家了没，路上安全吗？怎么都不给我发信息呢？落款宋明辉。 肖尘有些高兴，赶紧回复:哦，对不起哦，忘记了，我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哦。 假期的生活是美好的，每天在家睡到自然醒，不过这种日子刚开始几天还行，在几天肖尘妈妈就看不下去了，大清早七点准时把肖尘从被窝里拎出来。 宋明辉跟何生在工地上忙活，天气很冷，工地上就开了个小太阳，但是还是很冷，他俩穿着厚厚的衣服爬上爬下，这种手绘墙那会特别流行，画一副小的得五六百，大的得七八百一千左右，他们俩这几天分贝赚了快小三千块钱。 宋明辉不想回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不想看到他父母，高考前父亲的态度让他失望透顶，差一点没有上大学。 俩人一边闲聊一边干“哎，上次苏阳找你，你俩进展如何？”宋明辉好奇的问。 “哎，没啥进展，他们宿舍有个跟我是同乡，她就想介绍我俩认识一下。”何生挥舞这画笔在哪百无聊赖的回答 “啊？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什么啊，别胡说。” “啊？这就完了啊，你这不行啊兄弟，加吧劲。” “还说我，你跟肖尘不也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实际进展嘛！” 要是之前宋明辉还能拿他那个高中同学搪塞一下，但是现在他都快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我俩那..那是合作关系能一样吗？” “你看你心虚啥，你别装了啊，你俩那状态别人都看懂了，就你还在那装，不过听说汇演结束那晚上你回来挺晚的啊！干嘛去了？” “哦，肖尘又多了，送她回去。” “回哪儿？那么晚，宿舍早关了，不会吧你俩去开房了？” “在瞎说，你能不靠点谱。”宋明辉抓起一根笔就扔了过去。 “哎哎，干嘛！好不容易画的，动口别动手啊！说，你把肖尘拐哪了？” “哎呀，就送回去了呗！你管送哪了！” “我去，真的，你真的把人家送宾馆了？” “哎啊，就是把她安置在那了，要不然怎么办，那么晚了，宿舍关门了。” “我去，那你竟然半夜还回来了？你把人家自己扔那了？” “那我还能在那待着啊！” “你那意思你啥都没干？” “废话，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嘛？再说了，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我还半夜回来干嘛？” “哎呦，没看出来啊宋明辉，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废话！” “哎，你这都快要拿下了，我这连点希望都没有，我根本就跟她搭不上话，她那么优秀，人又漂亮，建筑系，高中学习得多好，咱们学校门槛不低了，她又是文化考进来的，我总感觉跟人家差一截呢，”何生苦笑的说。 “差一截怎么了，那肖尘不也是建筑系，还不是快拿下她了。”宋明辉不屑的嘟囔， “哎呦喂，你可算是承认了，不过你可别掉以轻心，他们班据我了解好几个都盯着她呢。” “都谁，都谁看上她了？”宋明辉停下手中的笔感觉如临大敌。 “你看看，之前死活都不承认喜欢人家，现在紧张了吧，你抓紧，要不然被别人挖走。” 宋明辉见伪装不下去了，干脆也不藏掖着 “哎，你说肖尘会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啊？” “那种啊？”何生疑惑的回答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种物质型的。” “什么型？物质型？我说过这么具有哲学道理的话？”何生一边干活没空抬头看他 “去死吧你，净拿我开涮！”宋明辉拿笔沾了点水甩到何生脸上， “哎哎，说好别动手啊，好不容易画的呢，”何生抱怨。 肖尘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陆续都放假了，同学们的聚会开始了聚会。 高中时候肖尘的座位都是按照男女搭配的来排的，换座位时候如果换到中间时候那就是一个女生四面全是男生，老师说这样有益于身心健康，当然也有一个男生四周都是女生的例子，跟肖尘关系好的就她周围这几个人后座郭一凡北京某军训物理系，右手边同座张剑重庆某军校，左手边王易浩中国医科大学本硕连读，前座学渣级别大神级人物刘思维大连理工大学三本，以上是肖尘一圈的男生，前座女生舒玲大连理工大学一本专业，后座女生孙苗苗哈工大。 他们高中好歹是省重点高中，当时他们学校全年级1200多人600多人过一本分数线，1000多人过二本分数线，所以他们学校出专科的孩子还真是寥寥可数。 他们班聚会大概来了一半多人，大家餐桌上七嘴八舌的聊这这半年的见闻，老师看着这些即将走向天南海北学生，享受着桃李满天下的喜悦。班长举杯建议共同谢老师。老师不在像高中一样那会那么严厉，变得和蔼可亲，男生们就倒的酒，女生们都喝的饮料，有些时候长辈们默许孩子们喝酒其实就变相的认同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吃过饭有人提议去唱歌，唱歌这种事怎么少得了肖尘，肖尘座位的前后左右再加上几个女生，还有平时不错的一行十几个就奔着ktv去了，肖尘虽然爱唱歌，可是这是她第二次来，上一次是高考完他们几个去嗨。 ktv里，有些人认真的的喝酒聊天，有的人就认真的唱歌，肖尘属于后者，郭一凡早在高三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肖尘，只不过郭一凡太木讷了，从来没有说出口。肖尘开启麦霸模式，郭一凡就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就像一个守护者一样，时刻守护者他的爱人，灯光昏暗处，刘思维和舒玲在一起总感觉很亲密的样子，趁着没人注意他俩不知道在一边干了点什么坏事，突然刘思维拿起麦克风，站都站不稳的刘思维站在桌子上冲着舒玲喊:“舒玲，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女朋友，咱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咱俩又再一个大学，我追了了你那么久，该答应了吧？”语气很强硬，台下一群人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肖尘更是应景赶紧哼着婚礼进行曲，在大家的起哄下，舒玲终于答应了，刘思维激动的一脚踩空摔到沙发上。 大家玩的很尽兴，天黑了，女生们都着急回家了，相互道别，郭一凡和肖尘一块往车站走。 一路上肖尘不停的说各种趣事，还跟郭一凡说起了去电视台录宣传片的事情。郭一凡学校是军事化的管理所以他更没机会接触这些听的很是入迷。 “你真厉害，那那个宣传片就你一个人吗？” “哦，不是不是，还有很多人一块录，我们学院还有一个男生跟我一块参加。” “那录你们这个节目是不是都需要很上镜的吧？” 肖尘低头想想宋明辉样子嘴角上扬:“应该是吧，我那个同学他不唱歌，估计导演会安排他舞蹈。” “哪天咱们单独出来玩行吗？” “就俩人多没意思，多叫几个人多好啊，” “不，我就想单独找你出来玩行吗？” 肖尘内心在想:这孩子念书念傻了吧。 “行行，好啦我车来了，我走了啊。” “那说好了啊，我单独找你。” 直男的表达就是这么直接，没有什么兜兜转转。但是肖尘显然压根没明白郭一凡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晚肖尘睡觉前总会拿着手机看着宋明辉的qq有没有消息，或者就看看他的头像，虽然一直就没什么消息，但是肖尘就是忍不住去看看。 快要过年了，肖尘在家帮着家里收拾屋子，忙活来忙活去的，造型非常特别，报纸叠成帽子扣在头上，身上穿个围裙，手里举着加长版的扫把，跟个粉刷匠一样上蹿下跳，家里还要准备过年送礼的东西肖尘又跟着爸爸出去采购，大包小包的往身上挂，挂到俩手都拎不动了，麻了，反正回来之后就是跟一块砖一样，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临近三十祝福短信就跟轰炸一样，手机一会一响，然后基本上都是大家复制来复制去的重复的拜年短信，最开始肖尘一条一条回复，到最后先放那吧空了再回，北方的家庭都是守着春节晚会包饺子，间隙，肖尘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里面有宋明辉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新年快乐。” 这已经让肖尘兴奋不已，赶紧回复: “你也新年快乐，你在干嘛呢？” 手机肖尘一握着盯着手机没心情看节目，时不时手机一震，慌忙拿起来，不是宋明辉的，满脸失望，等一下又震一下，又赶紧拿起来，还不是他，又一次失望。 外面开始放烟花了，肖尘拿着烟花也出去，她家里没有男孩子，所以每年买烟花都很少，放烟花基本上也是爸爸出去，她跟着在外面看着，突然手机一震， “我在放烟花，你呢？我们这的烟花特别多。” 肖尘眼睛一亮，嘴角不知觉的上扬，正巧对面一朵烟花炸开，肖尘眼睛里影出烟花炸开的花朵，这个除夕夜，天空有绚烂的烟花，肖尘心中的烟花也在绽放。 过年的季节里迎接这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互相攀比的街坊邻居。 肖尘打小就很自强，不甘人后，所以一直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但是每次别人夸她之后，回家了肖妈妈就会把其他人的肯定都变成否定，永远都说他们是恭维你，你以为他们都很佩服吗，他们都是让你放松警惕让他们的孩子超过你。任何的成绩都没有给予过肯定，所以肖尘从小就很渴望父母的肯定，但是基本上没有，即使那次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也没有肯定，所以肖尘自小就好强，她希望的就是父母给予一个肯定。 “你看看你家孩子多好，考了这么好的大学，长得又这么好，那个啥，考虑考虑我们家小齐呗，我们家小齐也是大学毕业，现在在保险公司呢。”拉家常同时都有谁口提亲的了， “王阿姨，我还小，还小，不谈婚事，以学习为主。”肖尘一脸假笑的搪塞。 肖妈妈也直笑:“还小，还小，呵呵呵。” 王阿姨:“哪里小啊，有二十了吧，我们那会孩子都有了。” 肖尘听到孩子这词满脸通红。 肖妈妈内心突然感觉到了，孩子确实大了，已经自己可以走那么远去上学，自己的社会关系也处理很好。 肖妈妈:“以学业为重，以学业为重呵呵。”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拜访的人们，肖尘也得去别人家拜年，每年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事，虽然摆脱了考多少分啊，排名多少这种话题，突然间多了有没有对象这个字眼，这让肖尘十分尴尬，终于溜一圈，到家了跟宿舍同学一说原来大家遇到情况差不多。 一个女孩成长不知道有多艰难，高考前所有家长还避免早恋，刚一上大学就开始联络婚事了，哎！真是让人没法理解。 十一 滑雪初见王轩 大年初三，姐姐一家三口都来了，姐姐大肖尘很多，嫁到本市，孩子都已经很大了，肖尘跟小外甥女玩的正欢，郭一凡发来短信 “在干嘛？滑雪去不去？” “我不会啊，都谁去啊？”肖尘本来就无聊呢，瞬间来精神了， “我正约呢，张剑和王易浩，可能还有几个。” “行，什么时候，通知我。” “可能初七，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滑雪场门口，三个男生，肖尘一个女生，远远望着雪场，白茫茫一片，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急切的租了雪服，雪杖和雪板，肖尘换上一身红色雪服其他三人都是白底黑色，换完雪鞋后，肖尘发现不会走路了，在看旁边三男生都成了蹒跚学步的阶段，四人一阵欢笑。 雪场上大部分都是菜鸟级别，总有摔的人仰马翻引起一阵哄笑，穿着鞋往上走那种感觉简直太费劲了，肖尘越走越慢被落到后面，他们三个已经奔到前面了，肖尘想着要是宋明辉在肯定不会一个人把我扔这的。 找好个地方往下滑了，果然直男的世界是不能懂的，他们把肖尘一个人扔这，自己摸索着动作一个个往前挪，肖尘自己在跟滑雪板斗争，结果一个不小心，人仰马翻，废了半天劲，可算爬起来了，但是站不起来，这时候一个小伙子伸出手， “来吧，我帮你。” 有些时候女生就是需要一点点的帮助就能记住一个陌生的脸庞。 “谢谢哈！” “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跟我的朋友一起，谢谢你啊，” “你是不会滑雪是吗？” “嗯，头一次来。” “你朋友有会的吗？” “肖尘一指，那三个，都不会，” 肖尘指向倒在地上的三人。 “我教你吧。” 这个陌生的男孩声音很好听。 “那...那太感谢了。”肖尘十分高兴。 两人都带着护目镜，谁都没看清对方张什么样子，但是他的身高估摸着跟宋明辉差不多高，肖尘打量。（学设计学生会练就一个本事，那就是尺度感，比如手指一比大概就是十厘米，目测一块地砖80左右，反正他们的目测还都是挺准的，因为速写画多了。) 陌生男孩细心的给肖尘讲步骤: “两板跟肩膀放在同一个宽度上，上身与膝盖微微往前倾，对对就是这样，双手握住雪杖自然一点往下垂，手腕不要往上翘，下垂，对对，眼睛目视前方，两腿用力不要过猛，保持速度，慢慢划，很好......” 这个男孩一边讲，肖尘一边做，果然有人带一下很快上手了。 肖尘很兴奋:“快看，我可以划走了，可以划啦，”肖尘一高兴回头跟这个陌生男孩挥手，结果一个乐极生悲，又翻了。 陌生男孩站在那着急的喊:“目视前方，别回头，看前面，哦.........” 男孩划着雪板几下就划到了肖尘身边，本来想拉肖尘起来，结果肖尘自己在那乐的上气不接下气，男孩也笑了，他们俩干脆坐在那把护目镜摘掉了。 终于得见真容了，男孩看着面前的女生阳光开朗，笑声爽朗，穿这身红衣服感觉就像这白雪中的一团火，点燃了少年的目光。 肖尘看见眼前的这个男孩，高大，阳光，眼睛里闪着光芒，估计也是阳光晃的，但是干净的脸庞上洋溢着笑，笑起来很漂亮，就像这阳光，温暖，明亮。一堆小兔牙在嘴里显得格外可爱，脸庞没有一丝多余赘肉，一笑起来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弯成月亮形状，肖尘仿佛看见了宋明辉。 “你好呀，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肖尘，a大学建筑系，今年刚上大一。”肖尘坐起来自然的问起来，肖尘目测这个男生没有他大。 “我叫王轩，我上高二，在实验中学。”终于知道陌生男孩的名字了， “你是我学弟呀，我也是实验中学的。”肖尘高兴的说。 “那你也就比我大三届嘛！” 这时候那三个直男终于想起来还有肖尘这么个人了，郭一凡的雄性战斗欲瞬间暴涨，因为他看见这边肖尘跟个陌生男孩再来聊天。 郭一凡他们三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挪过来了 肖尘跟王轩正聊的高兴呢。 郭一凡问:“你们认识？” 肖尘:“刚认识，王轩，也是我们学校的，高二。” 王轩站起来跟这三个人打招呼， 郭一凡的占领欲外人都能看得出来，王轩好奇的问:“这位是你男朋友？” 肖尘一惊，赶忙辩解:“不是，不是，我们就是高三的伙伴党，就是高三一年培养的革命友谊深厚而已。” 对于这样的介绍郭一凡虽然认同，但是男朋友一词他还是很想要的。危机解除了之后那俩人又开始疯了，郭一凡这次跑到肖尘边上，不肯离开。 王轩说要给刚刚认的姐姐表演一把，跟着缆车上到了赛道顶端，高处没有什么人，毕竟会滑的没几个，王轩找个人少位置选的赛道，还有一个障碍物，选好位置就俯冲下，就像一只鹰，那种在天空看见猎物之后俯冲下来，整个人就行长了翅膀一样，在一片白雪中飞行，中间的障碍处，更是直接飞向天空，旋转一周落地，像鹰抓到猎物之后的起身冲向天空的状态，赛道看着很长，滑下来就是几十秒的事，王轩速度渐渐放缓，最后一个侧身停到了肖尘不远处。 周围围观群众已经沸腾了，这种非专业的雪场来的都是比菜鸟还菜的鸟，看见这种大神级别的人物简直就是买了游乐场的票看了专业级别的赛事一样。 王轩走了过来，郭一凡他们都傻了眼，肖尘反应过来，赶紧拖着自己脚上的滑雪板，跟个鸭子一样蹦哒蹦哒的奔着王轩走过去， “太帅了你，你是专业的吧？” 后面突然有人喊:“快闪开，我刹不住了。” 说时迟那是快，王轩一把把肖尘从右边拉到了左边的怀里，只听噗通，后面那人摔的人仰马翻。 郭一凡看看眼前一发生的一幕，瞬间又有一种狗被人抢了骨头的感觉，想跟那个小子龇牙咧嘴，但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去就在于人是有头脑的，如果刚才不是这个小子拽了一把，肖尘估计被那人撞翻了，郭一凡学物理的，按照f=mv公式计算，刚才撞击里很有可能会让肖尘受伤。 郭一凡赶紧上前问肖尘有没有伤到，肖尘站稳摇摇头。 刚才的问题肖尘还没有得到答案，所以肖尘还是穷追不舍的问，“你就是专业的是不是？” 王轩一笑，“我是业余的，真的是业余的，” 我就是喜欢而已。 “你那动作我只在电视里看过，不对你肯定学过。” “嗯，学过是学过，在哈尔滨学的，就是爱好学的。” 两人在闲聊，郭一凡在一旁插不上话。 “呀，你还去瑞士玩过啊！”肖尘惊讶 “嗯，参加业余组的锦标赛。”王轩回答 看来这孩子来历不简单啊，肖尘内心在想，肖尘虽然不懂滑雪，但是瑞士作为滑雪圣地这点她在这半年的查阅资料里还是知道的，要知道，每个建筑师都有环游世界的梦。 “你都是专业的业余选手了，怎么今天穿的也不专业，还租的滑板啊，还来这么不专业的地方？”肖尘还是在刨根问底 的确王轩所有设备都是租的，所以别人没注意他也是正常的。 “哎，我跟家里吵架了，没想着来滑雪，到这了就想着进来，所以就租的，”王轩叹气 “咦，小屁孩，还跟家里吵架，大过年的，”肖尘在笑。 “我哪里小，我不小了，我十七了，再过三个月我就满十八了，我成年了，我有权利支配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喜欢的事情。”王轩在低声咆哮又带着一丝伤感 肖尘感觉到这个孩子跟家里的积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怎么，你爸妈逼着你干你不喜欢的事？” “嗯，我喜欢音乐，我喜欢滑雪，但是他们一定要我念工商，就因为毕业以后可以接他们班。” 原来是个富二代，肖尘叹口气心里想如果我爸妈要是懂得这么多，我可能就不会选着建筑学这么个倒霉的行当了。 “哎呀，没事的，父母都是关心你，他们为了你的将来着想。”肖尘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王轩感觉都快要哭了。 “子非我，安之我不知鱼之乐，你们家条件足以支持你的梦想，你可以同时满足他们的梦想啊，你可以边学工商管理边学音乐啊，大学又不像高中那么紧张。你看我学了个全校最累的建筑学，但是我依然可以去电视台录节目，参加各种活动啊，你只要抓紧时间，抓住机会，梦想没有理由不实现的。” “真的吗？”王轩抬头看看肖尘。 肖尘注意到王轩哭了，肖尘拍了拍王轩，内心:真是个小屁孩，这点事就哭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日落西山，雪场上人变得冷清了，北方的冬天只要太阳落下就开始变冷了，肖尘一行四人还有王轩都离开雪场。 “姐姐，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你也喜欢音乐，我们以后可以相互交流。”王轩声音很好听，但是还是有点奶生奶气的感觉。 “好呀，我们以后可以交流。”肖尘高兴的拿着手机留了王轩的电话，郭一凡的眼神都带有杀气感觉了。 分开后，郭一凡与肖尘同路去车站，郭一凡故意把脚步放慢，肖尘回头，“你快点走啊，天快黑了。” “肖尘，我有话想...想跟你说。” “啊，你说啥，快说，怪冷的，”肖尘在跺跺脚。 郭一凡异常紧张手在衣兜里一直在跟衣服摩挲。 “咱们要不，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肖尘看看时间，“行吧，”俩人找了一家商场，郭一凡还细心的点了两杯热饮，俩人靠近中庭坐下。 “还是里面暖和。”肖尘自言自语道 “是啊。”郭一凡附和，郭一凡盯着肖尘， 肖尘脑袋外向中庭看着各层的人来人往，突然一扭头看见盯着她的郭一凡， “哎，你看什么呢？”肖尘手还在郭一凡眼前挥了挥，然后又回头看看，我身后没啥稀奇的玩意啊。 郭一凡低头:“我..我想跟...跟你说...”慢慢吞吞的蹦了这么几个字， “你要说什么？”肖尘个急性子，在外面就要跟我说啥，到里面还没说出来。 “咱们可是高三一年坚定的革命友谊，你有什么事？莫非你看上咱们班谁？要我给你传递信息不？”肖尘一串的提问， “莫非弄后桌孙苗苗？”肖尘补了一句。 “不不，不是的，我是想...想说”郭一凡已经结巴了。 “你到底要说啥？”肖尘虽然知道郭一凡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是高三一年跟他们这一圈说的话也不少，从来没有这样吞吞吐吐的。 “我...我我喜欢你。”郭一凡一抬头终于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肖尘被突然的告白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革命友谊会变味，高三一年他们相互加油相互鼓劲，虽然也打打闹闹，但是老师们确很喜欢他们这一堆的学生，的确成绩也是好啊。 肖尘内心想:我拿你当哥们，你却想泡我，果然男女之间那有什么单纯的友谊。 “我高三就喜欢你，你上了大学我就想去找你，但是我没法出学校，你在我前面坐了一年，我喜欢了你一年半，你知道我这半年多想你，每次上课我都希望前面的人一回头就是你，可是我们那个班全是男生，没一个人的背影像你，本来毕业之前我就想告诉你我的想法，但是我怕会分神影响你考试，毕业之后我还想说，但是我怕我会影响你报考的方向，所以一直等你报考结束，结果你考了那么远的学校，离我的学校也那么远，我不敢跟你表白，我怕你答应我，但是异地恋，别人都是男朋友接着吃饭，你确只能靠着电话都未必能找到我，我怕我没有存在感，你会没有安全感，但是我现在再不说，你就会被别人抢走，我不管这么些了，我喜欢你，我就是想你。” 这可能是郭一凡连续说的最多的话 肖尘听的嘴里的饮料习惯都被她咬扁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后面坐着一年的男孩子喜欢了自己这么久，而且也没想过他的心思会如此细腻，此情此景，肖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尘一直在愣着。 郭一凡突然抓住肖尘双手， “做我女朋友好吗？” 肖尘手被郭一凡抓起来，把吸管都从饮料杯子里拽了出来，吸管上的饮料还滴落在桌子上好一副尴尬的场景 肖尘赶紧把手抽出来，低头赶紧把吸管插进杯子里。 “那个啥....我没有....但是...你怎么会...”肖尘已经语无伦次了。 郭一凡再一次抓住肖尘的手，这次是一只手，肖尘能感觉到郭一凡手的温热，也能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她的手冰凉。 “你怎么了，你手冰凉？” 达尔文进化理论，动物在性成熟之后的求偶行为，一旦雄性占了上方，他们就会趁机进攻。 肖尘再次把手抽了回来，郭一凡感到一丝失落。 “对不起，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我没有想过我的某些行为会给你带来误解。” 肖尘以为高三平时找他探讨问题时候给他带来的什么错误信号，但是她周围都是男生，她不找郭一凡就找左右俩大护法，她没感觉给他什么让他误解的信号啊！ “没有误解，一直是我喜欢你，你没有给我暗示什么，只是我单纯的喜欢你。”郭一凡有点激动。 “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肖尘终于正面拒绝了他，肖尘面前浮现的都是宋明辉 “你还是晚了，我能问一下是你们学校的吗？”郭一凡叹气。 “是。”肖尘不知道怎么陈述她和宋明辉的感情，只有不加陈述。 “我不会放弃。”郭一凡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 十二 图书馆求偶遇 寒假很短，正月十五，肖尘踏上了回学校的列车，自从上了高中肖尘没有在家待到过十五，高中时候基本上初十就开学，大学第一年这次又没有在家过元宵节，后来肖尘才意识到，家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宋明辉很早就回到学校，他的假期过得不顺，在家估计就待了半个月左右就回学校了。 同样的何生也是如此，他俩依然搭档没事赚点外快。 列车驰骋而过，窗外路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城市，点点的红色的灯光就像黑夜里一颗一颗的星星，格外美丽，突然有一束烟花在黑暗中炸开，肖尘激动望向窗外，临座位的昏昏欲睡的大爷都被激动人群的嘈杂声震醒了。一望无垠的黑夜里绽放一团又一团美丽的烟花，平原上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直到烟花消失好久，肖尘才转过头来。 那时候的火车票还没有网上售票，所以有些时候真是一票难求，而且都是坐硬座，卧铺票价是硬座的一倍呢。肖尘后来回忆那会体力是真好，坐硬座一宿都没怎么睡觉第二天照样能精神一整天。 新的学期开始了，大家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何生对于苏阳的爱慕之情已经众人皆知，宋明辉总撺掇何生主动一点去追求，人都是这样，宋明辉撺掇别人追，自己跟肖尘却一直出去暧昧阶段，不敢将爱说出口。 宋明辉给何生出馊主意，:“我让肖尘把苏阳约到图书馆借书，然后咱俩同一时间也去然后你在那装偶遇。” “这么高难度啊，我见面说什么啊，不行不行太尴尬。” “你个怂货，说什么你自己想这事还得我教你啊，哎呀笨呢，你就说好巧呀，你也在这啊，你也来借书啊，你没看建筑书籍都跟转头一样，人家一个小姑娘拿不动，你帮着拿这不就认识了吗。” 宋明辉这货教别人很容易，轮到自己时候就慌神。 宋明辉给肖尘发短信:“有个事问你一下，你和苏阳关系咋样？” “挺好的，经常在一起，怎么有事吗？”肖尘他俩发短信还是第一次说到别人的事，肖尘很纳闷，莫非他还想着苏阳？ “没事没事，我一会去图书馆还几本书，上学期借的，在不还就该到期了。” “哦，我们刚开了这学期的设计课标题，一会也得去图书馆，” “哦哦。” “图书馆战斗准备。”宋明辉兴奋的拍何生。 “去干嘛？” “求偶遇啊笨蛋，我刚给肖尘发短信她说她一会去，但是苏阳不知道啊，但是根据我推测，苏阳一块去的可能性很大。” “你怎么推算的？我不信！” “女生是群居动物，肖尘肯定得找个伴去，那苏阳肯定就是了。” “我滴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复杂的公式。” “你去不去，真是的你不去我自己去了，我求偶遇行了吧。” “去去，我去。” 两人直奔图书馆，正直上课建筑书籍这层没几个人，这俩人百无聊赖的拿着本书盯着入口，肖尘进来了。 宋明辉一阵激动全然不管何生，宋明辉赶紧拿本书在装作看的模样，肖尘在中间位置，宋明辉就隔着两排书架暗中观察，不过好像就只看到有肖尘一人，何生推宋明辉: “你不说偶遇吗？，怎么就肖尘自己啊，” “我哪知道你自己多在门口观察观察。” 宋明辉完全不管何生了，何生叹口气: “见色忘义。” 就躲在书从后面看着入口。 宋明辉开学这是第一次见肖尘，平时没有什么理由让他约肖尘出来。他发现肖尘白了，头发也长长了，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显得格外苗条，宋明辉眼睛已经长在了肖尘身上。 何生估计没啥偶遇的事了，便过来找宋明辉，宋明辉正看着肖尘入神呢，被何生过来一搅和直接碰掉了几本书。 宋明辉低声说:“你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那么入神盯着人家，谁过来都得吓你一跳。”何生低头捡书。 图书馆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这俩整得声音够大的了，肖尘闻声往这边忘了一眼刚好宋明辉要把刚刚掉落的书放回书架上。俩人在隔着一个书架，目光就在这空隙中相遇了。 可能就是刚刚书掉落的时候肖尘就转过了几个书架。 苏阳也在书架的一侧，何生还在低头捡书，就在何生抬头的一瞬间，苏阳的侧脸出现在书架的转角边，那天阳光正好，阳光撒在苏阳的头上，光线的作用看不清面孔，只是一个侧面的剪影，这个剪影深深的印刻在了何生的心里。 这边肖尘和宋明辉对视了几秒之后竟然同时说了一句:“好巧啊。”突然的默契又觉得很尴尬，俩人对视笑了。 何生内心在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这时候该死的宋明辉竟然到了另一边去求偶去了，何生在内心咆哮，苏阳对着何生笑了一下，然后就贴着何生侧身进到了书架的内侧，何生内心无比紧张，刚刚苏阳贴着他过去的瞬间，一股香味铺面而来，何生已经陷进去了，已经是目光呆滞的盯着苏阳，苏阳察觉一些异样，回头看了一眼何生，又冲着何生笑了一下，何生刚刚那阵子香味都还没消化完，这次这个笑简直让他觉得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何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你好，好巧。” “你好，是巧，在这遇到你！” 此时此刻何生无比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 “你们下一个设计做什么？”何生终于找点话， “解读大师空间，找个作品抄绘然后做模型。” “这次还真是不一样了，我们这次做立体构成，体验空间，要做一比一实物。”何生终于找到了一些话题，两人聊天聊的很开心，尴尬也随之化解了。 隔壁的肖尘和宋明辉俩人犹如故人见面一样，丝毫没有聊学业上的事，聊的都是假期的事情，俩人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书 “你们那过节放烟花很多嘛？”肖尘还在想着除夕晚上那个短信。 “多，特别漂亮。”宋明辉内心在想:我要是能带你一块看多好。 “你喜欢吗？” “喜欢，但是我们家自从我姐结婚了，我就自己放，没什么意思，也不敢放那种声音很大的烟花。” “有时间我带你放。”宋明辉歪头看着肖尘 “嗯！”肖尘害羞的点头。 课业繁重，学生们每天都忙着奔波于各大教室，华北平原的春天来的比较早，阳光和煦，到处生机盎然。 电视台这边也打来电话，最近要开始彩排，因为演员众多，分拨分批进行训练，周六周末都被安排去电视台进行排练。 肖尘最近可能是姨妈要光临，脸上蹦了好几个痘痘，很久又不来，估计跟过年时候去滑雪那天着凉有关，由于周末要去彩排晚上都在教室忙活课业，周四晚上肖尘和苏阳约好去校外材料店买材料。 建筑学是个费钱的专业，什么铅笔毛笔水彩笔，最贵的是针管笔，什么专用绘图纸，什么a1专业大画板重点是那种浸水不变形的，还有各式的模型用的材料，还有用到的水粉水彩各式各样，甚至针线啊这一类的都能用上。 俩人吃完饭去火速的买完东西往回走，肖尘觉得肚子疼可能姨妈要来，就赶紧到周边的学生超市去买了卫生巾，结完账感觉脑袋晕，眼前一黑什么便也不知道了。苏阳结完账一回头发现人没了，在一低头，肖尘倒地上了，苏阳懵了，周围的同学赶紧一块把肖尘抬到了门口的椅子上，苏阳一直喊着肖尘名字，感觉已经快要吓哭了。 “肖尘肖尘，你怎么了啊？你快点说句话啊？” 周边同学围观了一圈，有人建议掐人中，有人在超市里接了热水，有人说赶紧送校医院。 学生的世界就是好，我敢说如果现在晕倒，估计十个有九个都会绕道走，还有一个能报个警就谢天谢地，没有拿你当背景墙的拍自拍的就感恩戴德了。 宋明辉和何生在外面小吃街刚吃了口饭回来，路过学生超市，见一群人围观，何生好奇的走上前。 “苏阳？怎么了？这怎么是肖尘啊？宋明辉你快点过来，肖尘在这。”何生头都没回就在那喊宋明辉。 宋明辉一听是肖尘把车子一扔，就冲过来了。 苏阳本来是要打电话给班长老秦的，他们俩突然出现，电话就没有接着在打。 宋明辉脑袋嗡一下，不敢相信这是肖尘，没有说一句话，横着抱起肖尘就奔校医院去了。苏阳捡了掉落一地的东西何生骑上自行车都随着宋明辉奔向校医院， 校医院亏了里这个学生超市不远，要不然宋明辉抱着肖尘也不知道能跑多远，后来何生跟肖尘说宋明辉就是给你抱回宿舍，他当时那劲头也能一口气抱回去，有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东西，人在遇到危险紧张兴奋等的情况下就会分泌这种激素，可以加人体的心率和呼吸、升高血压、加快血液的流动速度、升高体温，为身体提供更多的能量。估计当时宋明辉就是肾上腺素飙升才一口气把肖尘抱到医院。 到了医院冲进值班医生办公室， “医生你快看看，怎么了突然晕倒，”脑门上沁出一层汗珠。 医生赶紧拿起手电听诊器，摸了摸脖子动脉。 “开个单子去验一下血。”医生开始开单子 宋明辉脸色已经很难看:“医生有没有事？” “你是他男朋友？她最近饮食还有经期的情况你清不清楚？” “啊？我我..不是。”宋明辉很想说是，但是怕医生问的细他回答不上来。 何生和苏阳随后气喘吁吁的冲到门口，医生看了一眼苏阳，“你跟她同宿舍的吗？” “嗯，哦，不是，我们同班。”苏阳回答。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医生问苏阳。 苏阳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何生和满头是汗的宋明辉，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出去。 “最近她可能着凉又赶上生理期，但是好像一直没有来，总是肚子疼。”苏阳小声说 站在门口的俩男生突然听到苏阳的话，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什么表情。 宋明辉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图书馆他们俩坐在地上聊天，突然内心在自责。 “弄点红糖姜水喂下去，然后开个单子验一下血。” 何生跑去超市去买了红糖姜水，这个位置都是女生在挑，品牌还多种多样，何生看了一眼边上女生拿的，他也跟着拿了一袋。 医院里苏阳陪着肖尘，宋明辉在化验室门口等结果。 红糖水喂下去了，肖尘呛了一口水，宋明辉赶紧拿了纸巾搽试干净，肖尘的嘴唇颜色发白，没了以前的鲜活的颜色，宋明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医生看了化验单， “没什么大事，轻度贫血，加月经不调，等会醒了就可以走了回去注意休息，这个年龄应该是着凉引起的。” “何生你送苏阳回去吧，太晚了，忙了一晚上了。” “那你能照顾她吗？” “没事的他可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何生和苏阳一路上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但是这个肖尘昏倒有涉及到女性特有的生理问题，一时间这个话题有点尴尬， “女生不容易啊，头一次遇见因为这事晕倒的，” “就是啊，她都难受好几天了。” “你也注意啊，你们课业重，别总在教室待太晚，教室太冷了。” “嗯，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上去吧，早点休息。” 本来以为肖尘会很快就醒的，结果这么久了还是不醒，宋明辉有点着急，便喊了医生过来检查，医生翻了翻眼皮，摸摸脉搏，“没事，估计是太过劳累，让她休息吧，她要是今天不醒的话，那就在病房待着吧。” 学校的医院其实只能处理一些紧急状况，包扎啊或者开店拉肚子发烧的药，要是严重了就直接送外面医院了，所以就那么几个床位长期没人。 宋明辉一会摸摸肖尘脉搏，一会试试肖尘气息，总怕一点动静没有断气了，宋明辉趴在床边手握着肖尘的手腕。 窗外的树影伴着月光春天的嫩芽刚刚展开枝丫，病房里的灯早已经关了，就这样伴着月光看着肖尘清秀的面庞，慢慢的宋明辉趴在那里也睡着了。 其实肖尘中间醒过，隐约的听见医生的话，又听见宋明辉和苏阳的声音，突然内心一阵心塞:怎么是月经不调这种问题，重点是宋明辉还在场，这该如何是好？ 结果可能是内心作祟也可能是太过劳累，想说话又没劲只是努力的确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就又睡过去，不是晕过去。 半夜宋明辉起身去厕所，夜晚的医院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幽暗的走廊只有端头和尽头又两盏灯，宋明辉感觉一阵阵发凉，解决完就赶紧跑回肖尘窗前，进来借着月光看见肖尘姿势变了，竟然翻个身，宋明辉暗自高兴，应该就是累了，睡着了，宋明辉终于放下心 被一阵起床号惊醒，肖尘一睁眼感觉一阵陌生，肖尘看了一圈，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攥着，床边还趴着一个宋明辉，肖尘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你可算醒了。” “我怎么来的医院？”肖尘唯独这段她没有印象 “你可能是着凉了再加上..有点贫血”宋明辉本想把医生的话跟她重复一遍，可是月经不调这样话他一个大男生实在不好意思 “你还头晕吗？”宋明辉没有回答她怎么来的医院。 “不晕。”肖尘回答。 “都怪我不好，图书馆哪天让你坐在地上。” 宋明辉在自责的说 肖尘内心:我还以为我是滑雪冻的呢，哪天都快冻死我了，原来是图书馆？哎呀，算了，反正现在已经被这个月经不调整得很尴尬了，好在他没说出口。 “谢谢你哦，你在这陪了我一晚上吧！” “你饿了没有？我带你吃早饭吧！” “嗯。” 睡了一觉的肖尘好多了，跟平常没啥区别，但是就是肚子疼。 吃了早饭，宋明辉把她送回宿舍，一再叮嘱别去上课了在宿舍休息，多喝红糖水。宋明辉转身去上课了。 休息一天的肖尘好多了，这姜水和红糖把这几天不来的姨妈也给催来了，肖尘虽然还是肚子疼，但是好多了。 “你好点了吗？”宋明辉发消息给肖尘。 “好多了”肖尘也没法说她肚子疼。 “那明天彩排要不你别去了，导演知道你唱的如何，后天再去吧，我给导演请个假。” “我没事，别请假了怪麻烦的，我只是唱歌而已又没有什么体力项目。” “那我明天去接你。” “嗯，明天见。” 十三 电视台的节目 第二天一早宋明辉便来接肖尘，在外人的视角里他们俩早已经是一对了，但是只要别人跟他俩一提起这个事，两人便开始否认。 电视台。 培训老师:“肖尘，你最后的尾音在拉长一点啊” 肖尘再次尝试。 培训老师:“不对，怎么肖尘上次你不是这样的啊，再来一次啊。” 肖尘感觉没劲唱了，不过还是努力在唱了一遍，不过这次这遍更糟，气息已经不稳了。 另一边舞蹈教室一群人在排练舞蹈和武术动作，舞蹈老师一直盯着宋明辉，一直到宋明辉过关了才肯罢休。 肖尘在休息室里，感觉很疲惫，趴在一旁的沙发上眯着了，直到宋明辉进来她也没醒，宋明辉看着肖尘脱了衣服给她披上了，过了一会肖尘醒了，不过肖尘心情很差。 “老师说我唱的很差，哎。总感觉没劲。” “也许今天不在状态，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个礼拜还有排练没事的。” 这一礼拜宋明辉没事就给肖尘发短信:“你好点没，多喝红糖水。” 肖尘每次都回复:“嗯，放心，我没事。” 女生的姨妈期雄性动物这辈子都不会懂。 这学期开始了写生课，室外写生，上个学期室内画静物，这个学期户外写生，美术老师也是根据专业不同选择地点不同，例如建筑系写生时候就安排到校园树林里的图书馆边上，等到环艺写生时候就给安排到湖边的风景如画的古建筑群，老师还真是用心良苦。 周三环艺的写生课，一群人就跟逃难的一样，背着大画板拎着水桶，画箱子，还有板凳，花架，调色盘，家当是真多，不要相信电视剧里画画都那么唯美，现实就参考上述，有些人为了不弄脏衣服，甚至穿着围裙，而且不是围裙妈妈那种漂亮围裙，是那种菜市场卖菜小贩穿那种连体围裙连袖子都套上，而且有些时候还是那种花围裙，其实何生和宋明辉在外出干活时候也是穿这种围裙，整个一逃难大军。 艺术系的写生当然还是吸引了不少男生女生来此观摩，毕竟这么看起来有情调的课程可是没有几个专业开设的，而且画的画也是赏心悦目啊，所以他们是一会一接待来自全校甚至于校外人士的各种人群的检阅啊，女生后面基本上围的都是男生，越是漂亮的围的越多，男生后面围着都是女生，何生后面都有三五个，宋明辉后面更是围了一圈。这种课程老师很是轻松，本身都是美术专业考上来的也不用什么指导，有的学生的画都能卖个好价了，所以老师点名出现一下，隔一会过来撵走一圈的围观看客，然后再来就是下课点名结束。 有的男生比较皮，一边画还一边管人家围观的女生要联系方式，何生就不一样了，人多了他都不自在，没事就找宋明辉。 “你维持维持纪律，这一圈围的让人没法画画。” 宋明辉看了看他:“你能不能有点定力，这要是苏阳在你后面那你是不是都不会拿笔了。” 何生一只笔就飞过来了。 宋明辉哈哈大笑 “我看要是肖尘在你后面你得啥样，切。”何生嘟囔。 围观群众也都不是吃素的，学姐们见到学弟们那也是真的不肯轻易撒手啊，这不宋明辉就被缠住了。 学姐:“学弟大一吗？” 宋明辉:“哦，是，” 学姐:“我是经济学系的，大三，我叫xx，能留个你的电话吗？” 宋明辉回头看了一眼，有时候搭讪的多了基本都不抬头:“还是不需要了吧，” 学姐:“难到我不漂亮，小弟弟看不上我吗？” 宋明辉一脸茫然，内心思虑:高年级的学姐都这么直接吗？ “不是，不是那个什么，我...我最近刚换电话有点记不住。”宋明辉满脸黑线。 “小弟弟这样说就对了吗？你自己电话记不住没关系，我记得住。”说完就拿起宋明辉放在画箱子上的手机拨通自己电话，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给宋明辉反应的机会，旁边的何生都看懵了，旁边还有一波起哄的，学姐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了。 何生忍不了了，找来一张画纸，上面写着 “上课中可围观，不可搭讪” 正巧老师回来了，老师看到这个警告牌打趣的说到:“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不过你们班是我教过估计是魅力值最高的，这个警告牌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相比之下建筑系的写生就没那么吸引人了，原因比较多不乏其中几点: 理工科上线，画画实在没法看，就差用尺子去量了， 颜值的确差点，虽不乏有肖尘这样的，但是围观的主要以女生为主，男生们才是他们的菜。 地点不咋好，总在这角落里画图书馆，图书馆的那个屋顶被他们画笔在纸上都磨的变形了。 所以大学里每个专业有每个专业的优势。 周六的排练很成功，周日把声音也都录好了，肖尘又恢复如初，宋明辉也是完美发挥，下周末要连着拍摄两天看，了一眼时间安排，两天他们要走十多地方取景。 第一天拍摄基本在市区取景，大清早早早的就去了电视台化妆，肖尘和宋明辉早起天没亮就赶着第一班公交车，俩人都没睡醒的样子，车上也没几个人在车上睡迷迷糊糊的，化妆台上肖尘头一次见这么专业的场景，不由得多看几眼，但还是抵不过困意的来袭，宋明辉也是困，除了画眼妆配合睁眼，其他时候都是闭着眼睛。 二十岁的年纪好像都是这样，吃不够睡不醒，谁让身体状态是最好的年龄呢。 他们俩的化妆位置离得很远，肖尘被一阵子喧闹声勉强睁开眼睛，宋明辉的方向围了一圈人， 化妆师:“小兄弟你的五官长的真好，基本不用怎么修容。” 宋明辉腼腆的笑了一下。 化妆师:“我这个好画，头套在粘一下就可以了，你们快看，我很少能见到这么好的皮肤。”这是他们化妆师对手里的化妆的人的惯用评价，他们评价往往都不是对着化妆本人说的，都是对着旁边人化妆师说的，他们惯用的说法把化妆的人比作个东西，例如“我这个眉毛在画深一点，你那个鼻子阴影在打一点。”反正拿你当个东西就对了。 结果这个化妆师跟其他几个化妆师一说宋明辉面部轮廓好修，皮肤好上妆，结果围了一圈化妆师来观摩，这阵势让宋明辉极度尴尬。 肖尘望着这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一秒被化妆师掰过脸来画眼妆，化妆永远都是男生快，服装师从化妆师手里接手宋明辉拽到更衣室换衣服。 肖尘的衣服是套头礼服，需要提前穿，怕万一碰坏了妆， 宋明辉的不一样，他造型是开衫古装，所以服装师先把他扔给化妆组先画着。 不得不佩服专业的团队就是不一样。 宋明辉套上衣服之后就被安排到休息室了。往休息室路上，宋明辉无意间看见了玻璃里的倒影，一愣，差点没认出来玻璃里倒影是谁。 宋明辉身着天蓝色卷云纹长衫，内衬白色绸缎打底，腰间束着白色云纹绣着蝙蝠纹样的腰带，一边还坠着青色塑料做的假玉坠，两侧宽大袖口立于身体两侧，下半身长衫刚好盖住脚面，头上跟上次演出的发型不一样，上次表演为了换装快，都是用的假头套，这次是粘的头套，效果很逼真，把全部头发束到头顶，头顶用银色嵌着青色玉石的的高冠束起，好一个翩翩少年。 宋明辉看了影子半天，回过神来，进了休息室，一进去才发现满屋子的翩翩少年，只不过他们穿的的白衣服，衣服没有过多装饰，头套简单一点，妆面简单点。宋明辉的特殊着装在里面很是扎眼。 肖尘装发可算弄好了，一身红色礼服，头发装扮还是那种很成熟的装扮，实在不知道造型师为啥让一个大学生干嘛折腾成这个样子。 大家准备妥当，通知出发，一出休息室的门宋明辉便看见披着大衣里面穿着一身红色礼服手上还拎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这造型都快赶上民国时期的名媛风了，宋明辉差点没笑出声。 不过宋明辉的造型可是惊艳四座，多亏其余表演人员都是来自社会各界，这造型要是在学校又要引起一波轰动了。 第一处来到市区一处公园，最难拍的就是宋明辉的舞蹈场景，场面大，当年可没什么无人机，都是靠摇臂，这场景拍的还真是不易，宋明辉还要拍单独镜头，累的宋明辉满头是汗，一喊停化妆师赶紧补妆，肖尘这边拍起来就比较容易了，就是每个点都要拍，一个地点跑完跑下一个地点，肖尘永远在拎着高跟鞋跑下一个地点。 大的场景并不好拍摄，所以宋明辉的拍摄场景就两个，一个在市区内公园，另外一个地点在郊区古城。肖尘可就是每个地点都要跑了。 宋明辉早早拍完了跟着设备的车就来到古城。已经把古城查探了一圈，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已经了解差不多了。 肖尘终于回来了，虽然拍摄不是很累，但是这一天坐车坐的浑身疼。 “你到了没？吃饭了吗？” “快了，饿，累，困”肖尘已经累到直接用单字发消息。 “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你到了给我说，我去找你。” “嗯。” 肖尘趴在床上不想起来，宋明辉过来敲门。 “肖尘，开门，你吃饭没？” “我..没..关..门”肖尘实在不想起来，宋明辉一推门看见累到趴在床上的肖尘，衣服虽然换了，但是脑袋上那民国风的卷还在。 宋明辉噗嗤一声就笑了， “怎么累成这样，快点我给你买了小酥饼，吃饭了没？我带你下去找点东西吃？” “盒饭，在车上吃了点盒饭，我终于知道这拍摄这事还真是体力活啊。” “是挺累的，走吧，去外面逛逛，外面好玩的很。” “啊？我不想动啊。” “哎呀，生命在于折腾，快走。” 说着拿好房卡，把肖尘拽出来。 夜晚古城少了白天的喧闹，多了一份月色的笼罩，正执三月下旬，春风还有些凉意。但却总敌不过少年的炽热的心。 这是一处没有完全开发的古镇，有着八百年的历史，城墙有些位置已经年久失修，处于危墙状态，所以夜晚城墙是没法上去了，里面的还又很多居民在城内居住，傍晚时候宋明辉还见人来人往，喧闹市井的景象，此时已经相对静匿了些许。 宋明辉一路拖着肖尘在走，肖尘是拽一步走一步。 “这家，白天是卖豆腐的，现在关了。” 拽着又往前走几步， “这家你刚吃的小酥饼就是在这家糕点铺买的。” 肖尘抬头看了一眼上面还插着“糕点”字样的招牌。 “这家是卖......”宋明辉一路拽了肖尘，一边给她介绍傍晚他看到的喧闹市井的画面，仿佛好像要把他看见的都讲述给她听。肖尘虽然很高兴但是就是腿不听使唤，所以肖尘总想找个地方坐会。 “哎呀，要不我背你，美好时光不能耽误，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别光想着坐在这啊。”宋明辉看着坐在路边凳子上的肖尘，伸手就拉她起来。 “你穿高跟鞋一天试试，脚都快折了”肖尘抱怨。 “去前面城墙外，我背你，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宋明辉蹲在肖尘面前，肖尘愣了，她虽然跟宋明辉关系很不错，但是他这突然要背着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背对着蹲在肖尘面前宋明辉见没动静，便回头望:“快点啊，快点上来。” 肖尘犹犹豫豫的趴在宋明辉后背上，身体往后靠了靠，防止胸前贴到宋明辉后背上，可是这一往后靠，宋明辉背着可就有点费劲了，宋明辉双手架着肖尘的双腿，然后往上一架，肖尘一个没抓稳，双手搂着宋明辉脖子，胸口直接就贴到了宋明辉的后背上了，宋明辉突然感到后背的异样，一紧张吞下一口口水，但这并非宋明辉故意的，但是故意放慢走路速度是真的，目测一百多米的距离愣是被宋明辉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你是不是喜欢看烟花啊？”宋明辉对着他后背上的肖尘问。 “嗯，喜欢，特别喜欢。”肖尘回答 “那我们去看吧！”宋明辉把肖尘放下来，俩人站在护城河的桥边。 “这哪有啊？”肖尘看了一圈周围。 “我有啊！”宋明辉拿从兜里拿出来的两盒冷烟花，那种很小的可以在手里拿着的， 肖尘一脸惊喜:“你哪弄的啊？” “我傍晚在路边看到的就买了回来，里面不能禁放，所以我才带你来这。” 宋明辉点燃了一根烟花，用燃烧的一根点燃了另外几根，肖尘手里握着烟花挥舞着，宋明辉就这样看着肖尘。 年轻的面庞就这被火光照亮，肖尘高兴的像个小朋友，在肖尘的眼睛里，宋明辉看到了火光的影子，像星星，一闪一闪，闪动了他的心。 斑驳老城墙， 古老城门前， 苍劲老树下， 桥头立双人。 宋明辉出神的看着肖尘，肖尘最后两只烟花快要燃尽了，本想在问宋明辉还有没有烟花，一抬头发现宋明辉盯紧自己，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铛响，这里常驻居民还在，所以夜晚有人偶尔也有人出入，桥身不宽，肖尘正处于桥中间，宋明辉下意识的拽过肖尘，肖尘一把便被宋明辉从左手拽到了右手的怀里，背靠着桥边的栏杆，而宋明辉的手顺势也抓到肖尘背后的栏杆上，就这样俩人对视而立。 月光撒在那颗棵老树上，春天的枝条刚刚发芽，多半的月光都落了下来， 肖尘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像这夜里的星星，带着光，望着他的脸，她喜欢这个英俊的面庞，但是此时此刻她又害怕又向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如初恋的少女约会，怕他不来，但是又怕胡来。 宋明辉内心已经认定这个女孩，如果以后她真的因为物质而弃他而去，那只能说明自己没能给他优越的生活，只能说明自己没有足够的生存能力，毕竟类似于狮子羚羊择偶的时候还要看哪方赢了呢，如果她真的因为物质弃我而去，那就是达尔文的生物进化理论的正确引导，但是现在如果他在不说出口，那可能就是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淘汰者，这么天时地利人和要是都被淘汰，宋明辉那你就太丢人。 他盯着眼前的肖尘右手扶住她身后的的栏杆，身高的优势把他困在一张用手围成的圈圈里，肖尘就像在他的笼子里的猎物，等着他上前，他慢慢低下头，已经能听到来自对方紧张的呼吸，那种呼吸的节奏跟上次在会议中心，肖尘亲完他额头之后的反应的一模一样，宋明辉把手从栏杆上挪到了她的腰上，因为他发现肖尘可能是害怕还是本能的往后退，她另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 肖尘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短促而有节奏感而且其中还夹着炽热的温度，感觉面前像一团火，本能的往后靠了一下，谁知不知道哪里的手扶住她的腰，让她没办法后退。 树荫下，月光里，这里的夜晚是如此宁静，但总有不合时宜的东西出现，一群小伙子三三两两吹着口哨拿着手电筒骑车飞奔过来，原本就要一吻定情的俩人突然听到这一群嘈杂的声音呼啸而过，瞬间像触电般分开，背对着人流像俩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好。 路过的一群人中恍惚中看到这一幕，在车坐后面大喊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宋明辉内心:这位兄台，这么美好的场景都被你们破坏，你继续一个试试！！！ 人流就跟闪电一样消失在城门里，护城河里的鱼越过水面，水花溅起一点小小的声音，一圈圈的涟漪散开。 尴尬的气氛不知道如何化解，宋明辉十分想说今晚上的月色真美之类的话，但是太俗了实在没说出口。 还是肖尘开口:“你看那有条鱼蹦出水面了。” 宋明辉紧张的搓了搓手:“哦，是嘛？” 肖尘指了指水里的涟漪:“你看那还有涟漪呢！” 是啊，俩人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两人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谁知道这涟漪下不是波涛汹涌的暗流呢。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很少说话， “脚还疼吗？” 肖尘摇摇头:“不疼了，” “明天拍摄时候在穿，不拍就换上平底鞋。” 肖尘听话的点头:“嗯。” “你明天有几场啊？” “我应该就是古城这一场，拍完我就结束了，你是不得好几个地方啊？” “我也不清楚反正跟着走吧。” “那我陪不了你了，你自己注意啊，我回学校，等你。” 宋明辉故意把等你说的跟前面拉开了距离。 肖尘低头害羞笑了，俩人越走越慢，仿佛他们想把时间都留在这一刻，恋爱中可能只有暧昧阶段是最刺激也最心动的时候。 第二天早早大家早早就其来化妆，布景，肖尘的上午拍摄在古城，拍完就专场了，宋明辉的拍摄今天就只有古城，但是宋明辉的场景拍摄其来都麻烦，所以下午都快傍晚了才收工。 肖尘跑来跑去，虽然地方很多但是每个地方拍都比较快，吃过晚饭也都收工了。 十四 何生的妹妹 累了两天了，感觉很乏，周一早上都感觉趴不起来了，宋明辉虽然感觉很累但是比肖尘还是好点。 六子:“你这两天是去拍摄呢吗？没趁机干点别的，肖尘能把你累成这样？”男生们说话都是口无遮拦。 “别瞎说啊，人家还是姑娘呢，”宋明辉不太高兴别人这么开肖尘玩笑。 “哟，有事，咱们之前开他和肖尘玩笑他可重来没这么臭脸，说吧，是不是有事？” “有个屁，上课去了。” 女生宿舍 熊猫:“你们这是拉练啊，怎么这么没精神。” “你说对了，堪比拉练，天哪，一会还是体育课。” “上学期你把我们班体育课代表给秒杀之后，他可一直都记恨着呢，他让我跟你说一会下课等着他。” “干嘛？跟我单挑？不能吧这么小肚鸡肠？” “不至于，不至于，他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个程度，好歹人家也是公子哥，不至于这么点气度都没有。” 整个武术课在室内进行，肖尘只想趴在垫子上，事实上她就趴在垫子上，林子健跑过来看着肖尘。 “哟，女侠，您今天咋身子骨不适？” 肖尘白了她一眼:“昨天办事累着了！” “办事？办什么事？你不是没有男朋吗？”男生惯指办事男女床上那点事的隐晦叫。 肖尘用手拄着下巴疑惑的看着林子健:“电视台录节目啊，跑了两天，不过这跟男朋友有啥关系？” 林子健一转身拍脑袋，土木这个专业真是全是老爷们，平时说话都不避讳，见到女生都快不知道怎么聊天了。 林子健尴尬的说:“啊，没事没事，女侠您继续歇着。” 肖尘喊了熊猫:“快点咱俩装装练习，你把我打到，完了我就不起来了...”肖尘在想尽办法不想动。 下课之后林子健快走了几步撵上肖尘。 “女侠，留步，等我会。” “哦，你找我有事？对，忘了，熊猫跟我说了你要找我。” “那个什么，是有个事想找你，我开了一家摄影门店，想让你帮我过去指导指导，” 肖尘惊讶的说“哟，可以啊，开始创业了啊，刮目相看啊。”惊奇的意味大于帮忙的态度。 “那你哪天去店里给我指导指导呗？” “我指导什么？，我也不会摄影，我连相机都没有。” “你都答应了啊，你不说可以吗？” “我说了吗？”转头问熊猫 熊猫点点头。 “我没说啊，我哪说了，要不咱们演习一边”肖尘在思考什么时候答应的他。 肖尘:“第一句你说的什么？是:你说你开了家摄影门店，想让我过去帮忙指导指导，对吧？” 林子健:“对，你怎么说的？” 肖尘:“我说:哟，可以啊，开始创.......” 林子健哈哈哈大笑:“你看你同意了吧！” 肖尘对于这种文字游戏绝对不是纯工科生的对手，虽然她也是工科生，但是自从入了建筑系开始，都是跟美学艺术的东西沾边的太多，老师说建筑学是在美中寻找严谨，今天被上了一课。 “好吧好吧，指导谈不上，你要我帮你干什么？”肖尘认了。 “店面名字没想好，然后还有店里面的搭配风格还有装修样式没想好。”林子健高兴的说。 “装修啊，那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我的朋友一块来，他是专业的。”肖尘想到了宋明辉。 “好，说定了啊！”林子健特别高兴的走了。 肖尘晚上给宋明辉发短信 “想请你帮个忙，你有空吗？”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是我一个同学，他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想让我帮忙看看室内设计，我想着你经常去装修工地可能比我了解，就想着你能不能一块去给指导指导。” “哦，可以，但是这两天不行，我不在学校。” 肖尘一愣内心在想:不在学校，能去哪？ 不过肖尘也没有多问什么 “没事没事，你是去外地工地了吗？” “嗯，等我回去再说。” 宋明辉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遇见的事。 周一中午他和和何生一块去吃饭，何生接到电话 “喂，喂，姐夫，我..我..是小志。” “哦，小志，怎么有事吗？”何生问 “小玉她..她...不太好，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小志说话吞吞吐吐。 何生有点激动:“何玉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姐夫你别激动，就是做了个人流，医生说恢复不怎么好，可能要做手术，但是我们俩你知道没领证，我没法签字。”小志避重就轻的说。 何生挂了电话半晌没说话， 餐桌上 “你借我点钱，能借我多少借我多少。”何生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跟宋明辉说。 “两千，我自己留点生活费，剩下的你先拿去。”宋明辉没问什么原因。 “你帮我请几天假，我这几天出去一趟，” “需要我去不？你妹夫他们家人多吗？” 何生看看宋明辉脸色有些阴沉:“那麻烦你了，他们家连婚礼都没给我妹妹办。不知道我妹妹过得怎么样。” 小志是何生妹妹何玉在辍学后打工期间认识的，俩人打工期间有了孩子，小志家里条件不好，想着既然有了孩子那就生下来，但是丝毫没有提结婚事情，但是何玉坚持跟他回家，为此，何母大发雷霆，声称不让何玉在回娘家。 何生妹夫城市离学校的城市只有有四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家并不在市区，在山区，进山区就比较费事了，没个半天真就到不了他们那个村。 晚上九点多终于赶到了何玉所在医院的县城。 何生来到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何玉还有在床边的小志，小志母亲站那一脸的不高兴， “做个小月子花这么多钱，咱家还那有那么些钱。” 典型的农村妇女，典型的农村抠搜老太太，典型的恶婆婆。 小志母亲见娘家来了两个男人，不敢再说话了。 何生把小志拎到门外，别看何生个子虽然不算太高，但这一刻拎着小志也是很容易。 “我妹妹到底怎么回事？”何生逼问小志。 “就是我电话里说的。”小志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何生把小志拎到了护士站。 “护士，我是何玉的哥哥，亲哥哥，何玉到底怎么了？” 护士:“哎呦，这可算是能签字的来了，你妹妹做人流结果到外面私人诊所做的，没做干净，引起发炎，造成**粘连，需要刮宫，刮宫本来也不大个手术，本来何玉自己签字就行，但是她男人不让她签，她婆婆一直在骂她烧钱，这两天已经严重了，家属还不肯多交钱坚持出院，昨天差点把患者夹着跑了，不过患者本人还是很配合治疗的，自己又回来了。” 何生拳头赚得紧紧的，他把小志拎到楼梯间一拳就挥向小志的右脸上 “你特么是不是个爷们，让自己女人遭这么多罪，你们家没有给她名分，我特么以为你对她好她才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原来连个这么大点的手术费都不肯出，好歹我妹妹也是给你添了儿子，你就这么对她，就这么对她。” 小志被何生踢到了角落里，蜷缩个身子，一边哭一边说:“不是我不给她治，钱都在我妈那，我拿不出来。” 何生打的眼睛发红，听到小志说原来是有钱不给治的话顿时脑袋顶就像着了火， “你特么是个老爷们，你妈不给拿钱，你不知道想办法吗？”何生又踢了小志两脚。 宋明辉看着何生打小志，没有拉何生，同为男人，他实在看不起小志的做法。 “你妈不让治是吧？行，我找你妈。” 何生把小志扔到一边，走到楼梯间旁边一回头又踢了小志一脚， 何生回到病房。 何生怒火冲天，一进门就吓得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拿钱给我妹妹治病，”何生口气很强硬，宋明辉才明白兔子急了那也是会发狠的。 “不就个做个小月子吗，那有这么娇气的，还来这住院，花了这么多钱。”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嫌弃的口气说。 “你到底拿不拿钱？”何生知道跟她讲理没啥用，对于这种人来硬的更管用。 “不拿，我哪有钱，我没钱，”老太太头一摆，就是不肯拿钱的姿态。 “她自己不知道用套子，把自己搞怀孕了，那赖谁啊？” 何生手握着紧紧的，后槽牙都咬的直响，宋明辉握住何生胳膊，他怕何生控制不住自己在把这个老太太揍了。 “需要多少钱？”何生转头问在床上正在发烧的何玉，何玉眼睛哭的通红， “可能需要三千多。”何玉哭着说 “哥给你拿，治好了带着孩子回妈那，妈只是一时生气，你过年都没回家妈都想你了，何生冲着妹妹笑了一下。” “可是妈能接受孩子吗？”何玉有点担心 “怎么不能，放心吧，隔辈亲，他看见孩子肯定高兴。”何生说 老太太一听要把孙子带走，瞬间炸锅了 “她自己走可以，但是孙子得给我留下，孙子是我们家人。”老太太强硬冲着何生说 “他们俩结婚了吗？没有吧，孩子户口上哪了，跟我们家吧！这孩子现在是我们何家的人，跟你们家没有关系！”何生站起来以俯视的视角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有点慌，虽然何玉给他们家生了个孩子，但是由于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孩子的户口是落到女方一边的。 “孩子不能带走，她走可以。”老太太语气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躺在床上的何玉。 何玉把头蒙在被子里痛哭，努力克制声音但是还是有微小的哭声传出来，他们都忘了，现在最痛苦的人是何玉，宋明辉一把把小志拎了过来。 “你自己说，怎么办？”宋明辉看不下去了。 小志颤抖的看着他妈:“妈，求你把我们俩的钱给我吧，我想跟小玉跟孩子一块生活呢。” “没出息的玩意，我怎么养你这么个废物。”小志母亲低声骂。 小志他妈从身上背的包里拿出一沓钱给了小志。 十五 公子哥林子健 半夜宋明辉和何生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下，何生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你信吗？这小子说他用了避孕套？” “这种事，你问问你妹妹不就知道了，” “我是他哥，这种话怎么说。” “那要是那个犊子下次还特么不用套，你妹妹在顺着他，怎么办，在怀孕，在打掉吗？” 何生沉默不言。 宋明辉突然意识到性教育在国内的教育上是多大的空白，女孩子最起码得保护自己都不知道，叹了口气。 中国的性教育一直处于盲区，家长闭口不提，学校讲的跟皮毛一样，有多少看官都经历过初中生理课的时候老师只让自行阅读，或者讲女性身体变化时候让男生出去，讲男生生理变化的时候让女生出去，家长禁止早恋，更杜绝性接触，有多少大学生艾滋病患者，都是没有性教育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但又处于生理需求年龄发生高危性行为才引火上身，中国人历来认为性这个话题太过低俗，太过隐晦，可是人是生物的一种，人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性成熟，性冲动其实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如果没有那真就是违背了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所以笔者认为，中国性教育已经迫在眉睫，人流对于女性身体无疑是巨大的伤害，不要在让无痛人流广告欺骗女孩子人流不痛苦，不要再让年轻男性觉得带避孕套会不舒服，这是给自己和给对方最大的保护，不要在让av成为性启蒙的错误示范。 第二天医院。 钱交上了，医生讲了术前准备，还有风险提示，何生仔细阅读。 “医生，怎么还会有大出血的可能，”何生在问。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这种小手术也一样，但是我得说清楚，如果大出血，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不排除摘除**。”医生解释 “不要摘除**，我妹妹年龄还小，她以后万一离婚，还得再找人家呢！”何生想的很长远。 宋明辉突然感觉这个哥哥真是尽责，他转身把小志拎到楼梯间了。 医生:“你放心吧，那种概率太低了，我不会让发生的。” “谢谢您。” 楼梯间里宋明辉把小志逼到角落里 自打昨天晚上何生来了之后，还带来一个人，小志就很害怕。 “哥，你别打我，别打我，”小志哀求道 “我不打你，我问你，你和小玉同房时候你们有没有保护措施？”宋明辉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此时立场不一样，他也算是娘家人 “有时候有，有...有时候没有。”小志小声回答 “有就有，怎么叫有时候没有？”宋明辉跟训犯人一样。 “就是有时候我嫌不舒服，就...就没套”小志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宋明辉气的脸通红。 何生在楼梯间外面听到了宋明辉逼问小志，听到这何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把小志一把拽过来又是几拳。 “再敢让我妹妹做人流，我弄死你。”何生气急了。 手术很快，小志被何生拎着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宋明辉问了问护士该吃什么，护士叮嘱了几句，宋明辉到楼下买了些吃食。 何玉毕竟年轻，恢复很快，临走前，何生把两千块钱塞进了何玉手里 “玉啊，要是想回娘家给哥打电话，哥接你回妈那，孩子也带着，没事，妈不会埋怨你。” “哥，其实我过年想回去来着，可是连车票钱都没有，没脸回去。”何玉哭了 “那你还想在这过吗？”何生问 “为了孩子，我还是先暂时不走了，过阵子可能出去打工，他奶奶对孩子还是挺好的。”何玉回答。 “你想好啊，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回家就给哥打电话，在一个你既然选择跟他过，我不反对，但是以后他在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不要在答应他了啊，尤其不能再做人流了啊！”何生语重心长的嘱咐。 何生看着妹妹如此，只能任由她选择，又内心无比自责，如果当时妹妹没有辍学，妹妹也不会落如此下场。 学校 肖尘不知道宋明辉干什么了，看他也没给她发消息，周三上午第二节没课，就跟林子健约好去他的门店看看。 “哟，这门店位置有点偏啊，也不算大，你打算怎么弄啊？”肖尘打量着四周。 “我不是没想法吗才请侠女出面的嘛！”林子健打趣的说。 “我觉得你真找错人了，一，我连相机都没鼓捣过，二我们还没开室内设计的课呢，三，我这更没开店的本事，你说你找我能干点什么？” “谁还没个第一次啊，你说的这些我就鼓捣过相机，但是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弄过。” “那你拿相机玩玩得了，还折腾开店，你们专业难到很轻松啊？” “说起专业这事还真是，你知道我当时最想报的就是建筑学，可是分数不够，我们家那群亲戚不知道谁说土木跟建筑差不多结果我就报这个了，我爸天天养鸡，他也不懂，我妈天天拌饲料也不懂，在他们看来我学啥都没用，等着毕业了就回去接手他们的老本行，养鸡。” 肖尘哈哈大笑:“你毕业要回去养鸡啊？” “不想啊，我哪想养鸡啊，所以我管我爸要了五万块钱启动资金，自己创业，真要是创明白了，我就不养鸡了。”林子健苦笑道 肖尘一惊:“五万块给你折腾啊，你爸还真是有钱。” 肖尘突然想起熊猫说过他是个公子哥，这货不会真是个富二代吧，肖尘内心在打转 “我爸就是个养鸡的，没钱没钱，我死皮赖脸要来的。” 林子健怕肖尘有压力，不敢说实话，其实他爸给了他二十万。 肖尘看了看一圈:“你打算怎么经营啊？” “我打算先弄证件照，你看我们现在的证件照，一个个都太难看了，然后如果有业务那就拓展艺术照，在可以那就婚纱照，什么满月照，一条龙服务哈哈，有想法没？” 肖尘惊讶的看着林子健:“你还真想的出，在学校周围开婚纱照，艺术照就可以，估计没有婚纱照业务更没有满月照。” “那都是后话，你看看怎么把我这归置归置。” 肖尘琢磨琢磨:“得有那个背景画布吧，什么打光灯啊，还有什么后期制作排版的，p图的，这个p图我会点我看过学姐们弄效果图，扯远了哈，还得有打印机放置的位置吧，然后还得有什么？是不还得有展示区域啊？你有没有啥好的摄影作品，那要是有写真集什么的还得有展示区，以后万一真的有拍写真的单子那就还得有客户洽谈区。”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你知道我当时多想学你们专业了不，要不我去旁听可以不？开玩笑哈，我看你们学院一天还真是忙的要死。”林子健打趣的说 肖尘随手拿了张纸，在纸上勾了勾画了画:“你看大概布局我觉得就得这样。” “嗯，你还真别说，就刚入学还没到一年，你这手绘功底就是跟我这种没经过训练的不一样啊，其实我高考之前真的研究过建筑学我对学建筑的都敬佩，来女侠，请受我一拜！” 肖尘以前也就是在体育课上跟林子健有过接触，其余时候没什么接触，其实接触半天，跟他聊天让人倍感轻松欢乐。 “走吧，我请你吃饭，给我这么多建议！” “好啊，下次我把我学院专业的请来，你得一块请吃饭哦。” “没问题！”林子健痛快的答应了。 十六 误会成备胎 几天后。 肖尘约了宋明辉见面，肖尘虽然嘴上说是去帮林子健出谋划策，实际上他就是想见宋明辉，自从上次的古城之后俩人心意已明了，但就是差一个机会，让他俩互相表明的一个机会，但是不见面总是没机会的吧，所以肖尘总得找机会见面啊。 宋明辉也是期待再一次见面，有机会再表白心意。 有自行车不骑，那就在路上多创造机会，这俩就是宋明辉推着自行车俩人一边走一边俩天， “你前几天去哪了啊？” “哦，就是有个项目在隔壁，我去帮了一天忙。” “哦。” 上次的尴尬还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那天回来很早吗？”肖尘开始没话找话说 “哪天？你是说周日？” “对啊，我哪天到学校都快九点了。” “哦，我比你早点，我五点半到的学校。” “你拍的顺利吗？”肖尘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好拍，我那个武术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大场景就拍了好几遍，然后我单独的镜头也单独拍了好几遍。” “哦，我也是，打死我都不想再穿高跟鞋了，太难受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摄影室门口。 林子健在屋里还在对着墙面比比划划呢。 “您好您好，我叫林子健，土木专业的，早听说肖尘要给我引荐一位高人，今日得此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肖尘撇撇嘴:“你说武侠呢？” 宋明辉一笑:“您好，我叫宋明辉，环艺专业的，此番夸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肖尘看了一眼宋明辉:“又一个说书的？” 肖尘给宋明辉介绍一下业态模式，然后林子健按照上次肖尘说的布置模式又给宋明辉演示了一遍。 宋明辉问肖尘:“你划的分区？划的很合理嘛！” 林子健在一旁附和“那是，我们女侠还是很牛的。” 宋明辉一愣:“女侠？莫非你也选的武术课？” “正是，得亏女侠当年饶命不杀，要不然岂有现在林子健。” “胡说什么！”肖尘看了一眼宋明辉，掐了一下林子健。 “当年就是我把他给按到地上的，就是你和何生走过去还冲我竖大拇指那次！”肖尘跟宋明辉解释道 “原来他们都知道啊，我滴天，我这丢人丢的啊！”林子健苦笑。 “哦。”宋明辉只是浅浅一应。 这一掐被宋明辉看在眼里，突然他内心觉得很不舒服，她都没跟自己这么亲近过， 肖尘内心想:你个林子健胡说什么，你知道对面这人对我是什么意义吗？ “我们研究一下布局吧！”林子健拿了几张纸过来。 宋明辉缓了一下，在边上拿了张纸，用铅笔勾了几下墙面布局，以及入口处接待区的陈设布局，还有墙面展示区的方案， 肖尘看了一下:“来见识一下什么是美术功底！”说着就拿给林子健。 林子健看了一眼竖起大拇指，“哎呦你俩这还真是给我省钱，我就照着这图找个师傅就能给我比划出来了。” “那还不行，师傅们没有什么美学概念容易给你做跑偏，我帮你定几个大的尺寸，大体就不会跑偏了。” 宋明辉在工地待过，所以他知道师傅们手艺很不错但是就是尺度是没把握的。 宋明辉拿着卷尺就在量上下高度，门宽数据，又量了量了量进深，在图上一通标标画画。 肖尘突然想到你的门头也该找个广告牌重新弄一下，原来这个是家文具店的店招得拆了。 “你说对了，我这个店招我可想了好久了。”林子健回身把他自己画的示意图拿了过来拿给宋明辉看。 “林中之尘？”宋明辉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宋明辉脸色发黑。 “实不相瞒，肖尘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所以我打算我的店名里加上她的名字。”林子健在里面跟宋明辉认真的说。 门外的肖尘没有听见他俩在谈论什么， 宋明辉脑子里闪现了哪天体育课的场景，又闪现了刚才肖尘掐林子健的镜头，内心一阵苦痛之感，莫非我又是一个备胎？那些动作肖尘都没有对我做过，而且肖尘上次来，上次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就单独接触过，他们关系肯定是很不一般的，林子健能兑下这个店铺足可以说明他的家境比我要好的多，难到就连会议中心他说喜欢的也难到是他？ 一阵的否定让宋明辉脸色极其难堪，他听不到林子健说的是什么，只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宋明辉你终究还是被何生说中了，物质的满足永远要比精神更重要。 其实林子健在一旁说着他们俩相遇的情景:“最开始她黑黑的，头发短短的，没怎么注意，就是那次她把我按到在地让我颜面扫地，但是我却对她不服输的毅力震撼到了，我本来想考建筑学，但是因为分数不够，但是我喜爱艺术，所以我就想找一个带有艺术气息的女朋友，我从小练习跆拳道，还没有女孩子把我按到，她是第一个，所以我要追求肖尘。” 最后一句被进门的肖尘听见了，林子健和宋明辉一同回头。 宋明辉面色铁青咆哮:“你是故意的是吗？故意让我知道我是备胎吗？让我知道我不如这个富二代是吗？我没法给你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是吗？” 肖尘懵了，她不明白宋明辉说什么？ “我没有，你在说什么？”肖尘一脸懵的问。 “古城外，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结果你确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出局，肖尘你也真够残忍的！” 宋明辉拿起书包冲出去，肖尘也跟着冲出去，但宋明辉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肖尘在一旁不知所措，蹲在路边哭了起来，林子健走了出来，林子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几句话就刺激的宋明辉这么大发雷霆，而且还匆匆离去，肖尘哭的伤心，林子健扶起肖尘回到门店里，肖尘坐在一个简陋的凳子上，看了刚才林子健的手稿，上面写着“林中之尘”。 “我本来想跟你说的，没想到他反应确那么大。” “我喜欢你，从你把我按到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所以我想用我们俩的名字来命名这个门店。”林子健解释着店的由来。 肖尘在一边止不住的哭，林子健说设么他没听进去。 “别哭了，在哭眼睛肿了，好啦好啦乖，不哭了。”林子健不知道怎么安慰肖尘，也不知道肖尘为什么哭，林子健站在那里双手抱着肖尘头，肖尘头就靠在林子健肚子上，林子健肚子上衬衣湿了一大片，顺带着鼻涕。 可算能止住眼泪了，肖尘想起来刚才林子健好像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肖尘问。 林子健拿来门头的草稿，“我说我想用咱俩的名字作为店招，林中之尘。” 肖尘看了半天:“为什么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 肖尘没惊讶，他明白了宋明辉为什么会气急败坏的离开，宋明辉家境这是他自卑的点，然而她把宋明辉带到这来，谁知道林子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让他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这明摆着说明肖尘是在这俩人中间比较，看了一眼林子健内心:这个人到底是多处心积虑。 肖尘扫了一眼林子健:“你把店名的尘字去掉，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此意，我要是知道你有的话我就不来帮你了，你知道宋明辉是我什么人吗？” 林子健对于自己的表白有点尴尬对方竟然一点都没有动心的样子。 “什么，什么人？” “他本来马上就是我男朋友了，被你这么一闹，我都不确定以后我们还会不会有发展了。”肖尘带着哭腔说。 “我没有闹啊，我要知道你俩要好了我就不能在挖你墙脚了啊，何况他不还不是吗，那我就有机会啊。” 林子健完全没有想现在肖尘的状态是极其生气的。 肖尘抓起背包转身离开。 肖尘没有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黑，宋明辉很伤心，他认定肖尘是物质的女生，也不联系肖尘了。 十七 缘定今生之钓鱼一 六子家不是很远，做公交车就能到县城，六子头一天提前回去了，第二天来县城接他们。 何生为了不让宋明辉和肖尘起疑心，他俩分头行动，宋明辉和何生自行坐车到县城，然后苏阳带着肖尘坐了另一班车，到了县城何生说等着剩余小分队，还有一个阿浩也一块过来，但是他提早出门办事，就自行坐车过来。 “你都不等着苏阳？”宋明辉顶早起的太阳，晒得他有点迷糊，清明时节雨纷纷，但是今天有点怪，天气闷热的厉害。 “咱们是不是买点东西带过去，空手不好吧？”何生建议。 “嗯也是，走吧去那个超市看看！”宋明辉指着边上的超市。 俩人正在超市结账，苏阳打来电话。 “你们在哪呢？” “我俩在超市买东西，马上就出来，我看到你了。”何生冲着外面的苏阳挥挥手。 世纪尴尬场面之一，肖尘与宋明辉见面了。 宋明辉一手拎的水果，另一手拎着牛奶，就直愣愣的站在超市门口， 宋明辉此时无比纠结: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突然想起来苏阳还能找谁，他们班的俩大绝世美女都单身，其他女生除了实在拿不出手的或者自命清高的正常人都名花有主，她俩能不凑一块？真是脑子短路，这种事都想不到，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今天第一天，说好要待三天的，要不我遁了吧，算了那太怂了，何况是她先找的富二代，受伤害的是我好不，哎，等等，这么好机会为啥她不去帮那个富二代的忙，三天假期跑这来嗨，真想游山玩水不成？莫非她还想吊着我一样的吊着那个富二代？ 宋明辉内心上演一步年代大戏。 肖尘杵在那里，觉得呼吸都是一件费事的事，肖尘本来不想来，结果苏阳软磨硬泡，那个林子健果然求她帮忙，但是肖尘并无喜欢他的意思，所以直接拒绝了林子健，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林子健在求他回去帮忙，这样她就不用面对这么尴尬单位场景了，但是一想，不对，如果我在答应林子健帮他忙，估计她和宋明辉是彻底没有希望了，算了，我要是能解释清楚就看他怎么想的了，我跟林子健清白的，他能怎么样，豁出去了，肖尘瞬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六子把他家的小面包开来了。 六子低声冲着他们几个男生说:“这还真来俩美女，还是建筑学的美女，哎你说建筑学那些男生得多郁闷，他们班俩大美女都被我们班挖了墙角。” “哎，这俩可都得算我家属没宋明辉什么事啊！”何生打趣的说。 宋明辉腾出一只手拍了何生脑袋， 何生看了一眼:“哎呀，我分你一个，别生气别生气！”何生冲着宋明辉嘿嘿一笑。 六子回头冲着苏阳跟肖尘一笑:“欢迎两大美女莅临指导，光临寒舍哈，寒舍定蓬荜生辉。” “我们俩可真是来蹭吃蹭喝的。”苏阳笑着说 “尽管蹭，我们家就喜欢你们这样蹭吃喝的。”六子嘴皮的很。 上了面包车，估计开了二十分钟样子，全程肖尘和宋明辉没有一句话，肖尘坐在窗边的座位上，苏阳坐在肖尘边上，宋明辉和何生坐在后排。全程就看着何生趴在前排椅子靠背上够着跟苏阳聊天，宋明辉内心无比煎熬，这些天他想肖尘，但是他又不肯原谅肖尘。 到了六子家，六子家是个三层的小楼，有个小院子，在这种农村，甚是豪华啊！ 六子妈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孩，抱着孩子也在院子里，看着不是特别的精神，那个孩子不大估计一岁的样子，六子进去就把孩子抱过来。 “这是我姐，孩子是我姐的，我姐从小脑子不太好使，不过人心地善良。”六子给他们解释道。 中午的午饭六子妈妈做了一桌子饭菜，在学校的伙食都很差，这下子都敞开了吃。只有宋明辉和肖尘他俩只是每样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几乎从林子健出现之后他们俩都是在这种状态下。其他人可都是吃的很香。 午饭后六子给肖尘和苏阳安排到楼上的房间休息了，他们几个男生帮着六子妈妈收拾碗筷，收拾完也都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 何生转头冲着宋明辉吹个口哨。 “哎，真就这么不打算说话了啊！” 宋明辉一翻身背对着何生。 “人我可给你骗来了，至于你俩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自己的了啊。” 何生闭上眼休息。 宋明辉满脑子都是肖尘，但是又不肯释怀。 六子打算下午带着他们去他们那边的湖边去钓鱼，那个湖并不是景区，只是河水相对比较平稳的地方，但是有专门的渔船，是杂耍的好地方。 下午一行人带着渔具跟着六子来到了湖边，湖面很静，看着水还是很深。 其他人有说有笑，只有他们俩气氛很尴尬。 六子:“我们到对岸去，对岸人少雨多，” 水边两条渔船，六个人分成两波，每条船上三个人。 此时肖尘也没法单独面对宋明辉，苏阳也不好单独跟何生一块，所以两个女生顺理成章上了一条船，何生是个跟屁虫，自然也跟着苏阳上了一条船，剩下三个男生就到了另一条船上。 苏阳小声说:“你俩怎么了？真的不说话了啊？” 肖尘低头不语。 宋明辉本来想喊肖尘跟他在一块但是犹豫再三没喊出口。 六子:“哎呦，何生你自己招架的住不？哎哎，别撩水，说正经的，划过去挺费劲的你自己体力能行不。” 何生:“切，小瞧我，我家那房前屋后都是沟沟塘塘，划船我还是没问题的。” 六子:“那你责任重点啊，俩美女都在你贼船上呢。” 宋明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们那个船上几个会游泳的？” 何生:“你俩会不会游泳？” 苏阳和肖尘都直摇头。 男生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是比女生要强的多的，毕竟在古代还是群居时代的时候，雄性负责打猎，雌性负责孕育后代的，所以在雄性打猎的时候都会准确的命中猎物，那些打猎不精雄性基本都被饿死了，这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六子:“宋明辉你去那条船吧，咱们四个都会游泳，那俩女生都不会，真要出事太危险，况且这河水也不浅。” 宋明辉正想着用啥理由上那条船呢，结果六子一说顺势跨上肖尘的船。 “我来帮你吧！”冲着何生说。 何生撇了撇嘴低声说:“你是别有用心吧。” 宋明辉:“胡扯，这俩都不会游泳，真要出什么危险怎么办。” 何生:“行行，你说的对。” 宋明辉一上船，船身晃了几下，肖尘有点害怕，紧紧抓住船身。 “开船了”六子喊了一声。 水面很是平稳，阳光很好，天气闷热。 肖尘望着水里，感觉一阵阵眩晕，苏阳扶住肖尘。 苏阳:“怎么了，头晕吗？” 肖尘:“嗯，有点。” 宋明辉手握着竹竿，眼睛看着远处说了一句。 “往远处看，不要看水里，要不然会晕船” 语气很冷清，但是这话明显就给肖尘说的，苏阳看了一眼何生，何生用嘴撇了撇宋明辉，苏阳笑了一下。 过程划船过程比较尴尬，苏阳跟何生聊的火热。 何生一直在聊他小时候关于水里趣事，炫耀着他游泳的水平，然后突然问了一句:“宋明辉你游泳水平怎么样？” 宋明辉看了一眼何生:“浪里白条！” 何生:“呦，没看出来，下学期体育课一块选游泳啊。” 宋明辉:“行啊！” 宋明辉小时候总去水库游泳，他爸妈不喜欢他，所以也不管，反倒他哥哥，那么精贵的孩子，有次宋明辉偷着把他哥也带到水库玩，他哥都没敢下水，结果回到家，他爸妈一逼问他哥哥去哪玩弄的一身泥，结果他哥很快就招了，结果他爸妈把宋明辉毒打一顿，说他把他哥带坏了。 宋明辉看了一眼还在晕乎中的肖尘，想着上次晕车时候还趴在我腿上，如果她把自己就当成备胎，那自己有什么理由在过去扶着她呢？ 船很快到了对岸，六子拿出渔具，大家找了一个树荫下，分散开来。 论钓鱼这事，肖尘在行，小时候她就是在河沟里长大的，擅长捉鱼，钓鱼，但是就是由于不敢去大河，一直在小河沟里扑腾，对游泳事宜是一点都没学会。 肖尘眼光一扫，找了个水草多的地方，装诱饵，甩竿一气呵成，旁边的苏阳看着愣神了。 “你这都学过？”苏阳惊奇的问。 “小把戏，小时候总爱干这事。”肖尘一笑开始盯着水面。 十八 缘定今生之钓鱼二 旁边几个男生都各自找好地方甩竿，六子跟阿浩在一组，何生赖着苏阳蹲在肖尘这边，宋明辉自己拿着杆往远处走了走。 宋明辉对于钓鱼这种事不在行，使个大劲，摆好姿势，结果甩芦苇上了，宋明辉看了一眼肖尘，内心窃喜:好在她没看见，没看见。 拽回来从新来。 第二次上饵料时候把手还给扎了，疼的龇牙咧嘴，也没敢吱声，六子看见宋明辉半天没折腾明白，跑过来看看。 “宋明辉，你没钓过鱼？” “没，水库禁止钓鱼。” 六子一笑拿过预鱼竿上好饵料一杆子甩了出去。 下午其实不是钓鱼的好时候，因为鱼的捕食时间是早起和晚上，所以有这么多夜钓的爱好者，但是肖尘知道怎么吸引鱼上钩，中午她跑厨房找六子妈妈配了秘方，弄点玉米面，雪花粉，中午杀鸡时候弄了点鸡血，然后把鸡肝也拿了过来，弄一块黑乎乎，腥了吧唧一小块。 肖尘几次起竿都看着鱼钩上的鱼饵都没了。 苏阳纳闷:“难到水给泡化了？” 何生也在后面蹲着说:“你确定你钓过？” 肖尘笑了笑:“急什么，等一会就快上来了。” 过了好一阵子三个鱼竿都没动静，宋明辉百无聊赖的看着这边，六子和阿浩再次上料，饵料都被鱼给一点点钳光了。 宋明辉也纳闷呢拿起鱼钩看看自己的不会是直钩吧？ 肖尘看着水面的鱼鳔动了几下，眼光盯着水面，鱼鳔上下颤抖几下，苏阳和何生激动的在哪直跺脚，但又不敢出声，随着水面恢复平静，苏阳和何生也恢复平静，不是平静，是失望，俩人耷拉个脑袋，又过了一会，鱼鳔上下动的幅度大了，一上一下，突然鱼鳔完全沉水里了，看不见了，肖尘握紧鱼竿开始放线。 何生和苏阳激动的已经忘了要小点声了，大声喊:“上钩了上钩了，快来看上钩了。” 众人都飞奔过来，宋明辉也忍不住了也挪过来围观。 肖尘不慌不忙放着鱼线，然后感觉手上的鱼线已经不那么紧绷了，开始慢慢绕线，看着鱼线慢慢往岸边靠近，鱼鳔已经漏了出来，肖尘感觉手上鱼线越绕越紧，心里想着这鱼应该不小，于是在岸边开始拎着鱼线慢慢遛，水质干净，前排看客已经能看到鱼大小了，是一尾黑鱼，目测有男生手臂粗，身上带着花纹，众人激动不已，但是都知道不能功亏一篑，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终于遛到岸边，肖尘手往后伸:“把渔网给我。” 何生早在边上准备好了。 “我来捞，我来捞！” 一边说一边把渔网伸进水里，慢慢的把网从鱼的下方把鱼置于网中，何生一用力鱼终于出水了，众人欢呼，这鱼目测得有五斤，在网里直扑腾，甩的肖尘一脸水，肖尘下意识躲闪结果一个脚滑没站稳，眼看要掉水里， 所有人都在围着渔网惊呼，欢喜雀跃，就连离最近的何生也没注意到肖尘要摔倒，宋明辉被他们几个挤得看不到鱼，余光瞥见到要掉进水里的肖尘，宋明辉下意识的反应，一伸手抓住肖尘胳膊，在一使劲把肖尘拎了回来。 被拎回来之后的肖尘一脸惊恐看着宋明辉，宋明辉迅速松开抓着她的胳膊的手。肖尘本想说声谢谢，结果宋明辉却没给他机会，转身一头也扎进围观鱼的那圈里了。 “今晚上咱们吃鱼。”六子高兴的说。 “咱们在弄两条，我给你们做贵州酸汤鱼”何生高兴的欢呼。 六子:“我妈估计在家擀面条呢，我妈说晚上给你做打卤面，咱们在整个鱼，完了要不要弄点酒啊？” 何生:“那感情好了，看我晚上给你们露一手啊。” 话说南方孩子好像都会弄点拿手菜。 肖尘郁闷了，这辈子她最不爱吃的东西今晚上都有，别看她小时候抓鱼捞虾的，但是一但吃上，那必吐无疑，可能是在河沟里闻着鱼腥味问多了，吃的时候在有鱼腥味就会受不了，但是这只是针对淡水鱼，海鱼她还是吃的，再者面，初中的时候在外面吃过一回馄饨，那味道有点腥，结果从此之后凡是煮面，过水的，例如水饺，馄饨一律全在肖尘排斥范围之内，这晚上两样要合体，这可咋整，算了我饿着吧。 “肖尘，你的鱼食跟我们不一样啊，”六子看见肖尘的鱼竿边上弄得一个小盒子装的一摊黑不溜秋的鱼食。 “我自制的。”肖尘钓了一条大鱼之后，甚是骄傲。 “给我点，来来，我掰点鱼食。”何生已经把宋明辉的鱼竿抢过来了，说宋明辉拿鱼竿浪费。 六子也过来掰了点鱼食。 结果他们用了肖尘的鱼食还是没动静。一会功夫，肖尘一杆之上钓上两条鲫鱼。 六子发出灵魂拷问:“难到这鱼都是公的，怎么都咬肖尘的钩啊？” 何生小声说:“你说对了，你看咱们这岸上还有一条大鱼也专门咬肖尘的钩呢！” 何生用嘴指了指盯着肖尘的宋明辉。 苏阳又是一阵尖叫，何生看了一眼这边“怎么又有上钩的了？” “是，这回不小。”苏阳高兴的喊。 宋明辉自从被何生抢了鱼钩之后就跑到后面坐着，听见苏阳再喊，不自觉的就走到苏阳和肖尘后面。 肖尘凭感觉判断，这次又不小，还是刚才的方法先放鱼线，等着这鱼跑的没劲了，慢慢收线，等到岸边时候开始慢慢遛，宋明辉这次在跟前看清了，果然还是不小的一条鱼。 何生在那边大叫，他也钓上一条鲫鱼。在哪高兴的摘，苏阳一高兴跑何生那帮忙去了。 肖尘专注的在一边收着鱼线:“苏阳把网递给我。”结果一回头只看见宋明辉在一边拿着网，肖尘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鱼突然使劲扑腾一下，肖尘手一紧，想起来，鱼还在水里呢。 “我来吧，挺危险的。” 宋明辉慢慢把网沉进鱼的下方，又缓缓的把鱼罩进来，一使劲又上来一条草鱼 苏阳是满场跑，看着这边又是一条大鱼，赶紧跑过来，六子看看这条鱼目测得六斤左右。 “这鱼绝对是公的，绝对的，肖尘你真行，这条比刚才那个还大，”六子羡慕的说。 宋明辉内心无比激动，他没钓过鱼，钓鱼的感觉真是比吃鱼高兴多了。 钓鱼就是钓个心态，钓上来了高兴，钓不上来心也不能急，当然也有跟鱼斗智斗勇这种，例如肖尘，她能从鱼食的程度知道鱼钩周边是否有大鱼。而且知道鱼在水里是不能强拽的，一点点遛着，这样上钩的鱼才能不会跑。 宋明辉抬头看了一眼肖尘，突然感觉自己也是一条咬了肖尘钩的鱼，而且肖尘就在水里一点点在遛他，让他筋疲力尽，想到这，宋明辉有点心塞，把鱼放进桶里转身离开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快要五点了，一行人决定回去了。 何生:“苏阳，咱们一块去买东西呗，做鱼的料，” 苏阳:“啊！你那鱼需要很多料吗？” 何生:“酸菜鱼吃过没？” 苏阳:“哦，那样的啊！” 原谅北方孩子对鱼的家常做法只有那几种，清炖，红烧，像南方尤其川渝一带的做法他们是真没见过的。 “哎呀不行，我要走了你们谁会片鱼片？”何生犹豫的说。 “什么？鱼片？”众人惊呼。 “是啊，我们那边吃鱼讲究鱼片薄，汤醇厚，肉嫩，鱼片这个东西，我打小就片的特别好，不像有的人片的，跟鱼块一样。” “宋明辉你去呗，你去帮我买材料。” “那你可得给我描述清楚了啊，买错了我可不负责。” “不会不会，昨天来的时候我看到镇子上都有这些材料。” 本来肖尘以为何生去买东西就想让何生带回点酸奶什么的，万一晚上她真吃不了，那可就饿着了，结果何生要宋明辉帮他去买，算了，饿着就饿着吧。 十九 缘定今生之一场大雨 回到家，六子妈果然在擀面条，肖尘一脸郁闷，苏阳询问原因。 肖尘:“你能想到吗？我喜欢钓鱼，但是我不喜欢吃鱼，而且我更不能吃面。” 苏阳:“你怎么还有这毛病呢？” 肖尘:“不知道，小时候做下来的毛病” 苏阳:“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那你跟着宋明辉一块去买点吃的，咱们在人家吃的少半夜在饿，主人知道多不好。” 肖尘:“算了算了，我不吃了，饿着吧，没事饿一顿饿不死。” 苏阳:“别介啊，要不让宋明辉给你带点？” 肖尘:“别别，别麻烦人家，跟他又不熟。” 苏阳:“你俩不熟？我看你俩就今天不熟，最近你俩咋回事，你俩不熟你把我电话给何生，你俩不熟把我骗到图书馆。” 肖尘一脸惊慌:“啊！你都知道是我给的啊，但是图书馆那事我是真不知道。” 苏阳:“我信你个大头鬼。” “哎，宋明辉，肖尘要跟你一块去买东西。”苏阳幸灾乐祸的喊宋明辉。 肖尘一激动差点就把苏阳嘴堵上了。 正骑在摩托车上的宋明辉一抬头看见这俩女生比比划划的，肖尘还激动的要堵人家嘴。 宋明辉很想笑但是忍着没笑。 “你要买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宋明辉问了一句肖尘。 宋明辉回想起来刚才他俩在院子里小声罗里吧嗦的，肖尘好像还不让苏阳说，估计又是肖尘生理期？不会让我买那个卫生巾吧？宋明辉脑子里想起上次肖尘生理期晕倒的样子，脑子里还心有余悸。 “算了，你跟我走吧！”宋明辉喊肖尘，说着把车推出大门外。 “走不走，快点。” 苏阳一把把肖尘推出去。 男孩子对于车这种东西真是无师自通，宋明辉小时候八岁就站在拖拉机上尝试开，那会还没有拖拉机的扶手高呢，对于摩托车这种玩意，初中时候他就骑着满街跑了。 宋明辉递给肖尘一个头盔，肖尘稀里糊涂的就套上了，最开始肖尘以为跟自行车差不多，所以也没好意思扶着宋明辉腰，结果摩托车速度太快，而且从六子家到公路上路又不是很平，肖尘下意识紧紧搂住了宋明辉的腰。 公路是新修的，沿着刚才他们钓鱼的河边，肖尘看了看河水，又低头看着沿着路边飞快闪在身后的水沟，想起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十多分钟就到了，镇子上小菜市场，宋明辉对着何生描述的东西一头雾水，反正看着差不多的就稀里糊涂的买了一堆，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肖尘， “你要买什么赶紧去买，一会抓紧回去呢，十分钟就在这摩托车这集合。”宋明辉口气很强硬。 “哦，”肖尘本想接着这个机会想跟宋明辉解释一下她和林子健的关系，但是被他给撵走了。 肖尘跑一边的蛋糕店买了一斤蛋糕，又跑超市买了几盒酸奶，很听话的就回到摩托车这等着了。 “买完了？这么快？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蛋糕，晚上加餐啊？” 宋明辉一想起林子健就没好气，白天人多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现在就跟个炮仗一样，看见肖尘就冒火。 俩人解决的很迅速，骑上摩托车，回程。 天气感觉要下雨一样，半路肖尘感觉后背上有水滴，随即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雨来的很急，一时间，郊外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宋明辉想起来的时候路边有个地方有个临时搭的一个用整片瓦搭的小棚子，估计是修公路时候临时搭的小棚子，马上就到那里，宋明辉加了油门飞快的冲到那个小棚子那里，宋明辉赶紧把肖尘推进那个小棚子里。 雨点虽大，但是还没有密集，他俩还没有被淋的很湿，俩人摘下头盔，喘着粗气， 两人一对视，肖尘忍不住笑了一下，棚子太矮了，宋明辉没法站直，勾着身子，里面还有砖头，看来真是修路的工人临时的休息区， 俩人找到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雨点把小棚子的屋顶砸的叮当直响，空气里弥漫着雨水砸在地面的土腥味道，俩人在这个不到四平米见方的地方，尴尬的没话说。 肖尘先开口:“你还在生我气吗？” 宋明辉低头望着棚子外:“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 “我们俩本来也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联系你？” 肖尘突然心里一凉，他还是误会着我，有些时候受伤也好，流血也罢，可能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了，可能女生都不会因为某些身体上的伤痛流眼泪，但是委屈这事不行，委屈了心里不舒服，就会导致眼泪横流，肖尘心里一阵难受，小声啜泣起来， 雨点砸击屋顶的声音太大，宋明辉丝毫没有察觉肖尘的异样。 肖尘跟一只小猫一样，坐在那个砖上，下巴紧紧贴在膝盖上，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弄的膝盖上都湿了。 宋明辉是太久发现肖尘没有声音，才歪头看了一眼肖尘结果发现肖尘在哭。 男生见不得女生哭，是真的，尤其单独在一起时候。 宋明辉有点束手无策:“你..你怎么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肖尘哭过。 “没事，”肖尘自顾自己在哭泣。 宋明辉局促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梨花带雨的景象。 “我.......我.......我我不怪你了，别哭，我..我不怪你了还不行吗，我不生气了行不，你你你你......能不能先别哭啊？” 肖尘压根不听他说话，自顾自己哭自己的 肖尘一边哭一边说:“我比你还晚知道他喜欢我，你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嘛？你觉得会议中心我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你觉得古城外都是假的吗？” 宋明辉内心不禁回想起会议中心那晚，肖尘那晚虽然醉了，但是确实是说了喜欢我，而且还抱着他脑门亲了一口，还有那个什么，偷窥了人家胸前的风光，那万一他把我当成那个富二代怎么办？毕竟醉的时候谁能说得清，万一就是认错了呢，宋明辉内心还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古城外确实是真的啊，宋明辉脑袋一团浆糊，他属于及时止损那种类型，如果没有希望，绝对会及时止住这种拖泥带水的感情，当时他的对那个高中妹妹就是这种感觉。 看着眼前的肖尘哭的梨花带雨。 “我之前也以为我们是真的，直到见到林子健，林子健说他喜欢你很久了，而且你们总在一起，他说你已经答应他做他女朋友啊！” “他说什么你都信吗！我跟你说了，我压根不知道他喜欢我，而且他都没有跟我表白过，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做他女朋友？”肖尘心里突然感觉林子健这货果然是故意的。 雨渐渐地小了，肖尘觉得林子健害得自己被宋明辉误会，让宋明辉认定是她的备胎，现下宋明辉又不信他解释，心里窝着一肚子火，雨还没停，就站起来要回去， 宋明辉赶紧起身，拽住肖尘。 “雨没停呢，出去淋湿了，先别走。” 肖尘回头甩开了宋明辉的手。 “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难到会议中心那一晚我说我喜欢你你都认为我把你认成林子健是吗？” 宋明辉惊讶:“那晚上你记得你说过什么？” 宋明辉内心在想:喝多了不应该什么都几不得吗？ 肖尘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你额头上的口红印，我还记得你偷看我胸口。” 宋明辉脸色变白，然后又红了，但是心里一阵欢喜，看来我真的不是备胎，但是偷看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她为什么醉成那样怎么还记得呢？ 肖尘一边哭一边往外走，宋明辉跟了出去。 宋明辉满脸通红:“我不是要偷看你，是.你..你.压...压..在...” 肖尘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吓得宋明辉话都没说全。 肖尘气的自己自顾往前走，宋明辉赶紧骑上车起来赶了上来。 “你上来好不好，路上全是水。”宋明辉在一边看着在泥泞的路上倔强的走着。 “不，反正你已经不信我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生就是有这种能力，明明是肖尘让宋明辉误会，现在反倒像宋明辉犯了错一样。 宋明辉觉得他要在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再次错过。 宋明辉下车追上肖尘， “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我只是害怕你真的会答应他。” 肖尘没有说话低声啜泣。 宋明辉双手把肖尘搂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我也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肖尘突然举起手就在宋明辉胸前拍打起来。 “你还生气？这阵子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宋明辉突然抓住了肖尘拍打他的双手，肖尘抬头，宋明辉盯住她的眼睛，哭的通红，眼角还带着泪珠。 雨后天晴，日落西山，天边撒上一层金色的余晖，新修的马路上一个车都没有，空气里满是雨后清晰的泥土芬芳，路旁一辆摩托车，背后一个小小的蓝色彩钢瓦的棚子，路旁，俩人正四目相对。 宋明辉缓缓低下头，他想完成古城没有完成的仪式，慢慢的，肖尘已经能感到宋明辉呼吸，宋明辉已经能感受到肖尘的心跳，宋明辉双手捧起肖尘的下巴，肖尘配合的扬起头，闭上了眼睛..... 二十 缘定今生之屋顶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就在这完美的时刻，宋明辉手机响了，宋明辉手伸进裤兜里，拿都没拿出来直接按掉了，上身的动作还在继续，没过十秒钟肖尘的电话又响了，肖尘手机在包里没那么快就挂掉，肖尘只能被迫终止，伸手去拿背包里的手机，宋明辉内心真是想骂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古城就被人打扰，这次又是手机。 此时此刻六子家 苏阳:“他俩不会被淋了吧？” 何生:“没事，估计应该在菜市场躲雨呢吧？” 六子妈:“六子，给打个电话看看淋着没？女孩子淋一下着凉就不好了。” 六子:“哦” 六子拿起电话打给宋明辉。 六子:“这货给挂了，骑车还能倒出手来按电话？” 苏阳:“我给肖尘打。” 苏阳:“哎呀肖尘你们没被淋湿吧？” 肖尘:“没有。” 苏阳:“刚才打宋明辉电话没接才打你电话，你俩到哪了，何生等着材料呢。” 肖尘:“快了，估计再有十多分钟吧。” 肖尘:“赶紧回去吧，他们等着咱俩得材料呢？” 宋明辉:“啊？”撅起嘴满脸怨气。 肖尘:“哎呀快走啦。”肖尘拽起宋明辉的胳膊就往车方向走去。 肖尘突然发现这雨后日暮的山村是多么美的一幅画，比来时候的阴沉的天气和路边的沟渠好看多了。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回去的肖尘一脸高兴的模样，苏阳看了看肖尘红着的眼睛本想问问怎么了，结果这货高兴的一直在厨房忙前忙后，苏阳看情形估计没啥坏事也就没问。 晚饭果然是全鱼宴加手擀面，肖尘早知如此也没啥可期待的，不过那条酸汤鱼里的菜还是很不错的，汤也很好喝，肖尘光喝了点汤，肖尘忍着头皮是硬吃了小半碗的面，再也吃不下了，其他人可是吃的真香，这种野生的鱼味道绝对不一样，四个男生喝酒喝的没完没了。苏阳和肖尘跟着六子的姐姐在跟那个一岁多的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 农村的夜晚休息的都很早，孩子早已经睡了，肖尘和苏阳也准备去睡了，男生们也终于喝完了。 下过雨之后的天空连夜晚都是清爽透明的感觉，肖尘透过窗户看到了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手机一震。 “你干嘛呢？” “看星星。” “你怎么吃的那么少，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不太爱吃腥味的东西？” 宋明辉:“那你钓那么些鱼？” “给一群猪们吃，哈哈。” “走去屋顶。” “干嘛啊？” “看星星啊！” 肖尘本来躺在床上就在想傍晚发生的事情就睡不着，看了一眼已经快睡着的苏阳 低声跟苏阳说:“我去个厕所啊。” 苏阳摆了摆手。 肖尘看见床头上的酸奶，正饿着呢，当夜宵了，随手拿了两盒。 宋明辉扶着肖尘上了屋顶，六子家的屋顶经常用来晾晒被子啊，稻谷这些，扫的很干净，下午的水渍早已经不见踪影，雨后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些微凉，宋明辉脱了外胎给肖尘披上，又找了一个垫子让肖尘坐下 “你怎么还带的酸奶，你饿了？你下午不会是为了买酸奶跟我去的吧？” 肖尘使劲的点了点头。 宋明辉本以为是肖尘又一次的生理期到了，所以又是批衣服又是找垫子生怕她着凉。 “那不还有面条吗？你没吃啊？” “面条我也不怎么爱吃。” “你怎么这么挑食啊，我见你肉夹馍吃的也很嗨啊？” “是这样的，我初中时候吃过一次馄饨，里面有虾米和紫菜，估计太难吃了，以后但凡是水煮的面，我都不吃。” 宋明辉突然想起来上次一块吃拉面的场景，好像肖尘的确没吃完，难为她了，当时也没说不爱吃，还愣是吃了多半碗， “那鱼呢？鱼又怎么得罪你了？你光抓鱼不吃鱼。”宋明辉很纳闷。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小时候长在水沟边上，所以总在水沟里玩，所以鱼虾什么的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总往我手里蹦，我就顺带带回家了，至于吃嘛，可能杀生多了，估计就给我断了这口福。” 肖尘呵呵的笑了。 空气突然冻结了十多秒，没有声音。 宋明辉深情眼睛看着肖尘:“对，我也是你那河沟的的一条鱼。” 肖尘听了这话脸色通红，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抓起身边的酸奶，为了缓解尴尬递给宋明辉一瓶酸奶， “喝点酸奶，解酒。”肖尘上哪知道酸奶解酒，只不过是掩饰内心的紧张而已。 “我没醉。” “你醉了，你都开始瞎说了。” “我没瞎说，我真没醉，我就是你钓上来的鱼，而且还是用的直钩。” “我可不是姜子牙，你看你胡说八道的，肯定醉了。” 肖尘脸红的低着头，宋明辉却一直盯着她侧脸。 宁静的夜晚，月光皎洁，星光漫天，远处还有几处灯火阑珊，屋顶双人情话绵绵。 “真的没有醉，我很少喝醉，我说的是真的，喝酒这事看心情，心情好怎么喝都不醉，心情不好，两杯就醉了。” “你们喝了多少啊？你说话都没正经了。” 宋明辉指了指院子里墙边上堆的酒瓶子 “那一堆。” “咦，一群酒鬼，那看来你们今天心情都很不错啊。”肖尘仰头喝了一口酸奶 宋明辉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他和肖尘一样醉了之后不会断片，所有的事都记得，比肖尘还要好点，就是行为还是受控制的。 “我跟你说，我绝对不是酒鬼，我平时不喝，今天就是高兴，就是想喝。”宋明辉话开始多了。 酸奶在肖尘嘴边凝了一圈，宋明辉突然看见肖尘的样子，白天她扎着小马尾，这会她把头发放下来了，晚风吹过，一缕头发吹到了嘴边，他发现她真的很美，此时他想做他想做那一缕吹到她嘴边的头发。 肖尘想把宋明辉那瓶酸奶打开给他喝点，省着总说胡话，结果刚才递给他时候被他拿到另一边了，肖尘探出身子上半身压过宋明辉的双腿，抓过酸奶瓶，可是起身时候，宋明辉突然抓住要坐回去的肖尘，俩个手臂就被牢牢的困住了，宋明辉凝望着肖尘的双眼，可能是酒劲上头，这次宋明辉再也不缓慢的靠近了，一只手擎住肖尘的头，宋明辉的嘴唇便压在了肖尘的唇上，动作之迅速来不及让肖尘有所准备，肖尘瞪着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激动手里的酸奶瓶子掉落，(辛亏是塑料瓶子)。她能感觉到宋明辉炽热的唇和酒精燃烧过温度，他的吻来的突然但是又不失温柔，肖尘觉得自己身子慢慢变软，肖尘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湿热带着酒香气息的初吻，宋明辉闻到了肖尘身上的淡淡的混着酸奶气味的香气，就像甜甜的糖果，甜的他不想放开。不知过了多久，宋明辉才将嘴唇从肖尘的嘴唇上拿开。并深情款款认真的说， “你听我说，我现在没有醉，我很清醒，我对酒不醉，但是我确要醉在你嘴里的酸奶味道里了，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我怕失去你，你知道我听说你答应了林子健做他的女朋友之后，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不要答应别人好吗？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肖尘抬头望着这眼前的男生，眼睛里流出一种渴望，一种希望被爱填满的渴望。” 肖尘羞红的脸颊微微的点头。 肖尘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些日子他们俩在互相误解中相互折磨，宋明辉眼看着颧骨都高了，眼前他的种种都浮现在眼前，从一起排练，一起完成节目，醉酒之后对她的照顾，以及最让她感动的就是在医院那一夜。 宋明辉再次把肖尘拥入怀中，俩人相拥不语，凉风习习，宋明辉把衣服给肖尘裹了裹。 “这阵子你都瘦了，抱着你硬生生的，还是排练那会好，那会你躺我怀里手感软软的。”宋明辉用手捏了捏肖尘的胳膊 “手感，什么手感？”肖尘突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在宋明辉腰上掐了一下， “会议中心那次偷看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肖尘突然想起这事，脸上羞的满脸通红， 宋明辉一脸的无辜:“这事不赖我啊，是你把我拽倒的，你先扑过来的，而且你那衣服扣子没扣，你不能把我眼睛给蒙上吧。” “我怎么不记得我把你拽倒啊？我跟你说我虽然喝多了行为不受控制，但是记忆还都是有的。”肖尘机灵选择自己优势的地方说，那些处于劣势的都选择遗忘。 “跟我玩耍赖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看你一次。”宋明辉心想你跟我玩选择遗忘，那我也跟你耍耍流氓。 “你敢！”肖尘手又在宋明辉腰上掐了几下，宋明辉被掐的直缩身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在逞口舌之快了， 我就做你鱼钩上的鱼。” 肖尘躺在宋明辉的怀里低声的说:“那你不怕我哪天变了口味吃了你啊？” “那你试试呗，你看是我力气大带着鱼钩把你拽到水里，还是你把我拽上岸呢？”说着又用嘴压住肖尘的唇。 正当两人重温刚才那个湿热的吻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苏阳和何生的声音， 原来苏阳早就觉得肖尘不对劲，去厕所还能拿着两瓶酸奶？然后就给何生发短信，让何生看宋明辉在不在睡觉，何生喝的稀里糊涂看到苏阳发的消息，果然发现宋明辉没影了，俩人遂来到院子里抓现行来了，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俩人确在房顶约会。 “肖尘下午回来就不大对劲，眼睛就像哭过的样子，但是感觉状态又挺高兴，我就没多问，你说宋明辉不会欺负她了吧？” 屋顶宋明辉听这一惊眼睛瞪得溜圆。 “开什么玩笑，俺们家宋明辉是那种登徒浪子吗？再说了，肖尘那也是一届女侠，那有那么好欺负。” 宋明辉这么一听还算心里有点安慰，女侠一次还是很是贴切， 肖尘和宋明辉对视一眼，肖尘内心:我怎么就女侠？ 宋明辉一笑，“嘘”示意肖尘别出声。 然后就默默地低头看着这俩在院子里晃晃悠悠的，何生也是喝了不少，走起路飘飘忽忽的，苏阳拽着他，一会奔猪圈去了，宋明辉和肖尘一愣他俩相互对视一眼。 肖尘低声说了一句:“他是认为咱俩在猪圈？” 一会又奔着鸡窝去了。 宋明辉低声说:“也可能觉得咱们在鸡窝”， 后来晃晃悠悠的奔着大门口去了， “他哪是找我俩，他是耍酒疯呢！”宋明辉说完起身就往楼梯口奔去。 “啊？”肖尘也随后跟了下去。 肖尘突然一想:不对，我出现肯定要被质问，算了，我回屋吧。 “我先回去了啊！”冲着宋明辉低声喊了一声。 果然，宋明辉把何生扛回来的时候，苏阳一直在逼问宋明辉哪去了，白天是不是欺负肖尘了，宋明辉也是很无奈啊！ 二十一 缘定今生之宣示主权一 第二天，天气预报说是晴天转阴天，大清早肖尘和苏阳闻到了饭香味才爬起来，起来就被苏阳一阵审问。 “说，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没，没，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出去吃个夜宵？” “夜宵？跟宋明辉？” “嗯” “我想什么了？我可没想什么，我可是单纯的啊，你看你心虚的，你俩和好了？你俩是不是嗯？”苏阳用手比划一个亲亲的手势，一脸坏笑， “没...没.....”脸羞的通红，跑下了楼。 “哎，看样子已经沦陷了。” 楼下六子的姐姐牵着孩子在学走路，肖尘看着出神，感叹生命神奇。 苏阳:“你看那孩子跟六子是不是有点像？” 肖尘:“好像是哦，我脸盲，感觉小孩都差不多” 苏阳:“怎么说也是舅舅。” 肖尘:“对呀，人家有血缘关系的，越长越像” 苏阳:“你听说过没有血缘关系也越长越像的关系吗？” 肖尘懵了:“什么？那纯属巧合吧” 苏阳:“不是，是夫妻关系，你先看看你和宋明辉现在哪里相似，哈哈哈哈哈。” 肖尘脸一红:“你你，你太坏了。” 六子妈在楼下一声吼把六子给吼下来了， 终于男生们起床了，今天可是要准备插秧的，所以这些人可是今日光辉伟大劳动力。 这四个人晃晃悠悠的下楼来，感觉跟光辉伟大靠不上边，到是一个个都迷迷糊糊 宋明辉见了肖尘，冲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肖尘的后脑勺就奔上餐桌 苏阳就在边上，苏阳惊讶手中的酸奶都差点掉地上，随即微笑的看着肖尘，眼神里传递着:招了吧肖尘，你跑不了了。 吃完饭六子给他们找好工具准备下地插秧， 肖尘发现宋明辉脖子上昨天在水边晒的一圈红印，然后看看了看苏阳:“你昨天搽防晒了吗？” “没有啊，我天生就白。” “你看我胳膊，我把脸和脖子都搽了，然后那会钓鱼太热了就把袖子撸起来了，结果你看。” 肖尘的胳膊上下有个明显的界限。 “皮肤白就是好，一白遮百丑哈。” “哎哎，我哪丑，我哪丑。” “你不丑，你是我们班头号大美女。” 她俩一路在打闹，六子看着他们俩。 “好啦好啦，俩大美女，当心脚下，这可是田间地头，万一掉进泥沟了，那就是仙女脸着地下凡了啊！” 看着这田埂上，肖尘仿佛看到小时候的家乡，肖尘老家也是有着大片的水稻，见过春天的暖阳下嫩绿色禾苗，夏天由近到远颜色由浅到深的绿色海洋，秋天金色的世界，冬天白色田野里几堆顶着白雪的黄色谷堆，可惜肖尘家乡已经被从新规划了，他们家去年已经搬离了，那些情景只能存在回忆里了，还有那些河沟，鱼虾，蚱蜢，都在肖尘的记忆里。 六子跟阿浩他俩互相帮忙穿着防水衣服，而宋明辉和何生则有人帮忙，六子不禁感叹啊。 六子:“我仿佛闻到一股爱情的酸臭味，你闻到没？” 阿浩:“嗯，你说你们俩，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你说我俩转那边都扎心，你们就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 宋明辉一仰头带着挑衅的味道:“不能！” 何生低头看了一眼苏阳，苏阳害羞的低头笑了一下。 肖尘仔细看了看宋明辉的脖子，低声说:“你昨天怎么晒的这么严重啊？” “天生的，没事，每年夏天都会晒这样。” 肖尘摸了摸:“疼不疼啊？看着通红。” 宋明辉转身看了看肖尘:“不疼，习惯了。” “我这有防晒霜，你要不要搽一点。” “不用，我一个大老爷们黑就黑呗，昨晚上答应我的事，你没反悔吧？” 肖尘低头故意装傻:“什么事啊？你昨晚上喝的多，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宋明辉低头凑到肖尘耳边:“你敢反悔，我就把昨晚的屋顶的事让全世界都知道。”说完坏笑回头就下到水田里。 留下肖尘在田埂上楞楞的站着。 肖尘跟苏阳在蹲在田梗上分稻苗，把巨大块稻苗分成小块，然后再扔到田中间，这样田里的人就可以拿着小块的稻苗在分成一绺一绺的小稻苗然后按到水田里，这样插秧就完成了，但是插秧这活看似没啥技术含量，实际上还是难的，因为要考验插秧人的眼手配合，还有与周边人的配合，要不然稻苗就不齐，有密的地方，有稀疏的地方。 六子爸爸今年出去打工，六子妈也不会忙不过来，不过这一看六子妈估计也是心大，听着这几个人对话就觉得不太靠谱 六子:“哎哎，何生你能不能慢点，太稀了，你中间那缝都能在塞进去一束了，” 何生:“你不懂，这样每颗稻苗才能充分的接受阳光。” 六子:“宋明辉，你松点，你那稻苗能长开吗？” 宋明辉:“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没看我这绝对是产量最高的吗？” 六子冲着阿浩“哎哎，你那能不能把每一颗苗分小点。” 阿浩:“你不知道，群众力量大吗？这一堆一块长肯定能长过你们那些。” 哎，六子实在堪忧他家稻苗的命运。 太阳越来越毒，平时这几个人都没下过田，被太阳晒的满头大汗。 六子妈回去打算给他们做饭了，顺道喊了苏阳一块回去给他们拿些水。 苏阳取水回来。 “何生，喊大家过来喝水，” 六子:“哎呦喂，这场景，真快赶上古时候男耕女织时代了。” 阿浩:“何生赶紧的，以后你就常驻这，然后养一群孩子，没事下田，中午就让苏阳做好饭让孩子送过来，多美好。” 何生:“胡说什么。” 何生冲着六子和阿浩撩起泥水，苏阳害羞的低着头满脸通红。 宋明辉见肖尘没过来，便喊肖尘过来喝水 “肖尘，过来喝点水别中暑了。” “嘘。” 肖尘示意别出声，自顾低着头蹲在那不知道干啥呢， 宋明辉好奇，便爬上岸走了过去。 “你干嘛呢？”宋明辉好奇的问。 “捉泥鳅。”肖尘头都不抬，满手泥。 宋明辉惊讶的看着地上带着草帽的肖尘，旁边的的工具篓子里已经装了十几条泥鳅了， “你抓的？”宋明辉惊讶的问。 “别说话。”肖尘还是没抬头。 宋明辉就在一边蹲着看着肖尘瞄准一条肥大的泥鳅，双手慢慢靠近，突然之间双手一捧，那泥鳅就被困在肖尘的手指头里，泥鳅脑袋还想透过手指缝钻出来，结果肖尘手指头夹的紧紧的，一把扔进了篓子里。 宋明辉看呆了，泥鳅这种生物，浑身湿滑，有些女生看着都觉得恶心，肖尘竟然徒手抓了这么些，宋明辉瞬间觉得昨晚上说的那些情话中那句:“就做你鱼钩上的鱼。”这句话有些说早了，就算是能到处乱钻的泥鳅都逃不过他的手掌，鱼钩上的鱼算什么？ “我滴天，你哪学来的本事？”宋明辉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实践中学习的，你以为河沟里都是那种大鱼啊，全是这种泥鳅，小时候抓的更多。”肖尘抬头看了看同样带着草帽他。 “脸晒的通红，一会回去我给你搽点修复膏吧，要不然会很疼。” “没事，没事，走吧，过来喝点水”宋明辉站起来转身伸手要拉着肖尘。 肖尘站起来一伸手满手泥巴呵呵笑了一下 “算了，我洗洗手。” 突然她眼前一阵发黑，脚底有些站不住。 宋明辉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抓住肖尘 “你怎么了？”宋明辉一脸惊恐。 “没事，可能是蹲的久了，”肖尘闭着眼抓着他的手站定缓一缓。 过了一会肖尘好多了，肖尘松开了他的手，肖尘总觉得不好意思，他还不肯放开，怕她万一在晕，肖尘示意满手的泥巴，他这才松开，一块来到前面的流水处洗洗手。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成了肖尘玩嗨的时间，她把宋明辉的靴子拽了下来，然后成功的把何生带下水跟她一块抓泥鳅，苏阳兴奋拿着筐子在一边接着，宋明辉看着筐子的鱼无奈的摇头。 一上午本来不大的田地被这几个人折腾的乱七八糟，好歹稻苗都插完了。已经过了晌午了，还都兴奋的在田里抓泥鳅。 到家了六子妈准备了红烧肉，各种小菜，大家稍作洗洗就都奔着香味跑到了餐桌上，边吃边讨论泥鳅的做法。 六子妈看到小半盆的泥鳅惊讶的说:“这又是你们抓的？” 何生边吃边呜呜的说:“大部分是肖尘抓的，那泥鳅到她手里就跑不了。” 六子妈感叹:“哎呦喂，姑娘啊，了不得啊，人家都说会抓鱼的姑娘可是会抓钱啊，你以后肯定能管钱。” 此言一出在边上埋头吃饭的宋明辉突然被一口饭呛到，何生不怀好意冲着给宋明辉笑了一下。 肖尘尴尬的说:“这都是谣传，谣传，我数学相当不好。” 六子补刀:“现在管账还用手算吗？都是表格了，不需要数学很好。” 众人一阵哄笑。 吃完饭过后众人都休息了，肖尘弄得一身泥打算洗个澡在休息。 在卫生间里肖尘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想起早上苏阳那句话，自言自语道:“我和他像吗？，我怎么没发现哪里像呢？” 二十二 缘定今生之宣示主权二 宋明辉被晒得脖子火辣辣的疼，拿着条湿毛巾搭在脖子上敷着。 闷热的下午大家都在休息，肖尘一转身发现苏阳不见了，肖尘看了一眼时间，都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估计苏阳睡醒了，到处转悠了吧。 肖尘看着外面天气好像有些阴沉了，便醒了醒神到院子里打算溜达溜达。 刚下楼，发现宋明辉也在院子里坐着，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 “你也睡醒了？” “嗯，脖子晒的疼，睡不着” 宋明辉坐在窗下的台阶上，肖尘也走了过去 “我看看严不严重。”肖尘说着把毛巾拿了起来 “都已经通红通红的了，你怎么这么不禁晒啊，我去给你拿药膏摸一摸，”说着转身就上楼去拿。 宋明辉本来想说不用的，结果还没开口，肖尘就跑上楼。 肖尘坐在宋明辉边上轻轻的往宋明辉脖子上抹着晒后修复液，宋明辉感觉火辣辣的后颈被一丝丝清凉覆盖，很是舒服，不禁感慨。 “这个东西是不错，跟清凉油一个感觉。” 肖尘没回他话认真的轻轻的抹着每一处晒伤的皮肤，然后用嘴轻轻的吹着，突然发现宋明辉身体一震，“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宋明辉被这突如其来的吹气弄得浑身不自在，脖子和耳朵是他的敏感之处，“哦，没，没有。” “哦。”肖尘接着用嘴轻轻吹，宋明辉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要竖起来了，雄性荷尔蒙促使他有了反应。 “好了好了，别吹了，”宋明辉脖子缩一块拽肖尘坐下来， “咦，你别动，都蹭到衣服上了。”肖尘丝毫不知道宋明辉被她弄得浑身难受。 “哎呀，痒，你吹的太痒了。”宋明辉编了句瞎话把肖尘终于按到台阶上坐了下来。 “小心点，等皮肤吸收了在动啊，要不然都白涂了。”肖尘还是忍不住侧身吹了吹宋明辉的后颈。 宋明辉突然抓住肖尘双臂“肖尘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你不知道不要这么撩拨别男人吗？”说着就吻了上去。 肖尘很是惊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个吻来的很是突然她没心思思考其它。 下午天气阴沉，六子和阿浩走下楼，到门口，看见宋明辉和肖尘刚好在接吻，六子在前，探出头来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往后一缩，阿浩看他驻足不前，便伸头探出，结果俩人便一上一下的偷看， 肖尘嘴里呜咽的说:“宋明辉你放开我，这大白天的，嗯嗯，后面有人，有人，宋明辉” 宋明辉终于松开了肖尘，肖尘一阵脸红捂着脸跑楼上去了，就在这时候，何生带着苏阳回来了，原来他俩就没休息，苏阳要学骑自行车，央求着何生教他 六子突然对阿浩说了句:“你说咱俩是不太多余了，这对鸳鸯刚被我俩撞见就吓跑了一个，那边还一对，看来还是咱俩消失吧！” 何生推着车进来:“你俩撞见什么了？” 六子举起两手做了一个接吻的动作，何生瞬间就激动跑过来了拍了宋明辉后颈一下:“真的假的？坦白从宽！” 宋明辉一阵龇牙咧嘴:“哎呀呀，你把我弄伤了，你看，伤的不轻呢，后颈红了一大片，” “别打岔，说正经的啊，我可跟你说，这俩女生可是我邀请过来的，这下被你拐跑一个，功劳算我一个。”何生一脸坏笑。 “那好吧，肖尘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宋明辉嘴角上扬。 “我不信，”“我也不信。”你让肖尘点头承认我们就信，看热闹的总是不嫌事大，苏阳瞪圆了眼睛，一溜烟跑上楼去确认了。 “肖尘，下来，我们都不相信。” “哎哎，你们真是的，人家女生脸皮薄你们非得把人家弄的害羞不敢下来，我在这接受你们审问还不行啊！”宋明辉拦住一群人。 “那哪行？”你哪天当着大伙们认定你是她男朋友我们就信，六子一脸坏笑的说， “行行，你们不折磨我你们不甘心是不！”宋明辉在抱怨。 “我们为你好，你想，人家好歹建筑系一只花，他们班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盯着，你得让她承认啊，要不然你这敌人得多少。”六子接着说。 宋明辉一想还真是，我得让她认定我是她男朋友，白天我想牵她手她都不干，我得光明正大的做他男朋友。 晚饭，何生又自报奋勇的把泥鳅做了，看着色泽鲜艳很是有食欲，餐桌上，宋明辉正式蹲在肖尘边上的拉着肖尘的手:“肖尘，我昨晚上喝多了，有些话我怕你当成我的酒后胡说，我现在没喝酒，我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我考虑过的，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算数吗？” 肖尘没想到宋明辉会以这样的方式公开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众人起哄，何生更是从墙头上摘下个狗尾巴草塞到宋明辉手里，宋明辉一看是个狗尾巴草，顺手就扔一边了，还是苏阳靠谱，在花池里摘了两只石竹花，递给宋明辉。 肖尘心想难到他要反悔？这样公开也未尝不好，他就可以不反悔了，肖尘认真的点头， “算啊！” “那我问你，让我做你男朋友好吗？”宋明辉接着问。 肖尘一愣，这难到不是一个问题吗？众人也都惊讶，“宋明辉你是不是傻，这不是一个问题吗？” “不，我要你说我是你男朋友。”宋明辉坚持 肖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怯怯的说:“你是我男朋友。” 众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宋明辉笑了，站起身附身亲了一下肖尘额头。 二十三 该死的占有欲 几天后，肖尘在上风景写生课，建筑系的写生课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一群人就差拿着尺子去量那些建筑了。 虽然画画的实在不招人喜欢，但是校园里阳光和煦，暖风拂面，梧桐花开的正好，满树的粉色，甚是好看，路上学生和行人总是忍不住看上他们两眼，因为这种让人羡慕的课可不是每个专业都有的，所有人都在找画的那个角度然后准备坐哪，肖尘和苏阳自从从六子家回来之后知道了这太阳可不是盖的，那晒伤是真难受，他俩直奔这树荫下就支起了画板。 一画就是一上午，其实也挺无聊的，重点是画不出来，人家写生都是专业美术生，他们这在考上大学之前都是理科生，除了突击学习了一下素描，色彩这玩意没几个人学过，老师更是佛系，你们自行画吧，老师遁了。 肖尘对着眼前的美景，她除了把那个亭子勾了出来，好像透视还不太对，然后那棵看着开满粉色花的梧桐树他是真不知道怎么画了。 “我实在对不起这棵树啊”肖尘感叹到。 苏阳看了一眼肖尘的画:“谁说不是呢，我感觉我要把那个亭子都画塌了。” 旁边男同学接话:“没事，人美就够了，画美不美无所谓。” 肖尘眉头一挑:“此话我爱听，不错，在来两句。” 肖尘已经习惯了他们班男生没事拿他俩开玩笑， 旁边女生投来嫉妒的眼神:“切，长大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她有的我都有。” 又一男生接话:“你知道斐波那契数列不？” 嫉妒女:“嗯，知道，黄金分割数列。” 男生:“人跟这数列一样，那俩是斐波那契数列，你就是那乱排序的数列。” 嫉妒女气急败坏用涮笔的水甩了男生一身。 这会，宋明辉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肖尘背后，手里拎着两杯热饮，宋明辉今天的装扮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的，一双白色鞋子布鞋，深色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t恤衫，只是看着脖子上有点晒伤印记，那是他们去六子家晒的结果，整个人看着非常干净。 宋明辉随手递给苏阳一杯热饮，示意她别出声，苏阳心领神会的一笑接过饮料。 宋明辉蹲在肖尘背后，双手轻轻的捂住了肖尘的眼睛。 “苏阳你别闹，正量比例呢，”肖尘伸手就去抓蒙在眼睛上的双手，可是突然感觉这手有点大，而且骨节分明，肯定不是苏阳，这是个男生的手，突然想一下，虽然班里男生多但是没人跟她这样开玩笑，内心一阵惊恐，到底是谁？ 肖尘迅速扔掉画笔把蒙在她眼睛上的双手抓了下来，一回头竟然是宋明辉 肖尘既惊喜又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你没课吗？”肖尘小声说，怕引起别人注意 “我上午一节课，这会下课了”宋明辉并没有压低声音。 “你小声点，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肖尘小声说 “怕什么，你可说了啊，我是你男朋友，难到我来送杯饮料还要偷偷摸摸的？”宋明辉一脸坏笑的看着肖尘。 苏阳顿时也明白过来了。 肖尘内心终于明白:原来我做他的女朋友的意思是我是他的，她是我男朋友的意思是他是我的，所以我承认他是我男朋友那就是要我接触我的生活圈子，我的朋友，我的舍友都要知道肖尘承认宋明辉，原来如此，这该死的占有欲。 “你看你这画画的啊，真是惨不忍睹，来来我教教你，”宋明辉战术成功，高兴的拿着画笔在一旁指挥着， “你看你的透视错了，上学期素描不是光练透视吗？” “你看啊，这个颜色啊，不要光看眼前的，色彩是晕开的，后面难道没有背景色？” “先铺底色，然后画树的枝丫然后你看枝丫上还有被花遮盖住的部分，所以一层压着一层就对了啊。” “还有，不要所有花都是一个颜色，光线强的地方和弱的地方能是一个颜色吗？这边是有高光的。” 宋明辉已经开启了唐僧模式。 肖尘开启了静音模式，反正时不时的在肖尘画上抹上一笔，结果嫉妒女在边上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宋哥哥你来指导指导我呗！” 我噻，那种语气跟刚才完全两样，旁边男生都打一哆嗦。 “啊，你画的挺好，挺好，不用指导。”宋 明辉心虚的说，看了一眼肖尘，尴尬的笑了一下，由于肖尘和苏阳坐的靠后，班上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宋明辉这个外来人员。 一会功夫老师回来了。 “这不那个谁，美术班那个班长，你咋过来了，怎么上这来参观，这可没你们画的好，你是来找家属的吧？”老师一般对班长什么都有印象，因为要点名啊，或者收作业，所以对于班长都是比较熟。 家属一词一出，众人都回头望，弄的肖尘甚是尴尬，宋明辉微微一笑，“路过，路过，顺便看看女朋友，顺便，嘿嘿。”正愁怎么公诸于众呢，老师神助攻。 老秦看着坐在肖尘边上的宋明辉笑着说:“你说你真是啊，你们班那么多女生，非得上我们班来抢，那说好啊，以后色彩课过来做指导啊。” 班里众男生一阵叹息啊！ “啊，指导谈不上，就是顺路，顺路。”宋明辉微笑的脸上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 “好啦，我走了啊，我目的达到了。”宋明辉趴到肖尘耳边说。 肖尘幽怨的看了宋明辉一眼:“走吧走吧。” 肖尘内心知道他掉进了宋明辉的圈套 宋明辉起身正要走。 老师喊住了宋明辉:“哎哎，来都来了，别走了，来你给他们示范示范，省着我来了，你就坐那个女生那给他们演示演示。” “这，这不好吧！”宋明辉心想这老师也太懒了。 “怎么不好，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老师把糊弄小学生的话都搬出来了。 结果就是宋明辉拿着肖尘的画板被一群人围观。 他们俩关系就彻底公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开启了甜蜜的恋爱模式。宋明辉车座已经成了肖尘专属的位置，而且每次骑车载着肖尘骑车时候，宋明辉总要绕着人最多的路，仿佛向全世界宣告，后面坐着的是我女朋友，请勿挖墙脚的感觉。俩人一块吃饭，一块学习，一块参加活动，如胶似漆，但有时候宋明辉也趁着周末和何生打工画手绘。 宋明辉出入建筑系专业教室跟自己班一样，然后跟建筑学的男生还打的火热，没事还能约着打篮球。 二十四 王明事件 苏阳身边追求的人也实在太多，但是苏阳好像对大部分都保持一定距离，一过节成了她比较郁闷的事，什么成套化妆品，口红，项链，哎呦喂，那叫一个多，另外还有送花的，苏阳和肖尘走一块虽然都是俩美女，但是风格完全不同，肖尘属于风风火火那种类型，苏阳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人见人爱的可爱类型，长大又小巧所以南方男生普遍喜欢这种，因为身高般配啊，找个像肖尘这样人高马大的，在穿双高跟鞋那哪还有男生的地位啊！肖尘就亲眼见过苏阳魅力。 课间他们要跑两个教室，又不在一栋楼上，俩人拼命奔跑中，有一男生，极度路人的长相，但是穿着还是一身名牌的样子，搭讪苏阳。 “美女我能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苏阳显然估计被搭讪打多了:“不好意思，我手机刚丢。”说了就拉着肖尘跑。 但是那个男生竟然追到了他们另一个教室，而且当堂课是大课，他俩谁也没注意到他跟了进来，就在阶梯教室的后面，第一节课结束，那个男生趁着苏阳出门的时候偷偷看了她的书上的名字。 大学一般写名字都会写专业加入学年级加姓名，有时候甚至还写上学号，苏阳就是写的05建筑系苏阳，这人后来就不见踪影了，直到有一天这兄弟按照他记住的班级找到了设计系大楼来，找到05建筑系专业教室，来找到苏阳，结果苏阳刚好没在教室，问了问在教室的同学还要走了他们的课表，接下来的上课的日子里，总能见到这个男生跟着苏阳。 有次晚上上课，九点下课，学生都着急往宿舍走，然后这个人竟然在宿舍门口堵住了苏阳。 “苏阳，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是今天我要你认识我，我是金融系大三学长，我叫王明”这个男生真是够了，竟然能查到苏阳宿舍。 “哦，你好，我要回去了。” “不，你不能回去今天你要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要不然我不会放你回去”说着拦住了苏阳。 肖尘感觉这人有点不对劲:“你干嘛吗？我们又不认识你，你干嘛拦我们路？” “我没拦着你，你走远点，我今天必须要她的联系方式，我要他做我女朋友。” “你疯了吧，我才知道你名字，你就有这想法，什么人呢，真是的，肖尘我们走。” 说着就拽肖尘要走。 王明有点激动:“不能走，你不能走，你必须做我女朋友，你当年毫不留情的就走了，我现在要你付出代价！”说着就把苏阳扯了过去，然后拽着苏阳就往主干路走去。 苏阳抵死反抗，肖尘在后面拼了命的拽苏阳，苏阳冲着肖尘喊，“打电话，快打电话。” 肖尘这会就算给班长打电话或者给宋明辉打电话他们宿舍离这还有十分钟路程，赶过来苏阳可能都被他拽走了，苏阳一边反抗一边撕咬，突然王明可能被咬疼了，一巴掌就落到了苏阳脸上。 “臭**！” 这一巴掌结果引来了大批同学围观，正直下课，女生宿舍楼下大部分是女生，偶尔可见几个送女友回来的男生，有的男生看不过去， “大老爷们的打女朋友算什么爷们！” 肖尘见这货打了苏阳，直接上去就伸腿侧摔反向按到在地上，这厮没有对肖尘没法没有防备，但确也是男生，之前肖尘摔林子健那都是男生没法跟女生动手，才让肖尘占了上风，这次她按不住这个人，但是肖尘想起来宋明辉教过肖尘人体的薄弱之处位置，手指头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唯一好攻击的就是手指头，肖尘拼劲力气掰着这厮的手指头，苏阳冲着围观的人群说快找保安，众人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情侣吵架，围观上来几个男生将其按住，肖尘累的瘫坐在地上。 王明被校保安带走了，肖尘和苏阳也都在保安室问话了解情况，老秦和班上的几个男生也都赶到了保安队。 肖尘吓的不轻，苏阳更是脸都吓的惨白，老秦的到来让他俩安心不少。。 “没事不怕，我们班这么些爷们，肯定替你们收拾他。” 老秦留在保安队接着了解情况，让另外男生把苏阳和肖尘送了回宿舍。 第二天设计学院就传开了，而且还传的神乎其神的，什么肖尘单手制服流氓啊，什么苏阳背信弃义啊，人啊，真是人言可畏啊，宋明辉才这才知道昨晚上肖尘为什么没回他信息，何生更是懊恼，这么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竟然没出现在苏阳身边，难怪苏阳一直没有答应他做他女朋友。 老秦给肖尘和苏阳都请了假让他俩在宿舍休息。宋明辉课间给肖尘打了电话。 “你还好吧？你受伤了没？” “没，没受伤，就是感觉没劲。” “你当时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我给你打电话又能怎么样？你赶过来也都得十分钟，十分钟，什么都晚了，”肖尘正一肚子火呢，宋明辉撞枪口上了。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就是问问你没受伤就行，中午我找你吃饭去吧？”宋明辉也很内疚没能帮助她。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中午让熊猫给我带饭了。”肖尘冷漠的回答，说完就挂了。 宋明辉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宋明辉从小就被父母漠视，被哥哥欺负，只有二伯真正的喜欢他，他渴望被爱，但是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怎么知道去爱别人呢？宋明辉内心无比难受，他坐在专业课堂上，老师在讲什么他不知道，双手握紧，紧到直接在手指上留下了指甲的凹痕，突然他想看看那个拦住他俩的变态，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把俩个女孩吓到如此境地。 肖尘挂了电话就开始后悔她刚才所说的话，宋明辉不该是个出气筒，她没理由怨他，虽然第一时间没有赶过来，但是至少知道以后也想安慰一下自己不是吗？这时候男朋友又能做些什么？她虽然挂断了电话，不让宋明辉过来找她吃饭，但是她内心是希望电话再次响起的，她希望他说:“下来吧，我在你们楼下等你”，但是肖尘失望了，宋明辉没有来。 突然有个电话，结果是林子健打来的，肖尘一脸的失望，他也是约她一块吃个饭压压惊，结果被肖尘拒绝了。 何生是聪明的，一直在发信息 “你好点了吗？” “没事了，就是有点后怕。” “没事没事，有我呢！” “谢谢，但是昨晚上可没你。” 何生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拿着手机想了半天。 “那小子是金融系的是不？设计学院都已经组团要去揍他了，放心，会给你出气的，别不信，我们群都建好了，名字就叫出气团。” “谢谢啊，但是那人现在估计在保安队押着呢，你们想出气，难！” “别这么说，他早晚得出来不是吗？我们等着呢” “别介，因我而起，我可不背这锅。” “哪能呢，我们见义勇为还不行，说正经的，中午我找你吃饭吧，咱们校外吃去，给你压压惊。” “那也行，那我叫上肖尘吧，没她的话，我昨晚上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呢” “行吧，肖尘要是去，我就把宋明辉也拽去。” 何生内心想着你俩可别去，俩灯泡一样 过了一会苏阳发来消息， “肖尘说她不舒服不去了。” “估计吓着了，让她歇着吧，那不还有宋明辉陪着呢吗，咱俩去。” “行，那你来接我。” “ok，一会见。” 何生内心激动，至少苏阳没有被吓的不敢出门，再者还答应跟他一块吃饭，有进步了。 二十五 可怜的王明 下午，天气炎热，苏阳和肖尘去保安队接着讲述情况，派出所来人了，这种校内的治安团队都跟派出所是连着的，派出所也派人来调查了。 警官也在安抚苏阳和肖尘，也告知了他们一些关于这个王明的一些情况，希望他们能原谅他。 这会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肖尘听到是宋明辉的声音。 “我要进去看看这王八蛋，我女朋友昨晚上差点被他打了。” “同学你冷静点，俩个女生现在状态都很好，作为男朋友听说这样的事情你肯定很生气，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交给我们，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门口的警官拦住了他。 肖尘闻声冲了出来，他看见了宋明辉满眼怒火，肖尘上前看着他， “我没事，你别激动。” 肖尘把他拉进保安室里找个凳子坐下。 肖尘安抚他:“上午我不该跟你发火的，是我不好，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出来好吗？” 宋明辉看着肖尘，眼神里怒火渐渐消失，抓着肖尘的手，看见肖尘手上的伤痕，眼睛里流出一阵心疼，微微的点点头。 原来去年那场树林的奸杀案的女生就是王明的女友，这个女生还真是不知检点，拿王明当提款机一样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俩人逛街时候这个女生看中一款名牌包，要王明卖给她，虽说不会太贵，只是小几千块，但是王明的卡是被他妈妈限额的，结果这个包就没有买成，后来这个女生就在外面勾三搭四，什么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的只要肯给她花钱，她都跟人家鬼混上床，王明很是心疼这个女孩，直到这个女孩招惹的人太多，有一天被夜店的几个人盯上，绑到了树林里，几个人轮番强奸，估计被折磨够呛，然后她声称报警，所以这几个人就干脆直接把她弄死了，警察很轻松的通过**就把其中几个都逮捕归案，剩下的就是狗咬狗全都咬出来了，总共八个人，当晚全部是磕了药的。但是从此以后，王明情绪就不正常了，所以他把苏阳认成他前女友，完全是心里受了极大的伤害。 苏阳突然很同情这个王明，这本不应该是他应该承受的痛苦。 肖尘内心也是无比感慨，感情这事尤其是在年少时期是纯净的，王明的确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但是昨晚上把他按到可是废了我太大的劲呢，到现在胳膊都疼，手背还被他挠破了。 肖尘出来了，她把事情的过程跟宋明辉讲了一遍。 “对不起哦，上午跟你发火，你也真是的你怎么也不来找我吃饭啊！”肖尘语气里带点撒娇的味道。 宋明辉内心一阵**:“你不是不让我来嘛！” “我说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点悟性。” “那以后你不让我做的事那就是让我做对不，不管了我就这么理解吧，中午没吃成，晚上咱们一块去外面吃吧好不？” 肖尘高兴的点点头:“好呀。” 女生嘴上说不要千万不要相信，因为她隐含了不知道多少意义。 俩人竟然去吃了烤串，肖尘对羊肉串的热爱不知道胜过多少吃的，没有什么是羊肉串解决不了的。 肖尘:“啤酒要不要？” 宋明辉抬头看了一眼她， “怎么着，想再来一次会议中心是不？再来一次我也不介意，这次我可就不走了啊！” 肖尘一听这话秒怂:“算了算了，我明天一早有课。” 肖尘吃到撑，这会苏阳打来电话。 “肖尘，有个陌生女人给我打电话，说是王明的妈妈，想要找我谈谈，怎么办？” “王明他妈？谈什么？” “可能是谈让我们放弃的条件。” “让我们放弃追究他责任啊？想得美看看我手上被他挠的那两道印子，我还得打破伤风呢，不谈没门。” 肖尘气急败坏。 “我答应她了，我找了老秦陪我一块去，你也过去吧！” “啊！，你答应了啊，行吧，在哪你把地址发我。” 肖尘随后接到了苏阳的地址。 “我跟你一块，万一那女人在给你俩下什么套。”宋明辉一路也跟着去了。 王明妈妈身着一身青靛蓝色旗袍，头发高高盘起，头山还点缀发簪，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两膝轻轻侧倾，不禁让人想到一句诗词: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只是面有愁云，蹙眉而坐，一丝忧愁挂脸上。 “你们好，我是王明妈妈，十分抱歉把你们约出来，我对我顽劣小儿对两位姑娘做出的鲁莽行为道歉，希望俩位能宽宏大量，原谅小儿。” 王明妈妈的姿态很低，也很诚恳。 苏阳:“阿姨您别这样，王明也是受害者。” 王明妈妈开始打了苦情牌。 “王明变成这样真的很悲哀，他的信用卡是我的副卡，每月有两万的额度，本来我以为完全够用，可是有几个月我就发现他的卡每次额度都刷爆了，后来才知道他都给她女朋友花了，如果我把额度调高点，他那个女友也许就不会走上死亡的道路，王明也不会患上抑郁症，学生时代的感情是纯粹的，我没想到王明这孩子这么痴情，竟然会患上这种心理疾病，都是我这个当妈的关心的太少了。” 宋明辉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肖尘的手，肖尘也抓紧了宋明辉的手回应了一下。 “王明对你俩做出的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你看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们的？” 老秦这时候说了一句:“让他离开学校，省着在害人，他可不可怜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班这两个女孩可是被害的不浅，现在校园里都在传言苏阳背信弃义，这种名誉的损伤怎么挽回。” 苏阳都没有想到这点。 肖尘:“还有我，你看我手上的伤，都是拜王明所赐。” 宋明辉:“医生可是建议我们打破伤风的哦。” 王明妈妈看了一眼肖尘手上的伤，“真的对不起，医药费我出。” 老秦:“医药费不是问题，这点伤口我们自行处理就行，但是恢复名誉怎么办，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背上这样的骂名，而且你能保证王明以后再也不来骚扰苏阳吗？就因为苏阳跟他那个死去的前女友长大像？那以后再出现这样的女生难到他还要接着认错，接着侵害别的女生吗？”老秦的话步步紧逼 “这位同学您想的很周到，麻烦问一下您是苏阳什么人呢？” “我是他的班长，这事发生在我们班，我既然作为这个班级在大学里的临时领导者，我不能让他们在大学里这段时间背原本不是她的错所带来的不光彩的骂名，”老秦的话义正言辞。 苏阳望向老秦，她突然很感谢老秦，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 “这个问题你看这样行吗，我把王明带回去家，休学两年，病好了在继续完成学业，再者我可以发公开道歉信，至于俩位姑娘的补偿，我这俩有两张卡，里面都有五万块钱，你们看能不能就不在追究王明的法律责任了。” 老秦听到数字都蒙了，反倒苏阳没有任何反应，众人一阵沉默。 “求求你们了，不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了行吗，他本身很可怜，原本浪漫的爱情确变成这样结局，求求你们放过他行吗？”王明妈妈声泪俱下。 肖尘内心于心不忍，苏阳更是心软了。 苏阳:“阿姨，我可以不在追究了，但是我要他当面给我道歉，也要发声明道歉，钱我不会要。” 肖尘见苏阳这样态度，自己也就放弃了追究的想法。 “我也不在追究了，但是道歉还是要的，钱嘛，你拿回去吧！” 王明妈妈十分感谢俩位姑娘。 四人出来时候老秦问:“五万块钱啊，你们俩真不动心。” 肖尘:“动心啊，但是收了的话，万一他们说我们讹诈怎么办。” 老秦看看了肖尘:“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都没想到啊。” 苏阳说:“我没想那么些，我只是觉得他跟我压根没有交集，这么点事没必要收人家一大笔钱。” 宋明辉突然觉得他真的小看肖尘了。 第二天道歉信在学校网站上公布了，学校给予了王明记过处分，由于苏阳不在追究了，所以派出所也把他给放出来了，在学校保安室肖尘苏阳还有老秦都在，王明跟妈妈深深的向苏阳和肖尘鞠躬致歉。 苏阳:“希望你忘掉过去，好好修养，不要在被往事羁绊。” 王明看着苏阳:“谢谢你，苏阳，我现在能感受到，站在我面前的是苏阳，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不是我的前女友，我对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苏阳笑着看看他，转身离开了。 “世间最美不过你的微笑”。王明多年后回忆那个下午，苏阳的转身嘴角的微笑是他这辈子里见过的最美的微笑。 二十六 剑拔弩张的宋明辉和林子健 风波过后，苏阳身边围着的男生少多了，人们宁愿相信谣言，也不相信官方的说明，官方说明肯定不能把王明把苏阳认成前死去女友的事说出来，所以众人对苏阳的评论还是如此，只有设计学院内部部分人知晓事情原委，围着她的男生少了，反倒是何生高兴了，人少了他的机会多了。 反倒何生还多了一项任务，苏阳只要晚上有课，他肯定要送她回宿舍，何生还问过宋明辉要不要一块，宋明辉倒是看得开， “你觉得我女朋友会挨欺负吗？” 何生撇撇嘴:“你们家肖尘是不能挨欺负，但是我跟你说怎么抓住不被别人挖墙角是个难点，知道不，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安全感，你一天天散放着，你等哪天有人挖你墙脚你就后悔吧！” 每到期末时候总是最忙的，忙着交大设计，交各种各样的色彩作业，还要复习各种考试，简直忙到飞起。 这学期有实习，班长早就已经通知下去，建筑认知实习，地点北京，青岛。 建筑系的老师总会说，多走多看，光看书是不行的，建筑是一门实践学科，以后是把蓝图实现的，光靠图板上的图纸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设计学院被外界所羡慕也是有理由的，既有公费旅游，还有这么艺术气息的课程，实际上只有设计系院学生知道这门学科有多苦，你能想象半夜都熄灯了还搬着凳子在走廊画钢笔画吗？你知道大冬天手都冻的冰凉，还得用着冰冷的水在刷画板裱纸吗？还有那种画了半截的作业突然被水彩盒扣上去的绝望吗？还有各种各种，比如体育场外面的广场上每周六都有舞会，何时见过设计学院的孩子们在那玩过。说多了都是泪。 学校把住宿的酒店定好了，班长负责订票，大学的班长就是管后勤的，没什么正事。 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被宋明辉一通电话吵醒了 “干...嘛，困！” “下楼，带你去准备旅行用的东西。” “什么东西？”肖尘已经迷糊劲被宋明辉弄精神了。 “走吧下楼，我在你们楼下，快点啊！” 肖尘一骨碌起来了，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就出门了，已经懒得打扮了。 “准备什么？” “相机啊！肖尘，我们实习地点两个地方，第一站青岛，第二站北京，光靠画速写多浪费时间啊。” “那我们去的地点都是统一的啊？”肖尘疑惑。 “哈哈，老师指定了几个地点，剩下的可就是我们几个班长安排了，另外还得每天一篇的实习日记另外每天交速写。”宋明辉把提前知道的都跟肖尘说了。 “啊？还有速写，我滴天，实习完就交啊？”肖尘本想着去玩呢结果理想被拍的稀碎。 “开学交，实习完就放假了，谁收啊！”宋明辉蹬着车子往校门口奔去。 “这么说，相机还真是个好的办法，要不然根本不能那么快完成速写，不过你钱够吗？你要不够我这还有。”肖尘坐在车后，一手搂着宋明辉腰。 “当然够，咱俩买一台就行了，行了这种事不要担心了。” 宋明辉其实是用打工的钱买了一个卡片机， 06年，当时手机还都是摩托罗拉、诺基亚系列，能拍照的手机寥寥可数，而且就算拍照那像素也才30万像素，现在想想，一个手机走天下的感觉是很不错。 所以宋明辉才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个相机，一方面方便拍照，另外也想记录一下他和肖尘头一次的旅行，虽然是集体，但是这也是值得纪念的。 这种高等院校的学生是统招，所以家境各不相同，有些人为了学费都是个问题，有些人确挥金如土。何生就是个困难户，苏阳家境也不是很好，贫困生里有她，宋明辉家境虽然一般，但是他家境好坏跟他基本没多大关系，他差不多已经经济独立了，肖尘家虽然以前务农，但是自从拆迁以后，条件好多了，但是肖尘花钱还是很省。 俩人买好了相机，俩人往回走，在学校的门口俩人手牵手，甜蜜的样子，有些时候冤家就是路窄，迎面就是林子健。 林子健:“好巧，看样子，我被踢出局了”林子健看着俩人牵着的双手皱起眉。 肖尘:“有些事本来就是你自己的臆想” 宋明辉下意识一把把搂住了肖尘。 林子健:“好吧，是我臆想，不过我店铺名字可还是林中之尘，当时本想给你给惊喜都已经备案了没法改了，而且当时连广告牌都定了，你不会介意吧？” 宋明辉脸色有点难看:“当然介意。” 林子健:“兄台不要这么激动，既然肖尘都是你女朋友了，你已经胜了我了，你就不要这么强势了嘛！”林子健为人极度圆滑，所以肖尘之前跟他聊天很是舒服，这么一说宋明辉心里好受了点。 肖尘见宋明辉脖子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想拉着宋明辉赶紧走这要是打起来真不知道谁赢呢，毕竟林子健也是武术班的。本想拉着宋明辉走呢，结果林子健突然冒了一句，“要不要去店里坐坐，当时可是你指导设计的。” 肖尘感觉都炸了，想着赶紧走，结果这货还让他去店里坐坐。 宋明辉脸一沉:“当然，既然都这么邀请我了，当然去看看。” 肖尘从俩人语气里问出了**味。 雄性以前靠打猎为生绝对没错了，看这剑拔弩张的气势，雄性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胜负心。 门店很近但是比较偏僻，这一路的气氛都不太对，肖尘眼睛一直在俩人中间巡视，生怕哪方先出手。 林中之尘的招牌弄得很大，看着宋明辉更是怒发冲冠，肖尘进去后发现整体的设计还真就是当时按照宋明辉的手稿来弄的， 林子健:“怎么样，看着跟你的想法是否一样，” 宋明辉:“不错，整体基本按照我的手稿来的，比例都还不错，就是这入口洽谈区背景颜色当时没给你指定，这格调就差了许多，看来艺术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肖尘仔细看了一眼颜色林子健用的橙色，橙色一般用于快餐店，因为可以促进食欲，快餐店当然是人流流动越快越好， “刷成乳白或者鹅黄，在挂上点颜色靓丽的照片会好点。”肖尘低声跟林子健说。 宋明辉回头盯着肖尘，他的眼神告诉她应该闭嘴了。 林子健:“我的样片还都没拍，要不肖尘你来给我做模特。”林子健还在挑衅。 肖尘心里紧张到极点，真的怕他们俩打起来:“这忙我帮不了，你另请高明。” 林子健:“我说真的，就拍个证件照还不行吗？” “拍照是吧？拍双人的，我俩一块，那种结婚证上照片见过没，那种就行。”宋明辉也很是会接招。 林子健被气的脸都绿了。 “那行吧，去后面有化妆和服装。”林子健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林子健主打最美证件照，好多人都觉得自己证件照太难看，所以他觉得这应该是有市场的。 肖尘化妆时候一直在偷瞄宋明辉，最后实在忍不住， “你别生气啊，看你青筋都快出来了。” 宋明辉睁眼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我可是胜利者。” “好好，你胜利了，你凯旋了。”肖尘闭眼都看出来宋明辉那压制的火气。 目前林子健是聘请了一个摄影专业的一名学生。 大学时代在外面做这种钟点工的多的是，例如化妆品店，礼品店等。 拍摄过程林子健就在旁边看着，林子健小声跟摄影师说:“一会趁这个男的不注意给这个女生多拍两张单独的照片。” 摄影师愣了一下，想不出为什么不直接找这个女孩单独拍呢？ 一切准备就绪，背景按照宋明辉的要求换成红色，俩人一本正经的坐定，宋明辉摆着一张臭脸。 摄影师:“三二一茄子。” 宋明辉突然侧脸亲了肖尘一口，肖尘来惊讶不已，结果这摄影师是连拍，整个一瞬间以及肖尘的反应全都给拍了下来。摄影师看到相机里照片很是高兴，摄影师跟建筑师一样不喜欢刻定摆拍的东西，喜欢有心意有创新的东西。 宋明辉对刚才那一波炒作很是满意，这回换林子健怒发冲冠了。 后来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又给肖尘单独拍摄了证件照。 回去的路上宋明辉嘴角一直咧着笑，肖尘问他:“我换衣服那会你俩在外面又说了什么？” 宋明辉:“没什么，哦，摄影师说你漂亮，很上镜，想给你单独拍外景做他们作业，我没答应。” 肖尘歪头看了他一眼:“给我拍，你给我做什么主？”肖尘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宋明辉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你男朋友，那摄影师你看那猥琐样盯着你看，我能答应吗？” 肖尘气急败坏:“他给我们拍照他不看我们这边看林子健啊，我估计谁看我现在你都觉得猥琐是不？” “反正他真要找你拍你得告诉我，我也得出境，绝对不可以你自己单人出镜。”宋明辉霸道的说 肖尘微微一笑不在说话了。 二十七 实习旅行第一天 令人兴奋的旅行开始了，首站青岛，班长就跟旅游团领队一样，出发前点人数宣读纪律，上车永远都是在车门口站着数着人数够了最后一个上车，宋明辉兼顾领队责任，所以全程都没有跟肖尘有什么接触，宋明辉偶尔会给肖尘发个短信晕车不啊，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话，其余也没什么过多的联系了。 当天下午接近傍晚到了青岛，众人车马劳顿，班长分配好房间，宣布了纪律，就都散开了，都是成年人了，没谁那么放荡不羁，自己都可以对自己负责了。 几个班长在酒店大堂沙发上一坐，感觉跟送走了瘟神一样，瞬间觉得责任这事还真是不小。 宋明辉拍着老秦:“跟你要个人，肖尘明天跟我走。” “只要你不把她整丢就行，晚上规定时间必须回酒店归队啊。” “你放心，纪律我跟你一样，手里都拿着一份呢，” 老秦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肖尘一走苏阳非得跟着，苏阳跑了那岂不是给你们班那个小子机会，不行不行，按规矩办事肖尘明天跟我走绝对不能让你拐跑了。” 宋明辉嘴角上扬笑了:“呦，老秦，原来你是看上苏阳，你这便利条件还能让我们班抢走，不能不能，说好了啊，肖尘明天跟我走啊，不许反悔。” “那你不许把苏阳带走啊，他走了我就把肖尘拎回来。” “行行，君子成人之美嘛，感谢老秦。” 老秦随手拿根烟递给宋明辉俩人熟练的点着。 “我说兄弟啊，就你胆大，肖尘漂亮没得说，但是那性子，那身手，我们班多少都惦记呢，结果呢谁都没敢下手，也就你啊兄弟，你能镇住，你不知道那天写生课，好几个男生知道之后都回去蔫了。” 宋明辉还不习惯吞云吐雾， “我胆子大，呵呵，走了啊，去找肖尘，练练胆。” 走到二楼拐角处宋明辉把半截烟熄了塞进垃圾桶上方的槽里。 男人是个虚假的动物，自己不喜欢烟草味道，但是有些时候别人递来一根又不好拒绝，也就得被迫抽俩口。 老秦中意苏阳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苏阳特困名额是老秦执意给加上去的，但是这个山东大汉的一个弱点就是太大男子主义，可能是山东人特点，对苏阳可是照顾无微不至，但是还是让何生钻了空子。 晚饭都是自行解决，宋明辉把肖尘约了出来，肖尘拉着苏阳一块出来，宋明辉随口编了一句:“那个苏阳，老秦说让你找他，他要请你吃饭！” 苏阳有点惊讶:“哦？他请我吃饭，没啥事请我吃什么饭，算了，我请他吧，上次王明那事我还得感谢他呢，那你们俩去吃，我不给你俩当灯泡了啊！” 苏阳转身离开，宋明辉赶紧给老秦打电话:“我帮你搞定了苏阳啊，不用客气，她现在找你吃饭去了，至于你俩谁请谁自己决定吧！” 老秦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已经看见苏阳从楼上下来了，老秦连回房间都还没来得及回 这波操作看蒙了肖尘， “你要干什么啊？” 宋明辉一把搂住肖尘， “我要单独和你约会！” “然后你就把苏阳卖了？哪来这么大烟味？”鼻子在一边闻了闻。 “什么啊，你没听嘛，人家要感谢老秦，再者老秦喜欢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宋明辉背后抱住肖尘往外推着走。 “啊？怎么还有这事？你不是帮何生嘛？” 肖尘疑惑的问。 “我什么时候帮他了？”宋明辉也疑惑。 “图书馆那事！”肖尘一脸正经。 “哦，那是他死皮赖脸的跟我来，我是想来偶遇你的。”宋明辉解释道。 “原来你是有计谋的啊，你怎么这么坏！”肖尘在宋明辉胸口轻轻的拍了两下。 何生本来也想找苏阳吃饭的，结果苏阳说她已经有约了，何生只好跟宿舍弟兄们一块吃了。 酒店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是处于繁华地带，夜晚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肖尘和宋明辉俩人吃着饭聊天。 肖尘总觉得还是何生要讨人喜欢一点于是又提起这件事。 “我觉得何生处境危险，你说班长老秦家里条件也很好，人也不错，然后呢人也很高，相比之下何生就差了多了。”肖尘嘴里喊着筷子呜呜的说。 “你操心事不少，条件好就有优势？不见得吧，比我条件优越的那么些，你还不是跟我在一块，何生优势在于他细腻，不那么呆板，老秦就是太过于迂腐，这就是优势。”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那不是......”肖尘没好意思说。 宋明辉好奇的看着肖尘:“是什么？” “那不是，那不是我们之前一块参加那么多活动吗，相处那么久才....才有感情的嘛！”后一句说的声音很低。 宋明辉一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肖尘不好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有感情基础才好的嘛！”声音还是那么低。 宋明辉接着说:“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肖尘一激动:“我说，我当时先喜欢上你的，你后来才跟我表白的，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嘛！” 宋明辉一把抓住了肖尘的手:“我也早就喜欢上你，从咱们俩第一次演出开始我就喜欢你，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发生那么些变故。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老秦和苏阳的饭吃的实在是把苏阳憋的受不了，老秦完全没有了那天谈判的气势，吃到最后老秦竟然聊到“这几天肖尘都被宋明辉带走了，让苏阳别去跟着肖尘一队。”这种话题。 苏阳早就想到了，她怎么可能去当灯泡，何况何生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也没理由就这样去跟着肖尘走，俩人的饭局到此结束。 宋明辉和肖尘在街边转悠转悠，宋明辉一拍脑门:“几点了，我得查房了。” 肖尘听到查房一次蒙了。 “这是集体活动，晚上九点半要对每个同学所在房间进行查房看看是否都在。”宋明辉拉着肖尘往回走。 肖尘不解:“女生那边也是你去？” 宋明辉回头看了一眼肖尘乐了:“女生那边由xx负责，就是长大有点龅牙那个带个牙箍那个矮胖矮胖的那个女生。” “哦，呵呵，走吧！”肖尘有些不高兴的样。 宋明辉摸了一下肖尘脑袋:“看你小心眼的样。” 查完房间的宋明辉进房间看着何生**上身慵懒的躺在床上。 “不够意思啊，你把肖尘约出去为什么不带着我，也好让我见见苏阳啊！” 宋明辉一边脱衣服一边要准备洗澡:“就我俩，没有苏阳，苏阳跟他们班班长吃饭了。” 何生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跟他们班班长，我以为她今晚上跟肖尘跟你，我去，竟然跟别人，那你不早跟我说。” “早跟你说，早跟你说看你诈尸啊，你看你现在的样，面对敌人要冷静，冷静对待知道不！”宋明辉转身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何生啪把门打开:“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遇到情敌你冷静个试试。” 宋明辉突然想起来他哪天见林子健好像也是如此。 “你不要激动，苏阳是感谢人家老秦了，王明那事，毕竟是老秦帮忙的，关门关门，我要洗澡了。” 何生把门关上了仔细想怎么对策。 厕所传来了水声，这会有人敲门，何生慌忙套上上衣，一开门一看是肖尘。 “宋明辉呢？” “洗澡呢。” “哦哦，我给你俩送防晒霜，青岛紫外线很强，你跟他说，一定得摸，要不然又晒伤了。” “有对象就是好，大老爷们都怕晒了哦，”何生感慨。 “哎呀呀，看你，这个是苏阳给你准备的，给你。”肖尘把另一瓶地给他。 其实哪里是苏阳准备的，都是肖尘自己准备的，对于老秦和何生，她更喜欢何生这种类型，虽然家境很差，表白也胆小，但是一直陪在苏阳身边，无论大事小事，苏阳都会问他当时意见，不知道苏阳为什么不肯答应他。 宋明辉把门开了一个缝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和上半身，透着一股诱惑。 肖尘偷瞄一眼宋明辉:“我走了啊！”脸上火辣辣的热。 二十八 美丽的青岛 1897年德占青岛后，为加强德国殖民统治和对我国的经济掠夺，在青岛兴建了较为完整的德意志帝国殖民统治体系建筑，这些建筑对体现青岛城市风貌特色起着主导作用。青岛近代史上先后历经德、日、美三代帝国主义统治，经过百余年的发展，逐步形成了欧式建筑特别是德国建筑为主要特色的青岛城市近现代建筑艺术文化景观。在这些建筑中所包含的德国青年派、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以及拜占廷、折中主义等建筑风格，体现了欧洲近现代建筑艺术美学倾向，体现了文艺复兴到近现代所表现的积极的人文主义思想，以上来自百度百科，这段话好像当时也是出现在大部分的实习报告中。 实习以小队形式出发，老师宣读了纪律要求并且布置了作业。 “全体实习期间每天一篇速写，然后建筑系假期期间在多完成二十片速写。哎哎，不要抱怨，你们抱怨也没用，谁让你们美术功底没人家环艺的好呢，没事就在家画画速写呗，还有实习报告，实习报告要求都在发的攻略里了啊，自行阅读，好啦，大家开始行动吧，然后最后说一句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啊，自己对自己安全负责啊！” 众人都在抱怨怎么大学还有假期作业一说。 肖尘自顾笑了一下她想起了高三时候那个寒假春节那么几天的假期，老师为了给不让学生松懈，总共十天假期估计发了得有四十几张卷子，假期前一天，各科老师挨着班的抱卷子，因为课代表都已经发不过来了，前排同学都游走于各个走道之间，后排睡觉的同学都已经被卷子埋起来了。 语文老师说:“你们没事就背背古诗，背背文言文啊，高考这种背诵题你都答不上来那只能说明你懒。” 数学老师说:“卷子不多，你们没事就做俩张当消遣了啊，什么春节晚会多无聊，想想数列多有意思。” 物理老师:“你们没事啊，看看物理书，背背公式，你说题拿到手了，最起码公式要知道用哪个吧” 肖尘已经面无表情的整理卷子，后座郭一凡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这个假期就是在没事中度过了。” 结果虽然他声音不大，结果引起了一大片的哄笑，郭一凡永远语出惊人。 那个假期没人把作业写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是完不成的东西愣要塞给学生们，中国教育一直如此，导致工作以后也一样，领导永远给你完不成的指标，难到真的是中国人口压力大，能忍着巨大的压力的才能活下去，如果这也是达尔文进化论，也是让人无语。 相比高三的老师的疯狂，大学老师这点作业小事一桩。 各班组织形式不一样，老秦就安排八九个人一队，这样对于人员的安全有一定保证。宋明辉觉得队伍太大人多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原本这种游玩一样的实习每人都可以主宰自己的想法，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会对自己的行为安全负责的。 宋明辉这队算上肖尘四个人，何生因为肖苏阳确没跟过来，何生觉得看着那俩一块甜蜜甚是不爽，干脆找别人组队去了，另外俩人是六子和最近六子新好上的女朋友丫丫，六子觉得在班内找最合适，离得近，上下课都能在一块多好。 六月底，天热的难受，六子和宋明辉拿着老师给的攻略，研究着路线。老师的攻略人手一份，攻略上提到的建筑要一一打卡，而且要附照片，不光建筑照片还有本人与建筑的合影，而且还有调查问卷，反正老师的招数很多，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肖尘看着纸上的各个建筑地点，内心觉得四天时间走遍上面十个的地点必选地点，还有一些推荐地点，是有些困难啊！ 六子看着也是有点发愁，一群人都在酒店的大厅里研究路线。宋明辉拿着笔在地图上把这些地点都标出来，提议分头行动，按照地图上的位置每天尽可能走完两个地点必选地点，如果真的走不完也可以交换信息，至少这样可以把实习报告能完成大部分，真的完不成那就在想办法吧！四人觉得很有道理，一致通过，由原来的组队变成结盟。 于是乎，宋明辉带着肖尘选择俩个挨着比较近的地点出发，六子跟丫丫也选了两个地点出发。 其实老师们并不是故意为难他们，因为设计是一门负责学科，所有设计单靠一人完成是不太现实的一件事，但是设计又是一门有主见的学科，想要标新立异就不能就不能随波逐流，所以老师们会故意给学生设计这种难题（老师们也是用心良苦）。 胶澳总督府，宋明辉第一站定这了，俩人找好了交通路线就出发了。 青岛，这座曾经被德国侵占的小城，被遗留下浓浓的历史味道，欧式的花石楼，端庄典雅的教堂，车行不经意间就会有欧式风情建筑闯入眼帘。 肖尘望着窗外，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风景。 宋明辉这一招果然很管用，俩人顺利的走完第一天俩个地点，外加路上遇到的俩个备选地点。 宋明辉联系六子，他们俩也很顺利，完成三个。 青岛紫外线真的很强，宋明辉脸又被晒的通红。 “你搽防晒没有？” “没，不用，没事！” “你怎么这么轴呢，过来，我给你搽，说着把宋明辉拽过来。” 夕阳的海边，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晒了，海风吹拂着脸颊，青岛的海岸礁石居多，海浪轻轻的打到岸边，激起千层浪，俩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肖尘轻轻的给宋明辉搽着防晒霜，俩人享受着美好时光。 “你钥匙上有耳勺没？耳朵好像飞进个虫子。” “快快，我给你看看！”有些人对于掏耳朵，还有挤痘痘这种事情很是喜爱，可能是压力大，这种事应该是解压。 宋明辉一侧身躺倒了肖尘腿上，肖尘目不转睛的盯着耳朵看， “什么都没有啊！”肖尘低声说。 突然一个小飞虫飞到他耳边，肖尘轻轻一吹，虫子是飞走了，结果吹的气息都进到了宋明辉的耳朵里，他身体突然跟触电了一样，猛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没事没事，”宋明辉的耳朵特别敏感，刚才肖尘轻轻一吹，吹的他内心一阵发痒。差点有了生理反应，所以赶紧坐起来掩饰一下。 “我们找吃的去吧？” 肖尘说中午为了完成任务，就在路边买了点零食吃了点根本没吃好。 “我们住宿哪里附近就有个夜市，咱们去哪，回去也方便。” 宋明辉早就看好了吃喝的攻略。 要说哪里最能体现市井文化，那一定是夜市，闷热的夏天，夜晚才是活动的主要时间，路上随处可见的穿着拖鞋穿着背心拎着袋装的啤酒，到处的海鲜味道，还有各式各样的虫子串成的串，还有糯米糕，甜点，这里是美食的天堂，游玩的圣地。 “海鲜，你能吃吗？嫌不嫌腥啊？”宋明辉好奇的问。 “我不吃河鱼，但是海里的东西，我好像除了虾米我都吃。”肖尘这口味真是绝了，虾仁能吃，但是虾米就不行。 这一路逛下去什么爆炒花甲，滋味虾，铁板鱿鱼，鲅鱼锅贴，反正他俩所有的都是要得小份的分俩份，留着肚子在吃下一家，俩人吃到撑。 二十九 管理者脸上的阴霾 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回到酒店，老秦好像很是郁闷的样子，由于队伍庞大，去每个地方都是一群人，时不时的还要查人数够不够，而且总有不听从管理的掉队的，队伍里出现了太多不同的声音，更有些人浑水摸鱼等着抄别人的成果，现在看得出老师这个作业布置的是有多么高明了。 苏阳在房间跟肖尘一通抱怨，不光玩没玩好，连吃也没吃着。 肖尘这才知道宋明辉无为而治是多么高明 宋明辉虽然一天过得很开心，但是查房时候郁闷了，有俩个女生十点了还没有回到房间，打电话询问在哪原来就在旁边的夜市上逛呢，而且语气还很不耐烦。 老师把各班班长召集一块，严重批评宋明辉监管力度不够，老秦也是郁闷，他到没有挨老师批评，但是群众们怨声载道。 宋明辉安排龅牙妹回去一定要批评教育那俩个女生，而且要连夜写检查明天一早交。其实宋明辉也不想这样，毕竟这不是学校，治安方面都没有学校那么严格。 老秦拍了拍宋明辉，俩人都很郁闷，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俩人吞云吐雾中。 第二天一早老师出发前训话，大学的老师别看好说话，严格起来那是一点不含糊，高中时候犯个错可能老师都会说情，但是大学老师不会，错了就要为错误付出代价 那俩个女生交了检查，结果老师直接宣布这俩人的实习成绩不及格，学分来年重修，收拾东西回家，不在参与接下来的实习，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连宋明辉都很惊讶，这也太重了。 众人开启了第二天的建筑探索旅程，宋明辉等众人离开后偷着找了老师，把那俩个女生也一块喊了过来，俩女生哭的稀里哗啦，宋明辉一阵求情说好话，但是老师始终不同意，最后没办法，那俩女生只好离开买票回家了。 有了杀鸡儆猴的前例，众人们都不敢在懈怠了，老秦改变了策略，像宋明辉一样分成小组行动，采用结盟模式。 宋明辉很自责，如果昨天他能多提醒提醒可能这俩人就会注意时间，结果弄的如此下场。 后来听说其实每届学生都会有这种不服从管教的，几乎每次都会有被遣送回去的，他们这次的实习里也有几个人是上届的学生，而且是全程自费，老师们知道现在如果对他们下不去手，可能将来社会就会对他们下狠手。（老师们也是无奈啊！本来就要抓典型，谁让你们撞枪口上呢。） 老师拍了一下宋明辉:“有些事可以原谅，假如你们作业做不好，我不会怪你们，也许是能力没有达到，但是守时这点基本的做不到，那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不用再求情了，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我听说你们班的为了完成实习任务的制定的战略，我很赞同，不要因为这点事情就自责，抛开管理不当，你的策略是很正确的。” 宋明辉给老师鞠了一躬:“谢谢您老师。” “去吧，接下来还有几天呢，都不轻松，你是一个好的领导者。”老师转身离开了。 教书育人，重在育德。 这会老秦打过电话:“怎么样，那俩女生学分能保住不？” 宋明辉一声叹息:“哎，通知下去吧，后果真的很严重。” 宋明辉一整天都处于自责中，肖尘也是不好在烦他，查好路线拽着宋明辉接着出发。 六子打来电话:“兄弟，行了那俩女生学校里就浪，一天天跟谁欠他们钱一样，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让这个帮忙画作业，那个帮忙的，好多人都看不惯，没事啊，我和丫丫今天要去完成三个打卡点，你俩昨天就完成俩，加点速啊！” 何生也发来短信:“别瞎合计了，照顾好媳妇儿啊，我找老婆还得靠你媳妇儿呢！” 宋明辉苦笑了了一下。 宋明辉在qq群里连发了三条: “注意人身安全，注意集合时间。收到回复。” “注意人身安全，注意集合时间。收到回复。” “注意人身安全，注意集合时间。收到回复。” 众人在下面接连着发送: “收到” “收到” “收到” ......... 一整天宋明辉都是闷闷不乐，肖尘一直想办法哄他开心，可能是年轻，内心还装不下那么些责任和心事，宋明辉的自责都写在脸上。 中午俩人吃完饭，下一个地方是火车站和教堂。 对于高三一年被摧残过的学生们来讲，青岛的确是个漂亮的地方，满眼都是欧式建筑。 俩人乘车来到教堂，远远望去两座哥特式的塔尖最先进入视野，教堂好像还有人在里面做祷告，肖尘拉着宋明辉轻轻的走了进去，找了后面没人的位置做了下俩，光线的利用是教堂最成功的之处，教堂里面永远都是光线昏暗的，但是十字架的位置却永远是被光线照的光明的，所以在这里光线就可以暗示你需要忏悔，笔者一直坚信有信仰的方能有所成就，这个信仰不一定是某个神，要不然当年的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怎么就赢得了天下，即使是博学多才的人也是有信仰，即使是愚昧无知的人，他也会相信做好事总会得到上天的庇佑，所以恶人天生不是恶的，人之初还性本善呢，信仰是一种态度，有异于封建迷信。 看着前面的人跟着牧师一起祷告，宋明辉竟然也跟着一起做起了祷告的动作，建筑的设计是多么神奇的引导，在外虽然闷闷不乐，但是走进教堂确也跟随了神的节奏了，肖尘一度认为宋明辉是一个无神论者，但这一刻，她转头凝望着他，他在那里双手紧握，低头闭眼，不知道在祷告什么，八成就是想着早起那两个女生被中断实习的事情吧。 肖尘也跟着祷告，但是他没什么可忏悔的，要是说忏悔就是这两天吃了太多的小生命了，各种各样的海鲜，肖尘内心想起妈妈小时候杀鸡的情景，每次要给鸡摸脖子之前妈妈都会念叨一句:小鸡小鸡别见怪，你是咱家一道菜，现在想想这是对生命的敬畏罢了，于是肖尘嘴里默念:“海鲜海鲜你别怪，你是我嘴里中一道菜。”说完抬起头看着宋明辉，还是低头虔诚的样子，过了一阵，祷告结束了，众人离去，宋明辉和肖尘在里面坐着仰头看着那漂亮的玫瑰花窗，漂亮的穹顶，拱券的结构，到处都是欧式风格，真是美不胜收，这时牧师走了过来。 “你好，俩位虔诚的信徒。” “您好！” “看你们应该是游客吧，我送你们一本圣经，愿耶稣保佑你们！”牧师便拿出一本圣经送给了他们俩。 “愿你们真诚相爱，愿你们早日结为夫妻，祝你们幸福。” 肖尘听到“夫妻”一词这脸刷一下就红到耳根。 离开之后肖尘觉得害羞又惊喜，初次见面便送了一本圣经，还得到了祝福。 宋明辉好像也高兴了许多，当年不排除刚才牧师那句话，也不得不说好的建筑设计是可以慰藉心灵的，他刚才可能放下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肖尘觉得虽然这门学科很累，但是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好的设计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影响，例如宋明辉，从里面出来之后最起码眉头不是皱的了。 俩人奔下一个地点，一路上肖尘一直在追问:“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宋明辉只是笑笑不语。 然后肖尘就隔一阵又问一次， 宋明辉低头看看她:“你喜欢这吗？” “喜欢！” “那如果结婚在这里呢？” 肖尘害羞低下头:“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刚才啊，牧师说的。” 俩人一路说笑，终于宋明辉脸上的阴霾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非常顺利，全体没有迟到违规现象，然后他们的打卡行动进行的也很是有序，六子和宋明辉俩人带着自己女朋友把这十个地点都分别走遍了，而且还去了海边玩了玩，当然不能下海，安全条文里明确说的，危险系数高，甚至还走了几个备选地点，就是有一天突然下雨，夏天，暴雨总是突然来袭，男女搭配这事觉对事正确的，女生基本上都拿把伞遮阳，这下好了都当雨伞了。 三十 实习第二站北京 临行去往北京的前一晚，老秦约了宋明辉等几个班长一块喝酒，他们的理由是，其他人都能在酒店查完房偷着跑出去喝顿酒，唯独他们几个不行，万一有人出事找他们怎么办，最起码崂山啤酒得喝点吧，结果他们几个九点十五就开始查房，没到九点半都结束了，他们几个还不敢跑去酒店附近夜市，虽然不是很远但是得随时盯着酒店情况，就在酒店边上一个胡同里，找了一个烧烤店，点了几瓶啤酒，众人大吐苦水。 老秦:“你说第一天这帮人啊，真是不能吃大锅饭，有的就在后面跟女朋友打打闹闹，过马路转个弯都能丢，然后还抱怨我的路线不对，他还讨论路线时候还都不参与，到时候就抱怨。” 班长a:“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当时我也没敢想宋兄你这么组队，分的这么小，我当时也想人多可能不会走散结果全程都在数人头，那一天真是累死我了。” 班长b:“来来走一个，你看看你们，头一天我就和老宋商量好了，这么多人那意见肯定遍地飞，干脆就小队，俩人一组挺好，你没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确是这个道理，你看宋明辉，这几天多happy。” 宋明辉:“我happy什么，俩人是好管理，我说哪她就跟哪就行，我随时随地在群里在问这些人的情况，真是够操心的。” 老秦:“你们到可以了班里女生多分的过来，我们班女生就这么几个，还被老宋抢走一个，第一天我可是把女生都分的均匀的几个队，结果你以为建筑学的女生都听话啊，第一天女生的抱怨是最大的，所有女生都在抱怨男生懒散不听管教，来来，听听老宋评价一下建筑学女生，他最有发言权。” 宋明辉忽然被cue:“那个，啥，我觉得挺好，我说啥她听啥，没有不同意见。” 男生总是在外要面子，实际上在方向上肖尘的确没什么意见，但是在调查期间可是对宋明辉已经很大，他总偷懒嫌晒，多到阴凉处看群里各处人员状况，毕竟有责任在身，结果肖尘拎着他就给他摸了一层的防晒霜拉着他徒步丈量。 宋明辉接着说:“女生多没什么用你看我班那俩杀鸡儆猴的，那俩说实话平时真是有点懒散，这次撞枪口上了。” 众人互倒苦水，又不敢喝多，几杯下肚，将近十二点几人匆忙又赶回去。 凌晨五点全员踏上去往北京的列车，那会没有卧铺，全部都是硬座，反正学生都是，至于老师们，学生们是没见到人影，车厢里人生百态，有人打扑克，有人带着头一天买的小吃在大快朵颐，有人在望着窗外风景。 肖尘和苏阳俩人在补觉，宋明辉昨晚上喝了点酒可能没休息好，头疼，在一旁睡觉，当年的火车可是没有那么快，足足十几个小时，快要到站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兴奋，一方面是车坐的实在太久了，另一方面外面的的高楼大厦的首都实在令人向往，多少人也想不到，以后这就是他们奋斗的又爱又恨的城市，到了北京已经晚上六点左右，大家到了住宿地点也是心里一凉，宿舍式的旧的民房改造的俩层小楼，砖混结构，上楼梯都是在外后建的那种刚楼梯，好在距离地铁站不远，位置偏僻，不少人开始抱怨，这照比青岛的条件简直差远了。 老师很平静的说， “我们的实习经费在北京也只能找到这样的住宿地点，没住地下室已经很好了，你们知足吧！” 众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北京的残酷。 接下俩件班长分配房间，然后自行解决晚饭。老师把晚上查房的时间订到了十点半，因为地铁休班时间大概就是那个时间。 同样老北京行程单子也是人手一份，如果说青岛是领略欧式建筑的风采，那么北京就是体验中国古建的惊艳，还有雨后春笋般涌现的现代建筑，北京才是这次实习的重点，为期十天，任务多种多样，包括不少奇葩的任务“什么北京胡同现存多少条？什么珍妃井的井口尺寸，太和殿屋脊上有几个兽，后海恭亲王府的大门上有多少个钉子？还有颐和园里玉带桥多高....”类似此类问题老师列了一堆。同学们看的真的目瞪口呆。 老师找这个位置真是煞费苦心啊，旁边是一所高校，一般高校边上吃的还是很多的，老师找到这种交通便利，具有生活气息的地方还真是不易。 首站故宫，早早所有班长就被老师叫走了，故宫排队买票去了，几位班长真是怨声载道，无奈老师在，只有吞在肚子里。 其余人悠哉悠哉的吃了早饭，通知九点半到故宫午门口集合，故宫里永远都是游客爆满，不少人走丢的，毕竟天安门广场那么大，午门外还有那么长一段路要走，眼看着九点半了，这几位班长就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太阳下面等着，手里的手机是一直在震，群里都炸了。 “我在那里，我不知道我在那怎么办？” “故宫进去不需要买票吗？我感觉我进来了啊？” “班长们你们在哪？” 班长:“我们在午门外等待你们到了就斩首.....” “哈哈哈，啊哈哈哈！” “你确定故宫博物院是要买票进的？我感觉我进来了啊，没人验票啊，啊啊啊，我看见国旗护卫队了！” “好激动，我也看到了！” 班长:“那你们快要午门了，我们在一棵大树下，你们注意树下。” “国旗小哥哥好帅啊！！！” “天啊，犯花痴的来了” ......... 老师们看着陆陆续续找到组织的同学们叹气:“看来下学期我们要开设研究故宫的专设课程，好好看看午门啊，后面的三宫六院院你们别去了，看看你们，这就忍不住了，进去了扶好自己下巴，别惊讶的掉了啊！” 故宫恢弘的气势把学生们都震撼到了。 等集合完了快十点一刻了，班长点名，还好全部到齐了，宋明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是总有不靠谱的丢的，所有人都进入故宫以后，隔壁班的一个班长在那等了估计二十分钟才等到那俩走丢的同学， 这次老师没有怪罪，毕竟走丢这种事不是自愿的，总有一些不可抗力，这种丢人的事也是不可抗力。 “下午三点半在后面出口集合。”宋明辉在群里面再次强调老师说的集合时间 肖尘一路跟着宋明辉说着进来的时候遇到的奇葩感受。 宋明辉此时饿的迷迷糊糊。 “我们要在这待到下午三点多，得饿死我。”宋明辉抱怨。 “你饿了啊，你早说，我这有吃的，早上听说了在里面待的时间很长，我买了一堆吃的。”肖尘从后面把背包拿过来。 “快拿来，饿死我了，我早上六点多就过来排队，啥都每吃，快低血糖了。”宋明辉听到吃的，眼睛一亮。 “哎哎，慢点，别噎着，来来，这有水。”俩人进故宫第一件事竟然是在太和殿的台阶下面找个阴凉处吃东西。 故宫里面永远都人头攒动，学生们除了跟着人群打卡以外，还要寻找老师布置的问题，例如，一群人就在太和殿前面在哪数屋顶的兽的数量，还有一群人在城门口数大门上的钉子数量。 三十一 暴雨里的故宫，散发着阴森的恐怖 二十一故宫里的暴雨 北京故宫是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称紫禁城，位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北京故宫以三大殿为中心，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5万平方米，有大小宫殿七十多座，房屋九千余间。 北京故宫作为中国古建筑史上辉煌结晶，是所有学习设计园林类院校的学生的必修之课，当然也是学生们的噩梦般存在的学科，老师们只是让学生们多拍照片，下学期时候，在想来拍就晚了，而且要拍细节，什么屋顶的构件，门口的角兽，台阶的花纹，窗户的文饰，所以别人都是拍照留念，设计学院的学生们的相机里永远都是建筑相片要比人像多的多，全部都是建筑和各处的设施小品。 走了两个多小时，肖尘感觉才转到慈宁宫，天气闷热，肖尘和宋明辉找了一个角落，干脆找个阴凉的墙根直接坐地下了吃东西补充能量了。 宋明辉突然感慨:“你说这皇帝老儿以前上个朝在前面，晚上睡觉了还得跑后面的三宫六院，你说他累不累啊？” 肖尘呵呵一笑:“累，是挺累，要是我，我就挨个把嫔妃们轮番叫过来伺候，我才懒的走这么远！” 宋明辉歪头看看肖尘:“还嫔妃挨个伺候，你说你要是个男的生在古代，你是不也得找几房老婆啊？” 肖尘眯眼想想:“哎，不错，你这个点子甚是不错，朕很满意，来，给这位美女封个答应。” 宋明辉一听这货还上劲了，啪，拍了一下肖尘脑袋“一天天的瞎合计什么！我可是演过皇上的人，你就是个妃子。” 正巧苏阳和何生一块从慈宁宫走了出来，遇见了正坐在墙根的宋明辉和肖尘， 宋明辉惊讶:“哎，你俩怎么在一块！”内心想，老秦难到知难而退了。 何生:“咋，许你们俩在一块转悠就不能我们偶遇啊！” 本来老秦一组五六个人，人又多，走走散了，老秦也干脆让他们班放任自流，只要集合时间能找到人就行，苏阳刚巧就碰上从厕所出来的何生，干脆何生就见色忘友了，把跟他一块的俩小伙伴给扔了。 苏阳问:“你们还有多少没走？” 宋明辉:“哎呦，肖尘的东西六宫还没去到呢，还得挨个探望给嫔妃们。”语气阴阳怪气的。 肖尘拍了一下宋明辉大腿。 何生接话:“也对啊，都得雨露均沾哈，您这皇上真是心善，你看看哪位妃子您看着不顺眼，我给他拖冷宫去。”大伙都在打趣 肖尘指了指宋明辉:“那个，就墙根坐着这个。” 说着宋明辉蹭的起来，肖尘见状不好赶紧跑，宋明辉一把从后面搂住肖尘 “让你嘚瑟，还敢瞎说！”一边说一边挠痒痒，痒的肖尘直接坐地上求饶，宋明辉这才放了她。 苏阳羡慕的看着肖尘。 四人一块再次出发东西六宫。天气热的实闷在难受，故宫里打伞比较困难，人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到别人，干脆肖尘和苏阳都不打伞了。 苏阳:“你说当时建造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在这城墙边上载几颗树呢？好歹能遮阳。” 何生:“种树，那电视剧就拍不出那种深宫嫔妃锁宫墙的感觉了，你想想，万一嫔妃会爬树翻出去，那皇上不得气死啊！” 宋明辉点头深表同意。 肖尘则开始研究走道上的大缸。 “哎，你们说，这缸是干嘛用的，”肖尘好奇的问。 “这么大，处置宫女的？”苏阳瑟瑟的说。 “呀，那岂不是这缸里都有人命啊，不能不能，那太恐怖了，你们电视剧看多了。我估计八成是备用取水的。”宋明辉猜测。 “取水降温啊，还是喝啊？还是要种树？”何生被热的想到第一件事竟然是降温。 这时候一位导游带着旅游团经过。 “来亲朋好友们，你们眼前看到的这口大缸呢，正式古代的消防器械，由于故宫为木建筑，容易失火，所以这些缸呢里面都装满水，救火之用，在古代，宫里对于着火这个词比较忌讳，所以每次着火都称之为‘走水’。” 人群过去了，他们四个还留下原地，听得一愣一愣的，何生拍了一下宋明辉“哟，可以啊，猜的差不多嘛。” 天气越来越闷，天也阴了下来，四人在嫔妃后宫走廊上休息。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雨越下越大，天都黑了，还夹杂着冰雹，在走廊上都被掉在地上的雨水溅起一身水，雷声伴着闪电，突然还吹气一阵妖风，雨水随着风吹进走廊，宋明辉下意识的搂住肖尘把伞撑开，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苏阳也干净把伞撑开，挡雨水，何生躲在边上没有什么可以挡的，拿着包挡了一下脸，这时何生发现一把伞好像帮他遮住了大量的雨水，是苏阳，苏阳把伞让给了何生一半，俩人在侧面举伞，四目相对，气氛还没来得及尴尬，突然一声炸雷，炸的人心发慌那种，苏阳吓得一哆嗦，一只手吓得捂住耳朵，何生下意识的一手接过伞另一只手把苏阳搂紧怀里。 苏阳怕雷，怕突然惊吓，所以班里有人要是突然吓她，她要是回过神就会把人家骂一通，肖尘知道，每次被吓到嘴唇发紫，心跳加快，有时候甚至喘不过气。 肖尘虽然也怕打雷，只是物理上的怕声音，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肖尘突然想到苏阳害怕，推开宋明辉转头想拉住苏阳，在打开伞的一瞬间，她看见何生紧紧的把苏阳抱住，苏阳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肖尘一笑，看看宋明辉，俩人默默躲在伞里接着躲雨。 “你说满清时候也是这样嘛，故宫里下雨都这么阴森恐怖的？”肖尘原本望着昏暗的天空慢悠悠的转向隔着玻璃的暖阁，结果里面的床铺在阴沉的天气的陪衬下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吓得肖尘赶紧扭头，而且原本靠着窗户玻璃的俩人被肖尘往外挪了一步。 这原本是妃子住的卧房，经改造后窗户改成玻璃的方便游人观看，里面的床铺颜色估计时间久了褪色了，再加上家具都是深色，更重点的事是外面天气太过阴暗，的确看着有些瘆人。 宋明辉察觉到她有些异样:“怎么了？” 肖尘小声说:“我怕有鬼爬出来。”肖尘指了指房间里。 宋明辉一笑:“哪里有鬼，只不过没有人住，感觉没人气罢了。” 肖尘好奇问:“你说故宫里他们都说很悬，闹鬼，是真的不？” 宋明辉想想认真的说:“可能是吧，要不然怎么晚上不开放呢，刚才天那么黑，估计宫里的鬼都以为天黑了，出来溜达了吧！” 肖尘眼神里透露着害怕:“我真的感觉里面有人，不是，有鬼，你看那床上。”说着拱进宋明辉怀里，。 宋明辉见肖尘好像真的是怕了，摸着她脑袋。 “没事，你想想以前宫里就一个男人，剩下都是太监和女人，阳气不足，你看现在就这走廊一圈，多少阳气，没事鬼不敢出来。” 肖尘抬头看了走廊一圈:“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雨渐渐小了，天也亮了起来，何生发觉苏阳还在发抖，何生觉得不对，便喊来肖尘， 肖尘:“你怎么了苏阳？” 苏阳喘着粗气:“没事，可能就是惊吓过度。” 苏阳嘴唇发紫，脸色惨白，有一点像那天王明恐吓那天状态。 肖尘擦干走廊座椅上的一块，扶着苏阳坐下，苏阳靠着柱子。 “喝点水吧！”何生拿了瓶水出来。 “帮我把包里的药拿出来。”苏阳喘着粗气。 肖尘找出来一看是一瓶救心丸。 “你怎么心脏难受吗？”肖尘看着救心丸发懵。 苏阳吃了下去没说话，又过了好一阵，吃了一个小面包含块糖，苏阳嘴唇终不那么发紫了。 “自从上次王明那事之后有几次这样，我去医院看了医生说可能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暂时性的，所以让我时常备着这药，如果难受就含几粒。” 何生一阵握拳，他后悔当时没找着这小子算账。 “这王明还真是害人不浅。”宋明辉脸色也很难看。 三十二 风雨前的平静一 雨停了，估计下了多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快一点半了，大家接着就往其他宫院接着探。 这场雨让他们见识到了故宫的排水系统是多么伟大，雨量那么大，路上现在只能见到未干的水渍和快要化掉的冰雹，其余丝毫未见任何积水现象。 宋明辉:“我发现这古代排水做的比现在一些城市好多了，你看看一点积水都没有，哪像一些城市啊，一下雨公交车都变船了。” 苏阳又恢复的跟没事一样:“嗯，就是。” 一路上何生一直像个保姆一样，一会问喝水不，一会问饿不，一会问难受不，一会问冷不，刚下完雨是有点凉，但是七月的天，穿衣服热，干脆凉就凉吧。 趁着肖尘跟宋明辉在前面走，苏阳小声说:“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更吓的更严重。” 何生有些害羞:“哪有，没经你同意，就...冒犯了哈。”何生本想说抱住你，结果没说出口。 经此一事，何生和苏阳走的更近了，肖尘就不明白了，苏阳怎么就不答应他呢。 终于逛到了御花园，他们竟然找到了漱芳斋，原来竟然是个戏园子，要知道这茬人心里的漱芳斋都是紫薇和小燕子的住所， 大伙惊呼，原来电视剧真的不能当真啊， 宋明辉看着御花园感叹道:“皇宫真是绿化率太低了，这么大个皇宫，竟然才巴掌大的花园。” 肖尘想想:“不对，他当时出宫哪哪都是绿树，现在出宫你看看哪哪都建筑。” 四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离开了故宫，门口集合了。 老师照例做了总结，讲了许多关于故宫的历史。所有人有一感觉，跟上历史课一样，建筑承载着历史，要想了解古建，当然要了解历史。 建筑设计里还有分支，例如古建就是研究的一个方面，另外为什么说建筑承载历史呢，例如各个朝代的墓葬，什么黄肠题凑，什么耳室，什么崖墓，建筑不光是地上呈现的，还有地下的，所以这门学科涵盖内容之广，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建筑学才有了跟医学一样五年的教育体制。 “接下来我们解散，北京是国际化繁华的都市，这里面只有你想不到，后面就是景山，当年崇祯皇帝吊死的地方，你们可以去找找那棵歪脖树，也可以登顶俯瞰紫禁城，当然我推荐你们登顶，今天天气下完雨，能见度还不错，拍照应该很适合，当然，那边就是后海，看看你们的任务单子上是不是有恭亲王府，那边就就是，你们人手准备一张地图啊，明后天转悠胡同时候防止丢人事件啊，当然后海那边的酒吧一条街也是很不错的，你们以后还有装潢的课程当然也可以体验一把，但是啊里面消费较高，而且弄不好会遇上酒托，所以只建议你们进里面转一圈看一下装修风格以及气氛，谁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被坑给我打电话我肯定给你挂科，我不是让你们撒开了欢去玩，都有任务的啊，还有注意时间，十点半我要准时点名啊！” 老师说了一大堆，大伙估计对酒吧那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四人一块逛了景山，出来已经是快六点了，他们找了一家老北京炸酱面，其他三人吃的真是高兴，肖尘要了份炒饭，滋味儿不好，难以下咽，喝了一肚子饮料。 有了老师的警告，对于后海酒吧这些人只是有心没胆，毕竟学生时代囊中羞涩，即使有那种富二代，在这种遍地是学霸的学校，好像也没有太过于挥金如土的，例如林子健。 华灯初上，后海在灯光的点缀下真是漂亮，酒吧门口的招牌都是很吸引人，轮胎养花，鞋里种草，每家门口都设计的特别吸引人，学设计人脑子都是被门夹过的，人家来这可都是玩的，他们来这都是看人家的创意。 突然肖尘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郭一凡。 三十三 风雨钱的平静二 “你到北京了？” “怎么不联系我，我明天就放假了。” “我陪你玩两天好不好，北京我也没出去玩过，你知道我学校很远。” “你怎么不回我短信？” “你在北京是实习吗？” “我请你吃饭吧，叫上你同学好不好？” “你不回我短信我们明天可就去找你了啊？我知道你们住哪。” 郭一凡轰炸式的短信。 对于郭一凡肖尘自从上次被表白，他发的短信基本上肖尘只是象征性的回复，她不想给郭一凡留下暧昧的气息，而且已经明确跟他说有男朋友了，但是郭一凡没有相信过，不知道郭一凡是怎么知道她来北京了，安装了定位？肖尘实在想不通。 “我是来实习了，不过我们行程很满，可能没有时间。”肖尘见表示要过来，赶紧回复回去。 肖尘看着手机走在他们三个后面，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肖尘一咬牙:“实不相瞒，这次实习里有我男朋友，我跟你见面，他会不高兴的。” 很久郭一凡再也没有动静。 肖尘觉得很难受，他不想伤害郭一凡，那是他们的高三岁月里结下的身后友谊，怎么能说舍离就能断，肖尘眼睛里沁出一些泪水，抬头看看天空，北京天空看不到星星，但还是会把泪水逼回眼眶。 宋明辉回头:“肖尘你快看，店里有一只小猫，你快看。” 有些人，尤其男生，对于这种粘人的东西，而且特别喜欢，例如猫，身边好多男人都喜欢猫，相反肖尘喜欢狗，她觉得狗像她一样直爽，而且该独立时候独立，该撒欢时候撒欢，但是对猫也不是反感，就是毛和狗放一块她一定会选择狗。 肖尘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三个在逗猫，那只猫应该是个名贵的猫，灰色，短脸，这时一位三十样子的中年人男人抱着猫走了出来，把猫送到苏阳怀里， “学生吧？”中年男子问。 “嗯！”苏阳抱着猫，点点头。 “进来坐会吧！”男人有些颓废的样子。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因为老师打了预防针，他们没想着进去玩，只是想沿着水边走走罢了。 男人回头看了他们四个，“放心吧，不收钱，也不会卖你们酒，都是学生，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 “进来吧，帮我凑凑人气，别人家都开始上人了，你看我这人都没有。”中年男人为了让他们放心，不得不戳自己痛点。 肖尘在最外面看了一眼，的确如此，这地方相对而言要偏些，灯光暗，别人家灯火通明，他这确显得冷冷清清。 四人一块忐忑走了进去，宋明辉环顾四周，这装修不差，随手拿了个酒水单，价格比刚才他们前面路过的几家外面打出来的特价款也都差不多，可就是没人。看来做生意这事学问还是很多啊。 中年男人随手给端了四杯柠檬水给他们， 四人说了谢谢，找个了卡座，坐下了。 只见这个中年男人转身走向舞台，沉稳坐定，拿起话筒。 “你好各位朋友，欢迎来捧场。” 肖尘环顾四周，角落里还有两对中年人，再加上他们四个人，偌大的酒吧就聊聊几个人而已。 “我是这间‘有家酒吧的’老板，我叫叶子，这可能这是酒吧最后一天营业了，我是个音乐人，但是面包和理想放在一起，尤其当面包快没了的时候，理想算个屁呢，老板娘嫌我没出息跑了。”说到这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来接下来，开启我个人演唱会，为我的梦想送别。”老板叶子呐喊。 歌唱了一曲又一曲，每首歌都带着舍不得的情感，四人坐在台下，默默地看着台上这个中年人，虽然不懂这种滋味，但是他们知道他内心一定很苦。 肖尘瞄了一眼手机，没动静就是最好的状态，他真的很怕郭一凡莫名其妙的冲过来。 宋明辉还是很纳闷为什么别人家就经营的很好，他这声音就很差，难到就是地点差了点吗？可是他的酒吧离隔壁紧紧几十米的距离，怎么会差距如此之大。 老板唱累了，下来拿了瓶啤酒坐在了他们四人边上。 “谢谢你们，今晚给我捧场。”叶子老板仰头喝了一口酒。 “哥，怎么就干不下去了呢？”何生也很痛心 “哎，你看到前面几家酒吧没？你看看他们的场子，每晚都嗨到早上，我这不行，干一天赔一天，媳妇都跑了，干不下去。”叶子无奈的说。 “哥，我们是学设计的，你具体给我们讲讲他们几家的情况，也许我们能帮你挽回点呢！”何生还是很执着。 宋明辉起身到门口观察了一圈。 叶子苦笑一声，“你们几个小娃，毛都没长呢，你知道什么，你们老师不让你们进酒吧是对的，这里面乱的很。” “哥，你说说吧，万一我们能帮你呢。”何生依旧很执着。 “真想听啊，那好给你们讲讲，酒吧这个玩意刚兴起来没几年，所以咱们中国人没哪个情调跟人家外国人学在酒吧里聊天喝酒，那边那几家基本都在打法律的擦边球，要不然没人来，里面有专门**的场子，有艳舞的场子，更有嫖娼的场子，哎，跟你们说这么些干啥，警察都管不过来。” 几个人听的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的俩妹妹，我说的直白了点，但是现实的确如此，那几家店老板都是有背景的，即使出事也能平了，我不一样，我当年学音乐出身的，穷学生一个，媳妇，哎，不是，女友大学认识的，跟了我十年，我啥也没混出来，啥也没给她，还跟着我干啥，我自己都说不过去在让她跟着我。” “那你还爱他吗？”肖尘问。 “妹妹啊，你跟门口那高个你俩处对象呢吧？”叶子问。 “嗯。”肖尘低头微微点头。 “你俩好了多久了？”叶子接着问。 “就几个月。” “你这神情像极了我女朋友大学我跟她表达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害羞，我们俩十年，十年的感情你们不会知道有多深，她就是我的习惯。”叶子低下头，默默地摸一把眼泪，默默地点了根烟，顺手递给何生一根，何生想到苏阳在一边，摆摆手示意不抽。 肖尘无法感同身受一份感情十年是一种什么感受，她现在只感受到了初恋甜甜的味道。 “哥，我觉得你不必关店，你可以想想营销策略，”宋明辉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伙子啊，我年轻时候也跟你一样，啥都敢想，”叶子说。 “哥，你是搞音乐的，我爱好唱歌，我借你舞台给你唱首歌吧！”肖尘走上舞台。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 ......... 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三十四 伤感里蕴藏着危机 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这首歌曲肖尘只是觉得伤感而已，而且也从未了解过这首歌背后的故事。结果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下面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角落里那两对中年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拍了拍老板“兄弟，人这辈子谁还不遇到点坎坷，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个故事，翻页再来。” 说了抽了几张人民币放桌上了。 “结账了，记住，都是过客，没人记得住你，能记住的自由你自己。” 肖尘没有刻意的学过音乐，所以她的嗓音是没有加过修饰的，有些时候往往越是没加修饰的东西越能打动人。 被感动地不光是老板本人，同行的一些同学也都看到肖尘坐在舞台上的卡座上抱着麦克风，何生回身摆手示意他们进来。 宋明辉想到刚才那个离开的客人说的那句话:故事，过客，没人记得住。 “哥，我问你为什么把我们拉进来听你的故事？”宋明辉好像有些想法了。 老板想了想:“是啊，我为什么跟你们讲我的遭遇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心里憋的难受。” 宋明辉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的朋友亲人呢？” 老板:“因为他们会给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主意，还会劝我离开，劝我认怂。” 宋明辉:“那你就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对吧？” 老板:“是，不想。” 宋明辉:“那你就把你的酒吧改成故事酒吧，哥，现在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但是你却原因跟我说你的遭遇，为什么，因为所有人遇到困难，不顺心的事都想找人倾述，但是跟你相熟的人回给你干预对吧，就不想跟他们述说，相反陌生人，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跟陌生人倾述，对方只会把你的事情当成故事，因为你就是对方遇到的一个过客而已，不需要知道名字，可能他们明天就会忘了，但是这种忘了会更好，不会像家人那样揪着不放，所以你何不把这里就改成一个倾听陌生人故事的地方，一个人的寂寞是寂寞，一群人的寂寞可能就是狂欢啊，所以这样你的酒吧就可以开下去啊！” 老板认真的听着宋明辉讲述，低头想了一会:“老弟，你说的对，我为什么喊你们进来，跟你们讲述这些遭遇，就因为我不认识你们。” 宋明辉面露喜色:“而且有故事的人年龄差距会很大，所以隔壁那些紧紧是为年轻人设置的酒吧不会跟你有过多的竞争，而且我们这种模式没有涉及到任何违法行为，” 宋明辉把大哥拉到门口:“你看他们那些家，都是跟蹦迪那种氛围，你这边两旁多弄一些灯带，写一些走心的标语，我觉得即使是六十岁的爷爷奶奶也想讲述他们这辈子的故事吧！” 老板凝了凝神:“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宋明辉一笑:“我们说好了是陌生人！” 老板递了跟烟:“兄弟，谢谢你，你这个创意真的很好，如果我能可以撑下去，你以后记得看看后海这，真的成了，我酒吧你来喝酒永远免费。” 台下的同学在起哄，肖尘唱了一首接一首，老板高兴拿出剩的一些啤酒请这些学生们喝酒。正此时肖尘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宋明辉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结果又连着震了三次，宋明辉拿起来看到了短信 “明天我可能去不了，我后天去找你好不好？” “你现在在哪玩呢？怎么不回我短信呢？” “咱们见一面好不，我想你。” “在不回我短信，我现在就找你去！” 宋明辉看的心生怒火，他连着把上面的短信也都看了一遍，他终于知道，在他这一路披荆斩棘的道路上竟然又出现一个，宋明辉想想，那我就让他死心，回了一句:“好，那你后天晚上来吧”。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 肖尘把气氛搞得很活跃，结果引来了一批客人，何生也忍不住上台， “我想唱一首歌送给苏阳，月亮代表我的心。” 天啊，想不到何生要有大动作。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 “我喜欢你苏阳，虽然你现在没有答应我，但是我等你，等着你答应我那一天。” 老板:“小兄弟，你也有故事啊！” 台下的人都在起哄，“在一起，在一起”苏阳双手捂住了脸，实在招架不住了，其实借着去卫生间躲起来了，宋明辉推着神经大条的肖尘示意陪着去卫生间看看。 宋明辉巡视一周看看老秦在不在，确认不在顺手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卫生间里 “你怎么不肯答应何生啊，他对你那么好。” 肖尘看着镜子中的苏阳。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觉，万一就是依赖呢，所以我不敢。”苏阳看了看镜子中自己。 “哪有什么万一，你呀，就是追你人太多了，不知道选哪个好”。肖尘感慨。 苏阳:“说我，你当初不也是吗？屁股后面一排，就是没几个人有宋明辉这么大胆的。” “我有那么可怕吗？母老虎啊！”肖尘抱怨 “嗯，差不多，侧摔王明，还不够狠啊！”苏阳开玩笑。 “还说，那不是为了你！”肖尘追了苏阳出去了。 几个人走了一天累了，也乏了，赶着地铁回去了。 第二天的任务是颐和园，苏阳脱离了老秦的队伍，说要跟肖尘一块，气的老秦直咬牙，又不能说什么，看来昨晚上的告白还是很管用的，那何生彻底把那俩兄弟扔一边了，六子和丫丫也是根本不用操心，宋明辉发现自从上次迟到事件发生之后，所有人的时间观点强多了，省心多了，他们四人昆明湖上泛舟游船，十七孔桥上数狮子，长廊上看藻井，佛香阁里参佛念经，反正总结一个字“累”回来路上又跑到前门大栅栏，王府井溜达一圈，路边的小吃实在太好吃，晚饭压根没想过，小吃足可以吃到撑。大栅栏里首饰店，宋明辉看中一对耳钉，樱桃造型，一颗红色的领一颗绿色的。宋明辉偷偷买了下来。宋明辉有注意到肖尘耳朵上有耳洞，但是从来没带过，当然演出除外。这个耳洞说出来还是打了没多久，去年年底，熊猫为了打耳洞，不惜拉上两个垫背的，把肖尘和另外一人全按住打了耳洞，痛苦至今记忆尤深。 查完房间，宋明辉把肖尘叫了出来，大门口。 “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送给你！” 肖尘打开看了一眼惊讶它的造型:“这么可爱！”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带上吧！” “这么晚了，快要睡觉了，明天再带吧。” “好，那你明天带上。” 肖尘踮脚亲了一口宋明辉脸颊，老师刚好路过，“熄灯了啊，快点回去睡觉。” 肖尘一低头一溜跑回去了。